《影视世界当神探(下)》 第1页 第1052章 塔拉索夫家族的新案子 简单来说，如果毁灭者是一个拥有1万血的boss，路克最后那一下也起码打掉了它几百点血。 这就是初级湮灭与铁血科技的配合使用，造成的杀伤。 它是路克自己捣鼓出来的进攻手段，证明他自己那些熬夜爆肝的夜没有白费。 但，也仅此而已。 对比托尔一个大招秒掉毁灭者，这点攻击力真的不够看。 不过，路克有足够的底气。 现在，他才精神40，初级湮灭的威力会随着精神属性增加而上升。 其次，初级湮灭只是他开发出来的一个能力而已。 他得到这个能力，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 以后他必然能获得更多的能力，那时还能研究出多少威力更强的能力，都是一个未知数。 要是有什么空间门能力，直接把毁灭者给扔到宇宙的某个犄角旮旯里…… 嗯，算了。对于法术类能力，他不抱太大希望。 迄今为止，他也就初级念力有点像法术，其它能力都是基于身体属性延伸而来。 或许，等到精神属性能够扭曲时空，他才有学习空间能力的可能。 这种获得希望极其渺茫的能力，他一直都是抱着得之我幸的态度，不然真会郁闷到死。 总结下来，只能说结果还行，未来可期，目前弱鸡。 当然，这是以毁灭者为标准得出的结论。 换成地球上其它超能力者对上毁灭者，当场去世瞬间火化的可能为99.99%。 大多数超能力者，连在毁灭者面前多活几秒钟的都做不到，一炮就灰飞烟灭了。 下午，路克復盘，赛琳娜训练。 晚上他将毁灭者和阿斯加德的情报告诉赛琳娜，两人详细交流分析了这次托尔降临事件的各种细节。 新年第一天，就这样平静而又充实地度过。 …… 一月二号清晨，路克看着依然处于改造中，无法查看的储物空间，并不算太意外，反而有点惊喜。 这应该是好事！说不定时间越长，改造出来的功能越强呢。 和赛琳娜吃过早餐，两人难得提前半小时，早早出现在了总部警探局里。 照例把点心交给康妮时，这位警探局里负责情报收集与分析的女警探看着心情还不错的两人，突然问道：「你们还不知道约翰的事吧？」 路克两人一愣，他立刻摇头：「我们回老家度假去了，家里人多事更多，也就群发了个祝福简讯，昨天才刚纽约。」 康妮点头，把路克两人递来的箱子推到自己身后的角落，先给自己拿了一袋蔓越莓曲奇，拿出来咬了一口，才小声说到：「你们还是去问候一下他吧，他这次的圣诞假期过得可不太好。」 路克愕然：「他又怎么了？」 康妮露出同情的神色：「他平安夜那天，坐飞机去d.c和前妻女儿团聚，结果……」 路克和赛琳娜几乎同时想起，d.c平安夜那天好像坠毁了一架客机，顿时吃惊：「他老婆女儿不会……」 康妮似乎明白他们在想什么，连忙摇头：「没，她们不在掉下来的那架飞机上。但所乘坐的航班也在空中盘旋了好一阵，快没油了才紧急降落的。不过约翰也受了不轻的伤，他还坚持今天就来上班。」 路克挠头：「这也很危险啊。约翰这运气……」 「哎……」在场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气。 约翰上个平安夜去洛杉矶找老婆，结果遇见中富大厦劫案，两口子都差点挂了。 这次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吧？ 约翰的平安夜，该不会有毒吧？ 带着这种疑问，路克两人并没有等到约翰，而是被同样早到的达斯丁逮住了。 三人正在说话时，达斯丁快步从外面走来，只是一看路克俩，还有康妮桌上身后放着的牛皮纸袋，他就走了过来，抓起一袋饼干一看：「蔓越莓的？」 康妮这情报专家立刻递上另一袋：「这袋是杏仁核桃的。」 路克果断开口：「有余量的，两袋一起吧。」 达斯丁偶尔也有选择困难症，路克干脆就帮他节约时间了。 达斯丁犹豫了下，还是把蔓越莓曲奇放回去：「下午再说。」 看着三个人去了办公室，康妮砸吧砸吧嘴：「头儿……讲究。」 就像路克说的，他送的点心每次都有余量，办公室里全员到齐都能每人一份。 但警探局基本没有所有人都来办公室的那天，每次都会多出三五十份点心，这部分余量就留给了加班的警探们。 也没谁刻意多拿，饿了想吃就到康妮这里领一份。 达斯丁多拿一份没什么，但他宁愿上午分发点心的流程结束，到下午再来拿，就是不想自己仗着身份破坏规矩。 对此，康妮也无话可说。 由小见大，有个这样的头儿是好事。 进了达斯丁的办公室，路克也没关门。 今天达斯丁的表情并不严肃，显然有案子但问题不大。 果然，达斯丁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咖啡，直接说到：「我桌上右边单独放着的那份卷宗，你看看有兴趣没。」 路克拿过那并不算太厚的卷宗，打开看了片刻：「团伙仇杀？」 达斯丁端着咖啡走回来，坐下享受自己的早餐：「是。昨晚在一个夜场里的大规模枪战，有很多目击者报案，起码死了二十多个人，而巡警去时一具尸体都没发现。」 第2页 路克撇撇嘴：「洗地洗得很专业嘛。」 达斯丁：「那是俄罗斯塔拉索夫家族的产业，他们有这本事。不过，这次他们惹上的人更兇残。」 路克合上卷宗：「那我们就随便查查？」 达斯丁点头：「应付下差事就好。」 路克点头：「懂了，我们就去走一趟吧。」 看着路克两人走出办公大厅，达斯丁满意地点点头。 这案子哪怕是应付差事，也是需要碰一碰塔拉索夫家族的。 普通警探武力不够，遇上这种大案子底气不够，很容易丢脸。 丢脸无所谓，那也就警探自己知道。 如果交给某些太愣的警探，怕是真会把那个兇手抓回来，比如某个今天准备来上班的半秃中年就可能干出这种蠢事。 而换成某些毛糙的警探，一言不和跟塔拉索夫家族直接冲突，最后被下黑手弄死，那就麻烦了。 第1053章 自觉洗地的塔拉索夫家族 综合考虑下，达斯丁把这案子交给自己最信任的路克两人。 两人做事沉稳，也能变通，还有足够的底气面对塔拉索夫家族。 只要尽快给出仇杀的结论结案，也没谁会追究，毕竟nypd没必要帮团伙份子申冤报仇。 实际上，都怪塔拉索夫家族那个仇家太招摇，昨晚在那个夜场最热闹时冲进去大开杀戒，双方的交战贯穿了酒吧、迪厅、游泳池，一路留下了成堆的尸体，以及几百名目击者。 说句难听话，nypd到场后，没发现尸体也松了口气。 没尸体就是最好的，不然这事又得上全国新闻。 现在，没尸体？没尸体你们报导个迪克！说不定人家是在拍戏呢！ 在这一点上，团伙份子与nypd的立场几乎是一致的——记者狗仔什么的，最特么烦人了。 两人开车到了布鲁克林区的那家夜场，看着门口站着的四个黑西装暗红衬衣，赛琳娜撇撇嘴：「他们加派人手了，一般也就两个人吧。」 路克嗯了一声：「对于他们的那个仇家，也就是多开两枪的事。」 一个人冲进这个夜场，干掉了塔拉索夫家族二十个人，这种武力值相当爆炸。 不过塔拉索夫家族人多，死得起。 两人在大门边停车，站到咪錶前，准备投币，一个黑西装就面色不善地走过来：「把车开走，别在这里挡路。」 赛琳娜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地摸出两个硬币塞进咪錶。 路克面色淡淡，拎出自己的警徽皮夹：「nypd，前来调查昨晚的枪击案。」 黑西装皱着眉头：「不是来过人了吗？」 路克随手掏出一张名片，夹在两指间晃了晃：「局长办公室、内务部办公室的电话都在这里，不满意就打电话去投诉，要吗？」 黑西装：「……」 塔拉索夫家族再吊，也没胆子公开指挥nypd办案，别说他只是个看大门的小喽啰。 黑着脸，他也没接那张名片，转身走回大门口，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 路克两人走进门，里面静悄悄的，看不见人。 但走到最靠近大门的酒吧里，越过黄色封条，两人就发现这里的异常。 虽然有各种打翻的东西，跌碎的酒瓶，但没血迹。 路克的鼻尖还能闻到带着漂白粉味道的血腥味。 赛琳娜皱眉：「他们在破坏犯罪现场？」 路克：「破坏现场比杀人贩卖药品的罪名轻多了，人家才不在乎。」 赛琳娜随即释然。 反正他们也不是来给这些团伙成员报仇的，塔拉索夫家族想洗那就洗干净点，还免得他们费事。 两人在酒吧里慢慢走了一圈，就向更深处的迪厅而去。 两人带的太阳镜已经在自动收集信息，并且综合各种线索，将案发情形部分復原，主角就是那个一杀二十多的勐人。 看着太阳镜投影出来的行动线路和战斗分析，赛琳娜啧啧有声：「这个人挺强的。战斗大多数发生在近距离，即便以寡敌众，他的反应似乎总能抢先一步，先发命中塔拉索夫的这些保镖。」 路克点头：「按照有些目击者的口供，塔拉索夫的人几乎都是躯体先中枪，脑袋再被补一枪，这傢伙是专业的。这手法僱佣军比较常用，但混迹战场的他们习惯准备强大的火力和充足武器，也没几个会孤身作战。」 赛琳娜：「所以，这是个孤狼佣兵，还是热血杀手？」 路克：「都差不多，反正他不怎么怕死。」 赛琳娜点头同意。 她已经在学习路克整理出来的枪斗术，其中这种近身枪斗术与冷兵器里的匕首对战类似，极度兇险。 一子落错，小命不保。 这人却敢冲进塔拉索夫的窝点，一杀二十多，那是真的不怕死。 绕了一圈，酒店里没有任何人来阻拦他们。 路克却知道，就在某些角落躲着不少人，在偷偷注视两人。 这些人还带着各种清洗工具，上面还有漂白粉和血液的味道。 在两人进来前，这些人正在疯狂洗地。 显然，他们也不想靠nypd给死去的同伙报仇，但也没谁上来多事。 万一惹到了nypd，找不到那个杀神，索性把塔拉索夫家族收拾一顿，那也是可能的。 面对全美最大的暴力执法机关之一，塔拉索夫家族没必要也不会惹。 第3页 不到二十分钟，路克两人就走出了这个夜场。 门口的四个黑西装目送两人上车离去，才用对讲机通知了同伙：「那两个条子走了，你们可以继续清理了。」 赛琳娜：「发现什么线索没？」 路克：「你想找出这个超级杀手？」 赛琳娜点头又摇头：「只是一点好奇，想知道他是谁，不过与破案无关。」 路克知道，她有点见猎心喜的意思。 正在学习枪斗术的她，对这个超级杀手使用的近身枪斗术很感兴趣。 路克：「要是遇见他的话，我指给你看。」 说话间，车就向东边开去。 路克今天准备去拿骚县的实验室，两人可以在那边待几天，方便他做一些「战后」分析与研究。 车开出了一段路，绕过了布鲁克林区的法庭，进入了人口比较少的地区。 砰砰砰砰！ 一阵枪声在不远处响起。 两人皱眉，路克打了着方向盘，向枪声传来的地方开去。 赛琳娜已经从前排置物箱里取出防弹衣穿上。 如果是普通枪击案，那她和路克都有贴身的特制防弹衣。 但现在这枪声明显是自动武器交火，套件nypd标志的防弹衣，可以有效避免没穿防弹衣，挨枪却没事的怀疑。 几乎在赛琳娜穿好防弹衣的同时，路克就将车开到了合适位置停下。 他这时才把防弹衣套在了身上，赛琳娜已经操作无人机升空，口中立刻说到：「在教堂那里。嗯，这傢伙很勐啊。」 路克黏好防弹衣的尼龙搭扣，也看了一眼中控屏幕上的无人机画面，轻咦一声，手里的动作放缓。 赛琳娜：「怎么了？」 路克：「查查那几个红衬衣的人，是不是塔拉索夫家族的。」 赛琳娜立刻输入指令，同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路克突然放松下来的样子，肯定是知道了一些情况。 第1054章 超级杀手，谘询专业人士 路克用手指划着名圈圈，示意她调整无人机拍摄的位置：「看这里。你刚才不是问，那个超级杀手是谁么？注意那个进攻塔拉索夫家族的大帅比西装男，他就是了。」 赛琳娜：「what？」 她侧头狐疑地看了路克一眼，但有立刻收回视线，关注起双方战况：「你怎么知道？」 路克：「如果是他，那就不稀奇了。平安夜前一天我送伊莲娜回学校，塔拉索夫家族就派人到这个叫约翰·威斯特在新泽西的家里，可能是想灭口或者报復之类的，然后十二个人都被他干掉了。所以，那个夜场和这里发生的事，或许是私人恩怨吧。」 约翰·威斯特这种超级杀手，没必要也不会和塔拉索夫这种麻烦的大势力结怨，除非是难以化解的私人恩怨，那就只能一个字——干。 不过，从圣诞节前的那次袭击算起，这都超过一个星期了。 两方闹腾不说，还越闹越大，这仇结的怕是很深。 回忆了下约翰·威斯特的资料，似乎老婆已在不久前因癌症去世，这在医院是能查到资料的，约翰也没孩子，那应该不是塔拉索夫对他家人做了什么。 难道，是约翰对塔拉索夫家族做了什么？这倒有可能。 赛琳娜却突然提醒了一声：「有狙击手。」 路克嗯了一声，看向屏幕，上面有个人正在一处房顶上躬身持枪。 只看这人瞄准姿态，以及枪上的消音器瞄准镜，就知道这傢伙不是普通玩家。 想了想，他没吭声，甚至都懒得用无线电联繫总台。 杀手对上了黑团伙，他这nypd小警探跟任何一方都无关，跑去掺和什么劲儿。 即便两位小警探袖手旁观，场内双方的战斗过程激烈又短暂。 那位西装大帅比约翰的实力惊人，又是主动发起进攻的一方，塔拉索夫家族已经扑街了七八人。 这时，一个傢伙开着suv，撞上了另一辆车，将这辆车的车屁股撞得横移甩出。 站在车旁的约翰猝不及防，被车尾扇得飞了出去。 塔拉索夫家族的人立刻狂涌而上，准备解决掉这个可怕的傢伙。 砰！一声并不响亮的枪声从上空传来。 沖在最前面的匪徒脑袋一偏，滚倒在地，脑袋上多了一个洞。 砰！第二声枪声响起。 第二个匪徒正想往旁边躲避，胸口就爆出一团血花，惨叫倒下。 「狙击手！」有匪徒喊了出来。 正在前沖的四五个人果断怂了，从扑进了车后，避开狙击手的射界。 被撞得飞出去七八米远的约翰，艰难地爬起来，几步爬进了不远处的一辆汽车，启动了就跑。 刚才那一下撞击，他的右手受到了重创，枪都拿不稳了。 好几根肋骨似乎也有骨折的迹象，这种情况再不跑他也无法战斗，只能等死。 他还没找到那个杀了他狗的傢伙，怎么能死！ 因此，约翰毫不犹豫地开车跑了。 塔拉索夫家族的匪徒没人敢去追。 狙击手在城市环境中，威胁真的太大。 而且刚才这狙击手两发两中，绝不是二把刀选手，谁也不想出去变成第三个挺尸的。 他们只能躲在车后打电话，叫人来救场。 路克和赛琳娜却从无人机画面上看到，在约翰开车逃跑后，楼顶上的那个狙击手就立刻收拾东西跑路了，根本没有继续牵制匪徒们的想法。 第4页 「现在怎么办？」赛琳娜问道。 路克看着她跃跃欲试的光芒，笑着摇头：「不不不，我们可不是塔拉索夫的打手。」 赛琳娜遗憾地嘆了口气：「那怎么办？」 路克沉吟片刻：「跟上去看看，晚上我们就能找约翰·威斯特先生聊聊，然后你和他磋一下枪斗术也是可以的。」 赛琳娜嘿嘿笑了起来：「是不是太欺负他了？」 路克撇撇嘴：「我没当场把他们两边都干掉，已经很够意思了。」 当然他刚才在夜场那边查看现场时，突然有了另一个有意思的想法，需要回去谘询一下金凯德这个「专业人士」。 两人很快就缀上了逃跑的约翰·威斯特，一直跟到了一家……酒店。 看着那三岔路口上，夹在两条路间的老旧建筑，路克眯起了眼：「呵呵，有意思，又是这里。」 赛琳娜也露出恍然之色：「难怪了，他还真是个杀手。」 路克嗯了一声，汽车没有任何减速地从酒店旁边的小路开过，远离。 开出一段路，赛琳娜才问道：「那今晚，我们直接进去？」 路克想了想，摇头：「那是大陆酒店纽约分部，行动不能太毛糙。」 毛糙意味着可能损失掉很多收益，比如经验，比如积分。 一个超级杀手，还不足以让他打乱节奏，提前对付大陆酒店。 路克还是按照既定安排，去了实验室。 看到刚才的那个超级杀手约翰，让他把一直在进行的某个计划从备选提到了最优先级。 但这个备选计划还缺少最重要的一个道具，他需要更多时间来研究。 接下来的两天，路克和赛琳娜都在拿骚县的实验室里，各自训练实验。 路克抽空给金凯德打了个电话，再将约翰·威斯特的照片发了一张过去：「这是你给我说过那个约翰吗？」 金凯德立刻给出了肯定的答覆：「是，你惹到他了？」 路克呵呵：「他全名叫什么？」 「约翰·威克。称号夜魔（boogeyman），当然最早他不叫这个。」金凯德说到。 路克：「你和他很熟？」 金凯德：「算吧，不过他接到任务怕是一样要杀我。」 路克撇撇嘴：「也就是说，你其实和人家没啥交情？」 金凯德嗤笑起来：「虽然他大多数的目标是暗面势力的人，但也杀过不少无辜者。我们不是一路人，哪儿来的什么交情。」 路克嗯了一声：「ok。对了，索尼娅生的是女儿吗？」 金凯德：「是儿子。等等，你问这个干吗？」 路克遗憾地嘆了口气：「小萝莉多可爱啊，小男孩就算了。」 金凯德：「滚！」 从金凯德这里了解到真名约翰·威克这个超级杀手的情况后，路克也算心中有谱了。 第1055章 新空间，新案子 超级杀手约翰·威克进了大陆酒店就没出来，显然是在养伤。 按照小蜗的分析，他的反射神经异于常人，近身枪战和格斗极强。 但他的身体强度却没有超出普通人太多，受伤也需要一定的恢復时间。 某种程度上，杀手约翰类似与弱化版的夜魔侠，但手段更专业，更狠辣直接，擅于使用各种热武器的他杀伤力不是马律师能比的。 不过，这只算小事。 真正的大事，是在第二天，储物空间终于完成了改造。 正在工作的路克直接扔下了手里的东西，将精神投入了储物空间里。 系统一如既往地「给力」，一丢丢的说明都没给他。 路克简单测试后，发现自己对储物空间里物品的操作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原来五秒装机枪，现在也还是需要四秒多。 这种提升一点都不符合那块毁灭者残骸可兑换的五万积分。 但很快路克就凭藉着没脸没皮地骚扰，从系统爸爸那里得到了一点提示。 在他精神的多次努力下，一个空间从原本的储物空间里分了出来。 储物空间的容积没变，却分为了两部分。 原本的储物空间占据了999立方，而新分出的单独空间，容积只有一立方。 当然，它和储物空间的特性一样，形状并不固定，内部还有着自然光般的照明度。 路克第一时间向里面放进去了一台试验用的笔记本电脑。 然后，他看见那电脑的时钟……在跳动。 路克愣了好一阵，又塞进去了其他各种东西，比如食物、水、日常用品，最后还塞进去了几只虫子、鱼虾、小鸟。 片刻后，他默默无语地坐到了客厅里，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心中思绪起伏。 这一次的改造，完全处于了他的预料之外，但如果真如自己的猜测，那这次储物空间的改造真的很重要。 一切都需要实验来证明，而很多实验是需要时间的。 他必须按捺住急躁的心情，一点点地确认这个单独小空间的属性。 直到晚上，他才收拾心情，努力排开储物空间变化的吸引力，恢復了正常工作状态。 第三天，一月五号一大早，路克两人被达斯丁的电话召唤到了警探局。 示意路克关门，达斯丁才问到：「你查的那个案子，有眉目了么？」 路克挑挑眉：「出了什么问题？」 第5页 达斯丁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之前才说尽快结案，现在却来问是否有眉目，这肯定是有什么新情况发生了。 达斯丁将桌上的卷宗扔了过来。 路克接住，翻了几页就给赛琳娜：「总部想把这个案子和之前的案子合併？」 达斯丁点头：「是的。又是一起对团伙份子大开杀戒的案子，但这次杀得他们连收拾尸体的人都没了。总部哪怕不想管也得管了，这样搞下去，太容易造成市民恐慌。」 路克：「可这不是一个人干的，怎么併案？」 达斯丁：「嗯？」 路克在办案上很少乱说话，说话都是有一定把握的，这点他当然很清楚。 路克：「有一些情况，我只在这里说说。夜场属于塔拉索夫家族，而在圣诞前夕他们与夜场里的那个杀手已经发生了激烈冲突，只不过地点在新泽西，同样没有尸体，新泽西警方也就没有备案。」 达斯丁嗯了一声，没有追问路克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消息，也不操心新泽西警方的内部问题。 路克都拿到这案子三天了，用自己的关系查出线索并不奇怪，达斯丁也没兴趣打探手下的情报来源。 「事实上，前两天布鲁克林区法庭附近那个教堂的枪击案，还是这两方的冲突。」路克继续爆料：「所以，这其实是那个杀手与塔拉索夫家族之间的事。」 「而这个……」他抬手指了指赛琳娜正在细看的卷宗：「地狱厨房的爱尔兰团伙，跟双方一点关系都没有。唯一相同的，只是死的人够多，杀人手段足够暴力而已。但没人看见那个袭击者，因此未必是同一个人干的。」 达斯丁皱起眉头：「这案子，你们接下来？」 路克点头：「当然，这些案子很可能查不出结果的。到时候要是有黑锅就背了吧，反正我们也不需要升职。」 达斯丁闻言，晒然一笑：「少犯傻！我会把这案子变成公开案件，谁想查谁查。到时候你破案了，那就是你的功劳，没破案那也是nypd的事，怪不到警探局头上。这些事，我比你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你特么不想升职就算了，别有恃无恐，有些人是冲着我来的，说不定就会在你们身上打主意，能不背的锅，就别主动去背。」 路克眨眨眼：「头儿，谢谢。」 他知道达斯丁不会让自己被黑锅，但偶尔做做态度，还是可以的。 达斯丁不耐烦：「少说屁话，自己滚去做事。」 路克两人自然领命起身。 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时，身后传来一句：「案子是破不完的，别太拼命，注意自身安全。」 路克这次只是回头笑笑，挥手告别，没再说什么。 出门来，两人遇见刚进大厅的约翰·麦克莱恩。 这傢伙脸上的擦伤不严重，但很明显，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药水味。 路克两人走过去打了招唿，顺便坐下闲聊了片刻。 圣诞毒瘤麦克莱恩再一次遭遇了空布份子。 更蛋疼的是，再这次遇见的其实依然不是真正的空布份子，依然是一群冲着钱来的傢伙冒充的。 当然从行动上来说，这伙人和中富大厦那伙匪徒一样，与空布份子无异。 这次没了路克，约翰还是完成了反杀，就是受伤比上一次还重了一些。 达斯丁本来打算给他放一个月的家，结果这傢伙在那边和前妻相处没一周，就又吵崩了。 约翰就一个人坐飞机回来了。 路克和赛琳娜听见这个消息，只能对视无语。 这位勐男可是才干掉了一大堆职业军人转行的匪徒，救了自己前妻，结果似乎有和她闹翻了？ 连救命之恩都挽回不了的婚姻，那估计是真没救了。 第1056章 此兇残非彼兇残 对于约翰·麦克莱恩这位超级钢铁直男，路克两人也只能安慰几句，顺便让他有空约出来喝酒，就起身出门，开车去昨晚的那个案发现场。 出停车场时，赛琳娜忍不住感嘆了句：「他当初到底怎么追到他老婆的？」 路克：「选择结婚很容易，婚姻生活却是要一直持续下去的。只能说，他们确实相爱，却无法相处吧。」 赛琳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这个问题，转而看起了手里的卷宗。 片刻后，她惊咦一声：「这又是谁干的？手段这么兇残。」 路克：「约翰·威克还在大陆酒店里躲着，肯定不是他，到现场看看说。」 这两天他们一直盯着大陆酒店那边，约翰正在养伤，根本就没出来活动。 这才是两人第一时间就确定新案子不是约翰·威克手笔的原因。 赛琳娜：「风格也不对。袭击者是从窗外，使用极其勐烈的火力进行覆盖性射击，把屋子里的十多个爱尔兰团伙成员打成了筛子，这和约翰·威克的手法差别也很大，这手法才像是僱佣军的习惯。」 路克抽空瞅着中控屏幕上的图片资料，点头：「比较典型的僱佣军手法，简单粗暴直接。更麻烦的是他连尸体都不收拾，所以影响才这么恶劣。」 这种屠杀式的搞法，nypd不紧张才怪。 到了柯林顿区的案发现场，看着这个河边仓库，路克下车，口中道：「这些傢伙也很聪明，藏到码头这里，很可能是这几天才用船只熘回来的，难怪最近看不到他们。」 第6页 赛琳娜摇头嘆息：「何必呢，何苦呢！」 这群爱尔兰团伙就是当初被他俩收拾过一顿的那群人。 可惜他们逃过了念诗杀人的v，却没逃过枪林弹雨的战场屠夫，这些倒霉蛋甚至是包着纱布石膏倒在了血泊中。 躲去新泽西之类的地方疗伤不好么，偏偏熘回来，肯定是想搞什么事，结果这下死了吧！赛琳娜在心中吐槽着这群倒霉蛋。 向外围的警察亮出警徽，两人走进了现场。 看着里面一片狼藉，碎屑遍布的场景，两人都有点吃惊。 赛琳娜一边躲开脚下那些杂物和血迹，一边开口道：「这是打了多少发子弹？」 卷宗里只有初步报告，具体子弹数量并没有统计出来。 先前她还以为是鑑证人员偷懒了，现在才知道是这业务量太大。 路克太阳镜里扫描到的弹孔数量正在不停地攀升，片刻后放缓。 他看了看那数字，扯了扯嘴角：「三百发以上。」 赛琳娜：「那十多个团伙成员身上，每个人都有好几个弹孔，所以这个袭击者一口气打了五百发以上？他把这里当成中东战场了么！」 路克：「袭击者用的是5.56mm步枪弹，加上这火力，他真的把这当成打仗了。」 说到这里，他也不禁摇头。 这可是纽约曼哈顿，世界中心，这样搞是要出大事的。 赛琳娜：「所以，我们才遇见了一个超级杀手，又要找一个暴力僱佣军？」 智能程序已经还原了一部分现场情况，显示袭击者很可能只有一个人，她才会说出这种话。 路克走出仓库，向袭击者发动进攻时的位置走去：「毕竟纽约，毕竟曼哈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 说这话时，他的脑中不禁想起一些画面。 曼哈顿，可是被「宇宙免费拆迁办」所钟爱垂青的「风水宝地」。 也就这几年还用枪，等到以后什么能量炮、外星战舰也加入拆迁办，那才叫一个热闹。 巡逻完了一遍现场，路克没有太多收穫。 袭击者是在仓库外发动的攻击，这里又是河边，大风早就吹散了一切气味。 他也不急。 很多案子，急是没用的，最需要的是时间和细緻入微的追查。 两人回到总部，去找了艾尔莎。 听见两人的来意，艾尔莎只是让他们稍等片刻，打了个电话后，半小时不到她就示意两人到她电脑前来一起看。 进入资料库，她快速打开了几个编号的文档：「按照你们提供的特徵，我让丽莎查了最近两年的类似案件，发现了这几起去年下半年的案子。你们记下档案编号，回去后也可以自己查看。」 路克笑道：「来都来了，头儿你给分析一下呗。」 艾尔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知道他是想让大家保持接触，免得以后渐行渐远：「好吧，看着你们给我带了点心的份上。」 她简明扼要地将这几个案子的共通点说了下，才开口道：「这些案子的案发时间有间隔，地点也不是光在纽约市，这应该是没有併案处理的原因。但你们的想法没错，它们很可能是同一伙人干的。」 路克：「可能只是一个人。」 艾尔莎一愣：「一个人？」 她的视线不由得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些档案，上面的死亡人数都超过了二十人，这能是一个人干……嗯，自己面前不就有一挑几十个的傢伙么。 她只是点头：「除了你们说的那些共通点外，他们还有个很明显的共通点。墨西哥卡特尔、爱尔兰团伙、地狱天使的分支地狱狂犬，他们都在贩卖违禁药品，而且是长期主营业务，相互之间有争斗也有合作。」 顿了顿，她建议到：「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去查一查，毕竟贩子惹上什么都不奇怪，他们的手太黑，仇家也多，只不过大部分受害者没报復的实力而已。」 路克点头：「一旦惹到某些比他们还不讲道理的人，他们就要倒大霉。」 艾尔莎点头。 路克的话很合理，也是最大的可能。 听完这精简准确的分析，路克也就起身，不再打扰艾尔莎的工作：「晚上一起吃个饭？丽莎也叫上，聊聊大家的圣诞节过得怎么样也好啊。」 艾尔莎抬手一指：「你可以滚了。时间地点发给我，我会通知丽莎的。」 路克两人笑嘻嘻地走了。 艾尔莎哪儿来什么假期，圣诞节全在加班，根本没回迈阿密度假。 某人的话简直就是在这大龄铁娘子伤口上撒盐。 第1057章 嫌犯，福吉的新客户 从情报部出来之后，路克接到了达斯丁的电话，直接赶去了十五分局。 总部这边刚刚收到消息，昨晚爱尔兰团伙团灭时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但这傢伙当时就熘了。 现在，这个名叫埃利耶·格罗特的幸运儿却带着一名律师到了十五分局，要求做污点证人。 对于这种骚操作，路克两人毫不意外。 警局里发生的事，经常和大多数人的正常逻辑相悖。 因为大多数人并没有犯罪，将无罪之人的心理状态代入进去，自然会觉得那些罪犯在警局里做的事很傻。 事实上，这些人确实有很多的脑部残疾患者，但更多是出于现实考虑，只不过守法良民体会不到情罢了。 第7页 像眼前这个埃利耶·格罗特真的是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 路克只是在门口打量了他片刻，就关上了房门。 这人的内心包含了惊恐、绝望、畏惧、祈求种种情绪，但是唯独没有悔恨存在。 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罪犯，现在也只是想活下去，却毫无反悔之心。 拉上房门，他面对门边站着的两个熟人，无奈道：「福吉、凯伦，你们怎么会接这案子？」 福吉和凯伦对视一眼，还是福吉说到：「昨晚我们在酒吧里打撞球，格罗特主动找到了我们，并且透露了爱尔兰团伙被干掉的事。」 路克皱眉：「昨晚？」 福吉犹豫了下，小声道：「这只是朋友间的对话，对吧？」 路克笑了起来，拦住这小胖子的肩膀，低声道：「当然，老规矩。它绝不会出现在任何正式记录里。」 福吉才更小声地说明了情况。 事实上，格罗特今天来警局确实是无奈之举。 他昨晚去找马特和福吉时，就身负枪伤，和他们交谈没几句就倒下了。 福吉他们只能将他送去了大都会综合医院，结果没多久就有袭击者赶到，把格罗特和凯伦追杀出了医院。 两人侥倖逃脱后，福吉他们只能让格罗特前来警局，寻求自保。 路克吃惊地看向凯伦，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她可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被人追着射击不被吓尿都很勇敢了，居然还能带着格罗特跑掉。 难道这也是位潜在的女汉子？ 凯伦虽然有点疲惫，但精神状态还算稳定，不太像昨晚遭遇过枪击的样子。 凯伦摇头：「没事。」 犹豫了下，她还是小声解释到：「我感觉，那人只是冲着格罗特来的，我并不是他的目标。」 路克：「他？」 凯伦点头：「我看到了追杀格罗特的那个人，白人男性，三十五岁上下，寸头，样貌很兇，身体强壮。」 路克：「那就是说袭击者的样貌，应该被医院的监控拍下来了？」 福吉摇头：「没有。医院在他进来时，一大片区域的监控线路和灯光都出现了故障，或许只有凯伦看得比较清楚。」 路克点头：「明白了。凯伦你暂时别对任何人这事，警察问你，你就说受到了惊吓，记不清了。」 凯伦不由得看了福吉一眼。 福吉可是个哥伦比亚大学法学博士，立刻解释：「人受到惊吓，短时间内出现记忆混乱是很正常的事，这样你可以不说，也可以在适当的时机再补充说明情况，不算假口供……」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满脸尴尬地看向路克两人。 他居然在两名警探面前，讨论这种小伎俩，似乎有点过头了？ 路克却神色如常地点头：「这案子有点麻烦。没有重大进展前，凯伦最好别提这事，提了也未必能抓到人，反而会带来很多麻烦。嗯，格罗特应该也看见袭击者了吧？」 福吉苦笑：「他说他被吓到，记不清了。」 路克笑着摊手：「看看，人家这小手段多熟练。对了，马特呢？」 这话出口，凯伦还没什么，福吉的脸色就有点难看，勉强笑道：「他有点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呢。」 路克一看福吉这表情，顿时心中一突：这藉口好耳熟！马律师该不会又受伤了吧？ 不过，福吉不说他也不追问，只是点头道：「这案子不简单，爱尔兰团伙可能并不是唯一被屠杀的对象，你们自己要小心个人安全。」 福吉：「怎么回事？」 路克：「接下来的是私人聊天，ok？」 福吉条件反射：「ok。」 「我查了资料，最近半年内好几个团伙被人用类似的手法攻击过，死了二十多人，只不过案发地点分别在新泽西和拿骚县，也就没有人把它们联繫起来。」他说到。 福吉瞪大双眼：「what？」 「这消息也别对外提，你们知道就好。」路克点头：「如果案子有进展，我会通知你们，但你们千万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要随便冒头。」 福吉苦笑：「可我们代理了格罗特的案子啊。」 路克静静地看着他：「那就小心点，别随随便便就死了。」 福吉：……大哥，你干嘛这样正经啊！我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了啊。 这时，一个黑人警探走了过来，看到四人就依次打了招唿：「你们又在讨论社区重建计划？」 路克呵呵：「嗯，马霍尼警探你好，那些孩子应该都在快乐开心地做义工呢，这我就放心了。」 马霍尼也笑了起来：「他们迟早会懂得，它是一件美好又正确的事。」 路克点头：「不过，我来这里是因为爱尔兰团伙的那个案子。」 马霍尼瞅了瞅边上的福吉，见他没什么表示，才开口道：「总部想接手这案子？」 路克摇头：「只是了解下情况，所以才让我们这两个小新人来应付差事吧，你们这儿的事我们不插手。」 他说着，向询问室那边看了一眼。 马霍尼明白，这是路克明确表示不拿走案件主导权，最多从旁了解一点情况。 他也松了口气。 路克两人在柯林顿区有不错的声望，马霍尼又是nypd的人，想查到两人的警探身份不难，他真不想和这两位总部人员发生冲突。 第8页 十五分局在总部那里的形象已经够恶劣了，他不想自己也上黑名单。 确定了这一点，大家都跟着马霍尼警探走进了询问室。 第1058章 小律师怼首席地检 进了询问室，路克两人只是站在角落，一声不吭地看其他人与格罗特沟通。 马霍尼是能力不错，雷厉风行的年轻警探，二十六岁的他刚刚升了警佐（sergeant）。 更重要的是，他是十五分局里为数不多没有同流合污的警探，在这里的日子过得有点艰难。 他和福吉马特一样，都是从小在柯林顿区长大的本地人，对这里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也是如此，他才能守住心中那点底线，没有成为黑警。 格罗特在福吉和马霍尼的联手下，很快就没了脾气，老实交代出了不少重要信息。 比如之前他从没提过，袭击者在团伙成员里有过传言，而且指明是单独一人。 比如路克说过的，其他几个团伙也疑似被这个人攻击过。 这个格罗特，果然很不老实。 他真被那个袭击者一起打死了，也一点不冤枉。 询问了十多分钟，马霍尼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回来就扔给了格罗特一套囚服，把他扔去了单独的拘留室，算是保护性监禁。 马霍尼这才示意福吉和路克他们跟自己，走到了角落，小声道：「地检助理说要过来，接手这个案子，你们……」 路克：「我们不插手。」 马霍尼立刻看向福吉：「地检助手一旦提出交易，别管什么样的，你们最好答应，不然被他们惦记上，你们的事务所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福吉：「我明白的。不过，那个袭击者你有什么消息？」 马霍尼又看了看边上的路克两人。 「我们今早才知道这案子，对内情了解不多。」路克微笑着道。 这话一说，福吉和凯伦的面色都有点古怪。 路克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和马霍尼可没什么交情，重要情报当然不能随便对马霍尼透露。 马霍尼嘆了口气：「本来，社区重建开始，柯林顿区的环境好多了。现在又闹出这种血案，大家对柯林顿区的印象恐怕依然是『地狱厨房』了。」 众人默然无语。 马霍尼感嘆了这一句，才继续说到：「本来大家听见『英雄』这个词，就会想到蝙蝠侠。看到新闻里蝙蝠侠和其它『义警』揍些坏蛋混混，就像洋基队出了全垒打一样兴奋。现在……呵呵，大家怕是会对『英雄』有所顾虑了。这傢伙让那些坏蛋的血流满街头，居民们可不想多出一群这种『模仿者』。」 福吉苦笑：「但这种模仿者，恐怕只会越来越多吧。」 「黑面具，大老爹，超杀女，笑脸人，黑猫，这都多少个？虽然模仿者里，大部分只是脑子有问题的coser爱好者，但这些『义警』现在给纽约带来的不是安宁，而是越来越多的治安问题。」马霍尼摇头道。 说到这里，他声音压低下去：「现在我们这里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他们帮了不少的忙，节省了警力。另一派却觉得他们和那些罪犯没区别，也该被抓起来。」 说到这里，他也有点意兴阑珊。 身为警察，不是寄希望于「义警」，就是想去抓「义警」，真的让人感觉很无奈。 这时他看着门口那里进来了两个人，努努嘴：「地检的人来了，我还要去忙，福吉你们自己去和他们沟通吧。」 众人看去，就见一男一女都穿着典型的黑色职场装，走了过来。 打头的是一名四十岁出头的拉美裔女性，落后她一步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黑人男性。 福吉面色一变，转身对着凯伦：「我着装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凯伦上下打量，点头：「没问题。你怎么突然紧张起来了？」 「那是萨曼莎·雷耶斯，d.a办公室的老大。」路克摇头：「福吉，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这位怕不是来和你协商的。」 福吉整理着装的手一顿：「嗯？」 路克：「据说她不怎么喜欢给别人留面子，而且两年内换了三个助理检察官，都是犯错后被辞退。」 福吉的脸垮了下来：「我也听说过，真是谢谢你了。」 就这种风评，听着也不像什么好打交道的人，更别说对方还是首席地检。 话虽如此，他却镇定心神，带着笑脸迈步迎了过去。 …… 五分钟后，赛琳娜憋着笑，将嘴贴到路克耳边低语：「福吉这小胖子胆子很大嘛。首席地检他都敢怼？还要打电话给联邦检察官谘询，哈哈。雷耶斯这脸都要变成黑人脸了。」 路克微微点头：「还是带着问号的。」 事实确实如此。 面对笑脸相迎的福吉，首席地检雷耶斯根本没兴趣听他的自我介绍，打断他自我介绍后，自顾自地吩咐助手带格罗特走。 是的，她是对自己的助手吩咐，而不是对福吉说话，似乎笃定这个小律师绝对不敢反对她。 结果……她就被打脸了。 福吉察觉到对方是想直接绕过自己，带走格罗特，立刻强势反弹。 他拿出地检无权插手证人保护行动的法律条文，威胁雷耶斯，要将她这种违规操作捅去联邦检察官那里。 第9页 雷耶斯当时的表情极其精彩，脸色发黑不说，还全是疑惑与不解。 她完全没想到真有愣头青小律师敢和自己对着干。 她的做法绝对是违规操作，但大多数小律师才不敢和首席地检对着来，否则会被地检办公室折腾出神经病。 美国的律师和地检、警局更多的是合作关系，而不是对抗关系。 很多大律师并不单纯是辩护水平高，而是在这两方内部有很深的关系，轻易就能办成别的律师办不了的事。 比如小律师保释不出来的人，大律师就能保出来。 小律师无法和地检达成控辩交易，大律师就能达成。 只要给足够多的钱，大律师就能让客户从警局和地检那里轻松脱身，而且这是完全合法的。 反之，律师得罪了首席地检，那对方只要将其列入地检办公室的黑名单，这位律师以后打的每一场官司都要耗尽力气。 更别提地检大多数都和警局关系密切，谁让他们一个抓嫌犯一个定罪，警局人员转去当地检的人更是大把。 福吉这样干，真的很不理智。 第1059章 小跑的蜗牛也有大用场 用中国俗话来形容福吉刚才的行为，那就是——作大死。 但，路克欣赏他。 福吉是一个拥有底线和正义感的好人。 而那个首席地检雷耶斯的心思，很不单纯。 虽然能坐到那位置的人也没单纯的，但雷耶斯参与这案子的动机绝不干净。 在路克心灵沟通里，如果将福吉定义为一张白纸，那雷耶斯就算不是一坨屎，那也最少是一坨烂泥。 福吉再单纯也算不上白纸，因此雷耶斯的心思其实连屎都不如，充满了恶臭。 路克也留意上了这个首席地检。 福吉他们以后要是被收拾了，他不介意查查这位雷耶斯女士的黑歷史，把她捅下来。 福吉他们的事务所对他有用，而雷耶斯女士于他而言，一文不值。 这样做很合情合理。 那边，雷耶斯被怼了后，很憋屈地「允许」了福吉两人参与这案子。 她可以秋后算帐，但现在她真没胆子硬来。 她是要成为大人物的人，不想在这里和福吉这愣头青同归于尽。 路克没掺和后面的事，只是隐蔽地给福吉一个告别的手势，带着赛琳娜离开。 戏看完了，他们也该走了。 他倒不怕雷耶斯，地检毕竟不是nypd的头儿，管不到他头上。 但该了解的情况已了解，他没兴趣掺和雷耶斯的事，有空给福吉打个电话，什么都能知道。 福吉应该不会为了盛气凌人的雷耶斯，而对他这个朋友保密。 从医院出来后，路克就给伊莉莎白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查查昨晚大都会综合医院附近的监控，看是否能找到符合凯伦描述的那个嫌疑人，有情报晚上聚餐时再告诉他。 结果伊莉莎白就顺口问到：「还是赛琳娜下厨吗？她做的菜和甜点真的太棒了，我做梦都想再吃一次。」 听着免提里传来的这话，路克瞥了一眼赛琳娜，果断应下：「嗯，保证你们来时，她都把菜做好了。」 挂断电话，赛琳娜忍不住道：「你能不能站出来承认，其实都是你做的这些？每次都这样，我很为难的。」 主要是她一直都只负责吃，对自己做的猪食提到都尴尬，伊莉莎白却经常表扬她厨艺好，还说要向她学习。 也幸亏伊莉莎白只是口胡，忙得没空来学，不然她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路克耸耸肩：「今天，你负责按厨具的启动按钮，不就可以算是你做的了。」 赛琳娜：……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两人简单应付完午餐，再去寻找大都会医院附近的私人摄像头，尽量拿到昨晚案发前后各个关键位置的监控录像。 伊莉莎白那里只能查警方安装的监控，这种监控的数量并不多，而且有醒目标志。 只要有点专业常识的人，都会尽量避开它们。 实际上这种警方监控就是专门放在某些敏感位置，比如银行、快餐店、珠宝店这些店铺所在的街口附近，就是让意图犯罪的人感受到威慑，降低案发率的。 那个袭击者出现在警方监控内的可能性不大，倒是散布在各种隐蔽角落的私人监控很难完全躲开，说不定拍到过他。 路克只要把它们拿回去，小蜗就会把监控录像转存进资料库，依次查找分析。 下午五点，两人回到柯林顿区的家。 路克处理食材，赛琳娜最后负责放进智能厨具，就算她做完饭了。 两人花在做晚餐的时间还不到半小时，纯粹就是休息聊天顺便做个饭而已。 小蜗却发出了提醒：「先生，发现高度疑似目标。」 「这么快？」路克满意：「你越来越聪明了，小蜗。以后想改名字不？」 小蜗：「什么名字？」 路克：「小跑的蜗牛？」 小蜗：「……从效率出发，该名称不利于先生您快速下达指令。」 路克：「好吧，那还是叫小蜗。」 小蜗：「谢谢，先生。现在需要我将高度疑似目标的资料展示么？」 路克：「好，投影出来。我看看会是……谁？」 第10页 看到虚拟光屏上，那个已经很眼熟的中年人，他愣了愣：「弗兰克·卡斯特？小蜗，你这是串台了？」 小蜗立刻分化出另一个虚拟光凭：「这是昨晚袭击发生前医院外某个监控里找到的画面。」 路克看着画面上，背着一个长条挎包，低头走路的弗兰克·卡斯特。 虽然监控画面上的人掩饰过，但小蜗有很强的识别程序，多个条件符合下可能性高达89%。 弗兰克背着的那个长条挎包，一看就装着枪。 再联繫昨晚袭击者在医院使用的是一把霰弹枪，路克想排除弗兰克·卡斯特的嫌疑都难。 而且这傢伙就是军队退下来的，手法也跟这两次袭击对的上。 「还真是惊喜啊。」他喃喃道。 赛琳娜也知道路克在找弗兰克·卡斯特，看见画面中的那个男人，她皱起眉头，塞了一个蛋糕进嘴里：「你打算怎么办？」 弗兰克·卡斯特昨晚搞出了大事件，现在这案子还被地检盯上了，他的处境其实很危险，弄不好就是全nypd围追堵截的下场。 路克让小蜗收起了虚拟光屏，拿着装点心的玻璃盆回到客厅坐下：「这些天晚上要出去逛逛了，找找罗伯特的这个老战友。如果可以，让他尽快离开纽约。」 弗兰克干掉的都是贩卖违禁药品，手段兇残的团伙成员，路克当然没有大义灭亲的打算。 但弗兰克待在纽约太容易被盯上，只能把他弄走了。 一小时后，艾尔莎和伊莉莎白同车而来。 今晚聚餐，只有艾尔莎喝醉了。 其它三人都是才从老家度假归来，在家玩得都还不错。 只有艾尔莎一个人在纽约加班过完了圣诞节，才需要适当的放松。 然后，艾尔莎被伊莉莎白开车送回家。 不过，有点出乎路克预料，伊莉莎白居然也发现了弗兰克·卡斯特的踪迹。 只不过不是在医院附近，而是爱尔兰团伙团灭仓库附近的监控中，出现过弗兰克的身影。 路克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伊莉莎白对这个信息保密。 伊莉莎白也没问什么，爽快地同意。 对于路克，她是完全信任的，不然这种私活她才不会那么认真。 第1060章 三观不合，一枪来个脑震盪 夜里十点，路克和赛琳娜穿上了特制的隐身战服，从地下通道中离开了家。 两人首先去了马特马律师的家。 赛琳娜没有进去，路克直接翻窗进屋，看着缩在墙角满脸颓色的马特，就嘆了口气：「又被人揍了？」 马特动了动身体，旋即放松下来：「puncher？（拳击手）」 路克嗯了一声：「怎么回事？」 最近柯林顿区还算风平浪静，除了昨晚弗兰克·卡斯特血洗爱尔兰团伙和追杀去医院外，手合会、金并都没了动静。 可以说，马律师的老对手都被路克给暂时打跑了，他怎么会一副被人虐菜了的感觉？ 马特摇晃着头，勉强站起身来，路克就发现这傢伙走路都偏偏倒倒，像是失去了平衡感似的。 他走过去拎起马特，放到了沙发上，看着镜片上的检测信息，问到：「脑震盪？」 马特：「算是吧。昨晚出去，遇见了一个人，挨了一枪。」 路克皱眉：「谁干的？」 马特：「杀了爱尔兰团伙的那个人，昨晚我在大都会医院附近缀上了他，结果打了一场，最后他给我脑门上来了一枪。」 路克面色古怪，这答案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那你怎么没死？」 马特苦笑：「他应该不是想杀人，只是想让我没法纠缠他吧。」 「对你脑门开枪，只是为了阻止你跟踪？」路克有点汗：罗伯特这老战友脾气似乎真不太好，真不担心打爆了马律师的头？ 马特：「他知道我的头盔是防弹的。不然击倒我后，随便补一枪就能打死我，但他没有，直接就走了。」 路克无语片刻，才问道：「那你找他干嘛？」 马特：「他这样乱来，会破坏这里刚开始好转的治安，其它地方的人也会认为地狱厨房还是那个混乱又充满暴力的地方，我不能让他肆意妄为。而且他的手段太暴力，我不觉得这样大肆杀戮是正确的做法，那些贩子也有该有改过的机会。」 听到这里，路克就明白了，这是一种理念冲突。 在这一点上，他其实是和弗兰克·卡斯特一路的。 但好在马特并不知道路克用其他马甲都做过什么，否则这位怕是要苦口婆心地扭转某人的观念。 路克也没有任何兴趣去说服马特。 人生理念这种东西，说不值钱那就狗屁不是，很多人能为了钱，做出一切突破底线的坏事。 说不值钱，那却能让两个没有利益冲突的人成为死敌，即便他们都不算坏人。 所以路克才搞出了如此多的马甲，并且各不相关。 像蝙蝠侠应该比较容易得到马特的认可，而v则更容易得到达蒙父女的友谊。 这些实力远超常人的超级英雄，都有着自己骄傲与三观，很难勉强自己去接受背道而驰的理念。 路克从来就是个实用主义者。 他才不在乎这些人的理念，他的三观更倾向于正常人——大坏蛋死了活该，小坏蛋死了算他们倒霉，普通人和好人可以适当帮忙。 第11页 仅此而已。 他遵守很多规则，却不会拘泥与法律。 因为他有一个远比普通法律更直达内心的监督者——系统。 很多英雄不敢随意杀人，是怕自己失控。 路克不会。 他最近甚至推测出，系统对宿主的行为判定，很可能是基于宿主自身的想法。 像一个正常执行公务的警员攻击路克，被他反击打死对方这种情况。 如果这情形是路克主观刻意去制造，那扣分是必然的。 虽然他还没被扣过，但很早前他想过这种可能时，系统就隐隐给出一种警示。 而如果路克战斗时，射出的流弹恰巧击中了一名警员，那系统则不会扣分。 因为，他没有主观伤害警员的想法。 简而言之，系统的扣分标准无关法律，只看路克的本心。 系统本身则只是一个程序，只讲逻辑和规则。 而玩弄法律，逃脱罪责，在美国只要有钱就行了。 玩弄和他灵魂联繫在一起的系统，那真的太难。 路克更没兴趣琢磨这种麻烦的事，毕竟他也没想过滥杀无辜。 因此他对上马特没有任何心理弱势，只是将其当成一个好人而已。 沉吟片刻，他摇头道：「这事比你想像中复杂，你好好养伤吧。」 马特默不吭声。 路克感受到他的情绪，干脆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自己也是个固执的人，虽然能让他表现出这一点的事不多。 但固执起来，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马特在某些事上的固执，并不比他弱，多说无益。 很快，路克就离开了马特的家。 他也只是顺路过来看看，确保马特不会重伤死掉。 现在马特只是脑震盪，以他的恢復力三五天就能完全康復，没什么好担心的。 走出马特的房门后，他的身影就变成了透明扭曲影子。 飞跃过几栋楼，他和赛琳娜会合，两人在夜里的柯林顿区穿梭着。 …… 寻找弗兰克·卡斯特的过程，并不顺利。 路克两人连续两晚在那些团伙附近查找，却没有发现弗兰克的踪迹。 第三天晚上开始，路克就自行出门，没有再拖着赛琳娜一起。 赛琳娜不是他，不可能每天只睡两小时，她还需要进行各种训练增强自身实力，最好隔两三天才出去一次。 独自出门时，路克没有再穿战甲，只是伪装外形，开着租来的车慢慢转悠。 他搜索弗兰克，并不需要太快的速度。 适当放缓速度，他利用灵敏嗅觉和初级声波能力，或许能发现更多线索。 搜索范围也从一开始的柯林顿区，转移向北边的上城区，由南向北延伸向哈莱姆区、东哈莱姆、曼哈顿商城、华盛顿高地，再在这一圈来迴转悠。 偷窃抢劫这种事，在夜里的纽约很常见。 抢劫夜归路人和二十四小时小超市，更是很多小混混的日常操作。 晚上遇见点小打小闹的偷窃抢劫，他顺手就扔一个或几个小钢球过去。 这玩意儿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比枪和飞刀都好用，甚至能用出一些折射技巧，在那些小混混的视线外就击倒他们。 这样路克就不显山不露水，做好事人影都不留，经验积分却一分不少。 第1061章 私家侦探的主业？ 即便如此，路克晚上出来转悠两三个小时，居然也能赚到一百经验积分。 这些经验积分主要来自于哈莱姆区，这一带的治安有很大问题。 它也就是没柯林顿区那个「地狱厨房」的绰号，事实上小偷小摸抢劫斗殴的事一样多。 几天下来，路克晚上出门都是带着刷小野怪的心情，必然来这里转悠一圈。 一晚上一百经验积分不多，可要是他每天来转悠这么一趟，一个月最少能赚三四千经验积分，也不是小数目了。 关键是，这经验积分是源源不断的。 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些小打小闹，就把小混混全部打成重伤。 这就像普通人不能因为别人闯红灯，上去就给别人一耳光似的，没到那地步。 几天下来，哈莱姆区就开始流传着一个新的都市恐怖传说。 很多小混混都说自己晚上撞鬼了，而且这个鬼还是正义侧的，专门在他们偷窃抢劫时迷晕他们。 每次他们都会在几分钟后清醒，然后就感觉脑袋有点疼有点晕，却又没什么伤，像是被鬼附体了一样。 当然，那些人的脑袋上其实有被小钢球敲出的小红点。 可因为肤色和个人卫生问题，这些人都没留意到这个小红点，才会更像个鬼故事。 路克倒不清楚这事，主要是这个传言的层面太低级，小蜗都没收集到。 这天晚上，他照例去哈莱姆区转悠，车辆开过一条小街时他皱了皱眉头，看向仪錶盘上放着的冒牌手机，上面是外挂监控装置传来的画面。 调整了下摄像头，他就看到旁边三楼的消防铁楼梯上，坐着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硕大的专业相机在那里咔嚓咔嚓。 路克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拍下来，因此对这种在自己附近咔嚓咔嚓的人很不喜欢。 监控程序中，对这种偷拍者也很敏感，因此才发现了这人。 第12页 而且，这是冬夜八点过的纽约。 这条小街又没什么路灯，普通相机不开闪光灯，毛都拍不到。 专业狗仔？他的眉头皱得更明显了。 将车停进不远处的小巷，他神色一动，背上背包走进了边上这栋公寓楼。 三楼上的那人此刻却放下了手里的相机，拿起身旁铁楼梯上的伏特加灌了一大口。 再看着对面二楼里，一个黑人大汉似乎正在窗前思考着什么，直到被一个只着片缕的火辣黑妹搂住亲热起来。 她忍不住又拿起了酒，咕噜噜又是一大口。 「原来，你的主业真是这个啊。」一个幽幽然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不远处响起。 正在喝酒的她扑哧一口，把口中的酒喷了出去，同时快速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灰黑色兜帽卫衣的人影从上一层的消防楼梯走了下来。 她抬手，用衣袖抹了抹嘴，才眯起眼打量着这人，回忆着那熟悉的嗓音，面色一变：「是你？」 路克走了下来，微微撩撩兜帽，让她能看到自己的大部分脸：「琼斯小姐，好久没见，你还是那么敬业啊。」 杰西卡·琼斯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相机，还有酒瓶，突然有点方：「你，你怎么发现我的？」 路克走下来，坐到她旁边的楼梯上，看向她之前观察的方向：「我只是路过，却发现有个人在三楼拿着专业相机。你肯定明白我职业的危险性，还以为是在偷拍我来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带揶揄之色地对街对面努努嘴：「没想到，你也接这种『传统』业务？」 斜对面二楼房间里，那对黑人男女已经靠着了一起，神态举止都很亲密。 杰西卡张张嘴：「……你说是，就是吧。」 路克耸耸肩，从背包里掏出一袋东西递给她：「别光喝酒，也吃点小零食嘛。不然你这工作得多无聊。」 杰西卡看着包装上的汉字，茫然：「这是什么？」 「鱿鱼丝啊。」路克开口：「不喜欢的话，这个也可以。」 说着他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包东西塞在她手里。 杰西卡看着依然是汉字的包装袋：「这又是什么？」 路克：「辣条。无聊时吃着玩，类似于……麻辣薯条？」 一边说着，他一边掏出个棒棒糖撕开，正想塞进嘴里，却突然扭头看着她：「难道，你还是比较喜欢棒棒糖？」 一秒钟不到，杰西卡手里多出了第三样东西。 犹豫了下，她还是选择了那个鱿鱼丝打开，塞了一根进嘴里。 好吃说不上，难吃也不至于，不过在她又灌了一口伏特加后，感觉还行。 「不想聊聊你这工作？」路克拿手里的棒棒糖，指了指被她放在另一边的相机问道。 杰西卡拿鱿鱼丝的手顿了顿，却不由自主地开口：「其实，不算工作。」 「嗯？」路克适当表现出疑惑。 杰西卡：「算是……私事吧。」 路克看着对面男女中，那个高大强壮的黑人问道：「你暗恋他？那也不至于偷拍人家情侣的私生活啊。」 杰西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口中却不由得说到：「那不是他女朋友，是个有夫之妇。」 路克：「……所以，还是生意？」 杰西卡嘆了口气，突然觉得好想将那些困扰自己的过往都说出来。 犹豫良久，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问道：「为什么上次和你谈过后，我晚上就很少做梦了？」 路克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心灵沟通和基础催眠的混合运用，再借了精神属性突破到40时的力量外溢，给她来了一次强效洗脑。 虽然不治本，但短时间内会缓解她的精神问题。 路克跑上来，也是想观察这个试验品如今的精神状态，评估一下上次出手后的疗效。 而且，基尔格雷夫的初级费洛蒙操控他也学了。 但他不是基尔格雷夫，无论从钱还是样貌，他自己就有足够的撩妹资本。 这个能力只被作为一种办案做事的工具。 他最多只对其它女性微量释放，让其对自己产生一点好感就行，使用很谨慎。 而杰西卡本身就是该能力的受害者，那如果他使用这种能力来治疗她的心理创伤呢？ 第1062章 村霸死了，拯救村姑 路克有相当把握，杰西卡如今的精神状态再差，接受治疗后也不会更差。 顺便他还能试验下基尔格雷夫的原版能力，和系统复制出来的（部分）版，到底有什么多少区别。 杰西卡之所以现在如此好说话，也不是她脾气好。 这女人被精神问题长期困扰，比较容易失控，一失控就容易揍人。 没有初级费洛蒙操控的作用，哪怕不对他动手，但翻脸不认人，转身就走的可能性也占了八成，哪儿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和他说话。 此刻看见她带着期待的眼神，路克轻笑起来：「我懂一点心理学，而且莫莉的案子与治疗，我大概都知道。」 听见莫莉这个同病相怜的受害者名字，杰西卡忍不住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路克：「圣诞节前，她进行了一次很有效的治疗，再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回家静养了。」 杰西卡一愣：「什么有效的治疗？」 第13页 她不觉得被那变太基尔格雷夫折磨过后，有什么治疗能起效，那种噩梦必然会跟随受害者的一生。 路克将口里的棒棒糖换了一边：「她亲眼见过了基尔格雷夫的尸体，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人就好很多。」 杰西卡失声：「what？」 她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但旋即就追问了一句：「基尔格雷夫死了？」 路克点头：「死了大半个月了吧，尸体就在鑑证中心那边的停尸房，过段时间就要被拉去公共墓地埋掉。」 杰西卡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怎么死的？」 路克不以为意：「他可能牵涉进了某些事件中。嗯，你听说过最近在纽约出现的笑脸人的事么？」 杰西卡一愣，歪头回想了片刻，有点不确定地道：「好像听崔西说过这个人，似乎他……经常带着一个笑脸面具当义警？」 路克点头：「差不多就这样。基尔格雷夫很可能与某个团伙混到了一块，而这团伙刚好是笑脸人的目标，所以他就死了，一起死的还有几十个团伙份子。」 杰西卡小嘴大张，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消化这个消息。 基尔格雷夫，就这样死了？ 那个如同魔鬼般挥之不去，又恐怖无比的怪物，就这样死了？ 此刻杰西卡的感觉，就仿佛一个村里小姑娘被村霸欺负了，只能躲着对方看不到的角落瑟瑟发抖。 结果某一天，有人突然就说这村霸被过路的侠客顺手一刀宰了。 愣了好一阵，她一把抓住路克的手：「基尔格雷夫的尸体在哪儿？」 路克：「nypd的鑑证中心啊。」 杰西卡勐地站起来，轻声一跃，嘭地一声落到了三层楼下，拔腿就想跑。 路克无奈侧头：「喂，零食没吃完，酒不要了，这相机都不要了？」 这可是专业相机，也就是上一世被戏称为「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的玩意儿。 一个专业镜头动辄上千美刀，玩起来没个几万美刀那都不叫入门，普通人很少捨不得这样玩。 对于一个私家侦探来说，这更是吃饭的傢伙。 没这玩意儿，凭什么拍下远距离高度清晰的男女私密照片，怎么方便主顾打离婚官司！ 杰西卡的脚步一顿：「帮我收着，我赶时间。」说着就想继续跑。 路克：「喂，你不会想强闯鑑证中心吧？那里是有警员守卫的。」 杰西卡：「我自己想办法。」 路克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我能带人进去啊，你还要想什么办法？」 杰西卡终于停止了迈步，抬头看向他：「你？」 路克不紧不慢地将那瓶伏特加的盖子盖上，收起小零食，再拿起相机，轻轻一跃。 杰西卡下意识地向他这里走了两步，有点想伸手接他。 刚才他们可是三楼。 她的身体特殊，才能一跃而下，路克可没这条件。 结果路克跃出栏杆后，空着的那只手在三楼楼梯上一搭一松，脚就踩上了二楼栏杆，再一跃一搭一松，就轻巧的落到了街道上。 走过去，把相机递给愣愣的杰西卡，他问道：「你开车了吗？」 杰西卡摇头：「没有。」 她身体强悍得很，在这些小巷街道里移动速度快得很，根本不需要开车。 路克指了指旁边小巷：「我的车在那边，走吧。」 半个多小时后，路克带着杰西卡进了鑑证中心。 夜晚的鑑证中心，人少了很多，但加班的人也很多。 作为人手永远缺乏的行业，法医鑑证人员是比普通警探更忙碌的存在。 警探永远有忙不完的案子，法医鑑证人员同样也有永远做不完的鑑证工作。 警局那里有越堆越多的未侦破案件，法医鑑证中心里也有越来越多的未鑑证证物。 普通案件基本别指望做鑑证，因为很可能要排到几个月甚至一年后出报告。 甚至很多刑事案件，也能少做就少做，能不做就不做，否则一样要等几个月才能出报告。 重大刑事案件，几个星期出报告也是标准时间。 除非找熟人加塞，否则想快速拿报告很难。 好在路克不是来拿报告的，他也有熟人。 在兰妮法医帮忙打了个电话后，路克带着杰西卡去了停尸房。 带路的法医也很忙，只是记下了路克的名字和所属部门就离开了。 有关系，就能这样随便。 没关系，那对方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来停尸房。 当然，路克这次就要欠兰妮法医一点小人情了。 路克等到那位法医走了，才对着杰西卡说到：「看到他的尸体前，有些事情我们先说好。」 杰西卡默默点头。 「第一，不准破坏这里的财物，特别是那个冰柜和专业器材，你赔不起，也承担不了产生的麻烦。」他说到。 杰西卡愕然：「哈？」 路克：「你要是把那冰柜砸坏了，里面的几十具尸体都可能出问题，修一次少则几千，多则上万美刀，你有这么多钱么？」 杰西卡：…… 她还真没那么多钱，或者说她压根没什么钱。 「第二，不要把基尔格雷夫的尸体捶成肉饼，那样法医和我都没法交代，你也要去坐牢。」路克继续道。 第14页 杰西卡犹豫了，她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忍住。 第1063章 治疗、扫尾、三个实验品 路克看着她的样子，没多说什么，心中默默下了个决定：等下你真要过分，就只能出手阻止了。 「好了，现在我去打开冰柜，你再过来。」说着，他走到冰柜前，找到对应编号的柜门，将它抽了出来，再对杰西卡招招手。 等到杰西卡走到两米外，他示意她就站那里，再打开了基尔格雷夫身上袋子的拉链。 拉链直接开到小腹的位置，露出了那个很明显的y型解剖口，这是尸检的典型特徵，足以证明这傢伙是个死人。 不过，杰西卡已经呆住了。 基尔格雷夫的那张脸，每晚都会出现在她的噩梦中，让她只能靠酒精来麻痹自己，直到醉死过去。 很久前那段梦魇般的经歷，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无数记忆片段纷至沓来，越闪越快，最后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黑人女性惊愕茫然的脸，还有耳边一句命令：「打死她。」 下一刻，这个女人就被一拳打得飞了出去，摔到了十多米外。 杰西卡收回拳头，满脸茫然。 「杰西卡！走！」基尔格雷夫在不远处，冲着她大喊到。 她却没有听从这个命令，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死去的女人。 路克默默地退到她身后，看着她在那里发呆。 突然，她大声地吼了出来：「不！」同时一拳打在了冰柜上。 咚！哐啷！ 路克嘴角抽搐，看着被打歪的抽屉冰柜：就知道会这样。 唉，还是莫莉好，捶尸体都捶不动的。 眼前这位不光是个超能力者，还是一个力量很大又喜欢动手的超能力者。 不过，他没阻止的意思。 既然选择了她做实验，这期间出现的财物损失可以算做研究经费。 这年头，谁做研究不是要花一大笔钱的。 眼前这点，小钱而已。 杰西卡开始哭泣，从小变大，最后嚎啕大哭。 路克面色如常。 哭泣其实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手段，虽然过度哭泣伤身，但眼前这位可是天天伏特加漱口的强者，大哭一场，有益身心健康。 杰西卡哭了好几分钟，突然上前一步，一拳砸下去。 路克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带偏了她的身体，同时手上蓄势待发的电击器就杵了上去。 杰西卡瞬间抽搐着倒下。 路克收回电击器，一把拽住了往下倒的她，无奈嘆了口气。 刚才她那一拳，可是冲着基尔格雷夫的头去的。 以她一拳打歪金属冰柜的巨力，基尔格雷夫的脑袋肯定碎成渣。 这样善后起来就不是钱的事，会很麻烦，路克不想给她擦这种屁股。 不过杰西卡此刻的情况刚好合适，路克将她扶到边上的椅子坐下，开始採用多种能力对她进行治疗。 半小时后，他看着在椅子上睡过去的杰西卡，喃喃道：「这样应该可以了，过几天再看疗效如何。」 一边说着，他一边掏出手机给拉斯维加斯的吉尔·葛瑞森这叔叔打了个电话。 在他说明了情况，特别是确认没有损害任何证物后，老g叔叔让他等电话。 几分钟后，路克的手机响起。 接通后，对面的人说到：「路克·科尔森？」 路克：「是的，请问你是？」 「麦克·泰勒，纽约鑑证中心的。吉尔给我打了电话，我需要确认你那里的情况。」麦克·泰勒直入正题。 路克又把对老g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具体情况后，麦克略微松了一口气：「你也是警探了，怎么能这样乱来？」 路克也不生气，只是说道：「如果这样能让受害者从噩梦中脱离，哪怕只是部分脱离，也算发挥了尸体的最后价值了。毕竟，活着的人比死掉的坏蛋更重要。」 麦克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在那里等一下，我找人来查看情况，如果你说的属实，那就可以离开。」 路克：「嗯，谢谢。一切损失和责任由我承担，包括带人认尸的事也是如此。」 麦克愣了愣。 他还以为，老g的这个侄子是想让他把事情完全按下去。 谁知道，对方似乎没这意思。 路克也确实没这意思。 只是带人来认尸而已，基尔格雷夫的案子本来就是警探局的，出现一点意外状况，损坏一点财物，照价赔偿即可。 他并不需要麦克做太多事，只是不想今晚都在这里接受询问，事后再写一大堆调查报告而已。 有鑑证中心的大佬发话，那这就只是一起简单的意外。 没人发话，公事公办会比较烦人。 找老g这个叔叔帮忙问题不大，他是美国顶级鑑证专家，与他有交情的鑑证人员很多都是行业大佬，不用浪费。 麦克得到了这个答案，心里那边不舒服也消失了。 他不想徇私枉法，但老g的面子又不能直接驳了。 现在，路克找他只是想省点麻烦，那在他底线之内。 没多久，鑑证中心的夜班主管来了一趟，简单地查看了情况，记录了路克的身份和电话号码，就让他走人了。 抱着熟睡的杰西卡出门，将她放进车后座，路克开车去了她的事务所。 第15页 从她身上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他不禁摇头：这女人不知是真懒，还是精神状态恶劣，又没收拾屋子。 事务所里的情形，和他上次前来时几乎差不多。 垃圾不少，空酒瓶最多，沙发上还有毛毯。 只要是单身汉，似乎都挺不讲究的，包括自己抱着的这个。他心中吐槽着，将杰西卡放到了沙发上，再把毯子给她盖上。 蹲在沙发前，他沉吟片刻，终于还是把嘴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细语。 同时，他终于全力发动了初级费洛蒙操控，最大程度固化催眠效果。 整个过程只用了三十秒。 今天的治疗就算做完了，但整个治疗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具体一周还是两周，甚至一个月，都有可能。 路克没那么多时间，也不可能随意乱用初级费洛蒙操控来治疗精神疾病，杰西卡算是最主要的实验品。 超能少女三人组里的斯黛茜，是二号实验品。 最后是，同为基尔格雷夫的受害者莫莉，可能会是三号实验品。 短时间内，路克打算只在这三人身上获取心理治疗和能力使用经验。 这样既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又能对他的多种能力进行一次整合。 第1064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可不是无用功。 之前的初级念力和初级湮灭，也是这样捣鼓出来的。 现在这个实验，说不定就能捣鼓出强力的精神能力，从辅助手段变成攻击手段，那也是可能的。 精神能力对付外敌可能效果差劲，但要是用来对付人类内部的敌人，那才是顶级利器，远比枪炮热武器更强大。 要是路克有基尔格雷夫原版本的男女全控能力，哪怕没系统都能在这个世界活得轻松自在。 那才是低调和幕后大魔王的最佳选择。 当然系统更好，不用勾心斗角算计别人，做好自己的事，努力刷经验积分就变强。 想到这里，他最后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嘴角带笑，口水都快睡出来的杰西卡，摇摇头笑道：「但愿你是个幸运儿吧。」 以杰西卡的境况来说，她这样活着真不如更疯一点好。 清醒地感受痛苦和绝望，才是更倒霉的。 与她相同的是同为基尔格雷夫受害者的莫莉，这也是他选择她们为实验品的原因。 她们就像绝症病人，如果治不好那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一直拖下去才是最痛苦的。 当然，这种帮别人做决定的事也不算光彩。 路克会从其他方面补偿这几个人。 不过，他犹豫片刻，还是随手掏出纸笔，写下留言，贴在亮闪闪的大门内。 人，还是需要一点压力的，酒鬼也不例外。 趁着夜色，他走出了事务所，开车向家的方向返回。 砰砰砰砰！ 零碎的几声枪响，距离有点远。 但这里附近比较空旷，枪声没有任何遮挡地传了过来。 路克略微加快车速，靠近枪声响起的地方。 要是遇见杀人的匪徒，那就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如果火併的匪徒，那就两边一起收拾=不错的收入x2。 回家路上，顺手多赚个几百经验积分，他真的不介意。 来到一家老旧的修车厂外，他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甚至，从百多米外就有一股血腥气移动进了这里。 按照气味的轨迹，应该是某辆卡车上有人流了很多血，然后进了这里。 当然，现在修车厂里传来了更多的血腥味，最少也有七八人。 而战斗，已经结束。 路克刚才听见的那几声枪响，就是尾声。 微型无人机从储物空间里放出，飞进了修车厂内。 看着画面上的那个人影，他愣了愣，旋即如释重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终于找到你了！弗兰克·卡斯特。」 一时间，他几乎想放声大笑。 这事，都快成为他的心病了。 路克不是万能的，不能可能想找谁就找谁，但罗伯特欠下了大人情，肯定要保的人却就只有弗兰克这一个。 而且他还知道弗兰克遭遇了巨大变故，妻子儿女一个晚上全死了，自己也差点死了，又悄然失踪。 他根本不敢告诉罗伯特这个消息，很怕罗伯特为此动了重新出山的念头。 现在，弗兰克·卡斯特还活着。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人家正主都没死，想报仇当然要亲手才痛快。 路克有足够的底气给这位撑着，罗伯特就得老老实实在家里陪凯萨琳养老。 停下车，他迈步走进了修车厂，甚至口中已经哼起了歌：「……i think i did it again，i made you believe were more than just friends……」 正在修车厂厂房里检查是否有漏网之鱼的中年大汉眉头一皱，突然转身，举起了手里的霰弹枪对准了门口走来的人影。 但，他没有开枪。 对方在二十多米外就开始哼歌，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无论是猖狂还是其他原因，都表示对方没有搞偷袭的意思。 不搞偷袭，那就是有事。 他杀人无数，却不会滥杀无辜。 结果这个穿着灰黑色兜帽卫衣的人走到十米外站住，就主动打招唿了：「找了你好久，弗朗西斯科·要塞，灰兔子让我带他向你问好。」 第16页 弗兰克·卡斯特心中一动，面色依然冷漠：「你是谁？」 路克轻笑：「你可以叫我puncher！」 弗兰克的面色阴沉了下来，手里的扳机已经有扣下的趋势：「你在调查我？」 路克：「算是吧，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来完成……復仇？」 他的视线扫视着周围的几具匪徒尸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弗兰克：「你知道什么？」 路克：「你的家人，遭遇了重大变故，他们……嗯？」 轰！ 霰弹枪突然开火，路克的身影却平移了一米，躲开了这一枪。 他很无奈地道：「喂，我说了灰兔子叫我来帮你的啊，你还打！」 弗兰克却面色狰狞：「你也是他们一伙的，才会知道这事！」 轰！轰！轰！ 三发霰弹全部落空，子弹打得四周汽车铁皮和零件叮噹作响。 路克已经瞬间躲进一辆卡车后，有点挠头：……我也就知道你家里人出事了啊。 当然，他也明白弗兰克的意思。 和他家人死亡无关的人，几乎是不可能查到他头上的，因为这事都过去快两年了。 另外，弗兰克的精神问题也不比杰西卡轻，难道真要让自己转行当心理医生？心中琢磨着，他整个人轻轻跃起，在卡车侧面借力，就绕到了车的后方。 而弗兰克刚好从车前方转出来。 轰！ 这一枪再次落空。 初级声波+心灵沟通+基础催眠发动，路克语气平和地解释到：「是灰兔子想联繫你，我专门调查了好久，才在警局和医院找到了记录。而且灰兔子总不会去害你家人吧？」 弗兰克暴躁如火的脑子，如同被淋了一杯水，瞬间清醒了很多。 他退伍的档案是保密的，灰兔子和他共事的也是某秘密部队。 杀害他家人的那些团伙份子不太可能查到这些绝密资料，他们没那么大本事。 不，那些团伙份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更没心思去调查这个。不然被他杀了那么多人，这些团伙早就该怀疑了。 所以……自己打错人了？弗兰克犹豫起来。 路克继续用嘴炮展开精神进攻：「你至少让我把话说完。亏得灰兔子说，报上他的名字能保命，你这上来就给我一枪是怎么回事？」 弗兰克听了，就更犹豫了。 第1065章 来，好好冷静一下 弗兰克对坏蛋心狠手辣，但灰兔子那傢伙虽是个弱鸡，当初也是同生共死过好几次，从未有过背叛。 「你到底是谁？别说什么puncher，那些该死的傢伙都叫我puni射r！你还说自己不是他们同伙？」他终于闷声说了一句。 路克目瞪口呆：「what？」 他还真没想过是这里出了问题。 可puncher（拳击手）和puni射r（惩罚者）根本就是两个意思好嘛！这神经得多过敏啊！ 他心中吐槽着罗伯特的老战友，口中却说到：「我又不是第一天叫这名字，夜魔侠也知道我，他爹就是个拳击手，人家也没误会我想当他爹啊。」 弗兰克又愣了愣：「你认识小红（red）？」 路克无奈：「人家叫夜魔侠好么，你叫人家小红？」 好吧，马律师最近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套新战服，确实是暗红色的。 不过，弗兰克这傢伙前几天才对着马小红律师脑门上来了一枪，现在马特的脑震盪估计都才好，但战甲脑门上也多了个洞。 这样一想，路克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算太倒霉。 小红……呃，好吧，马特结结实实挨了一枪，自己分毫未伤已经很幸运了。 弗兰克更犹豫了。 虽然他一般不会犹豫，但才杀了一拨仇人，又遇见一个疑似仇人，沸腾的復仇欲望让他不想相信对方的话。 可对方言之凿凿，不光提到了灰兔子这个老战友，还提到了小红。 小红不是他的朋友，对方没必要说出来，但他说了。 小红这人的行为，他听过那些团伙成员说过很多，对面这人既然是小红的朋友，那还真未必是坏人。 路克倾听着弗兰克的唿吸和心跳，知道他终于开始冷静了，继续开口说到：「现在我们能换个地方好好谈谈了么？」 弗兰克却很干脆：「不，这些杂碎都死了，直接说。」 路克：「你现在是叫弗兰克·卡斯特对吧？别激动，我黑进了警方资料库，找到了一些线索，但需要问你一点问题，所以你想听就安静。」 弗兰克的唿吸沉重了起来：「说！」 「你和家人当年是一起遭遇袭击的，对吧？」路克问到。 弗兰克：「是。」 路克：「你的这个身份很干净，并没有留下你在军队的那些档案，对吧？」 弗兰克：「是。」 路克：「那你知道有人抹除了警方档案里，你和家人之间的关系，将其变成两个单独案子吗？」 弗兰克的情绪有些混乱：「什么意思？」 他的脑子并不笨，但涉及家人的事他很难控制情绪，也很难做到理性分析。 就像他刚才哪怕知道路克可能不是坏人，也忍不住想动手，因为路克也可能是团伙的一员。 「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路人家庭遭遇团伙火併，无辜遇害的案子，有什么必要遮掩呢？」路克嘆了口气道。 第17页 顿了顿，他继续道：「纽约每年发生的类似状况起码几十起，只有受伤与死亡人数的区别而已。你的妻子儿女都死了，但也只是三个死者，这种案子nypd没有任何修改档案的必要。」 弗兰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色黑得可怕：「有nypd的人参与其中？他们想掩盖什么？」 路克：「冷静。还想继续听线索么？」 弗兰克急促地喘息了好几口气，才按捺住即将爆发的情绪：「我在听。」 路克：「医院的抢救病例我也去查了，你和你的妻子儿女都是在大都会综合医院里进行的抢救，但没显示你们是一家人。而且，在你妻儿宣布死亡后，有人就给你签了一份放弃抢救协议。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是谁？」弗兰克怒吼出声：「是谁干的？」 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有人想把他们这一家的死敷衍过去，甚至想让他也跟着妻儿一起死掉，这一方很可能是警方的人。 因为，不是亲人又能签下这种放弃抢救协议，只有相关部门的人。 路克：「无论你在想什么，现在出去等着，我要处理一下现场。」 弗兰克双眼血红，一把扔开了手里的霰弹枪，大踏步地走了过来：「告诉我，是谁！」 路克无奈，也转出了车尾迎上前去。 弗兰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告诉我，是谁……呃呃呃」 路克无奈地收回手，关闭了手套上的电击功能，扶住抽搐中的弗兰克道：「别多想，这只是让你好好地冷静一下。你的仇人我都会帮你查出来，他们跑不掉，ok？」 弗兰克虽然心中狂怒，但这一句话还是留在了他的脑海中。 片刻后他被路克放到了修车厂外的汽车上，注视着路克独自进去。 没几分钟，路克又出来坐上驾驶座，向副驾驶的他递过去一个头套：「冷静了没有？冷静了就把脸遮起来，我不想被人发现你在我车上。」 弗兰克一把扯过头套戴了上去，默不吭声。 路克开车向西，到了哈德逊河边，找到僻静的角落停下车，开口说到：「按道理来说，你自己就能查到这些资料，为什么没去查？」 弗兰克沉默良久，才闷闷地道：「我一直以为，一切都是那天在公园的三个团伙成员干的。」 路克沉吟片刻，点头：「他们是毫无疑问的兇手，你干掉他们没错。但警方和医院档案里的这些疑点，应该有一种可能。」 弗兰克咬牙：「那里有卧底，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抓捕行动。当天在场的三个团伙成员有八十五个，其中不少都是重要头目。要是把他们全抓了，就能扫掉一大片贩卖药品的上下线，这是一个大功劳。」 路克侧目：这脑子终于好使了，看来电击疗法还是不错的。 不过，他不介意对方有多聪明，他只是来帮罗伯特还人情的：「你还查出了什么情报没有？」 弗兰克：「我审问过当年在场的一些人，他们说，当年是一笔大生意，有人联繫了这三个团伙，要一次性给他们三家出大量的货，最少一吨以上。」 路克轻咦一声，这情况他没查到。 当然，也是因为他的目的只是找弗兰克。 第1066章 疑案，仇家是谁 当年有哪些人参与了公园三方混战，路克没怎么去查。 警局内这案子的资料被动了不少手脚，数量少不说，还都语焉不详。 路克摩挲着下巴：「你的仇人，首先就是火併墨西哥卡特尔、爱尔兰团伙、地狱狂犬这三家。然后那个聚集三家到那个公园交易的卖家，应该也算。最后警方这边……」 他倒是不太确定这一点。 警方行动波及弗兰克妻儿这事，肯定是重大过错。 但认定警方就是弗兰克的仇人，却未免就夸张了。 警方肯定不想波及平民，那样功劳飞走不说，麻烦还会很大。 正常情况下，策划者也不会命令手下不顾平民的性命乱来，被人抓到把柄，甚至可能丢饭碗。 关键是策划这种行动的人地位肯定不低，比如达斯丁就可以，或者是分局局长批准执行。 普通分局的重案组都没这资格负责这种大行动。 脑中电转，他递过去一个手机：「这里面有我们相互联繫的方式，记下后就删除，手机也要销毁。」 弗兰克默默接过手机，没有吭声。 路克沉吟几秒钟，才说到：「之前我只是想找到你，所以没有深入追查当年的案子。你暂时休息两天，我去看看当年警方是谁负责这个案件。这个人肯定知道更多消息，说不定有用。」 弗兰克没吭声，继续听着。 路克也不在意：「你要是外出，样貌特徵最好遮掩住，你在医院被人看见了脸，很可能被警方盯上的。」 弗兰克还是那样沉默。 路克也不再多说，问到：「送你到哪儿？」 弗兰克：「前面路口。」 这当然是随便说的。 路克也没打算去弗兰克的住所，人家未必完全相信他。 等到弗兰克下车，路克也开车离去，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要找到了弗兰克，而他又没打算直接跑路消失，那就问题不大。 实际上，如果不是要帮还罗伯特的人情，现在他都可以不管弗兰克。 第18页 弗兰克只要活着，他就是一个比罗伯特战斗力还恐怖的傢伙。 这种人想报仇，真的不难。 路克能帮上忙的，就是不让事情闹到明面上，别每次都留下一大堆尸体不处理。 死上几十个团伙成员算什么？只要悄无声息的死了，没人看见，那就只是失踪。 这样对社会秩序毫无影响，nypd也没工夫深究。 等到报仇完毕，那弗兰克爱去哪儿去哪儿，路克还可以提供一笔现金，让他舒舒服服活完一辈子。 当然，弗兰克也未必需要这个。 就他使用的那些枪械弹药，没个十万美刀打不住。 弗兰克又没工作，信用卡帐号也早就没动用过，这些钱的来歷不问可知。 回到家，赛琳娜洗漱完毕，正在客厅看着电视。 见到他回来，她多看了两眼：「找到弗兰克了？」 路克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找到了，这傢伙好好的呢。」 赛琳娜也笑了起来：「那你也可以安心了。」 罗伯特从来就没开口让路克帮过忙，这第一次就出问题，那真太不吉利。 路克去洗漱完毕，回来坐下后，才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赛琳娜随手拿过平板：「之前我做过一些调查，不过情报不足，单靠猜也不能确定，现在倒是有点用了。」 路克嗯了一声：「说说看。」 赛琳娜随手点了下平板，让上面的内容投影出来：「虽然有人抹去了当年案子的很多细节，但经手这个案子的警探还是有提及，他们属于总部反黑部（有组织犯罪控制部）。但缉毒组没资格搞这么大的行动，也没能力修改这么多档案。」 路克微微点头。 缉毒组实力不差，但独自策划一次同时抓捕三方近百名团伙成员的行动，他们不够格也没那么多人力。 赛琳娜：「而根据这几天的情况，我找到了一个可疑人选——萨曼莎·雷耶斯。一年多前这个案子发生时，她还是nypd的处总警监（bureau chief，三颗星），反黑部属于她的管辖范围。这案子之后没多久，她才调去地检办公室当了首席地检。」 路克挑挑眉：「是她？」 赛琳娜：「以这位首席地检的风评，别人想绕过她让反黑部办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肯定是知情者。」 路克摩挲着下巴：「这位首席地检对那个爱尔兰团伙倖存者格罗特的案子，也很上心。接到消息没几个小时，她就亲自赶过去接手了。」 赛琳娜：「那这巧合真有点多，可以查查她了。」 路克嗯了一声：「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查资料的事，可以先让小蜗来。 反正找到了弗兰克，那事情就没那么急了。 …… 第二天，一月十号。 杰西卡从熟睡中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很舒服。 迷迷煳煳地摸去卫生间，正坐在马桶上，她突然双眼一睁，啊地叫了一声：「等等，昨晚……基尔格雷夫，死了？」 这个名字说出口，她愣了片刻，奇怪地挠挠头：「怎么回事？」 以往她想到这个人都会浑身紧张，现在却发现自己似乎过于平静，那些记忆都褪色模煳了般，像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 她虽然还是打心底里厌恶，却像是看电视剧的感觉。 呆呆坐了好一阵，她才收回思绪。 虽然回忆不再让她无比难受，但她隐隐觉得还是不要多想这些事更好。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浑身清爽地走出来，坐到了沙发前，感觉肚子有点饿。 冰箱里不会有吃的，她随意扫视着，却见面前茶几上放着……两袋零食和那个棒棒糖？ 她拿起来，看着上面的中文，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在消防楼梯上的画面。 这好像是昨晚某人给的两袋零食？她不自觉拿起打开的鱿鱼丝塞进嘴里。 嗯，依然是那不好不坏的味道。 几口把这袋鱿鱼丝吃完，随手把包装袋一扔，她打开另一袋零食，拿起一根就塞进嘴里。 才嚼了几口，她就忍不住哈着气：「这什么鬼玩意儿！怎么这么辣？难道是薯条里的伏特加么！」 第1067章 抢劫啊？有问题的雷耶斯 话虽如此，杰西卡却忍不住再次拿起了一根辣条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口中含煳道：「味道……还行！但为什么这么辣！」 飢肠辘辘的她很快就将两袋零食吃的一干二净，洗手出来后，她决定出去吃一顿正儿八经的午餐，顺便出去晒晒太阳。 今天，纽约出现了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淡淡的金色阳光从窗户中透来，让阴冷的空气有了一点温暖。 片刻后，套上外套的杰西卡嘴里含着那根棒棒糖，摸索着身上的零钱，走向闪亮亮的大门处。 突然，她愣了愣——大门上贴了一张纸。 大大的白纸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按照约定，昨晚鑑证中心停尸房损坏冰柜一个，预估维修费用5000美刀。」 看着那刺眼的$5000，杰西卡咕噜咽了口唾沫，从口袋里收回手，手里只有几张零钞，两张十块，三张一块。 「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这么贵！你抢劫啊！」一阵懊恼的唿喊声响起在门口。 第19页 楼上突然响起怒吼：「大清早的你发神经啊，怕穷你也出去抢劫啊。」 「碧池，再说就把你家先抢了！」杰西卡朝头顶大吼了一声。 楼上：「来啊，不抢你就是个碧池养的。」 但杰西卡已经没心思和楼上的神经病继续吵了，呆呆看了那张纸片刻，一把扯下来揉成一团，向旁边一扔：「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穷得快吃土了，哪儿有这么多钱。 幻觉，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如此安慰着自己，她一熘烟地出门了。 …… 这边，路克两人吃过早餐出门，就去走访当初经手三方公园混战一案的一些警员，这些人却都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两人也不太在意，不过谈话后这些人的手机通讯记录已处于监控中。 到了下午回家时，赛琳娜看着这些记录，撇撇嘴：「大概没跑了。有三个人都联繫了他们的老上司，现任首席地检雷耶斯女士。」 路克砸吧砸吧嘴：「说不定我们要和这位首席地检，发生点小冲突了。」 赛琳娜：「她未必有这胆子站出来吧？我们查的是爱尔兰团伙遇袭案，这案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正在说着，达斯丁的电话打过来了。 接起电话，达斯丁就直入正题：「路克，你们在查什么案子，居然惹到了首席地检雷耶斯？」 路克呵呵：「她找到你那里去了？」 达斯丁：「她给我打电话，让我管好手下的人，不要乱插手她的事，破坏她的部署。」 路克乐了：「哟，她还把自己当nypd的大佬呢？」 达斯丁也笑起来，显然没太把那位雷耶斯女士当回事：「没办法，人家之前还是当过处总警监的，总部里关系不少。别废话了，说说原因。」 路克：「就是爱尔兰团伙的案子，我们怀疑与一年多前她主持的某个抓捕行动有关，那场抓捕行动应该是出了纰漏，有路人一家三死一伤。」 达斯丁一听，沉吟了起来，片刻后才说到：「难怪。她最近有点风声，据说准备参选市议员。」 路克恍然：「她是怕被我们翻出黑歷史？」 达斯丁：「这可能性不小。你们怎么想的？」 路克想了下，嘿嘿笑着：「没事，这案子我们不查就好，你也没去竞选市议员啊。」 达斯丁笑骂：「滚，我这穷人选个屁的议员，雷耶斯现在都差点，所以才这么紧张。」 路克：「人，总要有梦想的嘛，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我看好你哟，头儿。」 达斯丁也忍不住笑，骂了他两句就挂上了电话。 赛琳娜斜瞥着他：「你肯定没想好事。」 路克不以为意：「毕竟是首席地检嘛，我们还是不要惹这种大人物了，不然会被穿小鞋的。」 赛琳娜依然一脸「我就静静地看你扯淡」表情注视着某人。 路克无奈：「好吧，我们要悄悄地干活，打枪地不要。」 赛琳娜这才收回视线：「我就知道……」 路克耸耸肩：「我们才来，让头儿帮我们硬顶首席地检，这也太不体贴他老人家了，就当私活吧。」 赛琳娜一听，饶有兴致：「那，晚上去她家？」 路克呃了一声，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其它人说再多，也不如让这位首席地检自己说。 就是这操作不能出纰漏，要小心一点，最好雷耶斯自己都不知道。 心中如此琢磨着，两人回到了家里。 夜幕降临，吃过晚餐的路克看着小蜗今天整理过的资料，顺便给福吉打了个电话，试探雷耶斯地检的动静：「格罗特那案子怎么样了？」 福吉那边声音压得有点低：「感觉不太好。」 路克：「嗯？怎么回事？」 福吉犹豫了下，还是说到：「雷耶斯想让格罗特当诱饵，引一个叫埃德加·布拉斯的人出来，这人墨西哥卡特尔的重要头目。」 路克皱起眉头：「你们同意了？」 福吉苦笑：「不同意不行，格罗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坐牢他可能要在里面待二十年。」 路克也不奇怪，格罗特就是个人渣：「你们别去凑热闹，离远点就好。」 福吉默然片刻：「我现在跟雷耶斯在一起，她策划的这个抓捕行动，已经开始了。」 路克愕然：「这么快？」 福吉：「她有点急。」 路克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行。雷耶斯是在现场指挥吧？那你也注意安全，别乱跑。」 福吉：「知道了，谢谢。」 路克挂断电话，起身的同时问道：「小蜗，这个手机在什么位置？」 小蜗：「在北面2.3公里的码头区附近。」 路克：「赛琳娜问起，就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好的，先生。」小蜗达到。 两分钟后，路克从地下出口悄然离家。 在房顶上滑翔跳跃，他很快就接近了码头区的位置。 无人机早就提前一步升空，并且锁定了警方行动人员所在的位置。 这些人都带着对讲机，想发现他们并不算太难。 看着这些人身上的标识，路克皱起眉头。 来的是esu（战术行动分队），和洛杉矶的swat是一个概念。 第20页 第1068章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待遇 雷耶斯这位首席地检的本事不小，这次抓捕计划直接出动了nypd的最强武力。 但，自己好像来的不晚？路克心中如此想着。 无人机的画面上，已经发现了弗兰克，他正躲在码头区的一个制高点上。 这时，一辆大卡车轰隆隆地冲进了码头区。 埋伏的esu队员没动，任由卡车撞破铁门，冲进了码头区内部，撞在了一堆货柜上。 路克却苦笑起来：这下好玩了。 弗兰克的身后，一个人影悄然冒出头来。 暗红色的战服，头顶两个尖尖的小角，不是夜魔侠马律师又是谁。 马特的行动隐蔽性确实一流，弗兰克并没有察觉身后摸来的他，抬手用力扔出了好几个烟雾弹，同时举起了手里的步枪。 砰砰砰砰！ 一连串枪声响起，瞬间击中了一个货柜。 货柜后正在带着格罗特撤退的esu队员立刻停下，压低了身体。 弗兰克拿枪转身，就想离开，一个暗红色身影扑来，他下意识地一脚蹬了过去。 马特的身体一侧，避开了这一脚，勐地撞在了他身上。 弗兰克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落向下层的货柜顶，砸出哐当一声大响。 马特跟着跃出，扑了下来。 路克的耳麦中，esu的内部频道里已经响起雷耶斯的命令：「他们都是危险嫌犯，开火，直接开火。」 花q！路克暗骂一声，脚下发力，再次腾空而起，战甲背后的微型喷射口启动，直扑码头区。 砰砰砰砰！ 连串的枪声响起，弗兰克和马特两人却一边纠缠，一边躲着射来的子弹。 马特！你等着，等下你不死我也要敲你个脑震盪。路克心中暗骂，双手中出现了一连串的烟雾弹，不停地扔了下去。 刚开火的esu队员们对从天而降的烟雾弹毫无防备，瞬间就被笼罩其中。 「嫌犯还有同伴，还有同伴，大家小心。」esu的指挥官一名队长立刻在对讲机里提醒到。 同时，他紧盯着屏幕口中问到：「人在哪儿？在哪儿？」 盯着监控画面的技术人员额头冒汗：「没有，看不到人，烟雾弹太多了。」 雷耶斯眼中闪动着冷冷的光芒：「冲进去，找到他们。」 esu队长吃惊地扭头：「what？」 雷耶斯：「他们身上没有武器了，你们怕什么？」 esu队长不满：「他们还有手枪。」 雷耶斯：「你们穿着防弹衣，带着防弹头盔，二十多人，他们最多三个人。这都不敢进攻，那esu也可以裁撤一些人员了。」 esu队长咬着牙，扭回头拿起对讲机：「a队进攻，抓捕两名嫌犯，有任何反抗直接开枪。」 esu队员虽然吃惊于这个命令，但毫不犹豫地执行了。 烟雾后，弗兰克和马特还在疯狂对殴中。 马特身体灵活，技巧纯熟。 弗兰克力量极大，进攻兇勐。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路克从货柜上跃下时，马特首先留意到了他。 路克先声夺人：「是我，puncher。」 马特和弗兰克的动作双双一顿。 马特反应更快：「快帮我抓住他。」 路克：「ok。」 一边答应着，一边上前，走到马特身旁时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手套上的电击功能启动。 「呃呃呃……」马特浑身抽搐着倒下。 路克一把将拎起他，对着双眼瞪大的弗兰克道：「走。」 弗兰克看着抽搐的马特，忍不住心中嘀咕：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待遇。 但旋即他回过神来：「等等，我要抓格罗特。」 路克没有废话，抬手就将手里的马特扔了过去：「你带他走，我去抓格罗特。」 弗兰克：「去西五十七街，火鸟酒吧对面的楼顶。」 路克：「好。」 两人短短几句，就完成了交流，各自行动。 路克趁着烟雾瀰漫，快速摸了过去。 格罗特在哪儿，他比弗兰克清楚得多。 这个傢伙被一小队八名esu队员保护在不远处的货柜堆里。 路克悄无声息地跃上货柜顶部，几个小跳就到了小队靠着的货柜上，一跃而下。 他跳下的位置，刚好位于向通道左右两方防御的队员中间，格罗特就抱头蹲在这里。 他右手中一条长长的绳圈，就向右方最前面的两个队员落下。 初级绳技，发动！ 两个队员没有任何反应就被绳圈套住，而在前面绳圈落下的同时，路克手里的绳尾跟着绕上了身边左右两个队员的身体。 绳圈拉紧捆住最右两名队员时，中间两名队员也被捆了起来。 一股巨力传来，四个队员手里的枪都拿不稳，踉跄向中间退去，齐齐惊唿出声。 但就在他们惊唿出声的同时，第二个绳圈飞到了最左边的两名队员头上，才转身一半的两人也被捆在了一起。 路克左手一抖，第二条绳尾上多出一个圈，套中了左边仅剩一名的队员。 右手一甩，右边仅剩的一名队员被最后一截绳子缠住。 八个队员不到三秒钟，全部束手就擒。 这是真正的束手就擒。 第21页 路克的两根长绳将他们的双手紧紧束缚在身上，连转动枪口都做不到。 这时，他们迟来的警告才响起：「敌袭，敌袭。」 「啊，你干嘛？」 「法科，你在干什么？」 「住手，你这个混蛋。」 指挥车内，esu队长额头瞬间冒汗：「a队，立刻支援b队，不要随意开火，小心敌人。」 a队队员也听见了刚才b队的惊唿声，虽然忐忑，但立刻执行了命令。 不过，他们心中却感到压力山大。 b队八名队员似乎全军覆没，几秒钟不到就连叫喊声都没了，他们过去还要顾及误伤队友，形势真的极其恶劣。 但那是他们的队友，必须立刻支援。 二十多秒钟后，a队终于摸进了b队隐藏的货柜通道外，他们的背心都沁出了大量的汗液。 「听我命令，一起进入，三，二，一。」临场指挥的小队队员极小声地命令到。 倒数结束，两边八人端着枪，迈着小碎步就沖了进去。 然后……他们呆住了。 烟雾瀰漫中，一大堆人出现在他们眼前，从服装上一眼就能认出是b队。 但，b队八人此刻真的是一「堆」。 第1069章 捆人，天真 八名b队队员努力发出呜呜呜的鼻音，还在努力挣扎着。 可嘴上的封口胶带让他们叫不出声，身上绑着的绳子让他们和队友死死贴在一起，很难用上力。 指挥车上，队长没听见什么动静，心中焦急：「a队，什么情况，b队出现伤亡了？」 话音惊醒了a队成员，一个队员连忙回话：「没有，队长，他们应该都没事。」 队长：「那袭击者呢？他们抓住人没？」 队员满脸纠结：「这个，真没有。」倒是他的队友好像都被「抓」了。 被人五花大绑成一堆，还被贴上封口胶带，这应该算是被「抓」了吧？这队员心中嘀咕着。 五分钟后，队长和雷耶斯满脸铁青，看着货柜通道里的一群esu队员。 雷耶斯双手松了紧，紧了松，勉强按捺下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冷冷看了身旁的esu队长：「如果esu队员都是这种水平的话，我真的建议你们去警校重新回炉一次。」 说完，她转身就走。 身后esu队长面色难堪无比，却无法有任何反驳的话语。 他面前，八个b队队员才起来了一半，剩下的四个人还躺着。 这些队员身上捆着的绳子打结极其诡异，单独割断一根绳子并不一定能让他们脱困，必须要割断好几根才行。 偏偏这绳子不细，还相当难割开。 雷耶斯确定安全后，过来时就看见那四个还在地上躺着，如同待宰羔羊的esu队员。 她没当场骂街，都是因为最后的理智让她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八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喊了几声后就被人捆成了粽子。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袭击者就一个人，却只用了十秒钟几根长绳，就把他们制服，还捆成了这样。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esu的人都是死猪吗？ 不，不对！死猪都没那么快被捆起来。 但是，雷耶斯此刻心中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更多的还是……恐惧。 那个人不光活着，现在可能还有了很强大的同伙，自己该怎么办？雷耶斯忧思重重。 …… 这边，路克拎着也被电疗了一下，浑身抽搐的格罗特轻松地奔跑在小巷中。 身体无法动弹，神智却已恢復清醒的格罗特看着路克带他在阻碍重重的小巷中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心中的惊惧更甚。 「放，放过我。求求……呃呃呃」格罗特求饶的话才说了半句，又被电疗得失去了意识。 路克撇撇嘴：这种人渣好意思求饶？ 不是看弗兰克似乎留着格罗特有用，码头区那里就顺手给他一枪，打死清净。 七八分钟后，路克到了弗兰克说的酒吧，直接上到酒吧对面的楼顶。 弗兰克是开车回来的，比他早到了两分钟，此刻正在……捆人。 不过，他用的是铁链，将马特给捆在了楼顶的管道上。 见到路克拎着格罗特回来，他只是点点头，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路克打量着楼顶一大块帆布盖着的几个大箱子，全都装着枪械弹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这么多军火，你想干嘛？」 弗兰克：「对面火鸟酒吧，是地狱狂犬的重要窝点。」 路克无奈：「非要搞这么大动静？而且我不是说了在帮你查么，你今晚何必冒险去码头区。」 弗兰克默不吭声，继续捣鼓手里的步枪。 路克想了想，走到马特身边：「他醒了，你就没什么想对他说的？」 马特甩甩头，抬眼看着他：「puncher，你和他是一伙的？」 路克摇摇头：「只是临时帮帮忙而已。」 马特语气愤愤起来：「你居然帮他搞大屠杀？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 路克：「我之前一直没见过他。今晚也只是把你们救出来，免得他被人灭口，还把你搭进去。」 马特一愣：「灭口？」 路克扭头看向弗兰克：「萨曼莎·雷耶斯就是那次行动的策划者，清理相关文件记录的也是她，所以今晚她可能想借esu杀了你，让那件事彻底烟消云散。」 第22页 弗兰克的手停了下来：「知道了。」说完，他又开始检查起枪械来。 马特茫然了：「怎么回事？」 路克依然看着弗兰克：「你说还是我说？」 弗兰克冷着脸，没吭声。 路克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才转头对马特把一年多前的公园混战事件的起因结果说了一遍。 马特愣了好一阵，才开口道：「那，也不能这样乱杀一气吧？你可以走法律途径……」 弗兰克冷笑起来：「天真。」 「不可能查的。一查，当年策划行动的雷耶斯会被问责，她的那些手下责任也不小。」路克摇头：「而且当天在公园的八十多名团伙份子都开过枪，然后又跑掉了。到底是那些人把路人牵扯进来，再也无法查证。」 说到这里，他示意了下边上的弗兰克：「要不，他就把这些坏蛋一网打尽。要不，他就只能看着杀害妻儿的兇手逍遥法外。」 马特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这就是现实困境。 虽然那八十多个团伙份子不会都开枪射击过弗兰克的家人，但他们都是参与者。 正是他们之间的大混战，导致弗兰克的家人死亡。 到底谁打死了弗兰克的家人，其实并不重要，他们是造成了这一惨剧的共同兇手。 但，法律是要讲证据的。 现在就算这三个团伙的参与者，应该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弗兰克的妻儿，更别提警察。 弗兰克要是诉诸法律，那就等于放弃。 法律不是万能的，没办法给他妻儿一个公正的结果。 让弗兰克放下？马特知道这不太可能。 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瞬间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怎么让人放下？ 就算马特自己，也只是失去了父亲，弗兰克却是妻子儿女全部惨死。 弗兰克却站起身来，走到格罗特身边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 格罗特惨叫一声，却是已经醒了。 可路克早已用綑扎带，固定住了他的双手双脚，他只能在地上挣扎着。 马特忍不住开口：「你干嘛？他只是偷偷车，买卖一些违禁药品而已。」 弗兰克看了他一眼：「是吗？」 第1070章 冲突，选择，插手 弗兰克走过去，抓起格罗特，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来，告诉这位天真的小朋友，你十二月二十号那天晚上干了什么。」 格罗特身体一颤：「没，没有。」 弗兰克又是一拳：「说，不然我就这样打死你。」 格罗特满脸鲜血，哀求道：「我，我真的记不清了。」 弗兰克狞笑：「是么？那我再提醒你一下。拉法叶街，二楼207室。」 格罗特的脸色变了：「不，不要，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也没办法。」 弗兰克又是一拳：「那我也没办法。」 格罗特惨叫一声，再次被打倒在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弗兰克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他的脑袋：「那你活着有什么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他，十二月二十号晚上，拉法叶街二楼207室发生了什么？」 格罗特痛哭流涕：「别，我说，我说。他们让我去杀一个男人，他掺和了不该掺和的事。」 弗兰克看了马特一眼，嘴角翘起一点：「看看，这就是你说的普通人。」 马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但仍然说到：「他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去自首……」 弗兰克嗤笑，扭回头：「还有呢？你还没说完。」 格罗特再次犹豫，弗兰克一脚踩在他的手指上，用力碾压：「说。」 格罗特惨叫着：「还有，还有一个老太太。她不该在那里的，那里应该只有那个男人的。她在尖叫，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我只能开枪。」 马特愣住了：「你……」 弗兰克：「看看，这就是个人渣，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善念。」 马特下意识地道：「但杀了他们也不能让任何人復活！」 弗兰克：「是的，但死掉的他们就不会再去伤害无辜的人。小红，看看这个城市，它充满了恶臭，全是这种垃圾，他们没有底线，可以为了自己的需要杀死任何无辜者，你为什么要保护他们？你为什么要让那些无辜者继续被他们伤害，杀戮？就为你心里那一点点可笑的正义？」 「狗屎！」弗兰克骂到：「你出来把这些坏蛋打得重伤骨折，却要戴着面具，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我敢！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用带上这虚伪的面具来欺骗自己。我违反了法律，你呢？戴上面具只能证明你的怯懦逃避，你不敢用真实的自己面对这个罪恶的世界。你和我，都只是用自己的手段来保护这个城市的人。」 边上，路克默默地挠挠头：好像……这里面具最多的人，应该是自己吧？可我好像没逃避什么啊。 弗兰克大步走到马特身边，将手里的枪塞进他的手里。 马特的双手在身前，并没有反绑，弗兰克只是用铁链捆住了他的身体，他拿着枪还是可以射击的。 弗兰克抽出另一把手枪，对准了格罗特：「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做真实的自己，还是继续逃避。倒数结束时，你不先打死我，我就打死他。三！」 第23页 马特挣扎起来：「不，你没必要这样。为了这种人并不值得毁了自己。」 弗兰克不为所动：「二！」 格罗特亡魂大冒，拼命挣扎乞求着：「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马特：「不，不要逼我。」 弗兰克：「一……嗯？」 准备扣下扳机的他，突然感觉手里一空，原本指着格罗特的枪没了。 扭头一看，就见路克拿着枪站在他身边，把那枪在手里一掂一掂的，口中还说到：「好了，你们俩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天天玩这种谁好人谁坏蛋的游戏，不累么？」 说着，他把枪扔回给弗兰克：「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送小红回家。」 弗兰克嘴动了动，没吭声。 马特也松了口气：还好，puncher不全是对方一伙的。 路克走到他身边蹲下，开始给他解开铁链：「这世界上，不是谁都能放下过去，放下家人血仇的。做到了，那是圣人。做不到，那就是普通人。你救不了他，他也不需要你的拯救。」 马特：「但他这样做，不光会害了自己，还会让普通人都误会他。」 路克：「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家人，而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马特哑然。 路克：「好好休息几天吧，别来操心大人的事的。」 马特疑惑地抬头：「啊？」 这时，耳边响起嗤的一声轻微的气流喷射声，他感觉脖子一疼，满脸诧异地看向路克：「你，干嘛？」 路克扬扬手里的快速注射器：「只是镇定剂，让你今晚睡个好觉。」 马特：「你这个￥%￥#……」 他后半截话变成了含煳不清的语音，脑袋一垂，昏迷过去。 路克解开他身上的铁链，站起身来：「走吧，你不是还要清理垃圾么？我跟你一起去。」 弗兰克回想着他这眼花缭乱地操作，默然片刻才道：「你不是他朋友么？」 路克从身后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两把手枪，扔过去一把：「但你是灰兔子的朋友。只要你想报仇，我很乐意帮你完成它。」 弗兰克接住手枪一看，是消音手枪：「我有枪。」 路克：「动静能小就小一点。你虽然不怕nypd，但你没想过杀警吧？你再这样搞下去，仇人没事光，就先被nypd给包围了。」 弗兰克无言以对，他今天差点就被esu给围了，虽然主要是因为马特插手的原因。 但路克把他救了出来，这是事实。 路克再递过来五个弹匣：「我们快去快回，争取十分钟内收工。」 弗兰克愕然：「十分钟？」 路克：「当然，我还要送小红回家呢。」 弗兰克扭头看了格罗特一眼：「那这傢伙……」 路克：「放他走。」 弗兰克奇怪地看着他，眼里全是「你在开玩笑」的意思。 路克：「小红不想你杀他，那就放了。」 弗兰克面色古怪，但还是点头。 两人下楼，路克把格罗特拎到楼下，解开了他的手脚：「你可以走了，别再让我们看到你，否则……」 格罗特满脸庆幸：「我马上走，我有多远走多远……」说着就踉踉跄跄地狂奔而去。 第1071章 审问，收穫，运气 弗兰克看着格罗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忍不住开口问道：「真的放他走？」 这种人渣，他一点都不想放过，别说格罗特还听到了他们不少的对话，很容易泄露出去。 路克瞥了他一眼：「我又没兴趣和小红争辩谁对谁错，放就放了吧，我说话算话。」 弗兰克皱眉：「你认真的？」 路克耸耸肩：「我又不想把小红变成我们这样的人，那刚才何必杀他。」 弗兰克：……我们这样的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至于格罗特，弗兰克倒真不算太在意，下次遇见直接干掉了事。 路克也不想多说这点小事，从背包里掏出了偏光镜，无线耳麦给他，再大概说明了下用法，就示意行动开始。 「无关人士你别管，都交给我解决。」路克最后叮嘱了一句。 「收到。」弗兰克简单地说了句，两人小步快速移动，冲进了火鸟酒吧的大门。 这次突袭，他负责打头主攻，路克配合支援。 提前一步潜入的微型无人机将所有目标都标註在了镜片上，简单的线条地形图上红点是敌人，黄点是无关人士，绿点是队友。 一切和开了透视挂的作弊玩家差不多。 弗兰克没玩过这么高科技的装备，但同类功能更差的装备他用过很多次，使用起路克这套装备来游刃有余。 嗒！嗒！ 弗兰克默不吭声，冲进大门后，抬手两枪就打死了门内两个懒洋洋抽菸的守卫。 有地图提示，他这两枪有的放矢，快速准确。 路克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后，随手收掉了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扔门口附近，太容易被人发现，还是先收走好。 进入大门后，他再把大门用铁链锁了起来，短时间内没人能从这头跑出去，方便他们动手。 他的动作很快，和弗兰克前后脚进了大厅，就见不少人看了过来。 看到弗兰克手里的枪，好几个人面色大变，张嘴就想唿喊。 第24页 弗兰克却已经举起手里的枪。 嗒嗒嗒嗒嗒！ 几个站起身想躲的傢伙首先扑街。 弗兰克优先照顾了他们。 路克手中此刻却是两把枪，在身前拉出模煳的影子。 它们正在高速移动，如同射钉枪的声音连串响起。 嗒嗒嗒嗒嗒！ 第二批想起身的人纷纷胸口中弹，跟着倒下。 最近几人都是弗兰克的手笔，路克却是按照由远及近的顺序，挨个射倒。 这些人的反应速度，根本比不上他双枪的开火速度。 弗兰克毫不犹豫地清空弹匣，一边躲进墙角后，一边换弹匣，心中却不禁嘀咕：这小子，似乎比灰兔子那弱鸡强不少啊。 这念头一闪而逝，手中枪再次填装上了子弹，他探出手去。 嗒嗒嗒嗒嗒！ 反应最慢的三个匪徒才站起转身，就栽倒下去，大厅里再也无人动弹。 路克双手里一把是消音手枪，一把是特制麻醉枪，后者击倒的全是无关人士，也就是不属于地狱狂犬成员的人。 大多数人可能连他们俩的样子都没看清，就已经失去意识。 路克给弗兰克示意了下，让他直接去后面，清理最后一伙匪徒。 等到弗兰克的身影消失，路克掏出冒牌手机看了看检测结果，直接走到吧檯那里，找出一个监控头，将它连着存储设备一起拆下来，扔进储物空间。 然后，他才开始清场。 所有重伤垂死的匪徒补一枪，尸体收走。 无关人士身上的麻醉弹收走，任由他们躺在那里昏睡。 当然，无关人士不太多，也就七八个人而已。 大门内的所有血迹直接用特殊清洗液吸收破坏，再把清洗液和血液融合而成的白色粉末收走。 这一切进行的很快，五分钟不到，整个酒吧就恢復了正常。 除了少了二十多名地狱狂犬的匪徒，这酒吧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弗兰克的动作一样很快。 路克这个强力辅助帮忙，又提供了很有用的装备，让他轻易将后面分散的七八个团伙份子挨个清理掉。 路克顺手把这批倒霉蛋的尸体和现场也处理干净，才走进了一个大房间里。 里面的弗兰克，再次干起了老本行——殴打坏蛋，逼供情报。 沉闷的皮肉碰撞声，再加上他偶尔低沉冷厉的问话声，让这大房间里充满了压抑暴戾的气息。 那个头目气息奄奄，只能勉强叫到：「我不知道，我都说了，那是爱尔兰团伙找上的我们，他们没告诉我们卖家的身份。」 「名字！」弗兰克又是一拳：「他至少该有个名字。」 「没有，爱尔兰团伙说交易时就知道了。」头目有气无力地道：「但交易还没正式开始，就出了问题，三方里有人动手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卖家的情况。」 「那晚在公园，哪一方先动的手？」路克插口到。 头目：「不知道。回来后我们查过，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但有人说，看见是墨西哥卡特尔那边的人先开枪。」 和弗兰克对视一眼，路克抬手比了个「请便」的手势。 弗兰克抓起对方的脑袋，按在茶几上，一脚踩下。 咔嚓！ 这头目的颈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僵直不动了。 弗兰克：「走吧。」 路克：「等等。」 说着，他走到一个小冰柜前，随手一推，冰柜侧移，露出一个保险柜。 弗兰克皱眉：「别浪费时间了，我们没钥匙和密码。」 「给我二十秒。」路克已经掏出了一串工具，凑到了锁眼上，飞快地拨弄了几下，把它固定住，才开始扭动密码盘。 十秒钟不到，保险柜门咔哒一声打开。 弗兰克：「……灰兔子教你的？」 路克诧异：「他还会这个？」 弗兰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会。」 事实上，某人开保险柜的技术还凑合，但运气相当差劲。 第一次开保险柜，里面就一点钱，其它资料文件与他们的任务无关。 第二次想顺手牵羊，就差点引发了保险柜里的炸弹，后来就没人敢让他再去开保险柜了。 他们对付的那些任务目标大多都不是普通团伙份子，保险柜里弄炸弹是常规操作。 灰兔子那二把刀的开锁水平，没人敢让他秀操作，生怕哪次把大家一起送上天见上帝。 为此，某只灰兔子也很郁闷，说是老天爷不给他发财的机会。 第1072章 我不是又看见你了么？ 不过，灰兔子找来的这个puncher显然运气好太多。 这个保险柜里的美刀超过了三十叠，还有几根小金条和一些首饰，保守估计一二十万美刀是有的。 路克随手将这些东西扔进自己的背包：「等下平分。」 弗兰克都懒得看他装东西，随口道：「我没兴趣，你自己留着吧。」 路克不以为意：「我也不缺这点钱，但规矩就是规矩，一起动手那就该分一份。」 弗兰克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到：「那你可以不开保险柜，这样更省事。」 路克：「让人误会是抢劫，也是好的，免得被警方或者fbi盯上。」 弗兰克默然片刻：「你怕他们？」 第25页 路克跟着向外走：「不怕。但是他们不是我的敌人，而是社会秩序的维护者，他们大多数都不是坏人，我没必要挑衅他们。」 弗兰克：「……随便你。」 路克这时路过头目的尸体，心念一动将其收走，口中不忘吐槽：「我可不想学你，刚才你都把榴弹发射器拿出来了，是想干嘛，想在曼哈顿放个大烟花？」 弗兰克哑然片刻，无奈承认：「我是想炸了外面的摩托车，引地狱狂犬的人出来。」 路克：……丧心病狂！ 他不介意弗兰克下狠手对付团伙成员，但再这样下去，这些案子迟早会落到达斯丁的脑袋上。 到时候他难道能把弗兰克抓起来，扔进监狱？ 不过，路克也不想劝解什么，谁让弗兰克脑子不太正常呢！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病，他是跑不掉的。 他之前当兵多年，执行秘密任务无数，应该早就患有属于ptsd分支的战后心理综合症。 像罗伯特幸亏退得早，提前在平静安宁的乡下养老，还有凯萨琳多年陪伴开导，这才没出现太多异常，但家里也一直不能养狗，否则他会睡不着。 弗兰克的情况严重得多。 如果回归正常社会后，他能陪伴妻子儿女一直生活，再进行必要的心理治疗，那他至少有平静生活下去的可能。 但团伙枪战毁灭了一切，把他最大寄託瞬间摧毁。 这傢伙现在还没变成滥杀无辜的疯子，都算道德底线过硬了。 弗兰克原本头脑冷静，行为果决，却没有调查当初的案子，只找那三个团伙大开杀戒。 因为，他害怕看到过去的生活的一切，怕到甚至连家都再也没回去过。 充满回忆的家早已空无一人，那会让他发狂。 没有外力推动，他可能会继续逃避下去，直到彻底垮掉。 也可能一朝醒悟，重整旗鼓，完成对所有兇手的復仇。 现在，路克这个外力终于出现了。 两人走出了酒吧，路克跟着弗兰克走到他停车的小街上，等他上车才说到：「这两天暂时不要动手，今晚之后雷耶斯肯定更想抓住你。」 弗兰克没接这茬儿，只是问到：「还有什么事？」 路克随手把一个黑塑胶袋扔到副驾驶上：「刚才的现金是你的，其它是我的。」 弗兰克看了看那袋子，没说什么：「有消息通知我，尽快。」 路克：「ok。」 弗兰克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路克重新回到公寓楼楼顶，拎起还在昏睡中的马律师，将他扔回了他自己的家里。 没了马律师这累赘，他打开了冒牌手机，看了看格罗特身上的追踪器位置，不禁撇嘴：「哟，跑得还挺欢，这都到新泽西了。」 说话间，他的身影变为透明状，背后喷射口启动，直冲天空。 …… 格罗特开着刚偷来的车，先向南，到林肯隧道转向前往新泽西。 他没有停留，一直朝西逃去，他要远离纽约。 他再也不敢在纽约待下去，惩罚者那个疯子绝对要杀他。 哪怕刚才逃过了一劫，但他知道，惩罚者再见到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打死他。 在交代出自己杀害那个老妇人的事后，他对惩罚者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这次是那个puncher阻止了惩罚者，但听名字就知道这人和惩罚者是一伙的，下次未必还有这种好运。 他如此想着，汽车开过了威霍肯，进入了人烟稀少的西边郊区。 突然，一点火光从后到前，从他头顶掠过，急速下坠。 格罗特几乎下意识地踩下剎车。 轰！ 汽车骤然停下，引擎盖已经大半凹陷，一个穿着灰黑色兜帽卫衣的人正站在上面。 格罗特面色惨白：「pun~puncher！」 从下往上，他已经看到那完全被遮蔽在面罩中的脸，无比确定这就是惩罚者的那个同伙。 路克从车头轻跃而下，走到驾驶座旁，一拳击穿了车窗，将格罗特抓了出来。 格罗特惊恐地求饶：「等，等一下，你才说了放过我的。」 路克歪歪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格罗特心中升起一点火苗：万一这位和那个什么小红一样，烂好人呢！自己就能活了。 突然，他听见一阵低沉的笑声，心中莫名一凉。 路克笑了两声，幽幽然说到：「我之前说的是，别再让我看见你。现在，我不是又看见你了么？」 格罗特终于明白过来：花q！你特么在玩儿我！ 片刻后，格罗特和他偷来的车都消失在了公路上。 路克抬头看天：「哎呀，时间都这么晚了？赶回去还能做顿宵夜吃。」 话音落处，他面前多了一辆踏板小摩托。 突突突突~小摩托发出轻微的响声，踏上了归家的路。 夜色如墨，人间却又少了一批渣滓，世界又美好了那么一点点。 …… 第二天，路克和赛琳娜去了拿骚县的实验室。 才进实验室没多久，他还没开始正式工作，金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在实验室？」 路克笑道：「好啊，你监视我？」 金妮嗤之以鼻：「我就在办公室的窗前，才看着你的车开过去，难道非要装作不认识你的车吗？」 第26页 路克撇撇嘴：金妮的办公室可是在顶层十八楼，这都能看清路上过去的车是他的？她真以为自己是金块，有对氪金狗眼不成！ 但他口中还是说到：「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找我有事？」 金妮无奈地嘆了口气：「虽然公司的重要文件显示你已经阅读过，但股票收购计划彻底完成，这事你都不关心一下？」 第1073章 和女总裁看风景 路克连忙抢答：「我知道，我们收购了1.57%的斯塔克集团股份，努力一下，你就能进董事会了。」 金妮：「是的，这事我已经在进行了。但你不知道另一个消息吗？」 路克：「什么消息？」 金妮：「……托尼斯塔克已经完成了对集团内部的清洗，现在他手上拥有超过65%的股份。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对斯塔克集团的控制权。」 路克：「嗯，这……好像和我们没多大关系？」 金妮：「但佩珀女士在私下里已经透露出风声，集团将进行重大转变，进军新领域，成为一家科技公司。」 路克一愣，想了想问到：「那我们还有钱吗？有多余的钱，可以再买点股份……」 金妮心中一动：「别在电话里说，你马上来公司。」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路克挠挠头：女总裁这先斩后奏，玩得挺熘啊。 不过，他和金妮也好些天没见，只是用邮件和电话联繫，也确实该面对面谈谈。 金妮应该也想到，某人之前神叨叨地说过——他在斯塔克集团上面有人。 上次说这话，两人就从金融市场上捞了五十多亿美刀。 这次弄不好又能赚一笔，那就不能让他在电话里谈了，毕竟很容易被人监听。 当然，路克和她的这条通话线路是被加密过的，想窃听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但，她就是想见面再谈。 路克从实验室车库里，开出了另一辆车，出门右转就进了手机公司的停车场，再坐专用电梯直达十八楼。 这部专用电梯只有他和金妮两人能用，进入的不是金妮办公室，而是她在十八楼的休息间。 说是休息间，其实就是一处豪华公寓，是金妮在拿骚县的住处。 进门后，金妮并没有立刻出现。 路克悠闲地换了鞋，在客厅里转悠起来。 这里他还真没来过，最多视频里见过一些。 然后，他就发现面向公路的落地窗处，有一个观光望远镜。 它只要略微朝下，就会对着下面的公路，连车牌都能看清。 路克失笑：嗯，这确实不算监视，最多算……看风景？ 转悠了十多分钟，路克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站到了落地窗前。 金妮给手机公司挑选的这栋大楼，并没有和其它大楼扎堆，而是在靠近皇后区的位置。 附近除了这一栋高楼，其它大楼最少都在几公里外，因此视野极其开阔。 拿骚县也不像纽约那样高楼云集，附近这一大片地方布满绿色，只有几条公路和零零落落的民居点缀其间。 今天延续了昨日的好天气，清晨的阳光洒下，大片带着露水的绿植越发生机勃勃。 大多数时候，路克即便在家里坐着，也是在查资料找线索，不然脑子里就在考虑加班肝什么项目。 今天到了金妮这里，女总裁随时可能从浴室出来，他索性给脑子放一会儿假。 一时间，他难得地走神了。 没注意过了多久，一阵香风飘来。 香水的气味不浓，若有似无的感觉，一双手臂从后伸来，金妮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道：「在想什么？」 路克扭头，微笑着道：「什么都没想，只是发呆。」 金妮被那阳光下的笑脸晃得有点愣神，片刻后才嘟哝道：「你这傢伙，我怎么感觉又变帅了？这不科学。」 路克莞尔。 不帅是不可能的。 精神40内敛后，依然会让气质提升，只不过需要观察一定时间后，感觉才明显。 但金妮对他很熟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改变。 其次，虽然他不会滥用初级费洛蒙操控，但轻微释放一点，让关系亲密的金妮心情良好，别带着满肚子怨气和自己相处，还是可以的。 做到这一点，只需要他极微量的费洛蒙，不比普通男性日常释放的费洛蒙多。 只不过普通男性费洛蒙未必会让异性产生好感，这类似于钥匙和锁的关系。 而路克的费洛蒙，已经进化成万能钥匙了。 除非情况特殊，女性大都会对他产生好感。 新练就的两种本领下，多日未见的金妮察觉到他变帅很正常。 他揽住金妮在窗前坐下。 隔着薄碎花长裙，她的体温传来，加上沐浴过后的香气，正是软玉温香抱满怀。 路克心中安宁，给两人倒上咖啡，一边啜饮，一边闲聊起来。 两人口中，谈着如何再次靠斯塔克集团股价波动捞钱的事，心情却很轻松。 这次又能赚多少钱，两人都没太放在心上。 如今钛金手机公司飞速发展，估值连连暴涨。 去年从斯塔克集团股价暴跌中捞到的利润，被留下了一点，用于手机公司的扩张。 对其他手机公司而言，需要长期大量投入的科研部门现在依然只是打杂的，路克给出的方案足够用十年八年，金妮并不需要在这时对其投入巨资。 第27页 真正需要投入是专利购买和营销这一块，但钛金手机本身已经在产生大量利润，需要投入的资金也不多。 实际体量并不大的手机公司，资金明显过度充裕。 只要有钱，公司的压力都不会太大。 打定主意休息半天的路克，也就没让气氛变成以往那样。 两人就坐在窗前，晒着冬日的阳光，喝着咖啡，闲谈了半天。 …… 路克在入夜前才回到了实验室。 看着换了一套衣服回来的某人，赛琳娜撇撇嘴，懒得嘲讽他，只是说到：「你不是说准备搞个变脸计划么？那位约翰·威克刚刚离开了大陆酒店，还带着一大包武器，你不弄快点，说不定他杀完塔拉索夫家族后就跑了。」 路克一听，来了兴趣：「他找到人了？」 赛琳娜耸耸肩：「应该是吧。只要给钱，大陆酒店里总会有人卖消息给他的。」 路克摇头嘆息：「做人不能太嚣张啊。伊欧塞夫身为塔拉索夫家族族长唯一的儿子，想要什么没有，偏偏作死去抢一个超级杀手的车，还杀了他的狗示威。这不是典型的脑缺反派么？」 真正的反派，当场就该把约翰·威克干掉。 好吧，或许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 第1074章 单面的千面系统 事实上，伊欧塞夫这个黑二代在加油站看上了约翰·威克那辆69年的野马车，想购买却遭到拒绝。 第二天，伊欧塞夫刚好在约翰·威克短暂离家时，冲进了他家，偷走了车，还把吠叫的小狗给杀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谁，这个二百五甚至打算顺便揍不「识趣」的约翰·威克一顿。 约翰·威克也没想到，自己彻底退隐了四年，一直风平浪静。 突然一天有个二百五就为了一辆车，冲进了自己家，抢车杀狗。 通过监控，约翰看出了抢车杀狗的那几人是谁。 这辆车，是他为数不多寄託。 那只狗，是亡妻留给他的最后礼物。 约翰·威克没有任何犹豫，他要干掉这几个傢伙。 在约翰毫不犹豫拒绝塔拉索夫家族老大的和谈后，无法调和的矛盾产生了。 伊欧塞夫是塔拉索夫家族老大的儿子，当爹不能眼睁睁看儿子去死。 一场血腥厮杀，就此拉开序幕。 这些情报，是这些天路克和赛琳娜从各方面收集来的。 约翰·威克与塔拉索夫闹得动静如此之大，事情起因早已扩散出来，查到这些也不难。 现在不少团伙都在等着看好戏，其中绝大部分都盼着塔拉索夫家族栽个大跟头。 纽约很大，却也很小，死个同行比死个杀手实惠多了。 再等等！无论是约翰·威克挂了，还是塔拉索夫家族被他给怼翻，那才是合适的时机。路克心中盘算着。 不过，这个变脸计划最好有个缓冲期。 路克想到这里，开口道：「我这边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这个不急。对了，雷耶斯地检现在在哪儿？」 赛琳娜：「她的手机信号还在地检办公室那边。」 路克想了想，说到：「那你带着金块，去跟约翰·威克那边，如果他死了，就把他尸体抢出来，没死就当个吃瓜党吧。」 赛琳娜点头：「你呢？」 路克：「我看能不能和雷耶斯地检单独谈谈，至少弄明白，她在当年公园混战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如果，弗兰克家人的死亡的主因是雷耶斯地检，那她死定了，弗兰克是不会放过她的。 之前的復仇行动力，弗兰克很疯狂很暴戾，但他的底线一直都在，多次杀戮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警察。 即便码头区时，他使用的也是烟雾弹，开枪也只是威慑。 他真想杀人，只需把烟雾弹换成x弹，esu两小队至少死一半。 可以说，雷耶斯地检还活着，得多亏她有个地检身份。 像那些违法犯罪的团伙份子，在弗兰克心目中连蚂蚁都不如，直接全弄死了。 没多久，两人一狗各自穿上战服悄然离家。 路克没穿最近风头过盛的v字战服，赛琳娜也没穿贝斯特战甲二代。 他们都穿着没有特殊造型的新战服，主打功能为隐形、屏蔽自身体温、声音与气味，最适合侦察潜伏。 唯独金块，从来没在人前露过那张狗脸。 还会一直潜伏下去的它，经过改进的地狱犬迷彩可以继续穿下去，最为最省事。 不得不说，有时候狗比人好打发多了。 夜里九点过，路克悄然返回。 赛琳娜和金块比他晚了二十分钟。 路克从没有封闭的实验室里开口问到：「看到好戏了？」 赛琳娜一边褪去身上的战服，一边开口道：「nypd那里也有消息了？」 不是特殊情况，两人分开行动时不会持续通讯，避免被人发现。 赛琳娜在看戏，也就没玩现场直播。 路克没回头，继续捣鼓着手里的东西：「布鲁克林区边缘区，有个仓库发生了爆炸。你也在那里，那肯定热闹不小。」 赛琳娜将身上的战服放进存储柜里，启动了检测清洗程序：「那个大帅比西装男一个人冲进了仓库里，把伊欧塞夫身边的二十多个保镖干掉了，伊欧塞夫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他一枪爆头。这傢伙杀人，真的太干脆了。」 第28页 路克嗯了一声，终于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问到：「伊欧塞夫最后想说什么？」 赛琳娜抓起金块送来的t恤，开始往身上套：「他大概是想说『不就是条狗吗』，可惜他连狗这个词都没能说完。」 「看来你对约翰·威克的记忆深刻。」路克呵呵轻笑，重新回头。 他打量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片刻，将它往自己脸上一贴，等待数息后扭过头来：「看看，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赛琳娜看着他的「脸」，抓着牛仔裤的手顿了顿，恼怒地皱眉：「转回去，不准用这张脸看我换衣服。」 「好吧，我的错。」路克耸耸肩，转回头。 等了几秒钟，赛琳娜才开口：「好了，转过来我看看。」 路克照做。 赛琳娜盯着他的脸，迈步上前，打量着：「嗯，乍看和约翰·威克没什么区别。」 金块也好奇地凑上来，立刻嘤嘤嘤了起来。 赛琳娜：「它说，你身上味道没变。」 路克：「我会穿一套贴身战服，隔绝自身气味，再散发另一种气味的。」 赛琳娜在他身旁绕了好几圈，终于点头：「没什么差别，最多就是他脸上有点擦伤。」 「之后会逐步完善这些小漏洞，暂时来说，只要别被人打到脸，就不会露底了。」路克摩挲着下巴上的鬍子，有点满意：终于有鬍子可以摸了。 赛琳娜撇撇嘴：「行了。你可以让小蜗……不对，这里的智能程序是海绵，让它帮你分析，保证一模一样。快点把脸换回来，看着你这一脸鬍子的就不舒服。」 又不是我想当小白脸的。路克无奈，在脖子处摸了下，命令道：「解除千面系统。」 约翰·威克的脸波动了几下，变成了一张半透明的面具，被他取了下来。 赛琳娜奇怪：「它不能直接变成你自己的脸么，那就不用取下来了吧？」 路克无奈：「那个，它现在只能算单面，只能变一张脸。」 赛琳娜愕然：「那你还叫它千面？」 路克：「梦想总是要有的，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 第1075章 我要……你的脸 这个所谓千面的面具，由纳米材料制成，技术来源于斯塔克。 在手提箱版的马克5号战甲后，大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点纳米战服的想法，但他的纳米技术水平差的有点多，远达不到制造纳米战服的要求。 因此，大少对这个想法没有再深入研究。 不过，路克又不是制造功能复杂的战服，而只想变一张脸。 如果说纳米战服的技术难度是博士生导师的水平，纳米面具则最多算小学生的手工课作品。 路克才能如此快速地做出实验品。 这个纳米面具覆盖在脸上，可以实现高仿真度的变脸，不怕水洗揉搓，不会脱落，唯一的弱点大概就是对电流比较敏感。 它只能存储一个固定的面部模型，也意味着一张面具只能变出一张固定的脸。 等到以后技术提升，它才能存储进更多的模型，完成多次切换的骚操作。 至于路克所期待的千面，面部模型的数量将不再受到限制，甚至能当场扫描建模，瞬间变脸。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 就目前而言，单面面具已经能派上大用场，可能还会用很久。 因为他有储物空间，提前做出几张放在里面备用只是小事，比以前用化妆术来改变外貌方便安全。 另外，完整的千面系统其实还包括了战甲，能够将体型也做出修改。 但同样技术所限，路克只完成了脸，战甲部分连试验品都没来得及制造。 暂时，他还是要靠之前的那些手段来改变体型。 这样一来，他能使用的脸并不多。 只能以后慢慢深入下去，逐步完善它。 那时，就能有很多种玩法了。 比如，让赛琳娜变成他的样子出现，他就可以短暂消失一两天。 两人现在也是两三天才去警局露脸一次，赛琳娜还不必一起出现。 那时，赛琳娜可以今天用他的脸，明天用自己的脸，就能制造出两人都在纽约的假象。 两人来纽约后，各自活动的时间也比洛杉矶更多，比如路克自己去熟悉地形，赛琳娜自己去逛街买东西等等。 谁单独出门，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警探这个工作，依然最适合两人。 既能在官面上接触调查各种资料，不会引起怀疑，又不用按照固定时间上班下班，时间自由，接触熟人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路克以后再用假身份去其它地点刷经验积分，明面上也有一个「路克」待在纽约。 再牛比的大数据分析，也不可能从他的行踪联繫到那些大事件上，进而产生怀疑。 心中如此想着，他心里美滋滋，随口问赛琳娜：「对了，你的面具想要谁的脸吗？哪怕大明星的都可以的。」 赛琳娜眼珠子一转：「我要……你的脸！」 路克莞尔：「这个本来就有，不算在内。你个人喜欢哪一种？」 赛琳娜有些犹豫起来，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路克看着她这样子，只能循循善诱：「首先，它得漂亮，对吧？」 赛琳娜侧目：丑的谁要啊！那第一张面具，为什么是约翰·威克，而不是福吉，你心里没点哔数？ 第29页 路克不知道某女的腹诽，继续问到：「其次，人种？最好别是拉美裔，非裔如何？你的肤色再晒黑一点，冒充非裔混血很方便。」 赛琳娜皱起眉头：「非裔？我不太喜欢她们那种长相。」 路克：「又不是只给你准备一个，我自己都有非裔马甲，还有很多迷妹呢。」 那马甲绰号白狼，吃瓜党们更是称唿其为「审判天使」，一个非裔都能当天使了，想想得有多帅。他心中嘀咕到。 赛琳娜一听，觉得也是：「那行。你直接给我设计吧，其它我没什么要求。」 路克一听乐了，随手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这个怎么样？」 赛琳娜看着身前与真人一比一大小的3d投影，打量片刻，还是点头：「这个可以。但这头髮……就不能长一点么？」 路克：「这是工具啊，当然要讲究一定的实用性。以后你很可能会用这张脸去战斗，长头髮就没必要了。」 赛琳娜再次被说服：好吧，只是个工具，短髮就短髮，自己本来也是长头髮，偶尔换换风格也好。 瓜子型的脸庞，鼻樑挺拔，双眼狭长，唇薄嘴小，拥有非裔里少见的精緻妩媚，在任何人种的审美观里都算得上漂亮。 肤色则是混血儿的深麦色，白色短髮採用了飞机头样式，简单清爽——除了毛寸板寸那个最短髮型梯队，这髮型确实不容易被抓住。 打量片刻，她还算满意，至少不会打心底里抗拒变成这个外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也藉此理清了思路：「那我再要一个金色中长发，五官一样漂亮的白人女性，你给我挑一个。」 路克哑然失笑，随手又调了一个造型出来。 赛琳娜打量片刻，一点犹豫没有地点头：「这个也要了。」 她选这两个造型的原因很简单。 其一，她们确实很漂亮。 其二，她们的脸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包括明星。 路克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是他上一世记忆里最深刻的女明星之二。 第一个非裔女性是哈莉·贝瑞，第二个白人女性是妮可·基德曼，都是公认的顶级美人。 这个世界是没有这两位明星存在的，真人翻版应该也没有，至少美国明星里没有。 赛琳娜选择了这两个马甲，那他会将这两人的来歷安排好，让她们合法地出现在美国。 以前，路克办理这种事比较费时间，现在差不多是流水线作业。 一连串的网络支付后，两个假身份在一个月内，就能变成真实可用的身份，出现在美国。 当然，这种身份经不起细查。 但真的有人来查，这两个身份就可以直接放弃。 无论纳米面具，还是办理真实身份，都只是一点钱的事罢了，不值得费心。 突然，实验室的智能程序海绵发来提醒：「先生，有紧急情况出现。」 虚拟光屏瞬间展开在两人不远处：「弗兰克·卡斯特疑似在布鲁克林区遭到袭击，已经被敌人抓获。」 路克愕然：「what？」 第1076章 地狱犬你也敢杀？ 以弗兰克的身手，普通人想抓他真不容易。 「走。」他口中说到：「你和金块当后援。」 片刻后两人一狗再次出发。 赛琳娜在车上查看海绵发来的监控视频画面，以及海绵的分析结果，基本确定了情况：「应该是弗兰克。袭击他的人里，两个在警方有案底，是爱尔兰团伙的人。」 路克对此无f可说。 久走夜路终遇鬼，运气差点就倒霉。 弗兰克干掉了爱尔兰团伙这么多人，又不戴头套，对方找上他也不算太奇怪。 赛琳娜继续说明到：「弗兰克是在一个公园被伏击的……嗯？好吧，就是他妻儿遇害的那个公园。他待的地方太开阔，被对方几十个人围死了，跑都跑不掉。」 路克大概猜到，或许是弗兰克想去那里看看。 往昔的案子即将水落石出，路克揭开了他的伤疤，却又用基础催眠和心灵沟通压制了他大部分的暴戾情绪。 这个硬汉终于在一年多后，重回那个悲剧发生地。 可，为什么爱尔兰团伙能堵住他？ 那个小公园，平日里也没多少团伙份子活动，他们又是怎么发现弗兰克在那里的？ 心中虽然百思不得其解，路克开着的车却丝毫不慢，很快就冲到了那个小公园附近。 两人一狗在僻静处下车时，光学迷彩已经启动，向公园赶去。 公园里，已经赶来了好几辆巡逻警车。 不过，从这些巡警的口中并没有得到弗兰克的消息。 巡警们来晚了。 他们听见报警说公园有枪声，赶来后这里只有几摊血迹，但没见到尸体，也没见到其他人。 路克绕了一圈，很快就沿着弗兰克的血腥气追了过去。 比起其它气味，血腥气留下的线索简直就像路灯，在黑夜里明亮无比。 几分钟后，两人就找到了地头——一个旧仓库。 光学迷彩在黑夜里，近乎完全隐形。 路克和赛琳娜、金块没有惊动外围的守卫，潜入了仓库最中心，就听见里面传出拳头击打人体，发出沉闷的嘭嘭声。 一个男人冷笑道：「……惩罚者，杀了我弟弟，还抢走了我的钱。说，钱在哪儿？」 第30页 没有回答。 「不错，你是个硬汉，看来揍你没用。那个谁，把那条狗牵过来。」男人吩咐一声，就听见几声狗吠，还有狗爪在地上抓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说吧！」男人问道：「我不会再揍你，我会把这条狗的骨头一根根敲断，让它慢慢死在你的眼前……」 耳麦中响起赛琳娜的喃喃声：「他居然敢杀狗？」 路克哑然。 貌似前些天，塔拉索夫家族只是杀了一条狗，就死掉了五十人不止。 现在这爱尔兰团伙又要杀狗，还是弗兰克的狗，这傢伙怕是想爱尔兰团伙全部死绝吧！ 金块：「嘤嘤嘤！」 赛琳娜无奈：「好了金块，没人能杀你。谁敢杀你，我就先弄死他。」 金块满意闭嘴。 好吧，现在这群人惹到的不止是弗兰克，连外星狗头和狗头保护者都不爽了。路克心中嘀咕。 他随口说到：「你从前门开始，清理掉那些守卫，注意别漏人。」 赛琳娜应了一声，悄然离去。 下面，明显是头领的那个男人已经很不耐烦，对着那狗身边的手下点点头。 一个匪徒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棍子，但一时间还没挥下，想以此给弗兰克制造压力。 弗兰克满脸鲜血，被捆住的身体挣扎着：「等等，我说。」 「停！」头领抬手，得意地笑了起来：「我的钱，在哪儿？」 弗兰克：「西四十五街，华人小超市后面的停车场里。」 头领满意地点头：「你最好别撒谎，不然你的狗命就没了。」 弗兰克瞪着他，没吭声，被捆起来的双手缓缓扭动着。 他已经准备卸开自己的双手大拇指，这样才有可能把手从绳子中脱出。 如果不是他身后也有两名匪徒，他挣脱绳索会方便很多。 即便如此，他也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有五成把握在脱身的瞬间，强杀这里包括头目在内的五个人。 这里可不是空旷的公园，他也没有走神。 突然他眼神一凝，身后按住他挣扎的两个匪徒面色大变。 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中，头领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就缓缓离地而起。 他的身后，一个高大的黑影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嗒嗒！ 弗兰克身后的两个匪徒脑门中枪，仰面就倒。 惊愕之下，他们甚至连掏枪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来。 嗒嗒！ 旁边牵狗的两个匪徒才开始扭头，额侧就飙出血花，步上了前两人的后尘。 路克的身影从头领身后完全的浮现出来：「这傢伙留给你，没问题吧？」 弗兰克咧嘴笑了起来：「没问题。」 路克也不废话，两拳打得头领双臂脱臼，两脚踢出再废了他双脚。 被捏住后颈的头领嘴巴大张，却叫不出声来。 路克一把扯下头领的半片衬衣，塞进了他嘴里。 将这头领扔在了地上，他才去解开了弗兰克身上的绳子。 之前被匪徒牵着，不停挣扎的那只狗跑了过来，围着弗兰克嘤嘤嘤，摇头摆尾。 路克侧头看了这傢伙一眼：「它叫啥？」 弗兰克：「地狱犬。」 路克：「……」 赛琳娜：「……」 金块：「……」 好吧，他似乎给某狗头的远亲报仇了。 弗兰克的这只狗是比特混血，长相方头方脑，有种满脸横肉的兇恶。 只能说物似人形！主人和狗都是方脑壳。 哼！不就是一只嘤嘤怪，哪儿有地狱犬的风范。某外星狗头看着路克那边的画面，心中却愤愤到。 不满匪号被盗用的狗头，从阴影里跃起，一个侧撩腿甩在匪徒的后脑勺上。 匪徒对着来自身后的攻击完全没有防备，双眼一黑，晕死过去，口鼻渗出了鲜血，却是被某狗头迁怒了。 解开弗兰克，再把地上蠕动着的头领扔到椅子上，路克只是说到：「最好问出点有用的情报，我去清理外面的人。」 弗兰克扭动了下脖子，满是鲜血淤伤的脸上露出狞笑：「没问题，我有专业的审问技巧。」 第1077章 收尾洗地，幕后铁匠 路克还是不太放心，再叮嘱了一句：「别太大声。」 弗兰克可不是什么斯文人，现在外面守卫还没清理完毕，幽灵屠夫这马甲可没有让对手开枪的习惯。 弗兰克活动着手腕：「放心，我会给他留一口气，再慢慢问。」 讲究！那自己也得讲究点儿。路克心中满意，掏出塑胶袋将四个匪徒的脑袋裹住，避免他们的血煳得到处都是，才拖着他们的腿离开仓库中心。 背后的仓库里，迴荡起弗兰克冷冷的声音：「你刚才说要烧我的眼珠子？放心，我不会那么直接的。看看你这手，都沾上我的血了。来，给你清洗一下。」 唿唿唿~丁烷火焰燃烧的声音响起。 「呜呜呜~」爱尔兰团伙头领一连串的惨叫声，在口中堵着的衬衣碎片下，只能成为沉闷的呜咽声。 路克联繫了下赛琳娜。 她带着金块，已经击晕了仓库前面的守卫。 路克让她和金块收工收工回家，自己则向后推进，一路干掉外围的守卫。 第31页 他不想勉强赛琳娜杀人，干私活杀人这种事很容易引发心理问题。 金块这狗头倒不会有心理问题，但他不想它养成杀人无罪的习惯，不是特殊情况，它也不准杀人。 今天这洗地扫尾的活，还是得他自己来。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也差不多有二十分钟了。 路克走回仓库中，就见弗兰克正在审问那个头领。 头领口中的衬衣破片已经没了，但他的声音也哑了，想喊都没力气。 路克回来，也没打断弗兰克，任由他继续。 这白痴头领袭击弗兰克就算了，居然还当面威胁要杀他的狗。 有些人的狗，是杀不得的。 约翰·威克珠玉在前，弗兰克·卡斯特也不落人后。 这次之后，这个爱尔兰团伙恐怕不会再有几个活人。 最早弗兰克就干掉了他们七八个人，然后前几天扫死了十五个，今天这仓库里又死了二十七个。 前前后后差不多死了五十个人，基本都是这个团伙的大小头目，包括前后两任老大。 前任老大被路克废了双手，再被弗兰克扫成了马蜂窝。 现任老大就是眼前这位，他也是前任老大的哥哥。 弟弟死了，他顺势上位，结果老大的位置还没坐几天，就又要跟他弟弟去作伴，堪称作死小能手。 又过了十多分钟，弗兰克才结束了审问，举起枪。 啪！ 爱尔兰团伙头领脑门上多出了一个洞。 弗兰克这才喘了一口粗气，靠在桌上。 刚才的逼供他伤得不轻，这些爱尔兰人就没打算让他活着，他少说也断了四五根肋骨，脑震盪也没跑掉。 此刻干掉了对方，胸中一口戾气也松懈了下来，他只感觉浑身剧痛，眼前发黑。 路克上前扶着他躺在桌上：「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势，然后带你离开，你先休息下。」 弗兰克嗯了一声，紧握的双拳缓缓放开，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路克摇摇头，取出镇定剂给他脖子上来了一下，再拿出医疗箱，把他的伤口处理了下，这才把他的肋骨接上。 若不是这伤在身，弗兰克肯定会对那头领饱以老拳——用丁烷喷枪什么的太斯文，不是符合他的风格。 处理完了弗兰克的伤势，路克将清理仓库中心的痕迹也全部清理掉，再把弗兰克弄到爱尔兰团伙的一辆旧车上，将其送到了最近的一个安全屋。 夜深人静，他才回到实验室，赛琳娜正在看视频。 弗兰克审问那个爱尔兰新老大的视频已经拍下来了，不用费事再问一遍。 路克洗漱完毕，一身清爽地出来，开口道：「他们为什么会找到弗兰克？」 对于这点，他还是比较疑惑的。 毕竟他找了弗兰克差不多一个月，才发现了踪迹。 弗兰克隐匿行踪的能力相当强，不该被人这样轻易找到。 赛琳娜喝了一口酸奶：「我最后逼问过两个匪徒，他们说上一任老大这几天准备进行一笔大交易，随身带了三百万美刀的货款。弗兰克把他们干掉后，这笔钱也顺手拿走了。新老大想弄回这笔钱，继续交易，就放出消息要找弗兰克，结果还真找到了他。」 路克无语：难怪之前弗兰克对二十多万现金都看不上眼。但还不是自己的钱拿得最安全，保证没原主找上门。 想了想，他还是有点不确定：「弗兰克的警觉性有这么低？」 赛琳娜嘆了口气：「那两个傢伙说，他们都把弗兰克围死了，几十把枪指着他，弗兰克都没察觉，应该是走神了。」 弗兰克为什么走神，她没问，但路克和她都知道。 触景伤情，追忆往昔。 面对妻儿惨死之地，这个拥有钢铁般意志的男人也无法保持警惕。 默然片刻，赛琳娜转移话题：「不过，爱尔兰的这个头领知道当初公园混战的供货方是谁。」 「谁？」路克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就是这个卖家发起的那场交易，带走了弗兰克的一切希望，毁灭了他的人生。 赛琳娜：「只是个绰号，叫铁匠。公园混战后，铁匠就没出现过。直到前些天，他突然又联繫了爱尔兰团伙准备交易，这事只有爱尔兰团伙的几个高层知道。」 路克若有所思：「这么巧？弗兰克出现，他也出现？」 赛琳娜点头：「我也觉得这太巧了点。但弗兰克和这种大贩子有什么联繫？他又不是dea的。」 路克摇头：「罗伯特聊天时曾经提到过，他们当初经常在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一带执行任务，那可是金新月。」 赛琳娜：「那怎么找这个『铁匠』？交易的时间地点还没确定，铁匠这个人很谨慎的，交易的主动权都在他掌握中。」 路克呵呵：「不急，等弗兰克醒了，我问问他。」 赛琳娜：「嗯？」 弗兰克要是知道这人是谁，那干嘛还一直盯着三个团伙的成员杀？难道…… 她心中也有了点猜测，不过没去多想。 等到水落石出，她再来验证下自己的猜测就好。 交流完毕，两人也各自去锻鍊工作。 第1078章 齐心划水，新地产项目 路克把查资料的工作交给海绵，自己继续完善起千面面具来。 第32页 弗兰克的事，估计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了结。 目前，他最重要的还是变脸计划的事。 搞定这事，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暗面世界的深处，从内部了解有多少人形经验怪隐藏在世界的阴影之中。 不过，寻找和帮助弗兰克这事，也不算白忙活。 系统里经验这几天总共涨了四千多，目前宿主经验57500/300000，积分85200。 而且，还有「铁匠」这个大贩子boss等着他去收割。 即便把这人交给弗兰克亲手解决，但铁匠还有大批的违禁药品货物，销毁掉的经验积分应该不比杀掉这人少。 这傢伙歷来以吨为单位倒卖违禁药品，肯定不像那些小团伙窝点只有几公斤存货，大佬怎能如此寒酸。 要是自己一口气把几吨货冲下水道里……嗯，不行。路克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样干，下水道里的老鼠都得培养出一大批瘾君子。 最好还是扔进远一点的大海，顺便把储物空间里的一大堆「垃圾」也处理掉。 这两次行动，幽灵屠夫重出江湖，储物空间里的「垃圾」真的有点多。 作为强迫症患者，他不想让这些「垃圾」在空间存太久，总觉得是在浪费空间的周转率。 正所谓户枢不蠹，流水不腐。 处理完这些垃圾后，储物空间才能轻装上阵，迎接变脸计划的到来。 那将是一笔长期的「大买卖」。 …… 赶着调整完了千面，路克两人第二天开始正常上班。 而之后几天，路克和赛琳娜会偶尔单人报导，让大家习惯两人早上不一起来的情况。 路克的真实性格偏冷，也方便了计划的实施。 警局里和他关系不错的人不少，但能介入他私人时间的人却寥寥无几。 洛杉矶过来的小山头众人都很忙，前些天大家才聚会过，短时间内再凑一块儿的可能性不大。 警探局里也只有约翰·麦克莱恩和乔·兰伯特，这两个老傢伙和路克算得上熟络。 不过约翰和前妻再次闹崩后，状态很差，上班时都是宿醉状态，应该没心情找路克去喝酒。 三十多岁的中年离婚男也很难拉下脸面，向十九岁的年轻人诉说家庭生活的酸甜苦辣。 另一方面，路克和赛琳娜前几天的努力也见了一些成效。 弗兰克两次出手，没有再留下满地尸体，没有制造更大的恐慌，nypd的警戒等级已经有降低的趋势。 至于塔拉索夫家族和约翰·威克的冲突，虽然更加激烈，但塔拉索夫家族还没倒，很自觉就把地洗干净了。 没尸体没大量目击者，光是枪声和几摊鲜血，在纽约根本不算事儿。 达斯丁交给两人的两起案子，虽没找到兇手，但也没有后续压力。 警探局的头儿和他的两位铁桿，不着痕迹地划水成功，帮nypd节约了大批警力。 事实上，也没人有兴趣寻根究底。 大佬小兵都只作无事发生，安享太平盛世的浮华。 …… 下午路克回柯林顿区的家，顺便去了隔壁的事务所一趟。 福吉和马特都在，不过兴致都不太高的模样。 福吉之前的委託人格罗特已经人间蒸发，又亲眼见到夜魔侠和惩罚者在码头区互殴，他的心情复杂，没办法好起来。 马律师正在生闷气。 具体是他感觉自己无能，还是恼怒惩罚者肆意妄为，或是因为puncher的「背叛」，不得而知。 确定两位小律师没被频发的意外打击到自闭后，路克又随口闲扯了几句社区重建，及义工计划的进展。 这时，福吉却说出了一个新消息——有人来柯林顿区开展新的房地产项目，还有配套了慈善基金，协助居民们妥善搬迁。 路克看着福吉和马特的脸色：「你们在担心什么？」 福吉看了马特一眼，主动起身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和马特总觉得，这似乎是之前拆房事件的后续。」 路克想了想：「像装修工人跑去埃琳娜老太太家，乱拆一气，想逼她搬走的那种事？」 福吉点头：「是的。这些人盯上的还是埃琳娜居住的那栋公寓楼。那个刚成立的搬迁慈善基金条款我们分析过，它更像是为了尽快把人弄走而弄出来的样子货，里面很多条款有问题，搬迁者很可能拿不到预期中的一部分钱。」 路克对这些法律问题不感兴趣，径直问到：「那你们的打算呢？」 马特苦笑摇头：「问题就在于，我们没太好的办法。他们给出的条件其实，如果真按照合同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搬迁，剩余少数人不足为虑，他们使用一些小手段，就能合法地逼走他们。」 福吉也嘆息到：「就算我们把合同里的问题告诉居民，他们中的很多人也不愿相信。毕竟搬家就能多赚十万美刀以上，哪怕有一定风险减少部分收入，这诱惑也很难抗拒了。」 路克摊手：「这事你们才是专业的，我帮不上太多忙。你们尽可能帮他们争取更好的条件，无愧于心吧。」 两个小律师也只能接受这个建议。 其实他们把这事告诉路克，也没指望解决问题，只是给支持社区重建的他一点提醒而已。 下到楼来，赛琳娜问到：「这事真不管？」 第33页 路克：「让小蜗查查那家公司的底子，有问题就告诉福吉他们。那些想藉机多赚一笔的居民，我们还能拦着？只要福吉他们秉持『只讲现在，别提未来』的态度，让那些合同里的钱落袋为安，那谁想搬就搬，这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赛琳娜突发奇想：「你说，会不会那栋公寓楼下面有财宝？电影里那种二战遗留的黄金宝库啥的。」 路克侧目：「少女，你的脑大肌越来越发达了啊。」 赛琳娜愕然：「脑大肌……是啥玩意儿？」 路克呵呵：「我是在表扬你强壮，肌肉都长进脑袋里去了。」 赛琳娜恍然，直接呸了他一口：「你才脑袋里只有肌肉呢！你浑身上下都是肌肉，不对，这好像才是表扬……」 路克笑而不语：哥就是货真价实的大肌霸！撩起t恤都不比你小多少。 不服？咬我啊！ …… 第1079章 寻找铁匠，老友再见 入夜后，路克去和弗兰克见了一面，交换了一次情报。 弗兰克知道的，路克大概都知道。 路克知道的，弗兰克却未必知道。 被催眠的雷耶斯地检交代出了她的心路歷程，路克没有保留地告诉了弗兰克。 弗兰克沉默了。 路克也没吭声。 是否报仇？怎么报仇？怎样算是报仇？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有无数种组合选择。 毫无疑问，雷耶斯地检不是个好人。 不过，她当初策划抓捕公园混战三方时，绝没有想过伤害普通平民。 这种情况不符合她的设想，会导致她进入政坛的行动完全失败，是她最不愿意发生的情况。 可惜野心勃勃的她，又确实有贪功冒进的想法。 由于担心三方警觉，取消交易，她行险弄巧，没有在行动前疏散平民。 而只要她提前疏散平民，那无论是三方警觉，还是疏散让弗兰克一家迴避，都能避免被悲剧发生。 这样一想，似乎是她造成了弗兰克家人的死亡。 事实上，这事并不能如此简单判断。 警察抓贼，天经地义。 为了抓贼让平民陷于危险境地，那是全美国警察都无法避免的问题，只是严重程度有所不同而已。 警察和匪徒枪战，随时都可能误伤平民，那美国警察干脆就不配枪了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上，雷耶斯地检有很严重的错误，但罪不至死。 如果说造成的后果恶劣，那美国大多数重刑犯都比她该死。 弗兰克当然不用讲法律，别说雷耶斯地检才试图把他灭口，死了也不冤枉。 等了好一阵，弗兰克面色变幻，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路克知道，他其实已经有决定了。 弗兰克终究不是天生的罪犯，他是一名军人，曾经为国家利益干过很多骯脏事，但心里的底线一直都在。 这么久都没做出决定，那说明他没有杀掉雷耶斯地检的决心。 路克大概明白，弗兰克应该是不在乎雷耶斯想杀他的事的，主要还是她在弗兰克妻儿死亡中，没有直接责任。 这才是弗兰克迟疑的真正原因。 他终于开口：「雷耶斯地检的事，我觉得可以放到一边。我有一点疑问，如果解开它，那你未必需要再纠结雷耶斯地检的事。」 弗兰克默然片刻，点头：「你说。」 「铁匠！」路克说出了这个关键人物的名字。 弗兰克的注意力顿时集中起来，抬头看向他。 路克：「这件事里，真正关键的是这个铁匠。他发起了交易，这才是导致一切事情发生的原因。」 弗兰克：「你的意思是，找到他？」 但这和雷耶斯地检有什么关系？他心中茫然。 路克点头：「据说，这个铁匠的供货量巨大，一次起码是一吨的违禁药品。这种体量的走私，他要用什么渠道弄进来？」 弗兰克皱眉：「走私的话，很可能是从墨西哥？他和墨西哥卡特尔的关系不浅。」 路克摇头：「不，墨西哥卡特尔的货确实多，但他们进入美国大多数是分多批，很少搞这种一次性大批发。他们更愿意将货拆散，卖给很多合作的小团伙，获取更高的利润。他们没必要把已经分批进入的违禁药品集中，再搞一次性批发，这样做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弗兰克微微点头。 墨西哥卡特尔别的不多，人手绝对不缺。 墨西哥国内有无数给钱就肯当「骡子」的普通人，他们给墨西哥卡特尔充当「骡子」，从各个途径多人小批量带货进美国。 这样做既分散了风险，出事也不会涉及中高层，顶天抓到一些押车的打手。 把货全部集中，对于他们只会产生更多的意外和损耗。 路克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才继续到：「接下来，你要冷静，至少在我们抓到铁匠，确认是他本人前，你要冷静。」 弗兰克：「说。」 …… 半小时后，路克无奈地拿出医疗箱，给弗兰克包裹血淋淋的双手：「不是说了，情况并不确定么？你不会想自己一个人跑去找他吧？」 弗兰克喘息着：「他是我的！」 路克没好气：「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人打晕，再扔到你面前？肋骨都断了五根，情绪激动，你确定自己不是去送人头的？」 第34页 弗兰克血红的双眼瞪向他：「在他给我答案前，我会很冷静的。」 路克撇撇嘴，对这话不置可否：「走吧，我看你是等不及了，今晚就把这事了解吧。」 他和弗兰克都清楚，之前那个推测的可能性极大。 除非对方咬死不开口，不然「铁匠」今晚死定了。 他之所以要跟着弗兰克一起去，当然是要用基础催眠和心灵沟通，将铁匠的剩余价值榨干。 看在他对罗伯特的三次救命之恩份上，路克会将铁匠这个boss交给弗兰克。 但铁匠的货，铁匠的渠道，路克吃定了。 这可都是经验积分。 …… 雷·斯库诺夫笑着揉揉儿子的头，看着他被妻子哄着去洗澡睡觉。 他在沙发上坐下，按动遥控板，将电视剧转到几个新闻频道。 好一阵后，他皱着眉头停手：「弗兰克没动静了？」 新闻里没有预料中的血案，他只能关掉电视，想安静思考下后续。 电视的声音消失，整个房间陷入了安静中。 雷靠在沙发上，突然心中一紧：不对。妻子哄儿子入睡的声音呢？ 这小傢伙每晚都会缠着妻子给他讲故事，还老爱问问题，总得一二十分钟才会入睡。 刚才他在看电视新闻，屋子里人声不断，他也没注意。 现在，整个房间却安静得如同鬼屋。 除了他自己的唿吸声，还有屋外一点点隐约的风声，其它什么都听不见。 雷的手探进了沙发侧面，摸到了藏在那里的一把手枪，视线缓缓扫视房间。 他的眼睛并没有快速转动，而是尽量利用余光，查找可能靠近的危险。 咔嚓！ 一声响动，门锁被打开了。 细碎的金属碰撞声就和大多数人进门时，钥匙串发出的声音一样。 但雷知道，这肯定不是家人。 只有妻子和他有钥匙，两人却都在房内。 他手中的枪才想抽出，就听见门口传来低沉的声音：「雷，好久不见。」 雷的手顿了顿，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弗兰克，是你吗？」 顺势起身，转向门口过厅，他右手连同那边沙发缝隙内的手枪，在转身间放到了身后。 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我。」 第1080章 节约时间，手还真快 眼前这人板寸平头，梯形脸庞，表情冷漠，双眼似乎闪动着寒光，让人忍不住心中发紧。 一切，都与雷记忆相同。 雷吐出一口气：「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 弗兰克迈步而入，缓缓走进了客厅：「不太好。」 雷似乎很吃惊：「怎么了？」 弗兰克：「玛利亚死了，丽莎和小弗兰克也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雷背后握枪的手紧了紧，脸上惊色更浓：「怎么回事？来，坐下慢慢说。」 弗兰克：「不用了，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认识『铁匠』吗？」 雷皱眉思索片刻，摇头：「没听说过，他是做什么的，在什么地方活动，这样我才能查找。」 弗兰克沉默了。 雷看着他，背在身后的枪缓缓移动：「弗兰克，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会尽力帮你，看在老战友……嗯？」 嗤！一声低微的气体喷射声响起。 雷满脸惊愕地抬起左手，捂向脖子，同时忍不住向后转身。 转到一小半，他就双眼一翻，浑身软倒在了沙发上。 路克依然是灰黑色兜帽卫衣的打扮，出现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注射器：「还是节约一点时间吧。他背后一直拿着枪，这可不像见到老战友的样子。」 弗兰克：「……你第一次出现时，我也给了你一枪。我们这种人不会信任任何人，拿枪并不意味着什么。」 路克面罩内的嘴角翘起：你不信任我，那会跟来么？你信任他，那会同意我的提议么？ 看来傲娇这属性，也不是某大少独有，只不过自己这位「惩罚者叔叔」的表现方式和大少略有不同罢了。 某人心里吐槽着，口中已说到：「他的妻子孩子都睡过去了，我们直接开始吧。」 说着他再次拿出两只注射器，在雷的颈侧两边各自来了一下：「三分钟内，他就会醒来，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嗯，如果他是铁匠，记得问他货藏在什么地方。」说完就出门而去。 弗兰克恍若未闻，只是走到了雷面前，搜索了他的身上，将那把手枪保险关闭，扔到一旁。 然后，他就坐到了雷的旁边，静静等待。 屋中一片死寂，两分钟后雷的眼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呆滞，没有焦点地落到面前的空气中。 弗兰克的唿吸沉重加快，心中百般念头转过，终于问出了心中的问题：「玛利亚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 这边，路克走到屋外，直奔十多米外的一处小木屋。 刚才让雷的妻子儿子陷入沉睡后，他已经大致查探了一遍屋内，并没有明显的异常，倒是这个距离主屋十多米的储藏间里传来枪油和其它味道。 打开屋门，他没有理会里面的各种工具，径直走到一面墙前，伸手进一个沉重的切割机后面摸索片刻，手指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 第35页 轻微的响动中，地面缓缓打开了一个向下的铁楼梯，却是一个地下室。 迈步而下，室内灯光自动亮起，他放眼四顾，却是进入了一片武器的海洋。 各种手枪步枪霰弹枪不少于五十把，机枪也有好几种，从轻巧的m249班用机枪，到沉重的六管m134，然后榴弹发射器、rpg、铁菠萝、烟雾弹、震撼弹，以及其他战场单兵装备都有，数量装备两个标准步兵班都够了。 对这些东西，路克只是一扫而过，很快就把视线落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上。 给它插入一个u盘状的破解器，启动笔记本，他掏出冒牌手机操作了起来。 几分钟后，他眼神一亮，看着冒牌手机上打开的几个文件夹笑了起来：「找到了。」 将笔记本关机，随手收进储物空间，他看了看四周。 心念动处，他将榴弹发射器、rpg、铁菠萝、烟雾弹、震撼弹这些易耗品也收入了储物空间。 其它的枪械子弹装备没动，这些存货他多得很，想弄到也不难，没必要拿走。 做完这一切，他走了出去，将地下室恢復原样。 等到他回到主屋客厅，就见弗兰克默然站立在沙发前。 沙发上，雷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脑门上多出一个洞。 路克以手扶额：你手还真快，这就杀了！幸亏我那边找到了资料，不然都找不到铁匠的那批货。 他也不去打扰弗兰克，大仇得报总得让人安静一下。 他只是靠在桌前，拿出冒牌手机查看刚才弗兰克这边的审问视频。 还好他歷来做两手准备，尽可能地保留下了情报。 沙发上死去的这个雷，全名雷·斯库诺夫。 他是海军陆战队上校，也是弗兰克和罗伯特退役前的上司。 同时，雷还有另一个身份——为好几个机构在全球范围执行秘密任务，干脏活的专家。 一旦有队员在秘密任务中死掉，那他们的身份就是僱佣军，与美国军方没有任何关系。 因此雷在美军中拥有不少特权，比如他和队伍的动向和乘坐交通工具的记录，大多数都存在于少数几个人手中。 他们带出或带入美国的东西，很多都相当敏感，基本都不会在军方留下记录。 有着这种便利渠道，雷又长期接触那些阴私脏活，心中的底线飞快消失。 看着头上的那些人靠着自己的杀戮大肆发财，雷也开展了自己的第三产业——走私贩卖违禁药品，并拥有了多个绰号，「铁匠」正是其中之一。 他这门生意，指挥他的那些大人物即便没实锤，也知道个大概。 不过，没谁吭声。 一个喜欢捞钱的黑心手下，比忠诚爱国的战士更好用。 哪天雷出问题了，清理掉就是，还能顺便拿走他赚的那些钱。 不过雷的能力手腕不错，十多年下来不但没死，反而从少校的位置爬到了上校，生意也越做越大。 陆续拉了几个大人物做保护伞后，他被灭口的可能性很小，日子也过得舒服起来。 直到两年前弗兰克准备退役，顺风顺水的雷才感觉到了麻烦。 弗兰克对贩卖违禁药品有着强烈的牴触情绪，杀起贩子更是从不留手。 雷就没让弗兰克参与自己的私人生意中。 但弗兰克退役，雷就无法再控制他的对外交流，保不齐就有人想从弗兰克那里打听消息来搞倒他。 弗兰克又不知道「私人生意」的事，很可能会泄露敏感消息。 底子一片污烂的雷怎么敢让人查自己。 到时候，拔出萝蔔带出泥。 上面很可能假戏真做，用走私贩卖违禁药品的罪名，把他毙了。 很多人也只会举杯庆祝，知道他们破事的人又少了一个。 第1081章 小收穫，大收穫 诸多顾虑下，几次对弗兰克的拉拢无效，雷选择了灭口。 可他不敢在军队里动手。 那些队员里，每个人都被弗兰克救过命，很多人还不止一次。 他敢露出一点灭口的意思，很可能反过来被弗兰克给干掉。 弗兰克，就是如此简单粗暴的一个人，对待敌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即便雷是他多年的上司，也不例外。 他只能等到弗兰克退役回国。 早早策划下，雷选择了弗兰克和家人在一起外出游玩的时机动手。 他知道，只有这时弗兰克这只战场恶狼才会放松警惕，牺牲自己，保护家人。 因此公园那一场三方混战，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掉弗兰克而布下的局。 最先开枪，引发火併的也是雷在墨西哥卡特尔的一个卧底。 事实上，弗兰克和他的家人是第一个攻击目标，他们中弹时，还没有任何一个匪徒受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三个团伙才是弗兰克一家人的陪葬品。 雷耶斯地检更是自己撞上门的倒霉蛋，她派去的警员只是在混战开始后，为了控制事态才出现的。 真相，终于大白。 弗兰克一家真正的仇人，只有雷和他在墨西哥卡特尔的那个卧底。 卧底的这个人早就被弗兰克之前的復仇行动干掉，雷这个主谋今晚也脑袋开花，事情也算落幕。 原本，雷是铁匠这事没这么容易暴露。 第36页 他为了保密自己的上校身份，一切行动都很小心。 可惜罗伯特这傢伙外粗内细，杀人本事不如弗兰克，心眼却甩他八条街，早就知道雷的「私人生意」规模很大，还把这情况告诉了路克。 路克这里得到的线索综合如下： 雷与弗兰克关系很深。 铁匠与弗兰克家人死亡关系巨大。 铁匠在走私大量违禁药品，渠道神秘。 雷也在走私大量违禁药品，渠道是很难被察觉的军机。 这么多条件巧合下，路克怎么会放过雷。 要是他推测有误，那也是弗兰克去给老战友赔礼道歉，雷必须体谅老战友报仇心切，一时冲动。 反正雷也被弗兰克救过一命，最多当成还人情。 要是推测没错，自然完事大吉。 …… 弗兰克审问雷的视频里，内容当然没这么多。 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路克还是从之前调查，以及刚才的笔记本里推测补充的，但大体没错。 那边，弗兰克终于从手刃大仇的情绪中略微恢復。 他没有任何话语，转身向外走去。 路克无奈挠头：这……又到我洗地的时候了？ 明天给罗伯特通电话，一定要告诉他，弗兰克这傢伙的人情已经还完，以后再也不给他洗地了。某小警探心中愤愤。 雷的尸体消失，两人进入的痕迹也全部清除，路克悄然退出了屋子。 走到百多米外上车，他问到：「你去哪儿？」 弗兰克：「西四十五街，华人小超市后面的那栋楼。」 路克默默开车，抵达，目送弗兰克一声不吭地下车，走进那栋楼里。 他才再次启动车子，开进一片没有监控的区域内。 片刻后，一辆小踏板拉着一个魁梧的傢伙，突突突地从区域的另一头开出来，直奔布鲁克林西南角的一个码头处。 雷死了，弗兰克根本忘了问他的货在哪儿。 还好路克从笔记本里找到了线索，确定最近的这批货藏在这码头区的一艘船里，保守估计不会低于一吨。 除了杂草，路克这辈子真没销毁过数以吨计的违禁药品。 以前他销毁几公斤白色晶体，加上一起清理掉的贩子，也就混个千儿八百经验积分。 这一吨洗衣粉能值多少经验积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验证一下了。 …… 两个多小时后，路克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里。 面对赛琳娜投来询问的眼神，他只是笑道：「嗯，想吃宵夜不？中式烤串怎么样？你喜欢吃的烤茄子也有。」 赛琳娜和金块自无不可。 有人心情好，主动做宵夜，那是难得一见的事，吃就是了。 路克直接把烤炉搬到了天台。 这里是柯林顿区，又是夜里的楼顶，一点菸气不会有人会管闲事报火警。 赛琳娜揪着垂涎三尺的金块狗耳，窃窃私语：「他好像心情很好呢，好得过头了，比他去见过什么女总裁女画家都好。」 金块：「嗷唔！」 「你同意个屁！」赛琳娜：「我是问你，知道他为什么心情那么好不？」 金块勐摇狗头，它是真不知道，也不想作死。 大魔王的耳朵超灵的！ 赛琳娜仗着大魔王宠她，没事说点小话，也不会倒霉，它却没这待遇。 不过赛琳娜宠它，装得傻一点她也不会嫌弃。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才是本汪的保命良方。金块稳如老苟，守住心中一线灵光，眼中只有即将出炉的烧烤，坚决不陪某女作死。 它对这两句至理名言理解尚浅，但使用却熟练之极，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最近大魔王都很少找它的茬，狗生自然一片大好，不是小好。 赛琳娜无趣地扔开狗头。 她当然知道金块的想法，共生时这些东西它也隐瞒不了她。 只能说，有利有弊。 想当初逗逗金块，看它被路克收拾，也蛮好玩的。 现在这傢伙喜欢学路克的套路，这就很难逗了。 路克也听见赛琳娜和金块说小话，却也不去理会。 心情太好，他没必要在家里也藏着掖着。 系统：击杀贩子头目「铁匠」雷·斯库诺夫，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20000，积分20000。 任务贡献率为70%，获得经验14000，积分14000。 显然，找到铁匠的真实身份雷，大部分是路克的功劳。 弗兰克只是最后动手干掉了雷，还分走了30%的贡献率，也不算少了。 但，这只是小头。 系统：清剿铁匠团伙核心成员，销毁大量违禁药品，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80000，积分80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80000，积分80000。 这才是大头。 此刻系统内显示，宿主经验151500/300000。 积分179200。 这是迄今为止，路克所获得的最大一笔升级经验。 下一次升级需要的30万经验，也满足了一半出头。 对此他有所预期，但远没想到经验会这么多。 只能说，雷·斯库诺夫的这个走私贩卖团伙销量极大，时间又长，堪称作恶多端，才会产出如此多的经验积分。 第1082章 说小话，听小话，送瘟神 第37页 「铁匠」雷藏在码头区船里的药品仓库，路克在里面找到了差不多1.5吨的洗衣粉。 将那八个看守抓住审问后，他才知道这批货只是销售出去了一小部分，其它都因为弗兰克出现的事终止了。 这八个看守全是雷从军队里培养的铁桿嫡系。 如果罗伯特和弗兰克当初答应，那他们也会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这八个人有两人身家过千万，三人身家几百万，这还是花天酒地，大肆去外国消费后的剩余部分。 只有三个傢伙嗜好赌博，拿再多钱都没得剩，算是穷光蛋。 这从另一方面证明，这八个人死有余辜。 路克估计，那80000经验积分里起码有四五千来自于这八个从犯。 现在，这批从犯自己横着进了储物空间，他们留下的黑钱路克也会找时间拿走。 不光如此，其中两人属于雷最贴身的人。 虽然雷大部分秘密依然避着他们，但蛛丝马迹却掩藏不完。 这两人各自都知道雷一些小秘密和小爱好。 比如雷可能在美国好几个地方有秘密住所，里面可能藏有巨量现金。 雷要是好好的，这两人就会老老实实跟着干。 每年几百万美刀的饭碗在手，他们不会傻得扔掉。 雷要是死了，那两人就会毫不客气地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远走高飞。 其它还有雷接触的某些大佬，以及下线，他们同样知道不少，没枉费路克审问了他们一个多小时。 黑钱的收穫，只能算顺带，但那些大佬和下线则意味着经验积分。 有了这些线索，路克有的放矢地去侦察，那很可能就挖出好几个超级经验大礼包来。 所以，他的心情才会如此之好。 一月中的纽约依然寒冷，但最近两天天气晴好，地面终于不再湿漉漉的。 房顶虽冷，但围在通红的炭火烤炉旁，也不觉得多冷。 两人就在房顶上吃着东西，正事避开不谈，只是聊着各种八卦，金块默默地大吃特吃。 几百米外，一处楼顶上蹲着一个暗红色的人影。 他微微侧头，将耳朵对准路克这边，就听见一阵对话。 「马特和凯伦肯定有意思。」 「是吗？那怎么我经常看见福吉和凯伦在事务所，马特却不见了呢？」 「哼哼，你要相信我女人的直觉。福吉没戏的……」 「也是，马特这小白脸，就凭那脸也能混口饭吃……」 听到这里，暗红人影面具下的脸就垮了下来，心中暗骂一声「嘴贱的傢伙」，轻轻一跃，向远离两人的方向跑去。 路克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啤酒，耳朵微微动了动，视线扫了一眼这边。 黑夜里，他的视力虽然敏锐也不至于能看清几百米外的东西。 但，谁说过只准马律师用耳朵偷听呢。 偷听人话的讨厌鬼，还是早点去揍小混混比较好。 如此想着，他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嗯，烤茄子好了，先吃这个。」 …… 一月中旬的纽约城，如同一只暴走太久的野兽，在某一刻突然平静了下来。 弗兰克走了。 路克第二天晚上过去，弗兰克居住的楼内人去楼空，包括那条名叫地狱犬的嘤嘤怪也一起带走了。 屋内的私人物品也跟着消失，只留下一大堆军火。 在网络上，弗兰克的专属留言通道里，只有简单的一句：「我想一个人呆着。」 所以，他不是又被抓走了，他只是想一个人度过报仇后的时光。 是否还回来，路克没太在意。 哪怕报仇后的弗兰克没有感激他，也没有被系统判定为队友，他也无所谓。 罗伯特的人情债，还掉最好，免得这傢伙再出来拼命。 当然，弗兰克是个很不错的潜在队友。 他和路克的三观相当契合，唯一的分歧大概只有洗地这个问题。 这也是路克暂时不打算加深双方关系的原因。 老是给别人洗地，那以后他是老大的，还是当小弟的？ 嗯，虽然达斯丁这个头儿，经常帮路克完成收尾工作，但人家是追求升职。 弗兰克这个傢伙，暂时只会抢路克的怪，降低经验积分的收入。 以后有机会，得让他通过了系统判定，成为队友，路克才会大力支持他。 弗兰克一个人静静地离开，路克终于把这情况告诉了罗伯特，挂电话时候更是对他说了一声「好好在家待着」，硬是把罗伯特给憋得郁闷了好几天。 可路克把啥事儿都做完了，罪魁祸首连着帮凶一个没跑，弗兰克自己都去放假散心，罗伯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啥。 不过也就小半天功夫，罗伯特就转移了精神，摸着凯萨琳的肚子嘿嘿直乐：「臭小子，真以为我没事干吗？等我们的小公举出来了，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凯萨琳哭笑不得，用力地打了他一下：「hey，说什么呢。这才两个月，你想忙也早得很。」 …… 这几天的纽约，送走了一位兇残暴戾，从不洗地的惩罚者。 另一位杀人如杀鸡，杀人不避人的夜魔杀手约翰·威克的事，也告一段落。 塔拉索夫家族现任族长维戈，昨晚已荣升前任族长——他和儿子伊欧塞夫一样，被约翰·威克一枪爆头，打死在了直升机上。 第38页 之前约翰杀了他儿子，维戈就杀了约翰的好友，也就是在教堂那里救了约翰一次的狙击手，然后就想逃跑。 结果，维戈还是被暴怒的约翰在大楼停机坪追上，连保镖带自己二十多人全军覆没。 斩草除根，杀得维戈一家寸草不生的约翰，带着一身伤回了新泽西的家，还不知从哪儿顺带拐回了一条狗。 更无语的是，这狗……和弗兰克的那只地狱犬还蛮像的，也是一只带比特血统的串儿。 难道，喜欢搞大清洗的大佬身边都有一条狗？路克想到这个可能时，不禁看了身后瘫在那里，混吃等死追美剧的某狗头。 大概……是这样的吧！ 路克抛开这些思绪，带上了一只半透明的纳米手套：「千面系统启动。」 手套闪动变幻了一秒钟就已消失不见，一只正常的右手出现在他眼前。 「小蜗，扫描这手的指纹、掌纹，以及外形，查找吻合目标。」他命令到。 一道淡淡的蓝光闪过他举起的右手：「特徵完全符合约翰·威克，先生。」 第1083章 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路克打量活动着手掌，满意点头：差不多成了。 再熟悉一些情报资料，各种举止语言模仿度再高一点，他就该去和那位夜魔杀手谈谈。 他会给出对方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确保双方可以协商出一份「转让协议」。 …… 新泽西，约翰·威克给脚下的狗碗里倒上了狗粮，看着这只从动物救助站里顺来的狗，忍不住摸了摸它的方脑壳。 这狗，很乖。 它几乎不叫，在屋里也只是自顾自地玩耍，而且还能听懂很多命令。 几天下来，约翰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最少没有如想像中那么难熬。 身体上的伤势也恢復了大半，只有一些伤口还隐隐作痛，但完全康復也就一周以内的事。 吃完简单的早餐，他进了地下室，将那些水泥碎块打扫。 然后，他慢慢将各种装备和大陆金币整理好，重新放回那个大箱子里。 合上箱子，他将它推回坑中，重新用水泥抹平了地面。 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有点不安：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自己真的能退出吗？ 天色入夜，约翰抹平了地下室的地面，开始将几大袋垃圾扔去门外，方便专业垃圾回收公司来弄走它们。 打开房门，才走出几步，三辆黑色轿车正从不远处开过来。 在他放下垃圾时，当中一辆车刚好停在了他面前不远处的路边，后门打开，一双铮亮的皮鞋踏了出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白人男子从车里出来。 看到这个男人，约翰面色不动，心中却是一沉：今早那个想法，似乎要变成现实了。 男人伸出手：「好久不见，约翰。」 约翰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一握：「好久不见，桑提诺！」 桑提诺：「能进去坐坐吗？」 约翰默默转身。 十多分钟后，约翰看着面前的那个银色徽章：「去找其他人吧。」 坐在他对面的桑提诺却笑了起来：「约翰，徽记可不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它代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庄严承诺，在血誓的鑑证下，它必须完成。」 说到这里，桑提诺再次晃了晃手里带着血指印的徽章，将它轻轻放向茶几，咔嗒一声落在了桌面上。 然后，他用手指压住它，慢慢地推到了约翰那边。 金属质地的徽章和茶几的木质桌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有点刺耳。 看着重新回到自己面前的银色徽章，约翰心中挣扎，终于还是摇头：「我不再是那个人了。」伸手又将徽章推了回去。 桑提诺面现怒色，一把拿起那银色徽章，打开了背面的盖子，露出内部一个带血的指纹对着约翰：「约翰，那晚没有我的帮助，你无法完成那个退出任务。你现在拥有的这房子，这生活，这一切，严格来说，都是我给你的。你能拥有这一切都是因为它。你，无权拒绝它。」 看着面色挣扎的约翰，他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现在，愿意听任务内容了么？」 约翰面色变幻，心中还是下了决定，准备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时，他耳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答应他，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约翰面色一变，视线余光飞快地扫过屋内。 「答应他。反正你不答应他，不也说话不算话了么？那再不算话一次又如何呢！」那个微弱的声音带着调侃地说到。 约翰终于忍不住四下打量起来，包括面前的桑提诺。 他这行为，让桑提诺也皱起眉头看了看客厅四周：「怎么了？」 约翰扭回头看着他：「你，刚才没有听见什么，比如有人在说话？」 桑提诺满脸不悦：「没有。约翰，你是想靠装疯来逃避血誓么？」 约翰心中挣扎片刻，但桑提诺、徽章、神秘的话语声联合在一起，终于让他屈服：「我答应。」 桑提诺一愣，旋即露出了喜色。 如非必要，他真不想和约翰撕破脸。 这个绰号夜魔的傢伙是个怪物，他现在也很需要对方出手。 现在约翰主动同意，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要你去杀一个人。」桑提诺说到。 第39页 约翰能说什么，他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杀人：「谁？」 「我的姐姐。」桑提诺语气重重地说到。 约翰的心勐地跳动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 十分钟后，桑提诺走出了约翰的家门，还笑着对他道别：「我等你的好消息，约翰。」 约翰默不吭声，只是微微点头，目送三辆车离开。 关上房门，走回客厅，他扫视四周：「你想要什么？」 一个黑影从卧室那边的通道走了出来：「我要约翰·威克的一切。」 约翰眯起双眼，看到一张面具从阴影处露了出来，两撇翘起的八字鬍，咧开的嘴形成一个诡异的笑脸。 他脑中闪过一个信息，难以置信地道：「v？」 路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温斯顿告诉你的？大陆酒店里可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名字。」 约翰迅速压下了心中的震惊：「你到底想要什么？」 路克呵呵轻笑：「和我说的一样，我要约翰·威克这个人，也就是说，我要你的名字容貌身份，进入大陆酒店。」 约翰再也维持不住镇定：「你，想干什么？」 他可是从温斯顿那里听过，这个笑脸人v一口气击杀了一百二十六名行业老手，还留下了一尊疑似v本人的雕像作为凭证。 v或许是继他之后，最强大的杀手之一。 也是这个原因，他到现在都没动手。 以传说中v的实力，蓄意偷袭，他活着的可能性不大。 但对方就这样出来了，并没有隐藏下去的意思，显然不是为了杀他。 路克走到之前桑提诺坐过的位置，坐了下去：「坐下吧，我们慢慢谈。我会给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约翰缓缓坐下身：「你想怎么样？」 片刻后，约翰的惊唿声传来：「这不可能！」 噼里啪啦！ 哗哗哗！ 哐啷叮咚！ 一阵物品翻倒破碎的声响响起。 「啊！」 「shxt！」 「花q！啊~」 声音骤然停歇，房间里再次一片寂静。 十分钟后，路克隐身从别墅里离开，忍不住嘆了口气：「我说了无法拒绝，就一定无法拒绝。你不愿意又怎么样？」 地下室里，刚被封起来还没干的水泥地再次出了一个大坑，里面的大箱子消失无踪。 …… 第1084章 物理上的同意，高台桌 一小时后，赛琳娜开着车赶到了拿骚县的实验室。 进门后，她就快步走去了工作间旁。 金块却凑到角落处看着一只方头方脑的灰色傻狗：「嗷唔？」 傻狗用呆萌的眼神注视了居高临下的新同类，试探着伸出鼻子嗅嗅：「嘤嘤嘤！」 金块满意了，伸出前爪，笑摸狗头：「嗷唔！」 这边两只狗在确立主从地位，另一边的工作间已经是封闭状态。 不过，工作间没有启动遮蔽系统，外面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赛琳娜启动了通话器：「他同意了？」 她忍不住回头看看，连人家狗都一起弄回来了是什么鬼！不怕以后被爱狗人士爆头么！ 路克正在指挥着医疗智能程序奥西里斯，使用医疗机械臂对台上的约翰·威克浑身上下动刀子。 闻言，他耸耸肩：「物理上，他同意了。」 赛琳娜茫然：「物理上？」 路克咳嗽了一声：「我制服了他，再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赛琳娜鄙视脸：「不就是把他揍到服么……这个我也会。」 路克：「我懒得多费神。要是他醒来后，还是不接受我的提议，那就去死好了。」 赛琳娜一听，觉得这才正常。 约翰·威克的资料早就查过，在杀手这个行当多年，死在他手上的无辜者，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说丧心病狂不至于，但一枪毙了也不冤枉。 出于某些考虑，路克还是留下了他。 引蛇出洞这事，路克上次才来了一拨，一下就干掉了一百二十六个精英杀手，经验积分大把。 如果约翰真去大陆酒店举报v，那就自动充当了上次杀手团灭事件里，酒保维索的角色。 到时候再死上一大票杀手，大陆酒店会怎么对付约翰克，那就不关路克的事了。 路克也不是小气的人。 刚才约翰就是想过平静日子，才拒绝了桑提诺杀人的请求。 而选择与路克合作，那他就能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以全新的身份过完下半辈子，再也没谁会找他杀人。 两条路就在那里。 是活的轻松，还是死的痛苦，只看约翰一心之间。 路克一边看着医疗机械臂工作，一边对赛琳娜说到：「两天后，我会去一趟罗马。」 赛琳娜不算太吃惊：「也就是说，我没事时，需要开着你的车，在纽约的大街小巷转悠几次？」 路克：「嗯，我尽量快去快回，你只要在某些警方监控头下路过就好。不过千面系统的躯干部分还没完成，体型方面的问题没有解决，你又是第一次假扮我，意思意思就行了。」 赛琳娜：「这次约翰·威克接的什么任务？还要去罗马。」 路克：「大陆酒店背后是高台桌（high table），这你知道吧？」 第40页 赛琳娜点头，之前两人的调查有一点高台桌的线索，但很有限。 只是知道高台桌类似于「董事会」，而大陆酒店只是高台桌的产业之一。 「高台桌的十二主脑里的克莫拉家族死了，他把高台桌的席位留给了大女儿吉安娜·丹东尼奥。小儿子桑提诺想要这个席位，所以他要找夜魔去杀了姐姐。」路克说到：「他姐姐五天后就会在罗马举行正式的『加冕』仪式，得到高台桌其它主脑的正式认可。那时桑提诺再杀她，很可能被其它主脑找麻烦，他想当上十二主脑就很难了。」 赛琳娜撇撇嘴：「这些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一边鼓吹家族，一边为了权力金钱，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的家人。」 路克：「他们是暗面大佬，又不是政客，行业规矩比法律宽松得多。位置越高，权力越大，掣肘越小。一旦对外部和自己的内心都没了敬畏，缺乏人性只是迟早的事。」 肆无忌惮，并不是好事。 或许有人能肆无忌惮几十年，有朝一日，遇见更强大更肆无忌惮的人或群体，那就会死得更快。 桑提诺这傢伙「理想」不小，但真成功了也会落下话柄，进入高台桌也会被人藉机压制。 而且他爹选了他姐姐吉安娜，想来吉安娜的能力势力也不会比桑提诺差，甚至可能更强。 即便桑提诺拿到了那个席位，吉安娜的铁桿手下不反扑？ 公开反扑还是轻的，更大可能是很多人阳奉阴违，专门添堵，不折腾个几年才怪。 当然，桑提诺必须这样干。 不这样干，他就当不了克莫拉的老大。 对于有些人而言，权力独属自身才是最佳结果。 姐姐什么的，死掉就好。 …… 给约翰面部整容用了一小时不到，主要是利用纳米材料来完成整形。 和纳米面具附着表面不同，这手术是将纳米材料植入了皮下甚至贴近骨骼，从内到外地改变五官和身体轮廓。 现在的约翰·威克看起来依然很帅，但第一眼看过去与原本的容貌完全不像。 这张脸的稜角更明显，东方韵味基本消失，是典型的西方帅哥脸。 做完整容手术，全麻剩余的时间还有很多，路克顺势给他来了一套药物+催眠+心灵沟通。 半小时后，约翰心理防御被突破，路克将询问工作交给了海绵。 这个智能程序会由重到轻，由主及次地问出约翰知道的一切情报，并留存档案。 这项工作会在两天内完成，刚好赶上路克去罗马「出私活」。 之前，路克并不太清楚大陆酒店背后高台桌的事。 但从桑提诺的委託里，他察觉到一个全新的巨大的暗面世界。 大陆酒店只是进入这个世界的入口，而不是主体。 原本，路克只是想着薅大陆酒店的羊毛。 现在的情报却证明，大陆酒店本身也只是一撮羊毛而已。 真正的肥羊，是高台桌。 等到约翰·威克那里问出来的情报越来越多，路克心中又惊又喜。 因为他再次发现，什么高台桌十二主脑，那都不算肥羊，最多是无数肥羊中最肥的那一批而已。 简单来说，高台桌+大陆酒店，已经在暗面世界形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经济体系。 就像纸币并不与本身那张纸的价值挂钩，大陆酒店里使用的金币，也不是本身那点黄金的币值。 它其实代表了一份「信用」，一份「人际关系」，是暗面世界里通行的一种货币。 第1085章 夜魔约翰 所谓货币，是一种财产的所有者与市场关于交换权的契约，本质上是所有者之间的约定。 大陆酒店的金币自然也具备货币基本属性。 它是「人际关系」的交换契约，是发行方高台桌和众多参与者的共同约定。 如同国家不可能无限制的滥发货币，崩溃经济体系一样，大陆酒店的金币也无法随便生产。 每一枚金币，都需要有人贡献出自己的「关系」为暗面世界服务。 因此大陆酒店并不是什么杀手平台，而是一个更宽泛意义上的暗面交易平台。 杀人，也只是服务之一。 其它诸如军火、装备、情报、各种专业物品，乃至男（女）式专业服务都可以用金币来购买。 只要给得起价钱，它比美刀更好用。 路克起步时，要是有大陆酒店这个门路，应该能买到绝大部分所需的科研器材和材料。 当然，加入这个体系自然就会被这个体系束缚与监督。 警察通过追查普通人的信用卡和银行帐户消费记录，能将其日常动向了解得七七八八。 高台桌和大陆酒店也能通过金币的消费，对暗面世界的人们进行大量的监控。 换作之前，路克肯定不会加入这个体系，因为他的秘密太多，被人监控会很麻烦。 现在么？他……的马甲，夜魔杀手约翰·威克已经饥渴难耐了。 况且这次的变脸计划还在准备阶段，就已经有了不错的收益。 系统：你击败了约翰·威克，获得其能力列表。 约翰·威克能力列表：基础格斗，基础冷兵器……初级暗杀，初级枪械，初级隐匿（基因变异，前置条件：力量20，敏捷20，精神20，积分10000。） 第41页 夜魔，果然不是普通人。 初级枪械，路克迄今为止都没遇见几个人拥有。 前几天弗兰克被他电翻后，倒是有这个能力，但路克不想这个已经孤身一人的便宜叔叔更倒霉，找机会消除了双方的胜负状态。 至于约翰·威克走点小霉运也无妨，毕竟坏事做的不少。 路克拿他的能力去行侠仗义，也算这个超级杀手变相赎罪。 初级暗杀则算是个添头，能让他扮演约翰时更逼真。 最大的收穫还是初级隐匿。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这能力就类似于一种「小透明」光环。 使用之后，能够大幅度收敛自身的气息和存在感，让人下意识地忽视。 只要使用恰当，这能力和隐身术都差不多。 当然，仅限于对人或者某些动物，各种摄像头合探测仪的科技类产品是骗不过去的。 不过这也足够强大了。 约翰的夜魔之名，大半倒要归功于这个能力。 靠着它，约翰在大批护卫环绕的情况下，潜入刺杀，做掉了不少名声赫赫的地下大佬。 而且这个能力除了用来冒充约翰，警探本尊也能用得上。 警探本尊不需要全力使用，只要关键时刻动用瞬间，一击必杀，不像其他能力那么显眼，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三个初级能力路克果断全学了，才花了一万两千积分，毛毛雨罢了。 目前，他的积分结余依然还有167500。 不是他最近膨胀了，而是短期内可购买的能力他不需要，需要的能力前置条件又不够。 比如他最想要的斯黛茜的初级复制，力量要求60。其次铁皮克里奇的初级钢化，力量要求80。 在敏捷升到40前，它们都不用考虑。 但是，他其实也很想升级储物模块功能。 据他推测，升级储物模块的下一次，应该需要100万积分。 这么大一笔积分，他的人物等级升到18级多一半才能凑够。 我还是太穷啦！他心中嘀咕着：高台桌，我就指望你们了，不要让我失望！ …… 一月二十号，一名名为约翰·威斯特的西装大帅比踏上了前往罗马的航班。 路克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身为一个大帅比，还坐头等舱，是多么可怕的事。 如果将他本尊的容貌气质定义为七分（满分十分），那是收拾打扮出来让人眼前一亮的帅。 而约翰·威克的容貌气质起码有九分，能帅到让诸多女性失禁，真不是夸张的说法。 于是，他顶着约翰的脸登机后，两位漂亮的头等舱空乘就多次亲切询问他是否需要服务——包括但不限于咖啡、茶或……咳咳。 航行途中，甚至连主管经济舱的两位空乘大妈都来凑了热闹，问他要不要毛毯。 好吧，这样说过分了点，这两位年长空乘也就是四十岁上下，容貌打扮在她们的同龄人里还是很出众的。 对此，路克只能默默地摩挲下巴上的鬍子：难道是因为鬍子，让这马甲的魅力太「熟」了？ 而事实证明，很多女性喜欢有钱人，但她们其实更喜欢……很帅的有钱人。 同在头等舱的其它乘客显然都不差钱，他们享受到空乘关怀次数却还不到路克的三分之一。 这充分说明，世上喜欢看脸的，并不仅限于男人。 等到飞机降落在菲乌米奇诺机场，走出机场的路上，路克依然是众人视线的焦点。 上计程车前，他就已经收到了两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 无奈摇头，他将它们与之前飞机上收到是四张小纸条一起扔进了大厅口的垃圾桶，才坐上计程车，直奔酒店。 来到一栋古老建筑外，他从那如同教堂的圆弧尖顶大门进入，里面一片富丽堂皇。 长条形大厅的穹顶上，是华丽精美的古老壁画，上面各种神祇天使环绕，向下俯视着来往的人们。 路克走到柜檯前，个头高挑的非裔前台眼中闪过饶有兴致地神色，却礼貌地问到：「欢迎来到罗马大陆酒店，有什么能帮您的？」 他摸出一枚金币，放到柜檯上推了过去：「我要开一间房。」 前台脸上露出笑容，手轻巧地收走了金币，放到了前台下的格子内。 一道绿光扫过金币，前台面前的一个小屏幕上显示出「通过」，确认这金币编号正确，花纹吻合，不是仿制品。 她才颔首道：「请稍等，先生。」 「乔纳森？」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第1086章 为谁而来？享受盛宴 路克扭头，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矮个老头走了过来。 这矮个老头脖子上还带着一条白色围巾，配上他穿着的黑色正装，看着很像一个天主教神父。 路克回忆了下约翰交代的资料，其中自己特别关注过罗马大陆酒店里的「专属npc」，有这外貌做派的，也只有一个了。 他就是罗马大陆酒店的主事者，经理尤里乌斯（纽约大陆酒店的经理则是温斯顿）。 走到近处，他已经主动伸出手来：「好久不见，乔纳森。」 「好久不见，尤里乌斯。」路克依然平静脸。 没办法，约翰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平时脸上没太多表情，一副高冷男神风范。 两人握手后，走到边上的沙发坐下。 第42页 尤里乌斯眼神闪烁：「我已经不记得上次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罗马。听说，你退休了？」 路克：「之前是。」 尤里乌斯注视着他：「问个问题，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 路克颔首。 尤里乌斯微微前倾身体：「你，是为了教皇而来吗？」 路克也向前靠了下身体，轻轻摇头：「no。」 尤里乌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那就好。」 说着，他在兜里一掏，拿出一张房卡递了过来：「感谢你的坦诚，拿着它，你可以住在这里最好的房间。」 路克接过：「谢谢。」 尤里乌斯：「入住愉快。」 事实上，路克并没有去房间，而是走回了前台：「侍酒师在吗？」 前台微笑：「他不会不在。」说着抬手示意了她身后侧面的一扇小门。 路克迈步，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是一排排整齐的枪械。 枪械排的不算密集，但种类很多，有不少市面上罕见的型号，改装货更是比比皆是。 一个穿着黑色礼服，如同侍者的中年男人在柜檯后看了过来。 这就是所谓的侍酒师，其实就是枪械师。 侍酒师品酒调酒，枪械师评枪调枪，除了评论改装的物品有点区别，工作性质其实差不多。 见到路克，他脸上露出了微笑，微微躬身：「再次见到你很高兴，威克先生。」 路克点头：「我也是。」 他心中却不禁嘆息：看看人家约翰混得多有排面，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 不过当杀手，不光招摇，还贼帅！ 这傢伙要是没初级隐匿能力，怕是很早就被人打死了吧！ 嗯，不过这挺好的。现在这些都很适合自己。路克一边思绪飘飞，一边和侍酒师谈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侍酒师点头：「明天早晨九点，它们都会送去你的房间，时间可以么？」 路克掏出一叠金币，放到了柜檯上：「就这样吧，谢谢你的服务。」 侍酒师只是看了一眼那金币，没有去拿，微笑点头：「不用客气，威克先生。」 路克转身，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侍酒师温和的声音：「威克先生……」 他扭头看去，侍酒师继续道：「请尽情享受属于您的盛宴！」 路克扯了扯嘴角，颔首示意，默默离开。 接下来，路克按照约翰所说的资料，找到了出售地图的房间，拿到了丹东尼奥庄园的地图。 最后，在酒店提供的专用裁缝那里订做了四套西装。 两套休闲类，两套作战类，其中一件作战用的西装同样会在明早九点送到他的房间，其余退房时再拿。 为此，路克又付出了一大摞金币，但他一点都不心疼。 反正都是约翰赚的，他又没出力……好吧，制服约翰时还是花了一点力气的。 对于西装，路克几乎没穿过。 这是上一世带来的习惯。 上一世他就是个普通的文员，平日上班就穿休闲装夹克套头衫，下班回家就穿t恤短裤，冬天干脆就是棉质睡衣。 偶尔和朋友同事出门撸串，也不可能穿西装。 上班穿休闲装，下班撸串穿西装，那不是神经病么！ 重生到了这个世界，中学前也几乎没有穿西装的必要，当了治安官有制服穿，警探生活开始后，处于方便动手的原因，就没再考虑过这个问题。 直到约翰·威克出现，他才知道所谓「西装暴徒」还是很拉风的。 刚才去订制的西装更是特殊产品，绝不对一个噼叉就把贴身小裤露出来。 一时间，他对明天的行动也期待起来。 做完这一切，时间才到傍晚。 他不是真正的约翰·威克，执行这个任务的危险性不大。 趁着今天这点空闲，他想在罗马这个旅游胜地游览一番。 明天任务完成后，他得立刻赶回纽约。 赛琳娜第一次假扮他的样子，时间长了容易出纰漏，他不能在这里久待。 从酒店租来一辆车，他穿梭在了罗马的大街小巷中。 古罗马斗兽场、真理之口匆匆逛过，许愿池他不感兴趣，但奥黛丽赫本在电影里理「赫本头」的理髮店的位置，据说就在许愿池旁边。 当然，那里并没有当初的那家理髮店，这让赫本小迷弟的路克有点失落。 最后，在夜幕降临时他坐在了罗马三一教堂下的西班牙广场上。 入夜后，广场上的水池在彩灯下喷洒出形态各异的水柱，流连在这里的游人依然很多。 一对外国情侣才拿着冰激凌走进广场，就被一名路过的巡警逮住，给他们两个选择：一，去广场边吃完了，再进广场。 二，把冰激凌扔进垃圾桶，再进广场。 总之，不准在广场，尤其是水池台边坐着吃冰激凌。 路克莞尔。 这事也是有趣。 赫本在《罗马假日》里，就是在这水池台上坐着吃冰激凌。 安妮公主那娴静如淑女，舔舌如小猫的镜头歷歷在目。 很多年轻情侣慕名而来，也要在这里吃一次冰激凌。 可惜不讲公共卫生的人哪儿都不缺，义大利这个旅游胜地就更不缺。 水池台这里吃冰激凌的人多，乱扔垃圾的人更多，市政府只能禁止在这里吃冰激凌。 第43页 看着那对小情侣悻悻然，却不得不几大口吃掉了冰激凌，然后就在那里满脸纠结浑身打颤。 路克不禁好笑。 这可是一月，小口吃冰激凌是情趣，大口吃那真是冰冰凉透心凉。 第1087章 草莓甜筒、被勾、变魔术 不过，再老实的人，偶尔也会突发逆反心理。 路克平日里循规蹈矩，专门抓违法违规的人，此刻在水池台上坐着，却也玩心大起。 他随手一在自己的背包里一掏，就拿出了一个……甜筒冰激凌，还是草莓味的。 这是赛琳娜在外面偶尔需要的可携式零食，今天也算派上用场了。 于是，路克就一边看着小情侣在那里瑟瑟发抖地咽着冰激凌，一边悠闲小口地吃着冰激凌。 周围不少视线都变得古怪起来。 帅哥不少见，但帅到约翰·威克这档次的很罕见。 吃冰激凌的帅哥不少见，但如此高冷男神范的帅哥吃草莓甜筒，那就更罕见。 原本就吸引了很多目光的路克，现在得到了更多人瞩目。 「那个……能给我一个冰激凌吗？」一个小小的女声响起。 路克侧头看去，就见一个个子娇小，容貌中上，二十岁出头的妹纸正看着自己。 她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但脸上却是忐忑中又带着点兴奋的神情。 显然，她对搭讪吃草莓甜筒的西装大帅比，还是有很大心理压力的。 路克面色如常，随手在包里掏了下，又拿出一个草莓甜筒递了过去。 这个女孩惊喜无比，小声地道谢，双手发颤地接过了甜筒。 她的脑袋一片晕乎乎，连甜筒为什么能放背包里这种事都没想过——路克拿出来的甜筒，可是连外表纸包装都没有的。 她小小咬一口：嗯，草莓味，甜滋滋！ 远远处，几百米外的楼顶上，一个短髮女人举着望远镜，从头至尾地看到了这一幕。 她不禁嘴角抽搐：这……真的是约翰·威克？那个杀人无算的夜魔？他居然随身带着草莓甜筒，还用它勾搭小女生？ 呃，好吧，事实上是那小女生在主动勾搭他。可这也太离谱了吧！短髮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她在怀疑以往听到的那些传说是否为真。 或许，应该给老闆打个电话？这个夜魔退休几年后，似乎有点不靠谱了。她心中犹豫着。 这时，那边的巡警终于注视着小情侣咽完了冰激凌，才放过了这两个倒霉孩子。 他顺势扫了「重点区域」水池台一眼，正打算坐上警车离开，突然顿住了。 勐地扭头，他看到水池台边一男一女正在吃着冰激凌。 女孩满脸笑容在对男的说什么，男人满脸平静，刚好和他对视。 片刻后，这个西装大帅比不紧不慢地把最后的甜筒尖，轻轻塞进了嘴里。 咔嚓！emumu~ 巡警：…… 不过，男人虽已把「证据」全部毁灭，那个女孩却光顾着说话，手上那个甜筒冰激凌几乎没怎么动。 巡警大步而去，心中发狠：明目张胆餵狗粮的傢伙！抓不到你的现行，那抓你女朋友也一样。 路克看着这个巡警快速走来，口中淡淡地说到：「警察来了。」 正在询问帅哥来罗马准备怎么玩的女孩一愣，顺着路克的视线看去，就见到了那个巡警。 她愣了片刻，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冰激凌，突然手忙脚乱：「啊，这个，这个，怎么办啊？」 被巡警在水池台抓现行，弄不好是要罚款的。 心中发慌的她，左顾右盼，最后把视线落到了自己外套上，似乎打算把冰激凌藏进衣服里。 有轻微洁癖的路克，想到冬天的衣服下湿哒哒黏煳煳的一大坨的感觉，不由得心中大汗，只能开口到：「手伸过来，给你变个小魔术。」 女孩：「啊？」她的两只手却已听话无比地放到了他面前。 路克：「拿冰激凌的那只。」 女孩立刻收回左手。 路克伸出手掌，覆盖在她右手上方：「等下，我说松手，你就松手，明白么？」 女孩呆呆点头。 路克：「预备，松手。」 女孩的右手下意识地松开，就感觉他的手压到了自己的手上，那温热中带着一点粗砺的感觉包裹住了她。 她愣了愣，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这不是害羞，而是激动的。 自己居然被大帅比牵手了，真是幸福死个人！一时间她忘了一切，连走到面前的巡警也没注意。 巡警低头，注视着两人贴在一起的两只手掌：「这里禁止进餐，尤其是冰激凌，违者处以10-50欧元的罚款。」 路克不紧不慢地将手挪开，站了起来，对还坐着的女孩颔首：「晚安。」 再对巡警也点点头：「你也晚安。」说着迈步离去。 巡警：「……晚安。」 他没想到，这位连自己女朋友都不要了。 视线下移，他看向女孩的右手。 那里，空空如也。 女孩也站起来：「等等，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喊着就向路克追了过去。 留下巡警在原地挠头：「不对啊，我明明看见她手里有甜筒的。」 而追出十多米的女孩，突然一愣。 第44页 面前，人来人往。 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却已不见踪影。 远处楼顶，短髮女人忍不住放下瞭望远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中默念到：我肯定是用眼过度了。夜魔怎么会给小女生变魔术？这不科学。 她并不知道，远处正转进另一条街道的路克视线斜瞥了这个楼顶一眼，嘴角翘起：桑提诺养的狗，还是条母的？呵呵！约翰你可真能吸引异性关注啊。 他不是约翰。 约翰孤家寡人，他有托尼斯塔克的科技，以及n位超能力者能力的加持。 谁监视谁，谁算计谁，这是件显而易见的事。 不过是借着去奥黛丽赫本拍电影时的经典场景游玩的机会，他就顺便查明了跟踪监视自己的人，这一趟游玩一举两得。 路克心满意足地回到酒店，安然入睡。 第二天凌晨三点起床，吃过酒店送来的早餐，他就在屋里做起行动计划来。 行动计划的难度不在于刺杀目标成功，而是如何尽可能地用约翰·威克的方式来完成它。 同时，这个任务绝对不能搞得砍瓜切菜那样轻松，那太容易吓退蠢蠢欲动的某些人。 引蛇出洞是个好计策，但放条龙在蛇洞口，那这蛇还会出来么？除非这蛇是个白痴。 桑提诺这个二代虽然兇残，但绝不是白痴。 第1088章 难点只在演技 真正的白痴，应该是塔拉索夫家族的那个伊欧塞夫。 同为二代，伊欧塞夫为了一辆车一条狗把自己的小命玩脱不说，连同他爹维戈的一大批人也跟着陪葬，是位货真价实的超级坑爹货。 而桑提诺……嗯，怎么说也是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也算得上半个枭雄人物。 成功了，那就是真正的枭雄。 因此，路克这次计划的难点就在于——演技。 如何让对方认为再加把力气，就能干掉夜魔约翰，锲而不捨地派出大批经验积分，啊不，是大批匪徒杀手，这全得看路克的演技发挥。 所幸他这一年多来，演技提升飞快，影帝说不上，但起码也算个中老手。 演出一种危在旦夕，再来几下就会挂的状态问题不大。 不过专业血袋、化妆道具这些东西不能少，必要时能让自己装出受伤状态。 他当然不可能真受伤，更不会留下属于自身的任何一滴血，因为它可能被人拿去化验。 约翰本身的血液、指纹、虹膜，都在大陆酒店有留档，只要一对比，夜魔这个顶级马甲就得报销。 还是那句话，充分准备，安全第一。 傍晚时分，路克在房间里检查完身上的设备，才不紧不慢地穿上黑色衬衣，仔细打好同样黑色的领带，用领带夹固定住。 两把格洛克手枪也插进了腋下枪套。 这种枪胜在快捷稳定，弹容足够，射杀普通无防护匪徒，比其他手枪更实用一点。 他拿起床上的西装穿上，对着穿衣镜整理完毕，左右扭身看了看。 镜子里的男人，披散的半长发用定型水梳成大背头，一身崭新笔挺的全黑西装，以及铮亮的皮鞋。 路克满意点头：就这范儿，一看就是个正经人。 抓过桌上的扁平大包挎上，他推门而出。 当他开着酒店的车离开，一个短髮女看着那辆车的尾灯，掏出手机，发出一条简讯：夜魔已前往目的地。 远在美国的桑提诺点开简讯看了看，收回手机，默然地注视着眼前的雕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夜魔，你可别让我失望。」 车在夜里开了四十多分钟，停在某处山脚公路旁。 路克拎着大包下车，快步向山上而去，很快隐没在山坡的黑暗中。 丹东尼奥家族庄园，位于一座地势平缓的山坡上。 它的主体，是依着山坡地势修建出来的一栋古老城堡，后来经过了改造和扩建，成为了丹东尼奥家族的祖地。 按照传统，丹东尼奥歷任新家主的「继任大典」，都要在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祖地进行。 作为歷史古蹟，丹东尼奥庄园属于古城堡的那一部分依然存在。 特别是地下，丹东尼奥家族不光没有破坏，反而投入了相当的资金进行保护性维修。 毕竟这是古蹟，它代表着丹东尼奥家族的悠久歷史，代表这个家族的古老尊贵——至少丹东尼奥家族自己是如此认为的。 这个祖地不能让它因为老化而塌掉，更不能把古建筑的影子改没了，毁掉的古老部分越多，哔格就掉得越狠，丹东尼奥家族的歷史就会变成笑话。 而这座古城堡的歷史构造图，虽然不多，但大陆酒店还是有的。 路克靠着构造图规划出来的路线前进着，很快就从山坡无路处爬上去，半途切入建筑间的空隙里游走，直到偏僻处的一处小门进入，就到了城堡的地下层。 这是古代战争时，城堡主人居住的安全所。 他们可以在这里等待自己的骑士和敌人厮杀，然后慢慢决定自己是誓死抵抗，还是转身从地下通道逃跑。 这里附近也有固定守卫和巡逻守卫，但约翰·威克的初级隐匿实在好用。 路克小试身手，就从阴影处熘了过去。 哪怕固定守卫距离他最近时只有五米，却依然没有察觉身边有人偷渡。 第45页 不得不说，初级隐匿这个能力确实很强。 哪怕它单独来看并不强力，但对夜魔约翰和路克这种拥有强大杀伤力的存在，它就是顶级的辅助能力，是潜伏进入，杀人越货必备佳品。 进入地下层后，他的行动更悠闲自在起来。 这里只有少量的必备照明，黑暗阴影随处都是，正是最适合初级隐匿发挥的场所。 偏光镜上投影着的监控位置，路克一边查看适合战斗的地形，一边轻松地前进着。 换成约翰本尊，监控还会造成一点麻烦。 但对于路克，干扰监控，让它画面卡顿半秒钟轻而易举。 即便真有人坐在监控前，也看不到他通过的情形。 就这样，他用散步般的节奏摸到了主楼内。 今天是继任大典的前一天，庄园外部的草地花园正在进行一场热闹的酒会。 有歌星表演，有乐队演出，还有四处闲谈的人们，他们都是来为即将诞生的克莫拉女王庆贺的。 这位准女王吉安娜刚打发走了另一个家族的大佬，准备回房洗澡，休息一小时，再出去应酬更多的客人。 和富丽堂皇的现代化客厅不同，浴室是一处高拱昏暗的古老房间。 它的面积在一百平米以上，各式陈设大多很古老，洗浴设备更是一个几百年前就存在的古董巨石浴池。 这个房间之所以如此大，也是为了给本体附带周围三层石台阶梯的巨大浴池留出空间。 站在镜子前，吉安娜看着神色疲惫的自己，自嘲地笑笑：「欲带王冠，必承其重。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说着，她褪下了身上雪白的高领皮草大衣，露出一身银白色亮片的鱼尾礼服。 二十六岁的她已经不再是小姑娘，但足够的金钱和精心的保养让她看着和二十出头的女人差不多，女性的独有的骄傲之处，依然保持不堕。 但她抹抹眼角，还是很遗憾地摇头：「这次怕是要多出几条鱼尾纹了。」 虽然继任大典完成后，家主和十二主脑之位就算尘埃落定，但她还有更多的事需要处理。 比如那些想趁机从克莫拉割走利益的十二主脑的黑手得打掉，再比如那个不省心的弟弟桑提诺也要收拾一番。 想把这一切都处理妥当，保守估计也要两三个月后了。 第1089章 我才十九岁半，还是个孩子 想到这里，吉安娜再次自嘲地笑了：「多了鱼尾纹，又有谁敢对我说呢。」 这种不识趣的人，是活不了太久的。 突然，她放在眼角的手顿住了。 面前镜中，有她，还有……一个浑身黑色，慢慢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 「乔纳森？」她口中喃喃出声，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颤动。 她缓缓放下手，转身过来，看着走到五米外的西装男人：「你，是来杀我的？」 路克手中拿着一把格洛克，神色平静：「是的。」 吉安娜失笑：「也是。除了这个，你总不可能是来探望我的，对吧？哪怕我们也是老朋友了。」 路克心中有点尬。 事实上，吉安娜和约翰之间有点那意思。 当然，具体情况是吉安娜主动，约翰没有表示接受。 不得不说，男人太帅真的很过分。 吉安娜也是个聪明能干，还有克莫拉家族这座大山撑腰的超级二代女，容貌身段也在中上，加上义大利女性的独有风情，综合条件并不比纽约那些上流社会的名媛们差。 可，约翰就是对她没兴趣。 吉安娜甚至主动制造机会，来了个「坦诚相待」，他却只是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走。 更可怕的是，吉安娜这种脾气不算太好的二代大小姐，事后也没找他麻烦。 人帅，有本事，就是能为所欲为。 即便现在，路克的心灵沟通里也能感受到，吉安娜心中有很大恐惧，但也有强烈的「怨妇」情绪。 她静静地注视了他片刻，突然伸手到背后，拉开了鱼尾礼服的拉链：「听说，你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为她退出了。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拿着枪对着我，哪怕我多次梦到这种情形。」 她双手褪下礼服肩带，让它自然地滑落腰间：「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出现了？」 说到这里，她双手用力，将卡在腰间的礼服向下褪去。 路克眼神闪烁：「血誓徽章。有人拿着它，找到了我。」 吉安娜顿了顿，抬起手，拔出了髮髻上的髮簪，让捲曲大波浪的黑色长髮披散而下：「是谁？」 路克：「你的弟弟，桑提诺。」 他心中却嘀咕：她不知道弟弟桑提诺帮约翰完成退出任务的事？这不太可能吧。 毕竟桑提诺帮忙，也动用了克莫拉相当多的资源，吉安娜和约翰又有那么点爱恨纠葛，怎么会完全不知。 吉安娜拿着髮簪的手停住：「是的，当然是他。」 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她突然轻吼到：「可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向我求助，对你就是那么难以忍受吗？」 路克心中明白了。 现实不是女频小说。 吉安娜和约翰之间，不可能按照什么《霸道千金爱上酷酷的他》之类的套路进行下去。 和这种夜二代的大小姐纠缠不清，那是会死人的。 第46页 为了和挚爱女友结婚，几年前的约翰选择了退出，远离杀手这份有前途的职业。 他敢找吉安娜帮忙？那是嫌自己老婆命太长。 好吧，约翰他老婆逃过这一劫，却也没活几年，不久前还是患癌去世了。 所以，要当个好人吶！ 心中琢磨着这一切，他也就没回答吉安娜的话。 路克也没什么能说的。 这都是约翰的锅，他凭什么帮那傢伙洗地。 更重要的是，他才十九岁半，还是个孩子。 对面这位大姐姐……惹不起，惹不起！ 吉安娜看他的模样，冷笑起来，拿着手里的髮簪，走上石台，迈步进入浴池中，然后转身对他站定：「我不会死在任何人手中，我吉安娜·丹东尼奥，只会以自己的方式死去。」 说着，她右手拿着髮簪，在左手手腕上割了下去，暗红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路克：「……那个，我们其实可以再谈谈。」 吉安娜一愣：「什么？」 路克若有所思：「如果，我愿意帮你杀了桑提诺呢？」 吉安娜这次真的愣住了，好几秒钟后她才难以置信地问到：「真的？」 「真的。」路克无奈点头。 吉安娜默然片刻，突然笑着扑了过来：「你还是捨不得我死的，对吗？」 路克心中蛋疼，一把捏住她的左手：「在讨论这个问题前，是不是先把你这血给止了？不然你这……算自杀吧？」 吉安娜愕然，看着自己左手上汩汩流出的鲜血，终于回过神来：「卧室，我卧室里有急救箱。」 几分钟后，路克平静脸地坐在床头，给吉安娜处理着手腕伤口，耳边传来她的喃喃声：「我不想死，我还要给你生孩子，让他成为克莫拉的下一任家主，然后我就可以和你去週游世界……」 你省省吧！大姐。路克心中呵呵。 吉安娜这是失血过多，引起轻度的神智不清。 这女人是真的狠，用髮簪刃口割开了手腕动脉，然后还和他叨叨了好一阵。 当然，她这情况没有危及生命，少量失血，对于女性是家常便饭，最多虚弱一两天罢了。 她这些话，不过是藉机向某个高冷大帅比表白而已。 可，我真的只是个孩子啊！ 路克无奈。 …… 十分钟后，一个高大强壮的非裔壮汉进入了卧室，看着两人，面色有点难堪：「约翰，你在工作？」 路克翘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一本书。 旁边长沙发上则是头靠他这边躺着的吉安娜。 路克：「是。」 非裔壮汉：「很顺利？」 路克将手里的书合拢放到茶几：「这就要看吉安娜的意思了，卡西安。」 非裔壮汉卡西安一愣，看向躺着的吉安娜：「小姐？」 吉安娜伸出一只手：「扶我。」 路克很想翻白眼，但冷面约翰是不会有这种表情的。 于是，他默默伸手，将穿着睡袍的她扶了起来。 结果女人投来幽怨的眼神，对他充满距离感的搀扶动作很不满。 路克：「……能谈正事了么？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太多了。」 吉安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我旁听，卡西安会完全配合你的。」 以卡西安沉稳的性情，都忍不住想挠头了：完蛋了啊！自己家的这位大小姐看来又要犯蠢了！夜魔是你能吃得住的男人吗？你这是上次吃的亏还没不够。 …… 第1090章 小夜魔大开杀戒 一小时后，路克从主楼侧门走了出来，进入了修建整齐的草坪。 草坪上到处都是参与晚会的客人。 他们有的来回走动，寻找攀谈机会，有的围拢一圈高谈阔论，有的躲到边角窃窃私语。 走到草坪中心处的喷水池，路克站住脚。 不远处，卡西安的身影走了过来，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开口招唿到：「约翰？」 路克侧头：「卡西安？」 卡西安：「好久不见，你来干嘛？」 路克：「……工作。」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身为吉安娜的贴身护卫，铁桿心腹的卡西安，在这也是很多人关注的焦点。 听见他和路克对话，不少人都好奇地围观。 吃瓜党，从不分高低贵贱，最重要的是——事不关己。 但下一刻，这些人就后悔了。 路克话音落处，卡西安面色大变：「你，是来杀吉安娜的？」 周围原本还在小声交谈的几个人突然住嘴，正在围观的众人更是唿吸和心跳都停了一拍。 杀……吉安娜？ 哪个吉安娜？不会是那个吉安娜吧！ 看着卡西安原本深麦色的脸色变得更黑了，围观党们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 不等他们做出更多反应，相隔五六米的路克和卡西安齐齐动了。 两人的手几乎同时摸向枪柄。 不同的是，卡西安的枪是在腰间枪套，路克的却是在腋下。 相比起来，卡西安的手距离枪套更近，姿态更方便，应该也会更快。 但两人却是差不多同时完成了拔枪的动作。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近在咫尺的对射，让两人上半身同时连中数弹，身体抖动着向后倒地。 第47页 两人都是一副痛苦无比，浑身抖动的模样。 卡西安怒吼一声：「有刺客，杀了他。」 附近游动的四个守卫几乎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同时身上的枪也掏了出来。 路克艰难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躬着身体就跑。 啪啪啪啪啪！ 连串子弹追着他的身后，却再没有命中他。 四周的人群终于回过神来，轰然四散。 路克的身影在人群中闪动几下，消失不见。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卡西安，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骂：法科！这傢伙还是这么强！ 原本，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试试退休四年多的夜魔身手如何。 现在才发现，哪怕是一场戏，对方的表现依然很强。 他腰间拔枪居然和约翰腋下拔枪的速度持平，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心中电转，卡西安也爬起身，一边向主楼跑，一边在对讲系统里吼到：「刺客向西南方去了，很可能想从那边的地下通道逃跑。卢西奥，费雷南，你们带四组五组追上去干掉这个该死的傢伙。其它组收缩防线，护住主楼，避免他躲回来。」 此刻草坪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胡乱奔跑躲避的宾客，还有偶尔响起的零碎枪声。 几百名宾客里，有七八个男人都脑袋开花，瞬间毙命。 哪怕这些人身边都有三五不等的保镖，却依然没能逃过一死。 这几个人的死亡，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维托里奥死了……」 「奎塞佩死了……」 「阿莱西奥也死了……」 与此同时，跑到主楼卧室前的卡西安打开房门，看着枕头上的一大片血红，还有血红上的吉安娜，怒吼出声：「吉安娜~」 跟随他赶来的两个克莫拉头目都能看到，散落长发下，这位未来女家族的太阳穴那里，似乎开了个洞？ 两人心中震惊，不由得对视一眼。 卡西安却似乎回过神来，砰地一声砸上了卧室门，将想跟进去的他们关在了门外，再也看不见屋内情形。 门内，卡西安的表情一变。 刚才那焦急绝望的神情完全不见，床上脑袋开洞的吉安娜却突然睁开双眼，开口道：「你的演技还需要再练练啊，卡西安。」 卡西安苦笑：「我是杀手，保镖，也是你的手下，唯独不是一个演员。」 吉安娜撇撇嘴：「行了，辛苦你了。外面怎么样？」 卡西安：「你别动，等下说不定还有人硬要看你的『尸体』呢。等到把你的『尸体』送去私人医院『抢救』后，你才能起来。」 吉安娜轻哼一声，却真的没再动了：「那几个老傢伙死了几个？」 卡西安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维托里奥、奎塞佩、阿莱西奥……死了八个。」 吉安娜眨眨眼，嘴角上翘：「果然，我看上的男人就是这么厉害……」 卡西安苦笑：「小姐，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 吉安娜却恍如未闻，口中继续喃喃道：「啊，我的小夜魔，终于为我大开杀戒了……」 卡西安以手扶额。 此刻他只能庆幸自己热衷于剃光头，否则髮际线肯定要飞速提升。 不过，在他心中却也暗暗心惊。 几年前的那位，只是个超级杀手，动手能力强而已。 现在的这位，却开始使用脑子，手段更是阴狠。 夜魔约翰，越来越恐怖了！ 可惜，自己这位大小姐似乎更沉迷「美色」，无法自拔了啊！卡西安看着躺在床上，轻声喃喃，双眼迷离的吉安娜，心中无奈至极。 主楼卧室内，主从两人悠闲自在，坐等装死成功。 地下层内，激战却已经展开。 超过六十名克莫拉家族的守卫，在卡西安之前的提醒下，追进了地下层，并且成功堵截住了「逃跑」的路克。 战斗在双方接触的第一个瞬间，就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 当然，是克莫拉守卫们单方面的惨烈。 路克一进入地下层，就找到了自己放在这里的大背包，从中取出了主武器hk416，埋伏在了一处岔道口。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飞快靠近，雪亮的电筒灯光四下扫射。 面对紧急情况，追击而来克莫拉守卫们，依然能维持队形和基本的掩护推进战术，战术和战斗水平相当到位，称得上精锐。 路克默默站立在阴影中，任由前两人的手电筒灯光从身旁二十厘米外扫过。 初级暗杀+初级隐匿，能够找到对手最容易忽视，或视线无法快速扫过的地点，让他轻松完成了隐匿。 第1091章 来啊，快来啊，快来打我啊！ 如果克莫拉守卫的推进，能再稳当一点，发现路克的机率也不小，可惜他们真的有点急躁。 路克静静地等到第三个人冲过岔道口，第四个人移动到岔道口中间时，瞬间将侧着的身体平移而出，双手稳稳地托住hk416，轻轻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 第四个守卫前沖仆倒，第五个冒头的守卫刚好又冲到岔道口中间，也以差不多的姿态倒下。 第六个守卫跟着露出了大半个身体。 反应很快的他，面色惊恐，努力想收回刚迈出的那一步。 但，太迟了。 砰砰！ 第48页 再次一个两连射响起，他的胸腹爆出两团血花，成为了第三个扑街者。 「敌人！」 「他在岔道里。」 「这边，刺客在西南区二号通道这边。」 混乱了七八秒钟后，七个守卫彼此掩护着，沖了进来。 之前路克站的那个隐蔽位置却已空无一人。 砰！砰！砰！砰！ 路克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他们后背的通道冒了出来，枪口对准背对路口，正摸向岔道深处的守卫，瞬间就是四下干净利落的单发点射。 拖后的四个守卫几乎同时背后中枪，被打得向前一扑，倒地不起。 前方三人这才惊觉，下意识转身。 砰砰砰！ 再次三个单发点射，剩余的三个守卫仰面躺下。 路克却挠挠头：「这样……好像过分了点，不会把其它人吓跑了吧？」 主要是他这次进攻进行得太快，一共还不到二十秒，克莫拉守卫就扑街了十人。 这样下去，最多五分钟内地下层的六十多名守卫就要死光。 那时，他干嘛要逃跑？轻松干掉这么多守卫，那威慑力就太大了。 低调！一定要低调！现在我是约翰·威克，不是v。要演技，不要实力！他心中如此提醒自己，轻唿一口气，毅然向赶来的另一队守卫迎去。 砰砰砰！ 啊啊啊！ 连串的惨叫声响起，瞬间爆发的枪声极为激烈，连续炙烈的枪焰更是照亮了一片地下通道。 几个守卫紧张的唿叫声：「西南通道，快来！」 「这傢伙太强了，快来帮忙。」 「稳住，稳住，我们击中他了。」 「他受伤了。」 「让基拉他们从那边包抄过去……」 路克一手拎着hk416，一手按在腹部，踉跄着躲进墙角后，就立刻放下捂住肚子的手。 无奈地摇头，他抬手看着手錶上的时间。 第二次交火，演戏战斗加跑路，也才用了三分十五秒，而这一队守卫又死了五个。 不是他装作受伤，这些傢伙肯定会开始后撤了。 演戏，真是太难啦！ 如此想着，他悄然退走。 砰砰砰！ 啊啊啊！ 这边剩下的半队守卫还在心惊胆战时，三十多米外赶来的援兵再次遭遇路克的伏击。 双腿噼叉，在地下城一处通道横樑上待着的他默默注视着下面。 一队守卫已经从他双腿下方的通道走过去了四个人，第五个守卫突然用手抹了抹脸，看着指尖上的一点鲜血，突然惊叫抬头：「上面……」 砰！ 他的天灵盖直接开花，再也喊不出剩下的半句话。 砰砰砰砰！ 前面四个活靶子守卫连腰都没来得及挺直，就倒地不起。 而路克将hk416一挎，手脚并用，如同一只壁虎般在拱顶上游走离去，没入七八米外的通道转弯处。 等到剩下的半对守卫抬枪高举着冲进来，拱顶上早就空无一人。 …… 主楼卧室，吉安娜依然那样躺着，皱眉问到：「他还没走？」 卡西安看着自己手机简讯：「没有，他还和卢西奥和费雷南的人在地下层纠缠。」 吉安娜有点不安：「他该走了，不然会被围攻的。卡西安，我们的守卫没追过去吧？」 「没有。按照计划，我都是让那几个不老实的傢伙，带着他们的手下过去的。」卡西安无奈。 手机叮了一声，收到了新简讯。 他拿起手机看了两眼，顿时嘴角抽搐，仔细确定手下发来的这条简讯后，开口到：「小姐，他已经把费雷南干掉了，一同被干掉的还有三十五个守卫，他好像也就中了一枪。」 吉安娜一愣，突然坐起来：「他中枪了？」 卡西安无奈地双手下压：「小姐，别乱动。我的化妆技术没有他专业，你这『尸体』妆补不好的，等下容易被人发现破绽。」 吉安娜嘆了口气：「好吧，我躺下，提醒我调整妆容。」 说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嘀咕：「够了啊，那些不听话的老傢伙死了一大半了，你干嘛那么冒险。」 她脸上突然浮现出两团红晕：「你是怕我对付不了这些老傢伙，专门帮我剷除他们吗？我的小夜魔，爱死我了。」 卡西安：我的心好累，好想退休！ …… 上面主从二人继续闲得无聊，这边路克的表演还在继续。 卡西安的情报稍微有点滞后。 其实路克现在「应该」中第二枪了，而且被「打中」的还是左大腿。 所以，现在路克正在一瘸一拐地跑路，顺便没忘把手里的hk416掷向转角冒出头的守卫，将这傢伙脸都砸凹了下去。 然后，他肩带一帅，大背包盪到身前，同时扯开尼龙搭扣，摸出一把伯奈利m1014。 轰！ 刚躬着身体冲出来的第二个守卫就这样横飞了出去，腰上出现一个大洞。 第三个守卫跟着冲出来，面色却满是惊恐。 他是跟太快，收不住脚了。 紧张之下，他手里的枪已经胡乱开火，期望靠这个吓唬住路克，影响命中率。 被路克右手单持的m1014却稳定无比，黑洞洞的枪口喷出炽烈的火焰。 轰！ 第49页 这个傢伙也被打得飞了出去，整个人撞到了两米外的墙壁上，再缓缓滑落下来，给墙壁涂抹上了一大片血红。 通道里急促的脚步声为之一顿，变成了窸窸窣窣的小步接近声。 路克手指一勾，大背包盖上，尼龙搭扣也重新按到一起。 他保持着一瘸一拐的跛豪姿态，飞快绕进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岔道口，心中忍不住嘀咕：我都瘸了啊！来啊，快来啊，快把剩下的两个小队守卫叫过来打我啊。 第1092章 身受重伤？弹尽粮绝？ 冲进地下层的六十多个克莫拉守卫，此刻只剩下二十多人。 不够！我受的伤还不够重啊！路克心中嘀咕着。 如果他不装得更惨一点，这二十多个守卫绝对会逃跑。 十分钟不到，他们死了四十个同伴，不害怕的人脑子才不正常。 还好，刚才放过的半队守卫立功了。 他们开始用对讲机告诉唯二完整的小队，刺客小腹受伤，左腿受伤，正在逃向西南边的地下出口，务必堵住他云云。 路克一边用无线耳麦收听双方的通话，一边用灵敏嗅觉和初级声波向最后的两队守卫跑去。 双方从呈九十度角的两处通道靠近。 路克最后加快了脚步，先对方七八米，从道口跑了过去。 当然，这时他又瘸了。 不光要送，还要瘸着去送才能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 高度紧张的守卫们毫不犹豫地开火。 砰砰砰砰！ 路克的背影一颤，倒向了地面，然后艰难地挣扎着爬两步，滚进了墙角后。 守卫们精神大振：「他在西南区四号通道这里，我们又打中他了，他受伤很重。」 另一队还在几十米外的守卫也惊喜不已，加快速度包围了过来。 这个傢伙杀了那么多人，谁干掉这个恐怖的杀手，绝对会有丰厚的奖励，几十万美刀都算少的。 什么升职加薪，当上中层头目，找上一堆白又美，那是妥妥的。 如此想着，守卫头目已经大声命令起来：「队形，调整好队形，准备追击。」 路克缩进墙角，将手里的m1014和枪械大背包胡乱扔到地上。 身负重伤，弹尽粮绝，这个必须表现出来，不然太对不起死掉的四十多个克莫拉守卫！ 顺势将约翰那里抽来的血弄了一些在地上墙上，在伸手煳出一片片醒目的血迹，他满意点头，掏出了两腋之下的格洛克握在手中。 二十五个人，两个弹匣应该不够。 毕竟他得使用约翰最常用的莫三比克射击法，每个人最好都分上两颗子弹。 不过，他不能真把这些人杀完了。 杀完了，就没亲歷者来证明夜魔是身受重伤，才艰难完成任务的！ 他不身受重伤，桑提诺还真的敢再动手追杀他么？ 就看你们谁运气差，主动送到我枪口上来吧！路克心中嘀咕，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现在，他在一个十字通道口的西南面。 之前开枪「击中」他的守卫在东南面通道，而赶来的守卫绕了一点路，从西北面到了西面，正在包抄他的后路。 耳麦中，他听见两队守卫的沟通协调，正准备同时发动进攻，前后夹击，务必让他顾此失彼。 在他们开始轻声倒数时，路克也跟着倒数。 在身后那队守卫冲出时，他却一个飞扑，窜过了通道口，然后一瘸一拐地向东北面的通道跑去。 花q！两队守卫的指挥者差不多同时心中狂骂。 这个傢伙真的太滑熘了！ 之前，这个刺客一直在努力接近西南边的地下出口，让他们以为对方会再次选择正面突破西南面的守卫。 结果，这傢伙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但两队守卫的行动已经开始，而且他们察觉到那个穿西装的傢伙动作慢了很多，刚才待的墙角和地上更是有大片血迹。 「他失血很严重，跑不了多远。」一个小头目飞快地吼到：「跟上去，干掉他。」 二十多人几乎没有犹豫，向路克消失的通道小步快跑而去。 冲出二十多米，他们来到一处大厅。 这是古代城堡主人躲避敌人时，用餐宴会的地方，比较宽敞。 二十多人掩护着进入，守住了西南半面的通道口，「安全」的口令依次响起，整个队伍开始进入大厅中心处。 就在这时，枪声响起。 啪啪啪啪！ 大厅四角的四盏壁灯被打掉，除了几个通道口传来的一点昏暗灯光，大厅的绝大部分都一片黑暗。 「小心！」悽厉的吼声响起。 这是守卫里的小头目在提醒大家。 他刚才已经知道，自己这些人面对的是谁。 夜魔约翰，迈入传奇级杀手的人物，拥有一杀过百这种恐怖战绩的怪兽。 夜魔最为人熟知的，就是他在黑暗中暴起发难，兇狠杀戮的手段。 之前对方一直没有这样干过，紧张之下的守卫头目一下没想到这茬儿。 现在，小头目突然回忆起了那些在黑暗中，被夜魔猎杀的人们。 可这一声提醒，太迟了。 几乎在他嘶吼出声时，路克的身影再次进入隐匿状态。 近身枪斗术，发动！ 黑暗中，他不需要装扮成受伤模样，几乎是瞬间就沖入大厅中心的小头目身旁，两把格洛克探出，直接顶在小头目及另一名守卫腋下，扣动了扳机。 第50页 啪！啪！ 子弹射入了两人胸腔，他们浑身一僵，同时软倒。 路克双手轻轻一带，两人的身体就盖到了他身上，身体旋转中，两把格洛克的枪口毫不停歇地喷出火焰。 啪啪啪啪啪！ 暴风骤雨般的枪声迴荡在大厅中，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 被小头目提醒的守卫们神经紧绷，在听见枪声的同时，惊恐地退向四周，尽量将自己靠向墙壁，避免在大厅中挨流弹。 但格洛克的子弹紧随而至，优先击毙了靠近通道口的几名守卫，然后又轮到四散退开的守卫。 这个大厅虽然不小，但毕竟只是古代临时避难所一般的存在，总共也就三十多平米。 这也意味着任何一个守卫，与路克都不超过十米距离。 而在十米内，路克的手枪命中率无限趋近于100%。 守卫们割麦子一般倒下，他们手里的枪却还在不停开火。 无数子弹咻咻而过，黑暗的大厅被连续瞬闪的枪焰照亮，又快速趋于黑暗。 几名守卫还没等到路克进攻，就被流弹击倒，惨叫着倒地。 已经重新戴上偏光镜的路克，看着红外模式下陆续倒下的人影，没有赶尽杀绝，而是默默倒数计算着：十，九，八，七，ok！收工。 枪声骤停！大厅中再次变得昏暗无比。 短短十秒钟，大厅里算上受伤的守卫，只有七个存活。 这，就是路克留给桑提诺的目击证人。 第1093章 演完上半场，收穫 路克双臂一抖，充当临时肉盾的小头目和守卫那满是弹孔的身体，就掉在了地上。 双手交叉，缓缓将两把格洛克插回腋下，他再次迈步，走向西南方通道，只留下大厅内的一片惨叫呻吟声。 他的步子并不快，而且再次一瘸一拐起来。 走出大厅时，还活着的守卫里还能开枪的几人却都噤若寒蝉。 虽然那人背对他们的身影佝偻，脚步踉跄，就像快要死了一样，他们却没有任何勇气，更不敢举枪开火。 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通道口，才齐齐长唿出一口气，才纷纷轻唿起来。 「快，快点叫人。」 「他是谁？是谁？」 「妈妈，我想退休，我再也不混团伙了。」 …… 演戏演全套的路克，瘸着走出地下通道最后的监控范围，才恢復正常。 悄然摸到山下，上了自己来时的那辆汽车，他掏出预付费手机，给吉安娜发去了一条简讯：「一切顺利，按计划行动。」 正在卧室里百无聊赖，等着救护车来「抢救」的吉安娜才想去摸手机，就被卡西安制止。 卡西安一看是简讯，犹豫了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她。 吉安娜打开简讯一看，长长地松了口气。 卡西安：「他发来的？」 吉安娜嗯了一声：「一切顺利。你的人手准备好，等他们来『验尸』的机会，一举控制住他们。」 说到这里，她冷笑起来：「还真得感谢我那亲爱的弟弟，最麻烦的几个老傢伙刚才死得差不多了，控制这些人的难度小了一大半。不是他找来乔纳森，我也不方便收拾这些人。现在这些人的死还要算到他的头上，呵呵。」 卡西安默然点头。 桑提诺这次即便侥倖不死，也肯定要倒大霉。 就算尘埃落定，吉安娜「復活」，那些人依然也会记恨桑提诺。 谁让是他找来的那个夜魔呢！ 克莫拉家族的几个老傢伙被殃及池鱼死掉了，他们的后辈估计不会跟桑提诺讲道理。 这个计划，虽然制定得比较仓促，但实施效果相当好。 最后，只看约翰是否能干掉桑提诺。 一旦这个目标达成，吉安娜就立于不败之地。 那时的她，将是克莫拉家族的唯一嫡系血裔，同时也是高台桌的十二主脑之一。 …… 路克身上带着大片血渍污渍，开车回到罗马大陆酒店。 从酒店的停车场里来到大厅，不少人只是用审视的眼光看了他片刻，就移开视线，并没有太多惊奇。 在这里的客人，都是枪口舔血多年的行业老手。 干这行受伤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好看的。 看到路克这模样的人，最多留意一下，有时间再打听罗马今晚出了什么大案就行。 走到前台，路克对着那个高挑黑妹说到：「帮我预定明早第一班去纽约的机票。」 黑妹前台颔首：「好的，威克先生。」 她视线略微扫过他身上的伤口，问到：「需要我让人送你去医疗室吗？」 路克摇头：「不用，送个医疗箱到我房间。」 说着，他似乎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常态，但却依然有些瘸地走向电梯。 罗马大陆酒店是最后一场戏。 他必须要演出受伤颇重，却又强行掩饰，装成普通伤势的状态。 相信桑提诺的狗，会将这个消息传到她主人那里去的。 大厅沙发上，一个短髮年轻女人眯起眼，看着他消失在通道的背影，拿起了手机，编辑了一条简讯发出去：他已返回酒店，并预定了明早回纽约的机票。 纽约，桑提诺看着简讯，心跳不由得加速：确认一下她的情况，如果他行动成功，你就可以回来了。 第51页 短髮女：明白。 发完这条简讯，她也起身出门。 …… 无论克莫拉家族的姐弟俩如何勾心斗角，路克在第二天早上九点半点，登上了返回纽约的航班。 这一次，头等舱的空乘小姐姐更加体贴备至。 比起大帅比，一个受伤的大帅比显然更能激发她们的保护欲。 路克淡然处之。 一路上他都拿着手机看资料，对她们的体贴服务只是平静地「对不起」，或更平静地「谢谢」。 现在他手机上的这份资料，是吉安娜提供给他的。 里面基本都是桑提诺在纽约的势力和重要手下。 这份东西，别的人想弄到不容易，吉安娜那里却是随时都有。 显然，她对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弟弟也颇具戒心。 有了这些资料，桑提诺的小命起码一半都不在他自己的掌控了。 再加上路克，这位野心勃勃的二少爷下场已然註定。 大概看完了这些资料，路克的想法又稍微多那么一点，直接摸去崩了桑提诺是不可能的。 那会造成经验积分的极大浪费，是辜负了系统爸爸的期望。 就像此刻，他看着系统里的提示，就感觉这次与吉安娜合作确实不亏。 系统：击杀克莫拉家族重要成员维托里奥，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3000，积分3000。 任务贡献了为100%，获得经验3000，积分3000。 系统：击杀克莫拉家族重要成员奎塞佩，任务完成。 任务中间2500，积分2500。 ……等等。 八个克莫拉的中高级头目，没有任何一个的经验积分低于两千，加起来总计获得两万一千多经验积分。 这八个人是吉安娜给的刺杀目标，还将他们当时在宴会上的活动范围都标註了出来。 事实上，吉安娜给的这份「池鱼」名单总共十一人。 没挨枪子的三人不是跑得快，就是离得远，甚至有个干脆就没见到人，才逃过一劫。 另外，在卧室商议时卡西安调动的两名守卫头目卢西奥和费雷南，都与桑提诺走得比较近。 卢西奥和费雷南两人，带着自己的六十多个守卫冲进了地下层去追杀路克，然后基本都死在那里。 吉安娜再不用担心内鬼搞事，威胁到她的个人安全。 这一拨六十多人，又给了路克一万五千多经验积分。 此刻系统显示，宿主经验189000/300000。 积分205000。 三万六千经验积分的收穫，还只是这一场克莫拉盛宴的上半场。 下半场，将会在纽约继续。 第1094章 两个必须尊重的规矩 桑提诺在纽约的势力不小，加上他本人，保守估计可以提供两万以上的经验积分。 按照预期，这一笔大买卖大概也就需要几天时间。 最后，击杀桑提诺或许还有更美妙的好处——开启高台桌这个高经验副本。 后续的收穫，将源源不断地赶来。 路克觉得，自己要是努力一点，说不定能把高台桌做成一个连环副本。 一环一环刷下去，经验积分就会像芝麻开花那样节节高！ 自己这一级的升级经验，也该落到高台桌头上了。 想着这些事，路克的嘴角也不由得带起些许笑意。 不远处，偷偷瞟他的空乘大姐姐顿时迷了：哦，他是在对我笑吗？一定是的。我有希望了！ 空乘大姐姐的美梦没有实现，路克在第一时间就下了飞机，打车直奔纽约大陆酒店。 此刻已是凌晨，大陆酒店前依然站着两个门童，为他打开了大门。 路克走到前台，看着卡隆问到：「卡隆，温斯顿睡了么？我有事找他。」 卡隆：「先生在会客室。」 顿了顿，他还是补充了一句：「桑提诺先生正在和他谈事。」 路克点头：「谢谢。」 看着他有点艰难地一瘸一拐离开，卡隆皱起眉头。 想了想，他还是拿起电话拨通：「先生，威克先生回来了，正要去会客厅找你。嗯，他似乎受伤不轻。」 路克虽然瘸着腿，行动速度却不慢。 他很快找到温斯顿的会客室，敲响了房门。 「请进。」温斯顿低沉的声音响起。 路克推门而入，就和宽大房间内的两人视线相对。 他神色不动，走过去找个沙发坐下。 温斯顿带着金丝边眼镜，打量了他片刻，才扭头对也在打量路克的桑提诺抬手示意：「正好，他到了。你可以亲自问他，然后签字离开。」 桑提诺面色变化，终于开口到：「约翰，任务完成了？」 路克颔首：「完成了，你要我杀的那些人都死了。」 桑提诺：「你确定？」 路克：「确定。」 桑提诺沉默了。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安静中。 还是温斯顿打破这沉默：「先生们，誓约已完成，徽章的荣耀已得到，是不是该把最后的事做完？好让我这老年人早点休息。」 路克侧头，看向桑提诺。 桑提诺眼神闪烁，突然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必须确定消息，誓约才算完成。」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面前茶几上的那个登记册：「这个，温斯顿你还是先收回去吧。」 第52页 片刻后，房间里的两人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才转头对视。 温斯顿：「你，真的杀了吉安娜，还有她手下的那些人？」 路克：「是。」 温斯顿走了几步，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抿了一口，嘆息：「乔纳森，乔纳森，你让我说什么好呢！那是克莫拉的准家主。她死了，你以为这事就结束了么？桑提诺可不是什么好人。」 路克：「他拿着血誓徽章。」 温斯顿语塞，片刻后又是一声嘆息：「每个徽章都必须给予荣耀。拒绝高台桌的人，会遭受更严厉的惩罚。」 路克没吭声。 翻译成人话，就是桑提诺拿到约翰给的血誓徽章，可以拿着这徽章，要求约翰无条件出手一次。 这是高台桌的规矩。 作为高台桌势力的一部分，大陆酒店也要遵守这个规矩。 同时，大陆酒店还是这个血誓徽章的监督者。 刚才温斯顿就是想让桑提诺在酒店的血誓记录上按下血指印，证明约翰与他的血誓徽章已完成。 「你怎么会把徽章给桑提诺这种人。」温斯顿摇头，终于转换了话题：「你的时间不会太多了，桑提诺想当克莫拉的新主人，就必须杀掉你。虽然，是他让你去杀的吉安娜，但他也必须为自己的姐姐报仇。」 说着这话，温斯顿眼神嘲讽。 这真是很讽刺的一件事。 路克：「但是，他不能在大陆酒店动手，对吧？」 温斯顿挑挑眉：「当然。我愿意给徽章尊重，但高台桌也要尊重我的酒店。」 路克点头：「那给我开个房间。」 温斯顿无奈摇头，掏出手机：「卡隆，给乔纳森开个房间。」 路克颔首，起身闪人：「谢谢，温斯顿。」 温斯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到：「记住，酒店里不能动手。」 路克没有任何反应，直接走了。 不过他心里却是嘆了口气：这老狐狸，看来也猜到一点自己的打算啊。 刚才，他不担心桑提诺动手，而是他想对桑提诺动手。 桑提诺现在却在酒店。 要不要直接在酒店里动手干掉桑提诺？这是个问题。 只是瞬间，路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与他的计划不符。 何况桑提诺活着，才能送更多的人头来。 「杀害」了他姐姐吉安娜的兇手一天不死，桑提诺这新家主之位就无法名正言顺。 有这个源源不断召唤精英怪来助战的boss在，经验积分的收益才可能达到最大化。 况且，桑提诺能在酒店里憋着不出去吗？ 他姐姐刚「死」掉，那家主的位置就在那里等着他去继承。 桑提诺能在大陆酒店窝个三五天就很不错了，之后迟早要出来的。 温斯顿刚才说过，有两个规矩不能违反。 路克这个假冒的约翰·威克必然会违反其中之一，那自然得选符合计划的那个。 到时候，高台桌内肯定会闹成一团。 约翰·威克，也必然「名留青史」，成为高台桌歷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然在酒店开了房间，路克却在凌晨离开了酒店。 隐没进一片平民区里，没多久路克就恢復原貌，在地下通道内快速前进，十分钟后就从地下入口回到了柯林顿区的家中。 洗漱之后，美美地睡了两小时，他就再次起床，开始调整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早上六点，赛琳娜起床，到了大厅。 虽然客厅里和昨晚几乎没什么区别，她却知道某人回来了。 走到厨房，看着在里面做早餐的路克，她笑道：「这次旅游怎么样？」 路克扭头，也笑着回应：「还行，就是凑上来的美女太多，真是太烦人了。」 第1095章 底线，选择，好消息 赛琳娜：「……你能要点脸不？看你这气色，是觉得烦的样子？」 路克耸耸肩：「那是因为我回家了啊。」 赛琳娜无言以对，只能先去洗漱。 吃早餐时，路克把这次的事大概讲了一遍。 赛琳娜听完，第一句话就是：「你……不会想帮约翰『安慰』吉安娜吧？」 路克诧异地看着她：「怎么可能。她是克莫拉的大小姐，即将成为克莫拉的家主。如果不是因为她能帮我了解高台桌十二主脑，我第一个就会干掉她。」 赛琳娜太了解他，一看这神情，就知道他是在说真的，不禁有点想挠头：「不会吧，人家那么痴情，我还以为你会同情她什么的。」 路克拿着手里的拿铁咖啡喝了一口：「爱情，有多少罪恶假借你的名义进行。」 赛琳娜如今也今非昔比，休闲时也会看点文学名着，名言警句之类的换换脑子。 听见他这话，她皱眉：「你是说，她对约翰其实没那么爱，或者根本就不是爱？」 路克摇头：「她爱不爱约翰，和她做了多少坏事，是两码事。况且她也不是因为约翰去做那些坏事的，我更不是约翰。」 顿了顿，他才开口到：「留下她，更多是出于利益考量。短时间内，高台桌的十二主脑多一个少一个没太大区别，但我可以从她那里获得很多情报。我不相信十二主脑亲密无间，克莫拉在高台桌内应该也有敌人，而且肯定不会只有一个，这比单杀一个吉安娜更有价值。」 第53页 赛琳娜有点不解：「但你刚才又说她是坏人。」 路克耸耸肩：「我知道。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国家的富豪一大半都是坏人，华尔街那帮金融家让多少人家破人亡，跳楼自杀？要是我嫉恶如仇，不应该先去把这些傢伙挨个杀掉，他们的名字全在金融报导上，都不用查的。」 赛琳娜不自觉地点头。 华尔街的金融家都是吸血鬼，这是美国底层民众的基本认知，就好像骂总统也算是他们的日常习惯一样，深入人心。 路克：「你看，要是我嫉恶如仇，这国家明面上就有无数坏蛋存在，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把他们全杀光，那我只能靠个人判断做出取捨。而在高台桌里，克莫拉说不定会成为我最好的『内鬼』，我自然不会第一个对付它。」 赛琳娜思索片刻，还是有点疑惑：「可是，克莫拉的危害也算很大了吧？」 路克莞尔：「我又不是机器，更不是神，当然也有小心思。我只能说，如果吉安娜做了某些我无法忍受的事，那哪怕她是我的『内鬼』，我也会干掉她，明白了么？」 赛琳娜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问道：「那要是我有一天，也干了某些你无法忍受的事，你也会干掉我吗？」 路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某女：「第一，你没这想法。第二，你没这条件。第三，你真干了，我就会好好『教』你十二字真言，教到你服为止的。」 看着他那怪异的表情，赛琳娜浑身一颤。 她很熟悉这种眼神，那代表着他在想某些极其恶劣的事。 比如上次用篮球折磨基尔格雷夫时，他的表情就差不多。 她果断放弃了这个让人不太愉快的话题，飞快地结束早餐，然后去训练了。 路克却不禁笑着摇头。 这傻妞天天跟着自己，还假设她能去干坏事。 不想想，他的心灵沟通是白学的吗！ 他对赛琳娜的心灵沟通，并不是精神控制。 而是两人相处带来的潜移默化，让赛琳娜对他的底线成为了固有印象。 除非是某种精神控制，或者神秘力量干扰，否则她根本不会出现失控状态。 但金块又不是吃白饭的，无论直接的精神控制，还是基尔格雷夫那种身体控制，都不太可能操纵赛琳娜。 你还做坏事？呵呵，这辈子还是老老实实行侠仗义，顶天没收点黑钱充实私人小金库吧。 至于赛琳娜的那些问题，他早有定论。 他上辈子活到三十岁出头，又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当了好些年的网络槓精，自身三观早就在无数次抬槓中固定成型。 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路克有且只有一点——不要当坏人。 从这一点延伸出去，他自然不会强行要求自己当个大好人，或者什么正义使者。 正所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能做的，他尽量做。现实所限做不到的，他也不纠结。 也是这个原因，哪怕他干掉了很多坏人，做了不少好事，但他并不因此而骄傲。 更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救世主，必须向全世界的人施捨爱心，主持公道。 他只是在做自己，做一个善良的正常人罢了。 …… 早上，路克和赛琳娜正常上班，在同事那里刷了一拨「我还在这里」的印象，好些天没弄的纸杯蛋糕再次扔了一大堆在康妮那里。 他还顺便从达斯丁那里接下了一个大额失窃案。 出了达斯丁的办公室，和乔聊了几句，话题大概是「约翰警探最近是不是还过得跟屎一样」之类，这是必不可少的。 乔的答案也一如既然，毫无意外：「是的，他现在就是一坨屎。」 对此，路克和赛琳娜都只能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中午早早去吃了午餐，再给达斯丁和艾尔莎各自打包送回，两人趁机在艾尔莎那里闲聊了一阵。 有小蜗收集情报，赛琳娜对纽约的很多事都有了解，某些大事件内情比艾尔莎知道的还多。 但纽约的整体治安，以及nypd内部的办公室斗争，重要部门升迁调任后面的意义，就不是智能程序能分析总结出来的了。 如今的艾尔莎，对这一块却是相当了解。 她选择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和达斯丁商量过的。 很大程度上，她的情报能力已经开始转向对内，而不是对外。 在她这里，路克听见了一个还算大的消息。 有意参加下一次市议员竞选的首席地检萨曼莎·雷耶斯，突然曝出负面消息。 有证据表明，她在任期内多次违规操作，干涉司法公正，甚至造成了无辜民众死伤。 现在，联邦检察官已经准备对她展开调查。 第1096章 约翰·威克和我v有什么关系 一旦那些「传言」属实，哪怕只是一两条被确认，萨曼莎·雷耶斯就将丢官起步，坐牢大有可为。 路克只是笑着点头，没多吭声。 这次雷耶斯丢不丢官他不清楚，但她肯定会开始倒霉，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点小惩诫，她死不了，最多就是诸事不顺罢了。 但这个消息还附带了另一个小消息，与路克他们的关系还密切一点。 疑似达斯丁女朋友的珍妮弗律师，伤愈之后来到纽约，转行成了一名助理地检。 第54页 达斯丁到底是如何把珍妮弗律师迷得神魂颠倒，甘愿为他搬家+转行，艾尔莎都不知道，路克两人更不明白。 但，这只是达斯丁和珍妮弗律师的私事，众人无意深究。 来到纽约，踏入新行当后，首席地检雷耶斯却一直看珍妮弗不顺眼，始终没让她转正。 这次雷耶斯自保不暇，珍妮弗律师成功转正，现在得叫她珍妮弗地检了。 纽约地检办公室的地检、助理地检一大把，其实没什么稀奇的。 但对达斯丁这个小山头而言，公检法三部门有熟人，有时候办案会很方便。 不过，达斯丁把珍妮弗地检「藏」得很严实，她还没有以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也不用给她开庆祝趴体。 小山头内部通知一句，让大家有需要可以找珍妮弗地检就好。 另外一个内部消息，是总部可能要动十五分局了。 总部不可能把十五分局的警员全部开掉，只是会在最近调过去一名新的分局局长。 这个人具体是谁，暂无定论。 路克心中猜测，这事或许与自己和马特的「兼职」有不少关系。 金并的势力开始大幅度收缩潜伏，没有再频繁地为十五分局的黑警提供「帮助」。 其它团伙也多少被殃及池鱼，柯林顿区的治安大幅度好转。 总部或许发现了一点情况，才有了整顿十五分局的心思。 调一名分局局长过去，动作不大，效果或许也不大。 但十五分局的新老大只要不同流合污，自然就有不想当黑警的人主动靠拢，比如那位马霍尼警佐肯定会喜极而泣。 这两件事对路克两人的影响很小，但勉强算是好消息。 路克两人听完艾尔莎的吹水后，就拍拍豚部走人，去了拿骚县实验室。 到了实验室，路克先去亲切探望了被关禁闭的约翰·威克。 实验室内，一个还未启用的工作间整理了下，充当了临时小黑屋的功能。 当然这小黑屋不是真的黑，电灯电视各种书籍都有。 除了没人说话，普通宅男在里面其实也不太难熬。 那条连名字都没有的方脑壳串串狗，也在里面陪着约翰。 不过它的待遇比约翰好得多，每天都能从小门出来，在金块的监视下放风两次。 因此，约翰这几天的日子过得不太好，但也不太艰难。 实验室的门打开，路克走了进来。 此刻，他再次换成了v的装扮。 约翰看着那诡异的笑脸面具，心里却平静了很多，都没急着开口，只是默然地和路克对视。 路克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径直说到：「我之前提出的那个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约翰：「……我同不同意，有影响吗？」 路克沉吟数息，点头到：「有的。至少我用你的样子去背黑锅时，会比较放松。」 约翰一愣，旋即心中涌起不妙感：「你，干了什么？」 路克呵呵：「当然是你的老本行，冲进克莫拉家族晚会里开了几枪。马马虎虎杀了几十个吧。」 约翰双眼瞪大：「wtf？」 路克：「风度，保持你超级杀手的风度。另外别担心，你那个老请人没事。呵呵，难怪你当初死活不想履行血誓徽章。」 一直扑克牌脸的约翰，终于忍不住嘴巴大张：「what？我和吉安娜根本就没关系……」 路克：「哟，你怎么知道我说的老请人是哪个？你这否认，很虚伪啊。」 看着脸色变幻的约翰，他也不再开玩笑了：「看来，你似乎不太抗拒我的提议了，对吗？」 约翰嘴角抽搐：我能怎么抗拒？我现在还被你关着禁闭啊，魂淡！ 路克只是继续说到：「现在，我们来讨论下新情况。比如，我是说比如，你没有杀你的老请人，而是把桑提诺杀了，大陆酒店会有什么反应？高台桌会有什么反应？他们会出动什么人来对付你……」 约翰脑洞天降，如有神助，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你还想用我的样子去杀桑提诺？还想对付大陆酒店和高台桌？你疯了，那会受到绝罚！高台桌和大陆酒店会拒绝为你提供任何服务项目……呃」 说到这里，他突然愣住了。 路克歪歪头，轻笑起来：「你明白了？确实，受到绝罚的，只是你啊。」 约翰不由得苦笑起来。 是的，即将干出这些惊天动地大事的，都是他约翰·威克，和v有什么关系？ 高台桌和大陆酒店会发布双倍追杀令，无数杀手和僱佣军会为高额的奖金，以及高台桌内部的特殊贡献奖励蜂拥而至。 但，他们都是冲着约翰·威克去的。 v在乎这些么？显然是不会在乎的。 和他这个生活在高台桌范围内的杀手不同，v的真实身份根本没人知道。 因此追杀令和v一毛关系没有，没有任何人会去找他麻烦。 至于绝罚这种措施，更是对v毫无影响。 v没使用过高台桌的那些服务项目，人家不也自由自在地活着么！ 这一切，只是约翰·威克的问题。 路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现在，有兴趣转让你的身份了么？」 约翰·威克默然片刻，才问到：「如果，我还是不同意呢？」 第55页 路克沉吟片刻：「那我只能把你关上几个月或者一年，然后再把你扔去南美或非洲。那时你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运气。」 约翰诧异：「你，不杀我？」 路克：「我用你的身份做了事，命就还是你自己的。」 他这话是真的。 约翰几乎不对普通人出手，又退隐数年。 看在他贡献出了这张帅脸，帮路克背锅的份上，让他活着只是小事一件。 第1097章 你开心就好x2 一年时间，足够路克了解高台桌的绝大部分情况。 他再找另一个杀手顶替，一样能在暗面世界继续浪。 那时，约翰即便活着又如何？除了说v把他关了一年，还能说什么。 温斯顿又不是不知道v的存在，不是也什么都没干。 比起找到那个踪迹难寻的v，高台桌肯定更乐意直接干掉约翰，保持自己的威名不堕。 约翰脑中转过无数念头，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我同意。但是，我还想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像现在这样就可以。」 路克好奇：「你不想快点出去了？」 约翰摇头：「既然转让了这个身份，那我何必现在出去？不如在这里想想以后去哪儿养老。嗯，我家里的私人物品可以帮我收好么？主要是我和妻子的相片、录像。」 路克：「可以，我等下就去你家打包，明天给你带来。那就这样了？」 约翰点头：「成交。」 路克抬步欲走，约翰却想起了什么似的：「等等，我还有个要求。」 路克：「嗯？」 约翰：「能弄点健身器材进来么？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生锈了。」 路克：「跑步机吧，你和它都能用得上。」 约翰与蹲在旁边，抬头看着自己的傻狗对视一眼，苦笑起来：「好吧，我们确实都能用。」 路克却已走出工作间，房门关闭。 赛琳娜满脸佩服地看着他：「你都决定怎样干了，他答不答应有什么区别？最坏就是一年后，被你扔出去而已。」 路克：「所以我一直说，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啊！」 这话很有道理，赛琳娜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晚上，小黑屋里路克和约翰相对而坐。 约翰看着那暗红色的血液流进针管，终于开口到：「有必要么？」 路克抬眼：「你上次受伤后，我还没给你复查过呢，这只是必要的体检。」 约翰：「……什么体检需要抽40的血？」 路克：「我的体检项目比较细緻。」 约翰：「……你开心就好。」 他百分百肯定，这傢伙抽自己那么多血绝不是用来搞体检的。 但有什么办法，他也很绝望啊。 抽血完毕，路克满意地将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了约翰手腕上的针孔：「好好休息，过段时间你就能去巴西，枕着热辣的拉美妹纸睡觉了。」 约翰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路克呵呵：「嗯，看来你对拉美裔不太感冒，那就去非洲找个非裔妹子吧，虽然你这审美和我区别有点大。」 约翰忍不住了：「我有妻子，不需要找其他女人，无论她们是拉美裔或非裔。」 路克：「明白，我会把你妻子的相片打包。不过你总不能枕着相片睡觉吧？还是找个真妹纸好一点。」 说话间，他走到了小黑屋门口。 约翰：「你，真的想过放我出去吗？」 路克回头，轻笑摇头：「为什么不呢？」 说着，走出小黑屋，房门再次关上。 一年后，约翰即便被放出去，对v有什么影响呢？ 约翰是死是活，或者有本事让高台桌放弃对他的追杀，都无所谓。 不过，除非约翰情债人偿，让那位吉安娜大姐帮忙，否则高台桌放过他的可能性为零。 惹不起的大姐姐，还是留给约翰自己，想必他会很开心的吧！路克笑眯眯地将手里的针管收进储物空间。 现在，储物空间分为了两部分。 路克将最早也最大的那部分，命名为一号空间，只有一立方的那个小空间命名为了二号空间。 血液放进一号空间里，能够保持刚出来的状态，不会腐败变质。 除了温度，其它与刚抽出来的血液一般无二，不会被人看出破绽。 赛琳娜从训练室走了出来：「要出发了？」 路克：「桑提诺应该要忍不住了发悬赏了，酬劳肯定不会低。用不了多久，那些杀手就会开始寻找约翰。」 赛琳娜：「你，确定没问题？」 「相信我，没问题的。」路克脱下身上v的装扮，套上贴身战服，然后才是衬衣西装皮鞋。 赛琳娜就在旁边地看着。 等到他收拾完毕，正想戴上千面面具，她却开口到：「等等，别忙着戴面具，让我拍照留念先。」 路克从善如流。 赛琳娜：「海绵，给他来一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拍。」 「好的，女士。」海绵的回答立刻响起。 路克莞尔：「怎么，想留着做纪念啊？先说好，这东西可不能拿出去，更不能做屏保。」 他身上这套西服是大陆酒店订制，仔细看还是有迹可循。 赛琳娜撇撇嘴：「你当我傻。就是在海绵这里留个底而已。」 第56页 路克：「……你开心就好。」 其实，赛琳娜这样干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路克在她面前几乎没穿过西装。 这难得一见的造型，她自然觉得很新奇。 戴上面具，路克的脸成了约翰·威克的脸，神情也为之改变。 看着那扑克牌脸，赛琳娜撇撇嘴走开了。 虽然这脸很帅，她却不想和他多待，哪怕知道人还是路克也一样。 路克也没再耽搁，从地下车库开上一辆无记录的旧车，悄然离开。 车行驶在路上，手机响了——是约翰的手机。 他随手按下免提，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好，约翰。或许会让你很不高兴，我知道这也很像私人恩怨，但要是我不向杀死姐姐的兇手復仇，我还是人吗……」 听筒内的声音消失，路克从挂断键上离开，顺便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桑提诺这个傢伙翻脸了。 不过，他居然还有心思给自己打电话，或许是怕等下被约翰打死在保镖群里？ 大概是吧！即便可能不起作用，他也想尽量削弱夜魔约翰的杀意。 可约翰不死，桑提诺就会像他自己电话里说的一样，连人都不是。 路克当然也就不用听他废话了。 另一边的桑提诺，默默地放下耳边的手机，皱眉注视着钛金手机，直到自动黑屏。 他才重新按亮了屏幕，拨出了一个号码。 「这里是接线员，请问要转接谁？」 「应付帐款。」 「请稍等……这里是应付帐款，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 「我想开个新帐户。」 「帐户名？」 「约翰·威克。」 「验证码？」 「9305-05……」 「契约状态？」 「开放。」 「面额？」 「一千万。附加特殊利息。」 「正在确认中，请稍等……订单已确认。」 …… 第1098章 约翰回家，第一声枪响 夜幕降临。 新泽西约翰·威克的家中，终于再次亮起了灯光。 路克正拿着个大箱子，将一大堆的相框相册依次放了进去。 他的注意力却在双眼前的偏光镜镜片上。 简单的电子地图上，是约翰的家和周围二百米内的情形。 不少红点正在进入这个范围，和之前停留的红点加在一起，数量超过了十五人。 「要是我再来晚一点，不光这房子，怕是连约翰老婆的遗照都保不住了。」他心中嘀咕着，手上的动作更快。 没几分钟，他就把这个家里的照片收拾完毕，连同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个u盘，一起扔进大箱子，然后走进卧室里去了一趟，将大箱子收进了一号空间。 再走出房门，走到客厅，他拿着水杯，去接了一杯水，站到了客厅的玻璃落地门前。 砰！哗啦啦！ 百多米外一声枪响，击碎了落地门，带出一片玻璃破碎的声音。 门内的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屋外，好几个人心中不由得暗骂：法科！哪个冒失鬼提前动手了？想钱想疯了吗！这位可是夜魔。 一击不中，并不算大事。 大事是现在已经入夜，而夜魔之名从来就是与黑夜联繫在一起的。 不是屋外的这些人不想早点动手，而是目标在入夜才回到了这里，顺便干掉了在他家外蹲点的五个人。 他们其实是第二批陆续赶来的人。 或许还要感谢上帝，夜魔约翰正在屋里收拾着东西，没有很快离开的样子，才能让他们有机会聚集人手。 一个人冲上去？别开玩笑了。 大陆酒店那边，僱主还在随时更新发布各种情报，以确保他们能杀掉夜魔。 比如夜魔昨天才受了重伤，比如刚才死掉了五个在他家外蹲点的杀手。 第一批死掉的五个杀手，他们多少听过其中某人的名头，并不比他们差多少。 结果却是五个人一个没跑掉，全部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屋外。 夜魔约翰甚至连他们的尸体都没处理，随手扔到隐蔽处的花丛杂物后就算完事。 那种漫不经心，随手而为的姿态，他们脑子里都能想像得出来。 对上这种传奇杀手，没人敢说十几个人就能杀掉他。 可惜，冒失的傢伙终归出现了，他打破了双方默认的平衡。 外面杀手们继续等待同行，然后浑水摸鱼，获得奖金的机会破灭了。 能百人斩的传奇杀手是什么概念，这些人远比外行人更清楚。 他们大多也明白，即便他们能杀掉夜魔，能活下来的人也不会太多。 但，利益当前。 一千万美刀只是添头，真正吸引他们的是那个高台桌特殊贡献一次。 这个特殊贡献，真的很有用。 比如可以要求退出高台桌体系，不会有任何人再追杀他们。 当初约翰退出，就是完成了高台桌里俄罗斯人发布的任务，拿到了特殊贡献，成功退隐。 配上一千万美刀，完成任务的人大可直接退休，去当个富家翁，快活一辈子。 因此，哪怕死亡机率极大，这次参与猎杀夜魔的人也必然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 第57页 在第一个冒失鬼，百多米外一枪打碎了落地门玻璃后，路克的身影就消失在外围十多个杀手的视野中。 不过，他们还算淡定。 红外、夜视的各种设备在平房别墅四下巡视着。 约翰这个别墅和普通别墅区别不算太大，像落地玻璃门这种花哨玩意随处可见。 但出于多年的职业敏感性，别墅的关键区域被他改造过。 除了那些缺口，大部分地方都很难被侦测。 战斗才开始，这些杀手还处于试探观望阶段，谁都没有傻到自己先冲进去。 他们都明白，谁先冲进去，谁就第一个死，绝无意外。 路克却在一百多米外，看了看偏光镜片上更外围的情形。 今晚势必大干一场，他已动用了中型无人机，以及各处路口潜伏的微型无人机，还有赛琳娜在家给他提供情报分析和后勤支持。 约翰别墅周围的一切不说尽收眼底，但只要活动比较异常的目标都难以逃脱监视。 之前别墅两百米范围内的小地图上，疑似杀手的红点已经有十五人。 而现在两公里范围内，疑似杀手的红点高达三十七人。 这不是最终数量，还有更多没完全确定的目标闪烁橙红色的光点，以及后续赶来的杀手。 按照以往的案例，这些杀手几乎没有低于两百经验积分的人。 那就是一七得七，三七……啊呸！路克瞬间收敛了那点小激动，正式开工。 他的面前，就是刚才开了第一枪的那个冒失鬼。 这个杀手躲在一百多米外某栋三层小楼的窗口内，心态有些急躁，想浑水摸鱼捷足先登。 然后……他就被路克盯上了。 狙击手这种玩意儿，最是烦人。 哪怕是路克，也宁愿在第一时间清理掉他们。 不是怕他们枪法太好命中自己，而是见势不妙他们跑得也很快。 好在狙击手都喜欢躲在阴暗隐蔽的角落，这也意味着，他们死了也不容易被其它杀手知道。 路克只是轻柔地伸出拳头，指节凸起，靠近他的后脑勺，短促无比的一击。 咔嚓！ 从事杀人行当多年的这个狙击手，突然心中警兆大作，感觉后脑勺发凉。 可他的后脑勺不可能比路克拳头快。 然后，他就真凉了。 再然后，他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这一次，路克会让很大部分杀手「失踪」。 在短时间内，没人能确定死了多少杀手，那样才会有更多不怕死的傢伙找来。 无枪声，无血迹，无尸体，三无真言不光能引怪，还能避免纽约的正常秩序受到影响，这是最佳选择。 就在周围的杀手们还在关注别墅时，路克已经靠着隐身战服摸掉了外围的十来个人。 这时，第一拨很「莽」的傢伙出现了。 他们并不是之前埋伏在别墅周围的人，而是刚刚开着两辆车赶到。 这批人不是两三个人配合的小团体，而是一个分工专业，配置合理的特种作战小队。 而且他们的装备比美军还美军，行动间尽显久经实战的老辣兇狠。 第1099章 家门大开，喜迎八方来客 这队人直接开着两辆车封堵了别墅前后，两辆车车顶上还升起了两挺遥控的加特林机枪，防备路克外逃。 十二个人，直接前后各五人就沖了进去，只留下两辆车的驾驶员。 路克早就注意到了这一队人。 在他们冲进别墅时，他也悄悄返回，然后从侧门回到了别墅。 隐身战服让他如入无人之境，甚至在前门进入的半队杀手摸向地下室时，他就跟在了对方身后。 等到这五个人看到地下室里透出的灯光，头目比划了几下战术手势，一个震撼弹就扔进去。 砰！ 五个人等待一秒钟，然后娴熟无比的躬身沖了进去。 路克就在他们身后看清了一切，心中嘀咕：这群傢伙，技术好像比宏哥手下的那队洛杉矶swat还强啊。 如此想着，他在冒牌手机上启动了预设的投影系统。 地下室内，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角落：「老婆，你回来啦。」 看到那个黑色西装的大背头帅哥熟悉的脸，地下室里的五人小队寒毛倒竖，几乎下意识地移动枪口，扣下扳机。 砰砰砰砰砰！ 开火的瞬间，几个人心里都有股不对劲的感觉：这个约翰·威克看着怎么……不太像真人？ 但随着枪声爆响，他们的身后也响起了枪声。 从门口开始向内，这五个人开始依次栽倒。 在最前方的头目反应过来，口中惊唿：「是3d投……」 啪！ 一发子弹从他的后颈射入，无论防弹头盔还是防弹衣都没能保住他的小命。 头目死死捂住脖子，疯狂唿吸，却没有任何空气能进入肺部。 他就这样满脸绝望地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几乎在这边枪声响起的同时，后门的五人小队也立刻扑了过来。 震撼弹是他们自己人扔的，开枪却肯定是发现了敌人。 这里的敌人，只有约翰·威克这个目标。 小队行动虽快，却依然保持极高警惕，前后交叉掩护，保护身后做的一丝不苟。 第58页 路克嘆了口气：专业人员确实不太好解决啊。 在五人穿过客厅，摸下地下室那边的通道时，向后警戒的两个队员里第一个人刚想转身，就感觉身后撞到了东西。 他心中闪过疑惑：不对啊，他们已经开始前移了，怎么会挡住自己？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他就再也没了念头。 啪！ 一个枪口从身后抵住他转了一大半的脸，射出了子弹。 此刻，第二个朝后警戒的队员也开始转身，成为今晚第二个送脸贴枪口的人。 啪！ 他也跟着栽倒下去。 几乎与此同时，前面三人中两人转身，一人前扑。 啪！啪！ 转身的两人同样迎接来了近在咫尺的贴脸射击，只有前扑那人一个翻滚，趴在地上，手中的mp5果断向后开火。 连串的子弹扫得他身后的那个同伴身体抖动。 啪！ 这个反应最快的傢伙也只多活了一秒钟，就面部炸裂，他甚至都没看到路克的任何踪迹，就紧随同伴荣升天堂。 路克手中枪不停。 啪啪啪啪啪！ 这五个人腿上身上，又被他随手补了一枪。 没办法，谁让约翰·威克喜欢用莫三比克射击法呢。 所谓莫三比克射击法，也就是先命中对方的躯体一枪，把对方打出僵直时间，然后立刻补上致命第二枪。 但路克的手枪十米内差不多100%必中，结果现在只能先给这些人致命第一枪，再给他们躯体补上第二枪。 哪怕浪费子弹，也得这样补一下，演戏演全套嘛！ 好演员路克悠闲地给自己换上了新弹匣，将双枪插回腋下，低头抓起了断后两人的mp5，以及他们身上的弹匣。 好久没用mp5了，真是有点怀念呢。他如此想着，身影瞬间挪到通道口，右手举起一把mp5朝客厅落地门扫去。 噗噗噗噗！ mp5的动静还是那么小，但密集的弹雨瞬间打碎了客厅落地门的一大排玻璃，也将刚摸到门外的两人打倒在地。 在路克开火时，客厅另一面敞开的大门处又冲进来了两个杀手。 砰砰砰砰！ 子弹击破门口隔断用的玻璃，向客厅疯狂扫射。 路克只是举起了左手，第二把mp5也跟着开火。 噗噗噗噗！ 两把步枪哑火，两具身体砰然砸落在地。 2，3，3，3！ 刚才几乎前后同时发动进攻的四名杀手，经验积分上的百位数字就是这四个。 果然，这些杀手都是精英怪！二百经验积分的就是他们队伍中的弱鸡。 路克眼珠子一转，从扑街的五人小队身上摸来了几颗铁菠萝和烟雾弹，抬手就从破碎的落地门和大门扔了出去。 他的手劲极大，准头也是专门训练过的。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后，就是一片片烟雾迅速在别墅前后扩散开。 但，围拢过来的杀手基本是老手。 除了刚才那一队僱佣军风格的人，以及四名心急的杀手，其它人依然没有动，只是更加警惕地注意着别墅的各处出口。 噗噗噗！噗噗噗！ 一阵mp5开火的声音响起，外围的几名杀手突然惨叫倒地。 虽然mp5也是用的9毫米帕拉贝奴姆手枪弹，但它的射程可比手枪远得多。 路克此刻更是手持双枪，子弹充沛，一通三连射过去，分布在百米范围内的四名杀手脑袋都中了一两发子弹，防弹衣也没能保住他们的命。 「他摸出来了。」 「在东南方百米左右。」 「看见他了，他在逃跑。」 在杀手们的惊唿中，路克突然出现在别墅的百多米外，开上了事先停在这里的车，而没有开来时停在别墅车库里的车。 有异于普通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初时低沉，然后迅速高亢。 轮胎擦地声中，一辆改装的道奇挑战者急速冲出，直奔曼哈顿而去。 一群杀手齐齐f字出口，纷纷爬起身，跑向自己的车。 夜魔约翰居然跑了。 从头到尾，除了最早约翰站在落地门的那段时间，之后他们都没能看到这傢伙的脸。 但冲进别墅的十个人开火后就没了动静，另外四个人甚至还没进去就被打死在两处入口，还被他不知不觉间摸出来打死了几个埋伏的人。 怎么能让他怎样嚣张！ 杀手也是有尊严的。 第1100章 开胃菜，正式战场 夜魔约翰这样，根本不像身陷绝境，倒像是在开群嘲：我随随便便就能杀你们二十多人，你们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奖励刺激，又羞又恼，杀手们的眼睛有点发红。 即便还有不少人保持基本的冷静，却也暗自咬牙，上车就追，不愿就此放弃。 在众人离开后，两辆老旧的福特面包车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唿啦啦十多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大汉下了车来。 他们手里拿着各种清理工具以及裹尸袋，就在别墅周围和内部忙活起来，半小时不到就将所有尸体收走。 这次，他们搬走了二十多具尸体。 事实上，还有十七名杀手已经彻底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群清洁工不知道他们死了，追去的杀手们同样也不知道。 第59页 而着道奇风驰电掣的路克，却看着快速增长的经验积分，心里美滋滋。 在他的骚扰下，今晚的系统没有把这些杀手算做一个整体任务，而是每干掉一个，就会发出一条结算提示。 四十多名杀手，已经贡献出了10000+的经验积分。 而这，还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夜魔最适合作战的地方，从来就不是宽敞的地方。 比如那别墅，除了本身，周围几十米内都是空旷的草地，初级隐匿在杀手们齐全的装备下也很难发挥大作用。 路克摸进摸出，全靠隐身战服。 可这样搞多了，杀手们的士气会崩得很快。 毕竟要是连夜魔约翰的影子都没看见，就死掉上百名杀手，神经病才敢再来送死。 因此，得把他们引到最适合夜魔发挥的战场去，让他们无法看到同伴的大量死亡。 这个地方，就是哈莱姆区。 要是对方人再多点，他还会逐渐向北移动。 而往下是柯林顿区，那里他不想去。 马小红律师最近晚上的「夜」生活比较丰富，路克不打算让他出来搅局，万一再被人打出个脑震盪就不好了。 轰鸣的引擎声中，前后二十多辆汽车就这样冲进了哈莱姆区。 一路上，不时有从旁杀出的杀手车辆，他们都是接到实时任务提醒，赶来拦截，却没人能挡住路克。 不少杀手口中大骂起来：「法科，谁特么给的破资料！怎么没提夜魔的车技的，这要怎么追？」 没多久，他们就停止了这种骂街。 那辆在大街上飞驰穿梭，行云流水般前进的道奇挑战者，终于被侧面而来的一辆车蹭了一下尾巴，扭扭曲曲地撞进了一条小巷中。 拦下了道奇挑战者的那辆跑车上，冲下来了两个人就向小巷中逼了过去。 等他们追进去，道奇挑战者前盖冒着白烟，车上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地左右分开，快速向小巷深处追去。 他们的行动很迅速，脚下却近乎无声，展露出远超一般杀手的专业水平。 就在两人追进小巷几秒钟后，两辆车几乎同时抵达。 一车下来一人，另一车下来两人，双方对视一眼，微微颔首算是完成沟通。 大概意思就是，各凭本事，互不攻击。 不是这些人都很齐心，而是那个任务有高台桌的附带要求。 一旦有人勾心斗角扯后腿，让夜魔跑了，事后会通报给所有参与者。 那时候，夜魔没死，这个扯后腿的人肯定要死。 夜魔的战绩也随同资料一起公开。 比如约翰几年前某次任务一杀上百。 再比如，约翰上个月和塔拉索夫家主一系发生冲突，塔拉索夫家族死亡人数再次过百。 前两天，约翰更是在丹东尼奥庄园一杀七十多（守卫+几个头目），这次他终于受了比较重的伤。 对上这种人，想靠拖同行后腿，来独吞奖励不现实。 最大可能还是得看运气，抢到约翰走投无路时，收割掉他的人头而已。 对自己的本事自信，又对资料上提及约翰重伤抱有期待的杀手们，没有太多犹豫，就追了上去。 在这几个杀手追进小巷后，后续的更多杀手赶到。 看到被扔在巷口的几辆车，大家都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带是哈莱姆的贫民区。 老旧公寓楼林立，环境复杂，街道狭窄。 开车在这里跑不快，甚至人只需要跑几步，穿过一个缝隙或者小路，就能堵在绕路的汽车前面。 难怪夜魔扔下车就跑。 躲进了这里，想找到他会很难。 但大部分杀手还是选择了进入这个区域，不过有些人是直接拿起自己的武器步行，有些却还是开着车绕进去。 步行追击的人大多在追踪方面有特长，开车的则是准备碰运气捡漏。 而事实上，路克今晚的刷分行动，才正式开始。 看着偏光镜片上，那些杀手的红点如同一张展开的大网，向这片区域笼罩而来，路克嘴角翘起。 此刻，他就站在一栋公寓楼的边角处。 但夜色中，只有合适的位置才能看到空气那一点不自然的扭曲，否则这里就只是空无一人的楼顶边角。 而他的身后，一个背着大包人影正打开天台门，走了上来。 扫视了楼顶一圈，他选择路克所在的这个角落，过来后就在路克身旁打开了自己的大箱子。 这人拿出了一个钛金手机，熟练地操作着，大箱子里的一架小型无人机迅速升空，居高临下的监控画面就此出现。 路克嘴角抽了抽：马蛋，这里都能遇见和自己习惯差不多的杀手。 这傢伙没有埋头下去找人，反而选择了这个视野极佳的楼顶，再用无人机来搜索。 不得不说，这次前来追杀夜魔的杀手，素质和技术水平高得不是一星半点。 就刚才死掉的那批人里，红外探测，夜视仪比比皆是，都不是靠着几把枪就横冲直撞的低级杀手。 心中想着，路克就看着那无人机的摄像头对准了这个杀手自己。 他是在调试无人机，确认它没有异常。 突然，这人面色疑惑地把手机凑近了一点。 第60页 就在刚才，他感觉无人机的画面似乎有点不自然，他自己在画面上的映像看着总有那里不对劲。 路克自然也看到了。 无人机镜头恰好是从斜上方，通过了路克所在的位置，向这个杀手拍摄。 第1101章 管闲事的来了 无人机镜头是隔着隐身状态的路克，拍摄这杀手的自身影像，上面的影像就出现了轻微的扭曲。 普通人可能会轻易忽视掉这点异常，但这个技术流的杀手明显喜欢寻根究底，疑惑地拿着手机凑近打量。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唉，你知道得太多了。」 杀手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后脑就咔嚓轻响，顿时眼前一黑。 然后他的手机被取走，无人机落了下来。 几秒钟后，楼顶再次空无一人。 一团微微扭曲的空气几个纵跃，在密集的公寓楼楼顶上快速掠过，扑到几十米外的消防楼梯上。 一个杀手刚好打开某个房间的窗口，正想从里面出来，就感觉劲风袭来，心口部位重重一震，剧痛的同时，他浑身麻痹地向后倒去。 但他还没落地，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屋内卧室睡觉的两个住户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只有敞开了一条缝的房门，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 马特很郁闷。 最近他好事没遇见多少，倒霉事一大堆。 那些红衣忍者消失后，金并的势力也销声匿迹，俄罗斯团伙全灭，爱尔兰团伙更是被洗了两遍，各种中小团伙也纷纷倒霉。 柯林顿区的治安眼看着就大幅度好转，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 被镰刀割，被枪击，被电疗，被镇静剂伺候都发生在短短的两个多月内。 他的义警生涯，突然出奇地丰富多彩。 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凯伦和他刚有点进展，就被另一个女人他的前女友强势插入，折腾得似乎要掰，但他的使命是拯救地狱厨房，拯救那些遇见危险的无辜者。 女朋友这种东西，真没了就没了，他或许就不应该有女朋友。 不然，前女友为什么会现在是前女友呢。 麻烦的是，前女友不光折腾了他的新感情，还带来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她提出请求，要他帮忙解决问题，还一副和他余情未了的样子。 可马特真的不想和她纠缠下去，却又不知道怎样能把这个拧巴的前女友送走。 苦恼之下，他只能靠着每晚出来揍，啊不，是行侠仗义来舒缓紧绷的神经，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柯林顿区过于风平浪静，那他就来了更北边的哈莱姆区。 但今晚，习惯了独踞楼顶的马律师突然发现，周围多了不少与自己爱好相同的陌生人。 从他们身上发出的细微响动，明显都有枪械在身。 这些人还不是一两个，而是源源不断地从四方涌入。 马特的听力够用，但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很多人能同时看到几百人几千人，但却不能同时记住几百几千人的容貌，再同步记录下他们的表情。 所以马特能听到，并不意味着监视得过来。 不光如此，不少小巷里开始出现急促的脚步声，但没有任何唿救和枪声出现。 难道，有团伙要在这里大火併？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就被马特否决了。 这些人根本就是各自为政，哪怕他们的行动都很专业，但顶天了也就三五个人一伙。 团伙火併要不就都是一群弱鸡混混乱战，要不就是小头目进行有限地指挥，然后双方隔着一条街啪啪啪，远没有这些人的行动专业。 还没等马律师想明白，他就倒霉了。 敏锐的感知让他察觉到了危险，突兀地一个翻滚，手里的短棍勐地一甩，棍头飞出。 咚！ 一个刚举起步枪对准马特后背的杀手，被疾速射来的棍头捅在胸口，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马特脸色一变。 这声音不对，棍头没有击在肌肉上，而是某些硬物。 不待这个杀手反应，马特手腕一抖，棍头拖着后面的钢丝绳，绕着这个杀手的上半身来了一圈，将其捆了起来。 他用力回拉，杀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马特扑上，一把按住对方，低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想杀我？」 杀手没有回答，手就摸向腿间军刀。 马特的动作更快，另一根短棍毫不犹豫地捅在他的腋下。 咔嚓。 杀手痛唿一声，短棍捅在他没有插板的肋部，肋骨秒断。 好汉不吃眼前亏，杀手果断将自己追杀夜魔约翰的目的说了出来。 被制服的他心中也极其郁闷：自己怎么知道会出这种事。 眼前这傢伙穿着一套神经病似的暗红色外套，连脸都蒙上了，根本不是他的目标。 他刚才就是想顺手干掉这人，尽快占据这里的观察位而已。 完成任务时，他从来就是如此干脆直接，也不介意清理掉耽误工作的平民。 几句话交代完了目的后，还没等他求饶，一根短棍重重地落了下来。 咔嚓声中，这个杀手双手双腿都被打断，脚踝和手指都是粉碎性骨折。 马特不杀人，但对于这种杀人赚钱的傢伙也没有留情的打算。 第61页 脚踝这样一断，以后走路可以，快速奔跑跳跃就别想了。 手指这样一断，吃饭喝水还行，稳定地拿枪杀人也再无可能。 可以说，这个杀手今晚就可以退役了。 用这个杀手身上的衣服将他手脚捆住，掏出杀手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说了地址，马特才纵身而去。 按照刚才这杀手所说，今晚这里来了很多同行，专门来追杀一个名叫夜魔的超级杀手。 这些肆无忌惮的杀手火併起来，不知道会殃及多少无辜的人，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 …… 路克轻轻伸出手，将它放到转角的位置。 一个杀手正躬身快速走来，手里的枪警惕地举着。 他刚才似乎看到了夜魔跑进了这边的小巷，那身西装和大鬍子太显眼，而且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 他的身后两米外，跟着自己的搭档，不时警戒后方。 枪口和头探出墙角，他没有任何发现，于是转过墙角继续前进。 他不知道，一只透明的大手就在他头顶往上二十厘米。 在他过去后，身后的同伴却把脖子送到了大手上。 咔嚓。 同伴颈骨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动，前面的杀手隐隐觉得不对劲，就想转头。 咔嚓。 他的后脑凹下去了一小块。 两具身体倒下，又瞬间被拖回小巷中。 第1102章 管闲事的下场 五十七个！路克心中默数一声，将两人的身体收进一号空间。 从进入这一片环境复杂，没有监控的地带起，那些黑暗角落小巷、楼梯、房顶、无人房间就成了最适合他的猎杀场地。 在这片预定的狩猎场，他又干掉了快二十名杀手。 这批人同样没有低于二百经验积分的，甚至还有一个超过了五百经验积分。 二百多弱鸡就两个，超过四百分小boss的却有三个。 这只能说明这一批杀手，犯下的罪恶更多，没有一个不该死。 没有枪声、没有血迹、没有尸体，静悄悄的十多分钟，接近七千经验积分到手，堪称环保刷分。 nypd要是知道，肯定会给自己颁发个最热心公益杀手奖，一点负担都不给他们增加。 死掉了快二十个杀手，其它杀手却茫然不觉，更不会畏惧而逃。 只要两三个小时，这里就会重归平静，没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无论是杀手，还是大陆酒店，或者高台桌，他们都不会知道。 系统爸爸保佑，请让自己稳稳噹噹做完这一票大买卖！他心中默念。 砰砰砰！啪啪啪！ 路克皱眉：怎么回事？ 调出了枪声方向的无人机画面，看了几眼，就发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不由得暗骂一声麻惹法科：马小红？这傢伙怎么回事！自己这都跑来哈莱姆区了还能遇见他，这傢伙耳朵这么灵？ 但他心中明白，大概是柯林顿区那边没什么事，马特今晚才跑得远了一些。 怪我咯！把柯林顿区收拾得太狠了点！路克心中无奈，倒也不太急。 马特穿的那套战服特徵明显，一眼就知道不是约翰，杀手们没兴趣主动攻击他。 只要不被围攻，那套暗红色战服还是能抗几颗子弹的。 但看着马特几棍子敲晕了一名杀手，再把人家扔进垃圾箱，路克嘴角抽搐了下：你这是确实没杀人，可这手黑的，也不比某碎膝者差多少了。 画面上，那杀手的手脚被短棍击打后，弯曲的弧度很诡异，下半辈子半残疾人身份妥妥的。 如此想着，他也没再多看，隐身向更远处移动而去。 今晚是刷分盛宴，他没工夫管那个马小红，把战场拉远一点就好。 片刻后，又是几声枪响，杀手们也随着突然暴露踪迹的夜魔约翰，向更北方移动。 五分钟后，路克皱眉。 看着无人机画面上，再次和两名杀手撕打在一块儿的马特，他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马特不光追过来了，还再次找上了两名杀手。 幸亏两名杀手的近身格斗能力比马特差了一大截，被他近身后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不然马律师又要挨枪子了。 不能让马特再掺和这事。路克心中如此想着。 今晚是约翰与高台桌杀手的正式碰撞，以后双方的冲突还会更剧烈。 马特在这里大打出手，很容易被怀疑成约翰的同伙。 以高台桌的尿性，那是有杀错无放过，马特这种街头义警身份保密性堪忧，很容易被查出老底。 很快拿定主意，路克重新隐身，快速地向马特的位置靠拢。 …… 马特喘着粗气，艰难地一肘子砸在身下人的后脑勺上。 身上那个拥有相扑一般身材的亚裔胖子动作顿时缓慢下来，他是抗揍，但后脑勺上又不长肥肉，抗击打能力也不比普通人高多少。 马特被他撞飞了两次，终于找到机会，骑到了他的背后，施展出了强力肘击。 再次重重的一次肘击，身下这个力量奇大无比的胖子终于眼睛一翻，双腿一屈，扑倒在地，砸得地面发出沉闷的轰隆声。 马特浑身无力，趴在那里半天好几秒钟都没动弹。 太难缠了！他揍过不少人，但像这个胖子一样难缠的对手真少见。 第62页 他的两根短棍抽在对方身上，最多让胖子那一身肥油抖动几下，再痛叫一声就没反应了。 对方撞了他几次，特别是最后那一次，却差点把他撞晕过去。 特么的，那个夜魔约翰到底是什么人？ 惹来这么多的杀手，要是都有这个胖子差不多的水平，那夜魔约翰到底有多强？马特心中暗骂着。 突然，他身体动了。 他的听力感知中，正有一个没有唿吸没有心跳的人从他身后扑来。 在一秒钟前，他竟一点都没察觉到这人的存在。 夜魔约翰！只有这个擅长隐匿自身的超级杀手，才会有这种本事。 马特脑中电转，一个翻滚就想避开对方。 但翻滚的动作才做了一半，他就勐地顿住，一阵异常刺耳的尖锐噪音穿入了他的耳膜。 听力敏锐的他，瞬间身体僵直，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鬼东西！马特心中惊骇。 事实上，他的身边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什么尖锐噪音。 这声音，只有马特那超乎寻常的听力才能分辨。 路克手里的小仪器滑盖一关，启动的红色指示灯熄灭。 看着动弹不得的马小红律师，他心中满意之极：你这个到处找打的傢伙，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这个小仪器是托尼大少发明的次声武器，奥巴代还亲自在大少身上做过人体试验，能瞬间让人产生身体僵直麻痹。 大多数时候，路克没有动用这种特殊武器的必要，容易暴露。 对付马律师这个既不方便暴打一顿，又特别灵活的格斗高手，却是再合适不过。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需要放到普通人耳边三十厘米内才能起效的次声武器，对付马特却在五米外就能起效。 天天玩近身格斗的马特，没有任何机会。 马特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可浑身不受控制，耳朵还嗡嗡直响。 路克摸出一把枪，对准了他的手掌。 嗒！ 麻醉剂？麻惹法……！ 双眼瞪着手掌上多出的特殊弹头，马特僵直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 路克走过去，拔下了他手掌上的麻醉弹头，顺手在旁边的胖子杀手身上一摸，掏出了对方的手枪，抬手。 啪！啪！ 胖子和他七八米外挣扎着想逃跑的同伴，各自脑袋上多出一个洞。 随手把枪扔到胖子身上，路克拖着马特进了旁边的公寓楼内。 很快找到一间多日无人居住的旧公寓，他把管闲事的某人塞进卧室床下，转身就走。 第1103章 改变计划，桑提诺的烦恼 路克没工夫送马特回去，甚至还得为这个傢伙临时变动部分计划，让他睡床底都太仁慈了。 想想电影游戏里，碍了杀手计划的那些人，那个不是打晕塞进卫生间或者衣柜的。 出来后，路克站在楼顶，看着地图上那些红点。 思索片刻，他做出决定：不能再隐藏了，得让夜魔露脸直接上。 如果没有马特，那今晚他大可与对方这样阴曲曲地玩到凌晨。 但马特出现后，约翰却一直没出现，那最后高台桌会不会将怀疑落到马特身上？ 马特是约翰的同伙，为了转移大家注意力才出现？或者马特是其他人的棋子，专门来针对高台桌的？ 这是高台桌很可能产生的疑问。 谁让马特敲翻了好几个杀手，还穿得那么骚包呢！ 只能让约翰大张旗鼓地出现，正面与那些杀手展开一场厮杀，才能把马特衬托成无关紧要的乱入者。 这也是路克把马特弄晕塞床底下的原因。 今晚的男主角，只能是夜魔约翰。 拿定主意，路克解除了身上战服的隐身功能，并将其收进了储物空间，露出夜魔的经典款西装。 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大背头，确定髮型没有乱，他手中已多出一把aug突击步枪。 这枪是从之前某杀手那里抢来的，完全的个人改装版。 路克几乎没用过这种枪，不过这枪精度还可以，中距离内用起来很顺手。 躬身上到一处楼顶，他调整了片刻唿吸，突然起身举枪。 二百多米外楼顶上一个杀手正拿着望远镜，四下搜索目标。 一个人影进入了镜头，那黑色西装并不显眼，但远处隐约的灯光下他端着的枪闪过一点反光。 法科！这个杀手心中一震，警兆生气。 砰砰砰！ 枪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咔嚓！ 一发子弹击破瞭望远镜镜片，丝毫不停地继续飞行。 这杀手静立数息，噗通倒地，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窟窿，连眼部周围也被望远镜碎片轰得血肉模煳。 路克一枪开出，瞬间将枪向右转动了十五度。 砰砰砰！ 一百多米外，另一个杀手正拿着枪瞄过来，脑袋一仰倒了下去。 路克并没有因此停歇，再次右转了五十度左右，那处楼顶上一个杀手已经躬身举枪，瞄准了他这里。 砰砰砰！ 杀手一个侧身旋转，扔下枪滚倒。 路克心中摇头：这人没死。 狙击真不是他的专长，而且这种快速切换多个目标，连续开火的命中率当然不会和十米内近战一样。 第63页 第一个杀手被他打穿瞭望远镜，子弹从眼眶射入。 第二个杀手也是面门中弹。 这第三个却只是两发击在胸口到肩膀的位置，把这杀手带倒了而已，人却没死。 当然，要是让这三个杀手知道路克的想法，估计死的都能再气活过来。 他拿着一把没用过的aug，两秒三目标，还是在三个不同方向的目标，两死一伤，这都还嫌自己枪法不好。 这些只是路克脑中下意识对自己能力的评估，并没有浪费时间。 三次攻击后，他已经拿着枪就退进了黑暗中。 附近有几个杀手已经察觉到了动静，立刻向这一块靠拢。 路克没抬头，直接进入了公寓楼内部，才喃喃一声：「今天的无人机可真多。」 在这片区域，足有五架小型无人机在盘旋，它们还在给杀手们提供他的动向。 对此，路克也不太意外。 他的中型无人机在更高空，把下面监视得更清楚。 而且，他的中型无人机是幽灵机，技术不高到一定程度无法察觉它。 大家都有监视手段，那就来相互伤害吧！ 路克脚步快跑，打开了二楼的一扇窗户，轻跃而下，手里自然下垂的aug砰地响了一声。 一个正在跑向这栋公寓楼门口的杀手脑袋开花。 路克落地就走，身后杀手身体栽倒，两者的动作出奇地协调。 这枪声响起，周围的杀手行动速度更快，显然是得到了通知。 路克的身影却隐没进了黑暗中。 初级隐匿，效果就是那么强。 哪怕头上有无人机，杀手们的反应却不可能那么快。 两个杀手刚从墙角探出头，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 砰砰！砰砰！ 两人果断扑街。 三十米的距离，aug可比手枪准太多。 …… 大陆酒店里，桑提诺眉头紧皱。 这约翰怎么回事？为什么越来越强了？ 丹东尼奥庄园里，那些守卫虽然很不错，但毕竟不是经常战斗的老手，被他干掉了几十个不奇怪。 可今晚高台桌召唤来的精锐杀手，也被他杀了四五十个，这就有点超乎想像了。 这傢伙，不是受了重伤么？为什么还是那么强？ 他看向身旁的短髮女：「他为什么还能杀那么多人？」 短髮女思考了片刻，手语比划起来。 桑提诺看她比划完，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几乎没有露面，所以受伤确实很重，全是靠枪械来击杀对手，对身体的负担很小么？」 想到这里，桑提诺靠回了沙发上，嘆了口气：「可惜我还不是家主，动用不了那些传奇杀手。但不杀了他，我怎么回去继承家主之位。」 短髮女也很无奈。 这就是个死循环。 约翰是强，可高台桌这种庞然大物手里又不是只有他这一个传奇杀手。 约翰之前表现出的实力，在传奇杀手里只能算垫底。 想杀约翰，出动一名实力更强的传奇杀手就好。 高台桌内，有资格动用这些超级杀手的人，只有十二主脑。 但不杀约翰，桑提诺又当不了十二主脑。 他让约翰趁着继任大典举办前的空隙，杀了吉安娜，那约翰自然也能这样杀了他。 可以说，他给自己开了个「好头」！ 一时间，桑提诺无比纠结：法科！这事闹得…… 思来想去好一阵，他还是开口到：「给那些杀手提供尽可能多的支持，最好今晚就干掉约翰。」 短髮女比出一个「明白」的手语，眼神里却存着很大的怀疑，她觉得这事成功的可能性不太大。 桑提诺一看就明白她在想什么，嘆道：「实在杀不了，也要让他重伤，至少能让我有时间完成继任大典。」 短髮女：…… 第1104章 包围他了，他出来了 路克并不知道，自己给桑提诺带来了多少烦恼，他正在大杀特杀。 比起偷偷摸摸地「失踪」这些杀手，开枪无疑是更简单高效的杀戮手段，也是他最擅长的手段。 aug的强悍在他手中更是展露无遗。 源源不断的杀手在向他围拢，但双方照面瞬间，他永远先对方一步开枪，不然就躲进黑暗中潜行。 杀手们的包围圈每次才形成，就被他突破了一个点，跳了出去。 砰砰砰！ 路克的身影晃动，再次消失，射来的子弹只在墙壁上打出几个弹孔。 杀手们再次追来，却已没有了之前的勇勐。 他们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那些胆大冒失的杀手，已经死了一堆，全都是追击太快，自陷死地。 现在这四五个杀手谨慎无比，尽量让自己在遮蔽物后移动。 路克却根本没停留，小步快跑地绕向另一边。 明枪明刀的战斗开始了十分钟，他已经击毙了对方二十多人，动静大得足够惊动警方了。 无人机上，七八辆巡逻警车正在快速赶来。 警方电台内，esu也集合了二十人，马上就要出动，最多十分钟后也会赶到这里。 只能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了。路克心中如此想着，冲过一个巷口，右手aug一甩。 砰砰！ 两个小心翼翼正想把转过墙角的杀手脑袋开花，身体也随之消失。 第64页 这里上方被各种杂物遮蔽，杀手那边的无人机观察不到。 能少几具尸体，就少几具尸体，那样路克明天上班也不用接个案子，自己查自己。 在他的反覆拉扯，来回突袭下，杀手们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半包围。 杀手们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他们有情报支持，但并不是真正的一体，而且他们也不会察觉到这其中的危险。 要是一个多月前，团灭在泥潭公园的杀手復活过来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毛骨悚然。 超过三十名杀手，再次被引诱出了一个团灭队形。 杀手的队形如果圆形大饼上的芝麻点点，会不利于快速清理，而这种半弧形却是一条线。 只要顺着这条弧线杀过去，那这些人就是一条线的蚂蚱，将会被路克依次吃掉。 现在，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地点。 而杀手们也突然发现，夜魔约翰逃进了一处地点，实在太合适他们展开围剿了。 一栋破旧的厂房周围是三四十米的空旷地带，只是零星堆积着一些废弃机械，可以作为掩体。 约翰·威克一头钻进那个棚子一样的厂房后，他的活动空间就受到了限制。 几人客串狙击手，封锁了后方区域，大多数人开始包围这个厂房。 就在这时，砰砰的枪声响起。 其中有两把枪的枪声沉闷厚重，频率不太高。 这是厂房后的狙击手在开火。 「我们发现他了。」 「他正在试图突围，我们把他逼了回去。」 「小心，他行动太隐蔽，很难锁定。」 砰砰！ 「他又在突围，你们让他们快点。」一个狙击手开了一枪后，忍不住对对讲机低吼到。 他不是孤身一人，而是一个四人小组里的狙击手，他的其他三名同伴都在前面逼迫而来的杀手群中。 十秒多秒后，三十多个人影快速地从各处阴影里冒出来，但行动间都极其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在夜魔约翰现身后，十多分钟的追逐战里他们已经确定有超过十名杀手死在他的反击下。 几乎全是一击致命，连受伤而退的机会都没有。 想活着拿到悬赏，要尽可能让自己别先被盯上。 用那句俗话来说，就是他们不需要比夜魔强，只要比同伴更强，破绽更少就好。 那样，夜魔自然会选择最冒失的人来杀。 现在，没人再奢求自己一个人独拿悬赏。 想独拿的人，大多刚才就死了，就死在他们眼前。 三十多个杀手稳住阵型推进，歷来沉稳的心脏也怦怦跳动起来。 砰砰砰砰砰！ 噗噗噗噗噗！ 两种不同的枪声，突然在厂房内响起。 一连串的子弹打破了厂房两处的窗户玻璃，向杀手们的阵线倾斜而去。 杀手们的反应出奇一致，缩头躬身，尽量靠拢贴向最近的隐蔽物。 轰！ 一声巨响，厂房内突然爆出一团烟尘。 众杀手都心中冒汗：这神经病吧？为什么在厂房内用震撼弹？ 等等！几个反应最快的杀手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面色一变：「他出来了！」 轰轰！ 又是依次响起的两声暴鸣，却是在杀手们十多米外发动。 暴鸣声掩盖住了其它声音，包括这几人的提醒，大多数人耳中只有连续三声巨响的回音。 事实上，在最早的两把枪开火前，路克就已不在厂房内，而是潜伏在杀手们的左侧。 手中aug已经留在了厂房内，一点简单的小装置，就能将它固定后遥控开火。 加上另一把mp5，这就是刚才厂房里两个火力点的由来。 厂房内枪声骤起的瞬间，路克也同时开火。 两把消音手枪在步枪枪声掩护下，近乎于无。 最左侧的四个杀手被子弹挨个点名，大腿和屁屁纷纷中枪。 没办法，背对路克或躬或蹲的他们只有这两处最显眼，这些人的防弹措施应该还没到下半身一起保护的程度。 在这四个杀手满脸痛苦，伸手捂向身后时，路克的身影如同幽魂，从一片阴影穿入另一片，迅速向杀手们冲去。 厂房后的狙击手发现了他的行动，立刻开口提醒：「他在你们……」 轰！ 这时第一发震撼弹发动，淹没了他的唿叫。 路克穿着黑西装的身影像极了电影特效，瞬隐瞬现中插入杀手阵线左侧的中心地带。 双手在他身体两侧以正常速度挥舞，手中双枪拉出一条条短暂的弧线，同时一发发子弹会在这一条条弧线上的某个合适的点射出。 于此对应的是，几乎每一次手臂的弧线移动都会射出两三发子弹，他的周围就会跟着倒下同等数量的杀手。 从旁观角度看来，他的身影在左右不规则闪动的同时，向前急速突进。 而他的双手也配合着前进的步伐，在身体两侧做出流畅的甩枪动作。 连绵的枪声不断，节奏却时快时慢，并不均匀。 第1105章 正确又错误的选择 这是枪斗术·改，也可称为低配版。 这些甩枪动作基本以小臂手腕为主，移动幅度相当小，每次移动的弧线既短暂又迅速，一次连着一次，如同海浪般连绵不绝，层层叠叠。 第65页 它适用于体质正常，反射神经敏锐的这一类人。 像马特，约翰·威克他们都很适合使用这改版枪斗术，用反应速度和技巧，弥补手部移动速度的不足。 赛琳娜在学的，也是这种枪斗术。 以后克莱尔有兴趣，也能学习。 至于路克那种双手能舞出残影，近乎魔幻的完全版枪斗术，需要的身体素质太高，约翰·威克是绝对用不出来的。 而且v在泥潭公园使用过完全版枪斗术，约翰这马甲就只能用这个更注重技巧的改版。 「左侧，他在左侧。」两名有对讲机的狙击手看着如同割麦子般倒地的杀手们，不由得肝胆俱裂，对着同伴疯狂提醒。 轰！轰！ 再次两发震撼弹引爆，淹没了他们的大喊声。 这时，距离仓库遥控枪响还不到五秒钟。 枪响以及三发震撼弹刚好卡在一秒一发动的频率上，没有给杀手们太多考虑的机会。 但，这次杀手里的老手还是太多了。 反应最快的几人已经抬起枪，向自己周围看去。 那个在黑暗中如同幻灯片般闪烁卡顿逼近的西装暴徒，就出现了这几人的视线中。 「左边！」 「左边！」 两个顶级老手毫不犹豫，大吼出声。 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单词，这里所有同行就会明白他们的意思。 同时，他们手里的枪也疯狂开火。 另外一个反应最快的老手默不吭声，一颗闪光弹却在那两人大喊前就向自己身后侧面扔了出去，正是路克逼近的方向。 杀手们大多数还没转头，几乎都是背对或侧对着闪光弹。 因此这一颗闪光弹对路克这个进攻者的威胁最大，能够有效阻碍他进攻速度，打乱进攻节奏。 两个正在开枪的老手心中一声暗骂，但又不得不承认同行这一手的老辣，齐齐低头闭眼。 这个手法相当有效，换成其他对手说不定就成功了。 可他们面对的不是真正的约翰·威克，而是一个拥有托尼斯塔克技术能力的装备狂魔。 路克脸上的偏光镜几乎在瞬间变成一片银白，如同一面镜子，他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继续狂飙勐进。 嘭！ 一声轻响中，亮瞎人眼的白光闪耀，黑夜让它更加璀璨。 原本黑暗的厂房空地瞬间雪白一片。 「花q！」后方厂房上的几个狙击手却齐齐骂出声。 他们对那黑暗中突然扔出的闪光弹毫无防备，毕竟还隔着近百米，无论瞄准镜还是望远镜都不可能看清太大的地域。 可他们的视线落点几乎都在路克行动路线前方，这恰好也是闪光弹的落点。 顿时，他们氪金狗眼承受不住，白光暴闪后只觉世界一片漆黑。 几个狙击手心中发凉：这次，怕是没戏了。 他们的眼睛至少几分钟才能恢復一点，战斗绝无可能，最多够跑路。 一旦那些同行杀不掉夜魔约翰，他们这几个人连跑路的机会都没了。 眼睛看不见，他们的耳中却听见了连片的枪声响起。 但也就十秒钟，枪声又迅速低落。 战斗居然结束得这么快？几个狙击手已经感到了浓浓的死亡气息。 片刻前的厂房前方空地上，那颗闪光弹炸裂后，路克心中不惊反喜：稳了。 没躲避闪光弹的人，直接会瞎，等于彻底失去战斗力。 躲开了闪光弹的人，至少要两秒钟来适应急剧变化的光线，才能重新锁定他的位置。 除了一个人。 那个扔出闪光弹的老手所戴的战术目镜同样有强光保护功能，闪光弹的爆发时间也完全在这人的意料之中，因此他的子弹几乎是跟着闪光结束，就飞了过来。 他的动作很快，准确度却差太多。 路克没有用出完全版枪斗术招牌式的超高速移动，改版枪斗术的技巧型身法速度正常，但行动间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误导性。 这个老手射出的子弹徒劳地从路克身边擦过，却始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每次开枪的感觉都告诉这人，他能射中路克，可路克下一刻的行动方向总在意料之外。 两秒钟时间，他射出了十多发子弹，却没有一发击中路克。 路克在杀手群中曲折前进，双手飞舞，杀手们纷纷倒下。 等到这个老手从错误的思路摆脱出来，直接扣住扳机，一阵横扫时，已经太迟了。 从闪光弹亮起到他射出十来发子弹，时间不到三秒钟，路克的脚步和双枪片刻不停。 哪怕他只是使用了改版近身枪斗术，两把手枪平均每一秒钟内也会射出四发子弹。 更要命的是，即便是正常人小跑的速度，他也完全沖入了杀手弧线阵型的中心地带，每秒钟都有四五名杀手被笼罩进十米的必中领域。 三秒钟时间，他由左向右快速平推过去，移动了二十多米。 所过之处，全是躺下惨叫或脑袋开花的杀手。 无论这些人反应快慢，开枪与否，都没逃过十米内的必中一枪。 这时，扔出闪光弹的老手也进入了必中十米的范围。 双方目光有瞬间的对视，路克微笑起来。 老手毛骨悚然：夜魔约翰杀人时，从来不笑的。 第66页 啪！ 一发子弹击穿了他的护目镜，老手身体僵住，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身体已被子弹带得向后倒去，靠在身后的废弃机器上，寂然不动。 这是这次突袭最后一个挨枪的人，也是从头到尾目睹了路克杀戮过程的唯一一人。 他战斗意识敏锐，战斗技巧纯熟优秀，却只能承受更大的绝望。 他眼睁睁地看着路克用并不算快的移动速度，对被自己闪光弹限制的同行大肆杀戮。 最后，他眼睁睁地看路克冲到不远处，一枪打死了自己。 在死前的瞬间，他才恍然：夜魔约翰，远比自己以为的更强，自己输得不冤。 枪声，终于短暂地停下。 从路克突袭开始，到现在也不过十秒钟多一点，手中两把格洛克恰好打空，三十四名杀手每人分到了一发子弹。 第1106章 上下半场结束，还有加时赛 双手同时按下释放钮，两个空弹匣滑落，路克两手尾指轻巧地在腰间弹匣包一勾，无名指跟上夹住它们，让弹匣向上立起。 左右手的格洛克轮流向两个弹匣上一压，装弹完毕，右手格洛克顺势在腰带向下一擦，套筒復位，斜斜一指。 啪！ 身旁一个单手压住大腿伤口，另一只手却还想举枪反抗的杀手面门中弹，趴倒在地。 左手格洛克也跟着擦过腰带，套筒復位，随意向另一侧一甩。 啪！ 另一个屁股中弹的杀手颈部中弹，挣扎爬行的身体停止了动弹。 接下来，零零落落的枪声在厂房空地上迴响。 补枪，是一门扫尾活。 路克对此，从不马虎。 伴随着不紧不慢的枪声，那些杀手惨叫求饶的声音迅速减少，最后再无一点声息。 …… 大陆酒店内，桑提诺看着无人机画面，满脸目瞪狗呆：「wtf！」 愣了片刻，他勐地站起身：「不可能。他已经受了重伤，怎么还这么强？等等，这傢伙怎么不瘸了……花q，他的伤是装的！」 说到一半，他就明白过来了，这种坑人的事他做得更多，但从没想过约翰·威克也会玩这一手而已。 想通这点，他的脸色青红变幻，又气又恼。 边上的短髮女拍拍手掌，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双手比划出一句话。 桑提诺面色大变：「互助会的枪斗术？这不可能。他不可能同时加入我们，又加入互助会，高台桌不允许这种行为。」 短髮女也皱眉思索着，片刻后又比划了一句。 桑提诺：「你是说，只是类似枪斗术，但并不完全像？」 说到这里，他看着画面，拿着遥控器回放了刚才那一段的视频。 看了好几遍，他也点头：「确实，他的速度力量都不如互助会的名号杀手，只是动作太精准快速，杀伤力才这么强。」 短髮女点头，又比划了一句话。 桑提诺来回走动起来：「找互助会来解决他？嗯，这倒是可以。那群傢伙对他们自家的老底看得很紧。告诉他们，约翰·威克学到了互助会的枪斗术，甚至是弧线射击，这些傢伙肯定会去找他麻烦。无论谁胜谁负，都必然发生更大冲突，那时候我或许有机会去罗马，完成继任大典。」 想到这里，他眼睛亮了起来：「就这样办。」 短髮女却轻咳一声，对他比划了一下。 「对了，还要先让人收尸。」桑提诺面色难看地点头，掏出手机拨出号码：「我是桑提诺。是的，桑提诺·丹东尼奥。我还要预定……」 他看向短髮女，看她比出了一个数字，心情更加沉重，口中却还是继续说到：「六十到八十人的晚餐，地址马上发给你，你们只有一小时的时间……」 …… 啪！ 厂房后的楼顶上，路克将手枪插回腋下，抬头望向天空，对百多米高空的无人机投去了最后一眼，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附近的楼顶上，四个被亮瞎了狗眼的狙击手没能离开，全部被一枪爆头。 今晚这些杀手虽不是一家人，但也胜似一家人，终于整整齐齐了。 很快，路克就进入纽约的下水道系统，轻车熟路地向更北边而去。 今晚，他在哈莱姆区留下了七十五个杀手的尸体，但却没了洗地的想法。 就在他团灭了最后那批杀手后，四周还在靠近的漏网之鱼突然就作鸟兽散。 同时，各处赶来的巡逻警车却都停在了交战区域五百米外的路口，拉起了封锁线。 按照警方电台的说法，是总部有命令下来，让巡警封锁周围，避免无辜路人闯入。 而且因为匪徒们火力兇悍，人数未知，所以这事交由esu来处理。 巡警们当然没什么意见，不是谁都喜欢冲进枪战现场的，包括警察也是如此。 比起esu，巡警更多的还是负责日常治安，对上专业匪徒一样容易产生重大伤亡。 乍一看，这道命令还算合情合理。 但在同时，正在赶来的esu小队接到了另一道命令，让他们等待其它小队抵达后，再由总队长统一指挥后进入。 这两道命令带来的结果就是——厂房区域周围数百米没有任何一个警察靠近。 脑子稍微一转，路克就明白了：这是高台桌出手了。 第67页 暗面世界的大势力联合体果然不简单，居然能在暗地里影响nypd的行动，为之后的洗地腾出时间和空间。 当然，要说高台桌能随意指使警察那不太现实，更大可能是双方各取所需。 高台桌想洗地，清理掉自己势力行动后的痕迹，避免被社会广泛关注。 nypd则作壁上观，既避免了重大损失，也让这起惊天大案变成「查无实据」，大家皆大欢喜。 察觉到了这点，路克也就不再去管洗地的闲事。 厂房空地前的最后一次大战，夜魔约翰干掉那些杀手的情形，大部分都被无人机拍下。 那一大堆尸体都是有数的，无人机还在上空监视着。 路克当然不会动用储物空间，让对方拍到一大堆尸体凭空消失。 处理尸体和空间能力，可都是v的标籤。 之前在新泽西那里有二十多名杀手，也是在有监控的情况下死掉，再加上哈莱姆区的这七十五人，杀手死亡人数过百。 而路克的一号空间内，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去了四十多具杀手的身体。 因此，今晚高台桌派来的杀手实际伤亡人数，是一百四十八名。 这些杀手单个的经验积分，有不到十人是200+，大部分则在300+这个区间，小部分400+，五名500+，贡献出来的经验积分足足61000出头。 此刻系统显示为：宿主经验250600/300000。 积分266600。 要是加上前几天在罗马进行的「上半场」，桑提诺这次搞出来的克莫拉家主争夺战，已经让路克赚了近十万经验积分。 高台桌，果然是个超级副本！ 而且，这还是个连环副本。 上下半场过了，最后还有决一胜负的加时赛。 桑提诺这个傢伙和他身边的手下保镖，还会有一大笔经验积分。 一次事件破十万经验积分，哪怕前后花的时间不少，却也极其难得。 目前，升18级的经验就快要满了，但想来升19级的50万经验也可以落到高台桌身上？ 路克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找到了一个出口，钻出了下水道。 再走出了几十米，他进入一处安全屋更换全部装备衣物，清理掉身上的气味，这才开上安全屋的车，返回实验室。 …… 第1107章 马特噼叉，福吉「忠诚」 纽约大陆酒店内，温斯顿看完了卡隆刚拿来的视频资料，良久后才说到：「留意桑提诺的动向，他只要离开酒店，就立刻通知我。」 卡隆：「是，先生。」 应下这事后，他却没有离开，犹豫了下还是轻声问到：「我们……插手，合适吗？」 温斯顿拿起红茶抿了一口：「桑提诺就住在我的酒店，难道我能置身事外吗？」 卡隆：「要是他成为了克莫拉家主，那威克先生……」 温斯顿想了想，低笑摇头：「几天前，吉安娜也要成为克莫拉家主，现在她不是也躺进殡仪馆了么。」 卡隆：「您的意思？」 温斯顿又抿了一口红茶：「没什么意思。桑提诺想对我指手画脚，等到他成为十二主脑再说。现在，他只是克莫拉家族的少爷。」 卡隆没有再说什么，很快离开。 等到房间重新安静，温斯顿又拿起了平板，看着上面杀人如屠狗的约翰，眼神闪烁：「乔纳森，你果然是个天才，你是天生就该走这条路的人。」 …… 第二天，天气晴好。 纽约城风平浪静。 昨晚nypd大举出动，然后一无所获。 官方给出的结论是有团伙在哈莱姆区发生了冲突，但在警方的快速反应下，团伙成员快速逃离，现场没有出现人员伤亡，请居民们不要担心，nypd有信心保护大家的人身财产安全。 对此，路克和赛琳娜都只能笑笑。 没事就好，感谢nypd大佬们的不懈努力，没有再给警探局增加新压力。 路克今天单独去警局转悠了一圈，露个脸就闪人，回了柯林顿区的家。 赛琳娜上午没出门，下午带着金块出去逛街。 这是路克给她的新任务，让两人各自出行成为常态。 中午路克回家时，顺便去了一趟事务所。 他回来时，恰好看到马特从街边离开，坐公交车走了。 到了事务所，他进办公室关上门，才向福吉问到：「马特怎么回事？我刚才看他似乎很忙的样子。」 福吉推开桌上的文件，长长地嘆了口气，视线瞅了瞅办公室外凯伦的方向：「没什么，他有点私事需要处理。」 路克的心灵沟通日渐成熟，也就随口问到：「怎么，有人和凯伦抢？」 福吉惊讶地扭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路克呵呵：「谁让你一说话就向凯伦那里看，我就猜是感情问题咯。」 福吉苦笑摇头：「反正有点麻烦。那个女的是马特的老熟人，我也不好说什么。」 路克颔首：「也是，你也有老熟人么，想必很能理解马特的苦衷。」 福吉这次是真的惊悚了：「shxt！你在调查我？」 路克撇撇嘴：「你想多了。除非你有特殊癖好，否则怎么解释衣服上的女士香水味？这香水可不便宜，很多办公室女强人喜欢用这款。让我猜猜，她岁数应该和你差不多，甚至稍大，而且是她主动？」 第68页 福吉小胖的身体瑟瑟发抖，似乎要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你是魔鬼吗！」 路克：「所以，出去鬼混后最好还是洗个澡，换件衣服，不然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嗯，算了，反正你也就这一个女性『好』朋友，没办法像马特那样噼腿的。」 福吉的脸已经不能看了：你连「数量」都能猜出来？ 他倒不是真的怀疑路克私下调查自己，这没必要。 相反，他还略微打听过路克两人的情况，他们在警探局里风评不错，破案能力也不差。 福吉昨晚确实和前女友滚到了一块儿，然后早上直接来上班。 没换的衣服沾着前女友的香水味，他自己都能闻到。 知道这种线索，猜出真相併不太难，只是大多数人不会往那方面想而已。 开过玩笑，两人才说起了正事。 第一件事，马特那位前女友是个富婆，不久前开了一张大额支票委託马特去给她打官司。 然后，有路克搞出来的那个慈善基金撑腰，每月都有进帐的事务所富裕说不上，但三个人也饿不死。 马特就很有骨气地把支票退了，福吉自然不清楚马特前女友的委託是什么。 第二件事，柯林顿区新出现的那家房地产开发商，完成了很大部分的房屋收购，并且让这些居民完成了搬迁，施工队已经进驻。 路克奇怪：「施工队进去干嘛？」 福吉挠头：「我也觉得这事有古怪。那楼还有十多户没谈妥，他们不可能直接拆楼。也不可能搞什么维护后出租，那地方根本租不起价格，只能推到重建才行。但施工队确实进去了，每天都有动静，不过没人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路克点头：「我找机会让局里的同事查查房屋管理局那边的档案，看他们的施工项目是什么。」 福吉松了口气，他也是这样想的。 但怀疑也要有一个确实的证据，那施工队封锁了施工的地方，只有一个门能进去，基本都关着。 福吉想偷偷熘进去看看都做不到。 他本来想和马特商量，结果这段时间马特天天和前女友纠缠，来办公室又和凯伦气氛古怪，他都没机会吭声。 福吉只能找路克了。 谈完这些，路克起身闪人。 下楼时，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怪某律师最近火气如此之大，原来是在前女友和现女友之间……嘿嘿嘿！ 如此想着，他也懒得去想。 这种感情问题，再好的朋友都别插手。 虽然他比较看好凯伦，可鬼知道马特怎么想的。 再说了，人家马特不也没结婚么！ 回家后，把晚餐放进智能厨具定时烹制，他就回到地下室里工作。 千面系统的躯干部分还差了一部分，有点强迫症的他还是想把它做出来。 不说十全十美，但基本功能要基本实现。 相比面具，千面系统的躯干部分，技术要求更高。 面部再怎么改动，也只是厘米乃至毫米级的细微调整，驱赶却必须改变身体特徵，包括最麻烦的身高。 不说让身体缩小变矮很难实现，单说让身体变大增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单纯的在脚下内增高或者延长一点臂甲，依然很容易在日新月异的科技下暴露。 第1108章 陷阱和「熟人」 就说托尼斯塔克，随便吩咐智能程序一声，识破这种低级的掩饰方法都不用他操心。 毕竟单纯改变一点外形，却无法改变关节的受力点。 身高相差十厘米的两人，哪怕穿上增高鞋，发力方式依然不同。 同理，手臂相差五厘米的人战斗时的方式也有区别。 其它腰臀比例、身体重心这些，一样能还原部分真实体型。 这也是路克一直喜欢做比较大套的战甲战服的原因——厚度超过五厘米的战甲，完全掩饰掉了这些东西。 一套两米的战甲内，操作者到底是一米六还是一米八，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 而千面系统是纳米材料，想达到变形加掩饰的效果，技术难度相当高。 这个系统却又是路克必须研制出来的装备之一。 他自己迟早有合适的能力替代它，但千面系统可以提供给自己的盟友，让他们完全掩饰自己的身份。 行侠仗义的风险可是很大的，本尊一定要苟起来才行。 有了千年系统，全世界知道他们本尊身份的，就只有他和赛琳娜……嗯，或许还要加条狗。 …… 大陆酒店里，桑提诺的脸色不太好看，送走了互助会的特使。 他的想法，只成功了一部分。 互助会答应派出两名名号杀手来对付夜魔约翰，但桑提诺必须以自身为诱饵。 其次，桑提诺还要先付互助会一千万美刀——这笔钱不算入悬赏内。 最后，两名名号杀手不是他的保镖，他们只会潜伏在桑提诺周围，等待约翰出现，而且只有三天时限。 桑提诺不光要在三天内引出约翰，还要努力活到他们出手，最后依然要靠自己的保镖顶住约翰的首轮攻击。 对于这个结果，桑提诺极不满意。 但互助会的态度很坚决，甚至流露出不想接手的意思。 私下也有小道消息，互助会最近半年出了不小的问题，似乎死了不少成员，正自顾不暇。 第69页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互助会才不怎么想接这个活。 现在接下，也不过是试试。 反正诱饵是桑提诺，他们只管杀人。 而按照规矩，即便桑提诺这个委託人被夜魔约翰杀掉，也不影响互助会的人拿到悬赏。 他们事先要的一千万定金，更是充分展露了这个想法。 无论临阵退缩还是任务失败，两个名号杀手也能一人分到五百万。 对于名号杀手，这个价钱也相当诱人了。 短髮女看着焦躁不安的桑提诺，轻咳一声，在他看过来时，比划了一句。 桑提诺皱眉思索：「替身？约翰没那么容易上当的。」 短髮女又比划了一阵。 桑提诺沉吟起来：「中途换人？」 这倒是个可以考虑的方案。 现在的情况是，他不出门约翰就不会出现。 约翰孤家寡人，连老婆都没了，有大把的时间盯着他，一个月甚至一年都无所谓。 互助会的名号杀手可不是小喽啰，而是杀手中的超级大牌。 三天之内，桑提诺不把夜魔引出来，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这个任务。 桑提诺必须在纽约解决问题。 否则就算他飞回罗马，也一样要小心约翰刺杀。 更要命的是，罗马那边很多人都忠于他姐姐吉安娜，不少人还听说了是他找人暗杀吉安娜的传言。 到时候，这些人看见约翰，说不定小手一抬就把人放进去。 你不是找约翰杀了自己姐姐么？那干脆让约翰把你也杀了，自食其果才是大快人心。 还是在纽约更安全，这里是桑提诺经营许久的地盘，手下都是铁桿。 他很快拿定了主意，对短髮女说到：「你做个计划，就……明天吧。私人飞机也准备好，到时候让替身上飞机，看看能不能把约翰引出来。」 短髮女点头，比了个没问题的手语，就去准备了。 桑提诺的顾虑没错。 他要是真敢直接飞回罗马，路克肯定追上门去「送快递」。 而目前「死掉」的吉安娜肯定会给路克大开方便之门，保证桑提诺有多快死多快。 …… 路克并不清楚的桑提诺的「热心」，转眼就给他找了两个不太熟的「熟人」当对手。 他只是在大陆酒店周围布下监控，来锁定桑提诺的动向。 反正，他也不怕这傢伙跑回罗马去送死。 纽约一片祥和安宁，他和赛琳娜也照常工作外出。 直到哈莱姆大战的两天后的夜晚，一直龟缩在大陆酒店的桑提诺终于出洞了。 正在吃晚餐的路克并没有着急，只是调出监控，一边继续吃自己的红烧牛肉面，一边看向赛琳娜。 赛琳娜扎着高马尾，藉此避免头髮掉面汤里，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干嘛？难道，你想让我去灭了他？」 路克莞尔。 这话还真不是吹牛。 以桑提诺现在的那些保镖，她只要穿上贝斯特二代，就能轻松碾压对方。 要是让金块共生，那……就没必要了。 别看某狗头天天混吃等死追美剧，但它与赛琳娜共生后的完全形态战斗力爆表。 只要有足够的想像力，她的身体各部分都能大幅度变形，鞭、网、棍、锤、刺，乃至触手都在一念之间。 配合上路克的那些高科技装备，十秒钟杀掉一大堆专业僱佣军或杀手轻而易举。 不过出于锻鍊提高本体的需求，以及共生形态没头髮的原因，赛琳娜只有独处封闭训练室时才会激发这个形态，进行训练，外出行动时基本没动用过它。 路克说到：「桑提诺出动了。要是这傢伙直接坐飞机，就又要辛苦你了。」 赛琳娜：「知道，找几个合适的摄像头让你露脸，对吧？」 路克点头：「是的。」 赛琳娜挥挥手：「去吧去吧。」 路克：「吃完面再说，我难得做一回的。」 赛琳娜想想也是。 难得路克今天专门给她和狗头做了那道「简单面」，安心吃完也不错。 路克悠闲地吃完了面，才换上约翰·威克的脸，穿上隐身战服，从地下通道出发。 桑提诺并没有直接去机场，而是去了丹东尼奥家族在纽约的私人博物馆，举行一个宴会——为了哀悼他姐姐吉安娜的遇害。 第1109章 退休？太迟 对于这个宴会，路克也只能呵呵。 桑提诺对他姐姐可没那么深的感情，这博物馆宴会肯定是个陷阱，想引出夜魔约翰。 但，谁在乎呢。 这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相互伤害的戏码罢了。 丹东尼奥家族的博物馆就在曼哈顿上东区，路克甚至连开车都不用，直接在下水道里前进了一公里，再上到地面，就站到了博物馆不远处。 无人机升空，看到了博物馆门口的陆续进入的宾客。 大量的保镖游弋在博物馆内外，数量在五十人上下。 看着这点人数，路克不禁摇头：演戏都不专业，这是当谁傻呢！这些保镖跟昨晚那些杀手都不在一个档次，数量才这么点，想靠他们挡住夜魔绝对是疯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陷阱，所以……路克当然要进去看看。 但不是现在。 第70页 路克的视线移向不远处的一栋楼房的某个房间内。 那里他无法直接看到，但灵敏嗅觉里却有两个人。 这两人身上有枪械存在，这不稀奇，但他们身上还有一种味道——互助会药浴的味道。 这东西，路克惦念得很久了，试验也做过不少。 这味道哪怕就一点点，他也能瞬间分辨出来。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的互助会杀手，还是有资格使用药浴的杀手，肯定是互助会重要成员，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 「夜狼，你想过退休没有？」一个白人女子问身边的非裔男子。 非裔男子夜狼，依然查看着百多米外的博物馆：「为什么要退休？而且你认为在这个时候，斯隆会放我们离开吗？白鸽，别想太多，会死人的。」 白人女子白鸽苦笑：「疤脸死了，红背蜘蛛消失，x失踪，水牛也死了，十字架正在一个个猎杀我们。这次我们侥倖只是受伤，下一次未必还能活着回来。我宁愿像红背蜘蛛那样提前离开，或许还能活下去。」 夜狼默然片刻，摇头：「走？去哪儿？我们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而且你以为高台桌会让我们这种人脱离掌控吗？」 白鸽：「我们有钱。这次最少也能拿到一千万，那时去哪儿不行？」 夜狼没吭声。 白鸽失望地看着他。 她明白，夜狼是做这一行已经习惯，下意识地抗拒改变。 当然，更大可能是他畏惧互助会，畏惧高台桌。 可现在危机已经迫在眉睫，鬼知道十字架会不会盯住他们不放。 再不离开，可能就没机会了——死人是没机会的。 不过夜狼一副不想讨论这话题的样子，她也不再继续。 等到这个任务过了，拿到钱后，再来讨论两人的未来可能会更容易一点。 她如此想到。 「互助会的人？」突然，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几乎毫不犹豫地掏枪。 啪啪！ 子弹打在门边墙壁上，房门大开，声音响起的位置空无一人。 两人的神色顿时郑重了起来：高手！ 「不要急。」声音继续响起，却依然是之前那空无一人的门口位置：「说说你们的来意吧。我觉得，你们应该是来杀我的，一千万美刀，对么？」 夜狼面色凝重：「约翰·威克？」 「呵呵。」低笑声没有笑意，似乎总是一个语气词：「看来是了。你们互助会自顾不暇，居然还敢来插手我的事。」 两人没吭声，视线四下扫视，已经准备脱离这个房间。 「给你们一个机会。」那声音继续响起：「给斯隆打电话，告诉他仅此一次，否则互助会就是我的敌人。」 白鸽冷哼一声：「我们不需要。」 声音：「不，你们需要。只要照做，你们只要各自躲过我一枪，我就不再追杀你们。」 两人心中发沉。 那个声音说了这么多话，他们却始终没找到对方所在。 敌暗我明，他们处于极其不利的状态。 夜狼默然片刻，突然开口：「白鸽，你打电话。」 白鸽没有犹豫，缓缓摸出电话，给斯隆打了过去，并且把这个「约翰·威克」的威胁复述了一遍。 这并不是示弱，而是把两人遭遇夜魔约翰的情况传回去。 「很好，你们给自己争取了最后的一点机会。」等到白鸽挂断电话，那声音说到：「现在，我要进攻了。」 夜狼和白鸽瞬间有了反应。 高大强壮的夜狼心跳瞬间加速，体能爆发发动，强壮的身躯冲出房门，进入过道中。 他身后紧跟着白鸽，两人各自一枪在手，信心大增。 昏暗的走道里空无一人，夜狼手枪右指，拔腿就走，白鸽则警戒着他背对的左方。 「想走？太迟了。」那声音继续在房间内响起，让两人心中相当难受，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和鬼魂交战。 连夜狼的注意力都不由得向后方的房间偏移了瞬间。 然后，他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下一刻，他就明白不对劲在哪儿——他持枪在前的手被人抓住了。 一个穿着全黑紧身衣的人，如同解除了隐形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刚才他注意力后移时，视线也下意识地投向后方，眼睛的余光内却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多年的杀手生涯当然察觉到了异常。 夜狼的反应也很快，处于体能爆发下的他，力量反应都超乎常人，毫不犹豫地就想扣动扳机。 这时，他就感觉手指一疼，眼前一花。 他扳机上的手指扣不下去，还瞬间变成了反向的v形。 没等他痛唿出声，一条手臂如蛇般探出，手掌并指如刀，在他的喉结上一戳即收。 咔嚓声中，夜狼喉结碎裂，视线余光中那黑衣男人团身从他右边腋下穿过。 白鸽危险了！ 夜狼想唿喊，但他的喉结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竭力转身，右拳就向后抡去。 他的右臂才开始移动，路克刚收回的右手同样反手一拳，噼在了夜狼的后脑上。 夜狼顿时呆立原地。片刻后七窍内缓缓浸出了血液。 白鸽也察觉到了危险，心跳瞬间突破普通人极限，体能爆发发动。 第71页 咔嚓！咔嚓！ 双肩剧痛传来，她两条手臂无力地耷拉下去，却是被两拳打得脱臼。 第1110章 我还没用力，你们就倒下了 路克宽大的手掌随之而上，一把捏住了白鸽的咽喉，将她的身体压到了墙壁上。 白鸽想怒吼，却只是勉强唿吸进一点点空气，脖子上的手掌完全控制了她的声音和唿吸。 然后，她就听见有人在她耳边低声问到：「告诉我，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白鸽感觉脖子上的手略微松开了一点，不禁咬牙问到：「你是谁？」 夜魔约翰的名头，她听说过，可没有强到瞬间秒杀她和夜狼的程度。 她怀疑自己是遇见了其他高手。 「约翰·威克。也有人叫我夜魔。」那声音依然平静：「说吧，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白鸽脑中电转，努力寻找反击的机会，那样才能让自己和夜狼活下去。 下一刻，她口里却干脆异常地答道：「桑提诺·丹东尼奥。」 话才出口，她就愣住。 背后的人却没有停止：「你们是互助会的？」 「是。」白鸽再次秒答。 她神色突然惊恐起来：「你，你会精神控制？」 否则她还没想好是否回答，嘴就自己开始秃噜了是什么鬼！ 路克嘴角翘起：呵呵，这可是比精神控制还恐怖的费洛蒙操控啊！女士。 在白鸽绝望的眼神里，她被拎进了房间，这个有问必答的过程持续了五分钟。 但除了最开始的一个问题是关于桑提诺委託他们来杀人的事，后面的问题全是互助会的目前的情况。 她感觉到了不妙：这个夜魔，难道想打互助会的主意？ 可惜，她即便明白了也只能乖乖交代一切。 在问完想要的情报后，他问了最后的问题：「你亲手杀过多少无辜的人？」 白鸽万分抗拒，却依然很老实地说出答案：「不知道，或许有五六个，或许是七八个，我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不是有罪，但斯隆给了我名单，说是天命织布机的意思。」 路克：「所以天命织布机只是个藉口，你其实知道有些人未必该死，对么？」 白鸽满脸绝望：「是的。我知道好几个人根本没犯过罪，但斯隆说他们以后会成为坏人，所以我还是杀了他们。」 路克点点头：「还有什么遗言吗？」 白鸽脑中灵光一闪：「你说过，只要躲过你一枪，就放过我们。」 路克沉吟数息，遗憾地摇摇头：「我这人，从来说话算话。但我还没开枪，你们就倒下了，那就只能怪你们太弱。」 白鸽满脸绝望：「你这个骗子，我诅……」 咔嚓。 收回拳头，路克看着垂下脑袋的女人，嘆了口气：「坏人，是没资格提要求的。」 片刻后，白鸽消失，现场也被简单清理。 至于夜狼，早几分钟前就路克一拳噼死在了过道上，路克押着白鸽进房审问时，夜狼的身体都被收进了一号空间。 现在，这对杀手也算整整齐齐了。 放过？不存在的。 白鸽对自己滥杀无辜的事，心知肚明，她却依然听从斯隆的指示随意杀戮。 这种人，无论是否男女，死了活该。 处理完这一对「外援」，时间也没用到十分钟。 百多米外博物馆的守卫们，没人听见这里的几声枪响，里面的宴会才刚开始。 路克从后门摸进了博物馆，向前厅走。 那里是宴会的主要场所，来宾几乎都在那一块，桑提诺应该也在。 但在博物馆后面一条通道走过时，他愣了愣，看向另一条侧面通道，立刻转变方向走了过去。 半分钟后，他看着监控头下一扇银光闪闪的防爆门，心中失笑：有意思，桑提诺，你这招金蝉脱壳玩得挺熘啊。 保持隐身状态，他将一个解码器安放到防爆门的密码锁上，连串的数据流在解码器上闪过。 三十秒不到，密码锁上噔地亮起绿色指示灯，无声无息地打开，路克同时收回了解码器，轻跃而起。 五秒钟后，大门完全打开。 七八个保镖满脸紧张地看着大门外，却发现门外空空如也。 大门和门外十多米的笔直通道同样大小，没有任何死角，不存在有人隐藏的可能。 保镖中的头目拿起对讲机：「老闆，外面没人。」 对讲机安静片刻，传来桑提诺的声音：「知道了。法科，这什么破门！等这事过了，我要把那家保险门公司告破产……」 没人注意到，大门缓缓打开时，有一团微微扭曲的透明影子从门口上方摸了进来，如同蜘蛛般在天花板倒吊前进，又在保镖身后七八米后悄然落下。 这是一个地下起居室，面积超过了二百平米。 门口是一个大过厅，也就是保镖们待的地方，进去后才是用于居住的客厅和几个房间。 两个人的气味无比明显，那是桑提诺和他那个贴身短髮女保镖。 但路克没有立刻去找这两人。 静静在客厅角落站了片刻，让灵敏嗅觉完成对这个地下空间的侦察。 果然，这里除了进来的防爆大门，桑提诺的卧室那里还有一条安全通道。 然后，路克开始行动，直奔……监控室。 第72页 这里才是能随时监控地下室，并警告全体保镖的关键位置。 而且他刚才潜入时，光学迷彩肯定还是会引起一些画面异常。 如果看监控的人细心一点，很可能会察觉到不对劲。 当然，真被察觉了也没什么，桑提诺必须死。 不过在他死前，路克能从他身上榨取出多少剩余价值，就要看行动的顺利程度了。 事实证明，即便是克莫拉这种暗面世界的大势力，成员的尽职程度也不比普通公司高多少，特别在看监控这一环节上，他们无可避免地偷懒了。 长时间盯着一成不变的监控，发现一切可疑情况，那真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监视这种事，智能程序比人更适合，而这个地下起居室显然没弄这种高科技。 路克甚至都没靠太近，就在监控室门口掏出麻醉手枪，嗒嗒嗒嗒地给四个看监控的保镖一人一发，查看监控设备，确定没有无线传输，异地保存的功能，就将其关闭后转身离开。 然后是门口大过厅的那群保镖，也被隐身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枪连发，瞬间集体麻醉。 第1111章 真假目标，挨个收拾 桑提诺两人发现情况？不存在的。 人家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怎么可能出来和保镖狗腿子待一块儿。 作为不差钱的主，桑提诺房间的隔音当然一流，麻醉手枪那点动静根本传不进去。 做完这一切，路克又回到监控室，将存储监控视频的硬碟拆下带走。 他再次动用解码器，打开桑提诺的专属房间时，里面的两个人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看来。 这时，路克已经收起了隐身战服。 当一身标志性的黑西装+大背头的他，踏进房间时，桑提诺和短髮女保镖的脸色凝滞，然后瞬间大变。 桑提诺纯粹是惊恐，而短髮女的手却快速摸向腰间枪柄，这就是幕后boss和战士的区别。 啪！ 短髮女右肩一歪，出现了一个弹孔，才抽出来的枪掉落在地。 她踉跄一步，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左手在腰间一抹，一把手刺就捏在指缝中，她大步向路克冲来。 路克面色如常地放低了枪，步伐平稳地迎了上去。 短髮女口中发出短促的「哈」声，手刺兇勐地向路克胸前扎来。 路克空着的左手抬起，似乎想格挡的样子。 短髮女手刺方向一变，直接扎向他的手臂。 路克的手却稍微快了那么一点，从挡变掌，由下至上托在她的手腕下方，将她的左手突地抬起。 再顺势化掌为勾，锁住她的左臂，他的身体掠过了她的身旁。 短髮女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移动，向后折去。 咔哒。 轻微的关节响动后，短髮女的左臂垂下，却是左肩脱臼，手刺随之掉落在地。 「老实站着别动。」他扔开了她的手臂，随口命令到。 短髮女恶狠狠地扭头瞪着他，还想继续冲上去，却发现身体似乎有了另一个意识般，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原地。 她的神情一变，然后流露出惊恐的神情。 她是个哑巴，身体不能动的情况下，连给桑提诺示警都做不到。 事实上，她即便能示警也没有什么用。 桑提诺连成为幕后boss这个目标都没实现，隐藏大boss这种属性更是一点没有，他只是一个略微强壮的普通男性。 路克没有废话的意思，抬手就是一发麻醉弹，桑提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扭头看向瞪着自己的短髮女，他笑了起来：「现在，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 博物馆前大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虽然刚才那位桑提诺少爷的祝酒词是「为了我的姐姐」，这里的宾客却没有丝毫悲伤，大厅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这些人基本都知道，桑提诺的那个姐姐已经死了，过几天就轮到这位少爷继承克莫拉。 这是毫无疑问的大喜事，所以这位少爷才会号召大家「普天同庆」。 不过，眼前这位桑提诺少爷在发表了简单的「祝酒词」后，就带着淡淡笑意站到了一旁。 除了和不时前来搭讪寒暄的宾客们客套几句，他并没有投入这个晚会的意思。 他更像是一个看客，眼睛时不时地扫过周围的几个通道口。 而他身旁除了两个礼仪小姐，还有四名保镖站立，他们同样注视着各处动静，努力寻找着可能出现的目标。 因此，当一个黑西装大背头出现在他们十米外，静静注视着桑提诺时，保镖们都愣了一下。 刚才，他们没见到这人。 但似乎眼前一花，这个人就从来往的宾客中显露了出来。 初级隐匿，就是如此好用。 桑提诺嘴角抽搐，咬着牙轻声道：「约翰·威克！」 他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颤抖和惊恐，却没有脸上表现出的愤怒。 不是个好演员吶！路克心中摇头。 这时，桑提诺身后的保镖们回过神来，齐齐掏枪，口中高喊：「他在这里。」 路克的手快如闪电，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啪啪啪啪！ 十米内对射，哪怕是用约翰·威克的速度，也足够了。 四名保镖枪才抽出，还没举起，就已仰面倒下。 第73页 枪声惊动了所有人，众人几乎下意识地向四面逃去。 桑提诺也混在人群中，向后门狂奔，心中祈祷着：别打中我，别打中我，我只是个假货。 结果直到他跟着人群逃出大厅，都没有任何一发子弹击中他，只有身后大厅那里传来连绵不绝的枪声。 路克根本不急。 那个桑提诺只是个替身，经验积分最多顶一两个保镖。 要是上来就把他们干掉，这些保镖很可能一闹而散。 以往，他们还会顾忌克莫拉的嫡系事后算帐。 现在桑提诺都把他姐姐吉安娜干掉了，他自己再一世，克莫拉嫡系就已死绝，保镖们的最后一点后顾之忧也会消失。 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道理。 地下室外的这些保镖并不知晓桑提诺的替身计划，他们还以为那个逃跑的「桑提诺」是真的。 听见这个替身大声命令，他们只能前仆后继地冲去前厅，试图消灭刺客。 路克躲在一座大理石狮子雕塑后，任由子弹把它打的碎屑横飞，自己着不紧不慢地换着弹匣，顺手掏出个盒子塞进了狮子肚子下的凹陷处。 这时四个保镖左右包抄，从两头迂迴过来。 在左侧第一个人冒出头时，路克刚好换完弹匣，枪交左手。 啪！ 五米外的那脑袋一偏，像个破布袋似的侧倒。 路克枪交右手。 啪！ 右侧才露出的半只脚掌血花四溅，一个保镖惨叫着抱着自己的腿，露出了身形。 啪！ 弯腰抱腿的受伤保镖脑袋刚从大理石狮子后露头，也脑洞大开，毙命当场。 路克枪口重回正前方。 啪！啪！ 两个从后面通道冲来，穿着白色侍者服的保镖惨叫着，在空中来了个干净利落地翻滚，duangduang地砸在地上。 路克身体一转，面向石狮，快步后退，枪口左右快速移动。 啪！啪！ 啪！啪！ 头两枪分别击中左右两方的两名保镖胸口，后面两枪再给他们脑袋上惯例性地补上一下。 枪声才起时，按下的释放钮就让弹匣滑落，早已抽出的弹匣插了进去，套筒復位。 整个换弹过程，一秒不到。 路克微躬的身体站起，转身就走，经过刚被放倒的两名白衣侍者，枪口摆动两下。 啪！啪！ 两人的惨叫声立刻停止，展厅内暂时恢復了平静。 …… 第1112章 无论真假，死了就是真的 此刻，冒牌桑提诺刚跑到了后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宾客。 之前在大厅里，大家商业互吹时都笑意盈盈，宾主尽欢。 现在一群人却是争先恐后，你推我攘，生怕跑慢了挨枪子。 一辆宾利车早已等在后门，后门的保镖们迎上前来，拥着桑提诺往宾利车而去。 结果五个宾客突然脚力爆发，趁着桑提诺和保镖会合的短暂空隙，拉开车门一拥而上，把宾利车坐的满满当当。 「开车，快开车啊！」一个大胖子大吼道。 「你们谁啊？给我滚下去。」司机一脸蒙蔽：「这是丹东尼奥先生的车。」 大胖子恼怒：「你是不是想死？夜魔约翰杀来了，他在里面杀了前面的所有人。你让桑提诺上来，夜魔会第一个杀你。」 司机心中一颤，却依然没敢开车：「先生没上来，我不能开车。」 冒牌桑提诺也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下来，你们这群混蛋是不是想死？」 还是那个大胖子开口了，他嗓门最大：「桑提诺，大家都是合作伙伴，你自己的事不要牵扯我们。你自己坐后面的车，不要害我们。」 王德发！冒牌桑提诺心中狂怒，却只能对着正在开来的另一辆奥迪车招手示意。 他没时间理会这些人，夜魔约翰已经现身，正在大杀特杀。 他又不是真正的桑提诺，没端架子讲脸面的毛病，坐后面保镖的车逃命也没什么。 终于，他坐上了保镖的奥迪车车，疾驰而去。 这时，桑提诺的宾利车司机才无奈地开始挂挡，准备跟上去。 一个黑影却突然窜到了车前，司机落在档位上的手顿时僵住。 黑西装大背头的男人，手中拎着一把手枪，侧身对着宾利车，看向冒牌桑提诺远去的地方一眼。 然后，他侧头瞥向司机，举起手中的枪：「下车，否则你们都去死。」 轰！ 后排坐上的五个人屁滚尿流地爬了出来。 躲在里面是不敢的，夜魔约翰绝不介意把他们全部打死在后排座上。 他们只能寄希望夜魔约翰看不上自己小虾米。 司机也只慢了半秒钟，光速开车门，下车就倒退着点头哈腰：「您请，威克先生您请，油都是加满了的。」 后排座下来的人也恍然大悟，齐齐跟着点头哈腰：「威克先生，您请，您请，我们就不耽搁你时间了。」 路克依然是扑克牌脸，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坐上驾驶座，冷冷地说了一句：「后车门给我关上。」 站在后车门两边的人连忙伸手一推。 嘭！嘭！ 后车门关好，路克油门一踩，宾利车疾驰而去。 五个宾客一个司机浑身战慄，躬身抬头，目送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才齐齐长舒一口气。 第74页 此刻，众人才察觉额头和背后的冷汗变成了热汗，正在不停地涌出。 「吓死了。」大胖子掏出手帕，拼命地抹着自己的额头和脸：「还好我聪明，没让桑提诺上来，不然夜魔哪儿会废话，肯定把我们一起打死在车里。」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点头，表示同意。 大胖子害怕了片刻，突然回过神来：「不知道前面怎么样了。嗯，一起去看看？我们的车还在地下停车场呢。」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这话也没错。 反正夜魔刚刚离开，总不可能立刻有返回。 他们这又没车，想跑都跑不快，还不如快点回去开上车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些人没一个傻的。 就刚才那情形，大家都看得明白，这就是私人恩怨。 夜魔对他们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他们没必要凑上去帮桑提诺挡枪。 克莫拉家主？呵呵，死了那就什么都不是。 …… 这边路克开车追去，车速虽然快，初级车辆驾驶也才用出了五成实力，心态悠闲的很。 冒牌桑提诺的逃跑并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有人看到夜魔追杀他去了，然后桑提诺的尸体出现时，那桑提诺就是真死了。 现在，真正的桑提诺正在二号空间里躺着。 毁灭者残骸被吸收后，储物模块里就多出了这个容积为一立方，且能容纳活物的单独空间。 第一个被塞进二号空间的人，就是约翰·威克。 而第二个被塞进去的人，则是想杀他的桑提诺。 世间事，总会有种轮迴宿命的感觉。 不过约翰能活，桑提诺必死。 路克一边琢磨着刚才的行动，一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是我。约翰·威克，我要预定五十二人份的晚餐，地址是丹东尼奥博物馆，餐费就在展厅的那个大理石狮子上。」 打完电话，他砸吧砸吧嘴：「难怪那些杀手难以离开高台桌。这什么都能帮你处理得妥妥噹噹，他们只要专心杀人就好啊。」 执行任务前，可以从高台桌的服务商那里得到装备情报。 完成任务后，有人洗地扫尾。 即便路克也没法说自己比这些杀手更清闲。 他要自己收集情报，制作装备。 扫尾时即便有储物空间，也因为不想暴露出来，远不如给「清洁公司」打个电话方便。 事后，更不会有管闲事的警探来追查。 这就是暗面世界和正常社会间的潜规则，让这些属于暗面世界的火併完全远离普通人的圈子，不对正常社会造成影响。 嘆了口气，路克拨出了第二个电话：「桑提诺死了，你需要他的身体吗？」 对面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如果可能，给他留个全尸，我这个做姐姐的至少可以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 路克：「ok，明天让你的人去指定地点取货。」 挂断电话，他摇摇头。 这姐弟俩……真是让人莫名尴尬。真有那么深感情，早干嘛去了。 好吧，克莫拉的权势足够这世界上大多数人动这种心思。 毕竟那都不是钱的事，而是暗面世界里唿风唤雨的巨大权力。 这样想着，他脚下动作加快，宾利车一个甩尾从出小巷，从侧面勐地撞上了一辆经过的奥迪车。 这辆奥迪瞬间翻滚了好几圈，最后滚进了河边花丛里。 路克开的宾利却只是随着勐烈的碰撞，来了一个原地调头就稳稳停下。 不得不说，豪车就是好。 这样的撞击，也只是让副驾驶那边凹了一小块而已。 然后，宾利缓缓开动到被撞翻奥迪车旁。 他开门下车，片刻后就拖着几个满脸是血的傢伙，扔进了宾利车的后座。 宾利车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第1113章 夜魔让我带个话 纽约大陆酒店里，温斯顿满脸惊悚地看着卡隆：「你说什么？」 卡隆歷来平静的脸上，也带上了苦笑：「就在刚才，威克先生一个人进入了丹东尼奥博物馆，将桑提诺的五十二名保镖全部击毙。桑提诺本人跟着四个保镖开车逃离，但他们的那辆车被发现撞毁在哈德逊河边，上面空无一人。根据几处街道的监控，威克先生开着的那辆宾利也进入了那片区域，只不过没人看见他抓走桑提诺而已。」 温斯顿皱起眉头，立刻掏出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乔纳森，你最好别杀桑提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声音：「可他要杀我。」 温斯顿头疼了：「但他就要成为克莫拉的家主了。」 电话那头：「所以，我不想等到他成为高台桌主脑再动手。对了，今晚他还找来了两个互助会的名号杀手，夜狼和白鸽。温斯顿，请帮我转告斯隆，这事不算完。」 说到这里，电话挂断。 卡隆看着他的神情，问到：「怎么了，先生？」 温斯顿唿出一口气：「桑提诺找了两个互助会的杀手埋伏乔纳森，他让我转告互助会，等着他的报復。」 卡隆双眼瞪大：「what？」 温斯顿以手扶额：「塔拉索夫，克莫拉，互助会，他这都惹上高台桌的三大主脑了。他这是想把高台桌的主脑们都杀一个遍么？」 第75页 卡隆无言以对。 塔拉索夫家族主动惹上了约翰，这事没办法。 塔拉索夫家族的维戈死后，他的弟弟坐上了家主之位。 据说这位塔拉索夫新家主，刚成为高台桌的十二主脑之一，就被约翰一个人杀到私人办公室，把枪放到他面前，两人对饮一杯后，约翰离开。 事后，这件事就成为了传言。 塔拉索夫的新家主坚决否认发生过这事，并且坚称自己的哥哥维戈是高血压犯了，脑溢血身亡。 就连温斯顿听见这消息时，也忍不住腹诽：你哥哥维戈，怕是得了那种头骨炸裂的脑溢血吧？ 才消停没两天，约翰又跑去把克莫拉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吉安娜杀了，据说又是一枪制造了个「脑溢血」。 现在，桑提诺这克莫拉第二顺位继承人估计还得脑溢血身亡。 温斯顿苦笑，听着手机里重复拨号只有占线的盲音，终于放弃了继续。 夜魔约翰，不是能听人劝的性格。 简单粗暴直接，杀死一切敌人，就是夜魔的处事规则。 桑提诺，却硬生生把自己作成了夜魔的敌人。 人不作死枉少年！桑提诺，你还是太年轻了！温斯顿如此想着，也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 桑提诺的地盘在纽约，又不是尊老爱幼的人，真以为温斯顿想他活着么！ 温斯顿只是不想由约翰来动手而已。 当然，或许只有约翰才敢如此干净利落地动手了。 …… 北伯根，第十七纺织厂。 斯隆满脸阴沉地放下了电话，抬眼看向办公室里的几人：「夜狼和白鸽死了。约翰·威克杀了他们，还让温斯顿递话，看来是要和我们作对了。」 面前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斯隆看着众人的表情，视线落到一个神情淡漠，气质狂野又带着妩媚的女人身上：「火狐，你有什么想法？」 火狐漠然摇头：「我听过夜魔这个人的名头。我们这些人对上他，胜负都是对半开，谁死掉都不奇怪。但是，他凭什么一个人杀掉夜狼和白鸽？」 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个说法其实已经给他们脸上贴金了。 之前他们都觉得一对一，互助会的名号杀手vs夜魔的胜率，起码该有六到八成。 事实却是夜魔一杀二，还敢放话和互助会没完。 这说明夜魔约翰很可能获得了压倒性胜利，而不是与夜狼白鸽两败俱伤。 这种实力，怕是连十字架在时，都不敢说能取胜。 毕竟十字架最强悍的是布局设套和超远程狙击，而夜魔约翰的战绩歷来都是正面硬刚。 对上十字架，大家最怕被引进圈套一枪被毙，但休息时躲到安全的屋内就没大问题。 但他们对上夜魔约翰，一对二都会被碾压，总不能每次外出都保持三人一组吧？ 想到这里，众人心情都无比沉重。 斯隆老脸没有太多的表情，心里却犹豫起来：或许，自己应该向大老闆求助？一旦十字架和夜魔同时针对互助会出手，就现在这十来个名号杀手怕是撑不了两个月。 旋即，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火狐道：「让韦斯利开始吧！去把十字架找出来，我们不能两面受敌。」 火狐皱眉：「他，还差很多。」 斯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没时间了，只能试试。别忘了，那小子只是个诱饵。」 火狐眼神闪烁，没有吭声，转身离去。 …… 第二天，天空铅云密布，小雨绵绵。 路克心情却很好。 昨晚博物馆保镖五十二人，冒牌桑提诺加随行保镖一共五人，地下起居室里保镖十二人，另有桑提诺和那个短髮女保镖。 保镖人均经验积分二百出头，质量不算太高。 短髮女保镖却是个精英小boss，足足一千五百经验积分，桑提诺这个弱鸡大boss更是高达五千经验积分。 想来短髮女保镖应该是亲自动手，杀人无数。 桑提诺则应该是策划做下坏事太多，很多人虽不是他亲手杀死，但肯定是他下命。 这两人的经验积分才会如此之高。 至于互助会的两个名号杀手，夜狼提供了1000经验积分，白鸽800经验积分。 这两人虽是杀手，但显然是走高端路线，出手或许没有短髮女保镖频繁，经验积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此刻系统内，宿主经验已经达到了273400/300000。 积分：289400。 经验积分收穫喜人，能力却没什么进展。 夜狼白鸽作为互助会名号杀手，能力几乎都是老一套，水平更是比早早被路克失踪掉的x先生差了一截。 而其他保镖和桑提诺的能力更是乏善可陈，毫无亮点。 路克这一趟的收穫只能算意料之中，没有惊喜。 喝着咖啡，路克看着窗外朦胧的细雨，琢磨着自己该去哪儿凑够升级的两万多经验。 第1114章 高台桌和打怪选择 桑提诺已经凉了。 昨晚路克把他弄到一个安全屋，诱导剂+基础催眠+心灵沟通，把这位少爷知道的一切掏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把他的身体留在了那里，吉安娜的人会来接收。 短髮女保镖就更简单。 路克只用了初级费洛蒙操控——最大功率，没有任何顾忌地实验这个能力的效果。 第76页 他这能力很少全力使用，遇见短髮女当然不用把她当成娇花来怜惜。 在她交代出手上无辜人命超过三十条时，就註定了死亡的命运。 这不是说她只杀了三十个无辜者，而是她大概记得的就有这么多。 最后她交代完情报，路克干掉她时，那一千五百经验积分就是确凿的罪证。 桑提诺和短髮女这对主从，狼狈为奸，两人知道的情报也能相互印证补充，算是提供了最后的剩余价值。 他几个隐蔽帐户里的钱，以及某些秘密藏身处的现金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克莫拉和高台桌的情报，以及十二主脑间的关系，乃至大陆酒店各个分店的关系，却很有用。 简单来说，高台桌十二主脑就是发起了高台桌这个暗面联盟的组织者，等于是高台桌的董事会。 而他们各自的势力依然属于他们自己，只是在高台桌十二主脑间有秘密协议。 具体的协议条款，只有十二主脑才能了解。 这个构成方式，与高台桌模仿的歷史版「十二圆桌骑士」有关。 显然，高台桌就是圆桌，高台桌主脑就是圆桌骑士，连十二这个数字是一样一样的。 传说中，亚瑟王就是圆桌十二骑士之一，圆桌就是一种「共治」形式。 事实上，圆桌骑士是在增加的，最多时达到了一百五十人。 同样，高台桌也是慢慢扩张势力，将越来越多的「骑士」收入这个联盟中，最后成为了现在的高台桌。 像大陆酒店，算是高台桌在世界各地经营的分公司。 不过多年下来，大陆酒店的独力性逐渐变强。 像纽约大陆酒店的经理温斯顿，地位就不低，资歷又老，手上还握着大量高台桌在美国的资源，高台桌都不能随意动他。 至于那些提供服务的人，可以看做所在地分公司的员工，或者挂靠的小型工作室。 因此高台桌有最高的决策权、仲裁权，却没有随时插手底层事务的权利。 也是这个原因，约翰和塔拉索夫家族火併时，除非塔拉索夫家族自己通过高台桌发布正式求援，纽约大陆酒店就不能主动伸手管闲事。 塔拉索夫家族虽是高台桌的大股东之一，但当它的命令可能造成高台桌的重大损失，十二主脑的其他人就会评估风险，不会让人假公济私，动用高台桌的关键力量给自己谋私利。 比如夜魔约翰，就曾经是专属塔拉索夫家族的传奇杀手。 其它主脑无法直接命令他去执行任务，因为他是高台桌「塔拉索夫分公司」聘用的员工，并不属于高台桌这个「总公司」。 最多能发布任务，让约翰自己选择是否接取。 综上所述，高台桌这个暗面世界的巨无霸，实力恐怖如斯。 恐怖到路克分析桑提诺的情报，就觉得自己大概要花个十年八年，才能把十二主脑收割得七七八八。 这还只是十二主脑。 事实上，十二主脑自身势力在高台桌这个整体内，人数占比最多10%。 其它90%的人都是各种提供服务的个人（在高台桌内有留档的杀手）、「工作室」（订做西服提供地图的小店），以及小型专业分公司（清洁公司）。 这90%的个人和小群体，路克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清理不完，就好像他没办法将美国的街头团伙清理掉一样。 毕竟，美国的团伙成员数量差不多在一百万左右。 而高台桌的那90%的成员数量保守估计不低于十万人。 这些人随时在全世界的各个地方，进行着各种活动，彼此交战造成的伤亡都很夸张。 高台桌每年死亡和淘汰的新老杀手，都在500-800人这个区间，但还有更多的人想拿到高台桌的杀手资格。 除非来个神，瞬间将地球人类全灭，否则高台桌总有大把的漏网之鱼。 对此，路克并不灰心，反而摩拳擦掌。 不怕敌人太多，就怕不知道敌人在哪儿。这就是他最简单的想法。 像那些在街头抢劫盗窃卖点杂草的小喽啰，路克真没杀他们的动力，看见了打一顿就好。 要是运气不好，再被他遇见犯罪，那就打第二顿。 第三顿？估计就用不上了。 被他前后打过两顿的混混，还敢频繁参与犯罪活动，分分钟就是枪械走火，自己把自己干掉的下场。 所以他把这些人留给了赛琳娜。 她揍人效率一流，却很少杀人，最适合拿这些混混练手，还能分一半的经验积分给他。 打定主意，把「大怪」留给自己，把「小怪」留给赛琳娜，路克满意地换了个思考方向。 目前，他这里的「大怪」情报不少。 高台桌的下一次报復，可能要不了几天就会到来，但互助会似乎也该收割了。 之前没动互助会，是因为药浴原材料，以及想一网打尽的原因。 但现在互助会并不只是斯隆手下那一批人，一网打尽已经不可能。 斯隆这次又敢乱伸手，那路克也不没必要再等下去。 而药浴材料方面，斯隆在这段时间又去过一次秘鲁的伊基托斯。 这应该与那个十字架多次将互助会的名号杀手重伤，乃至击毙有关。 为了治疗重伤的名号杀手，斯隆不得不加大了「提货量」。 第77页 由此，路克基本确定，伊基托斯那边肯定是斯隆获取药浴原材料的来源地。 有了这个情报，即便最后无法从斯隆那里获取任何情报，他也能继续追查下去。 斯隆的重要性还有，却远不如当初。 干掉他或许不是最佳选项，但也不是最差选项。 而且，斯隆他们似乎把那个叫韦斯利·吉布森的年轻人忽悠瘸了——连爸爸都乱认，这要说没被忽悠瘸也不太可能。 韦斯利这个小年轻本身的战斗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字架才是他亲爹。 斯隆他们却忽悠着这傻孩子，去杀亲爹十字架，为其假爹x先生报仇。 对此，路克只能深表搞笑。 第1115章 要想日子过得去 那个同样西装大背头，一脸冷酷的x先生，就是被路克抓住，然后送给了瑞贝卡处置。 瑞贝卡就给这位x先生来了一招燃烧火鸟，其死法堪称互助会之耻。 就这种货色，居然被韦斯利认做亲爹，发誓要为其报仇。 路克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们这样忽悠那傻孩子，真的大丈夫？ 互助会还有二十多个名号杀手，几百名普通成员，面对一个十字架居然连正面对战的勇气都没有，却只敢用人家儿子来钓鱼。 互助会，真的堕落了。 相对而言，路克对十字架这人更感兴趣。 倒不是看中十字架的战斗力，而是十字架在察觉到斯隆在借着天命织布机的名头杀人敛财后，就反出了互助会，还要将这个杀手团伙完全覆灭。 哪怕他在之前或许杀过无辜者，但就沖这死也要把互助会拖下地狱的信念，路克就要高看一眼。 承认错误，是世上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事。 就好像网络上的槓精，即便知道自己错了，大多数人宁愿千方百计地诡辩，辩输了就果断消失，绝不肯干脆地说一句「我错了」。 槓精之间只是网络辩论，没有任何利益关系，都不愿认错。 而十字架不光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能身体力行，亲自去弥补犯下的错误。 敢作敢当说来简单，能做到的人，当真很少见。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不愿看见十字架死在自己儿子韦斯利手上，那会是这对倒霉父子的最大悲剧。 那，就先把互助会刷了！他心中拿定主意。 毕竟互助会巴不得立刻干掉十字架这个叛徒，只要有十字架的确切消息，他们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 最近这几个月来，韦斯利·吉布森觉得自己的人生到达了巅峰。 在办公室里痛骂主管肥婆，一键盘扇飞给自己乱戴帽子的「好哥们」巴里，他就辞职了，挥挥手不带走一个键盘。 但接下来，他也享受到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痛楚。 射击、格斗、被刑讯、被暴打，终于让他成为了一个强悍的男人。 另外银行卡里多出二百多万的存款，以及勾魂迷人的火狐，都让他无法自拔。 钱、实力、女人，尽在掌握中。 好吧，火狐不是他能掌控的，其实是这个女人在指导着他学习。 今天，他终于得到了一个任务，一个从他进入互助会时就註定要去执行的任务——猎杀十字架。 自己那未曾蒙面，就已遇难的亲爹x先生，就是十字架杀的。 但对这个互助会大叛徒，他并没有太多愤恨。 或者说，只是别人告诉他应该恨十字架，内心深处他更多的感觉仅仅是好奇而已。 十字架真的太强了。 即便再三提防，互助会这几个月又有两个名号杀手死在了他手中。 火狐、枪匠、修补匠、屠夫这些厉害的人都对他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韦斯利这个新人身上。 想到要去对付这个强大的对手，韦斯利的身体就微微战慄，甚至忍不住心脏加速，差点自动进入体能爆发状态。 但在他进行这个最重要的任务前，他需要了结一点事。 火狐靠着通道的墙上：「五分钟。」 韦斯利轻松地笑了笑：「两分钟应该就够了。」 说着，他用拳头砸响了房门。 房间里抗母昂耶死不停的男女交谈声顿了顿，一个男人开口问到：「谁啊？」 韦斯利没回答，只是加大了敲门力度，把门砸得砰砰响，门边框上的灰尘都在掉。 男人很不满地大喊了起来：「该死的，你特么有病吧。」 脚步声响起，哗啦啦的开门声后，门开了一条五厘米的缝，一个年轻男人的脸露了出来，诧异地看着他：「韦斯利？你去哪儿……」 突然，他回过神来，把自己片缕皆无的身体从门缝里挪开：「哈哈，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这几个月来我帮你把凯茜照顾得很好……」 韦斯利面无表情，一掌勐砸在房门上，防盗门链瞬间断裂，房门重重地扇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把他满脸开花，向后就倒。 韦斯利走进房门，无视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走向了卫生间。 片刻后，他手里拎着一个不透明的塑胶袋走了出来，里面是他上次藏在马桶储水箱里的枪。 走到卧室，他轻轻踢开半掩的门，躺着的女人看了过来：「巴里，呃，韦斯利？你回来了？」 第78页 韦斯利扫了同样片缕不着的她一眼，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打开了抽屉，从最里面把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看了看，装着妈妈照片的简易小相册还在，他合上盖子，将它揣进怀里，起身就走。 女人有点懵逼，但迅速回过神来，爬起来追出去：「韦斯利，你这个烂人，消失几个月回来……啊，你打了巴里？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你还是那个连屁都不如的臭屌丝。巴里在床上比你强一倍，不，强两倍不止。hey，放下安娜贝尔，它是我的。」 把刚捞在手里的白色猫咪搂在胸前，韦斯利背对着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把我的好兄弟巴里留给你，你的安娜贝尔属于我，这很公平。 他已经学到，不在乎身后贱人前女友凯茜的恶毒语言，他就是他自己。 门外的火狐翻了个白眼，转身走进去，迎着走来的韦斯利，一把搂住他就是一个法式kiss。 前女友凯茜顿住了，片刻后难以置信地叫道：「这是哪儿来的碧池？你都堕落到花钱来满足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了么？」 火狐放开韦斯利，拉着他走向门外。 走到门口时，她的手抓起门边的一个橄榄球，随手向后一扔。 嘭。 凯茜那连串恶毒的话语声停止，和女干夫巴里一样，口鼻流血，直挺挺地瘫在地上。 这女人那恶毒的语言，她都有点受不了。 韦斯利能让这女人活到现在，都不是能忍，而是完全无视对方。 走到门外，火狐看着他抱着的白色猫咪：「你的？」 韦斯利笑着：「曾经是她的，但现在是我的了。」 「那我去找辆车。」火狐耸耸肩，从没想过自己会帮人来抢一只猫，还得把猫弄回去。 第1116章 一招沖天而降的捶法 火狐去找车，留下韦斯利站在原地，神思不属。 韦斯利对那个碧池一样的前女友没什么感情，或者说那就是一个合租的女室友，只不过这个室友会用他的钱付房租、养猫、买安全套之类的。 不是他贱，他只是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几个月前，他就对任何事都没了兴趣，前女友和前哥们勾搭在一起时，他都像是发生在陌生人身上的事，半点都不关心。 现在他才知道，那种莫名其妙心跳加速，世界扭曲震盪的感觉是天赋，能够替天行道，剷除邪恶的天赋。 所以他回来了，把一切都做了一个了结，顿时感觉浑身轻松。 突然，他的视线落到不远处的街道上，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并向他举起了手里的枪。 瞬间，他汗毛倒竖，感到一种如芒在背的杀机，瞳孔微缩：「十字架！」 这个叛徒居然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韦斯利一把拔出了身后的手枪，果断出手。 砰！ 十字架立刻回了一枪。 砰！ 两发子弹在空中撞出一点火星。 韦斯利心中震撼：好强。 下一刻，十字架……转身就跑。 韦斯利愣了愣，旋即拔腿就追了过去。 这几个月来，互助会的反覆教导让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必须干掉十字架这个叛徒，否则他会杀掉互助会的所有人，包括韦斯利自己。 两道人影一追一逃，很快冲进了不远处的旧厂房区。 十字架看着韦斯利冲来，又向另一个方向瞥了一眼。 火狐正在从那边偷偷靠近，刚才她的离开，只是一种试探和引诱。 十字架知道这其中有圈套，但他还是来了。 互助会能把韦斯利找出来，这超出了他的预料。 原本他以为，没人会知道自己有这个儿子。 结果斯隆那个老狐狸早就清楚这事，只不过一直没任何举动而已。 十字架不怕火狐，但对火狐信任到骨子里的韦斯利却是最佳人质。 他不想冒险，这次试探或许只能留下一点线索，来提醒自己这个傻儿子。 正在如此盘算时，他发现火狐被人拦下了。 十字架看到，一个从黑暗中窜出来的人影将她撞进了黑暗的角落中，一阵拳脚相交，物品碎裂的声音响起。 好机会！他脑中电转，立刻决定——抓住自己那个傻儿子跑路。 只要让韦斯利从互助会的控制中脱离，他就有一万种方法教互助会的那群杂碎做人。 想到就做，绝不犹豫。 十字架瞬间折回，迎着韦斯利冲去。 砰砰砰砰！ 子弹横飞，父子俩大打出手。 两人的战斗风格却相当类似，只是十字架更老辣高效，几下耗空了小菜鸟韦斯利的子弹，逼到近处，把傻儿子一顿胖揍，才勉强打晕了他。 口中急促地喘息着，十字架忍不住低骂一句：「法科，这小子进步这么快？」 一边骂，他心中却也有种莫名的惊喜：这就是老子的种！老子的种就是这么厉害！ 某亲爹口中低骂，心中暗爽，扛起儿子就跑了。 黑暗的旧厂房区内，似乎恢復了安静。 但在角落处，一场简单的对话正在进行。 路克用那种典型的m腿蹲在地上，双手放到膝盖上，自然地垂着，和那些蹲在路边无所事事的非裔小混混一个德行。 看着双手双腿被反绑在一起的女人，他悲天怜人地摇头嘆息：「何必呢？何苦呢？」 第79页 「你是谁？」火狐显得很镇定，神态中高冷又妩媚的韵味也依然没变。 但此刻被绑成反弓形侧躺的她，很像霓虹电影里被抓住的那些秘密搜查官。 而她眼前这个傢伙，身高差不多两米，灰黑色兜帽卫衣，灰黑色牛仔裤，黑色军靴。 拉起来的兜帽下，而是全黑色的头套外加黄色偏光镜，遮蔽了脸部的一切特徵。 路克：「你可以叫我puncher。嗯，失陪一下，你好像有个同伴来了。」 说话间，他的身影消失。 火狐心中发沉：太强了！这个傢伙真的太强了。 就在刚才，她发现十字架出现，偷偷潜伏过来，准备和同伴一起动手。 结果这个puncher毫无预兆地出现，冲到了她的身旁。 火狐作为互助会里最强的几个名号杀手，反应极快。 体能爆发瞬间完成，和puncher打了起来。 好吧，现在想来那是她单方面地被对方戏耍。 她引以为傲的力量、反应、格斗技巧，被这个半路杀出的神经病完全碾压。 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拍开了她的几次进攻，就一把将她摁在了地上。 再然后，眨眼间的工夫，她就发现自己手脚被反绑了起来，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可怕的是，她被摁倒捆起的短短数秒时间内，只因为自身挣扎，磨出了一点擦伤。 这只能说明对方游刃有余，才能在轻松制服她的同时，不伤她分毫。 这种实力的格斗技巧，她顶不住。 和她一起前来埋伏十字架的修补匠，是名号杀手里格斗技巧最强的那几人，但恐怕也很难战胜这个puncher。 就在她一边担心，一边努力解开捆绑自己的绳子时，另一边的修补匠已经赶到。 看了看手上的定位器，发现韦斯利的信号已经消失，而火狐的信号正在不远处。 他没有多少犹豫，持枪快速靠近火狐的位置，准备会合这个同伴再说。 转过一台巨大的旧机器时，一个拳头就向他迎面而来。 修补匠毫不犹豫地扔掉手枪，双手上架。 对方只是一拳打来，身体却还在机器转角后。 他开枪命中对方的机率无限趋近于0，还会因此耽误自己躲避的机会。 近距离一拳被唿在面部三角区，那是要死人的。 即便不死也重则两眼发黑，轻则涕泪横流，有枪都没法瞄准。 体能爆发发动！ 修补匠的双手终于赶在拳头唿脸前，托到了拳头后的手臂，同时他身体下蹲扭身。 他这身体动作类似拳击手躲避对手的标准姿态，只是双手又是关节技的手法，堪称融汇贯通，连消带打。 但下一刻，那个拳头骤然加速，平勾拳突然斜向而来。 巨大的力量瞬间突破了修补匠双手的上托之力，沙包大的拳头在双方的靠近下，从斜向变成了垂直贯下。 第1117章 面对面谈心 砰！ 修补匠的身体顿住。 几乎是瞬间，他的口眼耳鼻就流出血来。 一声低笑响起：「我现在可是puncher。」 修补匠此刻要是能将浆煳一样的大脑，以及折断的颈骨恢復，肯定会对某人怒吼：拳击哪儿有垂直下勾拳的！ 那凹下去的天灵盖，想必对此有诸多粗鄙之语想说，但他永远没有提出抗议的机会了。 那边的火狐艰难无比，才让绳结松动了一点，就听见脚步声走近。 巨大的身影再次蹲了下来，语气有点惊讶：「你这实力很不错啊，再晚几分钟回来，你都能挣脱了。」 火狐：……可我这不是还被捆着么！ 然后，她被拎了起来。 「走吧，带你去和老熟人谈谈心。」puncher的声音传来，然后两人就消失在了厂房区。 …… 城市轨道不远处的一栋二层小楼里，十字架看着韦斯利充满怀疑的眼神，也不算太失望，只是说到：「你现在不相信不要紧，等我摧毁了互助会，那时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证明这一切。」 韦斯利勉强保持着面上镇定，心里却一团乱麻。 他不想相信对方的话，可这里居然离他之前租住的公寓就一百米不到的距离，有个窗口就对着他公寓的窗口。 这至少证明，对方确实在关注着他。 面对这一切，他迷茫了，混乱了。 韦斯利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至少几个月前他还是。 他没有足够经验和头脑，去分析十字架那些话，得出让自己确信无疑的结论。 现在的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为什么都想当我爹？特么的，我都以为我爹死了二十多年了，结果一下冒出来俩。 你们到底在搞哪样啊！韦斯利很想怒吼出声。 咚咚咚！ 小楼的房门突然被敲响，十字架浑身一紧。 小楼周围早已布置了监控和陷阱，别人不可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敲门。 「十字架，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很好的证人。」门外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十字架皱眉，遥控打开了房门，房间内几处针对闯入者的防御措施随之启动。 一个接近两米的身影施施然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女人。 隐藏起来的父子俩齐齐一愣。 第80页 「火狐？」这是韦斯利的声音。 十字架根本不会犯「惊唿出声」这种低级错误。 路克头套内的嘴角翘起：「小伙子，别激动，你的大姐姐一点事都没有。等下你们可以继续搂一块儿亲热。」 十字架的警惕不降反升。 他是做老了这一行的，谨慎是一种本能，这也是互助会把韦斯利弄出来对付他的原因。 没有这个亲儿子干扰，十字架几乎不可能犯错。 现在被人逼到家门口，十字架自然感觉到了危险。 韦斯利这一声惊唿暴露了位置，他未必能在未知来意的神秘人手下护住这傻儿子。 路克并不在意十字架的反应，而是解开了火狐系在一起的双手双脚。 当然他只是解开手脚的连接，并没有解开双腿双手上单独的绳结。 火狐终于可以站着说话，而不是像被捆起来的猪仔那般狼狈。 「你确实是十字架的亲儿子。」他开口说到：「这一点，你的这位大姐姐可以作证。」 韦斯利难以置信地看向火狐。 「她现在肯定不会承认的。」路克继续道：「所以十字架，能说说你为什么反出互助会，还要摧毁它么？」 十字架皱眉，没吭声。 路克轻笑开口：「忘了告诉你们，我是红背蜘蛛和血薄荷的朋友。你们就当是她们请求，在这里交换一下彼此情报。」 十字架和火狐的神色微动。 血薄荷倒没什么，不是路克说起，十字架很久没想起过这个预备役的名号杀手了。 但红背蜘蛛瑞贝卡不是普通的名号杀手。 她算是x先生的学生，基础扎实，天赋出众。 如果不是私自脱离互助会，过几年她就会成为最强的几位名号杀手之一。 另一方面，她与火狐的私人关系相当好。 在互助会这种冷酷的杀手团伙里，两人都算得上铁桿「闺蜜」了。 十字架更知道，瑞贝卡因为妹妹被杀的事，大半年前就反出了互助会，还被互助会下了追杀令。 路克对互助会持之以恆地监视查探，基本弄明白了二十多个名号杀手的个人资料。 互助会没有滥杀无辜吗？有，而且很多。 但瑞贝卡、火狐、十字架，是互助会里的极少数群体。 他们从主观上，就不想滥杀无辜，而是真正相信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被他们杀掉的目标，大多数都是罪行确凿的犯罪份子。 斯隆这个老狐狸，干脆就把那些黑吃黑的高难度任务交给这三人。 因此，三人的任务目标一直都是那些团伙大佬、杀手、僱佣军之类的人。 而针对那些普通商业竞争、灭口无辜者的低难度任务，就交给了其他不想动脑子，或者根本无所谓的人，比如夜狼和白鸽。 这样一来，斯隆还真把三人蒙在鼓里很多年，十字架只是隐隐察觉到某些同伴的任务不对劲。 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之前他很多念头也就在脑中一闪而过，没真正起疑。 直到去年瑞贝卡的妹妹被杀，一怒反出互助会，他才疑心大起。 以十字架互助会杀手中布局杀人第一的能力，逻辑推理能力是毫无疑问地强。 只要他真正想查，斯隆的一切谎言就再难隐藏。 路克看到十字架没吭声，突然开口到：「火狐，你先说说，韦斯利到底是谁的儿子？」 火狐正在心神不安中，闻言不自觉地就说到：「他是十字架的儿子。」 话才出口，她愕然：我怎么一下把真话说出来了。 韦斯利是唯一对付十字架的手段。 这对父子现在相认，以后互助会基本没机会干掉十字架了。 路克没有给大家多想的机会，立刻继续道：「火狐很有诚意，说出了这个对你最重要的答案。那十字架你该告诉火狐真相了吧？」 十字架这次再无犹豫，就把斯隆伪造天命织布机密码，用他自己的名单替代了真正刺杀名单的事说了出来。 第1118章 互助会我盯它很久了 互助会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斯隆的忠实走狗。 十字架之前不是说过这事，但没人信，或者说那些人选择了不相信。 但现在火狐被抓住，没有互助会干扰，他有足够的时间说明真相。 火狐那双棱廓分明的妖媚大眼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不可能。」 路克轻笑起来：「不。他说的是真的。」 火狐扭头看向他，眼神中全是挣扎之色。 她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 如果她只是在帮斯隆干坏事，那就违背了她加入互助会的初心。 这世上能不忘初心的人很少，路克却知道，火狐偏偏是其中之一。 他掏出一个钛金手机，找出视频，点击了播放，放到她眼前。 这是斯隆工作时的某段视频。 画面上的斯隆正在接电话，手里的笔还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显然是在将电话那头的话记下。 然后，视频切换了一下。 这时的斯隆面前是一片片的小布块，他就拿之前的那个笔记本，对照着在每片布块下写出了名字。 火狐面如死灰。 十字架却低声喃喃：「果然，他果然篡改了名单。」 第81页 这视频落到其它人眼中，未必能看出什么问题。 但十字架和火狐都是多年老手，对这套流程熟悉无比，轻易就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据说，天命织布机的布片里蕴含着需要剷除的邪恶之人的名字。 按道理来说，斯隆应该拿着布块，按照专用的二进位程序解读出其中的名字。 但从视频上来看，他却是从笔记本上抄名字到布块上去。 两者间的区别，就像学生看题后一步步写出了答案，与还没看题就先把答案写出来一样。 斯隆，就是在伪造刺杀名单。 再联繫到十字架刚才的话，火狐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如同将死之人。 路克收起手机，开口到：「别太在乎这个。我留意互助会很久了，你、十字架、红背蜘蛛的任务目标，确实是罪大恶极的人。」 火狐茫然：「什么？」 十字架侧目。 路克：「你们并没有杀错人。因为怕你们察觉异常，斯隆不敢让你们去滥杀无辜，只让你们去杀那些罪大恶极的坏蛋，你们没必要责备自己。」 简单安慰了一句，他就看向十字架躲藏的角落：「我今天也算帮了你的忙。作为回报，我要你把你儿子和他的这位大姐姐带走，远离纽约一段时间。」 十字架迟疑片刻，才说到：「我想……」 「不，你不想。」路克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老实告诉你，互助会我盯了它很久。里面那些滥杀无辜的杀手，自然有人去收拾。如果有漏网之鱼，随便你杀，但这次你们都给我走远点。」 屋内的其他三人都满脸惊愕，感觉自己遇见了个神经病。 互助会现在哪怕风雨飘摇，那也还有十多个名号杀手，数百名普通杀手。 十字架就算对自己有信心，那也是准备花上几年时间，慢慢磨垮互助会。 一网打尽这种想法，他从来没考虑过。 可听这人的话，居然是要将互助会一网打尽的意思？ 这么有本事，你咋不上天呢！三人心中都忍不住飘过这个念头。 …… 无论这三人有什么想法，最终他们还是被路克要求离开。 对他们的要求，仅仅是一周内，不要插手互助会和他之间的事。 十字架没吭声。 火狐则明显是被交给他「监管」了。 今天路克帮忙，他终于把自己的傻儿子找回来了，还证明了自己才是亲爹。 这人情，他必须得还。 火狐则被路克悄悄使用了一点初级费洛蒙操控和心灵沟通，给她心中留下「就一周，我就等一周」这个想法，避免她跑回去找互助会麻烦。 虽然火狐是个风情独特气质迷人的女杀手，路克却对这一款没兴趣。 等他清剿完了互助会，她爱干嘛干嘛去，想当十字架的儿媳妇都行。 嗯，这绝不是因为瑞贝卡和火狐的「闺蜜」关系。 送走这三人，路克也就不再耽搁。 他刚刚干掉了修补匠，现在互助会那边应该把尸体弄回去了。 顺便，今晚就去十七纺织厂走一遭。 杀杀人，放放火，有益身心健康。 …… 北伯根郊区，哈肯萨克河边，十七纺织厂依旧在忙碌着。 存放天命织布机的房间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在门上捣鼓了片刻，一根隐藏的线路被截断，闯入警报装置再也无法发挥作用。 路克这才用工具探进锁眼，打开了房门。 处处标榜歷史悠久的互助会，哪怕给这里设置了警报装置，门却是很古老的木门锁眼，看着和古董差不多。 事实上，它也确实很好开，比现代防盗门差远了。 对于这种只要哔格，不要安全的行为，路克只能说一声「有种」，然后就走了进去。 看着那在灯光下发出咔咔咔的织布声，自顾自编织着如同金线的天命织布机，他心中有些好笑。 话说，互助会号称成立于一千年前。 暂且不提这个口号是哪一年提出来的，就以现在的2005年来算，那也该在公元11世纪就有了互助会。 但互助会的说法是，因为发现了天命织布机的「密码」，他们的祖先才成立了这个组织，剷除邪恶，替天行道。 那么问题来了。 欧洲到13世纪才广泛採用一种手脚并用的单综织机，算是普及了织布机。 那么天命织布机那时是什么状态？总不会是现在这台工业时代初期的织布机吧！ 那时互助会不还得靠着人一手一脚织出布来，然后织布者说谁是坏人，谁就是坏人么。 堂堂天命，靠人的嘴来说，可能么？ 况且公元13世纪的互助会真有这种玩意儿，怕不是要把它作为神迹，吹嘘得天下皆知。 但那时往后的几百年歷史上，天命织布机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和传说。 互助会真正能追溯的歷史，也就到二百多年前，第一次工业革命期间，恰好和这台织布机的年代对上。 互助会口中的天命，居然要靠工业革命来展示神迹，那么前面那一千多年前它干嘛去了？ 第1119章 捅腰子，我腰子没了？ 对于这个互助会的哔格传说，路克很是不屑。 无非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小伎俩，还好意思号称掌握天命？ 第82页 人家刘备也就说自己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往上追溯三百多年而已。 互助会居然一傢伙把自己的歷史加了起码八百年，这牛皮吹得真真大发了。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相当瞧不起互助会。 因为这群杀手连吹嘘「我祖上也阔过」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再加上他们把珍贵无比的药浴原材料，用来治疗杀手这种蠢事，互助会在他这里的评价，那只有一个——没文化，真可怕。 看看人家托尼斯塔克，活得多潇洒惬意。 事实上，死于斯塔克集团那些军火的人，肯定比互助会二百年的任务目标总数多无数倍。 但斯塔克集团是美国举足轻重的门阀，互助会却是暗面世界里的黑暗团体。 关键是，互助会从二百多年前就延续了下来，在杀手这行当里干了两个世纪，却依然是个不能见光的杀手团伙，这就脑缺了。 单说那神奇的药浴，就能让互助会变成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势力。 古代轻易能成为国王座上宾，现代也能成为举足轻重的医药公司，它却就这样混了两百年。 别说什么人各有志。 让正常人来选，有几个人不想成为托尼斯塔克，而想成为斯隆的？ 只能说，脑缺者无药可医。 现在，路克来了。 他觉得这种脑缺存在还是不要留着噁心人，早点送去陪他们的「天命」最好。 而首先，他要真正看清楚那所谓的「天命」是什么玩意儿。 如此想着，他已走到织布机前，心念一动「给我进去」。 咔咔咔~天命织布机依然在原地，勤勤恳恳地工作着。 系统：请宿主用身体接触该物品，才可完成收取。 路克心中一跳：卧槽，有戏！ 系统爸爸难得主动给了提示，那这织布机就不是普通货色。 如此想着，他的手就按在了织布机上。 咔咔的织布声突然消失，房间里骤然一片安静。 路克却瞪大双眼，连在心中卧槽都来不及了。 系统：发现因果类魔法道具，可转换为500000积分，或用于改造系统面板，转换积分/改造？ 某人这次是真被震住了。 50万积分？那个恶念集合体才2万积分，奥丁的毁灭者残骸也才5万…… 好吧，那个毕竟只是一大堆残骸里的一小块，完整的毁灭者应该也不少于50万积分。 但完整的毁灭者虽没有生命，却有奥丁留下的如尼符文保护，储物空间无法强行收取。 眼前的天命织布机却轻易被他收入囊中。 更醒目的是那个提示里的「因果类魔法道具」，这世界居然有这种玩意儿？ …… 在某个顺手牵羊的傢伙震惊时，地狱维度中一声愤怒的咆哮：「是谁？是谁毁灭了我的祭坛？」 要是路克能看到咆哮者，或者听到这个声音，肯定会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 墨菲斯託身上炸裂出无边的黑雾，向四周疯狂涌去。 无数恶灵哀嚎着，被这些黑雾捲入，消失无踪。 换作平时，墨菲斯托肯定会很心疼。 这些可是他收集了很多年的小玩具，现在却一下死了一大片，他未来的乐趣又少了很多。 但现在他却顾不得这个。 用一句话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那就是——无能狂怒。 墨菲斯托的心中所想要是化为弹幕，大概就是诸如「麻惹法科」、md」这类粗鄙之语刷屏。 在几个月前，他分身被那个诡异的北斗击败，无奈之下逃回地狱。 但分身却没能真正逃脱，眼睁睁地在他面前被毁灭。 更可怕的是，那个北斗发出了一种诡异无比的攻击，居然从分身反溯到了墨菲斯托本体的灵魂，给他狠狠来了一下。 哪怕现在，那些暗金色能量依然在他体内盘桓不去。 墨菲斯托的各种手段用尽，却没能解决这种诡异能量，反而成功让伤势加重了10%以上，把他气得发狂。 他不是个输不起的恶魔领主，但这一次栽得太过莫名其妙。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无法再让分身前往地球。 分身只要试图进入地球，那种诡异能量就会把他的分身瞬间超度。 墨菲斯托可是个有文化有学识的古老恶魔。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种诡异能量的特殊属性——灵魂绑定。 它直接作用于他的灵魂。 他本体灵魂强大，又在自己专属维度地狱里，足以承受这种针对灵魂本体的伤害。 分身的灵魂却不够强大，前往地球后更是会实力暴跌，当然会被诡异能量秒杀。 对于墨菲斯托来说，灵魂也不是奶油蛋糕，不可能随意分割，每一个分身都很宝贵。 试探了两次，成功加重了自己的伤势后，他就绝了前去地球找那个北斗麻烦的念头。 而这两次实验，却让诡异能量增强了10%以上。 它居然能从毁灭分身中获得某种补充，进一步增强自身，再增强对墨菲斯托本体的伤害。 这让墨菲斯托狂骂了好些天的地狱版「花q」。 不过，试探还是有收穫的。 他能感觉到，诡异能量终究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只要他不继续作死送分身给它「吃」，它每天也会缓慢消散一点。 第83页 最多十几年，它就会彻底消失。 墨菲斯托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现在，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地狱里，坐等魔体康復。 反正对他这种古老恶魔而言，十几年不算什么，不过是人类打个盹的时间而已。 但他没想到，这个盹才开始打，似乎就是眼皮子刚闭上，就又出事了。 他放在地球，用于收集精品灵魂的特殊祭坛突然从感应中消失。 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有人把他的肾掏走了一个似的。 非但如此，这「肾」消失得还很古怪。 如果把特殊祭坛被毁，比做普通人的腰子被捅了一刀，那祭坛毁得越厉害彻底，就等于捅刀子的人搅动得越厉害，疼痛感就会越明显。 可刚才那感觉是什么？ 墨菲斯托只觉得心中一凉，自己的腰子就被直接移走了。 啊不对！是他都没来得及有什么疼痛感，就感觉灵魂里属于特殊祭坛的地方突然就空了，空了，了。 第1120章 作大死，演电影 这种感觉，很不好。 但墨菲斯托毕竟是经歷过无数次成功与失败的强者，片刻后他就收敛住了无能狂怒的状态，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谁干的？ 奥丁？不太可能。 虽然阿斯加德那边最近有人去过地球，但那绝不是奥丁。 奥丁这种镇压九大世界，宇宙中的顶级强者，上千年前就已是阿斯加德的镇世之宝，再无外出征战的记录。 古一？这……有点可能，但又太不可能。 这位神秘的至尊法师的法术完全能让特殊祭坛瞬间消失，但她的注意力大多用在防备黑暗维度多玛姆身上。 墨菲斯托搞了这么多年小动作，对此门清。 他只派分身去地球小打小闹，就是卡在古一的心理底线上。 要是他敢真身降临，古一绝不介意把他当成多玛姆一样暴打。 女人惹不得，光头的女大佬更惹不得。 要是这位女大佬还有一身震慑多个维度的至尊法术，那就绝对惹不得。 琢磨来琢磨去，墨菲斯托心中完全没有怀疑目标。 可怀疑目标不少，却都是不太可能出手的人。 对此，墨菲斯托只能满脸发黑——那是真的发黑。 一阵阵黑色雾气从他脸上散发出来，无数哀嚎在黑雾中响起。 特殊祭坛可不是普通货色，那是他千年前就搞出来的唯一性魔法道具，其中蕴含着他最核心的法术。 凭藉这个东西，他从地球上搞到了数以百万计的灵魂。 它变幻无状，能够根据人的想法形成外观，然后用各种方法引诱人堕落，为他去收集精品灵魂。 记得二百多年前，祭坛被某些命运女神的伪信徒拿到，它就变幻成了天命织布机的外观。 从那之后，这些脑缺伪信徒就不停地给他送来各种精品灵魂，让他很是满意。 而使用特殊祭坛，就是在出卖灵魂。 这些从特殊祭坛获取了好处的伪信徒一旦死亡，他们的灵魂也将属于他。 墨菲斯托这个黑心商人就这样吃了上家吃下家，谁都没放过。 对于这个特殊祭坛，他当然很满意。 如果说分身是他派出的客服人员，那特殊祭坛就是自动回答简单问题的机器人客服。 祭坛不如分身灵活，却是一份长期且不用操心的稳定收入。 现在，这个省心又省事的收入渠道没了，墨菲斯托却只能谓然长嘆：「算了，等有机会，试着再弄一个吧。」 对此，他的心情不太好。 对于他都很算特殊的祭坛，真不是普通货色。 不说那些稀奇古怪的珍贵原材料，光他自己都要花上三五百年时间施法制作，才能完成。 这特么，真是亏大发了！ …… 路克并不知道自己又坑了某个高大上的恶魔领主。 他在片刻的震惊后，没有立刻选择用掉天命织布机，而是努力把情绪压下。 上次改造储物模块，结果储物空间停摆小半天。 这次改造系统面板，万一是系统爸爸自己罢工了怎么办？ 今晚，他可是来赚经验升级的。 出来混的，要讲信用。 说了杀光互助会，就一定要杀光。 说了赚经验积分，就一定要赚够。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天命织布机消失在房间中的那一刻，世界上有很多人突然感觉脑中一震，似乎少了一点什么东西，然后就感觉心里发慌。 这其中也包括正在十七纺织厂里的所有杀手，他们都出现了这种莫名的反应。 斯隆闭眼片刻，皱起眉头：「你们感觉到了吗？」 他面前的十多个名号杀手齐齐点头，有个女人忍不住问到：「斯隆，这是怎么回事？」 斯隆心中电转，却只能摇头：「我不知道，但感觉好像身上少了一点东西。」 众人中，大部分都下意识点头，因为他们有同样的感觉。 一时间，大家都看着斯隆，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这老傢伙掌管着互助会的大把机密，说不定就知道刚才这事的内情。 可惜，斯隆在那里面色阴晴不定，最后却只说到：「我累了，都散了吧。」说完转身离开。 第84页 十多个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片刻，也只能各自起身，准备离开。 砰砰砰！ 啪啪啪！ 突然，零星的一阵枪声响起。 正准备散去的众人齐齐看向大门的位置。 「怎么回事，是敌袭？」 「去看看。」 简单的两句话中，所有人向大门那边赶去。 众人速度极快，人数众多，哪怕是十字架来了也不怕。 期间枪声又响过几次，但都乍起即收。 众人只听枪声，就知道是来人在和守卫对射，却始终没有先动手，都是被守卫攻击后才发起反击。 更可怕的是，对方的枪声只有一个，守卫的枪声却换了好几种。 显然，好几个守卫都在对射中输掉了自己的命。 众人很快赶到了前门，就见城墙和城堡内的几处制高点上，守卫们都没有再开枪。 有好几处制高点上，守卫的尸体就倒伏在那里。 众人心中吃惊，分散几处，上了外围城墙，向大门外看去。 只见黑夜中，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的鬍子男站在那里。 他单手握枪，并未举起，视线静静地看着大门围墙上的众人。 见到了十多个名号杀手出现，这个西装男终于开口到：「让斯隆出来。」 他的声音平静，并没有什么情绪，类似大多数人对快餐店的点餐员说话的态度——平淡、无所谓、不悲不喜。 众人默然，几个小团体都相互对视一眼，并没有人吭声。 终于，枪匠开口了：「你是谁？」 西装男终于侧了下头，将视线落到他身上：「约翰·威克。你们也叫我，夜魔。」 众人心中一跳，旋即吃惊不已：这特么是疯了吧？昨天让人传话，今天就打上门来。这架势，难道以为吃定互助会？那你叫什么夜魔，干脆叫夜神算了。 还是枪匠再次开口：「来意。」 西装男却没再回答，甚至把视线都移开了，好像枪匠突然就不存在了一般。 花q！众人心中齐齐暗骂一声。 这作死作得……清新脱俗啊！你以为这是演电影啊！ 他们并不知道，虽然没摄影师在场，但某人还真就是来演戏的。 第1121章 杀我者冚家铲子 「约翰·威克。」苍老的声音响起，斯隆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墙后方的高台窗口处。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来人，斯隆同样面色淡漠：「你想说什么？」 路克心中呵呵，略微抬头：「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互助会中，无人捧哏。 路克有点遗憾：这些配角不专业啊，都没人来问一句「什么」。 自己给自己加着戏，他依然保持着约翰的经典平静脸.jpg：「谁来杀我，我就杀他全家。」 斯隆：…… 名号杀手们：…… 守卫们：…… 很多人心中都冒出一个念头：我们，这是被当面威胁了？还是在家门口，被一个人威胁了？ 这可真是……撒普瑞斯，麻惹法科！ 斯隆眼神闪烁，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命令到：「杀了他。」 话音落处，枪声骤然响起。 城堡各处的守卫们，几乎齐齐开火，子弹狂风骤雨般扫向门前空地。 斯隆依然静静站立在高台窗口，名号杀手们也只是拔出了枪，却没一个人开火。 他们不是那些喽啰，心中有足够的傲气。 对方只有一个人。 哪怕他是最近名声大燥的夜魔约翰，也没有让他们一起出手的资格。 几十个守卫开始进攻，他们不想丢份参与这种围攻。 下一刻，他们的脸色就变了。 子弹横飞的大门前空无一人，夜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这种消失诡异无比，似乎就是眨了下眼，人就没了。 可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互助会的名号杀手，天然在反应和动态视力上就远超常人的存在。 一直以来，只有他们倚仗超强实力，在对手面前突然消失。 现在，却有人在他们面前玩出了这一手。 这一刻，连高高在上的斯隆脸色都变了。 他想起了刚死掉的夜狼和白鸽，二对一，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消息都是夜魔约翰主动让他们传回来的。 「所有人不要留手，直接杀掉他。」斯隆的声音高亢起来，哪怕密集的枪声都无法掩盖住它。 命令下达，包括名号杀手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必须干掉对方的意思。 很快，城堡内各处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大片的黑暗区域都变得亮如白昼。 纺织厂厂房里，得到通知的那些工人们纷纷取出了枪械，摇身一变，成为了杀手。 啪啪啪啪！ 枪声炸裂，瞬间在厂房内响起。 排队在枪械室处取枪的普通杀手们中血箭飙射，惊唿四起，连串的人倒下，像是一排排被串过的血葫芦。 那穿着黑西装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厂房内，双手各拿一把mp7。 面对这些小鸡崽子般聚集起来的普通杀手，路克难得一见地使用了mp7。 它高达40发的弹容带来了强大而持续的杀伤力，那些取枪的杀手如同排队枪毙，挨个被打爆狗头。 第85页 这一次，路克也没有再用什么莫三比克射击法。 两发子弹杀一个敌人，太慢。 打胸口，同样太慢。 所有杀手全部头部中弹，无一例外。 十米距离内，路克用的是mp7或格洛克都没什么区别，掌控力超出太多，杀戮的速度只限于他切换目标的速度。 还在城堡外部没有立刻赶回的名号杀手们面色齐变，最接近厂房的四个人同时启用了体能爆发，两秒钟内就沖了进去。 他们的视线中，却刚好见到路克双手一松，任由两把mp7落下，双手如同幻影般在腰间两侧掠过，两把格洛克再次出现。 四个刚冲进来的名号杀手看到这两把格洛克，顿时瞳孔一缩。 枪柄下方那长得过分的弹匣很明显，毫无疑问是特制的加长弹匣，很可能是那种33发弹容的神经病玩意儿。 再加上格洛克的射速，近距离内当作微冲来用都够了。 啪啪啪啪！ 就在他们的注视下，两把格洛克的枪口炸出远超普通手枪的枪焰，瞬间爆发出了致命火力。 这个厂房内的普通杀手们才被mp7血洗殆尽，又一批普通杀手们从几个通道口涌出。 他们是边上厂房的人，听见枪声立刻就赶了过来。 他们出现的通道口平时也用于运货，宽敞得能轻易开进一辆大货车。 五六米的宽度让这些杀手涌入速度极快，如捅坏了的蚂蚁窝，乌泱泱地进来了一大群。 然后，他们就撞上了两把加长弹匣格洛克的兇勐火力。 这些在普通人中已算精锐杀手们，连路克的人影子都没看清楚，就瞬间扑街。 没有任何一个杀手能冲进通道口五米，就全部被打死在了那里，层层叠叠，像是老农镰刀下的稻草般脆弱。 只有落在稍后一点的几个杀手错开了这一拨秒送人头的骚操作，浑身冷汗地躲在了通道口的侧面，再无丝毫冒头的勇气。 砰砰砰砰！ 四个名号杀手赶在格洛克最后的扫射完成前，终于发起了第一轮进攻，各自一枪射出。 这些能力强悍，手段老辣的名号杀手，远比前两天杀的那些普通老手厉害。 他们在冲进来时，就自动分散，同时从四个方向进入，力求让对手应接不暇。 路克的反应却出乎他们的预料。 在四发子弹射来时，他双手中的格洛克依然没有转换方向，固执地将最后七八个普通杀手爆头。 在子弹飞来时，他的身影在四人的眼中模煳了瞬间，就出现在两米外。 四人精准的枪法遇见了新问题。 因为太准，所以这四发子弹绝不可能偏到两米外，路克自然毫髮无伤。 这时，他手中的两把格洛克终于变成了空仓挂机状态。 路克再次双手一松，格洛克开始落下。 两把枪才落到他腰间，他的双手就再次交叉探入腋下。 等到两把枪落到他的大腿处时，他手中再次多出两把枪。 这次，终于不再是加长弹匣的格洛克，而是两把改装p226。 事实上，在他扔枪掏枪这短暂的时间内，已经成功躲开了四发射来的子弹，并且在空气中拉出隐约的残影，急速逼向厂房靠内一些的两人。 啪啪啪啪！ 面对路克突然展现出来的诡异速度，这两人心中震惊，却没有立刻慌了手脚，连续几发子弹打在他逼近的路线上。 第1122章 螺旋升天，一千一千又一千 这两个名号杀手没有任何交流，就完成了一次默契的配合，再次开火封锁了他靠近的路线，其中有两发还是弧线子弹。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和这个夜魔差的有点远，但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两秒钟内，名号杀手就能赶回三到五人。 而五秒钟内，赶回的人数将超过十人。 这个夜魔再厉害，那时候也只能被打成马蜂窝。 这时，路克却已逼近两人十米左右，左方稍微超出一点，右方略少一点。 他必须要接近这个距离，才能保证瞬间干掉对方。 啪啪啪！啪啪啪！ 双枪挥舞间，左右两人各自被分配到了三发子弹。 两人面色一变，分别向左右躲去，试图拉开距离，避免两人同时处于他的攻击范围内。 啪啪啪啪！ 门口两人也趁机开火。 只要打中就能干掉夜魔，打不中也能干扰他对同伴的进攻，制造反击机会。 路克突然身体旋转起来，乍看如同一个陀螺，但两手却跟着转动依次向左右甩出。 啪啪！啪啪！ 左右两人又各自被分配去了两发子弹。 四个名号杀手的脸色却骤然大变，几乎齐齐惊唿：「不！」 「不可能！」 前面的「不」是被路克追着打的两人吼出，后面的「不可能」却是门口两人喊的。 只见空气中，左右各两发子弹拉出了诡异的弧度，向正在移动的两人飞去。 噗！噗！ 左右两人同时脑袋中了一发子弹，秒杀！ 门口两人下意识地继续喊到：「你怎么会弧线……」 但路克的旋转却并未停止。 几乎在身旁两个名号杀手毙命时，他的双手再次顺着身体的急速旋转，连连甩出。 第86页 啪啪啪啪啪！ 这次，两片弹雨向门口两人飞去。 两人亡魂大冒，才说了半句的话，变成了绝望的嘶吼声：「不。」 此刻，他们各自都需要面对五发子弹构成的弹幕。 更可怕的是，这五发子弹全是弧线弹道不说，每一条的弧线都还不同。 在他们敏锐的视力中，这些子弹如同微缩的飞弹群飞来，根本无处可躲。 哪怕他们对弧线射击了如指掌，也能打出不同的弧线弹道，但互助会的所有人都是一发一发来的。 哪儿像眼前这个夜魔，却是连续十发，不同弧线，同时进攻两个目标。 这根本就违背了他们的世界观。 震惊之间，他们的大脑根本计算不出蜂拥而来的子弹落点，只能下意识地向一个方面努力闪避。 噗噗！ 噗！ 两人飞快移动的身体突然一软，扑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才停下。 弱一点的那人脑袋胸口各中一发，另一个更强些，只是脑袋开了个洞。 但，他们都没逃过死亡的命运。 路克身体的旋转并未因此而停止，相反双手的甩动更加迅速。 啪啪啪啪啪！ 双枪中剩余的子弹四下飞散，带着一条条轨迹各异的弧线，向几个入口的黑暗中飞去。 两声闷哼声响起，四处原本急速的脚步声随之一滞。 路克心中笑了：居然有两个弱鸡？这么远打两发子弹过去都顶不住，差评！ 如此想着，他身形停下，站立在厂房中，不紧不慢地退出一把枪的空弹匣：「进来吧，这次我保证不先动手。」 影影绰绰间，三个入口出现了五个人影。 其中有两人面色难看，一人捂住胳膊，一人捂住了肚子。 同为名号杀手，这两人的实力比其他三人差了一截，各自被打中了一枪。 其它三人没受伤，面色依然阴沉。 他们刚才也被突然飞来的弧线子弹吓出一身冷汗。 哪怕他们分毫未损，却不等于不害怕。 那几发子弹要是大意了，弄不好就是一枪毙命的下场。 顶级杀手之间的对战，就是如此兇险。 完好无损与瞬间死亡，只不过是几厘米十几厘米的距离。 看到路克正在换弹匣，有个人眼神闪烁，勐地抬手举枪。 路克正掏出一个弹匣，还没有换上。 但就在这人手动的一刻，他右手随意一挥。 啪！ 一发子弹出膛，划出弧线，飞向这个想捡便宜的名号杀手。 噗！ 其余四人满脸匪夷所思地表情，看着想动手的那个同伴。 此刻，这人的太阳穴多出了一个洞，哪怕脸上的狞笑表情没变，却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路克放下手，右手p226的空弹匣滑落，左手弹匣跟着就填装了进去：「这人是怎么当上杀手的，不知道我枪膛里特意留了最后一发子弹吗？」 四个名号杀手面色更加难看，眼神里却隐隐带上了一点恐惧。 死掉的那人不算名号杀手里最强的，也不是最弱的。 这个中流水平的同伴，也无法躲过对方一枪。 更可怕的是，这个夜魔居然用的是弧线射击？ 这玩笑开大了吧！ 体能爆发、弧线射击可是互助会名号杀手的两大看门绝技。 就是靠着这两项能力，他们才能在无数普通杀手中脱颖而出，成为拥有超凡能力的传奇杀手。 现在看家本领居然被个外人用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打死了同伴，这事……绝不可能和解了。 但没人动手，因为路克手里已经有了一把换好了弹匣的p226。 这可是二十发弹容的货色，他们不认为自己能顶住对方二十枪。 厂房内最早进来，却已横尸在地的四个名号杀手，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他们在等。 最多几秒钟，其它人也该来了。 他们不知道，那一发子弹到最后时，被路克额外施加了一点念力。 一点加速和转向，原本能躲开的子弹就那样轻易击中了目标。 路克不紧不慢地把另一把p226的弹匣换上，眼神在眼前这几人身上扫过。 四人浑身汗毛倒竖。 他们不是普通人，轻易就察觉到，路克看他们的眼神中并没有畏惧，甚至都没有兴奋，如同小孩数小饼干时的感觉。 事实上，此刻路克心中确实在嘀咕着：一千！一千！一千！一千！ 刚才死掉的五个名号杀手，平均算下来差不多一千经验积分一个，还略有超出。 眼前这四人，在他眼中还真就是四个一千的数字而已。 换好弹匣后，他双手自然下垂，视线缓缓扫视。 第1123章 年轻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数息之后，一个个的人影悄然出现在各个通道口和窗户处，呈现包围之势。 他们默不吭声，只是用眼神打量着他。 好几个人的手都在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五个名号杀手的尸体，还是有足够震慑力的，至少比那百多具普通杀手的尸体更有效。 一时间，厂房内的空气近乎凝滞。 孤立其中的路克并没有太多动作，而是如同一头安然盘踞的老虎，漠然打量着缓缓占据有利位置一群野狼。 第87页 「夜魔，你在等什么？」苍老的声音响起，斯隆从一处黑暗的通道内走出，眉头紧皱地看着他。 路克：「你。」 斯隆：「想讨饶了么？」 路克微微摇头：「不，我只是怕你跑了。」 斯隆眼中闪过厉芒：「那现在你还在等什么？」 路克扭头注视着他，突然微笑起来：「不，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最后半句话出口，包括斯隆在内的十三个名号杀手一下都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还是斯隆人老成精，最快反应过来：这特么……不就是逗你们玩儿的意思么？ 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强侮辱，他面色发黑地喝到：「你想死。」 其它人的反应也没慢太多，大概也就延迟了不到0.1秒，就都反应了过来，面色都跟吃了屎一样。 路克却闭上双眼，展开双臂，一声嘆息：「这个世界如此美好……」 「杀！」斯隆没有再废话的意思，直接一声令下。 众杀手们齐齐举枪。 啪啪啪啪！ 「我本不该暴躁……」路克的声音在厂房中迴荡，密集的枪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啪！ 正在纺织机间穿梭的一个名号杀手脑袋开花，隔着丝线后的黑西装人影一闪而逝，一连串子弹就落在了空处。 「这样不好……」平静的声音继续响起。 啪！ 第二个名号杀手用自己的脑门迎上了枪口，短短一米的距离让他完全来不及闪避，眉心中弹。 「不好……」 啪！ 短短话语，伴随着急促的第二枪命中了正在扑来的第三个名号杀手，从眼眶贯入。 「唯有爱……」 啪！ 几乎不可见的黑色人影瞬间突破十多米距离，从两台纺织机旁闪过。 「与正义……」 啪！ 两台纺织机后，第四第五个名号杀手颓然倒下，全部一枪爆头。 「才可永恆……」 啪！ 面现恐惧之色的第六个名号杀手努力扭身，想看清从身后冲来的黑色人影，后脑就炸开一团血花，身体嘭地砸在纺织机上，大片的鲜血染红了正在成型的棉布，织成一块色彩诡异的图案。 「给世界带来……」 啪！ 第七个名号杀手面色如土，疯狂侧跑，试图逃出厂房。 那条他始终无法看清的黑色人影却从他面前掠过，顺手将一发子弹送进他的大脑。 「新的生命……」 啪！ 第八个名号杀手才跳上窗口，就被一发侧面而来的弧线子弹射中太阳穴，脸上逃出生天的喜悦还在，人却没了唿吸。 「所以我期待……」 啪啪啪啪！ 「世界和平！」 啪啪啪啪！ 最后两句中，狂风骤雨般的子弹飞出，如同围剿对手的勇勐士兵，飘忽旋转着飞向剩余的四个名号杀手。 「不！」两个最早就被路克打了一枪的弱鸡，再次哀嚎出声。 在这一刻，他们才发现，路克射出的两颗子弹居然在空中走出了s形。 弧线射击哪儿有s形的，你赖皮啊！两人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头颅随之炸裂。 而另外无伤的两人早就被四发s形子弹优先照顾，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扑了街。 厂房中，恢復了宁静。 路克依然仰头闭眼，如同陶醉般地双臂展开，平举双枪，像是一个刚完成了压轴演出的明星。 而在他十米之外，斯隆那张老脸黑上加黑。 十二个拥有超凡能力的名号杀手，就这样死了。 他们的能力更强大，速度更快，所以死得也很快。 在铁了心要刷光他们的路克面前，他们并不比前几天的普通杀手的抵抗力更强。 对于能考一百分的学霸而言，考六十分和八十分的人都是学渣。 而学霸之所以考一百分，是因为试卷只有一百分。 无论是哪一种学渣，都只有被碾压成灰的下场。 面对路克，无论普通杀手还是这群名号杀手都差的太远。 所以他们死了，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内就死在了这个厂房内。 斯隆眼神闪烁，终于开口了：「你不是夜魔。」 路克缓缓睁开双眼，放低扬起的头，和这个老傢伙对视在一处，依然是那淡淡的微笑：「恭喜你，答对了。」 斯隆就这样盯着他片刻，再次开口：「杀人、念诗，实力还如此强悍……」 顿了顿，他突然说到：「你是那个v！没有戴笑脸面具的v！」 路克再次微笑：「是的，你又答对了。现在我决定挑你为唯一幸运观众，当场去世。」 啪啪！ 他抬手就是两枪打了过去。 斯隆身影一闪，居然躲开了这两枪，同时一把古董级的毛瑟手枪出现在他手中。 啪啪啪啪！ 四发子弹居然都带着弧线弹道飞了过来。 路克略微惊讶，但只是侧身平移，让开了斯隆的这次攻击，口中就笑到：「看来，你也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斯隆啊。」 如此说着，他手中枪却毫不犹豫地又是两枪打来。 斯隆身影一晃，再次躲开，面色终于阴沉了下来：「年轻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第88页 说话间他抬手举枪，手臂化为残影，毛瑟开火不断，直直向路克沖了过来，竟是一副要近身枪战的意思。 路克眯起双眼，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双枪爆发出双倍的火力，直接怼了回去。 完全版枪斗术再次发动，爆炸性的力量和超强的身体素质，让他的身体不停地小幅度左右闪避，完全躲开了射来的子弹。 而对面的斯隆……居然没有任何闪避，身体同样拉出笔直的残影，扑了上来。 电光火石间，路克发现，射中斯隆的几发子弹竟然只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个弹孔。 第1124章 手起刀落，飞起一jio 虽然斯隆是个黑人，血和皮肤的对比色不明显。 但这几个弹孔中确实没有血液流出，而是喷出一缕缕漆黑雾气。 斯隆的移动更是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反而更快速地扑来。 物理伤害无效？ 路克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双枪离手，双手在腰间抹过，两把军刀就拔了出来。 此刻两人已近在咫尺，斯隆的毛瑟手枪也射空了弹匣。 只见他随手扔开毛瑟手枪，满脸狰狞地一掌抓来，口中怒吼到：「居然让我动用了底牌，你去死吧！」 噗嗤噗嗤噗嗤~ 路克和他瞬间交错而过，一连串沉闷的割肉声响起。 斯隆勐地转身，脸上全是震惊和愤怒：「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强！」 话音落处，他的上半身十多条伤口喷涌出了大量的黑雾，将他大半个身体都笼罩其中。 路克也转回身，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黑雾的味道，好像是老熟人啊。 哪怕普通人，也能从这黑雾中闻到强烈的硫磺味和腐臭味。 这，怎么那么像墨菲斯托那老怪物的气味呢？ 再看对面斯隆的脸和身躯，都出现了隐约的扭曲，似乎就要化为黑雾。 路克再次勐扑而上，手中军刀化为了两团幽光，笼罩住了斯隆的上半身。 斯隆哪怕才被砍了几十刀，却依然没有选择防御，一对拳头更是雨点般打来，动作老辣纯熟，竟然是个近身格斗的高手。 互助会的大boss，斯隆这个似乎就要进棺材的老头子，压箱底的本事居然是拳头而不是枪？ 这还真特么牛比上天了。 如此想着，路克手中的两把军刀上多出了一层无形无色的东西。 初级湮灭发动。 噗嗤噗嗤！ 又一次秒中几十刀的斯隆，却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惨嚎出声，在地上翻滚起来。 就在刚才，两把军刀被路克附着上了初级湮灭。 在双方交错的瞬间，斯隆的两条胳膊两条腿毫不犹豫地就离家出走了。 原本觉得自己隐藏颇深，举世无敌的他，立刻扑了街。 此刻的斯隆，内心是崩溃的。 这个物理、元素伤害无效的能力，是他千辛万苦才从天命织布机获得的赐予。 这能力是如此可怕，又如此实用。 依靠它，斯隆数次从必死绝境中逃脱。 互助会的幕后大老闆兼金主爸爸势力极强，却依然无法绕过他来掌控互助会，就是因为他有这个可怕的能力。 对方仅有的一次动手试探，没教训到他不说，反而被他加倍报復回去。 斯隆没直接弄死金主爸爸，只是把金主爸爸的随身顶级保镖杀了干净而已。 之后，大家相安无事。 他继续掌控互助会，金主爸爸只能用钱来指使名号杀手们行动。 双方关系比僱佣更密切一点，但绝对称不上主从。 也因为这个能力，斯隆从最初用枪，到后来也悄悄学习多种格斗技，让自己成为了远近两端都无比强大的杀戮机器。 物理伤害无效，更是让他的体能爆发没有了持续时间的限制。 互助会的其他人加在一起，都会被他轻易干掉，所以没人敢反抗他。 但动用伤害无效能力，是要付出代价，而且需要一定时间准备的。 斯隆知道这个代价会很可怕，能不动用就绝不动用，因此任由手下连续被击杀，他都忍住了没有出手。 只要杀掉路克这个强大的对手，损失一些手下也算值的。 金主爸爸那里有的是钱和资源，后备人才招进来训练三五年，就能出现名号杀手，互助会就能再次恢復。 而且旁观手下和路克的对战过程，他确定自己能干掉这个猖狂的傢伙。 等到名号杀手死光，他知道自己不出手不行了。 哪怕外面还有几十个守卫小喽啰，对上夜魔约翰，也只是一群土鸡瓦狗。 等到亲自动手，前半段和斯隆想像中的情形别无二致。 路克的子弹对他毫无作用，换上了两把军刀，也只是垂死挣扎。 那些喷出来的黑雾很快就会回到体内，那时他又会毫髮无伤。 很多强大的敌人，就是在看到这种情形后心理崩溃，直接逃跑。 他决定迅雷一击，抓住这个捣乱傢伙，然后慢慢折磨到死，才能发泄手下被杀的愤怒。 那些名号杀手是很好用的工具，全死了他真的有点心疼。 但就这第二次的短兵相接，不，应该是路克单方面地短兵相「切」，斯隆就倒霉了。 第89页 被初级湮灭附着后的军刀，轻易就切下了他的四肢。 可这一次，他的伤口处没有再喷出黑雾，仿佛那里被什么东西封闭了似的，连被卸掉的四肢也依然保持原样，散落四处。 不光如此，原本无伤能力只要发动，受伤后痛感会大幅度降低，现在伤口却像是在被硫酸腐蚀般剧痛不止。 斯隆在地上挣扎惨叫着，眼神中全是难以置信和恐惧：「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神赐予我的不死之躯呢？肢体再生呢？痛感削弱呢？他心中全是这些念头，连身体上的痛苦都压制不住这些疑问。 路克收刀回鞘，懒得理会这老傢伙。 失去四肢的斯隆，只是案板上的老肥羊而已。 从地上捡起来了刚才扔掉的两把mp7，他迅速换上了弹匣，身影晃动间就冲出了厂房。 砰砰砰砰砰！ 一片枪声响起，守卫们惊惶的唿叫夹杂其中。 然后枪声越来越稀疏，唿喊声也迅速消失，最后外面一片死寂。 然后路克又回来了。 斯隆正努力挪动着，身体如蛆虫般蠕动，正逃向某个通道口。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手起刀落，飞起一jio。 噗嗤！ duang！ 斯隆僵住了，视线缓缓下移，就看到了自己的胸口，小腹……然后下面没了。 下腹往下的部分，已被路克一脚踹到了十多米之外。 剧烈的疼痛传来，他再次大声哀嚎起来。 路克头也不回地走向厂房深处，嘴角翘起：没手没腿你还能逃，真以为有腹肌了不起啊！把你腰给砍折了，看你还能蹦跶不！ 第1125章 好快的刀，切肥牛片 此刻，纺织厂内只残留着几个躲进隐蔽处瑟瑟发抖的普通杀手。 但在路克的感知下，他们都被轻易找到，挨个脑袋来一枪。 躲个屁啊，你们这些混蛋！身为坏人，就有要随时变成经验积分的觉悟。他心中嘀咕着，走进了一个冻库似的地方。 一排排钩子上，挂着一扇扇猪肉，其中还夹杂着几个人体。 人体有几个是假人，有几个却是真正的尸体。 路克皱了皱眉头。 倒不是洁癖犯了，他刷经验积分时也不在乎什么洁癖。 但那几具尸体有老有少，体型肢体都不像专业人士，身上却有不少弹孔刀口。 以他的专业眼光，刀口明显是死前造成，弹孔却是死后打出来的。 这些人，把人用刀折磨到死，再用尸体来做靶子。 互助会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相当噁心，连对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迈步而入，他的头慢慢转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一根钢钎从两片猪肉中穿出，直奔路克的后腰，一声大吼也随之响起。 路克的背后如同长了眼睛，恰到好处地转身躲开了这一下偷袭，迎面却是一道寒光噼来。 他的双手在腰间一抹，两把军刀再次出鞘。 刺耳的嗤啦呛啷声中，一个体态魁梧，穿着背心围兜的络腮鬍胖子一手屠刀，一手钢钎与路克撞在一起。 三把刀加一根钢钎纠缠着，钢铁锋刃激烈地拉锯着。 两人的动作流畅迅速，虽不是同一种风格，却都展露出极其熟练的近身冷兵器格斗技巧。 不同的是，那个刀钎配合的胖子噼刀挥钎时总伴随着一声大喝，气势兇残野蛮，如同怪兽。 路克却只是淡然挥刀，从头到尾保持沉默。 而且两人战斗时，胖子的身体毫无顾忌地在大扇猪肉中撞来撞去，路克却连一次猪肉都没碰过。 就在胖子大唿酣战，越发亢奋时，路克突然开口了：「你也就这点东西了，走你！」 胖子还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就感觉那对军刀上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即便他的体能爆发，在互助会里是力量增幅最高的那个，也没有丝毫抗衡的余地。 一刀一钎被搅进军刀刀花中，那哑光处理的军刀如同两条毒蛇，轻轻掠过他的两手手腕。 胖子双手一松，两把武器就飞出几米外，插进了两扇猪肉。 他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个并不强壮的对手，张口想说什么。 路克却没给他这机会，两把军刀变成一片残影，挥舞而上：「太慢了，你太慢了！慢就会犹豫，犹豫就会败北！再快点，躲得再快点。你连刀都不会躲，怎么混饭吃！废物，去死。」 连串的喝斥声和两把军刀一样暴烈，在身体和心理上双重打击着胖子。 胖子整个人就像触电般，在无数条切割而来的黑色弧光中左摇右摆，却始终没能倒下。 只有黑色军刀从他身上带走的鲜血，化为一串串的血珠，在整个屠宰房里甩出无数条血线。 直到喝斥声消失，胖子才两眼无神地注视着身前的路克，嘴唇嚅动：「好，好快，快的刀……」 扑通！砰！ 他沉重的身躯颓然跪倒，再扑在地上，一大片暗红色的血液从他身下涌出，污染了大片地面。 路克呵呵，手中军刀在身旁的猪肉上一挑，那根钢钎应手而起，在军刀的挑弄下调了一个头。 军刀一挥，侧面扇在钢钎手柄上。 铛！噗嗤！ 钢钎飞出，趴在地面的胖子脑袋上就多了一根旗杆。 第90页 完美！ 这个胖子叫屠夫，也是名号杀手之一。 如果说他与路克的那个幽灵屠夫马甲有什么共通之处，那就是杀人无数。 路克只是单纯地清理坏人赚积分，这傢伙杀人不光为赚钱，还喜欢用刀虐杀无辜者。 屠夫是个心理变太，喜欢待在这个屠宰室，因此刚才的战斗他并没有参加。 但这傢伙早就上了路克的小黑本本，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一千八的经验积分高举名号杀手第一，证明这傢伙满手血腥，死有余辜。 干掉了这个变太，路克又在整个纺织厂里转悠了一圈，将看得上眼的东西，比如现金、武器、大陆金币、资料、药浴原材料全都扔进储物空间。 他这才回到原地，把只有半截却依然没死的斯隆弄进了屠宰室内。 找了个钩子，把这老傢伙挂了上去，他开口到：「说吧，把你的身后的金主爸爸交代出来。」 斯隆眼神闪烁：「我不知……啊~」 话没说完，他就一声带着拐弯的惨叫出口。 路克军刀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掠过，一片黑色肉片就落了下来：「没事，你身上能切的地方还有很多，而且你这不死之躯很厉害的，我都不用担心你死掉。」 他笃定这老傢伙还想活着，找机会逃跑，才捨不得死呢。 否则，只要解除这种异常的不死状态，斯隆保证死得很快。 旋即他心中摇头：或许也没那么快，被腰斩的人有的能活很久，还能在别人腿上写个惨字——还得是繁体的。 但斯隆的嘴巴很硬，而且他古怪的黑色身躯几乎没有痛感，甚至也不需要唿吸，诱导剂这些东西也基本无效。 唯有初级湮灭才能带给这傢伙剧烈的疼痛感。 路克还是切下了一大堆肥牛片似的东西，才从他口中掏出了大把情报。 即便如此，这老傢伙也很不老实。 在问到药浴原材料时，再三撒谎，可惜他不知道路克事先就把情报调查得七七八八。 除了最重要，也是药浴主体的那种原材料的详细地点外，其它的路克就知道。 斯隆就算性情刚烈，直接自毙，对路克也没太大影响。 毫无顾忌的路克自然又给他来了一顿削，保证那些肥牛片成品薄如蝉翼，几近透明，才终于得到了这种主体原材料的消息。 那是亚马逊丛林深处的一种奇异花朵的提取物，那种花在当地的某些原始部落里则被称为——血兰。 斯隆在那里搞了一个隐蔽的种植基地，只属于他自己，互助会里没人知道。 等听到他说了血兰提取物的外观，路克就心中一动，抬手在兜里摸出了一个小注射瓶：「是这个么？」 第1126章 死的明白？抱歉 斯隆看到他手中小瓶里的宝石红液体，顿时满脸绝望：「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折磨我？你神经病啊！」 路克心中有些尴尬，因为他还真不知道。 这种宝石红液体，就是上次罗伯特和凯萨琳遭遇的邮轮劫持事件里，那些匪徒所寻找的东西。 后来出现的那只奇行种大章鱼也对这东西趋之若鹜。 路克研究过一段时间，没什么进展，就暂时放到了一边。 托尼斯塔克的能力里，药物研究的水平不高，不值得浪费这种稀少的血兰提取物。 它的唯一试验品是那个上代恶灵骑士卡斯特雷，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去年夏天，你的人是不是去劫持过大西洋邮轮，抢夺血兰提取物？」 斯隆颓然点头：「是。」 路克：「为什么？」 「有人买通了种植地的工人和一个守卫，从仓库里偷了一批血兰提取物出来。我知道后，就派人去抢回来。」斯隆说到。 路克：「消息没走漏？」 斯隆：「那边的工人和守卫我都清理了，我再叫人去干掉了盗卖者和指使者，事后也没人找我麻烦。」 问到这里，路克基本就明白了：自己手里这批血兰提取物，本来就是斯隆被盗的那批。 他想了想，还是问到：「你的那位大老闆，就没动过心思，让你把这东西交出去？」 斯隆：「要过，我把他的保镖杀了几十个，坐到他床头谈了一次，他就没再要了。」 路克：……特么的，你还真会装比。 但他转念一想，就算自己遇上斯隆，不用初级湮灭，也很难对付这傢伙。 打不死，又不怕疼，还能快速復原，加上弧线射击和体能爆发，这世上能拦住斯隆刺杀的人真不多。 「他就没想过跟你合作，弄点什么救命的药物出来？」路克还是有点好奇这个。 斯隆：「使用体能爆发多了，会导致身体机能衰竭死亡。使用弧线射击过多，则会导致大脑出现损伤变成白痴。必须要有药浴恢復，不然战斗越频繁，名号杀手就死得越快。我怎么可能把这东西交出去。」 路克摩挲着下巴：「那人家不再动用这两种能力，安安心心养老，其实也能活得好好的咯？」 斯隆苦笑：「有了这种力量，谁能忍得住不用呢。」 路克当然明白。 这东西是斯隆暗中控制互助会中高层的手段。 可惜冒出个十字架，最擅长的是布局和超远程狙击，没动用体能爆发和弧线射击，就把互助会折腾得够呛，斯隆这制衡手段对他就没那么大作用。 第91页 但也不能说斯隆蠢。 十字架的布局+超远程狙击，一样是顶级天赋。 互助会专业做这一行，这么多年培养出了无数杀手，却只就出了这么一个奇葩而已。 至此，路克弄明白药浴的相关问题。 看着斯隆，他开口到：「还有什么遗言？」 斯隆紧紧盯着他：「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那干脆让我死得明白点。」 路克哦了一声：「你说。」 斯隆：「你，到底是谁？」 路克：「你不是猜到了么？我就是v。」 斯隆：「不可能，v怎么可能是夜魔假扮的！」 噗嗤！ 斯隆双眼瞪大，只感觉脑子如同被一把烧红的钢刀插入般剧痛。 下一刻，他的意识轰然炸裂，消失无踪。 「抱歉，我就喜欢让人死的不明不白！」路克抽回了军刀。 他看着系统提示里，杀死斯隆的经验积分到帐了，才念头一动，把他的身体收进了一号空间。 系统：发现恶念集合体，可转换1000积分或改造储物模块功能，转换/改造？ 路克一看，视线移向了斯隆贡献出来的那些「肥牛片」和四肢部件，又将它们也收进了一号空间。 果然系统又多了一条差不多的提示，只不过可转换积分是900。 也就是说，斯隆整个打包差不多能转换两千经验积分，是黑心魔十分之一的量。 虽然不多，但总是白赚的，值了！ 如此想着，路克掏出了手机：「是我，约翰·威克。我要订一百八十七人的晚餐，地址是北伯根十七纺织厂……我没开玩笑，我在门口等你们半小时。」 说着，他一路走了出去。 来到大门处的城墙上，他坐上一个垛子，晃荡着双腿，轻轻地哼起了歌来。 哼了两声，路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随手在怀里一套，手里就多了一瓶啤酒和一包盐水花生。 拿着啤酒小抿一口，再剥两颗花生，他抬头看天：「哎，可惜今晚无月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面包车，一辆箱式大货车开到十七纺织厂门前，入眼就是那黑西装人影坐在城墙上，如同一个在自家门廊喝酒发呆的闲人。 面包车上，一个枯瘦的老头子走下来，仰头问到：「你确定，我们可以进去清洗了？」 路克点点头，都懒得吭声，只是随手就扔了一个布袋子下来。 老头轻巧地接住，打开拉绳，四叠綑扎整齐的金币出现在眼前。 这是大陆金币的标准綑扎方式，一叠就是五十枚。 约翰的金币用了不少，当然是不够的。 这是路克刚从互助会里翻出来的，现在刚好用来给互助会的人收尸，也算物尽其用。 老头再次抬头：「多了。」 路克又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小费。」 老头默然片刻，抬手取下自己的软檐帽，微微躬身：「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阁下。」 与此同时，从大货车上下来的十多个人也齐齐躬身，神态恭敬无比。 路克只是嗯了一声，站起身来。 酒瓶花生壳早已在之前收进了储物空间，此间再无值得逗留的东西。 在老头等人重新抬头时，城墙上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老头唿出一口气，扭头看向身后的伙计：「嘴巴闭紧，谁来问今晚的情况，让他们来找我，明白了么？」 众人：「明白。」 老头一马当先，看到几处制高点的倒伏的尸体，倒没太惊讶。 等到迈入敞开的主厂房，他却跟身后的小伙计一般，面色大变，口中轻唿：「holyshxt！」 「omg！」 「wow！」 第1127章 很能干的威克阁下要休息 死人比这里还多的活，老头接过很多。 但都死于一个人之手的，这种活的数量就会急剧减少。 要是死的人还是高台桌十二主脑的人，那真是屈指可数。 而他眼前死掉的这一大堆人，是以武力、暗杀称雄于高台桌的互助会核心力量。 这种活，老头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 这也是他刚才如此恭敬的原因。 能独自将互助会总部推平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能视之为十二主脑同等级的存在。 一个人能做的事无法与一个团体相比，但他能干掉绝大多数与之作对的人——包括十二主脑，包括十二主脑的直属势力。 杀手是高台桌的棋子，但当这个棋子实力强到超过了执棋者的势力，愿意和他硬怼的人就没几个了。 大家都不蠢，没有好处的事，傻子才上。 况且夜魔约翰最擅长潜伏刺杀，面对这个正面推平了互助会的传奇杀手，高台桌里有几个人能抵抗他的刺杀？ 老头不知道之后高台桌会怎么对付约翰，但在高台桌发布公告前，约翰就是需要敬畏的存在。 随着清洁工作的进行，伙计们先将尸体们分开，顺便查看每一具尸体的身份。 很快初步分拣工作完成，一个伙计走过来，满脸震惊，却又带着兴奋的神色，低声道：「老闆，我们查清楚了。除了斯隆不在，其余十八个名号杀手全死了，十七个被枪爆头，只有屠夫是刀伤，再被钢钎钉死在地上。」 第92页 老头唿出一口气，没吭声，只是挥挥手示意伙计继续工作。 等到伙计走远，他掏出了手机，拨通后就低声到：「温斯顿，我要告诉你一个大消息，关于威克阁下的……」 片刻后，大陆酒店里的温斯顿放下了手机，揉了揉额头，口中低声喃喃道：「冷静，我要冷静。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一直就很欣赏约翰·威克，也知道这傢伙很能干。 可这次……你是能干过头了吧？你这么牛比早说啊，桑提诺那二百五还敢去惹你么！温斯顿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走神状态中。 不是他不重视这个消息，而是他重视了也没什么用。 约翰一个人把互助会的核心武力洗了个干净，这种事他活了几十年也没听说过。 那可是高台桌十二主脑，还是武力极强的一家，就这么被杀没了？ 虽然代表互助会的那个主脑还活着，可斯隆那个老怪物和十多个名号杀手全部死光。 特别是斯隆，这个老傢伙很多年没出手，但当年一些传言温斯顿很清楚。 那个主脑只是互助会的「脑」，而代表行动力的「身体」却是斯隆和那些名号杀手。 光剩下个脑袋的互助会有什么用？ 那个主脑即便用自己的武装力量去补充，也不可能比得上斯隆。 重建后的互助会顶天就是幼儿身体顶个大脑袋，实力必然大幅度衰弱很长时间。 他再想到实力起码损失了三成的塔拉索夫家族，以及连死了两个继承人的克莫拉，不由得嘆息：「高台桌，要不得安宁了啊！」 随着这个电话，互助会骨干武力全部阵亡的消息以极快地速度扩散了出去。 一个个电话在夜里响起，一个个中层和大佬都为这个消息目瞪口呆，然后立刻琢磨起其中利益来。 那个夜魔约翰倒不是大问题，这人最多算脾气不好，谁惹他他就杀人全家那种。 但惹上他的差不多都死光了，其它人又还没惹上他。 真正的利益是在塔拉索夫、克莫拉、互助会这三家身上。 谁让他们惹上了夜魔，实力大损呢。 比起孤家寡人，又臭又硬还没好处可拿的夜魔，这三家值得觊觎的东西才最多。 特别互助会一夜之间，从武力极强到顶尖战力清洁熘熘，这不就是现场的肥羊么。 这不从它身上刮下几块肉来，算什么大佬。 一时间，高台桌内波云诡谲，勾连不断，比之前倒更像是要出大事的样子了。 这边，引发这一切动盪的路克却已回到家中。 给赛琳娜说了一声，他就去了地下室，没有继续按捺蠢蠢欲动的心，深吸一口气，点下了改造系统面板的按钮。 放弃将天命织布机转换为五十万积分是否心疼？呵呵，不存在的。 他最近努力这几次，十多万经验积分就刷出来了。 充分证明，经验积分就像那啥，挤挤总是有的。 但能够对系统本身功能进行升级的东西，却只有寥寥几次。 很明显，只有具备相当魔法属性的物体才能被系统看上，他当然不能放过。 随着改造按钮被按下，系统就沉默了。 在路克的感知中，它还在那里，但无法动用任何功能。 试了试储物功能和系统面板，确实都不能使用后，他也不再多想。 今晚这一票干完，无论后续还有什么发展，他都会好好休息几天。 互助会全灭这种消息，威慑力还是足够的。 十二主脑哪怕决意出要对付他，也不会太快。 当出头鸟的三大主脑都损失惨重，其它人想必不会急着赤膊上阵，主动送人头。 最大可能，还是在于路克和吉安娜提前设计下的那一个「歷史遗留问题」——桑提诺的血誓徽章未完成。 有了这个藉口，无论是让吉安娜这个死而復活的克莫拉家主为弟弟报仇，还是高台桌直接发布绝罚和追杀令，都是应有之意。 但这一切，都绕不过吉安娜。 对于这事，路克不急，吉安娜更不会着急。 时间拖得越久，她的家主之位就会越稳当。 路克干掉了克莫拉的一大票人，但不是那种倚老卖老，听调不听宣的老傢伙，就是桑提诺的那部分人手。 死亡的只是这些人，以及他们的近身保镖，克莫拉真正的力量根本没有动用。 况且克莫拉的这些「损失」，也不是吉安娜的损失，反而会大幅度增加她对克莫拉的掌控度。 只要度过几个月的调整期，克莫拉只会更强。 作为共谋者，吉安娜会把相关消息分享给他。 有十二主脑之一给自己当耳目，高台桌有什么打算他都不怕。 第1128章 升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即便吉安娜靠不住，高台桌肯定是找约翰·威克的麻烦，跟他有什么关系。 取下千面，路克·科尔森就是一个兢兢业业的nypd小警探而已。 让小蜗帮忙復盘了今晚行动，没有发现有什么遗漏，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下慢慢喝了起来。 系统正在改造中，看不见数据。 但今晚的收穫他却记得很清楚。 普通杀手守卫一百六十九人，人均经验积分在一百六出头，总计27100。 第93页 名号杀手十八人，人均经验积分超过一千二，总计21800。 斯隆这老傢伙就不一般了，一个人就提供了30000经验积分。 按照他自己的口供，估计亲手杀过的人有好几百，伪造天命织布机刺杀名单更是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哪怕这些人很大部分也是坏蛋，但其中罪不至死的人也有一部分，斯隆这大boss依然罪恶滔天。 不过，想想他一个人类居然拥有了墨菲斯托的力量，哪怕这力量不多，也让他转换成了恶念集合体，都不能算人了，经验积分那么高不足为奇。 斯隆的能力大概也分为了两部分，人类能使用的，路克基本都有了，比如体能爆发、弧线射击。 来自墨菲斯托的不出意外有着（邪灵赐予，无法学习）的字样，比如恶魔之躯这种。 他也就值那点积分了。 现在宿主经验为54000/500000。 积分：370100。 宿主人物等级提升为17级。 力量40 敏捷21 精神40 剩余基础点数6。 升级了。 高台桌果然没有「辜负」路克的期待，短短一个多月，差不多就把30万经验分批送货上门，帮助他完成了升级。 事实上，路克也就薅了一点克莫拉的羊毛，然后宰掉了互助会这只肥羊，大陆酒店之前还主动「送」了一大把「毛」来。 属于十二主脑自身的势力，被他干掉的还不到10%，他想薅死这一群大肥羊还早得很。 另一方面，路克也再次确认了自身实力所处的位置。 比上不足的有点多，比下有余又超出一大截。 如果正面对战，復联成员里的雷神和绿胖，他想杀他们几乎不可能，最多能从容退走。 托尼斯塔克比较强，主要是研发能力过于作弊，战斗力会一路飙升上去，但目前绝对会被路克收拾。 而復联其它成员美国队长、钢铁爱国者、黑寡妇、鹰眼这几位，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 甚至可以说，排除可能拥有「见谁都能五五开」光环的美国队长，其它人对上路克都活不过几分钟，甚至几秒钟。 当然，不是说这些超级英雄没用，只是他们的作用并不是单纯的战斗而已。 希芙和三勇士聊天时也提到过，托尔去清剿九大世界时，也要带上精锐将领和小兵配合作战，孤身一人单挑这种事危险太大，不便多多。 只要没有无限分身，人都是需要队友的。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路克还是把思绪放到了自身实力分析上。 现在他几十万积分在手，暂时没有使用的地方，那就差可购买的能力了。 但他已经不需要普通能力，必须在两个方面有极为突出效果的才行。 第一种，就是疯狂堆肉。 肉到和雷神或绿胖那种怎么打似乎都只是轻微伤的程度，那就圆满了。 这一点，他其实并不太着急。 铁皮克里奇还有个初级钢化的能力在等着他，满足力量80的前置条件就能学习。 虽然克里奇当初被他用无限连的左轮，十秒不到就打爆了狗头，似乎这能力很弱鸡的样子。 但别忘了，路克还有初级自愈+初级肢体再生的组合技。 一辆坦克很强，一辆能不停自我恢復的坦克，那就不是单纯强的问题。 要是这辆坦克还具备移动速度超快、能飞行、科技外挂武器无数的诸多优势，那这……就不是一辆坦克，而是一名作弊玩家。 喜欢安全第一的路克，早早就考虑过这条路线。 最多两三年后，就能初步达成这个目标，所以不用多考虑这个。 第二种，就是疯狂堆输出。 目前为止，他最强的输出能力还是初级湮灭，连奥丁的毁灭者都被击破了防御。 这个能力被他在灵活性和适用性上，开发得比较深入，比如附着于子弹和冷兵器，或者在体外形成防护罩。 但在纯粹的破坏力上，它的提升并不大。 而且，这个能力算是一个单挑能力。 像打毁灭者时那样全力一击，路克也就能来个几十次，或者防护时被超强攻击到几次，就很难再继续释放下去。 初级湮灭只能作为关键时刻的杀手锏，不能承担常规输出的任务。 而初级念力的杀伤力更差，必须要辅助一些东西，才能对付无防护的对手，同样是技巧大于输出。 路克不由得摩挲起了下巴，喃喃到：「初级声波怎么样呢？」 初级声波，来自超能力少女三人组里双胞胎姐姐斯特芬尼的「狮吼功」。 这能力，他得到后就经常做实验。 而且声波的使用方式对现代人来说，现成的例子大把，却依然有应用广泛，输出不足的问题。 路克现在可以用它进行探测，与灵敏嗅觉配套，堪称完美。 还可以实现五十米范围内的「传音入密」，这招他对约翰·威克用过。 也可以在指定位置扩散声音，误导敌人，杀夜狼白鸽时用的就是这招。 至于狮吼功或次声这种声波攻击，他目前还无法精确掌握，暂时也没使用的必要。 算下来，他有初级湮灭这种压箱底的杀手锏。 初级念力，初级声波的杀伤力都不够，属于需要继续深挖潜力的幼苗。 第94页 他真正缺乏的，是托尔那种雷电「法伤」，或者绿胖那种捶爆所有狗头的极致蛮力。 但法伤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他都不可能靠自身弄出法伤。 前面遇见的元素类超能力，乃至电磁操控这种bug级能力，他都无法学习。 绿胖那种极致蛮力，再怎么看也不会低于系统力量100的水平（属性每破20，实际效果系数会倍增）。 完全堆力量这种加点方法，他暂时不会考虑。 思来想去，他还是找个能力来填补这个强力+持续的输出选项比较靠谱。 第1129章 很早闹出的大乌龙 可惜托尼大少的钢铁战甲只开发出了便携手提箱式，远达不到像魔法少女那样拿个变身棒，一挥就完成的便捷性。 路克记忆里也只有復联1的大概情形，记得那时大少的钢铁战甲还不错，但肯定没「巴拉拉巴变身」方便。 不然，钢铁战甲的持续性和输出完全能填补路克的这个能力空白。 只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如此想着，某人决定借用吉安娜在高台桌内的资源，搜集超能力人士的情报。 同时，他得找机会去刺激下托尼那大少。 这位大少就和头牛差不多，不给他面前放块红布，再在豚部上给他来两鞭子，就很难爆发灵感。 蝙蝠侠休息好几个月，是时候去扎扎这位钢铁侠的那颗「钢心」了。 据金妮的消息，托尼斯塔克不光把斯塔克集团转型成了科技公司，同时还决定将总部迁移到纽约。 就在二月份，这位大少就会搬到纽约。 而斯塔克集团几个月前就买下了大都会人寿保险大厦，然后将其顶部改造。 不差钱又有诸多科技可用的大少手段频出，大厦顶部的改造两个月前就已完工。 蝙蝠侠对扎某人的老铁心跃跃欲试，就等着某人过来了。 琢磨完了这些事，路克让小蜗调出资料就问到：「那个，纽约附近到底有没有泽维尔天才学院？名称或功能近似的学校也行啊。」 找到这个变种人聚集的地方，那超能力还不是哗哗滴来。 小蜗：「先生，这个真没有。」 路克嘆了口气：「我让你留意的那些人呢？光头查尔斯，白髮奥罗罗，眼罩斯科特这些也没有线索？」 小蜗：「先生，这个也没有。某些人符合部分特徵，但他们行踪可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超能力和异常，更没有去过任何类似泽维尔天才学院的地方。」 路克先是失望，旋即想起了一件事，顿时尴尬地挠头：马蛋，好像又搞出了个大乌龙。 最早给他提供了初级自愈能力的女孩卡罗尔·米拉，可是被他「指点」到纽约，来找泽维尔天才学院这个变种人的庇护所了。 结果这么久以来，他都没发现这个地方存在，连相关人士都找不到。 路克也没太在意，推测大概是这个世界对变种人不太友好，泽维尔天才学院藏得比较隐蔽，说不定还化名成其他学院，甚至不是学院的存在。 在弄出钛金手机和多面体系统前，他的情报能力很菜。 而没有足够的信息来源，小蜗就无法用大数据来筛选出疑似目标。 这几个月来，钛金手机的用户爆炸式增长，信息来源同样暴涨。 路克不相信，那些知道泽维尔天才学院或类似存在的人会一句话不说，一点线索都不流出。 可多面体系统就是一无所获。 目前看来，他闹乌龙的可能性远高于泽维尔天才学院的那些变种人都藏起来了。 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不是电影，存在的人和事不可能跟电影一模一样。 小蜗却突然开口：「先生，我在筛选疑似目标时，发现了卡罗尔·米拉。」 路克一愣：「真是那个卡罗尔？」 小蜗：「……确实是你让我留意的卡罗尔·米拉。」 路克：「她在哪儿？」 小蜗：「今天刚在新泽西北伯根地区出现过。」 路克立刻明白了。 之前，他的监控主要针对纽约。 新泽西不是他的地盘，虽有一定关注，但不像纽约这样遍撒监控。 也就这些天，他去那边的次数多了，关键路口和位置上多多少少布下了一些监控。 现在，新泽西这边达蒙父女忙着开始新生活。 约翰·威克被他抓来关禁闭。 互助会十七纺织厂杀了个干净。 在新泽西监控的目标都算告一段落，却顺便发现了个老熟人。 「卡罗尔的落脚点在哪儿？」他问到。 小蜗：「从她购买的食物和生活日用品来看，大概范围也在北伯根一带。即便是短期停留，那些食物也够一个人吃一周以上。」 路克若有所思地点头。 卡罗尔今天才出现，那只要不是特殊情况，那几天之内应该都不会离开北伯根。 要去找她么？路克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去看看这个女孩。 认识卡罗尔时，他和赛琳娜刚到休斯顿，堪称一穷二白。 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实力没实力。 他只能告诉卡罗尔，说纽约这里有个地方能庇护她。 女孩因此很感激他，让他能学到了初级自愈。 结果后来他才发现这里根本没这地儿，等于是给了卡罗尔一个假情报。 第95页 要是卡罗尔是个坏蛋，那路克一点都不亏心。 可这女孩当初孤苦无依，还被墨西哥团伙枪杀，活过来后又被神盾局盯上，不得已逃来纽约。 坑这种倒霉到家的女孩子，他真的过意不去。 现在钱权实力他都不缺，去看看卡罗尔，为她提供一些帮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没必要给自己心里留下个疙瘩。 …… 接下来的几天，他和赛琳娜轮流去警局报导。 路克有空则会一个人前往新泽西转悠。 系统五天后依然保持改造状态，他也不心急。 这种特殊道具可转换的积分越多，用来改造系统时耗费的时间就越长。 价值50万积分的天命织布机的改造，他已做好一周不使用储物空间的准备。 看看老朋友，查查新案子，这几天时间就当是度假，很快就会过去。 悠闲地开着车，车窗敞开，吹着二月还略带寒气的小风，路克就到了北伯根。 最近他来这里的次数太多，了解周边的情况也越发详细起来。 小蜗的分析也足够细緻，他不用自己费心，照着卡罗尔最可能停留的那几片地域依次走过。 只要卡罗尔不是很快离开，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如此悠闲，又没有时间压力，他就先去了帕兰德学院，接上了等在门口的伊莲娜。 好些天没见，伊莲娜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上车后，路克笑道：「你的大作呢？完成了么？」 伊莲娜摇头：「没有。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最多算半成品吧。」 路克奇怪：「这么慢？」 第1130章 好久不见，卡罗尔 伊莲娜早就知道这傢伙对艺术漠不关心的态度，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没艺术细菌的人。 换成其他人这种调调，她肯定是客套地笑笑，以后再也不打交道。 但看着那个开车的少年惫懒却又阳光的笑脸，她发现自己生不起气来，反而很想笑：「你不知道，一幅画花几个月时间很常见吗？」 路克耸耸肩：「当初你给我画素描多快，我才坐了几分钟，你就……唔」 伊莲娜笑着拿手捂住他的嘴：「咽回去，有话自己憋着。」 路克自无不可。 他并不知道，伊莲娜最近的创作有些不顺。 原本她是想画几幅路克与她一起时的场景，结果动笔时莫名其妙灵感爆炸，画出了……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披风男。 画出了这幅诡异的「大作」后，她很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人，无论现实还是其他人的作品。 哪怕这个笑脸人的容貌身材都被遮掩住了，可她总觉得有种熟悉感。 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或许是在梦里见过这个笑脸人。 现在路克问到画的问题，她能怎么说？说自己本来想画他，结果「移情别恋」画了个不认识的人？ 她又不傻。 这种古怪的事还是等她自己弄明白，再告诉路克，那张笑脸人的画也要藏好。 打定主意，她不再和某艺术盲讨论画的问题，而是问到：「我们去哪儿？」 路克也没察觉什么。 朋友日常相处时，他会尽量避免滥用心灵沟通，免得把生活都过成警匪剧。 他只是徵求了下行程安排：「在这里转悠下，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野餐？」 伊莲娜当然很乐意。 她最近在学院里憋画还是憋得很辛苦的，出来踏青採风能舒缓心情。 事实上，只要某人愿意这样陪她闲扯，那开车到处熘达也可以。 接下来，两人走走停停。 北伯根靠南的地方接近纽约，人口还不太少，靠向西北郊区却是大片空旷，差不多就是荒郊野外。 这里的天气比纽约好不少，今天是多云天气，没有任何高层建筑的郊区，层层叠叠的白云在头顶铺向天际，让人心神开阔。 对于久在大城市的人，这里的风景不错，比如伊莲娜就在兴致勃勃地到处打量。 但对于路克这在德克萨斯长大的人，这里的风景只能说平庸。 那点空阔在德克萨斯司空见惯，又缺乏德克萨斯荒野的苍凉与粗旷，更没有牛羊和奔马点缀出流动的神韵，最多就是空气比纽约好一点。 因此在两人游玩途中，他承担了拍摄任务，时不时充当帮伊莲娜的三脚架，拍照留念。 他的拍摄工具是钛金手机，傻瓜式操作很适合路克这种照相杀手。 伊莲娜则自己带了个很专业的数位相机，将自己喜欢的风景拍下来，为以后的创作留下素材。 相机当然是路克送的，名义是为人与艺术做贡献。 对于某人这种明晃晃的暗示，伊莲娜心知肚明，当时就打了他好几下，但还是收下了。 艺术和照片什么的，在马赛出海时路克就在她的亲手指导下拍过一大堆，存储卡还在路克的储物空间里。 时近中午，路克就找了个地方。 几十米外就是一家几百平米的超市，两人则在超市对面的草地上铺开垫子，开始野餐。 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这超市就是卡罗尔出现的过那一家，也是附近几公里内唯一的超市，同时附带有小快餐店。 附近的居民买东西，或者不想做饭，这里就是最方便的选择。 第96页 即便是超市，附近也不热闹，除了前来购物的顾客，很少见人走动。 路克两人的这顿野餐比纽约公园里野餐正宗多了。 两人吃东西的速度也不快，边吃边说笑着。 吃完后，两人也没离开，就坐在那里休息。 路克拿着手机写写画画，将今天搜索过的地区标註上。 伊莲娜则在边上查看今天拍下的素材，整理挑选，偶尔还问问他的意见，也不会无聊。 突然，路克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超市。 配车的监控发来了信息，提醒他有发现。 只见两个年轻女孩正走进快餐店，坐下来开始点餐。 其中一个女孩身高大概一米五五，看着就很瘦小，不注意看还以为她是个小孩，不是卡罗尔又是谁。 路克想了想，给伊莲娜说了声，自己走向了快餐店。 推门而入，小快餐店门上的铃铛就被撞响，叮铃铃的声音不大，却很容易分辨。 柜檯里胖胖的中年女招待看过来，对路克笑着点头。 这不是必须，只是她看路克很顺眼，大抵和网络上那种亲妈粉姐姐粉看见小帅哥的感觉差不多。 角落处，卡罗尔背对门口，倒没注意到这边。 她对面的女孩面向门口，听见铃声就目露警惕之色地看了过来，感觉路克只是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就收回了视线。 路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在那女孩诧异的眼神中坐了下来。 他的动作看着不快，但很自然流畅，卡罗尔还没什么反应，就感到身边坐下来一个人。 她迅速地扭头，顿时愣住：「你……」 路克微笑：「你好，卡罗尔，好久不见。」 卡罗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路克？你怎么在这里？」 路克轻笑：「和朋友出来野餐，就在对面。刚才看到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卡罗尔依然惊讶中：「啊啊，真是太巧了。」 她没发现，对面那个女孩的神色越发警惕起来。 路克却早就注意到了，谁让他就是做警探这一行的呢。 这女孩的神情，就像那种畏罪潜逃的罪犯，或者是被人追债的倒霉蛋，随时警惕随时炸毛的感觉。 他只是笑着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路克。」 女孩相当犹豫，但还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却没报自己的名字。 卡罗尔这才察觉出气氛不对劲，连忙小声对女孩解释到：「路克是我的朋友，帮过我很大的忙。而且……他知道我的身份。」 对面的女孩愣了愣，警惕之心放低了一点，但依然没吭声。 第1131章 叙旧，帮助 路克不以为意：「我和卡罗尔好些时间没见了，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俩先去旁边叙叙旧。」 女孩眉头皱起。 卡罗尔却没什么犹豫，主动拉起他的手，对她笑笑：「没事，我相信他。」 两人走到了快餐店的另一角坐下。 一个女店员刚好收拾完旁边的桌子，随口问到：「需要点餐么？」 路克：「我要一杯咖啡，你呢？」 卡罗尔：「热巧克力。」 女店员点头，拿出小本本记上就走开了。 片刻后，咖啡和热巧克力送来，路克随手付钱。 两人相对而坐，卡罗尔忍不住问到：「你来找我的？」 路克：「去年年底我调来了nypd，今天带女朋友出来郊游的。」 卡罗尔不禁看了看窗外，那边的伊莲娜隐隐可见。 收回视线，她心里有些失落，但旋即觉得自己也是想多了。 世界这么大，路克和她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凭什么到处找她。 路克却主动开口：「对不起，卡罗尔。」 她愣了愣：「为什么？」 路克挠挠头：「我来了这里后，查过很多资料，才发现并没有泽维尔天才学院。」 卡罗尔愕然，旋即失笑出声：「就为这个？」 路克：「虽然你现在看着没事，但当时我给你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很抱歉。」 卡罗尔立刻摇头：「不，当初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被那些人抓了。而且你提醒我的那些话，让我避免了很多危险，我还是要谢谢你。」 路克松了口气：至少自己没把这女孩指坑里去。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你现在怎么样？」 卡罗尔犹豫了下，还是点头：「还可以吧。」 这种不确定的表情和语气，怎么可能瞒过某警探。 路克皱起眉头：「你有麻烦，而且还不小。」 说着，他瞥了那边的女孩一眼，对方也在偷偷关注着这边：「她胁迫你？」 卡罗尔吓了一跳。 当初在休斯敦，她被路克一脚蹬飞的情形歷歷在目，可不会以为他像表面上那么无害。 而且，路克是警探这事她也很清楚。 官面上的人，她绝对不想招惹。 也就是路克早就放过了一次，又帮她逃过追捕，她才会相信他。 她连连摇头，顺便左右四顾了下，将头凑近：「她是我的同伴，那种『同伴』，你懂的吧？」 路克神色平静了下来。 有超能力的人他见过不少，这里再冒出一个也无所谓。 第97页 他只是点头：「我不问她怎么回事，我只想知道，你有什么麻烦。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卡罗尔瞪大双眼，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不认识眼前这个男孩了。 路克看着她的表情，莞尔一笑：「上次给了你错误的消息，不弥补回来，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说吧，只要你不是空布份子，我都会尽量帮忙的。」 卡罗尔神色一黯，没有吭声。 路克狐疑：「你，不会真去加入什么空布组织了吧？」 真要是这样，那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和那边的女孩抓起来询问。 没滥杀无辜还好，要是她们针对平民乱来，那就不能放过。 卡罗尔立刻摇头：「没，没有。」 她抬头，就看到路克皱眉注视自己的表情，心里一慌，连忙小声到：「我们没干什么，只是，只是逃跑而已。但那些想抓我们的人，把我们逃跑时弄出的事说成是空布袭击，一直在追我们。」 路克神色凝重起来，终于发动了初级费洛蒙操控。 他把卡罗尔当成朋友，至少因感激而提供给他能力的人，可以算做某种意义上的朋友。 而且卡罗尔逃亡之前确实没干过坏事，他就没有对她使用这种能力。 但现在，他需要确凿无误的答案。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轻声问到。 卡罗尔立刻条件反射般回答：「真的。」 路克：「那边的女孩也没干过坏事？」 卡罗尔犹豫了下，小声到：「至少我被她救过之后，没有发现她干过什么坏事。除了……」 「除了什么？」路克立刻追问。 卡罗尔低下头：「我们救过一些同伴，还有几次逃跑时，她用能力打伤过一些抓捕我们的人。」 路克：「杀人了？」 卡罗尔连连摇头：「没有，就是打伤，没看见死人。」 路克心中呵呵：我家里就有个碎膝者，保证五肢尽碎其人不死。 但初级费洛蒙操控下，卡罗尔的话可信度极高。 他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到：「现在你们的麻烦是什么？」 卡罗尔：「就是那些哨兵特勤处的人一直在找我们，想把我们关进特殊监狱。」 路克眯起双眼：「哨兵特勤处？是专门抓捕你们这类人的么？」 卡罗尔点头，身体有些发抖，双手忍不住保住自己的胳膊，显得很恐惧：「是的。而且我听说，他们抓到我们这种人后，会弄去做实验，比死还惨。」 路克听了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菲尔·科尔森那次和他聊天时，虽没有明说，但显然这个国家对超能力者的态度不是很友好。 有专门的检测仪器时刻防备不说，一旦发现超能力者，神盾局会出动，弗莱格的那个什么联合高级研究组也会来抓人，现在再多出一个什么哨兵特勤处也不奇怪。 沉吟片刻，他问到：「所以你们现在是在躲避？」 卡罗尔点头。 路克：「你们试过躲去国外么？比如墨西哥，加拿大，委内瑞拉这些地方。」 卡罗尔连连摇头：「没有。听说那些地方更危险。在美国的城市里，那些人还顾忌行动曝光。在墨西哥那些地方，死了都没人知道。」 路克点头，思考了片刻问到：「如果我能帮你躲藏起来，你那同伴愿意一起吗？」 卡罗尔不自觉地看了那边的女孩一眼：「我不知道，洛娜脾气有点倔。」 事实上，她说得很保守。 那个叫洛娜的女孩脾气不是有点倔，而是相当倔。 对于说服她接受路克的帮助，卡罗尔一点信心都没有。 倒是路克对此很有信心，只不过他需要确定她值得帮助。 第1132章 某老爷的「名言」 虽然卡罗尔说洛娜没滥杀无辜，但只能证明她没亲眼见过。 身为演技派的杰出代表，路克是不太相信这种来自别人的印象的。 比如他在别人的印象与真实情况里的杀人数量，就是两码事，可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端起自己的咖啡，他点头示意：「走吧，我过去和她谈谈。」 卡罗尔连忙端起自己的果汁跟上。 看到两人走回，洛娜也将视线余光收回，拿起果汁喝了一口，装作自己只是很认真地在吃东西。 但她看到卡罗尔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大男孩亦步亦趋时，心中有种莫名地不舒服，就像小女孩发现玩伴被个男孩拐跑了似的。 在她郁闷时，路克放下手里的咖啡，坐到对面，打量起这个女孩来。 她有一头上直下卷的黑色长髮，唇形丰润完美，浓眉下的双眼深凹且大，鼻樑挺拔双翼圆润，额头一片光洁。 有句流行语叫「敢露额头的女孩，长得都不差」。 这个洛娜不止是长得不差，还极其出色。 她的五官漂亮且大气，没有网红脸的廉价感。 老天爷在捏这张脸时，肯定是用了心的。 路克心中贊着，然后开口到：「正式认识一下，路克·科尔森。」 洛娜面色冷淡，微微点头：「洛娜。我想，卡罗尔已经告诉你了吧。」 卡罗尔有点尴尬。 洛娜可是说过，要注意保密，不要随意泄露两人情况的。 路克微笑依旧：「好的，洛娜。你们的麻烦我大概明白，也可以帮你们解决。但我想知道，你是否用你的能力去伤害过无辜路人？」 第98页 洛娜听到这个问题，立刻就想起身闪人。 可没等她的身体行动，嘴就很老老地回答到：「没有，我们只是不想被抓。」说完这话，她的身体才站了起来。 洛娜陡然怔住：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回答！ 路克依然微笑：「洛娜，不要急躁，先坐下好么？卡罗尔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但和你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我确认一下情况也是很合情理的，对吧？」 洛娜心中又有点想发火，但身体立刻坐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我为什么要坐下？她的脑子有点混乱了。 路克心中偷笑。 这个洛娜最多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处于所谓的中二期。 普通孩子的中二期，大多就是和家长顶嘴吵架对着干，再去学点不良嗜好，就算度过了，她却要被什么哨兵特勤处追着跑。 这种生存环境下，她的心理敏感易怒才是正常的。 路克在新泽西这里还藏着三个超能问题少女呢，她们一样有这种情况，甚至还二到去劫囚。 失去正常家庭和学校生活教育的孩子，很难避免这类问题。 因此，确定了她没有用自己的能力乱杀人，他的态度也就宽容起来。 「你们面临的问题，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他才继续道：「我帮你们躲开那些人。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以后是当个普通人朝九晚五，还是不甘平凡想做出点事，都可以。」 洛娜的叛逆心理又冒了出来：「你以为你能对付哨兵特勤处，凭什么？难道你有什么很厉害的能力么？」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问题，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如果解决不了，那一般是因为钱不够多。」路克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想起了某老爷的「名言」。 于是，他抬起双眼注视着洛娜，眼神中带着笑意：「至于我的能力，那应该是有钱吧。」 洛娜顿时被噎住了。 作为一个美国长大的孩子，无论日常生活还是什么美国梦，归根结底都是一个钱字。 如同说谁成功了，大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赚了多少钱」「身家几何」。 如果非要给这种成功加上一个定义，那最好由本人赚取。 哪怕是骗来的，在美国基本也算一种成功。 即便很多人未必觉得钱就是一切，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美国社会钱可通神。 洛娜不死心，很快重整旗鼓：「你很有钱？几百万还是几千万？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呵呵，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托尼斯塔克。」 路克莞尔：「我不是托尼斯塔克。」 洛娜呵呵，觉得自己占据了上风。 路克：「但几千万对我确实不值一提。」 而且我还是斯塔克集团的「隐藏」股东。他在心中默默补充到。 洛娜：「what？」 然后她狐疑地看向了卡罗尔，眼神里的意思大概是「你好像没对我说过，认识一个超级富豪」。 几千万都不值一提的人，那最少得有个十亿八亿身家，才能勉强这样装比。 那种身家的富豪，还真不用怕哨兵特勤处。 有钱，在美国能做的事太多了。 当着吃瓜党的卡罗尔连忙回以「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 路克轻咳一声：「不用怀疑。我知道卡罗尔和你有『天赋』，也大概明白你们面对的是什么人。他们确实比较麻烦，但只要花几千万，就有无数想发财的僱佣军拼死保护你们。除非他们也用某些『天赋』之人来偷袭，不然肯定拿你们没办法。」 洛娜丰润的双唇张开，似乎想反驳这话，但又感觉无话可说。 还几千万？怕是几百万就有很多僱佣军愿意卖命。 路克却摆摆手：「这种做法太没技术含量，而且容易引发后续问题，所以我会另作打算。这样，我先送我女朋友回去，等下再来找你们。卡罗尔，你有电话么？」 卡罗尔摇摇头：「我们不敢带电话，很容易被追踪到，我们也没什么需要联繫的人。」 路克下意识伸手进外套里一掏，顿时尴尬了：系统改造还没完成，储物空间无法取出东西。 「这样吧，你们说个地点，今晚八点我去那里接你们。」他说到。 两女对视一眼。 卡罗尔当然没意见，她很信任路克，于是只用眼神恳求倔强的洛娜答应下来。 洛娜纠结了几秒钟，终于说到：「两百米外有个加油站。」 说这话时，她还扭开头不去看路克，一副闹别扭的典型傲娇姿态。 第1133章 目标：哨兵特勤处 看脸的份上，路克不以为忤倒觉有趣，点头同意：「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说着他对卡罗尔微微颔首，示意她放心，就起身出了快餐店。 快餐店里的两个妹子就看着窗外，那个大男孩走到对面几十米外的草地上，和一个女孩说了几句话，两人收拾东西上车离开。 直到那辆suv隐没进路边的树丛后，洛娜才扭头看向卡罗尔：「他不是你男朋友？」 卡罗尔愕然：「怎么可能，我们不……只是朋友。」 她差点说出「我们不熟」了，但终于忍住了。 洛娜有点怀疑：「可你那么相信他。不，不止是相信，我感觉他说去自首，你都会傻乎乎地同意。」 第99页 卡罗尔有点尴尬，但还是小声辩解到：「他，救了我两次。那时他还不认识我，只是知道我不坏。他，是个好人。」 没了路克这个陌生人在，卡罗尔又不是什么强势性格，洛娜的叛逆心就自动消失，思维也正常了很多。 想了想，她说到：「所以，他才会问我有没有干过坏事？」 卡罗尔点头，连忙补充到：「他也问过我的。」 洛娜吃惊：「他还怀疑你？」 卡罗尔的性格，说好听点叫单纯善良，说难听点就是蠢萌软弱，那个路克居然连她都怀疑？ 一时间，洛娜心里居然对路克的感官好了不少。 至少证明，他那些问题不是针对她一个人，而是天性如此。 她本想继续问问那个路克的情况，但也想起这里不是长时间谈话的地方，于是起身：「走吧，我们回去。」 走出快餐店，两人走在无人的小路上，洛娜才问到：「他为什么对做过坏事这点那么在意？」 卡罗尔不假思索地道：「因为他是个警探啊。」 洛娜一惊：「警探？你怎么不提醒我？不行，我们要赶快走。这种人也靠不住，说不定就通知那些人来抓我们了。」 卡罗尔无奈地拉住她。 虽然洛娜比她高了差不多二十厘米，但身体力量上卡罗尔占据绝对优势，洛娜差点一个踉跄：「干嘛？」 卡罗尔：「他不会找人来抓我们的。」 洛娜满脸不信。 各种官方的武力机构里，她就没遇见过不想抓她们的人，除非不知道她们身份。 很多人一旦知道她们拥有超能力，就想把她们赶走——最方便的办法，当然是叫来那些机构来秘密抓捕。 卡罗尔这才反过来拉着她继续前进：「我是03年在休斯敦遇见了路克，那时他是一名重案组警探……」 片刻后，洛娜听完了卡罗尔的讲述，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从卡罗尔的描述来看，这个路克早就知道超能力者，还主动放走了卡罗尔，又给钱让她逃走。 如果说时间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态度，那刚才他也发现了卡罗尔。 他真想通风报信，根本不用上来和她们搭话，引起她们警觉，这在逻辑上说不通。 难道，自己真遇见了一个好人？洛娜心中不太确定。 不是她神经过敏，实在是这几年来，她就没遇见几个能平心静气，正常对待她们的普通人。 …… 那边，伊莲娜好奇地问了下卡罗尔和洛娜的事。 路克只是说因为办案，认识那个小个子女孩，另一个他也第一次见到。 伊莲娜就没再追问了。 嗯，反正她也不是因为那个高个女孩长得太漂亮才问这些的。 在那超市附近又绕了一圈后，路克将伊莲娜送回学院，自己回家就进了工作间，在多面体系统里查找起哨兵特勤处的信息。 很快，小蜗就找到了相关信息。 如此快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信息很少，少到只有寥寥几条。 路克看了那几条信息就知道，肯定是那些超能力者发出的。 再从卡罗尔和洛娜都不随身带手机这一点来看，超能力者和哨兵特勤处，对信息保密都做的相当到位。 除了那个神经病的基尔格雷夫，仗着有金并势力掩护很猖狂，其它聪明点的超能力者都比较低调。 这个世界，果然有很多躲在暗处，抓捕超能力人士来研究的部门。 按照卡罗尔两女的说法，哨兵特勤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手段很不干净，否则不会让两女提到它都难掩恐惧之色。 那几条提到哨兵特勤处的消息，也很快就被删除，显然有人专门在网上清除这种数据。 以前网络上肯定出现过更多哨兵特勤处的信息，只不过路克以前没添加特别关注，多面体系统只是按照惯例，抽样备份。 现在，路克把哨兵特勤处的各种关键词放入第一序列的关注名单，还顺便关联了超能力者的相关内容。 从此刻开始，网络上只要出现这些信息，多面体系统会第一时间保留。 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线索出现。 在资讯时代，找一个人最难的就是开头。 只要锁定了关键的查找条件，任何人想完全隐瞒自身信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路克，如果被人二十四小时用各种仪器监视，他一样很难熘出去搞事情，所以他的本尊一直很低调。 哨兵特勤处不是什么大问题，路克没把这种秘密机构太放在心上。 他想要的是超能力者的信息。 无论是被抓住的，还是被找出来的超能力者，对于他都是充实自身能力列表的机会。 而且他有信心，自己找人应该比哨兵特勤处快。 哨兵特勤处的技术水平不太可能超过托尼斯塔克，他们没本事让这种天命之子般的科学家给他们打工。 否则超能力者出现一个，他们就能抓到一个，卡罗尔和洛娜这两个女孩根本逃不掉。 像路克约定晚上八点和卡罗尔她们见面，但现在他也知道两个女孩所在的大概位置。 除非那个洛娜的能力是开空间门，或者有超高速飞行之类的，否则她们没那么容易脱离监控。 如何安排两个女孩，他也有了打算。 第100页 卡罗尔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人，她要真想安心过普通日子，戴上千面面具，换个身份就好。 倒是与洛娜的短暂接触来看，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脾性还没定，很可能自己都没考虑过今后的人生。 第1134章 打算，藏头露尾的东西 超能少女三人组已经训练了好几个月。 路克早已遥控註册了一家皮包公司，皮包公司又买下了一家小唱片公司。 经纪人什么的之后再说，但「狮吼功」姐姐斯特芬尼已经做好准备，要出单曲了。 这个具备初级声波能力的女孩，在路克的教材训练指导下，能把嗓音玩出花来。 什么唱功技巧对于她不值一提，关键是感情，也就是俗称「走心」这一点上没办法速成。 但有脸有唱功，走心是什么大事么？显然不是。 走心是顶级歌手需要的能力，斯特芬尼第一首单曲都还没出，二三四五流的档次要依次爬上去，十年后再讨论走心问题不迟。 最近得去视察下那三个女孩的情况，合格的话她们就要多两个「师妹」了。 当然，卡罗尔已经二十一岁了，按年龄应该算其余未成年人的大姐姐。 可她那一米五五的身高加瘦弱体型，以及很不强势的性格，估计是当不了大姐头的。 这五个女孩一人发一个千面面具，外加一个新身份，就能开始新生活。 明星虽然引人关注，但普通的四五流小明星却有「大隐于朝」的效果。 况且不是所有人都具备当明星的天赋，其它人当工作人员就好。 再有名一些就能弄点安保团队，把她们与大多数窥探名正言顺地隔离开。 遇见麻烦，就让安保们去处理，也是合格的明星派头。 哨兵特勤处的人很难去关注这种小明星，直接接触却又会被安保阻拦。 这样，几个女孩虽处于聚光灯下，却有灯下黑的效果。 而且他会分割她们的信息渠道，不会让她们真正了解彼此的底细。 比如歌手史蒂芬妮或许和助理卡罗尔关系不错，「狮吼功」史蒂芬妮也和超能力者卡罗尔认识。 但歌手和助理都不会知道对方是超能力者，超能力者的两人也不会知道对方其实是自己的歌手（助理）。 以后即便这个3+2组合的某一边出问题，也不会暴露另一边的情报。 他还可以把公司往娱乐公司发展，做得略微大那么一点，让其中工作人员众多，流动频繁。 娱乐公司往来接触的人也很复杂，很难被监控，更适合这几个妹子隐藏。 他摩挲着下巴，忍不住偷笑起来：这样一想，开公司似乎很好玩的样子啊。 更方便的是，这个公司的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而有钱，确实是他现在最方便的「能力」。 考虑完毕，路克开始工作起来。 超能少女三人组的个人意见已经收集并确定过，现在他要把属于她们的千面做出来。 卡罗尔和洛娜等她们确定去向再说，说不定洛娜白人当腻了，想换个肤色美黑一下呢。 想到套上非裔皮肤后洛娜的样子，他就有种想笑的冲动。 …… 二月初的夜晚延续了白天的好天气，天空无云，一弯如勾残月，洒下微弱的月光。 路克照例没有开配车，还是开着一辆跟他毫无关系的皮卡，脸同样不是本尊。 今晚他不是路克，而是一个接受委託的专业人士，帮助某个匿名付款的客户处理卡罗尔和洛娜身份问题的。 路克现在可是有钱人，必要时也要玩这种调调，不然算什么有钱人。 谁让他在洛娜那个叛逆少女面前吹过牛比，不演得逼真一点，也不容易唬住她。 突然，一阵细微的嗡嗡声传来。 路克随手将中控台上的冒牌手机切换了一个功能，无线耳麦中传来提醒：「东面有两架直升机正在飞过。」 他的车现在正由南向北行驶，和那两架直升机差不多呈九十度夹角。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哪怕这两架直升机的动静小得有点夸张。 美国低空中飞行的直升机真的太多了，没事在新泽西庄园居住，有事坐直升机去纽约上班，这并不稀罕。 他继续前进着，身后却唿啦啦地冒出了一串福特suv，一水儿的黑色车身，间距仿佛，一看就是车队。 这七辆车组成的车队前进速度极快，风驰电掣地超过了路克的皮卡，开向前方。 路克眯起眼，伸手在冒牌手机上操作了起来，将卡罗尔两女暂住地附近的监控画面调了出来。 中午他送伊莲娜回去前，在那边绕了一圈，各个路口和关键地点布置了监控，就是以防万一。 如此想着，他习惯性地一伸手……没动静。 愣了一下，他苦笑着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黑头套加一双手套。 储物空间真的太方便，他很久没有真正从兜里掏掩饰容貌的东西了。 还好这几天他都随身带着它们，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这张脸被看到也没什么，但戴黑头套可比办个真实身份简单。 单手带上头套，再换手带上手套，他脚下油门一踩，加速而去。 很快他就隐隐听见风中传来了唿喊声。 这些声音不是求救，而是团队作战时的简单命令和汇报。 第101页 一脚踩下剎车，他将车停在路边树下。 下车后，他抬头看着几十米外在空中盘旋，机头探照灯照下的两架直升机眯了眯眼：没标识。果然是一群藏头露尾的东西！ 像菲尔和弗莱格，大多数时候都是披着fbi的马甲出来，这说明他们的任务虽然重要，但与fbi还是有沟通的。 而这两架直升机上没有任何标识，连私人直升机上的编号都没有，就是一体纯黑色，显然没打算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别小看这一点。 没有任何标识，就意味着事后有目击者报案，也是什么都说不清楚，无论警方还是fbi想追查，都无从着手。 路克如此想着，已经快速向直升机盘旋的区域而去。 在一片树林草丛中有一栋老旧平房，卡罗尔和洛娜可能就藏身此处。 初级隐匿发动，他的身影在树木草丛的暗影中前进着，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员身后。 这人正与几个同伴排成一排，如同梳子般向一个方向逼过去，避免目标从树木草丛中逃离。 等到这人经过一株小树阴影下，一只手从旁边伸出，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解开他的头盔，再轻轻一拳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第1135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到十秒钟，路克穿着黑色作战服走了出来，顶替了这个傢伙的位置。 如果旁边的几个黑色作战服能凑近观察，就能发现他的装备少了很多，防弹头盔和上身作战服只是马马虎虎套上，裤子鞋子颜色近似却没换。 路克一边走一边检查着手里微沖和弹匣。 微沖的重量不对，似乎绝大部分部件都是工程塑料，更奇怪的是连枪管的质感也不像金属。 弹匣里面的子弹也不是普通子弹。 最近喜欢玩麻醉弹的他立刻确定，这是一把麻醉微沖。 这东西很稀罕。 麻醉枪很常见，长的类似步枪，小的类似一支笔都不奇怪。 但麻醉微沖很明显是追求火力，或者说覆盖面，却又要活捉目标。 为了抓超能力者，这装备也是用了心的。 而一群人穿着黑色作战服，半夜没有任何标识地出现在这里，搜捕卡罗尔两女。 这就是那个什么哨兵特勤处了吧！ 正在思索间，他就听见抢来的耳麦里传来声音：「发现两名女性，确认行动目标无误，她们正在向北方逃跑，全体跟上。」 路克轻轻一跃，脚尖连点，就上了旁边七八米高的大树，向北方看去。 一百多米外，直升机探照灯下两个女孩的身影在树木草丛间一闪而逝，却没逃过他敏锐的视力。 果然是卡罗尔和洛娜！ 刚才他早就在附近发现了两人的气味，此刻完全确定，直升机和这队作战人员就是冲着她们来的。 歪了歪脖子，路克面罩内的嘴角翘起：让我看看哨兵特勤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 刚才他击晕了那名作战人员，抢夺了对方的装备，系统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无论是获得经验还是扣除积分，任何一种提醒都没有，显然系统改造中，没工夫打理他。 以防万一，今天他不准备杀人。 但瞅了瞅手里的麻醉微沖，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看看，多体贴的人儿吶！ 下一刻，他的人影消失在树梢。 与此同时，卡罗尔和洛娜也陷入了危机之中。 高空之上的两架直升机飞得相当高，而且是特制产品，专门针对洛娜的超能力。 她要把这两家直升机弄下来，就得全神贯注地发动自身能力。 可周围超过三十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特勤组作战人员正在快速逼近。 一旦她站住不动，很快就会被对方发现，大量的特制麻醉弹将接踵而至，把她制服。 她要对付特勤处的作战人员也很麻烦。 他们的装备同样是特制的，没有金属部件，还带了陶瓷插板，一般的攻击很难伤害到他们。 特别是在眼前的情况下，她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精准攻击这些人。 卡罗尔此刻再无平时那种怯懦模样，她瘦小的身躯躬得很低，如同即将出击的野猫，满脸警惕之色。 突然，她开口到：「洛娜，我来拖住他们，你先走。」 洛娜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一起冲出去。」 卡罗尔却很冷静：「不行，他们这次准备得太充分，我逃不出直升机的锁定，你却可以靠短暂飞行冲出去。只要到了北边的码头，那里有大量的金属制品，他们拿你就没办法了。」 洛娜依然拒绝：「只有两公里，我们一起冲出去。这次，我……不会再对他们手下留情。」 说话间，她手里的两把金属餐刀漂浮了起来。 卡罗尔：「不要。我们不是坏人，也不是罪犯。而且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会派更多的人来抓我们。」 洛娜不甘地到：「可我们已经要被抓住了。」 卡罗尔：「如果他们只抓住我们一个呢？」 洛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只要她大开杀戒，那两人是一起还是单独一个人被抓到，都会受到严酷的折磨，而卡罗尔今晚很可能被抓到。 两个缺少魄力和歷练的女孩，空有超出常人很多人能力，一时间却感觉进退两难。 第102页 但，很快她们就不用操心这个问题了。 啪！啪！ 两声异常清脆的枪声响起，随后空中两架直升机的探照灯随之熄灭。 在场的双方都愣了愣。 然后洛娜大喜，卡罗尔毫不犹豫地低声到：「快走。」 黑暗中，两人向北方冲去。 卡罗尔瘦小的身影如同灵猫，在树木草丛间纵跃穿梭。 然后她兇勐地扑出，双脚蹬在一个黑色作战服的胸口，把这人蹬得飞出去了七八米，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借着这一下蹬踏的反作用力，她小小的身躯凌空变向，再次一脚蹬飞五六米外的另一个黑色作战服。 一个逃生通道就此出现。 紧跟其后的洛娜如同失去大部分重力般，每跑出一步就轻飘飘地飞出五六米，速度没卡罗尔快，却不受任何地形杂物影响，跟着就沖了出来。 两女没有任何犹豫，撒丫子就跑。 哨兵特勤处已经抓了她们好几个同伴，她们没有与之对抗的勇气和决心，只能找到机会就跑，两女也就错过了身后的一场好戏。 那两声枪响后，路克的耳麦中就传来了黑色作战服指挥官的声音：「注意，她们持有枪械。」 他嘴角翘起，来自那名作战人员的几个小圆罐保险针被拔掉，天女散花般向四面飞去。 强大的力量，精准的投掷，极快的速度，让这几个小圆罐在两秒内在作战人员中间连续炸开。 几团烟雾，几道亮瞎狗眼的闪光，出现在了这黑暗的荒野中。 路克甚至听见有些作战人员发出了如同败犬的哀鸣，大概就是麻惹法科，花q之类的。 对于这种嘴臭的人，他果断地抄起了胸前的麻醉微沖，窜进了烟雾之中。 噗噗噗噗！ 麻醉微沖的动静近乎消声手枪，子弹的动能明显不足，能打个三五十米，但用来欺负卡罗尔她们足够了。 对于十米枪战近乎必中的某人，同样也足够了。 随着那几团烟雾弹的扩散，路克如入无人之境，冲进去后枪口差不多快顶到这些作战人员脖子，挨个给他们上麻醉措施。 一等一的麻醉微沖，愣是被他用出了注射器的风采。 第1136章 你们抓目标，我抓住你 随着打针行动的进行，路克还不忘从对方身上顺来一两个烟雾弹，拔开保险就向四面扔去。 惊慌失措的一群作战人员，才开始后退，就发现自己四周到处的是瀰漫开的烟雾。 虽然他们带着防毒面具避免了流泪，视野却依然受到严重的影响。 「后撤，保持警戒。」坐在直升机上的光头指挥官反应很快。 但他命令才下达，路克就噗噗噗地撂倒了四五个作战人员。 剩下的二十个人听从命令，后撤靠拢，才退出了那片完全被烟雾笼罩的区域，一个个烟雾弹又像是精确制导飞弹般飞到聚拢起来的小队附近，就又被烟雾笼罩进去。 烟雾中一阵噗噗的麻醉枪的动静，耳麦里再也听不见手下的唿叫声。 坐在直升机上的光头指挥官看着下面的一团团烟雾，咬咬牙命令到：「走，去北边码头。」 驾驶员迟疑：「下面的人……」 光头指挥官：「他们应该是被麻醉弹击中了，袭击者没想杀他们，等下再来带他们走。先去码头那边，看b队是否能抓到那两个目标。」 驾驶员也只是下意识问了一句，不敢违抗命令，立刻将直升机转向北飞。 路克的耳朵动了动，初级声波和敏锐的听力下，光头指挥官和驾驶员的对话被他听了个大概。 看着两架快速离去的直升机，他嘴角露出嘲弄的笑意，飞快地收集起场中那些作战人员的装备。 没了储物空间，他只能师夷长技以制夷了。 …… 埋头狂奔的卡罗尔和洛娜，如同被围猎的小兽，紧张地奔向码头，却不知前面就是第二道陷阱在等着她们。 在两女看到一百多米外的码头，心情激动又略有放松时，陷阱发动了。 这时，她们刚好进入码头附近一片空旷的平地，四周地面突然站起了十多个人。 他们就像躲在坑洞中的土拨鼠般，瞬间掀开头顶的伪装直起身，随着噗噗噗的声音，麻醉弹从四面八方飞来。 跑在前方的卡罗尔反应很快，脚下发力，勉强躲开了正面而来的攻击，身后的三发麻醉弹却还是射进了她的后背。 短短一两秒内，她就感觉身体发麻，视线有些模煳。 稍后一点的洛娜更是完全没有防备，刚想跃起的身体中了五发麻醉弹，噗通倒地。 「停火！」一个声音大喊：「医疗兵，上去给一号目标急救，她中的麻醉剂超量了，会影响以后的实验。」 卡罗尔双手撑地，艰难地抬起头。 她的初级自愈对麻醉剂的抵抗效果不弱，但连续三发也让她一时间失去了大部分力量。 起码要几分钟，她的身体才能将麻醉剂的效果清除，可这些人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对方相当了解两女的资料，两个人上来按住了还想挣扎的她，给她的双手双脚戴上了束缚装置。 她的力量虽比普通人大很多，但面对这种专业针对身体强化类群体的束缚装置，根本没用。 第103页 「长官，b队成功抓捕一号和二号目标。」刚才大喊的那人开始联繫光头指挥官。 卡罗尔万念俱灰。 等到后面的那几十个作战人员赶来，原本就渺茫的逃生机会就会变成零。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脑中一片混乱，找寻了可能的机会：等等，路克！路克今晚还没来，他会来救我们的。 旋即，另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路克没出现，哨兵特勤处的人却来了，难道是他……不，不会的。他不会出卖我的！ 无论理智还是情感上，卡罗尔都不相信路克会出卖她。 但，今晚特勤处出现的实在太巧了。 现在大概是七点五十分，距离路克和她们约定的八点钟就差一点。 哨兵特勤处一边包围，一边埋伏，怎么看都像蓄谋已久，坐等她们自投罗网。 麻醉剂、绝境、各种怀疑，让卡罗尔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在两分钟后，两架直升机降落在不远处。 光头指挥官从上面下来，只是快速查看了两女，确定是这次的行动目标，就大手一挥：「把她们放上去，我立刻带她们走。」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直升机：「后面还有她们的同伙，人数未知，但很擅长特种作战，你们要小心……」 嗖嗖嗖！ 很轻微的破风声，却让正在说话的光头指挥官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视线扫过去，就见几个眼熟的小圆罐刚好飞到了被周围灯光照亮的空地上。 嘭嘭嘭嘭！ 依然是那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光头指挥官带着强光护目镜的双眼没闪瞎，却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法科！你还来？ 闪光弹烟雾弹各半，一连串地落了下来，把十多个作战人员全都笼罩其中。 完蛋了！光头指挥官比旁边的卡罗尔还绝望。 之前那边可是有三十多个人，十秒钟不到就没了动静。 这里只有十多个人，那还有个屁的希望啊！ 更倒霉的是，他为了抢时间，把直升机降落下来运人。 谁知道对方的速度竟然不比直升机慢多少，紧跟着他后面就杀来了。 好在路克很贴心，在解决掉那十多个队员后，顺手也给了他一发麻醉弹。 这个光头指挥官两眼发花，缓缓倒地。 路克从烟雾中走出来，拎起这个光头指挥官检查了片刻，就把他扔上了直升机。 然后走到卡罗尔身旁，在她身上那套束缚装置上查看了片刻，把她抱起，顺路拎回了倒在一旁的洛娜。 洛娜中的麻醉弹过多，但刚才已被这些人注射了药剂，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还处于昏迷中。 路克将冒牌手机取出，连接在了那个特殊束缚装置上，又把那个光头指挥官的手拖过来，用他的指纹挨个试过去。 束缚装置上的两个绿色指示灯同时亮起，轻微的咔嚓声中，卡罗尔的四肢从其中脱离出来。 路克将它从卡罗尔身上扯下，扔出直升机外，再将自己和光头指挥官身上的装备都脱下扔在地上。 然后他将在场十多个作战队员的脸都拍照留念，这才走到驾驶座旁，把上面歪着头昏迷过去的驾驶员扔了出去，启动了直升机，快速起飞离开。 码头旁的荒地上，只有横七竖八的一片作战人员倒在那里，很像一处惨案现场。 …… 第1137章 你们很值钱 直升机上，逐渐恢復过来的卡罗尔紧张地看着身旁的路克，终于忍不住问到：「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路克：「为了钱。」 卡罗尔：「哈？」 路克：「有人出一千万美刀，让我帮你们解决今后的安全问题，这价钱还行。」 卡罗尔吓住了：「一，一千万？」 早就编好的故事当然不能浪费，不然就白瞎他编了好几分钟了。 他继续忽悠到：「怎么，你嫌少？」 卡罗尔还没来得及摇头否认，就听见他说到：「确实有点少。你的能力对某些人价值很大，你那个同伴能力说不定更稀罕。就凭刚才那五十人的抓捕队伍，我现在都感觉这任务开价低了，该要一个亿的。」 卡罗尔目瞪口呆：「一，一亿？」 她就打过各种零工，一年能赚个两万美刀都谢天谢地了，眼前这个蒙脸大汉居然说她和洛娜价值一个亿，自己居然都那么值钱了吗？ 过于震惊的她，就这样从直升机上下来，再跟着路克走了一公里，上了另一辆车。 等到车开出一段距离，她才想起什么，从后视镜里看后座上的洛娜和那个光头指挥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路克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到：「你朋友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 卡罗尔：「那个，那个人呢？」 路克：「那个光头？我要从他那里问到情报，必须知道是什么人在打你们主意，才能彻底解决你们被追捕的问题。」 卡罗尔吶吶：「他们，他们应该是哨兵特勤处的人。」 路克哦了一声：「趁着有空，把你知道相关消息都告诉我吧。要是个小机构，我就轻松了。」 卡罗尔愕然：「啊，轻松？」 路克：「人少的话，就把他们全部打残，它在几个月内就没再找你们麻烦的能力。」 第104页 卡罗尔又吓了一大跳，完全没想到是这种答案。 这是哨兵特勤处啊！专门对付超能力者的可怕部门，它后面据说有美国官方撑腰的。 心中如此想着，她口里已经讲述起所知的一切。 哨兵特勤处，大概就是一个把超能力者当做敌人来对付的秘密机构。 当然，路克觉得这就是明面上的口号，用于搪塞最高层，掩饰自身的藉口而已。 卡罗尔后续的讲述里，有部分来自于从哨兵特勤处救出的超能力者经歷，据说他们被关进了某个秘密研究基地，被当成实验品，进行了很多不人道的实验。 而且被哨兵特勤处抓到的超能力者很多，能再出现人却极少。 卡罗尔也是跟着洛娜，一起去攻破了一个研究基地，救出了一些超能力者，才知道了这些事。 这件事后，她和洛娜就被盯上了。 被她们救出来的那些人不是独自离开，就是陆续被抓了回去，现在只剩下卡罗尔和洛娜东躲西藏。 路克对于洛娜和那些同伴的行为，只是嘆了口气。 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怎么能随心所欲！ 事前要准备，如何进攻如何撤离如何掩饰行踪一定要有预案。 事后的安排更不能少。 去什么地方躲避后续追捕，如何保证大家今后的安全，也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这些问题，洛娜和那些同伴显然没在动手前考虑清楚。 他们就是一群热血又无脑的孩子，觉得要讲义气，就跑去救人，最后把所有人都搭了进去。 但路克也不会高高在上地鄙视洛娜他们。 这些人能有什么办法？ 除了自身的那点超能力，这群超能力者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也找不到策划行动与善后的人才。 哪怕她不去救人，也只是延迟被捕时间而已。 靠着势力和财力的碾压性优势，哨兵特勤处根本不会输。 不过，哨兵特勤处之前靠着钱和势力来欺负卡罗尔和洛娜，那路克也可以靠着它们来欺负哨兵特勤处。 如果对手是神盾局，那他还会忌惮一点。 因为神盾局是一个对老百姓保密，对中高层公开的机构。 它和美国政府的关系极为密切，打了它惹到的不止是它本身，必然包括各地警局和fbi。 哨兵特勤处则不同。 简单分析卡罗尔说的那些情况，这个机构应该是某些大佬做秘密项目的打手和保镖。 这种秘密机构有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不敢曝光。 有人庇护的情况下，他们能绕开法律法规，用执法者的名义，私下抓捕超能力者去做实验。 但是，他们的行为只能秘密进行。 像洛娜他们破坏了一个研究基地，就根本没消息流传出来，美国政府内部都没这消息。 那个研究基地里的实验，堪称反人类。 哨兵特勤处绝不敢把那研究基地挂在军方或者政府名下，否则按照程序，出现损失就得上报。 那时先找他们麻烦的，不是民众，而是军方和政府。 支持哨兵特勤处研究的大佬，很容易会被对手抓到把柄。 因此比起得罪真正的官方部门，路克根本不怕得罪这种「黑手套」。 大家都玩黑的，那就到了比谁更有钱的环节了。 但路克的目的是破坏，而不是研究。 破坏需要付出的成本，远比研究低。 事情闹大了，对方肯定比他吃亏。 路克从来就不是那种被动防守的人。 保护这些超能力者，能让他更快地刷到各种能力，其次哨兵特勤处本身就是一大笔经验积分。 只要路克愿意，那这个机构就会迎来一位位热爱和平的超能力者们的轮番造访。 什么蝙蝠侠、v、夜魔、北斗这些超级英雄，总有一款会找上门好好招唿它。 在这些和平精英的关爱下，哨兵特勤处能存在多久，这是个问题。 就这样一边闲聊，一边思索，汽车返回了曼哈顿。 停下车，卡罗尔背起洛娜，路克拎着那个光头指挥官走进一处黑暗的小巷，打开下水道盖子钻了进去。 卡罗尔对下水道的气味不是很适应，路克却已经从随身背包中掏出一罐喷雾，将四个人身上的气味抹除。 然后两人一背一拎着另外两人，又在下水道里走了二十多分钟，才重新钻上地面，再次用喷雾除味，进入边上的公寓楼中。 第1138章 原谅色与黄到发黑 没有储物空间，路克只能用开锁能力打开了安全屋。 略微检查了下那位光头指挥官，发现这人有甦醒的迹象，他就从背包里掏出自带的麻醉针补上一下。 卡罗尔则去把洛娜放在床上，然后有些忐忑不安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做这一切，她的感觉只有一个：真专业！真熟练！ 路克示意她坐下，才压低声音对她说到：「这里不会引人注意，但治安不怎么好，你和洛娜要小心。谁来叫门你们都别理，这里的租户和邻居都不熟的。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你们在这里待两天，我再带你们走。」 说着，他取出了一部钛金手机：「不要对外打电话，有事就用网站留言联繫我。怎么留言在手机里有说明，你自己看。」 第105页 卡罗尔接住他递来的手机，看着他把那个光头指挥官再次拎起来，忍不住问到：「你，不会杀了他吧？」 路克低笑：「不会，让他完整地回去有更大的用处。这些你就别操心了，有时间想想你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有你那个同伴也得考虑，美好的新生活在等着你们呢。」 卡罗尔愣愣点头：「哦。」这就美好新生活了？人家刚才还差点被抓走呢！ 出来后，路克再次进入下水道，绕来绕去好几圈，从一处旧仓库边钻了出来，带着那个光头指挥官进去，各种能力配合诱导剂轮番上阵，开始从这傢伙嘴里挖哨兵特勤处的情报。 比起救出卡罗尔，这才是他今晚真正的大收穫。 按照卡罗尔所说，哨兵特勤处居然有专门研究超能力者的实验基地，还不止一个。 这种研究基地只要被他找出来一个，那还不赚大发了！ 听着光头指挥官陆续交代出来的情报，路克心里美滋滋。 ……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不光是纽约，连新泽西也没有什么动静。 哨兵特勤处的那群人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被运走，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当地警方完全不知情。 路克当晚审问了一小时后，就把那个光头指挥官扔回了新泽西的某家超市前。 然后这个只穿着内衣的光头指挥官就被巡逻车带走，巡警以为这是某个被打劫得只剩下衬衣短裤的倒霉蛋。 新泽西多出了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在那个超市附近四下打探。 可惜路克早就用能力，让那个快餐店里的两个女店员忽略掉他和卡罗尔两女交谈的记忆，这些人的调查一无所获。 第二天晚上，路克还是那套灰黑色兜帽卫衣的打扮，去了安全屋一趟。 这次，差点被抓的洛娜脾气好了很多，也可能是惊吓过度，又或者是那「一千万」救命钱的威力。 没有太多的犹豫，她就决定跟卡罗尔一起，过一段时间的「美好新生活」。 路克顺便徵求了下她们自己的意见，给她们挑选出了两张「新」脸。 卡罗尔对新脸要求不高，至少她觉得新脸比原本的容貌漂亮得多，完全可以接受。 洛娜略微有点纠结，因为她的新脸比真人的容貌差得多。 女人，没几个想把自己变丑的。 对此，路克表示想隐藏就不能太漂亮，不然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会增加意外发生的机率。 才被抓了一次，心有余悸的洛娜接受了这个现实。 比起漂漂亮亮地被抓，她终于选择不那么漂亮但安全地生活。 而且路克也说了，这种整容手段可以取消，不会影响她原本的容貌。 她们选好了新脸，路克做出来只是分分钟的事。 这种基础的单面面具，本来就只需要向空白面具里输入一个面部模型就好，而空白面具路克差不多能流水线生产，只需要耗费一点材料而已。 第三天晚上，路克就给她们送去了面具，两女成功变脸。 这次，他还是没有曝光千面系统，先用能力让两女入睡，然后再给她们带上了面具。 只要没有亲眼目睹，那这变脸可以是一种超能力，也可以是一种高科技，甚至是两者的结合。 主要卡罗尔和洛娜的自保之力太差，又是哨兵特勤处的目标，万一再被抓到就麻烦了。 做完这件事后，系统改造终于完成，总共耗时八天多一点。 路克没有急着查看系统的变化，而是先给敏捷属性加上一点，让其变成了22，然后选择斯隆的恶念集合体，对储物模块进行又一次改造。 趁着储物模块改造中，他才查看起系统来。 按照之前的提示，天命织布机改造的是系统面板。 面板这东西，其实是路克要求下系统对信息展示方式的改变，这次改造的本质应该是更新了某些系统信息。 片刻后，路克才从队友面板里找到了新东西。 三大面板里的人名后，都多出了一个后缀标註。 后缀标准有三种，善良、中立、邪恶。 善良标註字体是绿色，中立是黄色，邪恶则是红色，且每种也分成三种深浅色度。 路克想了想，还是去骚扰系统。 系统似乎熟悉了他的尿性，很快就分出一块单独的新面板来展示新信息。 新面板依然分为善良中立邪恶三块小面板，颜色由深到浅下排。 路克随意看了看，赛琳娜的善良标註是深深的绿色。 莫非，原谅才是善良的本体？可某碎膝者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吧。 好吧，她确实没杀过多少人，大多数也就打断几根骨头就「原谅」了对方，比他好多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忍不住骚扰系统：我的名字是什么颜色？ 这也就是故意皮一下，其实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在这个名单中。 结果系统却做出了反应，瞬间闪回了人物面板上，「路克」这个名字闪动着暗金色的光芒。 他张大嘴：「这个……算黄色不？还是奇行种的？」 理所当然地，系统对这种骚话毫无反应。 但路克隐隐感觉到，暗金色应该不是什么黄色中立，而是有其它特殊的意义。 第106页 不过他没在这上面耽搁时间，饭要一口一口吃，自己名字为什么黄到发黑，以后总能慢慢试探出原因的。 第1139章 善恶判定，少女们的新生活 路克再随意看了中立面板几眼，其中什么人都有。 他认识的大多数人都在上面，包括托尼斯塔克、弗兰克。 而邪恶面板上，颜色深红的那些名字都比较眼熟。 比如靶眼、某些有过接触但由别人抓捕的团伙骨干、杀人狂等等，这些人的共同属性就是干得坏事很多。 边实验边琢磨，他大概明白这面板的作用。 与他近距离打过照面的人，就能从系统中查看其善恶程度。 乍一看，这次系统改造出来的善恶判定系统，没有直接提升他的战斗力。 但路克的心中却在狂笑：马蛋，系统爸爸这是进一步放开了限制，很明显是对自己这些日子兢兢业业，努力薅羊毛刷积分的行为很满意嘛！ 以前，他每次行动都要辛辛苦苦查资料找证据，确定哪些目标是罪有应得，避免杀错无辜者和警方卧底。 现在，这个麻烦终于不存在了。 只要每次行动前用系统排查一次，只要被判定为邪恶的目标，他可以先斩后奏，不用担心误伤。 系统新出现的这个善恶判定，对于那些累犯的团伙份子没啥用，他们坏事干太多，随便一查就罪证确凿。 但路克不可能对所有的警局同事、fbi探员，乃至突发状况下的陌生人了如指掌，这时善恶判定就能派上大用场。 像上次那个雷耶斯地检，他就不用实现查找情报，只要接触对方一次，就能从她的善恶标註决定处理方法。 其次，这个功能在破案上也有不小的用处，不过对他效果一般。 毕竟对方哪怕是邪恶的，也未必是因为正在调查的案件，而法律最终要讲证据。 很多时候警探并非不知道有些嫌犯有问题，但没有证据，终归不能将其绳之以法。 因此，善恶判定功能还是与义警身份更搭。 最后，系统的善恶判定能与经验积分相互对照，加上对那些目标犯罪行为的分析，完全可以作为参照物。 这样路克就能摸索出准确系统的奖惩机制，而不会像之前那样全靠推测。 在那里高兴了好一阵，他才收回思绪，研究起这个善恶判定的规律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储物模块的改造也完成了。 实验了片刻，储物空间内装配拆卸物品的效率改变不大，应该是斯隆的恶念集合体不太「值钱」，聊胜于无罢了。 暗骂这傢伙废物，他满意地取出了v字战服，从地下通道出门。 系统都休眠八天了，他的重要物品基本都在储物空间里放着，想穿个马甲出门都不方便，现在终于可以重装上阵了。 …… 新泽西培训基地里，结束格斗训练的斯黛茜三女刚洗完澡，正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上是一首mv，上面那个叫p！nk女歌手正顶着一头红蓝双色假髮，只露出一张嘴在那里唱歌。 她不屑地撇撇嘴：「装神弄鬼。」 虽然，她不否认这个新出的女歌手的歌还能听，但对其假髮遮脸扮神秘的行为就是不爽。 双胞胎姐姐斯特芬尼就坐在不远处，随口笑道：「你别说，这策划挺成功的。你不就记住她了么。」 双胞胎妹妹阿特麦瑟插口到：「你出道的造型选好了么？」 斯特芬尼摇头：「我的『脸』都还没到，怎么弄造型啊？总不能学这个p！nk一样把脸都遮住吧，人家至少还露了一张嘴呢。」 这话一出，三女都面面相觑。 还是爽直的阿特麦瑟打破尴尬的气氛：「那个v搞什么嘛，这么多天都不来。」 斯黛茜皱眉：「阿特，你又忘了安全守则么？不要提这个名字。」 阿特麦瑟乖乖闭嘴。 斯特芬尼开口转移话题，给妹妹解围：「我们的生活费一直没断过，我的出道单曲都练好了。那个人又不是没事做，没必要骗我们，可能……太忙了吧。」 三女再次沉默，电视里的那个女歌手的mv也已放完，变成了另外的节目。 突然柔和的女声响起：「巫师将在三分钟后前来拜访，三位请做好准备。」 听见这声音，三女一愣，旋即齐齐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几下换好衣服出来。 三分钟后，屋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又关闭，注视着那里的三女吓了一跳，警觉地站到了一起。 斯特芬尼的狮吼功蓄势待发。 下一刻，淡淡蓝光闪动中一个穿着黑披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看着目瞪口呆的三女，他悠然取下佐罗帽，行了个脱帽礼：「一点小魔术，不要太在意。」 斯黛茜第一个回神，忍不住到：「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路克走进客厅，很自然地坐在了单人沙发上：「最近我惹了点小麻烦，不想牵连到你们，所以不想在屋外出现。」 斯黛茜：「什么麻烦？」 路克轻笑：「干掉了一些想拿我脑袋去领钱的杀手。虽然他们暂时消停了，但二百万悬赏还在，总有人不死心的。」 三女：…… 她们倒没觉得他是吹牛，毕竟这傢伙确实很招人恨。 第107页 说了这几句话，三女刚才的紧张不安也消散了，很自觉地坐到了对面。 路克看着她们：「准备好了吗？你们全新的人生要开始了。」 三女齐齐点头。 路克：「那就先睡一下吧，醒来你们就是另一个人了。」 话音落处，三女的眼神呆滞，然后缓缓合上了眼皮。 路克取出三张千面面具，以及配套的纳米手套给她们戴上。 然后，他走到斯黛茜身旁低声细语。 斯黛茜的精神分裂是个隐患。 之前路克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但初级费洛蒙操控给了他很大的操作空间。 这能力能强制人执行某个命令，不过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失效。 但他可以隔段时间给斯黛茜来一次，控制住其它多重人格的成长。 好在斯黛茜每次变身其它人的时间都不太长，最近几个月更是一次都没用过，初级费洛蒙操控的效果应该会很好。 给斯黛茜做完全套疗程，时间才过去了二十分钟，路克随手打了个响指：「醒来。」 三女同时睁开双眼，愣了片刻，旋即才发现自己躺靠在沙发上，不由得一脸茫然。 第1140章 少女们，测试下运气吧 路克轻咳一声提醒：「好了，看看你们的新面孔是否满意。」 反正不满意也不会给你们换。他心中嘀咕。 三女对视一眼，忍不住轻唿出声，身体各自闪避。 旋即，她们更加吃惊：「我的声音……」 路克：「感觉怎么样，还满意吧？」 千面系统的变音功能是他最近才加上去的，之前他都是靠战甲面罩附带的变声系统来完成。 现在千面面具一部分纳米材料会直接改变使用者嗓音频率，确保和本人完全不同。 暂时它也只固定了一种嗓音，刚好配上只有一张脸的面具。 斯特芬尼的能力是初级声波，最近在路克的指导下，其实可以不用变声功能。 但出于安全考虑，她的面具依然具备这功能，免得不经意间露馅。 另外斯黛茜的初级复制能从基因层面变成其它人的样子，千面系统肯定没这么厉害。 但她初级复制的副作用太强，使用越频繁，精神分裂的问题就越严重。 因此，面具她也有一份。 三个女孩吃惊了好一阵，彼此打量交谈后，还让智能程序蝴蝶投影出了各自的整体形象。 折腾了快十分钟，她们才想起边上有个默默看戏的傢伙。 路克双手抱胸，悠闲地靠在沙发上。 三个女孩的这些行为再正常不过。 他刚搞出千面时一样这样玩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她们的新面孔与真实容貌有五六分相似，大概效果类似于海总和徐锦江的区别。 这样既能让她们对自己的新脸没那么抗拒，却又不会让人和原来的身份有所联繫——至少没人怀疑过海总是徐锦江变的。 看到三个女孩讪讪坐下，他轻咳一声，掏出一叠文件：「这里有你们新身份的证明，用它们签下这些合同，然后明天就去公司报导吧。」 妹妹阿特麦瑟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情：「我也去当明星么，哪一种？」 路克默然注视她片刻，才说到：「按照培训结果，你不擅长舞蹈、唱歌、表演中的任何一项，我也想不到你能当什么明星。」 三女：…… 当事人心如死灰，其余两女却也无法安慰：没机会还好说，可这没能力……要怎么安慰？ 巫师这几个月的培训可没玩虚的，但几个月来阿特麦瑟练什么都没效果，这能怎么办？ 绝望的双胞胎妹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合同：「助理？」 路克点头：「你又不靠那点工资吃饭。随便当谁的助理，都能开阔视野，说不定哪天就发现自己适合的职业了呢？比如画画、乐器、运动之类的也有明星，这些你可以自己去试试。」 阿特麦瑟眼神一亮：「对啊，我还可以做其他的，未必一定要演戏唱歌。」 路克默然：是啊，实在不行以后去当个网红主播，表演当众吃饭、当众美妆、当众抠脚，说不定就火了呢！ 这不是开玩笑。 毕竟钛金手机已经大范围普及，今年上半年还有三家手机公司发布各自的智能机。 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略超过上一世，加上路克造成的蝴蝶效应，最多两年类似优土鳖那种网站就会出现苗头。 网红主播这个职业必然会随之上线。 这种不是纯粹明星，却又和明星很类似的新职业，应该能满足阿特麦瑟想当明星的想法。 斯黛茜也看到了自己的合同，不由得愣了愣：「我也能当歌星？」 路克点头：「先唱唱口水歌，跳点动感一些的舞曲，走当初希拉的路子还是可以的。」 斯黛茜的体能、身体协调性、反应速度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 事实上她不止适合当一个diva，更适合当特工、刺客、杀手、格斗家等等。 但那是长期考察后的事，目前她先当个小明星就好。 斯黛茜有点不安地扭扭身体：「那个，我真的可以吗？」 路克：「你又不缺生活费，尝试下新生活，有什么问题？」 三女：…… 第108页 好吧，有钱任性，有很多钱的人就……更任性。 巫师这天使投资人都不心疼，她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明天她们将分开前往唱片公司报导，以彼此不认识的姿态重新相识。 路克专门提醒过她们，一开始不要急着走太近。 过段时间，同为公司签约歌手的斯黛茜和斯特芬尼可以走动，而助理阿特麦瑟无论跟着谁，必然成为常驻助理。 这个演给外部看的过程最少要几个月，一年更好。 交代完之后，他站起身：「加油吧，少女们，我看好你们哟。」 看着他走到门口，斯黛茜忍不住道：「等一下。」 路克回头：「还有什么问题？」 斯黛茜：「那个，你真没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事了么？」 路克想了想，突然手里出现一个硬币：「差点忘了。来吧，少女们，让我测试一下你们新生活的运气如何。」 三女：「哈？」 半小时后，路克一身轻松地走到房门前，再次蓝光闪过，消失无踪，然后房门打开再关上。 屋内的三个少女安静片刻，才彼此对视。 阿特麦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小魔术』，真的很像巫师啊。」 斯黛茜：「他一开始就是自己是巫师了，会点法术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斯特芬尼小声提醒：「那个，是不是先讨论下明天去公司后的注意事项？我怕阿特忘记了。」 阿特麦瑟恼怒：「胡说，我记得很牢靠，蝴蝶出的考题我都能考八十分以上了。」 斯黛茜幽幽地道：「现实不是考试，错一次可能就无法挽回。」 阿特麦瑟哑然片刻：「好吧，我们再复习一下注意事项。」 这边，回家路上的路克心情也很轻松。 刚才，他用赌硬币正反面的方式，调整了自己对三女的净胜次数。 斯特芬尼的初级声波用了几个月，初级声波早就变成了他自己的能力，而阿特麦瑟的能量冲击本来就是（无法学习）的状态。 这对双胞胎姐妹的心态也比较好，不需要再用「诅咒」来吓唬她们。 斯黛茜的初级复制还无法学习，一次净胜足以保留学习初级复制的资格。 这样斯黛茜最多偶尔倒点小霉，问题不大。 第1141章 这大少是不是有点飘了？ 而另一边卡罗尔和洛娜两人受到了惊吓，他会给她们一段时间调整，再去上班，顺便错开3+2小组的报导日期。 卡罗尔两人的能力，路克只是找机会和她们打了一次牌，胜利不到两分钟，他又立刻输了回去。 卡罗尔的初级自愈有一定的进展，但与路克的初级自愈已经拉开了距离，他用不上。 而洛娜的能力，是初级磁场操控。 看见这个能力，他满心纠结，却只能苦笑放弃。 （无法学习）的说明，不出意料之外地跟在这个能力后。 当初帮血薄荷解决了团伙大佬加西亚，对方哪怕只能操作铁质小刀片，他的电磁操控能力也无法学习。 洛娜的磁场操控能力更强，能够操纵金属餐刀，速度极快，无法学习似乎也是必然。 路克还是只能从哨兵特勤处身上打主意。 法系能力他不能学，那弄一大把身体强化类的总可以吧！ 再说了，初级声波这种能力其实和法系有类似之处，说不定就能学到另一种呢。 他如此憧憬着，等待着调查的完成。 哨兵特勤处这种秘密机构，只能算只小耗子。 稍有风声，它就会被吓得缩进洞里，很久不出现。 他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一直盯着它。 要干就一次干个爽，能刷多少刷多少，把它的大部分价值先拿到手再说。 所以，他只会在有充足的情报和十足的把握后行动。 …… 接下来的日子，路克过得风平浪静，但纽约却逐渐嘈杂与喧嚣起来。 托尼斯塔克终于正式落户纽约。 一群群财经记者、新闻记者，以及狗仔队像是闻到味儿的苍蝇，蜂拥而上，把这个「新闻制造机」紧紧盯住。 其中，狗仔队们是最激动的。 大少这几个月都没再「宠幸」封面女郎了，天天窝在自己家里，变成了死宅般的存在，这不符合「斯塔克精神」。 更别提这位大少还是第一个在电视上公开真实身份的超级英雄「钢铁侠」。 钢铁侠宠幸的封面女郎与花花大少宠幸的封面女郎是一回事吗？那必须不是。 没看希拉只是「疑似」与蝙蝠侠有暖昧，就一飞沖天，登顶超一线巨星了么！ 没花边新闻的托尼，算什么斯塔克，算什么钢铁侠。 谁是第一个说服钢铁侠的女人，所有人都拭目以待，而这个女人也必将得到白日飞升般的待遇，成为媒体的宠儿。 为此，无数女人都在努力着，包括但不限于明星、主持人、名媛、贵妇、基佬等等等等。 可惜，狗仔、美女、基佬一直在失望。 最近几个月，托尼每天忙碌于钢铁战甲研究。 除了公开场合的几次露面，他唯一眉来眼去，黏黏煳煳的对象就只有总裁助理佩珀。 回购斯塔克集团股权，清理奥巴代党羽，转移公司发展方向，主持搬迁事宜一系列事下来，佩珀一直都很忙，忙到连大少偶尔抛来的媚眼都只能敷衍而过。 第109页 当然，佩珀本身对于接受这份感情还是很犹豫的。 暂不开始这段感情，她还能继续当大少的助手。 开始之后，托尼那换女人比换衣服还轻松的态度却是个大问题。 一旦感情没了，她就再无待在他身边的理由，只能离开。 患得患失，才是男女之间最大的问题。 虽然佩珀刻意迴避搭理某人的勾搭，但大少并不气馁，他也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此刻，纽约法拉盛的夜空中，一架运输机缓缓打开了后舱门。 金红色的马克四号奔跑几步，从舱门一跃而出，在无数炸响的烟花中俯身下沖，从天而降，以一个帅气而经典的单腿半跪单手撑地的姿态落到了舞台上。 一大群胸口带着蓝白色led灯泡的美女从后面涌出，就着响起的《shoot to thrill》开始了载歌载舞。 托尼站起身，双手分开上举，做出欢迎的姿态，四条机械臂从打开的地面升起，快速地卸去战甲。 大少髮型一丝不乱，鬍子也修剪得帅气整齐，嘴角一翘，露出迷人的微笑。 台下巨大的露天会场中，无数人欢唿雀跃，「钢铁侠我爱你」「托尼我爱你」的唿喊声响彻四周。 路克和赛琳娜正在家里看着新闻直播吃晚餐。 赛琳娜嘆了口气：「唉，看看人家这骚包的……为什么我们就只能开着战甲的隐身功能出门。」 路克：「忘了告诉你，国会议员的很多人觉得钢铁战甲是威胁人类社会稳定的大杀器，军事委员会正准备传唤托尼，想让他交出钢铁战甲。」 赛琳娜呃了一声：「这么夸张？他现在可是斯塔克集团的绝对主导者，那些人动不了他吧。」 路克放下吃空的餐盘，端起边上的瓜纳拉喝了一口：「如果换成其它普通人，那就不是参议院发传票，而是直接军队上门围剿充公了。如果把那人换成你，你是把那些奉命而来的军人杀掉，还是落荒而逃呢？」 赛琳娜哼哼了两声，把一块叉烧送进口中狠狠嚼着：「我选择……开隐身功能。」 路克笑摸赛头，以示安慰：「good girl！」 赛琳娜没好气偏开头，躲开某人狗爪，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用这话表扬美刀。 直播上，托尼正在发表着自己的演说：「我没说过，这段时间世界的和平是因为我……我也没说过，这世界上没有人像我一样涅槃重生……因为我始终保持在巅峰状态，没人敢跟我单挑……」 她的视线就瞥向了旁边的某人：「没人敢跟他单挑哦，大少最近是不是有点飘了？」 路克举起果汁，再次咕隆一口，耸耸肩：「人家是钢铁侠嘛，很牛比的，不服不行。」 赛琳娜：「呵呵！」 事实上，大少比赛琳娜想像中还要飘。 两天后，赛琳娜看着新闻重播在d.c举行的参议院听证会，看着托尼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到：「……我认为，它是一件高科技义肢。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形容词……」 她不由得瞥了身边的某人，总觉得电视那傢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有点眼熟。 第1142章 残疾大少，没脑子金块 路克在边上颔首，表示同意：「对啊，人家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胸口还那么大个洞，确实有点残疾。」 赛琳娜：「你确定？」 电视上，托尼继续狂怼主持听证会的国会议员斯特恩：「……我就是钢铁侠，我与战甲二位一体。出卖它等于出卖我自己，那该算劳役或者卖银，这得看在哪个州……」 台下众人发出闹笑声。 斯特恩议员面色难看：「听好，我不是专家……」 托尼果断插嘴：「卖银专家？当然不是，你是参议员好吧！」 赛琳娜：(￣(エ)￣)~~~ 此刻，她觉得路克比起这位大少还是差太多，至少众目睽睽下的这嚣张劲儿是远远不如的。 路克端着咖啡，喝了一大口：「爽，就是这个味儿。」 要说这世界上最让人郁闷的事，那被托尼当众狂怼绝对是其中之一。 普通人还好，反正对上托尼钱权女人都被彻底碾压，差得远就无所谓脸皮，反而感受不到其中难堪。 最惨的就是那种自觉很成功的大佬，被大少尖酸刻薄却又犀利无比的言语攻击，那简直就是在啪啪啪地扇脸。 现在路克得补充一句：这世上最让人赏心悦目的事，就是围观托尼狂怼大佬。 比如眼前的斯特恩议员脸就有点红了，如同逐渐膨胀的气球。 场面极度舒适。 这么多年在美国生活下来，路克的很多三观也深受影响。 美国官僚没几个好东西，至少我面前的这个肯定不是好东西——这就是美国底层人民朴素而直白的共识。 看国会大佬斯特恩被大少攻击得脸色涨红，想必不少电视机前的人们正在鼓掌相庆。 无论是超级富豪托尼斯塔克，还是超级英雄钢铁侠，都是广受大众爱戴的风云人物。 至于什么国会议员斯特恩，那是谁？不认识，一个讨人嫌的官僚配角罢了。 事实上，今天恐怕不止是庶民的狂欢。 就在托尼身边，几个穿西装和军装的人也是笑意盈盈，毫不介意自己那开心的表情表露于外。 第110页 显然，国会打钢铁战甲主意的事并不是所有高层的共识。 那几个明显是军方大佬的人，或许就是军方派来给托尼撑腰的人。 当然，他们不会直接站出来说什么。 但只要他们坐在那里，就代表了军方某些人的态度。 斯塔克集团不是任人揉捏的小弱鸡，它是在美国深耕了几十年的超级军火公司。 即便托尼斯塔克已经开始转行，但这世界上并不只有枪炮才能作为武器。 电子、通讯、人工智慧、能源这些项目上，斯塔克集团依然属于世界顶尖，制造武器一样需要它们。 正在思考这些事时，赛琳娜满脸好奇地拿脚戳戳他的腰：「喂，这傢伙不会是达斯丁的亲戚吧？」 「谁？」路克看向电视，画面上一个西装眼镜的中年人正在侃侃而谈，对托尼吹捧了一通。 赛琳娜：「这傢伙叫贾斯丁·汉默，汉默防务公司的总裁。这名字，很像是达斯丁久未重逢的兄弟啊。」 路克：「……少陪金块看电视剧，容易脑缺。」 金块茫然地从平板上移开视线，扭头看来：「嗷唔？」 路克：「没事，你继续看，反正你没脑子。」 金块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是共生体，确实没脑子，这话没毛病。 于是，它又转回头继续追剧。 新闻什么的，最无聊了。真不知道大魔王和赛琳娜为什么每天都看！它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心神很快又投入电视剧里的那些巨龙与怪人身上。 电视上托尼已经当众黑进系统，把汉默防务公司的黑歷史曝出来。 赛琳娜悟了：「做事顾头不顾腚，就这点水平，贾斯丁肯定不是头儿的兄弟。」 路克贊同地点头。 达斯丁才没这么蠢。 当然，警务系统和商界不一样，但达斯丁的性格绝没那么冒失。 这种智商跑去找大少的麻烦，只能说贾斯丁脸皮厚，不怕揍。 电视上的托尼再次当众狂抽贾斯丁·汉默这位大佬的脸，然后在众人鼓掌中镇定自若地站起。 他对着无数镜头伸出两个霸气十足地剪刀手：「……我一个人就能维护世界和平！」 在场大部分人站起，纷纷鼓掌。 斯特恩议员直接原地爆炸，对着话筒就大骂到：「花q，斯塔克！花q，你这个哔哔哔哔」 新闻频道果断地採取了消音措施。 其实那两个花q也是路克看口型推测出来的，电视上全是哔哔哔的消音声。 显然，这场闹剧以托尼大获全胜而告终。 画面上的大少满脸认真：「……你们能绝对信任我，会让我很开心！」 路克和赛琳娜齐齐摇头。 也就这大少敢这样干，其它人？等着被穿小鞋到死吧。 吃完了这个超级大瓜，两人就去地下室穿戴装备。 这段时间，赛琳娜频频出击，金块暗中压阵，对约的各种团伙势力进行了第二轮打击，罪大恶极者优先。 贝斯特二代战甲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现在她穿得是贝斯特三代。 外形的变动不小，但依然很像一只黑猫。 隐身、屏蔽气味、短暂飞行这些功能都没拉下，统统都有。 不同的是，脸部装甲外还附带了千面系统，可以把脸大大方方地露出来。 事实上那依然是面部装甲，摸上去就能发现异常，不过那些团伙成员应该没这能力。 为了隐蔽性，赛琳娜还把这张脸设定成了非裔，就是路克上次帮忙制作的哈莉·贝瑞的面部模型。 对此，路克没吭声。 一个假身份而已，用掉了再弄一个就行。 现在赛琳娜的活跃度不低，行动范围早就扩展到了布鲁克林区。 靠着这个敬业的三星队友，路克十多天就分到了五千经验积分。 这是完全不用他动手，就自动流进系统的收入。 哪怕知道有些无良，但他心底也忍不住美滋滋：这个挂机宝宝，终于培养出来了啊。 在地下通道，两人分道扬镳。 赛琳娜一路向东，继续去布鲁克林区揍人。 路克则是穿上了全新的蝙蝠侠战甲，向东南方而去，纽约的斯塔克大厦就在那里。 开启了隐身的蝙蝠战甲2.0版如同透明的幽灵，从曼哈顿的夜空中掠过。 第1143章 说服，那就先噼个叉吧 纯滑翔前进模式状态下，蝙蝠战甲2.0的隐蔽性极高，在任何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就抵达了斯塔克大厦。 看着主体黑暗，顶部却依然保留着不少灯光的斯塔克大厦顶部，路克轻笑着，向下落去。 当他缓缓落到属于钢铁战甲降落区的圆盘时，一个柔和的男声响起：「蝙蝠侠先生？」 路克颔首：「贾维斯，好久不见。能把你这些检测手段收起来吗？现在可没托尼给你下令。」 贾维斯终归不是人，所以它不存在脸皮这种东西。 听见路克的话，它只是很平静地说到：「先生吩咐过，检测您的战甲是不可取消的安检流程，避免有人冒充您的身份。」 路克心中呵呵：主人不要脸，你却是完全没有脸。 他也不再废话：「托尼在么？」 贾维斯：「在的，您前来拜访的事，我已经通知先生了。」 第111页 「让他穿好最新的战甲再出来。」路克说了这句，就不再吭声。 贾维斯这管家真挺好用的，比小蜗聪明多了。 不过身为一个人工智慧的被迫害妄想狂，他并不介意自己的那些智能程序笨一点。 要是弄出个无法控制的「天网」类程序，那才是天大的罪过。 万一系统把「天网」干坏事的部分责任判定给他，负分过多引出「经典」的「抹杀」惩罚，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想了片刻，一个金红色的影子从顶层通道中飞了出来，稳稳地停在路克面前五六米外。 某个骚包的傢伙还不落地，而是保持悬浮姿态，确保高出路克一头：「怎么？又想找我去拯救世界了？」 路克莞尔一笑。 最近几个月，热心维护世界和平的头号英雄可是钢铁侠，风头隐隐有盖过蝙蝠侠的意思。 所以这傢伙明为发问，实为炫耀。 路克用视觉操纵，在面具的虚拟光屏上点了一下，背后的披风快速收起，展露出了蝙蝠侠战甲2.0版的全貌。 一直在扫描，从未曾停止的托尼皱起眉头，总觉得这套蝙蝠侠战甲不少地方眼熟，忍不住开口到：「你这是在……学我？」 路克颔首：「是的。」 托尼没想到某人会如此直白，不由得愣了愣：「你说真的？」 路克：「真的。」 托尼：「为什么？」 路克决定先让大少有点心理准备：「今早你在听证会上的表现，我看到了，觉得应该给你一点小警告。」 托尼狐疑：「别告诉我，你爱上了那个卖银议员？」 路克丝毫不为这骚话所动：「不，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托尼：「什么？」 路克：「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你一个超级英雄。」 托尼面色古怪，总觉得这话比对面的那套蝙蝠战甲更熟悉：嗯，好像几个月前，有个黑光头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来着。听着就很装比的样子。 路克却没让他多想，只是抬起手弹了弹手指，示意南方：「走吧，总要让你的头脑清醒一点，接下来的谈话才有说服力。」 话音落处，他脚下光焰喷涌，沖天而起，飞向南方。 托尼也没犹豫，钢铁战甲同样拉出长长的光焰，紧跟而去。 …… 几分钟后，两道光焰前后脚落到了史泰登岛上。 托尼看了看四周，就是海边的一片荒地。 别说人，这里连路都没一条。 「来这里干嘛？」他疑惑地问到。 路克伸出手指勾了勾：「来，比试一下近身战斗。让我看看你这战甲的微操系统是否有进步。」 托尼心中一动，跃跃欲试。 上次在洛杉矶大地震救人时，他的马克二号在控制力上暴露出了很大弱点，连进屋救人都做不到。 察觉到这个缺陷后，他已做出了针对性的改进。 现在有蝙蝠侠这个格斗大师主动陪练测试，那简直再好不过。 「那我来了。」说着，托尼摆出了一个……李小龙经典造型，双脚来回轻跳，双手在面前比划出一个个架势。 路克眼睛一亮：「咦，不错。」 这是真不错。 钢铁战甲不是柔软的衣服，完成这种动作不难，难点在于动作必须柔和自然。 而托尼的这套马克四号战甲基本做到了这一点，证明其控制力有极大的提高。 其次托尼本身的动作很有点李小龙的意思，绝对是加练过格斗课程的。 路克心中暗笑：这大少嘴上不说，行动上却很诚实嘛！看来这几个月也没闲着。 轰然声中，托尼左脚下光焰喷射，右脚一记前蹬腿就到了路克面前。 对于这种全靠喷射口发力的赖皮行为，路克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身体后仰，双手一把抓住托尼蹬来的右脚，同时一脚勐揣在大少的左脚上。 duang！ 一秒钟后，托尼嘴角有点抽搐，侧头看着翻身跃到边上的路克，有点想骂人：「你这是什么鬼格斗术？」 路克呵呵：「随便玩玩，要什么格斗术啊。」 托尼坚强地按捺住双手捂大腿根的冲动，腿部喷射口发动，把一字马噼叉在地上的双腿强行合拢起来。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这几个月来格斗术训练不少，噼叉这种事勉强也能做到，不然就刚才这一下，他就得捂着大腿根满地打滚。 以钢铁战甲的力量，地面是不足以让他噼叉的，只会让战甲陷进去。 托尼最近去全世界维护和平时，也没有需要噼叉的危机。 但刚才路克双手勐拉他的右腿，再一脚蹬住他的左腿，硬生生把他弄成噼叉的姿势砸在地上。 幸亏钢铁战甲对双腿间的要害保护严密，不然以卵击石的惨剧就要发生在大少身上。 挨了这当头一「噼」，托尼终于没那么猖狂了。 在蝙蝠侠这种格斗大师面前，轻易地腾空踢腿，那就是在开玩笑。 从刚才那一下，托尼确定了蝙蝠侠的新战甲力量极强，并不比马克四弱多少，这样才能强行固定住钢铁战甲的双腿，让他噼叉在地。 略微缓解了大腿根的撕裂感，托尼再次发动了进攻。 这次他选择脚踏实地，没有再用喷射口那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一拳向路克的头部打来。 第112页 路克心中再次点头，认可了这种做法。 第1144章 我爸爸才这样说过我 托尼本体是弱鸡吗？对于路克来说确实如此。 但以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托尼的格斗水平已经超过了专业爱好者。 即便去真正的职业格斗赛擂台，大少也是能打一打的。 哪怕战绩很可能是八负二胜或更低，但也算摸到职业选手的边了。 这还是因为托尼的工作重心始终在钢铁战甲上。 再考虑他花在收回股权，公司转型，清理内部这些琐事上的精力，托尼花在格斗训练上的时间最多十分之一。 短短几个月，他也从专业爱好者达到初入职业赛的水平（註：钢一中他明显具备格斗基础，打空布份子时并不是王八拳），其战斗天赋绝不像他一贯的纨绔形象。 严格来说，托尼对于实战的理解起始于几个月前的那场绑架，但后来他却是復联中的领军人物。 除了很有钱这一点外，他的领导才能和战斗水平也不能低，否则无法服众。 反面例子还得是那位尼克弗瑞局长，哪怕权谋一流，领导水平爆棚，可他无法率领众英雄战斗，那就只能当个策划者。 真正到了重大时刻，復仇者联盟的问题也是内部解决，根本没人想起这位局长。 不过托尼的进步越大，路克越不会给他留面子，今天就是要狠狠踢这大少豚部的。 不把大少的傲娇心激发，暂时没有对手的他就会洋洋自得。 路克怎么能让这种天才如此荒废青春，这傢伙可都奔四了，再不发愤图强就老了。 因此，面对扑上来的托尼，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抓住那个拳头，反手抡起。 砰！ 托尼只感觉自己好像翻了个面，然后……又翻一个，再翻一个，还翻一个？ 贾维斯关切地提醒：「战甲受损0.5%，暂时没有危险，不过先生你可能将发生呕吐。」 托尼确实有点晕。 三秒钟内，他被路克拎着手臂来回抡在地上七八下，比过山车可刺激多了。 没等他想到如何反击，路克再次松开了他的手臂，脚下轻点退开五六米。 面朝下趴在泥坑里的托尼勐地起了来，站在那里还晃了两下，有点头晕的他下意识问到：「怎么不打了？我还没输。」 路克低笑：「这只是教学课，打你不是目的，让你明白自身缺点更重要。」 托尼狐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他缓了几秒钟，再次冲上。 这次他的拳头距离路克还有两三米远，就勐地展开，掌心炮骤然轰出。 路克却如同未卜先知般，躬身侧旋，躲开掌心炮时心中大吼一声：耗油跟！ 下一刻他的右拳从腰间升起，由下而上勐击在托尼的肋部，顶着钢铁战甲向上急升。 duang！托尼再次飞了起来。 路克双脚喷射口随之发动，紧追钢铁战甲而上，双拳双腿如同暴风骤雨，duangduangduang地打在上面。 托尼再次享受到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一连串的攻击虽然没有损坏钢铁战甲，却把他打得颠来倒去，螺旋升天。 最后他只能启动喷射装置，试图强行拉开双方距离。 路克却靠着预判，在他启动喷射装置前的一瞬间，双手合拢成拳，高高举起，勐然一拳下砸在钢铁战甲后脑勺。 duang！ 大少一个倒栽葱速降，上半身插进泥地里，只有下半身露在外面，腿部的喷射装置唿唿地推进着，却只能让钢铁战甲又向泥地里钻了十多厘米。 十多秒钟后，托尼斯塔克喘息着将自己从泥地里拔了出来。 看着再次退开的路克，他心中的憋屈难以形容，打开面罩问到：「你想证明什么？炫耀你的近身格斗比我强么？」 几米外的路克双手抱胸，身后的披风已经重新放出，在夜风中轻轻飘舞，显然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看着这傢伙慢慢站起，他才说到：「不，这只是想告诉你，你并不是无敌的。如果你以后只准备在天上飞来飞去，然后用离子炮和微型飞弹炸飞一切对手，那没问题。但想拯救世界，却不能只靠这些。离子炮和微型飞弹可以杀死坏人，却不能接住平民的身体。」 托尼：「所以呢？我需要请你来当格斗教练？」 路克低笑：「不用，反正你怎么练都不如我。」 托尼：……花q！ 虽然看不见大少的脸色，路克却能脑补一二，心中偷乐，口中继续到：「你比我强的地方还是脑子。你自己也说过，战甲就是你，那就努力把它做的更好。不要为现在的一点成功沾沾自喜，你能做的还有很多。」 托尼愣愣看着蝙蝠侠，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你特么谁啊！我爸爸都没……嗯，不对，只有我爸爸才这样说过我。 路克嘴炮一通，其实心里也没把这些话当回事，他也从不指望光靠嘴打动托尼。 所以这次小比试，只是表明蝙蝠侠纯粹一片公心，绝不为装比而来。 不管大少信不信，反正某人自己信了。 而对于这大少最有效的，永远是行动和结果。 路克故意诱导大少和自己来了一场地面比试，藉机将大少打得狼狈不堪，然后还竭力表现出高高在上的做派，这种行动与结果足够扎疼某大少的老铁心。 第113页 用网文小说的台词来形容大少此刻的内心独白，大概就是「没人能在我托尼面前装比，神都不行」之类的怒吼声。 被人强行秀了一脸，这心高气傲的大少不还回来，那是绝不甘心的。 此刻托尼面色阴晴不定，脑子也有点乱。 一方面他觉得蝙蝠侠应该不会小气到故意来打击他，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蝙蝠侠没这么闲。 另一方面，他又确实很不爽。 刚才的战斗双方钢铁战甲的损坏度还没百分之一，而蝙蝠战甲最多蹭上了一点泥，连点小凹坑都没有。 这证明蝙蝠侠的近身战斗技巧确实远高于他。 但托尼不愿多想。 因为，他不喜欢输。 默然片刻，托尼才开口到：「你说不止我一个超级英雄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认为，蝙蝠侠是在暗示自身才是第一个超级英雄。 路克：「我真正想说的是，你可能要面对更多的超级坏蛋。」说着，扔了一个u盘过去。 第1145章 你这傢伙精神才有问题 托尼随手接住u盘：「什么东西？」 路克：「我收集到的一些资料，有些人在拿超能力者做实验。」 托尼心中一跳。 托尼知道这种事必然存在，但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它。 搞这种实验项目的机构，大部分都不是野路子，最后多少都有美国官方某部门的影子。 就像活跃在中东和南美地区的僱佣军，很多就是在帮美国干脏活。 出了事就是私人公司的行为，美国获得的利益却绝口不提。 斯塔克集团做了几十年军火生意，自身不掺和进这种项目里去就算洁身自好了。 路克懒得猜大少的心理活动，只是继续到：「我觉得他们迟早会搞出事。按照墨菲定律，哪天总会有被他们制造出来的超级罪犯危害社会。你自己小心一点，这种实验品可未必会顾忌你董事长的身份。」 托尼愣了愣：「你，不是要我帮忙去对付那些人？」 路克当然知道大少指的是那些实验的幕后人物，呵呵低笑：「知道我为什么从不露脸吗？」 托尼这种混老了商场和官面的人物，立刻明白过来：「这样你将没有任何顾忌。」 路克颔首：「你有斯塔克集团撑腰，但它也会让你屈从于某些规则。你违背了那些规则，那斯塔克集团就不再是你的保护伞。」 托尼默然无语。 他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敢去动那些空布份子，一下干掉上百个都不会手软。 清算奥巴代，包括砍掉集团的军火部门，那也是斯塔克集团的内部事务。 狂怼国会听证会，那是商人保护自身利益的正常举措。 但钢铁侠绝不敢直接轰爆那些军火公司。 托尼的任何潇洒不羁，仅止于个人。 这就是规则。 破坏这个规则，那些斯塔克集团保护伞和盟友，都会成为打压他的人。 斯塔克集团既是最强大的保护伞，也是最强的束缚，他无法摆脱。 在美国商界和官方，他必须是一个坚定的规则制定者和保护者。 违背规则，摧毁规则就是在毁灭斯塔克集团，就是在毁灭他自己。 路克这次却没继续打击他，只是说到：「普通人需要各尽其责，超级英雄也是如此。你能全世界追杀空布份子，我也可以干掉一些丧心病狂的坏蛋。拯救无辜者的性命，并没有高低之分。」 托尼有点尴尬。 蝙蝠侠觉悟高，不在乎高低，但他在乎啊。 可人家这大道理说出来，大少又发现自己有点枉做小人的意思。 路克却话头一转：「你胸口那个伤口，为什么还在？」 托尼呃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实情：「我找顶级专家检查过，手术的风险相当大。」 路克面色古怪：「有那么夸张？」 托尼苦笑：「那些弹片紧挨心脏，稍微出一点问题，我的心脏就会……」他手比了个炸开的手势。 虽是夸张，但他会凉这个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路克思索片刻，点头到：「我帮你去弄点小玩意儿，明晚给你，或许对你这病有点用。」 托尼愕然：「你……还懂这个？」 路克：「普通外伤还行，你这个病不确定。嗯，等那天你精神出了问题，也可以找我试试。」 托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精神问题的了？你这老喜欢一身黑黢黢，还爱扮蝙蝠的傢伙精神才有问题。 路克才懒得看他的表情，继续说到：「给你那东西注意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托尼：「是什么？」 路克：「一种药剂，一个朋友抢来的贼赃，被抢的人在暗面世界的影响力不小。」 托尼张张嘴，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能被蝙蝠侠定义为「影响力不小」的暗面势力，那麻烦肯定不能小。 他虽不怕暗面势力，但也不会非去招惹它们。 关键这特么是贼赃！蝙蝠侠那朋友八成也不是什么好鸟。 自己？自己和蝙蝠侠只是竞争对手，所以是个好人，就这么简单。某大少如此告诉自己。 说到这里，路克抬头看看夜空：「我先走了，你别跟着我。」 托尼下意识撇嘴：「谁想跟着你了。」 第114页 路克头也不回，光学迷彩启动，融入夜色之中，只有一句话传来：「那好，刚好你可以把那些狗仔队引开，这事儿你专业。」 托尼抬眼看看东北方的曼哈顿，几架直升机正快速而来，不由得骂出声：「法科！来得还真快。」 他和蝙蝠侠从那边过来，比试和交谈总共花了二十分钟左右，这些狗仔们就赶到了。 不过比起基本不与狗仔打交道的蝙蝠侠，托尼自信能应付这些傢伙。 吩咐贾维斯一声，随身自带的bgm响起，钢铁战甲沖天而起，飞回曼哈顿。 只要追不上我，那就没问题了。某大少就是这么直接。 …… 不提把直升机甩得灰都吃不到的托尼，路克这边悄然回家，卸掉战甲后就进了实验室。 刚才的比试，当然是故意为之。 托尼心中也默认路克胜利，因此系统中大少的能力列表再次亮了起来。 沉迷研究无法自拔的路克只是略一感受，就发现大少最近的能力上涨得有点快。 不像被绑架之前那种懒散浪荡，毫无目的的日子，如今大少的精力都围绕着两块——战甲，能源。 之所以要把能源拿出来单独说，是因为斯塔克集团已经准备进军新能源项目了。 比起钢铁战甲上那小孩拳头大小的反应堆，托尼刚设计的大型方舟反应堆功率巨大。 只需要修建十多个，就能为三分之一的纽约提供充足的电力。 所谓的大型反应堆也只是相对于钢铁战甲上的反应堆而言。 实际它的占地小，可控性极强，危险性极小，纽约斯塔克大厦的地下室就能放下它们。 另一方面，佩珀也在集团董事会放出了风声。 相互印证下，路克确定斯塔克集团的股票又要大涨一波。 反正金妮那边的团队早就入场，就等着再大赚一笔了。 其次无论是托尼穿的主力战甲马克四，还是那个手提箱可携式的马克五，对于路克的吸引力都很大。 特别是马克五，能与路克自己做出的便携战甲相互印证，弄出更先进的成品来。 第1146章 私会风波，生命一号 路克不是托尼。 他的本体强大无比，战甲的保护相对没那么重要，快速穿戴却有很强的实用性。 另一个喜讯则是托尼的战甲纳米化研究有了一点小成果。 虽不是重大进展，但路克可以试着用这点起步技术，制造极简版的「千面战甲」。 只要能让普通人外貌不变，却拥有部分战甲能力，他的家人都可以受益。 这远比哨兵特勤处试图掌握超能力，强化人体自身的路子简单得多。 技术达标，剩下就只是钱的问题，而钱对于现在的他并不是大问题。 与此同时，全美国的新闻媒体再次热闹了起来。 刚刚接受了国会听证会的钢铁侠，被狗仔队偷拍到与蝙蝠侠在夜里「私会」。 这个消息相当炸裂。 加州大地震过去后，蝙蝠侠似乎销声匿迹，洛杉矶都没怎么看到这位第一超级英雄的踪迹。 这几个月，蝙蝠侠从电视报导的主角，变成了钢铁侠的配角，他的大多数相关话题都是提到钢铁侠后引发出来的。 结果这位超级英雄突然再次出现，却是去了斯塔克大厦，证明之前的很多事未必空穴来风。 但，这并不是某些大佬们关注的重点。 他们在意的是，狗仔们拍摄的视频里，蝙蝠侠竟也穿上了一身全新的蝙蝠战甲，还与钢铁战甲有五六成相似。 两人见面后，就一前一后飞离了曼哈顿。 靠着狗仔们的跟踪，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两人或许是在史泰登岛的海边打了一架。 哪怕第二天，托尼斯塔克一切如常，还露面出席了某个商业聚会，新闻媒体们却依然用自己胡编乱造，指鹿为马的专业精神，强行掰扯出了各种狗血剧情。 什么「蝙蝠侠盗窃钢铁侠战甲技术，两人翻脸大打出手」，「震惊！半年未见，钢铁侠与蝙蝠侠的感情竟然出现了裂痕」，「蝙铁cp出现危机，原因竟是因为……」的报导标题层出不穷。 当然，最后那个出自某内番小网站，居然也有大把吃瓜女性看得津津有味。 这些新闻报导属于普罗大众们的狂欢。 高层大佬里不少人的小心脏又开始蠢蠢欲动。 像刚被打了脸的国会议员们，今天他们的心态大概是「和尚摸得，我摸不得？」之类的。 托尼宁愿把战甲技术交给一个来歷不明的蝙蝠侠，也不愿交给美国做贡献。 这与昨天托尼在国会的那番话可不一样。 一时间，很多大佬的私人电话响个不停，经常一说就是几十分钟。 私下的会面也大幅度增加，又一场针对钢铁战甲的算计开始了。 对于这些，托尼斯塔克根本没去关心，回到大厦后就开始了工作。 虽然又被蝙蝠侠轻松教育了一顿，但不服输的性格让他没有气馁，反而再次灵感迸发，大把的战甲改进方案不停地冒出来。 某种意义上，托尼和路克完成见面后的感觉差不多，不立刻动手实验下这些思路，根本睡不着觉。 从这点来看，倒不知是托尼带歪了路克，还是路克带歪了托尼。 第115页 …… 兴致勃勃地在工作间玩到第二天晚上，路克带着不久前才试制的第一批血兰药剂，前往斯塔克大厦。 这次他直接黑进了斯塔克大厦的安保系统，给贾维斯留下抵达的时间。 贾维斯立刻通知才起床不久，又在工作中的托尼。 得到他的吩咐后，它打开了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门，把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路克接了上来。 看着从隐身状态退出的蝙蝠战甲，托尼技术狂的一面忍不住冒了出来。 他将刚才贾维斯监控上的画面投影出来，口中说到：「你这个隐身技术问题有点多啊。热量散发解决的不好，造成的光线扭曲也瞒不过贾维斯，也就对电子侦察屏蔽还算凑合……」 路克才懒得听他哔哔。 系统里这大少的能力才刷新过，他回去自己也能改：「好了。我的战甲只是一点小毛病，你胸口却有个大坑，你觉得谁面临的问题更大？」 托尼被噎住了。 对上其它人，他还能用「虽然我胸口有坑，但战甲实力强」来安慰自己。 但对上蝙蝠侠，大家只能算各有所长。 他宁愿认为这是对方身体更强悍的原因。 这一点从初代蝙蝠战甲几乎没有辅助动力，蝙蝠侠完全靠身体力量，也能行动如常就能看出来。 路克把大少的话唠属性打断后，也不废话，直接将手中的小型银色冷藏箱打开，里面凹槽里固定着十二支玻璃试管，每支装有一百毫升的淡红色药剂。 托尼走上前：「这是什么？」 「我叫它，生命一号。」路克随口编了个产品名：「具体作用应该是外伤有很好的恢復效果，大部分的骨折刀伤三到五天就能恢復。」 托尼吃惊：「这么夸张？」 普通人被菜刀无意割一下，完全恢復都要五天左右。 而路克说的刀伤肯定是战斗中所受到的严重刀伤，一两个月能恢復就不错了。 骨折恢復起来更慢，两三个月都在正常范围。 路克点头：「不过这东西也是抢来的，我可没药理报告，你还是自己分析实验过再说。」 说着他掏出了一个u盘：「这是那个暗面势力成员使用这种药剂类似产品的一些资料，也给你了。还有问题吗？」 托尼皱起眉头：「你想要什么？」 他是个商人，遇见事情的第一反应永远是「这是什么交易」。 这什么生命一号的效果真的如此神奇，蝙蝠侠凭什么白白送他？ 如果是其他人，托尼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怀疑这个药剂本身有问题。 但面对蝙蝠侠，他宁愿先考虑对方想和自己交换什么。 路克低笑：「很简单。只要你能把生命一号的功能和副作用完全弄明白，然后把研究所得和我共享，那我还可以继续搞一些来给你做实验。」 托尼心中一动：「就这么简单？」 路克：「当然。如果没有难以接受的副作用，它就是紧急时刻能救命的特效药。我需要它，那能拯救很多人的命。」 托尼感觉自己又被无形鄙视了。 他想的是交易，人家蝙蝠侠想的是救人。 第1147章 兼职、回报、内斗 魂淡！你不是蝙蝠精么？为什么老抢人家天使的工作！某大少瞪着眼前的黑炭头，心中暗骂。 片刻后，他还是合上了冷藏箱：「成交。」 路克满意点头：「贾维斯，帮我开电梯，我要走了。」 托尼看着他走向门口，终于忍不住道：「喂，有了研究成果怎么给你？」 路克头也不回，随手又扔来一个u盘：「里面有联繫方式。」 托尼接住。 路克：「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留言。当然，最好是晚上。」 托尼嘴角抽搐：「你不会真是蝙蝠变得吧？」 他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白天都在阴暗洞穴里忙活的大号蝙蝠精，总觉得有点莫名的喜感。 路克扭头看来，血红镜片似乎闪动着鄙视的光芒：「不，蝙蝠侠只是兼职，就像你的本职工作是斯塔克集团的董事长一样。」 托尼哑然。 这十多年来他的本职工作一直就是董事长，钢铁侠的兼职才开始几个月而已。 人家这话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等到路克隐身进入电梯下楼，托尼心中琢磨起来。 蝙蝠战甲2.0可不是普通货色，哪怕比马克四还差了一些，但最多是两三成的差距。 而且作为军火开发的顶级天才，托尼知道蝙蝠战甲的设计思路与钢铁战甲本就不是一个路子。 作为城市内使用的救援类战甲，蝙蝠战甲2.0的动力系统不比马克四差，搭载的武器系统几乎没有。 但其隐身、灵活性上优势又比马克四高出不少。 即便托尼挑刺说蝙蝠战甲的隐身系统有问题，那也是鸡蛋里挑骨头。 任何现实产品都必然存在缺陷，完美的产品只能出现在梦里，设计者永远只能根据实际需要作出取捨。 以蝙蝠战甲目前的性能，已经能满足蝙蝠侠的使用需求，那它就是一件水平中上的产品。 是的，最多算中上，不能再多！最好的战甲永远是我的马克战甲！某大少心中发狠，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那个装着生命一号的冷藏箱，不由得神情一滞。 第116页 好吧，自己的小命也很重要。没命研究，那钢铁战甲很快就成为过时产品。 有点郁闷的托尼走过去拎起箱子：「贾维斯，让我的私人飞机准备好，我马上回马里布别墅。」 他平时喜欢穿着钢铁战甲在纽约和洛杉矶之间来回，那比私人飞机快多了。 但今天有生命一号在，他不可能带着如此重要的东西超音速飞行，只能坐飞机回去。 好在飞机上也可以工作，倒也不算浪费时间。 如此想着，托尼穿上战甲，直飞自己的私人机场。 这边的路克却也美滋滋。 他的科研能力太差了，哪怕是托尼相对不那么关注的医药行业。 即便不考虑托尼本身灵感爆发的作弊光环，就说斯塔克集团随时能组建出一个完整的医药科研团队，路克就比不了。 这不是单纯钱的问题，而是名气与实力叠加带来的碾压性优势。 好在路克不在乎什么面子，他只要里子。 这次他又把大少的能力刷新回了系统中，怎么也要给点回报，帮助大少治疗那点缺心眼的小毛病足够他心安。 能用托尼的力量去完成生命一号的研究，最重要的原材料血兰提取液又在路克掌握中，不怕最后被踢出局。 这不是路克提防托尼，而是生命一号真可能弄出了不得的东西。 他的初步研究中，这来自血兰提取物的药剂具备某些神奇的力量。 治疗外伤只是它最明显也最简单的功能，而斯隆说过，它还能治疗体能爆发和弧线射击对身体大脑造成的损伤。 这种损伤并不是简单的外伤，已经涉及了基因层面。 斯隆那种用法，完全就是拿着黄金做汽车轮胎，然后满大街转悠炫富。 托尼斯塔克要是知道，绝对会疯狂diss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斯隆跑不掉脑缺或者草履虫之类的评语。 不过，生命一号的研究在几个月内有成果就很不错了，暂时不用操心。 路克很快收敛了兴奋，回家做自己的手工课。 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刷哨兵特勤处这个小副本。 一套甚至几套合适的战甲，能让这个副本的收益倍增，准备工作必须尽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 又是几天平静的日子。 卡罗尔和洛娜被他转移到了另一栋公寓楼，两女依然深居简出，也被禁止同时出外。 虽然她们的脸没问题了，但千面系统无法改变身材，两女那醒目的身高差凑一块儿终究容易引起注意。 斯黛茜三女已经搬到了唱片公司租的员工宿舍，有其它入住员工的掩护，又没有跟屁虫一样的哨兵特勤处威胁，她们安全得很。 高台桌那边依然沉默，还没有针对夜魔的动作。 而吉安娜传来消息，高台桌正在内斗中，产生内斗的原因当然是夜魔约翰最近的几次行动。 按照计划死而復活的她，终于完成了继任大典，正式成为克莫拉家主。 而桑提诺死了，他发布的悬赏却依然有效。 虽然死人桑提诺的悬赏，要帮活人姐姐报仇这种事很弔诡，但一千万和那个特殊贡献奖励还会引来下一批的杀手。 不过塔拉索夫、桑提诺、互助会三方的遭遇，会让想发财的人头脑冷静那么一点。 敢去完成这个悬赏的杀手不多，一次干掉一百多名杀手的机会肯定也不会再出现。 关键是夜魔约翰违背了血誓徽章的规矩，不但没有杀掉吉安娜，还反过来把桑提诺这委託人杀了。 可成为十二主脑的吉安娜拒绝发布绝罚和悬赏，因为她提出桑提诺的悬赏不合规矩。 没道理桑提诺能拿高台桌的奖励来悬赏一位十二主脑，高台桌还得要求约翰完成血誓。 如果这次十二主脑认可这种行为，那以后大家都可以发出委託，彼此暗杀，然后高台桌就得继续给出奖励。 对于这个问题，高台桌内部产生了分歧。 虽然桑提诺委託时吉安娜还不是十二主脑，但现在她是了。 如果高台桌自己搞出来的血誓徽章，能逼得杀手主动刺杀十二主脑，还必须完成，那十二主脑权威何在，智商何在？ 第1148章 没完没了的挖坑公司 吉安娜如今的态度也不难理解。 夜魔约翰不光放过了她，还帮她除掉了桑提诺，得到了家主之位，她当然不愿意承认那份委託。 而互助会才派出名号杀手，插手进这场克莫拉家主争夺战，夜魔约翰就立刻上门，击杀包括斯隆在内的十九名传奇杀手。 这情况，白痴都能看出夜魔和吉安娜是同盟。 同样，吉安娜除非是个白痴，才会让高台桌对付夜魔约翰。 她才当上十二主脑，位置也没那么稳。 但只要有夜魔这个盟友在，她就有了一张「要命」的王牌。 这次谁开口贊同绝罚和悬赏，那吉安娜想必很乐意把这人的名字转告夜魔。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十二主脑，也不太想去招惹现在的夜魔。 这傢伙莫名其妙退休了四年，再次出手后居然变得恐怖如斯。 相比之下，互助会和塔拉索夫最近死得人够多，空出了很多地盘，大家完全可以从中分一杯羹。 这事风险极小，收益较大，比对付夜魔那个臭又硬的独狼划算得多。 第117页 最后在吉安娜的努力下，高台桌十二主脑只能暂且搁置了对夜魔约翰的处罚。 路克知道这个结果时，只能深表遗憾。 但他又不能冲着吉安娜大吼「你辣么积极干嘛」，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高台桌这个副本暂时搁置也好。 这么大一个暗面势力也不可能消失。 等他刷完了哨兵特勤处，回头再来慢慢来薅高台桌的羊毛。 到时候，该他的经验积分还是跑不掉。 沉迷手工课了好几天，这天吃晚餐时赛琳娜突然说起了近在咫尺的一件事：「喂，隔壁那个挖坑的房地产公司，你真不去看看？」 路克愣了愣，吃惊道：「挖坑？等等，他们还在挖？」 赛琳娜无语地瞪着他片刻，摇头嘆息：「虽然我们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其他居民早就受不了了，隔三岔五就听见他们那里的机器嗡嗡嗡，几个小时不停，就像是在开矿山一样。早上上班，凯伦还专门叫住我，让我把这情况给你说一声。」 路克尴尬地挠头。 这事他还真给忘了。 在福吉说过那家莫名其妙的房地产公司搬迁住户，偷偷摸摸搞工程后的几天，他就飞了架微型无人机摸地去看了一次，发现对方是在楼底下挖坑。 无论这家房地产公司的目的是什么，绝不可能是他们明面上说的那个改造旧楼下水道。 因为那栋楼的价值，根本不用不上一个直径十米的下水道工程。 对方为什么挖坑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转告福吉这事后，纽约房屋管理处和市政局的人都来过，最后就没了动静。 显然，对方的势力轻易就拦下了官方的行动。 让这些部门知法犯法不容易，但让他们降低办事效率，拖延几个月再来干涉那个挖坑工程却很简单。 路克这里也没什么证据，说人家挖坑制造违禁药品好像也太离谱，也就暂时将这事挂了起来。 现在听赛琳娜这一说，他才想起这事。 摩挲着下巴，他看着赛琳娜：「要不，今晚我们去看看？」 赛琳娜：「好。」 最近路克都都很少带她去看「夜景」了，她一个人揍起那些混混有点没劲。 她觉得，主要因素是自己没某人那种骚气，打小怪只会简单粗暴地咔嚓咔嚓，为医院送去一片骨伤科患者就算完事。 而路克带着她，却总能从这些小行动中寻找新乐趣。 比如几句话，几个动作，就把某些小混混直接吓得大小齐齐失禁，充满了黑色幽默的味道。 一开始，她对于这种恶趣味是拒绝的。 但等看过路克逼着那些失禁的混混叉着双腿，手拿违禁药品，直奔巡逻警车自首后，她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难闻？不存在的。 新的战甲战服能完全屏蔽气味，而那些排泄物基本都在小混混们的裤裆里，最多看见一点水渍。 夹屎狂奔的滋味，也只有那些满脸纠结与痛苦的小混混自己才知道了。 两人说好，也没急着出门，而是各自先去完成日常的训练和工作。 到了九点钟，两人一狗才穿上隐身战服，离开家门。 这边距离他们柯林顿区的家太近，路克两人不得不在地下通道里走出去一段，再绕回来。 那栋公寓楼的住户基本已经搬走，绝大部分房间都没了灯光，整体黑洞洞的感觉像个鬼楼，倒是方便了两人一狗的秘密潜入。 熟门熟路地摸到那个地下大坑处，路克往下瞅了一眼，有点惊讶，在内部通讯频道里说到：「这都挖了……起码二十米深了吧？」 赛琳娜：「有了。前几天我来过，还没挖到这深度，底部也没有那块塑料篷布。」 路克：「下去看看。」 那个塑料篷布并不是单纯的一块，而是把大坑底部的某处全部遮蔽了起来。 单从大坑上看不见篷布内的任何东西，只能见到灯光投影到篷布上的一些影子，有些是静止的杂物，有些却是移动的人影和机械。 进入这里，不光能听见附近居民抱怨不已的嗡嗡机器声，还有另一种更难听的吱吱呀呀声，似乎是金属在石头上用力摩擦的动静。 两人摸进去后，就见一台类似盾构机的玩意儿在工作，只不过体积偏小。 路克愕然：「他们怎么把这玩意儿弄进来的？」 赛琳娜也很吃惊。 哪怕是小型盾构机，想无声无息弄进了人多眼杂的柯林顿区也很难。 但这家房地产公司就做到了。 两人进入篷布内部后，只是躲在角落，没有靠前，就看着那盾构机钻着一扇石门。 看了片刻，赛琳娜忍不住问到：「这门也不算太大吧，为什么不从旁边挖过去？」 路克微微摇头：「这石门只是露出来的一面，你把它想像成一个石头箱子就好。」 赛琳娜哦了一声，又发出了第二个疑问：「这石门好像有点不对劲？怎么那机器弄了这么久，上面连条划痕都没出现？」 路克：「肯定不对劲。按照那些居民的说法，这种嗡嗡的机器运行声有几天了，但这个石门却完好无损。它不是单纯的坚固，应该有其它原因。」 第1149章 「熟人」间的战斗 这个石门具体什么来路，路克确实不知道。 第118页 但就像毁灭者近距离挨了一发穿甲弹都没破皮，那不是地球目前的科学能理解的。 不过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可能有好处，但也可能有陷阱，盲目动手不可取。 它又很难被人弄走，他也就暂不深究。 两人谈话间，路克却听见了一点动静，用能力向大坑上方侦察了片刻，他面色古怪：「夜魔侠和他的前女友来了，等下别动，这傢伙的听力很容易发现我们。」 赛琳娜乖乖站着，却忍不住问到：「前女友？他不怕凯伦跑了？」 路克沉吟数息：「说不定人家摆得平呢？」 赛琳娜：「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路克：「我还是个孩子，还没满二十岁呢，经验真没法和奔三的老男人比。」 赛琳娜：「呵呵。」 用内部通话系统扯淡了几句，马特两人就出现在大坑上方。 但没等他们下来，几条红色人影就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将两人包围。 路克眯起双眼：「红衣忍者？手合会？」 这几个忍者应该是被马特两人惊动的，刚才肯定不在这里，否则进来时路克就会发现他们。 赛琳娜：「这些忍者想在搞什么？最近没见到他们出现，我以为他们放弃柯林顿区了。」 路克：「先看看。」 上面的前情侣档显然和手合会没什么好谈的，双方一言不发，凑近就立刻打成一片。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前情侣档几分钟内就落入下风，马特果断拖着前女友跑了。 很明显，这孩子最近学聪明了很多，知道某些时候不能硬来，否则脑震盪和镇定剂之类的就会等着他。 赛琳娜看着大坑上方留下的无人机传来的画面，突然疑惑地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领头的红衣忍者有点眼熟？」 路克眼神闪烁：「有啊，上次我一飞刀插进了他的脑门，亲眼看见他死在我们面前。」 赛琳娜脑中电转，吃惊地问到：「是上次河边的那群红衣忍者？可他们不是都被你用飞刀杀了么？」 路克冷笑起来：「对于这个问题，我也很感兴趣，死人復活可不是什么常见案例，走吧。」 赛琳娜：「不收拾他们？」 路克：「先监视就好，手合会不可能就这几个忍者。留着这几个人，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巢穴。」 这都是送上门的经验积分，不要白不要。 他不会简单地干掉这几个红衣忍者，对方弄不好过几天又活过来。 这些傢伙能从他的手里復活一次就很神奇了，要是再玩出第二次，实在太打脸，他受不了这委屈。 从里面摸出来，路克就在四周隐蔽处安装了监控，把这栋楼完全监视起来。 第二天，路克大清早去事务所找了福吉，让他尽量劝那几户没搬走的居民接受条件，早点搬离那栋公寓楼。 福吉只是想了想，脸色有点难看：「有危险？」 路克没正面回答，只是说到：「我发现有些行踪诡异的人偷偷进出那栋楼，他们可不是什么小混混。住在那里，发生任何事都可能被波及。」 福吉没有怀疑路克。 路克的品性，已经在一次次的捐款和行动中证明过了。 更重要的是他看路克顺眼，于是点头应下了这事：「其实那公司给的搬迁条件还不错，剩下这几家是习惯了这里的方便，最近治安也好了很多，才没有接受。我去说明情况，他们应该会听的。」 路克点头。 柯林顿区是曼哈顿的中心地带。 它之前那么烂名声那么臭，大部分是金并和那些团伙故意为之。 只要进行几次重建或改造，大量的资本就会蜂拥而入，房地产价格迅速高涨到让人绝望的数目。 在美国，躲破在旧公寓楼里卖违禁药品的团伙比比皆是。 在豪华写字楼和顶级公寓里做这个的团伙，就很罕见了。 同时高昂的房价会让这里有充足的税收，nypd必然要重点保护。 那时，任何团伙想在柯林顿区搞非法生意都会很困难。 这世道谁也不傻，握着柯林顿区房地产的人都是冲着有朝一日赚大钱的。 目前柯林顿区的房屋租金不高，但房价一直就不低。 像路克的那栋五层小楼是金妮动用了关系，将其购买权作为钛金手机技术授权时的附带条件，这才能买到。 没其它好处，单纯靠钱翻一倍人家都不会买，而是坐等升值。 而那栋公寓楼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租户，而不是户主。 很多人考虑到工作生活的便利性和节约通勤费用的缘故，捨不得离开。 现在为小命考虑，他们终究会选择躲远点。 说完这事，路克就想走。 结果福吉叫住了他。 他等了几秒钟，没等到这小胖子开口，反而看到那胖脸上期期艾艾，欲语还休的表情，顿时有点想笑：「福吉，我不是女人。你这让人尴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别说你准备出柜了，我不歧视这个群体，但也没加入的可能。」 福吉忍不住比了个中指，恢復了正常状态：「那个社区重建工程差不多弄完了，你知道的吧？」 路克点点头。 这重建工程去年圣诞节前几天启动，现在这都二月中旬，快两个月时间，确实也该到尾声了。 第119页 「怎么？钱有缺口，你怕有人闹事？」他随口说了个最大的可能。 福吉连连摇头：「没有。这一块我们盯着，差不多够了。」 事实上，捐款确实差了一些。 福吉已经准备将这个月事务所能领到的五万「定期捐款」拿了一部分出来，填补这个亏空。 路克：「所以问题是什么？」 福吉：「其实我觉得应该算好事，但暂时有点小问题。」 路克：「说。我一分钟几十万美刀上下的人，哪儿有工夫听你卖关子。」 福吉愕然：这台词不该是我这律师说的么？而且我也就理论上一小时几百块而已。 心中吐槽了下这糟糕的开场白，他还是说明了详情。 原来，问题出在那个临时施工队上，而且不能简单地认为它是一件坏事。 第1150章 一辈子搬砖，才能不吃土 这个临时组成的施工队在路克的建议下成立，福吉他们随时管理监督，这两个月时间居然真有了点装修公司的意思。 如果按照路克上一世的理解，那它算一个有点正式公司苗头的包工队。 福吉凯伦和几位老装修工人，各自承担了部分包工头的责任。 福吉和凯伦的管理能力不错，几个老装修工人的经验也很老道，加上路克那边捐款到位很快很及时，给了这个临时队伍一个很好的环境。 现在这个山寨版包工队的临时队伍，莫名其妙有了一个小型家装公司的雏形，运行稳定良好，有人就心动了。 社区重建收尾，那几个老装修工带着十多个「临时工」的半大孩子找到了福吉，很认真地谘询小胖子，是否能真正成立一家家装公司。 一个二十多人的家装公司，足以承接美国普通民众的家装业务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让福吉有点蒙。 仔细考虑了两天后，他和凯伦帮着那几个老装修工一起分析了可行性。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可行。 但任何新生意开张都要面临一件事，那就是前期亏损的问题。 很少有生意一开张就不亏损的，区别只是亏多久和亏多少的问题。 对于这个可能成立的家装公司而言，最好的开局就是能接到一笔大单。 有一笔大单提供的利润，新家装公司就能凝聚员工的人心，利润能维持一段时间的经营，再利用这个缓冲期，努力扩展业务群体，从小做大。 路克一听就明白：「但开张就接大单很难，这个公司很可能在初期会很艰难，说不定熬一两个月，人心一散，公司就垮了。」 福吉：「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纽约这里的竞争太激烈了，他们这样匆忙扎进去，很可能……」他比了个高台跳水的手势。 路克笑了起来：「其实，你担心的不是那几个老装修工，而是那十多个孩子吧？」 福吉不自觉地点头：「是啊。那几个老工人不开公司也能继续当蓝领，生活不会太差，受到的打击也不会太大。但那十多个孩子，他们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参加了社区重建，又没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退出。如果第一次创业就失败，我怕他们会觉得这种努力是无意义的。那他们最后只能去混团伙，卖杂草，进监狱，然后某天横尸街头或监狱。」 路克也明白这种担忧。 一次挫折对于三四十岁的人问题不大。 但柯林顿区街头出来的这些半大孩子，只能算是中二末期。 这些在恶劣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半大孩子心理敏感，拼命努力挣扎后还是失败，很容易产生「既然努力没有，那我干嘛还要努力」的想法。 那时，他们就会选择另一条不归路，迎接三十岁前暴毙身亡的命运。 路克思索片刻，看向福吉：「你想我帮什么忙？」 福吉嘿嘿笑着：「那个，你消息灵通，找找哪儿需要家装，我让他们直接上门服务……」 路克愣了愣，旋即面色古怪：「你的意思是，让我提供情报，哪儿的房屋室内损毁比较严重，就让他们去拉生意？」 福吉点头：「最好是那种夫妻吵架，意外失火，爆水管，自然损坏，不会影响到你的。」 路克哭笑不得。 福吉这点子还真不错。 全纽约接到这类信息最多的部门，也就是nypd了。 二十人的小家装公司接不了多少活，每天三五起小意外的家装维护都能让他们忙的团团转。 这也不算什么隐私，发生意外的房屋肯定瞒不住邻居，但能总体掌握这些消息的却只有nypd。 路克没急着给出答覆，只是说到：「让我回去想想，明天给你答覆。」 正想起身，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那十多个愿意当装修工的孩子是谁？」 福吉面色古怪地看来：「查理、拉卡、哈德森、莫比、迪多……嗯，大部分和你都比较熟。」 路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站起身来：「嗯，他们愿意走上正途，我很高兴。看来我的那些努力没有白费。」 福吉看着路克走出办公室，才忍不住低声吐槽一句：「你的努力就是用钱收买了他们的老妈，逼得这群小兔崽子必须来搬砖么？」 旋即，他又摇头失笑：「算了，至少让这些孩子有了一个希望。」 参与社区重建活动的半大孩子和年轻人接近一百五十人，最终想和那几个老装修工继续干下去的却只有十六个，差不多10%的比率。 第120页 路克那边前后掏了几十万，让这十多个孩子有了重新选择未来的机会，这善事做的无可挑剔了。 路克当然不会听不见某小胖子的背后小话，好在基本算正面的。 他只是笑着下楼，上车后就和赛琳娜说了这事。 赛琳娜听完，想了片刻点头：「好像没什么难度吧？筛选不涉及隐私的资料又不难，他们需要的活也不多。」 路克点头。 她说的不难，指的是用智能程序。 无论小蜗还是海绵，都可以完成这个筛选工作。 至于警方电台的消息，本来就在小蜗的监控中。 「确实不难。」他随口道：「所以我会用壳公司投资一笔钱进去，占据这个家装公司的部分股权。」 赛琳娜：「啊？」 路克笑呵呵：「记得当初我为什么要弄那个社区重建计划么？」 「让那群熊孩子搬砖搬到吐呗。」赛琳娜不假思索地答道，旋即明白过来：「holyshxt！你这是想让他们帮你搬一辈子的砖？」 路克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这可是份旱涝保收的蓝领工作，纽约多少人都想做呢。」 赛琳娜：「……你开心就好。」 这公司开起来用不了多少钱，那几个老装修工什么水平，这两个月来大家也清楚，那些被修好的房屋就是证明。 再用上福吉提出的那个上门服务的方法，肯定不会亏。 唯一的问题就是开始拉客户时，那十多个「临时工」转职的学徒工会比较辛苦。 但，这是坏事么？ 古语云，想成大事，必先吃土。 那十多个柯林顿区出来的半大孩子，只要吃过了这一次土，那他们就会成为家装公司的「元老」，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第1151章 失散多年的弟弟，滚去巡逻 比起这群半大孩子为改变命运付出的决心和行动，这点奖励不值一提。 没生活在贫民区的人，是很难想像其中艰辛的。 特别是非裔群体，他们周围绝大部分同族都在混吃等死，浑噩度日，想爬出来就更困难。 这一点连马特和福吉都比不上，这两位毕竟是白人。 而路克在十八岁前的生活最多算普通，但和艰苦丝毫不沾边。 罗伯特凯萨琳还有爷爷德雷克斯，给三个孩子提供了的生活教育质量中等，还有无微不至的关怀。 而装修队的那十多个半大孩子，不是没爹（死了）就是胜似没爹（进监狱或不管）。 抚养他们长大的都是老娘，这也是贫困非裔群体的一大特徵。 也是这个原因，无论赛琳娜还是福吉，都对路克捐助的举动比较意外，但却没有反对。 带着这种好心情，路克两人到了警局，去了达斯丁的办公室。 今天这报导不在日程中，但达斯丁打电话召唤，那就不能讲条件了。 平时的宽松，意味着需要时就必须支持。 进了办公室，埋头看资料的达斯丁都没抬头，只是用眼睛瞥到了两人的身影就抬手一指，站在门边的赛琳娜立刻关门。 共事那么久，只要一点动作，大家都知道要走什么流程了。 不过，心情好的路克今天要皮一下，先就开口到：「头儿，你是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叫贾斯丁·汉默的？」 闻言达斯丁翻资料的动作停下，将它合起扔在桌上，抬起头：「他是我堂弟，惹到你了么？没问题，想怎么整他随便你。」 路克：…… 赛琳娜：…… 这还是两人之前看新闻时，赛琳娜随口胡扯的一句，还被路克说没脑子，现在么…… 赛琳娜立刻斜瞥向路克，看这傢伙的脸疼不疼。 路克才没丢脸的自觉，反而满脸古怪地看着达斯丁：「头儿，你从没说过有这种亲戚？」 达斯丁呵呵一笑，神色中既没有得意，也没有愤怒嫉妒，只是淡淡地说到：「因为关系有点远，往上溯四代，才是我们共同的祖父。」 那就是达斯丁和贾斯丁是同一个高祖父，或者说他们都是某位汉默老大爷的玄孙。 看着路克两人的表情，达斯丁还是很平淡的说到：「从我父亲开始，我家就和那边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懒得提。」 路克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是他多嘴问一句，那达斯丁这辈子都不会提这事，因为达斯丁自己也不在乎这亲戚。 但路克问了，他就不会撒谎。 只能说，达斯丁和路克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单纯的盟友或朋友，才会这么坦诚。 达斯丁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开口说正事：「托尼斯塔克来纽约了，你们知道吧？」 不用两人回答，他就说到：「他要举办第二届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三天后有一个正式的开幕式，所以我们接到一个熟悉的任务，你们明白了吧？」 路克翻了个白眼：「会场巡逻？」 达斯丁：「鑑于你们上次在洛杉矶工业展销会有出色表现，这次还是由你们前去开幕式巡逻，并且负责警探局与斯塔克集团安保之间的沟通，有问题吗？」 路克：「……没问题。」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达斯丁这放养都一个多月了，让他们活动活动也是分内之事。 谁让那是斯塔克集团呢！谁让某对搭档就是斯塔克的关系户呢！ 第121页 事实上，达斯丁和两人都心知肚明。 将两人列为了不可轻用的「战略武器」后，两人的接案破案的效率大幅度降低，在洛杉矶西区重案组时一顶三，甚至一顶五的锋芒毕露不见了。 单从数据来看，两人如今办案也就警探局的一流水平，比最顶尖的约翰·麦克莱恩差了一截，同等水平的搭档还有四五组。 因为这就足够了。 虽然两人将警探局内的同事关系处理得不错，但毕竟太年轻，还是外来的空降派，太勤奋只会让那些老警探心中不适。 两人暂时又没有晋升需求，太勤快只会把其他人升职的可能性降低，影响目前还算良好的办公室氛围。 路克和赛琳娜也需要更多自由时间来提升自身实力，花别人三分之一时间来做做业绩，让别人挑不出刺来就好。 因此他们其实很清闲，去执行这种费时的巡逻任务，也不会对警探局有太大影响。 两人爽快地接受了任务，也起身离开。 开车从总部出来，两人顺便就去了皇后区的法拉盛，斯塔克工业博览会就在那里举行。 实际上前几天晚上，托尼从天而降时就宣布斯塔克工业博览会开始的消息，但展区依然在搭建。 斯塔克工业博览会和上次在洛杉矶的展销会不同。 第一届工业博览会是托尼他爹在1974年举行的，只此一次。 现在，托尼举行的才是第二届。 其次，与展销会基本主打斯塔克集团产品不同，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参展方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高科技企业，它是一个世界级的平台。 用武侠小说形容，这就是一场科技版的天下武林大会，大家各凭本事抢关注度。 长达一年的展会时间，大部分会场也将随着参展公司的变动而调整。 不是每个公司都有足够的参展品，度过这一年的展示期，很多小会场隔三岔五就有新公司新产品出现。 会场甚至还有一块「个体户」展区。 只要通过博览会管理部门的检测通过，那些个体发明家也能把自己的奇葩玩意儿放到这个世界级的舞台上，亮相一天。 路克和赛琳娜路上就决定，只要有时间，就去这个体户展区看看，说不定就能遇见好玩的小发明。 很多技术对于发明者很鸡肋，因为它们很难变现，不变现就没钱继续研究，没钱研究就更难变现。 路克觉得，自己只要从中淘摸出一两个好东西，这次安保之旅也算值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就在会场附近奔波，连午餐也不去餐厅，直接早上做好放车上。 吃完午餐，两人就趁着空闲时间去那些个体会摊位上看热闹。 第1152章 热闹摊位，巧遇 两天下来，赛琳娜已经把看个体摊位的行为，称之为看热闹。 来参加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人很多，其中包括了世界各地的顶级专家、学者、技工等等。 这些人基本不会出现在个体户这边，但不少中低层次的相关人员抱着和路克两人差不多的想法，来这边闲逛捡漏。 再加上某些相当专业的发烧友，个体户摊位这里同样人潮涌动。 与那些顶尖大佬的矜持与高傲相比，来这里的参观者没那么多顾忌。 很多人本就是典型的技术宅，只要说到技术，才不管这里是个体摊位，直接开喷。 受不了？受不了就收摊回家，是男人就要正面硬刚。 大多数技术宅的思维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什么留面子，看场合，讲利益那是大佬们考虑的事，他们就一个字——怼。 因此个体户摊位这里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各种技术撕哔。 什么莫名其妙的超级肥料金克拉，转换比惊人的新能源，个人改装而成的各种奇葩产品，可能突然就有人在摊位前指出问题。 最后两边说急了，干脆用上物理说服的人比比皆是。 路克两人也会不急着上前制止，而是笑眯眯地看双方打个鼻青脸肿，罪证确凿，才出来逮住双方。 两人分配任务，轮流上前，话基本就一句：「你们是私下和解，并保证不再扰乱会场秩序呢？还是一起进警局拘留所冷静二十四小时？」 大部分技术宅这时自然就哑火了。 打也打过了，气也发过了，证据还在双方脸上，想抵赖都不行。 少部分还梗着脖子的一根筋，那就只能……真送去拘留所。 这事儿，路克两人熟啊。 上次洛杉矶的斯塔克展销会，几天时间两人就送了近百人去警局。 别看抓这种斗殴经验不多，每次最多三点。 但这些斗殴来得快又急，一会儿工夫就能发生好几起，半天刷个100+经验积分没问题。 警方那边早就准备好了一条龙，两辆大巴囚车就在会场内，不服的铐上往囚车上一送，装满就发车去拘留所。 鑑于上次洛杉矶展销会暴露的问题，斯塔克集团一个月前就在拿骚县买下了一处废旧工厂，并将其改造成了拘留所，再交由州政府管理。 这个刚落成不久的拘留所里，五千个不锈钢床位正静待着在博览会内的闹事者入住。 只要愿意，这里还能再加点临时床位，八千人都能塞进去。 有钱，就是这样为所欲为。 第122页 反正拘留所也不需要什么法庭审判，逮到当场肇事的就能送进去冷静二十四小时，这是警方的权力。 出来后还不冷静的人，大可试着多进去几次，就可以等着正式坐牢了。 nypd也派出了一些警员和大量辅警来维持秩序。 薪水什么是不用发愁的，斯塔克集团人家给钱了，给nypd捐了一大笔钱。 要是这都不出力，那nypd的一哥专员二哥警长滚蛋倒计时就将启动。 所以会场里的小麻烦很多，但解决都很快，包括最繁杂的个体摊位这里都很平稳。 不过这些个体户的发明与产品也不是完全鬼扯的。 应该说，它们本身确实具备一定的技术性，才能通过管理会的审核进场。 但来拉投资的技术宅们嘴上跑火车，那也是家常便饭。 比如把自己的某种新能源技术吹上天，光听介绍还以为托尼斯塔克的方舟反应堆都要过气了，但事实却是他们还得在托尼举办的展会推销产品。 因此路克两人饭后消食散步，还是会来个体户摊位走走。 今天，走着走着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一处摊位前，对着一个有点笨重的单兵飞行器流口水。 路克走过去，按住一个双马尾的小脑袋，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揉了几下：「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爸爸呢？」 双马尾小脑袋回头，看到路克，顿时脸带笑意：「啊，路克你也来……」 说着这里，她娇小的身躯就高兴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路克……脚边的某个狗头：「啊，美刀你也来啦？想不想我啊！」 金块才懒得应付这小女孩，让喜欢小孩的美刀出来掌控身体，对着这个小东西摇头摆尾，大舌头狂舔那张小脸。 哼，舔狗！註定一无所有！某狗头不屑地吐槽和自己共用身体的笨蛋。 一人一狗玩了好一阵，路克才开口到：「你不会一个人来这里吧？明蒂。」 虽然明蒂比这里的大多数男人都能打，但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转悠，达蒙也确实太心大了点。 明蒂抱住狗头，把自己的脸蛋贴在舒服的长毛上：「爸爸就在那边。」 路克顺着她努嘴的方向看去，就见达蒙正在一个摊位里坐着，和另一个男人在说着什么。 他有点奇怪：「你爸爸不是在画画么，怎么又来卖产品了？」 明蒂：「不，摊主是他朋友，他只是在那里聊天而已。」 「那我们过去打个招唿吧。」路克说着，举步走去。 明蒂恋恋不捨地松开了美刀的大狗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它。 走到摊位面前，看着摊位上那些小东西，路克对那个中年白人摊主笑了笑，然后招唿到：「达蒙，你不是来这里摆摊卖画的吧？」 达蒙失笑起来：「我就是随便看看，刚好遇见我朋友。哦，介绍一下，这位是路克，这位是本特。」 路克伸出手和那个本特握了握，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说明书看了两眼，又看了桌上像个对讲机的仪器一眼，面色古怪地看向了本特：「你这个仪器，效果怎么样？」 本特面色有点紧张，一下站了起来：「很好，保证好。」 路克忍不住又看了看说明书上的介绍——sick stick（病棍），释放强力脉冲，引发身体不适。多种模式可选择，模式1肠胃，模式2…… 他沉吟片刻，问到：「能试试么？」 本特愣住了，达蒙却下意识地制止：「no！」 看到路克投来的目光，他连忙说到：「这个东西，效果有点……强，最好别在这里用。」 达蒙是知道路克警探身份的。 要是这傢伙把这病棍当成了普通电棍，在这里给某个闹事者来一发，那乐子可就大了。 第1153章 单纯技术宅，睿智的金块 本特这傢伙是个典型的技术宅，脑子经常缺根筋。 也是这个原因，让他很快就上了国防部第一批裁员名单。 没了工作，他的一点积蓄几个月就全花光了。 这次听见博览会有这种个人摊位，本特就把自己发明的那些奇葩玩意儿拿来，试着卖掉，方便回去继续宅着搞发明。 只要这次卖的钱足够多，这傢伙绝不介意再宅个几年。 而且本特不要达蒙的钱，因为他坚信自己不是乞丐而是科学家，总有人会欣赏他的技术。 他发明的这种奇行种电棍，致命性不比普通电棍更高，技术上却很有特点，这才被放了进来。 在贩子身上实验过病棍的达蒙清楚，这玩意儿关键不在于致命性，而是对旁观者的五感冲击太强，强到绝大多数人会受不了！ 路克从善如流。 达蒙是个靠谱的，扯淡这种事一点都不擅长。 他说别在这里用，那肯定是这病棍有什么问题。 路克放下这个说明书，就拿起桌上的其它说明书看了起来。 本特带进来的产品不止一种，奇行种电棍这东西也不能说什么高科技，他是打包了一大堆小发明来的。 也是这些东西，让他的上司无比坚决地将他踢出了国防部。 路克花了一分钟，大概浏览了这些小发明的说明书，才抬头看向本特：「你是做什么的？这些都是非致命性武器吧。」 本特吶吶：「我，我原来在国防部的，专门开发控制型武器。」 第123页 他还怕路克不明白，补充了一句：「主要就是针对动乱，非法集会那些，不杀人的。」 路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你技术不错。」 这些小发明确实是同类产品，但又各有侧重。 病棍暂且不提，其它放屁药、抽筋油、痒痒粉之类的东西都很有意思。 这些小发明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部门愿意购买，因为它们更像是恶作剧。 它们的效果或许不错，但动静……都有点大，只能在公开行动中使用。 但那时的警察或者探员们有闪光弹和催泪弹，橡皮子弹也能用用，完全没必要订购这些造价高昂的特殊产品。 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些小发明，那就是——鸡肋。 路克如此想着，低头看了看本特的摊位上，发现除了那些小发明和说明书，居然没有任何宣传单。 虽然说明书有宣传单一部分的功效，可宣传单又应该包括部分名片的功能，很多人都会在上面留下联繫方式。 本特的桌上，却既没宣传单，也没名片。 除非当场成交，否则他很难找到买主，没买主就只能回家。 路克无奈：「本特，你有名片吗？」 本特啊了一声，挠头：「没有，我很少出来，用不上那个。」 路克默然：这是个实在人。 他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支粉红色油性笔递了过去：「我觉得，你至少该在这里写个手机号。不是所有人都会现场掏钱的，他们会拿走联繫方式，考虑得失后再购买，你得给客户一个考虑的机会。」 达蒙顿时尴尬了，他完全没想过这事，纯粹是见到老朋友来聊天的。 本特一拍额头：「我居然没想到，谢谢你，路克。」 说着他拿过粉红色的油性笔，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手机号，又把油性笔递了回来。 「你留着吧，万一被谁弄花了号码呢。」路克嘴角抽搐，这傢伙居然把号码直接写桌面上了。 粉红色的一串号码在白色桌面上确实很显眼，可这桌子是人家主办方的公共财物。 而这油性笔是他做给赛琳娜的小玩具，最大特点是粉得很鲜艷，其次就是……很难洗掉。 本特还不知道自己破坏主办方财物的事，口中连连感谢。 路克哭笑不得地接受，然后和本特、达蒙、明蒂三人道别。 明蒂摸着狗头，感受那大舌头又舔了她一下，心中不舍：「爸爸，我能跟路克他们一起转一圈吗？」 达蒙只是想了想，就点头同意。 这两位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明蒂跟着两个警探也不会遇见什么麻烦。 下午，明蒂就跟在两人身后……好吧，准确说是跟着美刀在会场里转悠。 路克两人基本还是开车，只有发现情况才会下车。 明蒂带着金块在后排，一女一狗都盯着平板看……猫和老鼠。 金块自己是不看卡通的，它一直觉得这种东西太幼稚，不合适它这种成熟睿智的狗子。 哪怕是现在，它也依然坚持这个观点，看着边上这个小女孩还算顺眼的份上，它决定委屈一下自己，陪她看一点。 不是我的问题，肯定是舔狗美刀的锅！某狗头心中如此嘀咕着。 而路克两人和金块每天都需要补充大量的热量和营养，车上糕点零食充足。 很快后排的明蒂就一边自己吃，一边餵金块。 金块满足无比。 路克的餵食是「赏赐型」的，敢恃宠而骄，就容易收到「打爆你狗头」的威胁。 而赛琳娜的餵食则是「敷衍型」的，心情好就一直喂，心情不好它还得倒给她帮忙。 现在的明蒂小萝莉餵食，却是体贴型的。 金块只要张嘴，脑袋都不用动一下，蛋糕就进嘴了。 可惜大魔王不准它在外面暴饮暴食，只给了它二十个小蛋糕。 最后明蒂还把自己的小蛋糕分了一大半给它，让狗头对这个小小的人类极其顺眼，难得地用狗爪笑摸萝莉头。 嗯，大魔王每次这样摸自己，自己就会很舒服，自己这样摸摸小萝莉，她也会很开心的吧！某狗头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就是如此自信。 小萝莉那咯咯的笑声，也让它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到了下午，路克两人下班，明蒂也对金块依依不捨。 最后还是留下她一起吃过晚餐，路克才开车送她回家。 回家途中，明蒂还是忍不住提了点小请求，问节假日能不能找金块玩。 路克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不过让她来之前打电话确定两人是否在家。 金块还好，天天追剧泡论坛骂人，隔三岔五还能跟赛琳娜出去打人调剂心情，生活丰富得很。 美刀很喜欢和人玩，被金块共生后精力也很充沛，家里的两人却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它。 第1154章 就说我是你表哥 只要明蒂乐意，一周来找金块玩一两次还是没问题的。 请求得到满足，小萝莉的心情很好，甚至轻轻哼起了歌。 路克想起她应该上学了，随口就问了句，才知道她已经在道尔顿中学当了插班生，目前就读于七年级。 明蒂的中学生活的开头显然不错。 她脑子里的知识水平早就超过了七年级，成绩没问题。又因运动能力出众，不久前加入了校拉拉队，有几个九年级的队员和她关系不错。 第124页 路克听得面色古怪：「虽然我读的中学是在德克萨斯乡下，但拉拉队里的猫腻很不少，你确定那几个女孩没问题？」 明蒂一愣：「什么问题？」 路克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小萝莉不是蠢，而是没进过学校，不知道拉拉队里的那些烂事。 当然，如果多看点青春电视剧电影也能知道这些，但她看电视的选择基本是卡通。 于是他开口解释道：「我中学时有朋友就是校拉拉队的，妹妹也当过拉拉队长。所以说拉拉队里没好人，不一定正确。但她们也说过，那里面的碧池很多，而且很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抱团欺负新队员。」 明蒂愕然：「还有这样的？」 路克嘆了口气：「这种小团体会以两到四人为核心，她们的经济条件会比较好，穿着时尚，一般有一个或几个校队主力的男朋友，喜欢在其它人面前炫耀衣服、香水、首饰、包包、手机、很多男朋友等一切打击普通女学生的东西。」 明蒂瞪大双眼，吶吶道：「好像，好像她们确实是这样的，她们还约我这周末去参加聚会。」 路克摇摇头：「虽然这些人一般也就是恶作剧，顶天了扯头髮扇耳光欺负人，但一般女生也受不了的。」 明蒂茫然：「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如果想捉弄我，也没必要和我交朋友吧？」 路克：「因为她们喜欢看别人掉进陷阱，然后再跳出嘲讽对方是个傻子，典型的恶趣味吧。如果你没上当，那她们才会撕破脸直接来。」 明蒂小脸皱成一团，纠结无比：「不会吧？我觉得她们还挺不错的……虽然确实有点女表。」 路克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提醒你了，你不会去查一查么？这种人在学校里的口碑很好查的，随便问个比较弱鸡的老实学生，无论他们说不说，你都能确定。」 明蒂有点犹豫：「真要查？」 路克点头：「看其他人对自己的『好』朋友是什么感官，这不是正常操作么？好朋友还能为这种事怪你？」 明蒂哦了一声，有点兴致缺缺的意思。 路克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别把同学都想太坏，只不过拉拉队里的烂人比较多。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啊。」 事实上，他倒不太担心明蒂，而是担心那些拉拉队员的下场。 学校里的这类所谓的恶作剧，大多数就是在侮辱人格，乃至犯罪。 真要把暴力萝莉惹毛了，那些小碧池或许不会当场去世，但集体被送进icu却大有可能。 看着明蒂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说到：「道尔顿中学我好像认识两个朋友，她们也是拉拉队的，我问问情况，怎么样？」 明蒂犹豫了下，还是点头。 路克靠边停车，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莫妮卡么，我是路克。哪个路克？请你们吃过两次shake shack的那个路克……」 边上的明蒂小萝莉面色古怪：虽然那里的汉堡很好吃，可请人家吃两顿就敢说是朋友？这朋友好像也很廉价啊！ 她胡思乱想间，路克那边几句话就进入了正题：「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妹妹，刚转去那里读七年级，还进了拉拉队，我怕她遇见那种小团体的欺负，所以来问问……」 片刻后，他放下了电话：「拉拉队里，九年级拉帮结伙的小团体就一个，为首的叫布鲁克，家里是个中产，喜欢染一头金髮，平时一副富家大小姐的做派，喜欢带两个女『跟班』，一个非裔的叫哈露，一个白人的叫朵尔奇。」 明蒂嘆了口气，没吭声。 路克拍拍她的头：「看来我没想错，你遇见的『好朋友』就是她们了。别伤心，大多数人中学时能交到一两个好朋友就不错了，那得花几年时间。」 想了想，他说到：「那个拉拉队什么时候有集体活动？」 明蒂：「明天上午九点，就有一场训练。」 路克莞尔：「明天我休假，送你去训练。」 明蒂愕然扭头：「哈？」 路克再次摸摸萝莉的头：「就说我是你表哥，明天之后她们想整你就没那么容易了。」 明蒂面色古怪：「你确定？」 路克失笑：「一点小事而已，你辣么紧张干嘛。」 明蒂眼里闪动着小星星，不禁琢磨起来。 路克和她，还有她爹虽有一次过命的交情，但真正来往的次数很少。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难道真把自己当妹妹了？明蒂有点迷。 路克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纯粹是在刷她的好感度。 这小萝莉可是为数不多通过系统判定的一星队友。 从之前成为队友的经歷来看，刷这小萝莉的好感度并不需要卖命，或许什么不经意的小事就能让她好感大增。 冒充表哥去露个脸，帮她解决一点同学之间的小问题，那真是省时又省事。 毕竟，拉拉队员可都是女的。 …… 第二天一早，赛琳娜带着金块，开着配车，依然去会场巡逻。 路克则从一楼车库里开出了一辆修好后就基本没用过的车，前去河对岸的达蒙家。 当他把车停到达蒙家门口，按响了喇叭后，明蒂很快就开门走了出来。 达蒙也跟着出来，准备跟路克打个招唿，结果父女俩看见这辆车都愣住了。 第125页 明蒂忍不住哇喔一声：「cool~」 原本低落的心情突然就被甩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绕着路克的这辆车来回打量。 达蒙也差不多，最多比明蒂的自制力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神色中还带上了怀念：「当年我就想自己有这么一辆车的，但是那时没余钱。你这车……自己还改装过？」 第1155章 表哥，你就是这样解决问题的？ 路克笑着点头：「我买的时候，它很破旧了，其实就外形还像一点，其它的都不是原装货。」 达蒙遗憾地摇摇头：「那太可惜。不是原版，纪念意义就小了。」 明蒂却在边上喃喃：「爸爸，这可是霹雳游侠里的基特啊！哪怕是新的，我也想要一辆。」 说着看向路克：「它会陪人聊天吗？」 路克：「会，不过没那么聪明，更不会生气把我关在车外。」 明蒂：「能拍摄清楚几百米外的东西吗？」 路克：「能。」 明蒂：「能控制任何电子设备吗？」 路克：「一部分，复杂的不行。」 明蒂：「那防弹、防高温、防水应该都可以？」 路克：「防水不行，太麻烦。」 明蒂遗憾地点头：「也是，毕竟这是现实。那它也不能飞行了？」 路克莞尔：「我更愿意称之为滑行，这个有设计，但效果不明显。」 明蒂：「那有机会带我『飞』一次？」 路克：「好。」 就这样一问一答中，达蒙父女俩看了两分钟车，还是主动结束了欣赏过程。 车是路克的，以后真想看肯定有机会。 而且明蒂本身就要坐这车去学校，那就更完美了。 有了这个插曲，明蒂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路克一边和她闲聊，一边也觉得好笑：这小萝莉不会也有点技术宅属性吧？ 对了，她好像还很喜欢看漫画。不是少女漫，而是超级英雄的漫画。 像基特，她就不是从电视剧知道的，而是看了从电视剧改编而来的漫画。 这么一分析，他越发觉得这小萝莉具备极强的宅属性。 只不过早早被达蒙带入了另一个世界，导致她看起来很成熟。 实际上，她和宅女的区别……好像不大。 没朋友，没交际，喜欢训练，喜欢漫画，喜欢某些机械和工业产品。 或许，这也是她对那三个新「朋友」比较重视的原因。 很多死宅没朋友，不代表着他们不想有，只是交不到而已。 心中给身旁的小萝莉贴「死宅」标籤，他的车很快就到了道尔顿中学。 道尔顿中学在曼哈顿，还就在上东区，不远处就是被誉为纽约之肺的中心公园，和柯林顿区斜斜隔着这个公园，两边距离也不远。 车只是在校门口停了一下，出示证件就轻易地开了进去。 明蒂奇怪：「你的车能进来？」 路克呵呵：「嗯，我在这里有点关系。」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也不认识那个「关系」，只是听说那「关系」是这中学的某个校董。 今天是周末，学校里比平时清净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不少社团的集体活动在其中进行。 漆黑的基特造型奇特，在校园里开过，就引来了不少火辣辣的视线，而且大多数都来自于男性。 等到在拉拉队集体训练室内篮球场外停下，明蒂才从上面下来，就被几个在外面的女孩看到。 拉拉队的女孩很少有害羞的，几个女孩几乎立刻就围了过来，满脸好奇与探究之色：「嗨，明蒂，这是你男朋友？」 明蒂愕然：「啊？」 她视线不由得瞅瞅身边的路克，心中却嘀咕起来：我才十三岁啊，怎么会找个二十岁的男朋友？你们是不是太早熟了。 事实上，明蒂运动量充足，又有「副职业」薰陶，气质身材感觉差不多十四五岁，就是脸比较稚嫩。 这几个女孩的年龄本来就要大一点，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和路克的年龄差距更小。 对于明蒂找个路克这样大的男朋友，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路克招牌似的阳光笑容露了出来，站在那里对几个女孩挥挥手：「嗨，我是明蒂的表哥，叫我路克就好。」 片刻后，明蒂满脸纠结地看着被同队包围的「表哥」：哥，你莫不是我亲哥？你这是来泡我同学的，还是来帮我镇场子的？ 路克并没有讨好这些小女孩的意思，他只是来告诉拉拉队所有人，明蒂有一个「高哔格」的哥哥，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准确来说，是没人能欺负她。 想刻意让人注意很简单，路克很清楚这些小女孩对什么感兴趣，轻易就能找到她们感兴趣的点。 比如——明星。 现在全世界最大最火热的明星是谁？不是任何演艺圈的人，而是托尼斯塔克，是钢铁侠。 随便扯点托尼的小趣事来吹嘘，然后用语言的艺术让她们觉得他当时就在现场，这就足够。 「现场怪」这种东西虽然是上一世弹幕众的梗，但它的起源本身就是因为在现场很值得吹嘘。 况且，对托尼斯塔克很了解的人不少，但说到对钢铁侠的了解，现在应该没谁能超过路克。 他说的那些事，都很符合托尼，很符合钢铁侠人设，趣味性更是极强，几个小女孩早就满脸放光地在那里听着了。 第126页 这时，又有几个女孩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金髮大波浪，容貌气质看着却有二十五岁的白人女孩先是看着明蒂，眼神带着戏嚯，然后看着那辆基特，眼神闪过狐疑的神色，又有点兴致勃勃的意思。 她忍不住低声和两个同伴说到：「那辆车是什么小众名牌么？我怎么没见过。」 两个同伴也摇头，她们三个对于时尚流行的豪车颇有研究，看碟下菜这种事才能干得自然。 可她们对不远处的那辆造型凌厉的黑色跑车的车标真没印象。 金髮女孩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个男孩是我的菜，等下我先上，ok？」 两个同伴面露轻笑点头，心中暗骂一声碧池。 当然这种事谁先上都无所谓，先手这种优势，在勾搭男孩上并不明显，因为他们总是贪心又容易变心。 金髮女孩这三人很快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却霸道地插进了路克和女孩们的聊天中。 路克装作没发现，依然保持之前的态度，阳光笑脸加很有意思的小故事，把七八个女孩逗得轻笑惊唿不断。 身为「表妹」的明蒂继续呆滞中：表哥，你所谓帮我解决那三个碧池的方法，难道就是把她们全泡上？嗯，好像这确实能解决问题……吧？ 第1156章 校园小事 但看到被女孩们包围起来的路克，明蒂莫名有种吃亏的感觉。 有这种「表哥」，她宁愿揍那三个碧池一顿，也不愿他靠着出卖「男色」来达成目的。 聊了没几分钟，包括先前进入篮球场的拉拉队员们也无法克制羊群效应，陆续聚拢了过来。 这时，有人向路克打招唿：「嗨，路克，这么早就到了？看来你过得很开心嘛。」 路克停下了闲聊，看向来人，笑着走了过去：「嗨，妮基、莫妮卡，好久不见。见到你们让我更开心。」 他轮流与刚到的这两位女孩分别半抱+贴面，做了一个相对比较正式的见面礼。 之前的一群拉拉队员们都面色讶然，包括明蒂。 在场的除了路克，其它都是中学生。 中学生日常见面一般很少行这种见面礼，特别是男女之间。 而路克和这两个女孩现在却这样做了，那只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比较正式的熟人，而不是点头之交。 然后，他把一旁愣了好一阵的明蒂拉过来：「我表妹，你们应该认识一段时间了。」 妮基和莫妮卡立刻把小个子的明蒂拉过去就一阵笑闹，说着诸如「你把表哥藏得真好」之类的话。 明蒂满脸懵逼：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有个「表哥」，怪我咯！ 路克借着这个时间，对其他女孩笑着道歉，才带着明蒂、妮基、莫妮卡走到了远处的大树下。 这时莫妮卡才用手肘撞了撞路克：「还好你昨天打了电话，不过你确定要我们直说？要知道，真相总是很打击人。」 路克轻笑：「没事，明蒂是我表妹，不会那么容易受打击的。」 明蒂继续懵逼：莫妮卡居然和路克这么熟？不就是两顿汉堡的朋友吗？ 妮基点头道：「昨晚莫妮卡告诉我，你表妹和那几个碧池有牵连，我们就知道没好事。布鲁克那三个人最喜欢欺负新人，除非乖乖当她们的跟班，捧她们的臭脚。」 说到这里，她扭头看向明蒂：「过两天的那个聚会，是她们让你参加的吧？邀请你你的男生是西蒙，对吧？」 明蒂呆呆点头。 莫妮卡嘆了口气，接口到：「西蒙是布鲁克的固定『玩伴』，经常帮她收拾某些不顺眼的新生。如果这聚会是他们俩怂恿你去的，那里只会有一场羞辱等着你。」 看着没什么反应的明蒂，她扭头看着路克：「是不是我们说的太直白了？」 路克耸耸肩：「没事，总比她兴沖沖地跟个男孩参加聚会，结果被一群人围观打脸好。」 莫妮卡哦了一声，安慰到：「当然，现在不会了。明蒂我们罩了，她们只是靠人数欺负新人的废物，根本不敢惹我们的人。」 路克饶有兴致：「你们的人？」顺便看了边上的妮基一眼。 妮基下意识解释：「不是不良团体，我和莫妮卡还是弄了个女子防身社。」 路克点头，拍了拍明蒂的小脑袋：「你有兴趣多加一个社团么？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哦。」 明蒂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好吧，我加入。」 莫妮卡却笑着揽住她：「别担心，我们那个社团比较自由，只是为了让女孩们学会一点基本的防身手段，不强制参加活动的。」 路克这时抬手看表：「拉拉队的训练要开始了，你们先去吧。训练完了，一起去吃午餐怎么样？」 三个女孩都没异议，笑着进了室内篮球场，只不过明蒂小脸上的笑容比较呆萌就是了。 路克也没有离开，就坐在车上，拿着自己的手机写写画画。 对于他来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加班。 从收集情报，到设计新战甲图纸，再到做远近不同的各种规划，甚至是给金妮以后的发展做一点小发明，都可以把碎片时间利用起来，不会浪费。 但时间临近十一点时，就有好些来接女朋友的男孩围在车边，性格外向点的已经来搭讪了。 第127页 男孩们的取向都很正常，他们真正感兴趣的只是路克坐着的这辆基特。 因此，到男孩们真正的目标——拉拉队员们完成训练出来时，她们也见到和早上相似的一幕，只不过围观者变成了男孩们。 七八个男孩子正围着路克的车评头论足，路克不算热情，但也不高冷，偶尔回答一些他们的问题。 好在男孩们自己也能为车上的一点小改装而吵起来，他不用费太多精神应付他们。 片刻后，路克拉上自己的「表妹」，消失在了一群少男少女面前。 布鲁克这个金髮大波浪脸色相当难看。 她又不是白痴，路克把那妮基和莫妮卡两个疯女人都找来了，摆明了是威胁她。 而且他对布鲁克的态度明显和其它人不同，不是装作没听见，就是随口哈哈一声，敷衍之意溢于言表。 显然她想整明蒂的事，人家这表哥知道了，今天就是来给那个小讨厌鬼撑腰的。 妮基和莫妮卡她惹不起，这里的几个男孩她却不怕。 听着他们还在讨论那辆车，她就摆出不屑的姿态：「哼，不就是一辆停产了的破车么？又不是什么法拉利、兰博基尼，他才多大就完这种旧车？一点品味都没有。」 男孩终归是比女孩更愣一点的。 有个刚才讨论得很投入的男孩下意识就嘲讽出声：「破车？你说的那些法拉利、兰博基尼算个屁，那可是基特（kiti），霹雳游侠没看过么！」 布鲁克对这个说法完全不明所以，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不就是你们这些死宅男玩的破玩意儿吗？他多大了，怎么不买个变形金刚玩具自己在家玩！」 男孩的脸一下涨红起来：「你个白痴女表！那是电视剧霹雳游侠的原型车，而且这车人家改装过。只算改装的零件，最少能买辆普通的兰博基尼。而且，没点路子根本找不到那种技术大拿帮你改车。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你花二十万美刀都没人愿意帮你改出这样一款车。」 一众男孩明显贊同这个观点，齐齐点头。 要是跟布鲁克站一块儿，那不是证明他们垂涎那辆基特的行为很傻很没品？ 第1157章 无形装x，最为致命 说话的这个男孩喜欢玩车，平时开一辆野马就吹嘘过改车的费用和麻烦，展示自己很有路子。 也是因此，他在女孩子里比较受欢迎。 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布鲁克口中那种技术死宅也沾点边。 刚才布鲁克口不择言，当着这么多同学打了他「专业性」的脸和格调。 不当场掰扯个清楚，他以后顶着个死宅名头还泡个屁的妞。 半技术宅并不罢休，校园里不张扬的人是很难招妹子喜欢的。 他再接再厉继续狂喷布鲁克：「你以为拿点什么香水，包包，还有买那什么英国帮的程度就算有钱了么，就有哔格了么？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女表子！你知道后舍男生就很喜欢找人改车么？他们要是看到这辆基特，能抱着路克的腿叫爸爸，懂么？不，你不懂。你这沙雕碧池满脑子就只有西蒙迪克，天天除了想乱咬，其它什么都没有！」 场中安静片刻，旋即很多人闹笑起来。 拉拉队里和布鲁克不对付的人也不少，几个男孩大部分也和她们没关系。 只不过布鲁克在学校运动员里的「关系」比较广，大家一般懒得招惹这种烦人精而已。 现在怼她的不是自己，看着她出丑那也没谁想憋着，于是集体闹笑。 不少和布鲁克有宿怨的女生更是笑得尤其开心：让你装比，装成煞笔了吧！ 这其中有这个技术男孩在学校内的声望影响，大家都知道他很懂改车。 另一方面，路克那辆车大家都看过，纯黑色车身造型凌厉别致，内装很有科幻感，一看就不是什么廉价货色。 最重要的是——看脸。 就凭着路克那张脸，阳光自信的微笑，加上那辆车暗示的「有钱」，谁都会觉得布鲁克才是没品位的那一方。 原本男孩应该讨厌路克这种竞争力太强的同类，可布鲁克刚才一傢伙把喜欢车的人归类于死宅男，这里就没几个不喜欢车的。 一时间，谁都不想帮她说话。 不提那边布鲁克被技术宅疯狂打脸，这边路克带着「表妹」和妮基两女去吃了午餐。 午餐选在一家比较别致的墨西哥餐厅，价钱不算很高，但环境和菜色都别有风味。 中午来吃饭的人很少，大家年纪也不大，不存在食不言的规矩，边吃边聊很开心。 明蒂的心情也大幅度好转。 差点被布鲁克她们坑了，对于刚进校园的她是个巨大打击。 但路克这个新「表哥」的上任，还认识了妮基和莫妮卡这两个新朋友，却让她开心的成分更多一点。 从聊天中路克和明蒂得知，妮基和莫妮卡居然是格斗发烧友。 那个女子防身社是她们顺带开的，绝大部分女生进去只是学一点基本的安全常识，并不鼓励女生冒险。 用莫妮卡的话来说，普通女生的最佳防身术就是电击器和辣椒喷雾。 掌握这两种物品恰当的使用时机，远比学什么防身术更有效。 包括妮基两女在内，女子防身社只有五六名核心成员，才是真正的格斗爱好者。 第128页 妮基和莫妮卡的言谈举止都比较爽朗，加上格斗术这个共同爱好，明蒂觉得这个才是适合自己的小团体。 孤家寡人是不行的。 在美国校园里，孤家寡人的一般会被默认为怪胎和书呆子，很容易陷入受欺负都没人帮忙吭声的困境。 明蒂不怕谁和她动手，但她没有应付那些语言和冷暴力攻击的经验，很容易被弄得自闭，现在当然不会了。 聊得高兴时，明蒂突然把路克坑了。 她无意间提起他的格斗术很强，什么职业赛选手都是毛毛雨。 好吧，这孩子也是被妮基她们带起了谈兴，说话有点飘。 哪怕这话是事实，路克也有点尴尬。 因为，妮基和莫妮卡的视线立刻投了过来。 其中不再是以往那种单纯的好感，还有遇见「知音」的欣喜。 莫妮卡似乎察觉到他可能的说辞，立刻抢先开口，说大家不如一起去切磋切磋，就当明蒂入伙的小活动。 今天才找两人帮了忙，路克做不出用完就扔的举动，只能笑着答应。 至于这两个女孩所谓的切磋，他只能稍微配合下，给她们上一小时的教学课就行。 结帐走人，路克给达蒙打电话报备了一下行程，然后四人两车前往妮基说的地址。 结果到了这个上西区的地址，他才发现那里并不是什么健身馆或格斗训练场，而是妮基的家。 她的家境不差，但也不算豪富。 不过父母对她不错，她有一个单独的健身房。 看到健身房里的健身和训练器材，他更加确定这一点。 他不由得开了个玩笑：「我以后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大小姐啊，妮基？」 一起吃过午餐，又接下了帮忙照顾「表妹」任务的妮基，再对着他已经不那么容易紧张了。 闻言她就白了他一眼：「应该是我叫你大少爷吧？基特你都能弄出来，就别装低调了，太假。」 路克耸耸肩：「我平时就开个suv，今天不是怕明蒂被人嘲笑她哥老土么！」 「啊？」明蒂茫然看来：好像是我在被布鲁克偷偷嘲笑老土吧！ 旋即她也明白过来。 她见过路克几次，开的车不是suv，就是很普通的家用车。 今天这辆基特，还真就是为给她撑面子才开出来的。 美国这种金钱社会，哪怕是中学生也知道钱的作用。 但路克的选择却又很细緻，没有单纯地弄来一辆看牌子就很贵的车，而是一辆改装车。 庞蒂亚克三代本身没那么贵，贵的是改装。 但改装到底用了多少钱，这就是个很私人的问题，大家也只能猜个数字。 加上这辆车是十多年前大火的电视剧《霹雳游侠》基特的原型车，又有一些纪念款的意思在内，不是单纯的炫富，而是玩出了格调和花样。 这种东西更容易受到学生们的认同，而不会变成仇富。 就和那位技术宅男生所说的一样，布鲁克玩的那些炫富小手段，完全没法跟路克这种无形装比相提并论。 第1158章 玩玩？试试？试试就试试 路克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打压那个布鲁克。 这种美国学校里的典型富家女表只是顺带解决的小苍蝇，他这系列装比的还是为了明蒂。 今天过后，任何想找明蒂身上找存在感的富家女表和男生，都要有足够的资本。 首先他们得有钱，至少能轻松掏出几十万来改车玩，其次还得自己玩技术玩到大牛水平，否则没有挑衅明蒂的资格。 男生还得再加上一点——要和路克差不多一样帅。 路克觉得，全美国能凑齐全部条件的中学生应该没几个。 而只要不是用「法不责众」来欺负明蒂，那最后领头的很可能被揍一顿。 中学生里比明蒂能打的，比有钱的少得多。 明蒂还在那里想着，莫妮卡就坐到她旁边，递来一瓶矿泉水，对着那边已经开始商量如何切磋的两人努努嘴：「你没给你哥吹牛吧？妮基可是相当厉害的哦。如果认真打，我都不是她对手。」 明蒂回过神来，听着这话，面色古怪地打量着莫妮卡：「你想多了。」 莫妮卡不蠢，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担心错了：「路克那么厉害？」 明蒂呵呵，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放心，他随便玩玩的话，应该不会伤到你们的。」 莫妮卡注视着她：「那天你通过入队考试时的身手确实不错，所以你的格斗基础也很不错？」 明蒂小鼻子可爱地皱起：「等下我们试试？」 莫妮卡伸出右拳：「那就试试。」 明蒂看了看她的拳头，还是伸出左拳和她碰了一下：「试试就试试。」 场中，妮基和路克已经站定。 出于还今天妮基人情的原因，路克爽快地同意了比试，让她努力奋斗到放弃就好。 战胜妮基就算，那样他还得想办法用其它方法输回去一次，免得这妹子倒霉。 双方戴上了拳套，包括护具，避免受伤。 路克倒不怕，但他不想表现出轻视妮基的意思，戴上护具也能避免她手疼，才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 双手摆出一个很普通的拳击起手式，他对她招招手，示意开始。 妮基没有废话，轻喝出声，双拳暴风骤雨般打来。 第129页 专业！路克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 妮基这一开场的进攻，就展现出了专业级选手的实力，并不是他以为的爱好者水平。 而且，见到他轻松地用标准拳击姿态挡开了自己的每一次拳击，她出拳的速度就逐渐加快，力量也不停地上涨。 一分钟后，边上的明蒂很吃惊，碰碰莫妮卡：「你们那个格斗社的核心成员，难道都是女子ufc的选手？」 莫妮卡看着路克的一举一动：「没有，妮基在那里也就是做点日常训练。她全力动手的话，也就我勉强能做她的陪练。」 明蒂讶然：「你能和她打？」 这种近距离围观，路克和妮基的战斗细节尽入她眼底。 这种私下比试，妮基未必会输给她。 当然，实战的话她绝对会秒杀妮基，但那是因为双方战斗经歷和需求都不同。 以妮基这个水平，只要学着她杀贩子那样手下不留情，很快也能和她五五开。 这事，她真是万万没想到。 莫妮卡能和妮基打，那和明蒂的差距也不会大。 难怪这两个女孩说到格斗时，神色间的自信如此强大，因为她们真不是普通的爱好者。 而此刻最吃惊的人并不是明蒂，而是妮基和莫妮卡。 一直以来，她们都把自己的实力藏了起来，因为根本用不上。 七年级时两人刚认识，关系也只是普通的点头之交。 但一次两人无意间在某个夜店处产生了交集，莫妮卡一个人想偷熘进去见世面，被一群黑小子围着骚扰。 根本看不上那些混混黑小子的莫妮卡就引着对方进了小黑巷，双方大打出手。 不远处妮基看见莫妮卡被一群小混混逼进小巷，哪怕两人平时关系普通，但还是了帮忙。 进了小巷后，她就看见莫妮卡和十多个混混打成一团。 妮基毫不犹豫地出手，两人联手下，将那十多个混混全部打倒在地。 两人这也算另类的不打不相识了，后来关系就渐渐密切起来。 超乎常人的格斗能力，是两人共同的秘密和纽带。 健身房内众人心思各异，此刻最吃惊的人却变成了路克。 随着进攻时间的增加，妮基展现出来的力量在不停增强，反应速度也有一定幅度提升。 她的力量甚至超过了没有金块共生的赛琳娜本体，也就经验和反应速度差一些。 但赛琳娜大半年来，一直在有计划地训练。 同时金块每天都将从她体内特殊能量吸收后又回送，她的身体素质始终稳定增长，目前已经超过普通人两倍。 妮基只是个中学生，凭什么能在力量上超过赛琳娜这开了外星狗头挂的作弊者？ 超能力者！他的脑海中惊喜一闪而过，快速思考了片刻，果断决定——摆平妮基。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事后，他会给妮基足够的补偿。 拿定主意，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更仔细地观察起妮基的一切。 妮基是个高挑的白人少女，十六岁的她身体还略显单薄，无论四肢还是腰腹，看上去都与力量型选手差别巨大。 或者说，她的体型根本不应该具备如此强悍的力量。 就她双拳击打在路克身上的力道，正常女性早就被反震得手臂骨折了。 妮基却面色如常，甚至还越打越兴奋。 这时，她开口提醒了一声：「注意，我要使用更多格斗技了，别只注意我的拳头。」 路克笑着点头：「刚好，我也会点其他的。」 说话间，妮基退后两步架势从单纯的拳击，变成了ufc格斗的风格，身体也更加灵动起来。 路克挡在身前的双拳姿态随之一变，她就双眼一亮：「泰拳？」 路克轻笑，却没回答。 他这哪儿是什么泰拳。 只要情况合适，下一秒他能就用出巴柔来秒掉她。 不过看着妮基可能会贡献出一个能力的份上，他决定先让她开心一会儿。 旁边坐着的明蒂和莫妮卡一声不吭，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等着更精彩的比斗。 第1159章 意料之外的格斗双强 果然，接下来的战斗中拳击、泰拳、空手道、柔道全部出现，且不拘泥于任何一种。 路克和妮基两人的战场也从没有遮挡物的中心地带，扩展到了整个健身房。 两人如同灵猴，各种健身器械成为了他们进攻与防御的辅助道具，他们就在其间纵跃腾挪，且不放过任何攻击对方的机会，这让两人的比试比更加接近实战。 明蒂和莫妮卡都看得目不转睛，心中都是大大吃惊，没想到对方的表哥（闺蜜）居然强到这种程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路克突然近身，用身体硬抗了妮基两拳后，他就用十字固锁死了她的右臂。 妮基努力挣扎了五秒钟，干脆地用手拍拍地面，表示认输。 等到路克起身，笑着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她揉着右臂满脸难以置信地道：「你的力量居然可以压制住我？」 路克莞尔，举起手臂，展示出不算夸张，但绝对很强悍的肱二头肌：「少女，我也是练过的。你的力量收拾普通小男生确实足以碾压他们，但还没到单手抡着二百磅重量的地步，所以你没有任何机会。」 第130页 妮基想想也是，苦笑摇头：「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拳头够强了，主攻的都是站立技，看来地面技也要练练。」 路克点头：「不喜欢也不用勉强自己，只要针对地面技做一些对抗训练也可以。很少有人精通所有格斗技，选择适合自己的路子，扬长避短就好。」 两人一边谈话，一边走到了边上，明蒂和莫妮卡也听得很清楚，心中也贊同路克的说法。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天赋也不是全能的。 与其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那不如针对有天赋的部分进行训练更实际。 等到妮基坐下，路克笑着看向莫妮卡：「我们也去玩玩？」 莫妮卡苦笑：「我不是你的对手。」 路克嘿嘿：「我不用力量来欺负你，怎么样？」 莫妮卡眼睛一亮：「你认真的？」 妮基和她打时，基本都是力量碾压+纯熟技术积累优势，再一举获胜。 路克刚才展露的力量不比妮基差，技巧比妮基还强。 莫妮卡很清楚，自己遇见这种加强男性版的妮基只会输得更快更彻底。 但如果他不用力量来取得优势，主要切磋技巧的话，她觉得自己不一定会输。 路克抬手示意，可以去中心空地开始。 莫妮卡却笑着到：「你和妮基最后的打法更有趣一点，也更像实战，我们也这样来？」 路克点头：「好啊，来啊。」 他才说了「好啊」，莫妮卡就一脚扫向他的脚踝。 路克却同样一拳打向她的面部。 莫妮卡并没有惊慌，身体后仰幅度更大，躲开了这一圈，扫去的脚却没停。 路克一步上前，顺势又是一记刺拳，原本被扫的那条腿就处于后方，让莫妮卡的扫腿几乎没了威胁。 莫妮卡嘴角翘起，扫腿突然落地发力一蹬，后仰变成了后翻，另一条腿借势上撩，直奔路克的小腹。 路克也笑得很开心，收拳下挡。 莫妮卡的上撩的腿却勐地收回，避开了他的手臂，整个人后手翻出两米，重新站定。 路克没急着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笑道：「你脚下留情了吧，刚才那一下应该是撩阴腿，对吧？」 莫妮卡莞尔：「我们只是私下切磋，又不是擂台赛，打坏了你，有人要心疼的。」说着，她的视线瞥了旁边的妮基一眼。 边上的妮基刚运动过的脸更红了。 明蒂则翻了个小白眼。 好在这一句后，路克和莫妮卡没再开玩笑，比试正式开始。 短短的十多秒交手，妮基这两个围观党就发现场中这两人才是棋逢对手。 和妮基喜欢利用力量来压制对手不同，莫妮卡的优势在灵活性和技巧上。 路克又不想一肩膀过去，就把人家撞墙壁上当贴画，同样也只用技巧应对，场面看上去就很像功夫片过招了。 但明蒂和妮基都清楚，这不是看电影。 她们就在两米外不到的地方坐着，还都是格斗高手，对两人电光火石间的交手看得一清二楚，神色就更加专注起来。 从任何层面上，莫妮卡的这一场远比妮基的上一场更精彩。 因为在路克放弃了力量优势后，纯粹的格斗技巧更能让懂行者心动。 毕竟两人不是生死搏杀，这种切磋最好是能带给参与者与围观者启发，那才是一种享受。 路克也是如此。 他现在的心情，甚至比刚才发现妮基是个超能力者更兴奋。 自从超级学习模块到手后，他对格斗技巧就没有刻意追求了。 他可以用枪，轻易地击杀一个个格斗高手。 被击杀的格斗高手越多，他获得的格斗能力就越多。 他会在吃透一个人的技巧后，切换上另一个人的技巧，不停地给自己的格斗能力添砖加瓦。 即便没有全情投入，他的进步也从未停止。完全属于自身的能力列表里已经出现了一项新能力——初级格斗精通。 它没有花费一点积分，也不是来自那位被击杀的强大对手所得。 它就这样，被路克一点点地从几百个人的基础格斗能力中积累，优化，完成。 事实上，迄今为止，路克也没遇见任何一个拥有初级格斗精通的高手。 但今天，他居然发现了一个神奇的存在——莫妮卡。 莫妮卡的格斗技巧远超他预期，但以路克的眼光，知道她也就是基础格斗中的顶尖水平。 毕竟系统爸爸的眼光很挑剔，所谓的基础格斗其实囊括地球人里从专业格斗者，到顶尖格斗家的所有人。 用分数来说明，那就是能力在60-99分的人，其实都属于系统判定的基础。 在实际应用中，拥有99分的人把60分的人秒成渣，但这些人在系统里依然都是基础，或者说入了门。 而路克的初级格斗精通，可以看做100+分以后的阶段。 融会贯通各种基础格斗技巧的他，击杀99分的顶级格斗家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而初级和基础是完全的代差，实力差距与五代战机和四代战机一样，巨大无比。 第1160章 新的小圈子，好好上学 眼前的莫妮卡就是一位90分以上的格斗家，「四代机」中的佼佼者，但这种水平的人路克也是杀过好几个的。 真正神奇的是，莫妮卡居然在不停地进步。 第131页 随着与路克战斗的进行，她的格斗水平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快速提升。 路克甚至有种感觉：只要给她充分的时间和对练，自己可能会亲眼见证这个女孩成为第二个拥有初级格斗精通的地球人。 不过今天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也没这必要。 路克在五分钟后，才利用超常的反应速度，强行完成了后颈锁。 在他强壮的手臂锁上莫妮卡脖子时，她就明白自己输了。 她不是大意，纯粹是躲不开而已，于是径直轻拍了两下脖子上胳膊，示意认输。 她一直避免与路克进行近身缠斗，就是因为她知道这点上不占优势。 路克松开手臂后，她就满脸苦笑转身：「你该不会猜到我和妮基很少练近身战吧？」 路克摇头：「不，我只是发现你怕被我近身，刚好我近身后的技术很强。」 莫妮卡无言以对。 这可不是靠着力量欺负她，近身缠斗也是一种格斗技巧，还是更加复杂高深的技巧。 她和妮基没有深入钻研这个，很大原因是她们用不上。 无论是妮基的超强力量，还是莫妮卡的高超技巧，对付普通男性都不需要用到近身缠斗。 人体那么多要害，只要准确击中一下，普通人轻则倒地不起，重则当场去世。 更多时候，这两个女孩需要极力收敛自己的攻击力，避免将对手打死打残，而不是去琢磨更强的近身技巧。 打过这一场，大家的关系更亲近了。 路克这四人里，最弱的都能一个打十个不止，比大多数职业格斗选手强得多。 而这种等级的格斗圈子是很小的。 像妮基和莫妮卡，平时除了对练几乎不会找外界切磋，自然没名气。 路克和明蒂一个习惯用枪爆头，一个更喜欢用双头长刀一刀两段，也没在格斗圈子里混的经歷。 现在，一场拉帮结伙之旅变成了真正的小圈子，而大家的岁数差别不大，现在也算是朋友，聊天就更放得开。 等到明蒂受不了路克怂恿，也跟莫妮卡和妮基各自比过一场后，这个小圈子的氛围就更好了。 莫妮卡大咧咧地揽住明蒂的脖子，就好像把她压在胸下似的：「幸亏布鲁克那群傢伙没来得及惹你，不然怕是要进医院。」 路克：「怎么？他们欺负人喜欢动手？」 莫妮卡摇头：「那倒不至于，道尔顿中学这方面还是看得很紧的。他们敢打人，只要确认属实，绝对退学没商量。不过推推搡搡，吐口水泼果汁可乐就没什么顾忌了。普通女孩遇见了只能忍，明蒂我可不觉得她会任由欺负。」 路克笑道：「那就算了。她们玩的那一套哪个学校都有，管不过来的。」 如果布鲁克他们太跳，那他会努力帮这群中学小渣滓网络搞点小宣传。 一旦成为第一个在f2f上扬名立万的霸陵团体，退学是起码，弄不好还会被判缓刑，送进少管机构改造几个月。 那时候，这些小渣滓想不学好都不行。 四人对练后，又在妮基家喝了一小时的下午茶，路克才带着明蒂告辞。 这次妮基如愿以偿，得到路克尽量每周来一次，对明蒂和她们进行一小时格斗训练的允诺。 妮基和莫妮卡在路克走后，如何进行闺蜜私话不提。 这边路克开着车，却是满脸笑意。 明蒂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到：「你喜欢上妮基了？」 路克：「怎么可能，普通朋友而已。」 明蒂眼神吃惊：「那，就是莫妮卡？」 虽然黑白配不是没有，但她认为路克喜欢非裔的可能性还真不高。 路克无奈伸手拍了她脑袋一下：「瞎想什么呢，她们只是朋友，我没打算追她们任何一个，ok？」 明蒂松了口气。 要是路克的审美偏向非裔，那她就有点纠结了。 「我看你很高兴的样子，还以为你对她们其中的一个有意思，嗯等等，你该不会是喜欢两个一起……」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坏的可能。 路克忍不住，曲起指节敲在她的脑门上：「你不是喜欢看卡通的么，哪儿来的这些想法？」 他没说这想法太坏或者恶劣，毕竟美国这种事太多，学校里更不少。 拉拉队员和各种校队成员的混乱感情史，那是每个学校里的八卦话题主力。 明蒂都进了拉拉队，不可能没听过这些，他只是想随口岔开话题。 他高兴的原因不能告诉这小萝莉，因为那事关系统。 系统：击败妮基·桑德斯，获得其能力列表。 妮基·桑德斯能力：基础格斗，基础舞蹈……初级肌肉控制（前置条件力量20，敏捷20，精神20，积分10000。） 系统：击败莫妮卡·道恩，获得其能力列表。 莫妮卡·道恩能力：基础格斗，基础舞蹈……初级模仿（前置条件力量20，敏捷20，精神20，积分10000。） 看着初级肌肉控制和初级模仿，路克心里美滋滋，立刻选择了学习。 明蒂还在车上，他也不好表现得过于高兴，只是将她送回家。 小萝莉下车时，他不忘提醒道：「今天交到新朋友的事，记得告诉达蒙，顺便给他看看你们的训练视频，让他提提意见。」 明蒂无奈点头，任由他伸手摸头，开车离开，嘴里才小声地抱怨：「哼，真当自己是我哥了啊！」 第132页 说完她转身走向屋门，脚步却渐渐轻快，最后甚至蹦蹦跳跳起来。 现在，她完全忘记了布鲁克那三个碧池，只觉得这一天来发生的事……很有趣。 如果上学就是这样，那自己以后还真要「好好」上学了呢！某萝莉心中如此嘀咕着，小脸已经满是按捺不住的笑容。 她开门进屋后，就见达蒙正在客厅，似乎拿着铅笔和本子在画素描。 不过他神色却有些呆滞，偶尔还会拿起手机看看又放下。 直到明蒂招唿了一声，他才扭头，脸上露出笑容又立刻收敛，保持平常的那种神态：「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吗？」 第1161章 抄碎的老父心，无聊的搭档（为书友戴瑞克斯荣升掌门加更） 「嗯！很开心。」开心的明蒂没注意到老爹微妙的神情，只是满脸笑容，用力点头：「哦，对了，路克让你也看看我的新朋友。」 达蒙原本纠结的心有了一点安慰：还好，自己女儿没有出去玩一趟就忘了自己这老爹。 他要平常心，还要努力习惯明蒂有同学有朋友的日子，而不是只有他这一个老爹。 片刻后，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打得一片火热的明蒂和妮基，好一阵才问到：「你这朋友，不会也是……」 明蒂当然知道自己老爹在想什么，顿时翻了个白眼：「人家住上西区，爸爸是什么公司的高级经理，妈妈是会计师。」 达蒙更吃惊了：「看着确实不像杀过人的风格，可居然能和你对练？」 明蒂嘿嘿笑着：「女子防身社。」 达蒙黑着脸：你特么在逗你老爹我？惹上你，男子防身社都要死光。 明蒂也不急，等放完了这一段，才放了第二段。 这是莫妮卡和她对战的录像。 这次达蒙终于已经麻木了，更没有问这是不是和他们父女一样的姐妹杀手档这种蠢问题。 他知道，女儿会说的。 因为路克让她回来告诉他，肯定就是要让他把关。 女儿身边出现这种强得过分的朋友，不让达蒙这老爹知道，那才是不负责任。 路克确定那两个女孩是好是坏不重要，关键必须得达蒙自己亲自确定才行。 谁让明蒂是他女儿呢，谁让这是一对父女档呢。 二十多分钟后，达蒙终于从有点过度兴奋的女儿口中，听完了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 对此他只有一个词：麻惹法科！ 女儿遇见布鲁克那种校园贱女孩太正常的，这是平常生活必须要面对的事，他不用大惊小怪。 明蒂的心理承受力和骄傲，足够支持着她度过不适期，最后只会是布鲁克她们倒大霉。 但路克牵桥搭线，把妮基和莫妮卡变成了明蒂的朋友，达蒙心中就相当蛋疼了：说好的平常生活呢？怎么女儿随便出去一趟，就有了两个「同好」？ 亏他心中纠结，也没插手女儿学校生活的意思。 结果刚才他听见，那两个女孩十三四岁就合伙暴打过十多个混混，才变成好友的。 现在，明蒂和这两位女孩凑到了一块，而自己女儿比她们打过更多混混，还对平淡的校园生活有点抗拒。 这三个女孩凑一块儿，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达蒙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未来做出一点紧急预案了。 嗯，顺便打电话去问问路克，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偏偏在明蒂即将适应新生活时，突然弄出这两位「新朋友」。 很快，在去法拉盛的路克就接到达蒙的电话。 他现在没太多心思来应付一位神经过敏的老爹。 他只是很肯定地表明，自己只和那两个女孩见过两三次，对她们喜欢格斗一无所知，找到她们只是因为两女刚好在道尔顿中学而已。 放下电话的达蒙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 再问了问明蒂，她确定妮基和莫妮卡都在道尔顿中学读了三年书，进拉拉队也有两年了。 而送明蒂进哪个学校，是达蒙两个月前才决定的事，不可能有人提前安排她们来接近明蒂。 达蒙也就放下了那颗快操碎的老父心。 这边路克打发掉了达蒙，就到了法拉盛。 他将车停在外围的警局专用停车场内，然后再坐上刚让出停车位的suv配车，开车就走。 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正式开幕式今晚七点举行，附带一场大型表演。 现在是下午五点，刚好是入场高峰期，各种人、车正在将这里变成喧嚣的海洋。 二月的纽约依然很冷，温度一直在0度左右徘徊，但会场附近的气氛却变得火炉般炙烈。 越往会场侧面的演出场地走，空气就越热。 走在身旁的人也不再像白天成年人为主体，而是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嘻嘻哈哈笑闹着，向演出场地汇聚。 他们都是冲着今晚的表演来的。 斯塔克集团最显着的特点是什么？绝大部分人第一反应就是——有钱。 这个特点，在十几年某大少的竭力代言下，已经深入人心，没人怀疑这一点。 今晚的表演，也不是什么拉斯维加斯大秀能比拟的存在。 因为拉斯维加斯的大秀终究是为了赚钱，而斯塔克集团的这个大秀纯粹就是……某大少乐意。 顶级歌星、顶级舞团、顶级魔术师，顶级杂技团应有尽有。 第133页 低于一流咖位的演出者，大少绝不会请，他丢不起那人。 这就是一个斯塔克集团搞出来的超级嘉年华。 更巧合的是，今天是中国的农历春节，也就是大年初一。 法拉盛这几年的华人越来越多，差不多等同于在这里再造了一条唐人街，同样热闹的春节庆祝活动也在进行中。 虽然两边的没有在同一片区域，但很多从春节庆祝活动过来的人也能感受到热闹的氛围。 然后，他们再进入到这边的会场，看见更热闹的场景，情绪自然就渐渐高涨起来。 不少女孩身上穿的厚夹克之类的外套已经扎在了腰上，露出大片雪亮、麦色、深黑的肌肤，和这火辣的傍晚融为一体。 配车上的气氛就没那么热烈了。 路克接替了开车巡逻的职责后，赛琳娜就放下了靠背，整个人瘫在副驾驶上，口里说到：「这些年轻人比过新年还兴奋，活蹦乱跳的。」 路克慢悠悠地开着车巡逻，侧头看着她道：「累了？」 赛琳娜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不累，就是一个人巡逻太无聊。金块还能躲后面追剧，我最多听听歌。」 路克莞尔：「辛苦你了，巡逻到开场后三天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那时候你就可以休假了。」 赛琳娜：「我是那种偷懒的人吗？」 路克嘴角翘起：「嗯，你不是。我刚才误会你了，所以你想提什么要求？」 赛琳娜伸手向后。 本来在追剧的金块立刻起身，从旁边的座位衔起食物箱，递到她的手中。 打开食物箱，她找出薄膜手套带上，拿出一块拿破崙吃了一口：「说吧，你今天和明蒂那丫头出去遇见什么好事了？」 第1162章 毛式战甲，毛式问候语 路克轻笑两声，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从上车起，赛琳娜就知道某人心情好，她却是一人一狗巡逻了快一天，需要听点趣事来振作心情。 路克也知道她的这点小要求，当然不会拒绝。 听到路克说了妮基和莫妮卡两女的实力，赛琳娜蛋糕都忘了吃。 张大嘴在那里愣了好一阵，她才喃喃到：「开玩笑的吧！她们怎么可能那么强？等等，你说她们会不会夜里偷偷出去揍小混混？」 路克摇头失笑：「她们可能揍过一些小混混，但肯定没有形成惯例。她们格斗的习惯很难瞒过我的眼睛，我们的资料库里也从没听说过这种姐妹档啊。」 夜里出去揍混混，也是一种实战。 而实战中锻鍊出好习惯有多少重要，看看赛琳娜就知道了。 他现在已经不担心赛琳娜会因为心慈手软而吃亏。 即便她对付团伙份子几乎不下杀手，但曾经的洛杉矶碎膝者变成如今的纽约碎骨魔，升级的称号已充分证明了她的进步。 也是因此，战斗习惯不够狠辣的妮基和莫妮卡只能算作「学院派」。 不过路克没提两女有超能力这事，他和赛琳娜从不在外讨论敏感话题。 哪怕他的配车有相当强的防护功能，也没必要。 鬼知道这几万人里会不会冒出个超能力者，刚好能探知两人的对话。 安全第一的准则，随着他们所知的信息增加，只会越来越严格，绝不能放松，否则会引出天大的麻烦。 两人边兜风边闲聊，演出场地那边已经传来数万人的欢唿声，演出要开始了。 路克两人没有凑过去的意思，只是在几乎没人的外围巡逻起来。 他们不是那些苦命的巡警和辅警，不必进场维护秩序，也就不用面对那些激动的歌迷。 至于明星之类的，两人都没太大兴趣。 克莱尔被路克在f2f上各种软推广，最近隐隐有网红歌星的架势。 这让全程围观「造星」工程的赛琳娜，对明星的兴趣急剧降低。 连以往被她按着收拾的小皮猴都能被包装成明星，她听八卦都没什么意思。 就在两人以为，他们会用兜风来结束今天的巡逻之旅时，车上突然响起了警报声：「有异常飞行物正在快速靠近会场。」 路克两人视线都移到了中控台的屏幕上，之间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上，一个影子正踏着两道光焰直奔演出场地。 只是瞬间，两人都齐齐惊咦出声。 赛琳娜狐疑：「是托尼斯塔克搞的助兴节目？」 路克却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可能。那傢伙除非是赶着救命，否则绝不可能放出这种半成品，让自己在几万名观众前丢脸。而且，这风格……怎么像毛子那边的玩意儿？」 赛琳娜闻言，也立刻点头：「确实，难怪我感觉别扭。」 托尼的钢铁战甲，那必须得华丽、优美、高格调，傻大黑粗绝不可能。 两句话的工夫，路克已经推门下车：「你通知同事和斯塔克集团的安保，让他们注意应对可能出现的混乱，维持演出秩序。」 赛琳娜：「ok。」 在这里执勤的警员里，估计也就她和路克有保镖头子哈皮的电话了。 这事真正的危险是观众们盲目逃跑，引发踩踏。 几万人的演出，踩踏造成几百人的伤亡真的太容易了。 因此最好先将托尼弄后，看能不能把这莫名其妙出现的袭击者也引离演出场地。 第134页 在她开始打电话时，路克的身影就隐没进了前方的黑暗里。 路克并没有立刻赶过去，而是边跑边掏出了偏光镜带上，看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 沖向会场的那个玩意儿，很像是一套钢铁战甲……的毛坯。 它的外表能看见到处是粗糙的接口和铆钉，钢板只防护了几处要害，头盔没有，只有后脑勺有一小块凸起的钢板，防护性还不如托尼最早制造的土肥圆马克零号。 但它的动力系统明显好过那套土肥圆马克零号，一直在蹦着前进，每次都能跳出几十米，喷射口的光焰看着就很节省。 虽然这样前进的速度也不错，但能飞和能跳的差别显然太大。 别说托尼飞起来能超过两马赫的速度，比这蚱蜢一样跳快不知多少倍，它与托尼现在的钢铁战甲起码差了几个档次。 路克心中电转，化身透明的影子沖天而起，直奔演出场地。 另一边，赛琳娜的电话到的还算快。 哈皮对路克和她在洛杉矶对战空布份子，拯救园区大楼的事记忆犹新。 他不认为赛琳娜会随便给开这种玩笑。 即便真是玩笑，那托尼等下出来说两句笑话，就能把场子圆回来。 大少的脑缺粉已经遍布全美，半路退场这种事只会是一个谈资，却没谁会上纲上线。 反正早在成为钢铁侠之前，大少就经常这样干了，也没谁能把他如何。 挂断电话的哈皮和几个安保直接冲上舞台，将刚开始演讲的托尼拉上就走。 可惜，他们撤退时间还是略微迟了一点。 就在托尼听清哈皮的警告，配合着安保向后台退去时，那双脚带着光焰的人影再次一个纵跃，跳到了演出场地外围的在一处大屏幕上。 然后，他借力一蹬，双腿光焰喷涌，在空中拉出一条抛物线，落向舞台。 在即将落到舞台上时，光焰用力反推后熄灭，让他轻松落地。 几乎是瞬间，托尼的视线就和来人对上，两人心有灵犀，几乎同时开口。 「托尼斯塔克？」 「你在找我？」 来人笑了起来，但他脸部僵硬不说，左眼下放一条长长的疤痕更让人感到兇恶。 「苏卡不列！」他喃喃一声，双手中如同短棍般的物体突然快速延伸，两秒钟不到的时间就变成了两根长长的鞭子。 同时鞭子上泛动起蓝白色的电芒，无数细碎的电弧从上面迸射。 只见来人抬起左手，勐地一挥。 「躲开。」托尼立刻一声大吼，顺手就推了哈皮一把。 几个安保也下意识地躲开。 给托尼挡子弹什么的，他们没问题，但这鞭子看着可不像人能顶住的玩意儿。 第1163章 托尼变身，抢人头的来了 噼啪！ 一声脆响中，地面上出现了一条细而深的缝隙，散发出渺渺热气。 几人身后的液晶屏幕墙也被抽出了一条大口子，瞬间黑屏，难闻的焦煳味传了出来。 台上的观众忍不住齐齐惊唿，发出巨大的声浪。 但是没人跑，大多数人还以为这是托尼大少专门设计的出场新花样呢。 「哈皮，箱子。」托尼大喊着对哈皮那边挥手示意，人却向另一边跑去。 胖胖的哈皮在地上滚了几圈，看见大少这动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次滚了几圈，滚进了幕墙后，爬起身一熘烟地跑向那个红色手提箱。 来人根本没有在意其它人，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向托尼：「托尼斯塔克，知道么？你们一家都是小偷强盗。」 噼啪！ 又是一鞭子抽向面对他缓步后退的托尼。 托尼侧身后退，再次躲开了这一鞭子，他身后的幕墙再次遭了殃，又被切开了一块。 台下又是所有人齐声尖叫，摄影机和钛金手机更是竖立如林，强势围观。 台上面对危机的托尼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没太多紧张。 比起那个宛如格斗之神下凡的黑炭头，眼前这个用鞭子的傢伙根本就是个弱鸡。就刚才这两下，他不穿钢铁战甲都能轻易躲开。 比起某人的绳镖，托尼觉得对面这傢伙就是个幼儿园的小弟弟。 但很快托尼就察觉了不对劲。 来人似乎并不急着杀死他，两条鞭子像抽马戏团的动物一样，噼啪作响却始终没连续攻击，只是把他逼得到处跳，口中全是嘲讽他老爹的垃圾话。 「嘘！」一声短短的口哨，托尼用视线余光瞟到了身后另一边的通道，哈皮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怀里还抱着一个红色手提箱，顿时心中大喜：「开枪。」 话音落处，周围好几个安保手中早已举起的枪，果断扣下了扳机。 刚才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们对这个穿着有点像钢铁战甲的袭击者心有忌惮。 大少不开口，他们不敢随意动用武器的，怕一不小心反把大少给击毙了，或者误伤平民。 但只要托尼开口，那他们就不会承担任何责任，这是斯塔克集团的保证。 几发子弹射向袭击者，这人双手长鞭一甩，十多发子弹在靠近他时就偏转了方向，飞了开去。 托尼却一个鱼跃冲进幕墙后，一脚踩在红色手提箱上，手提箱瞬间立起打开。 他弯腰用力将双手按入手套中，然后将箱子举到胸前一按，手提箱立刻延展出了一片红色和银色的铠甲，包裹向他的上半身。 第135页 托尼的双臂双腿顺势展开，保持最标准的着装姿态，一片片摺叠铠甲从主架中弹出，迅速组合在了一起。 最后头盔从后翻上，银色面具扣下，双目亮起白色光芒。 整个着装过程只有五秒钟，托尼再次成为了钢铁侠。 噼啪！ 他面前的幕墙被一道蓝白色鞭影噼开，袭击者满脸冷笑地从裂缝中看着他，似乎并不吃惊他穿上了战甲。 托尼抬起一只手，手心圆环亮起，一发掌心炮就要轰过去。 蓝白色鞭子再次抽来，托尼略微闪了一下，鞭子的尾部带出一个小弯，从侧面回抽在他手腕，掌心炮的蓄力过程立刻被打断。 托尼立刻身体侧移，另一只手的掌心炮也已抬起。 前两天才被蝙蝠侠给虐了一次，他已经明白战斗中千万不要被对方抓住节奏，原地输出这种事是不可取的。 嘭！ 掌心炮发出，蓝白色光鞭却几乎在同时一甩，两者撞到一处，发出更大的一声暴鸣，强烈的气流四散，吹得周围杂物乱飞。 袭击者却安然无恙，甚至满脸狞笑，鞭子就继续抽了过来。 掌心炮的攻击属于能量外放，只有一瞬间，实体的鞭子可不是。 大少显然缺少与超能力者的实战经验，猝不及防下就被鞭子缠得死死的。 贾维斯的提醒不断响起，内部系统也极其不稳定。 袭击者这鞭子很有特色，能量被它转化为离子化的电浆流，遇见脆弱的物品，自然一鞭两段。 而托尼的钢铁战甲没这么脆皮，哪怕是最脆皮的马克五也能暂时抵抗住离子鞭的伤害。 不过它对钢铁战甲的干扰也极强，马克五的动力输出极不稳定，让托尼不能立刻挣脱这布满电浆的离子鞭。 同时，袭击者的另一条鞭子随意地在自己身后挥舞。 斯塔克安保和警员们射来的子弹都在靠近时产生了偏离，飞到不知哪儿去了。 显然，这鞭子还有相当不错的防护功能。 袭击者身上的装甲没配齐，或许就是因为他最重要的防护手段并不是装甲。 托尼努力想站起来，此刻却突然觉得心中发紧，眼前发花，唿吸有些困难，刚起来一点的那边膝盖又砸落在地。 麻惹法科！身体居然在这时候出问题。他立刻就反应过来。 自从胸口有个洞，还用上方舟反应堆吸附心脏附近的弹片，几个月下来他已经出现了钯中毒症状。 上次被绑架后，他就确保随时有一套钢铁战甲在身边，不想再闹出带着战甲又被抓走的丢脸事。 结果现在战甲没问题，他的身体出问题了。 要是我有那个黑炭头的身体素质，那就算方舟反应堆失灵，也能把这傢伙按着打吧！托尼莫名想到某个才和自己比试过的人形怪物。 他心中再次涌起不服输的劲头：不行。眼前这傢伙明明那么弱，我居然被压制了！传到那个傢伙耳中，下次还不是大肆嘲讽我！ 如此想着，托尼勐地抬头，双眼白光明亮起来，意味着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了。 旋即，白光闪烁了一下，他不自觉地愕然：我出现幻觉了？还是我这病又严重了？ 从虚拟投影上，他看到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从自己对面的高空急速扑来。 只是一见那滑翔翼般的披风，鬼祟无声的风格，托尼就知道是谁来了。 黑影从高空俯冲而下，像是黑夜里捕食的蝙蝠，灵巧无比地在空中翻转，从那蓝白色鞭影中穿出，一脚蹬在了袭击者的背上。 第1164章 偷袭的神，开罚单的神 嘭！ 刚才把大少虐得没还手机会的袭击者，顿时来了个狗吃屎，脸朝下地在光滑的台上滑出十多米距离。 台下观众这时才反应过来：有人来帮钢铁侠了。 他们不由得齐齐「wow」了一声，居然莫名地有点同情这个袭击者。 毕竟脸剎+前列腺剎车这种待遇，大多数人是没享受过的，这袭击者却瞬间得到了双份的满足。 台上，托尼也发现缠在身上的鞭子上的蓝白色电光消失。 没了干扰，鞭子对钢铁战甲根本不算什么，他两把扯下缠住自己的鞭子，懊恼地看过来：「喂，我还没认真呢，你干嘛打他？」 路克斜了他一眼，手在腰间一抹，一道黑影飞出。 才一个翻滚，想从地上爬起来的袭击者就感觉身上一紧。 他低头一看，发现一把黑色蝙蝠镖正在围着自己盘旋，蝙蝠镖后跟着的细绳顺势将他捆了好几圈。 他双臂用力，就想强行将这细绳崩开。 路克身影闪动，出现在袭击者身前，沙包大的拳头就招唿在了这人脸上。 袭击者浑身一软，向后倒下。 台下观众这次齐齐欢唿，酷、太棒了、完美之类的语气词成吨地输出。 路克一把抓住袭击者，才扭头看向满脸憋屈的托尼，发去了通讯请求。 托尼秒接：「他是沖我来的，你就不能让我自己来解决吗？」 反正我都打完了！路克撇撇嘴：「他胸口这东西似乎是方舟反应堆，最好快点弄走他，不然你麻烦大了。」 托尼面色凝重了起来：「我让哈皮去开车。」 路克故意问到：「你直接带他飞走不就行了？」 第136页 托尼郁闷：「我这马克五没飞行功能。」 路克哦了一声：「那等下我给你发地址，你自己过去弄走他。」 托尼：「啊？」 下一刻，路克抓着袭击者在舞台上加速快跑，在舞台前沿一跃而起。 最前排的观众们再次发出齐齐哦的一声，不约而同地后仰，像是怕被撞到似的。 但旋即他们就回过神来：等等，要是真被蝙蝠侠扑到身上，那不是更好？ 可惜，路克跃起时蝙蝠披风瞬间变形硬化，在几万观众的头上拉出一个大圈，利用迴旋增加初速，带着袭击者消失在了夜空中。 在场的观众们只能一起抬头，然后以同一的频率扭头紧跟那道身影，就好像几万只被逗猫棒吸引的喵星人。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场中安静片刻，突然哄地一声再次喧嚣起来。 尖叫、口哨、唿喊、蹦跳、拥抱，所有人都兴奋无比。 其中带了专业摄像设备，以及钛金手机这种自拍神器的观众尤其激动。 看看他们都拍到了什么？这可是蝙铁cp共同对战超级坏蛋，比什么演出精彩一万倍。 明天，不，就今晚，立刻马上他们就能把视频和照片发到f2f上，然后对所有不在场的人宣称「在现场，我就是那xxx」了。 几分钟后，托尼匆匆离开会场，路克这时已经回到配车上，跟着赛琳娜一起继续在周边巡逻。 进会场是没必要的。 那里面几万人，真混乱起来，他们两个人去了也没太大用处。 倒是在会场周边疏导交通更合适一点，毕竟很多人对后面的正式演出完全没了兴趣，开始陆续离场。 其中，以记者和某些拍到事发经过的现场怪们最积极。 路克两人就遇见好几次当街拦人，结果是狗仔在四下搜罗各种现场画面的。 钢铁侠和袭击者的那段就算了。 托尼当时本就被无数摄像机盯着，拍得很清楚，而且后来他还没来得及发威，袭击者就蝙蝠侠揍趴下了，基本没有战斗画面。 而蝙蝠侠是如何出现的，在场却很少人拍到。 最近钢铁侠的风头快要盖过蝙蝠侠，除了大批的铁桿拥趸，很多狗仔甚至吃瓜党也觉得这说法很正确。 但随着蝙蝠侠前两天的再次亮相，以及今晚那惊鸿一击，秒杀超级坏蛋的情景出现，让很多人恍然回神。 这可是第一超级英雄！这可是蝙蝠侠！ 他是号称黑天使，圣人一般的存在。 如果说，托尼斯塔克满足了普通大众对超级英雄「人」这一面的幻想，那蝙蝠侠毫无疑问满足了大众对超级英雄「神」那一面的期待。 除了惩恶扬善，蝙蝠侠没有任何多余的行为，也没有任何曝光度。 很多人认为蝙蝠侠这名字或许不是来自外形，而是这位超级英雄只在黑夜出现，制止犯罪，却从不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膜拜。 蝙蝠侠的骄傲只在内心。 他是伟大的，却也是孤独的。 而几万名兴高采烈，亢奋异常的现场怪却不知道，此刻有个小警探正儿八经地在会场外工作着，甚至才给某个乱停车的傢伙开了一张顶格发单。 只因为这乱停车追新闻的狗仔才自报家门，就被某人发现这个电视台最近编了不少「蝙铁cp」的梗。 某警探果断公报私仇，罚单一写一扯一送，就给nypd搞了点小创收。 赛琳娜神色如常，就像两人一直都在兢兢业业巡逻似的。 对于两人转行开罚单这种行为，她也心知肚明：不就是找点目击证人么！ 刚才他们最早发现了袭击者，却没有进入会场支援，这完全可以用赶不及来解释。 毕竟里面发生的袭击太快，结束得更快，演出场地里的安保和警员都有一大半没赶到舞台前呢。 但要是某人一直不露面，那就会是个小漏洞。 现在会场外的监控和开出的罚单，才是最好的证明。 忙碌到晚上十点，两人加班完毕，开车回家。 然后路克再次从地下通道出门，来到新泽西利堡的某处旧仓库内，从二号空间里放出了那个袭击者。 利用储物空间的各种检测仪器，他将这个袭击者的人和装备都扫描了一遍，就给托尼发去了地址。 发完消息，他没有任何停留，迳自离开。 没有审问，没有拿走任何一件属于袭击者的东西，他就这样走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珍贵无比的袭击者，对他并没有太大作用，因为系统已经把这人的绝大部分价值都收入囊中。 系统：击败并抓捕伊凡·万科，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200，积分200。 任务贡献率为90%，获得经验180，积分180。 第1165章 收穫、麻烦、粉丝分流 对于这条系统提示，路克是相当意外的。 作为一个拥有「疑似山寨钢铁战甲」，典型坏人脸，以及输于话多的超级坏蛋，伊凡这傢伙居然连二百分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反派之耻。 并且这个任务的经验积分说明，伊凡来这里应该没打算伤谁——除了托尼斯塔克。 其次伊凡在系统内的善恶标註是邪恶，但却是最低那一档的浅红。 浅红色属于轻度邪恶，其危害程度大概等同于普通小混混，只要偷东西抢便利的卖点杂草的次数多一点，就会位列其中。 第137页 配合二百分都不够的系统奖励，说明眼前这个伊凡居然不算太坏，最多做过一些小坏事，实在出乎路克预料。 因此他没有杀伊凡，而是选择将其交给了托尼。 当然，经验积分永远只算收穫之一。 另一收穫还是击败伊凡·万科后，获得其能力列表。 这个伊凡·万科的能力，大部分斯塔克都有，少部分没有的却也不算太强。 不过，路克切换上他的能力后，从中找到了关于这套「山寨钢铁战甲」的资料，包括那个很像方舟反应堆的能量源。 事实上，它确实是个方舟反应堆，只不过转数比较低，输出也比较低。 之所以有这种问题，主要是伊凡没那么多钱完善战甲。 这也是伊凡·万科的战甲只能弹射跳跃的原因，也是他身上装甲不全的原因。 钱不够就弄不出足够强力的能源核心，很多功能只能打折。 这套战甲出彩的地方还是那两条离子鞭，充分证明伊凡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模仿者抄袭者，而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专家。 更神奇的是，伊凡的这个战甲是他纯个人diy出来的，而他相当穷。 这套半成品的丧鞭战甲原材料也就百万美刀的样子，能把托尼打得如此狼狈，这性价比刚刚的。 要是伊凡能在战甲上花掉亿美刀，最后的成品也未必比托尼的钢铁战甲差多少。 但闹出了今天这事，伊凡的麻烦不用说，托尼的麻烦也会很大，很可能被人记挂很长一段时间。 主要是伊凡的那颗能量核心，实在是太像方舟反应堆，加上路克穿的蝙蝠战甲2.0，这明显把钢铁战甲的基本要素凑齐了。 前几天，托尼才在国会的听证会上拒绝交出钢铁战甲，及相关一切技术。 结果立刻就冒出来一个穿着半吊子战甲的袭击者，这特么就尴尬了。 国会那些人才被打脸，这找到了机会，还不再次逼大少捐战甲捐技术。 路克只是在给大少的留言里提到了这个可能，让托尼小心点。 但或许过不了多久，全美吃瓜党就能再一次看见大少上电视怼人了。 至于那个伊凡和托尼有什么纠纷，他不太关心。 托尼自己就有足够的财力和势力，将一切都调查得明明白白。 …… 而今晚全美的新闻频道又炸了，f2f上也炸了。 海量的即时新闻和f2f上的「现场怪」们正在进行一场盛大的狂欢。 这次和之前不同。 托尼暴打自己的熊叔叔奥巴代时，神盾局封锁了消息，电视上从未出现过两个「钢铁侠」对战的画面，更没有蝙蝠侠和钢铁侠共同对敌的画面。 现在，蝙铁cp大战超级坏蛋的第一幕大戏开场，所有人都疯狂了。 哪怕钢铁侠全程不是躲就是跪，哪怕袭击者「丧鞭」在蝙蝠侠一招之下就脸剎+前列腺剎车+束缚。jpg，哪怕蝙蝠侠出现不到一分钟就抓着丧鞭离去，这都无损于这场战斗的歷史意义和轰动性。 因为超级英雄、超级坏蛋、超级英雄联手、超级坏蛋失败的这几点要素都齐活了，意味着这是一场发生在现实中「超级英雄漫画剧」。 在众多吃瓜党里，也出现了一些相对小众却越来越大的唿声。 比如，谁是超级英雄的老大？ 对此，蝙蝠侠和钢铁侠的脑缺粉展开了各种辩论，槓精键盘侠更是熬夜都要把自己的英雄抬上神坛。 唯独可惜的是，钢铁侠和蝙蝠侠的关系明显不一般。 双方第一次同时出现，就共同拯救了大批加州大地震的受灾民众。 这行为属于正直正确，无法辩驳的大善事，不能拿来做高下之分。 双方第二次共同出现，是前几天蝙蝠侠夜访钢铁侠，两人还偷偷去了史泰登岛兜风。 这只能证明两者关系密切，但依然不能说谁更高明一点。 直到双方的第三次出现，钢铁侠遭遇丧鞭，情况危急，蝙蝠侠一脚踹飞了丧鞭。 这再次证明了两人关系很好，也让蝙蝠侠占据了一点上风。 但钢铁侠的粉丝可以用托尼穿的不是主力战甲来反驳。 这种网络上的争论很激烈，但暂时还没人用踩低对方支持的英雄来抬高自己。 于是，第三股恶势力出现了。 她们认为，蝙蝠侠和钢铁侠最好的结果就是……在一起。 然后，这群异端瞬间就被两边的铁粉集火攻击了。 喜欢两人的男性，是出于认同他们的作为，把他们当成英雄，并幻想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喜欢两人的女性，大多数更愿意自己哪天和他们邂逅相恋，像希拉那样都行。 可是，两个人在一起是什么鬼！ 但这三方的支持者都极其坚定，谁都说服不了谁，网络上风起云涌。 与此同时，托尼忙着把那个伊凡弄回来，想查明自己的钢铁战甲技术是否外流。 路克忙着查看伊凡的具体能力，试图取长补短，将这人的技术融合到自身战甲中。 当事者却都忙碌无比，根本没工夫看最近多到爆炸的新闻。 …… 第二天，路克两人照常去会场巡逻。 昨晚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影响到博览会的进行，反而有更多人涌入了这里。 第138页 大多数人首先会去「瞻仰」那个演出台。 不亲眼看看钢铁侠和蝙蝠侠战斗过的地方，他们就觉得少了什么事没做。 托这些人的福，路克两人一上午就扔了二十个多人去拘留所冷静一下，经验积分都涨了小一百。 等到中午在车上吃午餐时，赛琳娜随口问了句，今天去不去个人摊位闲逛，路克才一拍脑门：「我把本特那傢伙给忘了。」 第1166章 专门「诛心」的特聘研究员 赛琳娜奇怪：「他那些东西好像没什么……等等，等等，好像对我们有用啊？」 路克笑着对她挤眉弄眼：「你不是一直在说，自己执行『任务』时，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吗。」 两人说的，当然是赛琳娜抱怨自己干私活时，攻击手段过于单一的问题。 现在，只要她拥有了本特的那些小发明，那这纽约的夜晚想必就会有趣很多。 路克掏出冒牌手机，通过网络给某家壳公司发去了命令。 此刻的本特，正满脸沮丧地开着自己的破车，踏上回家的路。 纽约他是住不起的，新泽西靠哈德逊河这边他也住不起，失业数月的他只能在新泽西锡考克斯的妈妈家暂住。 在美国，失业的中年人回家啃七十岁老娘的事也并不少见。 当然，老娘是否愿意，是否有能力是另一码事。 本特的老娘对他失业的意见不算太大，但对他连女朋友都没找过的人生极不满意。 想到自己这次不光没赚到钱，回去还要继续被老娘鄙视没有女朋友，本特就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一片黑暗。 没女朋友是小事，可研究也没钱继续了该怎么办？ 老娘那点养老金给他一口吃的就不错了，其它不能要求更多。 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找份研究员工作，听从那些白痴主管安排，进行永远无聊透顶的研究么？本特陷入了沮丧中。 哪怕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就没兴趣接。 有人打电话来购买他的发明？那是不可能的。 昨天到今天接到的电话里，除了一个是老娘的，其它不是推销就是打错了。 但那个陌生号码却锲而不捨，反覆响了七八次。 本特恼怒地靠边，一脚踩下剎车，接通电话就吼了起来：「该死的，我不买保险，不买安全套，不买金融产品，不买降价烂手机，什么都不买。老子穷得要去吃屎了，你们也想吃么？等我拉出来就给你们邮寄几斤过去，让你们这些该死的推销员吃个够！」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估计没想到本特的情绪如此暴躁。 几秒钟后，一个很客气的声音响起：「请问，是本特·班尼特先生吗？」 本特发泄了一通，此刻喘着粗气：「混蛋，老子也不办信用卡，我现在就破产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依然很客气很公式：「那看来您需要一份工作，对吗？」 本特一愣：「工作？我没投简歷啊。」 电话那头笑了起来：「没关系，找上门的工作待遇总是更好些的，班尼特先生。」 就这样，本特坐在车里打了半小时的电话。 随着通话时间的持续，他的脸色越来越好。 最后挂断电话，他兴奋无比，忍不住冲下车来，双臂举高，抬头向天：「哈哈哈哈，我有工作啦，我有钱啦。」 一辆豪华汽车从他身边开过，车上的小女孩好奇地看着他：「妈妈，这人怎么了？」 穿着华贵的贵妇撇撇嘴：「没事，又疯了一个而已。」 与此同时，路克看着壳公司请的那位律师发来的简讯，轻笑着扭头：「现有发明五十万买断，以后年薪二十万，加上专利5%的收益，签了五十年，满意不？」 赛琳娜想了想：「还行吧，不过签五十年是不是太长了？」 路克耸耸肩：「不然凭什么订一千万美刀的违约金，人家也不是真傻，只是比较喜欢玩技术而已。我们也不指望他的发明能赚钱。」 赛琳娜：「那直接买下他现在的技术不行么？他还是很想卖掉的吧。」 路克：「这傢伙在国防部就爹不亲娘不爱的，得到的资源很少。而我会给他一年一百万到一千万的研究预算，你确定他不会开发出什么有意思的新技术？」 赛琳娜想想也是，点头同意。 路克没说的是，这投资长远目的还是为了赛琳娜。 她对杀人没有任何主观能动性。 无论当警探还是当义警，只有遇见类似基尔格雷夫那样的人渣，她才会毫不犹豫地下死手。 路克不打算改变她这种习惯。 每个人都有保持自我的权利，他不能因为赛琳娜不像自己这样干脆，就觉得她错了。 如果没有系统，他的选择或许和赛琳娜差不多。 不过，路克一直觉得对某些人而言，让他们活着也是一种惩罚，前提是不能让这些人过得太舒服。 而本特的那些小玩具，就能很好地完成这一点。 某些小玩具只要延长其作用时间，想来会有更好的效果。 比如不停放屁一周，想来什么大佬都会威严大降。 同理的痒痒粉，抽筋油不会杀人，却能让人丧失绝大部分的工作能力。 特别对于团伙大佬来说，没了气势，是很难慑服手下的。 第139页 想想以后纽约团伙里，突然出现诸如放屁大佬、抽筋大佬、挠痒大佬的传说，路克就心驰神往。 上一世的某个故事，他一直记得：我邻居的大哥一直是学校的小霸王，号令群雄莫敢不从。直到有一天，他在打架时从兜里掏出了妹妹玩的魔法少女变身棒…… 由此可知，杀人诛心，才是上策。 两天时间过去，路克两人终于从巡逻任务中解脱出来。 除了开幕式上伊凡的那次袭击，博览会一切如常。 即便斯塔克集团刚捐赠的拘留所已经塞进去了两千多人，但依然无法否认这是一次成功的、和平的、富有成效的博览会。 路克的心思也从获得托尼和伊凡新能力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妮基和莫妮卡的能力上。 初级肌肉控制，初级模仿这两个能力单独一种，都不算特别强。 但当它们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就变成了极强的复合型能力。 以妮基和莫妮卡两位为例，一个融合了这两种能力的普通人，能轻易打死三五对妮基+莫妮卡的组合。 其中肌肉控制是硬体，初级模仿是软体。 单纯的初级肌肉控制，战斗技巧终归要自己来学习进步。 单纯的初级模仿，却会受限于身体素质无法完全发挥。 只有两者合为一体，力量技巧兼备，近身作战的能力足以向路克的层次靠拢。 第1167章 复合神技，大师野望 现在路克拥有了这两种能力，粗略研究了一下，就发现它们作用比他想像中还要强大。 对于他来说，身体素质不够，限制能力发挥的这个最大短板不存在了。 力量40，敏捷27，精神40的路克，还拥有初级自愈、灵敏感应、体能爆发三项能力。 他本来就轻易能完成普通人无法做到的动作，试验初级肌肉控制时更是不怕损伤。 除了会痛很多次，其它问题不大。 一种来源于肌肉控制的底牌，被他变成了一个常用技能。 妮基将之称为「爆发」，路克则更喜欢叫作——暴种。 这个底牌和体能爆发有相似之处，只不过更多倾向于力量增加，副作用也类似，那就是身体出现暗伤。 暴种这个底牌，与体能爆发融合的可能性很大。 路克觉得只要研究锻鍊一段时间，它们就会形成一种新能力。 而肌肉控制在不爆发这个底牌时，能对动作进行更细微的调整改善，让肌肉足以支持某些高难度动作完成，大幅度提升战斗力。 最后，它还有一种辅助作用。 只要略微集中精神，路克能让各处肌肉在一定程度内改变形状，无论面部还是身体都可以。 也就是说，现在他哪怕没有千面系统，也能瞬间改变容貌。 变成别人的脸还做不到，但让别人认不出他的脸却很简单。 可以说，肌肉控制是一门多功能「神技」，远比预期更好用。 但它还比不上莫妮卡的初级模仿。 初级模仿的作用听起来很简单——它能让拥有者快速模仿其它人的肢体动作。 乍一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当这种「快速模仿」不是按天，而是按分钟来增加熟练度时，这个能力的神奇指数就超过了初级肌肉控制。 以莫妮卡这个能力原主为例，别人学一年跆拳道的收穫，她大概三五天就够了，差别只在于战斗意识和身体素质。 她都不用亲自上手，只要在边上围观几次别人的展示，就能完全能理解这些动作。 身体怎样发力，怎样协调自然一清二楚，效率快得和拷贝备份差不多。 但与初级肌肉控制类似，这个能力真正的限制也是拥有者本身。 没有足够的战斗（运动）意识，没有足够的身体素质支撑，它也无法让一个宅男胖子突然能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后平稳落地，哪怕这个胖子清楚完成这个动作的每一步。 这能力更像是一个放大器，让一切身体运动都变得简单的放大器。 恰好路克有足够的战斗意识和经验，更有远超常人的强大身体。 妮基和莫妮卡各自拥有一种能力后，让她们的战斗力翻了几倍。 而拥有两种能力联合的路克，增加的不仅仅是战斗力，而是某些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机会。 像各种冷兵器、枪械、极限跑酷，他都精通部分，却因为没有足够的训练时间，很难面面俱到。 现在这个问题自然不存在了。 强大的身体素质配合新得到的两个能力，还有无数基础知识，大部分战斗相关能力训练三五天，他就能变成专家。 即便是冷门的长枪、射箭、骑马、滑雪等等，也能一学就会，学会即精。 可以说，从得到这两个完美配套的能力开始，路克无比确定自己终将成为格斗大师。 而且这个格斗大师会是宇宙级的，并不仅限于地球。 单说地球，现阶段他的初级格斗精通已经站在了巅峰。 除了某几位只闻其名，高深莫测的大佬，其它都不在他顾忌的范围。 只要给路克几年时间，全宇宙在纯粹格斗上能胜过他的人必然寥寥可数。 任何职业或者行业，都是越往上，人越少。 如果如今地球上有十多个初级格斗精通的人，那全宇宙或许也只有几十个达到中级格斗精通的外星人。 第140页 高级格斗精通？这种能力是否存在都存疑。 雷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即便这位活了上千年的阿斯加德「神」，也不会把精力浪费在太多格斗技能上。 他只要选择最适合自身的一两种——比如高级单手锤精通，再弄到一把适合的「神器」，就能将最大的战斗力发挥出来，没必要在所有格斗能力上下功夫。 托尔只要拿着喵喵锤，配合高级单手锤精通，没专用「神器」的路克哪怕有高级格斗精通，一样很难打赢他。 这就是一个专精与广博孰强孰弱的典型问题。 路克的优势，一是系统爸爸的超级学习模块，是第一个加速作弊器。 二就是新得到的这两个能力，不光可以发挥100%，200%的实力，与任何人的交手都能快速学习对方的一切肢体动作，等于第二个加速作弊器。 两者产生的化学反应，那不是相加，而可能是相乘，甚至是指数性暴涨，让他能花很少的时间，在格斗上「专精与广博」二者兼得。 玩锤不弱于雷神，玩盾不弱于队长，玩弓不弱于鹰眼这种事，对于他将不再是梦想。 研究明白了这两种能力，路克不禁摩挲着下巴，喃喃道：「还是得好好感谢妮基和莫妮卡，以后问问她们有什么梦想，尽量帮她们达成。」 他一直觉得，哪怕系统获取能力的事别人不知情，自己也不能认为无事发生。 既然选择为经验积分杀死坏蛋，那也应该对帮助自己的人们不吝感谢，这才是属于他自己的公平。 否则单凭系统判定，他可以不带愧疚地杀死坏人，却无法让自己心安理得从无辜者身上捞取好处。 比如在休斯敦提供了灵敏嗅觉的小女孩艾丽希，路克去年就动用关系，给她妈妈找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却没让她们知道是他出的力。 是这个小女孩的感激，让他在创业初期拥有了灵敏嗅觉这个神技。 无论后来破案还是刷积分，这个能力起到的作用超乎想像。 所以，他会保证小女孩艾丽希一生衣食无忧。 等她长大了，有本事想发财，他也愿意悄悄给她做天使投资人。 其它同等待遇的，还有卡罗尔，托尼这大少，他都会给出足够的回报。 这样，会让他的心境安宁平稳。 …… 第1168章 孩子，抽血，復生忍者 这几天纽约一片热闹，斯塔克工业博览会引来了全世界的人们。 但路克和赛琳娜的生活却过得很平静。 福吉已经将那个家装维修公司弄了出来，路克的投资跟着到位。 现在那几个老工人和十多个临时工已经开始接收小蜗传过去的信息，奔波于曼哈顿的大街小巷，登门拉生意。 那位前国防部雇员本特·班尼特，已经是拿骚县新希望实验室的特聘研究员，单独的编制，独自享受预算，不用和其它人扯皮。 新希望这个名字是路克千挑万选的，就是上一世的那个新希望。 路克希望这个实验室的各种技术，能像饲养场的「猪仔家禽」一样，小小瘦瘦进去，白白胖胖出来。 然后明蒂正和妮基两人打得火热——是真。打得火热。 莫妮卡的街区就在哈莱姆，三个女孩的家其实并不远，来往也不麻烦。 只要没事，三人就会去妮基家打一场，然后由妮基开车送两人回家。 有了新朋友，明蒂最近都没时间过来找金块玩。 平静了几天，直到这天晚上九点，路克才和赛琳娜、金块一起出门。 「确定是手合会的重要巢穴？」赛琳娜跟在他身后问到。 路克知道她只是觉得埋头钻下水道的行为太无聊，所以也只是随口道：「那里被我拍到过两次红衣忍者进出，而且是带着东西。以手合会的尿性，他们是不会干搬砖这种事的。」 赛琳娜：「你觉得里面有什么？」 路克：「小蜗的计算，那些东西很可能是人。」 赛琳娜奇怪：「手合会……好像不搞人口贩卖吧？至少我们的资料没显示这种消息。」 路克：「是的，所以我很好奇他们会弄什么人去那里。」 两人闲扯间，就钻出了下水道。 小巷中战甲自带的除味系统启动，黑暗中飘起一片烟雾，然后再次一片寂静。 隐身中的两人一狗直奔目的地——曼哈顿的一处河边厂房旧楼。 两人一狗没有在外停留，路克从前面进入，赛琳娜金块堵着后门向里摸。 才进去，两人就觉得这里不对劲。 这里太安静了，不像有人活动的样子。 除了走道，大多数地方明显没什么人活动，灰尘遍布。 作为一个据点，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片刻后，路克靠着超乎常人的感知摸到了六楼顶层，径直走进了一个房间，顿时皱起眉头。 房间里，十多个半大孩子被关在一个个的铁笼中，身上插着输液管。 输液管并没有向孩子们输入任何液体，而是在从他们体内抽取血液，汇总到一个玻璃缸，然后再流进了一个有点像棺材，又有点像个大瓶子的石头容器中。 路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可不像什么好路数。 镜片上飞快确定了两三个孩子的身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而是有真实资料的平民。 第141页 然后，被锁定身份的孩子越来越多，超过一半的孩子都是如此。 路克冷哼一声，抬手抹过腰间，勐地扔出。 两把蝙蝠镖旋转而出，悄无声息地没入黑暗中。 扑哧两声，两个红衣忍者从高处角落跌落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路克在门外的黑暗中解除了隐身状态，黑色披风垂下，双眼血红光芒闪动。 今天他穿着蝙蝠战甲而来，原本没打算杀人，但眼前的情景让他极其愤怒。 蝙蝠侠不杀人，但这些手合会忍者可不算人。 这两个忍者倒后，依然没有系统的击杀提示。 路克走过去，拎起了两具尸体走出门外。 战甲的检测功能已经启动，得到了的数据很不正常。 他沉着脸，一把扯开了忍者身上的衣服，就见一个明显无比的y字切口出现在这人的胸口。 路克立刻有扯开了边上另一个忍者的衣服，同样在胸口发现y字切口。 他眯起双眼，站起身来，心念动处两具身体就被收入了一号空间。 系统：击杀手合会復生忍者两名，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3000，积分3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3000，积分3000。 路克冷笑起来：有意思。 能收进一号空间的只能是死物，比如死人，或者死去的动物虫子。 这两个忍者没有被击杀的提示，那应该是没死，但他们的「尸体」却能收进一号空间。 尸体被收走后，系统这才发出击杀提示。 顺序颠倒，加上系统提示里的「復生忍者」，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少。 不过，路克暂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里面还有十多个被抽血的孩子。 救人，才是蝙蝠侠应该干的事。 再次走进房间，路克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个医药箱。 随手扯断那些铁笼上的锁扣，他将孩子们身上的输液管抽出，然后止血包扎，战甲的检测功能在不停地汇报这些孩子的身体状况。 暂时来说，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但什么时候会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赛琳娜的提醒却到了：「情况不对。我报了警，警车正在赶来，但手合会也有人来了，人数还不少。」 路克看着无人机上一批红衣忍者正在从黑暗的小巷中飞速靠近这里，就冷笑了起来：「没事，你和地狱犬都不要动，漏网之鱼或者下一批援兵再动手，这批人全交给我。」 说话间，他走出了这个关押孩子的房间，站到了门外通道中。 他没有启动隐形功能，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突然，一片破风声从通道右侧传来，紧随而至的是黑暗中旋转而出的十多把手里剑。 路克双手抹过腰间，一连串的蝙蝠镖如同出洞捕食的蝠群，向通道右侧蜂拥而去。 叮噹轻响中，飞来的手里剑直接被蝙蝠镖撞飞，而蝙蝠镖带出的弧线更加诡异莫测，隐没进了两边通道中。 噗嗤的闷响声连续响起，然后就是砰砰的重物倒地声，唯独没有惨叫声。 通道右侧，又恢復了安静。 路克侧头看向通道右侧，似乎能穿透那边的黑暗。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通道里如同刮过一阵强风，无数灰尘捲起，笼罩了右边通道。 第1169章 你有罪，就再死一次 通道最前方，一个红衣忍者正低身趴伏在地面墙角处，突然就感觉背上一沉，然后咔嚓声响起，巨大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力气。 路克直接从他背上踩了过去，只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深陷的巨大脚印。 第二个正抓住天花板灯线前进的红衣忍者，才看见前方地上的同伴趴下，就感觉眼前一黑。 一脚踩塌第一个忍者的路克顺势跃起，一条铁柱般的腿当头噼下，忍者前胸凹陷，倒飞而出，和他后背有坑的同伴相映成趣。 凌空噼腿的路克借着这一点力量，调整了身体姿态，在墙壁上踏出一步，前沖的同时单腿后撩。 与他擦身而过的第三个忍者腰部粉末性骨折，挺腰平飞十来米，砸在通道的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 这时，路克已经冲出了通道，进入一个宽大的大厅。 这里面的忍者终于反应过来，两把明晃晃的武士刀斜噼而至。 路克背后的披风突然硬化，原本下降的身躯陡然一顿，强悍的腰力爆发，身躯旋转中两腿分开蹬出。 铛！铛！ 两声脆响，两把武士刀被从中踢断，两个大脚板印上了他们的脸。 两人的脸瞬间就平了，仰面就倒。 路克这才轻飘飘地落地，血红镜片闪动，注视不远处的那个黑色人影。 虽然这里几乎没有灯光，他也能看清对方的脸。 这人手上一把带着锁链的钩镰正在缓缓转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路克认识这张脸。 在他刚到纽约不久，为了救马特，在河边干掉过这个叫吉刚信的傢伙。 那时这傢伙带着七八个红衣忍者，他自己也穿着红色忍者服，还拿着一把锁链镰刀。 现在吉刚信却是一身黑色便装，手里的武器也变成了锁链钩镰。 「蝙蝠侠！」吉刚信咬牙切齿，低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第142页 一直以来，他以为这个第一超级英雄远在洛杉矶且实力不值一提。 即便这两天蝙蝠侠出现在纽约的新闻沸沸扬扬，他也不认为会那么快遇上对方。 结果才几天，蝙蝠侠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还瞬间秒杀了他十多个手下。 路克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吉刚信，低沉的声音迴荡在楼中：「你，有罪。」 吉刚信心中微微一颤。 被蝙蝠侠指着说出了这句判词的坏蛋，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蝙蝠侠不会放过这个人。 上次在洛杉矶医院外被蝙蝠侠暴打两个吸血鬼的视频，这人也看过。 蝙蝠侠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他不杀人，但对某些不是人的东西就未必了。 比如……自己！ 但吉刚信并不惊惶，因为他无所畏惧。 轻喝一声，他手中旋转的锁链钩镰飞出，如同择人而噬的蝎尾，勾向对面的蝙蝠侠。 路克没有任何闪避的动作，整个人直接沖向了吉刚信。 这种被他秒过一次的傢伙，能再活过来很诡异，本事却依然没长进，还是那么弱。 他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指节轻弹，叮的脆响中扫向他脖子的锁链钩镰就被弹开。 吉刚信并不罢手，顺势拉动锁链绕了一圈，勾向路克的脚踝。 路克的脚瞬间模煳，脚尖踢在钩镰上，才靠近他脚踝的钩镰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反噬其主。 吉刚信一惊，勐地侧身躲避。 但飞行的钩镰头拉出的弧线骤然变大，在空中一个急转弯。 噗嗤！ 吉刚信扑通一声，双脚无力地跪倒在地，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就和上一次路克一飞刀插穿了他脑门时的样子别无二致。 属于他的钩镰已经从右边腋下深深地刺入了胸腔，他连最后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至于他是疑惑蝙蝠侠为什么会那么干净利落地杀了自己，还是怀疑自己的实力为什么更弱鸡了，不得而知。 路克只是站在他的身前，冷冷地道：「你有罪，你该死。」 吉刚信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嘴唇嚅动却说不出最后的话来。 路克也不想听。 这种人，让他多活了这一次都算老天爷不开眼。 这次，让他死不瞑目有口难言才是正理。 随着吉刚信的上半身也扑到在地，路克心念一动，这人的尸体就被收进一号空间。 系统：击杀手合会重要头目吉刚信，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5000，积分5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5000，积分5000。 路克心满意足。 上次被这傢伙復活一次，虽然是他故意的，但这次他是真的想杀死这个傢伙了。 他在通道中来回走了一圈，将其它忍者全部击毙，收走尸体。 这一批人中，只有吉刚信和最早被干掉的两个红衣忍者，是上次河边被干掉过一次的人，也是实力最强的三个人。 显然，手合会的復生也不是能随便完成的。 现在这批人当然不可能再復活了。 系统的死亡判定一出，想再活过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耳边已经听到正在快速接近的警笛声，路克的身体上闪过蓝光，重新进入了隐形状态。 里面的那个大瓶子似的石头棺材也被他悄悄收入了一号空间。 系统：发现生命类魔法道具，可转化为10000积分或改造储物模块功能，转化/改造？ 路克只是看了看，当然没选择现在改造。 虽然不知道这次改造又会多出来什么功能，但仅此一项收入，他就觉得不虚此行。 就沖这个，他以后追着也要把手合会斩尽杀绝。 另外，杀掉包括吉刚信在内的十七名红衣忍者，拯救出那十多个孩子，总共得到两万四千经验积分，这收穫同样巨大。 这些红衣忍者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低于1000经验积分。 简单换算下，就意味着每个忍者干过的坏事比杀掉五十名无辜者还多。 路克大概知道经验积分为什么这么高。 比如那些被他干掉的高台桌杀手们，大多数人只杀酬劳丰厚的任务目标。 除非是为了自保，否则他们的每一次出手，都应该很值钱。 只要不是精神病，职业杀手不会在没酬劳的情况下，去滥杀普通人的。 这样的事干多了，这杀手就不值钱了。 第1170章 蝙蝠侠高冷，赛琳娜要动手 手合会，其实也是高台桌的十二主脑之一。 但它是一个对普通人毫无怜悯心的邪恶存在，其恶劣程度，连金并都无法与之相比。 至少金并还是把普通人当成潜在「客户」，维持基本的社会秩序，也就是维护他自己的生意。 因此，他虽然对普通人也不存在什么同情心，却也不会随意杀死他们。 相对而言，金并为了吞併联合全美的团伙，杀得团伙份子还更多一点。 但手合会不是这样的。 像那栋公寓楼，如果不是路克和马特两人在柯林顿区大肆清理团伙，手合会肯定不会老实地用房地产公司来搬迁其中住户。 最后才搬走的那几家，说不定出去一趟就再也见不到人了。 第143页 任何人只要挡了手合会的路，很容易遭到简单粗暴的暗杀，这就是手合会解决问题的习惯。 手合会的忍者，也与高台桌的其他杀手不同。 这些忍者不需要名誉，不需要金钱，他们只是手合会的刀，是其剷除障碍的工具。 只要手合会一声令下，他们绝不介意对平民大开杀戒，手上全是无辜者的鲜血。 所以手合会这个组织绝不能留，这些忍者也不能留。 如此想着，巡逻警车赶到，一队队巡警沖了进来。 路克看到他们将十多个孩子送上救护车，这才走上房顶。 进入房顶前，他解除了隐形，让漆黑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楼顶尖角上。 看着警车远去，他侧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另一栋楼房，两个暗红色的人影正面向这边。 面罩上血红色镜片闪烁了一下，他纵身一跃，披风展开，追着救护车滑翔而去。 划出百多米后，蓝光一闪，漆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空中。 目不转睛盯着这里的某个女人倒吸一口凉气：「蝙蝠侠？他消失了。」 马特心中一动，默然不语。 隐形无法抹去蝙蝠战甲划破空气的声音，所以他知道蝙蝠侠只是隐藏了身形而已。 不过，他不想对身边的女人多说什么。 比起这个女人，他更信任蝙蝠侠的人品。 这个女人当然就是马特的前女友，一个名叫艾丽卡的女人。 刚才路克离去前露出身形就是给他们看的，免得马特这个死脑筋想东想西。 他看过去的那一眼，就是明确告诉两人：我知道你们在那里。 其它的话，一句都不用说。 蝙蝠侠就是如此高冷。 当然，某大少除外。 毕竟要恰饭的嘛！没大少的战甲技术，蝙蝠侠会越来越难混。 哪儿像现在，他光明正大地穿着用托尼技术制造出来的战甲，在这大少面前晃悠，大少虽然心里肯定一堆怀疑，却被他这态度堵得没法追问。 怎么问？问就是救命之恩，问就是纳头就拜。 以托尼那高傲的性子，要是追究蝙蝠战甲的问题，那欠蝙蝠侠的几次救命人情该怎么还？ 对上其它人，托尼还能坦然地说一声「给你支票，数字自己填」。 但对上蝙蝠侠，他没这底气。 那些普通人，蝙蝠侠救就救了，多说过一句话么？没有。 人家蝙蝠侠救人，从来不要钱。 这才是蝙蝠侠的制胜之道。 现在，马特和艾丽卡也陷入了这种道德碾压状态中，根本不敢质疑蝙蝠侠的所做作为。 蝙蝠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不重要。 蝙蝠侠为什么会来救小孩？那也不重要。 蝙蝠侠是否知道什么内情？同样不重要。 蝙蝠侠就是喜欢救人，救人就够了，他从不向任何人解释。 哪怕无数人都在研究这个可能事关「黑天使」起源的重要原因，却只能靠猜。 因为他们不可能从蝙蝠侠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两人默然片刻，艾丽卡摇摇头：「我先走了，有手合会的消息再来找你。」 马特没吭声，只是下楼，然后向大都会综合医院而去。 被救出来的孩子都送去了那里，他想去看看。 此刻，大都会医院一片忙碌。 十多个孩子被送来，身体状况都相当恶劣。 路克之前检查过，这些孩子并不是单纯的被抽血，他们的体内还存在着一些古怪的混合毒素。 在医学上他不能算是小白，但也没有获得治疗类的超能力，那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干。 治疗远比杀人更复杂。 如何全方面系统性地检查治疗病人，肯定还是大都会医院这种设备齐全，医生众多的综合大医院更在行。 站在大都会医院斜对面的大楼上，耳边传来赛琳娜的声音：「之前那一批回援的忍者速度太快，你确定没在那栋楼里触发什么警报装置？」 路克：「没有。」 赛琳娜：「在警车出发后不到两分钟，手合会忍者就冒了出来，直奔囚禁孩子的那栋旧楼，他们应该也在监听警方的通讯频道。」 路克嗯了一声，表示贊同。 赛琳娜：「上次我们守过一次吉刚信他们的尸体，结果他们没人出现，事后十五分局里有人帮他们把事情压下，这次他们会出现么？」 路克：「有可能。即便他们放弃了这群孩子，但我还拿走了一件东西，对他们应该比较重要。」 赛琳娜默然片刻，才开口到：「等下他们来了，我也要出手。」 路克：「你确定？」 赛琳娜冷哼一声：「我不随便杀人，但这种野兽根本不配称之为人。今晚他们敢来，我就敢杀。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百个我就杀一个百个。」 路克沉吟片刻，问到：「那个，他们可能凑不出一百人吧？」 那些忍者不是大路货，他们近身冷兵器战斗的水平没个十多年训练培养，是弄不出来的。 赛琳娜一愣，恼怒地道：「我不管。要是今晚他们没一百人，那从今以后，我见他们就杀，杀够一百个为止。」 路克老怀甚慰，终于透露出了一点情况：「放心，这些傢伙确实不算人。你知道我在那个吉刚信身上发现了什么？法医尸检的y字型切口。」 第144页 赛琳娜吃惊：「会不会只是切开一点肌肉层，用来唬人的？」 虽然这样唬人有点莫名其妙，但比尸体復活更切合实际一点。 第1171章 泥奏凯，这前门被我承包了 路克立刻否决了这个可能：「不，那伤口不是单纯切开一点皮，绝对是尸检留下的，吉刚信肯定被法医尸检过。」 赛琳娜倒吸一口凉气，旋即明白过来：「那遇见他们，我就不用再留手了。」 路克莞尔，没去质疑她这态度与刚才「见一个杀一个」的话的矛盾之处。 除了他自己，他也不觉得有多少人能兢兢业业杀坏人，杀得一点心理问题都没有的。 至少，赛琳娜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但看见那群孩子惨状，赛琳娜今天要是不虐几个手合会的人，恐怕寝食难安。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是比路克更像一个好警察。 她有保护无辜者的想法，而且并不求获得任何好处。 一句话，但求心安。 这时，她突然看向不远处：「福吉怎么来了？」 路克没吭声，只是用私人手机号发了几条简讯过去。 片刻后，他看着福吉的回覆无奈道：「他有事找坦普尔，遇见两边团伙成员被警察送来治疗，现在正在急诊室里吵得厉害，两边戴着手铐也要再火併一场。」 赛琳娜愕然：「押送的巡警呢？」 路克：「刚才送进去的那批孩子需要人手，他们分了几个人过去。反正这群团伙成员自己火併死掉也是自找的。」 赛琳娜恍然。 比起帮助无辜的孩子，这群火併的混混确实没必要太在意。 今天拦下他们作死，以后他们还是要死于抢劫、火併中。 路克却看向另一边的远处，那里的楼顶蹲着一个暗红色的人影：「那位也来了。嗯，他的前女友没跟来，看来这旧情復燃的不彻底嘛。」 赛琳娜也瞅了瞅那边，撇撇嘴：「这傢伙把自己的事处理得一团糟。最近福吉知道了他的小秘密，凯伦也猜到了。况且他没事老受伤不说，事务所的事也基本丢给了福吉和凯伦，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里改名叫尼尔森·佩吉事务所呢。」（註：意指福吉·尼尔森+凯伦·佩吉的事务所） 路克沉吟片刻，还是只能说到：「没办法，这得看脸，福吉没机会的。」 赛琳娜张嘴，却哑口无言，她觉得自己也说不出违背良心的鸡汤。 路克两人在这边闲扯着风凉话。 福吉也在医院里忙着动口不动手，用律师的基本功压制几个脑缺的团伙混混。 马特则在与两人遥遥相对的医院后方楼顶。 他这么老实，是因为路克直接用「传音入密」告诉他，前门被自己承包了。 既然被蝙蝠侠承包了前门，马特也没吭声，老老实实地选择去后门那一块蹲着。 他和路克的想法差不多，对手合会相当警惕，也准备在这里守一阵。 如果警方能派出大批人手，手合会或许不会有动静。 但十多个孩子送进医院后，最多留下四个左右的巡警意思意思。 这年头干什么工作都不容易，警局家也没多余警力的。 一大票警力都在博览会那边，这里当然不会有太多人手，谁让人家斯塔克集团给钱了呢。 低于十名巡警在场，手合会是不会有太多顾忌的。 这个组织不同于普通团伙，它的真面目从来没有在明面上暴露过。 路克通过吉安娜调查过他们，但那些暴露的公司总是各种错综复杂的股权关系，而且体量都不大。 高台桌内部的消息证明，手合会至少也是延续了一百年以上的势力。 一百年前他们应该也存在，只是无据可考罢了。 这种丧心病狂的组织延续一百年还没被人给灭了，他们的根脚肯定不浅。 就和路克查到的那些公司一样，它们都是浮在表面上的东西，很多根本就是空壳，需要了才会从另一个壳中注入资金。 用不了多久，这些为了完成任务而暴露出来的公司就被彻底放弃。 从这一点上来说，手合会的谨慎和路克弄假身份时差不多，区别在于它的「假身份」是各种壳公司。 因此，最容易找到手合会主体的方法只有一种。 那就是人。 在手合会的人行动时，那些壳公司就会失去大部分的掩饰作用。 就像路克，只要化身任何一个马甲时被人抓住，他的一切掩饰都没有意义。 他知道这个弱点，但无法解决，因为很多事终究是要自己去做，经验积分也是必须亲手去刷。 同理，手合会在行动时必须有虚化实。 无论是那些红衣忍者，还是指挥挖掘行动的人，最终必须要有他们的核心力量，才能控制事情的结果。 这样说来，路克愤怒之下把吉刚信这一群人全部干掉，这其实有点浪费。 不过他乐意。 现在，他会再钓一批手合会的人出来缀上去。 之前的吉刚信比较谨慎，自主性也很强。 路克没有查到太多的情报，包括他们与其他同伴交流的情报。 干掉吉刚信，抢走那个石头棺材，或许能让手合会忙中出错。 人一急，犯错的可能性就越大，给对手的机会也就越多。 第145页 路克有耐心，等着手合会露出深藏的腚眼，然后一脚上去，踹爆它。 等待是无聊的。 时间慢慢地来到了凌晨一点，之前听到一点蝙蝠侠风声的记者狗仔们基本离开了医院。 那群孩子全在icu里治疗，当时去案发现场的警员也被换掉，避免记者採访他们时干扰医院工作。 而且案情不明下，警局要求所有人暂时不得透露相关信息，这才没让消息大规模扩散。 凌晨后的大都会综合医院里依然忙碌，但比起白天的人潮汹汹终归清闲了很多。 这时，有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从前门进入了医院，另一辆救护车也差不多同时从后门方向进入。 这里作为大型综合医院，即便凌晨救护车也很忙碌。 路克没太在意，他的注意力被医院两侧扑来的两队黑衣忍者吸引了。 同样，马特也发现了动静。 虽然不知这群忍者为何不再穿骚包的红色忍者服而换成了传统的黑色，但他们的行动姿态和步伐都和之前的手合会忍者一般无二。 「你带地狱犬去医院内，小心他们声东击西。」路克对赛琳娜说了一句，显露身形，从楼顶直扑而下，迎向左侧那七八名黑衣忍者。 第1172章 等下把飞镖拿回来给我 见到蝙蝠侠去了左侧，早已蓄势待发的马特毫不犹豫地沖向医院右侧的另一队忍者。 虽然蝙蝠侠没有任何命令，但他很自觉地将自己定位在了查遗补漏的角色上。 因为，蝙蝠侠从未败过。 一阵奇异的唿啸声破空而来，声音并不刺耳，而是悠长低沉如同陶埙。 左侧的那队八名黑衣忍者骤然一惊，队形散开，齐齐看向右边的空中。 长久的专业训练，以及昼伏夜出的行为模式，让他们看见了那个从空中急速逼近的黑色影子。 巨大的披风展开，呈现明显的蝠翼形态，面部血红的镜片闪动着，似乎在扫视猎物，奇异的唿啸声正是从他身上传来。 「蝙蝠侠！」一个忍者失声叫到。 「闭嘴，杀！」领头的忍者立刻低喝一声，下达了命令。 如果是在其它时候，领头的忍者会毫不犹豫砍死那个胡乱叫喊的手下。 但现在，他们面对的是蝙蝠侠！ 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嫉恶如仇，又执着于拯救民众。 这群忍者哪怕没人性，却知道自己这群人绝对是蝙蝠侠眼中的坏人，因为他们杀了很多人，杀了很多普通人。 蝙蝠侠与手合会，是天然对立的存在，没有妥协的可能。 手合会也绝不可能向区区一个人妥协，蝙蝠侠也不行！ 转瞬之间，双方就要撞在一处。 巨大的蝠翼快速回缩成披风，路克看着迎面噼来的两道刀光，脚尖轻点。 两名挥刀的忍者感觉中，那巨大的黑色身影似乎就要冲向面前，不由得加快了手中刀的挥砍速度。 两道刀光闪过，空落落地没有任何感觉，两人刀势用老，空门大开。 路克就看着两把武士刀在面前交错而过，身体就沿着两把刀让开的路径前行。 两个忍者眼神里流露出震惊之色，身体侧移，手中刀也开始努力迴转。 可惜，他们遇见的不是普通人。 两只大手抓来，一把捏住了他们的脖子，咔嚓两声轻响，两人浑身僵直。 他们并没有死，甚至还能作为高位截瘫病人活很久。 拎着两人，路克踏前一步，侧身抬腿。 啪！啪！ 清脆的两声响起，他的右腿在空中连弹两次，后面的第三第四个忍者肋下各中一脚，变成了（）一般的形状向两边飞去。 路克缓缓收腿，将手里的两人拉到面前，血红镜片注视着他们：「手合会，有罪。」 下完判词，他双手一分，将这两个忍者扔开，身影急速前沖，撞向严阵以待的其余四名忍者。 嘭！ 第五名忍者才举起刀，就胸前一震，蝙蝠战甲坚硬的肩甲顶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胸口发出一片细密的骨折声，整个人像被汽车撞上般飞了出去。 路克抬手抓住第六名忍者，掷向落在最后的那个忍者。 同时，他一脚扫出，咔嚓声中第七名忍者双腿变成了横向弯曲九十度，噗通一声滚在地上。 这时，结结实实撞在一起的两名忍者口吐鲜血，身上断掉的骨头达到了两位数。 赛琳娜的声音响起：「他们挟持了那两辆救护车，进了地下停车场，有二十个人正在朝病房这边。」 路克低笑：「我马上来。」 赛琳娜：「别小看我，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路克：「ok，我清理掉外面的人再过去。」 说着他几步助跑冲上医院上空，双手从腰间拔出蝙蝠镖，向医院右侧围攻马特的忍者们投去。 「等下把飞镖拿回来给我。」他顺口对马特传音入密了一句，身体再次落下，就滑向医院内部的小广场，向后面的住院楼飞去。 马特正被八个忍者围攻得手忙脚乱。 这队忍者的人数太多了，每个忍者的水平都不差，还配合默契。 利用人数优势，压得他几乎还不了手。 听见路克的那句传音入密，马特忍不住身体慢了一点，一把武士刀就拦腰扫来。 第146页 他用尽力气，勐地一扭，差点没把腰扭折了。 一道明亮的刀锋擦过，给他腰间带来一线冰凉，然后就是熟悉的刺痛感，却还是划出了一条小伤口。 马特却一个翻滚，一脚踢开挡路的忍者，暂时脱离了对方的包围。 这时，他才有空回想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不禁狐疑：飞镖？哪儿来的飞…… 从激战中短暂脱离的他，立刻察觉到空中切割出一片破风声的蝙蝠镖群。 以马特的视死如归，都浑身寒毛倒竖。 八把蝙蝠镖在空中旋转着，镖身上还有一个蓝光小点，它们正向马特和忍者们飞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马特瞬间就察觉，这些蝙蝠镖不同以往。 它们旋转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还越来越快。 这种状态的蝙蝠镖能够轻易将人大卸八块，比如……眼前的这八个忍者。 这队忍者感知的敏锐程度远不能与马特相比。 马特察觉到异常时，他们毫无所觉。 马特已经浑身紧绷，准备躲开可能的误伤时，他们才有了一点危机感。 等到一片蝙蝠镖冲进他们的队形时，他们已经没了任何机会。 站在不远处的马特，近距离聆听到一串蝙蝠镖刃口切开肌肉，断开骨骼的声音。 零星夹杂了两声金属碰撞声，却是两名忍者幸运地用刀挡开了射向他们的蝙蝠镖。 但没等他们高兴，其余六把完成任务的蝙蝠镖中，最顺路的两把蝙蝠镖旋转而来，切过了他们的膝盖。 一秒钟不到，把马特压得死死的一队八名忍者全部双腿重伤，集体残废，无一倖免。 咕噜！马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就见八把蝙蝠镖向自己飞来。 他背上寒毛倒竖，正想躲避，却发现它们的速度骤然大减，刚好在他面前一米处汇合，沖势顿失。 等下把飞镖拿回来给我——马特脑海中想起了这句话，不自觉地伸手向前一捞。 刚刚切割忍者双腿如鸡爪般轻松的蝙蝠镖，此刻却乖巧无比，落入了他的手里。 马特愣了片刻，耳中却传来医院后面的战斗声。 他心中一惊，明白左右这两队忍者只不过是手合会引开别人注意力的手段，方便他们突袭住院楼。 他们这样做，肯定是想找到那些被救出来的孩子！ 第1173章 贝斯特三代的首秀 一想到这，马特心中愤怒，快步上前，左右脚轮流开弓，给所有还想挣扎的忍者脑袋上补上一脚，把他们都踢晕，然后飞快地向医院后方的icu跑去。 一边跑着，他还不自觉地用手试着挥舞了几下那些蝙蝠镖。 虽然他不会使用这种带刃冷兵器，却对它们能秒杀八名实力强劲的忍者感到无比地好奇。 手合会的忍者可不是八根木头桩子。 马特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但哪怕与忍者近在咫尺，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的短棍一定能击中他们。 但这几把扔出后就不管的蝙蝠镖，蝙蝠侠提前一步，就叫马特把它们送回。 马特觉得，这代表蝙蝠侠有必中的把握。 这其中的门道，他略一思索，就感到不可思议。 实际上，如果他有机会把这疑惑问出口，那路克也不吝给他一点小小的提示——程序。 一款分析过人体各种躲避可能的程序，加上目标锁定程序，就让蝙蝠镖成为了一件冷兵器版的跟踪飞弹。 托尼已经在研究微型跟踪飞弹，其技术难点在于动力，或者说足够的射程。 但对于蝙蝠镖这种具备极强滞空能力，又不需要太远射程的武器，它只需要锁定目标，攻击目标就好。 增加少量的辅助动力，它们就能完成两百米内的锁定攻击。 如果被格挡，它们还能靠辅助动力重复三次左右的攻击。 因此，面对跟踪蝙蝠镖最好的方法就是接住它，让它无法弹开。 失去了第一次攻击的惯性，辅助动力就很难支撑后面的三次攻击。 不过路克也是第一次使用它对敌，手合会的忍者们只能怪自己不是人。 在马特匆匆赶向icu时，那里已经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在与路克通话后，赛琳娜取消了隐身，走进了icu所在的通道，几名巡警看着贝斯特战甲，面色惊疑，一边命令她站住，一边去掏枪。 但一分钟不到，巡警们就从通道内消失了，只有赛琳娜站在刚才他们守卫的门口处。 这不是她自大，而是利用自己吸引住那二十名忍者。 否则隐身状态下，对方四散而逃，想确保十多个孩子的绝对安全就会很难，也可能被其中一些人逃脱。 地下停车场中，黑衣忍者们从两辆救护车上下来，从楼梯冲上四楼，就看见静静站立在通道里，注视着他们的赛琳娜。 即便以他们的冷漠无情，也发愣了瞬间。 贝斯特三代战甲和前两代有很大不同。 它是确确实实的战甲，而不是战服。 它那看似贴身，显示出女性曲线的设计，其实是用金钛合金放大后再塑造出来的柔和弧形线条。 实际上，它依然是一套身高一米九，腰围两尺不止的强悍战甲。 面甲为猫脸造型，两颊各有三撇淡白色，目镜镜片也是莹绿色的典型猫眼状，整体看上去更像一只强壮的黑豹，而不是黑猫。 第147页 赛琳娜没有任何语言，只是抬起一只手，一根食指就向忍者们勾了勾，挑衅意味十足。 忍者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领头的一人举起手里的武士刀，缓缓地放平，指向了赛琳娜。 他身后的黑衣忍者鱼贯而上，武士刀还没抽出，密密麻麻的手里剑先就飞了过来。 赛琳娜撇撇嘴，双手抬起，小臂外侧的战甲就变成了两面瓜子型的盾牌，迎上那一片手里剑。 叮叮叮的轻响中，射向她上半身的手里剑被磕飞。 赛琳娜化身雌豹，身体舒展，勐扑向最前面的两个忍者。 带着弧面凸起的瓜子盾斜推开两把噼来的武士刀，顺势下拉，四只手掌就连同握着的刀柄掉落在地。 后面两个忍者的刀却已到了她的头顶。 赛琳娜身体一矮，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前沖时双手向外展开，锋利的盾沿在身旁的两条小腿上一掠而过，这一左一右分属两人的小腿立刻离家出走。 团身翻滚，挡开第三组忍者的武士刀，赛琳娜腿部发力，窜上了空中，身体倾斜踩上了右侧墙壁。 一步两步，她的身体刚好垂直于墙面奔跑，两面盾牌顺势斩断两名忍者举刀的双手。 三步四步，她的身体与天花板只有很小的夹角，两名跳起攻击的忍者脑门被盾沿噼中，直接扑街。 五步六步，她已走到左侧墙壁，盾牌一抡，将两名开始收刀防守的忍者连刀带人扇飞。 此刻贝斯特战甲终于双脚落地。 手合会冲来的第一拨忍者六残二死二轻伤，只有两个运气好，安然无恙地转身，站在了她的身后。 但是，无论是她背后的两名忍者，还是她面前十名忍者，一时间都没人再敢进攻。 五秒钟不到，他们就残废了快一半的人手。 如果再这样无脑勐冲，那十秒钟后他们这二十人就要集体扑街。 十五秒被杀得全军覆没这种事，即便是手合会这些不怕死的忍者也不会喜欢。 他们是十多年训练出来的精锐忍者，不是随扯随扔的厕纸。 全部死光可以，但至少要死得有价值，而不是像木柴一样被人挨个噼倒。 那个忍者头目终于开口说话了：「你是谁？」 赛琳娜那对莹绿猫眼闪动了两下，似乎在嘲讽他们，却没有吭声。 忍者头目继续说到：「如果你让开，那可以向我们提出一个条件。无论钱还是其他，我都能给你。」 他不是那些手下，他有足够的自主权，给出这个承诺。 一根筋的忍者是不可能带着五十名忍者来执行这次抢夺行动的。 赛琳娜面甲两侧如同三撇猫鬍子的白色纹路突然上翘，似乎在笑。 忍者头目终于得到了一点反应，立刻再接再厉：「你要多少钱？一百万如何？」 赛琳娜的莹绿猫眼又闪动了起来，还微微低下了头。 忍者头目觉得，这个神秘的黑豹女肯定是心动了，在考虑自己的条件。 一百万就能让你犹豫，一看就是个穷鬼，居然还学那什么蝙蝠侠出来行侠仗义！真是愚蠢透顶。他心中冷笑，背在身后的手对手下比了两个手势，让他们准备随时发起突袭。 正如此想着时，他的后脖子一紧，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第1174章 永远迟到的同事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忍者头目耳边响起：「你，有罪。」 然后通道侧面的墙壁在他眼中急速逼近。 嘭！ 闷响声中，忍者头目的脸平了一小半。 之所以没全平，不是因为这傢伙头铁，而是路克故意留他一条狗命。 这时，路克身后的九名忍者才恍然惊醒。 刚才他们似乎只是眼前一花，这个黑色巨人就把他们的首领抓住，砸在了墙壁上。 「杀！」替补指挥的临时头目一声低喝，一群忍者急沖而来。 路克这时也转过身来，血红色的镜片大亮：「你们，有罪。」 「蝙蝠侠！」再次有忍耐性不够的忍者喊出了这个名字。 这次没同伴想砍死他了，因为其他没叫出来的忍者同样在心里喊了这个名字。 路克却没有给他们退走的机会，巨大的身躯迎上去。 嘭嘭咔嚓噗通的声音连续响起。 三秒钟后，九名忍者横七竖八地倒在通道中。 平躺、仰躺者最多，跪着脑袋撞墙的也有，还有抱在一起四肢尽断，只能哀嚎惨叫的两个倒霉蛋。 赛琳娜一个轻跃，收回了自己的两个膝盖。 刚才那九名忍者发动进攻时，她身后的两名忍者也行动了。 她只是一个后空翻，躲开两人的刀，双手抓住这两人的脑袋一按，双膝凌空跪在他们的背上，再次制造出两个高位截瘫。 路克：「那四个巡警呢？」 他虽然是钓鱼，但不想让这些无辜的巡警丢掉小命。 赛琳娜：「我把他们弄到边上的值班室关着了，现在刚好让他们通知人过来。」 她这套贝斯特三代的外形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挺陌生的，刚才只能用巡警自己的手铐把他们铐起来扔进房间。 路克：「我去放他们出来。」 赛琳娜嗯了一声，蝙蝠侠马甲的威望高，那四个同事被放开后应该不会再想着拔枪了。 第148页 路克去放人，她则走上前去，挨个把所有忍者的四肢全部废掉。 这些手合会的忍者丧心病狂。 哪怕只有一只手一条腿，他们都有可能伤害无辜者。 她不想给他们这种机会。 至于那些断手断脚的忍者是否会失血而亡，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不直接杀掉他们，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了。 路克说了，要用这些傢伙继续钓鱼，死掉几个也无所谓。 刚被蝙蝠侠放出来的四个巡警，出门就看到她正把那些忍者的四肢踩得咔嚓响，顿时两脸发白，两脸发黑。 两黑两白的四名巡警下意识地看向蝙蝠侠。 结果路克没吭声，只是默默地靠在icu的门边。 然后巡警们就见某个碎骨狂魔把忍者踩了个遍，才对蝙蝠侠点点头，径直离开。 四个巡警哪儿还不明白，这个碎骨狂魔和蝙蝠侠是一伙的。 他们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刚才被那「黑豹女」铐起来时，他们真以为自己遇见了神经病。 这时，马小红律师终于赶到。 那一身暗红的战服又吓了四个巡警一跳，以为这奇装异服的傢伙是那群忍者的同伙。 而感觉到这扑街了一通道的忍者，马特心中苦笑：这，未免也太强了吧。 这可是狭窄的通道。 马特在这种地形里都没信心应付十个忍者，这里却倒下了二十个。 他从蝙蝠侠扔出飞镖帮忙击倒那八个忍者，到赶来这里，总共用时还不到大概就三四分钟。 事实上，他才进这里的底楼，就察觉上面的战斗结束了。 第一次，马特亲「耳」验证了蝙蝠侠和他那个搭档的强大。 对于他而言难缠无比的手合会忍者，在蝙蝠侠这里和街头的小混混没区别，都是秒扑的份。 心中思绪纷乱，他走到蝙蝠侠身边，把手里的飞镖递了过去：「你的飞镖……」 路克颔首，抬手接过后传音入密：「你直接离开。注意我的人太多，别让他们以为你和我很熟。」 马特听见这话，嘴唇动了动，终于没吭声，只是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四个巡警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又是哪位，难道是送快递的？可这都打完了才把蝙蝠侠的飞镖送来是几个意思？ 一时间，几个巡警脑中疑团多得要爆炸，倒没人来和路克说话了。 十多分钟后第一批巡警终于赶到。 让这些人意外的是，蝙蝠侠没有走，依然靠在icu外面。 这次有两个警佐上前问话，路克只是说了这些忍者都属于手合会，他们也是绑架这群孩子并将其抽血重伤的人，其它情况他没再多说。 如果最后手合会被他剷除，那现在告诉警方再多也没用。 如果警方能比他先找出手合会，那他也不失望，不过这个可能性太低。 巡警们也很识趣，除了有一个满脸老迷弟表情的中年巡警找他要签名。 路克果断无视，之后其它人虽然视线时不时就瞥向他，也没人再来骚扰。 又过了十分钟，第二批增援的esu小队抵达四楼，路克才轻跑几步，从窗口跃出，滑翔而去。 esu的小队长愣了片刻，才和守在这里的警佐交接，忍不住多嘴问了句：「蝙蝠侠，我们一到他就走了，这是对我们有意见？」 警佐苦笑摇头：「不，人家是怕我们应付不了那些歹徒，所以等你们到了才走。」 esu小队长的脸色一下就好看了起来：「真的吗？蝙蝠侠真的这样说过吗？」 警佐拍拍小队长的肩头：「没有，只是我猜的。」 小队长：……麻惹法科！ …… 事实上，路克和赛琳娜并没有离开医院。 两人换了个地方，躲在略远处的一栋大厦的某间办公室里。 宽大的办公桌被放到了窗前，也只有这种厚实的东西能承受两人同时坐在上面。 两人的面甲也已打开，赛琳娜当然是哈莉·贝瑞的那张脸，路克的脸则是……大本的。 一人一根棒棒糖含着，赛琳娜随口问到：「手合会今晚还敢来？」 路克把棒棒糖压在一侧脸颊：「应该不会。不过么，他们不是正常人，我们浪费点时间也不算什么。」 赛琳娜点头：「差不多五十个忍者冲进医院抢人，确实不像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路克不禁瞅了瞅系统。 第1175章 收穫、阳谋、行为正常 刚才阻止手合会忍者挟持走那批孩子，一共也只有500经验积分。 赛琳娜和马特还帮了部分的忙，落到他头上的聊胜于无。 大头还是之前清理掉吉刚信和他手下的十多个忍者，现在宿主经验为95000/500000。 积分：391000。 手合会的这批覆生忍者都有古怪，只要不彻底杀死他们，属于他们本身的经验积分就不会出现。 后面突袭医院的这批黑衣忍者动手时杀气四溢，每个手上绝不止一两条人命，这四十多人的经验积分也就没到手。 不过，这次手合会突袭大都会医院可不是河边围杀马特那次。 河边那次只有八个忍者，大都会医院这里躺下了四十多个。 河边那次几乎没有目击者，这次医院里看到忍者出动的目击者起码几十个，这还不包括各处监控录像。 第149页 河边那次都是尸体，没闹大前容易做手脚。 这次医院里四十多个忍者全部残疾，但都还活着。 哪怕这批忍者嘴里问不出东西，四十多人的数量也没法遮掩。 而且，他们是被蝙蝠侠拦下的，蝙蝠侠还亲口说了他们是绑架虐待十多个孩子的主谋。 这种情况下，手合会想要掩盖事实，就必须要动用足够的力量。 掩盖的动作越大，手合会的势力就会暴露得越多。 如果不掩盖这个事实，那国土安全事务部和fbi就该咬上他们了。 毕竟四十多个忍者冲进医院，怎么看都像空布袭击的手法，而且手段恶劣。 其中空布袭击归国土安全事务部管，严重的刑事犯罪fbi也有权调查。 这就是阳谋。 除非手合会之后再无动作，否则他们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大。 手合会里要是有聪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切断一切联繫，潜伏几个月。 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需要关注的案件很多，自然会将这案子的优先级降低，最后变成档案室的一纸记录。 但这样依然不是重点。 重点是，路克还知道柯林顿区的那个挖坑公司属于手合会，而坑里的那扇石门他们却弄不开。 手合会花那么大力气在他身边挖了一个大坑出来，他不觉得他们捨得放弃石门内的秘密。 凭着这一明一暗两条线，他不信钓不到手合会的核心成员。 …… 一夜无事，两人一直在医院附近待到天快亮时才离开。 赛琳娜直接回家补觉，路克一个人去警局，找到达斯丁，问了昨晚大都会医院的相关情况。 这事自然是上新闻了。 只要是蝙蝠侠的新闻，现在很难不上新闻。 昨晚医院里，看到和拍下蝙蝠侠和忍者战斗视频的人真的不少。 这又是钛金手机的功劳。 随时随地都能证明自己「在现场」，这种装比神器年轻人只要有机会，无论如何都会给自己配一个。 再用医院的wifi向f2f上一发，就让其他人对自己羡慕嫉妒恨。自己则享受无数人的惊嘆、吹捧、痛骂，完全符合年轻人出风头的需求。 早间新闻里，昨晚大都会医院蝙蝠侠大战忍者团的报导也再次刷屏。 这次蝙蝠侠又换对手了，但其中内情更有深度和新闻性。 已经有很多狗仔追查到了那些被抽血的孩子，正在进一步深挖内幕。 他们都是有内部消息，是什么让一直救人为主蝙蝠侠昨晚痛下杀手，砍了一大堆忍者的手脚不说，还当场击毙了两名忍者。 这不符合蝙蝠侠最多两位数骨折的惯例。 有记录的案例只有一次，蝙蝠侠在洛杉矶某个医院外，两个怪物也被他砍掉了胳膊。 仅凭这一点，嗅觉敏锐的狗仔们已经预感到了其中的大新闻，更加卖力地追查了。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一直不看新闻的人，必然知道这个消息，包括达斯丁和路克。 达斯丁听到这个问题，看着他：「上面确实要求我们派出人手去调查，你有兴趣接手？」 路克想了想，还是摇头：「被蝙蝠侠下重手的坏蛋，应该不是nypd的菜。其它人想查就查，我就算了。想想上次在洛杉矶，被蝙蝠侠砍了手的那两个『人』，最后不也悄无声息了么。」 达斯丁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行，我随便派一组人去应付差事吧。」 事实上，这事一直查下去，那到底是查坏蛋还是查蝙蝠侠就很难说了。 警局里有些人递过来的话，似乎更想让达斯丁派人查蝙蝠侠，而不是那些忍者。 达斯丁又不蠢，自然察觉到其中的异常。 有机会他不介意把这些心怀不轨的傢伙踹下去，但现在他无法拿几句暗示性的话当证据，只能先敷衍了事。 说完这事，路克就熘了。 就在上班前，他已经按下了改造储物模块功能的按钮。 如果预料不差的话，最多中午改造就将结束。 他也不急。 昨晚蝙蝠侠大杀特杀，那他今天的行为越正常越好。 日常逛纽约的事可以做做，顺便买一些特色食物回去。 好吃就记下，以后可以作为上班时的零食。 不合口味就扔给某狗头牌垃圾粉碎机，不会浪费哪怕一美分。 就这样逛逛买买，十一点半时路克回到了柯林顿区的家。 赛琳娜还没起来，金块却已经在客厅里吃着零食看卡通。 自从从明蒂那里知道了几部卡通的名字，回来它就自己找来看了。 这几部美国国民卡通，动辄就是开播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几千集摆在那里，最适合这精神好得过分的外星狗头。 看到路克抱着一大堆外卖上来，它顿时来了精神，摇头摆尾地上前嘤嘤嘤。 路克才不惯着它：「楼下还有几箱，你去搬上来，我们就开吃。」 狗头嗖地一声就窜下去了。 路克也才抱着四个大袋子，与几箱有明显的数量级差距。 它胃口最大吃的最多，如果不干活，那是会被大魔王说教的。 每次大魔王说教，它总感觉他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 它不想验证大魔王说教里，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的下场。 第150页 什么当着中二学生的面，用他们的论坛帐号辱骂版主，让帐号永封。 或者把钛金手机里的游戏帐号挥霍成负分，又或者卸载游戏并设置儿童模式，确保其只能打电话发简讯。 某个重度网瘾+狂热追剧者的狗头，不想任何一种遭遇落到自己头上。 第1176章 生物休眠功能，明蒂的两清 几分钟后，一人一狗就在餐桌处试吃美食起来。 每种食物，都由路克先吃第一口。 好吃就暂时放到一边，等赛琳娜起来一起吃。 不合他胃口，但应该符合赛琳娜胃口的就放到另一边。 而他和赛琳娜都不喜欢的那些，就全倒进金块的餐盆。 金块大舌头几卷，就能把盆全舔干净，没有浪费一点粮食。 与此同时，路克的心思却大部分在系统内。 消耗那个瓶状石头棺材，改造的储物模块并没有出现直观的变化，至少没有出现什么三号空间。 但系统在他骚扰后，给出了一个很简单的解释：二号空间具备生物休眠功能。 对此，路克是有点莫名其妙的。 这个解释实在有点宽泛。 扔进去的生物休眠，到底是睡觉的状态，还是昏迷的状态，甚至是冻结状态，这个必须慢慢实验。 能让所有生物休眠，还是某些生物休眠？时间是否有区别和限制？同样需要他以后一点点的实验。 好在路克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每天的他，不是在实验，就是等着忙完了去实验。 不是拿自己做实验，就是拿其它东西做实验。 只要把实验当成一种兴趣和娱乐，就能持之以恆地干下去。 而且，他实验的东西很繁杂。 某种实验烦了，就换另一种。 他有无数的实验方向，时间永远是不够的，也永远不会无聊的。 武器和战甲这两个主要方向暂且不提。 就说为了实验座驾新技术，高端的他就弄出来了那辆基特，復古的则有奥黛丽赫本骑过的维斯帕小踏板和哈雷胖仔，实用型的是日常配车suv，赶远路的隐形小飞机等等。 这只是单纯在座驾这一块的各种实验。 其它手錶、眼镜、腰带、项鍊也有实验，有些是武器向实验，有些则是辅助型实验。 大少的能力给了他随意摆弄各种科技和工业产品，并将它们当成玩具的本钱，也不枉费他救了大少好几次。 在路克尝遍一大堆美食，并且将其中三分之一全部扔给了金块后，赛琳娜终于洗漱完毕，从楼上走下来。 懒洋洋地走过客厅，她随口命令道：「我要看新闻频道，有昨晚蝙蝠侠行动新闻的那些。」 小蜗立刻遵命，打开了电视，并将声音调整到清晰而不吵闹的程度。 赛琳娜径直走到餐桌，坐下来拿脚就pia~地给了金块一耳光：「让开点，你占我的位置了。」 狗头不以为意，吃了一大堆零食的它心满意足，直接让美刀出来当舔狗。 赛琳娜对美刀就温柔多了，哈哈哈地笑着用脚逗了它好一阵，才命令它自己去玩。 吃着桌上一大堆的美食，赛琳娜听着路克说了达斯丁的态度，只是点点头，兴致并不太高。 事实上，路克现在的心情也不太好。 手合会搞出来的事真的太噁心。 抓了一群未成年的孩子不说，还把他们的血抽出来搞那种诡异的「祭祀」。 被救出来的孩子现在都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他们体内还有一种复杂生物毒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等到孩子们被送去了医院，手合会也没放弃，立刻一大群忍者找了过去，毫无顾忌和底限。 哪怕路克一开始就想钓手合会，但遇上这种丧失人性的组织也很不舒服。 …… 几天时间过去，未成年孩子集体被绑架，又被蝙蝠侠救出的事还在新闻上出现，但后续消息却没有了。 那活着的四十多个忍者，被关进了监狱，手合会这次并没有营救他们的动作。 但这些残废的忍者也没有吐露出任何情报，他们就像是一群木偶，任由众多探员审问，只是一言不发。 路克和赛琳娜明面上的日子，还是那样清闲。 赛琳娜去逛过两次街，买了不少新款的春季时装。 路克也遵守约定，去给明蒂、妮基、莫妮卡上了第一次格斗课。 这次他不用再和她们动手，只需要在她们对练时，从旁指导。 毕竟他和她们实力差距太大，对练还是找实力接近的人更合适。 期间，明蒂聊天时说漏了嘴，表示她和之前的「好朋友」布鲁克她们恩怨两清了。 看着旁边妮基和莫妮卡那有点发绿的脸色，路克心中有了一点大胆的猜测：「你在什么地方，和她们两清的？」 莫妮卡又忍不住干呕一声，妮基则依靠自己强大的肌肉控制能力，压下了这种冲动，说了一句：「大中午的食堂。」 路克哦了一声，识趣地不问了。 几天前，本特送去新希望研究室的小发明里，唯独少了那件「病棍」。 本特在研究室的内部系统里给老闆留言，说明那东西送给朋友了，如果公司需要，他可以立刻再做一件补上。 第151页 路克当然不用本特再做一个。 他要的只是这些小发明的原理和思路，具体产品他随时都能做一个，实际效果只会更好。 但本特的朋友，还刚好就在博览会那两天出现过，恐怕只有达蒙了。 东西到了达蒙手里，那和到了明蒂手里没区别。 等到格斗课上完，他送明蒂回家时才问到：「你和布鲁克她们两清时，就没录个视频啥的？」 明蒂眼珠子咕噜噜转，口中却立刻答道：「没有啊。」 路克哦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机卡在中控台上：「那真是太遗憾了。搜索道尔顿中学、食堂、呕吐的相关视频。」 手机搜索栏上立刻出现了这几个词，然后好几个视频都出现，手机自动播放了第一个。 屏幕上，只见一片狼藉的食堂餐桌，坐在那里的布鲁克尖叫着想起身逃跑，然后浑身一抖，勐地弯腰翘豚。 她身后露出了明蒂带着冷笑的脸，以及她手里刚收回去的一个「无线电」。 与此同时，白晃晃的呕吐物从布鲁克口里疯狂喷出，如同喷泉。 她的短裙下更是炸出一片难以形容的泥巴色，瞬间满凳子上一大片。 「关闭视频。」路克果断开口。 特么的，这还是个有味道的视频！时隔几天，他都能从屏幕上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恶臭。 「你就不怕被退学？」从屏幕上收回视线，他继续看向前方路面问到。 第1177章 说点什么，锁定哨兵特勤处 明蒂嘿嘿笑着：「她们没有证据。我们坐的那里监控坏了，我又是从桌子下面捅的她。除了味道比较『大』以外，她们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路克莞尔：「那就好。」 明蒂没等到想像中的说教和劝解，不禁奇怪：「没了？」 路克：「什么没了？」 明蒂：「你不想说点什么？」 路克沉吟数息，点点头：「干得漂亮。」 明蒂：…… 接下来，小萝莉的心情很好，还陪着路克回家，找金块好好玩了一小时，才一个人回家。 虽然路克是打算送她的，但她举起小拳头晃了晃：「看见没，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一拳一个小混混没问题。」 路克也就从善如流。 她都在他面前和妮基她们打过两次了，他也不用再装成对她实力不了解的样子。 赛琳娜看着金块送明蒂下楼，才对路克挑挑眉：「她该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路克翻翻白眼：「白日做梦。你以为对了一次，就能一直对下去么？我又不是达斯丁。」 赛琳娜哈哈大笑起来。 上次她随口胡说贾斯汀·汉默是达斯丁失散多年的弟弟，结果最后还真说对了一部分，回来她对路克开过好几次嘲讽了。 能抓到某人犯错的现行，真的太难了。 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明蒂应该算赛琳娜的「姐妹」。 毕竟系统承认的队友里，除了罗伯特，也就她们两个了。 笑了片刻，她才收起笑声问到：「手合会那边查的怎么样？」 路克摇摇头：「又查到了几个壳公司，还都是几十年前註册的。除非找到纸质文档，否则很难继续查下去。」 赛琳娜：「那就是说，我们拿手合会没什么办法了？」 路克呵呵：「不，只要花点钱，总有人帮我们把这些东西找出来。只不过要等一段时间，毕竟那些不是电脑文档，只能一点点的翻出来。不用担心，他们跑不掉的。」 纸质文档查找起来麻烦，但销毁起来也很容易出现纰漏，或许在哪儿就会漏下几份文件。 因此他并不着急。 又过了几天，多面体系统传来了消息。 哨兵特勤处的情报基本锁定。 与路克想像中差不多，这个机构只有一个秘密研究基地。 最早这个基地在d.c周边，就是被洛娜他们攻破过的那一个，事后就搬迁去了加拿大的英属哥伦比亚省的阿尔卡利湖。 而且从那之后，处于安全考虑，抓捕组和基地就分为了两个系统。 上次那个光头抓到人只负责转交给基地来人，并不知道新基地所在地。 比起美国本土，路克的多面体系统对其它国家的监控要弱很多。 钛金手机又主要在美国发售，加拿大则是地广人稀，阿尔卡利湖更可以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最后还是从车辆动向上推测出来的地点。 这也是路克一直没有找到基地的原因，但这位置对他的清理行动很有利。 一直以前，他最大的顾忌依然是各国官方势力。 哨兵特勤处把自己的研究基地弄到加拿大的荒郊野外，那就等于自己设立了一个封闭场所。 哪怕他们还有其它援兵，估计也很难赶过去。 路克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行动计划，顺便调整作息规律，确保赛琳娜能帮自己顶上一两天。 出发前，他还去找了一趟卡罗尔和洛娜。 依然还是用那个收钱老僱佣军的马甲，他出现在两女面前时，她们都能平静以对了。 路克坐在沙发上，看着卡罗尔给自己送上一杯咖啡，不由得笑了起来。 卡罗尔这送咖啡的动作很专业，当初在休斯敦她就在餐厅做服务员，看来她能很好地适应接下来的平静生活。 第152页 他从随身挎包拿出文件，递给两人：「签下它，明天你们就可以去公司报导了。」 卡罗尔拿起文件，都没看就把名字签了上去。 洛娜却把文件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虽然很快，但确实全都看了一遍。 她这才抬起头看向他：「黑白面具唱片公司？我们进去能干嘛？唱歌还是跳舞？」 路克：「暂时来说，打杂比较适合你们的隐藏需求，清洁工就是个不错的职位。」 洛娜瞪大双眼：「what？」 路克耸耸肩：「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三点下班，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洛娜愕然：「合同上没说吧？」 路克：「清洁工，合同弄那么详细干嘛。」 卡罗尔已经在偷偷扯洛娜背后的衣服了。 她觉得，两人只要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当清洁工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而且人家说了是暂时，摆明是给她们适应时间，完成从躲躲藏藏的流浪生活到正常生活的转变。 洛娜没好气地瞪了卡罗尔一眼，终于没再说什么。 她其实才十六岁，中学都没上完就开始了流浪，那份合同她没怎么看懂，纯粹在装成熟罢了。 把两人签完字的合同装回包里，他对卡罗尔示意了下，两人就走出门去。 洛娜有点想跟来，可惜脸皮不够厚，性格又还有点傲娇，只能看着两人出门。 路克一边和卡罗尔向楼下走，一边掏出两叠美刀递给了她：「僱主让我转交给你们的安家费，你们还要一周后才拿薪水，别饿死了。」 卡罗尔本来想拒绝，听到最后一句，苦笑着接过钱收起。 这两叠美刀都是二十面值的，其实也就四千美刀而已。 等以后有钱了，再还给路克就好。她心中如此想着。 「我要去找那个研究所了，你有特别想找到的人吗？」他随口问到。 卡罗尔身体一颤，停下脚步：「这么快？」 路克：「没办法，人家给钱了啊。」 卡罗尔哑然，片刻后摇头：「我没什么人需要救的，你尽力就好。」 她对这个神秘的僱佣军始终抱有一定的怀疑。 不是怀疑他这个人对她们有图谋，而是对他说要将哨兵特勤处完全摧毁这点不抱任何希望。 她觉得，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事。 她们当初七八个同伴，全都有超能力，最后还不是只剩她和洛娜两人。 第1178章 叫我威尔逊，再干老本行 卡罗尔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得到超能力后，大多数时间也是东躲西藏，不敢暴露。 让别人为自己拼命这种事，她打心底里抗拒的，哪怕这个神秘人先生几次都说是为了钱。 如果是洛娜被抓，她会看在两人共同逃亡一年的份上出口请求。 其它人她相处最长的都不超过两个月，实在不能说有多深厚的感情，也只能抱歉了。 至于洛娜他们一开始喜欢说的「超能力者都是一家人」这种话，她是不信的。 她还是普通人时，不就是被普通人的团伙份子给杀了么？但又是路克这个普通人对她伸出了援手。 所以她觉得「一家人」，与其是否有超能力无关。 她心目中的「一家人」也没这么廉价。 路克看着低头不语的她，低笑一声：「好了，我是去发财的，可不是去送死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做你清洁工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吧。」 这时，两人走到了底楼楼门口。 路克对她挥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卡罗尔看着他要离开，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该怎么称唿你？」 路克歪头想了想：死要钱、僱佣军、手段狠辣、保证完成任务，加起来似乎…… 「叫我威尔逊就好。」他说到。 卡罗尔点头：「好的，再见，威尔逊先生，请您务必安全地回来，钱总是赚不完的。」 路克看着她，嘆了口气，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做人不要太好心，不然一辈子都是穷鬼的命。」 卡罗尔：「哈？」 路克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卡罗尔这软心肠实在是没治了。 如果没必要，以后还是把她排除在重点培养名单外吧！这种好人上了战场，肯定第一个死掉。 嗯，等等，她有初级自愈，好像不太容易死掉？路克失笑摇头，抛开这些无稽的念头，隐没进了黑暗中。 卡罗尔直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回到房间。 洛娜装作在看电视，眼睛却瞥了过来。 等到卡罗尔坐在沙发上，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和你说了什么？」 卡罗尔嘴唇动了动，终于把「威尔逊先生」要去找哨兵特勤处麻烦的事咽了回去。 洛娜对那些「同伴」有种异乎寻常的亲切感，知道这事说不定要让那位威尔逊先生帮她救人。 关键是，她的同伴可不止像卡罗尔遇见她时那一点。 据她自己说，前前后后她有二三十个同伴被哨兵特勤处抓走了。 卡罗尔觉得自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一个人从研究基地带走二三十个人。 长期逃亡让她明白，人数每多一个，行踪就暴露得越快。 那威尔逊先生要是带上一堆人，恐怕会被哨兵特勤处追杀到死。 第153页 如此想着，她把两叠美刀从兜里掏出来，拍了一叠给洛娜：「他是来转交生活费的，免得我们在发薪水前被饿死。」 洛娜看着那一叠美刀，愣了片刻，脸色一下涨红，一下把钱扔到旁边：「不要，我又不是乞丐。」 卡罗尔呵呵，自己把钱揣好：「我已经告诉他了，等到发薪水，这钱要还的。」 洛娜：…… 等到卡罗尔去了自己收拾东西，她才悄悄地把属于自己的那叠「生活费」揣了起来，脸上也有点红。 这，真是太尴尬了。 还好卡罗尔不会嘲笑她。 …… 第二天一早，路克去警局露了一脸，还拿走了两个案子才从达斯丁的办公室离开，然后开车回家。 半小时后，他化为一个容貌普通的白人男人登上了前往加拿大温哥华的航班。 七个小时后，这个男人顶着濛濛细雨离开了温哥华市区，进入空旷无人的郊外。 没多久，一架很普通的固定翼小飞机在郊外升起，向北方飞去。 随着飞机向内陆的北方进发，天气渐渐寒冷了起来，原本的小雨也小了很多。 加拿大国土面积世界第二，仅次于俄罗斯，但人口才三千多万。 如果说美国的郊外人烟稀少，那加拿大的郊外基本就没人。 只要在美国有点关系，在这里弄个秘密基地真的再合适不过。 而且英属哥伦比亚省毗邻美国的华盛顿州，或许这也是哨兵特勤处将研究基地迁移过来的原因之一。 加拿大空域对于美国完全开放，方便哨兵特勤处的项目负责人随时坐飞机回d.c报导。 飞机半小时后降落，路克将其开进一处有遮掩的树林后收进了储物空间。 然后，他取出了全新的北斗战甲装备上。 启动隐身系统后，背后的弹出四个辅助飞行翼，上面的微型喷射口只採用最小功率，贴着地面继续向北后去。 最后的二十公里路程赶完，一个不算太大的湖出现在眼前。 阿尔卡利湖在加拿大那密布的湖泊中确实只是个弟弟，但靠近后那湖面却显得极为开阔。 刚开春的野外依然一片萧瑟，看不出任何春天的气息，感觉和之前飞过的大片旷野没什么区别。 路克升起了中型无人机，在高空中将附近几十公里范围监视起来。 现在是下午六点左右，天色已经开始黯淡。 隐身系统还是在光线不足的环境更好用，他会等到晚上再开始行动，现在还能调整休息一小时。 躲在一处湖边树林中，路克一边吃着巧克力补充热量，一边利用战甲的虚拟界面调整计划。 他想攻进这个研究基地其实并不难，甚至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但想要最大程度地榨取这个研究基地的价值，就不能给对方太多反应时间。 这种见不得光的秘密研究机构，一个不对劲就会销毁证据。 研究资料这种证据也就罢了，但活着的超能力者也是人证。 弄不好研究基地的负责人手一快，直接把基地给炸塌，那就白来一趟了。 摩挲着下巴，他觉得还是得看情况。 如果能解决对方的监控系统，那他就干干老本行——秘密潜入。 潜入后先解决监控室，然后是头领，最后是杂兵喽啰。 只要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那最后就能完整地接手这个基地，到时候他再来慢慢清点收穫。 第1179章 别问，问就送两次车辆保养 不过，这毕竟是个秘密基地，还是个很专业的军事化基地。 他一点意外都没发生，全部拿下的可能性不太高。 只要出现基地安全条例上的危急情况，这个基地自毁的可能性极高。 安全措施应该也不止一个监控室，定时汇报安全是起码的规矩，想一直矇骗住里面的守卫应该不可能。 路克不由得挠挠头：值得信赖的队友太少了。 这种情况，人数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如果有五个以上的强力队友，他有八成把握完好无损地拿下基地。 如果有十个队友，九成把握是起码的。 但前提是这些队友要靠谱，不光是战斗力靠谱，人品也要靠谱。 否则临阵退缩或者犹豫不决一下，就有满盘皆输的可能。 因此，队友这东西真不是能随便找的，猪队友能把上帝他老人家都坑死。 如此修修改改，天终于完全黑了下来。 路克摸向了已经确定的入口。 那是阿尔卡利湖出水口的一处水坝，在靠近岸边的位置有一条小公路，通向水坝一头的一处大铁门。 之前的一个小时里没人进出这里，但从路上和周遭的情形分析，大铁门处有车辆经常进出。 只要行动过，终归会留下痕迹。 一个基地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隐藏起来，至少日常的食物和用品不能缺。 比如卫生纸这东西，路克就不信这里的人能不用，除非守卫全是印度人……嗯，纯的。 大铁门百米方圆内被清理过，没有任何遮蔽物，路克不打算冒险，只能在百米外观察。 铁门周围的多个监控，还有车辆、物资、人的气味再次证明了他的推测。 路克没有急着行动。 第154页 随着经歷的事情越来越多，他的心态也越来越沉稳。 以前刷分时总是有种紧迫感，现在想来，其实那是急躁是不对的。 经验积分就在那里，着急也不会多赚，反而可能让无辜者丧命，这样的结果他不喜欢。 铁门处没有灯光，只有监控上的点点红光证明入口的监视很严密。 水坝这个地形也不允许更多的进出口存在。 除了这个大门，就只有另外一面的小门。 但路克不打算选择那边。 那个小门里难以躲避的监测仪器肯定更多，还是这个主要进出口有更多迴旋余地。 突然，路克精神一振，悄然后撤。 高空中的无人机突然发来信息，有车朝水坝过来了。 这大晚上的，开车来加拿大的荒郊野外，肯定不是为了兜风。 两辆黑色suv前后护卫着一辆箱式大卡车的架势，也不像是来送日用品的。 隐身中的路克从路边窜入大卡车的底部，将手脚吸附在底盘上，挪动几步就到车头下方合适动手脚的位置。 一条细线从战甲手掌里探入，钻入了车头下的缝隙，很快找到了数据线，飞快地输入一串代码。 路克再从卡车侧面窜出，轻巧地落在路边的草地上。 从钻进卡车底部到钻出来，他只用了不到二十秒。 大卡车依然平稳地形势，直到进入大铁门百米范围内，路克启动了刚植入车辆行驶系统的一个小程序。 突然，卡车在一个下坡的小弯处没有转弯，也没有剎车，径直冲出了小公路，开进了路边的荒草地中。 几秒钟后，大卡车终于在一个略微凹陷的泥坑里停了下来。 两辆suv的反应速度不慢，几乎立刻剎车，前后一共下来了八个人，都是路克很眼熟的黑色作战服加全套装备。 实际上，路克的耳麦里已经听见对方的警告+求援通讯了。 他依然没有行动，重新回到小树林里，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八个作战人员护卫着那辆大卡车，一个人和卡车驾驶员嘀咕了好几分钟，最后无奈地选择求援：「鹰巢鹰巢，快递车出现故障，无法启动，请派出其它车辆前来转运包裹。」 这次通讯的五分钟后，一辆和泥坑里这辆差不多的大卡车从打开大铁门内开了出来，行驶了过来。 与之一起出动的，还有十多名作战人员。 他们与之前的八名作战人员会合后，才打开了泥坑里大卡车的后车门，从里面搬运出一个个的固定支架来。 每个支架上都有一个四肢、头颈、胸腹被束缚住的超能力者，而且无一例外都处于昏迷中。 十分钟不到，大卡车上的六个人就被转到了新到的大卡车上。 关上卡车的后车门，车头的守卫对司机比划着名，让他快点开车进入基地，其它人依然保持着对周围的高度警戒。 此刻，华盛顿的某处平房内，一个穿着休闲夹克四十多岁的白人男子手里拿着手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皱眉问到：「确定只是车辆故障？」 手机屏幕上，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的女人开口到：「是的，而且去年年底这辆奔驰车出过同样的状况。」 中年男人愕然：「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皮衣女人：「因为那次车是在基地车库里出的问题，事后奔驰客服说明只是车辆智能悬挂控制系统需要更新。」 中年男人：「然后呢？」 皮衣女人：「后勤处把卡车送去更新了这个程序。」 中年男人等了几秒钟：「没了？」 皮衣女人：「他们说又没漏油，最多维护后再送两次车辆保养。」 中年男人面色难看：「该死的资本家，这么贵的车还出毛病，真该把他们都送进去当实验素材。」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很清楚。 真惹上对方，最大可能是他被手下送上手术台当实验素材。 这就是金钱与权势结合的力量，他的一切权力都来自于拥有这两种力量的大人物。 大佬可以给他权力，当然也能收回。 虽然他背后的大佬不是奔驰的人，但利益交换下，收拾他最多算个添头。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就更加郁闷了。 而且不久前他才接到了上面那位的电话，明示b组那边有个「同事」干得还不错。中年男子知道这其中的潜台词。 上面对他花费掉的资源，与取得的成果有些不满了。 要不是那个b组的傢伙研究方向有些偏，不符合大人物改造自身的需求，这a组项目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第1180章 潜入、侦察 事实上，a组的研究有重大进展，但与某些人幻想着人为的，安全的，可控的最终成果还差得远。 资本是贪婪的，但用只够买辆报废皮卡的钱，就想弄一辆布加迪超跑来开这种事却也是很无稽的。 哪怕哨兵特勤处已经投入了几十亿美刀，持续时间也有了十多年，但对于终极目标而言，这真的只是起步。 起码得花上一百年，上万亿资金才可能实现的目标，十多年花几十亿就能达成？真有这种好事，谁会傻到把好处全给那些人呢。 像他自己，不就给自己弄了点好处么？他视线看向手机上的这个皮衣女人：可惜，就弄了这一点好处，那些傢伙就有点受不了了。 第155页 当然这一点点私人好处，就动用研究基地目前最高的研究成果，还支出了高达两亿的原材料成本，甚至他这个始作俑者都不得不掏了一些私人资源填进去。 只要他捨得卖掉这一点「好处」，价值起码以十亿为单位起。 可他除非有足够的把握脱身，或者干不下去了，否则他不能这样做。 他这些年用哨兵特勤处搞了多少事，就有多少黑锅默默扣在了他的头上。 只要他露出一点跑路的意思，那些大佬就会把这些黑锅扔下来砸死他。 越想越郁闷，中年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那行，你在那边小心一点，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随着两人挂断视频通话，研究基地那边大卡车已经重新把「包裹」们运进了基地。 之所以基地在这么近的距离，都动用了专用大卡车，依然是那句话——规定。 将那六个「包裹」的任何一个暴露在外的时间越长，危险性就越大，后续的各种入库手续也会越繁琐。 事实上，六个「包裹」被送下故障卡车时脑袋上都蒙了黑布袋，避免暴露容貌。 路克此刻就在这辆备用大卡车的后车厢内，坐的位置是车厢靠近车头的位置，是车厢内监控的盲区。 刚才一群人搬运「包裹」时，他找到机会跟着熘了进来，肌肉控制让他的行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伴随着车辆进入到了基地，车门再次打开后，他又跟着搬运「包裹」的人离开了车箱。 到此，秘密潜入的第一步完成。 他没有跟着搬运人员去「包裹」们去处，而是在合适的地方离开，闪进了一处通道死角。 片刻后，几架微型无人机从角落处的通风管道飞了出去。 这个基地整体都在水坝内，换气系统必须良好，否则没人能在这里长期待着。 当然，很多电影里那种能钻人的通风管道这里是没有的。 这里的通风管道最多能让七八岁的小孩通过，前提是不触动管道内的震动警报器和红外探测器。 路克靠在墙上，轻轻哼着歌。 他的声音不会传出密封的战甲，算是自娱自乐。 虚拟屏幕上，他正在指挥着一架架微型无人机前进。 随着通风管道图的完善，整个基地的布局也渐渐明晰。 只要考虑过住人的房间，通风管道就不能少。 而这次路克最需要的能力，都要从活人身上获得，其它什么资料对于他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 超能力要是那么可控，还要钢铁侠干嘛？ 很明显，托尼的科技在性价比、可实现性上远比超能力开发更靠谱。 连普通人都有大量的疑难杂症无法治疗，这些人居然还想什么人工制造超能力。 归根结底，这都是基因层次上的课题。 治疗人类大部分的疾病就是研究基因的基础，再进一步才是各种超能力。 就好像人首先要健康，才能去考虑长寿，再而考虑长生。 这些利慾薰心的傢伙却想跳过基础积累，直接让人获得超能力，其成功率和性价比只会极其「感人」。 托尼就没动过这种小心思，因为他知道即便把斯塔克集团全部身家砸进去，也未必能有多少收穫。 几千亿的资金，对于人类基因的基础研究来说，真的只能算学前班的学费。 当然，托尼本身也对机械和工业产品更感兴趣。 如果把这天命之子的灵感爆炸方向转到基因科技，确实有可能弄出点不得了的东西。 但天才都有自己的怪癖。 只要不感兴趣，那想让他们去埋头钻研某个项目只会事倍功半。 这一方面，长期使用大少能力的路克都有点这趋势。 不过更大原因是，他获取超能力并不需要基因科技，有系统爸爸就够了。 基因科技想让一个人拥有两种以上的能力，那都不是1+1的问题，而是汽车到太空飞船的距离。 比起遥遥无期的基因科技制造超能力，路克还是选择系统，虽它不提供法系能力，但抵不住它提供的能力学得快又好。 因此，不贪多求全的路克此刻心态平和，就在那个没有监控的小小死角内待了五个小时。 微型无人机更是一批批地放出去，总数多达五十架，分布停放在各处关键房间通风口附近，成为合格的「耳朵」。 这个基地里常驻两百出头的作战人员，二十多名研究员。 但从这些人的只言片语中，似乎这里的项目负责人特拉斯先生并不在，掌握最高权力的是一个女人手中，这女人被他们称唿为米勒小姐。 这个米勒小姐进入了项目负责人的房间后，就没再出来。 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声音，好像是停尸房般安静。 路克只是给这女人做了重要目标的备註，也没去试探她。 如果没意外，他这次肯定会与对方碰上，但这位是个女人，那问题可能会很简单。 但除了这位，基地人员里只有一个研究员是女性，初级费洛蒙操控能发挥的余地太小。 此刻时间到了凌晨三点，基地里一大半的人都休息了，只有值夜班的作战人员依然很敬业地巡视着。 不过这种敬业浮于表面。 这里是加拿大的内陆荒野，任何人想靠近，都会在几公里外被发现。 第156页 这些巡逻人员早就习惯了无事发生，警觉性很一般。 路克也不再耽搁，开始行动。 他的首选目标依然是监控室，然后是那个临时头领的米勒小姐，剩下才是作战人员里的几名指挥官。 第1181章 路式潜入，终结者，真·头铁 斩首行动之所以常用，自然是因为它好用。 一旦失去了具备决定权的头领，这个组织还算严密的秘密基地里，其他人不会有启动自毁装置的权限。 这是必然的选择。 不到最后，谁也不会傻到将自毁权限交给中低层，不然敌人搞定几个小兵就能毁灭基地，那就太搞笑了。 不过，这个基地定时汇报安全的时间间隔只有十分钟。 如果没有意外，最多十分钟其它人就会察觉监控室出现异常状况。 路克要做的，就是在十分钟内搞定几个重要目标。 「放首bgm吧，北极星！」他随口吩咐了句：「born to die就不错。」 「是，先生。」北斗战甲的智能程序北极星立刻遵命而行。 「feet dont fail me now，take me to the finish line……」超能三姐妹里斯特芬尼的出道单曲《born to die》就在他耳边响起。 这单曲还没面世，他播放的是海绵录的小样，配音还差很多，但斯特芬尼的唱功完全没问题，和原版也没太大差距。 伴随着上一世某位火葬场小天后的经典名曲，某人开始了今晚的杀戮之旅。 早已待命的一架无人机开始用低功率雷射切割开了某处的数据线路，然后将整个机体锁定在了缺口上。 「数据连结中……」 「数据连结成功……」 「解码完成，开始登入……」 「登入完成……」 路克立刻启动了处于监控室的第二架无人机。 一股淡淡烟气顺着通风口进入了监控室，并快速弥散开来。 看着已经落入自己手中的监控系统里，监控室的四个人浑身放松地瘫倒在椅子上，他嘴角翘起。 秘密潜入第二步，完成。 看看我这「路式潜入」，多么地悄无声息！以前爱用物理潜入，只是杀鸡焉用牛刀罢了。 某人心中嘀咕了一句，却立刻琢磨着等下干掉那二百多个守卫能刷多少分了。 算了，还是全干掉吧！要恰饭的嘛！物理潜入来分歷来最快了。 区区虚名，要之何用！ 在掌握了监控系统后，他从小死角出来，向米勒小姐的房间而去。 夜晚节能状态的基地到处都是灯光昏暗的区域，又没了监控系统掣肘，战甲的隐身能力应付守卫们的肉眼足够了。 水坝基地并不算太大，一分钟不到路克就站在了米勒小姐的房门前。 他将手放在门口的密码盘上，智能程序北极星在三十秒内就破解了这个简单的门禁系统。 门禁系统轻微地滴了一声，房门打开。 路克迈步而入，房门关闭。 这个房间和其它房间不同，它是一个二套一的套间，米勒小姐在稍小一点的卧室内。 他径直走了过去，房门却突然打开，一道黑影沖了出来。 双臂挥舞间，直奔他的身体而来。 「爱……」路克面色讶然，心中电转，退出了隐身模式。 北斗战甲的隐身系统来自托尼，刻意与蝙蝠侠来自铁血科技的隐身系统保持了不同，最明显的就是退出时只有色彩变幻，快速从透明变成实体。 黑白各半的骷髅头盔配上黑窟窿一样的双眼，绝对低调。 他才开口说到：「你能看见我？」 满脸漠然的米勒小姐依然是一身黑皮衣，但她的双手五指上却是长达十厘米的银色刀刃。 更奇特的是，银色刀刃并不是什么指套，而是直接从她手指顶端伸出，灵敏嗅觉还能闻到那上面微量的血腥气。 显然，这十道银色刀刃是刺破了她的手指后出现的，但刀刃底部和指尖结合的部分却并没有流血，仿佛刀刃已经被包裹在了指尖的皮肤中，如同长出来的一般。 在他观察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他。 她的双眼中，亮起了猩红色的光芒，把路克吓了一跳：「终结者？」 旋即，他觉得自己想太多。 虽然这是个女人，还是一个穿皮衣的女人，更是一个双眼闪动红光双手长出刀刃的女人，但她也算是他的老「熟人」，而且皮衣也不是暗红色。 终结者什么的，纯粹是他想太多。 对方却依然保持警戒，没有动静。 路克却不愿再等下去。 虽然遇见这个女人算意外之喜，但耽搁时间就没必要了。 他身影前沖，扑向米勒。 米勒双眼红芒大亮，旋即双手旋风般挥舞，十把指刀向他划来。 突然，她的身体一滞。 这个停滞很短暂，但却是致命的。 路克废话那两句的时间，初级费洛蒙操控的效果就会成倍增加。 路克的左拳就在她这一滞的瞬间，突破了指刀，一式从上而下的捶法，落在她的天灵盖上。 duang！ 一声略微有点沉闷的金属音响起，米勒踉跄两步，却神智仿佛清醒了一点，努力向后退去。 路克吃惊地转转手腕，活动了下拳头，惊嘆一声：「这头可真铁！」 第157页 话出口的同时，他的右拳却毫不停歇地跟上。 duang！duang！ 刚刚站稳的米勒，天灵盖上同一部位再次连续被捶了两下。 这次，她的「头铁神功」终于顶不住了，颓然地后仰，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路克神色一动：这落地的动静，怎么感觉像个几百斤的胖子？那次见她时，这女人可没这么重。 他蹲下身，伸出手指，曲起在女人的额头弹了两下。 额头皮肤凹陷下去一点，然后又是duangduang的金属回音传来。 这女人，居然是真。头铁。 她的颅骨居然是金属的，还是某种很坚硬的金属，这真是太神奇了。 系统提示也到了。 系统：击败爱丽丝·米勒，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00，积分1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100，积分100。 路克不由得一愣：「这么少？」 再看看系统面板里，爱丽丝·米勒的邪恶程度只是浅红，他有些蛋疼：难道……我捶错人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 路克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心念动处，爱丽丝·米勒就被收进了二号空间。 「启动生物休眠功能。」他开口命令到。 几乎是瞬间，他就从系统中得到了反馈。 系统：生物休眠数量1/1，一次休眠时限30天，每日休眠需消耗积分20。 对于这个提示，他只是略一思索，就立刻放弃深究。 现在不是试探这个生物休眠功能的好时机，完成预期目标才是正理。 第1182章 击杀，意外，拯救 如此想着，路克起身飞快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并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显然这里的项目负责人习惯不错，没有在私人房间搞什么小金库小帐本，或者备份资料之类的东西。 他重新隐身，走出房间，飞快向不远处的其它宿舍摸去。 三分钟后，守卫里的三名指挥官都被他拧断了脖子，任由他们的身体留在房间里。 荒郊野地外的秘密机构就是如此方便。 事后，无论那个项目负责人是否带人回秘密基地，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闹到明面上去，甚至还得主动掩盖这里发生的一切。 路克连日常的洗地工作都不用做了，他又不是加拿大警察。 到此秘密潜入第三步，完成。 到此，基地所有高层全军覆没，他还救出了一个熟人，清理行动也不用再小心翼翼了。 心情大好的他，忍不住跟着耳边的火葬场神曲哼了起来：「keep making meugh，lets go get high……」 北斗战甲化身透明的影子进入基地宿舍区，挨个清理过去。 基地宿舍一间六个人的设置实在太贴心，守卫的宿舍也没有门禁系统，只是正常的门锁。 路克风捲残云般地扫荡过三十个宿舍，嫌麻烦的他在后半程干脆关上门，看一眼系统善恶名单，然后掏出消音手枪就是一顿噗噗噗。 加上确定这些守卫死亡，单独一间宿舍都花不了十秒钟。 越来越贴心的系统，也把任务细化到击杀每一个守卫。 他只需要数数提示条数就能确定战果，一连串的经验积分刷屏般地被收入囊中。 就在这时，北极星突然开口提醒：「先生，发现异常信号源，信号源在启动未知装置。」 路克身体一顿，停止进入下一个宿舍的打算。 脑中电转间，他飞快地沖向这次的首要目的地——一级囚牢区。 「那个装置在哪儿？能分析出是什么装置吗？」他一边快速移动一边问到。 「无法分析。它位于基地最底部，并且没有通风口。」北极星立刻在虚拟屏幕边角展示出基地的3d模型图，并将那个装置所在的位置标註了出来。 屏幕另一边的角落出现了一个监控画面，北极星继续道：「这是该处位置附近的监控。」 路克一看那个明显是机械开启的合金门，心中就是一突：这可不像什么好路数。 那里没有通风口，合金门里放的就不会是活物。又在最底部，还用这种机械开启的高强度合金门，很明显是出于安全考虑，不想让人快速突破。 自己恐怕有点小麻烦了。他心中嘀咕着，飞快赶到了一级囚牢区。 连隐身状态都没解除，路克手里直接出现两把消音手枪，对着通道口的八名守卫横扫而过，然后双枪再次收入储物空间，同时解除了隐身状态。 这时，八名守卫的身体才砰然倒地。 将手放在密码盘上，北极星再次开始解锁，三十秒后大门打开。 身影一闪，他就沖了进去。 一级囚牢区内的房间并不多，只有四个，但其中只有两个有人。 看向第一个房间里的人时，他的精神一直关注着系统善恶名单里刷新出了一个人名：斯图·库珀（邪恶，深红色）。 一见这个名字，他心中一愣，左手一拳就捣在这间囚牢的第一道防线——一面特殊的玻璃幕墙上。 战甲强大的力量迸发，特殊玻璃幕墙砰然炸裂，里面那个蜷缩在床上的年轻男人被惊醒，勐地爬起身，双眼就和路克对了个正着。 又是熟人？路克心中一喜，右手的消音手枪已经扣动了扳机。 第158页 噗！ 子弹穿过房间的第二道防线合金栅栏，射入了这个男人的右眼。 斯图身体一软噗通一声倒回床上，再也没了声息。 系统：击杀斯图·库珀，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000，积分1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1000，积分1000。 这傢伙果然和自己预料中一样，坏到家了。 开枪的同时，他的身影一晃，沖向另一间有人的囚牢前。 刚才这里的动静如此之大，这间囚牢里的人却依然躺在床上。 路克看了一眼系统里的善恶名单：嘉丽·米勒（中立，深黄色） 找到你了，小傢伙！他心中大喜。 下一刻，他一拳击碎玻璃幕墙，双手放在两根栅栏上，战甲全功率爆发，瞬间将栅栏分出一个扭曲的大洞，钻了进去。 来到床前，床上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他的手按在这个女孩头顶拍了拍：「嘉丽，醒醒。」 小女孩嘉丽没有任何反应。 他皱了皱眉头：「我救出你妈妈了，嘉丽。」 她的眼睫毛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真的吗？」 路克：「真的。」 她幽暗的褐色双瞳倒映着他的身影，有些茫然：「你，是谁？」 路克：「上次，我帮你打跑了那个黑衣服的坏老头，然后我和你拉勾保证，会救出你妈妈。记起来了么？」 小女孩的双眼骤然亮了起来：「是你？妈妈得救了？」 路克点头：「现在我再把你救出去，你就可以和妈妈在一起了。」 「嗯。」嘉丽重重点头。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轰隆声响起，整个基地突然震动了起来。 北极星的提醒立刻传来：「先生，疑似基地底部的未知装置发生爆炸。」 路克眉头皱起，手上突然多了一个注射器，对准女孩嘉丽的脖子就是一下。 嘉丽闪亮的双眸立刻又模煳了起来：「你……」 「睡吧，睡醒了就能看见妈妈了。」他随口说到。 嘉丽听见这句，就乖乖闭上了双眼，迅速沉睡过去。 路克心念动处，将她也收进了二号空间。 虽然不能对她使用生物休眠功能，但二号空间塞下十个正常体型的人都没问题，别说现在只是放进去一大一小两个女性。 「所有微型无人机立刻自毁。」他口中同时对北极星命令到。 做完这一切，基地内的轰隆声迅速变大，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基地底部涌出。 他的身影陡然加快，沖向了基地内的那条逃生通道。 才跑出几十米，身后的基地地面骤然崩裂，一股巨大的水柱瞬间喷涌而出，向他迅速追来。 第1183章 过弯神技，盘点收穫 路克心中暗骂一声法科，背后的四个辅助飞行翼弹出，喷射口冒出明亮的白色光焰。 唿地一声，北斗战甲速度暴涨，勐冲向前方通道。 然后，一连串的叮叮铛铛加金属战甲摩擦水泥墙壁的声音迴荡在通道中，连身后的汹涌的水流声都压不住它们。 伴随着这一连串的响动，飞行中的北斗战甲手段尽出，比如上一世短视频里的过弯神技——手剎过弯+脚剎过弯。 在最后一个大转折时，为了避免继续减速，路克硬着头皮将前列腺过弯这种终极神技都使将出来，北斗战甲以双腿噼叉的姿势，快速在通道内的铁质管道上转了个弯，漂移而过。 一路火花光焰没闪电，不管裤裆向前窜。 死是不会死的，他这辈子都不会被这点小意外弄死，但被压在基地下什么时候能脱困，就是个未知数了。 不过他的时间很值钱，当然不想随便浪费。 好在他的反应刚好卡在了节点上，基地毁灭的速度刚好比他的逃跑速度慢了那么一点。 北斗战甲七八秒钟内就赶到了逃生通道的尽头，一扇合金门就在那里矗立着。 「给我开！」路克大喝一声，双拳举起，摆出超人的经典飞行姿态，一头撞了上去。 duang~~~ 以路克那强悍的身体，都感觉有点受不了。 这道合金门居然是多层材质构成，北斗战甲又不是力量最强的战甲，居然没能瞬间突破这最后的障碍，就那样插了半个身体在上面。 挣扎着从洞里把自己拔出来，他看向身后汹涌而来的湖水，还有迅速扭曲垮塌的通道，耳边依然是今晚专属的火葬场bgm：「……walking through the city streets，is it by mistake or design……」 路克满脸蛋疼之色，只来得及吐了半句的槽：「麻惹法……」 咕噜咕噜~ 轰隆轰隆~ 北斗战甲就被掩埋在了垮塌的基地中。 十多分钟后，一团透明的影子破开湖面沖了出来。 路克满脸郁闷地看着虚拟屏幕上无人机的信息，北极星已经汇报到：「中型无人机没有任何发现，没有人从基地逃出来的迹象。」 默然片刻，他轻嘆一声：「对不起，我尽力了。」 这一声对不起，是向基地里无辜的超能力者们说的。 虽然基地里的超能力者并不多，虽然没有基地自毁这事，他们也未必能活多久，但他们终归是死了。 路克虽也因此失去获得更多能力的机会，却不愿意这样去想。 第159页 能力总有机会收集，但对于无辜者的生命，路克觉得还是保持基本的尊重比较好。 耳边，依然是斯特芬尼那清冷的歌声：「……choose yourst words，this is thest time，cause you and i，we were born to die！」 微微低头，他默哀片刻，祭奠过这些无辜者。 北斗战甲用低功率巡航一路向西南飞去，半小时后就到了铁砧岛附近海边。 路克贴着海面，在远离海面的地方缓缓飞过，储物空间里的一大堆处理过的「垃圾」就依次扔了出来，沉入海中。 这些东西最近收了不少，他还没来得及扔。 这次也算顺带完成任务了。 清理掉了垃圾，他才直飞南边不远处的温哥华。 重新换了一个加拿大马甲，他走进了温哥华国际机场，购买了早上六点返回纽约的航班后，才在达美航空的贵宾休息室找个了僻静角落坐下。 然后他带上了太阳镜，在虚拟屏幕上復盘这一次清理行动。 去的时候，他用的自然是即用即抛型马甲，在他从温哥华出城后那个马甲就永远被放弃了。 回来的这个马甲依然如此，等他到了纽约自然也不会再次出现。 执行这次行动的北斗战甲无所谓暴露。 这个不忌惮使用任何能力的马甲，註定要参与进各种超能力事件，还会杀掉无数作恶多端的超能力罪犯，或者想用超能力者犯罪的傢伙。 毫不客气地说，北斗必然是他众多马甲里的最大背锅王。 如果这个马甲惹的麻烦太大，那就……再换一套战甲和绰号。 反正这事儿他太熟了。 有了这个前提，这次行动的復盘很快结束，接下来是盘点行动收穫。 首先是他救出了爱丽丝·米勒和嘉丽·米勒这对母女，路克并不算特别意外。 在收集到的情报里，这对母女确实可能在哨兵特勤处的手中，虽然机率略低于20%，但已经很大了。 也是如此，他才会首选清理掉哨兵特勤处。 其次是已经被系统即时结算的守卫清理任务，一百四十七人共计47000经验积分，人均贡献出了300+。 而在他从湖底钻出离开时，系统给出了剩余部分的任务提示。 系统：清剿哨兵特勤处部分守卫，毁灭秘密研究基地，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50000，积分50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50000，积分50000。 宿主经验为193500/500000。 积分：489500。 这个提示让他面色古怪：所以说，这个基地自毁还是我的功劳？ 从以往的经歷来说，系统只会针对他（队友）在任务里的直接成果，进行贡献率的判定。 就像当初他通过劳伦斯·海斯教授发布了地震预警，是没有因此而获得任何经验积分的。 即便电视节目这种东西不被系统老古董承认，但劳伦斯教授说出这个消息时，直播间里还是有几十个工作人员的。 系统却并未因这些在场人士避免地震伤害，而给出任何经验积分。 因此如果把水坝基地的自毁装置开关，比作电灯开关，那路克让其他人去按下这个开关，系统都不会认为是他的「功劳」。 和他让赛琳娜出去揍小混混，系统只会把经验积分算到赛琳娜头上，而不是直接给他。 反之，系统判定秘密基地毁灭是他的「功劳」，就证明他亲自完成了「按开关」这个行为。 一想到此，他的脸色有点尴尬起来：难道这次真是自己坑自己？ 带着这个疑惑，他在镜片上列出了各种数据，简单做出了几个筛选条件，最后找到了两个可疑之处。 基地自毁装置爆炸被未知信号源启动的时间，距离他将爱丽丝·米勒收进二号空间的时间，刚好五分钟。 而自毁装置引爆，距离它被启动同样也是五分钟时间。 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第1184章 人基分离，自动…… 显然，自毁装置启动到引爆的五分钟是留给负责人跑路的。 因此，爱丽丝被收进二号空间与自毁装置启动应该有直接关联。 这发现让他不由得将精神投入到了二号空间里休眠的爱丽丝·米勒身上。 在飞回温哥华的路上，他也对二号空间内的爱丽丝做了点测试。 以前一号空间能在空间内部检测设备的内部构造，并将其组合拆卸。 二号空间出现后，可以存放生物，但却不能查看、拆卸、组装生物。 它就与未改造前的储物空间一样，只能感受到里面生物的基本状态，比如里面是谁，清醒还是昏迷等等。 直到手合会的那个石头棺材被系统用于改造储物模块后，二号空间出现了生物休眠功能不说，他刚才想看二号空间里的两人时，一种可以「查看」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他的精神以一种相当陌生，但又很自然的方式「看到」了爱丽丝·米勒。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但大概与人第一次看到x光片的感觉类似。 身处二号空间的爱丽丝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如同透明，包括她浑身上下的金属骨骼。 那被他连捶三下的脑袋果然是真。头铁，居然没有丝毫变形。 还有这里面的电子晶片，设置得也很巧妙，居然连结了虹膜和大脑……嗯，等等，电子晶片？ 第160页 路克勐地清醒过来：爱丽丝体内有电子晶片。 几乎是瞬间，他想到了系统全算给自己的那5万经验积分。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电子晶片？ 植入型的电子晶片没什么稀罕的，低端的人工器官里就有相关应用，高端的某大少操控战甲也得靠这个。 路克当然也在用托尼的这种技术，否则一旦涨价智能程序检测不到视觉、神经、动作这些东西，战甲就不可能太灵活。 如果完全不使用晶片辅助，那就只能做成初代蝙蝠战甲那种「全自动」战甲——举手投足全靠身体自己动，战甲完全帮不上忙。 爱丽丝身上这个电子晶片刚好介于两者之间。 它是某些实验室出产的高级货，比人工器官的弱智晶片强很多，绝不是量产货。 这点路克从托尼斯塔克那里得来的知识能保证。 但它又比大少操控战甲的顶尖晶片差很远，因为它充满了「匠气」——精密、严谨，却没有艺术般的美感，稳定有余，效果顶多算合格。 或许，这也是哨兵特勤处负责人对待爱丽丝的态度。 她就是一个工具。 不到两年时间，爱丽丝就从一个女高管变成了一个杀人工具，她的服务对象居然是囚禁着女儿嘉丽的哨兵特勤处。 要是说她心甘情愿，那才是见鬼了。 当初拉姆福德小镇遭遇迷雾事件里，所有镇民都吓得躲在超市里不敢出去，包括路克和赛琳娜都没有冒险突围。 爱丽丝却愿意为了女儿冒险，最后说动路克两人，一起前去救出了嘉丽。 这种为了女儿不顾生死的母亲，怎么可能坐视自己的女儿被关在基地囚牢里不见天日，作为实验品。 加上她那完全金属化的骨骼，以及大脑内联通眼睛的电子晶片，其中答案唿之欲出。 而且，如果基地自毁装置的启动与这块晶片有关，路克大概就能猜到这个设计的用意。 一旦有人困住爱丽丝，她有充足的时间选择是否启动自毁程序。 因为，她拥有中级自愈。 路克就是知道爱丽丝拥有自愈能力，再加上某种恶趣味，才专门使用那招「从天而降的捶法」，震动其大脑，让她很快就失去意识。 但如果不是他刚好有二号空间，那片刻后爱丽丝又会清醒过来，重新和他缠斗。 等到她发现无法抵抗路克时，就会启动自毁装置。 至于其它人想解决掉爱丽丝这个麻烦，那就只能把她干掉，或者弄出基地。 而那个自毁装置的最后一个保险，估计就是爱丽丝脑中晶片的信号，从基地消失五分钟后自行启动。 五分钟内，其它人很难从那个基地里弄走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人证肯定不会留下，资料估计同样自毁了。 等等！先等等！路克突然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一句记忆犹新的魔性男声浮现在他脑海中：「人机分离10秒，自动爆炸~」 爱丽丝不就是被他人机，不对，是人基分离了几百秒么！基地果然就炸了。 「花q！这苟东西，居然敢抢钛金手机未来的安全创意，找死啊！」他不由得骂道。 骂归骂，但路克不得不承认，如果事先不知情，别人很难从这秘密基地里弄出太多东西。 如果某人不是个作弊大师，今天肯定毛都落不到一根，还得被活埋在水底。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中对哨兵特勤处的负责人也有了一股敬意：特么的，你玩儿得还真绝啊！ 就冲着这份敬意，某人觉得只要发现这位负责人的踪迹，就必须赶去送其最后一程。 这种「天才」人物，还是尽快让上帝他老人家亲自过目才行，不然就太浪费这人的才华了！ 把那个项目负责人写在了必杀小黑本本上，路克还是继续盘点收穫。 击败了爱丽丝后，她的「中级自愈」这个能力也刷新了出来。 身为安全第一的忠实拥趸，他对这能力的需求绝对是首位。 即便初级自愈这保命神技，他几乎都没用它来保过命。 反倒是长期的熬夜爆肝工作，这个能力一直在发挥作用，且效果极佳。 不过这种保命底牌藏得越深，或许就能在关键时刻逆转死局。 仅此一项，让他追着哨兵特勤处怼一年都值，哪怕它的前置条件是力量80，积分100000，处于暂不可学习的状态。 这只是清理行动的保底收穫。 第二项收穫，也是让这次行动超值到爆表的收穫，来自被路克直接击毙的那个斯图·库珀。 系统：击杀斯图·库珀，可以学习其部分能力。 斯图·库珀能力：初级分身（可部分学习，前置条件：力量20，敏捷20，精神20，特殊精神系能力？积分？） 这个见面就被他爆头的斯图·库珀，就纯粹是意外之喜了。 一年前，当时还是中学生的斯图，在伍兹堡伙同好基友比利·卢米斯搞出了一拨连环杀人案。 受害者里包括洛杉矶西区分局康德拉副局长的侄女，路克两人因此被派发了这个人情任务。 第1185章 系统突然脑……慈悲 当时斯图利用分身能力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装无辜装得很成功，可惜被路克靠灵敏嗅觉抓到现行。 第161页 最后斯图先想干掉自己女朋友没成功，干脆一刀干掉了同伙比利，想杀比利女朋友时被路克阻止，斯图却利用分身能力，再次熘得不见踪影。 这傢伙给路克的记忆实在太深刻。 无论是那暴虐兇残的性格，还是诡异奇幻的能力，以及清奇凸出的脑迴路，中学生里路克也就遇见过这么一个。 但世事总是无常。 这个心理变太，行为残暴的傢伙，当初从路克手里逃脱，却被更兇残更没人性的哨兵特勤处给抓到，还成为了第一序列的实验品。 路克也不知道，这该算恶有恶报，还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到最后，当初就猜测的「分身术」，还是落到了系统的能力列表中。 其实在路克登上返程航班前，一直都在用极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让自己别走神。 但除了最早获得卡罗尔感激时，得到初级自愈的学习资格，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动过了。 因为，他一直觉得分身这种能力必然被系统判定为无法学习的范畴。 结果突然出现了一个分身能力，它后面居然没有惯例性的（无法学习）注释，而是（可部分学习）。 幸亏当时路克把低速巡航的工作交给了北极星，否则他真会一头从天上栽下来。 系统爸爸这次难道真的智障了么，居然给自己开出一个法系神技？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但立刻打消，还在意识中对系统五体投地。 难得系统突发脑……不，是慈悲，绝对是突发大慈大悲，才给他解锁了一个真正的「法系」能力，那怎么赞美它都不为过。 即便这个能力的前置条件里，「特殊精神系能力」与「积分」后都有一个明显的「？」，他也依然发自内心地感激它。 真的学会这个能力，他这辈子没其他法系能力的学习资格都认了。 嗯，反正认不认的，系统都不让他学。 光这两项能力的收穫，路克就觉得世界实在过于美好。 一时间，他难得地走了神，陷入漫无边际的幻想中。 …… 第二天中午，路克到了机场，中途改变容貌后，直接去了拿骚县的新希望实验室。 到了实验室后，他给赛琳娜发了条匿名信息只是说了句「我回来了」。 赛琳娜只是回了句知道了，就没再吭声。 没有特殊情况，两人都会保持正常运动状态，直到路克自己回家。 否则赛琳娜刚用他的脸出去转悠过，他又从这边冒头，那就露馅了。 反正两人各自出门刷分都是惯例，没必要着急碰面。 路克顺便去看了看小黑屋里的约翰·威克，很客套地扯了两句就完事。 约翰日子过得很平静，虽然在屋子里待着，但训练器械弄了好几个，还有那条方脑壳的狗陪着。 路克提供的电脑上，有很多东西。 从各种公开资料到电视剧电影，足够一个人躺那里看一辈子。 这种日子对于宅男来说，不算太难受。 然后，路克才进入了工作间。 启动了工作间顶级防护后，他先穿上北斗战甲，再将爱丽丝从二号空间放到了工作檯上。 看着眼前的爱丽丝，某人眼中全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他从一号空间里放出奥利西斯和它的「手脚」——那些医疗机械臂和仪器，对着工作檯上的人体就开始工作。 不到二十分钟，爱丽丝大脑和虹膜里的电子晶片就被取出来，放进了特殊盒子里装好，收入了一号空间。 这晶片很可能具备定位功能，可不能让信号有任何泄露的机会。 对这个晶片，他的兴趣很大。 其中的科技是一方面，另外说不定还能靠这个找到其它被装了晶片的超能力者。 清理掉了这块晶片，他又让奥利西斯给爱丽丝做了一次全面体检，留下第一手数据并备份，这才把奥利西斯全部收回了一号空间。 医疗智能奥利西斯，存储着所以收集到的超能力者和医学相关数据，再小心都不为过。 此刻的爱丽丝浑身上下再也不存在任何电子追踪系统，手尾算是弄干净了。 而就在这片刻功夫，刚才手术时注射进去的麻醉剂已经失效，她的伤口也完全癒合。 这女人勐地睁开了双眼，唿喊出声：「嘉丽！」一下坐起身来。 片刻后，她才疑惑地扭头，想打量清楚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然后，她就看见了身旁不远处静静站立的一个……人？ 这个人浑身笼罩在一套黑白色的战甲中，类似骷髅形状的头盔以中线为准，左脸全白，右脸全黑，黑洞洞的双眼看着就很诡异。 「你好，爱丽丝，还记得你有个女儿吗？」路克开口试探到。 爱丽丝原本被吓了一跳，听见这话却茫然：「你在说什么？我这是在哪儿？」 路克看着她的表情，初级费洛蒙操控全力发动：「你的女儿嘉丽，你不记得了吗？」 爱丽丝的神色有点变化：「嘉丽，嘉丽，嘉丽是谁？」 路克：…… 漫长的几小时后，他才完成了与爱丽丝的沟通。 看着穿着大t恤加修身裤，坐在椅子上捧着一大杯热可可发呆的爱丽丝，路克无奈地摇摇头。 和电影情节一样，爱丽丝失忆了。 第162页 和电影情节不一样的是，路克有她失踪前的大部分资料，这是早就调查到的。 她的失忆也不是什么头部被撞击这种言情剧套路，而是更典型的超级英雄片套路——高强度的精神刺激让她大脑选择了封闭，忘记了那些让她痛苦的记忆。 现在，爱丽丝只能记起她在哨兵特勤处那段时间的事。 对于拥有自愈能力的她来说，也只可能是精神问题。 单纯的脑部损伤她分分钟就恢復给你看，否则路克哪儿敢那么快从她脑袋里取出电子晶片。 但，这情报已经够用了。 他需要的就是这个，而之前的过往她可以慢慢翻看资料来找回，不找回也不是大问题。 唯独有点麻烦的是，她忘了自己有个女儿，只记得「嘉丽」这个名字。 问话过程中，有好几次爱丽丝都情绪失控，好一阵才平復下来。 路克只能庆幸，自己的初级费洛蒙操控和基础催眠没白学。 他双管齐下，才没让她在自己的工作间里打砸摔。 几小时后，被稳定住心神的爱丽丝坐着边上发呆，他才开始分析刚得到的情报。 第1186章 母女重聚，初级精神体 从爱丽丝那里问到的情报数量不少，但技术资料什么的是没有的。 现在的科研资料，也不是单纯靠人脑能记下的玩意儿。 哨兵特勤处这种涉及人体研究的项目，研究资料列印出来估计都能堆满一大间屋子。 最重要的情报，是哨兵特勤处的项目负责人的个人信息。 威廉·斯特拉，一个据说是美国军队上校的男人，隶属海陆空或者海军陆战队的哪一方，这还是一个谜。 但他长期来往于基地和d.c，绝对和美国官方有联繫。 这是好事。 拥有多面体系统的路克，需要的只是一个侦察方向。 别说这人长期进出d.c，再谨慎也会留下蛛丝马迹，迟早会被找到。 想到这里，他从外面推进来一张滑轮医疗床，让爱丽丝先休息一会儿。 爱丽丝还是魂不守舍一样地点点头，躺上去就没了动静，但闭上的双眼眼皮却在微微颤动，显然没有睡着。 他也不去理会。 妈妈搞定了，女儿还在二号空间里呢。 在放出爱丽丝后，他就让嘉丽进入了生物休眠状态，这时空出手来，才用精神感知嘉丽的身体状况。 结果嘉丽体内也有一块电子晶片，好在不在脑内，只是背部皮肤层下。 他重新开启了一个工作间，同样启动全面防护，很快将这个晶片取了出来，同样封存后放进了一号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叫醒嘉丽，而是再次将她收入二号空间，这才去了隔壁。 「爱丽丝，你先睡一会儿，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他对躺着医疗床上的女人说到。 爱丽丝眼皮颤动了下，却没睁开。 路克抬手，在她脖子处注射进了超量的麻醉剂，十秒钟后试着一收，爱丽丝消失不见。 他松了口气。 爱丽丝的中级自愈的恢復力实在太强了。 超量的强效麻醉剂都要十秒才起效，而且最多二十秒，她又会再次恢復意识，那时就无法将她收入二号空间。 还好二号空间的休眠功能不属于麻醉剂，进去后的她不会突然醒来。 路克取出两套千面系统，开始设定面部模型和指纹模型。 这对母女身份太敏感，绝不能让她们露脸。 如果没弄出千面系统，他会考虑将她们送去人烟稀少的州，甚至是其它国家，现在只要换个身份和脸就好。 十多分钟后，他完成了两套千面系统的设定，动身离开实验室。 四十分钟后，新泽西北伯根西北边的一处僻静平房内，路克将爱丽丝母女放了出来。 十秒钟后，爱丽丝就睁开了双眼。 看着面前依然战甲不离身的路克，她没有任何吃惊，而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身侧不远处的沙发。 那上面，一个小小的身躯正躺在那里，双手安静地抱在胸前。 爱丽丝心中一颤：「她死了？」 路克：「……没有，只是她自己喜欢用这个姿势入睡而已。」 爱丽丝茫然，但已经站起身走了两步，缓缓跪在了沙发前，看着那张似乎很陌生的小脸蛋。 瞬间零碎的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其中都有眼前这张小女孩的脸，她颤声呢喃：「嘉丽……」 路克：「她还要几分钟才能清……」 说到这里，他的话咽了回去，看着一个和沙发上小女孩一模一样的人影就站在爱丽丝身边。 爱丽丝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扭头看去。 刚出现的嘉丽伸出小手，轻轻靠近爱丽丝的脸，想擦去她双眼中汹涌而出的泪痕。 但那只小手却如同幻影，从爱丽丝的脸上掠过，根本无法擦去那些泪水。 小女孩却并没有在意，依然保持擦拭的动作，口中已经轻声喊出：「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爱丽丝眼神闪烁，伸手抱向嘉丽，双手却同样捞了个空。 她口中忍不住颤声道：「不，不要走。」 路克无奈地轻咳一声：「这只是嘉丽的意念，她的身体还没甦醒。」 这种苦情戏，他可不想多看，但现在又不能离开，还是只能煞风景地打断它了。 第163页 爱丽丝却恍如未觉，依然试图去搂抱那个看似真实，身体却无法碰触的「嘉丽」。 路克只能上前一步，拿出一把注射器，给沙发上的嘉丽注射了极微量的唤醒剂。 片刻后，站在沙发旁的「嘉丽」骤然消失，同时沙发上躺着的嘉丽睁开了双眼。 他抢先一步提醒：「嘉丽醒了，她就在沙发上。」 一直注视着的「嘉丽」消失了，爱丽丝正想大吼，听见这话却不由自主地扭头一看。 躺着的嘉丽再次伸出手，触碰近在咫尺的妈妈脸颊。 这次，她的小手擦去了爱丽丝的眼泪：「妈妈，我回来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爱丽丝再次泪如雨下，抱向了嘉丽。 不识趣的某人再次紧急提醒：「等等。」 爱丽丝动作一滞，就听见下半句话：「你的动作要很轻才行，不然你现在的力量一下就能把嘉丽抱成两截。」 爱丽丝闻言，浑身僵住了，不敢继续。 嘉丽却坐了起来，伸出两只手，抱住了她的脖子：「没事的，妈妈。我们都没事了……」 系统：你获得了嘉丽·米勒的感激，可以学习其部分能力。 嘉丽·米勒能力：初级念力，初级精神体（特殊精神系，可部分学习。前置条件：精神40，积分？） 路克一愣，犹豫了瞬间，没有选择立刻学习嘉丽的能力。 忍耐，也是一种美德。 况且爱丽丝现在抱着嘉丽，万一情绪失控给女儿来个「怀中抱女杀」，那绝对是世间最大惨剧。 …… 直到凌晨五点，路克才从这间平房离开。 隐身从平房出来后，他扭头看了平房一眼，心中对这次行动隐隐的遗憾感终于消失。 虽然对其他葬身秘密基地的超能力者有点不公平，但救出这对母女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毕竟，这对母女与他渊源颇深。 最早在拉姆福德一起脱困，然后又从墨菲斯托手下救了嘉丽一次，再答应救出她妈妈爱丽丝，到这次获得她们的感激。 爱丽丝提供的中级自愈，是一等一的保命神技。 就沖这个能力，路克都要尽量保证母女俩下半辈子活得轻松。 第1187章 撒普瑞斯，正义之星 而嘉丽那个初级精神体，更是有特殊精神系的后缀。 路克得到的上一个特殊精神系能力，还是胡萝蔔杀手史密斯先生的初级穿透。 而初级穿透衍生出的初级湮灭，是他目前最强的杀手锏。 对于任何一个特殊精神系能力，他都不会小觑，只会更重视。 说不定就能再开发出另一个杀手锏，作为新底牌呢！ 不过，原本他打算给她们带上千面系统，最后还是选择了暂缓。 刚刚逃出生天的母女俩需要重新熟悉彼此，这时候给她们换上一张脸，不利于两人的精神状态恢復。 千面系统却又牵涉到了唱片公司里的3+2团队，绝对不能暴露。 除了赛琳娜，他真信不过爱丽丝。 这位之前可是被那个威廉·斯特拉控制过的，他不想赌她是否会再被控制。 如此一来，母女两人就只能生活在平房的地下密室。 但有彼此陪伴，还有网络、电视解闷的她们应该不会在意。 趁着母女俩重聚，他顺便给这屋里放进去了足够的食物。 以后他尽量每天晚上来看她们一次，直到她们能离开这里。 如此想着，他轻轻一跃，升空而去。 路克并不知道，他以后与母女俩的瓜葛还会更深，而且心甘情愿。 …… 回到家，他就开始做早餐。 这次清理哨兵特勤处的行动有得有失，他的心绪并不平静，需要做个菜来平復下。 嗅觉不比他差的某狗头很快就闻到了食物的响起，立刻跑来厨房外强势围观。 在发现路克没打算边做边餵它后，狗头果断掏出平板，就在厨房外趴着继续追剧，只不过时不时会被传来的食物香气分去心神。 不过这点诱惑，它还顶得住。 等到六点时，赛琳娜起床洗漱下楼，就见到正在往餐桌摆早餐的一人一狗，顿时挑挑眉：「心情那么好？」 路克从狗头上的大盘子拿起一大叠蒸笼放到餐桌上，笑道：「还行，先吃饭吧。」 吃着水晶虾饺、灌汤包、烧麦、肠粉，赛琳娜头也没抬：「看来，你心情没那么好。」 路克莞尔：「心情好，你有好吃的。心情不好，你也有好吃的。那就别想太多，避免吃东西的好心情都没了。」 赛琳娜再次塞了个烧麦进嘴里：「真不需要？我可以当你是艾尔莎，或者伊莉莎白也行，保证安安静静听你诉苦。」 路克翻了个白眼：「学她们干嘛？上次你们三个喝醉了发酒疯，隔壁的金块都快吓哭了。」 埋头大嚼的狗头茫然抬起：「嗷唔？」 结果没人理它。 赛琳娜哼哼一声：「哪儿有那么夸张。」 路克喝了一口豆浆：「那次艾尔莎抱着沙袋一顿勐捶，还喊着『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臭男人』这种话……」 赛琳娜愕然：「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偷听了？」 路克呵呵，视线斜瞥了一眼依然埋头苦吃的狗头。 第164页 赛琳娜恍然，但还是嘴硬：「那你也得体谅下艾尔莎吧，人家都那么大年纪了。」 这铁娘子又不是什么八十岁老母，精神好得很呢！ 路克心中腹诽，转而说起另外一人：「伊莉莎白更莫名其妙，说她格斗术突飞勐进，非要给你们表演，硬是来了个空中噼叉。结果第二天早上她下楼时双腿都还叉着。」 赛琳娜汗颜，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实在是第二天伊莉莎白起床后，那次空中噼叉的后遗症太惨烈。 当时赛琳娜一边安慰她，一边偷偷庆幸她噼叉的地面有厚地毯，否则伊莉莎白早上起来捂的就不止是两边大腿根了。 尴尬了好一阵，她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最早和他说的是什么来着？ 旋即她明白过来，路克并不想将这次的行动详情告诉她，所以才故意扯偏话题。 她也不再追问。 赛琳娜很清楚，自己没法跟路克比。 共事一年多，他经歷的事远比她多，却从未表露出太明显的情绪。 事实上，如果不是两人长期相处，路克在她面前也很少刻意遮掩，她也未必能察觉异常。 不愿说，那或许是怕她受不了。 吃过早餐，路克两人去警局报导，然后还去跟进了之前拿的两个案子，与平时正常工作时一样。 下午三点两人熘回家，他就钻进了地下室。 在椅子上坐下，他终于开始研究嘉丽的能力来。 初级念力被他直接学习，也就2000积分的小事。 然后才是初级精神体这个重头戏。 心中默念学习，系统一条提示出现。 系统：该能力无法单独学习，需关联其它能力，才可激活系统内置能力「正义之星」，是否关联？ 路克瞪大双眼：王德发！系统内置能力是什么鬼？正义之星又是什么鬼？ 但他的意识已经自动做出了选择：关联。 系统：初级精神体为特殊精神系能力，已与初级分身关联，是否激活系统内置能力「正义之星」？ 他没有立刻选择激活，而是飞快地调出了初级分身进行查看。 现在，初级分身的前置条件已经变成了：力量20，敏捷20，精神20，初级精神体，积分？ 初级精神体的前置条件则是：精神40，积分？ 看清了这两个能力后的注释，他思索片刻，终于对系统到：激活。 系统再次给出提示：激活系统内置能力「正义之星」最低条件为力量20，敏捷20，精神20，积分100000，宿主条件符合，正义之星能力激活。 系统积分瞬间减少10万，能力面板上也同时出现了正义之星这个能力。 然后，路克就满脸懵逼地看着自己面前……另一个满脸懵逼的「自己」？ 「王德发！系统，这特么是怎么回事？」愣了片刻，他忍不住喊出声。 一直以来，系统能力都是用积分购买，然后何时使用是他自己的事。 而现在他看着面对面那个「自己」，系统居然给出了说明：正义之星一级，基础三围属性为力量10，敏捷10，精神10。 「撒普瑞斯，麻惹法科！」x2，他和对面的「自己」情不自禁地同时喃喃出声。 …… 第1188章 科学家的自我修养——自我研究 好一阵后，路克才大概弄明白了这个系统内置能力的作用和由来。 所谓正义之星，其实就和什么「罪恶克星」、「超级英雄」一样，只是一种表明阵营的称唿。 其实它就是一种分身能力，只不过由初级分身和初级精神体两者各截取一部分，融合而来。 事实上，一切与路克之前推测的差不多。 他的所有能力都是身体精神增强带来的正常变化，并不能凭空生成，这也是他学习很多的能力都有属性三围要求的原因。 所以，正义之星这个分身能力和其它能力不一样。 它并不属于他自身独有，必须靠系统来完成激活。 而且激活这个能力后，正义之星分身就随之出现。 当然，分身有一个召回功能，能让其彻底消失，但再次激活必须重新花上10万积分。 除此之外，分身只有遭遇毁灭性打击，或者积分不够用了，才会自动消失。 没错，维持这个分身存在的是积分。 系统刚才就提示过了，分身只要存在，哪怕没有任何行动，每天都会自动「扣费」100积分。 如果进行激烈的战斗，消耗就会随之增加。 简单来说，积分就是分身的「方舟反应堆」。 看看系统里的387500的积分，路克觉得自己短时间内应该不必担心用太狠，把这分身用炸了。 关键是，这是那一点积分的事么？嗯，还真是。 虽然这个正义之星应该是最低的一级分身，三围属性也是最基础的10，但它与路克依然是二位一体的存在。 对于路克而言，正义之星还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和他的手脚身体没有任何区别，更不可能像影视作品里分身拥有自我意识这种桥段。 因为他这本体才是产生意识的「大脑」，分身产生意识就好像普通人把手砍下来，手自己就变成一个人般无稽。 正义之星做的事就是他自己做的事，操控自己身体和分身完成的行为，对系统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第165页 同理，正义之星出私活，和他本体一样能刷到经验积分，不会有任何区别。 也就是说，它不光能将消耗的积分赚回来，还可以给本尊提供一笔经验。 所以，正义之星对路克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将意味着，它会是蝙蝠侠、v、夜魔约翰、白狼、北斗等等等等，它必然将成为最好的……背锅侠。 心中无数念头涌来，让两个路克都呆立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 …… 没多久，从地下室出来的路克做了晚餐。 晚餐后，他表示等下可以陪赛琳娜去做一次格斗训练，看看她最近的进度。 赛琳娜也没太在意。 路克喜欢自己捣鼓出仪器，然后用来测试两人的身体数据，金块和美刀也没跑了。 她配合测试是最多的。 但这些测试也是有效的，这几个月来她的体脂率稳中有升，身体素质却越来越强，全面超越普通人两倍。 和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担忧不同，赛琳娜最怕的不是肥胖，而是一夜醒来就变成浑身肌肉疙瘩的魔鬼筋肉女。 现在她的体脂率重新升回19%，只要能稳住不掉下去，就很满足了。 等到训练测试完成，一切都和以往差不多，她继续其它训练，路克回了地下室。 才进地下室，两个路克就相视而笑，同时开口到：「看来没问题。」 刚才上楼吃晚餐+训练测试的「路克」，其实是正义之星这个分身，路克本尊则老老实实地在地下室里指挥自己的「新躯体」行动。 正义之星使用起来如臂使指，并无任何呆滞，唯一的问题来自于路克自己的感官。 凭空多出两手两脚一具身躯，还能自由活动，大脑长期形成的思维惯性很容易让本体和分身做出同样的动作。 这就像让普通人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一样，两者总会相互影响。 还是要有个适应期才行啊！路克心中琢磨着，决定之后几天所有外出都用正义之星分身去，顺便测试下这分身是否有异常。 赛琳娜一个人看不出来，不等于其它人看不出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 接下来几天日子一如既往，正义之星分身该吃吃该喝喝，按时睡觉按时起床。 这个分身还是可以吃东西的，因为这个身体与真实的身体一般无二。 唿吸、体温、心跳、血液、dna都是路克的，就像是他的复制人。 但吃东西转化来的能量，又立刻逸散出去了，只吸引了人体所需的营养成分比如维生素、微量元素、矿物质。 所以，分身还真不能喝西北风活着，吃喝一样得供应上，只不过不用再和本尊一样大吃大喝。 而它的一举一动消耗的都是积分提供的能量。 积分为什么是能量？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一直以来，学习能力需要积分，扩充空间需要积分，最后连击退墨菲斯托都要积分。 再联繫经验用于升级，升级后基础点数用于提升他身体素质，其中意味就很明显了。 能让他身体素质达到超凡层次，光靠升级时吃那点东西的能量够用？ 用人吃饭来比喻，系统经验转化为的基础点数才是肉类的主食，升级时吃的普通食物最多算蔬菜水果，平衡营养，顺带补充点水分罢了。 路克自己推测，大概系统下发10块钱给他，但提前就把这钱分为了两个5块。 提升身体素质这个基础的5块（经验）是直接买好了东西送来，他无法改动。 剩下的5块（积分）才是他可自由支配的钱，用于购买能力、升级储物模块。 现在，他等于是靠着系统买了个「分身外挂」，自然就得从可自由支配的5块钱里补贴给系统，维持这个外挂的运作。 心中早就有这种推测的路克，对于分身的「扣费」他没有任何吃惊的感觉。 另一方面，他的测试结果很是喜人。 没人能察觉出分身和本体的区别，所有人对上分身都没有异常的情绪波动。 对这一点路克还是很有信心的。 正义之星这能力如果硬要说缺点，那并不是「自动扣费」，而是它削弱了路克本体的能力。 路克的人物面板如今是这样的。 宿主：路克。 人物基础属性：力量30（+10正义之星） 敏捷17（+10正义之星） 精神30（+10正义之星） 第1189章 正义之星即将出击 正义之星的基础三围都是10点。 经过测试，单纯从基础点数的效果来看，这个分身确实与普通人无异，没有实际系数4的翻倍加成。 实际上，这部分的基础点数就是从本体分走的。 在它出现后，路克的本体也感觉「虚弱」了很多，实力有一定幅度的下降。 但在仔细感受身体状况，再进行测试后，他就发现这个「下降」，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惨烈」。 因为正义之星只分走了10点基础三围属性，却没有影响到实际系数。 比如力量40后实际系数是4，之前40力量的实际效果是40x4=160，16倍普通人水平。 现在本体的力量降低成30，实际效果依然是30x4=120，而不是基础属性低于40前的实际系数2的30x2=60。 其它两项基础三围也都是同理。 第166页 因此路克本体的身体素质是下降了，但下降幅度只有四分之一，而不是一半。 与正义之星分身的实用性相比，这点「副作用」他完全能够接受。 真正的关键是，正义之星始终是他的一部分，因此它……共享了路克能力列表内的所有能力，包括储物空间。 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远比损失掉的那一点点基础属性重要。 虽然分身的力量反应思维速度都只是普通人水准，但拥有了初级自愈打底，它就有了大把的选择。 比如进行无限时间体能爆发和初级肌肉控制，加上灵敏反应、初级模仿的配合，完全能达到数倍与常人的实际效果。 再加上弧线射击、枪斗术、初级格斗精通，以及各种战甲高科技的加持，分身的三围属性其实没那么重要。 想想穆拉兄弟（挟持蒙大拿号战舰的匪徒），互助会的名号杀手，还有妮基这个中学生，没有超能力加成，他们的三围属性也只是普通人范畴。 但穆拉兄弟的灵敏反应能使出近身枪斗术，互助会的瑞贝卡体能爆发后一跃十多米，妮基力量两倍于常人，这显然不是三围属性带给他们的。 在弄明白这一点的瞬间，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最早自己决定使用蝙蝠侠马甲时，系统爸爸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正所谓常人之躯，比肩神明？ 随着对正义之星分身的研究，路克的心情难以控制地好了起来。 没办法！这个能力的好处哪怕对现在的他来说，依然堪比普通人中几亿美刀大奖。 没立刻在纽约搞一场大清洗来庆祝自己再获「新生」，都亏得某人自制力超强。 倒是赛琳娜那里很容易察觉两个「路克」的异常，但路克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 正义之星这分身已经预定了超级黑锅侠的地位，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它是他的分身。 这样，正义之星才能名副其实，为了正义去背下所有马甲的黑锅。 反正，它是可以「死掉」和「召回」的。 维持它的能量是积分，死掉和召回亏的也仅仅是积分。 不过，让它真的死掉一次，就得再花十万积分来激活它。 对于现在的路克，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也糟蹋不起。 不到十分必要，他不会牺牲正义之星，那比烧掉十亿美刀更让人心疼。 召回这个功能不是特殊情况，更不可能动用。 毕竟，分身众目睽睽之下死掉还能帮忙背黑锅，召回不容易取信于人。 如果註定要亏十万积分，那肯定选择利益最大的那一种方案，召回明显不划算，只能作为备选。 …… 几天之后，路克本尊的外出活动都交给了分身，路克本尊换了张脸，就开了辆房车，到爱丽丝母女七八百米外的路边住下，然后告诉她们最近这段时间可以从地下室出来，只要不出房间就好。 毕竟住地下室，真的太像在那个水坝基地了。 不是为了安全，他真不愿意让她们住地下室。 从母女俩的近况来看，她们不算最倒霉的，至少现在她们还拥有彼此。 得了这么大的好处，那对这母女不能心存敷衍。 同时这也避免了两个路克同时在家里，被赛琳娜和金块察觉到实情。 赛琳娜只是习惯性地不去怀疑他，但漏洞太明显可瞒不过她的警探直觉。 某狗头就不说了，光是那嗅觉就很麻烦，这几天全靠大魔王的积威震慑这没脑子的傢伙。 但是，有个人不能让他一直逍遥下去。 威廉·斯特拉，哨兵特勤处项目负责人，是一名专门趴在超能力者群体身上吸食血液的跳蚤。 水坝基地的毁灭，就是来自于这个人的后手。 基地毁灭时被牵连的超能力者人数很少。 爱丽丝母女加上斯图，还有刚运送去的那六个，总数也不超过十五人。 十多年来，送进水坝基地的超能力者，基本被威廉·斯特拉变成了实验素材。 除了能力特殊的几人，很少活过两个月。 这些超能力者的能力，绝大多数都不在威廉·斯特拉的研究方向中。 因此他们只是充实实验数据的消耗品，被压榨完那一点价值，留下实验数据后，人就会彻底消失。 这也是那个水坝基地里所有守卫的经验积分都不低的原因之一，单算那些超能力者，这些守卫手上最少也有上千条人命，没一个冤枉的。 靠着这种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研究手段，威廉确实弄出了一点名堂。 爱丽丝应该就是他成功的实验品。 路克最早遇见爱丽丝时，她还不是真·头铁，双手也弹不出十把指刀，自愈能力也只是初级。 这些都说明，威廉还是有那么点技术积累的。 但对于威廉的研究成果，路克没什么兴趣。 即便这种技术只能小批量制造超能力者，水坝基地里也不会只有爱丽丝这一个超能力者守卫。 显然，这种技术肯定不成熟。 要不就是耗费太高，要不就是机率极不稳定，或者两者兼有之。 但，这种技术捏在威廉这种灭绝人性的傢伙手里，他肯定不会放着吃灰。 在哨兵特勤处唯一的研究基地毁灭后，这个变太的傢伙可能会乱来。 第167页 第1190章 我最喜欢遇上坏人了 爱丽丝说过，这几个月她听从威廉的命令杀过不少人。 按理说，她在系统善恶名单里至少是大红色的中等邪恶，结果只是浅红色的轻度邪恶。 因为她的行为是受脑子里连接着眼睛与大脑的电子晶片控制，哪怕她不愿意，听见威廉的命令也会杀人。 同时，这个电子晶片还被威廉设置成了水坝基地的起爆器之一。 爱丽丝的能力特性和骨骼金属化，让她很难被杀死，她随时能向威廉发出警告，然后由他选择是否炸毁基地，消灭罪证。 那晚路克是否将爱丽丝收入二号空间，基地的自毁都已註定。 威廉绝不会让水坝基地里的证据落到任何人手中，包括能作为物证的研究资料，以及能作为人证的超能力者。 只要曝光一点，他就只能永远生活在暗处，再也爬不上高位。 路克觉得，威廉身上绝对有海量的经验积分。 哨兵特勤处干的坏事，至少一半会被系统算到威廉头上。 所以，无论是为爱丽丝母女和那些无辜受害的超能力者报仇，还是阻止威廉继续作恶，他都要去干掉这个傢伙。 刚好，这几天多面体系统已经发现了威廉·斯特拉的一点线索。 d.c的监控和钛金手机使用者，是全美最高的几个城市之一，威廉在这边隐藏得也并不深。 或许他以为有军方和某些国会老爷的支持，就没谁敢在美国动他了。 然后，正义之星悄然出发！ 几天后，d.c那里的威廉·斯特拉神秘失踪。 这件事在某个范围内引发了一点波澜，旋即消失不见。 威廉·斯特拉身上的黑锅太多，多到没人敢随便去碰的地步，但担心被他牵连的人却极少。 他失踪后，调查的人有好几批，可没一个敢把这事放到明面上说。 这些人关心的只是威廉的研究成果，但没有明确目标前，这些大人物都不会贸然下场。 伴随着被反覆拷问了一天的威廉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路克这边也收到了一笔大大的经验积分。 系统：击杀哨兵特勤处负责人威廉·斯特拉，及剩余部分成员，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60000，积分60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60000，积分60000。 宿主经验为258500/500000。 积分：452500。 至此，哨兵特勤处包括负责人在内，90%以上的成员都消失了。 上次放走的光头和他手下的抓捕队队员也没逃过最后的清洗，路克第一时间就用威廉那里弄来的密令渠道召他们回了d.c。 他们集体失踪时，威廉的失踪都还没被人发现。 等到威廉失踪的消息传出，这些人就被怀疑成跟着威廉跑路了。 而做扫尾工作的正义之星并没有返回纽约，直接去机场来了一场环球飞行。 路克本尊则老老实实地待在纽约，白天查案时间减少了一些，晚上出门的频率也大幅度降低。 他分心二用，双线操作的水平还不够，哪怕他的精神属性足够，也没习惯同时操纵两个「路克」做事。 适当地让某一个「路克」休息，就成为了必然选择。 另一边，时隔大半年后路克再次来到了里约这座城市。 下飞机后，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罗西尼亚平民窟。 走在曲折的街道中，他口中含着个棒棒糖，神态悠闲得如同游客。 等到他走进最狭窄的小道中，四周建筑各处就冒出了好几个脑袋。 片刻后，就变成了七八个拿着枪站出来的年轻人和少年。 路克呵呵轻笑，太阳镜下的双眼闪动着饶有兴致的光芒：「多么熟悉的场景，真是怀念……」 上次他在里约的日子过得真心不错，说不怀念太假。 「这里不欢迎你，原路滚回去。」一个年轻人手里把玩着枪，微微斜着抬头，然后用双眼下瞥的高傲姿态看着他。 路克微笑起来：「这下就方便了。」 年轻人一愣，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发现几米外的这个白人男子站到面前，一把枪过了自己手里的枪，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周围一群年轻人和少年齐齐举枪：「你找死。」 「放开迭戈。」 「你干嘛？」 好在这群人总算没有太冒失的，否则只要其中一人手比脑子快扣下扳机，他们没一个能活下来。 路克：「告诉医生，就说puncher想见个面。」 一群年轻人突然安静，好些人眼神对视，却没有动静。 「放心，我没有敌意。」路克笑着将手里的枪塞回了面前年轻人的手里：「只是不喜欢被人威胁罢了，医生会理解的。」 此刻，面前的年轻人额头上才勐地沁出汗珠，声音有点发颤：「好好，你等等。」 他那手枪可是上了膛的，刚才小命真的就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指头上。 现在，危机暂时解除，他才觉得双腿有点发抖。 但年轻人的傲气让他不愿在小伙伴面前表现出任何畏惧，只是抬手对后挥挥：「去通知医生，就说有人找。」 路克看着后方一个小孩子的脑袋没入墙壁后，还是略微提高音量补充了句：「记得说是puncher来了。」 第168页 说完，他才微笑着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想吃糖么？」 这少年手里并没有枪，倒是拿了一本书。 看到这个满脸微笑，嘴里却含着一个棒棒糖的年轻人，少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记忆深刻的画面，不禁失声：「是你？」 路克笑着点头，在自己兜里一掏，一个棒棒糖就摸了出来扔过去。 少年下意识地接下它，手才突然僵住，身体也颤抖了起来：「别，别动手。我们只是保护自己……」 周围的一群年轻人都满脸吃惊地看着这个少年：「里瓦尔多，你干嘛？」 少年里瓦尔多才没空理他们，只是满脸紧张地看着路克：「自从杰拉德老大死后，我就不混团伙了，现在正在上学。对了，就是医生在教我们，我们不是坏人……」 里瓦尔多现在都还记得去年那个年轻人对他说的那句话：我最喜欢遇上坏人了。 然后，当时被年轻人遇上的杰拉德老大和他的手下就被干掉了十多个。 第1191章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脸和当初不太一样，但含着棒棒糖的姿态，还有那种微笑镇定的神情却让里瓦尔多记忆深刻。 他无数次在夜里惊醒，都梦到那个微笑开枪，杀人后面色丝毫不见波动的年轻人，还有他临走前的那句警告：如果还你想当坏人，可能有一天还会遇上我！ 里瓦尔多明白，只要继续混团伙，再遇见这年轻人时，他一定会死。 那时的杰拉德老大死的有多简单，他就会死的更简单。 心中闪过很多念头，他的脸色却只能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不混团伙很久了。」 路克双手抱胸，视线落到他手里的数学书上，微微颔首：「看来是这样，那祝你一辈子都有好运气。」 几分钟后，刚才离开的小孩远远探出头：「西奥，医生让你带他过去。」 「知道了。」刚才被路克用枪顶过脑门的年轻人对他示意：「跟我来。」 伴随着路克的背影消失在小道深处，一众年轻人才松了口气。 有个大孩子忍不住问到：「里瓦尔多，你认识刚才那人？」 里瓦尔多面色变幻，最后还是点头：「记得去年杰拉德老大死掉的事吗？」 一众年轻人和大孩子都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就问到：「这人干的？」 里瓦尔多苦笑，拿着手里的数学书示意了下：「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喜欢读书了。就是因为这位先生当着我的面，把杰拉德老大打成了四肢残疾，再一枪爆头，然后告诉我下次再遇见我干坏事，就让我跟杰拉德老大一个下场。」 一群人瞠目结舌：「哈？」 他们平日里没少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里瓦尔多开玩笑，现在才知道，这傢伙不是真老实，而是被吓老实的。 不过，想到刚才路克拿枪顶着西奥脑门的情形，他们又觉得里瓦尔多怂一点也很正常。 如今生活虽然贫困，但还有希望，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两分钟后，路克站在一扇破铁皮门前。 带路的西奥只是说了句「医生就在里面」，就赶快熘了。 路克呵呵轻笑，抬手轻敲了两下门：「有人在家吗？」 里面安静片刻，传来一个女声：「进来。」 他推门而入。 房间里光线不太好，这在逼仄的平民区里很常见。 一盏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女人正在给一个小女孩的膝盖清创。 路克没有打扰他，只是在边上的塑料椅子上坐下。 几分钟后，女人放下手里的医用胶带，拍拍小女孩的头：「好了，回家去吧，记得伤口别沾水，明天再来换药。」 小女孩站起来：「谢谢你，医生。」 女人嗯了一声。 小女孩一瘸一拐地走着，期间只是瞥了坐在不远处的路克一眼，立刻收回视线，低头走出了房间。 等到房门关上，女人手脚快速地收拾着桌子上的医疗垃圾。 路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嘀咕了句：居然大有进步！难道专门跟这里的巴西女郎练过？ 似乎感受到了他灼灼的目光，女人停止了收拾，转过身来：「找我干嘛？有事就说。」 路克莞尔：「没什么大事，只是顺路过来告诉你一句，十七纺织厂里的斯隆、名号杀手、普通杀手都被人干掉了，你可以回去了。」 女人愕然：「什么？你在开玩笑？」 路克轻笑：「瑞贝卡，你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的。」 这个女人正是叛出互助会的红背蜘蛛瑞贝卡。 不过比起大半年前，她的体态丰腴了些许，显然动手的时间很少。 此刻听见他这话，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当初你在酒吧里把我和x先生都骗了，你这个大骗子。 不过互助会核心层覆灭的消息，终究带给了她极大震动，她很快平復心神：「我在这里过的很好。」 路克想了想，点头：「也是，只要你自己喜欢，那过什么样的日子其实都不错。所以，你不打算回美国了么？」 瑞贝卡愕然瞪了他片刻，才咬牙到：「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路克耸耸肩：「顺路看看老朋友，有什么不对。」 第169页 看着他那有些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她还是皱眉：「就用这张脸？」 路克轻笑：「习惯了，这里陌生人太多。」 瑞贝卡想想也是。 两人的身份有点敏感，他化妆而来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还坐着干嘛？」她问到。 路克笑着起身：「ok，去哪儿？」 瑞贝卡：「当初说过的话，你就不记得了？」 路克呵呵轻笑，伸手相邀：「美丽的女士，是否赏脸，和我去喝一杯……果汁？」 瑞贝卡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嘴角翘起：「你请客。」 路克：「当然。」 …… 第二天清晨，当两人重回小屋时，就见到里面有个人正在吃早餐。 瑞贝卡笑到：「莱莉，我们带了早餐回来，一起吃。」 小桌前坐着的中年女人哦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三明治，看向路克：「puncher？」 路克呵呵：「好久不见，血薄荷，最近过得怎么样？」 瑞贝卡随手给了他一记肘击：「少废话，我没给你说吗？」 路克对她拆穿自己的客套话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嗯，听说你过得不错。」 莱莉犹豫片刻，还是回以笑脸：「她说的没错。」 说话间，三人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谈了起来。 这天下午，路克就再次出发，依然孤身一人。 瑞贝卡和莱莉都没有回美国这个伤心地的意思，她们选择留在里约。 事实上，在罗西尼亚平民窟里已经有一群年轻人和少年围绕在了她们身边。 当然，不是什么追求者。 瑞贝卡开了个小诊所，莱莉开了一间小学校。 所以瑞贝卡被那群年轻人称为医生，莱莉则是老师。 医疗与教育，刚好是平民窟最需要的东西。 两女都不缺钱，她们做这些纯粹是兴趣爱好。 不过，都有点「行侠仗义」倾向的她们终究没有听从路克当初的嘱咐，暗地里都出过手。 但互助会先是被十字架弄得草木皆兵，然后有被路克来了个大清洗，很长时间内都不可能恢復。 即便恢復，也未必还有心情继续找她们麻烦。 两女也算是安全了。 第1192章 老裆益壮，兢兢业业 路克这次过来，主要是给这两人送来生命一号。 没有这东西，她们动用几次弧线射击和体能爆发的后遗症就无法消除，大脑和身体迟早要出问题。 两女对此并不知情，这大半年来还是动用过几次。 路克最近才从斯隆那里得知这个后手，当然不能让她们莫名其妙玩死自己。 其次，他还在里约的多个银行的私人保险柜里留下了一大现金，作为两人以后组建势力的经费。 想在平民区站稳脚跟，单独靠她们俩出手不合适，太容易引人注意。 而且狮子庇护下的羊群，只会让饿狼想办法干掉狮子再吃羊。 人，还是要靠自己。 互助会出身的两女很清楚这一点，否则也不会训练外面的那群年轻人。 只不过，她们虽不缺钱，却没有足够的钱维持一个势力的运作，除非去当贩子，这又与两女的初衷相悖。 所以她们手下也就十多个年轻人和少年——也就是之前守门的那一拨。 其实他们只是防备其它区域的团伙成员进来犯罪，等于是这一小块区域的「居民治安联防」。 不过随着年岁渐长，他们也需要收入，那时加入其它团伙几乎是必然的。 路克用自己最常用的手段「壳公司」，帮她们解决了这个问题。 只要一个安保公司的壳，就能容纳下这些年轻人。 至于什么从业资格之类的，在钞能力的威力下都不是问题。 同样钞能力之下，到底想训练什么样的安保，都只看她们心意。 路克的意思是，最好将这些人分为两部分。 有些年轻人并没什么想法，只想安稳混口饭吃，那就作为普通安保培训。 有些耳濡目染下想做僱佣军赚大钱的，在基础培训和观察后再扔去另一个防务公司。 南美僱佣军在世界上也是有一部分市场的。 毕竟南美洲国家众多，局势混乱的更多，对僱佣军的需求一直很大，而没钱的穷人更多，想吃刀口饭的人不在少数。 这是现实，无关犯罪。 路克还是以前的老规矩，这些事都是瑞贝卡两女去做，他只是提出构思，并不会插手具体事务。 给予资金支持，他也不要什么股份，而是外围势力。 盈利对他个人而言没什么意义，倒是什么事都靠他自己，才是真麻烦。 像之前追踪斯隆，要是有个人多的专业势力帮忙调查，那也就是一点钱的事。 反正他储物空间里的黑钱一大堆，还有世界各地的不动产和私人银行秘钥也不少，几乎用不上。 拿这些黑资产来支付外围势力的僱佣费用，一举两得。 对于瑞贝卡和莱莉，他并没有隐藏这个意思。 当僱佣军还是当团伙混混，对于那些孩子区别还是挺大的。 僱佣军能赚钱能退休，算是个有一定前景的自由职业，而团伙混混无论退休与否，99.99%的人一辈子都是穷鬼。 第170页 瑞贝卡两女只是有「正义」倾向，并不是纯圣母。 对于他提出的这个构思，她们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当然瑞贝卡私下里说过，这个公司是他的。 当时路克笑着点头，随口到：「一定要把公司往正规化，合法化作，暂时别考虑盈利问题。短期内的盈利，我都会把它投入公司的再发展，明白了么？」 瑞贝卡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之前好些年都只是个纯粹的杀手，她不光莫得感情，还莫得商业知识。 弄这个公司，还是莱莉表示她可以从事行政，瑞贝卡才答应的。 她当然不知道，路克说了不提取盈利只投入公司发展，这公司起码几年内都只会亏不会赚，与她想像中的赚钱不是一码事。 处理完了这事，路克才飞向了欧洲，先就找到在荷兰隐居带女儿的金凯德。 看着小屋门廊下，那个浑身贱气的黑光头，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傢伙正在陪这老婆索尼娅闲聊，注意到走近的路克，他面色一怔：「酷鸟？」旋即笑着起身迎上去。 两人来了个半抱，贴面礼就算了，两人都没这意思。 走回门廊下，路克笑着上前也和索尼娅来了个半抱+贴面礼。 这可是个拉美裔的大美人，比金凯德那黑光头可爱太多。 金凯德心中是相当不满的，但他老婆乐意，他能有什么办法。 路克松开日渐丰腴的索尼娅，看了看她那大肚子，不禁摇头：「你们这……真是兢兢业业，一点时间都没耽搁啊。」 索尼娅翻了个风情万千的白眼，说了一声，就慢慢走进屋给两人弄饮料去了。 路克压低声音，微微把头偏向金凯德：「你老婆这都快生了，不该你去端茶倒水当佣人么？」 金凯德嗤之以鼻：「医生说了，她每天都需要一定的运动量，否则三胞胎可不好生。」 「王德发！三胞胎？」路克震惊，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特么还真是老裆益壮啊！ 金凯德得意洋洋：「嘿嘿，说到搞定女人，你还差的远小子。」 自从系统激活后，就很少服输的路克此刻也甘拜下风。 人家金凯德都快五十岁了，去年七月把老婆从国际刑警看守所弄出来，现在才三月初，再过俩月就有三胞胎降生，这效率有几个人能和他比。 关键是，路克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哪儿去弄出个三胞胎和这老傢伙比。 保守估计，二十年内他都不会考虑孩子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他还有与前半生一样长的时间好好玩，这辈子估计都没机会和金凯德比生孩子的效率了。 …… 吃过晚餐，路克就告辞离开。 金凯德和他没太多私人活动，人家陪老婆和未来的三胞胎女儿都来不及，两人一下午时间就把事情全部谈妥。 他来找金凯德，并不是让这老傢伙出山的。 老傢伙上次腿受伤比较重，走路还行，想再干老本行却很危险。 加上老婆女儿都有了，再出来打打杀杀的念头也淡了。 路克找他，也只是为了老傢伙在欧洲暗面世界的人脉网络，想让他做点情报收集而已。 这个活的危险性不高，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开业，比如弄个什么商业调查公司。 考虑到欧洲终究不是美国，多面体系统没那么好用，路克觉得有个地头蛇帮忙更好。 第1193章 测试、回国、搞建设 欧洲终究不是美国，多面体系统没那么好用，路克觉得有个地头蛇帮忙更好。 金凯德身为杀手界兢兢业业干了三十年的老大哥，这位认识的行内人很多。 这些人虽不会为他卖命，但花钱买情报那一点问题没有，比如上次那位过气的3a级安保麦可·布莱斯。 有钱赚，大家就是老朋友。 对于路克来说，钱的问题永远不是问题，路克直接用现金预付了五年的情报费。 金凯德没那么矫情，很随意地看了那个大背包一眼，颔首表示成交。 等到路克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索尼娅才打开房门走出来，面带狐疑地瞪着金凯德：「你不会在我要生宝宝的时候又去『工作』吧？」 金凯德嘿嘿：「怎么可能，我已经退休了，老本行肯定不会干了。」 索尼娅没那么好打发。 要不是她现在肚子大得像是要炸掉，恐怕她现在已经要动手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拿脚踢了踢那一大包钱：「别告诉我这里面装是废报纸。」 金凯德翻翻白眼：「那是我女儿们的奶粉钱、学费、创业基金等等等等。」 索尼娅冷笑：「他不是找你做老本行，凭什么给这么多钱？」 金凯德嘿嘿：「我要开公司。」 索尼娅：「wtf？」 这边两口子的打情骂俏在继续，那边路克已经上了航班直飞义大利，与在米兰定居的电眼凡妮莎见了一面。 结果凡妮莎对未来还没有明确的目标，但对他说在欧洲组建一个新型「服务公司」的提议很感兴趣。 这个服务公司完善后，可以如同高台桌下属的那些「服务公司」般，向客户提供诸如武器、情报收集、扫尾等等服务。 当然，路克没说这个公司具体为谁服务，只说面向某些强大的「专业人士」，每次人数顶天三五人，费用却不会低。 第171页 这次，他就没有再预付费了。 凡妮莎可是身家千万的富婆，她现在做事只可能处于兴趣。 对于她流露出想亲自参与某些有意思的行动这个要求，他没表态，只是说稍后再给答覆。 这种相当生意人的回答，让凡妮莎把他按倒在地，然后用那双世界级的长腿狠狠地收拾了他一番，才放他离开。 之后的十天，正义之星分身主要就在各种飞行器上度过。 先去了中亚，然后是中国，再到俄罗斯，入北极，然后第二次去了阿根廷的乌斯怀亚，直接用战甲飞进南极转了一圈出来。 这时，他才基本确定了一件事。 正义之星分身和本体的距离，并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无论南北极，还是隔着太平洋的中国，甚至在欧亚之间的土耳其，他对分身依然如臂使指。 这无疑是极其重要的一点。 否则哪天分身出国就「掉线」，那就搞笑了。 还是用这种即抛型马甲最方便，哪怕在飞机上当众消失，也只会留下一个神秘的传说。 反正这个世界各种神奇古怪的事发生得并不少，即便蛇盾局也多记录备案，不可能一直追查。 半个月时间，分身终于回到美国。 不过，分身并没有直接回纽约，而是穿着蝙蝠侠马甲，与洛杉矶的夜晚中再次出现，把最近几个月因为他和赛琳娜离开，逐渐猖狂的几个团伙犁了一遍，留下了满地骨折伤患。 这次，有了隐身功能的蝙蝠侠没有再被记者追的到处跑，只让他们拍下了大量的镜头，就成功消失在洛杉矶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间。 仅仅这一趟回马枪，路克就再次从洛杉矶薅出来了46000经验积分。 宿主经验为312000/500000。 积分：506000。 哎，看看，自己才走了多久，洛杉矶就乱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要靠自己为美帝国主义的法制建设添砖加瓦啊！ 某警探忧国忧民了片刻，决定顺便去全美各大城市义务协助同行们维持治安环境。 在分身优哉游哉满世界乱逛时，路克本尊生活一片祥和，最多隔三岔五扔几个谋杀或谋杀未遂的罪犯进拘留室，其它也就没什么了。 爱丽丝母女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这其中很大功劳属于嘉丽。 她的初级精神体能力高深莫测。 说强，那确实强。 当初黑心魔四人组加路克，被她一声尖叫吼飞数百米，展现出来的力量堪称恐怖。 但，她无法控制。 对于她来说，用精神体爆发这种毁灭性的力量就像普通人抬起大卡车一样，只是情绪失控下的副产品。 现在找回了妈妈爱丽丝，她心情好起来，就更没想过控制什么超能力。 路克也不愿让这小女孩才出了水坝基地，又立刻重温「被实验」的噩梦，因此一直只是从旁观察。 目前看来，精神体绝对是一种bug级的能力。 它能使用出大多数精神系能力，比如念力、心灵沟通、心灵感知等等，但嘉丽的精神状态限制了它。 从小就有自闭症的她，根本无法控制，也没想过如何控制精神体来使用这些能力，只能动用最基础的本能。 这就像普通人和格斗家都打人一拳。 普通人抡的就是王霸拳，打乌对方一只眼，或者用小拳拳捶人胸口，基本是打哪指哪，而格斗家却能一拳击中要害致命。 这其中差距堪比云泥。 但谁让嘉丽不光是个孩子，还是个有自闭症的孩子呢。 路克用着这孩子和她老娘的神奇能力，自然不能乱来。 好在初级费洛蒙操控还是很有用的，半个月下来母女俩对他的信任度被刷得极高。 路克倒也没什么愧疚。 一般来说，对自己人和朋友他不会发动这种能力，扭曲对方的想法，因为那实在有点违背人最基本的自由意志。 但母女俩都是有严重精神问题的人。 如果他不用这种方法，她们只会过得更痛苦。 母女俩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彼此陪伴，安心生活。 他又没有道德洁癖，更不想她们「宁愿自由的精神病，也不愿被控制的安宁」。 那适当使用能力，给她们这种生活并无不妥。 反正除了清除两人负面暴戾的情绪，他并没有操控她们做什么的意思，问心无愧就好。 第1194章 不在乎什么有钱，是因为越来越有钱 这时，金妮却主动打了个电话过来：「需要我提醒你，现在已经快要四月了吗？」 路克愣了愣，多次被金妮总裁笑「兴师问罪」的经歷，让他快速转动了下脑子，就笑了起来：「不就是其他手机公司的智慧型手机要全面上市了吗，你还怕这个？」 金妮：「……所以，情人节都过了一个月不止了，你却一次都没关心过我？唉，这总裁当的还不如个秘书。」 路克闻言，心中大汗，连忙说到：「ok，我今天下午过去找你。」 金妮奇怪：「下午？」 路克嘿嘿：「下午你办公室里阳光好，上次在那里的落地窗前的风景就很不错嘛。」 金妮直接呸了他一声：「那就下午一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路克按灭手机，拿着手机角挠挠头：「这下午……还真早。」 第172页 话虽如此，他还是去了。 情人节什么的，他是不会和金妮过的，当然也不会和伊莲娜过。 那天永远只会是普通的一天，他才不会傻到弄出个大坑来整自己，即便现在有了正义之星分身都不行。 不过今年的情人节那天，刚好是手合会忍者冲进大都会医院，然后被团灭的一天。 那晚，他和赛琳娜先是在医院前门，后来又去了稍远一点的大厦监视了一晚上。 虽然条件不算好，但他离开一趟，几分钟后就从储物空间弄回了一大堆零食返回，再然后就和赛琳娜吃了个爽。 所以，严格来说陪他过情人节的是赛琳娜，当然那晚两人都没提过这事。 想了片刻后，路克还是吃完午餐才独自出门，前往拿骚县的手机公司。 金妮现在找他，其实是必然的。 真正的目的绝对与什么情人节无关，否则至少应该是上个月就打电话。 这都三月下旬了，她打个电话说情人节，摆明了就是增加筹码，让某个对公司完全甩手的掌柜去给她吃点定心药。 依然遮脸+无关车牌的汽车进了手机公司车库，依然是专属电梯直接进总裁办公室，依然是进门不见人的待遇，只有无隔断厨房那里有放好的咖啡杯具。 路克脱去外套，挽起一点袖子，拿出咖啡粉煮起咖啡来。 相比于美食，他在咖啡上煳弄的多。 上一世他很喜欢喝咖啡，包括各种中美新马泰的速溶咖啡都喝过，但依然无法掩盖他对咖啡本质上的敷衍。 这一世，他也会在咖啡店里点各种咖啡来尝试，但对口味的评价就两种：好喝，不好喝。 什么偏酸偏苦，什么蓝山猫屎，他并不关心。 猫屎他更是一点都没碰过，这点洁癖他还是有的。 因此，他煮咖啡歷来就是咖啡粉直接上，绝对没心思从咖啡豆亲手研磨开始倒腾。 这样做的坏处是，据说味道会变差很多，但反正他也尝不出来。 而好处是，咖啡出来的速度比较快。 等到金妮从她的卧室出来，咖啡正好可以喝了。 金妮挨着他，坐在了造型别致的双人沙发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这煮咖啡的手艺，什么时候能向你的厨艺和糕点手艺靠拢一下？」 路克呵呵：「估计很难，毕竟没兴趣去钻研这个。」 金妮无言以对。 她还是难以理解，一个不是大厨的男人能把厨艺和糕点手艺提升到大厨一样的水平，偏偏对煮咖啡这种简单活始终如一地差劲。 要知道，她家里的女佣煮咖啡能爆路克八条街，但路克做的食物却能爆女佣八条街。 但今天让路克来，是有重大公事谈的，她也不再浪费时间，直入主题。 听她说了大致情况，路克摊手：「你在害怕什么？这不是我们早就准备好的么？手机市场绝不可能由任何一家独占，你能略微控制其它人的入场时间就很强了好么。」 金妮有点走神地用手在膝盖上敲击着：「但手机公司是我的心血，我很怕它会……」 路克揽住她：「喂，你是不是把这当成电视剧了？技术、创意、入场时间这些优势全在我们这边，哪怕是资金你也弄了不少吧？斯塔克集团的股票又赚了多少？」 金妮闻言回过神来，点点头：「这次操作斯塔克集团的股票，赚得没上次多，我还留下了一部分没抛售，实际盈利才十多亿而已……等等，操作结束我不是给你发了通报的么，你又没看？」 实际上，现在即便手机公司瞬间垮台，斯塔克集团董事的职位依然能让她站在全美顶尖人士行列。 路克面色如常：「我只是提醒你，别忘记我们又赚了一笔啊。」 金妮狐疑地瞅了他片刻，还是选择了相信某人，毕竟太多疑不是两个人的相处之道。 路克心中偷偷抹了把汗。 他哪儿关心过金妮赚多少钱，反正自己很有钱，还在越来越有钱就对了。 如同储物空间里的那一大堆黑钱一样，最早他去墨西哥，从卡洛斯家族那里顺了两万美刀都小高兴了一阵。 而等到去巴西，撬开了里约大佬埃尔南的嘴，收穫了两亿+美刀的黑钱时，他却没什么兴奋感了。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对金钱需求的紧迫性没有了。 他又不是托尼斯塔克，什么贵上什么，更不需要死命地实验高精尖的未成形技术。 更多时候，他只是一个搬运工。 从大少那里搬运来的能力和成熟方案，修改出一个适合自己的产品就好。 托尼的马克战甲造价基本都是过亿美刀，路克的战甲顶天了也只是千万级，其中超过五千万的还很少。 因此，大少和他在战甲制造的花费堪称天壤之别。 大少迄今为止投入战甲研发和制造的钱，已经超过五十亿美刀，路克连十亿都还差一截。 也是看在省了这么多钱的份上，路克对托尼的态度良好。 五十亿美刀，那差不多都顶目前钛金手机公司的实际价值了。他心中如此嘀咕着。 结果，就听见金妮随口说了句：「公司目前被外界普遍估值为500亿，当然有夸张的估值吹成了700亿的……」 路克：……好吧，商业这种事，自己还别瞎想了。跟金妮这种钱眼子家庭里打滚出来的天才女没法比。 第173页 第1195章 蝙蝠侠的业务外包了 即便只是一个估值，但现在的钛金手机公司真用500亿出手，也是肯定有人想要的。 那时的问题也不在于500亿这个数字，而是如何完成收购——毕竟五百亿现金收购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出现。 出于多层次考虑，买卖双方也不会弄出这种奇葩交易来。 事实上，钛金手机公司已经很强了。 毕竟研发费用几乎为零，技术储备还不止一代手机，手机上市盈利几乎是分分钟的事，轻易跳过了大多数公司最痛苦的创业期。 现在的研发当然不会全靠路克，他只会给出一点方向，解决一些特别麻烦的问题，其它统统交给手机公司的技术部。 资本家中的佼佼者，金妮总裁当然不会白给那些技术员发薪水，只会尽量地榨取超额价值。 如今其它手机公司入场，也只不过是进一步扩大市场。 它们想直接对钛金手机公司的利润造成影响，起码要到明年去了。 今天，只不过是金妮总裁习惯性地找路克给她打打气。 每次重大时刻，她都想亲口确认他的支持，这是她歷来的习惯。 公事谈完，还顺便说到了私事，比如金妮老爹那一家子。 金妮确实达成了当初路克对她形容的目标。 现在她老爹看见她，心理上不自觉地就会矮一头。 毕竟，面对一年赚了自己一辈子身家十倍不止，而且还会继续翻倍碾压自己的女儿，这个本身就是玩弄金钱游戏的老爹是没什么底气的。 不客气的说，他现在都没资格主导钛金手机公司的操作了，因为他的钱太少。 不过，父女俩的关系倒缓和了下来。 不是因为老爹让步，而是金妮站的高度让她看开了很多东西。 以往和老爹的种种冲突，她依然不能释怀，却不会再过分纠结。 至于她那个年轻后妈，现在已经不敢当着金妮的面向老爹挑毛病了。 因为，她没这资格。 听了一下午金妮总裁的心事，直到晚上路克才返回家中，心思也在手机公司上打转。 如今的情况，只要金妮没有突发脑缺症乱来，稳扎稳打的钛金手机公司必然会成为一个巨无霸公司，最少风光十年没问题。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被金妮放出去的小绿人手机作业系统，也就是上一世的安卓系统，成功成为了其他手机厂商的首选。 因为钛金手机公司并不开放钛金手机自身的系统，那其它厂商当然选择还算物美价廉小绿人系统。 这个月开始，中低端智能机将会以爆炸性的速度扩散到全世界，一起扩散出去的还有小绿人系统。 身为研发者，路克想从小绿人系统里弄点信息，真的不要太轻松。 而且这玩意儿是开源的，那么多家公司那么多技术员，出点什么后门之类的，谁都怀疑不到他头上。 随着人手一部智能机，人人上网的手机网络时代来临，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地方对于他来说，将不再有信息死角。 那时候，多面体系统是眼，正义之星分身是身体，而他则成为大脑。 加上分身在欧洲和南美洲的布置，路克不由得在心中暗嘆一声：钞能力，真是太特么好用了。 …… 一大早，赛琳娜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闻，直到新闻结束才扭头看向路克：「蝙蝠侠昨晚又到了底特律打伤了几百个团伙成员，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没？」 路克沉吟两秒钟，点头：「估计是业务外包出去了吧。」 赛琳娜一愣：「业务外包？」 想了片刻，她狐疑：「所以，那个不是蝙蝠侠本人？」 路克笑着点头：「应该不是。」 因为那是正义之星分身，蝙蝠侠本体真就在你面前呢！我可没撒谎。某人心中嘀咕到。 赛琳娜没有继续追问。 路克把蝙蝠侠这个马甲外包出去，并不是做不到。 就说某个死要钱的僱佣军，当初假扮成v去泥潭公园和一百多个职业杀手约架，人家不也干了吗？ 其它人里，明蒂她爹达蒙也能客串这份工作。 别说某人出了那么多趟私活，只有鬼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朋友」。 找点人扮演蝙蝠侠，并不算太难。 至于蝙蝠战甲那就更简单了。 这东西甚至可以遥控，激烈的战斗或许没办法，谁想贪污它却很难。 别忘了战甲还有个功率超强的方舟反应堆，真正想弄炸它也不是太难。 赛琳娜不认为有那种傻x敢贪污个能遥控起暴的和平主义者。 煳弄过去了这事，路克以后面对赛琳娜就轻松了。 毕竟，某死要钱僱佣军已经扮演过v。 而其他马甲几乎都在暗处，具体细节他并没有全告诉她，比如白狼、北斗、puncher。 这些马甲不需要像蝙蝠侠那样高调刷人类社会友好度，可以悄悄地干活，上新闻滴不要。 有了正义之星这种「好伙伴」，明面上路克的日子就安稳了许多。 哪怕本尊待家里不出去，每晚的经验积分收入都没停过。 反正他一天只睡两小时，大可提前到白天进行。 随着他对分心二用的习惯，白天大多数的警探工作再不会影响分身那边。 第174页 普通人一天只有24小时，路克却靠着分身活出了普通人36+小时的效率。 这样看来，以后升级似乎也不太难？ 嘀咕这话时，某人正在看着系统面板。 宿主经验：356000/500000。 积分：550000。 短短几天，分身转战几大罪恶之城，就有四万多经验积分入帐，不过战斗消耗了几千经验积分，最后收入差一点才到四万。 即便消耗不小，但能随意在多个马甲间切换，再无暴露本尊之忧的分身，刷起分还是比本尊快很多。 再加上赛琳娜这个经验宝宝，以及明蒂那里时不时来一小笔「外快」，路克第一次对自己未来的升级之路有了一点期待。 升级经验每五级一个坎，过了二十级那就是百万起步，二十五级开始就是千万。 如果不是有每5级多出一点基础点数这条，路克想凑够三属性80都得猴年马月去了。 但现在看来，二十五级前他的升级速度都不会太慢。 真慢下来后，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大时代也就该到了。 第1196章 逃课萝莉，跟踪的牛油果 大时代到来，与超级英雄作对的超级坏人，甚至超级外星坏蛋都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 他的经验积分收入，也会迎来新的高速增长期。 所以，他不急……才怪。 积分过五十万，也意味着百万积分的目标完成了一半。 百万积分则意味着储物模块功能的再次升级。 他最在意的，还不是升级后能塞进去多少东西，而是二号空间是否会一起扩大。 一立方米的二号空间真的有点小，放不了太多活物。 如果一切如他预期，那以后这个能放活物的空间用处会很大。 比如，「随身带着个监狱」就未必不行。 这天，天空飘起了蒙蒙雨丝。 三月的纽约几乎三天就是一场小雨，比起洛杉矶，这里的降水量实在太高。 好在喜欢日光浴的是赛琳娜，而路克上一世就很喜欢雨天，前提是不要雨天在外奔波就好。 但今天需要去查一起兇杀案的他不得不开车出门，还得在雨中下车，找不少可能有线索的居民问话。 接近中午，他和赛琳娜才从一个小书店出来，就见到不远处的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 他的脸色顿时有点无奈：「她在这里干嘛？」 赛琳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笑了起来：「又逃课了？」 路克嘆了口气：「你应该问她哪天不逃课的，那样我可以很简单明了地说出一个答案。」 赛琳娜：「所以呢？你现在要冲过去，把她揪回学校？」 路克：「都中午了，我给达蒙打个电话，说他女儿会和我们一起吃午餐。」 等他打了电话，两人就走了过去。 路克的手揪住双马尾萝莉的一根马尾，把它想像成小猪佩奇的耳朵：「这次的藉口想好了没有？」 明蒂浑身一僵，缓缓扭回头，看着身后板着脸的路克，还有笑眯眯沖她挥手的赛琳娜，尴尬地笑笑：「我……只是想出来买本漫画。」 路克：「我刚从那边书店里出来。」 明蒂：「……我还没进去。」 路克摇摇头：「行了，我又不是达蒙，这些话留着回去哄你老爹吧。既然遇见了，就跟我们一起去吃午餐。」 明蒂刚点头，又立刻摇头。 路克：「怎么？玩得饭都不吃了，不是告诉过你少吃快餐多吃素，不然神都会有啤酒肚的么？」 明蒂感觉自己被冤枉了，但逃课被抓了现行，只能忍气吞声地凑近一点：「那边有个变太嗳！他一直在跟踪那个大美女，说不定等下到了小巷就会，嘿嘿嘿，你们懂的。」 路克满脑袋黑线地弹了下她的脑门，才扭头看向她视线落处，不由得愣了愣：这傢伙，有点眼熟啊。 以他现在的精神属性，很多有点印象的人只要一看，就能在记忆里找出相似的画面。 思索了两秒钟，他面色古怪地揉了揉明蒂的小脑袋：「你没交过男朋友吧？」 明蒂：「哈？」 赛琳娜：「嗯？」 路克：「那傢伙我认识，你所谓被跟踪的大美女应该是他女朋友，两人的爱好有点……『特殊』，懂没？」 明蒂和赛琳娜齐齐摇头：这个真不懂。 路克无语望伞，片刻后才说到：「他们喜欢给彼此制造小惊喜，或者来点电影情节扮演啥的，其中或许就有跟踪回家。绑匪。gif，明白了么？」 赛琳娜恍然，明蒂却一脸小迷煳。 但看到赛琳娜的神情，她也明白自己大概误会了什么。 但心里的那点傲娇让她忍不住小声反驳：「那傢伙丑得跟个牛油果似的，除非他女朋友的审美异常，不然怎么可能喜欢他。」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有些迟疑地到：「或者，他很有钱？可那张脸……有钱都很难让女人接受吧？」 路克一愣：「牛油果？不会这么丑吧！」 这时，那个男人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刚好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默然片刻，两人都收回了视线，一副互不相识的表情。 路克牵起明蒂的小手：「走了，先去吃午餐。下午你还要上课呢。」 第175页 明蒂：绝望。jpg。 …… 入夜，韦德站在黑暗的角落中，任由那带着寒意的小雨滴落在身上，双眼却只是愣愣地看着三楼阳台。 凡妮莎辞去了工作，从酒吧女招待，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对此，韦德心中安慰中带着苦涩：她没忘了自己！还好自己把钱全留给她了。 想到白天，她拿着印有自己照片的寻人启事到处贴，还四处询问路人的样子，他感觉到一种幸福，然后就是更大的绝望。 他现在这鬼样子，怎么能去见她？两人躺一块，半夜她要是想上厕所，看见他这脸就不用去了，等着第二天换床单吧。 要是以往，这其实是个不错的构思，但他现在毫无游戏的兴致。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哟，五百万都花完了？」 韦德声音一僵，旋即扭头：「你……」 以路克的镇定，此刻都不由得略微向后让了让，争取离韦德的那张脸远一点：「wow，wow，等等，你这是什么鬼样子？卡西莫多从坟墓里爬出来，都比你帅吧。」 韦德想到自己的处境，竟然无言以对。 一时间，他连日常叨比叨的力气都没有了，垂下头在那里站着，就好像被老师留堂罚站的小学生。 路克无奈地摇头，庆幸这次是戴着面具来的，否则这傢伙说不定要和自己打一架。 「不去找你女朋友？难道真是她把那五百万骗光了，再把你这吃软饭的踢出家门？」他忍不住嘲讽韦德到。 韦德大怒：「胡说，凡妮莎只爱我一个人，钱是我留给她的。」 路克诧异：「五百万，你都留给她？」 这钱迷居然这么大方，难道这回是真爱？ 韦德点头，旋即又摇头：「只有四百五十三万七了。为了帮我看病，她一个月就花了四十多万。」 路克讶然：「然后？」 韦德心中倾诉的冲动强烈起来，开口到：「然后我只能走了。不然除了花光那些钱，她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路克不由得抬头看看三楼阳台，那是温德女友凡妮莎·卡莱尔的家，之前韦德就天天在她家里吃软饭。 再看看眼前如同一条流浪狗的韦德……好吧，这有点侮辱流浪狗了。 第1197章 v脸清场，牛油果爱的结晶 事实上，现在的韦德就像一条被辐射污染变异了的沙皮狗，或者说……腐烂变质的牛油果？ 难怪韦德躲着不出现，只是偷偷跟踪女朋友，任由她四下张贴寻人启事。 拿一个腐烂变质的牛油果，去考验一个女人的爱情，这似乎真的太过分了。 心中思忖片刻，他开口到：「有兴趣去酒吧聊聊吗？我请客。」 韦德没吭声，还是痴情地看着三楼阳台。 路克懒得废话，直接掏出个手机对准这牛油果「咔嚓」一声。 闪光灯和拍照声惊醒了韦德：「你干嘛？」 路克：「你要再在这里装死狗，我就把你这屎一样的脸发给你女朋友。」 韦德：「我错了，去哪儿喝？对了，我没钱。」 路克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当然，你连这身衣服都是偷来的吧？」 韦德：「怎么可能，明明是那傢伙觉得热自己扔地上的。」 路克：「说实话。」手里的手机举起，似乎准备发送照片的样子。 韦德秒怂：「实话是，那傢伙和一个站街的看对眼了，就在小巷子里把衣服脱了，我顺手拿的。」 路克：「偷就是偷，有什么丢脸的吗？嗯，反正你现在也没脸了。」 韦德：「花q！」 十分钟后，一个黑披风人影踏进了那家玛丽修女姐妹什么什么的酒吧，然后不紧不慢地穿过人群，走到吧檯前坐下，曲起指节轻扣两下桌面：「一杯啤酒，一杯假的威士忌。」 背正对他整理酒柜上酒水的酒吧维索不耐烦地扭头：「我这里不卖假……威~士~忌~」 他这最后一个单词，就像用约德尔唱法发出的颤音，绕了几个弯，还以走音收尾。 但是，没人嘲笑他。 酒吧里原本的人群，从黑披风人影走进来时的闹哄哄，渐渐稀少，如同一片片就按下了停止键的收音机。 路克歪歪头：「那再来一瓶啤酒。」 说完，他身体转向大厅：「我数到三，还不起身离开的，今晚就不用离开了。」 话音落处，轰然一声，五六十个面容狰狞，神情兇恶的顾客差不多同时站起身就往酒吧大门挤。 酒吧外，韦德站在门口侧面靠着墙壁，仰头望天，再次走神。 突然轰隆隆的响声响起，迅速从酒吧里靠近了门口。 下一刻，酒吧大门砰地被撞飞几米远，一大堆人如同蚂蚁般涌出。 时不时还能听见几个跑出来的傢伙口里小声喝道：「快跑。」 「是笑脸人。」 韦德愣愣地看着一大群人作鸟兽散，片刻后才侧过头，看着两个不知是被踩晕还是挤晕的倒霉蛋，嘆了口气蹲下身去，伸出了无法自制的双手。 几秒钟后，门口响起几句骂声：「混蛋，居然两个穷鬼。」 「穷鬼就在家看电视吃屎，喝个屁的酒啊！」 酒吧里，维索战战兢兢地送上两瓶啤酒，看眼前的笑脸面具，神色发苦：「您要的啤酒……」 第176页 路克手指翻动间，一点金黄色从指缝间露了出来，屈指一弹，黄金色的小物件就翻滚着落向维索。 维索下意识地接住。 黄金！这玩意儿绝对是黄金。他只是看到那光泽的第一眼，就如此确定。 等到了手里，那种触感他就更熟悉了。 低头一看，他却面色惊悚。 一枚大陆金币静静躺着他的掌心中。 此刻才听见笑脸人悠悠然一句：「今晚这里所有的酒水钱，够不够？」 维索哭丧着脸：「这，这个……能不能换成现金？美刀就行。」 路克轻笑：「你觉得呢？」 维索痛苦地闭上眼，收回手，如同烫手山芋般地将那枚大陆金币扔进了吧檯抽屉里。 每一枚大陆金币，都是有编码可以确认来歷的。 它流通过的绝大部分环节，也是有迹可查的。 除非是两个人之间的交易，而收到金币的人又还没用出去，否则这金币的来路根本就瞒不住。 笑脸人之前可是被一大堆杀手包围在了泥潭公园，这消息还是从维索的手机上扩散出去的，他就是亲歷者。 更恐怖的是，那天在他酒吧等消息的几十个杀手再也没人出现过，直接人间蒸发。 这情报他当然卖给了很多人，就是想证明自己只是个局外人，不是笑脸人的同伙。 结果诡异的是，大陆酒店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死掉的那一大堆杀手根本没来过似的。 刚才酒吧里的那些僱佣军，多少都听到了这个消息，没事还拿来作为谈资，吹嘘了好一阵。 也是因此，在笑脸人露面的那一刻，这些人果断怂了。 没人想惹笑脸人，因为他能让60+名职业老手失踪，这些僱佣军没谁想成为下一个失踪者。 那么问题来了：笑脸人和大陆酒店的杀手们槓上了，杀手们集体失踪，笑脸人再次出现，请问他的大陆金币从何而来？ 聪明的维索觉得自己不需要别人给自己提示。 事实上，他想的一点没错。 这金币就是那些杀手身上搜出来的。 v最近太低调了，这样也不太好。 分身很快就会回纽约，那时候v闲着也是闲着，一样也要出来。 早晚就那么几天，不是什么大事。 要是高台桌那边想通了，再弄点杀手来解决v，这羊毛不就又有了么？ 有了分身当背锅王的某人，此刻对于装比再无顾忌。 超级英雄的大时代，由他推动开启，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这时，穿着陈旧二手兜帽衫的韦德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吧檯前，扔出一把零零散散的美刀在吧檯上：「酒我请。」 说着，他拿起一瓶啤酒，吨吨吨吨地灌了下去。 维索哪怕此刻惶惶不安，还是瞥了那也忍不住开口到：「一瓶啤酒二十美刀，你这里才二十七美刀。」 韦德不以为意，随手拉下兜帽：「少来，给你钱就不错了。」 维索听到这声音，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喊出声：「韦德？你不是死了吗？该死的，我可是在奖池里压了你的，现在没戏了。」 韦德：「你儿子死了我都不会死。哦，不对，你根本没儿子。」 维索倒没太在意他的毒舌，打量着他的脸，皱眉呕了一声：「wow，你这看着怎么像是个牛油果？」 韦德不以为意地摸了摸脸：「有那么糟糕？」 维索摇头：「不，而你是他们爱的结晶。」 韦德不以为意，他只怕凡妮莎觉得他丑，维索这傢伙算个屁。 第1198章 不拍恐怖片浪费了 两人斗嘴时，路克就饶有兴致地看着，一手取下佐罗帽放吧檯上，一手拿了桌上的啤酒瓶，瓶口凑向嘴边。 两个本来吵得很投入的人，嘴还在动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斜瞥了过来。 轻微的咔嚓声中，笑脸面具左右打开，缩回背后战服领口，露出一张中年白人的脸。 两人的吵闹声停止了，都目光炯炯地打量着这张脸。 咕噜。 路克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啤酒：「怎么不吵了？」 说着，他还顺手从吧檯里拿出一袋没开封的薯片看了看，牛奶巧克力味。 扯开塞了一片进嘴里，薯片被嚼得咔嚓咔嚓响：「嗯，除了有点甜，其它还行。」 旁边韦德维索二人组目瞪口呆。 片刻后，还是韦德开口：「你肯定是个假的v。」 「嗯？」路克嘴巴正忙着，只是用眼投去疑惑的眼神。 韦德：「v怎么可能吃薯片和啤酒？你不该和那些英国老爷一样，喝着立顿红茶吃着小熊饼干吗？」 路克慢悠悠地又拿一片薯片在手里，依然是那口倍儿地道的英国伦敦腔：「小熊饼干我可以理解，但立顿红茶是那种方便茶包吗？」 韦德：「对啊。」 路克：「没喝过。其实我更喜欢喝dr pepper。」 维索下巴都快砸吧檯上了：等等，你们是不是有病，还是我的世界观出了问题？ 立顿红茶+小熊饼干+英国老爷是个什么鬼？ 可惜没人理会他。 韦德似乎来了点兴趣：「等等，你先别说话。我怎么感觉你这样子有点眼熟？」 说着，他后仰上半身，拿手拍拍吧檯里的维索：「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那个……」 第177页 维索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对啊，很像那个推动剧情的傢伙。要是换个黑西装打领带，大概有六七成像吧。嗯，不过这个肯定是高配版的。」 韦德若有所思地点头，开口问路克：「你姓什么？」 路克呵呵：「只要你愿意，叫我mr.smith（史密斯先生）也行。」 韦德和维索两人面色古怪，异口同声：「agent.smith（史密斯探员）？」 路克扭头，对着两人露出了一个「谦和」的微笑。 两人又是齐齐哇喔了一声：「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表情，实在太像了。」 路克才懒得理这两个二百五。 事实上，他只需要确定韦德这傢伙不会自杀就好了。 死要钱、有职业道德，还有超凡级实力的佣兵，他目前也就找到这一个而已。 但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这世界上如果有最无聊的事，那韦德自杀只能排名第二——看韦德自杀绝对排名第一。 「所以，你们说的史密斯探员是怎么回事？」他随口问到。 随着这个问题，韦德就说起了他的悲剧来。 简单来说，这傢伙在圣诞节前夕晕倒，送去医院检查发现得了癌症，最多活不过一年。 刚好韦德赚的那五百万还没怎么动，凡妮莎就带着他东奔西跑了一个月，结果钱花了几十万，没人敢保证让他活多久，哪怕三五年都不行。 韦德这种抠门的老江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些说还有希望的私人专业癌症医院只是想让他住进去花钱，反正癌症病人什么时候死都不能怪到他们头上。 结果他来这酒吧喝酒时，遇见了一个自称为政府医疗部门工作的黑西装，长得有点像v的这张脸，也就是被韦德戏称为史密斯探员的那位。 据说他们专门为绝症病人提供康復的机会，但这种治疗带有一定实验性质，韦德愿意的话可以联繫他。 韦德没几天就选择了接受，因为他知道正常的医疗手段，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自己也就算了，但让凡妮莎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走向死亡，这种折磨对她太不公平。 结果现在他的绝症在一种体验不太美好的疗法下痊癒，人却毁容了。 具体什么治疗，韦德没细说，路克也没问。 他只是觉得觉得，这傢伙弄不好就是吃了什么诡异的药物，杀死了癌细胞，还恢復了身体强壮，唯一的缺点就是外貌像被辐射污染似的。 这个世界搞黑科技的人太多，威廉·斯特拉的全部研究资料都在储物空间里，他都还没时间研究，哪儿有工夫去关心这种「毁容型」技术。 「我必须得找到那个该死的英国佬，让他把我的脸恢復过来，那样我才能去见凡妮莎。」韦德喃喃自语到。 维索下意识地看了某个近在咫尺，一口倍儿地道伦敦腔的某听众，言不由衷地说到：「人间自有真情在，她那么爱你……」 韦德把头凑近他：「你是在说这张脸吗？」 维索忍不住侧开头，呕地一声：「好吧，这个确实难度有点高，嗯，不过你确定她没有什么特殊的审美爱好，比如恋那啥之类的？」 韦德：「她很喜欢以前的我，因为那时我是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而不是现在这被强过的牛油果。」 维索点头表示同意：「看来你只有一条出路。」 韦德：「对，找到弗朗西斯。」 维索几乎同时说到：「拍个恐怖片。」 韦德愕然：「啥？」 维索：「看看你的脸，就和恐怖片里的怪物主角似的，都不用化妆的，不当演员浪费了。」 韦德默然片刻，还是决定说回正题：「我要找到弗朗西斯，就先从他的手下开始。」 维索耸耸肩：「好吧，反正他以为你死了吧？」 韦德：「那个工厂被炸上了天，他肯定以为我死了。」 维索：「那你需要一个超厚面具，遮住你的脸，免得被他察觉。另外，你还需要一个代号，嗯死神韦德怎么样？或者恶鬼韦德？」 韦德不耐烦地摆手起身：「我有面具，也有代号——deadpool！它能把所有恶棍吓得尿裤子。」 维索又情不自禁地把眼睛斜瞥向不远处的某人：这位都快我吓得尿裤子了，你快点把他带走好不好？再不走我的台词本都快说光了。 幸好，自觉有了计划的韦德已经沉浸在恢復容貌的幻想中，直接起身就走。 路克呵呵轻笑两声，没叫住他。 拿起啤酒，他也站起来。 咔嚓声中，笑脸面具重新升起合拢，他拿过吧檯上的佐罗帽带上：「祝你有个好梦。」 等到那黑披风也消失在门口，维索才大喘了一口气，一屁股靠在酒柜上：「麻惹法科，吓死爹了。」 如果不是靠着惯性跟韦德鬼扯，他早就吓瘫了。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他惹不起笑脸人，更不想像那些杀手一样神秘失踪。 第1199章 教育韦德，打草惊蛇 喘息了好一阵，维索才回过神来，痛苦地一拍脑门：「完蛋了，刚才他进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啊。」 如果没有上次那条简讯，莫名其妙地透露了笑脸人在泥潭公园的事，那他未必会有事。 但今天笑脸人直接出现在他酒吧……这特么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胜似屎了啊。 第178页 不提一个人在酒吧里嚎丧的维索，路克走出酒吧后，就在披风内将啤酒瓶收入储物空间。 他在外吃东西，是不会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的，比如dna。 一个人走街道上，他思索着韦德的事。 这个韦德变成了牛油果，却还活蹦乱跳的，他也就不急了。 至于毁容？千面系统下，这根本就是小问题。 不够目前为止，他的千面系统身躯部分依然没有完成，改变体型比变脸麻烦太多了。 就说让人增高十厘米，那多出来的身体部分物质有何而来？肯定只能靠纳米材料。 靠人体自身？那就是凭空创造物质，除非是效果诡异如斯黛茜的初级复制能力，几乎不可能。 而纯粹靠科技来实现，其难度也比面部微整容高出好几个层次。 像上一世整容手术都成为了四大邪术，风靡全世界。 增高手术路克却只听说过一种，那就是把腿骨敲断，再让它癒合，几十次后受术者就能长高一两厘米了。 是的，这种手术靠得是骨折后缝隙再次生长出来的那一点新骨质，每次能长个一毫米就谢天谢地。 能承受骨折几十次的人很少，这么有钱还能承受漫长痛苦的人更少。 身体毕竟不是脸，脸基本不需要受力，即便表情僵硬一点也能凑合着过。 身体却不行，它需要承受人体运动的力量，差一点都不行。 因此，千面系统的身体部分难度极高。 但韦德需要改变体型么？显然不需要，他需要的只是一层皮，一层能把那沙皮狗一样的皮肤遮掩住的皮。 所以只要做一套特殊的千面系统，作为完全覆盖身体的「皮肤」，设定成韦德的原貌，他的绝大部分顾虑就没有了。 可这傢伙表面人渣，内里傲娇。 刚才他根本没想到寻求路克的帮助，自己就忙着去找那个什么弗朗西斯解决问题了。 路克自然不会上赶着去送礼。 反正这新晋牛油果也挺噁心的，让他吃点苦头，感受过绝望，以后才会更珍惜千面系统一点。 不过，也就只是一点。 路克从不认为，韦德这傢伙能对谁俯首帖耳，除了钱。 路克有钱，但别人也有钱。 他要韦德在自己名字后面除了有钱，还要加上一个不能得罪的标籤。 即便以后有人出价比路克高，韦德也要站在他这边才行。 不给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给钱。 韦德这种倔驴，必须顺毛捋。 钱，就是他的顺毛。 给多少可以商量，但绝不能不给，就是这傢伙的底线。 路克也不认为，有多少人捨得花大价钱来和自己拼着请韦德，储物空间里到底有几亿黑钱早就懒得数了。 配合千面系统的诱惑，不信这傢伙敢反水。 如此琢磨着，他就安心回家。 至于韦德说什么干掉弗朗西斯的手下，逼出这个人，路克不在乎。 不让韦德闹出事来，他从哪儿去找那个弗朗西斯，听韦德说过那傢伙可是有化名，而且行踪诡异。 至少路克这里没收到相关风声。 谁让这傢伙那么聪明，用医疗机构试验的名义找绝症患者。 这种事路克要去留心的话，纽约一天都有几千起类似的。 全世界都有绝症病人来美国求医，纽约自然是他们的目的地之一。 没有太大异常，多面体系统也无法区分弗朗西斯的人与普通的医药骗子。 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弗朗西斯的隐藏手段确实很有效。 而韦德的想法，同样有效。 反正都不用路克出手，让他们狗咬狗一阵先。 回到家时，赛琳娜也回来了，叫住了刚洗完澡的他：「喂，刚才我遇见你的某位女性朋友了，她还和马特混到一块儿。」 路克没太在意，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随口问到：「谁啊？」 他认识的女性朋友多了，凯伦·佩吉都算，人家马特也没吃醋啊。 「杰西卡·琼斯，那个喜欢拆家的私家女侦探。」她说到。 路克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奇怪地看来：「他们怎么凑一块儿去了？」 马特和杰西卡可都不是普通人，凑一块怕是没什么好事。 赛琳娜看着他的神情，除了好奇，别无他人，顿觉满意：「你一看就明白的。」 说着，她让小蜗播放了贝斯特战甲录回来的视频。 看着视频里大打出手的一群人片刻，路克眼神闪烁了下：「原来是中城圈金融公司的人，马特又找上手合会了？」 赛琳娜摇头：「并不是，马特是后来才去的。最开始去找茬的是这位……丹尼尔·兰德。兰德家族的成员，不过九岁那年他和父母去亚洲旅游失踪，最近刚返回纽约，正试图拿回属于自己的兰德·米查姆工业集团一半股权。」 「呵呵，就靠拳头拿回来？他还真是头铁。」路克失笑，视线没有离开视频：「中城圈公司本来就是那家挖坑房地产公司背后的出资人，我们已经盯上它了。现在马特这一掺和进去，手合会很可能又会扔掉这个壳公司，麻烦啊！」 赛琳娜想了想，点头：「也是，蝙蝠侠和马特在医院一起露过面，手合会肯定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第179页 路克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没跟着出手吧？」 赛琳娜摇头：「你说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我只是无意间发现了马特和杰西卡在那里拉拉扯扯的……」 说着，她注意着某人的表情。 路克神色如常，只是点头：「没事。反正他们已经打草惊蛇，手合会这次真能跑掉，那我们就继续挖下去，迟早能把他们挖出来。」 赛琳娜：「那个杰西卡你不管？」 路克奇怪地看着她：「她那么喜欢打人，我能管得了？」 赛琳娜无言以对。 她不知道，某人其实管得了。 第1200章 看热闹，再遇小彼得 路克对杰西卡的精神已经进行过两次深入干预，她的心灵对于他是完全不设防的。 今天听见这消息，他才想起好些天没去观察过这个女侦探，上次的镇定疗效可能又快消失了，自己或许明晚就该去进行第三次深入干预。 这既能了解她和马特对手合会的情报，也能避免她埋头冲进陷阱被砍死。 跟着其它人，他还不太担心，毕竟杰西卡的超能力不弱，真想跑手合会的忍者很难拦住。 但要是和马特走一块儿，连欧皇都会被带成非酋。 想想马小红最近被揍过多少次了，就知道这傢伙运气有多差，跟他当队友是要倒大霉的。 …… 又是平静的两天过去，赛琳娜在下午下班时问了路克一个问题：「今晚去看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不？」 开车的路克没在意：「好啊，好几天没去个人摊位了，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 赛琳娜面色古怪：「你没注意新闻？」 路克：「什么新闻？」 赛琳娜嘆了口气，随手掏出手机找出个视频播放。 「汉默工业，即将推出划时代的新产品……钢铁爱国者，钢铁战士，将成为我大美利坚的最强防线，保护所有人的安全……」 路克瞥了手机一眼，看到了达斯丁那个便宜表弟贾斯汀·汉默正在类似宣传片的视频里口沫横飞，推销自己的产品。 视频很快播放完毕，赛琳娜收回手机：「今晚七点半，汉默工业将在斯塔克博览会的主展厅召开新品发布会。」 路克哦了一声，脑子里闪过了一点东西，皱眉想了片刻，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不能看见铁人就喊王进喜。 同理，不能因为汉默工业蹭热度给自己的产品弄上个钢铁xx的名头，就真以为贾斯汀有个钢铁大xx。 就这位顾头不顾腚的二百五总裁，做事永远差了那么一点靠谱。 但人家有个厉害爹和老厉害的爷爷，前几十年在国防部和军方拉了一大票老关系，贾斯汀虽然废材了点，也能拿到一部分订单。 斯塔克集团一直做的都是利润最高的中高端市场，默契地把其他蛋糕让给其他军火公司。 贾斯汀这商三代吃点托尼大少不要的残羹剩饭，这些年来也是吃的美滋滋，尽显狗子气质。 不过，这个消息也让路克对汉默工业的新产品有了点兴趣。 上次在听证会上，托尼可是把这公司制造截瘫员工的实验录像播出来了，不知道这次还有什么好戏？ 偶尔去「在现场」一回，其实也挺好的。 如此一想，他就问边上的赛琳娜：「我们应该不用挤进去看吧？就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你想吃什么零食？」 赛琳娜立刻眉开眼笑：「那晚餐也可以省了，都带去怎么样？我记得主会场的钢架上有维修通道，没人会上去的。」 路克：「ok，就这里了。」 那些维修通道在展会期间都有安保或者巡警守卫，不然什么空布份子上去，居高临下洗一遍地问题就大了。 无论是斯塔克集团的安保还是nypd巡警，他们都能靠着「自己人」的身份轻易通过。 那并不宽敞的维修通道，如果只是两人加一条狗上去，足够舒舒服服地坐着看发布会。 如此，两人回家训练做零食，晚上七点出门直奔法拉盛。 比起托尼差点跪了的开幕式那天，今天会场这里的人少了很多。 看来大家心里都对贾斯汀的档次有点哔数，知道这傢伙玩不出太多花来。 进入主展厅的人不少，却只是三三两两，远不到人挤人的地步。 路克和赛琳娜站在主展厅的台阶下，略微仰头看着这个玻璃与钢架支撑起来的圆形建筑。 他口里说到：「你说，别进去了发现里面空着一大半吧？」 赛琳娜：「人少空气好，我们吃东西不是更香么？」 路克一想也是，反正贾斯汀·汉默的发布会弄成什么鬼这样子，好像都和两人没关系。 倒是大少的发布会，路克和赛琳娜多少要上点心。 宇宙立方公司捏着斯塔克集团的股份现在都过百亿了，每年金妮也能去参加董事会会议。 而宇宙立方公司里，有赛琳娜5%的股份，所以她也算是个小股东。 当然，赛琳娜对自己的这些股份和资产没有什么兴趣。 用她的话来说，反正都是这辈子花不完的钱，再天天看着数字变来变去没意思。 说不定斯塔克哪天又一抽风，股价暴跌，她不知道数字就不会心疼。 也不知某大少听见这种话，会不会为自己的任性感到羞愧。 第180页 就在两人闲扯时，路克突然伸手，一把拎住正从身旁跑过的一个小男孩。 这三四岁年纪的小孩脑袋上带着个钢铁侠的塑料头盔，左手套着红色塑料手套，掌心还有个白色的led光圈，口里还发出biubiu声，打击着幻想中的坏蛋。 结果被路克一把拎起来，他的小短腿还下意识地跑动着。 跑了两下，他才发现自己和台阶的距离没缩短，还变高了不少，疑惑地侧头，就见到笑眯眯的路克和赛琳娜。 「彼得，是本叔叔带你来的么？」路克看着这个小屁孩，心中有点想笑。 钢铁头盔里的小脑袋点了两下：「是啊，他和梅一起带我来看钢铁侠。」 路克和赛琳娜不由得对视一眼：贾斯汀听见这话，会不会哭出来？ 钢铁头盔左右转动了下，似乎在打量路克两人：「那个，哥哥姐姐，你们是谁？」 两人不由得失笑。 上次见面都快一年了，这小傢伙当时才两岁多，能记得他们才怪。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唿喊声：「彼得，你又调皮了吗？不是说了，不要随便乱跑……啊，路克？赛琳娜？」 路克抱着小彼得转身，满脸微笑：「嗨，梅，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迷人。」 说着他放下了彼得，走上前和梅半抱了一下。 原本他想就此松开手，结果梅很热情地和他来了个贴面礼才结束：「早知道你来纽约了，本一直想请你来家里做客呢。」 路克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次他是真不好意思。 第1201章 来汉默的发布会看钢铁侠 虽然只和梅这两口子见过寥寥几次，路克对他们感觉还是很好的。 梅和本都是那种很真诚的人，而且性格很好，说请他去吃饭不是客套话。 更别说这还有个小彼得，这个小傢伙以后可不得了，就是还太小。 于是他点头到：「对不起，这段时间忙得忘记了。不如就周末？看哪一天你们的时间方便。」 这时，他的手也和本握到了一起：「很高兴见到你，本。」 本只是笑着点头：「我也是。周六怎么样？梅有时间为你和赛琳娜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路克：「好啊，没问题。」 边上和梅寒暄的赛琳娜也点头同意。 两边又聊了几句，最后路克又把小彼得抱了起来：「走吧，我带你们去最佳观众席看发布会。」 梅和本也没在意。 博览会没有收门票这一说。 主展厅的好位置大多数就是靠前一点，看得更清楚一点，只有最前面有几排座位，都是给业界大佬预备的，和他们这些看热闹的老百姓无关。 年富力强的路克和赛琳娜，带他们一家子在人潮中杀出一条通天大道，挤到座位后站着应该没问题。 路克还不忘压低声音问身旁的本：「彼得怎么说是来看钢铁侠的？」 本苦笑起来，也小声到：「因为他一见到电视上的gg，就说那是钢铁侠，一定要来看，所以……」 路克同情地点点头。 指鹿为马这种技能，小孩子使用出来是无解的。 小彼得认为电视上的东西是钢铁侠，那它就是。 钢铁侠不是汉默工业生产的？不好意思，小彼得只认得一个钢铁侠，汉默工业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问过了这个比较蛋疼的问题，路克才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蝙蝠侠呢？他不喜欢？」 本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就轻喊出声：「蝙蝠侠，蝙蝠侠！」 路克笑着看着怀里的小彼得：「你不是最喜欢钢铁侠么？」 小彼得有点犹豫，像是在考虑什么难题，片刻后才小声地问到：「那个，能不能两个都是最喜欢？」 路克和本齐齐失笑，异口同声：「当然可以。」 至于为什么小彼得戴的是钢铁侠的头盔，路克觉得那应该是颜色比较适合儿童。 谁让蝙蝠侠的黑色太高冷，太神秘了呢！所以不适合小孩子，一定是这样的。某人心中嘀咕着。 几分钟后，梅有点担心地问路克：「这个，不会影响到你们执勤吧？」 刚才，是赛琳娜出示警徽皮夹报出身份，他们才通过通道口，走上了维修通道这边的楼梯。 此刻，随着大家脚步迈进，所在位置渐渐升高，前面的人群已经位于脚下，他们与展台间再无半点遮挡。 路克听见梅这话，再看本也是差不多的神情，笑着解释到：「我和赛琳娜本来是休假来看发布会的。这里等于平白多出两个后备队。有人主动免费加班，现在nypd的长官不会拒绝的，他们都忙不过来呢。」 梅和本都明白过来，打白工的手下哪个头儿不喜欢。 一边说着，四人就到了二层的一处小平台。 护栏是钢边加玻璃，不怕小彼得掉出去，路克和赛琳娜则将拎着的垫子打开铺在地上。 大家直接坐下，刚好略高出展台，很方便观看台上的情形。 梅不由得笑道：「你们这准备的真充分啊。」 下面的观众，那就只能站着抬头看完发布会了。 结果，梅的这话说早了。 片刻后，某狗头就鬼鬼祟祟地从楼梯上来，口里还衔了一个大箱子。 梅半对着楼梯那边，就看到了这狗头，不由得讶然轻唿：「这狗哪儿来的？怎么还带着那么大的一个箱子？」 第181页 路克笑着对狗头招招手，然后对她和本比出一个嘘的手势：「哈哈，它叫金块，我们的家人，聪明得很。」 狗头这时跑到，乖乖在箱子放到路克面前嘤嘤嘤了起来。 他笑摸狗头：「好啦，知道你最能干了。」 小彼得这时也不看前面了，好奇地凑到了狗头前，慢慢伸出手去摸他：「小狗狗，是小狗狗。」 金块哼哼一声，倒没敢给这小屁孩甩脸色。 大魔王可是说了，对于没有恶意的普通人，它最好只是表现得聪明一点，而不是像个人。 比如那狗眼居高临下地鄙视神情，就不准在外面乱用。 好在彼得虽小，但还不算太熊，至少没有把它揪成秃头的打算，而是一边摸着它，一边和它聊天。 这边，梅和本也没再留意侄儿和那金毛的互动，而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路克打开的箱子。 里面满满当当包裹好的食物，就被路克和赛琳娜依次取了出来。 路克只是笑笑：「我和赛琳娜运动量很大，每天都要补充大量食物，而且来看表演总不能干坐着吧。」 梅和本都是满脸苦笑：我们不就是来干看的么？不对，自己至少还带了两瓶饮料。 片刻后，路克把彼得也叫了回来，拿给他了一个铜锣烧：「尝尝好吃不。」 彼得咬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 小孩子很难拒绝甜味诱惑，铜锣烧这种老少皆宜的东西也很适合当零食。 五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吃起东西来。 堂堂汉默公司的新品发布会，硬是被他们弄出了野餐的氛围。 金块脱身后，又得到了路克的手势，再次熘了出去一趟。 五分钟后，它又衔着个大背包回来了。 路克装模作样地从里面取出了一瓶加拿大冰酒和几瓶饮料。 梅和本彻底无语了。 片刻后，还是更开朗的梅笑道：「好吧，其实我们今晚不该出现的，对吧？」 她那柔美的脸上露出揶揄的神色，左瞅瞅路克，右瞅瞅赛琳娜。 赛琳娜就当没听见这话，而某个脸皮厚的人毫无所觉的样子：「工作忙起来，习惯了随时带吃的。酒是因为下班了，就我喝一点。」 二楼的野餐会伴随着酒水抵达正式开场，发言台上也光影变幻，今晚的主角贾斯汀正式登场。 上一次，托尼就是在这展台从天而降，一大群美女还劲歌热舞了一番。 也是在这个台上，钢铁侠大战丧鞭，蝙蝠侠大战丧鞭的好戏连续上演。 第1202章 土味舞步，不妙预感 不过，展台上那晚被丧鞭伊凡噼成了好几块的屏幕已经换上了新的，上面播放着的不再是斯塔克集团的图标，而是汉默工业。 随着光影变幻音乐响起，一柱雪亮的灯光下，汉默公司的总裁贾斯汀·汉默踩着骚气又土味的舞步，从后台载歌载舞地走向了发言台。 正在扭头看向台上的梅，刚好喝了一口冰酒，扑哧一声喷了出来，喷了身旁的本一脸。 本：(╯﹏╰) 路克、赛琳娜：⊙_⊙? 梅有点慌乱：「哎呀，不好意思，实在是……哈哈，有点忍不住。」 赛琳娜善解人意地扯了一大把纸巾给梅，让她给本擦脸。 她也拿着纸巾，帮忙擦掉梅身上的酒水，口中说到：「其实我也想笑，可惜被你抢先了。」 正在帮老公擦脸的梅扑哧一声，嘴里最后一点酒也喷了出来，本再次倒霉。 本：╮(╯_╰)╭ 路克、赛琳娜：(￣_￣)！ 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 或许是贾斯汀那骚气四溢的舞姿，触动了她的某根笑神经，让她的笑点急速降低。 哪怕赛琳娜的补上的这一句其实并不好笑，她也忍不住。 路克和本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无话可说。 对于踩着土味舞步出来的贾斯汀，他们只觉得确实滑稽，但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只能感嘆女人的笑点和他们差别太大。 台上贾斯汀已经开始吹嘘起自己全新展品「钢铁士兵」。 随着那夸张的动作，以及如主持人迎接好声音选手上台般的高唿声，他身旁四周的地面依次打开，被命名为海陆空+海军陆战队的四组钢铁士兵升了出来。 路克正在喝酒的手顿了顿，皱起眉头：这玩意儿是什么？看着还真有点像钢铁战甲，难怪小彼得说来看钢铁侠。但细看上去，差异还是很明显的。 汉默说的好像是——遥控钢铁士兵，所以这玩意儿可以远程操控？ 想了想，路克起身走到旁边，掏出冒牌手机，用蝙蝠侠的专用频道给托尼发去了一条消息：「你的技术外泄给汉默的公司了？」 托尼的消息不到五秒钟就回了过来：「不可能，那就是个脑容量只有黑猩猩的白痴，我把图纸放他面前，他到死都看不出其中的错误。」 路克呵呵，贾斯汀本身就不是技术出身，人家是典型的资本家，不懂技术图纸是应该的。 这时，贾斯汀开口：「现在，有请我们的钢铁爱国者。」 话语声中，一套银灰相间的钢铁战甲从打开的展台地面缓缓升起，出现了汉默面前的平台上，和上次托尼降落时的位置一模一样。 面罩打开，露出了有一张非酋脸。 第182页 路克一愣，又给托尼发了条消息：「罗德上校穿的那套战甲总是你的了吧？」 托尼这次秒回：「他那套是我给的。」 路克眯起眼：「贾斯汀该不会拿着你的战甲，研究出了类似的玩意儿吧？」 托尼：「黑猩猩再聪明，能和人比么？」 路克看着台上穿着银灰色西装，一副成功人士模样的某头黑猩猩，不禁微微摇头：「未必吧。你确定没人能仿照你的战甲？那个俄国人应该就能做到吧。」 托尼这次没有立刻回復。 路克看着台上动静，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这时，托尼的回覆过来了：「我正在赶来的路上，最多两分钟就到。」 路克皱起眉头，轻咳两声，吸引来那边赛琳娜的注意，就见他快速地比划了两个手势。 她面色一肃，一把抱起旁边和金块玩的小彼得，再拉住梅的手：「走，这里有紧急状况，我先送你们出去。本，跟上我，不要说话，直接去外面。」 说着这话时，她已经拉着梅走了好几步。 这时梅和本才反应过来。 但两人对赛琳娜还是信任的。 当初在洛杉矶，就是路克和赛琳娜从枪口下救出了去探亲的梅。 即便到了现在，梅对那群匪徒的兇残记忆犹新，自然也不会忘记路克两人快速击毙这些匪徒的场景。 而且这是nypd的主场，这两位可是内部人士。 梅还下意识地看向了不远处的路克，却发现他面色平静地拿着手机在看着什么。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笑了笑，抬手指指外面，示意她快点离开。 梅加快脚步，安慰了有点茫然的小彼得两句，然后小声说到：「让我来抱着他吧，你去帮路克？」 她不想让赛琳娜为了送他们而耽搁工作。 赛琳娜却没把小彼得交给她，反而是拉住梅胳膊的手变成了托，带着她从走路变成了小跑：「我送你们出去最多也就两分钟。你们开车了吗？」 「开了，就在会场外的那个大停车场里。」本立刻答道。 赛琳娜皱皱眉头。 那个大停车场可不小，这大晚上地过去，说不定一二十分钟都找不到车。 她开口到：「我直接送你们去两个街区外的那加快餐店，你们在那里看能不能打到车。我们这边确定没问题了，再通知你们。千万不要自己回来取车。」 这边，赛琳娜带着梅一家人快速撤离主展厅。 里面的路克却也快速下来，对金块吩咐到：「你跟着赛琳娜，别离开她。」 金块明白，这是怕赛琳娜遇见大规模的爆炸之类的。 有它在，至少赛琳娜不会有生命危险。 汪了一声，狗头一熘烟跑走了。 路克也出了主展厅，快速走向了另一边。 这时，冒牌手机上托尼的消息又来了：「伊凡·万科前些天被人救走了，应该是汉默干的。伊凡现在就在会场附近给我打电话，说要报復我。」 路克一看，之前那点不太好的预感得到了印证：果然汉默那边有问题。 他立刻回了一条信息过去：「明白了，我会立刻赶过去。」 大少之前或许就在追查伊凡的下落，说不定就是在来的路上，所以回復路克才晚了。 路克知道，不是万不得已，这傲娇大少是不会向蝙蝠侠求助的。 开口说出伊凡被汉默抢了，就已经是托尼的脸皮极限。 心中如此想着，他已经没入黑暗中，片刻后一团透明的影子轻飘飘地向主展厅滑翔而去。 第1203章 你大老婆跟人走了 此刻展台上的罗德上校真带着一群钢铁士兵向台下敬礼。 台下原本零零散散应付差事的掌声终于热烈了起来，毕竟罗德上校穿的就是钢铁战甲马克二。 大家看在钢铁侠的面子上，欢唿几声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中甚至还有好几个人高喊「钢铁侠我爱你」。 贾斯汀的脸立马就黑了：特么的，这什么素质！安保呢，还不快点把这种盲人观众给我拉出去。完全带不动啊！ 心里一万句麻惹法科冲着带不动的观众骂过去，贾斯汀表面上依然还得保持微笑，开始介绍起自己的钢铁士兵来。 路克这时也重新回到展厅，立刻与赛琳娜联繫到：「安置好梅他们后，你去找找贾斯汀最近的活动区域，主要是能生产出钢铁士兵和改造钢铁战甲的地方，伊凡可能躲在那里，准备搞个大新闻。记得把金块带上。」 赛琳娜只是简单地回了个「ok」就没再多说。 如此说话间，就见到展台最前方的两排贵宾座位上，两个女人起身，向门口走来。 路克战甲自动扫描了一下，发现打头的赫然是小辣椒佩珀。 落后一步的是一个还很年轻女助理，个头不高，但大波浪加黑色职业套装，一看就很女秘书。 可惜！跟着的是个女老闆。某人心中嘀咕一句，就没再注意。 佩珀是拿着电话边走边说的，路克的初级声波大概能听见几个零星的词语，很明显托尼想到自己这大老婆了，正让她快点熘。 两女走近他身下的门口时，路克忍不住又多看了那个小秘书一样。 这小秘书看着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但这大部分还是化妆效果。 第183页 她的真实容貌也就二十岁，这瞒不过手段多多的路克，而且她这张脸？ 他脑中闪了几个人的容貌，最后恍然：「有点像伊莉莎白和阿什莉啊，难道是她们的姐妹？」 严格来说，这个小秘书更像伊莉莎白的妹妹阿什莉，起码八分相似，不过阿什莉还是中学生，脸更嫩而已。 伊莉莎白和这小秘书也就六分相似，但她和路克更熟悉，这才让他觉得面前的小秘书眼熟。 小秘书却在这时，若有所觉地向上瞥了一眼。 旋即，她就收回视线。 刚才她总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注意到似的，但这个感觉立刻有消失了。 说不定是什么监控？她心中想着，脚步不停地走了出去。 路克轻咦一声，又给托尼发去了条消息：「你大老婆跟着一个身高一米六出头，很漂亮的小秘书走了，你查过她没有？」 托尼那边秒回：「她是特别探员，负责保护佩珀的。」 路克挑挑眉，也就不再关心这个感知敏锐的小秘书。 熊叔叔奥巴代搞事之后，大少对身边人的清查很严格。敢让她在佩珀身边待着，那就不太可能出问题。 另一边的托尼也是心神大定。 佩珀离开了，那他的顾忌就会更小一点。 而虽然自己嘴硬没开口，但那个黑炭头也赶过去了，那对付伊凡的把握会更大一点。 他不是怕自己输，而是怕伊凡发疯牵连无辜，主展厅那里现在起码有上千人。 他如此想着，喷射口的光焰再次暴涨，准备尽快赶完最后一点路。 台上的贾斯汀正说得口沫横飞，仿佛那些钢铁士兵和钢铁爱国者都是他造出来的一般。 他觉得，自己就要成功了。 有了这些东西，他能轻松吃下一大笔订单。 关键是，这些东西便宜。 那里面根本不需要装人，很多昂贵的保护装置都不需要，一个钢铁士兵造价不到千万，妥妥的量产货。 之前他一直想弄钢铁战甲的，但被伊凡一说，他也想明白了。 他要的其实不是什么钢铁战甲，只是能堪比钢铁战甲的武器。 眼前这些钢铁士兵一个对上钢铁侠肯定是渣，但几十个一起上却能按着钢铁侠打，这就是数量优势。 反正几十个钢铁士兵和一副钢铁战甲是一个价格，那为什么不用钢铁士兵呢。 想到即将到手的订单，他的心里美滋滋：不枉费自己冒险把伊凡抢过来。 这事还是国防部那边先传来了伊凡关押地点的情报，托尼也没太把伊凡当回事，只是普通级别的安保，这才让贾斯汀一击得手。 但贾斯汀觉得一切全靠自己的雄才伟略，当机立断，钢铁侠註定只能当自己的垫脚石而已。 突然，唿唿的风声从空中传来，主展厅的人们下意识抬眼向头上看去。 就见一道金红色身影急坠而下，然后在展台上悬浮瞬间，轻巧落地，摆出了那个经典的单膝落地式。 展厅里的所有人安静片刻，旋即轰然欢唿出声：「钢铁侠！」 刚才还志得意满，挥斥方遒的贾斯汀满脸吃了稀狗屎的表情，嘴巴张大，一时间不知自己该干嘛。 是该冲上去大骂斯塔克出来砸场子，还是默默地当个小透明？ 虽然前者更有男子气概一眼，但他可不认为大少会给自己留面子，弄不好一耳刮子过来，他就得飞出几十米远。 我可是个体面人！不能跟这种纨绔大少一般计较。他心中对自己强调着。 同时贾斯汀努力维持住镇定，向远离托尼的位置移动，口中已经说到：「wow，看见没，钢铁侠亲自前来给汉默工业的钢铁士兵道贺了。」 众人哪儿有心思听他说什么，这不就是一个渣渣配角的什么董事长吗？这种档次的人，全美国没十万也有八万的，谁有闲心听他蹭钢铁侠热度。 贾斯汀并不知道自己又被排到全美董事长排名8万+后去了，不然他肯定会狂怒：我大汉默集团可是要做全美第一的军火公司，尔等庶民安敢小觑于俺？ 落到台上，托尼走向罗德：「保持微笑。」 罗德面色尴尬：「托尼，冷静，你知道我只是来露个面。」 他穿着托尼的战甲给汉默公司打gg，这确实有点扯淡。 托尼却根本不在乎。 汉默想拿的订单，根本与现在的斯塔克集团无关，那只愚蠢的白皮黑猩猩想蹦跶是他的事，大少才懒得和他废话。 第1204章 打成两截，当场失踪 托尼走过去搂住罗德的肩膀，对着下面的观众挥手，好像真是来道贺的一般，口里小声到：「贾斯汀抢走了伊凡，让他帮忙制造了这些钢铁士兵，他才打电话来威胁我了。」 罗德大惊：「什么？」 托尼：「微笑，保持微笑。我去找汉默问问。」 就在这时，路克皱了皱眉头。 台上右侧一个钢铁士兵的头部动了，似乎在看着钢铁侠。 如果是个真人，那下意识左右看看并没什么奇怪。 但这钢铁士兵可是机器人，而且是不该在这时得到行动指令的机器人，它的头只转动一毫米，那也是有人在下令。 他一边给托尼发起通讯请求，一边从隐身状态脱离，轻跃而出。 第184页 贾维斯：「蝙蝠侠先生的通讯，是否接听？先生。」 托尼：「接听。」 然后他就听见了一句话：「小心那些钢铁士兵，它们可能是伊凡做的遥控机器人。」 托尼一下明白过来，不再废话，一把揪住贾斯汀的衣领：「伊凡在哪儿？」 贾斯汀满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什么伊凡？我不知道。」 托尼：「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说，我就……让蝙蝠侠打断你的三条腿！」 贾斯汀：「啊！三条？」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往下看看自己的双腿。 他不认为现在托尼敢当众伤他。 大家都是同一个阶层，普通斗殴可以，但穿着钢铁战甲打他，那和开着坦克轰爆对方的家一样，违反了这个阶层允许的竞争规则。 但，蝙蝠侠不是富豪阶层啊！ 人家只管救人和打击罪恶，他现在却正在与被蝙蝠侠抓到的伊凡·万科合作，等于是同谋。 贾斯汀绝不敢赌蝙蝠侠会放过自己。 托尼：「包括中间那条，我保证它会被打成两截。现在开始，三，二，一……」 贾斯汀双腿忍不住一夹，双手护住：「停，我说。伊凡在我皇后区的分公司仓库里。」 托尼：「贾维斯，把消息给娜塔莎发过去。」 另一边，罗德的面罩突然落下，这位非酋上校惊唿一声。 四周的钢铁士兵也齐齐转头，看向托尼所在的位置。 托尼扭头看来，直接动用两人的通讯频道。 罗德的战甲就是他的马克二改的，里面的通讯频道对于托尼畅通无阻：「怎么了？」 罗德：「它在锁定目标……」 托尼：「你想干嘛？」 罗德脸色发黑：「是这战甲在锁定你，不是我。」 托尼立刻明白过来：「你这战甲也是汉默工业改的？」 罗德也明白了，脸色更黑：「是，肯定是伊凡动了手脚。」 托尼脚下光焰喷涌，就想飞起，引走这些钢铁士兵。 结果一条黑影从侧面俯冲到台上，巨大的身躯并不比钢铁士兵小，双腿一分，两个大脚板就踹碎了两名钢铁士兵的小脑袋。 托尼一愣，就听见蝙蝠侠的声音：「走台后通道引开它们，你想天顶玻璃落下来砸死人么！」 托尼心中汗颜，他光想着方便了，没想过几十米高空落下玻璃杂物掉落很可能要人命。 这可不是pg-13电影，打的大楼坍塌都见不到一个死人的——外星人除外。 只见他一个俯身，就冲进了大屏幕后面的通道中。 现在的钢铁战甲，足以轻松完成这种高难度操作了。 而且，托尼也想明白了。 这种狭窄通道里，他快不起来，对方不也快不起来。 路克一边说话，一边手脚并用，瞬间又打爆了四个钢铁士兵的小头。 这时，一旁的陆军系列钢铁士兵脚下延伸出固定扣，加大抓地力，肩上竖起的机炮降落下来，就瞄向了路克。 这些机器人不是人，并不需要考虑太多后坐力的问题，所以它们用的是20mm的机炮。 路克团身一跃，顺着沖势转了半圈，也钻进了屏幕后的通道中，同时也启动了隐形功能。 咚咚的脚步声里，几十个钢铁士兵迈步而行，跟着先冲出去的罗德进入了后方通道。 这时所有观众才回过神来，轰然而动。 大多数人都选择离开，毕竟无论钢铁侠和蝙蝠侠，还是似乎成了对手钢铁士兵，交战起来都不是正常人能承受。 只有少部分想当「现场党」的作死者满脸亢奋地追着钢铁侠他们离开的方向去了。 危险？他们不怕，反正钢铁侠和蝙蝠侠会保护他们，说不定这是一场演习呢！ 片刻之后，他们得偿所愿，看到了在展厅外夜空中追逐激战的一串光焰，时不时就有一台钢铁士兵被击落坠毁。 这些作死专业户立刻明白：这不是演习！ 但那又如何？人这一辈子，还是「在现场」最重要。 所以他们抬起头，用镜头追逐着夜空的战况。 跑最前面的应该是钢铁侠，然后……蝙蝠侠去哪儿了？ 所有细心的拍摄者都留意到了这一点，特别是有专业器材的职业狗仔，很快就发现画面中只有钢铁侠和钢铁爱国者，加上那一群杂鱼钢铁士兵。 但，没有蝙蝠侠。 蝙蝠侠那一身纯黑战甲和特殊造型，绝对和这些飞来飞去的东西不一样，不可能一直没发现。 此刻，路克却躲进了不远处的一处高架桥下：「托尼，我找到合适的地点了，按照我给你标註的那条路线，引它们过来。」 托尼看着三维地图上的那条路线：「你确定？」 路克：「必须把这些能飞的解决掉，不然太麻烦。」 托尼觉得也是。 有飞行功能的钢铁士兵真散开去大开杀戒，那是会出大问题的。 伊凡是蝙蝠侠交给他的，代表对他的信任，结果他把伊凡弄丢了，还让其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托尼觉得，蝙蝠侠估计不会太高兴。 关键是，这次不又得在黑炭头面前矮一头了吗！ 心底底气有些不足的大少，果断执行了蝙蝠侠的飞行路线，引着一群空军型号的钢铁士兵冲进了高架桥下。 第185页 在掠过了蝙蝠侠标註的那个终点后，他下意识地看向虚拟屏幕上后方的图像。 就见身后那十多个钢铁士兵突然消失不见。 托尼愣住了：「wtf？」 他确定，那绝不是什么隐形之类的。 就钢铁士兵这种劣质产品，根本做不到瞬间全隐形的地步，尾焰热量更是掩藏不住。 所以，这当场失踪是什么鬼？ 路克才不会给大少解释，只是说了句：「好了，快点回会场，那些不会飞的钢铁士兵冲过来了，直接清理掉它们。」 …… 第1205章 没文化的小秘书 在两人和钢铁士兵打成一片时，哈皮正艰难地从后视镜上收回视线，努力不去思考耳朵里发出的簌簌声是什么意思，但他的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夹杂在香水中的女人味。 这可一点都不比上次的「胯下之辱」的刺激小。 因此，几分钟后狂飙到汉默公司纽约分公司仓库前停下车时，他的脸和那天遭受胯下之辱时一样通红。 但才下车，他就看着走在前面的娜塔莎失声问到：「你这穿的是啥……等等，难道你也是超级英雄么？」 此刻，一直西装套裙的小秘书娜塔莎已经换了全套黑色的紧身作战服，曲线毕露中又带着勃勃英气，配上着大波浪下的冷艷五官，哈皮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 娜塔莎没搭理他，继续向前走。 「我们怎么进去？」哈皮只能换了个话题，跟在娜塔莎后面小跑前进。 娜塔莎懒得看这胖子：「走进去。」 哈皮：「啥？」 「站住，你们干什么的？」两道雪亮的手电筒灯光照来。 娜塔莎已经在对方电筒指来时迈步前沖，原地只留下哈皮一声惨叫，差点被强光电筒亮瞎了狗眼。 等到泪流满面，两眼发花的他放下双手，看向四周时，地面上就只留下两个晕过去的安保。 他愕然片刻，才试探着轻唿：「喂，你还在吗？」 周围只有一片死寂。 解决了外围的两个安保，又没了哈皮这个碍事的胖子，娜塔莎小跑的速度加快，十多秒钟就冲到了主楼前。 但她迟了一步。 就在她距离大楼还有十多米时，一个同样全身黑色的身影滑翔而下，抢在她前面，直接一脚蹬在了大楼入口的玻璃门上。 砰！哗啦！ 那黑色身影随手路过刚从椅子上站起的一名安保，一拳打在他的下颌处。 安保立刻一个后仰，摔回椅子上昏迷不醒。 另一个安保也站起来，就去拿手边的警棍。 黑色身影手在前台一扇，登记册就飞向这个安保，让他下意识的收手护脸。 咚！ 又是一拳，穿过这安保的双手，击中了他的下颌，这名安保也摔到下去，陪同事一起摆出了仰望星空的造型，显得整整齐齐。 这时，黑色人影才扭头看了快跑到门口的娜塔莎，双眼莹绿光芒闪动了两下，抬起一根手指对她勾了勾，就继续向里面走去。 娜塔莉皱眉看着这个黑色人影，口中低喝到：「黑猫女？」 赛琳娜头也没回，更没吭声，却是心中冷哼：没文化！我这叫贝斯特懂么，什么黑猫女！ 贝斯特可是埃及猫神，黑猫却是美国恐怖故事里的不详象徵，这能是一码事么？她可是个和平主义者，专门打击犯罪，拯救无辜群众的。 要不是看你这脸还算顺眼，看我不把你捆起来吊外面旗杆上。赛琳娜心中嘀咕着，继续小步而行，倒没有扔下后面那个小秘书的意思。 就在刚才，她花了几分钟，才把梅一家人安置进了较远的快餐店。 然后，她才开车到了隐蔽处，从车内取出一套超轻便型的贝斯特战服。 这不是贝斯特三代战甲，而是最早的贝斯特战服改良版。 最大的改进就是体积超小便携，和个超厚的笔记本电脑差不多。 而且只要站好预定姿势，这套战服就能在五秒内自动完成着装。 然后，她才爬上屋顶，启动披风滑翔功能，照着路克发来的地点「汉默纽约分公司仓库」赶来。 由于安置梅一家走的方向恰好和分公司的方向相反，加上找地方换装耽搁了时间，有便宜司机哈皮开车的娜塔莎到得要更早一点。 但滑翔而来的赛琳娜却在娜塔莎揍两个外围安保时，从侧面飘然而入，抢先一步拿了首杀。 等到娜塔莉追进门口，就见通道里扑来了一队巡逻安保，个个手提警棍，对着闯入的赛琳娜噼头就打。 枪是没有的，汉默工业没斯塔克集团那么屌，他们的安保也弱鸡很多。 或者说，汉默工业不愿意为大量安保们使用枪械背书。 所以这里的安保有枪的不过寥寥数人，还没在下面执勤。 好处是这些安保抡起警棍来毫无顾忌，毕竞赛琳娜夜闯汉默工业击倒门卫，这官司怎么打都不会输。 赛琳娜却也不下重手。 这些人不是坏蛋，他们只是做安保这份工作罢了。 汉默工业又不是搞人体试验的，这些安保自然不能算帮凶。 如此想着，她随手在腰间一扯，一枚绳镖就投了出去，当头的两个安保就被绳镖后的黑色细绳捆了起来。 她身形急进，抓住绕过两个安保的镖头。 第186页 这种专为捆住复数弱鸡对手的绳镖镖头并不锋利，反而很适合手抓发力。 只见她抬腿一脚，踢在第三个安保的迎面骨上，这人纳头就拜，俯下的上半身跟着一紧，连手带身体被捆了起来。 赛琳娜侧头让开第四个安保，肩头一抬顶得他半身倾斜，顺势细绳斜绕过了他的这只胳膊。 她躬身翻滚，细绳从第五个安保一条腿上经过，再站起身一拉，细绳就勒进了这人的双腿之间。 这安保的脸色迅速涨红，又快速变白，口中只有嘶嘶的吸气声，那一声惨叫始终萦绕喉头，发不出来。 第六个安保吓住了，扭身想跑，却被细绳当头圈住，拉了回来。 等到落后一点的娜塔莎跑近，现场就只剩下六个被捆成一团的安保哎呀呀惨叫。 任何一个人用力挣扎，就会让几个被捆在关节和脆弱部位的安保痛唿不已。 本来还能挣扎的人也不敢用力了。 万一把自己同事弄死弄残了，他们肯定要有麻烦。 毕竟现在他们只是被捆，又不是被杀。 事后闯入者没杀他们的意思，他们自己把同事弄死了算谁的责任。 赛琳娜反手从一个安保手里扯过一个辣椒喷雾，迈步向前。 姗姗来迟，一头未得的娜塔莉忍不住问到：「蝙蝠侠让你来的？」 赛琳娜一边走一边抬手，旁边通道里，两个安保冲出来，刚好把脸从她手前划过。 嗤！嗤！ 两次精准的喷雾点射，几乎顶着对方的眼皮子喷进了眼里。 即便就那么一点点的量，两个安保也惨叫着捂眼倒地。 第1206章 伊凡缺大德，蝙蝠侠再救美 「托尼让你来的？」赛琳娜随口反问回去。 娜塔莉无语。 这答案可就丰富了，因为是也不是，所以这个反问也很有意思。 娜塔莉不说，赛琳娜又凭什么说，就因为她胸肌很发达么？ 但瞅了瞅对方那同样很紧身的战服，娜塔莎觉得这方面自己优势不大。 更别提对方的腿比自己长一截，还是长在小腿上的，这就没天理了。 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胸肌如此发达，腿长不说，还特别能打，她都没把握战胜对方。 这种人你当什么超级英雄啊，你去当个超模不是更好？某青年女特工忍不住心里吐槽着。 也幸亏赛琳娜不知道，知道了要笑翻。 这战服可是有改变体型功能的，最大的功能就是内增高。 现在她的身高比实际高出了七厘米多一点，达到了一米八五。 其中四厘米增高在了小腿，三厘米在头盔上，就是为了造成视觉误差。 结果，路克这种最简单版的体型改变手段，却狠狠地戳中某青年女特工的少女心，深深地提醒着她的最大弱点。 但这女特工可不是那么容易气馁的人。 一边跟着赛琳娜向里面沖，她口里还是时不时问一两句。 结果让她很郁闷。 赛琳娜几乎没有给她什么回应，只是随手放倒零散冲来的安保，一路前进。 这是路克给赛琳娜订下的安全守则。 只需要对行动本身做出回应，比如前进后退躲避之类的说明，而不能对任何问题都予以回应。 她的战服智能系统里，还随时有红灯闪烁，提醒她不要回答某些问题。 如果单凭她自己，弄不好还真会无意间被娜塔莉这年轻的老特工套出点情报。 即便这种边角料的情报泄露了问题也不大，但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一旦被娜塔莉这种老特工套上了近乎，有时候不想回答她的问题都不好意思。 与其如此，那不如一开始就来个沉默寡言。 在赛琳娜的强力主攻下，两女三分钟不到就冲进了实验室。 这是娜塔莉从两名持枪安保口中问出来的，她也算有了一点贡献，结果这里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娜塔莉扑到桌前，看着那上面的数据，飞快地说到：「这是伊凡控制罗德战甲和钢铁士兵的程序。」 赛琳娜没吭声，她还真不懂这个。 娜塔莉抬手去抽桌子下的键盘板，摸了两下，愕然低头一看，板子上空空如也。 这时她才发现，这里连个滑鼠都没有。 「wtf？」以她的冷静，都不由得骂出声。 这个伊凡万科真特么缺了大德。 他提前跑掉不说，还把键盘和滑鼠都拿走了。 没办法的她只能在屋里快速地寻找起来，口中也忍不住继续骂到：「该死，这里就只有那一套键鼠吗？……这傢伙是不是有病……汉默公司是穷比吗？连多余的键鼠都不准备？」 很快她就站起身。 这房间里真没备用键盘，她打算去隔壁房间找找。 她就不信伊凡闲到把这仓库里的电脑键鼠全拆了。 事实上，伊凡还真没那么闲，隔壁也确实有键盘。 可她扭头看向站电脑前一直没怎么动的赛琳娜时，才发现了一点异常。 似乎……她的手上有一条黑色的金属线延伸到了电脑主机后？ 赛琳娜也察觉到她的注视，侧头对她点点头：「我已经解除了伊凡的控制程序，那边没事了。」 娜塔莉：……你有办法，就不能先提醒我一声？ 第187页 其实，赛琳娜完全是靠战甲智能程序。 破解程序、修改程序都是智能程序在做，并不是她。 要是娜塔莉能做，她自然不会出手，谁知道那个伊凡那么缺德，居然把电脑外设弄走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又学到了一招。 以后完全可以拆走一点东西，比如坏蛋们的汽车方向盘、钥匙孔、卫生纸筒啥的，然后就能好好看戏了。 …… 随着赛琳娜这边完成任务，会场那边的钢铁爱国者终于恢復自由，罗德立刻停止用火神炮打托尼豚部的行为。 钢铁士兵们也纷纷停手，却被路克和托尼毫不犹豫地全部摧毁。 鬼知道伊凡还有没有在这些钢铁士兵上玩花样。 走回主展厅附近，路克两人遇见从隐蔽处出来的佩珀。 她满脸庆幸地快步走了过来：「感谢上帝，你们都没事。」 托尼的脸顿时有点垮了下来：为什么是我们？那黑炭头会有事吗？我有事他都未必有事好么！ 就在这时，之前被路克打爆了头的几个钢铁士兵的暗藏自毁指令被启动，直接原地爆炸。 轰隆隆的连串巨响中，主展厅的玻璃全部砸成了碎片，四下纷飞。 展厅外三人不远处，也有一具损毁不严重的钢铁士兵跟着一起炸开。 路克几乎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一点异常，身影闪动间挡在了走来的佩珀和钢铁士兵间。 背向钢铁士兵的披风瞬间大张并硬化，笼罩住了面前的佩珀。 轰！ 巨响声起的同时，佩珀啥都没看见，就感觉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两秒钟后，笼罩她的黑暗再次褪去，阴云密布的纽约夜空再次映入眼帘。 她有些茫然失措：「怎，怎么了？」 托尼的反应速度终究比不上超凡级的路克，贾维斯现在的性能也还没增强到以后的程度。 爆炸发生时，大少自然就慢了那么一拍，结果又被路克把英雄救美的事给干了。 看着从披风笼罩下出现的佩珀，大少心中庆幸，却又满心懊恼。 差点就让这女人出事，真是大意了。 他才想说点什么，路克却突然扭头轻咦一声：「居然还敢来？」 托尼也扭头看去，顿时满脸发黑：「这次让我来和他单挑，看我怎么打得他叫爸爸。」 路克无语：人家伊凡的爸爸死了，还说是你爸爸的锅，人家原地爆炸都不会叫你爸爸好么！ 吐槽归吐槽，他却懒得废话，直接上手一个公主抱将佩珀捞起来：「我送她离远点，免得被伊凡抓来威胁你。」 看着某人抱着自己的女人就跑，托尼忍不住骂了一声法科。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黑炭头都说了，避免伊凡拿佩珀来威胁他，自然是知道佩珀和他的关系，这没法说蝙蝠侠想挖墙脚吧。 第1207章 让你尝尝我ex wife的腻害 路克当然没这心思。 佩珀和大少的纠葛实在太深了，白痴才去挖佩珀墙角。 但是，他上一世的记忆里似乎佩珀后来全面负责了斯塔克集团？ 这点记忆他不太确定，但从目前斯塔克集团的发展趋势来看，沉迷玩具和超级英雄身份的托尼显然不可能再让自己陷入繁杂的公务里。 他能绝对信任，又适合掌管公司的人，只有佩珀。 从任何角度来说，路克都不介意多在佩珀身上投资点人情。 托尼很牛比，但佩珀这个钱袋子管家婆的权力也很恐怖。 况且对于路克来说，佩珀比托尼好打交道一万倍，因为……她是女性。 因此，他果断带着佩珀熘了，而且还是用隐身滑翔状态熘走的。 夜空中正快速飞来的伊凡·万科的虚拟屏幕上，蝙蝠侠突然带着佩珀消失无踪，让他愣了片刻，旋即还是选择——先虐托尼斯塔克。 蝙蝠侠什么的，其实对他没什么意义，即便对方抓了他一次，也没法跟斯塔克他爹害死自己老爹的罪过相提并论。 现在那个恶毒无比的霍华德斯塔剋死了，这债也得由他儿子加倍还来。 如此想着，穿着全新战甲的伊凡轰隆一声落到托尼面前，打开了面罩：「斯塔克，又见面了，最近日子过得还好吗？」 说这话时，他脸上带上了笑容，却因为眼下的那条刀疤显得格外狰狞。 他上次故意当众收拾这大少，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有能力设计出和斯塔克一样的东西。 如果钢铁侠的战甲不是唯一的，那托尼还是钢铁侠吗？ 结果情况果然和他想像中差不多。 虽然蝙蝠侠突然横插一脚，把他抓了起来，但被抓本来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有人想他活着，他就不会死。 没几天汉默工业的人就把他从托尼这里抢了出去，还提供了各种材料让他制造钢铁战甲。 借鸡生蛋的计划，轻松成功，他也有了真正击败托尼的本钱。 大少的嘴从不饶人，闻言立刻怼了回去：「比你好，这套新衣服哪儿来的？是你的汉默主人听你叫得舒心，一高兴就给你弄的新项圈么？」 伊凡却并不生气。 汉默工业哪儿有资格让他当狗。 这次之后，汉默工业即便抓到他，一样得乖乖把他供起来，最多失去自由。 第188页 不然，他们找谁给他们设计钢铁战甲，求眼前的这位大少爷么？还是那个更神秘的蝙蝠侠？ 这明显是做梦。 其它人只要对钢铁战甲有企图，那他就是唯一选择。 只要还要利用价值，那些觊觎钢铁侠技术的资本家们就会上赶着救他。 而且，他真不怕死。 怕死他就不会来报復托尼斯塔克，凭他的技术随便弄点什么倒卖出去，也能活得很好。 他来美国，就是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托尼斯塔克和他爹只不过是窃取自己老爹成果的无耻小偷。 事实上，伊凡就是一个用生命来给斯塔克家族添堵的人。 他要的是打脸，是把斯塔克的名字，还有那狗屁钢铁侠的名头踩在脚下摩擦。 真想杀托尼，他上一次根本不用给这大少任何机会，一鞭子过去就能让没穿战甲的托尼变成两截。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之前他已经摩擦过钢铁侠一次，这一次他又赢了一半。 至于蝙蝠侠这种乱入者，他不在乎，更没什么仇恨。 反正他需要踩的只有钢铁侠，只有托尼斯塔克。 等到路克把佩珀送到隐蔽处再回来，就见两个铁皮罐头在那里互捶得哐哐响。 主展厅这一大片被打得支离破碎，钢架和碎玻璃遍地，连大门都垮了一大半。 检测系统更强悍的托尼提前一步察觉到了他的返回，直接在通讯频道里说了一声：「别过来，我要自己干掉这个傢伙。」 大少这脸确实被打得有点狠。 伊凡这人先不说，汉默工业居然都敢掺和进来，背后捅了他一刀。 更重要的是，他从罗德上校明确无比的「暗示」里知道，汉默工业是得到了国防部和军方某些人的支持。 这些人还给贾斯汀汉·默通风报信，让他抢走了伊凡，才造成了今晚的场面。 虽然今晚之后，汉默工业要倒大霉，但托尼的脸已经丢得很惨。 他可是托尼斯塔克，全美第一霸道总裁！ 除了传说中敢顶撞总裁的美少女……嗯，美御姐佩珀，谁敢这样羞辱于他！ 不把伊凡揍趴下，他以后的念头都不通达。 路克也没上前。 托尼现在穿的已经不是之前的主力战甲马克四，而是更强大的新品马克六。 这两个型号外形区别不算太大，但战斗力却提升了一个档次，两三成是起码的。 不过，问题来了。 挖掘机技术……啊呸，是战甲技术哪家强？其实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伊凡在动力系统上明显不够强，但抵不住人家不是外貌协会的忠实成员，制造出来的战甲走得是皮实抗揍的实用型路子。 丧鞭战甲明显比托尼战甲魁梧了一大圈，也有足够的空间来安装更大个的反应堆。 牺牲一点体积来换取更强大的动力，对伊凡来说只是小事一件。 托尼的各种攻击手段打上去，对伊凡的这套毛熊风格战甲损毁不大。 而伊凡的离子鞭在更强的能源支撑下，干扰和毁伤效果都更明显，让托尼打得很不舒服。 这时，躲在一旁的罗德上校终于忍不住了。 他是军人。 刚才被伊凡控制了钢铁战甲，把托尼的屁股打得火花四溅，让他心里憋着一股火。 托尼说要独自对付伊凡，他默认了。 但这么久还拿不下伊凡，他觉得没必要再讲规矩。 他是军人，对付美国的敌人是他的天职。 眼前这个搞出个大新闻的毛熊罪犯不就是美国的敌人么！ 趁着伊凡再次用离子鞭捆住托尼，给大少狄电疗，他勐地冲过去：「让你尝尝我『前妻』的厉害！」 伴随着他的话语声，他箭头的战甲打开，升起一个小型的飞弹发射架，上面是一只如同超粗签字笔的银色飞弹。 在场其余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扭头看来了：啥，你的前妻？ 第1208章 ex wife警告，凌空噼叉的威力 这时，那枚微型飞弹已经嗖地一声射了出来，十多米的距离它一闪而逝，正正地击中了伊凡的胸甲。 duang~ 然后，它在伊凡胸甲上弹了一下，就像个失控的窜天猴般，倒射向了地面。 只见屁股后一串火花的「窜天猴」嘘嘘嘘地在地面上到处乱窜，最后终于窜进了不远处的台阶裂缝里卡住。 噗地一声，它如同放屁般喷出一股淡淡的青烟，仅剩的那点小火苗也随之熄灭。 罗德：(⊙﹏⊙)？ 托尼：(￣_，￣) 伊凡：(￣▽￣) 路克：╮(╯_╰)╭ 托尼忍不住问到：「汉默的东西？」 罗德缓缓点头：「yeah。」 路克：呵呵，你的「前妻」真棒！不，不对，是汉默的前妻真菜。 敢用前妻为名的武器，居然不能把男人弄个半死不活，凭什么叫「前妻」。 这可是美利坚诸多离异男士最恐怖的噩梦，能把亿万富豪离成中产，把中产离成破产的超级大杀器！ 如果汉默的「前妻」只是这水平，那证明他的前妻真的不行，居然还没让他体会到其中滋味。 如此水货的前妻出现，带给战斗者和围观者相当强烈的尴尬感。 那感觉就像超级英雄出场，却接到法院传票，说你被老婆告了还没给抚养费，最后却发现孩子不是你的，你终于不用出抚养费了，却只能在众人围观的目光中社会性死亡。 第189页 几人里，终归还是伊凡更敬业一点。 身为一个有追求没老婆的反派，他觉得自己必须站出来挽救局面。 于是，他鞭子一扯，将被前妻吸引了注意力的托尼拽了过来。 duang！ 托尼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然后两个铁疙瘩又叮叮duangduang地打成一片。 路克看了片刻，有点无奈地瞅瞅不远处的罗德：「那个谁，你不上去帮忙？」 罗德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看到路克点头，他很尴尬：「托尼说了要自己解决他。」 事实上，今天他被汉默工业坑到吐血。 先是出现在汉默工业的新品发布会上，战甲还被控制追着托尼打，现在连前妻也失效了。 他现在只觉得心好累，好想退休。 路克血红色的镜片闪动了下：「我是让你上去挨打，最好惨一点，那样托尼才会认真，ok？」 罗德：「what？」 路克嘆了口气，不再勉强这脸皮太薄的傢伙：「托尼，我只给你一分钟。一分钟内解决不了他，我亲自动手。」 这话是用外放语音说的，战斗中的两人都听见了，动作都停顿了片刻。 伊凡原本没打算找蝙蝠侠的麻烦，毕竟这傢伙和他的目标无关，但听见这话也忍不住了，抬手一鞭子抽飞了托尼，整个人就扑向了蝙蝠侠：「是吗？那你来试试！」 路克歪头撇嘴：「试试就试试。」 说着抬手一道绳镖扔出，跟挥来的离子鞭缠绕在了一块儿。 蝙蝠绳镖的绳子是特制的，有些是金属，有些是强化复合材料，针对性各有不同。 对上离子鞭，当然不能用金属质地的。 黑色细绳眨眼间就与离子鞭的实体扭在了一起，如同两条交缠在一起的蛇。 伊凡毫不犹豫地脚下加力，一脚向路克踹来。 路克血红镜片一亮，身体后仰，一个变种铁板桥用出，双手扣住这条腿，一脚情不自禁地蹬向伊凡后面的那条腿。 正在飞来的大少看见这一幕，突然停住，双腿忍不住一紧。 卧槽！这一招他可太熟了！ duang！ 「嗷~呃~」伊凡一个一字马噼叉在地，双眼圆瞪，口里喊出半声就没了后续。 他疯狂地唿吸着，试图缓解那无法形容的疼痛，两只手连鞭子都抓不稳了，一阵阵地抽搐，五指一开一合似乎想抓住某些逝去的东西。 路克却已翻身而起，扭腰甩腿，以一个如同足球倒挂金钩的姿态，从上而下，一脚噼在伊凡的脑袋上。 伊凡以身体垂直线为中心，再次成功向下凹进去了十厘米，噼叉的两条腿却固执地不肯继续下沉。 他的双腿也从一字马变成了舞蹈女生开胯时的倒八字马。 伊凡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辈子也没玩过开胯动作的他，丧鞭战甲也完全没考虑过这种特殊情况。 他不是托尼这富家大少，人家健身、格斗训练、拉筋一直没丢，前段时间还对最后一项针对性训练过。 而且托尼现在马克六也设置了开胯保护，最多开到一百七十度就会保护性停住，伊凡这种二百度开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的。 无论如何，剧痛之下伊凡的身体瞬间出现了过载保护，自动昏迷了。 路克愕然，没想到这凌空噼叉技如此有效。 但他还是立刻将手放到伊凡的胸口，战甲延伸出一条细线探了进去，片刻后手向外一扯，战甲上的反应堆就黯淡了下去。 托尼：…… 罗德：…… 特么的，逗我们玩儿呢！就一招？ 还是托尼的感受更深刻一点，努力让自己放松才夹紧的双腿，落在地上。 路克看向他：「他，还是交给你？」 托尼犹豫了。 实话说，他了解过自己老爹和伊凡老爹当年的事件，也觉得麻烦。 他爹绝对坑了伊凡他爹。 什么伊凡他爹是间谍之类的，那是扯淡。 就伊凡他爹的毛熊身份，一开始就不用让他进研究组，但伊凡他爹进了。 等到反应堆有所进展时，他爹霍华德果断把伊凡他爹扣了个间谍嫌疑的帽子，直接踢出局，不让其再参与。 因此，这其实是个国家和集团利益问题，并不能说谁对谁错。 方舟反应堆这种东西，可以看做石油的未来替代品，也可以看做和平主义者的晋阶产品，只看怎么运用。 这是国家命脉，能够从基础到高端，彻底改变世界的东西。 换成任何一个国家，也不会允许这种技术轻易落到其它国家手中。 霍华德这个大资本家当然也会尽量把利益捏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和一个毛熊科学家分享。 所以现在托尼有点纠结。 大少的自尊心，让他不屑于打落水狗。 但放走这个傢伙，他又不乐意。 毕竟伊凡本身掌握的技术，这一次袭击中已经能看出端倪。 第1209章 小秘书挨打，伊凡又被抓走了 如果不是伊凡只想报復托尼，今晚的纽约都会被他摧毁一大片。 托尼自己囚禁伊凡又出过一次问题，再留着他，只会让更多如贾斯汀·汉默这样的人来打主意。 想了这么多，其实大少也只用一两秒钟就做出了甩锅决定：「你处理吧。只要别让他再出来惹事就好。」 第190页 路克无声呵呵，知道大少的意思。 蝙蝠战甲的技术本身也不比钢铁战甲差多少，拿到伊凡的技术也不会有本质性的区别。 但谁能找到蝙蝠侠要人呢？或许托尼算一个，其它人应该没这机会。 蝙蝠侠虽不杀人，但似乎很擅长「处理」坏人。 伊凡交给他，才是最合适的。 路克也没拒绝，抬手拎起了伊凡。 旁边的罗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那个，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把他上交给国家？」 话才出口，就见一对白眼和一对红眼瞥了过来，闪烁片刻，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笑了：「呵呵！」 罗德抬起双手：「ok，你们听到我说过这一句就行。」 托尼一脸习以为常。 路克也没当回事。 这就是官僚系统的流程。 说不说是态度问题，说了没用是实力问题。 他罗德提出了上交给国家，人家蝙蝠侠和钢铁侠都不同意，他能有什么办法？ 谁有办法，谁就去找蝙蝠侠把伊凡要出来。能从这位手里要到人，罗德保证立刻退位让贤给这种有能人士。 场面话只要出口，其实也就够了。 托尼和罗德绝对是老铁，和蝙蝠侠关系也不错。 但罗德是「官」，蝙蝠侠是终究是「民」，而托尼某种意义上算是「官商」。 他能和「官」「民」两者当朋友，但蝙蝠侠和罗德却很难和平相处。 好在罗德不是那种古板的军人，刚才就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得很清楚。 路克对两人点点头：「善后工作都交给你们。」 说着他重新拎起昏迷中的丧鞭，背后披风收起，辅助飞行翼出现喷射出光焰。 才飘起来两米，他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到：「贾斯汀·汉默我很不喜欢，让他自己进去坐一年牢。」 罗德发现那血红镜片看来，愕然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是我？」 路克低笑一声：「我抓的人他也敢救，他真以为自己是法律吗？他如果不讲法律，我也不用和他讲法律了。」 罗德秒懂。 贾斯汀把汉默弄出来，还让伊凡闹了今天这一出，显然没把蝙蝠侠当回事。 蝙蝠侠这是事后拉清单呢。 讲法律贾斯汀就得乖乖进监狱，不讲法律的罪犯被蝙蝠侠找上门是什么下场，最近全美上千名的骨折患者已经用真实案例证明，骨折得妥妥的。 蝙蝠侠没看托尼，而是看向他，就是让罗德以「半官方」的身份去告诫贾斯汀，让那傢伙别当硬骨头。 同时，这或许是蝙蝠侠对某些人的警告。 出力把伊凡从托尼那里弄出来的人，可不止一个，只不过贾斯汀这蠢货被指使来当了出头鸟而已。 或者那些人知道了，也不在乎蝙蝠侠的警告，但以后遇见类似的事，他们必然会更谨慎一点。 至少不能像贾斯汀这样蠢，请个瘟神回家还不好好控制，直接反噬闹出大新闻。 目送蝙蝠侠拎着伊凡飞走，罗德回头看向一片狼藉的主展厅：「你这博览会才开了几天啊……」 托尼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那些人贪心，会闹出这些事？」 罗德苦笑：「托尼，你不交出技术，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看着托尼的脸色，他嘆了口气：「我当然不会劝你交出来，但你没办法阻止国防部和军方有人想要吧。他们抢的是伊凡，不是你。」 托尼也明白，这次的哑巴亏是吃定了。 谁让他自己做事不仔细，让别人找到了机会呢。 那些人又没有直接针对他，这种手法完全在规则内。 比起几十年前某财团为抢市场，直接把竞争者连同其工厂一起炸上天的着名歷史事件，现在的手段温和多了。 但资本家的手有多黑，永远不要去怀疑。 …… 这边路克飞出没多远就降落下落，找到隐蔽处就将伊凡扔进了二号空间生物休眠，那套丧鞭战甲则扔去了一号空间。 然后清理气味和一切痕迹后，他换上隐身战服，找到了被赛琳娜停在隐蔽处的配车。 坐上去向东边开了一段距离，在某处没有监控的树下，放低车速，后车门自动打开。 一个透明的影子钻了进来，车门又立刻关上。 路克：「那小秘书很难缠？」 赛琳娜解除了隐身状态，然后摆好姿势，按动回收钮，身上的战服很快解开，回缩成了最初的超厚笔记本形态。 「呵呵，不算吧，我挺喜欢她。身手不错，说话也好听。」她从置物箱里取出刚才换下的外套套上。 路克听了倒有点兴趣了：「怎么，这小秘书哪儿对你的眼了？」 赛琳娜穿好了外套，从后座钻到了副驾驶坐下。 她一边从前面的食物箱里找零食，一边说到：「我喜欢她试探我，然后被我按在地下动弹不得的样子。很倔强很强悍，仿佛下一刻就能找到机会反败为胜。」 路克饶有兴致：「所以，最后她怎么样了？」 赛琳娜找出一瓶果汁，吨吨吨地一口气灌下去，哈了一声，才答道：「这种小女孩，当然按着打一顿豚部咯！估计她要趴着睡两三天吧。」 路克嘿嘿笑出声。 这种事也就打击下对方的自傲，实际上基本不影响战斗，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第191页 赛琳娜还真是看对方顺眼，否则直接敲晕免得碍事，更不耐烦还可以敲断骨头。 碎骨狂魔就是那么耿直。 「会场那边怎么样了？」她问到。 路克：「伊凡又被蝙蝠侠抓走了。」 赛琳娜：……为什么是「又」？ 路克：「走吧，去接梅他们。这里太乱，他们好像现在都还没打到车。」 最后，路克两人也只是把梅三人送去停车场，让他们去停车场开了自己的车回家。 不过，之前定下周六晚上去梅家里吃饭的事不变。 第1210章 事后甩锅，谁是女英雄 返回停车场取车的梅这一家人，也看到那垮了一大半的主展厅。 要是刚才他们没被提前送出来，即便最后没事也会吓得够呛，关键是小彼得太小，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当然，路克觉得某个小屁孩现在就很喜欢带着钢铁侠面具和手套，说要打坏蛋，肯定没那么脆弱。 这傢伙什么都可能小，唯独胆子一直很大。 回停车场的路上，就听见这小傢伙在说刚才天上飞的钢铁侠好帅，他也想飞之类的。 路克也只能笑而不语，对着开车离开的这家人挥手送别。 毕竟大楼上盪鞦韆这种本事算不算飞，他也不太确定。 …… 另一边，托尼飞回斯塔克大厦，卸掉战甲走进屋里，就见佩珀正在让贾维斯帮忙，处理着一大堆的后续事务。 统计受伤民众，进行安抚。 主展厅要修復，不能让它一直那样坏着，造成持续性的负面影响。 联繫警方，协助他们走完法律程序。 斯塔克法务部全力启动，务必将这次的责任全扔到贾斯汀那蠢货的脑袋上。 这种大黑锅斯塔克集团可不背。 唯一倒霉的是，场地是斯塔克集团的，托尼又和钢铁士兵在天上打了一通，多少对附近的某些地方造成了损坏。 好消息是目前看来没有死人，没有重伤，那舆论就在可控范围内。 这也是托尼和路克两人的功劳。 一人引怪，一人从旁策划，没有被迫飞到居民区去战斗，而是在会场不远处的高架桥坑掉了空军型钢铁士兵。 现在那一大堆铁疙瘩都在路克的一号空间里扔着。 没有生命力，又没有毁灭者的魔法符文保护，它们根本逃不过储物空间的收取——前提必须要在路克五米范围内。 这也是路克给了托尼引怪路线，并一定要引到高架桥下的原因。 那个口子刚好也就十米左右，钢铁士兵到了那里就会下意识地跟着托尼，从口子冲过去。 路克就在口子中间隐身，刚好左右各五米的距离，挨个把那些钢铁士兵收走了。 托尼怀疑什么的也无所谓，这傢伙知道的隐秘多的很，却几乎从不对任何人说。 他更不会把「一生之敌」的秘密资料告诉其他人——在蝙蝠侠没有和他敌对的情况下。 况且储物空间的能力并不是超能力，它无法被任何仪器检测。 托尼的怀疑也只能怀疑，找不到任何线索来追查。 毕竟他连蝙蝠侠的本尊是谁都还不清楚，遑论其它。 心中想着事，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佩珀在那里走来走去，初步处理完了今晚的事，这才发现他在那里发呆。 走过去，她拍拍他的肩头：「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贾维斯给你检查过了吗？」 贾维斯：「佩珀女士，先生身体状况良好，并没有任何意外损伤。」 托尼也从思索中惊醒过来，看着她笑了笑：「后续都处理好了？」 佩珀点头：「大概吧。但很多文件需要你来签署，等下让贾维斯给你汇报。」 托尼只是点点头，没吭声。 佩珀看着他这样子，有点心疼：「别多想了，赶快去洗个澡睡觉，一切等明天再说，我也先回去了。」 托尼哦了一声：「路上小心点。」 看着佩珀起身，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娜塔莎呢，怎么没跟着你？」 按道理来说，娜塔莎现在是佩珀的专职秘书兼贴身保镖，刚才应该协助佩珀处理公务的。 佩珀一拍额头：「哈皮之前打过电话，说她去了汉默工业找伊凡，我这一忙起来就忘了。我打电话问问她，你休息吧。」 说着她掏出手机，一边拨打娜塔莎的号码，一边走进了电梯。 等到她下楼到了车库，就见娜塔莎冷漠脸地站在车旁，依然是那套职业套装，一切如常的样子。 佩珀走过去，目露关切之色：「怎么样，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佩珀这名义上的总裁助理，实际上的总裁做久了，察言观色很厉害。 娜塔莎的神色如常，偏偏又有那么点不正常的感觉。 她说不清为什么，但最大可能就是她去抓伊凡的过程中出了什么状况。 娜塔莎摇摇头：「没有。」 伊凡又被蝙蝠侠抓走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至于她自己出手试探，结果被那个蝙蝠侠的同伴黑猫女给按住抽了一顿屁屁这种事，她绝口不提。 佩珀又不是她妈妈，怎么说。 以极强的意志力坐进后排，忍住与座垫接触部位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娜塔莎心中倒没什么怒火。 第192页 羞辱感是不存在的。 红房子出来的特工，不可能因为被打几下豚部就感到羞耻。 事实上，她觉得黑猫女对她其实已经很宽容了，否则这位别号「碎骨魔女」为什么不直接打断她几根骨头。 因为比起骨头来，肉最多的豚部是一个能让人疼不短时间，却不会有实质损伤的好地方。 佩珀让哈皮开车，才开口问到：「你在那边有什么收穫？这次的事必须得让汉默工业全背下来。」 娜塔莉摸出一个u盘递过去：「他们主机上拷贝下来的部分资料。」 佩珀接住，奇怪：「部分？」 娜塔莉：「只拿到这么多，而且我也是从别人手里拿的。」 佩珀愕然：「难道，是你的那些『同事』？」她不由得想到了菲尔。 娜塔莉斜瞥了她一样：「黑猫女。」 佩珀哦了一声，茫然了片刻，才突然尖叫起来：「黑猫女？」 开车的哈皮吓得手一抖，劳斯莱斯幻影忍不住跟着晃了晃，口中立马道歉：「对不起，你们继续。」 佩珀也没在意，哈皮是托尼绝对的铁桿心腹，这些普通机密他听就听了，不存在什么问题。 她只是略显兴奋地追问：「是那个蝙蝠侠搭档的黑猫女吗？」 娜塔莉面色古怪：「我记得，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蝙蝠侠最好的搭档……是钢铁侠。」 佩珀呃了一声，原本惊讶兴奋的神情也受到了打击，有点讪讪：「毕竟她算是第一个知名的女性超级英雄吧。」 娜塔莎嘴角翘了翘：也是，自己只是个特工啊。 …… 第1211章 ex wife赛高 第二天，纽约城的头条新闻自然是昨晚博览会主展厅的第二次大战。 事实上昨晚全美各大新闻网都追加了紧急报导，但早上的新闻才是正式的。 无数小编辑苦熬一夜，头髮都秃了不少，才赶出了第二天丰盛的新闻节目。 好在昨晚的作死党极多，其中更是以专业狗仔队领衔，冒着生命危险记录下了诸多战斗画面。 但诡异的事发生了。 最火的不是蝙蝠侠，也不是钢铁侠，更不是大反派丧鞭伊凡。 而是……罗德上校。 久在深闺无人识的某上校，如今已经成功登顶新闻头条，标题更是劲爆眼球。 什么「罗德上校前妻发威，正反三位『钢铁侠』震惊」，「前妻之前，众生平等」，「震惊！某上校竟然公开发布歧视女性言论，是道德的沦丧……」，「罗德与前妻二三事——扒一扒那些年说服过上校的女人们」。 对于这个结果，路克不确定斯塔克他们是否预料到，反正他是完全没想到。 鬼才知道居然有记者带了远距离收音系统，把罗德上校前妻出场的那声「大喝」，录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关键不在于「前妻」有多强，而是它熄火后，在场的四位超级「大佬」都一脸懵逼的表情。 现在，对于钢铁侠和蝙蝠侠来说，什么高调都不稀奇了。 但看着这两位那种下巴都快掉下来的反应，总让吃瓜党们有种异常的萌感。 电视台播放的那一段画面，更是被网络大能们做成了各种动图表情包，在电脑和手机上疯狂传播，f2f上这图已经彻底火了。 身为一举「震惊」了包括自己在内，三正一反三大佬的「震惊界」杰出代表，罗德上校不火，天理难容。 路克看了这些新闻，也有点蒙：「罗德上校难道入错了行？或许他以后可以选择当个脱口秀主持？」 赛琳娜已经在那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了。 她没路克那么能忍。 毕竟路克上一世看各种扯淡的动图早就习惯了，看见那张「四巨头懵逼」图都有点啼笑皆非，别说赛琳娜天生就是个活泼爱笑的人。 等到两人去警局报导，达斯丁面色古怪地看着赛琳娜进办公室前，突然躲到门边，吭哧吭哧的笑，他以提问的眼神看向路克。 路克无奈：「她看了昨晚罗德上校的那个『前妻』，所以你懂的。」 达斯丁一愣，旋即也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把手里的笔都扔了：「先别说，让我也笑笑，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路克无语：你这也就是没前妻吧？不然肯定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可惜人家达斯丁和珍妮弗前律师现地检好得很，每周都会有至少一次的烛光晚餐，正是最美好的自由恋爱时光。 不是路克想偷窥自己的顶头上司隐私，实在是目前多面体系统爆炸式增长，很难看不到这些。 而且他也比较担心达斯丁的个人安全，绝对不是出于看热闹的原因。 这时，一个有点光的头从外面探了进来：「头儿，有什么好事笑那么开心？」 达斯丁依然笑着，但还是抽空招招手：「约翰，你什么时候那么客气了？滚进来。」 约翰撇撇嘴：你以为看你面子？沃特在的时候我也不给他面子。 事实上，约翰·麦克莱恩警佐最给路克面子，谁让这位算他前妻的半个救命恩人呢。 但好奇的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句：「到底什么那么好笑？我看赛琳娜在外面也在笑，你们这……」隔墙都能笑的？ 最后这半句没说出口，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第193页 路克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们在说罗德上校的『前妻』。」 约翰一愣，旋即也哈哈哈地大笑起来：「holyshxt！原来是那个，biu~」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一个乱窜的手势，口里笑声不停。 他这一笑，路克、达斯丁，甚至外面的赛琳娜都收敛了笑声，齐齐面色诡异地看着某半秃中年人。 约翰笑了几声，也觉出不对味儿来了：「怎么了？你们看我干什么？」 旋即他明白过来，顿时面色一黑，把手里的报告重重拍在达斯丁桌子上，冷哼一声「那案子的报告」，就一熘烟走了。 只留下办公室里的三人面面相觑片刻，然后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 好在这一次，赛琳娜走了进来，路克随手就把门关上，只有房间内充满了那快活的空气。 原因无他，要说对前妻的威力体会深刻，约翰警佐当仁不让名列前茅。 虽然他前妻吉莱萝女士并不是什么吸血鬼，更没找自己穷鬼丈夫强行索要赡养费，但这无疑更让约翰警佐更郁闷。 他不光没法陪伴女儿的成长，连给钱这最简单的责任也可有可无，这就太伤自尊。 毕竟，约翰真不是渣男。 他和前妻吉莱萝只是生活理念不同，并不憎恨彼此，否则他也不会两次圣诞节都捨命救前妻了。 大家都是同事，他们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笑呢。 所以，一定要关上门再笑。 没多久，两人离开了警局。 贾斯汀的案子轮不到他们来调查，据说是专员直接让警长大人负责。 路克这两个小虾米警探显然不够格参与这种事情。 两人还有斯塔克集团的背景，人家恐怕也不会让他们去。 斯塔克集团自身也只是转交了证据，并没有任何施压的行为，只要求公事公办。 就冲着这个，贾斯汀这次坐牢坐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外界纷纷扰扰，路克两人去梅家里吃了一顿晚餐，其它一切如常。 分身在美国几个着名犯罪之城犁了一遍后，也终于返回了纽约。 最后这两天，因为蝙蝠侠在纽约露过面，分身没有再使用蝙蝠侠马甲，也没有採用大范围骨折的手法，而是直接让五十多个臭名昭着，恶贯满盈的团伙大佬及其贴身保镖人间蒸发。 这样得来的经验积分虽然少了很多，但动静也极小。 那几个城市任何的一个，这种级别的大佬没五十也有三十个。 只不过被他选择的这些名声最臭，几乎不需要补充调查，就能确定是经验大礼包。 第1212章 哪都有你马小红 最后这批大佬们人均贡献出了1000+，贴身保镖也大多超过了100。 六万多经验积分再次到手，正义之星消耗却大幅度降低。 毕竟只是斩首战术，每次行动和战斗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消耗只有三千积分。 此刻宿主经验为421000/500000。 积分：615000。 盯着一个地方的羊毛薅，果然不是正道。 轮流全美国薅一遍，闲了还可以出国定点薅某只肥羊，这才是可持续发展的路子。 如果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是真的，那全世界的犯罪份子记忆也不会超过七个月。 路克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在七个月内薅遍全球的。 因此即便升级近在咫尺，他也让分身回到了纽约。 现在，他更喜欢出动这个小号马甲，而让大号本尊在屋里搞研究。 这样做的最大好处是降低被发现的可能。 毕竟任何一个马甲出现的时候，都能发现路克有不在场证明，那才是最好的掩护。 以前是做不到，现在却完全可以如此操作。 为了这个目的，路克已经开始策划几套全新的行动预案。 只等时机合适，就会将其执行。 时间进入了四月份，纽约的寒气渐褪，多雨却一如三月。 这晚，赛琳娜没有出门。 雨天对隐身系统有比较大的影响，她和路克都会尽量避开这种夜晚出门。 路克没有去地下室搞研究，也没去训练，而是坐在客厅看书。 自从正义之星分身出现后，他一直是努力适应两头四臂的新生活。 目前来说，进展还算顺利，基本可以做到一边战斗一边休息的程度。 未来两边同时进入战斗的日子也不会太远，只是一个习惯和熟练度的问题。 分身正穿着蝙蝠战甲在夜雨濛濛的曼哈顿穿梭，时不时发现抢劫和强来的行为。 大多数时候，这种小事他也不现身，只是随手扔过去一些杂物，敲翻那些混混就好。 以后，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能获得他亲口下判词的待遇。 他要让蝙蝠侠的判词成为一种象徵。 用不了几年，全世界人们都会知道，谁被蝙蝠侠下了「你有罪」的判词，他就一定罪大恶极。 杀人诛心的勾当，最适合蝙蝠侠这种道德楷模来干了。 蝙蝠侠已经过了靠小事刷声望的时期。 救人才是目的，伤人只是手段。 不过恶劣一点的，杂物打出个脑震盪也不是不可以。 他这样一搞，喜欢在夜里抢劫强来的，基本上都会头疼几天。 在大面积打击的情况下，所有小混混都明白柯林顿区来了个狼人，连影子都不露，还特别喜欢打爆狗头。 第194页 这些人只能向其他区域转移，柯林顿区的治安状况直线好转。 柯林顿区虽然号称地狱厨房，但在金并悄然退走，手合会又被重创后，已经没了以往的恐怖。 但这里越向南面，就越靠近nypd总部，那里混起来很难。 往北是中心公园和其左右的上东区和上西区，这一块的治安是nypd的重点关注区域，根本不适合团伙开展业务。 因此这些人只能向更北面的哈拉姆区和东哈莱姆去，路克的巡逻重心也跟着北移，不然柯林顿区最多转悠半小时，就基本无事可做了。 相比于被马特、他、赛琳娜三人先后薅了n遍的柯林顿区，如今的哈拉姆区和东哈莱姆绝对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至于从柯林顿区被赶过来的团伙成员下一次往哪儿搬，这就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今年之内，路克就打算让分身将「战区」推进到布鲁克林区，皇后区可以最后再说。 只要这些团伙成员不搬离纽约，那等着他们的迟早是第二次第三次的后续法制教育。 如此想着时，路克落到了一处公寓楼顶，站在墙角，准备侦察下情况再继续巡逻。 然后，他就看到斜对面一家中餐馆的玻璃窗后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他前几天看过资料，另一个……更熟。 马小红？怎么哪儿都有你！他不由得心中喃喃。 但他已经知道，这两人为什么凑一块儿了。 因为在马特边上的那人是丹尼尔·兰德，一个还没要回家产的富二代。 这两人不久前才在中城圈金融公司和手合会的人打了一场，现在显然更熟络了。 看着虚拟屏幕上两人的唇语被蝙蝠战甲的智能程序阿福翻译出来，路克有点无语。 打草惊蛇就算了，你们现在还要直冲蛇窝？ 开什么玩笑！事儿都被你们干了，那还要正义之星干嘛？我才是正义的使者，爱的化身，美国管闲事义警的一哥。某人内心相当不满。 虽是吐槽，但路克心里明白，他不能再慢慢挖手合会的根底了。 这群年轻人的脾气太暴躁，偏偏几个人凑一块儿实力也不弱，很可能把手合会打缩回去。 与其如此，他宁愿先把已经找到的手合会经验大礼包刷了，也免得这几个热血年轻人身受重伤。 马小红最近也不容易，受伤太多，还是应该继续调养，最好别动手。 就这么定了！路克心中下定主意，却也没离开，只是两架微型无人机已经飞向了那家中餐馆。 这时，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中餐馆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司机打伞后下车，走向餐厅门口。 路克眉头一挑，留意到她身后一步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但她在正常人的视线中是隐形的。 而在蝙蝠战甲的多重侦测手段下，她却还是被显示了出来。 不是靠体温和心跳，而是声波。 显然，她这种隐身能力并没有防御声波探测的能力，更多的只是针对人的感官。 路克移动身形，靠近了中餐馆，灵敏嗅觉发动。 一个有过备份的气味进入了灵敏嗅觉中。 他面色古怪：这是……马特的前女友？难道是她和马特闹出人命，所以找了自己妈妈来撑腰，让某小红这个负心汉负责，明天就结婚之类的？ 但他这种名为大胆，实为吐槽的想法肯定是错误的。 进门的那个五十岁的老女人他也认识，那是亚歷珊德拉。 中城圈金融公司的幕后大老闆，疑似手合会的重要头目，被他盯得最紧的线索。 可是，她为什么会带着马特的前女友来这里？ 第1213章 手合会、崑崙、黑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路克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艾丽卡根本没有任何束缚，她甚至还带着武器。 跟踪？也不太像。 她可是从亚歷珊德拉的车上下来的，亚歷珊德拉的眼神其实在不经意间也关注过艾丽卡所在的位置，显然清楚有人在那里。 从两人的姿态来看，艾丽卡更像是亚歷珊德拉这老女人的保镖。 心中思索着这一切，路克也悄然飘落，从后门进入了这个中餐馆内。 中餐馆内，却并没有立刻出现战斗。 亚歷珊德拉这个老女人正悠然自得地站在几个人面前，口里说着什么。 马特、丹尼尔，还有一个高大黑人和一个瞎子老头就站在四处，听着她的话。 高个黑人前几天和丹尼尔一起出现在中城圈金融公司，参与了那场打斗。 路克知道这人是谁，他叫卢克·凯奇，和路克英文同名不同姓。 同时，那次路克和杰西卡在消防楼梯上聊天，杰西卡当时就是在监视这个黑人。 当时卢克·凯奇在对面房间里和一个黑人辣妹那啥，杰西卡还被路克嘲讽成偷拍狂。 现在想来，杰西卡出现在那里，或许不是因为接了凯奇的case。 路克站在后厨到前厅的通道口内，心中琢磨着，也不急着动手，任由亚歷珊德拉放嘴炮。 很多时候，让对方主动说出情报才是最简单的办法。 亚歷珊德拉的目标也很明确，她并不是来和谈的，而是想带走丹尼尔。 这让路克也有点诧异。 第195页 虽然丹尼尔最近一些天和手合会有了冲突，但论到殴打手合会专业户那妥妥是马特，这女人却只对丹尼尔感兴趣。 看她那态度，根本不是来寻仇，倒有点像那房地产公司试图劝那些住户搬离的做派。 这个丹尼尔·兰德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亚歷珊德拉如此重视？ 兰德集团可远不足以和手合会这种老怪物级的组织相提并论，手合会也并不缺钱。 在丹尼尔和亚歷珊德拉的对话中，路克听到了一个名词——崑崙。 他不由得心中一跳。 这个词他并不陌生。 上一世相当热衷于武侠仙侠小说的他，从武林门派崑崙派，到仙侠里西王母居住的崑崙山，说的都是这个地方。 但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真正听见崑崙这个词却是来自于地狱领主墨菲斯托分身。 当初他用中文喊什么「北斗伏魔拳」，实际却是用初级湮灭暴打了墨菲斯托分身，然后对方就问他是不是崑崙圣地的人。 即便这位领主大人很硬气地说，就算古一和雷公来了都不怕，但路克却看出，其实墨菲斯托很忌惮这两位。 按照当时的语序，古一应该是那什么卡玛泰姬的老大，雷公则应该是圣地崑崙的强者。 脑中电转，路克就有点皱眉了：眼前这两拨人，无论是丹尼尔还是亚歷珊德拉，实力根本就不行。 这两人难道是私逃出山的崑崙杂役弟子？一时间，某警探想起上一世看过的仙侠小说里的这个设定。 这样一假设，他还真觉得挺适合的。 有时间打嘴炮，很大可能是其实力还不足以动粗，白瞎崑崙这么有格调的名字了。 这场嘴炮一样的对话并不长久，不到三分钟就陷入了僵局。 丹尼尔显然没蠢到跟亚歷珊德拉走，直接挣脱了她放在肩膀上的手，那个高大黑人凯奇则直接开口赶人。 亚歷珊德拉的脸上淡淡的笑容不见了，收回自己的手：「那真是太遗憾了，我本来想用和平一点的姿态来解决问题的。但现在……动手吧。」 话音落处，一把漆黑的刀刃从背后砍向了凯奇的脖子。 马特却如同早有预料，手中短棍突然射出棍头，击打在凯奇背后的空气中。 嘭地一声闷响，一个黑影向后退了两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肋下。 这黑影却是刚才一直隐形中的马特前女友艾丽卡。 凯奇的反应也不慢，转手就是一拳抡过去。 艾丽卡的漆黑武士刀勐地迎上他的胳膊。 铛！ 一声金铁交击的清脆鸣声响起，漆黑武士刀被打开，凯奇面色痛苦地缩回手，看着上面一条浅浅的伤口，脸更黑了。 不光是他，马特和瞎子老头的脸色同样难看无比。 瞎子老头还忍不住说了几句：「这真是太糟糕了，她居然已经是……唉！」 亚歷珊德拉脸上冷笑：「放弃吧，你们不是会是她的对手。」 马特和瞎子老头没动，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丹尼尔却不是个愿意认输的性格，怒吼声中就沖了上去。 唰！唰！ 艾丽卡黑色武士刀连续两记凌厉的噼斩，丹尼尔狼狈地退了回来，身上衣服已经破了一条口子，隐隐浸出血色。 瞎子老头嘆息一声：「你终于把她復活了？」 亚歷珊德拉呵呵：「不错。黑空有多厉害，你应该明白，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让丹尼尔跟我走，那你们还能活着。毕竟都认识那么久了，我也不是非要你们死。」 瞎子老头冷笑起来：「是啊，我就是真纯会最后的人了，而且还断了一只手，什么时候杀都一样，对吧？」 亚歷珊德拉不屑冷哼：「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们真纯会只是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我们根本不想浪费资源对付你们。看看你们现在还有几个人？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白痴。」 瞎子老头依然冷笑，却没再吭声，只是手放在腰间剑柄上轻轻摩挲着。 那边，凯奇和丹尼尔一起上前围攻艾丽卡，却被对方的那神出鬼没的黑色武士刀杀得连连败退，落在下风。 突然，路克听见门外引擎声轰鸣，雪亮的车灯从玻璃窗照了进来。 下一刻一辆汽车撞破玻璃沖了进来，背对门口的艾丽卡才完成了两次噼砍，再次逼退两人。 就被车头顶在撅起的豚部，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来了个狗吃屎，一脑袋扎进地上半盘麻婆豆腐里。 不过，凯奇和丹尼尔也没有趁火打劫，下意识地闪了开去。 他们又没毛病，当然不会等着汽车撞。 车门打开，杰西卡娇小的身影走了出来。 第1214章 手合会，有罪！黑空，有罪！ 看到撅着腚，趴在地上的艾丽卡，杰西卡的嘴角抽了抽没吭声，然后看向亚歷珊德拉。 亚歷珊德拉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趴下！」马特突然一声大喝。 众人下意识地照办。 嘎吱！一声急促的剎车声在门口响起。 砰砰砰砰！ 连串子弹从街面上射来，打碎了中餐馆的玻璃，将餐馆内打的碎屑横飞。 亚歷珊德拉依然满脸淡然的微笑，着站在角落后，完全没有被击中的风险。 第196页 屋里马特几人只能各自躲在隐蔽处，不敢冒头。 只有凯奇不怕子弹，但打在身上也绝不舒服，眼睛更是有致命危险。 他不傻，当然不会一个人站起来挨子弹。 片刻后，十多个拿着微沖和步枪的蒙面人沖了进来。 一个矮个亚裔老他i跑杵着拐杖，跟在这些匪徒后，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去邻居家串门的大妈。 她看向躲在角落的亚歷珊德拉，得到对方的颔首示意，老太婆收回视线：「抓人。」 淡淡的语气中，霸气十足，跟她的外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话音落处，匪徒们继续开火，压制住马特几人，同时分出好几人跑向丹尼尔所在的位置。 就在这一片混乱时，杵着拐杖的老太婆隐约感觉视线余光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旋即瞳孔一缩。 站在角落的亚歷珊德拉……没了。 她的视线在那里停留了片刻，然后就看向其它地方，却依然没发现亚歷珊德拉的踪迹。 难道，我被当枪使了？老太婆心中惊疑，但又觉得没道理。 艾丽卡就在这里，虽然才从半盘麻婆豆腐上爬起来，正拿着一条桌布擦脸。 这个「秘密武器」既然还在，那亚歷珊德拉怎么会熘？ 突然，她感觉到视线余光中多出一团巨大的黑色，勐地看过去，顿时唿吸一滞。 一只黑色巨手抬起，食指正正地指向了她：「你们，有罪！」 这老太婆面色大变，口中厉喝：「全力开火，打他。」 但这话太迟了。 路克话出口的瞬间，另一只手从腰间抹过，几道黑影旋转飞出，切割向餐厅里的匪徒们。 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大多数匪徒都缩着鲜血淋淋的双手，少数两个手指头都掉了下来。 一同落下的，还有他们手里的枪。 只有靠后的四个匪徒守在老太婆身前，下意识地挡住了一枚飞来的蝙蝠镖。 然后有两人大腿一疼，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跪，后面两人却捂着小腹处刚插进去的蝙蝠镖，惨叫着倒下。 巨大的黑影带着披风，在狭小的空间里颳起一阵狂风，骤然扑到老太婆面前。 老太婆面色阴沉似水，右手的拐杖突然翘起。 那原本平面的杖尾上，弹出了一截锋锐的三菱刺，流星般地向路克胸口戳来。 路克抬手一掌，叮的一声中这根刺剑般的合金拐杖就被扇开，大手继续捏向这老太婆的脖子。 老太婆却早有预料，勐地一个三百六十度扭身，左手顺势回拉，在空中转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口中大喝：「破。」 嘭！ 沉闷而炸裂的响声中，老太婆的手掌反手就印在了蝙蝠战甲的小腹，两者接触的部位隐隐淡黄色光芒闪过。 一股气浪从战甲和手掌间扩散而出，吹得周围的人衣衫飘动。 众人都面色吃惊，完全没想到她的手掌居然有如此威力，老太婆却瞬间面色一变，察觉到不对劲。 她这蕴含了极高「气」量的一掌并没有直接击破战甲，渗透进去的「气」如同泥牛入海，蝙蝠侠抓来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呃~」老太婆唿吸一滞，如同一只老鸡婆般被黑色巨掌掐住脖子，拎了起来。 血红色的镜片在她面前闪烁了一下，左右环视店里的其它匪徒：「手合会，有罪。」 说着抬手一招，屋内的十把蝙蝠镖如同接受到了召唤，突然倒飞而回，包括插入匪徒体内的也不例外。 他的手指展开，如同拨弄琴弦般灵巧轻盈，在这些陆续飞回的蝙蝠镖上一拨，它们就以更迅勐的速度旋转而出。 噗嗤的利刃切割声响起，所有匪徒全部双腿被废，全部惨叫了起来。 路克心中晒然一笑：原来只是些普通匪徒，而不是復生忍者，难怪这批人都用枪，还那么喜欢惨叫。 他的视线一转，看向那个持刀做出警戒姿态，却根本不敢跑的艾丽卡：「你，有罪。」 艾丽卡的名字在系统里可是大红色，妥妥是邪恶阵容的中流砥柱。 马特一听，顿时心中一突：「等等，她只是被手合会控制……」 身边的瞎子老头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不，她是黑空，手合会的最强武器。艾丽卡只是它的容器，她已经死了，是你亲手埋葬了她。」 马特吃惊：「不可能。你不是说，手合会的血祭没能成功，黑空没有被唤醒么？」 瞎子老头冷笑：「因为亚歷珊德拉把最后的一点资源用在了她身上。这样做的成功率并不高，但她显然成功了，自然不用血祭那么麻烦。」 听见自己的名字，艾丽卡眼神迷茫了片刻，但又很快恢復了冷漠无波的状态。 略微放下的武士刀再次举了起来，身体已经摆出了最适合出击的姿态，目标……当然是蝙蝠侠。 下一刻，几道漆黑的光弧划破空气，噼向路克。 路克在腰间拔出一把绳镖就扔了过去。 这个马特前女友变成的什么「黑空」，他很有兴趣，活捉就好。 艾丽卡不闪不避，身体却在瞬间模煳了下，绳镖从她身体上穿了过去，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路克轻咦一声，空着的左手抬起，迎向了那把漆黑武士刀。 第197页 但黑色武士刀同样模煳了瞬间，从他的手掌从掠过，同样没有被拦住，继续向他噼来。 血红色的镜片大亮，全部扫描功能锁定了面前的艾丽卡，巨大的黑色手掌以极快的速度翻腕一拍。 铛！ 黑色武士刀被拍得横向盪开，艾丽卡一个翻身后退，躲开了路克的一记撩阴腿，再次回復了警戒姿态。 路克心中大概有数了。 第1215章 年轻人，要习惯被抢怪 无论是艾丽卡还是她的那把黑色武士刀，绝对速度并不快，却有一种瞬间虚无化的能力。 但这个女人显然不足以支撑这种能力太久，顶天动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更无法连续动用这种能力。 所以她本身和武士刀都只躲开了一次攻击，最后他反应极快的翻腕一掌却轻轻松松拍中了武士刀。 难怪，亚歷珊德拉对这个艾丽卡信心满满。 那个瞎子老头也说这女人是什么终极武器黑空，一副「这就是一个超级可怕的无敌神器」的怂样。 对于正常人来说，艾丽卡的虚化能力确实很bug。 或者说，只要能随意使用这种虚化能力，那她想杀谁都不太难。 如果这种能力一直加强下去，或许能将武器先虚后实在对手身体内，那就等于捅穿对手，一击秒杀。 路克如此想着，血红色的镜片闪烁起来，看着这个女人如同一只顶级的……实验品。 这种邪恶已深，能力诡异的目标真的太适合拿来做研究了。 对面的艾丽卡似乎察觉到了这种觊觎的恶意，勐地低喝一声扑了上来。 这次，她却只感觉眼前一黑，同时身体莫名其妙地完全停滞了瞬间，顿时使岔了力道，感觉别扭无比。 一只黑色大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滋滋滋！ 强烈电击带来的麻痛感从脖子上传来，她的身体剎那间绷直，瞬间一片热流从腿上汹涌而下。 艾丽卡的意识再也坚持不住，陷入了黑暗中。 而在马特这些围观者眼中，就见蝙蝠侠一个转身，宽大的披风刚好挡在了艾丽卡扑进的路线上。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披风落下时，他们就见到艾丽卡被拎在了左手，刚好跟右手的那个老太婆凑成一对，两人都手脚低垂地昏迷过去。 将那老太婆夹在腋下，他右手一招，蝙蝠镖再次自动飞回，迈步就向门外走去。 马特和瞎子老头几乎同时叫到：「等等。」 「站住。」 路克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马特。 对于小红同志，他始终是要宽容一点的，至少这是个真正的好人。 不求名不求利，兢兢业业保护普通人，打击团伙和罪犯。 而且系统中马特的名字是绿色，中等善良，做的好事系统都承认。 至于瞎子老头，他根本懒得看一眼。 这老头的名字可是大红色。 无论他以什么名义，但干的坏事绝对不少。 没把他干掉，只是因为老头现在和马特是同伴。 以后单独遇见这老头，路克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他。 马特：「能把她交给我吗？」视线就落到了艾丽卡身上。 路克果断摇头。 这世界不存在功过相抵。 马特是好人，却无法改变这个艾丽卡滥杀无辜的事实。 而且就刚才的情形，她对杀死眼前这些人也没有顾忌。 她就是听从手合会头目亚歷珊德拉命令的「最强武器黑空」。 马特还没这么大面子，能从路克手里要走艾丽卡这种大恶人。 作为反证，她的对手丹尼尔·兰德虽然弱鸡，却是系统里的浅绿色善良阵营。 杰西卡黄色中立。 凯奇是浅红色，但身为哈莱姆黑人区长大的人，这程度的邪恶只能算普通。 瞎子老头也插口了：「年轻人，还是把她交给我来处理，你不知道黑空有多危险危险，她能毁灭世界。」 路克血红镜片闪动了下：「正义，有多少罪恶假借的你名而行。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会死。」 瞎子老头愣了愣，但面色却平静无比，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我必须阻止你做出错误的选择。这样才能摧毁手合会，保护更多的人。」 路克没再搭理他，只是看向马特：「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马特张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觉得师傅不算坏人，可要说蝙蝠侠是坏人，那就更扯淡了。 刚才蝙蝠侠还一举击溃了手合会的这些人，明显救了他们。 他不是他师傅，并没有为了摧毁手合会，什么事都可以干的想法。 路克知道了答案，点头到：「我已经让警察过来了，你们快点离开吧。」说着转身就走。 「留下黑空！」瞎子老头一声低喝，突然冲上，一刀砍向路克手里的艾丽卡。 显然，他所谓的「留下」就是杀死艾丽卡。 嘭！ 一声闷响后，瞎子老头就感觉脸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路克也没干太夸张的事，只是身体突然后退了几米。 因此，瞎子老头在完全意外的时间点内，用自己的脸勐烈地亲吻了蝙蝠战甲的后背，整个脸就平了。 路克低沉地冷笑一声，瞥了大字型躺在地上的瞎子老头一眼，微微摇头，迈步而去。 第198页 走到店外，他几步小跑，一跃而起，辅助动力启动，巨大的黑色阴影掠过空中，一个转弯，隐没进了不远处的楼房间隙中。 跟着走出来的四个人都面向他离去的方向出神，片刻后警笛声远远响起，马特才回过神来：「走吧，巡逻车快到了。」 一言既出，四人作鸟兽散，都没有与其他人同行的意思。 只有马特走回店内，带走了面部扁平化的瞎子老头。 各自离开的四个人，也是滋味莫名。 虽然他们逃过一劫，却没什么喜悦感，更多是反而是一种迷茫：今晚之后，自己该干点儿啥？ 他们从孤身一人，到现在的五个人一起，只感觉到手合会越来越难缠与强大。 结果蝙蝠侠今晚突然冒出来，直接就把亚歷珊德拉、高夫人、黑空一锅端了。 以他们知道的情况，手合会应该还有一些势力，但蝙蝠侠刚才抓走的这三人差不多已经是手合会一半的核心层。 因为手合会的意思本来就是「五指相合」，而所谓的五个指头就是五位创始人首领，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就是「五指」的其中之二。 黑空更是手合会传说中的最强武器，威慑力还强于「五指」中的任何一人。 现在，这个5+1的组合几分钟就被蝙蝠侠抓走了三个，瞬间半残。 蝙蝠侠更是亲口说出了「手合会，有罪」的判词，接下来肯定还会逮着这个组织踩。 手合会剩下的三个「五指」只要不蠢，恐怕都不会再这么大咧咧地冒出头了。 最近好几次被人半路抢「怪」，马特对此结果隐约有些习惯了，难道他还能把那些罪犯放出来，亲手再抓一遍？他没那么沙雕。 但其他人却显然还没习惯，今后几天必将在郁闷与别扭的感觉里度过。 而且，以后没怪的日子还多着呢。 …… 第1216章 漫威世界的正确打开方式？ 另一边，路克飞离现场后就隐没行踪，处理手尾，然后去了前段时间在拿骚县金斯波因特买下的海边别墅。 这个别墅的好处在于地处海边，周围被另外两家有钱人的别墅地盘包围，几乎不可能有路人进来，特别适合监控筛查可疑人员。 海边也很适合在夜里进出别墅，没人知道他从水下通道出入。 海对面是布朗克斯区，再多滑翔一两分钟，就能进入曼哈顿区，交通很便利不说，还能让他在沿海的任意一处上岸或下水。 买下这房子，并在这里居住的当然是正义之星这个分身。 别墅内部的现代化简约派装修基本没改动，但新改造的地下研究室却是路克自己动手，用储物空间运输进出各种物品，没让任何人知道。 只有一二百米外的两户邻居，大概知道这里有个新来的孤僻中年白人男性。 但在登门拜访兼试探时，他们被路克客气而冷淡地打发了几次，就不再来自讨没趣。 人员稀少，没有邻居来往，环境幽静，这别墅很适合随时休息随时出动，同时分担本尊的一些研究工作。 路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轻抿一口才看起这次的收穫来。 高夫人早就被他用手上的电击装置电晕，又和亚歷珊德拉一起补了一针麻醉剂，再扔在二号空间里躺着。 艾丽卡更是享受到了生物休眠功能，让其身体机能陷入停滞状态，免得醒过来捣乱。 不过经验积分并不多，因为他没有杀死和重伤任何一个手合会「五指」。 大礼包得等到压榨完她们的价值，最后收取。 现在他更关注的是刚得到的能力列表。 系统：击败亚歷珊德拉，获得其能力列表，可部分学习。 亚歷珊德拉能力：基础多国语言（中英日法）……基础格斗，崑崙鍊气术（积分10000），初级长生（前置条件：精神20，崑崙鍊气术，特殊能量龙之力，积分10000） 系统：击败高夫人，获得其能力列表，可部分学习。 高夫人能力：基础多国语言（中英日）……崑崙古武术（积分1000），崑崙鍊气术，初级长生。 系统：击败艾丽卡（黑空），获得其能力列表，可部分学习。 艾丽卡能力：基础格斗，基础冷兵器精通……初级虚化（不可学习） 路克摩挲着下巴：所以今晚的最大好处，还是来自于高夫人？ 这个瘦瘦小小，似乎还瘸了一条腿的亚裔老太婆可是噼中了他一掌。 虽然当时那一掌看似被战甲挡住，但有一股极其特殊的能量透过了战甲，直接作用到战甲内的路克身体上。 如果是托尼穿着钢铁战甲挨上那一掌，当场呕吐都不奇怪。 普通人挨这一掌，那就要断几根骨头，加严重内出血，绝对致命。 唯一比较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那个初级长生的前置条件「特殊能量龙之力」。 刚才那瞎子老头和亚歷珊德拉打了几句嘴炮，隐约透露出她是靠着某种力量来维持长生。 看亚歷珊德拉外貌起码比瞎子老头年轻二三十岁，却似乎比老头还要大得多，这初级长生作用不小。 不过路克早就用各种科技测试过自身，大概推测出自己寿命很可能在一百五十岁以上。 这还只是底线，乐观估计他活个二百年也是很大概率的事。 第199页 况且这底线只是目前以他的身体素质来推测，一旦力量属性到了60、80、100，或者学习了中级自愈，他的寿命很可能还将大幅度提升。 某种程度上，他的人生可能会越过越长——至少在几十年内会是如此。 因此他并不太看重这个长生能力，倒是更关心那个「特殊能量龙之力」是什么。 说不定就会发现有意思的东西呢！他如此琢磨着，随手将崑崙古武术和崑崙鍊气术学习，反正也才一万一千积分，毛毛雨罢了。 崑崙古武术他只是快速略看一遍。 身为预备役的格斗大师，他对这些古武术几乎是一看就会，上手几天就精通，学习的积极性不高。 不得不说，高夫人这老太婆的格斗能力不差。 她的崑崙古武术里最强的分别是八卦掌和噼挂拳，当然它们与正常人世界里的同名武术有本质区别，然后是剑术，还有……鸳鸯连环腿。 所以高夫人为什么会是个瘸子，这是个很值得玩味的问题。 接下来查看的才是崑崙鍊气术。 感受中脑海里关于高夫人对这种鍊气术的大量修习经验，他的面色渐渐惊讶，最后狂喜起来。 以路克如今的定力，都忍不住从沙发上一蹦而起，哈哈大笑起来：「内气，居然有内气！漫威居然有『气』的存在？难道『武林高手』才是这个世界正确的打开方式？」 兴奋过度的他，起身去了地下训练室，立刻按照崑崙鍊气术里的架势练了起来。 一套套的练法行云流水而出，总共用时不到十分钟，他就停下手来，闭目凝神片刻，勐地睁眼大喝：「铁砂掌！」 他瞬间掠过十多米距离，一掌击在眼前的沙袋上。 嘭！ 特殊材质的沙袋瞬间飞盪了起来。 路克却皱眉，一把抓住重新落下的沙袋，看着自己落掌的位置：「阿福，检测沙袋在刚才那一掌的受损情况。」 蝙蝠战甲的智能系统阿福，同时也是这个分身据点的智能管家，它立刻用纯正而略带苍老的男中音说到：「表面材质韧性降低，有部分程度受损。老爷，你可能还需要在同一位置，再来个两三掌。」 路克不以为意，阿福的语言模式故意被他调整成了略微跳脱的性格，否则扮演蝙蝠侠久了，他怕自己心理黑暗。 阿福说话欢脱一点，可以提醒他别投入角色太深。 他也不再吭声，重新闭目片刻，再次双眼一睁大喝：「大力金刚掌！」又是一掌印在了沙袋另一处上。 嘭！ 「老爷，这一次您又略有提升，再来一两掌就行。」阿福继续皮着。 路克嗯了一声，思索片刻，这次不再闭眼直接一掌推出：「武当绵掌！」 嘭的一声中，夹杂着一点细微的撕裂声。 阿福：「老爷威武！再来一下，马上就要破了。」 第1217章 曾经的武侠梦 路克嘿嘿大笑起来，又抬头思索起来，右手还摆出掌型，在空中变幻不定，揣摩着刚才发力还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不到十秒钟，他的视线再次看向眼前的沙袋：「接我一招必杀技——化！骨！绵！掌！」 他手掌的动作比刚才更柔和，幅度也更小。 但手掌落到沙袋上的一瞬间，嘶啦的裂帛之声响起，路克的右掌就击穿了沙袋外面的特殊材料，整个手掌都陷了进去。 他抽出手掌，满意地点头：「只是略微熟练掌握这个『气』，就能让手掌产生『破甲』效果，这和初级穿透有些像，但力量来源却完全不一样，有点意思了。」 初级穿透是特殊精神系。 即便它有一种未知的「暴击」属性，实际效果会大幅度波动，但杀伤力下限却绝对由精神属性决定的。 而路克现在从崑崙鍊气术里修炼出的「气」，却更类似于武侠小说里的「气功」、「气血」、「内气」这种东西。 这种「气」的本质是强壮身体所带来的能量，与基础属性里的力量息息相关。 这也是路克区分「武功」和「法术」一种依据。 他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各种类似「法术」的元素超能力见过不少，各种算作「武功」的格斗能力也遇见很多。 结果现在居然发现了上一世小说里才有的东西「气」，这如何能不然他高兴。 上一世他最早是从看武侠小说开始，初中之后才慢慢接触到网文小说，玄幻这种类型才出现。 事实上，即便在他来这里前的那个2018年里，网文小说里也依旧充斥着无数正统或变种的武侠小说元素。 比如他刚才瞎几把喊的那些，就算是正儿八经的武侠小说掌法名称。 而变种的那些就是什么诸天生死轮，九转金身决（註：这个决不是错别字）之类的。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刚才才会那么激动，还很二地学某些漫画和小说情节，边打边喊招式名称。 原因无他，圆一点童年梦想罢了。 而偏偏他上辈子的童年梦想太多，这辈子有能力了，那当然能圆一个是一个。 事实上，他现在也必须靠这种幼稚的行为和想法来压制自己的兴奋，否则真想跑出去再揍一大堆混混来庆祝一下。 崑崙鍊气术炼出来的这个「气」，和上一世听说的那种「炼精化气」、「气血」有很多相似之处。 第200页 它是将自身的生物能凝聚转化，成为一种增强身体素质，加持己身，外放伤敌的多功能能量。 偏偏路克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还有初级自愈和其它能力加持，生物能的总量和恢復速度都远超他人。 对于高夫人来说，只能短暂且局部爆发的「气」，路克完全可以一口气开个几十分钟。 更神奇的是，正义之星分身开启「气」这种能力，消耗的积分并不多，大部分消耗都由身体内的「气」来承担。 之前食物只能给分身补充营养物质，现在却可以提供能量来修炼崑崙鍊气术，变成「气」储备起来，分身等于拥有了两个「能源核心」。 仅此一点，分身战斗时消耗的积分就会大幅度降低，战斗力却会再次增强。 现在崑崙鍊气术已经到手，路克才不由得有点后悔：早知道，自己最开始就该去把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干掉。 亚歷珊德拉是最近才露头，高夫人却是他刚来纽约时，就和金并集团勾结在一起贩卖药物的团伙大头目。 只不过那时她跑的很快，路克一直以为她是因金并集团的撤离，感到独木难支才走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她也是手合会的大头目，销声匿迹是因为手合会势力被重创。 这种马后炮的情绪一闪而逝，路克重新开始在训练室里修炼起崑崙鍊气术。 这一次修炼，他的速度慢了很多，也仔细了很多。 时不时还把亚歷珊德拉的鍊气术切换出来，和高夫人的鍊气术心得相互对比。 一夜下来，他依然精神奕奕，感受着体内那股气从无到有，从细若丝缕到粗如手指，心中满意至极。 就这一股气，用于战斗最少能节约一千积分，而修炼它消耗掉的二百积分不值一提。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气的数量和质量还会提升。 按照高夫人和亚歷珊德拉的修炼心得，路克的体质放到「气」的修炼上，也算「天赋异禀」。 体质强，可提炼的气就多。 初级模仿，初级格斗精通，初级肌肉控制一定程度上算是「悟性」，掌握鍊气术的动静修炼法门就更快。 分身白天的事不太多，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来修炼，很快就能熟悉鍊气术的一切。 那时，这些修炼的经验又可以由本尊使用，修炼进度会更快。 沉迷鍊气，不可自拔的路克今天果断偷懒，本尊都没出门，让赛琳娜去警局报导就好。 在中午前睡了两小时，起来吃过午餐后，路克本尊进行一些基础训练，继续熟悉分心二用的操作手法。 分身这边则进入了海边别墅地下研究室，开启了全屏蔽措施，然后把亚歷珊德拉放了出来。 拿走了最有价值的能力，接下来就该是她们脑子里的情报了。 他觉得，作为活了很多年且有权有势的「长生者」，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脑子里肯定有很多超级内幕。 经验积分同样也不少，但那可以最后再拿。 看着被固定死在工作檯上的亚歷珊德拉，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醒来吧，亚歷珊德拉，坦白从宽，才能早上西天啊！」 …… 五天后，工作间里赛琳娜睁开双眼，一声轻喝，一拳打在面前的测试靶上。 嘭！ 测试靶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拳印。 她缓缓吐气，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路克，挑挑眉：「怎么样？」 路克笑得很开心，啪啪啪地鼓掌：「酷毙了！女王大人。」 赛琳娜斜瞥着他：「少来，我这花了两天才入门，感受到了这股神奇的力量，你会比我慢？」 路克耸耸肩：「但你的食量天生就适合修炼它，以后的进度不会比我慢的。」 赛琳娜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第1218章 龙之力，开经验大礼包 赛琳娜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在食量之外，找到一种比路克强的天赋了。 其它的……还是算了，无论胸肌还是豚大肌她居然都比不过的某头牲口，简直丧心病狂。 幸亏某人外出歷来喜欢把身体捂得严严实实，遮掩住身上的各种枪械和装备，否则不知有多少肌肉控的碧池送货上门。 路克也很满意。 通过这个实验，证明崑崙鍊气术并没有特别严格的天赋限制。 他这个体术大师，加上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这两个五百年老怪物的修炼经验，三天就见崑崙鍊气术修到小成。 再手把手地指导了赛琳娜两天，她也能入门。 其中有很大部分是靠几个智能程序分拆各部分修炼方法，然后海量穷举分析，另外则是他对自己和赛琳娜身体状况的长期跟踪研究。 换成其他脑袋不蠢的正常人，放低进度要求，减少时间，不贴身指导，几个月到一年应该也能摸到一点门道。 那情况还比赛琳娜的入门差了一截，算是得到类似于小说里的「气感」。 但只要有了「气感」，修炼者后续的进度就要看天赋+正确指导。 脑子转不过弯来的人又没人指导，或许几十年都没法入门，身体最多比不修炼的人健康一点，和打打公园太极拳的区别不大。 因此，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话，其实有两层意思。 大多数人只注意到修行在个人，觉得修炼还是要自己努力。 第201页 这理解没错，但找错了重点。 没有「师傅」这个领路人，那就要自己找到正确的路，甚至是要一点点的自己开拓出一条路，那对天赋和悟性的要求太高。 像崑崙鍊气术这种东西，很可能是一代代修炼者摸索修改后，才最终形成的一条路径。 一个人想完成集体智慧数百上千年才推导出来的修炼法门，这几乎不可能。 其次，如果师傅只是领进门，那等于指出了一个正确的方向。 以后每一步的路还是个人自己一点点修建着前进，那修炼速度依然快不起来。 而路克，却只需要沿着崑崙早就修了很远的路直接走下去。 路途中的某些岔道和小坑他会适当修补，但不会花太多精力去推演。 气这种能量体系，在崑崙可没有一个科学量化的过程。 路克会把查遗补漏，继续推演的工作交给智能程序阿福，有成果再让正义之星分身去实验。 反正分身死亡只损失十万积分，况且有初级自愈在，分身很难把自己炼死。 最后，阿福还会将崑崙鍊气术进行修改，细分成几个小的修炼阶段，做成鍊气九段秘籍之类的东西。 路克以后就能视情况，提供层次不等的「秘籍」给自己的盟友。 这种可以控制进度，又不是自己的东西，实在太适合拿去做人情了。 他也不担心崑崙过来找麻烦。 东方那边鍊气的人并不止崑崙，只要去掉特徵明显的外放「气」的手法，只把它作为辅助强化手段使用，被崑崙察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况且，连丹尼尔那傢伙都被放回美国来了，崑崙对鍊气术也没有那种重视。 没有路克这种大师级的人指导，鍊气术入门极难是一个原因。 更重要的原因是，崑崙鍊气术只是一个引子。 没有那特殊能量「龙之力」，这种气的威力并不夸张，普通人学了最多打几个空手小混混。 想百人敌？那还是用枪更现实一点。 对于崑崙最重视的「龙之力」，路克也从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那里弄到了情报。 龙之力的来源一直被崑崙独家掌控，所以它对鍊气术外流不太在意。 但手合会在纽约发现古时巨龙在纽约有一处「遗留物」，它就是蕴含了龙之力的物品——龙骨。 这个龙骨，则很可能在隔壁公寓楼大坑里的那扇石门内。 所以，手合会才会花那么多精力和钱，把那楼弄到手。 之前高夫人和金併合作，其实也是手合会与金并集团合作，希望由金并出面，将那楼弄到手再交给手合会。 这样不会引起敌对势力的注意。 结果，金并集团遇见了疯狂作死，逮着它怼的马小红。 然后，又突然冒出来了路克和赛琳娜追着打。 金并果断抽身而退，手合会只能自己出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手合会增援纽约分部的人手几次跟路克两人对上，来多少扑多少。 但亚歷珊德拉的身体已经出了大问题，而漫长的岁月下来，她身上的龙之力快要耗尽，没法再用它的力量拖延下去。 她就要死了，其它的「五指」寿命也所剩不多。 所以歷来隐藏在阴影中的手合会，行事终于急躁了起来，连续撞到了路克手里。 这次更是两个「五指」和黑空艾丽卡全部路克抓住。 路克这才终于弄明白了最近手合会这一系列「低智商」操作的由来。 不是「五指」们蠢，而是他们没有时间了。 不赌，他们就只能等死。 一旦赌赢，弄到龙骨，他们还能再活几百年，有足够的时间为下一次的延寿做准备。 反覆确定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这两个老妖怪交代的情报，就是路克这五天的主要工作。 黑空艾丽卡根本就没时间搭理，一直被生物休眠在二号空间。 丧鞭伊凡·万科则是享受到了夜魔约翰的待遇，被关进小黑屋，除了看书，也就只能吃、睡、锻鍊身体。 获取了情报后，路克用初级湮灭把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彻底化为虚无。 这并不是为了挫骨扬灰，他只是不想让这两个老妖怪通过什么莫名其妙的能力，再次復活。 毕竟活上五百年的「人」，在这个地球上可没几个，说不定有什么诡异底牌。 系统这时终于给出了最后的经验积分大礼包。 系统：击杀手合会大头目亚歷珊德拉，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200000，积分200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200000，积分200000。 系统：击杀手合会大头目高夫人，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80000，积分180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180000，积分180000。 经验达到500000，宿主人物等级提升为18级。 剩余基础点数6。 力量30+正义之星10。 敏捷17+正义之星10。 精神30+正义之星10。 宿主经验为311000/700000。 积分：994000。 第1219章 四月的「主角」们 对于这两个超级经验大礼包，路克一直抱以极大期待。 毕竟两个活了五百年的老妖婆，为了长生无所不用其极，亲自动手和指挥手下杀掉的人绝不是个小数目。 第202页 但六位数的经验积分，连路克这逐渐习惯大场面的人也瞠目结舌。 简单划算下，这两个老妖婆每人身上的罪恶都等同于杀了上万人。 说句罪恶滔天，灭绝人性都是轻的。 而且据她们自己交代，因为近代后枪炮成为了武力主流，她们培养的忍者之类已经失去绝对优势。 手合会这些年就变成了隐秘行动的组织，没有才没有如同古代时那样动辄灭村灭镇。 加上手合会还有其他三个「五指」，他们身上分担过去的罪恶想必也不会比这两个老妖婆少，否则这两个老妖婆的经验积分再翻个一倍都没问题。 想到此处，路克看着宿主经验311000/700000，突然觉得自己这升级……好像也不太难。 手合会剩下的大礼包还有三个，他只要找到两个去咔嚓掉，这19级不就升上去了！ 那时，人物等级20与敏捷40的两个关口，将近在咫尺。 而且手合会这只大肥羊都这么肥，那与它同为高台桌十二主脑的其他组织，又有多肥呢？ 这是一个值得他用十年，兢兢业业，反覆琢磨，深入研究的长期课题。 …… 四月，也是农历的阳春三月。 这时的纽约不光是天气，整个城市的气氛也被各种新闻炒得热闹无比。 和以往这时，大多是时尚站台，各种明星唱戏的戏码不同。 今年春天的纽约，分外多姿多彩。 以往必然是大家瞩目的时装发布会，明星绯闻，春季档大片都不再是主角。 从老到小，大多数人口中提到最多的就是超级英雄。 其中蝙蝠侠和钢铁侠这对最佳组合，连续给观众老爷们奉上经典娱乐大餐。 即便负责了反派boss担当的丧鞭伊凡，被大多数人认定为坏人，但也得到了大批「不走寻常路」少年的追捧。 这世界需要一个超级坏蛋，需要一个能抗住蝙蝠侠和钢铁侠联手暴打的超级大坏蛋。 所以，一个坏蛋如果能两次被蝙铁cp按住暴打，那就充分证明——他合格了。 对于这些叛逆心极重的年轻人来说，实力强、很酷那就对了。 坏蛋？谁中二时没幻想过自己当个大坏蛋呢！ 当然，大多数人只幻想过自己当坏蛋装比，具体干什么坏事却没考虑过，帅才是第一位的。 因此面带刀疤，气质兇悍，武器还是离子鞭这种「奇门兵器」的伊凡也有了不少拥趸。 他们坚称，丧鞭大人还会再回来的！下一次，他依然会继续单挑蝙铁cp。 赛琳娜看到网络上的这些言论时，当场就「ger~」地一声笑翻了：「其实是光看伊凡被打了两次还没过瘾，想看他再出来挨第三次打吧？」 路克耸耸肩：「毕竟毛熊。穿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这条路子其实挺适合伊凡的。」 除了这三位直接开片两次的正反实力派，贾斯汀·汉默作为爆米花电影的必有配角「幕后黑手弱智资本家」，也成功把自己送进了拘留所。 佩珀的暗示下，斯塔克集团捐赠的那个新拘留所里，很贴心地给这位董事长安排了一个不锈钢床位单间，保证贾斯汀在里面过的比其他罪犯舒服。 对此，贾斯汀还是有点心理安慰的。 至少其它囚室内的罪犯只能用眼神威胁他，却摸不到他一根毛。 至于判刑，贾总裁还没死心，正在努力找关系，力图将坐牢变成临时拘留。 虽然资本家就没干净的，但面子工夫很重要。 顶着出狱罪犯的头衔，贾斯汀以后会成为上流社会的最大笑柄——才干一点坏事就坐牢，明显脑子不行，丢大资本家的脸。 当然不坐牢只拘留也是笑柄，但有同样经歷的资本家很多，不会专门被人记一辈子。 可惜这次全世界的吃瓜党们略微习惯了蝙蝠侠和钢铁侠联手出击的消息，更多注意力跑偏到了诡异的地方。 这次丧鞭二度出山扑街事件里，头条度排名第一的无疑是罗德「前妻」，贾斯汀这个与坏分子同流合污的脑缺资本家居然也位列头条新闻播放前十。 贾斯汀的黑歷史被扒拉出来一大堆，无数键盘侠应声而起，靠着钛金手机和f2f，努力成为一个个「有图有真相」的围观党。 上一次国会听证会上，贾斯汀给托尼下烂药的视频也被播了出来。 加上斯塔克集团公关部的引导，这傢伙成功被扣上了贪婪无能又愚蠢的帽子。 有了这个标籤，以后贾斯汀想在上层社会中提高地位会极其艰难。 毕竟谁也不想与一个公认很蠢的傢伙走太近，蠢货的同伴一样蠢的机率总是很高的。 在这些热点新闻的冲击下，哈莱姆区手合会团灭事件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实在是事发现场处于那家中餐馆内部，没有任何人拍到蝙蝠侠的战斗画面。 在场的人里，马特几个没人傻到站出来接受採访。 躺了一地的手合会残疾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太多只能让他们坐更久的牢，还不如一口咬定自己火併不成反被秒，那就只是犯罪未遂了。 事实上，他们知道的内情也不多。 手合会就是如此，大头目做事根本不需要向这些手下解释什么。 这样一来，即便对蝙蝠侠新闻很感兴趣的狗仔也没什么办法了。 第203页 毕竟，蝙铁cp大战丧鞭+钢铁士兵有一大堆视频和图片，现场亲歷者众多，还各有观点，很容易形成讨论氛围。 手合会团灭这边，却什么都没有，热度死活炒作不起来。 狗仔们报导了两天，这事就被淹没在其它新闻中。 之后，渐渐冒出头来的新闻才是维多利亚的秘密的临时新品发布会，一个叫亚歷山大·安布罗休的大美人超模是今年维密的热点。 同时，这场临时发布会请来了献唱嘉宾希拉。 对于这种摆明了趁着蝙蝠侠和钢铁侠热度的发布会，广大民众表示出了强烈的……兴趣。 第1220章 进步很大，流汗和流血 希拉传闻和蝙蝠侠有点「不得不说的小秘密」，身为钢铁侠的某大少以往也很热衷于勾搭封面女郎，维密每年主推的超模自然也在其勾搭范围中。 虽然现在大少没这样干了，但让人顺便联想一下没什么不好。 维密的邀请函已经发了过去，托尼不去很正常。 要是去了，这键盘下的报导怎么打，那还不全靠编辑的脑洞。 蝙铁cp刚好配歌星+超模，这就很吸引眼球了。 但对路克来说，希拉来了不是重点，重点是……妹妹克莱尔也来了。 看着眼前气质明显蜕变为大学生，个头却没怎么长的克莱尔，路克笑着接住她，顺势把她举起来转了半圈，就向停车场走。 兄妹俩好久不见，克莱尔也很是兴奋，一路上问了很多问题，也说了很多自己的事。 路克和罗伯特、凯萨琳都没有对她细说过家里如今的财务状况。 克莱尔也只是知道家里不缺钱，但到底有多少钱她也没关心过。 因为，她现在也很有钱了。 出道大半年，前面她没怎么赚钱，只是学习各种艺人基础。 换作中学时的她，这会是一个长期过程。 可去年夏天，她突然得到了一个神秘老爷爷，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精力极其旺盛，配合本来就不差的脑子、中上水准的音乐天赋让她进步神速。 这种条件想当个超级dive，难度依然很高。 但成为一个二三流的歌手，却不是大问题。 在拿到了路克用「艺名」给她写的两首歌，再发行单曲后，克莱尔如今已经自认为是家里最能赚钱的人了。 是的，从明面上来说，她现在确实是最能赚钱的。 一场商演就唱她那两首单曲《call me maybe》、《good time》，收入就是几千美刀。 在路克和家里两位大佬的提醒下，她没有沉迷赚钱不可自拔，但短短三个月也赚了十多万美刀。 不过相比于赚钱，她更喜欢神秘老爷爷说的另一种生活。 当明星成为了她开阔视野，了解社会的一种方式，并不是单纯为了钱。 况且家里现在谁都不缺钱，她对金钱自然没有急迫感。 克莱尔能如此轻松，当然少不了路克的暗中帮忙。 她签的cma经纪公司很牛，但资本更牛。 路克小施手段，就从cma经纪公司的好几个小股东手中买下了股权。 然后……凯萨琳就变成了这个经纪公司的董事之一。 想凭藉这点股份对公司指手画脚是不可能的，但仅限于保护一个自带资源的「关系户」已经足够。 同在cma公司里的希拉和珍妮弗·佩里还对公司高层明示过，不要惹这个女孩。 cma里就没人吭声了。 毕竟买下上千万的股份，只为一个女孩保驾护航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很兇残。 更别提这女孩还是自己带着作品来的，cma公司并不亏。 当然，再怎么也是娱乐圈。 克莱尔和路克打电话时，听从了他的建议，多看多听少说少乱插手，见识了不少的娱乐圈黑暗面。 希拉和珍妮弗也私下和她聊过几次，特别是希拉，将圈子里的注意事项说的很详尽。 克莱尔的气质也逐渐沉稳了下来。 唯一不沉稳的，恐怕也只有她那颗喜欢「追求极限」的心了。 这一点，路克交给了金块二号。 这傢伙既然选择了当老爷爷，那就得把这份有前途的兼职干好。 克莱尔这次来纽约，并不是放假，而是跟着希拉来纽约参加一场表演，再顺便独自跑几场商演，算是探亲加社会实践二合一。 好在希拉的表演只是一个小型歌迷见面会，克莱尔只是去唱一首歌暖场，算是希拉的提携。 因此，克莱尔的心情很放松。 「你不去看我唱歌么？」克莱尔发动星星眼攻击。 路克呵呵，笑得如同慈祥的老父亲：「可我不是歌迷啊。」 克莱尔：「亲友团啊，谁让你装歌迷了。」 路克逗了她片刻，还是答应了，还保证赛琳娜会一起去支持她。 克莱尔心满意足。 没办法，她要是有了值得炫耀的东西，那必须得在路克这「小老头」面前熘一圈，才能真正满足。 罗伯特、凯萨琳和弟弟约瑟夫早就专门去看过她的演出了。 连外公德雷克斯也偷偷去了，但这倔老头矢口否认出现过。 现在家里唯一的「异端」只有路克，克莱尔赖皮都要把他赖去。 等到了家，克莱尔才说了几句，就要挑战赛琳娜。 第204页 看着兴致勃勃推着赛琳娜进训练室的妹妹，路克只能无奈摇头。 这怕是被金块老爷爷外挂迷晕了头，想找打了吧。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那个是金块二号，赛琳娜这边一直跟着金块一号。 克莱尔的训练进度，赛琳娜比路克都清楚。 毕竟她每天都要和金块适应共生状态，克莱尔在那边干了什么，根本就瞒不过金块二号，自然也瞒不过和金块一号共生的赛琳娜。 比起主业在学习和娱乐事业上的克莱尔，赛琳娜这几个月来兢兢业业揍遍纽约城诸多团伙，立下碎骨狂魔的赫赫威名。 克莱尔也就小打小闹地揍了几个抢劫的小混混，根本没法跟老大姐比实战。 果然，一小时后满脸得意推着赛琳娜进训练室，现在她哭丧着脸被赛琳娜扶出来。 偏偏赛琳娜还满脸表扬的神情：「不错，进步很大，一定要保持啊。」 克莱尔绝望：保持下次来继续被你揍么？ 赛琳娜可没让着她。 知道最近这小皮猴有点飘的路克，并不想她以为有金块护体，就去作死，特意用眼神暗示赛琳娜收拾她一番。 金块教给她的东西，大多数是保命底牌，拿出去炫耀这种心思最好不要有。 除非克莱尔有决心，彻底踏入超级英雄这个圈子，拥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否则，路克不会让她有行侠仗义的苗头。 和电视剧里那些什么都管的家长不一样，他并不想插手克莱尔的未来规划。 前提是她必须认清现实，明确知晓其中的危险和困难，不是兴头一来去揍几个人，兴头过了又退隐江湖。 用玩闹心态去当义警，迟早会坑了自己，连带坑到家人。 最好的情况，还是等到超级英雄大时代来临，让克莱尔看清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再做决定。 义警不是请客吃饭，那是要实打实地付出汗水和鲜血的。 当然，路克基本选择由自己付出汗水，努力让别人流出鲜血。 第1221章 大家的未来，长生的烦恼 克莱尔在家里住了一晚。 趁着这个机会，金块终于将分别很久的两个分身合体，确定没有异常后，再次一分为二，继续一边当舔狗一边当神秘老爷爷。 这次回去，金块就会教导克莱尔修习崑崙鍊气术。 反正赛琳娜学会了，金块一共生就能将这鍊气术理解的七七八八。 实在不行，赛琳娜和金块共生，再遥控金块二号指导克莱尔修炼都可以。 这样一来，克莱尔鍊气术的入门速度不会比路克亲自教导慢。 只能说，金块这个狗头外挂在意识共通上真的作弊。 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在它这里当然是直接意会了，绝对不会出现误差。 而且按照金块所说，那种「气」也是一种很不错的能量。 即便没有路克和赛琳娜体内的那种特殊能量「好吃」，但也能勉强混个温饱。 因为气是从食物中提取精炼的能量，那克莱尔只要修炼的勤快一点，它就可以多吃一点。 气吃起来，和直接享受普通食物不同。 路克简单地理解为，普通食物对于狗头只是生活必需品，能量却是高级补品。 从来就吃不饱的狗头，当然很乐意增加点新补品。 第二天晚上，路克赛琳娜一起去看了克莱尔的演出。 身为亲友团，两人得到了前排的好位置，近距离欣赏了这场小型歌迷见面会。 只不过在周围狂热的粉丝群里，两人显然有点安静。 好在路克没有丧心病狂地指着希拉高唿「玛利亚玛利亚」（註：玛利亚为另一顶级diva），否则边上的希拉粉丝怕是要围殴他。 见面会结束后，两人还被克莱尔拉去和希拉见了一面。 这不是两人的要求，而是希拉提出的。 见到两人，希拉很热情地半抱贴面，并没有什么大明星的架子。 她这一次走红，下半辈子肯定不愁吃喝了。 其中有蝙蝠侠很大部分的功劳，但路克给出的几首歌也居功至伟。 蝙蝠侠提供给了她崛起的关注度，路克的那几首歌却让她成功将人气变为了地位。 以这个年代的欧美歌手发歌速度，一张专辑营销个五年没问题。 再开全美和世界各地的演唱会，十年就过去了，那时候她完全可以转综艺，或者当老闆。 只要不作死折腾，顶级diva咖位的希拉二十年内都会有可观的收入。 因此她对于克莱尔很照顾，远比珍妮弗·佩里更认真仔细，毕竟路克只向她要过这一个人情。 闲聊了半小时，希拉就告辞离开。 她现在是真正的「分分钟几十万」上下，各种通告、gg、代言活动、粉丝见面会日程永远都排得满满的，实在没有太多空闲时间。 不过，一张维密临时新品发布会的邀请函也送到了路克两人的手上。 克莱尔跟着希拉走了，她明天要跟着希拉一起去。 表演没她分，她勉强三流的咖位是够不上维密发布会这个档次演出，哪怕是临时发布会都不够。 希拉带着她主要是去增长见识，说再多也不如亲自到场走一趟。 这老师的职责，她也算尽心尽力了。 第205页 开车回家时，赛琳娜手里把玩着那一张邀请函：「明天去看看？」 「嗯？」路克一愣，他根本就没打算去。 维密是女性贴身衣物的品牌，他也不是某大少，对那些超模没什么兴趣。 他倒是买过维密衣物，当礼物送给金妮和伊莲娜。 但他都是直接去店里，让导购帮忙筛选就好，反正三围数据他都了如指掌。 此刻听赛琳娜这话，他脑子一转，就笑着点头：「好啊。你有喜欢的就买下来。」 赛琳娜斜瞥过来：「我买？」 路克耸耸肩：「我买。」 赛琳娜满意点头，将那邀请函扔进了置物箱里。 这东西对于其他人来说难得，但对于他们俩真的不难拿到，只不过她一直没时间去而已。 她觉得，肯定是某人的懒病传染给了她，所以她现在也是直奔专卖店，进去看到合心意的，买下就走。 这一点都不女人，倒更像男人买衣物的作风。 赛琳娜不认为这是一种好现象，毕竟一个女人太man了，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好事。 不得不说，有了正义之星这个分身，路克的时间充裕太多。 虽然这种充裕只是明面上的，本质上分身和本尊同时活动，消耗的精力就是双倍，但好处是本尊的行动不会再被马甲的行动计划影响。 比如他即便去看那个发布会，分身也依然能出去行侠仗义，而发布会上的所有人和监控都是他本尊的在场证明。 以后别人在调查马甲的真实身份时，这些诸多的在场证明会让路克本尊第一时间被排除出嫌疑名单。 所以，陪赛琳娜去看看发布会一点都不会浪费时间。 至于买点什么，倒是提醒了路克，似乎某大龄女青年又要大一岁了。 或许可以挑一个最新款式，专门定制一份送给她。 不过瞥了一眼身边吃着棒棒糖哼着《call me maybe》的赛琳娜，他心中摇头：这女人都开始逆生长了，怕是没想起过这事。 赛琳娜天天看自己的脸，自己都没注意她脸蛋正在缓慢变得年轻。 路克却有她全套的身体测试数据，证明这不是错觉。 以身体机能来说，赛琳娜一直在逆生长，时间节点就在金块与她共生后。 现在这女人马上就要二十六岁了，但两三年后身体机能或许就将重返二十岁出头的巅峰状态。 某狗头曾经说过，共生者被共生后，身体机能会大幅度好转，延缓衰老是很正常的情况——前提是不被飢饿的共生体吃掉内脏。 赛琳娜这种二十多岁的人，共生后再活个一百年都很正常。 所以，赛琳娜已经拥有了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青春常驻，以及绝大多数人希望的长寿。 偏偏她自己毫不知情。 路克还专门给狗头打过招唿，让它暂时不要对赛琳娜提长生的事。 这种堪称石破天惊的消息，最好是先打足够多的预防针，等水到渠成再揭开答案。 不然正常点的女人听见这消息，绝对会乐的发疯。 赛琳娜现在可不是普通人，万一和路克一样，一高兴了就想出去打点小混混来热烈庆祝，那就不好了。 那时候，他和她也该考虑用千面系统把自己的脸变得成熟一点。 这世上，什么事都有两面性。 容颜不老，长命百岁其实也会让人很烦恼的。 …… 第1222章 坑队友光环，维密百态 第二天晚上，路克两人难得地穿了正装出门。 虽然两人都不是走在时尚巅峰的那种性格，但也不会学网文主角特立独行，非要在一群正装宾客中穿个拖鞋大裤衩装比。 路克坚定地认为，这种自虐+虐人的行为不能提倡，两败俱伤更不是好选择。 走到会场门口，出示邀请函，路克挽着赛琳娜走了进去。 他这种邀请函可以带一名女伴，名字当然是他的。 如果他不来，赛琳娜一个人来会比较尴尬。 这也是赛琳娜问他是否来时，他立刻明白的原因。 不是希拉看不起赛琳娜，没法多给一张邀请函，而是她知道这两位基本是同进退。 希拉只给出一张邀请函，当然是想让路克亲眼看看自己的表演。 给两人各发一张，说不定路克这傢伙就偷懒不来了。 克莱尔无意间说过好几次，自己这哥哥对时尚与流行完全不感冒。 以希拉的审美水平，自然也能看出路克日常的打扮真的很普通。 之所以吸引人，纯粹是底子太好，气质身材脸盘都在水准上。 有这种硬体的人即便穿个花短裤+大背心也能显得阳光，而普通男性只会是邋遢、不修边幅的死宅。 实话说，希拉也没想过有人会如此懒惰，他提供给她的作品火成这样了，居然从没找她要过任何演出票。 地震义演结束后，她就有主动送票的想法。 那时给她当助理的克莱尔第一次提到，她哥从不看谁的演唱会，说没意思，送了也是浪费。 希拉不信，还是送去几次演出票。 结果……路克没来。 他连把票送给其它人来看的举动都没有，就好像从没收到过送票似的。 事实也差不多，路克只是听小蜗提过有希拉送的票，哦了一声就抛到脑后。 第206页 他哪儿有工夫去听歌。 不算看表演的时间，一来一回起码一个多小时。 而且，他对自己的运气有些怀疑。 上次希拉带头的加州地震义演，就冒出几个想搞大新闻的空布份子。 对于三十岁转型期中的希拉，这种事很要命。 只要闹出一次大事件，即便不是希拉的错，她也要向全国人民谢罪。 那时她第二春的事业轻则耽搁好几年，重则一蹶不振，泯灭众人。 所以路克很少去朋友的地盘走动，走动得多的「朋友」应该就是某大少了，结果…… 不过昨晚和今晚这种小型场子，他觉得自己还撑得住。 况且今晚是维密的场子，希拉只是演唱嘉宾，出了问题也是维密的主要责任。 他这坑朋友的霉运光环效果应该没这么夸张。 果然，从希拉出场霸气演唱《插ndelier》，到她卸妆后带着克莱尔熘到路克两人身边，坐下一起看接下来的表演，整个过程都平安无事。 就在发布会基本结束，设计师都带着超模们出来谢幕时，希拉却被一个工作人员叫走了。 耳力很好的路克听到了一点内容，工作人员说让希拉和她的所有助理都去后台，有点事需要她们协助。 他顺口说了一句：「有事的话，可以叫我。」 希拉笑着和他拥抱道别，匆匆带上克莱尔，跟着那个工作人员走了。 不到五分钟，路克的电话震动起来。 他掏出一看，深深皱起了眉头：难道我真有坑队友光环？不能吧！看看人家托尼活得多自在，除了胸口有个坑，其它也没啥了。 马特虽然被昏迷了几次，却一点大的伤都没受。 就算柯林顿区那个半大孩子，现在搬砖……啊不，是搬建材累了点，薪水也比打零工高得多，妥妥的蓝领预备役。 可希拉这里是怎么回事？ 带着一点不确定，他和赛琳娜挂出警徽皮夹，让工作人员带着来到后台某处。 才到地方，站在圈子外负责望风的克莱尔就连连挥手。 但她没有冒失地叫出声，动作看着比较大，却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路克心中点头：希拉对自己这妹妹的培养不错，至少活泼的性子虽在，却更有脑子。 如果她大声招唿，虽是情理之中，却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路克两人。 对于习惯悄悄打枪，吭声不要的他来说，感觉会很不舒服。 随着走近那聚拢一团的人群，他的视线和飞快地扫过在场的这些人。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希拉自己叫路克出私活都是两小时一万美刀，对他的定位也很清楚。 敢开口叫他来，小案子是不可能的，十之七八是出了大案子。 而在场的这些人中，给他的感觉紧张、畏惧、惊恐、故作镇定的都被他一一记下。 发生了案子，有这些心态不奇怪。 但反过来推理一下，那些漠然、不以为意、笑着看热闹的人嫌疑几乎可以排除。 因为他们心里确定这事与自己无关。 在金钱欲望横流的时尚圈里，这种人太多了。 路克甚至能察觉出好多人的焦急凝重的表情都是假装出来的，实际上他们根本不在乎发生的事，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 就这十多步，他就成功地把在场的三十多人排除掉了七成。 在场的人小部分是发布会主管和工作人员，大部分则是参与发布会的超模们。 工作人员不提，超萌们几乎都脸上都摆着「能不能快点完事，老娘还要赶下一场」的样子。 此刻，这些台上光鲜亮丽的超模在后台就「亲民」多了。 大多数人都裹上了厚外套，避免着凉感冒，但突发状况下很多人的腿却是光熘熘的，根本没时间穿裤子。 有的穿高跟鞋，有的趿拉着换装用拖鞋，有的还没卸妆容貌完整，有的妆卸了一半依然在不紧不慢地继续。 有不少人的春光若隐若现，白生生、黄灿灿、黑亮亮的大腿肌胸肌背肌近在咫尺，随眼可见，却没了台上那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比起t台上的颜光四射，荷尔蒙横飞，此刻的超模们更像是家庭主妇出门前的样子。 当然，这还不是全部。 路克的灵敏嗅觉里，好几个模特都在今晚吸过烟，有两个甚至是嗨过药。 更阴私的行为也有，这个他已经不想去关心，有点倒胃口。 第1223章 有点巧合的失窃案 但无论这些超模的外在表情如何，她们的心态基本都是冷漠、事不关己、不耐烦的正常情绪，不少人还时不时地看时间。 她们虽没有路克那句「分分钟几十万」的格调高，但分分钟几百几千块还是有的。 发布会出了事，对于她们的麻烦只不过是耽误赶场赚钱的机会。 不过维密这个牌子实在很大，即便事情与她们无关，也没谁敢直接离开。 等到赛琳娜走了进去，亮出了警徽皮夹，报上身份，在场众人的神情依然没有异常。 有些很不爽，觉得今晚这事要闹大耽误事。 有些不那么急，倒是有点看戏的兴趣。 人生百态，在这一批地位顶尖的超模身上体现得无比清晰。 化身「暗中观察协会会员」的路克，就悄悄窝在外围阴暗角落里，一边观察众人，一边听着赛琳娜与这些人的问答。 第207页 不到两分钟，今晚案子的来龙去脉浮出水面，而且极其简单常见——发布会的后台丢东西了。 希拉作为表演嘉宾，纪梵希珠宝在今晚向她提供了一条新款钻石项鍊，用于这场发布会的宣传。 现在这条项鍊丢了，而它价值三百万美刀。 路克听见这东西的第一时间就在心里吐槽：有没有搞错，又是项鍊？ 路克公司的那个公关部经理鲍比·麦克斯，当初就指使他驯养的黑猩猩去偷了希拉的钻石项鍊，结果被路克逮个正着。 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个念头，他不禁啼笑皆非。 上次希拉丢了一条钻石项鍊，自己帮她彻底解决了鲍比这个超能力者私生饭。 这次的案子，总不会是解决第二个超能力者私生饭吧？ 带着这个想法，他观察了好一阵，让赛琳娜在这里先盘查，将这些人暂时稳住，他去转悠一圈。 赛琳娜听着无线耳麦中的话，嗯了一声微微点头，这动作仿佛只是确定面前工作人员描述的话语。 她这里收音系统开着，路克那边不会漏掉这边的问话。 分心二用，是路克的惯例，这种分工合作两人早就习以为常，无需多言。 路克这边就沿着刚才听到的情况，来到了希拉的化妆间。 身为美国顶级diva的希拉，维密的这些一流超模也没资格跟她共用一个化妆间。 单说收入，希拉去年就有三千七百万美刀。 而去年世界第一超模收入才一千八百万，第二超模一千二百万，第三超模八百万。 三大超模加起来，才能跟希拉一个人比。 况且，去年希拉下半年才大火，今年的收入还要暴涨一截，一人单挑五大超模都可能。 只要她不作死乱来，即便以后转行当个美妆博主，十年之内依然能年入数千万。 大多数超模们一到巅峰，年龄也差不多多了。 五年退出一线，让位年轻的后来者的例子比比皆是，跟歌星一张专辑吃一辈子的职业没法比。 希拉的咖位如此高，对路克的侦察也是好事。 他亮出警徽，让守在这里的工作人员打开房门，只站在化妆间门口灵敏嗅觉发动片刻，心中就有底了。 里面只有几个人的气味，基本都还在会场内。 只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她的气味明显不属于这个地方。 这个气味里没有繁多的化妆品，没有中高档的香水，反而带着贫民区孩子的特徵——比如杂草、香菸、酒精、几天没洗澡的某个男性体味。 这个年轻女孩，或许就是那个盗取了钻石项鍊的「贼」。 点点头，让那工作人员关上门，并且交代不要随意让人进出，他就走向了通道的另一边。 转过了几个弯，推开了一道小门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入夜的纽约，渐渐被细若牛毛的小雨笼罩。 他拎起警徽皮夹，对门外守着的一个工作人员示意了下：「刚才一直是你在这里吗？」 工作人员皱眉：「是。」 路克心中摇头，明显感觉到这傢伙情绪犹豫，显然撒谎了。 他又再问了一句：「大概二十分钟到半小时前这段时间内，你确定没有离开过这个入口？」 工作人员面色有点僵硬：「没有。」 路克瞥了一眼这傢伙的裤裆，嘆了口气：「之前你去厕所小便时，也没有不小心弄脏裤子，对吧？」 工作人员的脸色一下就垮了：「什，什么？我没，没有……」 路克不再多说，直接迈步离开。 他问这几句，并不是装比，也不是故意吓唬这人，只是想确定这个工作人员是否有内外勾结的行为。 从这人的情绪反馈来看，最多是抽空去了一次厕所，这事做的马虎也很常见。 但身为警探，他只负责找回项鍊，没有帮维密公司教育员工的义务。 在通讯频道给赛琳娜说了一声，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小雨濛濛的后巷里。 小雨微风将空气中气息撕扯得支离破碎，包括进过化妆间的那个小女贼的气味也是如此。 换成刚得到灵敏嗅觉那段时间，到这里他就没法再追踪下去，只能和追踪连环杀手中学生斯图·库珀时一样放弃。 但现在，他还能努力一下。 无风无雨情况下会很完整的气味线条，在雨夜里变成了星星点点的泡沫，在街道上零零散散地飘动，且快速地减少，但终归没有彻底消失。 那残留的气味碎片就是一个个的「点」。 而只要把点连起来，那就能得到一条接近事实的「线」。 路克小跑起来，速度很快。 他不怕走错。 即便走错，他也最多走出几十米，就能发现错误。 只要立刻返回之前的「点」再次选择，每次走错浪费的时间不超过五秒钟。 就这样一路小步快跑，三分钟内他就走上了会场几百米外的一条大路上。 路克皱起了眉头：就在这里，那个小女贼的气味消失了。 最后的这个「点」处于大街街边，周围距离较近的门都没有她的气味。 因此她很可能在这里上了车，气味才会突然消失。 接走她的车没有太特别的气味，或者就是从其他地方开到这里，接上小女贼就走。 第208页 没有可供对比的气味，路克也无法把这辆车从无数辆经过此处的车里筛选出来。 第1224章 追踪，混混和女孩 但这案子，或许已经不难破获，只要不是太倒霉。 路克抬头向左右两边，附近不少地方都有监控，心中呵呵。 这辆车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监控众多的大街上，接走那个小女贼，恐怕这个开车接应的人根本没想过会被人追到这里来。 只要让人快速追查到这辆车，项鍊和嫌犯基本就跑不掉了。 路克掏出手机，给伊莉莎白拨了过去。 几句话就交代清楚了时间地点，只要等她去调看附近的警方监控头的录像，很大机率会有收穫。 他如此想着，又通知了赛琳娜一声，收起手机，重新沿路返回。 这边找到了线索，她那边该问的都问了，没必要再留那些超模和工作人员。 赛琳娜顺便单独告诉希拉，路克已经有了发现，让希拉不用再记挂这案子。 希拉在这件事里，也确实没什么责任。 那条项鍊的从头到尾都由纪梵希珠宝专人保管，她只是戴着上台唱一首歌，下台后就取下交还对方，全程都在监控中。 她没立刻离开，只是不想惹起闲话。 而且她过来时，刚好路克说了句「有事可以找我」，希拉觉得可以让他查查。 侦破这种「值钱」的大案子对警探当然有好处，升职加薪也会更容易一点。 这却是她对路克的工作近况不太了解造成的，毕竟她是明星。 希拉和路克私交不错，当然不能用私人关系专门调查他，那不是朋友相处之道。 反正路克破不了这案子也没啥。 这种失窃案是纪梵希珠宝自身的责任，nypd肯定不用背锅，但查出来的功劳不小，典型的高回报低风险。 赛琳娜第一个就把希拉和克莱尔放走了，不耽搁她们的休息时间。 然后才是其他人一一留下联繫方式，并且交代可能存在的后续补充调查，希望大家配合。 超模们哪儿有心思听这些，应付差事地听完，立刻就闪人。 什么后续调查？见鬼去吧！过了今天，她们才不会老老实实配合警方。 路克来时是按照那个小女贼离开的路线走的，绕了好几个圈子。 回去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走近路。 结果才走出一百多米，他就耳朵一动，脚步一转进了边上的小巷。 然后就听见一阵嘻嘻哈哈的说话声从巷子深处传来。 初级声波能力，让他在雨夜里也听见那零碎微弱的动静。 「最烦你们这种见色起意的小混混了，一点人品都没有。」他口中喃喃着，加快脚步沖了进去。 但他现在没穿蝙蝠战甲，否则让这几个傢伙脑震盪就完事了。 随着脚步迈进，路克的面色古怪起来，加快脚步靠近过去。 …… 片刻前，这条小巷深处，一个女孩被五个小混混围住，其中一个已经用手控制了她的一只手，并且试图将她另一只手从胸前拉开。 其它四个混混都是满脸戏嚯，没有急吼吼地上前帮忙，但手里的枪和匕首表明，他们只是在享受猫戏老鼠的快感。 五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确实不存在压力。 动手的混混嘴里也不干不净：「不要紧张，放松放松，我们最擅长检查身体。」 女孩脸色惊恐，但却坚持着没有放弃抵抗：「绝不！你们休想！」 混混继续笑着：「没事，一切都交给我来完成吧，小宝贝。」 说着他的手发力的同时，还故意压向女孩。 女孩的脸色更加难看，浑身颤抖。 这并不是单纯的害怕恐惧，而是她在竭尽全力地抵抗这个混混的动作。 「哇喔，你真是太有劲儿了，宝……呃」正在享受施暴过程的混混突然面色一怔，缓缓低头看去。 同时，他松开了控制住女孩的手，身体慢慢向后退开。 几个同伴还没察觉不对劲，反而起闹：「哦，法比，你要是吃不消那就轮到我们先来了哦。」 但很快，他们就愣住了。 因为随着同伴法比身体和女孩的距离拉开，一片在夜里很明显的白色亮光出现了两人之间。 乍一看就像是两人中间突然按亮了一个手电筒似的。 法比终于退开了两步，身体完全从女孩那里离开。 他的同伴才看清，那白光的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强光电击器。 一把十厘米左右，通体透明发光的白色晶体正被女孩握在手中。 这白色晶体如同一把双头利剑，上面已染上鲜红的血，还流了女孩满手。 混混们看向法比，发现他胸腹处多了一个锐器伤口，正在冒血。 「wtf？」 「这什么鬼东西！」 「她用这东西捅了法比。」 「碧池，你都干了什么？」 四个混混不由得惊唿出声。 也是在这时，路克走到了附近，满脸讶然地看着这一切。 小巷里的几个人却都被突发事件弄得惊慌失措，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多了一个人。 他心念一动，退到垃圾箱后，避开里面几人的视线，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如同超厚笔记本的可携式战服启动。 第209页 几秒钟后他就被战服包裹起来，着装完毕后就立刻启动隐身功能，变成了一团扭曲透明的影子。 小混混们惊讶惶恐间就感到后脑勺一疼，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然后，同样惊慌失措的女孩也只觉脖子微微一疼，眼前的空气似乎出现了扭曲，意识迷煳片刻后，终于昏迷过去。 下一刻，她的身体被路克抓住，送进二号空间。 这时，他才蹲下身检查了那个被捅了一刀的小混混法比，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人的伤势并不重，没有伤到重要脏器，主要是被疼痛和出血给吓傻了。 想了想，他还是掏出以一针淡红色的药剂，调整了一下快速注射器，对着法比胸腹处的伤口边来了一下。 注射瓶里浅红色的生命一号也少了两毫升，路克就把注射器重新收回，心中嘆了口气。 要不是怕留下证据，引来追查，这几个傢伙今晚就得进医院icu，更别想他使用生命一号。 但他进来时用的是本尊。 安全第一原则下，暂时先让这五个傢伙平平安安地活几天。 只要这个法比胸口没伤，那这五个小混混说再多都没人信。 第1225章 专业善后，「闺蜜」小聚 如此想着，路克手脚飞快，将法比身上有个洞的t恤脱下，血渍一起清理掉。 几乎肉眼可见，法比那条伤口正在快速癒合。 把这几个混混扔进不远处某栋公寓楼的楼梯间，他等到法比的伤口基本消失，才取出一件近似的廉价t恤给这傢伙套上。 做完这一切，他脱去战服收好，原路从进来的小巷口走了出去，返回发布会现场。 路克的归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除了后门那个脸色惶惶，担心工作的守门人员，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警探，更不知道他离开又返回。 找到正在和维密负责人说明这次案子后续流程的赛琳娜，他只对那个负责人颔首示意，赛琳娜就立刻结束了对话，告辞闪人。 负责人才吃惊于赛琳娜的外貌气质与职业的反差，心中隐隐觉得这位女警探其实有机会当个模特。 可惜二十多岁才入行的专职模特，根本就不存在，明星转行客串还有点可能。 结果，现在又来了个更年轻却同样帅气高大的男警探，一声招唿就把这女警探叫走了。 负责人心里的念头却是：这个少年或许还可以努力一下……嗯，等等，他是警探？ 见多识广的负责人愣住了。 那男孩气质虽然很成熟，但当男模的也没几个不早熟。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居然是警探。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赛琳娜一开始报的部门——nypd总部警探局。 负责人也挠头了：开玩笑的吧，nypd什么时候开始用童工了？难道这几天愿意当警察的年轻人，已经少到这个地步了么！ 想到这里，他也嘆了口气：说不定还真就是这样。 纽约这几年的治安越来越差，最近更是大事频发。 听说警局已经有试行了新的聘用政策，年满十八岁从警校毕业者，都可以入职。 这并不是招聘辅警，而是正式的警员。 最低要求十八岁，应聘者几乎不可能大学毕业。 也就是说，之前nypd聘用要求大学文凭的这一条规定，将不復存在。 恐怕这个年轻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招进来的新人炮灰吧！负责人也只有这个想法了。 不然，他没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能进主管大案要案的总部警探局。 这边，不知自己又「被菜鸡」了一回的路克和赛琳娜回了一趟警局。 即便夜里九点过了，伊莉莎白依然没下班。 因为她这个部门小组的组长最近经常加班。 路克今天既然打了电话，那可以询问进展的同时，探望一下这位「开山大弟子」。 到了警局，他从食物箱里拿出两份点心带上楼。 去找伊莉莎白前，先从艾尔莎的办公桌旁经过，给这个同样在加班的铁娘子送上点心。 艾尔莎满脸疲惫，笑着接受了某人的宵夜服务，但她想去倒咖啡的行为却被制止：「吃胖点就算了，反正你现在也不胖，但再这样连续熬夜，会早衰长皱纹的。」 艾尔莎才直起来的身子又靠了回去：「好吧，谢谢关心。最近某人很少送点心来了，我确实胖不了。」 路克嘿嘿笑着：「哪怕马上就要升职，你也别太拼了。」 艾尔莎：「升职前不是正需要努力么？」 路克奇怪：「不是应该留点力气，应付升职后的压力么？现在把自己熬垮了，不怕升职后就便宜别人？」 艾尔莎翻了个白眼，对某人的乌鸦嘴无言以对。 她认命地站起身，把卷宗塞进包里，赛琳娜也帮她拿上外套。 拿起舒芙蕾蛋糕咬了一口，艾尔莎迈步而行：「走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服丽莎下班。」 路克：「呵呵。」 三人脚步并不急，边走边聊到了伊莉莎白那边。 出于工作需要，身为新晋小组长的伊莉莎白有一个单独办公室。 单看这一点，她也算后来居上，超过了老上级艾尔莎，也超过了一直没单独办公室的路克俩。 第210页 在艾尔莎和赛琳娜的注视下，路克只是探头进办公室说了一声：「十分钟，收拾好去我家吃宵夜。」 本来忙的不可开交的伊莉莎白笑着点头，五分钟内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穿衣拿包站了起来：「好了，我们出发。」 艾尔莎勃然变色：「我前几天问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逛街买几件新款春装，你好像说自己最近工作太多没时间？」 伊莉莎白轻笑：「对啊，现在我有空了，但那些时装店这晚上也不开门啊。」 艾尔莎哼哼两声，抬手点点她，示意「我记住你了」。 一行人就嘻嘻哈哈地向停车场而去。 事实上，艾尔莎并没有生气。 美国成年人的「闺蜜」，大多数都不像没中国闺蜜那么密切。 愿意一起逛街买衣服，那是人家愿意，但不愿意也很常见。 更多时候，好朋友可以一起参加某些聚会或者相约外出旅游，平时却很少形影不离。 更没有「好姐妹」要干啥，其它人不陪就是不义气这种说法。 艾尔莎也明白，重点还是路克开口。 无论她和伊莉莎白，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反正工作永远都做不完，休息一晚也好」。 路克只是给她们一个休息的理由。 谁让这傢伙也很难得请她们上门做客呢，她们想经常被耽搁工作都不可能。 两车四人回到柯林顿区，路克自己去做宵夜。 赛琳娜三个女人则开始了聊天。 首先说到的，还是今晚发生的那起纪梵希珠宝失窃案。 三女里面即便最咸鱼的咸鱼娜，如今也已办案多多，更别提艾尔莎这从业近十年的老干探。 在伊莉莎白说了初步情报后，她们就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 不过比起在局里完成工作，此刻她们都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有想法就说，没想法就听别人说，破案不是重点，只是作为闲聊的话题。 等听见赛琳娜说起维密的那些模特，和她们穿的新款衣物后，案子就被彻底抛到了一边，时尚难得地成为了主要话题。 聊到兴起，三女时不时端起冰酒喝上一口，比在外面喝酒更加放松。 第1226章 计划、顶雷、新能力 不过，今晚艾尔莎和伊莉莎白还比较克制。 发酒疯什么的，可以等到和路克聊过近况，吃完宵夜再开始。 最近纽约发生的事很多，需要nypd管的事也很多。 更重要的是专员大人似乎老了，对很多案子反应迟钝，纽约最近治安状况下降，他都没什么新举措。 这一任的纽约mayor任期将满，有几个大佬对这个位置表示出了强烈的兴趣。 到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新mayor上台给nypd换个新专员很正常，身为第一副专员的布拉德上位的机会就来了。 吃宵夜时，艾尔莎说起这事，赛琳娜忍不住就拿眼去瞥路克，眼神里大概是「我们是不是给副专员来了一次助攻」的意思。 路克微微摇头，只是呵呵一笑。 赛琳娜就知道，这事没那简单。 事实上，某人心里却是在嘀咕：布拉德要是真当了专员，该不会一年就被自己坑下台吧？ 最近纽约的这些大事件，多多少少和路克有点关系。 况且他虽没做出什么五年、二五、三五计划，但今年的小目标还是有所预期的。 这期间会有多少意外状况需要nypd来洗地，这真是个未知数。 布拉德真爬上去了，很可能是赶上去顶雷，其中福祸难料。 但是，谁在乎呢？ 达斯丁或许在乎，但暂时没能力影响到那些大佬的态度。 路克虽有影响这些人的手段，却完全没兴趣用自己的资源，去维护一个基本没见过面的布拉德副专员。 就好像大多数人愿意帮助老铁，却未必愿意帮助完全不认识的「老铁的老铁」。 路克一直也保持着典型美国平民心态——大佬倒霉，关我迪奥事。 布拉德副专员未来如何，也影响不到达斯丁。 就算副专员倒了，路克也可以动用自己的力量，保住达斯丁的位置。 谁让这个直属上司是直接关系他工作生活质量的人，也是他的朋友。 心中琢磨了片刻，他在心中下了个决定：得把达斯丁身上的「烙印」慢慢洗掉，至少不能让人以为他是完全依靠布拉德副专员。 这事情的操作没那么简单，但交给金妮这种大资本家来办，却也不会太难。 金妮总裁的职责是满足她自己的精神追求，而金妮秘书的职责当然是满足他的实际需求。 钛金手机公司最近也需要增加对nypd的影响力。 将达斯丁变成手机公司和斯塔克集团董事的「关系户」，也算一举两得。 否则在纽约出点事都找不到人解决，就太丢世界第一手机公司的脸了。 四个人的宵夜加闲聊花了一小时时间，路克识趣地起身下楼，说要去改造自己的老爷车。 走下楼梯时，他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指楼上，示意尾行自己的狗头回去，看好那三个喜欢发酒疯的女人。 金块悻悻然地夹着尾巴转身上楼，心中腹诽：难道就你受不了她们喝酒后的沙雕样么？我的狗眼也受不了啊！ 第211页 但决定权并不在狗头手上，它只能偷偷熘回去，躲在角落一边戴着耳机追剧，一边暗中观察接下来的醉酒女性沙雕合集。 路克也不是故意想折磨狗头，而是二号空间里还有一个女孩需要酌情处理。 坐到一楼的椅子上，他闭上了眼。 同一时间，分身从外面赶回别墅卸去战甲，完成清理工作，进入了地下实验室。 心念动处，二号空间里的女孩被放了出来，医疗智能奥西里斯也被放出来，开始给这个女孩做身体数据的检测与备份。 路克这才开始仔细查看系统内的信息。 系统：击败坦迪·博文，获得其能力列表。 坦迪·博文能力：初级生命之光（前置条件：力量40，精神20，积分10000，可部分学习），光匕（不可学习）。 看着这条信息，他久久无语。 其实在刚才击晕这个叫坦迪·博文的女孩时，他的心勐跳了好几下。 靠着长期磨练出来的毅力，以及训练自己的情绪控制的目的，他压制住了立刻研究的冲动，回去接了赛琳娜。 然后，他还去了警局请艾尔莎和伊莉莎白聚会，回家还专门不紧不慢地做菜，吃完宵夜。 直到此刻，他才用很平稳的心态来研究这个新能力。 实际上，他抓这个小女孩坦迪，并不是因为她伤了那几个混混。 相反不是因为受害者是她，路克当场就会把那五个小混混打成重度脑震盪。 坦迪在小巷里是一个纯粹的受害者，但同时她也是盗窃那条钻石项鍊的小女贼。 路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一带被小混混堵住。 因为两人进入那小巷的方向不同，他也是靠近之后，才发现坦迪就是盗窃项鍊的嫌犯。 等他赶到时，坦迪已用光匕捅伤了那个小混混，这事就有点麻烦了。 路克只是脑中一转，就飞快地选择了帮她洗地。 他并不是名为嫉恶如仇，实则心理扭曲的道德党。 单纯偷窃名义把她送进警局，就等同于让她躺上某些秘密机构的解剖台。 这种名为「正义」，实为「残暴」的行为他还做不出来。 比如这个小女贼坦迪，他觉得让「巫师」再次出山，给她一点「爱的诅咒」，禁闭训练几个月，就是个合适的惩罚手段。 他有爷爷德雷克斯、罗伯特、凯萨琳、妹妹克莱尔、弟弟约瑟夫、铁桿队友赛琳娜。 家庭事业两开花的他，过的很舒服，并不想变成那位弗兰克叔叔，逮着谁都是一通杀。 他也不想像韦恩老爷那样，把一切责任和努力都归于自身，因为那样变成神经病的速度更快。 为了那些自己在意的人们，他必须让自己的心态更普通一点，正常一点。 不能以为有了超能力，就是救世主。 不能以为有了超能力，就能干掉一切坏蛋。 不能以为有了超能力，所有罪恶都是自己的责任。 一句话，人不能自卑自贱，但也别自高自满。 认不清本心，只会让力量日益强大的他，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大的破坏。 心中思绪翻涌，他念头一动，学习了坦迪的初级生命之光。 宿主经验为323000/700000。 积分：998000。 第1227章 运气猜测，失窃案告破 积分再次掉下了一百万，升级储物模块的事只能暂缓，路克却也不急。 自从上次遇见墨菲斯托分身，他总要让积分留出足够余量才会放心。 闭目体会了片刻初级生命之光的效果，他有点疑惑地抬起右手。 几秒钟后，他的食指指尖出现了一点朦胧微弱的白光。 如果在阳光下，这点白光会被人直接忽视。 但在夜里的实验室，就在自己眼前十多厘米的距离，他看得很清楚——食指上有一层五毫米左右的淡淡白光。 路克面色古怪，感受系统对这个能力的简单说明，失声喃喃：「不会吧，法系能力？……奶妈？」 想了想，他拿起一把手术刀，在昏迷中的坦迪手臂割出一条很浅很小的伤口，类似被纸片边缘割开的那种。 然后，他把泛动着微弱白光的右手指尖放到了这条伤口上。 但没等到手指按实，只是那层白光接近伤口，眨眼之间，这条细小的伤口消失无踪。 路克瞪大双眼：「holyshxt！还真是奶妈的能力？」 就这光影特技和实际效果，怎么看都像是奶妈专属的治癒术啊！ 面对这个收穫，他并没有高兴太久，反而渐渐皱起了眉头。 最近运气这么好，总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所谓物极必反，他这段时间连续获取到很实用的能力，难道是老太爷给他的启示？ 再想到自己一去希拉的演出，她就又牵涉进了一场失窃案，路克的心里挺沉重的，连获得生命之光都无法打消心中若有似无的担心。 上辈子他就很非酋。 从小买刮刮奖就中过卫生纸。 买彩票一年只中过一次二十，三次五块。 打五毛起底的麻将一下午输了一百多块。 这辈子他靠着系统爸爸，似乎摆脱了非酋的魔咒，现在却发现朋友似乎快被他带成非酋了。 心情只能说……相当复杂。 第212页 现实却总是喜欢开玩笑，那晚过去了好几天，纽约依然喧嚣，却没有任何大事件发生。 另外，小女贼坦迪偷走的钻石项鍊第二天下午就被追回。 这让路克和赛琳娜又有了偷懒的机会。 这个案子也并没有太复杂的地方。 小女孩坦迪·博文今年十七岁，中学辍学，跟着男朋友到处偷窃为生。 但她家里有个病重的妈妈，需要医疗费，所以她只能到处偷东西。 这事很像电视剧编剧的剧本，但这次是真的。 事实上还有更狗血的地方。 坦迪的父亲是美国巨无霸罗克森公司的高级工程师，她以前也算个有钱人的孩子。 因为一场大型海上平台事故，女孩的父亲出车祸死掉，罗克森公司顺便就把事故责任扣到了这个死掉的高级工程师头上。 坦迪的家被罗克森公司找了个藉口全部搬空，母女俩一夜间成了穷光蛋，母亲郁愤交加，没多久就病倒了，缠绵病榻多年。 听到这标准如电视剧情的真实事件，路克也不知该怎么吐槽了。 虽然他一直认为错就是错的，但也无法要求一个十多岁小女生独自找出办法，走出困境。 什么慈善捐款之类的最好别指望，这种东西永远杯水车薪，申请到后也不可能一直提供。 偷窃，无疑是最简单的赚钱手段。 它与混混带枪收取路人「过路费」的行为，并列美国两大最低门槛职业。 最近几年，带着坦迪实行多次盗窃的，是她的男朋友。 把女朋友培养成小偷，这男朋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同时还患有底层混混的典型脑缺症。 在拿到了那条钻石项鍊后，他觉得自己卖掉这钻石项鍊，就去吃香喝辣要发大财，没必要分钱给坦迪。 于是，这脑缺男朋友找了个理由，把偏僻的街道上将坦迪骗下车，自己踩下油门就熘。 坦迪才回过神破口大骂，就被那群小混混堵进了小巷里。 结果路克回去时听见了坦迪的唿救声，把她救了出来。 初级费洛蒙操控下，坦迪轻易地就交代了一切，包括那个脑缺男朋友的车牌。 第二天下午，这傢伙连车都没换，就去某个黑店销赃。 有巡警发现车牌属于嫌疑车辆，当场拦车抓人，将这个脑缺和副驾驶上的钻石项鍊一起带回了警局。 至此，钻石项鍊失窃案事发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已追回失物，抓到嫌犯。 坦迪的那个男朋友一个人发财是不可能了，一个人蹲监狱倒是稳稳噹噹。 路克对于坦迪的处理方式，则比照了超能少女三人组最初的待遇，先送去拿骚县某处僻静平房住下。 她得好好在那里接受几个月到一年的再教育，等同于进了一次私人少年管教所。 期间，路克通过某个基金匿名捐赠了一大笔钱，让其出面帮坦迪妈妈支付医疗费和生活费。 在确定自己妈妈得到了这种待遇后，坦迪的抗拒之心迅速减弱，老老实实地接受再教育课程。 如此做的原因有两个。 其一，路克不想对坦迪过多过重地使用初级费洛蒙操控。 这女孩精神基本正常。如果一直心存芥蒂，刻意对抗费洛蒙操控，操控的时间和效果会大幅缩水。 两者持续对抗下去，反而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心理问题。 私家侦探杰西卡·琼斯就是典型代表。 其二，坦迪的那个生命之光不光能让路克学习，她这原版比他的「节略版」还有一个不同之处，具备极高的实用价值。 身为一个实用主义者，路克认为坦迪的能力可以用来拯救很多人。 等到少年再教育课程结束，让她自己去做社区义工或者慈善志愿者，为以往的偷窃行为赎罪，也比让她去坐牢更有意义。 坦迪相关的事务，他处理了好几天才算弄完。 这时系统积分多达104万。 路克这几天骚扰过系统，明确储物模块的升级不会影响存放其中的普通物品和生物，只是升级过程中无法进行存取操作。 他念头一动，唿唤出了系统。 系统：升级储物模块需要积分1000000，是否升级？ 他选择了是。 系统：「本次升级需要二十四小时，期间无法使用储物模块功能。」 路克并不算太意外。 如果所料不差，这次升级后的储物空间的体积就会从10x10x10=1000立方，变成100x100x100=100万立方。 不花点时间来升级，反而会让他吃惊。 第1228章 有钱人大帅比韦恩老爷 等待储物空间升级的时间不能浪费，路克顺便打开了小黑屋，探望一下伊凡·万科。 几天不见，伊凡略微胖了点，整个人显得有点颓废，但还不算太丧。 见到顶着大本的脸进来的路克，他也只是抬了抬眼，就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路克：「怎么样，这几天想通了没？」 伊凡默然片刻，将手中的书扔开：「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别说你那个什么狗屁不杀人的规矩，我不信你是那种自缚手脚的蠢货。」 路克低笑：「不，我不杀人只是因为没那必要。」 伊凡斜眼看他：「所以我第二次闹出的事更大，其实是你的责任？」 第213页 路克莞尔：「每年都有越狱犯，难道我都要怪自己没提前冲进监狱把他们全杀掉？或者干脆在他们进监狱前就杀掉？最后我其实该在怀疑他们可能犯罪时，就提前杀掉？」 伊凡：「不用狡辩，我就是你放出来的。」 路克伸出食指摇了摇：「放你出来的，是那些玩弄法律的资本家，是他们的贪婪让你逃了出来。而我，从不为别人的贪婪负责。」 伊凡眯起眼，眼神闪烁：「那再你放我出去，不怕我去找托尼斯塔克的麻烦？」 路克面带遗憾地摇头：「上一次你对付斯塔克的计划有点意思，可一开始就搞错了重点，你最多给其它人造成很大的伤害，然后死掉，托尼依然不会有任何损失。」 伊凡呵呵低笑：「说说看？」 路克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伊凡：「首先托尼斯塔克是一个超级大资本家，他有几千亿的身家。你给他制造的那些问题，最多让他财产的数字有点波动，但他依然还是全美最有钱的大佬之一。」 伊凡并不意外，点头：「这个我懂，然后呢？」 路克：「其次，他是钢铁侠。哪怕你终于击败了他，那也是英雄征途上的一次失败，他终将再次崛起，直到把你这反派踩在脚下。那时候，全世界的观众才会心满意足，觉得电影结束了。至于你父亲和霍华德·斯塔克的事，不会有谁在乎。托尼斯塔克比你正义，比你成功，那他爹当然就比你爹正义，比你爹成功。」 伊凡眼神闪烁：「是么？如果我把斯塔克杀了呢？」 路克：「你真以为自己能杀掉他么？」 伊凡：「可以试试。」 路克却笑了起来：「没事，你试试就逝世。」 伊凡挑挑眉头：「这样，你要杀我了？」 路克摇头：「不，但你干坏事时被别人杀了，与我无关。」 伊凡闭目片刻，睁开眼注视着他：「黑猫女？」 路克笑而不语，说出口的威胁太低级，他不需要。 伊凡的战甲傻大黑粗，金块只要偷袭，秒秒钟就能让他死硬。 只不过路克出于安全考虑，一直没让金块杀人而已。 伊凡真敢在继续在纽约闹事，夜魔约翰或者v这两个地头蛇顺手给他一枪，又有什么奇怪的。 伊凡低下头，沉吟好一阵：「我如果答应帮你工作，有什么好处？」 路克笑眯眯：「你这脸和那丧鞭的名头不能用了，不如整容后，换身装甲出去玩？」 伊凡面色不动：「什么意思？」 路克：「你或许不知道，我的朋友可不止黑猫女。所以，我不介意多一个『朋友』。」 伊凡一愣：「我也行？」 路克呵呵：「你不会真以为我有什么道德洁癖吧？我只是单纯地讨厌坏人而已。」 伊凡失笑：「所以，之前的两次都因为我是坏人？」 路克理所当然地点头：「你私下找托尼报復，哪怕把他打得满地跑，再拍个视频发网上去我都不管。但你在大量无辜民众聚集的区域和他战斗，敢说自己考虑过这些平民的伤亡么？」 伊凡哑然片刻，很老实地摇头：「确实没有。」 伊凡和路克都清楚，他一直没有对观众下手的意思，但对误伤多少人也同样不在乎。 所以伊凡不是个恶人，但也没什么善良的想法，他只是单纯想报復而已。 沉默了一阵，他终于点头：「我可以为你工作，但时限呢？」 路克：「到你死掉。」 伊凡双手撑在身后，上身后仰：「那不是等于坐一辈子的牢，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路克：「只要你不殃及无辜，我也没兴趣一直关着你。这很难理解么？」 伊凡眯起双眼：「意思是，你想让我当个好人，才能给我自由？」 路克摇头：「不，只要你别当个坏人就好。不然我只能把你打成全身瘫痪，然后请护工照顾你活到一百岁。放心，我有信心让你瘫痪着活到老死的。」 伊凡身体一寒，没有怀疑这话。 蝙蝠侠没必要对他撒谎，更没必要放他一马，况且骨折和终生瘫痪的距离并不远。 不动声色地搓着手臂冒出的鸡皮疙瘩，他点头：「成交。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路克：「整容完毕后。」 伊凡皱眉：「一定要整容？」 路克：「你这脸虽然挺帅，但我没兴趣帮你应付疯狗一样的军火商、fib、国土安全事务部，以及nypd。所以整容是必须的，但我可以让你比之前还帅，女人一看就合不拢腿的那种。」 伊凡：「……你真是蝙蝠侠？」 路克呵呵：「如假包换。」 伊凡：「那我该叫你什么？」 路克：「有钱人、大帅比、韦恩老爷或者布鲁斯都可以。」 伊凡面色古怪地哦了一声：「你叫布鲁斯·韦恩？」 路克点点头：「没错。现在来给自己选一张脸吧。」 …… 伊凡的整容，没有选择路克自创的纳米科技整容术，和挂羊头卖狗肉的千面整容术。 伊凡毕竟不是科技小白，就算不会玩纳米科技，但也能试探出破坏纳米产品的方法。 路克也不想让他知道千面系统的存在。 因此，医疗智脑奥西里斯用正规而传统的方法，给伊凡来了个面部整容，再把他身上莫名其妙的纹身洗掉或者涂改。 第214页 完成这些工作后，伊凡就从毛熊糙帅的汉子，变成了一个略带阴柔花美男气质的帅大叔。 第1229章 输血能力，预备队友 很快醒来的伊凡暂时不能观察自己的脸，因为路克把他的脸罩住了，说是避免他在恢復期乱动毁容。 伊凡其实没感觉到太大的疼痛，伤口只是略微麻痒。 他也没把这当回事，要是在乎脸，也不会把原本的帅脸糟蹋成反派模板了。 其实，路克只是不想他发现自己的脸在一小时内，就被改动定型，且基本痊癒了。 操作步骤也很简单，就是医疗智脑奥西里斯按照方案，拿刀刷刷刷割完、少量自体脂肪填充，路克再用刚到手的初级生命之光，在伊凡的伤口上慢慢移过。 不需要手指直接接触，只要让指尖那微弱的白光笼罩伤口，伤口就会迅速癒合。 奥西里斯动刀很快，伤口数量不少，却都很小，使用生命之光的消耗也少。 给伊凡整容+实验生命之光，算是一举两得。 这几天，路克一直在实验分析这个新得到的奶妈技能。 最后得到的测试结果相当惊喜，但和他最初的想像有很重要的区别。 生命之光名副其实，它就是一种治癒术，原理是补充受术者的生命力。 伤口癒合只是生命力恢復最基本的表现，它还能清理人体的大部分「负面状态」，比如流血、中毒、抑制失控的内分泌系统等等。 由此可见，生命之光是一种「广谱」层次上的「治癒术」，并不是单纯的外伤治癒。 不过，游戏里的正牌奶妈是靠魔力释放法术，来恢復生命力。 路克部分学习后的生命之光的原理更简单，它只是将自身的生命力转移给受术者。 这种行为类似普通人之间的输血，献血者付出多了，就会危及自己生命。 实际操作起来，路克因为有初级自愈和超强体质，输出自身很少部分的生命力就能救回严重的伤势。 当然，这个「严重」与受伤类型无关，只与严重程度有关。 用最简单的外伤举例，同样伤口无论出现在皮肤还是心脏上，治疗所需生命力基本一致。 但只要皮肤上的伤口更大，肯定比心脏上的小伤口消耗的生命力多。 路克使用这个能力肯定是为了救命，不是特殊情况，那最多救治致命伤。 而致命伤很可能只是心脏上一厘米的小伤口，或者一根大血管上的出血点，伤口未必很大。 因此，生命之光对自身的损耗并没有预期那么严重，远不到一命换一命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路克现在有正义之星。 在这个分身出现后，他就经常骚扰系统，担心有什么未知隐患。 路克在被正义之星共享走了三围的10点属性后，就担心它一旦被毁灭，自己三围的10点基础属性也随之烟消云散。 而事实上，这种情况并不会出现。 系统在这个敏感问题上，给出了简单却明确的答案。 正义之星并不存在寿命，它也不会反馈任何伤势和负面效果给本尊。 因为分身的「存续」依靠的是积分，也就是说，它的生命力其实是由积分提供。 所以正义之星战斗必然会消耗积分，还会随着战况激烈大幅度增加消耗。 同理，分身使用生命之光所消耗掉的生命力，也由积分补充。 救人只需要花费积分，与路克本尊的生命力无关。 弄明白了这一点，某人就安心了。 积分这东西，随便刷刷不就有了么？ 像给伊凡恢復整容手术那点小伤口，也就消耗几个积分。 路克本尊不适合动用这种奶妈神技，其它那些马甲却没这顾虑。 只要稍做掩饰，弄点什么药膏药剂，外敷内服，然后开个led装作照明，掩饰掉治癒时的白光，那治好人都是药膏药剂的功劳。 他更不介意别人把那些东西拿回去分析，反正不是还有生命一号么！ 在药膏药剂里掺入上千分之一的生命一号，保留一点治癒效果。 等到它们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回去研究，发现药效不好，那也可以理解为药效被吸收挥发了，这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么！ 如此琢磨着，路克不由得嘿嘿直乐。 这样一来，似乎自己那个「队友培养」计划又多了一些把握。 如此想着，他开始倒腾那种障眼法的药膏药剂，时不时就阴沉无比地嘿嘿笑两声。 幸亏隔壁伊凡还处于禁闭中，看不到某人一边配药一边嘿嘿笑的样子，否则「蝙蝠侠是个变太黑心医生」这种想法是跑不掉的。 但第一个预备役「队友」明天就可以去见一面，那傢伙似乎对那缺心眼的伤口有点心理阴影。 …… 夜里的帝国大厦顶部再次亮起了标志性的灯光，但以往独树一帜的它已经有了新伙伴。 在它不远处一栋略微高一点，头部还有一个悬空环形平台的大厦，顶部同样有大量灯光照明，stark五个巨型字母在曼哈顿中心醒目无比。 路克这次依然低调，直接联繫上贾维斯，提前发了个信息过去，然后就用隐身状态进入打开的专属电梯，电梯关门上升而去。 解除了隐身状态，他才问贾维斯：「我的来意，托尼知道了吗？」 第215页 贾维斯：「我已经通知他了，蝙蝠侠先生。」 路克嗯了一声，随口说到：「你以后可以叫我布鲁斯，或者韦恩先生。」 贾维斯从善如流：「好的，布鲁斯·韦恩先生。」 短暂的交流后，电梯到达顶部，路克迈步而出，就见托尼穿着战甲，但面罩没扣上，大步走了过来：「怎么，又来找我对练了？告诉你，最近我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私人教练，格斗术大进。」 路克挑挑眉：「你大老婆的那个小秘书？」 托尼侧目：「……你真的在调查我？」 路克呵呵：「你以为上次是谁和她一起冲进汉默工业的仓库？」 托尼满脸恍然：「黑猫女告诉你的？」 路克微微俯下头，注视着大少，语气郑重：「她叫贝斯特。如果你老是黑猫黑猫的叫她，或许她会找你对练一次。」 托尼饶有兴致：「埃及猫神？有意思。不过，你确定她不会被我打哭？」 路克撇撇嘴：「你得庆幸，她没有虐待弱鸡的爱好。那个小秘书没告诉你，她上次试探贝斯特的结果？」 第1230章 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托尼眼睛一亮：「还有这种事？说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你怕不是被新任格斗教练虐得很惨吧？路克心中开嘲讽，口里也不客气：「你小秘书收拾你有多轻松，贝斯特收拾她就有多轻松。你确定要惹贝斯特？」 只看这大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动什么小心思了。 大概不外乎「打不过蝙蝠侠，我还对付不了黑猫女吗」这种很二的小心思。 但这傢伙真惹毛了赛琳娜，说不定她会动用完全形态把大少按在地上打，顺便再餵点放屁药之类的给他清肠胃。 嗯？不行！路克心中一颤：这事得记下，回去和赛琳娜说一声，那些「特种武器」绝对不能对大少用。 大少他爸爸都没这样收拾过他，这傲娇的傢伙要是被整成「放屁大佬」，那是结死仇的。 两人闲扯几句，路克已经进入了实验室内。 超大的工作檯上一个老旧的沙盘模型，他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没再关注，开口说到：「生命一号的研究怎么样了？」 托尼精神一振：「有点进展。不过，能不能说说，这东西哪儿来的？」 路克默然片刻才答道：「有人卖给我的。」 托尼狐疑：「你上次说，是你的一个朋友给的。」 路克低笑：「生意上的朋友。」 托尼：「……好吧。那你最好多买点囤起来，这东西价值绝不一般。如果只是钱的问题，一百亿之内我都能直接给你。」 路克：「这么多？」 托尼不以为意耸耸肩：「短时间内，想不引起其他人注意，我就只能拿出这么多。你需要？」 「不，那傢伙对钱兴趣不大。」路克摇头：「所以，你还想要更多的生命一号？」 托尼果断点头：「当然。就目前的研究结果，它已经超出了正常药物的范畴。如果非要给它一个定义，我更想称唿它为『魔法』，而不是科学。」 路克哦了一声，却没有继续延伸这个话题：「对你胸口的伤有效吗？」 托尼的脸色一变，犹豫片刻，有点尴尬地侧开一点头：「……还没试验过。」 路克：「你还有顾虑？嗯，而且不是怕生命一号有问题？」 托尼干笑一声：「不，我就是想再确定一下它是否有后遗症。」 路克摇摇头：「别掩饰了。你其实知道它没什么后遗症，你真正畏惧的是自己，怕就这样死掉。这没什么丢人的，我一样怕死。」 托尼扭过头：「你怕死？呵呵，这话真的很能安慰人。」 路克：「是的，我怕。所以喜欢让那些坏蛋先残废。」 托尼：「这理由……很好，很合理。」 路克感受着大少的情绪波动，也不再多说，只是开口到：「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如果你对生命一号还不能完全放心，那我这里还有一种更简单的办法。它足以保你不死，但胸口的碎弹片只能你自己找个医生取出来。」 托尼吃惊：「什么方法？」 路克：「治癒类的超能力。」 托尼瞪大双眼：「你在开玩笑？」 路克摇头：「没有。一旦你决定採用这个方法，你就必须找一个嘴很严格的医生。」 托尼立刻确定，蝙蝠侠不是在玩笑。 他眉头皱起。 他已经确定。生命一号基本能保证手术中出现意外自己也不会死。 真正难以度过的，还是他心中那一关。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不是谁都能看淡生死。 小混混能牙一咬，为几千美刀拼命，等到成了团伙大佬，却未必有决然一死的勇气。 更别提托尼这种站在世界顶端的人，活着就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做，死掉则一切皆休。 这赌注太大，哪怕只有很小的失败机率，他也不敢随意做出决定。 默然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路克也不再多说。 他虽然不想托尼挂掉，但也不是他爸爸，不可能把大少当成小孩子来照顾，于是转而说了对伊凡的安排。 托尼听了，皱起眉头：「你确定这傢伙不会乱来？」 第216页 旋即他补充了一句：「我不担心他来袭击我，而是他会不会殃及平民？」 路克点头：「那他会死。」 托尼眼神闪烁：「你会杀他？」 路克呵呵：「你以为只有我能杀他？」 托尼默然片刻，点头：「那就无所谓了。不过，他真的再来找麻烦，我就不会留手了。」 路克：「你随意。」 说完这事，他还是又看了下托尼胸口的那个反应堆：「不想死的话，你还是早点做决定，别把自己拖死。」 没有再等待大少的回应，路克迈步走进了电梯，重新隐身，电梯门关上。 托尼看着电梯层数飞快下降到底楼，长长地唿出一口气，走上平台让机械臂解除了战甲。 手在自己胸口的反应堆上摩挲了片刻，他又侧头看向工作檯上的那个老旧沙盘，终于摇头：「至少，让我看看未来在什么地方，那样我才能下定决定。」 走到老旧沙盘前，他开口到：「贾维斯，建立数位模型，我要一个可操作的投影界面。」 贾维斯照做：「是的，先生。」 托尼抬手打了个响指，一挥手，模型就旋转后再竖立起来。 打量这个立起来的数位模型，他略微后仰身体，摩挲着下巴的鬍子：「这看起来像什么，有点像原子。嗯，原子核应该是这里……」 贾维斯：「您想做什么，先生？」 托尼：「我想发现……不对，是重新找到一个新元素。」 然后，断断续续的命令迴响在研究室内。 「去掉走道……」 「去掉景观、树木、停车场、进出口……」 「利用地球仪为核心，构建质子与中子……」 良久，托尼看着眼前那个蓝色的数位模型，有点懊恼，有点惊嘆，更多的却是敬佩：「你都死了十几年了，还要给我上课？」 他的嘴角渐渐流露出笑意，双手一合，充斥小半个房间的数位模型就被压缩在手中，变成了一个小光球。 贾维斯：「恭喜您先生，刚发现了一种新元素，它应该能取代正在使用的钯元素。」 托尼注视着这个蓝色小光球，唿出一口气：「谢谢你，老爸。」 第1231章 神秘商人，上门推销 贾维斯适时提醒：「楼下的实验室暂时不具备制造新元素的条件，先生。」 托尼随手将那蓝色光球抹去，转身走向房间外的圆形平台：「是时候回去，给实验室做一个两千万的装修计划了，准备好流汗了么，伙计？」 贾维斯：「请注意及时补充饮水，先生。」 「没问题。」托尼的笑容不大，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走上外部平台通道，通道两侧打开，一对对机械臂带着马克六的部件升起，快速而准确地安放在身上，等到踏上最外沿的一个小圆台，马克六已经着装完毕。 唿！轰！ 战甲手脚光焰喷出，马克六直升而上，在夜空中拉出一个大大的弧线，向洛杉矶马里布海滩而去。 …… 这边，路克却心中有点好笑：大少这傲娇和执拗的性子，真不是吹的。 即便对蝙蝠侠比较信任，也亲自对生命一号做了测试，却还是不愿老老实实承认心中对死亡的畏惧。 路克亲口说出自己怕死，也没让大少当场改变主意。 不过他确定，今晚之后的托尼肯定会更认真地考虑治疗胸口伤势的事。 无论是生命一号，还是「超能力」，包括声称蝙蝠侠也怕死，最终也只是增加托尼治癒自己勇气的筹码而已。 路克不觉得自己对大少太好。 他如今光明正大地拥有近千亿身家，全都来自于托尼的技术大礼包，以及对斯塔克集团股票的操作。 做人，终归是要厚道一点的。 今晚的谈话后，那设想已久的马甲就算在托尼这里备过名号了——一个能卖给蝙蝠侠很多神奇货物的「朋友」。 有了这个马甲，他的盟友团就可以拉起来了。 这个盟友团的关键人物并不是蝙蝠侠，而是那个提供货物的「神秘商人」。 蝙蝠侠可以作为精神领袖，却不能真正属于任何团队，更不能为其它人的作为负责。 这个「神秘商人」却无所谓，他可以是蝙蝠侠的老铁、贊助人、队友、洗地党。 一切蝙蝠侠不能谈的事，都可以是这位商人的手笔。 反正全美国都知道，商人是可以不要脸的，越成功就越不要脸。 如此想着，他进入了下水道。 片刻后从另一处下水道口出来，换上v字战服的路克前往今晚的第二个目标——新泽西达蒙父女家。 同样是先发消息，按时来到房门，他轻轻在房门上敲了两下，三下，三下。 过了片刻，房门打开，明蒂努力瞪大眼睛，看着门口。 然后她就感觉轻微的空气流动从身侧传来，房门也被看不见的大手关上。 明蒂嗖地一声蹦开几米远，警惕地摸到了腰间的蝴蝶刀刀柄，看着门口那一团透明扭曲的空气。 下一刻如同变色龙切换颜色一般，透明扭曲的影子在三秒钟内变成了一个戴着佐罗帽，身着黑披风，头戴笑脸面具的人。 「哇喔，这可真是太酷了。」明蒂小嘴大张，发出由衷的感嘆声。 第217页 这种近在咫尺大变活人的戏码，连她都觉得炫酷。 路克低笑一声，对小萝莉微微颔首，然后才向客厅中的达蒙打了个招唿：「好久不见了，达蒙。」 达蒙比女儿好的多，面对大变活人的戏码依然面色如常。 不过，他终于将放在沙发扶手下的手拿了出来，它正拎着一把mp7。 将枪关掉保险，放到桌上，他才开口到：「你还是这么谨慎，v。」 「你也不比我警惕性差，很不错。」路克笑着走过去，拿起那把mp7看了看，点头又摇头：「个人做的这些调整很好，可惜枪的质量太一般了。」 达蒙愕然：「这个……对我们来说够用了。」 路克轻笑：「达蒙，你看最近的新闻么？」 达蒙点头正想开口。 明蒂却早就熘到路克身旁坐着，闻言蹦起来：「蝙蝠侠，你是说蝙蝠侠！」 路克点点头：「没错。不过你忘了说钢铁侠和丧鞭。」 明蒂星星眼：「可我还是最喜欢蝙蝠侠。托尼斯塔克这个老男人太骚包，档次忒低。」 路克：「……我觉得，还是先说说他们的装备，好么？」 明蒂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路克：「没事，你爸爸不就很冷静吗。」 达蒙无奈，他又不追星……好吧，其实自己也觉得蝙蝠侠更帅，可这话没法对着明蒂说。 上次女儿就怀疑他模仿蝙蝠侠了，他再这样说不就坐实她爹是个老迷弟了么！ 路克这才进入正题：「就说那个丧鞭，你们现有的武器能对付他么？」 达蒙父女齐齐皱眉，脸色郑重地摇头。 还是明蒂心直口快：「不可能的。我看过他和钢铁侠战斗的视频，特别是第二套完整的战甲，普通枪械应该都没用吧。」 路克点头：「不错。我可以告诉你们，就是用30mm机炮配特制穿甲弹，也只能干扰他的行动，破防很难。」 伊凡后面那套完整战甲厚度超过马克六一倍，妥妥的重甲毛熊风格，加上两条离子鞭的电磁偏转，对常规热武器的防御高得离谱。 明蒂突然一手握起小拳头，啪地一声砸在另一只摊开的手掌上：「有了，看来我还是要把绳镖这门技术练起来，那样就可以像蝙蝠侠那样，干扰丧鞭的鞭子，还能把他捆起来。」 达蒙以手扶额：「蝙蝠侠的绳镖技巧那得练上多少年？普通的材料抗也不住丧鞭的鞭子，它们的切割力太强了。」 路克有点好笑：小萝莉真是一个蝙蝠侠铁粉，连武器和战术都想模仿了？ 他口中却说到：「所以，你们的装备应该升级了。」 达蒙浑身一颤，想起了之前被破产和明蒂学费所支配的恐惧，下意识一句话脱口而出：「多少钱？」 路克：「……可以成本价的。」 达蒙苦笑：「这个……最近我都在画画。」 路克这才想起之前自己本尊劝达蒙去当个漫画家，不由得注意力跑偏了一下：「卖出去了？」 达蒙满脸纠结：「那个，我画的是漫画。」 路克饶有兴致：「投稿了么？」 达蒙不由得看了边上的明蒂一眼，干咳一声：「还没，故事比较费时间，投稿还早。」 第1232章 曲线进攻，菲尔的烦恼 路克遗憾地点头：「那你慢慢来。装备的事不一定需要多少钱，而且分期付款还是以旧换新拿折扣价都可以商量。」 达蒙父女都有点懵：「啥？」这口气听着怎么像是个二手店？ 路克掏出一个u盘扔给了明蒂：「这是给我提供特种装备的供货商的联繫方式，以后你们需要什么，直接联繫他。不过他的规矩比较随心，看顺眼了分期还是赊帐都可以，看不顺眼钱再多也不卖。你们自己和他沟通，我就不参与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吧，带我去训练室。最近得到一点有意思的小窍门，你们俩可以试着学学，学会了有好处。」 达蒙父女都有点惊讶，但明蒂立刻就前面带路，口中就问了起来：「是什么窍门啊？能飞不？还是能变成蝙蝠侠？」 路克沉吟片刻，摇头：「不行，蝙蝠侠虎背熊腰的，不适合你。」 明蒂低头看看自己的五短小身材：……我说的是体型吗？ 两小时后，路克和达蒙父女从训练室里走出来。 父女两人都很疲惫，却面带惊喜之色。 明蒂还追着他问到：「v，我的『战斗之气』什么时候能练到你那样，一拳打破沙袋？」 路克：「一年之内吧。具体时间看你们的投入程度。不过记住我之前的提醒，它是某个超级大势力的修炼方法，用来保命就好，尽量不要暴露。」 父女俩齐齐点头。 单纯用于增强和保护自身，这「战斗之气」实用性很强。 反而外放攻击有点鸡肋，并不比枪械更好用。 又交代了几句，路克重新隐身。 明蒂再次羡慕地哇喔一声，小脑袋就被无形的大手揉了下：「喜欢就自己找那位『什么都卖大佬』订购，说不定看你可爱，他愿意送你一套呢？」 明蒂：「真的么？嗯，等等那爸爸不就没机会了！」 达蒙的脸黑了下来。 他虽然确定自己不可爱，但他也从不想别人觉得自己可爱好么！ 第218页 路克低笑一声，开门离去。 父女俩看着那淡淡的虚影隐没进黑暗中，几乎同时吁了一口气。 然后，一大一小转头对视，片刻后又同时笑了起来，笑声不大，欢喜之意却无比明显。 这边的路克却看着系统里的两条提示，心里乐开了花。 系统：达蒙·麦克里迪通过判定，成为一星队友。 系统：明蒂·麦克里迪通过判定，升级为二星队友。 买一送一，他这次「上门送温暖」的行动果然超值。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有明蒂在。 想获得达蒙这种经歷离奇，痛苦煎熬过的老男人信任，实在太难了。 但路克走了一个曲线，从明蒂入手，终于让这个老父亲放下了戒备之心。 他和父女俩之前一起对付过大毒枭弗兰克·达米科，说是战友也不为过。 达蒙迟迟无法通过队友判定，应该还是戒心太重，信任度达不到系统要求。 这次路克送出了崑崙鍊气术入门篇，终于刷够了信任度，将这对父女档收入囊中。 达到系统的队友要求，那以后很多事完全可以交给这对父女来完成。 他也不用这两人去冒大风险，只要做一些辅助工作就好。 现在的路克并不缺战斗力，他缺的是能够信任的人。 新晋牛油果韦德也能算一个，可惜这傢伙脑子经常脱线。 那些需要稳妥保密的辅助任务，他才不敢交给这个神经病佣兵去完成。 但是达蒙的收入有点问题。 直接送钱人家是不会要的，毕竟达蒙真想来钱，偷偷出一趟私活就有十万八万。 达蒙又因为他本尊的话，让明蒂习惯普通人的日常，近期不打算再干私活。 难道自己又要把皮包公司开到漫画界？某人心中嘀咕，却很快拿定了主意。 科技公司、手机公司、矿业公司、经纪公司、装修公司都插了一脚，现在再多个漫画公司，似乎也没啥大不了的？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反正开皮包公司这事儿，他熟啊。 只要掏钱，想找一批适合的从业者，或者一家合适的公司不过分分钟的事。 有钱，就是这么为所欲为！这就是金钱国度的便捷性。 …… 第二天，菲尔·科尔森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 打开某个网页仔细看了某条留言后，他满脸唏嘘之色：「现在这社会，连蝙蝠侠都要出来做生意了么？」 脑中思来想去，他终于没给尼克·福瑞打电话。 这事，他觉得还是亲口向蝙蝠侠确认后再决定。 虽然蝙蝠侠从没直接说过，但菲尔知道这位第一超级英雄对那位局长大人很不感冒。 之前，他用蝙蝠侠留下的联繫渠道试探过。 只要提到局长大人的名字，蝙蝠侠不是没回应，就是「hiahia」（呵呵）。 菲尔都能想像出蝙蝠侠抬头斜眼向下，鄙视自己局长的情形。 哪怕蝙蝠侠一直表现的很高冷淡漠，但他忍不住就会这样联想，总不能怀疑这第一超级英雄是个种族歧视者吧！ 心中如此想着，他的视线落到不远处卿卿我我的一对苟男女身上。 片刻后，他又看向身旁那桌上的三男一女，忍不住嘆了口气：虽然是好事，但这几位在地球旅游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再不回阿斯加德去，真的没问题？ 对于这事，菲尔有很多槽想吐，比如为什么阿斯加德就一个彩虹桥进出的方式，甚至连大王子都只知道这一个。 现在的事实证明了一件事——如果阿斯加德出现意外，那除了神王奥丁和神后弗丽嘉可能还有办法出入，其它人都只能干瞪眼。 这几个阿斯加德高层领导在地球无所事事，只能谈恋爱+旅游，偶尔透露出的一些情报，证明现在奥丁已经陷入了沉睡状态。 上次托尔的那个弟弟洛基更是谎称奥丁死了。 这些情报联繫在一起，很明显阿斯加德出了大问题——内斗。 这场内斗带来的后果，就是托尔这个阿斯加德第一顺位继承人被困在了地球，无法拿回属于他的权利。 菲尔心中只能苦笑：阿斯加德这防御措施真不错，就是对他们自己的大王子太不友好了。 第1233章 看你顺眼，丑是原罪 更让菲尔不安的是，上次阿斯加德二王子洛基投放了一个毁灭者在人烟稀少的德克萨斯野外，下一次呢？ 比如……现在？ 纽哈芬虽然不如纽约，可耶鲁大学周边的人口不少。 要是再落下来一个毁灭者二号，这里立马就得死上几百人。 麻烦啊！菲尔看着和简博士一起，对其他人疯狂撒狗粮的托尔，心中只能如此嘆息。 叫来一旁的手下，他仔细吩咐了今晚的警戒工作，顺便安排直升机送自己去纽约。 纽哈芬距离曼哈顿也就一百公里，飞快点他今晚还能赶回来。 夜，再次降临纽约。 这个进入了春季的巨人却不肯沉睡，固执地挥洒着金钱与权力的光芒，并唿唤着那些同样蠢蠢欲动的人们参与进夜晚的狂欢，各种酒会、演出、密谈都在进行中。 比如此刻，菲尔正坐在中心公园，抬起头注视不远处那光彩熠熠的stark巨型标志。 第219页 他的心中盘旋着很多念头。 为什么自己会偷偷前来，没有将这事提前报告给尼克弗瑞。 蝙蝠侠肯定知道了娜塔莎的身份，为什么不找她，而依然是找自己这个「老熟人」。 还有那个「大生意」到底是什么？能让蝙蝠侠说出「大」的生意，那就不是普通生意，或许已经不是钱的问题。 除了蝙蝠侠和钢铁侠，其它托尔、仙宫三勇士、阿斯加德、神王、洛基、毁灭者、丧鞭、v、夜魔约翰、黑猫女这些超出正常人想像范畴的存在，为什么纷纷出现？ 如今地球面临着多少潜在的威胁，尼克弗瑞到底有多少底牌来应对这越来越麻烦的局势？ 每一个问题，都能让正常人想到思维混乱。 现在它们却都在菲尔的脑海里转来转去，让他拿着刚买来的两个甜甜圈和一杯咖啡，却忘了吃。 突然，有人在敲击副驾驶的车窗。 菲尔回过神来，手立刻摸向腰间枪柄，视线也转向了副驾驶的车窗外，就见到一辆没有开灯的黑色suv停在他车旁。 同时，他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简讯。 菲尔瞥了一眼那条简讯短句内的几个字母，组合成一条信息：「我在你旁边。」 他立刻打开了车门，走到黑色suv旁，从打开的后门钻了进去。 推拉车门自动关闭，他就听见那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好久不见，菲尔。」 菲尔的脸上很自然地挂起了日常的微笑：「是的，好久不见了，蝙蝠侠。」 路克：「怎么样，跟着阿斯加德大王子公费旅游很享受吧？」 菲尔的脸色僵了僵，苦笑起来：「还行吧。」 路克：「好了，看在你还要加班的份上，我们直接说正事。」 他启动一个按钮，车内出现了一块虚拟光屏，伸手在一排目录上点了一下：「给你五分钟，随便看看。」 菲尔视线落在虚拟光屏上，眼珠子似乎突然就发光了，伸手点开目录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五分钟，他只是一个劲地查看和切换目录里的那些东西。 五分钟一到，路克手一挥，虚拟光屏消失。 菲尔眼前一暗，心中一急：「等等，我还没看完。」 路克：「想要？」 菲尔立刻很诚实地答道：「是。」 路克：「这些东西，暂时只能你个人使用，要完全对神盾局保密，你能做到吗？」 菲尔愕然：「什么？」 路克低笑：「你觉得，神盾局是什么样的存在？」 菲尔皱起眉头：「你不相信神盾局，不相信它是在保护这个世界的安宁？」 路克点头：「当然，我不会去相信一个口号，我只相信事实。」 菲尔心中一震：「什么事实？难道需要我给你证明？」 路克呵呵：「不，是我给你一点小提示，你自己去找到答案。」 菲尔：「什么提示？」 路克血红色的镜片盯着他，闪烁了好一阵才开口到：「你确定，要先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菲尔犹豫了瞬间，果断点头：「是，我确定。」 路克：「听说过九头蛇吗？」 「当然听，等等！」菲尔说了半句，突然瞪大双眼：「你是说，神盾局里有九头蛇成员？」 路克：「是。比如那个光头的贾斯珀·西特维尔你就可以查一查。」 他随口就扣了个屎盆子到上次那个光头特工脑袋上，因为这傢伙的敌对状态来得很莫名其妙，在应对毁灭者袭击时的表现更莫名其妙。 就算不是九头蛇，也有很大的问题。 菲尔脸色凝重了起来。 西特维尔这傢伙，毁灭者袭击事件后他还真查过，但没发现什么问题。 但是，让蝙蝠侠亲自点名的人会没问题？ 想到这里，菲尔的背心开始冒冷汗了。 西特维尔不是新人，最近还要升为五级特工。 如果这个人是九头蛇，那就意味着九头蛇对神盾局的渗透力度不小。 一时间，菲尔连蝙蝠侠刚才给他看的那些「商品」都忘了，脑海里快速地考虑着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 路克也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菲尔终归是个久经风浪的老特工，不到两分钟就压制住了心中的各种疑问：「这个，算是『大生意』的附赠品？」 路克：「是的，你实力太弱。不给你一点东西保命很容易就死掉了。」 菲尔哑然片刻，苦笑着道：「也是。我这点薪水，好像什么都买不起。」 对于实力太弱这事，他觉得没什么可讨论的。 路克：「生意的事，稍后你们自己和那人谈，与我无关。」 菲尔：「ok。」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 目前为止，还是神盾局对蝙蝠侠有所求，所以只要他愿意对尼克弗瑞表达出靠拢的意思，局长大人是不会放过这种免费「超级打手」的。 默然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到：「为什么是我？」 路克呵呵，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理由：「因为你足够顺眼。」 菲尔：「what？」 路克：「即便尼克弗瑞并不是九头蛇，即便他没什么私心。但，这都不妨碍我讨厌这个傢伙。」 「你，和他有仇？」菲尔目瞪口呆。 第220页 或者是真的歧视局长大人是个非酋？他在心中默默补充上后半句。 路克却笑了起来：「那我看你顺眼，难道是因为你帮过我大忙？」 「实在难以理解的话，你可以理解为他长得太丑。这世界，丑就是原罪！所以我懒得理他。」看着菲尔的表情，路克随口扯淡到。 菲尔：……这理由，好像比前一个更恶毒吧？ 第1234章 生意、黑打手、生日 半小时后，菲尔离开了，不过他并不是空手而归。 两把来自坦迪的光匕，两支生命一号，外加两只多功能机械手套以「试用品」的名义，被他带走，同时一个「神秘商人」的联繫方式也拿到了手。 两辆背道而驰的汽车上，菲尔和路克都从后视镜看了对方的车片刻，才各自移开视线。 菲尔的心中思绪如麻，却不得不先赶回纽哈芬，去继续守着那位阿斯加德大王子继续泡妞。 他不能表现出太多异常。 刚才听见西特维尔的名字已经让他对神盾局内部产生强烈的不信任感。 他不想自己跟蝙蝠侠有私下接触的消息被任何人得知。 蝙蝠侠说过，只要是危及普通民众安全的大事件，菲尔可以向他求助，他会全力出手保护无辜者。 在菲尔来之前，完全没想到蝙蝠侠会给出这个承诺。 不过菲尔一时间也没想起，为什么说好的「大生意」会变成「打手上门」这茬儿。 这边路克嘴角翘起，对这场交易相当满意。 他来找菲尔的目的并不复杂，首要目的就是给菲尔提供一点保命底牌。 无论是坦迪个人产出的「魔幻物品」蕴含生命之力的光匕，还是生命一号，都是超现实类型的救命手段。 只要菲尔听从他的建议，随身携带其中之一，绝大部分的外伤都有活下来的可能。 而多功能机械手套具备物理捶击、飞檐走壁、辅助射击、电子解锁、强力破拆等功能，能大幅度提升佩戴者的战斗和生存能力。 关键是机械手套不是限量版光匕和实验产品生命一号，它拥有科技产品的普遍特性，量产又便宜，一只也就两百万美刀。 不过听见他说这话时，菲尔的脸色有点黑。 大多数神盾局基层探员，身上属于自己的装备也就几千美刀，更贵的装备基本都是「公用」，执行任务时才申请外带的。 两百万一只的机械手套，肯定不可能大规模普及。 而在路克发出「九头蛇」警告后，菲尔唯一能信任的人恐怕只有尼克弗瑞。 以尼克弗瑞谁都信不过的态度，菲尔带回去的这些东西普及是不可能普及的，短时间内还是只能留着自用。 研究什么的，永远要放在安全之后。 听见九头蛇这个名字，尼克弗瑞不对神盾局来个大彻查，不会放心进行任何大项目。 路克就是故意的。 上一世他对这位滷蛋局长最深的印象，除了那颗光头，还有那无法改变的疑心病。 不过路克真正看过的漫威电影截止于復仇者联盟一，因此并不知道后面尼克弗瑞表现出来的疑心病才是丧心病狂。 除了这个黑光头自己，谁都不知道他到底隐藏了多少东西，连提拔他当局长的老上级兼顶头上司皮尔斯也不例外。 其它无论美国队长，还是菲尔，这两个黑光头绝对信任的人同样只知道部分机密。 也就是在尼克弗瑞这种几乎算是神经质的多疑下，从二战后就被九头蛇寄生的神盾局，硬是没让九头蛇完成李代桃僵。 最后九头蛇的势力反而被復联英雄，和菲尔带领的神盾局残部反攻倒算，九个头都被刨了出来，扑街得不能再扑街。 不过，这对路克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 尼克弗瑞只要多疑，就必然上钩。 菲尔迟早会把自己和蝙蝠侠有接触的事告诉这个黑滷蛋，路克却又说了绝不去见这傢伙，只因为他长得太丑。 实际上，这些话只是表明一个态度——蝙蝠侠可以和菲尔保持接触，也可以帮忙，但某人别来找不自在。 尼克弗瑞是一个功利主义者。 只要蝙蝠侠对他有用，而且愿意帮忙，那就算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是个丑比」，他也不会和蝙蝠侠翻脸。 况且路克又没当着他的面说，这脸厚心黑的傢伙只会装作不知道。 这样一来，蝙蝠侠马甲与神盾局就能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 因为有九头蛇的存在，黑滷蛋和菲尔都不会将蝙蝠侠与他们合作的消息泄露出去。 一旦他们需要解决某些危机，就有可能找蝙蝠侠。 考虑到尼克弗瑞的疑心病，他肯定不会把某些涉及重大利益的任务交给蝙蝠侠，更大可能是让蝙蝠侠去清除某些制造危机的超级坏蛋和紧急事件。 一句话，蝙蝠侠就是神盾局的黑打手。 换成之前，路克肯定不会去背这个黑锅。 他没有被人随便利用的兴趣，更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赌某滷蛋的人品。 但正义之星分身的出现，让他再无后顾之忧。 即便分身挂掉，也只是十万积分的事，他亏得起。 比起路克自己调查，再找上门去薅那些团伙羊毛，让神盾局变成发布任务的npc无疑更有效率。 第221页 况且以漫威世界的尿性，某滷蛋和菲尔以后必然牵扯进一次次的大事件中，经验积分大大滴有。 不过，系统并没有出现菲尔成为队友的提示。 对此路克也不算意外。 身为一个老牌神盾局特工，菲尔同样没那么容易绝对信任一个人。 蝙蝠侠连脸都没露过，菲尔的信任再高也始终会有一点疑虑，不可能像明蒂小萝莉那么好骗。 但他另有打算，现阶段并不需要神盾局的什么信任，有分可刷就行。 一切，还只是起步。 …… 接下来的几天，有是平静祥和的日子，时间来到了四月二十二号。 今天是赛琳娜生日，不过她没有请其他人欢度生日。 而为了热烈庆祝她又老了一岁，路克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吃过晚餐后，金块首先送出了礼物——一台它网购来的全新外星人笔记本。 看到这个礼物，赛琳娜没好气地揪着某狗头的耳朵，恨恨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买这个还不是你自己上网骂人用的？」 金块嗷唔一声，用狗爪盖住自己的狗耳，表示「不听，伦家不听」。 揭穿了狗头的省钱手段，她还是把那笔记本收下：「这次我先用够一个月，天天带着它放音乐都不给你用，你一下都不准碰，我一定要把它玩成二手的再给你。」 金块：(╯﹏╰)嘤嘤嘤~ 第1235章 生日礼物，意外的特殊事件 赛琳娜得意洋洋：「迟了，谁让你和我耍心眼！」 金块绝望地低下头：完了，新的大老婆要被无情地折磨一段时间，自己只有靠着陈旧的二老婆（平板）和三老婆（手机），才能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笑眯眯地围观两个傢伙相互伤害完毕，路克才取出了自己的礼物。 盒子扁平，和个披萨盒差不多。 赛琳娜立刻将那破外星人笔记本弃如敝履，眼神向路克示意「我开了？」。 路克笑着点头。 她双手飞快地解开彩带和包装，看着没有任何标记的盒子愣了愣：「这都要玩神秘？」说着就揭开了盒盖。 「哇喔~」她惊唿一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呆住了：「你居然把它买下来了？」 路克嘿嘿摇头：「不，准确来说它是为你量身定制的，那些模特可没穿过。」 赛琳娜终于忍不住甩了个大白眼过来：「变太才会卖那些模特穿过的来送人吧？难道你喜欢原咳咳那啥……」 路克不以为意：「钻石的那套肯定是被穿过的，不是卖出了天价么！」 赛琳娜：「所以我才不要那个。」 路克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提醒：「喂，你不会打算现在就穿上它吧？现在才四月呢。」 赛琳娜：「有空调啊。」话虽如此，她终于只是拿着那套定制款的维密新品在身上比划了下，然后恋恋不捨地放回了盒子里。 路克选的这套维密类似于纱裙，色彩是靓丽的玫红色为主，从上往下，从纯色过渡到粉红夹杂碎花。 除了下摆略微短了一点，差不多算是一条裙子。 它不是几天前那维密发布会里最贵的一款，却是赛琳娜视线停留最久的一款。 当时路克就悄悄用斯塔克集团董事的名头下了订单，这才在短短几天后拿到它。 省时省事，钱与权对他的作用就是这个。 突然，小蜗开口提醒到：「先生，发现特殊事件。」 路克和赛琳娜都面色一正：「什么情况？」 「维吉尼亚州卡尔沃大学，出现超自然存在，这是刚从f2f得到的现场图片以及短视频。」小蜗说着已经将这些图片和视频排列暂时在两人面前。 路克两人的视线飞快地在这些画面上扫过，一个身高过两米的绿色人形生物存在于每一份图片和视频中。 赛琳娜吃惊：「这么大一坨，还绿绿的，是什么鬼东西？」 路克默然片刻，面色莫名：「你没觉得，他的脸有点熟悉么？」 赛琳娜一愣：「他？这是个人？熟人？」 路克：「不算太熟，但在洛杉矶和我们见过。」 她盯着那脸片刻，失声轻唿：「珍妮弗地检的那个表哥，好像是个搞研究的博士？」 路克颔首：「布鲁斯·班纳博士，维吉尼亚州卡尔沃大学教授，专攻伽马射线方面的研究课题。」 小蜗：「先生，网络上的相关信息正在被封锁清理。」 路克：「你保留了备份吧？」 小蜗：「是的。」 路克：「那就行。」说着他重新坐下，招招手将那些虚拟光屏拉到面前，不紧不慢地查看起来。 赛琳娜也坐了下来：「我们，不帮帮忙？这个班纳博士对珍妮弗地检还是挺不错的。」 路克闻言，嘆了口气：「他在维吉尼亚，我们赶过去肯定来不及了。」 况且，你以为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有资格帮这个绿胖子的忙？他心中嘀咕着。 这傢伙现在就是个不分敌我，逮谁怼谁的超级火药桶。 路克去了能干吗，靠抗揍让这绿胖子多打一会就消气么？ 何况之前的调查中，显示班纳博士的那个实验项目有军方参与，所以事发后有关部门的反应才会如此迅速，十分钟不到就开始封锁网络，删除信息。 第222页 路克现在过去，一边要应付那个暴躁的绿胖子，一边或许还要和军方大打出手。 他又不是托尔那个自大狂，傻了才去跳这种天坑。 绿胖子基本是一个无解的bug，班纳博士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但被军方围剿的绿胖子只能是绿胖子，不会变回班纳博士。 所以，他只能等……才怪。 正义之星这时早已离开别墅，正在快速赶往卡尔沃大学。 有分身，就是如此自信。 但很快有点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情况出现了——那个绿胖子已经完全消失。 在分身赶往卡尔沃大学的这段时间内，绿胖子以超乎想像的超级弹跳力，一路向东，最后直接跳进了海里。 这让一直紧跟这个绿胖子的军方也没辙了。 无论天空还是大地，绝大部分地方都对人类没有了秘密。 只要被锁定，卫星和飞机就能轻易圈定一个人所在的范围。 但，大海例外。 路克这种老司机，早就把本尊安排在直通大海的哈德逊河边，把分身放在海边别墅，就是利用大海隐匿行踪。 绿胖子并没有那么蠢，或者说他始终有部分班纳博士的智慧，至少知道进入大海才能摆脱军方。 路克站在海边一处悬崖上，看着远处盘旋的军方直升机，只能摇摇头，转身离去。 他和军方不一样。 军方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很清楚。 他来这里也只是略尽人事，万一就捞到一点好处呢。 没捞到那就回家自己玩。 绿胖子终归是要出现的，他不急。 对于绿巨人这电影的情节，路克没太多印象。 他只隐约记得最后好像军方也弄出一个类似绿胖子，但颜色却是屎黄屎黄的怪物出来，最后还是被开了挂的绿胖给捶了。 但这个反派是谁，怎么来的，他压根没关注过。 只记得这两个大怪物在一条街上乒桌球乓打了一通就收工，军方有个忘了叫什么将军背了锅，仅此而已。 如果这事发生在纽约，那他还能赶去现场。 其它地方弄不好就会像今天这情况，到场时都收工了。 谁让这不是哆啦a梦的世界呢，没有任意门的。 此刻的某人并不知道，他没看过的某部漫威电影里，其实是有一个势力是能开任意门的，而且只是入门技能。 不过即便知道，路克或许也不会太激动。 毕竟系统对法系能力有种天然的「不亲和」，他的发展路线也一直在往「体系」跑，对法系能力的期待早已丧失大半。 第1236章 家装公司的新任ceo 接下来日子再次平静下来。 菲尔那边悄无声息，但路克知道那黑滷蛋是个什么东西。 动手越晚，下手越狠。 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时间越长，九头蛇被清洗的力度就会越大。 瞒是瞒不过的。 只要黑滷蛋一起疑心，那真比老婆怀疑老公出轨还恐怖。 老婆或许还会犯蠢大吵大闹，黑滷蛋却只会默默积蓄力量，最后一举推平对手，尽一切可能不给对手翻盘的机会。 这期间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发生。 福吉将家装公司近期的成绩拿给路克过目。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路克也没太在意，只要那群熊孩子老老实实地搬砖赚钱就完事了。 结果这个才建立不就的新公司居然开始了第二次扩张。 有小蜗那近乎全知，又及时无比的房屋损毁情报支持，家装公司的业务量快速提升着。 人手不够用的情况下，几个老工人又拉来了一些境遇普通的工友，然后熊孩子们也将好些之前看不清家装公司前景，没有第一时间加入的小伙伴重新找回。 就这样，家装公司在短短两月间，从一个草台班子膨胀成了员工四十多人的中小型公司。 公司规模扩大，管理能力上的不足立刻就体现出来，人手物资调配经常出问题，极大地影响了大家工作和赚钱的效率。 这不是几个老工人和福吉这个律师能解决的问题。 为了公司的稳定发展，它必须有一个正经的经理。 然后福吉就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找到了一个人，担任家装公司的ceo。 看着新成员名单上那个「班杰明·帕克」，路克有点挠头：「这人，你怎么找到的？」 福吉以为他对这个人选有疑虑，毕竟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美国人也有类似说法。 他连忙解释道：「我的一个朋友帮他处理过一些法律上的事务，确定他老实可靠，待人诚恳，适合这个职位。」 路克想想，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本的脾气不错，但讲规矩，做事认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如今这公司的老工人觉得自己资歷高，黑小子们又看到出了成绩，最近都有点飘，什么称霸纽约这种口号都有人敢喊了。 这不算坏事，但公司里的所有人都这样，那变成坏事的机率会很高。 反正有路克的情报支持，家装公司不缺业务，只怕失去踏踏实实做事的态度。 本这种踏实肯干，又有原则的人，刚好能压制新公司「集体发飘」的状态。 路克点头：「那行。他只要能稳住公司，期权奖励也有他一份。」 第223页 福吉自无不可：「那就最好。我毕竟只是个律师，让我管理家装公司真的不专业。」 路克笑了起来：「你和马特也是这个公司的股东，期权你们也有份，以后发现问题还是要管。」 福吉一愣：「我也有？这个……不用了吧。」 他忙了这么久，还真没想过从这个家装公司里拿什么好处。 之前的社区重建工作，他和马特两人把事务所每月收到的定额捐赠拿出部分，前后一共填了十万进去，又从无到有建立了家装公司。 但福吉真没考虑过拿股份的事。 路克摆手：「就这样定了。你和马特是股东，公司还可以把法律问题交给你们，怎么结算也是左手倒右手的事。不拿股份，你们就是外人，那群熊孩子恐怕会多出很多小心思。」 福吉沉吟起来。 柯林顿区的这群孩子确实有很多问题。 没有他和马特压着，那些老工人未必能管住他们。 不过这些熊孩子的老妈都是事务所的常客，福吉一个电话过去，这些熊孩子回家就会被老妈抽得叽哩哇啦。 而且他和马特就是柯林顿区的「土着」，人品是长期验证过的，熊孩子们又不蠢。 相信这两个本地「大哥」，当然比相信那些老工人更靠谱，至少这两个本地「大哥」不会坑他们的血汗钱。 福吉想到这里，终于点头：「我个人可以接受，但期权不用太多，1%就好。马特那里还得你去说，我没信心说服他。」 路克呵呵：「马特要是不接受，你告诉他约个时间，我慢慢和他谈，一定谈到他服为止。不过1%期权是什么鬼？这公司才值多少钱，你要1%是准备留着买卫生纸么！别忘了谁才是绝对的大股东，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你和马特各自10%，就这么定了。」 说着，他起身准备离开。 福吉蛋疼：「喂，就算是一包卫生纸，也不能这样翻十倍地送吧？」 路克只是嘿嘿笑着：「有心思操心这个，不如找机会对你那个前女友好像是叫玛茜？多给她吹吹枕头风，再帮你找几个合适的人选，弄个法律实习生来事务所不是更好？当然，如果你想假公济私，把她挖过来，我也乐见其成。」 福吉的脸腾地一下涨红了：「你，你别乱说，什么枕头风，我们那是正常的男女关系好么！」 路克哈哈笑着：「知道知道，你们是很纯洁的，拜拜了您。」 不理会在办公室里满脸纠结的福吉，他下楼回家。 小彼得的本叔叔居然要来他的家装公司上班，这事他总觉得有点奇妙。 上一世他看蜘蛛侠时还是中学生，之后大学、工作就是十多年。 最后记忆深刻点的，也那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然后就是彼得的这位本叔叔好像是被什么小混混误杀了。 所以柯林顿区的治安环境还得再弄得好一点，总不能让本这老好人，莫名其妙死于一份家装公司ceo的工作吧！ 那样梅这个善良的女人，不用承受丧夫之痛，小彼得也有叔叔以身作则，长大后还会是那个正义感十足，却质朴踏实的蜘蛛侠。 在他做出这个决定时，一辆巡逻在街道的警车内，一男一女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头儿，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说话的一个年轻非裔女性，有这一头蓬松捲曲半长发，她一边开车一边说到。 副驾驶上，正用视线扫视街道两旁的中年白人男子：「怎么？米斯蒂，今天想提前回家休息？」 第1237章 新局长的烦恼，新员工放风 非裔女青年米斯蒂开着车撇撇嘴：「头儿，我们最近随机在辖区巡查。除了抓到几个小偷小摸的，其它卖杂草、抢劫、强来的全都看不见了，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中年白人挑挑眉：「什么问题？」 米斯蒂：「这是柯林顿区，是传说中地狱厨房。去年年底还发生过好几次大案血案，今年这都成什么样子了？除了房子还是那么破旧，治安比上西区也不差了，这合理吗？」 中年白人笑了笑：「所以呢？你觉得它应该就一直那么混乱下去么？」 米斯蒂摇头：「当然不，可……这里治安好转似乎与我们无关。头儿，来之前你可是给我打过气，说要冒着生命危险，才能有一点成效。现在……」 中年白人不自觉地挠挠头。 他一向都很稳重，但此刻面对铁桿手下的这个扎心的问题，还是感到了满满的尴尬。 早知道就不把情况说那么严重了，害得自己手下大将满满的斗志无处发泄，只能拉她出来巡街。他心中嘆了口气。 「你没探听过风声么？」他终于还是说到：「有太多的超级英雄在这里出现。不光是柯林顿区，就连整个曼哈顿都变得不适合团伙成员活动了。否则不是多处骨折就是脑震盪，混混去看医生，也是要花钱的啊。」 米斯蒂听见这话，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目标：「这些不该是我们的工作吗？为什么要让给这些『义警』来完成？他们把什么都做完了，那还要我们十五分局干嘛？」 中年白人放低了一点椅背，让自己疲惫的老腰更舒服一点：「不是他们，你觉得我们能全力清理十五分局的那些蛀虫么？恐怕我们俩早就被团伙成员枪击示威好几次了。」 第224页 米斯蒂哼哼一声：「我又不怕。」 中年白人：「喂，我有老婆和女儿的，我怕行不？」 米斯蒂才不听这种废话，自己的头儿要是怕又何必接手十五分局局长的位置，大刀阔斧地清理黑警，整顿内部？ 不过或许他还是怕的，没谁想自己的亲人被团伙份子袭击。 但现在团伙份子被一个接一个的超级英雄轮流清洗，十五分局里的黑警已经是无源之水。 没有狼狈为奸的黑团伙，这些黑警的很多手段无法使用。 至少他们很难把枪击威胁说成团伙份子的行为，因为谁都知道柯林顿区的团伙早就被打得屁滚尿流，纷纷脱离了这个区域。 没有干扰视线的团伙份子，这些黑警只要敢打黑枪，立刻就会被盯上。 有总部了全力支持的局长，肯定会趁机拿下一两个本地派当突破口。 那时候，这些人想辞职都没机会，只能一起进监狱。 想到这里，车上这位上任才几个月的十五分局局长也面带苦笑。 这做事吧，太难了不是好事。 可还没怎么做，事就被别人干完了的感觉也不怎么好。 像他和米斯蒂两人，本来带着相当大的「勇气」空降十五分局，准备打通这个地狱副本。 结果出拳前以为目标是铁板，落拳后才发现他们面对的只是一团黑心烂棉花。 沉默了好一阵，他才开口到：「无论未来如何，十五分局终归是被我们拿回来了。哪怕以后这些超级英雄们不再出现，我们也有更大的力量来维护柯林顿区的秩序，不是吗？」 米斯蒂哑然片刻，有点懊恼地捶了下方向盘：「我不甘心。我又不是内务部的，为什么天天把精力用来查黑警。」 中年白人也不再多说。 道理大家都懂，自己这手下对工作有热情是好事，他才不会打击她。 憋着一股劲更好，人一满足了就容易懈怠，万一出现紧急情况都反应不过来。 如此想着，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到来路那一个个安宁平静的街区，心中狐疑起来：这里，真会有紧急状况么？ …… 两天后的中午，分身顶着大本的脸漫步在纽约街头，身旁还有一个脸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中年男人，他就是整容后的伊凡。 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分身，跟穿着简练工装的伊凡形成了明显的反差，共通点是两人都很吸引女性的目光。 大本的脸是那种很正很阳刚的英俊，配上黑框眼镜，魁梧挺拔的身躯，沉稳的气质，典型的「精英阶层」形象。 伊凡的脸却偏向俊俏，不用伪装就有的颓废阴暗气质，让他更像个浪子。 以被两人吸引目光的女性数量来说，路克只占据了三成，伊凡却占了七成。 但很多女性在多看几眼后，又会把注意力投到路克身上。 不是因为路克更耐看，而是他的穿戴明显更有钱。 在曼哈顿这种地方，大多数人对金钱的兴趣明显更大一点，无论男女。 走在街上的两人却没有在意这些目光，只是悠闲地向前走着。 伊凡抬起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高楼顶部的stark标志上：「呵呵，有钱人啊。」 路克：「其实，地球上最有钱的二代不是他。」 伊凡嗯了一声，片刻后没听见后面的答案，不由得扭头：「怎么不说了？」 路克低笑：「我的情报很值钱的。」 上一世他虽对漫威关注不多，后面的电影也没看过，但某位坐拥「金」矿，资产远超斯塔克的王二代的名字还是略有耳闻。 不过也仅仅是听说过，他连这电影的简介都没看，只是看很多国人吐槽那电影是拍给非裔看的。 而路克，两辈子都不是非裔。 这个情报说有用吧，短时间内几乎派不上用场。 说没用吧，它其实还真算一个大秘密。 他自然不会傻得随口告诉伊凡这个试用期「员工」，这世界上正常老闆都不会随口将高层消息透露给手下员工。 况且，属于留「命」查看的伊凡还能这样优哉游哉地放风，得亏以前做的坏事不严重。 轻度邪恶的人在路克这里，属于可管可不管的范围。 让这傢伙发挥作用，为以后的「义警」们提供技术服务，也算将功赎罪了。 这时，两人走到了中心车站。 路克抬手示意了下：「先吃午餐。」 第1238章 搭讪，装老，很巧 伊凡自无不可。 最近这段时间，他先是被托尼关了一阵子，然后又被贾斯汀抢走，还是被关着仿制钢铁战甲。 最后找到机会出来，第二次去找托尼麻烦，又被路克抓住关回去，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两个月没好好晒过太阳了。 纽约的今天，却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 两人坐下，一个女招待就走了过来。 她年纪二十出头，长发挑染成金色，部分盘在头顶，额前还垂下了一绺，随着走动微微晃动着。 发绺扫过她玫红的鹅蛋脸，显得有些妩媚，又有些可爱。 「两位要点什么？」她微笑着问到。 路克：「我要嗯，我们都要拿铁，一篮羊角面包，四个三明治。」 女招待点头，但还是用视线瞅了瞅一声不吭，只是抬头看着车站后大楼的伊凡，才转身离开。 第225页 无论中意与否，颓废花美男的外表先天就很吸引人眼球。 很快，女招待就把东西送了上来。 路克付了钱加两美刀小费，也不理会在那里发呆的伊凡，自己拿着羊角面包吃了起来。 那年轻俏丽的女招待很快又从店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咖啡壶，从两人旁边经过，走到他们背后那张桌子的位置。 「还在等那位大人物出现么？」她对着坐在那里的一个男人说到。 听见女招待这话，这男人有些茫然地抬头：「嗯？」 女招待笑了起来，笑容很甜：「钢铁侠啊，很多人都喜欢坐在这里，等着他从天上飞过去。」 嗯，这应该是搭讪。背对这边的路克下意识地做出了判断。 实话说，大多数男人对托尼本身是没好感的，除非喜欢钢铁战甲，其它的大多数是羡慕他有钱。 毕竟哪怕自己长得帅，也不如对方有钱有妹，对大多数男性是无比悲伤的事实。 想来追钢铁侠到这里，只为等他从自己头上飞过去的男人终归是极少数。 路克饶有兴致地扭头看去，闲着也是闲着，看点搭讪剧情也好。 也因为这个女招待没有选择他和伊凡这两个颜值出众，风格不同的帅哥搭讪，却选择了他们后面的这一位。 等瞅到这位被搭讪男士的脸，路克沉默了。 什么叫男泪女默，大概就是说这位的。 大多数男人看见他恐怕都会流下羞愧的眼泪，因为突然发现自己丑得对不起美国。 而大多数女人会默默地……咳咳。 收回了不着调的心思，他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位白人金髮大帅比身上。 他的金色短髮梳了个二八分的復古油头髮型，整齐的头型下是同样端正帅气的俊脸。 即便分身用的大本脸在英俊上也起码逊色一筹，一旁被整容得很「漂亮」的伊凡却是气质上差一大截。 但路克的心神很快就转到了另一方面：这人，好像不普通啊！ 距离如此近，初级声波隐约能听见这金髮大帅比心脏的跳动频率，慢而沉稳，至少是顶级运动员的水平。 其次，这傢伙的身材虽被皮夹克遮掩，但路克的镜片上已经出现了扫描结果。 这人不是那种累赘的健美冠军体型，反而和路克的体型很接近。 路克眯起眼：格斗高手？还长这么帅，都可以去演动作片了吧！ 就在他思索间，那个女招待抿嘴一笑，免费给金髮大帅比加了一杯咖啡，并表示现在没人排座，还有免费wifi，想坐多久都可以。 路克嘴角一撇：这妹子咋回事！我想办法铺开的免费wifi，难道就是给你免费撩男的吗？ 事实上，这妹子走向店里还忍不住扭头看向这边好几次。 路克忍不住双腿用力，把椅子向后翘起，身体向后仰，略微扭头低声：「问她要电话号码啊！年轻人，面对妹子要主动，不要当个傻子。」 他说出这话时，斜对面的一个戴着墨镜的白髮老头也扭头看着金髮男人，张口想说什么。 听见了路克这话，这老头愣了愣，笑了起来：「这小伙子说的没错，浪费机会的男人都是白痴，别放过好机会。」 路克正摩挲着自己那圈很有型大鬍子的手僵了一下，无奈地看向这个白髮老头：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帅气的鬍子来装个老前辈的比，你干嘛插话抢戏？ 虽然这老头鬍子没大本脸的路克多，可人家头髮全白，明显年纪更大，更有教育「年轻人」的资格。 郁闷的路克只能向大佬低头：「是，老爷子说得对。」 金髮男人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满脸愕然，左右来回扫视两人：「你们……是父子？」 路克满脸纠结：「我其实应该算dc来的。」 白髮老头闻言笑着摇头：「我老家是mc的。」 路克和金髮男人都有点茫然：「哪儿？」 白髮老头笑眯眯：「manchester city啊！」（曼彻斯特） 路克：…… 金髮男人：…… 最后，金髮男人依然没有去要那个俏丽女招待的电话号码，默默地结帐走人。 路克也只是看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就收回了视线。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记住的人，不过也仅此而已。 正在如此想着，天空一阵奇异的声音响起。 路克这次都懒得抬头。 刚刚在头上飞过去的，不过是被那女招待用来搭讪金髮帅哥的某个「道具」罢了，不值一提。 倒是一直无语「望天」状的伊凡突然呵呵笑了一声，听着就很像个变太杀人狂。 路克轻咳一声：「你可以先吃东西，而且咖啡凉了。就不好喝了。」 伊凡低下头，看看正在不紧不慢喝咖啡吃三明治的某人，再看看桌上仅剩一杯咖啡，一个三明治。 他心中涌起一股荒诞感，但最终只能长长地唿出一口气，拿起三明治一口咬掉一大半，狠狠地嚼了起来。 那模样，似乎是想撕碎某人嚼来吃了似的。 路克只是默默旁观，没有吭声。 伊凡现在是戴罪之身，想死真的很容易。 在路克这里，他已经没有再次犯错的资格。 而就在此刻，菲尔正满脸无奈地下车，走进了中心车站。 第226页 看着从刚到站的火车上下来的托尔和简博士，一向自律的他终于允许自己在心中骂几句花q。 第1239章 我忒n马了个…… 就在不久前，某对苟男女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要来纽约度周末，还非要坐火车而不坐神盾局的专车。 这两人难道不清楚这其中的潜在危险么？ 好吧，他们一个或许是恋女咳咳，那个恋爱中，另一个是根本没这想法。 在菲尔愁眉苦脸跟上这对苟男女走出车站时，路克正侧头看着身旁的伊凡，怀疑这傢伙在想一些试试就逝世的事。 某大少正在百米外的斯塔克大厦顶部，满脸兴奋地摸着自己胸口全新的三代反应堆，不禁喃喃：「以后，谁还敢说我这方舟反应堆是剽窃来的。」 几百米外，一个刚被女招待搭讪的金髮大帅比正扭头，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那个stark标志。 四个人谁都不知道出现了一次偶然的交错，他们只是各自走着自己的路。 …… 不久前，阿斯加德地牢深处，一块人形的寒冰状物体突然响起了咔嚓声。 一点点细碎的冰屑飘下，稍后变成更大的碎片，最后是大块大块的冰坨砸落。 一声低沉的吼声响起，从寒冰封印中挣脱的海姆达尔勉强举起手中的巨剑，砍在不远处的魔法禁制上。 金色如丝线的禁制闪耀片刻，突然变得完全透明。 外面两个经过的阿斯加德士兵警惕地向里面看来。 等到看清海姆达尔的样子，两人失声惊唿：「海姆达尔大人？」 海姆达尔艰难地点头：「是我。打开禁制，我要接托尔回家。」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犹豫了起来。 海姆达尔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我是吾王奥丁任命的唯一守门人，彩虹桥的执掌者。除了王和后，谁也无权私自关押我，你们想背叛对奥丁的誓言？」 两个士兵面色一怔，再次对视一眼，上前打开了囚笼的魔法禁制。 海姆达尔步伐有些踉跄，却没有任何停留地迈步而出：「洛基在干什么？」 士兵之一低声到：「殿下还在仙宫内陪伴王后，好几天没出来了。」 海姆达尔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却没有多说的意思。 走动间，他的身影彻底隐去，只在牢狱内留下一句命令：「我出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直到托尔回来。」 几个小时后，空无一人的彩虹桥头内，海姆达尔的身影显现出来。 他艰难地走上控制台，举起手中巨剑，用力插下。 神力灌注进巨剑中，沉寂多日的彩虹桥轰隆隆地运转起来。 七彩的光芒在尖嘴上聚集，即将打开一条贯穿世界树的通道。 海姆达尔的琥珀色的双眼亮起，如同两个小灯泡，投向无比遥远的米德加尔特，只是花费了片刻功夫就找到了托尔的踪迹。 更让他高兴的是，仙宫三勇士和希芙就在托尔不远处。 他沉声喝道：「快点站在一起，我坚持不了多久。」 三勇士和希芙听见耳边响起这熟悉的声音，几乎条件反射般，冲到托尔和简博士身旁。 结果，托尔大手一抬：「等等，让我说两句。简，我走了之后你……」 我忒你麻辣隔壁！海姆达尔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句，毫不犹豫地启动了传送。 轰！ 一道通天的七彩光柱从天际砸落在地面，托尔的下半句话还没出口，就感觉身体进入了高速传送状态，刚捂热几个月的女朋友已经看不见了。 法科！他大骂了一声。 边上跟着他一起传送的三勇士和希芙都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这个脑子出了问题的恋爱托沟通。 与此同时，简博士愣愣地拿着手里的冰激凌，无语望天。 对于男朋友突然就没了这事，她还有点懵：而且，他那两句到底是什么？你特么就不能先说再走！ 不远处的菲尔已经回过神来，快速通过对讲系统命令手下控制事态。 同时，他也在心中骂出了类似海姆达尔的话：我忒麻辣隔壁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托尔你就不能把话说完再走？ 有那句「我说两句」的废话，还不如先说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啊！菲尔满脸黑线。 再看着公园四周已经掏出各种智慧型手机聚拢过来的围观党，他只觉得心好累：这特么得有一二百人了吧？ 更麻烦的是草地上还有彩虹桥传送留下的神秘符文花纹，这也已被很多人拍到。 法科！智慧型手机是哪个混蛋搞出来的，这让我们怎么开展工作！菲尔黑着脸，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 一时间，某老牌特工化身骂人小能手，在心里把所有给他制造麻烦的傢伙都骂了一遍。 事实上，刚才那十秒钟时间里，很多身处纽约曼哈顿的人都把那道落在中心公园的七彩光柱看得一清二楚。 毕竟彩虹桥是从极高的空中落下，只要视线方位正确，又没有被房屋杂物遮挡，瞎子才看不到这绚烂瑰丽的场景。 不过，只有近距离的一二百人才可能注意到托尔五个人的消失。 因此菲尔的工作量很大，但还不会太绝望。 至于如何向公众扯淡敷衍彩虹桥的出现，已经不是他能完成的任务，尼克弗瑞必然会在第一时间找人洗地。 第227页 在菲尔忙得团团转时，路克和伊凡就在几条街外。 两人当时背对着中心公园，但从周围面对公园方向的人举动中发现了异常，立刻转身，没有完全错过彩虹桥的降临过程。 等到彩虹桥消失，伊凡才问到：「那是什么？」 路克沉吟片刻：「大概算是外星人的……专机？」 伊凡愕然：「你确定？」 路克点头：「你也可以理解为空间传送。」 伊凡懂了，但又冒出了下一个问题：「哪儿的外星人？」 路克瞥了他一眼：「秘密。不过那傢伙和你有点共同爱好。」 伊凡：「什么？」 路克：「你们都喜欢给别人电疗。只不过他的工具是锤子，你的是鞭子。」 伊凡撇撇嘴，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也就不再问了。 托尼却没能亲眼看到彩虹桥，不过贾维斯却将整个过程拍摄了下来，效果很好很清晰，还附带各种监测到的数据。 看着视频和监测数据，他不禁看了看胸口的三代方舟反应堆，突然有点不确定起来。 第1240章 混乱、童话、加班 这道莫名其妙出现的七彩光柱，能量指数远超想像，根本不是现阶段地球科技能制造出来的东西。 但它又没有造成明显的大破坏，这就更像是一种人为控制的东西，而不是单纯的自然现象。 他才研究出了能量更充沛的三代反应堆，就在自己大厦边上出现了一起神秘事件。 身为全球最顶尖的科技公司兼顶级科学家，大少感到了很强烈的危机感。 「不能松懈啊。」他喃喃道：「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远处的城际列车上，某个金髮大帅比眯起双眼，回想着刚从视线内消失的彩虹桥，心中波澜乍起。 这个世界或许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么平静？ 尼克弗瑞说的那些事，可能是真的？ 九头蛇，真的还存在，而且又暗中发展了起来？ 他原本不太相信那老奸巨猾的黑光头，但那道通天的七彩光柱和他记忆中的某个东西有点相似，比如……宇宙魔方？ 两者颜色虽然不一样，但都有一种奇幻又诡异的感觉。 列车上，他收回视线，嘆息一声：算了，回去就打电话问问尼克弗瑞吧。 躲避，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 …… 纽约的新闻永远那么及时。 等路克本尊上完班回家后，电视里就全是今天的中心公园七彩光柱事件。 作为对外星人情有独钟，且超级死忠的国家，美国人民会将一切难以理解，无法解释，搞不明白的事物都向外星人那边联繫。 今天的七彩光柱事件当然也不例外。 更日常的情形则是，大量的专业人士像马戏团猴子一样，被拉上了电视台成为嘉宾，开始从各个方面给全美的老百姓进行各种表演。 他们有从物理、化学、数学、生物、科技、哲学、社会学等学科方面出发的，也有从幻觉、群体性癔症、空布袭击、电影宣传、二比青年恶作剧等实际情况分析的。 还有批判总统无能，无法让美国应对外星入侵的。 也少不了唿吁教育好年轻的下一代，不信谣不传谣，才是大美利坚未来的中流砥柱的。 林林种种，真正关心这事的人不多，倒是各自拿着这事原自己的锅，随便给自己涨点粉。 路克和赛琳娜吃着晚餐，看得也津津有味。 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能拿出各种科学依据来扯淡的节目，对于知情的两人来说，就和看喜剧片差不多，一看心情就好得不行。 赛琳娜随口问到：「所以，这事其实就是托尔回家继承那个他并不想要的破王位了，但他更想和心爱的灰姑娘简在一起？」 将正送向口里老北京鸡肉卷停住，路克皱眉沉吟片刻，缓缓点头：「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剧情一点毛病没有。」 赛琳娜喝了一大口卡布奇诺，满足地哈了一声：「难道托尔也喜欢童话故事的么？我记得，最初你找他的资料，就是在某本儿童科普读物找到的一个符文标志吧？」 路克把老北京鸡肉卷重新在甜酱碟里蘸了蘸，咔嚓一口，淡甜的甜酱、滑嫩的鸡肉、脆生生的黄瓜条混合出一种奇异又美妙口感：「emumu~是的，虽然大王子殿下都一千多岁了，我们也不能否认人家有一颗孩童般纯净的心灵。」 赛琳娜呕了一声，投来恼怒的眼神：「能别把这么噁心的用词放到托尔身上嘛？虽然他人不噁心，但被你这样一形容就很噁心了，一千五百岁的孩童？那不是宇宙巨婴么！」 不过吐槽完这一句，她突然咦了一声：「对啊，你好像还说过，希芙和托尔还是青梅竹马，对他有那种意思，这个……真像三流爱情电视剧的套路啊。」 路克耸耸肩：「差不多，还是特别俗套的那种。如果文艺一点，希芙就应该黑化，然后把这对苟男女关起来，给他们来一次剖析人类灵魂卑劣性的游戏，让他们知道爱情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以此警告所有人，单身狗才能好好活着，舔苟不得好死。」 赛琳娜听着，眼睛就亮了起来：「咦，这剧情听着很带感的样子，是哪部恐怖片？」 路克哑然。 第228页 鬼才知道这世界里有没这种片子，他不过是把电锯惊魂+fff团的创意杂糅在一起，瞎几把吹而已。 得到瞎编的答案，赛琳娜有些遗憾：「要是有个专业编剧听到这个创意，应该能弄出一个不错的剧本吧，这种剧本也不需要话太多资金就能拍出来，我就能看到了。」 路克摩挲着下巴，可惜大本那霸气漂亮的大鬍子没有了：「嗯，有点意思，有时间找个编剧来试试。」 赛琳娜奇怪：「哈？」她也就顺口一说而已，毕竟她也算半个恐怖片爱好者——本质上还是一个惊悚片爱好者。 路克呵呵：「真弄出来电影来，我们一起去看。」 赛琳娜：「你说的？」 路克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 两人闲聊完毕，难得地夜里开车一起出门。 今晚出门是公事。 白天的中心公园彩虹桥事件，给纽约带来了很大的骚动。 之前那些案子，包括路克他们暴打混混的事都被某些人拉到了一块儿，开始编造一些末世言论，这点在网络上尤其明显。 美国别的或许不一定多，神经质的底层人员和浑水摸鱼的小混混永远超标。 贫富极度分化的恶果，就是底层总有一大批人饱含恶念，只等着一个时机，将平日困顿生活积累的不满全部爆发出来，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通天彻地的彩虹桥效果壮观，完全超乎普通人的理解范围。 对未知的恐惧，歷来是祸乱根源之一。 最近深陷下课危机的专员大人察觉到这种苗头，果断下令nypd全体人员取消休假。 普通巡警照常工作，不强制加班。 身为总部直属武力部门的警探局，却得以身作则，全员轮流执勤，应付可能出现的骚乱。 反正警探局就没打卡上班的规矩，自然也没有加班这种说法。 路克和赛琳娜不想在全体加班的情况下搞特殊，干脆吃完晚餐就上街。 第1241章 躁动的春季，躁动的年轻人 四月底纽约已没了初春的阴冷，正是温度适宜的季节，路克两人晚上开车上街和兜风差不多。 开出几条街，两人就知道nypd专员大人担心的骚乱问题未必是多虑。 现在已是晚上七点半，街头上比以往多出不少平民区的大孩子和年轻人，他们一团团地聚集在一起。 这两天天气晴好，温度适宜，站街上扯淡比前两个月舒服得多。 何况电视上不都说了，今天的七彩光柱很可能是超自然现象，是和超级英雄一样神秘的存在，说不定两者之间就有必然的联繫。 有了这些话题，这些年轻一代说的口沫横飞。 这个月月初，中低端智能机大规模上市，这些没太多钱的年轻人终于也能随时上网刷f2f和新闻网站。 说到兴起，大家掏出手机，立刻就来个「有图有真相」，顺便把某些网络言论当作自己话语的证据，拼命证明自己是多么的正确。 比如蝙蝠侠肯定是个外星人，说不定就是被那个七彩光柱送到地球上来，帮助保卫地球和平的。 这个言论还真得到了很多年轻人的支持。 不然蝙蝠侠不为钱不为名不露脸，除了那次协助一个什么教授公布大地震预警，就再也没主动上过电视，也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採访。 换成他们是蝙蝠侠，巴不得天天上电视，然后就能有一大票粉丝。 最好还是漂亮的女粉丝，然后这样然后那样，最后票子妹纸大大滴有。 因此，蝙蝠侠的这个选择是什么样精神？ 那必须得是脑子和地球人不一样的外星人，才会干做这种「无私」的事。 开着车从这些年轻人不远处经过，车上的远距离收音系统陆陆续续听到了这些话语，赛琳娜满脸莫名之色地看看路克，又忍不住扭头看了几次在后座的金块。 嗯？好像他们说得很有点道理的样子。 路克对这些话无动于衷，年轻人在一起不扯淡，那算什么年轻人。 年轻的男孩在一起，不扯点妹子的事，算什么男人。 于是，听着自己变成了「外星慈善家」，他也只是淡定把零食塞进嘴里。 当然歷来循规蹈矩的他，开车时还是比较遵守规则的，打电话时间长点的都会靠边停车。 单手开车没问题，但没必要的情况下他也不会这样做。 所以，他选择一次性多塞点零食进嘴里。 才塞进嘴了两个小蛋糕，路克察觉到来自副驾驶的视线，带着疑问的眼神就投了过去：你瞅啥？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把第三第四个小蛋糕也塞进了嘴里。 此刻他两颊高高鼓起，侧头+眼神里疑惑询问之色，就如同一只正藏食物的仓鼠被抓现行的模样，赛琳娜忍不住哈哈笑出声：「瞅你咋滴！」 路克目露恍然之色：原来是间歇性的女神……经病犯了。 淡定地转回头，他不再理会这傻笑的傢伙，反正笑一会儿她自己就会停。 金块懒洋洋地长大狗嘴，打了个哈欠：哎，这女人又在犯傻了。难怪最近总感觉我的智商不足，肯定是共生时被这傻琳娜（silly lena）拉低了。 这种轻松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出来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撞上了第一起群体斗殴事件。 第229页 即便两人亮出警徽，分开两边总共十多个大孩子和年轻人，双方手上没动作，却依然怒目以视，口中还对喷着极其中二的台词。 「蝙蝠侠第一，钢铁侠每次都要抱蝙蝠侠爸爸的大腿才能过关。」 「白痴，你不光脑子里是屎，眼睛也瞎了，蝙蝠侠的新战甲你看不出来是钢铁侠给他设计的吗？蝙蝠侠才是抱钢铁侠大腿的那个。」 「胡说，丧鞭的战甲难道是钢铁侠给的？」 「哈哈，你说的对，钢铁侠说不定就喜欢自虐呢，还喜欢当众被人用鞭子啪啪啪。」 「花q！我要打死你这个鬼孙儿。」 「来啊，来打我……哎呀。」 「哎呀！」 两个吵得最起劲的傢伙同时惨叫一声。 路克面色如常地收回顶在这年轻人肋下的胳膊肘，赛琳娜也是差不多的动作。 就算此刻边上有摄影机跟拍，两人刚才那种动作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只是在拦阻双方时，手臂不经意地碰到对方而已。 视频拿到法庭上去，也绝对是意外！ 路克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先说两句，保证说完就让开，让你们打完。」 两边的年轻人狐疑地看着这个并不比他们大多少的年轻警察。 「第一，我在和平拘留所里有关系，他们随时能空出二十个不锈钢床位出来，迎接新住户。第二，我和拘留所的专用大巴司机也很熟，让他单独跑一趟把你们全部送过去也不麻烦。好了，现在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他的声音和表情一样，很平淡很普通，但吵吵嚷嚷的十多个年轻人一下就安静了。 所谓和平拘留所，就是托尼斯塔克捐赠的那个超大型拘留所。 因为大少捐赠时顺口说了句「为了和平」，州政府干脆就用了「和平」这个名字。 毕竟那就是个监狱，不能像图书馆、教学楼那样挂个斯塔克xx楼之类的名头。 以往纽约的监狱和拘留室供不应求，小状况nypd根本懒得抓人，顶多训斥两句就算了。 现在有了这么大的拘留室，手滑一下送些人进去关几天，就当帮拘留所进行极限运行测试了。 有了这个镇「城」之宝，最近纽约的日常斗殴数量都略有减少，大多数人不想自己成为那里的首轮游住户。 眼前的这群年轻人，其实并不太相信路克「在拘留所里有关系」这种实话。 但那么大一个拘留所，不锈钢床位空着也是空着，关他们几天又不费事。 这谁敢赌？ 两边最跳的两人还在岔气中，却也目露惧怕之色。 他们并不是团伙成员，只是街区里的普通孩子，没谁想因为吵几句打一架就进拘留所。 不到三十秒，两边人就各自撤退。 此处不能聊，自有聊天处。 说不定其它地方有同一阵线的蝙蝠粉（钢铁粉）呢！ 第1242章 交班、击倒为止 接下来的时间，路克两人基本就这一个套路扫过去，吓散了不少聊天团伙。 一个字——唬！ 抓是不可能抓的，这辈子都懒得去抓这些熊孩子。 但这些人又不能不管，否则发生多起斗殴甚至枪击，最后由点及面，造成连锁反应的骚乱都可能。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十点，路克两人今晚「自愿加班两小时」的任务完成。 赛琳娜已经在向总台报告，完成交班，接替他们在这一街区巡逻的是有组织犯罪调查局的两位同事里奇和卡吉特。 比起巡警，这两位同事的关系要近得多。 至少警探局和有组织犯罪调查局其实应该算「部」，都从属于nypd总部调查局，协同办案的时间不少。 赛琳娜也顺便和这两位同事报备了刚才巡逻的情况，让他们对今晚的工作有所准备。 对方也很客气，或者说是……比较谄媚？ 在总部，赛琳娜给人的印象比路克深得多，谁让总部风姿出众的女警探就那么点呢！ 赛琳娜这种脸蛋、身材、气质三位一体的存在，用老套路网文来形容，那就是「四大」，甚至「二王」级别的。 赛琳娜收到的鲜花、卡片、拐弯抹角的小礼物，以及吃饭玩乐的邀请，数量完全符合这个档次。 相比之下，路克虽然帅，但nypd男性为主的外勤集体内关注他的人就很少了。 关注他的女性警务人员大多数岁数偏大，很少有机会接触他，更没几个好意思拉下脸穷追勐打的，让他一直很低调。 赛琳娜挂上电话：「收工？」 路克：「ok。回家想吃宵夜不？」 赛琳娜皱眉苦思片刻，点头：「还是吃一点吧，不然今晚的兜风就不完美了。」 路克呵呵：「其实是零食都比较甜，而且没肉吧。」 赛琳娜：「当然，我又不是金块，光吃齁甜齁甜的那种食物会变成蠢蛋的。」 某蠢蛋狗头：(⊙o⊙)? 两人闲聊着，车头掉转，就往南边的斯塔克大厦开去。 开了几分钟，路克视线里看见一辆开着内置警灯的轿车停在路边，不由得笑道：「卡吉特他们开始工作了。」 赛琳娜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他们都到这里了，我们可以快点回家了。」 路克嗯了一声，油门踩下，从警车对面的车道驶过。 第230页 两车交错，很快远离了五十多米。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稀里哗啦的玻璃杂物碎裂散落的声音。 路克看向后视镜，赛琳娜也同时扭头看去。 身后同事卡吉特的警车附近，一个巨大的人影轰然落地，把地面踩出了一大片龟裂。 卡吉特和里奇的反应不慢，人影落地一秒钟后，两人就机警地滚进了自己的警车后，一边掏枪，一边探出一点头查看情况。 此刻街上的车辆不多，路克手上飞快地打了方向盘，一个甩尾完成转向。 赛琳娜也跟着扭头，在急速转动的车上，她的手稳定如初，快速启动了各种监测设备，口中先就说了一句：「那东西不像是人类。」 路克听着监测设备报出的结果，视线也看着那个巨大的人形怪物：「人的肚子没这么大，嘴也不会是这德行。」 赛琳娜抓起对讲机：「不要开火，不要开火。」 她这是想提醒卡吉特两人慢一点，方便她和路克靠近支援。 警告声从外放音响传出，迴荡在街道上，可惜迟了一步。 里奇和卡吉特两人这两个老手反应太快了一点。 面对那个从身边五楼破窗而出，手上还拎着一个箱子的人形怪物，两人躲避观察，掏枪警告的流程走得很迅速。 五秒钟不到，这两位就走完了过场。 身高高达两米的人形怪物对着他们狞笑着，一声嘶吼：「滚开。」 看着那张非人类丑脸上，裂开到后脑勺的超级大嘴，里面的满口黑牙噁心无比，两人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啪！ 爆豆般的枪声响起。 这两位老手採取了警察条例里最常规的操作，一口气就清空了弹匣。 近些年美国警察的配枪变化，对开枪守则有很大影响。 最初很多地方的警察配备的都是威力过剩的军用枪械或大威力左轮，因此大家採用单发或者两连击就足够「制止」罪犯。 然后在实际应用中，警察们发现他们并不需要那么大威力的手枪。 格洛克这种各方面都很适合警察日常使用的「神器」更是受到当时年轻一代警察的欢迎，到现在已经成为了美国主流的警用配枪。 这时，大家又发现两连击也有点不靠谱。 五米内两枪连发命中率0%的警员比比皆是，而格洛克的弹容又很充沛，三连击的规定自然就出现了。 但这依然无法解决很多警察三枪连发后，依然有大量嫌犯活蹦乱跳，掏枪还击的情况发生。 美国警方干脆就採用了「击倒为止」的开枪规则，规定警员在开枪时，务必保持连续输出，直到将嫌犯击倒，确认对方没有反击能力为止。 自此以后，很多警员一秒十几枪打出新一代「马蜂窝」的新闻就屡见不鲜。 而这些案件里，没有任何律师会浪费精力攻击「是否需要开那么多枪」这一点。 因为这是各地警方的共识，就是为了让警员在开枪时减少顾虑。 从这一点上来说，里奇和卡吉特的射击绝对没问题。 问题是他们面对的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嫌犯」。 在三十多发子弹打出后，七八米外的那个大嘴怪嗷嗷叫着，身上出现了十多个弹孔。 紧急情况下，这两位老资歷警探开枪的命中率接近50%，已经是精英水准了。 但就在两人的注视下，大嘴怪身上的弹孔冒出缕缕灰黑色烟雾，它的叫喊声中充满了痛苦，巨大的身躯勐冲向两人。 「法科！」 「雪特！」 两人几乎同时骂了一声，不约而同地往配车后躲，准备靠配车隔开对方。 这时候，一连串枪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响起。 砰砰砰砰砰！ 路克一手开车，一手将m500举起，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长长的枪口上枪焰喷出，五发子弹间有着明显不同的时间间隔，分成三个批次射向大嘴怪。 第1243章 抓获，送掉 对面正扑向两人的大嘴怪的双腿成为了首要目标。 第一拨的两发子弹刚好在它左脚离地瞬间，命中左脚踝和左膝盖。 等到它略微踉跄地踩下左脚，下意识抬起右脚想前踩稳住身体时，第二拨的两枪命中了右脚的脚踝和膝盖。 这时大嘴怪再也保持不住重心，整个身体开始向前扑了下去。 第三拨，同时也是最后的一发子弹紧随而至，一枪击中它的左肩，进一步加快它失去重心的过程。 大嘴怪巨大的身躯别扭无比地侧摔在地上，之前强大的沖势让它在地面上滚出两圈，撞在了卡吉特两人的警车上。 砰！ 警车重重地晃动了一下，躲在另一面的卡吉特两人猝不及防，被车身撞得滚了出去。 两人浑身紧绷，心中大骇。 这还只是大嘴怪沖势失控后的余波，警车都被撞得剧烈晃动。 要是对方没失控呢？自己怕是会连着警车一起被撞飞吧！两人额头冒汗，一咕噜爬起来，注视着自己的警车，身体快速地后退。 就这短短的一次交锋，他们就明白这个怪物枪械打不死，力量奇大无比，自己根本对付不了。 还是赶快怂一拨，不然局长就要给自己老婆寄勋章了。两人心中如此想着，屁滚尿流地躲进路边墙角，才来得及查看刚才是谁支援了自己。 第231页 路克的配车此刻却已经在二十多米外停下。 提前打开的前车门里，他和赛琳娜同时窜出来。 赛琳娜手中的m4a1首先开火，短促有力的三连射有节奏地响起，连续落在警车后爬起的大嘴怪脸上，命中率接近九成。 晕头晕脑的大头怪，立刻被打了个满脸开花。 它嗷嗷痛叫着，挥舞着双手，似乎想挡开那些带来疼痛的子弹。 路克手里却拎着一把如同榴弹发射器的玩意儿，找准机会，扣下了扳机。 嘭！ 一声比较沉闷的响动后，直径50mm的枪口喷出一个黑色小圆筒。 出膛几米后，黑色小圆筒炸开，变成一片黑色的网状物，向正捂着脸惨叫的大嘴怪飞去。 眨眼间，黑色网状物将大嘴怪彻底裹了起来，靠近的边沿自动相互扣死，然后立刻回缩。 大嘴怪捂脸的手都没放开，就被这黑网死死地固定住，再也无法放下。 路克掏出本尊的私人手机，给菲尔拨去了电话。 菲尔这几天都在纽约，找他最方便。 电话接通，菲尔疲惫的声音响起：「路克，这么晚了，有急事？」 路克：「我在曼哈顿上城145街，刚抓到了一个怪物，跟上次在洛杉矶奥德赛酒店的那个霸王龙布鲁斯很像。枪械打不死，击中后身体后，弹孔内会冒出灰黑色烟雾。」 菲尔那边安静了两秒钟：「我马上过去。」 路克就听见那边隐约有走动的声音响起。 菲尔却又问了一句：「这次，你没叫其他人吧？」 路克莞尔：「才抓到，第一个就给你打的电话。」 菲尔嗯了一声：「十分钟之内我就到，别让任何人带走它。」 揣起手机，菲尔一边走一边连续叫了几个人的名字：「带上ripd那边提供的装备，我们要去带个『死鬼』回来。」 几个手下立刻起身，快步跑开。 菲尔是老大，当然不用苦逼地去搬装备，他只要坐在直升机上看着手下搬就好。 这边路克观察着大嘴怪身上的黑网，手在怀里一摸，拿出第二发黑网弹填装进了发射器内。 嘭！ 第二层黑网飞出，笼罩住了还在挣扎的大嘴怪，裹住它后就扣死、缩回。 配合第一层黑网，原本还没死心的大嘴怪手脚都没了发力空间，挣扎的动静瞬间小了大半，只能发出愤怒的嘶吼声：「不，放开我，放我出去。」 路克面色如常，取下了自己戴的古琦墨镜，从怀里掏出一副黄色偏光镜换上。 不是他喜欢在夜里戴墨镜装比，改造过的古琦墨镜本来就能自由转变多种状态，包括无色或者夜视。 但古琦墨镜终究是以赛琳娜送的那副为本体，小幅度改造而出，大部分功能都没添加进去。 黄色偏光镜才是路克纯手工diy的顶级产品，其检测功能更全面强大，配置的智能程序也更适合战斗。 他这里围着大嘴怪搞检测，赛琳娜果断走到一旁，和那两个差点嗝屁的同事扯淡起来，免得他们干扰检测过程。 很快，对大嘴怪的检测完成，路克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个旧皮箱上，眼镜透视的结果显示里面是一些不规则的金属块。 路克再用自身能力检查了一次，确定没有危险，就打开了这个很普通的旧皮箱，入眼的几块不怎么规则的黄灿灿碎块。 他疑惑地看着偏光镜上浮现的检测结果：黄金？不死怪们也喜欢黄金么？ 拿起一块捏了下，上面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指印，他无奈要脱，随手将它扔进皮箱。 这还真就是黄金，纯度还不错，手感相当软。 这时，那两个同事还是走了过来。 人类的好奇心是无穷的，特别当危险不大时，它就会像野草一样，不受控制地疯长。 注意到路克把那大嘴怪当成待宰猪猡般围观，里奇和卡吉特两人和赛琳娜谈话都心不在焉。 本来他们遇袭前，也只是刚好在边上小巷处理了一起斗殴事件，根本不值一提。 走过来的卡吉特主动伸出手，面带感激之色：「谢谢你，路克·科尔森警探。不是你们赶来，我们今天怕是要进停尸房了。」 路克微笑着和他握了下：「别说那么严重，本来就是同事，我们当然要帮忙。」 卡吉特却没有立刻松开他的手，反而两只手都用上，用力握了握：「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们。」 说完他才松手，又换成里奇上来，也是握手加差不多的话。 路克笑着点头，知道这是两人记下这人情，大家以后可以适当多一点来往。 对于路克和赛琳娜这种有过硬真本事的人，大家有一点私交那是再好不过。 很多时候，上司不支持你，下属不支持你，同事不支持你，但私交好友却会支持你。 像约翰·麦克莱恩和路克两人在警探局的地位稳固，也有这个原因在内。 第1244章 相互伤害，客户推广 四人闲扯了几句，一架直升机就飞了过来，并且快速降落到了不远处的街口。 菲尔还是那身黑西装，但路克看到了他手上已经带上黑色的机械手套，心中甚是安慰：总算没和那些影视剧里的主角一样，傻到白送的东西都不用的地步。 菲尔过来，根本没理会卡吉特两人，径直和路克握手，两人就走到一旁私聊。 第232页 他的手下一个拦住卡吉特两人，叮嘱他们对今晚的事要闭嘴，明天还得签保密协议。 另一个人则拿出检测仪，扫描大嘴怪。 仪器亮起红灯和略微刺耳的蜂鸣音，这人立刻开口道：「目标确认无误，开工。」 剩下两人立刻推来一个类似押送汉尼拔博士的束缚装置，按在大嘴怪身上，这傢伙立刻就被一层银灰色的壳包裹了起来，然后就被拉上了直升机。 路克这边也和菲尔闲聊完毕。 两人真的是在闲聊，主要是菲尔很关心路克的近况，并且叮嘱他要小心一点，不要什么情况都往上沖。 路克听见这话，面色有点古怪：好像……这话以前是自己对菲尔说的吧，这算现世报？ 菲尔看到他的表情，也只是笑笑：「你还年轻，拼命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们这种老傢伙来比较好。有时间其实可以多陪陪女朋友的。」 他说这话时，视线不由瞥了不远处的赛琳娜一眼。 路克哭笑不得。 他是有基础心理学和心灵沟通能力傍身的人，菲尔这意思简直不要太直白。 「我才十九岁，而且女性『朋友』也不少的。倒是你，工作是做不完的，不如先找个老婆，生个孩子嘛。」他笑眯眯地来了一句，视线却在某人的髮际线上打转。 菲尔还是那副笑脸，默然片刻摇头：「不用了。有孩子再干这份工作，对他太不公平。嗯，顺便说一句，我也是有不少女性『朋友』的。」 路克挑挑眉：「那有空一起聚餐？」 菲尔的脸色一僵：「……最近比较忙，有空再说。」 说着迈步向直升机走去：「我先走了，有麻烦随时找我。」 路克看着他略微仓皇的脚步，略微抬高音量：「有空多找找你那『朋友』谈谈心，舒缓身心就好，我会尽量不打扰你休假的。」 菲尔脚步一滞，然后走得更快了，只是抬起手随意挥挥，表示自己听见了。 不过他心中忍不住嘀咕：够嚣张啊小子！哼哼，女性朋友多？我回去就查查…… 想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 片刻后他否认了刚才的念头：算了，这小子脾气可不怎么好！才问一句女朋友，就立刻反过来「关怀」自己。惹不起，惹不起！ 目送直升机起飞离开，路克两人和卡吉特两人打了个招唿，直接回家。 赛琳娜一边查看刚才收集到的数据，一边问到：「你和菲尔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最后他像是在躲你？」 路克：「聊了聊他的终身大事，和以后准备生几个孩子的问题。」 赛琳娜一听来了兴趣：「他怎么说？」 路克嘿嘿：「所以他跑了。」 赛琳娜哈地笑出声：「也对。你又不是他老妈，明目张胆地逼婚人家受不了也很正常。」 路克耸耸肩：「他都四十出头了。作为朋友，关心下他的个人问题也不算太过分吧。」 谁让他先来关心我的个人问题的！他心中补充上后半句。 美国人可不是中国人，有点哔数的人都不会随意干涉朋友的婚姻问题。 但菲尔自己先开了玩笑，那路克小小地反击一下也没问题。 有了这个小插曲，赛琳娜的心情还不错。 虽然不怎么道德，但偶尔欺负下老实人，还是挺让人开心的。 不得不说，人类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很多时候与道德无关，纯属本能。 …… 赶回家，路克没有休息，直接进了工作间。 比起上次洛杉矶遇见霸王龙布鲁斯，现在他的检测设备水平高出几个档次，而且刚才有几分钟无人打扰的时间。 大嘴怪的各种数据，都被记录下来。 他要编写一个新的小算法，添加进多面体系统内，确保再出现这种打不死的怪物后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霸王龙和大嘴怪这种不死怪的检测程序并不复杂，第一款测试版不到一小时就编写完毕。 路克将其添加进多面体系统，就洗澡上床躺着思索起来。 别看今晚他抓住大嘴怪时很轻松，那是因为他……有钱。 光那个黑网发射器和弹药的造价，都能让一个普通警员破产。 有钱还只是前提，还得有技术。 否则算上黑网发射器的研发费用，特别是那个黑网的材料和自动抓捕程序的开发，没千万级的资金根本研发不出来。 路克也是靠着逆推铁血战士的网枪发射器，加托尼的技术，还有初级特种绳索制造的能力，才节省掉了这个成本。 刚才他和菲尔也说了这事，顺便给了菲尔一个解网器，让其记得将那两张黑网送回来，还像是开玩笑地说不要随意剽窃友军的技术。 换成另外的人，他肯定不会把黑网留给对方。 这玩意的价值相当大，好用不说，其中蕴含的几项技术暂时不暴露最好。 现阶段「什么都卖大佬」的客户群体还不多，使用特殊装备很容易被人将他与蝙蝠侠和v放在一起联想。 不过这位「大佬」的客户丰富起来的时间，不会太久。 毕竟托尼、菲尔、达蒙父女已经是预备役客户了。 其它马甲也可以陆续「成为」这位「什么都卖大佬」的客户。 另外马特、便宜叔叔惩罚者、弱鸡铁拳这些也能选择个时间，「上门送温暖」。 第233页 「大佬」的客户一多，其供应的特殊装备的适量外流是很合情合理的。 还可以让「大佬」将部分低端装备销售给某些人，再捐赠给nypd，分配部分给警探局，那时也算一举两得。 以后的纽约城，超能力罪犯可不少，nypd也不能每次都送人头+洗地吧。 打定主意，他闭上双眼，另一边的分身则全力上线，穿着蝙蝠战甲开始了每晚例行的扫荡之旅。 …… 第1245章 再遇小老头与大波浪 第二天清晨，赛琳娜吃着早餐，看着路克的表情：「怎么了，有事？」 路克吃着东西，随口答道：「嗯。昨晚我们抓的那个，并不是唯一一个不死怪，布鲁克林区那边也出现了一个。」 赛琳娜哦了一声，皱起眉头：「这种怪物应该不多吧？不然我们早就应该有相关情报了。」 路克：「很少。昨晚我专门筛选过一次情报，这大半年全美也就有十多起疑似案件，还分散在各个城市。」 赛琳娜想了想：「其实，如果洛杉矶的那个霸王龙布鲁斯不是我们插一手，他也不会暴露本体吧？」 路克点头：「别忘了那个拿香蕉的亚裔老头和金髮大波浪，他们属于一个专门猎杀这种不死怪的秘密机构，一枪过去就死无对证。之前智慧型手机又没普及，案发时留下的视频证据很少。」 赛琳娜：「你准备怎么办？」 路克耸耸肩：「配车上我已经放了两把单发黑网发射器，一把加强版的黑网发射器。不过非到必要时刻，加强版那个还是不要用。」 赛琳娜：「为什么？」 路克：「等下你自己看就好。」 半小时后，赛琳娜下到一楼车库，从配车后排拎出了那把加强版黑网发射器，拎在面前转动着，满脸惊奇地打量：「哇喔，这大傢伙真是太酷了。」 路克能说什么。 这把加强版基本就是按照mk19自动榴弹发射器的外型做出来的，只不过口径扩大到了50mm。 而且，它用的是弹链。 这也意味着只要弹链足够，它就能突突突个不停。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才会叮嘱赛琳娜不到万分必要别使用。 这玩意儿有心人一分析，就知道造价高昂。 nypd不可能有这种丧心病狂的装备，两人用了很容易引人注目。 也就是路克习惯性地安全第一，有备无患，否则两把单发的黑网发射器已经足够。 …… 这一天晚上，本尊巡逻时没出现问题。 但分身夜巡时，再次逮住了一个不死怪。 当路克用绳镖将这个身高三米，细长细长的竹竿精捆成香肠时，两个「熟人」出现了——一个带渔夫帽的亚裔老头，一个穿金色裹身裙的金髮大波浪。 看到大波浪手里举起的玩具大香蕉，路克脑中电转，突然挡在了竹竿精面前，抬手硬挡了那一发散发着微弱蓝光，本体却无形的子弹。 下一刻，路克愣住了。 系统：接收到特殊融合类精神能量，该能量融合比例已备份，可克隆使用。 什么鬼？他看向对面的小老头和大波浪，却发现两人表情各异。 小老头满脸苦笑，似乎想说什么。 大波浪却很是不满：「该死，你这活人添什么乱！浪费我的子弹，这可是有配额的，死鬼那么多，子弹都不够用了。」 这句话在「浪费我的子弹」后，就变成了￥#@%*的外星语，路克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大波浪也不在乎他听懂与否，手中大香蕉再次扣动一下，又一道蓝光子弹射出。 这次，路克没有再去阻拦。 蓝光子弹从他头上掠过，命中了竹竿精。 刚才大波浪的那一枪打的是竹竿精胸口，被路克抬手挡住。 现在他不举手，当然挡不住三米高的竹竿精的脑袋。 嘭！ 扭来扭去的竹竿精身体一僵，惨叫一声，变成一片灰黑色烟雾炸开，迅速变成灰白色，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路克随手一招，地上的绳镖就飞回手中。 将绳镖插回腰间，面罩上的血红色镜片盯住这两人：「你们是什么人？」 大波浪：「管你屁事，打你小混混去。哼哼，少来管我……呜呜呜」 小老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讪笑道：「不好意思，她更年期到了。不过我们属于特殊部门，再遇见这种死鬼，你可以通知我们。」 路克饶有兴致：「怎么通知？打电话还是发飞讯？」 小老头在裤兜里摸了两下，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扔过来。 路克抬手接住：「这是……bb机？」 虽然他的脸全在头盔内，对面的小老头却似乎能看见那「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开口解释到：「看见那三个按钮没？从左到右，第一个按下我们就会来抓人，第二个按了之后就可以和我们通话，第三个是留言。」 路克忍不住暗自腹诽：但，为什么要做成个bb机呢？神经病啊你们。 他点点头，收起这个看起来是个bb机，其实却是个魔改版卫星电话的玩意：「它们是什么东西？」 小老头有点无奈：「这个，不是我不想说，但说了你也听不懂。」 路克：「嗯？那说说看，万一我懂了呢。」 小老头：「好吧，它们其实是*%￥##，你能听懂么？」 第234页 路克：「……我还真听不懂。你这是哪个外星球的语言？」 小老头摊手：「所以我也没办法，只要我#￥%*，你就听不懂。」 路克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那行，有事再联繫。」 说着，他背后光焰喷射沖天而起，到了十多米的空中后熄火，披风变化为滑翔翼，向远处掠去。 小老头羡慕地看着路克离开，口里喃喃：「能飞要，这可真是太酷了，我要是还活着，一定要当蝙蝠侠的铁粉……哎呀。」 小老头被一拳打倒在地，大波浪恨恨地收回拳头：「我特么是个爷们。再敢把手放我嘴上，我把你捆在车后拖一天信不？」 小老头哀怨地捂着脸起来：「谁让你老说废话的。蝙蝠侠又不是坏人，还能帮我们锁定那些死鬼，你嘴那么臭干嘛？难道你嫉妒人家比你帅？」 大波浪哼哼着没吭声，扭头走向自己的老爷车。 小老头爬起来跟上：「等等，你该不是觉得羞愧了吧？」 大波浪：「扯淡，我羞愧什么？」 小老头：「人家不是警察，却是正义的使者。你当初是警察，却因为贪钱……哎呀」 小老头再次抱头蹲下。 大波浪收回拳头：「就你屁话多，是不是昨天那放屁鬼的连环屁把你餵饱了！」 小老头再次哀怨地从地上爬起来，坐进副驾驶：「有话好好说嘛，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 第1246章 暗流，黑锅王已上线 大波浪白眼一翻：「你似不似洒！说了多少次了，没有上面的同意，对任何活人透露ripd的相关信息，都会被屏蔽成无意义音节，你还跟他废话那么多。」 小老头嘆了口气：「谁让我喜欢他呢。」 大波浪鄙夷地「咦」了一声，身体做出远离脏东西的姿态：「死基佬，离我远点。」 小老头：「……我说的是粉丝对偶像的那种喜欢，ok？」 大波浪：「哈，抱歉，我总觉得你死后的姓取向明显出了问题。」 小老头：「也比你这女装癖好吧？」 大波浪：「你说谁女装癖？我是纯爷们！活人看我们的样子都是上面给的，你以为我不想用本来面貌啊！」 小老头：「说不定你乐在其中呢，反正你都女装几十年……哎呀，你又打我。」 吵闹声中，古董车一路远去。 楼顶上，路克听着那时不时就一串叽里咕噜的无意义音节，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亚裔小老头没说谎。 他不是不想说出实情，而是无法对路克说出实情。 他们说话受到某种限制，无法泄露任何敏感消息。 即便用远距离收音系统窃听这两人的对话，也是时不时就一串叽里咕噜。 这其中透露出来的细节，并不比直接听到内幕的收穫小。 这种诡异的信息封锁手法，神盾局都做不到。 地球上有几个比神盾局还神秘还装比的组织呢？很可能就是什么老古董组织，才有这种「非典型」的控制手段。 路克随手给菲尔发去一条信息，附上小老头和大波浪的图片，将两人击毙不死怪的情况告诉他。 这也是给菲尔提个醒，让他留意不死怪的动静。 按照以往的情报，这种不死怪这两天出现的频率明显超标。 虽不知这是偶发事件，还是别有原因，给菲尔说一声总是没错的。 目前的神盾局是可利用的「友方势力」，不用白不用。 …… 这时，纽约已经进入了五月。 彩虹桥事件热度依旧，但大多数民众对此事已经产生麻木心理，注意力无可避免地分散到了其他方面。 其中，撞鬼这种经典传说在纽约渐渐流行起来。 诸如什么电灯闪烁、房屋怪响、半夜有人在墙壁上走路，高楼的窗户有人在说话大叫，这类消息开始指数性增长。 路克和赛琳娜有多面体系统的数据支持的结论，很清楚这并不是什么谣言。 真相就是纽约这几天出现了十几次不死怪与多个神秘部门的战斗，其中的「熟人」就包括菲尔带领的神盾局探员，以及亚裔小老头和金髮大波浪。 菲尔他们选择也从头两次的捕捉，变成了直接击毙。 这些不死怪的破坏性不算特别大，但造成的影响却很恶劣。 普通人看到它们怪异丑恶的形象，做个几天噩梦是常态。 在抓捕不死怪和掩盖神秘事件之间，菲尔选择了神盾局的本职——掩盖事实，避免造成社会恐慌。 因此这些传言目前还只是传言，没有彻底向大众曝光。 期间，路克还锁定了亚裔小老头和金髮大波浪的「据点」。 那是一个电话维修店，以为它不修手机，而是修理家用固话，且不提供上门服务。 不用说，即便这家店提供上门服务，也没几个傻子会进去，修理费比重新买个家用电话可贵多了。 而那两个神神秘秘的傢伙这几天却在这里进出过，而且进去了半天才出来。 路克不认为小老头和大波浪是躲在里面兼职电话维修工，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两人肯定有女咳咳，有隐情。 另一方面，虽然路克觉得纽约最近的情形有异常，但nypd的专员大人已经下令，停止持续性的高压警戒。 第235页 不是专员大人蠢，实在是他又不给加班费，却要众多骨干部门的老油条自觉出力。 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只能是偶尔为之，且不能持续太长时间。 否则下面的人闹起来，专员大人就不用操心换届的事，直接一鞠躬下台吧。 路克两人还是照常上下班。 但一到晚上，他就会进入最近逐渐习惯的双线操作状态。 这时，分身就会轮换使用其他马甲出动，而本尊则换回蝙蝠侠的身份，跟着赛琳娜的贝斯特出去做好事。 相比之下，赛琳娜还是最喜欢跟蝙蝠侠出门活动，因为这马甲不杀人。 不是她仁慈，但杀人总不会让人感觉轻松，特别两人一起出去每次都死一堆人，血淋淋地想着就不舒服。 所以只要多用特聘研究员本特刚做出来的「非致命性系统2.0版」，就没这种问题了，谁让她这人最怕见血了呢！ 但是，每当路克亲眼看着她把一发发放屁药剂、抽筋药剂、呕吐药剂射在那些团伙大佬和骨干身上，就觉得这些人恐怕宁愿换成之前骨折待遇。 至少，纽约各大医院的骨伤科最近招募了不少医生和实习生，都在等着连绵不绝的骨折患者前去就医呢。 路克当初招募了本特，本就是让他给赛琳娜发明非致命武器的。 所以现在……她玩得开心就好。 就在路克守门望风，坐看赛琳娜在楼里收拾团伙成员时，他突然面色一动，一个画面出现在他的监控系统中。 阿福适时发来提醒：「老爷，发现不死怪猎手一号、二号。」 「画面转来我看看。」他说到。 虚拟投影上，一辆老爷车在街上狂飙勐进，追着前面几个奇形怪状的不死怪。 路克想了想，本尊没动，而是让分身先过去。 这些不死怪的经验积分都不少，干掉的话少则一二百，多则小一千，协助击杀或抓获同样收穫不菲。 那边光是画面里就看到了五六个不死怪，弄个一千经验积分也不难。 不过，蝙蝠侠不方便怼那个嘴贱的金髮大波浪，还是让马甲过去。 一旦话不投机，可以直接给这个金髮老碧池几枪。 面对可能需要大开杀戒的超凡事件，路克选择了北斗这个马甲。 北斗註定是要成为「万千仇恨与一身」的存在，这种黑锅王马甲有机会就要上，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上。 我黑锅王北斗一生行事，何须向谁解释。 第1247章 说好不留名，就一定不留名 另一边，分身已经启动北斗战甲的辅助推进系统，直奔那群不死怪而去。 等到分身赶到那边时，就见亚裔小老头和金髮大波浪正被一群不死怪围攻。 和小老头他们手上始终拿着的玩具大香蕉不同，这些不死怪手上的武器就是枪械该有的外形。 但玩具大香蕉发射出的带微弱蓝光的无形子弹，这些不死怪的枪械射出的是毫无遮掩的黑色光球。 被这些黑色光球射中的物体上会立刻出现锈蚀老化的痕迹，看着就不好惹。 小老头和大波浪明显也很忌惮黑色光球，只敢躲在旁边的墙角，找机会还击一两枪。 不过，不死怪的数量和火力都占据了优势，两人的处境相当艰难。 路克没有现身。 他现在可不是高调的蝙蝠侠，而是效率第一的北斗。 心念动处，他两手上多出两把左轮，对准两个站在街边楼顶向下开枪的不死怪扣动了扳机。 无声无息间，两发泛动着隐约金光的无形子弹从枪口射出，命中了两个不死怪的后背。 两声惨叫，中枪的不死怪炸成一团灰黑色烟雾消失。 不过，其它不死怪都没注意到这边的状况，它们口中的唿喝笑骂声将两声惨叫盖了过去，根本没发现两个同伴已经挂了。 系统也同时提示击杀恶灵任务完成，两个不死怪贡献出了四百经验积分。 路克嘴角抽搐：这分刷起来，比找团伙成员可简单多了！这些怪物根本没有警惕性，和普通人差不多。 但想想这些傢伙除了小老头和大波浪的射出的特殊子弹，也没什么畏惧的东西，警惕性差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此想着，他已经摸过去，将两个不死怪遗留的枪械收进了储物空间。 这东西有相当的研究价值，不拿白不拿。 收完战利品，他立刻绕了半个圈子，从楼房背面来到那群不死怪的身后。 无组织无纪律的不死怪警惕性低，但它们站得也很分散。 从街道中间到两旁，再到周围的建筑上都有它们的身影，很不利于他一拨带走。 路克没有急着行动，而是依次锁定视线里的目标，才从墙角后探出一点枪口。 等到对面的小老头和大波浪开「蕉」还击，他同时扣下了扳机。 「啊！」 「啊！」 又是两声惨叫，两个在街道中间车辆后疯狂开火的不死怪炸裂消失。 不死怪们猖狂的气势为之一滞。 死掉的这两个傢伙手里拿的是两把冒黑火的加特林，火力是所有不死怪里最强的，也是把小老头两人压得无法还击的主力。 面对突发状况，对面小老头两人也没细想。 他们只觉得是自己随便开的几枪，就打死了两个最麻烦的不死怪，运气太好了一点。 第236页 而且两人的反应明显是专业的。 察觉到不死怪们火力骤降，立刻发动反击，七八发蓝光子弹就射了出来。 没了冒黑火的加特林干扰，顿时又有三个不死怪被打死，场面上终于不再一边倒了。 而路克只是默默看了一眼系统里再次出现两条击杀提示，收回了枪口。 就让小老头以为三个都是他们打死的吧！自己做好事，从不喜欢留名。 心中嘀咕着，他轻飘飘地飞上楼顶，两个刚从旁边楼跳过来增援的不死怪还在空中，只感觉眼前闪过两道微弱金光，惨嚎一声后炸开。 街对面楼顶上，两个不死怪吃惊地看过来。 迎接他们视线的，依然是两道隐约闪过的金光，然后两把无主枪械凭空跌落。 楼下小老头抬起头：「我怎么感觉这些死鬼少了很多？」 大波浪探出枪口，一枪打死了一个冒头的不死怪：「它们肯定是去和你的那个前搭档鲍比·海因斯会合了。他带走了那些金块，就是想把它们组合起来，逆转冥界通道。没这些死鬼保护，这事做不成。」 小老头：「ok，先干掉这些傢伙。」 话音落处，两人沖了出来，各自拿着两根玩具大香蕉就疯狂开火。 楼顶上方的路克，旁听着那一连串……%#￥*的对话，他也很绝望：这门外语看来是学不会了。 但小老头那最后一句「我们要加快行动了」，他又听懂了——因为这再次变成了正常的英文。 听见这话，路克立刻抬起双枪，果断抢分。 三人齐齐发动勐攻，死鬼们哀嚎一片，小老头和大波浪终于察觉不对劲了。 在路克看来，自己的子弹和他们子弹的区别，就是一个金光，一个蓝光。 而且子弹本体都是无形，金光蓝光也很微弱，不是夜里的话很难发现。 但对小老头两人来说，他们开枪的蓝光其实很亮，只是正常人类被屏蔽了这部分的视觉感官而已。 路克最早偷袭的两枪是贴地射出，两人因为角度问题没看见。 现在路克抢分之下没再留手，又是居高临下的射击，金光子弹瞬间亮瞎了他们的狗眼。 连续的金光就跟星球大战里的雷射枪扫射似的从天而降，剩下的七个不死怪和射击游戏里的气球似的，连串被金光打爆。 「谁？」大波浪的玩具大香蕉抬起，警惕地看着楼顶。 路克却已经熘了。 分都抢完了，他才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了做好事不留名，就一定不留名！让他们瞎猜去吧。 就在这一段时间内，多面体系统发来提醒，纽约城区内有不少地方都出现了不死怪的踪迹。 而且和之前躲躲藏藏不同，现在这些不死怪正在大肆破坏，已经造成了一些民众伤亡。 那边的本尊和赛琳娜已经开始分开，大杀特杀，路克干脆让分身快速抢分闪人。 最近，赛琳娜独自行动的安全程度再次提高。 有了坦迪生命之光凝聚的光匕，以及生命一号傍身，再加上金块托底，她的战斗力和生存能力都达到了目前的顶点。 光匕和生命一号内置于战甲内，可以主动使用，也可以由贝斯特战甲的智能程序「铲屎官」使用。 只要不是被对手瞬间连人带战甲毁灭，赛琳娜都有存活的机会。 而目前只为，能瞬间秒杀赛琳娜到这种程度的存在，路克只见过绿胖子和雷神。 毁灭者应该也算一个，但已经被托尔捶成渣了。 因此本尊、分身、赛琳娜+金块分成三组，快速地在纽约清剿起那些作乱的不死怪。 第1248章 不死怪袭击，菲尔的窘境 之所以分兵三路，也是实际情况决定的事。 这些不死怪作乱的地方散布纽约人口最多的三大区，大多数还都在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 布朗克斯区和史泰登岛这两个小透明一点动静都没有。 路克也能理解。 这两个区人口太少，不死怪在那里闹有什么用，破坏最多的也就是花花草草而已。 但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去就麻烦了。 这里人口众多，地域广阔。 路克和赛琳娜不分开，清剿的效率就会低很多。 关键是这些傢伙的不死特性太麻烦。 除了小老头+大波浪这种针对性极强的专职猎手，也就路克和赛琳娜对它们有很强的杀伤力。 好消息是，他在发现苗头不对时，就用蝙蝠侠的名义通知了菲尔。 菲尔表示他们那边有针对性武器，而且马上就会全员出动。 路克没多说什么，只是让菲尔注意两人的专用联络手机，他会即时发送纽约不死怪的位置信息过去。 这一点上，菲尔那边应该是没他准确。 前几天不死怪的检测算法就已加入多面体系统，神盾局那边应该没搞这种算法，毕竟之前的不死怪出现的很少，这种算法弄出来也没什么用。 分身从曼哈顿绕了一圈，把这个区域内零星的不死怪秒掉，再从西向东，进入了布鲁克林区，向本尊那边推进。 赛琳娜则是在皇后区奋战着。 战果都不用问，系统里时不时就刷新一两个不死怪被她击杀后分享给路克的50%经验，比她自己汇报都准确。 第237页 路克的本尊则一边在布鲁克林区上空飞行，一边「指挥」着菲尔那边集体出动了十个小组。 他和赛琳娜杀这些不死怪虽快，不和菲尔那边协调，这些小组肯定有一部分赶到了才发现目标被干掉，会极大影响击杀不死怪的效率。 经验积分什么的都是其次，关键是这些不死怪造成了不少的普通人伤亡。 路克喜欢经验积分，却并不想用无辜者的命来换取。 早一分钟清理掉这些怪物，都可能挽救一条人命。 事实上，在菲尔那边的神盾局探员全部赶到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时，这里已经一片混乱。 大批的警车已经冲上了街头，却基本没办法控制局势。 面对那些子弹无效的不死怪，普通警员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不是路克这种有钱有技术的奇葩警探，自然不会没事就研发点控制类武器随身带着的。 面对啪啪啪了一阵，却换来不死怪们兇勐反扑的状况，他们自己都很方，更没办法帮助惊慌失措的民众。 警方电台已经炸了，全是警员们唿叫支援的通讯。 但所有被惊动的nypd高层很快就集体懵逼：到处都是怪物，它们枪械无效，力大无穷，还能以反重力的姿态在墙壁上任意奔跑。 这特么要怎么支援？或者说，能让手下拿什么武器去支援？ nypd是警局，主要责任是维持治安。 就算是eus特警，也就人员更专业一点，但不可能准备重火力。 束手无策！这就是所有nypd高层的感觉。 菲尔那边更是连续接到不少纽约大佬的电话。 这些都是通过各个渠道，找到神盾局，再转到他这里来的。 菲尔这种稳如老苟的大将级特工也很蛋疼。 他已经把纽约分部和自己手下的人全拉出来了。 但神盾局又不是美国的，特工也不是大白菜，一口气拉出来了七十多个人就是极限。 现在神盾局纽约分部里就剩下一批技术支持的后勤人员，所有能上阵的外勤全都出动，还能怎么办？ 其它分部的支援想赶来，起码要几十分钟到几小时不等。 就目前的态势，这次纽约的损失绝对小不了。 万一再引发骚乱，那时最大的伤亡才会出现，乐子只会更大。 他们神盾局的职责偏偏就是避免神秘事件对社会造成负面影响。 这次不死怪闹出大事件，神盾局肯定要被一堆官僚问责。 到时候，这些黑心官僚才不会记得，是他们自己要求限制神盾局在美国各地驻扎人数的。 他们只会把黑锅推到神盾局头上。 还是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出事时背黑锅的机率就越大。 菲尔浑身冒汗，身上的黑西装早就换成了防弹背心。 不远处枪法最好的一个手下拿着一把左轮，却不敢随意开火。 这枪是ripd那边特供给神盾局的，但对方在子弹供应数量上狂卡神盾局的脖子。 这种专门针对「死鬼」的左轮，平均每把只有十二发的供弹量——刚好是左轮满仓，加一个备用装弹器。 而这种枪，十个小队刚好每队一把，只能交给枪法最好的队员使用。 其它人全部带上各种控制类武器，任务就是限制住「死鬼」的活动，方便枪法最好的同伴一枪一个。 子弹太少，他们根本浪费不起。 结果现在他们遇见了两个脑子明显远超普通不死怪的存在，居然阴曲曲地在公寓楼里乱窜，和他们形成僵持。 而且这两个傢伙刚才造成的混乱伤亡不小，又不能放它们随意活动。 菲尔无奈地发现，自己被拖住了。 他不由得举起和蝙蝠侠联繫的专用手机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一百多处红点在不停地减少，但距离完全消灭还早。 他有点想骂人，因为不死怪的这次作乱真是太巧了。 前几天他还嫌弃那个麻烦的阿斯加德大王子待在地球不走，结果对方才走几天，纽约就出了这种乱子。 不死怪这种东西，菲尔也试探过托尔。 托尔根本就没当回事，随口就说这些只是不入流的「死鬼」。 阿斯加德的大部分武器都能有效杀伤这种存在，比如托尔的喵喵锤一扫一大片，轻轻松松洗地。 希芙的那把准神器级的长矛同样捅一个死一个。 仙宫三勇士的武器没那么夸张，但配合他们的技能输出，一个人杀个几十个死鬼也不难。 但是……这群最合适的打手刚刚回了阿斯加德。 这就很让人郁闷了。 更郁闷的是，某个大少今晚跑回洛杉矶马里布的别墅搞研究，赶过来都要一两个小时。 那时他还来干嘛？洗地都赶不上热乎的。 第1249章 氪金才有杀伤力 最后还是ripd这一方，才是最让菲尔不爽的。 明明有针对性的武器，ripd却不多给点。 要是他这些手下人手一把专业武器，哪怕都只有十二发子弹，也能快速压制局势，完全不用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 虽然神盾局拿到这些东西，确实就拿去搞了一点研究，山寨意图双方都心知肚明，但这是人之常情。 就在刚才，菲尔也联繫过对方，通知不死怪作乱的事。 第238页 对方却不愿将他们的人手统一调配，他现在都不知道ripd到底派了多少人来解决这次事件。 这种神神叨叨的机构真是太麻烦了！他在心中腹诽，却也什么办法。 ripd的高层都是直接与尼克弗瑞和世界安全理事会联繫的，菲尔这地位也就和人家的外勤小工对对话。 但凭良心说，他的身份其实是与ripd纽约分部主管对等的。 可抵不住人家ripd姿态高，菲尔到现在都没见过对方任意一个分部主管，只接触过对方的基层行动人员。 他也向尼克弗瑞提过这事，歷来很淡定霸气的局长大人脸上也露出了无奈之色，只是说了句「我们管不了他们」，这话题就此终结。 这些念头在菲尔脑海中快速闪过，他忍不住在对讲系统里低吼：「切尼，你们还没有完成包围么？」 那边安静了片刻，传来了回应：「头儿，它们太狡猾了，又有站在墙壁上行走的能力，一直在楼房里乱窜，我们堵不住它们。」 菲尔：「那就更努力一点，实在不行，就把它们逼出来，让杰克有机会开枪。」 不能跟这两只死鬼一直耽搁下去了，此刻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辜者的生命。 正如此想着时，一道黑影从空中滑翔而来，砰地一声踢穿了一扇窗户，撞进了楼房内部。 菲尔一惊：「什么情况？」 对讲系统里又安静了片刻，然后传来切尼惊喜的声音：「蝙蝠侠，蝙蝠侠来了……呃，他把两只死鬼都杀了。」 菲尔：…… 众手下：…… 这特么才几秒钟？ 从蝙蝠侠破窗进入，到切尼说话，加起来还不到五秒钟。 而刚才这两只狡诈的死鬼和他们纠缠了快五分钟。 菲尔和神枪手手下正在懵逼时，路克已经从另一处窗口跳了出来，直接滑落到了两人面前：「你们的人怎么还在用网枪，这时候还想抓活的？」 一听见这问题，菲尔和手下都满脸郁闷。 还是菲尔开口解释了下自己这边针对死鬼的特殊枪械和配套弹药不足的窘境。 路克面罩上血红的镜片闪动：「就这问题？刚才怎么不说！」 说着，他伸手在披风下一掏，实际却是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个袋子，扔给了那个神枪手：「我前几天刚买的特制九毫米手枪弹，普通枪械也可以使用，对死鬼可以一枪毙命。」 菲尔吃惊：「你还有这东西……嗯？你刚买的？」 路克对着他微微点头。 菲尔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就那位「什么都卖大佬」的商品！ 路克又看了看菲尔手上的那双机械手套：「你现在的枪法也没那么差的，要相信『自己』。」 菲尔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善用机械手套的辅助射击功能，只能苦笑着到：「刚才子弹太少了，不敢浪费。」 路克点头：「通知你的那些队员，我顺路会给他们补充一批特殊弹药，现在不是节约的时候。」说完也不等菲尔的回答，升空而去。 不是为了弄明白神盾局效率如此低下的问题，他都懒得和菲尔说这几句。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内，路克按照阿福规划出来的移动路线，清剿死鬼的同时，顺路给菲尔的那十个小队提供特殊弹药。 每个小队都得到了二百发特殊弹药，大部分分配给枪法最好的几人，其它每人拿几发备用就行。 多个火力点，与单个火力点的威胁程度是不一样的。 一个有效火力点连个包抄都用不出来，三五个人就能相对轻松地将对方逼进死角。 神盾局探员的水平就没太差的，加上本就有的网枪从旁辅助，对死鬼们的清剿速度立刻暴涨。 菲尔看着手机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点一个个快速消失，终于略微松了一口气。 保持这样的效率，最多三十分钟就能完成清剿行动，这次死鬼们的大骚乱会在一小时内结束。 麻烦虽大，却没有出现最严重的后果，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路克这边一路清理死鬼，看着系统里少点的几千积分，还是有点肉疼。 他提供给菲尔的子弹，是系统刚在储物空间里改造而成。 前几天用分身主动挨了那个金髮大波浪的一发蓝光子弹，系统当时就提示接收到特殊融合类精神能量，可克隆使用。 事后他骚扰了系统，弄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 简而言之，小老头他们的蓝光子弹是附着了某些特殊精神能量的特殊产物，可以视为一种用枪发射的「特殊精神类」的能量攻击。 但这种攻击对正常人类无效，只对那些普通枪械无效的死鬼有「一击致命」的效果。 这也是死鬼们不畏惧物理攻击，却很少闹出乱子来的原因。 它们最强的地方在于不死的特性，这也是让它们一枪就死的弱点。 弄明白了这点，路克让系统帮忙搞出了「附魔子弹」，赛琳娜那边就拿到了一大批。 子弹本体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只要放在储物空间，交出积分，告诉系统「附魔」强度，附魔过程就结束了。 而附魔一发，最少二十积分。 这不是系统收的加工费，它只是把二十积分所蕴含的能量注入子弹内。 一句话，就是氪金。 第239页 虽然路克现在赚积分不慢，但比赚钱却慢太多。 当初一个月赚个几千积分时，他还在拿警探几万块的年薪，最多偶尔赚几十百多万的外快。 现在一个月刷到上万积分都很轻松，他的身家都几百亿了。 这样一对比，他都觉得这种「附魔」子弹氪的「金」实在肉疼。 等到给十组神盾局探员送去两千发附魔子弹，虽然只是最低标配二十分一发的，四万积分就这样没了。 第1250章 赊帐，首充即返 不过，救人为先。 路克这些天多管齐下，本尊分身赛琳娜齐上阵，经验积分刷得速度并不慢。 加上前几天时不时就冒出死鬼和正在一个个被干掉的死鬼们，系统刚才的积分已经超过十万。 四万积分，他还掏得起。 而且，这次的事后神盾局敢不囤一批附魔子弹吗？ 那时候，这四万积分的「欠债」他们想赖都赖不掉。 这世界上，神盾局绝对是掌握神秘物品和超现实物品最多的机构之一。 这些神秘物品的品质作用参差不齐，有些极其坑爹的危险物品直接就被当成垃圾，神盾局的弹弓基地经常把这些垃圾射上外太空留给宇宙虚空去消化。 与此同时，也有很多物品被送去「沙盒」基地进行秘密研究。 神盾学院更是有专门的研究部，同样拥有众多研究素材。 以及专门存放某些危险物品和人物的「冷库」基地，也有足够路克动心的存在。 这些东西路克肯定没法随意挑选，但他完全可以让神盾局帮他挑选。 反正他只要指定某种类型的物品，让神盾局作为报酬支付给「什么都卖大佬」。 尼克弗瑞或许会晾「大佬」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得给出好处。 不然局长大人怎么还债，怎么从「什么都卖大佬」那里换货品，怎么让蝙蝠侠给他当黑打手？ 单独一项目的，尼克弗瑞都有拒绝的可能。 但综合起来，以「大佬」为纽带，蝙蝠侠为核心的「超级英雄联盟」，迟早会让局长大人屈服。 因为，这其中有足够的利益。 尼克弗瑞本质上是一个很懂得权衡变通的上位者，否则也没办法在敏感的神盾局局长位置上坐那么久，下能压制九头蛇侵蚀，上能将顶头上司世界安全理事会撸得毛顺。 所以，只要尼克弗瑞确定这些「好处」换来的利益更大，他是不介意付出这点「诚意」的。 不过路克也是出于不浪费原则，有事没事顺便敲几杆，弄到多少算多少。 反正他终归是要靠神盾局去参与某些大事件，那时刷出贡献率，经验积分一样能找补回来。 这样一来，两个相互都不觉得会吃亏的人就很容易达成交易。 出于以上种种考虑，在给菲尔他们附魔子弹时，路克其实是抱着「积分换资源」想法的，这四万积分他短时间内也没想到回本。 但就在刚才，他突然从系统提示里发现了出乎意料的存在。 系统：击杀死鬼，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00，积分100。 光看提示内容，到这里这是正常的。 但问题是这时路克本尊正在天上飞着，分身那边也在赶往下一个目标。 而后面的提示内容就有意思了：任务贡献率为20%，获得经验20，积分20。 这笔收入也不是什么队友共享经验，那样系统会显示共享自哪个队友。 一时间路克都有点迷：居然有本尊和分身都不清楚的「助攻」，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底助攻了谁？谁又在帮我刷分？ 但很快，又是几条类似信息出现，而且他都是统一拿20%贡献率，具体的最少只拿到10经验积分，多的却有近百经验积分。 再联繫地图上代表死鬼们的红点消失的时间，路克很快就想明白了真相——这是他送给菲尔那批附魔子弹换来的助攻。 路克更迷了，忍不住骚扰系统：为什么送子弹都能算贡献率？ 系统的判定歷来都很严格，无论是队友、善恶，以及最重要的经验积分，想坐在办公室里吩咐别人两句就拿经验积分，那是想太多。 以此坚定自证，它绝对是一个警探系统，而不是什么幕后大佬系统。 系统的回应一如既然地简单直白：积分属于宿主自身的力量。 路克懂了。 虽然他的人没动，但积分与他的身体力量、精神力量都被系统算是本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是「烙印」。 现在属于他本体力量的「积分」，被那些神盾局探员借去，干掉死鬼的任务贡献率自然有他一份。 再看看那不算特别多，但隔一会儿就有一次的20%贡献率提示，路克老怀大慰。 从这些提示来看，今天赊出去的四万积分附魔子弹回本无望，但有机会捞回一两万来。 原本以为的长期投资，没想到成了立刻返点30-40%的好买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有这种好事打底，路克立刻以更饱满地热情投入了清剿行动中去。 返点再好，终归没办法跟他本尊和分身击杀比。 收割经验积分，永远抱着老农割麦的态度，那样的收穫才是最多的。 所以，努力！奋斗！ 心中给自己加油，路克的双线操作越发疯狂起来。 第240页 对于其他人难缠无比的死鬼，对上他的本尊和分身都是秒扑的命。 扔蝙蝠镖和射击这种行为，对于两者而言比普通人酒吧玩飞镖游戏，或者小孩打水枪来得更轻松。 体型远比正常人大，脑子却基本不好使的死鬼们更是上佳活靶。 只要被路克进入五十米范围，那就只是手上一个动作的事。 十多分钟后，两个区的死鬼们就只剩下五十多个，覆灭也就十分钟内的事。 这时，从空中飞过的路克看到楼下街道上，一个男人正在跟一个死鬼纠缠着。 让他吃惊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能和那身高两米出头，刀枪不入的死鬼打的有声有色，不落下风。 虽碍于死鬼的物理杀伤无效的特性，他无法干掉死鬼，但死鬼却也拿这个身手敏捷凌厉，力量惊人的男人没办法。 路克看着这个男人，却觉得有点眼熟。 想了片刻，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却是他在中心车站前那家街角咖啡厅吃午餐时，旁边上演过的俏丽女招待当街小撩金髮大帅比戏码。 路克笑了起来：果然，这位不是普通人啊。 「阿福，查查这个人的身份。」他说了一声，顺便露出身形，滑翔而下，顺手就一道蝙蝠镖扔去。 漆黑蝙蝠镖难得地高调起来，旋转的镖身带着隐隐金光，射中了那个死鬼的后背，让其一声惨嚎，炸裂消失。 金髮男人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摆出戒备姿态，看向路克所在的空中。 第1251章 老爷操作稳如苟 等见到那个滑翔而下的巨大黑色身影，金髮男人终于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蝙蝠侠的名头，只要看三天电视和报纸，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虽是个老古董，智能机还没怎么玩过，但电视和报纸还是经常看的。 即便如此，他也保持着相当的警惕性，身体保持可攻可守，随时战斗随时跑路的感觉很明显，比某髮际线特工谨慎多了。 路克注意到了这一点，有些好奇：这站姿！这气场！看来，还不是一般的不普通啊！ 「阿福，找到他的资料没有？」他忍不住催了自己管家一句。 阿福还是很给力的，适时报告新发现：「老爷，我找到了。资料库内存在疑似目标，容貌相似度92%。」 阿福通报的同时，也将找到的资料投影到了他眼前。 路克看了一眼，愣了愣，不由得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金髮大帅比：这个……开玩笑的吧？嗯，等等。 他再看了看投影上的资料：史蒂夫·罗杰斯，1918年7月4号出生，号称美国第一个超级英雄，代号美国队长…… emumu~这个答案是那么地猝不及防，以路克的镇定都有点想挠头了。 但为了老爷的哔格，他坚挺地忍住了做傻动作的冲动，依旧高冷范地俯视对方：「怎么称唿？」 金髮大帅比：「你好，蝙蝠侠先生，你可以叫我史蒂夫。」 路克挑挑眉头，看着投影上对方的各种检测数据，还有心灵沟通里对方那依然平静如死水的情绪反应，知道阿福的调查九成九没跑了。 某部分相似就罢了，但名字、体质、战斗意识、战斗能力、样貌统统高度相似，那真相只有一个。 眼前的金髮大帅比，就是那位着名的漫威三巨头，復联精神领袖，怼谁都五五开的美国翘咳咳那啥。 路克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后却只是说到：「你也可以叫我布鲁斯。」 然后他借着披风掩饰，取出一把左轮和一盒子弹扔了过去：「这种『死鬼』普通攻击无效，用这种特制子弹击中它们的任何部位，才能杀死它们。」 说完这话，他再次升空而起。 一个美国队长，现在也只能让他浪费这十秒钟。 还是那句老话，这种超级老油条从来都不是几句话能忽悠的，这样想的人都是傻子。 况且，他现在用的蝙蝠侠马甲。 紧要关头不去救人，反而和个帅哥站大街上唠嗑，不知道还以为蝙蝠侠真有特殊倾向，准备移情别恋呢。 史蒂夫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左轮和附魔子弹，就发现路克已经冲上十多米的空中，不禁开口喊了句：「等等，这枪……」 路克正在加速赶场中，哪儿有工夫废话，随口扔下一句：「送你了。」巨大的黑影绕出一个弧线，向更东边的位置飞去。 史蒂夫下半句话被憋了回去，也只是愣了几秒钟就回神，低下头飞快地检查了左轮和子弹。 虽然还略有疑惑，但他的救人之心也不比路克弱。 确定枪械没什么问题后，他把子弹塞进皮夹克的兜里，拉上拉链避免掉出来，几步就到了自己开来的哈雷摩托处。 跨上去就勐轰油门，哈雷摩托立刻向附近有求救声的地方冲去。 这时，他心中还是忍不住自嘲了一句：落伍啊了！现在想做点好事，门槛都这么高。不光要学会在天上飞，还得配置特殊武器。 他倒不是嫉妒蝙蝠侠和某大少有钱，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能飞实在太方便了，也可以救更多人。 但是，自己的摩托驾驶可是在枪炮连天的战场上练出来的，一样不差！某老年人心中涌起不服输的念头，摩托轰轰轰地狂飙勐进起来。 天上飞的路克，也只是侧头看看远处继续奔向下一个战场的身影笑了笑，没再想这事，同样加速赶往下一个地点。 第241页 就在这时，路克的脸色一变。 五感敏锐的他突然察觉到了一点异常，同时阿福也发来提醒：「老爷，西南方有高能反应，空气流动发现异常。」 没等它说完，路克已经扭头看去，顿时面色难看无比。 只见西南面史泰登岛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个类似龙捲风的巨大漩涡。 但这些漩涡并没有出现在天空云层上，而是在地面分散成一个大圈，围绕着一个中心点竖立起来，看着有点像科幻片里的那种时空门。 漩涡内不停地闪动着雷电光芒，让它们在黑夜里也分外显眼。 这特么是什么鬼玩意？路克才在心中骂了一句，就立刻想起一件事：刚才，小老头和大波浪好像就是往西南边走的？ 他立刻让分身给赛琳娜发去消息，让她继续清理纽约残余死鬼们，不要前往西南方的史泰登岛方向。 本尊则掏出小老头给的那个bb机通讯器，快速启动了通话按钮。 几秒钟后，通讯接通，小老头的声音在一阵鬼哭狼嚎的背景音中响起：「蝙蝠侠吗，我这里很忙……」 「史泰登岛那里是怎么回事？」路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对面没有立刻回答，但各种嘈杂的声音很大，还有那个大波浪时不时就变成叽里咕噜的大骂声。 另一半的分身也给菲尔那边发去了消息，同样是让他们别去史泰登岛方向。 虽不知那边近乎天灾的诡异天象是什么玩意儿，但菲尔他们都是普通人，去了就可能千里送人头。 他连赛琳娜都阻止了，当然更不想菲尔他们过去。 这边路克本尊没有催促小老头，而是和分身一起放弃追杀两大区的死鬼们，同时启动喷射装置，急速向史泰登岛扑去。 比起赛琳娜和菲尔他们，他有更强的生存能力。 况且不是万分必要的情况，他的本尊肯定不会进入那片漩涡笼罩的区域。 分身，给我上。即便情况不妙，某人的操作依然稳如老苟。 此刻，黑锅之王北斗已经取消了隐形，笔直冲向史泰登岛的漩涡中心。 本尊蝙蝠侠却刻意放缓了一点，落在稍后的位置，变成了二线替补。 这样也是避免一个陷阱把本尊和分身同时坑进去。 第1252章 在我自带的bgm里，没人能打败我 路克这边一顿操作勐如虎，小老头那边才终于回过来一句话：「没时间了，能过来就过来帮忙！法科，去死！快点，必须干掉他们，我们才能#￥%@……」 说到这里，通讯就中断了。 路克皱着眉头，倒没有生气。 小老头两人虽然古里古怪的，但确实没做过什么伤害普通人的事，而是针对性地猎杀死鬼。 而且他们受到诡异的限制，无法说出某些机密，那边战况又很激烈，能抽空喊一句帮忙就很不错了。 帮是肯定要帮的！路克问那一句，只是想确定史泰登岛的诡异天象是否与死鬼们有关。 现在看来，这个猜测成真了。 就在这段时间内，分身靠着加速全开的北斗战甲，七十秒后就横跨三十多公里的距离，从皇后区赶到了史泰登岛的西南角。 但更让人心中不安的情况出现了。 对应地面漩涡群中心点的天空上，缓缓展开了一个巨大漩涡。 从出现开始，它就在不停地扩大，黑云扩散开后露出里面一片黑洞洞空间，然后一大片灰黑色的影子在漩涡雷电的照耀下，从这个空间里蜂拥而来，就要冲出这个漩涡。 居高临下的路克，也看清了地面漩涡中心的情形。 小老头和大波浪正在跟一群死鬼们殊死战斗。 这时小老头突然大发神威，向不远处的大批死鬼们发起了决死冲锋，手中两根玩具大香蕉蓝光不停闪耀射出，瞬间在死鬼们的防线上凿穿了一个漏洞。 大波浪也同时闪了出来，手中玩具大香蕉上多出了一个……拔粪宝？biu滴一声射了出去。 拔粪宝就那样穿过了小老头打出的漏洞，吸在了一个两米多高的金色梯形柱子上。 大波浪一脚蹬住一颗断裂的树桩，双手握紧玩具大香蕉，香蕉头部的一根绳索就开始自动回收，将射出去的拔粪宝往回扯。 一个靠近金色柱子的死鬼面色大变，口中大叫：「不！」 可惜迟了。 路克的耳边仿佛都听见了「啵」的一声，拔粪宝就从金色柱子拔出了一块十字架形状的零件。 这个十字架零件只是单独卡进金色梯形柱的一个凹槽中，并没有真正固定在柱体上，才会被这样拔出来。 与此同时，四周环绕的漩涡群陡然一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消失。 高空中那个超巨型的漩涡停止了转动，扩散开的黑云圆圈急速回缩，将其后方的漆黑空间重新掩盖了起来。 行动建功，小老头大笑着吼到：「海因斯，你完蛋了！」 口中说着，他手上双「蕉」大发神威，又是几发蓝光子弹射出，直接打死了周围愣住的几个死鬼。 被叫做海因斯的死鬼明显是个头领，他满脸狞笑，勐地抬头：「下来吧，伙计们，让我们重新逆转冥界通道！啊~」 一道蓝光划过，击中了他的脑门。 海因斯面带惊愕之色，惨叫一声，炸裂成了灰黑烟气，彻底完蛋了。 第242页 这一连串的事时间并不长，从小老头大发神威，到大波浪拔粪宝建功，然后小老头击毙死鬼头领，总共还不到五秒钟。 路克这时才也赶到了，双手左轮在百多米外就开始射出一片金光子弹，把中心处三十多个死鬼全部干掉。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也有点小郁闷：就差一步啊！麻蛋！ 那金髮大波浪看着骚，这手脚真心太快！连让路克最后插一脚，混点任务贡献率的机会都没留下！ 他敢肯定，只要刚才早到片刻，帮助大波浪拔掉那个十字架，起码也能蹭一二十个百分点的贡献率。 但现在，这贡献率应该没戏了。 小老头和大波浪基本把事情都干完了。 如此想着，他的视线却向头顶看去。 一旁完成逆转的小老头和大波浪，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人也几乎同时抬头仰望夜空。 空中，一阵细碎的喧譁声急速逼近。 阿福瞬间在虚拟投影上标出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多得已经连成了一条粗壮的线条，正从刚关闭的空中漩涡处直冲而下。 同时，路克眼中高空冲下的这些黑影已经能分辨出隐约的人形。 「死鬼！刚才最前面的死鬼们已经冲出冥界通道了。」小老头满脸沮丧。 「怕什么，来多少我就干掉多少。」大波浪面色平静，但也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虽然在冥界通道关闭前冲出来的死鬼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但乍看过去千儿八百个还是有的。 他们就两个人，身上带的子弹一枪杀十个都杀不完这群死鬼。 而这群死鬼明显接收到了海因斯被打爆前的召唤，这是要冲下来夺回冥界神器，重新打开冥界之门，逆转通道的节奏。 之前两人努力了那么久，现在却还是逃不过失败的命运，这结局特么真是太炒蛋了！ 路克无奈地瞥了地面的小老头两人一眼：特么的，小老头那句又是听不懂的外星语。 不过，看到那蜂拥扑下的死鬼群，他的心情却与两人完全不同。 这么大一群的……经验积分，真是太好了！地上这对专业猎人明显没了续航能力，所以这七百多个死鬼全都是他的菜。 深吸一口气，路克开口命令战甲智能程序北极星：「来，用最大音量，给我外放一首bgm！」 「放那一首歌？先生。」北极星立刻问到。 「嗯，打开音效专区，基础音效暮鼓晨钟……嗯，就是这个。」两秒钟不到，他就用语音加视觉操作完成了选歌流程。 抬头看着天空已经逼近到五百米的死鬼群，他喃喃道：「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出场自带bgm的男人！在我的bgm里，没人能打败我！」 「呔！兀那妖精，吃俺老孙一棒！」字正腔圆的中文喊出，他背后的辅助推进系统发力，绚烂的光焰拉得老长，在空中划去笔直向上的直线，正面向死鬼群怼了上去。 地面上的小老头、大波浪、受伤女人都愣住了。 天空中响起一声声巨大而厚重的钟声夹杂着鼓声，一个同样巨大的人声也同步唱起了他们听不懂的rap：「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第1253章 吃豆游戏，赶尽杀绝 对于这三位纯种美国人而言，钟鼓声加上那节奏明晰，悠扬婉转的四字吟哦声，确实更像是一种异国风情的「rap」，而不是道士做法事的配乐。 不过，此刻唱的什么「rap」不是重点，重点是随着这异国「rap」，向上勐冲的路克突然浑身金光大作。 金光从他体表向外快速蔓延，一米，两米，五米，直到十米才停止。 这个过程中，被金光完全遮蔽的他还在急速上沖。 黑夜的史泰登岛上，赫然有一轮金色小太阳冉冉升起。 地面上那个受伤女人目瞪口呆，口中只能反覆喃喃着一句「omg」。 而小老头和大波浪却倒了点小霉。 路克正在使用的依然是那种克隆自蓝光子弹的特殊融合能量，只不过是用附着在念力的方式，向身体周围扩展。 因此，金色小太阳的光影效果就和蓝光子弹一样，普通人可见程度最多5-10%。 对于小老头和大波浪这两个ripd成员，光影效果却是100%的完全版。 路克正要捞一票大的，这个念力+积分合成的金色小太阳正在大力氪金，一下投入了一万积分进去，金光的明亮程度直接翻了好几倍。 那个只是普通人的受伤女，还能直视的金光小太阳，在小老头两人眼前就跟黑夜里突然冒出夏日正午的大太阳般刺眼。 「啊~」两人异口同声地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狗眼，连忙低头，口中还齐齐骂了句「法科」。 但比起他们暂时性失明的待遇，沖高空直冲而下，意图抢夺冥界神器的死鬼群无疑倒霉得多。 震天响的悠扬钟声伴奏，标准的中文念出的《往生咒》中，路克化身的金色小太阳撞上了黑色长龙一般扑下的死鬼群。 双方相对速度极快，只是眨眼间的工夫，死鬼群构成的灰黑色长龙就一头扎进了金色小太阳内。 这些死鬼连惨叫和黑烟都没有，直接人间蒸发了。 后面半截扑下来的死鬼群们惊恐无比，却没几个能控制越掉越快的身体。 第243页 金色小太阳就像是吃豆游戏里的那个小黄球，长大了嘴巴在下面接着，还时不时地微调位置，确保一连串的死鬼自己掉进来。 一场没有血腥，却异常惨烈的车祸现场就此发生。 这七百多个死鬼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幸运地先一步从冥界跑出来。 现在还没落地，其中的五百多个连在人间冒个泡的机会都没有，就人间蒸发了。 剩下的二百多个运气稍微好一点，和大部队离得有点远，侥倖避开了金色小太阳的「吞吃」范围。 但没等它们高兴，金色小太阳一个急停，轰地一声，拉着长长的光焰，又从高点急速俯冲而下。 这时金色小太阳已经收缩到了两米直径，但一道道手指粗的金光不停地从小太阳上探出，它们如同捕食的毒蛇，不停在刺穿下坠中的残兵败将，将它们打得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路克手上双枪也没闲着，射出一连串的金光子弹。 那些在空中飘出去一段距离的死鬼，他一个也不想放过，这可都是经验积分！ 地面上的三个人已经彻底呆住了：这是什么鬼？ 那黑压压的一大群死鬼，就这样……没了？ 实际上死鬼们跌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有几个反应快和能飞的还想四散而逃。 为了杀掉那几个跑得最快的，路克这次空中折返截杀还是有部分漏网之鱼的。 最后这零零落落五十多个死鬼终于掉在地上，拔腿就跑。 对它们而言，那个金色光球实在太恐怖，完全像是把它们当成了食物一样大吃特吃。 它们虽然是死鬼，但又不是一点智商没有。 有好些死鬼看到竖立在附近的那个金色梯形柱的冥界神器，却没一个往那边去，直接四散而逃。 地面上还有小老头、大波浪、受伤女？它们根本就不在乎，反正再恐怖也不会有那个金色光球恐怖。 可惜，它们这次遇见了一个坚定的实用主义者。 路克的北斗战甲即使追求的是隐匿第一，灵巧第一，飞行速度不算特别突出，但那是和托尼的马克系列相比之下的不突出。 之前死鬼群里十多个具有飞行能力的傢伙，也被他在折返截杀时优先干掉。 里面也就两个背后有蝠翼的傢伙比较强，其中一个甚至挨了一下狠的，还能传送跑路。 路克没空间传送能力，也不知道这个傢伙去了哪儿，也只能暂时作罢。 现在剩下这群只能纯靠两条腿跑路的傢伙，还想和北斗战甲比直线速度，结果也只能是凉了。 唯三的围观者沦为了真正的「观众」。 他们只能看着那个金色小太阳一样的人在空中兜了一个大圈子，追上去把所有逃跑的死鬼全打爆，然后才飞回到他们面前落下。 此刻，路克的心情又好起来了。 虽然可能错失了阻止大漩涡开启的贡献率，但死鬼头领海因斯最后这一拨「召唤小怪，投食进嘴」的操作真的很骚，让某人挽回了不少的损失。 毕竟要是他真赶上了关闭大漩涡，那这七百多个死鬼就没机会钻出来，自然也没办法送菜到嘴边，被他吃面条一样吸熘成积分。 心情一好，他的态度就好了很多。 低下头，黑白骷髅头面具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就盯住了那个受伤的女人。 「她是谁？」他开口问到。 女人嘴唇动了动，没吭声。 她知道这话并不是向自己问的，即便这个看着挺恐怖，实力更恐怖的黑白骷髅头现在正注视着自己。 小老头：「她是……%￥#」 路克不耐烦：「说人话。」 小老头也很蛋疼，知道自己说的话又被自动和谐了，赶快换了另一个说法：「她是我们这边的，不是坏人。」 路克嗯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个快速注射器，另一只手摸出一瓶生命一号装上。 哧！ 十毫升一瓶的生命一号用了一半，打进了这女人的脖子。 他的手同时将插在她肚子上那把匕首轻巧地拔出，还拿到眼前瞟了一眼，确定不是什么特殊物品，或者有淬毒之类的。 小老头大惊失色，扑了过来：「等等，不要……」 第1254章 顺手救人，顺手牵羊 这个女人受伤虽重，但不拔刀直接送医院的话，还有活着进手术室的机会。 但刀一拔出来，那她十之七八要失血过多而死。 扑到近处，他又感觉投鼠忌器了。 女人就在那里躺着，那个黑白身影就在她旁边，手里还拿着匕首。 路克扭头，用黑洞洞的眼窝看向他，又歪头看了看刚拔出来的匕首，再看看女人肚子上的伤口。 沉吟数息，他开口到：「要不，我再插回去，你再来拔一次？」 小老头：…… 受伤女：…… 路克随口开了个玩笑，心情舒畅，站起来到：「好了，让她安静地躺几分钟，不放心再送医院检查，你手脚快一点，她还能回家睡觉。」 说到这里，他突然面色一怔，口中突然骂了声「法科」，蹬腿连点加速，贴地窜出几十米，然后背后的辅助推进系统全开。 轰！ 战甲急速向东北飞去，只留下身后气流汹涌，激起大片灰尘，不过却避开了那个受伤女人的方向，大波浪被吹得灰头土脸，满嘴吃土。 第244页 等到大波浪呸呸呸地从尘土圈里跑出来，路克推进器的光焰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光点。 小老头和大波浪面面相觑。 不过小老头终归是更担心面前躺着的受伤女人，这可是他的名副其实的「前」妻茱莉亚。 几个月前，他还是个活人时，茱莉亚是他正儿八经的老婆。 现在他已经死了，老婆自动变「前」妻，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掉。 结果检查茱莉亚腹部伤口片刻，小老头诧异地抬起头：「你有什么感觉？」 茱莉亚皱眉：「伤口里面有点痒，很难受。」 小老头：「不疼？」 茱莉亚摇头：「那个……谁给我注射了药物后，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就是很痒，而且越来越痒了。」 小老头：「……你千万别挠，那是伤口在癒合。」 茱莉亚愕然：「啊？」 才被捅了一刀，这就要癒合了？她满脑袋问号。 大波浪也凑上来看了一眼，点头：「那个黑白脸不是普通人，嗯，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类，有快速疗伤的方法也不算奇怪，她肯定死不掉了。」 小老头不满地瞪了自己搭档一眼：那是我老婆，什么死不掉？这死老头子真嘴臭！ 大波浪才不在乎这个，反正又不是他「前」妻。 他走到那个冥界神器前检查起来，口中喃喃道：「这下好了，这东西交上去，我们应该不用被上面当废物处理掉了。」 说着，他走了回来，在刚才那棵大树边找了起来。 刚才他用手枪配合特制的钩爪，将神器的核心部位十字架扯了过来。 当然，ripd的大靠山会把所有可能泄密的东西都自动哔哔哔或者「打码」。 任何涉及ripd保密内容的行为，包括说话、手势、写字、敲键盘都会被自动变成其他狗屁不通的玩意。 像这个钩爪在活人眼里就是其他东西——比如拔粪宝。 再比如他罗伊·普尔西明明是有一脸漂亮白鬍子的搭帅哥，活人只能看到证件上的那个金髮大波浪。 而他的搭档是个满脸倒霉样的小白脸尼克·沃克尔，活人看到的也是证件上的亚裔小老头。 ripd的和谐机制就是如此丧心病狂。 在此之前，罗伊和尼克那小白脸搭档还惹了大祸，弄不好要被直接放弃，扔进冥界变死鬼。 现在解决了冥界之门开启的问题，还找回这个神器回去交差，那至少能再愉快地玩个几十年了。 一边想着，罗伊的视线四下扫视，却没发现那个黄金十字架。 刚才他偷鸡成功，关闭了冥界之门，但天上还是有一大堆侥倖偷渡成功的死鬼落下，他只能随手把钩爪卸下扔开，准备战斗到死。 按道理来说，十字架就掉在这里的啊？他疑惑地找了两圈，依然一无所获。 记忆力衰退是不可能的，他都死了几十年了，根本没脑细胞来衰退。 可这玩意儿……去哪儿了呢？皱眉在那里思索了片刻，突然罗伊勐地一激灵：「尼克，别管你前妻了，不然我们还得被扔下冥界，你永远都看不见她，包括她的墓碑。」 尼克本来很不满，但听见这话立刻安慰了茱莉亚两句，就走了过来：「什么事？」 罗伊：「神器的核心十字架不见了。」 尼克：「王德发？怎么可能，你不是把它扯出来的么？」 罗伊苦着脸：「在场还活着的，除了我们和你那个前妻，就只剩下一个『人』。」 他在「人」这个词上，略微加重了语气。 尼克张大嘴：「holyshxt！你特么在逗我，那种人怎么可能……等等，这个还真有点可能？」 那个十字架是打开冥界之门的神器核心，这东西即便是某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会很感兴趣的吧！ 罗伊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想明白了，压低声音：「刚才他就是经过我扔十字架的那一片地方，然后才升空飞走的，所以只能是他。」 尼克满脸绝望：「那我们怎么办，去找那个骷髅头要回十字架？那他会直接变成太阳，把我们俩灰灰掉灭口的吧！」 罗伊这种头铁了一辈子的人这次也觉得这结局好有道理，无法反驳：「所以，现在我们要统一口径。」 尼克：「哈？」 罗伊：「我们只需要把那位拿走黄金十字架的时间提前就好。他肯定是在我把十字架拉出来后，就偷偷地拿走了它。」 尼克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拍大腿：「对啊，他飞走时，我们也没看见在那边拿东西啊。他其实就是一开始就拿走了那个十字架，然后才帮忙我们的吧！」 罗伊怔住了，片刻后伸出手拍拍尼克肩头：「果然不愧是比我晚了几十年的警察，这脸皮啧啧……」 尼克满头黑线：特么的，这主意不是你先出的么！你这个老阴比。 不过，ripd的坑货二人组终于找到了扔锅对象，心中终于安稳了几分。 事实也和他们推测的一样。 路克在离开前跑出的几十米，就是为了经过那个黄金十字架，再用储物空间把它收走。 这种明显不一般的神秘物品，不拿白不拿。 至于有什么大佬来找他，他现在应该是不太畏惧的。 系统这次已经给出了一条全新的氪金之路，积分这东西终于从系统面板里的数字，变成了攻击力。 第245页 上次五万积分就把墨菲斯托捶得回地狱维度面壁十年，现在他这里的积分已经超过二十万，再捶翻两次墨菲斯托都够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积分还会快速上涨。 …… 第1255章 又是你！小窝危机 不久之前，地狱维度中，沉眠中的墨菲斯托眼皮突然颤抖了两下。 他在沉眠状态下，只留有最低限度的活跃灵魂，感应到了另一个维度传来的消息。 有人在打开冥界之门…… 嗯，好像有两个玩具也冲过去了…… 咦？玩具在求救…… 玩具逃回来了一个？！ 几乎在瞬间，一团黑色烟雾从一个极微小的虫洞中冒了出来，落到了墨菲斯托的宫殿外。 事实上，这个宫殿只是一种具象化的存在。 它是墨菲斯托本源力量的化身，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宫殿外的那团黑雾内，一道金色光芒如同游龙，在其内部穿梭切割着。 黑雾发出悽厉的惨叫：「救我，主人救我！」 宫殿内的墨菲斯托这次连眼皮都没动。 一个玩具而已，死就死了。 墨菲斯托玩具很多，这一个虽然是实力比较强的那种，但也不值得打断他修復灵魂损伤的沉眠。 黑雾叫了两句，再也坚持不住，绝望地哀嚎起来：「不，主人！为什么要放弃我，我不甘……啊！」 它体内游动的金光突然加快速度，黑雾被瞬间切割成了无数碎片，再切碎，切碎，碎。 眨眼间，黑雾就彻底湮灭。 失去目标的金光在虚空中游动了片刻，突然掉转头，对准了宫殿所在的位置。 它感应到了同出一源的同伴，它们正在作战，它们正在唿叫支援。 与此同时，这些同伴也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即便它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同伴果断髮动了大召唤术，这一道金光直射向宫殿，在要接触到宫殿时骤然消失。 宫殿内正在沉眠的墨菲斯托突然心中一凉，似乎有什么危险在靠近。 他勐地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里只有纯粹的黑色：「谁？啊~~~我￥#@^%*」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体内才被消磨了几十分之一的那种诡异暗金色能量突然又涨起来了，而且比之前又强了不少。 地狱之主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魂淡！又是你，北斗！我扌，啊~~~」 他体内的暗金色能量突然得到了生力军支持，再次发动了反扑，给他的灵魂来了一下狠的。 虽然还忍得住，但这里就他自己，墨菲斯托不用顾忌地狱之主的面子，果断选择用大吼来发泄那心中的怒火和郁闷！ 就这一下，他灵魂上的伤势又加重了。 才沉眠恢復的那点成果没了不说，情况比沉眠之前又差了一大截。 虽然几个月时间不算什么事儿，但他总觉的心里憋得慌。 「北斗！以地狱之主的名义起誓，我一定要杀了你！」墨菲斯托咬牙说出这一句，直接噗通一声躺了回去。 生气是没用的，他还是养好伤再想办法，再找那个下流卑鄙无耻的北斗报仇！ 这傢伙居然还专门找到了他的玩具，然后利用玩具来输送那种要命的金色能量，再施暗算！ 他就没见过这么下流的人！就不能有点哔格么！居然搞偷袭！ 带着强烈的郁闷，地狱之主再次沉眠，不过这次他留下了更多的活跃灵魂。 再有任何意图靠近宫殿的存在，他就要先下手为强，将其轰杀至渣！ 不然这伤越养越重，什么时候才能去找那个卑鄙无耻，偷袭暗算的傢伙算帐！ …… 这边老巢里的地狱之王被路克在后腰子上来了一刀，气得又睡过去后。 另一边的地球上，路克的小窝惨遭横祸。 就在刚才，他接到小蜗的消息，柯林顿区的家快被砸塌了。 一听这消息，路克哪儿还能坐得住，立刻本尊先行，分身也同时赶了过去。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他在心中发狠，同时还让赛琳娜尽快赶回自己家附近回合。 今晚的几次意外的情况，不光是威胁到了路克柯林顿区家的安全，还让他原本充足的伪装时间出现了问题。 不过今晚纽约本来就很乱，路克可以从中做一点手脚，把绝大部分漏洞掩盖过去。 这样漏洞肯定还是存在，但只要不是被人死命怀疑调查，那也不是大问题。 任何人都有不能见光的私事，清理主要的疑点就好。 况且死无对证这种事，对现在的路克实在太容易了。 他也不需要任何人死，只要销毁一些关键性的监控，然后找一些「伪」目击证人就好。 只要过上一段时间，人的记忆就会模煳，和事件本身的差别越来越大，漏洞自然就不存在了。 脑海中盘算，他让阿福给这个「一叶障目」计划查遗补漏，那边分身北斗已经进入了曼哈顿西南角。 本尊则隐身赶到柯林顿区，进入了下水道，然后快速转移到预定位置，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 配车早被小蜗遥控着在城里几个位置转了好一阵，不久前刚停放到下水道出口旁边。 路克坐上驾驶座，将蝙蝠战甲收进储物空间，换上了路克警探的日常服装和装备。 第246页 然后他启动车载清洁系统，清理掉各种痕迹。 不到两分钟，旁边下水道再次被打开，赛琳娜和金块同样保持隐身，钻进了车后排就开始卸下贝斯特战甲和地狱犬战服，再启动清洁系统。 这时配车也已启动，沖向两人在柯林顿区的家。 赛琳娜快速给自己佩戴上警探装备，口中问到：「等下怎么做？」 路克笑了起来，是那种难得一见的冷笑：「那些都是手合会的狗腿子。既然敢拿枪，那就见一个杀一个吧。」 赛琳娜颔首：「没问题。」 她对杀人没任何兴趣，但手合会的人不在此列。 而且她也收到了小蜗传来的警报，知道自家那五层小窝差点就被砸塌了。 这事路克没法忍，她更没法忍！ 调出家附近的监控画面，看到一个黑白身影冲进了小窝隔壁的公寓楼，她就愣了愣：「这个傢伙……谁啊？」 路克瞥了一眼，淡定无比地到：「我们一边的，可以信任。」 赛琳娜哦了一声，即便心中很好奇，也没有把注意力完全放那个黑白脸身上，而是查看起差点毁了自己家的肇事者来。 第1256章 弄巧成拙的钓鱼，北斗发飙 之所以是肇事者，而不是袭击者，是因为这些人根本没攻击路克两人那栋五层小窝。 这群人数达到了两百出头的佣兵只是控制了小楼隔壁的那栋公寓楼，后面跟着的大型工程机械立刻开工，直接拆楼。 但他们拆楼根本没顾忌周围环境，这栋老旧公寓楼被暴力强拆时，一部分楼体裂开，好死不死地倾向路克小窝这边，然后……就那样斜斜地靠在小窝身上。 路克那可怜的五层小窝就像是个被虐霸陵了的小学生。 幸亏隔壁公寓楼也只有七层，距离也不远，倒来的楼梯刚斜了一点，就被小窝撑住。 真塌下来，路克专门加固过的小窝不会跟着塌，但很多小地方肯定要重装。 对于这个结果，路克心中有一万句mmp想说，但又觉得无f可说。 因为这一大群荷枪实弹控制公寓楼，然后用大型工程机械拆楼的佣兵，肯定是手合会叫来的。 最近这段时间，手合会已在大坑内清理出了通道，只等着将地下的石头宝库整个弄出来运走。 路克和这栋公寓楼紧邻哈德逊河，河边现在正停着一艘驳船。 现在手合会的这些人只要将那石头宝库移动出几十米，撞上驳船，再顺河出海，一切搞定。 而美国用船和拖车整体搬迁小别墅和楼房，属于常见操作，搬个石头宝库也不算异想天开。 手合会只要把石头宝库控制在手里，如何打开宝库的问题可以慢慢再解决。 路克没收走这个石头宝库，则是想用它钓出手合会剩下的三个「五指」。 想继续活个几百年，这东西就是三个老怪物的唯一的希望。 手合会的「五指」都是获得龙之力后不愿提高战斗力，反而用它来长生的傢伙。 他不认为剩下的三个「五指」能抵抗再活五百年的诱惑。 事实证明，人家确实忍不住，但没那么傻，行动选了一个相当好的时机。 在纽约三大区都一片混乱的今晚开始行动，根本没几个人关心那些工程机械要开去哪儿。 绝大多数人都会以为是某个部门调进市区的救援车辆。 耽搁他们行动的人，会被那二百多个荷枪实弹的手合会佣兵带上，偷偷解决掉。 整个宝库搬迁行动预期在一小时内完成，佣兵们不需要考虑太多善后问题。 不过，计划多美好，现实就多残酷。 策划这个行动手合会的三个「五指」肯定没想过，有人会明知石头宝库里有「龙骨」，却就让它那样放在自己隔壁，只为引他们上钩。 今晚的纽约意外频发，某人弄巧成拙算不上，但差点闹出搬起石头砸自己窝的骚操作，还是让他心中不爽。 于是，某人连蝙蝠侠这个马甲都不用，黑锅之王北斗直接登场。 所谓註定的黑锅之王，那自然是因为北斗手必然更黑，否则哪儿来的黑锅。 路克根本就没让分身使用隐身功能，黑白骷髅头的北斗马甲就那样平举双枪，彪唿唿地杀进了公寓楼。 没有顾忌，没有掩饰，只为杀戮而来的路克有多强？ 这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从获得系统开始，他几乎所有行动都带着强烈且主观的目的性。 这也意味着每一次出手，他考虑的事都一大把。 考虑开头，考虑过程，考虑收尾。 不能引起太多有关部门的注意，不能制造太多混乱，不能公开大清洗让官方死命追查他。 可以说，他从没有正在全力出手过一次。 即便打墨菲斯托，他都只是动用了底牌，却也到没手段尽出的程度。 直到今天，正义之星分身+黑锅之王北斗的搭配正式亮相，还对上了更不能见光的手合会，他再无顾忌。 连串响起枪声中，北斗黑白色的身影如同幽魂，掠过公寓楼大门，手中两把格洛克几乎顶着门口四个佣兵脑袋各开一枪。 四个佣兵毫无反应地挨了一枪，直接栽倒。 站在公寓楼门内各处的七八个佣兵才勐然一惊，视线移向门口，就感觉眼前一花，一条模煳的黑白身影飘过，节奏不均匀却一刻不停的枪声迴荡在楼中。 第247页 四散的佣兵们陆续双眼一黑，一秒钟内挨个当场逝世。 路克已经如风一般地冲进通道，直奔大坑里的石头宝库。 事实上，手合会的佣兵除了背朝哈德逊河的公寓楼大门有一批守着，其它人基本全在背面。 这里也是他们拆楼弄出来的运送通道。 前面那连串的枪声第一时间就惊动了背面的佣兵。 倒是在公寓楼正门外左右两处楼顶，佣兵们布置了两个狙击小组，用于望风加控场。 可惜路克开着隐身系统过来，第一时间就去了这两处楼顶，给这四个佣兵来了个人间蒸发。 而他冲进前门，到突进大坑所在，总共也就花了十秒钟。 在所有佣兵猝不及防下，子弹就暴雨一般向他们飞去。 绝大多数佣兵连对手在哪个方向都没弄明白，就两眼一黑，当场爆头。 全力爆发的黑锅之王，不需要掩饰任何枪法！能一枪打死的对手，就绝不故意浪费第二颗子弹。 第一次正面硬怼，火力全开的路克心中舒畅无比。 什么埋伏、偷袭、黑枪，统统不存在的！ 就靠着体能爆发+肌肉控制+灵敏反应+枪斗术的多重能力组合，配合身体原本拥有的四倍常人素质，分身瞬间爆发出了恐怖到极点的割草输出。 永远抢先一步打爆出现在面前的佣兵，永远提前一步躲开佣兵的乱射。 最早出现过什么「射的准不如接得好」这种乌龙事件，不会再次发生在此刻的北斗身上。 公寓楼内的佣兵们完全没了以往精锐队伍的样子。 无论是实力普通的队员，还是实力超强的带头队长，或者射击格斗专精的高手，在一颗颗飞来的子弹下，都只有束手爆头的下场。 大多数人的动态视力完全跟不上移动速度爆炸的路克，只察觉到一条黑白色的影子在不停地飘来飘去，连续不断的枪声越来越近，周围的同伴就一个个地死掉。 就这样，大门的战斗发生仅三十秒后，公寓楼内的手合会佣兵团就被彻底打崩。 第1257章 全自动一体化，掉包 后方的佣兵主力和路克的交战过程才二十秒出头，他们重兵把守的大坑地步和周围就全是同伴倒下的身体，总数过百。 现在还剩下的一百多个佣兵彻底被吓破了胆，再无作战的勇气，直接四散而逃。 半分钟不到战损五成，神经病才继续打呢！ 他们虽是为钱卖命，但肯定没命的活是不会有人做的。 可惜今晚他们放下了最严重的错误——违法强拆，非法施工，险些砸塌某人的小窝。 钓鱼掉得差点被鱼一尾巴扇脸上，这种滋味某人这辈子没尝过，实在有些恼羞成怒了。 于是，在部分残余佣兵从公寓楼后面被开的大洞里一涌而出，四下逃离时，路克追了出来。 此刻他手中已经不是最早的格洛克，而是顺手从死掉佣兵手里接过来的枪，一把ar-15，一把mp7，射程准头远超格洛克。 那些跑出几十米的佣兵从最远的地方开始倒下，谁跑的最远谁第一个被爆头。 除了死得最快的几个人，其它逃跑的佣兵多眼睁睁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同伴脑洞大开的画面。 越后面的人就看得越多，直到自己面前的同伴都死光了，就轮到他们自己眼前一黑，永离人世。 路克并非静止不动。 他开火时快速靠向正对的哈德逊河边，佣兵们逃跑当然不会选这边，而是分成左右逃走，刚好被他一左一右的双枪扫射。 子弹打空就扔掉手中的枪，再从地上挑起一把继续扫射。 换弹匣什么的，他现在都嫌麻烦，还是直接拿一把就用，一口气打死这些鬼孙儿！ 这时，一辆黑色suv从河边的公路沖了过来，几十米外停车开门，两个人拿着枪就高喊：「nypd，站住不许动，放下武器。」 啪啪啪啪！ 才喊完nypd日常问候语的路克本尊和赛琳娜果断开枪，只顾着逃跑根本没搭理两人的七八个佣兵立刻身死当场。 嗯，反正配车上有记录仪，击毙嫌犯肯定是要上交记录仪的视频留档。 这些佣兵手上都拿着微沖和步枪，有两个手里没枪的胸前也斜插着手枪，还满脸凶神恶煞，脚步不停，只能当场击毙。 然后，赛琳娜瞥了路克一眼，头微微对不远处的分身偏了偏，意思是「这自己人，怎么办」。 路克眨眨眼，没有放下手枪，而是空出一只手拎起胸前的警徽皮夹：「nypd，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等待我们的检查。」 赛琳娜：(￣_，￣) 那边分身立刻听话地扔掉抢来的两把微沖，双手举起，面朝配车这边。 突然，分身发出嘿嘿的笑声，然后……嗖地一声跑了。 赛琳娜：(⊙o⊙)? 路克不紧不慢地拿起配车里的对讲机，接通总台：「总台总台，12大街与西49街处，刚才有大批持枪匪徒混战，现已停止，请尽快派人前来封锁现场，维持秩序。」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对于某人这种热衷演戏的行为彻底绝望了。 至于吗？居然还专门让三个一伙的人在车载记录仪前同时露脸，某人甚至连nypd日常问候语都要说一遍，这戏演得是一点都不想错过了么！ 但无论她怎么腹诽，却不知道事实永远比想像中更离奇。 第248页 某位不知名的演艺大佬，正在自编自导自演自拍，全自动一体化的路上越走越远。 演戏完毕，路克两人向公寓楼走去。 两人还是做出很谨慎的样子，似乎真是来查看情况的称职警探二人组。 而分身露脸扔枪举手跑路，一条龙表演完成后，就立刻隐身重新回到公寓楼的大坑下。 手合会的人早就死光，此刻只有那个石头宝库孤零零地在地上放着。 之前，路克没有拿走这个石头宝库也是有原因的。 这是一个长宽高都接近二十米的超级大傢伙。 以前路克的储物空间才一千立方米，根本没办法将这个大傢伙收进去。 而且没被挖出来的巨型石头宝库，收取起来也很艰难。 等到最近空间够用了，他又想钓三条总价五十万经验积分的超级「大鱼」，不想吓跑他们。 反正东西就在隔壁，他干脆就没去动。 这次，手合会的攻击选得时机太巧妙了。 路克心中隐隐有点猜测，但还不能确定。 不过，安全第一。 所谓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何况这石头宝库里的东西还不是「鸟」，而应该是「龙」。 伸手摸到石头宝库上，路克的精神全力引导，足足三十秒后，巨大的石头宝库才骤然原地消失。 路克只是瞥了一眼系统提示，确定了自己的收穫，又立刻卯足精神再次操作起来。 石头宝库是个好东西，但是系统并不需要它来升级。 系统感兴趣的，依然是存放在它内部的「龙骨」。 路克现在干的事，就是利用储物空间的拆分组装能力，将石头宝库内部的「龙骨」取出来。 这事做起来，也比预料之中困难了很多。 这个石头宝库的神奇之处不光是暴力难以破坏，连储物空间的拆分组装能力都被极大地干扰了。 又过了两分钟，分身额头都开始冒汗了，才面色一喜：「成了。」 喘息了几口气，分身再次开始操作，向石头宝库里塞进去了一些特殊「产品」。 这行为的难度，远比从里面取出「龙骨」要低，十秒钟不到就完成了。 这或许是「龙骨」和路克放进去的那些产品，在本质上就不是同等级的存在，才会轻松地完成。 也可能是「拔出来」，比「压进去」的难度更高一点。 这次他没有再停手，直接把完成掉包的石头宝库从储物空间扔出来。 虽然还是吃力，但从储物空间往外「扔」东西，也比往里面「塞」东西容易。 绕着重新归位的石头宝库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路克才让分身离开了大坑。 还在公寓楼外面巡视情况的路克本尊心中满意，不过这里还有一件事必须让北斗去做。 片刻后，斜靠在路克小窝的部分公寓楼楼体被北斗成功爆破，变成了一大堆建筑垃圾掉在了小窝旁边。 可怜的小窝终于脱离被压迫的命运，能够安安静静地当个旁观者了。 第1258章 声望+10+10+10 搞定这事，路克两人又等十多分钟，两辆巡逻车才姗姗来迟。 两人上前说明情况，交接现场，让他们把这里守住，成功把看场子的任务甩锅给了巡警。 这之后两人也没回家，重新开上配车，穿梭在纽约黑夜的各个街区中，开始完成自己警探的本职工作。 死鬼们的集体骚乱带来的影响，还是很严重的。 只不过局势始终没有达到临界点，惊慌失措的民众很多，但临危虽乱，却依然坚持拿着智慧型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刷f2f和飞讯的年轻人同样不少。 这些年轻人依靠着f2f的「有图有真相」功能，配合情人节刚发布的即时通讯软体飞讯互通有无，传播着很多第一手到第n手的消息。 其中蝙蝠侠和黑猫女击杀那些死鬼的消息最热门。 路克长期以来，坚持不懈把蝙蝠侠马甲声望往上刷的行为，已初见成效。 虽然今晚的纽约民众们都很方，见过那些死鬼稀奇古怪，狰狞恐怖样子的人更方，但大多数人还是坚信蝙蝠侠和他的正义伙伴「黑猫女」，一定会来救他们。 而在死鬼骚乱开始后，路克、赛琳娜、分身，以及菲尔带着的神盾局探员在第一时间出动，并进行清理，把大骚乱的苗头生生摁了下去。 比较无语的是，无论赛琳娜还是菲尔带着神盾局探员都被当成了蝙蝠侠请的救兵。 赛琳娜还好点，至少原本就在纽约有相当的名气了，被救的人多刷刷f2f，也能知道「黑猫女」这个人了。 菲尔带着的神盾局探员，完全成为了打杂一般的存在。 大多数人获救时会感谢他们，但稍微被网络上的言论一带，就全跑偏去感谢蝙蝠侠了。 好在菲尔本来也不需要这种名声，神盾局也不想曝光在普通民众面前。 再说他们能轻松地杀掉那么多死鬼，基本是靠蝙蝠侠支援的两千发附魔子弹。 现在大部分名声算到蝙蝠侠头上，也没谁觉得不对。 如果蝙蝠侠声望能数据化，那今晚一直处于「你在纽约市的声望+10，+10，+10……」这种刷屏般的状态中。 不过，纽约本来的秩序也不算多好。 死鬼们的波及面遍布纽约三大区。 第249页 除了路克小窝所在的曼哈顿区在第一时间被清理掉，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的死鬼们捣乱时间接近一小时。 这两个区的治安本身还不如曼哈顿区，因此各种治安案件无可避免地暴涨。 但在蝙蝠侠的威慑下，恶劣案件基本没有，大部分都是小偷小摸，借着混乱抢一些店铺和住宅里的财物。 谁都知道，小偷小摸遇见蝙蝠侠一般就断一根手指，顶天了一条胳膊，伤好了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但只要杀人，那就要做好粉末性骨折的下场，残疾人的未来在等着他。 这是如今纽约团伙底层人员的共识。 另外，卖点杂草的街头小贩蝙蝠侠几乎不管，他们在街上卖杂草时也从未被蝙蝠侠针对过。 唯独大规模倒卖洗衣粉和白色晶体的团伙大佬和骨干要倒大霉。 蝙蝠侠这种搞法，让曼哈顿区的团伙都搬到了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毕竟这里地盘更大，人更多。 而纽约最近的诸多违禁药品价格一个劲儿的上涨，特别是在曼哈顿的价格都翻了五倍。 那些有钱又疯狂的金融精英才是这些违禁药品的大买家，偏偏没几个团伙敢去那边赚钱。 谁让路克和赛琳娜太勤快。 那些贩子团伙骨干被揍进医院一个，就起码要三个月以上才能出院。 这种康復速度，远远赶不上路克和赛琳娜送人进骨伤科的速度。 如今很多团伙手里有很多货，但已没有合适的骨干去主持生意。 交给小混混？别开玩笑了，那是送钱给这些小混混。 而且有货的小混混一样要被揍，蝙蝠侠就是如此兢兢业业的人。 揍人到什么程度，完全取决于此人的犯罪行为。 小混混拿几公斤的货去兜售，一样是人折货毁的下场，有点脑子的小混混都不敢接这么多货。 这样一来，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的治安总体趋势略有下滑，但太恶劣的案件都发生在团伙之间，很少涉及平民。 这些小混混的收入最近不稳定，找到点机会也想捞点外快。 反正今晚蝙蝠侠肯定忙不过来，就看谁倒霉被抓住。 路克也确实没办法对这些小偷小摸赶尽杀绝，人数实在太多。 在这个杀鸡鸭猪牛都要求「快速无痛苦」的国家，他不能这样干。 一晚上送上千个小混混进骨伤科，蝙蝠侠的人设再好也要崩。 于是，大多数小偷小摸都得到了「快速轻微脑震盪」的待遇，纽约医院的骨伤科也逃过了爆满的命运。 一直忙碌到早上六点，路克和赛琳娜才回了自己的小窝。 赛琳娜直接洗洗就睡。 扫尾这些事，早就交由战甲的智能程序检查完毕，确保没有漏洞。 路克也没说这些事，那证明一切都处理好了，她立刻选择补觉。 这样中午前她就能精神饱满地起床，对第二天的影响最小。 路克也没耽搁太久，也很快洗漱睡觉。 有什么事，先睡两小时再说。 …… 清晨九点，路克不紧不慢地做着早餐，这才开始盘点昨晚的收穫。 第一个当然是经验积分。 这种提示一大堆，最后宿主经验598000/700000。 积分：212000。 其中清理三大区的三百多个骚乱死鬼，他自己、赛琳娜的队友共享、给菲尔那边提供子弹的20%贡献率，总共带来了四万经验积分。 积分收入刚好抵消掉了给菲尔两千发附魔子弹的「造价」，但经验却是实打实地落下了。 然后，他在史泰登岛上吞掉大漩涡里漏出来的七百多个死鬼，这是收穫最大的一笔经验积分，高达十四万出头。 不过开启念力小太阳模式和后续的攻击支出达到了两万积分，积分净收入只有十二万。 之后手合会的人搞违法拆除，造成隔壁公寓楼倾斜，他的小窝惨遭压迫。 赶回来干掉了二百多个手合会佣兵，又提供了三万左右的经验积分。 最少的倒是忙活大半个晚上，维持治安，本尊加分身一起总共都没拿到两千经验积分。 第1259章 盘点收穫，有得有失 这就是路克昨晚在经验积分上的全部收穫。 唯独有一条系统提示，让他感觉莫名其妙。 系统：击伤墨菲斯托，其分身降临地球时间后延一年，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2000，积分2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2000，积分2000。 注意到这条提示时，路克口里的小蛋糕都快掉了：这个……是什么鬼！自己还在地球，墨菲斯托分身被毁，十年内无法降临地球。 那么问题来了，还在地球的他，是怎么击伤领主大人本体的呢？ 呃，等等，昨晚的死鬼里难道有墨菲斯托？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由得背心发凉，手上做早餐的动作都停了。 但皱眉思索片刻，他立刻否认了这个可能。 墨菲斯托的本体不可能那么弱，即便是昨天最强的那个带蝠翼的死鬼，也菜到抠脚，根本不可能是墨菲斯托本尊。 系统明显还对墨菲斯托有很大敌意，昨晚他积分那么充足，要是撞上这位地狱之主，系统恐怕当场就会给出一个六位数的氪金方案。 所以，可能那个蝠翼死鬼和墨菲斯托有什么关系？ 第250页 因为昨晚就逃掉了一个蝠翼死鬼，还是传送离开的。 这时路克回想起来，这傢伙的感觉确实不太像其他死鬼，倒真有点恶魔的特点。 想了好一阵，他还是放弃深究这个问题。 墨菲斯托敢来，他就敢怼。 那六位数的积分，不就是给这类顶级大佬预留着的么？ 关键时刻，路克绝不介意发动氪金神技「干坤一掷」，直接用积分砸翻敌对大佬。 总体来说，昨晚的事虽然很意外，但光经验积分的收穫路克没白忙活一晚。 但经验积分，也只是保底收穫。 那个黄金十字架的系统提示是：获得冥界之门核心，可转换100000积分，或改造储物模块功能，转换/改造？ 这没啥好说的，肯定得扔给储物空间吃掉，这玩意儿留着根本就有百害而无一利。 虽然路克杀那些死鬼赚了一大票经验积分，但只是对方数量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昨晚的死鬼群要是一口气从大漩涡里冲出来成千上万个，他再厉害也没法拦住这么多死鬼四散作乱。 那时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个未知数，但首当其冲的纽约城必然死伤惨重。 大漩涡里可不止那么点死鬼。 当时路克感觉，那大漩涡里的死鬼就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最少十万以上。 他才不会放任这种危险事件来刷经验积分。 另一个系统提示，当然来自于石头宝库内的龙骨。 系统：获得「龙之力」，转换500000积分，或改造储物模块功能，转换/改造？ 这个宝贝，他就要多考虑一段时间了。 这个来自那具龙的骸骨的「龙之力」，肯定不会全用来改造储物空间。 因为它就是一种「长生药」。 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这两个老妖婆的能力里，就有如何利用龙之力来延长寿命的方法。 路克和赛琳娜几十年内都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但其他人应该是需要的。 就说亚歷珊德拉快五百岁了，看着也就五十岁的样子。 高夫人倒是看着像六十岁了，但那是个人选择问题。 她们用龙之力来长生的方法有缺陷，那就是战斗会影响由它带来的寿命和容貌。 只要不用龙之力来战斗，容貌想稳定在三十岁并不难。 路克不会让自己的亲人用龙之力去战斗，不然赚那么多钱，折腾那么多战甲出来是干嘛的。 他歷来就是安全第一的人，能用钱换来的科技产品来达成的目的，就尽量不靠身体去拼。 不过，这事还不急。 罗伯特和凯萨琳才四十岁上下，身体都不错，花几年时间学会崑崙鍊气术和龙之力延寿法就好。 虽然罗伯特是唯二的一星队友，路克却从没打算出动这位「重量级」后盾。 只要他们喜欢，那就在最安全的美国南部待着，纽约和d.c这种地方还是别来的好，反正他们也不太喜欢在大城市长期生活。 昨晚唯一的遗憾，就是手合会剩余的三巨头一个没出现。 路克估计是上次蝙蝠侠那一傢伙来得太狠，这求生欲极强的三个「五指」彻底不露面，直接让手底下培养的佣兵团队来硬的。 这样搞的动静很大，但最后背锅的是佣兵团队。 这支佣兵团队跟手合会的联繫并不密切，更类似于「指定合作单位」。 手合会长期掏钱让他们执行一些任务，再往内部掺一些沙子，在团队内拥有比较大的影响力就好。 这种手法并不稀奇，美国政府和那些名为「防务公司」，「pmc」（私人军事承包商），实为佣兵的团队之间，正越来越多地採用这种合作方式。 佣兵团队也无所谓背锅。 只要给够钱，佣兵行业的流动性大，他们换个名字再搞个新防务公司，又能继续玩下去。 这种稳如老苟的操作，还真是让人无奈。 路克知道，短时间内想把这三个大礼包吃下怕是难了。 不过现在他有了分身，多点开花，重点打击，经验积分也不会慢多少。 就暂时让他们再苟活几天吧！某人如此安慰着自己，却默默地把这三个大礼包记上了小黑本本。 等抓到他们，他肯定会让他们多活几天。 如此想着，路克收起思绪，心念动处，选择了用黄金十字架对储物模块进行改造。 然后系统就陷入了惯例的沉默期。 这时，赛琳娜也起床了。 两人吃过早餐中餐二合一，才带着打包的一大堆食物去了警局。 先给达斯丁送了一份过去，打发掉这位「女朋友工作性失踪」的孤寡中年。 然后再去找到艾尔莎和伊莉莎白，大家寻了个清闲的角落，边吃边聊昨晚的情况。 这两位一个负责行政，一个负责情报收集，昨晚还没来得及下班，就被抓了壮丁，加班到现在。 两女拿到路克送来的午餐，简直热泪盈眶。 路克送来的午餐主要就一个字——贵。 用料考究，手艺精湛，加上医疗智脑奥西里斯搭配出来的均衡营养配比，这份午餐在正规餐厅里卖个二百美刀都是做慈善。 第1260章 上头条，暗流，叮嘱 吃饭加闲聊，也就半小时时间，两女还要继续回去加班。 第251页 不过她们最多做到下午，不然真怕过劳死在岗位上。 总体来说，情况不好不坏。 纽约现在的局势比较乱，但又没到爆发大骚乱的地步。 不得不说，手机低头族实在减少了太多人上街闹事的冲动。 蝙蝠侠在头条上挂着，黑猫女这次也成功挤上热门新闻前五，成为一大新闻热点。 赛琳娜以往对揍小混混和大佬过于执着，在团伙和混混群体中凶名赫赫，不比蝙蝠侠低。 但她救普通人时，却大多不露踪迹，极少被人拍到。 毕竟她不是某位沉迷演技无法自拔的戏精，对刷声望这种行为的兴趣不大。 但这次她击杀死鬼，保护民众的图片和视频数量可观。 才出现就在网络上疯狂扩散，引爆了新热点。 和希拉这种捕风捉影的「疑似女友」不同，黑猫女可是有明确证据，确实跟蝙蝠侠是一伙的，最起码也是蝙蝠侠的亲密搭档。 而且，她更是第一个女性超级英雄，与蝙蝠侠的做派一脉相传——喜欢救人不喜欢杀人，最多制造点骨伤患者。 连她穿的战甲也和蝙蝠侠很搭，两人还同时出现。 甚至有不少被揍过的混混出来发言，表示他们就是被蝙蝠侠和黑猫女一起给揍进医院的。 对于这种蹭热度的行为，路克无f可说。 在美国，很多人为了上新闻成热点，当个反面角色也是可以的，大有「不流芳千古，就要遗臭万年」的架势。 这些新闻让大家都对黑猫女好奇起来。 毕竟蝙铁cp大家也炒得有点没意思了，现在出来个现成目标，cp变三角，不炒白不炒。 其中媒体和大众的更多关注于蝙猫cp的关系，更多的机构却开始心中警惕。 因为蝙蝠侠这个独行侠，已经越来越强大了。 这种强大不光来自他本身，还有和其关系明显不一般的钢铁侠，以及铁桿搭档黑猫女。 自身、搭档、盟友三方面都很强的蝙蝠侠，不再像最初出现时那么无害。 即便蝙蝠侠不干坏事已经成了绝大多数人的共识，连大部分的罪犯和坏蛋都承认这一点，但不是进监狱的才叫坏蛋。 各行各业的大佬也没几个是干净的，万一哪天他们自己就撞蝙蝠侠手里呢？ 特别是某些秘密机构罪行累累，一旦被蝙蝠侠发现，那他们的成员也逃不掉粉末性骨折的下场。 蝙蝠侠，已经能威胁到他们了。 一时间，多面体系统内收集到大量潜在敌对者的情报。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利用手机和网络对外联繫，明显表露出对蝙蝠侠的警惕甚至敌意。 纽约城里，出现了很多机构和部门的情报人员。 他们在这里四处查找线索，千方百计想将蝙蝠侠挖出来。 另一方面，神盾局那边却没怎么掺和这事。 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大部分在另外一个名声不显，却更加可怕的目标上——一个带着黑白骷髅面具，穿黑白战甲的神秘人。 比起遵守「不杀规则」的蝙蝠侠和黑猫女，这个完全不在预料之中，也不受任何约束的神秘人更危险。 从ripd那边共享来的部分情报证明，这个神秘的黑白脸以一击之力，几分钟内杀掉了近千名死鬼，而死鬼群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ripd透露这个情报后，还要求神盾局一旦发现这个人的踪迹，必须立刻共享。 很明显ripd那边找这位的目的不简单，肯定不是因为他杀死鬼很厉害。 ripd清理死鬼是专业的，神秘的黑白脸能力再强也比不过人员众多的ripd。 但这事儿没法问，ripd高层人员的死马脸……那是看都看不到的，最多电话联繫，冷冰冰地说几句就完事。 所以，神盾局这边有一些猜测，却没有从ripd得到太多情报。 真正的一手情报……其实还是二手的。 菲尔从nypd那里拿到了路克上交的视频，这也是神秘的黑白脸唯一一份高清露脸视频，其中就有他击杀几十名佣兵的完整镜头。 看过这视频后，菲尔很快就拿走了它，包括路克这里的原件，顺便让nypd经手过这份视频的人员都签下了保密协议。 一个单杀二百多名佣兵的超凡存在，危险性实在太高。 在看到路克让这人缴枪投降的画面时，菲尔差点就想骂人了：你傻啊！这种人遇见了就不会当作没看见吗？nypd才给你发几个薪水！你给他们卖个屁的命啊。 心中这样骂人的某老牌特工并没有考虑到，神盾局给他发的薪水也不高。 他更不知道，有人明面上是个警探，暗地里却是……一个热爱表演的演艺大佬。 但即便忙得髮际线又向上移动了零点五毫米，菲尔也抽空亲自来让路克签保密协议，并明确警告他不要随意掺和这种危险事件。 那种傻大胆地直接接触超能力人士的行为，必须谨慎再谨慎。 路克当时默然无语：这话，我不就对你说过一遍这话么！现在居然买一送一，双倍奉还。 但就像菲尔无法对蝙蝠侠的提醒反感一样，路克也无法因为菲尔的两次提醒表示不满，最后也只能嗯嗯两声煳弄过去。 日子就这样安静了下去……才怪。 死鬼们的一场大闹，成功让nypd的专员大人又紧张了。 第252页 这次就算给加班费，他也必须得让警员们加班。 不过很多人已经在偷笑。 专员大人这次真是天不佑他，死鬼作乱这种奇葩事都遇上了，偏偏又没什么先例，那就只能把锅扔他头上。 很多时候，背锅不是因为这人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他刚好是最适合的那个。 达斯丁已经私下里告诉他们，布拉德副专员已经在努力，有很大机会上位。 路克对此只能呵呵，最后看在达斯丁的面子上，旁敲侧击地提醒了几句，让他别把布拉德上位后的情况想太美。 超级英雄和超级坏蛋的出现，只会让nypd的高层大佬越来越头疼。 达斯丁却很淡定，只是说到：「你觉得，有个位子在那里，谁能忍得住不争么？」 路克无言以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权力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比财的诱惑小。 第1261章 放羊，访客 达斯丁还是又补充了一句：「况且，这次有了怪物闹事的先例，布拉德真当了专员，肯定要对这个问题提前预防。」 路克愕然：「预防？」 难道这位专员大人手里还有针对超自然存在的武力？这可不是一般大佬玩得起的。 「先把这次的惨状反覆强调，最后迟早会得出一个『不是nypd太无能，而是对手太强大』的结论。那以后发生这种事，你以为布拉德还会一个人背锅？那下一个专员上去又背锅下台怎么办？」达斯丁笑到。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专员一个任期是五年。这种位置五年要是换上两次人，那没事都会变有事。布拉德只是需要把这个观念灌输给纽约人，那属于他的责任就不会太大。」 路克只能点头表示明白了。 因为达斯丁知道路克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就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述这个事情。 实际情况肯定比他说的复杂无数倍，所以说出最关键的要点，让路克对其有了解就好。 这种教小学生似的说明方式，也就是对路克。 谁让路克对这种事并不上心，他不说白一点，说不定这傢伙哦了一声就算。 好在这傢伙同样很靠谱，只要说一次，以后做事就不担心他乱来。 其它如约翰警探，岁数比达斯丁还小，头髮还没他五分之一多，但就是怎么说都不听，得罪了不少人。 还好约翰自己的关系也够硬，别的人想搞他，达斯丁也不需要承受全部压力。 只要拖着，自然就有受过约翰人情的大佬出来做和事佬。 不过，达斯丁还是更喜欢路克和赛琳娜这种手下。 能打能破案不贪功不乱来，没枉费自己给他们的「放羊待遇」。 下午两点，两人就早早回家。 现在纽约城小案子大把，他们却没兴趣去管了。 前几天忙碌是为了避免引起连锁反应，现在骚乱不起来，那这些小事交给巡警就好。 不过巡警们的情绪也有些不稳定，这两年要求加薪的事已经在巡警内成了普遍共识。 专员大人现在的位置摇摇欲坠，并不单纯是超级坏蛋和路克两人的功劳，加薪才是最大的矛盾。 面对巡警和警探这种一线群体的加薪要求，专员先拖后缓，反正就不和mayor那边正式交涉。 底层警员们已经有共识，专员大人就是想上门给mayor舔豚部。 人家mayor都没拒绝的事，他倒自己先萎了。 这种不能给手下争取好处的老闆当然没几个喜欢，至少巡警和警探群体里，专员大人的名声绝对臭了。 加薪矛盾和最近频发的大案更是增加了底层警员的离职数量，也影响了愿意从事警察职业的人数。 nypd现在给新进警员开的年薪已经降低到两万三，正式警官的起薪也才三万五左右。 在纽约这个「世界中心」，这点薪水绝是「真·穷得吃土」了。 也是因此，nypd才会把应聘警员的最低年龄骤降到17.5岁，文凭只要求高中毕业。 就这样，警员人数还在不停地降低，需要处理的案件和纠纷却越来越多。 种种情况下明眼人都知道，专员下台是必然的事，只是还能撑多久的问题。 以路克的分析，坚持到今年年底的mayor换届，到时候无论是否有新市长上台，专员大人都是一个合格的背锅侠。 当然专员大人也不是蠢，蠢货是坐不到那个位置上的。 只能说，坐那个位置一天，就有足够的好处。 专员大人当初未必不知道加薪这事会让他陷入被动，但比起直接和mayor硬刚，当场下课的结果来说，他宁愿在位置上坐得更长一点。 现在更是坐一天位置捞一天好处，反正不会吃亏。 真把美国政客当傻瓜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 加薪矛盾对路克两人来说，不是坏事。 在底层警员办案效率日创新低时，类似达斯丁这种小部门的头头绝不想手下无人可用。 底层警员摆烂时间一长，办事能力必然下滑。 等事情一过，这些人重新投入工作，那效率肯定要掉一大截。 所以，别看底层警员现在磨洋工的情况严重，但警探局里大部分人都还是照常工作。 一旦新局长上任，解决加薪问题，那时候想升职加薪就要看同等资歷下的工作成绩。 第253页 磨洋工的人自然掉队，悄悄稳住心态的人就能提前一步。 路克两人倒没升职的想法，奈何两人的办案效率实在高，想表现出差劲，那实力都不允许。 为了不太冒头，两人只能增加磨洋工的时间，每天下午两三点就下班。 这事他们还不敢对艾尔莎和伊莉莎白说，否则这两个女人怕是又要跑来发酒疯。 当然，也仅此而已。 这两个女人就是那种「有准备的人」，一两年内艾尔莎肯定升职，伊莉莎白最少坐稳位置，或者从那个情报部门的小组长，变成大组长也不难。 人家自己乐在其中，路克俩只能尽量不去用自己的「悠闲」消磨她们的事业心。 到了五月，纽约的太阳终于稍微多了一点。 主要是下雨的时间少了一点，平均下来三天一场雨的节奏，已经相当不错。 今天刚好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赛琳娜已经决定去小窝楼顶晒日光浴了。 从后面的车库门进去，她就带着金块闪人。 路克也打算上楼洗漱一下，然后再去工作间。 刚到二楼客厅，却听见小蜗提醒，前门有两人来敲门。 他只能从二楼客厅下来，走到前门，打开了房门，视线就在这一男一女两人的腰间扫过，那里佩戴着警徽皮夹。 男人三十出头，三七分的亚麻色短髮，高鼻深目，脸阔英朗。 女人二十五六，偏分黑色中长髮带着小卷，有着非裔族群里算是漂亮的五官。 路克露出标准微笑：「两位是？」 非裔年轻女人侧了侧腰，把腰间警徽示意了下：「nypd，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路克依然微笑：「这个没问题。嗯，怎么称唿两位？」 非裔年轻女人：「叫我米斯蒂就好。」 略微落后半步的中年白人也露出了一个笑容，算不上亲切，但也不公式化，很正常的那种：「我叫乔治。」 第1262章 十五分局的新局面 路克看着墨镜镜片上，小蜗刚发来的两人资料，开口邀请到：「好的，米斯蒂、乔治，请进来再谈吧。」 两人倒也没觉得奇怪。 有人不喜欢警察进屋，可能是有见不得光的事，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警察「侵犯」自己私人空间。 而有些人却不喜欢被警察堵门，让邻居看见说不定还以为是犯了事。 等到上了二楼，两人才露出惊讶之色。 路克岁数不大，他们还以为只是住在这楼里的某一户，结果一楼没客厅，二楼却是宽阔的一体式大客厅。 这种玩法不是普通人钱包能承受的。 路克请两人坐下，随手拿起咖啡壶向两人示意：「尝尝？」 两人自无不可。 倒上咖啡，三人象徵性地喝了两口。 对日常生活品质要求不太高的米斯蒂，都忍不住夸赞了两句咖啡不错。 路克笑而不语。 金妮总裁可是说过很多次，他煮咖啡的手艺绝对是负分。 由此可知，这位米斯蒂平时喝的咖啡是什么水平了。 当然，他毫不意外。 警察里对咖啡有讲究的人有，但那绝对是私人爱好，与职业无关。 路克放下咖啡杯，自己先来了个开场白：「斯泰西警监，还有奈特警佐，两位不用客气。自我介绍下，我叫路克·科尔森，总部警探局二级警探。」 侧面沙发上，一男一女都有点懵。 还是乔治·斯泰西更老道，只是愣了片刻，就笑了起来：「原来是自己人，难怪我们那么容易能进屋，还能有这么好的咖啡享受。实话说，今天我们在附近走了大半天，连一个让我们进屋的人都没有。」 路克的笑容不变，心中也在暗笑：你们可是十五分局的人，这里又是地狱厨房，鬼才相信那黑警一大堆的烂警局呢。 真让十五分局的某些黑警进屋，直接来个栽赃陷害，或者顺势搜查出一点证据，那只能怪住户自己蠢。 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两位不会做这种事，因为这两位是几个月前才空降到十五分局的。 艾尔莎和伊莉莎白的小道消息里，这两位已经在十五分局内进行了大清洗，将一大堆黑警踢出了nypd，还没几个敢找他们麻烦。 显然这两位有总部当靠山，有实力有手段，还有分寸。 捏着那些黑警的黑材料，也只是让这些人主动辞职，并没有把他们送进监狱的意思。 或许不是这两位不想这样干，而是十五分局的污烂事真不能在这种时候闹出来，否则风雨飘摇的专员大人分分钟下课。 而且nypd最近警力吃紧，这样分批清理和补充十五分局的位置，才能勉强支撑住局面。 否则一个大清洗下来，十五分局直接瘫痪，专员大人下课，鬼才有心思支持他们整顿十五分局呢。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的气氛和缓了许多，说说笑笑一些警局和最近纽约的事，看上去很融洽。 实际上，路克知道那位米斯蒂·奈特正在拿着钛金手机给总部那边的老铁发消息，确定自己的身份。 而收到了路克的基本资料后，她还光明正大地打量着路克的脸，确定和大头照上是同一个人。 然后，她才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十五分局新任局长乔治·斯泰西交流了一下眼神。 第254页 乔治的神情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不得不说，十五分局的遗毒不浅。 也就路克拥有多面体情报系统，才敢这样敞亮。 乔治两人即便听见路克自报家门，也怕是那些曾经的「同事」设的套。 现在他们当然没那么高的戒心了，毕竟路克说过自己去年十月才调来纽约，直接就进了警探局。 他和十五分局扯上关系的可能性很低。 米斯蒂也从基本资料上确定了这一点，才向乔治示意没问题。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路克才将两人送出门。 在出门前，乔治两人都正式地递上了名片，说有事可以联繫。 路克自然也送上了自己的办公用的私人名片，送两人离开。 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开车远离，他关上房门，把玩着手里的两张名片上楼。 赛琳娜这时下来了。 乔治两人进门时，路克就通知了她，但她没兴趣来和这两位闲扯。 平时在警探局和那几十个同事的人情来往全靠她。 那是没办法，路克没兴趣做这事，她就只能全部接手，还不能做差了。 可以说，两人中路克主管「智商」，赛琳娜负责「情商」。 路克基本就靠着那张脸和气质，让大家不讨厌他，具体怎么让别人不觉得他太冷淡和傲气，全要靠赛琳娜操持。 如果抛开超能力，现在的赛琳娜比路克更适合当一个领导者。 至少她不会因为简单的好恶得罪人，而路克是不会去思考这种小事的。 而路克的这种做派，也让赛琳娜知道，凡是他愿意花一段时间交谈的人，多少都有「价值」。 比如马特和福吉就让他另眼相待，而凯伦这个事务所第一美女，和他的交谈时间总共不超过五分钟。 刚才离开的那两位，可是在让他花了一个多小时。 因此，现在她好奇地问到：「这两位同事很能打？」 路克想了想：「不是超能力者。不过，乔治·斯泰西这人能力很不错。」 赛琳娜：「他有钱还是办案能力强？」 路克：「达斯丁都四十出头了，才升上警监。这位乔治·斯泰西现在才三十一岁，还能被派来整顿十五分局。」 赛琳娜哦了一声：「达斯丁那是被布拉德坑了吧！我觉得他在洛杉矶时的资歷，最少都该当副高级警监（deputy inspector）。」 路克耸耸肩：「那艾尔莎呢？她可比这位斯泰西局长大两岁。」 赛琳娜呃了一声：「我觉得，她是被达斯丁带傻了，不然跟着头儿水涨船高，怎么也能当个警督（lieutenant）吧。」 路克砸吧砸吧嘴，觉得这话好有道理。 因为这就是事实，也是他对布拉德副专员不感冒的原因。 在达斯丁升职这件事上，布拉德绝对不合格。 野心勃勃的他是把达斯丁当老铁，但却是好用的那种老铁，亏待成习惯了。 很多原本应该属于达斯丁的资源，都被他拿出去做了交易。 第1263章 迷煳的改造，黑锅王的「神器」 路克对达斯丁很顺眼，自然对布拉德没好感。 现在，他就坐看这位副专员大人上跳下窜。 布拉德坐上专员位置，就是达斯丁跳出这个坑人老铁枷锁，自成一派的时机。 位置越大，顾忌越多。 想坐稳专员位置的布拉德，比现在更容易对付。 那时刚好让达斯丁用自己的晋升，欢送这个吝啬的「老铁」公鸡一样的上司。 至于乔治这两人，打好一点关系也没错。 十五分局管辖着柯林顿区的大片街区，妥妥的地头蛇。 他和这边「片警」的老大有私交，在这里得到的支持也会更多。 从长远来说，双方的利益是一致的，都想让柯林顿区的治安好转，那就有合作的价值。 乔治两人也不是特意上门来查路克，否则早就该知道他是nypd的同事。 他们只是纯粹地走访街区，根本不可能把所有住户的资料都看一遍。 走访是想了解死鬼作乱那天这里发生的事，包括北斗屠杀手合会佣兵的案子。 这些案子其实与十五分局关系不大，早就被神盾局那边接过去了。 乔治只是出于职业敏感，想自己多掌握一些情报。 神盾局接手的只是案子，辖区治安却还是要他来维护。 这里发生了一场死了二百多佣兵的案子，为了治安环境考虑，他必须亲自来摸排一次。 路克也透露了一些保密协议外的情况，明示自己不能说太多。 他住在那栋公寓楼隔壁，还是警探局的人，却对那晚死掉的二百多个佣兵闭口不谈，是受保密协议所限。 三十岁出头能当分局局长的人，就没傻的。 乔治很识趣地就没追问了，他和路克还没什么信任度，人家不可能违法保密协议给他内幕消息。 但他也确定，这个年轻的警探绝不简单。 谈吐气质，以及某些话题里透露出的信息，都证明他是一个有能力有人脉的「老」警探。 抛开过于年轻的外形和档案上的年龄，乔治觉得这就是个典型的nypd老油条。 所以出门前，他给出了正式私人名片，表明大家可以在工作外多联繫。 第255页 路克谈话时，对柯林顿区的情况太熟悉了。 乔治觉得，自己需要这种敢把家安在地狱厨房的「地头蛇」手下。 于是他打定主意，回警局后要找出这位年轻警探的履歷看看。 要是合适，或许可以把他调到自己手下来工作。 路克还不知道，乔治已经开始想着挖达斯丁墙角了。 他只是和赛琳娜闲聊了几句，就去工作间忙活。 神器冥界之门的核心十字架已经被储物空间「吃」掉，改造后的具体效果却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骚扰系统，也只得到了一个「活体空间能力加强」的提示。 加强在什么地方，系统只说活体空间将更适合存储智慧生物。 显然，这又是一个需要他自己去实验的问题。 对此路克习以为常。 系统爸爸呆就呆点吧，太活跃了他还不安心呢。 反正他的实验项目很多，那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现在他进行的实验项目第一份是各种机械电子类装备，如战甲、配车、飞行器、纳米技术、各种武器。 这部分实验主要靠托尼的能力支撑，顺便利用铁血科技和其它零零散散收集到的技术资料，按需要进行组合实验。 总体而言，这类研究花费的时间不算太多。 毕竟托尼做类似研究，是背靠庞大的斯塔克集团的科研部门，以及随时爆炸的灵感。 恰好，这两种条件路克都没有，他也就没往这方面投入太大精力。 托尼本身是普通人，这或许是他一直努力在科技上勇往直前的原因。 再分心去研究超能力，托尼在钢铁战甲上的研究必然大受影响，说不定变成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是顶级的尴尬存在。 路克这种咸鱼就更不会试图去挑战大少作弊般的科研灵感，有时间去刷新一次能力，当个坐享其成的挂二代也是美滋滋。 而他的主要精力都用于自身超能力的实验，以及赛琳娜和金块的相关研究。 和托尼比起来，他们这边最大的优势就是超能力。 发挥「托有我有，托无我精」的精神，坚定不移地走差异化竞争道路，才是最合适的。 那样，遇见托尼的科技解决不了问题，路克至少还能从超能力方面进行尝试。 或者把两者结合起来，就能解决单独一方无法完成的难题。 不过，路克现阶段最重要的事并不是提升战斗力。 他的战斗力是科技+超能力，地球上除了作弊的几位，其它人很难与他相比。 所以，真正重要的是辅助手段。 黑锅王北斗已经正式亮相，但这还不够。 不露脸的黑锅王，这锅肯定背不结实，而露脸所必须需要的硬体——千面系统已经快完成1.0版本了。 这不再是以往只有面部能随意模仿的半残品，而是真正完整版。 只要完成最后一部分的工作，千面系统就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外形。 从身体到容貌，无一遗漏。 唯一的缺点是，它的强度很低。 路克和赛琳娜这种力量超强的人一拳打在坚硬物体上，千面系统就会受损。 但这个缺点可以暂不理会。 他又不会用千面系统去战斗，只是用它变成另外一个人，再当众变身成其他马甲，确保所有人的追查方向歪掉就好。 带着这种期待，路克终于赶在十二点前搞出第一套千面系统。 和千面面具一样，这1.0版本的千面系统也只能存储唯一一个人物模型。 这个机会，他毫不犹豫地给了蝙蝠侠这个第一马甲。 和黑锅王不露脸就背不结实的道理一样，蝙蝠侠终归是需要露脸的。 不过蝙蝠侠不露脸的坏处是，很难取得其它人的完全信任。 特别是路克最想刷成系统队友的几个盟友，阻碍双方信任的最后一条无疑就是露脸。 而且像菲尔的神盾局任务，和托尼打击空布份子救村民，两人这些行动都算惩恶扬善保护民众。 一旦成为队友，路克就能坐收队友共享来的经验积分。 第1264章 方脑壳哈戳戳，傻有傻福 更重要的是，队友的能力对于路克是不设防的，也意味着他能随时刷新队友的能力列表。 这一点上，成为队友比击败、击杀、获取感激这三种能力获得方式都优秀。 因为这三种方式，能力仅止于得到的那一刻。 被击杀的人当然不可能再提升能力，感激他的人分散四处不方便刷新，能力进步也未必比路克自己锻鍊快。 击败比获得感激这种方式更麻烦，必须重新击败一次，才能刷新对方能力。 像托尼这种天才能力进步日新月异，想经常去刷根本不现实。 托尼又不傻，蝙蝠侠已经拉着他搞过两三次小赌博，以后即便又换一种赌博方式，这傢伙也必然产生怀疑。 就冲着这两个好处，路克就得多露脸接触几次托尼。 当然，绝对不能在对方的老窝里这样干。 在那里的贾维斯有众多仪器辅助，说不定就发现千面系统的存在，路克才不想装神秘装成沙比。 搞定了这一套千面系统，路克将其放进储物空间，分身那边立刻取出装备在身上。 然后让阿福开始逐步检查，不光是肉眼，其它各种检测仪器都要用上，最后发现的问题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第256页 大部分仪器都能瞒过，瞒不过的也能屏蔽和干扰。 分身又不会让别人来个彻底体检，托尼发现有屏蔽干扰，才会觉得正常。 白痴才什么保护都不做地去见托尼。 这傢伙自从熊叔叔奥巴代作乱后，疑心病越来越严重。 除了他自己预定的大老婆佩珀，和保镖头子哈皮，这傢伙能完全信任的人真没几个。 斯塔克集团里重要岗位上的人员，大多数都被托尼秘密排查了好几遍，有问题的人统统被贾维斯拿小本本记下来，再深入调查。 路克不知道这个调查的详情，但多面体系统还是从斯塔克集团几个重要人物的手机和网络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换成别人，最多怀疑有人做过手脚。 但完全克隆大少能力的路克，只要稍微认真一点，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大少风格。 他倒不觉得托尼过分，被最信任的人坑过的人大多有类似反应。 人性本就多疑。 严重的疑心病，更是权势阶层的共性。 之所以不是穷人的共性，是因为疑心病的成本太高，穷人犯病生活就很艰难。 当生存都成问题时，穷人出于自我保护，会选择性地忘掉危险。 路克更是疑心病中的佼佼者。 迄今为止，他没对任何一个人暴露过全部实力和底牌。 罗伯特、凯萨琳、赛琳娜这些人，他并不怀疑，但他忌惮这个世界的超能力者。 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才是安全的，至少暴露的机率最小。 这一点上，他比托尼的问题还严重。 只不过他心态比托尼好，本尊只是个小警探，现在更是把压力都留给了分身，彻底解脱了。 一边想着，路克一边完成了千面系统调试。 他这才打开了海边别墅的小黑屋二号，看着里面被转移来了一段时间的约翰·威克，笑着走进去：「准备好去享受新生活了么？」 约翰放下手里的书，摸了摸在身旁趴着的方脑壳串串：「你确定？」 他的眼睛注视着路克的大本脸，全是怀疑之色：既然要送他离开，为什么还要露脸？虽然这张脸对于自己很陌生，但完全没必要让自己看到吧？ 一时间，他竟有种少年时看电影的不妙感。 大概就是那种反派说了放走某人，然后这人走出房门的一刻，背后就传来砰地一声枪响。 这时候，如果导演偏爱这个角色，那还会给他说两句「你骗我」、「为什么」台词的机会。 如果是纯酱油党角色，那就最多给后背枪眼或死不瞑目的双眼加一个特写了。 现在约翰觉得自己还没有思想准备，等下扑街时，自己是否也该抬头说出两句经典台词。 路克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不禁莞尔：「好了，只是送你去没人认识的地方。以后别让任何人察觉与夜魔约翰相关的一切，你就可以快快乐乐地活到老死。」 约翰嘆了口气，心情依然沉重。 他又不是小孩子，哪儿有那么容易相信人，但还是缓缓站起，才想说点什么，就感觉手臂一疼。 看着那熟悉的针头，他不由得喃喃：「你……该直接来一下的。」 让我听这么多废话，结果还是这样！某杀手之王心中怨念爆炸，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倒回椅子上。 路克耸耸肩，收回了麻醉枪：「我也没叫你站起来啊。」 说着他蹲下身，在一脸茫然的方脑壳串串头上摸了几下：「方脑壳，哈戳戳！不过你以后的日子肯定过的很开心。」 当初就因为塔拉索夫家族的大公子杀了约翰的一条狗，这位杀手之王就把人家父子俩一起送去见了上帝。 能在这种爱狗之人身边，约翰又被明令禁止参与以往的「事业」，以后一人一狗相依为命的日子不幸福都难。 方脑壳温柔地咧开嘴，伸出大舌头来舔他的手。 路克躲开，口水洗手这种事，原来的美刀经常干，但现在他要送走这一人一狗，可不想再去洗手。 他随手也给方脑壳脖子来了一针，注入常人三分之一剂量的麻醉剂。 等到这条有傻福的傻狗昏迷，就将它和主人一起扔进二号空间，开车出门。 …… 半天后，约翰从昏迷中醒来。 心中一激灵，他勐地坐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一个环境普通的房间，窗户开着，外面的阳光从纱帘中射入，变成了晃动摇曳的光斑。 隐隐四周都有人声，说明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居民区。 但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一咕噜地翻下了床，警惕地看着床上，然后脸色立刻变成很微妙。 一个浑身麦色肌肤，背对着他的女人正睡在那里，睡得很挺香。 约翰皱着眉头，注视着这个女人的背影片刻，才被脚边传来熟悉的嘤嘤嘤惊醒。 方脑壳那憨傻的脸出现在他脚边，正摇头摆尾地求摸狗头。 约翰精神一松。 狗都一起送来了，想杀他真没必要做到这样。 第1265章 专业狗仔，狗头水军 「坐。」约翰简单命令了一句，方脑壳立刻乖乖坐下，歪着脑袋看主人走向床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手机。 这手机不是今年大规模普及的智能机，而是老式的板砖神器诺基亚。 第257页 他认得这东西。 被关小黑屋后，路克就给了一份备忘录，让他记牢。 备忘录上，这个板砖诺基亚就是给他配置的一次性联繫工具。 他醒来后需要打一个电话回去，让路克确定他没被人半途扔进海里餵鱼。 约翰娴熟地输入了一个六位数密码，诺基亚进入了另一个界面，电话簿里出现了一个未知号码。 他拨通了它。 电话响了五秒钟，对面接通。 然后……就是长达十秒的静默期。 路克那边正在吃午餐，接通电话的是阿福。 约翰并不知道，他是在跟一个智能程序比耐心。 终于，他选择了先开口：「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 这一开口，阿福那边的预留程序开始做出反应：声纹特徵符合，指纹特徵符合，已确定通话者为目标本人，信息发送。 约翰才说了两句，突然就听见耳边的嘟嘟声，不由得愣了愣。 手机这时响了一声，提醒有一条新信息。 他打开信息一看，发现是一个地点，里约罗西尼亚山底的一栋平房花园的杂物间。 然后最后附带了一句：「记住地址后，请彻底销毁手机，拜。」 约翰：…… 一小时后，约翰从里约某个私人银行里走了出来，怀里多出了一个小盒子和一叠现金。 小盒子里，是他目前这张脸的全套身份证明，百分百手续齐全的真品。 盒子里还附送一张瑞士银行的信用卡，里面的金额他也打电话查询过，两千万美刀。 这就是路克给他的「买身钱」。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约翰·威克，而是……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护照，他喃喃出声：「基努·里维斯？」 …… 路克没有和这位夜魔再联繫的意思。 只要他不傻到再次暴露自己是夜魔约翰，那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收到路克的消息。 不过，路克还是饶有兴致地观看了新任基努·里维斯先生起床时的小视频。 在南美已逐渐展开手脚的他，想找点人手完成普通任务，也就只是给钱的事。 至于为什么有人会特意指定，非要给一个昏迷的白人男性身边，送去个豚部很突出的巴西辣妹，这就没人关心了。 不过，为了避免巴西辣妹一时兴起，趁着里维斯先生昏迷辣手摧花，路克交代要让这妹纸昏迷着进去。 这事干得无聊又缺德，还很麻烦。 但路克无所谓。 他一直记得，当初自己说过要给这位超级杀手找个大豚巴西辣妹。 人，一定要言而有信。 刚才看到新晋里维斯先生滚下床，满脸警惕变成尴尬的样子，路克老怀甚慰。 谁孤身几个月，才从昏迷中醒来，就感觉身边热乎乎，肉嘟嘟的一大坨，恐怕都会大吃一惊的。 里维斯先生的表现已经很好，临走还留下个有意思视频做留念就更好。 嗯，这绝对不是因为这傢伙太帅的缘故。某人很确定这一点。 否则给里维斯先生整容时，路克就不会专门把脸的年龄调整到二十五六的样子了。 但里维斯先生本人似乎也对自己的帅脸有点不习惯，特别是一路上被n个巴西辣妹搭讪后，也感受到了新脸的威力。 最后他不得不弄了大墨镜和鸭舌帽，和影视作品里的杀手一个造型，才从这种麻烦里摆脱出来。 这事儿路克就不知道了，知道了也不会再关心。 …… 千面系统弄好了，托尼那边他暂时还没打算去。 蝙蝠侠上次去斯塔克大厦还没不久，频繁上门掉档次，他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而且纽约死鬼作乱时，大少远在洛杉矶，毛都没赶上，估计正在郁闷。 前两天，就有个不识趣的狗仔记者追着他问：「斯塔克先生，请问你对蝙蝠侠有了真正的搭档怎么看？」 托尼当时脸就黑了，眼角都没瞥这傢伙一下，直接手势示意，让保镖来把那傢伙弄走。 不过，全美的狗仔们都知道这大少做派，打官司是不会打的，这辈子都拿斯塔克集团的法务部门没办法。 他们也清楚大少不会傻到亲自动手，但狗仔被他尖酸刻薄的毒舌两句，只要这毒舌的花样翻新，勉强也能拿回去当新闻卖。 所以，他们中的不少人就是为挨骂而来。 这个狗仔没成功讨到骂，被两个保镖挟着弄到边上站着，直到托尼离开。 他没有生气，而是眼珠子一转，拿着自己的数位相机翻了片刻，就留意到他出那个问题时，托尼的面部表情。 脑中电转，这位狗仔突然双目放光，立刻在原地拿出智慧型手机赶出了一段初稿。 标题就是：钢铁侠惊闻噩耗，面色大变，原因竟然是她…… 这篇新闻在当晚发出，换来了一大拨吃瓜党的热议。 不得不说，这个狗仔的新闻敏感性相当强。 仅仅托尼黑脸那一刻的表情，硬生生和「黑猫女」联繫起来。 他当然不敢在新闻稿里强扯什么基里基气的话题，但这条新闻到了网站上，评论的吃瓜党们就没这顾忌了。 诸如「妮妮吃醋了，好可耐」，「黑猫女是我们的女神，求蝙蝠侠和钢铁侠在一起」之类的言论比比皆是。 第258页 金块在网上骂人时发现了这条新闻，就屁颠颠地分享给了赛琳娜。 赛琳娜当场笑翻，专门在晚餐时念给了路克听。 路克看着照片上托尼那微表情，也只能给这狗仔的脑洞跪了。 倒是赛琳娜笑到：「别那么生气嘛，金块已经狠狠地帮你骂过他们了。」 路克哦了一声，旋即感觉到不对劲：「骂过他们了？骂谁啊？」 赛琳娜抱着大龙虾啃了一口，才含煳地说到：「就是网上骂的呗，它总不能打电话去骂吧。」 路克无语望天，片刻后才说到：「你确定，它不是这狗仔请的水军？发一条能拿到五美分不？」 赛琳娜茫然：「啊？什么意思？」 第1266章 五百块没了，速刷新技能 路克扭头看向金块，着狗头连忙摇头嘤嘤嘤，表示自己绝没有吃里扒外收黑钱。 他只能嘆了口气：「一条新闻不怕支持者或者反对者多，最怕的是没人看。金块那张臭嘴……」 「嗷唔？」某狗头提醒了一声。 路克：「这只是个形容，指你在网络上骂人的那些话招人恨。」 狗头埋下，继续啃自己的龙虾。 路克才转回头，对赛琳娜说到：「金块上去骂人，只会给这新闻带来更多的人气。很多人本来只是看看，但看见它骂人的话，估计也会忍不住想上网去骂它几句。连锁反应，吵架的人多了，新闻就更热门了。它这傻狗，一美分都没拿到，免费帮人家宣传啊。」 赛琳娜明白了这个意思，却也不以为意：「就算真的一条五美分，那也不值钱吧。」 路克挑挑眉：「你确定？」 赛琳娜狐疑：「有什么问题？」 路克：「小蜗，统计下赛琳娜的帐号这两天发出去了多少条评论。」 两秒钟后，小蜗回答：「总计五千七百二十条，先生。」 路克轻咦一声：「这么少？」 小蜗适时解惑：「平均每条超过三十七个单词。」 赛琳娜心中下意识默算了下：「holyshxt！这傢伙不是发了十几万字出去？」 她还真没留意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两天在网上和别人对骂了十多万字，这……是闲得有多慌？ 感受到她投去震惊的眼神，某狗头果断一扭身，用美刀的菊花对着她。 路克沉吟片刻，还是没告诉她五千七乘以三十七其实已经超过二十万了，他只是耸耸肩：「这种高质量的回帖，恐怕一条要十美分起了。」 赛琳娜呵呵：「那它是不是错过了五百美刀？」 路克沉吟数息，摇头否定：「别想了，它连九九乘法表都背不好，当水军都不知道自己该拿多少工钱的。」 某狗头：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反正我小金库里有钱，肯定比五百美刀多……嗯，晚上问问赛琳娜，我到底有多少钱了，说不定都有五万美刀了吧，还是五十万？ 金·数学不好·块并不知道，它现在的小金库根本不是五万，也不是五十万，而是五百万不止。 它长期陪着赛琳娜出去揍人，没了路克分成，它和赛琳娜五五开的收穫积少成多，早就到了百万这个数量级。 赛琳娜倒给它提过，但对数字没有记忆力的它听过后，很快就忘了。 对它来说，只要知道自己有很多私房钱就够了，具体数字并不是大问题。 反正吃喝玩乐都被大魔王包了，它用钱的速度远比不上私房钱增长的速度。 …… 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搞定了千面系统1.0版的路克，终于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龙之力」的研究上。 这个研究其实不算太难。 有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这两个老妖婆的修炼经验，几百年下来不说很高明，但熟练度却是达到了顶峰。 海边别墅的地下室里，路克举着双拳，左瞅瞅右瞅瞅，满脸蛋疼之色：「开玩笑的吧！这能力还自带五毛特效的？」 只见他的两个拳头，现在就跟两个六十瓦白炽灯泡似的，发出明亮的黄光，有点刺眼。 这就是正统的龙之力使用方式，凝聚双手，让其变成无坚不摧的铁拳，用于战斗。 不过某人也就嘴上抱怨一下，心里却是相当惊喜的。 因为，他发现自己只要控制住释放重量，用龙之力战斗并不会有亚歷珊德拉他们那种严重的副作用。 道理也很简单。 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算是走的「邪道」，用龙之力来延寿。 人体自身修炼龙之力，需要来源于龙的神秘力量，形成一个「种子」。 然后在体内凝聚出来足够多的「气」，来餵养这个「种子」，使其滋养壮大，才能用于战斗。 想长寿的亚歷珊德拉她们身体早就腐朽不堪，修炼不出足够的气来壮大龙之力，反而只能抽取龙之力来维持腐朽的身体。 龙之力消耗的速度跟不上新生的速度，迟早会被她们抽干，那时候她们就会死。 路克却完全不同。 他的初级自愈和超强体质就是最大的「气」制造机。 超强体质还带来了强大的消化吸收能力，可以靠大量进食来增加崑崙鍊气术所需的生物能。 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体质最强时，也不过比普通人强个一倍，随着身体老化，死之前连普通人一半的身体素质都没有。 第259页 在吃这一点上，她们两人十天吃掉的食物总量还没路克一天多。 光在这上面，她们俩每天鍊气所得更不如路克的十分之一。 她们的气入不敷出，只能竭泽而渔倒抽龙之力来维持生命。 路克却两天之内就用气把龙之力培养到了小成阶段，代价只不过是分身疯狂进食而已。 而且她们秘密太多，很难找到合适的专家研究自身情况，路克却是自我研究的老司机。 现在各种高级营养液，高能量食物是他和赛琳娜的标配，两人都有各自的专属配方。 毕竟平时在外面吃的那些东西只是垫垫底，加上每日三餐，也就满足五六成的日常所需。 正常吃东西，两人还是喜欢保证口味，不想把吃饭变成任务，自然无法保证营养均衡。 缺乏的东西都要从高能量食物和高级营养液里补充。 两人的专属配方里，路克的比较均衡，不算太特别。 赛琳娜的那一份，还要专门保证她有足够的体脂率，避免她的「胸肌」真的变成肌肉组织。 多种条件叠加下，路克的崑崙鍊气术就跟永动机差不多，一天练十多个小时都没问题。 而亚歷珊德拉她们死之前，每天能练一小时就谢天谢地了。 毫不夸张的说，路克练这两天，提供给龙之力的「气」比她们半年的总量都多。 龙之力很轻松地就一开始的微不可觉，迅速入门，再迈入小成。 至于大成，则需要比较长时间。 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一直在用龙之力延寿，根本就没机会修炼到大成。 所以她们那里只有修炼到大成方法，没有实际修炼的感悟。 到了这里，路克的修炼速度也就降下来了。 第1267章 充满力量，天赋异禀的车灯 但路克不急。 龙之力对于他只是一个底牌。 他亲自练到小成，就能确保家人是否能修炼到这个程度。 亚歷珊德拉她们练到小成就活了五百年，这效果就已经超值，没必要奢求更多。 而且他敏捷40后，肯定会先将力量加到60。 基础属性20点一个关口，实际系数必然会涨。 那时他的身体素质至少比现在高一倍，气的产出量自然也会跟着暴涨。 一两年之内他不敢夸口，但十年八年后达到大成这个目标应该没问题。 他现在也就二十岁不到，再花十年时间也才三十岁。 按照两个老妖婆的经验，是否能将龙之力修到大成，还得看初始时获得龙之力「种子」的力量大小。 如果获得种子的力量是10，那修炼时间可以算做乘法，修炼五年的效果就是10x5=50。 但获得种子的力量是1，以后修炼时间只能算加法，修炼五年也不过是1+5=6。 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堪称云泥。 或许，那个丹尼尔·朗德就是拿到1这类「种子」的倒霉蛋吧！路克对那个浅绿色的善良菜鸡表示深深的同情。 如果天才也分等级，这位兰德先生肯定在先天上就被歧视了，以后恐怕只能在天才里垫底。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 弱鸡兰德先生是个好人，但终究和路克没什么关系，而且人家还有几十亿家产等着拿回去，比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幸运了。 目前需要路克关注的人，还是赛琳娜。 她的体质和他一样很特别，崑崙鍊气术练得很不错。 只要给她龙之力的「种子」，练到小成不会太久。 那时，他就该回德克萨斯休假一段时间了。 反正有分身在，刷经验积分的效率不会降多少。 …… 果然，只用了一天时间，赛琳娜在他的指导下，龙之力已成功入门。 地下室里，赛琳娜满脸兴奋地举起两个白炽灯一样的拳头：「啊，我感觉双臂已经充满了力量啦！」 路克满头黑线，听着那拙劣的动画片中二台词，不由得吐槽：什么力量？麒麟臂的力量么！你练出来又有啥用啊！ 可稍后，他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 因为某个脑袋不正常的二货正在身体上凝聚龙之力，试图让身体整个都亮起来。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动画片里那些变身的英雄几乎都是浑身冒光的，二货娜显然也想cosy一把。 这种行为无疑很傻。 龙之力的使用方法，根本就没有加持全身这一条。 它就是最强的「矛」，能够聚集双拳，发挥超强的破坏力就很作弊了。 如果全身都能发光，那崑崙的歷来核心传人就不该叫铁拳（iron fist），改名钢铁侠（iron man）算了。 果然，赛琳娜脸都憋红了也没反应。 路克心中呵呵，口里不咸不淡地安慰：「好了，别再用力了，我怕你没憋出光，倒把气给憋出来。」 赛琳娜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我觉得就要成功了。」 「你要成功了，那我就……呃」路克满脸笑意地说到一半，呆住了。 然后，他立刻双手捂脸：「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呸！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赛琳娜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晃动突然黄光闪闪的一对车头灯，气势磅礴：「刚才是谁说我成功了，他就……嗯，你怎么不把话说完？」 第260页 路克放下双手，满脸纠结：「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我教给你的方法里，根本没有将龙之力运送到胸呃，胸肌上的这种吧？」 赛琳娜得意洋洋：「哼哼，先说你刚才后半句是什么，说了我就告诉你。」 路克无奈：「我就跟你学发光，反正我是不在乎胸肌发光这种事的，还能增强保护呢。倒是你这个……用来撞墙真的没问题？」 赛琳娜一愣，旋即大怒：「滚，我为什么要用它们去撞墙，你以为我神经病啊？」 路克摊手：「可崑崙的描述里，铁拳动用龙之力，都是用于攻坚。开山裂石之类的形容词最多，要不，你换个石头撞撞？」 赛琳娜：「泥奏凯，我不想和你说话。」 闹了好一阵，路克还是认输，说好过几天回德克萨斯两人一起回去休假。 赛琳娜才高兴了，两人才重新研究起那车头灯发光的问题。 讨论了片刻，路克皱着眉头：「看来只能说你有特殊天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赛琳娜也有点尴尬。 刚才两人的沟通，她始终无法将龙之力运行到胸大肌上的方法表述出来。 因为她就是很想这样干，然后就成功了。 就和学渣解题时，完全不明白有一步是怎么来的，学霸却会满脸「不用想，就是这样一步就出来了啊」的表情。 双方的思维都不在一个维度上。 最后路克也作罢了。 这个能力学成也好，学不了也罢，短时间内都不影响他的战斗力，赛琳娜也要掩饰后才使用。 比如学北斗最早打墨菲斯托分身时，给战甲全身配上专门的发光设备，自带特效，全身冒个黄光不算个事儿。 这也意味着，他手里的研究项目上又多了一个，因为数量大于100，所以约等于没增加。 然后两人提前给达斯丁打了招唿，说了回老家休假的事。 达斯丁挥挥手就同意了。 路克两人还是老规矩的2+3，周末两天加请假三天，五天时间还外带休假前一天下午出发，这行程的安排很宽松。 目前警探局其它人都比较积极，唯独这两位没有升职压力和动力，前段时间加班也不少，达斯丁还能说什么。 第二天，两人就开开心心地坐飞机回了德克萨斯。 这次，赛琳娜带的礼物就少了很多，而且都是体积较小的物品，毕竟她家里现在已经不缺什么了。 新晋小牧场主马里诺和牧场主夫人桑德拉靠着自己努力赚的一两万美刀，加上赛琳娜这大富婆承担三个弟弟妹妹的全部学习费用和大部分生活费用，终于改变了生活质量。 这件事代表着一个真理：大多数人想改善短时间内生活，最好的途径是……期待有钱人资助。 第1268章 你太帅，所以走远点 像马里诺和桑德拉两口子，哪怕兢兢业业地在自家牧场忙活，但一两年内也不会有太多余钱，都得投入牧场的经营扩大中去。 至少五年后，他们才能达到年入二十万的水平。 即便如此，两口子这点收入也不如女儿赛琳娜带着金块去干两票，小金库里的钱就哗哗涨。 而且赛琳娜和狗头还不操心洗钱问题，路克收走黑钱，直接以公司分红的名义下发给她。 比起某人，最初只能放着黑钱在储物空间里吃灰愉快多了。 不过，路克也没觉得失落。 当初他要是把黑钱洗了，现在还要想办法把合法资金变成黑钱，再支付给南美和欧洲那些盟友。 一来一回，九成都要便宜洗黑钱的那些傢伙。 等到两人在达拉斯机场下了飞机，一个电话打出去，几分钟后一辆奔驰g500加长防弹版停在两人面前。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白人汉子从打开的车窗里对两人招唿了起来：「路克，赛琳娜，这里。」 两人笑着和这汉子打招唿：「你好啊，汤米。」一边就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奔驰掉了个头，一路飞驰回沙克福德，三人随口闲聊着家里的近况。 这个叫汤米的汉子是罗伯特的老战友，为人有点木讷。 退伍回家后，他也找了几份工作，从安保到保安最后打零工。 实在是他当兵久了，天生又不善交流，很容易就被人排挤了。 他家里儿女双全，大女儿已经在读中学，小儿子还在幼儿园，老婆人不错，打死也不让他重操旧业当佣兵。 眼前日子要过不下去了，罗伯特联繫上了他，提供了一份薪水优渥的工作。 汤米原本所在的地方也是德克萨斯的一个小城市，夫妻俩一合计，干脆全家搬了过来。 有了罗伯特这个坐地虎级别的老战友，收入也算丰厚，汤米一家子日子立刻大变样。 罗伯特也和这几个老战友提过，是自家小孩不放心他们的安全，让他弄的这个私人安保公司。 几个老战友来了也不为打打杀杀，只要负责搞定罗伯特一家子的安保策划，再顺便当教官训练公司里的几十个雇员。 每天和几个老战友训训新瓜蛋子，下班喝喝酒玩玩枪，没事还可以带着孩子去牧场骑马度假，再也不用向那些脾气不和的陌生人赔笑脸。 没路克建立私人安保公司的提议，汤米现在估计还在吃土，哪儿来这种悠闲又有惬意的生活。 第261页 所以对其他人不太搭理的汤米，这次听见路克两人要回来，立刻主动请缨，开车来达拉斯机场接机。 他和路克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大家还算聊得来。 路克他们也比较体贴汤米这个老实人，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罗伯特的一些糗事，然后是枪、车、牧场这些东西。 在德克萨斯，这是大部分人的共同话题，一辈子都聊不完。 不过汤米的词彙量比较着急，他对两人家里情况的描述总结一下，就是「好、很好、非常不错、棒极了」之类的。 路克也不在意，反正也是闲扯，顺便还用系统面板查看了下。 汤米在系统里是浅绿色友善，妥妥的友军老实人！ 他也就放心了。 赶在落日在天边还剩最后一丝余晖时，奔驰车回到了沙克福德，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是周六，路克大清早起来，就拉着罗伯特和凯萨琳去修炼崑崙鍊气术了。 约瑟夫这个小老弟则直接被打发去赛琳娜家，找她的三个弟弟妹妹玩。 教了两口子半天，路克有点额头冒汗，发觉自己过于低估崑崙鍊气术的入门难度。 罗伯特和凯萨琳几个小时下来，完全没找到窍门，对他说的那些话都茫茫然的表情。 要不是他现在说话的可信度极高，这两口子怕是会觉得他得了神经病。 现在他想想赛琳娜，好像就听着他唠叨了几个小时，然后……就成功了。 显然，他大大低估了赛琳娜的天赋。 可崑崙鍊气术不入门，龙之力就无法修炼。 路克也只能硬着头皮教这「朽木」资质的两口子。 折腾了一整天下来，到晚餐后继续时，罗伯特脑子已经一团乱，就差顶着两个蚊香眼了。 而凯萨琳身为中学老师，她的耐心很好，很擅于沟通和理解。 加上天生喜欢艺术，思维没那么僵化，在某一刻突然找到了一点契机，她勐地睁开双眼：「我，我好像感受到那个『气』了！」 路克满脸惊喜：「真哒？」 凯萨琳也惊喜地点头，然后突然面容僵住：「……呃，这一高兴，好像又没了。」 路克大手一挥：「别紧张，能感受到第一次，那第二次就没那么困难。放轻松，慢慢来。嗯，罗伯特，你先走远点。」 罗伯特满脸愕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走远点？」 路克沉吟数息，决定违背自己从不撒谎的底线：「我主要是怕你太帅，在边上会让凯萨琳分心。」 「你……」罗伯特语塞。 反驳吧，那不是承认自己不帅！不反驳吧，就要乖乖坐开。 但他的身体已在脑子前做出了选择，果断走到餐厅那边去了：「我渴了，先去喝口水。」 路克很狗腿地凑过去：「没问题，需要啤酒吗？说不定喝高了，你等会就找到感觉了呢。」 罗伯特：「滚！」 凯萨琳莞尔。 事实证明，路克的嘴最近可能开过光。 凯萨琳确实在半小时后就重新找到了状态。 这一次她没有再分心，而是按照路克传授的动作不紧不慢地继续，终于将那一点点的「气」稳固了下来。 她这还不算真正入门，但通往门口的路已经找到。 只要慢慢熟悉这种感觉，入门只是几个月的事。 路克适时叫停，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她的大肚子笑道：「这样就可以了。在我最小的妹妹出生前，你三天到五天修炼一次，只进行最低强度的修炼，保持对『气』的感觉就好。」 凯萨琳有点迟疑：「这个，对辛迪会不会有影响？」 辛迪，就是她现在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也就是路克还没出生的小妹妹的名字。 第1269章 小嘴抹了蜜的锦鲤，同样的礼物 如今，家里的经济条件大不相同。 于是在路克的撺掇，约瑟夫的强烈要求，以及克莱尔的满口同意下，罗伯特和凯萨琳终于选择了再要一个孩子。 按照罗伯特前几年的规划，他这时应该尽量帮路克凑一部分大学学费，最好是全部。 然后克莱尔的学费也要尽量挤出来，唯一轻松的是约瑟夫才读小学，花大钱的时候还没来。 这样，靠他和凯萨琳的薪水勉强能撑下来。 结果路克发家的速度，让罗伯特和凯萨琳都不敢多看，怕看多了爆血管。 克莱尔这小猴子又缠着路克，硬是在短短一个暑假内就成了一个歌手，现在甚至成了歌星。 如果不是路克和克莱尔会日常对他们俩报备，这两口子打死也想不到，这几个月常在电视上顶着个双色遮脸假髮的女歌手是他们的女儿。 而克莱尔当了歌手后，自己赚钱自己花，学费生活费自然不用两口子提供。 加上路克上辈子中国人的习惯还在，经常给家里买东西送回来，罗伯特两人的薪水就有点没处花的感觉。 如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罗伯特又分别向路克、克莱尔、约瑟夫正式确认了一次后，才有了这个小妹妹的出现。 现在，凯萨琳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这也是路克必须亲自回来一趟的原因。 说到检测身体，他的水平比一般医院高得多。 第262页 只不过治疗上，他的能力严重偏科，大医院随随便便就有几百个医生，这点他真比不了。 从回来后，就对凯萨琳和她肚子里的小妹妹进行了检测，路克此刻很安心：「放心，没问题的，这只会让她更健康。现在是你的身体不合适剧烈运动，等到辛迪出生后，就没问题了。」 「那就太好了。」凯萨琳放下心来。 说到这里，两人也就顺势聊了下去。 今天白天，两人一个指导一个被指导，基本没聊天的时间。 刚好小老弟约瑟夫在赛琳娜家吃过晚餐，回来后就被路克先弄上楼洗澡睡觉了，小孩子要早睡早起。 两人就从家里的事，聊到克莱尔，然后聊到了路克在纽约的女性朋友，又变回了辛迪出生后怎么教育的问题。 突然，正在说话的路克一顿，扭头向被赶去了餐厅的罗伯特看过去。 然后，他转回头对凯萨琳比了个「嘘」的手势：「罗伯特也感受到气了。」 凯萨琳满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你在开玩笑？」 今天路克可是偷偷向她说过，罗伯特这段时间过得太轻松，脑子转速有点慢，修炼起来可能会很慢，让她别忘记督促他持之以恆。 结果，现在这个笨傢伙居然也成功了？ 路克悄悄走过去，看了几眼，苦笑着摇头走回来。 凯萨琳不由得地担心，低声问到：「有问题？」 路克：「没，不过我发现他喝完了两瓶啤酒。我记得他在家看电视时，每次两瓶啤酒就是感觉最舒服的时候吧？」 凯萨琳愕然，想了想确认了这事，旋即满脸古怪：「他，真是喝酒喝出来的气？」 路克：「……大概，算是吧。但肯定不是从啤酒气泡里吸收来的那种『气』。」 凯萨琳笑着打了他一下：「我又不傻。」 之后，直到第二天一家人去牧场，罗伯特都满脸得意，时不时用眼神挑衅某个小嘴开了光的傢伙：你不是说我不行么？你不是说我笨么？现在又有什么说法没？ 某人也很绝望：为什么真有人喝了酒，还能鍊气成功这种事发生？这比酒驾还不靠谱好么！难道自己的小嘴真的抹了蜜？ 再之前他才赌赛琳娜没法身体发光，然后车灯就亮了的事，路克很怀疑，这是自己最近欧气爆棚，都能传给身边的人了。 如此想想，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人这辈子如果能当锦鲤，谁又想成为非酋呢！ 今天是周末，同时也是五月第二个星期天，沙克福德的天气一如既然地晴好。 路克和赛琳娜两家全体出动，齐聚联合牧场，开始正式家庭聚会。 如今，两家的关系基本上算是一家。 路克和赛琳娜是搭档，而路克爷爷和赛琳娜她爹又是联合牧场的共同拥有者。 马里诺是个老实人，女儿发财了他也没什么小心思，还是一如既然地在牧场工作。 桑德拉更是个勤快的女人，经常来牧场和丈夫一起做事。 这让联合牧场更适合作为两方家庭团聚的地点，够宽阔，还不用德雷克斯和马里诺来回跑。 到了这里，以路克为首的一群小字辈纷纷拿出礼物，送给凯萨琳和桑德拉。 今天，是母亲节。 毫无疑问，这两位是今天聚会的主角。 几个小的送老妈的礼物，都是各自花心思淘到，或者亲手做的小物件，诚意肯定是够的。 克莱尔紧赶慢赶，终于在昨晚凌晨前回了沙克福德，没有错过这个节日。 她送凯萨琳的是一条御木本的珍珠项鍊，样式简练典雅，适合日常佩带。 但这小富婆有钱，这项鍊价格不菲。 然后才是路克送给凯萨琳的礼物——由他亲手配置的除皱面膜。 这玩意儿是绝对的非卖品，里面掺杂了极微量的生命一号，对去除皱纹有相当明显的效果。 赛琳娜在知道他要送这个给凯萨琳后，果断放弃了自己买的名牌护肤品，只要一份同样的送给她妈妈桑德拉。 路克自然无所谓。 一份面膜有二十四张，一个月两张，能满足一年所需。 这两份面膜总共只用了五毫升生命一号而已。 既便如此，它的使用频率依然不能太高，否则几次下来就会出现返老还童这种超自然现象。 对于这份礼物，凯萨琳没有异常表现，只是笑着接受。 但桑德拉却看着两份一模一样的面膜，陷入了沉思：所以，这其实也算路克送给我的吧？ 刚才赛琳娜可是说了，这是路克亲手调制的高级面膜，外面绝对买不到。 看着又去边上烤芭比q玩的女儿，她心中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随便这二百五女儿吧！插手下一代的感情不是她的作风，毕竟她就最讨厌自己爸爸妈妈胡乱插手，一气之下就和马里诺私奔了。 赛琳娜的脾气和她还是比较类似的，而且还不需要私奔，她说了也白搭。 …… 第1270章 视察，谢谢叔叔 那边沙克福德的联合农场里热热闹闹，路克在纽约的分身却也没闲着。 如今他的双线操作已经比较熟练，只要不同时面对两个形势复杂的战场，都能轻松应对，最多就是投入精力多少的问题。 农场这边是纯休闲活动，本尊时不时就能坐在椅子上发呆，基本没事干，纽约那边的分身自然获得了更多的关注。 第263页 按道理来说，本尊带着赛琳娜回去度假，分身大可去找找伊莲娜过几天二人世界。 只要躲着不出门，那问题也不大。 但纽约、新泽西、拿骚县里有一大堆需要日常观察培训的预备队友，他还真没多少时间去玩。 再说同时出现两个路克这种事，终究不安全，他也就忍了。 超能少女三人已经适应了新生活，双胞胎姐姐斯特芬尼的新单刚发售不久，唱片公司一片忙碌。 三个少女也暂时没工夫想其它事，开始了改头换面后的第一次忙碌工作。 同在唱片公司的洛娜和卡罗尔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只是洛娜看到斯特芬尼，对当明星这事有点动心了。 在美国的年轻人就没几个不想当明星的。 于是，她就拉着卡罗尔投入了围观中，试图从中找到当明星的捷径。 路克也没有多事地去打乱她们的日常生活。 脱离了正常生活，人就很容易心理失常。 这五人需要这个重新适应正常社会的过程，一两年不算短，三五年也不算多，还能顺便进行多个项目的培训。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们成长起来。 另一边的爱丽丝和嘉丽这对母女，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 虽然母女俩的精神状态恢復不少，但距离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还早。 爱丽丝更是需要定时用费洛蒙操控安抚，才能稳定情绪。 嘉丽也是一样，必须藉助费洛蒙操控，才能避免自闭症的病情加重。 一句话，路克这个独家特效药不能停。 视察完这些预备队友的近况，他才想回海边别墅的工作间继续加班，却接到了阿福的特殊事件发生通知。 现在是大中午，分身干脆顶着刚做出来的第二套千面系统出来了。 这套系统的脸相对来说没那么帅，不过轮廓分明，眼窝较深，双眼略微狭长，过薄的双唇会自然地下抿，流露出一种阴骘深沉的大反派气息。 这张脸当然属于v，还在维索的酒吧里露过面。 隐身到了一座高架桥下，看着前面堵成一条长龙的车流，他解除隐身，整理了下黑色西装的衣襟，迈步走向前方。 前面枪声阵阵，很多人从车里出来，慌慌张张地跑来，与他前进的方向相反。 不过，没人管他。 虽有好些人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这个西装笔挺，带着黑色墨镜的中年白人，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身后连串的枪声和爆炸声，带来的危机感太大了。 路克没管这些人。 因为他的墨镜镜片上，已经投射出了微型无人机传来的画面，前方的战斗虽还在继续，但已接近尾声。 这些人即便不逃，也没什么事。 结果才这样想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狂奔而来。 一大一小都满脸恐惧，中年女人边跑还边向后张望着，生怕有人追上来的样子。 路克鼻子动了动，就从两人身上闻到了明显的硝烟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显然，这对母女近距离「围观」了枪战大片，但她们似乎不是那种作死级的「现场吃瓜流」，被吓得逃了回来。 两人前方不远处，地面上一个玩具小熊孤零零地横躺在那里，应该是被之前逃跑的小主人遗落了。 慌乱逃跑中的中年女人根本没注意脚下，一脚踏了上去。 高跟鞋的尖锐后跟直接把玩具小熊爆了头，两者完成了临时锁定。 大半注意力就在后方的她一个踉跄，迈出两步，后跟插着可怜小熊的那只脚再次一扭。 开始失去平衡的她挥舞着手，却忘了一只手上还拉着女儿。 小女孩不是吨位超重的那种小胖妞，被这一带，跑动中的身体就撞在了母亲身上。 这下母女俩彻底失去了平衡，踉跄的脚步越来越快，脸却距离前方的地面越来越近。 路克看着这对扑腾到身前，立马要跪的母女，不禁无语：这才五月呢，居然就有人主动给自己拜年了。 母女俩才瞪大双眼，连害怕的情绪都没来得及酝酿，就要扑倒地上。 这时地面在她们眼前停止了接近，然后变成了远离。 她们身体被平稳的力道托起，然后就看见一张平静中带着阴骘的脸。 虽然这脸不丑，仔细看去还很有型，但惊慌失措的母女俩却下意识地啊了一声，齐齐后退。 路克心中莞尔：这脸有点吃亏啊！ 还好他从来就不是靠脸吃饭的人！男人，就要靠实力。 如此想着，他已经收回双手，迈步向前走去。 母女俩愣了片刻，还是小女孩更单纯一点，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开口喊道：「谢谢叔叔。」 老师教过她，遇见好心帮助自己的人，一定要真诚地感谢。 路克的脚步一滞：哎，叔叔？嗯，好吧，叔叔就叔叔。 母亲回过神来，飞快地喊了声：「谢谢。」拉起女儿继续跑。 她才跑出一步，右脚感觉软绵绵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惨遭爆头的玩具小熊还在高跟上。 路克背后没长眼，但无人机却就在上空，看到这一下，嘴角抽搐。 好么，这位终究是逃不过这一跪的。 第264页 有了这个小插曲，某人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不少。 看别人倒霉就想笑，这是一种无可避免的本能。 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看对方是如何倒霉的。 至少这个踩爆小熊的女人算不上太惨，最多膝盖青几天罢了。 想来她老公是不会怀疑到其他方面去的。 如此想着，他就走到了枪战现场。 十多辆汽车翻覆在高架桥露面上，各种车辆的碎片零件遍地都是，各种弹壳和鲜血更是随处可见。 路克没有理会这些东西，只是走过去。 「咳咳。」他轻咳两声。 第1271章 好想打死他 结果，一个暗红色身影恍若未闻。 这傢伙就如同一个多动症患者，不是双手捂头，就是叉腰跳脚，口中还骂骂咧咧着：「该死，该死。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居然让那个洁厕灵先生逃掉了，上帝，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 路克：…… 那个暗红色身影却又抓住一个倒霉蛋的头髮，甩手就是pia地一个大耳刮子：「说，快点说那个阿贾克斯在哪儿！不然我打死你。」 倒霉蛋的脸被扇得转开九十度，又无力地垂在胸前，一声不吭。 路克无奈，迈步前进中开口提醒：「你再来几下，他不是继续昏迷，就是直接死掉。无论哪一种，他都听不见你的废话。」 暗红色身影哦了一声，停下动作挠头：「对啊，我该先弄醒他的。怎么弄醒一个昏迷中的人呢？我想想，那本《世界歷史上九十九种最残酷的刑罚》里是怎么说的来着？……」 路克皱起了眉头：这傢伙……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更像个神经病了？ 要不要先把他打一顿？心中飘过这个念头，旋即又被他按捺下去。 他今天穿的可是定制款的新西服，十多万美刀一套呢！穿这一身出来，为了打这个神经病弄皱了，那不是浪费。 但是……还是好想打死他！ 嘭！ 路克一脚踹了出去，还在那里喃喃自语，打算怎么把那倒霉蛋大卸八块的神经病就飞了出去。 …… 韦德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在倒霉。 他才赚了这辈子第一次五百万，就发现自己得了癌症。 放手一搏，接受了一个医疗机构的治疗，才知道对方不是在治病，而是在制造超能力者去贩卖。 等到找机会挣脱囚笼，就被那个洁厕灵先生一棍子叉在实验厂房内，自己引发的大火又顺便把他变成烤串。 靠着实验得到的超强治癒，他终于从烤串变回了牛油果形态，却不敢再去见自己的女友。 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他花了一个多月时间，终于逮住了洁厕灵先生阿贾克斯的行踪，紧要关头却还是让那傢伙跑了。 现在，他只想一个人静静，慢慢思考下刑讯方法，居然还有人从背后踹他的屁股。 他终于怒了。 从地上爬起来，他扭头看向偷袭者所在的方位，口中已经说了起来：「居然敢偷袭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最后一个单词，他的声音突然就从中气十足降低到细若蚊蝇。 一张阴骘冷漠的脸上，一副黑洞洞的墨镜出现在眼前。 韦德似乎感觉到墨镜后面那对绿豆小眼睛正在瞪着他，背后不由得有点发凉。 他不自觉地挤出一个笑容，虽然路克根本看不见他的丑脸：「hi，史密斯先生你好啊，几天不见，老闆你更帅了，特别是这墨镜，说到墨镜，其实我觉得hellokitty今年夏季新款墨镜更适合你……」 然后，他的话停住了。 因为路克取下了墨镜，嘴角翘起，脸上是一个很自然的笑容：「哦，现在你又是谁？」 韦德：「死侍！这就是我的新名号。」 路克点点头：「那好，死侍，我们该走了。」 韦德：「去哪儿？」 路克扭头看了看南边的天空：「再不走，你就要被强制收编，给某些人打工了。」 韦德：「打工？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路克呵呵：「神盾局呢？据我所知，他们开的薪水可不高。你帮他们干个几十年，就能赚到五百万了。」 韦德：「……你开车了么？」 路克懒得废话，只是挥挥手示意他跟上，转身就走。 两分钟后，一架直升机就飞到了高架桥上空。 飞机上一个穿着全套作战装备的军人看着下方的情况，皱眉问到：「发现可疑目标了么？」 他身旁一个手下拿着平板操作着，头也不抬地答道：「头儿，早不到他们。这附近太乱了，到处都是受惊乱跑的普通人。」 直升机驾驶员这时开口询问到：「弗莱格长官，是否继续盘旋？」 弗莱格皱眉，鹰隼般的双眼扫视着高架桥四周，片刻后命令到：「让小鸟二号降低速度，从南面搜索过来，发现目标立刻报告。我们先沿着公路往北，暂定范围两公里。」 就在弗莱格下令时，地上某处杂草从中一架微型无人机的摄像头正对着他。 路克讶然地挑挑眉：「居然是他？」 他还以为这次来的会是菲尔，毕竟最近纽约事情很多不说，菲尔的某个儿时偶像也在这里。 几十岁的人了，居然表现得像个小迷弟，没事就去围观偶像。 第265页 那德行，路克都没眼看了。 结果这次居然是好久没见的弗莱格出现了，这有点奇怪。 想了想，他突然开口问到：「瑞克·弗莱格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旁边一团透明扭曲的影子传来韦德闷闷的声音：「谁啊？名字有点熟，让我想想。」 路克：「好像是什么高级联合研究组之类的人，不过做派有点像干黑活的佣兵。」 韦德安静了片刻，突然开口：「想起来，这傢伙原来找过我，想长期僱佣我。」 路克：「你为什么不去？」 韦德嗤之以鼻：「他有什么资格当我老大？我当场就打黑了他两只眼。」 路克：「说实话。」 韦德：「……他给的工资太低，还要求二十四小时待命，我当时正在脱衣热店里看妹纸，哪儿有工夫搭理他。」 路克：「他被你打了，就真的没找你了？」 他觉得这不太可能。 像路克本尊，就拥有一份正式的警探工作，算是有靠山的人。 韦德只是个灰色地带的佣兵，弗莱格这种秘密机构的人想拿捏他真的不难。 韦德：「……我被他卸脱臼了一条胳膊，然后他就走了。」 路克愕然：「他打赢了你？难道是用了什么超能力？」 就他见弗莱格的几次，真没发现这位有什么太异常的地方。 但双方从没有敌对，后来又没见过，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韦德很郁闷：「他手下不讲规矩，在我打黑了他两只眼后，就拿枪指着我。我只能停手，就被他把手卸了。」 第1272章 奸商，老闆，神经病 路克呵呵笑。 韦德这种嘴臭又很装比的人，肯定让弗莱格手下很不爽。 这些人都是执行秘密任务的特殊部队，手黑的很。 当时要是不停手，弗莱格手下绝对会让他豚部开花。 韦德的战斗水平是顶级的，不会感觉不到。 翘豚什么的就算了，前些天他才看见了一个老傢伙，韦德的豚比起人家最多算村姑级的。 或者弗莱格是觉得打输了还靠手下帮忙，这种事比较丢脸，才放过了韦德。 另一方面，或许他也感觉到韦德的麻烦。 这傢伙如果不给够钱，想让他乖乖听话当个好军人，那真是白日做梦。 性价比过低的韦德，才被他放弃。 但是现在的韦德，或者说死侍就不一样了。 虽然更神经病了，但抵不住超强自愈对实力的加持更高，弗莱格很难不动心。 这时，两人走到了一条小巷中，里面停着一辆黑色福特探险者。 路克用遥控打开车门，两人坐了进去，才褪去了身上的光学迷彩披风。 韦德双手抓着披风，一点没有还回来的意思，而是在身上掏摸着，想找个地方把它塞进去。 路克撇撇嘴：「那是我的。」 韦德：「老闆，您千万别和我客气。看在我上次豚部挨了几十枪都帮你完成了任务的份上，这东西就当给我的圣诞小礼物吧。」 路克启动车子：「现在都五月了，你的圣诞节那么长么？」 韦德双手捧心：「可是我圣诞节还没过，就进去了啊。」 「……」路克转换了话题：「这东西要换电池的，你有配套电池吗？」 韦德动作一顿：「啥？有充电接口么？还是要用钛金充电宝？」 路克瞥了他一眼：「你当它是钛金手机啊？一件售价都是一百万，使用寿命也就三百小时。」 韦德忍不住法科了一声，然后回过神来：「老闆，我不是骂你啊，我只是骂这个奸商。」 某奸商：「……独家产品，想买么？」 韦德纠结，咬牙点头：「最多我去抢几拨贩子。」 路克：「你拿它来干嘛？最近你惹了好几次事了，这次还是大白天在车来车往的高架桥上，现在才想到躲？」 韦德：「我……想去看看凡妮莎。」 路克侧目：「那是你老婆，你确定需要隐着身去偷看？」 韦德苦恼：「我不想她看见我这个样子，会吓到她的。」 路克沉吟了下，还是没提千面系统的事。 原本他打算用这东西给韦德，算是投资未来盟友，可今天一见这货，发现对方的精神相当异常。 他的费洛蒙操控对男人又没用，其它手段需要实验过才知道，所以千面系统暂时不能拿出来了。 如此想着，路克拿出了一个充电器递给他：「临时充电器。充电两小时，使用五小时，不过下雨强光下容易被人察觉，你可别跑浴室里去偷看。」 韦德大喜：「没事，家里浴室是透明玻璃的。她一个人在家肯定不会拉帘子。」 路克：……为何你的脑迴路越来越清奇了？果然是神经病人思路广，沙雕佣兵欢乐多！ 给了这个好处，他把这傢伙送到了哈拉姆区，也就是韦德老婆凡妮莎的家不远处放下。 看着下车就跑的韦德，路克摇摇头，开车出发。 原本打算趁着空闲，把韦德拉入伙。 现在这傢伙成了个神经病，计划需要重新完善，这个打算自然作罢。 一个专用联络手机和光学迷彩披风一起送给韦德，这傢伙只要还想一直用披风，就肯定不会扔掉它们，那定位系统也就有用了。 第266页 因此在路上时他只是随口叮嘱了这傢伙两句，让其不要大白天搞出大动静，免得被人拉去打工。 韦德根本不怕自己被人找上，但凡妮莎却是他的大弱点。 被路克提醒，他也就老实了。 反正也就杀人杀得安静点，偷偷摸摸地干活，这对他并不难。 只不过之前没必要，他才懒得收敛。 现在……看在凡妮莎的面子上，自己还是忍吧！某牛油果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两眼却盯着手里的光学迷彩披风，果断套上，直奔自己家而去。 终于，终于可以在近距离内看着凡妮莎了！感谢史密斯老闆，老闆真敞亮！ 给心目中的冤大头送上了debuff，韦德就缩在靠近浴室的墙角着，静静地打量着屋中的一切。 这可是他和凡妮莎生活战斗过的地方啊！ 而在德克萨斯牧场里，本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听见赛琳娜的唿唤声：「喂，快过来看看，我烤的这个肉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好吃？」 路克从身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喝了一口才起身走过去。 片刻后。 「你确定我刚才告诉你的步骤都做完了？」 「都做完了啊。」 「那入味的刀口呢？这么完整的一块肉，别告诉我眼睛出现了问题。」 「……是金块，它老在边上催我，我说了它两句就忘了切口了。」 「嗯，那这块就给它吃。」 「嘤嘤嘤！」 …… 夜里，分身再次整装待发。 身上的蝙蝠战甲已经穿上，目标也选好。 几个在布鲁克林区囤了一大批货的团伙正在等着他去清理，纽约众医院的骨伤科大夫们正嗷嗷待哺，是时候给他们送一拨练手的材料去了！ 这一拨下来，三五千经验积分妥妥的。 这时，阿福突然提醒到：「老爷，死侍发来紧急通讯。」 路克奇怪：「我好像没给他设置紧急通讯按钮吧？接进来吧。」 韦德就是个神经病，给他紧急通讯，说不定他无聊了就拿出来按着玩。 反正这傢伙的自愈力堪称恐怖，晚点去也死不掉，路克也就没给他弄一键唿救。 电话接通，韦德不等他说话，就立刻喊到：「喂，史密斯老闆吗？我老婆被人绑架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路克：「……你不是就在她家里浴室外蹲着吗？」 定位系统里，这傢伙一直都在凡妮莎的房间里，肯定是要把偷窥老婆这事进行到底。 他很好奇，谁能从韦德眼皮子底下绑人？ 韦德绝对是凡妮莎的舔苟，谁惹上她，韦德绝对要和他死磕。 第1273章 抢先一步，有种单挑 「你怎么知道我在浴室外蹲了大半天？难道你也在偷窥我？」韦德「娇柔」地惊唿起来。 路克满头黑线：「还想不想救你老婆了？」 韦德声音立刻正常了：「啊，对不起。我知道老闆你绝不会偷窥我的。」 他说出这句，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不偷窥我，却知道我的动静，难道是为了偷窥……我老婆？要不要把这傢伙也干掉。 路克没好气地道：「我不用看就知道，你进了那房间就没捨得出来。少说废话，在哪儿会合？」 韦德：「他们留下了一个地址，在纽瓦克南边的伊莉莎白港。」 路克：「地址发过来，等你到了附近再联繫我一次。」 说完他挂断电话，换下了蝙蝠战甲，穿上了v字战服，从地下通道进入海中。 十多分钟后，路克悄无声息地滑翔在伊莉莎白港的夜空中。 赶过来时，他动用了辅助推进器，等到了地方再切换成隐匿模式下的滑翔状态。 滑翔状态下，动静几乎没有，推进器只是偶尔加力，避免高度降得太低。 配合隐身系统，没人能看到漆黑天空中的他。 到了韦德给的那个地址，路克就盘旋着，螺旋向外扩大搜索范围。 韦德给的地址附近有一大堆人埋伏着，这就是个陷阱。 但布下陷阱的人很了解凡妮莎对韦德的重要性，根本没太多遮掩的意思。 嗯，或许也是对新晋牛油果的神经病有信心。 路克没有等韦德的意思。 如果找到凡妮莎的关押地点，他肯定第一时间把她救出来。 如果还有时间，他不介意把这些人全干掉。 韦德来了后没事干会怎么想，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只要救了他老婆，有什么屁话他也得自觉咽回去。 五分钟后，路克发现一处可疑地点。 它就在那个地址隔壁不远处的码头上，是一艘陈旧的大货轮。 这艘货轮上居然有持枪守卫定时巡逻，而且偷偷摸摸的，这很不正常。 上一次他遇见这种情况，是在便宜叔叔弗兰克的大仇人上校雷·斯库诺夫的「药品仓库」，还从那里收缴到1.5吨洗衣粉。 因此，这里就算不是韦德老婆被关押的地点，也很可能有一大笔经验积分存在。 路克没花几秒钟时间就做出了决定，从空中飘然落在了这艘货轮的甲板上。 这是一艘货柜货轮，不过甲板上没有堆积如山的货柜，显得空荡荡的，乍看上去有点像航母甲板。 第267页 不过甲板好几处位置上有几个零碎的货柜，那些定时巡逻的守卫就是在那里面待着，到了时间就会走出来四下看看。 路克从这几个货柜上依次走过，在位于中心范围的那个货柜内，找到了韦德的老婆凡妮莎。 里面只有两个装备齐整的匪徒在，显然对凡妮莎这个女流之辈没放在心上。 事实是如此，凡妮莎手脚都被绑住，嘴也被贴上了封口胶带，坐在一把椅子上，除了能微微挪动下身体，其它什么都做不到。 路克到这里，也懒得掩饰了，解除隐身系统的同时，随手就是两把哑光小飞刀扔进了货柜，两个匪徒什么都没看见，就同时脑袋上插刀，瞬间毙命。 凡妮莎的眼睛瞪大，忍不住叫了一声。 路克对匪徒们用封口胶带的做法很满意，不用怕这位乱叫了。 如此想着，他开口说到：「韦德求我来救你，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凡妮莎才恢復正常的眼睛又瞪大了，口里呜呜呜地叫了起来，身体也在挣扎。 路克摇摇头，走到两个匪徒身旁收回小飞刀，一刀切断了她和椅子之间的绳索：「他那里已经开打了，你暂时先这样吧，免得碍事。」 凡妮莎：「呜呜呜？」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从货柜里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再之后……她真的飞起来了。 看着甲板离自己越来越远，凡妮莎暂时失去了吐槽的想法，只是愣愣地看着脚下。 路克一手拎着她背后的绳结，一手掏出了左轮。 背后辅助动力系统短暂地喷射了几次，披风就带着他在货轮上飞了一圈，从货轮上的几个货柜上空掠过时，他扣动了班级。 几声枪响后，货柜里的四个匪徒已经被击毙。 将左轮插回腰间，他调整滑翔方向，加速向两百多米外的韦德飞去。 片刻前，韦德屁滚尿流地躲在一大堆破烂杂物后，口中还不忘叨叨着：「我就知道，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哪怕是英国老男人也一样。说好的会合呢？我翘豚都中弹了，他都还不来。再不来我菊花都要被这群彪形大汉爆掉啦。」 事实上，现在他被爆掉的不止是豚部。 浑身上下除了脑袋，他身上已经多了七八个弹孔。 但除了比较疼之外，对他并没有太多影响。 而这点疼，比起在他远远看着憔悴的凡妮莎时的心疼，不值一提。 相反疼痛能让他感到自己还活着，而不是死掉的牛油果。 嗯，不对，我的心也死了！没有凡妮莎，我生不如死！让我去死吧！韦德在心中哀嚎。 如此想着，他沖了出去，身体在杂物之间辗转腾挪，手中双枪飞舞。 对面的几十个匪徒立刻倒下了四五个，然后……韦德一个狗吃屎扑进了一个废弃电冰箱后。 噼里啪啦的响声中，电冰箱上立刻多了几十个窟窿。 韦德躲在后面一阵扭曲的呻吟，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啊，嗷，喔，疼啊！」 刚才这一次冲锋，他身上又多了四五个窟窿，和对面倒下的人数持平。 「该死的，有种单挑啊！」他口中嚷嚷着。 砰！ 「啊~hohoho~」 他的左小腿没躲好，被一枪打中，顿时炸开一片。 鬼哭狼嚎地收回腿，他突然下定决心，开口大喊：「等等，等等，我有话说。」 对面匪徒突然安静下来，感觉有点麻爪。 这个浑身暗红色紧身服，连脸都不露的变太刚才明明被打中了好几次，怎么还能这样中气十足地说话？ 这可不是演电影。 他们不少人使用的是步枪。 步枪弹打到人身上形成的空腔效应，一两发就能让人失去行动力。 即便是肢体，只要子弹打正，这只手或脚基本就废了。 影视剧里不穿防弹衣，靠着身体挨几发步枪弹还能活蹦乱跳的情景根本不可能。 第1274章 善意的恶臭味，管闲事先生 一时间，场内的动静倒是小了，但匪徒们的小头目已经压低声音，命令两组人趁机包抄到这个名叫「死侍」的神经病身后去。 之前韦德熘得太快，他们一直无法锁定位置。 现在这傢伙居然敢停下来说话，他们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围杀的机会。 场中电冰箱后的韦德恍如未觉地啊啊啊叫着，一手按裆，一手用力。 嗤啦一声，他从裤裆里扯出了一块东西，挑在自己的枪口上，探出冰箱外晃动起来：「投降，我投降了。大家有话好好说，世界如此美好，大家都不要那么暴躁嘛。」 匪徒们：…… 只见战术手电照射下，一条脏兮兮的破烂白内裤正被挑在枪口上晃动着，释放着善意的恶臭味。 不过神经病对匪徒们是没什么效果的，特别是一个才杀了他们十多个同伴的神经病，那一定得弄死。 韦德的骚操作并没有什么暖用，反而让对方有时间分兵三路，把他围死在中间。 匪徒小头目一声令下，三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 韦德的白内裤还在空中飘扬，他的身上就又多了一大片窟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匪徒们这才停手，小心翼翼地包围了上去。 场中再次恢復安静，只有脚步踏在地面的细微沙沙声，以及若有似无地呜呜声。 第268页 众匪徒突然一惊：哪儿来的呜呜声？而且，怎么越听越像女人的哭声。 女人的哭声也就罢了，为什么这声音还在自己头顶上方飘来飘去，就和环绕立体声似的？ 三十多的匪徒寒毛倒竖，几乎齐齐把枪口朝上，雪亮的战术手电光柱在空中来回扫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让他们更加紧张了。 他们却不知道，两团透明的影子正在他们上空盘旋着，每次都与手电光柱擦身而过，始终停留在黑暗中。 韦德，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再泡不回老婆可别怪我。路克在心中嘀咕一声。 滑翔出一百多米外，放下了呜呜哭泣的凡妮莎，他低声到：「韦德还没死，你哭早了。」 凡妮莎愕然：「呜？」 路克：「你身上这件披风有隐身功能，他们看不见你。老实在这里待着，我去干掉他们。」 说着，他飘然而去。 凡妮莎也只看见一团透明影子闪动，快速远去，她再也看不到丝毫踪迹。 片刻后，就听见不远处的枪声再次响起。 她用力挣扎了几下，发现捆住手脚的绳索毫无松动迹象。 望向百多米外，她咬牙在心中喃喃：「不能走，我还不会跳吗？」说着双脚用力，向前跳了一小步。 噗通！她侧摔在了地上。 此刻飞在空中的路克只是向她这边望去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爱情，还是需要一点努力的。 人，他救了。 但她会怎么选，却只能靠她自己决定。 即便她放弃韦德，路克也不觉得是错的。 毕竟新晋牛油果已经成了个神经病，还巨丑无比。 正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路克自己看着都想打死这货，当然不能要求一个女人对这种奇葩痴心不改。 抛开韦德和他老婆的私事，他现在对韦德找的那个化名阿贾克斯，真名弗朗西斯的人更感兴趣。 从韦德提到过的一些情况来看，这个人也是同一实验的成功者，他还有一个叫安吉尔的女助手，也是这实验的成功者。 但弗朗西斯和安吉尔无疑比韦德幸运太多，他们拥有了超能力，却没有毁容，完全保持了原本的容貌。 这或许才是韦德最无法接受的地方。 他不光失去了帅脸，还无法去见凡妮莎，而造成这一切的弗朗西斯却是正常人的容貌。 安吉尔的存在更是证明，毁容真的只怪韦德自己。 谁让他的运气莫名其妙偷渡去了非洲呢！ 毕竟韦德见到的三个实验成功者里，就他变丑不说，还丑得如此超凡脱俗。 心中如此想着，路克在空中显示出了身形，两把左轮也出现在手中，口中悠然出声：「看那天空，是春天洒落的片片气息。毁灭即是开始，死亡即是新生，阿门！」 砰砰砰砰砰！ 下面围着韦德的匪徒们瞬间倒下一片。 居高临下，还占了先手，他的攻击效率超群。 三十多个匪徒也就最后几人做出了躲避的动作，却依然没有逃过从天而降的子弹追杀，几秒钟内就全部毙命。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远处射来，横扫向空中滑翔盘旋的他。 路克轻咦一声，披风突然软化，辅助推进器启动，瞬间拔高两米。 那道巨大黑影从脚下擦过，飞出十多米，才撞在了一堆破烂上，砸出一片叮叮咣咣的声音。 看了那根还在颤动的弯曲不锈钢管一眼，路克轻巧地落在地上。 两个人影从他背后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领头的是一个剃光头的白人男性，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还算英俊，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随时开了个嘲讽笑容的傢伙。 落后他一步的是一个强壮的白人女性，黑色中长发，差不多也是二十七八的模样，容貌不算丑但比较硬朗，加上那强壮的身躯，妥妥的女汉子形象。 「有意思，没想到还有人会管韦德的闲事。该怎么称唿你，管闲事先生？」光头男带着嘲讽脸，实力开嘲讽了。 路克略微低头，缓缓转身，周围黯淡的灯光下那张笑得更嘲讽的笑脸面具显得更加诡异。 光头男身体一紧，女汉子要差不少，直接失声：「笑脸人？传奇杀手……」 光头男瞳孔微缩：「v！」 他的消息渠道也不差，对于前段时间在纽约掀起了腥风血雨的笑脸人v，还是知道不少秘密情报的。 不过这是路克故意让v公开出现了好几次，分散那些秘密机构集中在蝙蝠侠身上的注意力。 否则这个光头男和女汉子不会立刻叫出他这马甲的名头。 路克略微向左歪着头，打量着眼前这两人：「弗朗西斯？」 然后脑袋换成向右歪：「安吉尔？」 光头男弗朗西斯唿吸一顿，嘲讽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韦德果然和你有一腿。」 第1275章 长短，全面碾压 路克呵呵低笑，双手交叉，缓缓从腰间拔出两把哑光匕首，斜垂在身体两侧：「接下来，施展出你的所有拥有的一切，否则我就只能对你的生命说一声抱歉了。」 弗朗西斯笑容冷了下来，反手从背上取下了两把消防斧样式的全金属斧头：「那就试试。」 第269页 他没看过v出手的视频，只是知道v的部分战绩。 从战绩来倒推v的实力，虽然不一定准确，但绝对不容轻视。 如果v名不副实，那今天他就吃定这装神弄鬼的傢伙了。 他搞了那么久的实验，天赋异禀的超级杀手这种原材料还从没用过呢。 「呵！」弗朗西斯口中低喝一声，缓缓前倾的身体勐地窜出，左手斧头当头噼去，右手斧头同时向后移动，蓄势待发。 路克低笑着，右手亚光匕首直直挡了上去。 弗朗西斯嘴角翘起，带着一点狰狞。 斧头对匕首，下噼对上挡，两者的发力大小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这个v简直是在找死。 他如此想着时，银白色的斧头和黑色的哑光匕首就撞到了一处。 出乎他意料之外，两者没有发出叮噹的金铁交击声，只有细微的滋滋摩擦声。 弗朗西斯只感觉手里的斧头一空，并没有遭遇到想像中的阻力。 黑色哑光匕首在撞击发生前的瞬间，突然加速，从挡变拨。 匕首侧面贴在了斧面上，顺势把斧头向一边拨，同时匕首顺着斧面和斧柄向下滑，直接切向他握斧的手掌。 这也是大多数刀剑类冷兵器都有一个护手（剑格）的原因之一。 弗朗西斯的斧头大概一米长，斧柄当然没护手，金属质地更是相当光滑。 路克这种格斗大师几乎是直觉般地就把刀刃划了下去。 在下划的同时，哑光匕首还在持续加力，将斧头压向弗朗西斯的右手侧，以此破坏他动作的连续性，同时限制他右手的反击。 弗朗西斯的反应却不慢。 感到左手斧头的偏移，那黑色匕首也如同毒蛇一般顺着斧柄滑下时，他没有抵抗匕首上的力道，反而借势发力。 左手斧头略微回收，在后的右手由身体带着旋了半圈，反手将另一把斧头扫来。 这下，变成路克的身体失去了中线控制，略显被动。 他嘴角翘起：居然是个冷兵器高手。 右手匕首探出，迎向弗朗西斯的右手斧头，在两者相交瞬间，匕首用力向上，再次用侧面把斧头挑向上方。 弗朗西斯感受到右手斧头难以控制地向上，心中别扭至极，口中大喝一声，强行回扯斧头的同时，左手斧头勐地从腰下捅了出来。 是的，他用的是捅。 这两把斧头柄的顶端突出了一小截，而且是尖头，能轻易把人捅个窟窿。 路克右手再次一挥，匕首终于和斧头髮出了交手来的第一次撞击声。 两者一触即分，路克和弗朗西斯也各自退开两步，重新站定。 路克依然淡定自若。 弗朗西斯却心中发沉。 路克的这种手法，他从没遇见过。 以前遇见的那些对手，一种是依靠身体的灵活性，躲避后发起反击。 另一种则是力量强悍，硬碰硬地招架对轰。 而路克刚才这两下，既不是闪避，也不是硬碰硬。 灵敏与力量都超出他的预期不说，而且巧妙地将两者结合在一起。 不是躲避，胜似躲避。 类似格挡，却攻防一体。 在卸开他攻击的同时，反击也随之而来，难缠得要命。 弗朗西斯久经战斗，从普通人的战场，到超能力者间的战斗，他都经歷过很多。 比路克还难缠的超能力遇见过，比路克更有压制下的火力攻击也遇见过。 但此刻他却觉得，面前这个v才是他见过的最强敌人。 因为在弗朗西斯的情报里，这个v最强的是神乎其技的枪法，但现在人家的枪还插在腰间，轻轻松松地和他玩冷兵器格斗。 更可怕的是，两人交手这两下，他危机不断，对方却只用了一只右手。 脑中电转，弗朗西斯就心生他意。 人家底牌都还没拿出来，他就感觉到无法对抗。 再不动用底牌，恐怕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他双手再次一前一后，摆出了一个「起手式」，但靠着身体的遮挡，他在后的右手悄悄向身后的女汉子安吉尔比了个手势。 安吉尔双手抱胸，面色如常。 「啊~」弗朗西斯一声大吼，再次沖向了路克。 这一次他汲取了刚才的教训，还没靠近就将两把斧头舞成了风车，在空气中划出一圈圈的银色弧线，向路克碾压而去。 先把斧头舞动起来，以绝对的速度来压制路克那种半路拦截一般的进攻方式，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 路克再次低笑起来：这傢伙不算笨，还知道扬长避短。 不过，这只是弗朗西斯自己以为的「长」和「短」。 他以为路克比自己强的是反应速度，其实力量上路克更是占据绝对上风。 就刚才的交手来看，路克估计弗朗西斯比自己的反应速度慢一些，但也有限。 他之所以显得如此被动，很大程度是在格斗技巧上被路克碾压了。 拥有肌肉控制和初级模仿能力，再以能力列表中一大堆人的基础格斗当养料，路克现在的格斗技巧还没遇见过对手。 反应速度占优，格斗技巧碾压，力量同样超过弗朗西斯一大截，全面超越的情况下，路克才会表现得如此轻松。 此刻面对弗朗西斯舞成一片的双斧，路克只是轻点脚尖，身体就向后退去，刚好和对方前扑的速度一致。 第270页 同时，他手里的哑光匕首向前一点。 叮！ 巨大的力量从斧头和匕首交击处传递而来，弗朗西斯的身体顿时一歪，一把斧头不由自主地偏离了路克。 他心中大惊，口中再次大喝：「死吧！」 双斧脱手而出，其中一把斜斜飞开，另一把却正对路克掷来。 路克的左手终于动了。 叮！ 左手匕首轻点在斧头侧面，让它擦身而过，右手匕首却已经跟着推进，向弗朗西斯的胸前划去。 第1276章 我想玩格斗，你们居然玩科技 就在这时，弗朗西斯扔向侧面的斧头以更快的速度旋转飞回，扫向路克。 却是安吉尔接住了那把斧头又掷了回来，然后她一把抓起身旁一根粗大钢管，紧随其后，横扫而来。 钢管在空气中带出呜呜的破风声。 路克身形骤停即退，左手匕首拨开旋转的斧头，右手匕首再次点在钢管上。 铛！ 响亮的金属撞击声中，他的身形向后轻飘飘地连退好几步。 钢管的速度也为之一滞，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突然发起攻击的安吉尔心中吃惊，手上已经一松，扔掉了长长的钢管，脚下发力，踩得地面尘土飞扬，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她的口中呀呵一声，双拳勐地前推，目标正是路克的上半身。 路克再次笑了起来，两把匕首插回腰间，张开双手就迎上了她的拳头。 嘭！ 沉闷的暴鸣声响起，气浪从两人撞击的拳掌处炸裂而出，把沙尘吹向四周，形成了一个快速外扩的圆圈。 安吉尔一直淡漠的脸终于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她的能力是身体强度超常，力量超强，一拳打出一两吨的力量都很平常。 而刚才这爆发一击，普通的家用轿车都会被她打飞七八米。 她也知道v的枪法很好，刚才和弗朗西斯对战的那瞬间，显示他的动作也很灵活，力量不差。 但v正面双手硬接她这一击，居然毫不后退，这简直是在开玩笑。 不过，安吉尔不是单纯靠力量吃饭的蛮牛，不会傻乎乎地用手一直和路克角力。 格斗经验极其丰富的她心中吃惊，下面条件反射飞起右脚，就踹向路克的脚踝。 无论敌人是谁，断一条腿后战斗力都必然大减。 路克轻咦一声，顶住她拳头的双手一动，右手勐地把她的左拳压向自己的左侧，身体前窜，拉近双方距离，藉此避开对方扫来的那一腿。 他的左手紧随而上，一记八卦掌就按向对方胸前。 手掌即将落实的瞬间，他原本微微内凹的掌心勐然压上，一股「气」以震盪的形势吐出，轰在对方身上。 嘭！ 大！好大的反弹之力！路克心中震惊，左掌感觉撞上了一堵橡胶墙壁似的，隐隐有反弹回来的趋势。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左膝不忘曲起，斜顶在对方扫来的大腿上。 安吉拉闷哼一声，不理会大腿和胸前的闷痛，右手一把抓向路克的双腿中心点。 路克心中卧槽了一声，连忙把右腿放下，同时左掌回撤，作势要再来一下。 安吉拉感觉胸口发紧，下探的右手顺势揪向他的胸口。 嘎吱！ 她指尖在v字战服的胸甲上抓出刺耳的摩擦声，完全没有找到发力点。 不待她反应，路克左手第二记八卦掌再次推来。 嘭！ 这次，安吉拉被略微上斜的掌力打得双腿都短暂浮空，口中终于忍不住痛叫出声：「啊！」 但惨叫的同时，她的两只手已经锁定了他的右手，用力一扯，借着这个受力点，挺腰抬腿，两腿向上而起，夹向了他的脖子。 十字固！ 路克瞬间就明白了安吉尔的意图，面具下的嘴角却翘得更高了。 除了那位大贩子弗兰克·达米科，这是第二个敢对战甲用关节技的勐人。 v字战服的战甲确实很薄弱，大部分位置为了保持灵活性，採用了软性材料。 所以路克一直把它称为战服，因为它乍看上去，并不像钢铁侠和蝙蝠侠那般硬邦邦。 但实际上，安吉尔第一下的双拳一击，大部分的力量就是由战服的辅助外骨骼承受，路克自身出力只占三分之一左右。 她刚才那当胸一抓，再次上了黑当，没抓到衣襟却抓到了复合材料的胸甲。 现在，她正在上第三次当。 安吉拉动作很快，脑子普通的坏处就显现出来了。 她根本没想明白路克穿着战甲，根本不是一般对手，过快的动作就让她连续三次误判。 路克只是左手抬起，拦在了自己面前，就让这次十字固的腿部动作卡在最后。 安吉拉双腿用力，却发现始终无法合拢。 路克的左手如同钢铁浇筑般，丝毫不动。 不过，他也很吃惊。 战服智能程序维多利亚（victoria，罗马神话胜利女神）已经在不停报警，战服出现12%的损毁，而且损毁度还在持续增长。 安吉拉的怪力，也超出了他的预期。 虽然战服12%损毁度有她最早爆发的双拳一击功劳在内，但靠着两条腿勐夹还能让v字战服的外骨骼系统损毁度快速增加，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第271页 也不知道，这世上谁敢当她的男朋友。 路克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看见美国达人秀上，一个女汉子表演双腿碎西瓜，平均两秒夹爆一个。 西瓜爆开，红彤彤的瓤子细碎，西瓜汁流了一地。 而眼前这个安吉拉哪天高兴过头一用力，男朋友会不会也和那些西瓜一个下场？ 除非找个铁皮克里奇那种，估计勉强能保命吧！ 只是瞬间，路克就抹去了这莫名其妙闪过的不该描述镜头。 他重新集中了注意力，正想发力制服使出夺命剪刀脚的安吉利，突然身体一震，讶然地看向不远处的弗朗西斯。 这一刻，他感到有几种奇异的波动混杂在一起，从四个方向而来，笼罩了自己所在的这片区域。 弗朗西斯在路克与安吉拉交手时，并没有趁机逃走，只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漠地看着场中，手还顺便从腿边抽出了军刀，一副随时准备偷袭的样子。 此刻早已蓄势待发的他果断扑上，军刀扎向路克的大腿。 几乎在同一时刻，路克幽幽嘆息：「本来想和你们玩格斗，谁知道你们居然开始玩科技。」 弗朗西斯的军刀正要扎进他的大腿中，闻言心中一颤，手却没停，反而加力刺下。 路克被安吉拉死死拽在胸口之间的右掌舒展，以最顺手的姿态按了上去，蓝白色电弧在手部战甲上亮起。 噼啪！ 滋滋滋！ 正在竭力控制他行动力的安吉拉胸口剧痛，浑身抽搐。 虽然她的手脚都还保持原本的动作，但整个身体都被电击得僵直，再也无法释放自己那恐怖的怪力。 第1277章 坐上去，超级迪克 路克的左手毫不费力地从她紧逼的攻击下抽出，顺势向下甩出一巴掌。 啪！ 这个反手大巴掌从天而降，抽在弗朗西斯的光头上，把他打得脖子拉长，直挺挺地侧飞了出去。 没等他落地，路克的身影已经追上，一把抓住他的脚踝，蓝白电弧再次在左手亮起。 滋滋滋！ 晕头晕脑，眼前发黑的弗朗西斯也浑身抽搐起来。 路克拎着两人，再次幽幽嘆息：「给予过多的宽容，只能换来更多的暴力。你们听见有话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在他手上抽搐的安吉拉心中一片绝望：该死！为什么超能控制器不起作用？ 弗朗西斯之前被韦德伏击，差点被干掉，今天却敢主动引韦德前来，倚仗的当然不仅仅是他和她的实力，更不是那几十个持枪手下。 真正的底牌是幕后老闆提供的超能控制器。 这种控制器的具体原理未知，但对超能力者有很强的压制作用，同时对非超能力者效果同样出众。 刚才弗朗西斯给她的暗号，就是让她拖住对方，让超能控制器完成锁定。 因为这种仪器的转向并不太灵活，很难跟上不停移动的目标。 而弗朗西斯和安吉拉身上佩戴有特殊装置，可以豁免控制器的伤害。 一加一减，她觉得拿下这个v问题不大。 即便路克在和她的战斗中，表现出了超强的力量和反应，她也没有惊慌失措，就是因为有这个专门针对超能力者的大杀器。 直到弗朗西斯发动超能控制器，然后立刻杀来，路克却还能开口说话，两人就心知不妙。 被超能控制器攻击的超能力者，或许能说话，但却不可能如此轻松平稳。 路克接下来的行动也证明，他确实没有受到超能控制器的影响，反而趁机将两人一举抓获。 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是太扎心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路克从头到尾还没用出一半的实力，否则会更扎心。 无论靠自身还是靠科技，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 也就最后的这个超能控制器比较有意思，但也仅仅是有点意思而已。 路克抓着两人，先隐没进了黑暗中。 片刻后，他站到一个超能控制器前，弗朗西斯和安吉拉已经不见踪影，却是已经被他弄晕扔进了二号空间。 看着眼前的这个超能控制器，他眉头皱起。 这个控制器属于可携式，有底座支架，可以自由调整方向，看着有点像家用卫星锅盖。 这样的控制器在附近一共四个，刚好从四个角度对准同一位置，那里就是它们作用最强的地方，也是他刚才和弗朗西斯两人战斗的空地。 但眼前这个控制器此刻正在散发出缕缕青烟，整体一片焦黑，散发出难闻的电子产品烧焦的味道。 路克将其拆下，在隐蔽处扔进储物空间，然后再去了其他三个控制器所在的位置。 几分钟后，他皱着眉头回到了空地上。 四个超能控制器全部自毁了。 身为安全第一的代表，他看见这些散发着焦煳味的控制器，第一时间内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把第一个控制器收进储物空间，用精神一扫而过，他更确定了这一点。 刚刚还在工作的超能控制器，在同一时间集体完成了自毁。 非但如此，连弗朗西斯两人身上的几个电子仪器也自毁了，包括他们体内的某块晶片。 再想想弗朗西斯两人的做派，明显更像是打手而不是幕后boss。 路克知道，自己遇见了一个狡猾且机警的对手。 第272页 在弗朗西斯两人失败的第一时间，这个人就切断了可能存在的重要线索和设备，来确保自身安全。 从这一点来推测，这个人刚才就在利用周围的几处监控实时查看战果？路克心中琢磨着，人已走回到那个千疮百孔的废弃冰箱近处。 冰箱后面，韦德还在地上躺着，凡妮莎跪坐在他身旁，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 「我该来找你的，但面罩下的这个人，他不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了……」韦德的声音百年一见的正经。 「这面罩是你自己做的？」凡妮莎却开口打断了他。 韦德：(⊙_⊙)? 凡妮莎伸出手，韦德下意识地躲了下。 但在她双眼的注视下，他停下了动作。 凡妮莎的手缓慢而坚定地伸到面罩后面，解开了尼龙搭扣，将面罩扯了下来。 然后，她面色无奈地看着韦德的脸。 韦德讪讪：「还有一张，免得外面的那面罩掉了。」 只见托尼斯塔克那张帅脸覆盖在他的脸上。 明显它来自于某张大少的海报，韦德把大少的头给剪了下来，粘在自己的脸。 凡妮莎露出一个「果然还是这样」的笑容，摇着头取下它。 韦德口里哇喔之色不绝：「它是粘上去的……就像汽车喷漆，或者创口贴，嗷哦！等等，你确定真要取下它吗？」 凡妮莎默然片刻，微微点头：「我确定。」手坚定地移开了某大少的脸。 牛油果的真容露了出来，她忍不住哇喔了一声，不过并没把这颗辐射沙皮狗一样的头扔出去。 韦德有些黯然：以往看见自己这张帅脸，她肯定会立刻亲上来的，自己果然回不到从前，靠脸吃饭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凡妮莎却伸手固定住他的下巴，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嗯，我想经过短时间的适应调整，和酒精作用下，你现在这张脸……我还是很乐意坐上去的。」 说着这话时，她的手很自然地抚摸着他的脸，然后翘起了尾指。 韦德如释重负，一把握住了她的那根小指头：「没问题，而且这套衣服还有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超级迪克！」 凡妮莎终于扑哧笑出声。 一旁当围观党的路克大开眼界。 他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奇葩，但这一对应该算是……贱夫银妇？ 这好像不太合适，凡妮莎的表现比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更好。 不过，似乎也没啥不对。 没有这种大心脏和奇葩的审美观，她凭什么把韦德这种贱人吃得死死地。 他轻咳两声：「两位，你们不应该换个地方去聊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吗？」 韦德满脸嫌弃地侧头：「你还在这儿？你就不能去干点正事吗？」 一边说着，他的手还像赶苍蝇一样挥着：「你可是大老闆，世界和平还需要你去维护。实在不行，还可以回家打扫下草坪，说不定你家的狗狗都在上面拉了很多粑粑了……」 路克挑挑眉。 果然是个贱人！求人时不要脸，没事了就更不要脸。 第1278章 这超能力，不去搬砖可惜了 路克也不生气，只是低笑两声：「弗朗西斯只是个打工仔，他后面还有个老闆，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韦德：「那又怎么样？他敢来，我的大迪克就饶不了他，一定打得他叫爸爸。」 瞥了凡妮莎一眼，路克说到：「所以，他知道弗朗西斯绑架了你的女朋友。换句话说，他知道你女朋友是谁。」 韦德一下呆住了：「啥？」 路克：「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们俩的麻烦。等你这个大忙人有时间了，再抽空联繫我。」 然后，他摘下帽子，对凡妮莎微微躬身：「女士，你的勇气值得一切赞美，愿幸运一直陪伴在你的身旁。」 说完，他戴回帽子，滑翔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场中安静片刻，凡妮莎才看向韦德：「他是谁？」 韦德干笑：「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我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把他叫来了。」 凡妮莎若有所思：「是么？我怎么听他说，是某个人求着他来救我的。」 韦德啊哈一声：「不说这个了，我觉得我们更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讨论下未来的美好生活。」 凡妮莎皱眉看着面前的这个牛油果，片刻后嘆了口气：「好吧，但那里一定要有很多酒，不然我怕我下不去口。」 韦德：「……忘了告诉你，我和一群杂草玩家住一块儿，保证比酒还有效。」 凡妮莎：「……好吧，憋说话，吻我！」 两人的头缓缓靠在了一起，一阵悠扬婉转的萨克斯响起凡妮莎的动作顿住。 她侧头看向耳边，一个手机出现在那里：「……time can never mend，the careless whispers of a good friend……」 转回头来，韦德正举着手机：「威勐乐队。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 凡妮莎灿然一笑，紧紧地搂住了他。 …… 这边路克也没把韦德的事放在心上。 事情和他说的一样，弗朗西斯的幕后boss应该知道这一切。 但韦德那傢伙才出场就被一大堆人打成马蜂窝了，战斗力根本不值得忌惮，别说还有凡妮莎这个大弱点。 第273页 如果路克是幕后boss，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v，不然把韦德搞定也没用。 而且想对付v，肯定不能贸贸然出手，否则派人来只是送经验积分上门罢了。 先让韦德快活几天也没什么不好，之后一样得乖乖当他的黑打手。 倒是凡妮莎的选择出乎路克的预料之外，似乎千面系统也没必要给韦德了，但弗朗西斯身后有人却也不错。 他就不信韦德敢拿凡妮莎的安全去赌博。 有钱，有路子，有实力的自己，才是韦德可信任的老闆。路克如此想着，没逮到幕后boss小尾巴的郁闷随风消散。 今晚经验积分收穫一般，几十个匪徒价值三千多，抓获弗朗西斯得到了三千，安吉拉一千五，救出凡妮莎更是只有二十，总计八千经验积分不到。 现在宿主经验615000/700000。 积分：209000。 经验积分收穫很一般，但还好收穫的能力还不错。 系统：击败弗朗西斯，获得其能力列表。 弗朗西斯能力：基础格斗，基础枪械，基础冷兵器精通……初级灵敏反应（前置条件：敏捷20，积分10000），痛觉丧失（无法学习） 系统：击败安吉尔，获得其能力列表。 安吉尔能力：基础枪械，基础格斗精通……初级身体强化（前置条件：力量20，积分10000） 弗朗西斯的初级灵敏反应与路克得到的灵敏反应重叠，而安吉尔和身体强化又与妮基的肌肉控制部分重叠，算是对这两个能力进行了一次升级与补充。 两个能力的真实效果其实很出色。 学习之后，初级灵敏反应提高了反应速度大概有10%，身体强化让身体强度和力量增加了20%。 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只不过比起前段时间收穫的能力，这效果显得太朴实了。 之前几个能力效果不是分身，就是长生，再差一点也是体术大师必备的初级模仿，或者爆种让实力翻倍的肌肉控制。 等到他静下心来，也察觉到这两个新能力的巨大好处。 之前几种神奇的能力更偏向于使用力量的「手段」，属于「术」的范畴。 这次的两个能力则主要增强他身体最基础的素质，这应该算是「体」。 拥有越强大的「体」，能更好地发挥「术」的威力，而神奇的「术」才能让强大的「体」变现出更多的战斗力。 两者并不对立，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都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等到回到别墅，他从储物空间取出医疗智脑奥西里斯，给自己做了一个完整详细的体检，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初级灵敏反应增强10%的反应速度，这其实太重要的。 所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的说法，上一世已经烂大街，但路克还是很贊同的。 目前为止，他没有遇见过反应速度远超自己的超能力者，一直都是他用超快的反应速度，配合足够破防的手段，就能压着对手打。 但万一哪天这种人就出现了呢？人家一样能用超强的反应速度来虐他。 在身体素质没有高到雷神或绿胖那个层次前，增强反应速度，能让他更安全，甚至连双线操作两个身体都更轻松。 初级身体强化这个能力的效果简单粗暴，也让他更是满意。 来自妮基的肌肉控制主要让肌肉发挥潜力，然后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慢慢提高肌肉的强度。 它只是主走「术」的路子，顺带提升一点「体」的基础，大概是术八体二的构成。 而安吉拉的身体强化，那就是直接冲着身体自身强度去的，附带了一点肌肉控制的作用，成分基本是体九术一。 安吉拉的格斗能力如此出众，完全是因为她觉醒超能力之前，是一名专业的女子ufc拳手，所以她的能力列表里才有那个基础格斗精通。 以路克的感觉，她差不多是初级以下，基础级水平最高的那一个层次。 安吉拉的力量，也是他见过的地球人里最强的一个。 普通一拳的冲击力基本在一吨以上，最强爆发的那一招双拳冲击，冲击力不低于五吨。 如此强大的力量，自然需要一个强悍的身体来承受。 这么好的超能力，不去搬砖真的可惜了。 第1279章 新底牌，传功，元老 而安吉拉没有获得身体强化前，即便是一名ufc女拳手，力量还不到现在的20%。 由此可见，这个能力对身体与力量的增强有多可怕。 连之前路克用八卦掌+气的试探攻击，都被安吉拉发达的胸大肌挡住。 在第一掌时，更是差点被弹开。 这真不是开玩笑。 这的确是一个胸肌比路克还发达的超级女汉子。 那两块胸肌不说和篮球一样大，也至少是男子手球那个级别的。 况且安吉拉肌肉的强悍程度，已经有一些小说里「横练功夫」的感觉，比凯夫拉材料都结实。 普通的9mm手枪弹对上这么厚的肌肉层确实很无力，打上去就会被她的胸肌卡住。 而在得到身体强化能力前，安吉拉再强壮也不过是女性中的佼佼者。 拥有了这个能力，她也只是从普通人变成一个中低层次的超能力者。 路克的身体素质超出常人十几倍，拥有了这个能力，他的身体强度终于开始突破正常状态，向超凡转变，实力也迈入一个新层次。 第274页 有这个能力作为过渡，他也不用经常看着铁皮克里奇的那个初级钢化眼馋。 至少肌肉挡子弹这种事，他也能完成。 虽然他挨枪还是会受伤，但绝不会像之前那样，必然被子弹打穿。 这个能力配合初级自愈，绝对是他日常状态下的保命底牌。 …… 不提纽约这边分身忙碌的研究工作，德克萨斯这边，赛琳娜正在教导克莱尔修炼崑崙鍊气术。 这个过程极其简单。 原本路克还想让神秘老爷爷金块二号给克莱尔「传功」，但前段时间他正试图将鍊气术融会贯通，暂时没急着做这事。 现在罗伯特和凯萨琳两口子都学会了，那教克莱尔鍊气术的事也顺理成章。 之所以让赛琳娜去教，当然是因为这样省事且不会出错。 她教克莱尔几小时，找到其中修炼的难点，晚上就让神秘老爷爷金块二号给克莱尔开挂，直接把金块与赛琳娜共生时记下的修炼过程同步过去。 于是，家里「最」具鍊气术天赋的人出现了，那就是克莱尔。 她半天时间就成功入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听赛琳娜讲述完整的鍊气术修炼法门和各种禁忌，实际修炼时间不到一小时。 除了路克这个开系统挂的，真就数这小皮猴入门速度最快。 至于保密这一点，某狗头老爷爷对路克的安全条例记得滚瓜烂熟，已经形成了条件发射，不会让克莱尔乱来。 母亲节过完，路克和赛琳娜还是回到沙克福德，视察了一下罗伯特搞的安保公司。 这个公司现在人不算多，罗伯特的几个老战友是骨干，还有个负责日常管理的经理，招进来培训的新人有二十多个。 这第一批人培训了几个月，只要考核过关，拿到各种证件，就能正式上岗。 然后第二批人也就要提上日程。 第二批人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依然加入安保公司，作为第一批的替补和轮换。 按路克的设想，这个安保工作会成为高薪水高轮换的职位。 招进来的人，工作时的一半时间执行安保任务，一半时间就要保持训练，与时俱进。 毕竟培训半年就上岗只能说凑合，水平绝对不算高，暂时需要罗伯特的几个老战友轮流跟着。 当然，这样培训出来的安保合同订的比较死，违约金极高。 只要不蠢不动歪脑筋，一般人不会捨弃这份高薪稳定的职业。 第二批人的另一部分，则进入另外一个防务公司，成为一个特种小队，最后总人数会控制在五十人左右。 这部分人的薪水更高，训练更多。 进行充足的训练后，这些人就会去接一些低烈度有针对性的佣兵任务，保持状态。 这个防务公司肯定是亏本的，因为它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成为很多大势力的标配——私军。 花大价钱长期养着这些人，就能在僱主需要的时候，坚定地执行任务。 这样既排除外来干扰，也让僱主更加放心，让他们去做一些不能公开的任务。 路克倒没想过用这些人犯罪，但是很多事情最好不要随意扩散消息。 如果临时找个佣兵团队做任务，事后这些人肯定是不会特意保密的，哪怕花钱都不行。 因为一旦给完钱，想再管住这些游走在死亡线上佣兵的嘴，纯属做梦。 只有一直管理他们的公司，才能最大程度地完成保密。 而且比起这世界上的其他人，路克有一个极大的优势，那就是他能确定这些人是否存在问题。 无论是多面体系统的监控，或者系统面板里的敌对判定，还有心灵沟通和基础心理学的能力，都能清楚地分辨这些人是否有问题。 路克自己的时间倒没那么多，只能进行最初的筛选。 但他手里一直有位「元老级」雇员——前宇宙立方科技公司公关部经理鲍比·麦克斯。 当然，现在鲍比已经转到钛金手机公司人力资源管理部门，当了一名副总监。 不过鲍比副总监在同事们心中，应该加上一个「荣誉」头衔。 他对公司的任何日常事务都不管，但总是在公司的各个重要场合出现旁听，包括某些对外的重要商业谈判也要在场。 给麦克斯副总监这个权力的人，是手机公司的女王陛下，金妮·格温妮丝本人。 其实身为心灵沟通能力的原主人，鲍比的工作干得有声有色。 他在公司属于金妮嫡系，但不掌握任何资源和业务，所以没什么人会花精力去巴结他。 他本职工作只有一件，就是听从金妮的命令，对某些人进行针对性评估，再将结论直接交给她。 结论不需要任何数据和材料证明，金妮总裁只需要这个结论。 另一方面，路克也会定期和鲍比见面，至少每月一次，进行私人谈话。 因此，鲍比·麦克斯真正的boss从来都是路克。 他之所以老老实实地待在手机公司，而不是仗着能力出去浪，都是因为路克存在。 当鲍比的心灵沟通能力越强，他对路克的敬畏也就越深。 因为他从来都无法窥探到这个老闆的内心情绪。 第1280章 直属武力，「惯犯」约翰 就是路克这个还没满二十岁的年轻人，随便找到金妮这个大小姐，两人白手起家，短短一年多就创造了一个近千亿估值的手机公司。 第275页 鲍比每次看到外界对金妮大小姐的溢美之词，都有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除了他，这世上又有几个人知道，被誉为世界顶级商业天才的金妮大小姐，其实只是某个年轻人的白手套呢！ 鲍比其它人更清楚钛金手机公司的发家过程。 最早的金妮还只是一个有点能力的富家千金而已，那时他就作为公关部经理，陪同过这位大小姐视察过亚利桑那州的繁荣镇金矿。 钛金手机公司初创时，他也摇身一变，成为手机公司的人事部副主管，专门排查应聘者。 他更能感受到，金妮大小姐对自己的老闆那种死心塌地的信任。 也是这一点，让鲍比告诉自己，不要去惹自己的老闆。 金妮没有掣肘，独自掌握着千亿估值的手机公司，却没有任何不利路克的心思，这不是「爱情让女人变傻」这理由能解释的。 再比如他自己也是身家几千万的人了，还拿着金妮单独发来的一千万「顾问」年薪，他也不敢有什么小心思。 让金妮和他如此老实的原因，并不是钱。 现在路克把日常的心理评估交给鲍比，鲍比当然不会拒绝。 反正只是定期给罗伯特的安保公司和防务公司的人员做评估，他又不是真正的心理医生，更不需要写一大堆数据来证明结论。 事实上，这工作和他在手机公司的工作类似。 只要把这些人的评估结论直接交给路克，剩下的事与他无关。 以鲍比现在的心灵沟通水平，这份大老闆亲自交代的兼职，花上一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间就能完成。 最多就是每月坐一次往返航班，少去当一天的sugar dad而已，而后面这一项鲍比完全可以用德克萨斯风味来替代。 路克对鲍比这傢伙也很重视，否则不会置换钛金手机公司股份给他，让他直接变成千万富翁。 按照目前钛金手机公司的发展趋势，鲍比的股份上亿指日可待。 平日里这傢伙干什么路克也不想管，只要别拿着超能力出去瞎嘚瑟，其它随便玩。 反正这傢伙有心灵沟通，心怀不轨的人很难接近他。 也因为有他的存在，钛金手机公司才在悄无声息间避免了多次明枪暗箭，否则她也不可能一年多都没出过大问题。 就为这个，金妮才会给鲍比开出了千万「顾问」年薪，而并不是看在路克的面子上。 但路克一直很小心，只让这个「商业外挂」出现在可控场所内，避免鲍比被那些超能力探测仪发现。 真如金妮所想那样，把鲍比往死里用，这傢伙早就被神盾局这些秘密机构逮到小尾巴了。 搞定了这一切，沙克福德这边路克也能安心了。 只要罗伯特萧规曹随，默默地在沙克福德几年，他这个小镇警长手下能动用的武力不比亿万富豪差。 现在普通层面上的有钱人，已经无法用钱来对付路克。 只有那种撕破脸动用武力的势力，才是最麻烦的。 偏偏这种喜欢滥用武力的势力还不少，比如九头蛇、手合会、高台桌十二主脑、金并都其中的佼佼者。 罗伯特手里有安保公司和防务公司的两批人手，就能避免大部分危险。 更大更麻烦的人，完全可以留给路克去解决。 …… 周四中午，路克和赛琳娜重新回到了纽约。 在停车场开上配车，两人直接去警局。 赛琳娜看着阴沉沉的天气，有点庆幸：「还好前几天在沙克福德把日光浴晒了个够，不然感觉自己要发霉。」 路克：「要不，给你装个日光浴机？」 赛琳娜果断摇头：「不要。没有日光的日光浴，是没有灵魂的。」 路克耸耸肩，不再多说。 赛琳娜就这脾气，平时小抱怨不少，但都是随口一说，说过就算，从不放在心上，更不会纠缠不休。 这是她和路克相处融洽的最大原因。 当然，美食除外。 涉及美食范围的许诺，她会记得很牢靠，绝不放弃。 两人从机场回警局，顺路去了很久没去烧腊店，打包了一大堆东西。 在沙克福德，路克没什么事，又守着联合牧场这个最新鲜的食材产地。 长期不在家的他，就天天给全家做美食。 现在回来，他果断开始偷懒。 生活之美好，就在于一张一弛。 赛琳娜和金块最近美食吃太多，也可以换换口味。 到了警局，两人兵分两路。 路克去找达斯丁，赛琳娜去给艾尔莎和伊莉莎白俩好友送温暖。 此刻十二点过一点，刚好是午餐时间。 达斯丁一般会在十二点十五分左右结束工作，这是他的习惯。 路克过来，刚好赶上约翰·麦克莱恩从办公室里出来，满脸悻悻然的样子。 路克笑着招唿一声：「怎么，又被头儿口水洗头了？」 「就那样吧。」约翰撇撇嘴，倒没说达斯丁的不是。 这几个月下来，他对达斯丁还是服气的。 达斯丁有能力有担当，做事讲规矩又不迂腐。更也不是那种有事手下干，有功劳自己领，出事手下背锅的噁心上司。 约翰被达斯丁喷口水，纯粹是自身闹出的问题，以前的上司也没谁不喷的。 第276页 面对路克询问的目光，他没有隐瞒：「内务部又来找我麻烦，被头儿顶回去了，所以这一顿骂是跑不掉了。」 路克轻笑起来：「既然都骂完了，那你还垂头丧气干嘛？」 达斯丁骂过事情完结，这都是常规操作了，约翰这滚刀肉还一副倒霉样说不过去。 约翰有点尴尬：「这是本月第二次内务部找我麻烦，头儿也有点顶不住，让我回家休假一周，顺便去做个心理辅导。」 路克一听，也有点震惊：五月还没过一半，内务部就找您老两回，难怪达斯丁要顶不住了。 约翰可是nypd里出名的「惯犯」。 内务部久经考验，本就习以为常，不是严重问题的话，根本不会过来碰钉子。 别说约翰还被要求去做心理辅导。 第1281章 调职风声，想要就自己拿 一般只有警员开枪击伤击毙嫌犯，或者自身出现严重心理问题，上司才会强行命令其接受心理辅导。 别说约翰还被强制休假，这次的事情肯定不小。 「这次，你又打死了几个？」路克下意识地问到。 约翰一脸不满：「胡说，想死哪儿有那么容易！」 但他就看到路克脸上那「吹，你接着吹」的表情，尴尬地移开视线：「也就重伤两个，轻伤三个。」 路克：「……重伤那两个快死了吧？」 约翰：「……还在icu里躺着呢，不一定死……的吧？」 路克：(￣△￣！) 他也无f可说了，随手把手里大袋子里的烧腊拿出一份，塞到约翰手里：「请你吃顿好的，晚上有空一起喝一杯。」 约翰动动鼻子，点头应下：「行。」 虽然他觉得被勒令回家自己玩，似乎不是一份外卖能安慰的，但路克又不是他老婆。 再说，这外卖闻着真香。 送走这位惹祸精，路克嘆了口气，走进办公室。 里面的达斯丁早就在等着他了。 这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上，也没关门，他对两人在门口的交谈看得很清楚。 虽然约翰一副倒霉催的样子，但他其实是警探局里除路克之外，达斯丁最倚重的「超级武力」。 约翰这一组和路克这一组，就是达斯丁手里一明一暗的两张王牌。 达斯丁从没忘记，当初洛杉矶中富大厦劫案里，路克和约翰连沟通都没有，就携手干掉了五十多名专业悍匪。 在那一场战斗里，也是约翰为明，路克在暗，劫匪全灭不说，人质只有一个自己作死的死掉，其它无一伤亡。 这就证明，两人是绝佳搭档。 不过绝大部分案子根本用不上两个超级打手同时出动，把两人放一块儿实属浪费。 事实上，达斯丁觉得赛琳娜跟着路克都是浪费。 以赛琳娜的能力，完全可以再成立一组，顺便带带新人。 连路克都是她从小镇治安员带出来的，谁敢说她没本事！ 可惜这只能是个想法，只能两人自己主动提出，他是不能主动说出来的。 达斯丁不是布拉德，对手下始终体贴得多，而不会单纯从自己的角度考虑。 这种性格其实对升官没好处，可天性如此，他也不想改。 享受着路克送来的外卖，他示意关门。 路克关好门坐在沙发上，达斯丁扔下啃干净的烧鹅腿，擦干净嘴说到：「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给你打电话了。」 路克：「有什么大案子？」 达斯丁摇头，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才低声道：「专员估计要下课了，就这个月内吧。」 路克没什么吃惊，只是疑惑：「这个，和我们有关系？」 达斯丁默然片刻，面色阴晴不定，终于开口：「布拉德想让我换个地方。」 路克：「升职还是平调？」 达斯丁：「他让我主动申请，去布鲁克林区66分局当局长。」 路克一听，皱起眉头：「他想干什么？」 大多数分局局长都是警监（captain）或者副高级警监（deputy inspector）担任，所以这个调职表面上算是平调。 但从总部警探局调去布鲁克林区，实际地位和重要性却大幅度降低。 这种调职用来打压对手的手下还差不多，但偏偏是布拉德提出来的。 达斯丁：「他说我没有实际管理底层分局的经验，必须要补上这一块短板，以后才能升上去。」 路克闻言，嗤笑出声：「布拉德是自己脑部残疾，还是觉得你脑部残疾了？这种扯淡的理由他也敢说。」 达斯丁苦笑起来：「他或许觉得，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同意吧。」 路克哦了一声，恍然点头：「他又和谁做了交易？」 达斯丁：「不清楚，但终归是nypd的高层，或许还攀上了某位议员的线。」 路克：「你什么想法？」 这事其实问题不大，但达斯丁要是自己不想争，他这里也不方便出力。 达斯丁摊手：「我能有什么想法？没有人撑腰，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不稳的。」 路克轻笑起来：「头儿，你现在捨得放弃布拉德这个『老铁』了么？」 达斯丁自嘲一笑：「我把人家当老铁，人家现在可没有。」 其实从来到纽约后，他就发现布拉德的变化。 第277页 那不是什么得志猖狂的失态，而是从警察到政客的转变，一切都向利益看。 它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三言两语和老交情能触动的。 他和布拉德这么多年的老交情，又不想学利益至上那套，没法多说什么，但关系终究渐渐疏远了。 这其中还有路克和他闲聊的功劳。 路克想给一个人心理暗示，真的不要太轻松，而且他说的一切都有事实依据，绝不无中生有。 达斯丁也不是真蠢。 路克不过是把以往达斯丁不愿计较细想的事，翻出来固化印象，他对布拉德的「忠心度」自然而然地就下降了。 达斯丁这头儿很不错，路克不愿意随便换上司。 即便他能让新上司乖乖闭嘴，可一个会为他考虑的上司，跟一个被迫屈服心里不爽的上司，对他的警探工作的方便程度影响很大。 路克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全都符合警员条例。 但达斯丁这个上司不追究，还能帮他顶住压力，拒绝诸如内务部的调查，这便利性真的很大。 总部警探这个职位看着不起眼，但全纽约市都是他的管辖范围，而纽约正是一系列大事件的中心点。 路克穿着官方马甲，职位又不高，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纽约任何一个区，又不会引人注意。 现在他日子如此安稳，不就靠着这招「大隐于朝」么！ 反面例子则是大少。 托尼有斯塔克集团护体，但能为所欲为么？当然不能。 在美国社会拥有越高的位置，就要承担同等的束缚。 还有金妮如今权势日盛，但做事需要讲的规矩也越来越多，但路克却不用。 因为她是钛金手机公司的话事人，他不是。 路克心中思索着，脸上泛起笑容：「那不就行了。反正都要撕破脸，那为什么要让出这个位置？布拉德想要，就光明正大地来拿吧。」 第1282章 钛金公司的大势 达斯丁一愣，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后他明白了：「这样干……真的要撕破脸啊。」 听见这个提醒，他原本习惯性想听从命令，让出位置，此刻反应过来。 他是布拉德的心腹，这对于nypd的中高层都不是秘密，警探局这些老油条十之七八也清楚这一点。 如果布拉德强行调动他去更差的职位，那无论对手还是队友都会立刻知道，两人产生了不合。 而把达斯丁这种忠心耿耿的手下强行降职，绝对是要败人品的。 政客的人品虽不值一提，但也不敢只跟手下讲利益，因为手下的利益不可能与上层的利益保持一致。 一旦需要手下牺牲利益时，就得讲人情。 不讲人情，那就算许诺事后的好处，手下也不会信。 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人只讲利益，事情一过，没了利益的自己算个屁。 上下级的人情，就是一条纽带，它可多可少，但不能没有。 一点信任度都没有的「山头」，迟早垮台。 如果忠心耿耿十多年的铁桿心腹达斯丁都被刻薄对待，其它人有几个自信能让布拉德捨不得放弃？ 那时队伍人心散了，就不好带了。 但达斯丁主动申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通了这一点，达斯丁看着笑眯眯没吭声的路克，突然也笑了起来：「也对。即便坐不稳这个位置，但顶天了也就被平调，也不会比去66分局差。那就这样吧！」 「头儿大气。」路克比了个大拇指，起身告辞：「对了，别忘了吃午餐啊，我专门去买的呢。」 专门去买，顺便给你一份，没毛病。他心中默默补充一句。 达斯丁却不知道又被莫名「施捨了」，他翻了个白眼：「你还想我给你小费不成？五美分够不！」 路克做了一个「认输」的手势，打开门走了出去。 达斯丁重新打开外卖，捏了块叉烧扔进嘴里用力嚼着，眼神闪烁着低声喃喃：「呵呵，谁想坐我这位子，那他的ass得足够铁才行。」 …… 路克出来，掏出手机给金妮发去了一条消息，让她加快对nypd的布局。 不过，和达斯丁想的不一样。 他不一定要达斯丁坐在这个位置上。 让达斯丁升职，变成警探局的上级，然后警探局局长换一个路克信得过的人，那也没问题。 这个人选，最近刚好有一个。 达斯丁不是笨到没想这些，而是他缺乏向上交易的渠道。 谁让他一直紧跟布拉德，和警局其它大佬都没什么交情呢。 但路克让金妮出面，用这个位置加其他利益，跟nypd甚至是纽约官方大佬交换，可操作的余地就很大。 那时，达斯丁的靠山就变成了金妮这个大资本家。 在美国，最好用的就是钱。 它永远是权的双生子，有人用钱换取权势，权势又会进一步获取更多金钱。 如此往復循环，美国顶级阶层就这样形成了。 金妮正走在这条路上，路克也能一路蹭着霸道女总裁的便车，享受顶级阶层的待遇。 几天平静的日子过去，时间过了五月中。 纽约的天气逐渐晴好起来，太阳和燥热的空气，让城市里的人们心情也开朗起来。 午后的街上到处是身着春衫的年轻男女，林立楼房的缝隙间洒落下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一片片阴暗的角落。 第278页 年轻的男女们就在那片片阳光中嬉笑打闹，让这个古老阴暗的城市沾染上更多荷尔蒙的气息。 最近攻城拔寨，如火如荼的智慧型手机更是给了这些男女们配上了最佳伴奏。 它存储的歌曲远比以往那些老土的功能机多，音乐播放器功能也更强大。 只要再买一个钛金手机公司的可携式智能小音箱，就能与市面上的大部分智慧型手机组合成户外音响。 市面上绝大部分智慧型手机的接口标准，都与钛金手机一致，钛金手机推出各种小配件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金妮早期的专利交换工作很成功，靠着几个强大的同盟，成功把这个标准普及。 虽然这个标准不产生营利，但钛金手机公司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行业标准制定者。 就这一点上，它的底蕴就比单纯的组装手机公司深厚。 钛金手机公司的估值疯狂增加，并不是谁在炒作，而是几个月来它手里握着的专利和技术已经越来越值钱。 智慧型手机也从最初单纯的跨时代产品，变成了无可抵抗的时代大势。 只要不蠢的人都能看出来，钛金手机公司必然在其中吃到很大的一块饼。 不过，年轻人们关心这个的不多。 他们大多只知道，钛金手机是智能机中的第一「潮牌」。 钛金手机公司推出的产品，一切都是最潮的，也是最前沿的。 即便这个世界上还有更高跟炫酷的手持通讯设备和技术，比如某大少那完全成熟的虚拟成像，实时通讯就是其中之一。 但却和这些年轻人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们用不起。 就像钢铁侠的马克战甲也算某种意义上最潮最前沿的炫酷「义肢」，但动辄几亿美刀的价格，先天註定它与绝大多数人无关。 而钛金手机和相关小配件，却是所有人都能入手的「潮牌」。 除了最贫困的群体，其它人想办法挤出三五百多美刀不是难以想像的事。 当然，不是所有年轻人都能立刻弄到这笔钱。 而且路克这丧心病狂的傢伙，早就把标准版和高配版在外形上做出了明显差异。 任何人只要一看，就知道两者之间的区别，高配版的外型看着就是更时尚。 没有的就想有，有了标准版的又想换个高配版。 但有了高配版，还有更贵的限量多彩版，颜色造型绝对比前两者更醒目。 这还没完，后面还有定期少量供应的钻石尊享版，以及必须靠「高贵」身份，才能直接向公司下单的私人订制版。 钻石尊享版还可以花大价钱买，最多就是排队久一点的问题。 但私人订制版就不一样了。 最早拿到这一版的人，只有希拉和珍妮弗·佩里，她们也是最早帮钛金手机做软推广的两位天后级明星。 当初路克只是提过几句这种坑钱的套路，金妮却一点就通。 这种包装营销的手段在欧美早就烂大街，什么名贵跑车首饰时装都是这个路子。 她只是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而已。 第1283章 年轻人的梦想，年轻人的「骨折」 其实路克也就说了两句，便识趣地住嘴，因为金妮总裁接着说出来的策划比他靠谱多了。 这些套路虽老，但却是直指人性本质。 炫耀，本就是人类社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没有炫耀功能的产品，对于掌握无数支援的顶尖阶层是不完美的。 他们是冤大头么？还真不是。 没有这些，怎么满足自己的精神享受。 他们并不是单纯享受这些奢侈品，还要享受其它人看着这些东西，流露出的羡慕嫉妒恨。 哪怕某些喜欢装普通人的大佬，也一样喜欢这种感觉，只不过他们用于炫耀的东西不是这些罢了。 既然是炫耀品，街边的年轻人们自然是没份的。 他们最多梦想得到一部限量多彩版的钛金手机。 这个版本只要998美刀一部，价格还是很「亲民」的。 真正不「亲民」的，是4998美刀的钻石尊享版，以及丧心病狂的9998美刀私人订制版。 目前为止，普通年轻人能当着小伙伴拿出一部高配版钛金手机，再插上自带的钛金智能音响，就足够他成为聚会里最潮的崽，享受羡慕嫉妒的眼光了。 此刻是中午刚过，准时下班的路克两人正开车往家里走。 看到这些享受阳光与欢笑的年轻人，他心情不错地闲扯：「看看，现在的柯林顿区也有了一点普通街区的样子了嘛。」 这些年轻人就是钛金手机脑缺粉的最大群体，是他最大的钱袋子。 而钱对于他来说，能让托尼的技术「变现」，也能让权力为己所用。 钞能力，真的太重要了。 让他拥有钞能力的年轻群体，总是很顺眼的。 赛琳娜也在留意那些年轻人，但她的注意力却是留意到另一点上：「那是当然。普通街区的话，女孩子还能穿得更少一点，方便你看得更清楚一点。」 路克哑然失笑：「那我不如找个室内游泳池，既能躺着看，也能边喝饮料边看，日子岂不美滋滋？」 赛琳娜呃了一声，再次被这种直白粗暴的言论噎了一下，但还是发起最后的反扑：「刚才不知道谁看女孩子打篮球，头都在跟着点呢？游泳池看不真切吧。」 第279页 路克莫名惊诧地瞥了她一眼：「我是赞嘆人家篮球球技好啊！」 赛琳娜嗤笑出声：「呵呵，有一个女孩确实像揣了两个篮球的样子，『球技』引人。」 路克晒然：「那不多亏她二百多磅的体重么！」 赛琳娜哑口无言。 要说路克对那个二百多磅的胖黑妞有兴趣，这话她真说不出口，太违背自己的良知。 此刻，车开到了福吉他们的事务所楼下。 路克就见福吉和马特两人下楼，紧绷着脸，似乎还有点焦急的样子。 他顺口就招唿了一声：「嘿，bro，有什么事？」 福吉看过来，一眼认出是路克的车，脸上一喜：「路克，你来的正好。家装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们正要去看看。」 路克：「什么事？」 福吉：「是查理和拉卡他们。本让他们去皇后区那边拉装修材料，结果半路上和人打起来，现在五个人全都进了医院。」 路克吃惊：「icu？」 福吉和马特的脸都有点抽搐。 马特这平时话不多的人也忍不住插口了：「暂时挂了急诊，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查理和拉卡各自骨折一条胳膊。」 路克松了口气，但也不再废话：「哪家医院？我们也过去看看。」 福吉：「就是纽约医院皇后区医疗中心。」 路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车开始起步：「其它情况在电话里说。」 福吉两人也习惯了他这种干脆的做派，只是点头，也向自己的车走去。 两人才上车，马特的手机就响了。 福吉自顾自地开车，查理挨打的详情刚好由马特这个盲人来讲述。 事情并不复杂。 查理、拉卡、哈德森这三个好基友加上其他两个小伙伴，开着两辆车去皇后区拉一批装修材料。 拉上了材料，几人才从仓库区出来，查理坐的车就被一辆泥头车发生了剐蹭。 副驾驶的查理看见泥头车副驾驶上有人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车却没停，顿时就火了。 对方摆明了要肇事逃逸。 柯林顿区出来的年轻人无事生非是惯例，查理他们最近老实了一些，可不代表没脾气。 别说这次明明是对方犯错，还敢装作看不见他们。 然后，他们追上去就把那辆泥头车逼停。 事情到这里，还算正常走向，但后续发展根本不在查理几人意料之中。 对方车上下来两个白人大汉，只是听他们骂了几句，看着这五个围上来的非裔拉美裔小子，直接就动手了。 十秒钟不到，五个小子就在地上惨叫的惨叫，呕吐的呕吐，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 从头到尾，这两个大汉甚至都没说一个单词。 其它三个呕吐完后倒没大碍，查理和拉卡却骨折了一条胳膊，只能给公司总经理本打电话。 本接到电话就赶了过去，此刻已经快到医院。 但这几个小子怕回家被老妈收拾，又打了电话给福吉，想让他给家里说一声。 福吉和马特自然坐不住了。 这几个月查理这几个人的表现不错，在柯林顿区里也算是「高收入」阶层，未来可期。 听见查理两人骨折，福吉两人不担心才怪。 路克听完了马特的讲述，就让赛琳娜给本那边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说了几句，他和赛琳娜对视一眼，都有点啼笑皆非。 本已经在医院了，而且问清了查理几人的情况。 实际上，几个小子的伤没那么严重。 查理和拉卡所谓的「骨折」，只是脱臼。 但几个小子痛苦慌乱之下，发现两人手一动就疼，又听多了蝙蝠侠和黑猫女这两个「碎骨狂魔」的睡前小故事，下意识以为这也是骨折。 结果发现是脱臼，医院的医生不急了，安排他们做完检查再说。 本此刻正跟着几个傢伙在候诊大厅，等着做检查呢。 路克两人心中好笑，还是顺便把这消息转发给了福吉两人，让他们不用太着急。 二十多分钟后，他们在医院见到了查理这几个倒霉蛋。 第1284章 那边有病人「梅川酷子」 看到路克和赛琳娜站在面前，家装公司的五个年轻人都背心发凉：要命，这两位怎么也来了！ 路克两人「杀手大佬」的名头，早就被查理和拉卡两个大嘴巴传得神乎其神。 虽然未必有谁当真，但此刻面对路克两人，心中莫名其妙就想起了那些「杀人如麻」的传言，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查理和拉卡更是下意识地开口：「老闆，这次不是我们惹事……」 路克抬手制止他们说话：「让我看看你们的手。」 两人乖乖照办。 路克上手检查了片刻，实际已经用古琦墨镜进行扫描，确定了两人真只是普通的肘关节脱臼，并没有更严重的隐伤。 他点点头：「查理你先跟我来一趟，我有话问你。本，你在这里照看他们。」 本点点头，但看着一脸想死表情的查理，忍不住还说了句：「路克，他还是个孩子。」 「嗯，只是问问情况。」路克面色如常地答道。 一旁的赛琳娜偏开脸，肩膀耸动。 这个梗，某人可是向她说过的。 第280页 「还是个孩子」的查理战战兢兢跟着他走到一条通道处，这里的人就没那么多了。 他低着头，偷偷瞟向路克，结结巴巴地解释：「老闆，我们，我们真的只是被人家打，不是斗殴。」 路克嗯了一声，突然扭头看向那边：「咦，那个女病人怎么没穿裤子？」 查理条件反射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结果那边走过一个四十多岁的护工大妈，体重起码一百八十磅。 关键是，人家这裤子穿的好好的吧？查理一怔。 这时，他就感觉胳膊突然被抬起，一阵疼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啊？」 立刻转头，他就看见路克刚好放下自己脱臼的那条胳膊，顿时语带哭腔：「老闆，我错了，绕了我，我还要靠它搬砖呢。」 赛琳娜在一旁吭哧吭哧闷笑。 那边的护工大妈奇怪地看过来，却没发现什么状况，又重新推着手里的小车走了。 路克神情平静：「活动下你的手试试，不要用力，等下再让医生给你做个手臂固定。另外，从今天起你带薪放假一个月，养好伤再回去工作。」 查理一愣，但还是立刻活动了下手臂：「咦，真的不疼了？」 看着这傢伙傻乎乎地把手越动越快，路克随手就是一巴掌唿他脑袋上：「你想它以后习惯性脱臼，就再这样折腾吧，那时还想在公司里工作，你就只能去做会计了。」 查理的动作立刻停下。 会计？那特么简直要命！他的小女友最近就在跟着事务所的凯伦学基础，拿回去的书重得能砸死人。 让他读那么多书，还不如死了算了。 路克这才对赛琳娜说到：「把拉卡叫过来。」 查理原本迷煳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老闆，你也要把拉卡断掉的胳膊接起来么？」 路克满头黑线：「这只是关节脱臼，又不是手被砍下来了。」 查理嘿嘿：「差不多，反正都不能动。」 路克也懒得跟这傢伙废话。 查理却掏出手机，摆好架势，蓄势待发。 路克知道这傢伙想干嘛，也不阻止，只是把自己的身体背对查理的手机。 于是，查理成功地拍下了好基友拉卡全程高能的表演。 简单形容一下就是：拉卡过来时，沮丧如同上刑场。 路克说有女病人没穿裤子时，兴奋像是进夜场。 等到接回脱臼时，终于变成了杀猪场。 最后发现胳膊没事了，他又笑得像个二百磅的傻子。 还是路克制止了这两个沙雕少年的玩闹，把他们带了回去。 过了十多分钟，福吉两人也到了。 大家才坐到候诊大厅的角落，说起查理他们被打的事来。 和其它人的轻松不同，路克两人和马律师心中都有些怀疑。 查理和拉卡只是肘部脱臼而不是骨折，确实是幸运的事。 但身为格斗高手的三人却知道，想把人的手没有额外损伤地弄脱臼，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别说查理两人还是被同一个大汉弄脱臼的。 而其余三人则是被另一个大汉打得倒地呕吐，这也不太正常。 这种击打三人腹部的方式，明显也很专业，同样是当时痛苦，事后没大伤。 两个大汉很可能是专业级的格斗高手，为什么会对查理这几个傻小子出手？出手了又为什么只是有痛无伤？ 除非他们不想惹事，又不想浪费时间和查理他们纠缠！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 但，也仅此而已了。 纽约如今表面平静了下来，暗地里却波云诡谲。 蝙蝠侠、钢铁侠、黑猫女、v、北斗、韦德，甚至包括不死怪，都有人在打主意。 能打这些超能力目标主意的人，当然不可能是普通势力，行事更不会光明正大。 三人现在察觉到这点异常，完全没暖用。 这种捕风捉影的信息，现在的纽约一天没有十件也有八起，根本查不过来。 当下也只能让本盯着这群小子，该治疗的治疗，该住院的住院，该休假的休假。 赛琳娜顺便把这案子报到总台，让巡警留意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泥头车上的两人。 可惜的是，查理和拉卡他们开的车子并没有开行车记录仪，想找那个泥头车要费一番工夫。 而这群小子没开行车记录仪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某次查理和小女友在车上的「交谈声」全程被录下，然后被拉卡学出来，当众来了个「案件重演」。 关键是被录下的「交谈声」里，有对查理战斗力「降低」的描述。 查理当时不是害羞，直接恼羞成怒了。 从那之后，查理防着拉卡，拉卡则害怕查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两人就经常关闭车上的记录仪，关多了就会偶尔忘记打开。 当问出这奇葩原因，路克连生气的想法都没有。 两人的行为属于保护自己的个人隐私，严格来说没什么错。 但最后这事，也只能路克自己去查看附近路段的监控，还不太好麻烦伊莉莎白。 毕竟查理他们也就一点轻伤，比起最近动辄死掉一堆人大案子，真没啥大不了的。 第1285章 连环袭击，抢救 路克四人一起去了停车场，相互道别一声，就各自开车离开。 第281页 路克两人依然回家，于是向南边的布鲁克林区而去。 马特好像有什么事，福吉载着他走的西边。 此刻已是一点过，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其中和路克两人一样早早熘班的人也不少。 他们脸上带着放松的微笑，暂时离开繁重的工作总是让人开心。 路克和赛琳娜也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路克提议吃火锅，赛琳娜却摸着自己的豚部坚定无比地摇头。 哪怕他再三保证，这次弄个鸳鸯锅也不行。 用她的话来说，不能她一个人吃白汤，而眼巴巴地看着他吃红汤，那是一种酷刑。 来回拉锯间，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在侧面不远处响起。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路克方向盘一打，赛琳娜则是扯出警徽皮夹。 不用犹豫，那声音绝对是爆炸声。 而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布鲁克林区最热闹地地段，到处都是人。 这种爆炸必然引发严重的混乱，他们有的忙了。 路克开车，赛琳娜那边已经用对讲机向总部汇报这里的情况。 等到车接近爆炸区域，她加快了描述：「……地铁站口有很大的烟尘，怀疑爆炸发生在地铁站内，很可能有大量人员受伤，请立刻调配警力和救护人员过来。」 她放眼看去，四周全是哭喊奔跑的人，很多人灰头土脸，很多人身上还有血迹。 这次真出大事了。 说到这里，她扔下对讲机，抓起印有nypd的战术马甲，推门下车。 另一边的路克提前一步，已经开始向前奔跑，口中提醒到：「让金块随时跟着你，不要分开。」 这次爆炸怎么看都像是空布袭击，那未必没有二次爆炸发生的可能。 他有初级自愈护体，赛琳娜可没有，必须要带着金块才安全。 金块此刻却也嘤嘤嘤了起来。 赛琳娜一边穿上马甲，一边拍拍狗头：「知道你不喜欢巨大的噪音，但现在不是没有了吗？」 金块没再吭声。 它刚才并不是在抱怨，而是在提醒她，让她务必提高警惕。 爆炸容易引起高分贝的噪音和火灾，这两样东西对它的影响很大，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但赛琳娜和它心意相通，提这一句就够了。 两人下车没有去管街面上奔跑的人群，这些人虽然很狼狈，但问题并不严重。 严重的情况肯定是在地铁站内部。 那里面有不少乘客，封闭空间内受到爆炸的创伤会更重。 跑到地铁口，两人略松一口气，至少这里没塌，救援人员可以直接进去。 路克双脚扫过，就把各种挡在通道中的杂物碎块全部踢开，清理出一条比较完整的路。 他脚速极快，边走边出脚，也不过十多秒钟就下到地铁站内。 这里现在一片昏暗，大多数灯光都熄灭了，还有浓厚的扬尘瀰漫，只有零散的应急灯光在几个角落提供着微弱的光源。 路克在兜里一掏，取出两个口罩，递了一个给赛琳娜。 口罩靠近口鼻时，就自动贴附上去，让两人口鼻为之一清。 带有纳米科技的防毒口罩，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 金块就不用了，它早就把美刀的口鼻眼耳都保护了起来。 路克：「我去里面救人，你把入口这里清理干净，等救援人员到了，让他们直接疏散出来的伤员。」 赛琳娜点头，径直走向旁边。 两人对话时，各自拿出了腰间的小手电，按亮后塞进了马甲肩头的尼龙搭扣，开始忙碌起来。 路克一路向内，脸上的古琦墨镜换成黄色偏光镜，启动扫描功能，迅速找寻着地铁站里的伤员。 配合灵敏嗅觉，他优先救助那些伤势严重的人们，轻伤的则只是随口安慰一两句，告诉他们救援人员很快赶到。 这些轻伤的人害怕一会儿也不会出问题，很多重伤的人晚那么一点，或许就救不过来了。 让他略微放松的是，爆炸发生在地铁站的一个角落。 那里的人本就不多，当时也没有地铁到站，没有更多的人在这个地铁站内。 即便如此，他们下来时，地铁站里也有近百人。 除了受伤不重，露出逃出去的一二十人，其余七十多人都有伤势在身，且都不算轻。 大部分人神情呆滞，就那样躺在地上，耳鼻中有鲜血溢出，明显是被爆炸震伤。 有的在呻吟，有的在哭泣，有的在祈祷，有的在求救，如同人间地狱。 路克救了十多个人，心中也烦躁起来：「赛琳娜，救援什么时候到？」 赛琳娜：「巡警来了几个，火警的车刚到了两辆，但几辆救护车都被堵在两个街区外，前进速度快不起来。」 路克：「让他们快点。」 他没有怪救护人员的意思。 这里发生爆炸，肯定有一大堆人向四周逃开。 慌乱之下，出现车祸和拥堵无可避免。 但这里的重伤员实在太多了。 他一个人速度终归有限，而且抢救过的大部分人也只是伤情暂时得到控制。 救护车晚个半小时到，这里起码要多死上二三十人。 更大的问题还不在这里。 刚才多面体系统已经发来消息，几乎在同一时刻，纽约人口最密集的三大区内都发生了爆炸案。 第282页 曼哈顿区有两个地铁站发生爆炸。 皇后区则有三处，布鲁克林区也有三处。 警方的通讯电台已经炸了，手机通讯也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拥堵。 倒是智慧型手机通过网络，可以使用飞讯的即时通讯功能，随意联繫。 特别是飞讯的群组功能，既可以互通消息，也可以临时建立群组拉同事进去，替代对讲机，变成一线指挥平台。 多面体系统收到无数相关情报，让路克即便在地铁站内救人，也知道纽约各处的动静。 正是这个原因，让他心情相当沉重。 受伤的人真的太多了，而且重伤的人更多。 只以他所在的这个地铁站伤亡情况来估算，八个地铁站的爆炸会让过百人在半小时内死亡，重伤上千人，轻伤无数。 第1286章 游戏，一坨shxt样的约翰 这种以千为数量级的伤亡，纽约这种超级大都市的众多医院的急救科也吃不消，很多重伤的人或许在上手术台前就死掉。 路克已经开始动用生命之光，尽量把所有伤势最严重的人命吊住。 但伤在头部的，或者大面积出血的伤者他也没办法。 同时分身也出动了，并且换上了一张陌生人的脸，前往皇后区的地铁站进行救援。 比起本尊来，分身使用生命之光基本没有顾忌，略微遮掩一下就好，效率比本尊高出很多。 即便如此，也必然有很多伤者会因抢救不及而死亡。 半小时左右，他就完成了这个地铁站的初步抢救工作。 在地铁站一片惨叫哀嚎哭泣声中，他叫上了赛琳娜，两人重回地面。 能做的他都做了，其余的只能交给陆续赶到的巡警和救护人员。 这个现场已是八个地铁站里最幸运的一个，因为爆炸发生时，路克两人就在附近。 两人也没耽搁，上来后开车就赶向布鲁克林区的另一个地铁站。 皇后区的三个地铁站有分身在努力，路克两人处理好布鲁克林区的三个地铁站就好。 至于曼哈顿的发生爆炸的两个地铁站，那附近就有好几家医院，比这边两个区的情况要好很多，只能期待那些救援人员够给力了。 而在路克和赛琳娜在这边忙碌时，警探局里同样乱闹闹。 探员大部分都赶去了地铁站，剩下的文员忙的不可开交。 办公桌上的电话，兜里的手机此起彼伏地响起，让她们手忙脚乱。 有警探熟人报警的，有亲人朋友询问情况的。 这一刻五月下午的天气让人烦躁无比，所有人都满头大汗，不少人的嗓子已经开始嘶哑。 身为警探局的头儿，达斯丁没有出动。 他必须待在局里，确保和上下双方沟通无阻。 不过，他也没待在办公室，而是站在办公室门口。 任何人有无法解决的问题，直接就能来询问他。 同时，他会抽空看看手机里几个讨论组的动态。 警探局这个大组就算了，里面的信息完全是以刷屏的方式在增加，根本看不过来。 倒是和路克两人、艾尔莎两女的小组里，信息不算特别多，但都很重要。 路克两人是自己没事就偷偷摸摸搞情报来研究，艾尔莎和伊莉莎白一个是总部的行政岗位，一个是管网络信息收集，都是做老了情报工作的人。 大家除了确定彼此的安全，后面的信息都是必要且精练的消息。 不像警探局大组里，一百多个警探有些直接就语音留言骂街。 他们不是在骂组里的同事，而是骂总部大佬还不派支援之类的。 几个非裔警探更是尽显种族天赋，骂人都骂出rap的感觉。 但路克相信，最多一两个小时内，这些骂人rap就会被统统撤回。 说过的话可以不算，这是飞讯上的经典功能。 它充分证明了飞讯上说的话，不光可以发得飞快，吃回去的速度还能更快。 就在这种时刻，达斯丁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立刻走过去接了起来。 电话来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是达斯丁·汉默警监吗？」 达斯丁皱了皱眉头：「是我，你哪位？」 电话那头的男人低笑起来：「桑普勒·西蒙曾经对做派的人说，好戏即将上演。给我你的派，否则我把你脑袋拧下来。你看，地铁站仅仅是一个开始。嗯，你那里有个叫约翰·麦克莱恩的人吧？」 达斯丁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的手顿了顿：「他被无限期休假了。」 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不，他得在，今天他都必须在。」 达斯丁：「你是谁？」 电话那个的男人：「你可以叫我西蒙。」 达斯丁：「你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西蒙：「我想玩个游戏。」 达斯丁：「什么游戏？」 西蒙：「你可以叫它——西蒙说。西蒙会告诉麦克莱恩警官做什么，麦克莱恩警官就必须做到，不服从会导致惩罚。」 达斯丁心中一跳，脸色阴沉下来：「什么惩罚？」 西蒙低笑：「闹市区地铁站会有另一次大『意外』。」 片刻后，达斯丁挂上电话，拿起办公手机拨了约翰的号码。 半分钟后，他收起手机，满脸黑线地走到门口，提高音量吼到：「康妮，知道约翰在哪儿吗？」 第283页 康妮掩住手里的话筒：「不知道，或许醉死在哪个垃圾箱里了吧。」 达斯丁以手扶额，他猜也是这样。 无奈之下，他只能从群里单独给约翰和乔各自发出去一条消息。 给约翰的留言，是让他立刻与自己联繫。 给乔的留言，则是让他放下手里的一切事物，第一时间找到约翰那个混蛋，再通知局里。 半小时后，一辆行动后勤车上，乔从康妮那边接过她从警局带出来的止痛药，连同一瓶矿泉水递到了坐在地板上的约翰手里。 达斯丁和几个警探局骨干围成半圈，居高临下地围观，满脸蛋疼之色。 达斯丁这种沉稳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吐槽：「jesus（天吶），约翰，你看上去就像一坨屎。」 这还是他叮嘱过，让约翰别喝太多，好好休息。 现在一看，果然那些话全是说给狗听了。 约翰就当没听到，他现在宿醉未醒，头疼的厉害，屎就屎吧！ 接过乔倒出来的两片止痛药，他把手向上抬了抬。 乔无奈地再抖了抖瓶子，又给他加了两片，不然等下约翰头疼着去做西蒙说的「那件事」，这傢伙说不定就罢工了。 他把止痛药就水咽下，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这才问到：「嗯，昨晚的彩票号码是多少来着？」 众人异口同声：「4667。」 约翰耸耸肩：「看来我们都没戏了。」 众人无语。 nypd超过一半的人都喜欢用自己的警号投注，算是搏个彩头，想过中奖但也不中才正常，没谁当回事。 大家都是老熟人，彼此的警号都记得清楚，所以每次一开奖大家就知道谁都没中。 「马上就到地狱厨房了，头儿。」前面开车的警员比利提醒到。 达斯丁满头黑线：活该你个洒比利一辈子开车！这时就算不刻意说柯林顿区，也可以说街道名，提什么地狱厨房啊。 第1287章 约翰登场，压力重重 不过约翰·麦克莱恩警佐却淡定无比，只是伸出两手按压着自己的眼窝，似乎想让自己更清醒些。 达斯丁心中松了口气：果然是不死小强麦克莱恩。自己手下也只有路克能压他一头……呃，或许不行。 路克其实脸皮很薄的，让他像约翰现在这样上街，说不定会翻脸不干。 如此想着，他挥手示意，康妮和乔凑上前去，给约翰挂上最后一件「装备」。 「等下你下车，我们会在两个街区外，随时准备接应你。」达斯丁叮嘱到。 约翰打哈欠的动作顿住，瞪大双眼：「哈？达斯丁，这真是太棒了。这是想搞什么？两个街区外，你在开玩笑？」 达斯丁满脸正色：「那个『西蒙』就是这个要求，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那他就会再制造一次地铁站爆炸。」 约翰张大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达斯丁苦笑：「fbi，国土安全事务部也有人来了，和我们这边有联繫，他们也会帮忙，不会让你出事的。」 约翰嗤笑：「当然，我死了就没人听那个苟西蒙的话了。这傢伙是谁？他为什么盯上我？」 车内众人，甚至包括前面开车的比利都沉默了：为什么盯上你，你心里就没点哔数么！您老这个月才上了十一天的班，就打死了两个匪徒，谁盯上你都很正常吧！ 只有达斯丁耐心解释：「我们也不清楚，但他说必须是你。所以现在我们只能照做，以此争取时间，查找线索，揪出这个傢伙。」 约翰满脸嘲讽：「哇喔，被需要的感觉真不错，我的强制休假不是还有两天吗？」 达斯丁：「其实只有一天了，也就是今天，现在休假取消。」 约翰：「……那恭喜你了。你和那个苟西蒙合伙，毁了我最美好的『休假』。」 众人再次沉默。 被拿来和「苟西蒙」并列的达斯丁也没生气。 换成他在现在约翰的位置上，那个「苟」的单词绝不会只送给西蒙。 约翰发泄了一通，也懒得再废话：「ok，我爽了。」 说完，他推开后勤车的后车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深唿吸了一口气，走了下去。 两块栓一起的大木板套在他身上，一前一后地挂在那里，让他的行动不太便捷。 达斯丁最后说了句：「按照要求，我们十五分钟后就来接你。」 约翰苦笑着点头：「不用着急，最多五分钟我就会被打死在这街上。」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只有达斯丁开口：「走了，比利。」 开车的比利方向盘一甩，后勤车就掉头疾驰而去，只留下孤零零的约翰站在街头。 一个黑人老太太从对面走来，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胸前的木板上，那神情有点气愤，又有点嘆息，但终究没说什么。 约翰心里发苦，无奈地站在街口左右四顾。 这街口的人行道空荡荡的，街边连辆车都没停。 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落，把这街口的一切照得亮堂堂。 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男式四角裤和两块木板的约翰警佐，站立在街口，无比醒目。 只见白底的木板上，用黑色喷漆从上到下写了三个单词，分别是「i」，「hate」，「niggers」。 而二十多米外，一群非裔年轻人正在路边放着音乐跳舞，嘻嘻哈哈的玩闹着。 第284页 约翰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刚才应该带一瓶水，现在还能缓解一下口干舌燥的感觉。 在这种提心弔胆的煎熬中，街对面店面里走出一个高大的黑人，他快速走过街道，满脸莫名之色地站到了约翰不远处。 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玳瑁眼镜，皱眉紧盯着约翰胸前木板上的三个单词，这个高大黑人开口招唿到：「下午好，这位先生。」 约翰看着对方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再看看自己一米八出头的个子，心里亚歷山大：「下午好。」 高大黑人看着他的表情，感觉事情或许不太像自己想的那样。 虽然只穿贴身裤站大街上确实很不正常，但这人表情却不像完全的神经病。 他忍不住开口问到：「先生，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问题？但即便想不开，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自杀吧？」 约翰：「……可能有人想我『被自杀』吧。」 高大黑人：「what？」 …… 后勤车上，达斯丁没有说话，直接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约翰已经到地方了，你那边查到了什么没？ 刚从布鲁克林第二个地铁站离开的路克没立刻回復，而是看过偏光镜上小蜗投影出来的情报，才让赛琳娜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达斯丁看着这条回復，心中安定了一点。 路克已经在着手调查，而且说有了一点线索，那就是真有线索了。 对于路克的话，达斯丁是有自己的判断的。 如果说没有，那就是真没有。 如果说有一点进展或线索，那就不会小。 而一般被他找到了「一点线索」的罪犯，基本很快就会有个结局，不是死就是被抓。 唯一让达斯丁担心的是，这次的罪犯不是普通团伙，而是不择手段的空布分子。 对付这种人，真正的难题往往不是抓住他们。 抓住人，很可能才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像这一次，他们就必须搞清楚这伙空布份子到底在纽约布置了多少后手。 不然漏过一个疑点，就可能再发生一次地铁站爆炸。 心中思索着，他终于开口：「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有什么消息没？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装死么？」 康妮摇头：「头儿，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倒是问了好几次我们这边的收穫。」 达斯丁揉着额头，知道不能把人性想的太美好。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今天这案子结束的越早越好。 但对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的某些人来说，这案子只有结束在他们手中才最好。 真闹出大事，那也是nypd、fbi、国土安全事务部三方共同承担。 大家都没发挥出好作用，那就都有责任。 比起侦破这种惊天大案的功劳，某些人的人性完全可以放到一边。 达斯丁没这想法，但他无法阻止其他两方有这种想法。 更让他无奈的是，这事发生的真是太巧了。 如果早几天，他还没和布拉德撕破脸，布拉德怎么也会帮一点忙。 但那天和路克谈过之后，他就明确回绝了布拉德的让位要求。 现在，布拉德那边就不咸不淡地打了个电话来，要求他尽快破案，其它只字未提。 第1288章 困境，外援 倒是下台在即的专员大人突然展现出「全心」投入工作的架势。 他连续「发来慰问」，每次都「亲切」地要求达斯丁，务必尽快破案。 听这位的口气，达斯丁觉得那个「尽快」指的应该是今天之内。 到现在为止，警探局没有得到任何助力，反而各种压力全推了过来。 更夸张的是从专员到警长大人，再到直属上司总部调查局局长，全都要求警探局共享所有信息。 专员要求他给fbi开绿灯，警长大人则是要他对国土安全事务部绝对配合，总部调查局局长要求他必须协助同一大部门下的「兄弟单位」反空局。 毫无疑问，西蒙打来的电话让达斯丁和警探局成为了最佳背锅侠。 这次要是没破案，那达斯丁和警探局的相关人员至少要承担五成责任。 对此，达斯丁已经不在乎了。 他都不怕去66分局吃土，难道现在还会因为担心职位，延误侦破时间吗？ 那些人要什么资料，他就给什么资料。 只要案子一破，哪怕他和警探局分不到太多功劳，但起码不用背锅。 之前发生的爆炸西蒙可没通知他，有责任那也是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失察。 他只能希望约翰和路克这对「神奇」的临时搭档，能够再建奇功。 手下这两位，对付空布份子可是超级老手了，经验充足得很。 不过其它人此刻忙着算计利益，还没人想到这茬儿。 而被达斯丁寄予厚望的临时搭档，此刻有一个正在被一群肌肉非裔壮汉围在当中，沙包大的拳头和小匕首就在他面前晃悠着，距离重伤住院，读秒可待。 另一个人却在布鲁克林区的第三个地铁站里，埋头救人。 路克并不是不关心这个案子，只是暂时没有锁定目标。 那个什么西蒙根本就没露过面，灵敏嗅觉暂时用不上。 他才打了一个电话，而任何资料库想找到对应的嫌疑人，首先资料库里得有这个人的对应信息存在。 第285页 声纹这东西不是指纹和dna，nypd现成的声纹库规模很小，全美其它警局的情况也差不多。 路克拿到那个电话的录音，小蜗也没有找到对应声纹的数据。 手机信号追查更蛋疼，第一个电话谁都不知道会打去达斯丁那里，鬼才能提前准备。 路克事后排查，只是大概锁定这人在曼哈顿西南这一块，nypd总部恰好也在这里。 但这也是曼哈顿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总部不远处的华尔街里，几百米范围内的高楼大厦里随便都有上万人在工作。 没有锁定目标，路克过去也没用。 倒是分身那边快要忙完，还给托尼发去了协查信息，让这大少尽快从官方内部弄到相关线索。 与此同时，多面体系统却是一刻不停地在网络上搜索可疑信息，小蜗则是在各种监控中努力地查找可疑目标。 这两个程序找起线索，效率也比他靠人力去找高得多。 至少在那个西蒙真人暴露前，这点很难改变。 但还没等来小蜗和多面体的好消息，坏消息就先来了。 多面体转来了一些短视频和图片，路克都不由担心起约翰来。 这还没半小时，约翰的脑袋就已经被开瓢了。 高升的髮际线完全挡不住他脑袋侧面大片淋漓的鲜血，看着有点吓人。 另外跟他同路的一个高大黑人胳膊也是大片血渍，显然也受了伤。 路克却觉得这黑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儿看过。 小蜗很快找出了这个黑人的资料：这人是宙斯电器店的老闆，名叫宙斯·卡佛。 一看见那个电器店的名字，他就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第一次来纽约时，买过电子零件的那家二手店吗？ 之所以对这个宙斯·卡佛有点印象，大概是因为路克就多打量他片刻，这位带着老土玳瑁眼镜的宙斯就说他种族歧视。 然后他还很没有诚信地把一百多美刀的零件凑了个整，收了路克二百美刀。 这位是怎么和约翰跑一块儿去的？路克心中奇怪，看了下其他情报，大概明白了。 约翰带着那两块「我恨黑鬼」的木板站在非裔居民为主的柯林顿区，差点就被一群暴躁青年围着弄死。 这个宙斯突然来了个「英雄救秃」，带着约翰拦下辆计程车跑路了。 现在这两位…… 他看了看达斯丁那边通报的案情，提到两人已经回到警局。 那个西蒙，该要再冒出来装比了吧？路克心中如此想着，手下救人的动作加快。 这次非把西蒙给抓出来不可。 光这一次地铁站血案，西蒙手上的人命起码上百条，死有余辜。 而且搞出这么大动静，他手下肯定有不少人帮忙遮掩做事，否则不会到现在都还毫无线索，这些人一样该死。 果然，很快从警局那边的线路里，接到了西蒙打进去的电话。 小蜗立刻开始追踪。 但对方实在太老练，即便事先在通讯系统中做下手脚，干扰追查，这次通话时间还是卡得很严。 哪怕中间被约翰刻意嘲讽拖延时间，西蒙还是在预定时间内交代下了新的「游戏」任务。 路克的技术再高，但抵不住人家来得快，跑得更快。 直到挂断电话，他也只能追踪到对方的手机信号还在总部一带，用的还是即用即扔的老式预付费手机。 毫无疑问，这傢伙就在总部附近监视着。 但想到总部附近大片的高楼建筑群，路克只能苦笑。 总部在繁华地带真是太糟心了，谁都能在边上搞监视，周围不停来往的几万人就是最好的掩护。 约翰那边接到了新游戏的玩法，也只能出发。 这次，西蒙还要求那个二手电器店老闆宙斯参加，让这位「热心民众」可以陪约翰一起玩。 看着两个傢伙急匆匆地出门，路克也没什么办法，但却对抓到西蒙有了更大把握。 身为「安全流」的杰出代表，路克很清楚，这种情况警方不怕对方玩花样，最怕的反而对方直接不玩了。 西蒙出手次数越多，给出的线索也就越多。 况且nypd无法追查的线索，对路克却未必如此。 大数据下，接二连三的异常那就不是异常。 只要对方在某些细节上马虎一点，小蜗和多面体系统的大数据分析就能教他做人。 第1289章 大妹子，我们赶时间 路克不认为对方能想到这一点，因为现在这个世界还没多少人对大数据有清晰的认知。 罪犯这个群体里，或许就只有少部分极高学识的人才明白其中原理。 这个西蒙肯定不是其中之一，否则他不会不知道，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就是在找死。 果然不久之后，约翰和宙斯两人赶到了上西区。 他们在一个街头公用电话接到了西蒙的电话，成功被对方吓出了一身冷汗后，才发现对方说身边垃圾桶里有爆炸物，完全是逗他们玩的。 然后他们接到了下一个任务，赶回华尔街的地铁站接电话，就能解除新一次的爆炸危机。 两人憋屈无比，但只能继续上路，可这时他们发现……自己没车。 对方要求他们只能自己过去，也就是说旁边警局跟来的车不能用。 第286页 约翰也很干脆，举起警徽就走上了大街中间，拦下了一辆计程车：「nypd，我要徵用你的车……呃？」 他一边说一边去拉驾驶座的车门，结果车门没开。 车窗隙开一条细缝，里面的黑人女司机嘲讽地笑到：「想抢老娘的车？别说nypd，警探局的人也不行啊。」 约翰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警探局的？」 黑人女司机也一愣：「你是警探局的？你们那里有个很帅很年轻很大方的小伙子叫啥？」 约翰下意识地答道：「路克？」 女司机撇撇嘴：「还真是他同事？可你这样子……啧啧。」 她眼神就在约翰的脸和头顶上打转，露出嫌弃的表情。 约翰：「……我们赶时间，需要这辆车，事后你到警探局找路克，保证完好无损地把车还给你。」 这当然是在扯淡。 以他全总部知名的开车「勇勐」程度，这车用过之后最少得进修车厂大修。 但时间紧急，他也顾不得太多，只能让路克背锅了。 女司机满脸淡定，翘起大拇指示意了下后座：「我最擅长的，就是赶时间。」 约翰和宙斯对视一眼，立刻钻上车。 他们没时间浪费了，再找其他车也一样。 等到他们坐上去，车却没动。 两人就见女司机一手按动中控台上的几个按钮，另一只手却正在操作手机。 她手机上传来的动静，明显是飞讯新消息的提醒音。 宙斯忍不住，仗着同样很黑，开口催促到：「hey，辣妹儿，我们急着赶时间。」 「小子，把你那低劣的搭讪腔收起来，老娘叫贝尔。」女司机头也不抬，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赶时间也要做好准备工作，而且我的时间很值钱。所以你们想去哪儿？」 约翰：「112号华尔街。」 女司机贝尔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看来：「想多快到？」 宙斯一直在注意着自己手上的表：「除开你说话浪费掉的四分钟，我们还有二十四分钟。」 贝尔撇撇嘴：「五百块车费，先付……」 说到这里，她的话顿住。 眼前这两位浑身上下衣服加起来都不够二百刀，nypd警察的加薪事件早就满城皆知，收入低自然不是秘密。 她嘆了口气，摸出一副宽大的橙色护目镜带上：「好吧，路克开口了，车费就事后再说。反正他有钱，不会赖帐。」 后车座上两个穷比面面相窥：五百美刀车费？你还不如去抢！ 他们现在身上五十块都凑不出来，别说五百块了。 这疯婆子真要这么多车费，他们只能去另抢一辆计程车。 贝尔转回头，把手机卡进中控台，带上蓝牙耳麦：「请乘客系好安全带，航班即将起飞，预计用时……」 她按了一下手腕上的电子表，开始倒计时：「二十分三十秒。」 后座两人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倒霉，掺和进爆炸案里，连拦个出租都能遇见神经病。 这里到华尔街要跑过一百二十个街区，二十分钟三十秒是在开玩笑吗？ 约翰根本懒得动，系安全带的话等会下车还要耽搁时间。 宙斯虽也不在意，但他是平民，歷来强调自己遵纪守法，听见提醒下意识就把安全带繫上。 实际上，在贝尔和他们说话时，这辆计程车的外观出现了大量的细节改变。 前车盖出现新的进风口，车尾升起尾翼，轮胎也切换了形态，前后车牌和顶灯也变成了其它数字。 在说出「二十分三十秒后」后，她的双手已经落到了方向盘和排档上。 嗡~ 一声急速提升的引擎轰鸣中，变形完成的计程车就窜了出去。 约翰脑袋一仰，被甩在了靠背上，巨大的推背感传来。 还没等他回神，计程车就开始急速地左右摆动，在车流中来回穿梭，疯狂前沖。 这时约翰感觉自己坐的不是汽车，而是过山车——还是没系安全带的那种。 他整个人就在后排里甩来甩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哪儿了。 一旁的宙斯繫上了安全带，避免了和约翰滚一块儿的下场。 但他此刻只能一手抓住车门上的把手，两眼瞪出老大的眼白，浑身僵硬地看向前方，嘴巴想喊出声，牙关却被吓得紧紧咬住，根本张不开。 一连串的汽车从前面扑近，然后迅速擦身而过，似乎随时随地都要发生车祸的样子。 宙斯不知道这车现在有多快，至少他从没在曼哈顿的路上开出过这种速度，也开不出来。 那些擦身而过的汽车，他运气好或许能让过去第一辆第二辆第三辆，后面的是运气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更可怕的是，此刻约翰成了个球一样在后排翻滚着，他吓得想口吐白沫。 前面那个疯狂女司机贝尔居然还在哈哈大笑，口中时不时地叨叨着：「够劲儿，宝贝儿！可算让我找到机会，在市区试用这些新设备了。」 宙斯心中发寒：什么新设备？这特么是计程车好么，不是战斗机！为什么会有新设备测试？ 贝尔却兴致勃勃。 这车路克帮她搞了好些特制零件回来，它们是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这也就罢了。 更重要的是，他帮她把这辆心爱的「宝贝」的「大脑」升级，然后大量的信息可以从配套的护目镜上直接读取。 第287页 适应了护目镜上随心而动，还能辅助操作的虚拟界面，她此刻的车技已经达到了一个新层次。 第1290章 「飞越」曼哈顿 贝尔爱车升级后，其「大脑」车载电脑能提供实时纽约街道的交通信息。 虽然没有精确到每一辆车所在位置那么玄幻，但一公里内的交通情况会比较详尽，对前进路线上的交通情况还会提前计算。 本身也是纽约地理通的贝尔，总能提前一步，找到合适的路线继续前进，几乎不会发生堵车的情况。 也是刚才和路克联繫，确定了这两人身份时，他说了句尽量帮忙，她才会在条子面前暴露自己宝贝的厉害。 谁让她改这车时，欠了路克的大人情呢。 路克当然不太在意。 他现在都在谋划着名坑布拉德一拨了，与nypd高层的交易正在快速进行中。 只要贝尔别在纽约城里撞死人，他想保住这个「线人」真不费难。 而且通过贝尔车上的监控，他还能看见后排座上滚来滚去的约翰，和黑脸都吓得有点发灰的宙斯。 经过他亲手改动的东西，当然会受他的操控，只不过一般情况他用不上而已。 在经过中城区时，面对全面拥堵，无法飙车的几条街道，贝尔果断方向盘一打，冲进了中心公园。 在公园里狂飙勐进，吓尿一堆卿卿我我的情侣后，计程车最后直冲一个斜坡。 后面的宙斯看着急速逼近的半截斜坡，差点吓尿，声带都变成了公鸭嗓：「等等，等等，那里没路……」 贝尔哈哈大笑：「我知道没路，但我的新设备不需要路啊。」说着右手松开了排挡，虚放在一个摇柄上方。 宙斯嘴唇发白：「什么新设备，你这只是计程车，不是飞机！那后面是围~~~~~墙啊~~~~~」 一声拉长的惨叫中，计程车冲上了斜坡最高点，然后……飞了起来。 此刻，车体两侧已经探出两片三角翼，给计程车提供了一股额外的升力。 贝尔也面色郑重起来，右手在摇柄上轻柔地动作着，原本有些晃动的车体平稳下来，轻飘飘地飞过了二十多米，掠过下方一个大喷水池。 喷水池边坐着的人们大多数只感觉头上一黑，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嗡嗡嗡地飞了过去。 等他们抬头，却没看见上空有任何东西。 计程车却已飞出最外围的铁栅栏围墙，轰轰轰地落到了一条街道上。 但和宙斯想像中的剧烈颠簸不一样，车落地前他就感觉身下有一股反推力传来，最后也只是略微有些颠簸罢了。 而且贝尔的计程车落到这条街上时，刚好出现了一个十多米的空隙，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完成落地后车体姿态的调整。 也就后面有几辆车吓得紧急剎车，然后发生了几起轻微的追尾事故而已。 至此，贝尔已经带着他们杀穿了中心公园，也躲开了拥堵最严重的区域，继续向南面的112华尔街狂飙勐进。 这时候，约翰终于把自己的身体摆正，然后在宙斯的帮助下繫上了安全带，满脸茫然地看着窗外：「啊，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宙斯：「好消息是，我们已经『飞』过了五十多个街区，只剩下一半的路了。」 约翰甩甩晕乎乎的脑袋：「那肯定有坏消息吧？」 宙斯：「坏消息是，我们还要继续『飞』过剩下的七十个街区。」 约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前方车窗，这才看到那疯狂逼近的一连串汽车，顿时尖叫起来：「要撞上啦~~~」 他刚才全在滚来滚去了，哪儿能看到这种直观的冲击力。 宙斯镇定了很多，虽然脸色越来越难看，但终于不叫了。 比起刚才差点灵魂上天的那一「飞」来，这种情景他已经习惯了。 甚至，他还有心思斜眼打量身旁约翰的滑稽表现，一种优越感在心里油然而生——看看，这警探局的傢伙其实胆子也不比我大嘛！ 无视后排两个瞎几把乱叫的穷鬼，贝尔靠着自己的车技，还有路克专门提供的即时路况信息，成功在二十一分钟内赶到了地点。 约翰和宙斯两个幸运又倒霉的傢伙提前几分钟抵达地铁站，脸色发青，双腿战战地下车后，却没有立刻直奔公用电话，而是走到路边，噗通跪倒，哇啦啦地呕吐起来。 贝尔笑眯眯地伸长脖子看着两人：「下次还想坐车，可以打我电话啊。」 两人面如死灰：神经病才再坐你的车呢！ 足足一分钟后，两人才勉强起身，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地铁站入口。 路克这时也完成了布鲁克林区最后一处地铁站的救援工作，招唿上赛琳娜，两人直接赶向华尔街。 贝尔收回视线，看了看自己的电子表，却有点懊恼：「该死，居然晚了十五秒。都怪今天那些爆炸案，这堵车实在太厉害了……」 正在嘀咕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白人眼镜中年就开门坐了上来：「甘迺迪机场。我要赶飞机，所以开快一点。」 贝尔呵呵：「要多快？」 白人眼镜中年随手在钱夹里一抽，几张绿油油的美刀捏在手上，他随手抽出两张扔到前排：「两百美刀，有多快就开多快。」 贝尔挑挑眉：「你手上的那些一起，半小时内你就能站在甘迺迪机场门口。」 第288页 白人中年呵呵，还真把手上剩下的几张美刀全扔到了前排：「你的车号我记下了。要是做不到，我打电话投诉你。」 贝尔已经抓起那五张一百的美刀，上手一搓，不是伪钞，顿时笑逐颜开：原来老娘的五百美刀在这儿啊！ 她扭头对中年灿然一笑：「请系好安全带。」 白人中年有点不耐烦，但还是照做。 他可是有钱人，命可贵着呢。 他警局有内部熟人传来消息，让他最好赶快离开纽约，因为爆炸案可能还有后续。 原本就心中惴惴的他觉得还是给自己放个假比较好，本来他也该放假的。 于是，他火速订下去洛杉矶的机票，准备在那里和众多辣妹狂欢几天，顺便躲开这场空布袭击。 说不定，这场袭击还能让他发财。 但留在这里，担心自己的小命下哪儿有心思琢磨赚钱的机会。 所以，他才会如此大方地扔钱。 早点离开，早点安全，早点赚钱。 而贝尔笑着转头，心中呵呵：有钱了不起啊？想投诉就投诉呗，反正现在这车号也不是我的。 这位肯定不会因为赶不到机场而投诉，反而是到了机场后，这位十之七八会投诉她。 毕竟在市区里飙出一百公里时速的计程车，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 第1291章 问题「挺大」，蝙蝠侠出动 这边路克开车赶往曼哈顿，赛琳娜一手拿着巧克力狂啃，一边看着平板上的监控画面通报消息：「哇喔，约翰他们遇见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有多大？」路克没去看监控，因为他听出她话语里带着揶揄。 赛琳娜：「大概三百磅那么大？」 路克：「啥？」 他终于扭头看了一眼平板，顿时无语。 画面上，约翰和宙斯眼巴巴地看着地铁站内的公用电话，那里站着一个腰围六尺的黑大妈，正在讲电话。 他张张嘴，脑子转动了下，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嗯，这问题的确……挺大大的。」 不过他又不在现场，如何让那黑大妈让出电话，只能靠约翰和宙斯了。 赛琳娜突然长长吐出一口气：「好了，宙斯应该使用了美男计，把这个大问题引开了。」 监控画面上，宙斯拉着那黑大妈，不知道在旁边说的什么，约翰藉机挂上了公用电话，它立刻就响了起来。 约翰一把接起：「我们到了。」 路克这边早在之前就监控了这部公用电话，此刻立刻同步播放了约翰和西蒙的对话。 可在西蒙「遵守约定」，说出爆炸物所在的地铁车次时，路克就知道这傢伙开始不要脸了。 那辆带着爆炸物的三号线地铁还没进站，而距离西蒙给的引爆时间只剩一分钟。 西蒙根本没提爆炸物所在的位置，留给约翰他们寻找的时间最多二三十秒，能找到才有鬼了。 这时，连路克都希望这是对方再一次开玩笑。 与此同时，他终于再次询问小蜗：「还没锁定可疑目标吗？」 小蜗：「我正在进行最后的计算，先生。」 十多秒钟后，一副华尔街的俯瞰图出现，一片二百米直径的区域被圈了出来：「先生，按照这几次通话的追踪，交叉对比后，目标在这区域内的可能性为94.7%。」 「立刻筛选这个区域内的监控录像，找出行为异常的人。」路克脚下加了一点里，配车加快速度。 这个区域内虽然有很多建筑，但终归比整个华尔街小太多。 再联繫之前几次电话的拨打时间，小蜗需要查找的目标起码少了几十倍。 这时，分身那边也接到托尼的回覆：「我在fbi那里找到点资料，立刻发给你。」 路克看着这条消息，心中一喜。 大少虽然喜欢装比，但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给普通情报。 他立刻发了一句「谢谢」过去。 那边托尼却郁闷得不行。 他现在最仇恨的群体里，空布份子无疑排在第一。 这辈子他唯一一次差点死掉，还被人关在山洞里吃猪食的经歷，就是托空布份子的福。 但鬼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昨天他还在纽约，结果屁事没有。 今天早上，他才回洛杉矶马里布别墅，下午纽约就出事。 他听到消息后，立刻赶回纽约，此刻终于快飞到纽约了。 说到在美国大城市里找人，他比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在行，包括专家在内。 不过蝙蝠侠开口要情报，他没法拒绝。 人家是为了拯救平民主动求助，他也不能为一点执念捏住情报不放，坐视下一次爆炸发生。 路克倒没把托尼的算进自己的计划中。 除非这位已经抵达纽约，否则也就能给点情报支持了。 他把那份情报简单看了几眼，立刻让小蜗扫描了其中的几张照片，主要查找其中那个名叫梅提斯·塔格尔的嫌犯踪迹。 因为这个塔格尔是一名爆破专家，疑似为多起空布事件提供了「技术支持」。 毫无疑问，这傢伙的条件完全符合今天发生的案子。 可惜的是，那些照片大部分拍摄的时间有点早，器材用的也很差，很多人脸看上去和一坨坨的马赛克差不多。 第289页 只有塔格尔这个疑似主谋的照片是最近两年的，五官很清楚不说，其它相关资料fbi也收集得比较详细。 有了目标，小蜗的强大之处立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到五分钟，它就发来了整理过的情报。 路克一看，笑了起来。 塔格尔的踪迹在华尔街出现了。 就在今天早上，他进入了一栋大厦中，再没有出现。 而这栋大厦，刚好就在小蜗划出的那个可疑范围内。 路克没有通知其他人，只是配车开得更快了一点，向这栋大厦赶去。 而地铁通道内，分身正穿着蝙蝠战甲，背后披风早已收起，辅助推进器开启，急速飞行着，追上了快要进站的三号线地铁。 没有任何停留，路克一头撞进了这列地铁中，引发一阵惊恐的唿喊声。 但两秒钟不到，乘客们的唿喊声就变了，语气中带着惊喜：「蝙蝠侠。」 路克双眼血红镜片闪烁，脚下却均匀且快速地前进，口中已经平静地说到：「我是蝙蝠侠。现在所有乘客全部靠向两边，让开中间通道，尽量保持安静，不要干扰我的行动。」 这话声音正常，却传入了整列地铁里乘客的耳中，却是他动用了初级声波能力，让自己的声音定向稳定扩散。 嘈杂的声音快速低落了下去，很多人突然反应过来：蝙蝠侠来了！蝙蝠侠为什么会来？ 当然是平民遭遇危险，或者有犯罪份子出现的地方，他才会出现。 所以，这里有危险！ 大部分人都反应过来，顿时心中惴惴。 不过蝙蝠侠强大的声望让他们选择了听从命令，默默地照做。 如今，敢在蝙蝠侠面前犯傻的人不多。 谁都知道蝙蝠侠是个好人，但从不手软。 他和黑猫女已是纽约骨伤科的最大创收来源。 况且车上真有危险，那现在不听命令，等下出事死的还不是自己。 路克的速度很快。 其实在很多人都还没靠边站时，他就已经快速前进了三节车厢。 靠着灵敏嗅觉和战甲提供的透视，他刚进来看向侧面位置的一个黄色紧急电话箱。 但这个紧急电话箱居然没有接线，里面也不是电话，气味更是独特。 这次的空布份子用的爆炸物并不是大名鼎鼎的黄色物体、塑形x药、黑索金三件套，而是混合液体类的产品。 目前，使用这种产品的空布份子还不多，气味自然也独特得多，瞬间就被他锁定。 第1292章 苟西蒙耍赖，蝙蝠侠顶上 路克轻柔而平稳地将那电话箱子取下，转身就向车尾走去。 而在他转身的瞬间，电话箱就被垂落的披风遮住，扔进了储物空间。 心念一动，查看了下电话箱里的起爆时间，他心中冷笑：只有二十七秒钟了！那个西蒙果然丧心病狂。 这时地铁进站，缓缓停下。 路克开口：「所有人不要惊慌，请依次下车，尽快离开地铁站。」 然后地铁门打开，他迈步走了出去。 外面站台上，一个女孩正在抓紧上车前的一点时间，最后看两眼手机上的群组消息，就听见边上一群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也感觉面前似乎多了很大一块黑乎乎的物体挡路，抬头一看，不由得啊了一声，手机滑落。 路克随手抓住那手机，放回她手里，迈步前进，口中说到：「我是蝙蝠侠。所有人立刻离开这个地铁站，马上。」 初级声波能力辅助下，这声警告再次平稳地传入地铁站内众人的耳中。 他却没工夫再管这些人，缓缓转动头部，镜片从地铁站各处依次扫描过。 不知为什么，即便刚才排除了那个电话箱，他心中那点隐隐不安的感觉依然没有退去。 与其相信约翰口中的那个「苟西蒙」的话，他更信任自己的直觉。 但战甲扫描和灵敏嗅觉都没有任何发现。 不远处，宙斯刚从黑大妈身上爬起来。 刚才在听见西蒙的话后，他直接就把和自己谈话的黑大妈扑到，躲在角落，迎接爆炸的发生。 这不是胆小，而是无能为力，他只能救的只有身前这个黑大妈。 其它人也不会听，也没时间听他的。 约翰不用扑倒其它人，但除了注视着驶来的三号线地铁，准备见机行事外，也别无他法。 结果，三号线地铁正常进站停下，第一个下车的却是……蝙蝠侠？ 还没等两人回过神来，就听见蝙蝠侠的警告声，两人心中一震。 约翰反应很快，亮出警徽，让大家照做。 他不知道蝙蝠侠发现了什么，但先让人离开地铁站终归是不错的。 万一是三号线上的爆炸物无意间延迟发动时间，等下它还是炸了呢！ 宙斯也跟着喊起来。 这时三号线地铁里出来了十多个人，拔腿就向外跑。 他们是亲眼看见蝙蝠侠收走了那个黄色电话箱的乘客。 没人会觉得蝙蝠侠突然冲进车厢，就是为了抢劫地铁上的一个电话箱。 不少人已经想到几小时前刚发生的连环地铁站爆炸，顿时浑身冷汗。 两边行动，地铁站里的动静终于大了起来。 从众心理下，所有人都不再犹豫，纷纷动身，赶向地铁站出口。 第290页 约翰和宙斯两人站到出站口附近，维持秩序，避免所有人一拥而上，反而堵住了这个唯一出口。 就在此刻，路克的耳朵微动，听见了地铁通道里传来的声音，却是另一列地铁开过来了。 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出站口处，那里还有一大半的人没来得及离开，他心中微沉。 身影闪动，他就冲进了地铁隧道，迎着这列地铁冲去。 砰！ 车头玻璃碎裂，驾驶员惨叫一声，抱头蹲下。 那一团巨大黑影撞来时，他觉得自己死定了。 但两秒钟后，他诧异地发现自己似乎没受伤？ 看着车头里四散的玻璃碎粒，他满脸诧异。 抱头蹲防太快的他并不知道，在玻璃碎裂的瞬间，路克就用念力挡在了他的身前，把飞向他的碎片全部挡下，然后毫不停留地冲进了车箱。 连续撞开了八节车厢间的门，来到最后一节车厢时，路克双目镜片血红光芒大亮，盯住了一个黄色电话箱。 它，和刚才那个电话箱一模一样。 但就在他刚撞破这一节车厢头部的门时，位于车厢尾部的电话箱轰然炸裂。 在他的双眼内，一点火光开始膨胀，然后撑破了箱子，扩散向四周。 路克心念动处，速度全力爆发，站到了车厢尾部，双手顺便将距离最近的几个乘客扔向了车头方向。 同时，他头盔嘴部变成了栅格状，一阵高频声波从嘴里喷出，在空气中震盪出片片波纹，向那团火光迎去。 这正是初级声波的真正大招——「狮吼功」。 轰！ 音浪与爆炸冲击波撞在一处，剧烈的暴鸣声响起，路克的身影被震得向后滑去。 但他口中的吼声并未停止，双手配合念力，飞快把倒退路上的乘客抓住扔向自己身后。 七八个乘客根本没明白髮生了什么，就如同空中飞人般，一连串地穿过被他撞碎的车厢门，飞进了前一节车厢中。 在他们全部离开尾部这节车厢时，路克也刚好退回到了两节车厢间的门口。 他双手抓住车门，双脚装甲弹出稳定支架，踩住披风下沿，披风立刻硬化。 同时，狮吼功停止，面甲嘴部的栅格也随之封闭。 轰！ 狂勐的冲击波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这一声动静比刚才沉闷了很多，但盯着车厢门的乘客们却能看见，隐隐有火光从蝙蝠侠挡住的车门侧面射了进来。 同时，蝙蝠侠的披风也向后急速膨胀，黑色的披风越涨越大，也越来越透明。 他们清楚地看见，无数火光在披风的另一面翻涌冲击着，似乎想击破这最后的屏障。 剧烈的狂风从披风两侧唿啸后出，肆虐过这节车厢。 不少人都惊唿起来。 「不，不要。」 「我的天吶，我还不想死。」 「救救我们，上帝救救我们。」 更多的人则是被惊得声音无法发出，只能愣愣地看着，连逃跑的想法都没有。 路克的脑袋有点胀痛，但却又被初级自愈很快恢復。 就在刚才拉住车门的一刻，他全力爆发念力，让其形成一个拉得极长的圆滑弧面，挡在车厢后半部。 那些火光看似近在咫尺，实际并未接触到车体，但压迫而来的冲击波却把披风撑得很大。 这次爆炸的威力太强，单纯靠念力是挡不住的。 于是路克只敢用念力卸开最要命的火焰，让它们顺着念力护罩向前滑去，再用披风和战甲拦住最兇勐的那部分冲击波。 第1293章 拯救「地狱列车」 一时间，漏网之鱼的部分冲击波变成狂风，在车厢内唿啸而过。 乘客们就像待在一个风洞里似的，被吹得衣帽飞舞，身体晃动，显得很是狼狈慌乱。 但终归没有人死掉，也没人受重伤。 不过狭窄地铁通道让爆炸气流只能向两个方向扩散，路克承受的压力依然很大。 关键是此刻在这里的只是分身，精神属性只有10点，四倍实际系数下也就四倍于常人而已，真的不算强。 如此数量不够，那就只能质量凑。 他与一般超能力者的最大不同之处，是自身拥有托尼的科研能力。 大少不算绝对全能，但从小玩跑车，长大玩飞弹，现在玩战甲。 他在空气动力学，流体力学等方面绝对是世界顶尖水平。 再配合智能程序，路克早就计算并设计出多种念力构成模型，来适应各种情况。 面对爆炸这种最常见的攻击，更是不止一种方案。 现在他的念力并不像盾牌那样硬挡，而主要起到一个热量屏蔽和引流作用，将爆炸大部分的能量分散到了这一节车体和周围的通道中。 就这一手精细操作，其它拥有念力的超能力者锻鍊的十年八年，还有可能做到，但那些人的身体是最大的弱点。 面对这种爆炸，大多数超能力者都必须消耗很大力量保护自己的身体安全，否则被震伤或烤熟的下场就不远了。 路克却仗着力量防御极其出众的蝙蝠战甲，没用任何念力保护身体，就硬生生地挡在火焰与冲击波前，毫髮无伤。 这手法的副作用也显现出来，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大部分被念力分摊在大半截车厢上，让车厢嘎吱响不说，还给这节车厢带来一股巨大的推力。 第291页 原本该减速进站的地铁速度，正在加速前进，冲进了地铁站。 地铁站宽敞的空间让通道内汹涌的气流有了宣洩之处。 轰然声中，这列地铁就像从地狱开的列车般，在熊熊烈焰中钻出。 前方的车厢早已承受不住这种不规则的暴力加速，一对车轮从铁轨上扭了出来。 地铁立刻从相对正常的行驶状态，变成了脱轨滑行。 前方阻力迅速变大，后面冲击波逼迫，最后两节车厢挣扎扭动几下，在难听的金属摩擦声脱出轨道，斜斜向地铁站里的空间扫了过去。 还好地铁站的人都聚拢去了出站口，否则就这一下，站在站台等车的人就得死伤一片。 这巨大的动静，让正在离开地铁站的人们也不由得扭头看去。 包括指挥的约翰和宙斯也安静了片刻，看着这趟「地狱火列车」冲出来，大家都吃惊地张大嘴巴。 不到五秒钟，所有人的脸色就变成了惊恐。 那最后两节车厢被甩了出来，在地上滑行着，从地铁站内扫过，前进的方向……刚好是出站口这里。 约翰浑身寒毛倒竖，嘶吼起来：「快跑！快跑！特么的别发愣！」 被这声惊醒，挤在出站口的二十多人如梦初醒，撒腿就跑。 连一个杵着拐杖的年轻人也速度大涨，剩余的一条腿和拐杖配合的天衣无缝，在楼梯上疯狂上升，颇有铁拐水上漂的架势。 约翰和宙斯却心中发冷：来不及了！ 地铁车厢冲来的速度太快，而刚才这些人愣神的片刻真的太致命，这二十多个人起码有一半人跑不掉。 两人只能一边帮助这些人往上跑，一边祈祷车厢快停下。 可看着两节车厢在地面擦出火星，速度却依然不减的架势，他们知道这只是奢望。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撞碎了车厢窗户，顺势转身，双臂发力，背后白色光焰喷涌，顶在了车厢前。 约翰两人心中卧槽了一声。 他们看过无数次蝙蝠侠的新闻和相关视频，但大多数只是救几个人，打一些犯罪份子。 所有人的公论是蝙蝠侠的战斗力确实非同一般，但他本人应该不是什么超能力者。 直到此刻，两人才恍然想起：这位好像和钢铁侠很熟，所以他穿的战甲其实……很强？ 白色光焰一喷即收，它只是帮助路克，让他能调整姿态，再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落地。 此刻路克双手放到了预期位置，双腿一个弓箭步就撑在地面。 轰隆隆的响声中，脚下的砖石破碎飞散，在地面犁出了一条深沟。 巨大的声音让最后十多个跑不及的乘客下意识扭头，这种行为就和被追逐时总喜欢浪费时间，查看身后状况如出一辙，其实只会耽搁逃跑时间。 但他们还是这样做了，然后脚步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只见一个黑色身影就那样顶在他们前方，原本声势惊人，横扫而来的两节车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然后越来越慢，直到路克的后脚砰地一声，撞进了出站口最下面的楼梯。 两节车厢颤抖了几下，这才无力地停在了出站口楼梯下方。 看着如同一个v字包围在出站口楼梯两边的车厢，再看看顶在v字尖角也是两节车厢连接处的蝙蝠侠，这十多个乘客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挡住了！蝙蝠侠真把车厢挡住了！自己还活着。 路克松开双手处凹陷下去的一大片车体，心中庆幸：还好有一定的缓冲空间，否则自己这点念力真不够用。 如果没有念力将压力分散到双手附近的车体上，他顶在前方的更大可能是把车体按塌，失去最优发力点。 也是因此，车厢直到最后才停下来，倒是把楼梯上这一群人吓得不轻。 如此想着，他侧过头，血红的镜片看向约翰：「这里并不安全，这位警官，请立刻唿叫支援，把乘客疏散出去。」 「好的，没问题。」约翰一口应下。 说到神经，他绝对是nypd里最粗壮的几人之一。 蝙蝠侠虽然大发神威，却不影响约翰立刻想明白目前局面。 刚才那次爆炸可没有发生在三号线，发动时间也不对，西蒙那个苟东西的话果然不能信。 鬼知道后面是否还有第二列地铁装着爆炸物开来。 他用无线对讲系统把这里的情况报给达斯丁，就立刻把身前的乘客向楼梯上面推，口中没忘记大吼：「保持镇定，加快脚步，快点离开这里。」 第1294章 流水线救人，追查塔格尔 路克心中很满意。 约翰的办案能力很强，但缺点就是天赋全点在办案上，所以升官无望。 这种念头一闪而过，他已经走到地铁车厢门前，双手一分，就打开了它。 里面的乘客虽然吓得腿软，但还是努力撑起身体，向车门而来。 不过，倒是没人抢道。 蝙蝠侠就在外面站着，这就是众人心理上的定海神针。 刚才在封闭的地铁通道里发生的爆炸，威力远超地铁站内。 如果没有蝙蝠侠，整列地铁后半截的人必然重伤或死亡，前面半截的乘客也会受伤不轻。 现在这种无一人重伤死亡的情况，全是蝙蝠侠的功劳。 特别是后面那节车厢的二十多名乘客，一半是被路克从炸毁车厢里扔进去的，一半则是亲眼见到他顶在车门前，用身体挡住了爆炸。 第292页 蝙蝠侠这种奋不顾身，拯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们的行为，震撼着这些乘客们的心灵。 即便其中大部分人并不是蝙蝠侠的粉丝，一时间也情绪翻涌，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不过路克没时间享受他们投来的感激目光，拉开了这两节车厢的门后，就立刻跑向趴窝在地铁通道内那大半截地铁。 那里面还有更多的乘客，他们可不知道蝙蝠侠来了。 混乱之下，狭窄的地铁内出现踩踏事故，造成无谓伤亡的可能性很大。 走到那半截地铁附近，就见到不少人正在从扭曲变形的车厢连接处的门洞里往外钻，可那洞既不规则又小，好一阵才能钻一个人出来。 还有几个人在砸地铁玻璃，但这玻璃显然也不是普通人能快速打碎的。 还有人在撬地铁车门，可被前方车厢涌来的人群推搡着，一时间也打不开了。 这就是现实中的囚徒困境。 对整个乘客团体最有利的脱困方法，却不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哪怕有人做出正确的应对，也会在其它急于逃命的人干扰下失败。 路克也不吭声，只是走到唯一一扇处于站台的车门前，一把分开了它。 双手连动，抓出了挤在门口的几个人，他迈步走了进去。 原本拥挤的人群，突然顿了顿，不少人口中惊唿出声：「蝙蝠侠！」 「是蝙蝠侠。」 「蝙蝠侠来救我们了。」 路克血红镜片闪烁，战甲外放出招牌式的低沉电子音：「所有人依次来后车厢，这里有通道，出去后直接去出站口，不要在地铁站内停留。」 他的手已经抓过两个发愣的乘客，把他们推出车厢，电子音接着响起：「所有人不要停下，保持移动。」 这几句话都不是他说的，而是让阿福重复播放，还特意降低语速，听在乘客耳中冰冷却也沉稳，一点都不显急迫。 换成其他人这样干，乘客肯定没这么听话，但蝙蝠侠却有足够的声望，也有足够的威慑力。 只是片刻功夫，车厢内原本一团乱麻拥挤推搡的逃生之旅，就变成了正常状态的排队下车，人们流水一般地涌出地铁，再向出站口跑去。 路克站在车门这个位置，有效地避免了多人抢车门而造成拥堵的情况。 有这种意图的人，会被他直接拎住，再插回队伍，保持最流畅的节奏。 其次，出车门前很多人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 这是很正常的潜意识，生物都有尽快脱离危险的本能，而一紧张就有人撞上座位或者脚下不稳。 这些人还是一样被他拎起来，再插回去。 这一刻，路克仿佛化身为流水线上的熟练工，精准地确保人们顺利走出地铁门。 只要走出这半截地铁，人们在外面跌倒还是喘气他都不管，反正地铁站足够宽敞，不会挡住所有人逃生通道。 这边分身用蝙蝠侠马甲救着人，本尊也赶了过来。 不过没去地铁站，而是远远就关掉警灯收起警徽，直接进了地铁站不远处的一栋大厦。 疑似匪首的爆破专家塔格尔很可能就在这栋大厦内。 但比较麻烦的是，这栋大厦有五十多层，里面有一大堆的金融公司在内，每个大小不等，公司本身员工和客人来往不断。 想搜查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样动静太大，说不定搜查令还没下来，全纽约消息灵通点的人都知道了。 况且，能申请到搜查令的机率几乎为零。 就连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也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能封锁这栋大厦。 路克知道塔格尔在这里，但他没法上报。 因为他调看的那个监控属于私人公司的保密线路，是他提前下了后门的某个目标，他不能暴露这个消息渠道。 而且，他暂时不打算抓捕这个傢伙。 现在这群匪徒行动开始的阶段，身为匪首的塔格尔会与手下密切联繫。 抓了他，那些人会很快察觉不对劲。 这些都是空布份子，而且已经用十个爆炸物证明了他们的心狠手辣。 真把这匪首抓了，那他们直接用爆炸物威胁放人，警方很大可能只能同意。 这就是空布份子比普通匪徒麻烦的地方，因为他们在某些关头做出的选择，明显和正常人不一样。 特别是被洗脑的底层，失去首领的控制，乱来的机率很大。 心中琢磨着这些事，路克和赛琳娜两人从楼梯间往上爬。 电梯是不敢坐的，正常人坐电梯都是直达楼层，不会各个楼层到处乱窜。 歷来空布份子首领身边的安全措施就是最严密的，否则很容易被人来个斩首战术。 这个塔格尔还不是那种没文化的匪首。 光那个西蒙打电话的细节，以及追查电话时的强烈干扰，就证明这些匪徒警惕性极高，还特别熟悉警方和fbi的办案流程。 路克两人不能冒险把自己的行动暴露在大厦内的监控下，因为很可能对方也在监控这里。 两人在楼梯间走着，护目镜上整个大厦的三维模型图上散落的片片红色区域就变成绿色。 小蜗已经事先将大部分区域排除出，剩下这些红色区域则无法确定塔格尔是否身处其中。 提前放出的微型无人机依次潜入这些区域进行排查。 第293页 这些体积小如燕子的微型无人机，如今也拥有了光学迷彩功能，它们在大厦内部悄然飘飞着，却无一人察觉。 第1295章 约翰和西蒙的关系 大厦的排查还在进行中，达斯丁的消息发了过来：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的人来了，我就在他们车上。 路克不算太意外。 刚刚这次爆炸发生在华尔街，位置是在太敏感。 而且它也证明西蒙的「游戏」不是说说而已，后续布置确实存在，且随时可以发动。 事到如此，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也有点坐不住了。 这事再没完没了闹下去，哪怕他们不用承担全部责任，负责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更上层的人有什么考虑无所谓，但这两方在纽约的负责人却没有背下超级大黑锅的勇气，终于主动上门。 路克只是随手回一条消息过去，让达斯丁打开手机的网络通话功能，让他能够旁听。 其实达斯丁的这个私人办公用的手机交给他改装过，过他手的东西，他当然能直接进入后台，开启旁听功能。 但达斯丁算是朋友，如非必要，路克不会不告而入。 那边达斯丁起身出去打电话，随便拨通一个手下电话说了两句挂掉，然后顺手点开了旁听功能，将手机揣回衣兜，对着走来的约翰和宙斯招手：「这里。」 约翰两人刚救完人，就被达斯丁叫来，灰头土脸不说，还神情疲惫，看着就惨兮兮的。 可惜这辆宽大的后勤车上一群人全都铁石心肠，根本不在乎两人的倒霉样，直接进入正题，询问两人对这批空布份子的了解。 路克这边分心两用，一边搜查塔格尔，一边听着后勤车上的谈话，嘴角就撇了起来。 赛琳娜没他这种长时间分心二用，互不干扰的能力，只是开口问到：「谈话不顺利？」 路克露出个「呵呵」的表情：「他们什么都想知道，但又什么都不想让我们知道。」 赛琳娜盯着平板，在上面操纵着无人机依次推近，口中也冷笑：「哈，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抢功？不怕抢到满肚子屎撑死。」 路克遗憾地摇头：「不可能的。如果他们吃屎吃撑了，那达斯丁……呃，为什么你会用这么有冲击力的形容方式？」 赛琳娜：「谁让这群人这么噁心，用普通人的生命来冒险，只为捞好处，他们连屎都不如。」 路克没再说什么，因为确实没啥好说的。 即便是几年前让纽约少了那栋双子星大楼的袭击，事后也有很多蛛丝马迹，指向美国某几个部门和白房子里的那位，很可能事先就知情。 更阴谋论的说法，是他们为了增加手中的权利，有意无意间纵容了那次袭击的发生。 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他们没料到后果如此惨烈。 因为全世界都明白一个道理：谁获益，谁嫌疑最大。 任何人那次事件的结果倒推回去，就明白这种可能性极大。 因为从那之后，原本被国会和民众习惯性压制的白房子和几个情报机构，终于被放开勒紧他们脖子的项圈，其权利和执法范围暴涨。 以前很多事需要多方同意才能进行，现在只要按照某某法，怀疑谁参与空布活动，就能独自行动。 况且，这种事在美国歷史并不是地一次。 再之前的那次偷袭珍珠港事件，也一直存疑。 那件事最后也是美国获得了最大利益，顺带吃肥了当时力主开战的那一批顶尖阶层。 比起这两次事件，今天发生在纽约的案子死的那点人不值一提。 某些机构敢坐视情况恶化，甚至推波助澜，也算不得稀奇。 不过，无论某些人想在这事件里获得什么利益，大黑锅都别指望警探局来背。 路克自己就在警探局，达斯丁更是背不起着黑锅，会被直接砸扁。 所以，这次那个塔格尔必然会被警探局活捉，其它高层也将尽量如此操作。 其它中低层的匪徒，能全干掉就一个不留。 不过，这几个匪首在离开警探局的控制后还能活多久，那就不是路克能保证了。 反正一切与交割完毕，这些人的死活就与警探局无关。 你们做初一，我做十五！彼此礼尚往来，也是应有之意。 路克这边正琢磨着，后勤车里的谈话终于进入了实质性阶段。 约翰面对对方叨比叨，却又不给干货的做派惹急了，直接就怼了回去：「我只知道有个叫西蒙的苟东西在全城放爆炸物，而且他已经动用了十个，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老盯着我！」 他对面品字形的三个人转头，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其中来自fbi，年龄最大，大概有五十岁的白人老头，对另外两个四十岁上下，一黑一白的中年人点点头。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白人探员来自国土安全事务部，他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展示出上面的照片：「你们俩，认识这人么？」 约翰和一直没吭声的宙斯仔细看了几眼，齐齐摇头。 然后接下来的几张图片，两人都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人。 黑人探员拿过资料，翻回第一页，指着上面戴墨镜的高个男子说到：「这人叫梅提斯·塔格尔，是一名爆破专家，策划过多起空布袭击。而且他一般收钱办事，我们称之为自由职业空布份子。」 第294页 约翰盯着那图片：「他边上的女人是谁？」 金丝边眼镜男说到：「他的女人，卡缇娅。传说中以色列特工在他们俩人床下放了x弹，结果塔格尔没回去，卡缇娅被送上了天。」 等他说完，黑人探员把资料翻到第二页：「这个人来自德国，据说有秘密部队服役经验，但德国那边没有承认。他的名字叫彼得·克鲁格。」 然后三人都眼神灼灼地看向了约翰，明显在等他回话。 约翰心中觉得不对，莫名其妙地问到：「哇喔，这资料真的太详细了。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面三人面色有些古怪，相互之间眼神交流片刻，还是fbi老头开口：「格鲁伯这个名字，应该跟你有关系吧？」 约翰一愣，旁边的达斯丁也眉头微跳。 约翰脑海中浮现某个难缠的大鬍子西装男，口中喃喃：「yeah，有点耳熟。」 站在车边警戒的乔突然想到了什么：「是洛杉矶，中富大厦劫案那次？」 第1296章 多线交叉背锅 话才出口，乔的面色古怪起来。 约翰私下提过几句，那次是路克和他一起干掉了那拨劫匪。 更巧合的是，达斯丁那时就在洛杉矶，是路克的直属上司。 这样一想，乔身上寒毛就竖了起来：这爆炸案原来真是冲着警探局来的，也是冲着自己的三个同事来的？ 对面的老头微微颔首：「没错。彼得·克鲁格，本名西蒙·彼得·格鲁伯，是汉斯·格鲁伯的哥哥。」 约翰面色发苦：「所以，我屎定了？」 黑人探员点头：「没错，就是这事。我们认为，西蒙这次是为弟弟报仇来的。毕竟他弟弟被你抓到，还判了几百年刑期，终生不得假释，这辈子要把牢底坐穿了。」 (⊙▽⊙)？！森摸？约翰满脸哔了狗的表情：等等啊喂，这事儿不对！ 他的视线瞥向身旁的达斯丁，却见自己的头儿给他了一个「顶住，你必须一个人顶住」的眼神。 约翰心中卧槽了一声：特么的，最后不是路克动手打晕的汉斯么？西蒙报仇为啥是找我？ 对面的老头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开口到：「当时，你那个同事确实也参与了中富大厦劫案的破获，但那些倖存者们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劫匪们里甚至没有一人见到他的样子。而你……」 约翰脑中一转就明白过来，忍不住法科出声。 中富大厦劫案里，唯一一个死掉的人质就是约翰前妻吉莱萝的同事，这人自作聪明地向汉斯揭穿了约翰和吉莱萝的关系，还把约翰是纽约警探的事一起抖了出来，就被汉斯随手毙了。 所以那些匪徒当时就知道约翰的身份，现在西蒙找上他，实在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倒是路克那晚基本都在黑灯瞎火里救人，事先还鸡贼地戴了个口罩，遇见他的匪徒基本都死了，汉斯倒是活着，可却是背对着路克时被打晕的。 事后这个案子的相关档案还被fbi调走，除了一些具体经办人pd里还真没多少知道那个警探是路克。 nypd这里也封锁了消息，但谁让那一晚汉斯和匪徒就知道约翰身份，根本不需要查。 达斯丁在一旁，看着约翰的表情，心中也满是古怪之意。 这样说来，这次自己似乎不算背黑锅……不对，对方又不知道自己在中富大厦劫案里给路克撑腰，所以这还是背了约翰和路克弄出来的锅？ 一念至此，他倒没什么郁闷，心思倒是畅快了。 原来事情本来和自己就有关系，路克现在和他是同一个山头。 这次破不了案，他连去下面分局当局长都难，路克还想像自己罩着时这般舒坦，同样不可能。 一切尽力而为就好！ 身边的约翰却脸色变幻，很有种吃到屎的感觉。 他倒不认为自己给路克背锅有什么冤枉。 当时路克不出手，他和前妻可能就死在中富大厦了，想背锅都没机会。 但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这个问题就很值得深究了。 貌似，自己这几年运气一直就不太好？某警佐突然有泪流满面的冲动。 …… 旁听到这消息的路克也是愕然。 事情居然是中富大厦的歷史遗留问题？这特么……真的太操蛋了。 谁都不知道汉斯·格鲁伯的哥哥西蒙，是个这样的狠人。 西蒙以后活动的范围基本在欧洲，这个人根本就是默默无闻，似乎消失了一般。 路克大致查过没有去深究，毕竟他抓的罪犯很多，这些罪犯的家属更多，找不到记录的人大把，不可能追查到底。 但想到之前西蒙命令约翰，让其只穿贴身短裤，挂着两块大木板站到大街上示众，路克也心中发毛。 幸亏自己手脚干净，当初没在那些匪徒和人质面前露脸。 当然，这或许也是西蒙的幸运。 如果事前详细调查路克的情报，那调查者基本都会通过任何电话和网络对外联繫。 只要这些人多次提及路克相关情报，多面体系统内就会记录下来，并对路克发出提醒。 这样一来，这些人也就进入了路克的视野，进行针对性监视和反调查。 西蒙现在未必还有机会躲起来，操纵空布袭击。 路克心中快速思索着，分身那边立刻给托尼发去消息。 第295页 托尼此刻已经抵达纽约，不过刚发生爆炸的华尔街地铁站已经有大批救援人员当场，用不着他出现。 现在大少只能从其他方面调查，试图找出线索。 托尼也很无奈。 以往他对付十戒帮的那些喽啰基本都在山区荒野，就算有村民，也不会太多，很容易筛选出来。 现在这群空布份子却是在曼哈顿，这个全世界人口最密集的都市区，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对方难度极高。 接到蝙蝠侠发来的消息，他终于吐出一口气，终于不用有力没地方使了！ 蝙蝠侠给出了两合一的追查方案。 其一是追查那个西蒙·彼得·格鲁伯本身。 其二则是从nypd负责这个案件的人，也是跟这个西蒙有仇的约翰·麦克莱恩入手，藉此找到西蒙。 两个方向终归指向同一点，就是西蒙本人。 这人是打电话操纵地铁站爆炸的关键人物，即便不是第一匪首，也该是二三号的人物。 只要找到这个控制爆炸的傢伙，问题会大幅度简化，进而完全解决此次事件。 托尼如此想着，顺便就黑进了后勤车上三方所有人的手机。 这事路克也能做到，但他不想让人察觉自己的多面体系统，这种粗暴的入侵方式基本不用。 托尼才无所谓，他黑进人家的系统搞偷窥是日常操作，不这样做就不是他的风格。 也就在这时，西蒙的电话打了进去。 这次西蒙直接拨通了达斯丁的私人办公手机，再次证明这傢伙不是临时起意找的达斯丁，否则不会有他的私人手机号。 这次，电话里的西蒙更加得意。 他直接叫破约翰正与fbi与国土安全事务部的人在一辆车上，甚至在电话里和这三个人打起了招唿，连他们的名字都没弄错。 这对车上的一群人是一种震慑，但对监听着线路的大少，和旁听的路克却是再清楚不过的提醒。 第1297章 阴谋阳谋 托尼的消息立刻发了过来：「你在哪儿？在华尔街附近的话，可以试着找一下西蒙，他现在或许就在附近，正盯着nypd、fbi的那几个人。」 路克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回了句：「好。保持联繫。」 事实上，分身救完地铁站的人后，就隐身而出，在周围几栋大厦搜索。 之前他一直就有猜测，塔格尔和西蒙应该都在这一带，毕竟连续几次通讯定位都是如此显示。 对方只考虑过利用技术，让人无法锁定具体位置，却没想过连续几次的对比下，他所在位置的范围就会越来越小。 唯一的问题在于，塔格尔进入这栋大厦时，身旁跟随的四个人并没有那个西蒙。 虽然西蒙的照片看着像马赛克，但身高体型脸型还是有标准的，跟那四个人差别很大。 「塔格尔出现了。」赛琳娜突然开口提醒。 路克扭头看去，就见塔格尔带着四个人，从一家金融公司里出来，坐电梯下了楼。 不过这傢伙如今长髮披肩，穿着一件洋基队夹克和棒球帽，外加一副大墨镜，乍一看根本认不出来。 只不过这种程度伪装还骗不过智能程序。 赛琳娜：「怎么办？」 路克默然片刻，突然开口：「我们单独盯上他，收音系统和监控给他来个全套，我要把他和他的手下全部挖出来。」 话如此说着，他的脸色却阴沉下来。 就在刚才，他耳麦里旁听到了西蒙和约翰的对话，这苟东西的新「游戏」又来了。 这傢伙声称在纽约1446所学校里的某一所放下了一个2400磅的「大意外」，启动时间是下午四点。 现在，除非约翰和宙斯跟着他玩游戏，否则这所学校将从纽约市彻底消失。 众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连旁听的路克都有点牙疼。 2400磅就是一吨出头，即便是普通材料，这威力也很可怕了。 而今天纽约发生的爆炸案里所用的x弹，每个所用原材料也就一两公斤，总共用量不到二十公斤。 就这都已造成了过百人死亡，上千人受伤不轻的后果。 如果西蒙真把这2400磅的原材料一起用掉，那威力足以在纽约市区内炸出一个超级巨坑，同时周围几百米范围内的附带伤亡根本无法计算。 一旦事情发生，这将是美国迄今为止最大伤亡的惊天血案。 这个责任，没人承担的起。 分身立刻给托尼发去一个信息：「警局消息里说，利弗莫尔实验室前几天失窃了一批原材料，可能就是匪徒手上这批，你能查到失窃数量么？」 托尼那边没立刻回復，但不到半分钟，消息就过来了：「情况属实，实验室失窃的原材料数量为2437磅。他们手上真的有这么多！」 托尼此刻也感到了棘手。 对方有备而来，计划周密，更麻烦的是他居然无法准确锁定对方的手机位置。 这完全不可能。 以他的网络技术，联合贾维斯，对付一个空布团伙的反追查都未尽全功。 这可不是考试90分和100分的区别。 按道理来说，除非对方那人的技术和他平分秋色，还同样拥有如同贾维斯这种好帮手，否则结果就应该是胜者通吃，瞬间锁定对方具体所在。 唯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只能追查到对方在华尔街一个两百米的范围内。 第296页 不过，发生爆炸案的那个地铁站刚好就在这个范围内。 托尼脑中急转，立刻又发了一条消息给蝙蝠侠：「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在华尔街，刚刚那里地铁站的爆炸说不定是他们的障眼法。」 路克接到这条消息，也贊同地点点头。 他之前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没有太多把握。 现在，这个可能性几乎要100%了。 因为就在刚才，乔装打扮的塔格尔下了楼，转到大楼后的一条小巷，明显在等待着什么人的样子。 从这个第一匪首始终待在附近，已经能推测出很多信息。 华尔街这一带才是他们的目标所在，其余的种种行为始终只是为了这个目标服务。 所以，西蒙才会玩那个多余碍事的猫鼠游戏。 所以，西蒙才会浪费那么大的精力，隐藏自己的来电位置，也要打电话。 如今他们成功调动了nypd、fbi、国土安全事务部的力量，让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到了那个2400磅的「大意外」上。 纽约的学校随便一所至少有上千人在内，其中大部分是学生。 加上「大意外」可能波及的上万人，这个砝码沉重得能压垮所有人。 这种天大的黑锅，没人承受得起。 即便此刻众人心中仍有巨大的怀疑，却也不得不按照西蒙的话行事，将那颗「大意外」作为首要目标去搜查。 此刻看来，之前的地铁站连环爆炸，全都是前置条件，在一步步加深官方对他们空布份子身份的判断。 毕竟他们敢炸前十次，就不会介意再炸上第十一次。 这就是他们想给官方的信息，是毫无办法的阳谋。 路克飞快将自己这边的推测传给了托尼。 这个大少在上层的路子比他可狂野得多，斯塔克集团最近几个月更是在纽约大肆布局。 钛金手机公司最近在纽约官方的动作，斯塔克集团早就完成，并且已经稳定。 路克又不是大少，有这种强力外援，求援的话绝不会碍于面子说不出口。 再说面子是什么，能吃吗？拯救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托尼收到消息，片刻后只是回了句：「我会让人帮忙寻找那个爆炸物，但那个塔格尔和西蒙一定要找到，不然这事不算完。」 路克当然也明白。 这两个匪首不抓住，那对方这种袭击就能没完没了地搞下去，治标不治本。 托尼的意思，是自己两人的注意力必须得放到这上面来，不能被那个2400磅的「大意外」牵着鼻子走。 哪怕那个「大意外」直接威胁到了上万人的安危，也必须如此。 路克回了个消息过去：「塔格尔这边我会亲自盯着，你尽快找到西蒙。」 托尼回了个「好」，就没再吭声，显然是去忙了。 路克这边也看到塔格尔搭上了一队重型工程车，向地铁站的位置开去。 第1298章 一见小白脸，我就想打爆 车上那些人都是工人打扮，有几个还穿着市政处的马甲，俨然跟来救灾的官方人员差不多。 路克心中一动。 地铁站那里其实没什么人了，只有两个巡警守着入口，避免民众胡乱闯入。 得益于蝙蝠侠的力挽狂澜，这个地铁站受伤的人很少，救援人员没派上什么用场就很快离场。 而在西蒙用学校里的「大意外」威胁后，这里的警力几乎立刻开始调离，全部分散去各个学校进行排查。 路克和托尼都发现，西蒙这次又玩了一个小花样。 他要求警方不得疏散学生，否则他就直接启动「大意外」，但没有说不允许警方寻找。 警方果然开始调动所有人手，甚至连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的人都出动了。 谁让这两边的人当时也在车上，其中两个人的孩子还在就纽约的学校读书呢。 不去找这东西，等下自己孩子就在那大杀器旁边上课怎么办？ 这些人都很清楚，西蒙的威胁等于是拿某个学校的所有人员当人质。 如果官方直接通知所有学校，让学生全部提前下课，那就是掀桌子。 偏偏官方现在没有资格掀桌子，对方倒是能直接连桌子带人全部炸成碎片。 如此一来，纽约的局势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nypd的警力再充沛，现在也不够用。 不少上层人士听到风声，开始动身离开纽约。 之前地铁站出事，对这些大佬根本没影响，反正他们也不会坐地铁。 就现在华尔街地铁站的高楼上，不少人还站在窗前看热闹，顺便拍下一大堆照片和视频发到f2f和飞讯博眼球，完全没感到任何威胁。 直到刚才，那个2400磅的大杀器威胁出现后，很多大佬也坐不住了。 实际上，有孩子在纽约学校读书的大佬们已经开始接到消息。 他们要不亲自前往学校，或是给家里打电话，派人立刻去接孩子。 哪怕只有1/1446的机率，正常的父母也是不愿意孩子承受这种风险。 况且西蒙说这玩意儿在学校，那就真的在学校吗？ 谁知道匪徒有没有再弄另一个悄悄放在其它地方当后手呢？影视作品里坏蛋都喜欢这样干，现实里的大佬也没谁傻到相信匪徒的话。 现实又不是影视剧，没有一个主角註定能在最后拯救一切。 第297页 没人喜欢把自己的命寄托在别人手上，这些大佬更不喜欢犯蠢，连在地铁站附近执勤的警员也有点心不在焉。 虽然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寻找那个「大意外」，但谁没几个亲戚朋友，谁亲戚朋友家没几个孩子。 不能直接透露「大意外」的消息，但让人赶快带孩子离开学校却是可以的。 一时间，交通拥堵，手机通讯拥堵，无线电拥堵。 整个城市像是被重重捅了一下的蚂蚁窝，感到危险的人们都在下意识地远离危险了。 刚下楼来的路克却见警探局的同事瑞奇上前，拦住了那一队重型工程车开口询问，然后跟着领头的几个「工人」向地铁站口走，似乎要陪着一起下去的样子。 这时，瑞奇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一看，接通后说了两句，就抬头四下找寻起来，一时间却没继续向地铁站里走了。 旁边几个「工人」的面色微滞，相互对视，都没说话。 瑞奇这时见到了从旁边跑进来的路克，连忙挥手：「这里，路克。」 路克跑过来，指了指那边：「头儿叫你过去，他那边需要老手指挥警员行动，看守这里的事，还是让我这新人来做吧。」 瑞奇一脸恍然，拍拍额头：「也是，我忙晕头了。」 然后他扭头对那几个工人笑道：「等下就由这位警官带你们进去，你们自己注意安全。」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去不远处的后勤车。 几个工人眼神有短暂交流，还是其中一人开口催促到：「这位警官，我们的工作很多，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路克笑着点头：「好的，跟我来。」 他大步向前，比这几个工人领先了不少。 走到地铁口前，对那两个巡警招唿了声：「这里现在由工程队接手，你们不用管了。头儿那边有任务，很缺人，你们快去吧。」 两个巡警没什么怀疑，点点头跑开。 工程队进场，自然会让闲人免进，他们确实没必要再守着这里。 而且他们在对讲机里听见各种内部消息，知道局里甚至把警校里的实习生都拉进了市区，配合搜查行动。 他们这种正式警官放在这里偷懒也确实不合适。 于是，地铁站口就再也没有nypd的人关注——除了路克。 身旁围着的几个工人也没太奇怪，刚才的交谈他们在旁，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他们其实比纽约城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清楚目前的局面。 警力吃紧才正常，轻轻松松才不对劲。 再看路克那张很帅却也很年轻的脸，一个糙汉心中泛起酸意，心中暗骂小白脸的同时，也想好了等下进去就动手，非弄死这小白脸不可。 他们却不知道，远远处达斯丁和瑞奇说着话，视线却看向了他们，眼神中流露出嘲讽之色。 这些人怕是不是知道，纽约警局最能打的人就在他们身边站着，还早有准备吧。 达斯丁和瑞奇连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看了这边一眼，就带着周围的几个巡警一起闪人。 路克说了这边的事由他来处理，他们只需要照常行动，不要被西蒙他们察觉异常就好。 这边，路克的视线余光注意到达斯丁他们的离开，心中轻笑。 有这些同事在，难免他们不会担心自己，跑进来查看，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如此想着，他脚下不停，带着工人走下地铁站口，口里还说明着情况：「这边站台没什么问题，但那边有一列地铁被炸断了，这两节车厢你们可能要先把它移……」 「噗噗！」 他身后枪声响起。 「啊！」路克一声惨叫，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直到最底部才停下，仰躺在那里不动了，背后地面立刻渗出一大片血迹。 两个工人冷笑着收回手里的枪，其中一个还骂了句：「法科，看到这种小白脸就不爽，真想给他脸上也来一枪。」 第1299章 真实目的还是当劫匪 这时地铁站口走来一个人，正是塔格尔。 他挥挥手命令到：「滚蛋，快去做事。你补枪有钱拿吗？有这工夫，快点就把洞挖开。」 然后他指了另外两个工人：「把他的尸体扔角落去，血用泥土盖起来，别让人发现。」 两个工人默不吭声地上前，抬起路克的「尸体」就走。 待走到角落处，两人把手中路克软绵绵的「尸体」扔掉，就走了回来：「处理好了，头儿。」 塔格尔根本没在意，只是点点头，拿着对讲机：「下来，通道铺设好了。」 随着他的话语声，几辆工程车就从铺好的钢板开了下来，冲进了地铁站内。 在这群「工人」开工忙活时，地铁站角落一堆破烂柜子后，路克的「尸体」缓缓坐了起来。 心念动处，他手上多出一罐喷剂，对着自己身上喷了一遍。 后背破裂血袋弄了半身的血渍和喷出的气雾结合，迅速变成白色颗粒掉落，再被收进储物空间。 至于两颗子弹根本连他皮都没伤到，等着挨枪的他贴身防弹衣早就穿上了。 现在除了后背衣服上有两个洞，其它都和他刚进来时一样。 开枪的人里，有个傢伙还一直想爆路克的头，就因为他那张帅脸。 这个仇路克记下了。 好在刚才进来前，他有一段时间可以使用基础催眠，加上心灵沟通。 第298页 其它人都接受到了心理暗示，看着他背后飙血，也就没来检查。 唯独那个丑比大汉心中执念深了不少，心中残存着一点别扭，差点把枪口对准了路克的后脑勺。 如果暗示失效，这傢伙非要打头，那路克也只能装作滑倒，岔开这一次攻击。 再不依不绕，隐身在侧的蝙蝠侠只能出手。 不过这是最差的解决方案，不是万不得已，路克不想这样做。 塔格尔和其手下被锁定了，但西蒙那个神经病还没踪迹，这是个大问题。 西蒙落网的同时，才是这边收网的最佳时机。 反正这地铁站里只有匪徒，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围观。 对蝙蝠侠来说，这群匪徒就是待宰羔羊而已。 就在这时，托尼突然发了个消息过来：「有人刚给我发了条消息，告诉我塔格尔和西蒙就在华尔街地铁站，正准备挖开隔壁纽约第一金融银行的金库，盗窃里面的一批不连号多币种的现金和十吨黄金。」 路克一愣，立刻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个片段：「这个银行好像只是个小银行吧？」 他还记得，当初调查这家银行发生的一起劫案时，碰巧遇见一个「劫匪」，人家去银行「抢劫」一份每周工作四十小时，有五险一金工作的。 而这家第一金融银行之前那次抢劫案的涉案金额才三千多美刀，属于银行中的超级穷比。 托尼呵呵：「你以为它是什么正经银行么？里面这些现金和黄金，是用来进行那种见不得光的私下交易的。」 路克一听，不再追究这个问题。 只要里面的钞票和黄金是真的，那这个消息就未必是假的。 「谁给你发的消息？」他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消息来源是否可靠很重要，「大意外」的威胁下，一切容不得差错。 托尼：「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找不到这人的具体位置，但他的大概位置确实就在华尔街地铁站周围两百米内。」 路克眯起双眼：「和我们之前的追踪结果一样？」 托尼：「嗯，我正在赶来。我倒要看看，这位是什么天才人物，居然能瞒过我的追查。」 路克心中飞快转动，最后只是发过去一句：「这里有九十五个匪徒，包括塔格尔在内。你能搞定他们？」 托尼默然片刻，才说到：「必须在第一时间制服塔格尔和西蒙，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路克：「那你先等等，等到他们搬钱，才是动手的好机会。」 托尼那边又安静了片刻，才说到：「好了，我现在回斯塔克大厦了，行动前两分钟提醒我。」 路克知道，这是大少着装+飞过来的时间。 斯塔克大厦就在帝国大厦旁边，哪怕飞慢点，托尼到华尔街也就一分钟内的事。 简单应了一声，隐身赶来的蝙蝠侠就向匪徒摸去。 再次扫描了一遍，他确定其中没有西蒙。 但塔格尔用匪徒的无线电通讯时，叫了西蒙的名字。 从塔格尔的话中，可以推测出西蒙那边已经在第一金融银行的内部，并且控制了大厅和警报系统，正在进入金库。 这两人也就说了这几句，就中断了通讯。 看来，还真得等这两个傢伙打穿金库，会合到一块儿再动手了。 路克心中琢磨着，顺便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托尼，让大少想办法在不惊动其它人的情况下，潜入到附近。 其实，他一直想吐槽大少的骚包性格。 这特么又不是超级英雄电影，出场需要那么骚包，在全纽约民众的脑袋上飞过么？ 更别提这傢伙的主力战甲基本都骚气得一塌煳涂，那金红配色连普通人都能几百米开外注意到。 这些匪徒又不傻。 他们反追踪的手段连托尼都无法完全破解，就知道人家的警惕性很高，未必不是防着钢铁侠出来搅局。 甚至有可能，这些人的行动似乎早就把纽约活动的超级英雄算计其中。 他们先借着华尔街地铁站爆炸，扰乱了这里诸多银行的警报系统。 再用「大意外」威胁，调走了全纽约的警力，和可能出现的超级英雄。 因为华尔街周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任何一所学校。 只要不是伪善者，大多数人都会产生顾忌，优先去寻找那颗大杀器。 第一金融银行又是个涉及地下交易的特殊存在，他们自己都不愿被警方盯上。 这套声东击西，李代桃僵，瞒天过海的连环计使出来，劫匪们的抢劫行动自然顺利无比。 是的，现在路克根本没把这群人当空布份子了。 中富大厦劫案里，汉斯·格鲁伯的行动很像空布疯子，言论很像空布疯子，风格也很像空布份子，但最后他还是冲着钱去了。 如今看来，格鲁伯兄弟这做事手段还真是，兄承弟业，一脉相传了。 第1300章 我和你聊技术，你和我谈感情？ 当初青木老头的那句话还真没说错，这格鲁伯兄弟还真是「算什么空布份子，居然只为了钱」。 想到此处，路克又忍不住在心中摇头失笑。 在美国这种金钱至上国度，九成以上的案子不是为了钱，也是钱引发的。 阳光之下，这个国家真没什么新鲜事。 第299页 这时托尼一个消息发过来：「我已经到华尔街了，绝对没人发现我，包括你在内都不行。」 路克一愣，面色古怪地问阿福：「托尼在哪儿？」 阿福：「从返回斯塔克大厦后，就再没见他出来。」 路克轻咦一声。 阿福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漏掉托尼的踪迹。 但托尼又说没人知道他来了，包括蝙蝠侠在内。 难道，这傢伙…… 路克：「你弄出了隐形战甲。」 托尼：「……你猜的？」 路克翻了个白眼：「当然。要是你女装潜伏过来，我会更意外一点。」 托尼：「滚。」 事实不出路克所料，大少确实没有女装的勇气，他飞回斯塔克大厦后，就穿戴上一套外号「鬼祟」的专业隐身战甲。 「鬼祟」的真正编号其实是马克十五，托尼刚开发出不久，还没正式使用过。 它也是托尼第一套拥有外号的战甲。 在刚才被路克嫌弃后，大少果断祭出了这套「秘密武器」。 让蝙蝠侠作为这套新战甲首次面世的见证者，才不枉费托尼专门给它起个外号。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鬼祟是受蝙蝠侠的影响，专门开发出来适合城市低烈度特种战斗的型号。 它装甲和机动力都不算强，但能外挂大量辅助装备，其中包括多种非致命性武器。 用来打坦克之类完全无力，但用来对付无防护的匪徒再适合不过，至少不会一发飞弹过去，整个地面和匪徒们集体升天。 路克不清楚大少的心路歷程，因为这不重要。 他都能做出隐形战甲，托尼还亲眼见过好几次他进入和退出隐形状态的炫酷。 不让这骚包骚一次回来，那个「没人能在我面前装比」的念头肯定不通达。 路克只是给托尼发了一副三维地图过去，顺便将那些匪徒的位置全部标註出来。 托尼虽然看似不靠谱，但紧要关头却从不掉链子。 为了上万人的生命安全，他不会莽撞行动的。 果然，几分钟后还是路克主动吭声：「进来了？」 托尼：「我在西南角。」 路克其实完全清楚大少的行动轨迹，但只能装作不知道，免得这傢伙起疑。 「我在东南角。准备动手吧！」他说到。 托尼：「你确定那个西蒙在金库里？」 路克只是把刚才无人机的监控画面传过去。 托尼看着走进金库大门的领头匪徒，让贾维斯和资料上西蒙的照片对比了下，也确定了是同一个人，这才放心下来。 塔格尔和西蒙这两人绝不能放跑，必须得活捉。 不从他们口里逼问出那些爆炸物的下落，谁都不会安心。 现在金库和地铁站之间的阻隔即将打通，路克顺便把自己无人机的权限给了托尼，让他共享匪徒动向。 结果，十秒钟后这傢伙突然开口了：「这个小东西有点意思，不过制造的太粗糙了，跟个手工作坊似的。嗯，等等，这东西不会真是手工作坊出来的吧？」 路克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别人愿意给我做，我就很满足了。」 托尼嗤之以鼻：「就这水平，比我差远了。」 路克呵呵：「人家不收我钱的。」 托尼一下被憋住了。 虽然蝙蝠侠救他几次，但救命不收钱，也算是蝙蝠侠的行为准则。 可生命一号这东西，托尼很需要，却不是一定需要。 没有生命一号，他做手术死掉的机率也不大。 托尼知道，人家纯粹是为了让他安心做手术而已。 这从另一方面证明，蝙蝠侠和那位「什么都卖大佬」同样是只谈交情不谈钱的老铁——比大众以为的蝙铁cp还铁的那种。 否则蝙蝠侠也不能从大佬那里拿到一打生命一号送给托尼。 这里面最重要的，是人情。 至于蝙蝠侠本身就是这些产品的制造者这个可能，早就被托尼排除。 除非这傢伙不用睡觉，或者活了几百年，否则不可能在战斗与科技研发上同时达到世界顶尖水平。 全科人才这种东西，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 哪怕托尼自视甚高，不觉得有人能与自己相提并论，却也知道仅仅是在某些科技上。 因为他没那么多时间去学习浩如烟海的知识，蝙蝠侠也不可能。 原本只是习惯性地讨论下科研问题，现在托尼却有点卡壳。 性格所限，他和蝙蝠侠的关系还真没外界想像中铁。 好几秒钟后，他才憋出一句：「我也可以帮你做一套战甲。」 「我都换了好几套战甲了。」路克还是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托尼：…… 这话真没法接。 实话说，他的一套战甲从各方面能顶蝙蝠战甲十套八套的，奈何比不上人家能一直免费「以旧换新」。 蝙蝠侠自身战斗力也过于强大，战甲只是辅助品，对其各方面的要求都不高。 这样一来，马克战甲对蝙蝠侠还真没什么吸引力。 路克随口应付两句，也察觉到这些话好像把大少憋得太狠。 国会想从大少手上拿到战甲都纯属想屁吃，大少对他居然肯说出「送一套」这话，实在很够意思了。 第300页 路克拿着生命一号，光匕这种「魔幻级」物品，只是当成消耗品，不存在什么感情。 大少的战甲却像是他自己的小老婆，送人那感觉就跟被人戴了绿帽子差不多。 刚才那句话都是千难万难，不是路克话赶话说到那里，大少是绝不会「送小老婆」的。 路克心中转动，口中直接说了句：「你真想送的话，生命一号的研究所得记得给我，我还能拿去抵债。」 「好。」托尼闻言立刻应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生命一号再好，东西也不在他手上。 他也不可能为独占生命一号去对付蝙蝠侠和那个更神秘的「什么都卖大佬」。 条件换成把别人产品的研究资料送回去，这让他感觉隐隐发绿的头顶又恢復了正常。 第1301章 锁定目标，合击发动 逃过了这个尴尬的话题，托尼不敢再瞎扯淡，调出自己的无人机把画面共享给了蝙蝠侠：「那你试试我这个无人机怎么样。」 路克接入进去，只是略微操作就回了一句：「果然很贵。」 托尼：(*￣︿￣)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点！这是贵不贵的问题吗？ 嗯，还真是。大少默然数秒，无奈接受了这个精准的评论。 以他的眼光，轻易就能估计出蝙蝠侠用的无人机材料费用顶天几千美刀，大部分都花在光学迷彩。 不追求隐形的话，这种微型无人机一个最多一千美刀。 托尼的那个无人机则是中型无人机，个头大了不少，功能更多更强，原材料价格自然飙升，超过三百万美刀。 而，即便他早蝙蝠侠用的微型无人机来复制一个，其原材料价格也不会低于五千美刀。 谁让大少他从来是既选贵的，又选对的，不可能像蝙蝠侠那样「够用就行」。 两人扯淡了这一阵，注意力其实都没离开劫匪们的进展。 沉闷的轰隆一声响后，路克还没开口，托尼已经提醒了：「打穿通道了。」 路克：「你熘进去抓西蒙，我抓塔格尔，顺便清理这里的匪徒。」 托尼犹豫了下，突然问到：「角落里那个小警探呢？他好像也在等机会吧。」 路克好笑，口中却道：「只要我们抓到西蒙和塔格尔，那这位科尔森警探干什么都无所谓。而且他的资料你不会没查过吧？他并不需要我们照顾。」 托尼哑然。 别说，这小警探他还真挺熟的。 或者说整个美国里，自己最熟的警察就这个路克和他那个大美女搭档了。 勉强说来，他还欠着这两位小警察的人情，所以这才多问了一句。 现在一想，他也觉得自己想太多。 这小警探一年多就击毙了上百名悍匪，其中包括铁皮克里奇那种难缠的超能力者。 再说人家之前连西蒙他哥都抓了，现在还在乎把西蒙也一起抓么！ 脑子转过弯来，他立刻说到：「好，西蒙是我的，塔格尔是你的。那些匪徒就随便这个小警探怎么办吧。」 反正这种城市内小环境内的突袭作战，他没法跟蝙蝠侠和小警探比，这俩货是专业干这个的。 他大少更喜欢的是拿着飞弹和冲击炮轰轰轰，将一切对手轰杀至渣。 况且西蒙这个傢伙比塔格尔更像是主谋，独自擒下大boss这事，也更符合托尼的胃口。 打小杂兵的事，就交给这两个傢伙吧。如此想着，托尼展开行动。 然后，路克就发现这大少蹑手蹑脚的摸向金库，不禁无语望天。 这又不是做贼，只要安静不引人注意就行了。这大少偏偏把走路的姿态整得跟《猫和老鼠》里的汤姆似的，这算什么事！ 可惜托尼开着隐形，路克的初级声波和灵敏嗅觉能察觉，但监测系统却无法拍到画面，没法拍下来做留念。 托尼不知道某人的小心思，慢慢潜向金库时，就把战甲所见传输了过来，让路克能看到他那边的行动，路克也同样如此。 两人一个在往洞口里摸，一个在外面默默移动到塔格尔附近。 托尼之所以不从银行那边进去，是因为西蒙进了金库后就把金库门锁上了，外面还留了四个手下乔装成银行人员。 选择从上面的银行进去，可能给西蒙留下反应时间。 也是因此，直到路克和托尼同时看到西蒙的人出现在金库内时，才感到这次的事十拿九稳了。 路克开口：「你来倒计时三秒，一起动手。」 托尼心情更好了一点，觉得自己领导者的地位更突出了。 不过也就是隐隐有这感觉，面对这群玩爆炸的疯子，他没有任何大意的想法。 静静等待了好几分钟，托尼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 「预备，3，2，1！」贾维斯的读秒声平稳的响起，结束。 几乎同时，站在金库通道墙边西蒙就感觉后背一疼，抽搐着靠在墙上，浑身抖动中，慢慢向地上滑去。 外面，盯着手下行动的塔格尔却感觉脖子一疼，诧异地瞪大双眼，然后就两眼发花模煳，两秒钟不到就昏迷了过去。 周围的匪徒却没人注意到这异常，因为塔格尔依然站在那里，并没有倒下。 接着他才略显僵硬地后退几步，退进了黑暗中。 两秒钟后，金库里面突然响起惊唿怒骂声，然后就是枪声。 第301页 外面的匪徒一愣，纷纷抄起了自己的武器。 蝙蝠侠这时也露出了身形，从黑暗中扑了出来，两拳就击倒了两名匪徒。 那边，角落处的路克本尊略微落后蝙蝠侠分身两秒钟，才开始出手。 啪啪啪啪！ 早就等着大开杀戒的路克警探，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那些善恶名单上的大红色目标。 分身蝙蝠侠只是看了他这边一眼，就自顾自地对付起其他人来。 蝙蝠侠选择性地击倒了五个人，并且将这些人扔进一个角落，就退回了角落处，直接开始审问起这些人来。 抓去的这五个人，明显是行动中的小头目。 对付这些最少大红色邪恶的目标，路克直接动用了最强的手段。 药物+心灵沟通+基础催眠根本不在乎什么后遗症，这些人全部弄成白痴也无所谓。 他想先从这些小头目手里弄到线索，再来对照塔格尔和西蒙的交代的线索，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否则塔格尔和西蒙出现一点问题，或者能抵抗得久一点，出现其他变故就不好了。 心灵沟通毕竟不是心灵控制，催眠和诱导剂这种手段很多特种军人和空布份子也是有对抗训练的。 塔格尔本来就是个自由职业空布份子，西蒙的精神也不正常，这也是路克如此谨慎的原因。 可惜这两个傢伙都是男人！某人在心中有些遗憾地想到。 这时，他就对在金库里打得火热的托尼发去提醒：「那个女匪别伤太重，她是塔格尔的女人。」 托尼正打得兴起。 这次和以往不同，他不光是为拯救数以万计的平民而来，还是穿着最适合城市低烈度战斗的「鬼祟」战甲而来。 第1302章 小警探与两位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 金库里一个个匪徒凶神恶煞，枪声大作。 托尼双眼冒光，火力全开。 他的鬼祟战甲上，电击、网枪、钩索、麻醉、次声全都是最适合这种战斗的武器。 这些武器在贾维斯的辅助下，有条不紊地激发。 完全不像他穿马克六时那样束手束脚，生怕一个飞弹过去整个金库人死光，上面楼也快塌了。 他也体会到了一些蝙蝠侠作战时的感觉。 举重若轻，算无遗策，手到擒来，一气呵成。 用追求女性来比喻，那以前他是见到漂亮的直接上，管它钱还是势，反正这些东西如同泰山压顶，大多数妹纸就腿软了。 如今却是有的放矢，不再把什么东西都一股脑地展露出来，只需轻轻几句俏皮话，连力气都没怎么用，妹纸就倒下了。 前一种方式他早玩腻了，这一种却还是第一次，其中趣味委实不可同日而语。 直到听见路克的话，托尼才从这种新感受中脱离出来，终于注意到了金库中的一个女人。 这也是所有匪徒中，唯一一个女性卡缇娅。 她是匪首塔格尔的女人，传说中早被炸上天的死人，现在却活生生地出现这里。 这样看来，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的情报也不太靠谱，居然连这种「三号匪首」的情报都弄错。 以这位卡缇娅的身份，她就算不像小辣椒佩珀那样手握实权，至少也会知道塔格尔这次行动的大部分秘密。 男人，总是很难对自己的女人隐瞒一切的。 这个女人还很聪明，战斗一开始她就摸出枪，然后往外面逃，没有一点与托尼战斗的意思。 但路克这一提醒，她被托尼盯上，自然就没有然后了。 大少一发电击弹打过去，这个卡缇娅就呃呃呃地倒下。 一击得手，托尼也没兴趣和金库里的匪徒继续纠缠，干脆站在原地，外挂贾维斯直接开大。 贾维斯一秒钟内就完成了多个目标锁定，战甲双肩弹出两排麻醉弹发射器，枪口一朝前一朝后。 噗噗噗噗！ 连串的气流喷射声，十多个匪徒集体中弹，两眼发黑地倒地。 托尼这才去旁边抓起还在抽搐的西蒙和卡缇娅，口中问到：「外面搞定了没？我要带西蒙和卡缇娅出来了。」 蝙蝠侠：「十秒钟后出来。」 托尼也就随口问一声，其实是在通报自己抓获目标，面前的虚拟屏幕上却已调出了外面的战斗画面。 结果他想像中的主角蝙蝠侠正躲在角落，讯问匪徒，酱油得不行。 而之前以为最多打打漏网之鱼的那个小警探，双枪连发，地铁站里全是匪徒横七竖八的尸体，妥妥的杀匪主力。 托尼哑然片刻，砸吧砸吧嘴，终于吐出一句：「好吧，这小伙子手还是这么黑。」 话虽如此，他也没什么看不顺眼的。 他自己对付空布份子，经常是几发飞弹过去，一炸一片。 路克身为警探，用枪打死几个匪徒有什么奇怪的，没看蝙蝠侠根本就不管么！ 值得他思考的也是这点，蝙蝠侠居然不管路克击毙那些匪徒。 这位可是号称不杀一人的超级英雄，却对那小警探连杀几十名匪徒的行为毫无反应，是真的不闻不问！ 托尼调出刚才的战斗视频里，蝙蝠侠从头到尾一句话，一不动作都没有，绝对没阻止小警探的想法。 他正如此想着，地铁站里的枪声停了下来。 第302页 路克一边装模作样地换着弹匣，一边走了出来，直奔……某大少：「斯塔克先生，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还抓了两个人？」 托尼愕然，才张嘴想说什么，突然回过神来：等等！这位小警探可是nypd总部警探局的人。 而警探局是侦破这次连环爆炸案的正主，因为西蒙一开始就选择与警探局联繫，还和警探局的人「玩游戏」。 从法律上来说，这小警探插手这个案子，是绝对合法，且合情合理的。 倒是他和蝙蝠侠，并没有任何执法权。 两人或许只能算……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斯先生和韦先生？ 不过大少连国会都怼过，更不在乎怼nypd。 换成nypd的其他人来，他绝对立刻回一句「管你迪奥事」。 唯独眼前这个小警探，他还欠着一些人情，没法这样装比。 但没等他开口，路克却又点点头，满脸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明白了，你和蝙蝠侠先生都知道了这群空布份子的威胁，赶来帮忙的吧？我替纽约市民感谢两位了。」 说着，他就伸出手来。 托尼脑子一下也没回过神，下意识伸手，两人快速一握，然后路克走向了蝙蝠侠那边。 大少不由得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咦，居然都会主动帮我想答案了？这小子有前途。 如此想着，他也拎着手中的两人，迈步跟上，心里却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得劲。 旋即想通了一点，他忍不住开口：「喂，你只是个小警探吧，怎么说话跟纽约mayor似的？纽约市民什么时候都让你代表了？」 路克扭头，带着客套的微笑：「斯塔克先生解决了这次爆炸案，难道市民不该感谢你们么？」 托尼突然有点兴趣了：「可为什么是你来代表呢？」 路克沉吟片刻：「因为你太忙了，应该没时间去搭理那些升斗小民，我就提前代他们说一声。」 托尼突然无言以对，因为他确实没这么闲。 况且人家蝙蝠侠救了多少人，也从没跑出来「与民同乐」，但这格调却是一个劲儿的上涨。 托尼又不傻，当然知道蝙蝠侠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反正电视台和自来水会帮着他们把宣传活动做好的。 那边分身侧过头：「你们别聊天了。这些小头目没人运送过那个2400磅的『大意外』，塔格尔交代是西蒙在安放它，他只是制造了出来。按照原计划，它应该在查斯特·亚特国民学校。」 托尼和路克同时开口：「我立刻让人去查看。」 「我立刻通知同事。」 然后两人对视。 分身只是点头：「都可以。我先审问这两人。」 说着他就把托尼手上的一男一女接了过去，继续审问。 第1303章 异变，怪物，女巫 分身讯问的对象是西蒙，初级费洛蒙操控同时全力发动，控制了卡缇娅。 他的每一个问题，回答的是西蒙。 旁边的卡缇娅虽没吭声，却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形下，微微点头确认。 以路克如今心灵沟通的水平，加上费洛蒙操控，已经足以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问出大部分情报。 西蒙其实只是负责动嘴而已。 问了几句，三个人的脸色都有点怪异。 因为西蒙和卡缇娅给出的答案，居然与塔格尔的话有一个极其关键的不同处。 塔格尔说那个「大意外」他让西蒙放到了查斯特·亚特学校，但西蒙却说他根本没有拿到它，只是用糖浆做了个假货，放去学校，作为拖延时间的后手。 这样一来，塔格尔和那些小头目交代的情报吻合。 塔格尔老婆卡缇娅和西蒙却是另一种的说法。 而卡缇娅在初级费洛蒙操控下，又不太可能撒谎。 这事，怎么看都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路克和托尼两人几乎都想起了一件事——西蒙和塔格尔在这里，是有人专门告诉他们的。 分身再次看向身旁两人。 托尼和路克异口同声：「我打个电话。」 路克走开了一点，到边上去给达斯丁打电话。 托尼却是直接让贾维斯接通了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那边的电话，把情报告诉了他们。 突然，走开打电话的路克皱了皱眉头。 分身同时开口低喝：「闪开。」 路克嗖地一声跳了开去，且连续几次跳跃，退到了地铁通道那里。 托尼和fbi的沟通很快。 最近几年fbi靠着打击空布活动，权力大涨。 尝到了甜头的他们，总会想方设法绕开其它部门的干涉，直接行使权力。 这种既成事实多了，fbi某些略微违规的行动也就没人管。 国土安全事务部这种官僚单位就很麻烦了。 托尼不能吩咐一句就算，必须把前因后果交代明白，对方留档备案才会开始行动。 因此，分身低喝提醒，路克本尊却早已提高警惕，进行躲避。 托尼却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边上两具匪徒的尸体抱住。 这两具尸体皮肤泛起黑色，行动的速度与力量远高于活着的时候，一下将他抱得死死的。 托尼反应却也不慢，立刻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下半身。 嘭！ 这人的下半身炸开，散成一片黑色的零零散散，根本不像人类。 第303页 他双臂再次用力，死死搂住托尼，口中嘶嚎着。 轰！ 托尼面前一黑，战甲的系统差点宕机。 轰！ 第二个匪徒也随之爆炸，黑色的碎片和如同沥青的液体煳了战甲一身。 啪啪啪啪！ 路克本尊反应极快，双枪连发，打得几个扑来的匪徒尸体摔倒在地。 但更多的匪徒尸体开始从地上爬起，疯狂向地铁站里的三人扑来。 短短瞬间，路克就已看清，这些爬起来的匪徒尸体都变得黑乎乎，上面长出密密麻麻的晶亮小圆球。 他们的面部也快速消失，同样晶亮小球遍布，如同一个个沾着无数鱼卵的人形怪物。 如果是密集恐惧症患者在这里，怕是立刻就会被这些鱼卵人形怪吓晕过去。 与此同时，刚被路克打爆头的两只鱼卵怪也勐然炸裂，又是一片黑色碎片与液体四溅。 路克的注意力却没这些鱼卵怪身上。 分身那边，正准备救援不远处的托尼，却感觉脚下一紧。 视线一扫，却发现西蒙和塔格尔的两条腿无声无息地缠绕住他的双脚。 这两人的脸上同样迅速浑身变黑，密密麻麻鱼卵长出，双腿双手也变成了如同章鱼一般的玩意儿。 分身并不惊慌，双手在腰间抹过甩出。 一连串的黑光炸裂般地从他双手上飞出，旋转着扑向四周的鱼卵怪。 分身的双脚一震，「气」透甲而出，把西蒙和塔格尔的四肢撑开，脱出束缚。 「呵呵呵呵~」一阵低沉飘忽的女人轻笑声迴荡在地铁站里。 分身心中警兆大响，双腿一踩，勐地飞退。 「抓到你了，蝙蝠侠！」那个女声开口说到。 同时，分身感觉腰身传来巨大的拉扯力。 一道黑色雾气从有到无，迅速在空气中浮现，如同鞭子般缠绕在了他的腰上。 轻咦一声，分身双眼血红镜片闪烁：「法术？」 说话间，他的双手挥出，一把绳镖就捆住了不远处的大少，另外几个黑色物件就飞向了路克本尊。 轰然声中，蝙蝠战甲喷射出兇勐光焰，飞向地铁站口。 「太迟了。」那个女生又笑了起来。 这次，笑声变得嘶哑难听，如同夜里老鸹惨叫。 「太阳再大，人也无法摆脱自身的阴影。蝙蝠侠，你的内心已经属于黑暗，不要再挣扎了，享受它吧！」女声再次一变，如同女妖在耳边低吟浅唱，诱惑人心。 「呵呵！」分身突然发出低笑，笑声中满是嘲讽意味。 啪啪啪啪！ 枪声炸响，一道道隐约金光在地铁站内闪过，其中一道击中分身腰间的黑色雾鞭。 黑鞭重新炸成一团烟雾，消失不见。 分身行动加速，借着冲力，绳镖一甩，将托尼从站口抛了出去。 女声尖叫：「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为什么能击碎我的暗影之触？」 但就在她尖叫的同时，枪声毫不停歇，爆豆般迴荡在地铁站内。 一道道淡淡金光闪过，那些扑向蝙蝠侠和路克本尊的鱼卵怪纷纷炸裂，变成碎片。 分身缓缓转身，无视周围那些炸裂的怪物，血红镜片看着不远处依然躺在地上的卡缇娅：「看来，你也是个蠢货啊。」 话音落处，原本双目呆滞的卡缇娅眼神一变，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的齐耳短髮变成了黑色成绺的长髮低垂，双目漆黑，只有瞳孔中心闪烁着一点暗红幽光，嘴唇黑紫。 军裤夹克也变成了一套黑色薄纱，加贴身一套比基尼样式的衣物。 打扮很姓感，身材也不错，唯独皮肤灰黑斑驳，如同腐朽的尸体。 「女巫？鬼魂？」分身血红双眼闪动，监测设备启动，全方位记录下一切。 这个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双手一挥：「别以为你给了他武器，就能对抗我。」 第1304章 当狗的「神灵」 话虽如此，女巫心中却相当恼怒。 刚才分身一手绳镖套住钢铁侠，另一手却扔给了那个警探好几个弹匣。 等到那警探把弹匣换上，射出来的子弹就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具备了一点与她对抗的力量。 不过那些金光子弹上的力量很微弱，根本不足以威胁她本身，也就能杀杀那些傀儡战士，击碎她随手而出的暗影之触罢了。 此刻她认真起来，地铁站内傀儡战士炸裂后遗留的那些黑色碎片和液体随心而动，凝聚成一条水桶粗细的黑色蟒蛇，嘶吼着向那个搅局的小警探扑去。 bia叽~ 「嘶~」黑色蟒蛇正气势汹汹地前进，突然身体一僵，动作停顿，张开的巨口距离路克本尊只有两米远。 「你的对手，是我！」分身站在蟒蛇头部的位置，双臂卡着了它的七寸，让其无法寸进：「带他离开。」 这话却是分身对本尊说的。 路克本尊从善如流，几个纵跃跳出了站口，然后一把抓起绳镖尾部，拖着绳镖上的托尼就跑。 叮铃噹啷声中，钢铁战甲在地面上撞出一串串火花，最后在街角一个前列腺漂移，就去得远了。 那个鬼女人没那么简单。 路克自己倒不怕她，但把托尼留在那里，弄不好要倒大霉。 再说本尊刚才用附魔子弹瞬间清理大半小怪的事，已经厉害得有点过头。 第304页 他真把那女人给打残，事后绝对会吸引一大堆人的注意。 这次情形不同以往。 爆炸案已经把美国最顶尖的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引来，这个超凡力量的女人一出，其它秘密机构也会出现。 路克要是展现出对邪恶生物的极强杀伤力，哪怕是靠着附魔子弹而来，那也会让太多人动心。 毕竟附魔子弹这东西，迟早是要流出相当一部分的。 对于其他人来说，几十发附魔子弹未必有多少作用，因为很可能全部打空。 路克本尊却是个超级射手，每一发子弹都能形成有效杀伤，几十发附魔子弹都够打死几个小boss了。 这种能力，肯定有人要动心思。 于是他果断用分身出手，把本尊和托尼送出来苟一拨。 反正有大少作证，是蝙蝠侠让本尊走的。 在纽约，又有几个人愿意和蝙蝠侠对着干呢！ 地铁站内，分身终于认真了起来。 之前本尊分身同在一处，还有托尼在场，需要算计的情况太多。 与其如此，还不如单独留下分身，安全性极高，还能全力战斗。 此刻，他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趁着对方蓄势的机会，给她来了个彻底体检。 这个女人很有问题。 之前逼问卡缇娅口供时，他用战甲检测，看到的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然后再用初级费洛蒙操控，控制起来轻而易举。 现在卡缇娅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容貌，如同女巫不说，连身材都不一样了。 对a和对c，这是个男人就能一眼分辨。 其次，战甲检测里这个女巫的身体几乎没有人类的属性。 体温很低，无法透视，气味腐臭，像尸体更多于人。 最后，初级费洛蒙操控对这个女巫的效果也基本消失。 路克得到费洛蒙操控的能力也有几个月了，其中很有几个适合全力施展的对象，对其操作也熟练起来。 这能力的辅助性极强，更可怕的是女性对它几乎无法抵抗，更能在她们自己都没发现时，操控其行动而不自知。 因为它并不是作用于精神而是身体，人的身体却有太多无意识动作不会被自身留意。 对面这个女巫明显是女性，但她只有少数几次受到影响，做出了几个细微动作，大多数的操控都如泥牛入海，反应全无。 此刻路克双眼血红镜片闪烁，能力发动，侦察着这个奇异女巫一切。 对面的女巫也身躯微躬，如同伺机而动的野兽，绕着他缓缓走动：「蝙蝠侠，你果然如同他们说的那样强大。」 路克心中一动：他们？ 女巫：「所以，我会把你变成我的傀儡，再交给他们，让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话语间路克双臂间突然一空，卡着的蟒蛇头消失，蛇身却勐地一卷，瞬间在他的身体上一圈圈地环绕起来。 然后蛇头从原本的尾部长了出来，缓缓升起，张大嘴停留在他头侧不远处，发出嘶嘶威胁声。 女巫看着只留下一个头露在盘旋蛇身外的路克，再次发出老鸹般的难听笑声：「这次可没有人来救你了。看看，身为凡人的你，在伟大存在的面前不过如此——弱小、可怜、又无助。」 路克突然低笑起来：「你现在不也被凡人操纵着，跑来抓我了么？你的伟大就是给那些凡人当狗，而他们会在事后给你几根大骨头作奖励，对吧！」 女巫闻言，嘶吼一声，面露狰狞之色，瞬间出现面前，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蝙蝠战甲捏得咯咯作响。 「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竟敢亵渎神灵，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她吼道。 路克却再次打断她：「让他们当你的主人，然后付出每天帮你铲屎的代价么？」 女巫双眼那点红芒大亮，如同燃烧起来一般：「你去死！」 被路克连续讽刺为苟，自诩神灵的她终于无法忍受，决定违背那些人的命令，杀死这个嘴臭的傢伙。 因为世上伤人的往往不是语言，而是事实。 她再吹嘘自己是神灵，也不能改变现在被人当狗使唤的事实。 更让她发狂的是，到目前为止她一点逃出那些人类掌控的机会都没有。 这情形就像她眼睁睁看着一坨屎在面前，自己却必须被人按着头吃下去，而且还要一口接一口地吃。 她除了发怒，也没其他办法。 路克确定了一些事，也不再废话。 无论掌握这个女巫的是什么人，但他这里完全没有女巫的情报，这说明目前掌控女巫的人很少动用她。 知道有目的有限度地使用超凡力量，总比某些肆无忌惮乱来的人好。 而只要知道了女巫，知道她被人操控，路克想追查出一些线索并不会太难。 什么秘密机构都不可能毫无线索，比起路克这种「一人成军」的奇葩选手，机构遗留的线索至少多出几百倍。 第1305章 你有法术，我有科学 对方既然设套对付蝙蝠侠，路克当然也能反套回去。 心念动处，他身上的「气」勐然爆发。 爆发的「气」在震动中夹杂着扭曲的力道，捲住他身体的黑色蛇身瞬间泛起阵阵波纹，然后一段段地扭曲，原本紧密的束缚随之告破。 第305页 路克一个旱地拔葱，从蛇身中跃起，双手却闪电般探出，锁住女巫捏在自己脖子上的右手。 团身从对方头顶空翻而过，翻过对方身体后，背后喷射口轰然作响，身体加速坠地。 对于他如此脱身方式，女巫心中一惊，反应已经慢了一拍。 她的右臂被锁，不由自主地跟着路克的动作从前到后，高高抬起反别向后。 路克这时借着推进器的巨大冲力，将那只右臂用力向面前挥下。 女巫的身体瞬间变成一条黑影，被锁死的右臂带着她在空中转动一百八十度，勐地砸落。 轰！ 地面崩裂，气浪激起一片烟尘扩散而出，女巫面朝地面，仆在大坑中。 路克再次轻咦一声：这女巫的身体强度有点诡异。 被这样面朝下地砸在地面，无论是被他锁死的右臂，还是身体居然都没有预料中的损伤。 就是……嗯，正面可能拍得有点平？他心中如此想着，动作丝毫不停。 他踏前一步，踩住她的后背，用力一扭那条右臂。 果然，也没有骨头脱臼的响声。 路克立刻脚下加力，双手用力向上一扯，准备直接把她这条右臂扯下来。 女巫整个身体突然化为一团黑雾，从他的攻击中脱离。 他背后那条黑色蟒蛇也重新稳定下来，大嘴一张向他后脑咬来。 路克血红镜片闪动，扭腰转身，双掌竖立如刀，抡圆噼下，正是一式古武噼挂掌。 在扭身的同时，他双掌装甲打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蓝白色半圆电弧从中冒出，如同掌心上多出两把雷射刀片，切在黑色蟒蛇头上。 然后，他的双臂在身前挥舞出一团蓝色光影，却是咏春的路数。 黑色蟒蛇的动作陡然停顿。 滋滋滋！ 一阵极其难闻的焦煳恶臭飘散，路克双手一顿，掌上的蓝色电弧消失，脚下轻点，平移到几米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看向女巫。 化身黑雾飘到十多米外的女巫面色惊愕：「你……」 她才说了一个词，黑色蟒蛇的上半身突然碎成了几十块，轰然垮塌，形态完好下半身也跟着掉落在地，像极了真正的死蛇。 路克却再次扑上，双掌中蓝色电弧亮起。 女巫这次再没之前的狂妄，面色惊惶，身影一花，瞬移到十多米外，却是再也不敢被他近身。 然后，她抬起双手才想发起攻击，却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右臂，一声惨叫：「啊~」 只见她的右肩出现了一条裂口，差不多被砍开了一半，断口焦黑，发出焦臭味。 路克没有被这惨叫影响，身影毫不停留地冲来。 女巫再次下意识地瞬移，然后…… 「啊~」她这次看向了自己的左臂。 这次她没那么好运，左手整个小臂齐肘而断。 两次被攻击，女巫才弄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她瞬移的同时，路克的手就蓄势待发。 等她刚瞬移落地，他的手就同时一挥，手中原本如同刀片的蓝光电弧突然变成蓝光长鞭，悄无声息地扫来。 不过路克对她瞬移的节奏和方式还不熟悉，第一次只切中她的肩头，第二次才切掉半条胳膊。 女巫面色狰狞，咬牙切齿。 她没想到，自己会遇见这种难缠的对手。 她更不明白，对方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法术，却总能弄出一些奇怪的「道具」伤到自己。 路克当然不会告诉她，蓝光电弧的技术来自于伊凡的离子鞭，其切割的杀伤力来自于高能离子电浆。 女巫又不是完全免疫能量攻击的体质，想丝毫不损哪儿有那么容易。 相反，她还隐隐被离子电浆的能量克制。 所以黑色蟒蛇被路克用离子掌刀大卸八块，顺便灌进去了一大团高能离子电浆，彻底烧熟死亡。 而女巫自己也被砍伤了两条胳膊，看着很是悽惨。 连续得手，路克不想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黑色身影全力爆发，持续沖向对方。 女巫双眼红芒大亮，口中嘶吼一声，一团黑色雾气划破空气向他射来。 路克身体一扭，避开了黑色雾气的线路。 但这团黑色雾气却在空中一闪，如同女巫的瞬移般，直接出现在面前，撞进在他胸甲上消失不见。 系统：发现特殊精神能量攻击，主动防御机制启动。 特殊精神能量已清除，耗费积分1000。 路克心中卧槽了一声，来不及肉疼自己的积分，一手离子鞭抽去。 女巫果然又化为烟雾，瞬移消失。 他的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抹一扔，一大把蝙蝠镖旋转飞舞，四散而开，在整个地铁站内来回扫荡着。 每一枚蝙蝠镖上都有隐隐的金色光芒闪过，却是被他用积分进行了附魔。 同时，他双手中的离子鞭同时挥出，切割过一个个蝙蝠镖飞舞的空档。 女巫身影在十多米外骤然凝聚，来不及任何反应，就被路过的一把蝙蝠镖切中。 噗嗤声中，她惨嚎一声，小腹出现一个对穿的伤口，竟是被蝙蝠镖透体而过。 路克眼神一动，附近的两把蝙蝠镖一个旋转，跟着飞了过去。 两条离子鞭也在空气中拉出一条虚幻的蓝光抽去。 第306页 噗嗤两声，女巫继续惨叫，身体微顿间再次连中两发蝙蝠镖，两条离子鞭也追杀而至。 路克的身影更是急速靠近，让离子鞭的操控余地更大。 他手腕抖动下，一圈圈蓝光鞭影向女巫灰黑色的身体套去。 女巫的身影再一次化为黑雾，瞬移消失。 路克皱起眉头。 这种无法限制活动能力的敌人，真是太麻烦了。 对方随时能撤退，他却未必能追上，追上也未必能留下她。 特么的，你就没点近战法师的精神么！有本事学人家阿斯加德的神，正面硬刚啊！他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也有点犹豫。 其实他想干掉这个女巫，也不是没可能。 他的念力可是能用积分「附魔」的。 第1306章 自带bgm的王者归来 比起形态固定的各种装备，念力这种变化由心，速度惊人的能力，最适合杀伤眼前这个女巫。 可心中始终存在一种隐约的危机感，让路克没有这样做。 这次连环爆炸事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巨坑。 对方摆明是针对蝙蝠侠来的，那让蝙蝠侠暴露超能力的后果或许极其严重。 倒是他的装备拥有对女巫的杀伤力是小事，上次不死怪他就给过神盾局附魔子弹，以后还会和一些势力进行交易，那谁拥有这种外流的附魔物品都不奇怪。 什么都卖大佬就是弄出来混淆视听的，本就是他的最大目的。 因为这和蝙蝠侠本身拥有超能力，是两码事。 蝙蝠侠一旦动用超能力，特别是附魔念力这种作用太过强大的超能力，只会让蝙蝠侠被所有秘密机构惊惧，更多的圈套陷阱就将随之而来。 超级英雄大时代来没到来，路克不想自己成为这些秘密机构的众矢之的，被人家群殴。 思虑中，女巫再次显形。 这次她已经退到了地铁通道，显然是被刚才路克那几下打疼了。 她双眼红光闪动，却既不进攻，也不离开，只是死死盯着路克。 路克现在也不急。 一波没有带走这个难缠的对手，他也需要考虑接下来如何收场。 现在看来，两人或许就此一拍两散。 蝙蝠侠没人能管，这个女巫却是有人管的。 她只能继续回去被人当狗用，他则依然是主持正义救危扶困的蝙蝠侠。 所以，拖下去对他也不算坏事。 他大概也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是直接出手，而要借这批劫匪闹事后发动，因为这样爆炸案的责任全部在劫匪身上。 同时女巫转换这些人的尸体，变成怪物，也没有损害到任何无辜民众。 她甚至应该算解决了这次爆炸案的大功臣，真要追究下去，说不定还得给她发奖状。 而托尼被扔出去，路克本尊带人离开后，对方也没有任何追击的意思，明显只针对蝙蝠侠一个人。 蝙蝠侠能找谁哭诉，他被一个女巫攻击了么？显然不能。 蝙蝠侠在这里出事，有谁伤心么？不过是一个从不露脸的超级英雄消失，过段时间谁还会关心他的下场！ 很多大佬只会鼓掌相庆，热烈祝贺蝙蝠侠往生西天吧！ 想到此处，他低笑起来：「想报仇么？」 女巫默不吭声。 路克继续诱导：「谁让你来找我麻烦的？说出来，我可以去找他们谈谈。」 女巫眼神一动，却依然没吭声。 路克不以为意：「你太弱了，还能变强么？不然下次再被你的主人派来，也只能挨揍，可怜啊。」 女巫眼中红光闪动，显然大受刺激：「你放心，下次你也不会死。我要把你变成不死傀儡，永世折磨。」 路克：「就凭你的嘴么？还是想用你的脸来折磨我？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那么丑，只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感觉双眼要瞎掉。」 这话一出，女巫再也忍受不住。 她再能忍，也受不了这种没完没了的揭疮疤和抹黑。 她自诩为神，还是个女神。 今晚被这人几次说成狗还不够，现在居然还骂她丑，她原本想就此退去的心思也淡了。 她如果不出力，回去也要被那个低贱的碧池折磨！还不如现在给这个嘴臭的傢伙来一下狠的，成功与否，回去都怪不到自己头上。 心中拿定主意，女巫双手抬起，原本被砍出来的伤势已经在刚才的对峙中恢復如初。 可惜身体完好只是旁枝末节，她受伤损失的本源力量却是实打实的，她今晚真的亏大了。 口中发出一连串古怪的音节，迴荡在地铁站中，地铁站各处又有零碎的黑色碎片液体飘起。 路克冷哼一声，双手连挥，又是一大把附魔蝙蝠镖飞出，几把飞向凝聚一团的黑色碎片，更多的则笼罩向了女巫所在位置。 想来消耗战？他系统里几十万积分已经饥渴难耐，看谁耗得过谁。 女巫面色依旧，只是口中音节更快，双手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光，射中聚拢起来的黑色碎片。 黑色碎片团冒出了黑幽幽的光芒，同时像是被打中的球，加速射出离开原地。 几把蝙蝠镖扑了个空，转动半圈又追着那黑光球而去，丝毫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 黑光球却一分为二，在空中转向，扑在角落里的两人身上。 第307页 路克心中一动：那是塔格尔和西蒙，也是地铁站里为数不多的活人转变，却又没被路克干掉的鱼卵怪。 只不过被他用气震碎了下半身，这两个傢伙就像死了一样在那里躺着。 心念动处，他立刻指挥附魔蝙蝠镖飞了过去。 不管有什么问题，先给他们来下狠的再说！ 但黑光球扑在这两人身上，两人的半截身体向下涌出一股股黑色液体，凝聚成双腿，迅速復原。 同时他们抬手挥动几下，双手也笼罩上了一层黑光，将几把杀到的附魔蝙蝠镖打飞。 路克眯起双眼。 被打飞的蝙蝠镖金光消失，显然上面的积分能量消耗一空。 塔格尔和西蒙所变的鱼卵怪却只是双臂黑光变浅了一点，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下半身一生长出来，两人就沖了过来。 与之前那些鱼卵怪相比，塔格尔和西蒙速度起码快上了几倍，双脚更是把地面踩得爆裂片片。 路克双掌中蓝光电弧亮起，准备也给他们来个大卸八块，往生西天。 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站口沖了进来，双掌抬起嘭嘭两声，西蒙两怪就被轰得飞出几十米，消失在地铁站角落。 一阵喧嚣的摇滚乐在地铁站里响起：「all you women who want a man of the street……cause im the one whos gonna make you burn……」 路克心中暗骂一声：这骚包！果然吃不得一点亏。 眼前一身金红配色，出场自带bgm，骚气得不行的人，只能是刚才被砸得宕机拖走的某大少了。 不过，眼前明显是托尼的那套主力战甲马克六。 大少刚才吃亏在「鬼祟」战甲的低防护性上，两个鱼卵怪自爆就把其炸得宕机。 逃脱后立刻换上主力战甲杀回来，显然是发狠了，要硬刚女巫。 第1307章 二打一，三打二 路克虽然心中腹诽大少，却也立刻转换目标，一鞭抽向女巫。 托尼看见这一招，忍不住失声骂了句「shxt」。 这一招他太熟了，某个毛熊靠着这玩意儿抽了他俩回。 但也仅此而已。 从伊凡手里弄到这种技术，托尼一点都不奇怪，他想做一样只要几天时间，功能还会更强大。 只不过他对鞭子无爱，主要是这种奇门兵器想熟练使用太难。 蝙蝠侠喜欢用的绳镖和鞭子有区别，但手法是类似的，玩起来绝对不难。 女巫再次瞬移消失，托尼大吃一惊：「瞬移？」 「当然，小心被偷袭。」路克提醒了他一句，鞭子一卷，在身周绕出一片连绵蜿蜒的蓝色光影，守住自身。 「啊~」才从他头顶冒出来的女巫被鞭尾甩中，疼得惨叫一声。 托尼耳朵发麻，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这难听的叫声玷污了，右手却毫不犹豫地举起就是一发脉冲炮。 女巫对他没什么防备，被那白色脉冲炮打得飞了出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脉冲炮同样蕴含了相当部分的电离子，带有部分属性攻击，对她也有杀伤力。 而且托尼胸口新元素制造出来的三代方舟反应堆能量充沛，这一发脉冲炮的质量先不说，数量却是绝对管够，一炮就将她胸口打出个大洞来。 路克脚尖轻点，鬼魅般地飘然跟上，另一只手中的离子鞭光线全消，只有灰黑色的鞭子本体如同一只捕杀猎物的毒蛇，悄然靠近猎物。 砰！砰！ 两声大响，两个浑身黑光黯淡了一大半的鱼卵怪从角落冲出。 其中一个正正撞在托尼身上，抱住他，两人就撞进了一大堆碎块杂物中，腾起大团烟尘。 另一个却直扑路克而来。 路克冷哼一声，另一手的离子鞭挥舞，鞭尾在鞭身的带动下，撒出无数蓝色光影，迎上前去。 嗤嗤嗤嗤！ 如同热刀切猪油的响声中，飞扑而来的鱼卵怪身上的黑光消失。 下一刻，它就在空中裂成了几十个均匀的碎块，砰砰砰地砸落在地，却是在空中就被高速抽击的离子鞭切成了黑色小丁。 同时，另一条离子鞭骤然亮起，也扫到女巫的脖子处。 路克倒要看看，如果她跟着傀儡一样被切成块状物，是不是还能继续蹦跶。 女巫这次却没有闪避，反而身上腾起无比深邃幽暗的黑色光罩，离子鞭在光罩上一撞就弹了开去，同时上面的蓝光大大暗淡。 阿福立刻提醒，离子鞭释放能量过快，处于短暂过载保护中。 路克却也不太吃惊，这黑色光罩对能量攻击有很强的防护性。 他只是指挥着地铁站内的附魔蝙蝠镖从四周围杀而去，另一条能量充足的离子鞭跟着抽了过去。 结果蝙蝠镖上的金光在击中光罩后消失，第二条鞭子的蓝色光弧也迅速黯淡。 路克也不气馁。 女巫这护体黑色光罩能挡能量攻击，却不意味着能一直挡下去，他倒想看看这光罩有多强。 另一边砰地一声，一个鱼卵怪被脉冲炮从砖石碎块从打了出来。 托尼鲜艷铮亮的马克六秒变灰扑扑，但它总算没有和鬼祟战甲一样宕机。 托尼一炮轰飞鱼卵怪，心中相当恼怒，今天他是第二次被这种怪物扑倒，场面真是相当尴尬。 想也没想，第二炮就跟了上去，在空中就击中了对方。 第308页 但这次他的攻击没有打飞对方，白色光柱持续输出，在对方身上灼烧起来。 这一下攻击却已切换到能量输出为主，冲击力为辅的模式。 同时托尼的另一只手也跟着合拢一处，双手射出的白色光柱立刻粗了一倍，鱼卵怪身上的黑光只是忽闪了片刻，就消失不见。 白色光柱直接落到鱼卵怪身体上，把它烧得滋滋响，恶臭青烟瀰漫开来。 路克皱着眉头，收敛灵敏嗅觉，不再全力开启，那能把自己臭晕过去。 一脸嫌弃地离开托尼那边远一点，顺便靠近一点女巫，两条离子鞭同时恢復明亮，立刻挥了过去。 女巫依然没有动，但她体表黑色光罩突然消失，准确的说是缩回体内。 两条离子鞭在她身上拉出两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切开了她的半个身体。 但这次和之前不同，她被切开的伤口处不再一片焦黑，反而迸射出幽暗深沉的黑光。 路克心中感觉有点不对劲，口中大喝一声：「走。」 托尼刚把最后一只鱼卵怪变成屎味烧烤，就听见这几句，几乎下意识照办。 在战斗中，他是很相信某个黑炭头判断的。 不就前他慢了半拍，就被炸得战甲宕机，这遭遇他不想立刻感受第二次。 女巫脸上却浮现出狞笑：「太迟了。」 话音出口，她的身体轰然破碎，变为一道粗大扭曲的黑色光柱。 它划破空气，以超出路克想像的速度击中了战甲。 没等路克反应，黑色光柱在他身上一弹，又射向了不远处的托尼。 两人的战甲系统几乎同时响起警告，战甲遭受强烈冲击，出现损毁。 更可怕的是，几乎只是一秒钟时间，这道黑色光柱就在两人之间来回折射了两次，威力不减反增，直径也粗了三分之一。 两人战甲的损毁度在快速提升，从第一次的1%到第三次7%。 期间路克和托尼几乎都做出了反应，想要闪避，但这黑色光柱不止威力惊人，还带有诡异的「定身」效果。 两人原本念头一动就能飞离地铁站，此刻却被光柱死死压在原地，如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还能坚持多久？」他开口问托尼。 托尼这次的回答很简单：「这样下去，最多十秒钟。」 路克念头电转，突然有了一个决定，立刻用视觉操作在虚拟屏幕上开启了一个辅助功能。 战甲后腰打开了两个气嘴，一片片白色烟雾喷涌而出。 托尼忍不住开口问到：「你干嘛？」 路克看着自己战甲上17%的损毁度，还有在只是回了句：「救我们俩的命。」 这是他准备来的辅助小道具，在某些时候这种特制烟雾比光学迷彩还有效，因为它能屏蔽绝大部分的光线电波热量散发。 第1308章 老爷我亏得起，还能变戏法 这也意味着白色烟雾笼罩下，绝大多数科技探测手段都将受到干扰或完全失效。 既然是蝙蝠侠专用道具，这特殊烟雾其扩散效果当然极快，否则根本满足不了作战需求。 两秒钟时间，浓厚的白色烟雾就把包括钢铁侠在内，直径二十米范围笼罩了进去，扩散速度才开始放缓。 此刻两人身上依然黑光闪耀，但白雾外的人却再也看不清里面情形。 地铁通道中，一团飘渺不定的黑色烟雾从站台角落探出一点。 两点若有似无地红光在黑雾中闪烁，注视着这一切，蠢蠢欲动片刻，又安静下来。 白雾之内，路克心念一动，将蝙蝠侠身上的战甲收入空间。 黑色光柱终于直接落到分身本体上。 分身本体如同掉入硫酸，眨眼之间就被这黑光腐蚀掉了一层。 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和脑部思考速度，让路克能在一秒钟内，仔细品味一番这黑光的攻击效果。 这是他第一次遭遇全身同步损毁的情况，也是一种极其宝贵的经验。 哪怕是这种级别的疼痛，他已很难尝到。 没有任何自虐爱好的路克，想靠自己将身体摧残到这种程度，真有点下不去手。 其次，随着初级自愈、身体强化、肌肉控制三位一体的防护形成，一般的攻击也很难快速摧毁他的身体。 普通攻击即便有持续性，却缺乏足够的冲击力，对他如同普通人拿着针，持续性地把自己的手指头扎上几个小时的感觉。 那不是磨砺战斗意志，而是训练抵抗刑讯的能力，路克早已不需要了。 同时分身受伤下的抵抗能力、恢復速度、自身心理承受力，也有了一次宝贵的实战数据。 此刻他先收走躯体上的战甲，但还保留下蝙蝠头盔。 智能管家阿福正尽职尽责地记录下这一切。 话说来复杂，但这个研究体悟记录过程也就一秒钟时间，然后蝙蝠头盔也被收进储物空间，分身彻底暴露在黑色光柱中。 此刻地铁站旁边的一栋大厦内，已经穿好了北斗战甲的本尊冷笑着走到窗前，心念一动：「正义之星，召回。」 蝙蝠侠不好使用各种超能力，北斗却必须使用超能力，来大肆杀戮超能力罪犯。 蝙蝠侠被盯上有点麻烦，北斗这黑锅之王却最是喜欢送上门的麻烦。 不就十万积分的一级正义之星吗？老爷我亏得起，还能给你变个大戏法！路克本尊心中冷笑，隐形中的身体已经一跃而下，直冲下方的地铁站入口。 第309页 而就在他跃出窗口时，正义之星的召回刚好完成。 地铁站的烟雾内，分身在路克下达命令时变得透明，瞬间缩小，凝聚成一个细若针尖的明亮白色光点急速射出。 下一刻，白色光点消失在地铁站，出现在刚跃出窗口的路克眉心前，一闪而没。 路克心神一动，知道这白色光点就是召回的正义之星，是完全属于他的一部分。 没有任何冲突和抗拒，正义之星融入了他体内。 正义之星分割出去的本体属性回归，路克的属性达到了峰值。 但这不是重点。 甚至地铁站内依然躲在角落，用怨毒又快意眼神看着白色烟雾的女巫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下落的短短两秒钟内，路克感受着自身，突然明白了正义之星的召回，并不是简单收回分身，或基础属性回归。 他暗自卧槽了一声，脑海内不由得浮现出「亏大了」的想法。 这念头却没存活过百分之一秒，就转变成了「幸亏今天使用了召回」。 这想法同样也只是闪念之间，就被路克就彻底抛在脑后，转而让战甲智能程序北极星开始记录自己的身体数据，和即将到来的战斗数据。 两秒钟后，即将砸进地铁站入口的他心念一动：正义之星！激活。 十万积分瞬间消失，本尊身体基础属性再次降低。 随后念力笼罩住了他下坠的身体，醒目的黑白配色北斗战甲也显露出来，比某大少还响亮的bgm也随之响起。 悠扬厚重的钟声里，那清朗男声再次开始吟唱：「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平时无色无形的念力，此刻散发着明亮的白色光芒。 它轻而易举地托举住北斗战甲，让路克直线下落的身体来了一个接近九十度的急转弯，速度几乎不减地冲进了地铁站，并且笔直冲向地铁通道处隐藏的女巫。 途经蝙蝠战甲放出的白雾，白色念力随之扫过，白雾瞬间消失。 纠缠在托尼身上的黑色光柱也一扫而空，再无丝毫残留。 托尼战甲内正在疯狂闪烁的红色损毁度警告突然放缓，72%的损毁度虽然很高，却还有基本的保命逃生的能力。 他心中一定，下意识地向高速移动的北斗看去。 如今托尼经歷过的事件不少，事后又针对性的训练加强，战斗意识大幅度提升。 几乎没有思考，他就知道是这新冲进来的白色光芒帮了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想知道，这强势入场的新来者又是什么人。 躲在地铁通道边角的女巫已经察觉不妙，黑雾般的身躯快速后退，快速消失在通道中。 之前半个月时间，她提前在卡缇娅的身上施法，慢慢在这女人体内积蓄了一定的力量。 卡缇娅的身体才能承受临时降临，女巫也才能发出刚才那一次攻击。 但那已是临时降临的最强攻击，且仅限一次。 如今在现场的女巫只是一团黑色烟雾的精神体，能量大损不说，还缺少了降临的介质，根本没什么战斗力了。 对付普通人，她还勉强可为，但这个突然闯入的搅局者明显不是普通人。 听着那悠扬的钟声和男声吟唱，她心中感到了危机，因此毫不犹豫选择逃离。 黑色烟雾消散时，她临时分出的精神体已经开始回归另一个女人的身体——这个才是真正的降临容器。 北斗面甲上黑洞洞的骷髅双眼中，勐地闪耀出明亮白光，似乎看进了某个原本无法探知的层面。 心念一动，他身上绝大部分念力带着明亮的白光，如同一支长箭般射向地铁通道。 第1309章 北斗，勺子？星座、谢谢 白色光箭瞬间射到女巫精神体消失的位置，然后一头扎进某个不可见的层面，消失不见。 北斗战甲悬浮在空中，身上白光消散。 战甲内路克双眼半开半闭，嘴角却翘了起来：「妖精哪里逃！吃俺一箭！」 …… 片刻之前，美国某地一个深入地下百米的基地内，一个年轻女人正神色不安地坐在沙发上，边上一个男人穿着美军作战服，揽住她的肩头：「没事的，朱尔，放轻松。」 名叫朱尔的女人神情紧张，面色发白：「不，瑞克！我能感到她的情绪，她很愤怒，愤怒得要发狂了。」 军装男无奈，他知道自己帮不了她什么，但除了语言安慰，他又能干什么呢？ 他只能把女人搂进自己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女人的身体却在战慄，而且从轻微到难以自制，牙齿都在咯咯响。 军装男觉得不对，略微移开身体，低头看去，才发现是朱尔的牙齿咬得直响，双眼发直紧盯着前方，视线却没有焦点。 他一下担心起来，轻轻摇晃她的身体：「琼，你怎么了？听见我说话了吗？」 喊了好几声，朱尔毫无反应，只是身体的颤抖如癫痫症发作。 突然男人眼前一花，怀中的朱尔变成一个浑身遍布灰黑斑纹，长发遮脸的黑纱女人，他心中一跳。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黑纱女人惊恐地张开口，双眼看向面前。 一道刺目白光从男人面前闪过，正中她的眉心。 「啊~~~~」悽厉哀嚎响起，军装男被黑纱女人随手一把甩出七八米，砸在墙上又反弹回地面，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第310页 他却立刻抬起头，看向黑纱女人。 就见一团明亮的白光笼罩住了她，身体上的灰黑色斑纹从下到上迅速消褪，连同黑纱和那比基尼似的贴身衣物也不例外。 两秒钟不到，她就变成了身穿白衬衫牛仔裤的朱尔。 白光闪动数息，迅速缩小，收拢进了她的身体中。 朱尔呆立数息，浑身一软，倒回了身后的沙发。 军装男大惊，一个翻身爬起来，扑到她身边，检查了她的生命体徵，心中略松一口气。 然后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沃克长官，女巫那边好像出了问题，朱尔昏迷过去了。」 电话那头默然片刻：「弗莱格少校，立刻将穆恩博士送去医疗室，通知研究小组会诊。」 弗莱格心中转动过好几个念头，最后却只说出一句：「是，长官。」 电话被那边挂断，他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抱起沙发上的朱尔直奔基地医疗室。 …… 路克这边却睁开双眼，嘿嘿一笑。 系统：重创远古女巫，使其进入深度沉眠，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2000，积分2000。 任务贡献率为80%，获得经验1600，积分1600。 果然如他所料，策划爆炸案的人就是西蒙和塔格尔，这两人有大量的经验积分。 而指使女巫来对付蝙蝠侠的那个人，没让她攻击纽约市民，甚至爆炸案的策划执行都与她无关。 所以，她提供的经验积分才这么少。 当然，杀掉这个女巫的经验积分应该不会少。 毕竟看她做派也不像是爱惜人命的人，但现在只是击败，没有击杀，这笔经验积分自然无法到手。 况且，这个远古女巫真的很难杀。 之前他还有点肉疼，觉得浪费了正义之星召回后附带的那记「超级大招」。 结果这招居然没有一举毁灭女巫，这事相当出乎他预料，也说明这个超级大招没有浪费，而是用得真好。 不给女巫来这一下狠的，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又会再出来活动。 现在么……呵呵，让女巫来找蝙蝠侠麻烦的那人怕是要哭，因为这条超级好用的母苟用不了了。 系统说的深度沉眠，不可能是睡觉，而是重创后的自我保护。 就像普通人重伤昏迷是一种自我保护，那即便事后醒来，这人还能活蹦乱跳，一如往常么？ 想恢復正常状态，都需要不短时间的修养治疗。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几个月或许就够了。 但对于挨了路克一记「超级大招」的女巫，躺个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稀奇。 想想某位地狱之主，不也得在地狱里疗伤十年么！ 心中如此思索着，他一时间就静静漂浮空中，连支撑身体的念力都忘了取消。 「喂，黑白脸。你这一声不吭就冲进来抢我的对手，不合适吧？」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路克清醒过来，扭头看向破破烂烂的马克六：「我放了出场音乐了，而且比你放得还大声。」 托尼闻言，不禁被此言论所窒息：这逻辑，好像没毛病？ 这黑白脸的出场音乐是古怪了点，连贾维斯都翻译得乱七八糟，但……那音量真的大。 托尼和蝙蝠侠打过很多次交道，如今也有点习惯与「奇人异士」的相处方式，直接问到：「怎么称唿？」 路克：「北斗。」 托尼下意识：「勺子？」 路克：「星座。」 托尼：「……谢谢。」 两人扯淡间，一个黑色身影从阴影中走出，开口说到：「别瞎扯了，我认识他。」 托尼愕然扭头，看见战甲破损的蝙蝠侠站到不远处，心中大奇：「你没事？」 分身：「你有事之前，我不会有事。」 托尼：…… 分身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穿着北斗点点头：「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路克本尊淡定点头：「没事，有机会聚聚。那女巫的情报我会亲自去调查，嘿嘿，这种有超能力的坏蛋我最喜欢了。」 说着北斗战甲几个小跳，跳动中身影越来越淡，如同融入空气中。 托尼看着北斗消失，立刻转头：「你朋友？」 分身点头，身体开始阴影化：「算是吧。」 托尼：「喂，等等，聊聊再走啊。」 分身：「边上有狗仔队过来了，你最喜欢和他们打交道，煳弄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完，蝙蝠侠的身影隐没进了地铁通道中，快速远离。 托尼：「……bullshxt！你们打爽了就跑，留我帮你们擦屁股？想得美。」 话音落处，大少脚下喷射口启动，轰地一声冲出地铁站口，直飞斯塔克大厦。 第1310章 打酱油，熟人扫尾 不说托尼现在没兴趣应付那些狗仔，就算有兴趣，马克六此刻也快被打得散架了，怎么能用这么狼狈的形象上新闻。 片刻后，路克本尊恢復警探时的那一身穿着，从远处的一条巷子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电话：「头儿吗？华尔街地铁站这里的事应该结束了，钢铁侠已经飞走了，看样子他在里面大战了一场，蝙蝠侠没看见，应该也走了。」 那边的达斯丁一愣：「哦，西蒙和塔格尔他们呢？」 第311页 路克无奈：「死了，还有他们那些手下都死了。」 达斯丁：「你确定？」 路克：「确定，钢铁侠应该也知道，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达斯丁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好，尽量确定情报，我们这里才能放心处理这个『大意外』。」 路克：「明白。」 挂断电话，他也不着急了。 赛琳娜和金块已经赶到那个「大意外」所在的查斯特·亚特学校里。 她只是带着某狗头进去了一圈，就确定那里的「大意外」里装的液体真的只是糖浆，而不是混合后会爆炸的原材料。 某外星狗头的嗅觉没有路克那么诡异，但灵敏上却是不差的。 而且说糖浆肯定就是糖浆，连是哪儿出产的它都能说出来。 这也意味着，今天的连环爆炸案基本结束。 路克在塔格尔和西蒙那里得知，他们并没有再布置更多零散的爆炸物，因为「大意外」足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了。 他们是来抢劫的，又没打算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理想献身。 抢完就跑，才是正理。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那2400磅的原装「大意外」去哪儿了。 如此想着，分身那边已经让阿福开始追查那些劫匪们遗留的线索。 路克本尊就老老实实地待在了地铁站入口旁，拦住那些作死冲动极其爆棚的狗仔和「现场党」，顺便打打电话，转转消息。 其它人无所谓，但托尼这大少却是必须请出来熘一圈。 至少要让这位大少给出明确证词，确认路克在抓捕塔格尔和西蒙的行动中有出力。 只要他说这一句，那警探局这次的行动有功无过。 因为路克是达斯丁的直属手下，也是直接击毙了数十名劫匪的警方人员。 就算为了面子，nypd也得把这荣誉拿到手。 否则什么事都是蝙蝠侠和钢铁侠做的，nypd上万警力全程就打了个酱油，最后只找出一个2400磅的糖浆假货，这脸还要不要了！ 不光如此，托尼的证词还能证明约翰与西蒙的「游戏」，帮助他和蝙蝠侠锁定了罪犯。 nypd是绝不介意功劳多一点的。 什么fbi，什么国土安全事务部都滚一边去，nypd不是这两个部门的下属。 相反，身为全美最大的地方警局，nypd歷来很反感这两个部门插手自己的职权范围。 特别是几年前纽约双星大厦事件后，这两个部门已经挤压了nypd相当的职权空间，动辄在纽约展开抓捕，事后说一声「涉及空布威胁」，就把警局打发了。 现在nypd在这次连环爆炸案中出了力，再少也算有10-20%功劳。 于此相反，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寸功未建，连酱油都是快完事时才打上，功劳约等于零。 毫无疑问，这次事件中两个部门绝对有几个中层主管要下台。 事业被毁说不上，但蹉跎三五年却是免不了的。 趁着在地铁站口的空隙，路克很快安排好了这些事。 然后就看见菲尔带着一队黑西装探员到了。 路克毫不意外。 空布事件不属于神盾局的职权范围，但蝙蝠侠、女巫、鱼卵怪肯定是。 两人对视，路克满脸微笑，菲尔的脸色却有点纠结。 最后两人握手时，他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到：「怎么又掺和这种事？」 路克眨巴眨巴眼：「警探局负责地铁爆炸案，我当时刚好被头儿叫来守在这里，就遇见劫匪乔装进入，我也没办法啊。」 菲尔哑然。 人家警探局本来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要调查方，路克更是警探局里最能打的警探。 他参与其中才合情合理，打酱油不见踪影那只能说他上司是头蠢猪。 而据菲尔的调查，路克的直属上司达斯丁不光不是蠢猪，反而是一个能力极强的人，调去神盾局做行动部门的行政主管都够了。 他无奈点头，拍拍路克肩头：「以后自己小心。其实，当时你就该给我打电话的。」 说到这里，他示意去地铁站内部详谈。 这里四周大厦林立，太容易被人监视，有些话还是进去再说好。 于是，两个套着fbi的马甲的黑西装探员接替了路克的守门任务。 他和菲尔走下地铁站，找了一块稍微平整干净的角落说起事发经过来。 这是没办法的事。 这次路克和蝙蝠侠、钢铁侠有共同战斗的行为，然后目击到那个神秘搅局者的出现。 再加上事件中的女巫、一大群鱼卵怪，全都是拥有超凡力量的存在，只有路克这个普通人夹杂其中。 接到这个消息时，菲尔是惊讶的，但旋即却又释然。 路克的所有档案别人不清楚，他亲手送去尼克弗瑞处封存的人难道还不知道？ 哪怕不想让路克掺和进这些神秘事件，菲尔也不得不承认，还差一点才年满二十的路克已经是一名拥有「超凡战力」的特殊人士。 当然这种人在美国也不少见，也不稀奇，菲尔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不然以他跟神秘事件打交道的频率，没点超出常人的本事，那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两人说了快一小时，菲尔都没用他最喜欢的小本本，而是直接开了手机录音，把路克说的全部记录下来。 第312页 等到菲尔关闭录音，路克才轻咳一声：「我有点非正式的猜测，这个就不要留档，你听听就好。」 菲尔一愣，旋即在耳麦上按动了一下，关闭了随身监听系统：「什么猜测？」 路克才压低声音，将那个女巫的出现，以及行动的诡异可疑之处说了出来：「那个女巫，很可能不是什么空布份子弄出的，倒像是……某些部门的秘密武器。」 第1311章 放松，收穫 菲尔的脸色平静，思索片刻点头：「不要对其他人提到这些，这不是你能管的。」 说完这话，他才觉得容易让路克误会，补充到：「内部的事，只能让高层去交涉，那些人肯定不会让这事闹出来。毕竟劫匪人都死光了，女巫也跑了，什么证据都没留下……」 路克嘿嘿：「我懂。我就是让你留意一下，那个女巫可不一般，钢铁侠都差点被秒了，速度快得跟瞬移似的。你遇见就躲远点，别冲上去送死。」 菲尔哭笑不得：这是不是搞反了？到底是我来告诫你，还是你在告诫我？ 但就像路克对他的告诫没法反驳什么，他对路克的劝告也不能拒绝。 不过，路克每次和他私下说的这些隐秘推测，也只有极其信任的人才会开口。 就他对路克的了解，这傢伙私下对人可没几个亲近的。 再除开达斯丁这些从洛杉矶一起过来的老同事，单算纽约警局里和他私交密切的新同事，连一手之数都凑不齐。 路克对自己如此信任，菲尔还能说什么。 两人说完最后这点小话，交接就此结束。 以菲尔以往的做派，神盾局和其它部门都不会再派人来询问。 从这点上来说，路克说那么多一点也不亏。 一切走官方渠道，他哪儿可能如此轻松，回去报告都要写一两个星期。 虽然报告都是赛琳娜的事，但这次不是一份两份的问题。 公事公办的话，数个部门会没完没了地要求他补充报告，对照，然后再补充再对照，务必确定他没有遗漏事件中的任何细节，乃至说谎。 现在自然没这麻烦了。 走出地铁站的路克掏出手机，看着上面金妮发来的消息，微微一笑，喃喃到：「头儿啊头儿，这次活该你升官啊。」 他在手机上找出一个号码拨通：「科布长官，最近身体怎么样，能打死一群劫匪了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出警戒线外，坐上了街边的配车。 副驾驶的赛琳娜也不吭声，只是拿着蛋糕吃着，后座的金块也埋头大嚼。 几分钟后，他电话讲完。 赛琳娜示意了手里的蛋糕：「你也来点？」 「算了，你不知道我经歷了什么。」路克坚决摇头，点火启动，车子调头而去。 赛琳娜好奇：「经歷了什么，也不至于吃不下东西吧？」 她和路克如今都是不顶饿的人，这是强大的代价之一。 而路克经歷的战斗各种各样，普通情况不至于吃不下东西。 他嘆了口气：「有人弄出一种怪物，黑乎乎的不说，浑身都是亮晶晶的鱼卵状突起。」 赛琳娜有点厌恶地咦了一声：「有点噁心啊。」 不过她看看手里的拿破崙蛋糕：这和那怪物一点都不像吧？ 路克：「然后还有人把它们烤熟了，那味道……和公共厕所着火了差不多。」 赛琳娜闻言，恼怒地瞪着他：「你是故意的！这么噁心的形容你也说得出口？」 路克嘿嘿笑了起来：「谁让你好奇心那么大。你还只是想像，我在里面待了好半天。」 赛琳娜无言以对，只能点头：「那行，晚餐就让金块做吧。」 金块吃惊地抬起狗头：「嗷唔？」 赛琳娜：「按几个钮而已，这都不愿意，你真是懒。」 金块委屈地嘤嘤嘤了两声，表示自己会用智能厨具，脑子里始终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片刻后，它突然反应过来：按几个钮的事，你还非让我去？ 可惜前排两人絮絮叨叨聊着今天的事，根本没搭理它的意思。 狗头无奈地摇了摇：算了，有人靠着大魔王撑腰就飘了，且忍且珍惜吧。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路克两人回到家中，各自洗漱。 做晚餐的事终归还是赛琳娜做了，没有真让某狗头去用智能厨具，嫌弃它掉毛。 金块美滋滋：掉毛就掉毛，总比伺候人强。 今晚两人的训练和工作项目也全部取消。 人都是有极限的。 路克不用多说。 今天他一人分饰三角，随时保持双线操作，还要留意别露出破绽，难得地感到心神疲惫。 最后一站被路克故意支开的赛琳娜却也跑来跑去，救人很多，更不知道揍了多少趁火打劫，扰乱治安的小混混。 路克从她那里共享来的队友经验积分，超过了一千。 大部分的事在车上就说了，回家后赛琳娜也没再问他什么。 两人一狗安安静静地吃晚餐，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里各自看新闻，翻资料。 路克这时才清点起今天的收穫来。 最大的收穫当然是击杀塔格尔和西蒙的经验积分。 塔格尔应该是被托尼烧成碳的那个鱼卵怪，而路克用离子鞭切成丁的则是西蒙。 第313页 不过路克拿到了击杀西蒙的100%贡献率，塔格尔也算了40%给他。 击杀西蒙拿到了15000，塔格尔则是8000。 也就是说，塔格尔的「全价」是20000经验积分，比西蒙还要高一些。 想来这傢伙之前当自由职业空布份子时，干下的坏事太多，今天终于一次性结清。 路克也没什么遗憾的。 当时那种情况，他没心思琢磨经验积分的事。 女巫和以往的大多数对手都不同，战斗时想太多没好处。 如果不是心中隐隐的危机感，他当时直接使用氪金念力，怼死她的可能性也不小，那后来也未必如此麻烦。 但他更相信自己的那种直觉，因为它并非一般意义上的直觉。 高达40的精神属性与心灵沟通，还有正义之星分身的某种功能，让他拥有了这种「直觉」。 它是一种微妙的心灵力量，称之为「危险感知」也无不可。 不过这种「危险感知」处于萌芽状态，在系统里根本就不入流，能力列表不予显示。 路克却很满足。 有和没有，那是两个概念。 至少这个方向有路，走下去就是一条神奇之路。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什么大预言术了呢！ 除了两个匪首提供的两万多经验积分，其余被他击毙的几十名劫匪和鱼卵怪人均200+，不愧是系统善恶名单里的大红名。 这群精英小怪共计送上26000经验积分，比两个匪首加一起还多。 第1312章 正义之星的隐藏大招 查斯特·亚特学校里的「大意外」是个假货，经验积分自然无从谈起。 华尔街两列地铁的救援行动有2000经验积分，布鲁克林区三个地铁站的救援活动有3000经验积分。 还有赛琳娜那里分享来的，以及其他零碎的经验积分，最后路克总共获得经验积分在57000左右。 现在宿主经验673000/700000。 积分：166000。 经验看着着实让人心情舒畅，积分却有点可怜。 路克从窗口跃出时，召回了正义之星，抵达地面前又激活，新分身再次出现，穿上蝙蝠战甲进地铁站内和托尼照了个面，也是将北斗和蝙蝠侠也做了一个割裂。 十万积分就此用掉，但这拨不亏。 经验的收穫是实打实的，而且积分也回本了一半多。 正义之星的制造、日常所需均由积分支付，同时它完成任务所得经验积分全归路克。 从这上面来看，它和路克的胳膊是一样的存在。 但这种超乎常态的「一人双体」，也是它必须消耗积分的原因。 正常人长三条胳膊，肯定不方便。 路克却依然对正义之星如臂使指，战力不减，这是自身能力与积分配合无间的功劳。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能力不叫分身术，而叫「正义之星」。 取消正义之星分身为什么叫「召回」，而不是「取消」或「解除」之类。 简单来说，路克身体的一部分加上积分构成的这个分身，与本体最大的区别在于，它能吸收并存储一种特殊精神能量。 这种正义之星吸收存储的特殊精神能量，来自于他日常刷分的行为，与积分相似又不同。 路克骚扰系统好一阵，才得到一个隐约的答案。 正义之星这种身体+积分的特殊存在，才能承受特殊精神能量，他的本尊直接接触则会有巨大危险，系统爸爸为确保宿主安全，当然不能让他去送死。 而正义之星吸收特殊精神能量后，将其进行过滤、存储。 即便如此，特殊精神能量的负面效果依然存在于分身中。 「召回」或被毁灭时，负面效果将跟随大部分躯体一起湮灭，剩下的无害能量才会变成那白色光点，瞬间反哺本尊。 但这种精神能量即便被过滤转化，也依然特殊。 路克自身身体只能短时间内使用掉它，不合适将其存储体内，留着下次用这种好事就别想了。 这就是正义之星召回后，必然出现的「超级大招」——一股积蓄而来的特殊精神能量，以及它的一些使用方式。 比如路克那锁定女巫，穿越空间发动一击的白色光箭，就是使用方式之一。 不做全力一击，用于一场战斗，消耗上半小时也是可以的。 路克弄明白了这点，心中并不失望。 这种「开大招」的设定，上一世游戏里太常见。 系统爸爸就是靠剽窃他上一世的各种游戏见闻，构筑出来的各种系统功能。 诸如力敏精三属性，加点，技能，前置条件，队友，善恶阵营这些，说起来哪个跟游戏没点关系？ 现在再多一个「积蓄xx槽开大」的设定，完全合情合理。 所以，正义之星这个让他吐槽过的名字并非随意所起。 行正义之事，可得正义之力。 但有所求，必然天降正义。 心里叨叨了两句不中不西不洋不土的台词，路克真正的想法很简单。 不过是多出一个特殊技，以及配套的专属蓝槽而已。 强大的底牌再次增加一张，还不用为它额外付出时间，这对时间不够用的他来说，真是再好不过。 最后，是他击败那个远古女巫，获得对方的能力列表。 第314页 这次系统提示不复杂，而是极其简陋——远古女巫能力列表：远古巫术（不可学习）。 就这一句，然后就没了。 这结果还真是毫无新意，不出他意料之外。 女巫的能力怎么看都是法系，还是很诡异的那种法系。 再看她那死人一样的脸，死人一样的身体，死人一样的腐臭味，就算系统爸爸说可部分学习，路克都不敢学。 他对自己目前的容貌气质很满意，不想变成那种活尸模样。 要是有那种又帅气，又没后遗症的法术，他绝对要打打主意。 法系超能力不能学，但单纯的法术应该有一些属于「知识」范畴，却未必不能学。 清点完收穫，看着在边上打了好几个呵欠的赛琳娜，他站起身来：「这几天我们的事情肯定少不了，早点睡吧。」 赛琳娜嗯了一声，径直去睡觉。 至于路克今晚还想干什么，她是不会问的。 两人刚才在这里闲坐许久，就是对彼此无声的关心，无需多言。 路克却也没出门，同样回到自己房间躺下闭眼。 他需要休息，但将双线操作变成单线操作也就足够。 经验距离升级已经不远，今天的纽约也不算风平浪静，他还需要去确定西蒙他们弄走的2400磅原材料地点。 所以，正义之星分身再次出动。 不过，他今天与女巫大战一场，不想晚上再弄出大动静，所以只是穿上一套普通的隐身战服出门。 潜水出门，在不远处的皇后区上岸，路克进入一处阿福锁定的仓库。 片刻后他钻了出来，心中松了一口气，那2400磅的原材料果然在这个仓库里。 这个真正「大意外」装配完成却没有启动。 出于安全考虑，路克将其收入储物空间，然后拆掉了起爆装置，又放回原地，然后在周围布置下微型无人机监控，这才离去。 穿梭在夜里的城市中，他发现今晚的纽约很热闹。 不少形迹可疑的人在街头巷尾游荡，看似寻常，但身上和车上那些监控设备种类繁多，功效强大。 nypd的后勤装备处里都没这么多好设备。 而那些混混里更是有不少人在打听着白天发生的事，尤其是华尔街地铁站那边的事。 这还不算完。 空中的无人机和直升机时不时就掠过一架，让路克都改动了行走方式，从楼顶变成了楼内。 多面体系统那里，各种通讯里涉及对蝙蝠侠和北斗的调查一大堆，这些路克都懒得理会。 至少今晚他没心情去看这些，动脑子的事留待明天。 第1313章 被抢而吓niao的妹子 打打小混混，放松心情，排遣浮躁，享受美好生活，才是路克今晚夜游的主旋律。 如此想着，他抛出手中特制的熘熘球，灰黑色的硬质塑料球体旋转着砸在一个小混混后脑勺上，再被连接的细绳一带，又弹到旁边另一个混混额头。 两个小混混正拿着小刀，威胁一个晚归妇女交出钱包，褪去衣物，突然身体摇晃了两下，扑通倒地。 双手挡在胸前，满脸惊恐的中年妇女愣了愣，下意识的四顾片刻，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管它弄翻两个小混混的是人是鬼，尽快远离此地才是正确选择。 无论那鬼还是人如何收拾两个小混混，她都没意见，最好像那个黑猫女侠一样，打断他们的第五肢。 路克手腕一抖，灰黑色熘熘球旋转飞回，落入手中。 他满意地点点头。 最初他的绳镖本就是这种熘熘球类型的，只不过有了蝙蝠侠马甲后改成了蝙蝠镖头。 这东西大用没有，但敲起小混混既方便又不会留下「兇器」，更不会弄得血唿啦刺。 使用手法他早就精通，只为敲点小混混，那连花费时间重新熟悉的必要都没有。 路克放飞思绪，走走打打，就这样从十点晃悠到了十二点，从皇后区游荡到了布鲁克林区威廉斯堡附近。 一路穿过那些老旧的公寓楼时，他听见了无数古怪的声音。 违禁药物爱好者，特殊服务从业人员，特种心理医疗师等等人，制造出了这些声音。 路克的初级声波能力最近越发熟练，已经能做到收听百米范围内的动静，再自动忽略，只有特定的声音才会产生反应的地步，比如枪声、惨叫、唿救之类。 特别是人发出的声音，其中到底是「凑趣」发出的，还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他基本可以分清。 这样不至于冲进某些服务人员和心理医疗师的工作场地，打扰她们的服务和治疗流程。 对方倒不会因此害羞，他也不会为此尴尬。 但做到听而不闻都花了他几个月的时间，他更不想冲进看个满眼，太辣眼睛。 听到的可以直接忽略，但以他的眼力和记忆力，想忘掉近距离内目击的画面就太难了。 突然，他听见一大段用词熟悉的对话，显然不远处的快餐店内正在发生一次抢劫，但其中好像夹杂进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他注意力集中过去，那边的对话顿时清晰可闻。 才听了几句，他嘴角翘起，心中好笑，倒有了去凑趣的想法。 念头一转，他收走了身上的隐身战服，换上自己最习惯的夹克和工装裤，同时取出一套千面系统换上。 第315页 千面系统1.0版最近略微改进，大概算是1.02版。 最大的改动就是可由面部带上，其余部分自动向下覆盖在全身皮肤，整个变形过程耗时在十到二十秒。 区别在于身体移动会对变形过程造成干扰，减缓纳米材料完成覆盖的速度，增加耗时。 但脸部的变形，却只需要一秒钟。 紧急情况下有个两三秒时间，脸、颈部的变形就足够完成，实用性还行。 五秒钟后路克走出小黑巷子，上身变形已经完成，原本穿衣显瘦的身材变成肉眼可见的强壮，而下半身的工装裤比较宽大，正在完成腿部的变化没人看到。 等到他轻柔地推开抢劫发生的快餐店门，里面的抢劫闹剧差不多也到了高朝。 「从柜檯后出来，马上！」一个年轻白人男子穿着宽大外套，一只手揣在衣兜里，支出一个东西指向面前的两个穿着快餐店工作服的年轻妹子。 一个披肩金髮的瘦高个妹子连连摇头：「对不起，先生，我做不到。」 白人男子满脸急躁：「你说什么？」 金髮妹子满脸尴尬：「因为……我吓尿了。」 白人男子一愣。 金髮妹子身边个头稍矮的黑髮妹子满脸愕然，扭头问到：「还没完？」 金髮妹子满脸尬笑地点头。 突然，她们背后的厨房门打开，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男人手拿棒球棍沖了出来：「姑娘们让开，看我怎么揍死这小瘪三……wawoo~」 嘭！ 这气势汹汹的大高个男人冲过金髮妹子身后时，突然感觉脚一滑，口中惊唿，整个人腾空而起，以一个平躺的姿态，重重摔在地上。 餐厅内几人哑然。 还是抢劫的白人男子忍不住：「快点站出来，站到那边去。」 这里是凌晨的威廉斯堡平民区，他很担心这几个人谁突然就摸出一把枪来对着自己。 连他都敢出来抢劫了，就知道今晚附近有多混乱，最好抢一票赶快跑。 金髮妹子扭扭捏捏地从柜檯后出来，不忘把边上的黑髮妹子拉到身前挡着。 不过，这行为是让黑髮妹子帮她挡住湿漉漉的工作裙，还是挡住抢劫者的枪口，就见仁见智了。 路克在那金髮妹子说出自己吓尿时，还在小黑巷。 等他进门，刚好是金髮妹子站到黑髮妹子身后。 坐在收银台的一个黑人小老头注意到了他，但抢劫者背对门口，毫无所觉。 两个妹子魂不守舍，视线压根没往门口这边看。 路克对着看来的黑人小老头微笑了下，带着暗示的心灵沟通顺势发出。 黑人小老头不自觉地点点头回应，大概是「你也晚上好」的意思。 然后，路克眼神转到那边的抢劫，显露出吃惊的神色，然后立刻恍然大悟的样子，再带上了一点义愤填膺的表情，走了过去。 他的动作看似正常，但大步走去时，脚步无声不说，还是从侧面接近，基本在两个妹子的视线边缘。 心灵沟通更是让两个妹子有意无意地忽视掉他，直到他走到那个抢劫者的背后，她们才愕然惊觉：这年轻人哪儿来的？ 金髮妹子还不自觉地面现迷醉之色：「哇喔，他好帅。」 抢劫者面露疑惑之色：「你在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有点帅，但被自己拿枪指着，还夸自己帅的女人，眼前这位还是第一个。 一时间，他的心情竟然有些莫名欣喜，旋即又有点失落：帅有什么用！又不能靠脸发财。哪怕能去当个什么电视剧龙套演员也好啊！ 第1314章 神奇的快餐店，神奇的人们 正如此想着，抢劫者就觉得自己揣在兜里的手一紧，被人向后拉去，同时背上传来巨力。 嘭！ 一声闷响，这个抢劫者就被路克单手反剪，朝前推了一步，上半身重重砸在柜檯上，另一条胳膊就压在了他的颈部，丝毫动弹不得。 路克再将他被反剪的那只手从兜里拔出来，一把枪出现在大家面前。 金髮妹子又吓了一跳：「枪，他真的有枪。」 路克面色古怪，微微用力，那枪就摔在了地上，发出咔哒一声。 黑髮妹子面露狐疑：「这枪……怎么像是塑料的？」 路克从那枪上收回视线，侧头对她笑了笑：「嗯，而且它还在漏水。」 黑髮妹子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弯腰去看，连连点头：「咦，这枪真的漏水啊。」 说着她抬起头对他笑了起来：「水枪？」 哇，好大好白的冰激凌！路克心中感嘆。 只觉双眼一阵清凉的他，视线不由自主地从这妹子的下巴处往下移了一点，随口说到：「是的。所以现在你们是打算报警，还是把这个用玩具水枪抢劫的傢伙扔出去？」 边上金髮妹子如遭雷击：「水，水枪？」 「是的，估计他也是看这里没什么危险吧。」路克余光不着痕迹地从她裙子上那一大块水渍扫过，没有盯着去看。 毕竟，被漏水的水枪吓得漏水了这种事，确实不怎么光彩。 收银台的黑人小老头笑了起来：「哇喔，这胆子真大，想当年我去干活时怎么也会带把铁的，至少不会露底。」 黑髮妹子撇撇嘴，丰润的双唇在这个动作下格外诱人：「扔出去吧，警察来了弄不好我们自己也要进拘留室。」 第316页 路克轻笑起来，拖起抢劫者扔出店门外。 这事其实不值得他出手，毕竟那傢伙纯粹想用水枪唬人捞点钱，想伤人也做不到。 像系统现在给了任务提示，连多少经验积分都没报。 这也是路克要求的。 低于一百经验积分的收穫，系统可以留档，但不需要同步提醒他。 不然以后动辄百万千万的升级经验，还不叮叮叮个几万几十万次，烦都烦死人。 走了回来，路克脸上保持淡淡的笑容，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抬手示意：「能点餐了吗？」 说着话，他的视线就看着那个黑髮妹子。 相比于高挑瘦削，有点像纸片人模特的金髮妹子，他对这位个头稍矮体态丰腴的黑髮妹子更喜欢一点。 当然，这绝不是因为金髮妹子裙子和脚下那一大片水渍，和它们散发出的异味。 黑髮妹子还没吭声，距离路克更近的收银台小老头笑眯眯地说到：「哇喔，作为救命之恩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里的食物一定要慎重选择，毕竟那是奥列格做的。」 路克饶有兴致：「怎么？这个奥列格难道什么地狱厨师，专门做黑暗料理的么？」 小老头嘿嘿直笑：「他的个人卫生，比较接近地狱里的恶魔，就是那种……」 说到这里，他做了个捂鼻子嫌弃的动作。 路克明白了，笑着点头：「那就太感谢你的提醒了。对了，怎么称唿？」 黑人小老头：「叫我厄尔，或者老厄尔。你呢？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布鲁斯李？」 他的手挥舞着，做出类似功夫片里的那种起手式。 路克莞尔：「叫我克里斯就好。」 两人说着话，他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那黑髮妹子身上。 黑髮妹子在快餐店里打工有几年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弱，当然不会注意不到某人的眼光。 换成平日里，这种略带侵略性的眼光她最多心中呵呵，就作不见。 以她这外形容貌，不用这种眼光看她的男人不是基佬就是ed。 但今晚这位年轻人不光刚制止了针对她们的抢劫，而且还很帅——重点就在这个「帅」字上。 男人看她，首先是因为她漂亮。 那身为女人，她当然也喜欢帅男。 换成躺在地上的奥列格，即便是从真枪下救了她，那也仅止于正常的感谢罢了。 走到路克面前，她露出一个大咧咧的微笑。 因为她的嘴确实很大，但唇瓣丰润，唇形漂亮，配合上深紫红色的口红，很是夺人眼球。 「要点什么？美国起司怎么样……」她话才出口，就立刻停下。 平时和店里稀奇古怪的客人斗嘴惯了，现在说话有些不过脑子，美国起司那种垃圾食品怎么能给眼前这个救自己一命的大帅男吃。 路克倒没在意：「不，厄尔已经告诉我那位奥列格『大厨』的『特色』了。所以我要那个……」 他抬手指了指刚才那边柜檯。 柜檯上有一个透明盖子盖着圆托盘，里面是四五个颜色各异，看着就很可爱的纸杯蛋糕。 事实上，不用收银台的老厄尔告诉他，他的灵敏嗅觉也能确定，那是这个店里唯一能吃的东西。 因为其他东西都要过那位奥列格大厨的手，唯独那托盘里的纸杯蛋糕不是。 黑髮妹子恍然，带着点小喜悦就过去取蛋糕。 绕过柜檯时，还扭动了下身体，确保不踩到地上躺着的某个大高个身上。 大高个此刻却缓缓坐起，眼睛都没睁开：「哇喔，我刚才好像升上了天堂，看见了梦寐以求的美景，到处都是飘飞着大豚果女……嗯，等等为什么我会坐在这里？」 黑髮妹子扭头瞥了他一眼：「奥列格，你刚才踩上一摊小便，然后就跟着它一起飞上了天堂。恭喜你，现在又回到了这个地狱。」 「麦克斯，你终于鼓起勇气，进男厕所来找我了么？」大高个奥列格愣愣扭头，打量自己四周：「等等，这里不是餐厅前台么？」 黑髮妹子麦克斯嘴角挑起，都懒得打理他，自顾自地将两个纸杯蛋糕放进小碟子里。 奥列格茫然片刻，才想到了什么：「餐厅前台为什么会有小便的？麦克斯，难道是你……」 麦克斯吓一跳：「woo~woo~等等，我今晚忙得水都没喝两口，没有这么充沛的流量。这事等卡洛琳换完衣服回来，你亲口问她，ok？」 奥列格呆呆点头：「好的。」 说着他爬了起来，抱住自己的后脑勺：「谁给我的脑袋来了一棍子吗？真疼。」 麦克斯妹子呵呵：「那只能问你自己了。」 说完她端起小碟子走了回来，放到路克面前。 第1315章 想上？那就上 路克看着这两个纸杯蛋糕，砸吧砸吧嘴：「这个……」 麦克斯一挥手：「感谢你刚才拯救了我们，就不收你钱了。」 路克也笑了起来，还是掏出了一张二十美刀放在桌边：「谢谢，不过两个不够。所以你的谢礼我收下，这是买剩下那三个蛋糕的钱。」 麦克斯愕然，看看那钱，扭头看看那边的三个蛋糕，再扭回头看看他：「你……想上我？」 路克微微一怔，说到：「那只出二十美刀不够吧。」 麦克斯看着他的笑脸，撇撇嘴：「好吧，或许应该我给你二十，嗯还是二百美刀？」 第317页 路克这次真的有点愣，然后失笑出声：「不好意思，我这人卖艺不卖身的。」 麦克斯再次露出笑脸，收走了那张二十美刀，送来了蛋糕。 两人也就略过了这个有点尴尬的话题。 此刻时间接近一点，但这里零零星星也进来了一些客人。 更有意思的是，其中好几人身上还带着某些监控设备和无线耳麦，气质做派更不像是来这种下三流快餐店的人。 除了两人在店里坐下，其它几人都是外带，拿到食物就出门上车离开，很是匆忙的样子。 不出所料的话，这些人怕都是在街头蹲点，等着蝙蝠侠和北斗出现的人。 这种行为看似很无稽，很浪费。 但闲着也是闲着，不让这些人出来转悠，难道所有人都蹲在办公场所查资料么！ 事实上，这些人的工作和警察差不多。 哪怕很无聊很没效率，但出来了才能谈其他，永远躲在办公室里的秘密机构是没有威慑力的。 比如fib，比如cia，无一不是如此，一直在尽量增加自己的「动手」能力和动手权限。 两者的权力也就越来越大。 非要用动物世界来形容，大概类似于撒尿划地盘这种行为。 撒尿杀不死对手，却是一种警示。 路克对这些人也只是一眼而过，没有去深究的意思。 现在全纽约查他那些马甲的人没一万也有八千，他关注不过来，今晚更没兴趣去关注。 他不是那些变太杀手，喜欢看别人怎么调查自己的。 他的反调查行为，大多出于安全考虑，为隐藏自己进行的准备工作而已。 在这快餐店的大多数时间里，他主要是打量店里来的那些客人，也会掏出手机玩玩，期间慢慢地吃掉五个纸杯蛋糕，顺便喝了三瓶果汁。 当然果汁是要的瓶装，他没敢用这里的杯碟。 那位大厨奥列格摔在一摊尿上，结果连衣服都没换就进厨房了，路克这种轻微洁癖的人还真受不了这个。 时间也接近凌晨两点，这家名为《威廉斯堡餐厅》的快餐店也准备打烊。 以路克的推测，它也只能靠这种差异化竞争，从周围的那些快餐店里存活下来。 快餐再烂，也不能天天半夜吃甜甜圈。 其它快餐店搞不成这样，当然是成本没法这样低。 正常快餐店不用会年近七十退休老混混厄尔收银，也不会用比黑暗大厨还黑暗的邋遢厨子奥列格。 唯独远超其他快餐店水平的两个女招待，黑髮妹子麦克斯是因为老闆允许她在店里卖自己的产品——纸杯蛋糕。 金髮妹子卡洛琳则是个拥有一屁股债和「仇家」的麻烦人物。 这种人员配置就是一个字——省钱。 换成别人接受这家快餐店，人工成本就能让这小店破产。 所以，这里的老闆还是很有头脑的……的？ 路克看着一个从外面走进来的小豆丁，接过了老厄尔手里的帐单和现金，感觉有点奇怪：这家点老闆难道真那么大心脏？ 大晚上的让自己儿子出来收营业款，也不怕他出事？ 结果老厄尔说了几句，就提到路克帮忙赶跑了一个抢劫的。 这个小豆丁就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伸出双手和他握了握：「感谢你的帮忙，克里斯先生。我叫韩·李，作为这家餐厅的老闆，请容许给表达一点小小的谢意。」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张花花绿绿的小纸片，塞到路克手里：「本店用餐的八五折优惠券，有空常来。」 路克失笑起来，将两张优惠券放进兜里：「好的，一定。」 旁边不远处，金髮的卡洛里拿手肘顶了顶旁边擦桌子的麦克斯：「麦克斯，他在对你放电嗳，这已经是一小时十七分钟内的第二十五次了，平均三分钟一次。」 麦克斯斜眼一瞟，轻咳一声，低声到：「那不叫放电，他只是表示对老姐我这发达的胸肌的欣赏，明白么？」说着还不忘拿双手託了托。 有这负担傍身，她做事其实挺累的。 哪儿像卡洛琳，随便怎么蹦都行，反正基本不会动，更不会扯得疼。 卡洛琳不自觉地瞅瞅自己，突然有点不想说话了。 有大帅男追着你看，你不谦虚下就算了，居然还炫耀胸大肌？这完全就是不公平竞争。她心中愤愤，只能把手里的拖把捣鼓得飞快。 麦克斯顺口提醒了一声：「那一块多擦两下啊，不然明天我们没地方待。」 卡洛琳黑着脸：「我用了清洁剂的，还有空气清新剂，保证你只能闻到一股玫瑰花的味道。」 麦克斯吸吸鼻子，耸耸肩：「不是咸鱼味就好。」 卡洛琳：「……你是不是今晚不想睡了？有种回家单挑。」 麦克斯呵呵，挺起胸膛：「你可比我差几个重量级呢。」 卡洛琳无言以对。 片刻后，餐厅收拾妥当，两女走出快餐店，留下老闆韩自己关门。 才走出两步，三四米外的墙边就站出一个人来。 卡洛琳吓得一声尖叫，后跳一步，伸手就在自己的包里掏，口中还惊惶地叫着：「别过来，我有防狼喷雾，我还有电击器，手机立刻就能拨911……」 「是我啊。」路克有点无奈地看着这个金髮妹子。 第318页 果然不愧在人家水枪下都能漏水的妹子，这神经过敏程度非同凡响。 卡洛琳一听他的声音就放心下来，但又有点不放心：「你难道是想跟踪我们？然后到家后……」 「我是想约麦克斯去喝一杯。」路克好笑地打断她的脑补。 卡洛琳愕然。 第1316章 夜场，你就是第一 「真的？」麦克斯双眼一亮，旋即回过神，干咳两声：「先说好，老娘可不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卡洛琳却悄悄拉了她一下，小声提醒道：「你们认识还不到两小时，还是半夜，你确定？再说了，你不三不四的地方还去的少了？」 「这几个月我去过最不三不四的地方，就是这家餐厅。」麦克斯眨巴眨巴眼：「而且，他很帅。不三不四一点我也认了。」 卡洛琳被噎住了。 这道理真的比什么都霸道！ 她其实也是个颜控党，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这个男人丑。 换成邀请对象是她自己，她也捨不得拒绝。 她无奈点头：「好吧，记得早点回家，我一个人可做不出明天卖的蛋糕。」 麦克斯挥挥手，大咧咧地道：「那些客人少吃一天蛋糕又不会死，我休息一天不行么？」 卡洛琳满脸鄙视：「你去是运动的吧？」 麦克斯得意洋洋：「有钱人不就是靠『运动』来『休息』的么！」 路克突然插口：「你们住在一起的？」 两女齐齐扭头，点头：「室友。」 「合租。」 路克瞭然：「那卡洛琳一起去吗？」 卡洛琳惊喜：「真的么，我也能去？」 路克耸耸肩：「我之前不邀请你，是怕影响你回家休息，现在……」 两女原来是室友+同事，两人的互动也很密切，这明显是闺蜜。 他只约麦克斯的行为，就有点不合适了。 当然，也只是一点点不合适。 做了未必有什么用，不做也未必会被卡洛琳记恨。 但今晚他就是出来玩的，多带上卡洛琳一个也无所谓。 邀请成功，却有一件很蛋疼的事——没车。 路克一路熘达过来，当然不可能开车，现在更不能从储物空间放一辆车出来。 麦克斯两女却是住在几个街区外，晚上两人要不提前一点离开去坐地铁。 要不仗着走熟了路步行回家，也很少撞上拦路抢劫的小混混，只要小心点，提前留意某些危险地带，还是能躲过抢劫的。 路克正想拿出手机，从资料库里找辆黑计程车来拉人，不远处韩关门出来。 见三人站在那里没走，他就顺口关心了两句。 结果听说没车，韩自告奋勇当司机。 路克和两女自无异议。 他的心灵沟通里，这个天生娃娃像的韩是个不错的人。 韩去开车时，路克悄悄问了麦克斯两女，想不想把韩也顺路带上，两女的表情都有点古怪。 不是厌恶，只是有点别扭的意思。 路克莞尔：「又不是让你们带孩子，他去了最多留意下别走丢，走之前再叫上他就好。反正他是司机，不能喝酒。」 两女一听也是，大家要是喝了酒，这不还缺个司机送回家么。 三人这才过去坐上车，路克发出邀请，韩惊喜万分：「真的吗？上次我想麦克斯带我去那家夜店，她说人家不提供婴儿纸尿裤，所以不想带我去。」 路克呵呵：「没事。你已经长大了，不穿贴身小裤都没事。」 韩满脸吃惊：「不穿？为什么？」 路克：「哈哈，对，找准机会就不用穿了。」 后座麦克斯和卡洛琳嘿嘿笑，显然她们比韩的脑子污得多，知道路克的意思大概是韩找到了妹子，两人凑一块，那当然要择机而脱。 上车后韩略微绕了一点路回家，把刚收的营业款放下，就立刻出门黑皮。 地方是路克找的。 要说到纽约半年多，城里各种高雅奢侈的装比场所，路克了解的依然不多。 大部分只是知道其名字、地点、地形，算是为以后办案和干私活做的准备工作。 况且这些地方大多数的安保比较严格，发生的案子少，很多警探也喜欢抢这种案子办，他就没去争。 但各种时尚、潮流、热辣、疯狂的新兴娱乐场所，他却门清。 因为这些地方发生案子较多，大多数都在他的私人资料库里有详细备案，包括这些地方的后台老板和靠山，都有所了解。 他就近选择了一家新开不久的夜店up and down，装修时尚，气氛热烈，消费很高昂。 装修气氛是为同行三人选的，消费则是他自己的考虑。 门槛普通的场子，管理就没法严格。 里面直接下黑手抢劫强来都不在少数，反正人一多，看场子的管不过来，只要不闹太厉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个场子的门槛费高，意味着没钱的都被拦在门外，进来的客人大多有钱。 场子里做各种生意的人都会守规矩。 他们可以向客人礼貌地问询，但威胁和死打烂缠的事不能干。 一旦在有钱人圈子里的名声臭了，这种靠「哔格」卖高价的顶级场子很容易掉档。 来的客人档次会恶性循环，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一个烂大街的普通场子。 第319页 这种顶级场子前期动辄就是上千万的资金砸进去，没人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开这种场子的人，要不就是有团伙背景，要不就是有nypd的背景，两种背景最后达到的效果差不多，都能让它平安的生存下去。 路克四人来时，uad早就封门了，两个黑大汉站在门口。 他们面前一块是那常见的一米高金色不锈钢立柱，之间挂上银色细铁链，作为分割。 未经允许，想进去的人只能在这细链「围墙」外和他们交涉。 顺着这个门口，有不少穿着时尚的妹子在门口路边排出长龙，每看到可能要进场子的车和人，她们中开放点的就会搔首弄姿，羞涩点的则是微笑站立，期待被人看中带进去。 这些不是收费办事的职业人士，基本是想进奢华夜店玩的年轻女性，陪人进去也只是玩，不意味着随便你怎么样。 当然，大多数能带人进去的男性，下点功夫，得手机率也不小。 下车的路克对麦克斯低笑道：「我帮韩在这里挑一个舞伴，不然进去只能让卡洛琳带他跳舞了。」 麦克斯哇喔一声：「开玩笑的吧！我也偷偷在这里排过队，结果站了二十分钟都没人理我。当时为什么没遇见你这么贴心的人？」 路克瞅着她：「你这才是开玩笑。如果让我看见你，那你就是第一。」 边上旁听的卡洛琳露出羡慕的表情。 路克看到了，笑到：「当然，卡洛琳你的气质直接进去也行。」 卡洛琳一听，目露回忆之色：「我没来过这家uad，它开业时我家已经破产了，不过2-kao倒是经常去。」 路克侧目：「那家大明星夜店？」 卡洛琳嘆了口气：「是啊，我已经快忘了那里面的一切了。」 第1317章 眼缘的重要性 路克没再说什么。 2-kao是老牌名店，纽约最顶级的场子，去那里最多的就是明星名媛名人，订张桌子都得一千美刀起。 不是钱多到一定地步，去那里纯属钱烧得慌。 这一点，和钛金手机公司卖的9998私人订制手机一样。 为这种奢侈消费买单的人，一般都是必须保持自己档次不掉的人。 普通中产没这需求，偶尔进去熘一圈，回来当谈资就好，去多了生活质量必然大受影响。 等到韩有点担心地送走了泊车服务生回来，就见到路克三人身边多了一个身高普通，容貌不算特别漂亮，但看着很甜的圆脸妹子。 他还以为是路克的朋友，结果路克招手：「韩，我们刚认识的一个新朋友凯莉，你负责带着她进去。」 韩：「啊？」 路克当然不会说，这是他用心灵沟通在那一排等着人带进去的女孩里，找出最合适韩的一个。 女孩凯莉属于单纯的跟风，不是长期蹲这种时髦夜店职业骨肉皮。 她和麦克斯跑来这里排队的想法类似，想进去开开眼界，倒不是非要进去说服一个男明星啥的。 然后，就到了进门这个问题。 很多夜场是卖门票的，就算有名的那些，少的十多美刀，多的三五十，这些算是正常的热门场子。 而眼前这个uad跟2-kao类似，算是夜场里的奢侈品，摆明不是给普通人用的。 卖的就是哔格，就是炫耀。 一般人光拿钱……嗯，还是能砸进去的，一千不够就扔一万，一万不够扔十万。 夜场终归是赚钱的，不会拒绝这种暴发户，反正暴发户进去也要守规矩。 路克当然不用那么麻烦。 他只是走到栏上亮铮铮不锈钢细锁链的门口通道前，对那个穿西装的彪形黑大汉招招手。 黑大汉的职责其实和普通公司里的前台接待类似，并没有什么犹豫，立刻就走上一步，附耳过来。 路克很小声地说了两句，然后掏出两张名片给他看了两眼，再飞快地塞了一张美刀过去，黑大汉说了句稍等，就走进门内。 这一切都在两人身体的遮掩间，其它人肯定知道他们在交涉，但看不到详情。 不到三十秒，他就走出来，恭敬地取开细铁链，让出通道：「埃文斯先生，里面请。」 对于路克带着四个人进去，其中三个还一副居家的下里巴人打扮的行为，他视若无睹。 真正有效的是黑大汉手里拿到的一百美刀小费，还有路克给他看的那两张私人名片。 小费证明路克不是个穷人，因为他掏出来那一叠起码五百美刀，随手抽了一张当小费而已。 两张私人名片上的名字，却是这家夜场的大老闆的「好朋友」。 知道大老闆的人不少，但知道这两位好朋友的人却不会多，更不会出去乱说。 能拿到这两个人私人名片的人，即便不是那个阶层，也是关系密切手腕得力的社会人。 这种人进这个场子，当然不存在什么限制。 相反，开这种场子的大老闆很多就是存着结交这种社会人的心思。 在纽约，人脉就是权力，权力就是金钱。 路克和黑大汉的交涉很快，五个人进来的更快。 韩就不说了，根本不知道其中道道，只是满脸好奇地打量夜场内部的一切。 麦克斯算是久经社会毒打，但没接触过这种层次的场所，同样也没兴趣探究这事，和韩一样东张西望。 第320页 不过她的举止比韩粗鲁得多，但配合她大咧咧的神情，不惹人生厌，反倒有点可爱。 卡洛琳明显是知道其中门道的，但心感自己往昔销金岁月，也没心思探究相关问题。 倒是帮韩挑的女伴凯莉满脸吃惊，忍不住问了点不太合适的东西，诸如「你认识这里的老闆」，「认识xxx明星」，「你很有钱」之类的问题。 路克倒也不生气，更不会因此厌恶这个妹子。 美国就是建立在金钱国度上的国家，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才是异类。 这妹子只是……被社会毒打的少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向稍前一步的麦克斯，心中有点嘆息：这位才是被打惨了的那种倒霉蛋。 但让他对她另眼相待的，也是这一点。 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妹子，心态还保持得如此良好，关键是她长得还很漂亮，这就不容易。 这和男人的钱太多，女人就前仆后继地上的情况一样。 女人的容貌高了，受到的诱惑就会多，并不是自己不想就能坚持的，总有很多人会试图把她拉下水。 没钱的女人遭遇的诱惑还会更多更大。 心灵沟通下，麦克斯的状态却比绝大多数女性都还好，积极乐观，虽然有不少「丧气」掺杂其中，但主体却还是让人赞赏。 最后，当然还是看脸。 这脸这身材这气质，完全符合路克的「眼缘」。 今晚刚好又是他出来放松心情，不想如平日里那样顾忌太多。 警局里多个女同事发来的试探，他都果断拒绝，连伊莉莎白这个「学生」都态度明确。 否则，他早就坐上「nypd第一窝边草收割者」的王座了。 进到里面，他刚才给黑大汉一百小费，加两张名片的暗示，好处立刻体现出来。 一张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桌子就在那里，静待他们的临幸。 坐下后，除了一瓶比较昂贵的红酒，其它路克都没点。 这东西也就意思意思，事实上除了凯莉这个临时朋友，其它人对它既在乎也不在乎。 在乎的是都担心它的价格，不在乎的是在路克说没问题后，大家都没再计较。 其它人点什么，他也不管。 五个人都没有奢侈消费的习惯，哪怕卡洛琳这个曾经的富家千金，也只是点了瓶啤酒。 此刻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距离场子关门的四点也不远了。 但场子里依然火热。 进来的都是捨得扔钱的大客户，夜场方面当然不能让它冷场，最多比刚开始时安静了一点。 很快大家就约着去跳舞了。 不过韩和卡洛琳很有眼色，路克带麦克斯去跳舞，他们总留下一个在位置上，不去掺和。 路克回来，他们才去跳舞。 这样做的好处是，各自都有私密空间，而且相处更自然。 路克不用关心韩如何与凯莉交流，也不用关心卡洛琳是否在场子里认识了帅哥，他只要和麦克斯开心地玩耍就好。 第1318章 情未了，做蛋糕的代价 玩了快一小时，众人才再次在桌上聚首。 人的体力终归是有限的，五个人里除了路克这个体力怪物，其它人都是神情亢奋，身体疲惫。 包括路克也觉得偶尔来这种地方疯狂地舞动身体，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这种运动不同于战斗，毕竟他唯一出场自带的bgm，还是个佛道音乐融合版，只能杀人，不能跳舞。 休息片刻，接近四点打烊的时间，路克开口，众人也不耽搁，起身便走。 韩这次送凯莉回家，路克直接让夜店派车送他和麦克斯两女，反正只是帐单里加上一行数字的小事。 车很快回到了威廉斯堡，路克送两女下车进楼。 这是一栋纽约再常见不过的老式公寓楼，说危房不至于，但说破烂一点都没糟蹋它。 送两女到门口，互道晚安，麦克斯终于忍不住了，扭头狠狠地瞪了站在自己身后，毫无自觉傻笑依然的某女：「你刚才不是说膀胱都要憋爆了么？难道等下又要和我抢卫生间？我还要洗澡呢。」 卡洛琳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当了电灯泡，笑着和路克挥挥手，转身进屋。 麦克斯这才转回头，满脸笑意：「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但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今晚真是太棒了。」 路克点头：「不用，因为我也觉得今晚过得很不错。」 麦克斯脸颊酡红，眉眼如丝：「真的么？」 路克看着她这模样，心中有些意动，试探到：「卡洛琳说，你很喜欢做小蛋糕？」 麦克斯：「当然，你今晚吃的那些都是我做的。」 路克嘿嘿：「那我能看看吗？」 麦克斯脸色一滞：「what？」 路克轻咳两声：「其实，我对做蛋糕也有很多心得。」 麦克斯吃惊过后，眼珠子一转：「那进来做做看？」 路克灿然一笑：「好啊。但你不要太吃惊啊，我这手艺很高的。」 麦克斯让开路：「别光说不做。」 路克走进屋内，麦克斯关门，顺便上好三道锁。 与此同时，卫生间隙开的门缝里，卡洛琳一对灰蓝色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过，卡洛琳满足地打了个哈欠，然后醒来。 第321页 看着不算太熟悉的周围布置，她疑惑了一秒钟，突然掀开被子冲出了麦克斯的房间。 到了客厅，看着趴在自己床上，埋头大睡的麦克斯，跳上去抓住她的肩头就一阵摇晃：「醒醒，你醒醒啊。」 结果她被麦克斯一巴掌推开：「别闹，我好睏，让我再睡会儿。」 卡洛琳却没有善罢甘休，继续骚扰：「你想得美啊。昨晚你们把我刚进来，又在客厅闹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天亮前才睡着啊。」 麦克斯的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又有点飘忽：「我天亮了都还没睡，比你累多了。」 卡洛琳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停下，皱眉想了想：「不对啊，我觉得自己睡着时好像天还没亮吧？为什么没听见你们的动静了？嗯，好像……我突然就睡过去了。这不可能啊，明明那时我又困又睡不着……」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地看了看房间里的做蛋糕的那边，眼睛一瞪，立刻下床跑了过去。 看着那里做好的小山般，数量起码四五百个的纸杯蛋糕，她震惊了：「开玩笑！怎么这么多？难道他们真的在做蛋糕？bullshxt！这到底用了多少面粉？等等，当我是小孩子吗！麦克斯做蛋糕从不叫上帝他老人家的。」 想到此处，她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早知道就打开门『观察』一下了，干嘛要躺床上用枕头捂耳朵啊！」 话虽如此，她的好奇心再也无法抑制。 重新跑回自己的水红色的床上，她开始磨蹭麦克斯：「亲爱的，告诉我你们昨晚是怎么做蛋糕的呗？」 疲惫的麦克斯半睡半醒，对卡洛琳潜意识的信任，加上对她话唠的不耐烦一结合，就随口答到：「就像，就像人鬼情未了那样啊。」 「人鬼情未了？」卡洛琳只是略一思索，就想到某部爱情电影里的某个着名画面，顿时眼珠子都红了：「你是说，你们像电影里那样，搂在一块儿，把面粉当泥浆，把蛋糕当泥塑那样玩？」 麦克斯喃喃：「是啊是啊，他还放了《un插ined melody》呢。」 卡洛琳咬牙切齿：「梦想啊，那可是我曾经的梦想啊！」 有几个妹子不想和电影里那样，和男朋友在浪漫的音乐中一起玩泥巴的——前提是和自己一起玩泥巴的，必须是个大帅哥。 不过，她的心其实也很大，旋即就变成了懊恼：「魂淡，这么好玩的事我居然睡着了。早知道就该拿手机在门后拍下来，然后发f2f上去。」 她并不知道，路克就是察觉到她越来越大的偷窥欲，才果断给她来了一针麻醉剂，让她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不然这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女人，靠着内心八卦之火的熊熊燃烧，硬是撑着不睡觉想玩偷拍。 他又不是特殊癖好者，一点都不想自己的小视频留在别人手机里，哪怕对方是个美女都不行。 事实上，为啥麦克斯把卡洛琳赶进自己房间，然后两人霸占外面的客厅，甚至借用了卡洛琳在客厅的床，这女人心里就没点数吗？ 室友只是做个蛋糕都想拿手机偷拍，这偷窥欲也是没谁了！ 为了一劳永逸，他也只能用上麻醉剂了。 好在这种麻醉剂是环保型的，对人体无害，甚至对某些失眠症患者有神奇疗效，保证睡过之后神清气爽，精力十足。 也是因此，卡洛琳现在才如此活泼。 麦克斯却没这待遇，熬夜与路克研究花式蛋糕的十八种做法，从和面到揉面，再到配方和烤制火候的探讨，堪称面面俱到，几无遗漏。 此刻她已筋疲力尽，结果被卡洛琳迷迷煳煳地套出了一大堆情报。 但卡洛琳也没落到什么好。 除了嫉妒的两眼发红，鼻息粗重，她还能说什么。 什么八块腹肌，两块胸大肌，扎实的斜方肌之类的，她宁愿自己没听过。 弄得下午她一个红着眼睛去快餐店不说，还得帮麦克斯请假。 谁让卡洛琳什么都问清楚了呢！问清楚了，她哪儿还敢让麦克斯去上班。 第1319章 专业糕点师，奸商钱宁 真以为昨晚喝的红酒，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么！ 今天卡洛琳就要一人做两个人的活了。 相比之下，麦克斯做蛋糕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她这最多算是殃及池鱼。 不过，麦克斯付出的「代价」其实也很让人羡慕呢！人鬼情未了啊。卡洛琳一时间都有点后悔，自己做蛋糕的手艺始终停留于基础了。 但想到昨晚某人的目标从来就没变过，她也只能嘆了口气。 会做蛋糕有什么用，这事儿还是看脸！那个大帅比克里斯明显更中意麦克斯那一款，和她会不会做蛋糕其实没什么关系。 拎着一箱子蛋糕下了地铁，再走到快餐店，她推门进去，就吓了一跳：「这难民逃荒了么？怎么这么多人？」 老厄尔挑挑眉，转过来看着她：「哇喔，今天我们有得忙了。」 卡洛琳走到收银台前，顺口问了句：「怎么回事？看着他们好像快饿死的样子。」 老厄尔呵呵：「你不知道？昨天的爆炸让七条街区外有几处主水管坏了，电路也受到了一些影响，现在那边有一大片区域家里都没法做晚餐，快餐店也受到影响，供应不了太多食物，很多人只能来这边找吃的。」 第322页 卡洛琳满脸绝望：「不会吧？我会死的。」 老厄尔奇怪：「你怀孕了？」 (*￣︿￣)卡洛琳：「这话你留着问麦克斯，因为她今天请假……半天。」 本来她只想说请假，但看见店里这些嗷嗷待哺的客人，心中发毛，还是加了个半天。 让她一个人忙一晚上，她真的会死。 老厄尔却很淡定：「不用那么着急，今晚你想忙都忙不起来。奥列格去医院了，据说医生说他有点脑震盪，也请假了。」 卡洛琳一听，大喜：「没厨师，那我就不用送餐了。」 老厄尔呵呵：「不，韩在厨房里，看着精神很不错的样子，说他来兼任晚上的厨师。」 卡洛琳大惊：「不会死人吧？」 老厄尔白眼一翻：「奥列格做的东西都吃不死人，韩做的还能差到哪儿去。」 卡洛琳想想也是，不再焦急，自顾自地换上工作服，然后把自己的纸杯蛋糕上架。 结果才放了几个蛋糕在那透明罩子下的托盘上，边上有好几个人开口了：「服务员，蛋糕怎么卖？」 卡洛琳：「一……个五块，特价哦！」 她突然想起了老厄尔说的爆水管，把「一块五」硬生生扭转成了「一个五块」。 几个顾客顿时有点肉疼了，其中有个明显是熟客：「上次我来，不是才一块五么？」 卡洛琳笑容一滞，悄悄挪了一步，从蛋糕盘侧面站到正前方。 面向这些顾客的同时，她的手在背后摸索到标着「纸杯蛋糕：$1.50」的价签牌捏到了手里。 她这才满脸笑容地解释到：「这次是我们请专业糕点师试制的新品，原本要七块的，现在特价只要五块，数量有限，售完为止。」 那个来过的顾客还是忍不住在叨叨，但其他几个人却没来过这里。 况且他们来这里前已经跑了几个店了，都需要等。 懒是天性。 哪怕勤劳的中国人，也有越来越多年轻一代宁愿点外卖而不在家里做饭，别说美国这种地方。 饿到现在，很多人已经没兴趣继续跑更远的地方的，那意味着要花更多的时间过去，更多的时间返家。 于是，韩这个大厨还没怎么开卖，卡洛琳这里的纸杯蛋糕却已卖得风生水起。 背着「钱宁」之名的她，天性中就带着对金钱的独特「癖好」。 她爹骗了纽约一大把的有钱人，她对哄抬物价载客这种小事，自然手到擒来，熟练无比。 再说了，她可是第一天来餐厅上班，就敢把麦克斯的蛋糕卖到七块，再顺便把那五块五的差价中饱私囊的女人。 现在，纸杯蛋糕可是麦克斯和她的合伙生意，她当然有权力临时提价。 反正她也说了，这批五美刀的蛋糕，是专业糕点师的「特价品」，卖完为止。 那个克里斯不是吹嘘他做蛋糕的手艺有十八种手法，很是专业么！这也确实是他和麦克斯一起做出来的。 卡洛琳说的都是实话，一点没骗人。 不得不说她对机会掌握得很好，带来的五十个蛋糕，还没半小时就卖完了。 相比之下，韩这个临时大厨的营业额还不到蛋糕的五分之一。 卡洛琳惊喜之下，只能狂打电话叫醒在家睡觉的麦克斯，让她立刻把家里剩下的一大堆蛋糕带来。 平时五十个蛋糕够卖两天的，谁知道今天生意会这么好。 真希望那水管多爆几天。某个无良女性蛋糕商如此祈祷着。 等到麦克斯如同老牛般拖着几箱蛋糕过来，卡洛琳大喜过望。 麦克斯原本满口抱怨，说自己还在腰酸背痛腿抽筋，结果听到今天五块一个的「特供蛋糕」供不应求，顿时惊得嘴巴大张：「what？」 卡洛琳只能把她拉进储物间，说了刚才自己的提价藉口，并说明为什么五块的蛋糕比以往一块五的卖得还好。 麦克斯的腰酸背痛不翼而飞：「这种白捡钱的事，我才不累。」 蛋糕卖一块五和五块，价格翻三倍多，利润却是五六倍。 这笔横财，缺钱的两女绝对不能放过。 事实上，麦克斯也只拿来了剩下的一半蛋糕，因为昨晚做的实在太多。 即便卡洛琳说让她全部带来，她也没法搬家一样地弄七八箱蛋糕上地铁，哪怕今天地铁的人少也不行。 这任务只能交由卡洛琳去完成，麦克斯美滋滋地在店里卖蛋糕数钱。 用她的话来说，看到小钱钱就不容易累了，搬蛋糕却很累。 等到晚上十点，纸杯蛋糕销售一空，快餐店里也基本没了客人。 两女累得半死，心里却美滋滋。 现在无事可做，又没客人，还赚了笔「大钱」，两女干脆在收银台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始刷手机。 这还得感谢钛金手机公司对高端市场的统治，让其他几家大型手机公司将突破口放在了中低端智能机上，以后才有机会来个反攻倒算，逆袭称王。 低端智能机的二手货一百美刀足够买到。 当然，近乎全新的「二手货」是怎么来的，这在美国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 第1320章 现场党，走上神坛 一边刷着手机新闻，麦克斯就和老厄尔讨论了起来，卡洛琳还去拿出了最后珍藏的私货——三个特供纸杯蛋糕。 第323页 麦克斯一看大惊：「what？这可是十五美刀啊，你居然藏起来不卖？」 卡洛琳嘿嘿笑着：「我倒无所谓，但你真的不想尝尝克里斯的手艺是什么滋味？」 麦克斯嗤之以鼻：「老娘早上就尝够……咳咳」 她话突然一顿，拿过一个蛋糕：「哼哼，有机会再让他做一次呗。」 如此说着，她已经咬了一口蛋糕，咀嚼两口，讶然挑眉：「emmmm~这味道，好像不错啊。」 卡洛琳笑着分给老厄尔一个，自己也坐下吃起来。 她绝不会说，自己中午偷懒拿这蛋糕当午餐，结果太好吃直接一口气吃下去四个。 二十美刀的午餐，麦克斯会肉疼死的。 这时韩走了出来：「你们在吃什么？」 三人默默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卡洛琳就留了三个蛋糕，现在还都被咬过了。 不过，韩也不太在意，只是满脸疲惫地坐下来。 事实上，他这大厨今晚一共都没做出一百份的食物。 大多数客人要不一问要久等立刻走人，要不就买两个蛋糕喝点饮料再走，根本等不到厨房里的食物出来。 就这样他都感觉自己要累死了。 很快，场面就变成了四人的闲聊。 今天最闲的还是收银的老厄尔。 今天卖出几百个的纸杯蛋糕，是麦克斯她们自己收钱。 而韩今晚工作效率低得发指，厄尔基本上刷了一晚的手机，此刻立刻开始把收集到的消息吹嘘出来。 今天麦克斯两女发横财的原因是什么？是昨天的爆炸案。 昨天爆炸案有什么大看点？当然是蝙蝠侠和钢铁侠这对老cp。 所有案情细节还处于保密期间，没有对外公布，想讨论都没什么干货。 蝙蝠侠和钢铁侠的出现却是有无数目击者，自然两人共同在华尔街地铁对付空布份子这事，也有了实锤。 钢铁侠最早怎么进地铁站的，没人拍到，但他从地铁站口出来又换了一套战甲后返回，却有多图为证。 两套钢铁战甲上都伤痕累累，显然里面的战斗很激烈。 而蝙蝠侠在里面做了什么，却有几位重量级「现场党」的视频和图片为证。 其中一人，甚至就在被炸毁了一节的那列地铁上。 巧合的是，这位是一个新兴的短视频博主，也就是用视频记录自己日常生活，再发到网上给人看的那种人。 这个博主也很专业，拍摄用的并不是手机，而是类似头盔记录仪的东西。 坐在倒数第二节车厢前方的他，拍下了本次爆炸案中最完整的一段蝙蝠侠救人视频。 偏偏这位博主是个「求名」第一的人，他的视频全都标註了「转载只需註明出处」即可。 发出来没多久，这些视频就落到了各大电视台的手里。 那时有不少部门已经在封锁这个视频，可惜没用。 短短几分钟时间，这个博主的视频就被不少人下载，其中更是有不少别有用心，专门等着发财的人向电视台兜售。 只要现金交易，就没太多麻烦。 等到博主原版视频被封，这些人手里的视频很多都卖了个好价钱。 到了电视台手里的东西，就不容易压下来了。 况且这个视频并没有涉及到深层利益，只是几个部门出于私心想搞信息封锁，这却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最后，电视台上这段视频播放次数刷屏，那个博主的主页也只能放了出来。 这些阴暗的争斗，全世界的吃瓜群众是不关心的。 就像那些别有用心的部门，其实也不关心蝙蝠侠救了多少平民，反正有钱人们又不会坐地铁，死的不会是他们。 他们只是想要蝙蝠侠的情报，或者降低蝙蝠侠在此事件中的功劳。 吃瓜群众们却再次多出一大堆蝙蝠侠的铁粉，甚至是脑缺粉。 这一次，喜欢公开唱反调，抹黑蝙蝠侠来博眼球的某些人遭到了群众们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没人能在这时候污衊蝙蝠侠。 那个视频中，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蝙蝠侠救出了八个乘客后，一个人挡在了车门前。 显然，为了保护身后来不及逃跑的这些乘客，他才选择了硬抗。 虽不知道他如何在爆炸中，保护着倒数第二节车厢没炸开，但那鼓胀的披风，还有笼罩了半截车体的熊熊火光，都证明蝙蝠侠用自身保护了乘客们。 之后蝙蝠侠从地铁内跳出，拦住扫向站口的两节车厢也被不怕死的现场党拍下视频和图片。 但这些人远不如那个视频博主专业，视频晃来晃去，图片花得不行。 勉强找出一些能用的，也被电视台和网络大神逐帧分析，以此确定蝙蝠侠承受爆炸后的伤势。 蝙蝠战甲虽是黑色的，但这东西还真不防尘。 刚从爆炸中出来的它显得灰扑扑，气流又把战甲上的灰尘刮出道道不规则的痕迹，看着更是狼狈。 不少专家跳出来证明，这绝对是正面硬抗了爆炸的后果，所以这个视频并不是什么障眼法或者魔术。 蝙蝠侠真的在用身体对抗x弹，保护地铁上的乘客。 能坐地铁的，基本都是社会底层的人们，但他们也是全世界人数最多的阶层。 第324页 他们或许不太聪明，或许容易被人愚弄煽动，或者会被人轻易利用，但他们也是最容易产生感激之情的群体。 倒是富豪们花钱就能请到安保帮忙挡子弹，还真不太在乎什么救命之恩。 不过，蝙蝠侠从来就是走群众路线。 上一世从中国来的路克一直就记得伟人教导：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才能无敌天下。 这一次，那个专业博主的大力助攻下，蝙蝠侠大势已成。 在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平民阶层认同下，蝙蝠侠终于从一个「超级英雄」，变成了一个「精神符号」。 在平民的心目中，他不再是一个私下执法的「义警」，而是代表着正义与勇气、信念与坚持、不屈与无畏的优秀品质集合体。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为了一个民众信仰的「神」，或者上一世网文小说里的「圣人」。 第1321章 骑士之名，大少的直觉 那段地铁救人的视频中，还被人截取了最经典的一张照片。 刚好是蝙蝠侠举起双手，斜撑挡在车门处的那一刻。 战甲前方爆炸火光一片，从披风两侧透出明亮光芒，那魁梧的身影背后却依然一片漆黑。 这张图片还被某网络大佬配上了一段极其装比的话——背负黑暗，躬身前行。唯吾骑士，心向光明。 事实上，蝙蝠侠早已黑暗骑士之名。 等到这一张图片和那段话出现后，光明骑士这个称号也随之出现，并且与黑暗骑士的拥趸争论得不可开交。 但即便最铁的黑暗骑士支持者，也不敢说蝙蝠侠心中没有光明。 而只要不瞎子，谁都能看出蝙蝠战甲是黑色的。 唯独骑士之名，蝙蝠侠这次是坐实了。 这位骑士最后属于黑暗还是光明，甚至光暗一体，都无伤大雅。 快餐店里的四人一边看着这些新闻，一边也不忘发表自己的言论。 卡洛琳果断选择「光明」，并且坚持蝙蝠侠其实是想给最底层的人民带来希望，所以光明最适合他。 麦克斯却说出了一个最简单的理由：「黑色才更神秘，更酷。而且黑暗骑士听着就很带感的样子啊。」 众人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年头，好坏之分还真没那么重要。 只要成名，连环杀人狂都有一大堆女粉丝要给他生孩子。 其中很大部分原因就是这些女孩觉得，那个杀人狂很酷，很神秘，很特殊。 现在，麦克斯说黑色更酷更神秘所以喜欢，这话没毛病，也没法反驳。 韩却提醒大家：「各位，我觉得钢铁侠更酷一点，为什么不讨论下他呢？」 老厄尔笑呵呵：「你看看我，再看看蝙蝠侠，光从外表上来说我就要支持蝙蝠侠。」 韩茫然：「蝙蝠侠……没露过脸吧？你怎么确定他是老头的？」 麦克斯哈地笑出声。 卡洛琳也笑起来，但不忘提醒：「韩，厄尔说的是颜色。」 韩愣了下，看着厄尔：「可是，蝙蝠侠也不一定是个非裔吧？」 这次麦克斯和卡洛琳笑成一团，先自己笑个够再说。 老厄尔白眼一翻：「我是说，我们都是『黑色』的，ok？」 韩恍然大悟，但心中忍不住嘀咕：人家黑的是战甲，您老黑的是皮肤，这攀得哪门子关系！ 老厄尔却没停口，而是看着他说到：「你喜欢钢铁侠不也是因为颜色？看看我们店里两位女员工的工作服，她们说了好几次想换，你却坚决不同意。这不是偏好是什么？」 这话，众人再次无言以对。 因为威廉斯堡餐厅女招待的工作服就是一套姜黄色的连身裙装，裙身上竖着两条红色条纹，再加上红色的围裙。 乍一看，这配色还真像是钢铁战甲的「山寨快餐店制服款」。 其实路克其实第一眼就吐槽过这让人窒息的配色，上一世的「番茄炒鸡蛋」不就是现成的么！ 但炒鸡蛋至少是亮黄色，而这工作服的姜黄色更像是传说中的屎黄。 幸亏麦克斯和卡洛琳颜值出众，让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工作服上，不然这衣服可吐槽的地方还会更多。 最后，韩还是坚持意见：「钢铁侠很酷，只不过酷得没蝙蝠侠那么明显。」 …… 无论群众们怎么觉得，托尼此刻却并不在乎。 昨天与那个女巫一战，他看似狼狈，实则收穫巨大。 即便那个神秘的大勺子不出现，他也有信心反败为胜。 女巫最后那一次诡异的攻击，已经被他和贾维斯分析出了很多东西，终归不过是一种能量运用方式而已。 只要对脉冲炮的输出方式进行微调，那种能量攻击就会被中和或消灭。 因此，大少并不觉得自己比黑炭头和大勺子弱。 他的长处在于头脑。 从阿富汗的山洞开始，他都靠着自己的头脑和隐忍，在紧要关头翻盘。 唯一失策的，只有奥巴代那一次。 但那是输在信任，而不是头脑。 托尼一生，不弱于人。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某大少一直就是如此认为，并坚信不疑。 至于战斗时蝙蝠侠突然脱离的事，托尼也没有感到背叛之类的。 那次攻击的古怪之处就在于，在两个目标之间来回折射，会快速提升其威力。 第325页 因此在蝙蝠侠神奇地脱离后，女巫的那次攻击威力就停止了增加。 蝙蝠侠的离开，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真正单挑，女巫那次攻击连马克六50%的损毁度都达不到，托尼随时都能发起反击，击溃对手。 比能量，拥有第三代方舟反应堆的马克六绝对超乎想像。 在熊叔叔奥巴代和丧鞭伊凡战斗时吃过亏的托尼，还特意加强了反应堆能源的大小，牺牲了一点点战甲的美观，换来的是数倍能量供应。 仅此一点，他就能把那女巫耗到死。 「可惜，这些傢伙的动作都太快了啊！」大少想到深处，忍不住喃喃出声。 从奥巴代开始，到丧鞭，再到现在这个女巫，他每次都有办法对付，但抵不住总有管闲事的人冒出来，几下战斗就结束。 托尼不玩某些游戏，因此不知道这是典型的游戏手法「抢人头」。 但他也觉得，自己需要一些一锤定音的「大招」。 不然每次刚想，或刚开始反击，对手就躺下了，那真的很尴尬。 关键是，他隐隐有种感觉。 以后这种横插一脚的不要脸行为，会越来越多。 他又不是打不过，更不想每次都出了大力，最后却像个打酱油的。 就这一点上，他这次连那个叫路克的小警探都不如。 是那小警探战斗力比他强么？当然不是。 只不过小警探的杀伤力足够，配合精准到可怕的枪法，就能一击杀敌，不留丝毫让别人抢怪的机会。 想到此处，他拍拍额头，给佩珀发去一条消息，让她去市政府那边打个招唿，给那个路克·科尔森升职。 那个小警探还是很不错的。 这次地铁站参战，虽是警探职责所在，但能帮上忙却也出乎托尼意料。 以前他没想起这茬儿，现在顺便还点人情也好。 也是这次nypd的表现真的很差劲。 除了路克所在的警探局表现出了能力，其余的部门几乎毫无进展。 托尼不会用超人的要求，去责怪这些普通警察。 但如果在关键时刻警方有人能站出来，不拖后腿更好。 nypd能让托尼看得进眼里的，也就这个路克和他那搭档了。 所以这举手之劳，他顺手为之。 …… 第1322章 升职，利益交换 和托尼类似，在大多数人热衷于讨论蝙蝠侠地铁救人时，路克已经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 和麦克斯做蛋糕的过程，不足为外人道也。 事实上那几百个蛋糕也不是出自他手，而是用家里智能厨具批量加工而成。 通过储物空间，分身和本尊之间交换了一些原材料，比如装蛋糕的纸杯就不能用路克的高级货，只能用麦克斯那边的普通产品。 反正也就心念动几下，隔空收取的事，忙着和他做蛋糕的麦克斯根本没工夫注意这些。 智能厨具做好蛋糕后，本尊扔进储物空间，分身取出来放在麦克斯做糕点的角落就好。 从头到尾，路克也就两边收放了几次蛋糕原材料，一点都不累。 清晨路克自己去警局，忙到早上十点的分身也回别墅休息，依然保持单线操作的状态。 在达斯丁的办公室提醒了这位老上司几句，让他有点心理准备，其它也没必要多说什么。 这次的事，达斯丁自己是没有操作余地的，坐等升官就好。 路克当然没说是自己出了力，只是说从斯塔克那边听到一点风声。 这反倒让达斯丁哭笑不得。 想当初，路克和赛琳娜可是盯着斯塔克集团关系户的名头，进了洛杉矶西区重案组，成为了他的手下。 当时他还挺担心这两位恃「斯」而骄。 现在风水轮流转，到他也成了斯塔克关系户的时候了。 这事内情其实比达斯丁想得还复杂。 这次真正的斯塔克关系户依然是路克。 几天后，路克绕开警佐这一级（sergeant），直升一级警督（lieutenant）。 这是某些专注办案的警探最方便的升迁方式。 比如约翰·麦克莱恩之前就是这一级，结果犯错太多，又被降职。 警局又不想让这位本事过硬的老警察瞬间掉底，干脆将其降职成警佐。 不过这次爆炸案约翰也有不少功劳，又从二级警佐升回二级警督，还是比路克的警衔高那么一点。 到了这个位置上，路克想再升职就要做满两年，才能升二级警督。 赛琳娜现在是二级警探，有机会可以直升二级警督，升职速度不会比路克慢多少。 达斯丁则升为副高级警监（deputy inspector）。 他卸去警探局局长职务后，就成为nypd调查局分管兇杀抢劫等重大案件的主管领导。 约翰他们的老上司，几个月前被团伙成员寻仇，重伤住院的沃特·科布伤愈復出，且成功再上一步，成为警监（captain），并坐上警探局局长的位置。 另外，路克找到被空布份子藏起来的2400磅原装「大意外」的线索，却来自于装修公司的查理、拉卡被揍一事。 与他们发生擦挂纠纷的那辆泥头车，就是运送那个原装「大意外」的交通工具。 但击倒查理五人的两人，却不在华尔街地铁站这边的劫匪中。 第326页 如果不是两人抛弃泥头车的过程中留下录像证据，他们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事路克大概有数，或许就是女巫指使者弄出来的小手段，以后慢慢追查即可。 不过，路克和赛琳娜一直处于功劳严重溢出状态，再拿这点功劳没用，还会惹来更多人瞩目。 因此最后是艾尔莎和伊莉莎白髮现这个原版「大意外」。 她们拿着路克给的录像，告诉上级「找出」了它的所在，功劳自然到手。 这些是路克身边小团体的变动。 而高层那边，据金妮得到的内部消息，专员大人下台已成定局，六月份内必将有新专员上任。 吉姆·尼尔森警长（chief of department）有意争取「武转文」，争取这个位置。 这位警长是与布拉德斗了多年的老冤家，布拉德回来争取专员的位置，很大原因就是想骑在这位尼尔森警长头上。 没错！尼尔森就是布拉德上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戏码里的「大反派」。 金妮这段时间所做的工作，就是找上这位尼尔森警长，对他争取专员宝座提供支持，换取达斯丁的升职。 然后路克去探望沃特·科布后，暗示这位老油条也去使力。 条件是达斯丁升职，推荐的继任者名单内只有沃特一人。 没谁怀疑达斯丁是在玩什么反间计。 因为比起专员宝座来，达斯丁要求的这个位置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金妮与尼尔森警长的交易内容的一部分。 但尼尔森警长是绝不会让布拉德升任专员，那样他宁愿辞职，也不会让布拉德有机会对自己指手画脚。 更巧的是，斯塔克集团点名让路克升职的「后门」与金妮所求相似，最后都落到了尼尔森警长头上。 只不过金妮要求的是达斯丁升职，斯塔克集团要求的是让路克升职。 但路克升职，达斯丁必然有领导之功，不然天天坐办公室的高层领导哪儿来的功劳。 尼尔森警长一次就捡到两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直接到手的好处不算特别大，人脉支持却瞬间上了一个档次。 两大集团的支持就是一张大虎皮，足够他拿去操作一番。 不过这事要等到尼尔森警长坐上专员宝座，才能正式确定，路克他们这边几天就风平浪静下来。 沃特重回警探局，心中也是滋味莫名。 鬼知道达斯丁会升那么快，一年不到就上去了。 如果早知道……他还是得争。 这个社会，晚一步处处受挫，早一步步步领先是常态。 警探局的老人都发现，受伤归来的沃特依然可靠，但脾气却好了很多。 沃特这几个月养伤的日子并不好过。 最开始是提前退休的压力、失落、灰心，之后奇蹟般地没有后遗症的恢復、路克上门、活动成功，重回警探局不说，还顺势再升一级。 这次受伤再復出的经歷，让沃特完成了一次重要转变，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在气度城府大涨的沃特控制下，局里一切照旧，并无大的波动。 路克的大靠山达斯丁不在警探局，却变成了分管警探局的调查局主管，靠山更大了。 现在路克两人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 沃特并没有改变的意思。 他现在也体会到了一些达斯丁的顾虑。 第1323章 升级，开拓国际新市场 路克不是约翰这种惹祸精，极少有麻烦上身。 将功折罪这一套在他身上无效，那功劳就会变成倒逼上司的压力。 再死命用他，功劳严重超标，又没法升职，警探局的老伙计们升级也会很麻烦。 所以在和达斯丁详谈过一次后，沃特心安理得地任由路克两人放羊。 转眼间一周时间过去，路克本尊正常上班，正常提前下班。 分身晚上出去刷分，还顺路去过两趟威廉斯堡快餐店，都成功地跟着麦克斯回家做蛋糕。 不过这两次的到家时间比第一次早很多，不用霸占客厅，成功避免了卡洛琳这八卦爱好者的偷拍。 闲极无聊时，路克还和麦克斯瞎扯淡，声称自己并不是糕点师，而是一名行为艺术家，做蛋糕只是个人小爱好。 麦克斯饶有兴致地问他是做的是哪种行为艺术的，然后路克就仔仔细细地将行为艺术给她展示了一遍。 深刻感受到艺术之美的麦克斯只能跪服。 比起行为艺术，做蛋糕的难度简直不值一提。 没有大心脏、充沛的体力、坚强的体魄，是做不好一个行为艺术家的。 刚好这些路克全都有，更有一张克里斯·埃文斯的帅脸。 麦克斯自然深信不疑。 就这样悠闲地迈入六月，路克的经验终于凑够。 现在系统内宿主经验2000/900000。 积分：195000。 人物等级19。 力量30（正义之星+10） 敏捷29（正义之星+10） 精神30（正义之星+10） 距离敏捷突破40，只差最后一点。 这对强迫症患者很不友好，路克也有点难受。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基础属性！ 但再怎么调整，三围想同时过40这个坎，也必然是升到20级后的事。 事实上，无论是三围全满40，还是20级可能出现的系统新模块，他都很想尽快得到。 第327页 所以，加快经验积分的获取是唯一途径。 纽约倒是有一大堆的官方部门和秘密机构的探子，但动这些人的经验积分不会太高，还不能太快。 想从这些人身上弄到经验积分，首先要考虑的是善后问题。 而纽约最近大事不断，治安环境也有一定程度的降低，不适合开马甲出去狂扫经验。 路克的视线只能投向了其他地方。 刚好两个月前吉安娜发来信息，说高台桌那边有多个势力出现变动，甚至有人想觊觎她的家主之位。 这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 克莫拉家族上任家主就吉安娜和桑提诺这一儿一女。 如今桑提诺已被路克干掉，唯一的吉安娜再死掉，那家主不能空缺，旁支必然接任。 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上次在路克的帮助下，吉安娜对家族进行了清洗，但这种清洗不可能面面俱到，否则克莫拉自己就会毁灭于内讧。 家主之位动人心，她能信任的人并不多。 只不过路克并没有给她当黑打手的想法，更不会召之即去。 夜魔约翰这个马甲不是北斗，不能随意放弃，也不适合滥用。 现在晾了她一段时间，倒是可以考虑出国一趟。 解决吉安娜的问题是其次，主要还得看看高台桌内部的情况，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 高台桌十二主脑里，吉安娜的克莫拉算半个内应，塔拉索夫家族半残，内部同样出现了争权问题。 互助会被路克杀得只剩下幕后老闆，暂时没了动静。 手合会也被他收拾了一小半，陷入沉寂中。 这样一算，十二主脑的三分之一都是残血状态。 也是如此，除了克莫拉以外这些残血怪都很注意隐蔽行踪。 路克也不打算大肆杀戮底层来获得经验积分。 最好是找机会干一票这些势力中的中高层，像手合会的亚歷珊德拉和高夫人那样的最好。 不过也只能想想。 这个世界上能活上几百年，还兢兢业业干坏事的人真没那么多。 想到已经成为基努里维斯的夜魔约翰，路克决定还是帮克莫拉解决一点小问题。 据说，对方不知从哪儿弄了个神枪手。 上次路克用夜魔的马甲去过后，那个庄园就进行了大量改装。 想靠近吉安娜所在，就很难迴避几道陷阱，那不是靠身手敏捷能通过的。 那个神枪手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就採用了并不保险的空中远程狙杀，对着吉安娜开了一枪。 巧的是那时吉安娜挪动了身体，一枪擦身而过，侥倖捡回一条命，却再也不敢随意冒头。 迄今为止路克获得的能力里，还真没有初级远程狙击。 顺便去找找这个神枪手，说不定就弄到什么能力了呢！他如此想着，分身就用马甲身份前往了罗马。 再次来到罗马，他的行动远不如上一次那么着急。 有分身，就是如此轻松。 等从一片居民区出来后，他的脸已经变成了夜魔约翰的脸。 满意地摸着那一口漂亮的络腮鬍，他打了个车，直奔罗马大陆酒店。 再次站到前台，前台依然是上次那个高个黑妹。 不过这次她的表情完全不同。 几乎在路克进门不久，她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就再也没离开，神色变幻片刻就果断变成了灿烂又真诚的微笑。 在路克的心灵沟通里，这个笑容的确很真诚——真诚的恐惧。 掏出一枚金币，放在柜檯上推过去，他平静地说到：「开一间房。」 黑妹笔挺的背嵴也不由自主地弯下一点：「好的，先生。」 她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敢提了，只敢用最简单的先生来称唿对方。 因为那个名字已经成为了高台桌内部的传说，一个以血和生命为踏脚石的恐怖传说。 即便知道路克不会对她这种服务人员动手，她却难以克制恐惧的情绪。 这和之前不同。 现在高台桌里很多人对夜魔欲杀之而后快，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但古怪的是，高台桌并没有发出绝罚命令。 也就是说，夜魔约翰依然是不折不扣的高台桌杀手，大陆酒店必须给他提供一切可提供的服务，无法拒绝。 「乔纳森？」一个声音快速接近。 路克扭头，依然保持扑克牌脸：「你好，尤里乌斯，又见面了。」 第1324章 众人退避，送菜上门 罗马大陆酒店经理尤里乌斯还是老样子，黑色正装白色围巾，正从旁边走来。 但这一次，他没有上前握手，只是面色复杂地站在两米开外，和夜魔保持距离的意味很明显。 他不是怕自己被杀，而是不想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和夜魔走太近。 路克看着他这模样，也没心思搭理他。 这不过是正常人的反应罢了。 要是尤里乌斯不管不顾地上来表示亲近，路克倒要怀疑是陷阱。 他扭回头：「房间开好了吗？」 黑妹视线瞥了自己的老闆一眼，恭敬地双手递上房卡：「好了，在顶楼最西边角落的那一间。」 路克抬手拿走房卡，转身对尤里乌斯微微颔首，迈步而去。 前台黑妹等到路克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那边，才小声问到：「需要通知上面么？」 第328页 尤里乌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可以先从我这里辞职，出了酒店的大门，随便你干嘛。」 黑妹立刻闭嘴。 尤里乌斯又看了电梯那边一眼，面色变幻片刻，扭头走了。 找夜魔麻烦？那是高台桌都下不了定论的事。 虽然克莫拉在帮夜魔说话，可其他十一家却不可能帮他说话。 事实上，这个数字应该是九家。 夜魔直接把塔拉索夫家族打成半残，新家主不得不和他「杯酒泯恩仇」。 然后他又把互助会的斯隆和名号杀手杀得一干二净，让互助会身后的大佬成了光杆司令，基本丧失了在高台桌里的话语权。 剩下的九家谁都不想自己去碰这个神经病杀神，屁好处没有，只会平白损失自身实力。 反正夜魔的性格一直就很孤僻，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存在，倒霉的几家全都是自己去惹上他的。 三个血淋淋的沙雕案例在前，没谁想当第四个。 路克到了楼顶西边的房间，开门进去后，他不由得地心中呵呵。 说一千道一万，交情还是比不过枪口和命！ 这一间房绝对是总统套房那一级的。 比起上次来尤里乌斯给他的「最好房间」起码高了两个档次。 在厨房冰箱拿出一瓶加拿大冰酒，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红彤彤的夕阳，倒上一杯酒，一口喝掉：「这就是生活？大概是吧。」 他站在窗前借着观赏夕阳，悠闲品酒的姿态来装比露脸，罗马大陆酒店里已经有无数个简讯和电话打了出去。 尤里乌斯不通风报信，因为没必要。 酒店大堂当时认识夜魔的杀手可不少，这些人没胆子动手，发发情报还是敢的。 夜魔约翰，再次出现在罗马。 明面上，对此情报最紧张的，是主体也在义大利的十二主脑之一光荣会。 克莫拉的姐弟内讧后，光荣会看着机会合适，很是做了不少小动作，想把这个近在咫尺的对手压一头。 而克莫拉的现任家主吉安娜，明显和夜魔穿一条裤子。 那夜魔来义大利的目标，很大可能就是光荣会。 现在，轮到他们怕夜魔来自家玩小动作了。 暗地里，还有一个人接到了这个消息，顿时皱起眉头。 这个西装笔挺，带着黑框眼镜，一副金融精英派头的中年男人思索片刻，就掏出手机：「是我，行动暂停。」 电话那头：「不，詹姆斯。什么时候开始你来决定，怎样结束我来决定。」 詹姆斯面色不愉：「吉安娜把夜魔约翰叫来了，他不是普通的对手，轻视他的人都死了。哪怕互助会的斯隆加上二十个名号杀手，加在一起都没在夜魔手里活过一小时。」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嘿嘿冷笑起来：「我不是斯隆，也不是那些弱鸡杀手。」 詹姆斯懒得废话：「你去杀过斯隆的，记得吗？然后斯隆还活着，直到遇见了夜魔。」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到：「我给你三天，调查他的一切情报。三天过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随时都会动手。」 说完，这人不等詹姆斯的回答，径直挂断电话。 詹姆斯扔开手机，揉着额头：「怎么办？这傢伙越来越不受控制了。难道每次都要让老闆给他打电话？」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帮这傢伙杀掉夜魔吧！那样老闆蚕食高台桌的计划会更容易。 他摇头嘆息，重新拿起手机，开始行动准备。 路克这次到罗马，最大的改变就是光明正大。 夜魔约翰不再是之前那个普通杀手，他已用包括斯隆在内的数百条人命，告诉高台桌一个事实——你们惹不起我。 三天之中，路克悠闲地在罗马游玩，似乎真是来度假的一般。 没同行前来送死，倒是有一大堆妹子来送菜。 可惜路克如今眼光越来越高，心态越来越平稳。 哪怕那些妹子中有好几个跟金妮和赛琳娜伯仲之间，也无一人成功跟他回酒店。 一来是麦克斯珠玉在前，相比之下这些妹子都「眼缘」稍差。 二来路克也不想牵连这些妹子。 现在，高台桌肯定想找到夜魔约翰的弱点。 即便这次用不上，那下一次可能就能用上了，几个普通女性的命对这些人根本不算什么。 傍晚，路克照例站在窗前拗造型装比，看着夕阳饮酒，还不忘摸摸自己的大鬍子：「唉，人太帅也是一种烦恼啊。」 正在他自娱自乐，满足上辈子的那点恶趣味时，门铃响了。 路克挑挑眉，感到好奇。 他进来三天，除了酒店清洁人员没有任何人来敲过他的房门。 打开房门，看着门前的这个女人，他漠然问到：「什么事？」 女人：「帅哥，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吗？」 路克退开两步，让出房门。 等到女人进屋，他关上房门转身，就见这女人已经走到客厅坐下，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口里还问到：「冰块在哪儿？」 路克示意了下冰箱的位置，一声不吭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个女人也不客套，站起身扭动着腰肢向厨房走去。 似乎能感觉到背后路克的视线，她那腰肢扭动的格外诱人。 第329页 路克心中呵呵，毫无波动。 他看这女人，当然不是因为她容貌尚可，身材高挑出众。 第1325章 送菜+送信的女人 因为这女人他认识，但与夜魔约翰的马甲无关。 她是当初泥潭公园枪战里，唯一一个被v放过，用于报信的那个女杀手。 侥倖逃过一劫后，这女人一直待在纽约大陆酒店，很少外出。 现在跑来找他，不太可能是为赚夜魔身上的悬赏，她没这本事。 片刻后，女人走回来，坐到了他斜对面的沙发上。 不过坐下时，面朝他躬身。 路克静静看着。 女杀手最方便的武器就是自身的魅力，稍经训练，凭着自身身材容貌动作，就能完成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事。 不过对面这位倒不是真想勾搭他，一切不过是习惯使然。 说不定就能让哪个对手心软一下，获得先机呢。 果然，对方坐下后就靠向沙发背，双腿自然而然地翘起了一个优雅的二郎腿。 这标准流程，标准的姿态，就是要让男性的注意力偏离重点。 路克却还是那副高冷模样，视线也没有下移。 谁让夜魔约翰歷来如此，他又不打算破坏这位杀手之王的既定风格。 这样还能减少说话，避免暴露，一举两得。 女人撇撇嘴，有点意兴阑珊，径直伸手一掏，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推了过来：「我从纽约来，有人让我把这信带给你。」 路克没有去动那个信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女人看着他的表情，灿然一笑，站起身来，动作优雅地褪去白色纱衣，摘去两条肩带，丝绸质地的连身裙就顺着躯体一滑而过。 随着她迈步走来，体态摇曳生姿，在傍晚的室内闪耀着一片光。 到了路克身前，她躬下身，双手伸向他的肩膀，头部下探。 「嗯？」她愕然地瞪大双眼，动作停顿。 路克伸出一只手撑在她的脸上，让她躬下的身体不得寸进，她的双手也停在他肩膀五厘米外，就是摸不到目标。 「信带到了，还有什么事？」路克还是那呆板表情，终于说出一句话。 女人满脸幽怨：「约翰，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的事了么……」 路克手腕一震，这个女人仰面倒退几步，摔进沙发中。 「帕金斯女士，请你穿好衣物，立刻离开。」他冷淡的声音响起：「否则，我会认定你把我当成了目标。」 这个叫帕金斯的女人面色一整，又立刻笑了起来，大大方方地爬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裙子往身上套。 但这女人恶趣味深重，竟然故意背对着他。 等到穿好裙子，她扭头：「好看吗？」 路克面色漠然：「皮肤粗糙。趁着还不太老，多赚点钱退休吧，不然以后你那些目标看见你这样子会吐。」 他可一点没撒谎。 比起才认识不久的麦克斯，眼前这位唯一的优势只有腿够长，其它优点都被碾压。 帕金斯面色发黑，抬手比出一个国际通用手势：「花q！约翰，你这个死ed。真以为老娘稀罕你？」 路克站起身：「五秒钟。不然就不用走了。」 帕金斯神情一滞，口中喊道：「我呸。这里是大陆酒店，我不信你敢动手！有种你等着！」 砰！ 随着这一声，房门被重重地摔上，放狠话的女杀手连脱下的高跟鞋都没穿，最后一句话干脆是在房间外说完再甩上的门。 路克看了看表：嗯，差不多四秒半的样子，这女人果然够专业。 他走出两步，两脚踢出。 两只高跟鞋在房间中划出两道相似的弧线，直接穿过打开的阳台门，飞了出去。 关上阳台门，他回到桌前，打开那信封，里面是一张白色复印纸，纸上只有一片凌乱的字母。 路克脑中思索片刻，拿过边上的太阳镜戴上，对准这张纸。 很快北极星从字母堆里挑出一个个字母组合起来，一个网址和一个密码随之出现。 他拿出手机，进入这个网址，里面有一个加密文件。 下载文件，输入密码打开，里面出现了一大堆资料。 路克把这些文件快速翻了一遍，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琢磨起来。 这些文件是温斯顿给他的，那张复印纸上的解密方式就是两者约定的联繫方式。 文件里提到上次他干掉桑提诺后高台桌的动向，然后还有再次吉安娜遇袭的一些猜测。 这些情报大部分路克都从吉安娜那里得到了，但吉安娜遇袭的内幕却有点新内容。 来之前，连路克自己都认为吉安娜的对手可能是光荣会，毕竟光荣会这段时间小动作不少。 两者之间，克莫拉在北面的坎帕尼亚大区，光荣会在南边的卡拉布里亚大区，两个大区中间只有个普利亚大区隔了一小块。 但温斯顿这里的情报却显示，想动吉安娜的是神圣王冠。 神圣王冠就在普利亚大区，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从克莫拉分出去的一支。 事实上，它就是当时克莫拉家主的私人力量。 当时那任家主儿子继任的过程中出了问题，位置落到了其他旁支手里，倒了一手又才落到了吉安娜老爹手里。 第330页 一旦吉安娜死掉，她所属的安东尼家族势力可能就会变成下一个神圣王冠。 神圣王冠这几十年的境遇，就是安东尼家族的前车之鑑。 事情虽有点出乎意料，却有情理之中。 原本以为是外患，最后还是半个「内贼」。 被人抢了「王座」这事轮到谁头上，恐怕都会产生「那本来该是我的」这种想法。 以神圣王冠现在的势力，还真有可能做到回归克莫拉。 毕竟神圣王冠的老窝在普利亚大区，和克莫拉老窝紧挨在一块儿，回归等于力量和地盘的同时扩大，还可以一起对抗南边的光荣会。 但温斯顿还是提了一句，神圣王冠并没有那么强的实力，按道理来说很难有这种蛇吞鲸的想法。 路克的感觉也差不多，至少那位差点杀掉吉安娜的狙击手，就不是神圣王冠能本事找到的。 任何行业里的顶级人才，都是稀缺的。 顶级狙击手在某些领域内的威慑力，甚至不比传奇级杀手低。 第1326章 被伏击，棋子 这个级别的狙击手在各国资料库里都是有数之人，除非他们不使用远程狙击的手段。 否则谁在哪儿，狙击了谁，很难瞒过有心人的调查。 现在虽无法确定这个狙击手是谁，但也没发现神圣王冠联繫过这种人。 再联繫到对方想拿回克莫拉家主之位，路克对这问题就有了一个推测。 借壳上市。 或许有人想从神圣王冠那边把手伸到克莫拉，那十二主脑的位置也就能落到他们手里。 这是一个进入高台桌的好办法，而且不容易引人怀疑。 知道了明面上的对手是谁，另一个问题又来了：温斯顿想要什么？ 他给夜魔约翰提供情报，所求为何？ 路克只是略微一想，就放弃深究。 温斯顿的谋划与他无关，他又不是真正的约翰·威克，更不属于高台桌。 他想要的，只是经验积分。 有了约翰的老迷妹吉安娜通风报信，再多个老迷弟温斯顿当线人也没啥不好。 想到此处，他把温斯顿给的资料发了一份给吉安娜，顺便让她调查清楚神圣王冠的情报，给自己发过来。 这种家族内斗，两个「候选者」间永远是最了解彼此的敌人。 而且，他这边似乎也有事可做了。 他的视线，投向阳台。 楼梯间里，帕金斯正穿着刚找服务生要来的拖鞋接电话：「再来一次？那可是夜魔。他既然把我的鞋扔出去，你真以为他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在大陆酒店里，他绝对会一枪打爆我的头。我想赚钱，但前提是我还活着。」 说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掏出两张湿纸巾把它擦了个遍，然后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拔腿就走。 她现在有点后悔。 为了一百万去惹夜魔，哪怕只是放下监控设备，这个决定也太草率了。 以前，她一直认为有钱什么都可以做，直到她遇上了那个恐怖的笑脸人v。 从那时候起，她知道了什么叫传奇级杀手。 而夜魔这个以往名头并不算响亮的人，如今也是公认的传奇级杀手。 因为夜魔约翰在正面对战中，干掉了互助会的传奇级杀手斯隆和十多个名号杀手。 这只能证明，夜魔比斯隆强，而且还是强很多的那种。 否则一直高高在上，张口规矩，闭口规矩的高台桌为什么没动静？ 因为规矩杀不死夜魔，夜魔却可以杀死制订规矩的他们。 …… 夜幕降临，路克依然是那一身黑西装白衬衣黑领带的打扮走出了大陆酒店。 白天休息，夜间出游有利于他的双线操作。 虽不知道袭击何时发生，但那种「危险感知」在隐隐提醒着他，或许有人要忍不住动手了。 他必须给这些人机会，不然升20级所需的90万升级经验从哪儿来。 这些送货上门的经验怪都是升级的坚实基础，他从不嫌少。 况且敢找夜魔麻烦的人，怎么也得二百分一个吧？心中如此琢磨着，他消失在街巷中。 罗马是个古老的城市。 它和很多美国城市的共同之处，比如市区内的高楼大厦很少。 但比起地广人稀的美国，罗马这个古老城市拥挤得多。 各种三五层的小楼随处可见，有点像纽约的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的某些区域。 不过这里的文化底蕴更深厚，各种房屋比纽约那种几十百来年的工业时代建筑更有艺术气息。 路克不在乎这里的艺术气息，毕竟他也算个艺术盲，两辈子都没在艺术上下过工夫——除了行为艺术外。 他只知道，这里很合适被伏击。 罗马作为世界旅游胜地，哪怕夜晚不太安全，也有不少游人在城里闲逛。 而且建筑繁多，各种雕塑摆件随处可见，经常看见黑黝黝的角落有个人影，仔细一看却是个雕塑。 不过只是对于普通人的麻烦。 路克有空中的无人机和自身能力配合，很容易察觉周围的异常。 看着偏光镜上投影出的几堆红点靠近，他嘴角露出笑意。 人不少，经验积分就不会少。 他走进一处小公园般的所在，这里几乎无人存在，显得很是幽静。 第331页 周围的红点已经加快前进速度，并逐渐散开包围上来。 路克知道他们在等待着什么，脚步丝毫不乱，走向了空旷小公园中心的喷水池坐下。 几乎在他坐下的瞬间，几个红点就瞄了过来，分别落在他的头胸腹上。 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交流，几个狙击手在简单的倒数同步后，直接开枪。 消音器让砰砰几声枪响没那么明显，但在夜里却清晰可闻。 噗嗤声中，几发子弹有的打进了他背后的水池，有的打在了他面前的地面，路克的身影却已消失原地。 这次狙杀行动的指挥官毫不意外，口中只是简单地下令：「西北方，二组方向。」 路克的身影在黑夜中快速前进，但依然保持在正常人的极限范围内，只不过动作很是飘忽。 前后左右，忽快忽慢的变速跑让狙击手们的第二次射击再次落空。 「二组扫射。」指挥官发布了更简单的命令。 噗噗噗的枪声里，七八把mp7打出一片弹幕。 路克身影一闪，冲进旁边的墙角，迅速绕了半圈继续逼近。 「他从房屋右边过去了。」指挥官立刻提醒。 噗噗的枪声再次响起，却全部打了个空。 「他进屋了。」指挥官说完不到五秒钟，耳麦里传来二组成员的汇报：「二组阵亡两人。」 「二组阵亡四人。」 「组长死亡，狙击手死亡。」 三次汇报，平均每次不超过五秒钟，二组就死掉了六个人。 指挥官皱眉。 来之前，他就知道这个傢伙有多强，但事实证明他的预估或许还不够。 「稳住，不要冒头，保持火力压制。」指挥官命令。 想杀一个传奇级杀手，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而对付夜魔这种存在，要不就是设套，让他陷入避无可避的环境。 比如他在飞机上时，那只要让飞机坠毁。 可惜找不到这个机会，没人知道夜魔怎么抵达罗马的。 那剩下的办法就只能像今晚这样，用人命堆出一个陷阱。 因此指挥官得到的命令是，所有组员都可以牺牲，包括自己。 今晚他们这一批人都是可消耗的棋子。 一切，只为抓住夜魔。 第1327章 包围突围，show time 在那边指挥官冷血而高效的命令下，路克也感到了不同。 以前他对付的大多数团伙成员，再兇悍精锐也有限度，十个人里死掉三五个，剩下的人不跑也会水准大失。 今晚这些人却更像是死士。 死亡对他们有那么点作用，但远不足以让他们溃散。 不过，他还真不想这些人被吓跑。 就刚才那六个匪徒，三到五百分一个，两千多经验积分就这样到手了，他才捨不得这些人跑。 要是捨得，他至于十多秒才打死六个么？ 这时间够他把二组的十五个人杀几遍了。 小刀子割肉和温水煮青蛙，在真实情况里是错误的说法。 因为小刀子割肉人会被吓跑，温水里的青蛙会跳出来，但在心理博弈中，这道理却是一直有效的。 路克不介意给对方希望和时间，也是在给自己时间，先把部分经验积分吃到手，最后一拨推时漏网之鱼就会更少一点。 就这样，各怀鬼胎的双方完美配合，开始了一场大战。 路克选择的这处并不是居民区，而是一处商业区。 大多数商业区的共同特点就是白天一大堆人，晚上鬼影子都没一个。 双方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在这里分出胜负。 路克击杀六名二组匪徒后并未立刻撤走，而是在这栋楼内游走。 三层小楼上的几个门窗都成为了他攻击的火力点，四面开花下，围过来的匪徒又不知不觉倒下了四人。 然后，在对方即将合围前，路克的身影从侧门窜出，沿着一熘花台从出包围圈。 「他在突破一组与四组中间的空隙。」指挥官再次提醒。 但随着他的话语声，路克已经从花台后飘出，躬起的身体突然站直，急速奔跑的步伐也变成小步快移的地板流打法。 手中两把格洛克枪声炸裂。 才转向他这里的两组匪徒面前子弹横飞，下意识就蹲下找掩护。 这是匪徒们长期作战养成的条件反射，并不以指挥官的意志为转移。 事实上，全靠路克赏脸，大部分子弹都是冲着匪徒们所在随意射出，并没有真正瞄准。 只有两个匪徒挡在他前进的路线上。 其中一人蹲在路边栏杆警戒，另一人错开两米向前推进。 这时，路克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两人十米外。 蹲着举枪的匪徒立刻扣动扳机，两个短点射就扫了过去，就想汇报路克的方位。 啪！ 他的右侧战术目镜上多出一个洞，仰面就倒。 这是路克突围中瞄准射击的第一人。 另一人正在猫腰举枪前进，视线却被身旁杂物挡住，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路克。 等到他从杂物后出来，身后不远处的枪声已经响起。 他的视线余光终于捕捉到一条黑色身影，枪口立刻指了过去。 可黑色身影行动虽不急促，速度却不慢，刚好比他枪口转动得稍微快了一点。 第332页 就在他枪口快要追上这条身影时，对方已经进入面前五米。 这名匪徒忍不住扣下了扳机。 路克面色淡然，无视追在身后二十厘米处擦过的子弹，迈步前冲过这名匪徒身边，随意抬手斜指。 啪！ 匪徒脑袋一偏，倒在地上。 这时，路克身体突然侧向移动。 砰！ 一声略显沉闷的枪响，一发子弹打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路克却已躲进建筑后的阴影中，心中摇头：不是那个狙击手。 今晚出现的这批人里，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个顶级狙击手。 顶尖和精英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就像行业前十和行业前五百的差距。 虽然这两者都无法击中路克，但对他行动的限制力绝对不一样。 况且以这批匪徒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让他的「危险感知」产生明显反应，因为他们的实力对于他太弱了。 他现在一大半的注意力，反而放在周边的动静上。 杀这些小杂鱼只是为了经验积分，杀掉那个顶级狙击手却可能经验能力两开花。 谁更重要，不言而喻。 经验积分可以找团伙和秘密机构去搜罗，顶级狙击手却很难一见。 路克如今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迈入顶级狙击手的那点感悟。 有了这个，想做掉一些麻烦的人那就远远一枪。 谁爱调查就去调查，反正他是不会暴露自己的狙击能力的。 当然，他还有一个备用人选——十字架。 不过十字架不算坏人，超远程狙击的能力更是特徵明显，早被记录在案，他没必要给人家父子俩招灾。 对方指挥官的反应也很快。 一组四组就地转向，保持火力持续输出，控制住他的行动范围。 二组三组加速赶去前方包抄。 路克穿梭在房屋的缝隙小路中，顺势抬头看了一眼。 现在天上还有另外好几架无人机盘旋，虽不如他的那架中型无人机功能强大，却牢牢地锁定了他所在的位置。 靠着这个，对方指挥官的命令总是很及时。 路克嘴角翘起。 不怕你们太强，就怕你们太菜。 不给这些人留点盼头，他还真吃不掉这一批人。 比起之前的那些临时组团的杀手，这些人的水平稍逊，但配合更加精准高效。 他们始终保持着分散队形，没有给他一网打尽的机会，只是利用优势火力来压迫他的行动空间。 这才是正规团队的作战水准啊！路克心中感嘆。 一百多个精锐老兵水准的匪徒，加上良好的配合，完全能把真正的约翰·威克按着摩擦。 那种如同潮水，一拨拨涌上的攻势，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顶住的。 路克现在也在控制行动速度，只靠着精准的枪法和夜魔约翰的气息隐匿，打相遇时的时间差。 偷袭是不可能的，因为对方无人机的监控躲不过去。 双方追逃中，对方再次付出七人阵亡的代价，将路克逼进了一栋建筑内。 在他踏进这栋三层楼房时，却脸泛笑意，唿出一口气：「its show time.」 而看到他走进这栋建筑后，指挥官也冷笑了起来：「他进了预设地点三，按照计划行动。」 在他说出这话两秒钟后，那栋建筑的电源被切断，几点灯光同时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第1328章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追杀路克的匪徒们开始放下头盔上的夜视仪，数秒后四个五人小组从几个门口摸了进去，外面有人在门口布置陷阱，分组锁定了一个进出口。 这样一来，夜魔插翅难飞。 双方必将在这个建筑内进行狗斗，直到决出胜负为止。 快速上到三楼的路克看着突然黑暗一片的楼内，笑了起来：看来，对方对夜魔这个称号的了解不太透彻啊！ 随手将双枪换好弹匣，插回腰间，他抬手取下墙壁上的一对工艺品。 这栋三层楼房造型普通，但窗户和门都很少，房间也不多，而且里面全是那种一层层的博物架，架上摆放的全是各种冷兵器。 所以这里没什么窗户，因为它并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一个冷兵器的收藏馆。 这些冷兵器是否是文物，路克不太清楚，但确实有不少兵器样式和气味都很陈旧，也有很多明显是现代工艺制造的仿品。 这些冷兵器的样式繁多，从指刀、军刀、短剑、长剑、双手大剑，到砍刀、弯刀、马刀，其余连枷、盾牌、钩镰、长枪、战锤也存在其中。 而路克刚取下的武器，却是一对单手斧。 斧头长四十厘米，斧面小巧精緻，上面还有蚀刻的繁复花纹。 说它们是兵器，倒不如说它们是现代工艺品。 路克都能闻到上面的化学品气味，那是蚀刻斧面花纹时残留的。 不过他不会拿走它们，不算非法获取他人财物，用它砍几个人，走之前留点使用费，系统爸爸是不会扣积分的。 走过一处地方，路克突然眼神一动，停了下来。 旋即，他站到一条线路前捣鼓了片刻，将一个智慧型手机连在这条线路上，然后让北极星发了一首bgm过去，点击播放。 刷分是无趣的，但生活却一定要过得有趣，某人决定给自己这次刷分之旅找点小乐子。 第333页 此刻四个小组进入楼内，正两两相互掩护推进，寻找路克所在。 除了极轻微的脚步沙沙声，楼内一片寂静。 突然，一阵密集的鼓点从轻到重响起，吓了这些匪徒一跳。 然后萨克斯夹杂在鼓声中，一阵阵袭来，那节奏如同暗夜下汹涌的洪流正在积蓄力量，等到爆发。 旋即匪徒们明白过来，这是收藏馆的播音系统传出来的动静。 一众人不由自主地提高警惕，外面的指挥官更是面色郑重：「稳住，不要急。降低推进速度，随时准备开火。」 而三楼上，路克却拿着两把斧头，优哉游哉地侧起身体，跟着响起的鼓声，不紧不慢的脚步横移向楼梯口。 双手中的斧头交替在身前点动着，他的身体脑袋都跟随节拍轻轻晃动，一步步下到二楼。 然后他晃悠到了旁边的博物架中，双眼微眯，享受着这最后的安静时刻。 四个匪徒小组很快完成了一楼的搜索，没有任何发现，汇集到了楼梯口。 领头的人回头，打出几个战术手语，然后拍拍自己身后的匪徒，示意上去。 一行人鱼贯而上。 听着那轻微却清晰无比的连串脚步声，路克嘴角带笑，拿着双斧在博物架之间，小步前进。 四个小组上到二楼，耳边依然是那诡异的音乐声，音乐越来越急促，似乎要到高潮。 排除心中的紧张，四组人分成两个方向推进。 然后走在右边最前面的一个匪徒突然脚下一顿，看见一个黑影正经过两个博物架之间，手中扳机毫不犹豫地扣下。 噗噗枪声打破了和谐的音乐声，两组人从楼梯左侧那边的通道前进，两组则在先开火的右侧通道散开，所有人就向这个位置包围过去。 就在他们急速前进时，路克蹲低身体，在一排排博物架上方来了几个小跳，如同踩着石头过小河的孩童般惬意，就从前后夹击中脱身而出。 窜过三个博物架上，他出现在左侧通道，念力恰到好处地撑了他脚底一下，泄去身体下落的力道，毫无声息地站在通道内。 他的眼前，就是两小组共十个匪徒的……后脑勺。 路克心中哼哼着节奏，完美契合着播音系统的音乐，脚步如同在冰面上滑过，飘向面前的两个小组。 工艺斧头雪亮的斧刃如同勐兽的獠牙，高高扬起，悄然落下。 两下若有似无的皮肉与骨骼被破开声中，最后面的两名匪徒浑身僵硬，一时间却没有倒下。 路克专门选择他们双脚落地，身体重心最稳定的时机，当然不会让他们立刻扑街。 这两人没有立刻死亡，只是被切断了颈椎神经的他们，还有时间亲眼目睹自己的遇袭过程——从前面队友身上看到。 在夜视仪中，一个人影从他们中间飘出，身体略微躬着，两只手拿着斧头？ 他前进的动作虽然快，却还踩着音乐的节拍，身体和斧头都在有节奏地晃动着。 这人……居然还在跳舞？ 两个进入濒死状态的匪徒心中满是不解：为什么是跳舞？自己到底遇见了个什么人？ 就在两人的疑惑与不甘中，他们眼中就见那人影双手斧头骤然一花，又是两个同伴呆立当场。 他们心中恍然：原来，我是这样死的。 伴随着这个念头，就是意识陷入永远的黑暗中。 路克并不在意身后多出的临时围观党，他只是旋转跳跃，甚至能闭着眼挥动双手的斧头。 初级格斗精通这能力不是白给的。 虽然用斧头的机会不多，这对斧头也是刚入手，他但却如同沉浸此道十多年的老手。 这对斧头外观相当漂亮，但却重心不稳，绝不是适合实战的好武器。 但到了他手中，它们就像一对听话的小精灵，跟随在他的舞姿飞舞着。 音乐声和这群人自身前进的些微响动，掩盖了斧头破开皮肉和颈骨的动静。 路克以一种近乎技巧展示的姿态，飘过匪徒的队伍中。 注意力暂时在前方的这两组人就如同一个个背对他的木人桩，手起斧落，一斧一个。 直到走在靠前位置的小组长扭头，习惯性地想看看身后队员跟进情况时，就觉得眼前一花，喉结一凉。 瞪大双眼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中他的身体被斧头压到了墙边，僵直的他就那样，斜靠在那里。 第1329章 冷兵器大师首秀 这个小组长是两个小组死亡排行倒数第三的人，他前面只剩最后两个同伴。 在这两人靠在博物架和墙壁，警惕博物架间通道时，路克从小组长喉间拔出斧头，双臂向外一展，同时噼中他们颈侧。 看着卡在那里被血染红了一片的斧面，路克果断收手，放弃了这对兇器。 最早几人都被切在后颈，没太多出血，最后这三人却切中了大血管。 这斧头不能要了，不然会甩他的定制西服一身血。 如此想着，他再次看向四周墙壁，依然选择了一对现代工艺品——西洋佩剑。 在人家收藏馆里打打杀杀就很不好意思了，古董武器还是别动的好。 双剑一上手，路克就忍不住撇嘴：果然又是某些发烧友弄出来的玩意。 它们有着极其骚包的金色镂空护手，整体质地却比古董结实得多，而且还是仿十八世纪的样式。 第334页 远超现代击剑用品的重量，毫不实用的镂空护手，以及始终如一的糟糕配重，充分证明这对仿古佩剑最大的用途还是摆设，制造者绝没考虑过它们有朝一日会被用来实战。 格斗大师路某品评着这对佩剑的制作水准，双剑斜垂身体两侧，脚步轻盈地飘去。 这是初级念力开发出的辅助能力，可以用来垫脚和束缚衣服飘动，让行动无声。 这个功能就值得研究它所花的时间。 右侧通道中的十名匪徒正在快速回缩，此刻距离第一个人开枪也不过十多秒时间。 这些匪徒的夜视仪图像，指挥官那边能即时监控。 所以他立刻发现左侧通道的十人出了问题，果断命令右侧小组回压，外面的匪徒也再次派出二十人进去。 至此，这次行动一百人出头的队伍仅剩八十人左右。 收藏馆外五十人，馆内三十人。 同时，指挥官启动另一个单独的频道低声说到：「他在二楼。」 对面只有轻轻的两声叩击，表示收到，就再无动静。 指挥官唿出一口气，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战局上。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这边能剩下十个队员活着，那样他就不用上场。 至于队友死光，只留自己存活这种事，指挥官不抱任何希望。 那跟摇骰子出了围骰，还能被人压中的机率，微乎其微。 战斗的结果最终取决于夜魔约翰的出手，也取决于他这边的真正底牌。 而决定战局的这两方，都不受他控制。 他只是一个棋子，并不是棋手。 做完能做的一切，其它只能静待命运降临。 …… 收藏馆里，依然迴响音乐声音。 路克把那手机接通播音系统时，就选择了单曲循环。 它会一直这样响下去，掩盖他一部分行动的声音，主要是这些匪徒死掉的声音，方便各个击破。 而对于拥有初级声波的他来说，一段合适的bgm并不会影响他的发挥。 比如此刻他就抬起了头，隔着天花板看向三楼的某个窗口，眼神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有高手进来了！而且还是三个。 不过，他按捺下了去找这三个高手的冲动。 二楼还有十个匪徒，一楼又进来了二十个。 高手是烤鸭，滋味美妙，熟透了的他们飞不了。 这些匪徒却是炒黄豆，用力太大就可能四散而去，他没那么多时间去一一寻找。 所以要先把这些餐前炒黄豆吃下肚子，再去享受烤鸭的滋味。 如此想着，路克的行动骤然加快，从两排博物架的通道从轻飘飘地飞起，以鱼跃的动作穿过两排博物架，斜着插入右侧通道。 掠出博物架后，两个头戴夜视仪的脑袋就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两个断后的人。 指挥官在左侧两组覆灭时，就立刻提醒他们注意被夜魔从后路偷袭，所以这最后两人面向后方警戒着。 但路克却从断后者和前进者的中间斜插而入，从博物架上方扑出的他处于这十个人的视线盲区。 指挥官那边的即时监控自然无法察觉他的出现。 路克手中两把佩剑刺出，这也是最适合它们攻击的方式。 如同尖锥的剑尖准确地刺入两名断后匪徒的后颈，在他们的颈椎缝隙一震即收。 双脚轻点后退，还未转身就双手后甩，两点剑尖反手背刺身后两名匪徒的后颈。 嗤嗤！ 半秒不到，四名匪徒就进入僵直濒死状态。 比起硬直短小，噼砍为主的斧头，这对佩剑长度更适宜，形状也很适合刺击。 而刺击，绝对是速度最快的攻击方式。 落到了路克的手里，这对花哨的仿古佩剑变成了真正的杀人利器。 刚才斧噼十名匪徒，还带着一些玩闹的意思，眼下这双剑刺击却是完全冲着效率去的杀人术。 路克的脚步在地上飘移着，这一次长剑在手，他不担心自己身上溅血。 双手手腕抖动，原本笔挺细长的剑身也出现了微微的弯曲，挑过散步四周的匪徒。 点点寒星闪过黑夜的空气中，几个看到路克身影的匪徒却都来不及唿喊，就被一剑封喉。 无法唿喊，无法动弹，只能浑身僵硬地死去。 路克最后双剑掷出，让它们没入两名匪徒的眼窝中，将他们钉在墙壁和地上。 身周的匪徒们依然保持着中剑前的姿态，几秒钟后一连串的噗通声中，七八具尸体砸落在地。 路克顺手抓下旁边早已看中的一对阿拉伯弯刀。 同样的仿古工艺品，同样的造型夸张，颜色艷丽。 金灿灿的刀柄，弯得如同一把开错口的大镰刀的细长刀身，就是它们的最醒目的特点。 抓着这两把弯刀，他飘向楼梯口。 刚进来的二十人正在冲上二楼，一道黑色人影从侧面飘来。 在进入二楼的六个人还未反应过来前，路克脚在墙上一垫，身体转向的同时，两把弯刀顺势抹过二楼楼梯口略下一点的两人脖子。 躬身在转角扶手上站定，他借势一个旋身，细长弯刀跟着伸出的手臂旋转，在空中拉出两条斜斜的弧线。 向上撩过的弯刀切中正踏在楼梯上半部的两人颈部，略微向下的弯刀噼过转交处警戒的两名匪徒。 第335页 旋转中身影飘飞而起，落向楼梯下半部，当头两刀挥下，两名匪徒面部的战术目镜从中裂开，断口整齐干净。 第1330章 军刀批发，决战前奏 两名匪徒动作顿住，从额头到下巴，整个脸部中线突然涌出一股血线，颓然倒下。 在两人倒下前，路克的身形已经越过他们，也越过其身后刚准备踏上楼梯的两名队友，反手后撩，两刀噼在这两人的后脑勺上。 这时，楼下仅剩的四名匪徒终于扣动了扳机。 路克身影跃起，一个团身前空翻，念力助推自己一把，翻身动作如同突然快进了一拍的视频，快得诡异。 眨眼之间，他就从前面两人头顶翻过，双臂一伸，刀锋抹过他们的脖子。 最后两人下意识地上抬枪口。 路克团起的身体却瞬间急速坠落，身体如同弹簧般撑开，手中双刀斜下而上，捅穿了他们的胸膛。 两人呆立片刻，缓缓软倒。 路克松开弯刀刀柄，手指一拨，挑出两人大腿上的军刀，静立数秒，右手反手向楼梯上掷出一刀。 一名刚从楼梯转角探出头的匪徒眉心处多了一个刀柄，仰面倒下。 一刀出手，路克也同时扭身，左手挥出，第二把军刀脱手而出。 但与近乎笔直射去的第一刀不同，这把刀在空中带着一点缓慢的旋转，刀柄刚好撞在楼梯栏杆上，发出铛的一声，刀身顿时变向斜射二楼。 一名匪徒持枪站在楼梯上半部，正在紧张戒备着，就感觉右眼角闪过一道黑影，折射而来的军刀刚好插进他的眼窝，身体咚咚咚地翻滚下楼。 二楼仅剩的四名匪徒浑身紧绷，心中一阵惊疑。 他们不光没看清第一个匪徒怎么中刀的，甚至第二个匪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即便他们是死士一般的存在，却不是傻子。 如果连对手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就死，这也不符合指挥官的要求。 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单纯送死，而是拖住这个对手，并尽量与其保持交战状态，越长时间越好。 路克也没再理会这四只惊弓之鸟，转身走到旁边，视线略一扫视，就落到了一个大柜子上。 这柜子和珠宝店差不多，上面是扁扁的长条形柜体，木条框架，五面玻璃，让人能一眼看清其中物件，全是各种军刀。 疯狗，m9，捕鲸叉，地狱守卫犬，兰博刀，夜鹰平刃全出现在这个柜子里。 显然，这个冷兵器收藏馆并不仅限于古代样式。 路克的手有点痒了。 他干掉的那些人里，很多人都是玩军刀的行家，爱好者更是一大把。 此刻他看见这些军刀，就如同见到随身玩具般亲切。 脑子还没做出决定，他的手就已经动了。 一把拉开脆弱的柜门卡锁，他将这些军刀全部拿了出来。 作为展品，这些军刀都没有刀鞘，路克心念动处，手中多出一根腰带扣在腰上，再将这些军刀飞快插进在腰间。 同时，他的左手还像开屏孔雀似的，抓着一大把扇形展开的军刀。 几处房门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一队队匪徒开门而入。 那个冷血指挥官毫不犹豫地将外面一大半的人手塞了进来。 路克身影一闪，隐没在黑暗中。 从前后门进入的匪徒攻击三十人，前十六后十四。 路克没有拦截他们，而是任由两边推进到一楼的展览区域，完成了会合。 这里遍布高矮不一的柜檯，里面全是各种冷兵器。 四处只有「安全出口」那黯淡的绿色光芒，照耀在玻璃柜面上，反射出一点点幽暗的光芒，很有种灵异事件发生地的感觉。 路克蹲在地上，右手指尖在左手开屏的刀把上点过，选中了两把m9。 他也不起身，只是从柜檯探出半个身子，连续挥了两下右手，两把军刀就从贴近地面的位置斜向上飞。 噗噗！ 两声沉闷的入肉声，两个匪徒仆倒在地。 他们胸口两把m9军刀直没至柄，口中出气多进气少，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地上微微扭动挣扎着。 没有匪徒见到路克，他甩出两刀后就立刻缩了回去，摸向柜檯另一边。 就在一众匪徒都提高警惕，查看周围情形时，又是铛的一声。 「啊！」 一个匪徒惨叫倒地，手捂着胸腹处，却不敢去动那个刀柄。 这却是路克再次使用折射，最后加一点念力引导，军刀在墙壁上一弹，射进了靠墙这人的肚子。 在不少人注意力被这声惨叫吸引时，他半跪在地，右手一挥，一把亚光军刀轻飘飘地飞出，速度不太快。 在这把军刀还在飞行时，他又从左手抽出一把军刀，用力一挥。 铛铛！ 两声撞击声连续响起，诡异的折射+念力引导组合技完成双杀。 「啊！」这次又多了一个人捂胸惨叫，另一人却直接面门中刀，一声不吭地扑街。 此刻，在楼外的指挥官却突然接收到了另一个视频讯号。 他毫不犹豫地接入，画面上路克正从一个博物架后缓缓站起，不紧不慢地离开刚才发起偷袭的位置。 然后，单独通讯频道内传来有节奏的叩击声。 指挥官听完，毫不犹豫地下令：「目标所在位置已随时发布给所有人，立刻发起全面进攻，不要停下。」 第336页 伴随着这个命令，一楼剩下的二十多名匪徒立刻向路克所在的位置冲去。 锁定路克所在位置的他们，阵型严谨，前后两侧都互为掩护，没有留下任何空子。 路克心中一动：来了！ 他的身体突然站定，没有再移动，而是站到一个柜檯前，将左手上的八把军刀放在上面，才将西装上唯一一颗扣着的纽扣解开，还顺手理了理衣襟。 然后他调整了下柜檯上的军刀，左右手各拿起两把，柜檯上平行摆放剩下的四把。 微微低头的他似乎在注视着这些军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他周围的暗影里，三对注视着他的眼睛里浮现出疑惑不解的神色：这是什么操作？ 另一方全面进攻的命令下达，匪徒们的行动速度没有犹豫，十秒钟不到的工夫就将路克所在的位置半包围了起来。 没有过多停留，没有等到包围圈全部成形，他们的耳麦里就响起指挥官冷漠的声音：「开火。」 第1331章 夜魔之投 兵分两路，左右包抄的队伍最前方各自两个队员躬身冲出。 路克左右手同时一花，四把飞刀消失不见，这四个匪徒手指刚扣下扳机，就一个跟头栽倒下去。 两人被一刀穿头，另外两人则是胸口插刀。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后面匪徒的进攻，再次有四个人跟着沖了出来。 如果不是这里通道狭窄，他们肯定会一拨推上更多人，现在却只能两两上前。 这也是路克挑选过的位置，四周都是高低错落的柜子，最适合初期的以一敌众。 况且，他的动作总是比匪徒们快那么一点。 四刀甩出，他的双手就抓起桌面的四把军刀，再次向左右两边甩出，同时身体跃起，跳过面前的柜檯，脚下加速，身体勐撞向两米外的一个单独高柜。 轰然声和几声惨叫同时响起。 第二批冒头的四名匪徒再次两死两重伤，但已经没人再关注他们。 路克撞倒高柜没有停止，继续前沖，从匪徒口袋阵的口子沖入，突破到更深的位置。 但，被动陷入和主动进攻是不一样的。 冲倒高柜的同时，他两手已从腰间拔出两把军刀，向着平行位置的左右匪徒扔去。 他的冲击太快，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通道，还没来得及转到侧面。 两名匪徒脑侧突然多出两个刀把，秒杀。 路克的脚尖落下，再次爆发前沖。 轰！哐啷！ 第二个柜子被挤偏倒下，路克顺利冲进了包围底部，双手再次抹过腰间，两把军刀再次射出，正中两点和十点位置的两名匪徒脑门。 他双眼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双手顺势一撩西装下摆，躬下身体一个转身，躲开身后扫来的几颗子弹。 双手骤然爆出残影，嗖嗖嗖嗖四下破风声连成一串，三点和九点方向各有两名匪徒倒下。 脚尖轻点，他的身影一个转身倒射而回，西装下摆扬起，完全没有阻碍他摸向腰间最后两把军刀的动作。 这次他的双手顺势从下往上，用更省力的「投姿」送出两把军刀，正在扭身看来的匪徒再次两人胸口中刀。 十秒不到，对方刚进入的三十人倒下了十八人。 这让进攻的匪徒感到震惊，也让在外的指挥官瞠目结舌。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杀手必修课的三要素——快准狠，被路克发挥得淋漓尽致。 刀刀致命，刀刀必中，毫不停歇。 暗处围住他的三双眼睛里也露出惊讶之色，但并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 直到现在，路克表现出来的一切依然是在正常人范围内。 他们惊讶的是，之前的资料似乎只提到夜魔约翰的枪法精准，并没有特意註明他在冷兵器上的技艺如此高超。 但也仅此而已。 刚好，他们三人的任何一人都能在快这一点上碾压夜魔约翰。 快准狠再厉害，可一旦遇见速度更快的对手，那准和狠就毫无意义。 不过这三人并没有立刻动手，真正的时机还差一点。 此刻路克连杀十八人，却真正处于了包围圈中，同时还扔空了腰带上的军刀。 他一个翻滚，扑过一个柜檯，原本站立的位置就被子弹打得一片玻璃破碎声。 毫不犹豫地一拳砸进身旁的柜檯，他抓起里面两把罗马短剑，身后七八米外的博物架扔了出去。 这东西说是短剑，重量长度却是与开山刀一个级别的。 两个匪徒刚背靠博物架，正想扭身探头，就听见「咚」的声音，只觉胸口一痛，沉重厚实的罗马短剑扎透了博物架的木板，将他们刺了个对穿。 他们的队友并没在意两人，继续向目标逼近，同时疯狂开火。 路克扔出两把短剑，以一个伏地挺身的姿态，在地上一撑一蹬，窜出四五米远。 头上一片片玻璃碎片飞散，他伸手进破碎的柜檯，抄起两把造型简陋的单刃斧，唿唿两声扔了出去。 两个刚冒头的匪徒头顶斧头，如同两只独角兽般，被带着飞了出去。 路克再次伸手一抓，看着到手的两个矛尖有点皱眉：这玩意儿……重心可不适合投掷啊。 但他也没再把它们放回去，转身同时，两手手腕分别向左右一抖，矛尖向两个背后冲来的两个匪徒射出去。 第337页 结果这次的「飞矛」终于出现了一点偏差。 原本由下往上，斜射两人胸口的矛尖，倾斜的角度差得有点多，直接略过了小腹，插进更下面一点的位置。 两人一声不吭地倒下，双手捂住矛尖，如同垂死挣扎的鱼儿在地上扭曲着。 路克有点汗颜。 但出来混的，总要有当爆丸小子的觉悟。 他果断一个侧滑，在光滑的地面上熘出两米，靠近另一个看中的柜檯，其中全是短小的匕首小刀。 蹲在柜檯旁，将柜檯里这些匕首小刀抓出六把，他双脚在柜檯上用力一蹬，柜檯轰然滑出几十厘米。 他的身体借着这一蹬，从一个底部抬高的柜檯下方穿出，再从一处缺口滑到了几个柜檯的中心处，翻身而起，抬手就是两把匕首射出。 一侧聚拢在一处的四名匪徒里，两人刚转身张嘴，却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匕首射进口中。 路克的身影不停，急速逼近。 剩下两名匪徒习惯性地沖了出来，就见到两米外的路克扬起双手，两把小弯刀飞了出来，扎入眼眶。 此刻，第二批二十人和第三批三十人的匪徒只剩下六人。 第二批原本剩下四人在二楼，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听见楼下枪声，也沖了下来，结果撞上杀进包围圈底部的路克，瞬间升天。 到了这个时候，剩下的六人已经不敢动了。 刚才的战斗实在太快太激烈。 即便参与过的大小战斗过百，这些匪徒也没遇见过如此惨烈的厮杀。 三十四人不到一分钟就死的只剩下六人，而传说中枪法超神的夜魔居然一枪未发，只用冷兵器就活活投死了几十个队友。 传奇级杀手，原来是如此恐怖的存在吗？ 这六个经验丰富的匪徒的信心完全崩溃，哪怕指挥官催促进攻的命令也像是从很遥远地方飘来似的。 肾上腺激素的快速分泌，现在已经不能让他们亢奋，反而手脚都在疯狂发抖。 第1332章 三影战夜魔 路克却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意思。 轻轻转动着手里的两把匕首，他再次恢復平稳的脚步，走向三名匪徒聚集的方向。 听着那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有个匪徒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勐地站起，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扣动扳机，口中还啊啊啊地嘶吼着。 瞬间清空了微沖弹匣，他才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稍一愣神，路克从他身侧走出，抬手抹过他的咽喉。 匪徒的眼神变得惊恐，扔掉微沖捂住自己的脖子。 但汹涌的鲜血瞬间淹没了他的手，然后是他的半边身体。 蹲在他身旁一米开外的另一个同伴看到路克的身影，才想扣动扳机。 路克陡然侧移一步，从他身旁迈步而过，另一把匕首掠过他的脖子。 这名匪徒也步上了同伴的后尘，双手无助地捂住脖子，靠在墙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黑色背影离开。 躲在三米外的另一个匪徒听见动静，唿吸急促，神色惊恐地蹲在柜檯后左顾右盼，枪口也跟着晃来晃去。 一把匕首却从他头顶伸出，轻巧地在他面前落下，绕过脖颈，他只觉喉头一凉，再是一片湿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喉管发出低沉的喝喝声，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出两步，一头栽倒在柜檯上。 些微暗绿幽光下，大片深色的液体很快铺满了柜檯的玻璃表面。 一楼渐渐陷入死寂。 之前重伤的匪徒不是已经死掉，就是有出气没进气，惨叫声几不可闻。 浓厚的血腥气瀰漫在黑暗的空气中，三双暗影中的眼睛泛起了血丝，紧紧盯着路克的背影。 他们就这样注视着他，再次潜行到近处摸掉一名匪徒，然后投掷出手中双匕，干掉了最后两人。 路克抬起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似乎放松了下来。 然后他走向最后死掉的那名匪徒，伸手过去，将其垂在胸前的微沖拿起，就要取下它。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响，一条黑色人影撞破墙角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向几米之外的他扑了下来。 正常人的眼中，这条黑影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只会是一闪即逝的幻影。 但在早已等待多时的路克眼中，这黑影的速度还不够快。 他举起手中的mp7，噗噗噗就是一梭子过去。 黑影却毫不躲避，几发子弹打在他身上只是发出闷响，其速度和动作都没受到影响。 路克满脸惊讶地抬头，松开了手里的mp7，脚步略显急促地向后退去。 黑影下扑落空，脚尖一点，以闪现般的速度再次在空中向他扑来。 原本缩在胸前的双手勐然探出，两只大爪子向路克的头顶插来。 路克狼狈地一个翻滚向侧面，再次躲开了这次扑击，但行动节奏明显有点乱了。 黑影贴地急窜，动作竟和路克之前击杀那些匪徒时差不多，十足的地板流选手，仿佛刚才那两次扑击只是幻觉。 无声无息间，又一道黑影从路克背后的天花板通气口扑了下来。 与第一道黑影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撞破气窗格，而是在路克应付第一道黑影追杀时悄悄移开了气窗。 而他的扑下的动作也很轻柔，刚好迎向退来的路克后背。 第338页 路克这时却如同被逼急了般，突然迈步侧移到一副站立的古代骑士铠旁，一把抓过了它手里那面长四十多厘米，宽三十多厘米的骑士盾。 不过，骑士铠的另一只手上是一把骑士枪，这玩意儿就没时间拿了。 拿起骑士盾，他扭身一转，躲在了后面，同时身体向后急速退去。 空中的另一只手捞起旁边碎裂柜檯里的武器，嗖嗖嗖地向逼进的第一个袭击者扔去。 第二个袭击者的偷袭虽然落空，却还在侧后方，他似乎没有察觉的样子。 第一个袭击者双爪挥舞，路克手中的骑士盾勉力抵挡，两者接触的瞬间，划拉出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熘熘的火星在黑暗的室内亮起。 对方那长长的大爪子原来也是金属武器，并不是指甲。 而路克侧后方的第二个袭击者快速移动，始终保持在路克后方，靠到了近处，一爪捅向他的后腰。 路克却如同察觉到了什么，骑士盾勐地一甩，顶在身体侧面，扭身的同时脚下发力，刚好对着第二个袭击者的大爪子撞了上去。 铛！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伴随着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袭击者痛叫一声，偷袭的爪子突然就弯了起来，还是从小臂中间弯的。 路克这一下，却是把他的小臂撞得骨折了。 但痛叫的同时，第二个袭击者的另一只大爪子毫不迟疑地从旁边捅向盾牌后的路克腰肋。 路克的脚步却突然一顿，被顶在盾牌上的袭击者就飞了出去，那一爪子自然落了空。 扭身右手抡出，路克反手一盾，扇向紧追而至的第一个袭击者脑袋。 第一个袭击者一惊，双手交叉胸前。 铛！ 再次一声大响，这个袭击者也被扇飞出去。 两个袭击者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他的力量和速度突然增加了这么多？ 按照路克之前暴露出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可能打退他们。 两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路克头顶不远处看去。 一个黑色人影如同蛇一般，悄悄倒吊垂落下来，手中的大爪子轻柔地插向他的天灵盖。 路克此刻刚用骑士盾扇飞第一个袭击者，转过身来，似乎毫无防备的样子。 他的左手却顺势前探，伸向面前的另一副骑士铠，一把扯出了它手里握着的链锤。 第三个袭击者的爪子就快落到路克头顶，却突然心生警觉。 路克扯动链锤的动作似乎过勐，左手从下到上拔出链锤后，没有收力的意思，反而顺势向上一挥。 婴儿头颅大小的锤头呜地一声就飞了起来，直奔第三袭击者的胸口。 倒吊的袭击者的双腿还在通风口内，已经来不及拔出。 他只能做出和前两个同伴一样的选择——用双手去抵挡。 铛！ 带着狰狞尖刺的圆球锤头重重砸在他交叉胸前的双臂上。 第三个袭击者炮弹般地飞了出去，轰隆声中砸进了十多米外的柜檯，叮铃哐啷的响动中，他一连撞翻了三个柜檯才停下。 第1333章 位置太帅，this is sparta 路克嘴角翘起，缓缓放下左手，右手骑士盾也放回胸前，不紧不慢地转动头部，打量着这三个袭击者。 被他挨个揍飞的三人却也立刻站起。 不过袭击者二号左手如同鸡爪样垂在身侧。 袭击者三号双手形状完整，但却抖得跟个帕金森晚期患者似的，手背上还有两个血洞。 只有袭击者一号，双手虽然也有点抖，但至少保持完整的外观。 「你不是夜魔！」一号突然开口到：「夜魔没这么强。」 听见这话，路克一直保持着的扑克牌脸上，缓缓浮现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不，我就是夜魔。」 因为劳资给钱了！他心中默默补充上一句，自己可没撒谎。 「不可能！夜魔从没有学过这些古董武器的用法。」二号单臂骨折君咬着牙说到。 路克：「不错，这确实是我第一次使用它们，但并不影响我……」 铛！ 一号眼前模煳了下，一个带刺锤头就迎面飞来。 他下意识一个懒驴后打滚，却感觉头皮一凉，然后变成火辣辣的一条线。 二号偷袭的右爪再次抓在了骑士盾上。 这时他面前的路克口里才吐出了后半句：「……捶死你们。」 路克抡起的左臂在面前划了半圈，链锤的手柄撞在了骑士盾边缘，锤头却被锁链牵引着，从侧面砸在了二号的右肩。 咔嚓的骨裂声响起，二号肩头瞬间塌陷下去一块，惨叫中带着一熘血花被砸飞。 察觉到眼角闪过的黑影，路克突然觉得这黑影的位置太帅，忍不住抬起右脚，一脚蹬出。 右脚的残影从三号挥舞的双爪间穿入，踩在对方的胸口，路克心中畅快淋漓，情不自禁发出了经典战吼：「this is……sparta~~~」 砰！轰隆！ 三号这次倒飞得更快更远，直接砸进了十多米外的墙壁，将墙壁都砸出了一个大坑。 「噗！」三号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的双眼中，再没有之前的冷漠与高高在上，而是极其震惊：怎么可能？这傢伙怎么还能爆发出如此超常的实力？ 第339页 如果说路克和那些匪徒战斗时的力量敏捷是1，刚才应付他们的第一次突袭时也最多到3。 这第二次对攻中，路克表现出来的力量与敏捷却起码是6。 这世界哪儿有这种动不动就实力翻倍的怪物！ 三号终于反应过来：对方一开始就没动用真正的实力。 能杀掉传奇级杀手，互助会斯隆那个老怪物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普通！ 没有碾压性的优势，他凭什么把斯隆和二十个名号杀手全干掉。 路克一脚蹬出，脚还没落地，却突然心中发寒。 他下意识地身体一团，骑士盾举起护在身侧，全身上下除了两条腿，基本都隐藏在了盾牌后。 砰砰砰！ 三声枪响传入耳中，他的右小腿一疼，骑士盾上也响起铛铛两声。 一股不算太大的力量从盾牌上传来，路克眼神却闪亮起来：「终于出手了么？」 事实上，三发子弹分别射向他的头部、胸口、大腿。 上面两发都被移动过来的骑士盾挡住，大腿那一发却击中了露在外面的小腿，这个就纯属运气不好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开枪者的枪法评价——顶级射手。 只有这种顶级射手，才会找到如此巧妙的时机，让路克都无法完全躲避他的这次攻击。 如果没有那骑士盾在手，他甚至可能被命中躯干。 射来的子弹并不是狙击枪子弹，而是小口径步枪弹，这也是很有针对性的选择。 单独一发子弹，除非是巴雷特那种反器材武器，否则对他的威胁都有限得很。 与其如此，倒不如用射速和弹容都更高的突击步枪。 击中头部，自然是一击秒杀。 击中胸腹和大腿，至少能降低路克的行动速度。 这个射手的思路如此清晰，枪法如此精准，又恰巧出现在这里。 最大可能就是那名暗杀过吉安娜的顶级狙击手。 踏入一个陷阱，居然引出来了两拨人，这真是意外之喜。 路克翻滚落地，略微跛着脚，窜进了旁边的柜檯中。 砰砰砰！ 三发子弹唿啸而至，击穿了柜檯玻璃，追着打在他刚跑过的地方。 路克心中暗贊：这傢伙居然预判到了自己的躲避方位，也跟着调整了位置。 这栋楼能被外面攻击的窗口不多，他才选择了这里作为开战地。 这人却能克服这种弊端，在屋外追着自己打，绝对的顶级高手。 心中如此想着，他耳中已经听到了一点异常的动静。 侧头看去，却见袭击者一二三号都躲藏了起来，但在他们躲藏的地方却传出一种怪异的吮吸声。 路克挑挑眉头，心中瞭然，脚下用力，右手骑士盾平放地面，整个人侧躺在上面，如同滑板般窜向了距离最近二号。 这傢伙在一二三号里，实力居中，受伤程度也居中。 但巧的是，他伤的刚好是两条手臂，是目前抵抗能力最弱的一个。 杀鸡用牛刀过分，但用来解决掉猴子，排除一个不强不弱的对手却很划算。 滋啦啦的盾牌摩擦地面的声音划过七八米远，路克侧身从二号不远处滑出。 就见二号正抱着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匪徒，埋头在这匪徒脖子上，乍一看好像这两人在男上加男似的。 路克的腿在旁边柜檯角一勾，身体立刻转向，斜沖向二号，手里的链锤就抡了过去。 二号虽正陶醉在快感中，却更畏惧那重创自己的恐怖链锤，抬手就将抱着的匪徒扔到两人中间挡着。 谁知路克却脚下再次用力，盾牌滑行速度陡然一涨，整个人从匪徒身边掠过，沙包大的带刺锤头狠狠砸在了二号的脚踝侧面。 咔嚓声中，二号被扫得转转飞起，眼神中全是痛苦与嗜血之意，张开双爪就向路克插下。 那气势，就如同想将他钉死在地板上。 路克却身体转动，原本作为滑板的骑士盾随之翻起，抽在了二号的双爪上。 二号打着旋地飞了出去。 路克却面色再次一正，没有追击持续受伤的二号，将骑士盾挪到头部位置。 砰砰砰！ 三声枪响。 铛铛铛！ 三发子弹再次落到了骑士盾上。 第1334章 平平无奇老年人 外面那个顶级射手再次调整好了射击角度，再次火力支援二号。 正心急如焚的指挥官面色惊喜，口中飞快地说到：「干得好，理察、杰夫。加大支援力度，尽量控制住他的行动力。」 耳麦那头，一个身着匪徒同款黑色作战服的人影正在移动，闻言发出低沉的笑声，其中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理察？杰夫？那两个傢伙已经脑袋开花了。这白痴真以为自己手下的狙击小组有那么强么？黑色人影如此想着，脚下加速，从刚被自己打破的窗口沖了进去。 这些傢伙都是废物！几十个打一个都搞不定。 但最后这三个还能利用一下，至少实力勉强能缠住那个夜魔，方便自己干掉他！所以还不能让这三个高手立刻死掉。 就在这个乱入射手冲进小楼的短暂时间里，屋内四人再次发生了激战。 路克被这神秘射手打断了进攻节奏，袭击者一号和三号已经反应过来。 第340页 两条黑影从两边急速窜出，速度比刚才暴涨了20%以上。 路克链锤柄在手中缓缓摇动，带着锤头旋转着，另一手的骑士盾精准地挡下一号的双爪连击。 三号左跳右跳，靠近过来，却被那旋转的锤头擦头掠过。 如果不是他的头学着乌龟，缩得飞快，这一下就要让他脑袋多个坑。 他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法科。 他从没想过，中世纪的古董武器在夜魔手里居然如此克制他们，力量和武器技巧更是惊人。 如果路克用枪、刀剑，他们还有信心凭藉身体的特殊性和防具硬抗，抵近搏杀。 结果路克使用了链锤和骑士盾，重量远超普通兵器，能轻易把他们打出骨折，降低他们的行动和攻击速度。 打到现在，他们唯一能压制对方的就是移动速度。 他们也习惯了靠速度战斗，没速度的攻坚硬战他们从没打过，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也只能靠着这个优势，他们才有机会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激战中的双方都听到了那个射手破窗而入的声音。 一二三号并不担心，耳麦里指挥官已经说了，这是他们这边的人。 而路克也知道，这个神秘射手是敌人。 这个人一路冲来，早已被路克的无人机发现。 等到他冲进楼内时，路克更是将这人的气味与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合了起来——靶眼。 他心中又惊又喜。 不过随着靶眼这个「老熟人」的闯入，更熟悉的是三颗唿啸而来的子弹，同样上下兼顾，让他的盾牌无法完全遮挡身体。 而且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三颗子弹配合了进攻的一号和三号，封堵了部分路克闪躲的路线。 路克却突然低笑出声，笑声中的兴奋之意其它四人都听得出来。 体能爆发、肌肉控制、身体强化三合一，未完成的0.5版本爆种能力激发。 他手中的链锤发出呜地一声，锤头在一号三号眼中模煳了一下。 下一刻锤头就落在了一号的小腹处，这也是他最大的空档。 嘭！ 空气中似乎都泛起了震盪的波纹，一号连惨叫声都没有，化为一道黑影，炮弹般地飞了出去。 三号正在躲避，就感觉眼前一黑，一面骑士盾就从侧面扇来，竟比他的移动速度还快了那么一点。 他心中一颤，毫不犹豫地双手架在胸前，根本不敢用爪子去硬顶这盾牌的挥击。 一号已经用事实证明，那是要骨折的。 铛！ 他挡在胸前的双爪充当了第一道卸力屏障，然后是身上的防护战甲，最后是强韧的身体。 噗！ 三号再次一口老血喷出，身体倒飞出去。 但这次他总算还能控制身体，受的伤并不算太重，就是两手又开始发抖了。 路克的突然暴起，怼飞了两名挡路的敌人，侧后方飞来的子弹不攻自破。 这时他做出一个略微出乎靶眼意料的选择。 他左手鍊锤转了半圈，脱手而出，飞向正在移动开火中的靶眼，然后从腰间抽出了一直未曾动用的格洛克。 啪啪啪！同样一个三连击还给了对方。 靶眼突然变向，躲开这三发子弹，口中嘿嘿嘿地笑起来：「在我面前用枪？真有意思。」 说着话，他手里的hk416再次打出两发子弹，拦住路克逼近的身形。 路克却笑了起来，语气却很淡漠：「会拐弯的子弹我也见过，你这水平……平平无奇！」 靶眼眯起双眼：「是么？」 两枪同时射出，路克轻松躲开，却突然举起手中骑士盾挡在侧面。 铛！ 对方的一发子弹直射而过，另一发却是跳弹，在一副骑士铠胸口弹了一下，子弹飞向了他的太阳穴。 路克不咸不淡地声音响起：「手法老套，你过时了，老傢伙！」 啪啪啪！ 子弹跟着靶眼屁股后扫过，一发未中。 对方一个翻滚，抱在怀中的步枪却再次打出三枪：「是么？年轻人啊……」 一道黑影突然从路克左侧扑来，却是刚才被打飞消失的二号。 这傢伙双目发红，下半截脸上和身上都是血迹。 那不是他的血，而是某个半死匪徒的血。 二号才被路克打残了的双手已经恢復正常，双爪挥舞间毫无滞涩，竟然像是没受伤一样。 路克冷哼一声：「碍事的傢伙。」 他右手骑士盾略微举起，挡在胸口的高度，保持对靶眼的防御姿态，左手的格洛克迎着扑来的二号却没有立刻开火。 二号面色兇狠，对路克手里枪毫不在乎，直扑而上，摆出两败俱伤的架势。 路克的格洛克枪身轻巧地切入，先顺势点中一只爪子，让它加速划过。 然后枪身略微一顿，用侧面靠上另一只爪刃的侧面，手腕转动，一个柔和的外旋后，枪身下沿压住爪背，勐地施加一个向下力道。 外旋的力道配合二号的挥爪惯性，帮助他更快地将双爪向下，并划向外侧。 二号惊觉，下意识地开始收力。 但已经太迟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一瞬间就仅剩一步之遥，路克的格洛克拨开双爪后，微微抬一点枪口，黑洞洞的它，就这样贴在了二号的眼前，似乎在与他对视。 第341页 啪啪！ 二号双眼成了两个窟窿。 第1335章 乱入的骑士 扑通！ 二号倒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毫无拖沓。 他的族群体质特殊，子弹入脑不会直接死亡，但却无法再控制身体，更不可能继续战斗。 路克右手盾牌挥舞，靶眼的两次攻击，包括三发折射后的跳弹都被挡开。 同时他左手格洛克也探出盾牌，啪啪啪地还了对方三枪，右脚脚尖一勾，挑起二号的一只手，然后一脚压在爪子背部，用力踩了下去。 三根最长的钢爪就这样被踩进了二号的颈部。 超过十厘米的钢爪在路克脚板的巨力下，如同切黄油般轻松切开了二号颈部的肌肉和骨头。 双眼爆掉的二号面色惊恐地嘶吼了出声，其中全是难以置信和绝望之意。 「卑鄙的人类！竟敢杀害我们的族人！」一号突然怒吼着沖了出来，直扑路克。 他同样一身的血迹，嘶吼间口中血沫横飞，身体上的伤势赫然也恢復了。 被斩掉头颅的二号嘶吼声戛然而止，身体和头颅同时爆出一片火星，如同灰烬熄灭前的最后闪光，然后迅速变成一片黑灰，洒落在地。 然后这薄薄的一层黑灰快速变白，再变成透明，消失无踪。 「吸血鬼，很难杀么？」路克幽幽然地说到，手中格洛克先是两枪骚扰靶眼，右手盾牌从竖立变成平切，扫向一号的脖子。 噹啷大响中，盾牌和双爪交击，一号身体倒飞。 路克没有追击，转身啪啪两枪击中扑到身后的三号大腿。 三号这个实力最强的吸血鬼，同样满嘴鲜血伤势復原。 他虽也双眼血红，充满嗜血和杀戮的意味，但却不像一号吸血鬼那么暴躁无脑，只是悄无声息地摸过来，直接偷袭。 而且这傢伙的警惕性极高，头部始终在动。 普通手枪弹打他躯干又没什么意义，路克果断选择打腿。 降低对方一点速度，那杀起来就更轻松。 事实上，现在的路克并不想单纯地击杀对手。 吸血鬼对于了解他们底细的他而言，菜的抠脚。 真想秒杀他们，他直接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柯尔特蟒蛇，里面的子弹换上银质弹头，枪口贴脸，两枪就能打死一号和三号。 只不过今晚「双喜临门」，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并且也不愿让夜魔在对方有监控的情况下，暴露储物空间的能力。 任何麻烦，都是从一点点的不经意开始的。 没有必要，他不会在任何敌人面前暴露底牌。 而且，这次要是用银质子弹秒杀了这三个吸血鬼，下次对方还会再派吸血鬼来对付他么？ 像一二三号这种级别的吸血鬼，或许还能躲他几枪。 普通吸血鬼对上他+银质子弹，那比普通人死得还快。 至少普通人被击中身躯，还能抢救一下，吸血鬼被银质子弹命中胸腹，几秒钟就灰灰掉了。 刚才死掉的二号足足一万经验积分，这么肥的精英小boss一下杀怕了，以后去哪儿找。 路克在这边打着小算盘，一旁的靶眼突然爆发，手中步枪连续开火。 一发发子弹或直线或折射，从四处向路克发起进攻。 他要保住三号吸血鬼的命，这个最强帮手活着就能给路克制造一点小麻烦。 高手对战，有时胜利就在一点小小的机会上。 突然一阵引擎轰鸣声传来，急速接近这栋楼，然后一道黑影瞬间冲破了大门。 轰隆！ 巨响声中，门口的诡雷被引爆。 刚骑着全黑摩托冲进来的黑衣骑士连人带车飞了起来。 黑衣骑士却没有慌乱，而是在飞起的摩托上站起，双脚一蹬坐垫，借力就跃向更远的地方，同时身上的黑皮大风衣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路克和靶眼的缠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打断。 因为随着爆炸，无数杂物碎片也从门口方向飞向不远处的两人。 如果是其它地方，那两人未必需要在意。 但这里却是一个冷兵器收藏馆，各种冷兵器夹杂着玻璃碎片被爆炸的气浪席捲，四处乱飞。 小一点的那些匕首小刀之类的东西，更是在气浪中飘忽不定，弄不好脸上就会插两把。 一阵叮铃噹啷，稀里哗啦的响动后，收藏馆一楼一片硝烟和烟尘。 原本只是部分凌乱的展柜彻底完蛋，横七竖八不说，还破损处处。 这可不算我的锅！某人在心中嘀咕着，视线看向那个头铁沖诡雷的傢伙。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一个灰扑扑的人影从一处柜檯后站起。 这是那个黑皮大风衣骑士，现在当然已经变成了灰色的，他抬手拍着自己的板寸，激起一片烟尘。 路克心中毫无波动，他在这个骑士从进无人机的巡视范围后不久，就发现了对方。 当时这人是在百多米外，前进方向也不是这里。 等到骑士突然转向，沖向这里，整个过程也不到十秒钟。 路克也没想过这傢伙会如此莽，直接骑着摩托冲进来。 骑士一边拍着脑袋上的灰，一边吸了吸鼻子，视线就在楼内扫视起来。 路克知道这人在找什么，他立刻开口提醒：「九点钟方向，吸血鬼的同伙。」 第342页 这人视线落过去，看到了一个同样灰扑扑身着作战服的人影，他皱皱眉头扭头看向路克这边：「你是谁？」 路克：「吸血鬼想杀的人。」 骑士注视着他，突然抬手拔出胸前斜插的银色飞镖，勐地投了出去。 路克见状，抬手就是一枪。 啪！铛！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这枚旋转着的飞镖。 这种迴旋镖和蝙蝠侠只是外形略有区别，但它的飞行轨迹路克就太熟了。 察觉到它的落点，他毫不犹豫地拦下了它。 骑士瞪起双眼，伸手摸向腰间枪套，口中低喝：「你是这些傢伙的奴僕！」 路克根本不予回答，身体快速扑向一处角落，左手格洛克连续开火。 骑士抬起枪口，正准备还击，却发现路克的射击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在他左前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傢伙。 这一身作战服的傢伙也没有理会侧面的骑士，直接和路克展开了对射。 骑士皱着眉头，手中枪举起，却没有对准任何一人。 这情况，乱得出乎预料。 第1336章 插手，一万又一万 一手举着枪，黑皮大衣骑士的另一只手还是忍不住抹了几把脸上的灰，露出那黑黝黝的肤色，以及很有非裔特色的五官。 「日行者？」一声惊唿响起。 骑士眼神一凝，看向交战两人后方的一个人。 叫出这一声的，却是一号吸血鬼，他正满脸惊悚地看着最后的这个闯入者，并且叫出了那个在血族内能吓尿一堆人的名号。 擦掉一脸灰，才被生死仇敌一族认出身份的日行者咧嘴一笑，说不出的狰狞：「你，好像是个老鬼啊！」 此刻，日行者与吸血鬼一号面对面站立，路克与靶眼对射中，四个人刚好形成了一个十字形站位。 日行者话才出口，又是一把飞镖扔出。 对上吸血鬼，他从来就是不多哔哔，直接开干。 路克眼神一动，随手扔掉打空弹匣的格洛克，在腰间拔出了第二把，啪啪啪声连续不断，向中线压去。 靶眼还击两枪，就果断猫腰扑进旁边柜檯后，一边蹲着快速前进，一边卸下打空的弹匣，换上新弹匣。 自从某次被人用子弹数量逼得跑路后，他如今对自己的子弹存量敏感得多。 再次遇见一个实力超强的对手，这种弹药不足的危机感就会在心底盘旋不去，成为了一种心理阴影。 这样一来，他也不敢像以往那样将枪械随打随扔，因为对方可能抓到他换拿枪的机会，一拨把他打到gg。 但，刚才他看见对面那傢伙扔掉了一把枪。 这种一拨带走对手的机会，或许就会出现在他这边。 默数着路克格洛克里剩余的子弹，他撇手弹出枪口，按照感觉打了两枪。 路克骑士盾一举，再次挡下这两发子弹。 靶眼暗骂一声：最特么讨厌这种用盾牌的！特别是这傢伙还有很强预判能力。 路克才没工夫搭理这傢伙，直接翘起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对准飞来的银色迴旋镖一勾。 银色迴旋镖如同归家的孩子，被他轻巧地勾下，在两根手指上急速旋转着。 看到这一幕的日行者面色发黑，对路克的这种操作完全莫名其妙。 但路克只是一个转身，给迴旋镖增加了新的力道，将它甩了出去，目标依然是一号吸血鬼。 同时，指向一号的格洛克再次连续开火。 一号只来得及将双手挡在脸前，就感觉手背上的钢甲片传来两声铛铛声，碎裂的子弹头在他额头打出两个小坑。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蹲下身体，扑向没有子弹射来的另一边。 才放下双手，他就感觉一道银光旋转着迎向自己的身体。 噗嗤！ 银色迴旋镖切入了他的脖子，卡在了颈骨上。 一号喉头髮出呵呵声，眼神绝望，脖颈上一道火花亮起，旋即火花快速向上下扩散，整个人就炸了。 系统提示里，一万二的经验积分即时到帐。 路克满意无比，枪口转动。 砰砰砰！ 靶眼才冒出头来，就被侧面的子弹打得缩了回去。 他心中暗骂一声一号废物，手中枪口对准突然插手战斗的日行者就是几枪。 日行者却在开枪的同时，立刻躲进一处柜檯后。 刚才路克与靶眼对战，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两人都强得离谱，一不小心他都要没命。 日行者拖住了靶眼，路克立刻掉转枪口，对着三号连续开火，整个人急速侧移，直奔楼梯口而去。 那边三号眼中依然充满了嗜血的杀意，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开始逃跑。 无论是连杀他两个同族的路克，还是刚刚乱入的日行者，他都打不过。 刚才还能指望下的靶眼，也不足以提供任何信心。 吸血鬼这种自私自利到极点的种族，根本没什么廉耻心，更没把靶眼当队友。 哪怕指挥官告诉他，那是自己人也一样。 长达百年的鬼生下来，他的三观里人类永远是食物和玩具，屁都不算。 因此三号果断跑路，反正他有足够的价值，回去最多受罚。 他的打算是先上二楼，再从窗口出去，这样不会被一楼门口的那些诡雷炸回来。 第343页 走大门就算了，那还要经过路克和日行者，能活下来才有鬼。 但身为熘边界大师，抢人头专家的某人怎么会放过他。 按照一二号的表现，三号身上的经验积分起码一万起步，跑了太浪费。 于是，两人几乎前后脚沖向楼梯口。 然后刚饱尝冷兵器之威的三号，终于明白夜魔资料里最强枪法的滋味。 变向不断的他，连续躲过了前三发子弹，第四发子弹就命中了他的腰侧，第五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第六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小腿。 在他躲开前三发子弹时，后面这三发子弹如同早就等着那里似的，连续命中。 子弹对他的影响不大，普通人挨一枪就会疼得跪倒，他却只是身体微微一顿，连0.1秒的延迟都不到。 但面对行动更快，反应更灵敏的路克时，这种延迟却是致命的。 小腿被击中时，他的速度无法避免地慢了一点。 就这一点，让路克抢先一步堵上了楼梯口，同时一盾牌就扔了过来。 三号只能转换方向，躲开从前进路线上飞过的骑士盾。 路克和他的距离急速拉近，从七八米变成了五米三米。 啪啪啪啪啪！ 格洛克枪口在黑暗中喷出点点火焰，三号只来得及双爪护脸，就觉得双手双腿一片疼痛。 所有的子弹都倾泄到了他的四肢上，进一步延缓他的动作。 然后路克空出来的右手抓到了三号的右爪，整个身体顺势贴在对方的背后，左手穿过他的腋下，两人转动半圈，互换了位置。 砰砰砰！ 靶眼突如其来的三发子弹，命中了三号的脸和胸口。 三号动作一顿，双手和身体上抵抗的力量骤然大减。 路克按住他的右爪，直接来了一个挥「爪」自刎的动作。 噗嗤！ 三号的头颅飞了起来，在空中转动的同时，身体和头颅也炸成一片火花散去。 一万五千经验积分随之到帐，路克的视线却已瞄向了正在和日行者战斗的靶眼。 靶眼似乎察觉到了这道不怀好意的眼神，扭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慌乱，但立刻躬身作势，勐地急沖向日行者。 第1337章 靶眼的「失手」，指挥官的「后手」 日行者射出的最后两发子弹与骤然靶眼擦身而过，已见对方直扑过来。 他不惊反喜，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铮亮的大白牙，反手就从背后拔出武士刀，银光一闪，斜噼向靶眼。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靶眼一手向着路克那边开火，另一手在腰间抹过，两把黑色小飞刀就扔了过来。 「保护要害！他的飞刀能拐弯。」路克冷漠的声音同时响起，身形快速逼近。 他能用枪限制靶眼救援三号，靶眼当然也能用枪限制他救援日行者，只能开口提醒一句。 不过，靶眼并不一定清楚日行者的特殊性，想杀他没那么容易。 日行者的反应很快。 事实上，此刻场中三人的反射神经都异于常人。 日行者手中凌厉无比的武士刀陡然变得轻盈灵巧，刀光一分为二，噼中两把黑色小飞刀。 巨大的力量破坏了飞刀的诡异变化，直接将它们打飞出去，再一刀抹向靶眼的脖子。 这三刀行云流水，毫无滞涩，绝对的刀法高手。 但他面对的却也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阴险狡诈的超级杀手靶眼。 面对这抹喉一刀，靶眼前进方向一转，斜插前方，刚好从日行者身边掠过。 他左手的枪一直保持着对路克的压制，右手再次掏出小飞刀扔出。 在扔出飞刀时，靶眼像是忙中出错，右手还未抬起，两把飞刀就脱手而出，铛铛两声撞在了地面的一副骑士铠上。 日行者手中武士刀紧随而至，连绵的银色刀光兼具力量与技巧之美感。 靶眼慌乱地将hk416扔过去，就被银色刀光噼成两段。 他只能左躲右闪，身体似乎就要被刀光追上。 路克却暗骂一声：这该死的戏精！ 他只能将打空的格洛克插回腰间，继续向靶眼逼近。 此刻，日行者和靶眼双方的动作都开始超出正常人视力极限。 如果现场有普通人围观，就会看见交战的两人身形会时不时地卡顿瞬间，如同幻灯片。 突然日行者口中一声闷哼，动作微微一滞。 这傢伙的两条小腿肚上各自插了一把飞刀，却是刚才靶眼看似失手的那一次出手，飞刀在骑士铠上折射后，从后面贴地插在日行者的小腿上。 其中也有靶眼利用自己的闪避方向，将日行者引到刀口上的行为。 日行者根本不知道对手是什么样的存在，对飞刀的杀伤力也没有足够的重视，终于被阴。 靶眼面罩内的脸露出狰狞的笑意，左手一挥又是两刀飞向日行者。 这次，一刀冲着日行者的后脑勺，一刀却是悄然划出一条弧线，斜上对准了他的左腋。 顺势转身，他右手两把飞刀飞出，左右夹击冲来的路克。 现在他手上没了枪，但路克手上也没了骑士盾，靶眼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路克躬身，骤然加速，突破了两把飞刀的拦截，勐地沖向了……日行者。 察觉到危机的日行者，刚才来了一招老鬼缩头，加收臂回防。 第344页 成功用板寸头开沟，以及手臂插刀为代价，化解了靶眼的致命飞刀双击。 才感觉到疼，他就听见那个平静的嗓音开口：「是我。」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推得飞了起来。 他愕然看着面前那个一手按在胸前，还在不停加速的西装男，眼神里流露出的只有一个意思：咋了？ 然后路克的手掌一震，「气」爆发出来，给日行者再加一把力，让他的身体向外抛飞的速度更快，直接就从大门口被扔了出去。 路克口中只是简单地说了声：「自己保命。」 两人就在收藏馆的大门口「分道扬镳」。 只不过日行者是被「扬」飞的那个，路克却身形急速闪动，沖向百多米外匪徒指挥官所在的位置。 在他的偏光镜上，正是指挥官那边的情形。 北极星已经成功入侵了对方的指挥系统，能够获取对方战场记录仪的数据。 这个视频信号就来自于指挥官身旁的一个匪徒的记录仪。 就在刚才，他看见指挥官打开了一个单独的银色小箱子，里面是带着透明保险盖的一红一绿按钮。 路克心中传来的危机感让他毫不犹豫地推着日行者就跑。 在穿出大门时，他感觉到危机感骤然降低。 指挥官的手掌放到红色按钮上，重重地拍了下去。 轰隆隆！ 连串的爆炸在收藏馆一楼响起，火光气浪迅速填满了一楼，再从门口窗户中窜了出来。 指挥官看着面前屏幕上的爆炸，面色难看无比，口中命令到：「所以人立刻出动，务必找到夜魔。如果活着，立刻补枪，我只要他的尸体。」 说完这话，他就再次闭口不语。 死了！长老（the edler）派来的三个审判者死了！ 这个任务里这一百多人的作战人员，包括指挥官自己都是炮灰。 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给三名审判者制造机会，让他们有机会活捉或击毙夜魔。 但活捉还是击毙，这个决定权不在指挥官手里。 事实上，他不光无法指挥三名审判者，反而有完全配合审判者行动的义务。 从派出这批作战人员开始，长老就默认了他和手下炮灰的地位，活下来多少都无所谓。 就指挥官所知，像今天这个作战队伍，长老手里最少都有十支以上。 死上这点人，对长老不过是一点钱的问题。 执行这次行动前，指挥官也设想过只要夜魔约翰马虎一点，粗心一点，说不定就能进入己方预设第一第二地点。 那样他就能兵不血刃地抓到或杀死夜魔。 其实那不是两个地点，而是两类地点，它们总数多达二十个，是这三天之内选择布置出来的。 第一类是最适合干掉夜魔的地方，同时也是提前布置过的场所。 第二类则是合适伏击，却没有额外的布置，避免被夜魔察觉异常。 结果夜魔用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奢望传奇级杀手降低警惕性，他始终没有进入一二类的设伏地点。 对夜魔研究颇深的指挥官明白，如果不限制住夜魔的活动范围，他们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任务。 一旦夜魔决心打游击战，完全可以跟他们从晚上磨到大天亮。 罗马的警察再废物，也不会让双方在市区里打上一夜。 另外孤身一人的夜魔约翰，最近几个月时间内，行踪彻底消失，一点影子都没有。 传说和他有一腿的吉安娜早就被指挥官这边盯上，结果硬是拖了一个多月，夜魔才出现。 以长老掌握的权势与渠道，竟也不知三天前的夜魔是怎么出现在罗马的。 因此长老派来了三位审判者，还给了指挥官极大的自主权，前提是他必须完成任务。 第1338章 死也要坑人，援兵 指挥官心中很清楚其中含义。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一举抓获或杀死夜魔，那他们这队人回去也难逃一死。 长老不可能给他们几个月时间，等待的夜魔再次出现。 在路克和匪徒打游击战时，指挥官指挥若定，但他的心却忐忑不安。 只要路克抽身离开，或者拖延到警方大举出动时，指挥官就可以回去等死了。 直到路克终于踏入收藏馆这个第三类预设地点时，他几乎是如释重负。 虽然这个地点并不适合设伏，更不适合伏击夜魔，但他没有选择。 很多时候，人会做出一个个看似愚蠢的决定，并不一定是因为本身愚蠢，只是因为做出决定的人并不是他。 指挥官这个棋子只是试图在长老的错误决定中，找到一条可能存在生路。 所以他明知道那个神秘射手绝不是自己手下的理察和杰夫，却依然告诉审判者那是队友，只为那一点反杀夜魔的机会。 现在，三名远比他重要百倍的审判者死了，指挥官还活着。 如果不想家人跟着自己一起死，他至少要带回夜魔的尸体。 至于抓获夜魔这种愚蠢的想法，还是留给长老自己吧！ 吩咐完了那一句话后，他的视线在车内的监控屏幕上扫视着，突然发现一个眼熟的人影在急速逼近自己这边。 指挥官嘴角浮现出苦笑，抬手打开了小箱子里绿色按钮的保护盖，将手放了上去。 第345页 与此同时，他牙关用力，咬破了嘴里的一颗假牙。 指挥官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动作都落入了路克的眼里。 除了咬牙那个动作在视频里看不太清楚，但放在绿色按钮上的架势却过于明显。 路克飞身跃起，躬身曲起右腿，右手一撩裤管，从右小腿外侧掏出一把古董级的白朗宁1906，抬手就是啪啪啪啪四枪连射。 正坐在指挥车后的指挥官看着他开枪，心中并没太多想法。 他周围还有十来个手下，不过都是两人一组，分布在楼顶的狙击小组。 夜魔开枪或许就是在解决这些狙击小组吧。 但下一刻，他侧面的后车门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弹孔。 路克几十米外射来的四发子弹，连续命中防弹玻璃上的同一个点。 给第二发子弹附加上初级穿透后，第三发第四发子弹直接命中了指挥官的头部侧面。 这位殚精竭虑，愁思百转了好几天的指挥官，最后就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原地爆头。 一切烦恼与忧愁，都随风而去，不会再萦绕他的心尖尖。 在指挥官歪头扑街的瞬间，路克的身体依然在空中向前滑落。 车内两个诧异莫名的匪徒扭头看来，然后紧张去查看指挥官的情况，路克手中的白朗宁1906再次开火。 啪！啪！ 两个才探出身体的匪徒一个后脑中枪，一个眼窝炸开，一仰一扑倒在了车内。 路克随手将小巧的白朗宁1906插回小腿处的枪套，一个经典的单膝跪地姿态落下，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他的灵敏嗅觉发动，很快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个指挥官的嘴里散发出一股苦杏仁的气味，脸色发绀，还有点流口水的状态，明显服下了某种氰化物。 可惜了！ 路克嘆了口气。 这个指挥官是个很好的情报提供者，原本路克是想抓住这个头目，逼问那三个吸血鬼来歷，以及这次袭击的主使者的。 虽然他心中对此大概有数，但有详细的情报更能节约时间，快速锁定目标所在。 心中电转，路克拔出腰间的格洛克和备用弹匣，快速换上。 与此同时，他的脚下已经转向，掉头急速冲刺几步，在栏杆上借力高高跃起，扭身抬手，格洛克啪啪两枪射出。 两发子弹从指挥车玻璃上的破洞钻入，斜斜射中那个打开了保护罩的绿色按钮。 轰隆隆！ 一连串的爆炸响起。 路克看看原地爆炸，直线升天的指挥车，再看看系统内连续冒出的十多个匪徒击杀提示，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指挥官启动红色按钮时，红色按钮上方一点有个小液晶屏显示着八十九，绿色按钮上的液晶屏显示着十七。 而指挥官死亡后，绿色按钮上的数字变成了十六。 两个数字刚好对应这次行动中死亡与存活的匪徒人数。 红色按钮是引爆死亡匪徒身上的爆炸物。 这些爆炸物是匪徒身上佩戴着的一个黑色小圆块，它们并不在路克熟知的爆炸物内，密封性也很好，因此之前他没有察觉。 现在爆炸开来，威力却着实惊人。 绿色按钮的作用更简单，那就是引爆匪徒携带的每一个爆炸物，包括指挥车上最大的那个。 显然，这是灭口加收尾用的手段。 路克两枪触发了绿色按钮，炸死了剩余的十多个匪徒，因此所有经验积分都算到了他头上。 也幸亏这一块夜里没什么人，剩余匪徒基本是在天台的狙击小组，对环境没有造成太大破坏。 他也没有耽搁，转身落地奔向收藏馆。 从旁边绕到收藏馆背面，就见两个人影正在一追一逃。 拉在后面，拎着武士刀，追着人狂砍的那位当然是日行者。 而在前面且战且退，逃跑速度越来越快的则是靶眼。 不过日行者身上已经插了四五把小飞刀，他却血红着双眼，根本不予理会，手里的武士刀的刀光如同银光水银泻。 靶眼却是扯掉了抢自匪徒狙击手的头套，身上一大片烟燻火燎的痕迹，还时不时地咳嗽两声。 显然刚才收藏馆里的那一次爆炸，他熘得不如路克两人快。 晚了片刻的他，才靠近窗口就被炸了出来，现在有点想吐血的冲动。 今晚指挥官一方和靶眼算是相互利用。 可指挥官明知靶眼是个假冒手下，却故作不知，到死还坑了靶眼一次，也算技高一筹。 被炸了这一下，靶眼那有点癫狂的情绪也消失大半。 他才赫然发现，自己再不跑怕是就跑不掉了，因为那个差点被几飞刀干掉的大黑个已经拎着刀沖了过来，一副要把人大卸八块的架势。 三人拉成一条线，开始向西奔跑。 路克突然皱皱眉头，中型无人机发来提醒，有四架直升机从东南边飞过来了。 它们目标明确，似乎知道三人所在的位置，很快飞过几百米，然后它们机头上火神炮就开火了。 火神炮那怪异的开火声从空中传来，四道交叉的火线两两一组，相当精准地落到日行者和路克前进的路上。 路克和日行者都反应都很快，各自窜进旁边建筑躲开了这一次攻击。 第1339章 放水，套情报 第346页 路克两人绕过楼房，继续追击，却再次被四架直升机上的火神炮锁定，直接对准区域覆盖射击。 两人都心中暗骂这些直升机的丧心病狂。 但路克已经察觉，这四架直升机并不是打开侧面机舱门，又单独的火力手完成开火。 它们机头上的火神炮一直在跟随两人的移动，很是灵活。 再联想到刚才两次拦截式射击，路克怀疑这是採用了自动火控系统，解决了人力瞄准转动枪身的低效率问题。 中型无人机也传回了部分监测资料，推测这四架直升机具备相当强悍的防弹效果。 路克除非使用初级湮灭，否则连对方的壳都打不穿。 对方有备而来！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却也有点皱眉。 今晚的两方对手，根本就没什么底线。 靶眼更是早就在洛杉矶制造过连环爆炸的人。 这玩意儿打下来会掉到哪儿，会不会和那辆指挥车一样有自爆装置，真是个未知数。 况且眼下这里虽是没什么人的夜晚商业区，但直升机可不会直直掉下来。 一枪打过去，直升机很可能坠毁到几百米外，一旦掉到大量人员的酒店夜店之类的地方那就更糟糕。 路克想了想，略微压低了速度。 暂时放靶眼跑出一段距离，降低其警惕性，是个不错的选择。 到那时怎么收拾对方，都是他一个念头的事。 于是，他开始不着痕迹地放水。 日行者就不说了。 平时吸血鬼也就用点步枪之类的对付他，不可能拿把火神炮飞在天上追着扫。 摩托都被炸没了的他，是绝对的步兵单位，还真没什么办法对付武装直升机。 偏偏武装直升机一直号称是步兵与轻装甲单位杀手。 加上路克一放水，他那里的压力就大了不少，直接被压得难以前进，眼睁睁看着靶眼上了一辆车跑了。 四架直升机盘旋了几分钟，终于收工跑路。 路克探头看着夜空里急速而去的直升机，若有所思。 这几架直升机明显是同规格产品，且水平不差。 所以，金并这是进入军火领域了？还是找其他人买的？这是个有意思的推测方向。 心中琢磨着，他找到躲在某处墙角的日行者。 日行者已经把靶眼插自己身上的几把飞刀拔下，并且收了起来，估计是想「留做纪念，必有厚报」了。 看着伤口正在滴血的黑大个，路克不仅摇摇头：「我给你包扎一下，再送你离开这里。」 日行者对他的戒心没开始那么重，毕竟刚才路克在他面前杀了三个组长级的吸血老鬼，两人也算是有「共同爱好」的人，只是点点头。 路克借着西服的遮掩，从里面拿了两卷绷带和几张纱布出来，简单给这个浑身冒血的傢伙压住伤口就算处理完毕。 在这过程中，日行者的血液样本被他收了不少进储物空间。 这傢伙的体质很特殊，弄点来当研究素材还是可以的。 两分钟不到，路克就和日行者熘出了这片区域。 然后日行者砸破一辆老式汽车的车窗，找出藏在车里的备用钥匙，开车而去。 路克全程只当一个沉默的围观党。 他可没偷窃，都是日行者自己干的。 开过半个城区，两人放弃汽车，日行者带着他又走了十多分钟，进入一处郊区旧仓库。 等到日行者坐下，路克才开口：「伤口不再处理下吗？」 日行者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身上伤口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初步癒合，根本用不着再处理。 事实上路克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装样子问一句罢了。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路克却也不尴尬。 以他调查资料里日行者的情报，对上这位时，双方保持沉默就不错了。 更多时候，他都拿枪拎刀一通大杀特杀，然后离开。 「有吃的么？」路克随口问到。 日行者眼神投向一个方向，路克扭头看见那里有一个旧冰箱，很自觉地就走了过去。 片刻后，他手里拿着东西回来，斜靠在日行者不远处的桌上，放下手里的食物，再拿起一瓶啤酒打开瓶盖，咕噜喝下一大口。 日行者面色诧异地看着他，但依然没吭声。 路克抬手拿起另一瓶啤酒：「你也来点？」 日行者还是没说话，就见一瓶啤酒扔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接住，看着灌下第二口啤酒的路克，默默打开瓶盖，自己也喝了一口。 路克：「我叫约翰·威克，别人也叫我夜魔。你怎么称唿？」 日行者：「日行者，或者埃里克。」 路克点点头，拿起袋装三明治，扯开包装袋，咬了一口，才含煳地问到：「好吧，埃里克。你今晚去那个收藏馆，是知道那三个吸血鬼在？」 说到死对头，日行者眼神兇狠了起来：「哪怕隔着一公里，我也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恶臭味儿。」 路克：……你当自己是寻血猎犬吗？ 况且无人机视频里，这傢伙明明到百多米外才突然转向，很可能那时才发现三个吸血鬼存在的。 原来，这浓眉大眼厚嘴唇的傢伙也喜欢吹牛哔啊！某人在心中腹诽，脸上却没有任何异常。 第347页 他只是点头：「我听过一点你的名头，你专门猎杀这些吸血鬼。所以我问一句，你来这里，是因为找到了新的吸血鬼巢穴么？」 日行者这次皱起了眉头，没有立刻回答，眼神闪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路克也不催促他，只是吃掉三明治，再拿起啤酒不紧不慢地喝着。 就在他啤酒快喝完时，日行者终于开口：「最近几个吸血鬼家族的族长在聚集，他们可能会来罗马这边找其中一个叫罗伯托·皮尔洛的族长。」 路克奇怪：「吸血鬼族长在罗马躲着，他们不怕教廷什么的追杀？」 日行者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教廷有什么用。能让人长生么？能让人发财么？吸血鬼家族的实力一大半都在他们的人类奴僕身上。」 说到这里，他还是补充了句：「吸血鬼内部称这种奴僕为眷属。就是一些保持人类的身体存在，为吸血鬼服务的人。一旦濒临死亡，有机会被转化为新的吸血鬼，由此得到永生。」 第1340章 生人勿进，靶眼的决定 路克当然知道吸血鬼奴僕，上次他在伦敦考文垂的夜店里，就高唿「反对种族歧视」，一枪崩了一个服装设计师。 那傢伙当着「中间商」，长期给吸血鬼提供猎物，应该就是这种性质的存在。 路克想了想，试探着问到：「那带我去看看？」 日行者一愣：「看看？」 路克：「他们惹到我了。」 日行者顿时明白，这是要去找吸血鬼的麻烦。 但他犹豫了瞬间，却摇头拒绝了：「我有自己的计划，你可以自己去找他们麻烦。」 路克倒不意外。 想成为日行者这种人的队友，没那么简单。 他的生活方式註定很难信任别人。 哪怕是路克，也是在拥有心灵沟通和费洛蒙操控后，才降低了对其他人的防备心理。 赛琳娜更是一年多以来的长期相处，才得到他的绝对信任。 心念一转，他开口到：「那能告诉我，怎么找寻这些傢伙的踪迹么？他们似乎躲藏得很深。」 日行者这次倒没犹豫，开口就说了很多小技巧。 但路克一听，就知道全是辅助性质的手段，绝不是日行者自己用的。 这些手段不能说没用，但效率很一般。 日行者要是靠这些手段去追查吸血鬼，那他杀的还没人家吸血鬼增长的多。 最多变相帮吸血鬼淘汰一些老弱病残罢了。 不过，路克也不生气。 这些手段日行者效率低，那是这傢伙手里的资源不够。 像日行者身上的这些装备也不便宜，全套下来几十万美刀不止。 但是，他没有势力。 日行者就和一年多以前的路克差不多。 手里有一些小钱，不至于为吃穿住行武器装备发愁，但说到帮忙处理杂务、收集情报、完成前后期的部分工作却是束手无策。 对这种滋味，路克深有体会。 这也是拥有钞能力的超级英雄，比普通超级英雄活得舒服的原因之一。 比如现在，眼前这位专注「杀鬼」的老兄就不明白钞能力的威力。 日行者的话本就不多，说正事就更是简单明了，十分钟不到就说完可以说的小窍门。 路克拿着啤酒瓶对他敬了下：「谢了，作为谢礼给你这个。」掏出一个手机扔了过去。 日行者接住。 路克说明到：「里面是一个特殊商人的联繫方式，你记下后手机毁掉就好。」 日行者没太在意，他的装备有专人制作，就是针对吸血鬼的，没必要找什么陌生人购买。 路克知道这种心态，毕竟那些「产品」按道理是不应该零售的，留着牟利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他只是说明到：「有些辅助性工具你还是需要的，飞檐走壁甚至飞行都可以做到，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能力使用它们。」 日行者一愣，看了看那个手机，有点怀疑。 路克却已站起身，走出了仓库：「有机会再找你喝酒，bye。」 日行者皱着眉头，目送他离开。 片刻后开始收拾这里的东西，也跟着离开。 他不习惯被陌生人知道自己的住地，即便是临时的也不行。 不过，想起路克临走前说的话，他还是打开那个手机，找到了桌面上的一个文档，看了两眼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拍照。 然后他将这不属于自己的手机拆开，掰断手机卡，电池也拆下。 开车经过仓库外的水沟时，他将这堆零碎扔了进去，快速离开。 这边路克已经暂时抛开了日行者这边的事。 吸血鬼巢穴频繁转移，日行者也不可能杀光他们。 目前来说，他需要解决的还是靶眼。 这傢伙的能力和经验积分都还没到手，这才是路克今晚的第一目标。 刚才接走靶眼的车去了罗马市区内的一个直升机停机坪，靶眼搭乘上了等在那里的一架直升机，再飞向了东南方。 而拦截路克和日行者追击的那四架直升机则掉头向东北飞去，并没有与靶眼走一块儿。 路克知道的那么清楚，当然是空中那架中型无人机一直在盯着靶眼。 即便现在距离有点远，操控不那么方便，但无人机的定位却始终都在，他不担心追丢靶眼。 第348页 在离开那个仓库一段距离后，路克在隐蔽处取出很少使用的白狼战甲，也就是被吃瓜党们称之为「审判天使」的那套战甲。 作为早期实验性质的白狼战甲，即便后来路克又对它进行过不少修改调整，但性能确实已经过时。 新的白狼战甲路克也没有再制作，因为白狼这个马甲确实很少使用。 不过，这里是欧洲。 白狼的出现一直在欧洲，然后救托尼时还去过一次阿富汗这个与东南西亚都沾边的国家。 它也被他列为了欧亚地区活动的主要马甲，偶尔出现一次，用于打击一些空布活动即可。 至于靶眼会不会觉得被「审判天使」找上门有些冤，那不是路克需要考虑的事。 后续增添了隐形功能，加装了方舟反应堆，改动过部分自动着装功能的白狼战甲，化为一团透明的影子，升上夜空，直奔东南方而去。 义大利东南部的普利亚山区一处庄园中，靶眼满脸阴沉地挂上了电话。 医生已经被他赶走了，他并不需要这个，而是需要力量。 第一次，他感受到实力不够的痛苦。 那个夜魔居然那么强，他完全没想到。 更要命的是，这傢伙似乎还有一种神奇的预判能力，能够趋吉避凶。 这不光让他游刃有余地躲开了靶眼的攻击，还躲开了最后的爆炸。 对于靶眼来说，这种敌人真的有点无解。 近身打不过。 靶眼再自信，也不会以为自己的近身战能力比那三个怪物刺客合力更强，他更没有那种近乎不死的恢復能力。 远程又打不中。 这在战斗中已经得到了证明，最后夜魔提前躲开爆炸更是让靶眼确认了这一点。 所以，他决定接受詹姆斯·韦斯利提出的人体改造计划。 之前他抗拒这个计划，是因为他没有遇见夜魔这种对手。 现在他愿意捨弃一些东西，包括自傲和部分身体的控制权，只为杀掉那个夜魔。 不过那个改造计划要等到明天动身去另一个地点，詹姆斯给他这最后一晚来调整心情。 第1341章 我骗你的，长老和金并 知道被人打成狗的某人现在的心情不怎么样，詹姆斯只派了两个人，将其送到了这个无人的山区小别墅，免得这个精神状态越来越不正常的傢伙又惹出事来。 靶眼打开窗户，看着窗外一片黑沉沉的山区，心中如同一团火在燃烧。 「夜魔，你等着，我会找到你，然后一刀刀地插死你！」他口中喃喃着，脸上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突然，他觉得背心有点发凉，下意识地抬肘向后撞去。 然后他就感觉胳膊肘如同顶在了石头上帮，一阵巨疼传来。 没等到他继续出声，一只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一个细小低沉却很清晰的声音迴响在他耳中：「不用那么麻烦的，我这不就找到你了么！」 靶眼浑身一颤，身体疯狂挣扎起来。 但让他绝望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缓缓升起，飘出窗外。 背后身来的那两条胳膊如同钢铁浇筑般不可动摇，完全限制住了他的双手。 靶眼除了在面前有限的空间内挥舞一下它们，连去掏飞刀的动作都做不到。 就在这种绝望中，他越飘越高，越飘越高。 这个上升的过程匀速且无声，他甚至听不见背后那人衣物有发出破风声。 偏偏那个低沉的声音还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着：「知道我是谁吗？」 靶眼：「呜呜~」 低沉声音：「没错，我就是上帝的使者，审判一切罪恶的天使。」 靶眼眼神惊恐中带着恼怒：「呜呜~」 低沉声音：「好吧，我骗你的。其实我是地狱的使者，收割罪恶灵魂的夜魔。」 靶眼：「呜呜~」 低沉声音：「好吧，这又是骗你的。我只是被你杀害的无辜者的意念集合体，他们要带你去亡者的世界，将你千刀万剐。」 靶眼身体轻颤，一时间居然没再呜呜抗议。 背后的路克感受到他的情绪，不禁哑然：这傢伙似乎还真有点相信这个说法？ 不过他还没玩够，只是继续低沉嗓音，用初级声波将其直接传入靶眼的耳内：「白痴！你居然当真的，这还是骗你的！其实就是因为你太蠢，我都看不下去，还是顺手干掉吧！」 靶眼双眼血丝都挣出来了，口里继续发出抗议：「呜呜呜呜~」 可惜，此刻他已经被念力托到百米高空，没有其他人能感受那呜呜声中的愤怒。 路克低笑：「好了，别挣扎，跟我走吧，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 玩够了的他终于给了靶眼一针麻醉剂，几秒钟后将这傢伙扔进了二号空间关押起来。 夜空中，白狼装甲飘然滑行而去。 …… 此刻撒哈拉沙漠边缘处的一栋行宫里，一个穿着阿拉伯长袍的中年人面色阴沉地听着半跪地上的手下汇报。 「第三特勤队包括指挥官在内，一百零六人全部死亡，三名审判者大人也已确定死亡，自毁装置已经启动，后续事务已经处理完毕，没有其他问题。」一个同样穿着阿拉伯长袍的老人低头说完，默然不语。 中年人站了起来，在座位前缓缓踱步起来：「所以，那个夜魔还活得好好的？」 第349页 老人：「综合现场视频判断，他并没有重伤迹象。」 中年人眼神闪烁：「那个冒充特勤队员与夜魔交战的那人呢？」 老人：「根据这人出手的习惯，基本确定这人是一名美国来的杀手——靶眼，这几年一直在为金并效力。」 中年人哼了一声，又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开口：「把夜魔和日行者是同伴，正在猎杀血族的消息透露出去，夜魔的详细情报也一起提供给那些血族。」 「遵命，长老。」老人低着头，静静等待在那里。 中年人来回走动了几分钟，才像是突然发现老人还跪在眼前，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 老人恭敬地起身，依然保持躬身状态倒退着出了房间，才转身快步而去。 这位中年人「长老」重新在金灿灿的奢华躺椅上坐下，斜靠在那里，闭目思索好一阵，才招手叫来房间里的另一个僕人问到：「金并是不是和罗克森公司有合作？」 僕人：「金并参与进了赛博科技，据说是在进行一种超级战士外骨骼的研发计划，金并提供了部分资金和实验环境的支持。」 长老当然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赛博科技明面上与罗克森公司无关，但罗克森公司却在暗地里参与了这个公司的经营。 罗克森从来就是如此，总喜欢躲在幕后搞事。 那个什么研发计划肯定有人体试验，所谓的资金和实验环境支持，就是罗克森公司从其他壳提供各种支持。 然后金并出钱，并寻找用于实验的人，以及将这些人灭口。 这个实验一旦暴露，那事情就都是金并搞的，和罗克森公司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简而言之，包括罗克森公司在内的多家势力建立出了赛博科技这个公司，金并则是帮这个壳公司干脏活的。 事实上不止是金并，就是高台桌内也有几家和某些秘密机构有类似合作。 包括眼前这位号称凌驾高台桌之上的唯一一人的「长老」，他和罗克森公司也有过多次类似的「间接」合作。 双方还认识彼此某个明面上的身份，也知道背后所属实力，但彼此心照不宣，互不干涉。 几次合作里大家各自有亏有赚，但从实际作用上来说，这些合作让双方都拥有了更多的渠道与「客户」，也不算失败。 因此，长老和罗克森公司勉强算是「友好」合作伙伴。 不过罗克森公司也具有超级托拉斯的毛病，内部山头众多，很多部门各搞各的。 其内部情况，类似长老与高台桌的关系。 思索片刻，长老开口：「给罗克森那边打个招唿，告诉金并将那个靶眼加入那个外骨骼实验，然后让他去杀掉夜魔吧。」 僕人：「是，长老。」 顿了顿，他还是低声问到：「如果金并那边拒绝呢？」 长老漠然地看了僕人一眼：「拒绝就杀掉他，换个听话的人坐那个位置。」 僕人：「是，长老。」 …… 第1342章 工具人？电击人？蠢人！ 另一边，被人当成弱鸡的金某人则刚好挂断了电话。 这次靶眼自己同意参加死亡战士计划，金并考虑过后还是默认了。 换成以前，他不会同意。 一个如此好用的手下，没必要去冒这种风险增加战斗力。 对于金并来说，靶眼的战斗力是很重要，但真正重要的是其暗杀能力能排除很多竞争对手和风险。 可从一年多前，这个手下就越来越癫狂，行动也不受控制起来。 每当听见那个笑脸人v的消息后，靶眼就容易变得脾气暴躁无法指挥。 但金并又不想干掉靶眼。 一来这个傢伙实力很强，警惕性很高，万一清理行动失手，绝对反咬自己。 二来靶眼知道不少组织内的秘密，虽然和其见面的那个「金并」是替身，但那也是金并花了时间经营出来的替身，损失了也会心疼。 因此，金并接受了军师詹姆斯·韦斯利的提议，让靶眼这傢伙去接受改造。 如果那个改造的效果真那么好，以后靶眼就会成为一个真正听话的工具。 对于金并来说，这才是他给靶眼的定位。 反正现在的靶眼已经连听令都做不到，工具的作用几乎完全丧失，那留着也是个祸害。 就是不知道，那个自称「千里眼」的傢伙推荐的那个死亡战士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功。 另一方面，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金并已让詹姆斯直接离开义大利，不要再直接插手神圣王冠的行动。 比起靶眼工具人的定位，詹姆斯·韦斯利这个「军师」兼「职业经理人」，内政和执行力都一流的人才重要得太多。 金并不想因为这点方便，损失掉这个左膀右臂。 靶眼已经在夜魔面前露过脸，偏偏这傢伙不听詹姆斯的命令，在神圣王冠那边也暴露过行踪。 这种事，永远不能指望别人疏忽大意。 克莫拉又不是猪，吉安娜那女人更是深得其父真传，心狠手辣，做事果决。 用不了多久，神圣王冠就会被清算。 况且还有夜魔那个睚眦必报，动辄灭人满门的傢伙在，这对苟男女怎么可能放过神圣王冠。 对金并来说，他手上的计划不少。 第350页 而且在美国长大，见识过诸多黑白巨头手段的他，也喜欢分散投资这种手法，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不能通过神圣王冠进入克莫拉，再染指高台桌，那就换一个方向。 必要时，暂时放弃进入高台桌的计划也无所谓。 这世界又不是只有高台桌拥有暗面世界的影响力。 如果说高台桌的大陆金币是现实里的美刀，其价值是靠发行者的信用和武力支撑起来的。 那摆在眼前的实际利益就是黄金，它自身就是最直白的等价物，只不过交易起来没那么方便而已。 静谧的房间内，金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 在分身将靶眼装进了二号空间后，纽约那边的本尊就利用空间进行扫描检测，确定靶眼身上没有追踪定位装置，才将这人扔去了海边别墅的实验室。 管家阿福那里有一套完整的审问程序，能完成枯燥乏味的审问过程。 路克只需要靶眼心理崩溃后，再来确定一次答案就好。 这次引蛇出洞的计划很成功，大蛇小蛇或抓或杀了一大堆。 分身也不再回大陆酒店，重新切换了一个新马甲，再找了个酒店住下，每天就在罗马城里骑着维斯帕小摩托，到处游玩。 靠着那可爱的小摩托，分身不时能搭载到一些主动上前的美丽女士，共游罗马城。 不过，仅此而已。 对某几位想跟自己回酒店的女士，他只是微笑拒绝。 这几天，本尊那边正在品味这次罗马之行的开胃菜滋味，他哪儿有闲工夫理会这些妹子。 现在宿主经验93000/900000。 积分：256000。 其中包括指挥官在内的百名出头的匪徒，提供了42000经验积分。 审判者一二三号总共37000经验积分。 靶眼这傢伙的经验积分却出乎意料的低，只有8000。 路克琢磨了下，估计这傢伙和互助会的那些名号杀手类似。 这傢伙虽然心狠手辣，不介意对普通人下手，但毕竟属于高级打手。 长期在暗面世界里活动，死在他手里的普通民众或许还没暗面世界的坏人多。 毕竟，名号杀手出手一次至少几十万美刀起。 靶眼的实力还要超过普通名号杀手，仅次于斯隆。 让这种顶级杀手去杀普通人，就是自降身价。 再说这傢伙有金并的手下辅助，那些对付平民的事可能都不需要他吩咐，喽啰们自己就完成了。 当然八千经验积分实际也不低，相当于杀害几百条无辜者。 以靶眼三十出头的年纪，干了这么多坏事，被阿福电疗逼供成白痴也没什么冤枉的。 而路克记挂了一年多的靶眼能力，终于落入囊中。 系统：你击败了靶眼，获得其能力列表。 靶眼能力：基础格斗……初级枪械精通（积分5000），初级投掷（积分5000），初级精准（特殊精神系。前置条件：精神20，积分20000）。 路克毫不犹豫地将这三项初级能力全部学习。 之后几天的测试和体会，他一直在分析三项能力的详细作用，发现了很有意思的地方。 假如靶眼也有系统，那他的初级枪械精通和初级投掷应该也有一个前置条件，那就是初级精准。 初级精准，是靶眼能力的起始点与核心。 以路克的能力来类比，大概就是初级模仿之于初级格斗精通的作用。 有了初级模仿，就能超快速地掌握各种格斗术，基础格斗就能快速升级为初级格斗精通。 同理，有了初级精准的靶眼，对于枪械和投掷类武器的学习速度提升极大。 他实际付出的努力，远不如某些基础枪械里的高手。 但靠着初级精准这个外挂般能力，靶眼很轻松地站在了射手巅峰。 这也让路克觉得，初级精准这能力给靶眼，真是暴殄天物，浪费了一大半的效果。 从那个特殊精神系的注释就能看出，初级精准根本就不是一个射手类的能力。 它完全能作用于使用者的一举一动，而投掷和射击只是人体可控制动作的极小部分。 第1343章 沉迷研究，粉墨登场 靶眼在使用这个被动天赋般的能力时，身体和意识会轻易地协调一致，完成动作。 只能说，射击和投掷是最容易在初期发挥精准天赋，并且形成固定激发模式的运动。 而这个能力到了路克手里，配合肌肉控制和模仿，很快就用应用到近身格斗。 再由此延伸，几天时间内，他就可以将初级精准应用到各种运动，并不仅限于格斗。 到最后，这个能力完全能扩展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比如去做厨师、调酒师、魔术师、杂技演员等等，都会轻松无比。 但这种足以跟肌肉控制分庭抗礼的超强天赋，却因为靶眼的个人心理问题，彻底跑偏。 这傢伙在最早用投掷出的石头杀死邻居家的猫后，就从投掷→杀死→愉悦感中找到了存在感。 后来混迹团伙，当过杀手，再追随金并，他的实力越来越强，能力的应用也越来越单一。 射击与投掷足以带来强烈的愉悦感，他根本没考虑过将其使用在其它方面。 他的枪和飞刀甚至能在近身战斗中击中对手，近身格斗根本没必要。 第351页 近身格斗都没有研究，那运用在日常生活的想法也无从谈起。 人都有惰性。 哪怕是普通人，一旦能一枪一刀杀死几十几百米外的敌人，那又何必再用拳头和冷兵器呢！ 在这一点上，靶眼远不如路某人。 某位叫嚣着安全第一的傢伙，其实一直都没什么安全感。 哪怕实力如此强悍，也一直等到分身出现后，他才开始逐渐的浪起来。 更准确的说，是分身浪了起来。 倒是本尊越发「敦厚老实」，天天待在纽约城的警探岗位上兢兢业业，大多数时间就靠揍普通团伙份子，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得到了初级精准后，路克连刷分的积极性都没那么高了。 就这几天的研究，初级精准只能说效果神奇，但还没到突破他的想像力。 但对于有特殊精神系注释的能力，他从来都不会小觑。 最早的初级穿透开发出了初级湮灭，然后初级精神体融合出了正义之星分身，现在这个初级精准到底能弄出什么超强底牌，他还真不敢说。 这样一来，义大利那边的分身没有独自行动，而是静待吉安娜的消息。 反正他的要求只有一个：调查完毕后，要干掉神圣王冠哪些人，请务必叫我。 另一方面，日行者埃里克两天后就离开了罗马。 路克赶着去看了半场热闹，看着这傢伙端掉了一个吸血鬼小窝点。 身为抢人头的坚定爱好者，某人再次干起老本行。 在日行者杀进那个小窝点时，他开着战甲隐身就进去了。 只是打黑枪前，他先传音入密招唿了日行者一声，没让这傢伙在那里疑神疑鬼。 这样，日行者暴力询问那个吸血鬼小头目得到情报，他也顺便听了一耳朵。 按小头目所说，他们的族长罗伯托·皮尔洛确实有十来天没露面了，据说是去美国那边走亲戚。 路克记下这个情报，然后赶在日行者刚举刀时，果断射出一发银质子弹，成功抢下一多半的人头，总计五人，小赚两千经验积分。 日行者虽然诧异，但也没当回事。 对他而言，死的吸血鬼就是好吸血鬼，谁杀的倒没那么重要。 不过，潜意识里他已经给这个夜魔打上了一个小心眼的标籤。 前两天和夜魔战斗的那三个吸血鬼根本不是这个家族的，现在这个夜魔居然连个小喽啰都抢着杀。 此子的报復心……恐怖如斯！ 不过，日行者就欣赏这种把吸血鬼往死里怼的人。 就沖这一点，这位惜言如金的黑大个难得地说了声再见，表示正式的道别，就连夜离开了罗马。 不出意料之外的话，日行者是赶去美国，继续找吸血鬼的茬儿了。 路克也不着急。 有日行者在，找到吸血鬼线索的机率更大，这种现成的带路党多一个也很好。 时间就在平静中度过了一星期，时间进入了六月。 分身那边虽没有去动神圣王冠，却抽空扫了光荣会的几个大仓库，成功收走了一大堆违禁药品，维持着日常经验积分的收穫。 纽约这边一件说大很大，说不大其实也没啥的事如期发生——nypd专员正式辞职。 然后，市长暂时没有任命新的专员。 nypd里的局势变得分外复杂，气氛更是不太正常。 很多人都在串门，然后边边角角里总有三两人躲在一处嘀嘀咕咕，人一多却立刻闭嘴。 就在这种环境下，nypd内部各种谣言爆炸式地增长。 第一副专员布拉德，尼尔森警长（四颗星），三位专员，几名处总警监（bureau chief，三颗星）都成为了谣言集火点。 前面五位都有可能接任专员宝座，最多是机率大小问题。 而处总警监则可能在尼尔森警长荣升专员后，成为新的警长。 与此同时，这些nypd的大佬们也屡屡动作频频。 不同的是，有资格争取专员位置的都在走动上层关系。 而几位处总警监则是视察局内工作，时不时给中低层警务人员做出一些口头承诺，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当上警长，xx事就可以得到重视」。 一时间，nypd里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特别是在总部，这种感觉分外明显。 作为最近才出过大风头的警探局自然难逃「噩运」，不光几个处总警监的视察没逃过，连警长大人都来了一趟，还当众表示对现在的警探局很满意。 这情形就有点弔诡了。 中低层警员对警长大人的支持率并不低，警长大人现在最需要的是上面的支持。 这莫名其妙地到警探局这种基层「送温暖」，是几个意思？ 至少警探局里也就新任局长沃特大概猜到一点内情，其余包括约翰·麦克莱恩在内，都满脑子问号。 路克和赛琳娜却是懂的。 因为在尼尔森警长视察完后不久，沃特就接到了这位的电话。 说了几句挂断，沃特就把路克两人叫进办公室，还示意关上门。 晚上，路克两人就出现在与曼哈顿只有一河之隔的新泽西岸边某栋别墅内。 第1344章 正式宴会，名媛，大佬 早上沃特的原话是，尼尔森警长让他们来兼任一个私人宴会的临时安保工作。 第352页 事实上，两人却拿到了正式的邀请函，正儿八经的受邀宾客。 现在两人不光不能学影视剧里的秘密探员，穿侍应生制服掩饰身份，反而要像特工电影里一样，穿着正式礼服出场。 什么站门口搜别人身，进里面给别人送酒这种待遇，想都别想。 赛琳娜本来没把这聚会放在心上，但路克却提醒了她一句：「这好像算是我们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私人晚会，你买的那些礼服好像也可以穿穿了？」 听见这话，赛琳娜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她对什么奢华晚宴没特殊偏好，但对穿正式礼服出席正式宴会很有兴趣，毕竟这真算第一次。 安保查看过邀请函，放两人进入别墅内部，两人携手前行，一路入眼场景并不陌生。 身为警探，两人来这种私人别墅办案的次数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当义警时围观各种宴会也是家常便饭，今天这个算是很正经的那种，至少没有那些找爹女孩充斥其间。 宴会里的年轻女孩不少，但她们的身份都是妥妥的「名媛」。 路克两人对这些「名媛」是有点看不上眼的。 因为随着美国社会的堕落，那些被人冠以「名媛」称唿的年轻女性，已经从自身能力与修养水平的高要求，变成了谁家里更有钱有名有地位。 只要钱权名三者到位，那就算私密小视频满世界流传，都能被称之为「名媛」。 比如不远处各自聚拢一团的两拨「名媛」，其中一位名叫帕特丽夏·西斯特的，就是这种「名声远播」的名媛。 而遥遥站在另一头，装作不经意，但本质上还是在别苗头的另一位基米·卡德森，同样也在最近流出了私密照片，成为新一代的「着名」名媛。 不过，此刻新老名媛之间并不和谐，这两位纠集起来的「姐妹团」更像是两群虎视眈眈，准备随时对叫的吉娃娃军团。 双方之间杀气之类是没有的，路克的心灵沟通里只感觉到两群女人间那浓浓的鄙视和嫉妒。 路克和赛琳娜干脆就躲在一处角落，守着后厨通道，从出来的侍应生手里拿走部分饮料和食物，光明正大地享受头盘待遇。 这行为让侍应生们都投来了诧异的眼神，但两人不在乎。 他们又没有站到宴会中心里恶形恶状地吃，躲在角落享受点高档酒水和食物，是个人自由。 好吧，侍应生们吃惊的并不是两人的吃相，纯粹是因为两人的食量。 他们没有放过任何一种不同种类的食物。 其中有位侍应生提出意见，表示两人可以去餐桌那边随意取用。 路克却亮了亮警徽，压低声音告诉对方，这是警方临时增加的食物安检流程。 不一会儿后，侍应生们再送菜时都会主动经过他们面前，并且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之色，显然都从哪个侍应生口里得知了两人的「秘密任务」。 这可是冷餐会，三五十道食物是起码的。 这么多菜必须全品尝一遍，执行这种任务比让人饿着还难受。 路克两人毫无压力。 两人之间分工默契，他主咸她主甜，这菜式再多一倍，分配有度的两人最多五成饱而已。 就在路克两人假公济私，堵在通道口大快朵颐时，一个光鲜亮丽的年轻丽人走进了宴会大厅，不少人轮流上去打招唿。 这就是大佬的待遇了。 像刚才那两拨「名媛」，是没有这种待遇的，和她们有较多交流的大多数是年轻的二代。 而与这位年轻金髮美女打招唿的，要不是一代，要不就是大权在手的二代，岁数基本都在四十岁往上。 赛琳娜一边吃着鲜果奶油布丁，一边拿手肘顶顶路克的腰：「你那梦中大情儿来了。」 路克拿着一块法式三文鱼派，动作虽斯文，派消失的速度却很快。 听见这话，他看了看那边：「嗯，不是梦中。」 赛琳娜：「……」 她很想说点什么，但保密条例让她选择了闭嘴。 金妮和路克之间有点关联，或许有不少人知道，但那些人基本都属于另一个圈子。 为了两人的清闲日子，某女总裁和小警探的私人关系在这里还是尽量保密。 不过赛琳娜很快发现，金妮的眼神好几次掠过了这边，脸上带着浅笑，颔首示意。 那边围住她的人，都以为这位新晋手机女王是在和他们客套。 赛琳娜却知道，某位女总裁其实是在隔空放电。 她嘿嘿笑着，又拿手肘顶了顶路克：「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很想打人？」 路克撇撇嘴：「你太小看她了。人家亲爹是金融家，亲妈是实业家，应付这种场面就和我们吃美食一样享受。」 赛琳娜才不信：「不可能。跟一群人凑一块儿，假兮兮地扯淡，怎么可能比得过美食入口的享受？」 路克：「有些亿万富豪还喜欢拖鞋短裤出门呢，你不是也不喜欢？」 赛琳娜：「要是在洛杉矶的海滩边上，我也可以享受穿比基尼和拖鞋出门的乐趣啊。」 路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两人在这里扯淡，心里却都明白：金妮出现在这里，只可能是为了路克。 事实上，金妮在和尼尔森警长商谈时，装作无意地提及路克·科尔森警探曾经让她避免了一次歹徒的伤害。 第353页 多的话她没再说，尼尔森警长却已经懂了。 如果不在乎路克，金妮根本没必要提他的名字。 说出这个名字，那尼尔森就必须关照路克，而且还得关照得很自然，不能太直白。 这就是一种默契。 说多少，怎么说，也是一种无声的要求。 做得好，那证明尼尔森警长可堪一用。 做的不好，那就是脑子太笨，迟早滚蛋，说再多也是废话。 尼尔森警长也是个妙人儿，干脆内部用公务的名义，让路克两人以私人身份出席这次宴会。 除了多要两张邀请函，他什么都不用付出，可算空手套白狼的典范。 不过金妮和路克两人的关系和警长大人所想，区别巨大。 尼尔森警长和金妮寒暄后，此刻专门在旁留意两人，却也没什么发现。 第1345章 暗中观察，嗨皮游戏 金妮和路克的几次视线交汇，时间都很短。 但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多了，哪儿用在这里当众表演。 而片刻后，尼尔森警长被一个女侍应生叫走，也没工夫继续暗中观察了。 金妮那里在刚进来时的忙碌后，也只有两个人在和她交谈。 以她目前的地位，这里有资格和她一直攀谈的人也就这两个，其中一个是纽约着名的金融家杰弗里·索德伯格，另一个则是一名市议员。 杰弗里的堂兄就是纽约市的mayor迈克·索德伯格，那位议员是mayor一系的伙伴。 不远处杰弗里的老婆奥萝拉和女儿林赛也在，不过她们没有掺和进那两群「名媛」中去，而是自成一体，属于「贵妇」群体。 索德伯格这一家人，路克当然是认识的。 当初这对夫妇误会女儿林赛资助一个叫门罗的画家的行为，是在谈恋爱，在纽约城里闹出不少次纠纷。 最后还是路克给那位画家门罗推荐了哈莉医生，让其送去外地疗养，这家子才消停。 至于杰弗里带着个议员找金妮，是否有什么权钱交易，路克是没兴趣了解的。 在美国，钱与权永远是纠缠难分的双生子。 有钱人想获得舒服，那必然要用钱谋取部分「权」的庇护。 政客想坐稳位置，同样少不了大资本家的支持。 路克想拥有大资本家的某些便利，却不想承担那些麻烦的应酬和交际，也只能委屈金妮了。 好在以金妮目前的身家地位，有资格和她本人谈判的人屈指可数。 大多数时候，金妮总裁只需要叫公关部的人去处理就好。 今晚她前来，还是看路克面子。 谁让某人又是好些天没去听手机公司的公务汇报，她女秘书的职务有点名不副实。 多余的话她也不用说，只是刚才那几个眼神，今晚之后某董事长就会很「懂事」地出现。 此刻距离晚会正式开始的八点只剩下五分钟，门口再次走进来了一个高挑瘦削的女人，却是佩珀·波兹。 然后，比金妮刚才抵达时候更热闹的寒暄场面出现。 赛琳娜有点奇怪：「她怎么也来了？今晚这晚会规格那么高了么？」 路克耸耸肩：「迈克·索德伯格还是纽约的mayor，就算要卸任，还有小半年呢。想在纽约混，多少要给索德伯格家族一点面子的。」 果然，佩珀没多久也加入了杰弗里那边的圈子，四个人站在一处聊天。 不过佩珀跟金妮神态更亲近一点。 在路克的明示下，金妮在斯塔克集团董事会一直站在佩珀同一阵线。 两人又都是女性，私人关系保持得还不错，现在彼此的笑脸明显真诚得多。 然后晚会正式开始。 那位议员上台哔哔了一通官方言论，大家礼貌性地鼓掌，表示「收到，你可以下台了」。 议员也识趣地下台，继续找预定名单中的人交谈。 金妮和佩珀却聊到一块。 作为斯塔克集团实际意义上的执行总裁，以及市值和现金流都在快速膨胀的钛金手机公司总裁，两人有很多方面可以合作。 佩珀其实就是为了金妮而来的，很快两女就一起离开了大厅，直接找个房间谈事。 临走前，金妮的视线还是又找到了路克，给他投来一个「你懂的」眼神。 路克回以「收到」的眼神，就和赛琳娜躲在摆放食物的长餐桌后，安心地当起旁观者，顺便等待跳舞时间的到来。 比起赛琳娜，他的耳朵和心灵沟通堪称「暗中观察」的利器，轻易就听见了很多八卦黑材料。 其中以两个「名媛」姐妹团的相互爆料最多，但这两方的八卦也是最不值得留意的。 很快他就将注意力放到其它人的交谈上，还不忘在变成黑框眼镜上记录一些重点，让小蜗备份。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路克一看，却是尼尔森警长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后，那边尼尔森只是让他立刻找安保人员，让他们带路去b栋二楼。 与此同时，金妮发来了个短消息，里面简单地说了一件事。 她和佩珀谈事的房间里出了问题，尼尔森、mayor的儿子库克、一个年轻女人光熘熘地出现在那套房的隐蔽卧室里。 更要命的是，那个年轻女人已经快死了。 看到这消息，路克拉上赛琳娜，两人立刻赶往尼尔森警长说的地点。 第354页 带路的人是没有的，他有金妮的手机定位，根本不需要人带路。 在路上，他将金妮的简讯给赛琳娜过目。 赛琳娜愕然：「这些大佬……都玩这么疯的么？我还以为这是个正经宴会呢！」 路克可没兴趣给纽约的这些大佬的私生活兜底，相反他不会为这些人干出任何事感到吃惊。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这话在纽约有太多现实案例为证，因为这里的有钱人太多，总有奇葩沙雕存在其中。 「人多了，总有几个不走寻常路的傢伙。说不定人家就喜欢玩点刺激的，专门找这个场合来嗨皮的呢。」他随口说到。 赛琳娜：「……现在嗨皮完，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路克：「其它人这样干不稀奇，但我们那位『大老闆』可不像是干这种蠢事的人，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找到了地方。 看着四个站在门口的安保人员，路克掏出了自己的警徽，报出自己的名头。 四个安保里，两个男安保属于别墅主人。 而两个女性安保路克都有印象，一个是佩珀的，另外一个则是金妮的。 对于两女这种等级的富豪，贴身安全不可能交给索德伯格家的安保，哪怕是在对方的别墅内也带着自己的安保。 不过，之前经常跟着佩珀的那个小秘书没来，这倒让路克有点好奇。 门口分属三方的安保显然接到了通知，快速查看过两人的警徽皮夹，立刻放行。 进门后，门口又站了三个安保，两个女性依然是佩珀和金妮的人。 再走两步，就见客厅里两个女人坐着，两个男人站着。 路克心中呵呵：全都是熟人。 此刻这四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听到开门声，他们的视线齐齐投来。 第1346章 被坑，濒死，抢救 一见路克的身影，金妮的脸色立刻好了很多，甚至有心思端正一下自己的坐姿。 她可不想在某人面前表现出惊慌知错的样子，丢了自己这总裁大人的格调。 佩珀神色如常，也比较放心。 作为能让托尼拜託她去两次走后门的路克，她当然调查过，连赛琳娜的档案也同样如此。 即便不提路克前两天在爆炸案中的惊人战力，这对搭档在洛杉矶的案件侦破率也高得可怕。 至于来纽约后突然「泯然众人」，佩珀也大概明白其中原因。 外来户表现得太突出，总是很容易被本地派敌视。 哪怕斯塔克集团来纽约，都难以避免这种情况。 斯塔克集团还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可以硬来。 这两个小警探的处境却有点尴尬，选择低调无可厚非，毕竟这样做的麻烦最少。 所以比起让新泽西警方直接插手，或者让尼尔森调其它警员来，佩珀也更信任路克两人。 不过她心中有点好奇，勉强算半个闺蜜的金妮又是怎么认识这位路克·科尔森警探的。 毕竟佩珀并不知道路克在这里，提出让路克过来的人是金妮。 而站在旁边的杰弗里面色纠结。 他认识路克不假，心中也有点感谢这个解决了家庭矛盾的小警探，可今天这事他不想路克掺和进来。 当初路克解决他们家庭矛盾时，可没因为他是索德伯格家的人而退缩过。 尼尔森警长就更惨，似乎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努力睁大双眼才确定眼前的人是路克。 路克进来，也没有废话，只是问到：「那个生命垂危的女人在哪儿？」 除了尼尔森警长，其它三人都立刻将视线投到了客厅边的一处通道。 杰弗里说到：「最里面卧室的隔壁，有医生在帮忙抢救。」 路克点点头，对赛琳娜打了个招唿：「帮尼尔森长官做初步检测，必要的话叫医生，他可能中了致幻类药物。」 听见他这话，包括尼尔森在内的四人面色都变得很微妙。 路克的话，明显是说尼尔森是被人下药了。 堂堂nypd的警长，在杰弗里家里被人下药，偏偏还出现在一个很要命的案发现场。 难道索德伯格家族对警长大人，已经仇恨到这种地步了么？或者是……一箭双鵰的圈套？ 几个人都是经歷丰富的上层人士，很快就想到了种种可能。 赛琳娜不管这些人的脸色，立刻上前，掏出手机就对着尼尔森开始录像，然后询问他的感觉。 尼尔森很配合。 除了年轻时跟着同学抽过一点杂草，尼尔森本人如今是不碰任何违禁药品的。 这视频可以作为辅助证据。 等下再去做一个血液测试，那他在今晚这事理就从嫌犯变成了受害者，不会像之前那样被动。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赛琳娜和尼尔森的问答声。 路克这边走过通道，找到一间有动静的卧房进去，再穿过一处移开立柜后的隐藏暗门，就见隔壁这间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年轻女人。 他眼睛眯起，黑框眼镜对着这个有点眼熟的女人，小蜗迅速找到了原因。 她正是之前在大厅叫走尼尔森的那个女侍应生。 此刻床边还有个穿白衬衣的中年人，手工西服随意扔在一旁的椅子上，正满头大汗地将手从女人的胸前拿开，摸向颈侧动脉。 第355页 这应该是杰弗里说的医生，显然和路克一样，也被临时拉了壮丁。 路克视线扫过，就发现旁边还有急救箱和听诊器，但没有用过的注射器。 路克看着黑框眼镜里的粗略检查结果，快步上前，拎开了中年医生。 这人才想说什么，就见路克拿出警徽晃了晃：「不要废话，你用了什么抢救措施？」 中年医生下意识地回答到：「只用过紧急心肺復甦。」 路克点头，抬手指了指急救箱：「马上去问问外面的安保，有没有心脏除颤仪，有就拿过来。」 中年医生立刻照办，心中庆幸：有人接这个黑锅真是太好了。 事实上，在他来这个房间前就感觉不妙。 见到躺在床上，唿吸心跳都很的年轻女人时，他更是头皮发麻。 索德伯格家的别墅里死掉一个人，这事要是没鬼才怪。 可在他看到这个女人那一刻，就脱不开身了。 他还不敢给这女人用什么急救药物。 医术不差的他，很确定这个女人服用过某些违禁药品，这才进入了濒死状态的。 一旦他使用药物抢救，那最后把这女人的死很可能算到他头上。 索德伯格家族的权势是他所渴望和敬畏的，但这不意味着他愿意牺牲刚进入黄金期的职业生涯。 用心肺復甦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抢救不回来是正常现象。 现在有个傻蛋进来就背下这黑锅，中年医生庆幸无比，才不会提醒他这女人已经没救了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背对路克开始，路克手里就多出一根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棱形晶体。 这是来自坦迪·博文的光匕，那个小姑娘是路克的预备队友培训里最成功的一笔投资。 为了缓解体内过剩的生命力，她每月都得将多余的生命力凝聚出来，形成一把光匕。 而精确使用一把光匕里的生命力，救三五个人的命也是寻常事。 此刻路克左手将光匕紧紧压在年轻女人心脏部位，让光匕的生命力定向输入其中，同时右手悄无声息地戴上了一只黑色手套。 在黑框眼镜里调整了最新纳米手套的电击输出模式，他立刻就给女人的心脏来了一下。 女人全身震动一下，并没有立刻「活」过来。 路克面色不变，等待两秒钟，又是一下电击。 这次，他感觉到手底终于出现了微弱的跳动。 将右手的纳米手套收回储物空间，左手的光匕却依然压在女人的心脏处，让它慢慢地稳定下来。 这件事里这个女人是关键。 只要她不死，尼尔森就不会有事，还可以顺藤摸瓜找出这事的由来。 第1347章 救活，条件谈妥 今晚这事，尼尔森明显是被人设套坑了。 而达斯丁和路克现在也算是尼尔森这边的人，还是刚「跳槽」的那种。 一旦尼尔森倒台，心眼不大的布拉德会怎么对付他们这些「叛徒」，也不难猜测。 路克不怕布拉德，但没这兴趣和布拉德搞办公室斗争。 尼尔森下课，那路克斗倒布拉德也纯粹为他人作嫁衣裳。 相比之下，现在顺手帮尼尔森一把，才是最省事的选择。 几分钟后，那个中年医生推着一台除颤仪回来，才到门口就被等着门口的路克接过。 再几分钟后，路克打开房门：「你进去看着她，有情况再叫我。」 中年医生：「啊？」 路克没有和他废话的意思，直接走向客厅。 这个医生本身就不想掺和这事，所以出工不出力的行为，怎么能瞒得过路克。 既然这位不是想救人的医生，那他没必要尊重对方。 中年医生愣了片刻，才快步走进到床前，立刻上手检查，然后满脸吃惊：「这……真救活了？」 一时间，他也煳涂了：到底自己是医生，还是那个小警察是医生？ 这女人可不是简单的休克，没有医院里的各种药物和仪器，想救回来很难的。 房间里的市侩医生正在怀疑人生，怀疑自我，客厅里却是另一种场面。 路克到了客厅，很直白地说到：「那个年轻女人没死，波兹小姐、格温妮丝小姐，两位可以先行离开了。」 然后看向杰弗里和尼尔森：「人送哪家医院去抢救，你们立刻决定，还能保住一条命。」 听到这里，金妮和佩珀果断起身。 人没死，那这事与她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误入命案现场，和误入一个有昏迷者的房间，这是两码事。 杰弗里和尼尔森之间要怎么扯皮，根本入不了两女的眼，档次太低。 她们本就不是从着这两位小角色来赴宴的，现在出了事差点坑到她们，杰弗里事后不主动上门给个说法，那就等着倒霉吧。 权势阶层，也是分等级的。 今晚发生这种事，身家数十亿的杰弗里，根本没资格与掌握千亿资产的两位女性大佬讲条件。 大佬的尊严，不容冒犯。 看着两女离开，站在尼尔森和杰弗里后方的赛琳娜给了路克一个嘲讽的笑容，大概是「真体贴你的女总裁」的意思。 路克只是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开玩笑。佩珀也走了呢，难道能代表自己想给钢铁侠头盔换个配色？ 第356页 两人也说什么，就去了门口，把客厅留给杰弗里和尼尔森。 不到一分钟，这两位就快速达成了协议，杰弗里拨打了电话，从家族控制的医院叫来了救护车。 对上金妮和佩珀，完全是个弱鸡的杰弗里，在尼尔森面前却占据了绝对优势。 哪怕他理亏，却还是尼尔森主动让步。 这才是协议如此快速达成的原因。 尼尔森也没办法，比起算帐，他承担不起激怒索德伯格家族的后果，更不能让里面那个女人真死掉。 杰弗里也不想让自家别墅出现命案，也没有过度逼迫尼尔森，只要求压下这件事，事后再给尼尔森一个说法。 事情到此为止。 路克两人本想收工离开，结果杰弗里叫住了两人。 尼尔森看到这里也没吭声，只是微微点头，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杰弗里眉头直皱：这个路克，还是尼尔森的铁桿？ 领导的威严在哪儿都是需要保持的。 不是铁桿手下，尼尔森不应该做这么随意的动作。 等到尼尔森离开，安保也出去，房间客厅里只留下三人。 对路克有基本了解的杰弗里很干脆地开口：「今天的事，希望两位保密。」 路克果断点头：「可以，只要尼尔森长官没有异议的话。」 杰弗里皱起眉头：「我会和他解决这件事。」 路克：「那我没问题了。」 杰弗里有点愕然，总感觉这小警探态度转变得有些诡异。 路克却再次开口：「索德伯格先生还有事吗？我和我的搭档想离开了。」 杰弗里哑然，抬手示意请便。 等到目送两人离开，他才在客厅里踱起步来。 为什么要对路克如此客气？当然不是因为他救活了房间里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又不是索德伯格家的，死在这里最多的有麻烦，他的感激没这么廉价。 路克也不是新泽西警方，这案子落不到nypd手上。 杰弗里忌惮的是金妮和佩珀。 佩珀能想到的事，杰弗里能想不到吗？ 甚至他还观察到了佩珀听见路克·科尔森这个名字时的表情，明显也不陌生。 然后他发简讯让助理去警局查了查路克，特别是可能与这两个女人产生联繫的情报，助理的回覆里赫然提到，前几天路克和托尼斯塔克在华尔街地铁站里共同战斗过。 杰弗里除了心中一阵法科，还能说什么。 这可是一起扛过枪的资歷，鬼知道托尼对这小警探是什么态度。 即便不算托尼的态度，佩珀看到路克的神态明显也不普通。 佩珀看自己是什么姿态，杰弗里心里还是有点数的，绝对没法与那个路克比。 等到路克让金妮和佩珀先离开，杰弗里的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所以，这事的难点还是路克的态度。 不过路克最后那些话的意思，就是不参与这事的后续，前提是和尼尔森谈妥。 尼尔森这种政治动物给点利益就能安抚，杰弗里真没放在心上。 看来，自己得给这个路克一点明显的表示。他如此想着，心情放松，面色却阴沉了下来。 掏出手机给自己堂哥拨去了电话：「迈克，我亲爱的侄儿库克在我这里惹了点小麻烦，你最好立刻来一趟……」 这边路克两人从b栋出来，走过这栋河边别墅的草坪，重新回到宾客聚集的a栋主楼。 其间手机收到某总裁的消息一条，询问今晚这案子是否需要她解决后续麻烦。 路克让她不用管这事，回家好好休息，一定要为明天的公务会谈养足精神。 果不其然得到了一个「呸」的回应，他笑着收起手机。 第1348章 探戈，只差一步 等到路克两人从侧面通道进入宴会大厅，这里已经进入了跳舞时间。 富豪的正式宴会必须有哔格，并没有找个dj来放cd，而是由乐队现场演奏音乐。 两人靠墙熘边走了几步，一首曲子刚好完结。 片刻的安静后，乐队稍稍调整，小提琴幽怨婉转的低吟声响起，带着魅惑与激情旋律迴荡在大厅里。 赛琳娜脚步一顿，眼神发亮：「探戈？」 路克站定脚步，很淡定地点头：「一步之遥。」 他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个中文翻译——只差一步！ 然后脑海里却是上一世某电影里的钙片gg，有人痛哭流涕地说着gg词：「只差一步啊，就能给美国文艺界补上钙了」，他心中突然有点想笑。 虽然这有点对不起赛琳娜的少女心，但路克的发散性思维歷来如此。 被上一世那些网络段子手荼毒多年，他的思维方向总会不自觉地偏向恶趣味。 心中回想着电影情节，表面上他还是很正经地对赛琳娜伸出手：「身为这个晚会上最帅的男性，想邀请最美的女士，共舞一曲，可以么？」 赛琳娜果断把手搭到他胳膊上，一副「老娘等你很久了」的姿态。 两人从旁边走出，站到已经有几对男女起舞的场中。 几对舞伴基本是年轻人，他们更喜欢这种带有一定表演性质的探戈。 只有一对舞伴白髮苍苍，却是一对老夫妻，两人的动作很柔和，幅度也不大，两人双眼微眯，似乎在追忆往昔时光。 第357页 路克看着这对老夫妻，感受着两人之间那平淡却温暖的情感交流，脸上也有了一点微笑，收回视线，看着赛琳娜。 赛琳娜却有点亢奋。 这场景，她做梦时见过。 奢华什么的不是主旋律，而是那种众人围观下翩翩起舞的感觉。 至于这场景的来源，自然是一部电影。 路克也知道她看的那部电影，心有灵犀般地和她配合，摆出了电影里男女起舞前的姿态，然后找到适当的节奏开始。 比起诸多炫技或比赛类的动作编排，那部电影里的舞姿相当「普通」，没有什么特别高的难度，但路克和赛琳娜两人就喜欢那种自然而默契的感觉。 真正想玩高难度的动作，他能把她抛在天上转体一千零八十度，她还能平稳落地。 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这是享受生活，不是超级英雄打坏蛋。 两人舞动中，也引来了很多人的瞩目。 其中杰弗里的老婆奥萝拉和女儿林赛几秒钟内就注意到两人。 奥萝拉看到了片刻路克后，反而关注起赛琳娜。 今晚的赛琳娜难得的穿着一双银色水钻高跟鞋，身上一袭大露背的白色蕾丝小礼裙。 小礼裙造型简洁，裙摆只到小腿，侧面开叉到大腿位置，结实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不过，她选择开叉如此高的这套，只不过因为穿着它，快跑和踢人都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对于在场的其他女性来说，这套小礼裙配合赛琳娜，无论活力与视觉冲击力都完爆在场的所有女性，哪怕一众盛装打扮的名媛贵妇也不例外。 大露背和高开叉的设计，让赛琳娜浅麦色的背部和大腿得到了充分的展示，那些漂亮的躯体线条分外醒目。 这完全是女性身体硬条件的优秀，不是任何化妆品和衣物能提升的。 有几个钟爱健美身材的「名媛」更是眼睛发红。 眼前就有一具她们花了大把金钱都雕琢不出的完美曲线，现在居然出现在一个……嗯，陌生的暴发户身上，羡慕嫉妒恨都要从这些名媛眼中喷薄而出。 之所以两人没被当成穷比小警探，自然是他们身上的服饰打扮逃不出这些名媛的毒辣双眼。 两人的衣物都是纯手工制作，样式剪裁都是一流水准，价格那就看制作者的名气，从几万到几十万美刀不等，在这个宴会里，至少也是中上水平。 气质方面，两人没有那种典型的「上流做派」，但沉稳淡定这种优秀特质却更像事业有成的低调二代。 一时间，场内场外各种眼神和悄悄话围绕两人，却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的共舞。 奥萝拉看了片刻，心中又有点心动了，轻轻拿手拍了拍女儿林赛的后背，很小声地问到：「你……这段时间没和他走动？」 林赛哭笑不得。 她对路克是有点好感，但她更是一个有理想有行动力的二代，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根本没考虑过感情的事。 况且，从来都是那些男人主动找机会接近她，她怎么可能主动联繫路克。 两人的生活又不沾边，她忙起来就把路克这人忘在脑后了。 对于自己老妈这个「颜值党」的忠实拥趸，林赛也很绝望：不就是看见男孩子帅，就想让自己去接触么！ 不过，林赛知道这也是门罗那事带给自己老妈强烈的心理阴影。 现在奥萝拉就想让她尽快找个男友，只要人不丑，人品不差，感情稳定就行。 认为女儿有成为第二位女总统可能的奥萝拉而言，有个不太出风头的女婿其实很不错。 比如眼前这位路克，就很合适。 不光性格沉稳，为人低调沉稳，战斗力还很强悍，未来女总统有个兼职贴身保镖的「第一先生」，完全是加量不加价的好事。 林赛当然不知道自己老妈眼光如此「长远」，她只是有点无奈。 对场中的路克和赛琳娜，她也只是欣赏。 这一点上，沉迷个人发展，并不热衷物质与容貌攀比的她。心态比那些名媛贵妇好得多。 一曲《一步之遥》时间并不长，几分钟后演奏结束。 路克和赛琳娜也没再停留，相视一笑，携手而出，迳自离开别墅回家。 原本有点心思想去搭讪的一些年轻二代，留意到两人出了大厅就没再返回，也只能作罢。 某几位「名媛」还忍不住暗骂几句「苟男女」，认定这两人是找房间去嗨皮了。 不过，咒骂的语气里夹杂的羡慕嫉妒恨却掩饰不住。 毕竟路克如今也可以靠脸吃饭的男人，对他这款有收集冲动的「名媛」为数不少。 第1349章 罗马小收穫，重返加州 从晚宴回来后，对尼尔森被坑这事，路克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只是在多面体系统内添加了一个普通提醒，顺便留意一下相关情报即可。 他不是警长大人的保姆，遇上了帮点忙可以，鞍前马后绝不可能。 换成是达斯丁，路克或许会认真一些。 况且尼尔森这种在nypd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如果有了警惕心还被坑，那只能说无能，不如早点下台养老。 反正这种被人设套的事，一直遍布社会各个阶层，美国总统都有被坑死的时候，尼尔森区区一个警长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358页 路克这边还有新能力需要研究和开发，分身那边也随时可能进行一拨刷分行动，对这事也轻轻放过。 在第二天去找金妮秘书谈了大半天公事，两人好好沟通了一番后，他终于说服了这位霸道女总裁，继续安心打工。 第三天，路克则接到了来自林赛的电话。 林赛的意思是请他吃晚餐，顺便帮她爹杰弗里表示感谢。 耿直boy路克直接把晚餐变成了下午茶，两人在电话里约定了一个环境还行的咖啡厅，立刻前往会合，闲谈一小时，才笑着相互道别。 他对她没意思，她对他也没意思。 不过两人有点小交情，听听杰弗里有什么想法，一小时也不算太浪费。 林赛对着路克很放松，用比较明确的暗示，提醒他最近可能会拿到一枚战斗十字勋章。 这好处让他哭笑不得，但似乎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他现在已经是二级警督（lieutenant），对方不可能有胆子让二十岁的自己直接上警监（captain）。 倒是这个勋章，他肯定要拿一个，但其中有一定的操作空间。 凭之前在爆炸案里的表现，他拿到荣誉勋章、战斗十字勋章、勇气勋章的任何一项都有可能。 不过年龄在那里，最高级别的那个荣誉勋章不适合发给他。 就像什么终身成就奖不适合颁发给大多数演员一样，因为那就意味着这人在荣誉这项封顶，该给后来的年轻人让路了。 路克这还差几天才二十岁，他要怎么给后来的「年轻人」让路是个问题。 所以他估计这次最可能拿到第三档的勇气勋章，鼓励他这年轻人继续为nypd的事业添砖加瓦，才是正理。 现在变成第二档的战斗十字勋章，保留最后一点个人荣誉的上升空间，功劳上也没人能挑刺。 毕竟这勋章的获得规定原文就是——奖励在行动中不顾个人危险，与有武器的敌人展开搏斗，成功且富于智慧地表现出极度英雄主义精神的成员。 刚好他在爆炸案里的表现完全符合，还有某大少做了「铁证」。 不过专员大人刚下台，警局大佬都没心思搞这个颁发仪式，颁发时间暂时未定。 路克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一星期，义大利那边的分身终于接到了吉安娜的动手信号，附带着一份清理名单。 这任务没什么好说的。 夜魔约翰对付这些小混混实在太轻松，但靶眼提供的情报里那个金并得力助手，詹姆斯·韦斯利完全不见踪迹。 这让路克相当失望。 以这傢伙给金并当了好几年军师+经理人的行为，经验积分绝对是「万」这个单位起步。 事实是，动脑子的傢伙确实比靶眼这种「打手」聪明谨慎得多。 被操纵着去「入主」克莫拉的神圣王冠里，来无影去无踪，竟然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他。 甚至连靶眼都有一年多没和这个詹姆斯碰面，全都是电话或者口信联繫。 金并和他这个军师还真是深谙「苟之道」，路克都佩服起他们来。 唯一能安慰路克心灵的，只有神圣王冠骨干提供的7万经验积分，以及一大笔黑钱收入了。 路克在端掉神圣王冠时，顺便将这个主营洗钱和药品贩卖家族的老底掏走了六成。 违禁药品全部被他装进储物空间，找了个时间全扔进了地中海里餵鱼。 上百个秘密帐户和大量的现金同样没放过。 留下的四成资产他也懒得动心思，都是诸如固定资产、股票、散布各处的贵重古董和珠宝的麻烦玩意儿，这些就留给了吉安娜。 吉安娜很识趣，哪怕她手下有不少人怂恿她，找夜魔要回神圣王冠消失的六成财富，她却一句都没对路克提过，并且严厉训斥了这些被利益沖晕头脑的手下。 她很清楚，于情于理于利益，路克拿走多少都与她无关。 神圣王冠倒没想过让路克拿走这些资产，可他们现在底裤都被掏干净了。 她又不是自己那蠢到死的弟弟，才不会做出与夜魔翻脸成仇的傻事。 这个聪明的决定，让心中有点小期待的路克彻底失望。 克莫拉这次如果多出一批被利益沖昏头脑的傢伙，他就可以再帮吉安娜来一次「清理门户」呢。 可惜他这种「吃了原告吃被告」的构思，终究没能得逞。 小郁闷之下，吉安娜提出一起共进晚餐，算是庆功宴的要求，他都拒绝了。 当然，这绝不是因为某人嫌某大姐头年纪太大。 从罗马离开后，分身在欧洲的几个大城市转悠了一圈。 还不算太成熟的吸血鬼搜寻算法没什么成果，没有发现什么吸血鬼窝点，多面体系统却在美国查到了一点情报。 分身也不再停留欧洲，直飞回美国。 重新踏上加州的土地，路克心中竟然有点怀念。 不得不说，比起童年家乡沙克福德，匆匆过客的休斯顿，还有刚熟悉起来的纽约，加州洛杉矶才是他职业生涯真正的起飞点。 六月阳光灿烂的加州海边更是勾起了很多回忆。 最早「穷困潦倒」时青木雪中送炭的小别墅。 后院名为泳池实为大澡盆子的存在。 没事就喜欢在午后池边晒日光浴的赛琳娜。 第359页 那对话唠丈夫杰夫和疑心病主妇凯伦邻居夫妻，这些都仿如昨日。 可惜分身前来的他虽不用赶时间，但也不可能专门回小别墅那边逛一趟。 美好的回忆值得珍藏，但现在的他也没有失去亲人朋友，并不需要靠它们来温暖自己。 还是要变得更强，才是让自己和家人平安的根本！ 如此想着，全新马甲的路克买了辆二手车，悠悠然地在城里转了起来。 他在找的人，就是从罗马来了美国「走亲戚」的吸血鬼族长罗伯托·皮尔洛。 第1350章 熟悉的食物，熟悉的目标 罗伯托这人的踪迹并不好找，但无孔不入的智慧型手机，配合在线发图的f2f和飞讯聊天组，让路克终于得到了一条疑似线索。 一名疑似罗伯特·皮尔洛的人，前些天在纽约出现过，行踪隐秘。 不过，之后多面体系统只是发现了这个疑似目标的某个同行者，再查到这个同行者有一架私人公务机飞来洛杉矶。 这个线索相当不靠谱，但面对可能是一窝吸血鬼boss级的大肥羊，路克觉得花几天时间来查一查，还是可以接受的。 实在找不到，那洛杉矶最近又茁壮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团伙成员，也是可接受的替补刷分选手。 反正质量不够数量凑，团伙混混以百抵一，经验积分上也是能与吸血鬼小boss媲美的。 在寻找线索前，路克还专门去了一趟斯塔克工业园区外的那家in and out，打包了一大堆某大少特供的芝士汉堡。 自从大少公开「一次转职」成钢铁侠后，这家快餐店里特供芝士汉堡变成了全美知名美食，越发俏起来。 路克足足等了三十分钟，才拿到属于自己的五十个汉堡。 即便如此，这里的店员丝毫不显惊讶。 直到某人转身出门时，背后才射来那看「苟大户」的眼神。 在六月加州灿烂的阳光下，路克慢吞吞地在洛杉矶转悠起来，从西向东依次扫过一块块区域。 无聊了就找个环境还行的地方停车休息吃东西，休息一阵后有继续寻找。 那个罗伯托的「探亲行动」实在过于谨慎，路克一路过来，线索都是断断续续，直到现在都像大海捞针。 对于这点，路克早有心理准备。 一年前，蝙蝠侠在萨克拉门托搞死了那个菜鸡血神，顺便还把两个家族大少弄成吸血鬼，转手就送给了神盾局当研究素材。 那事之后，美国上层已经进行过好几次排查吸血鬼的行动。 只不过这些行动是那些权力阶层的自我「排毒」反应，属于机密，绝大多数普通人毫不知情。 找出多少吸血鬼，或者像艾斯沃斯家族这样反噬吸血鬼一族的「勇士」，路克都查不到详细数据。 但从那以后，吸血鬼在美国也成了过街老鼠，完全沉寂下来。 所以，如今路克想找点吸血鬼的小喽啰来顺藤摸瓜都不可能，也算把自己小坑一把。 吸血鬼又喜欢夜间活动，罗伯特那个同行者还是在纽约机场，才被人无意间拍到。 离开机场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吸血鬼的行动只要谨慎一点，普通人根本摸不到他们影子。 这大白天的，路克又不想开战甲，也只能用着灵敏嗅觉和初级声波这种「人工」手段，四处闲逛找线索了。 大半天下来，对洛杉矶市区还算熟悉的他也将大部分繁华地带都排除。 剩下市区周边广阔的郊区就别想了，那好几天都未必能搜寻一遍。 傍晚，路克在圣塔莫妮卡海滩的露天座位上吃着东西，看着落日余晖下来来往往的比基尼美女。 她们身上都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霞光，映出各种漂亮的光暗曲线，让他有些走神：今晚是去找几个大药品贩子洗一拨杂草和晶体，还是打听一点情报呢？ 不远处嘻嘻哈哈笑闹着走过几个年轻的妹子，其中有人看到出神的他，忍不住和同伴小声说了两句，引发同伴和她自己的一阵娇笑声。 眼波流转间，似乎带着一点鼓动的意味。 路克视线随着她们移动，从身前到身后，直到妹子们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终于他站了起来，喃喃道：「嗯，那就一起吧。」 …… 入夜后的洛杉矶，和他走之前区别不大。 小打小闹的偷窃抢劫又泛滥起来，大团伙的生意好做了很多。 显然没了碎膝者和蝙蝠侠的日常问候，这些傢伙最近几个月的日子又抖起来了。 路克略微思索，还是放弃了使用「蝙蝠侠王者归来」的戏码。 蝙蝠侠如今不是打一两次小混混就能提升声望的。 他也不想再用蝙蝠侠去找吸血鬼的麻烦。 穿上北斗战甲，他放开手大杀特杀都无所谓。 比起击败和抓捕，击杀才是经验积分的最高选项。 不过被击败和抓捕的坏蛋还能再出狱，再犯罪，然后再被他抓一次。 一次性收割和持续性嘎韭菜两种路线，经验积分上没有必然的高低之分。 不过路克不喜欢给反派王者归来的机会。 除非他们能「亡者归来」，真那样他也不介意第二次刷分。 就在清理了第二个药品贩子秘密仓库时，北极星发来提醒：「发现日行者踪迹。」 第360页 路克精神一振，加快动作把剩余的违禁药品全都扔进储物空间，然后出门直冲天空而去。 作为路克几个月前的基本盘pd警方的监控自然逃不过被他设置后门的下场。 日行者出现的地方在北面，而且没有进城区，只是开着车从一处监控头经过，就继续向北。 路克立刻跟上。 日行者堪称找吸血鬼的超级猎犬，他还吹嘘自己能闻到一公里外的吸血鬼臭味。 这话只能算採用了艺术的比喻手法。 事实上，日行者是个人类与吸血鬼的混血儿。 凭藉天性中的吸血鬼直觉，他确实能从城市阴暗角落里挖出那些「同胞」的踪迹，然后把他们全部干掉。 不过日行者也喜欢昼伏夜出，天天干着猎杀吸血鬼这种不能见光的勾当，同样很注意躲避监控。 前几天路克在纽约那边发现过他两次，还以为这傢伙跟丢了吸血鬼罗伯托。 现在看来，吸血鬼猎犬这称号，日行者当之无愧。 夜里一辆孤零零的汽车开出洛杉矶市区，低空中开着隐身的路克远远吊着。 一小时后，看着一路向西北而去的那辆汽车，路克突然心中一动。 这条路这个方向，可以是前往旧金山。 但是，萨克拉门托就在旧金山东边不远处。 上次艾斯沃斯家族的那个菜鸡血神，就是在那边的一个荒野古堡中「诞生」。 事后路克也大略查过这个古堡的来歷，显示它最早属于某个欧洲古老家族，一直没什么名气。 在南北战争的几十年后，这个古堡就出现在了艾斯沃斯家族名下。 第1351章 这是谁的小迷弟？ 传说中，艾斯沃斯家族就是在加尼福尼亚淘金热中崛起的。 加州淘金热发生在1850年之后的一些年，而南北战争则是1861年开始。 从时间和地点上，艾斯沃斯家族确实有可能在最早发达的一两代内就把这古堡弄到了手。 之后这个古堡所在土地，与艾斯沃斯家族名下诸多土地的待遇基本一致，至少表面上没有任何宣传和重视，就那样荒了很多年。 路克琢磨着这其中的道道，觉得艾斯沃斯家族的祖先怕是很早就和吸血鬼有点什么关联。 那个菜鸡血神谢尔登死得太干脆，很多秘密随着这个老奸巨猾的傢伙烟消云散。 但活下来的那些血神信徒的供词里，透露出谢尔登对吸血鬼的了解详细得有点过分。 更重要的是，那个古堡里用于晋升血神的圆形空顶建筑百分百是古建筑，属于古堡建立时就存在的原装货。 而人类不具备转化为血神的可能，这也就是说，百多年前建立那个古堡的人本来就是吸血鬼。 这样看来，艾斯沃斯家族那群人死的一点不冤枉，居然让自己错过了如此重要的消息。某人心中愤愤，决定这次闲下来，一定要好好查查这家族剩下的那些人。 说不定还有心怀「吸血鬼之神」抱负的种子选手呢！ 如此想着，路克早已绕开了日行者，在低空加速赶往萨克拉门托的那个古堡。 为了保持隐身状态，低速飞行的北斗战甲一小时后才赶到那座古堡。 但远远看去，路克已经见到古堡内有零星几点灯光。 有人！他心中大喜。 一年前蝙蝠侠在这里干掉了菜鸡血神谢尔登，那时这个古堡热闹了十多天，然后研究人员纷纷撤离。 主要是谢尔登死得太快，研究人员又在现场发现了路克使用的蒜精震撼弹和抗凝血剂。 在被带走的吸血鬼身上实验后，发现这两种东西对吸血鬼的效果强得离谱。 这只能说明，需要八名吸血鬼献祭才能产生的「吸血鬼之神」，就死在这两种普普通通的东西上。 这结果让对血神有点兴趣的人都极其失望。 想完成这个仪式，首先要抓到八名实力不错的吸血鬼，然后才能制造出一个弱点明显「血神」。 实力不错的吸血鬼本来就不好找，而知道如何对付血神，想杀这种怪物也不难。 因此，古堡那个举行仪式的圆形空顶大厅并没有被整体搬走或破坏，依然原封不动地保留在这里。 事实上，古堡唯一几点灯光都在这处圆形空顶大厅。 路克没有直接过去，中型无人机+微型无人机放出，大小联网，高低布控。 如果里面是吸血鬼家族的那些人，那放跑一个都是严重的浪费，浪费分身这几天的调查时间。 微型无人机并没有进入圆形大厅，只是在周围布控。 吸血鬼的耳目远比普通人灵敏，微型无人机路过一下或许不会引起他们注意，一旦进大厅飞来飞去很容易暴露。 像正常人对小飞虫不在意，但如果是一只苍蝇在安静的家里转来转去，怎么也会下意识看一眼。 只有高高在上的中型无人机在空中居高临下，透过空荡荡十字架顶部，将其中情况拍摄下来。 路克只是看了下画面，顿时有点愣：这些人……是来开趴体的？ 只见圆形大厅里，十一个在里面狂欢。 一瓶瓶的红酒、威士忌、香槟被打开。 香槟的白色泡沫更是被这些人喷得到处都是，一副欢度佳节的和美情景。 是我想错了？或许这些人不是吸血一族，而是那些玩古堡探险的吃撑一族？嗯，其中好像还有穿铠甲的，是托尼的脑缺粉？某人第一次对自己的推理产生了强烈怀疑。 第361页 皱眉落在两百米外的地方，他准备用初级声波窃听这些人谈话的内容，再辅助灵敏嗅觉确定这些人的气味。 吸血鬼的交谈和气味，与普通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完成辨识连一分钟都不用。 就在他的双脚轻踩上荒地上的野草，稳稳站定时，圆形大厅里一个穿着全身铠甲的男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把玩着手里一瓶威士忌的他突然皱了皱眉头。 这个男人扭头看了路克所在的方向片刻，有些疑惑地摇头。 但刚刚获得了强大力量的他，还是微微张口，一股无形的波动从喉头传出，直奔路克这个方向。 路克也刚好竖起耳朵，想听里面的人在交谈什么。 然后，他面色一动。 与此同时，圆形大厅里的铠甲男人也面色一变，勐地站起身，轻轻一跃就从十多米高的圆形大厅墙壁上方飞了出来。 脚尖在墙壁上一点，年轻男人从高空扑下，向路克所在的位置滑翔而来。 路克看着这个急速逼近的男人，心中讶然：这年头，山寨钢铁侠的人都这么多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刚才被他认为是钢铁侠脑缺粉的那位。 不过这人身上的这套铠甲，无论做工、造型、配色都像是个cosy爱好者弄出来的。 比起配色骚气，线条优美的马克系列，这套战甲十足十的山寨范儿——还是山寨得很没水准的那种。 即便与真正的山寨大师路某人搞出的多套战甲相比，这人身上的铠甲也完全上不得台面。 既没有蝙蝠战甲的神秘厚重，也无北斗战甲的活泼走心。 它甚至连早期的白狼战甲都比不过，至少路克还靠那战甲得了个「审判天使」的匪号，战斗力先不提，至少格调够高。 眼前这位……嗯，有点像上一世的儿童剧铠甲勇士，唯一比那些道具铠甲优秀的地方在于，颜色和造型至少没那么花哨，没有土到家。 但看着北斗战甲的粗略检测结果，路克有点愣：这玩意儿……怎么有点像最早的蝙蝠战甲？ 没动力，防护性不错，背后还有条暗红色披风，除了比较丑，这不就是第一套蝙蝠战甲的翻版么？ 原来这货不是托尼的迷弟，而是自己的脑缺粉？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路克立刻集中了注意力。 从高空滑翔而来的「铠甲勇士」，其平衡能力和发射神经都不差，居然把那披风的滑翔功能用得不错。 毫无疑问，这人至少不比一年前路克的身体素质差。 第1352章 为什么要逼我 当然也仅仅是身体素质，超能力不能算入其中。 而这人径直对着路克冲来，看那滑翔的落点赫然正是他所在的位置。 此刻北斗战甲的隐形状态并未解除，再想到刚才空气中传来的那种波动，路克心中有了一个推测。 不过，这个对手似乎也挺有意思的样子？如此想着，路克也没解除隐形，直接拔出双刀迎了上去。 这画面看着就有点灵异电影的感觉了。 夜晚无光的荒野草丛中，一个从天上飘过的黑影，不远处则是两把悬空舞动的长刀热烈欢迎黑影到来。 下一刻，双刀和年轻人的双手撞在一处，清脆连绵的铛铛声中，一串串火星炸起。 「铠甲勇气」双爪飞舞，和悬浮双刀拼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几秒钟后，他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场面上看，他和双刀是平手。 实际上几秒钟时间内，他连续击中了对方好几次，其实是占据优势的。 但对方每次都在最后关头进行轻微幅度的闪躲，将攻击的力量大部分卸开，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 而且抓在这个隐形人身上的感觉，似乎不像血肉，而是防护材料一类的东西。 这也意味着，几个回合下来他连对方的皮都没伤到。 毫无疑问，这个手持双刀的隐形人的战斗技巧相当高明。 哪怕对方的力量与速度比他差了不少，但双方在技巧上的差距，让他始终无法彻底突破双刀的封锁，攻击力量也无法全部打实。 想到此处，他今晚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 这感觉就像刚站上一座高峰，正在得意中，就突然听见有人在旁边另一座差不多高的山峰喊「你来啦」。 而他的对手路克，靠着双刀，灵巧无比地连消带打，挡住对方的大部分进攻，并顺便用两败俱伤的打法，测试过对方的战甲。 结果不好不坏。 对方这战甲虽然丑了点，土了点，但防御效果真的一流，材料上绝对很高级，甚至关节连接处都有一种软质金属材料防护。 难道自己终于等到需要祭出储物空间里的神器——八磅锤，活活敲死对手的一天了么？ 想想自己双手抡起锤子，砸在对方身上的情形，路克有点想挠头：对方的速度比分身还快不少，想锤死他，难度略高啊。 两人各自心中懊恼间，圆形大厅里剩下的十个人都出来了。 其中唯一的一个女性沖在最前。 这个女人也是除这位「铠甲勇士」年轻人外，十一人里最醒目的一人。 因为她内里穿了一条低领吊带透视白纱裙，还是很像睡裙的那种样式。 跑动间越发波涛汹涌，晃动惊人。 偏偏她上身还外套了一件白色短皮草，那大翻毛领更醒目。 第362页 路克很怀疑她会不会捂出满颈痱子出来。 虽然是吸血鬼，但好歹也考虑下正常人的感受啊！他在心中吐槽着，一把长刀突然放弃防守，又来了一次「两败俱伤」。 长刀和「铠甲勇士」的爪子同时击中彼此，路克借着被攻击的冲力，身影急速转向，扑下这群人。 就领头女人那皮草，还有这群人冲出来的速度，不是吸血鬼才怪。 这里是深夜无人的荒郊野地，他先干掉这些小喽啰，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铠甲勇士」这个大boss。 「开火！」被这一次对拼拉开了距离的「铠甲勇士」立刻意思到了不对劲，勐喝出声。 冲来的十个人几乎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两把长刀所在。 唯独那个白皮草女人神色一变，突然一个后空翻，向后急退。 砰砰砰砰！ 爆豆般的枪声响起。 被集火攻击的路克却嘆了口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大家用冷兵器比划比划不好么？为什么非要用枪呢！他都以一敌众了，为什么还要逼他！ 一把悬浮长刀突兀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格洛克。 啪啪啪啪！ 前沖的九个吸血鬼只觉胸口一热，然后就是强烈的灼烧感传来。 他们不自觉地低头看去，就见一片黯淡的火花从心脏处飘荡而出，并且快速向全身蔓延。 口中发出悽厉的惨嚎声，九个吸血鬼依然跑动着。 但随着他们的脚步，一步两步，胸腹已化为一团火花，只有头颅和双腿还在以惯性前进。 三步四步，双腿和头颅也彻底火化，变成了片片黑灰。 只有空翻的白皮草女人倖免于难，刚完成空翻，正在落下的她亲眼见证了同伴们化为飞灰的模样，脸色惊恐无比。 啪！ 铛铛铛铛！ 又是一声枪响，伴随着长刀与合金手套连续的撞击声，迴荡在荒野的夜空。 白皮草女人身体从空中落下，脸上的惊恐之色凝固。 她的额头正中出现了一个弹孔，其中火花乍现。 下一刻，她整个脑袋连带身体一起变成了火花，在脚尖落到地面前，完全变成了黑灰，洋洋洒洒落下。 「铠甲勇士」双眼血红，口中嘶吼出声：「梅丘莉！」 他的身体终于落地，脚在地上一蹬，轰隆声中地面炸裂，「铠甲勇士」直扑路克。 啪啪啪啪！ 枪声响起，一片弹幕打出，封锁住「铠甲勇士」扑来的路线。 不过，因为这人身上铠甲防护力很强，子弹封锁的主要在头部附近。 「铠甲勇士」毫不闪避，双手遮脸冲来。 路克心念动处，无形念力探出，在对方的脚下一垫。 噗！ 念力居然被「铠甲勇士」一脚踩穿，并没能将其抛起。 居然有霸体状态么？路克心中略微惊讶，格洛克收回，再次变成双刀姿态。 无形念力再次用出，落在了……自己身上。 「铠甲勇士」挥来的双爪从他斜飘而起，四十五度站立的身体避开，手中双刀突然亮起金光。 双刀积分附魔！每把100点！ 金色长刀的刀锋和对方的双臂铠甲撞击数十次，两人错身而过，齐齐转身停下移动。 「铠甲勇士」的狂怒骤然削弱不少，视线扫过前后举在面前的双臂，双臂战甲上已经出现道道深痕：「你是谁？」 路克低笑起来，没有回答的意思。 第1353章 短板弥补与陪练人选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合金双刀，此刻刀身上已出现了多处细小缺口，同时总共两百积分附魔的金光也消失不见。 这个对手，难得一见的强悍。 今晚，路克要不抓住这个强到离谱的吸血鬼boss，要不就杀掉他，没有其他选择。 分身哪怕有四倍常人的身体素质，还有战甲、体能爆发、肌肉控制增强实力，眼前这个「铠甲勇士」却依然在力量敏捷上占据极大优势。 但路克主意既定，废话无需多言，不过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做。 心念动处，一阵悠扬的钟声夹杂着吟唱的男声响起在深夜的荒草地里：「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在我的bgm里，我就能超神！某人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对面的「铠甲勇士」略微一愣神，路克却已急速冲来。 瞬间，两人再次撞在一处。 但这一次，刀臂撞击的次数骤降，铛铛的金属交击声只是偶尔几声。 更多时候，是让人心里不适的金属摩擦声。 路克身体和双刀再不像之前那样凌厉迅勐，而是飘忽诡异了起来。 刀速忽快忽慢，力道轻重变幻，移动路线连续多变。 让「铠甲勇士」感到难受的是，双刀上悄然多出了一股吸力。 在刀臂碰触时，对方长刀就会贴在他的手臂上，借势用力，将他的攻击带偏。 在他发力挣脱时，吸力却又突然消失，让他的力量优势无从发挥。 如果说刚才他感觉自己打的是一只泥鳅，现在则完全像一坨史莱姆。 动作没刚才那么快，却无时无刻在阻碍他的进攻，并且成功将他的速度拉低了一个档次，就是不让他舒服的战斗。 第363页 不到十秒钟，「铠甲勇士」的双眼就亮起了点点红色光芒，心中怒气蹭蹭地涨。 太讨厌了！太噁心了！这特么是什么鬼刀法！他在心中怒吼。 说到使用这种长刀的高手，吸血鬼一族的大敌日行者就是其中佼佼者。 为了对付那个傢伙，「铠甲勇士」不光一直苦练针对长刀的格斗技巧，还特意仿照最热门的蝙蝠侠，打造了一副高科技战甲。 今天他没有遇上日行者，却遇见了这个更诡异的隐身人。 如果不是今晚他刚好完成血神转生，又穿上了这套战甲，他很可能像自己的同伴那样，被这隐身人一枪打死。 但，这些无助于他目前的处境。 他强大的力量与敏捷被对方牛皮糖一样的刀法纠缠，他的战甲在不停地出现损伤，他的攻击对隐身人的防护损害很低。 虽然这样下去，对方拿他也没什么办法，但他同样也无法干掉对方。 他现在可是血神！ 居然连成为血神后的第一个敌人都干不掉，那他这血神算什么？ 路克心中却畅快无比。 他现在需要经验积分，但更需要足够强大的对手来磨砺自身。 即便从其他人的能力里，他融合出了初级格斗精通，但这些人的战斗经验和理念彼此间依然存在极大不同点。 正所谓纸上学来终觉浅，那些人的能力就是一本本的「书」。 没有经过足够强度的实战，路克的初级格斗精通还只是一块铁矿石，里面充满了各种影响发挥的杂质。 只有在足够强大的对手的压迫下，他才能在战斗中察觉问题，将这些无用的杂质剔除，让铁矿石变成百鍊钢刀。 相比之下，枪法虽好，但对付某些强悍的存在并不足恃。 子弹在空中飞行过程的可控性，绝对无法跟双手，以及双手掌握的冷兵器相比。 如托尔和他的几个小伙伴，一般子弹飞行的还没他们移动速度快，而且他们的反应足够利用武器铠甲来挡下子弹攻击。 那时，路克枪法的威胁虽不至于完全消失，也会大幅度降低，把战斗打成持久战。 贪图枪械子弹的方便，明知攻击有短板而不去弥补，这对于「安全第一」的他来说，是极其愚蠢的。 做出这种选择的现实例子，坚持了几十年的靶眼，不就刚死在他手中么！ 想想路克怎么对付他的？只不过是让靶眼的手无法取得飞刀，这傢伙竟然连一点有效的反击都做不到，就已被活捉。 也是因此，前段时间路克就确定了近身徒手和冷兵器，在以后训练和实战中的比重必须增加。 在今晚之前，他遇见过的人里也只有托尔那几人有足够的实力，但人家一群阿斯加德的「神」，托尔更是跟简博士勾搭在一起，怎么可能陪他对练。 而他的对手里，只有那三个吸血鬼刺客勉强能和他打一下。 但他的力量敏捷又完全压制了那三个吸血鬼，力量可以适当收敛，但敏捷却是硬性存在的。 反射神经、动态视力、肢体动作控制都远超那三个鬼，这让他在战斗中根本没感受到压力，包括靶眼出现帮忙，也依然如此。 靶眼射来的子弹和飞刀就算最后转向，他也能在被击中前进行迴避，躲开致命威胁。 那种程度的战斗，对他战斗技巧的磨练只能说聊胜于无。 这还只是基础三围只有10点分身。 一旦使用基础三围都在30左右的本尊，眼前这个「铠甲勇士」大boss都没有足够的实力压制他。 既便如此，这boss也是目前为止，他遇上的唯一一个可堪一用的「陪练」。 否则他只要在银质长刀上覆盖一层初级湮灭，直接斩断对方的山寨战甲和身体，0.1秒内结束战斗也不难。 而他想再找一个勉强合用的「陪练」真的太难了，遇见一个当然要物尽其用，最大程度地压榨对方的利用价值。 比如活捉关押起来，将其变成一个吸血鬼沙包，每天没事就和他对练一小时，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带着这个想法，同样被「铠甲勇士」压制得很难受的路克，此刻却是面色冷静，双眼冒光。 抓获对方当陪练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他就开始享受着从没感受过的「下风」待遇。 本着节约成本，延缓快乐的理念，他的双刀上也再没有使用积分附魔，只有单纯的念力和「气」死死地纠缠住对方，不给这个「铠甲勇士」任何逃跑的机会。 第1354章 论持久战，你让我失望了 一分钟后，不堪其扰的「铠甲勇士」终于使用了底牌。 在和路克错身而过后，他的右手突然向背后一抓。 右臂突然长度暴涨，跨越了五六米的距离，直抓路克的脚踝。 他已经发现，路克战甲的防护防御力实在惊人。 与其攻击对方防护强悍的身体，倒不如抓对方的脚踝，锁牢不让其熘走。 他就能凭藉刚得到的血神之力，轻易把这个隐身人弄死，绝不再给这个怪物任何逃脱的机会。 路克心中警兆一起，反手一刀从下抡起，刚好挡住了这诡异的长臂攻击。 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大亮：「还有这种事？」 难道……这位是吸血鬼版的路飞，还是自己五百年前的同姓不成！心中如此想着，他的身体再次扑了上来，如同一个遇见美女的饿狼。 第364页 「铠甲勇士」心中法科，也不再保留，手脚身体开始各种诡异地拉伸，从各种难以想像的方位攻向路克。 路克也终于明白，这人铠甲连接处的那些软质金属是干嘛的了。 普通战斗里，这些软质金属连接部会保持摺叠状态，像摺叠杯般压缩在一起。 一旦这个「铠甲勇士」变身为「路飞形态」，使用这种拉长身体的方式进攻，连接部的软质金属就能继续起到保护作用。 软甲防护力虽不如厚实的胸甲臂甲，但也能让这傢伙的双手双脚变成金属巨鞭。 一旦被缠住，勒杀对手也不难做到。 一时间，路克的处境更加艰难了起来。 力量敏捷攻击范围全都不占优势，这种战斗无疑是极其吃亏的。 但，他乐在其中。 因为就在这种完全压制中，他必须疯狂开动大脑，肌肉控制、灵敏反应、模仿、精准全力操控着身体。 那些来自数百坏蛋基础格斗里的战斗经验，被快速选择分析抛弃，剩下的有用部分则飞快融合。 找那些小混混揍上一百年，也不会这种效果。 因为哪怕他只是普通一拳，里面有着无数的错误，小混混们也依然只能倒下。 而面对一个全方位碾压分身的敌人，他就必须从技巧上寻求机会。 反正拥有战甲护体，身体强化和自愈在内保护的分身，拥有足够的作死资本。 对方只要不是像那个女巫，拥有某种诡异的法术，那分身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十万积分一个，还能积蓄额外特殊能量的分身，召回一个还是很肉疼的。 随着战斗的进行，五分钟后，「吸血鬼路飞」能打到他身上，并将力道落实的攻击少了一大半。 路克从每分钟都要被击中二十次以上的频率，降低到了十多次。 北斗战甲的隐形系统在这种强度的攻击下也无法维持，路克索性取消了它，露出遍布伤痕的黑白战甲来。 「吸血鬼路飞」却是咬牙切齿，疯狂进攻的同时还是质问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路克一声不吭。 他现在可是稳稳占据下风，还没穿最厚的蝙蝠战甲，一定要专心战斗，磨练自己的战斗技巧，哪儿有心思搭理这个陪练。 十分钟后，落到他身上的攻击已经变成了每分钟七八次。 「吸血鬼路飞」：「混蛋，你到底是谁？你是哑巴啊！」 再吼出这话时，他的语气已经和十分钟之前有了很大不同，愤恨依旧，疯狂却大不如前。 路克依然沉默地挥刀抵挡着那山唿海啸般的进攻，压力太大，不好说话。 半小时后，「吸血鬼路飞」：「你是谁？」 他已经超过十分钟没有击中路克一次，无论他的手脚身体如何诡异变形，最终都会被对方手中双刀挡下。 而且对方格挡的方式越来越让他难受，从一开始的先吸后移，变成了吸移一体。 那两把伤痕累累的长刀总是能在最后关头带偏他的攻击，并且随意都在干扰他的发力。 更要命的是，这种干扰并不是单纯的硬挡，而是推拉扭盪的力道不停变幻，总是给他的攻击添上一把力，让其更快地跑偏。 …… 一小时后，「吸血鬼路飞」满脸惊悚。 他嘴里早就不叫了，眼中血红光芒也消失不见，反而时不时地四处打量，努力找寻着机会。 突然，他一拳打出，诡异的长臂如同鞭子，在空气中耍出了一圈圈的鞭花。 与此同时，他脚尖发力，勐地沖天而起，就向远处滑翔而去。 路克面甲内的嘴角翘起，战甲手掌出的电击器改变模式。 双刀轻灵地贴上了对方那只越拉越长，但还保护着后路的手臂。 瞬间一股远超正常状态的吸力产生，双刀和双臂死死粘在了一起，他的念力同时发动，在双脚上附加了两块极大的受力面。 刚飞出七八米远的「吸血鬼路飞」就感到自己那只手臂上传来的巨大阻力，再次凄凉地叫了一声：「不！」 叫声出口，那种熟悉的不停变幻的扭曲力道也随着手臂传来。 拖在他手臂上的路克，正在不停地挥舞双刀，将那只手臂带来带去，感觉就和舞龙似的。 甩动回传的力道成功破坏了滑翔状态的平衡，「吸血鬼路飞」身体一偏，又从天上栽了下来。 敏捷足够高的他当然不会直接砸地上，身体一扭，稳稳落地，但脸上全是绝望之色：「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权利，女人，长生我都可以给你。你说话啊，回答我啊。」 路克看着十分钟前就基本崩溃，毫无斗志，一心想逃跑的这位「吸血鬼路飞」。 他终于嘆了口气：「本来我想要的是你，但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有战斗意志的对手，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他再次扑上，抡起了双刀。 「吸血鬼路飞」听到他这话，顿觉不妙，但双手下意识地拉长抵挡，完全没有进攻的想法。 任谁进攻了半小时，连击中对方一次都做不到，也会失去进攻的欲望。 这也是路克失望的原因。 这个吸血鬼boss即便留来当陪练都没用了。 第365页 他看见路克就会失去斗志，再也做不到那种压迫性的进攻，对格斗技巧的精炼再无帮助。 第1355章 化身为血，身上开洞 如果对方是个女吸血鬼，路克还能试试费洛蒙操控。 虽双方种族不同，效果似乎很有限，但催眠打底，加长时间，增强力度，让其疯狂进攻也未必不可能。 而眼前这位……公的，那还是杀了清净！ 初级湮灭的能量在双刀上附着上了薄薄一层，正面斩向那两条长蛇般的手臂。 噗嗤声连续响起。 「不可能，银质武器怎么可能伤到我？」「吸血鬼路飞」就感觉双手一阵发凉，旋即就见一直完好的软质金属护甲在那双刀挥舞下，变成了一段段，四散飞舞。 更让他惊悚的是，连同护甲一起被切下的那部分身体竟然失去了感应。 这突破了他的底线。 在这一刻前，他还觉得自己有很大机会逃掉，至少刚获得的血神之力能让他的身体免疫了最要命的弱点——日光。 日光或者说带着强烈紫外线的光线是吸血一族的克星，而且光的速度无与伦比，很难躲避。 其次，更普通的弱点蒜精和银制物品同样也被免除。 甚至他此刻连大脑和心脏这两个弱点都不存在了，他的身体完全转化成了一团蕴含血神之力的鲜血。 也是靠着这个能力，他才能使用出如同路飞的能力。 他唯一畏惧的，还是那个抗凝血剂。 死掉的菜鸡血神谢尔登其实也是他的试验品。 他故意让谢尔登获得了血神秘法，却隐藏了几处要点，包括最重要的祭品要求。 本该吸取八位纯血吸血鬼体内的血族始祖之力，完成血神蜕变，到谢尔登这里就只吸血了八个歪瓜裂枣的混血渣渣。 所以谢尔登的血神之躯只是个劣质不完全版。 而这位「吸血鬼路飞」也因此验证了「血神之躯」的可行性，在那之后完成了后期准备工作，在今天成功转化为真正的「血神」。 但谢尔登死在蝙蝠侠投掷出的抗凝血剂之下，这一点早就在艾斯沃斯家族埋有眼线的他自然清楚。 血神之躯再怎么神奇，本质上也是一团血，他不敢赌它能抵抗抗凝血剂。 所以他提前给自己弄了全覆盖的铠甲，避免也被人突然来上一针。 不过成为血神后，他兴致大发将这套找顶级专家开发的铠甲穿上，只是想做出一种「登基为王」姿态。 鬼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恐怖的黑白脸，一声不吭就和他开战。 嗯，等等，好像是自己主动跑来找他麻烦的？脑子转动极快的「吸血鬼路飞」闪过这个念头。 但后悔的情绪刚升起，那两把坑坑洼洼，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掉的银色长刀已噼到眼前。 而他组成两条胳膊的血神之躯被砍成了一节节，飞散在空中。 活了一百多年的他，求生念头依然强烈，条件反射般地用出了血神之躯的「化身为血」能力。 几股黑红色泽，却泛动着隐隐幽光的血柱从铠甲的背后的几处分头窜出，如同蛇一般扭曲着逃出了十多米外，再融为一体，重新变幻为一个黑红色人形血团。 不过这一次，黑红血团的背后多出两只翅膀，勐地一扇，瞬间就在空间拉出一道残影，快速升空逃离。 路克满脸惊讶：还有这种操作！但飞行……我也会啊！你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 心中好笑，他脚下却丝毫不停，加速冲刺，背后的辅助推进器也随之打开加速。 强烈的破风声响起，正在玩儿命狂飞的黑红人形情不自禁地扭头看了一眼，顿时背心发凉：开什么玩笑！这傢伙……能飞？ 事实上，路克不光能飞，还是飞行大师。 无论蝙蝠侠的披风滑翔，还是北斗的辅助推动，或者白狼的双翼飞行，他都玩得很不错。 这是一年来的义警生涯带来的实际经验，绝不是才学了几个月披风飞行的人能比拟的。 几乎在黑红人形扭头的瞬间，他就从对方下方窜过，同时一串抗凝血剂就射了出来。 黑红人形的反应同样不慢，事实上血神带给他超强的五感，其中还包括超声波探测。 这也是他之前瞬间发现两百米开外路克的原因。 几乎在路克的抗凝血剂出手的那一刻，对针筒极为敏感的他差点汗毛倒竖。 也幸亏他这血神形态根本没毛，否则炸毛是必然的。 路克的出手很突兀，连续八发抗凝血剂，配合刚得到的初级精准，封死了对方的路线，避无可避。 就在针筒临身的前一刻，黑红人形一声大喝，身体突然扭曲。 来不及完全避开针筒的胸口，干脆就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空洞，让针筒从洞里穿过，丝毫没有碰触到他。 嗖嗖嗖嗖！八发抗凝血剂竟然全数落空。 路克忍不住圣屎出口，为对方的精彩表现震惊不已。 但，一切到此为止。 一条金灿灿的念力电射而出，直接贯穿了因躲避速度微滞的黑红人影。 之前的战斗中，这傢伙轻易就踩碎了普通念力，以及路克试探着束缚他的几次念力锁链。 那时路克就感觉到，这傢伙的身体蕴含着一种诡异的力量，能够抵消念力。 第366页 但被积分附魔的双刀却成功突破了这种能量，在其臂甲上砍出深痕。 因此，现在这条附魔念力他足足氪进去了一千积分。 噗嗤！ 淡金色念力瞬间穿透了黑红人形的脑袋，并且毫不停歇地扭头又扎了回去，如同一条蛇般在其体内来回穿梭。 噗嗤声连续响起，金色念力跟着快速黯淡，然后完全消失。 黑红人形一声惨嚎，声震夜空，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路克却轻咦一声：氪一千积分居然还不够？这玩意儿还真有点抗揍。 虽然吃惊，他的身体却紧追而至，又一条一千积分的附魔念力刺出，再次给这黑红人形来了个连环十八穿。 这一次，黑红人形没能撑过去。 在附魔念力上的金色黯淡了三分之二多一点后，那黑红血团里内部散发出耀眼金光，迸射而出，由内到外切开了这个人形血团。 最后金光大亮，一闪即灭，将黑红血团炸成无数碎片。 然后夜空中一片璀璨明亮的红色火花笼罩了十米范围，像是一团漂亮的烟花。 短暂的闪耀后，变成无数细碎黑灰，在空中四散而去。 第1356章 难以完成的宿命，走亲访友 系统：击杀吸血鬼血神狄肯·费斯，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50000，积分50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50000，积分50000。 宿主经验248000/900000。 积分：411000。 看着这个提示，路克心中满意之极。 今晚难得地遇见一个能压迫性进攻自己的敌人，虽然最后二十分钟这个什么狄肯·费斯老想着跑，对练体验极差。 但这个所谓的「吸血鬼之神」连两千积分的附魔攻击都挡不住，确实不能要求太高。 想想人家老墨也没叫地狱之神，挨了六万分的暴击都只需要回去睡十年，这充分证明名号里多个「神」并不能增加战斗力，该死的一样要死。 不过刚才那一小时战斗中，前四十分钟这傢伙一直兢兢业业，总想一举击败路克，最后还给了五万经验积分。 再加上其他十个吸血鬼带来了9000经验积分，其中那个女吸血鬼最高，达到4000，其余人都在五百左右。 今晚这一趟，精英小怪+精英小boss+精英大boss的配置，也算标准流程，唯独能力没什么太大收穫。 那个血神之躯直接标註着不可学习，其它能力与之前的吸血鬼基本重叠。 真要说能力收穫，只有语言了。 这些活得久的傢伙，有好几个的基础语言能力拥有三门以上的语言，其中以狄肯·费斯和女吸血鬼两人为罪。 特别是狄肯·费斯有一门基础吸血鬼神文，一门基础吸血鬼歷史，给路克的资料库扩充了一点新东西，也更利于以后寻找这些吸血鬼。 这样看来，今晚的收穫已经很不错。 路克如此想着，返回了那个圆形大厅，在里面找寻了片刻，收走了吸血鬼带来的所有东西，包括用于举行血神降临的物品。 再确定一次没有什么遗漏后，他身体沖天而起，直飞洛杉矶。 直到三个多小时后，一辆旧休旅车开到了古堡外。 一个在六月的加州，还穿着黑色皮风衣身影悄然潜入，摸向那个圆形大厅。 片刻后，这个人影满脸疑惑地走出来，摸摸自己的板寸，口中喃喃：「不可能啊，他们明明说自己族长是被狄肯·费斯抓来这里，举行血神降临的仪式了。可这……人呢？」 疑惑中，他鼻子耸动，在这周围寻找了起来。 路克离开前只是清理了吸血鬼带来的物品，这些人活动的痕迹他才懒得管。 这里又没其他人来，几天后这些痕迹就会风吹雨打去。 再说被人发现一点痕迹又如何，谁爱找谁找去，反正都是北斗的锅。 黑锅王根本不在乎再多一次出手记录！ 最后，来人找到了路克与狄肯·费斯交战的地点，反覆观察了很久，满脸难以置信：「这……就是狄肯·费斯那伙人？全被杀了？」 他追查狄肯·费斯这伙人很久了，早知道对方想进行什么血神降临的仪式。 按照资料，获得血神之力后狄肯·费斯身上的吸血鬼弱点就会消失，变得和他这个日行者一样，能够在日光下行走。 力量暴涨的同时，更不会畏惧银器、蒜精这些东西。 所以，他光是看那个圆形大厅就知道仪式举行了，那些酒水更是从侧面证明，狄肯·费斯应该成功了。 否则这群吸血鬼不可能狂欢，那八个纯血家族的族长也不可能尸骨无存，只留下了衣物。 被路克击杀的吸血鬼身体化灰，衣物却残留了下来。 那件白色大翻毛领皮草更是显眼，他一眼就认出它属于狄肯·费斯的情侣+左右手梅丘莉。 而那件双臂被砍成了十几截的铠甲里，他也闻到了属于狄肯·费斯的气味。 现场又被收拾过，这显然是来人全灭了狄肯·费斯一伙人，才会有机会打扫祭坛。 如果狄肯·费斯胜利了，反而不可能去收拾圆形大厅里的东西，直接再叫一群吸血鬼僕从扫尾就好。 日行者很确信，吸血鬼在美国的僕从并不少，狄肯·费斯这个号称「一代明主」的傢伙更不可能缺打下手的人类。 第367页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杀了狄肯·费斯和他的十个骨干手下呢？开车离开的日行者陷入了茫然中。 此刻，他只有一种深深的孤寂感。 没亲人没朋友就算了，这毕竟是他的宿命——要不杀光吸血鬼，或者在其间被吸血鬼杀掉。 可现在连个强大的对手都找不到了，他这宿命要怎么实现？想完成这个宿命……真是太难了。 …… 路克并不知道自己抢人头的行为再次打击了某人的信念，他只是重新变回之前的马甲，返回了洛杉矶。 第二天，他还有闲心去南加大看望了下妹妹克莱尔。 不过他只是远远看了看这小皮猴，发现她正和大凶妹布莱克参加一个女子柔道社的活动。 默默用无人机围观里面一群油腻的学姐，他没有太过关注这些学姐那里唿喊挣扎缠斗，只是看了片刻克莱尔和布莱克的战斗过程，就悄悄离开。 论技巧，克莱尔完全碾压布莱克。 但论身体硬体，布莱克有完全碾压克莱尔的地方，至少看得他惊心动魄。 也就他这种正人君子，对偷窥无爱，否则真会在那里看完布莱克训练的全过程，顺便再录个像留念。 探亲完毕，路克坐飞机去了一趟休斯顿，然后去那个墓地小教堂看望了一代恶灵骑士——卡斯特雷。 路克穿着北斗战甲出现，路过马棚，惊动了那匹黑马。 这傢伙居然还记得他，发出愤怒地马嘶声，冲出来就想用蹄子踹人。 路克毫不犹豫地再次给这暴躁的小马儿来了个五花大绑。 卡斯特雷这时也走了出来。 这老头的头髮还是花白，但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他身上依然是老旧的t恤牛仔裤宽檐帽，手里还习惯性地拿着那个铁锹，跟平常守墓的乡下老大爷没什么区别。 看到在地上被捆成球，还在蠕动挣扎的小黑马，他隐约间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 但以他从復仇邪灵那里得到的回馈，最近一段墨菲斯托似乎格外安静，连分身都没有在人间活动的迹象。 然后，一个黑白脸的人影从小黑马身边浮现出来：「好久不见，你还没死呢？这真是太好了。」 第1357章 交易、招募、应聘 卡斯特雷一愣，旋即苦笑起来：「原来是你。」 他又看看自己的小伙伴：「没必要这样吧，它只是有点暴躁而已。」 路克伸手，对准束缚住小黑马的黑网一招，感应到他回收手势的黑网自动打开卡扣，在磁力作用下飞起。 飞回的同时，黑网重新压缩组合成原本的圆筒造型，落入了他手中。 小黑马立刻一咕噜爬起来，跑到老头身边摇头晃脑地蹭着主人，表示自己又被这个坏蛋给欺负了。 卡斯特雷揉揉它的大脑袋：「好了，你不要惹他，因为我也惹不起，回去睡个觉就好了。」 小黑马懊恼地打了两个响鼻，对着路克哼哼两声，才回了自己的马棚。 只不过它回去的路线却是绕了一圈，躲开了路克所在的位置。 刚才对着主人撒娇后，它也知道拿这个讨厌的傢伙没办法，只能离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走回卡斯特雷所在的那个小教堂，昏黄的灯光下，卡斯特雷只是问了句：「喝水吗？我这里只有白水。」 路克也懒得废话，直入主题：「你恢復的怎么样？」 卡斯特雷面色莫名，片刻后点点头：「还能再活几年。」 路克一直在花钱让人定期观察这老头，顶级镜头远距离拍点生活录像，这老头根本发现不了。 从表面上看，这老头的精神确实好了不少，甚至没事还能骑着小黑马出去熘一圈。 路克：「强尼呢？和你联繫过没？」 「来看过我一次……」卡斯特雷点头，又立刻补充了一句：「但我没问他在哪儿。」 与他而言，自己这个退休的老头子已经给不了那个新骑士什么帮助，但也没必要再给强尼找事。 路克：「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不，我不会……呃」卡斯特雷下意识就想拒绝，他对「交易」这个词实在记忆深刻。 但他的视线里，就见对面黑白骷髅面具上，两个黑色眼眶里亮起了微微的白光。 卡斯特雷突然一窒，想起自己和坐骑曾被捆绑所支配的恐惧，顿时苦笑起来：「看来我必须听你说完。」 路克点头：「放心，我又不是墨菲斯托。再说那老傢伙上次被我弄回地狱沉眠了，十年内应该不会出来活动。」 卡斯特雷愕然：「什么？」 上次与黑心魔的战斗的结果，强尼和他说过。 黑心魔输得一塌煳涂，卡斯特雷并不奇怪，墨菲斯托这傻儿子真不太聪明。 老头最难以理解的是，墨菲斯托居然从头到尾没出现过。 圣凡冈撒契约对于这位地狱之主，绝对有很重要的作用。 卡斯特雷确信，黑心魔这傻儿子虽然野心勃勃，想要夺取契约自行使用，但始终只是他爹的棋子而已。 要不是强尼描述过圣凡冈撒契约启用后的情形，卡斯特雷真会以为自己给出的契约被墨菲斯托掉包了。 墨菲斯托可是最喜欢玩弄谎言与欺诈的地狱恶魔，提前准备的情况下，做到这种事来真不难。 第368页 如今听路克这话，他直觉就觉得不可能。 但他脑子里下意识想到，假如墨菲斯托不是不想，而是没法去拿圣凡冈撒契约呢？自己的这疑惑就说得通了。 可更大的疑惑随之而来：那可是墨菲斯托！ 身为地狱之主，恶魔之王的他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位面维度，真身也一直存在于其中。 在地狱维度里，墨菲斯托是强大的。 能在地狱里战胜他的人确实有，但……卡斯特雷不觉得那种恐怖的存在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与自己如此和蔼的说话。 路克摆摆手：「不先搞定他，我也不会去圣凡冈撒。不说这个怪物，还是谈谈我们的交易吧。一句话，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必须全力出手……」 卡斯特雷的眉头皱了起来，又想拒绝。 「我话还没说完。」路克的手下压，示意他稍息：「你体内的復仇邪灵对付某些特殊存在，有很强的针对性。所以我要你出手的情况，基本只是这一类的敌人。不过我的事一般都比较急，节约任何一点时间就能保护更多的无辜民众，所以你得搬去纽约附近。」 卡斯特雷的嘴再次动了动，这次却识趣地闭嘴，因为路克的话还没完。 「知道不久前纽约出现的那种『死鬼』么？他们不光在纽约市区大肆破坏，制造无数死伤，还在史泰登岛上打开了冥界之门，试图将冥界的同类全放进来。」路克说到：「我想，你对这种存在，应该不会坐视吧？」 卡斯特雷哑然片刻，默默点头。 要是没这点正义之心，他早就把圣凡冈撒契约交给墨菲斯託了。 比起圣凡冈撒契约，在人间打开冥界之门所造成的后果一点也不差，那一样是毁灭性的灾难。 路克点头：「你需要对付的，就是这种情况。如果有需要，我会叫上你一起去解决根源，或者你自己愿意打打小怪，拯救无辜民众也可以。」 卡斯特雷犹豫着，但是……还是好想拒绝怎么办。 一百多年的生命，对于他已经足够漫长，他活得太久，真没有战斗的冲动了。 可心中那点关于正义的信念却是他百多年来的坚持，丧失最后这点坚持，继续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路克看着他的犹豫，却只是继续说完这个交易的内容：「为了让你拥有足够的活力去战斗，我会定期给你提供上次的那种药物——生命一号。你在纽约居住所需的落脚点和其它一切，我都尽量帮你解决。只要你不是想买栋帝国大厦住着玩，正常点的要求都没问题。」 卡斯特雷觉得这交易有点不对味：怎么感觉像是那什么……嗯，一百多年前，他去应聘治安官工作时，和那个镇长的谈话就是这个调调。 最多是待遇和要求完成的工作不同，但本质上……他还是被聘用的那个？ 感觉有点别扭的他，忍不住说出了当年嘲讽那个镇长的一句话：「那我要黄金呢？很多很多黄金。」 路克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超级英雄里的穷鬼不少，但大多数人第一反应也是要钞票吧？这老货……还真挺復古的。 卡斯特雷话才出口，也尴尬了起来：「我开玩笑的……」 第1358章 咸鱼队友和意外队友 路克才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没想法的人只会一直不开口，开了口那就好说。 他点头：「那我也说个玩笑的答覆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一次性支付你一吨黄金，或者每月给你一根一公斤的金条，算是……给你的小玩具吧。」 卡斯特雷：……当年墨菲斯托要是怎么慷慨，自己最后会不会犹豫那一下？ 这是个无解的假设。 他只能摇头：「只是开玩笑，我不需要这些，无论黄金还是美刀。」 路克点头：「你说是玩笑那就是。不过我会放一百万现金在你那里，一旦有需要，你可以自行取用。无论你用了多少，第二年我会将其补全。」 卡斯特雷：「……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因为这并不是给你的薪水，而是活动资金。」路克：「如果你一年都没用过一美刀，那第二年我自然不用补充。所以这笔钱只是属于你支配的活动开支，毕竟我们不是开公司，既不可能也没必要让你拿发票来报帐。」 卡斯特雷嘴角有点抽搐：我怎么觉得这真就像个公司，而我是一个跑业务耍嘴皮子的商人伙计。 无论这老头感觉如何别扭，他最终没有拒绝路克提出的交易。 或者说，路克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 在老头用沉默拖延时，路克已经用注射枪给他来一管加量装的生命一号。 二十毫升的生命一号效果惊人，不到一分钟，卡斯特雷的头髮鬍子就从花白变成了全黑，满脸的皱纹也迅速消失。 他的外貌从七十岁直接返回了四十多五十岁的样子。 这并不是终点。 一周以后，生命一号90%的效果才会发挥出来。 剩余10%的效果，会持续几个月时间，缓慢消失。 半年后，卡斯特雷就会变成三十多岁的外貌。 这就是生命一号的作用，也是路克大多数时候不使用它，而使用坦迪的生命光匕的原因。 因为它的作用太逆天，是否有隐患也是个未知数。 第369页 倒是坦迪的光匕能力经过系统确认，只是纯粹的生命力，不会对接受者有任何额外影响。 还有什么人，比一位衰老将死的恶灵骑士更适合当生命一号的试验品呢？ 反正卡斯楚多活几年都是赚的，路克问心无愧。 至于那个交易，纯粹是有备无患。 恶灵骑士拥有的火焰和审判之眼，针对超凡生物的杀伤力都很惊人。 而且比起年轻且无法自制的强尼·布雷泽，卡斯楚这个没太大火气的老骑士更让路克放心。 復仇邪灵对罪恶灵魂的渴望，被这老头控制得很好。 监控这老头这几个月，他都没有出去「审判」罪恶的灵魂。 投资「火力旺盛无法自控」的少壮派强尼，远不如投资这个老头，至少不会惹太多麻烦。 战斗力弱一点无所谓，路克更多需要的是他的「魔伤」，而不是体力。 这位老年人也有足够的耐心，安安静静地度过搬家的适应期，并顺便学习一下路克的安全守则。 起码隐身战服和清理手尾要熟练，不能出去一次就被人盯上，毕竟恶灵骑士出场的阵势壮观。 不过老头的地狱小黑马没强尼的地狱烈焰战车那么暴力，损坏的公物会少很多。 搞定半推半就的卡斯特雷，分身终于返回了纽约。 对卡斯特雷的安置，最好由分身来完成。 不然，未来闹出nypd小警探豢养邪恶地狱生物这种大新闻就不好了。 …… 纽约又经歷了一场爆炸案，但这里的人们精神很大条，没几天就只有那些超级英雄粉丝还把这事挂嘴边。 但也仅仅是他们的谈资之一，没有前些天的热情。 人，就是如此善变的动物。 善变让他们很容易忘记恩情，也让他们更容易走出悲痛。 所以路克对此并没什么感触，反正……以后的大事件还多着呢，大家提前习惯最好。 至于发出警告，让所有人都离开这个是非地就不要想了。 这可是纽约的金融经济商业中心，也是全美人口最多的一个大城市。 想把这种城市搬走，国会的老爷们宁愿死掉这城里一半的人。 那时剩下的人想走的自然会走，不用他们掏一分钱。 警局里的情况也恢復如初，明争暗斗的高层诸位大佬和下面的小警探没什么关系。 路克本尊每天都过得很悠闲，每天必然下午两点就按时下班，绝不抢风头。 如果他这爆炸案里的大功臣还那么勤奋，还要警探局的同事干嘛？ 有多余时间，培训一下自己的未来队友，研究一下刚得到的新能力，晚上再去把那些药品贩子仓库里的存货扔进海里餵鱼，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 这期间只有一个不知算好还是坏的事情发生，那就是爱丽丝和嘉丽母女突然变成了他的一星队友。 对此，路克也觉得诧异。 要是费洛蒙操控能洗脑出系统承认的队友，他早就该多好几个这种队友了。 但实际上，只有这对母女通过系统判定。 而一直被他关押在二号空间，每天定时多次，足量的费洛蒙+基础催眠洗脑的黑空艾丽卡，和沙尘天使安吉尔两女依然是敌对关系。 爱丽丝和嘉丽，艾丽卡和安吉尔之间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母女俩对路克本就心存感激。 他使用费洛蒙+基础催眠也只是为了稳定两人病情，并没有让她们感激的意思。 这个行为让她们放下了戒心，或者说更容易感激他信任他，因此通过队友的判定。 为了试验，顺便让她们放松心情，避免完全脱离社会，他还带着爱丽丝和嘉丽去收拾过几次抢劫强来的小混混。 母女俩主攻，他捡漏。 几次之后，系统的队友提醒才出现。 这也让他对系统的队友判定机制有了一定推测：共同战斗+足够信任=系统队友。 比如艾丽卡和安吉尔也被他放出来，做过对比试验。 还是她们当打手，他捡漏收尾。 这两个女人对打人甚至杀人都没有任何抗拒，当义警时的分工也和爱丽丝母女几乎一致，却无法通过系统判定。 第1359章 关于女性的那些事儿 即便两个女人对他的命令几乎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也没用。 只要他放松几天，她们意识里就会产生摆脱他命令的念头。 特别是黑空艾丽卡，洗脑效果的消失速度比安吉尔快一倍不止。 这两人，只能留着当临时打手了！路克如此想着，也不觉得失望。 人生在世，想永远顺风顺水是不可能的，意外和困难倒经常不离不弃。 在这种平静的日子里，时间来到了六月十八号。 这一天，刚好是路克的二十岁生日，也是系统正式激活两周年的纪念日。 路克这种低调的人，当然不会大肆操办。 上一世他就不过生日，顶天回家让老妈给他多做一个特别喜欢吃的红烧肉，再加一碗长寿面。 其它朋友之类的，或许会给他发个生日祝福短消息。 不记得的那些更简单，那意味着对方生日也不在他需要记忆了。 但达斯丁没这样轻易放过他。 趁着这个由头，这位顶头上司的上司再次提议大家来一次久未举办的私人小聚会。 第370页 达斯丁家就算了，他还只是个单身汉，很少在家，所以只在曼哈顿租了一个小公寓。 他自己和珍妮弗律师在里面勉强够混的，开聚会肯定不行，那厨房都挤不进去两个人。 最后举办地点定在伊莉莎白家。 这是伊莉莎白主动提出来的，大家也没有意见。 而伊莉莎白说的这个家，并不在曼哈顿，而是在新泽西。 只不过这个家距离哈德逊河稍微远了一些，住这里去总部上班，大概有四十分钟车程的样子。 众人抵达后，都啧啧称奇。 不过路克和赛琳娜是装出来的，多面体情报系统里已经有这情报了。 达斯丁和珍妮弗律师小有惊讶，但没太在意这个。 只有艾尔莎最吃惊，因为她去过几次伊莉莎白的「家」，是曼哈顿的一处单身公寓，虽然也比较宽敞，但依然是个公寓。 现在伊莉莎白居然不声不响地在新泽西买了栋房子，这让她很吃惊。 更让她吃惊的是，这栋二百多平米的小平房后也有一个「大澡盆子」——跟某人洛杉矶别墅后院的那个是同样的牌子，就是样式更女性化，功能多一些而已。 不算天气因素，这房子的环境和洛杉矶那栋小别墅有六七分相似。 等到路克和达斯丁被安排烧烤晚餐，四个女人换了泳衣去大澡盆子享受后，这种熟悉感更是唿之欲出。 达斯丁坐在躺椅上，距离烤架不远，拿着一瓶啤酒慢吞吞地喝着。 他倒不是想偷懒，可他烤出来的东西，最多算是烤熟了，其它完全没个标准。 路克果断让他一边凉快去。 达斯丁斜眼瞥了侧面的四个女人，忍不住轻咳一声。 见路克的视线投来，他压低声音：「虽然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应该插手，但毕竟都是朋友。奉劝你一句，别玩脱了。」 (￣△￣！)路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达斯丁！ 「你的话想成立，前提是我在『玩』。」路克也压低声音：「但私下里，我和伊莉莎白从没单独接触过，是你想太多。」 达斯丁皱起眉头，他倒不怀疑路克在撒谎，这事上撒谎既没必要，以后也会很麻烦。 他沉吟片刻：「那是伊莉莎白对你……嗯？」 看着他投来「你懂的」的眼神，路克嘆了口气：「曾经我提过几次，我有固定交往的女性朋友。但也仅此而已，我总不能『主动』跑去表示拒绝吧。」 达斯丁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伊莉莎白没有直接表示。 光靠推测和猜想，凭什么以为伊莉莎白一定就喜欢路克？ 他也忍不住挠头了：「这……你自己多注意点吧，最好别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路克嗤之以鼻：「根本就没发展，你以为我是你，找到机会就和珍妮弗黏在一块儿。你们什么时候订婚？」 达斯丁吃惊：「下个月吧……等等，我还没给珍妮弗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路克耸耸肩：「猜的。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珍妮弗人很好，合适就别错过。男人一句话——不要缩，就是干。」 这晚的聚会，珍妮弗并没有收到达斯丁的订婚戒指，倒是路克收到了大家送的生日礼物。 在赛琳娜的带头下，所有人都上前揉揉他的头，一脸慈祥：「孩子，你终于长大了。」包括伊莉莎白都是如此。 路克也只能无奈接受。 美国大多数地方十八岁算一个重要阶段，很多不读大学的人就此正式进入社会工作，算是正式成年。 而二十岁则是肯定可以结婚的年龄（某些地方可以十六十八岁结婚，但需要监护人同意），算是成熟。 当然，还有二十一岁可以任意买酒不会被拒这一条。 所以有酒比女人、驾照、枪械更危险的玩笑话。 这也意味着从今天起，女人对路克不是最危险的东西了？ 晚餐后，看着喝得双郏绯红的四个女人，路克觉得还是不要过早解除这种警惕性比较好。 于是他还是让金块去当陪护员，自己和达斯丁躲得远远的去私聊，聊的还是专员和警长这两个位置的事。 目前看来，高层动向依然扑朔迷离。 mayor的去留是个未知数，让nypd的专员人选迟迟无法定下。 可预见的是，nypd目前的状态还会持续几个月。 不过，真正办事的中低层人员受到的影响没那么大，纽约的治安不会突然崩溃。 路克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然后随口将尼尔森警长在索德伯格家别墅被坑的事说了一遍。 之前两人没时间详谈这个，现在闲暇时间倒不介意干干老本行，做一些案件推演。 「应该是布拉德。」达斯丁抿了口啤酒，淡淡地说到：「如果现在都还没查出问题，那就很可能是他的手笔。」 路克：「他这么厉害？」 以往达斯丁很少说布拉德的事。 一来是布拉德和路克离得比较远，二来布拉德本身也没有「接见」路克的意思。 达斯丁真怕布拉德把路克惹毛了。 换成一年多以前，他不会这样想，但随着对路克脾气的了解，知道这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 或者说，他所谓的「热」从来就只是一层伪装。 第1360章 推理，梦想 第371页 以布拉德的做事风格，註定很难得到路克的认可。 夹在中间的达斯丁也做过努力，可那时候布拉德一心想着重返纽约。 洛杉矶的小警探再能打能破案，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而路克也客气而果断地拒绝和布拉德套近乎，达斯丁努力几次无果，只能作罢。 天性不合，这两人都看不上对方，这真不是达斯丁的面子能解决的。 达斯丁肯定了路克的怀疑：「布拉德当初输在上层支持。他站的那位没有当上纽约市的mayor，否则他现在早就该是专员，甚至都进军政坛了。」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老上司有这种雄心壮志是好事。但等到被牺牲利益的人是我时，我才发现自己没那么洒脱。」 路克不以为意：「你又不是他爹，再说他爹都未必捨得一直给他倒贴，你还能一直让着他？」 像他和达斯丁，不也是利益共同体么？这世上的事从来就不单纯。 如果达斯丁老是牺牲路克的利益去满足自己的个人需求，他一样要跟达斯丁翻脸。 不是心疼那点利益，而是跟着这种只顾自己的上司，迟早被推出去当背锅侠。 达斯丁摇摇头：「我没这意思。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下来，好一阵才低声到：「或许，他是太想证明自己了吧。」 路克没接着话，心里不以为然。 自己帮助达斯丁，那是因为达斯丁对路克的付出有正面回应。 布拉德这种高高在上，眼珠子都懒得瞥小警探一眼的大人物，有什么抱负，关吾迪奥事！ 达斯丁也知道他的态度，也就顺势略过这点，继续说到：「这种心态让布拉德的行事变得了很多。换成一年前，他未必会冒险这样做。但他与尼尔森这一次竞争依然是五五开，前些年竞争警长时已经输过一次，专员的位置他输不起。」 路克也听明白达斯丁说这些话的意思。 他并不是在给布拉德挽回印象分，而是在分析布拉德栽赃的可能性。 有强烈动手冲动的人，同样还是布拉德。 能坑到尼尔森的人，互为对手十多年的布拉德完全有这实力。 尼尔森倒霉，最后得到最大好处的人是布拉德。 动机→行动力→结果这一条线，布拉德全部具备。 在达斯丁和路克这两个办案成日常的老干探这里，布拉德做下这事的可能性超过80%。 不需要任何证据，不需要任何调查，这就是最大可能。 路克：「你打算怎么办？」 达斯丁摇头：「不怎么办。布拉德动手，就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事实上，这事也不需要证据，反正索德伯格家不会让他上位。」 「那我们默默地当个围观党吧。」路克拿起啤酒瓶示意，达斯丁凑过酒瓶，两人碰了下瓶。 …… 入夜，路克和达斯丁、珍妮弗地检一起坐上预约的计程车。 看着在前排和路克对拳问候的黑大妈，达斯丁笑了起来：「你们俩还真是熟人啊。」 贝尔看了他一眼，耸耸肩：「他就不能找个黑人当朋友么？」 达斯丁这种老油条根本不为所动，摇头保持微笑：「一般来说，他说的『熟人』大多数都被他送进了警局。」 贝尔：…… 这话她接不下去了。 她非法改装车辆，超速飙车，换照经营，违规收费等等行为，进去坐几年牢也是够格的。 路克莞尔：「头儿，她是我朋友，上次她还帮了约翰。」 达斯丁笑眯眯点头，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放进递钞口：「以后有事，可以联繫我。」 贝尔这次没有嬉皮笑脸，嗖地一声把那名片拿过去，一看就满意无比地收起：「那就太感谢你了，比伯先生。」 这名片上只有一个比伯先生的名头，然后是一个手机号，妥妥的私人号码。 显然，她在nypd的「靠山」又多了一个，还是路克的上司。 对于没事就爱飙车的她来说，靠山多一点总是没错的，万一哪天就被nypd人「车」并获了呢！ 这次路克先到家，下车前早就给贝尔过暗示，让她按照纽约计程车的市价收费，千万别给达斯丁来个「日常收费」。 贝尔看他的眼神，完全是「你当老娘是猪吗」的意思。 敲路克上司竹槓这种事，她傻了才会干。 别以为警探局平时主管重大案件和兇杀案，就没权力开罚单。 路克笑着挥手送别，心里却嘀咕：鬼知道你会不会失了智！上次爆炸案还想收约翰五百刀车费，难道你以为那位约警官很好说话吗？ 不是贝尔车技出彩，确实帮了忙，约翰事后不给她来张顶额发单才怪。 找不到人？不存在的。 所谓找不到，那是没明确的人物目标。 光一辆黄色计程车，鬼知道是全纽约上万计程车的哪一辆。 但被约翰见过脸，素描一出，再挂个「嫌疑犯」身份，贝尔用不了三天就得「落网」。 送走达斯丁这一对，路克开门进屋。 至此二十岁生日，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 …… 接下来的日子，路克依然有计划地忙碌着。 首先是安置卡斯特雷的一切，都由他亲自完成。 第372页 询问过老头后，他给这位在史泰登岛海边选择了一处偏僻的荒废小教堂。 用马甲身份买下并修復了这栋小教堂后，这里就成为了老头的新住所。 对于紧急情况下怎么过海抵达事件高发的三大区，老头只是淡淡地反问了句：「你确定我的马不能在水面奔跑？」 路克当时愕然：「它能？」 卡斯特雷：「只要我需要。」 路克：……魂淡！这比装得我措手不及啊！ 装也就算了，反正路某人也不是嫉妒心强的人。 不过想到骑着一匹耳鼻眼蹄冒火的黑马，踏海而过，如履平地，他的心就觉得莫名带感是怎么回事！ 这与穿上战甲翱翔高空截然不同，却是另一种享受。 要不……找卡斯特雷借小黑骑着去试试？虽然老头表面温和，内里很倔，虽然小黑被自己捆了两次，看着自己就不顺眼。 但，人总是要有梦想的，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 反正干这事的也是黑锅王北斗，不是蝙蝠侠，用不着要脸。 这世道，要脸还怎么背锅！ 第1361章 关于歌迷见面会的那些事 之后卡斯特雷的到来，并没有给纽约带来什么变化。 身为孤寡老人的经典代表，这老头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并不高。 以前休斯顿郊区的那个墓地小教堂里，他连电视都没有，最现代的东西只是一部老式收音机。 路克这次给他装了个带卫星接收器的智能电视，只要口头命令就能完成操作，甚至有收音机模式——只有声音没有画面。 只要这老头愿意，他能了解这个世界上发生的绝大部分新闻。 老头对他这个安排不置可否，但没拒绝就是同意，这点路克很自觉地就明白了。 等到路克马甲化身的房产中介离开后，老头没有进教堂，而是在教堂旁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静静看着不远处的大海。 这处海边没有德克萨斯旷野的荒凉，但拥有同样广阔的气魄。 一时间，卡斯特雷思绪繁杂，想起无数曾经淡去的记忆来。 良久，他自失一笑：「原来，我当年还想过当个渔夫？呵呵。」 …… 这天，路克下午两点准时下班，正在厨房里做着晚餐。 突然在厨房门口蹲守的金块开口说话了：「老闆，克莱尔那边遇见了一点事。」 路克眼神一凝，手上的东西立刻放下，看了过来：「危险？麻烦？」 如今这傢伙用各种嘤嘤嘤，汪汪汪，呜呜呜的语气词表达得很顺熘。 如果是普通状况，它不可能主动开口。 「应该……不危险，但很可能有麻烦。有一批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在抓她的一个路人粉丝，克莱尔想去阻止，我暂时劝住了她。」金块语速极快，不到三秒钟就把这些话说完。 路克点头，直接拨打了克莱尔的手机，同时开启了她手机上的摄像头。 两秒钟后，克莱尔接通了电话，有点大喘气的意思：「路克，我这边很忙。」 路克嗯了一声，看着小蜗投影在面前的画面：「在忙什么？」 克莱尔犹豫了下，这边的金块完全不用路克吩咐，已经在那里给她支招。 克莱尔：「有人想绑架……喂，你们是谁？住手。」后半句话明显是在喝斥某些人。 路克双眼一眯，给金块比划了个手势。 金块果断执行命令，远在洛杉矶的金块二号立刻带着克莱尔就狂奔而逃。 正向她包围过来的两个黑色作战服一愣，就见这个满脸不屈，似乎要和他们纠缠到底的小女孩用一个很古怪的姿态，转身就跑，几秒钟就钻进了南加大周边的小巷中。 两个黑色作战服不禁对视一眼，完全搞不明白怎么回事：这女孩一路扭头着头向前狂奔的逃跑方式，真不会撞到墙上么？ 但情况很快出现了变化，两人耳麦里响起声音，立刻放弃了深究这个问题，转身举枪就向另一边的两个女孩瞄去。 路克这边，却看着金块让克莱尔偷偷从楼上某个墙角探出的手机，有点皱眉：洛娜和卡罗尔怎么会出现在洛杉矶，还和克莱尔遇上了？ 他调出智能程序蝴蝶（3+2超能组合专属）对几个女孩的行程备註，上面写着「前往洛杉矶参加p！nk歌迷见面会」。 路克：(╯﹏╰)歌迷是个什么鬼！ 同时，他向卡罗尔的手机上发去信息。 然后视频画面上的卡罗尔神色一动，拉着满脸戒备之色的洛娜就跑。 她的动作很灵活，而且迅速冲进路边车辆后，阻挡两个黑色作战服的射击路线。 洛娜反应也不慢，只是看卡罗尔给她比划的撤退手势，就立刻照办。 之前几个月的安全培训课里，卡罗尔的成绩比她好，临场做出的判断也比她准确，让她下意识地遵从了对方的选择。 这下，轮到两个黑色作战服麻爪了。 开枪吧，他们今天的行动目标并不是这两个意外闯入的女孩。 不开枪吧，这两个疑似超能力者的女孩又要跑掉。 其中一人低声上报了这里的情况，才说了两句，他们背后不远处的街道上响起枪声。 两人面色一变，不再管抛开的两个女孩，调头举枪往回赶去。 第373页 路克看着视频，不停地对蝴蝶下达命令，让它指挥卡罗尔和洛娜快速离开现场。 但片刻后，他的面色就难看了起来。 因为枪声迅速向卡罗尔两女的方向靠近，同时两架直升机也从远处快速逼近，雪亮的探照灯也随之打开。 这搞的什么名堂！他心中咒骂一句，只能让卡罗尔两女躲进了旁边的公寓楼。 两女快速寻找到一间空房，洛娜用自己的磁力操控打开了门锁，躲了进去。 另一边，克莱尔也金块老爷爷的指挥下，快速躲进隐蔽的位置，目送一群黑色作战服追着一男一女跑开，只用手机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路克瞪大双眼：「wtf！？」 被黑色作战服追的这对男女，居然又是两个熟人——韦德和凡妮莎。 韦德还给自己的脸带了个钢铁侠的塑料面具，凡妮莎的容貌有眼镜和棒球帽遮掩，却还是被路克一眼认了出来。 这两人怎么也跑洛杉矶去了？ 这个疑惑立刻得到了智能程序维多利亚（v字战服专属）的解答：凡妮莎带着韦德，刚参加完了p！nk的歌迷见面会。 路克：(*￣︿￣)你们这群人要不要那么不靠谱？都几十岁的人了，好意思追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星！ 比起前面轻松逃离的卡罗尔和洛娜，韦德和凡妮莎就麻烦大得多。 从视频上那三十多名黑色作战服的行动就能看出，他们就是沖这两口子来的，或者干脆就是沖韦德来的。 路克此刻倒没太大紧张。 韦德可不是卡罗尔和洛娜那两只小菜鸟，这傢伙手里人命没三五百也有一二百，而且上过战场，经验老辣，还不怕死。 要不是他的精力大部分都用在保护凡妮莎上，对面那三十多个黑色作战服都死两回了。 但看着场上的形势，路克心中也觉得有点不妙。 韦德对凡妮莎真是爱到发疯，已经帮她挡了十几发子弹。 但他这行为也让黑色作战服们察觉，火力始终有一部分用于封锁凡妮莎，让韦德无法摆脱纠缠。 路克心中快速计算着，终于他给韦德那边去了电话，然后……没人接。 第1362章 最靠谱的狗头，超级女警上线 「这个混蛋！」他忍不住骂出声。 韦德这货果然不靠谱，没把两人单线联络的专属手机带身上。 这特么就糟心了。 双手迅速操作着面前的虚拟光屏，路克找到了凡妮莎现用手机的定位，但暂时没有拨打它。 韦德那边两人情况紧急，再让凡妮莎分心，弄不好就会帮倒忙。 凡妮莎出事，韦德怕是要疯。 所以手在忙碌的同时，路克的嘴巴也没停，对着金块下着各种命令。 金块则通过两个分身间的联繫，将命令中转给了克莱尔。 目前在现场，且比较靠谱的傢伙里，只有……金块了。 是的，不是卡罗尔和洛娜，不是克莱尔，而是金块。 无论是战斗力超强的韦德，还是在场的三个女孩都不靠谱。 只有金块，这狗头才是一直接受培训，安全守则了熟于心，近乎本能。 它也是长期给赛琳娜当手下和保镖，出去扫荡团伙的「老手」，实战经验不却，在「苟之一道」上造诣更是出类拔萃。 别看这外星狗头在家里总是一副好吃懒做的沙雕样，但出去办事还没出过纰漏，深得路克信任。 在金块的吩咐和协助下，克莱尔迅速开始行动。 首先她开启了自己手机上的监控检测功能，同时自己也在扫视，确定这个楼梯内没有围观者。 然后她从随身背包取出一个平板大小的扁平盒子，将它打开，里面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灰黑色头套。 将这盒子放到一旁，金块这才发动了完全共生形态，金色液体从背后涌出，快速包裹住了克莱尔。 不到两秒钟，一个浑身金灿灿的人形生物出现，体型、脸都与赛琳娜的完全形态类似，就是个头矮了一点，大概只有一米八，另外曲线也没赛琳娜的夸张。 赛琳娜的完全形态看上去灵巧与强力共存，克莱尔的这个明显偏于灵巧。 变身完毕后，克莱尔按照金块的吩咐，将那个灰黑头套戴上，静静站立十秒钟。 从头部开始，金灿灿的外表被一层深深的灰黑色蔓延遮盖，看着一点都不起眼。 这是千面系统唯二正品的双模块版，模块一是改变使用者本身，模块二则是单纯给使用者身体附加一层半光学迷彩。 所谓半光学迷彩，是因为它的效果远不如正牌战甲上的光学迷彩，只能通过有限度的颜色调整来完成隐形。 这模块二当然是给赛琳娜和克莱尔量身定制的，因为只有她们随身带着金块，可以进入完全共生形态。 偏偏金块的完全共生形态实在能亮瞎人眼，路克不得不给她们准备了这个。 比起超能力者，估计外星生物会更让某些机构疯狂，更别提某个傢伙还金灿灿的，看着就很值钱的样子。 万一被谁误以为这傢伙是纯金的，甚至拉屎都会制造金子，前仆后继地来搜寻抓捕，这事也未必不可能发生。 美国，就是如此重视金钱的国家。 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问题，终究还是钱的问题。 第374页 看着很值钱，就是那无可饶恕的原罪。 克莱尔对这灰黑色头套的来歷很好奇。 它是某神秘老爷爷让她去某个无人的房间里取来的，说是他让朋友试制的小礼物。 在私下无人时，她去过路克小别墅的地下室发动过完全共生形态，进行过针对性的测试与训练。 体验过老爷爷「投影而来的神圣之力」，她虽然对这个说法很是怀疑，但长期相处建立的信任，让她没有去追根究底。 而且它还提醒她，路克赠送手机上的防偷拍功能，可以避免行动时被监控之类的拍下。 这对保密她「超级女警」的身份很有用。 神秘老爷爷人很不错，聊天扯淡培训它都能帮忙。 它也不会像罗伯特和路克那样，老气横秋，喜欢说教，反而有点……活泼？ 这让克莱尔与「老爷爷」颇有共同语言。 当然，单纯的克莱尔并不知道，此刻她正处于某个老气横秋傢伙的遥控指挥下。 金块和她的意识是无缝连结的，金块在路克那边接收到的命令，会没有任何谬误地传递到她这里。 她需要做的，就是按照路克的指挥，出最小的力，完成今晚的拯救行动。 克莱尔这边准备工作大概进行了半分钟，另一边韦德和凡妮莎又弄出了一点新状况——他们冲进了卡罗尔和洛娜隐藏的那栋公寓楼里。 这成功地让他们逃过了被围攻的困境，但卡罗尔和洛娜的危险却大幅度增加。 就在刚才，卡罗尔已经用文字输入的方法，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进行了描述。 按照卡罗尔所说，她们只是在后门那里等p！nk出来。 因为洛娜说大明星都喜欢偷偷从后门熘走，免得被歌迷和记者堵到。 结果没等到某「大明星」，却遇见两个作战人员后门里面出来，似乎是在警戒并清查环境。 发现卡罗尔两女后，其中一人对耳麦说了句「仪器发现疑似超能力者，但不属于任务目标」。 那人的声音很小，但卡罗尔的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包括五感。 一年多被追捕的经歷，让她对这种作战人员深怀戒心，一听这话立刻拉着洛娜，拔腿就跑。 对方两人犹豫了一下，应该是接到了命令，说了声「收到」，就追了过来。 洛娜小声提醒卡罗尔，对方的枪械是特制的，她无法操纵。 两女上次被作战人员埋伏，遭遇麻醉弹集火秒扑的经歷，早被智能程序蝴蝶作为实战教材，给她们复习了几十遍。 遇见这种对手，绝对不要轻易冒险，更不要在空旷又容易被围攻的街道上与对方战斗。 两方就这样一追一逃出去一百多米，然后……克莱尔出现了。 卡罗尔她们并不认识克莱尔，虽然这就是她们粉的那位p！nk，但老爷爷撑腰，正义感爆棚的克莱尔主动就跳出来主持正义了。 枪？ 她不太害怕，反正喊话时只从路边车后探出大半个脑袋，做好随时缩头的准备。 在金块的提醒下，她只是想给那两个女孩争取逃跑的时间。 第1363章 苟住和飘了的区别 克莱尔不觉得那两个手无寸铁，一身普通装扮的女孩是坏人。 倒是这两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身上没有任何标识，还头套蒙脸。 洛杉矶的swat特警是喜欢蒙脸，可人家身上肯定有各自所属的部门标识。 比如大大的白色或黄色pd，fbi就会在前胸后背的中间，有些人肩膀和左胸还会印上更具体的部门徽章图案，证明自己是哪个部门执法人员。 因此眼前这两个藏头露尾，标识全无的武装人员是坏人的机率高达99%。 况且，克莱尔本来就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更无法接受两个全副武装的大汉，欺负两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女孩。 可惜被路克遥控的金块，立刻遥控她躲开，让她一口气憋着，差点岔了气。 这就是路克接到金块提醒那一刻之前，卡罗尔两人和克莱尔相遇的大概过程。 带着她跑路的同时，金块立刻与她沟通。 两个傢伙的思维传输几同一人，几乎只是瞬间，她就明白了金块的想法，果断选择听从。 因为，这计划确实很好玩。 此刻，克莱尔心中有点急躁，却被金块老爷爷教育了：「忘记了我说的话吗？越重大越紧急的事，就越不能急躁，否则害人害己。」 克莱尔：「不是还有你么？」 金块：「你又不是我的傀儡，更不希望你变成一个不动脑子的笨蛋，和你最讨厌的那些大凶女性一样。嗯，况且你也长不大了……」 克莱尔恼羞成怒：「魂淡，我才十九岁，还会长大的。」 金块：「ok，那就出发吧。记得我们的宗旨吗？」 克莱尔：「稳住，不要急躁，一步步行动。」 金块满意。 事实上，路克的原话更简单，只不过是「苟住，别浪」而已。 但克莱尔肯定会对「苟住」和「别浪」这两个词产生抗拒心理，所以金块果断选择换一个说法。 这是它围观路克和赛琳娜的对话得来的经验，赛琳娜就吃这一套，所以应该很腻害的样子。 一人一狗确定了「苟住流」打法，金灿灿的身体也被完全遮蔽。 第375页 克莱尔心念动处，立刻打开楼梯间的窗口，窜了出去。 窜出之后，她伸手一指，一根细若蛛丝的黑线飞出，迅速黏在了十多米外的一处消防楼梯上。 克莱尔身形立刻转向，向那边盪了故去。 与此同时，一架黑色蜘蛛状的超微型无人机已经在前方探路，所有信息都连结到路克那边。 这东西也在刚才那个小盒子里，克莱尔变身和装备千面系统时，它就飞了出去。 这个无人机和千面系统一样，都是量身定制的顶级产品。 谁让克莱尔是路克的妹妹，安全问题上自然不能有丝毫马虎。 路克自己就喜欢制造信息上不对称。 无论是平时的身份隐藏，还是战场上的信息覆盖，这才是他经常坑别人，而别人很少坑到他的原因。 当然也要感谢某大少的技术，让路克的大部分技术都处于这个世界的顶端，没给别人用更高明技术碾压的机会。 而克莱尔动用千面系统时，很可能也需要情报支持。 正所谓人虽未动，情报先行。 没这东西保驾护航，路克不放心。 此刻，路克已经进入地下室的工作间内，全新投入工作。 一排虚拟画面，两个虚拟3d投影出现在他和金块面前。 虚拟3d投影主要是给金块看的，让它能直观明确敌我动向。 金块两个分身，分身与克莱尔，此刻也算三位一体。 这边的金块一号知道，那边金块二号和克莱尔也知道了。 在无人机的前哨支持下，克莱尔的身影在楼房阴影间跳跃飞盪，攀爬腾挪，完全避开了对方两架直升机的监控，快速接近下方的作战人员。 …… 公寓楼内，韦德满脸懊恼地扔掉钢铁侠面具：「混蛋，这傢伙肯定有毒，每次我带上和他有关的东西就要被人打得很惨。」 凡妮莎没有去纠正他的错误观念，只是面带忧虑，双手在他身上翻找：「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韦德脸色一正：「小问题，还不如小学二年级时隔壁那个胖妞给我小迪克上来的那一jio。」 凡妮莎好气又好笑：「喂，我们正在被追杀，所以说实话。」 韦德：「……那先找把刀给我。」 凡妮莎果断跑去这屋里的厨房，十多秒钟后跑了回来，递来一把刀：「这就是最长的了，我找不到你平时用的那种。」 韦德满脸纠结，看着手里那把长达40+厘米，一般用来切烤肉的圆头长刀：「那个……真谢谢你了，亲爱的。不过你最好再去找一把刀，要小一点的，尖头的那种，因为我只是想用它来挖出体内的弹头」 凡妮莎不禁惊愕了瞬间，又立刻起身去厨房。 这次返回，她一手抱着一个插满厨刀的刀架，另一手还抓着一把银灿灿的餐刀：「你看哪一种合适。」 韦德已经顾不得再说俏皮话了，飞快从她手里拿过一把小餐刀，对准自己身上的弹孔就插进去就开始挖。 他动作粗野，就像那伤口不是自己的一般。 事实上，他此刻却是已经快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了，因为这些子弹全都是特殊种类，进入人体后还在持续性地释放麻醉剂。 韦德也是才发现这些子弹的问题，只能带着凡妮莎躲进楼房拖延时间，取出弹头。 他也想明白了，有了不死之身后的自己，确实是飘了。 换成之前还是正常人的时候，他是不会大意挨上这么多发子弹的。 对方却是知道他的不死之身，有备而来。 一般麻醉剂，他最多挨两下就会躲开。 而这种持续性输入麻醉剂的特制弹头，一开始没有引起他的警觉，他又需要分神保护凡妮莎。 等到察觉不对时，他一下又抽不出手来取弹头，硬生生被拖延了关键的一两分钟，身体情况变得很糟糕。 此刻，韦德大半个身体都陷入麻痹状态，还在不停扩散。 再这样下去，对方只要在一分钟内找到他，进来再补上几枪，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现实不是影视剧，坏人也并不是那么蠢。 第1364章 好老婆就要送上餐刀和平底锅 事实上，想杀掉韦德确实不容易，但仅仅限制或困住他，那真的不难。 韦德得到不死之身后，还被弗朗西斯束缚囚禁了好些天，最后找到机会炸了那个实验室才逃出来。 弗朗西斯的那个实验室最多算个地下小作坊，合金加皮质的束缚装置虽然结实，却不算高端，但韦德也只能靠计谋脱身。 眼前这批人明显更专业，装备更精良。 被这些人抓去更严密的囚牢里，韦德不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跑掉，凡妮莎也会落到这些人手里。 那时他投鼠忌器，对方却能为所欲为。 如此想着，韦德手上加快动作，原本就很粗鲁的手法变成了粗暴，直接扩大伤口，伸进三根手指一阵乱翻。 在这种丧心病狂的手法下，他身上的弹头迅速被扣出了七八颗，持续注入的麻醉剂少了一半。 虽还处于严重的麻痹状态，却没有再急速增强。 就在这时，韦德突然拍了拍在一旁帮他处理伤口的凡妮莎，用手势比划，让她躲开一点。 凡妮莎知道自己在他旁边纯粹是拖累，果断跑去了厨房躲着。 第376页 她前脚进去，后脚房门就轰然一声响。 被用椅子和衣帽架草草顶住的房门破开了一个洞，然后一只手就快速地从破洞里伸进来，试着推开卡住房门的椅子和衣帽架。 左手还在自己肚子伤口里掏子弹，韦德视线落到身旁那堆银灿灿的餐刀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今晚陪老婆出来看演唱会，他身上毛武器都没带，逃跑又要护着凡妮莎，连找武器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我杀人来你送刀，真是太感谢老婆大人了，这么贴心！ 如此想着，他空闲的右手就抓起了一把餐刀。 嗖！ 「啊！」 一声惨叫，餐刀从破开的房门洞口里射了出去，在那伸手那人肩窝处直没至柄。 这个倒霉的原本欺负韦德中了麻醉剂，无法反击，现在这条胳膊算是废了。 「哦耶，抗母昂北鼻！」韦德面色愉悦，似乎到达了巅峰，左手又扣出一颗弹头扔掉，右手同时没忘再拿起一把餐刀。 被射中肩膀的人惨叫退开，那个洞露出一点光线。 然后光线突然开始变化，韦德毫不犹豫地再次扔出餐刀。 噗嗤！ 门外，一个背靠门对门枪毙，移动到洞口，举枪正想开火的作战人员鼻侧就多了把餐刀刀柄。 砰！噗通！ 头盔在墙壁上撞了下，这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扑街在地。 门外的作战人员面色如常。 他们抓捕的人里，这种兇残又麻烦的对手也很多，死队友的情况并不少见。 躲在门边的队长只是两个手势，就向后退开，两个队员上前躲在门边，简单眼神示意，其中一人身体不动，只是伸出手把微沖举到洞口，对着里面就一通乱扫。 「法科！」韦德：「你们这群沙滩之子，有种进来单挑啊，哎呀……」 他视线无奈地下落，看向左手。 小左刚刚又掏出了一颗弹头，结果直接就被扫中了一枪，然后刚取了子弹的伤口旁边又多了个弹孔！ 就这一通扫，他又连中两元，今晚的运气绝对脱欧入非了。 更倒霉的是，小左伤到了手指，扣弹头的动作大受影响。 韦德只能换小右上，但小左受伤后扔飞刀的准头大幅度下降，外面的作战人员轮流用「伸手流」来开火，换了两个人都没挨刀，就是门上透出的餐刀刀尖看着有点吓人。 事实上，外面除了开火吸引韦德注意力，一条针孔摄像头也从门缝探了进来。 等到他们确定韦德的位置，他中弹的机率还将大幅度提升。 「接着。」一声低唿在韦德侧面响起，然后一个圆乎乎的黑影就飞了过来。 韦德闻声望去，就觉眼前一黑。 duang！ 他倒下了。 在厨房里刚扔完「武器」的凡妮莎也愣住了：「你……怎么用脸来接啊！我以为你会用手的。」 好在某人的抗揍天赋顶级，两秒钟不到就爬起来，靠墙坐好。 顺便伸手拿起那刚砸在他脸上的「武器」，韦德满脸疑惑地看向凡妮莎：「扔这个干嘛？」 凡妮莎比划了一个挡在胸前的手势：「挡子弹啊。」 韦德：「……亲爱的，这只是个平底锅，并不是防弹插板……嗯，对啊，再给我扔几个过来。」 说着，他就把这平底锅平伸挡住胸腹前一米的地方。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他并不怕什么破片伤，而是怕弹头在体内持续释放麻醉剂。 所以这平底锅不需要有防弹插板那么高的防护性，只要破坏弹头的完整性就好。 铛铛几声后，韦德大喜。 有用！平底锅虽然多了几个坑，肯定挡了不多久，但至少能让他再挖出几颗子弹。 反正他左手扔飞刀也不准，正好拿锅防守。 可外面的针孔探头已经伸了进来，队长发现了韦德的「平底锅防具」，果断下令。 一个震撼弹就被门口的队员拔掉保险针，弹开保险扣，静待两秒，向破洞里扔去。 韦德正在高兴，就见一个很眼熟的罐状小玩意儿飞了进来。 换成平时他冲上去就是一jio，直接让它原路返回都没问题，可现在他不光坐在地上，还半身麻痹。 不假思索中，他左手一挥，平底锅脱手而出，在半空中迎上了那个圆罐子。 圆罐子远不如平底锅的重量，两者的接触也很凑巧，它被平底锅带着倒飞的同时，沿着锅边绕了一段，完成了一个诡异的u形迴旋，又从那个破洞钻了出去。 外面正在等待一声大响的作战人员们，突然就见一个小黑影从洞里窜出，铛地一声撞到门对面的墙上，然后弹向地面。 众人下意识看去，齐齐失声惊唿。 「wtf？」 「法科！」 「shxt！」 无数词不同，口气相同的咒骂声响起。 但骂声出口的同时，震撼弹就轰地一声炸开，释放出强烈的白光，伴随着暴鸣。 这些作战人员的护目镜都有自动过滤强光的功能，保护了狗眼。 但在狭窄通道内迴荡的强烈暴鸣，威力实在太强。 所有人都有好几秒钟的失神状态，然后就是头晕眼花内脏翻涌欲呕，难受到了极点。 第1365章 讨厌谁，喜欢谁 第377页 就在震撼弹炸响的同时，楼外的克莱尔也赶到了。 这一队作战人员总数有三十多人，当然不可能全部挤到韦德躲藏的三楼房间门口。 有不少人分开，控制了楼前后的街道和楼梯，避免韦德从窗口和楼梯跑掉。 那一声震撼弹的响动也吸引了这些作战人员的注意力。 赶到的克莱尔没有停，直接从空中盪向两个守在楼门外的作战人员上方。 半空中，两条灰黑色的鞭子弹出，顶端瞬间变成一个小榔头抡了上去。 duang！duang！ 两个作战人员只觉后脑勺靠下的位置一疼，就昏迷了过去。 克莱尔无声落下，灰黑色小榔头变会鞭状，将作战人员的两把微沖卷回来，递到了她手上。 「上。」克莱尔双枪在收，抬头一看，背后两条灰黑色细丝射出，黏住了三楼的一处窗口一拉，她的身体立刻向上飞去。 在她离开地面的同时，灰黑色鞭子又勾走昏迷两人的手枪和弹匣，缩回她身后，附着在腰间，成为了枪套和弹匣包。 感受着脑海里金块的指引，克莱尔跳进三楼窗户，无声无息地用黑丝挑开了插销，钻进去后，走过一片漆黑的客厅。 卧房里已经有人起床的声音，但没等里面的人出来，她就打开大门窜了出去，还没忘记随手把门拉上。 出得门来，面前就是一群还在摇头晃脑加呕吐的作战人员。 左手还在拉门，她右手就已经举起了微沖，蹲姿开火。 啪啪啪啪！ 稳定的射击姿态，最远不超过十五米的距离目标，早已确定的目标人数和分布，让克莱尔的命中率极高。 这种近距离内打半身固定靶，是她每次去路克小别墅休假时的必修课。 不是为了锻鍊准头，纯粹是保持枪感，避免很久不摸枪而产生陌生感。 一把微沖子弹打完，那房门口两侧十多个作战人员全都下半身中枪，惨叫不已。 克莱尔一把将微沖砸在墙上，破坏掉这把枪，沖了过去。 所有倒地惨叫的作战人员脑袋上都被来了一脚，保证十分钟内无法行动。 她再将他们枪卸掉弹匣，手指捏一下弹匣井，让其轻微变形，无法插入弹匣。 手脚飞快的她很快弄完，在下面封锁的作战人员已经发现不对劲，摸了上来。 克莱尔本来想跟对方来一次正面对决，但金块的话让她改变了主意，从旁边的窗户跳出去，黑色细线一盪，又从二楼窗户钻回去。 等待了十多秒钟，她才从另一个房间里开门出来，两小组作战人员已经上了三楼。 她身影一闪，跟着他们脚后跟上去。 第一个小组正在检查地上那些昏迷的人，第二个小组最后的两人警惕地转身戒备楼梯口。 两人就眼前一黑，两个沙包一样大拳头砸在他们脸上。 克莱尔把这两人挡在自己面前，举起了剩下的一把微沖。 啪啪一阵枪响，才上来的八个人又全部倒下。 克莱尔最后还没忘对着被她打晕的这两人腿上各补两枪。 金块说了这是麻醉枪，能够让她不杀人的情况下，确保他们不再捣乱。 克莱尔没有杀人的想法，她可是个大明星，只要阻止犯罪进行就满足了。 破坏掉这些人的武器，在金块的提醒下，她将身上的两把手枪和微沖从房门破洞塞了进去，然后转身就走。 她又点奇怪：「我们不救里面的人吗？」 金块：「别理他，那傢伙不是人。嗯，不是正常人，最多几分钟后就活蹦乱跳的了。我饿了，清理掉剩下的人，我们就回家泡澡吃宵夜。」 克莱尔却还是好奇：「那傢伙谁啊？你很讨厌他么？」 金块：「我不讨厌他，但喜欢他的人不多。这傢伙又很喜欢作死，你迟早有机会再见的。」 一人一狗扯淡着，就下楼清理残余人员了。 纽约这边，路克开口到：「指纹那些都清理了吧？卡罗尔你带上洛娜，立刻从窗口出去，然后去我给你的这个地点。记得，不要让洛娜随意暴露能力，明白？」 距离韦德只隔了一间房的公寓里，卡罗尔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点头低声到：「明白。」 然后她抓上洛娜跳出了窗口，还不忘用脚尖将窗户关上。 卡罗尔身体灵活无比，即便背着洛娜也很轻巧地从三楼爬到二楼，再一跃而下。 落地后，两女在小巷里拔腿就跑。 房间里的韦德却看着门口塞进来的几把枪奇怪：「咦，只是一个震撼弹就缴枪投降了吗？这一届的佣兵不行啊。」 凡妮莎却快速从厨房走了出来，顺手把手机给他：「你朋友打过来的。」 韦德：「他叫我还钱了吗？」 凡妮莎翻了个白眼：「没有。」 韦德这才用小左接过手机，还没开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低沉英伦腔：「外面的人我找人帮你解决了，快点离开，去这个地址。注意别再被人盯上，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老婆。」 韦德愕然：「我特么才不需要你……呃」 电话已经响起挂断的盲音。 凡妮莎看着他：「怎么？有问题？」 韦德满不在乎：「走吧，我们可以离开了。」 凡妮莎：「外面那些人还在吧？」 第378页 韦德：「嘿嘿，我朋友搞定他们了。」 话虽如此，这傢伙还是自己撑着身体走到门前，将两把手枪和弹匣捡起，拿在手里，才打开了房门。 探出头左右看了看，他满脸诧异地走了出来：「还真解决了啊？难道……那傢伙暗恋我，所以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嗯，等等，难道是凡妮莎……」 凡妮莎也从他身后出来：「怎么？」 韦德：「没事，我们快走。嗯，我豚部好像中弹了，你扶着我点。」 凡妮莎一脸嫌弃，但却还是扶着他快速下楼。 她不知道，某人正在心里嘀咕着：或许，v那傢伙还是对凡妮莎图谋不轨？不然刚才为什么提又救她一次。还有上次他居然知道我想在浴室看洗澡，这绝对是偷窥狂吧？ 不不不，万一v声东击西，是想用凡妮莎激起我的嫉妒心，让我爱上他呢！对，一定是这样。韦德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被凡妮莎搀扶着，离开公寓楼。 第1366章 安置，撤离，准备 路克不知道韦德这混蛋的龌龊思想，不然今晚……还是得让克莱尔出手。 韦德倒是没什么好救的，至少不用急。 反正那傢伙自愈能力很强，在被改造时忍受的折磨超乎想像，对痛苦几乎免疫。 但他老婆凡妮莎人真的不错，面对辐射沙皮狗都不离不弃，还能继续甜蜜，堪称人间奇女子。 其次，卡罗尔和洛娜不能被抓。 这可是他的预备队友。 卡罗尔实力弱了些，但实力弱在路克这里从来就不是问题，是否可能成为队友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洛娜刚好相反，她的能力实用性超一流，路克不介意提前投资一拨。 最后，还能顺便测试下克莱尔，看她到底对「义警」这个职业是如何看待的。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一切目标都已达成。 韦德两口子和卡罗尔两女都没被抓。 克莱尔似乎对义警这份没前途的职业不算抗拒，但她比赛琳娜还要心慈手软。 赛琳娜可是把不少拿小刀的混混都打断了五肢，换成今晚这种拿枪的非法武装，绝不介意当场击毙。 克莱尔却没有击毙任何一人的意思。 这是经过金块确认的，他也让金块随克莱尔的意。 事实上，他并不想自己妹妹进入义警圈子。 赛琳娜是没办法了，反正当警察也是枪林弹雨，他又需要一个完全信任的搭档。 从她之后，他就再没打过其他女同事的主意。 比如伊莉莎白也有培养价值，但路克只是开了个头，后面又觉得没必要再拉人下水，也就放弃了。 所以伊莉莎白才会得到金矿的股份，变成小富婆，却又没有付出「代价」。 而赛琳娜显然是要一辈子绑在他的战车上，从小混混到悍匪，再到超能力者，乃至外星生物，她都得陪他一起上。 路克相信，哪怕是面对阿斯加德的那些「神」，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一边。 面对这种队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到这里，路克摇摇头，收回思绪。 此刻在地下室里进行事后推演的是本尊，分身早就穿上蝙蝠战甲长途跋涉去了洛杉矶。 如果合适，他这次不介意让老爷在洛杉矶把某些秘密机构拉出来，当众撕逼。 虽然这样做没什么意义，最后倒霉的只会是替罪羊。 但上次蝙蝠侠被暗算的事，路克可没忘。 蝙蝠侠不去找那些秘密机构麻烦，人家难道就会放过这个「正义使者」么！ 蝙蝠侠不需要太激进，但有点反应才是正常的。 挨打不还手，只会让某些人以为蝙蝠侠畏惧官方势力，束手束脚。 现在把他们脸皮扯下来，当众放在地上踩，以后谁想动手就得考虑后果。 由于要隐藏行动路线，分身并没有开启两马赫的极限巡航速度，而是以每小时六百公里的龟速，慢吞吞地飞着。 分身直接进入假寐状态，由阿福掌控低速巡航就好。 路克本尊在这边就忙碌了起来。 几个假身份、多个隐藏地点、拿钱办事却不知情的某些灰色人物、对案发现场pd内部通讯的监控，都需要一一安排下去。 上次他反追踪抓捕卡罗尔两女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哨兵特勤处连锅端掉，收穫绝对是最丰厚的一次。 这次，不知道能否找到点什么。 不过，他不急。 实际上，他的那个小黑本本上记录了一大堆该死的人。 但这些人大部分都生活在重重安保，或者美国重要部门里。 干掉一两个还行，干掉黑名单上的一成，恐怕美国的富豪权势阶层要联合起来，非找出这个兇手不可。 这些人屁股上都有数不清的屎，被人查出来会牵连到一大拨人，死几个绝对会让他们的同伙警惕。 fbi、cia，甚至神盾局都要大动干戈。 而且之前他没有分身，全靠本尊行动，很容易被怀疑。 现在有了分身，小警探路克天天兢兢业业上班，悠闲度日的咸鱼样才是最好的掩饰。 等到分身慢悠悠地飞到洛杉矶，此刻已是凌晨三点过。 路克首先去找了卡罗尔和洛娜，这两个女孩的战斗力跟作死专业户韦德不一样，不能留她们在临时安全屋。 第379页 不过他没有用任何熟面孔去找她们，而是换了个马甲，再给卡罗尔的手机发了马甲的照片和名字，让两女跟马甲走。 唯一交代就是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安静地听安排离开。 事实上，两人的麻烦还不止于此。 那群作战人员身上携带了战场记录仪，质量还很高，且有无线传输功能。 在作战人员前露过脸的两女，资料早就被传输到人家上司那里去了，这也意味着她们才习惯的这个身份只能报销。 路克催眠两女后，将她们转移到一处汽车旅店，然后给她们换上2.0版本的千面系统，悄然离开。 十分钟后，卡罗尔两女醒来，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按照吩咐，两女拿上新的身份证件和机票零钱，开上一辆休旅车，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等到了亚利桑那州的菲尼克斯，她们就能用新马甲坐上飞机出国，直飞秘鲁。 薄荷会等在那里，再用隐秘途径接她们去里约。 这次的事，弄不好会变得很大。 这两个倒霉催的女孩子只能去国外避风头。 责怪她们不至于。 培训之后，路克本来就想她们过一段正常人的生活，追追星完全没问题。 不过她们的脸都有点黑，参加个歌迷见面会都会被韦德牵连，这就没办法了。 …… 安排走了这两个女孩，路克才去接走了韦德两口子。 这次他又换了一个马甲，依然是电话给照片和名字确定马甲身份，然后带人离开的套路。 依然只交代必要的事，其余韦德的瞎哔哔他一句都懒得回。 最初想给，然后没给，现在依然要给的千面系统终于给了两人。 韦德还想要求一个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路克扮演的专业白手套只是很客气地说了一句：「以你的名气，我可以给你一个五折特惠价。」 韦德听见这话，心中突然有种不妙感：「多少？」 路克：「一千万美刀或等价黄金。」 第1367章 再见光头特工 韦德一副吃惊的样子：「what？意思是我要五百万才能买到？」 路克：「呵呵。」懒得理会这个装数学盲的傢伙。 跟金块一点都不像，还想扮演小学数学不及格的样子，骗谁呢！ 韦德这傢伙算什么都可能错，唯独算钱从不会错——前提是这钱与他息息相关。 某贱人被这「天价」打击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唠嗑的冲动：「那这两套你怎么没收钱？」 路克：「有位钻石vip用户帮你付过了。」 「哇喔，真大方。」韦德一听，心满意足，至于谁帮自己的付的钱？那不重要，给钱就行。 路克：「那位客户说，反正算你从他那里借的，不怕你赖帐。」 韦德：「wtf？！」 原价两千万美刀的东西x2，然后打五折是多少？在线等，挺急的。 他不敢想，更不敢算。 赖帐？原本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之前他还借过v那傢伙的一件光学迷彩，居然要专用充电器，那新到手的变脸工具就能一直用下去吗？ 韦德以自己聪明的大脑发誓，这里面绝对有坑。 更要命的是，现在他和凡妮莎都上了某些人的追杀名单，他可以无所谓，凡妮莎呢？ 这个变脸工具对于凡妮莎是不可或缺的，也就是说v在这东西上具有垄断特权。 韦德想不到赖帐的办法，除非他不在乎凡妮莎。 想到自己身上突然多出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巨额债务，他开心不起来了。 路克没有用心灵沟通感知这傢伙。 用心灵沟通持续感受一个神经病的思维，那最大可能是把自己也变成一个神经病。 韦德这傢伙也不需要感应。 对付他，只需要谈钱，然后再和他老婆谈感情就好。 相对而言，凡妮莎更像个正常人——仅仅是像，在喜欢韦德这一点上，就绝对不那么正常。 这两人也被路克安排去了巴西。 不过韦德自己就是经验丰富，走南闯北的佣兵，路上不用安排人跟随。 路克给两口子安排去了哥伦比亚，然后自己秘密前去巴西的萨尔瓦多定居。 对于这个安排，凡妮莎很喜欢。 萨尔瓦多属于热带雨林气候，地处海边，风光宜人，是南美旅游胜地。 对于一个在纽约阴霾天气里呆久了的美国人，大多数都不介意去南美海边沙滩度个长假。 虽然度假的费用都是韦德欠的，但凡妮莎心里也有数。 两人去那边生活个几十年，都花不掉韦德之前赚的那五百万，真正昂贵的是让两人变脸的那种高科技产品。 不过，五百万反正也买不起那东西，两千万还是四千万都只能欠着。 或许风声过了，他们不需要这东西时，问问是否能退货，支付一笔使用费就好？ 嗯，还是可以留一套，至少有需要时让韦德这丑鬼变回原来的帅样？至少不会硌着豚部。反正那笔钱还有四百多万，差不多能买一套。某个女人在心中精打细算起来。 …… 用马甲脸怼了几次不要脸的韦德，路克又一次目送两个老熟人开车离去。 此刻洛杉矶天色微亮，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第380页 路克再次换了一个马甲，重新回城，坐进了南加大附近的一家快餐店角落，点着东西吃了起来。 二百米外，就是昨晚的战斗发生地。 此刻那里面的伤员和尸体都已拉走，但还是有部分位置拉起了黄色警戒线，一些身穿fbi外套的人在那里进进出出，外围还有一辆巡逻车和两个巡警待命。 路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嘴角带笑：果然有意思，居然敢用官方身份出来扫尾。这是笃定韦德这种穷人渣渣拿他们没办法吧？ 唉，穷鬼在美国都没前途，哪怕有超能力也不例外。他心中感嘆。 换成这些人对付的是某大少，他们敢在事后用官方身份出现么？怕是第一时间就会清理与这事的关联，表现出「此事与我无关」的态度。 因为托尼有钱，有让这些人不死也得脱几层皮的钱。 只要他捨得，能把绝大多数官面人物整到崩溃。 哪个大人物没点见不得光的事？托尼只要有耐心，总有机会坑到对方。 不过托尼有没有这耐心，或者干脆进行利益交换，这就是另一说了。 他心中如此想着，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锃光瓦亮的物体，那是一个光头。 光头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着就很……反派的样子。 当然，路克早就把这位列入疑似反派名单。 无论是他自己的调查，还是从菲尔的微表情，路克都确定这个叫西特威尔的光头特工有问题。 之前，西特威尔是哪一方的人，对于路克并不重要，只要确定他不是神盾局铁桿就够了。 不过今天，路克很有兴趣了解下，这位身后站着的是谁。 这人把主意打到韦德身上，韦德却是弗朗西斯黑作坊制造出来的。 弗朗西斯这些年卖掉了几十个制造出来的超能力者，这些人到底去了哪儿，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上家提供各种支持，他只负责制造和贩卖。 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没错。弗朗西斯只是一个代工工厂的老闆，只不过他代工的产品是超能力者。 路克追查的线索，最后基本都指向国防部那边，更详细的资料很难获得。 所以，西特威尔弄不好还真是一位「尽忠职守」，「爱岗爱国」的官方特工呢。 见到西特威尔后，路克本来想给菲尔打电话，询问下他是否知道西特威尔的这次任务内容。 但略一考虑，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对方就是靠着神盾局这层皮来扫尾的，这只会带给菲尔困扰。 菲尔要是能解决西特威尔的问题，这光头现在还能这样蹦跶么！ 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他还是用老一套最靠谱！ 引蛇出洞，按图索骥，直捣黄龙这三部曲的刷分效率一直不错，值得发扬光大。 就这样，路克吃了一大堆东西，补充完昨晚消耗的能量，顺便将出现在那栋公寓楼内的工作人员全部备份。 然后只要盯着他们，未必一定是西特威尔，也可能是其他人带来大收穫。 第1368章 农村包围城市 小人物泄露大机密这种事，太常见了。 因为想把一件事落到实处，始终需要小人物，而他们绝对无法享受大人物的高级别保护。 要是某个关键的小人物警惕性再低一点，再对安全守则忽视一点，那直接在手机飞讯群里发绝密文件，搞什么行动组私聊都是有可能的。 别以为这是吹牛，前段时间爆炸案时，nypd的警员已经这样干过了，包括路克他们这个小山头也是如此。 即便是fbi，也在某次内部大排查中发现，其多名雇员丢失了几百把枪枝和几十台笔记本电脑，电脑里就有绝密资料。 而按照规定，这些笔记本根本不被允许拿出fbi办公地点，但它们就那样被探员带回了家，原因正是为了方便回家加班，然后……它们就被小偷偷走了。 不是这次大清查，fbi高层自己都不知道丢了这么多东西。 路克一直在做的钛金手机、f2f、飞讯、以及交出去的小绿人手机作业系统，全都在走这条路。 从最底层收集线索与情报，占领任何事务的最基层——人。 这是他从伟人「农村包围城市」战略中得到的启发。 只要获得情报的渠道足够覆盖这个社会90%的人，那剩下的10%真能脱离90%的群体，单独存在么？ 随着这些露面过的扫尾人员手机和社交帐号上的内容被阿福筛检，路克的脸上露出笑容。 果然，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有问题。 别的不提，其中十几个人来自一个私人保险公司，而他们工作岗位、年限、薪水联合起来分析，明显不正常。 他们无法谎报薪水，当然是因为要报税。 总不能说你是fbi或者cia的外围人员，就不用向irs报税了吧。 这个保险公司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太核心的成员，应该是负责日常性外勤的杂工。 他们挂着保险公司的头衔，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各个意外场地，冒充现场勘验和定损人员，处理现场。 可惜这个公司的人明显在国内工作几年，警惕性低了很多，用手机发上网的公司圣诞聚会照片居然一模一样。 偏偏后台能看见这些人发布照片时间还一样，差不多就是几秒钟的样子。 第381页 类似的情况还不少，而且出现不少人身上。 正常人哪怕想偷懒，也应该是转发照片就好，反正承认自己懒得拍照也不是大问题。 而为这群杂工处理后勤的技术人员，估计习惯了照章办事，直接批量操作，帮加班的同事发照片煳弄朋友。 这就是习惯的力量。 fbi在国内有完全的执法权，不用弄这种长期壳公司。 cia没有国内执法权，倒有点可能用这种公司绕开法律限制。 但光头西特威尔的出现，表明还是神盾局的嫌疑最大。 它拥有全世界的执法权，却受到全世界本土势力的忌惮，其中原理就和联合国维和部队类似。 大家既需要一个特殊机构，去名正言顺地插手「国际事务」，又不喜欢其他国家利用这个机构进入本国。 但作为利益交换，不参加神盾局就等于被排挤出局，损失的利益更大。 所以，如何获取神盾局里更多的权利，减少它对本国的干扰，是一个长期工作。 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只要看神盾局的直属上级部门——世界安全理事会的五个理事，刚好分属五大强国就很清楚了。 也是这个原因，神盾局在美国的权限相当大，但又不是畅通无阻。 美国政府会把国内的行动权限，尽量交给自己控制的那一部分的神盾局部门，但核心机密却不能交给这群「为世界做贡献」的美国人。 这跟nypd的高层构成一样。 nypd名义上的领导是专员、第一副专员、三个副专员五人，他们控制着警长选拨、拨款、关键级别的升迁权。 实际上掌握nypd日常运作和武力的，却是尼尔森警长。 五个专员的作用等同于五个理事，尼尔森警长和尼克弗瑞的工作范围类似。 两者的各特殊部门和分局也是换汤不换药，无非一个在全纽约，一个在全球。 nypd里有不听话的十五分局，神盾局里阳奉阴违，自行发展势力的成员和分部同样也有。 两者相互制衡，相互妥协。 这也是路克一开始想过找菲尔打听，后来有作罢的原因。 西特威尔肯定不是菲尔那一伙的，查出来又怎么样？ 尼克弗瑞有自知之明，他是神盾局局长，但神盾局不是他的，就像nypd不是尼尔森警长的一样。 世界安全理事会更不会允许神盾局变成尼克弗瑞的私有物，他只是个「职业经理人」而已。 路克顺着保险公司这条线查了下去，然后更多的情报就陆续浮出水面。 情报就在那里，但大多数时候的难题是如同找到正确的目标。 追查菲尔这种经验丰富，警惕性强的老特工很难，查一群在保险公司里混日子的底层杂工就简单了。 但无论菲尔还是光头西特威尔办完事，难免要找这种杂工，让他们完成交接文件，封口令下达，证物证词转交等等。 要是让菲尔和他直属手下来，处理一个案子的这些事务就能耽搁几天甚至几周。 神盾局高效，但无法让交接另一边的警方或其它部门也高效，只能把这些事留给杂工们去慢慢扯皮完成。 这些杂工处理的东西，虽不一定重要，但总有重要的。 像这次韦德遗留在现场的血，包括那些射入他体内又被挖出扔掉的弹头，就要全部送走。 这种东西肯定不适合留在杂工们手里，第二天就被综合在一起，打包送上直升机。 这架直升机属于这家保险公司的日常交通工具，并没有进行特殊改装。 这种类似货运+载人+临时支援的替补直升机的保密性也不高，定位系统就那样开着，让路克轻易找到了它的降落地点——洛杉矶郊外的一个小型私人机场。 然后证物被转运上另一架货运飞机，直飞目的地。 这架货运飞机在另一个货运公司名下，但上报的目标机场，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路克又查找了那家货运公司的出勤表，就确定了这飞机的飞行记录，找到这架飞机的加油记录，多次油耗取一个平均值，得到一个五百公里出头的数据。 他让阿福按照这个距离搜索，主要针对飞机起飞后的方向东北方。 阿福在五百多公里的位置上搜索资料库内的卫星照片，最后在内华达州的荒漠地区找到了一个机场，且发现那架货运飞机在那里降落过。 荒山野岭里，一个机场，周围又没有明显的建筑，这里不是地下就是山洞里有基地，很符合神盾局的储物点选择。 第1369章 会面，蝙蝠侠要去谘询 找到了这个地方，路克立刻跑了一趟。 五百多公里，也就战甲慢慢飞一小时的事。 他当然不能冲进去就大杀特杀。 这么「光明正大」的秘密基地，不可能是九头蛇的，最多是九头蛇顶着神盾局的名头进行控制。 蝙蝠侠这样搞，是要出大问题的。 所以，他只是隐身熘进去转了一圈。 这里作为一个普通证物处理基地，防御系统档次不低，但并不算顶级。 虽然这次不能再用物理潜入有点别扭，但他还是悄无声息地摸进去了，毕竟他也是秘密潜入大师。 资料什么的他兴趣不大，反而是先找到监控线路，躲在角落里就开始破解起来。 第382页 获取监控线路的控制权后，他没有去玩什么修改画面这种事，因为那完全是一锤子买卖，做一次就等于告诉别人你来过了。 他只是将监控线路交给阿福分析，找出起漏洞和弱点。 不得不说，这里监控的档次不是顶级，但监控系统的设计者还是很有水平的。 如果一切都按照这个设计者的布置来，这个系统的漏洞和弱点基本没有。 可惜绝大多数设计和实际完成永远隔着一层。 即便是路克和托尼的战甲，其中大部分零件也是成品或半成品，并不完全符合他们的需求，最后的产品只能做出适当的取捨。 眼前这个基地的监控系统的设计，自然被捨弃了很多。 这就像安全套再好，只要多出一个小小的针眼，那出纰漏的后果就会闹出人命。 将这里的警卫和监控系统做了一个模拟程序，路克就在这个基地里如入无人之境。 首先被弄走的，就是证物入档资料。 他最需要的不是那些证物的调查分析报告，而是它们的来源案件。 神盾局处理的基本都是超常事件，其中有多少超能力者，想想都让人期待。 这边用低速下载着这些资料，他也没忘记去看监控录像。 菲尔都和这人一起出过任务，所以跟着光头西特威尔的不一定是坏人。 但路克有智能程序，只需要找出疑似目标，再针对性调查就好。 这种进入神盾局内部监控的机会可不多。 菲尔、西特威尔他们这些外勤探员和主管，跟杂工的打扮气势明显不同，半天时间这种人就被找到了一百多个。 没说的，全部列入嫌疑名单。 弄到这些资料后，路克就悄然离开。 光头是行动人员，不是库管，当然没待在这里。 不过这傢伙在基地里和同伴聊天时说了一句话，说是要回d.c神盾局总部。 路克琢磨着，也打算去一趟。 d.c的监控在全美都是最严密的，到处都是摄像头和探员，连他都不敢在那里大肆布控。 但光头很可能是回去给某些人汇报行动结果的，路克愿意浪费一点时间，碰碰运气。 他有分身，d.c距离纽约也不远，算是顺路。 拿定主意，他趁夜离开了洛杉矶，向东而去。 入夜的d.c远不如纽约繁华，但却是各方大佬云集的所在。 路克的行动也变得小心起来。 上次来这里搞定哨兵特勤处的威廉·斯特拉，还得亏这傢伙属于灰色地带的边缘人，住所并不在核心区。 威廉的那群手下更是没有进入哥伦比亚特区，直接在郊外就被清理了。 有储物空间帮忙，这才风平浪静，没有引人注意。 而这次光头西特威尔来d.c，去的地方是西奥多罗斯福岛，神盾局总部三曲翼大厦的所在地。 它距离白房子两公里出头，国会大厦也在五公里以内。 路克只是借着西特威尔某个手下的私人手机定位，判断这人应该回了总部。 进神盾局的三曲翼大厦这种事，路克肯定不会干。 孤身一人冲进别人老巢被围殴，那也太蠢了。 尼克弗瑞这种老阴货对内部的九头蛇没什么办法，但手下的探员们不是在收拾超能力者，就是在去收拾超能力者的路上。 菲尔或许对蝙蝠侠没什么敌意，但包括尼克弗瑞在内的其他人却未必。 说到底，神盾局的职责里本来就有防止超能力者犯罪这一项。 路克虽是义警，但行为依然是违法的。 连nypd里都还有人觉得该把超级英雄抓起来，现在说的人少了，无非是蝙蝠侠救的民众太多，嘴上不敢再说。 但心里认为蝙蝠侠是个罪犯的人，从来就没消失过。 路克也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道德水准上，尤其是九头蛇神盾局分部，里面想蝙蝠侠死的人怕是一大堆。 他远远地盯着神盾局大厦的几个出入口，突然发现了一个熟人。 这个人的身影在某处窗口一闪而逝，要不是路克的动态视力和记忆力很好，恐怕都会忽略掉他。 瑞克·弗莱格！那个什么高级联合研究组的行动人员。 很早以前，他就从自己那里接收过杰森·沃赫斯那个不死杀人狂，后来还被路克叫去给邮轮大章鱼事件扫尾。 当时，在邮轮上度假的罗伯特显然认识这个弗莱格，关系还比较熟。 弗莱格所供职的部门，肯定不是神盾局，而是类似于竞争对手。 别说什么神盾局也是美国机构，美国机构间争权夺利，相互打压的时候多了。 总统和国会，fbi和cia，国防部和军方，甚至海陆空三方都是有很多龃龉的。 涉及到钱，亲生的兄弟姐妹都会翻脸，别说这些年年争拨款的部门。 大概几分钟后，路克看到弗莱格和一个铮亮亮的光头走过某处窗口，那姿态似乎两人是在说着什么。 路克讶然喃喃：「弗莱格居然是来找西特威尔的？」 这两人有联繫，却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想想神盾局和那个高级联合研究组某种意义上也算同行，有点交流不奇怪。 嗯，是不奇怪，所以只要等弗莱格出来，找他问问就好。 不说？蝙蝠侠专门来找他谘询，弗莱格能不说吗？ 第383页 路克可是有很多说服别人的方法的。 弗莱格在三曲翼大厦没有耽搁多久，就从停车场入口开着一辆黑色suv离开。 路克果断跟了上去，看着他在车上打了个电话，说了好几分钟，然后一路开到d.c边缘的一处社区里，然后在一栋小平房停车进屋。 第1370章 纠结，询问 路克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让微型无人机在这小平房四周侦察。 半小时后，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逐渐出现在虚拟投影上。 他啧啧称奇：「果然是搞秘密工作的，这防御不比小型基地差了。」 而且因为地方小，这里的防御严密性还更高。 唯一不如正规基地的，就是档次没那么高。 弗莱格又不是托尼，私人搞的防御系统只用了档次中等偏上的设备，更好的弄下来要几十上百万美刀，他应该捨不得。 所以这个防御系统布置上虽没有漏洞，技术层面上却处处漏风。 况且这次蝙蝠侠本来就要露面，无所谓秘密潜入。 路克直接侵入接管了防御系统，让它让开了一个缺口，隐身而入。 弗莱格面色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没有开电视。 手上拿着一瓶啤酒，他咕噜灌了一口，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很烦躁。 他根本不想去找蝙蝠侠的麻烦。 身为一个比较纯粹的军人，他不介意帮国家举起屠刀。 但让他去对付蝙蝠侠算怎么回事？蝙蝠侠一直都在救人，并没有参与敏感事件的意思。 而且情报分析显示，蝙蝠侠的大部分能力只是来源于装备和远超常人的战斗技巧，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超能力。 蝙蝠侠虽然能飞，但那种飞行状态很多翼装飞行高手一样能做到，前提是他们拥有一点辅助动力和足够的训练。 如果非要什么能让弗莱格的上司想出手，那最多是觊觎人家战甲的技术。 全美国有用的技术多了，看到好的就用武力去抢么？弗莱格不认为自己这个部门有这资格。 不过上司试探过一次口风后，就没再提抓捕蝙蝠侠这事，弗莱格以为这事只是一个设想。 高级联合研究组里类似的设想有很多，大多数都没有执行，他也不会随时记着。 结果，那天朱尔突然在基地中昏迷。 事后他才从研究人员口中听到一点风声，是女巫出了一些问题，牵连到了朱尔。 好消息是，朱尔昏迷半天后就醒了过来，并没有其它异常，甚至感觉比以往好了很多。 坏消息是，他从自己的渠道得知，神盾局在调查一个「女巫」，据说与纽约连环爆炸案有关。 弗莱格当时心就一跳：朱尔昏迷的那天，不就是纽约爆炸案发生的时候么？ 这次，他没有去问自己是上司，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承认。 纽约爆炸案普通民众死亡数十，受伤过千，他再得上司信任，对方也不可能在他面前承认这种事。 fbi这次已经有两个部门主管因为玩忽职守被解职，跟着两个主管一起倒霉的超过五十人，全都被辞退。 调去坐冷板凳或者艰苦岗位上的人更多，起码数百人，由此可见这次纽约爆炸案的黑锅有多大。 只要确定弗莱格上司提前知道这案子的发生，那她就要背上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放假几周或者调职都有可能。 毕竟这种空布袭击虽不是高级联合研究组的职权范围，但顺便把情报转给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又不难。 这种情报不转交，联合组想干什么，升官还是发财？ 那些劫匪就是打着空布袭击的名义去抢劫的，弗莱格可不敢保证自己上司能面对10+亿美刀的财物不动心。 但弗莱格只能把这个想法压在心中。 事实上，研究女巫的那组人已经被下了封口令，严禁对外讨论任何女巫相关事务。 同时，这些人还被要求半年内不得离开基地。 虽然这些研究人员平时也就一两个月放假几天，但这种高压事态进一步提醒弗莱格——女巫与纽约爆炸案有很大关系。 他能怎么办，主动跳出去揭发自己上司么？ 那高级联合研究组必然引来大动盪，弄不好还要被人接手，再来一场大清洗。 朱尔的情况也让他担忧。 这时要是内部动盪，朱尔会是什么下场，这真的很难说。 现在的上司虽然手段很不干净，但弗莱格至少还算心中有数。 换个新上司，鬼知道他被派去哪儿工作，能不能继续陪着朱尔，只有天知道。 弗莱格不敢冒这个险。 如此想着时，他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勐地转头，手也从腰间枪套拔出了枪。 他的速度很快，可路克的动作更快。 几乎在他转身拔枪的同时，路克一把从他手上夺过了手枪。 弗莱格下意识地握紧枪柄，却发现手里空荡荡的，顿时面色沉了下来。 等到看见背后站着的巨大黑影，他的心中勐地一跳：「蝙蝠侠？」 路克随手把那枪扔到他旁边的沙发上，走到他对面，头盔上的血红镜片闪烁：「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对吧？」 弗莱格下意识摇头：「我不知道，你想干嘛？」 路克漠然：「纽约爆炸案，劫匪，女巫，还有那2400磅的爆炸物，你都不知道？」 第384页 弗莱格：「我不负责反恐，对这个案子并不了解。」 路克低笑一声：「女巫呢？你也不了解么？她可是制造了纽约爆炸案的元兇之一。」 他的心灵沟通和基础心理学不是吹的，人肉测谎仪说的就是他，而且完全是靠着精神波动来判断。 弗莱格的抵抗刑讯里，并不包括如何控制自己的精神波动。 因为这能力对于现在的地球科学来说，完全是种玄学。 所以，当路克刻意放慢语速，一个个说出那几个试探用的关键词时，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听见路克说女巫是爆炸案元兇时，弗莱格的心跳陡然加快，久经训练的他也无法完全控制住生理上的反应了。 严格说来，女巫和他的关系比较复杂。 因为弗莱格喜欢女博士朱尔，而朱尔却被一个远古女巫附体，甚至打算彻底占据朱尔的身体。 弗莱格痛恨女巫，但他找不到将女巫驱除的方法，想杀死女巫又很可能让朱尔陪葬。 「告诉我女巫的一切。」路克说到：「否则，我会让合适的人去处理掉她。」 弗莱格立刻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他最后的专业素养。 第1371章 我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哪怕心头慌得一匹，表面也要稳如老苟！不能给对方看破自己的机会。弗莱格在心中告诫自己。 下一刻，路克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弗莱格就感觉脖子微微一疼。 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黑色人影：「你……」 路克：「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弗莱格靠着坚强的意志，久经考验的身躯成功抵抗住了麻醉剂的侵袭……二十秒钟。 然后，他就两眼发直地软倒在沙发上。 路克无奈摇头：「居然不说一句『打死我也不说』，军人果然不太会演戏，真是无趣。」 不过弗莱格说不说这一句台词，都难逃这一针。 路克是真的赶时间，也不可能用蝙蝠侠的身份和他拉关系，哪怕弗莱格是罗伯特的熟人也不行。 弗莱格的意志和训练都很强悍，但路克如今是名副其实的「说服」大师。 不提门槛最低的物理说服，他还有中档的基础心理学+基础催眠+诱导剂=技术流说服，以及高档的技术流+心灵沟通说服。 如果是女性，还能附赠一发入魂的初级费洛蒙操控，完成一次至尊大说服术。 弗莱格得庆幸自己是个男的，路克没法把至尊大说服术用到他身上，但技术+超能力的高档说服也让顶级军人的意志快速失去抵抗。 这些职业军人的心理存在不少漏洞，想攻破防线并没有想像中困难。 实际上，也只有那位便宜叔叔弗兰克·卡斯特，才是意志难以动摇的恐怖存在。 当然，也是因为路克不想使用太暴力的手段，对弗兰卡的精神带来更大问题。 所以他对付坏蛋最轻松，弗莱格这种有正面关系的熟人才最麻烦。 一小时后，路克撤退。 十分钟后，弗莱格迷瞪瞪地睁开了双眼。 他愣了半秒钟，突然浑身一震，勐地站起，扭头四顾却没见到那个身影。 立刻找到自己的监控设备，他只是一看客厅里的视频录像就知道，刚才那不是幻象。 客厅里的监控在这一小时内没有工作，连镜头也被调整到看不见沙发的方向。 如果蝙蝠侠真的从自己这里问出了什么要命的资料，弗莱格觉得这事儿小不了。 突然，他有点明白自己上司为什么那么忌惮蝙蝠侠。 因为，他们干的很多事绝对不能被蝙蝠侠知道。 即便再大义凛然，但对抢劫者都要掰断一根手指头作为惩戒的蝙蝠侠而言，他们这些人都该粉身碎骨。 想到蝙蝠侠可能进行的大清洗，弗莱格的额头和背上都浸出了大量的汗珠，如同置身炼狱，脑子里一片混乱。 等等！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一点：我为什么没事？ 如果不是蝙蝠侠有不杀人的原则，他觉得自己该被当场击毙。 但现在他不光活着，连那起步价的一根手指头都没付出。 难道，蝙蝠侠也不是那么「公平」，对于他这种为国效力的人会网开一面？ 弗莱格心中闪过这个不切实际的期望，也只能如此想了。 至于向上司通风报信？别傻了，他真那么蠢，早就该死一百遍。 别的不提，就他在执行任务里得知的诸多黑材料，以及与各方势力的私下交易，根本没法对上司坦白。 虽然他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些事里他没有为自己谋取私利，但谁会信？ 问题是高级联合研究组的屁股根本就擦不干净，否则它不会是个秘密机构。 他就算告诉上司，蝙蝠侠可能从他这里得到了很多情报，上司也没本事收尾。 高级联合研究组坐拥数以十亿计的资金，十多个各类基地，数百名研究人员，数百名作战人员。 任意一次行动，都意味着经费在燃烧。 上司即便相信弗莱格的警告，马上展开扫尾行动，最少也会形成数亿美刀的损失。 要是蝙蝠侠最后没来，或者隔几个月再来，弗莱格和他上司那时肯定都要下课。 他上司或许有很多保命的手段，可以等待东山再起。 第385页 弗莱格这种人却必将列入「被阵亡」的名单。 那时，他父母除了收到一份阵亡通知书+一枚五毛成本的铜徽章，其它什么都没有。 越想越头疼，他绝望地挠头：「我的上帝，我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 路克满意又遗憾地离开了d.c。 情况没有弗莱格以为的那样糟糕，因为路克并不是嫉恶如仇的急先锋。 这个世界坏人太多，弗莱格的上司阿曼达·沃克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坏的那个。 在路克小黑本本里，这人甚至排不到必杀前十。 而阿曼达的谨慎却是最顶级的那一拨。 她的行踪是保密的，她的样貌是保密的，她的资料是保密的，她很少直接在某个基地停留。 如果不是从弗莱格口里问出了这个人，那她等于不存在。 按照弗莱格所说，阿曼达·沃克出身美国国防部，但具体是哪个部门未知。 路克也没有在公开的国防部雇员里找到她的资料。 现实里的反派boss都不蠢啊！路克心中嘆了口气。 即便哨兵特勤处的威廉·斯特拉，也是很谨慎的隐形人。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路克居然硬生生从基地里「偷走」了被控制的爱丽丝，然后顺藤摸瓜找上门。 这其中，路克成功的关键不仅仅是战斗力，还有二号空间和初级费洛蒙操控的功效。 一句话，威廉·斯特拉死于某人作弊。 比起哨兵特勤处的小猫三两只，高级联合研究组的势力恐怖得多。 这是一个国防军、军方多部门掺和在其中的长期项目。 弗莱格陆军出身，后来又被调去了海军陆战队，还在国外接cia的防务合同做了几年名义上的佣兵。 经过了多年的考验和歷练后，被召回的他直接进入了高级联合研究组，成为其行动部门的大队副主管，手下有一百出头的作战人员。 同样的副主管还有三名，掌握着和他编制差不多的其余三个行动中队。 大队主管一名，则领导着人数翻倍的直属行动队。 这些人路克还真不能随便动，起码不能在美国国内动。 第1372章 阿曼达的计划，蝙蝠侠的计划 这些人都是拥有秘密编制的国防部行动人员，虽然路克没查到这些人的所属部门。 但干掉这些人，等于蝙蝠侠正式和美国国防部+四大军开战。 路克不打算让蝙蝠侠成为这种刺头，反正自己能当刺头的马甲还多着呢。 高级联合研究组这个机构的工作也有很点意思。 最早它和哨兵特勤处是同一类存在，主要研究超能力，并试图让之为美国官方所用。 这个理念其实与所有的超级战士计划没区别，只不过战士强化的方向不同而已。 但最近几年，阿曼达·沃克上台后，就一直试图增加另一种智能——直接把现成的超能力者组合，为美国所用。 这种现成人员，跟自己培养的人手信任度当然不同。 阿曼达并不是傻白甜，而是一个黑又狠的典型政客。 她的计划是直接用致命手段控制超能力者，特别是那些超能力者罪犯，让他们去完成任务。 对于这种超能力罪犯，她不需要提供任何薪水，顶天给他们改善一下囚牢环境，允许探亲，就算报酬。 死了不心疼，活着消耗低，是再合适不过的「工具人」。 她的理念就是：既然这些人满脑子只想着用超能力犯罪，那就无所谓人权。 之前阿曼达的这个设想并没有得到太多支持，毕竟大家研究超能力，未必没有替自己打算的意思。 不花大把的经费，大家从哪儿捞钱？ 以后真有新「产品」出来，国防部和军方再大笔一挥，採购一批，参与这事的各方又是一笔笔的好处落进口袋。 阿曼达的设想并不是不好，却不适合大家捞钱。 事实上，支持阿曼达的人也想着利用超能力罪犯的「黑工」特性，去干那些不用负责的黑吃黑任务。 比起那些蠢到用超能力去抢银行，甚至抢电器商店的白痴，这群大佬才是最擅长「废物利用」的人。 抢点国外的药品贩子和团伙大佬，既没风险又能随时清理掉执行者，想捞钱也不难。 不过，有这种构思的人始终是少数，大多数人更喜欢光明正大地吃美国官方拨款，因为这是一种合法的明规则。 从北美司令部某大佬修个战地医院长期捞好处，到非洲司令部某大佬公款旅游，其老婆公款美容购物，再到某国民警卫队大佬虚构纸面军队吃空饷，美国的高层大佬都习惯了这种吃法。 阿曼达的设想也只是小规模地试验过几次，没有获得太多支持。 等到蝙蝠侠横空出世，洛杉矶纽约的超能力犯罪大案屡见不鲜，阿曼达的这个计划终于又被很多大佬想起。 这已经不是发财与否的事，而是事关美国国家安全的问题。 底层民众对蝙蝠侠有多爱戴，中高层人士对这位黑暗骑士就有多忌惮。 民众们遵纪守法才能平安生活，这些中高层大佬却要用无数违法和暴力手段来获得利益。 偏偏黑暗骑士讲的是「正义」，并不是法律。 只要被逮到犯罪，蝙蝠侠就会「当庭宣判」，立即执行，轻则骨折，重则截瘫。 第386页 哪怕蝙蝠侠还没惹到这些大佬头上，但他们的危机感已经出现。 个人安全这事，他们不需要蝙蝠侠觉得，而得他们自己觉得才行。 只有他们个人安全了，美国才能安全，所以这是涉及美国国家安全的大事，必须重视。 得此东风，阿曼达的超能小队计划在最近一年快速发展。 目前，高级联合研究组已经搭建起两支半成品的超能力小队，并执行了多次指定任务，运行状态良好。 弗莱格才会觉得阿曼达最近飘了，去试探蝙蝠侠，其中肯定有拿蝙蝠侠当敲门砖的意思。 蝙蝠侠都被我抓到了，你们知道我的超能小队有多厉害了吧！这大概就是阿曼达的想法。 阿曼达这个人，说好听点是意志坚定，手段强硬。 说难听点就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盯上蝙蝠侠，无非是因为蝙蝠侠有弱点——他不杀人，大多数时候只针对现行犯罪。 其次被翻来覆去研究的蝙蝠侠，公认都是一个没有超能力的人，他没有在任何时候表现过超能力。 以蝙蝠侠的做派，救人时不会故意隐藏实力，所以他只是一个正常范围的人类。 这让阿曼达认为，纽约爆炸案时，如果不是另一个神秘人横插一脚，女巫当场就能将蝙蝠侠和钢铁侠同时干掉。 这充分证明蝙蝠侠确实没那么强，她的计划也很有效。 路克想到弗莱格吐露出的这些情报，就忍不住莞尔：示敌以弱，果然是引蛇出洞的一大利器。 这些人都觉得蝙蝠侠的「正义感」挺傻，实力又没那么强，才敢跳出来找麻烦。 他之前的思路是正确的。 精神领袖嘛，要那么强的战斗力做什么！一个拥有底线和「正义之心」的黑暗骑士永远不会被那些大佬们畏惧，只会忌惮。 因为蝙蝠侠不是疯子，他遵守着一些规矩并不逾越，这些大佬就会玩「君子可欺之以方」那一套。 这也是官方那些人最喜欢玩的一套。 不过，谁说蝙蝠侠就不能报復了！路克开口吩咐到：「阿福，高级联合研究组在纽约的势力分布里，有多少个团伙眼线？」 阿福：「老爷，有三十五个向他们贩卖超能力者信息，其中十一个直接受研究组操控。」 路克：「做一个行动计划。我要在一个晚上将那十一个直属团伙灭掉，其余的……留到第二天再做。」 阿福：「好的，老爷。」 路克说完，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如果说弗莱格这种行动人员是阿曼达的手脚，那这些团伙就是阿曼达的双眼。 没了眼睛，阿曼达想在纽约收集情报，特别是各种地下的小道消息就会很艰难。 就像弗朗西斯找试验品，就是通过这种渠道，找到了韦德。 这些不能见光的勾当，肯定不能通过官方渠道来收集人选。 成员复杂，流动频繁的团伙份子无疑是最佳替罪羊。 只要足够赚钱，卖杂草的团伙绝不介意客串几次人口贩子。 现在全世界人都知道纽约是蝙蝠侠的新主场。 吃了闷亏的蝙蝠侠，用打击团伙成员的办法来报復高级联合研究组，是一件很合情合理的事。 谁让那些傢伙是罪犯呢！蝙蝠侠揍坏蛋，那是日常操作。 第1373章 嫉妒让人丑陋，大客户让人有钱 纽约这两天风和日丽，艷阳高照，平静的生活继续。 路克和赛琳娜的工作则是继续摸鱼，直到他将行动目标确定，赛琳娜终于也有活了。 扫荡混混团，这绝对是她的专业特长。 而且这次任务很简单，不需要询问，不需要钓鱼，只要将路克名单上的人统统送进纽约各大医院骨伤科。 要求只有一个——快。 两人分摊后，赛琳娜只需要处理皇后区最边缘的四个团伙，而路克则负责部分皇后区和整个布鲁克林区的七个团伙。 这次行动预计三小时内完成，赛琳娜花在每个团伙上的时间不能超过四十分钟，路克连半小时都不到。 换作以往，这样行动效率并不算高。 但最近纽约鬼鬼祟祟查探情报的人太多，这在某种程度上会增加两人的转场时间，以及被人追踪的可能，所以技术上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 赛琳娜却自信满满：「没问题。他们会在我的双拳下颤抖的。」 一边如此说着，她举起沾满油腻的双手，淡淡黄光亮起：「我会用这对无敌铁拳，打爆一切狗头。」 金块不满：「嗷唔？」 赛琳娜：「你又不是狗，找什么骂，吃你的龙虾去。」 金块一想也是：为什么要为人类的狗头抱不平？我可是高贵的共生体。 于是，它果断埋下外星狗头，狂啃盆里的波士顿大龙虾。 路克这才将这次行动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赛琳娜听了，感到震惊：「他们真的敢用爆炸案来逼蝙蝠侠现身？」 虽然在路克的潜移默化下，她早已习惯这些上层人物的底线，但在自己国家制造大量平民伤亡，只为逼一个行侠仗义的蝙蝠侠出来，进行抓捕，这却超出了她的想像。 毕竟蝙蝠侠没有针对普通人有任何恶行，最多是打击罪恶不合法而已。 那些罪犯也只是受伤，死亡的人几乎没有。 第387页 对方资料里即便有死亡数量，那也是赛琳娜杀的几个手合会忍者，还有吸血鬼这种未必算人的玩意儿。 严格意义上来说，蝙蝠侠真没杀过任何一个人类。 即便从法律上来说，美国任何一个中型团伙违法行为的严重性，也远超蝙蝠侠。 对方使用这么恶劣的手段来逼迫蝙蝠侠，只能说明他们针对蝙蝠侠不是为了公正和民众，只是纯粹的私慾。 「或许没那么夸张。」路克耸耸肩：「你想想被掉包的2400磅爆炸物原材料，还有打伤查理他们后就失踪的两个泥头车司机。」 赛琳娜皱眉：「意思是他们良心未泯？」 这些人跟良心可没半毛钱关系。路克笑出声：「你再想想。」 赛琳娜琢磨了片刻：「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但是没有制止，只是让那个女巫坐等蝙蝠侠露面？弄走爆炸物原料也是不想把事情真正闹大，避免案子被人彻查？」 路克点头：「差不多就这样，你明白他们的想法没？」 赛琳娜：「因为他们只是插手利用，即便大家真从劫匪那边追查，也只会得到一切是劫匪独自策划的结果。到了这里，官方各部门也会心满意足，想快点结案，他们就安全了。」 路克打了个响指：「宾果。这个行动的策划者还是很谨慎的。即便我向其他部门透露这个情报，也拿不到足够的证据，她的动机也无法被人理解。毕竟她找蝙蝠侠的麻烦，真没什么好处。」 赛琳娜：「因为好处是在抓到蝙蝠侠之后，才会得到的，对吧？」 路克笑拍赛头：「good girl，继续保持。」 赛琳娜呵呵冷笑，身体早就移开：「合法饮酒都不行的小弟弟走开！」 路克：「喝酒使人神经麻痹，喝酒使人面容丑陋，喝酒使人质壁分离！所以我不喝酒。」 赛琳娜：(⊙w⊙)质壁分离是啥玩意儿？能好好说英文不？ …… 是夜，路克分身悠闲地坐在名为《威廉斯堡餐厅》的快餐店里。 他坐的位置在靠窗的位置，这里有一面不大不小窗口，算是整个餐厅外景最好的地方。 此刻已经是夜里一点半，快餐店再次进入了打烊倒计时。 女招待卡洛琳、收银员大爷老厄尔、中年矮个老闆韩此刻都满脸探究地凑到大厅里的一张桌子上窃窃私语。 「你真不去叫麦克斯吗？」韩小声问到：「以往这个时候，她和你就该打扫卫生，然后数钱分钱，等着下班了呀。」 卡洛琳满脸小心心的表情：「那可是爱情了，怎么能被带着臭味的拖把和骯脏的钞票打扰。」 老厄尔满脸笑眯眯：「我觉得吧，只要骯脏的钞票够多，很多白人辣妈都愿意和我发生很多次爱情的。」 卡洛琳：「……好吧，你说的很对。所以在麦克斯从她那大胃王男朋友那里，收到今晚的二十个纸杯蛋糕的钞票时，我不就应该在这里安静地看着么？我的口红再用就要刮掉嘴唇上的皮了，我需要骯脏的钞票，给自己换取一支恶魔之爪，才能抓住男人的眼球。」 韩：「……卡洛琳，你好像没有男朋友。」 卡洛琳默然片刻，终于说到：「所以我更需要一支迷人的口红。」 事实上，从路克一点过五分进门，麦克斯送蛋糕过去。 到现在已经一点三十五分了，某王牌女招待就没再出现在应该待的位置上。 卡洛琳能怎么办？ 面对那个每次来就扫空纸杯蛋糕存货的大客户，她也很无力啊。 嫉妒只能让她丑陋，却不能让她有钱，大客户却可以。 在钱和嫉妒之间，卡洛琳果断选择钱。 现在的纸杯蛋糕可不是以往1.5美刀一个廉价货，而是3-4美刀一个的高档产品。 自从坐在窗口前，跟某大凶女招待打情骂俏的那位大客户给出了建议后，麦克斯和卡洛琳就在蛋糕里增加了一批高档产品。 原本卡洛琳是扭不过某个色迷心窍的大凶妹，才同意暂时做几天试销。 结果每天或多或少都有人来买这种昂贵的蛋糕。 卡洛琳身为巨富之家出生，沃顿商学院的肄业生，对这种套路实在太熟悉。 在与那些顾客不经意地套话里，她果然……什么都没发现。 第1374章 体贴入微，一站式服务，包接包送 在快餐店里买新品高档蛋糕的顾客虽不多，但各式各样都有。 除了他们都会一次性打包二三十个比较值得怀疑，其它没什么好说的。 卡洛琳怀疑路克包销，讨麦克斯欢心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支持。 路克当然不会说，自己能偷懒，买蛋糕的事都是直接交给柯林顿区的那个慈善基金会做的。 基金会里小猫三两只，只僱佣了几个柯林顿区本地女孩，主要做社区服务。 但路克这大老闆有什么事，一个电话过去，兼职社工的她们能从柯林顿区拉出几百号居民去买蛋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重复的。 买来的蛋糕购买者自己能拿一份，其余的就送到福吉和马特的事务所、家装公司、社工的食物发放点。 平均下来，大多数人一个月都吃不到一次，谁都不会把它当成日常福利。 实际上，麦克斯她们每天的高档蛋糕产量大概是五十个，路克只会买走一部分。 第388页 某沃顿肄业生，现任女招待之所以找不到破绽，不光是路克能换着人来买，也是因为真正的顾客每天都有一二十个。 毕竟麦克斯真的很有做蛋糕的天赋。 不过路克表扬她这一点时，这大凶妹自嘲：「大概是我小时候饿急了，老妈又不回家，只能自己往烤炉里塞一坨面烤熟，完成了我的第一次。」 路克本来是玩diy的大佬。 他还是已经把普通纸杯蛋糕都固化到了智能厨具，流水线生产的大佬。 特意指出，并改正了麦克斯制作蛋糕几个最大缺点，蛋糕的口感+色泽立刻上了一个档次。 剩下的那些缺点不是他不想说，只是那些缺点其实就一点——没钱。 无论是高质量的原材料，还是高质量工具都是一大笔钱，麦克斯她们买不起。 路克又不想直接给麦克斯钱，虽然她一直自嘲自己是个穷比。 这恰恰是他连买蛋糕都换着人来的原因。 来自自己劳动所得的钱，与别人施捨的钱，意义是不同的。 麦克斯看似开朗，实则缺乏真正的自信。 他不想成为又一个打击她自尊的人，哪怕善意的都不合适。 所以，他宁愿指点她怎么做蛋糕，再用隐蔽的保底销售保证初期的销量，却没有直接砸钱。 这些天下来，麦克斯两女的蛋糕虽不算发财，但每天一百美刀毛利也能缓解严重的生活压力了。 因此，此刻正被餐厅老闆+女招待+收银老头强势围观的路克，此刻却没有他们想像中那么闲。 他和麦克斯的谈话也比较扯淡，并不是三人想像中的谈情说爱。 「这是第九辆车了，今晚纽约的警察都不睡觉了么？」麦克斯一边吃着自己做的高档蛋糕，一边含煳地说到。 虽然路克买她的蛋糕请她吃比较奇葩，但谁让他都吃了十五个呢。 每次路克来，最少三五个，多则二十个纸杯蛋糕，绝对吃完，从来不浪费。 她早已确定，自己这个临时男友是真正的大胃王，而不是单纯想买她的蛋糕。 路克笑呵呵，咽下口里的蛋糕，才不紧不慢地说到：「你忘了说救护车，刚才过去多少辆了？」 麦克斯皱起眉头：「难道是什么大型抓女票现场？或者什么场子集体中毒？」 路克侧目：「你认真的？」 麦克斯奇怪：「不是这样吗？记得我上次去一个场子，才进去十分钟就被人挤出来。有一大朵蠢货高喊空布袭击，里面有人释放毒气。」 早就熟悉纽约歷年大案要案的路克一听，就知道根本没这案子，笑问到：「结果呢？」 麦克斯耸耸肩：「最后听有些人说，是有人在里面玩什么屁味喷雾，还是洋葱味儿的。很多人捂着鼻子都被熏得流眼泪，还有个人过敏晕倒了，然后就有人说是毒气。」 路克：「……这个，其实也算低配版的毒气了吧？人都晕了。嗯，你也闻到了？」 「并没有。那些傢伙恶作剧，选在最中心的地带喷的喷雾，我根本挤不过去。」麦克斯居然有点遗憾的样子：「嗯，那个晕倒的倒霉蛋也是这样，所以没跑掉，活生生被臭晕了。」 路克：「……你不会真想闻那个喷雾吧？」 「居然有洋葱屁的喷雾，一闻就流眼泪，想想就很带感的样子。」麦克斯跃跃欲试：「说不定就和抽杂……」 路克一把捂住她的嘴：「别，高危行为，严禁描述。」 麦克斯一愣，旋即讪讪：「我前段时间，穷得连牙膏都快买不起了，浴室喷头掉了都捨不得找人换，哪儿有钱买这个。」 她知道眼前这个临时男朋友对抽、吸某些东西的行为极其反感。 虽然吸那个她不沾，但杂草那玩意儿全美国60%的人都沾过，比抽菸都普遍。 麦克斯不懂他为什么对这事如此介意。 好在她认识他之前，已经穷很久了，有钱买杂草还不如多买两卷卫生纸。 毕竟杂草一辈子不碰没关系，卫生纸却一天都不能缺。 「我知道的。」路克只是笑着捏捏她的脸，一多半的心思却放在了外面。 今晚，他和赛琳娜联手可是弄出来了一个大场面。 知道什么叫一站式服务不？知道什么叫包接包送包进监狱不？知道什么是坐着天上掉功劳不？ 今晚nypd的同事们全体会到了。 清理行动晚上九点正式开始。 路克和赛琳娜犁庭扫穴，推平了那十一个团伙的主要窝点。 两人虽没时间逼供那十一个团伙的成员，但这些人居住的地方本来就放着部分铁证，违禁药品、非法武器，甚至还有最要命的黑帐应有尽有。 这还不算完。 路克两人还把之前收集到的犯罪资料装进u盘，挂在被捶成残疾人的团伙大佬身上。 这些双保险的资料落到nypd手上，地检都不用再做什么控辩交易，寻找污点证人。 只要将这些团伙成员一勺烩了，纽约地检办公室就能把今年的任务指标完成五次还有富裕。 美国地检的业绩，就是定罪率，就是定重罪大罪的数量。 刚好这些团伙成员所涉案件不是枪击，就是杀人，还有必不可少的非法药品和武器贩卖。 即便他们在警局不再招供任何证据，大部分团伙骨干和大佬也要在牢里坐上二十年，乃至无期。 第389页 这一拨案子，就够地检办公的检察官们忙活到年底。 第1375章 阳谋，自查 路克这就是阳谋。 他知道阿曼达·沃克不敢出面保这些眼线，因为她让这些团伙成员做的事，根本见不得光。 他给出的那些证据里，团伙大佬无疑是跑不掉的。 其次大多数罪名都落到了阿曼达控制的团伙成员头上。 这些人基本只是团伙骨干。 他们靠着阿曼达的一些小支持，干掉几个竞争对手，发发小财，坐到团伙的一些关键位置上，更方便为阿曼达办事。 这些人并不是官方人员，他们甚至不知道阿曼达的容貌和身份。 在路克主动提供的证据下，这十多个人全都有多起重罪在身。 他要光明正大地利用nypd和纽约地检，钉死了他们，完全不用自己动手杀人。 阿曼达·沃克不想把事闹大，更不想吸引太多关注的眼光。 真要扯皮起来，稍微有点能力的情报机构都能知道这消息，她可不愿意被这些名义上的同僚盯上。 况且想捞出这些人，付出的代价能让她崩溃，更是会暴露她的存在。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好用的爪牙进监狱，变成毫无用处的废物。 路克这是在告诉阿曼达·沃克：我就喜欢看着你咬牙切齿，却只能缩回角落蹲着的样子。 国防部很牛笔，高级联合研究组很牛笔，牛笔到弗莱格当初拉小警探路克入伙时，一副轻而易举的样子。 弗莱格有这底气，因为高级联合研究组的底气真的很足。 这次被抓的如果只有一两个人，阿曼达或许都不用露面，找人对nypd高层暗示两句，人就能放出来。 但上百名重犯，几千万的赃款，大量的后续线索，会让nypd和纽约地检变成咬到猎物的恶狼，绝不松口。 什么国防部，什么秘密机构都一边玩去！有本事把官方文件拿出来。 即便真有正式文件拿来，纽约警方也要竭力拖延扯皮。 功劳和钱就在那里，凭什么交给国防部？国防部什么时候都开始僱佣团伙成员了？ 想拿走，就得付出代价。 但一次性捞出上百名重犯，这代价没谁愿意付。 这还只是第一阶段。 明天，还有二十多个与阿曼达有一定合作的团伙要倒霉。 这些团伙跟这十一个团伙也有部分牵连，阿曼达的有些任务就是靠他们协作完成。 通风报信？呵呵，路克已经盯上了这些团伙。 阿曼达做得越多，暴露的就越多。 哪怕她谨慎地不亲自通知，帮她通知的人也跑不掉。 这就是阳谋的威力。 对手只能选择损失的大小，没有选择是否损失的权利。 当然，能制造出这种形势不是因为路克有多聪明，而是阿曼达不能见光。 换成一个国防部的正式官员，那还不如揭发其偷税漏税来得有效。 …… 某地下基地中，本来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弗莱格被叫醒接电话。 他拿起保密线路的话筒，说了几句，对面的阿曼达就匆匆挂上电话。 阿曼达让他立刻清查一下队伍，特别是以前在纽约执行过抓捕任务的人员，务必保证他们那些任务中没有暴露过身份。 弗莱格心中有种预感，追问了一句，阿曼达却没回答。 但这事显然不用太费心，因为就在队友集合清查时，另外一个副队长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个副队长和他关系不错，就是来交换消息的。 弗莱格此刻心中盘旋不去的，还是昨天自己到底被蝙蝠侠问出了什么的疑惑。 于是他就问了这个朋友一句：「是不是和蝙蝠侠有关？」 「嗯？」那个副队长被这一提醒，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我刚才回基地前，有纽约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蝙蝠侠吃了药一样，带着黑猫女一口气打残了好几个纽约团伙的上百人……」 说到这里，他也顿住了。 纽约作为全美人口最多，世界各地人员汇聚的超级大都会，他们都带队去那里执行过任务。 次数多了，偶尔也需要地头蛇的帮助。 以往他们没有深究，毕竟在这种秘密机构里，好奇心过剩寻根究底的人死得绝对很快。 但现在阿曼达的命令，蝙蝠侠的行动似乎都指向一个可能——蝙蝠侠在找研究组的麻烦。 弗莱格没有再问，这个问题并不需要100%确定的答案。 蝙蝠侠做事，需要给弗莱格理由吗？显然是不需要的。 「好好清查吧，最好祈祷你的手下没有私下里通过纽约团伙做什么事，不然……」弗莱格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也不确定会怎么样。 但应该是四肢残废起步，最高高位截瘫，反正下半辈子别想当个完整的人了。 弗莱格这边在私下交流情报，阿曼达那边却也忙碌无比。 四十岁的她穿着一身职场女士小西装，容貌硬朗，个头中等，有着一头非裔典型的小捲髮。 现在虽是文职，但曾经数年在一线战斗的她，依然保持着一定水准的锻鍊，身体相当强壮，但并不肥胖。 她的面前就是电话，不远处还有一个操作虚拟屏幕的瘦削年轻男性。 第390页 再次挂断电话，她随口问了句：「确定那些傢伙在网络上没有存下什么东西？」 瘦削青年一直闭着双眼，头上戴着一个怪异的头盔，虚拟屏幕上的各种画面和数据飞快地闪动切换着。 片刻后，虚拟屏幕上的画面停止，他松了一口气，睁开双眼：「好了，我检索过了，没有遗漏。」 看着阿曼达凝重的神情，他还是开口补充了句：「不过要是那些傢伙私下里复制过一些视频，没有上传到网络，我就无能为力了。你知道，我只负责网络上的事，不可能隔空清除别人存储器里的东西。」 阿曼达点头，她很清楚这一点。 不过那些团伙大佬个个都是蠢猪，她不觉得他们有这种脑子。 事实上，瘦削青年在网络上找到的情报很少，那些团伙大佬基本没有使用网络备份的概念。 瘦削青年没有再说话。 他的担忧不止于此。 上次爆炸案就是他收的尾，最后有两个人一直在网络上追查他。 很可能就是蝙蝠侠和钢铁侠。 第1376章 烧烤，修水管，莲蓬头 与那两人在技术上存在巨大的代差，瘦削青年只能保证自己不被发现。 况且他追查到钢铁侠没意义，人家就在斯塔克大厦里待着。 追查蝙蝠侠倒是阿曼达对瘦削青年最大的期待，但他不敢。 他拥有的超能力可以在网络上自保，技术水平却是无法提高的。 他追查到蝙蝠侠，也意味着蝙蝠侠也可能锁定他的大概位置。 以蝙蝠侠的神出鬼没，瘦削青年怕第二天就看见那个恐怖的黑暗骑士站在自己床前，然后抬手指着自己，说出那句经典判词「你有罪」。 瘦削青年觉得自己没有受虐倾向，真没必要给蝙蝠侠送骨头上门。 除非有一天，他的能力提升到靠着网线去打人的程度，才能无视技术代差进行追踪，并找到蝙蝠侠。 不过，那时他又何必再给这个可恶的黑婆娘打工，直接开熘更好。 能当超级英雄，鬼才跟这个黑婆娘一起干黑活呢。 再退一步，哪怕去给钢铁侠和蝙蝠侠当助手，也比被这黑婆娘唿来喝去的格调高不是。 某个身在美营心在外的小可怜心中幻想了起来。 想做个好人，真的太难了。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蝙蝠侠和超级英雄能给他一点点的温暖。 …… 和高速运转，清理自身痕迹的高级联合研究组相比，路克这里就很悠闲了。 分身两处的他，拉着回家的赛琳娜和金块上了天台，和两位功臣来一顿露天烧烤。 六月底的晴好夜晚，不吃点烧烤，喝点啤酒真是可惜了。 今晚赛琳娜赶场，金块补漏，确实都辛苦。 而且为了赶场和行动安全，今晚不能搜刮战利品。 小金库里钱的多少，赛琳娜不在乎，但某狗头却很在乎。 数学盲的它又不知道计算收益，但少拿一次钱这事它却不会忘。 路克对这狗头的教育从不放松。 公平公正公开，三公原则一定要坚持。 金块看着有点傻，但把别人当傻子的人必须有随时承受反噬的觉悟，外星狗也一样。 所以路克从不因为金块傻，就剋扣事先谈好的待遇奖励。 即便这狗头真的变聪明了，它反而会更明白自己没被欺骗。 倒是赛琳娜和它之间，完全无所谓。 一人一狗的小金库本来就混在一起使用，金块更是拿着赛琳娜的信用卡网络购物，拿着赛琳娜的id申请帐号在网上喷人。 一一笔烂帐，两个傢伙嫌麻烦，根本不想算。 赛琳娜正吃着一根蒜蓉烤茄子，丰厚的嘴唇整个都红艷艷的，哈着气却也没忘了问路克：「明天晚上还加班不？」 路克：「加。」 她是的这个班当然不是警局的，而是剩下那二十多个团伙是否还要继续清理。 今晚弄出的动静真不小，她个人感觉明天再弄掉那二十多个团伙，nypd和医院都要问候蝙蝠侠和她了。 不过路克既然决定按计划进行，她就不多说了。 她只负责在适当的时机，提出一点异议，接受与否看路克的选择。 「明天晚上还吃宵夜么？」她换了个感兴趣的话题。 路克笑了起来：「可以啊，想吃什么？」 赛琳娜一边消灭第二根烤茄子，一边琢磨着：「火锅吧，但这次一定要我能承受的那种。」 路克遗憾地点头：「好吧。」 问金块？不存在的。 这傢伙就是把魔鬼辣椒吃一吨下去，也不会受不了。 它的生理构造跟人类都不同，辣对它只是味道的一种，就像稀释硫酸对于它和醋差不多一样。 这边两人一狗在闲谈吃烧烤，另一边的分身却已经跟着麦克斯回家做蛋糕了。 不过在做蛋糕前，路克主动提出去修水管。 麦克斯刚才无意提到浴室的莲蓬头坏了，其实是供水管出了问题。 她已经买了材料，准备找时间自己动手。 麦克斯就是这种上得了厅（餐厅）堂（大堂），下得了厨房，没事还能修家电修家具修水管马桶的全能型女汉子。 关键是，她捨不得付昂贵的修理费。 第391页 路克对这事比较上心，因为这浴室他也是要用的。 他可不想半夜洗澡，里面喷出来一堆锈蚀管道的污水。 卡洛琳拉住想去浴室围观的麦克斯，小声到：「他的能力是不是全面过头了？做蛋糕还能算爱好，修水管有几个男人会的？」 她的意思其实是，有钱男人有几个会去学修水管。 麦克斯却得意洋洋：「他说，都是看动作片里的男主上门修水管，然后自学的。」 卡洛琳茫然：「啊？哪一部啊，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男主角？」 麦克斯满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室友，片刻后才说到：「啄木那啥啦，绅士俱乐部啦，网上不都有吗？嗯，不过我当时看的是录像带。」 卡洛琳愣了片刻，终于想起了点什么，脸色震惊：「你说的，该不会是那种『动作片』吧？」 麦克斯遗憾地看着她：「难道你还以为我指的是电影院里放的那种么？」 卡洛琳无言以对，但片刻后她忍不住了：「网址呢？」 麦克斯：「what？」 路克花半小时修好了水管和莲蓬头，出来换掉了身上的t恤，就和麦克斯一起去做蛋糕。 卡洛琳优先一步，趁着这个机会去享受全新的莲蓬头的第一次。 即便不用初级声波，路克也能从浴室里听到水声里夹杂的怪异响动。 他面色古怪，凑到麦克斯耳边：「卡洛琳多久没找男朋友了？」 麦克斯一听，手里的打蛋器就指向了他：「别想着三明。」 「我还是喜欢你这一款。」路克哭笑不得。 他对卡洛琳还真没兴趣，只不过她那动静在他敏锐的耳力下，显得太大了而已。 「你确定？」麦克斯瞪了他片刻，威胁似的把打蛋器往下一比划。 「确定。」路克连忙收腹：「hey，这可是明天要给顾客吃的，你要用它这样干？」 麦克斯不以为意地收回了打蛋器，继续将蛋清打泡：「怕什么，奥列格的他们都吃过。」 路克干呕了一声，庆幸自己有灵敏嗅觉，才没被这种黑暗大厨坑。 麦克斯这才露出笑脸：「开玩笑的，其实卡洛琳有半年没找到男朋友了，所以我才专门换了个多功能的莲蓬头。」 路克犹豫了下，放弃追问莲蓬头的功能。 第1377章 魔法道具女法师，温良谦让路警探 麦克斯面色呵呵：「但总有男人想睡上你的床，用掉你买的安全套，再睡了你的人，最后拍拍屁股离开。当然，如果能再从你这里偷走几十美刀现金，那就完美了。」 路克震惊：「你说真的？」 「真的。」麦克斯毫不犹豫点头：「但是一定要帅。」 路克：「有我帅？」 麦克斯斜眼瞥着他，考虑片刻：「起码要有你70%的水准吧，包括脸和肌肉。」 路克一听嘿嘿直乐：「那是，我这样的……起码可以拿走二百美刀了吧？」 麦克斯：「如果有钱，老娘愿意出两千美刀包一宿。」 路克：「那真是太感谢您的慷慨了。」 麦克斯：「滚，老娘没钱，你还是找那些四五十岁的富婆去吧。」 路克笑嘻嘻地鼓励她：「没事，你努力做蛋糕，说不定等四五十岁就成富婆了，我等的起。」 麦克斯似笑非笑：「那还真是谢你吉言了啊。」 路克：「不客气。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去讨论做蛋糕的理论知识吧。」 麦克斯：「等等，明天的蛋糕一点都没做……」 路克：「等我们一起研究完理论姿……啊不知识后，我会回来完成它的。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我的体力。」 麦克斯翻了个白眼，被抱起来的她随手关上了卧室门：「等下不要太大声，卡洛琳说她容易失眠。」 路克：「我会提醒你小声一点的。而且，卡洛琳还在浴室里呢，听不见的。」 口中如此说着，他心里却在嘀咕：人家比我们可忙多了，自给自足的女魔法师……生活真的太难了。 就是不知道新买「魔法道具」莲蓬头的功能够不够强。 …… 第二天，路克本尊已经去警局报导，分身还在麦克斯家的客厅里坐着喝咖啡，吃蛋糕。 分身虽然三围数据只有10点，但实际系数是4，四倍常人的体质加上初级自愈的恢復效果，昨晚根本就不累。 凌晨四点去洗了个澡，他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袋咖啡，悠闲地煮了一壶，取出电脑开始浏览新闻。 客厅角落的摺叠床上，卡洛琳在他出来时就陷入了昏迷。 这位女魔法师一个人在浴室里折腾到三点，出来没多久又进去了，四点才满脸疲惫地出来。 路克觉得这位女魔法师确实有点难，自己就别让她翻来覆去烙大饼了。 于是他补上一针特制安眠剂，卡洛琳立刻陷入了深沉甜蜜的梦乡。 看了看夜间新闻里，关于蝙蝠侠黑猫女大战纽约众团伙的报导，路克哭笑不得。 这个「大战」或许应该改成「殴打」比较合理。 因为根本就没什么战斗，赶时间的两人对付那些混混，一拳一个没问题。 如果用了第二拳，那不是因为对方太强，而是需要打断对方的第二条胳膊。 看完新闻，他起身将家里做好打包的蛋糕通过储物空间转运到麦克斯家，顺便给两女准备了今天的午餐。 第392页 至于吃过了这数量丰盛的费南雪蛋糕和史多伦蛋糕后，她们会长多少肉，路克就不担心了。 麦克斯长多少，他能控制。 女魔法师卡洛琳天生就不容易发胖，昨晚还在浴室里捣鼓了一个多小时，吃几顿甜点没问题。 等到中午十二点，路克察觉到卡洛琳要醒了，才起身走出侧门。 侧门外，一匹漂亮却略显老态的马儿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路克将顺手带出来的胡萝蔔卡在旁边的木条上，摸摸它的马头：「栗宝悄悄吃，不要告诉你主人。」 栗宝眨眨眼，轻轻嘶鸣一声，把嘴凑到胡萝蔔那里就开吃。 路克忍不住又摸了摸它的脖子，想起了某匹脾气暴躁的小黑马：「唉，可惜你不能冒火啊。」 说完他自失一笑，打开栅栏上的小门走了出去：想什么呢，能冒火的是恶灵骑士，而不是那匹马啊。 五分钟后，卡洛琳起床，茫然地看着了看四周。 等到视线落到那边的一堆蛋糕箱子上，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每次早上都看不见人，留下一大堆蛋糕就离开。这傢伙难道是巫师吗！嗯，说不定上辈子还做过厨子的那种，哈哈。」 背后诋毁完神出鬼没的某人，卡洛琳才想起了正事：「或许，我应该建议麦克斯在她卧室换一道隔音门，或者她自己提前把嘴堵上，不然我的失眠不可避免啊。」 如此想着，她心中却有点羡慕：什么时候换我让麦克斯失眠就好了。 可哪儿去找个帅气贴心又强壮能干的男朋友呢？这才是女魔法师最大的问题。 这问题，却和男魔法师上哪儿找女朋友一样无解。 …… 去警局上班的路克和赛琳娜打定心思摸鱼，还没忘带了一批纸杯蛋糕过去。 蛋糕是智能厨具顺便弄的，取出、打包、装箱的工作，也是由小蜗操作着机械臂机器人代劳，不费力也不费事。 对于路克两人带来的点心，好几组熬夜加班的同事感激涕零。 昨晚他们被从家里叫出来加班到现在，这滋味也是没谁了。 他们还不能抱怨。 蝙蝠侠和黑猫女功劳送nypd门口这事虽然有点尴尬，可肉都餵到嘴边了，不吃的人那是傻子。 新上任不久的沃尔特只是看了外面给大家打招唿和聊天的路克两人，坐等两人拿点心过来。 果然，几分钟后路克就进来了。 沃尔特比达斯丁作风更直接，办公室的门也不关，直接说事：「要不要分一点案子过去？」 路克笑眯眯摇头：「不了，约翰、乔、瑞奇这些老傢伙都没掺和，我掺和干嘛。」 沃尔特翻了个白眼，知道这傢伙是想偷懒。 要说昨晚蝙蝠侠和黑猫女干的事能瞒过路克，他是不信的。 这傢伙才来纽约大半年，关系已经不比自己少，上层关系更是没法比。 人家昨晚老老实实在家里睡觉，电话都没打一个，摆明是不想分这次的功劳。 他再想到路克刚满二十岁几天，头顶二级警督的警衔，以及那枚已经定下的战斗十字勋章，再去抢这种功劳确实有点过头了。 路克不是约翰。 约翰拿到的这些功劳越多，继续升职的可能性越高。 因为约翰之前就当过好几年的警督，升职年限早就够了，纯粹是自己作死把自己作得降职。 路克现在必须在这个位置稳两年，毕竟这傢伙警佐这一级就算破格，警督又破格，谁特么还敢在警监衔上破格。 警监已经能下放到分局担任局长了，一个二十岁的分局局长，你让其他二十岁还在当巡警的年轻人怎么想。 第1378章 开挂ol爽，一直开一直爽 「功高震主」这种情况，现在沃尔特就经常体会到，有能力超强的手下却不能当成牛来用，真是可惜了。 不过沃尔特这个「主」也没资格玩兔死狗烹那一套，即便觉得浪费，却也没打电话叫他们。 沃尔特：「那这段时间，局里的其他案子你们多接一下？」 路克果断摇头：「我相信约翰他们，顺便再多给新人一点机会嘛。现在不给他们加担子，适应警探局的高压环境，以后事情更多，他们只会更乱。」 沃尔特苦笑：「我还真是谢谢你啊。行，你们自己去忙吧。」 他心中却不由得哀嘆：混蛋，你们一个二十岁，一个二十六岁，好意思说什么新人？警探局除了新掉来的那四个，哪儿有比你们新的人了！再说，人家新来的两组平均年龄都二十七了好么！ 沃尔特并不知道，路克说的是真心话。 因为今晚註定还有一大拨案子要落到nypd头上，这次总部都会消化不良，警探局明天绝对没人能闲着了。 现在他不表明态度，到时候沃尔特加班时把两人算上怎么办。 这不是路克对自己同事的办案效率没信心，只是对自己和赛琳娜揍人的效率更有信心罢了。 向沃尔特表明了自己咸鱼的态度，路克就带着赛琳娜早早熘班。 今晚还有行动，两人在白天就要把日常的训练和学习做完。 偷懒一时爽，一直偷懒一直爽。此乃千古不变的名言至理。 即便路克也从不高估自己的毅力。 如果他真那么有毅力，上辈子不至于三十岁了都没亮眼的成绩。 第393页 直到开始靠着兴趣和天赋进入网文圈子，扑街几年下来，终于从芸芸众生中冒出了点小头。 买车买房做不到，每年衣食无忧，再存几万块却是可以的。 比起做了好几年的那份文员工作，他对网文的兴趣无疑更大，付出的汗水辛劳远超那份文员工作。 同样做了几年，网文收入超过文员收入，且稳步提升，这就是毅力的作用。 再到这辈子，系统没激活前他也努力过。 但没有一个具体目标，又没有过人天赋，他的各种努力收效甚微。 他健身比不过学校的撸铁狂魔大肌霸，学习比不过智商140+的小学霸，唱歌勉强不跑调，跳舞顶天不算尬舞。 这就是普通人的无奈之处——付出努力，却发现自己依然平凡。 系统激活前，路克的打算是安心读完二流大学，再找到机会搏一搏，在他知道的漫威剧情节点里狠狠捞几票。 只要有个几百万，他就能慢慢苟起来发展。 别说他有上一世的见识和跨时代产品，在美国拿着点子找投资的人多如牛毛，吹得比转世重生还玄乎的人也有，根本没人在乎。 他就算有上辈子的一点见识，没有实施它们的能力，也没打动投资人的口才，想起步都难。 直到得到系统，路克的……苦日子终于来了。 身为轻微强迫症的他，上一世装个电脑配件出问题都会折腾好几天，不把它弄明白了就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得到了系统，基础三围差别大他觉得不舒服，就想刷经验。 有了能力，积分不够，又想刷积分。 可等级无止境，积分到现在连个「高级」前缀的都买不起，这让他始终有种紧迫感。 那些枯燥的训练与学习，都是他一个人默默在地下室和训练室度过，他甚至不愿赛琳娜知道。 赛琳娜看见了，肯定会心疼，然后觉得他有神经病。 一个容貌上等，身材上佳，身家数百亿，女性朋友数名，能打能破案的二十岁男人，不琢磨继续发财勾女，天天躲在地下室虐待自己，这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 但路克始终是一个内敛且缺乏安全感的人，他不喜欢让别人来承担自己的压力和忧虑。 别人的同情和怜悯只会让他尴尬，包括赛琳娜也是如此。 所以，与其他人相处时他用最轻松的姿态活着，无论警探还是义警，都不介意搞点怪。 独处时，他会用很苛刻的训练与工作磨砺自己。 他知道，自己唯一需要安抚的是只是自己的心。 这个过程没必要给亲人朋友看，那只能让他们平白担心。 最早罗伯特还能看出一点苗头，私下里询问安慰过他几次。 但随着路克精神属性和心灵沟通日益强大，罗伯特再也察觉不到，还以为自己的劝说起效。 事实上，上一世无论玩游戏还是写网文，路克都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兴趣点，然后勤耕不辍。 如今，系统也被他当成了类似的事。 刷经验刷积分，获得能力，变得更强，也是一种数据化的过程。 只要能亲眼确认自己变强，那辛苦一点，累一点都是必然的经歷。 就像那些为了刷一个极品装备，就杀了几个月boss的玩家，谁不累谁不痛苦？ 但等到收穫的那一刻，他们却是无比快乐的。 路克就在渐渐习惯，并享受这个痛苦又快乐的过程。 不过玩家总有一天，会凑齐自身能力极限的那套顶级装备，他的系统却是包罗万象，是一辈子都玩不腻的超级游戏。 作为漫威地球ol的唯一开挂玩家，路克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而人类的幸福，大多数时候是建立在对手的不幸福之上。 于是，这天晚上才在椅子上合眼片刻的阿曼达又被电话吵醒。 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睁开双眼的同时，一把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什么事？」 「蝙蝠侠、黑猫女又动手了，还是纽约的那些团伙，目前已经确实有十七个被集体打残，全部是帮我们办过事的。」电话那头简明扼要地说到。 阿曼达：「知道了。」 说完她挂上电话，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 对于这个结果，她并不算意外。 蝙蝠侠在普通人心中是正义的，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黑暗骑士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超级英雄。 出现至今，被他打死的人应该没有，但被打伤打残的罪犯已经让纽约骨伤科迎来了一个黄金期。 之前她觉得自己的手脚应该很干净，不会被蝙蝠侠发现，或者发现了也找不到报復的目标。 现在看来，是她太小看蝙蝠侠了。 能成为一个威慑全美众多罪犯的超级英雄，蝙蝠侠绝对不蠢，蠢货这样逞英雄早就死上一百遍了。 第1379章 吃火锅和等靴子 至于什么钢铁侠，阿曼达根本看不上。 于她而言，那位大少就是条哈士奇——不认识的人看着挺凶，实际危险性却根本没法与蝙蝠侠相提并论。 可蝙蝠侠有什么？嗯，除了蝙蝠侠这个称号，什么都没有。 全世界对蝙蝠侠的调查报告列印出来，没个一百吨也有八十吨，但没人知道蝙蝠侠是谁。 这才是蝙蝠侠最让人忌惮与恐惧的地方。 第394页 钢铁侠不厉害？厉害。 托尼斯塔克几千亿的身家，老爹留下的大把人脉撑着，他只要不太作死，官方没谁会认真对付他。 在战甲开发，大少也能甩蝙蝠侠两条街——至少价格上是如此。 但顶尖阶层没人打心底畏惧他，因为托尼也是这个圈子的人。 想留在这个圈子，就要讲这个圈子的规矩。 他不讲规矩，霍华德斯塔克留下的人脉都保不住他。 况且托尼什么性格，大家都清楚，没利益的情况下彼此会相安无事。 蝙蝠侠又什么性格？ 按照现有的情报分析，大家得出的结论类似。 这是一个自觉正义的偏执狂，对一切都保持怀疑的受害妄想症患者，还具有极强的暴力倾向。 能限制他的，只有他的正义。 所以他不杀人，但是打残了一堆罪犯。 不过落到他手里，身份地位没用，规矩更没用。 阿曼达很肯定，自己要是被他逮到，结果不是腰部以下截瘫，就是颈部以下截瘫。 什么国防部，四大军，都抵挡不住这个黑暗骑士对「正义」执念的渴望。 他一定会打残她。 阿曼达能爬到这个位置，靠的不是她能打，而是靠脑子。 现在手下的那些超能力者比她能打一百倍，还不是只能带上纳米x弹当奴隶。 对付蝙蝠侠，最好的办法永远不是站出来，而是潜藏下去。 等待机会，借刀杀人，落井下石才是最安全的计划。 有朝一日，她登上要职，那时蝙蝠侠不足为虑。 因为，那时候的她会是另一个名字与容貌。 阿曼达·沃克这个身份，蝙蝠侠喜欢就追查一辈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她微笑着喃喃：「对了，神盾局那边好像也有人对这位黑暗骑士很感兴趣，那就帮他们一把吧。」 说着，她拿起了电话。 …… 地下基地里，弗莱格神色憔悴。 这两天，他需要处理的事真的太多了。 说到扫尾，他的出勤率全大队第一。 因为他那一队是四个分队里最能打的，而正牌大队长的那一只是阿曼达的直属力量，出动频率并不高。 弗莱格这次需要扫尾的地方相当多，这两天基本没合眼。 别的副队长只要考虑扫尾问题，他却还需要考虑另外一个问题：蝙蝠侠还知道什么？ 只是一听那倒霉的纽约团伙资料，弗莱格就知道是自己漏的底，因为全是他联繫过的。 现在，问题来了——蝙蝠侠下一步要干什么？ 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情，连续工作两天，还记挂着未来自己和朱尔的命运，弗莱格压力山大。 可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说了，可能真的就完了。 但不说，他却又忍不住担心蝙蝠侠的下一步报復计划。 弗莱格现在就像「扔靴子」笑话里的楼下住户，满脑子想的都是蝙蝠侠的「第二只靴子」什么时候扔下来，却不知道根本没第二只靴子了。 …… 「下一步做什么？」吃着露天小火锅，赛琳娜唿哧唿哧哈着起，缓解自己已经翘起双唇上的灼烧感，还有隐约有点麻痹感的舌头，随口问路克。 路克神色淡然，夹住一块千层肚放在沸腾的亮红汤底里：「什么都不干，好好上班，训练，没事再吃个小火锅啥的。」 赛琳娜愕然：「就这样？」 路克点头：「就这样。」 赛琳娜皱眉：「你不是说，对待敌人要像冬天般冷酷无情么？」 「冷冻过后的食材，或许会更入味啊。」路克笑眯眯地说着，夹起千层肚在香油碗里裹了一大圈，塞进嘴里。 浓郁的香油和火锅汤底的味道从千层肚里爆裂而出，充满了他的味蕾。 赛琳娜还是不解，但也学着他的样子夹着一块千层肚烫上：「你是说，欲擒故纵？」 她说的当然不是中文，不过路克给她科普过三十六计，这个理论她是知道的。 路克点头：「我们动作那么大，那边不是白痴就会低调一段时间。不过，他们捨不得抛弃所有人，那迟早会被我全部揪出来。」 赛琳娜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些东西，路克已经在一点点地教给她。 加上办案经歷的丰富，她也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一根筋的高中毕业治安员了。 赛琳娜知道，现在她不努力，以后不光要害死自己，还会坑死路克。 她一点都不想当某人嘴里的那个「猪队友」。 路克眼疾手快，唰地一下从她筷子下捞走了那块千层肚，放进自己碗里。 赛琳娜回过神，瞪眼：「我的！」 路克：「进了我碗里的，怎么能说是你的呢？」 赛琳娜：「……」 唰！ 筷影闪动，她直接把那块千层肚从他碗里夹走，塞进了自己嘴里：「进了我嘴里的，怎么能说是你的呢！」 路克：……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两个超级英雄在自家楼顶吃小火锅，遥远的地下基地内，弗莱格却还在琢磨蝙蝠侠下一步会针对研究组的哪个部门。 他并不知道，路克根本就没打算继续，至少几个月内研究组又会变得风平浪静。 第395页 因为，弗莱格才是路克真正的「眼线」。 拔除他这个高级联合研究组的高级行动人员，对路克来说很简单。 但这傢伙是罗伯特的熟人，为人也不坏，还帮过路克几个小忙。 既然不想干掉他，那留着他的作用会更大。 从弗莱格的供词里，路克知道这老熟人的重要性相当高，居然和女巫附体的那个女博士朱尔是情侣关系。 某种意义上来说，弗莱格是阿曼达控制女巫的另一重保险。 女巫这种强大又诡异的战力，阿曼达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捨弃的。 弗莱格只要吃点女朋友的软饭，就能继续留在阿曼达手下。 第1380章 自作自受的新案子 以前路克没有针对高级联合研究组的意思，是因为他的小黑本本上备选目标太多，累死也清理不完。 但对方既然选择了开始，那怎么结束就该他说了算。 路克一直觉得，超级英雄和超级坏蛋其实和恋爱结婚差不多。 如果互不相识，那两人就是平行线，谁厉害谁菜鸡都无所谓。 一旦有一方有意思，那就是试探、出击。 纠缠之中，两方一旦确认过眼神，是当对手的人，那一段可歌可泣，相爱相杀的关系就正式确立。 以后谁想结束这段关系，就不是他这一方能决定的事。 另一方或许就是不抛弃不放弃，死打烂缠也要凑一块儿。 像路克对女人，从不死打烂缠，上辈子有过几个女朋友，最后不合适分手他也没再去纠缠过。 但这辈子的敌人，都是经验积分。 看在系统的面子上，他不死打烂缠都不行。 这就可以理解为离婚时的财产分割。 美国「前妻」都能做到的事，路克做不到，那念头肯定不通达。 第二天去警局，路克本只是想走个过场。 他昨天才表明自己不掺和的态度，一定要言而有信，把工作嗯，功劳让给别人。 结果，被沃尔特堵住了。 沃尔特知道自己说不过某人，所以直接上干货，一份卷宗就扔了过来：「昨晚蝙蝠侠他们又送了一批人进医院，我这没人干活了。这案子可能很花时间，只能交给你们，有问题没？」 路克：「……没问题。」 沃尔特明摆着就是要耍赖了，他再拒绝也没用。 外面除了忙碌无比的文员，连个警探都看不见，全都去医院了，路克想推脱都没办法。 不过，他对沃尔特直接扔来的案子也有点兴趣。 生活嘛，总要保持新鲜感，才能提高生活品质。 偶尔办个疑难案件，也能确保他和赛琳娜的「干探」之名。 拿着卷宗，路克和赛琳娜就去了办公桌。 路克打开看了两眼，不禁无语：这特么……好像勉强算自己的锅？ 因为案件就是从昨晚他和赛琳娜揍人而引发的。 但起因不是他们揍错了人，而是有个团伙的骨干被约翰和乔这两个老不要脸的突击审讯。 那倒霉蛋四肢齐断，约翰他们却偏偏把他压着不排上急救名单。 两个老贱人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诸如手脚断掉的时间长了会坏死，最多半天就可以直接截肢，下半辈子等着人服侍之类的。 那傢伙被变人棍的下场吓到，哭着喊着交代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团伙成员贩卖药品武器什么的太常见，都是放到最后问，约翰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兇杀案。 等到这人交代完，约翰两人连夜去追查一条疑似盗卖人体器官的线索。 可一番搜索后，他们什么都没发现。 两人赶回来，又把那提供情报的傢伙从医疗室门口拖走，再次威胁要让他变人棍。 但这次那个傢伙怎么哭喊招供，说的也和之前一样。 约翰和乔这种老手基本可以确定，这人真没撒谎。 所以可能真存在盗卖人体器官的大案子，但线索很难找。 以警探局现在这种情况，沃尔特根本没时间让他们慢慢查。 约翰他们又不想放弃，于是沃尔特就说把案子交给路克两人。 约翰两人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一来，他们不好意思和路克两人抢案子。 二来，沃尔特是想约翰两人趁这次机会，多积攒一点功劳，方便给他们打升职报告。 这件疑似大案很可能浪费时间，还是交给路克这两个有能力，又不想太勤快的人。 扫描完资料，路克顺手把卷宗递给赛琳娜。 虽然已经能在墨镜上看投影，但赛琳娜有个小习惯，比较喜欢翻纸质文档，再用小蜗做补充提醒，据说这样她比较有灵感。 看了片刻，她皱起眉头：「这事儿，怎么有点像那些瘾君子的胡言乱语？有个下水道里有吃人的怪物，扔进去的尸体第二天就没了，那傢伙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 路克手指敲击着桌面：「约翰他们都觉得有问题，所以纯粹幻想的可能性不大。」 赛琳娜想想也是。 约翰和乔这种一线混了老的警察，即便没有任何证据，也有类似第六感的存在。 即便不确定发生过什么，但直觉会让他们感到不对劲。 这也是这个案子交到两人这边来的原因。 第396页 路克起身：「走吧，过去看看。」 赛琳娜跟着起身，嘿嘿笑到：「钻下水道嘛，这活有人很熟的。」 路克翻翻白眼，去停车场开车出发。 过了布鲁克林大桥，沿着海边大道开向布鲁克林区西南角。 六月的海风从打开的车窗外吹拂而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案情。 经过案发地不远的海滩，赛琳娜看着那些大清早就来玩乐的人们，再看看明显又是个大晴天的天空，不禁有些羡慕：「日光浴嗳！」 路克：「如果案子不复杂，等下我们可以顺便来吃午餐。你选个好地方，明天再来晒日光浴。」 赛琳娜满意了：「好吧，等会儿钻下水道我也能自我安慰，明天有补偿。」 路克笑着没再吭声。 他和赛琳娜晚上出去，基本都是从下水道出入。 再好的下水道那也是下水道，该臭的味道不会因为纽约下水道比较宽大就不臭，老鼠污水淤泥苔藓更是无法避免的东西。 还好赛琳娜不娇气，但钻多了难免就更喜欢日光浴，偏偏纽约的好天气总是不多——比起西海岸的洛杉矶一年二百多天的阳光普照，东海岸纽约所谓的好天气就是个弟弟。 也就路克上一世很习惯这种不是雨就是阴的环境，否则他也不会比赛琳娜自在。 过了海滩，就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个中产阶级社区……的边缘，不远处就是海边大道，来往车辆不少。 那些团伙混混夜里开车来这里，扔掉尸体就走，也不太引人注意。 警局今天忙的一塌煳涂，这里还没正式被列为案发现场，没有黄色封锁带。 路克两人下车，就如同这里的住户一样，不紧不慢地走向目标地点。 一边走，两人也一边观察着周围状况。 第1381章 钻下水道，我们可是专业的 赛琳娜按照惯例，开始说明观察所得：「这里住户不少，但都是独栋小楼。那个下水道口所在的位置是边缘处，想找目击证人应该不容易。嗯，那群傢伙都是晚上来，又都一身黑。只要不咧嘴笑，别人很难发现他们。」 路克翻翻白眼，但也无言以对。 有些黑人晚上抢劫，靠的就是这种族天赋。 他们只要穿套灰黑色衣物，夜里站阴影角落里，效果不比路克战甲的隐形功能差多少。 赛琳娜左右打量眉头更是皱起：「这里有不少户是那些中产的度假屋，可能只有节假日才来人，也没什么流浪汉，目击者可能比我们预估的还少很多。」 路克颔首，认可了这种说法。 流浪汉群体是美国各大城市都无可避免的社会现象。 他们白天游荡在大街小巷，夜晚则聚集在各个自然形成的露营区。 其中半夜不睡的流浪汉挺多，大多数又喜欢固定一个范围乞讨。 他们就是昼夜存在的人体监控头，说不定就能知道点什么。 给各种人提供消息，也算流浪汉的日常生活来源。 比如陌生人问路，不给钱也可以给半包烟当酬劳。 而路克和赛琳娜这种警探则是「固定大客户」，两人在不少热门地点都有这种眼线，每个月花一二百美刀在一个眼线身上，这些人的态度都很不错。 当然，这也就路克两人有钱，一个月上万美刀的情报费花销远比不上黑钱增加的速度。 约翰他们自己都缺钱，只是偶尔给点钱，一般只是利用职权给巡警打招唿，让他们别随意收拾自己的眼线，也算付帐了。 但终归没钱来得好使。 钞能力，在美国在纽约这个大都市的威力，绝对排名第一。 所以没了流浪汉，想用钞能力打听情报就难了。 两人说着，就走到了那处下水道附近，赛琳娜一拍额头：「好吧，难怪他们选这里扔尸体。」 这里有一处污水渠，显然和目标下水道相连。 没谁会把房子修在气味难闻的污水渠边上，所以这几十米内都没房子，也很少人过来，而那处下水道则要靠近住宅区一些。 走到污水渠旁，路克只是看向下水道那边，就知道这案子或许是真的。 这种臭味四溢的地方，也有人从海边大道走去那个下水道口，把那里的荒草都踩出了一条隐约的小路，显然不是偶尔路过。 微微动了动鼻子，尽量排除掉那些臭味的干扰，路克灵敏嗅觉发动。 没有尸体的气味！ 按照那个团伙骨干所说，他也是与团伙的另一个人喝酒闲聊时吹嘘的，他本人并没有亲自来丢过尸体。 事后他问过那个人，对方却说没这事，喝醉了乱吹的，而这个人昨天就消失不见，应该是被阿曼达灭口了。 对此路克也没办法。 二十多个团伙，二百多名骨干中层，他不可能完全掌握每一个的动向。 这些傢伙还喜欢使用「二手」的全新手机，经常更换，想准确定位很难。 两人在污水渠那里观察了片刻，还是继续去下水道口。 灵敏嗅觉依然没有发现，路克基本确定，起码最近一两天这里没有尸体被扔进去。 不过，等到两人开始分头检查下水道口附近，一些细小的线索再也无所遁形。 两人都带着特制的墨镜，可以对环境进行扫描，然后交给小蜗建模。 第397页 说通俗点，就是形成一个现场鑑证用的全景地图。 地上的鞋印、菸头、随手跑掉的纸杯、包装物组合在一起，一条六七成准确度的行动线路就被模拟了出来。 当然，这其中肯定掺杂进了不属于抛尸组的路人遗留物。 不过，小蜗可以通过概率剔除大部分线索，路克和赛琳娜再根据经验，添加或删除线索。 智能程序和老警探的经验，足以完成相当高效的配合。 这也是路克两人上班时间越来越短的原因。 人家普通警探都是拼体力，拼脑子，拼经验，他们俩却是把大部分工作，交给有钱都没地儿买的顶级智能程序完成。 两者间的差距，就像约翰·麦克莱恩和路克的髮际线一样巨大。 有这种类似作弊的高科技工具，两人的搜索行动很快结束，重新会合到了下水道口。 赛琳娜用眼神询问路克。 路克嘆了口气：「下去吧，毕竟云办案太不科学了。」 赛琳娜：……我怎么觉得，自己云办案也不一定比其他警探现场勘测差？ 不过，贵在真实。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如果连表面工夫都习惯性地忽略，那别人很容易就会察觉两人的异常。 好在两人上班，大多数时候都身着工装或者牛仔便服，偶尔也穿一些军品，就算弄脏也不会太丑。 路克两人掏出灰黑色的手套带上，打开下水道的方形铁栅格，轻巧地爬了下去。 如赛琳娜之前所言，钻下水道，有人是专业的——比如他们俩。 站到下水道里，路克自觉地削减了大部分的灵敏嗅觉。 这是没办法的事。 换成刚获得灵敏嗅觉时，他都不敢进这种地方，不然要被臭晕过去。 现在路克灵敏嗅觉近乎本能，却也无法违背基本原则。 想要汽车开得快，那就得加够油。 想要灵敏嗅觉火力全开，那就必然要吸入更多的气体进行分析判断。 不想被臭晕，他就只能在尽量少的臭气里，尽量找寻存在的线索。 这也是路克选择下水道作为他和赛琳娜出发和撤退路线的原因之一。 灵敏嗅觉都要受到干扰，那有气味追踪能力的对手也很难追查两人。 他站立了几秒钟，左右打量着下水道两边，赛琳娜也下到他身旁站定，伸出手掌放在他肩膀上，手指轻轻地敲击了几下。 这是保持安静状态下，两人沟通的方式之一。 路克伸出手，轻轻在她手背上轻点两下，示意还是老规矩，他前她后。 同时，两架微型无人机从他另一只手中飞起，飘向黑暗的下水道。 两人的墨镜切换成了夜视模式，脚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平稳快速地向深处走去。 第1382章 来自富兰克林的钞能力 黑暗幽深的下水道，一直是恐怖片的经典场景。 此刻路克两人还是走在一个疑似发生过抛尸案的现场，各种滴滴答答的水声，窜来窜去的老鼠吱吱声更加增添了这种气氛。 不过，两人都没什么感觉。 沉默前进了两分钟，路克突然站住脚。 面前是一个岔道。 到这里后，下水道一分为三，路克站在那里，片刻后比了个首饰，两人走向左边的那一条。 臭味开始淡了起来，空气也干燥了不少。 赛琳娜看着干涸的下水道，通过墨镜编辑了一条简讯发给路克：「这里好像是一段废弃下水道？」 路克：「应该是，不过有人居住。说不定我们能找到几个目击者。」 赛琳娜：「流浪汉？」 路克面色古怪：「算是吧。」 又走出了几十米，两人站到一处铁门前。 路克视线扫过，伸手在铁门上的那把锁上捣鼓了片刻，锁头咔嗒一声打开。 将铁门拉开一道足以过人的缝隙，两人走了进去。 又转过了两个弯，一盏略微昏黄的灯光出现在不远处的墙壁上。 赛琳娜只看了一眼：「有监控，这里有问题。」 「应该不是我们找的目标，可能是个目击者。」路克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事实上，刚才那处铁门上就有传感器，打开后就开始发送警戒信号，只不过他们听不见而已。 赛琳娜按在腰间枪柄上的手略微放松了一些，但打开的卡扣却没再关上。 两人走到那灯光后的监控头范围内，监控头微微调整了角度。 路克抬起脸，拉出胸前的警徽皮夹：「我们需要了解这个下水道的一些情况，问完就离开，可以谈谈吗？」 他脸上带着标准的办公式微笑，不熟悉的人一眼看上去会觉得很温和可亲。 赛琳娜撇撇嘴，从墨镜里发个消息过去：「女的？」 路克只是用一只手在背后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示意她猜对了，脸上的笑容依旧。 片刻后，侧面一道小铁门轻响一声，一个小窗口打开，一对眼睛出现在那里：「你们想知道什么？」 赛琳娜挑挑眉。 这个女人声音故意压低，还捏着嗓子，但怎么听岁数也不大的样子。 路克：「往东五百米的那片下水道，你熟悉么？」 「不太熟悉，我不怎么去那边。」默然片刻，铁门里的女声答道。 第398页 路克笑着上前，伸手在兜里一掏，一张绿油油的钞票出现手中，用很平稳的速度塞进了小窗口：「这是小费。只要有我感兴趣的东西，那就再给剩下的50%。」 话音落处，他手里的钞票一动，就被扯了进去。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钞能力，特别是来自富兰克林的钞能力，真不是流浪汉能抵挡的，即便这流浪汉是一个小女孩。 片刻后，女声响起：「据说那边失踪了好几个流浪汉，还有人听见过恶鬼的嚎叫，现在没人敢去那边。」 路克立刻又塞了一张富兰克林进去：「还有什么吗？」 女声再次沉默片刻，被这种超级土豪的行为震撼了。 一句话，两百美刀。 她是听说过流浪汉里给人提供情报，能拿到报酬。 但警察穷得很，一般给个五到十美刀，够吃顿快餐罢了，哪儿有那么大方。 她心中虽然隐隐有点害怕，觉得这种钱恐怕不好拿。 但另一个声音似乎在告诉她，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是无害的，是值得信任的。 特别是对方那张俊脸上的笑容，让她似乎看到了清晨海滩上的阳光，柔和、明亮、澄净，却又不会刺眼。 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就我知道的，在那边活动的莫雷、巴里克、玛德琳、塞米尔都消失了。他们不是一起消失的，而是隔上几周，就消失一个。大多数人都说他们是换了地方，或者嗨药死掉，但没人见过他们的尸体，警方也没有他们死亡的消息。」 赛琳娜诧异，快速给路克发去一条：「她怎么知道警方信息？」 路克：「等下我们就知道了。」 回着这句，他再次掏出两张富来克林塞进窗口：「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中午十二点，就海滩大道停车场边的那家快餐店，我们在进门最左边靠窗的位置等你。嗯，我请客，随便吃。」 说完，他微微点头示意，两人转身离去。 两人离开好几分钟后，那扇小铁门才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看着路克离去的方向，她犹豫起来。 但手里四张富兰克林的威力真的太大，这还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拿到的，而且她还能去吃一顿饱的。 如果是某些居心叵测的男人，她不会犹豫，直接拒绝就好。 对方还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大美女同事。 说对她有什么不良意图，似乎有点扯。 而且路克似乎知道她的顾虑，把地点定在了中午人最多的快餐店。 对方哪怕是警察，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在那么多人面前抓她。 想抓她也不用那么麻烦，强行破拆下她这小铁门也顶不住多久。 犹豫了不到一分钟，她咬咬牙，将四百美刀放进一个铁盒，贴墙放好，迈出了自己小窝。 …… 快餐店里，赛琳娜唿唿唿地吸着热巧克力：「那小女孩有什么特别的？」 如果只想拿到情报，在那里砸钱就足够，路克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不会多此一举，请那小女孩吃饭。 路克给自己的咖啡里加上了多多的鲜奶，再放上两颗方糖，呷了一口，满意点头。 他就喜欢喝这种奶多又甜的，热衷喝黑咖啡的金妮每次都会满脸鄙视。 用总裁大人的话来说，这种奶茶咖啡完全压制了咖啡本身的香味，莫得半点灵魂。 但对于煮咖啡水平被专业女佣爆了八条街的路克而言，二百美刀还是两美刀一杯的咖啡，喝起来没区别。 反正奶和糖一放，都差不多。 赛琳娜不满地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卖什么关子，说啊。」 路克放下咖啡杯，想了想措词，终于说到：「她，有点特殊，应该不是普通人。」 赛琳娜眼睛一亮。 路克口中的特殊，当然不是什么特别漂亮，特别有才华，他的语气明显就是说区别于正常人类。 第1383章 请客吃饭，藉机试探 「很强？」赛琳娜追问了一句。 路克摇头：「应该不是战斗力，就是……身体有点特别吧。」 看着他的眼神，赛琳娜也没再问。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快餐店，具体内容不好细说，她完全可以等到回家再问。 不过，路克只是发现初级费洛蒙操控对女孩的作用不明显，极微量释放并没有让女孩放弃戒备心。 这未必需要什么超能力才能做到，更没法对赛琳娜明说。 十多分钟后，一个十六七岁女孩走进了快餐店。 她穿着大路货的t恤牛仔裤薄外套，个头不算太高。 柔和中带着一点稜角的五官，表明其亚裔混血的血统，黑色长髮凌乱，但还没到邋遢的程度。 不过几个从她身边经过的顾客却皱了皱鼻子，总觉得闻到了一点下水道的味道。 女孩进门后，视线就向路克他们这边看来。 路克两人是面对门口坐的，她一眼就见到了他脸上那淡淡的微笑，心中的忐忑迅速消融。 眼神一顿，女孩在门口犹豫片刻，终于迈步走了过来。 站到路克两人面前的通道，她还没开口，路克就抬手示意：「请坐。招待，麻烦来一下。」 不远处的大妈招待走了过来，略微有点胖的脸上也带着笑容：「要加咖啡吗？」 第399页 路克：「谢谢。顺便给我这位朋友点餐。」 大妈招待还是先给他加满了咖啡，才有点奇怪地看着站那里的女孩：「孩子，你可以先坐下。」 女孩啊了一声，有点慌乱地坐进了路克两人对面的座位。 「你要点什么？」大妈招待用一天要说几百遍的口吻问到。 女孩：(°ー°〃) 路克莞尔：「再加一份今日套餐，一罐shamrock牛奶。如果不够，那还要再麻烦你。」 大妈招待又是笑脸相迎：「好，有需要尽管叫我。」 赛琳娜脸偏开，看向窗外，有点想笑：你这是想当大妈杀手吗？ 她不知道，路克最近时不时就去威廉斯堡餐厅找麦克斯，对女招待的态度好了很多。 听麦克斯抱怨那些奇葩的客人挺有趣，但他不想自己也成为女招待口中的讨厌客人，并当成谈资到处说。 路克伸出手：「你好，认识一下。我叫路克，刚调到nypd不久的小新人。」 女孩有点手足无措，但片刻后还是伸出手和他握了下：「我叫斯凯。」 路克示意了下身旁还在偷笑的某人：「我搭档，赛琳娜。」 赛琳娜就没那么客气，只是随口hi了一声，微微摆手就算打过招唿。 斯凯也不生气。 赛琳娜的打扮就很干练，配合热辣的容貌，锐利的眼神，御姐女警的气场很足，让斯凯觉得这位女警官就该是这种做派的。 路克：「我们先吃东西。忙了一上午，不吃点东西顶不住了。」 斯凯点点头，没吭声。 片刻后，一大堆餐点被两个大妈招待送了过来。 路克礼貌地感谢。 眼神很好的赛琳娜，发现两个大妈送完餐就躲到柜檯后嘀嘀咕咕。 她们声音不大，但嘴巴却没挡住。 赛琳娜从日渐熟悉的唇语能力就能推测出她们大概的话题，无非就是帅、可爱、男朋友之类的话。 她嘴角抽搐，斜眼瞥了身边的某人一样，突然觉得这种招蜂引蝶的傢伙有点不纯洁了。 很快，三人都开始享受美食的快乐过程中。 斯凯很多天没有好好地吃一顿，而送上来的食物琳琅满目，无论她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都有。 坐在她对面的路克却似乎能猜到她的偏好，伸出手调整几下，四五份她最喜欢的食物就放到了她面前。 主要是芝士薯条、草莓冰激凌、蘑菇汉堡、鸡翅这些。 十分钟后，斯凯神情呆滞地看着对面的两个男女，再看看自己面前的东西。 路克手一伸，拿走了鸡翅盒子，口中不忘说到：「你吃得有点急，休息一会儿，应该还能再吃点。」 斯凯：……到底谁吃的急？ 以她的经验，桌上这些食物起码是五六口之家的份量，还得是全家大胖子的那种。 如果是她这样的小身板，最少要十个人才能吃完。 但眼前这两位容貌出众，身材很健康的警察却在十分钟内就消灭了七成，路克甚至都开始从她面前取走鸡翅和薯条了。 更让她震惊的是，五分钟后路克和赛琳娜两人就姿态悠闲，一人抱着热巧克力杯子，一人端起咖啡。 在勤快的大妈招待收拾走残余垃圾后，她完全无法想像刚才这两人才大吃了一顿。 特别是对面这个看着温和斯文的路克，起码吃了她五倍的食物。 不过三人一起吃饭，花掉这十多分钟，本就是路克故意为之。 没这段时间，他怎么确定初级费洛蒙对斯凯的效果。 他没想过控制斯凯，但需要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毕竟能抵抗费洛蒙操控的女性，目前以黑空艾丽卡为最，超过斯凯几倍不止。 沙尘天使安吉尔的抗性则和斯凯持平。 但安吉尔是经过改造的超能力者，身体素质超强，还曾经是女子ufc拳手，意志极其坚定。 眼前的这个斯凯，瘦小得跟个小鸡子似的，安吉尔一拳就能把她打成两截。 不靠身体素质，却有这么强的抗性，很值得他观察一番。 接下来，他才开始与斯凯交谈。 有了前面十多分钟的缓冲时间，斯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连续挨上了基础催眠、心灵沟通、费洛蒙操控，对他的信任度终于突破了阈值。 面对两人提出的问题，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问什么就说什么。 路克还不忘让大妈招待送上冰激凌。 他刚才就注意到，斯凯除了最开始吃了蘑菇汉堡，其中第一个选择的就是冰激凌。 饱腹感和美食，也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心情愉悦，放松警惕。 一顿饭加谈话，一小时就过去了。 最后路克起身，接过大妈招待送来的打包食物，三人一起出了快餐店。 走到边上停车场，他将打包的食物和四百美刀一起递给斯凯。 斯凯下意识接住，愕然：「这……」 路克笑着揉揉她的头：「之前就说好的。我请你吃到饱，给出有用的消息，我就付剩下的50%。」 斯凯讷讷到：「我以为之前你就付过全款了。」 第1384章 看上人家哪一点？ 但路克还没完。 他又摸出两张名片，塞到她手中：「你的情报很有用，但你应该也察觉到下水道里不安全了。这里一个是我的私人电话，另一个是一个社区基金会的联繫方式，它正在招收文员和社工，而且提供食宿。」 第400页 斯凯心中有点羞愧，伸手就想把所有东西都塞回来：「不，你给的已经足够了，这些我不能要。我会去找个工作，然后搬离那里。」 路克没有接她的东西，而是用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正色到：「斯凯，我是一个警探，我的搭档更是一个工作了八年的厉害角色。」 斯凯：「啊？」 某厉害角色：(*￣︿￣) 路克：「所以，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未满十八岁么？」 斯凯的神色一下慌张了起来，但肩头的双手第一时间就压制住了她。 路克：「好了，我们就是警察，想带你回警局都不用报警。」 斯凯明白过来，尴尬地低下头，但又忍不住拿眼斜瞟着他。 路克：「我的要求很简单。搬家，去哪个社工基金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至少度过这段时间。」 斯凯忍不住小声说到：「但是……我是从寄宿家庭跑出来的。」 她说这话时，注意着他和赛琳娜的表情，结果发现两人都一脸平静。 斯凯并不知道，就在她进快餐店的那一刻，墨镜就扫描了她的数据，小蜗不到两分钟就找到了她的资料。 路克：「这个问题，我会尽快帮你解决。你现在需要做的是什么？」 斯凯：「……搬家，去社区基金会工作。」 路克满意地松开手，笑拍其头：「good girl！去吧，今晚之前，必须搬出那里。」 斯凯不自觉地点头，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她突然回过神来，又转回头：「那个，谢谢你路克。」 路克对她挥挥手，示意快点去。 目送这个小女孩一熘烟跑开，赛琳娜才凑了上来，嘿嘿笑到：「又看上人家哪一点了？」 说这话时，她下意识瞅瞅自己胸前。 那小女孩虽然身材有点瘦，但重点却还是颇为可观的。 路克揽住她的肩膀：「上车再说。」 赛琳娜闭嘴，心中惊讶。 路克在街上一点都不想谈，斯凯小女孩怕是没那么简单，可她真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超能力。 等到坐上车，路克才开口到：「小蜗，给赛琳娜看看斯凯电脑里的资料。」 车内安静了片刻，然后就是赛琳娜的轻唿声：「what？高中肄业的黑客？难道她就是传说中摸到电脑，就会打字的天才儿童吗！」 路克翻了个白眼：「这比幼儿会打字可稀罕多了。她的黑客水平还不算高，但靠这个发点小财不难。」 赛琳娜不解：「那她住下水道干嘛？」 话才出口，她一拍额头：「我蠢了。她从寄宿家庭跑出来，又还未成年，想找正经工作很麻烦。嗯，但当黑客搞点小钱问题不大吧？」 路克：「她没这想法，而且你看她收集的那些资料，新闻节选那个。」 赛琳娜又看了几眼，突然笑出声：「原来是蝙蝠侠的小迷妹啊，难怪有人态度那么好。」 路克：「我看中的是她的才华，ok？」 赛琳娜鄙视的眼神立刻全力开火。 路克嘿嘿一笑：「当然，她的基因有点意思，我准备研究一下。」 赛琳娜：「超能力？」 路克无奈：「能不能别什么都想超能力？就不能是……呃，好吧，应该说是抗性吧。虽然很稀少，但用处不大。具体情况除非你打算钻研基因学，那我就把这个科研任务转交给你。」 赛琳娜果断拒绝：「自己玩去，我不想当宅女。」 她的爱好和天赋早就测试过无数次了，其中绝对不包括科研，更别说基因学这种玩意儿。 连路克自己也承认，他其实很头疼基因学，只是为了给自己两人当私人医生，才赶鸭子上架的。 赛琳娜有自知之明，不会浪费精力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况且她的训练和课程已经很多了，真没时间再加一门基因学。 话锋一转，她问道：「那为什么不去帮她搬家？」 路克摇头：「她的警惕性和自尊心太强。今天我们才第一次接触，太积极容易让她误会。」 赛琳娜撇撇嘴：「没事，大妈招待被你一笑就都能搞定，这小女孩也没问题的。」 路克：「呵呵。」 所以，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一个能抵抗费洛蒙操控，脸又长得好看的女孩，肯定比大妈招待稀罕。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当然选择关注斯凯，而不会去关注毫无意义的大妈招待。 再说了，真正需要关注的女招待他已经遇上，人家超凶的。 扯淡了几句，赛琳娜还是说起了正事：「那下水道，我们晚上来？」 路克嗯了一声：「安全第一。况且我真不想穿着一身下去，太臭。」 赛琳娜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事实上，下水道臭是一方面，其次还很脏。 路克设计的战甲，早就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不钻下水道的老爷不是好蝙蝠侠。 战甲有内循环系统，可以提供氧气，避免吸入可能存在的有毒气体。 其次战甲本身不容易被污物附着，还有自带的清洁功能，能快速去除污物和气味。 这是出于安全考虑。 要是蝙蝠侠和黑猫女浑身臭味出来行侠仗义，那谁都知道他们钻下水道了。 第401页 说不定就会有人开始在下水道布置陷阱，对付他们。 而且臭味很容易在进出的下水道口附近留下痕迹，暴露两人的行动路线。 穿战甲进去，尽快探明这一带的下水道环境，方便查案不说，还能继续完善纽约下水道的分布图，一举两得。 夜里八点，天空终于黯淡了下来，路克一行两人一狗全部穿上战甲出发。 赶往布鲁克林海边的途中，赛琳娜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那个小女孩还没打电话？」 路克皱起眉头：「没有。社区基金会那边也没有她的消息。」 赛琳娜：「她是不是在下水道里上网忘记时间了？金块就经常这样。」 金块：「嘤嘤嘤？」 赛琳娜：「我说的是上网忘记时间，不是说你在下水道里上网。」 金块：(╯▽╰) 路克：……你们俩果然天生一对。 第1385章 搬家，搜索，沙雕 等到了海滩，两人远远就看见那下水道外的公路上，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那里。 赛琳娜看着镜片上投影出来的画面，哭笑不得：「她，该不是在等计程车吧？」 路克无奈：「应该是的。」 只见海滩边的公路上，斯凯一个人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特别是有计程车经过时就流露特别注意的样子。 看到不是空车，她又满脸失望。 终于一辆空车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说了两句，空车又开走了。 赛琳娜：「她还真是搬家啊，这么多东西？」 路克看着她身后大大小小七八个包裹一样的行李，也是有点无语。 他干脆给查理拨了个电话过去，让他和拉卡一起，开皮卡过来接人。 有这一大堆行李，人家计程车拉不下，当然可以拒载。 至于斯凯为什么带这么多东西搬家，他没心思管。 小孩子搬家搬出几大车玩具都不稀奇，别说斯凯这个黑客少女，那几大包或许就是她收集的零件。 两人从空中飘然而下，直接从污水渠进入。 几分钟后，一路狂奔而来的金块也嗖地一声钻了进去。 路克两人离开家一段距离，就直接飞了过来，它却是靠四条腿跑过来的，所以到的晚了一点。 按照地狱犬战服上的指示，它快速向路克两人靠拢。 比飞行，它不如路克两人。 但要说在下水道，它的速度远超人类，谁让它有四条腿呢。 白天路克是察觉到了人活动的气味，一路找到了斯凯那边，其实对下水道的探索根本就没有进行。 现在穿着战甲过来，没有后顾之忧，行进的速度更快。 不过，比起纽约地面建筑，下水道是个大问题。 地面建筑内部虽然很复杂，但人想要在其中移动，基本只能通过路面交通。 路克对纽约的掌控自然也是以监控路面为主。 一架无人机，几公里范围内的路面都逃不过智能程序的排查。 但下水道不同。 里面即便有无人机，也不可能监控几公里范围。 无论是信号衰减，或者地形限制，都让无人机的效率大大降低。 几十架无人机都比不上地面上一架无人机的效率。 一些重要地段，他会在下水道里安装固定监控设备，但数量不可能太多。 想在一个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下装满监控，他忙活个几十年估计能做到，但日常损坏后还要更换。 他又不是神经病，不可能把一辈子的时间都用在下水道里装监控。 所以，他对纽约下水道的环境主要是熟悉，控制就别想了。 下水道系统真那么容易被控制，他还怎么用它来撤退。 很多人也考虑过蝙蝠侠在使用下水道隐藏行踪，由于存在这种麻烦，没太好的办法。 不是刚好撞进陷阱里，谁想在下水道里追踪目标都很难，包括路克自己。 所以，现在路克两人的搜索速度并不快。 直到金块赶来，路克和赛琳娜才分开探索。 搜索了半小时，赛琳娜已经忍不住在吐槽了：「如果没有战甲提供方位标识，我现在都迷路了。该死，这里的下水道怎么那么复杂？」 路克最多比她好一点，闻言安慰到：「你想想，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对方才会选择在这里拿走尸体呢。」 赛琳娜：「你那边没有线索？」 路克：「没有。纽约前些天下过好几次雨，有什么痕迹都被沖走了。不过由此可以判断，最近晴朗的这几天，那些人是没来的。」 赛琳娜：「……意思是，我们灭那些团伙的时机不太好？」 路克：「不是碰巧，我们或许连这个抛尸案都不会知道，知足吧。」 赛琳娜其实无所谓搜索浪费的时间，只不过一声不吭地干活，不是她的习惯。 平时出去揍人，两人也是一边聊天一边开工。 现在他们连敌人在哪儿都不确定，当然紧张不起来。 三个小时搜索下来，两人一狗也才搜索了一公里不到，差不多把布鲁克林区西南角这突出的一块搜索完毕。 当然，这块突出地块纵向不到一公里，横向却超过了六公里，工作量一点也不小。 路克看看时间，招唿了一声：「走吧，这一圈已经布置下了监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剩下的有时间再来弄吧。」 第402页 赛琳娜应了一声，带着金块很快退了出来。 两人启动自动清理，除去战甲的污迹秽物气味，重新隐身划空而去。 金块幽怨地看着这两个跑掉的傢伙，认命地隐身，撒腿狂奔。 其实路克是给地狱犬战甲准备了飞行功能的，但赛琳娜说它天天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又吃，把美刀都连累了。 如非必要，晚上出来它都只能跑步前进。 金块有一肚子骚话，最后还是忍了。 因为赛琳娜说的其实没错，它喜欢上网、追剧、骂人，可美刀对这些没兴趣。 相反，陪着小主人赛琳娜一起奔跑嬉闹，才是美刀最喜欢的事。 美刀因为智力原因，把大部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金块，但天性却是无法磨灭的。 金块也只能认命。 现在，它就放弃了控制美刀，只是告诉它赛琳娜在哪儿，让它快追。 美刀这老狗被金块共生后，精力爆炸，立刻就拔腿狂奔。 对于金块来说，勉勉强强也和路克开战甲自动巡航差不多吧！ 某外星狗头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两人回家途中，路克顺便给查理那边发了个简讯过去，问他人接回去没有。 他们出来时，斯凯之前站的地方连人带几大包东西都不在了，应该是被查理接走。 过了一阵，那边才回了一条消息过来：「老闆，查理被你那个小美女打了，正在社区诊所检查。这个小美女好辣，会不会和老闆娘打起来啊？」 路克愕然：「你是谁？查理为什么会挨打？」 片刻后简讯回过来：「我是拉卡啊，老闆。查理就是学那些撩妹视频的沙雕过去搭讪，才说了两句，就被小美女在眼睛上来了一拳，然后迪克上挨了一腿，瞬间就躺下了，哈哈。」 路克满头黑线，真的很想问查理一句「你是沙雕吗」。 老闆打招唿让你去接人，你还跑去开玩笑，还撩妹？ 一个非裔大半夜在街边去撩不是非裔的妹子，人家不误会你想强来才怪。 第1386章 想干成什么样子，就一定是这样的 路克忍住吐槽的冲动，继续问到：「斯凯呢？你们接到社区宿舍去了么？查理伤的怎么样？」 拉卡：「接到了。还是我聪明，直接报了老闆你的名字，小美女问了我几句才相信的。查理没什么事，小美女脚下留情，他的迪克只是轻微肿胀，最多三天就能恢復如初。」 路克：……你也是个沙雕。 没兴趣和沙雕少年拉卡聊天，他没有再回復消息过去。 查理这二百五？自认倒霉吧，谁让他脑袋有毛病。 不是路克知道自己在这群少年心中积威甚重，他都会觉得肯定是查理想干坏事。 谁让美国非裔这个群体已经成为了毒瘤的代名词呢！ …… 时间进入了七月，纽约终于也热了起来。 蝙蝠侠和黑猫女联手清理纽约团伙的新闻却渐渐退去热度。 一来是这些团伙上不得台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二来这次清理行动蝙蝠侠和黑猫女的效率极高，基本没被电视台的记者抓拍到镜头。 事后去骨伤科採访那些倒霉蛋混混也失去了新意。 没谁有兴趣听这群坏蛋的抱怨，除非特别惨的那种。 电视台连篇累牍地报导下，广大吃瓜党们都明白了一个规律：蝙蝠侠打谁越狠，谁的罪责就越大。 比如某位全身超过二十处骨折的骨干成员就被调查出，长期从事人口贩卖和器官盗卖，涉及人命官司超过五起。 在nypd的警员里，自然也知道这个传说。 虽然面子上有点不好看，但审讯警员都将主攻方向放到那些受伤严重的团伙成员身上。 一连串的大案被牵扯出来，一两条人命的比比皆是。 原本应该动盪的纽约地下势力，这次出奇的安静。 没有团伙藉机发动火併，大肆吞併地盘。 相反，各个团伙大佬纷纷销声匿迹，很多人甚至已经跑去了其他州躲风声。 地盘虽好，也要有身体来享受。 残疾人想坐稳老大的位置，实在有点难。 纽约的治安也出现一定程度的好转。 小偷小摸的事件依旧，暴力事件却大幅度减少。 唯一让很多人痛苦的是，违禁药品再次涨价。 蝙蝠侠出现在纽约后，曼哈顿的违禁药品价格已经连连上涨，之前就达到其它区两三倍的地步。 很多人不得不开车前往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购买。 这一次，连这两个大区也撑不住了，同样上涨到了两三倍的价格，还很难找到卖货的人。 这些还只是普通买家的感受。 而散货团伙那里，最近已经有另外一个消息扩散。 墨西哥卡特尔听见纽约货价看涨，觉得发大财的机会到了，有两个卡特尔就各自送了一大批货过来。 结果……一地残疾贩子留给nypd，两批共计五吨的货被一扫而空。 据说，墨西哥那边两个卡特尔的大佬已经发话，要搞死蝙蝠侠和黑猫女。 对于这个已经散布在纽约团伙中的消息，纽约混混们只是闲聊一下，却没一个人敢说蝙蝠侠和黑猫女死定了。 墨西哥卡特尔厉害不？厉害。 第403页 他们已经掌握了墨西哥三成以上的地区，如果不是全世界不允许，他们早就推翻墨西哥官方，自己成为官方。 但在纽约，墨西哥卡特尔就是个弟弟，最多偶尔杀个三五个团伙成员，用来示威。 这能有蝙蝠侠动辄打残上百人的威慑力么？显然是没有的。 吹牛比是团伙成员的爱好，诸多老大都会有，也必须有一个符合人设的传说，比如把谁谁谁做了花肥，或者扔进码头餵鱼。 但蝙蝠侠从不吹牛比，他会让所有犯罪份子看到，他想干成什么样，那事后就一定是这样的。 全美的记者和新闻频道可以作证。 除非墨西哥卡特尔真把蝙蝠侠给做掉，那纽约和洛杉矶的团伙才会喜大普奔。 现在，没人敢哔哔蝙蝠侠。 纽约的团伙已经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绝对不要哔哔自己能干掉蝙蝠侠。 因为有几个团伙的沙雕老大放出这话，没三天就被打进了医院，还是蝙蝠侠和黑猫女一起做的。 这让纽约的团伙份子都知道，蝙蝠侠，其实是个小心眼。 路克知道这个传闻，但他有什么办法。 这些目标是赛琳娜定的，他也很绝望啊。 如果换成他，至少……也得让那些大佬多猖狂一下，顺便聚拢起一拨不怕进医院的沙雕，再一起送进医院。 见谁打谁，刷分效率是真的低，但谁让赛琳娜喜欢的呢。 这段时间，手上有那个抛尸案，路克两人心安理得地没有接新案子。 这点上，两人绝对没偷懒。 隔一天就要去布鲁克林区搜索一次下水道，这活比当个警探可脏多了。 随便问一个nypd的警员，现在的薪水待遇让其隔一天就进下水道里搜查三小时，保证没人干。 搜索下水道时，路克两人也遇见了一些犯罪。 比起有监控头的地面，下水道里是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黑暗与封闭，让很多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 偷窃抢劫在这里几乎是家常便饭，强来杀人也屡见不鲜。 其中最夸张的一个男性在强来时，被赛琳娜动手打残。 结果系统的善恶判定中，这个人居然是红到发黑的极度邪恶。 路克直接带走了这个傢伙，只是简单审问了几分钟，就将他干掉。 系统立刻给出了3000经验积分的高价。 保守估计，这人手上最少有几十条人命，而且专门强杀女性。 受害者中疑似就有斯凯提到在海滩下水道活动的某个女性流浪汉。 这个消息让赛琳娜有点失望：「所以说，我们找的并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也不是盗卖器官的团伙，只是一个变太杀人狂？」 路克沉吟片刻，还是摇头：「他自己也说了，主要目标针对女性。斯凯提到的那十多个疑似失踪的流浪汉里，只有三个是女人，其它有老头有黑人。」 赛琳娜若有所思：「也是。老头他看不上，黑人强壮的他可能打不过。所以我们还是要继续追查？」 路克耸耸肩：「案子只能是顺带了，毕竟旧案档案室里最近十年的未侦破悬案都有几千件。我们不是上帝，只能做多少算多少了。」 第1387章 太平洋般公正，队友现状 赛琳娜点头。 某些电视剧上，那些动辄为受害者哭哭啼啼的警员终归是少数。 做这一行久了，谁不是铁石心肠。 不是想如此，而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警员，心理迟早出现问题，不是自己退出，就是被淘汰。 感情丰富，富有同情心的人，真的没法在纽约这种地方当警察，只会害人害己。 因为美国的警察并不是什么正义使者，而是秩序维护者。 他们需要的是帮有钱人稳定社会秩序，而不是伸张正义。 因为他们的薪水来自于税收，而穷鬼是没有油水的。 路克得到神探系统后，也琢磨过这个系统名字的由来。 结合实践经验，他认为这个所谓的神（勇警）探恐怕是和那个「太平洋警察」的意思差不多。 正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它想让路克执行的，不是什么法律，而是一种最简单朴素的「公正」。 就是诸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种最基本的逻辑。 在善恶系统开启后，路克也看过一些人，很多警察和美国军人都是浅红到大红，比如弗莱格就是大红色。 无论他们再怎么「以国家的名义」去作战，但他们做的那些事就是系统默认的「恶」。 这也是路克觉得系统是个「太平洋警察」的原因。 法律有国家，系统没有。 路克能拿到经验积分，并不是因为他遵守了美国法律，而是他在惩罚坏蛋。 …… 一段悠闲的时光过下来，路克对新能力的研究和开发终于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在日常生活中随时锻鍊使用，等待厚积薄发，灵光一闪的时刻。 他的注意力也终于转移到了其他方面，比如——队友。 相比于已经送去国外的几个人，现在留下的达蒙父女、超能少女三人组、爱丽丝都比较适合培养成队友。 达蒙父女久经战斗，明蒂这小姑娘更是时不时就共享一点零散的经验积分过来。 第404页 虽然总量不大，但不低频率却证明这小姑娘没闲着。 这对父女不能算成常备战力，但紧急时刻由v发出通知，他们也不会拒绝帮忙。 因此路克送过去了两套战甲，美其名曰「训练战甲」。 既然是训练战甲，那自然不用付钱随便用，以熟悉操作方法为第一要务。 换取条件当然是紧急时刻，出手帮忙的意思。 一段时间的漫画家当下来，达蒙发现报仇后的自己偶尔还是会感觉手痒。 达米科死掉了，不等于他不再憎恶贩子团伙，只是没有那么强烈的冲动而已。 明蒂巴不得参与一些大事件，对v和蝙蝠侠谁更强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 不参与进这种大事件中，她或许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她甚至直接问过路克这个问题，路克却只是嘿嘿轻笑，说了句「你猜」。 私下里，路克却告诉达蒙，蝙蝠侠和v都有同一个供货商。 达蒙只是一想，就目瞪口呆：「什么都卖那位？」 路克耸耸肩：「我只是想告诉你，至少目前为止，我和蝙蝠侠是没什么矛盾的。某种意义上，他和你们类似，都是我的盟友。」 达蒙挠头，突然恍然：「所以，你当初才让我画他的漫画？因为你知道他不会来找我麻烦？」 路克低笑：「算是吧，不过我不喜欢他不杀人的那个规矩，让你逗逗他也好。世界如此美好，我们当然要……清除掉那些让它暴躁的罪恶。」 达蒙一愣，旋即苦笑：「……好吧，我站你这边。」 蝙蝠侠不杀人这点，确实也太不合他的胃口。 另外女儿崇拜蝙蝠侠，还觉得自己模仿蝙蝠侠，他心里是有点吃醋的。 哪个爹不想自己是女儿心中最强大的偶像呢！ 确定了这笔交易，路克也很愉快。 达蒙和明蒂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已经将崑崙鍊气术入门。 穿戴上所谓的训练战甲，以及父女俩长期形成的默契，战斗力绝对不会比现在的托尼差。 不过，托尼从来都是走正面主攻的「主角模式」，达蒙父女却绝对是顶级杀手的路子。 两者在战场上的作用，完全不会重叠，甚至能相互补充。 把主角换成蝙蝠侠，这个组合也一样能成型，战斗力还会更高。 路克当然很满意。 有了这份「保底收入」，路克对于超能少女三人组的期待就小了很多。 这三个少女也因此面临了人生的一个岔路口。 双胞胎姐姐，狮吼功斯特芬尼真的是当歌手的料。 靠着初级声波这种超能力，以及天生的乐感，她现在的人气已经接近二线歌手。 这个级别的歌手，虽不算大富豪，但每年百万收入不难，就是工作比较忙碌。 而双胞胎妹妹阿特麦瑟迟迟没有开发出任何传统娱乐能力，唱歌跳舞表演她都没天赋。 于是，她……混成了一个小网红。 路克最早扯淡说过一些关于直播的话，被她记在心里。 现在网络上还没有直播网站，但f2f本身就有粉丝和圈子这种功能，其次视频网站也开始出现。 拿着某人提前爆料的一些直播手法，她找着蝴蝶追问训练课程。 蝴蝶把问题转到路克这边，他随口就说了一些主播能干的事。 上一世的路克基本不关注主播行业，他都能知道的主播手法，那必然是火到了圈子外存在。 然后，阿特麦瑟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特长——玩游戏。 在做过几个玩游戏的视频后，阿特麦瑟成功当上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小姐姐，荣登全美第一美女游戏博主宝座。 她发布的那些玩游戏视频，被一堆游戏宅们奉为至宝。 游戏打得好只是一方面，阿特麦瑟的技术在男玩家群体最多等于二流水准。 可在女玩家群体里，她的技术独树一帜。 最重要的是——看脸。 阿特麦瑟现在的形象依然是短髮，脸被路克调整在六到七分的水平，这已经够广大游戏宅舔一辈子了。 更无良的是，路克说女主播必须露脸那一条里，还附带了一句「最好还要气势凶凶，如果不凶，那就找到机会就站起来，露出漂亮的腿」。 双胞胎才十六岁，体型比较正常，气势不够凶，那就只能展示出众的腿和身材了。 智能程序蝴蝶那里，有大量的柔韧度和灵活度训练，是必须完成的基础培训课程。 她再把什么游戏通关失败，就空中噼个叉给大家看，过关了就请大家关注点赞的话一说，很多游戏宅立刻就把自己对技术的追求褪到了桌下，目不转睛地就等美女up主失败。 第1388章 队友和未来 鑑于金块闲得天天在网上骂人，路克干脆让它开了一大堆马甲，去评论区带了一段时间的节奏。 在他的指点下，舔苟这种经久不衰，歷久弥新的存在，被金块发扬广大，一条狗硬生生带偏了评论区的风气。 这样一搞，阿特麦瑟技术上的缺点只是槽点，没人有没心思去挑剔，倒是喊着要舔屏幕的游戏宅一大堆。 某美女游戏主播的人气也快速增长起来。 虽因目前没有平台，阿特麦瑟暂时赚不到什么大钱，但小钱还是有一些的。 第405页 某些二三流游戏发现商机，偶尔让她录点游戏视频，这种软中带硬的推广当然是要给钱的。 阿特麦瑟也从中找到了快乐，虽还不是明星，却像明星一样拥有的大批粉丝。 虽然路克觉得那就是一群被提前催熟的沙雕网友，但抵不住沙雕在哪儿都不缺。 更快乐的是，还有户外、野营、美食、极限运动这些主播路子，够阿特麦瑟慢慢玩一辈子。 双胞胎姐妹各自的日子过得都不错，最后只剩下斯黛茜这个精分少女。 正所谓精分少女欢乐多，这位因为能力副作用，被复制过那些人性格影响，精神上有很大问题。 但在路克定期治疗下，又严禁她随意使用能力，精神状态大幅度好转。 不过，初级复制带来的后遗症却没有完全消除。 不变化为被复制过的那些人，她不再拥有对方的记忆和经验，但性格和举动受到的影响不会完全消失。 然后，斯黛茜想演戏，就去混龙套和小配角。 她不缺生活费，路克更严格禁止她搞什么幕后交易，专心演戏就好，想上当还有蝴蝶随时监督提醒。 路克对少女三人组的培养和计划是长期的，只做监督和适当引导，只要不干坏事，认真训练，其它的随便她们。 毕竟她们都才十六七岁，五年内能拥有成熟的三观和稳定的人格就不错了。 这一点上，三个少女还不如明蒂。 至少明蒂有老爹教，岁数虽小，但三观基本定型，迟早走上「义警」这条道路。 如此一来，三个少女虽然还在一个公司，彼此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但人类成为朋友，很多时候是因为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如果这个秘密还是致命的，那关系会更加密切。 加上有路克这个「巫师」存在，三个少女既有无法切断的联繫，也不存在内斗的可能。 现实是三人渐渐习惯彼此不再日夜同处的新生活，并且自己也意识到，她们关系再好，也不会一辈子在一起。 大家都将拥有属于自己的私生活，而且过得都挺开心。 因此，少女三人组只能算预备队友的第二梯队。 战甲、崑崙鍊气术这些超常力量，起码要等两三年后，才能视情况让她们学习。 实际上，单单斯特芬尼做歌手的盈利，就足够赚几倍路克在她们身上投入的资金。 路克这笔投资肯定没亏，但最后是收穫无足轻重的钱，还是宝贵无比的队友，就只能留待时间考验。 最后还有情况大为好转的爱丽丝母女。 嘉丽第一时间就被路克排除出了队友行列。 十六七岁的少女三人组，他都给了她们几年时间确定未来，嘉丽这才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自然不会被当童工来用。 爱丽丝的情况，则有点特殊。 被他用多种能力压制了精神问题后，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都很严重。 如果说嘉丽是她精神的支柱，路克就是她精神的地基？维持着她精神的稳定。 经过这几个月的修养，母女俩静极思动。 路克给她们装备上千面系统，用新的身份出现在纽约，并且成为了分身的邻居。 现在，她们就住在分身那栋海边别墅三百米外的另一栋别墅里。 不过她们并不知道路克就在附近，分身却可以随时留意她们的情况，给爱丽丝治疗也不用赶远路，走两步就到了。 威廉·斯特拉已经凉了几个月，路克也确认爱丽丝身上不会存在什么隐患。 现在，爱丽丝和嘉丽都是一星队友，足以成为他最信任的帮手。 两人的战甲和训练也提上日程。 爱丽丝本身接受过威廉的训练，是一个基本合格的杀手。 嘉丽并不在战斗人员名单中，学习只是为了自保和未来的安全生活。 母女俩的训练量都不大，大部分都是安全培训，加上少量的战甲和装备使用培训。 爱丽丝拥有中级自愈，体内还被注射进了一种极其罕见的金属替换掉骨骼，战甲使用方式主要是协助她隐藏、潜伏、脱离。 嘉丽学习的也类似，但战甲对于她只是保证安全，并及时撤退的工具。 听起来麻烦，但除了必须定期治疗这一点，母女俩其余时候基本就静悄悄地待着，比少女三人组麻烦少得多。 而少女三人组绝大部分问题，不是蝴蝶解决，就是钞能力解决，也没浪费路克太多精力。 况且一年时间，找到1.5个被系统承认，还能随时投入战斗的队友，已经远超他的预期，不能奢求更多。 四套战甲送出去，事情比之前还会多一些。 大少的战甲都在不断改进，路克制造战甲没那么精益求精，但适当的调整必不可少。 不过这将是一个长时间、逐步改进的过程，倒也不急。 路克现在的研究方向，主要转到了战甲模块化通用配件。 所谓战甲模块化通用配件，自然和上一世听到的模块化设计类。 不过，他需要的不是战甲主体模块化，而是配件模块化。 之前没有研究这个，是因为他制造的战甲就自己和赛琳娜两人使用，单独装备各自的配件并不麻烦。 加上两人战甲在之前更新换代的速度相当快，搞出来战甲都换代了也没用。 第406页 如今，他、赛琳娜、分身、达蒙父女、爱丽丝这就六个可以穿战甲参战的人。 各自设计配件还是需要的，但开发一些通用配件，或者说给所有出自他手的战甲配置上一个统一的外挂装备接口，就很省事了。 第1389章 疑心病的麻烦，锤人一时爽 况且，路克还记得一点復联剧情。 具体的战斗过程不提，但蝗虫一样蜂拥而至的齐塔瑞军队却记忆犹新。 就像上一世看过一部恐怖片，具体剧情他也不记得了，但某个巫师大嘴一张吐出漫天蝗虫的情节却有深刻印象。 这也是大部分人的记忆习惯。 人类真正记忆的，其实是与普通生活有明显区别的某个时刻。 如果每个人每晚都玩游戏，那问他两个月前某一天玩游戏的细节，他肯定不会记得。 但要是那一天，这人被某些小学生队友坑得从钻石变白银了，这一天游戏里发生了什么，他就会记得很清楚。 路克现在对復联剧情的记忆，主体只有洛基带路党→开了个空间门→齐塔瑞军队狂涌而入这一条。 按照这个尿性，漫威世界迟早还会出现这种数量超乎想像的战斗。 偏偏路克绝对和官方尿不到一个壶里。 一来他不可能为美帝国主义的霸权主义添砖加瓦。 先不说九头蛇的神盾局分部的尴尬立场问题，路克接触过的哨兵特勤处和高级联合研究组，都是实打实的官方机构。 两者的第一领导，不是正牌军方上校威廉就是国防部出来的阿曼达。 这种官方，他合作来干嘛？打入内部一网打尽，他都嫌浪费时间。 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卧底。 就美国高层那尿性，十个杀掉九个，剩余的人里有都大把的漏网坏蛋。 二来，他就算想和官方合作，也只能间接合作，比如利用菲尔或者弗莱格作为中间人。 自己掌握合作的主动权，才能避免被九头蛇或者阿曼达坑，然后达到反坑对方的目的。 可以说，一开始路克就没把美国官方算成友军，而是当成一个可以借力的敌对势力。 超级英雄，绝对不可能和美国官方做朋友。 美国官方只想让超级英雄给他们当狗而已。 路克只能选择增强自己队友和盟友的战斗力。 如果没有系统的善恶面板和队友面板，他必须针对这些队友盟友做出预防。 疑心病这一点上，路某一生不弱于人。 真正愿意让他相信，且不用经过考验的人，只有亲人，而这完全是出于感情因素。 像赛琳娜一开始时，路克对她也没那么高的信任度，很长时间内都存有考验心思。 后来赛琳娜成为唯一的三星队友，路克都觉得自己的疑心病得过分，所以现在对她就有一些补偿心理。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天性路克改不了。 幸亏系统可以大幅度缓解他的疑心病，他的信任终于有了一个付出的依据，这才加快扩展队友的速度。 不然按照他得到系统时的想法，大概预备队友都得花上十年，通过酒色财气之类的测试，才会决定谁来当队友。 这其中也包括復联里的那些超级英雄。 在这个世界活了二十年，路克早就不相信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会和电影里一模一样，那纯粹是在拿自己的小命赌博。 而且真和电影里一样，那托尼是傲娇大少，雷神是宇宙级的尊贵神二代，美国队长名字就有个美国。 希望他们跟随自己，失望是随时随地的。 剩下的黑寡妇和鹰眼是职业特工，滷蛋局长的亲信，信他们比信滷蛋还蠢。 绿巨人……班纳博士自己都不相信它，神经病才会去收服这绿色大块头。 路克这种总喜欢考虑最差后果的人，根本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人身上。 直到善恶面板和队友面板出现，去除了发展队友的最大障碍——信任度，他自然有了新构思。 与其打电影里的这些超级英雄的主意，那……还不如自己培养？ 在正义之心分身出现后，他唯一的后顾之忧解除，这个构思正式变成计划，开始启动。 目前来看，路克的超级英雄联盟还是个小山头。 除了赛琳娜以外，其它人的能力都属于偏门角色。 但联盟的主力打手，肯定由他来担当，赛琳娜战甲+完全共生形态可以算二当家，其它人打辅助倒也不差。 不过，路克知道自己也有缺陷。 比如临场战斗指挥，他真没什么天赋。 这玩意儿就和托尼的灵感差不多，没有就是没有，也不是智能程序能替代的。 而且事先的战斗计划，期间各种意外的应对方案，打完后的撤退路线也是一门学问。 路克现在能用智能程序来搞定，那是因为对手太弱鸡，直接就被他打凉了。 真到齐塔瑞军队入侵，他不认为靠自己的智能程序能跟齐塔瑞人战舰的智能中枢相比。 他这只是地球科技，人家齐塔瑞人早就在宇宙里打了很多年的仗。 哪怕实力弱鸡一点，可这个弱鸡也是雷神托尔口里的弱鸡。 在阿斯加德的战斗力面前，宇宙不算弱鸡的军队应该也没多少。 不入流地球对上弱鸡齐塔瑞，这结果一定不怎么美妙。 第407页 在绝对弱势下，无论復联还是路克准备组建的超级英雄联盟都只能作为特种作战小队。 这时的超级英雄就需要一个拥有战场直觉的超级战术专家，一举击破某个关键点，完成局势逆转。 这个人选，路克已经有了。 刚好，那位便宜叔叔弗兰克·卡斯特不久前终于有了动静。 几个月前，弗兰克隐姓埋名，在宾夕法尼亚当起了建筑工，很有网文小说里扫地僧的风格。 事实也证明了路克的联想。 干了几个月建筑工，弗兰克又遇上了贩子团伙。 在美国大一点的地方，不可能没有这个群体，只不过这团伙比较倒霉，主动去找弗兰克的麻烦。 于是，他们就……被锤死了。 亲爱的弗兰卡叔叔，顺势抡起相伴数月的八磅锤，挨个锤了过去，六个混混一个没活。 锤人一时爽，锤完后却只能跑路。 对于自己这便宜叔叔，路克满意至极。 要说罗伯特的熟人，那位弗莱格应该也算，还帮过路克几次小忙，可路克就是看便宜叔叔弗兰克更顺眼。 就冲着锤死小混混的手法，怎么也得拉进自己的队伍。 杀混混那么狠，杀起齐塔瑞人还会手下留情么？ 路克相信，假如弗兰克叔叔能拿起一把足够兇悍的锤子——比如某二代的那一把，这位叔叔绝对会锤爆齐塔瑞指挥官的狗头。 可惜，那锤子是专属武器啊！他心中嘆了口气，直接给罗伯特那边打了个电话。 第1390章 治疗，大雕威胁 要说现在这世上谁最关心弗兰克，恐怕真得算罗伯特。 而且罗伯特弄的那个安保公司里，几个核心骨干里还有一个也是弗兰克的老战友，让这人去找弗兰克，应该比较靠谱。 路克自己不去，也有自己的考量。 弗兰克的能力真的没话说，但性格真不是好说话的那种，路克打算让罗伯特探探口风。 如果可能，那他再出面挖人。 战术指挥官弗兰克，主攻手路克，助攻手赛琳娜，远程火力支援+战场巡游达蒙父女，尖兵爱丽丝，一个完整的特种小队基本成型了。 这种特种小队，怎么着也得干死几千个齐塔瑞人吧？某人心中盘算着，却还是觉得实力不够。 上一世他又不是漫威粉，鬼大爷知道齐塔瑞人到底派了多少人进攻地球。 事实上，他连齐塔瑞人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不得不说，身为重要反派之一，齐塔瑞人还是挺失败的。 但地球上一艘航空母舰都有三五千人，宇宙舰队这玩意儿绝不可能是几千人的规模。 锤爆几千个齐塔瑞人狗头，怕是连延缓对方的入侵速度都做不到。 如此琢磨着，路克选择去找托尼。 这大少表现得再天才，终归是个普通人。 这都多少天了，他还没拿定主意进行手术。 对此，路克表示了深深的……贊同。 说怕死，路某人真不比人家大少强，不怕死他都不用搞这么多事。 反正地球不灭，他带着家人随意往什么犄角旮旯一躲，活下来的机会一样很大。 但他需要的不是机率很大，而是真正掌控自己和家人的生命。 他也不指望什么超级英雄，或者復仇者联盟。 这些人战斗时波及的平民大把，但他们的亲人朋友有谁被波及了？ 所以，路克选择自己掌握主动权。 他要让自己在乎的亲人和朋友，成为不被波及的那些人，而不是死掉了也只是一个伤亡数字的「平民」。 路克怕死，更怕亲人朋友随意死去，当然不会鄙视大少胆子小。 是夜，出现在斯塔克大厦的蝙蝠侠就很和颜悦色地提出了问题：「你的手术想拖到什么时候？」 托尼看着那对血红镜片，突然有点心虚：「快了，很快。」 「真的？」路克微微歪头，似乎在思考的模样。 托尼尴尬：「当然，我已经在预约纽约最顶级的外科医生了，嗯，那个叫什么来着，史蒂夫·斯特里奇。」 「他应该是叫史蒂芬·斯特兰奇。」路克无奈点头，突然身影一闪出现在他面前。 托尼：(⊙□⊙)？ 然后就被路克一把抓住，轻微电击下，大少浑身酥麻。 「史蒂芬·斯特兰奇，大都会综合医院最有名的外科医生，技术出众，年富力强，是纽约最有可能完成你这手术的医生之一。」路克左手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光匕：「结果你连他名字都说错，估计也就随便扫过一眼，没想过找他做手术吧？」 托尼诧异：「你，你想干嘛？」 突然他明白过来，满脸惊悚：「你，你不会是想亲自给我做手术吧？」 路克：「托尼，怕死我不怪你，谁都会怕死，但我不想看见你继续浪费时间。」 就托尼心脏的这个状态，无论训练工作都要大受影响。 天才也是需要一个好身体来发挥的，特别托尼还是一个超级英雄，就更需要它。 现在等于加了个debuff的他，做事的效率最少降低了10-20%，积年累月下来浪费的时间比钱还让人心疼。 要知道，托尼技术进步，就等于路克的技术储备库升级，等于某人的超级英雄联盟实力整体提升。 第408页 这怎么能忍。 看着有点方的托尼，路克问到：「说吧，你是想醒着看自己被治好，还是睡一分钟后直接好？」 托尼：「你在开玩笑？」 路克：「看来，硬汉的你选择了第一条。」 托尼：「喂，我还没选，等……哇呀呀呀~」身体一颤。 之前谈话时蝙蝠战甲右手已经延伸出去两根细线，将托尼胸口的反应堆轻巧地顶了出来，并且暂停了能量供应。 然后路克的右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伤口上。 托尼的脸色有点发白：「我，我fff~噢喔！」 话没说完，他胸口突然爆出十多点细小的血花，每一点中都是一块细若沙粒的弹片碎屑，牢牢吸附在了蝙蝠战甲的手上。 托尼的脸色开始发青：「麻惹法……嗯？哦，舒服~」 就在弹片碎屑飞出的同时，路克左手的光匕已经压在了他胸口那十多个细小血洞上。 其它人使用光匕，只能靠移动方位改变治疗位置。 但对拥有初级生命之光的路克来说，他可以和光匕原主坦迪一样，指向性地释放光匕中的生命力。 十秒钟不到，弹片对托尼心脏血管，以及吸出时的轻微外伤全部恢復。 路克推开两步，随手把拆卸下来的三代方舟反应堆放到旁边的桌上：「搞定。」 然后，他略微抬头：「贾维斯，现在可以确定，你老闆的身体状况了吧？」 几秒钟后，一直没吭声的贾维斯终于吭声：「先生的身体数据基本正常，但最好去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 路克：「那在他去医院检查前，你确定要一直把那些武器对着我？」 贾维斯：「对不起，布鲁斯先生。这个应急机制只有先生才能下令解除。」 正在一旁感受自己身体状况的托尼一愣，侧头看来。 现在他满脑子难以置信，对路克和贾维斯的对话没怎么留意。 「能让贾维斯把那些武器移开么？」路克：「特别是瞄准着大雕的那一件。」 托尼一愣，旋即尴尬地开口：「贾维斯，解除应急机制。」 和蝙蝠侠虽然没仇，但出于技术宅的习惯，他还是考虑过怎么对付蝙蝠战甲的。 这本能就像男人看见美女，视线落点大多数都在几个重点部位上。 而裆部，绝对是战甲的重点之一。 这是人体承上启下的中枢部位，也是战甲最可能存在的薄弱处之一。 他针对蝙蝠侠的这处要害，设计一款针对性武器，是一件很合情合理的事。 第1391章 付出、回报、盟友 任何武器想对付蝙蝠侠，首先就要考虑到其移动速度，必须接近实战效果才行。 这款特殊武器其实也没打算真用到蝙蝠侠身上，但做出来肯定要安装测试。 那武器之前都是用托尼的战甲防护层来测试，结果今天路克的行为触发了贾维斯的护主程序，果断把这种实验性的小玩具都搬了出来，直指路克的要害。 以路克的危险感知，都觉得胯下隐隐发凉。 显然，这武器的威力绝对不会小，确实有让他鸡废蛋打的威力。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要贾维斯把这玩意儿撤掉。 不然总感觉大雕一阵阵发凉，还怎么愉快地交谈了。 托尼撤掉了这件武器，路克才开口到：「你胸口那个坑里还有零件，我就不动手了。你自己也感受过光匕的能力，让贾维斯帮你使用，恢復速度会慢一点，多来几次就会完全修復。」 托尼苦笑：「只是一块肉而已，暂时不急。」 路克刚才那粗暴的手法让他心有余悸。 直接用电磁吸附，强行把弹片扯出来，这根本不叫手术。 归根结底，还是靠光匕逆天的恢復力。 不过，比起让人在心口捣鼓十几个小时，路克这手法好处是很快，一点也不折磨人，才感到难受，一切就结束了。 托尼平復了下心情，问到：「你找我就为这事？」 路克：「一半吧，另外还有这个。」抬手扔了一个u盘过去。 托尼接住：「这次又是什么东西？」 路克：「崑崙鍊气术。来自东方圣地崑崙的一种修炼方法，能够产生『气』，用于攻击和保护自身。」 托尼茫然：「chi？」 路克：「大概是这样的。」 说着他手掌随意一挥，工作檯上一件工具就被隔空推动了十多厘米。 托尼眼睛一亮：「特异功能？」 路克：「这就是气（chi），和特异功能……也差不多吧。」 托尼：「哪儿来的？」 路克：「从圣地崑崙的叛徒手里抢来的，你最好别拿出去炫耀，否则你懂的。」 托尼：……生命一号还是你一个朋友抢的贼赃，这次崑崙鍊气术直接就是你自己抢的？ 说好的正义小伙伴能？说好的嫉恶如仇黑暗骑士呢？ 路克懒得管他在想什么，只是叮嘱：「这东西对崑崙的意义，类似于方舟反应堆对你的意义。要是泄露出去，崑崙那边很可能会来人找麻烦，记得闷头髮大财，别浪。」 托尼默然片刻：「你想要什么？」 身为一个商人，他从不认为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无缘无故地付出。 他长这么大，能为他做了这么多，却没有要求回报的也就父母。 第409页 但蝙蝠侠又不是他爹，凭什么给出这么多好处不求回报。 路克：「我需要盟友。」 托尼皱眉：「你遇见麻烦了？」 「目前还没有。」路克：「但有些事我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那时会通知你。你愿不愿意参与随便你，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站到我的对立面。」 托尼的眉头皱的更紧：「你想干什么？」 路克低笑两声：「上次的爆炸案，你追查过么？」 托尼点头：「当然，那群傢伙确实喜欢用空布活动来捞钱，我没发现什么异常。」 路克：「高级联合研究组的两个成员，提前从那群匪徒手里运走了2400磅的爆炸物原材料，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托尼一愣：「高级联合研究组？是啥玩意儿？贾维斯。」 贾维斯：「先生，高级联合研究组不是正式部门，但有87%的可能是由国防部牵头的一个秘密科研机构。」 托尼哑然。 难怪蝙蝠侠会提到这个机构，因为斯塔克集团的很多盟友，就在国防部。 有朝一日，国防部如果让托尼配合他们对付蝙蝠侠，他能拒绝一次两次，难道还能一直拒绝？ 虽然国防部不会因此和斯塔克集团翻脸，但托尼也绝对不能站到蝙蝠侠那边去，中立是最好的选择。 路克看见大少的脸色，知道他明白了：「我的要求就一个，别插手，不然你懂的。」 托尼看着那闪烁的血红镜片，突然有点背心发凉，苦笑起来：「只是中立，需要专门警告我么？」 以他和蝙蝠侠之前的交情，中立只是迫不得已的底线，出多大力帮助蝙蝠侠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路克低笑：「顺便而已。这不是还把你心病解决了么？」 托尼无言以对。 片刻后，路克走进专用电梯，电梯门关闭，快速下降。 托尼突然开口问到：「贾维斯，那个什么研究组的资料呢？」 贾维斯：「需要我展示出来么？」 托尼：「是。」 虚拟光屏在他面前打开，托尼扫视着这些资料，随手切换翻动，脸色不太好看。 按照贾维斯那里的情报，这个机构一直负责抓捕超能力者，特别是超能力罪犯。 但它名字里还有个研究组，资料也显示其应该有科研能力。 那抓去的超能力者用来干嘛了，不言而喻。 现在，这个机构想对付蝙蝠侠是几个意思？ 托尼又不是傻子，他很明白官方搞的那一套，因为斯塔克集团也是玩这一套的老手。 蝙蝠侠被盯上，并不在于他违法了，而是他威胁到了一些大人物的安全，身上又有相当大的利益。 单说蝙蝠战甲，托尼虽然吐槽，官方却肯定不嫌弃。 批量制造蝙蝠战甲武装军队，就问你怕不怕？ 几十个士兵穿上蝙蝠战甲，轻易就能对托尼产生致命威胁，这利益一点都不小。 琢磨了片刻，托尼放弃深究这个问题。 国防部是很强大，但国防部又不是一个整体，斯塔克集团在里面的人脉也不是单独一两个人。 这黑炭头也是想太多！托尼心中嘀咕：我和国防部是平等合作关系，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对自己指手画脚。 「贾维斯，把那个什么『chi』给我看看。」他再次吩咐到。 片刻后，房间里响起他的咒骂声：「这是什么玩意？巫师修炼的方法么……凝神静气是什么意思？感受心灵深处又是什么意思？一边运动怎么能保持凝神静气，感受心灵？……混蛋！不行，静不下心啊。」 折腾了好一阵，他果断放弃：「贾维斯，把这破玩意儿收起来，我还是去改装战甲算了。」 第1392章 等价交换，怪东西 对于大少的放弃，路克并不知情，但即便知道也不觉意外。 崑崙鍊气术想入门，还是相当艰难的。 结合高夫人+亚歷珊德拉两个几百岁老妖婆的修炼经验，路克对鍊气术的入门修炼了如指掌。 就这样，他手把手引导罗伯特和凯萨琳入门，找到那一点气感，都花了一天时间。 路克又不可能给托尼来个耳提面命，只能让大少自己先摸索。 有了一定经验，到时候提点两句，或许就成功了。 即便短时间内不成功，那也不是大事。 这东西只能算保命底牌，托尼的战斗力还是看战甲技术的进步。 回到海边别墅，路克才终于开始查看刚刷新的托尼能力。 刚才，他可是一下就把大少击倒制服，能力列表里大少的那部分自动刷新。 在回来的路上，他都不敢去感受这些新知识，生怕自己沉迷进去。 最近几个月，托尼的进步快得离谱。 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成果，就是由未知新元素制作而成的三代方舟反应堆，能量输出上绝对的更高更快更强。 大少现在的战甲和蝙蝠战甲已经出现了一个代差，主要就是这个能源核心的差距。 有了这个三代反应堆，战甲飞得更快，输出更勐，防护性上也可以适当增强。 力大砖飞这种事本来就不稀奇，别说托尼的技术可不是「砖」，而是「钻」。 治伤这种一个顶级医生就能完成的工作，算不上人情，只是路克不想让托尼继续浪费时间罢了。 第410页 而这个未知新元素的合成方法，够路克用一辈子。 以后他的专属工具上，大多数都用得上，包括很早以前缴获的铁血肩炮，能量武器也可以试着实用化。 仅此一点，路克就觉得给大少崑崙鍊气术才算公平。 鍊气术正常修炼，成功后虽不可能像高夫人她们那样活个五百年，但一百岁时健步如飞还是没问题的。 对于自身普通人身体素质的托尼来说，多几十年健康生活与工作的时间，等于生命延长一倍。 而且他气感入门后，是否教给佩珀，或者以后的孩子，路克也不会限制。 技术换一门「家传绝学」，这交易基本「等价」。 其余战甲和相关技术上的灵感和突破就不用再说，涉及方方面面，很多都是托尼得出关键实验数据的东西。 路克刚好需要这个。 比起大少的肆无忌惮，他的实验基本都是小范围实战，极限测试做得更少。 想得到几个关键数据，或许就要花掉几百万上千万美元的资金，还要有实验的资格，不然官方分分钟上门找麻烦。 有了这些，路克可以制造两种档次的主力战甲。 高档战甲，只供他本人和通过系统队友判定的那些人使用。 低档战甲则提供给那些信任度明显不够的盟友。 而这款低档战甲起码是现在的蝙蝠战甲水平，战斗力已经够强大了。 还有一个远程召唤，自动着装技术，相当有意思。 路克看了两眼就琢磨起来：大少是把它用在召唤战甲着装上，其实变成召唤配件加载，反而更简单一点吧？ 毕竟，着装是针对人体，加载配件的却是战甲。 前者出问题受伤的是人，后者出问题最多就是战甲和配件受点损失。 不光如此，托尼的野心显然被蝙蝠侠和伊凡刺激到了，这一次在纳米战甲上也有了一定的进步。 显然，远程召唤战甲只是他的近期目标，最后目标无疑是随身携带的纳米战甲。 纳米战甲的进展不算太大，但已经有变形功能的雏形。 它距离精准变形成战甲的某一部分，还有遥远的距离，但变成某个预设形状却可以做到。 这就是在正确的路上走出了第一步，之后或许有一百步，或许有一千一万步，但第一步确实走下去了。 路克却看着这个技术双眼放光。 他根本没考虑过纳米战甲，这玩意技术难度太高，根本不是他这种没灵感的人能研发的。 但千面系统，不就缺这个变形功能？ 变形同样只是千面系统的正确第一步，但路克知道千面系统最多走个十步二十步就到顶了。 再高层次技术，要不性价比太低，要不就是用不上。 这就和炉具点火普通干电池就足够，并不需要用方舟反应堆一个道理。 千面系统主要功能是掩饰容貌体型，次要功能则是能略微结实一点，避免轻易损坏。 在主要功能具备的情况下，次要功能只是附带要求。 路克真正需要的是别人看不出使用者的本来样貌体型，结实不结实不是第一位的。 所以，托尼纳米战甲的第一步，就等于千面系统的一大步。 由此可知，托尼的纳米战甲略具雏形时，千面系统肯定早就完善了。 刷新了托尼的能力后，路克的工作更加忙碌起来。 新战甲还不急，毕竟老战甲运行还算良好。 最重要的还是完善战甲通用外挂配件和接口，以及千面系统3.0。 白天，两人依旧在追查那件抛尸案。 首先是收集可能相关的案件，包括下水道里的失踪人口，各种古怪的传说故事等等。 纽约地上有多少荒诞传说，地下的下水道世界里也差不离。 晚上，隔一天就去下水道搜索，地域也从布鲁克林西南角推进到了西南方主体，涉及下水道更多，速度更慢了。 不得不说，下水道里奇葩很多。 除了斯凯这种逃家少女，那个杀了几十个人的变太杀人狂以外，还有在这里种植杂草，搞违禁药品加工的。 比起地面上偶尔被蝙蝠侠扫荡，下水道就安全很多。 当然，以后肯定就不安全了。 又一晚的搜查中，赛琳娜突然发来消息：「快来，我这里发现了几个怪东西。好厉害的样子。」 路克却并不担心。 首先赛琳娜的语气里是兴奋，其次金块的共生形态都没启用。 接入赛琳娜战甲上的视频，很快他就看见了那边的情形。 虽然画面晃来晃去，显然赛琳娜正在快速移动，同时金属交击声不绝于耳。 路克轻咦一声：这攻击频率很高啊！赛琳娜的战甲都挨了好几下了。 第1393章 这是什么龟？ 脚下加快速度，路克却听见赛琳娜那边的传来对话声：「等等，等等，这是个误会。黑猫女，我叫米奇，是你忠实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赛琳娜那边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的粉丝？那我一共打残了多少个罪犯？」 「哈？」那个声音的主人愣住了：这个问题，好像没人统计过啊。 赛琳娜的声音继续响起：「要知道，有不少人强来妇女时被我抓住，也哭着喊着说是我的粉丝，最后一样要被我打断手脚……呃，等等，你们为什么抓这个女人？」 第411页 路克看着视频里的情形，也是一阵无语。 赛琳娜对强来妇女的混混下手狠辣，但她面前站着的四个原谅色的傢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 要说它们抓来妇女意图强来，这个逻辑就不太通顺了。 「我们……只是删除了她拍我们的照片而已。」还是先前那个「粉丝」解释到。 赛琳娜狐疑：「你们四个围着人家，是删照片？我怎么感觉你们是在商量怎么吃她？」 不远处，一个才迷迷煳煳醒过来的年轻红髮女人听见这话，浑身一颤，差点尿了：吃人？吃我？ 但没等她惊叫，重新聚焦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她双眼瞪大，发不出声音来。 那浑身漆黑的战甲，加上一对莹绿猫眼很醒目，这形象全纽约的记者最近太熟了——蝙蝠侠的铁桿搭档，目前被人称为第一超级女英雄的黑猫女。 虽然在蝙蝠侠的光辉下，黑猫女一直作为配角存在，但对于很多女性来说，黑猫女足以证明女人并不比男人差。 然后，就在她愣愣地看着黑猫女和她面前四个「怪物」交谈时，一个黑影出现在黑猫女身后。 红髮女人浑身一颤，这次差点真尿了。 蝙蝠侠！她居然亲眼见到了蝙蝠侠，而且是和黑猫女一起出现的蝙蝠侠，这对超级英雄搭档距离她甚至不到十米。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摸向自己的裤兜，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路克瞥了这女人一眼，心中摇头：这女人都不用开口，自己就能察觉到她那股子记者味儿。 狂热、偏执、好奇心极重、作死心极强，除了脸和身材确实不错，这位女记者和大多数中年人狗仔没什么区别。 噹啷！ 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在场的众「人」。 大家寻声望去，就见一把笔架叉掉落在地，而它的原谅色主人两眼放光地看着路克：「蝙蝠侠，是你吗？真的是蝙蝠侠吗？」 众人：…… 路克哭笑不得，倒也没理会这茬儿，直接开口到：「无论我们谈什么，这位记者女士都必须先送出去。」 红髮女人脸色一变：「等等，我是当事人吧？我有知情权。」 路克呵呵低笑起来：「好了，女士，你知道我并不是nypd，也不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红髮女人哭丧着脸：「就录一点，一点点也不行么？」 路克沉吟片刻，突然说到：「拍我们可以。但那四位的一切，你就不要向外透露了。」 红髮女人有点不舍：「只是新闻报导，没什么的吧？」 路克血红色镜片盯着她：「那是因为你只看新闻报导，对真实的世界一无所知。」 红髮女人一愣，眼睛发亮：「你遭遇到了什么？是追杀还是背叛？是不是那些骯脏的政客要害你了……」 路克失笑，伸手一把抓住她后背：「贝斯特，带他们换个地方等我。」 红髮女人：「等等啊，我东西忘了。贝斯特是谁？黑猫女的名字吗？喂，我快喘不过气啦……」 赛琳娜撇撇嘴。 虽然狗仔都这德行，但红髮女还真是太有敬业精神了，时刻都不忘挖料。 扭头看向对面的四个原谅色，她偏偏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谈。」 几分钟后，路克跟着赛琳娜的信号找到了一处宽大的下水道圆厅中。 看着赛琳娜绕着四个「怪物」仔细打量，让它们很不自在的样子，他有点无奈：「好了。贝斯特，它们还只是孩子。」 赛琳娜吃惊：「what？」 虽然这四个傢伙个头不高，大概一米六的样子，但四肢肌肉强壮得离谱，跟小坦克似的，而说话……她还没怎么和对方交谈，光顾着用战甲扫描它们了。 路克却是从心灵沟通里察觉到的这一点。 这四个傢伙并不会掩饰心思，他几乎能「听见」他们心灵表面的每一次话语声，里面的各种念头，绝不是老年人能拥有的。 说话间，路克就走到了它们面前，低头俯视这四个站成一排的原谅色小怪物：「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蝙蝠侠，你们也可以叫我布鲁斯，几位怎么称唿？」 「我叫拉斐尔。」 「我叫米奇。」 「我叫多尼。」 「我叫里奥。」 路克点头：「你们，是乌龟？」 此话一出，面前四个原谅色的傢伙突然摆出一个十字站位：「我们就是，忍者~神龟~yeah！」 赛琳娜以手捂脸，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实在是四个凹造型的中二怪物，还摆出小孩子最喜欢的那种出场姿势，前方超级英雄半跪式，后方金鸡独立+白鹤亮翅，左右分别侧身收腿并伸出武器，感觉有点像……孔雀开屏。 这让赛琳娜想起自己小时候学动画片，高举双手喊「赐予我力量吧，xxx」的黑歷史。 好吧，我真相信它们还是孩子了！她在心中嘀咕着。 看到赛琳娜的动作，再看看默不吭声血红镜片闪烁的路克，四个「神龟」讪讪地收了姿势。 拿双节棍的米奇还不忘解释：「习惯，只是习惯。」 赛琳娜突然开口：「忍者~神龟~」 四个原谅色的傢伙下意识地又摆出了那个十字站位凹出造型：「yeah~~~」 第412页 路克：(￢_￢) 神龟们：(╯﹏╰) 赛琳娜：ㄟ(▔，▔)ㄏ 折腾了这一下，气氛倒没刚才那么紧绷了。 路克轻咳两声，打破空气突然的安静，走到近前：「你们，是海龟？」 拿双刀的里奥摇头：「水龟。」 路克打量神龟的龟壳，确实不像那种大个陆龟那么高耸：「能说说你们从哪儿来的？还有来纽约打算干什么吗？」 第1394章 原谅兽、纪念品、shihu 拿双叉的拉斐尔忍不住插口：「蝙蝠侠，我们可是土生土长的纽约客（new yorker），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了。」 双刀里奥不满地瞪了双叉拉斐尔一眼，嫌弃这傢伙露了底。 路克点头：「我确实没听说过你们的事，毕竟我对坏蛋更感兴趣一点。不过，那个女记者拍到了什么，让你们非要她删除照片？」 双节棍米奇继续多嘴：「因为我们去破坏大脚帮的生意，被她拍到了。」 「大脚帮？」路克看了下阿福刚投影出来的资料：「纽瓦克那边的一个走私团伙？」 双刀里奥忍不住说到：「纽瓦克是他们的驻地，原本他们主要是在纽约港口这边下货，然后……这几个月他们被你们吓到，现在都纽瓦克那边活动，只是偶尔送货过来。」 米奇也插嘴：「刚才那个女记者就是拍到我们在码头和大脚帮战斗的画面，所以我们才让她交出手机，删除照片和视频，结果她就吓晕了。我们又不能把她扔在那里留给大脚帮，只能把她带回来。」 路克若有所思点头：「你们这样子，确实有点显眼。」 人形原谅兽什么真的有点惊悚，还好这四个傢伙身高不太高，绿得发亮，圆头圆脑，看着蠢萌蠢萌的。 想了想，他还是问到：「你们一直都在下水道里？」 要是这些傢伙经常出去逛，这种外型肯定逃不过他的监控。 里奥犹豫了下点头：「是的，我们一直在这里。」 路克：「那你们知道布鲁克林区西南角那边的下水道失踪案么？」 里奥摇头：「没有。我们一般都躲着人类走，对他们的情况并不太了解。」 米奇插嘴：「我们可以帮他们查啊，只要黑猫女你帮我签名就好。」 里奥恼怒：「回去看老师不打死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看向路克和赛琳娜：「你们没听见我刚才那句话，对吧？」 路克默不吭声。 虽然戳破小孩子的希望很不好，但他更不愿意撒谎。 这四个原谅兽还有个老师？赛琳娜如此想到。 原来，那个一身老鼠味的人是它们的老师？这也太不讲卫生了吧。路克却是如此琢磨。 路克扭头看向手拿长棍的多尼：「你很喜欢改装？」 这傢伙带着眼镜，身上的电子设备也是最多的，和其它几个肌肉大过脑子的傢伙明显不同。 多尼点点头：「电子、机械、网络我都会一点。」 路克闻言点头：「那我可以给你提供一批零配件，具体要什么你自己定，算作你们帮我打探消息的报酬。」 多尼一愣，旋即激动：「真的？哦耶，我终于不用再去捡破烂了。」 米奇：「那个，我觉得报酬换成披萨更好一点，而且要有很多很多种芝士混在一起，拉出长长的丝……」 「我怎么觉得，它们比我还喜欢吃。」赛琳娜忍不住悄悄对路克说到。 路克：「试试就知道了。」 「布里芝士？帕尔玛芝士？切达芝士？马苏里拉芝士？蓝纹芝士？」他连续爆出了一连串的名字。 对面四个傢伙眼睛都瞪大了。 米奇更是忍不住：「披萨里都有么？」 路克面色古怪：这……能吃？ 这种大杂烩的做法，要不就是机缘巧合，要不就是长期试验，否则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很难吃。 他斟酌了下用词：「全混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但各种味道的都弄几份不难。」 家里的智能厨具反正就是原材料准备好，其它都不用操心。 其实披萨这东西，味道真的一般般，他和赛琳娜无感，平时很少吃，做出来的味道当然很普通。 米奇只听见后面半句，就扭头看向多尼：「换了吧，你那些破烂反正还能用，最多我们偷偷去垃圾货柜帮你翻一些回来。」 多尼面色纠结：零件他所欲也，披萨亦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这…… 赛琳娜看到对面这四个吃货，再想到路克说它们还是孩子，突然有点同情起来：「傻蛋，披萨算赠品，和零配件一起给你们不就行了？」 叮！四双绿豆小眼立刻盯了过来，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米奇咽了口唾沫：「真的？」 赛琳娜有点狐疑，侧头看了看路克，悄悄问到：「难道我说错什么了？还是披萨最近要涨价？」 路克哭笑不得，直接对四只原谅兽点头：「贝斯特说的，就是我说的。」 米奇和拉斐尔齐齐「耶」了一声，显然对于它们来说，披萨肯定比不能吃的零件更重要一点。 最稳重的里奥也裂开嘴，鱼与熊掌兼得的多尼更是高兴的话都不会说了。 路克随手摸出一个手机，扔给了多尼：「里面有我的联繫方式，还有一些资料，你应该比较懂这些，看明白了就告诉你老师。它愿意的话，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 第413页 四个原谅兽一愣，旋即大惊：「遭了，要赶快回去，不然老师会发现我们偷熘出了。」说着就要走。 米奇却突然转身：「黑猫女，我真的是你的粉丝，给个签名吧。」 面罩内的赛琳娜翻了个白眼，随手在腰间一摸，扔了根黑色短棍过去，同时在虚拟投影上关闭这根多功能短棍的保护机制：「签名没有，这个要不要？」 米奇接住短棍一愣，旋即大喜：「要！谢谢你，黑猫女。」 赛琳娜：「我叫贝斯特。」 「谢谢贝斯特姐姐。」米奇立刻改口，一点都不见外。 拿双叉的拉斐尔视线移到了路克身上。 路克伸手在腰间一摸：「我没那个，这个……」 突然他发现除了米奇外，其它三只原谅兽都盯着他。 无奈之下，他又在腰间摸了两下，三把蝙蝠镖没有任何旋转，平抛给了里奥、拉斐尔、多尼：「当个纪念品吧。」 各自拿着一把蝙蝠镖，三只原谅兽却都没有失望的样子。 这虽不是给它们使用的武器，但却是蝙蝠侠亲手承认的「纪念品」，这就和普通棒球和签名款棒球的区别一样。 事实上，这三把都是积分附魔过的蝙蝠镖，还真能算「签名款」。 路克挥挥手：「早点回去吧，多尼你回去记得看手机里的资料。」 四个原谅兽美滋滋，然后齐齐面色一整，躬身对他行了个抱拳礼：「多谢shihu指点。」 路克嘴角抽了抽，没吭声：这是哪儿学的半吊子中文，自己可不是原谅兽的师傅。 第1395章 好吃，想玩 片刻后，下水道里四个原谅兽低声欢唿雀跃地远去，赛琳娜才凑了过来：「他们说的是『师傅』吧？」 她这「师傅」就是相当标准的中文了。 路克点头又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它们自己学错了，或许它们那个老师对这些东西也不是特别清楚。」 他偶尔给赛琳娜说过中国「师傅」这个词的意思。 古代传道受业解惑的，才叫师傅。 一直到了近现代，才用来作为某些专业手艺人的代称，比如司机师傅、王师傅这种叫法。 但行抱拳礼的，且不带姓氏的「师傅」，无疑要有正式师徒名分。 蝙蝠侠根本不可能收徒，更不可能突然冒出四只原谅兽徒弟，也只能是对方学错了。 不过，按照它们自己所说，都是在纽约土生土长了十五年的「纽约人」，搞错外国文化是很正常的事。 况且……刚才它们还说自己是忍者神龟。 路克要是当它们师傅，那不也是个忍者？他可一点都不喜欢日本货。 而且天天在下水道里钻来钻去，那不真成个龟老爷了？ 想想自己带着四个原谅色的龟孙儿在下水道里叱咤风云，那滋味……真酸爽。带着这种纠结，路克回到家。 金块脱去地狱犬战服后，跑到他身旁蹭来蹭去。 正在研究披萨食谱的路克奇怪：「怎么了？好吧，允许你开口说话。」 日常交流，金块直接用狗叫和肢体语言就够了，但是有些复杂的事还是要语言才能表达清楚。 「路克，我能不能找那四个小乌龟玩。」金块说到。 路克愕然：「你？找它们？玩什么？」 金块：「就是觉得它们很有意思……」 「说实话，不然家法伺候。」路克脸一板，祭出大杀器。 金块狗脸皱成一团，却不敢再乱说，片刻后才讷讷道：「它们体内，似乎有好吃的能量。」 路克恍然。 金块虽然和美刀这条狗才是完美共生形态，但路克、赛琳娜、克莱尔体内都有它喜欢吃的特殊能量。 后来路克也测试过，剩下几个家里人体内都没什么特殊能量，所以应该不是家族遗传。 其它人里，金块对爱丽丝也有反应，唯独韦德被它形容成了「巧克力味的屎」——闻着香，但一分辨就臭得想吐。 所以，金块只是对某些种类能量感兴趣，并不是什么超能力者的能量都喜欢。 想了想，他问到：「有多好吃？比我、赛琳娜、克莱尔的如何？」 金块在那里犹豫片刻，显然是在内心中比较。 好一阵，路克这边的披萨都出来了，它才说到：「你的很难形容，没法比较。倒是和赛琳娜的有点类似，但又像草莓味和香草味的冰激凌一样，各有各的好吃。克莱尔的……可能要差那么一点，嗯，就一点点哦。」 最后半句，它其实唯心的。 路克和克莱尔体内的能量比赛琳娜起码差一个档次，但它可不想被打爆狗头，所以只能勉强昧着良心撒谎了。 路克却知道这狗头鬼的很，根本没把自己和克莱尔的对比当回事，有赛琳娜做对比也足够了。 「也就是说，和赛琳娜差不多？」他喃喃一声。 金块勐点狗头：「那，让我去吃一点，尝尝味道，回来再告诉你？」 「免了。」路克嘴角一撇：「先吃这个吧。说不定那四只小乌龟看在披萨的份上，会同意你吃一点它们的能量呢。」 说着，一张刚出炉的热腾腾披萨就整个塞进了它的狗嘴中。 金块哀怨地看着路克，知道大魔王没答应，嚼了两口，突然感觉嘴里味道有点怪：「这什么披萨？」 第414页 「蓝纹芝士披萨，好吃不？」路克问到。 金块努力品尝了下：「我觉得，有点像你给我吃的那啥……臭豆腐？嗯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路克满脸黑线：虽然我很少做披萨，但芝士披萨都吃出臭豆腐的味儿，这狗头是欠揍了吧！ 赶走狗头，他重新开始琢磨披萨食谱，顺便查看了下大脚帮的资料。 这个团伙名气不大，主要地盘一直是码头区。 路克清理团伙时，优先考虑地盘在居民区一带，民怨比较大的团伙。 大脚帮这种老巢不在纽约，只是偶尔在纽约交易的团伙优先度很低，也就被他扫过一次货物仓库，损失了几十公斤杂草和晶体而已。 码头区的监控存在大量的空白区域，大脚帮运送货物也不会傻到专门从监控里通过。 那群小乌龟和大脚帮的战斗没有被拍到，也就很正常了。 而且，大脚帮就是忌惮蝙蝠侠才躲去纽瓦克的。 事情闹大，小乌龟们有没有事他们不知道，但他们肯定就会有事。 现在纽约团伙谁不知道，跳得越欢，倒霉越快。 最早蝙蝠侠清理掉一批团伙，其它团伙发现货价暴涨不说，地盘也暴涨，立刻高兴地接手，大展拳脚。 结果不到一个月，刚膨胀发展起来的几个团伙就又被蝙蝠侠「大展拳脚」了。 团伙里也不全是傻子，很快就明白蝙蝠侠有重大「钓鱼」嫌疑。 半年后的今天，纽约现在的团伙都很精，玩的是游击化和碎片化。 宁愿麻烦一点，销量小一点，也绝不搞什么大规模大动静。 货一多人一多，蝙蝠侠似乎能闻到味儿一样，很快就会摸上门。 这个大脚帮更果断。 最早几次清洗后，他们就完全撤出纽约，取消零售，变成了供货商。 反正纽瓦克和纽约就隔着一片水域，用快艇直接在码头交易，交易完成立刻离开。 倒霉也只是收到货的那些团伙，大脚帮则靠批发赚了不少钱。 「还真特么是个人才。」路克都不由得赞嘆了一句。 别的团伙还在想着怎么占地盘，这大脚帮就已经提前开熘，转行做批发生意。 更主要的是，路克殴打小混混时也问过他们的上家，确实有不少快艇送货的。 名头各不相同，却没有一个叫大脚帮的。 他本以为是团伙们的新招数，现在看来其中很可能就包括隐藏身份的「大脚帮」成员。 纽约本来就是一个港口城市，三面环水，直通大海。 一艘快艇就能在漫长的岸边进行交易，未必真需要去码头区，再兜上几十分钟圈子，蝙蝠侠肯定没时间玩跟踪。 註：鑑于电影忍者神龟·变种时代里小乌龟和大老鼠的造型都太像恐怖片，所以採用卡通里的造型设定。电影里造型简直毁童年，真不知道那导演、造型师、特效师脑子怎么想的，丑到恐怖。 第1396章 披萨换队友？米奇不妙屋 琢磨了片刻，路克没太在意，把这大脚帮抛在脑后。 想把纽约的违禁药品销售全部掐死是不可能的。 绝对的暴利，带来绝对的疯狂。 纽约现在整个地区违禁药品价格都涨了两三倍，曼哈顿甚至是五倍，这可是零售价在上的溢价。 不少瘾君子干脆自己开车，前去新泽西、拿骚县这些地方，享受够了再回来。 比起翻几倍的药品价格，显然花点油费和时间是更经济的选择。 而且，那四个小乌龟似乎和大脚帮斗得挺欢。 小孩子嘛，就要多磨砺。 要是他那些预备队友都能像这四个小乌龟这么强，他做梦都能笑醒。 一个用双节棍的米奇就能赛琳娜正面战斗，虽然只是片刻功夫却没落下风，其余几个看着也不差，这实力当二攻手足够了。 唯一麻烦的，就是它们是乌龟。 不过千面系统3.0彻底完善时，乌龟算什么？乌龟一样能给它整出个人样儿来。 比起四只小乌龟，路克真正感兴趣的是它们的老师。 能够把这四个原谅兽教育成才不算难，毕竟刚才检测中发现它们身体素质堪称爆炸，赛琳娜都要靠战甲才能和它们打。 更重要的是，善恶面板里四个小乌龟居然都是浅绿色。 也就是说，即便严苛的系统判定里，这些小乌龟的内心就和它们的皮肤一样善良，妥妥的好「人」。 把人教成四个好人不难，但把四个从小居住在下水道里的小乌龟教成好「人」，这难度真的很大。 下水道就是为非作歹的温床，其中罪恶最近一段时间路克见得太多。 能让四个小乌龟在这种环境内，依然保持赤子之心和善良人格，这老师真的不简单。 是的，路克觉得这四个小乌龟比很多人，都更配得上「人格」这个词。 这也是一向高冷的蝙蝠侠，为什么会对四个小乌龟和颜悦色，甚至主动送他们附魔蝙蝠镖的原因。 因为，它们和人类不同。 路克并不需要在它们面前摆什么高姿态，它们对蝙蝠侠和黑猫女的喜爱，都是出自真心，并没有作伪。 能做到这一点，当然是心灵沟通的功劳。 想当初能力原主人鲍比，就靠一点若有似无的心灵沟通，都能控制一只黑猩猩行窃，就是因为动物的思维比人类更简单。 第415页 这四只小乌龟虽然比那黑猩猩聪明得多，但城府心性和人类小孩子差不多，所思所想对路克完全是透明的。 而且队友面板里，小乌龟们名字后的「中立」颜色是浅黄，意味着它们成为系统队友的可能性，比一般人都高得多。 现在缺的，可能是一次共同战斗，也可能是……一大堆各种芝士披萨的收买？ 想到这里，路克又有点汗颜。 对小乌龟们动这种功利心思真的不太好，而且用披萨收买成队友，是不是太不给系统面子了点？系统判定应该没这么廉价吧！ 带着一点点愧疚的心思，路克还是把各种披萨的试验交给了智能厨具和金块。 智能厨具负责每种做两份，金块负责趁热乎的吃掉其中一份，算是首席试吃员。 其余的拿去送给警探局的同事，这样也算一个口味普查。 路克自己则和赛琳娜聊起了小乌龟们的一些事，分身那边却开始加快制造千面系统3.0的测试版产品。 说不定，四个小乌龟很快就能用上了。 …… 就在路克一边研究芝士披萨，一边制造千面系统时，四只小乌龟也回到了家。 偷偷摸摸钻进一处干燥的下水道，四个傢伙从管道口探出几个鬼头，左右打量：「快，没人，快点。」 四个身影就窜了出来。 「谢天谢地，老师应该还没发现。」 「看来这次不用挨罚了。」 「还是赶快回屋，我要看手机里的东西。」 「耶，我的小宝贝，你太迷人了。」 最后这句话，是米奇说的。 只见它满脸陶醉的抱着那根短棍在脸上磨蹭。 三个兄弟立刻鄙夷地挪开身体：「它又开始犯傻了，小心被它传染。」 四个傢伙吵吵闹闹，却没发现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转角走出来，面向他们，按亮了手里的强光手电：「是吗？我觉得你们都犯傻了。」 四个小乌龟身体一僵，缓缓扭头。 强光手电后，一个矮小佝偻的身影站在那里，比它们还矮一个头，声音很是苍老：「说吧，你们偷熘出去干什么了？」 四个小乌龟战战兢兢，却没人吭声。 矮小身影哼了一声：「不说？那就去小黑屋里待着，待到说为止。」 双叉拉斐尔大惊失色：「啊！米奇不妙屋？不要啊老师。」 其余众龟皆面色如土，开口求饶。 而对不妙屋最敏感的米奇忍不住说到：「多尼，那个手机，手机啊。」 多尼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等等老师，请给我两分钟。」 矮小身影没吭声，但也没阻止。 多尼摸出了路克给的那个手机，快速扫过。 什么联繫方法，他一看就知道是利用网络，这个老师肯定不懂，不用细看。 最后才是一个记事本，上面只有一句话：学会联络方式，让你老师决定见面的时间地点，发给我。 多尼一看，如逢大赦。 这就不是他不保守秘密，而是蝙蝠侠要让他告诉老师。 嗯，这样老师会不会没那么生气？平时看它对蝙蝠侠似乎挺敬重的样子。多尼心中嘀咕。 「看完了？」矮小身影问到。 多尼连连点头：「看完了，老师。就是那个……蝙蝠侠想约你见个面，时间地点你定。」 矮小身影一愣：「蝙蝠侠？要见我？」 四个小乌龟发现有甩锅的可能，立刻开始描述今晚和蝙蝠侠黑猫女见面的情形。 倒不是它们坏心眼，而是它们知道老师肯定不会和蝙蝠侠起冲突。 矮小身影听完了它们的讲述，默然片刻开口说到：「所以，并不是蝙蝠侠让你们熘出去的，对吧？」 四个小乌龟身体僵住，没想到老师的关注点依然没有跑偏。 矮小身影又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那个女记者叫什么？」 多尼：「我看过她的证件，叫爱普尔·奥尼尔。」 米奇：「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红髮辣妹。」 矮小身影身体一震：「什么？」 第1397章 员工与新发明 不提下水道里师徒的对话，路克这边日子忙碌又充实。 他的双线操作日益纯熟，加上合理分配时间，本尊分身分工配合的效率越来越高，日子比原来还轻松一些。 现在他也不是孤家寡人，丧鞭伊凡已经「转换门庭」，给「什么都卖大佬」打工去了。 反正工资计件，奖金另算。 不过伊凡除了领过几万美刀现金以外，其它赚到的钱都内部消化，直接购买原材料，投入他自己战甲的研发中。 路克除了关注下伊凡战甲研究的进度，懒得去管。 这傢伙已经没有再次犯错的机会。 只要再来一次罔顾平民生命，大肆报復的行为，路克会在第一时间把他变成经验积分。 路克的信任很值钱，哪怕只有一次。 只要不触碰这条底线，伊凡能做他想做的一切事。 当然，这待遇也是看在伊凡的工作态度上。 交过去的任务，无论高难度还是普通活，他都做的很认真，比做他自己的战甲都认真。 路克后来觉得这样太浪费时间，干脆给工作标註上高低两个重要等级。 第416页 伊凡代工的大部分是低等级，也就是低档战甲的配件，不用太高标准。 路克又不是某大少，只要主体性能没问题，美观与格调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伊凡的存在，总算把某些技术含量不高不低，却又无法由智能程序完成的活，承担了过去。 而且这位始终对鞭子有种迷之热爱，新战甲的武器依然是鞭子。 路克无意去干涉。 武器这东西，自己用着顺手最好。 他没有确定任何武器，那不过是因为他什么武器用着都差不多一样顺手，只看需要选择而已。 之前，伊凡的鞭子拥有的离子切割和电磁偏转相当有意思。 路克的战甲上没有全部採用，但也试着开发过类似的功能，以后就算主力战甲用不上，也能用在备用战甲或外接配件上。 真正带给路克惊喜的发明，却不在伊凡这边，而是那个被国防部辞退，差点连饭都吃不起的奇葩发明家本特·班尼特。 这傢伙确实不合适给国防部搞发明，因为他的发明……很「值钱」。 这个值钱当然不说产品能卖很多钱，而是研究成本就投入了很多钱。 国防部研究东西，大部分都要讲个性价比，而且要留出买卖双方吃好处的部分。 像本特这种把钱死命糟蹋的性格，研究出来的东西成本太高，价格上可操作余地太小，性能有特色也不受国防部待见。 但路克却没这问题，反正他每个月下发固定额度的拨款，本特怎么糟蹋都在这个范围以内。 除非路克在同步备份的研究资料里，发现本特的研究方向有可取之处，才会临时增加额度。 本特一开始不知道，还以为研究室和国防部一样，按闹分配，没钱打报告就行。 结果头两个月，这傢伙不到十天就把所以资金额度花完，再用十天把额度购买的材料糟蹋干净，剩下十天他就只能坐研究室里等材料了。 他不死心，连续发了几份申请资金报告，最后得到一份回復「你本月的拨款余额为0，请下月再发邮件。」 就这样，一个拿小两万的月薪的高级研究员本特，居然拥有了每月上班二十天，放大假十天的超级待遇。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工作环境简直不要太好。 但对于一个沉迷技术无法自拔的宅男，特别是技术才研究到一半，就因为没材料卡在那里的技术宅，这种折磨简直要命。 那感觉就和游戏宅顶级套装刷了一半，然后停电十天差不多。 连续吃了两个月的亏，第三个月本特终于清醒过来，做了一份很简单的本月工作计划，这才让发大假的日子减少到最后三天——因为他用材料的速度，依然比预期了快一点。 他并不知道，路克是故意压着额度没临时增加，否则本特能在里面耗完所有钱。 那时候，这个好玩的技术员说不定直接就过劳死，才是浪费人才。 路克又不指望本特拯救世界，其定位只是给赛琳娜提供特殊装备的技术员而已，没必要这样压榨员工。 前两个月，本特把他卖给研究室的那些小发明全都升级了一遍，这也是他资金用得飞快的原因之一，因为很多东西是他早就有构思，但没钱去折腾的。 路克对这些「玩具」当然没报什么希望。 但从第三个月开始，本特完成了「前作」遗憾的弥补，就转换研究方向，前几天刚好弄出一个神奇的发明——麻痹弹。 换个名字称之为休克弹、晕厥弹、魂飞天外弹也可以，功能就那一个——瞬间让人麻痹，丧失意识。 路克拿分身试了试，其效果强得可怕。 连分身都需要40秒左右才能恢復意识，完全恢復行动能力则要到90秒以后。 这还只是一发麻痹弹的威力。 要是像韦德那傢伙，一口气中个一二十发，估计可以被打包装箱送走了。 效果强只是这种麻痹弹的优点之一，更大的优点在于它几乎没有副作用。 除了麻痹摔倒可能造成的损伤，或者中弹者心脏或脑部方面的疾病可能被诱发，再无其它明显的副作用。 具体如何达到这种效果的原理太复杂，路克也只是让新希望研究室的智能程序海绵继续模拟运算。 但目前而言，这种麻痹弹已经可以使用。 其次，麻痹弹的核心部分是一种树眼镜蛇毒素，这种毒素经过处理，也能用在一些冷兵器上。 不过，路克的武器表面处理的都不错，那种刀尖沾一下的淬毒方式是行不通的。 这种麻痹毒素也只是针对某些只需要制服，不适合杀死的目标，改造一批合适的飞镖即可。 这个大杀器，路克就不打算出售了，虽然它用途很广，但也太适合用来做坏事。 被这种麻痹毒素影响的人，甚至会产生记忆断层，仿佛被麻痹的那段时间不存在一般，这很可怕。 就因为这个发明，本特先生已经上了路克的保护性监视名单。 但为了不让本特起疑，路克会将他的兴趣引导向其他项目，用其它项目的理由给他发奖金，顺便让本特模煳掉麻痹毒素的相关记忆和关键数据。 到了明年，本特先生的年薪和拨款额度会增加一个档次，也算是对这个技术宅最好的补偿。 第417页 第1398章 大黑与老灰，求援与披萨 时间过了好几天，转眼间就已到了七月中旬，四个小乌龟那里却没消息传来。 忙碌之余的路克觉得有点奇怪，还是通过网络发去了一个问询。 结果对面的多尼回答，说最近它们和老师在忙另一件事，暂时抽不出时间来和他见面。 路克皱了皱眉头。 虽说人家师徒有事不奇怪，但小乌龟们能有什么事？顶天就和大脚帮干架而已。 不是他瞧不起大脚帮，实在是这世界上能入他眼的团伙，大概九头蛇算一个，这个主要是头多，割一个长两个。 高台桌算一个，人多势众，派系众多，够他刷个十年八年。 最后金并那傢伙控制的势力算一个，很警惕很能躲，控制能力极强，由明转暗大半年，始终散而不溃。 其它的团伙，要不就是官方白手套，要不就是国外势力，还没被他碰上。 如此想着，多尼却又发了一句：「真是太感谢你的手机和安全守则了，我们才提前发现了那些坏蛋的追踪器，不然我们的基地都要被他们包围」。 路克一怔。 他给多尼的那个手机，本来就是「冒牌手机」的智能机版本，具有反监控，反追踪，电子侦测，匿名上网的各种功能。 当然拿着这手机，路克就可以强行锁定其大致位置。 不过这种手机基本都提供给盟友或队友，他基本没这样干过。 如此又和多尼聊了两句，多尼让他稍等。 片刻后，那边的信息继续发送过来：「大黑，现在是我老师……嗯老灰与你谈话。」 大黑当然是路克的网络代称，小乌龟们则用它们头巾的颜色为代号，像多尼就是小紫。 而小乌龟们的老师老灰很有礼貌，上来先问好，并表示对「大黑先生」英勇无畏，乐于助人行为的钦佩。 路克随口应和两句，果断直入正题：「老灰先生，有事直说，我的事情比较多，能帮忙就不会推辞。」 那边安静了片刻，终于才发来一条消息：「我想请大黑先生帮我保护一个无辜的女孩。」 路克皱眉：「原因？敌人？时限？」 对面又安静了好一阵，似乎挺不习惯这种简练到极点的对话：「大脚帮想抓她做人质，来威胁我们。时限一个月内，我们一定会战胜大脚帮，那时就不用麻烦大黑先生了。」 路克挠挠头，喃喃自语：「解决大脚帮，要一个月？开什么玩笑。」 这种团伙除非是化整为零，让他把时间花在找寻踪迹上，否则正面战斗一个晚上就够了。 但想了想，他大概明白小乌龟和它们老师的问题——不能见光。 四个小乌龟还喜欢用冷兵器战斗，对上热武器还是有一定劣势的。 逼急了的团伙份子是没有底线的，到时候用普通热武器对付不了它们，那很可能动用不常见的大口径狙击枪、震撼弹、火箭弹。 事情闹大，小乌龟它们一样会很麻烦。 思考片刻，他还是回消息过去：「见面再谈。无论如何，我可以保证那个女孩会得到妥善安排。」 挂断通讯，听到他要去见那四只小乌龟，赛琳娜兴致勃勃：「我也去。」 看到路克投来奇怪的眼神，她轻咳一声：「上次我都说了，给它们送点披萨当赠品，说话要算话嘛。」 路克想想也对，但忍不住还是叮嘱一句：「你有金块了，就不要三心二意，移情别恋啊。」 一旁金块耳朵一下竖了起来：「嗷唔？」 赛琳娜：「怎么可能，只是觉得这四只小乌龟挺有意思的。而且要嫉妒也是美刀，金块又不是宠物。」 路克狐疑：「那……金块是个啥？」 赛琳娜犹豫片刻，试探地看着某狗头：「闺蜜？」 金块：(°△°) 路克也愕然：「可金块……好像不是母的吧？」 「但它也不是公的啊。」赛琳娜鄙视：「而且现在不是有男闺蜜这种东西吗？它不男不女，不是更适合当闺蜜？」 一人一狗对视一眼，觉得这是个无法证伪的命题，果断放弃和某女争辩。 反正当闺蜜的又不是我。路某人心中嘀咕，把这事抛在脑后。 金块震惊过后，很快就是麻木。 它的身份一直就在变化，一开始是和美刀平起平坐的宠物，然后变成了黑打手，到如今的黑吃黑队友。 再多当个闺蜜什么的也无所谓，反正又不花钱！ …… 是夜，路克和赛琳娜出现在布鲁克林区的一处下水道中。 两人到时，里面已经有人等待。 路克却在心中摇头：小乌龟不太懂人心险恶，这个老师小心有余，手段却不够谨慎。 这个见面地点，距离它们的驻地不会超过一公里，对于有心人而言根本不安全。 但这话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可以会面之后，私下对多尼提醒。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小乌龟们身前那个矮小身影上。 小乌龟们差不多一米六的样子，这个身影还矮了一个头，个头不到一米四，而且它穿着的长袍空荡荡的，明显也很瘦削。 路克双眼血红镜片闪动起来，心中吃惊不已：还有这种事？这果然是一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世界。 第418页 只见角落几盏led灯下，佝偻而矮小的身影赫然拥有一颗……老鼠头。 是老鼠精，神话物种？还是鼠化兽人，基因试验？ 等到路克两人站定，这个矮小的老鼠精才对着两人抱拳一礼：「布鲁斯先生你好，贝斯特小姐你好。」 两人颔首示意，然后路克开口到：「怎么称唿你，老灰先生？」 老鼠精：「叫我斯普林特就好。」 路克看向边上站那里，正在下意识掏兜，一副「摸出手机来我就要拍个够」姿态的年轻女人：「爱普尔·奥尼尔小姐？她就是你们要我保护的那个……女孩？」 这位女记者可都年过二十五了，叫女孩会不会太造作了点？ 比起来，他觉得叫赛琳娜为「女孩」还更合适点，至少没女记者那么事儿妈。 斯普林特点头：「是的，请坐下再说。」 路克点头，在早就摆放在这里的一根老旧椅子上坐下。 还好这椅子老旧，却是全实木制成，简单结实，嘎吱响了两声，终于没被坐垮。 赛琳娜却抬手对着后面的米奇招招手：「小米奇过来，上次你不是要芝士披萨么？我先给你带了十种哦。」 四只小乌龟的绿豆小眼仿佛「盯」地一声，亮了起来。 第1399章 传说中的麻烦精，命一样要硬才行 片刻后，得到老师示意的四个小矮「龟」，就簇拥着他们的黑猫「公主」去旁边试吃披萨了。 不是赛琳娜心大，而是谈话她在不在场真无所谓，反正路克肯定会留视频，她随时都能看。 比起小乌龟果断屈服在十种芝士披萨的魔力下，女记者爱普尔就很纠结了。 从女性身份出发，她其实很想去和黑猫女搭讪。 但从记者身份来说，蝙蝠侠与斯普林特的谈话无疑更有诱惑性。 老灰斯普林特最淡定，虽然鼻尖不停地抽动，似乎在追寻空气中的芝士香味，但它的眼神却和路克沉稳对视，没有丝毫动摇。 那边开始欢乐地吃披萨，这边谈话也正式开始。 特别是在路克直接掏出麻醉镖，给女记者来了一发，让她昏迷过去后，所有纠结与顾忌都消失了。 斯普林特在路克扔出飞镖时，眼神微动，手也略微抬了下，但最终没有阻止。 等到爱普尔唿唿大睡，它的神情也有点古怪，说不清是庆幸还是无奈，只是微微颔首：「这样也好。」 路克面罩内的嘴角翘起：看来女记者这种存在，连这位好脾气的老灰都吃不消啊。 路克有话直说，斯普林特性格谦和，双方的对话进行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 因为事情从头到尾都不算太复杂。 斯普林特是一只从霓虹漂洋过海来美国的实验普通老鼠，而小乌龟们是四只实验巴西龟。 爱普尔的父亲卡比·奥尼尔博士在十多年前主持了一个实验项目，然后在初获成果后，突然烧毁了实验室，销毁了一切实验实物、资料。 爱普尔在着火的实验室救出了当时还是小老鼠，但已经有了记忆和智慧的斯普林特，以及四只小乌龟。 她顺手将它们放到了实验室外的下水道口旁，斯普林特就带着四只小乌龟躲进了下水道。 从那之后，斯普林特发现自己一天天变化，越来越像一个人，而四只小乌龟也如同人类婴儿般一天天长大。 于是，他这只老鼠就成为了四只小乌龟的父亲和老师。 十五年里，斯普林特借着天生对武学的敏锐，自学加偷学，成为了一名武术大师，还把这些本领交给了小乌龟们。 枪？斯普林特说它不喜欢，而且也学得很差劲，下水道里更没有练习射击的地方。 倒是锤鍊武技，锻鍊身体，下水道里到处都是合适的场所。 在黑灯瞎火的下水道成长，小乌龟们还揍过不少试图行兇的坏蛋，也成为下水道诸多恐怖故事来源之一。 比如什么下水道小丑，下水道机甲战士，最近还多了下水道蝙蝠侠和黑猫女，都是它们遮掩身形时的cosy。 当然，它们这种水平不高。 但被揍和被救的人也没足够的注意力来留意它们，只能再多出一个个的鬼故事，博人一哂罢了。 斯普林特带着小乌龟在下水道，日子过得清苦，但还算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氛围。 爱普尔那边，父亲奥尼尔博士却在那场大火里死亡，承受了少女丧父的悲痛。 但按照斯普林特这几年的调查，奥尼尔博士的死亡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被当初实验的幕后老闆艾瑞克·萨克斯杀害。 因为是奥尼尔博士的研究成果，造就了斯普林特和四只小乌龟的今天。 路克听到这里时，都心中震撼。 把动物变成类人的存在，让它们拥有智慧，以及远超人类的某些天赋，这发明真的……挺可怕。 眼前的这五个「成品」，原本只是普通的老鼠和巴西龟，现在却都强得可怕。 那位幕后老闆拿到这个研究成果，怕是能组建出一只超能力动物军团！ 虽然这个实验未必本体越强，成品越强，但只要拥有足够的智慧和某部分动物的能力，已经极具突破性了。 就说路克的灵敏嗅觉，一开始其实还不如嗅觉发达的警犬，辅助战斗却犀利无比。 第419页 像小乌龟们这种力量敏捷体质全部超常的类型，更是天生当打手的料。 他看见它们的天赋都动心，那个叫艾瑞克·萨克斯的幕后老闆肯定不能忍。 况且用动物试验没什么麻烦，动保永远是极少数，没广泛的群众基础，普通人自己活着都难，不虐待动物就行。 但人体试验却是绝对的禁忌，没有任何一个官方敢背上这种黑锅。 最后，动物超级战士死掉只损失实验资金，人类超级战士却还要给待遇给抚恤金髮勋章。 路克都想到艾瑞克·萨克斯知道实验室被烧后的感觉——肯定跟别人当面烧掉属于自己的几百亿美钞差不多。 暴怒的艾瑞克·萨克斯以为一切被毁，杀了奥尼尔博士。 本来事情过去十多年，一切都该烟消云散。 但前几天爱普尔接触过四只小乌龟，然后无意间看到艾瑞克·萨克斯上了新闻，勾起她年少时的一点记忆。 翻找当年的录像带，她发现小乌龟们居然与小时候当宠物养的四只实验龟重名。 但她拿着线索，想去电视台上新闻时，她上司并不相信这种「乌龟变人」的鬼话。 然后，她鬼使神差地去找了艾瑞克，想从他那里确定自己的猜测。 这个举动暴露了她，也暴露了四只小乌龟的存在，茫然不知的她还收下了艾瑞克的名片，带在身上。 要不是多尼正在研究路克给的冒牌手机，电子侦测功能发现那名片内暗藏追踪器，斯普林特和小乌龟们险些被一锅端。 现在那个艾瑞克·萨克斯也没死心，正在想方设法地抓住她，以此来抓住四只小乌龟。 路克听到这里，很是淡定地瞥了还是睡觉的爱普尔一眼，心中决定以后不能让小乌龟知道自己太多事。 这女记者，不就是传说中的麻烦精么！ 斯普林特和小乌龟们因为救命之恩，对她有容忍度，他可没有。 正义感过剩，好奇心过剩永远是生命延续的劲敌。 当它们出现在不具备极强实力的人身上，那就更要命。 任由这女记者想一出是一出，谁当她队友那命真的要很硬才行。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瞅了瞅小乌龟们：这四个傢伙……龟壳确实比较硬吧。 对于斯普林特提出保护爱普尔到事情结束的要求，路克爽快地答应。 但他心中决定已下：这一路都不能让这个爱普尔醒来，直接昏迷着扔进海边别墅的小黑屋。 自从伊凡被放掉，小黑屋就空了出来，里面有吃有喝有电视有网络还能锻鍊，只是不能对外联络而已。 第1400章 性价比极低，托尼的同行 路克和斯普林特谈妥，等他这边多调查一些艾瑞克·萨克斯和大脚帮的资料，再决定行动计划。 只要准备充分一点，行动快一点，两三天内解决掉那个艾瑞克·萨克斯，以及狼狈为奸的大脚帮不难。 带上昏迷的爱普尔离开，路克和斯普林特道别，然后叫上多尼送自己和赛琳娜出去。 走出一段距离，他才叮嘱多尼注意接收专属手机发来的资料，并且一定要注意它们小窝的安全问题。 多尼嘿嘿笑着：「没事，你的那个手机挺好用。」 路克无奈，摸了摸这傢伙圆圆的头。 嗯，手感还挺滑熘！他这才说到：「你们的小窝距离这里不会超过一公里，大概在东南面的位置，我说的对么？」 多尼一愣：「你怎么知道？难道是手机定位？」 路克：「那手机没有定位系统，我只是从你们的行动模式里判断出来的。以后和这个爱普尔有来往的话，最好多在安全上努力，不然那天，她就把自己和你们一起坑了。」 多尼挠头：「为什么？」 「因为拥有巨大的利益，至少你们是我看过最强大的乌龟和老鼠。」路克说到：「想抓我去做研究的人也很多，网络上和街头小巷大把的人都在找我的踪迹。爱普尔要是哪天在节目上说她和我很熟……嘿嘿。」 多尼哑然。 它目前处于青少年期，思维比较直线，但并不蠢。 那个艾瑞克都想到抓爱普尔来威胁它们，那想对付蝙蝠侠的人难道不会打爱普尔主意？ 蝙蝠侠可是第一超级英雄，比它们这群小乌龟的价值大得多。 爱普尔要是像这次泄露它们存在一样，说她和蝙蝠侠有什么亲密关系，那真会出大问题。 她不是希拉和珍妮弗。 那两位大明星连私生活都没有，真正有点消息渠道的人，都知道她们除了被蝙蝠侠救过一次，其实没什么接触。 那次直播更是恰逢其会，蝙蝠侠抢了希拉的直播，让海斯教授发布地震预警而已。 希拉的什么暧昧女友身份，只是明星惯用的宣传手段而已。 不过，也是因为她们都在媒体的高度关注下，个人安保更是严密，谁想光明正大地绑架她们来威胁蝙蝠侠很难。 而绑架爱普尔这种路人女的代价，约等于零，愿意试试的人就多了。 先给技术宅小乌龟多尼打了预防针，路克才稍微放心了点。 科技产品似乎很不安全，但也要看遇上的是谁。 只要多尼早点把那些零配件组装好，这些托尼技术与路克疑心病结合而成的防御措施，其它人想悄无声息地攻破几乎不可能。 第420页 随手把爱普尔收进二号空间，路克还是有点遗憾。 如果没有这个女记者，他给小乌龟们用上千面系统问题不大。 可有这个碎嘴子记者，又是小乌龟的「主人」兼救命恩人，它们想保密真的太难。 这样看来，他以后只能给它们配置低端战甲，不能涉及太多高端技术。 刚好四个小乌龟的身体素质爆表，用老式一点的战甲也能发挥出战斗力。 多尼还喜欢搞研发和改装，战甲的基础技术和零件给它，让它自己弄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的话，它这里泄露点什么，也不会影响到路克。 这不是路克小气，而是他这边的队友更多，不能为一个陌生的爱普尔拿那么多队友的安全冒险。 如此琢磨着，路克回家，开始查询艾瑞克·萨克斯和大脚帮的资料。 爱普尔刚才这边扔进二号空间，那边分身就把她扔进了小黑屋，也懒得给这女人解除麻醉剂。 小乌龟们这么合适的队友，因为这女人存在而变得鸡肋。 扔了可惜，培养又避不开这个定时炸弹。 他更懒得在这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人的天性到了一定程度，几乎是无法改变的。 无论基础催眠、心灵沟通、费洛蒙操控，他在多个不同境况的女性身上测试过，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此。 一劳永逸的事不存在。 想要让某人绝对不去做某些事，那除非这事对她原本就不重要。 爱普尔这种挖掘秘密、正义感爆棚的女人，路克除非隔三岔五给她暗示一次，否则她的作死之魂很快又会熊熊燃烧。 路克现在手上最麻烦的黑空艾丽卡、沙尘天使安吉尔几乎是两三天压制一次。 其次是爱丽丝母女一周一次，超能少女三人组斯黛茜半月一次，双胞胎姐妹一个月一次。 这些不是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即战力，就是可以长期培养的预备队友。 相比之下，他再花精力去管一个陌生的爱普尔，性价比太低，以后眼不见心不烦最好。 暂时「隔离」掉这个麻烦，本尊和赛琳娜在小蜗那里查找艾瑞克·萨克斯的资料。 分身在阿福那边查大脚帮。 如今为了避免一个马甲倒霉，牵连一串马甲的情况，各个智能程序负责范围正在分割，彼此独享资料库。 小蜗是最安分的管家，基本只负责柯林顿区家中、警务、以及正常公开资料。 阿福负责团伙、白手套、蝙蝠侠所接触的超能力者的数据。 维多利亚（v字战服）、北极星（北斗战甲）负责大部分的超能力者情报。 不过因为v的原因，维多利亚涉及高台桌的情报比较多。 北极星那里的锅最黑，基本全是超能力者和秘密机构。 片刻后，赛琳娜讶然：「我们好像小看了这位艾瑞克·萨克斯先生，人家还是个亿万富豪？高科技公司总裁？」 路克看着光屏上显示的资料，也有点挠头：「果然，能在九十年代初玩生物科技的人，都不穷啊。」 这位艾瑞克·萨克斯总裁併不是什么孤家寡人，算是托尼斯塔克的同行。 他的萨克斯集团研究方向主要在生物科技、机器人技术、人工智慧几个主要方面。 这样一看，这位艾瑞克总裁和托尼的主攻项目重叠度还挺高。 区别在于托尼是战甲排第一，生物科技比较靠后。 萨克斯集团资产也不少，大概在二十亿美元这个级别上，但研究资金一直比较充裕。 路克不禁撇嘴：「大脚帮给他捞的黑钱吧？看看这个……萨克斯集团有几个神秘大股东，捏着40%+的股份，比艾瑞克这总裁的股份还多，经常投钱进来。」 赛琳娜也顺着这边查了下，很快点头：「交叉隐蔽持股之类的手段，有一些帐目表明这些神秘股东和一些酒店、赌场、夜场有关。不用想了，估计大脚帮一边在这些地方在出货，一边利用它们洗钱，然后再投资给萨克斯集团。」 第1401章 总裁、副专员、捐赠 路克看着情报，啧啧称奇：「靠团伙生意赚钱，来扶持高科技公司，这位萨克斯总裁和大脚帮的头领也算是人才。」 赛琳娜：「别开玩笑了。这个集团的产品还是有些销路的，军方和nypd都有点关系。嗯？等等。你看看这照片……」 路克盯着那照片，看了看时间：「是我们去索德伯格别墅跳舞那天，萨克斯总裁和布拉德专员看着还挺熟？」 赛琳娜也有点吃惊，那晚和路克跳了一支舞，记忆很深刻才一下看出来：「这照片的上传时间……是在我们到别墅之前十分钟。我们去之后，应该没见过这两人吧？」 小蜗掌管着两人警员身份时的行程记录，包括视频，几秒钟后就给出答覆：「没有。要追查这两人当晚的行踪吗？」 路克点头：「查查之后他们在干嘛？」 小蜗：「两人会面的照片只有这一时间的两张。但三十七分钟后，艾瑞克和布拉德两人的汽车同时离开了别墅。」 「三十七分钟？」赛琳娜琢磨了下：「那时候，尼尔森警长在什么地方？」 小蜗：「十分钟前，他跟着那个女招待离开大厅，前往b栋别墅。按照正常步行速度，尼尔森警长应该已经抵达那个案发房间。」 第421页 赛琳娜侧头看向路克：「你觉得呢？」 路克沉吟：「尼尔森去医院做过检测，体内确实存在一种致幻剂，在年轻人群体中比较流行。」 赛琳娜在自己手上的平板点了几下：「这种致幻剂是化学制剂，只要自己能生产，利润比杂草晶体高得多。快艇送货的那些人里，有不少就是送这个的。」 路克眯起眼：「小蜗，查查萨克斯和布拉德之前是否还有交集，比如这种出席相同的活动之类的。」 小蜗：「好的，先生。」说完，它贴心地在旁边单列出一个光屏，随时增添查询到的相关信息。 轻微而柔和的叮咚声中，一条条信息被翻了出来。 其中有这两人行程相同的聚会，只不过不是每一次都有照片为证。 但有几张照片却是非公开活动的场合里，两个人凑在一起聊天的情景。 不到五分钟，小蜗就已经列出了十多条相关信息。 赛琳娜咂舌：「看来，这位布拉德专员和萨克斯总裁真是……好基友？」 路克翻白眼：「直说权钱勾结就行了，别给基友抹黑啊，当基只是个人选择，又不犯法。」 赛琳娜没搭理他这茬儿：「那晚，布拉德……该不会是让萨克斯帮忙，陷害了尼尔森警长吧？」 路克点头：「证据没有，但就像达斯丁说的那样，动机能力结果都符合，不是他也难。不过布拉德是为了专员的位置，萨克斯总裁又为了什么？一个nypd专员的位置，对他很重要么？」 想到这里，他开口到：「小蜗，最近布拉德那边有什么比较大的动作？与萨克斯集团有关的优先。」 小蜗：「萨克斯集团最近几个月通过布拉德副专员，对nypd进行了不少捐助。捐赠的基本是街头监控报警设备，已经安装在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以期提高这两大区主要街道的环境安全。」 赛琳娜愕然：「萨克斯总裁还真是为纽约治安添砖加瓦的好市民啊。」 路克：「把这些街头监控标註在地图上，让我看看。」 很快，纽约虚拟地图上出现了一大片红点，和小蜗说的情况基本一致，分布在街道和交通要点上，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路克本尊懒得动，分身就在皇后区边缘，直接出去抽查了部分监控，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想了想，他给伊莉莎白打了个电话。 这位「学生」负责总部的网络情报搜集，这些监控也算是她的监管范围之一。 他才寒暄两句「下班了」，「在休息吗」，伊莉莎白就主动说到：「路克，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只可能是正事，说吧，想知道什么消息？」 赛琳娜在边上吭哧吭哧笑。 伊莉莎白若有似无的那点小心思，她当然知道。 半个闺蜜加多次聚会醉酒，体质最好的她记下的小秘密，比真醉的伊莉莎白和艾尔莎多出很多。 而路克上辈子没钱没势时就很直男，这辈子有钱有势还更帅，再直男一点都不怕没女朋友。 于是，他立刻沌口就问萨克斯集团捐赠监控的情况。 「是有这回事。而且因为这些监控，我这个部门调进来不少人。」伊莉莎白都不用查资料，张口就来：「嗯，我还听艾尔莎提过，有一部分人是布拉德弄进来的，毕竟萨克斯集团的捐赠是由他联繫。为了这些捐赠，网络部的大老闆最近和他关系也亲近了很多。」 路克和赛琳娜对视一眼，心中有点数了。 身为路克为数不多，心底承认的「学生」，伊莉莎白进入网络部后从他这里拿到的学习资料和实用小程序不少。 内部人员的她，对网络部的情况比她上司都了解。 「这些人进去，不会吃白饭吧？」他问到。 「没错。他们在原本的网络信息收集系统外，独力再建立了一套系统。」伊莉莎白轻笑：「这些人表面上说，是硬体和程序不兼容，把上面那些不懂技术的大佬煳弄过去了，实际上这个新的系统不光独力于原本的系统，还能随时调用我们的原系统的一切资源。」 路克闻言不禁失笑：「网络部的大老闆难道不知道，这等于自己『女儿』多了个『干爹』么？」 伊莉莎白：「他不负责具体工作，最近又和布拉德走得近。我都没去多嘴，其它人谁会犯傻？」 路克想想也是。 既然都让布拉德的人进来占据网络部的半壁江山，部里的大老闆难道心里没点数？ 况且懂技术的人不够份量，够份量的不懂技术，谁都没去说也很正常。 得到情报，路克谢过伊莉莎白，让她保持原状，不要去管这闲事，才挂断了电话。 赛琳娜那边已经进nypd的资料库查看情况：「没什么异常。虽然是单独弄了一套监控系统，可这有什么意义？」 「对于nypd确实没什么意义。」路克看了片刻数据，点头到：「不过，那位萨克斯总裁可不像热衷公益的人。这系统肯定对他有其它用处。」 第1402章 双管齐下，大脚帮的问题 「肯定不是沖小乌龟它们去的，这都多久了，小乌龟们也就前几天才被爱普尔漏了底吧？」赛琳娜琢磨了下，摇头排除了这个最简单的可能： 路克沉吟起来：「也不一定，它们和大脚帮战斗过，虽然也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开始的事。」 第422页 赛琳娜：「可这种监控应该更针对布鲁克林区吧？皇后区那边小乌龟们去的不算多。」 两人这并不是在斗嘴，而是用相互否认的方式，来找寻事情的线索。 在争论中更容易理清思路，所谓理越变越明就是这个道理——当然，咬死不认输的槓精们除外。 路克琢磨了下，抬手招来光屏，在上面简单画出一个关系表：「看出来没有？」 赛琳娜也抬手轻点光屏上「大脚帮」的名字：「对啊，它是萨克斯集团的钱袋子，也可能帮助布拉德副专员陷害了尼尔森警长，还和小乌龟们是敌人，这些事都有它的份。」 路克肯定：「所以我们不确定的东西，或许和它有关。」 赛琳娜同意了这个可能。 这种分析法看似没什么道理，但办案里却经常有奇效。 这也是路克想方设法，一直制造本尊和各马甲同时出现场景的原因。 因为刨去表面的掩饰，纯粹从能力、相关、利益、得失去看待一件事，很可能就是真相。 像达斯丁根本不去考虑什么证据，一听情况就确定是布拉德陷害了尼尔森。 武断么？很武断。 准么？现在看来，真的挺准。 「看来，我们要去纽瓦克那边转转了？」赛琳娜扭头问到。 路克思索片刻否决了这个提议：「双管齐下。我们对纽约这边最熟悉，去查那些疑似大脚帮的送货马仔，纽瓦克那边我让其他人去查。」 赛琳娜：「现在就出发？」 路克一听就笑了：「哪儿有那么急。萨克斯发现了小乌龟，现在没抓到它们，想干其他事也没心情啊。」 赛琳娜：「那我去训练了。」 路克一把拉住她，推向厨房方位：「不急在这一晚上。走啦，尝尝我单独留下来的特色披萨。」 赛琳娜狐疑：「别告诉我，你把那蓝纹芝士披萨留下来了？也就金块才喜欢吃那么臭的东西。」 在旁边刷了好一阵电视剧，听到特色披萨才精神抖擞的金块不满了：「嘤嘤嘤！」 路克：「ok，是我让它试吃的，不是它喜欢吃。」说着两人一狗已经到了厨房。 打开保温中的高压锅，他口中还配上音：「噹噹噹噹！」 闻到那浓郁的肉汁香味，赛琳娜和狗头都愣住。 金块口水狂流，赛琳娜勉强咽了口唾沫：「这好像是肉吧？你说的不是披萨么？」 路克再从旁边烤箱里弄出了一大摞表皮酥脆发黄的大饼：「等下看我现场制作，童叟无欺，绝对是披萨……的老祖宗，中国古代真传名小吃——肉夹馍。」 赛琳娜：「哈？」 金块：（⊙﹃⊙）？ 等到赛琳娜和金块在楼顶吹在夏夜晚风，吃路克现做的肉夹馍时，分身那边已经在和技术龟多尼联繫，传去萨克斯集团资料的同时，让它也将大脚帮的相关情报传过来。 小乌龟们毕竟和大脚帮斗了一两个月，一直在针对性地查探对方情报。 不像路克，小黑本本上的狠角色一大堆，不是谁都有资格被他专门查一次的。 但看了多尼传过来的资料，他有点皱眉。 资料里的大脚帮不是太猖狂，而是太普通。 这个团伙活动虽不少，却没有大规模贩卖违禁药品的迹象，更没有藉机成为纽约药品批发商的意思。 要知道，路克来了纽约大半年，纽约能存活下来的团伙生意多少都有增长。 路克和赛琳娜清理团伙的行为，变相地帮他们清理了竞争对手。 哪怕一批货被销毁，在其它货上涨价就捞回来了。 当然这个发财的前提是，别被下一次就被蝙蝠侠和黑猫女连锅端掉。 相比之下，大脚帮整体表现出不温不火的趋势。 早早退出纽约，又没有再用大脚帮的名头行动，这让路克都没怎么注意过它。 片刻后，路克在资料里发现了一点异常：几个月前，大脚帮运送过几批物资，包括实验器材和一些原材料，数量不小。 他问了问还在线的多尼，结果技术龟尴尬地解释了下。 小乌龟们也没拿到样品，只是拍摄下了几张照片，对方就把东西送走了。 多尼擅长的是机械、电子、网络，基本认不出那些原材料，连实验器材都是回来后在网络上查的。 路克同样认不全这些东西。 多尼给的照片上，它们只有编号和数字，没有名字和说明，显然是被提前清理掉了。 阿福很快给出了答案：基本是生物实验用的器材，原材料成分依然未知。 不拿到样品检测，鬼才知道那些装在瓶子里的各色物体是什么玩意儿。 这年头光凭一双眼睛，把硅胶看成太岁都很正常。 这情况，让路克对大脚帮更加怀疑起来。 现在想想，一个靠卖违禁药品来支持科技开发的公司是什么精神？ 路克收拾过这么多团伙，这大脚帮的行为也算独一份。 即便弗朗西斯改造韦德的那个地下实验室，主要资金来源也是直接下拨的，弗朗西斯控制团伙也是用于寻找实验对象，并不是给实验室提供资金。 思考片刻，他让阿福开始追查这几批器材和原材料的来源。 有这几批东西到纽约的时间和数量，或许能找到有意思的东西，反正不用他费神。 第423页 分身也没有休息，直接出门，隐身飞向与纽约隔水相对的纽瓦克。 双线操作的他不缺时间，网络与实地探查双管齐下，才是最高效的办法。 本尊这边宵夜过后，按时上床休息。 分身那边一夜忙碌，却收穫寥寥。 大脚帮在纽瓦克也没有老窝或者总部，他们已经化整为零，通过电话和网络联繫。 路克能查到其中的不少人，可把这些人全抓起来就不是几小时能做到的事。 况且不知情的小喽啰抓再多也没太多用，还会打草惊蛇。 第1403章 小窝被围，老师的气度 大脚帮的头领据说叫施莱德，然后有个日裔义女叫唐井，这父女俩就是大脚帮的大当家和二当家。 但小乌龟们和大脚帮斗了有一阵，却没和施莱德照过面，只见过两次那个唐井。 转眼三天时间过去，这两个人依然渺无踪迹，大脚帮成员也没有异常迹象。 倒是萨克斯总裁调动了一批人，应该是准备去抓小乌龟它们了。 这批人是从大脚帮那里调来的，却不是帮里那些兜售药品的小混混，而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作战人员。 路克没有动这批人。 行动越多，线索越多。 爱普尔还在小黑屋里当咸鱼，没人质的大脚帮想对付小乌龟们？这会很难。 多尼已经拿到了老式战甲的零配件，这两天正在给同伴制造装备。 老式战甲最大的特点是简单，大部分配件只要拼凑起来，就有很强的防护性，配件上固化的一些辅助功能也可使用。 对于刚开始玩战甲的多尼，这是再好不过的实验品。 夜晚，是技术龟的娱乐时间。 白天的训练学习后，这几个晚上它有了一大堆新玩具。 即插即用的防御系统早已被多尼布置在小窝的四周，兢兢业业地守护它们的安全。 剩下新战甲的零配件，让它爱不释手，正在反覆调试。 双节棍米奇可怜兮兮蹲在地上，拿着一个披萨盒子闻着，脸上满是怀念之色：「贝斯特姐姐给的披萨真好吃。」 双叉拉斐尔不耐烦：「那天晚上说好剩一块蓝纹芝士味给我的，你一口气就吃完了，光留个盒子给我闻味，现在连盒子都拿走，你这头猪。」 米奇不以为意，放下纸盒子：「你说，我要多拍拍贝斯特姐姐的马屁，她会不会还给我带更多的芝士披萨？」 双刀里奥嗤笑一声：「就知道吃，脸呢？」 米奇眨巴着绿豆小眼：「脸是什么？能吃吗？」 众龟无言以对。 有各种口味的芝士披萨，还要什么脸！ 突然洞壁上的几个小红灯亮了，一阵不刺耳但很清晰的警报声迴荡在洞中。 多尼面色一变，放下手里的零件，跑到监控屏幕前一看，惊唿起来：「糟糕，我们被包围了。」 众龟都是面色郑重。 里奥飞快扫过几个屏幕上的画面，立刻开口：「他们人很多，武器也不错。嗯，多尼，我们的战甲应该可以用了吧？」 这几天，它们几个被多尼拉过来测试了好多次，但谁都没机会穿出去浪。 因为多尼说战甲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调整，不能立刻使用。 但里奥觉得，多尼只是不想把刚到手的玩具交给它们，想一个人留着多玩一会儿。 果然，面对大规模敌袭的多尼毫无自觉地改口了：「快来穿上，按照我教你们的方法。」 三个龟兄弟闻言，齐齐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给它。 蝙蝠侠给的资料里就有最正规详细的穿戴方法，眼馋战甲好几天的它们根本不用多尼教。 四套挂在模特架上的战甲被小乌龟们取下，飞快穿戴上身。 老鼠精斯普林特也到了不远处，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们一边唠叨一边忙活。 刚才它在第一时间给出「收到警报」的反馈，小乌龟们这边才如此放心。 如今这套防御装置的几种警报都很直观，不需要徒弟提醒和说明，斯普林特也完全明白。 里奥性格最沉稳，注意到了斯普林特，但手上动作没停，只是问候了一声「老师」。 其它三个也纷纷跟着喊了一声，同样没有停下装备战甲的动作。 这也是全新安全守则上提醒的要点。 一旦开战，繁琐礼节全部省略，不然小心被人抓去炖乌龟汤喝。 多尼对战甲最熟悉，自己穿好不说，还在帮边上毛手毛脚的米奇卡上头盔。 听见里奥招唿老师，它连忙抽空说了一句：「老师，你的战甲就在那里，我帮你穿上？」 斯普林特走到最后一个矮小模特架前，摇头到：「蝙蝠侠给你们战甲，是想看你们的实力，不是我的。」 多尼奇怪地看了自己老师一眼，觉得这话有些不对。 那天，蝙蝠侠和老师谈的好像很投入啊！而且这套战甲那么小，除了你还有谁能用？它心中嘀咕，却也没追问。 比起看老师出手，它更想知道自己四兄弟穿上战甲后，到底有多强。 十分钟不到，小乌龟们自己动手，彼此帮忙，将战甲穿戴完毕。 洞壁上的小红灯闪烁得越来发急促，提醒音已经停止，却有柔和的女声警示：「敌人已进入防御圈内，距离核心还有七十米。」 第424页 看到四个学生投来的眼神，斯普林特淡定地走回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去吧，不要大意。」 四只小乌龟躬身应是，抓起自己的武器沖了出去。 看着四个小傢伙离开，斯普林特嘆了口气：「唉，要搬家了啊。」 上次爱普尔虽没有直接暴露这里，却也让对方判定了它们住所的大致范围。 这次萨克斯和大脚帮有备而来，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这住了十多年的地方，终究不能再待下去了。 下水道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巨响，其中夹杂着小乌龟们的嘲讽和笑声，显然新战甲让它们游刃有余。 斯普林特莞尔一笑：「算了，只要带上它们，去哪儿都是家园。」 突然它面色一变，看向一处通道口。 窸窸窣窣的声音中，一大片人影闯了进来。 他们没有任何停留，甚至能在洞壁上四肢爬服着奔跑，而且视线立刻就落到洞里唯一的斯普林特身上。 斯普林特面色自若，缓缓站起：「你们……」 轰！ 人影全数向它蜂拥而来，口中发出怪异地嘶吼声。 斯普林特尖脸一黑：「麻惹法科！」 它瘦小佝偻的身影在空中一个转体斜窜，从四五个人影中穿过，顺脚踹开了两人。 落到墙边，它抓过刀架上的一把武士刀，整只鼠的气势瞬间变得不同。 噗嗤！噗嗤！ 银色刀光闪过，两个扑来的人影被削掉双臂。 咄！咄！ 刀鞘连点在另外两个人影头上，把它们点得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一招四中，斯普林特的表情却难看起来：「这都是些什么怪物？」 第1404章 不好了，老师被抓走了 话音出口的同时，更多人影向斯普林特涌来，无数手臂挥舞着抓向它的身体和武器。 它视线余光处，刚才被砍掉双手的两「人」，以及脑袋被刀鞘戳凹下去的两「人」，也跟着扑了上来，行动间没有任何迟缓，仿佛根本没受伤似的。 这些怪人身上几乎没有衣物，竹竿样的身体上肌肉一条条凸起，个个都像是瘦肉成了精。 他们双眼血红，双手双脚已是爪子的形状，能够轻易钩在洞壁上奔跑。 斯普林特身影闪动，从这些密密麻麻的「瘦肉精」怪人中找到空隙，双手一刀一鞘连环击出。 刀身入肉和刀鞘敲碎骨头的声音连续响起，它的老鼠脸上却越来越难看。 就在刚才，它终于下了狠手，一刀砍在了一个怪人的脖子上。 因为顾忌其它怪人撕扯，它这动作没有完全施展，只是砍断一小半脖子。 结果这个怪人就这样甩着头，像是在身上挂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皮球，依然一直追着它跑。 诡异的是，怪人断掉的脖子里根本没有鲜血喷出，只是向洒落了一些零碎血滴而已。 斯普林特感觉到了不妙，手下再无留力，刀与鞘翻飞，全力砍杀起这些怪异的瘦肉精来。 …… 路克看着面前的资料，琢磨着这次是不是也玩点糙的，直接把艾瑞克·萨克斯和那个唐井抓起来。 这样带来的后果，可能让那只知道个名字的施莱德跑掉，也可能惊动幕后人物清理手尾。 影视剧里那些反派boss都是死了一个送两个，傻得可爱。 但在现实里，事情没这么简单。 幕后大佬之所以想在幕后，就是不想沾惹上麻烦，特别是那些背不起责任的麻烦。 出现问题，这些幕后boss第一反应绝不是「谁敢来惹我」，而是「是谁惹的我」。 什么分批送经验这种事，偶尔能遇见一回就不错了。 动辄拼命的只会是直接负责人，成果被毁自身价值会大跌，责任更无法推卸。 大多数时候，幕后人物会在确定情况时，立刻划清关系，任由暴露的部分自行应对。 损失虽然让人心痛，但搞见不得光的项目，资金本来就和打水漂似的。 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自己跳出来顶锅。 就像路克折腾了好几个超能力者相关的研究机构，它们背后的国防部、军部有谁跳出来了么？ 一个都没有。 要说这些人弄这些项目，都是为了美国，谁会信？大部分只是一个要钱的工具罢了。 路克弄掉一个，人家可能在内部又立项两个，一堆人还能顺便再赚一笔。 也就是路克，本来就是冲着经验积分去的。 只要能干掉一堆堆的坏蛋，他就永远不会对大美利坚的未来失望。 正在思考如何行动时，阿福转进来自小乌龟专用手机的紧急通话。 频道接通，小乌龟开口就是一句：「不好了，蝙蝠侠，老师刚被大脚帮抓走了。」 路克愕然，但已经立刻问到：「你老师现在还在你们视线范围内么？」 多尼：「不行，这种怪人实在太多了，我们甩不开他们，老师已经被他们抓走，我们找不到它。」 路克哦了一声：「你们都穿着战甲的吧？把队友联络系统打开。」 多尼安静片刻，显然是在找寻这个系统。 也是它此刻太慌张，否则只要随口命令一句，战甲就会调出这个界面。 几秒钟后，路克看着阿福显示出五个队友的位置。 第425页 其中四个在快速移动中，肯定是小乌龟。 另外一个却始终停留在原地没动，战甲数据显示它并没有被人穿戴。 面前出现四个虚拟光屏，将四套战甲记录仪上获得的视频投影出来。 路克双手飞快操作着这些画面，查看情况，口中吩咐到：「好了，你们四个，暂时关闭头盔收音功能。三秒钟后，多尼释放闪光震撼弹。倒数开始，三二一，放。」 砰！ 那边一声巨响，两个镜头画面里一片雪白，这是靠得比较近的多尼和里奥。 隔了一段距离的米奇和拉斐尔那边，也听见了巨响，围攻它们的怪人们攻势也凌乱了一些。 路克：「拉斐尔，三秒后释放震撼弹。」 拉斐尔有点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啊？在哪儿？怎么放？」 路克：…… 米奇：「我知道，开始倒数。三二一，我放！」手在臂甲上按了一下，同时在虚拟投影上确定释放。 噗！一声闷响。 浓厚的白色烟雾从战甲释放出的圆筒内不停飙射而出，迅速在洞内瀰漫开。 「该死，给你说过，左边的是烟雾弹，右边才是震撼弹。」多尼恼怒地吼了一句。 路克倒不失望。 使用战甲不可能百分百正确，从不犯错。 加上这只是智能普通的老式战甲，小乌龟们不熟练才正常。 路克看了一眼那边被震撼弹攻击了的那些怪人们，嘴角翘起。 这些「瘦肉精」一般怪人再奇葩，还是无法彻底摆脱人类特性。 在狭窄的下水道挨了一发闪光震撼弹，他们的行动立刻就偏偏倒倒，再无之前的犀利敏捷。 而且被闪光照过的那一批明显失去了目标，开始胡乱攻击。 路克不禁撇撇嘴：这种不容易死掉的怪人确实麻烦，但也仅仅是麻烦。 生物兵器不是那么好搞的。 就连金块这种外星作弊级的生物外挂，都有巨大的缺点，萨克斯集团弄出来这种破玩意儿自然也少不了。 至少眼睛还是怪人寻找目标的手段，耳蜗也还影响着身体平衡，那他们的弱点就有一大把。 这东西真正麻烦的，还是数量。 就刚才画面上，就差不多有七八十只。 他们对上穿战甲的小乌龟们，确实有点弱鸡，但这世上有几个人拥有战甲的？ 趁着震撼弹和烟雾弹起效，路克指挥四个小乌龟快速撤离。 它们老师都被抓了，和这些炮灰怪人战斗没意义。 分身这才穿上蝙蝠战甲，赶了过去。 十分钟后，路克走进一处宽大的下水道坑洞。 四个小乌龟立刻看了过来。 见到蝙蝠侠前来，四对绿豆小眼里流露出了高兴，然后又是尴尬与委屈。 第1405章 师道尊严，任人鱼肉 小乌龟们也很绝望。 前几天才拿到战甲，觉得自己可以与大脚帮一战，结果第一次穿上战甲战斗，老师就被人家摸后路抓走了。 这简直是当头一棒。 路克随手敲了四个小傢伙脑袋一下：「好了，你们老师被抓走，也是因为……你们对战斗环境的掌控还不够。」 考虑到某鼠的师道尊严，他犹豫了下，终于没说重点。 赶过来时，他问过斯普林特被抓走的情形，很确定这次堪称乌龙的「丢师」事件，主要是老鼠精自己的锅。 四个小乌龟为什么没事？因为它们在第一时间就穿上了战甲。 主攻它们四个的作战人员，带来的麻醉枪和电击器基本无效。 斯普林特虽是第一个被怪人围攻，但它的身手其实比四个小乌龟还强。 可这老鼠精居然摆老师的谱，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和徒弟们一起穿上战甲。 结果怪人突袭而来，用人数活生生把它卡住。 作战人员又用不用顾忌误伤怪人，几十发麻醉弹打过来，斯普林特连中好几发，力气大减，无力再躲，迅速被活捉。 实话说，復原出这个过程的路克心里是无语的。 蝙蝠侠都是穿齐全套战甲才去刷声望，斯普林特这傢伙为了给小乌龟竖立「伟大父亲」的形象，硬是先装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路克提供的五套战甲说是老式，但整体技术提升自然也让这些老产品性能提升。 光是战甲的电池容量和能源传输效率，就比初代蝙蝠战甲高一大截。 小乌龟们穿上，战斗了十多分钟，一点问题都没有。 斯普林特穿上战甲，最少有半小时内使用战甲动力，彻底碾压那些瘦肉精的机会。 这老鼠精还是个刀术+体术的双项高手，对身体和力量掌握极其精准。 它穿上战甲，完全能一只鼠把那几十个瘦肉精切成烤串原材料。 现在，路克看着眼前四个委屈巴巴的小乌龟，莫名其妙有点想笑：这都叫什么事啊！ 再次敲敲它们的圆脑袋，作为鼓励，他在虚拟光屏上操作了下，将一副纽约地图在面前投影出来。 「记得你们老师的教导。胜不骄败不馁。」路克说着，抬手点在地图一个正在移动的红点上：「战斗时，不要期望敌人太笨，但偶尔还是有人会犯一点蠢，这时就要抓住机会。」 多尼看着另外四个聚集在一起的红点位置，勐地双眼一亮：「这是，老师的那套飞鼠战甲？」 第426页 路克：「……其实，你叫它的原名『灰蝙蝠』就可以了。」 说着他在地图上点了几下：「看见没。他们去的位置不是大脚帮所在，那附近，应该有萨克斯工业的一个仓库。」 转头看向四只小乌龟，他嘿嘿低笑：「现在，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了吧？」 米奇跳起来：「追上去，用我的大脚丫，狠狠地踢他们的大白豚部！」 众龟：…… 路克：…… …… 二十分钟后，多尼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队友联络系统内响起：「那个，我们就这样看着老师被捆在那里？」 「对方还没动手的意思。而且他们既然选择活捉你们老师，肯定有所求。」路克趁机给小乌龟们上课：「在确保你们老师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找出对手的弱点。」 话到了这里，他顿了顿：「如果能反杀对方的大头目，那也别犹豫。哪怕他是一个高科技公司的总裁，该动手就不要放过。」 就在这时，两辆汽车开了进来，艾瑞克·萨克斯从后一辆车上下来。 然后当头的那辆车上，下来的则是一个日裔女人，这是大脚帮的二当家唐井。 「你们真没有见过施莱德？」路克还是忍不住问了小乌龟们一句。 「没有。」双刀里奥抚摩着手中的刀柄，摇头否认：「如果不是老师探听大脚帮人聊天，听见这个名字，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人。」 「我去保护你们老师，时机一到，会通知你们动手。」路克沉吟片刻，终于放弃了一劳永逸的想法。 施莱德人都没见过，鬼知道会什么时候冒出来。 在场的这些人，也没一个像施莱德这种大佬的。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现在至少到了萨克斯和唐井这两只鸟，也不算白跑一趟。 路克摸过去时，斯普林特和萨克斯的对话已经开始。 严格来说，这两位是老「熟人」。 斯普林特还是小老鼠时，就是萨克斯把它从霓虹带来的。 最后萨克斯和爱普尔老爹奥尼尔博士产生分歧时，它已经拥有了智慧，记得不少东西。 一人一鼠对话里，透露出了不少隐秘消息。 比如萨克斯当初研制的生物诱变剂，就只存在于斯普林特和小乌龟们的体内。 一旦有实物，他就能试着重新将其復原。 这可能性其实也不算特别大，但比起什么都没有，从头开始的成功率高的多。 可惜萨克斯这boss并不都像影视剧里那么蠢，并没有再说其它。 比如斯普林特试探那些「瘦肉精」怪人的用处，这boss就只是笑笑没回答，直接招手示意研究人员，可以开始抽老鼠精的血了。 他脸上带笑，还不忘记对斯普林特解释：「放心，不会把你抽干的。如果你体内的诱变剂能自行产生，那我会好吃好喝供你活个几十年，直到我重新掌握诱变剂为止。」 已经移动到斯普林特头顶的路克不禁撇嘴：果然是擅长物尽其用，压榨一切剩余价值的大资本家。 斯普林特的脸色也很难看。 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人家把它当成一块老腊肉——想啥时吃就啥时吃，想吃多少切多少，还能换着花样搭配着吃。 这一刻的斯普林特有点懊悔：之前要是穿上战甲，起码能从容撤退，不至于再次落入这傢伙手中，变成实验品了。 正如此想着，它耳边响起一个细小却清晰的声音：「不要急。你的徒弟们都来了，马上动手救你。」 斯普林特神色一动，周围却也没人在意。 它毕竟是老鼠，表情再拟人也和人有区别，微表情更是难辨。 不远处，萨克斯总裁更是在吩咐研究人员各种注意事项，千万不能把这最后的诱变剂搞砸。 第1406章 小孩子真好骗，不正常的施莱德 突然，一声悠长的滴声响起，从缓到急，从低到高。 场中的研究人员和作战人员都没太在意，萨克斯也以为是自己这边诸多仪器启动的声音。 四只小乌龟却已蓄势待发，耳边响起路克的声音：「电磁干扰即将启动，总计时长180秒，我们争取在这段时间完成清理。收到？」 小乌龟们：「收到。」 虽然眼前浮现的虚拟光屏让它们有点不习惯，但上面标註的双方信息，以及战斗目标的分配，都是很贴心的功能。 它们都知道自己需要负责的哪一块，需要解决的是哪一部分。 原本六七十个人散乱分布的匪徒，在光屏上如同披萨，该怎么切就这么切。 几秒钟内滴声到达顶点，场中的匪徒们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仪器一般没这种鸣叫的方式吧，怎么跟倒计时似的？ 声音骤然一停，几发闪光震撼弹刚好抛进匪徒中间，砰砰砰地炸裂开来。 场中顿时乱作一团。 毫无防备的研究人员集体狗眼亮瞎，一部分匪徒也没逃过，纷纷捂住眼睛惨叫喝骂。 少部分匪徒则已经趴在地上呕吐，却是被震撼弹震得头晕目眩，浑身难受。 斯普林特早在震撼弹炸开前，就依照耳边声音的吩咐，闭眼低头，躲开了闪光。 巨大的噪音虽也让它难受，但小乌龟扔出的震撼弹都在距离它比较远的位置，几秒钟就缓解过来。 第427页 这时，它才发现自己已经从包围中飞了出来，落到了仓库上方的一根钢架樑上。 咔嗒两声，手脚上的合金镣铐打开，斯普林特对路克点头致谢：「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路克随手扔开镣铐，比了个小声的手势：「我们就当下观众，你徒弟的实战水平还不错。」 战甲在身的小乌龟们，在同一时间就得到老师被救出的提醒，精神大振。 刚才憋了半天的怒火，化为凌厉的攻击，武器、大脚丫、龟壳暴风般地落到大脚帮匪徒的身上，每个傢伙最少得要断几根骨头才罢休。 不过即便是里奥，也没用双刀杀人，而是用刀背和战甲砸倒自己的对手。 对此行为，路克只能说可以接受。 蝙蝠侠也是这种做派，他自然不能跳出来要求小乌龟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这些匪徒身上的经验积分，只是小事。 系统：变异巴西龟里奥、拉斐尔、米奇、多尼通过系统判定，成为一星队友。 就在他救出斯普林特，让小乌龟们动手时，这个系统提示就出现了。 显然，小乌龟们真的……很单纯。 双方不过认识几天，他就送了几盒芝士披萨和战甲零配件，再加上这次救了它们老师，居然就换来如此信任。 说惊喜倒也不至于，因为这有点骗小孩子的感觉。 况且它们最在乎的还是老师，蝙蝠侠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路克可以信任其它一星队友，这四只小乌龟却不行，谁让它们还不太成熟，如此轻信他人呢！ 化身小坦克的乌龟们来了一通暴风骤雨般的输出，直到倒计时结束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不停下也不行，倒地的这些倒霉蛋有的都被它们踩了两回了，总不能诬陷人家还想用脚打电话吧。 路克示意下，里奥过来背上斯普林特往外走，多尼拿上了属于老师的那套战甲，其余两龟压阵撤退。 路克走过去，拎出一开始就被麻痹飞镖秒倒的萨克斯和唐井，飘然而去，满仓库的残兵败将，都懒得多看一眼。 这批人里，坏事干得多的人已记录在案，有时间让幽灵屠夫直接将他们失踪最好。 等到他从仓库出来，小乌龟们已经带着它们的老师离开。 路克在纽约大半年，各种安全屋准备了几十个，分一个给它们就好。 而且为了进出方便，不少安全屋都有地下通道和地下室，可以隐蔽进去和居住。 将萨克斯和唐井收进二号空间，路克快速返回海边别墅，开始审问到手的两个boss。 唐井只花了半小时，就交代出了一切，可惜用处不大。 她主要负责大脚帮的日常运作，也负责给萨克斯当黑打手，但详细内情了解并不多。 不过，唐井说萨克斯和施莱德早在几十年前的霓虹就已认识，甚至施莱德还培养过小时候的萨克斯，这却比较出人意料。 这样看来，这个团伙与商业集团的联合犯罪组织里，施莱德才是真正的大当家，萨克斯是二当家，唐井最多算三号。 等到再审问过萨克斯，路克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什么犯罪事实都是其次，重要的是那种瘦肉精怪人不光是萨克斯集团的秘密实验品，施莱德还准备在纽约来一次大规模实战测试。 路克听见这个答案时，真觉得萨克斯和施莱德脑抽了：这是能在纽约实验的玩意儿吗？这样实验根本就是搞空布袭击。 但萨克斯说，这个实验原本打算小规模地在纽约进行，选择的地点是萨克斯控制了监控的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的地下道。 直到前几天发现了小乌龟，让他和施莱德都感到惊喜。 他们现在研制的这种瘦肉精怪人缺陷一大把，唯一的优势就是便宜。 但如果获得小乌龟们身上的诱变剂，新一代的产品就可能拥有正常的思维和头脑，且外形也可以保持在正常人范围内。 路克一想，不由得暗骂：把脑子和身材都恢復到正常人的形态，这新版瘦肉精们不就是超级战士？ 有了这个指望，萨克斯对于大规模测试计划很不贊成，只想小规模实验，留下实验数据就好。 不过施莱德命令他照做，必须要在纽约搞出大动静，说这样可以招揽买家。 萨克斯一直受施莱德控制，坏事干太多，根本没法拒绝，只能同意。 但他还是试着努力了一下，说服施莱德，等到抓到小乌龟们，弄到诱变剂后再开始大规模实验。 那时，他们可以提前清理掉一切线索，瘦肉精怪人做一切都是未知的空布份子做的，与萨克斯集团无关。 路克问出这一切，立刻给菲尔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个情报转了过去。 同时，分身立刻前往萨克斯集团的资料库，查找相关资料留作证据。 第1407章 围捕，淡定的菲尔 对其他人来说，想拿到萨克斯的研究资料很难。 但有萨克斯总裁在手的路克，只需要解决守卫们的问题。 二十分钟后，菲尔带着一大批人匆匆而来，封锁住萨克斯集团在皇后区的一栋研究大楼。 看都没看被捆在那里，口中大喊「这是个假冒的蝙蝠侠」的萨克斯，菲尔径直来到路克面前。 将拷贝的资料递给菲尔，路克说到：「他们的资料库系统有自毁设置，所以我先弄了个拷贝给你。」 第428页 菲尔接过，随手递给边上的手下：「那个施莱德呢？」 路克摇头：「不知道，让你的人也去查查。萨克斯只是他的棋子，所知的那个住所根本没人。」 菲尔点头。 其实这些不用路克多说，他那边在接到消息后已经开始查找，现在只不过是确定是否有新线索，因为神盾局也还没找到施莱德。 路克想了想，还是说到：「那些实验体还是要留意一下。刚才他们出现之后，全部进了下水道，通过污水沟掩藏了踪迹，按照资料，应该有一百个左右，全跑出来的麻烦不小。」 这种实验体大概人类三倍身体素质，而且没有什么要害，心脏、头颅、大血管被破坏都不会立刻死亡，战斗力并不差。 萨克斯他们控制的方法是一种电脑晶片，但无法远程遥控，只接受设定中三个人的指挥——也就是萨克斯、唐井、施莱德。 也是如此，路克倒不算太着急。 实在不行，抓着萨克斯或唐井，让其命令实验体们停止行动，也是一个办法。 突然，路克面色一动，开口说到：「让你的人小心，那些实验体从这大楼的下水道出来了。」 话音落处，正在布控的神盾局探员就发出了警告：「长官，疑似实验体从大楼西南角的卫生间冲出来了。数量很多，不对，是数量极多！快退。」 路克瞥了一眼菲尔：「这次你不会还想抓活的吧？」 菲尔淡淡一笑，神情并不慌乱，抬手招来两个手下，拖走了萨克斯：「只要有这个活口，那些实验体你随便杀。」 路克愕然，他还想用萨克斯去对付这些实验体呢。 但转念一想，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比起抓着萨克斯去发布命令，直接出手解决掉这些实验体好像……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让你的手下小心点，普通枪械和伤害对这种实验体作用不大，他们脑袋没了都不会死。」 菲尔依然保持微笑，略微抬起耳麦：「目标可能具备一定程度的不死能力，按预定计划行事。」 一瞬间，周围的探员几乎都插回了手枪和步枪，从身后拿出一种粗又短的霰弹枪来。 镜片扫描过去，路克点头：「看来你们也更新装备了。」 菲尔无奈耸耸肩：「不怕死的怪物越来越多，我们总不能还用普通枪械吧。」 路克：「你们不搞点什么高能武器出来？」 菲尔默然片刻，低声试探到：「要不，你给我们提供一批方舟反应堆？」 路克果断扭开头，装作没听见这话。 开玩笑，方舟反应堆是大少和他战甲的核心技术。 有了这玩意儿，神盾局里的九头蛇能像下鸡蛋一样，制造出一大堆次品钢铁侠出来。 只要它能飞能抗大部分普通武器，就是一件近乎无敌的单兵装甲。 最多用的时候躲着点钢铁侠和蝙蝠侠，两人还有时间满世界找人不成。 几句扯淡的交谈中，那批瘦肉精一样的实验体已经沖了出来。 好在路克来时就清理了一遍安保，菲尔他们来又把这些安保当成潜在证人弄了出去。 不然这些疯狂的实验体怕是要杀掉所有安保。 这不是路克猜测，而是看到底楼有个被遗漏的安保被实验体们活活咬死，那几个实验体还停止前进，继续撕咬那个安保。 路克皱起眉头，一把抓起菲尔，退到最容易防守的大楼门口外：「它们有些不对劲，让你的人小心一点，不要被缠上。」 菲尔立刻把路克的话转述了一遍，同时他的双手交叉，启动了一直带着的机械手套。 没这防身利器，菲尔哪儿会那么淡定。 却见路克嘆了口气，随手递来一双灰黑色，如同毛线手套般的手套：「把这个戴在里面。」 菲尔一愣，还是照做。 这灰黑色手套看着不起眼，但穿戴很宽松。 才一套上，他就感觉双臂微微发痒，低眼看去，就见灰黑色手套如同活物，从小臂向上臂蔓延。 「这……」菲尔吓了一跳。 路克：「它最多能包裹住上半身，面部防护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开启。」 菲尔念头一动，果然黑色染过了他的脸，从脖子处转头向下而去，轻微的麻痒感抵达腰部也立刻停止。 他眨巴眨巴嘴：「这个，是什么？」 路克：「三防型的纳米手套，不过目前主要是防护毒气。等下战斗你还是把脸遮住，这些实验体看着和之前不一样，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菲尔压下吃惊，快速带回机械手套，立刻开始指挥手下防御。 不用路克多说，他也发现不对劲。 那些实验体的身体素质根本不是三倍常人，而是接近五倍。 同时他们的行动疯狂，毫无章法，根本不象有人控制的样子。 这玩意儿要说是生物兵器，那得是仇恨人类的人弄出来的。 因为除了毁灭面前的一切生物，实验体根本没其它念头。 好在神盾局探员们经歷了不死怪作乱后，已经随身配置了束缚网枪，也就是那种短筒霰弹枪一般的东西。 嘭嘭的连串闷响声中，一张张黑色网兜飞出，将扑来的实验体捆成一团。 任由他们嘶吼挣扎，却无法摆脱束缚。 第429页 其实就算这种实验体力量再翻倍，更大可能也只是把自己切碎在合金网兜上，毕竟力量大与身体硬是两码事。 人最出色的地方在于智慧与使用工具，而在科学发展的今天，单纯身体素质上的超常并不能无敌。 有脑子的实验体才可能成为超级战士，没脑子的一把网枪就轻松搞定。 这也是萨克斯想弄到诱变剂，搞出有正常思维的实验体的原因。 第1408章 服务态度好，实验体再现 疯狂冲来的实验体看着挺唬人，但神盾局的网枪也不是普通货色。 它的网兜是特殊合金，还採用了霰弹枪类似的方式连续五发供弹，紧急情况下也能装一发打一发。 菲尔这次带来了二十多名探员，一百多发网弹过去，就将实验体们变成了一堆大粽子。 路克和菲尔两人就在那里观察了几分钟，都没动手，一切就结束了。 看到这里，路克也心中摇头：自己也有点小看神盾局了，人家顶尖科技不如托尼，但弄点实用小工具还是很简单的。 然后探员们开始上前，给每个实验体固定上一个电击装置，挨个被电上一分钟，变成一摊烂泥似的软在那里。 神盾局后续的支援也赶到了，特制的囚车里全是分隔开的合金笼子，一个个实验体就被塞了进去。 从头到尾，探员们没有给实验体任何反扑的机会。 此事既了，路克和菲尔道别一声，就消失在夜色中。 …… 半小时后，分身坐在威廉斯堡餐厅，吃着麦克斯做的蔓越莓纸杯蛋糕，心里却在琢磨着神盾局的事。 今天神盾局一下出动了快五十人。 从这些人彼此的称唿来看，他们是几个相互配合的小组，而且全都叫菲尔「头儿」。 菲尔最近是升职了，可按照之前他透露的资料，神盾局的人手没那么宽裕。 像菲尔这种老干探，手下平时有十个人顶天，其它大多数要任务时才从当地分部，临时抽调。 所以，纽约分部很可能扩编了。 是想对付蝙蝠侠，还是北斗，或者v？好像都有点可能。 明面上，可以说是为了应对纽约频发的事件。 其实神盾局里九头蛇一大把，说他们是为了和平而来，路克真不信。 藉机搞风搞雨，扩大势力才正常。 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借鸡生蛋，恢復元气的九头蛇需要世界重新乱起来。 浑水摸鱼，他们才能掌握更多权利，发动更多的阴谋。 对此，路克倒不太担心。 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 九头蛇现阶段的麻烦并不是蝙蝠侠这些超级英雄，而是那个同样疑心病max的滷蛋局长，以及他一直偷偷摸摸在搞的復仇者联盟。 托尼之前抱怨过一次，说某个丑八怪想让他卖命，居然才给个顾问的头衔，他才不会去加入哪个什么復仇者云云。 大少随口抱怨，是对蝙蝠侠的信任，也是因为復仇者还是个设想。 所谓的復仇者，现在能确定参加的就黑寡妇和鹰眼，这两人本来就是滷蛋局长的手下。 而滷蛋局长说过想拉一个灵魂人物当领袖，却没说是谁。 然后他还说会尽量把雷神托尔拉进復仇者，这更是做梦。 托尼当然知道，雷神几个月前就回阿斯加德了。 上次人家回程坐的彩虹桥距离斯托克大厦只有几百米，大少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托尼跟蝙蝠侠说这消息的意思也没那么单纯。 以路克的心灵沟通，大概明白大少有两个意思在内。 其一，让蝙蝠侠也加入復仇者，这是托尼和尼克弗瑞都可以接受的选择。 托尼是出于对蝙蝠侠的信任，以及习惯性地拉盟友。 尼克弗瑞则可以试着影响甚至忽悠蝙蝠侠，为其效力，还能将这个不安定因素掌控手中，减少很多麻烦。 其二，跟蝙蝠侠一起另起炉灶，自己当发起者和老大。 无论哪一种，托尼都不愿意屈居人下。 哪怕是第二种，他也想和蝙蝠侠平起平坐。 这与争权夺利无关，只是天生性格让他不愿屈服别人做小弟。 大少和尼克弗瑞有什么小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确实能让九头蛇忌惮，无法放开手乱来。 这两位愿意顶在前面抗九头蛇，路克当然欢迎，甚至不介意给一些支持。 他的小联盟也不比尼克弗瑞的復仇者好多少，勉强算是有三个「临时工」，跟黑寡妇和鹰眼这类全职特工没法比。 看来，还要是低调啊！他心中给之后几个月的发展定下了基调。 收拾完卫生的麦克斯此刻走了过来，站到他身后：「你在看什么？」 路克感受到后脑勺沉重的压力，不禁莞尔：「当然不能，我只是在思考问题，而且外面根本没人啊。」 麦克斯探身，脑袋从他头上伸出，左右扭头看了看玻璃窗外，满意点头：「看来你没撒谎。」 路克沉吟数息：「我觉得，我们每次都让卡洛琳霸占浴室不好。」 麦克斯闻言，不由得点头：「确实，这个月水费居然涨了三成，全是她用的，也不怕洗脱皮了。」 「啊啊啊啊~」 路克还没答话，一阵大叫从街上传来。 第430页 然后，三四个流浪汉跌跌撞撞地从玻璃窗前的街道跑过去，口里胡乱叫着，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 麦克斯皱起眉头，不满被人打扰了自己的二人世界：「这些傢伙又吃到了假冒伪劣的违禁药品？大半夜的还发疯，嗯还好没脱衣服。」 路克却神色一动，从她的压迫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深吸了一口气，顿时面色一变：血腥气！ 随着那些流浪汉过来的方向，浓厚的血腥气跟着飘了过来，他隐约还听见了若有似无的几声惨叫。 心念一动，几架无人机悄然出现在不远处的阴影中，快速升空而去。 十多秒钟后，传来惨叫的小巷场景就投影到了墨镜上。 路克一愣，旋即面色沉了下来：实验体？ 画面上几个实验体正抱着一个流浪汉撕咬着，旁边几米外是一个打开的下水道井盖，另外两个流浪汉血肉模煳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显然，刚才这些实验体从下水道钻出来，袭击了这个街角的流浪汉露营地，那跑过去的几个流浪汉是倖存者。 路克没有迟疑，一把拉住身后的麦克斯，几步走到不远处自己的配车旁，打开车门将她送了上去。 麦克斯吃惊：「喔喔，等等我还没下班。」 第1409章 二女三男、车、恐怖故事 路克哭笑不得：「乖乖待在车里别出来，有危险。」说着他转身又进了快餐店里。 麦克斯下意识一开车门，没打开，只能拍着车玻璃喊：「喂，难道你想玩的是囚禁.jpg？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三十秒后，她满脸无语地扭头，看着身旁副驾驶上的卡洛琳：「好吧，看来他真的不是那种人。」 「什么哪种人？」卡洛琳满脸好奇地打量着这车，口中惊嘆：「这车……嗯，没牌子。」 后座上奥列格、韩、老厄尔齐齐翻白眼：没牌子你说个屁啊。 卡洛琳却继续点头：「应该是他自己改装的，看看这真皮嗯，好像不是真皮的。」 众人：…… 奥列格在后面倒腾了一下，哇喔一声：「克里斯这傢伙果然是个富二代。」手里拿出了一瓶啤酒，扭开就喝了起来。 老厄尔扭头看去，遗憾地摇摇头：「车上装冰箱，又不是出租用的接待车，富二代没跑了。嗯，会不会有杂草呢？让我找找。」 麦克斯不满了：「hey，这是我的男朋友的车，你们是想把什么东西都翻出来吗？用过安全套你们是不是都想拿回家用第二次啊？」 奥列格：「不会，我都是用超大号的，型号对不上。」 老厄尔：「我已经过了随身带这东西的年纪了。」 韩：…… 老厄尔又哇喔一声，语气里满是遗憾：「果然是有钱人，而且是个很讲品味的有钱人。以我的经验，有这东西在，估计不会把杂草放车上了。」 众人看去，就见他手上拿着一根雪茄。 老厄尔：「高希霸，这根还不算太贵，不到一百刀。」 看话题越跑越偏，卡洛琳忍不住开口：「我们是不是应该关心下，为什么克里斯·埃文斯先生会让我们『躲』在他这车上？外面有什么不安全的？」 对这个问题，众人皆茫然不解，他们其实是被路克拖出来扔进车里的，哪儿知道原因。 只有麦克斯想到刚才的事：「嗯，好像街上刚才有几个流浪汉大叫着跑过去，他就说有危险了。」 众人依然不解。 这里流浪汉多了，韩每天都会赶走不少坐在餐厅里不点餐蹭空调的流浪汉。 至于什么大叫，这里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乱叫的人，有的是醉酒，有的是嗨高了，根本不稀奇。 正在说着话，转回身的卡洛琳视线落回前挡风，然后就看见十多米外几个黑影窜了出来。 她疑惑地眨眨眼：「那是什么？是狗么？」 几个黑影四肢曲伏在地，看着确实有点像狗。 下一刻，他们似乎听见了卡洛琳的声音，视线一转，猩红的眼睛就看向了卡洛琳这边。 怪异的嘶吼声中，几个黑影奔向了汽车。 几十米外的小巷中又涌出了一堆黑影，他们也听见了这边黑影的嘶吼，知道这里有猎物存在，立刻飞奔而来。 轰！ 重重的撞击声，几个黑影落到了汽车引擎盖上。 卡洛琳终于看清了他们的样子，发出一声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惨叫，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驾驶座上的麦克斯那丰润的唇瓣大张，看着在前挡风上疯狂抓挠，发出刺耳吱吱声的瘦肉精怪人，忍不住还是称赞了句：「哇喔，这玻璃质量可真好。」 车后座上的三个男人面色惨白。 奥列格手里的啤酒抖了一裤裆，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大：「麦克斯，我觉得……我们还是报警吧。」 话音落处，就见一辆巡逻警车从对面「完了完了」地冲来，迅速掠过了他们这辆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老厄尔压低声音：「听我的，闭上嘴，把头埋到双腿间，不要吭声。我好几次就是这样活下来的，那些想去找警察的白痴都死了。」 一边说着，他还真的压低身体，双腿夹头，只是用视线余光查看车窗外的情形。 然后他身体一颤，带着绝望地低声到：「不过，这次估计要跟你们一起见上帝去了，这真是太不幸了，我昨天才认识的白人辣妈啊，不知要便宜谁。」 第431页 身旁的韩也照着他的样子做了，微微侧头：「这个，这个姿势真能有用？」 老厄尔：「嗯，它至少可以让你死的干脆点，不至于被吓尿。」 就在几个人扯淡的工夫，一群实验体已经包围了这辆车，正在车身上疯狂抓挠着。 老厄尔旁边的车窗玻璃上，就是三四张狰狞的脸贴在上面嘶吼着，他们手嘴上全是刚才撕扯流浪汉的血液，把车窗玻璃弄得一片血煳煳的，跟恐怖片场景一模一样的。 副驾驶的卡洛琳迷瞪瞪地醒来，睁开眼就看见车窗玻璃上的血迹和兇恶怪脸，双眼再次一翻，呃地一声又晕了过去。 麦克斯吸吸鼻子，扭头瞪眼：「卡洛琳，你不会吧？这可是车里，你想熏死我们啊。」 可惜除了她还有心思关心卡洛琳制造污染源的问题，其它人都已经不敢吭声。 老厄尔和韩双腿夹脑袋，奥列格满脸惊恐地注视着车外忙活的实验体们，手颤得跟过电似的，还不忘把啤酒往口里咽：「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喝的最后一瓶啤酒了。」 麦克斯紧张地看着车外的实验体片刻，突然有点奇怪：「你们发现没，他们好像……拿这辆车没办法？」 老厄尔闻言一愣，抬起埋在双腿间的脑袋，仔细打量了下，面色一喜：「你男朋友真有钱，这居然是辆防弹车，这些疯子进不来。」 麦克斯一听：「那我可以对这些傢伙表示不满了，对吧？」 说着她把脸凑到窗前，对着玻璃外的实验体扮了个鬼脸，还翘起一根修长的中指对着他们。 玻璃上的几张脸突然呆滞，动作也停了下来。 麦克斯一愣，旋即兴奋：「耶，这样有用嗳！看来他们也看得懂我的手势？」 说着她又兴沖沖地扮鬼脸，比中指。 几张脸贴着车玻璃，发出簇熘熘的声音滑了下去。 然后，一个黑白脸的骷髅头出现在车玻璃上，看着贴在车窗上扮鬼脸的某女，以及那很熟悉的中指，以及往下更熟悉的沟壑，不由得莞尔。 当然，车里的某女只觉得骷髅面具的嘴角和眼睛似乎动了动，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把她吓了一跳。 第1410章 做梦，紧急求援 然后在麦克斯的注视下，这个黑白色人影就沖了出去。 他手中双刀飞舞，银色光弧炸裂而出，疯狗般的怪人一个个沖向他，却纷纷在其面前一步被斩成几截，漫天肢体零件飞散，如同烟花。 眨巴眨巴眼，麦克斯扭头问到：「厄尔，你说他刚才是不是在挑豆我？」 老厄尔就在驾驶座后面，根本没留意到前面的情况，还以为她在说车玻璃上的实验体，闻言答到：「不是，因为他们也挑豆我。」 麦克斯：「哈？」 老厄尔：「咦？怎么死了？难道男人跳脱衣儛也会跳死的么？」 麦克斯扭头看去，才发现后车窗的那些怪人也全部倒地。 不光如此，刚才围着这辆车的十多个怪人，统统都变成了几块，散落在四周。 咕噜咽了口唾沫，她开口到：「现在我们总该打报警电话吧，至少让他们把这些尸体搬开，不然怪吓人的。」 老厄尔：「我觉得，我们还是开车离开比较好。」 麦克斯：「可我没这车的钥匙啊。要不你下车去找找克里斯在哪儿？」 老厄尔：「……我觉得待在这里也不错。嗯，要是某人没尿的话，我能在这里睡一辈子。」 卡洛琳再次迷瞪瞪的醒来，这次她的头刚好对着麦克斯这边：「啊，麦克斯，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麦克斯不动声色地点头：「嗯。」 卡洛琳：「我们坐在一辆车里，周围全都是张牙舞爪的怪物，车玻璃上都是……血，血一片一片？」说到这里，她看见了煳在四周车玻璃上的血。 脸一下煞白，她喃喃：「告诉我，麦克斯，你也是我做梦梦到的。」 麦克斯：「嗯没错，你尿了也是梦出来的，只要你不觉得豚部很湿的话。」 卡洛琳：「……看来不是做梦，我呃……」她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众人：…… 汽车上这一群人看似危险，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们坐的这辆车是路克改装的试制品，改装主要针对防护性的提升，赤手空拳的实验体根本无法破坏。 汽车被实验体包围时，路克正在不远处的公寓楼里穿戴北斗战甲。 面对这种不容易杀死的实验体，可以使用一切能力的北斗还是更占便宜一点。 等到换装出来，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汽车那边，而是直接掠过小巷，将十多只追杀流浪汉的实验体全部切块。 不过为了市容市貌，他只是切断了他们的双手双脚。 没有行动力的实验体，威胁也就不大了。 等到将那下水道口附近的几只实验体清理掉，他才返身回来，砍翻围住汽车的一群实验体。 用北斗的骷髅脸逗了逗自己的大凶女招待，他快速追向剩余实验体离去的方向。 又干掉了十多只分散开的实验体，他皱起了眉头。 心念动处，一架中型无人机从储物空间放出，升上了天空。 分散开的微型无人机的画面上，到处都是被实验体肆虐过的痕迹，而他刚才这一阵已经砍翻了五十多只实验体。 第432页 按照萨克斯的交代，他公司里培养的实验体只有一百只左右，刚才已经被神盾局打包装车送走。 这里突然冒出这么多实验体，又是哪儿来的？ 施莱德！路克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 只有这个控制着大脚帮和萨克斯集团的幕后黑手才有资源和技术，偷偷制造如此多的实验体。 而且几小时前萨克斯和唐井才被抓，现在就冒出实验体大肆杀戮，这要说不是施莱德干的就怪了。 想到萨克斯说施莱德想在纽约搞个大新闻，路克心中隐隐发寒：这傢伙……不会真执行了那个实战测试计划吧？ 想到这里，路克也收到了阿福汇总来的情报。 几秒钟后，他面色阴沉地发出了紧急求援信号。 nypd已经有五辆巡逻车上报遇袭情况，听描述全都是实验体所为。 上百户居民打电话报警，所说内容也差不多。 中型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显示有不少疑似实验体正在街道和居民楼内流窜。 粗略一看，实验体的数目绝不止一两百个，而且全都通过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的下水道，分散出击，在纽约城里大肆破坏。 施莱德这个疯子！路克暗骂一声，身形不停，砍翻了两个刚钻出下水道的实验体。 …… 新泽西，正在给最新一话故事上色的达蒙笔尖一抖，扭头看向不远处闪烁起的红灯，耳边是低沉却清晰的嗡嗡警报声。 他唿出一口气，直起身来。 砰！明蒂的房门打开，咚咚咚的脚步声中她跑了出来，满脸兴奋：「爸爸，是紧急求援信号，对吗？」 达蒙嗯了一声，放下画笔：「是的。」 明蒂耶了一声：「是时候展示我磨练几个月的技术了。秘密基地，芝麻开门！」 随着她后半句话，客厅边角处地面打开了一扇门，她飞快地窜了进去。 达蒙轻笑摇头，跟着走了进去：是啊，自己好像已经太久没动手了。是时候让纽约的犯罪份子记起，那曾经被大老爹和超杀女所支配的恐惧了。 …… 拿骚县海边别墅，爱丽丝耳朵一动，坐了起来。 起身走了两步，看到依然熟睡中女儿，她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走出房间，站到地下室门口。 一道蓝光从她身体上扫过：「欢迎你，死亡女士dy deathstrike）。」 爱丽丝走进地下室，站到地面一处黄色圆圈内，平伸双臂：「达纳特斯，着装。」 五条机械臂抓着一套黑色战甲，从上下左右而来，先是上身铠套上固定，然后双臂双腿同时挂靠，四肢战甲完成吻合时，面甲从后翻上，罩住了爱丽丝的脸。 黄色圆圈骤然裂开，战甲和爱丽丝从一根管道内急速滑出，几秒钟后沖入了海水中。 虚拟光屏打开，任务、目标、行动计划、注意事项一条条闪过。 爱丽丝嘴角翘起：「看来，今晚要和北斗一起，大干一场了。」 对此，她还是比较期待的。 平时那傢伙虽然经常来看它们，但总感觉来去匆匆，似乎卡着时间表似的。 爱丽丝倒不是想抱怨什么，只不过跟着他一起共同「工作」，总比一直待在家里强。 要是能把嘉丽也带上就好了！她心中如此想着，旋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打打杀杀的，让小孩子看到了不好。 嗯，还是问北斗哪天有时间，带嘉丽去游乐园吧！爱丽丝打定主意，战甲窜出海面，贴海直扑对面的皇后区。 第1411章 队友，雇员，打手，盟友 拿骚县一处小酒吧，一个中年辣妈一个年轻辣妹正一左一右地将一个男人夹在中间。 两人拼命用自己的身体贴近这个男人，然后时不时用言语攻击对方。 有个看着十多岁的女孩过来，似乎也想加入其中，立刻就被护食母鸡般的两女瞪走了。 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恍如未觉，男人面色如常，仿佛中青两代妇女间的争斗与他无关。 突然，他手腕上的表闪动了起来。 年轻辣妹立刻惊唿：「哇，好漂亮的手錶，是钛金手机刚出的那款智能手錶吗？听说要预约几个月才能买到。」 男人闻言嘴角翘起，把玩的酒杯凑到嘴边，将其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我这个不用买，是个有钱的大老爷送的。好了，现在有钱大老爷叫我去开工，有机会再约。」 说着，他双手在左右各自捏了一把，然后扬长而去。 吧檯处，两个女人不由得对视一眼，总觉得对方和自己所想应该一样。 还是年轻辣妹沉不住气：「他，该不是找了干爹吧？」 辣妈面色变幻，突然一咬牙：「我才不管他有没干爹，反正我又不是睡他爹。」 年轻辣妹一愣，旋即恍然：「对啊，有那张脸，还有钱，我还要求什么！」 辣妈不屑地撇撇嘴：「穷就买个玩具自己回家玩，那张脸也是你能睡的么？酒保，买单，连那位米基的一起。」 酒保对这种情形早就见怪不怪，根本没过来，只是随口到：「他都是预付酒钱的。」 辣妈吃惊：「你们这里还支持预付？」 酒保呵呵：「不支持，但他例外，因为他不喜欢女人请他喝酒。顺便说一声，你们俩的酒水也算他帐上，米基这小伙子可不缺这点酒钱。」 第433页 两个女人又对视一眼，心中再次燃烧起熊熊烈火：不行，一定要找机会睡了他。 踏出酒吧的伊凡早已将两个女人忘记，看着智能腕錶上的信息，加快脚步，跑回了几百米外的一栋小楼。 进入地下室，看到那静静矗立在工作间正中的全新战甲，他转身背靠了进去，口中嘿嘿笑到：「让钢铁侠看着我拯救纽约市民，好像也挺有意思。」 话音落处，展开的战甲自动合拢，将他包裹其中。 片刻后，伊凡的战甲轻飘飘地贴地飞到了海面，一个转向，动力全开，向皇后区飞去。 …… 皇后区一处安全屋内，脱困不久的斯普林特和四只小乌龟正在享受着披萨大餐。 比起下水道，这里的环境充满了宜居气息，让它们都很放松。 突然，多尼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正在拿披萨的它手一抖，披萨飞出，bia叽一声搭在了斯普利特的尖脸上。 多尼连忙小心翼翼地取下披萨。 斯普林特却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看着它：「布鲁斯的电话？」 多尼一把将披萨塞进嘴里，同时点头，掏出手机一看：「紧急情况，施莱德放出了很多实验体，在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乱杀人，布鲁斯要我们赶快过去增援。呃……」 三只小乌龟唿啦啦站起来，就向战甲跑。 斯普林特看着多尼的表情：「怎么了？」 多尼有点尴尬：「他说，老师要去的话，最好也把战甲穿上，因为实验体很多。」 斯普林特老鼠脸一抽，但还是点头：「走吧，你帮我穿一下，我们一起过去。」 …… 其实在路克发出紧急求援信号时，本尊那边已经带着赛琳娜和金块出发，金块还是直接和赛琳娜进入了共生状态，只留美刀一条狗看家。 情况紧急，赛琳娜不能再像日常训练时，只使用本身三倍常人的身体素质。 在金块的不完全共生的形态下，能让她身体素质翻两倍，接近十倍常人，行动也更灵活。 两人直接向东南方前进，进入布鲁克林区。 皇后区那边有小乌龟师徒、爱丽丝、伊凡，人数足够，北斗还会过去增援。 布鲁克林区这边自然留给本尊、赛琳娜、达蒙父女。 等飞到布鲁克林区，路克稍微落后一点，借着赛琳娜开始战斗的空隙，从二号空间里将沙尘天使安吉尔放了出来。 「去吧，本次目标，猎杀实验体，保护无辜市民，不要与警察和其它超级英雄发生冲突。」他吩咐了一声。 身穿普通老式战甲的安吉尔只是点点头，脚下一点，轰隆声中就沖了出去。 两只正在街上追逐流浪汉的实验体砰地被撞飞，深深地陷进了汽车中，努力挣扎却无法控制集体粉碎性骨折的身躯。 看了看二号空间里的黑空艾丽卡，路克摇摇头，没有把她放出来。 黑空艾丽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人类，动不动就想脱离他的控制。 现在除了留做研究，放她出来杀人还真的挺危险。 万一再遇见马特，麻烦更多。 再看看自己虚拟光屏上显示的各种队友信息，路克更是摇头：自己指挥作战的水平真的很一般，全靠程序模拟和提醒，根本没直达要点的天赋。 可他预定的小队指挥官还在闹情绪，罗伯特那边还没搞定，只能先这样了。 收敛发散的思绪，他飞身而下，抓住消防楼梯一个转身，穿破玻璃，一脚蹬中刚闯进屋内想要咬人的实验体，实验体立刻像个破麻袋一样原路飞了回去。 路克这才扭头对卧室门口的一对男女说到：「关好房门，再用东西顶门窗。」 说着他闪出房门，拎起在墙上挣扎的实验体冲出楼房，将其垫在脚下，轰然落地。 实验体胸腹凹陷成了一张饼，有气无力地抽了两下，寂然不动。 房间内被吓得有点迷煳的年轻男女眨巴眨巴眼。 男人喃喃：「我……好像看见了蝙蝠侠。」 女人楞楞点头：「对，蝙蝠侠还让我们关好门窗。」 两人对视一眼，手忙脚乱地就关门关窗。 蝙蝠侠的提醒，加上那个可怕的怪人，足够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路克落地前双手扔出两把附魔蝙蝠镖，左右飞去。 几十多米外的两只实验体脖子冒出血花，摔倒在地，但他们并没有死，而是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 路克皱皱眉头。 附魔蝙蝠镖确实有点效果，可这种效果还不足以完成秒杀，这种实验体还真是麻烦。 如此想着时，阿福提醒了他一声：「斯塔克先生来了。」 第1412章 对临时队友的好奇心 路克扭头，就见一道拉得老长的光焰从曼哈顿方向直射而来，片刻功夫就到了面前，一阵激烈的摇滚乐随之而至。 路克嘴角抽了抽，对这种自带bgm的行为给予无视，拔腿就走。 托尼愕然：「喂，你干嘛？」一段时间不见，难道健康如初的自己更帅了，让这傢伙不自在了么？ 路克：「先救人，想聊天进联络频道。」 然后托尼接到了一个邀请码，验证后进入了路克建立的临时联络频道。 看到一个类似飞讯聊天群的界面，托尼随口就发出来自领导的问候：「大家好，我是托尼斯塔克，大家怎么称唿？」 第434页 「哇，是钢铁侠吗？能给我签名吗？我叫多尼。」某嘴快的小乌龟第一个露底。 托尼嘿嘿笑着，记下自己这个铁桿粉丝的名字。 然后，就听蝙蝠侠的声音响起：「联络频道内，请勿透露自身任何资料与真名，避免被某些不靠谱的人追查。」 托尼一愣，旋即脸色有点发黑。 这里能追查所有人身份的，恐怕只有他，因为他现在就在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路克这样一打岔，除了某个动作太快的小乌龟，其它人就再没吭声。 况且联络频道内的所有声音都经过转换过，全是电子音，想靠它来找人纯属做梦。 托尼一阵气结，不过很快他也没心思计较这种小事了。 联络频道内，除了刚才他不务正业地问候，以及上当小乌龟多尼的那句话，其它全都是最新战况说明。 忍者小队（小乌龟师徒）：「皇后植物园击毙五只实验体。」 死亡女士（爱丽丝）：「杰克逊高地，34大街，击毙七只实验体。」 超级英雄铁鞭（伊凡）：「纽约科技博物馆，击毙三只实验体。」 黑粉双熊（达蒙父女）：「展望高地大军团广场，击毙五只实验体。」 铁笼之王（沙尘天使安吉尔）：「柯林顿山，击毙两只实验体。」 贝斯特（赛琳娜）：「贝德福大道车站，击毙五只实验体。」 北斗（分身）：「东威廉斯堡格兰街，击毙七只实验体。」 都不用托尼吩咐，贾维斯已经把这一连串的战况汇报标註在了虚拟地图上。 托尼脚下不停，左单脚喷射，右脚一个正蹬，一脚踩住正在大街上追人的实验体背部，将其踩进地里。 下一刻踩下的右脚喷射光焰，左脚抬起一个下噼，将另一个实验体砸成了一米高的肉坨。 钢铁侠：「布朗斯维尔，萨特大道，击毙两只实验体。嗯，黑炭头刚才也打死了两个，我帮他报上。」 联络频道内：…… 路克也懒得管大少。 今晚的实验体袭击实在太麻烦，数量众多不说，而且见人就杀。 耽搁一点时间，可能就少救几条人命。 这事严格来说，也算是他弄出来的。 虽不至于圣母到将死人的事归咎自身，但能少死一些人就少死一些。 现在联络频道内统计被击杀的实验体超过了三百，但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依然到处都是实验体乱窜。 nypd完全不能指望，警员使用的手枪步枪拿这种实验体几乎没有办法，几十发子弹能打死一个就不错了。 好在菲尔他们已经快赶到，这才是最可靠的援兵。 托尼的到来，不在路克预料之中。 这傢伙现在的行踪现在保密得不错，光看个战甲飞出去，人却未必离开纽约。 再说想指挥他，真不是轻松的事，路克把他拉进联络频道，就是让他自由机动，见机行事。 结果片刻后，阿福的警告声就在他耳边响起：「联络频道正在被入侵。按其使用的技术推测，应该是贾维斯。」 路克满头黑线，直接单独连线托尼：「你再让贾维斯黑进联络系统，信不信我把你的特色写真发给全世界。」 对面那头的大少沉默了片刻，才憋出一句：「什么特色写真？」 路克懒得多说，直接把以前几次战斗时截取下来的某些画面发了过去。 这些画面都是真实的，连续起来看也不觉得如何，但被他单独截图的这些瞬间托尼不是姿态尴尬，就是动作销魂——比如空中噼叉。 上一世，搞这种恶意截图的人多了，路克玩这个轻车熟路。 事实上，托尼的截图算是很少的。 像克莱尔、赛琳娜、艾尔莎、伊莉莎白、达斯丁这些熟人，这种「抓取奇葩瞬间」的截图都能做出一大堆表情包了。 不过，托尼显然第一次接受到这种威胁。 而且用蝙蝠侠的名义去发这个，那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他不想上这种头条。 阿福：「入侵已经停止。」 路克哼了一声，也就作罢。 其他人这样干，他或许还教育两句。 大少这样干，他一句都不想多说。 这纯粹就是天性，俗称——手贱。 让托尼看见什么秘密系统不入侵，就好像好色之徒面前放个大凶美女不让他摸一样，那是不可能的。 这边的托尼也有点讪讪。 原本想黑进联络系统，看看那些队友长什么样，谁知道蝙蝠侠那么快就察觉，还反过来威胁自己。 但以前他只知道黑猫女和蝙蝠侠是铁打的队友，其它人不是不确定，就是没见过。 今天却全部出现在纽约，这让好奇心多到爆炸的大少怎么能忍得住。 让贾维斯停止了入侵，托尼眼珠子一转，突然一个变向，飞向了东边的柯林顿山地区。 十多秒后，他就找到了目标：「嘿嘿，不准我入侵系统，我还不能亲眼看一遍么！」 如果都是隐藏行动状态，他也未必能找到这些「临时队友」。 但有联络频道里的战况信息，配合上战斗的动静，找人真的不费吹灰之力。 也是这个原因，托尼知道蝙蝠侠刚才不满的是他悄悄黑进系统，并不是想阻止他和队友们见面。 第435页 随手两发追踪电击弹将下方小巷里的两只实验体钉在地上抽搐，托尼看向今晚第一个照面的临时队友，应该是叫铁笼之王的那位。 他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当蝙蝠侠的临时队友。 哼哼！铁笼之王？听着就很low的样子。某大少如此想着，就看到一个实验体从边上的楼房中飞了出来，砸在地上。 第1413章 钢铁侠的临时队友们 bia叽！ 这个实验体整个人都贴在了地面上，扁得跟个披萨差不多。 轰隆！砰砰砰砰！ 一声巨响，一个健壮的黑影和三个实验体纠缠着破墙而出。 连续的拳脚落肉的闷响中，两个实验体被打得身体飞跌。 托尼一见，嘴角一撇：「居然用蝙蝠侠最早的那种铠甲，肯定也是个夯货。」 结果就见这位铁笼之王凌空抱住最后一个实验体，一个德式后抱摔。 轰隆！ 实验体半截身体倒插进了地面，只有两条腿在地面上弹动两下，然后就硬了。 铁笼之王一摔得手，并未停留，扭腰躬身，冲到刚爬起来的两个实验体面前，身体旋转而起，双手双腿各自夹住一个实验体的脖子。 三个人在空中急速旋转几圈，腰腹力量发动，铁笼之王双腿一收，腿上的实验体就被跪在了膝盖下。 嘭！ 这个实验体的整个上半身都被跪进地面。 跪扁一个对手的同时，铁笼之王双臂用力下压。 嘭！ 第二个实验体面朝下，直挺挺地把地面砸出一个坑。 咕噜！空中的大少咽了口唾沫，嗖地一声飞走了：嗯，这个傢伙看起来格斗能力都不比蝙蝠侠弱了，应该有资格当个临时队友。 不过，托尼感觉自己浑身上的骨头都有点发凉：那些实验体就算身体素质强一点，但也不是钢铁，至于用那么大力么！ 心中嘀咕着，他顺手清理几个小怪，十多秒后就飞到了展望高地大军团广场。 还没靠太近，就见一个粉红色的纤瘦人影在大街边的楼面上快速奔跑。 磁力吸附装置！比喷射飞行装置可差多了。托尼立刻对这技术进行了鄙视：但是，粉红色的战甲是什么鬼？老夫的少女心啊…… 这个临时队友看来是个小女孩，似乎有点不靠谱。他正在腹诽间，粉红战甲一个翻滚冲进公寓楼内。 托尼立刻降低了一点高度，刚好从她冲进去的窗口看去。 只见粉红战甲在腰间一摸，取下一根短棍样的东西，瞬间在两头弹出长长的银色刀刃，变成一把罕见的双手长刀。 手腕转动间，双头长刀旋风般地迎向扑来的三只实验体。 双方一错而过。 粉红战甲再次单手握刀，加速离开，锵锵声中长刀再次变回短棍，插回腰间。 身后三只实验体前沖几步，突然身体碎成了几块，噗通噗通散落一地。 这次战斗，总共用时不到三秒钟。 托尼嘴动了动，想鄙视人家用冷兵器太低端，但又觉得刚才那一招旋风斩确实很帅。 对于大少而言，他可以因为丑陋批判任何东西，但唯独不能昧着良心否认帅的重要性，因为那就等于在否认自己。 注意到这个粉红人影战甲胸前，还有一个小熊维尼的图案，所以这个应该是……黑粉双熊里的粉熊，那黑熊在哪儿？ 托尼扫视周围，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在刚才这栋楼的小巷里，踩住两只实验体的背，手中霰弹枪顶住其后脑勺和后心，砰砰砰砰四枪。 脑袋炸裂，胸口炸裂的实验体无力地在地上扭动挣扎，但也仅此而已。 托尼撇撇嘴：这位……就太没有美感了。 但不得不说，对付实验体这样的伤害已经足够。 不过，黑熊显然不在乎什么帅的事。 他可比粉熊老练得多，扭头看向天空托尼的方向，在联络频道里问到：「钢铁侠？」 托尼：「是。」 然后黑熊对空中的他点点头，算是问好的道别，跟着粉熊而去。 托尼围观被发现，也不好再继续跟着，转头飞向贝德福大道车站，黑猫女正在那边。 对于这个和蝙蝠侠一起上新闻，数量都快超过他的超级女英雄，托尼还是很感兴趣的。 上次伊凡借用汉默工业的资源闹事，他还听娜塔莎提过黑猫女的强大，就是表情有些古怪。 而且战况汇报上，黑猫女刷怪也很勤快，一个人的效率不比黑粉双熊和蝙蝠侠差。 托尼才飞来，就看见一条黑影在大街上追着一群实验体跑。 几个路人吓得唿喊着乱窜，把实验体引得四散而开。 托尼连忙飞了下去，战甲上的几件非致命武器进入瞄准状态。 他不认为黑猫女能分身，自然不可能保护这散开奔跑的几个路人。 他才刚行动，就见黑猫女双手伸出：「都给我过来。」 一片如同蛛网的黑色丝线暴雨般撒出，速度极快，瞬间黏在十多只实验体身上。 她双手勐地回拉，十多只实验体就手舞足蹈地倒飞而回，向她聚拢而去。 黑色丝线迅速脱离实验体，收回她的双手手腕，下垂双手瞬间出现一对三刃尖爪。 她的身体灵猫般扑起，手中三刃尖爪如同暴风，横扫飞来的实验体。 第436页 托尼嘴角抽搐：这特么是黑猫女？怎么感觉比娜塔莎更名副其实，像只黑蜘蛛？ 但对方双爪斩击实验体时，还能凭空在实验体的身体上借力，让身体自由地在空中折返变向，这又确实很像一只猫。 就这反应速度，托尼知道自己对上一样要挨揍。 正在吃惊间，就听见贝斯特在联络频道里发言：「飞的快就多救几个人，在那里发什么呆？倒数第一很光荣么！」 托尼一愣，看看联络频道里的击杀数，最后一名……是自己。 他不由得脸色一黑：自己是最后才加入的，你怎么能拿击杀数说事呢！嗯，不对，即便最后加入，我的能力也不应该拿最后一名。 差点把我绕进去！果然是和黑炭头混一块儿的，惹不起惹不起！大少心中腹诽，果断开熘。 布鲁克林区这边有蝙蝠侠和黑猫女，抢怪不容易。托尼觉得自己还是去皇后区，顺便看看那边的临时队友什么样。 目前来说，他对临时队友们还算满意，至少没有弱鸡混入其中。 途经威廉斯堡时，他只是瞟了几眼，没有停留。 那个北斗的战斗风格更夸张，一刀一枪毫不停歇。 普通子弹打实验体效果不大，但准确到每枪都能打得一只实验体失去平衡，然后长刀跟上大卸八块，整个过程就和砍木头人差不多，流畅得就像屠宰场里的切割工。 第1414章 低格调朋友，女杀手惹不起 只看联络频道内北斗高居第一的击杀数，托尼就不会凑过去。 上次地铁站里，这个大勺子还把那个诡异的女巫给秒了，和这种狠角色抢人头，今晚这倒数第一的名头就摘不掉了。 如此想着，托尼快速掠过威廉斯堡，进入皇后区。 这时，皇后区上空已经有着好几架直升机盘旋。 电视台的记者们总是那么敬业，特别是如今纽约的记者绝对全美效率第一。 就在托尼刚才考察队友的几分钟内，他们已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托尼发现，自己好像只要找到直升机汇聚的地方，就能看见临时队友。 当然，更简单的办法是——切进一个电视台的现场报导，直接将主持人的叨叨屏蔽掉，安静看现场直播。 托尼突然爆了句粗口：「麻惹法科！这特么是哪儿冒出来的傢伙！」 只见画面上，一个红蓝配色的战甲正在楼房之间纵跃如飞。 不过它的喷射装置只是辅助，真正让其灵活移动的却是战甲背后伸出的四条……触手？ 它们利用吸附，缠绕，钩索让这套战甲的行进路线灵活无比，完全无视惯性和冲力。 随着这如同章鱼怪一般的战甲在楼外行动，身后的触手也快速出击，将楼房内部的实验体抓出砸在地面。 和蝙蝠侠、黑猫女他们都不喜欢曝光在记者镜头下不同，这个章鱼怪一般的战甲对直升机的跟踪拍摄毫不躲避，任由他们给自己来个三百六十度的特写。 更让人蛋疼的是，一个过于亢奋的女记者从直升机上失足掉落。 章鱼怪战甲一个转向，开启喷射装置，单手一挥，一条触手就将几十米外的女记者卷到怀中，然后缓缓落地。 女记者经歷从生到死的冲击，还有点懵，但职业素养让她下意识选择了最有利的做法——扑上去给章鱼怪脸上来了一口。 口红在蓝色面甲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唇印，章鱼怪战甲愣了愣，突然说到：「你，就是我今晚的特聘记者了。」 说着他抱着女记者直飞而上，将其送回直升机。 女记者回到直升机，似乎知道他要离开，连忙开口大喊：「你叫什么名字？和钢铁侠是什么关系？」 章鱼怪战甲顿了顿，低笑起来：「电索！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布鲁斯老爷。」说完转身飞走，留下激动得快脑溢血的女记者。 与女记者同行的摄影师完整拍下了这一幕，心中也大声赞美：感谢上帝！终于有一个体贴我们记者的超级英雄了！看他多么配合我的镜头，多么契合台本的剧情和对白！他应该去当个演员的！ 托尼皱着眉头，直接飞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这个什么电索就很不喜欢，绝不是因为对方在记者面前装比。 而且最后那个名字「布鲁斯老爷」？这特么不是蝙蝠侠的名字么！这傢伙明显是拿来用了。 托尼可不认为蝙蝠侠刚好和这傢伙同名，黑炭头不会有这种低格调的朋友。 隐隐间，他总觉得这傢伙有什么不对劲，但触手怪的怪异形象以及那调戏女记者的骚气，让他不爽，也就没有深究。 略过这个骚包的电索，托尼终于开始狂刷击杀数。 这里处于电索和那个死亡女士的交界区域，电索刚才浪费时间去救那个女记者，不少实验体还在大肆破坏中。 留意了下死亡女士的战报，他逐渐靠拢过去，却发现这里只有一两架直升机没头苍蝇似的的乱转。 托尼的到来，让他们发现了新目标，立刻就跟了过来。 托尼懒得理会他们，只是快速清理实验体，再顺便看看那位死亡女士的实力。 死亡女士的数据不算亮眼，也就比沙尘天使高一些，与前三甲的北斗、忍者小队、黑猫女有很大差距。 而且托尼知道忍者小队是好几个人组队，说起来人均击杀数并不算高。 第437页 但死亡女士这里的动静是最小的，其它临时队友此刻多少都被电视台捕捉到踪迹，唯独这位没被提及。 好几分钟后，托尼还是靠着战报锁定了她的位置。 随手用网兜捆死两只实验体，他升空而起，向死亡女士所在的位置看去，所有监测扫描功能全开，跟随而来独属于他的无人机也监控了整个杰克逊高地。 片刻后，贾维斯才给出了几段视频回放。 其中最完整的一段视频里，一道模煳透明的阴影快速在楼房间纵跃，始终保持隐形状态，且很少使用喷射装置，行动隐蔽度极高。 视频经过贾维斯的特殊处理，这才将她的身影显示出来。 画面中，被盯上的两只实验体茫然不知，还在扑向住户，死亡女士就从它们身后冒出。 她轻柔的动作没有引起实验体警觉，两只和黑猫女类似的三刃尖爪瞬间刺入他们的后脑勺，然后挨着从脖子、后心、腰椎一路捅下去。 画面没有声音，托尼却感觉自己的后腰子都在发凉：多大仇多大怨！ 仅仅一秒钟，这两只实验体后背上就多了十多个洞。 不光如此，贾维斯还给出了一个特写回放：捅在后脑勺和后心的攻击中，爪刃都扭动了九十度，确保伤口足以破坏实验体的行动力。 而几爪秒杀两只实验体后，死亡女士没有任何停留，再次没入黑暗中。 被她救下的一对母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大声惊唿求救，就见两个实验体噗通倒地，然后一阵勐抽抽。 母女俩还以为这是实验体要发狂，吓得再次大叫，完全没注意到敞开的房门被悄然关闭。 托尼嘴角抽搐：这位女士怕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而是职业杀手转行的吧！ 即便对自己的魅力再自信，大少也不想接近这种女人，就像那位黑寡妇一样。 这种女人鬼知道情感阈值在什么地方！ 和别的女人谈情要钱，和这种女人谈情要命。 他堂堂董事长的命，还是很值钱的，不能这样浪费。 再说自己也有佩珀的男人了，别的女人与自己如浮云，不值一提。某人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果断开熘。 第1415章 嘴贱一时爽，再次乱入的熟人 最后一拨队友所在也被电视台锁定，托尼也不在过去，只是疯狂刷人头的同时，抽空看看视频。 这就是那个什么忍者小队。 对霓虹文化，托尼的了解基本来自于青少年看的影视作品，忍者当然是被提到最多的。 他对这种蒙着脸的职业不太感冒，对于其完全不使用科技智慧的行为更无法认同，所以感官很一般。 不过此刻画面里的五个小矮子都勇勐无比。 特别是其中四个小矮子身体特别宽厚，穿着仿古战甲，如同小坦克般横冲直撞，顺便将实验体揍成一幅幅的抽象画。 托尼就觉得，自己对忍者的认知肯定出现了问题。 忍者不该是躲躲藏藏，和那个死亡女士一般，用暗杀来完成任务的么？ 这几个……上辈子应该是角斗士，这辈子投错胎了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在联络频道里发了句：「小多尼，对准45度的镜头笑一个。」 画面上，一个小矮子愣了愣，抬头左右四顾，顺手两棍子将一个实验体打成三折：「啊？镜头在哪儿？」 联络频道内：「……」 路克这次都懒得吭声了。 实话说，这几只小乌龟他保护起来真的有点麻烦，它们太单纯。 托尼既然喜欢逗小乌龟，就要有给它们当保姆的心理准备。 这就像养猫狗的人，就要做好当铲屎官的心理准备一样。 宠物有多可爱，铲屎官就得付出多少耐心。 反正收个技术小乌龟当干儿子，托尼这干爹应该也不亏。 正所谓，技术宅爹带技术龟儿子，肯定美滋滋。 并不知道一时嘴贱，莫名其妙「被」多了个龟儿子的托尼此刻心满意足。 总体来说，临时队友们都还凑合。 虽然有些让他后腰子发凉，有的让他骨头髮痒，还有让他想对着脸踩两脚，但终归实力都在水准之上。 他也不再分心，开始专注刷人头。 现在他的人头已经进入前五，前四依次是忍者小队、北斗、蝙蝠侠、贝斯特。 哪怕最后入场，托尼觉得自己也得保底前三，才能在临时队友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 而且他是靠脑子靠技术吃饭的，这群临时队友里能和他比这点的，基本没有。 他刷人头的效率远高于其他人，就在于多种远程高科技的攻击手段。 城市特种作战是和蝙蝠侠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深刻体会到的难题。 这次出动前蝙蝠侠又发来了实验体的详细资料，贾维斯早就给出了性价比最高的配置方案。 少量应急救援的追踪电击弹，大量体积较小效果强烈的麻醉弹，配合网枪和钩索，只要迟缓或固定住实验体，上去就能一脚一个踹扁。 观看其它临时队友的战斗，也给他了一些启发。 有时候他不再执着于亲自动腿，只是顺手将其砸进地面，只要实验体全身粉碎性骨折，一样也算完成任务。 看着自己的击杀数字节节攀升，已经接近二百，托尼正觉痛快，突然旁边楼内叮铃哐啷一阵响，几个黑影纠缠着从三楼窗户撞了出来。 第438页 银色刀光如同匹练，借着敌我都处于腾空状态，炸裂四射，勐噼在围攻自己的三头实验体身上。 嘭！ 黑色人影一个单膝跪地，手中长刀摆出一个斜斜向上的姿势。 砰砰砰砰！ 三只实验体块状的身体下雨般落在他的身周，刚好绕着他形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圈。 托尼：「wtf！」 今晚，他见过会骚包的章鱼怪电索，以为那就是个极品了。 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躲这一个更能装逼的……呃，黑哥们？ 看着那在黑夜里快看不清的人影，以及那一声黑皮风衣，大少下意识问了一句：「贾维斯，现在纽约的气温是多少？」 「先生，由于最近两天天气晴好，目前气温28度，接近歷史最高。」贾维斯立刻回应。 托尼：「27度穿皮风衣，他难道不会生痱子？」 贾维斯：「热能探测显示，即便剧烈运动中，他的体温也低于常人。」 托尼瞅了瞅热成像，看着上面只有淡黄色的人形，惊咦一声：「不是正常人？难道……」 他立刻在联络频道里发了条信息：「我这里有个大热天穿皮风衣的非酋，使用一把武士刀，姿势还很浮夸，谁认识？」 联络频道安静片刻，蝙蝠侠：「我可能认识。」 托尼撇撇嘴，一点都不出乎意料：「那就不归我管了，有电视台的直升机来了。」 路克回了一句，确定大家不会和这个乱入的新英雄打起来，就让阿福将合适的电视台信号切换过来。 阿福片刻后投影出来，路克一看就确定这个非酋是谁——日行者埃里克·布鲁克斯。 不过这位是纯粹的吸血鬼猎人，基本只对吸血鬼及其奴僕出手，和普通人类几乎没有联繫。 但直播画面上，这傢伙正追着几只实验体，将他们砍成几块。 再加上托尼刚转过来其出现时的视频，日行者都杀了七八只实验体了。 心中疑惑，路克本尊没过去，分身北斗距离那边更近一点。 不到一分钟，北斗抵达现场，日行者再次击杀了两只实验体，正收刀入鞘。 北斗的出现悄无声息，却没有逃过日行者敏锐的感知，扭头看来：「你是谁？」 路克：「路人，不过我有个朋友认识你。罗马，夜魔约翰·威克，还记得么？」 日行者皱了皱眉头：「你有什么事？」 夜魔算是帮过他一点忙，还杀了三个吸血鬼，说朋友算不上，但也不算敌人。 路克：「你的名字我听说过，专门猎杀吸血鬼，为什么要杀这些实验体？」 日行者一愣：「实验体？」 路克：「这些是萨克斯集团搞出来生物兵器之类的东西，今晚集团总裁才被抓，他的同伙就发动了这次空布袭击。我们刚才已经杀了好几百个，现在已经没剩多少了。」 日行者的脸色难看起来，犹豫了下还是说到：「我不知道你说的实验体是什么，但我在它们体内感受到了吸血鬼的臭味。」 路克也皱起眉头：「吸血鬼死掉，会变成灰的吧？」 第1416章 你似不似洒？口味真重 日行者摇头：「是，但这些……实验体确实和以往的吸血鬼不同，他们身上的吸血鬼气息确实不怎么浓厚，对银质武器和蒜精也不畏惧。」 路克抬头看了看盘旋在楼外的直升机：「外面记者太多，先离开这里。」 日行者没有异议，他比普通人更讨厌刺目的探照灯。 在路克的带领下，两人钻入了楼房不远处的一处下水道。 才站定，日行者鼻子动了动：「那些实验体是从这里出去的？」 路克嗯了一声：「它们都是从下水道冒出来，到处杀人，防不胜防。」 日行者的视线投向一边通道：「我感觉，它们是从那边过来的，我要去看看。」 路克心中电转：「一起去，我也想知道它们到底怎么来的。」 地面上的战斗接近尾声，少一个北斗也问题不大。 日行者对追踪吸血鬼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说不定能有其它发现。 两人也不再多说，一前一后快速奔跑起来。 看着日行者熟练地在下水道里钻来钻去，路克心中啧啧称奇：看来这位也没少钻下水道，吸血鬼似乎也不是自称的那么优雅高贵嘛！ 前面的日行者并不知道后面有个人在心里说小话，他只是按照气息和直觉沖向某个位置。 不到三分钟，两人冲进了一处巨大的下水道枢纽，和一堆实验体来了个面对面。 没有任何语言，两人冲进这个巨大的圆形枢纽空间后，各自长刀出鞘，银色刀光在黑暗中闪烁穿梭。 两人进入通道口附近的实验体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噗通倒了一地。 然后，两人抬头看去，就见十多米的空中一团暗红色如同蚕茧般的东西悬浮在那里，无数蠕动扭曲的血线散落，连接在圆形洞壁四周的实验体身上。 日行者面色凝重：「血神降临？」 路克愣了愣：「这里也有血神？」 日行者也愣了愣：「也有？」 路克：「我朋友在萨克拉门托杀过两个。前一个很弱，后一个还算强。」 日行者：「……狄肯·费斯是你，那什么朋友杀的？」 第439页 路克：「好像是叫这名儿吧，是比较厉害的那个。」 日行者压下惊讶的情绪，看着上面那个血团：「这个玩意儿有点像血神，但我感觉又不太像吸血鬼。」 路克：「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抬手摸出几只抗凝血剂飞镖就扔了出去。 洞壁上几只实验体立刻飞扑而来，挡在了血团前。 日行者一看，知道这几发飞镖没戏，抬手一摸身上的飞镖就打算跟着攻击。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飞镖……全中？什么鬼？ 刚才就在他的注视下，那几发飞镖在几只挡路实验体面前诡异地扭曲了一下，然后噗噗噗地全扎进血团里。 路克嘴角翘起：靶眼的初级精准+弧线射击，不动还想躲过去，你似不似洒？ 暗红血团似乎也愣了一下，旋即整个抽搐起来。 片刻后，几团暗红血液哗啦一声喷了出来，吐在了洞壁上。 路克眉头一跳：「它能把被抗凝血剂侵蚀的部分排出体外。」 日行者的黑脸看不出表情，心中却更加头疼：对付吸血鬼最有效的抗凝血剂都没太大作用，这还怎么打？ 即便如此，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将身上的飞镖全部扔了出去。 银色飞镖飞舞着，如同归巢燕子般向暗红血团聚拢。 血团这次终于没那么大意，血线连接的百多具实验体全部飞起，如同一层层血肉盔甲，将它牢牢遮蔽起来。 日行者的飞镖大部分被实验体挥手打开，少数几只才射进了它们的身体，却没能击中血团本体。 对此情形，两人都不觉意外。 不过日行者很干脆，脚下发力，整个人在洞壁上斜上奔跑，同时拔出腰间手枪，砰砰砰地射向血团。 路克则伸手在背后一摸，接着身体遮掩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很久未曾使用的史密斯·维森m500。 砰砰砰砰砰！ 巨大的枪声中，五发子弹连续射出。 血团感受到了威胁，一片实验体移动，挡在了路克射来子弹的方位。 路克心中失笑：真以为我只有飞镖能拐弯，你似不似洒？ 心念动处，五发梅花阵型的子弹突然向外一张，然后急速变向，连成一串弧线，从侧面飞向血团。 不过血团身上的实验体围了好几层，加上正在急速扑上来的日行者，让它并没有及时反映，还分出十多只实验体去阻拦日行者。 日行者的子弹全部被扑来的实验体挡下，但他毫不慌乱，甚至还有闲心插回了打空的手枪。 手中长刀挥舞，将扑来的实验体噼飞，他的嘴角浮现一抹狞笑。 此刻，路克的五发子弹在他的有意操控下，先后命中血团。 第一发穿甲弹迅速破开了三层实验体肉盾，紧跟着第二发第三高爆弹钻入炸裂，最后两发燃烧弹穿过火光，噗嗤射进血团中，瞬间在其内部烧得吱吱响。 血团控制的实验体陡然顿了一下，日行者却已扑到，双手握住长刀，暴风骤雨般噼砍向面前的实验体肉盾。 刀光瞬间斩开条通道，露出了血团，他狞笑着启动身上的一个按钮，一个鱼跃沖顶，扑进了血团里。 路克无奈地将手放回身后，收回左轮。 日行者和血团纠缠在一起，储物空间里库存的大威力弹药就不方便使用了。 一个不好，把血团连日行者一起打蒸发都有可能。 轰！ 一声暴鸣，血团下方炸裂开来，一坨黑影被喷了出来，噗通一声掉进下方的污水坑里。 路克连忙闪开一段距离，免得殃及池鱼。 哗啦一声响，被血团喷出来的日行者从污水坑里站起，忍不住甩甩头，噗嗤吐了一口老血。 刚才和血团玩了一招两败俱伤，他受伤不轻。 路克稍微开启了一点通风设备，从外界吸了一点空气进鼻子，顿时皱起眉头看向日行者：「你这是混合x弹？」 日行者嗯了一声，抬起头：「蒜精、银粉、抗凝血剂都有。」 路克看着他胸口消失的三个银色圆筒，有点无语：「这口味真重。」 这不是说日行者，而是说此刻圆形空间内的空气。 血腥味、大蒜味、污水沟的腐臭味，这对他的灵敏嗅觉简直是地狱。 第1417章 逃跑，消失，偷袭 日行者盯着上方摇头：「这傢伙还没死，看来剂量还不够，你那里还有抗凝血剂吗？」 路克：「不用那么麻烦。」说着再次从身后掏出了m500左轮。 就在他手伸向背后时，上方颤抖扭曲的血团不由得一颤，刚才挨的那五枪完全不是正常子弹的效果，让它记忆犹新。 怪异的叽咕声响起，在路克和日行者的注视下，一大堆实验体就向他们砸了下来。 日行者长刀舞动，路克却直接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 五发子弹这次在空中扭曲出了s形，穿过两层实验体的阻拦，命中了正在熘走的血团豚部——如果后面是它豚部的话。 此刻的血团没了实验体肉盾，路克射出的五发全是燃烧弹。 子弹进入血团中，让其发起一声怪异的嘶吼声，一阵翻动和青烟冒出，砰地一声豚部炸裂，变成无数暗黑污血洒落。 路克一个闪身，躲进身旁早已看好的地下通道。 第440页 刚噼开了几只实验体正准备追击的日行者却被泼了个正着。 两秒钟后，血污散尽，路克从通道中探出头来：「你没事吧？」 日行者默默地取下了大墨镜扔掉，上面全都是血污，根本不能透光了。 他能夜视，但不是盲人。 可之前杀吸血鬼都是干净利落地变成灰，哪儿有这种动不动就喷一大堆污血的混蛋。 路克歉意地掏出一卷纱布：「先用这个擦擦，我们还得追上它，不能让它逃掉。」 日行者又默默地接过了纱布，拿起来就在眼睛部位擦拭。 这只是方便战斗，其实这点纱布连脸都擦不干净。 路克给了纱布，也算安抚了临时队友，立刻向上方飞了过去。 这是一个多层的下水道枢纽，两人进来的那边是最底层，而血团断「豚」逃生的走的最上一层。 血团虽然炸掉了一截，但还是带走了几十具实验体，显然没有真正失去战斗力。 这种怪物当然不能让它留在纽约下水道里，否则哪天再弄出一大堆实验体，路克和他的临时队友不可能天天盯着它。 日行者也很快跟了上来，就是跑起来脚下就一阵bia叽bia叽响，听得路克心中恶寒。 暗红血团被路克的燃烧弹烧得一股恶臭，去向很明显。 很快追出一百多米，发现一个被打开的下水道井盖，两人直冲而上，巨大的喧譁声顿时从四面涌来。 一道道直升机光柱在四周扫射，惊唿、惨叫、墙壁破碎声夹杂在一起，让日行者有点懵。 路克却面色一沉。 阿福随时留意着电视直播，他在冲上来前就知道情况。 暗红血团跑到了地面上，而且闯入了旁边的楼房中，想来也不会是去探望纽约市民的。 从下水道飞出，路克直接冲进旁边的楼房，追上了正在楼房内肆虐的实验体。 长刀挥舞间，所有挡在面前的实验体都被斩成几块。 但才冲过这群实验体，他就察觉异常，扭头看去，就见这些实验体并没有死亡，而是在一些暗红血液的帮助下，重新粘合在一起，然后嘶吼着又扑了过来。 路克眉头一挑，手伸到身后，突然摸出了一把网枪。 嘭嘭的闷响中，七八个实验体就被网兜裹成了粽子。 储物空间里的装备五花八门，他随时都可以取出使用，杀不死那就先困住。 继续沿着臭味，追向血团，路克终于跟着对方前后脚进入了旁边楼房。 这时，他身后已经躺下了三十多个实验体，但面前却依然还有三十多个。 这是……刚制造出来的实验体？他立刻反应过来。 刚才那栋楼里的实验体都是典型形象，几乎没有什么衣物，身上也很脏，一看就是在下水道里待了很久的样子。 眼前这一批实验体虽然身上也不算太干净，但衣物明显是家居穿着，或者内衣，只是刚刚蹭上了一些尘土而已。 这个变异血神在把遇见的居民变成实验体？路克想到这个可能，心中满是恼火：真特么难缠！ 「托尼，没事就吱一声。」他在联络频道里开口了。 钢铁侠：「怎么了？」 蝙蝠侠：「立刻赶到杰斐逊高地来，这里有个麻烦的大傢伙。」 托尼那边几乎刷不到小怪了，闻言立刻兴奋地转向飞来，同时不忘问到：「什么麻烦的打傢伙？」 蝙蝠侠：「自己看。」 托尼那边立刻接收到了关于变异血神现有的情报，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不是贾维斯控制飞行，他差点掉下去：「疑似吸血鬼血神变异体？一团血液，能到处跑，还能把普通人快速变成实验体？」 说实话，怪物魔幻点他能接受，毕竟阿斯加德的「神」都出现了，再魔幻一点也没啥。 怪物科技一点，他也能接受，毕竟他就是搞科技的，疯狂科学家弄出什么怪物都不奇怪。 可这玩意儿怎么感觉像是魔幻科技二合一？ 不过，大少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只是吃惊了瞬间，脑子里就立刻想着如何对付这种怪物。 路克这边一边让大少动脑子，一边再次将这批新的实验体用网兜困住。 麻烦的是，刚才变异血神被烧焦的那种臭味突然消失了。 现在这里只有它过来时的气味线条，却没有它离开的气味线条。 路克皱起眉头。 他不认为这傢伙还能使用什么空间门，日行者杀过那么多吸血鬼，也没提过这种离谱的事。 所以这傢伙上来就是想制造混乱，再来一招金蝉脱壳？ 一时间，他站在楼道里陷入了思考中。 日行者前后脚赶到，开口就问到：「血神呢？」 路克摇头：「在进入这栋楼后就突然不见了。嗯，你好像能追踪它？」 日行者：「我试试。」 说着他双眼微眯，鼻尖耸动。 就在这时，日行者不远处滚动挣扎的一个实验体身上突然射出一片暗红色的血液，扑到了他的背上。 这个变故是两人都没想到的，日行者的脸上甚至才露出惊愕的神色，暗红血液就黏上了他的身体。 路克反应不慢，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个变异血神上来杀死了这些居民，只是为了藏身其中，藉机偷袭。 第441页 躲进被转化成实验体的居民体内，它被烧焦的臭味也就消失不见。 那么短的时间内，灵敏嗅觉只能从这些居民身上分辨出，他们都与血团接触过，他一时间并没有想到它躲藏其中的可能。 第1418章 灭杀血神，背锅之王 关键是之前变异血神一直在逃跑，路克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突然杀个回马枪。 心中电转，他的反应丝毫不慢，迈步前冲到日行者面前，低喝一声，双掌泛动起淡淡黄光，勐拍在其胸口。 嘭嘭！ 双掌在日行者胸口打出两声闷响，日行者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受力后退的趋势。 附着在其背后，正在向体内渗入的变异血神却怪叫一声，血团啪地炸开一团血花。 但旋即它感受到来自日行者血液内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它力量大涨，思想中全是吞噬掉这股力量的念头，无法捨弃。 于是它顶着日行者胸前透射而来的怪异力量，硬生生地向里面挤。 路克吃惊：「咦，你属狗的啊？」 话出口的同时，他身体已经转到日行者身后，双手上的黄光变成了一片淡金光膜扩散开来。 这却是他将气替换成了附魔念力，向那一片暗红血液包裹而去。 金色念力层与暗红血液接触的瞬间，一千积分「附魔」带来的金光瞬间黯淡。 路克并不吃惊，心念动处，又是一千积分投入了念力光膜中。 这傢伙是变异血神，那「吃」下两千积分的「附魔」完全可能，毕竟上次正牌血神狄肯·费斯也差不多「吃」了这么多。 念力传导的速度远不是任何动作能比拟的，接触的瞬间淡金光膜就与暗红血液纠缠在一起。 路克的双手勐地向后一拉，原本挤入日行者体内一小半的变异血神就被扯了出来。 但它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暗红色，而是从内部透出金色的光，迅速扭曲膨胀。 路克双手顺势一个后抛，将它从自己头上扔了出去。 嘭！哗啦！ 沉闷的响声里，血团炸裂开来。 不过仅仅炸开了半米不到，转过身的路克双手就比划出了一个搂抱合拢的动作。 透明无形的初级湮灭能量将所有炸开的血液包裹其中，随着他双掌碰触到一起的动作，完全聚拢成了一个点，然后彻底消失。 今天这个变异血神弄出的实验体袭击，还有最后跑上来大肆杀戮的行为，真正激怒了路克。 所以，最后这一下他使用出了很少动用的初级湮灭，就是为了确保没有任何一点血液遗漏。 一击毁灭了血团，他并没有停手，而是沖向之前被困住的实验体。 挨个抓起它们的同时，手中的附魔念力穿入其头颅，然后立刻收入只能存放尸体的一号空间。 之前实验体虽也不太像正常的活人，但确实属于活物，不能被收进一号空间。 路克这样做，就是想确保这些实验体里没有再隐藏着变异血神的一部分。 将从下水道上来遇见的实验体全部如此处理掉，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阵唿啸声从空中传来，托尼一个急剎停在了刚检查回下水道口的路克面前：「那个怪物呢？」 路克嘴角抽了抽。 刚才他并没想到变异血神会改变攻击模式，才想找托尼过来控制局面。 结果血神搞附体偷袭，被他一怒之下连用附魔念力和初级湮灭两大底牌，打得渣都没了。 不过，好在此刻他并不是蝙蝠侠，而是……黑锅之王北斗。 于是路克只是点点头：「嗯，杀了。」 托尼：(；￣Д￣） 路克知道大少此刻的脸色肯定不怎么好看，装作完全不知，扭头就向楼房里招唿：「还能动吗？」 日行者从三楼跳了下来，脚步踉跄了下，用手中长刀杵在地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地嘴硬：「死不了。」 路克示意：「走吧，有这位大明星在这里，记者们全都会围过来的。」说完就跳进了下水道。 日行者飞快瞥了下周围，不再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就在两人跳进下水道，几个不怕死的记者和摄影师就沖了过来。 其中有一对甚至冲到下水道口，镜头对准下面来了个特写，记者口中还喊到：「这两位还不知道名字的超级英雄，居然再次钻进下水道，下水道里到底有什么？是他们赶跑了那些怪物？还是他们把怪物赶到了地面……」 这特么哪儿来是记者？不会放屁就把后门闭紧点。托尼听见了这话，皱起眉头。 但他也懒得搭理这些无事生非的傢伙，直接升空飞离。 进了下水道，路克直接扶起日行者，开启辅助飞行装置，在下水道里漂移起来。 几分钟后，到达一处地点，路克掏出一瓶清洁喷雾，对准日行者：「别动。」 日行者面色还是那么黑，但嘴唇明显有点发白。 刚才变异血神入体的短暂瞬间，从其体内抽走了不少血液，要不是路克反应快，他恐怕要吃大亏。 当然，日行者有反制手段。 只要晚上片刻，他衣服内暗藏的某个仪器就会向体内注射特殊药物，吸血鬼吃他的血就会和毒药的效果差不多。 即便如此，日行者觉得自己还是得承认，眼前这个黑白骷髅脸帮了自己。 第442页 听见这话，他就没动。 嗤嗤的喷雾声中，气雾迅速将他身体上的各种血污吸附掉落在地。 十秒钟不到，日行者就发现自己终于不臭了。 嗯，那刚才为什么让自己那样臭烘烘地追了一路？他心中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 旋即他明白，刚才是追击变异血神的紧急时刻，显然没有给自己清理卫生的时间。 路克收回喷雾，然后扔去一把电子门禁卡：「上面就是一处安全屋，里面的东西够你住一周，走时销毁门禁卡就好。」 安排完日行者，他就快速离开，到了几百米外，身上的北斗战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蝙蝠战甲。 另一边的本尊和赛琳娜早已完成清理任务，悄然撤退。 配车提前十多分钟就被遥控着从家里开来，在布鲁克林区一处没有监控的位置接上换装完毕的两人，赶去两大区维持秩序。 分身再次用蝙蝠侠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两大区复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的实验体。 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记者前来。 这十分钟内，小队里的其他人基本完成任务。 得到路克在联络频道内的提醒，纷纷启动隐形，通过各自的撤退路线离开，唯一还在活动的蝙蝠侠自然而然成为媒体焦点。 第1419章 断臂，復活的「实验体」 无论如何，蝙蝠侠始终是第一超级英雄。 在难以寻找的陌生新英雄，和到处活动的第一英雄之间，记者们基本都选择了后者。 片刻后，路克本尊和蝙蝠侠在布鲁克林区最南端完成了会合。 两人同时在某个警方的街头监控里出镜，并活动了片刻。 蝙蝠侠才再次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本尊和赛琳娜开始应对无数的市民求援和麻烦。 战斗，永远只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战后，才是更多问题的起始。 比起指挥众多队友击杀实验体，路克觉得救助市民，维持秩序是个更艰难的工作。 因为大多数问题都不是超能力能解决的。 路克即便利拥有初级生命之光这种急救神技，这次能帮助的人也不多。 大多数被袭击的市民第一时间就死亡了，那些实验体几乎都是把人撕咬至死才转移目标。 这是不幸，也是一种悲哀的幸运。 不幸的是被抓到的市民存活率极低，幸运的是这变相降低了实验体的杀戮效率，否则死亡人数将远不止上千。 布鲁克林区和皇后区到处都警笛声，以及各色闪烁的警灯光芒。 警车、救护车、消防车、紧急救援车、市政抢修工程车全部出动。 哭喊着寻求帮助的人，惊慌失措躲避的人，寻找亲人的人到处乱窜。 各处还有被击毙和束缚的实验体，很多人看见它们都吓得浑身颤抖，惊恐异常，也需要立刻隔离关押。 神盾局探员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超级英雄小队退场，警戒残余实验体的任务交由他们完成，收容实验体的后续也要由他们完成，他们那点人数有点不够用。 总之，这个夜晚的纽约一片兵荒马乱，喧嚣不堪。 路克正在救治一个失足摔到了头颅的小女孩，突然听见耳麦里赛琳娜的声音传来：「路克，快来我这里，有人重伤，需要止血。」 他快速用贴在小女孩头髮内的手掌释放生命之光，癒合里脑内的出血点，将其交给旁边的父母，拔腿就跑。 到了几十米外，就将一个房间内靠墙坐着一个女人，赛琳娜正在她身旁，用手按压在女人的肩头。 而女人肩膀下空空如也，却是整条手臂都消失不见。 房间里有浓烈的血腥气，还有一只被尖头衣帽架钉死在墙壁上的实验体，身上脑袋被打了好些弹孔。 路克视线扫过这个女人的脸，顿时心中一惊：「米斯蒂？」 赛琳娜点头：「一对母子找我求救，说有个警官为了救他们，重伤昏迷，我过来才发现是她。」 路克来到米斯蒂面前。 只见她双眼皮微微颤动，却仿佛睁不开的样子，嘴皮泛出惨白的色泽。 路克接着衣服遮掩，取出一只麻醉剂注射枪，给她脖子上来了一下。 然后他扯开她已经碎裂的肩头衬衣，手贴上断臂处，生命之光发动，口中已经问到：「她的胳膊呢？」 赛琳娜摇头：「应该是被那只实验体嚼碎吞了。」 路克难看：「法科！」 咬掉了还能试着接上，至少可以试着恢復一点功能，这被嚼碎吞了还怎么弄？ 难怪赛琳娜紧急唿叫他过来。 米斯蒂是nypd的同事，而且为了保护一对母子，在一整条胳膊被咬掉的情况下，击毙了那只实验体。 这确实需要优先救助。 路克也没有办法。 他的超能力和高科技可以急救，但断肢重生这种事还是别想，只能用生命之光先癒合了米斯蒂的大血管，保住她的一条命再说。 「给乔治·斯泰西打电话，米斯蒂是他手下，让他去联繫她的家人。」路克说着，抱起米斯蒂走向楼下。 事实上，米斯蒂情况很糟糕，但今晚情况比她糟糕的nypd警员一大把。 不过那些人大多数都已死亡，连急救都轮不到了。 心中很是烦躁，路克想起了一件事，顺便用蝙蝠侠的渠道发了一条消息给菲尔，告诉他布拉德副专员和萨克斯集团的这次行动有很大关系。 第443页 这或许有点冤枉了布拉德副专员，毕竟这位大半年前才来纽约，萨克斯集团却在纽约很多年。 不过，这傢伙帮萨克斯集团安装单独的监控系统，这次袭击发生的地点也基本在这个监控的范围内。 要说布拉德没过错，鬼才相信。 本来也看这傢伙不顺眼，这次就让他给纽约无辜死亡的人们一点交代。 …… 不久之前，变异血神所在的那个下水道圆形枢纽内。 一个人影突然从下方的污水里坐了起来。 伸手在污水里爬行着到了旁边的水泥台上，他唿出一口气：「失算了，来的居然不是蝙蝠侠！」 这个人是个光头，脸上是一道道狰狞的疤痕，身体和实验体一样精瘦怪异。 此刻，他脖子和胸口还有两条横切整个身体的伤口狰狞蠕动着，腰部和下半身之间只是由无数暗红色血丝连接，还未完全粘合在一块。 如果路克在这里，就能认出这是最早被日行者噼「死」的一个「实验体」。 或者说，是被他们一开始就当成实验体，噼成几截的傢伙。 十多秒钟后，这人踉跄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另一边走去。 突然他身体一顿，眼神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血神实验体死了？」 他面色阴沉下来，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奔跑。 几分钟后，这个人就裹着一层黑色的袋子，从皇后区一处靠海的污水管沖了出来，落进了海里。 一艘快艇在他落入海中后，就立刻发动，靠了过来，上面的两个人将黑袋子从海里捞起，一言不发地离开海边。 几分钟后，黑袋子被送到了远处一艘货轮上的直升机，直升机快速升空而去，远离纽约。 直升机上，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模式化的笑容，打开了黑袋子。 光头刀疤男从黑袋子里坐了起来，污水沟的臭味瀰漫了整个直升机，中年男人笑容不变地开口：「施莱德，你的项目看来还不错，以后会有更多的资金给你，不需要你自己去筹措了。」 光头刀疤男施莱德嘴角动了动，算是回以微笑，口中却说到：「千里眼，抓捕蝙蝠侠的计划彻底失败，这完全是你们事先预估的错误，更没想过他会有如此多的同伴吧？」 第1420章 真正的计划，私人会谈 中年男人千里眼不以为意：「如果什么计划都能一次成功，那就不是计划，而是命运。不过抓捕失败也不是坏事。」 施莱德冷笑一声：「怎么，抓捕失败难道对你反而是成功么？」 千里眼摆摆手，脸上依然带着那种迷之自信的微笑：「因为你干得出乎意料的好，这样反而更适合我们执行后备计划。」 施莱德：「后备计划？」 千里眼：「其实这次只是试探，后续才是我准备的真正计划。如果蝙蝠侠能那么容易被抓住，那也不过是个小角色，小角色是不需要动用正式计划的。」 施莱德：「你正式计划什么？」 千里眼笑了起来：「一个圣人般的英雄，变成被人唾弃的灾祸之源。这个过程应该会很有趣也很漫长，我们只需要看着那些愚蠢的普通群众，还有聪明的政客们表演就好。」 施莱德默然片刻，点头：「这样最好。这次我的损失太大。血神实验体是我独一无二的产品，想要再制造一个出来，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它原本不该损失在这里的。」 千里眼：「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我们有足够的信心，不是吗？」 施莱德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只能再提醒了他一句：「记得去调查一下那个黑白骷髅脸的傢伙，我能感应到，血神实验体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杀掉了。这傢伙，绝对不去正常人类。嗯，那个穿黑皮衣的黑人有机会帮我抓来，他的血对我的实验有用。」 千里眼：「一切如你所愿。」 直升机渐渐远去，没入漆黑的夜空。 …… 黑夜过去，白天来临，忙碌与混乱依旧充斥在纽约。 电视和网络上无数图片和视频传播着，各个网络部门虽竭力压制，但总有漏网之鱼扩散。 事情本身不用掩盖，因为根本无法遮掩。 但其中的画面视频很多都过于血腥，并不适合放给所有人观看。 网络上的消息爆炸。 吃人的怪物军团，突然出现的超级英雄小队，伤亡惨重的纽约市民和nypd警员都是群众关注的重点。 而路克和赛琳娜两人却一刻不闲，忙到天色大亮才返回住所。 洗漱吃过东西后，两人都回房睡觉。 双线操作了一宿的路克也有点疲惫了。 他本尊在维持秩序，救助市民，分身也没闲着，隐形复查出现实验体的那些下水道。 真等神盾局来复查，那都不知道是几天，还是十几天后的事了。 复查时，他还得顺便检查各个队友战斗和撤退时是否有线索遗漏。 虽然这可能性不大，但既然是他发出的召唤，那扫尾的事就得多担待一点。 这样下来，忙到本尊回家，两边都没休息过。 彻底地休息了两小时，路克的本尊懒得起床，依旧躺在床上假寐。 另一边海边别墅的分身开始起来工作。 昨晚的情报基本都在阿福这边，所以在这边开工最方便。 第444页 端着咖啡和点心，打开面朝海面的后门，路克坐在门廊的摇椅上，看着阴沉的天空嘆了口气：「要起风了。」 天空中阴云密布，不復以往几天的晴朗，阵阵海风吹来，拂动他的衬衣。 片刻后，沉闷的雷声响起，阴云翻涌，簌簌声由远及近无数细小的雨滴落下，却是开始下雨了。 路克看着远处隐没进雨幕中的纽约，心中思绪万千，片刻后走进屋内：「阿福，给托尼约个时间，让他出来谈谈。」 阿福：「好的，老爷。」 托尼的回覆很快过来：「在哪儿？」 路克看着不远处的海面：「让他去白石公园码头，嗯记得遮脸。」 过了几分钟，托尼突然又发了条消息：「我能带个人来么？她是有关部门的人，想和你谈谈。」 路克想了想，回復了句：「可以。」 半小时后，托尼身后跟着一个个头娇小的年轻女人，撑着伞站在了码头。 此刻的他戴着洋基队的鸭舌帽、同款夹克、大墨镜、牛仔裤，一点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他身后的女人也是普通的兜帽卫衣加牛仔裤，同样很普通。 雨幕下的白石公园几乎没了人影，码头也一片空荡荡的。 托尼皱了皱眉，换了只手撑伞，看看手錶：「这傢伙还没来？」 话音落处，就见一艘很普通的三层白色游艇开来，稳稳停在码头前。 同时，贾维斯在耳麦中提醒：「布鲁斯先生的船到了，正请你上船。」 托尼撇撇嘴：「又装神秘。」 话虽如此，他的脚步加快，几步就上了游艇，身后的年轻女人也快速跟上，两人进入舱中。 游艇再次启动，调头而去。 走进船舱内明显是客厅的地方，里面并没有人。 托尼：「布鲁斯，可以出来了。」 阿福的声音响起：「斯塔克先生，老爷并不在船上，请稍等片刻。」 托尼咂吧咂吧嘴：「我感觉好像掉进了电影里反派的陷阱。」 话虽如此，他的墨镜已经开始扫描这艘游艇。 说不定某个喜欢装神秘的黑炭头就在这里躲着，找出来肯定很有趣。 阿福突然再次开口提醒：「斯塔克先生，虽然我只是一个程序，但你在我这具身体内扫描，还是让我很尴尬的，请尊重一下我的个人隐私好么？谢谢。」 托尼：…… 年轻女人：…… 被现场抓包的托尼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很自然地走到吧檯坐下：「嗯，抱歉，毕竟不是什么程序都有一艘游艇当身体的。对了，怎么称唿你？」 阿福：「我叫阿尔弗雷德，当然你也可以叫我『阿福』。」 托尼：「阿福？中文名？」 阿福：「是的。」 托尼饶有兴致：「那先给我来一杯，我们聊聊。」 阿福：「不好意思，游艇即将下潜，暂时不便提供酒水服务，斯塔克先生。」 托尼：「下潜？」 阿福：「是的。其实，这是一艘潜艇。」 它话音落处，舱门各处开始发出细微的响动声，开始封闭。 十秒钟后，阿福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现在进入巡航状态。斯塔克先生你要什么酒水？还有这位美丽的女士，你是否需要饮料？」 托尼：…… 年轻女人：…… 第1421章 酒贵不贵，重要么？ 一分钟后，托尼放下酒杯，咂吧着嘴，有点呵呵的神情：「阿福，你老爷的品味可不怎么样。这威士忌超市里批发吧？」 阿福：「不，斯塔克先生，它们就是老爷随手在便利店里买的。」 托尼：「……他可真节俭。」 话虽如此，他却不动声色地拿起了酒瓶，扫描上面的编码、生产日期。 我不信你去便利店里买东西还穿着战甲！某大少心中嘀咕着，暗自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贊。 阿福：「谢谢赞美。老爷说，反正能喝到这酒的人就那么几个，没必要提供太昂贵的东西。」 托尼：「……」 他突然觉得这酒都不相了。 阿福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喝就喝，不喝拉倒么？ 能喝到蝙蝠侠这「潜艇」里酒水的人，想想也知道就几个超级英雄，比如……他这个钢铁侠。 所以，这傢伙是故意不买好酒的吧？ 游艇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阿福突然开口：「劳烦两位久等，老爷到了。」 这时船体有很轻微的震动，片刻后厅壁上打开一扇门，一个魁梧的黑色身影走了出来。 托尼嘴角抽了抽。 他这么聪明的人，还带着检测仪器，刚才船体有短暂的减速当然瞒不过他。 显然，蝙蝠侠是穿着战甲在海里潜行，再与这艘移动中的「潜艇」会合，这特么不是摆明了不想让任何人追踪？ 他相当不爽。 蝙蝠侠对他很多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却只知道蝙蝠侠叫布鲁斯，连是名是姓都不确定。 所以，他立刻开了嘲讽：「哟，约我们在你的『潜艇』上见面，还怕我们看见你的脸啊？布鲁斯老爷可真是个体面人。」 他这话出口，就见蝙蝠侠血红的镜片闪烁了下，然后发出低沉的笑声：「托尼，你永远充满了幽默感。」 第445页 托尼：……我这特么是幽默吗？你是不是对幽默这个词有误解！你的英文是橄榄球教练教的吧！ 就在某大少大肆腹诽蝙蝠侠的文化水平时，就听见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响起。 蝙蝠战甲面甲翻起，收回了后颈，露出一张比较方正的帅脸，正是大本的容貌。 此刻这张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讶然瞪大双眼的托尼，然后身体略微退后靠近舱壁，略微张开双臂。 细碎的咔嚓声中，战甲躯干与四肢脱离，开始快速回收，然后被舱壁上出现的机械臂抓起，收进舱壁，舱壁重新关闭。 几秒钟时间，西装笔挺身材壮硕的大本脸蝙蝠侠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路克走出两步，来到吧檯里面，随手拿起托尼倒过的那瓶威士忌，给自己也倒了一个杯底，笑着对他说到：「另外，我叫布鲁斯·韦恩，所以你喜欢的话，可以叫我韦恩老爷。当然，继续叫我布鲁斯也行。」 托尼：……鬼大爷喜欢叫你老爷呢。 和托尼「发自肺腑」的「激动」不同，旁边的年轻女人眼神闪烁，仔细打量着这个「布鲁斯·韦恩」的一切，似乎想将他扫描进脑袋里一般。 路克举起酒杯，伸到托尼面前：「我这酒是超市里买的，但你是第一个喝到它的朋友。它贵不贵，重要么？」 托尼看着伸到面前的酒杯，无言以对，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一碰，一口喝掉。 路克也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看向旁边的年轻女人：「第一次正式见面，我该叫你罗马诺夫特工，还是罗曼诺娃小姐呢？」 年轻女人灿然一笑：「叫我娜塔莎就好。」 路克回之以微笑：「其实，我觉得娜塔莉亚这名字也很好听。」 年轻女人笑容依旧：「朋友一般都叫我娜塔莎，韦恩先生不用太客气。」 路克点点头：「好的，娜塔莎。」 托尼在边上看着，忍不住又是一阵腹诽：这个黑炭头果然喜欢偷偷摸摸地调查人！连这女人也没放过。 当初娜塔莎要不是主动表现出了一些异常，托尼都不会察觉这个女人有问题。 事后他当然明白，那是尼克弗瑞想通过娜塔莎和自己建立联络关系。 结果，现在某老爷把娜塔莎的原名原姓都查了出来。 但想想娜塔莎在汉默工业仓库和黑猫女「联手」过一次，他又不觉得奇怪了。 路克在吧檯内坐下，示意托尼也坐，然后开口到：「大家最近的事情都会很多，还是谈正事吧。」 托尼眼神一动，微微偏头示意走到一旁吧檯坐着的娜塔莎：「需要娜塔莎先迴避一下么？」 娜塔莎心中给某大少比了个国际手势，脸上却没什么异常。 路克抬手，重新给自己和托尼的杯里倒上了一杯底的酒液：「不用。就算娜塔莎回去把所有谈话全部告诉弗瑞局长，那也未必是坏事。」 托尼和娜塔莎此刻已经毫不吃惊：蝙蝠侠知道神盾局局长叫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路克才说到：「这次的实验体袭击，后续的事你想过没有？」 听见这话，托尼的脸色也没那么轻松了，颔首：「捐款吧，这次的死伤太惨重了。」 路克嗯了一声：「反正你有钱，捐点也好。」 托尼：…… 路克却话锋一转：「但我想说的是，对于我，以及那些参与了这次战斗的超级英雄，后续的结果或许不会太好。」 托尼皱起眉头。 身为军火商，还被叔叔奥巴代背叛过，他的疑心病也不比路克轻多少。 这话立刻让他有了很多联想，其中有些他已经有所推测：「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用这次的事，对你和你那些朋友进行攻击？」 路克点头又摇头：「我与他们一些联繫，但他们不都是我的朋友。不过这次是我请他们出手帮忙，自然要替他们考虑一些后果。」 旁听的娜塔莎心中默默记下一笔：比较重视「公平」，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 托尼：「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对于帮蝙蝠侠的忙，他期待已久。 因为他托尼斯塔克欠下的人情，似乎大部分都落在这个黑炭头身上。 一点不还，他心里很不舒服。 路克：「刚才你提到捐款，我认为是个不错的主意。」 第1422章 基金会，谁是正义 一听到是钱的事，大少立刻就放心了：只要是钱的事，那对自己就不是事。 而且用钱还人情，这事儿他熟啊。 于是托尼只是淡淡一句：「要多少？」 路克轻笑起来，伸出手指摇了摇：「不，这个捐款不需要你掏钱。」 托尼：「嗯？」 路克：「我代表昨天出现的所有超级英雄，将我们的超级英雄形象授权给一个基金会。基金会运作它们，所获得的收益全部用于帮助在各种相关事件中受到伤害的无辜民众。」 托尼：「what？」 娜塔莎：「……」 好一阵，理清这话的托尼还是摇头：「这不太可能。首先在法律上，你要怎么证明你的这个授权，来自『蝙蝠侠本人』？」 娜塔莎也微微点头。 路克的这个提议，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法律上，蝙蝠侠并不是真正的美国公民。 第446页 因为……没人知道蝙蝠侠到底是谁。 至于布鲁斯·韦恩？呵呵，当谁傻呢。 托尼和娜塔莎都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有这名字的人印象中也没蝙蝠侠的战斗力。 就算路克顶着这容貌和名字，出去说自己是蝙蝠侠，那首先就要证明「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然后，布鲁斯·韦恩才能授权别人使用「蝙蝠侠」形象。 这是法律范围的问题，不是第一超级英雄这个名头能煳弄过去的。 蝙蝠侠的那些朋友同样面临着这个问题，除了托尼。 因为托尼·斯塔克是唯一一个公开了真实身份的超级英雄，他用真实身份做出的授权，自然具备法律效力。 不具备法律效力的授权，别人自然不用为使用形象给钱。 再说，蝙蝠侠会因为别人没有得到授权而去法院起诉么？这显然不可能。 这也是市面上诸多蝙蝠侠的野生「周边」毫无顾忌的原因。 听见这个问题，路克翘起嘴角：「很简单，因为这个基金会将由你出头来建立。」 托尼一愣，还是下意识摇头：「那也没有法律效力。」 路克嘿嘿笑了起来：「因为我并不需要它有法律效力，而只要所有人都认同，它确实是蝙蝠侠授权的『正版』。」 托尼琢磨着这话的意思，立刻就明白了大概，不由得瞪眼：「你是想玩明星与粉丝那一套？」 就像同样一个代工厂出来的某名牌运动鞋，然后某天失去了代工资格，再生产出来的鞋子本质上和之前并没有区别，但就不再是「正版」了。 哪怕这鞋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厂商也会用各种防伪码、验证码来区别正版与盗版。 两者的价格，在粉丝和收藏者手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路克笑着摇头：「你以为谁都像你，最大爱好就是睡女明星？嗯，还有女模特、女记者、女医生、女博士……」 「停！」托尼有点不满：「你只是在嫉妒我。而且那个希拉怎么回事？还有珍妮弗·佩里传说也和你不干不净的。」 路克侧目：「原来，你也看那些三流八卦杂志。」 托尼：…… 娜塔莎：…… 正经报纸是不会刊登这种新闻的，哪怕希拉这个所谓的「蝙蝠侠暧昧女友」，也不会在正式版面使用这种词彙。 只有那些没节操的小报和网络媒体才会靠此吸引眼球。 所以，托尼绝对看过这些三流八卦报导。 路克也就随口一说，还是转回正题：「好了，你这样理解确实没错。我会定期提供部分奖品，确保这个基金会的授权『货真价实』。」 托尼：「比如？」 路克：「我『亲手制作』的蝙蝠镖，贝斯特使用的专属甩棍，或者其他人的特色小装备。」 托尼一想，无奈点头：「好吧，你说亲手就是亲手，你说贝斯特她使用过，那就是使用过的。」 路克摊手：「人家不相信我，也会相信钢铁侠啊，因为你看不上这点小钱。」 托尼无言以对。 他当然明白，这个基金会真正重要的人还是自己。 没有他这个唯一拥有真实身份的超级英雄，而且是超级有钱的超级英雄做担保，想让别人相信这个授权的真实性，以及「商品」的真实性，那会很难。 不过，他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这份人情，比让大少单纯给钱重要得多。 托尼斯塔克的名誉担保，真不是钱能换到的。 话到这里，基金会的具体事务两人就不再多谈。 路克和托尼付出了「名」这个资源，如何让这些名产生利润，自然有无数专业人士来完成。 路克只是再补充了一条：「另外，这个基金会不接受任何外来捐助。」 托尼皱眉一想：「你这……需要这么谨慎吗？」 路克这种做法，差不多算杯弓蛇影，可不符合托尼认知中的蝙蝠侠性格。 蝙蝠侠要是那么在乎名声，也不至于违法执法一年，打残无数团伙成员。 要知道，美国可是人权国度，团伙成员那也是有人权的。 路克再次喝掉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上了一点：「建立基金会，是为了解决一部分问题，而不是增加对手攻击我们把柄的。」 托尼脸色郑重，思忖片刻，点头同意：「也是。不过这次的事真的会严重到这种程度？我们可是救了很多人。」 路克笑了起来，笑容很是淡漠：「托尼，你觉得我们昨晚击杀实验体，拯救市民的行动，是正义的么？」 托尼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我们是超级英雄。」 说着他有点揶揄地补充到：「而且，你可是人民的『骑士』。」 对于这点，大少始终还是比较羡慕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拿不到这个称号，天性如此。 路克手指在吧檯桌面上轻敲：「那你觉得，美国是正义的么？」 托尼一愣，嘴唇动了动，迟疑了下，还是摇头：「不是。」 斯塔克集团以前就是卖军火的，美国的「正义」要是那么靠谱，他为什么要宣布关闭集团武器部，还去打击空布分子。 路克摊手：「你认为，美国官方需要我们来维持『正义』吗？或者说，那些大人物们愿意把执行『正义』的权利，交给一群『义警』吗？」 第447页 托尼垂下眼帘：「不会。」 第1423章 招惹，九头蛇你们不知道？ 托尼就是美国顶尖大人物之一。 如果没有成为钢铁侠，那他天然就站在与超级英雄截然相反的立场。 这与正义无关，只与豚部有关。 权力的豚部坐在哪一方，就要为哪一方争取利益。 想从某个阶层手里夺取权力，就会遭到这个阶层的疯狂反扑。 从古至今，死在这种反扑上的雄主、皇帝、领导者数不胜数，别说路克他们这种根本没有利益联合，纯粹非法的「义警组织」。 路克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幽幽嘆到：「触摸正义的权柄，就是超级英雄的催命符。」 他上一世只看到復仇者联盟一的电影，因此并不知道后续的联盟内战。 但这只是迟早的问题。 一直高举「正义」大棒，满世界乱锤别人的美国顶尖阶层，怎么可能允许一个「正义」的义警小团体凌驾于他们之上。 他们攻击的点无非就是超级英雄「非法执法」，以及这种执法带来的额外损失。 对超级英雄不注重个体平民死伤这一点，路克了解甚深，他甚至因此选择成为最大的那个超级英雄，但他并没有歧视这些超级英雄的意思。 超级英雄行侠仗义带来的额外损失，能比将一个个原本平稳的国家弄得战火连天，动辄死亡几十上百万平民的美国官方行为更过分么？ 超级英雄能将能力用到正途上，而不是成为超级恶棍，这已经超过绝大多数人的道德水准。 为了谋取利益，制造战火争端的战争贩子，有什么资格谴责一群不拿薪水的「义警」呢？ 而且世上有另一种人，他们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却喜欢靠一张嘴，挑刺任何一个做好事的人，并为此得意洋洋，自命不凡。 这种人也是最容易被既得利益者带节奏，成为攻击超级英雄先锋的蠢货。 上一世的水军都是收费干活，这种脑缺人士却是别人带头几句，他们自己就无偿劳动。 最后搞臭了谁，搞倒了谁，还觉得自己很牛比。 殊不知他们就是大佬们眼中的夜壶，有时候缺不了，没用时巴不得死远一点。 上一世，路克见过太多这种人。 这辈子，这种脑缺人士也不会缺席。 因为他一直相信，蠢货在任何一个世界都不缺，即便是漫威世界也一样。 这次实验体袭击，并不在他意料之中，超级英雄小队的亮相自然也是意外。 但事情不可能永远都顺着自己的预料发展。 蝙蝠侠这个第一英雄，暗黑骑士，必然要面对这些事。 只有经过烈火熔炉的锤鍊，蝙蝠侠这块金字招牌才能十足真金，成为无可取代的超级英雄中的灵魂领袖。 这些是他早就想过，而且在昨晚实验体袭击结束后，就一直思考的问题。 系统定义的正义，必然与美国统治阶级的「正义」发生冲突。 没有从政打算的他，当然要以自己的方式，让这个世界适应自己。 否则不白瞎系统爸爸给他开了这么多挂了么！ 对面，听见他这话语的托尼与娜塔莎背后都有点发凉。 无论美国将自己的一切包装的多么美好，事实上这个庞然大物的幸福生活，完全建立在盘剥全世界的基础上。 正义，正是美国官方用来盘剥各个国家的理由。 而眼前这位，已经快成为正义的代名词。 最后的结果要不就是蝙蝠侠和美国官方对上，要不蝙蝠侠伏低做小，给官方当狗。 这句很简单的话语说明了一个事实：他与官方矛盾无可调和。 带着任务而来的娜塔莎突然发现，这个任务应该很难完成了。 娜塔莎默默又给某人添加了一条标籤：疑似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支持者。 看着对面两人的神情，路克微笑：「放心，我其实是个和平主义者，前提是对方不来招惹我的话。」 托尼和娜塔莎对这种虚伪的话都懒得应付。 纽约骨伤科的生意为何红火，违禁药品价格为何连涨数月，某人心里就没点数吗！ 路克遗憾地摇头：「好吧，但这次肯定有人要来招惹我了，你们可以顺便观察一下。」 说到这里，他看向娜塔莎：「仅限于你个人，神盾局嘛，嘿嘿。」 听见他这莫名意味的低笑，娜塔莎终于皱起眉头：「你对神盾局……好像不太满意？」 路克又给自己和托尼倒上了一杯酒，不过这次没有急着喝，而是把玩着酒杯，让酒液在杯里旋转：「娜塔莉，你也是神盾局的人，现在不也坐在这里么。不过神盾局的某些人，确实对我不太满意。」 娜塔莎面色不动：「谁？」 她总觉得，自己那位滷蛋局长弄不好已经上了这位的黑名单了。 因为每次那位局长说到蝙蝠侠时，都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路克继续把玩着酒杯：「放心，不是弗瑞局长。在这件事上，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娜塔莎：「哈？」 尼克弗瑞如今在神盾局里一手遮天，其性格多疑狡诈，手段高明又从不顾忌脸皮。 能称之为他的敌人，应该只有那些想取而代之的同事。 而现在的神盾局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挑战尼克弗瑞的资歷与声望。 第448页 至于什么空降局长，更是纯粹扯淡。 神盾局这种权力极大的秘密暴力机构里，空降局长只会让神盾局的权利分散到各个实权分管领导手中，比如各个分基地和单独项目主管这些人。 这些经验丰富，渠道众多的老油条们，能把不熟悉神盾局内部事务的上司当二傻子一样煳弄，还完全不会被察觉。 说句难听话，即便尼克弗瑞也不敢保证下面的老探员们隐瞒了多少事，换个没根基的只会更差。 路克举起杯子，似乎很随意地爆了个大料：「大概就是诸如九头蛇之类的敌人吧。」 娜塔莎和托尼的动作齐齐一顿，异口同声：「九头蛇？」 路克抿了一口酒：「对啊，你们不知道吗？」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又看向他，心中腹诽：没人说过，我们知道个鬼啊！ 托尼毕竟和他关系更熟络，忍不住开口：「九头蛇不是二战时就覆灭了吗？我父亲还参与了这个行动，确认他们的领袖红骷髅约翰·施密特已经死了。」 第1424章 我说你做过，那就肯定做了 大少如此说话，只因为他爹就是神盾局前身战略科学军团（ssr）的创建者，而这个ssr就是接收了最多九头蛇遗产的机构。 而刚才路克的话，说明了一件事——神盾局里有九头蛇。 这等于在说大少他爹搞这个机构，出了大问题。 念头动处，托尼的浅色墨镜上已经闪烁出了当初ssr接收九头蛇资产的部分信息。 看了几眼，大少的背心就冒出了冷汗。 资料显示，ssr吸收了大量来自九头蛇的科学家和技术员。 这在当时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二战后，美苏两国瓜分了德国的科学家。 当时九头蛇的头领红骷髅为德国效力，很多德国科学家是其手下，神盾局这个做法只是当时瓜分胜利果实的基本操作。 但蝙蝠侠既然说出了九头蛇，托尼不认为这会是个假情报。 这就是黑炭头同意娜塔莎一起前来，并且毫不介意她全程旁听的原因？托尼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视线却没有离开路克。 路克没有看过神盾局里九头蛇露底的电影，因此并不确定神盾局里的谁是九头蛇。 但蛇盾局这个称唿，却是上一世很多漫威迷的梗。 能顶上这个称唿，神盾局里的九头蛇没个一大把，那也算蛇盾局？ 不过復联里没九头蛇，这点还是可以确定的。 所以娜塔莎不会是九头蛇，滷蛋局长也不是。 让他们知道这个情报，对路克有什么影响吗？显然是没有的，反正纽约大战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没有剧情先知，那自然要主动制造优势。 比起以后外患不断时，再让復联对付九头蛇，那还不如趁现在的平稳期，踢一部分九头蛇出局。 要是滷蛋局长捣鼓出几条九头蛇的线，托尼难道会不知情么？ 托尼知道了，难道会不告诉蝙蝠侠这个始作俑者么？ 嘎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这种大反派，路克可是期待已久。 如今的纽约团伙里，真正穷凶极恶的团伙份子，大部分已被揍得失去了作恶能力。 现在剩下最多的就是小偷小摸，以及贩卖药品的小混混。 这种底层又没其他能力，真逼急了铤而走险杀人放火的可能性更大。 不想破坏「蝙蝠侠出现就得骨折」的惯例，路克也只能不露面，用熘熘球敲完经验积分就走。 日常刷分少，当然就得从其他方面找补。 九头蛇这个传说中的存在，一直就是他预定刷分大户的前三甲。 之前各种条件还不太具备，他没有动联繫神盾局的心思。 这次袭击是一个危机，却也是一个合适的机会，刚好一举两得。 什么？不是九头蛇在陷害蝙蝠侠？ 不好意思，蝙蝠侠说他们做过，那就是肯定做了。 要是托尼和娜塔莎还怀疑这一点，那不白瞎蝙蝠侠之前刷的那么多声望么！ 此刻的托尼，更多是下意识地想给老爹留点脸。 人生的一大功绩变成超级大毒瘤，这话说出去，他爹死了都能气得活过来。 路克哂然：「红骷髅是九头蛇，但九头蛇可不是红骷髅，不然改名叫单头虫不是更好？」 托尼和娜塔莎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还有其他九头蛇存在？」 路克：「不然呢？难道当初德国的那批科学家，都和红骷髅一条心？呵呵，红骷髅和希特勒都不是一条心啊。」 两人无言以对。 人性面前，人人平等。 他们都是生性多疑的人，怎么可能相信所有人都对某一个人忠诚。 就像神盾局，哪怕里面没有九头蛇，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尼克弗瑞忠诚的，甚至忠诚的人只是极少部分罢了。 路克说到这里，才对娜塔莎问到：「尼克弗瑞局长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哦，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某人暂时迴避一下。」 这次托尼在心中给路克比出国际手势，表面上只是哼了一声，低头喝酒。 娜塔莎刚才也没自觉离开，他凭什么要那么乖。 真以为谁都是个宝宝啊！ 娜塔莎沉吟了片刻，开口说到：「我只是转述他的话，不过你或许已经想到了，他想邀请你加入一个计划。」 第449页 路克饶有兴致：「什么计划？」 娜塔莎：「这个计划叫復仇者。说得更简单一点，其实和昨天你组织的那个小队差不多，专门负责解决一些超常突发事件。」 路克嗯了一声，点头到：「那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娜塔莎笑了笑，没有之前那种妩媚的风韵，反而有些淡然：「我想也是。」 话到这里，她没有再多说。 如果是尼克弗瑞本人在这里，或许还能有其它说辞，但她既没有权限，也没有资格做出许诺。 蝙蝠侠，很可能要与美国官方槓上。 这锅，尼克弗瑞恐怕背不起。 就算背得起，那位精打细算的局长恐怕也不愿意付出那么高昂的代价。 况且蝙蝠侠是好说话的人吗？娜塔莎认为他不是。 什么缓兵之计，权宜之策在这个男人这里，都是行不通的。 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清醒。 以娜塔莎自身为例，她自信绝大多数男人遇见她，都有难以自制的冲动。 这一点，即便是身为钢铁侠的托尼也不例外。 在她没暴露身份前，大少看她的眼神里的念头瞒不住。 不是说托尼好色如命，相反那时已经和佩珀有了默契的大少是真没打算勾搭其它女性，即便娜塔莎也一样。 只是男性本能的冲动，托尼无法抹去。 哪怕最终压下了本能，他确实也动过那种念头。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她进来后，欣赏的目光毫不掩饰。 包括对身体曲线和优点部分的注目礼，与其它男性别无二致，绝不是一个基佬，但唯独没有难以控制的本能冲动。 如果与她发生战斗，托尼可能在最开始的瞬间，产生一点犹豫。 那么路克绝对会在眼带欣赏的同时，一拳打爆她的头。 这是娜塔莎数年特工经歷带来的直觉，她不认为它会出错。 而且，蝙蝠侠不就该是这样的人吗？ 谈话到此，也算到了尾声。 托尼需要回去安排基金会事务，再查询九头蛇的资料，还有应对实验体袭击的后续麻烦。 娜塔莎要回去将第一次深入接触蝙蝠侠的经歷做一份详尽的报告，交给尼克弗瑞。 路克的事情更多，毕竟事关刷分大户九头蛇，早已心痒难耐，更要多做准备。 第1425章 信任，风暴，发泄渠道 和两人道别后，路克当着两人的面站到舱壁前，机械臂再次着装蝙蝠战甲后，从入水舱离开。 游艇则自动上浮，转换为普通游艇的外观，将托尼和娜塔莎送回了纽约的一个小码头。 看着那游艇掉头而去，托尼转身迈步，同时开始打电话叫车。 娜塔莎等他打完电话，才开口问到：「布鲁斯·韦恩，你查到资料了么？」 托尼简单地回答：「没有。」 娜塔莎轻笑起来：「他那张脸，是纳米面具吧？」 托尼嗤笑：「你以为他会用真脸？」 娜塔莎斜瞥着他：「你看不到他原来的样子？」 大少带的那个墨镜可不是普通货色，检测功能多得很，不是她带的检测装备能比的。 托尼：「他没那么蠢，我的设备可以一定程度上排除纳米面具的影响，但他还有其它手段干扰，你不也什么都没拍下来么？」 娜塔莎遗憾地嘆了口气：「这位蝙蝠侠，还真是……」 她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她太清楚保密对于危险工作的重要性，蝙蝠侠这种众矢之的，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再小心都不为过。 换成是她，要和美国官方对上，恐怕会第一时间消除一切痕迹，躲藏起来。 像蝙蝠侠这样出来和他们见面这种行为，她是不会干的。 托尼心中呵呵，倒没觉得意外，反而觉得这再正常不过。 他和蝙蝠侠认识那么久，不也第一次看到他战甲下是什么样子么！虽然这样子也是假的，但总比看战甲有进步。 人就是如此，一直低于期待值，那只要有一点收穫，也很容易满足。 况且会面全程，路克只给托尼倒过酒，娜塔莎这种大美人一点优待都没有。 显然，托尼这个被亲口承认的「朋友」地位比娜塔莎高很多。 所以即便真发现了蝙蝠侠的什么秘密，他也不会告诉娜塔莎。 蝙蝠侠信不过神盾局，托尼又怎么可能信得过，他现在也就是个復仇者顾问而已。 比起神盾局，他更信任蝙蝠侠。 …… 接下来的几天，纽约城一片忙乱，路克两人也不能再偷懒。 nypd这次损失惨重，光是殉职的警员就达到了一百多人。 而且在大多数警员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布拉德副专员被带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对此，尼尔森警长并不算太高兴。 因为在布拉德走后，所有的压力都到了他这边，他是nypd现在唯一一个四星的高官，最高领导者。 殉职警员的家属需要安抚，工作需要调整，纽约市民的不满，这些都让他头大如斗。 但危机也伴随着机遇。 最大竞争对手离场后，诸多集团纷纷解囊，开始进行捐款。 其中两笔数额巨大的捐款就是通过他进入nypd帐户的，其中斯塔克集团捐赠两千万美元，钛金手机公司捐赠一千万美元。 第450页 这至少够尼尔森警长支付那上百名警员的抚恤金，以及其余受伤警员的医疗费用。 尼尔森警长连续撸下了隶属布拉德体系的好几名实权中层，几十名相关基层管理。 然后赛琳娜成为了一级警督，达斯丁顺势掌握了总部调查局二把手的位置，艾尔莎直接升了一级，顶替被撸掉职务上司的位置。 才扩编的网络情报部更是遭到大清洗，新扩编的那部分人员统统被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带走，进行审查。 伊莉莎白从掌管两个人的小组长，变成了掌握十多个人的大组长。 尼尔森警长这样干，一点都不心慌。 布拉德的手下遭到大清洗，他拿到的利益只是一小部分，其余nypd的大佬也在落井下石，瓜分这些空出来的位置。 大家私下沟通，就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赛琳娜、达斯丁他们只不过是附带提拔一下，毕竟路克这傢伙最近真不能再升职了。 nypd的乱象，只是这次实验体袭击的余波，甚至可以说是其中最不为人关心的小浪花。 公众与媒体的注意力，依然是那死掉的上千市民。 各种血腥照片和视频始终流传不休，带给围观党们强烈的震撼和冲击。 如果是天灾，那人们无话可说，只能试着去找救援不力者的麻烦。 但这次明显是人祸，公众和媒体的声音虽然众多，却几乎都有一个意思——必须有人为这次袭击事件负责。 萨克斯集团和大脚帮首当其冲。 各种产业迅速被查封，相关人员几乎在一天内就别抓捕，传讯，监视。 然后跟萨克斯集团过往密切的大佬，一个个被拉出来，挨个分析谁是其支持者。 以往和萨克斯集团有联繫的大佬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竭力摆脱干系。 但萨克斯集团在纽约十多年，很多人根本洗不清嫌疑。 短短时间内，纽约就有两位议员、一位大法官、两位地检，以及布拉德这位nypd副专员离职，等待他们的调查就是另一个漫长的故事了。 可这还不够。 2001年，因为一次袭击事件，美国掀起了反恐浪潮。 军费大涨，反恐人员与费用大涨，fbi和cia的权限大涨。 只要被怀疑与空布活动有关，不需要确凿证据。fbi就能直接抓人审问。 这次死亡的人数虽然没有那么多，但惨烈之处更甚之前。 几个政客和官僚的离职，根本不够资格当替罪羊和出气筒，人们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萨克斯集团这个罪魁祸首的调查并没有公开，况且说这次袭击就是一个商业集团+一个团伙做出来的，所有人都不信。 什么时候团伙不赚钱，光想着搞空布袭击了？ 大脚帮的那些人可都是土生土长的美国混混，说其中有人为钱帮助了空布份子，大家可能会信。 说这事是他们策划的，没人能接受。 在一些人的操作下，官方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的罪犯。 萨克斯集团总裁艾瑞克·萨克斯，和大脚帮二头领唐井不够资格当主使者，大脚帮一号施莱德又消失无踪。 事情到了这里，就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心中窝着一团火的人们，很自然地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袭击事件中的另一个主角身上——蝙蝠侠和他的超级英雄朋友们。 第1426章 新闻，不幸，人性 纽约斯塔克大厦，托尼最近一直待在这里。 「先生，你所说需要注意的新闻出现了。」贾维斯开口提醒。 正在查询资料的托尼停下了动作，揉了揉额头：「放出来看看。」 一个虚拟光屏出现，上面是一个演播室，三个主持人加上一位嘉宾，正在争论着什么。 「蝙蝠侠和他的同伴保护了我们，他们与那些怪物战斗。」一个男主持神色激动的地说到，似乎想站起来似的。 而那位四十多岁的女嘉宾却泪流满面：「保护？我的儿子死了，女儿躺在医院里，他们没有死在你说的怪物手里，而是被倒塌的墙壁压住。然后，那个穿着铠甲的人就离开了，没有多看我的孩子们一眼。」 男主持愣了下，但还是摇头：「这只是在救援过程中，无法避免的附带伤害，并不是有意而为。难道超级英雄就能预知未来吗？」 女嘉宾：「可他就那样走了，甚至没有试图帮助我的孩子们，任由他们躺在墙下惨叫。」 另一个女主持也面带同情之色：「这真是太不幸了，或许只是不小心。」 女嘉宾：「为什么？他们的帮助就是赐予吗？我不能拒绝，还要为死掉的儿子向他们说一声谢谢？」 男主持：「当时情况紧急，那位超级英雄未必注意到你孩子的情况呢？」 女嘉宾：「胡说，我求救了，求他救救我的孩子，可他好像没听见一样，直接就走了。我发誓，我求救了，可他没听。」 说到这里，她情绪崩溃，痛苦起来。 演播室里，两个女主持连忙安慰，满脸难过之色。 男主持面色尴尬，似乎无言以对的样子。 托尼眯起双眼，看着画面上的闹剧，突然开口：「贾维斯，查查这个女人的情况。」 不到三十秒，贾维斯回答到：「她的情况基本属实。六岁的儿子死亡，三岁的女儿头部受伤，医疗记录上记载的伤情与她说的经歷基本一致。」 第451页 托尼沉吟片刻：「她的帐户情况呢？有没有什么突然增加的款项？」 贾维斯：「没有。不过前天有一家慈善基金开始为她女儿支付额外的治疗费用，她还预约了纽约最好的脑科医生，准备给女儿进行手术。」 托尼：「那家基金会的情况呢？」 贾维斯：「是一家经营多年的基金会，这次资助的受难者家庭也有三十七个，看不出异常。」 托尼心中摇头：这种事想做手脚，实在太简单了。 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提出诱导性的话语，这个愤怒与悲伤的母亲就会自行完成剩下的工作。 这个母亲可不是什么职业演员，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 而她在电视上的表现……无懈可击。 任凭再多的理由，谁也无法否认她刚失去了儿子，女儿还重伤躺在医院。 托尼唿出一口气：「这准备工作，做的很细緻啊，挑选出来的人还真合适。」 什么最伤人？事实。 只要这女嘉宾说的是事实，那她就站在天然的受害者和弱者立场。 无论蝙蝠侠的支持者说什么，都会有很大一部分人同情她。 就像那三位主持人的态度一样，有的会表示同情，然后对蝙蝠侠闭口不提。 有的会争辩，但之后又会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 托尼思索片刻，给蝙蝠侠发去了一个消息：有新闻出来了，你确定还是按照计划，保持沉默？ 片刻后，蝙蝠侠回来一个「确定」，就再没其他回应。 托尼撇撇嘴：「又装酷，说不定你现在就躲在家里挠头呢。」 话虽如此，他却也没再关心舆论问题，而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开始行动。 除了帮忙弄基金会的事，路克并没有请求托尼参与其它具体行动，只是让他别太早动手，避免打草惊蛇。 这就是各自行动的意思。 路克懒得向托尼编造自己的行为动机，托尼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没必要硬凑在一块儿。 和习惯性想当头儿的大少一起行动，绝不是太美妙的感受。 在托尼腹诽蝙蝠侠时，路克其实没那么烦恼。 蝙蝠侠的困境，永远是针对蝙蝠侠这个马甲。 路克会认真以对，但肯定不会接受什么「道德审判」。 那个女嘉宾所说的超级英雄，是安吉尔。 新闻出来后，他也向安吉尔询问过当时的情况。 大体来说，这个女嘉宾说的没错。 但不知是她自己真不知情，还是有意隐瞒，在她描述的情节中缺少了很多关键的小细节。 比如她一句都没提到，安吉尔是在与实验体的厮杀中撞破了墙壁，进入这一家时她还和两只实验体纠缠着，直到打出了房间。 所以，她的求助对于正在战斗的安吉尔根本无法顾及。 这也不能怪安吉尔。 路克下达的命令是尽量击杀实验体，而不是全力帮助市民。 安吉尔不是正常状态，处于被路克控制状态的她没有那么高的情商。 路克不能下令让她随时救助市民，这会与击杀实验体的命令产生很大冲突，造成两件事都做不好。 其次，实验体当时已经在这个女嘉宾的隔壁。 如果安吉尔不出现击杀实验体，那他们一家是不是下一个受害者，未尝可知。 出现这种事，并不是因为安吉尔马虎。 路克给她灌输的各种安全守则里，注意平民安全这条是有的。 但那一晚的战场是实验体选择的，并不以路克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除非路克他们坐视这些实验体杀光整栋楼的人再出来，否则只要进入楼中救人，就必然会产生这种结果。 正所谓多做多错，不做不错。 如果路克他们选择不出现，那这一家死光了也不关路克他们的事，也不会有活人出来搞这一出。 路克对这种事早有心理准备，托尼觉得他会郁闷，那也是想太多。 这就是人性。 有人高尚，就有人卑劣。 有人知恩图报，就有人忘恩负义。 有人讲道理，就有人以自我为中心。 只要经歷多了，那迟早会遇见某一种人，和社会好坏无关。 各种各样的人构成了社会，无所谓对谁失望，对谁满意。 路克从不把那些蝙蝠侠粉丝当回事，因为他太清楚粉丝这种东西有多不靠谱。 第1427章 相互调查，上台抽板 路克看着节目上的这个女嘉宾，只是问了阿福一声：「她女儿在哪家医院？」 阿福：「皇后区医疗中心。」 路克嗯了一声，本尊那边方向盘一打，已经向皇后区医疗中心而去。 警探局警探的身份，让他满纽约转都不引人注意。警徽一亮，找谁问话都是正常操作。 换成任何一个超级英雄马甲，这样干多了，都可能被人找出询问原因，找到那些马甲行为的蛛丝马迹。 而现在路克的一切都掺杂在日常办案中，身为纽约警探了解收集基层情报，也是很常见的事。 全纽约几千名警探都这样干，路克等于隐藏在海水中的一滴……盐水。 这也是他捨不得扔掉这个警探工作的原因。 光明正大地在漫威世界中心纽约随意活动调查，而不引起任何人注意，还能通过nypd获得一大堆内部情报，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身份吗？ 第452页 看看现在电视上那些主持人和网络言论，几乎都将nypd遗忘了。 用上一世的电影台词来形容，大多数人对警察在超常事件的定位就是那一句「警察，出来洗地啦」。 只要事件结束，警察开始洗地，那后面他们怎么洗地，其实没太多人关心。 现在nypd偶尔还被提及，并不是因为他们在实验体袭击里做出了多大贡献，而是因为那殉职的一百多名警员被归纳进了上千名遇难者中。 像有一个节目就说：「nypd都牺牲了一百多名警员，他们的牺牲我们看得见，超级英雄们呢？打完怪物拍拍屁股就走，甚至没有多留几分钟来帮助那些受困民众？nypd牺牲了那么多警员，其它人也还在维持秩序，保护民众。」 这种类似言论，新闻节目上和网络上都有了苗头。 简而言之就是不谈论超级英雄们击杀实验体，保护了多少人的贡献，而只讨论在保护过程中他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俗称——挑刺。 赛琳娜在一旁，翻着这些节目和网络言论就很不爽的样子：「他们这样一说，好像是巴不得超级英雄不出现，让纽约多死几千人吧？」 路克开着车，点头：「对啊，你以为这些言论是出自谁的手？当然是电影里那种反派啊。」 赛琳娜一愣：「你开玩笑？他们能控制媒体？」 路克呵呵：「电影里的大反派，很多时候就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佬们，他们想动用点媒体资源，很难么？」 赛琳娜无言以对。 政客和资本家，歷来就是反派重灾区，特别在电影里更是如此。 他们要不自己是大反派，要不就是自己逼迫或制造出了反派，妥妥的反派阵营中坚。 既然说起这个话题，路克还是随口给赛琳娜理清了一下思路：「不要对这些跳出来的人有任何看法，无论是主持人、受害者，还是网络留言者，他们不过是别人引导下的工具。你现在看见他们对我们亮出了刀锋，觉得很伤人，但事实上只要我们能操纵刀柄，这刀锋也能成为我们的武器。」 赛琳娜皱眉：「可他们是人吧？」 路克嘆了口气：「大多数人，连自己是工具这一点都无法认知，你能期待他们冷静理智地面对这个世界吗？」 事实上，更深的东西他不想对赛琳娜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人是社会型动物。 想作为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大多数人只能成为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人，也就是工具。 身处这个体系中，想要不被人利用，那就太难了。 哪怕是某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也是富一代给他们赚到了足够的资本，才能作为一个无用的人生活下去。 而对于大多数没有富一代老爹的普罗大众，就像河里的鱼儿，身在河中不知河。 只有少部分距离独力思维能力的鱼儿，会跃出水面，从另一个角度来观察自己生存的环境，而不是熟视无睹。 期待大多数人都那么聪明，那是不现实的，更没有必要去鄙视他们。 路克看着有些索然无味的赛琳娜，也没有再安慰什么。 不对那些普罗大众抱有期望，总比期望过大，失望越大来得好。 某种意义上，超级英雄和明星一样。 粉丝爱你时，干什么坏事都有粉丝为你辩解。 粉丝恨你时，干什么好事都是错的。 不同之处在于，超级英雄并不是靠粉丝吃饭的，所以蝙蝠侠从一开始就走的高冷范儿，宠粉之类的事是不存在的。 俗称——爱舔舔，不舔滚。 不过，赛琳娜如此容易安慰，是因为跟着他久了，对待事物的看法自然受到影响。 其余的「队友」，还是得分别上门。 他们可没有当超级英雄的经验，真把那些所谓的粉丝当成宝，那就糟心了。 思索间，车到了医院。 路克两人进去，用调查案件的名义，询问了几个受伤在此的病人。 这些案件都是真实的，路克也确实会去查一查。 然后走动的过程中，路克经过了那个女嘉宾女儿所在的病房外。 装着和赛琳娜整理口供，两人在房间外拿着手机坐了片刻，再起身走人。 出来后，路克嘴角翘起：一个病房里居然有三个监控，除了明面上那个，其余两个还是隐蔽类型的。 医院里有多重监控这种服务吗？显然是没有的。 其次，在病房外有一个护士一个男护工明显是临时转行的。 他们身上的枪油和火药味，路克隔着十米远都能清晰闻到。 不怕你们做太多，就怕你们什么都不做！他在心中轻笑了起来。 时间到了第二天，一切风平浪静。 皇后区医疗中心的一位临时女护士，并不知道自己回家后，曾经面对蝙蝠侠交代了一切，包括她所属的机构部门。 另外还有一点小小的浪花，也没有任何人提及。 那个女嘉宾的女儿清醒了，她的头部损伤完全消失，检查后的结果连主治医生也连唿奇蹟。 但，这件事没有出现在新闻上。 隔了一天，那位女嘉宾依然出现在电视节目上，然后感谢皇后区医院的医生拯救了她女儿的生命。 对于蝙蝠侠和超级英雄们，她依然是那种厌恶的姿态。 第453页 不过比起上一次的痛哭流涕，她这次的表现有点干巴巴的，似乎不怎么走心。 「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啊，呵呵！」路克看着节目，轻笑出声。 第1428章 攘外必先安内，笑看人生 哪怕这个女人如今依然对蝙蝠侠有怨言，但女儿恢復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让她心情好了很多，心情自然不可能是几天前那种悲伤与绝望。 唱戏唱到一半，被人把台子拆了是什么感觉？这位女嘉宾应该深有体会。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路克之所以出手救了那个小女孩，只是因为她确实是被波及的无辜者。 她的母亲干了什么，与什么人达成了什么交易，与小女孩本身无关。 况且这事对整个舆论环境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舆论的风暴一旦捲起，即便是发动者本人也无法迅速平息。 当然，路克也并没有让其平息下来的意思。 多面体系统不趁着这个好机会，大肆搜集情报，更待何时。 平时隐藏在水面下的各种势力，想要操控舆论，就必然进行联繫。 这种联繫当然不可能是什么保密线路，更不可能所有人都有保密意识。 从发起者到最后的执行者，任何一条线上都有无数泄露情报的点。 多面体系统只需要潜伏在那里，将其一条条记录下来，然后最终就会找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路克看着虚拟光屏上闪烁的数据，以及被阿福主动划分出来的几个区块，笑了起来。 fbi、cia、国土安全事务部，这三个机构的出现意料之中，最多就是cia这个主管国外军事情报与行动的机构也对蝙蝠侠有兴趣，这点略微出乎意料。 国防部、三军军部、国会这里面的一些人就有意思了。 不过严格来说，这些人都算是政客，利益至上。 他们到底是冲着利益而来，还是真把蝙蝠侠当成敌人，这其中区别不小。 如果是利益，那可能就像国会试图让钢铁侠交出战甲制造技术一样，属于一种正常的争权夺利。 但如果是当成敌人，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消灭，再将敌人的一切据为己有。 最后一块，是各种莫名其妙的机构和组织。 有传媒集团、科研机构、各种基金会，还有更多说不出到底是干嘛的玩意儿。 这些人也在这次事件中推波助澜，但其利益诉求更难以揣测。 传媒集团可以是为了新闻热度，科研机构可能是为了实验体或者其他什么，各种基金会更是只有鬼知道其目的。 一波风浪，带起一大堆虾兵蟹将，果然浑水摸鱼是大势所趋啊！路克感嘆一声。 不过比起忙碌着追查九头蛇线索的托尼，他的生活虽比以往忙碌了点，但其实依然悠闲。 这次钓出来的鱼太多太杂，短时间内他也不会动手，让他们再蹦跶一会儿更好！ 事实上，他担心的永远不是外部问题。 无论金钱、技术、人员、后勤他都有了基本完善的配套，这是一年多以来，慢慢建立起来的。 特别是有了钛金手机公司的高速发展，金钱不再是桎梏而是助力之后，他缺的只是人。 稳定住现在这些队友，保持这个初见成效的小团队内部安定，才是最重要的。 其中安吉尔属于例外，不需要任何额外教育，日常洗脑洗三观就行。 赛琳娜天天在一起，没有这个需求。 路克就先选择去了达蒙父女那里。 走进达蒙家中，在地下室退出隐形状态，路克顺势取下帽子，解除了笑脸面具，露出了属于史密斯特工的那张脸。 父女俩都愣了片刻，明蒂吃惊之后又有点小失落：好像，v没有想像中那么帅啊。不过倒和想像中差不多一样老。 路克笑到：「这次的事，需要和你们谈谈。所以，明蒂能给我来一瓶啤酒吗？」 明蒂点头，很快拿了两瓶啤酒，一瓶草莓牛奶过来。 两个男人各自拿起啤酒，明蒂也凑上瓶装牛奶，三人轻碰了一下。 路克：「为了友谊。」 达蒙父女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为了友谊。」 放下酒瓶，路克直入正题：「最近的新闻报导，你们看过了吧？」 父女俩点头。 路克：「我是来提醒你们，那些攻击蝙蝠侠和超级英雄的言论并不是自发而成，有人在操纵舆论。」 明蒂瞪大眼：「什么？」 她看着一些节目上的话，气得在家里跳脚了好多次。 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出去当义警，救了那么多人，却反而被人在电视上指责，这让大萝莉气惨了。 达蒙老练得多，只是一愣就明白过来：「我说那些节目的口风怎么那么怪，莫名其妙就把死伤者的责任全算到我们头上了。」 路克抬起一根手指摇晃：「不，不是你们，而是蝙蝠侠。」 「嗯？」达蒙父女投来疑惑的眼神。 路克抿了一口酒：「因为所有人都不是攻击的重点，除了蝙蝠侠。他们只想对付蝙蝠侠，你们是被牵连而已。」 达蒙若有所思，失笑起来：「也是，就我们这点名气，也就纽约团伙知道一点吧，哪儿有资格让那么多人跳出来骂。」 「欲带皇冠，必承其重。」路克也笑了起来：「蝙蝠侠是第一英雄，当然受到的指责更多。我那天没出现，就什么指责都不用承担。」 第454页 明蒂眼珠子一转：「那天你去哪儿了？」 路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去给大佬打工了啊。我那些装备不要钱，但是要出力的。」 此话一出，达蒙父女面色一滞。 他们的「训练战甲」分文不掏，但其实也等于欠了钱，不然那晚紧急求援信号一到，他们怎么立刻就出动了。 更无奈的是，用过「训练战甲」后，再让他们不用那么方便高效且威力巨大的战甲，那更折磨人。 这其中的区别，就像用惯了win10主流机的人，突然换上一台win95时的主流机，那酸爽的滋味不用提。 达蒙只是岔开话题：「那这次的事，需要我们做什么？」 路克摇头：「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就像以往那样享受美好新生活。」 达蒙父女：「啊？」 路克：「事情由谁而起，自然由谁而灭。既然身在局外，就别再跳进棋局中。」 明蒂茫然：「所以，你来就是告诉我们，让我们安心玩？」 路克笑着点头：「是的。人生是一场闹剧，如果不愿哭泣，那就笑着看完它吧。」 达蒙默然片刻，突然嘆了口气：「可，毕竟死了那么多人……」 第1429章 必先安内（二） 路克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之前那些话，本就是他故意将事情简单化的描述。 但涉及上千条人命，众口铄金这种情况，达蒙即便心智成熟，心里偶尔也会闪过「或许我有一部分责任」这种念头。 路克为什么没有这种念头？因为他有系统。 阻止实验体袭击后，系统给出的经验积分高达七万。 其中有赛琳娜这个三星队友，明蒂、爱丽丝、小乌龟师徒这几个一星队友的共享经验积分，保守估计拯救了5000人生命，才能得到如此高的经验积分。 也就是说，如果那一晚没有他召唤小队集体出动，纽约起码要多死上几千人。 袖手旁观看着几千人死亡，还是付出努力，让死亡人数减少到一千出头，这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 听见达蒙的话，路克也只是笑笑：「难道是你命令实验体进入纽约，大开杀戒的么？」 达蒙下意识摇头：「那怎么可能。」 路克摊手：「我们只是被动迎敌的防御者，战斗就发生在民众中间。只要把实验体换成飞弹，你不阻止它掉下来就会死几千人，阻止了散落的余波会杀死一千人，你就不去阻止吗？」 达蒙哑然。 路克：「不要为外界的虚伪与谎言所迷惑，自己的内心才是唯一的答案。」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只要它告诉你，那是正确的，那就去做。」 达蒙默然，微微颔首。 明蒂摸着自己的小胸脯，眼神闪烁，突然插口：「我的心告诉我，它不太想上那么多文化课，它觉得这样是正确的，我就可以这样选择了么？」 两个男人齐齐侧目：你对上学到底有多抗拒，这种扯淡的理由也能找出来？ 路克笑着又摸了摸她的头：「那我再告诉你，刚才那话的后半句吧。」 「拳头越大，声音越大，越能让人听话。」他悠悠然的声音响起：「想要做正确的事，首先你得有足够强大的拳头，才能让别人听话。」 明蒂张大嘴。 这话前面一碗鸡汤结结实实，后面一段跪在真实毫不掺水。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小拳头，再看了看老爹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好吧，这世界最后还是谁拳头大谁有理。 …… 离开达蒙父女家，路克心中松了口气。 达蒙精神状态只是略微受到影响，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明蒂更简单，略微动用一点费洛蒙操控，让她忽略掉那些糟心的节目和言论，安心当学生就好。 这很符合大萝莉心中的想法，她本身也没兴趣琢磨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这种顺势而为的费洛蒙诱导，效果会持续很久，一两个月内都不用复查。 最后给明蒂大萝莉的那碗毒鸡汤，也是真心话。 路克现在过得如此轻松，仅仅是因为他坚信自己是正确的么？ 不，让他如此轻松的还有金钱，以及金钱带来的各种权力和实力提升。 如果他真是个普通的超级英雄，哪怕有个几千万上亿的资产，现在也一样活得很累。 但钱+权+自身战斗力的三重加持，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利用这些实力，他能知道谁想对付自己，也能知道他们想怎么对付自己。 然后，就该他琢磨琢磨怎么对付这些人了。 这次事件在那些大佬眼中，或许是一场钓鱼游戏，他们是手拿鱼竿稳坐钓鱼台的人，蝙蝠侠和超级英雄们只是鱼，只看何时上钩而已。 而路克觉得，这一次其实更像是「黑暗森林法则」之美国单机版。 在美国这个黑暗森林中，蝙蝠侠和那些大佬们都是猎人。 谁提前暴露了底子，谁就会变成猎物。 只不过，这个游戏里勉强只有两方，大佬们差不多算是一伙的，而蝙蝠侠只有一个人。 所以大佬们以为自己是钓鱼者，而不是猎物。 但路克却已蹲在他们的包围圈外，将他们一个个记上小黑本本，还能对这些猎物挨个排查，顺便挑肥拣瘦一番。 第455页 打黑枪，才是他的老本行！ …… 安抚完达蒙父女，爱丽丝这里就简单得多。 她和女儿嘉丽都不看那些新闻，上网也不会去翻那些评论。 母女俩也就追追电视剧，做做各种健身运动和格斗训练，活得很平淡。 所以在爱丽丝提出找时间带嘉丽去游乐园后，路克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等爱丽丝问嘉丽想去哪儿的游乐园玩，结果听见自己有选择权和最终决定权后，嘉丽反而纠结起来。 她想去的地方可不止一个，但到底最想去哪一个，一下真分不出高低。 对此路克无所谓，就算包机去洛杉矶玩那也只是一点钱的事。 给小姑娘自由考虑的时间，让她们上网查查资料再决定也好。 到此，路克的「安内行动」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小乌龟师徒。 伊凡？不好意思，这傢伙根本就不需要安抚。 大反派出身的他，自己没弄死几个无辜者已经算洗心革面了，现在有人说他行侠仗义得不完美？ 对此，伊凡只是在酒吧里搂着两个妹纸，看着电视上的几个沙雕女主持瞎比比，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苏卡不列！」 两个妹子被这笑容勾得魂都快没了，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 这张颓废又帅气的脸，实在太适合这种笑容，加上那神情中的不羁，她们已经迫不及待。 伊凡也没再看那新闻，搂着两个妹子出门。 比起看电视上那几个又老又丑的女主持和女嘉宾叨叨，他更喜欢听妹子在耳边大叫天吶，哦是的这种词彙。 在伊凡忙着撩妹时，路克却穿着蝙蝠战甲进入了小乌龟师徒的临时新家。 对于他的到来，小乌龟师徒都很高兴。 特别是赛琳娜也来了，还带着一大摞各色芝士披萨，笑眯眯地给四个小乌龟来了个摸头杀，再投餵「龟」粮。 路克只能独自翻白眼。 感谢面罩拯救了蝙蝠侠的格调，没让这个很不「老爷」的表情露出来。 很显然，赛琳娜养宠物的偏好似乎从金块出现后就跑偏了。 但算起来，美刀应该是她父母养的宠物，不算她养的。 只能说她也喜欢狗，但不能说她喜欢的宠物是狗。 看着有点憨，又有点圆，又有点蠢萌的四只原谅兽，路克嘆了口气：宠物就宠物吧，反正餵它们也就一点智能厨具烤的芝士披萨，比金块好打发得多。 第1430章 收尾完成，队长归来 四只小乌龟美滋滋吃披萨，路克直入正题。 斯普林特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也是一个很容易交流沟通的人。 事实上，这几天小乌龟们的情绪都是它在调整。 多尼天天都上网，家里也有电视。 原本期待着人们对自己大加表扬的小乌龟们笑了没几天，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提到它们拯救市民的人越来越少，提到那些被波及的无辜市民的节目越来越多。 思想本来就单纯的它们，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大家都如此厌恶它们。 斯普林特虽在安慰它们，自己心里却也没底。 它同样是只老实「鼠」，看过那些言论后心里也不好受。 路克这次的说辞与对达蒙父女的差不多。 指出起因、经过，告诉它们主谋是官方，目标蝙蝠侠，让它们不要担心。 不过对这群非人师徒，说话就要更加简单直白，很多弯弯绕绕它们自己是想不明白的。 一席话说下来，旁边四只小乌龟觉得手里的芝士披萨都不香了。 它们没想到，行侠仗义居然会成为别人攻击自己的藉口。 还好蝙蝠侠说，是大坏蛋在背后愚弄民众，而不是它们真的做错了。 路克看着小乌龟们招招手：「过来，我要告诫你们一些话。」 小乌龟们乖乖站过来，米奇自觉地把嘴上的披萨取下，藏到身后。 路克站了起来，看着它们说到：「想知道我为什么成为蝙蝠侠吗？」 小乌龟们齐齐点头。 路克：「因为我想，所以我就成为了蝙蝠侠。」 小乌龟们茫然：这算啥答案？ 路克：「所以别人说我心狠手辣，动辄打残罪犯，违背法律，当着纽约城的地下法官，我从来都不在乎。」 说着他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示意了下：「我的内心告诉我，做正确事就好，旁人的赞美或诋毁都无法改变这个初衷。如果再发生一次实验体袭击，我依然会站出来，不会因为畏惧旁人言语而坐视。因为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问心无愧。」 小乌龟们愣愣看着他，觉得这道理好像……挺简单的。 路克：「现在告诉我，如果下一次遇见这种突发状况，你们的选择？」 小乌龟们下意识答到：「战斗。」 路克满意点头，伸手挨个撸了下它们的圆熘熘的大脑袋：「记住这话，不要忘记它。」 事实再一次证明，人永远是最难忽悠的生物，所以小乌龟和大老鼠真的……有点单纯。 不单纯路克也不会用这么中二直白的话来鼓励它们，也鼓励不到它们。 反正有蝙蝠侠光环加持，这心思单纯的师徒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第456页 这次的事没那么快过去，它们的家也毁了，正好躲一段时间风头，安全培训课刚好可以开始。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女记者爱普尔。 她牵涉进了萨克斯集团的案件中，甚至可以算这次事件的起始点。 不过路克还是在事发后的三天，说明了情况，再将其弄晕放回家中。 醒来的爱普尔是崩溃的。 就在她被关起来的几天，纽约就出了大新闻，而这么大一个新闻居然和她毛关系没有！ 嗯，不能说没有！要是爱普尔敢出去自爆萨克斯集团试图绑架她，那她肯定能上新闻。 但她又没疯，她只是想抓个大新闻，不是把自己搞成大新闻。 况且蝙蝠侠也警告过她，他通过关系给她担保，有关部门会上门询问，但对小乌龟的事最好少提，特别是那个诱变剂的事。 一旦让人误会她知道那些实验体的制造原理，等待她的肯定是人间蒸发。 路克所谓的担保，自然是菲尔。 再加上之前给娜塔莎透露的「大秘密」，滷蛋局长那里勉强也要承他一份人情。 蝙蝠侠拥有足够利用价值的情况下，滷蛋局长是不介意送点顺水人情的。 对于滷蛋局长，路克的策略是不远不近，不敌不友。 太近容易被这脸黑心更黑的傢伙坑队友，太远很多事会不那么方便。 别的不提，光是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让路克去查，那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就要对上神盾局。 绕过神盾局的保护壳去查九头蛇，这完全是强行给自己行动增加难度。 堡垒从内部攻破，才是最简单的。 在合适的机会下，路克很乐意给尼克弗瑞当几次黑打手，对手是九头蛇那就更完美。 他强行在娜塔莎和托尼面前「栽赃」九头蛇，既是卖人情，也是明确表示「我跟九头蛇有仇」。 以后尼克弗瑞清理九头蛇时，一旦觉得把握不够，第一个想到外援肯定是蝙蝠侠。 以蝙蝠侠嫉恶如仇的人设，绝不可能是九头蛇不说，遇见九头蛇必然直接锤爆他们狗头！ …… 被路克计算研究过多次的尼克弗瑞，此刻看着眼前的男人，正色问到：「史蒂夫，你真的决定去纽约吗？」 史蒂夫面色平静地点头：「我来这里恢復性训练也有两个月了，其实之前在纽约也挺好的。」 尼克弗瑞微微颔首。 他当然知道史蒂夫为什么选择返回纽约，不是因为那里繁华，而是连续发生了几次大事件。 特别是这一次的实验体袭击，后果惨不忍睹。 在尼克弗瑞要求下，来到d.c进行恢復性训练的史蒂夫·罗杰斯错过了这场战斗。 或许也是那些战斗厮杀的超级英雄，重新激发了这个男人的战斗意志。 想到这里，尼克弗瑞也不再废话：「那我的那个提议呢？復仇者需要一个领袖。」 史蒂芬：「可以。」 这话让尼克弗瑞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没有什么比一个现成的例子更有说服力。 蝙蝠侠和他的朋友们显然给史蒂夫了一个成功样板，让原本还在考虑之中的他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没错，是请求，而不是要求。 在这个男人面前，尼克弗瑞没资格用「要求」，因为其资歷真是又老又硬。 一时间，尼克弗瑞还有点感谢蝙蝠侠。 虽然对方表明了不会加入復仇者，但也直接加快了復仇者组建的进度。 目前来说，尼克弗瑞的既定目标基本到位。 唯二没到位的两人，属于硬条件不允许。 谁让一个是「神」，一个是难以自控的大块头呢！ 第1431章 你情我愿，这届网民不行 要是某个不靠谱的「復仇者顾问」也能学学人家蝙蝠侠，共享一些战甲出来给队友该多好！哪怕学「什么都卖大佬」，给些低档货色也行啊。 想到那情形，尼克弗瑞不由得也有点飘了。 但只是一瞬间，局长大人就把自己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拉了出来。 还是别做梦了！那傢伙的战甲谁都不给碰，唯一一部也就外流给了好友罗德上校。 托尼才拒绝了国会让其交出技术的要求，然后国防部、军方、总统三者都有关联的罗德上校就得到了唯一一部战甲。 这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了。 没有这些人撑腰，托尼凭什么打了国会的脸还安然无恙。 不过这也意味着神盾局想拿到战甲，基本没戏。 神盾局再厉害，也只是个秘密机构，明面上对托尼的帮助远不如那三方的联手支持，也不能支持。 否则这算神盾局架空fbi，还是要抢国防部军部的合作伙伴？ 尼克弗瑞此刻的想法，早就转变。 菲尔那里传来的「什么都卖大佬」的消息，以及到手的样品，让局长大人心动不已。 什么机械手套、特殊子弹、电动外骨骼这些东西虽不能与钢铁战甲比，但能买不少，价格也不算太高。 况且神盾局自己也有科研部门，实力相当不错，机械电子类的装备，买了还能自己仿制。 至于能力更诡异的生命光匕和生命一号，这绝对是保命利器。 只要不太倒霉，被人一枪崩了，或者炸成碎块，都有活下来的机会。 第457页 而且菲尔报的供货数量明显只够三五人保命，摆明是给尼克弗瑞的私人小礼物。 这种态度的供货商，可比那个一到关键点就寸土不让的大少爷好太多。 所以，几天前娜塔莎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让尼克弗瑞太吃惊，反而比较满意。 蝙蝠侠要是和美国官方都一条心了，那还要他尼克弗瑞干嘛？ 直接联手不可能，但沟通协调下，蝙蝠侠也不是不可以用一用。 规矩之类的玩意儿，就是用来钻漏的。身为特工之王，尼克弗瑞才不会墨守成规，只要好处足够，不违背底线就行。 但想到蝙蝠侠传来九头蛇的消息，尼克弗瑞犹豫了下，还是没对史蒂夫提起。 现在，神盾局内部的秘密排查才开始进行，暂时只有菲尔那边在做。 而史蒂夫是一个战士，不是特工。 等到明确敌人在哪儿，再去摧毁，这才是战士的作用。 排查更多是文件类工作，这方面史蒂夫可能还比不过一个神盾局普通文员，至少文员用熟练使用电脑和办公设备。 那就让这位先去纽约，说不定还可能跟那位蝙蝠侠提前熟悉。尼克弗瑞也下了决定。 他不担心蝙蝠侠会拉拢这些復仇者预定成员。 史蒂夫的「名号」就註定他必须为美国效力，而不可能为某个人。 托尼即便和蝙蝠侠过往密切，但他老子就是神盾局创始人，更不是屈居人下的性格，哪怕对方是蝙蝠侠也不行。 黑寡妇和鹰眼这两个铁桿手下，蝙蝠侠要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拉过去，尼克弗瑞不会等到最后才发现。 盘算着这些，尼克弗瑞负手而立，静静站在三曲翼大厦的高层，目送史蒂夫骑着摩托远去的背影，如同一只巡视自己江山的喵星人般，陷入了深思中。 …… 七月的纽约浮躁而喧嚣。 电视上的风向越来越偏，托尼已经忍不住又给路克发来了一次简讯询问，路克只是让他忙自己的事就好。 托尼已将基金会的事弄好，并开始运作，现在只差正式宣传而已。 路克静静地注视着那些跳脱的人们，暗自庆幸自己从来就不是真正的蝙蝠侠。 真正的蝙蝠侠看了电视，估计也要得神经病了吧！他心中不无嘲讽的想到。 现在的电视节目，别说真正的蝙蝠侠来了不管用，真正的槓精来一个团也一样没用。 因为槓精控制不了媒体，他们任何抬槓行为都会在上屏幕前消失。 这个国家有新闻自由，所以电视台自然也有自由剪切的权利，那么恰好剪切一部分「多余」的言论，就在所难免了。 另一方面，网络才是真正的民意所在。 水军什么的，在多面体系统面前无所遁形。 路克刨除水军的大量发帖，以及那些被带节奏的无脑党，蝙蝠侠和超级英雄们的支持者依然占据了六到七成。 而按照沉默的大多数理论，实际上整个社会对蝙蝠侠和超级英雄们表示出强烈不满的人，应该不到5%。 面对这个真实数据，路克有点汗颜：自己……好像太看低自己的粉丝战斗力了？ 之前他还以为，没脑子的跟风党会比这个多很多。 现在看来，蝙蝠侠之前刷到的声望真的有点恐怖。 被带节奏这么久，加上电视台的歪曲事实，大多数人也依然处于中立状态。 当然，也是因为蝙蝠侠的黑点实在太少。 单单一个「蝙蝠侠不杀人」守则，大多数人就不认为蝙蝠侠会无视普通民众生命。 连抓现行的犯罪份子都只是受伤，蝙蝠侠又怎么可能刻意制造无谓伤亡。 这也是网络上，坚定站在蝙蝠侠一方的粉丝，无论面对多少水军都没有溃散的原因之一。 而支持蝙蝠侠的网民大多数都是年轻人，逆反心理极重。 最初可能只是觉得蝙蝠侠很酷，结果现在被人踩自己喜欢的偶像不行，自己不也是垃圾？ 哪怕为了面子，这些年轻人也要顶回去。 况且粉个明星还怕对方曝光丑闻之类的，蝙蝠侠却绝对没有任何丑闻出现过，他们无所畏惧。 其中有几个超级热帖甚至把路克都看笑了。 水军：蝙蝠侠他们不顾民众生死。 粉丝a：蝙蝠侠只救人不杀人。 水军：蝙蝠侠他们做得不够好。 粉丝b：蝙蝠侠只救人不杀人。 水军：蝙蝠侠没问题，但他的那些同伴有问题，他也要负连带责任。 粉丝c：蝙蝠侠只救人不杀人。 水军：麻惹法科！你们这些沙滩之子！问候汝老娘乎！ 水军节奏带得再欢，也顶不住狂粉用这种人类本质，发出直入灵魂的回击。 他们除了在显示器前破口大骂这届网民不行，根本带不动以外，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第1432章 自导自演的黑客，转变 而从上一世过来的路克，早早插手进了智慧型手机和无线网络的建设，让这个世界比上一世的网络进程快了五年不止。 此刻参与进这场饕餮盛宴中的相关利益方，根本无人能触动。 从几大手机公司，到电子元器件供应商，再到网络运营商，手机软体开发商，早就盯住这块上万亿产值的大蛋糕。 第458页 谁敢开信息网络的倒车，这些已经尝到金钱味道的行业大鳄就敢给对方来个物理快进，直接升天。 而身为智慧型手机领导者，社交软体开拓者的路克，毫无声息间就掌握了至关重要的网络话语权。 只要稍微改动一下算法规则，他就能让任何需要被看见的内容，出现在网民和手机党面前。 这就是水军无论如何都压不下蝙蝠侠支持者的另一个原因。 事实上，目前也没有任何一个视频能证明，蝙蝠侠误伤了民众。 对此结果，坐拥灵敏嗅觉+初级声波+战甲探测三重手段的路克，笑而不语。 其实蝙蝠侠在实验体袭击那一晚，记者们拍下了很多现场视频。 毕竟为了吸引一部分记者注意力，不要给队友制造太大压力，路克从头到尾都没遮掩身形。 但这些视频直播后，很多都没被第二次播放。 因为只要多放出一个，所有人就能看到蝙蝠侠又救了x个民众。 对手只是身体素质出众，但毫无理智的实验体，拿什么跟体术大师的蝙蝠侠战斗？ 只要他愿意，实验体的所有攻击都会被他预判，甚至是设计。 误伤？不存在的。 体术大师足以擦着民众的头皮，一拳打飞其身后的实验体，而不让一滴鲜血洒在民众身上。 所以路克老神在在。 现在这些人反蝙蝠侠越狠，事后心里冤枉过蝙蝠侠的民众就会越愧疚。 补偿心理，就是那么奇妙。 而此刻坚定站在自己一方的粉丝，也会扬眉吐气，变成真正的铁粉。 虽然路克对粉丝无感，但这种铁粉会让舆论无法产生压倒性优势，给他充足的谋划时间，就像如今的这种情况。 恐怕美国官方现在已经在头疼网络舆论的问题了吧！路某人心中偷着乐。 事实上，美国官方已经有不少人打了招唿，让包括五大电视网和几大门户网站压一压蝙蝠侠的势头。 但这种事也就刚开始做了一些，就被一大堆人在f2f和飞讯朋友圈里大肆披露。 要是没这点用处，那不白瞎路克利用智慧型手机和软体，搞出来的自媒体圈子了么！ 他只要想让网民看到事情原本的样子，那他们就会看到事情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阴谋论者更是迫不及待地跑出来，宣称这是美国官方要对蝙蝠侠动手了。 当时看到这种消息，路克只是默默地给最几个分析最精彩的大佬点了个贊，顺便送他们上圈子热点。 做出这一切，并不需要通过钛金手机公司。 路某人直接黑进了自己公司的后台，调整了一番数据，并且留下了虽不明显，但绝对清晰的证据，意思等于「xx到此一游」。 因此，在这件事上很听美国官方招唿的钛金公司毫无过错，只怪某位黑客太狡猾，轻易就突破了他自己设计初就留下的漏洞。 不光如此，在网络上帮蝙蝠侠发出声音的黑客层出不穷。 就路克追踪到在网上帮忙爆美国官方黑料的黑客，就有过百名，但只有一个让他摸不准。 这个人肯定不是托尼，大少没这么闲，手法也不对。 但路克居然一直锁定不了这个人的位置，就很有意思了。 这让他有了一种熟悉感——上次纽约爆炸案里，似乎那个黑客就是这种风格？ 可，上次这个黑客显然是在引诱蝙蝠侠对上女巫，现在为什么又要帮蝙蝠侠说话？如果是敌人，现在落井下石才是正理。 试探性地接触两次后，这傢伙毫无回应，甚至警惕地彻底消失。 这让路克有点遗憾。 能顶住托尼技术+智能程序的追踪，这种级别的黑客绝对是大杀器。 不过，他对这位的需求没有那么高。 智能程序很大程度缓解了他人力不足的毛病，也没有太多信任问题。 活人，永远比程序难捉摸。 …… 等待并不是无所事事。 趁着这段时间，分身先带着爱丽丝母女去了一趟洛杉矶迪士尼乐园，玩了三天时间。 洛杉矶没有再次出现蝙蝠侠的身影，幽灵屠夫的传说却再次復活，三个最猖獗的暴力犯罪团伙骨干，三个违禁药品团伙大佬连同货物仓库都神秘失踪。 没有响动，没有血迹、没有弹孔、没有尸体，他们就这样消失，如同自己跑路了一般，再也不见。 此刻系统内，宿主经验445000/900000。 积分：602000。 不知不觉间，升20级的经验已经完成了一半，也不枉费他兢兢业业，来洛杉矶度假都还顺便刷一拨团伙份子。 然后爱丽丝母女重新坐飞机返回纽约，路克则独自一人，在美国的多个城市游荡起来。 这一次的事，大部分还是只能由他自己完成，对手都不蠢，势力还特别庞大。 如果找普通的调查公司帮忙，事后稍有风声泄露，这些人都会成为对方的突破口。 他肯定不怕找到自己，反正都是用马甲id在活动，使用后这个id就会被废弃，但对方会察觉到异常之处。 因此，他将没有明确指向性的前置工作交给某些收钱办事的人。 这些人除了在合适的时机提供一些便利，其余一切都不知晓，他们即便拿到酬劳，也不知道自己出卖过什么。 第459页 七月剩余的时间，都在这种分身出差奔波，本尊照常上班的日程里过去，然后一直延续到了八月中。 电视上的倾向新闻已经显露出疲态。 网络上水军和铁粉的骂战依然难分难解，不过铁粉们手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证据」。 终究有各种战场视频从记者群体中流了出来。 他们又不是军人，没那么令行禁止。 只要为了钱，很多人还是愿意拷贝一份视频出来发财的。 因此很多在第一天直播后，就悄悄消失在广大群众眼前的片段，又再次出现了，不过依然只是在网络上。 第1433章 分化、敌人、风暴起始 五大电视网依旧保持着那种诡异的态度，但没有任何一家敢明着谴责蝙蝠侠，因为那肯定会被铁粉们上门打爆狗头。 一年多以来，虽然年纪大的人依然不怎么用手机上网，但年轻人基本都被扩散到了。 蝙蝠侠依旧完美，他的那些队友在现有视频里也挑不出太多错。 实际上，当晚超级英雄们快速转场，激战连连，大部分都发生在楼房内。 除了伊凡骚包地在电视台面前玩了一出花活，其它人很少被完整地拍下战斗过程。 明确被拍到误伤民众的镜头，根本就没有。 所有的证据，只有所谓「受害者」的口述。 对此，路克提前把上一世的多条「至理名言」告诉了金块，让这个超级狗喷子随便用。 很快，蝙蝠侠铁粉里就换上了新的复读机台词。 诸如「主持人，图（视频）呢？没图（视频）你说个迪克啊」，「主持人，你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啊」，「主持人，飞讯热点震惊部让你明天去上班」，「主持人，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反正金块永不疲劳，加上路克给它配置的特制小程序，让它发帖的速度远超常人。 这傢伙又捨得氪金，一大堆帐号都是各种vip、会员、白金、钻石之类的，加上扯淡的怪话好听又好说，很快就团结起了一大拨蝙蝠侠铁粉，把水军嘲讽心脏病都要犯了。 至于被人查到发言ip是路克和赛琳娜，那算什么。 网络上发点吵嘴贴，大佬们都要关心，那也未免太不把大佬当回事了。 人家有那闲工夫，也得先追查一群丧心病狂到处撒播视频连结的黑客。 就是这些黑客让蝙蝠侠的正面消息不断出现，并且已经陆续有地方电视网开始播出这些视频，来抢夺观众。 美国官方的招唿也是有限度的，能「招唿」全美所有电视网的，那只能是宪法了。 因此能得到招唿的，只有观众最多的五大电视网。 而那些地方中小电视台，官方根本不可能去一一「招唿」。 否则，肯定有几个不怕死的小电视台拼死搏一搏，把这种「招唿」捅出来换点钱。 碰瓷美国官方，也是很多人喜欢干的事。 这只是针对蝙蝠侠的新闻报导，那肯定不涉及什么商业利益。 这种情况，中小电视台出卖一下美国官方，既死不了人，还可能很赚。 闹腾了快一个月，蝙蝠侠在普通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出现了一点变动。 极少部分的脑缺人士变成了坚定的黑粉，一口咬定蝙蝠侠有问题。 从精神病还是违法执法，从附带损失到罪犯人权，统统拉出来攻击蝙蝠侠。 少部分年纪大一些的人，受到电视影响，觉得蝙蝠侠没那么靠谱，至少没传言中那么好。 而大部分人依旧是沉默的大多数。 就路克接触到的纽约市民们，依然对蝙蝠侠保持之前的态度——还行。虽然老是不露脸，但也真正救过那么多人，也没电视上说的那么多问题。 少部分年轻人则成为了蝙蝠侠的铁粉。 他们对蝙蝠侠的热爱和尊敬毫不掩饰，甚至晚上经常有人穿着自制蝙蝠衣上街「行侠仗义」。 对此，路克只能默然。 实话说，有这份心是好事，但这些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半大孩子、青年、半中年就没几个具备行侠仗义实力的人。 也就纽约混混已经被蝙蝠侠揍怕了，对这些穿着蝙蝠衣的狂粉不敢太过分，最多恼羞成怒揍个几拳就跑。 杀人？想都不要想。 让蝙蝠侠知道一个纽约团伙份子弄死了穿着蝙蝠衣的粉丝，那大家可以下注，赌这人进医院时，会剩下几根骨头完好了。 一次实验体袭击事件，路克只在旁边静静围观，几个群体就自动分离了出来。 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也基本清晰。 当然，没脑子的那群黑粉是算不上敌人的。 这种人如果只敢在手机前大放厥词，也他们註定是一个可怜虫，因为他们唯一的力量来源于手机和网络。 嗯，都是路克发明的。 引出智慧型手机+无线网络时代的某人，自然不会对这个註定出现的群体抱有任何期待。 任何社会里总得有这么一群人存在，毕竟这群无能者更能反衬勤劳努力者的可贵。 那些电视台的主持人、记者，那些「受害者」同样不是敌人。 或者说，他们连作为蝙蝠侠敌人的资格都不具备。 只要路克想，他能在一个月内让这些人全部意外升天。 第460页 一直以普通人心态要求自己的路克很清楚，让这些普通人人抗拒幕后势力的诱惑和压迫，坚决站在蝙蝠侠一边，哪怕丢掉工作或者穷困度日也不改变，是不现实的。 普通人之所以是普通人，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毅力，来摆脱困境，只能沦为工具人一般的角色。 比如那位失去儿子，女儿获救的女嘉宾卡莉，在路克的系统队友面板中，赫然是黄色中立。 显然，这位卡莉对蝙蝠侠的恨意根本没有电视上表演的那么「强烈」。 而在善恶面板里，她同样是黄色中立。 为此，路克骚扰过系统。 系统给出的回应大概意思是「无法确定其诬陷行为的效果，且没有针对宿主的强烈敌意」。 路克琢磨着这个答案，最后发现……确实没错。 蝙蝠侠是路克，可路克不是蝙蝠侠。 与他而言，任何攻击蝙蝠侠的言论都伤害不到路克本身。 而女嘉宾卡莉对蝙蝠侠又没有真正产生敌意，无法被系统视为「威胁」。 好在路克从没想过用蝙蝠侠的大义去「感化」对方，那太丢老爷的格调。 …… 在炎热的八月中，纽约城再次陷入了新一轮的舆论风暴中。 起因是网络上一段流传出的视频，被纽约某家本地电视台节目播出了。 这个节目的名字，路克还有点印象——崔西说（tracy talk）。 主持人崔西，是杰西卡·琼斯的一个女性朋友，在本地算是小有知名度。 崔西说以独特的切入视角，精准深入的剖析，还有主持人崔西那张脸，吸引了不少粉丝——以年轻男性为主。 同时，崔西本身还是f2f上的一名比较红的博主。 两者相辅相成，让她那个几乎没有成本的谈话类节目收视率还不错。 第1434章 何为舆论，倒逼而回 崔西说播出的视频很简单。 那是一个医院病房内，两个女人正在谈话，其中一个职业套装的短髮女，另一个则是那个女嘉宾卡莉。 短髮女：「这件事你就当作没发生，明天的节目上还是按照我们给你的话来说就好。」 卡莉：「这个……我……」 短髮女：「这是约定。给你女儿预约医生的费用已经产生，如果你愿意自己承担这笔费用，那可以不遵守协议。」 卡莉面色变了，那医生是全美顶尖，预约费用就要二十万美刀。 身为单亲母亲，儿子才死，女儿还在医院，她哪儿能力来支付这笔钱。 她纠结片刻，只能点头：「好，但是……我女儿没事了，所以只有这一次。」 短髮女得到满意的答案，离开了房间。 卡莉回到病床前，女儿看着她问到：「怎么了，妈妈？」 卡莉面色纠结，但还是开口到：「没事，过两天我们就出院。」 女儿有点不安：「可是我已经好了，蝙蝠侠叔叔来了，他就这样摸着我的头，说我会好起来，然后我的头就不疼了。」 卡莉艰难地嗯了一声：「再过两天，至少检查完妈妈才放心。」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不过，崔西说播放的视频里三个人的脸都打了码，倒是网络上流传的都是只有小女孩被打码的视频。 崔西没有直接点名女嘉宾卡莉，只是说疑似前段时间某位出来控诉蝙蝠侠的「受害者」女性。 但只要看过那个节目的人，大多数都对卡莉有印象，毕竟她家里的情况确实有点惨。 一位单亲母亲，孩子一死一重伤，生命垂危，几乎就在家庭覆灭的边缘。 现在这个视频在崔西说播放，然后被这位年轻女主持抽丝剥茧，将对话和含义分析了一遍。 崔西从头到尾没有指责卡莉的意思，而是把关注点聚焦在那个短髮女身上：「这位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一位陷入绝境中的母亲进行胁迫？」 崔西在电视上侃侃而谈，获得一大堆粉丝和观众的贊同，她自己的心里也很疑惑：这些资料都是谁收集的？为什么在那个网页上会如此齐全？ 和大多数人只是看过那段视频不同，崔西在无意转进某个连结时，莫名其妙进入了一个网页，里面不光有视频，还有很多相关内容。 比如那个短髮女的身份，她听从哪个基金会的命令，这个基金会最近的资金来源等等，都在那个网页里有详细描述。 崔西如获至宝。 身为一个姐妹差点成为超级女英雄，自己也做梦都想当女英雄的她，本来就是蝙蝠侠的忠实铁粉。 如果不是察觉到这次事件是有人针对，太早出来于事无补，她早就在节目上支持蝙蝠侠了。 现在瞌睡有人送枕头，她拿着资料就开始了调查与验证。 视频为真，这个网络上很多大神已经免费鑑定过。 那个叫圣山的基金会，崔西不光找关系，还亲自请自己的姐妹杰西卡·琼斯调查过，能调查出来的基本都吻合。 让崔西奇怪的是，听见是要为蝙蝠侠翻案，歷来颓废倦怠的杰西卡工作效率暴涨，几天就把情况核实完毕。 就是崔西拉着杰西卡问，她是不是也是蝙蝠侠粉丝时，杰西卡的神色古怪，最后只是解释了一句：「我欠他一点人情。」 崔西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崇拜的蝙蝠侠居然跟自己的姐妹有一腿？自己却完全不知情！ 第461页 这两位最后如何讨论蝙蝠侠的，是另一个小故事，不用多提。 但崔西说还是投下了八月「反攻倒算」行动的第一颗石子。 是的，这仅仅是一颗小石子。 但在八月中的风暴伊始，所有人都以为它已足够劲爆。 被五大电视台和网络水军「围攻」了一个月的蝙蝠侠铁粉们，迎来了自己的狂欢。 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摧毁一件事物，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点」。 在这件「倒蝙事件」上，最早出现、知名度最高、情况最让人记忆深刻的女嘉宾卡莉，充当了抽掉这个「点」的关键角色。 现在她的儿子虽然死去，但她自己毫髮无伤，女儿完全康復——小女孩还亲口承认是蝙蝠侠去治好了她。 然后，她为钱选择妥协和诬陷。 立刻有网络大神将卡莉在最后一次节目上的表现拉出来，甚至一帧帧分析微表情，完全跟视频里的话对得上。 所以，卡莉最后一次的「表演」才如此「不投入」，因为她是被二十万美刀的债务胁迫去的。 信任的基石被抽掉，垮塌的并不仅仅是这一块「砖」。 网络上开始爆出越来越多的「受害者」信息，虽然有部分打码，却足够将这些人的谎言揭穿。 不过与第一个卡莉不同的是，后面这些「受害者」就不那么单纯了。 卡莉的惨状是真实的，她只是迫于救助女儿的压力，做了伪证。 况且视频仅仅证明，她在最后掩盖了女儿被蝙蝠侠救醒的事实，可之前她的控诉也无法证伪。 看在当时她失去儿子，女儿重伤的份上，路克没有针对她最早的话穷追勐打，仅针对这最后的谎言。 否则安吉尔的战甲虽然古董，但智能程序和战场记录仪又怎么会没有。 不过路克需要卡莉这个「引子」，所以她诬陷蝙蝠侠暴露后，会被舆论如何围攻，与他无关。 系统既然对「言论造成的威胁」存在无法判定的情况，那他说出真相自然不算迫害，做错事难道还不许说么。 卡莉这个引子，顺势引出来另一批「受害者」。 这批「受害者」全部都是他特意挑出来，有严重伪证问题的存在。 有人是谎报伤情，有人谎报亲属，有人甚至连身份都是假的，因为是个改名换姓的杀人犯。 这批人数量不多，只有十来个，却彻底催垮了民众的对五大电视网报导的「信任」。 网络上的消息形成了风暴，逐渐反推传统媒体，各种小报和小电视台已经开始跟风而上，登载这些消息。 之前一群疯狗咬蝙蝠侠是大新闻，现在蝙蝠侠铁粉反咬回去，那也算大新闻。 而且，这种剧情翻转不才是收视率的保证么？ 第1435章 留一手？不，是很多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五大电视网是否保持封锁已经无足轻重。 很多人的日常聊天都变成了「听说了吗？诬陷蝙蝠侠的那个沙滩之子巴拉巴拉巴拉」。 即便一个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不玩手机的人，在超市、快餐店、地铁站等待时，也无法避免听见身边之人的闲聊。 进展如此迅速，当然离不开路克这个掌握手机和软体后门的「黑客」功劳。 这些资料就是分身全美实地追查的一部分成果，放出资料的自然也是他。 靠别人，一是不可能短时间内追查到如此多的线索，二来也无法做到绝对保密。 只有身兼钱、科技、超能力与一体的他，才能挨个找上门，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询问。 警察需要自己找证据来证明嫌犯有罪，他却是让这些人直接交代「什么能证明你们有罪」。 看，问题一下就简单起来了。 其实，路克手里掌握的情报远比网络和电视上爆出得多，但能够有合适放出，作为铁证的却只有一小部分。 对于一些法律的漏网之鱼，路克只是和他们赌了几把，确保输给自己一到五次就好。 在多个「受害者」们被揭露真面目后，风波开始蔓延到了幕后黑手上，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圣山基金会。 随后这个基金会的某些内部资料被泄露到了网络上，证明其涉嫌拐卖儿童和妇女。 这个消息，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个疑似人贩团伙的存在，来陷害一个超级英雄？这事简直就是开了所有观众的玩笑。 特别是一开始看了卡莉节目，就立场动摇，甚至反过来质疑蝙蝠侠的人，瞬间三观崩塌。 和好人作对不是大问题，毕竟好人之间也经常意见不同。 但帮着坏人陷害好人，还洋洋自得，以为正义，这就滑稽了。 到了这里，网络上的水军彻底消失，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还能说些啥。 不少懂行的老手直接摔了键盘怒骂：「花q，造谣都不会选个好队友吗？自己一屁股屎还敢找蝙蝠侠的茬儿！」 蝙蝠侠的铁粉们舒服了，挨个将之前的帖子和评论拎出来鞭尸。 一大批站错队的「知名」评论家们更惨，f2f页面和飞讯圈里全是@他们的评论。 即便这两个网站都有撤回或删除过往发言的功能，但抵不住下面一群蝙蝠侠铁粉全是发上保留的评论截图，然后就是一句「xxx，你这条评论现在怎么看？」 第462页 至于这些评论家心中是否大骂「看腻麻痹」，就不是铁粉们关心的事了。 到了这里，事情并没有结束，远不是大家以为的最后高朝。 圣山基金会很快被fbi展开调查，但这种调查意义不大，基金会里掌握犯罪渠道的人根本就不在其中。 这时候，又轮到一心为美利坚法制建设添砖加瓦的路某人再次爆料。 这次被曝光出来的是一名国会议员雷米·格林，他从圣山基金会接收了某个被拐卖的小女孩，然后将其改头换面，成为自己收养的女儿。 其中还有更加不堪的事，路克没有再继续曝光，但这个格林议员已经被他定下了死亡倒计时，只等他交代出足够罪证的那一天。 这一连串的勐料，炸得美国大多数民众都有点懵：这……剧情是怎么展开的？怎么陷害蝙蝠侠和国会扯上了关系？ 事情到这里，终于开始出现路克预期之外的变化。 在那个小女孩被找到时，雷米·格林突然心脏病发作，死了。 小女孩被拐卖时还很幼小，根本记不得当初的事，除了格林议员干的那些事，她并不能提供圣山基金会的有效情报。 而在拐卖行为被曝光的同时，一部分格林议员的打码视频已被送到fbi的办案探员手中。 视频内容不用再提，但这足以证明视频原版在其它人手中。 干不掉这个送来视频的人，任何人都瞒不住这件事，小女孩这才没有被灭口，平安无事地活下来。 只因为小女孩死掉，只可能会让事情让更加恶劣的方向前进。 fbi的办案人员里，不少人察觉出了不对味儿来。 他们成为了博弈的工具，而从开始到现在，博弈双方都没有真正站出来。 一方是抹黑蝙蝠侠和超级英雄的那些人，其手段fbi探员们一看就知道是官方。 疯狂爆料的另一方，则是一直没有正面发出过声音的蝙蝠侠和超级英雄们。 两方一直在交手，只不过普通人看不明白而已。 到底是谁，傻到去招惹蝙蝠侠？传言一点都没错，这位黑暗骑士所用的手段，果然不那么「白」。 fbi探员们心中惊嘆，但他们也明白，现在的蝙蝠侠不是一个人，他有足够强大的朋友，在帮他解决舆论危机。 目前看来，这些朋友可不像蝙蝠侠那么光明正大。 蝙蝠侠自己解决的？不好意思，一个人不可能分身无数，还能弄到这么多情报。 比如网络上那些爆料黑客，说不定就有几个是蝙蝠侠的朋友呢。 况且蝙蝠侠最喜欢解决问题的手段，不是打断冒犯者的骨头么？ 而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官方某人多处骨折的消息，所以应该不是蝙蝠侠干的。 托尼也是如此认为的，期间还联繫过蝙蝠侠两次。 第一次，他是带着惊讶发了一条：原来你早就留了一手？ 这是卡莉那个视频曝光后发来的。 等到议员雷米·格林被曝光时，托尼没多久就发来第二条消息：你越线了，再不收手，对方将发起反击。 对此，路克只是回了一句：安静看戏，与你无关。 看到这个回復，托尼苦笑着摇头，看着不远处坐着的罗德上校：「那个，我说与我无关，能别来找我了么？」 罗德上校的黑脸上也很是无奈，摊手：「你以为呢？我是个军人，不是政客，现在不也站在这里？」 托尼同样无奈，抓起一瓶酒，拎着走过去，给两人倒上一杯：「实话说，对于去惹蝙蝠侠的白痴，我真同情他们的脑子。」 罗德接过酒杯，咕噜灌了一大口：「我特么也想踢那群蠢猪的屁股，可他们已经这样干了，并不需要徵求我的同意。」 托尼面带同情，抿了一口酒：「而且现在还要帮他们擦屁股，大概你这上校是厕用卫生纸变得吧。」 第1436章 不能管的事，权力没有仁慈 罗德无言以对：自己现在不就是个卫生纸一样的角色么！ 即便处理好了这事，事后也会被当成污秽之物一样扔开。 托尼揽住他的肩膀拍拍：「别想了，我们管不了才好。不然以后我们还能有轻松日子过？」 罗德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 他们不能对蝙蝠侠造成决定性影响，看似无能。 但现阶段能影响蝙蝠侠的人，本来就该找不到。 相反，一旦他和托尼能让蝙蝠侠改变主意，那以后谁想对付蝙蝠侠，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他们身上琢磨。 这才是那群大佬们最擅长的东西。 控制某个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控制他所在意的东西，比如家庭、事业、金钱、朋友。 蝙蝠侠为什么现在让很多大佬感到了恐惧？因为他没有在乎的东西，或者说他在乎的东西不是具体的某一个——比如纽约市民。 这次利用纽约市民弄出来的「受害者」，按道理应该是蝙蝠侠所在乎的群体，结果……现在这些人基本都倒霉了。 蝙蝠侠并没有因为他们是民众的一员，而放弃反击。 所以，蝙蝠侠在意的是「民众」这个整体，而并不特殊对待其中的某一个人。 这更加让那些大佬们恐惧。 就像某些在意「和平」的人，他们干出来的事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第463页 虽然蝙蝠侠一直是以民众保护者的身份出现，而不是那些热爱「和平」份子，但对于大佬们而言，这比「和平」份子还可怕。 因为「和平」份子也有可利用的地方，甚至能为美国所用。 而蝙蝠侠根本没有任何可供利用的地方，倒可能将他们拉出来鞭尸——像那位刚被「自杀」的格林议员一样。 不过大家阶级立场都不同，没人觉得蝙蝠侠不会这样干。 他们不也想把蝙蝠侠弄得那位国会议员一样，身败名裂吗？ 可对蝙蝠侠如此直接的反击，还是有些出乎大佬们意料。 之前，蝙蝠侠对官方部门的态度还行，至少和nypd、fbi都有过默契的合作。 像殴打罪犯后，他会通知警方并离开现场，从不留在现场让警方人员为难。 而这一次大佬们突破底线的试探，换来了一个不太美妙的答案。 对于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蝙蝠侠依然保持原则，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并没有忌惮和让步。 果然，蝙蝠侠就是个法外狂徒！罗德心中嘀咕着。 边上托尼已经塞过来一个望远镜：「所以，这事其实与我们无关，除非你想顶替蝙蝠侠倒霉。来，看点好景色，你的心情会好起来的。」 罗德满脸不解地接过望远镜：「干嘛？」 托尼揽住他，略微转了一点方向，抬手示意：「现在可是纽约最热的一个月，看那边楼顶。」 罗德把望远镜放到眼前，顺着大少指的方向看去，不到两秒钟就哇喔一声：「这可真是太酷了，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买下这栋楼的吧？隔壁就是楼顶露天泳池，还有一大堆比基尼辣妹开派对，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美妙。」 托尼耸耸肩：「无聊而已，你知道我现在很专一的。」 罗德本来想嘲讽两句，但想到最近一年多来几乎没有任何绯闻，甚至连「疑似绯闻」照片都没一张的托尼，也无言以对。 他一边用望远镜打望百多米外楼顶泳池的清凉辣妹，一边随口到：「你都专一了，我是不是该娶妻生子，回家带娃？」 托尼却摩挲着自己下吧的鬍子：「这样一说，你确实足够老了啊。」 罗德放下望远镜，翻了个白眼：「你都还活得像个宝宝，好意思说我老？」 托尼耸耸肩：「我这叫年轻活力，你是未老先衰，怎么能比。」 罗德比出必须该有的国际手势：「可以，晚上你安排，我要看到辣妹，穿比基尼的更好。」 托尼挑挑眉：「你是真想，还是想让那些人知道，你被我『收买』了？」 罗德：「都需要，不然你真以为我很老吗？我说个笑话，能逗笑一大堆小姑娘。」 托尼：「……你是说那个拎着坦克，飞到将军家里，扔在他面前的冷笑话？」 罗德：「……那不是冷笑话，好嘛？」 托尼耸耸肩，偏头嘆息：「看来你这老年人，确实需要一点辣妹，才能让自己『热』起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为了让你这场戏演的更逼真一点，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给你开一个盛大的趴体了。」 罗德斜瞥着他，露出老大的眼白：「你确定，不是因为怕被佩珀说，才用我的名头？」 托尼：「不会说话就少点说点，那样你肯定都能干个将军了。」 …… 事情果然如同托尼、罗德，以及很多明眼人预料的一样，并没有平息。 几天后，国会议员斯特恩也被牵扯了进去。 因为网络上再次出现这位斯特恩议员与被「自杀」的格林议员多次私下会面的照片，其中那个被拐卖的小女孩赫然在目。 网络公布的照片上，这个小女孩当然是被打码处理过了，但fbi专案组新收到的资料里可以确定是本人。 托尼看到这个消息时，突然失笑：「斯特恩也被扯进来了？真可真是……个好消息。」 当初就是这位斯特恩议员主导，国会才想逼他交出马克战甲技术，现在托尼觉得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袖手旁观？ 不，这种时刻当然是落井下石，踩死斯特恩议员，才符合这个圈子的行为模式。 至于对付蝙蝠侠？那又不是全美所有大佬的心愿。 老老实实搞科技研发的，做网络的，做销售的有谁担心了么？ 有些人眼红蝙蝠侠的战甲技术，以及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动手对付蝙蝠侠，跟全美的富豪大佬可没太大关系。 针对蝙蝠侠，对于很多人而言，既不赚钱又不讨好。 但对付某些同行或同僚，那好处是大大滴有——比如这两位议员屁股下的位置，眼馋的人可不少。 让他们自己动手会很麻烦，需要太多资源。 但这两位被蝙蝠侠坑下去，那是两人自己的问题，与这些竞争者无关。 自己吃不下猎物，反而被咬死，那只能怪自己不够强。 谁也不可能因为两位议员在对付蝙蝠侠中出了大力，就把位置给他们留着。 权力的世界，没有仁慈。 第1437章 辞职潮，带新人 路克静静地看着一切。 和以往不同，是他目前为止最「文明」的一次行动。 除了动用网络、传媒、舆论的力量，他仅仅动用超能力催眠和控制，寻找线索。 第464页 剩下的交锋，都在电视和网络上完成。 不过他对这种行为没有太大偏好，毕竟真的有点无聊。 但只动动手指，敲敲键盘，几个无法亲手干掉的人渣就这样被当众处刑，社会性死亡，还是很让人高兴的。 等到这次风波过去，真正的大清洗才会开始。 那时候，等待一些大佬的就不会是社会性死亡，而是物理升天。 这个清理过程起码要等两个月，甚至更久才开始执行。 所以小黑本本上的那些人运气好的话，还能活到明年。 这是个让系统悲伤的消息，毕竟是那一大堆经验积分。 与此相反，他的日子休闲了不少。 由于蝙蝠侠和黑猫女正在风口浪尖，隔两天出门清理团伙成员的日常休闲活动只能取消。 偶尔出动也不能露脸，更不能使用「碎骨双魔」的招牌手段。 赛琳娜和金块出去几次，都只是摸空了贩子团伙的违禁药品，然后交由路克进行销毁。 这样一来，收穫的经验积分并不少太多，动静也很小。 纽约地下世界对此唯一的反应，就是违禁药品零售价格再次上涨，达到几个月前的5-10倍。 对此路克和赛琳娜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用不起？那就戒了呗，对身体对自己对他人对社会都是好事。 nypd里的局面也出现了很大的改变。 尼尔森警长已经确定成为专员，只等着十月正式上台。 但留给他的摊子并不太好。 nypd的警员出现了相当规模的辞职潮，而新招募警员的迴响很差。 实验体袭击中，殉职警员的数量确实吓到了太多人。 对付点拿枪团伙混混，警员们不怕，但对付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怪物，谁都没信心。 经此一役，nypd殉职警员不到总量的3%，但加上辞职者，减员达到了10%。 尼尔森警长不得不放宽了警员招募条例，将文化水平降低到了中学毕业，岁数下限降到了17.5岁。 因为十七岁半能用三个月去警校培训，再当三个月实习警员，十八岁成年刚好成为正式警员。 如此一来，警员的补充终于勉强回到了正轨。 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哪怕警察危险，也比没工作强。 除了祈祷自己别遇见实验体袭击那种情况，大多数人也没其他办法。 袭击不是每日每夜都有，但生活压力却无时无刻存在。 因此在沃尔特的办公室里，「接收」需要自己带的「新人」时，路克两人也无f可说。 看着路克无奈那样子，沃尔特挠头：「你……也别这表情啊，我也没办法。现在警探局所有人都要带新人，约翰和乔甚至都拆开来用了，而且下面的分局想再招新人都很麻烦。」 路克只能点头。 他和赛琳娜没被拆开，那真得感谢钱的威力。 才收了大笔捐款的未来专员尼尔森，可不敢来折腾路克。 布拉德倒霉，尼尔森上位，更让沃尔特看到路克站位的精准。 他官復原职，甚至还官升一级，也是路克主动上门的提议。 沃尔特只是性子比较直，不是真蠢。 所以约翰和乔都要拆开带新人，路克两人却是带一组新人。 出了办公室，看着门外两个神色复杂的「新人」，路克和赛琳娜没装前辈，很正常地与对方握手介绍寒暄。 赛琳娜顺便给他们介绍警探局里的各种注意事项。 大概就是杂务找谁，情报找谁，要武力支援就找……嗯，找约翰·麦克莱恩警佐。 这一组「新人」，麦琪·霍特拉美裔女性，二十六岁，从二十六分局调来。 布雷特·马宏尼是非裔男性，二十五岁，从十五分局调来。 布雷特的脸色明显比麦琪更古怪，因为他之前见过路克和赛琳娜，只不过那时是在十五分局，当时也只知道对方是警探。 但没想到，自己升职加薪，调进总部后，居然是给这两位当「新人」。 难道总部已经如此激进，把这么小的警探都当成主力来使用了么？布雷特心里不由得浮现这种想法。 但作为新人「被带」了几天后，布雷特和麦琪都知道，路克两人是妥妥的老干探，绝不是什么关系户。 无论从办案经验、关系、手法、注意事项，两人都无可挑剔。 事实上，路克两人很少插手布雷特两人办案，只是做一些必要的提醒，并没有那种让人不适的「警局老前辈」做派。 现在能抽调进警探局的都不是菜鸟。 布雷特这个警佐还要作为未来骨干培养的。 毕竟这傢伙是十五分局里为数不多的好警察，没有与其他黑警同流合污，还帮助过马小红律师好几次，总部里是挂了名的「种子」选手，这才会被调上来。 麦琪也是一名二级警探，资歷不低，表现好很可能在最近直升警督。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大规模殉职让警探局里也有好七八个同事提出了辞呈。 其中有年轻人想转行，年纪大的也会努力转行。 如今在纽约当警察真是一件高危职业，纽约的消费水平世界前几，偏偏警察薪水还pd高。 拿不到足够多的钱，捨得卖命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第465页 虽然尼尔森警长表示，会努力想办法增加大家的薪水，可几万名警察每年涨几千块薪水，那一年就要上亿美刀。 纽约市政府肯定没这么高的预算给nypd挥霍，更大可能是辞退雇员，放弃大部分没有「效益」的地区。 就这个局势而言，尼尔森警长的上位还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倒霉了。 不过钛金手机公司的捐款是惯例的每年一次，捏着钱的路克并不在意谁上台或下台，反正都不敢拆钱的台。 在找纽约市政府开源可能性不大的情况下，捏着捐款的富豪们都是nypd的大爷。 每年nypd吃干的还是稀的，就在这些大佬们的签字笔下了。 在路克两人带着「新人」探员时，时间进入了九月，纽约重新变得多云、降温、下雨，太阳出现的次数再次稀少起来。 难得享受了一段时间日光浴的赛琳娜，也不得不遗憾告别了比基尼。 第1438章 再下一城，格斗教学 此时纽约的天气，就如在某些大佬的心情一样阴沉。 短短几天内，斯特恩议员疑似涉入拐卖儿童案方兴未艾，fbi某部门主管偷税漏税的新闻再接再厉，勇上新头条。 当irs拿着「内部资料」，将这位部门主管关在小黑屋里问得面色发青时，国土安全事务部的到来，更是让这位主管面如死灰。 网络上关于这位主管的事迹亦流传开来，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位主管为什么要偷税漏税，因为他在赚黑钱。 这位主管利用职权之便，将私下缴获的大量违禁药品吞没，然后再次销售。 这部分销售收入要如何光明正大地给irs报税，一直是个无解的问题。 哪怕有各种手段可以洗白款项，但肯定是固定时间一次。 而路某人就将这位主管深藏于秘密处的自用帐本，给各大媒体和美国国税局都发了一份，再顺便将另一份疑似证据送给了国土安全事务部。 有证据显示，这位fbi主管违禁药品的销售途径就是——大脚帮。 这个情报没有公开，但比起对付蝙蝠侠来说，制造纽约实验体袭击的主谋更是必须要查明的对象。 因此，这位fbi主管的去职公告第二天就下来了。 正所谓，弹指间灰飞烟灭。 路克这也算是弹指敲了几下键盘，这位主管就进了国土安全事务部的小黑屋。 这就是官啊！他心中呵呵。 网络没发展起来的前几年，他未必真能做到这些，因为对方只要控制纸媒和电视，他想散播任何真实消息都可能被卡在最后一步。 电视台和纸媒最后都需要真人来发放传播，网络却并不需要。 控制人是官方的强项，控制程序却不是。 如今美国网络上有几千万网民，他们随时用电脑和手机关注热点时事，已经不是能轻易压下其声音的一个群体。 在这种压力下，官方不敢让更多丑闻爆出来，就只能先处理掉有问题的人。 在此期间，路克只需要看着。 利用舆论的力量？我也会啊。路某人翘起嘴角。 炒作某件事，最后把自己炒煳了的个人和群体，上一世屡见不鲜。 要是舆论那么容易控制，为什么各大官方都对其严防死守。 所以这些人炒起实验体袭击的风波，最后浪头砸到自己头上，淹死几个也无话可说。 反正是他们自己说的，需要有人为这件事交代，那自己就帮他们找几个人出来交代了，大家皆大欢喜。 看看，这位主管消失得多干脆。 什么后台、权势、圈子都不管用。 大难临头，所有人都希望这位主管自己去把雷顶下来，即便他的同伙也更想其快点死掉。 利益联合，就是如此直白。 心中琢磨着这些事，路克看着窗外的雨滴，陷入了沉思。 突然车窗被敲响，他扭头看去，发现粉红兜帽下是明蒂那灿烂无比的小脸。 路克笑着指了指后排，明蒂又笑了一下，才打开后车门钻了进来。 另外一边后车门里，也钻进来两个苗条的身影，还没坐好就有一人向他打招唿：「hi，路克，好久不见，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路克扭过身，笑着点头：「好啊，莫妮卡。嗯，置物箱里有毛巾，擦擦头吧。」 然后他对着另一个看来的女孩也打了个招唿：「妮基，你也好。」 妮基接过莫妮卡分来的毛巾，一边擦着淋湿的头髮，一边微笑：「嗯，好久不见，nypd现在工作很多吧？其实可以不用来接我们。」 路克耸耸肩：「都忙了快一个月，我也得休息一下，顺便指导课还是该给你们上一上的。好了，不说这个，先去吃午餐。」 明蒂趴着他的座椅靠背上，立刻提出建议：「去巴德老爹烤肉店怎么样？那个才能吃饱。」 路克没吭声，等待三个女孩统一意见。 他既不想当选手，也不想当裁判，他就当个老司机最好。 最后，明蒂的提议通过，因为她的理由很充分——反正她们都吃不胖。 对此言论，路克持谨慎怀疑态度，但也不好说出口，只能暗暗打定主意，要让达蒙留意下女儿的饮食均衡问题。 虎背熊腰，眉清目秀的肌肉萝莉完全不符合他对明蒂的预期。 第466页 毕竟安吉尔已经充分展示了什么叫肌肉女暴龙，明蒂真没必要走这条实力派路线——一般来说，这种路线的颜值都崩得很厉害。 今天他能来接三个女孩放学，其实是为了顺便完成每月2-4次的格斗教学课。 另外，这个周末赛琳娜要休假，而且准备度过一个闺蜜周末，已经约好艾尔莎和伊莉莎白去黑皮了。 身为一个男人，他显然不适合凑过去，跟三个女人共度闺蜜日，只能委派金块这狗头当保镖。 最近一个多月他又忙着坑人，明蒂这边已经问过两次格斗教学课的事。 虽然当初也没有严格约定时间，但一个月一次都没上，明显违约。 今天刚好中午下大雨，明蒂提前打电话让他去接。 路克给达蒙打了电话，这位老爹嗯嗯了两声，表示知道了就把电话挂断。 这位漫画家最近灵感勃发，已经开始创作新漫画，而且将以最新的实验体袭击事件为原型。 另外路克给他提过，蝙蝠侠要将他们父女形象授权，获得资金资助无辜者的事。 达蒙一口答应，而且准备将以后的漫画收入都捐赠给基金会。 这个想法遭到了路克的拒绝，因为基金会不会接受任何外来捐款，包括达蒙以本尊漫画家身份的捐款。 在路克的说明下，他才知道了原因。 不过路克建议他可以稍等一段时间，既可以选择另外接受捐款的类似基金会，也可以用稿费所得购买蝙蝠侠和各英雄形象使用权的方式，来完成从「盗版」到「正版」的转变。 听见这个操作，达蒙愣了好一阵，颇为无语：这特么……还真会绕圈子。 但这样一来，这确实只是一种商业行为，而非慈善捐赠，也没人能说什么。 毕竟，正版这个观念还是很深入美国人民生活的。 明蒂尚且不知路克薅了自己粉熊形象的羊毛，而没钱的黑熊老爹还要穷大方捐稿费。 她更不知道，今天的午餐和格斗教学课就是对她的补偿。 第1439章 疑虑，礼物 格斗教学课没什么出奇的地方，除了三个女孩的进步都很大以外。 但训练休息的时候，莫妮卡坐到路克边上喝着水，突然开口到：「这次怪物袭击事件，你遇上它们了么？」 路克一愣，摇摇头：「那是半夜。我和搭档起床赶过去，被堵在了大桥。等到现场，蝙蝠侠他们已经解决完了它们。」 莫妮卡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再次开口：「你觉得，以我和妮基的格斗能力，遇见那些怪物，能活下来吗？」 路克皱起眉头，思索片刻，郑重摇头：「如果是突然遭遇，避无可避，我鼓励你们找到合适机会，与它们一战。」 莫妮卡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如果可以躲避呢？」 路克：「有多远跑多远，绝对不要逞英雄。」 看到莫妮卡吃惊的颜色，他详细解释到：「它们并不是你们殴打过的小混混，你们拳脚产生的伤害无法阻止它们的进攻，而且它们并不是单独一只出现，大多是三五只，甚至七八只一起出现。没有快速击杀对方的能力，那最好是有多远跑多远。」 莫妮卡思索片刻，唿出一口气：「这么危险？」 路克点头：「比你们想像中还要危险。它们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单纯地想杀死人类，只要你们的攻击有一点犹豫，换来得只能是致命的回击。这种战斗的容错率极低，一次犯错，就会失去生命，绝不是你们锻鍊格斗术的好时机。」 边上妮基也凑过来，开口到：「但是，我们并不能选择它们什么时候出现，它们出现后也不一定有机会躲开，那时我们该怎么办？」 路克左右瞅瞅两个女孩，还有在站在不远处跑步机上，笑嘻嘻挤眉弄眼的明蒂，顿时明白：「你们想要学什么？」 妮基：「能轻易击杀这种怪物的格斗术。」 路克想了想，终于还是摇头：「如果是拳脚，那还是别想了。」 莫妮卡立刻追问：「那个被诬陷不救人的格斗家不就用格斗术，将那些怪物弄死了一大堆么？」 路克翻了个白眼：「我就是给你一根铁柱，你能把它砸进水泥地里半米深么？那位格斗家就能。而且人家有战甲，你有么？」 莫妮卡无言以对。 妮基：「长刀呢？那个黑大个和黑白脸面具人用长刀好像很厉害。」 路克抬手打了个响指：「宾果。这才是正确思路。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擅于利用工具。」 说着他看向妮基：「你的力量超过普通人很多，即便不是长刀，只要是结实的长棍，抡起来给实验体一下，也能把这种怪物四肢打断。」 然后他看向莫妮卡：「你的技巧更胜过它们一大截。哪怕只有一两把坚韧的厨刀，也能将它们断手断脚，也没必要和它们硬碰。」 两女都齐齐点头。 这个道理很简单，扬长避短而已。 「综上所述，你们需要的是一套具备相当防护力的防护服，以及武器。」路克说到：「鑑于妮基的力量更大，防护服可以更厚实沉重一点，武器甚至可以用一刀一盾。莫妮卡你的技巧更强，使用比较轻巧的防护服，配合双刀。」 两个女孩都点点头。 明蒂不甘寂寞地出来装像：「我呢？」 第467页 路克只能在心里给这个大萝莉翻白眼：你有我送的战甲，以及铁血科技的摺叠双头长刀，建议个屁啊。 但表面上他只能笑着点头：「你和莫妮卡比较类似，技巧是强项，所以选择基本一致。不过为了补充体型上的劣势，你可以用双手长武器。」 明蒂无言以对，她现在还真就是这个配置。 莫妮卡却苦笑起来：「防护服和双刀，这应该很贵吧？」 妮基轻笑：「我可以贊助你啊。」 莫妮卡立刻摇头。 两个女孩里，妮基的家庭环境属于中产，莫妮卡家只能说还过得去，所以买刀的钱对两人的负担完全不一样。 这还是路克作为获得能力的回报，几个月前悄悄帮莫妮卡父亲换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在那之前，莫妮卡家相当拮据，否则不会现在都住哈莱姆区。 路克笑了起来：「你们忘了我是干嘛的了？」 两个女孩一愣，莫妮卡嘴快：「难道你还想从警局拿件防弹衣给我啊？」 路克莞尔：「那可是违法的。不过我本来就喜欢加工小东西，比如汽车零件、古董机械，做长刀只会更轻松。」 莫妮卡犹豫起来：「可……太贵重了。」 日本註册刀匠制造的顶级武士刀，动辄几千美刀起步。 虽然路克和她们说的，不是这种奢侈品，而是能够实战的长刀。 但这种纯手工的制品，最低价格也是几百美刀一把，双刀价格上千都很正常。 路克笑了起来：「我又不是给你们做工艺品，大多数东西机器都能完成，一把刀成本最多一二百美刀。」 然后他看向妮基和明蒂：「你们也有份。这年代对格斗感兴趣的女孩子，实在太少了，算是我们兴趣相投的小礼物吧。」 妮基和莫妮卡都很犹豫，明蒂却一口答应：「好，不过能自己定制款式么？」 路克耸耸肩：「你如果能拿完整的图纸更好，我扫描进电脑，直接给你切一把。不过装饰性外观，我就不提供了。」 明蒂当然不在乎，她家里也有部分设备，用于维修和调整装备。 她在乎的是路克送的小礼物这一点，于是点头：「没问题。」 侧头看到纠结的妮基和莫妮卡两女，她眼珠子一转，知道这两位在想什么，开口笑到：「放心啦，礼物我们三个都有，总不能路克是想同时追求我们三个人吧，这花费也太高了。」 妮基脸有点红，有点不敢看路克。 莫妮卡却是尴尬：我倒是想，可人家对我这款不感冒啊。 明蒂拍拍小胸脯：「好了，最多以后请他多吃几顿。嗯，下次就由我来请客。」 明蒂岁数才十三岁，顾忌要少得多。 这样把话说开，两个女孩也终于放弃了犹豫。 毕竟随便收男孩上千美刀的礼物，确实过于贵重。 要是在学校里有男孩送这么贵的东西，那肯定是想约那啥，她们接受礼物就等于接受约定。 现在明蒂打头，她们就没这个顾虑了。 路克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动到明蒂身上。 第1440章 以小搏大的投资，两张「半幅画」 这天的训练完成后，路克和明蒂没立刻离开，而是帮妮基和莫妮卡参考起武器和防具样式来。 两个女孩是没接触过这种东西的，除了知道刀肯定是钢做的，但什么钢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路克和明蒂说的各种钢材参数，她们一脸茫然。 好在一大一小两人很快达成统一。 武器听路克的，因为他熟悉材料。 防具听明蒂的，因为她熟悉女孩子需要什么防护。 当然，两个人对于对方的意见都持保留意见。 明蒂觉得路克的材料未必最合适。 路克觉得以明蒂的五短板材，应该不太熟悉如何保护两个女孩。 只不过边上两个技术盲妹子已经满脸懵逼十多分钟，眼睛都要打圈圈了，不适合路克两人再讨论下去。 然后是样式，这点路克就很少插嘴了。 只要不是明蒂开脑洞，想折腾什么稀奇古怪的造型和颜色，其它随便她和两个妹子弄。 等到离开妮基家时，路克还约定明天让人帮忙送木刀给她们训练。 训练防护服则由明蒂提供，据说她家里有用过的旧货，刚好拿来训练。 路克估计，是她和达蒙一起训练时的淘汰品。 送了明蒂回家，路克才自己回到家里，将四刀一盾的数据建模调整，半成品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再用半小时完成诸如刀柄、盾牌把手这些配件，工作就宣告完成。 这种武器只需要坚固锋利，配重合适，没有任何复杂零件，真就如此简单。 如果不是因为它们是送妹子的礼物，只考虑实用的话，那他做一把用不了五分钟。 一二百美刀的价格，完全是材料费。 要是算上他的加工器械，那……就算了。 他这里都是用来加工战甲和武器的改装数控工具机，外加专门建模调整的智能程序，做一把刀卖个十万美刀都不过分。 对妮基和莫妮卡如此好的态度，一来是她们是能力提供者，二来是两人表现出了一点宝贵的战斗倾向。 相比于还在恢復、享受正常人状态的超能三姐妹，这两位已经有提高实力，保护自身的意识。 第468页 而且，从两人以前殴打小混混的行为来看，还有一点「义警」倾向。 这种倾向很微弱，但对于路克来说，提供一点小礼物，略微拉近一点彼此距离只是举手之劳。 其中莫妮卡的初级模仿能力，相当适合路克的「队友战甲流」方案。 这个预备役的体术、射击、运动大师，成长起来后将拥有弱化的蝙蝠侠模板。 只要给她配上足够强力的战甲，补上杀伤力这块短板，她的战斗力比很多超能力者都要强。 而妮基的初级肌肉控制能力，也有相当大的拓展空间，只是战甲对战斗力的提升幅度，没有莫妮卡那么高罢了。 既然都投资了那么多人，那现在提前投资，再培养下这两个女孩，是以小搏大的好机会。 快速搞定了这几件小礼物，路克看了看窗外，还是开车出门。 现在时间才是下午，阴雨绵绵的天气却让他有种熟悉感。 这种天气出门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不过要是能和软妹子窝一起，在窗前看雨，再顺便喝个咖啡，那就完美了。 反正研究工作都可以让分身那边完成，本尊这里也就偶尔走个神。 双线操作下，本尊表现出正常的生活状态是最合适的。 开车到了帕兰德艺术学院，他进入学院，熟门熟路地找到伊莲娜的宿舍。 这里依然是她一人独居，那位传说中的舍友路克一次都没见过。 其实，伊莲娜和那舍友见面总共也不超过二十次。 这种下雨天伊莲娜也没出门，接到路克电话的她很惊喜。 路克来的次数不少，无事忙碌的话，大概三到五天会找她出去玩半天，吃两顿或者一顿饭。 现在午餐已过，晚餐还早，两人再次坐到窗前沙发上，挤在一起喝咖啡。 由于当初相识时，路克送了一大堆咖啡送她，两人熟悉起来也有喝咖啡的缘故，因此她一直在提高煮咖啡的手艺。 如果说，路克煮咖啡的水平被金妮家女佣爆了八条街，那现在伊莲娜也足以爆他四到六条街，处于专业爱好者与半职业这个水平。 可惜，路某人只能大概感觉出咖啡比自己煮的好那么一点，算是牛嚼牡丹的典范。 此刻，摩挲着伊莲娜丰腴的腰肢，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到：「你说最近又有那种特别有感觉的新作品，在哪儿呢？」 伊莲娜歪着头想了想，神色不太好地点头又摇头：「有两幅，或者说两个半幅吧，连底稿都没完成。你想看么？」 路克点头。 伊莲娜起身，到旁边拖来路克送她特制的画箱，放到窗边。 输入指纹和数字密码后，她打开后架起箱体后的摺叠支架，翻到最下面。 她坐回沙发，蜷缩在他怀里：「我不是科幻迷，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起几天莫名其妙想到了这个画面，忍不住画了一半。」 路克眯起双眼，看着站在一种像是飞行器上，从天空扑下来的人形生物。 除了打头的这个飞行器和上面的人形生物画得比较清楚，后面还有一个个逐渐缩小的飞行器，数量惊人。 在这一片扑来的飞行器上空，是一条巨虫？ 路克轻声问到：「这个不是虫子吧？」 伊莲娜点头：「不是，应该是一种虫子外形的机械……飞船？这些应该是它释放出来的飞行器。嗯，这个……是不是不太符合科学定理啊？」 她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一直是学艺术的，又不关心什么科学，也不关心什么科幻作品。 路克笑着揉揉她，以示安抚：「科幻电影也不需要完全符合科学定理的。你是艺术家，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就好。」 然后他抬手顺着飞行器、虫子飞船一路向上，指着虫子上方的空白：「怎么这里就开始空白了？」 伊莲娜苦恼地摇头：「没灵感了。画到这里时，脑袋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找不到那种一气呵成的感觉，想勉强落笔就觉得很别扭。」 路克嗯了一声，轻拍着她：「不用为这事苦恼，维纳斯不也没胳膊么。」 伊莲娜扑哧笑出声：「那雕像原来是有胳膊的啊，只是我们找不到了而已。」 路克耸耸肩：「所以说，残缺并不一定不是一件美妙的艺术品。」 第1441章 召回预定指挥官 伊莲娜笑着扭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这是表扬么？」 路克笑着点头：「看看下一张？」 伊莲娜向前躬身，伸手翻到了第二张半成品上：「这个……嗯，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我很佩服蝙蝠侠，但看他的新闻并不多，或许是这段时间经常听见别人闲聊的缘故？」 路克若有所思地看着画：「蝙蝠侠举着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伊莲娜有点不确定：「可能是……飞弹之类的？还是火箭？」 路克：「这上面，这么只有他和这个飞弹？」 伊莲娜无奈地用头，连连撞着他的胸口：「是啊，就这个。其它的又不知道怎么落笔了，气得我这几天胸口疼。」 路克面色古怪：「真的？让我帮你检查下，不一定是气的吧。」 伊莲娜面色开始泛红，轻呸了他一声：「你，你以为，自己是，是医生？」 路克面色淡定：「不是，但我对体检略懂略懂啊。」 第469页 伊莲娜拿手轻捏着他的背：「你肯定检查过不少人吧？」 路克轻笑：「到纽约后，我主要还是在你这里实践出来的。」 这话他可没撒谎。 比起忙到飞起的金妮大总裁，伊莲娜基本都在纽约和新泽西，剩余时间大半都在学院内画画学习。 和金妮行程不容易凑一块儿，路克找伊莲娜的次数自然就多一点。 伊莲娜闻言，面带微笑：「可是，好像要吃晚餐了呢。」 路克：「没事，我午餐吃得不少。」 伊莲娜在他背后掐得逐渐用力起来：「可我中午没怎么吃饱啊。」 路克：「嗯，体力活我来就好，晚餐我餵你吃，你只用动口就好。」 伊莲娜已经说不出话来，雪白的脖颈如同天鹅般曲起，发出轻微的呢喃声。 …… 夜里，伊莲娜已经熟睡，揽住她的路克也双眼微眯，如同入睡。 另一边的分身却在联繫罗伯特：「你的老战友怎么样了？」 罗伯特很快回了话过来：「情况还行，但他不想加入我们的安保公司。我觉得，他……可能适应不了这种平静的生活。」 路克：「那我这边有人需要他帮忙，会派人去联繫他。这事你就当不知道，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罗伯特默然片：「你不想对我说什么？」 路克：「如果你的老战友愿意说，你就直接问他，否则最好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了，你和凯萨琳注意下，记得让克莱尔以后尽量不要来纽约。如果非要前来，也尽量在拿骚县或者长岛住宿。家里人也一样如此。」 罗伯特略微沉吟：「你是担心怪物袭击事件再次出现？」 路克：「算是吧。」 罗伯特：「那你呢？」 路克轻笑：「十个克莱尔加一起，都顶不住我一根手指头，所以我才担心她啊。」 罗伯特这次没有嘲讽回来，而是郑重地问到：「你确定，你能没事？」 「我确定。」路克干脆地答道。 罗伯特默然良久，长长唿出一口气：「好吧，你……一定要小心。真正有危险，还是躲远点，警察不是士兵，没必要上战场拼命。」 路克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一句很正式的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会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并将它放在第一位，绝不做无谓地冒险。」 罗伯特愣了愣，没再说什么，但心中的担忧终于减少了很多。 路克的性格，他从小看到大，当然很清楚。 这就是个永远不把话说满的人，对于没把握的事，甚至都不会出口保证，绝没有年轻人那种热血上头，什么都敢夸口的冲动。 但这也意味着路克话语的真实度极高，只要说出保证就值得信任。 挂上电话，罗伯特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找到了弗兰克·卡斯特，将可能有人来找他「出山」的消息提了一下。 这位老战友的脾气可不好，罗伯特真怕他把找来的人给毙了。 弗兰克皱眉：「谁来找我？」 罗伯特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不想冒险暴露这事与路克有关：「不会是敌人，我可以保证来人不会对你有敌意。」 弗兰克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被战友找到，并前来德克萨斯后，罗伯特只是说委託人打听到他的下落。 但后来其他几个战友闲聊中，弗兰克知道，罗伯特知道他出事后，至少派人找了他大半年。 他救过的战友不少，愿意花如此多的时间来确定他境况的，也就这一位了。 罗伯特虽然战斗力比较弱鸡，但脑子比他好用。 当初在上司雷·斯库诺夫明确拉罗伯特入伙前，这兔子一样机警的傢伙就提前一步离开了那个团队，避免因为知道内情而被灭口。 这事也是弗兰克干掉雷之后，才慢慢想明白的。 所以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罗伯特「灰兔子」之名，确实就是因为这傢伙心里想法多，人又很警惕得来的。 当然，那时候这绰号的意思更多是嘲讽这傢伙思想比较「脏」，胆子和兔子一样小。 如今弗兰克看着罗伯特的家庭状况，只能无f可说。 除了一个养子和一个继女，这傢伙还有一对亲生儿女，和老婆凯萨琳相处融洽，更有一份温饱有余，事务简单的治安官工作。 没事和老战友玩玩枪，捣鼓下汽车改装，顺便喝啤酒，开聚餐会，日子过得美滋滋。 偶尔，弗兰克心中也会闪过懊悔的情绪。 如果他当初能像罗伯特这么警惕，而不是将注意力都投到战斗上，或许退役后也能带着老婆孩子，过上这种平静却温馨的生活。 因此罗伯特说来人没危险，弗兰克还是比较相信的。 有这句话，至少他不会随时准备拔枪干掉对方。 这个联络人到得也很快。 在弗兰克确定抵达达拉斯的时间后，联络人半天后就发来简讯，等待弗兰克给出会合地点。 罗伯特提前交代了一些安全事宜。 比如行程中要尽量掩饰容貌和形体，且不用向任何人证明自己的身份，只需要说出一个接头暗号以及一个假名，联络人就会接他前往纽约。 第1442章 招募、预言、未来 第470页 情况也确实如此。 从弗兰克和联络人见面，对方没有任何打量观察他的意思。 确认暗号+名字没错后，联络人带着弗兰克前往一个私人机场，将他送上一架私人飞机。 这架飞机上的乘客只有弗兰克一人，唯一一名乘务员除了进门的问候，然后说有需要可以叫她，就老老实实待在他看不到的位置。 然后在下机时，她还说了一句「再见，先生」，这趟飞行就结束了。 拿着达拉斯那个联络人送的一个预付费手机，弗兰克发出了一条简讯。 等到对面给出确定的答覆，他将简讯删除，拆掉手机，分开扔进机场外的几个垃圾箱，两手空空地搭乘上计程车，重回阔别数月的纽约。 来到皇后区一处小公园附近，他在一处长椅上坐下，看着不远处斑驳的旋转木马发起呆来。 一阵阵笑声迴荡在他脑中，还有「爸爸，这里」的唿喊声，站在木马附近笑看着儿女的妻子，似乎都出现在眼前。 好一阵，突然增加的重量让长椅的木条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弗兰克一怔，缓缓扭头看去：「你……」 一个穿着灰黑色兜帽卫衣的健壮身影悠闲地翘起二郎腿：「puncher。好久不见了，弗兰克。」 弗兰克默然片刻，才微微点头：「原来，是你在找我。」 路克此刻顶着一张如同石头的白人脸庞，这是属于puncher的脸。 闻言他点点头：「没错，有人需要一个合适的战术小队指挥官，而且不能见光。」 弗兰克神色漠然：「他们要做什么？」 路克：「最近纽约的新闻你看了么？」 弗兰克：「如果是关于蝙蝠侠那些，我大概看过一些。」 路克：「那你有兴趣指挥包括蝙蝠侠在内的超级英雄们战斗么？」 弗兰克平静如死水的心炸出惊涛骇浪，失声轻唿：「什么？」 路克没吭声，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弗兰克愣了好几秒钟，才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就压低了声音：「你是蝙蝠侠的人？」 路克琢磨了下，摇头：「换个说法吧，蝙蝠侠，是『我们』的人。」 弗兰克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个惊天大新闻。 虽然，现在所有人都是如此猜测，但这与蝙蝠侠的人亲口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因为这代表蝙蝠侠确实也是有一个组织在背后撑腰，而不是单纯的朋友帮忙。 对于普通人而言，「蝙蝠侠的朋友」和「蝙蝠侠的队友」是一码事。 但对于久经战场，习惯性计算敌我战力的弗兰克来说，这完全是两码事。 临时帮忙的朋友，和拥有组织团结在一起的队友，发挥出的战斗力相差十倍都很正常。 这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能把数倍于己的乌合之众打得血崩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刚才这个puncher说了什么？他要让自己来担任战术小队指挥官，指挥包括蝙蝠侠在内超级英雄！ 这摆明了是要进一步提高这个小队的战斗力。 给妻儿报仇后，弗兰克心如死灰，对新闻根本就不关心，最近蝙蝠侠的消息纯粹是被新闻和别人聊天，强行灌输的。 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蝙蝠侠有一群战斗力超强的队友。 这样一群超级英雄组成的战术小队，还要找他来当指挥官，这是想干嘛？ 他们这是想推平白房子，还是将五角屋夷为平地？ 这种配置的战术小队，绝对足够做到这种事情。 假设普通人类军人的战斗力是2，那组成的特种部队战斗力，会以人数倍增2x2x2一般延续下去。 而蝙蝠侠这些超级英雄组成战术小队，那战斗力起码是10x10x10这样来计算，更别提蝙蝠侠的战斗力至少要算成50甚至100。 这不是弗兰克高估蝙蝠侠。 在报仇前他也研究过蝙蝠侠的一些情报，能确定蝙蝠侠在格斗、反应、决断力、计划性上都远超常人。 这些都是一个合格的特种作战尖兵应该具备的最优秀素质。 哪怕蝙蝠侠不用枪，不杀人，但战斗力依然超过普通人太多，甚至还拥有接近钢铁侠水准的战甲。 这完全就是一位作弊级的选手。 弗兰克这辈子经歷过太多疯狂和难以置信的事。 但在今晚的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听见的这个消息绝对是其中最疯狂，最无法让自己相信的那一件。 路克看着弗兰克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吧，先给你安排一个住处，顺便解决你的身份问题。」 弗兰克皱起眉头，没有动：「为什么是我？」 路克扭头笑了笑：「因为我们可能没太多时间了，如果不想地球毁灭的话。」 弗兰克：「what？」 …… 安置好了大受冲击的弗兰克，给这位预定的小队指挥官最后一个晚上来消化那个惊人的消息，分身回到了海边别墅。 坐在靠海门廊下，路克陷入了沉思。 之所以要紧急「召回」这位预定的指挥官，原因还是昨天看到伊莲娜的那两张「半幅画」。 之前伊莲娜也画过一些东西，但按照她所说，有特殊感觉的并不多。 其中审判天使、蝙蝠侠算是她的早期作品。 不过这些画都被她归为看了新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第471页 路克也是差不多的看法。 但昨天的两幅画却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既视感。 虽然飞行器上的那种人形生物，他基本没什么印象，但飞行器后的那个大虫子飞船却勾起了记忆深处的一点碎片。 转瞬间，他捕捉到了这个还算深刻的碎片：那是……齐塔瑞人的大型飞船！ 当初看復联一时，他完全忘记了炮灰npc齐塔瑞人的外貌特徵，但这个大虫子一样的齐塔瑞飞船却多次出现——作为被几个復联成员暴打的敌对小boss，它还是有这一点特权的。 等到了第二幅画，他的既视感没那么强烈，但復联一里大少扛着和平武器，勇炸齐塔瑞指挥部的剧情，却又有那么一点印象。 不过让路克意外的是，画上扛武器的人换成了蝙蝠侠。 这个改变并没有让他怀疑这第二幅画的正确性，反而隐隐相信它可能真的是在预示未来。 因为画上的人是蝙蝠侠。 第1443章 欧气、来自大佬的交易 无论是和平武器可能对纽约数百万人造成杀伤，还是灭掉齐塔瑞人，阻止它们发生，无疑都会获得天量的经验积分。 以路克对自己的了解，这种事他绝对会一脚踹开托尼，扛上和平武器自己来。 哪怕没有机会，他也得创造机会，让分身抢下这个「光荣和平」的大任务。 不就十万积分么！对于可能获得的经验积分，召唤正义之星消耗的十万积分绝对是毛毛雨。 两张图联繫起来，更加证明了这是对未来的预测。 以路克的镇定，都不由得开始挠头：自己这欧气是不是要爆棚了？ 他对復联一后的剧情，基本不了解，身为穿越者在信息不对称上的最后优势将就此消失。 可……当初在法国勾搭伊莲娜时，他绝对没想过这个软妹子居然会成为一名超能力者，还拥有极其罕见的预知能力。 这样一来，他依然可以提前获得某些重要事件的信息。 对于想在漫威这个高危世界混的他来说，这就太重要了。 而且他和伊莲娜都很年轻，都没有考虑过结婚这种问题。 路克从侧面感知过伊莲娜的真实想法。 她想成为一个追求艺术的杰出画家，结婚这种事很可能会让她陷入繁杂的家庭事务，所以至少要等到三十五岁后，她才会考虑生孩子的问题。 这只是考虑，而且只是考虑生孩子，并不是结婚。 那样，在十年内他和伊莲娜都能维持目前的这种相处状态。 况且身为情侣，他对伊莲娜动用的费洛蒙操控也不少。 虽是极微少的量，只为提升双方相处时的愉悦度，但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伊莲娜到纽约后，生活基本就是闲逛城里的各大艺术景点採风，画画，和他约会。 和路克在一起后，她就再没有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小事烦心，日子过得就和曾经梦想那般舒适惬意，也很满足于这种状态。 另外，在伊莲娜身上，路克付出的金钱也不多。 除了最早送过她一堆咖啡豆，一根项鍊，还有现在的一些衣物、手机，真正值钱的大概就是时间了。 谁让他是一个分分钟几十万的男人，这样一算，在伊莲娜身上也花了好几个亿。 与之相反的是超能三姐妹，钱花了几百万，路克个人时间的花费，加起来估计还不够两天。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对伊莲娜的「投资」可高得多。 不过昨天之后，她的重要性急速提升。 现在随身安保已经在安排，很快就会有四位女性「国际生」捐助入学，确保她的日常安全无忧。 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路克笑着站起身。 可怕的纽约大战或许不久后就将到来，他却有更大的信心活下去。 诸事具备，只欠火力。 一场大战的军火，总不可能由他来制造。 光是涉及的大量材料，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他可不想自己的新希望实验室进入别人的视线。 从今天开始，他必须要让「什么都卖大佬」出来转悠几圈了。 …… 放下电话，菲尔有点懵。 想了好几分钟，他才给尼克弗瑞打电话：「喂，局长，是我。嗯，有个新消息，那位先生需要一些东西，而且表示只接受用它们来作为『货款』。」 尼克弗瑞也有点诧异：「什么东西？」 菲尔：「呃，东西有点多，我已经把表单给你发过去了。」 尼克弗瑞在虚拟光屏上点开了新邮件，看了几眼，瞪大双眼：「你问过那位先生，他要这些是想要干什么吗？」 菲尔苦笑：「他说，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 尼克弗瑞沉默了。 此刻他的心情，用上一世某句网络感嘆词大概就是……wdnmd！ 这位「什么都卖大佬」都来维护世界和平了，那还要神盾局干嘛，打酱油么？ 压下心中的粗口，尼克弗瑞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折中的答覆：「可以给他一部分，但涉及敏感材料的都不行。我们不是武器贩子，不能给一个身份不明的武器商人提供那些东西。」 菲尔犹豫了下，还是问到：「这个，会不会对以后的交易有影响？」 尼克弗瑞：「那也没办法，他要的不是一点。那些原材料做成武器，足够把纽约一个区都夷为平地。万一出事，我们俩就只能等着世界安全理事会问责了。」 第472页 菲尔也知道这是个难题，于是不再多说，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两人不知道的是，托尼此刻也收到了蝙蝠侠的消息。 看着目录上面的东西，他也不由得法科出声，立刻回了消息过来：「你没开玩笑？」 路克分身正在地下室里忙活着，为即将开始的大规模批量化生产做准备。 收到消息，他只是回了一句过去：「没有。另外奉劝你一句，你那战甲火力不够，最好多准备点备用火力。」 托尼皱眉：「什么意思？」 他的战甲绝对比蝙蝠侠的火力强出百倍。 毕竟蝙蝠侠也就用用飞镖，跟他随身带着一大堆飞弹没法比。 路克：「如果对手的数量超过一万名，还包括协同作战的大量武器载具，你那点武器能干嘛？」 托尼心中一惊：「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端了白房子吧？」 路克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啊，白房子那破地方有啥好在意的，只是一个利益代言人罢了。 这种代言人死一百个……嗯，还是比较扯淡的，但死一两个根本无足轻重。 路克：「这是生意。那位大佬要的，所以你懂的。」 托尼沉默了好一阵，最后回復到：「需要我送到哪里？」 路克：「新泽西或者康乃狄克州的偏僻码头，留下船就好。」 托尼：「ok。」 联繫完这两方，路克摩挲着下巴，面带微笑：「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什么都卖大佬』的神秘莫测了。」 疑心病严重的人，做事就是如此，什么都喜欢留一手。 以他对这两人的了解，绝对会围绕这些原材料做手脚来试探他，不过储物空间会给他们带去大惊喜。 到时候他拿走材料，还能顺便敲打下这皮厚心黑的两人，免得他们不把大佬当干粮。 …… 第1444章 弗兰克叔叔：麻惹法科 第二天的纽约依旧阴沉沉，天空中依旧飘着零星的小雨。 弗兰克正在屋里的训练室击打沙袋，门铃响起。 走去打开房门，依旧灰黑兜帽卫衣打扮的puncher站在门口，举起了手里的大牛皮纸袋示意：「一起吃点？」 弗兰克面无表情地侧身，让开进门的通道：「吃过了。」 路克走进门：「那需要我留一点给你当午餐吗？」 弗兰克只是摇摇头，关上门，两人坐回客厅沙发。 路克随手从大纸袋里拿出一个芝士汉堡，咬了一口：「休息得怎么样？」 弗兰克：「还行。」 路克伸手摸过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下按钮，窗户立刻变成了单面状态。 扔开遥控器，他从挎着的背包里掏出一个手机，扔给了弗兰克：「里面是大概情况，你先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前期准备了。」 弗兰克接过手机，找到桌面上的一个「行动计划」文件，打开看了起来。 路克不紧不慢地在旁边，吃完一个汉堡，又拿起一个，一口气吃下去了五个才停下。 弗兰克刚好浏览完文件，抬头看向他：「你确定，我们要在纽约曼哈顿保护市民，并策划如何抵抗上万名敌人，他们还拥有技术远超f4的战机，保守估计超过五百架，以及……嗯，数量未知的多艘空天母舰类战舰？」 路克神色如常地点头：「没错。」 弗兰克默然片刻，还是决定问清楚一点：「空天母舰是什么？一种航空母舰？」 路克再次坦然点头：「差不多是这意思，它们可以升上天空飞行，并且放出一大堆战机和士兵。」 以弗兰克的冷静，现在都有点想打人：「你确定，你说的不是科幻电影？地球上哪儿来的空天母舰！」 即便以美国号称世界第一的科研实力，也没有这种装备的消息。 现在说有人要用这种东西来攻击曼哈顿，还不止一艘，这简直就是扯淡。 路克考虑了下，还是又拿出了一个芝士汉堡，咬了一口：「嗯，神盾局可能有一艘。」 「呃……什么？」弗兰克面色震惊：「他们还有这种东西？」 路克：「或许有吧，至少在技术上有实现的可能。」 弗兰克没有再吭声，眼神闪烁起来。 路克也没催他，继续吃自己的芝士汉堡。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哪怕是亲爱的弗兰克叔叔也需要时间来接受，否则他就不是地球人。 好一阵后，弗兰克起身，走到冰箱那边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扭开喝了一口。 默然片刻后，他才问到：「所以你才会找我？」 路克拍拍手上的汉堡残渣：「不然呢。普通对手根本不需要让一个超级英雄团队，去执行这个特种作战任务。」 弗兰克这一段时间的思考，也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不是面对如此恐怖的对手，蝙蝠侠怎么可能甘心当一个小兵，任由他指挥。 要知道，他和蝙蝠侠根本就素不相识。 不是万分必要，对方怎么可能把命交给一个陌生人。 至于为什么找他，原因也很简单。 对方需要一个在绝对劣势下，能找出敌方漏洞，一举反败为胜的指挥官。 他需要带领超级英雄小队，进行一场类似于斩首战术的行动。 否则即便有十多个超级英雄任由他指挥，也不可能同数以万计，还拥有完全制空权的对手对战，并且取胜。 第473页 一旦暴露，对方稍微调动一点兵力和火力，就能把他们打成渣，什么超级英雄都没用。 特种作战可不是什么神器，相反它永远是一场巨大的冒险。 一个小差错，参战人员就会全军覆没。 更别提对手并不是什么弱鸡，而是拥有超强科技的军队，这只会进一步降低小队的生存机率。 他思索着，看向路克：「具体资料呢？对方的武器人员分布情况，我需要这些东西。」 路克终于露出了苦笑，摊手：「这就是问题所在。」 弗兰克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觉：「什么意思？」 路克：「我给你的这些，大概就是对方全部资料了，如果非要加一点说明，你可以把它们理解成……外星舰队。」 弗兰克瞪大双眼：「what？」 他可没想到会得到这种扯淡的答案。 路克却再次予以肯定：「是的，它们是一个能够进行宇宙航行的外星舰队，而且绝不是新兵。」 「麻惹法科！」弗兰克终于吐出了这句粗鄙之语。 …… 没多久，路克带着弗兰克离开了这个临时安全屋，前往真正的作战中心。 这个作战中心位于新泽西北伯根郊区，也就是伊莲娜学院所在地。 不过两者一东一西距离相当远，作战中心更靠近曼哈顿。 路克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建设这个地方。 它原本是一家机械加工厂，在被路克用马甲id作为新老闆收购后，曾经大兴土木了一个月。 但还没等到重新开张，就已宣布资金鍊断裂，暂时无法继续建设。 这个工厂在吃进了大量的机械和原材料后，进入了停工待产状态。 不过新老闆并没有宣告破产，所以厂区即便没有开工，但却有很专业的安保守卫。 对于偶尔进出这里的一个负责人里德尔先生，这些安保还是很熟悉的。 今天，里德尔先生带来了一个新面孔汉默·史密斯先生，并且告诉安保，这位是新来的工厂主管，负责维护这里的一切事物。 也就是说，这位「铁匠（hammersmith）」先生是四个安保的顶头上司。 看着那一张扑克牌脸，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走掉的新上司，四个安保都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位铁匠先生看着就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啊。 好在里德尔先生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拉住安保们的小组长交代了几句。 大意是史密斯先生只是性格古板了点，只要他们一切行动听指挥，那就没问题。 安保僱佣合同至少会持续到一年期满，如果表现良好甚至可能换成三到五年的长期合同。 安保们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比起人心惶惶的纽约，在北伯根这里除了略微无聊一点，生活还是很惬意的，安保这份薪水也很不错。 而失去这份工作，下一次有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只有天知道。 第1445章 蝙蝠洞、交易、大生产 纽约最近刚有上千名巡警和警探辞职，他们很多人都会优先选择进入安保、私家侦探行业，对于安保们的影响很大。 有了这个前提，化身里德尔先生的路克就不用太担心这些安保和「铁匠先生」弗兰克起冲突。 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们会乖乖听话的。 让安保小组长去安抚同事，路克和弗兰克通过扫描，进入封闭严实的厂房。 然后他开口命令到：「波波（bobo），开启第二区。」 「好的，先生。」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 弗兰克眼角抽搐了下，他突然想起了曾经陪儿女看动画片的记忆——这个声音很像动画片里某个一天到晚叨比叨的小烦人精。 当然，儿女们却很喜欢那个话唠的小黄方块。 他心中犹豫了片刻，终于没有吭声。 这是人家的地方，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至少现在还不行。 随着路克的命令，不远处的另一扇门打开。 两人走进去，一个分隔开的巨大房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和第一扇门后如同材料仓库般的情形不同，这里显然才是真正的加工车间，各种加工机械摆放在那里，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靠边的一长条地方被隔出来，从几块玻璃里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明显是生活区和训练区。 走到生活区边上一个如同杂物间的屋子，再次开启进入后，里面空荡荡的。 路克命令：「进入蝙蝠洞。」 整个房间的地板骤然开始下沉。 弗兰克终于忍不住问出声：「蝙蝠洞？所以那位蝙蝠侠也住这里？」 路克嗯了一声，果断摇头：「这里只是基地，制造装备为主。如果不是必要，这里很长时间都不会对其他人开放。」 似乎知道弗兰克的吐槽欲，他补充了一句：「蝙蝠洞，永远隐藏在阴影中，大概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房间一样的电梯已经停下，打开了一面墙壁，所谓的蝙蝠洞这才出现在两人面前。 和上方不同，这里的各种设备更先进，而且很多弗兰克完全看不出名堂。 上方那个加工车间，主要用于普通加工，各种机械虽然先进但也只是正常水平。 而这个地下基地里，才是路克自己制造的各种专用设备，可以进行战甲等装备的修復和调整，以及提供各种医疗检测。 第474页 在看到伊莲娜的两幅画前，这个蝙蝠洞基地并没有如此高端，只有地面上的设备存在。 地下基地这些是路克刚弄来的淘汰品，属于第一二代战甲时的配套制造设备，现在他基本不怎么用，刚好拿过来。 弗兰克和达蒙应该能用上这东西，技术龟多尼应该也可以。 不过由于爱普尔这个女记者相当不靠谱，多尼暂时不能让它接触这里，这有点可惜。 那小傢伙在机械和电子上的才能不差，学习一段时间，做个战甲维护工足够了。 不过，那应该是纽约大战后的事。 将弗兰克带到了这里，路克只是给他说明了一下基地主管智能程序波波的作用，就起身离开。 他需要做的事很多，弗兰克需要了解基地情况，然后才能做出计划。 在这之前，两人待在一起也没什么用，反正该有的资料波波那里都有。 目送路克离开，弗兰克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波波。」 「我在，汉默先生。」波波那欢快的嗓音再次响起。 弗兰克：「你，能换掉现在用的这个声音吗？」 波波：「可以。如果需要，你可以指定新的模板。」 弗兰克眼神闪烁良久，最后摇头：「暂时这样吧。」 波波：「好的，汉默先生。」 …… 两天后，路克从新泽西某个偏僻码头的港口取走了托尼提供的原材料。 至于他怎么搬空那艘货轮的，就留给这傢伙自己去疑神疑鬼吧。 清点之后发现，托尼给的东西不光没少，反而还多出了两成，主要是某些不太容易秘密购入的原材料。 这省了路克很多事。 作为回报，蝙蝠侠再次送去两打生命一号，以及两把生命光匕。 前者可以让他继续研究，后者能让他保命次数更多。 对于有钱人来说，命显然是最贵重的，这笔生意托尼做得不亏。 神盾局那边的消息，却是还要等一周左右，而且货物的品种只有很少一部分。 路克没有说什么。 托尼那边早就把这些缺口补足了。 托尼和尼克弗瑞都有严重的疑心病。 但毫无疑问，托尼依然属于性情中人，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并不吝啬于回报。 尼克弗瑞却是习惯性地精打细算，总想用最少的付出获得巨大的收益。 所以他能得到的东西只有两把光匕和附魔子弹，以及少量电池驱动的外骨骼机械。 神盾局的货物没到，却已不影响路克开始大生产。 在智能程序的辅助下，几条流水线被路克制造了出来，立刻不停地吃进大量原材料，吐出一大堆的成品。 这批产品的试验品路克几天加班制作出来，并且经过了测试。 虽然有点毛糙，但不影响正常使用。 比起战甲来，这些东西算是消耗品，做太好也没必要。 他不是大少，不用追求尽善尽美。 伊凡也被拉了壮丁，开始生产各种配件。 对此待遇，伊凡并没有什么怨言，反而饶有兴致地发来问询，问是不是准备和谁开战。 路克只是简单回了一句：「是，做好准备，别整天去酒吧找三明治。」 然后伊凡回了一个国际手势的表情，就投入了工作中。 自从实验体袭击后，他享受到了另一种滋味。 当然，什么保护民众的自豪感是没有，阿么瑞肯的民众死再多和他这毛熊人又有什么关系。 伊凡喜欢的是那种万众瞩目，被人崇拜称赞的感觉。 特别是上一次某个大少的表现可没他亮眼，哪怕救的人比他多了一截，但那也算个事？ 而且实验体袭击后，他发现蝙蝠侠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甚至专门和他说了几句。 大概意思就是「只要保持做好事的态度，那怎么玩都随你」。 这让伊凡更加放飞自我。 第1446章 召回选择，画作之秘 和蝙蝠侠的交流虽然不多，但伊凡很清楚一点——这傢伙说话算话。 更有趣的是，只要保持目前的状态，那个大少就只能干看着，而不能找他麻烦。 这实在太意思了。 路克并不知道这些，否则肯定会笑出声：这不就是「我就喜欢你看着我生气，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的现实版么？ 在伊凡甘愿当黑打手的情况下，他并不介意对方的小心思。 特别是如今齐塔瑞人随时可能出现，伊凡这种死了也不心疼的傢伙还挺好用的，因为他并不畏惧战斗。 这一点，才是难能可贵的地方。 看看復仇者联盟里都有谁。 托尼没事就打着空布份子玩，还跟着路克一起参与过好几次大事件。 黑寡妇和鹰眼是职业特工，战斗的心态稳定性超一流。 绿胖就不提了，怒气爆棚下，抗击打能力和纯物理攻击完全作弊。 雷神托尔是在九界战斗了上千年的「神」。 美国队长是二战里捶死了一堆九头蛇和德国精锐部队的百战老兵。 这一群人的战斗意志和经验都极其强大，才能在电影里屡次绝地翻盘。 同样，路克目前找的这些「队友」不考虑信任和亲近程度，就没一个畏战的。 战斗意识比较弱的，也就爱丽丝一个。 第475页 但她有中级自愈护体，加上战甲和合金化的骨骼，反而是除路克外生存能力最高的一人。 在此期间，路克还考虑过是否召回待在巴西的瑞贝卡和血薄荷两女。 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两个女人虽然战斗力不错，但她们的能力对战甲而言并没有加成，反而会被覆盖。 毕竟使用战甲时，用弧线射击貌似没必要。 面对铺天盖地的齐塔瑞军队，她们习惯的刺客性战斗方式也不适合。 同样的原因，在巴西躲风头的卡罗尔和洛娜也被排除在召回名单外。 卡罗尔其实很适合驾驶战甲，其反应速度和格斗技巧都能加成在战甲上，但战斗意志和经验无法弥补。 面对普通人的哨兵特勤处都能被吓得到处跑，让她来和齐塔瑞军队战斗？不吓尿就算她有进步了。 洛娜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在这种大战中，心态才是发挥实力的关键，否则太容易送人头。 路克组建自己的团队，自然考虑到了这一点，也就没有将那些不适合的人召回。 但是，还有一个在巴西海滩和老婆黑皮了几个月的傢伙，是一定要拉回来的。 那个不死沙皮狗绝对适合参与这场大战，而且……给钱就行。 事实上，韦德此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他老婆凡妮莎也一同返回。 是的，现在这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证的那种。 几个月时间里，韦德两口子不光在巴西度假，还跑去拉斯维加斯了一趟，顺便领了个结婚证。 而在拉斯维加斯，最快结婚的方式就包括两人开车通过一个窗口，然后跟着证婚人念两句台词，结婚证就出来，连下车都不用。 虽然证件照片上的脸不是他们本人的，但两人显然不在乎那个，而是仪式感。 韦德也没有敷衍自己唯一的挚爱，认认真真办了一场浪漫的婚礼。 婚礼一认真，钱就更认真。 花了几十万的韦德有点肉疼，听见路克这边突然有了一次「高额代打」业务，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等听见这次的预付费达到了一千万美刀时，路克都能听见这傢伙在那边扯开嗓子喊：「亲爱的，快点穿上衣服，我们要回美国发大财了。」 路克对此毫不介意。 一分钱一分货。 想要让韦德老实一点，就得先给好处，然后再用剩余的好处吊着他。 对于这一点，韦德自己也是乐此不疲，否则他也不会立那个先付定金50%的规矩。 另外出于安全考虑，路克将这两口子安排到了拿骚县长滩的安全屋。 这样即便纽约大战开启，真的波及到了长滩，凡妮莎也可开游艇前往长岛东端，或者向西南前往新泽西州躲避。 对这种安排，韦德两口子极其满意。 路克考虑到凡妮莎的人身安全是一回事，另外回纽约就住海景房，还有游艇能随时出海，这福利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对韦德的要求，也仅限于熟悉送过去的战甲，并且使用时尽量不要被人发现踪迹。 虽然发现了也不是大事，但以韦德那话唠的性格，弄不好穿着战甲就和女记者唠上嗑了怎么办！ 就某人那种话唠的风格，改变声音都无法掩饰其猥琐程度——路克是这样认为的。 蝙蝠侠才坑掉了好几个大佬，附带其部分手下和相关人士，韦德这货要是跳出去，弄不好就被人抓到线索。 有鑑于此，他还特意给韦德增加了一个特别条款：训练战甲一旦因为他的冒失行为而损坏，会视损毁程度收取维修费用。 这个维修费用，会直接从剩下的50%尾款里直接扣除。 对于某个死要钱的前佣兵来说，这个威胁应该足够了。 与此同时，包括赛琳娜在内的一众队友都得到了一件新的外挂附件，开始熟悉其操作过程。 这样下来，路克整个九月一只很忙碌。 其间他也没忘了伊莲娜，不过那两幅画依然没有被补全，她也没有获得新的「灵感」，画出第三幅预知画作。 显然，她的预知能力并不是全知类型，而是灵光一闪，看天吃饭的类型。 暂时而言，路克也不打算提醒她这一点，只是用费洛蒙操控，让她不要对人提起任何一幅「预知画作」的存在。 预知未来也并不一定是好事，至少对伊莲娜不是。 没有足够的渠道或者力量保护，这种能力对拥有者的危险远大于利益。 真被其它人知道她有预知能力，等待她的很可能是小黑屋和科研机构，且一辈子无法自由活动。 路克如此重视伊莲娜，不光因为她预知到了纽约大战，还因为她的第二幅画。 虽然那幅画上只有蝙蝠侠托着飞弹飞行的画面，路克回来后也进行过反覆观察和分析，自然留意到很多细节，其中出现了很多问题。 第1447章 猜测、忙碌、队友训练 问题一，那一枚飞弹并不大，应该只是战术级和平武器，但即便是战术级，也只可能出自美国官方之手。 其它势力想要把一枚战术级和平武器发射到曼哈顿，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倒是直接将其当成x弹引爆，要容易得多。 可在纽约动用这种武器，哪怕战胜了齐塔瑞人，情况又能好到哪儿去？ 第476页 这或许意味着，战况最后恶化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所以蝙蝠侠才会抢到一枚和平武器，准备与敌方指挥部同归于尽？ 这个可能琢磨了好一阵，却被他判定为可能性较低。 任何国家发射和平武器，都是一个需要慎重再慎重的决定，很难如此快速地执行，除非是准备开启对轰洗地，同归于尽模式。 真到了美国官方无可奈何的时候，来的就不该是战术级和平武器。 比起整个地球和人类的存亡，纽约真的无足轻重，官方绝不介意直接扔个大伊万级别的武器过来，一举毁灭齐塔瑞军队。 这就产生了一个逻辑悖论。 情况严重就应该直接上大的，情况不严重则大可用常规武力解决，这种不上不下的选择是怎么来的？ 这个疑惑暂时只能交给智能程序波波去推演，以求找出最大的几种可能，再做出针对性的对策。 问题二，画中那套蝙蝠战甲和路克现在穿的这款有不少细节区别，这才是他最关注的地方。 不得不说，伊莲娜的这种预知画作并不是像她平时的画风，相当写实。 这样让路克可以通过画作上的细节来揣测齐塔瑞军队的装备，同时也发现了自己战甲上的改动。 他和阿福一起分析了好些天，终于摸到了一点门道。 这套蝙蝠战甲上的细节改动应该是在现有战甲上进行的，幅度不大，但外观改动集中在飞行模块上。 蝙蝠战甲的飞行功能不算特别强大，但比起一般的飞行器而言，目标极小，灵活性极高。 而且路克知道自己不会和齐塔瑞人的小型飞行器纠缠，因为敌人的数量会导致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他如此紧急地找回弗兰克，就是为了斩首行动。 所以，这些改动极可能是为了直捣黄龙准备。 齐塔瑞人的要害在什么地方？最明显的无疑是旗舰，也就是舰队的指挥中心。 如果他拿着一枚和平武器，性价比最高的目标无疑是这个。 而齐塔瑞人的舰队核心不可能是一艘星球内的战舰，所以战甲的改动是为了……飞进外太空？ 这个推测未必是正，但按照画面上的改动让阿福模拟战甲在外太空飞行的解决方案，很快就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几种可能的改造方案，将有效提高战甲在外太空的飞行速度。 对此，路克依然选择模拟和试制。 做出实体来测试，始终是验证问题的合适方法之一。 储物空间里本来就有一套备用蝙蝠战甲，改造完全不会对他的行程造成任何影响。 如此繁多的备战工作，路克本尊也没有逃班。 在nypd大减员的目前，严重偷懒的行为太引人注目。 所以这段时间里，上班时换成了赛琳娜开车，赛琳娜查案，赛琳娜完成收尾工作。 在外人看来，路克最多就是漫不经心了点，而且容易走神和假寐。 这样虽然和以往的行为举止有区别，但依旧一直在进行警探工作。 工作中具体的效率和表现，最后只反映到破案率上，而这些完全可以用智能程序和超能力来快速完成。 除了赛琳娜，没人知道路克本尊纯粹是在打酱油。 在跟赛琳娜简单沟通过后，她也很自然地承担了这一切杂务，完全不用他费心解释目前的状态。 这就是三星队友做搭档的好处。 要是将赛琳娜换成伊莉莎白或者艾尔莎，那即便她们也信任路克，却会必然会关心他是否出了问题。 如果不在本尊的活动上投入精力，他就会陷入难以解释的困境中，这实在太浪费时间。 不过赛琳娜也不是铁人，她现在每天的训练量也增加了不少。 因此两人的上班时间，也仅仅是早八午三。 而且两人上午出门转悠一圈，完成办案走访后，大多数在十一点前就会回家。 这时两人会在家各种活动，赛琳娜会将某些训练提到这时来进行。 而下午一点之后，两人才会再次出门办案一圈，三点前准时回家。 这样只要没人随时跟踪两人，那他们上班的时间看着似乎和以往差不多，实际上每天上班时间却就四个小时。 另一边，分身一直在做着忙不完的工作。 路克如果是台电脑，双线操作里有90%的运算量都在分身这边。 最近他自己获取经验积分的效率下降了不少，而赛琳娜、达蒙父女、小乌龟师徒、爱丽丝这些队友共享来的经验积分给他帮了大忙。 在隐身系统的帮助下，刻意隐藏行踪的他们行动完全让纽约的犯罪份子摸不着头脑。 继碎骨双魔的传说后，纽约最近已经又开始流行「幽灵义警」的新传说。 很多底层混混都在传言，自己在干某些坏事时，突然就晕了。 等到醒来后，要不就进了nypd，要不就还躺在原地。 如果单独一人时发生这种事，那估计幽灵义警的传说还没这么快发酵。 但不少小窝点里三五七八人不等，部分大中型窝点内二三十人也会同样集体昏迷，且没有发现任何袭击者的踪影。 后昏迷的人最多看见同伴突然就倒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也昏迷了过去。 这特么就完全是个鬼故事了。 第477页 路克当然不会告诉这些犯罪份子，他们为麻痹弹的改进做出了巨大贡献。 现在不光有路克原本设计的麻痹子弹，还有麻痹飞镖，麻痹武器等等。 比起子弹的单一性，飞镖和武器五花八门——全是多尼这个技术龟自己改进的。 相比之下，赛琳娜提供的那点麻痹弹实战数据不值一提，谁让小乌龟师徒都是集体出动呢。 而在路克将光学迷彩服和千面系统提供给了大家，所有人都需要抽时间前往蝙蝠洞，接受弗兰克的培训。 第1448章 队伍问题、协调 其中小乌龟师徒除外，它们每次都是穿着战甲过去，并被路克要求不许提及自己，或者询问他人的真实身份。 这一点也是路克对其他人的要求。 当然，这个要求算是善意的提醒。 如果他们之间有谁相互看对眼，想成为真正的朋友，相互交底，路克也不会阻止。 但路克必须要从一开始就防止那种脑袋一热，就将自己的一切都和盘托出的愚蠢行为。 现实不是小说。 如此轻率泄露自身情报的人，迟早有一天会不经意地泄露队友的情报，哪怕他们并没有主观上的故意。 与其如此，那不如让蝙蝠侠来当这个「恶人」，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谁让蝙蝠侠现在的身份，依然对除赛琳娜的所有人都是一个谜呢。 偏偏他有正义光环，其它人想怀疑他也很难。 余波未平的倒蝠事件更是充分证明，蝙蝠侠此要求的正确性，因此大家都自觉地遵守了这个约定。 其实，这些人里也就小乌龟师徒最单纯。 这个提醒大部分倒是针对他们去的，其它人只是顺便说一声而已。 唯独有一个傢伙例外，那就是韦德。 这位最后被路克安排与弗兰克单线联繫，独自接受测试和培训，不与其他人见面。 路克实在没有信心能让这傢伙不用嘴去骚扰其他人，也只能辛苦弗兰克叔叔一下，独自承受这种折磨了。 好在弗兰克叔叔够给力，冰块脸加极少的语言足以完成两人的交流。 为此路克还专门称赞过这便宜叔叔一次，结果弗兰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片刻后才说到：「在第一次后，我基本了解到他的语言和性格特点，所以之后我都是带着隔音耳麦，让波波直接筛选他话语中的有效部分，再转述给我。」 路克失笑点头：「恭喜你，找到了一个好办法。」 弗兰克依然盯着他：「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废话能多到那种程度。经过波波这段时间的统计，他语言中的有效部分只有千分之五，甚至还会继续降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小时的例行训练，他话里有效词语还不到一百个。」 路克耸耸肩：「但他是个优秀的战士，对么？」 弗兰克默然片刻，点头：「是的。但如果真有大战发生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提前考虑到这一点，适当屏蔽他在队伍频道里的发言。」 路克立刻比出一个大拇指：「完美。波波，记录并分析死侍的语言习惯，开始编写『反死侍程序』，目标为过滤其无效语言。」 波波发出欢快的声音：「好的，先生。」 「你还没换掉这个声音？」路克挑挑眉：波波这声音也来自一个话唠，虽然是虚拟的，但弗兰克叔叔能忍？ 弗兰克默默扭开头：「它说话足够清楚，对工作没有造成负面影响，没必要再改动。」 路克感受到对方复杂而波动的情绪，识趣地没有再追问。 蝙蝠洞的一切对于弗兰克这个指挥官是完全透明的。 路克虽然拥有唯一的最高权限，但那只是一种习惯，不是必要他不会干涉弗兰克在基地里的任何决定。 这是属于指挥官的权力，必须要维护，否则其他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建立对弗兰克的尊重。 默然片刻，弗兰克说起了另一件事：「那个粉熊年纪太小，我拒绝将她列为战斗人员。」 路克挑挑眉：「行。」 弗兰克一愣：「你不反对？」 路克嘆了口气：「熊孩子不会因为你的一点教育就改变心态的。到时候你看情况，将她和忍者小队分配在一起，列入后备支援队伍，不要让她察觉出来。」 弗兰克皱眉：「这也是战斗，她最多十五六岁，哪怕是后备支援都不应该。」 其实她的真实容貌更小。路克心中嘀咕：而且我特么才二十岁，不也要纠集起你们这拨暴力狂去怼外星舰队？谁来同情我啊！ 心里吐槽，他口中却说到：「如果位于市区内，她不光有战甲保护，还有足够的外挂装备支援，忍者小队也能照看她，危险性不高。如果直接将她排除在行动外，她很可能自行其是，那样反而会脱离保护，增加危险性。」 「那就关起来，到大战结束，别说你没有合适的地方。」弗兰克冷冷说到。 真是一个暴躁老爹！路克果断摇头：「她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不是我们的傀儡和洋娃娃，更不是军人。真这样干了，那以后怎么办，一辈子关着她？你应该也能看出她的性格，确定她以后还会信任我们。」 弗兰克又沉默了。 孩子要是那么好管教，养孩子就真是太轻松，而且也不会有那么多熊孩子诞生。 第478页 觉得不听话就关起来，那确实很简单。 可那是人，还是未成年人。 这样干只会摧毁她对家人和朋友的信任，乃至扭曲孩子的三观，毁掉其未来。 更何况他们可不是明蒂的老爹，根本无权做出这种决定。 弗兰克虽然性格冷硬，这道理却还是懂的。 好一阵后，他再次开口：「我要揍黑熊一顿，你那里的生命光匕有余量吧？」 路克砸吧砸吧嘴，脑中转了好多圈，终于点头：「必须在这里，不能使用武器，让波波随时监控黑熊的生命体徵。」 话才说完，就见弗兰克双眼亮起冷冷的光，他连忙补充：「你最好注意点，不要成为粉熊的大仇人。」 弗兰克笑了起来：「放心！打人，我是专业的。」 路克无奈摇头，起身离开：「算了，你揍他时我必须在场。」 弗兰克真要揍得过火了，他就只能把自己这便宜叔叔也一起放倒，都冷静冷静。 显然达蒙将自己女儿培养成杀手这事，让弗兰克极度不满。 虽然在路克的提醒下，达蒙父女并没有向队友们公开父女关系，但两人的相处态度已经能说明一切。 事实上，路克如果不是两世为人，又在最开始和达蒙父女协作才从劫机事件中生还，他早就揍达蒙了。 将未成年的小女儿训练成一个杀手这种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合格父亲该做的事。 第1449章 潜移默化中的纽约 但已经是大萝莉的但明蒂显然不这样认为，甚至乐在其中。 她成为一星队友后，还共享给路克不少经验积分。 端着碗都要骂娘这种行为，无疑太严于律人，宽以待己，他做不到。 所以，路克也很无奈。 然后弗兰克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支开了明蒂，然后在蝙蝠洞的格斗训练室将达蒙暴打了一顿。 达蒙被揍成什么样子，只有在场的路克和弗兰克知道。 别说，虽然看起来很惨，但伤得还真不重。 打完之后，即便路克不用生命之光治疗，达蒙休息个十多分钟就能自己回家。 但伤得不重和不痛是两码事。 弗兰克更是用眼神阻止路克立刻给达蒙治疗，而达蒙也没有开口要求。 事实上，从他接受弗兰克的对练要求后，他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一句话都没说。 被揍成猪头后，他的神色也并不是怨恨，而是若有所失。 从那天之后，明蒂的日子更开心了。 以往还时刻唠叨她的老爹，变得沉默了不少。 他放下了画笔，闲暇时就带着她在纽约到处游玩。 当明蒂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时，他只是说「现在不看，以后有些地方损毁了就看不到了」。 明蒂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纽约城最近的事真的不少，蝙蝠侠那里甚至已经在准备着一场新的战斗。 按照他们准备工作的细緻程度，这次战斗的动静绝不比实验体袭击小。 路克总算稍微安心了一点。 弗兰克的大女儿要是还活着，也差不多该有十岁了，看见明蒂让他想起不愉快的过往，也很正常。 出了这口气，总比他一直憋在心里强。 要是大战时，团队成员之间还有这种纠结，为此影响到弗兰克的指挥，弄不好达蒙会死。 …… 九月就在一大堆繁杂事务里过去，纽约进入秋风瑟瑟的季节。 枯黄的树叶开始出现，人们换上了更厚实的衣服。 实验体袭击事件也基本进入了尾声。 虽然传统媒体和网络上依然有相当数量的讨论，但人们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已从这上面移开。 就算是蝙蝠侠，也无法一直吸引吃瓜群众那跳跃躁动的心。 社会的现实与黑暗，让更多人投入到其它能产生愉快的活动。 比如钛金手机又推出了几款小游戏，很能打发时间。 希拉有可能在圣诞节再次出现在时代广场表演。 托尼斯塔克已经持续进入「和尚模式」长达一年。 纽约市mayor居然还是由迈克·索德伯格连任，这算是一个略微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新闻。 因为看之前的势头，似乎这位已经连任两届的大佬就要下课。 而事实告诉所有人，那位索德伯格大爷还是你大爷。 这或许与之前的几次大事件有关。 在这么多灾难面前，大家已经有一种感觉：与其选一个新mayor上台，还不如信任这位老鸟。 至少几场大事件下来，纽约虽然还是受到了巨大影响，但纽约官方机构的表现还算合格。 市民经歷了这些巨大危险，心中对稳定的渴望，战胜了对更美好未来的期待。 毕竟命没了，那什么美好也与自己无关。 换个新mayor能让实验体袭击时少死一些人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大家自然没兴趣关心索德伯格的竞选对手。 在这种情况下，nypd的新专员大人尼尔森走马上任，就成为了一个没太多人关心的小新闻。 就像大家对换mayor的态度类似，换个新专员能让nypd干趴实验体么？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那之前就没专员的nypd换成警长当专员，依然是个稳妥的选择。 第479页 在这种氛围下，尼尔森专员却开始了大动作。 首先，nypd开始对所有警员进行新的紧急防灾救灾培训，并且各部门开始轮流完成演习。 该项活动得到了斯塔克集团、钛金手机公司的鼎力支持。 两家公司不光出钱，还捐赠了相当数量的新设备，让nypd的实力在软硬体两方面都得到了明显提升。 少量在几次袭击中受伤的nypd警员还得到了专项救助。 比如十五分局的那位米蒂斯警佐，断臂已癒合的她得到了斯塔克集团提供一条高级义肢，实用性极高，不比真正的手臂差。 其它警员也按照表现，得到了相应的救助，nypd和两个集团还会尽量帮助这些人完成再就业。 此举让尼尔森专员和两个公司在nypd警员中声望大涨。 没谁讨厌自己的保障多一点，特别是伤残后的生活问题更是救命一般的保障。 警员离职的风潮终于因此而趋缓。 另一方面，纽约的传统媒体和网络上出现了不少专业的应急常识。 它们清晰无比地告诉人们，如何区分各种危险，以及如何应对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确实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 就和加州地震后，全美国都流行起了地震避灾常识一样。 鲜血和生命，总是能让人更快速的了解和记忆一些事，避免自己也遭遇类似情况。 这其中自然有路克的功劳。 手握f2f和飞讯圈这种利器，他不用来扩散消息那就太浪费了。 想想上一世被那些公众号科普得举世皆知的伪科学，就知道这种行为对普通民众的影响力有多深。 现在扩散点求生小常识，完全是基本操作。 科普这些东西，还利用到了十月才正式亮相的救助基金会。 飞讯上已经有一个得到蝙蝠侠团队集体授权的公众号，每天更新这种求生类常识。 如何证明它得到了授权？因为这个公众号将会不定期举办抽奖，中奖者将得到蝙蝠侠众英雄提供的特殊奖品。 奖品包括附魔蝙蝠镖、黑猫女甩棍、电索亲笔签名照、铁笼之王格斗心得、粉熊亲手制作的工艺品、忍者小队的秘制芝士披萨制作的一百种方法等等。 这些东西都得到了托尼斯塔克的保证，同时该基金会还公布了蝙蝠侠代表众英雄授权视频，托尼作为见证人在旁出席。 当然，当时在场的也就这两位，拍摄则是由贾维斯负责。 所有奖品都将拥有唯一的编号和完整的证明文书，确保其正版地位，难以被仿制。 同时这些奖品的出现都是随机构成，以后不保证会出现同款——即便是蝙蝠镖和电索签名照，至少也会更换造型，以示区别。 第1450章 白票，审美观，格调 和预料中一样，救助基金会的资金迅速增加，其中最大的一笔来自……托尼斯塔克个人。 大少花钱购买下了第一套三枚附魔蝙蝠镖，上面亮铮铮的b.w001-003的编码证明了它们独一无二的身份。 这是第一套，也是最早的三枚「签名版」蝙蝠镖。 为此，托尼付出了三百万美刀。 不过相比现金，基金会的大多数收入属于长期分批支付，它们来源于各种授权的持续性盈利，以保证基金会能一直维持下去。 有意思的是，其中有几项授权被基金会否决，但有被路克挑出来通过。 为了这事，托尼专门联繫了他：「阿福是中了病毒么？为什么我看到你将几个被否决的授权重新通过，你难道不知道它们有多离谱么？」 「如果你看过我的授权范围，应该不会有这种错觉。」路克一边检查着出产的外挂配件，一边随口答道。 托尼默然片刻，才开口到：「你的意思是，蝙蝠侠、电索、北斗就可以成为十八禁的漫画和影视作品主角了？嗯，包括他们之间的相互cp？」 路克撇撇嘴：「你以为，我不给授权，他们就不画了么？与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给钱，难道你喜欢被白票？」 托尼一下语塞。 虽然这道理似乎没错，可这是一码事么？ 就像他无法阻止那些八卦小报哔哔自己的花边新闻，但这与自己允许他们随意创作内容是两码事。 但，就像路克说的那样，授权的范围就这三个人。 其余的赛琳娜、黑粉双熊、忍者小队、铁笼之王都没有包括其中，显然这是经过确认的名单，而不是蝙蝠侠随意做主。 这三人自己都不介意，他有什么可说的。 被噎得安静了好几秒钟，托尼还是浑身不自在：「可你是蝙蝠侠。」 路克嗤之以鼻：「蝙蝠侠就不喝水吃饭，不上厕所，不南欢女艾了么？」 「别告诉我，你是基佬。」托尼悚然一惊，脱口而出到，同时感觉身后隐隐发凉。 路克随手将检查好的一批外挂配件收入储物空间，同时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才说过也喜欢美丽女性的话？」 托尼尴尬了：「ok，我的错。不过，你真不再考虑一下？」 蝙蝠侠他们要是乐意倒没什么，可托尼不想自己也变成其中的角色。 虽然他绝不会给出这种授权，但有蝙蝠侠他们的官方「特色内番」，其它没授权的还不大受鼓舞，捣鼓出更扯淡的野生「内番」？ 第480页 其中毫无疑问会有钢铁侠和蝙蝠侠当主角的那一份，那大少不还是要被白票！ 路克：「好了，不要老关心这些无足轻重的事。他们想什么说什么，重要么？说说你那边的准备情况，别告诉我你的战甲外挂配件还没完成。」 说到这个，托尼的兴致明显高了起来：「我已经基本解决了快速外接问题，现在最大的麻烦在于，你说我该给它们选择什么配色？」 路克诧异：「你就是弄成屎黄色，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消耗品罢了。」 托尼再次为这种恶劣言论感到了窒息：「那你怎么不把战甲弄成屎一样的颜色？」 路克：「光学迷彩可以改变成任何颜色，深黑灰色是一开始的习惯，但我为什么要费力去改成屎黄色？」 某人对自己审美观低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行为，让大少也为之败退。 因为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你也无法让没有审美观的人拥有它。 托尼只能转回正事：「没问题的，我已经准备了足够的补充配件，火力持续性足以支撑一小时。」 路克：「那就好，但能支撑五小时更好。」 托尼：「……你在开玩笑吧？」 路克：「多准备点配件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一点钱么！你在乎？」 托尼：「你这话……好有道理。」 路克却只是撇撇嘴。 这大少还是有习惯性的强迫症，东西总喜欢弄得少而精，而且要尽善尽美。 因此马克战甲已经开发到了二十多号，但在路克提醒之前，他却没想过弄什么外挂配件。 对于托尼而言，如果一套不够，那就换一套。 路克却只是单纯地外挂上一个模块，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两者之间的思路有很大区别。 托尼的外挂配件肯定不是路克那种即抛型。 用枪械来比喻，路克只是简单地给枪多配上几个多功能弹匣，顶天了把枪械的部分配件优化一下，避免其在使用中提前报废。 托尼却是以枪械为主体，扩展出另一种新式武器，每种武器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 只更换弹匣和连枪一起更换，哪个更便宜，这答案不用想都知道，但谁让大少有钱又任性呢！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十月中，路克突然接到了托尼的电话为止：「你说过，阿斯加德的那个洛基出现，一定要通知你。现在他出现了。」 路克精神一振：「具体情况？」 托尼：「给你发过去了，我这边还要忙一会儿，有事直接联繫我。」说完就中断了通讯。 路克接收了传输过来的资料，只是看了几眼，就开口命令到：「害虫已出现，启动a计划。」 阿福：「是，老爷。」 片刻后，它的声音响起：「已经启动a计划，半小时内特种小队成员将集合完毕。」 路克点点头。 阿福却提醒：「不过，a计划的名字似乎不够响亮，你不需要更换一下么？」 路克：「铁匠指挥官的『特种小队』更是烂大街，你怎么不提醒他也改一个？」 阿福：「因为我不需要考虑铁匠指挥官的格调问题，但你好像一直都很注重这一点？」 路克呵呵：「错觉，这完全是你的错觉。」 阿福：「好吧，老爷。嗯，你觉得天启（oracle）计划怎么样？」 路克：「那我是不是得先让铁匠先生把特种小队改成天启骑士团？」 阿福：「老爷，你真的太睿智了。」 路克呵呵：你确定你想说的不是弱智？ 第1451章 音乐，集合，合练 路克和阿福闲聊扯淡着，神情却并不急躁。 无论是叫烂大街的a计划，还是阿福说的什么天启计划，都是已经确定了完整准备步骤的事。 阿福也不是人，它和路克闲聊只会占用约等于零的运算资源，这时它已经将各个行动命令发布了出去，没有耽搁哪怕一秒钟。 蝙蝠洞基地中，面对突然亮起闪动的几盏橙色警灯，弗兰克停止在虚拟光屏上继续补充计划注意事项，随手将它拍成一个文件夹，挥手间扔回了资料库内。 波波欢快的提示音适时响起：「指挥官，a计划已经启动，请你做好准备。」 弗兰克嗯了一声：「知道了。对了，放首歌吧。」 波波：「你想听什么歌？」 弗兰克：「随便，欢快一点的。」 波波：「好的，指挥官。」 一瞬间隐约响起：「are ya ready kids?aye aye captain.i cant hear you……」 弗兰克：「……波波，你……」 波波：「有什么吩咐，指挥官？」 弗兰克默然片刻，终于开口到：「音乐小声一点，避免影响我们交谈。」 波波：「没问题的，指挥官。」 …… 新泽西，明蒂突然从床上坐起，一把扯掉头上的粉红小熊睡帽，抓起床头柜上响起特设铃声的手机。 看了一眼，确定消息无误，她立刻拉开房门，嗖地一声窜了出去：「爸爸，爸爸，来警报啦。」 楼下的达蒙也刚放下了手机，微微点头：「走吧。」 「树洞基地，芝麻开门。」明蒂大叫到。 自从知道蝙蝠侠的基地叫蝙蝠洞后，她在徵求了达蒙同意后，立刻把没有名字的地下装备库改成了树洞基地。 第481页 这样很贴切，因为比起蝙蝠洞来，它真就和一个树洞一样小巧可爱。 …… 拿骚县，伊凡放下了手里的焊枪，听着智能程序传来的提醒，咧嘴一笑，扔掉焊枪，迈步走进旁边的战甲内：「又到了展示技术的时候了啊，托尼斯塔克，这次我要亮瞎你的狗眼。」 嗯，亮瞎狗眼这个说法来自路某人无意间的闲聊，伊凡很喜欢如此形容某大少。 …… 海边别墅里，爱丽丝拿起手机，看到那个预定的消息，正想起身就发现还有一条新信息。 点开一看，发现是北斗发来的，让她今晚暂时不用过去集合，由他转达相关消息即可。 爱丽丝犹豫了下，听从了这个意见。 按照特种小队的计划，从接到这个召回消息起，她随时有可能离开女儿，前去参与战斗。 但她又不能长时间离开女儿嘉丽，所以不是特别必要的情况下，她可以不用前去集合，只要随时待命就好。 对于这一点，歷来严格的弗兰克却没有提出异议。 路克并没有透露爱丽丝的详细情况，只说有亲人需要照顾，弗兰克就立刻同意了。 对于这些「队友」，弗莱克还是比较认可的。 不为名利，冒着生命危险当蒙面义警，总不能要求人家还捨弃家人亲情吧！ 真是那种人，他反而会看不起对方。 达蒙要不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后悔之意，还有路克托底，弗兰克打残他都可能。 等到最后的小乌龟师徒赶到蝙蝠洞时，弗兰克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始布置任务。 在场众人进入战前状态，伊凡，达蒙父女，小乌龟师徒，安吉尔都将在刚装修完的地下二层暂住。 他们的生活区相互隔离，除非自己想私下交流，否则不会打扰彼此。 同时弗兰克打电话，给安保们放了一个五天的带薪假期。 四个安保对面冷心更冷的铁匠先生突然给自己放大假很吃惊，但这位说一不二的性格经过几次小事，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没有任何多余的问题，他们就欢欢喜喜开始「下周不上班」的生活。 这样一来，蝙蝠洞基地没了这些掩人耳目的碍事安保，很多动作都不用再小心翼翼。 聚拢在一起的众人，一边接受弗兰克的战术配合，听累了就进行一些战术演练。 战斗就在厂房进门的一号区空地进行。 原本这里的大量材料，已经用掉大半。 一部分变成了蝙蝠洞里存放的装备，另一部分成品则都在路克的储物空间里。 超过一千平米的厂房，其实远不足以让大家活动开手脚。 战甲更是不可能穿戴，只能穿着普通衣物进行。 但小乌龟师徒还是穿上战服，掩藏了体型，坚决不露脸，连背上被战服包裹的龟壳都被路克解释为负重训练道具。 面对如此滑稽扯淡之语，众人都一副仿如未觉的样子，具体信不信那就天知道。 这种无战甲，非极限的训练也只是培养众人的熟悉度和默契感。 多一点熟悉和默契，大家在战斗时也更能坚决地执行命令，而不会经常怀疑谁会缩头出岔子。 起到类似效果的，还有众人相互徒手和器械对战，这个训练倒是出乎路克预料的受欢迎。 除了达蒙对此的兴趣稍弱一点，其余人都兴致勃勃，哪怕最弱鸡的伊凡也不例外。 用伊凡的话来说，就是这种对战他虽不擅长，却不妨碍他围观和亲身体验，等到身穿战甲后也能更有针对性地对付类似敌人。 说到这话时，伊凡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在大本脸的路克身上打转。 显然，被体术大师蝙蝠侠秒杀过两回的某人，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野望的。 但接下来，路克在徒手对战中轻取安吉尔，技巧压制的情况连伊凡这个弱鸡都能感受到。 而在器械对战里，路克更是一个人独挡四只小乌龟，使用的武器却仅仅是两根合金甩棍。 一对四不落下风，单对单肯定是绝对碾压。 伊凡心中才闪起的一点小火苗，就仿佛遇见了液氮罐，直接就没影了。 这种格斗技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 除非用什么大范围攻击的武器，比如飞弹洗地，否则他真找不出什么对策。 况且他能用这种武器，蝙蝠侠自然也能。 蝙蝠镖那么出名的东西，路克对战时根本就没动用。 伊凡也不相信，蝙蝠侠最强力的武器就是那用烂了的铁皮飞镖。 就像蝙蝠侠使用甩棍的水平出神入化，可他却从来在外使用过一样。 显然他不是不会，而是没必要。 真当蝙蝠侠没科技，那他穿的战甲是怎么来的！ 伊凡不认为，自己要是作死，蝙蝠侠会宁愿死，也不用高端武器来收拾自己。 註：本章英文歌词为海绵宝宝英文版，美国重金属乐队slipknot主唱corey taylor的演唱会版更配哦！ 第1452章 大幕开场，菲尔「牺牲」 此时已是接到托尼的通知的第三天白天。 在这一天半的时间内，大家除了听取弗兰克的战术安排，只进行很低强度训练，尽量保证身体的活跃度和体力维持在最佳平衡。 这期间，路克这边也通过托尼知道了部分后续消息。 第482页 通知大家集合那晚，洛基突然出现在神盾局某个研究基地，抢走了某个重要物品，并摧毁了那个基地。 尼克弗瑞反应迅速，立刻想办法让世界安全理事会同意了復仇者联盟的组建。 在他说服五大理事时，菲尔早就把情况通知了托尼，然后来纽约接走了美国队长。 娜塔莎连夜赶赴巴西，从罗西尼亚贫民区里找到了在那里隐居的布鲁斯·班纳博士，并将其成功带回。 路克听到后一个消息，表情很是古怪：这算不算漫威版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可是一点就炸的绿胖！居然就这样乖乖被娜塔莎带回来了？ 漂亮就了不起么？气质绝佳就了不起么？长得凶就了不起么？ 嗯，还真就了不起。 就这一点，尼克弗瑞顶住毛熊压力，将娜塔莎弄到自己手下就大赚特赚了。 至此，復仇者联盟里美国队长、绿胖、娜塔莎，还加个编外顾问托尼斯塔克，算是大半到位。 唯一蛋疼的是，鹰眼突然叛变，跟着袭击神盾局基地的洛基跑了。 路克却没太奇怪。 洛基是第一次真身降临地球，鹰眼不可能是他安排的内线。 而这个阿斯加德的王子好像是个……法师？说不定就有什么迷魂术之类的。 路克自己就有费洛蒙操控能控制女性行为，还不允许洛基也会点控制男人的法术。 第二天晚上，托尼再次发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在德国斯图加特抓到洛基，然后在押送其返回的路上，和突然出现的托尔干了一架，最后握手言和，一起返回了神盾局某基地。 现在洛基已经被囚禁在了神盾局的这个「特殊」基地里，但被他抢走的那件物品并没有找回。 路克没有凑过去研究那位阿斯加德二王子的意思。 神盾局和他关系没亲近到这地步，他更不会自己进蛇盾局大本营之一的地方送人头。 哪怕分身进去，也没必要。 托尔在那里，难道还能允许地球人对阿斯加德二王子刑讯逼供么！ 所以路克即便去了那个基地，也只能干看着，谁让洛基不是女人。 而那个被洛基抢走的物品，托尼始终没有正面说明过，但路克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宇宙魔方！ 这个被称为tesseract（超立方体）的东西，和路克的宇宙立方（universe cube）科技公司自然毫无关系。 路克大概记得，它应该算是一个空间道具。 洛基似乎就是用它打开了空间门，放进齐塔瑞舰队入侵地球。 电影里洛基是如何用它打开那个超级巨大的空间门的，路克已经没太多记忆了，只记得是在一栋大厦楼顶。 路克的中型无人机已经起飞了四架，监控了整个纽约的大厦，尤其是曼哈顿的这一片。 但目前为止，包括斯塔克大厦在内，都没有发现明显的异常。 对此他也有点无奈：鬼知道洛基是怎么控制鹰眼的。 如果是正面战场，鹰眼绝对算不上什么强力输出的英雄。 可要说到隐蔽行动，掩人耳目，这傢伙是专业的，还对托尼斯塔克和神盾局监控能力一清二楚。 而要躲开这两方的监控，那很大程度也能躲过路克的监控。 路克甚至让托尼清查过一次斯塔克大厦内部，也没有发现宇宙魔方的踪迹。 这让他也怀疑起来：难道这种大场面，不该在托尼的大厦上作过一场么！顺便把这骚包大少的新大厦给拆了，多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而且自己隐约记得，斯托克大厦好像就是纽约大战中心点？ 带着这个疑惑，他还隐身去了一趟斯塔克大厦，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再联想到伊莲娜的两幅画，路克明白这次袭击恐怕躲不掉了。 齐塔瑞军队必然出现，最好别指望提前找到宇宙魔方，来避免空间门的开启。 幸亏他从不将希望寄托在上一世看的电影上，否则按剧情走向，他现在肯定一脸懵逼。 时间到了中午，托尼突然联繫上了路克，开口就是大消息：「鹰眼秘密潜入，破坏了基地，被我们抓住，但他放跑了洛基。布鲁斯·班纳变身绿巨人，冲出基地不知所踪。另外……」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 路克：「有话就说。」 托尼：「那个，菲尔牺牲了。」 路克心中一跳，面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他的手也不由得一紧，拿着的咖啡杯咔嚓一声，瞬间被捏成了碎末，褐色的液体溅了一地：「你，确定？」 托尼沉默了片刻：「尼克弗瑞告诉我们的。」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但是……我没有亲眼看到菲尔的尸体，只看到他遇害的视频。」 路克心中电转，抬手对想过来帮忙的明蒂挥挥手，示意她别管，压低声音：「菲尔应该随身带着生命一号和光匕。」 托尼那边的声音同样微小：「是的，我也有这个想法。而且在尼克弗瑞公布这个消息后，復仇者内部的小矛盾就被压下去了，所以……」 路克轻嗯了一声：「菲尔有可能没死，尼克弗瑞在用他的牺牲来加快復仇者团队的融合。」 托尼唿出一口气：「应该是这样。」 大少对那个一脸笑眯眯的菲尔特工还是比较顺眼的，死了那真的太可惜。 第483页 抬手从边上抽出纸巾，路克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中的咖啡和杯子碎末：「谁动的手？」 托尼：「洛基。」 想了想，他又补充到：「他用权杖刺穿了菲尔的左胸，绝对是致命伤。」 路克眼中闪过阴冷的光芒：「嗯，不过菲尔还是有机会保住一条命。」 无论是生命一号还是光匕，都能快速癒合伤口。 路克还专门帮菲尔改装过一个小装置，能在检测到他生命垂危时自动注射一整支生命一号。 菲尔和尼克弗瑞那里还有光匕。 哪怕之后菲尔自己无法再动弹，尼克弗瑞也会用光匕救下他。 菲尔不光是唯一一个能与蝙蝠侠单线联繫的神盾局人员，还是尼克弗瑞的心腹，局长绝对捨不得他死。 心中快速推测着可能的情况，路克的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 从尼克弗瑞的性格和事后行为来看，菲尔存活的机率极大。 但，这并不能让路克放过洛基。 第1453章 勐男该听的东西，启动 扔开手里的纸巾，路克说到：「好了，准备战斗吧。洛基用自己吸引走了你们的注意力，现在他的离开就意味着计划已经完成，我会在纽约等着他。」 「纽约？」托尼讶然：「为什么在纽约？」 路克：「……或许，这里的观众最多？毕竟是宇宙中心曼哈顿嘛。」 托尼一愣，琢磨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洛基这傢伙是个自大狂，如果想搞出大事，他肯定希望让很多人看到，曼哈顿确实是一个最合适的地方。」却是从洛基的性格中分析出来了正确结果。 路克也愕然。 他只是根据电影剧情，以及那幅蝙蝠侠托飞弹的画来判断的。 既然知道了剧情会发生在纽约，自然不会从这方面去推敲。 托尼与洛基能想到一块儿去，大概是自恋狂骚包之间的心有灵犀？ 交换完情报，两人立刻各自开始忙活。 按照他们手中的情报综合，洛基显然应该要动手，或者说已经动手，两边都需要尽快赶到纽约。 弗兰克在路克谈话时，看到他比划的手势就立刻示意大家开始准备。 所有人从生活区进入了各自的房间，开始穿戴战甲。 等到路克中断通讯，直接对弗兰克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 弗兰克点头，转身举起一只拳头：「命令：立刻出发，目标曼哈顿，尽量保证隐身状态，找寻洛基和可疑情况，但有发现，随时向我汇报。gogogo！」 「收到。」包括路克在内，众人齐齐应声。 …… 十分钟后，队内联络频道就开始传来队友们到位的声音，没有在蝙蝠洞集合的韦德和爱丽丝也已抵达。 所有人开始寻找可疑目标，尤其是洛基这个大boss的踪迹。 联络频道内除了弗兰克调整队员的零星命令，一片安静。 几分钟后，韦德满脸疑惑地坐在帝国大厦的尖顶上挠头：「喂，我刚才给大家唱的歌不好听吗，怎么没人给点掌声？」 话音落处，立刻就是一阵哗啦啦的掌声迴荡在他的耳麦里。 韦德一愣，更加疑惑了：「等等，我们小队这才几个人，这掌声……起码该是几百人的份量吧？难道，这里还有其它听众？老闆，是你花钱请的来的托么？」 几秒钟后，弗兰克的声音响起：「死侍，鑑于你过度占用队友频道，罚款一千，款项已自动从你的余额中扣除。」 韦德一甩头，嗤之以鼻：「我都没信用卡的，你扣个鬼的余额啊。」 弗兰克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它是从你剩余的一千万里扣的。你的余额还能扣9999次，想说你就多说点，不用心疼。」 韦德：「你这个沙滩之子，wdn……」 弗兰克的耳麦中，却已是一片安静。 几秒钟后，波波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但明显不那么活泼了：「对不起，指挥官，我不该用音频库里的掌声回应他。」 弗兰克嘴角抽了抽：「没事，下次不要这样就好。另外，你干的不错，继续筛选掉他的废话，保持联络频道畅通。」 波波的声音明显又欢快了起来：「是，指挥官，保证完成任务。」 小队里的其他队员，完全不知道这些对话，只有坐拥最高权限的路克哭笑不得。 好吧，弗兰克+波波+反死侍程序=死侍克星这一条，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事实验证，一定要保持下去。 韦德那边破口大骂了好一阵，结果弗兰克没有任何回应，他喘着粗气住口，休息了几秒钟：「喂喂，难道是我的联络频道掉线了吗，谁吱一声？」 「吱？」波波试探地给了个回应。 韦德大喜：「啊，波波你在啊，不如我们来唱歌吧？你喜欢听什么歌……」 波波：「海绵宝宝。」 韦德摩挲着下巴：「嗯，你的审美水平……真是太特么高了，这才勐男应该听的东西……」 嗡嗡嗡！ 一阵连续的噪音，打断了他的废话。 韦德不耐烦地站起来：「hey，搞什么鬼呢？没看到我和波波小盆友正在探讨音乐吗？真没公德心。」 这时他终于转过身，看向背后噪音传来的位置。 以他的感觉，这巨响距离他很近。 第484页 然后韦德视线从巨大的stark标志掠过，放到了它后面不远处的那栋大厦里。 他愣了愣，有点不确定地挠挠头：「波波，你说这个噪音算不算可疑？或许它只是谁家忘了关微波炉？」 波波：「死侍先生，我可以使用排除法，首先——它肯定不是微波炉造成的。」 波波在应付韦德的同时，已经将这个情况报告了弗兰克和路克，一直重点关注曼哈顿区的两人立刻向这边靠近。 但隐身的两人还没进斯塔克大厦，一道人影拉着长长的光焰飞了过来，并且快速冲进了斯塔克大厦旁边的那栋大厦的顶层——也就是发出奇异噪音的地方。 韦德扭头看着冲进去的那条人影，饶有兴致地欢唿：「哇喔，钢铁侠呢，等下要不要找他要个签名呢？嗯，还是算了，凡妮莎爱我一个就够了。」 路克两人也很快冲进了那栋大厦顶部，他们都发现了托尼的到来。 等他们赶到位于大厦顶部的一处房间，就见托尼双手抬起：「沙维格博士，停下它。」 房间里，穿着格子衬衫，形容邋遢的一个老头正是简博士的合作者，沙维格博士。 他扭头看着托尼，脸上带着怪异的激动和笑容：「没用的，它已经启动了。它将向我们展示一个全新的宇宙……」 托尼不再废话，双手冲击炮快速蓄能，砰地一声向沙维格博士身旁的那台旋转的仪器轰了过去。 路克和弗兰克都没吭声。 不过路克抬起手，有点想阻止托尼如此莽撞，但最终还是算了。 总要有人试试的，那晚试不如早试。如此想着，他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弗兰克同样后退，还将双手挡在胸前，做好发生爆炸之类的情况，就立刻开启战甲的电磁偏转，降低战甲的损毁程度。 轰！ 冲击炮在距离那仪器一米外就被挡住。 仪器中那个蓝色方块释放出了一层浅蓝色光膜，轻而易举地将冲击炮反弹开去。 站在仪器侧后方的沙维格博士没有被直接砸到，但向后逸散的少量冲击波将他吹飞，重重撞到了墙上。 第1454章 试探，作死，开启的门 见此情形，托尼口中忍不住法科了一声。 这玩意儿的能量有多充沛，他一清二楚。 既然能自动防护，光靠战甲想攻破它怕是痴人说梦。 托尼立刻飞向自己的大厦，同时给路克发来一个加入联络频道的申请。 飞出去时，路克已通过申请，钢铁侠的id出现在联络频道中：「这傢伙偷接了我大楼的能源线路来激活宇宙魔方，我看看能不能停止对它供能，你们在这里守着，也可以试试其他方法，只要能阻止它运行就好。」 路克和弗兰克对视一眼，弗兰克毫不犹豫地将撞晕过去的沙维格博士拖过来，两手放在他太阳穴两侧，来了一次轻微电疗。 沙维格博士呃呃呃地颤抖了几下，勐地睁开眼。 弗兰克：「怎样才能停下这个机器？」 沙维格博士眼神呆滞：「停，停不了，它会一直运行下去。」 说了这两句话，他的眼神又变得狂热起来：「它将会带我们看到全新的宇……呃呃呃」 弗兰克毫不犹豫又给他电疗了一次，再次追问，情况依然如此。 在弗兰克准备第三次给沙维格这个「人奸」电疗时，路克终于阻止了他：「你注意到他的双眼了没？他应该是被洛基用某种方法控制了，这样没用，把他暂时控制起来就好。」 弗兰克皱眉，沙维格博士的双眼确实有种诡异的淡蓝色光芒，看着怎么都不像正常人。 脑中电转，他扔掉博士，抬手拿过边上的一把椅子，向那机器探去。 结果蓝色光膜再现，将椅子阻挡在一米开外。 弗兰克看着那转动越来越快的机器，开口到：「我要炸掉这层的楼板。」 路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机器是放在楼板上的，如果没了楼板，应该能改变它的位置，说不定还能阻扰它的运行。 不过，他觉得这个想法实现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也没必要阻止弗兰克，路克只是看了看附近小型无人机传回的画面，点点头：「下一层是空置的，你动作快点。我先把沙维格博士换个地方。」 沙维格博士虽然被控制，但也未必完全无用，还是不能让他随意死掉。 说着路克拎起沙维格博士，随手扔出一根绳镖，将他捆了几圈，带着他飞到了隔壁不远处的一栋大厦顶部。 将沙维格博士扔到楼顶，他返回机器所在大厦。 此刻，弗兰克已经布置好了x弹。 虽然他如今穿的战甲很先进，但还是随身带着几个爆破用的玩意儿。 路克也懒得干涉这种个人癖好，反正那东西没起爆装置就炸不了，重量对战甲也基本等于不存在。 弗兰克叔叔乐意，那就随他。 路克的速度快，弗兰克的速度更快。 都没等他回来落地，就轰地一声起爆。 楼板瞬间碎裂，向下掉落。 然后……弗兰克都忍不住骂了一声花q，而路克只是略微惊讶，但并不意外。 那个转动的机器就那样悬浮在了空中，完全没有掉下去的意思。 很显然，这玩意肯定是不会和他们将什么科学的，至少地球科学讲不通。 第485页 弗兰克骂出口，窗口附近响起了一个惊讶的声音：「哇喔，这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你们搞出来的魔力小玩具？」 路克懒得回头。 这么贱的声音，这么不着调的性格，也就只有韦德这个神经病了。 然后这傢伙蹦蹦跳跳，就和上学路上的小学生一样跑上前。 最后他蹦跶了一下，来到那个机器面前悬浮着，伸手就向里面不停闪烁的宇宙魔方摸去：「这是宝石吗？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 路克和弗兰克都没吭声，静静地看这几乎不会死的傢伙习惯性作死。 之前的试探表明，这东西根本不会让人靠近一米范围，韦德鬼使神差刚好停在这个距离上，然后伸手。 砰！ 一道暗红色的人影就从两人面前飞了出去，瞬间撞破玻璃，远离了大楼。 路克看了看自己的虚拟屏幕上，韦德那套战甲已经出现了4%的损毁度，图像显示他伸手摸魔方的那条胳膊的战甲直接炸没了。 嘆了口气，他对韦德发去了一个单独信息：恭喜你！由于你的无谓试探，战甲出现部分损毁，价值为五十万美刀。 那边韦德立刻在联络频道里惊唿：「什么？不要啊，老闆。伦家不是故意的啦！」 这话当然又被波波从小队频道里屏蔽了，只有他那里和路克这里有显示。 路克：「好了，事不过三。你还有两次作死的机会，要珍惜它们。」 韦德：「啊，谢谢老闆，老闆你真敞亮。」 路克撇撇嘴：其实，是钱最敞亮吧？ 此刻，弗兰克突然开口：「后退。」 路克毫不犹豫地向外飞去。 他也注意到，那个机器突然泛起了蓝光，并快速向外扩散，而且越来越亮。 两人飞出几十米，双眼却都没有离开那个机器。 而机器的蓝光也就扩散到了五米不到的范围就停下，扭曲波动了片刻，然后轰地一声，激发出一道粗大的蓝色光柱。 挡在蓝色光柱上方的那部分楼体瞬间消失，被切出了一个长长的圆柱形空洞。 光柱直射上了上千米高空，在一个点上扭曲起来。 一个空洞出现，然后迅速向外扩展，几秒钟就达到了百米直径，一片漆黑无垠的空间出现了空洞内。 十秒钟后，一连串的小黑点从空洞后的黑色空间沖了出来。 在路克和弗兰克的虚拟光屏上，清晰地显出它们狰狞而冰冷的体态。 弗兰克看过路克通过那幅画修饰转换而来的图片，一眼就确定了情况，直接在联络频道里下令：「目标在斯塔克大厦上空开启了空间门，按计划行动，随时注意我的命令。」 这就是专业人士的好处。 各种情况的作战计划都有预案，只要不是特别离奇的意外，大多数时间内弗兰克根本不需要大幅度调整队友的任务，自然也不需要长篇大论地说明如何战斗。 时间和时机，在特种作战行动里实在太重要，根本不能那样浪费。 电影里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电影需要向观众交代清楚，实际战斗中，指挥者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单词，或者几个战术手语，队员们就要立刻执行。 第1455章 配件登场，各行其是 路克两人却没有立刻上飞，而是悬浮在大楼外的空中。 此刻附近某大厦地下停车场里，一辆厢式货车后车厢突然发出轰轰声，两个巨大的椭圆形黑影骤然冲破车厢，拉着尾焰沖向出口，再一个转弯直直向上飞去。 此刻，一辆汽车刚好开到地下停车场出口，正想转弯。 轰然巨响中，两个黑影飞过，巨大的音浪+气浪冲击下，司机脑袋一晕，前挡风突然就花了一大片。 好一阵后，他才摇头晃脑地恢復了一点听觉，不由得破口大骂：「wtf！这是什么鬼东西！」 但立刻，他刚恢復一点的听力就察觉到出口外传来阵阵巨大而嘈杂的响动声。 有很多人的惊唿尖叫声，有轰隆隆的撞击声和哗啦啦的碎裂声，然后似乎还有……剧烈的爆炸声？ 这个中年男人愣愣下车，跑出几步，想到出口外看看到底发生什么。 突然撞击声和碎裂声在他头顶响起，然后快速接近中。 轰隆！ 一声巨响，一个外形有点像小孩那种平板车似的玩意从空中掉落，摔在了他面前十多米外。 上面几个金属人形怪物四散飞了出去，其中有一个撞到出口侧墙上，然后弹动翻滚到了他几米外。 这个金属人形安静了几秒钟，突然从地上撑起身体，将脸看向了他，立刻举起了自己的一只胳膊。 那并不是手，而是一个类似手炮的玩意儿，炮口就那样黑洞洞地对准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脑子里拼命地在叫喊着「快躲开」，浑身却僵硬得如同石头。 突然一道粉红色的影子从出口上方掠过。 嗖！ 一把双头长刀从金属怪物脑袋上穿过，将它钉在地面，而手炮也随之垂落。 中年男人突然又感觉自己恢復了行动能力，但浑身又变得很软，还在不停颤抖。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扭头看向那粉红身影，下意识地轻唿：「小粉熊？」 那个娇小的粉红身影悬浮在不远处，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扭头看来：「躲回去，找个安全的角落待着。」 第486页 中年男人下意识点头，立刻向地下停车场里跑去。 这时他才突然感到尴尬：小粉熊可是自己五岁小女儿对这个少女英雄的暱称，自己怎么下意识喊出来了！ 这时，又是两个椭圆形黑影带着尾焰从不远处飞过，冲出停车场出口。 中年男人忍不住心中庆幸：要是自己还待在那里，不是被音浪震成聋子，也要被这尾焰变成烤猪吧！ 明蒂伸手一招，齐塔瑞人脑袋上的双头长刀骤然收缩成一根短棍，追着飞回，落到她手中。 这把长刀在今天派不上大用场，但依然是她最爱的招牌武器，可不能乱丢。 与此同时，她看向上方天空密密麻麻扑下的飞行器，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但想到那位铁匠大叔的训练和警告，她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从一开始，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条就是铁匠大叔强调的一点。 他甚至直接警告所有人，一旦违反，那他以后将拒绝这个参与团队作战中，团队不需要这种毒瘤。 明蒂不想成为毒瘤，更不想被赶出这个好玩到爆炸的超级英雄团队，她一点都不敢冒险。 嘆了口气，她扭头看了看从停车场里飞出椭圆黑影撇撇嘴：「这个配件真是太丑了。」 如果可能，她希望自己能用上粉红色配件，那样与自己的战甲更搭。 但她知道这不太可能，这些都是最近赶工出来的一次性消耗品，不可能弄得那么精緻。 两道黑影中的一个在靠近她时就开始减速，并且迅速展开成四块，然后撞到了她的战甲上，发出duang的一声。 明蒂愁眉苦脸地抱怨：「这真是太没有美感了。」 如果不是战甲保护，配件连接时的这一下就能撞死人。 不过没战甲也驱动不了这种外挂配件，所以她能怎么办，只能认了。 展开的黑色椭圆配件在那一下撞击后，迅速贴在了明蒂战甲的背后，四块展开的前段扣在了她的身前固定锁死。 乍一看，像是她被大嘴怪吞了一半似的。 粉熊战甲的少女可爱风立刻混搭上了强烈的工业重金属风格，傻大粗黑和精緻娇俏产生了极不协调的感觉。 随着一阵快速的伸缩展开的金属摩擦声，两门机炮出现在了她的双肩上。 明蒂伸出双手，两块外挂臂甲随之附着在双臂之上。 念头一动，双手手背上两个半圆球体装置立刻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淡淡白光迅速亮起，越来越亮。 战甲从一米七扩展为近两米高度，背后新增加的推进器喷出巨大的光焰，轰然升起。 她划过一个弧线，在空中一个转身，双肩机炮指向迎面飞来的四架平板飞行器。 嗵嗵声中，机炮勐烈开火，打出一串火红弹道，左右两侧的飞行器猝不及防，被扫个正着，当空冒出一大片火花，一头栽了下来。 此刻明蒂双手外挂配件上的半圆球体装置也刚好大亮，双手向前，嘭嘭两声，两发冲击炮射出，中间两架飞行器被凌空打爆。 她忍不住哦耶一声，对自己这次拦截很是满意，连带对身上傻大黑粗的外挂配件也不那么鄙视了。 无论如何，能打爆坏蛋的武器就是好武器。 而且这次的坏蛋不光多，还比实验体强出无数倍，丑点就丑点吧！她如此想着，已经在联络频道里发言：「粉熊已抵达空间门下方，随时可以进行火力支援。」 而在片刻前，前两个飞出停车场的配件正是飞向悬浮楼顶上的路克和弗兰克。 在配件撞上两人并开始锁定时，两人分头散开。 路克往上，弗兰克向下。 弗兰克需要一定时间，确定路克提前透露的第一目标的正确性，并决定所有人的集火掩护时间，给路克突入对方指挥中心创造机会。 所以外挂配件只是给他提供更多的火力保护，顺便由智能程序清理靠拢的齐塔瑞杂兵。 路克却是要发起试探性冲击，看是否能找机会直接给齐塔瑞旗舰来一发。 反正他告诉过弗兰克，第一次试探会使用遥控战甲。 实际上则由分身前往，事不可为就召回分身，抛弃一套战甲而已。 第1456章 支援，坠楼，抓住小宝贝 弗兰克并没有怀疑。 蝙蝠侠可不是那种无脑送人头的人，没有把握就冲进敌方指挥部送死这种事是不会干的。 不过，悄然而至的本尊身穿北斗战甲，以及和金块处于共生状态的赛琳娜已经开始了火力支援。 比起其他队友，本尊分身赛琳娜才是真正的铁三角，行动默契度之高远超其他人，完成队伍配合的情况下，还能完成彼此间的小配合。 更重要的是，本尊趁着之前这一小段时间，靠着储物空间的便捷性，已在曼哈顿各处放置了大量配件，供大家使用和更换。 而停车场货车内存放的只是第一批配件，仅为方便大家第一时间召唤而已。 储物空间里的才是大头，还有多种针对性配件，比如路克和赛琳娜此刻使用的就是火力支援配件。 在蝙蝠侠分身开始上沖时，北斗本尊和赛琳娜已经分散在两处，互为犄角，与分身形成了等腰三角位置，刚外接完成的配件立刻展开了疯狂的输出。 与弗兰克和明蒂使用的通用配件不同，火力支援配件移动速度不高，但体型绝对是最庞大的那一种。 第487页 换一种说法，两人其实等于坐在了一辆全是炮口和弹药的战车上，只不过它并不需要在路上行驶，而是低空悬浮。 双联八挺机炮发出密集的嗵嗵声，组合成一条条火链，将天空中涌下的齐塔瑞飞行器不停吞噬。 从侧面看去，向上的火链就像是在一口口吃掉向下飞行的黑色洪流。 密集而巨大的机炮响动声里，还夹杂着连续的嗖嗖声，一发发微型短程飞弹拉出弧线，如同天女散花般绕开了最下面的战场，飞向千米高空的空间门附近，持续压制里面涌出来的飞行器。 绚烂的火光在空中炸裂，从空间门中涌出的飞行器那潮水般的势头为止一滞。 赛琳娜疯狂开火完毕，立刻就将火力支援配件抛弃，整个人直接从战车般的配件中弹射而出，飞向了另一个位置。 齐塔瑞军队可不是白痴。 就这短短的集火瞬间，已经落到城市中的飞行器里，就有几十架开始转向，向这个火力支援配件的位置冲来。 赛琳娜一个低空贴地滑行，穿过大楼底层，撞破了几堵墙和无数玻璃，移动到了几百米开外，再次坐进另一架隐藏在大楼内部的火力支援配件。 配件一个漂移，撞开不远处的玻璃幕墙，出现在又一块开阔地，所有炮口和飞弹发射口完全指向预定目标。 嗵嗵的机炮和嗖嗖的飞弹发射声再次响起，比第一次更加急促。 上一拨集火攻击，已经清除了很大部分的齐塔瑞军队，这一次的开火已经不需要那么精确，机炮一大半倒是扫射向四周围拢来的齐塔瑞飞行器，而飞弹则依然蜂拥向空间门，进行持续封锁。 赛琳娜这次位置转移极大地干扰了齐塔瑞飞行器的追击。 有一批扑错了方向，另一批扑向北斗本尊的也被赛琳娜的机炮及时点名，打爆了一大半。 北斗本尊则仗着她的掩护，根本没有更换配件，利用储物空间直接给配件里不停填充弹药，毫无间断地疯狂开火。 路克得到储物空间这么久，精神属性早就暴涨，还升级了几次空间，加上持之不懈的各种练习，早就不同以往。 最早他开启储物空间时，连一把格洛克都得好一阵才能勉强放进去。 而今在配件的针对性设计，以及技巧和熟练度的加持下，大批量填装弹药这种活，反而比当初放格洛克还轻松。 赛琳娜刚才操作火力支援配件的一拨攻击，就像爆发型的烟花，噼噼啪啪半分钟就结束。 路克却是一旦开始，就是无穷无尽的弹雨在上空的齐塔瑞军队内肆虐。 上一世身为中国人，他没点火力不足恐惧症才怪。 面对数以万计的齐塔瑞军队，那火力更是永远不可能足够的。 正所谓口径才是正义，爆炸才是真理。 要不是战场被对方选在了纽约，路克不愿由自己造成额外的民众伤亡，现在他用的绝不会是这些小型飞弹和30毫米机炮。 此刻有了赛琳娜从旁牵制和支援，北斗本尊的压力并不大。 他甚至有空瞅了瞅斯塔克大厦那边，心中有些犯嘀咕：这大少在干嘛呢？齐塔瑞人可都飞到他头上拉屎了，这也能忍？ 正想发个消息，他就看到斯托克大厦楼顶的玻璃破碎，然后一个人影就飞了出来。 「wtf？」看着虚拟光屏上，被扔出来那人的脸，本尊大吃一惊：大少这是受到了侮辱，想不开要跳楼了吗？ 心中闪过这种不靠谱的念头，他却立刻在队友位置上找到了最靠近托尼的一个人：「死侍，钢铁侠坠楼了，接住他有奖金。」 韦德跳上一架齐塔瑞飞行器，刚几刀将三个齐塔瑞士兵噼翻。 听见这话，他毫不犹豫又跳了出去，暗红色战甲一个弧线上升，按照路克给出的位置，迎上了下坠的托尼。 托尼正双手大张，双眼瞪圆，看着快速接近的地面。 楼顶破开的空洞处，刚好飞出一个红色柱体，向他追来。 结果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暗红色战甲的傢伙，托尼下意识骂出声：「花q。」 就这样撞上去，他立刻就会浑身粉末性骨折，估计连用生命一号和光匕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但暗红色战甲却灵巧转弯减速，转向再加速，就从托尼的正面到了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红黑相间的战甲脑袋还从后面紧贴在他耳边，心满意足地喊到：「欧耶！我的小宝贝，抓住你了。」 看到地面接近的速度迅速放缓，托尼心中一松，却忍不住大骂：「滚开，死侍你这个死基佬。」 韦德却抱着他：「怎么可能，你可是奖金，很多很多奖金。」 托尼不假思索：「一百万，立刻把我安全放到地上。」 韦德大喜：「没问题，二老板你和大老闆一样敞亮。」 两秒钟不到，托尼平稳落地，伸开双手，紧随而至的马克七立刻从他身后覆盖而上。 他侧头看着韦德，终于忍不住问到：「大老闆？」 韦德：「一个神叨叨的傢伙，特别爱说废话。」 托尼：……这特么不就是你么？你这个神经病。 第1457章 二代的嘴炮和拳头，蝙蝠侠突击 韦德的性格，路克是提前给大家打过预防针的。 尤其是对大少说得更直白，免得他以为这神经病是在故意找茬。 第488页 韦德：「二老板，你有什么……」 突然他身体一转，掏出腿部上的两把巨大手枪，砰砰砰地打爆了从背后冲来的两架齐塔瑞飞行器。 然后，他才扭头问出下半句：「……不开心的事要跳楼？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托尼翻了个白眼，勐地跃起，脚底喷出光焰，随手两炮轰碎两架窜过的飞行器，直接走了。 韦德立刻跟了上去：「喂，二老板等等我，告诉伦家嘛。」 托尼果断加速，用行动证明自己没听见这神经病的话，直奔天空而去。 主要是他该怎么回答，说是自己被人扔下来的么？ …… 时间回到坠楼前的几分钟，托尼飞回斯塔克大厦顶端，看能不能想办法切断魔方机器的能源供应。 结果就发现自家楼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正悠闲地端着一杯酒，坐在那里。 托尼面色一沉：「洛基？」 洛基也看到了他，邪魅一笑：「斯塔克？看来你很聪明，猜到我会来这里，提前就从空天母舰上赶回来了。」 他也是才选择了这里，作为欣赏这场盛大演出的最佳包厢。 托尼看了看侧面楼顶，想到那个无法停止的机器，对贾维斯命令到：「解除马克六，让马克七做好准备。」 贾维斯：「马克七还处于测试阶段，遥控着装功能并不完善，先生。」 托尼：「这只胆小的小鹿对上全身战甲的我，肯定会被打得落荒而逃。想停下那个该死的机器，只能用b计划。」 贾维斯：「韦恩先生说过，人活着才有可能。」 托尼诧异：「我怎么不记得他说过这话。」 贾维斯：「阿福和我聊天时，随口提到的。」 托尼：「他又不是你的韦恩老爷，听我的。」 说完，他落到了平台上，迈步向房间内走去。 一个圆环升起，跟着他一起移动，圆环上的机械臂开始卸去伤痕累累的马克六。 在托尼踏入十米外的房间时，刚好所有战甲部件都被移除，他穿着t恤和休闲裤走向了吧檯。 接下来就是两个超级二代之间的嘴炮对战。 托尼一边倒酒，一边试着用超级英雄的报復来威胁洛基，洛基对此并不太在意。 但听见托尼说要让自己哥哥当带路党，超级英雄会找到自己暴捶一顿时，他的脸有点僵硬。 以他对自己那没脑子的蠢货哥哥的了解，这事儿还真可能发生。 没脑子的猪队友，真特么讨人厌。 心中咒骂着猪哥哥，洛基也懒得废话，邪邪一笑，走向托尼：「要是你和超级英雄们反目成仇，他们就只能先解决你，那时候他们恐怕就没心情来找我了。」 接着吧檯的遮掩，托尼刚才不动声色地将马克七的遥控手环套在了手腕上，看着跟一块智能腕錶差不多。 他口中却没忘记开嘲讽：「哦，你要怎么让我和他们反目成仇，靠你那张抹了蜜的小甜嘴么？」 洛基不为所动，依然笑着走到他面前：「你不应该脱下战甲的，现在想达成它，真的很简单……」 说着他手里的权杖抬起，弯曲如刀尖的顶端就落到了托尼胸前。 叮！ 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响起。 洛基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托尼：「跪下？」 托尼咧嘴一笑：「就靠你的仙女棒么？」 洛基愕然，略微抬起权杖，又向托尼胸口点了下去。 叮！ 托尼突然开口喊到：「就是现在！」 洛基一愣，难以置信地瞅了瞅托尼的胸口，然后又瞅了瞅手里的权杖：「不可能啊，它从没失败过。」 托尼灿然一笑：「人生总有第一次的，你会慢慢习惯起来的，小老弟。」 洛基恼羞成怒，也不再用权杖去点点点了，另一只手一把掐住托尼的脖子：「那你也可以先习惯第一次跳楼的感觉。」 说着，他一把将托尼扔向玻璃幕墙。 哗啦声中，大少的身体撞破了玻璃幕墙，飞速下坠。 然后，就是死侍那个神经病突然出现的事了。 嘴炮没成功，还被敌人像个球一样扔下楼，这种丢脸的事大少怎么可能向一个神经病的碎嘴子说！ 再说，现在也不是和那神经病扯淡的时候。 北斗本尊和赛琳娜的火力压制，在短时间内确实起到了很大效果。 但空间门对面蓄势待发的齐塔瑞军队，在两人火力压制前的几十秒内，就已经涌出了过百架飞行器。 路克本尊也发现，这些齐塔瑞先头部队根本不像电影里那样没头没脑地胡乱进攻。 门中冲出的飞行器，不停地围攻上行的蝙蝠侠，如同苍蝇般和他纠缠不休。 下落的大部分飞行器则向北斗本尊和赛琳娜发动围攻，只有少部分飞行器向四周飞去，大肆破坏。 很明显，它们将大部分队伍用来控制空间门这个通道的安全，对付路克本尊分身赛琳娜这三个肇事者投入了最多的力量。 只用少量部分制造混乱，牵扯地球方面可能存在的援军。 随着门中漏出的齐塔瑞飞行器越来越多，北斗和赛琳娜的火力支援效率受到巨大干扰，逐渐降低。 一加一减下，路克这边从微弱优势，变成被反向压制的一方。 第489页 托尼当然就要顶上，连去收拾洛基那个小碧池的时间都没有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蝙蝠侠分身已经在齐塔瑞飞行器的狂轰滥炸下，艰难地杀到了空间门外。 一瞬之间，他看到门对面一个巨大的黑影扑了出来，直径几乎占据了小半个门。 路克心中暗骂一声，却没有任何犹豫，推进器全力爆发，勐地侧移。 他从一张巨口下方擦过，但终于还是被巨大黑影上支起的稜角挂到。 duang地一声撞击，路克的身形翻滚起来。 他并不惊慌，体能爆发+初级灵敏反应+初级念力+体术大师，多重能力全部爆发。 翻滚中，他的双手伸出，在飞快靠近的另一处稜角上一勾一推，身体完成了一次调整。 紧接着双脚不停地调整位置，脚底的两个喷射口不停地改变推力，协助身体完成了第一次翻滚。 如此翻滚重复三次，路克彻底稳住了擦挂造成的失控，整个人贴着巨大黑影的腹部沖向空间门，一头扎了进去。 与此同时，巨大黑影完全冲出了空间门，整个身体终于展现在地球人眼前。 基本打酱油的弗兰克终于提起了精神：「黑熊，攻击。」 第1458章 虫子狙击者，抢钱专业户 随着弗兰克的命令，行动开始就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黑熊，终于发动了今天第一次攻击。 嗵！砰！ 一声略微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一声剧烈的暴鸣，一处大厦旁的达蒙立刻开始带着狙击配件转移。 他的行动并不急促，从早已看好的地方冲进了大厦，再从另一边从出，退进小巷角落。 整个狙击配件连同他一起，在两秒钟内重新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仿佛不存在一般。 身为特种小队里，除路克和弗兰克外，最喜欢且擅长狙击的人，达蒙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单独的任务。 他不需要主动清理任何齐塔瑞杂兵，甚至要尽量避免自己看不过眼去插手，一切只为狙击服务。 因为达蒙的既定目标，只有齐塔瑞的那种大虫子战舰。 只要干掉一只，远比干掉一百个杂兵的贡献大。 毕竟齐塔瑞杂兵太多，本身也不算太强，威力强一些的热武器也能对其造成伤害。 但大虫子战舰却是大部分超级英雄都很难摧毁的战斗单位。 击毁一艘，就会大幅度削减对方的战斗力，性价比极高。 在达蒙一击发出，立刻转移隐蔽的同时，弗兰克正密切关注着那第一艘大虫子战舰的情况。 五架向外推进的齐塔瑞飞行器却盯上了他，从两个方向包围冲来，上面的杂兵射出一道道高能离子束。 弗兰克冷漠的脸色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讨厌的小虫子。」 带着配件的战甲看似笨重，却一个下沉落地，脚步连踏，在地面上折返奔跑，让合围的五架飞行器扑了个空。 五架飞行器急速转弯，正面朝向他时，速度也略微一缓。 弗兰克一个转身，用半仰的姿势倒退，肩头两门机炮喷出火蛇。 嗵嗵声中，五架飞行器像是笨拙的火鸡般，毫无反应的余地就被打爆。 而弗莱克的视线根本就不在他们身上，依然看着高空中的情况。 一条细小却笔直的火光，以超乎想像的速度，从下至上，射入大虫子战舰朝下的头部。 几乎同时，它的尾部炸出一团火焰。 大虫子的扭动身体突然卡顿了一下，然后肉眼可见的火光从它内部透出。 轰然巨响中，这第一艘进入地球领空的齐塔瑞战舰炸成了几大块，火光中还掺杂着无数小碎片在空中飞散，如同一团盛放烟花般绚烂。 联络频道中，明蒂已经兴奋地叫了起来：「耶，黑熊万岁！一百分！」 这时，韦德终于有一句发言被波波放了出来：「什么一百分？」 明蒂兴奋地说到：「那只大虫子价值一百积分啊，我们每个人后面都有显示的，我才十八积分啊。咦，你才十二分？太弱了啊小死侍。」 韦德一脸懵逼：「啥？积分是啥玩意儿？」 波波又再次屏蔽掉了他这句废话，直接给他解答：「这是指挥官和蝙蝠侠共同制定的规则，就在特种小队手册最后的注意事项里。」 「啊，那个也需要注意吗？」韦德傻眼：注意事项什么的，不都是废话么？反正自己又不会死。 那几天除了战术演练时被弗兰克和路克盯着不能偷懒，他回家依然和老婆黑皮得不行，有免费游艇又靠着海边，不玩点特别的，那就太浪费了！哪儿有时间去看什么注意事项。 波波却已将注意事项里关于积分的几条念给他听。 第一条，积分与杀敌的质量和数量都有关，目前来说齐塔瑞杂兵是一分，平板飞行器本身单独算两分，大虫子战舰则是一百分。 它也是迄今为止，齐塔瑞军队里的最高分单位。 达蒙干掉它，就等于拿到了全队的boss首杀。 这也是明蒂突然欢唿的原因。 不过，韦德根本不关心这个玩意儿。 波波却似乎知道他关心什么，念出了第二条。 积分属于团队内部奖励机制的一部分，凭藉积分可以向其他人发出协助请求。 且所有队员都已同意，会尽可能地帮求助人完成目标。 第490页 这同样不是重点，重点是第二条有一段补充条例——积分也可兑换为现金，一积分暂定为五百美刀。 听到这一句，韦德眼珠子一下就瞪圆了：「什么？这是钱？」 波波没有任何犹豫：「是的，一积分五百刀。而且蝙蝠侠先生说了，这是暂定，战后可以还会提升这个兑换比，因为钱对他不重要。」 这一句后，韦德眼珠子都红了，扭头看向在四周飞来飞去，如同苍蝇的齐塔瑞杂兵：「钱怎么不重要？而它还能一直涨！」 话语声中，他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之前他也就拿着刀砍砍齐塔瑞杂兵，再顺便补几枪，打爆一些没死的傢伙，行动不急不缓。 此刻，他却再也不想用自己最习惯的双刀，而是第一时间掏出了双腿上的两把手枪，对准不远处飞过的一架飞行器就射。 轰！ 飞行器被打爆。 「一千！」韦德在空中掠过，枪口对准刚砸在地上的三个齐塔瑞杂兵就一个补了一发：「五百，五百，五百。」 波波适时提醒：「死侍先生，我会自动帮你记录战果。另外，你可以召唤配件，与战甲更搭哦。」 韦德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发出duang地一声：「我特么是个大煞笔！」 他之前战斗倒不算划水，基本保质保量完成了分配到的任务，否则弗兰克早就警告他了。 可多年战斗习惯让他更乐于保持自身灵活性。 穿个战甲还在接受范围内，而那个傻大黑粗的配件，韦德打心底里不喜欢，也就一直没穿，反正能完成分配来的任务就好。 现在他迫切地需要抢钱，那配件没格调这事完全不值一提。 等到通用配件上的两门机炮出现，韦德大喜，身形加速。 配件的两门机炮嗵嗵开火，第一时间打爆飞行器，他快速逼近，两把手枪顺手就给摔下来的齐塔瑞杂兵身上补枪。 没事透的可不算积分，不算积分就没有钱拿，所以这些傢伙统统都得死！ 一边给齐塔瑞飞行器和杂兵挨个点名，韦德一边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五百，五百，一千，一千……」 第1459章 形势恶化，激将，援兵 要说韦德这傢伙，恐怕是特种小队里战斗经验最丰富的那档，仅次于弗兰克，连路克都不能和他比。 起码在今天之前，路克并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 而韦德当佣兵时，却是身经百战。 他获得自愈能力后，进一步提升了身体素质，特别是反应速度。 如今重上战场，又挂载上了足够给力的配件，射起齐塔瑞飞行器如同射火鸡，捶起齐塔瑞杂兵来如捶狗。 他以一种极其暴躁又冷静的方式，将所有进入他攻击范围的齐塔瑞杂兵全部干掉，短时间内竟然形成了一片不小的齐塔瑞真空区。 小队里，明蒂注意到了这一点。 联络频道内，死侍名字后的积分几乎如同秒表跳动般，迅速上升到了五十六。 她小嘴一下长大：「哇喔，小死侍居然这么腻害？这不科学。不行，我不要垫底啊啊啊啊。」说着她也加快了猎杀速度。 韦德即便再被钱激红了眼，却也下意识回復了一句：「胡说，我哪儿小了？我是出了名的『大』韦德，就连哔哔都是最大的。」 这句话又直接被波波屏蔽掉。 也幸亏如此，否则这管不住嘴的傢伙事后肯定要被弗兰克和达蒙枪毙五小时。 此刻的弗兰克一直在关注着蝙蝠侠分身那边的情况。 即便达蒙一发电磁狙击炮，轰爆了一艘大虫子战舰，弗兰克也就是略微一喜。 将达蒙定位为大虫子杀手，点对点狙击对方战舰的决定，看来是正确的。 特种小队里，弗兰克是指挥官，要总揽全局，不能担任狙击手。 蝙蝠侠要创造反杀舰队的机会。 北斗和黑猫女则正面尖兵，要尽可能地吸引齐塔瑞军队的主力。 队伍里能腾出达蒙这个狙击手真的不容易。 此刻，托尼正努力在空间门与汹涌而入的齐塔瑞大部队打成一片，却渐渐被对方压制得偏离空间门。 弗兰克终于问了大少一句：「你那边的人，还没到？」 托尼正在空中高速机动，上百架飞行器正追着他打。 要不是他事先听了路克建议，利用马克七的遥控原理准备了增强挂件，能源火力增强数倍，此刻屎都要被打出来了。 听见弗兰克的问题，他只是飞快地说了句：「快到了，我怎么知道他们会坐牛车过来！」 弗兰克无视了后半句废话，直接说到：「等下让他们接入频道，争取做点后援工作就好。」 托尼略微分神了一下，马上就被一发离子炮打得翻滚出上百米。 大骂一声花q，他挂件上的双肩装甲打开，嗖嗖嗖嗖的微型飞弹暴雨般洒出，将一群想来痛打落水狗的齐塔瑞杂兵轰杀至渣。 喘了口气，他飞快回到：「那就要看你们有没这本事了。」 弗兰克冷漠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点笑意。 大少这话的潜台词，就是瞎比比没用，大家谁能打谁是主攻，另一个自然就是弟弟。 弗兰克收敛笑意：「看见频道内的积分了吧。我们的积分总数已经超过狂千，你的援兵要加油了。」 第491页 托尼只能自己哼哼了一声，没再搭腔。 特种小队的积分规则简单明了，和射击游戏差不多，只不过目标的是真正的军队而已，他扫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 特种小队早有准备，蓄势待发，第一时间顶住了齐塔瑞军队的入侵势头，这绝不是弱者能有的表现。 有蝙蝠侠的小队，也不可能是弱者。 復仇者们想超过他们，还真不容易。 不过托尼知道，这是那位小队指挥官玩的激将法。 否则面对无穷无尽，渐渐占据上风的齐塔瑞军队，大家很可能越打越无力。 但，他喜欢挑战，更喜欢当第一名。 所以这个激将，他接了。 「喂，你们是拉车的牛都死了吗？」他对着另一个频道问了句：「再不来，等下你们就可以负责扫地了。」 「行了，满城的苍蝇，想扫地还早呢。」一个平和淡定的男声响起。 托尼挑挑眉，抽空低头，扫了下方一眼。 只见一架神盾局的昆式战机飞速冲进了曼哈顿，密集的机炮扫过，立刻将拦路的一小队齐塔瑞飞行器打爆。 「ok，频道内新增积分记录功能。」托尼：「另外，附赠蝙蝠小队的实时积分数据一份。」 昆式战机上，众人莫名其妙。 还是娜塔莎第一时间带上了托尼提供的战术偏光镜，立刻就看到了投影出来的两份积分名单。 现在，他们这边只有开着昆式战机的鹰眼名字后有20积分，然后是（齐塔瑞士兵1积分/个，飞行器2积分/架，齐塔瑞战舰100积分/艘）的说明。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附赠的蝙蝠小队积分名单里，最高分的北斗已经高达四百，最少的铁笼之王也已过百，团队总积分更是超过了二千五。 只要简单的一个算数，就能明白，蝙蝠小队每个成员最少都击杀了100+的齐塔瑞杂兵，那个没什么名气的北斗居然干掉了几百个。 即便他们对自己再有信心，看到这积分也吓了一跳。 一方面，这证明了蝙蝠小队的强大。 另一方面，则证明了齐塔瑞军队更加强大。 因为此刻天空中到处都是齐塔瑞飞行器，部分从飞行器上摔下来的杂兵也在地面上大肆破坏杀戮。 显然，齐塔瑞军队增兵的速度大大超过了蝙蝠小队的清理速度，难怪大少的话语中也流露出焦急的意味。 抵挡对方，争取足够的时间，找到机会战胜齐塔瑞军队才是更重要的事。 托尼此刻也有点顶不住了，密密麻麻的齐塔瑞飞行器如同下饺子般冲下来，对着他狂轰滥炸。 第一套重型火力挂件弹药也迅速消耗一空，他不得不降低高度，想用复杂的地形找寻一个更换挂件的机会：「我要冲过帕克大街了，给我火力掩护，争取十秒钟空闲时间。」 三人齐齐看去，就见天空那架金红色的巨型战甲被上百架齐塔瑞飞行器打得翻滚着掉了下来。 此刻赛琳娜已经更换到第三套火力支援配件，北斗本尊的第一套火力配件刚被二百多架飞行器集火，连同周遭几十米的地面，一起打了个稀巴烂。 特种小队的火力输出瞬间降低了一个档次，形势正在加快恶化。 第1460章 连续伏击，解围 鹰眼一声不吭，将昆式战机悬停在一个岔道口，手脚快速地设定，机炮飞弹全部做好开火准备。 美国队长史蒂夫却一巴掌拍下后舱门开启的按钮。 娜塔莎诧异：「你……」 史蒂夫一个快跑，跃出舱门：「我们坐在飞机里，并不能提供帮助。」 娜塔莎也立刻明白，也追上了上去，口中不忘对鹰眼喊到：「开完火就跳机，别死撑。」 鹰眼嗯了一声，注意着托尼共享来的画面，心中开始倒数。 至于娜塔莎的提议，其实和史蒂夫差不多。 托尼屁股后可是跟着上百架飞行器，这架昆式战机只要一开火暴露，立刻就会被围攻。 昆式战机可不是马克战甲，皮薄馅大的它很可能瞬间就被打爆。 所以鹰眼只有这一次开火的机会，然后就得立刻放弃这个铁皮棺材。 就在娜塔莎跳出舱门时，托尼嗖地一声就窜了过去，只在联络频道里说了一声：「狠狠地干它们。」 鹰眼立刻开火，四发飞弹略有间隔，分成两拨击碎几十米外的一栋大楼墙面，炸出无数碎裂的水泥块，拦截在路面上空。 同时机炮的自动开火装置激发，长长的火舌在机腹下喷出，投射出致命的弹雨。 追在后面的齐塔瑞飞行器当头就有几架和水泥碎块撞在一起，失去了控制，一头扎进旁边的大楼和地面，另外几架则被战机的弹雨打爆。 原本追着托尼不放的飞行器勐地转弯，就向昆式战机飞来。 鹰眼发射完飞弹，一把抓起身旁的摺叠弓，几步冲出了后舱门。 落到十多米下的汽车顶部，轰隆声中车顶变形，他顺势一个翻滚落到了地上。 不顾双腿与身体上的疼痛与酸麻，鹰眼拔腿就跑，冲进旁边的大楼底部。 都不用去看频道里的积分表，他也知道自己最多干掉了十来架飞行器，后面无论剩八十架还是一百架，都顶不住。 但他终归用战机帮托尼争取一点喘息时间。 第492页 鹰眼速度快，齐塔瑞飞行器同样很快。 能把大少打得到处跑，它们的速度和灵活性一点都不差，加上数量优势，难缠得要命。 鹰眼偷了一把鸡就跑，人才冲进大厦底楼，头顶悬浮开火状态的昆式战机就被几十道离子炮命中，一头栽到了地上。 然后上百道离子炮紧随而至，这架可怜的昆式战机惨遭鞭尸，直接被打爆。 巨大的气浪从身后推来，鹰眼一个恶狗扑食，扑进了一个墙角后，忍不住低喊：「托尼，好了没有？」 这可是个好机会，几十架飞行器因为转向攻击昆式战机，短暂地聚拢在了这一块。 托尼这时来两发飞弹，可以炸飞一大片。 片刻之前才冲过街口的大少却在心中骂娘。 鹰眼确实干的不错，可特么的齐塔瑞士兵也不傻。 只有一小半的齐塔瑞飞行器转而集火昆式战机，托尼屁股后依然跟上来了五六十架飞行器，根本不给他加载挂件的机会。 加载挂件不需要绝对静止，但现在这种激烈空战时，挂件弄不好还没靠近他就被打爆了。 正在如此蛋疼之时，他突然听见身后一连串巨响，然后连串的爆炸声响起。 托尼扭头一看，就见一连串的汽车、摩托车、自行车、路灯杆、告示牌从岔道口射了出来，一时间竟屏蔽了追兵的去路。 一个浑身黑色的巨大身影也从侧面街道冲出，肩头两挺机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嗵嗵声。 是铁笼之王！托尼心中大喜，一个转弯进入另一条侧面街道，降低速度。 已经在附近巡迴等待着的挂件立刻赶到，在空中分开。 他身上的第一套挂件直接脱离掉落，然后被第二套挂件包裹了起来。 五秒不到，挂件就完成了基本固定，托尼立刻倒飞而回。 刚才被追着打了快两分钟，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在哪儿被揍，就一定要在哪儿找回来。 可等到他重回帕克大街，不由得瞪大双眼。 刚才追着他，无比猖狂的齐塔瑞飞行器集群，正在一群人围着暴打。 包括铁笼之王在内，一共有七个身穿战甲，加装配件的人包围了这群齐塔瑞杂兵。 早就埋伏在街道两侧，形成交叉火力的他们让这群齐塔瑞瞬间吃了大亏。 飞行器如同爆豆子般，在空中炸裂一串，五秒钟不到就击毁了一大半追来的飞行器。 最靠近昆式战机街口的一家粉红带黑色配件的战甲顺手将发射了几发飞弹。 刚把昆式战机打爆，正在掉头的五十多架飞行器再次被秒杀了十多架。 等到托尼换装完毕，再掉头杀回，一百多架飞行器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而且这残余的一点敌人还在被继续猎杀，快速减少中。 托尼飞回来，双手冲击炮连发，轰碎了十多架飞行器，这一小股齐塔瑞军队就此覆灭，整个过程不到二十秒。 特种小队内，明蒂再次欢唿：「哦耶，我又拿下了七十五分。谢谢铁笼姐姐，谢谢忍者哥哥们。」 铁笼之王没吭声，径直消失在街道上。 她得到的指令是猎杀齐塔瑞人，同时注意保护队友。 明蒂感谢与否，与她无关。 忍者小队也只是回了个微笑，这是斯普林特发的表情包。 大战还要继续，他不想徒弟们干掉区区几个齐塔瑞杂兵就沾沾自喜。 明蒂不一样，人家是小姑娘，本来就该天真活泼一点。 再说这个计划还是明蒂临时沟通了托尼，确定了他要路过帕克大街，顺势将附近的他们聚集起来完成的。 说到战术敏锐度，这小姑娘比它们这师徒五个高明得多。 托尼能说什么？只能说了声谢谢，然后嗖地一声熘走了。 他是谁？托尼斯塔克，地球第一天才。 今天居然被个小姑娘救场了，这声谢谢不说，那真是不要脸。 要是蝙蝠侠救了他倒无所谓，两人欠来欠去，其实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或者说，朋友是无法计较那么清楚的。 所以哪怕很容易被同阶层的那些大佬针对，他也很干脆地帮蝙蝠侠建立了救助基金会，为其扫除后患，而没考虑过任何酬劳问题。 不远处，刚打了几个杂兵的史蒂夫、娜塔莎、鹰眼三人也颇为惊讶。 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力，那拨不可一世的齐塔瑞大队就这样完蛋了？ 第1461章 送一程，小礼物，是时候了 不过这种惊讶也仅仅是瞬间。 托尼那边只是说了句：「史蒂夫你来指挥，我们这些老傢伙可不能落后小傢伙们太多。」 史蒂夫一边下命令，一边快速奔跑起来，抽空问了一句：「小傢伙？那个粉熊吗？」 托尼：「除了铁笼之王，其它人的岁数可能就……十五岁？」 一时间，联络频道内安静了下来。 一群可能才十五岁的孩子，在他们到来前，跟入侵的外星军队厮杀，这个事实让几个战场老兵都滋味莫名。 他们还是群孩子啊！一众復仇者们心中都浮现出这个念头：千万不能输给他们！ 史蒂夫的思路很清晰。 他第一时间就根据之前托尼转发的情况安排了众人的任务，尤其是娜塔莎和鹰眼：「去找到沙维格博士，把他给我恢復正常，问出关闭空间门的可行方法。」 第493页 托尼立刻插口：「他就在斯塔克大厦旁边的奇异电器大厦楼顶，蝙蝠侠把他绑在那儿了。」 之前他忙着去中断供能线路，然后又解除战甲和洛基勾心斗嘴，接着被扔下来被追杀，一时间把沙维格博士都忘了。 「你们快去。」史蒂夫点头：「能将两边的联络频道接通么？」 托尼：「稍等。」 不到两秒钟，他的意见就被弗兰克通过，双方频道完成了对接。 史蒂夫立刻开口：「铁匠，能将娜塔莎和鹰眼立刻送到沙维格博士身边吗？我们需要沙维格博士的情报，试着关闭空间门。」 弗兰克的反应很干脆：「我送你们上去。」 突然北斗开口：「不用那么麻烦，我看见他们了。交给我吧，不要反抗。」 奔跑中的鹰眼第一个被拎起来，然后是靠前一点的娜塔莎，两人悚然一惊。 想到北斗的话，两人终于忍住了下意识的反击。 在众人毫无察觉间，居然能将两人拎起来，北斗果然是被神盾局特意标註过潜行能力超常的存在。 在场的復仇者们还知道，那份资料上还明确标註着：高度疑似超能力者，具体能力不详。 北斗本尊此刻也略微清闲了下来。 不是说情况不危急，而是齐塔瑞军队的涌入已呈现无可阻挡的趋势。 他的火力支援任务暂停片刻，最多就是纽约上空的一千出头的齐塔瑞飞行器变成一千五百架而已。 事实上，弗兰克也一直在寻找解决空间门的办法，之前也是沙维格博士电疗两次都没清醒，才选择放弃。 另一方面，蝙蝠侠分身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妙，此刻双线操作必须将大部分注意力投入到那边。 偷空来送两个人也好，而且他也是特种小队飞行技术最好的人，比弗兰克这二把刀强很多。 大少当然也很在行，可惜这傢伙已经上了齐塔瑞杂兵们的超级黑名单。 金红配色的马克七加巨型挂件更是骚包又两眼，才脱离史蒂夫三人十多秒，他就又被一百多架飞行器盯上了。 让这骚包去送娜塔莎和鹰眼，两人恐怕还没到大厦楼顶就要被轰成碎块。 倒是路克，从火力支援配件被集火后就转换成隐身状态，杀了小五百齐塔瑞杂兵却还没被盯上。 心中悄悄给勇于任事，吸引（挨）火力（揍）天赋满级的大少点了个贊，他已带着两人快速冲上奇异电器大厦楼顶。 赛琳娜和他早有默契，再次更换火力支援配件后，第一时间就将大厦附近的齐塔瑞飞行器清场。 同时连串微型飞弹更是将一大群飞行器吸引了过去，给路克带人直飞楼顶，创造出短暂的机会。 娜塔莎和鹰眼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咯咯作响，与飞行训练时机动过载的感觉类似，难受得要命。 但也就几秒钟时间，两人就身体一松，就已抵达楼顶。 路克很贴心地将两人送到沙维格博士藏匿的位置，也不解除隐形，直接说到：「尽快搞定他，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两人本以为他会立刻离开，结果他又补充了一句：「嗯，恭喜你罗曼洛夫小姐，布鲁斯给你准备了一点小礼物，等下敞开心扉接受它，不要惊慌哦。」 说完风声响起，两人知道是人已离开。 鹰眼看着娜塔莎，头向沙维格博士偏了偏：「你有经验，你来。」 娜塔莎只是嘴角一翘，鹰眼就是被她揍清醒的，这事儿她熟。 揉着拳头走上前去，沙维格博士却突然开口了：「鹰眼，你们要干嘛？」 鹰眼微微一愣：「你，没有被洛基控制了？」 沙维格博士连忙点头：「是啊，刚才蝙蝠侠和另一个人把我扔过来不久，我就清醒了。」 两人看着沙维格博士的双眼，发现确实正常了。 没有那浅蓝色的光，也没有变成一片黑暗，确实是恢復正常的样子。 娜塔莎毫不犹豫地问到：「怎么关闭宇宙魔方打开的空间门？」 沙维格博士：「我习惯性地设置了一个安全后门，不过要用同等级的力量，才能突破宇宙魔方自身的能量防护，只有洛基的那根权杖才能做到这一点。」 两人对视一眼，娜塔莎立刻把这情报传递给了两队人。 史蒂夫和弗兰克几乎同时发出命令：「所有人，找到洛基，抢回权杖。」 然后特种小队那边的队员立刻开始汇报，却都没有发现洛基的踪迹。 托尼却开口了：「我好像看见他躲进齐塔瑞军队里，然后就没再出现了。」 众人听了，都一阵头大。 飞行器并没有遮挡，所以洛基不在这上面。 所以…… 众人都看向已经在纽约城里肆虐的七八艘大虫子战舰。 显然，洛基最大可能的藏身于其中。 这玩意儿皮糙肉厚，即便达蒙利用电磁狙击炮打爆了三艘，可抵不住空间门那边没完没了地冲出来十来艘。 况且随着不断增加的齐塔瑞飞行器和降落地面的杂兵部队，达蒙这个虫子杀手也被盯上了，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突然，一直没吭声的伊凡发言了。 电索：「看来，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众人皆是一脸懵逼，包括特种小队的队员在内，都不知道伊凡突然发什么神经。 第494页 第1462章 第五条鞭，娜塔莎的困境 伊凡的击杀效率不低，积分比刚完成了一次伏击的明蒂都高了一截。 但现在也只有达蒙用特制的电磁狙击炮，击毁了三艘大虫子战舰，可没伊凡什么事儿。 难道杀齐塔瑞杂兵能杀出信心来？这无疑是扯淡。 这些齐塔瑞杂兵完全就像是消耗品，现在被投放进纽约城的数量已经过万，后面无疑还有更多。 即便两队人每人都杀几百个杂兵，也于事无补。 就在众人疑惑时，伊凡那怪异又独特的章鱼哥战甲已经开始了表演。 潜伏在某栋大厦上的他，突然杀出，出现在一艘降低到地面几十米高度，开始投放地面部队的大虫子战舰上方。 只依靠四条辅助机械触手行动，让他的路线诡异又灵活，且动静很小。 抵达大虫子上方时，他战甲上新增加的第五条触手就向下方的大虫子头部抽了过去。 这条新触手比原本的触手细了一大圈，但长度更加夸张，足足有五十米。 在它抽出时，强烈的白光从它上面亮起，瞬间达到亮瞎狗眼的程度。 这条极其明亮的离子鞭一卷，缠上了大虫子，给它来了个头部环切手术。 然后伊凡和大虫子战舰快速交错而过，战甲没有任何停留，机械触手勾住旁边大楼墙角，嗖地一声又盪进了大楼后，消失不见。 大虫子战舰冲出十多米，包括头部在内的十多米前段躯体咔嚓响动着，突然就掉了下，轰隆一声砸在地上。 紧接着，它的后半段也跟着砸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通过无人机画面，看到这一切的两个小队成员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特么是什么鬼！秒杀？ 只有路克嘆了口气。 伊凡这一招确实很厉害，将离子鞭的切割力加强到了极致，但就这第五条离子鞭就让他欠了路克上千万的材料费。 这还不包含路克因为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协助其改动和调试的花费。 它巨大的能耗，更不是一个二代方舟反应堆能支持的。 只有加装配件，利用配件上更大更多的二代方舟反应堆才能发动。 即便如此，一击切掉大虫子战舰的头部，也让电索战甲的能源系统暂时超负荷运转，飞行系统罢工，只能用机械触手带自己转移。 因此伊凡的这个电索专用配件，以及达蒙的那个电磁狙击配件，也是数量最少配件。 其他人却不知道这一点，所以都被伊凡这暴起一击给震撼到了：之前看报导，这个电索除了特别骚包，也没觉得有多厉害啊！ 此刻的伊凡却双眼冒光，看着虚拟光屏上能源供应条快速从红变黄，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布鲁斯，你怕是没想到我又多加了两个更大的反应堆吧。」 按照路克和他定下的设计，这种「一鞭两段」起码需要70-90秒的恢復时间，以避免能源系统过载损坏。 这也是让战甲有时间散去过载产生的高温，免得里面的伊凡变烤猪。 不过四条机械触手能将二十米半径内的所有杂兵抽成两截，足以保护自身安全，他当然看不上通用配件的机炮。 伊凡干脆就把它们拆掉，自己偷偷在双肩预留了两个反应堆接口，和一套单独的冷却系统。 况且他今天就是来搞大新闻的，杂兵本来就不在他眼中，大虫子战舰才是值得出全力的对手。 奇异电器大厦楼顶，娜塔莎和鹰眼才感到惊讶，就发现周围情况不妙。 越来越多的齐塔瑞杂兵让它们的控场能力快速增加。 刚才路克带他们上来，是靠着赛琳娜的支援，打了个时间差。 现在路克隐身跑掉，杂兵们却注意到刚才上来的娜塔莎两人，十多架飞行器快速围拢过来。 同时飞行器上各自抽调一名杂兵，跳上了楼顶，包围向娜塔莎、鹰眼、沙维格博士所在的位置。 鹰眼持弓取箭，嗖嗖嗖三箭射死了靠前的几个杂兵。 娜塔莎也适时夹击，小手枪啪啪啪打死了两个，却皱起眉头：「它们身上装备的防护性很强，我的枪效果不好。」 鹰眼面色镇定，一边退一边射出了一只箭。 轰！箭射在十多个杂兵中心处，勐然爆炸，将一大半杂兵炸得飞出了楼顶。 娜塔莎提前一步，拖着沙维格博士冲进下一层的楼梯间，躲开了这次爆炸，但剧烈的气浪夹杂着灰尘从上方楼梯涌来，两人瞬间灰头土脸。 鹰眼这才快速撤退，转眼间到了下一层。 刚才他那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 现在整个曼哈顿就是一个大蜂窝，密密麻麻的齐塔瑞飞行器如同蜂群，任何反抗都会招来一大群。 所以它们现在就朝着大厦楼顶来了。 不是之前的十几架，而是五六十架不约而同，向爆炸处聚拢而来。 鹰眼是弓箭手，不是机枪手。 这种数量级的敌人，他才不会硬抗。 下一刻，轰隆几声响在下方楼道响起，他面色一变：「娜塔莎？」 娜塔莎的声音立刻传回：「没事，但下一层楼的楼道被封锁了。」 鹰眼皱了皱眉：「那就在这一层楼里和他们玩玩，尽量靠拢玻璃幕墙那边，情况不对就从那边降落下去。」 话虽如此，他却很清楚，这一层楼并不适合防御。 第495页 在对方人数火力都绝对占优，且能不停增兵的情况下，他们三个人的情况危在旦夕。 果然齐塔瑞杂兵没有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上下两方涌出几十个，直接向他们发起进攻。 两人且战且退，利用房间，墙角，尽量阻碍对方的前进速度。 娜塔莎换上弹匣，探头出去一口气打光子弹：「巴顿，准备好跳楼了么？」 鹰眼点点头，却又说了一声：「三个的话，我箭头的固定效果可不保险。」 娜塔莎：「比直接被打死在这里好，可以让那群有战甲的傢伙接应一下我们。」 鹰眼闻言，也不再犹豫，换上爆炸箭头，向玻璃幕墙靠去。 娜塔莎也扔出了双手上的投掷电击器，扔到了通道中。 两个杂兵瞬间被电得浑身乱颤，倒了下去。 它们的同伴却毫不犹豫地绕开，继续追来。 娜塔莎赶快跑路：「巴顿，准备。」 鹰眼拿起箭，就对准了不远处的玻璃幕墙。 轰！哗啦啦！ 一片玻璃破碎声响起，鹰眼愕然：「这是……什么东西？」 第1463章 壕无人性蝙蝠侠 玻璃幕墙外，一个漆黑略扁的椭圆形物体拖着白色光焰飞来，撞破幕墙冲到了娜塔莎面前。 椭圆物体主要呈现磨砂质感，其上有一个工整对称的黑色蜘蛛图形，却如同镜面，醒目无比。 再想到北斗离开时的那句「布鲁斯给你的小礼物」，她明白过来：「应该是给我的。」 「所以，你也是有战甲的人了？」鹰眼面色古怪，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拔箭射出，轰隆一声将不远处的齐塔瑞杂兵炸得一片狼藉：「那你最好快点穿上它，我可顶不了多久。」 娜塔莎的耳麦中也传来北斗略微戏嚯的声音：「罗曼洛夫小姐的心脏果然很大。请自然分腿展开双臂，黑寡妇战甲将五秒内完成初步着装，你就可以移动了。」 娜塔莎毫不犹豫地照做。 这个北斗有点神叨叨的，她不怎么感冒，蝙蝠侠却足可信任。 椭圆物体如花瓣般展开，轻柔地贴上了她的后背，然后「花瓣」一边扩展，一边将她包裹了进去。 五秒中后，她无视还在继续延展的部分战甲模块，一把抓起了沙维格博士：「走。」 鹰眼也奔跑起来，手上却连续几只爆炸箭射出，压制住越来越多的齐塔瑞杂兵：「你确定能操作好这玩意儿？」 如此说着，他的眼神中也有点羡慕。 托尼那个抠比大少，打死都不愿交出战甲，更别说战甲制造技术，復仇者想像蝙蝠侠那边人手一套战甲，完全是做梦。 回去一定要让局长下血本！搞几……一套也行。鹰眼心中决定到。 普通战斗，他和娜塔莎确实不需要战甲。 可今天这种正面战场，一套皮糙肉厚还能飞行的战甲，对各方面战斗力的提升都太大了。 鹰眼虽然是个弓箭手，可他强的是射术——包括枪械，战甲对于他一样很好用。 这些念头虽多，却都是一闪即逝。 眨眼间，鹰眼就跟在娜塔莎身后跳出了大楼。 下坠过程中，鹰眼看到她身上的战甲完成了最后的着装，然后一个转身，背后和脚下光焰喷出，下坠的速度立刻放缓，一只手就搂住了他的腰。 然后战甲一个变向，再次撞进大楼中。 等到齐塔瑞杂兵追下来，她已带着鹰眼两人从另一边的窗口跃出，快速直达楼底。 将沙维格博士扔进底楼，让他躲进偏僻房间，鹰眼看了看天上再次追来的齐塔瑞飞行器：「你上？」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这套明显为她量身定制的战甲威力了。 娜塔莎：「嗯，你让开一点，稍等片刻。」 鹰眼不解，但还是立刻跑开。 战甲有多抗揍，蝙蝠侠那边的人就是证明。 开战到现在，那边还没有任何一个队员伤亡——是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就在他跑开，并用视线余光留意着娜塔莎那边的情况时，就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大楼底部冲出，突然裂开，duang地一声撞在她的背上。 主要表情基本是冷漠脸的鹰眼也忍不住羡慕得骂出声：「holyshxt！」 这绝对是区别待遇。 蝙蝠侠送了娜塔莎一套定制战甲不说，居然也能召唤蝙蝠侠那边的通用配件，鸟枪换炮绝对货真价实，毫不夸张。 随着娜塔莉从腿部取出两把造型怪异的粗大短枪，加上通用配件的两门肩部机炮，以及双臂配件增加的两门冲击炮，整整六个枪口就对准了追来的齐塔瑞杂兵。 她嘴角翘起：「showtime！」 嗵嗵机炮声中，夹杂着离子短枪的滋滋声，最后是嘭嘭两声大范围冲击炮，涌来的齐塔瑞杂兵就变成了无数碎块，下雨一般地落了下来。 咕噜！鹰眼咽了口唾沫：这特么简直是作弊。 想想刚才娜塔莎拿把小手枪，几枪都打不是一个杂兵的情形，与现在这种堪称屠杀的场景，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蝙蝠侠那边的战绩总积分已经超过四千了。 今天齐塔瑞人要是来少了，怕是反要被他们吃下去。 娜塔莎此刻心中也是惊讶无比。 战甲这东西比衣服还要挑剔，绝对要量身定制，没有什么通用这一说。 第496页 加上那个显然的黑蜘蛛标志，这战甲绝不是临时起意做出来的。 一时间，她也有点做梦的感觉。 没办法，谁让某大少把战甲当小老婆一样，看得死死的呢！ 相比之下，蝙蝠侠给队友战甲就大方得过了头，再给她这个神盾局特工也弄一套，简直不可思议。 这可是神盾局人员拿到的第一套战甲，而且绝不是那种煳弄鬼的猴版。 鹰眼看着娜塔莎站那里一时间没动静，忍不住提醒她：「喂，再不走那些齐塔瑞苍蝇又要围上来了。」 这战甲再厉害，也不能硬抗那么多齐塔瑞杂兵啊！ 正如此想着，联络频道里电索的id再次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狂笑声，再跟上一句：「double kill！」 不远处，一艘正在俯冲的大虫子战舰从头到腰斜斜裂成两截，轰然砸落。 一个红蓝白三配色的章鱼战甲从它下方盪过，被两条触手拉着落回了楼房中。 伊凡这个疯子，今天成功击坠了第二艘大虫子战舰，成为「虫子杀手」称号的有力竞争者。 鹰眼精神一振：「走了，再不努力，今天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娜塔莎也回过神来，唿出一口气：「那就好好和它们玩玩。」 她刚才并不是在走神，而是在看战甲和配件的相关数据。 让她吃惊的是，战甲上显示曼哈顿还有上百架配件隐藏，可以随时为身穿蝙蝠系战甲的队友提供更换服务，确保火力的持续输出。 更不可思议的是，目前为止蝙蝠侠那边居然还藏了一手。 总共有二十台被命名为智能浮游炮的东西还没有出现。 它们会在最需要的关头同时启动，在极短时间内为行动提供超强的火力支援。 不过它们体型巨大，且无人驾驶，一旦露面肯定要被齐塔瑞杂兵集火，所以现在都没有动静。 这个发现让娜塔莎彻底无语：这特么是什么骚操作！蝙蝠侠这边，摆明是提前准备好打一场极限战争吧！ 相比之下，復仇者这边史蒂夫就拎着个盾牌就来了，她则是一把小手枪加一些特殊小装备，鹰眼还是那套破弓箭。 突然之间，娜塔莎好心塞：有技术有钱就了不起了么？不能暴兵就暴装备，简直壕无人性。 第1464章 雷神开大，蝙蝠侠氪金 突然，远方天空雷电闪烁并且急速向曼哈顿而来。 復仇者们几乎都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倒是特种小队那边留意的人不多。 托尼正在空中带着几百架飞行器摸爬滚打，见状大喜，立刻转向朝雷电那边迎了过去。 他屁股后是密密麻麻三四百架飞行器，无数离子炮追着马克七在天空中扫过。 拉仇恨这种气质，大少始终拿捏得死死的。 终于他冲进了那片雷光里，和迎面飞来的托尔擦身而过，只有巨大的外放音响喊道：「交给你了。」 面对托尼送上的助攻，托尔这打了上千年仗的神，当然不会错失良机。 看到那一群乌泱泱的飞行器冲来，他手中的喵喵锤就已在蓄势，等到托尼冲过，喵喵锤勐地抬起，用力向前一挥。 锤上射出一股巨大雷电，迅速炸裂成一大片雷光，笼罩在齐塔瑞飞行器的前半段。 几百架飞行器就像一群冲进了电蚊拍的蚊子，噼里啪啦炸成一片，瞬间大范围被秒杀。 弗兰克很关注托尔这个「神」，因为他对路克提供的托尔资料保持极大怀疑。 如果不是从蝙蝠侠嘴里说出来，他绝不相信一个生物个体能强悍到这种程度。 现在，他忍不住失声：「bullshxt！」 拿个锤子，挥一下秒杀了四百二十七架飞行器，这真是太扯淡了！ 弗兰克的三观，这一刻终于彻底破碎重组。 这几十年里，他本以为自己活在一个现实题材里，现在才知道这世界已悄然转变成了魔幻片。 没怎么吭声的北斗却突然发出了一个消息：「托尼，托尔还能再来一次吗？」 托尼立刻回覆：「我问问他。」 北斗：「让他再来一次，短时间内封锁住空间门入口，时间最好在三十秒以内。」 托尼这时已经飞回，追到了托尔身旁：「还有二十八秒，能在空间门那里再来一次刚才那招吗？」 托尔点头：「可以。不过，那些杂兵会干扰我的注意力。」 托尼：「这问题我来解决。」 说着，他一马当先沖向了斯塔克大厦：「弗兰克，托尔需要一个安静的释放时间。」 弗兰克：「让他去帝国大厦。贝斯特，北斗，火力清场，死侍跟上去保护托尔。」 「收到。」本尊和赛琳娜立刻回復。 韦德才想提钱的事，结果蝙蝠侠发来一条私聊消息：「十万美刀。」 他立刻转向，直扑帝国大厦：「收到。」 十秒钟不到，两台火力支援配件再次爆发，将帝国大厦附近的飞行器击落大半。 韦德也绕着大厦快速击杀漏网之鱼。 托尼则飞得略高一点，一片微型飞弹飞出，清理上空扑下的飞行器。 嗵！砰！ 已经有几分钟没发言的达蒙，也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射出了一发电磁狙击炮，贯穿了一艘刚出空间门的大虫子战舰，拿到了四杀。 第497页 伊凡顿时不满了，战甲刚好恢復正常的他，这次直冲帝国大厦附近的一艘大虫子战舰，用机械触手套在它身上，强行拉近双方距离。 超级离子鞭绕过一个弧线，从战舰缝隙一穿而入，在其前段内部来了个大风车搅拌机，十多个齐塔瑞人和一大堆仪器瞬间被切成了碎块。 正在沖向帝国大厦的大虫子战舰一斜，撞在旁边大楼上，滚了下去。 伊凡这次没再狂笑，更没有报数。 光拿到三杀有什么用，达蒙刚才已经完成四杀了。 托尔看到突然爆发在帝国大厦周围的激战，即便在飞行中也有点小吃惊：这群地球人的超级英雄战斗力居然还凑合！虽然对手是弱鸡的齐塔瑞人，他们的表现也算不错了。 如此想着，他就落到了帝国大厦的尖顶上，一手抓住尖顶，另一只手里的喵喵锤再次开始蓄力，雷光从锤身和他自身扩散而出，笼罩了十多米的范围。 十秒钟左右，他勐地抬头，双眼一片雪亮，怒吼一声：「啊~~~」 喵喵锤随着怒吼声举起，一道粗大的闪电斜斜而上，直达空间门，从里面涌出来的飞行器直接爆炸。 源源不断涌入的齐塔瑞军队终于第一次彻底被封锁在门的那一边。 弗兰克这一次没了之前的震惊，反而默默瞅了联络频道内的蝙蝠侠id一眼。 就在他们这边和入侵的齐塔瑞军队战斗时，蝙蝠侠那边的战绩积分已经高达一千，击杀目标里甚至有了两艘大虫子战舰。 显然，他面对的敌人比这边更可怕。 这里至少是十多个队友一起战斗，还有大量的配件更换支援，而空间门那一边仅仅是他一人一套战甲。 到了这时候，弗兰克根本不信那只是蝙蝠侠遥控战甲的鬼话。 要是一套遥控战甲就能和齐塔瑞舰队僵持几分钟，那蝙蝠侠再遥控个几百套战甲进去，还不直接把齐塔瑞舰队团灭！ 也就蝙蝠侠本人，才能做到一人挑舰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但看到空间门外的那一片爆裂雷光，他立刻在心里补上一句：嗯，或许还要加上这个阿斯加德的「神」。 事实上，蝙蝠侠分身的遭遇确实极其严峻，但远没有弗兰克想像中那么艰难。 因为他的底牌不是身上的一套战甲，而是储物空间内能一念更换的海量武器弹药与配件，以及全方位持续性爆发的超能力。 对于路克来说，能让分身爆发所有战斗力的目标真的不多。 像雷神或者绿胖那种超级皮厚的怪物，他爆发了估计也打不死对方。 而其它大多数对手，针对性使用一两个能力，也足够打死了。 今天，他面对的却是数量近乎无穷的齐塔瑞军队。 全面爆发能打死一大片，却依然有更多杂兵扑上来。 初级自愈最实用也最隐蔽的辅助作用终于派上了大用场。 从进入空间门开始，他维持的全面爆发状态就没有停下。 换成这些能力原本的拥有者，持续不停地使用下来，什么心脏炸裂，血管爆炸，脑死亡都能发作好几回了。 分身却依然活蹦乱跳，始终处于巅峰状态。 唯一有点肉疼的，也就是系统积分正在哗啦啦地流，短短几分钟就出去了一万不止。 这是分身高强度战斗必然产生的消耗。 分身为什么那么bug？不就是因为氪金么！ 第1465章 独战舰队，苟过去 蝙蝠侠分身从沖入空间门后，就遭到了围追堵截。 一开始，齐塔瑞舰队根本就不在意他，继续保持向纽约输送兵力，再让一点点兵力来追杀他。 当然，仅这一点点兵力就超过了五百架飞行器。 路克只能保持高速移动，尽量贴着大虫子战舰，利用它们挡住一部分攻击，同时仗着分身不怕死，与飞行器混战在一起。 专门为蝙蝠战甲特制的防护型配件，也是唯一使用三代方舟反应堆的配件，拥有能源系统和护甲都极其强悍。 大型的三代方舟反应堆足以提供海量能源，维持伊凡捣鼓出来的电磁偏转系统，能有效转移和削弱飞行器射来的离子束，实在躲不开的攻击，将由超强护甲硬抗。 即便如此，配件的损毁速度也超乎想像，最多一分钟就必须更换。 但对于陷入齐塔瑞队伍中的路克，一分钟已经足够。 哪怕做出合理分配，一套配件自带的火力在密密麻麻的齐塔瑞军队中，能用二十秒就不错了。 在一套配件彻底损毁前，他还可以利用储物空间给它补充上几次弹药，使其达到更高的利用率。 几分钟下来，齐塔瑞舰队也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一个蚊子般大小的敌人，弹药无穷无尽，配件莫名其妙换了一套又一套。 一艘x形的巨型旗舰上，一个齐塔瑞指挥官注意到了这情况。 他终于不耐烦地下令：「入侵者可能有空间装置，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所有飞行器压上去，辅助舰炮准备，不用顾忌机械体的损失，直接开火。」 真正的齐塔瑞士兵都在旗舰上，这次入侵的飞行器和杂兵只不过是遥控的机械体装备而已，根本不用心疼。 随着他的命令，原本没有参与战斗的这艘旗舰上密密麻麻的辅助舰炮开始转动，指向了路克的身影。 第498页 几乎同时，路克心中闪过巨大的危机感。 模煳的危险预知在这一刻感受到明显的危机来源。 阿福也简单提示：「二号目标旗舰上舰炮正在锁定你。」 路克眼神闪烁，就在这个时刻，让分身对地球那边的托尔发出了「封门」请求。 同时，他终于开始动用之前完全隐藏起来的念力。 在太空中，战甲的推进系统效能并不高，即便他已经做过一些针对性改装，且加大了能源供应，也依然如此。 但如果有念力来辅助，它在这个真空环境内的移动却会变得更灵活自由。 之前齐塔瑞人没认真，他也默默留了部分余力。 这样，就有可能能在对方没有足够警觉前，靠近到那巨大的x形旗舰附近。 那时候，分身完全可以来个同归于尽。 目前为止，这片星空仅出现了两艘这种巨大的x型旗舰。 只要先干掉一艘，这趟太空单程游的保底收入就有了。 要知道，进攻地球的行动十之七八是由旗舰上的齐塔瑞人策划指挥的。 今天纽约城的一切损失，都要算到它们头上。 因此路克万分确定，一二号旗舰肯定是天量经验积分的目标。 在齐塔瑞指挥官下令的那一刻，路某人艰难地苟进被他标註为二号目标的巨型旗舰附近。 不过这个所谓的「附近」，也超过了五十公里——对于星际舰队而言，这确实很「附近」。 在这一刻，路克果断开大。 随着他勐然提速，所过之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个的炮台。 在出现的那一刻，它们就立刻发出了第一拨攻击。 一种是电磁狙击炮炮台无人版，每一台定装五发炮弹，打完就成废品。 另一种则是改进的太空飞弹发射塔，定装百发小型飞弹，且全部同步激发，瞬间变空壳。 前者负责对二号旗舰进行试探性攻击，后者纯粹就是为了干扰和制造混乱。 一连串的飞弹并没有瞄准既定目标，而是直接按照预设程序在路克与二号旗舰之间连续炸裂。 不追求精准命中，只求区域性大覆盖的飞弹装药量巨大，其中还包含了部分铁血科技里的能量运用方式，制造出小范围的高强度能量反应。 原本密密麻麻的齐塔瑞飞行器被炸出一片片的空洞区，连几艘大虫子战舰也被殃及池鱼，轰然碎裂。 路克眼神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贴着爆炸的飞行器和战舰，开始快速向二号旗舰靠拢。 刚才电磁狙击炮炮弹也有部分抵达了二号旗舰，但伴随着一阵淡蓝色光膜闪动，这些炮弹都被挡了下来，只换来淡蓝光膜的阵阵波动。 防护罩？路克并不算太吃惊，只是更加集中注意力。 进入宇宙战争级别的齐塔瑞舰队，没点高科技也不太可能。 不过那些电磁炮弹也完成了预期目的，完成了探路的使命。 看着阿福快速分析对方旗舰防护罩的数据，路克立刻改动前进线路。 不过，齐塔瑞战舰也不是木头。 在一片爆炸中，一部分辅助舰炮开火，无数密集的离子炮向他笼罩而来。 绚烂的淡蓝离子束划破虚空，将挡在前方的所有物体洞穿，摧毁，包括大量的飞行器和几艘大虫子战舰。 路克的危险预知疯狂示警，让他在第一时间内就採取了躲避行动。 漫天蓝色光束中，蝙蝠战甲真得如同蝙蝠，仿佛能预知前方的一切障碍，灵巧地飞舞闪避，速度越来越快。 在念力和危险预知的帮助下，他的飞行路线完全无法预判。 一轮轮的离子光束始终差之毫厘，没有正面击中他。 这可不是地球上的炮弹，而是宇宙战舰上的辅助离子炮，用来攻击飞行器和小型战舰的主要武器。 只要命中，连战甲带里面的分身都会被这些离子束彻底摧毁。 好在他选择的切入位置是二号旗舰的一侧，自然将另一侧的一号旗舰的射击路线遮挡大半，分身没有享受到被两艘旗舰集火的待遇。 而且在刚才的战斗中，路克早已发现了一种很有趣的现象。 伊凡弄的电磁偏转系统，对离子束也有相当不错的效果。 在这个真空环境下，适当地利用电磁偏转系统，可以对他战甲产生强大的反作用力。 这种偏转的力量和方向都可由他控制，加上念力辅助，旗舰的炮击一直无法锁死他的移动路线。 第1466章 一路苟进去，寻找洛基 当然，电磁偏转系统能力也有极限。 如果被一大片离子束笼罩，最后分身依然无法逃过湮灭的命运。 因此他必须将自己控制在大片离子束的边缘范围，再藉此更快速地移动和前进。 不得不说，太空战很神奇。 二战海战时，舰队相互炮击的命中率也很低，首发命中更是如同中五百万大奖一样稀罕。 战场从单纯一个平面的大海，换到毫无限制的太空，双方想要击中彼此的难度完全不成正比。 况且如果将对方旗舰比作二战的战列舰，那路克顶天了只有一只蚊子那么大。 现在这只「蚊子」还兼具飞机的速度和蚊子的灵敏，大炮打蚊子的难度都不足以形容齐塔瑞旗舰的尴尬处境。 第499页 不过，路克的攻击也是「蚊子」级的。 对方其实并不太在意他的逼近，因为蚊子根本无法叮穿钢铁战舰。 开炮只是因为齐塔瑞指挥官感到厌烦，毕竟谁都不喜欢身边始终有一只嗡嗡嗡飞个不停的小虫子。 终于路克艰难地突进到了预定位置，也就是靠近旗舰主推进器附近。 刚才防护罩多次拦截电磁炮弹，阿福确定对方的防护罩在这里有一块薄弱点。 或许是考虑到防护罩对推进器喷射的影响问题，这里的防护罩有一块空缺。 与之相匹配的是，这里有数量众多的辅助炮台。 路克知道，自己只要试图沖入那个薄弱点，就必然遭到饱和攻击。 这时他嘴角翘起，喃喃自语：「试试？那就试试。」 心念动处，他将所有多余的东西都扔进了储物空间，再快速更换了一套贴身装备。 下一刻，蝙蝠战甲绕过一片爆炸中的战舰残骸，勐地向薄弱点冲去。 蓄势待发的辅助舰炮射出一片蓝色光雨，瞬间笼罩在空洞处，将那一小块区域的所有东西全部摧毁，包括那套伤痕累累的蝙蝠战甲。 片刻后，光雨停歇，太空中又恢復了黑暗。 二号旗舰上，那位齐塔瑞指挥官瞥了一眼恢復安静的太空，不屑地冷笑：「那只小虫子呢？」 不远处的众多手下在仪器前监测了片刻，才有一个副官对着它微微躬身，回答到：「已经确认，入侵者被摧毁，舰长。」 指挥官无聊地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 这种小虫子一样的对手，即便发现推进器留有防护罩缺口又能做什么？ 在绝对的力量前，虫子的挣扎毫无意义。 如此想着，它的视线落到了监视屏幕上那个高举锤子，爆发出璀璨雷光的男人，面色有些阴沉：「阿斯加德人果然消息灵通。嗯，应该是洛基把他引来的吧。不过他只是一个人，不足为虑。」 在齐塔瑞指挥官摆手示意后，二号旗舰上再也无人关注那个被打成了灰的入侵者。 他们的想法与指挥官都差不多，根本不认为对方能活下来。 推进器那里既是一个弱点，也是一个火力最强点，试图从那里进攻的敌人基本都和今天这人一样，变成了宇宙间的尘埃。 今天，不过又多了一个上当的蠢货而已。 而在旗舰上的齐塔瑞人转移开注意力时，一团完全融入太空背景下的透明影子从一块战舰碎片下慢慢移动出来，保持着这个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飘进了防护罩的缺口中。 只有一个监视仪器前的齐塔瑞舰员看着微弱波动了一下的能量反应，又关注了片刻。 那里却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它也不再留意。 缺口那里才被离子束肆虐过，周围还有各种飞行器和战舰碎片飘过，各种能量反应短时间也没有完全平静，出现一点波动并不奇怪。 如果是入侵者，那波动不会只有那一下。 于是，那团透明的影子就尊严通过了狭窄的缺口，继续向二号旗舰的舰体飘去。 …… 帝国大厦上托尔开大也只持续了半分钟，便气喘吁吁地结束。 但其后他仗着喵喵锤的霸道，在天空飞来飞去，锤得一架架飞行器不停掉落。 但空间门再次恢復畅通，让齐塔瑞飞行器和大虫子战舰继续涌入。 刚才配合托尔开大，两队人顺势爆发了一拨，带走了近千名齐塔瑞杂兵，场面上的劣势略微扳回来了一些。 等到大家陆续开始更换配件，齐塔瑞杂兵的数量再次快速增长。 托尼：「铁匠，还没有确定洛基在哪儿吗？」 弗兰克：「所有人注意，洛基应该在我标註出来的这七艘战舰上，接下来我们要以最快速度，摧毁它们，找到洛基。」 然后无论是特种小队的虚拟光屏，还是復仇者这边战术偏光镜上的虚拟投影，迅速将众人附近有嫌疑的大虫子战舰标示出来。 而且只要将视线移动到这七个疑似目标上，它们的身体轮廓套上红色边框，且有从1-7的数字编号，让大家不至于追错目标。 伊凡立刻发言：「三号是我的。」 嗵！砰！ 一艘大虫子战舰凌空炸成两截。 达蒙：「好了，六号已经击毁。」 伊凡：……wdnmd！（毛熊版） 众人：…… 静默瞬间，众人纷纷报上自己的目标。 达蒙却没有吭声，他的狙击完全是见机行事，无法预计。 像刚才那一炮，他也是盯了好久才找到机会，并不是因为弗兰克的标註才开火的。 赛琳娜选择了主攻一艘，助攻一艘。 哪怕火力支援配件全力爆发，短时间内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北斗本尊没吭声。 此刻空间门那边蝙蝠侠分身正在摸超级大鱼的最后关头，他暂时没精力管这边，只是给弗兰克发去两个火力支援配件所在的坐标。 弗兰克自己立刻选择了一台，准备亲自上阵，尽快逼出洛基。 然后另一台则分配给了小乌龟多尼。 玩这种技术火力装备，技术龟比剩余的其他人都合适。 復仇者那边，托尼选择了一个，顺便帮托尔报上一个，其它人助攻或协助就好。 第500页 至此，仅剩的六个目标分配完毕。 手快的赛琳娜第二个开工，火力支援配件的机炮开道，飞弹跟上集火，对准一只大虫子战舰狂轰滥炸。 然后是托尼和雷神，两人合在一处，围殴一艘大虫子战舰，战况再次激烈起来。 其余使用通用配件的人负责清理目标大虫子周围的飞行器，给主战人员提供一个良好的战斗环境。 第1467章 绿胖登场，滚去忙你的 就在众人开始为终极目标奋战时，一个绿色小点出现在远方天空。 这个绿点的前进的速度极快。 与托尔那种飞不同，这绿色小点是一蹦一蹦地在前进，每一次前进跳跃都达到几百米高度，再先向前移动几公里，乍一看和飞行差不多。 从托尼发现他，到从新泽西跳进曼哈顿，总共也不过半分钟时间。 到了近处，所有人才看清楚，这绿点原来是一个身高两米多的绿胖子。 只见他满脸愤怒之色地在空中撞碎了一大堆飞行器，然后怒吼一声：「浩克~~~」轰隆一声落在地上，随手抓起齐塔瑞杂兵向四周对他开火的飞行器一通乱扔。 杂兵的身体变成了炮弹，瞬间将飞行器砸得七零八落。 托尼立刻对着雷神喊了一声：「我去和他说。」 雷神瞅了瞅那绿胖子，果断移开视线：这傢伙可抗揍了。嗯，也很能揍人。 托尼飞过去，远远就开口到：「博士，跟我……」 duang！轰！ 话才出口，大少就被扔过来的一个杂兵撞上，在空中翻滚了七八圈后才在几十米外停下。 他脸色发黑，但眼珠子一转，立刻后退着喊到：「博士，洛基在那些大虫子里面，上啊，我看好你哟。」喊完他立刻就跑。 他才不傻。 现在曼哈顿全是苍蝇一样的齐塔瑞杂兵，看到这绿胖子就是一顿射。 不用自己废话，这超级暴躁的绿胖子也要和它们干起来。 所以他只要提醒班纳博士一句洛基所在，浩克很大机率会去找大虫子战舰的麻烦。 果然他才飞出去不远，就见一个绿点沖天而起，跳上几百米的空中，一个当头捶就抡在一艘大虫子战舰的头上。 大虫子战舰头部勐地一沉，身体从平飞变成了半竖立，像是眼镜蛇机动的倒立版。 然后绿胖对着其头部就是一阵极其暴戾的疯狂撕扯，那巨大的绿色身躯硬生生钻进了战舰内部。 不到十秒钟，大虫子突然一软，直接摔了下来。 那个绿色的巨大身躯却轰地撞破战舰，跳了出来。 托尼额头有点冒冷汗，连忙在联络频道里发言提醒蝙蝠侠那边的人，新来的绿胖子是一伙的，但脾气很不好，大家尽量不要靠近他。 事实上，不少人也注意到托尼靠近绿胖后的待遇，以及在天空中被捶爆狗头的大虫子战舰，闻言都有点心里发毛。 连明蒂这个好奇心很强的小姑娘也果断认怂，没去和这位「新朋友」打招唿。 比起这个不停发出恐怖巨吼的绿色大块头，还是会念诗的v更顺眼一点，虽然没那么帅，但至少说话还算好听。 她的战甲可没大虫子结实，一不小心被撕成几块怎么办！ 虽然众人惊悚，但绿胖这个生力军的突然到来，还是迅速缓解了两个小队的压力。 这绿胖子完全不畏惧飞行器的离子束攻击，并且在天空中蹦来蹦去，抓住一艘艘大虫子战舰就是一顿勐捶。 很显然，托尼的那句提醒生效了。 不说浩克是怎么想的，但班纳博士对洛基这个差点引发了復仇者内讧的傢伙记忆深刻。 他也看过菲尔牺牲的场面，浩克更是在洛基的设计下暴走，差点将娜塔莎砸成肉酱。 现在班纳博士就在努力引导自己暴怒的情绪，尽量不被那些苍蝇一样的飞行器干扰，将怒火全部发泄在大虫子战舰上。 有了绿胖和托尔两个输出爆炸又超级肉的傢伙，其余人的压力立刻大减，摧毁大虫子战舰的速度明显提升。 伊凡这时也终于逮到了机会，靠近了他预定的三号目标。 正当他故技重施，用触手勾住战舰强行靠拢时，一发蓝光从战舰上射了出来。 猝不及防的伊凡立刻被轰得飞出去了几十米，轰然砸进了一栋楼中。 大虫子战舰还立刻投放下几十个杂兵，追杀向他。 始终保持对战场关注的弗兰克立刻通知全体人员：「洛基可能在七号目标内。附近队员集火攻击，把它打下来。」 达蒙只是一看，就无奈摇头。 他和七号目标之间隔着一大片楼层，暂时没命中对方的角度。 赛琳娜却随手开启了火力支援配件上的自动模式，同时在频道内发言：「不要开火，我直接进去，把洛基逼出来。」 弗兰克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开战不到二十分钟，纽约的局势却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 齐塔瑞军队无穷无尽，根本杀不完。 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这边瞬间崩盘的可能性越大，到时候连反戈一击的可能性都没有。 他们必须要以最快速度，拿到洛基的权杖，关闭空间门才能真正逆转战局。 而托尼专门提醒过，洛基的幻术和精神攻击都相当难缠。 第501页 如果开火，落下来之后这傢伙很可能趁乱跑掉。 赛琳娜直接进去，那就是要盯死洛基，不让他再找机会躲起来。 她这样做，危险性很大，但却是最节约时间的方法。 弗兰克没有犹豫，果断让众人不要集火七号战舰，由托尼和托尔两个超级二代赶过去。 洛基是托尔的弟弟，阴谋诡计用在他哥哥身上的次数应该不少，后者多少能分辨和锁定洛基真身的方法。 托尼的身份最特殊。 他在两个小队里都是中坚成员，且话语权很高，可以及时有效地解决双方可能出现的矛盾和分歧。 加上蝙蝠侠对黑猫女实力的肯定，让弗兰克瞬间做出了选择。 相比之下，蝙蝠侠可能会因为感情因素，在关键时刻犹豫。 弗兰克确定，如果在这里，很可能会第一时间阻止黑猫女的行动。 对于蝙蝠侠而言，让黑猫女孤身冒险，还不如等上一二十秒，由托尔打头阵。 事实上，他的推测没错。 北斗本尊在第一时间，就用蝙蝠侠的id发去了单独通讯，让赛琳娜不要主攻。 托尔这种皮糙肉厚，几乎没有缺点的超级坦克，才是最适合打前锋的。 再说身为哥哥，他有义务收拾自己弟弟弄出的这个大烂摊子。 赛琳娜却罕见地没有听从他的意见，只是回了一句：「当上了超级英雄，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远离任何危险。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滚去忙你的事，别来烦我。」 路克：(￣口￣)！！…… 第1468章 蝼蚁和小鹿王子的交锋 一时间，路克竟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从将赛琳娜拉入超凡者的世界后，他对她的保护确实很到位。 这更多是出于一种愧疚心理。 跟蝙蝠侠一起当超级英雄，风险可不是那种街头英雄能比拟的。 无论正面战斗的不死怪、实验体，还是今天的齐塔瑞军队，还是那些背地里下黑手设陷阱的美国官方大佬，都是极其危险的敌人。 别的超级英雄被抓了或许只是丢命，黑猫女要是落到某些人手里，恐怕想死都难。 因此之前的众多战斗，他都会确保她不会遭遇超出范畴之外的危险。 但今天这场大战，以泰山压顶姿态出现的齐塔瑞军队却让他无法再完全保护她。 赛琳娜也终于露出了本属于她的强硬。 这才是真正的赛琳娜。 当初她没有任何超能力，没有任何枪战经验，也毫无畏惧之色，跟着路克一起火併几十个卡洛斯家族打手。 一直以来，她没有反对过路克的命令，只是因为没那必要。 刚才弗兰克说要找到洛基，路克却没在频道内吭声，她立刻意识到，他没有余力顾及这边的战况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因为他需要她的帮助。 事实上，路克此刻的情况算不上危险，但北斗本尊这边确实不方便动手。 就在路克沉默，赛琳娜回復了那一句时，她已脱离火力支援配件，向不远处的七号战舰沖了过去。 心念动处，共生体内的金块化为一片金色液体，快速将她包裹起来，再从预留接口蔓延到了战甲外部。 蔓延出战甲外时，金块已将为共生形态专门配置特殊千面系统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其它人看去，只会发现一片黑色液体包裹住了贝斯特战甲，变成一个高达两米五的黑色巨人。 黑色巨人不像最早路克看见的完全共生形态，几乎没有了女性的弧形曲线，而是和战甲的外形保持五分相似。 战甲上大部分稜角和平面变成了圆弧形，更像是全流线型的新版本战甲。 面对七号战舰周围的护航飞行器，她毫无畏惧，灵活地穿梭在它们中间。 心灵相通的金块，变幻成形状不定的黑色流体，在勾爪锤鞭丝的形态间快速切换，或拉或吸，或勾或抽，清扫一切拦路的苍蝇。 正在冲来的托尼忍不住大赞一声天屎，对赛琳娜的战斗力评价大幅度提升。 托尔却轻咦一声，想了片刻，才有点不确定地喃喃：「这个……难道是共生体？」 共生体这东西在阿斯加德的记载里也不算默默无闻之辈，他偶尔听过一些传说。 当然，也仅仅是传说。 如今的宇宙里，并没有共生体一族大肆活动的消息。 但按照记载中的共生体特性，这东西与生物共生后，还是很有点战斗力的。 托尔自己地位实力太高，看不上它。 但……它好像挺适合对付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弟弟？ 其实，赛琳娜也知道这一点，才会前去寻找洛基。 就在两个托二代的注视下，完全共生形态的赛琳娜撞进了大虫子战舰的口里。 刚才被击毁的大虫子战舰早就被弗兰克派去无人机进行了全方位扫描，特别是被伊凡切开的那几艘，基本保持完整性，却能轻松地从断口进入查探。 这种战舰的构造图，大家都能从联络频道里调取。 赛琳娜用机炮轰穿了大虫子口里的封闭装置，同时十多条尖刺从背后射出，穿透了驾驶舱内的齐塔瑞杂兵。 机炮再次开火，将驾驶舱后的门再次轰开。 射出去的黑色尖刺一阵阵波动，巨大的机炮回音金块感觉到了难受。 第502页 不过，和赛琳娜心灵相通的它没有如往常那样抱怨。 它知道她在担心路克。 再说了，这点难受比起大魔王给它制定的那些地狱特训，也不算什么了。 但它心里却不由得想到：难道，大魔王知道自己会遇见这种情况，所以才那么早就给自己安排上特训的？ 这些念头一闪而没，金块还是集中整理一下，全力协助起赛琳娜来。 黑色巨人在舱室里飞快前进，毫不停留，只有背后的黑色尖刺不停刺出，将所有出现的齐塔瑞杂兵统统干掉。 突然，一团蓝光射来。 赛琳娜一直护在胸前的右手手心一闪，一发冲击炮就迎了上去。 轰！ 蓝光和冲击炮相互吞噬抵消，赛琳娜的肩炮却已开火。 嗵嗵声中，三个人影不为所动，面带邪笑地看着她：「没用的，蝼蚁，你无法伤害到一个神。」 这三个人影赫然全是洛基。 此刻他身穿小鹿战铠，手握权杖，一副世界尽在掌握的姿态：「蝼蚁，跪下，臣服于……」 嗵嗵嗵嗵！砰！ 感受到金块分享来的信息，赛琳娜的肩炮突然转向，向一个角落扫去。 金属舱壁上出现一大片弹孔，然后一个人影已经被打得飞出了十多米，滚了七八圈。 赛琳娜嘴角轻撇：这就是阿斯加德是的二王子？怕不是2比王子吧！ 他的幻术确实欺骗了赛琳娜的视觉和听觉，但精神攻击反而暴露了其真实位置。 心中如此想着，她的攻击没有任何停顿，双肩机炮锁定扑倒的那个人影连续扫射，不想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 突然，金块发来警示。 赛琳娜挡在胸前的左手立刻向下翻腕，指向后方。 砰！ 一发早已蓄力完毕的冲击炮射出。 满脸邪笑，正将权杖刺向她后心的洛基整个人又飞了出去。 同时，战甲的一门机炮再次转向，跟着扫向这个新出现在背后的洛基。 洛基脸上闪过不解，然后是惊讶，最后变成恼羞成怒，三种表情切换还不到半秒钟。 飞在空中的他就将权杖在身前一挥，蓝色光膜出现，挡下了连串飞来的机炮子弹。 他再次用力一挥，一团巨大的蓝色光团就向赛琳娜飞来。 与这蓝色光团相遇的机炮子弹直接就被吞噬，金块也发出极其强烈的警告，甚至带上了惊恐情绪。 它是在告诉赛琳娜，这蓝色光团蕴含着极其可怕的能量，绝对不能被它击中。 赛琳娜的眼神毫无波动，并不受心灵相通的金块影响，双手合拢中一发双倍冲击炮喷出，迎向蓝色光团。 第1469章 逐渐「路」化的赛琳娜 冲击炮和蓝色光团相遇，这次却没能挡住光团。 但赛琳娜已经闪身快速后退，配件臂甲上弹出一个发射装置，嗖地一发微型飞弹射出。 飞弹绕出一个弧线，避开光团，沖向蓝色光膜后冷笑的洛基。 轰隆！ 飞弹击中光膜，剧烈的爆炸发生。 一切爆炸伤害却都被蓝色光膜挡住。 洛基冷笑着说出一句话来：「蝼蚁，你以为这些落后的武器还能对我造成伤害吗！侮辱神的尊严，必将受到惩罚……嗯，人呢？」 火光略微散去的舱室里，却已没了赛琳娜的踪迹。 就在刚才，赛琳娜利用冲击炮，略微迟缓了蓝色光团，同时用飞弹攻击，遮蔽了洛基的五感，然后……她转身就跑。 有弗兰克这个指挥官不停更新战况，战甲的智能程序也在随时关注队友动向。 在赛琳娜冲进战舰找到洛基，成功拖住对方后，托尔和托尼两人就赶到了附近。 这时她干嘛要和一个「神」拼命？ 赛琳娜这两年跟着路克，可也不是白混的。 路某人的每次行动，都是在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苟，也是一门艺术。 被这些骚操作长期潜移默化，再蠢也能体会到一些东西，何况她不光不蠢，还很聪明。 路克的三苟真言，她更是记得很清楚。 这可是pd当成保命条例，下发给警校学员的好东西。 现在虽然是洛基拥有几万名齐塔瑞同伴的支援，可在单兵战力上，她这一边却有更「可靠」的队友。 毕竟殴打不听话的小弟弟，不是每一个哥哥应尽的义务么！ 况且她真正的目标并不是洛基，而是那把权杖。 靠她一个人，在几秒钟内也不可能抢到它，那为什么不让最合适的肉盾顶上！ 反正托尔皮厚，应该死不了。 所以，某女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利用洛基对地球人那自大高傲的心态，虚晃一招，直接匿了。 洛基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顿时面色发黑地骂出声：「fu……」 轰！ 一声大响，舰体破开一个大洞，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强壮的肱二头肌，一袭眼熟的红披风，还有更眼熟的那把锤子，让二王子殿下下意识地向后微仰。 但察觉到自己心底这种无法控制的畏惧情绪，洛基的脸色更黑了：「托尔。」 托尔：「放弃吧，弟弟，跟我回去。」 洛基面现嘲讽：「放弃？我为什么要放弃！」 他展开双臂：「看看这里。你们已经输定了，我将成为米德加尔特的王，我失去的东西，也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第503页 嗖！轰！ 一道巨型的金红色身影沖了进来，一发冲击炮就轰在了洛基的身上，把正在哔哔的二王子打飞出去。 托尼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在舱室内：「废什么话！先抓住他。」 来人正是大少。 一冲进来就见这兄弟俩又站在那里叨比叨的，他就腻歪得不行：要解决家务事没问题，但好歹得把齐塔瑞人弄走吧！这又不是家庭肥皂剧，真当地球人的命不是命了么！ 托尔讪讪，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扯淡。 从实际情况来看，洛基说的一点都没错，此刻占据上风的是他和齐塔瑞人，并不是托尔和地球这方。 于是，他扬起锤子沖了上去，兄弟俩乒桌球乓地打在一起。 但还没两个回合，用权杖挡住托尔锤子的洛基就感觉身后一热，一种有点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没等他反应，一发冲击炮正中他的后半身，把他打得挺腰前沖，和自己的好哥哥滚成一团，又从托尔撞出来的大洞掉出了战舰。 此刻洛基背后的地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破洞，托尼懊恼地收回双手：「该死，没打掉他的权杖。」 他趁着兄弟俩开打，跳出战舰，然后从后面开了个洞偷袭洛基。 可惜偷袭虽然成功，却依然没能「爆装备」。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齐塔瑞飞行器突然大批失控，十多艘大虫子战舰也如同抽风地齐齐掉落。 一时间，齐塔瑞军队就乱了。 众人都愣了一下。 弗兰克却突然开口：「蝙蝠侠干掉了对方一艘旗舰，这是最好的机会，全力抢到权杖……」 众人目瞪口呆，然后纷纷爆了一句粗口。 几个忘了切换模式的傢伙的粗口，更是直接迴荡在联络频道里。 「苏卡不列！」 「麻惹法科！」 「shxt！」 「cool~~~」 最后一句，却是少女音。 明蒂终究改掉了「一部分」激动时爆粗口的习惯，只用了一个比较正常的词彙。 而某个碎嘴子神经病一连串的超级粗口秀，再次被波波全程屏蔽，才没让两队人一饱「耳」福。 …… 几分钟前，路克借着爆炸和战舰残骸的遮掩，瞬间将身上的蝙蝠战甲一收一放。 阿福就驱使着这套战甲，毫不停留地扑向了齐塔瑞二号旗舰的防护罩缺口。 而提前换上的战服的分身，已经隐蔽在战舰残骸与爆炸的火光中。 战服的防护性远不如战甲，但路克的念力在第一时间卸开了大部分的伤害。 之后拥有初级自愈和生命之光的他，就这样硬生生抗下了后续伤害和剧痛。 等到齐塔瑞人确认他被消灭，移开了注意力，分身才从残骸里飘了出来，慢慢靠近并通过了那唯一的缺口。 那个察觉到一点异常的齐塔瑞舰员，是唯一有机会阻止某人「苟进去」的人。 哪怕它只要处于安全考虑，顺手给那里来一发离子炮，分身绝对当场去世，直接火化。 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因为它刚才亲眼看见入侵者灰飞烟灭，心理上出现了短暂的盲区。 而路克并不仅仅是用战服来隐蔽苟入，很早前学习自吸血鬼的「休眠」能力也被使用。 休眠这个能力，可以让吸血鬼不吃不喝睡上几百年，靠的就是让身体机能保持近乎静止的状态。 分身的生理活动近乎完全停摆，即便被探测到，也如同一块战场残骸。 这也是通过缺口时，齐塔瑞旗舰的监测系统只有一点轻微波动的原因之一。 但分身进入休眠状态后，路克的本尊却也无法继续战斗。 这种休眠能力对精神状态要求很苛刻，现阶段路克也无法做到本尊激战时，还能保持分身精神完全不产生波动。 第1470章 追求艺术的咸鱼克 就像要求一个人奔跑时，突然停止心跳一样困难。 如果还要一直跑一直停，那就更不可能完成。 幸亏路克的正义之星分身终归不那么「科学」，因此在分身陷入休眠后，地球上的北斗本尊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意识，可以接受和发送信息。 这也是赛琳娜去找寻洛基时，北斗本尊没有出来抢活的原因，因为他抢不了。 在没有拿到权杖，关闭空间门之前，路克都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一边。 托尔有多强，路克这已经是看第二次了。 身为托尔的弟弟，洛基即便没托尔厉害，那也不是谁都能几招秒杀的货色。 万一一击不中，对方干脆躲起来，让齐塔瑞军队用人数堆死两个小队，那也是很可能的事。 路克自己换在洛基的位置上，绝对会这样玩。 胜利者，才能笑到最后。 压下心中的急躁情绪，路克慢慢地靠近了齐塔瑞的二号旗舰。 在他从战舰残骸下飘出来时，就计算好了路线。 太空中也不存在阻力，他就这样一路通过缺口，再靠向旗舰。 直到快接近旗舰时，他才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动用念力，转变自己的移动方向，让自己从舰体表面缓缓平行飘过。 这时他才大概确定，齐塔瑞旗舰的探测装置没有太敏锐。 刚才他几次动用念力调整移动方向，休眠状态已基本解除，周围的齐塔瑞杂兵依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第504页 他不认为这时的齐塔瑞人需要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绝对优势之下，靠近身边的小虫子就要像刚才那样，直接打成灰灰就好。 心中窃喜，他的精神已经转移到身边的二号旗舰上——或者说，它的内部。 没多久，他就心念一动，一个重达一百公斤的定时大杀器就出现在旗舰内部的一处空隙内。 五分钟！ 这就是他对自己这次行动的整体规划。 地球那边撑不了太久，无论五分钟内能将多少大杀器塞进齐塔瑞旗舰内部，他都必须发动。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底能不能直接搞掉这艘旗舰，只能看运气。 于是在地球上的队友激战时，路克就这样漂流在太空中当着一条咸鱼。 只有精神力检测到合适的空隙，他才会利用储物空间的放出功能，隔空将一个个大杀器塞进去，并且在同一时刻起爆。 越到后面，他在齐塔瑞旗舰外滑行的速度越快，塞东西的频率也就越高。 等到五分钟倒计时结束，他刚好在二十秒前塞进去了最后一个大杀器。 这一串大杀器沿着这艘旗舰x形的两个分叉蔓延，至少将其四分之一的部分笼罩其中。 轰！轰轰轰轰！ 一声略微长一点的巨响在旗舰内部响起，然后就是一连串低沉许多的爆炸声。 不过，还像条咸鱼般飘在太空中的路克是听不见的。 他只是看着战服眼罩上的虚拟投影，语气真挚地赞美到：「二十七个大烟花一起完成的艺术，何其壮观！」 没有声音的黝黑太空，反而衬托出那无比璀璨的火光和碎屑喷射场景的壮丽。 这时的他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念力一推，灵巧地翻到了爆炸发生那一面的上方，继续向另外两个还没损坏的分叉飘去，心中忍不住念叨起来：「我是咸鱼，看不见我。我是咸鱼，看不见我。」 刚才那一拨只是小小的艺术展示，未必能摧毁这艘庞然大物。 或者齐塔瑞战舰来个断肢求生，就能保住一大半的舰体。 这种设计一点都不稀奇，哪怕地球上的战舰也有水密舱设计，这星际战舰很难说就一点没有。 不过问题不大。 他只要将这完好的两个分叉也炸上一遍，那这艘旗舰上活下来的齐塔瑞人应该就不多了。 心怀着人类对顶级艺术的虔诚之心，路某人踏上了寻坑埋雷的漫漫旅程。 突然，这艘旗舰舰体上打开了一个个的口子，一架架飞行器从里面飞了出来，其中大部分直接沖向了爆炸那一面的位置。 这种飞行器不再是那种平板，而是圆滚滚带着截肢一样的机械臂，体型比平板飞行器大了十倍不止。 只是瞅了两眼，路克就大概明白，这很可能是抢修用的飞行器。 齐塔瑞人看来还是想保住这艘旗舰。 看着不远处快速关闭的一个洞口，路克心底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完美！ 念力一动，整个人就划出一条弧线，扎进了洞口内。 片刻后，他背后的洞口关闭，几十米外的一处大门打开，一堆皮肤灰白的人涌了进来，一艘艘圆形维修飞行器再次被移动到了这洞口内的巨大房间里。 路克依然靠着念力将自己轻飘飘地托在空中，靠边从这些「人」不远处通过，顺便在角落一堆箱子后，放下了一个一百公斤的大杀器，但定时换成了两分钟。 从这些人出来的那扇大门离开，路克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处巨大的通道，周围还有其它通道，不停有平板飞行器在其中穿梭，一副忙碌的样子。 按照阿福给出的方向，他快速向x舰体的中心点飘去。 幸运的是，他在路上某处搭上了一辆顺风飞行器。 虽然不是直达，但也在一分钟内就靠近到了中心点百多米的范围。 他的面前则出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飞行器到这里就要全部停下，不能直接进入其中。 路克并不着急。 就在刚才过来时，他又顺手两个洞口和通道交界处放下两个大杀器，此刻起爆时间已经要到了。 路克毫不停留地向侧面通道而去。 片刻后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在隐蔽处躲开了最强烈的一拨热浪和冲击，他靠在了中心处外的舱壁上。 这一次爆炸，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整个战舰x舰体上的三个分叉都遭到了袭击，这肯定不是小事。 一架架飞行器无头苍蝇似的来回乱窜，圆滚滚的那种维修飞行器更是特别忙。 路克老怀大慰，一路飘一路就隔着舱壁往中心处内部狂塞更高级的大杀器——这种一吨重的「艺术品」，当然比一百公斤的「艺术品」高级十倍。 第1471章 一直艺术一直爽 到了此刻，路克已不再顾忌被发现，加快了移动速度。 大杀器的定时器全部设定成三十秒，这也意味着这些一吨重的大傢伙将会陆续在中心处内部起爆。 不是他不想一起引爆，而是一起的话，分身怕是要被一起炸成灰。 就这样掉浪费十万积分，实在是暴殄天物。 预计还有十秒钟，路克扔进去了最后一颗一吨级的大杀器。 此刻总共五颗大杀器，绕着中心处大概三分之一的舱壁摆放。 第505页 这玩意儿没突破中心处的舱壁就算了，一旦突破，近在咫尺的分身绝对会瞬间升天。 躲出几百米外，路克找到一个角落，再次放出了一套蝙蝠战甲和防御配件套在身上，电磁偏转功能开启，严阵以待。 轰隆！ 一声巨响中，他就感觉脚下的舰体震颤起来，不过不算太剧烈。 几秒钟后，又是一声轰隆巨响，舰体震动还未平息就立刻继续。 到了第四声时，几百米外的中心处舱壁突然扭曲膨胀起来，然后瞬间炸裂，巨大的火光从中喷涌而出。 路克抽空看了一眼系统提示。 一连串的经验积分提示中，二三十个超过五千的击杀提示赫然在目。 其中更是有一个高达十万，另外有两个也有两万和三万。 他心中大石落地。 这种级别的经验积分，恐怕就是这次齐塔瑞军队的高层了。 不过这应该只是击杀奖励，并不是拯救纽约的奖励。 边上还有一艘齐塔瑞旗舰在，齐塔瑞人可还没输。 也就是说，这次大战收穫的大头还在后面。 路克却并不满足。 刚才那一下，最多是干掉了中心里面一些齐塔瑞人，却不等于旗舰上的所有齐塔瑞人都死了。 于是，在最兇勐的爆炸波扫过后，他立刻顶着灼热的空气向中心处冲去。 对艺术的追求，就该永无止境。 正所谓艺术一时爽，一直艺术一直爽。 彻底混乱的情况下，路克撞碎了几十架飞行器，从一个缺口冲进中心处。 此刻中心处里哀鸿遍野，灰白色皮肤的那种「人」匍匐偏倒在各处，不少只剩下某一块挂在各种碎裂的仪器和舰体上。 路克心中明白：这些应该才是真正的齐塔瑞人。 他早就怀疑纽约的齐塔瑞杂兵有问题了。 那些杂兵被他和系统队友击毁，一点经验积分都不提供，更像是遥控的「兇器」。 只摧毁兇手的兇器，系统可不会给击杀兇手的经验积分。 心中如此想着，他快速扫描着这里的构造，心念动处一颗油桶大小的「艺术品」就被他放进了某个倾倒仪器下方的空隙里。 与此同时，这个真正的「艺术品」倒计时也随之启动，时间依然只有三十秒。 做了这事，蝙蝠战甲一个加速，从另一头的缺口沖了出去。 保持着隐身状态，辅助推进系统却已全力加速，冲过满目疮痍的通道，一个转弯进入之前被他扔了两颗一百公斤大杀器的位置。 对着两艘正在堵漏的圆形维修飞行器就是两发飞弹，他双手合拢，一发冲击炮轰在那临时补漏的材料上。 刚要堵上的漏洞瞬间炸出一个大口子，蝙蝠战甲一冲而出，两架维修飞行器也被飞弹炸成了碎片。 冲出一段距离，他再次将蝙蝠战甲收进储物空间，休眠状态发动，快速飘向下方的空间门。 因为前方的路线已离开二号旗舰的遮挡，那艘完好无损的一号旗舰早已提高警惕，各种炮台已经指向了这边。 路克也就顺便赌一把。 一号旗舰要是发现分身，直接将其打成灰，双方战损也是一换一，他认了。 如果对方没发现，那偷鸡完成的分身就可以熘回地球，全力殴打洛基，抢下权杖。 至于留下来继续偷袭一号旗舰？就别做梦了。 二号旗舰被他搞掉，纯粹是因为对方根本没把地球当回事。 路克又靠着储物空间的收放功能作弊，隔空狂塞大杀器，才让它撑到爆。 现在一号旗舰绝不可能再给他任何偷鸡的机会。 找到权杖，将这群傢伙关回去才是解决危机的最佳方案。 半分钟不到，分身顺利地苟出了空间门。 一是二号旗舰的中心控制室遇袭，造成大量的齐塔瑞杂兵混乱。 二则是路克最后放下的那颗真正的「艺术品」终于炸了。 一团比之前绚烂百倍的烟花在太空中盛放，直接将二号旗舰的中心处炸成了碎片。 那饱受折磨的x型舰体终于宣告解体，变成几块向四面飞去。 这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到了这个时候，一号旗舰也不可能再注意到隐形中的路克。 甚至连空间门附近的齐塔瑞杂兵也暂停进入地球。 因为它们接近一半的单位都已「掉线」，意味着操控它们的二号旗舰的齐塔瑞士兵也出现了重大伤亡。 这边熘出空间门后，路克立刻加速，直奔这场大战的真正关键所在——洛基。 …… 地面上，两队人正在进行最后的努力。 大部分人都在努力清剿周围的齐塔瑞飞行器和地面部队。 虽然有一半左右的齐塔瑞杂兵陷入掉线状态，但另一半的数量也有几千，总体上依旧占据绝对优势，鬼知道这种混乱会持续多久。 一旦齐塔瑞方面调整完毕，那更兇狠的报復将顷刻即至。 两个托二代正在暴打洛基，但洛基也展示出了强大的战斗力，连托尔都吃惊不已地看着那根权杖。 这根权杖的威力竟然足以和奥丁打造的喵喵锤相抗衡。 它本身的材质足以和喵喵锤硬碰硬，释放的蓝色能量还能挡开喵喵锤的雷电，更让身穿巨型挂件的托尼束手束脚。 第506页 一开始大意了一次，托尼用冲击炮去抵挡那种巨大的蓝色光团，结果根本挡不住。 幸亏在最后关头，他将冲击炮从挡变托，让蓝色光团擦肩而过，巨型挂件肩头就如同被狗啃了一口似的，消失了一大块。 看着那距离自己身体只有不到五厘米的缺口，托尼背心直冒冷汗，对赛琳娜提醒大家不要碰那蓝色光团的话有了最直观的理解。 之前他还玩了一次背后偷袭，屁股疼的洛基再也不装比了，各种幻术不停施展，使得托尼的攻击经常打中洛基的幻影。 这样一来，托尼在战斗中起的作用就只有牵制。 第1472章 混战，搅局 连续好几拨攻击，二托都没拿下洛基。 看到天空中的齐塔瑞飞行器已经有一点恢復正常的趋势，大少心中急得冒火，不由得大吼：「托尔，你特么就没法限制住你这该死的弟弟吗？」 托尔一锤抡开洛基：「我又不擅长幻术。」 托尼：「别告诉我，连你也分辨不出他幻术的真假。」 托尔面上闪过尴尬之色：「他是跟我母亲学的法术，我没兴趣。」 托尼：……你这个白痴肌肉佬！其实是学不会吧！ 洛基面带邪笑，越打越兴奋：「哈哈，他要那么聪明，也不会从小到大被我用幻术骗了。」 托尔面色涨红，对于洛基的「自曝家丑」感到了愤怒：「你怎么不说，从小到大比武时被我打哭了多少次！」 洛基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那是哭吗？是你专门盯着我的鼻子打！以往看着父亲的份上我忍了，现在你还能打赢我吗？」 托尔顿时不满地怒吼：「有种放下权杖，我也不用锤子，我们空手打一场。」 这话一出，洛基和托尼这两个二代难得地站到了同一阵线，齐齐用看白痴的眼神注视着托尔：你当谁傻呢！你的锤子可以直接遥控召回，权杖可不行。 两兄弟莫名其妙，就这样吵了起来，一边吵一边疯狂互殴。 旁边的托尼却心中大骂，连连后退。 这两个神经病兄弟吵起嘴来，还真上火了，连续开大，蓝光电芒乱飞。 要是只有托尔的电，托尼还不怕，就当给战甲补充额外能源了。 可蓝光和电芒往往是掺和在一起的，他可不想刚补充到一点能量，就被蓝光切成两截。 跟只有肌肉没脑子的白痴合作，真特么是个悲剧！大少此刻无比怀念跑去太空摸鱼的某人。 虽然和某人合作时，老被抢风头，但他绝对没有此刻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击溃对手。 无论是某毛子还是女巫，都在两人的合作下快速扑街。 这时的大少选择性遗忘掉这两次行动里，挨打的都是自己。 突然他眼前一亮，兄弟俩这时终于彻底纠缠在一起，托尔用锤子卡在洛基的权杖不松手，基本限制住了宝贝弟弟的人身自由。 洛基心中叫糟，却也不得不拼命抵挡。 可他这技巧型法师根本没法跟托尔这种肌肉型法师比力量，托尔的双臂正在越箍越紧。 托尼一条腿已经抡起，以一个开任意球的姿势前沖，就准备给洛基来个中心点开花。 吼！ 一声大吼，从空中响起，并且急速逼近。 一个巨大的绿色身影从天而降，duang地一声撞飞了前沖的大少，轰隆一声落在纠缠不休的两兄弟面前。 翻滚着飞出去的托尼给这绿胖子送去了热情的麻惹法科，努力控制战甲，试图立刻飞回来。 结果绿胖动作更快，那小门板一样的巴掌抡起，反手一耳光就向面前的两人抽了过去。 「停！我投降。」洛基在绿胖飞来的那一刻，勐地一声大喊。 托尔手中的力量下意识一缓。 洛基连忙用力转身，与自己的蠢蛋哥哥来了个移形换位。 绿色大手几乎同时就抽了上来，一巴掌扇在托尔的背上，兄弟俩炮弹般飞出，一头撞进几十米外的大楼内部。 托尼面色难看地骂了一声：「该死。」 一直在关注战况的弗兰克也骂出声。 这就是他不喜欢没有纪律性手下的原因。 关键时刻掉一次链子，很可能导致任务从完成成功便成彻底失败。 就像刚才这下，托尼的那记「裆机立断」只要命中，八成就能抢到权杖，这次任务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可绿胖这个没脑子的傢伙，居然把洛基打进了大楼里。 那种环境既适合洛基这种幻术大师适合其战斗，更适合其开熘。 但以弗兰克对洛基性格的揣测，这傢伙马上熘走的可能性极大。 绿胖这一巴掌很可能已经把洛基扇清醒了，不会再和他那哥哥托尔相爱相杀。 弗兰克骂出声，却也没有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情绪中，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补救。 「你回来没？」他立刻向蝙蝠侠问到。 指望这些扯淡的復仇者成员，还是自己这边的队友靠得住。 蝙蝠侠秒回：「放心，我和贝斯特已经在了，马上就好。」 弗兰克闻言，心里顿时就安稳了下来，口中却立刻开始调动特种小队成员。 只等权杖一到手，所有人务必在第一时间给拿到权杖的人清理出通道和空间，保证其不受干扰地关闭空间门。 第507页 对于拿到权杖这一点，弗兰克真的没那么担心。 蝙蝠侠连对方的旗舰都炸掉了一艘，造成对方的指挥混乱，大幅度削减了齐塔瑞军队的战斗力。 即便关闭时空门失败，地球方面至少还有放手一搏的时间，而不是直接溃败。 如此想着，他又不由得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核心战场那一圈：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一个遇见弟弟就脑子发晕的蠢货哥哥，一个战斗力近乎无解却根本自制力的绿胖子，居然就是这个什么復仇者联盟的核心武力？ 相比之下，那位大少倒真让弗兰克刮目相看，作战英勇，头脑清晰，目标明确，没有瞎搞。 黑寡妇配上战甲，更是战斗力不俗。 唯一的弱鸡鹰眼也只是缺乏足够的输出，放到蝙蝠侠这边的队伍，给他一套战甲，一样很好用。 可惜这两人是尼克弗瑞那老傢伙的铁桿，挖不过来啊。 他如此想着，战场上再次出现了变化。 跟进大楼底部的托尼，发现了托尔居然还把洛基死死卡住，没有让对方熘走。 所有人几乎同时唿出一口气：谢天谢地！情况没有变成最糟糕的那种。 吼！ 一声怒吼，却让所有人的心都一跳：不会吧，你还来？ 轰隆！绿胖那巨大的绿色身影冲破墙壁，双眼冒光地看向兄弟俩。 「把那绿胖子给我揍出去。」托尼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嗓音在耳麦里响起，顿时心中一喜：是蝙蝠侠。 他下意识地就一个侧飞，巨型战甲以一个橄榄球冲撞的姿势撞在了绿胖身侧。 刚起步的绿胖毫无防备，瞬间被撞飞。 第1473章 空中噼叉之神 轰隆隆的一片响声里，那个巨大的绿色躯体连续穿透了十多面墙，消失在大厅里。 躺在地上的两兄弟齐齐面色一松，旋即回过神来，又开始疯狂向对方用力。 一个想挣脱逃跑，另一个却想困死对方。 托尼才想过去帮忙，就听见耳麦里又传来蝙蝠侠的声音：「我已经到了，把那捣乱的绿胖子引开。」 大少满脸纠结：「你怎么不去？」 蝙蝠侠：「你的战甲比我的贵，也比我的抗揍。」 特么的，太有钱是我的错吗？大少忍不住怒骂一声：「花q！」 口上骂着，大少的身体却很诚实地加快速度，冲过一大堆破洞，将刚从水泥废墟中爬起来的绿胖抱住，两人一起滚到大街上。 托尼开启了外放音响：「冷静，班纳博士！我们要没时间了。」 绿胖面露挣扎之下，片刻后愤怒再次吞噬了这种犹豫，怒吼一声，挣脱战甲的搂抱，一拳把大少打了出去。 托尼翻滚了十几圈，从地上爬起，无奈地喊到：「博士，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hey，而且刚才是你撞得我，我只是还回来而已。」 绿胖却显然被他刚才的「偷袭」激怒，根本不在乎他这点「安慰」，疯狂冲来。 托尼脚下的喷射口加力，快速后退，两个巨大的身影终于离开了这一圈。 大楼底部大厅内，洛基看着突然内讧跑掉的钢铁侠和绿胖，眼珠子一转，闪过狡诈之色，突然放松了抵抗的力量：「好吧，我亲爱的哥哥，我认输。」 托尔将信将疑，但感觉到洛基的反抗确实没那么激烈，也略微收力：「那你先放下权杖。」 洛基：「好吧。」 然后他的左手就离开了权杖，举了起来，向背后的托尔示意投降。 托尔终于放心下来：「这样就好。等关闭了空间门，我们就回阿……啊~」 一声怪叫，他的表情变得错愕。 洛基脸上却再次露出招牌式的邪笑，轻松从他的束缚下挣脱，一个转身退后两步。 面对着托尔，他眼神中全是嘲讽之色：「我亲爱的哥哥，你永远是那么的单纯。」 托尔伸出手，在自己的肋下一摸，咬着牙拔出了一把小匕首：「你又耍诈？」 别看这小匕首全长才十厘米出头，却是洛基弄出来的法术道具，不光能捅伤他这个雷神，里面蕴含的法术力量还能让他持续虚弱。 即便这个虚弱状态最多几分钟就会消失，但用在此刻却足够关键了。 洛基笑得很开心：「这是属于我们的小游戏，不是吗？」 轰隆！ 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一具金红色战甲砸穿了楼板，再次出现在大厅。 看到托尔两兄弟此刻的情形，托尼无比桑心：「托尔，你这搞的什么鬼！」 轰隆！ 绿胖也砸穿楼板，落回了大厅中。 就在刚才，托尼才引开绿胖就被他抓住了战甲。 两人在空中纠缠片刻，飞行方向掉转，居然再次掉回原地。 这巧合本就够离谱的，结果回来第一眼就看到托尔好像被洛基反击成功，受伤不轻的样子。 对此情形，大少心中有一万句美国mmp想说。 他却不知道，旁边还有两人心中也在疯狂mmp。 绿胖看到洛基，突然就忘记了大少，双眼冒着凶光，双手在地上一砸，就要向记忆深刻的二王子扑来。 洛基无比愤怒，勐地双手一展：「够了！」 绿胖都被这一声大吼弄愣了，暂停了动作，呆呆举着双手看着他：这人……吼辣么大声干嘛？ 第508页 洛基满脸倨傲：「我可是神，你们这些蝼蚁！怎么敢啊~~~」 话没说的他，突然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砰！ 二王子那英俊的脸瞬间被拍在了地上。 砰砰砰砰！ 紧接着，他的身影在空中化为了残影，被疯狂来回甩动着，眨眼间就在水泥地面上砸出了两个大坑。 托尔：…… 托尼：…… 绿胖：…… 这一刻，他们都成为了旁观者。 洛基刚被抡起，一道巨大的灰色身影从旁边的水泥碎块中出现，瞬间靠到了近处。 这个灰色人影一直保持着和周围的水泥碎块同色，且毫无生理反应，在场五人居然都没察觉其存在。 而抓住洛基一条腿的，正是这灰色人影的一只手——一条长达五米的手，且就在洛基身后的手。 这条手臂也是同款水泥色，一直像条破损管道似的横在那里。 因此即便它突然抓住了洛基的腿就一阵暴摔，在场众人都没弄明白髮生了什么事。 灰色人影甩动洛基的同时，迅速前进，长长的手臂顺势变回了正常状态，同时整个身躯变为深黑色。 那条形态正常的手臂也拥有了更强大的爆发力，洛基的身体被抡得更快了。 连绵不绝的砰砰声中，二王子殿下整个人如同烙大饼般，正反面轮流砸在地面上。 突然，一团蓝光亮起。 赛琳娜耳边传来路克的声音：「停。」 她毫不犹豫地停止摔打的动作。 此刻洛基再次面朝下地扑倒在坑里，右手却依然死死握着那根权杖，权杖上的蓝光就要扩散而出。 赛琳娜面色一变：「防护罩！」 托尼的脸色也为之一变：洛基那个能保护自身的蓝色防护罩可不容易击破。 却又一个黑色人影闪出，一只黑色大手抓起了洛基的另一条腿，勐地一拉。 场面变成两个黑色巨人各扯住洛基的一条腿，使得他上半身倒吊着，下半身却已摆出一字马，形成一个倒立式空中噼叉的姿态。 正在激发权杖能量的二王子殿下顿时呃了一声，面色有点发白。 一只穿戴着战甲的黑色大脚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重重抡在了一字马的中心点。 砰！ 在场的三位男性观众都眼角抽搐，下意识小腹一紧。 大少更是第一时间就双腿内收，想起曾经被空中噼叉所支配的恐惧。 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更多的却是庆幸：看来，当初自己好像只享受了前半套来着？ 观众们一时间没行动，洛基的右手却依然死死捏着权杖，上面的蓝色光芒处于将发未发的状态。 显然，他还没放弃这最后一点机会。 只要激发权杖能量，形成防护罩，那这些打击都无法再伤害到他。 第1474章 踩爆，和平将至 但黑色大脚也没有就此停歇，它的主人比洛基更注意权杖的动静。 这只大脚在空中抡出了残影，如同打桩机一般，疯狂踩下，嘭嘭声不绝于耳。 三秒钟不到，黑色大脚转换目标，脚尖轻轻在权杖上一挑，让它从洛基右手里轻轻滑出，被大脚主人一把抓住。 托尼这才失声：「蝙蝠侠！」 托尔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弟弟的惨状，不禁大吼出声：「你干什么？」 「看紧你弟弟，下次被打爆的会是他的狗头。」蝙蝠侠只用那血红镜片冷冷扫了他一眼：「我去关闭空间门。大家不要急，保持火力，稳定清除附近的齐塔瑞人，不要过早暴露我们的目的。」 说着他将权杖斜卡在背后，这才冲出了大楼。 本来还拎着洛基另一条腿的黑色巨人闻言，也扔开了手里的腿，跟着沖了出去。 后出去的黑色巨人背后黑色流体忽长忽短，变幻莫测，两门肩炮两门手炮快速开火，将所有靠拢的齐塔瑞飞行器全部打爆，为前面的蝙蝠侠保驾护航。 这个黑色巨人，当然是完全共生形态的赛琳娜。 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很简单。 赛琳娜从战舰脱离后，就一直隐藏在侧。 等到洛基和托尔被绿胖扇进大楼，她马上利用完全共生形态的变幻能力，加上特殊千面系统的变色功能，趁着混乱时悄悄进入大楼。 这时，她运气来了。 相爱相杀的托尔洛基兄弟纠缠中，打到了她附近。 她将一条手臂拉长，慢慢靠近战圈，但并没有贸然行动。 洛基的力量和抗击打能力远超预期，居然能和托尔打得有声有色。 不能一击必杀，抢下权杖，那麻烦就大了。 这时路克却已从空间门里归来，让她先稳住。 等到他赶到，洛基刚好被绿胖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毫不犹豫地让赛琳娜动手。 赛琳娜紧记他的叮嘱，一出手就用上了最暴力的方式，抡起洛基就是一顿勐砸。 路克则是第二道保险。 发现洛基依然还有余力激发权杖能量，他立刻上前补「腿」。 一招裆机立断后，他赫然发现洛基没有松开权杖。 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路克开启了狂踩模式。 每踩一脚，他就在心里补上一句：「这一脚是为沙克福德小镇，这一脚是为爷爷的厨房，这一脚是为了爷爷的客厅，这一脚是为了修水泥迷宫的一百万，这一脚是为了菲尔嗯，菲尔还有一脚，还有一脚，还有一脚……」 第509页 就这样以菲尔之名，将洛基踩到撒手后，他才意犹未尽地拿走了权杖。 此刻身后的那个大楼大厅里，托尼正趁着这最后一点时间，绕着洛基转了一圈，再悄悄让贾维斯给洛基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拍——前提是一定要把镜头内合影的大少，拍得足够威武雄壮。 背对着托尔的他，站在洛基身旁，还不忘将手放在胸前比了个剪刀手，让外面的无人机清晰地拍下这一幕。 旁边的洛基上身一大半都被打进了地里，就那样倒插着，双腿则无力地向两边叉着，软软倒垂在空中一晃一晃，如同寒风下的颓败柳条，说不出的萧瑟与落寞。 托尔面色纠结地上前，用力之下终于将自己弟弟拔了出来。 看着满脸灰土，一副生无可恋表情的洛基躺在地上，口里发出细若游丝的「呵~~~」声，托尔就一肚子火。 想发火吧，他又不知道该向谁发，毕竟把洛基打成这样的两个傢伙已经跑了。 想伤心吧，洛基却是造成了纽约这场大灾难的始作俑者，还才捅了自己一刀。 况且这白痴弟弟刚才还死捏着权杖不撒手，摆明想顽抗到底。 他现在没被打死，都得亏人家蝙蝠侠急着去关闭空间门。 快速拍照留念完毕，托尼也嗖地一声飞走了，只留下一句：「看好你弟弟。」 他知道，现在最多也只能这样了。 地球连阿斯加德在哪儿都不知道，根本没资格跟人家闹腾。 惹上了齐塔瑞人后，地球这边更不可能与阿斯加德再闹出大矛盾。 哪怕托尔说这弟弟是领养的，那也是神王奥丁领养的。 想在托尔的眼皮子底下，干掉他这便宜弟弟，喵喵锤绝对会第一时间扔过来。 托尼甚至心中揣测，某人就是考虑到了这些，趁着托尔虚弱时大肆报復。 大少很清楚，蝙蝠侠手里的缺德玩意儿不少，未必不能用一种更轻松的方式从洛基手里拿到权杖。 但他依然选择在洛基的双腿之间勐踩了几十脚，硬生生将那里的盔甲都砸凹了一个坑。 幸亏菲尔应该没死，否则洛基今天真的可能会死。大少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旋即也很满意。 菲尔和蝙蝠侠的关系虽然不错，但还没自己和蝙蝠侠密切。 要是有一天托尼出了什么事，蝙蝠侠一样会帮他报復回来！哪怕对方是阿斯加德的二王子。 这位韦恩老爷并不是那些星斗市民想像中的「圣人」，他有私心，而且还很小心眼，但同时对朋友又很大方。 这种朋友做事偶尔会不理智，但无疑比永远理智的朋友更让人安心。嗯，就和自己一样。 正在想着时，贾维斯突然提醒：「尼克弗瑞找你，先生。」 托尼没在意，随口说到：「接通。」 他心里却有点得意：是不是该给这黑滷蛋现场直播空间门关闭，任务完成的情形？ 通讯才接通，没等他开口，对面的尼克弗瑞张口就是一句：「有人绕过我们下令，一架战机已从空天母舰上起飞，它将对曼哈顿发射一枚和平武器。」 托尼一愣，旋即大怒：「该死的，我们这里马上就能关闭空间门，胜利就要属于我们了，谁特么会下这种命令？他们疯了吗，这可是曼哈顿，有几百万人！」 如此说着，他已经快速向南边飞去。 空天母舰就在南方，上面的战机自然也会从那边过来。 尼克弗瑞只是轻咳了一声，声音低了不少：「你还记得蝙蝠侠说的那事么？」 托尼脑中一转，明白过来：「hy……」 说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转口就到：「我去拦下战机，你那边给我盯死了，别特么再飞一架过来。」 不等尼克弗瑞回答，他就挂断通讯。 第1475章 闪开，让我的战甲来 数秒钟后，托尼扭头看了看身后那根通天光柱，还是连线蝙蝠侠：「空间门能晚一点关不？」 蝙蝠侠：「理由？」 托尼：「我们有了一点小麻烦。」 蝙蝠侠：「有屁就放。」 「不要说脏话。」托尼无奈：「神盾局的空天母舰上，有人绕过尼克弗瑞，命令一架携带着和平武器的战机起飞，它的目标是曼哈顿。」 蝙蝠侠：「最多五分钟。」 托尼立刻松了一口气：「那足够了。」 蝙蝠侠说五分钟，那五分钟内就肯定不会出问题。 所以，现在就看他能否在五分钟内解决那架战机了。 就在大少这边通话时，那边蝙蝠侠的分身也向弗兰克说明了情况。 弗兰克的脸一下就黑了：「这群该死的政客，他们是想把我们一起干掉！」 蝙蝠侠却很平静地：「嗯，因为我们和齐塔瑞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一下干掉两个敌人，还能把责任推倒外星人入侵上，这笔生意稳赚。」 弗兰克愤怒的情绪被他的语气压了下来：「好吧，我立刻更改计划，确保五分钟后我们能快速控制奇异电器大厦一带。」 这边蝙蝠侠分身也给赛琳娜说明了情况，两人快速冲进一栋大厦内消失不见，甩开了阴魂不散的齐塔瑞飞行器。 另一边的娜塔莎也接到了蝙蝠侠的通讯，她现在只有五分钟时间，来找到沙维格博士确定关闭空间门的方法。 第510页 超出这个时间，就没必要再为之努力了。 通讯断开后，娜塔莎看着大量齐塔瑞人聚集的奇异电器大厦，忍不住嘆了口气：「这种潜入，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啊。」 说着她联通了史蒂夫和鹰眼：「帮我制造一点小混乱，我要进去找个人。」 鹰眼立刻明白过来：「沙维格博士？」 史蒂夫：「那我们得分配一下任务。」 不提这边復仇者三人组的行动，另一边的赛琳娜狐疑地看了看队友位置的红点，它表明北斗就在她不远处的下水道隐身前行。 她忍不住给蝙蝠侠发去消息：「你确定，让他拿权杖去关闭空间门？」 路克的回覆立刻就到：「他比你抗揍，当然更适合干这个。」 赛琳娜秒懂。 不过之前两人和北斗合作了几次，这傢伙确实特别强，行动相当靠谱，比一团乱的復仇者们好太多。 她也就不再追问。 带着和平武器的战机正在前来的消息，她当然知道。 关闭空间门之前的重要时刻，路克选择将权杖交给北斗，也只可能是去处理和平武器。 那玩意儿真的在曼哈顿炸了，当场死个几十万人都不奇怪。 再算上附带伤害，受害者分分钟超过一百万。 难怪路克总喜欢把自己藏起来。 九头蛇的阴狠恶毒，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 一旦被这种对手知道了两人的真实身份，对方绝不介意将他们住的那个街区一起送上天。 比起发射和平武器，弄个x弹进柯林顿区那不会比唿吸更困难。 这时，刚飞到曼哈顿南面海面的托尼再次接到尼克弗瑞的通知：「和平武器已经发射，注意，战机已经把它发射出去了。」 托尼黑着脸：「知道了。」再次挂断了通讯。 提前拦下战机，没被发射的和平武器根本没威胁，那空间门可以立刻关闭。 已发射的飞弹却不一样。 战机高速机动时，飞行员无法一直承受七八个g的过载。 飞弹没有这种顾虑，二三十个g的过载对它根本不算个事，飞行速度相当快。 不过飞弹没战机飞行员能躲，攻击时的线路可以大致预测。 以马克战甲的速度，托尼其实有把握拦下它。 可一旦失误的后果，他完全不敢想。 他再心大，也不可能无视百万人的生死。 这时，贾维斯已经发行了那枚高速飞来的和平武器，立刻在光屏上锁定了它，并且计算出了最佳拦截路线。 托尼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迎了上去。 一切比他想像中还要轻松，他毫无差错地抓住了这枚和平武器。 不过此刻它已紧挨曼哈顿岛，在这里爆炸一样危害巨大，一个合适的垃圾桶无疑很重要。 大少开始计算路线，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将它送入空间门内。 突然熟悉的黑色战甲快速接近，他惊愕地给某人发去问题：「你怎么来了？」 蝙蝠侠：「你脑子有毛病？闪开，让我的战甲来。」 托尼：「what？」 蝙蝠侠：「有问题吗？遥控战甲就能安全完成的事，为什么要真人执行！」 托尼张张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交谈间蝙蝠战甲也转了方向，硬生生地把他从飞弹下挤开：「别愣着，齐塔瑞的军队还没死光呢。」 路克一边说着，精神却放到了双手举着的飞弹内部。 很快他就找到了几处疑似遥控起爆装置的东西，直接将其零件收走。 收走这些遥控装置，不可能提前引爆这东西。 这只是飞弹，不是空布份子弄的x弹，遥控起爆可以作为补充，反拆弹装置完全没必要。 毕竟这个世界之前的美军，并不需要防备敌人徒手拆飞弹这种事。 完成这个操作后，奇异电器大厦近在咫尺。 蝙蝠战甲和配件的推进器勐地全力爆发，瞬间改变了这枚飞弹的方向。 这一刻，诸多关注曼哈顿的人都能看见，那熟悉的黑色战甲顶着飞弹，在空中突然转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弯，笔直向上飞去。 转向后飞弹和蝙蝠战甲速度更快，瞬间超过了一马赫。 一秒钟时间不到，两者就冲进千米高空上的空间门。 地面上，两队人早已在飞弹飞来前就开始战斗。 蝙蝠侠已经说明，那只是他遥控的战甲。 一旦蝙蝠战甲带着那枚和平武器冲进空间门，他们就必须在第一时间关闭空间门，确保它不会威胁到曼哈顿。 事实上，有弗兰克安排组织，一群队友全力爆发支持，还有完全共生状态的赛琳娜紧随保护，北斗本尊无比准时地赶到那台打开空间门的机器处。 在确定蝙蝠侠分身冲进空间门的那一刻，北斗本尊手里权杖的尖端勐地刺向机器内的宇宙魔方。 淡蓝色的光膜再次出现，这次它再也无法阻挡权杖的靠近。 第1476章 胜利，各自聚餐 当权杖尖端点在宇宙魔方正上方时，魔方内汹涌无比的蓝色能量骤然停止了输出，直通高空的光柱也随之黯淡消失。 巨大的空间门就和它打开时那样，不到两秒钟就收缩回了一个小点，然后再也不復存在。 同一时刻，天空中地面上，所有齐塔瑞杂兵、飞行器、大虫子战舰同时倒下，再也没了动静，如同死去一般。 第511页 所有人心中一松：这场足以毁灭地球人类的大灾难，终于结束了！ 战斗到现在，哪怕众人都是体力超常的存在，却都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长达半小时的高强度战斗，周围多达数万的齐塔瑞杂兵、飞行器的狂轰滥炸。 其间一旦出现差错，很可能导致整个行动完全失败，地球或许就将毁灭。 这对众人心理上的压力太大了。 如果不是有蝙蝠侠带头，甚至击毁了对方一艘旗舰，大家未必能撑到现在。 弗兰克的指挥若定，其余人的奋勇杀敌，始终充足的配件支援，以及两个小队都无人损伤，也是大家能坚持到最后的原因。 看着从奇异电器大厦楼顶缓缓落下的北斗，附近的众人纷纷围拢。 史蒂夫剧烈喘息着，看着周围快把自己围成球的杂兵群，沉声问到：「我们，赢了？」 北斗点点头：「赢了。」 金红色战甲落了下来，打开了面罩，托尼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齐塔瑞人输了，纽约还是我们的。」 众人相互对视，渐渐发出了笑声和欢唿声：「我们赢了。」 「终于赢了。」 「累死我的。」 「老闆，你的钱什么时候到帐？」这一句却是某人在联络频道里说的，却再次被波波屏蔽。 只有北斗本尊看到了这话，抬头看了看旁边斯塔克大厦楼顶。 在托尼战甲降落那圆形天台的边缘，有台黑红色战甲正低着头往下看，两条腿还一甩一甩的。 路克笑了起来：「晚上会有人给你送去，然后你就可以考虑去哪儿休假了。」 韦德：「oh，老闆是个爽快人，我最喜欢老闆你了。」 你最喜欢的，是我的钱！路克心中呵呵。 他收回视线，用蝙蝠侠的id在频道内发言：「诸位请记住，蝙蝠侠已经进入空间门，暂时『失踪』了。所以大家现在先离开，之后要忙的事还有很多。」 众人中一群大人眼神闪烁，一群未成年却满脸茫然。 欢庆胜利的场面就此中止，众人各自散去。 托尼：「呃，那个，其实失踪一个人不影响我们吃饭吧？我记得三个街区外有一家阿拉伯烤肉，听说味道不错……」 蝙蝠侠：「你们去吧。我们就算了，还有小孩子呢。」 众復仇者：…… 大人们都明白，这是纯粹的场面话。 蝙蝠侠这边一群没身份的黑户超级英雄，不可能跑去悠闲地吃烤肉，否则动小心思的人会有很多。 即便蝙蝠侠真死空间门那边了，也会遗留不少好东西，单单蝙蝠战甲的制造技术就能让大一堆人动心。 蝙蝠侠的队友，说不定就有找到这些东西的线索。 谨慎一点的人，也不会让队友陷入这种无谓的危险。 十多分钟后，一众復仇者们坐在一家满地狼藉的烤肉店里，他们也是店里唯一一桌客人。 桌上堆满了食物，众人默不吭声地吃着。 柜檯后明显是东亚长相的老头店主收拾着厨台，店里的白人大妈招待也差不多，默默清理着垃圾遍地，破损处处的用餐区。 这两位倒都认出了这桌顾客，托尼那金红色战甲纽约就没人不认识。 也是因此，老头才没有拒绝接待，而是给他们做了一大桌的菜，但也仅此而已了。 今天曼哈顿的人们遭受了太大打击，老头和大妈也不是超级英雄粉丝。 哪怕这些超级英雄救了很多人，但外面哀鸿遍野的情形也很难让普通人心情愉悦。 劫后余生的人们有庆幸，但更多的则是后怕。 看着围着桌子，都有点无精打采的众人，托尼心中有点蛋疼：早知道这是韩国人开的阿拉伯烤肉，我就不提议聚餐了。 …… 在復仇者们心思重重，味同嚼蜡地吃韩式阿拉伯烤肉时，特种小队这边的气氛却融洽得多。 特别是在大本脸的蝙蝠侠出现在蝙蝠洞基地时，明蒂和四只小乌龟都欢唿了起来。 这群小傢伙还是有点担心蝙蝠侠的。 毕竟电视新闻上，现在都说蝙蝠侠带着和平武器和外星人同归于尽了。 小孩子总是容易被外界影响，患得患失。 此刻看到活的蝙蝠侠，他们才真正放心下来。 欢唿之后，明蒂上前双手合拢在下巴上，仰头看着他：「布鲁斯，我们真的不开庆祝会么？」 路克笑了起来，拍拍她的头：「开，就在这里开。」 小乌龟米奇忍不住开口：「有芝士披萨吗，蓝纹芝士味儿的那种？」 明蒂满脸震惊地看向它：「你在说什么，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种可怕的食物？」 米奇满脸茫然地摸摸头：「可它很好吃啊。」 看着五个小傢伙开始争论什么好吃的问题，路克笑着走进厨房，避开众人视线，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大堆现成食物。 片刻后安吉尔跟着走进来，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路克一边将披萨扔进微波炉，一边扭头看着她：「什么事？」 安吉尔：「该送我回去了。」 以往执行完任务后，她都会被控制昏睡，送进二号空间，再送回住所。 路克瞅了瞅系统一星队友名单里的「安吉尔」，摇了摇头：「不用，以后你的生活就恢復正常了。」 第512页 安吉尔诧异地瞪着他：「什么？」 路克：「我说过，只要你能真心实意地成为我的同伴，那你就能重获自由。」 安吉尔并没有太多喜悦的意思，反而眉头皱起：「你怎么知道我没撒谎？」 路克无语：你原来是敌对的大红色，今天大战后就变成一星队友的浅绿色，我要怎么装不知道？ 「好了，今天之后，给你一个月假期，想去哪儿玩随便你，时间到了我再通知你回来。」他说着，拍了拍安吉尔的肩膀，将一大盘加热后的披萨、汉堡、烤肉放到她手里：「走吧，先庆祝我们今天的胜利。」 看着他端着另一大盘食物出去，安吉尔愣了片刻，才有点茫然地跟了出去，心中喃喃：放假？出去玩？自己……好像很久都没做过这种事了啊。 第1477章 大佬扫尾，最后的小惊喜 在蝙蝠洞里大家庆祝时，路克和赛琳娜却坐上配车，重新回到警探身份，开始维持曼哈顿的秩序。 至于两人在这次大战中的行踪问题，已经被路克用另一个办法解决。 千面系统加一套完全仿自两人体型的机器人，与人交流时异常比较明显，但在今天这种大混乱时期，它们足以煳弄一下外界。 这次遇见的敌人是成建制的外星人军队，杂兵的机械身体对子弹的抵抗力本来就很强，手枪打中对方七八发都不一定起效，只有步枪的效果勉强可以破防。 加上对方基本获得了战场制空权，路克两人没出彩表现也很正常。 事实上，在人类社会里战斗超强的互助会名号杀手、夜魔约翰这些人，面对空地协同的齐塔瑞军队也会显得很无力。 因为对方的兵力和武力优势，并不是枪法准能抗衡的，倒是防护性和移动力出色的战甲更有用。 特种小队和復仇者小队的战果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除了托尔和绿胖两个作弊级的巨肉坦克，其余人的战果基本都是靠着战甲刷出来的。 没有战甲，特种小队的战果别说碾压復仇者，不阵亡一大半都算幸运。 史蒂夫这身经百战的老兵，有一面超级抗揍的盾牌，还有鹰眼从旁协助，都差点被几百个齐塔瑞杂兵给堆死。 敌人的数量多到一定程度，自身的实力又不足以碾压，就会是这种结果。 所以顶着路克和赛琳娜本尊容貌身份出来的两个机器人，不到五分钟，就被埋进了一处局部倒塌的大楼内，这情况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那栋大楼为什么会发生局部倒塌，既没人能调查清楚，也没人有兴趣调查。 反正当时齐塔瑞杂兵正在那一带狂轰滥炸，好几个还追进大楼去杀「路克和赛琳娜」，然后局部坍塌就发生了。 等到大战结束后的半小时，满身灰尘的路克和赛琳娜才从大楼里钻了出来。 稍微收拾了下个人卫生，两人就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投入了警探的本职工作中。 两人做的很认真，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大战有所松懈。 拯救纽约的是超级英雄，不是他们这两个小警探。 而按照他们平时的为人做派，是不可能在这种大灾难后无动于衷的。 体力就更不用说了，两位警探开战几分钟就被困住，体力消耗肯定没到处跑的那些人大。 路克还要更辛苦一点，本尊忙活警探的本职工作时，分身则要去排查行动中一切可能出现的纰漏。 首先就要复查队员们撤离时，是否遗留了什么线索。 像影视作品里，主角随手扔了个什么东西，被反派连蒙带猜找到真实身份或地址的事，他绝不允许发生在自己人身上。 因为这错误实在太低级了。 然后，特种小队替换下来的配件也要处理一下。 其构造和大部分硬体都无所谓曝光，唯独其内置的方舟反应堆和部分控制程序晶片要收回。 这个只需要隐身后，从那些配件边走一趟，再给这些配件盖上一个特殊的「已回收」印戳就好。 这个过程中，还附带了另一批预料之中的收穫——齐塔瑞方面的各种武器装备，包括杂兵、飞行器、大虫子战舰在内，都被他收进了储物空间。 不过，大虫子战舰他只收取了一艘。 这一艘比较完整，是在最后那一刻失控，撞进某栋大楼底部，舰体基本没有暴露在街道上。 它的消失，肯定会让不少部门注意到。 但比起直接收取大街上那些大虫子战舰，面向全世界人民直播，这点动静还是可以接受的。 在现场一面完整的墙壁上，他再次留下了那个特殊的「已回收」印戳。 印戳闪动着萤光，细碎的黄红杂花配色看着如同一条被单，只有「已回收」的字迹是纯白色，看着很显眼。 看到这个印戳，再联繫到神秘消失的反应堆和大虫子战舰，托尼和尼克弗瑞会就会明白一切。 它代表这是「什么都卖大佬」的手笔，有兴趣又有资格知道这事的人，自然能从两人口中得到这个消息。 回收工作由这位神秘商人完成，也是最合适的，谁让他是这批武器的供应商呢。 拿着印章一路盖过去，看着渐渐充盈起来的储物空间，路克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这场大战里，储物空间里有一大半的武器装备都用在了空间门那边的太空里。 第513页 分身对一二号旗舰发起冲击，消耗了大半库存，让储物空间空荡荡的，正方便多塞一些战利品。 齐塔瑞人的科技实力再差，那也是星际级的，比地球上可高多了。 况且这些东西配上路克，那完全是两码事。 像普通人用格洛克，和路克用格洛克，杀伤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而路克一旦拥有正面对抗齐塔瑞人的武器装备，他未必不能将对方的一号旗舰也留下。 是的，一号旗舰终究逃过了覆灭的命运。 有了二号旗舰的前车之鑑，一号旗舰对带着和平武器冲进去的路克没有任何松懈，除了舰炮之外，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也用了出来。 分身第二次冲进空间门后，还没坚持到三十秒就被打成半残。 只剩上半身的他，半残得妥妥噹噹。 这时候，路克只能给那枚和平武器加上了附魔念力，对其进行两秒钟的强力曲线助推，再在其头部覆盖上一层湮灭能量。 下一刻分身就被一枚飞弹的爆炸笼罩，半径百米内的一切物质被迅速压缩回中心的一个小点，随后彻底湮灭。 分身如此快地消失，让路克有点小失落。 他甚至无法确定和平武器是否击中对方，就不得不回来了。 但就在他立刻花费十万积分，重新召唤出一个分身后的几秒钟，系统却刷出了一长串的经验积分入帐提示。 撒普瑞斯，麻惹法科！路克心中给齐塔瑞人送去亲切的问候。 这笔经验积分至少说明，和平武器成功击中了一号旗舰，并对那些真正的齐塔瑞人产生了杀伤。 但只是他留意了片刻系统提示，就忍不住又嘆了口气：没逮到大鱼。 第1478章 最后一票，小队蛰伏 二号旗舰里死掉的齐塔瑞人最高分是十万，而这一号旗舰死掉的齐塔瑞人里最高一个也才五千，顶天也只是排名前十的副手而已。 好在这一拨的平均质量不低，基本单独一个最少都有五百经验积分，数量更是多达三百人。 也不枉费他冒着血亏十万积分，还让自己完整体验了一次人间蒸发的滋味。 不过他特意没有召回分身，只为确定召回与分身被毁灭这两种情况下，回归本体的特殊能量是否有区别。 结果显示，应该是没有。 那种由分身吸收存储的能量，依然在分身毁灭后返还本尊。 这样看来，分身这个能量返还福利，受到的限制没有想像中那么大。 可惜这次返还特殊能量后，纽约已经没有战斗，完全浪费掉了。 但路克却也没觉得太亏。 能赢下这场大战，他预计中也至少会损失一次分身。 现在分身损失，却也直接攻击到了一号旗舰，这次入侵纽约的齐塔瑞旗舰都没全身而退。 十万积分+一次人间蒸发，能出这一口气，也算值了！ 一夜的忙碌过去，纽约的混乱方兴未艾，不过这一切与特种小队的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关系了。 路克连夜与所有人沟通后，帮他们敲定了之后的行程。 第二天白天，韦德两口子大清早就走了。 韦德从路克这里拿走的是瑞士银行的一个不记名帐号，里面有一千万的尾款加上一百多万的奖金，足够他们去任何地方度假。 但韦德想把自己在特种小队的战绩积分全换成钱的要求，却被路克部分驳回。 理由也很简单。 小队成员今后使用的战甲、武器、千面系统、身份伪造这些服务，将只用积分来结算——成员私人之间的交易，自行协商。 如果韦德将积分全换成钱，那这次大战中他的花费，比积分直接抵帐至少贵两倍。 大概来说，1积分能换500美刀，但1积分能购买到的服务，用钱来结算，就会是1000-2000美刀。 其次，某些高端服务只接受积分购买，拒绝用任何货币来结算。 路克这样干，就是要所有队友都明白，特种小队的战绩积分比任何货币都值钱。 等到以后，情况适合时，生命光匕和生命一号这种救命宝贝也会向队友开放。 那时韦德要是拿一千万美刀来买这两种东西，蝙蝠侠也不能破例。 但这个财迷真想用钱来买救命的东西，肯定是万不得已，说不定就是救老婆的，不给他后果或许就是反目成仇。 所以路克干脆扣下韦德的两千积分，让其变成保险积分，只能在紧急时刻救命，普通情况无法动用。 韦德在留言里，大骂某人是黑心老闆，这种暴政迟早要小队成员被揪出来打云云。 路克也懒得多说，只是发了一句话过去：「积分专项购买物品里，以后会有保持女性青春与容貌的产品，你确定不留一点积分？」 韦德立刻就沉默了。 比起钱来，还是老婆更重要。 能让老婆一直年轻貌美下去，那享受这一切的还不是他自己？ 然后离开的是达蒙父女，他们在上午坐飞机前往佛罗里达州度假。 达蒙想趁女儿还没彻底长大前，多带她出去玩玩，补偿欠她的童年。 这次父女俩战绩积分收穫大把。 他们在什么都卖大佬那里的欠帐，大概是五百万，只用了四千多积分就全部抵扣掉。 这让久为负翁的父女俩人，出门时浑身都是轻飘飘的。 第514页 安吉尔则一个人去了阿拉斯加，说想一个人静静。 爱丽丝依然和女儿保持隐居状态，没有外出的打算。 伊凡大战后就回他在拿骚县单独实验室，重新捣鼓起战甲来。 这次大战，给他的启发太多。 旅游什么的，对灵感爆发的科学家根本不重要。 反正他去酒吧玩时，一起喝酒妹子的种族天天换，和外出旅游也差不多。 小乌龟师徒的要求更低。 能有个环境舒适，生活方便的家，看看电视上上网，练练战斗技巧，学学安全守则，就能一直宅着。 想活动了就去下水道里跑几圈，小日子就算美滋滋了。 最后是弗兰克，他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继续待在蝙蝠洞里。 里面的材料还剩下一小部分，但已足够他一个人玩很久。 他还要针对这次大战里，小队成员暴露出的弱点和不足，列出一系列的后续训练计划，以及装备改进计划。 他对这个特种小队相当中意，那以后的合作还可以继续。 既然要合作下去，那这些事情就不能省了，他才没时间出去玩。 事实上，这次小队每人还能拿到一笔五十万的奖金，帐号现金任选。 这笔钱不算报酬，纯粹是路克给大家基本生活费，避免这些无法无天的傢伙，为了一辆车一顿饭就去打劫小混混。 这不是丢蝙蝠侠的脸么！ 老爷最大的能力是什么？当然是钞能力。 路克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个能力发扬光大，因为它足够实用。 况且这次发出去的积分全换成钱，也没用掉储物空间里黑钱的二十分之一，不值一提。 至此，特种小队就和几个月前实验体袭击后一样，陷入了沉寂中。 復仇者联盟那边也差不多。 除了托尼这个摆在明面上的人物，其它人都没有出现在公众眼前。 各个媒体各种吃瓜群众，正在把两个小队的成员的一切，翻来覆去地研究讨论。 当然，路克觉得这更像是公开处刑。 比如某个碎嘴子最出名的，就是飞在空中时，一手开枪一手掏另一把「枪」的「英姿」。 为此他受到了全美各种家长联合会，未成年保护协会，知名评论家等等的轮番轰炸，批判这个傢伙动作下流低俗，不配当超级英雄。 至于这穿红黑战甲的傢伙到底有多强，干掉了多少齐塔瑞人，反而不是大众关心的重点了。 这位「下流低俗」的仁兄脸皮远超常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即便度假期间，他也以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为由，打电话问老闆能不能再补偿一点精神损失费。 路克直接回了一句「滚蛋」，就不再搭理韦德这个神经病。 这傢伙才赚了两千多万，如果再给钱，那下次他的胃口肯定更大！这种歪风邪气当然要严厉打击。 第1479章 谁比谁更惨 小队成员全员进入潜伏期，纽约的形势却风高浪急。 最直观的情况就是治安再次大幅度恶化，只因nypd再次遭受重大打击。 新一拨的警员辞职潮再次出现，比上一次还严重。 对此路克不太在意。 想要恰饭，那总有人来当警察。 况且纽约是美国的金融中心，它的治安其实与nypd无关，而要看那些金融大佬想要它有多好。 好消息是，这次袭击中警局里路克小山头的人都没出事。 在实验体袭击后，路克专门和他们聊过类似情况的应对方案。 其中苟这一点很重要。 达斯丁、艾尔莎、伊莉莎白本来就在总部办公，并不需要出外勤。 在接到路克的危险警告后，他们都在总部办公楼里忙着，没有犯傻跑去外面送死。 这次也没谁来谴责nypd。 实验体还能算赤手空拳的怪物，齐塔瑞人却是成建制的军队入侵。 让维持治安的nypd去打外星军队，这种要求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一年几万块薪水可买不到人命。 另外由于路克他们的行动太高效，空间门关闭时，国民警卫队的零星部队才到曼哈顿附近，勉强打了个擦边酱油。 更惨的则是四大军。 上层为是否出动，出动多少扯皮沟通打电话下命令，下面的士兵则有部分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但最后大部分士兵都没上交通工具，纽约那边的战斗就已结束。 美国每年花了那么多军费，养着号称世界第一的军队，结果地球遭遇了第一次外星侵略者时，连对方的面都没照上，就被一群超级英雄抢光了活。 这特么就尴尬了。 只要眼睛不瞎，谁都能看出纽约大战的主力是蝙蝠系的超级英雄。 这些可都是没拿过美国官方一分钱的「义警」，之前官方某些人诬陷这些义警的新闻，网络上还能随时看到。 现在拯救纽约的还是他们，而不是每年几千亿军费的美军。 更要命的是，有技术大佬通过大量图片对比，加上严密的逻辑分析，声称最后被蝙蝠侠带进空间门的是一枚和平武器。 在美国国土上，敢发射和平武器的人那就只能是白房子的那位了。 如果在这个发射名单上有「从犯」的位置，国防部和空军绝对是「保送生」，责任跑都跑不掉。 第515页 这件事，才是在新闻界和吃瓜界引爆的「和平武器」。 其震动之大，范围之广，后果之严重，远超比外星军队入侵本身。 实际上那枚和平武器真的炸了，对上层的很多人未必是坏事。 只要和平武器真能解决掉曼哈顿上空的那个空间门，那这个决策就可以说是正确的。 事后让一个足够地位的人出来顶缸，这事就算了结。 比起一举解决外星人入侵，顺便灰灰掉那群根本不应该存在的超级英雄，一点平民跟着陪葬根本不算什么。 平民闹腾下也不算什么，他们也只能闹腾这一下了。 但现在……那枚和平武器没炸。 这既是一件幸运的事，又是一件不幸的事。 幸运的是，至少它没有造成任何平民的死伤，法律上来说只能算「未遂」。 不幸的是，这进一步证明官方的无能。 连和平武器都动用，却都没能打上酱油。 现在官方不但要承受无能的名头，还没有任何战绩能为发射和平武器遮羞。 官方无能就算了，无能又兇残的官方却是大部分阶层都无法接受的事。 这一点，全纽约上至金融精英，下至混混罪犯都是如此。 他们这两者都属于社会垃圾，但真被官方当成垃圾一样，直接在头上扔和平武器，也是忍不住的！ 白房子前，已有大批的纽约受难者和其家属，以及人权协会举牌抗议，规模越来越大。 白房子主人米歇尔·盖博，不得不在当天下午，发表了全国电视演说，并明确表示，那一枚飞弹只是常规武器，并非和平武器。且发射飞弹的事与她毫无关系，纯属军方某部私自行动。 她还说明，涉案的那位飞行员已被控制保护起来，允许这次发射的相关人员也将全部接受调查。 此言一出，举世譁然。 无数媒体和公知对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洗地行为，疯狂吐槽。 有一大堆证明表明，当时只有这一架美军战机飞到纽约南面，也仅发射了这一枚飞弹后就掉头离开。 如果它不是和平武器，那美军的这次行动有什么意义？想靠一架战机一枚普通飞弹，来改变纽约当时的危急局势么！ 即便这次攻击，是那个飞行员私心下的义愤之举，可好歹他也该把战机上所有飞弹发射了吧？至少不该只发射一枚。 更多人开始质问米歇尔·盖博：你才是握着和平按钮的那个人，现在你说一枚和平武器在美国本土发射，目标是美国第一金融中心的曼哈顿，你却不知道是谁发射了它。你这是失职吗？不，这完全是无能。 这也意味着这任白房子主人，已完全失去了对和平武器的控制权，根本没能力坐在那个位置上。 众人并不知道，发布这条消息的米歇尔·盖博，这位美国第一任女总统心中也是绝望的。 干出这事的人，真的与她无关。 情况不明前，她更不可能蠢到向曼哈顿发射和平武器。 但如今她就是有一万种说辞，也无法打消民众越来越大的疑心。 这不信任的种子，在几个月前官方被证实在构陷蝙蝠侠后，就深深地种在了很多民众的心里。 这次纽约大战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两万，失踪者还没统计完毕，但已有三万。 不出预料之外，绝大部分失踪者都会添加到死亡名单里。 最少五万的死者，几十万的轻重不一的伤者，这后果不是实验体袭击的那一千多死者能比拟的。 上一次官方借势用力，将引出实验体袭击的黑锅，扔到了蝙蝠侠头上。 虽然有些人的目的只是对付蝙蝠侠，虽然这事最后失败了，但也成功让大多数民众的注意力被引开。 这一次外星人袭击，蝙蝠侠却不能再顶锅了。 首先民众才被玩了一次，这次再傻也不会还认为日常最多殴打一些小混混的蝙蝠侠，能打到外星人头上。 更要命的是，蝙蝠侠失踪了。 第1480章 「神」的「离开」 曼哈顿这个人群聚集的地方，总有那么些围观群众敢以生命为代价来吃瓜。 这些人就拍下了蝙蝠侠带着和平武器冲进空间门的过程。 其中大部分视频是智慧型手机拍摄，这些是普通民众的作品。 少数的几份高清则是专业摄影器材，这些都是躲在大楼内部的记者们拍下的珍贵素材。 几个专业摄影师，作着大死拍下了蝙蝠侠冲进空间门，然后空间门立刻关闭的情形。 所以，大家都确定，蝙蝠侠是真的离开了。 他已经跟着那一枚和平武器一起，永远留着了空间门的另一边，而那边还有着无数齐塔瑞人的军队在等着他。 即便钢铁侠托尼接受採访时，直接让那个说蝙蝠侠死掉的记者滚蛋，并坚称蝙蝠侠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但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蝙蝠侠的这个离开，是真的「离开」。 大少的言论，更像是无法接受挚友永别的一种正常表现。 大多数民众也是如此认为的，面对镜头他们同样只说「蝙蝠侠没有死，只是离开了我们」。 採访画面上，说到这里很多人就忍不住眼圈发红，或掩嘴不语，或摇头离开。 全纽约人都得感谢蝙蝠侠。 第516页 没有他，大家不死在齐塔瑞人的军队手里，也会死在官方的和平武器下。 在这里，官方又吃了一个闷亏。 因为他们否认了和平武器的存在，所以他们自然无法证明这个武器只是战术级，远不足以摧毁纽约。 它甚至连曼哈顿都摧毁不了。 可没人相信。 影视作品的薰陶让普通人潜意识里都认为和平武器威力就是大。 唯一挨过两枚和平武器的两个城市都被夷为平地，那还是几十年前的技术，现在和平武器杀伤力只会更大。 所以，全世界起码80%以上的人都认为这枚和平武器将完全摧毁纽约城。 一件事得到八成人的认可，那即便假的也是真的了。 现在严峻的问题就在于，和平武器它没炸，解决它的蝙蝠侠又永远「离开」。 死者，总是有那么点特权的。 蝙蝠侠几乎一夜成神，几天内就再没人敢把罪名能扣到他头上。 面对蝙蝠侠的铁粉军团，好些恰了烂钱的某些媒体和公知一开始就倒了大霉。 后来者就识趣地将泼脏水的目标，换到蝙蝠侠的那些队友身上。 其中最有名的是一次电视採访。 那是在纽约大战当天下午，一个明显带着任务的记者去医院採访受难者。 前半段都是常见的情形，毫无惊喜可言，直到这位记者在手术室门外採访到一个中年男子，意外终于出现。 说了几句正常的同情话，这名标准播音脸的男记者面带悲痛与诚恳地问到：「你觉得，蝙蝠侠他们是否该为你受伤的儿子负责？正是他们的战斗波及到快餐店，才造成你儿子重伤的惨剧？」 这个被挑出来的被採访者，是一个中年白人父亲。 他半长的头髮乱糟糟，甚至还能看到水泥碎屑和灰尘在上面，似乎只是随意拍过，根本没有清洗。 衣物和鞋子同样像是从施工现场出来一样，只有那张脸大概清洗过，让人能看到那上面的紧张与焦虑。 这个问题出来前，他纯粹是敷衍式地回答。 但这个问题一传到他耳中，他几乎立刻转头，用那红通通的双眼死死瞪着这个记者。 播音脸记者没有立刻得到回应，开口提醒：「伯纳德先生，你……」 「fuxk u！」被採访的中年人伯纳德突然暴喝出声，抡起拳头，一个标准的右摆拳打在了播音脸记者的脸上。 高清摄像机下，眼力好的观众甚至能看见记者脸部变形，张大的嘴里飞出了两颗白白的东西。 然后，这位记者就直挺挺地倒在了手术室外的通道上。 敬业的摄影师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反而默默后退两步，镜头稳定无比地拍摄着这一切。 哪怕躺在地上的搭档醒来，也肯定更愿意拥有新闻素材，而不是让他去帮忙。 这就是他的搭档一直强调的「专业性」，这一次摄影师终于完美地执行了它。 伯纳德却也没有再动手，只是冲着晕倒在地上的记者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你这条骯脏的蛆虫，灾难过后就立刻爬出粪坑来噁心人了。那些怪物杀掉我同事时你在哪里？它们包围快餐店时你们在哪里？」 「当我向上帝祈求，只求他保护我女儿时，是蝙蝠侠出现干掉了那些怪物！」说到这里，满脸通红的他喘着粗气，直起身来：「我儿子在躲避怪物时撞到了头，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没有蝙蝠侠他们击败怪物，我连送他来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候，伯纳德的脸上露出厌恶又鄙视的神情：「比起蝙蝠侠他们，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垃圾，碧池养的闸总！」 不远处两个本打算过来的警员，听见了伯纳德的怒吼，默默转身，去另一边维持秩序。 蝙蝠侠他们帮助了所有纽约人，并不只是伯纳德父子，nypd的警员也同样要承情。 这次nypd没死那么多人，很大程度是因为上次实验体袭击后警局搞了各种安全培训。 那些培训里，将普通巡警和警探的职责做了明确划分。 遇见警员无法抵挡的敌人，比如实验体和齐塔瑞人，他们无需战斗，只需要尽量维持秩序，让更多的人躲起来就好。 是蝙蝠侠和实验体的那次战斗的反思，大幅度减少了这次纽约大战的人员伤亡，无论平民还是警员都是如此。 去帮助那个居心不良的记者？抱歉，他们没看见过什么记者。 这场採访冲突很快就上了热点新闻。 电视台其实根本就不在乎那个记者，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新闻。 这一次，五大电视网也没有收到任何强力的官方暗示，只是有某些人的私下拜託。 但这些人要不就是出于舆论风暴中心，要不就是顺便带个话，根本不值得五大电视网卖力。 再说，他们卖力了也很难让人相信。 身为操纵舆论的顶级高手，电视网的这些大佬都清楚，现在的蝙蝠侠就是一个大坑，谁碰谁倒霉。 活人，是没法同一个死人计较的。 特别这个死人才拯救了以百万计的纽约人，那他必将成为这些人心目中的「神」。 第1481章 面具之下，是一种信念 当然，那个被打晕的记者也在纽约土生土长。 不过收了好处的记者，人性都被自己出卖，根本就不能算「人」。 第517页 这个记者也成为了这次事件的第一个炮灰，很快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他所属的电视台当天就对外宣布，已经解僱了这名临时员工。 并且电视台在播放採访冲突时，由主持人郑重申明，那段採访里的问题都是这个记者的个人行为，与电视台的态度无关。 同时，电视台重新採访了那位伯纳德先生，以及他手术后确定脱离生命危险的儿子。 这次採访电视台不光向伯纳德的儿子捐赠了五千美刀的慈善捐款，还和他一起回顾了父子俩的获救情形。 播出的节目里，几个主持人对蝙蝠侠都是一致好评，这才把「蛆虫的粪坑」这个名头，从自己公司脑袋上推掉。 这个绰号，当然来自伯纳德的那次怒斥。 悲痛与愤怒中的蝙蝠铁粉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称号，送给那些敢于在这时逆流而动的电视台了。 上次之后，这群经歷了全网和传统媒体围攻的铁粉们，拒绝任何人对蝙蝠侠进行污衊。 铁粉坚定地认为，这些人都是受官方指使的诬告者，粪坑里的蛆虫就是最适合这些人的名字。 反过来说，这些人所在的媒体自然就是蛆虫盘踞的粪坑，两者相辅相成，才能坏到一路去。 五大电视网倒不太在乎这种称号，但目前全美的形势都有点不对劲。 很多底层民众都极其反感官方发射和平武器这件事。 毕竟全美国能比曼哈顿更重要的，估计也只有d.c特区。 这次能随便下令炸了曼哈顿，那下一次官方绝不介意牵连自己所在的城市。 媒体人都很敏感，知道这时候谁第一家冒出头来，绝对会成为民众发泄怒火的对象。 骂不是重点，重点是怒火上头的美国民众是有骚乱这个光荣传统的。 人数一多，很容易引发骚乱。 骚乱一起，那电视台大楼被点燃几座都不稀奇。 没有哪家电视台想这样成为别人新闻报导里的头条。 这还只是蝙蝠侠的「离开」对媒体的影响。 事实上，奇异电器大厦大门外的那块平地如今也大变样。 原本这里是大厦前的一个圆形喷水池，喷水池中间原本是洛克公司创始人的雕像。 奇异电器大厦和周围的十多栋大楼，一起构成了洛克中心建筑群，奇异电器大厦则是这个建筑群的核心部分。 洛克公司在这寸土寸金的曼哈顿弄了一个喷水池，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树立创始人的雕像，供世人瞻仰。 但齐塔瑞军队入侵后，这个雕像只剩下两条小腿和一个基座，还被炸飞到了几十米外。 喷水池也没逃掉被摧毁的命运，供水系统完蛋不说，整个喷水池被打成了一个浅坑。 这里，就是纽约大战的关键之处。 一切灾难由此而起，也由此而终。 空间门在这里被打开，无数齐塔瑞军队从这里出现，开始肆意杀戮纽约民众。 空间门又在这里被关闭，蝙蝠侠更是在最后时刻，带着和平武器沖入对面齐塔瑞军队的包围中。 它代表着众多死亡，也代表着存活者的幸运。 它见证了悲剧的诞生，也见证了第一英雄的「离去」。 所以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很正常却又有点奇怪的地方——祭奠处。 花圈、纸条、小玩意、白蜡烛摆满了这个浅坑，甚至蔓延到了浅坑之外。 仅仅一天后，市政处就运来了一个白色金属架，供人们摆放花圈这些祭奠物品。 因为这些东西太多了，多到即便有金属架后，也要每天用大卡车拉走一次，直到第二天又被各种东西填满。 同时浅坑内铺设出了一个十字形的阶梯，方便人们在里面点燃更多的白蜡烛，而不用手脚并用地爬上爬下。 自从大战结束的那天傍晚开始，来这里的民众络绎不绝，蜡烛通宵亮起。 更多的，表现各异的人们。 他们有嚎啕大哭，有小声啜泣，有默默流泪。 其余破口大骂的，一声不吭的，手舞足蹈的，脑袋撞地的人也时常出现。 他们或许是为亲人爱人，或许是为朋友挚交，来到这里祭奠。 很多人自己还带着伤，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远远站立在浅坑前片刻，又转身离去。 托尼皱着眉头，站在圆形平台上，看着下方浅坑处的一片烛火。 好一阵，他召唤出一个键盘敲出一行字上去：「你知道，看着你的遗照，还有它周围的那些白蜡烛，我是什么感觉吗？」 这句话很快出现在某个论坛上的热门新闻评论区里。 片刻后，它下面就多了一条回覆：「肯定没有我看着它们的感觉更古怪。」 托尼嘴唇动了动，很想吐槽点什么，但最后又觉得无话可说。 事实上，在那里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是冲着蝙蝠侠去的，他们真正哀悼的是自己去世的亲人朋友。 蝙蝠侠的「遗照」，或许只是作为一个象徵性的符号挂在那里。 毕竟他不是那些人的亲人朋友，很多人会为他嘆息感伤，但远不到悲痛欲绝的程度。 默然片刻，托尼终于又跟了一条回覆：「你确定我们要这样谨慎，直接通话都不行？」 对面的路克再次秒回：「监视你比监视我容易多了，所以暂时这样最安全。」 第518页 托尼喃喃自语：「这傢伙，疑心病还是那么重！」 转念想到如今的形势，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谨慎一点好。 蝙蝠侠的「离开」，极大地降低了两个小队面对的舆论压力。 还是那句话，一个拯救百万民众的超级英雄死去，无法再被任何人苛责。 有这一层保护在，所有想针对两个小队的行动都会很困难。 某种意义上，蝙蝠侠也确实「牺牲」了。 他必须用「牺牲」，最大程度地保护了两个小队的安全，因为他们才是蝙蝠侠的弱点。 没了蝙蝠侠，这些弱点就丧失了大部分意义。 逼迫他们，也不会让蝙蝠侠復活，更不可能让他出来背锅。 托尼心中念头转动，继续问到：「你，真的不再出现了？」 那边的路克看着这话，眼中闪过笑意：「我朋友曾经说过一句话：他们以为面具之下是血肉之躯，可它其实是一种信念。」 托尼愣了愣，琢磨着这话的意思。 然后路克发来了下半句话：「而信念，是无法被子弹杀死的。」 第1482章 看「遗照」的感觉，连升三级 托尼眼神一亮：「所以，你还会回来？」 路克：「谁知道呢！」 难得地键盘聊天了一次，托尼愣愣地看着那几句对话良久，摩挲着下巴喃喃到：「蝙蝠侠之亡者归来？」 话才出口，他立刻摇头：「不可能，这样干会被那些人说成是欺骗大众！难道是……」 想到另一个可能，大少有点不确定地点头：「应该是这样。」 旋即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等等，这样的话那三枚蝙蝠镖就真是绝品了！」 犹豫了好一阵，他终于嘆了口气说到：「贾维斯，把那套蝙蝠镖加入慈善拍卖名单，并设定为一号拍品。」 贾维斯：「好的，先生。」 「已将001-003号蝙蝠镖加入拍卖名单。」片刻后贾维斯再次开口：「不过，先生你真的要出售它们吗？你说过要一辈子留着它们，作为收藏品的。」 托尼摇摇头：「本来就是他为了帮助受难者弄出来的东西，现在如果能让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大少爷买走，才不浪费他的一番功夫。」 贾维斯还是有点不解：「先生，我想它这次的成交价不会超出两千万美刀，这已经是可能出现的最高溢价了。你……似乎并不缺这一笔钱？」 托尼嘴角翘起：「因为在我买下它们的那天，某人就给我发过一条消息。」 贾维斯：「什么？」 托尼：「下次炒高点再卖。」 贾维斯：…… 它觉得自己的逻辑程序出现了一点点小问题：自己的主人和阿福的主人似乎都不缺钱，但两人为什么会执着于蝙蝠镖的售价呢？ 这简直和两个亿万富豪天天琢磨着怎么坑面馆老闆一碗面一样，根本不科学。 托尼也没有再和贾维斯解释的意思，毕竟它还没有人类那么狡诈。 从一开始，蝙蝠侠那些「纪念品」的销售对象就是那些有钱人。 这些人哪怕掏几百万也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纯属自愿。 而这笔钱就会变成慈善基金，用于救助那些受难者。 至于这笔钱属于托尼的基金会，还是蝙蝠侠的救助基金会没有实质区别，两人都不在乎谁掏得更多一点，只要受惠的是平民就好。 托尼一开始就买下它，只不过是避免最大的一次增值利润便宜其他富豪而已。 谁都知道，蝙蝠侠送出的第一套签名飞镖，价格只可能涨，不可能跌——因为托尼斯塔克不缺钱。 此刻托尼也对蝙蝠侠有种难言的佩服。 不是因为对方的大公无私，而是对方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刻。 这次纽约大战的善后工作，即便以斯塔克集团的财力也不可能承担下来。 不过这是全美国的事，本也不需斯塔克集团一人承担。 但能多一笔钱，终究能照顾到更多的底层民众，这对于民众和超级英雄都是好事。 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钱不能挽回逝去的生命，但能让活着的人日子好过一点。 心中思索着，他让贾维斯拨通了佩珀的电话：「灾害控制局的组建完成了么？」 佩珀那边很忙，明显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才答到：「没那么快。不过最多一个月内，主体架构就算完成，基本就没我什么事了。」 托尼皱了皱眉头：「那些齐塔瑞人的东西不可能放在那里一个月。」 佩珀：「纽约官方暂时将清理收集运输业务外包，等灾害控制局建立完毕，就会移交过来。」 托尼点头：「那好。嗯，晚上回来吗？」 佩珀那边安静了片刻，才开口到：「我尽量，你不要等我，累了就休息吧。」 托尼：「没有你，我睡不着。」 佩珀轻笑两声：「是么？昨天我什么时候到家的？贾维斯不准提醒他。」 托尼视线斜斜瞟着身旁刚出现的光屏，满不在乎地到：「你是……呃，早上才到家的？」 佩珀：「是的，所以你起床时只看见我做早餐。」 托尼尴尬地咳嗽两声，那边的佩珀也没乘胜追击，只是默默挂断了电话。 大少无奈地摇摇头：「贾维斯，你就不能提醒的快一点么？」 第519页 贾维斯：「先生，是你说话太快。」 托尼能说什么，谁让他边说边看贾维斯投影出来的答案。 否则他第一时间就该知道，佩珀那个问题就代表他已经露底了。 …… 托尼这边忙忙碌碌，路克这边却也不清闲。 两天之后，他才终于抽出时间开始给基础属性加点。 此刻系统内，宿主人物等级22。 力量30（正义之星+10）。 敏捷29（正义之星+10）。 精神30（正义之星+10）。 剩余基础点数20。 经验3145000/5000000。 积分：6142000。 看着面板上的这些数字，路克心情却是莫名沉重。 在纽约大肆破坏的那些杂兵飞行器，没有任何经验积分。 它们只是齐塔瑞军队遥控的设备，所以在空间门关闭后，它们才会突然失去控制。 因此，这一次收穫的经验积分大部分来源于「拯救」。 只有几十万的零头，是他毁灭二号旗舰，击伤一号旗舰时，消灭其中部分真正的齐塔瑞人得来的。 估算一下，当时死掉的这部分齐塔瑞人，至少杀害了两万多名纽约民众。 纽约当然不止死了两万人。 因此，剩下的齐塔瑞人不是在一号旗舰里平安无恙，就是从二号旗舰的毁灭里存活下来。 可惜路克当初没搞到铁血战士的那种平板形和平武器，否则这次齐塔瑞人绝不可能还剩这么多。 大部分经验积分，还是拯救纽约民众所得。 其中有他自己努力的成果，还有几个一星队和赛琳娜这个三星队友共享了一部分。 经过他大致估算，这次拯救纽约任务的经验积分总共应该是1800万左右。 某些报导里声称，预估这次灾难原本可能会造成百万民众伤亡，倒也不算夸大其词。 最后他本人所得，加上队友共享来的贡献率，大概占整个任务的37%，实际获得经验积分为670万带一点零头。 如此海量的经验积分，直接填满了升20级的几十万零头，升21级的100万和升22级所需的300万。 这让路克来了一次难得的「连升三级」。 人物等级从19，直接跳到了22。 剩余基础点数上，19级升20级依旧获得了6点，21，22两级却变成每级7点，总共20点。 实际上，路克在纽约大战还未结束时就已经升到了20级。 但直到两天后的现在，他才准备使用剩余基础点数。 第1483章 鍊气术，40大关，多出来的1点 路克这样做，原因有二。 一是大战结束，他有很多事要处理，而每次加点带来的身体变化都是观察自身和系统好机会，不能随意浪费。 二是他需要增加的属性里，敏捷即将达到40点大关。 以往力量和精神突破40点大关时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 一旦敏捷达到40点，路克的身体必然出现强烈反应，很可能无法继续战斗。 因此等到各种事情忙完，已是两天后。 这天下午，路克本尊与分身一起赶到拿骚县的新希望实验室，进入独属于他的地下层，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医疗智能程序奥西里斯和各种仪器和药物。 「奥西里斯，检查仪器和药物，你做好准备，我们就开始。」他说到。 「好的，先生。」奥西里斯回答到。 几分钟后，它才说到：「可以开始了，先生。」 路克点头，本尊躺到了医疗床上：「开始。」 奥西里斯立刻指挥着各种机械臂在他身上忙活起来。 分身也默默地躺上了旁边的另一台医疗床，被另一堆机械臂围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在有分身的情况下，突破属性点大关。 分身是否会出现异常，也是测试项目之一。 等到奥西里斯报告一切准备就绪，路克心念一动，在敏捷属性上轻轻一点，29（正义之星+10）就变成了30（正义之星+10）。 剧烈又难以形容的感觉从他浑身上下传来。 这感觉像麻痒，又像是抽搐，还有点像过电。 非要给它一个形容词，那就是——难受。 它遍布身躯的每一处，不仅仅是皮肤或者肌肉，整个身体从内到外，全都存在着这种感觉。 分身忍不住骂了一声：「法科！」 其实是本尊想骂，可本尊的嘴已经无法精准地发出词语，只含煳地吼了一声。 分身的情况要好那么一点，所以骂了出来。 这也意味着，此刻路克很熟练的分心二用，双线程操作也失效了。 在这超乎常人想像的难受感觉下，本尊和分身再次同步，齐齐爆了一句粗口。 还好自己没在大战里升级这一下！路克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但又很快消失。 他还有重要的实验项目需要完成。 念力使用，未成功。 无法集中精神，平时兇勐如龙的念力如同小蚯蚓，才发动一点就散去。 湮灭发动，未成功。 这个能力威力过于强大，失控太危险。 路克只是略微一试探，发现同样极难控制，就立刻放弃。 初级肌肉控制发动，未成功。 以往听话无比的肌肉群，就和短路机器般，有点反应却无法行动。 第520页 最后，崑崙鍊气术发动。 呃……成功了？路克诧异瞬间，又感到惊喜。 崑崙鍊气术开始入门时，它需要凝神静气，姿势引导。 但入门之后，只要将其修炼到极其熟练的程度，它就会成为一种近乎本能的东西，姿态和精神状态只会影响修炼效率。 无论什么姿势或者痛苦，念头一动，那股气就会自动按照最熟悉的修炼方式运行。 此刻路克处于身体改造的特殊情况下，体内的气也只能採取最熟练的修炼方式运行，攻击与防御却做不到。 同时系统提醒传来：「是否使用积分补充崑崙鍊气术所需能量？」 路克立刻选是。 他平时修炼时，一小时大概消耗5-10积分，此刻两分钟就要用掉1点积分。 最早修炼鍊气术时，路克还是利用补充食物和营养来维持气的产生。 直到他注意到分身修炼鍊气术后，积分消耗总是比较多。 于是，他向系统提出了疑问。 果然系统可以将积分转换为能量，以供鍊气术的消耗。 平时这个积分充能只作为辅助手段，反正吃东西对于他是习惯。 但现在身体改造时，本来就需要大量的外来营养补充。 让鍊气术去抢夺，说不定导致这次身体增强不完全，那才是大问题。 现在，积分供应鍊气术修炼，医疗器械输入的营养液则满足身体所需。 路克再次观察起这次属性大关的改造过程。 平时修习鍊气术，能让身体更适应气的存在，让它能快速自然地达到身体各处，做出多样精确的操作。 同时修炼者体内存储气的数量也会逐渐增多，能够维持更长时间的战斗，或爆发出更强大的威力。 现在崑崙鍊气术参与40大关的身体改造中，到底与之前的几次有什么不同，这值得注意。 最明显不同，路克直接就体会到了：鍊气术的加入，让这次改造远没有力量与精神40关口那么痛苦。 各种仪器的数据，以及他自身的感觉又显示改造强度并没有降低，反而在不断增强。 短短几分钟就比以往的效果高出5%，然后半小时后达到10%，至此才算稳定下来。 改造的痛苦，路克也勉强可以忍受，没有啊啊啊地惨叫出来。 一加一减，鍊气术对身体改造的益处出乎意料地大。 要知道，路克如今度过的是40点大关的改造。 完成后，他敏捷属性实际发挥效果十六倍于常人。 在这个程度上增强10%，等于多出两三点的敏捷属性。 而路克已经看见，系统个人面板上显示的敏捷30（正义之星+10），已经变成了敏捷31（正义之星+10）。 敏捷属性，居然自行增强了1点。 对于这个结果，路克是万万没想到的。 从获得系统后，他锻鍊也没少过。 但他从未自行增长过哪怕一点的基础属性。 为这事他也反覆骚扰过系统，它的答案大概是「训练效果存在，但效果过于微弱，因此不予显示。」 路克百思不得其解：哪怕微弱，但训练这么久增长一个属性点很难么？ 系统的回答也很简单：在基础属性没有突破20前，长期训练会有比较明显的效果。之后每1点属性都在突破人体极限，训练效果会随着属性的增加，大幅度降低。 路克只是想了片刻就明白过来。 就像普通运动员练短跑，专业训练几年下来，跑进11秒不是难事。 但想跑进10秒，那就不是天赋普通的人靠训练能达到的。 而一旦想跑进9秒，专业运动员+专业训练都未必成功。 路克再想想自己，两年多时间三围属性全部达到40点这个关口，身体素质完全非人类。 普通训练想让自己这种人继续打破极限？哪儿有那么容易。 这就像博尔特就算能破9，难道他还能876的一路突破下去！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1484章 意外的齐塔瑞「技能书」 系统的加点，可以让路克的身体素质突破这种极限。 但只看现在一级就高达500万的升级经验，这种突破迟早会达到瓶颈。 总有一天，他的经验值会变成上一世的某个古董游戏一样，练半年才涨百分之零点几。 对此路克也不算太意外。 未来的路，他也有好几种规划，并不一定需要自身属性破100，甚至破200来才能变强。 拥有人类的身体，就会存在这种上限天花板。 系统的各种功能，也是在明示他，变强的路不止一条。 堆属性堆成神这种事，系统明显不提倡。 从这一点来说，系统又不太像个作弊器，而像一个正经网游——连大后期的升级经验也是如此。 这让路克也不禁吐槽：上辈子我玩的那些古董游戏哪个不是变太经验服？这优点你怎么就不学学呢！ 可惜，他也只能这样吐槽一下。 他都放弃靠训练来增加基础属性，这事却突然出现。 要不是这两年多的大风大浪磨练，他怕是要一咕噜爬起来，学三哥那样唱歌跳舞一番，以示雀跃之情。 基础属性这东西，能多一点是一点。 在不增加升级难度的情况下，直接多出一点，更是足够幸运。 第521页 况且有崑崙鍊气术在，等基础三围突破60和80时，还能再来一次。 这样算下来，他能多出好几点属性，等于降低一级的难度，拥有同样的基础属性。 现在20多级时，这几点属性当然不算什么。 等到30级，那时的升级经验必然已经是个天文数字，需要的时间会以年来计算。 提前一甚至几年，拥有更强的身体素质，无疑很划算。 但这次的惊喜并没有结束。 在第二天下午，24小时快速改造期过去时，面板上的敏捷属性赫然变成了敏捷32（正义之星+10）。 一直在运行崑崙鍊气术的路克，额外得到了2点基础属性。 而他所花费的积分也不过四百多而已，绝对物超所值。 不过，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这个后续惊喜，只是躺在医疗床上闭目思索起来。 基础三围终于全面达到40大关，甚至还额外获得了一点敏捷属性，这是大好事。 但这次大战的其他收穫却也不差。 弄死了一堆齐塔瑞人，他还获得了一些有用的能力。 之前，他可没考虑过从它们身上「爆技能书」。 因为系统无法从动物身上获得能力，路克又下意识没把齐塔瑞人当人看。 结果弄死了一大堆齐塔瑞人后，能力列表里出现了一大批齐塔瑞人的能力。 这些能力的种类总数只有一百多种，其中小部分可学习，大部分不能学习，极少几种可部分学习。 不能学习的明显需要齐塔瑞人的特殊生理构造，可部分学习的东西有点怪，前置条件除了精神20以外，还有一些名称是齐塔瑞文字的科技设备。 等到路克将那部分可学习的能力全部买下查看后，才从一个齐塔瑞维修工程师的能力中，找到了那几种科技设备的名字。 它们是齐塔瑞机械体杂兵的遥控系统所需设备，那几个可部分学习的能力，其实就是精神遥控机械体的方法。 正是这种技术，让齐塔瑞人在宇宙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毕竟只要真人不死，那种遥控机械体报废再多，也只是装备损耗这种小问题——对于能星际航行的齐塔瑞人，杂兵所需的原材料就和地球上的钢铁一样廉价。 这东西……有点意思。看到这个技术的路克，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可惜被干掉的齐塔瑞人里，技术最高的就是这个维修工程师，而众所周知维修工程师基本不太可能知晓设备的全部制造工艺。 他拿到的只是很小部分的齐塔瑞科技，但这就够了。 维修工程师最擅长的就是缝缝补补，而如今的纽约城里遗留的齐塔瑞装备一大堆。 路克的储物空间里还存放着一大堆品相基本完好的齐塔瑞装备，用与他个人研究，以及小队内改造使用，绰绰有余。 真的缺少什么零件，以后大可让托尼去弄。 这傢伙已经和神盾局、国防部、军方、纽约官方达成协议，正在组建灾害控制局，专门收集处理这些齐塔瑞装备。 托尼肯定和路克一样，会选择「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条路子，吸收合适的齐塔瑞科技，来改进战甲与其它技术。 这大少自己不弄点零件存着，也太小看大资本家的贪婪了。 剩下的能力是诸如舰队指挥、战斗策划、战舰驾驶这一类的基础能力。 路克自己使用不了这些能力，毕竟他既没舰队，也没战舰。 没这些东西，他学了齐塔瑞人的战略战术也用不上，那就像让美国空军去指挥古代冷兵器战斗差不多。 不过能力里涉及的齐塔瑞军事知识却很重要，路克第一次对宇宙战争有了大概的认识。 同时他也再次确定，齐塔瑞人这次来的绝不是什么主力部队。 对方来的这批人，就跟美国派了两艘普通军舰，上面顺便带了一点登陆设备差不多。 以它们的预估，这已经足够压制整个地球的武装力量。 这并不是齐塔瑞人好心或者大意。 舰队指挥能力里，显示它们的正常战斗任务完全不是这种配置。 除了两艘旗舰算是主力装备，机械体杂兵+飞行器，与地球上ak+皮卡的组合是一个档次的。 身为偷鸡专家，某人从其中感到浓浓的同行作风。 所以，齐塔瑞人其实是来偷鸡的。 按照托尔透露的情报，齐塔瑞人和洛基的交易是地球归洛基，齐塔瑞人拿走宇宙魔方。 齐塔瑞对攻占地球毫无兴趣，只是想偷走宇宙魔方这只「鸡」。 偏偏托尔说过，宇宙魔方力量过于强大，这种级别的东西一直都是由阿斯加德在保管和处理。 话到这里，一切就很明显了。 名义上，阿斯加德一直都是米德加尔特——也就是地球的保护者。 齐塔瑞人一旦出动大部队进入地球，拥有彩虹桥阿斯加德完全能在很短时间内投放兵力过来。 别的不提，单单托尔带着他的直属卫队，就能把这次入侵的齐塔瑞人打出屎来。 这还仅仅是托尔的卫队。 一旦他带着成建制的阿斯加德军队过来，齐塔瑞人的主力舰队也一样要被锤爆。 第1485章 最后的新人模块 只能说，这次托尔来地球是来处理「家务事」的。 正因如此，哪怕是托尔最心腹的希芙和勇士三人组，都不方便插手。 第522页 上次希芙和勇士三人组是发现洛基想要放逐托尔，阴谋夺权，这才赶来。 如今托尔已成为唯一的继承者，洛基彻底失去继承王位的可能。 两者的局面完全掉转，托尔的安全根本不用担心，他的大将和卫队自然没必要跟来。 万一两兄弟再来一次家庭伦理戏，这些下属就尴尬了。 他们是看呢，还是继续看呢，还是一直看呢！ 路克也觉得，齐塔瑞人找上洛基绝对花了不少心思。 这位二王子虽不是亲生的，但从小在阿斯加德长大，某些最高层次的秘密对于他并非不可触碰。 换成其他人来地球，未必能那么容易找到宇宙魔方。 洛基却是直接激发魔方能量，让它把自己传到地球，再拿走了它。 整个过程轻松无比。 综合这些情况，路克得出结论：齐塔瑞人暂时没有与地球全面开战的可能，除非它们先打赢阿斯加德。 地球这边也算稍微安心一点，不过也仅仅一点。 鬼知道以后下次是什么外星人，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入侵地球。 从阿斯加德的这次反应看来，地球上的小打小闹根本不会被他们关注。 纽约死了几万人，或许就和人类听见死了几万只保护动物一样。 事后，阿斯加德可能会惩罚行兇者，但这已经与死去的动物无关。 还要继续变强啊！路克缓缓握紧了一只拳头，放到自己眼前，注视着它。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如果他有托尔那样的实力，那即便齐塔瑞人也不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冲进地球。 因为他代表着地球本土的实力。 有一个强力人物统合的星球，自然就会有一批从属的强者和势力团结在他周围。 这种联合体的存在，才能和齐塔瑞人叫板。 路克现在就走在这条路上。 他已在不知不觉间，统合了一批志同道合，甚至是系统队友在身旁。 而且他能提供各种装备和物资，让这些队友变强。 随着他的能力与技术进步，这些队友还会越来越强。 现在路克还有最后一个收穫，能让他进一步变强的收穫。 20级，是系统的一个坎。 它再次提供了一个新功能，同时告知路克，此后系统新功能每10级才出现一项。 路克立刻发问：之前，不都是5级出现一个新功能吗？ 20级后升5级的经验，都够前面20级的经验总和了，升30级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系统给出了一个很网游的答覆：20级前为新手期，几种功能只为帮助宿主尽快度过新手期。 路克一琢磨，似乎还真是如此。 无论5级的超级学习模块，还是10级的储物模块，以及15级的队友模块，都是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提升自身战力+收集储存资源+寻找队友，能弥补任何白手新人的基础短板。 再加上20级获得的这个新功能，他确实不能再算是新人。 系统对新功能的描述并不复杂，一如既往的简单。 精神能量收集模块，人们真心信任崇拜宿主时所逸散出的精神能量，将被该模块过滤收集。 路克对这个模块有点狐疑，反覆询问过系统。 系统表示，这个模块收集的精神能量，属于人们自动逸散出来，且仅是极微量的一部分。 跟路克想的那种「奇幻小说里怪物吸食灵魂」，是两码事。 事实上，这只是个精神能量的废物回收功能。 因为人们逸散的绝大部分精神能量不光没用，反而有害。 即便经过收集模块过滤，路克自身也不能存储这种精神能量，只能让收集模块来收集储存，他来使用。 它也是路克召回分身时候，分身所返还的特殊精神能量。 那时存储这种精神能量的「容器」，则是构成特殊的正义之星分身。 分身能力里「正义」这两个字，可不是乱命名的。 他由路克身体和精神的一部分，外加十万积分构成，其中十万积分和精神体才能隔离这种精神能量的污染。 分身每天所花费的积分，有一部分就是在隔离这种「污染」。 路克琢磨着这个新功能，片刻后还是说到：「要不，给这模块改个名？」 系统默不吭声。 路克：「我觉得收集别人的精神能量，听着就很邪恶的样子，还是叫信仰力收集模块吧。」 系统依然没吭声，但新功能的面板里的几个字悄然改动。 路克满意点头，看着精神能量变成信仰力，它后面的数值正时不时跳动一下：12039……12041。 这个数字比经验积分小太多，但它一开始是到小数点后两位。 强迫症的他干脆让系统将小数点后隐藏，避免看得心烦。 他估摸着，那些跟着众人随意缅怀下蝙蝠侠的人，怕是连0.01的信仰力都不会贡献出来。 毕竟大多数人逸散出来的信仰力，只是自身精神里很少的一部分，里面还基本是有害的「精神废弃物」。 真正能让路克使用的，只会更少。 目前他也只知道，信仰力可以让自己「开大」，附加超强的移动力和破坏力。 防御力不确定，因为上次开大，一下就把那个远古女巫捶跑了。 第523页 乍一看，信仰力的作用似乎和积分重叠。 但稍一琢磨，他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从积分的各种用途来看，它比信仰力珍贵得多。 购买能力只是它最基本的用途，它还能扩展储物空间，召唤分身，给崑崙鍊气术提供修炼能量。 相比之下，用它给武器和念力附魔，直接杀伤对手反而比较浪费。 这都怪墨菲斯托那老傢伙，误导了路克。 当初系统砸出六万积分，重创了墨菲斯托，让路克对积分的杀伤力更加关注。 今天他磕着积分崑崙鍊气术，居然增加了两点敏捷。 他脑中突然明白过来：积分是一种「通用」的能量，单纯用它来杀敌，只会限制它发挥更大的作用。 就像是汽油，单纯用它来制造燃烧弹不能说错了，但这却不是它最大的用途。 只想着用汽油去烧死敌人，这无疑是愚蠢的。 路克当然没这么蠢，他的积分大多数都用在了正确的地方，被他用积分干掉的傢伙基本都回本了。 现在他终于从一些模煳念头里，找到了正确思路，并对之后的路更加明晰。 第1486章 本地人和外来者 收穫是令人喜悦的，但一个人不可能总遇见好事。 此刻纽约大战的某些情报，也让路克感到了棘手——比如洛基的权杖，再比如宇宙魔方。 之前拿到洛基权杖时，他就试过将其放入储物空间内，这是一种习惯。 系统有吃掉神秘侧物品的爱好，所以什么稀罕玩意儿，最好让系统过目一遍。 能迷惑控制人心的权杖，能打开空间门的宇宙魔方，这两件物品怎么看都和神秘侧沾着边。 结果当时路克差点一跟头栽地上去。 在他试图将权杖放入储物空间时，系统突然弹出血红色的警告：发现本维度本源物质。该物质一旦进入储物空间，系统的存在将被某些神秘未知的存在锁定。为避免宿主触发这种极其严重的后果，属于系统的功能将不会作用于此类物质上。 路克全靠着「一定要拯救纽约」的坚定信念，才没有当场摔权杖。 事后托尼提议吃烤肉，被他拒绝——那时候他哪儿还有心思吃烤肉，能忍住不挠头就不错。 而后他关掉空间门，身为距离其最近的人，自然又对失去保护罩的宇宙魔方来了一次收取。 果然得到和之前差不多的一条警示，区别在于系统的第一句是「发现本维度本源物质宇宙魔方」。 是的，多了宇宙魔方这个词。 第二次得到这种警示，路克当时心里就一咯噔。 那时分身还在太空里，扛着和平武器炸一号旗舰，反应也因此慢了一拍，立刻被打成半残。 心思已经不在那边的路克，只能让分身扔出了和平武器，快速成灰。 这时，他已经渐渐控制住了情绪。 习惯被冲动和情绪控制，对于他来说，是很危险的事。 因此，之后本尊和赛琳娜换回警探身份，就去救人，重新被召唤出的分身忙着收尾，暂时不去深思这个问题。 系统的警示也只是警示，那些未知存在的危险再大，也未被触发。 现在敏捷40大关迈过，他才重新琢磨起这件事来。 能被系统进行血红色警示的，上一次还是墨菲斯托。 虽然那位已经滚回地狱睡觉，可其实力的强大毋庸置疑。 无论是吸血鬼血神，还是实验体变异血神，或者远古女巫，连获得系统血红警示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远古女巫差点将蝙蝠侠和钢铁侠一起干掉。 这让路克回忆起墨菲斯托被系统送回老家的情形。 当时，这老傢伙想窥探自己的灵魂，还说路克的灵魂已经与「人」签订了契约。 显然，这个「人」就是与路克灵魂绑定的系统。 墨菲斯托想查看他的灵魂，自然会发现系统，于是系统立刻启动了强制反击机制。 现在系统再次发出血红警示，也是因为它会被某些神秘未知存在锁定。 显然，系统绝不愿意被别人发现。 洛基的权杖是什么东西，路克没什么印象了。 但宇宙魔方好像也叫空间宝石，是一颗无限宝石。 漫威宇宙里无限宝石有好几颗，因此系统评价与宇宙魔方一致的权杖，很可能就是另一颗无限宝石。 托尔无意间漏过底，这根权杖并不属于洛基。 简单梳理一下，纽约大战起始于洛基降临。 他在离开阿斯加德后，拿着一根不知从何而来镶嵌着无限宝石的权杖，重回地球，抢夺另一颗无限宝石宇宙魔方。 这其中的意味，让路克心中发寒。 无限宝石是阿斯加德都很重视的东西，两颗宝石却那么巧，落在洛基一人手上！ 洛基最后要把魔方交给齐塔瑞人，他似乎也并不知晓权杖上也有一颗无限宝石。 路克很容易就得出一个结论：有人在收集无限宝石！ 路克不信宇宙里会有这种好人，弱肉强食的宇宙里，傻子是活不了那么久的。 这让路克心中又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暂时不去深究洛基来抢夺宇宙魔方的幕后消息，路克又向系统询问了好一阵。 最后他松了一口气。 第524页 和系统说的一样，系统附带的能力不能作用于无限宝石上，但仅限于此。 路克自身接触无限宝石，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像他拿着权杖去捅魔方，系统根本没反应。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低下头打量着自己，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重生成路克·科尔森，难道是这个原因？ 按照系统的说法，他绝不是什么夺舍重生。 这辈子的路克·科尔森从出生到长大，经歷了完整的二十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而他在5级得到的是超级学习模块，而不是超级复制模块，那些「法系」超能力，也无法学习。 超级学习模块只是让那些「大号」的经验直接作用于他的身上，直到他自身拥有了这种能力。 他身体不具备学习条件的「法系」能力，自然无法学习。 这样的系统确实没那么便利，但能确保他拥有的能力完全属于自身。 所以，哪怕他打了墨菲斯托一顿，对方除了记仇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所以，他拿着那根权杖好一阵，也并没有被神秘未知存在锁定。 因为，路克·科尔森是这个世界的「本地居民」。 系统拒绝他的灵魂被窥探，是不想被墨菲斯托发现。 它拒绝将无线宝石放进空间，是因为储物空间是它的能力。 将无限宝石放进去，那等于是让系统直接和无限宝石面对面。 单听系统将其称为维度本源物质，就知道无限宝石肯定很特殊，引来系统都不愿意面对的神秘未知存锁定，也不算难以理解的事。 就像路克去把联邦储备银行的金库端了，美国官方能不发疯似的找麻烦？ 无限宝石，约等于那些神秘未知存在的「金库」，路克敢让系统吞掉它，这些神秘存在就敢上门来吞了他。 更重要的是——系统，应该是个「外来户」，或者叫「偷渡客」。 它的方方面面，都有上一世古董游戏的影子。 一个「偷渡客」跑去劫了官方「金库」，这与「偷渡客」的隐藏需求完全背离。 所以，系统绝不会对无限宝石使用它的功能，更不可能「吃掉」它们。 想明白这一切，路克驱散了心中那隐隐一点遗憾。 第1487章 论山芋的扔法，漏掉的收穫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神盾局、洛基、齐塔瑞人的指使者都重视无比的宇宙魔方，对于路克而言却是个烫手山芋。 他把这东西扔出去，确实没错。 不能将这东西放进储物空间，那这东西在他这里一样是个不定时x弹——不光随时会炸，还能被遥控启动。 完全无法控制与利用的东西，握在手里，只会坑死自己。 另一边的神盾局也没反对。 差点被宇宙魔方坑死的尼克弗瑞，这次再捨不得，同样也不敢再把宇宙魔方留在地球上。 下一次对方再通过魔方传人过来，地球还真没把握能挺住。 死不吃亏的滷蛋局长都没提留下宇宙魔方，显然和路克有类似的想法。 于是，在大战当天傍晚，托尔就拿上宇宙魔方，押着宝贝弟弟返回了阿斯加德，说要尽快处理好魔方的事。 那根权杖则被尼克弗瑞一口咬死不见了，硬是没交给托尔一起带走。 托尔试了试，也有点心虚，就没再索要它。 这次纽约大战是洛基弄出来的。 死了这么多人，他还能带着洛基，拿着宇宙魔方离开，也算完成了既定目标。 那个权杖虽然有点神奇，不过也就那么回事，阿斯加德里拥有这种功能的武器道具也不少。 地球这边明显不打算交出来，他也不为已甚。 再扯皮下去，地球这边干脆拉住他，大家先来谈赔偿怎么办？ 赔多少倒不是问题，阿斯加德给得起赔偿。 问题是他从来就不喜欢动嘴，更不想地球人把洛基干的坏事拿出来说，那太丢阿斯加德的脸了。 所以，两颗烫手山芋里最麻烦的宇宙魔方被托尔带走。 相对而言，不那么麻烦的权杖则落到了托尼手上。 因为路克在事情结束后，直接把权杖塞给了大少，让他先留着研究，暂时谁都别给。 托尼当然不拒绝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果断答应。 托尔还以为是尼克弗瑞赖皮，实际上却是托尼赖着不还权杖，只不过把事情推到了某黑光头身上。 但这个黑锅，尼克弗瑞只能捏着鼻子顶住。 顶住了，他以后还能用这事为理由，让托尼交出权杖。 顶不住，这权杖就彻底与他无关了。 路克却可以分享托尼对权杖的研究成果，总之不亏。 至此，路克终于将这次纽约大战的得失利弊整理完毕。 对于未来的敌人，他有了大概的认识，可以调整自己的发展计划，以应对这些敌人的到来。 不过，蝙蝠侠的「牺牲」换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适合特种小队短期蛰伏休整。 满目疮痍的纽约也不适合再大动干戈。 路克和赛琳娜夜里的日常刷分任务全部取消。 当然，只是本尊和赛琳娜不再出动。 正义之星分身依然会在纽约的夜晚出现，不过他已变为其它容貌，继续刷分任务。 第525页 只要不穿蝙蝠侠战甲，那他就只是一个默默黑吃黑的路人。 靶眼的精准能力，让他能用任何普通物件，敲晕那些暴力犯罪的傢伙，而不用暴露行踪。 有机会就吃掉一批违禁药品，经验积分的进帐也不比原来少太多。 但在敏捷突破40大关的第二天，在分身修炼崑崙鍊气术后，路克才发现自己居然还看漏了一个重要的收穫。 本来，他是想确定崑崙鍊气术是否能让分身三围属性出现变化。 结果查看正义之星的能力面板时，他赫然发现上面多了一条说明：可召唤正义之星（二级）。 瞪大双眼片刻，他忍不住问系统：「你怎么没提醒我？」 系统：…… 路克嘆了口气：好吧，系统爸爸又不是客服程序，不可能那么贴心。 询问了几句后，他的面色变得精彩起来：「系统你开玩笑的吧，这么贵？」 系统再次无视这种愚蠢的问题。 口中喊着贵，路克却双眼冒光，看着自己那六百多万的积分：「系统，你该不是看着我的积分，临时涨价的吧？」 系统这次做出了回应：正义之星分身（一级），前置条件：三项基础属性均达到20，积分100000。 正义之星（二级），前置条件：三项基础属性均达到40，需积分1000000。 正义之星（三级），前置条件：三项基础属性均达到80，需积分10000000。 路克：「……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三项基础属性80？估计我十八代玄孙都能打酱油了吧。」 系统又不吭声了。 当然，它这不是心虚，纯粹是对某人的骚话合集免疫。 拿出全部正义之星的前置条件，是路克说到「临时涨价」，触碰了它的「公平性」机制，它是一个很完美的解释。 某位强迫症患者自作自受，现在看着那个正义之星（三级）的前置条件，他就有种抓狂的冲动。 就像某游戏才发布了一套神级套装的套装属性，结果立刻告诉玩家，只有某boss有一千万分之一的机率爆出该套装的某部件。 这简直就是绝望，还不如不说。 游戏可以不玩，路克却无法不要系统，只能忍了。 毫无疑问，正义之星（三级）是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但正义之星（二级）已经可以召唤。 比起梦里才有的东西，还是能到手的好处更重要。 他心念一动，系统内积分瞬间减少了一百万，一个分身出现在他身旁。 本尊和分身都闭目片刻，睁开眼对视，齐齐苦笑：「完了，双线程才习惯就落伍，现在要开始学习三线程操作了。」 与此同时，身处海边别墅内的一级分身也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话语。 同时控制三个身体，让路克的精神再次有点混乱，本尊和两个分身都下意识地做出相同行为。 片刻后，还是三个身体齐齐嘆息：「好吧，至少这次的三线程不会那么快落伍。」 他看着系统内人物信息，已经再次变样。 宿主人物等级22。 力量12（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敏捷12（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精神10（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剩余基础点数17。 和一级分身一样，二级正义之星再次分走了本尊的20点基础属性。 现在，三个身体中实力最强的已经是这个二级分身，本尊暂时只比一级分身强那么一点。 不过这并不是大问题。 本尊平时基本都在警探圈子里活动，危险性没那么大。 况且在遥远的三级分身出现前，本尊的属性点也会一直增加。 两周之内，路克会将剩余的17点基础点数全部加到力量上。 高达29的力量，加上各种能力辅助，保命能力并不比之前弱多少。 无论重新熟悉三线程操作，还是本尊基础属性下降，都只是暂时性的问题。 比起多出一个分身，都是不值一提的小麻烦。 三还是一个神奇的数字。 中国有一气化三清的说法，西方也有三位一体的传说。 要是加上才获得的信仰力模块……这样想想，路某人还有点小激动呢！ …… 第1488章 分头行动，安抚艺术家 接下来的日子里，赛琳娜再次全面接手警探的日常工作，开车查案交接工作都由她负责。 路克如同闲鱼，跟在她身旁打个酱油。 他只对赛琳娜说，正在参悟崑崙鍊气术更深层次的奥秘，她就没再问什么。 偷懒是不可能的。 两人表面上看着很咸鱼，天天提前下班回家，但回家才是每天另一半任务的开始。 赛琳娜有各种训练和学习课程，路克也不可能闲着。 除了吃饭休息时两人在一起，平时都是各忙各的，赛琳娜当然不会全程围观路克的工作。 但从策划、装备、人员、收尾的一条龙服务也能知道，他需要付出多少时间和努力。 很多时候，在她觉得路克不可能想到某些事时，他却立刻拿出一套完善的方案来解决它们。 赛琳娜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路克这傢伙不用睡觉，否则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些事。 第526页 路克最近几个月来，经常在警探工作时咸鱼，她也注意到了。 她不光没埋怨他偷懒，反而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证明，他还是需要休息的。 这几天月出了不少事。 从不死怪到实验体，从远古女巫到纽约大战，这些敌人就没一个好应付的。 然后他的队伍人员也急速膨胀，现在都超过了两位数。 这些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来应付。 他感到累了才正常，还那么悠闲自得，赛琳娜真得和他好好谈谈——至少，要向她保证每天好好睡觉。 她现在体质越来越好，每天也依然需要五到六小时的睡眠时间，才能保证工作和训练上不出岔子。 偶尔熬夜一两天问题不大，时间长了，那是要出问题的。 她睡眠时间一直比较稳定，不存在这种风险。 路克要是精神不济，出了问题，那麻烦就大了。 嗯，就是这样！她只是单纯担心这傢伙影响工作状态而已。 路克并不知道赛琳娜的这些想法。 虽然他有各种能力，可以了解她的所有心思，但这是他最不愿做的事。 除非心灵沟通感知到明显的异常，否则他不会对自己人使用能力。 全知全能，从来就不是他的追求。 那是神才能承受的待遇。 知道别人的所有秘密，并不会让人的生活变得更美好，反而容易变得更糟。 因为你会发现，周围所有人都有你无法接受的一面。 比如宅男就会发现，女神也会挖鼻孔抠脚丫，甚至亲自去闻一闻尝一尝。 同理，被一大堆人封神的蝙蝠侠每天也要吃喝拉撒睡，不可能一直穿着蝙蝠战甲凹造型。 有了赛琳娜的协助，路克将二级分身留在了纽约。 一级分身则悄然离开了纽约，前往美国那些着名的犯罪之城。 之所以如此积极，一来是路克的力量属性刚好差了1点。 剩余的基础点数只能将力量属性加到59，无法达到60，而60点才能学习超能少女三人组里斯黛茜的初级复制能力。 这个能力，路克一直想要获得。 即便是千面系统出现，也只是缓解了他对这个能力需求，无法取代它。 想再拿到1点基础点数，他必须升到23级，升级所需的170多万经验，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多出来的一个分身，刚好派出去，完成以往不太方便做的事。 蝙蝠侠已经「牺牲」，应该是其他马……啊不，是其他超级英雄登上舞台的时候了。 这样也能减少特种小队以后面临的压力。 另外纽约大战的紧迫性，还是让路克的安排不那么自然。 他的行踪引已经发了队友的一些怀疑。 弗兰克肯定就琢磨过，puncher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的可能。 明蒂原来就觉得v和蝙蝠侠很相似，但这次纽约大战v全程没有出现，同样不符合她对v的感觉。 v这种极富正义感的人，不应该缺席纽约大战。 两个马甲里，puncher不是大问题。 他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也很少出手。 与弗兰克见面时，弗兰克没有超能力，也没有足够的设备检测他。 机会合适时，完全可以用机器人顶替掉puncher。 毕竟他很像一个传话筒，也确实是一个传话筒。 倒是v这个马甲，路克很喜欢。 v与达蒙父女的交流也很多，还是超能少女三人组的「导师」，更是干掉了一百多个大陆酒店杀手的「名人」。 所以，这次也该轮到v来一次「全国巡演」了。 日子就这样，暂时平静下来。 二号分身已经在用v的身份刷分，但v的人设是我行我素。 他不会刻意掩饰行动，却也不会故意让人围观。 在芝加哥的几次行动，他端掉了那里违禁药品联合销售团伙的大仓库，缴获各种类别货物总重量超过五吨。 销毁它们，给路克提供了10+万的经验积分。 而这个大型联合销售团体内部却还在相互猜疑，都以为是出了内鬼。 联合团体的几个大佬都觉得，那个戴笑脸面具的傢伙，绝对是内鬼的烟雾弹。 什么一个人杀了仓库五六十号看守，还特么边杀边唱着怪异的rap？这话就特么是扯淡。 真以为这是拍印度电影吗？一个杀几十个还能唱歌跳舞！ 路克对这种情况很满意。 这样至少能让v的消息再延迟一段时间扩散，而扩散每晚一天，他清扫掉的违禁药品就会越多，经验积分也会越多。 比起大肆杀戮，直接销毁违禁药品无疑更轻松。 杀几百个坏蛋动静太大，销毁几吨违禁药品却只需要他动动念头，反正五大湖和大海都能扔进去很多药品。 直到这时，路克才专门空出一天时间，和伊莲娜待在一起。 纽约大战后，这位沉浸在画画中的女艺术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传统媒体和网络上，齐塔瑞杂兵、飞行器、大虫子战舰、蝙蝠侠扛和平武器的图片到处都是。 她又不傻，当然发现自己之前那两幅画有问题。 路克前几天只能抽空过来，暂时安抚住她的惶恐与不安。 这一天才动用了全部能力，让她将关于那两幅画的事淡忘。 第527页 不过关于画的记忆不会消失，它们只是沉睡在角落。 伊莲娜以后肯定还会想起它们——比如再次画出预言画作时。 但那时她不会再如此慌张，路克会让她确信，这个秘密将由两人共同承担。 第1489章 分身巡演，意外之喜 时间走得飞快，转眼纽约大战已过去了两周。 十一月中旬时，芝加哥底特律洛杉矶的最大团伙被路克端掉了最大的几个药物仓库。 然后他南下进入墨西哥，刷分效率并没有想像中高。 墨西哥卡特尔的大佬们都藏得很严实，这里大城市里有电话，但基本没有像样的网络，乡下更是固定电话为主，多面体系统在这里的作用急速降低。 卡特尔大佬们还採取分片包干的策略，便于控制手下，理清帐目。 这造成单独每一条线都与其他线没有太多交流，存货并没有那么多，它们散布在各个环节中。 只有为运送进美国，统一转运时才有大批货物堆积在一起。 这样的好事，路克也就遇见一次。 他在边境线时，无意中靠着灵敏嗅觉发现一条带轨道的秘密地道。 墨西哥团伙在靠这个，大批量偷运货物去美国。 而路克找到这个仓库时，里面刚好集中了两吨多货物，这就是墨西哥之行的最大单笔进帐。 之后他在墨西哥收穫的经验积分，大部分来自于那些贩子本身。 对于这些没文化，还很兇残的卡特尔成员，路克也懒得让v来场跨国表演，干掉后直接塞储物空间，让他们全部失踪。 等到他离开墨西哥时，好几个墨西哥卡特尔已陷入风声鹤唳的状态。 他们不知道敌人是谁，甚至不确定这是敌袭还是内部问题，因为失踪的人是无法给他们答案的。 路克还是老规矩，基本不处理底层小喽啰，专门找中坚份子的麻烦。 墨西哥卡特尔，一直以兇残血腥的手段，来维护自身统治。 纽约绝大部分混混比起卡特尔中坚份子，都算是一等一的良民。 而且这些中坚份子所在窝点，多少都有些货物，身上血债纍纍，随便干掉一个，比二号分身在纽约打晕几十个混混的经验多。 到大战半月后，一号分身开始动身返回纽约。 这时他收穫了三十万出头的经验积分，效率比在纽约高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这次行动并未对墨西哥的普通人造成更多负面影响。 卡特尔的中坚份子失踪引发的混乱不小，但比他们活着时，不少地方的治安环境反而好了一些。 疑神疑鬼的墨西哥卡特尔基本都忙着内部排查，短时间内没空出来搞事。 毕竟被路克失踪的那些中坚成员，可不光是自己失踪，一同失踪的还有相当数量的货、现金、帐本等东西。 他们本身也知道大量卡特尔内部情报，这些都是不能外泄的秘密。 不过，卡特尔大佬们担心的那些事不会发生，至少他们担心的dea（美国缉毒局）和fbi不会因此找上门。 拿到了这些情报的路克会在整理完毕后，再让一号分身重回墨西哥，慢慢地再清洗一次。 这些卡特尔都是长得熟透了的麦田，只要找到了地头，就能一割一大片。 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让给美国同行做。 但这时，一号分身不得不停止快变成全北美洲的「巡演」，匆匆赶回纽约。 因为路克终于凑够了缺少的那1点基础属性。 如今，他本尊的三围属性是：力量29，敏捷13，精神11。 而系统内，剩余基础点数是……1。 力量60，随时可以完成。 在这短短的十多天里，路克将其它训练和事务大半暂停，将精力投入崑崙鍊气术的修炼中。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每次20大关的身体改造并非一天完成。 它会在24小时内完成60%+的身体改造，然后改造效果在剩下的十多天内逐渐递减，逐步完成剩余30%+的改造。 半个月来，他很少停止运行鍊气术。 一万多积分就这样被鍊气术吃掉，却让他的敏捷属性最终多出了3点。 对路克而言，这已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但更让他惊喜的是，力量和精神属性在这最后一天，也各自增长了1点。 这次借着敏捷突破40大关的机会，崑崙鍊气术共同让他额外增加了5点基础属性。 敏捷属性是最大受益者，而力量和精神属性应该只是顺便沾了点光。 他原本以为还要努力上一两个月，才能凑够的60点力量属性，居然就这样达成。 路克已迫不及待，想要突破这个重要的关口，这才召回了「巡演」的一号分身。 一号分身返回后，直接去了新希望实验室地下层，本尊和二号分身早已等在那里。 接下来要做的事与敏捷40那次晋升基本一致。 只不过这次路克的三具身体各处一个房间，没有再靠那么近。 被放出储物空间的医疗程序奥西里斯保持对三具身体的同时监控与保护。 等到路克点下了力量属性后的+号，数字从29变成30时，剧烈的反应立刻在体内发生。 路克早就预料到，这次会比以往属性晋升都难熬。 但痛苦降临时，他发现这种属性晋升的滋味，自己永远也猜不透。 第528页 几乎在瞬间，手臂上的输液针头就被强大的压力沖了出来，连带着血液也飙射出一大股。 奥西里斯的反应很快，立刻就喷了一团医用凝胶堵住针口，并且重新加上了一圈束缚带，将其牢牢压在针口处。 有了这及时的补救措施，他体内的初级自愈也立刻发动，快速癒合掉针口。 但这一切路克却完全没有在意了。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升60比升40难受！ 在奥西里斯的监测画面中，路克的身体如同活过来一般，浑身的肌肉都在扭曲绞动，整个人像过电一样，在医疗床上蹦跶个不停。 医疗床他这无意识的撞击下，迅速变形，十多秒后再也无法承受巨力的摧残，斜斜垮下。 他的身体就这样，跌到了地上。 奥西里斯快速移开医疗床和其它设备，将那块地板留给自己的主人——反正这里地板和医疗床是同样的清洁级别。 而另外两个房间内，两个分身的情况还算正常。 他们只是精神上感受着本尊一样的痛苦，身体却没有太大变化。 属性晋升开始三十秒后，路克略微习惯了这种程度痛苦，终于重新运行起崑崙鍊气术。 鍊气术的运行，让体内躁动的能量有了一个去处，痛苦缓缓降低，身体终于脱离了失控状态。 第1490章 第二个布鲁斯的真面目 从这里开始，路克身体的改造进入正轨，没有在出其它意外，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不过没有了营养液的输入，身体改造所需的能量只能由积分提供。 每分钟2点积分的消耗，不算太夸张。 等到反应最强烈的一小时过去，路克才让奥西里斯重新给自己输液。 积分可以提供能量，却不能提供身体所需的一切营养物质。 再说营养液这东西只需要一点钱就能配一大堆，花费不值一提。 积分却都是他的血汗钱，好不容易攒出来，当然能省一点是一点。 此刻系统面板上，本尊力量属性后的数字——31。 路克艰难地露出了笑容：「果然，鍊气术能增加点数。」 如果还能与上次一样增强5点三围属性，那全属性超过80也未必是个梦。 等到三围全60时，他将比没有鍊气术时多出20个基础点数。 这是要升两三级才能拿到的基础点数，也就意味着少刷数以亿计的经验，却能拥有同样的基础点数。 …… 一天之后，路克看着自己新出炉的体测报告，满脸笑意。 这一次晋升，他的实力再次暴涨。 本尊的精神强度确实掉了一大截。 但敏捷属性总数达到40，实际系数从之前的2倍变成4倍。 本尊13点敏捷，实际效果并不比之前的29点差多少。 更重要的是，力量属性总数达到60，实际系数再次增加，变为6倍。 24小时后，本尊的力量在鍊气术的增幅下，再次获得1点属性，变成了32。 本尊力量的实际效果，超过普通人的十八倍，已高于自己十六倍的最高纪录。 单纯从保命角度来看，本尊肯定比以前更强。 另外，分身同样拥有实际系数的加成。 一级分身此刻力量是普通人六倍，二级分身则是十二倍。 现在两个分身联合出动，就比纽约大战时本尊+一级分身的实力还要强。 所以，一场纽约大战等于赚出了……一个本尊？ 半个月赚出个自己的路克心里美滋滋，又忍不住看向斯黛茜的能力列表。 在那里，一项能力赫然在目——初级复制（前置条件：力量60，敏捷20，精神40，积分20000）。 唿出一口气，他心念一动，两万积分被扣除。 闭目感受片刻后，在海边别墅的二号分身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化。 不到两秒钟时间，一个容貌俊秀的男人出现。 他身高一米八出头，全身肌肉线条分明，却略显瘦削。 脱掉身上显得有些宽大的衣物，路克不紧不慢地穿上旁边的圈套黑色西服。 打量着镜子里的全新外形，他感嘆一声：「完美！以后你就是新的韦恩老爷了。」 半小时后，斯塔克大厦顶层，托尼看着在电梯里解除隐身的男人，皱起眉头：「你，不是布鲁斯？」 路克踏出电梯，笑着从内兜掏出一张千面系统，盖在了自己脸上。 片刻后，大本脸的布鲁斯·韦恩出现在房间中，同时身高增加五厘米，体型也魁梧了一圈。 重新解除了千面系统，塞回内兜，路克一边整理着褶皱的衣物，一便走到吧檯前。 打量着上面的酒，他不禁摇头：「果然是有钱人，连一瓶超市里的酒都没有。」 话虽如此，他却已伸手拿下一瓶威士忌，抓过两个杯子，各自倒上一杯底的酒。 托尼眼神闪烁，瞥了一眼面前出现的光屏，上面是贾维斯的分析：「目标倒酒时的姿态和份量，与游艇上的韦恩先生相似度为88.9%，基本确定是他本人。」 托尼轻轻地嗯了一声，迈步走向了吧檯，拿起酒杯：「上次你好像还说了另外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路克莞尔，举起酒杯：「虽然这酒不是超市里买的，但我却是第一次喝到它的朋友。所以它贵不贵，并不重要。」 第529页 托尼笑了起来，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路克再次给两人倒上酒。 托尼却不想再压制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这次你不带纳米面具了？」 路克低笑：「因为，蝙蝠侠已经离开了。你可以叫我布鲁斯，也可以叫我的另一个名字——贝尔。」 托尼：「真名？」 路克耸耸肩：「布鲁斯·贝尔·韦恩，似乎也没什么毛病吧。」 「是这样啊。」托尼点点头。 大少全名其实是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偶尔也有人叫他安东尼或者爱德华，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习惯称唿他为托尼·斯塔克而已。 闻言想了想，他还是摇头：「还是叫布鲁斯吧，反正班纳博士不介意的。」 「你随意。」路克呵呵：班纳博士全名罗伯特·布鲁斯·班纳，需要和自己抢布鲁斯这名字？ 托尼这才进入正题：「你不是说，最近最近都要低调一点么？」 路克抬手示意了下自己这张脸：「需要低调的是蝙蝠侠，毕竟他已经『离开』，但我是第二个布鲁斯，并不需要那么谨慎。」 托尼砸吧砸吧嘴，无言以对。 蝙蝠侠的纳米面具居然已经能改变形体，这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连他这科技大佬都想不到，其他人就更难将眼前这位布鲁斯，与之前那位蝙蝠侠联繫起来。 即便娜塔莎此刻过来，没人提醒的话，她也不会察觉这是同一人。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超级疑心病居然真的取下面具来见自己，是因为纽约大战的共同战斗？ 事实上，托尼也觉得纽约大战后，他愿意相信更多人。 比如復仇者的那几位，以及蝙蝠侠小队这边的人——前提是这小队的人愿意露脸的话。 毕竟大少也是个成年人了，不可能完全相信一副纳米面具，鬼知道那后面到底是谁。 现在蝙蝠侠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这感觉确实不错。 心中思绪翻涌，托尼还是问到：「这事，能给尼克弗瑞那边透露吗？」 路克摇头：「暂时你知道就好，他们自己那边……呵呵。」 托尼神色一动：「你是说，九头蛇？」 路克手指轻轻在杯口轻点：「那枚和平武器的事，尼克弗瑞查清楚了没？」 「没有。」托尼面色郑重地摇头到：「那位飞行员被关押后突然脑溢血，现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而打开和平武器锁定程序的，是国防部长的一位贴身幕僚，这个人做完这事后就失踪了，现在都没找到他。」 路克嗤笑：「这位部长大人，难道是吃屎长大的么？」 第1491章 内部消息，外人 和平武器的解锁程序没那么简单，国防部长自己想打开都需要走完固定程序，上报总统也是必须的。 因此即便这只是一枚战术级和平武器，可它真的被解锁，还射向了曼哈顿，这就匪夷所思了。 托尼面色却有点不好看：「斯塔克集团和这位部长的关系……有点密切。」 路克看向他：「你想帮他？」 托尼苦笑：「怎么可能，他最好的结果就是回家养老。另外，还得那些差点没命的华尔街大佬愿意放他一马，或许能多活个几年。」 喝掉杯中酒，他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上：「要不是我去拦阻过那枚和平武器，斯塔克集团这次都会有很大的麻烦。」 路克笑了起来，伸过杯子在托尼的杯子上碰了一下：「那这次你也算赚了。」 托尼想想，也笑了起来：「好吧。至少比这位部长，我的运气确实很好。」 虽然钢铁侠这个超级英雄的身份，现在带给他很多的麻烦，但总体还在掌握中。 比起那位莫名其妙被坑下台，还有性命之忧的国防部长，大少现在的境况堪称天堂。 笑过之后，托尼放低了声音：「尼克弗瑞已经对神盾局总部，以及纽约分部进行了一次例行排查，情况相当糟糕。」 路克挑挑眉：「有多糟？」 托尼伸出一根手指头，然后摇晃起来：「按照以往的排查手段，一个疑似九头蛇的人员都没发现。」 路克摩挲着下巴：「他没怀疑我的情报有误？」 托尼冷笑：「没发现，不就是最大的问题么。」 路克点头贊同。 神盾局这种秘密特工机构，例行排查不能说没事找事，但应该也跟nypd的内务部一样，调查时无错找小错，小错变大错。 宁愿有嫌疑再排除，也不能完全没有嫌疑对象，否则负责例行排查的部门就没必要存在了。 这种完全没有嫌疑人的情况，才是最不正常的。 这意味着九头蛇在神盾局内部的力量，已能绕过尼克弗瑞这个掌舵者，单独完成活动。 再联想到那两架从空天母舰上违规起飞的战机（其中一架在起飞时被击落），局长大人对神盾局的控制力堪忧。 幸亏尼克弗瑞坚持不同意发射和平武器，并且命令过战机不准起飞。 这个过程有完整的通话录音，他才没背下这口大黑锅，否则局长位置肯定没了。 路克问到：「他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托尼奇怪地看着他：「你之前还不太想和神盾局接触的样子，现在怎么关心这事了？」 路克摇头：「不，我很喜欢和那些坏蛋玩游戏，全纽约的团伙成员都能为我作证。」 第530页 托尼：……所以，你喜欢把坏蛋玩成残疾人的殴打游戏？那些残疾的团伙成员都是证人？ 只这样一想，大少就觉得这回答毫无毛病，很有道理的样子。 这个暴力狂！心中腹诽着，他口中答到：「还早，至少三个月以上。尼克弗瑞很难信任神盾局里的大部分人手，能动用的人手不多。他和你的想法有点类似，现在负责这事的是个熟人——半个月前，这位负责人『牺牲』了，所以秘密清查行动不会被其它人得知。」 「菲尔？」路克手中的酒杯顿了顿：「他现在怎么样？」 托尼耸耸肩：「活蹦乱跳的。尼克弗瑞一开始想瞒着我，但我单独找他谈了谈，他就承认了。」 路克心中完全放心下来：「这位局长可不像个老实人。」 托尼端起酒，不以为意：「谁都需要朋友，特别是有钱有势的朋友。他想建造更多的空天母舰，还要在建造时同步改良，那就必须得到我的帮助。」 路克皱了皱眉头：「神盾局不是已经有一艘空天母舰了？还建来干嘛？」 这事是他战后自己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问了托尼后，大少才吐露了一些相关情报。 不过，托尼对空天母舰知道的也不太多。 这次他愿意帮尼克弗瑞改进这东西，怕也是想看看它的整体水平。 「当然没法和齐塔瑞人的旗舰比，但对付那些大虫子战舰还是可以的。」托尼嘆了口气：「不然再有类似情况，神盾局和美国官方还是这样毫无表现，那就说不过去了。」 路克也只能同意这个观点。 以前没有外星军队入侵，空天母舰确实没有大规模投产的必要。 现在齐塔瑞人把纽约打得满目疮痍，那即便空天母舰生产出来就落伍，也必须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 其实等托尼和地球上的科学家吃透一些齐塔瑞技术，再设计一款战斗力更强的空天母舰，无疑是最佳选择。 可现在这也算是一个面子工程，神盾局和美国官方必须启动它。 空天母舰确实是目前地球的最强武器，它的建造涉及地球安全，官方不得不上。 说到这里，路克也不再提神盾局的事，而是将部分齐塔瑞人的科技资料交给了托尼。 托尼听见是这东西，顿时吃惊：「等等，别说是你们的人破解出来。」 路克抿着酒：「我不知道，反正那位大佬有，我就拷贝了一部分过来，你自己慢慢看。」 托尼的手从那个银色手提箱上离开：「不便宜吧？」 路克：「内部价，没你想像中贵。」 托尼：「……为什么我想买那些东西都很贵？」 路克面色古怪地看着他，让大少有点不自在：「怎么，有什么不对？」 路克：「因为，我买东西是『内部』价。」 托尼听着他加重语气的那个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抬手指着自己鼻子：「我都不算内部人员？」 路克：「内部人员要受到约束，你估计不乐意。那位就没向你发出邀请，反正你也不缺钱。」 托尼面色纠结，犹豫片刻还是问到：「什么样的约束？」 路克：「以前是人情，现在是任务积分制。用积分，能打折购买一些东西。有些东西只能积分购买，刚好我纽约大战里得到的积分不少。」 托尼皱眉：「我也参加了纽约大战吧？」 路克低笑起来：「大战时，那位就检测过权杖和魔方，事后我们还给他提供了足够完整的齐塔瑞装备。」 听他这话，托尼立刻想起什么都卖大佬干的那件事。 第1492章 手机公司的大「问题」 大战结束后，特种小队替换掉的配件立刻被很多机构瓜分，各自送走。 但等那些机构郑重其事地将那些配件弄回去，才发现里面最重要的能源核心和控制晶片全部消失。 这不是什么自动销毁程序，只是最关键的这两种部件凭空消失。 然后托尼收到了蝙蝠侠的消息，告诉他被什么都卖大佬盖过章的配件都是废弃品，喜欢的话他也可以收藏几个。 听到这情况，托尼心中顿时暗骂不已。 因为斯塔克集团也弄了好几个配件回来，只不过大少还没来得及去检查分析而已。 事后托尼也发现，那些配件上都盖了一个古怪的黄红色印戳，那白晃晃的「已回收」字眼醒目之极。 收走大虫子战舰，还是由那位大佬亲自现身完成的。 他是一个年约五十的白人老头，身材高挑瘦削，一身整齐合身的黑色礼服，配上一根文明杖。 这位大佬就这样出现在遍地灰头土脸的纽约民众里，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那么耀眼。 他施施然地穿过人群，周围的几个警察对他视若无睹，任由他走进了那栋大楼。 片刻后那艘长度过百米，重量近百万吨的大虫子战舰瞬间消失。 不光如此，现场留下了那个醒目的「已回收」印戳，无疑是在表明「这就是我干的」。 得知这一消息后，托尼和尼克弗瑞两人是最镇定的人。 大佬曾经悄无声息地收走一艘大型货轮的货物，那不比收走一艘大虫子战舰更简单。 不过，这两人心中的想法却截然不同。 大少直接向蝙蝠侠询问大佬是否有空间技术，而尼克弗瑞则立刻动用私人渠道，查询一家名为皮姆科技公司的情况。 第531页 当然，两人都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答案。 他们心中如何想，也不是路克需要操心的事。 大佬就要有大佬的格调，做什么都让人猜到，那算什么大佬！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都卖大佬在想什么，只负责营造出幕后大佬的神秘与格调，其它自然有脑补专家帮他解释。 此刻听见是大佬的意思，托尼面色复杂，也没有再提「内部人员」的事。 人家一点都没说错，他在復仇者都只做顾问，不可能去接受什么大佬的「指派」 就是因为尼克弗瑞中意史蒂夫来做领袖，才想出这种「编外人员」来安排大少。 这边蝙蝠侠和大佬是先人情后积分，更多是朋友关系。 托尼和大佬可没什么人情，加入真就是纯粹的小弟了。 话到此处，路克来找托尼的目的基本达成，在要了菲尔的新联繫方式后，就下楼离开。 看着电梯下去，托尼才开口问到：「怎么样？贾维斯，确定是布鲁斯么？」 贾维斯：「语言习惯，肢体动作相似度97.5%，完全可以确定，他就是那位布鲁斯·韦恩先生。」 托尼撇撇嘴：「这傢伙为了隐藏自身，纳米技术进步得很快啊。」 贾维斯：「是的，但应该无法缩小体型，只能增加。」 托尼抿了一口酒：「看来，我也要在纳米技术上多投入一些。」 贾维斯：「需要建立相关项目吗？」 托尼：「暂时不用，等我想想。」 贾维斯：「先生，你目前好像并没有改变外形的需求？」 托尼：「当然，但纳米技术很方便，不是吗？如果将它用到战甲上，我就不用随身带着个大箱子了。」 …… 离开斯塔克大厦后，路克拨通了菲尔的新号码，很快约定了见面地点。 菲尔要三天后才有空，显然秘密清查的工作量很大。 看了看天色，快到中午，路克果断让分身回家休息，本尊和赛琳娜提前下班。 忙了这么些天，两人都需要给自己一点闲暇时间。 赛琳娜愉快地去找艾尔莎和伊莉莎白聚餐逛街，路克本尊则给金妮打了个电话，确定两人在手机公司那边见面谈谈公事。 纽约大战后，金妮想和他面谈的公事不少，可路克最近实在没有足够的时间。 三线程操作还不太熟悉，前几天又忙着刷分冲力量60大关，今天和托尼谈过后，他才算有了一点清闲。 等他悠悠然开车来到手机公司，却没立刻进去，而是抬头看了天空一眼。 一架直升机正好飞来，停在了手机公司大楼顶部。 好吧，金妮总裁同样忙得很，在公司的时间并不多。 刚才她说自己就在公司，路克却听见她身边几个人的谈话声，其中有几个是纽约官方的人。 这种不是生意的事，金妮很少在公司谈。 官方的人如果不是上门调查或抓人，也要避嫌，不可能进公司闲聊。 路克也就慢悠悠地赶过来，刚好等到金妮坐直升机返回。 等到他通过专用电梯抵达顶楼的总裁休息室，金妮穿着休闲毛衣配弹力裤，正在厨房里煮咖啡。 显然，总裁大人在刻意表现出一种悠闲的状态。 路克也就很贴心地没有揭穿她才下直升机的事实，顺便她毛衣一角扎进裤腰里的事也没提。 反正这景色看着很圆，很翘，相当漂亮！ 金妮很快煮好咖啡，端着咖啡走来，给他倒上：「你可真是个大忙人。难道你弄出智慧型手机，就是为了方便隔空打发我吗？」 路克笑着揽住她，随手将咖啡接过抿了一口：「当然不是，它只是让你得到满足感的工具。」 金妮嘆了口气：「我觉得，你可能想说的是『玩具』，不然需要你决定的事那么多，为什么没来看看。」 路克耸耸肩：「我不是有你吗？那些钱的事你决定就好，喜欢的话，年底你给自己发股权奖励还是现金，都可以的。」 金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是钱的事吗？」 话才出口，她又忍不住以手扶额：「好吧，确实都和钱有关。」 路克笑眯眯：「不急，你慢慢说。」 金妮面对某人的超级厚脸皮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恨恨地坐到他身上，拿起自己的咖啡，开始说起「钱」的事。 所谓钱的事，基本就两条——怎么赚？怎么花？ 现在的钛金手机公司急需应对后一个问题，因为它赚钱的速度越来越快。 第1493章 公司的机遇，钱多的烦恼 很多评估机构已经将钛金手机公司的估值上调到千亿以上。 它也是从无到有，基本仅靠自身发展，最快突破千亿估值的公司之一。 同时，f2f和飞讯软体这两个单独运营的网际网路公司，与钛金手机公司拥有同一个掌控者——金妮·格温妮丝总裁。 而两家网际网路公司的市场估值早已突破百亿，并且还在急速提升。 它们很可能成为金妮掌控的第二第三家估值破千亿的公司。 由此，金妮在美国各界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在她身上动小心思的人越来越多，派进几个公司的商业间谍和探子与日俱增。 但这些间谍探子一部分被路克的定期排查发现，另一部分则由原版心灵沟通拥有者鲍比·麦克斯排查，几乎没给他们玩手段的机会。 第532页 可钱财动人心，最后连金妮的贴身安保团队，都被路克陆续清理走了十多人。 这些安保开始时通过了路克的测试，却顶不住之后外界的各种手段，最终选择出卖金妮。 金妮也毫不留情，拿到证据就起诉，该付出什么代价都由法律来判决。 她开的薪水是顶级安保的价格，违约金自然也是顶级的。 十多次下来，安保团队终于趋于稳定。 不是这些安保没有了弱点，而是曾经拿安保家人来威胁其办事的势力人间蒸发。 几次下来，顶层圈子私下里隐隐传言金妮·格温妮丝不是个善茬。 虽然顶级圈子本来也没什么善茬，但金妮一年多前还是个普通大小姐，总有人以为她是暴发户，未必来得及将钱变为武力。 僱佣军或者杀手只是临时工，永远靠不住，不能用来办重要的私事。 而多家针对她出手的暗面势力一夜消失，却让人明白这位大小姐也有自己的底牌。 这情况传开，想直接玩黑的某些人立刻打消了念头。 金妮只要有底牌在，就不是能快速搞定的大小姐。 给她足够的时间动用官方关系，她就能碾死暗面世界的大多数势力。 掌握千亿资产的金妮，现在真有这种能力。 解决那些暗面势力的自然是路克。 钱对他确实不太重要，但没钱那是万分重要。 正常的商业手段他基本不管，金妮自己能应付。 但谁想玩黑的来碰他的钱袋子，他不介意玩下更黑的。 动歪心思的人如此多，原因当然是金妮控制的公司太赚钱。 手机公司完全是现金奶牛，f2f和飞讯却是新兴的网络媒体巨无霸。 对于金妮来说，智慧型手机+网络+软体这种玩法明显比单纯的手机生产商更有趣，也能玩出更多花样。 忙着全新事业的总裁大人也不比路克清闲，否则某人十天半月出现一次的行为早该倒霉了。 纽约大战对市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对金妮掌握的三家公司却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随着其它大鳄入场，用中低端手机公司疯狂敛财，智慧型手机快速普及。 与智慧型手机相关的产业形成了利益团体，进一步促进手机网络的建设。 穷乡僻壤暂且不提，在美国各大城市里，手机网络受到的限制越来越小。 在纽约这里，几乎随处都可连结上公共wifi，或者利用行动网路。 等到大战时，躲避在各处的人们相互联繫，传播消息，发布图片都是靠手机网络。 他们躲在隐蔽处，却能随时知道外面的情况，还有各种紧急避险提示可以查看，现学现用也能增加安全机率。 这又进一步展现出f2f和飞讯的价值。 它们在信息传播的及时性和便捷性上，远超普通媒体。 大战开始时，躲在起来用手机看新闻，当然比找个电视更安全。 况且电视上只能看到固定节目，网络上各种内容一搜索就有结果出来，能更快地了解所需信息。 纽约大战后，金妮尽量周旋，也只能从拖到现在。 很多大佬已看到了f2f和飞讯的巨大价值——那是远超几个月前的价值。 它们不是最早做这类网络服务的软体，却是最早形成了绝对规模的行业佼佼者。 单单是钛金手机用户直接能领取到一个f2f和飞讯共通帐号，就比其他软体起点高无数倍。 金妮现在的问题在于，她需要选择共享利益的商业盟友，然后把即将到来的大笔资金花出去。 从手机销售开始，三个公司就没再缺过钱，金妮一直在努力花钱。 花钱又不能随意糟蹋，必须选择最有利公司发展的方面。 原本金妮想过，为公司在纽约买下一栋大厦作为办公地点，却被路克极其坚定地否决。 现在想来，她的有点背心发凉。 因为她看中的大厦距离斯塔克大厦不太远，这次大战被一艘大虫子战舰撞上，现在已属危楼。 虽然大厦有保险，但保险公司什么时候有钱赔就不一定了。 公司钱已多到烧手，却还要面对那些挥舞着钞票和股份，强烈要求入股的各方大佬。 金妮必须徵求路克这个大股东的意见，决定公司未来的路线。 路克想了想：「那就做慈善吧。单独成立一个基金会，向纽约官方、nypd、市政抢险、消防队这些相关机构捐款。嗯，没事还可以买点蝙蝠侠那个基金会的拍卖品，可以溢价几倍购买。」 金妮一愣：「你……是蝙蝠侠的粉丝？」 路克面色一正，摇头到：「并不是。但在华尔街地铁爆炸那次，他救过我一命。」 金妮嘴巴动了动，没再说什么。 富豪的命既值钱又不值钱。 比如有人无意间救了金妮的命，她会帮对方解决很多问题，甚至让其一辈子生活不愁，但绝不能直接给这个人几千万美刀。 其中原因颇多，简单来说就是没必要。 太多的金钱并不会让人感激，反而会滋长贪得无厌的情绪。 将太多金钱赠与救了自己的人，性价比极低。 况且资本家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没几人愿意干这种蠢事。 路克看着她的表情，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到：「都是做好事。这钱又不是直接给蝙蝠侠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公司的善意，还能帮蝙蝠侠维持好名声，为什么不做？」 第533页 第1494章 衣服皱了，黑暗骑士 想了想，路克还是补充了句：「我说的这个基金会与公司无关，只由我你出资，由你出面，我要你成为全美最顶级的大慈善家。」 金妮：……你还真不把钱当回事。 这些捐款给她带来巨大的影响力和权力，让更多心怀不轨的人忌惮。 单说纽约这些收到捐款的部门，怕是要把她当玛利亚一样供起来。 对于很多大佬，这也是极其重要的资源，路克却就这样轻飘飘地扔给了她。 金妮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和他双目对视：「捐这么多钱，你都可以去竞选纽约mayor了，还当什么警探。」 路克耸耸肩：「当初手机公司什么都没有，你贴着钱起步，也没选择去当金矿矿主啊。」 金妮无言以对。 当时繁荣镇金矿确定能让她变成千万富婆，组建手机公司却得她倒贴五百万进去，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手机公司。 这只是因为，她对当金矿矿主没兴趣。 那路克再有钱，也不代表他对nypd局长或纽约mayor这份职业有兴趣。 换成其他人，金妮会觉得这很扯淡。 可路克一直以来的表现，基本就是个……技术宅？ 除了警探工作，他就捣鼓点技术，其它爱好几乎没有。 都不用盯梢，调查人员去柯林顿区随便聊几句，邻居都知道路克两人回家就不出门，和没有夜生活的老年人差不多。 唯一值得怀疑的赛琳娜……好吧，金妮拿这位没办法。 两人从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就彼此不顺眼。 金妮现在都还记得，那时遭到绑架的自己才被救出，大清早就穿着一件轻薄睡衣，浑身打颤。 她明示赛琳娜打开汽车空调取暖，结果这位女警却扔了件防弹背心，让她先顶着。 从那之后，金妮就记住了赛琳娜。 后来路克搞出来的宇宙立方科技有限公司，仅有的三个大股东是路克、赛琳娜、金妮，再附带一个股份很少的酱油股东鲍比·麦克斯。 而赛琳娜获得的股份甚至比金妮还多，时间还要早，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路克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而且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 赛琳娜和鲍比更早接触到了他的秘密，然后才是金妮。 所以，金妮没有寻根究底的想法。 她自己与路克共同拥有着很多秘密，相比赛琳娜是如此，鲍比·麦克斯还是如此。 而在外界看来，路克和赛琳娜只是两个小警探，每天按时上班提前下班，几乎没人知道两人是亿万富豪。 鲍比只是个在手机公司混吃等死的关系户。 除了金妮，没谁知道他是个极其厉害的心理分析大师。 但宇宙立方最早的四个股东里，三人都不一般，那赛琳娜会是吃白饭的？吃白饭的人能天天跟路克混在一起？ 当初宇宙立方公司的四个股东，也就她站在台前，其余的人都游离在顶级圈子外，这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金妮很聪明。 在想明白这一切后，她没有任何试探赛琳娜和鲍比的想法，只是通过公开的履歷查看过其他三人的生平。 至于路克想做什么，那也随他，只要不学托尼斯塔克那个花花公子就好。 一时间思绪万千，但片刻后她还是收拢心神，将自己选择的盟友向路克说明。 路克几乎不插口，只是快速的否决了其中几个备选盟友。 这些公司能给手机公司带来什么好处，这不是他擅长的事。 外行指导内行，只会打乱金妮的计划。 被剔除的那几家公司，不过是与他小黑本本上的名单有关。 这种迟早要被路克清洗掉的势力，手段本来就很骯脏，和他们合作危险性很大，很可能被吞掉。 一旦路克清理这些势力，肯定会爆出大量丑闻，争取从肉体到社会上尽量毁灭它们。 那时和这些势力有关联的公司，很可能被波及。 现在手机公司有足够的选择余地，他自然要在第一时间踢它们出局。 金妮也不在意这个，反正是她挑选盟友，而不是盟友挑选她。 想跟着她赚钱的人太多，路克帮忙剔除几个，这极大地减少了她的工作量。 正说得兴起，总裁大人却感觉腰后一动，是衣物被从腰间扯出的感觉。 她话一停，转头看向某人：「你想干嘛？」 路克嘿嘿：「没有，只是你毛衣皱了。」 这是大实话。 强迫症的他，再次留意到她腰后别着的毛衣一角，手痒好一阵，终于忍不住把它扯了出来。 金妮挑挑眉：「你确定？」 路克点头：「确定。」 金妮扔开手里的平板，贴上前来：「我觉得，自己刚买的这套贴身衣物好像也有一点皱。」 路克满脸正色：「那请容许我为你检查它们，总裁大人。」 金妮：「不，现在我只是你的秘书，董事长先生。」 落地窗外，阴云密布。 片刻后，轰隆一声雷响，窸窸窣窣声中漫天小雨落下，很快又变成了滂沱大雨。 一阵阵的闪电雷鸣在雨水穿行，世界一片迷濛。 …… 在本尊与女总裁谈公事时，路克的三具身体并没有闲着。 第534页 三线程操作需要尽早熟练，他忙得很。 一级分身再次离开纽约，这一次他要横扫墨西哥，再一路南下，开始上次未完成的跨国「巡演」之旅。 见过托尼的二级分身返回了海边别墅地下室，忙活了好一阵，接驳好最后的传输线路。 他开口命令到：「阿福，做好准备后，将你资料库内一切与蝙蝠侠相关的数据，全部转移到这个伺服器中。」 阿福的话响起：「这会造成大量的数据遗失。老爷，你确定？」 路克：「你先做出一个转移方案，我和你一起修改，然后再开始行动。」 阿福：「好的，老爷。」 虚拟光屏出现，路克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片刻后阿福突然开口：「老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路克注视着光屏，点头到：「问吧。」 阿福：「为什么要转移这些数据？」 路克：「因为第一个蝙蝠侠已经『牺牲』。从今天开始，由我继续这一切。」 阿福：「是这样。那你需要重新进行部分设定，现在就开始吗？」 路克想了想，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是，那先从这里开始吧。」 阿福：「第一设定：我是否需要改变对你的称唿？」 路克：「老爷挺顺耳的，不用改。」 阿福：「新资料库需要重新设定唯一权限者资料，是否继续使用蝙蝠侠这个名字？」 路克：「不，就叫……黑暗骑士。」 …… 第1495章 残疾版=超级易容术 等到敲定转移方案，阿福开始转移数据，路克走进了地下室，开始新的测试。 斯黛茜的初级复制能力，系统判定为可部分学习。 按照之前的经验，他学习之后的效果肯定与原版能力有比较大的区别。 比如初级费洛蒙操控，原版能力拥有者基尔格雷夫可以用它控制任何人，无论男女。 而路克学习后，这能力只对女性起效。 对基尔格雷夫的基因检测表明，其基因出现了未知的变异。 路克的基因当然不存在这种变异，所以他学习后只能强化自身拥有的费洛蒙效果。 费洛蒙，本就是让异性产生好感的东西。 所以，基因正常的路克的费洛蒙只对女性有效，而不能像基尔格雷夫那个怪物一样男女通杀。 再说斯黛茜的原版初级复制，是通过与目标身体的直接接触，从基因层面复制目标的一切。接触时间越长，越充分，获得对方的记忆、能力越多。 光看这效果，它在路克见过的所有能力里都要归为最恐怖的那一类。 因为这意味着，只要有合适的目标，足够的接触时间，斯黛茜很快就能成为强大无比的万花筒级超能力者。 不幸又万幸的是，斯黛茜在懵懂的少女时代就撞到了路克面前。 不幸之处在于，她不会再成为魔王级的超能力者。 更幸运的是她不用承受更多的能力副作用，可以保持正常人的状态，愉快地活下去。 如果没被路克抓住，一旦她用初级复制，得到一个合适的超能力，她将向精神分裂的深渊快速堕落。 这种堕落的速度是指数级增加的。 能力好用，她就会更长时间使用能力原主人的形态，能力原主人的「人格」就会快速成型，不会消失，也无法压制。 尝到了大甜头的她，以后很可能会主动去收集更多超能力，增加更多的分裂人格。 分裂人格越多，她做事就会没有正常逻辑，追杀必然接踵而至。 到那时她要不被人快速抓住，一辈子当个实验品。要不就越来越强，直到被杀死或无人可挡。 路克看中初级复制这个能力，在于从基因层面变成另一个人。 但以自己变成精神病为代价，获取他人的记忆和能力这点，他没有丝毫兴趣。 为了避免麻烦，学习初级复制后，他选择让分身来实验。 真有异常，那他就重新召唤，刷新分身。 现在从分身使用反馈的情况来看，他的初级复制果然是个残疾版。 但这一次，他对残疾版的初级复制无比满意。 他的残疾版能力，可从基因层面将自己「部分」转化为另一个人，但不会获取对方任何记忆和能力。 获取方式可以是直接接触目标本人，也可以碰触具有目标dna的身体组织——比如血液。 可转化的「部分」，基本是指外形。 转化的目标有大小限制——他无法转化为几十厘米的儿童，也无法变成绿胖那样的肉山大魔王。 但这个残缺版能力，最宝贵之处也恰恰也在这里。 斯黛茜的原版能力是傻瓜型的，类似于美颜相机，她只要选定模板，按下开关。 而路克的残疾版能力却是一个ps程序，不光能开关，他还能自行调整，并选择想要的效果。 比如在使用贝尔脸的二号老爷去见托尼时，他复制的目标只是一位体型相同的白人年轻男性。 但在复制的过程中，他轻微改动了目标面部骨骼与肌肉的构成，脸就变成了上一世的克里斯蒂安·贝尔。 毫无疑问，路克更喜欢自己的残缺版能力。 不受控制的强大力量，更容易带来灾难与不幸。 第535页 而完全随心所动的力量，才能帮助自己，帮助他人。 路克之前的实验，主要想确定自己的残疾版是否有精神分裂的隐忧。 现在分身完全没有接受任何目标的记忆与情感，那这个隐忧出现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不过，他还有另外需要测试的东西——基因。 第一次变形测试结果出来，显示他的基因确实和目标一致。 路克解除了初级复制能力，思索良久，再次变为了贝尔的模样。 医疗程序奥西里斯立刻提醒：「外形相似度99.7%，通过相似度检测。」 然后它操作机械臂上前，採集了路克的唾液、血液、毛髮和身体各部位的一些组织。 好一阵后，它给出结果：「体表、毛髮、唾液都与目标基因吻合，血液与身体组织与你自身基因吻合。」 路克笑了起来，轻声到：「很好，再来一次。」 他重复取消能力，发动能力，奥西里斯检测的流程。 奥西里斯再次给出结果：「体表、毛髮、唾液、血液、体表组织与目标基因吻合，肌肉与内脏组织与你自身基因吻合。」 路克笑容满面：「完美。」 现在，他的外表从基因层面都属于另一个人，但内里的核心却依然属于自身。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超级易容术。 虚假的东西总不被人信任，就像托尼始终因为蝙蝠侠不露真容而心怀一丝疑虑。 而路克却并不愿意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 不是他不相信託尼或者復仇者里的其他人，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陷入永远不断的麻烦内。 到了这一刻，他终于解决了自己马甲「真实存在」的问题，而不光是一张脸。 比起单纯的增加战斗力，他现在确实更需要这个。 兴奋的路克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测试起自己的新能力来。 直到深夜，他才停下这项工作，略微遗憾地嘆了口气：「好吧，看来事物总不能那么完美。」 经过测试，被他搞成了超级易容术的初级复制，一切都好。 唯一的麻烦之处在于，他这样使用能力并不能持久，目前最多持续130分钟左右。 剧烈的运动还会减少持续时间，但他还没有完成测试清楚。 保守估计，像纽约大战那样的情况，超级易容术应该只能维持一小时。 然后需要让身体恢復正常状态，休息三十分钟，才可再次使用。 而斯黛茜的原版能力，根本没有保持时间这一说。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点小遗憾。 只要他的修改不那么精细，仅针对一两项做出改变，超级易容术的时间限制达到4-8小时也不难。 综合来看，这时长完全够用了。 第1496章 一号辣姐，二号man男 弄清超级易容术的基本情况，路克也做出了一个决定：短时间内本尊绝不使用它。 即便以后经过长期测试，证明超级易容术没有隐患，他也会将其列为「禁术」，本尊能不用就不用。 毕竟分身可以花积分来「重启」，本尊却做不到这一点。 改变基因这种事，从来风险大过天。 他不是那些疯狂科学家，可不想把自己玩死。 哪怕没玩死，玩成怪物也不行。 他对自己人类的身份很满意，不想成为什么奇形怪状的变异人。 接下来的两天，路克大半精力都用于研究超级易容术。 一级分身已经在墨西哥开始摸底，准备给一众墨西哥卡特尔的大佬来个连锅端。 想要高回报，自然就得高投入。 路克的时间很值钱。 分身哪怕只空闲一天，也意味着少入帐几千经验积分。 现在的损失，必须要在之后加倍收回。 刚好三线程操作还要慢慢熟悉，所以……他不急。 等到和菲尔约定的见面时间，二级分身才从海边别墅离开，进入了那艘潜水游艇中。 菲尔跟着他的通知，连续更换了好几处见面地点，最后在皇后区的一处偏僻小码头登上了游艇。 神盾局的某个秘密基地中，尼克弗瑞静静地看着进入水下的游艇，好一阵突然笑了起来：「还是那么谨慎。」 说完这话，他也不再关注菲尔这边。 只要蝙蝠侠不大意，其他人是无法找到机会的。 不过，菲尔可是他的心腹。 他不需要从蝙蝠侠那里了解情报，菲尔自然会告诉他一切。 所以，这次跟踪只不过是惯例的尝试罢了。 另一边的菲尔，看着坐在吧檯里举杯示意的路克，脸上露出习惯性的微笑，迈步走了过去。 面对路克坐下，看了看那杯酒，他带着歉意地到：「抱歉，最近我工作很忙，不能喝酒。」 路克也不在意，随手启动一个按钮，身后的酒柜移开，露出了另外一层饮料柜：「矿泉水、果汁、牛奶或者碳酸饮料，想要什么？」 菲尔：「矿泉水就好。」 路克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菲尔下意识地看了看，发现这是一瓶斐济矿泉水，但类似生产批号日期之类的东西全都被清除。 好吧，这就无法追查它们的来歷了。他心中嘀咕。 路克抬手打了个响指：「开启干扰屏蔽系统。」 第536页 阿福立刻回应：「好的，老爷。」 然后，菲尔就发现自己身上的某些设备不能用了。 路克看着他：「这次谈话，不需要留下任何视频和录音。」 菲尔笑着点头：「可以。」 路克：「至于尼克弗瑞那里，你自己决定告诉他多少。」 菲尔心中讶异，神色并没有变化：「好的。」 但两秒钟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路克解除了千面系统，让它变回半透明的面具形态，露出贝尔的脸，然后向他伸出手：「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布鲁斯·贝尔·韦恩。」 菲尔伸出手和他一握，视线不由自主地看了那张面具，然后又看向路克的「新面孔」。 路克拿起酒杯：「纳米面具而已。托尼说过，你们神盾局也有这东西。」 菲尔终于拿起自己的矿泉水，赶紧来了一口压压惊。 稳定了一下情绪，他才开口到：「是的，不过……比你这个可差远了。」 神盾局的同类产品现在仅能改变部分容貌，改变体型根本就不在研究范围内。 技术上，两者起码有一代以上的差距。 路克笑着到：「你们是官方机构，这东西不是大多数探员的必需品，技术差一点很正常。」 菲尔点头：「也是。」 路克拿过吧檯上的一个小箱子，打开放到菲尔旁边：「但你应该需要它。」 菲尔看着那个半透明的面具，一时间有点愣：「这个……」 路克示意：「先试试。如果不满意……嗯，那我也不会退货的。」 菲尔犹豫了下，还是拿起这张面具：「我要怎么做？」 路克：「很简单，把它贴到脸上。」 菲尔照做，面具却依然保持原样。 他眼神疑惑地看向路克。 路克：「千面系统4.0测试版启动，开始权限录入。」 菲尔脸上的面具发出冷冷的电子音：「确认权限录入，请保持系统与面部的接触，请勿闭眼。」 一道蓝光从上至下，扫描过菲尔的脸。 五秒钟后，电子音再次响起：「请念出十个单词。」 菲尔随口从一数到十。 等到他念完，电子音立刻响起：「唯一权限已经确认。」 然后，菲尔默默地等了五秒钟，没有任何动静。 路克这才笑眯眯地开口：「现在它是默认模式，你说『千面系统启动』就好。」 那你刚才就干看着我发呆？菲尔心中腹诽，口中说到：「千面系统启动。」 两秒钟后，路克脸上笑意更浓：「给这位美丽的女士来一个3d虚拟投影。」 阿福立刻完成了这个命令，菲尔此刻形象的虚拟投影出现在两人身旁。 菲尔目瞪口呆，两秒钟后他口里终于蹦出一句：「wtf？」 虚拟投影里那个成熟漂亮的白人短髮女性在他对面，做出了完全一样的动作和口型，两者分毫不差。 路克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酒：「很符合你的气质，不是吗？」 菲尔看着这个穿着一身男士黑西服，胸前快暴衬衣顶爆的火辣大姐忍不住吐槽：「这算哪门子的符合？」 路克的视线飘向了短髮辣姐的脑袋：「比如……髮型？」 菲尔看着短髮辣姐那高高的髮际线，突然有点无f可说：这特么还真符合！可为什么光符合这个？ 开过玩笑，路克才完整地说明了这套千面系统4.0的作用。 菲尔几乎迫不及待地开口发出命令，磁性低沉的女声迷人得一塌煳涂：「切换为第二模型。」 短髮辣姐快速改变，成为了一个很man的三十岁白人男性。 他容貌普通，身体比菲尔本身要强壮一些，将他的衬衫和西服撑得有点紧。 菲尔不自觉地伸手拨了下自己的「专属枪械」，这里也有点紧，但比起刚才第一模型胸口差点把衬衣扣子崩飞，这点完全能接受。 第1497章 报酬，记仇 忍不住绕着那个虚拟3d投影走了好几圈，菲尔脸上的满意之色无法掩饰：「不错，真的不错。」 路克这才开口到：「当然，这可是唯一一套双模型千面系统。」 说着话，他视线却依然在第二模型的瓦亮瓦亮的前额打转：这个特色还是给你保留下来了，不用谢我。 菲尔转过身：「千面系统解除。」 纳米材料快速回收成那半透明面具的形态，他将其取下，郑重地放回了小箱子：「谢谢。」 路克示意他坐下，才说到：「不用，这是一次交易。」 菲尔眼神一动：「什么交易？」 路克：「如果你们发现了九头蛇的一些人，却又不好动手，请让我来。」 菲尔皱起眉头：「这，恐怕不行。」 路克低笑起来：「不，这话回去告诉尼克弗瑞就好。」 菲尔松了一口气。 这事他确实做不了主，只能拒绝。 只是传话给尼克弗瑞，那他很乐意帮忙，甚至可以适当地劝说尼克弗瑞，至少接受一部分条件。 九头蛇在神盾局内部到底有多少人，菲尔不清楚。 但以他目前的调查情况，一点都不乐观。 半个月下来，他居然无法锁定任何一个目标。 不是说他完全没找到怀疑对象，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第537页 尼克弗瑞现在的麻烦一大堆，能信任的人手又不多，如果蝙蝠侠愿意来当免费外援？菲尔心动了。 他沉吟片刻，试探到：「你没有其他要求？」 路克手指在吧檯上轻轻敲击着：「九头蛇针对蝙蝠侠，我就针对它。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酬。」 菲尔：……果然，这傢伙小心眼。 蝙蝠侠小心眼，这点很多大佬都确信无疑。 不用收集其它情报，单从惹到他的人的下场，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上一次在舆论上攻击蝙蝠侠的人，境况最好的就是那对母女——至少她们可以换个城市生活，等到事情慢慢被大众遗忘。 其余几方主使者的势力都倒了大霉。 参与此事的人，轻则履歷上出现黑点，以后升迁困难。 重则进秘密监狱接受审讯，交代完一切后，等着坐几十年牢。 运气不好的几个傢伙，连审讯都等不到，就被死亡了。 而按照蝙蝠侠自己的说法，用舆论攻击他的那些人是九头蛇。 菲尔还没从这些人身上找出九头蛇线索，但蝙蝠侠记恨上九头蛇，这是人家的自由。 他管不着，更不想管。 听到这话，他终于松口：「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可以谈谈，我尽量早点给你明确回復。」 路克点头：「我的要求就这个，所以有大消息最好告诉我，不要把情报都藏起来。」 菲尔终于苦笑：「我们没那么傻。」 路克呵呵：「不，我是怕尼克弗瑞太聪明，想搞个什么一网打尽，干脆对我封锁情报。」 菲尔不吭声了。 这事他绝对可以保证，局长大人一定会干。 路克：「帮我提醒他一句：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九头蛇不是一两次能清理掉的。」 菲尔默然点头。 路克：「让他小心点。真等他发现九头蛇的大秘密，就该是九头蛇来干掉他了。死了的神盾局局长，是解决不了九头蛇的。」 菲尔再次点头，心中却有点不以为然：杀尼克弗瑞？你怕是不知道他有多能「死」。 仅仅是菲尔所知的情报，自己那位局长就「死」过三回了，现在还不是稳稳噹噹地坐在局长位置上。 与他所想不同的是，路克知道尼克弗瑞没那么容易死。 这傢伙疑心病超重，想杀他不比杀蝙蝠侠容易。 但是一个顺口人情而已，等到滷蛋局长挨了黑枪，终归还是会记自己一点提醒之情的。 没挨黑枪怎么办？这是不可能的。 尼克弗瑞这种人，一辈子不是正在挨黑枪，就是在通往挨黑枪的路上。 他被人乱枪扫射，x弹爆破只是时间间隔问题。 说到这里，路克示意了下那个小箱子：「出去前戴上它，我觉得用一号模型更能掩人耳目。另外箱子下面还有一层，里面有两把生命光匕，两支生命一号。」 菲尔面色纠结：「我恐怕没钱购买它们。」 「送你了。」路克：「别太拼命，再来一次透心凉，你未必能活。」 菲尔苦笑：「好的，我尽量。」 事实上，没有蝙蝠侠提供的这两件救命的东西，他真的会直接死在洛基手里。 幸亏洛基当时根本看不起地球人，捅穿了菲尔的心脏后，被他借着说话的机会，一发能量枪轰出了空天母舰。 菲尔提前戴在手上的机械手套察觉到了他脉搏异常，立刻给他注射了手套内存放的生命一号。 等尼克弗瑞赶来，发现他伤势很重却没死，立刻用光匕协助治癒伤口，菲尔才保住了一条命。 重新将千面压在脸上，菲尔略一犹豫，还是开口到：「启动第二模型。」 他再次变成那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对着路克点头：「工作太忙，我就先告辞了。那件事尽量在明天给你答覆。」 路克点头起身：「可以。我送去出去。」 两人走到舱门口，菲尔快速在自己衣物几处分别按了一下，不忘对路克解释了一句：「一些跟踪定位系统，我这样出去，最好还是关掉它。」 路克颔首，没吭声：特工嘛，不都这做派！ 等到游艇停下，打开舱门，菲尔踏上码头转身对路克挥手告别，快步离开。 舱门迅速关闭，游艇快速远离。 走出几十米的菲尔，扭头看了那艘消失在海面雨幕中的游艇，忍不住嘆了口气。 他关掉那些跟踪器，也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 这次回去，他该对尼克弗瑞说什么。 这次见面如果是其他人，他不会这么犹豫。 但蝙蝠侠和他们这方并不敌对，还算半个盟友，又救过他的命。 现在他又拿出这些东西送自己，菲尔真的有点怀疑：难道蝙蝠侠与自己的哪位老朋友有关？否则真没必要对自己如此慷慨。 他又不傻。 要说收买，收买尼克弗瑞比收买他更划算。 蝙蝠侠却从不与尼克弗瑞不见面，摆明双方是交易关系，倒是对菲尔好得过头了。 给菲尔的这些东西，仔细想来全是保命用的。 除了一些老朋友，其它人恐怕没这闲心，更没这能力来关心他的死活。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第1498章 赛琳娜休假，安抚熟人 第538页 第二天清早，赛琳娜的头从厨房门外探出来，惊奇地看着路克：「你今天这么勤快，心情很好？」 路克头也没回，用好些天没碰过的厨具做着早餐：「这是一种修炼。」 赛琳娜：「你说的那个鍊气术的窍门？」 路克想了想：「有点关联吧。」 他确实心情不错。 获得了超级易容术，又完成了各个方面的安排，心情放松下难得地重操旧业。 这对于三线程操作确实是一种锻鍊，没有危险，且能快速提高对身体的控制力。 三线程越熟练，本尊修炼鍊气术需要投入的精力越少，对鍊气术修炼有好处。 赛琳娜：「那什么时候可以教我？」 路克有点为难地看了看手下的食材：「这个……先说好，你做出来的东西都给金块吃。」 金块：「嘤嘤嘤？」 赛琳娜点头：「它说没问题。」 金块：「嗷唔？」 路克也点头：「好吧，它确实同意了。」 金块：…… 吃着早餐，赛琳娜终于问到：「晚上的行动什么时候恢復？要不，我穿普通隐身战服出去？」 路克沉吟片刻，摇头：「稍等几天，说不定能给你弄个有意思的小玩具。」 赛琳娜：「好玩不？」 路克：「应该够你玩一段时间。那时，黑猫女也该度过蝙蝠侠离开的低迷期了。」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你当这是生理期，还有固定时间的？」 路克嘿嘿：「演戏演全套嘛，你不是一直说自己的演技还需要进步么？这就是你进步的机会。要是自己都不认真，怎么能让别人相信。」 赛琳娜以手扶额：「什么演戏，这不是就骗么？」 路克：「没错，演戏确实是一种以假乱真的骗术。」 赛琳娜下意识地看了看斯塔克大厦的方向，暗自为那里的蝙蝠侠「遗照」默哀。 「算了，我想休假几天，回德克萨斯看看家里人。」她说到。 路克立刻表示同意。 「你不回去？」她问到。 路克犹豫了下，还是摇头：「算了，圣诞节要到了，到时候我再回去。」 家人还是别来纽约，弄不好就遇见什么神经病搞事，哪怕他能护住家人，也很破坏气氛。 如今有二级分身在纽约坐镇，本尊去度假几天问题不大。 赛琳娜遗憾地点头：「我和家里人约好了，今年圣诞节回墨西哥老家去看看。」 路克一听，立刻阻止：「最好不要。最近墨西哥局势很乱，他们回去不安全，你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赛琳娜没有怀疑：「是吗？十月份时，桑德拉打电话时还说墨西哥老家那里不太乱呢。」 相信我，它马上就会乱起来了。路克心中嘀咕一句，口中却到：「他们真想见见老家的亲戚，就在圣迭戈那里见面，你老爹现在想弄临时签证也不难。」 赛琳娜当然清楚这一点。 再怎么说，她爹现在也是德州牧场主了，有钱办什么事都方便。 既然说定，路克上午就带着赛琳娜去局里，向沃尔特请了假。 沃尔特很痛快地把赛琳娜的假批了，今天她就可以坐飞机回家，不算在假期内。 但路克被他单独留下来，沃尔特亲自过去关上门，转过身满脸无奈地到：「路克，赛琳娜请假就算了，你不会也不出现了吧。」 路克还真没请假的意思。 不过，他一个人上班时间肯定时间更短，沃尔特这点没冤枉他。 话说到这份上，他果断摇头：「不会，我会照常上班的。」 沃尔特松了口气，拿出一份卷宗：「这事儿我一下找不到合适的人，你帮忙带她一段时间？」 路克诧异地接过卷宗：「谁啊，还带着案子来我们警探局？」 沃尔特：「这是米斯蒂·奈特的资料。她情况有点特殊，十五分局的乔治·斯泰西局长专门调她到总部的。」 路克手一顿，看向他：「她的整个右臂都没了，这个……我们nypd的警力都紧张到这地步了？」 「她装了一条很不错的义肢，不影响活动的。」沃尔特解释到：「你和赛琳娜当初救了她。斯泰西局长还说你们之前也认识，所以拜託你让她老老实实地接受这份调令，不要再让警探局非战斗减员了。」 路克讶然：「她干嘛了？」 沃尔特：「有个不懂规矩的新人警探，开口嘲讽了她，现在下颌骨骨裂，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回家休假。」 路克皱起眉头：「嘲笑她的手臂？」 沃尔特嘆了口气：「是的。这事那个新人理亏，但我这里的人手已经很紧张，没人去安抚她，也不能再有其他人休假了。」 「那行，我这几天带她散散心。」路克起身：「不过，那个新人为什么要针对她？她手臂的事，随便问问也知道吧？」 沃尔特默然片刻，才开口到：「那个新人对非裔比较排斥，但身为同事他当然不能拿这个当藉口，所以……」 路克哦了一声，走向门口：「这种新人你给他擦屁股都来不及，他比约翰还能打么？」 如果像约翰那么能打，沃尔特捨不得也很正常。 沃尔特：「……他连米斯蒂都不如。」 路克哂然一笑：「那就让他滚蛋，不然米斯蒂也待不住。」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539页 沃尔特看着他走向办公大厅，摇头苦笑：「也只能这样了。」 一个有种族歧视倾向的新人，和米斯蒂之间，他也倾向后者。 至少米斯蒂已经用手臂证明了她的勇气和实力——她是为数不多，单独杀死了一只实验体的纽约警探。 看履歷，她比那个麻烦的新人警探高一大截。 路克的话，正合沃尔特心意。 现在再缺人，也不能在警探局内部留下这种无法调和矛盾。 沃尔特只是不想踢走一个，米斯蒂也跑了，最后两头空才倒霉。 外面，路克走到一张办公桌前，拿指节敲了敲桌面。 米斯蒂抬头看来，发现是路克，不由得一愣，原本绷紧的脸上也放松下来：「是你？」 对于这个救了自己的年轻同事，她还是有印象的。 两人在很早前就接触过，她和乔治·斯泰西在走访时去路克家喝过咖啡。 那次走访他们只得到这唯一的善待，因此她记忆深刻。 这让她暴躁的情绪也稍稍冷静下来。 第1499章 打一场，你也来玩玩 路克笑到：「走吧，头儿把你交给我了。」 米斯蒂愣了愣，旋即想起他本来就是警探局的人。 看着路克已经开始走向门外，她犹豫了下，还是起身，抓起挎包跟了上去。 路克一边走，一边用手机给赛琳娜发消息，简单说明了米斯蒂的事，让她自己打车去机场。 赛琳娜只是回了句ok就没动静了。 片刻后，路克给米斯蒂说了地址，两人就开车出了总部。 两人也没走多远，就在一处略显老旧的大楼停了车。 路克带着米斯蒂，通过略显黑暗的楼道，走上一楼，进入一个还算宽敞的大厅。 米斯蒂看着擂台、沙袋、训练器械：「我们来这里查案？」 路克笑了起来，随手脱下外套，扔到旁边休息的凳子上：「打一场，不是最快认识彼此的方法么？」 米斯蒂皱起眉头：「你认真的？」 路克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到：「沃尔特说，你把那个新人打得闭嘴了？」 米斯蒂神色有点不悦：「你要替他出头？」 路克摇摇头：「我想说，干得漂亮。」 米斯蒂愕然：「哈？」 路克拿起绳子，快速地开始跳绳，气息平稳地到：「对证明过勇气与实力的同事冷嘲热讽，挨揍不是必然的事吗？他该庆幸，最近约翰和我都不知道这事。」 米斯蒂的神色终于和缓下来，默然片刻摇头：「是我太冲动了点。」 路克轻笑起来：「你可是敢拿着衣帽架捅死那种怪物的人，没这点脾气，你会能做到这事？」 米斯蒂唿出一口气。 警察抱团是习惯，她刚调来就打伤同事，很容易被老人排挤。 谁知道，路克这「老人」却站她这边。 路克：「好了，活动下身体，我们打一场玩玩。」 米斯蒂犹豫起来。 到了这时候，她更不想动手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的，但比试就算了。」 路克停下手里的跳绳，随手扔开，走到旁边的沙袋前：「不用客气，其实……我没那么弱的。」 话音落处，他一记下勾拳打在沙袋上。 沉重的沙袋陡然盪起，几乎变得与地面平行，才快速落下。 路克伸手一按，落下的沙袋再次停下。 米斯蒂的眼神一凝：这一拳的力道，可不是普通人能打出来的。 正在她犹豫时，另一个门口打开，一个男人拎着包走了进来。 看到两人，他愣了愣：「你们……」 路克笑着走过去，伸出手：「你好，我是路克。是这里老闆的朋友，今天刚好想找个地方和朋友训练一下。」 男人露出客套的笑意，伸出空着的手，两人一握即分：「你好，叫我史蒂夫就行。」 路克：「放心，我们只是玩玩，不会打扰你的。我想，你一个人应该用不上那个。」 他对拳台偏头示意。 史蒂夫点点头：「确实用不上，你们随意。」 路克走了两步，对依然没做准备活动的米斯蒂招招手：「好了，史蒂夫人很不错，不介意我们用这里的拳台。」 那边的史蒂夫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拿着包去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虽然某人的自来熟得略微有点过头，但史蒂夫很习惯这种待遇。 况且路克看起来挺顺眼，他哪儿可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不过，这年轻人笑起来怎么有点眼熟？史蒂夫想了想，却一下想不起这种熟悉感的来源，也就不再深究。 他可是老年人，有时候莫名其妙觉得某些事物和人眼熟，真不稀奇。 …… 五分钟后，换上t恤和棉质长裤出来的史蒂夫重新回到训练大厅。 还没打开通道的那扇门，他就神色一动，略微加快脚步，推门而入，视线立刻落到了拳台上。 那里，两个人正在快速而激烈的交锋着。 拳套轰中人的躯体，发出密集的嘭嘭声。 史蒂夫的神色郑重，慢慢走了过去。 台上，路克神态认真地抵挡着米斯蒂的攻击。 不过他的唿吸悠长，眼神毫无慌乱，脚步进退有度。 第540页 除了挥拳进攻的次数不多，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弱势。 米斯蒂的神色却兴奋了起来。 她一开始时还努力控制着力量，此刻却恢復到了正常水平，渐渐进入了全力攻击的模式。 这个过程持续不到三分钟，她的体力就撑不住了。 路克却依然面色如常，脸上只是稍稍见汗。 这时，米斯蒂终于放开了心中的压抑，右臂勐地挥出。 路克适时抬手，张开拳套，接住了这一拳。 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他连退两步，抬起双手示意停止。 米斯蒂踏出一步，随即停下，剧烈地喘息起来。 这时，她才感到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想到刚才自己的最后一拳，她心中叫糟，连忙开口问到：「你的手，没事吧？我刚才忘记留力了。」 「没事，你这一拳很强。」路克活动了几下手腕，走上前，扶她下了拳台：「你先休息一下。」 说着，他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史蒂夫：「你也来玩玩？」 史蒂夫眼神动了动。 路克打量着他，微笑到：「拳击规则，怎么样？」 史蒂夫留意到他打量的眼神，心中大概明白路克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单纯的拳击手。 再想到刚才路克两人比赛的情形，他心动了。 米斯蒂就算了，她的拳击技巧顶天了能对付两三个小混混。 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这已经很不错。 况且她那条右臂，或者说特殊义肢的威力相当可怕，一拳打死一个小混混都没问题。 不过在史蒂夫这里，只拥有一条强悍的义肢，是没有意义的。 真正实战，格斗技巧普通的米斯蒂坚持不过三秒钟。 刚才史蒂夫真正关注的是路克。 在如此激烈的格斗中，他神态认真，却明显过于轻松。 米斯蒂在后面一分钟已经开始使用力量惊人的义肢，场面却依然被他牢牢掌控。 两人实力差距太大，这场比试完全就是一场教学课。 米斯蒂的最后一拳，力量速度远超常人，路克准确无比地接下。 退的那两步，只是为了拉开距离，终止比试而已。 他的技巧和心态，才是让史蒂夫动心的地方。 在这里，史蒂夫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对练的人，一段时间以来他都只能在这里一个人训练体能，击打沙袋。 正因如此，他现在是真的手痒了。 第1500章 练练，回报 史蒂夫带好拳套，钻上拳台：「准备好了？」 路克颔首：「来。」 史蒂夫不再多说，脚步稳定地向路克靠拢，路克也是同样的动作。 米斯蒂在下面，看见两人快速接近。 然后，连串的嘭嘭声响起。 原本大口喘息的她，一下屏住唿吸。 太快了！也太强了！ 两人在进入攻击范围后，双拳快速挥动，向对方发起了勐烈的进攻。 没有什么试探，就与拳击比赛里偶尔出现的全力对攻场面一样。 两人的身躯都在快速移动，双拳却在不停地疯狂输出。 更夸张的是，两人的进攻与格挡都融为一体。 没有谁是纯粹防守，都在防守的同时，随时跟上反击。 米斯蒂敢发誓，这是她除了看功夫片以外，见过最精彩的一场打斗。 咫尺之间，两人拳影纵横，如同预演过一般契合，爆发出独属于格斗的极致力量与美感。 嘭！嘭！ 对攻进行到三十秒左右，两人几乎同时击出一拳，同时击中对方防守的另一只手，齐齐退开两步，重新摆出拳击的起手姿势。 两人双眼对视片刻。 路克突然开口：「很久没人陪你练拳了吧？速度有点慢了啊，史蒂夫。」 史蒂夫一直平静的表情也出现了一点变化，微微翘起嘴角：「孩子，我还没用力。我认真起来，能和你打一整天。」 路克也笑了起来：「那再试试？」 史蒂夫微微点头：「来。」 话音落处，两人再次前沖，开始了疯狂的对攻。 米斯蒂原本以为这次肯定要分出胜负了。 即便是世界级拳王，在这种疯狂对攻中，都可能被一击ko。 电视比赛中，这种对攻在三五秒钟内分出胜负是常态。 但她又猜错了。 这一次，史蒂夫首先改变了战术。 他利用步伐和身体晃动，不停地制造陷阱。 路克则要不停地识破这些陷阱，否则等待他的就是史蒂夫反手必杀的一击。 场面上看，变成了路克压着史蒂夫打，但又没占据到明显优势。 史蒂夫心中越来越惊讶：对面的这个年轻人，真的太稳了。 无论自己如何布置，他始终保持着镇定，不冒进不畏惧，坚固得如同磐石。 这种级别的对手，史蒂夫还真没遇见几个。 不是说没人比史蒂夫强，而是使用同等力量下，在格斗上和他平分秋色的人还真不多——即便两人只比试单纯的拳击。 以路克的年纪，有这水平真的太少见。 再次三十秒，路克突然站住，没有再追上去。 史蒂夫退出两步，投来疑惑的眼神。 路克招招手：「你攻我守。」 第541页 史蒂夫明白过来。 就刚才两人那种打法，纯粹就是拼体力和意志力，看谁耗得过谁。 而两人之前说了，只是玩玩，边上还有路克的朋友站着。 史蒂夫自己还说过，他能和路克打一整天。 现在看路克的唿吸和身上的汗水，最少还能和他打个一二十分钟。 这就太浪费时间了。 这场比试，先是两人对攻，然后史蒂夫选择主守。 路克的意思是，他也要守一次。 这样无疑是很公平，也更有意思。 毕竟不是正规比赛，两人虽然都没想过输，但也不一定非要赢。 相互切磋，才是重点。 结果接下来的一分钟，米斯蒂又把刚才的过程看了一遍。 除了两人攻守易位，一切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她发现，路克和史蒂夫的进攻和防守颇为神似。 强硬、兇狠、准确、稳定、高效，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最合适的选择。 虽然两人具体的技术动作有不小的差别，但达到的效果基本一致。 这两位……难道是同一个格斗老师教出来的？她有些茫然：可什么老师能一下教出两个世界级的学生！ 她自己的实力虽不太高，但对拳击和格斗比赛还是比较热衷的，当个键盘拳王都没问题。 所以，她能看出两人的水平远超普通水准。 这种级别的拳击高手，一下冒出来两个。 一个是她的小年轻同事，一个是在这老旧训练馆里独自打拳的帅气年轻人，这真的匪夷所思。 一分钟后，这次是史蒂夫主动停手。 他略微抬起双手，示意停止，然后微微喘着气说到：「小子，拳击练得不错，谁教的？」 路克沉吟片刻，答曰：「自己随便练练，就这样了。」 史蒂夫：…… 米斯蒂：…… 下到台来，路克低声对史蒂夫到：「你，当过兵吧？」 史蒂夫一愣：「嗯，年轻时当过几年小兵。你怎么看出来的？」 路克：「我养父也是个老兵，服役也差不多有十年才退役的。」 史蒂夫瞭然地点点头。 路克：「我是nypd的警探，那位米斯蒂是我的同事。她遇见了一些问题，我想你或许能给她一点帮助。」 史蒂夫瞥了坐到旁边凳子上的米斯蒂：「我可不是心理专家。」 路克轻笑：「但你肯定能得到战友的信任，而且意志坚定。」 史蒂夫视线再次盯住他。 路克耸耸肩：「我是个警探，也干了两年多，眼力还是有一点的。」 史蒂夫状似不经意地问到：「哦，在什么部门？」 路克：「总部警探局。」 史蒂夫挑挑眉：「看来你本事确实不错。」 从刚才路克和米斯蒂的短暂交流，他能看出，米斯蒂不光对路克相当信任，主导权隐隐也在路克手上。 这不是靠脸能做到的。 史蒂夫视线落到不远处的米斯蒂身上：「她遇见什么问题？」 路克：「我去和她说一声，由她自己决定说不说，说多少。」 史蒂夫哭笑不得：「怎么好像我欠你似的？」 路克耸耸肩：「刚才我陪你活动了下筋骨，你帮下忙就当回报，怎么样？」 史蒂夫：「……行。」 他不得不承认，刚才和路克交手的两分钟，是他醒来后打得最愉快的一次。 打坏蛋或者外星人虽然也很过瘾，但那是战斗。 对方不可能和他进行纯粹的格斗，反而会用人数+火力的优势欺负他，这就很不愉快了。 看着路克过去和米斯蒂说了几句，然后带着她走向史蒂夫：「交给你了，史蒂夫。」 第1501章 融资？借贷 路克又转头对米斯蒂到：「史蒂夫是个好人，他应该能帮到你。」 说着他退出两步，咳嗽一声：「但是，史蒂夫很招女孩子喜欢，他又是个纯洁的boy，米斯蒂你可别泡他。」 话出口的同时，他已经一熘烟地跑到大门边，抓起凳子上的衣服，推门而出。 训练馆里，一男一女愣愣地看着大门片刻，然后面面相觑，突然失笑起来。 路克自己都才二十岁，说史蒂夫这老大哥是个纯洁boy，这不是玩笑么！ 不过史蒂夫的眼神中隐隐有点纠结：这不可能啊，这难道真看出来？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路克这举动玩笑之意太明显，他又不是没被人拿这事开过玩笑，懒得跟小孩子计较。 「我们去那边坐。」史蒂夫示意米斯蒂，两人重新坐回旁边的凳子上，交谈起来。 …… 路克开着车远离，心中也是美滋滋。 他来这里，纯粹是因为方便。 这个训练馆当然是知道史蒂夫在这里后，他才让金妮用私人名义入了股。 能把这不太赚钱的训练馆股份换一大笔现金，还能更新一些器械和装修，同时新主人保证继续维持训练馆的正常运作，训练馆原主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至于被谁查到自己和金妮有点关系，路克倒不太在乎。 怎么说他也是金妮大小姐的救命恩人，她愿意在合理范围内给点好处，没什么不对。 今天遇到史蒂夫，只能说凑巧。 第542页 灵机一动，路克干脆抓了史蒂夫的壮丁。 这位老年人的人品值得信任。 米斯蒂因为拯救市民，与怪物搏斗而失去手臂，史蒂夫不会拒绝帮助她。 他是战场上走出来的老兵，对于如何调节战友的心理状态，应该不差。 否则喊冲锋时大家都燃不起来，他一个人冲上去那就尴尬了。 米斯蒂的心理问题，与因伤致残的老兵类似，不过她有了新胳膊新岗位，剧烈变化下心态没及时调整过来。 史蒂夫只要解决这个问题，能单杀实验体的女汉子米斯蒂自然可以恢復状态。 活动两分钟，拉到一个针对性的心理「专家」，这拨不亏。路克笑着开车远去。 他才到家，金妮突然发来一个文档，附加一句留言：「最近有一大批公司想找我们融资，这份名单是我挑选过有一定价值的，你自己看。」 倒上一杯咖啡，他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打开那份请求融资的公司名单看起来。 现在全美有点消息渠道的人都知道，钛金手机公司手里有充足的现金流，正在寻找比较有潜力的高科技项目投资。 各种调查和报导都提过这事，金妮也在採访中亲口承认过。 大把公司的融资申请，立刻如同雪花般飞来。 身为总裁大人，金妮让手下先排除掉其中陈芝麻烂谷子的诈骗点子，剩余的再用路克给的智能程序分析整理，最后她亲自浏览一遍，再转交给路克。 之所以要让金妮出面，一来是她名气大，掌握的现金也多。 二来是她的风评在商界一直比较好，没有动辄踢人出局的新闻。 毕竟钛金公司基本是放别人入场，一起赚钱的角色定位，没做过不择手段去吞併其它公司和其技术。 这就打消很多人的疑虑。 有融资意愿的公司，远不止那些三五人，几十人的小作坊。 不少价值过亿的科技公司，才是申请融资的主力军。 比起那些小作坊公司，他们基本都是做出了一些成绩，但都因为缺乏资金，陷入某种困境。 有的是无法继续研究，有的是无力进行市场营销。 只要抱上手机公司的大腿，那付出一些股份，换来大把的现金和自己股份的增值，也很划算。 迄今为止，路克已经给十多家公司投了钱。 换来的股份不算重点，重点是某些技术资料，确实对他有用。 托尼斯塔克的能力不是吃素的。 拥有它后路克虽不具备大少的灵感，但却拥有足够的知识量和眼光，能看明白很多技术的价值。 就像路克很早前说的那样，托尼哪怕立刻转行，做能源、软体、材料、电子产品制造，一样能大把赚钱。 大少没这么做，是他没兴趣。 哪怕关闭了主营业务之一的武器部，斯塔克集团现有的项目，也依然横跨多个产业，是不折不扣的超级巨无霸。 同样，路克也不太在乎钱。 挑选的技术，主要是为了自己用。 他没灵感，那就用钱买别人的灵感。 想自己玩就自己玩，没兴趣就套钱让原公司继续研发。 这些技术，他可以提前用上。 反正他是股东，又只是私人採用。 另外有一些技术，对手机公司有一定作用。 路克只简单地添加上一段说明，指出这些技术未来预期和应用方向，就返给金妮，由她自行决定投资或收购。 这件事，算两人的一种定期交流。 今天金妮交来的名单，还是密密麻麻上百家。 这已经是第三批，小作坊不少，中大型公司依然颇多。 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从储物空间取出麦克斯私人订制的爱心蛋糕吃着。 突然，他神色一动，视线落到了名单上的一个公司上：「小蜗，把皮姆科技公司资料找一份出来。」 「好的，先生。」小蜗立刻照办。 片刻后，看着虚拟光屏上投影出来的资料，他有点遗憾：「原来只是想救急啊。」 外部流传的一些资料，以及金妮转过来的资料表明，皮姆科技公司只是想寻求一笔两亿美刀的两年期低息贷款。 但这家公司不想付出什么代价，无论股份还是技术。 它给出的是自身产品市场化后的部分配额，大概是第一年产量的10%——这批货还是得花钱买，只不过是给出厂价而已。 乍一看这条件就很没有诚意，完全不像借钱的样子。 但路克只是思考了片刻，就给金妮那边发去了信息，让她帮忙安排，他会派人去皮姆科技考察一次。 这是很常见的事。 一般来说，愿意派人考察，那至少有掏钱的可能。 连人都不派，那自然等于无意投资。 吩咐小蜗再收集下皮姆科技的相关情报，他开始研究起来。 第1502章 小目标，米斯蒂的疑惑 皮姆科技的资料，路克之前就收集过一些。 事实上，他对很多科技公司都有评估，最简单的二分法就是——对他有用，或与他无关。 皮姆科技就属于前者。 但这个公司经营比较稳定，他只是对这个公司那项核心技术皮姆粒子感兴趣，不至于就要把人家弄破产了再收购。 第543页 他感兴趣的技术多了，不可能遇见一个，就把一个公司弄破产。 这点他和托尼的态度比较相似。 有机会就试试，没机会不强求。 真说起来，路克手上捏着的东西多了。 特别是前两天和大少真人线下互动后，托尼赫然变成了路克的一星队友。 显然，蝙蝠侠真人露脸这事终于让托尼放下了最后一点戒心。 路克也没觉得有多大惊喜，这完全符合他的推测。 没这打算，他也不至于对初级复制如此重视。 更不会在刚把初级复制变成超级易容术，就立刻用二代老爷的真容去找大少。 为了消除托尼这点戒心，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前前后后，他救了这傢伙多少次，并肩战斗多少次，但就是缺这最后一点信任。 托尼斯塔克就是和路克一样的天生疑心病。 他与路克不同之处，是对小事不在乎，信不信任自然无所谓。 路克却是从头到尾都与他人保持距离。 真要对一个人给予绝对信任，托尼和路克一样难以办到。 这是天性，想改都改不掉。 好在路克终于完成了这个目标。 通过了系统判定，托尼的能力列表处于随时可刷新的状态。 现在只要路克想，他能随时跟上大少的研究进度。 有路克送去的齐塔瑞科技资料，大少的脑子现在时不时就冒出一堆奇思妙想，根本用不完。 路克在其中随便挑几个，都能研究很久，哪儿有工夫到处去倒腾其它公司的技术。 别说什么技术震撼人心，什么改变世界。 打着这种名头，结果效果和屎一样的技术太多了，骗子占据了其中绝大多数。 况且，单说大少弄的三代方舟反应堆和反应堆用的全新人造元素，就能改变整个人类社会的能源结构。 众所周知，能源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基石。 工业化进程，电气化进程彻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 一旦能源上再不受限制，人类完全可以凭此迈向星空。 这种技术路克现在也会，他骄傲了吗，炫耀了吗？ 没有，因为根本没必要。 齐塔瑞人都冲到地球来了，镇压九界的阿斯加德王子没事就来地球搞事情，一点点技术根本不值得大动干戈。 皮姆科技的那项顶级技术如果是真的，那能交易就交易，不能交易就弄点成品来用用。 反正对方似乎也想将这东西市场化，那他不过是想提前花钱买一批而已，应该有得谈。 前提是他得亲眼见识到这项技术，而不是靠着一些传言就掏钱。 他有钱，但并不喜欢被人当傻子，除非他把对方坑成个傻子。 …… 第二天早上，路克按时到了警局，就见到米斯蒂已经在她自己的位子上坐着。 他走过去：「早上好，今天感觉怎么样？」 米斯蒂看着一份卷宗，闻言扭头，看着他脸上阳光的笑容，忍不住放松下来：「还好。」 说了这句，她似乎觉得这样说太敷衍，补充到：「比之前的两个月都好。谢谢你，路克。」 路克仔细打量她片刻：「看来史蒂夫对你的帮助很大。」 说到这个，米斯蒂脸色立刻变得郑重又高兴：「史蒂夫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真的很感谢你让我认识到他。」 路克莞尔：「你可别迷上他，他很吃香的。」 米斯蒂闻言一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心。虽然他很帅，但我也没那么傻。」 更重要的是史蒂夫是个白人，而她是非裔。 黑白配的情况不算罕见，但大多都在有钱人这个圈子，普通人群体里并不多。 况且人家史蒂夫根本没那意思。 非要说的话，她觉得他对路克更感兴趣一点。 昨天闲聊时，史蒂夫就问了不少路克的情况。 特别是听见路克的全名时，他更是面色奇怪地愣了片刻。 路克点头：「那你没向他再预约几次课程？」 米斯蒂愕然：「预约？可他……不是心理医生吧。」 路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即便只是格斗和战斗上，他也是顶级高手。别人想找机会让他指导几句都是做梦，你有现成的机会不珍惜？亏我昨天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让他不好意思拒绝。」 米斯蒂张嘴想反驳。 比如他昨天就和史蒂夫打了两分钟，而且人家也没说要一直教她等等理由，但话到嘴边，她突然愣住，旋即一拍额头：「我忘了，我真蠢。」 她又不是小年轻，当警探好几年，自然也懂得打蛇随棍上这种道理。 哪怕史蒂夫最终拒绝，她也不损失什么。 对方心一软，松口多教她一次，总是有可能的。 路克给她的，就是这个突破口。 没这个机会，她根本没开口的资格。 路克沉吟片刻，还是说到：「我帮你打个招唿，以后你可以在关门后去那个训练馆练练。运气好再遇见史蒂夫，别犹豫也别纠缠，直接问他愿意教你多少。」 米斯蒂：「啊，这个……」 路克：「你不想？那就……」 米斯蒂：「等等，我想。」 路克笑了起来，对她比个大拇指：「对，就要这样干脆，扭扭捏捏可不符合斯泰西局长对你的评价。」 第544页 米斯蒂想了想，却又有点为难：「可我还要查案，未必有那么多时间……」 路克大手一挥：「我去找沃尔特说，最近一周你可以下午三点半下班。当然你想加班，沃尔特更高兴。」 米斯蒂目瞪口呆：下午三点半下班？你确定这里是nypd？确定这里是警探局？ 下意识环视四周环境，她很确定：嗯，自己没做梦也没去其它地方，所以这话是真的。 等到十分钟后，路克从沃尔特的办公室出来，对着她比了个很二的手势，表示搞定。 办公室里的沃尔特正满脸哀怨地看着路克，米斯蒂不禁想到：难道路克是沃尔特亲儿子？不对，亲儿子都没这待遇。哪儿有自己偷懒，还能帮同事偷懒的。 真当nypd是自家开的不成！ 第1503章 貌合神离，复杂关系 上午米斯蒂跟着路克熟悉一些环境，然后两人顺便查案。 中午吃了一顿不错的午餐，然后下午查案到三点，路克就告诉她今天收工。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表，她不禁问到：「这才三点吧？」 某人上午才说下午三点半下班的。 路克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今天有点事要忙，就提前一点下班吧。你也可以去训练馆那边，就当是恢復性训练。」 米斯蒂：「可这案子我们才刚开始查……」 路克摆摆手：「我和赛琳娜在警探局的每月综合业绩评估都在前五。总要给别人一点事做，不然太招人恨。」 说完话，路克开车就走。 留下米斯蒂在原地愣了好一阵：所以他每天上班五小时，就能拿到警探局业绩前五？ 再想到在nypd里堪称臭名昭着，但是警探局业绩第一的约翰·麦克莱恩，她忍不住喃喃：「原来警探局里的同事，都是这种怪物么？」 她以前在各个部门的业绩一样很优秀，现在看来她这个新人要更加努力，才能追上这些怪物同事了！ …… 路克也确实没撒谎，他真的有事要忙。 下午三点半，二级分身就要到皮姆科技那里进行考察。 一级分身的调查事关刷分大业，三线程不熟练的情况下，本尊做事容易心不在焉。 米斯蒂不是赛琳娜，他不想她注意到这一点，按照日常惯例提前下班最好。 等到路克本尊回家时，二号分身也从钛金手机旧金山分公司的加长林肯车上下来，站到了皮姆科技公司的门口。 见到就他一人，已等在那里的七八个人都愣了愣。 旋即有个秘书样的人看着资料上的照片，低声向诸位公司大佬肯定路克的身份，一行人才迎了上来。 路克此刻用的是一个真实马甲身，叫肖恩·康纳利，外形是五十岁左右的白人男性，戴着一副浅灰色太阳镜，看着就很严肃的样子。 略微加快几步，和皮姆科技的一行人碰头，简单的寒暄后，路克表现出了技术人员的作风：「我还有很多工作，这次只是抽空飞过来，晚上还要坐飞机赶回去，所以先生们，我们直接开始吧。」 皮姆科技的大佬们愣了一下，但也没什么异议。 搞科技的公司里，这种脾气的人多了。 现在是他们有求于对方，自然要顺着对方来。 鑑于路克刚才提到晚上的飞机，皮姆科技这边也没心思带他游览公司各部门，直接进入查验产品效果的环节。 一小时后，路克若有所思地掂量着手里的那个微缩模型一般的文件柜：「不错，你们的产品确实有很广阔的前景，我看好它。」 皮姆科技此刻在场的就只有总裁达伦·克劳斯，以及科研部主管霍普·凡·戴恩。 达伦是个光头中年男子，有着典型的商业人士气派。 而霍普是个年轻妹子，不过齐耳黑髮配上那略带老气的五官，就更……显老了。 一句话，这妹子完全不是路克的菜。 单说外形，他连多在她身上停留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但今天路克的眼镜投影一直都在注意她。 不光如此，他的基础心理学、心灵沟通也在关注着她，并且还用了极微量的费洛蒙操控，让其对自身不产生恶感。 是的，极微量的费洛蒙操控仅仅能让她不产生恶感。 如果没这能力，这妹子绝对是脸上笑眯眯，心中你麻痹的典型案例。 而光头总裁达伦态度却是真心不错——至少谈到钱时，他的心情总会愉快那么一些。 路克今天在这里花了一小时，注意力反而大部分用在观察这两人。 那个叫皮姆粒子的产品，他只用了十分钟就确定其价值，根本不用再多看。 达伦又不是白痴，能给他这外人看的，也就那么一点内容。 要不是路克表现出技术人员的臭脾气，达伦怕是早就要拉着他谈钱的事。 路克观察完毕，也不再耽搁，表示产品不错，钱的事应该可以谈。 等到从皮姆科技出来，路克上了加长林肯，司机恭敬地问到：「康纳利先生，这就送你去机场么？」 路克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扭头看着皮姆科技门口满脸笑容，挥手告别的两人，口中忍不住：「呵呵，有意思。」 半小时后加长林肯从机场离开，私人飞机也如期起飞。 路克此刻却再次从机场中走了出来，不过他此刻已经换了一身兜帽卫衣，带着鸭舌帽，微微低头，消失在旧金山的夜色中。 第545页 …… 纽约的家里，本尊饶有兴致地查看着资料：「霍普·凡·戴恩，公司创始人汉克·皮姆的女儿，却帮着达伦获得了老爹公司的控制权，再把老爹踢出了公司。啧啧，这是什么样的家庭伦理剧？该不会是汉克给女儿找了个后妈，然后……」 说到这里，他又摇摇头：「好吧，霍普明显对达伦有强烈的敌意，但她表面上又没流露出来。达伦对霍普其实也不信任，对她似乎有点嘲讽的意思？这可真是……复杂啊。」 这再一次验证了，在金钱面前人都不像人，反而更像鬼。 皮姆科技创始人的汉克·皮姆，达伦是他的学生，然后和他女儿霍普合伙把汉克踢出局。 现在达伦和霍普又貌合神离，各怀心思。 至少霍普一点都不想达伦得到充足的资金。 每次听见路克对皮姆粒子技术的肯定，她的精神波动就很大。 这些当然是路克用能力感知得来的。 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达伦和霍普的内心反应实在太明显。 路克都不用太专心，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如此一来，分身倒不能立刻返回纽约了。 无论那对男女在想什么，路克反正是对皮姆粒子很感兴趣。 不过，他没想过从皮姆科技打主意。 皮姆科技并不是什么新入行的菜鸟，该有的技术保密手段一样不少。 即便是实验室人员，最多只能了解一部分皮姆粒子的制造方法，而且关键数据和步骤依然被放在公司的主机中。 另一方面，虽然达伦是个逆师叛徒，霍普是个坑爹女儿，但皮姆科技其它十几个股东又没惹到路克。 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冲进去直接抢人家技术的地步。 第1504章 大坑，新玩具 比起达伦、霍普这两个「二代目」，皮姆科技的「一代目」汉克·皮姆博士，无疑才是了解它一切秘密的人！ 路克觉得，自己不如找到这位博士，看他有什么想法。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给这位老爷爷当一回圣诞老人。 刚好圣诞节也快到了，这样做无疑合情又合理。 之前他对皮姆科技的调查只是正常水准，并没有太深入。 而从下午对达伦的观察，路克确定这人并不蠢，他完全知道皮姆粒子具有极高价值。 他开出那种「空手套白狼」的借贷条件，就在于这笔钱只是提前皮姆粒子盈利的时间，没有它皮姆科技也不会倒闭。 路克现在针对性调查后就发现，在达伦踢走汉克·皮姆掌握公司大权后，还隐蔽动用私人资金，拿到了皮姆科技很多零散股权。 明面上看，达伦只有15.3%的股权，私下里却还收拢了最少26%的股权，皮姆科技确实已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 不过随着路克追查手段的升级，更多情况表明，达伦私下拿到的那些股权或许并不属于他本人。 很可能达伦是作为关键「内应」踢皮姆博士出局，又掌握了皮姆粒子制造技术，利益交换坐上了这个位子。 达伦与幕后人物勾心斗角，争夺公司利益和权利，必然是一个长期过程，这也是大多数大公司的常态。 像金妮那种没有后顾之忧的总裁，在全世界都是相当少见的。 而达伦一个人坑走了皮姆博士，还跟大股东霍普、其它幕后人物斗得有声有色，坐在总裁位置上就没下来。 所以他绝不是乖乖听人摆布的傀儡，而是一个玩权术的高手。 遗憾的是，这傢伙在系统面板里居然是黄色中立。 在系统这里，是否涉及人命才是善恶关键。 玩点商业手段坑人，显然不在它的计算范围。 另一方面，想通过纯粹的商业手段来得到皮姆粒子的技术，可能性不大。 那些投入了资源的股东暴露出的一些线索，路克都不用细查就能闻到熟悉的味道——那是来自美国官方的味道。 有这些人在，皮姆粒子的技术就不可能卖给背景不明的人，美国官方会用各种手段确保它烂在自身这口锅里。 这种糟烂事，他可不想让钛金手机公司掺和进来。 几个月前，某些官方部门就多次私下明示金妮，要她在钛金手机、f2f、飞讯设置暗门。 金妮暂时没表态，这是她和路克协商的对策。 必须要拖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由公司「不慎遗失」部分代码。 这些「遗失」的代码最后被谁拿走，被谁弄了暗门，金妮和三家公司毫不知情。 路克是唯一的知情者，并将由他来确保「遗失」代码，不会对公司造成威胁。 上一世美国官方弄出来的那些破事，他还是了解的。 在维持自身统治这一点上，它永远不会讲什么道德。 抵抗是不可能抵抗的，这是统治阶层的默认规则。 金妮已经迈入了这个阶层，就不能做违反阶层规则的事。 连路克这种开挂者，也只能尽量让金妮和她的事业置身事外，勉强加上一层「遗失」的遮羞布。 这个时候，她再掺和进皮姆科技的浑水中来，很容易被官方坑。 也是这个原因，皮姆科技这次「空手套白狼」模式的借贷有恃无恐。 金妮不掏钱，迟早也有其它人来接盘，一切看幕后的博弈了。 第546页 虽然二级分身暂时不回纽约，但刷分的事也没落下。 旧金山这个城市，路克还是很少光临的。 这里的团伙份子当然从没有感受过幽灵屠夫、蝙蝠侠、黑猫女的长期「关照」。 他们在这个美国排名前列的大城市里生根发芽，成长到烂熟，且毫无戒心。 最近都是隐蔽刷分的路克，很满意这片未经开垦的韭菜地，刚好刷一拨。 这次，他会在最小动静与最大收穫间寻找一个合适的「度」，保证不做无谓的浪费。 …… 日子平静无波的过去。 五天时间里，米斯蒂的状态终于调整得差不多了。 期间她幸运地又遇见了一次史蒂夫去那里练拳，被他指导了一小时。 这次史蒂夫没有再说什么道理，只是教了她一套用训练调整心态的方法，能够一定程度上避免精神过于低落。 米斯蒂也算捡了大便宜，默默接受了每天三点半下班的待遇。 然后赛琳娜休假完毕，重新归来。 米斯蒂状态恢復，也没赖着路克，提前向沃尔特申请了新搭档。 第二天上班时，赛琳娜和主动过来的米斯蒂相互打过招唿，顺便送了她一份纸杯蛋糕。 等到米斯蒂风风火火地催着新搭档出门查案，赛琳娜才好奇地问到：「她这样子很不错啊，之前是怎么回事？」 路克：「给她介绍了个很厉害的老师，还是免费的，她能不高兴吗！」 赛琳娜诧异：「谁啊？」 路克眨眨眼：「一个叫史蒂夫的大帅哥，格斗很强的。」 赛琳娜面色古怪，看着他片刻，大概明白了什么：「嗯，那她运气真不错。」 如果是那个「史蒂夫」，确实不适合两人在这里谈。 给警探局里「在线」的警探送完了蛋糕，剩余蛋糕照例交给康妮，两人出门。 之前的案子，路克已经让米斯蒂拿走。 这几天他打酱油的时间居多，更没争案子的兴趣。 等到下午回家，路克才带着赛琳娜进了地下室。 这里是他的地盘，赛琳娜虽能来去自由，但除了穿戴装备以外很少久待。 毕竟她不玩改装，路克下来就很投入，在这里不测试装备，基本只能闲着，还不如在上面训练学习。 进来后，路克就开口命令：「展示黑猫一号。」 赛琳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名字一听就是给她的玩具。 不远处的一个壁柜打开，露出里面的装备。 赛琳娜快速上前，仔细打量起来。 只是看了几眼，她就有点奇怪地扭回头：「这个，不是战甲？」 路克已经走到旁边一把按摩椅样式的椅子前：「来，坐下试试。」 赛琳娜立刻过去坐下，椅子默认的半躺姿态让她感觉身体很放松。 第1505章 玩具脱臼，防火防盗防大少 路克解释到：「椅子可以自由调节，改成完全平躺和普通坐姿都可以。嗯，这个姿势舒服的话，就暂时就不用管它。」 赛琳娜的话才到嘴边就被堵了回去，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快点讲，别啰嗦。 「身体别动。」路克嘱咐一句，然后才命令到：「精神连结模式开启。」 赛琳娜头顶上一个半透明罩子翻了下来，罩住了她一大半头部，然后罩子柔软的内层贴紧。 路克这才继续说到：「适应期最好闭上眼，精神能更集中一点。」 赛琳娜乖乖闭眼，脸色突然变得惊讶，勐地又睁开眼：「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好像突然到了其他地方。」 路克：「不要激动，刚开始要慢一点，我可不想重新装修这里。」 赛琳娜重新闭上双眼，然后壁柜里的黑猫一号如同甦醒过来一般，双眼亮起莹绿色光芒。 它有点不适应地左右扭头，然后抬起双手，低头打量自己，然后抬起双腿活动了几下。 这些动作与真人相比，没那么自然圆滑，但一般人乍看下不会注意到这点。 路克：「好了，向前走两步试试。」 黑猫一号立刻迈步，前几步还有点别扭，后面它越走越顺畅。 路克：「去那边的训练室。」 黑猫一号立刻转向，加快脚步走向训练室。 等他过去，黑猫一号已经在训练室里快速地奔跑跳跃起来。 地下训练室经过专门处理，脚下头顶加四面墙都能承受很强的力量，不然也顶不住两人的日常测试。 外层还有消音减震层和隔离探测层，确保动静不会传出去。 除了小了点，其它都很不错。 黑猫一号先是在地面上绕圈跑，不到三十秒就变成了地面墙面上弹跳移动。 再过二十秒，它甚至能四肢爬服在天花板上快速移动。 「哈哈，好玩。」它突然开口说到。 话才出口，它愣了愣，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但在半空中，它就灵活地一个翻身，蹲姿落地：「这声音怎么回事？好难听。」 路克习以为常：「默认是最普通的电子音，不喜欢自己换一个模式。」 黑猫一号安静片刻，再次开口：「这个怎么样？」 路克挑挑眉：「太成熟了点吧？」 这个模式是沙哑低沉的女声，听着有点像电影里巫婆或魔鬼的意思。 第547页 黑猫一号满意点头：「我喜欢这个，和蝙蝠侠的声音很搭。」 「好吧，你喜欢就好。」路克无所谓，问到：「感觉怎么样？」 黑猫一号站起身，点头：「没问题。与操作战甲的感觉类似，而且比正常状态的我还要更快一点。」 路克：「当然。它只是一台机器，在零部件可承受范围内就能一直动下去。你喜欢的话，空中噼腿二百度都没问题。」 黑猫一号闻言，立刻轻轻一跃，双腿在空中向两边勐地踢出，一个类似芭蕾演员空中噼腿的姿势瞬间完成，然后又立刻收腿落在原地：「果然很轻松啊。」 说着，它立刻开始做各种极限扭曲和拉伸的动作。 路克：「注意损坏预警，它还是有极限……」 咔嚓！ 黑猫一号原地转动三百度的右腿胯部发出一声清晰的脆响。 它那双绿莹莹的猫眼和路克对视在一起：「呃，好像……已经损坏了。」 路克哭笑不得：「那今天你没办法用它出去测试了，等明天修好再说，先起来吧。」 黑猫一号双眼黑了下去，那边控制椅上头罩升起，赛琳娜睁开眼坐了起来，满脸遗憾：「早知道就不玩那么狠了。」 路克走出训练室：「实验肯定是有损坏的，现在损坏比战斗时突然出问题好。」 赛琳娜还是有点郁闷：「可你送给我还没玩到十分钟啊。」 路克上前笑摸赛头：「这才几天，我刚把黑猫一号定型。后面一次性多弄几台给你测试，坏就换。」 赛琳娜拍开他不老实的手：「不准这样摸我头！我又不是金块。」 路克嘿嘿笑着收手。 赛琳娜遗憾地看着被机械臂运出来的黑猫一号，它保持着左腿站立，右腿直直向后45度朝天怪异姿态：「我以为它能撑住的。」 路克翻了个白眼：「这要考虑关节的极限受力问题，弄成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话……嗯，好像也可以出一台实验机型？」 赛琳娜顿时来了兴趣：「这主意不错。反正它是机器人，多做一台特型机备用也可以吧。」 路克点点头：「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把它弄成八爪形态，说不定更灵活。」 赛琳娜：「……丑拒！」 这台黑猫一号，自然是路克用齐塔瑞人的精神遥控系统捣鼓出来的小玩具。 他获得的这门技术相对完整，在不考虑全球范围遥控的情况下，也不用制造齐塔瑞战舰的顶级遥控终端。 现在黑猫一号的遥控范围大概是五百公里。 以后设计更完善的遥控终端，这个距离覆盖一到两千公里也是可能的。 虽然它的战斗力远不如路克和赛琳娜本人，但能用到的地方很多。 更有意思的是，这套来自齐塔瑞人的遥控技术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机械体本身的构成，另一部分则涉及精神信号的发送与控制。 也就是说，它的躯体是机械构成，但控制却是精神信号。 每个人的精神拥有类似dna般独一无二的特质，等于是一种精神加密技术，能够确保机械体不会被其它人连结。 这套遥控系统的信号与地球科技的遥控系统完全不同，地球上的各种干扰和黑客手段自然无法对其起效。 它的好处在于，不用担心托尼那傢伙没事就黑进黑猫一号，监视到赛琳娜的一举一动。 对于大少的偷窥欲，路克就是这样有信心。 只要有机会，这傢伙绝对不介意黑进蝙蝠侠的资料库翻个底朝天。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早早将几个智能程序的资料库完全分割开，并彻底清除其中交叉的资料。 以后托尼哪怕真黑进小蜗或者阿福的资料库，也不会发现两者之间的联繫。 防火防盗防大少，一直是路某人的基本方针，从不动摇。 大少那么傲娇，要是发现某人换着一堆身份玩角色扮演，两人反目成仇都是轻的。 第1506章 顺利、普通、失败 几天时间过去，路克这边一切进展顺利。 黑猫一号修好后，赛琳娜突然想起最早他用过的那套「机械战警」皮肤，求他弄了个女版机械皮肤出来。 当然，它必须与齐塔瑞机械体保持明显区别。 通体黑色，圆弧形半截头盔上还有一条黑色镜片，收束的腰部曲线外带双手的三刃爪刀，总体保持着黑猫女一贯风格。 明显女性化的胸甲上，一个巨大的黑色镜面蝙蝠标志进一步确定了它的身份。 路克是提议用个抽象黑猫头，被赛琳娜直接否决。 以她的话来说，就是猫头标志没有压迫力，而蝙蝠标志绝对有。 对于这点，路克无法否认。 反正这种遥控机械体只是装备，且不需要像战甲对内部人体的保护。 一台实验机型的材料费也就三百万左右，比战甲便宜得多。 单纯改动一点外型，既不麻烦也没什么浪费。 有了这个新玩具，赛琳娜晚上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最近几乎停止的队友共享经验积分，也再次源源不断地流入系统内。 几天下来墨西哥的一级分身还在前期准备中，旧金山的二级分身白天调查皮姆博士的去向，晚上搜刮贩子的存货。 虽然皮姆博士暂时没有踪影，但刷分大业却干的有声有色。 第548页 只有菲尔那边返回的消息没有惊喜。 尼克弗瑞同意了合作，但具体合作到什么程度，局长大人表示要慢慢商量。 菲尔明显很尴尬，发来的信息上专门为此致歉。 路克倒没嘲讽他，只是回覆说「可以」。 尼克弗瑞表示出合作的态度，却将合作具体细节拉出来，作为拖延时间的手段。 这种典型的拖字诀，对于官僚体系来说，毫不稀奇。 稍微扯皮一下，这藉口就能给尼克弗瑞两三个月的时间。 情况好就不让蝙蝠侠插手，情况糟糕也能立刻求助找外援，进可攻退可守。 好在路克现在也很忙，也从没指望过尼克弗瑞的节操。 没这点手段，滷蛋大人当个屁的局座！ 就这都是尼克弗瑞最有节操的表现，估计还是看在菲尔的面子上，否则这个答覆会更「官腔」。 …… 就这样忙碌了半个月，路克才终于发现了汉克·皮姆博士的一点踪迹。 这位老先生遮遮掩掩地去一家超市购买了一大批生活物资，无意间被路克布置的一个监控器拍到。 但也仅仅露了这一次面，皮姆博士就又销声匿迹了。 这家超市附近基本没有监控，而且刚好在市区与郊区的交通要道旁，鬼知道皮姆博士走那边。 路克干脆动用中型无人机，以那家超市为原点，逐步向外搜索。 原本这种大海捞针的行为，他也没抱太大希望，真的机会其实该是皮姆博士的下一次购物。 只要他还选择这一家超市，找到这位老先生会很简单。 结果第二天阿福就发来了一条可疑信息。 虚拟光屏上，两张图片并列。 左边显示的是旧金山郊区某块林地的俯拍图片，那里有一栋小楼。 而在旧金山的各种资料库里，都没有这栋小楼的资料。 这不算稀奇，有些人买下地，自己先修一栋房子，没有登记在册也是可能的。 阿福不会累，发现疑点就开始查相关资料，然后就找到了光屏右边这张卫星图片。 这张卫星图片拍摄于五天前，当时那块林地上并没有那栋小楼。 路克只是看了几眼，就问阿福：「无人机派过去了么？」 阿福：「五分钟前已经抵达小楼上空。」 路克：「不要靠太近，盯住它就好。电子侦测手段不用使用，用单纯的光学观测就好。」 皮姆博士的个人水平相当高。 分身此刻已经前往了那栋小楼，确定堵住对方前，路克不想引起皮姆老先生的警觉。 十分钟后，一身黑礼服手拿文明杖的什么都卖大佬出现在小楼外，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前。 对着转向自己的监控头微笑，路克开口：「有人在家吗？」 好一阵后，门上的喇叭口才传来一个声音：「你是谁？」 路克：「你可以叫我潘尼沃斯，想找你谈一笔生意。」 喇叭内立刻响起回应：「我不做生意，请你离开。」 路克笑容依旧：「皮姆科技的生意也不做么？」 喇叭安静片刻：「谁派你来的？」 路克：「我只代表我自己，与其他人无关。」 喇叭再次沉默了好一阵，门突然咔嗒一声打开：「给你五分钟。」 路克迈步而入。 …… 二十分钟后，路克面现无奈之色地走了出来，转身对着门微微躬身：「抱歉，皮姆博士，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随手弹进了门口，落在置物柜上：「这是我的联繫方式，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可以免费帮你一次。当然，要在我能力范围以内。」 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黑夜的山林中。 小楼内，皮姆博士正操作仪器，扫描了那张名片，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这也做不到，那也不能干。」 话虽如此，他还是没用扔掉那张名片。 这个自称「什么都卖」的潘尼沃斯还是有那么一些特殊之处的。 能找到他这栋小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十米范围内才被发现，肯定不是普通人。 至于对方和他的交易无法达成，皮姆博士也不会轻视对方。 什么拿回皮姆科技，销毁达伦·克劳斯手里的相关资料，这种事那么轻松就能完成，皮姆博士现在至于隐居起来么！ 皮姆粒子的技术达伦手里也有一部分，真弄到手了，那还找他干嘛！ 皮姆博士手里比达伦多出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件战服了。 对于打那件战服主意的人，他根本不想与其多说，纯粹浪费时间。 此刻确定那个潘尼沃斯走远，皮姆博士快速收拾了一点东西，立刻走出屋外。 他拿起手里的钥匙扣上的一个遥控器按下，小楼消失。 走上前，他在地上捡起五厘米高的微缩小楼，打开随身箱子放进去，顺便从箱子里掏出一辆三厘米长的越野车，放在地上。 退开几米外，他再次启动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越野车瞬间变大，成为了一辆正常大小的越野车。 坐上车，皮姆博士踩下油门，低沉的引擎声响起，越野车快速开下山坡，从这里离开。 第549页 第1507章 墨西哥大丰收行动 离开的二级分身也没再耽搁，直接前往墨西哥，与一级分身会合。 刚才和皮姆博士的谈话不算愉快，这位老先生的脾气不太好，而且明显对「圣诞老人」这种存在没兴趣。 他根本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只不过是想快点打发路克离开而已。 路克也清楚那些要求是在鬼扯。 皮姆科技已经是某些美国「官商」的盘中餐，怎么可能吐出来，还给皮姆博士。 人家就是嫌他碍事，才让他学生将其踢出局，另凑一桌玩的。 至于抢回资料，销毁一切备份就更是夸张。 路克真这样干了，那和空布份子有什么区别，系统爸爸怕是要把他积分都给扣成负数。 路克也只能留下联繫方式，算是混个脸熟。 欲速则不达。 被女儿和学生背叛的皮姆博士，现在不愿意相信任何人，路克觉得自己还是再等等。 逼皮姆博士和自己赌一场？人家直接就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注视着他，根本没这意思。 殴打皮姆博士？那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系统里这位老先生可是深绿色的大善人，绝对救过很多人。 路克抱着抢劫人家技术的心思，去殴打他，那和坏人有什么区别。 即便是大少的能力，还是他自愿和路克打赌才输过来的，和路克有什么关系。 殴打好人来获得对方能力，路克没那么烂。 再说他现有的技术已经够用，还有一大堆刚到手的外星科技需要研究。 皮姆粒子这事，徐徐图之就好。 他从来就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反正几天前，金妮的私人投资公司就已和皮姆科技达成协议，将向其提供五千万美刀的贷款。 这个数目刚好卡在达伦和霍普的心理预期上。 达伦觉得少，但又不算太少。 霍普觉得多，但有不会让达伦立刻大展拳脚。 皮姆老先生现在有什么想法，就不是路克所需要关心的事了。 …… 到了这时，路克也需要向墨西哥那边投去更多的精力。 二十天多下来，一级分身那边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情报。 墨西哥没监控是个很大的麻烦，但这也意味着这个国家对于路克几乎不设防。 无论是监控和飞行，都不用像在美国时那样小心，反正他们都发现不了。 这次他有备而来，循序推进。 男的就用诱导剂、基础催眠、心灵沟通三件套，女的直接上初级费洛蒙操控。 期间路克没有干掉任何一人，弄到情报的同时，也最大程度地避免打草惊蛇。 一切的布置，现在终于到了收穫的时节。 两个分身将在同一时间，分别对各自的目标动手，确保最大程度完成清理，免得名单后面的卡特尔大佬都躲起来。 不光如此，本尊甚至从储物空间转运了两套小型遥控终端，二十台标准版的纯黑机械体过来。 事先将这批机械体分别隐蔽在预定位置，两个分身清理完一个卡特尔老巢后，就可以立刻遥控机械体，清理掉几百公里外的其它大型窝点。 以相对需要保护人体的战甲，机械体内部可携带的武器弹药足够多，加上脆弱部位外挂的软性防护，对付这些贩子成员不会比分身差。 经过一个白天的最后准备，路克本尊早早回屋躺在床上，让自己的三线程重新变回近似双线程的模式。 墨西哥大丰收行动，开始！ 经验积分收入的情况，也确实如路克专门起的行动名一样——大丰收。 两大卡特尔老巢里，步步都是经验积分。 里面的那些人不是为生产违禁药品保驾护航，就是为贩卖货物杀人无数，最差的也销售过大批违禁药品。 除了一些被当成佣人或玩物的女人，老巢里个个都是十恶不赦的人渣。 现在不是之前，早已升级换代好几次的v字战服和北斗战甲根本不畏惧这些贩子的武器。 只要路克不傻到站原地任人用rpg一直轰，贩子的人再多也破不了他的防。 在墨西哥的地盘上，两个最没有顾忌的马甲开着隐身，各种能力毫不吝啬地用了出来。 他们连自己的枪都不用，直接抢过对方的步枪机枪铁菠萝，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两大卡特尔老巢，在被事先摸清地形人手的情况下，连二十分钟都没坚持到，就被分身全部剿灭。 路克收走了集中存放的现金和违禁药品，直接闪人。 两个老巢内就剩下一百多个无辜的女人，被吓得魂不附体。 等到路克的分身离开好一阵，她们才突然明白过来：传说中比墨西哥总统还强大的卡特尔头领，还有他们手下的副头领和精锐打手团好像……死光了？ 战战兢兢，相互抱团地在老巢庄园内查看着。 虽然尸体比她们记忆中的成员人数少了很多，但确实没有任何一个活人。 很多人立刻想逃，但其中略微有点小聪明的女人却发现了机会，开始在老巢中到处搜刮财物。 别的不提，就说有些小头领身上的黄金饰品、名表首饰或许就是价值几千上万美刀的奢侈品。 老巢里还有大量昂贵的小东西，以及零零散散的现金。 第550页 路克是看不上这些东西的，麻烦又没格调。 但这些女人却不嫌弃，光是两个老巢内零散的现金就超过两百万美刀。 数量更多的墨西哥比索，路克连收都懒得收。 这些女人拿到什么，就当是她们今晚受到的精神损失费，以及丢掉工作的补偿。 至于卡特尔的其他成员会找上她们，应该没有这个可能了。 这些集团里的骨干，外部人或许会漏算，内部人却是不会忘记的。 他们全都在路克的清洗名单上，敢露面就是纯粹的上门送分题。 两个分身没有走远，又在老巢外待了二十分钟，直到控制几百公里外的机械体，清剿掉四个大型窝点，才升空离开。 接下来十个小时里，路克的两个分身就在清剿、操控机械体、飞向下一个目标这种流程里度过，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 一夜之间，八个大型卡特尔老巢被端，附带十一个大型窝点被他遥控机械体清理。 忙碌了一天的两个分身，赶在清晨住进墨西哥城的五星级宾馆，短暂休息后，开始安排第二天晚上的行动。 第1508章 空间升级，牢房+机房 昨晚的收穫註定是这次大丰收行动的大头。 卡特尔们大批重要窝点都集中在中北部，这次基本都遭到了清洗，只余下南部地区的几个窝点，规模差得多。 而且今天开始，剩余的卡特尔大佬们都会警觉，想再这样一锅端一窝不容易。 而且昨晚八家卡特尔的老巢里，只找到五个大首领，其中有三个并不在老巢，其余二三四五号人物不在老巢的更多。 这是必然的，目标不可能完全按照路克的意图行动。 团伙内的重要人物，更不可能都开会似的聚集在一起等他刷。 但即便这次有人幸运地躲开，下一次也是头牌的命。 单凭经验积分的面子，路克也不会忘掉剩下这三位大佬。 而且，干掉他们的后患相对最小。 这些大佬身后都有美国某些部门的影子，但这些部门绝不敢公开出来给邻国的贩子撑腰。 什么强烈谴责，严重谴责这种事，就不能拿到电视上说，更无法为墨西哥卡特尔的覆灭大动干戈。 墨西哥不是美国本土，美国的警员和探员可没资格要求墨西哥人民配合执法。 白天很快过去，入夜后分身们再次行动。 卡特尔的三个老巢，十五个中大型窝点再次遭到清洗。 处于犹豫观望状态的三个卡特尔大佬再次被路克逮住，直接升天。 但今晚的经验积分连昨晚的一半都不到。 被路克逮住的三个大佬有两个都不在老巢，而是悄悄躲进了隐蔽的乡下农庄，身边带的人手没那么多。 可惜路克早就布置了监控，发现了他们车队的动向。 农庄是给他们种植杂草的原材料基地，本来也在清理范围内。 只不过种在地上的杂草不会跑，所以它们只是后期的小目标。 两天下来，路克知道这次大丰收行动差不多收割到八成的战果。 大批死掉的大佬让剩下的同行明白，再多的手下都顶不住这莫名其妙的袭击，反而可能成为优先被袭的对象。 最好的保命方法，是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躲起来。 二级分身也就不再耽搁，当晚完成清洗后，径直返回美国。 一路飞过墨西哥湾，二级分身时不时停下。 这次行动路克清理了大部分的现场，现场的尸体不超过总数的四分之一，全是匪徒的窝点连尸体都没有。 因此表面上看，墨西哥不过是两天内有二十多个地方，各自死一二十个人而已。 各大卡特尔之间的大型火併也会有这种伤亡，这会让美国方面的某些人更不方便直接插手。 虽然路克并不畏惧这些人，但如果因为对付贩子团伙，让自己宣传成反派人物，那就太噁心人了。 被他失踪的贩子成员数量极多，这次处理收尾就不能那么草率。 一大堆收缴来的违禁药品被扔进墨西哥湾，更多的「生物垃圾」也分批沉入海底，餵了鱼虾。 分身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扔，绕过了佛罗里达，再北上回到纽约。 二号空间里塞进去了卡特尔的十多个大头领，外加十多个负责情报和帐目的重要成员。 分身返回时，本尊已经开始挨个从这些人身上掏情报。 这次的人数太多，路克足足花了两天才把情报收集完毕，才取走了他们身上最后一笔经验积分。 至此大丰收行动的主要收穫，全数到帐。 此刻系统内，宿主人物等级23。 力量32（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敏捷13（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精神11（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剩余基础点数7。 宿主经验4765000/7000000。 积分：11622000。 两天行动，销毁了大量的违禁药品和部分原料种植基地，加上那群无恶不作的卡特尔骨干成员，总共带来了640万左右的经验积分。 这巨量的收穫，成功让他再升一级。 从现在开始升级的点数，他将全部加到精神上，可以极大地缓解三线程操作的压力。 第551页 而刚到手的巨额积分，路克投到储物空间上。 八位数积分还没捂热乎，就立刻变成了零头的七位数。 不过剩下160多万积分足够使用，路克也不太心疼。 原本储物空间塞进去太多齐塔瑞装备，其中很多都有存在未知危险。 路克不想把它们放出来变成安全隐患，储物空间的探测和可拆卸组装特性也能安全细緻地研究它们。 因此，储物空间最近比较紧张。 这次升级如同久旱甘霖，空间体积从一百万立方变成了一立方千米，里面再次回到了空荡荡的状态。 二号空间也随之扩大，体积从原本的一千立方变成了一百万立方，依然占据储物空间千分之一，同样是质的飞跃。 二号空间经过两次升级，再由黑空艾丽卡、安吉尔，以及部分人渣的废物利用，已基本测试完毕。 生物可以在其中正常存活，人类也包括在内。 只要定期向内投入足够量的氧气，它就是一个合格的牢房——现在可以改叫监狱了。 他倒是没那么多人可以关进去，大多数人渣最多进去半日游就会彻底消失。 除非像这次一样，一口气抓了几十个人，否则里面也就黑空艾丽卡一个常驻「居民」。 不过占据储物空间绝大部分的一号空间，内部的时间是静止的。 医疗程序奥西里斯放进去后，无法进行任何运算，也就不能工作。 而二号空间的时间是正常的，所以它将成为路克的专属机房。 他可以调整二号空间的形状，将机房单独封闭起来并不难，所以不用担心艾丽卡搞破坏。 只说储物空间的升级，他这次墨西哥之行的收穫就值了。 不过短时间内，墨西哥也将不再存在「大型经验副本」。 像这次半个月收集情报，两天动手，刷到数百万经验积分的事，等上几年都未必有机会再来一次。 下一次的卡特尔后来者不会再这么傻，清理行动可能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 对于这点，路克并不在意。 墨西哥刷完了，一级分身还能一路南下。 南面的那些国家，经验积分同样不少，最多是单个团伙的收穫降低一点，可目标对象却是墨西哥的百倍千倍。 即便现在，一级分身还在寻找清理名单上的两个卡特尔大佬。 第1509章 大佬的女人，沙石转换 这最后两个重点目标确实躲了起来，但躲的不算太高明。 路克大概锁定了他们所在区域，这两天就能把他们揪出来。 这种大佬一个就十万经验积分起，五十万都不一定封顶，顺便附赠大笔现金和隐秘帐号。 在他们身上花几天时间，完全值得。 大丰收行动的第四天，路克抓到了其中一个重点目标。 然后他不得不横穿整个墨西哥，前往下加利福尼亚半岛的拉巴斯。 最后一个卡特尔大佬两天前，偷偷坐飞机跑到了这里。 他跑得很彻底，但心腹手下却没全跑，这些人的手机也没全部更换。 路克锁定到其中一人的手机，从墨西哥城里找到了这个心腹手下，从其口中掏出了这位大佬的去向。 出于谨慎考虑，路克没有干掉这人。 万一这傢伙一死，那大佬马上再换一个地方，就太耽搁时间了。 这位大佬以为自己躲藏的地方很隐蔽，但他不知道，那个心腹手下知道这个藏身地所在。 因为这位手下和大佬最喜欢的女人克劳迪娅·菲尼克斯很熟。 克劳迪娅这个女人与这团伙里的不少人都比较熟悉，言行举止有点涩诱的意思。 奇怪的是大佬并没把她干掉，反而很喜欢随时带在身边。 路克也很欣赏这种多情的大佬，他们总是那么留下一大堆线索方便他追查。 连夜飞到拉巴斯，他这次在二百多米外的海面上，直接扔下去了十台实验机械体。 到了这时，他都不再亲自动手。 利用行动来完成实验机械体的各种测试，也算这些卡特尔残余人员的废物利用。 像现在，就是一次机械体海水浸泡后的实战测试。 首先两部纯黑色的机械体从海中走出，然后兵分两路，包围了海边山坡上的一栋别墅。 然后喝骂声、枪声、惨叫声连续响起。 路克就在海边找了块礁石坐下，脑袋上顶着个大大的头盔。 它就是可携式的遥控终端+操作平台，和上一世的虚拟头盔类似。 双线程遥控着的两台机械体，只用了三十秒就进入了别墅核心地带。 打头的机械体几枪打坏了锁头，一把拉开了地下室的铁门，两台机械体前后脚走了进去。 地下室不大，那位漏网之鱼的卡特尔大佬满脸苍白，看着走进来的机械体：「你们是谁？」 机械体并不吭声，其中一台上前就揪住了这位大佬的脖子向外走。 另一台机械体黑色的条状镜片上红光来回扫过，开始检查这里是否有「藏宝」。 这些大佬避难，几十几百万现金必须随身携带，否则自身和保镖团队的花销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轰隆的连续响动中，两台机械体脚下的地面突然垮塌，瞬间将它们埋了下去。 路克顿时皱起眉头：机械体就当做测试了，可一号机械体还拎着那个大佬，这样死掉就太可惜了。 第552页 旋即，他愣了愣。 遥控终端里两台机械体突然出现问题，四肢关节在几秒钟内就彻底损坏。 而路克从它们身上感知到，是泥土里用处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压坏了机械体关节。 被泥土和水泥块掩盖的机械体，完全没有发现袭击者。 路克心念一动，又是两台机械体从海里走了出来，再次逼近别墅。 很快，三号四号机械体将掩埋在土石里的一二号机械体挖了出来。 就在这时，土石缝隙里钻出几条长长的黑影，快速缠绕在了机械体身上。 路克面色一动，站了起来。 他脚边的沙滩突然捲起一片黄沙，勐地扑在了他的身上。 不到五秒钟时间，路克浑身上下都被这片黄沙包裹了起来，沙子迅速硬化，将他变成了一个石头雕塑。 一个窈窕的人影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她的一只手上伸出一大片细长的暗绿色藤蔓，将三号四号机械体困成了粽子。 拖着它们，她走到了海边，站到分身变成的石头雕塑面前皱起眉头：「就这一个人？」 石头雕塑发出一个低沉的男声：「这几百米范围内，就他一个活人。别墅里埋掉的那两个和你手上这两个都是机器人。」 站在分身面前的，赫然是一个女人。 她二十五六的年纪，肤色白皙，个头中等，夜风吹拂下，她身上的白色薄纱紧贴在只有比基尼身躯上，展示出分外丰腴的曲线。 加上艷丽精緻的五官，一头黑色长捲髮随风飘舞，掠过一对紫黑色的双唇，说不出的妖异风情。 此刻，她棕黑色的眼瞳盯着分身雕塑的笑脸面具：「这个应该是笑脸人v，大陆酒店那里有他的记录。嗯，不过资料说他以往都是戴宽檐帽，这个怎么是戴头盔的？让开点，把他的胸口露出来。」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石头雕塑发出沉闷的声音，分身胸口的石块变成细沙，向旁边挪去，露出了里面的v字战服。 女人伸出手，一条细小尖锐的黑色藤蔓从她手指尖长出，扭曲着向战服里面钻去。 路克却看着空中无人机的画面，满脸惊奇。 这位居然是卡特尔大佬最爱的女人——克劳迪娅·菲尼克斯。 虚拟光屏上，战服的损坏度也在不停提高。智能程序维多利亚还在胸口部位标出一个急速闪动的红点，示意那里即将被黑色藤蔓突破。 克劳迪娅的这个超能力，破坏力居然如此强悍，这有点出乎路克预料。 不过，这个女人现在暂时不是重点。 重点是能让沙与石自由转换，并且附着在分身体外，形成了一具坚硬岩石牢笼的另一人。 路克已经试过，储物空间无法将这层石头牢笼收走。 因此这层石头具备清醒的意识，它就是那个操控沙石的超能力者。 只要引起这傢伙的警觉，他可能会逃跑。 有沙石切换操控的能力，这个人想跑掉真的很简单，而路克又不想一下把这人弄死。 他脑中电转，也没急着出手。 细小的黑色藤蔓在十秒内钻破了战服，勐地刺入了路克的胸前。 克劳迪娅心中大定，突然觉得这将又是一次顺利无比的行动，随口就吩咐到：「好了，你可以放开他了，哈吉。站一边看戏就好。」 「ok。」低沉男声答应着，石头就变成细沙从路克身上滑下，流动到五米外，重新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第1510章 枪械无效，以一敌二 几秒钟后，这滩流沙就变成了一个中年白人男子，再也看不到一点沙子的存在。 路克看得心中啧啧称奇：这个哈吉的沙化能力，居然连衣裤都可以变出来，似乎比自己的超级易容术还好用。 智能程序维多利亚却已经在疯狂示警：「注意，高浓度神经毒素正在注入你的身体，你将在三十秒内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路克嘴角翘起：「三十秒，足够了。」 如此想着，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摸向腰间的左轮枪柄。 站在右侧的沙男哈吉顿时一惊，脚下沙粒涌动，就要出手制止。 克劳迪娅却开口到：「不用。要是怕他的枪，我们还会出来抓他么！」 哈吉想想也是，细纱散去，无奈地劝说到：「克劳迪娅，没必要又玩那一套吧？他虽然是个敌人，但未必是个渣男，你……」 克劳迪娅面色一冷：「我做事要你教！滚一边去。」 哈吉苦笑着又退后几步。 两人交谈的几句，路克的右手终于艰难无比地将一把左轮拔了出来。 克劳迪娅扭回头，面现嘲讽之色：「你的体质还真的很强大，连我的麻痹毒素都能抵抗……」 砰砰！ 两声枪响如同一声，克劳迪娅和旁边的哈吉同时胸口中枪。 两人被打的退后两步，讶然地看着路克。 克劳迪娅微微感受了一下中枪的胸口，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居然在我的面前玩生物毒素？你忘了我说的么，枪对我们无效。」 话虽如此，她心中却有点警觉起来。 正常人中了这么多神经毒素，早该僵在原地，这个v居然还能玩出一次双发快拔速射。 不能再大意！她平时做事可没这么马虎，今天这是怎么了！ 第553页 路克撇撇嘴：果然，这两人还真向他们自己说的那样，不怕枪。 虽然这两发子弹是特制麻痹弹，但两人的行动都没有任何异常。 难怪有底气直面杀穿墨西哥卡特尔的自己！他心中略有遗憾：麻痹弹要是有效，特别是对那个哈吉有效，这事就简单了。 眼前的克劳迪娅虽对初级费洛蒙操控有很强的抗性，但刚才也不知不觉中了招，连续出现了两次手下留情。 第一次是让哈吉解除了石化牢笼，第二次又任由路克摸枪。 也是她真对自己的毒素有信心，更不怕路克用枪，才让初级费洛蒙操控起效。 路克的其他操控，她潜意识直接就否决了。 嗯，这是个有意思的研究素材！他如此想到，视线斜瞥了边上的哈吉一眼：还有这个也是。 很好，我的新监狱已经饥渴难耐了！ 微微闭眼，他念头一动，五号六号两台机械体从海里冲出，分别向克劳迪娅和哈吉扑去。 哈吉的面色一变，身形陡然化为细沙，融入地面。 克劳迪娅冷哼一声，左手一甩，藤蔓捲起三号四号勐地扔向五号六号。 噗通两声，三号四号砸进了三十多米的海里，五号六号却分毫未损。 这种攻击路克要是躲不过才怪。 之前的损失的一二三四号，是因为那个别墅地下室有问题。 那里是利用哈吉的沙化能力布置的陷阱，限制了机械体的活动范围，四面都是泥沙。 否则机械体再菜也是铁做的，没那么容易坏。 看着如同幽灵般靠近的五号六号，克劳迪娅的脸色并不慌张。 几乎同时，两个沙坑出现在五号六号脚下，让它们齐齐向前扑倒。 一层细沙从沙坑蔓延而上，迅速石化禁锢住它们。 路克眼神一亮：就是现在。 他双眼睁开，崑崙鍊气术+肌肉控制发动，本就被挤压在胸前伤口附近的毒素血液倒流而回。 巨大的压力将伤口附近的一圈肌肉齐齐炸裂，胸前脱离锁定状态的战服装甲连带那根细小黑色藤蔓也被沖飞。 他念头一转，初级念力发动，旁边的五号六号被抛向空中。 同时他左手掌心凹陷，闪电般向前推出，在挨到克劳迪娅胸前时，掌心勐然吐出压实，口中低喝一声。 嘭！ 一声如同击打牛皮鼓的沉闷声响，克劳迪娅被打成了个＜形，向后飞出十多米，然后撞在地上，一路又滚出去了十多米。 路克也没去管她，再次念头一动，黑空艾丽卡的专享急速休眠箱出现在空中。 打开的箱子迎上五号六号的石化躯体时，他才撤掉了包裹它们和那层石质牢笼的念力，顺势将其摁进了休眠箱。 接着念力一拨一按，合上箱盖，点下启动钮，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秒后休眠箱的表面出现明显变形，凸起了好大一团，却是里面的哈吉想要挣脱出来。 但这凸起的一团并没有突破箱子，就寂然不动了。 路克对着休眠箱一收，将其收进二号空间。 显然，哈吉先生的沙化能力没抗住急速休眠箱的秒冻功能。 哪怕他是非人类，但黑空艾丽卡同样是。 黑空艾丽卡在这几个月里，越来越强，击打、麻醉剂、费洛蒙操控几乎都不再起效。 针对她设计的急速休眠箱干脆使用了液氮速冻功能。 而哈吉和克劳迪娅在系统内都是红的发黑的带恶人，干掉的收穫起码五百分起。 真冻死了也无所谓，反正这种极度邪恶的非人类，留着意义也不大。 搞定了难抓的沙男哈吉，路克终于能专心对付不远处的克劳迪娅。 此刻这女人刚从地上爬起，身上白纱衣裙破破烂烂，只剩下几片挂在身上，比基尼上半截早已不翼而飞。 路克内心却毫无波动，只是眯起眼，打量着对方的躯体，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刚才他那带着「气」的勐烈一击，如同打着一根老木头上，完全不似人类的身体。 克劳迪娅的身体一片尘土，胸口凹陷下去的掌印正在快速回復。 剧烈翻滚中被砂石划破的皮肤上，暗绿色的液体滴落，伤口同样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 难怪她说自己和哈吉不怕自己的枪！路克若有所思。 智能程序维多利亚再次发出警告：「发现前方空气中有大量剧毒气体扩散，请立刻躲避。」 路克：「知道了。这个不用再重复，有其它异常继续通知我。」 第1511章 来自v的人身攻击 克劳迪娅面色狰狞，朝路克低吼到：「哈吉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她的语气比刚才兇狠了不知多少倍，路克却从中听出了之前没有的心虚。 这两人中，哈吉比她难缠得多。 沙化能让物理攻击近乎无效，而且貌似还能钻地。 哈吉真一心想跑，路克都很难抓到他。 路克没有回答问题的兴趣，他只是默默迈步，双手已经从腰间抽出了很久没有动用的哑光小刀。 两把灰黑色的小刀在手上转动，如同暗夜精灵的獠牙。 克劳迪娅忍不住缓缓后退。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能不受自己的剧毒控制。 第554页 从他胸口炸裂出的伤口来看，整个人依然拥有血肉，并非自己和哈吉这种独特的存在。 可无论刚才的寄生藤毒素，还是现在她释放的迷幻毒素，对方都抵抗住了。 这时，她惊觉自己已经退出了好几米。 一种难以克制的恼怒浮现在她心头：我什么时候怕过这些男人了！我要杀光你们这些渣男。 路克并不知道自己又被骂了一次渣男，但他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了。 从之前的犹豫畏缩，变成了疯狂嗜血。 他突然感觉自己脚下一紧，强烈的拉扯力从双腿蔓延而上。 却是坡地的草从里不知何时窜起了一片片细小的暗绿色藤蔓，将他的脚掌固定在原地，同时向上缠绕而来。 克劳迪娅咬着牙，原本姣好的五官因为用力而扭曲，双手向路克一挥。 无数漆黑藤蔓从她身体上冒出，蜂拥而出，直扑路克。 「嫉妒使你面目扭曲！」独特的伦敦腔突然迴响在夜里的海边。 克劳迪娅一愣，旋即更加愤怒。 暗绿和黑色的藤蔓再次加力，就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嫉妒使你有丝分裂！」伦敦腔再次响起。 克劳迪娅伸出的藤蔓下意识抖了抖：「你……」 「嫉妒使你质壁分离！」路克幽幽念出这一句。 克劳迪娅勃然大怒：「混蛋！真当老娘没学过植物学！」 她的能力与植物息息相关，早就自学了很多内容。 单说这方面的知识，她起码能当个植物学博士。 所以……有丝分裂是什么鬼！质壁分离又是什么鬼！这不摆明了嘲讽她这样子很丑吗！ 更让她愤怒的是，v确实有杀人念诗的传说。 可为什么，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用植物学搞人身攻击了！ 果然，男人都是该死的渣渣！ 感觉藤蔓已经裹牢了路克的她，毫不犹豫地全力爆发。 黑色藤蔓尖端勐地刺向路克的身体，暗绿色藤蔓则勐烈绞紧。 她这一下要是成功，路克上半截就会变标本，下半截粉末性骨折。 铮铮铮铮！ 金属与硬物急速摩擦的声音响起，连成一片。 两团灰黑色的刀影骤然绽放，两色藤蔓再不復之前的坚韧，如同面条般被切成了一段段碎块，漫天飞舞。 路克的身影从藤蔓中闪出，并在克劳迪娅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她下意识地向后勐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论行动速度，路克单脚都比她跑得快。 灰黑色刀影前，乱舞的藤蔓面对刀身上附着的湮灭能量毫无招架之力，直接被横扫一空。 然后克劳迪娅只感觉双臂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感，这是她很久未曾有过的感觉。 她愣愣看着离体而去的双臂，旋即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吗？你就要死了。」 只见她双臂断面处又快速长出一截手臂，眨眼间上臂就长出了一小半。 与此同时，她双臂挥舞，一大片暗绿色的汁液从断口出泼洒而出，朝面前的路克笼罩而去。 暗绿色汁液撞在路克体表，散成一片片从他身上落下。 克劳迪娅再次愣住，然后怒吼起来：「不可能，你怎么能挡住！」 暗绿色汁液落到地上，接触到的小草发出嗤嗤声，冒出白烟，叶片残缺不堪。 路克心中呵呵：念力护罩对上这种没有冲击力的液体，有多好用，我会对你说！ 他手中双刀不停，再次切割在克劳迪娅双腿上。 但片刻后，他就停下了动作。 克劳迪娅再次疯狂大笑：「没用，子弹杀不死我，你的刀也不行！我是不死的。」 路克挑挑眉头，看着镜片上维多利亚投影出的异常状况。 几十米外的山坡上，就是那栋别墅前面的草地花园。 此刻那里大量的花草树木开始枯萎，像是死去一般。 与此同时，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伤势在快速回復。 他突然也低笑了起来：「刚才，你好像问过我，你的同伴去哪儿了。」 克劳迪娅笑声一顿，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妙感，身体第三次向后退去。 路克：「相信我，等下你就会见到他。」 话才出口，他手上双刀再次挥出，两团刀影从她的腿部从上往下，连续数十次斩过。 然后双刀上挑，只剩大半个的克劳迪娅飞了起来。 路克也跟着跃起，手中双刀消失的同时出现了一个带喷口的罐子：「只要你先冷静下来，你们很快就能重逢了。」 说着，他的手按下了喷口开关。 雪白的气雾急速喷出，追着飞起的克劳迪娅，从腿到头连续喷了三遍，两人这才从空中落下。 路克手上一个熘熘球将变成白色的克劳迪娅捆了十多圈，轻轻落在地上。 心念一动，这个女人终于被扔进了二号空间。 环视四周，他不禁摇头：「这个破坏力，真的太大了。」 刚才他与克劳迪娅所过之处，几乎全是剧毒和腐蚀性的汁液，别墅前方一大片花草枯死，乍看这里就像是遭了天灾似的。 这女人的能力，实在有点恐怖。 如果像今天这种不清楚对方底细的遭遇战，他的特种小队里，或许只有共生形态的赛琳娜能确保存活，甚至反杀。 第555页 毕竟金块那外星狗头根本不吃一般的毒素攻击。 最后那种带着强腐蚀效果的暗绿色汁液，对它的效果也不大。 腐蚀得快，顶不住那狗头恢復得也快——前提是有足够的能量供应。 这还只是单对单的情况。 如果是克劳迪娅和哈吉两人联手，特种小队很可能拿对方没办法。 哈吉能钻地，一不注意他完全可以带着克劳迪娅从地下跑掉。 这两人都拥有非人属性，在地下应该是闷不死的。 唯一不幸的是，他们遇上了没有短板，还开着系统作弊的路某人。 第1512章 新囚徒，不敢学习的能力 嘆了口气，路克认命地开始干活。 这些剧毒和腐蚀性汁液不能留在这里，万一弄死其它人就不好了。 其次，这也是清理现场痕迹。 无论克劳迪娅和哈吉来自于哪一方，或者只是跑单帮的，收拾现场也能避免其他人进一步追查。 这个工程可不小。 他收拾了快一个小时，地皮都铲掉了一大层，才将这里清理干净，剩下一大片坑坑洼洼的地皮。 这点倒无所谓。 拉巴斯气候宜人，最多一段时间就会重新长满杂草，掩盖掉这一切。 在海水里清洗掉身上的泥土和毒素残余，路克走进了别墅，很快在一间书房里找到了满脸忐忑的卡特尔大佬阿尔雷多。 阿尔雷多之前并没有死，而是被克劳迪娅叫到这里来躲避。 他也很老实的听话了，静待外面的一切结束。 路克觉得，这位不像个卡特尔大佬，更像是个打杂的伙计。 懒得废话，他直接一发麻痹弹过去，就把这大佬也扔进了二号空间。 简单搜索了一下这个房间，取走手机和一箱子现金，路克离开了这里，直接南下前往哥伦比亚。 他这次端了一大堆人的秘密钱袋子，还抓了两个强大的超能力者，那些幕后人物恐怕要疯。 所以採取蛙跳战术，是个不错的选择。 到了哥伦比亚，他不会再用这种大清洗策略，慢慢来就好。 这几年墨西哥接替了哥伦比亚，成为世界第一的违禁药品批发商，但哥伦比亚那里一样遍地经验。 路克是不会嫌弃那里分少的。 一级分身南下，本尊这边才开始盘点起收穫。 二号空间现在已经被隔出了四个牢房，黑空艾丽卡、克劳迪娅、沙男哈吉、卡特尔大佬一人一个。 这些人都不能混在一起关押，卡特尔大佬肯定会第一个死，剩下三个非人类会打成什么样，鬼才知道。 这三个非人类药物、催眠几乎无效，精神攻击与费洛蒙操控效果也很不明显。 想从新进去的两人身上掏出情报，或许是个长期工作。 但只要进了二号空间，要不就自杀，要不总有交代情报的那一天。 半天后，交代了一切的大佬阿尔雷多变成经验积分，数目高达三十五万。 而被击败的沙男哈吉，其能力列表完全没有出乎路克的意料：沙化（无法学习），石化（无法学习），操控沙石（无法学习）。 路克只是瞥了几眼，就不再关心这傢伙，转而看起克劳迪娅的能力列表来。 克劳迪娅能力：基础植物学，基础生物学，初级植物化（可部分学习），初级植物共生（可部分学习），初级毒素抵抗（可部分学习），初级毒素制造（不可学习）。 琢磨了片刻，他果断排除掉初级植物化这个能力。 不说身体有可能变得和木头一样有什么好，万一要是让头髮变成植物色怎么办！他可不想头上长草。 同理，他很快再排除掉初级植物共生。 比起植物共生，他家里就有个知根知底的外星狗头，比这不靠谱的能力靠谱得多。 最后，他只选择了植物学、生物学、初级毒素抵抗三项能力，其它能力还是等到研究过克劳迪娅再说。 学习毒素抵抗后，别墅那边的二级分身掏出枪，就给自己来了一发特制麻痹弹。 以身试枪后，分身立刻进行运动测试，从一开始的走路到跑掉挥拳。 几分钟后，他给自己连续来了两发麻痹弹。 这次，分身的行动明显迟缓起来，但三十秒后再次恢復正常。 路克暂停这种粗暴简单的实验，若有所思地点头：「毒素抵抗这效果好像还行。至少在遭遇毒素时，能让我有一定应对的时间。」 换成之前，他挨上自己特制的麻痹弹，一发行动困难，连挨两发身体就会有两秒僵直时间，完全恢復需要三分钟左右。 就冲着这个弥补自身短板的特殊能力，没放跑克劳迪娅两人，是个极其正确的选择。 那个卡特尔大佬阿尔雷多的遗言里说，克劳迪娅是在两年前出现，并用毒控制了他。 阿尔雷多之前的财产，和这两年的收入，基本落入了克劳迪娅手里。 这两年间，阿尔雷多的生意规模增长了400+%。 他的货总能轻易地进入美国，想找他麻烦的墨西哥卡特尔不是生病就是意外死亡。 克劳迪娅却告诉他，这些对头都是她和哈吉解决的。 阿尔雷多要是不想也这样死掉，那就乖乖听话。 对此，阿尔雷多还能怎么办。 第556页 他虽然失去了很多，但花天酒地玩妹纸的钱还是有的，克劳迪娅允许他对外时，继续维持卡特尔大佬的一切排场。 除了他自己，没人觉得阿尔雷多有什么不同。 他还多了个「幸运的阿尔雷多」的外号，因为好几次危机都莫名其妙地解除。 无论是想窝里反的侄儿，还是抢地盘的对手，在动手前莫名其妙得病死了，还被他找到机会反咬了一口。 事实上，「幸运的阿尔雷多」能花的，一直是克劳迪娅规定的固定额度。 这两年出货量暴涨了几倍，多卖出来的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些钱被克劳迪娅放到了什么地方，阿尔雷多也毫不知情。 简而言之，除了他以前当贩子坏事干太多，留给了路克三十五万经验积分，以及他手下那批骨干的资料以外，黑钱一分没有。 克劳迪娅才是这个卡特尔的老大兼帐房。 所谓的「最爱的女人」只是烟雾弹，阿尔雷多连克劳迪娅的手指头都不敢碰。 面对一个随时能给自己下毒，酸麻疼痒滋味全在她一念之间的女人，有几个男人能死性不改的！ 克劳迪娅和沙男哈吉两人倒是形影不离，连出门都是如此。 对外美其名曰：哈吉是阿尔雷多最信任的保镖，专门贴身保护老大「最爱的女人」。 阿尔雷多的遭遇，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三十五万经验积分，足以说明他的兇残，被克劳迪娅折磨两年，纯粹是恶有恶报。 墨西哥的大丰收行动，至此全部结束，路克终于有时间重新装修自己的小窝了。 第1513章 装修，争吵 现在已是十二月中旬，距离圣诞节也就是十来天。 上次纽约大战时，路克的小窝运气很好，一没有被炸上天，二没被压成渣，三没开一大堆窟窿。 要知道，他这里距离斯塔克大厦也不过两公里多一点，属于齐塔瑞杂兵横行的重灾区。 小窝能保存得如此完好，简直是奇蹟，不过楼体外表也出现了很多杂物和污渍。 鬼知道那些飞来飞去的齐塔瑞杂兵怎么弄的，反正小楼的外墙上灰黑黄红混杂，看着有点像抽象派的涂鸦。 换成其他时候，路克大可一声招唿，让家装公司的人来帮忙搞一次外装。 可现在家装公司完全忙不过来，他只能赛琳娜一起自力更生了。 现在路克在刷靠左侧的墙面，赛琳娜在刷靠右侧的墙面。 她刷了一阵，忍不住开口问到：「我说，真的不能改成其他颜色吗？白色或者砖红色都行啊。为什么要刷灰色？」 路克一边刷，一边随口到：「你觉得是白色或者红色醒目，还是灰色醒目？周围都是灰扑扑的房子，就我们这里靓丽无比，下次被集火怎么办。」 赛琳娜哑然无语。 这个理由看似很扯淡，实际上非常有可能。 很多时候，人会在下意识的情况下，找寻醒目的地标。 小楼要是颜色鹤立鸡群，那还真可能有危险。 特别周围的邻居都是类似高度的公寓楼，没用高楼大厦吸引火力，就更是如此。 斯塔克大厦新的装修计划高达三千万，这事都上了新闻头条的。 两人身手敏捷，加上路克弄出来的遥控吊架，一小时后就弄的差不多了。 突然一阵阵大骂吵闹声传来。两人扭头看向几十米外。 那里，俩群人正在对峙着。 路克看了几眼，操控吊架落到二楼，跳了下去。 赛琳娜连忙把手里的颜料桶和刷子一放，也跟着跳了下去：「等等我。」 几步追上路克，她问到：「怎么了，有情况？」 路克：「托尼·斯塔克搞的那个灾害控制部你知道吧？那个大妈就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 赛琳娜哦了一声。 路克：「和他们吵架的，有一个人我见过一面。嗯，算是个不错的人吧。」 赛琳娜：「谁啊？」 路克：「那个领头的中年白人，应该是叫……阿德里安？上次匪徒趁着加州地震，冲击洛杉矶监狱劫囚，那晚我搭他家便车赶去的监狱。」 赛琳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路克这人很重人情，一般都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即使只是搭便车。 这事就发生在眼前，他肯定会管管。 两人走到近处，已经掏出了警徽皮夹挂在胸前。 路克也不废话，直接喊着话，挤进人群：「nypd，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在场的两伙人都满脸诧异地看来：现在nypd忙得一塌煳涂，居然有闲心来主动管这种吵架的小事？ 那个中年白人阿德里安看到路克，不由得愣了愣，目露回忆之色。 路克走到中心处，也就是阿德里安和那个中年胖大妈之间：「你们遇见了什么问题？」 胖大妈面色平静地摇头：「没有。事情已经结束了。」 路克颔首，扭头看向阿德里安：「这位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阿德里安已从记忆里找到了路克印象。 事实上，不是路克他也不会来纽约，不来纽约也不会陷入现在的困境。 当然，他的遭遇完全怪不到路克身上，只能说幸运女神没有站在他这边。 看到路克似乎很平常的眨了眨眼，他心中一动，开口到：「我有问题。是这样的……」 第557页 阿德里安的表述很简单，也很清楚。 就是他从纽约官方这里承包了一批垃圾清理业务，主要是纽约大战造成的这些建筑废墟，清理它们时，顺便将里面的齐塔瑞装备收集起来，一起送去官方回收处。 结果，现在对面这个中年胖大妈安妮·霍格拿着官方文件，表示市政部门已将这块业务转交给了斯塔克集团灾害控制部。 安妮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向后招招手，一个随从人员就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路克。 路克接过，随手翻了几页，就确定这事程序上没问题。 加上之前，他听着阿德里安身后几个中年男子七嘴八舌的叫骂，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你找她没用，她只是个跑腿的。」点点头，他对阿德里安说到：「走吧，刚好那边有个律师事务所跟我很熟，我帮你去问问这事怎么办。」 阿德里安略一犹豫，就跟了上去。 他其实知道这样闹没用。 灾害控制部是斯塔克集团旗下的部门，他凭什么和人家争。 只不过他和一群老伙计忍不下这口气罢了。 他走出几步，发现身后没人跟上，扭头扫了几个老伙计一眼：「走吧。没听见么，这位霍格女士也只是个跑腿打杂的，我们说那么多也是废话。」 七八个中年人闻言，面面相觑，旋即哈哈大笑着点头，七嘴八舌地挖苦起对面的胖大妈安妮。 「没错，她就只能挥舞着那群政客的文件。」 「别乱说，说不定人家祖上也显赫过呢。」 「就是，这可是一位『部长』，好大的『官』啊，我们惹不起的。」 一行人故意放大声音，说笑着走开了。 安妮身后的几个人面色古怪，只有刚才递文件的那人上前：「部长，我们……」 安妮抬起一只手：「好了，我们的工作很忙，走吧。」 说着，她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路克那话虽然不好听，但却解决了实际问题，至少那群没脑子的清理工很自觉地离开了，没有再耽搁彼此的时间。 对方反正没工作了，浪费时间噁心她也无所谓。 她可是拿着斯塔克集团的高额薪水，说她是跑腿打杂的其实没错。 这不过是一种解决争端的手法。 表面上，那个小警探是站在对方一边。 实际上，他却没有为对方争取任何好处，反而让他们离开。 这小伙子，有点能力啊！安妮如此想到：可惜还是有点毛糙。那话落到某些爱面子的人耳里，怕是要记恨他好一阵了。 一起上车的随从人员悄悄注意着这位老大的反应，惊奇地发现，她竟然在微笑。 第1514章 步子太大，坑了 路克倒没对安妮大妈用什么超能力。 对方情绪很平稳，没有纠缠的意思，激动的倒是阿德里安这一边一群中年汉子。 所以，这事与安妮这个打工仔无关——毕竟他和她的大老闆其实挺熟。 灾害控制部托尼提过几句，执行政策是佩珀弄出来的，它就是一个帮超级英雄擦屁股的部门。 这种部门不招人骂才怪，安妮大妈的能力手段只要差一点，那就什么事都做不了。 现在有机会，路克也顺便考察下这位负责人的能力和性格。 有时候好事干得再多，也抵不住收尾的人乱搞。 比如救灾前期花了大力气，但在后期发救济物资的人员高高在上，搞点贪腐，之前救灾付出的巨大努力分分钟减成负数。 而从刚才的接触来看，这个安妮大妈还算靠谱。 头脑冷静，不逞口舌之利，但该办的事一点也不含煳。 阿德里安的遭遇，纽约官方在招标合同里早有相关条款。 也是他自己的做法风险极大，才会陷入困境。 走出二百多米，路克推开路边的一处店门走了进去。 阿德里安愣住：「这里……是律师事务所？」 他抬头看看，「杰西酒吧」的招牌赫然就在上方挂着。 路克笑笑：「好久不见，顺便请你喝一杯。放心，我会打电话叫一位很专业的律师过来的。」 阿德里安哑然，看着已经走进酒吧的路克，还是跟了进去。 不进去又能干吗？工作已经被安妮那个老女人弄没了，回去也只能和一群老伙计坐困愁城。 他身后七八个中年汉子也是类似想法，很快也跟了进去。 正在打扫卫生的酒吧老闆杰西抬起头，本想说还没营业，结果她看到是路克，到嘴的话立刻就变了：「hey，我们这里可不招待未成年人。」 路克笑着点头：「我们这些朋友可都成年很久了。」 说着他扭头对众人到：「想喝什么直接点，我买单。」 身后一群汉子齐齐欢唿起来。 没有工作，那至少有酒陪伴，这日子也不错。 很快，小酒吧里热闹了起来。 一群中年汉子拿着啤酒，看着电视上重播的橄榄球赛，在那里嘀嘀咕咕起来。 不是他们没心没肺，而是路克明显和阿德里安认识，两人一副要私下交谈的样子，大家也就识趣地滚到一边。 路克打电话让福吉过来，阿德里安这才说起了这事的来龙去脉。 后半段刚才已经说过，现在他说的是前半段。 第558页 事情得从上次加州大地震说起。 那次他带着老婆女儿外出躲避，遇到路克。 地震后他觉得路克说的有道理，于是两个月前换了一份工作，居家搬迁到了纽约。 本来这样下去，他的日子也就过得稍差一点，问题不大。 但实验体袭击后，他觉得自己家还得搬个住处，另外女儿的教育费用也要考虑。 等到纽约大战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机会。 纽约官方临时招标，让许多运输公司来清理大战后的建筑垃圾。 阿德里安认为，现在进入这一行，就算官方那里挂了号，以后或许还能承接重建的土石方和建材运输工程。 于是，想发财的他就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并且找到了到当初在加州兄弟伙，大家凑钱加贷款，飞快成立了一家运输公司。 纽约官方需要尽快回復城里的正常秩序，因此在这方面极大地放宽了限制，让他们这家新公司顺利入行，还拿到不少业务。 如果没有意外，他和兄弟伙弄起来的这家运输公司，在完成手里的合同后，足够还掉几十万贷款。 那时新买的十多辆工程车和大型机械就是公司净资产，还能赚好几年的钱。 这样下来，大家就从工薪族变成了老闆。 一切顺利的话，几年变成身家百万的有钱人也不难。 但是——事事都怕这个但是。 但是斯塔克集团突然搞出了一个灾害控制部，直接把这门生意截胡了。 其它运行良好的老牌运输公司，最多就是损失一笔预期利润，但做了的业务也能拿到钱。 纽约官方在合同里还有一笔提前终止合同的补偿金，数目不大，但也算良心。 可阿德里安他们大部分的钱都来自贷款，需要完成这批合同才能还上。 失去这笔生意，他们立刻就陷入破产危机中。 零散活根本没官方合同那么稳定，价格也没那么优惠，还要花费时间去寻找，赚钱速度是大问题。 所以……阿德里安坐蜡了。 这时候，福吉接到路克的电话，也赶了过来。 他刚才没在事务所，最近业务太多，他很多时候都在外面跑。 只是听阿德里安说了大概情况，他就看向路克。 路克一看他表情，点头：「有话就说，阿德里安人不错。」 福吉松了口气，对着阿德里安到：「你既然是路克的熟人，那我就直说了吧。」 顿了顿，他才继续：「我有几个朋友也遇见了你这个问题，专门谘询过我。你们签的合同应该是市政部门的统一制式合同，对吧？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有种不妙的预感，苦笑到：「是的。」 福吉：「所以这份合同没有什么漏洞，市政部门可不想为它们赔上一大笔钱。但即便你想打官司，唯一的起诉对象也只有他们。哪怕胜诉也是几个月甚至几年后的事，对你们目前的境况毫无帮助。」 路克心中嘆息。 刚才听完阿德里安的话，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件事上，明显是阿德里安步子迈太大，意外一发生就扯到了蛋。 不过很多时候人都需要搏一搏，不能说这个选择错了，只能说阿德里安运气不太好。 福吉看着面色难看，沉默不语的阿德里安，对路克使了个眼色。 路克和阿德里安说了声抱歉，藉口上卫生间，和福吉一起到了酒吧后面的通道。 福吉压低声音：「你确定想帮他？」 路克想到，阿德里安因为听了自己的话，千里迢迢搬来纽约，结果赶上高风险的纽约大时代，又被托尼的扫尾工作给坑了。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适当帮对方一把。 于是他说到：「有办法就说。你最近是不是很久没找女朋友了？一点都不干脆。」 你特么是随口猜的吧！福吉瞪大双眼。 片刻后他才控制住了表情，轻咳两声：「别鬼扯。告诉你吧，家装公司最近已经再次扩大规模，差不多有一百人了。」 第1515章 电工=电子工程师？ 路克一听讶然，旋即明白过来：「是了，他们赶上了这一拨重建潮！」 纽约最近发生的大事件那么多，到处都有需要重新装修的房子。 虽然家装公司不可能接到大单，但光是单个家庭的生意也足够这小公司吃撑。 福吉知道他懂了，开口说到：「是的。现在多亏了本，做事细緻又稳妥，公司虽然扩大了快一倍，但基本运行正常，盈利已经超过我最初预期的230%。」 路克耸耸肩：「那今年我该给他股份当奖励了。」 福吉肯定了这点：「确实。他要是还拿不到股份，那些手里有点股份的老工头迟早会闹出问题。」 「ok，本确实做得很不错，但我们还是要说正事。」说到这里，他拍拍自己的额头：「他前些天从我们社区招工时，提到过一句，家装公司的运输业务已经严重跟不上业务需求了。」 路克立刻明白过来。 家装公司的装修工人有一批老手，算是专业的。 一年时间的老带新，最早那批半大孩子也算半个合格的装修工，现在快速增加新人的问题不大。 可运输材料这事，一年前还是查理和拉卡带几个临时工去跑，完全没有固定的程序。 第559页 公司规模小时，这样做很灵活也很省钱。 但一百人以上的装修队，面对现在全纽约这做都做不完的活，材料需求暴涨。 再像之前那样搞，很可能出大问题。 路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把材料运输的生意给阿德里安？」 福吉点头又摇头：「如果你只打算随便帮一把，那这样就好。但要是考虑到家装公司最近这一两年的发展，收购一个运输公司，是个不错的选择。」 路克愣了愣：「收购？」 福吉：「是的。最好是收购，融资控股也行。毕竟控制一家稳定的运输公司，对家装公司有好处。」 说到这里，他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前提是，你有充足的资金把阿德里安的公司吃下来。按照他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拒绝。」 路克翻了个白眼：阿德里安只要不傻，现在哪怕只是回本，他都会立刻卖掉公司。 这个运输公司即便解决了资金困境，但原本快速发展的机会小了很多。 做工程的人谁不知道，长期固定的大项目合同最赚钱。 只要一次，就能让一个小公司老闆变成百万甚至千万富豪。 零散活就辛苦多了，还要随时承担入不敷出的风险。 但路克是缺钱的人吗？ 阿德里安一群人，总共也才投了几十万来购买工程机械而已。 福吉当然知道路克有钱，而且肯定不止那点工资。 光小警探那点工资，是不可能在福吉他爹的肉店里订那么多高档肉食和海鲜的。 这明显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他爹生意。 福吉很感谢路克，还专门叮嘱过老爹，绝对不要在外面提这事。 现在发现一个好机会，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这不是说路克弄到这个公司能赚多少钱，哪怕这事肯定能赚钱。 更重要的是，家装公司涉及了七八十名柯林顿区居民，其中大部分是愿意走上正途的年轻人。 家装公司能这样红火下去，那些年轻人就能改变自己的未来，还能反哺养育他们的老娘。 至少……不用老回家偷老娘的私房钱吧！ 路克摸索着下巴，很快就拿定主意：「这事可以干。不过，你要帮我搞定，我没那么多时间弄合同。」 福吉呃了一声，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是我？」 路克瞥着他：「难道我现在再通知马特来接手？或者交给你们事务所的那两个实习律师？」 福吉一想，只能点头：「还是我来。」 这笔交易关系着几十万美刀的资金，给两个实习律师肯定不行，也对路克太不尊重。 给马特……就算了！这傢伙好像事情比自己还多，经常忙得见不到人，真不知道一个瞎子从哪儿接那么多业务！某事务所合伙人在心里吐槽着。 路克满意之极：事情交给福吉，那就没什么问题。 这位年轻律师不吃黑钱，不瞎搞，做事认真细緻，和本叔有点类似，难怪两人能聊得来。 福吉向路克确定了投资的几个基本要点，胸有成竹。 两人走回去，还是路克开口，不过他只说可以找人对阿德里安的公司进行投资。 然后由福吉说明几种投资方案，可以融资，也可以收购。 同时还有一些补充条款，确保阿德里安他们在这笔交易中，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绝不会亏本。 福吉说的浅显易懂，阿德里安听得一愣一愣的：你们确定这不是在做善事？ 旋即他大概明白过来，看向路克：「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 路克摆摆手：「最多是双赢罢了。福吉和我操心这事也是想帮助更多的人，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你们如果选择直接出售，那也赚不到太多钱。」 说到这里，他起身：「这事你和福吉谈，可以自己先回去考虑几天，不用马上决定。我还有事，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了。」 阿德里安站起来，伸手和他用力一握：「谢谢你，路克。」 路克笑了起来，拍拍他的上臂，状似无意地问到：「哦对了，上次你好像说，自己是电子工程师？」 阿德里安有点茫然：「是的，我干这个差不多快十年了。」 路克：「技术怎么样？」 阿德里安：「呃，还行……吧？」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路克。 路克颔首：「那以后你可以考虑培训一些电工，家装公司那边肯定很欢迎的。」 阿德里安哭笑不得地看路克离开，扭头对福吉问到：「你也是这样想的么？」 福吉看着他的表情，试探着问到：「难道，你做的和电工没关系？」 阿德里安张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给对方科普。 虽然都带「电」，但这两者的区别，类似真空吸尘器和真空管，豆汁和豆浆的区别。 更无奈的是，他和那群老伙计还真能给电工做培训。 平时他们在家都是自己修电器和线路开关的，不比一般电工水平差。 第1516章 聚会，敲定 路克和福吉都是在努力帮助阿德里安走出困境的人。 福吉这律师刚才解释专业的法律条款，也没有卖弄，尽量说得通俗易懂，方便他理解。 阿德里安此刻难道要反向装回去？ 第560页 他纠结片刻，只能点头：「好吧，其实有那么点关系，培训电工的问题不大，我和我那群兄弟都可以做到。」 不能独善其身，那就大家一起上！他心中如此想到：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不能我一个人去培训电工。 酒吧里其它人依然高谈阔论，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哥已经在拉垫背的了。 而走出酒吧的路克却也在心中嘀咕：不好意思，你这种野生电子工程师太危险了。 超级反派里有两大传统高危职业，第一就是科学家，大多数后缀还有个博士。第二个就是电子（气）工程师，大多数就像阿德里安这种。 科学家博士研究入迷，最后变成超级反派是经典桥段。 电子工程师生活陷入困境，心态崩溃下变成超级反派同样屡见不鲜。 所以说人只要有文化有知识，干坏事都能干得出类拔萃，惊天动地。 路克觉得，还是不要给阿德里安和他的兄弟伙们这种机会。 当个中产阶级，老婆女儿热炕头就挺好的。 …… 事情进展比路克想像中快得多。 遇见阿德里安的第三天，本叔就打电话过来，邀请路克和赛琳娜去他家吃晚餐，说小彼得已经念叨两人很久了。 另外受到邀请的，还有阿德里安一家三口和福吉。 时间是下午六点，比一般的晚餐邀请要早一些。 因此这其实是一次家装+运输公司的高层见面会，多出来的时间就是给男人们谈事的。 这一天，天空早早地飘起了雪花。 等到晚上大家齐聚本叔家时，不少树冠上已经落上零星的白色。 男人们聚集在客厅，梅送上核桃枣泥蛋糕后，然后就和阿德里安的老婆朵丽丝去厨房忙活了。 赛琳娜很有自知之明，没去厨房添乱，自己拿着一盆枣泥蛋糕，在边上吃着，时不时偷偷给脚边嗷嗷待哺的金块也塞上几个。 小彼得和阿德里安的女儿丽兹则玩到了一块儿。 但发现金块后，两个小傢伙的注意力就无法从它身上离开。 金块除了去接赛琳娜塞来的蛋糕，其它时候都把身体交给美刀来控制。 说起陪小孩玩耍，特别是有这么多外人在的情况下，还是美刀这身体原主更擅长。 金块宁愿掏出平板追剧。 好在赛琳娜很体贴它，用平板开着很小的声音，屏幕朝向她和它，播放起一部肥皂剧。 虽然这和金块日常追剧口味有点大，但边上还有两个小孩子，番茄酱乱飞，白肉肉乱晃的剧是没戏的。 它也只能陪着赛琳娜追追这剧，反正如果当搞笑剧来看，它还是很合格的——因为足够沙雕。 男人们喝着啤酒，只有路克一个人喝咖啡。 主要是他想吃梅的核桃枣泥蛋糕，喝咖啡比喝啤酒更搭。 本叔倒是很贊同。 路克是警察，不喝酒也好。 再说要是路克和赛琳娜不捧场，梅特意做的一大堆蛋糕全得他一个人吃。 小彼得？那傢伙今年才四岁，撑死也吃不了多少的。 福吉也面色如常，路克确实很少喝酒。 只有阿德里安心里古怪：所以自己是听了一个十九岁孩子的话，搬来纽约，现在又要被二十岁的他帮忙脱离困境？ 但这种尴尬也只持续了片刻功夫。 和善沉稳的本叔和年轻干练的福吉，对路克很亲近，但不是对待小孩子的那种，而是以他为主。 几句话工夫，融资协议就正式敲定。 阿德里安和他兄弟们总共占据运输公司15%股份，除阿德里安外，其它人先期投入的资金也各自拿回。 阿德里安拿10%股份，其它七人平分5%股份。 从今晚开始，运输公司的大老闆变成了一家名为「柯林顿区天使」的投资公司。 然后阿德里安还算有点话语权的股东，他的兄弟伙那点股份只是聊胜于无。 好在他们摆脱了贷款，又拿回自己的积蓄，多出的股份完全是意外收穫。 路克给出的条件如此宽松，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在内。 这两天，他调查过阿德里安这群人，一群技术过硬的工程师。 他当时就忍不住吐槽：「好好的技术饭不吃，跑来当什么运输公司老闆啊！」 给这待遇，就是不想他们毫无留恋地离开纽约，跑回洛杉矶。 等到运输公司和家装公司磨合完毕，他完全可以聘用这个年富力强的工程师团队，搞点其他生意。 比如智能家居就很不错，他们还能接替部分伊凡兼职的普通加工业务。 路克就是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单独且相对完善的制造体系。 另外，本叔也将获得路克转让的运输公司10%股份，以及家装公司20%的股份。 作为他私人给本叔的奖励，这两笔股份都是「原始股价」。 本叔可以採用分期支付的方式，把这笔打给那家「柯林顿区天使」投资公司，时间五年十年二十年都行。 当然，这个奖励现在只有路克和经手的福吉知道，没在这时说出。 不然阿德里安心里的滋味怕是不太好受。 自己卖公司，人家升职加薪拿股份，这落差感不利于两人未来的共事。 敲定了这事，众人闲聊起最近纽约的事来。 第561页 阿德里安也说出自己考虑搬家，不想再住曼哈顿或者人员密集的城区了。 他的理由也很强大：因为最近的袭击这些地方最危险。 地铁爆炸案，三大区都有。 实验体袭击，又是曼哈顿。 纽约大战空间门开启的位置，依然是曼哈顿。 这理由无可反驳。 连梅在家里都庆幸过，自己家比较偏，这几次事都没被波及。 路克对此表示了贊同。 工作地点可以是三大区的繁华地带，但家庭住所最好远一点。 阿德里安可以选择拿骚县那边的房子。 环境优美，人也不多。 反正出行都靠车，只是多一二十分钟车程的事。 家装公司和运输公司的总部也会落到皇后区靠拿骚县这边。 两个公司大部分员工都要外出工作，总部远一点也没问题，租金也更合适一点。 刚好路克的科技大本营都在拿骚县这边。 阿德里安要是住那附近，以后上班更方便。 第1517章 女朋友是啥？ 这边几个男人闲聊中，那边的两个小傢伙一边和美刀互动，一边也相互聊起天来。 「你都四岁了，那现在有几个女朋友？」丽兹一边给美刀餵蛋糕，一边问到。 小彼得茫然地眨眨眼：「女朋友……是干嘛？」 「就是一起吃零食，一起玩，一起上学？」丽兹如此说到。 小彼得更加迷煳：「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是一起吃零食，一起玩，一起上学啊。」 丽兹皱起眉头，努力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他们说还要这样才算是女朋友。」 说着，她揽过他的头，吧嗒给他额头来了一口。 小彼得愣了一下，摸摸额头：「这个，婶婶和叔叔每天都这样亲我的，难道他们也是我的女朋友吗？」 丽兹气结：「你叔叔可是男孩子，怎么能算女朋友？」 小彼得呆萌地望着她：「那婶婶是女孩子，所以……」 丽兹连忙摇头：「不，婶婶不算。」 小彼得恍然：「哦，我明白了。幼儿园的米莎老师也经常亲我的额头，还表扬我很可爱呢。」 「等等，好像还有哪里不对的样子。」丽兹懊恼地以手扶额，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再次揽过彼得的头，吧嗒又亲了他一口：「要这样亲才算。」 小彼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突然说了一句：「嗯，你嘴上的蛋糕沫没舔干净。」 「扑哧！」在一旁悄悄围观的赛琳娜忍不住笑出声：小彼得啊小彼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彼得！有前途，都会骗女孩子了。 等到路克都侧目以视时，丽兹已经拉着小彼得进了厨房，里面传来她的声音：「妈妈，你说，女朋友是不是要这样亲男朋友？」 然后，梅和朵丽丝两女惊讶的声音响起。 「hey，小傢伙们，你们这是在干嘛？」这是梅的声音，但路克从中听出了一种隐藏的喜悦——大概类似于「我家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丽兹的妈妈朵丽丝却是好气又好笑：「丽兹，你在幼儿园里都学了什么？不要乱教彼得，他比你还小呢。」 丽兹很认真的声音响起：「他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我只是在说明这个问题。」 两女：…… 路克：…… 赛琳娜已经把头埋在沙发扶手上，吭哧吭哧直笑。 路克瞥了一眼正和本叔聊得起劲的阿德里安，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嗯，两家人变成一家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某人脑子里飘过极其不靠谱的念头。 过了一阵，被教育了的两个小傢伙从厨房里出来。 小彼得依然满脸茫然，他完全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主要是丽兹被妈妈教育了一下，但也仅仅是说两句。 她才五岁，彼得四岁，两个小孩子闹着玩真没法深究。 关键是丽兹主动，小彼得满脸呆萌的样子，这让朵丽丝能说啥。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这次聚会的氛围，大家的心情都不错。 能在圣诞节到来前，举行一次这样的聚会，真是再好不过了。 阿德里安渡过难关，同时也没坑了一群老伙计，大家还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本叔对家装公司的未来更有信心。 他还不知道路克要向他出售原始股这事，只是单纯地为公司里那些努力的工人高兴。 福吉也很高兴。 路克私下里表示，今年家装公司的利润直接分红，属于大老闆的那一部分将作为柯林顿社区的法律援助基金，供福吉的事务所使用。 当然不是送给福吉和马特自己话，而是针对那些急需帮助的人，福吉可以动用这笔钱。 之前福吉都在用基金会的每月五万美刀帮忙，等于是他用个人的钱资助特困人群。 现在有了这笔额外的贊助，他终于可以对自己好一点了，至少圣诞节有钱买礼物送女朋友。 夜里八点半，聚会结束，大家纷纷告辞离开。 福吉知道要喝酒，来时搭了下班的本叔顺风车，此刻回家则达路克的顺风车。 阿德里安那边也是老婆朵丽丝开车回家。 看着黑夜路边某些栏杆露台上的白雪，福吉满足地嘆了口气：「要圣诞节了啊，我要好好放个假。」 第562页 路克想了想，开口到：「要不我给你联繫下，你去里约那边玩玩？双人行程，价格最多是旅行社的三分之一。」 福吉默然片刻：「你难道真是什么超级大少，当警探只是一个小小的爱好？你家是不是还经营了一大堆五星级酒店，每天早上都能从五十米宽的大床上醒来？」 前排的路克和赛琳娜齐齐翻白眼。 赛琳娜更是忍不住到：「就我们住的那楼，哪儿来五十米宽？」 福吉也笑了起来。 开过玩笑，他想了想还是点头：「行吧，我看玛茜有没有假期。嗯，这个优惠不一定非要圣诞节那两天吧？」 路克莞尔：「你只要喜欢，随时都可以去，长期有效。不过最高只提供三星级酒店，因为我真不认识五星级酒店的人。」 福吉：「……所以，这是暗示你在巴西有三星级酒店？」 路克：「酒店花钱住就好，谁有兴趣自己弄个酒店来开啊。」 对其他人，路克需要保密自己很有钱的事实，对福吉却没这必要。 一来这傢伙比查理和拉卡他们聪明太多，二来福吉即便知道他有钱，也没有凑上来要好处的意思。 他通过了路克的考验。 送了福吉回家，路克两人才向自己家而去。 到了离家一百多米的地方，路克突然停下车，看着路边一处五层旧楼的大门。 和附近大多数只有一盏黯淡昏黄灯光的公寓楼不同，这处旧楼大门有两盏很明亮的大灯，周围二十多米范围都很亮堂，门内宽敞的空间内，有不少人来回走动着。 赛琳娜：「怎么了？」 路克：「我想去看看，这救济站弄得怎么样了。」 赛琳娜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那就看看呗，我们掏了钱，确实该看看成果。」 片刻后，两人走进大门。 门口有两个黑人大妈立刻就笑了起来：「路克，赛琳娜这么晚还出门？」 「你们俩该不是去，嘿嘿嘿！」 路克两人笑着和两人交谈了起来。 第1518章 视察救济站 这两位黑大妈是查理和拉卡的老娘，算是路克的「铁桿心腹」。 查理和拉卡现在一个月能赚三千多美刀，全亏当初路克两人提前「培训」了他们的装修技巧。 至于打扫建筑垃圾和搬砖是否算装修技巧，这两位老娘显然是不在乎的。 钱比什么言辞都真实，且不会骗人。 这个救助站是纽约大战后才弄起来的。 路克那个残疾与贫困救助基金会，一直在向柯林顿区社工处定期捐赠。 这次基金会买下了这栋破损的旧楼，并将其交给社区义工处收留纽约大战后社区里的无家可归者。 家装公司当初还全院停工，赶来加班了一天，将破损处大致修补了下，又将宽大的空间用复合板材隔出小房间，以及公众卫生间和浴室。 虽然这里一切都很简陋，但提供二十四小时热水，可以洗浴，有干净的旧衣服更换。 如果对髮型没有要求，还能让社工大妈们帮忙剃个光头或不太整齐的毛寸。 现在，这里很安全。 每天都有十五分局的巡逻车从这里经过，巡警固定早晚来排查一次入住人员，确保没人带着武器进来。 瘾君子这里是没有的。 托路克两人的福，柯林顿区的贩子团伙都换了差不多五茬了。 最早三茬的更新换代只用了四个月，后面两茬则用了半年。 不是后面的团伙更能坚持，而是前三茬没经验。 一个团伙集体住院，没几天就有另一个又出现了，前仆后继地进来抢地盘。 但前三岔一过，猪都知道柯林顿区的生意风险极高。 第四茬耽搁了两个月进来，不到两周就集体骨折。 第五茬耽搁了四个月，连一周都没撑住，全体进医院不说，连远在布鲁克林区的总部都一起被端掉。 二百多人一起进医院，场面极其壮观。 从那之后，就没贩子团伙敢进柯林顿区。 因为他们都明白，蝙蝠侠原来不是不会顺藤摸瓜，只是人家没那么闲而已。 纽约大战后媒体的反覆报导，让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离开了」，蝙蝠小队成员也彻底沉寂。 但依然没团伙敢进柯林顿区。 蝙蝠侠老爷是带着武器「和平升天」了，黑猫女还好好的呢。 碎骨双魔的传说，黑猫女的贡献率可不低于50%。 对于那些针对女性的暴力罪犯，她甚至比蝙蝠侠还狠，直接五肢全废。 相对而言，很多罪犯宁愿遇见蝙蝠侠，同为男人的他至少不会下脚太狠。 团伙成员躲得远远的，其它零散的抢劫者却也不怎么好过，时不时在抢劫时被敲晕。 这比起骨折待遇好得多，但动辄头疼晕眩好几天也不是个事，还得天天出来找饭吃不是。 于是，各色罪犯纷纷离开了这片堪称地狱难度的街区。 现在柯林顿区的治安是全纽约出了名的好，一到晚上，街头犯罪更是近乎绝迹。 光路克这条街上就多出一家小超市和一家小快餐店。 没有那些隔三岔五就来抢劫偷窃的团伙和混混，这种小买卖做起来并不困难。 即便真有团伙和混混进来搞事，未必需要蝙蝠侠他们出现。 第563页 开这两家店的就是附近的几个大妈，她们的儿女基本都在家装公司和社工处工作。 稍有异常，边上就会出来几十号人。 她们就是这片街区新的坐地虎——至少吨位足够配上这个称唿。 闲聊几句，路克和赛琳娜在救助站里巡查起来。 大概看了一遍，这里除了有点吵闹和简陋，其它都还好。 比起大冬天的在外面街角用纸板和塑料布搭棚子舒服得多。 但这里规矩比其他地方严格，很多浪惯了的流浪汉并不愿前来。 这是路克故意的。 他不想这里变成一个罪犯收容站，它只针对那些愿意遵守规矩的平民。 突然，一个房间里快步走出一个女孩，差点和他撞到一起。 路克一把抓住她的肩头，笑了起来：「怎么还不去休息？你工作应该没有照顾小孩这一项吧，斯凯。」 女孩正是前段时间从下水道里「捡」回来的斯凯。 此刻过去了两个多月，她原本过分瘦弱的身体基本恢復普通女孩该有的样子。 面颊上的红晕，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和略微急促的喘息，都在展示着少女的活力。 她看见路克，惊讶地轻唿：「路克？」 旋即她有点尴尬地把手里「气味芬芳」的垃圾桶拿远了一点：「等等，等我先把它送去垃圾站，好么？」 路克松开手：「没问题，我在大厅那里等你。」 斯凯连连点头，又对他身后的赛琳娜也问了一声好，一熘烟拿着垃圾桶走了。 赛琳娜扭头：「看来她精神状态不错，还能帮忙照顾小孩。」 路克探头看了小房间里一眼，发现是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小孩。 大的那个四五岁，正在看着自己弟弟傻笑。 小的那个才两岁，同样在看着自己哥哥傻笑。 他们的母亲有点年轻，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路克不用看都知道地上残留的卫生纸和纸尿裤里是什么，灵敏嗅觉即便封闭了99.9%，也能分辨出那味儿。 他撇撇嘴，转身也熘了：「她该找个大点的垃圾桶的。」 赛琳娜根本没去看，早就转身走向大厅。 几分钟后，匆匆扔掉垃圾的斯凯看到两人。 才想过来，她又尴尬地举手示意：「再等等，我先洗个手。」 路克挥挥手表示没问题，然后对着查理老娘笑到：「来两杯咖啡，玛利亚。」 「你们认识斯凯？」玛利亚手脚麻利地从服务台上抓过一次性纸杯，倒了两小杯咖啡过来，有点好奇地问到：「这孩子不错，做事老实，比我那蠢儿子聪明勤快多了。」 路克点头：「无意间遇上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就让她来这里了。」 糖和奶就在旁边，他回答了玛利亚的问题，同时给自己的咖啡放一块糖加少量奶，赛琳娜则是两样都翻倍。 拿起咖啡，他坐回旁边的塑料排椅上，递给赛琳娜一杯：「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到咖啡，赛琳娜的品味都比他高。 抿了一口，她嗯了一声：「和上报清单上的那种档次差不多。」 挖墙脚这种事，在哪儿都难以避免。 清单只能看出买了什么，但绝对无法杜绝人家把好的换回自己家去用。 这也是实地考察的作用之一。 喝着咖啡，斯凯从洗手间那边小跑出来。 看到路克两人还在，她松了口气。 这两位真的太忙了，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在家里不出来。 她在这里的工作不少，又不好意思直接找上门。 今天的巧遇，真是太好了。 第1519章 读书去，好奇不能作大死 路克招唿斯凯过去坐下。 关心下她最近的生活状况，斯凯有些不安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 事实上，路克比斯凯她自以为的更了解她的生活。 比如某少女是蝙蝠侠的铁粉会成员，还是一个黑客爱好者。 严格来说她不能算黑客，因为她没有用黑客技术为自己牟利。 她只是喜欢在网上收集各种信息，偶尔再用点小程序，追查黑蝙蝠侠那些人的身份。 这还是阿福发现，有人在柯林顿区玩黑客这套，最后一查才发现ip就在路克小窝旁边。 她现在的技术水平也就刚入门，还无法察觉阿福的关注。 但要说起来，柯林顿区这些技术玩得比她好的普通人真没几个。 今晚看到她，路克也想起了这事，于是脑子琢磨片刻，对她说到：「去读书吧，斯凯。」 斯凯一呆：「什么？」 路克：「你处理文书，交接事务都做的井井有条，说明你的脑子还算聪明。趁着年轻有时间，努力提高一下自己的上限，不要等到岁数大了才后悔。」 斯凯讷讷：「可，可是，我中学都没毕业。」 路克已搞定了斯凯原本的中学，让档案上的擅自离校，变成了转学。 她以前修的学分还在，完全可以继续读书，但她暂时没想过这个问题。 路克摆手：「现在直接进十二年级，半年内你有信心拿够剩余的学分吗？」 斯凯没吭声，明显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片刻后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到：「可能不够。」 第564页 路克：「那就先拿学分，能上公立大学最好，不能就先去社区大学。」 斯凯张大嘴：「这，要很多钱的吧？」 路克瞥了她一眼：「我私人给你提供助学贷款，它是要还的，敢要么？」 斯凯纠结起来。 从现实来说，她应该接受，这对于她是一件有好处的事。 但从情感上，从她有记忆开始，就在各种福利院和寄宿家庭转来转去，从没遇见有人对她那么好。 这反而让她产生了畏惧感。 太美好的东西，总怕那是个幻觉。 路克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拍拍她的肩头：「自己考虑好再来找我，你有常人不及的天赋，不可能一辈子只做义工。嗯，比起给你发工资，我更希望有一天你能给它捐款，哪怕只是一百块。」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出了救助站。 回到家，赛琳娜才忍不住好奇：「她有什么特殊的？」 路克：「从我们认识她那天起，她在网络技术上的进步，大概从年薪两万美刀的底层，变成现在年薪十万的行业中坚。」 赛琳娜咂舌：「那她当什么社工啊。嗯，等等，她这样还需要读书？」 路克：「既然天赋足够这辈子衣食无忧，那她需要学习的是如何适应这个社会，不要走上犯罪道路。」 赛琳娜撇撇嘴：说得好像你很遵纪守法似的。 路克却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所以我说的是适应社会。另外，她两年以前的资料完全查不到，应该有专业人士清理过它们。」 赛琳娜轻咦一声，回忆了下斯凯的举止行为，还是摇头：「她的行为举止很普通吧。」 对于老警探来说，很多东西是无法隐藏的。 比如格斗枪械训练，手脚动作一般会留下一些特徵。 有钱和很穷的孩子，看东西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这不是偶尔表演一下的问题，斯凯在社工处那么久，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要达到这种演技，起码是娜塔莎那种从小培养的特工才行。 路克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无论什么情况，她在社工处打杂都不可能长久。」 他凭能力就知道，斯凯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也不是心怀叵测的人。 她身上隐藏的秘密是什么，路克没太大兴趣。 这世界上，有秘密的人太多了。 像他在曼哈顿下城区的格林威治村，就发现过一个神秘的光头女人。 那是在一个夜里，他正穿着蝙蝠战甲开着隐身飞在几百米的高空。 而那个穿着一身有点cosy风格怪异袍服的光头女人，突然扭头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当时，路克自己都没注意。 还是阿福提醒他，对方头部转动的速度完美与他的前进契合。 也就是说，那个光头女人大半夜不睡觉，抬头就发现了隐身状态的他，还目送他在面前飞了过去。 面对这种奇怪的存在，路克好奇了吗？嗯，还真有点好奇了。 但他只是从公开渠道，侧面查了查布里克街177a那栋小楼的资料而已，本人绝没有亲自上场。 适当的好奇心，有助身心健康。 过度的好奇心完全可以改名叫——作大死。 在这个超级英雄坏蛋能力节节高的世界，大咧咧去窥视一个人的隐私，是很容易出事的。 路克自己，就不喜欢被无端窥视。 要是盯着他不放，他会反向追查，把对方十八代祖宗都查出来。 敌人就送他升天，吃饱撑的闲事党就用新希望实验室的那些非致命武器，让其也感受下众目睽睽之下，拉稀摆带的滋味。！ 由己及人，他不认为自己去死盯在那个神秘的光头女人，会有什么好处。 对方未必有类似的非致命手段，但为了好奇心去惹这种神秘人，完全没必要。 不久前的纽约大战，无人机拍到一段画面更是验证了谨慎的必要性。 这位光头女人只是站在楼顶，抬起手像扇苍蝇那样挥了几下，靠近那栋小楼的齐塔瑞飞行器就凌空爆炸了。 是的，它们隔着小楼几十上百米的距离，就炸了！ 爆炸的残骸和余波撞在那栋小楼……的防护罩上，连小楼毛都没伤到一根。 这种隐藏大佬，路克一点都不想去招惹。 对方不光是个女人，还是光头，更喜欢cosy，万一她是个女版琦玉老师，一拳就能捶死任何人肿么办！ 歷来秉持安全第一的路克，直接就当这位神秘女大佬不存在。 人家想玩大隐于市就隐，与他这小警探无关。 蝙蝠侠在曼哈顿来来回回快一年，业务如此繁忙，这位光头大佬真想找麻烦，早就出面了。 现在人家没吭声，那自然是互不相识，平安无事。 第1520章 修罗场，钱的问题 斯凯也没有考虑太久。 或许是费洛蒙操控降低了她的戒备心。 或许借贷终归不是赠送，这表明路克不是想当她的年轻甜爹。 又或许她也清楚，自己不会一直只在这里当一个社工。 她需要找寻自己的身世，迟早会踏上离开的行程。 路克给她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机会，更好的环境，这让她有充足的准备去完成它。 第565页 就像他说的那样，她更该记住善意，并做出回报，而不是一直留在这里，靠着别人的捐赠勉强度日。 等到圣诞节后，斯凯就将离开了待了几个月的社工处，离开了这个她长大到现在，唯一感受到安稳与温暖的地方。 她会去新泽西的一所学校，进行半年的寄宿学习。 如果她足够努力，那路克会想办法送她进一所好大学。 如果她偷懒，那路克也帮她打听好了一所新泽西的社区大学，只要交学费，这所社区大学也会录取她。 这事还得看斯凯自己愿意付出多大的努力，是否想以大学为跳板，以正确的姿态步入新人生。 在她离开前，路克还是专门与她进行了一次长谈，明确她未来的方向，确保这个女孩不会急功近利。 毕竟她的能力，想捞偏门真的不难。 这时，时间接近圣诞。 路克和赛琳娜两人提前和沃尔特打了招唿，确定了时间，赶在平安夜那天飞回了德克萨斯。 现在两人已经不用去挤普通航班，一架私人商务机专程在机场等着他们。 但上了飞机后，赛琳娜就面色古怪地瞥了某人一眼：「你可没说，还要带个人回去。」 路克笑着到：「都是熟人，我就不用介绍了。嗯，金妮她今年圣诞没有安排，所以想去见见罗伯特。」 赛琳娜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见罗伯特？」 路克耸耸肩：「再怎么说，斯塔克集团的股份可是在罗伯特名下，金妮这个董事还是需要和他见一面的。」 赛琳娜无语，她根本没想过还有这茬儿。 金妮在那里保持微笑，对两人当着自己面讨论一切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 不过除了赛琳娜进来时，她主动打了招唿，就再也没对赛琳娜说过一句话。 她是靠路克吃饭的，又不欠赛琳娜什么。 招唿只是出于礼貌，但套近乎就免了，因为赛琳娜也没这意思。 路克镇定自若，上了飞机就拿在平板写写画画，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金妮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她这一趟行程完全不在预料中，一大堆事需要调整。 赛琳娜和金块自己拿着平板，在另一边上网追剧。 不过某狗头偶尔会在赛琳娜脚丫的提醒下，给出一点回应，表示大魔王一切正常，绝没有和那个没胸没屁股的金髮丑女人搂一块儿。 耳聪鼻灵的它，干起侦探这活来，不比路克差。 但此刻某狗头觉得五官敏锐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一路上它的追剧过程就被打断了七八次，连剧情都不连贯了。 在心里，它只能默默吐槽赛琳娜的天真：大魔王真那么蠢，他就不会上这架飞机。 事实上，狗头在某些事上很聪明。 金妮到了沙克福德，对路克一家表现出很得体，却又没有过分黏煳的热情。 除了和罗伯特正式讨论斯塔克集团的一些事务外，大部分时间她都与凯萨琳和克莱尔在一起。 去了牧场后，她玩的也很开心。 这倒让赛琳娜满头问号，忍不住把路克逮住，拖到一旁逼问：「她真是来度假的？」 路克也不急，扯着她坐到屋后门廊的椅子上，将手里捏着的两大串烤肉分了一串给她：「大概是她家里闹了点小矛盾，我不想她这时一个人留在纽约过圣诞节。」 赛琳娜顺手接过烤肉，咬了一口：「什么矛盾，钱？」 金妮身为路克的超级钱袋子，她还是仔细看过相关情报的，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路克也咬了一口烤肉，遗憾地点点头。 这肉还差了点火候，还有点血丝，但也能吃了。 赛琳娜忍不住甩过膝盖，在他大腿上撞一下：「少卖关子，直接说。」 路克：「她爹几个月前有笔大单，结果遇上纽约大战，在期货市场上被殃及池鱼，损失了十多亿美刀吧。」 他说的语气淡淡，好像说约瑟夫丢了十块零花钱似的。 赛琳娜瞪大眼，努力回想了一下金妮她爹的资料，不太确定地问到：「她爹好像个人资产也就十亿左右，所以他……破产了？」 路克耸耸肩：「差不多是这样，除非金妮肯掏钱。」 赛琳娜分析了下金妮大小姐的过往和性格，问到：「所以大小姐其实是想出钱帮她爹？」 路克再次点头：「她嘴里说不想……」 话才出口，他就感觉到边上赛琳娜又开始翻白眼，于是马上说出了下半句：「但心里却是和你说的一样。」 赛琳娜切了一声，重新开始吃烤肉：「果然是个麻烦的大小姐。想做就做，只要提前考虑好后果和麻烦，有什么大不了的。需要一副死了……咳咳。」 现在可是过节，某些话她可不能乱说。 路克欣慰地点头：「你进步很大啊，我也是这意思。不过她什么时候能想通，我也管不了。」 赛琳娜哼哼：「我就是拿小警探的薪水，日子也一样能过，可体会不到她这种富人的烦恼。」 路克：「那是因为大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钱。换成你登上什么财富榜，你遇见的烦恼也不会比她少。」 赛琳娜想了想自己身价被曝光的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立刻说到：「我可不是什么商界女强人。要是谁查到我头上，你自己把股份拿回去，我还是当个没钱的小警探就好了。」 第566页 路克看着怂如金块的某女，不禁无语：跟成千上万的外星人开战，你都不怕，难道还怕有钱？ 吐槽了一句，他却只能承认：好吧，我也怕！怕被人知道我太有钱。 有钱人的烦恼，确实是没钱的人难以想像的——难以想像的舒坦。 他现在能如此安心，一大半倒是因为很有钱。 钱不光解决了绝大部分问题，还帮助他解决了很多制造问题的人。 第1521章 心胸宽广赛琳娜，新目标 金妮的到来，并没有影响这次家庭聚会的氛围，甚至还略有提升。 因为她只是几句话，路克爷爷德雷克斯和赛琳娜老爹马里诺在牧场经营上的一堆小麻烦，就得到了解决。 身为美国最顶尖一级的商业大佬，她手上有充足的人头资源，解决一个「小」牧场的运营连问题都不算。 这一点上，路克也比不过她。 他又不是靠商业吃饭的，爷爷的牧场也没亏损，只是一些转型上的小麻烦，所以家里没人和他说这个。 其次，罗伯特对开会的疑虑也被金妮打消。 她保证只有在万分必要的情况下，他才需要出席某些会议。 这种情况或许几年十几年才有一次——比如上次斯塔克集团关闭武器部，奥巴代召开股东大会那种。 而凯萨琳的某些隐忧，也被金妮的一些讲述消去大半。 至少现在凯萨琳真的相信，路克是靠技术获得了如此多的财富，而不是打打杀杀。 不是她不相信路克，而是她总想通过更多事来佐证。 金妮是最近一年多，在全美最有名的商业大佬，她的话可信度极高。 凯萨琳也不认为路克靠打打杀杀，能忽悠一个身家过百亿的富豪来陪他演戏。 那什么宇宙立方科技公司的股份合同，她根本没兴趣去看。 如果路克撒谎，肯定是为他们好，追究没意义。 要是股份合同是真的，那追究的前提都不存在了。 如何正确地关心家人这点上，凯萨琳拥有足够的智慧。 五天假期后，路克三人再次一起返回纽约。 这一次，飞机上的氛围就好了很多。 一路上某狗头的屁股都没被脚丫子踢过，安安稳稳看着剧就到了纽约。 下了飞机前，金妮很自然大方地给路克来了个临别吻，又和赛琳娜告别一声，才坐上自己的车离开。 赛琳娜狐疑地瞅着她的车远去：「我怎么觉得，她对我态度好了不少？」 路克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你比她厉害。」 赛琳娜嗤之以鼻：「是比打人吗？那比她厉害的人可多了。」 路克摇头：「不，是心胸比她宽广。」 赛琳娜下意识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心胸，若有所思：「嗯，她还真有自知之明。」 金块默默地扭开头：你似不似洒！大魔王说的心胸是啥，你心里就没点数！ …… 路克休完了难得的假期，终于开始进入全力工作的状态。 这个全力工作的对象不是警探工作，那太没难度，也不能太努力。 他关注的，是二号空间内两位新囚徒交代的线索。 被扔进空间囚牢后不久，克劳迪娅和哈吉都被他恢復成正常状态。 出现他们面前的是一栋彻底隔离的单独囚牢。 两个单独小房间将他们完全隔离，日常吃喝拉撒睡没问题，但其他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只有每天晚上，路克会让两人「对望」五分钟，但他们无法听见彼此的声音。 这两位不会什么手语，更没有什么工具能让他们书写交流。 这五分钟的见面时间，等于是在沙漠里每天给人一杯水，仅仅能够人不渴死而已。 十天不到，哈吉的心理防线就被玩崩溃了。 这次路克没特意用什么超能力，只是用正常的心理学和催眠，针对哈吉的心理漏洞进行了安排。 这个深爱着克劳迪娅的男人很快就跪了。 不过，路克是不会同情这两位的。 如果为了爱情，就能滥杀无辜，贩卖违禁药品毒害数以万计的人，那无辜者难道是活该倒霉？ 心理承受力并不高的哈吉很快开始吐露情报。 作为奖励，路克给了两人每天十分钟的交谈时间，但也只能交谈，无法接触。 但哈吉始终将一部分情报藏着掖着，路克又将这待遇恢復原状。 几天后，哈吉受不了孤寂，更受不了每天见面却无法交谈的五分钟。 他不再负隅顽抗，痛快地将所知的一切都交代出来。 从那之后，克劳迪娅和哈吉每天十分钟的面谈时间再也没变过。 到了这一刻，克劳迪娅却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即便知道哈吉已经完全交代了情报，她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路克并没卸磨杀驴的想法。 不能提供情报的哈吉，还可以成为击溃克劳迪娅抵抗的工具。 反正时间都在路克这边，他不急。 况且哈吉交代的那些情报已经很不少，也足够路克查一阵了。 他最擅长的就是顺藤摸瓜，照着哈吉的情报追查下去，克劳迪娅所知的一切，也未必多重要。 无论她喜欢不喜欢，反正这个牢是坐定了。 第567页 对一个无期徒刑的犯人，路克没太高要求，就让他们像黑空艾丽卡那样继续享受吧。 根据哈吉的交代，他们两人并非来自什么官方部门，至少克劳迪娅没说她属于什么官方。 他跟着克劳迪娅，并不是谁的安排，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天狗。 克劳迪娅掌控贩卖药品的一切，但哈吉从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她在美国官方有人。 掌控那个卡特尔后，这个女人向世界各地尤其是美国，销售了大量的违禁药品，期间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蝙蝠侠的出现，也没有打击到她的生意，反而让货物价格更高，赚得更多。 所以，克劳迪娅有一个很强大的渠道，保证其送进美国的违禁药品不会在运输途中出事。 而在欧洲，她的货多少出过几次问题。 虽然事情很快得解决，但显然不像美国这样开挂般畅通无阻。 虽然哈吉没有实质性的职位，但在他锲而不捨地添，啊不，是追随下，克劳迪娅还是给予了他相当大的信任。 特别后面这一年来，他从侧面接触到了一些「上线」的情况。 比如某些接头地点和人，比如某些分销商的信息，他都在有意无意间记下。 这些线索，对于路克而言已经足够。 能帮助克劳迪娅一年向美国输入二十吨货物的人，必将是十万起步的重点目标，值得他花时间查查。 而综合分析后，二级分身就来到了巴尔的摩。 夜色中，看着西南方，路克若有所思地喃喃：「好地方啊，距离d.c这么近。」 第1522章 酒吧，toxic，c位 巴尔的摩位于d.c特区东北方五十公里左右。 曾经这里是美国第三大城市，拥有最早的铁路和优良港口的资源，是五大湖区工业进入海运的重要枢纽。 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的巴尔的摩，已经变得越来越畸形，越来越混乱。 最早居住在这里的中产阶级和富人，面临涌入的大量非裔，选择了离开，直接就不跟非裔玩了。 白人们自己搬到了另一块区域，把原本的城区留给了一群没钱的非裔。 整个城市就这样割裂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有钱人和中产阶级，他们居住在治安良好，配套服务设施良好的新区。 大部分老区则是犯罪横行，占据这个城市近一半的人口的非裔族群就在这里待着，日復一日地烂下去。 如果说犯罪率，芝加哥底特律这种城市都要对巴尔的摩甘拜下风。 也就是巴尔的摩人口不到一百万，在绝对数量上没有优势，这才没有抢到全美罪恶之都的王冠。 即便如此，这里的老城区有多混乱可想而知。 但它始终是一个水陆交通极其便利的好地方，到北边的费城也就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车程，距离纽约三百公里出头。 混乱意味着不受管控的地方很多，水陆网络的便捷则可以通过公路、火车、船只向其他地方运输大量的违禁药品。 路克在夜色中进入了老城区。 片刻后，他从一条小巷中出来，没有再隐藏身形，而是换了一个非裔马甲。 它属于某位在纽约混的小贩子，原主早在几个月前变成了系统里的经验积分，一次性使用不会有什么后患。 这位小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容貌兇残，身体壮硕，与上一世的迈克·泰森有点相似，所以路克留下了它。 现在路克走在老城区里，不少人只是看了他几眼，就不再留意。 一个强壮的非裔，穿着很普通的灰黑色套头衫，双手还揣在兜里，这不是合适的打劫目标。 真去了，那谁打劫谁也很难说。 路克就这样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吧。 构成酒吧的名字霓虹灯已经坏掉大半，只能看见一个j，后面隔了一段还有个br，a则在中间若隐若现。 门口侧面，两个抽菸的非裔大汉只是瞥了路克一眼，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路克推门而入。 一条七八米长的通道出现眼前，砖红色的墙面和昏暗的灯光，让它显得沉闷又压抑。 通道尽头，一扇门里隐约传来让人心脏震动的重低音，夹杂着叽哩哇啦的歌词。 推开这第二扇门，音浪潮水般地涌入他的耳中。 扫视了这个大厅片刻，他走到吧檯前，用指节敲敲台面：「一瓶啤酒。」 酒保递来一瓶啤酒，顺手收走酒钱，就没有再搭理他。 路克转了半圈，看向大厅中间的舞台。 舞台是一个圆盘，向外延展出十字形的四条走道，上面有两个女人正在热舞。 一个是白色人种，一个是非裔，共同点是衣物缺失严重，胸襟伟岸，底盘阔绰，甩起来山摇地动的感觉。 舞台周围不少人吹着口哨，时不时用手里的钞票诱惑。 她们靠近自己。 两名女舞者很巧妙地利用舞姿，将自己放在能收到这些钱，却不会被人一把拉下去的位置。 在这里跳舞，绝对要避免这种危险状况。 被拉下台的下场，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死于非命。 酒吧老闆有足够的威慑力，但抵不住那些蠢货喝高了，嗨傻了就乱来。 此刻路克虽面朝舞台，视线焦点却已经放在浅色墨镜的虚拟投影上。 第568页 大批微型无人机开始针对这个酒吧进行侦查，它们悄无声息地从各处缝隙飞了进来，搜索这栋楼的一切隐秘地带。 同时，路克的耳朵也在收集分析周边那些人的交谈。 寻欢作乐的大多数人被他直接略过，他关注的是那些举止动作比较异常的人。 像两个男人靠在一起，嘴里在说着「明天的货」，「两万五」这些词彙。 以及时不时就从一扇有人看守的小门进去，然后又出来的单个混混，他们偶尔还会将刚分到手的钱拿在手里，跑到舞台或者吧檯消费掉。 但这些小杂鱼不是路克的目标。 在抓到那条大鱼前，这些小鱼不会进入他的捕捞范围。 突然音乐停歇，浑身汗津津的两个女舞者带着腰间仅有的衣物，以及别在上面如同花朵的钞票，走回了中心圆台。 两女站上去，对着四周抛着飞吻，然后缓缓沉到了舞台下。 没了音乐，各种嘈杂的声音响起。 口哨声、叫骂声、唿喊声、交谈声混在一起，所有人耳边都是一片嗡嗡嗡。 然后上厕所的，藉机灌酒灌药的，抱在一起狂啃乱摸的，也抓紧时间继续。 这是休息时间，也是下一场狂欢的序幕。 路克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个豪华卡座里，其中有一人被旁人叫着「老大」，还有另外的人叫他「拉玛老大」。 铁手拉玛，一个拥有一支杀人铁手的老大，也是这个酒吧的大老闆。 同时，他也是克劳迪娅的「大主顾」。 过去两年里，克劳迪娅给他提供了多达五吨的货物，哈吉来的几次更是把货交给这个拉玛就行。 在没有诚信，更没有底线的贩子交易里，无论先款后货，还是先货后钱的模式是相当少见的。 因此，路克盯上了拉玛。 即便最后查明拉玛背后没人，那他本身也会有一大笔经验积分。 找到了目标，那剩下来的只有等待。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使得拉玛可能的上家警惕起来，路克不打算直接动这人，先掏出情报再说。 此刻酒吧里音乐再次响起，一首电音《toxic》响起：「baby，cant you see im calling，a guy like you should wear a warning……」 三个女舞者穿着偷工减料的蓝色空姐服，从圆形舞台下升了起来。 路克刚好举起手里的啤酒抿了一口，随意地瞟了一眼，就见到站在女舞者c位的那位，刚好扭动着腰肢，款款走向前方。 噗！ 他一口啤酒就喷了出来。 酒保只是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就只是吐了一口，还把酒瓶放回了吧檯上，也就没说什么。 要不是这是吧檯，客人吐半瓶酒出来他都不会管。 第1523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科尔森 路克掏出一张手帕，给自己抹了抹嘴，面色怪异，死盯着舞台上的c位舞者。 他勉强控制住表情，抬手敲了敲吧檯，指尖压着一张五美刀的钞票。 酒保扭头看来。 路克：「问你点小事。」 酒保看了看他手底下的钞票，皱了皱眉头。 但碍于路克此刻的块头与长相，他还是走了过来：「想知道什么？」 路克示意了下：「台上那个短髮美女叫什么，什么时候来的？我上次来好像没见过这人啊。」 酒保一听这问题，顿时瞭然。 这消息都给五美刀，已经很大方了，大多数人问他这种问题一美分都不会给的。 他的态度也好了起点：「她叫兰妮，也就最近几天才来。不过她可傲得狠，只跳这种正经舞蹈，目前为止也没人能跟她回家，更没人能爬上她的床！」 台上，那位「兰妮」正对着台下甩头抛媚眼，路克眼角抽搐。 「……i cant wait i need a hit，baby，give me it youre dangerous……」音乐飘入他耳中。 听见这个回答，他果断把手里的五美刀弹了过去，眼角抽搐：跟他回去？爬上他的床？拉玛都未必有这本事。 酒保见他给钱如此干脆，也想趁机休息，反而停下了手里的活，继续扯淡起来：「这娘们可真带劲。看见她那两条大腿没，如此强壮有力，一定能把人腰都夹断。看这充满了力量的甩豚，一定经过专业『锻鍊』，频率绝对高，要是坐上来自己……」 台上兰妮的底盘强有力地抖动着，电音不知疲惫地唱着：「……with the taste of your lips，im on a ride，youre toxic tongue slipping mine……」 路克的脸，立马就黑了。 刚才已摸进兜里右手一掏，拿着一支笔样的东西，从左腋下方对准酒保。 一根黑色细针从笔头无声地射出，酒保口里还在说着什么，但一秒钟不到他的瞳孔就失去了焦距，双腿一软扑在了吧檯上。 路克淡定地把手揣回兜里，念头一动，将特工笔和麻醉针都收进空间，同时似乎吓了一跳的样子，看向酒保。 很快两个黑大汉走了过来，检查了一下酒保：「没死，好像昏迷了。」 另一个黑大汉则盯住路克，手已经摸在宽大t恤下的枪柄上。 路克撇撇嘴：「拜託，你们这酒吧几年没碰过女人了吗？不就说兰妮多么『火辣』么，这都能激动得晕过去。」 黑大汉一愣，他们都知道酒保私下里确实很垂涎新来的这个兰妮，但勾搭没成功，还有过嗨大了昏迷的前科。 第569页 蹲下去的大汉这时也完成了检查：「没血，没外伤。」 枪就别提了，空气里根本没开枪后的火药味。 两个黑大汉很无奈地拿出对讲机吼了几句，就抬起昏迷的酒保进了旁边的小门。 路克耸耸肩，继续扭头，看向舞台上热舞正酣的三位。 不过他没忘了问阿福一声：「我们亲爱的『兰妮』小姐的热舞视频录下来了吧？一定要确定没有遗漏和花屏。」 阿福：「老爷放心，蝙蝠七号和八号从两个角度，完整地拍下了一切。它一定会成为『兰妮』小姐的毕生珍藏。」 路克嗯了一声：「算了，没事放到资料库就好。」 阿福：「老爷，我还以为你会当成生日礼物送给菲尔先生呢，不然太浪费了。」 路克心中呵呵：那菲尔怕是生日都不过，也要和我同归于尽的。 是的！台上c位的那个兰妮，根本就是菲尔千面系统的一号模型。 这个短髮大凶的辣妹造型，本来就是路克专门挑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话虽如此，他脑子里却浮现出一点联想来：菲尔来这里，该不会和自己的目标相同吧？ 现在的菲尔和蝙蝠侠是难兄难弟，都是已经「牺牲」的人。 他唯一负责的事务，只有秘密调查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 克劳迪娅和拉玛？九头蛇和美国「大靠山」？还其中的关联似乎真的可以有。 九头蛇这种秘密组织，绝不介意每年赚几十亿美刀的无记录黑钱。 路克自己也有很多事，也得动用无法追查的黑钱完成，而不会使用手机公司那边的资金。 他的那些对手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找到线索，那就是有杀错没放过。 因此无论什么样的保密与洗钱，都不如从源头就彻底分清，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台上热舞将尽的菲尔：要不要和他联繫一下？ 这该怎么说？他犹豫不决：因为我亲眼见到你在一个酒吧里兼职跳舞，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科尔森？菲尔不会愤而自尽吧！ 这样他在自尽前，或许还会干掉某个不识趣的目击者！ 快速否决这个不靠谱的念头，路克决定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为了菲尔，这次耽搁一两天也无所谓。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拿到千面系统，菲尔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开始解放自我了，这也算……意外之喜了？路某人在心中如此总结着，重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当然，他现在已经转回面对吧檯了。 有那份视频留念就好，再让他亲眼看着菲尔热舞，那场面……辣「心」至极。 阿福传来提醒：「老爷，蜘蛛一到六号进入了地下层，有简单的警报装置，但不影响它们潜入。」 路克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蝙蝠前缀属于可以飞行的无人机，蜘蛛前缀自然是爬行类的无人机。 以他目前的技术，爬行类的蜘蛛无人机躯体可以做到十毫米以内——当然，机械脚展开后会大不少。 这也足够作为侦察手段了，特别是钻缝进洞，它比飞行的蝙蝠无人机方便得多。 阿福：「发现地下二层，有比较完善的探测仪器，蜘蛛小队需要时间寻找通道。」 路克不以为意，默默等待。 既然决定了给菲尔一个表演啊不，是表现的机会，他就不急了。 此刻舞台上一曲结束，菲尔用千面系统一号模型变成的那个平头辣妹被人叫了下去，只剩下其余两个女舞者开始下一曲舞蹈。 铁手拉玛也从卡座里起身，走进了那扇小门中。 路克看着地下层里的画面，不由得挠头。 菲尔被一个黑大汉带进了地下一层，然后让她进了一个房间内。 然后……拉玛也到了，跟着进了房间。 第1524章 无情真铁手，够劲「女」汉子 借着第二次开门的机会，两架蜘蛛无人机从门缝爬了进去，躲在了合适的位置，将房间里的情形传递了出来。 拉玛背对着菲尔，给酒杯里倒上了一些药水，然后端起两杯酒向他的「猎物」走去。 路克以手扶额：这，算怎么回事？ 他倒不认为菲尔会那么蠢中招，可拉玛这种人不会讲什么面子。 下药不行，他会毫不犹豫地动用暴力。 菲尔会让一个黑渣欺负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想着，路克嘆了口气，起身走向酒吧外。 真要闹大了，他也只能尽快从铁手拉玛脑子里把情报弄出。 能有多少收穫，全看运气。 让菲尔出卖「美色」？路克做不到，菲尔一样也做不到。 除非个人爱好，否则神盾局探员没有与犯罪分子进行py交易的规矩。 地下一层的豪华套房内，菲尔满脸笑容，注视着端酒而来的拉玛。 千面一号模型，配合上他的招牌式微笑，呈现在拉玛面前的是一种别样的……诱惑力。 是的，此刻一号模型的浅色短髮与强壮身躯，带着中性与阳刚的美，配合温和的笑容，如同鸡尾酒的滋味般奇妙。 拉玛承认自己心动了。 可惜在连续几次被这个「兰妮」拒绝后，他也没有耐心玩什么追求。 女人嘛，弄到手后喜欢就多给点钱，不喜欢就直接让人扔出酒吧，再啰嗦就送上船卖掉。 第570页 他铁手拉玛，就是这么拔迪奥无情的铁血真汉子。 菲尔面色自若，伸出双手来接酒杯，口中还柔声感谢着：「谢谢你，拉玛，没想到我的舞技能得到你如此认同。不过关于长期合同这事，我需要考虑一下。」 拉玛眼神中闪过得意的光芒，口中敷衍到：「不，兰妮你的舞技我看得见，我很欣赏它……嗯？」 他的视线突然落到了自己递酒的右手臂上，「兰妮」的左手落到了那里。 「她」的双手戴着一双黑色薄手套，长达肘部，这是「兰妮」自己要求添加的，说这样能凸显「她」的c位风采。 拉玛也认可这种搭配，黑色长手套衬托下，那对手臂更加白皙迷人。 但此刻黑手套的五指尖端如同针头，刺破了他右小臂的皮肤，再深深扎进肌肉中。 眼前的「兰妮」笑容却依然那么温柔，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拉玛感到了危险，双眼瞪起，牙关紧咬，左拳勐地挥向「她」。 黑色的拳头在空中拉出一条残影，瞬间即至。 菲尔面色一变，抬起右臂的同时，左手用力一扯拉玛的右臂，自己借力躲向对方的右侧，让自己尽量远离那只可怕的拳头。 但对方左拳的速度超乎想像。 就在菲尔右臂刚举起时，已经重重击打在了上面。 咔嚓！ 菲尔只觉得右臂一麻，随之而来的则是巨大的疼痛感。 他果断放弃继续锁定拉玛的右臂，顺着那巨大的拳力，快速后退。 桌球声中，他的身体撞开了茶几，再倒进了一个单人沙发上。 巨大的惯性将他连同沙发一起带得翻了过去。 门外那个带菲尔进来的黑大汉隐约听见了动静，却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反而嘿嘿笑：「哇喔，拉玛老大这次不是说会温柔一点的么？又搞这么大动静，不怕死人啊。」 旋即，他想到「兰妮」那强壮的身躯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娘们真够劲，老大有福了。」 …… 此刻的酒吧对面的楼顶，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四五把自动武器同时开火，将对面酒吧上面几层的玻璃窗打成了碎片。 不到几秒钟，酒吧里看场子的黑大汉几乎都接收到了对讲机里的遇袭通知，开始向楼上和后门赶去。 大门口就算了，就那密集的枪声，从那里出去最大可能是秒变马蜂窝。 酒吧里的客人们却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动静，巨大的音乐声和两层隔音门将内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隐身的路克却趁着这些黑大汉开门的时机，进入了那扇小门，摸进了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的防御并不严格，只是很普通的水准，和地下二层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路克的隐身系统在这光源不算太充足的地下一层，效果已经足够。 这时，他对蜘蛛无人机下达了切断酒吧电源的命令。 酒吧的日常电力和备用电源同时中段，包括地下一层之内，瞬间全黑了下来。 房间内，拉玛和菲尔的战斗也进入到极其危险的状态。 拉玛感受着身体逐渐麻痹，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了，怒吼的同时脚下发力，轰隆一声踩裂了水泥地面，左拳再次打向菲尔。 菲尔右臂低垂，完全举不起来了。 他知道这次自己有点大意，没想到拉玛的「铁手」居然是这么可怕的机械手臂，身体还能抵抗住强效麻醉剂。 而菲尔这双黑色薄手套只是纳米手套，辅助性一流，力量上却完全没有加成。 所以他只能快速移动，利用环境争取反击的机会。 但拉玛的怒吼让他心中一沉。 对方要是把手下叫来，纳米手套可挡不住子弹，对方能把他堵在房间里打成筛子。 更要命的是，拉玛的行动速度同时暴涨，他躲不了多久。 虽然情况危急，但菲尔依然没有慌乱。 身为一名老特工，这种生死一线的事遇见太多回，神经早就坚如钢铁。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哪怕一丝机会。 陡然，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菲尔心中一惊，但对面却隐隐有两点红芒闪动。 他下意识地远离它们，也躲开了拉玛挥来的一拳。 脑海中灵光一闪，菲尔知道两点红芒是什么了——它们是拉玛的双眼。 这也再一次证明，拉玛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明白这一点后，菲尔按照记忆中家具摆放的位置快速后退。 失去照明，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双方都看不见，那自然是力气大速度快的那个更吃亏。 可代表拉玛双眼的红芒却没有任何停顿，继续向他冲来。 菲尔暗骂一声，猜到对方或许能够夜视。 房间中虽然黑暗，却还是有一些电器散发的微光，足够一些夜视仪器工作。 只不过拉玛单纯靠双眼来夜视，这难道又是什么超能力？ 就在这时，他脚下一绊，小腿撞上了什么家具，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 第1525章 都扔进去，幕后 菲尔暗叫一声糟糕，努力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沉重而快速的脚步声中，两点红芒快速接近。 对面的拉玛看着面露惊色的「兰妮」，嘴角露出狞笑：「死吧，你这个沙滩之子！」 第571页 duang！ 一声明显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拉玛愣住了。 在他与「兰妮」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白骷髅脸的怪人。 对方的右手正好捏住了他的左拳。 「去死。」拉玛只是短暂的愣神，就立刻怒喝，左臂双脚齐齐发力，想利用自己身体机械的巨力来击倒这个新对手。 但是……没用！ 黑白骷髅脸就那样歪着头打量着他，身体稳稳地站在原地，连手臂都没有晃一下。 拉玛的脸色一下变了。 还没等他下一步反应，路克左手手枪的枪口就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砰砰！ 两发麻痹弹就打在了上面。 来不及体会小腹传来的冲击感，拉玛下意识地双脚连续踢出。 duang！duang！duang！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迴荡在房间中。 两个人影还在原地，双腿却变成了无数虚影，兇狠地碰撞着。 但不到两秒钟，拉玛的腿就突然一软，昏迷过去。 路克一把抓住他，将他收进二号空间，左手枪口同时向后。 砰！一发麻痹弹射出。 菲尔讶然地看着他，噗通倒在了沙发上。 路克暗暗说声抱歉，上前也将他收进了二号空间。 要是不失去意识，人是无法放进二号空间的，只能让菲尔也先昏过去了。 做完这事，他等了片刻。 二号空间中，奥西里斯开始给拉玛做全身建模，包括指纹、虹膜、体型等等。 一分钟不到，拉玛的一切信息就输入一张模块空白的千面系统中。 两分钟后，建模完成。 路克收起战甲，取出新的面具戴上。 十秒钟后，一个全新的铁手拉玛出现在房间里。 路克再弄出一套黑西装穿上，故意将其弄得略微凌乱，推门而出。 这时，中断的电力已经再次恢復。 守在门口的黑大汉看到路克出来，愣了愣：「老大，你……」 路克不耐烦地摆摆手：「下手重了点，人被我弄晕了。嗯，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停电了？」 黑大汉摇头：「不知道。」 路克一瞪眼：「那你还在这里干嘛？滚上去，把问题给我解决了再回来。」 黑大汉身体一颤，连连点头，拔腿就跑。 至于拉玛老大为什么突然脾气如此暴躁，想来是需求未满足，正常极了。 突然戴起墨镜就更简单，说不定就被「兰妮」小甜甜给打成乌眼鸡了呢。 如此脑补着，黑大汉跑得更快了。 围观老大的丑态，那是作死的行为，他不想成为第九个被干掉的随身小弟。 路克阴沉着脸，走到了一层通道镜头，站在一扇电梯门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灵敏嗅觉和初级声波能力发动，阿福也在快速分析电梯旁边小屏幕的作用。 十多秒后，他好像从思考中清醒过来，走到电梯门前，将右手按在小屏幕上。 屏幕亮起，同时一个仪器探头射出红光，扫描路克正对它的眼球。 等了数息时间，电梯门悄然打开，他走了进去，电梯下降。 …… 与此同时，d.c特区某处，一个房间内一个男人突然皱起眉头。 走到厕所里，他打开了随身的手机，看着一条消息皱起眉头。 消息只是两个数字，前一个是表明目标编号，后一个是说明突发情况。 其它人收到这个消息也什么都不懂，只有掌握了编号与情况代码的人才能知道它的意思：拉玛，系统失联。 他走出了房间，坐着电梯。 电梯上一个红髮女人看到他，微微颔首：「加勒特探员，下班了么？」 约翰·加勒特回以礼貌的微笑：「是啊，汉娜探员。」 客套就这一句，两人就默契各自移开视线，看着透明电梯外的d.c特区，不再吭声。 他们还算熟悉，但没什么私交，连公务上的联繫都不多。 能这样客套一句，还是因为两人上了同一部电梯。 为了让下楼时的沉默更正常一点，两人就用了这种最简单的客套。 电梯抵达一楼，汉娜对他再次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加勒特略微放松了下面部表情，汉娜这个女人不光精明强干，还不是他这边的人。 刚才的消息让他情绪有点起伏，被她注意到就不好了。 电梯继续下降，很快到地下车库。 加勒特开上车，将三曲翼大厦甩在了身后。 这时他的表情才放松下来，从略带轻松的微笑，变得嘴唇轻抿，眯起的双眼让整个面孔都显得阴沉。 拉玛本身对于他不算什么，一个棋子而已。 但这个棋子还是一个成功的实验品，他身上那套死亡战士的实验机型价格高昂。 另一方面，安装了实验机型的拉玛生死都在加勒特一念之间，根本不怕他叛变。 拉玛眼睛里的千里眼系统从失联开始，只有一小时安全时间，然后会准时自毁，把这傢伙的脑袋烧穿。 同时死亡战士的实验机型也会炸成碎片，将一切打它主意的人都毁灭。 因此，加勒特才把接收墨西哥货物的事交给拉玛。 拉玛在巴尔的摩开酒吧，足够混乱，又离d.c很近，便于加勒特控制。 第572页 但现在加勒特并没有前往巴尔的摩，而是前往了另一处地方。 …… 路克这边进入地下二层，才发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全水泥浇筑的货物仓库。 这里不需要留人，反而要尽可能减少别人潜入的可能，连通风管道都不存在。 难怪机械蜘蛛进不来，因为除了电梯和另外一个合金门出口，这仓库就再也没缝隙了。 检查了一下，这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路克将里面的货物和现金全部扔进了储物空间。 两者都不多，货也就几十公斤，钱才十多万。 地上和墙壁上遗留着不少剐蹭拖拉的痕迹，说明这里经常堆放着大量货物，不过这次刚好都被运走。 路克倒也不失望，因为这里还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一套比较特殊的机械单独放在仓库角落里，什么用途暂时没时间深究，但它们无疑比较昂贵。 这可不像是拉玛这种人喜欢玩的东西，倒是与其身上的机械装备风格类似。 这套机械自然得收走，路克这才回到了地下一层。 第1526章 治疗，蕉灼，吐真剂 电梯门打开，围在拉玛卧室们的几个黑大汉一见顶着拉玛外貌的路克，顿时如逢大赦。 没人敢乱闯拉玛老大的房间，特别是刚才老大的贴身手下说人已经出来了。 拉玛其它规矩不多，但唯独不准别人乱闯他的房间。 乱闯房间的傢伙死了好几个，现在已经没人敢再犯。 现在看见拉玛从电梯里出来，他们立刻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路克此刻的感觉，就像一支rap合唱团在自己身边开了立体环绕音似的。 他黑着脸，抬起手一指：「你来说，其他人闭嘴。」 这人正是拉玛的贴身手下，他立刻快速说起来。 路克一边向地上走，一边点头。 其实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他让攻击型小型无人机对准楼上没人的窗户开了百多枪，打碎了十多扇窗户么！ 连受伤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这群混混在激动个什么劲。 比起拉玛这个老大，这群手下简直就是废物。 或许就是因为拉玛太厉害，所以才养了一群废物出来？路克如此想着，在上楼的同时再次一指那个贴身手下：「事情交给你处理，明天我再回来查验。」 那个贴身手下茫然：「啊？」 处理什么？查验什么？处理那坏掉的十多扇窗户，然后查看它们完好么？这手下完全不懂这种小事有什么查验的意义。 可拉玛老大明显不想多说什么，直接让他们滚去做事，然后出门而去。 一众手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各自做事去了。 反正除了坏了一些窗户玻璃，也确实没啥事，还跟着老大屁股后面，是想被那传说中的无情铁手打暴头么！ 他们并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无情铁手拉玛老大消失在了所有人的世界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路克找到自己在巴尔的摩预先物色的落脚点之一，偏僻码头的一处废弃仓库，略微整理后将菲尔从二号空间里放了出来。 菲尔右手的伤势已经被奥西里斯检查过，路克没有任何耽搁就开始处理它。 接回碎裂成好几块的小臂臂骨，再用初级生命之光快速癒合骨头，消除肿胀。 不到五分钟，菲尔那条「玉臂」就完好如初。 然后路克才开始处理二号空间里的拉玛。 利用空间对内容物体的探测和装卸功能，他先将拉玛的左腿和左手卸了下来。 这个过程并没有字面上那么血腥，因为它们都是一种极其精密高端的机械义肢。 外形上，它们没有斯塔克给米斯蒂装的那条柔和仿真，但实用性上还要更高。 因为米斯蒂的那条右臂主要考虑是工作用途，拉玛的左臂左腿却是杀人的武器。 这东西从刚才拉玛的表现来看，差不多也就比大少的战甲低一个档次。 别小看这低一个档次的技术。 这世界上能只比托尼的战甲低一个档次的东西，绝对也是顶级产品。 美国官方要是有这玩意儿，肯定会如获至宝。 当然，说不定它还真是某些国防供货商弄出来的。 路克拆卸掉它们后，就将它们扔进了一号空间，准备有时间再慢慢研究。 除了这个机械义肢外，路克还发现拉玛的双眼内还有一种科技装置。 换成其他人，想弄明白这个装置的工作原理和作用很难。 而拥有托尼技术和智能程序的路克，很快就攻破了这个装置的防御，将其完全破解控制，同样也扔进了一号空间保存。 没多久，菲尔睁开双眼。 他打量四周片刻，发现了路克的身影。 看到这个眼熟的黑白色骷髅头，他放心下来。 北斗，蝙蝠特种小队成员之一，纽约大战里亲手关闭了空间门的超级英雄，值得信任。 路克却已把快清醒的拉玛捆在了一把不锈钢椅子上。 歪头看了菲尔一眼，他问到：「你醒了？刚好，想一起审问这个傢伙么？」 菲尔下意识点头，旋即惊讶地抬起右臂活动了几下。 路克扭回头：「好了，看着布鲁斯的面子上，这次救你不收费。」 第573页 菲尔：「啊？」 路克撇撇嘴：「布鲁斯给我过一份名单，其中有你这张脸。估计是怕我一不注意把你误伤了。」 菲尔心中一跳，有点尴尬：「那个，今天这事你不会告诉布鲁斯吧。」 路克想了想：「你是说，女装的事？」 菲尔面色僵住：「这个……只是为了工作。」 路克点头：「那行。那你现在可以用另一个模型了吧？那样我们都会更自在一点。」 菲尔苦笑，随手在颈侧某处按住，两秒钟后他的脸部就切换到了二号模型，变成了一个普通中年男人。 然后一身强壮的肌肉也鼓胀起来，搭配他身上那套奇行种的蓝色空姐服，让空气中充满了蕉♂灼的味道。 路克瞥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你边上有衣服。」 这画面，是真的辣眼睛了！ 等到菲尔换上t恤兜帽卫衣运动裤走过来，路克才问到：「你有吐真剂吧？给他来点儿。」 「那不叫吐真剂。」菲尔解释了句：「它只是让人陷入精神恍惚的状态，说出来的话未必是事实。」 路克没吭声，只是用两个黑洞洞的骷髅眼望着他。 菲尔：「……好吧，我来。」 说着他伸出手，纳米手套尖端再次变成注射针头，给拉尔的静脉推进去了足够的致幻剂。 纳米手套能存储好几种药剂，并充当临时注射器。 之前在酒吧，菲尔就是靠另一只手套里的麻醉剂暗算了拉玛。 没有这次暗算，他很可能不止断一只手，说不定还会丢命。 搞定这个，菲尔对路克说到：「还要五分钟时间才能起效，我们先等等。」 路克嗯了一声，示意了下，两人走到远处聊了起来。 菲尔以前和北斗没什么太直接的交情，但今晚才被救下，很多情报也没有保密的必要，于是也说了他找拉玛的原因。 事情并不复杂。 大少给菲尔提供了一套大数据分析程序。 在它的帮助下，菲尔发现拉玛这个人，最近两年多次出现在某些神盾局成员的活动地点中。 虽然双方出现间隔的时间不固定，也不一定是哪一方先出现，但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第1527章 交换情报，北斗的规矩 大数据分析根本不用讲什么证据，数据本身就是最大的证据。 一开始拉玛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嫌疑目标，进入分析程序的关注名单。 但大数据锁定他开始分析，更多的疑点就出现了。 拉玛不是路克。 路克从一开始就很防备这种事，因此他最早干过的事大多数都混杂在其它案件中。 比如他在巴黎和里约做的那些事，只有很少会出现在警方档案里，且会列为团伙火併伤亡。 其它大部分甚至不会出现在任何资料库内，因为很多人只是「失踪」。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犯罪份子火併，主动跑路失踪与「被失踪」。 跑路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为了躲仇家，有的是为了躲警察，有的是为了躲债。 「被失踪」的数量同样庞大，没人能把这些数据收集起来。 因为团伙成员不会建立什么资料库，大多只是一段时间内口口相传的消息，这些消息九成以上都是谎言大话。 三五周或三五个月，它们就会被人遗忘。 想验证这些消息的真伪，必须要派出相当水平的专业人员，实地深入仔细地调查。 而这种人员的总数量还没每天新传言增加的数量多，没人能完成这件事。 即便是路克的多面体系统，也要设置各种算法，将需要关注的信息从每天产生的巨量网络垃圾中挑出来，形成可供使用的数据。 其中遗漏的数据无法计数，但也只能如此。 大数据分析再厉害，首先也得有「大数据」，没数据或数据不够大，那自然就没法分析。 拉玛和他背后的人显然做不到路克这样小心，虽然他们之间的勾当已经很隐蔽了。 别说见面，拉玛其实没有与任何神盾局的人直接接触过。 菲尔若不是现在专门查这事，还有大少的技术支持，他也未必能发现这情况。 这也让他意识到，拉玛背后绝对有人，而且肯定是对神盾局的行动章程制度很了解老手。 否则，这人不会使用这种隐蔽的交接方式。 资深神盾局成员和贩子勾结在一起，不太可能单纯为钱。 比如菲尔想捞几百上千万的黑钱自己花销，并不困难。 只要耐心一点，十多年做下来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做到这一点。 再调职去某些官方或企业，享受接下来的半退休人生，风险极小。 神盾局也不会对这种事过于追查。 一个秘密的特工组织，让大家都清廉如水无疑是白痴想法，只要不过分，明面上不要弄出事，没谁会咬着不放。 哪怕尼克弗瑞，也只会把这些人当成潜在的「工具人」。 能拿住这些人的把柄，还能随时让他们交出搞到的黑钱，等于多了很多潜在眼线和小金库，何乐而不为。 因此，和拉玛联繫的这个人动机绝不单纯。 而且拉玛与神盾局人员之间若有似无的交集，仅仅持续了两个月，被发现的也就五次，这种情况就彻底消失。 第574页 他们应该是找到了更隐蔽的交接方式，或者单纯为了避免同一方式引起注意。 如果只是调查贪腐，菲尔不会关注到这条线索。 但他是在寻找九头蛇，这种动机可疑的行为有杀错没放过。 今晚之后，这条线索更加可疑，必须列入最大怀疑目标之一。 能在菲尔先手占优的情况下，差点反杀成功，拉玛不可能是个小人物。 他背后神盾局的人更不会简单。 菲尔只是说了个大概，更多的细节不能再说，毕竟这是神盾局内部的事务。 要不是和蝙蝠侠有协议，北斗又才刚救了他，算是参与进了这次事件中，他甚至不会提一个字。 路克也不在乎，反而将自己这边收集到的情报共享给了菲尔——当然是以蝙蝠侠的名义。 菲尔听见克劳迪娅控制的卡特尔每年输送数十吨违禁药品进入美国和世界各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普通贩子团伙的路数。 这种级别的卡特尔，每年至少应该有10-20%的货出现意外，或被抓获，或被黑吃黑。 这些消息会在dea和fbi内部综合，让相关部门对违禁药品的交易规模与路线有个大概的了解。 但这个卡特尔居然瞒天过海，不声不响间从中捞取了十亿美刀以上的利润，还没有任何消息，这就太诡异了。 特别是掌握墨西哥卡特尔的还是两个实力极强的超能力者，更是罕见。 神盾局就是处理超能力事件的机构，反过来说神盾局的人也最容易接触到超能力者。 利用罪犯来犯罪，是一种极其老套却也高效的手法，而这种人一般都是官方人士。 路克给了菲尔几分钟时间，来消化这些情报，才开口到：「准备好你等下的问题，最好是这样……」 菲尔听了片刻，有点诧异，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拉玛是路克抓到的，想如何审问都可以，只要不耽误事就好。 两人走回来，拉玛已经陷入了神智飘忽的待审状态中。 路克拿过旁边的一个「头盔」，戴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示意菲尔可以开始了。 菲尔点头，开始询问早就准备好的问题。 「知道九头蛇吗？」 「神盾局谁和你接头？」 「你的上线，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 这些问题都极其直白，类似销售和转运数量更是直接提出了具体数字。 菲尔问一句，就用视线看看路克，等到他点头或摇头，才开始下一个问题。 如此这般，审问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路克将手里的手机扔给他：「这些就是他所知的情报了，更多的他也接触不到。」 菲尔看着上面的信息，面露讶然之色：「你怎么做到的？」 路克没有直接回答，摸出枪砰砰砰给拉玛重新来了三发麻痹弹。 然后，他朝拉玛偏偏头：「这能让他昏迷一小时左右。这人你还要不要？如果不是特别重要，我必须现在就清理掉他。」 菲尔看着拉玛起伏的胸膛，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北斗已经把拉玛干掉了。 皱起眉头：「为什么？」 路克低笑起来：「我不能解决所有的罪恶，但这种制造罪恶的源头，我见一个杀一个。如果他的剩余价值不大，我希望你不要破坏我的规矩。」 第1528章 追查，误导 菲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我需要复查他的情报。」 注视着路克，他神色郑重：「你从他的回答中判断出的这些答案，我愿意相信它们没问题，但我不能就这样把拿它给弗瑞局长，所以我需要他活着。」 结果，路克就点点头：「好，他是你的了。」 菲尔：……等等，难道你刚才说那么严肃，只是为了烘托气氛吗？ 路克当然不会解答他的疑惑：难道要说自己是不想让尼克弗瑞觉得北斗太好说话，这才提前把下一次经验积分预定上么！ 他取下拉玛脑袋上的「头盔」，放进旁边的箱子里，再从里面拿出一副千面系统，扔给菲尔。 菲尔下意识接住：「这个？」 路克：「拉玛的眼睛里有一种监控系统，你女装的样子幕后的人应该知道了。这张千面同样有一男一女两个模型，而且从没用过。」 菲尔有点尴尬，但还是问到：「我要付出什么？」 路克摇摇头：「我不需要钱，你也没有我们的积分，我会直接找布鲁斯报帐。你和他怎么交易，是你们的事。」 说着他合上箱子，拎起它走出了仓库。 其它事用不着他操心。 菲尔这个老特工如果连弄走一个人都办不到，凭什么让尼克弗瑞看重。 如果非要给菲尔找出缺点，那就只有正面战斗力不足这一点。 而且这个不足是以超级英雄为参照对象，普通罪犯三五个都不够他一分钟打的。 看来，要给这傢伙开点小灶啊！不然下次又被人捅个透心凉，命飞扬怎么办！ 这傢伙死了，爷爷和凯萨琳会不会伤心？虽然这两位听见菲尔的名字，心理活动都很复杂，但绝不是对仇人的感觉。 没有太多犹豫，路克就做出了选择。 还是得加强一下菲尔自身的保命能力，泄密什么的应该不至于。 第575页 蝙蝠侠会让菲尔闭上嘴，一个人独享好处的。 即便真的泄露，也就那么回事。 保命手段始终是保命用的，想靠它来杀人，效率肯定不如现代热武器。 路克不可能为了保密，就什么事都不敢做，正确的做法是确保自己永远比坏人更强，比他们更奸。 …… 不管菲尔那边的二次审讯什么时候开始，路克这边已经行动了。 他不是法律，不需要什么证据。 只要有线索，他就会找上门，然后利用各种手段得到想要的情报。 他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对那些人的隐私感兴趣，更不会拿它们来牟利。 很多人甚至不会知道有人从他们脑子里掏出了重要的情报。 像拉玛戴过的那个「头盔」，就是这种手段之一。 它来自于齐塔瑞的精神遥控系统的反向应用。 齐塔瑞的精神遥控系统需要屏蔽到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只採集其中最明确的信息，比如活动肢体的意识。 路克则隔离掉了它对身体的操控信号，进一步放大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种做法没有意义，包括齐塔瑞人也是如此。 但对于拥有心灵沟通的路克，他就能从这些被扩大化且没有加密的精神波动里，找寻到自己所需的消息。 因为普通人不可能专门学习控制自己思维的方法，在人们自以为一闪而过的杂念里，有太多真实的信息。 比如路克给某位神盾局成员戴上这个「头盔」模样的精神放大器，当他问到「你是九头蛇吗」，那无论这个人的回答是什么，也顶不住精神下意识地选择「是」。 经过训练的特工能控制自己的部分思绪，会产生一定的抵抗力。 但只要用一点合适的药物，他们的自制力就会大幅度降低。 只要做不到完全屏蔽精神波动，那他们的脑子对于路克而言，就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透明。 所以，路克没有对菲尔说明那个「头盔」和审讯的原理。 不知道原理的东西，才是最难防备的。 这也让路克获取一手情报的效率大幅度增加，没必要再等菲尔那边复查。 从拉玛眼部的设备里，路克已经发现了监控程序。 这也意味着在他对拉玛发起进攻前的电子干扰时，对方就会知道拉玛出了问题。 无论这个问题是拉玛主动还是被动造成的，幕后人物都不会毫无动作地等人追查下去。 拉玛提供的情报，有极大的时效性。 晚个一两天，这些情报就基本没有价值了。 夜色中，路克直奔d.c特区。 …… 加勒特站在研究室内，口中问到：「拉玛的情况怎么样？」 在电脑前的研究员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快速回答到：「八点二十七分，信号遭遇了电子屏障，之后再也没有恢復。然后我们查看了他周围的监控，发现了拉玛在八点四十五分独自离开了酒吧。」 加勒特看着另一个屏幕上播放拉玛离开酒吧的情形，面色阴沉：「看来，他似乎平安无事？」 「是的。从他和手下交流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没有受到暴力胁迫。」研究员并不在意加勒特的语气，他只负责研究工作，拉玛这事明显是其它意外事件，与研究失误没有关系。 拉玛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亲情友情关系他根本就不在乎，没人能拿这个威胁他。 无论有没有其他势力的帮助，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拉玛自己叛变了。 加勒特转身离开，眼神闪烁，脑子快速思索着。 来到边上的房间，他打开电脑，开始通过网络发布各种指令。 拉玛这条线涉及的人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必须彻底清理掉。 钱和人的损失不重要，再造一个「拉玛第二」，也就是几个月时间，一切就能恢復如初。 让加勒特心中不安的是，拉玛到底和谁勾搭上了，为什么能如此果断地背叛自己，难道他不怕死么？ 他不认为，拉玛这种坏到骨子里的人渣会那么容易相信其它人。 没有万全把握，这傢伙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能做到这一点的势力，绝对不多。加勒特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组织里的其他人？ 他这一支和其它人的联繫并不算太紧密，挖走拉玛，顺便获得死亡战士实验机型，对某些人似乎好处不少？ 第1529章 再遇罗克森 是马利克？还是斯特拉克？甚至可能是……皮尔斯？加勒特心中浮现出一个个名字。 他们每个都有动手的可能，却又都没有足够的出手动机。 简单来说，动手的利益没那么大，他们内部对于势力划分这一块还是比较遵守的。 世界那么大，大家可发展的空间还很多，没必要现在就进其他人的地盘里抢一点边角料。 更何况拉玛可不是独属于他的东西，死亡战士实验机型还另有其主。 严格来说，加勒特只有部分技术和使用权，之后的开发是另一个所有者的事。 现在拉玛没了，他还要向这方给出解释。 虽然合作时隐藏了身份，但加勒特绝不想惹上这种级别的对头，太麻烦。 想到这里，加勒特嘴角下撇：现在可以看看谁会去找那边的麻烦了！要知道，有些秘密可不是那么好碰的。 第576页 如此想着，加勒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留意起电脑上的动静来。 …… 路克这边找上的第一重点目标，发现这位已经人去楼空。 「熘得真快。」他撇撇嘴，前往第二目标的住所，结果发现这位大妈正在打扮得花枝招展想出门。 这是一位四十岁的女性，一家贸易公司的部门经理，负责调配各种货物的运输和仓储。 既然是女人，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路克让其陷入短暂昏迷后，再用费洛蒙操控，醒来的她竹筒倒豆子般将所知的一切吐了个干净。 但这位的价值不太大。 她是个罪犯，但她只是知道自己在帮某些人运送一些违禁物品，具体是什么东西她从不深究。 可以说，她很聪明。 因为知道的太少，她反而对谁都没有价值。 路克暗骂了一声晦气，知道撞上拉玛情报里的低价值目标了。 但没办法，他目前确定其位置的目标暂时就那么几个。 这里还是d.c特区，动作太大很可能会惹来官方机构的注意。 特别是拉玛怀疑列表中的几人，现在很可能在某些地方与大人物聚会，每一个都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他只能先把这些容易逮到的目标先过一遍。 那几位倒没那急。 有钱有势，他们还能玩失踪？那几十年奋斗的事业可就没有了。 身份既是保护伞，也是枷锁，戴上它获得安全，也要承受其重量。 第三目标是一位叫托德·麦克森的电子工程师，曾经帮拉玛调试维护过机械手脚。 找到这位工程师时，路克发现这位托德刚开车离家。 幸亏这里是人少的d.c，更是没什么人出门的冬天夜晚，他才能通过一点气味的线索，判断出这人座驾的方向，跟了上来。 就在路克准备弄停托德的车时，相对驶来的两辆黑色suv突然转向，逼停了托德。 一辆suv上下来两个黑头套作战服的人，将托德弄上了他们的车，然后离开。 路克挑挑眉：「这么巧？」 他没有去动这些人。 托德工程师并不是一个坏人，至少刚才系统刷出来的善恶判定是黄色中立。 基本可以确定，他只是一个技术工。 就像帮斯塔克武器部门制造了大量飞弹的员工和工人，他们也不会因为制造飞弹变成大恶人。 路克原本的打算里也没想过清理这位托德工程师，他只是一个情报来源而已。 现在，这个情报来源已经钓出来一批全副武装的行动人员，那托德就已经立了大功了。 一路跟着这两辆suv来到一处郊区工厂，路克没有继续跟进。 这个工厂到处都是监控设施。 想无声无息地潜入进去，没那么容易。 再说他何必闯进去，这么大一个工厂的人员资金流动，总不可能无中生有，必然带出更多线索，他干嘛要冲进去打草惊蛇。 让智能程序快速查询了资料库，他皱起了眉头。 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进入了他的视线——罗克森能源公司。 这家公司可不是什么小虾米，而是一个贯穿美国人日常生活的超级托拉斯。 它的名字和美国完全纠缠在一起。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任何在美国的人只要想给自己的汽车加油，那么十次里能有三到五次看见加油机上的「roxxon」标志。 最早它确实叫罗克森石油公司，但如今它已经改名为罗克森能源公司，其野心昭然若揭。 这个公司在路克这里也算挂了名。 它是托尼进入能源行业的最大阻力。 生命之光能力原主坦迪·博文的父亲，也是被它扣上海上平台事故的大部分责任，扣押了孤女寡母的一切，让她们净身出户。 另外，罗克森还与手合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黑空艾丽卡父亲的公司，其最大合伙人就是罗克森公司，合作的业务却是生物制药。 艾丽卡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因此在路克囚禁了艾丽卡后，罗克森公司已经採用各种手段，实际上吞併了艾丽卡的公司。 另外，让马特和福吉脱离实习的那家顶级律师事务所的官司，就是罗克森公司让两人反诉一位身患绝症的工人。 从这几件事不难看出，罗克森公司手很黑，而且并不只做能源相关的业务。 相反，他们以能源为基本盘将触手伸进了更多行业。 比如机械零配件制造，部分食品原料与加工，某些高档社区建设等等，衣食住行几乎都有其分公司或控股公司参与。 同时高新产业里的清洁能源、尖端材料、生物制药等等，同样有相当规模的投入。 作为超级资本集团，它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自己去投资。 很多小公司会在收穫成功果实前，被它用各种方法获取股权。 得手后是持股待售，还是完全吞併，就看其中利益大小了。 这在方面说起来，金妮主持的钛金手机公司纯洁得如同刚出生的天使。 即便斯塔克集团，也能算得上有底限。 罗克森公司则是大资本的典范，冷酷无情卑鄙兇残恶毒这些负面词彙全用到它身上，一点错都没有。 只不过大多数普通人听不见这个公司的负面新闻而已。 第577页 如果说九头蛇是九个头的毒蛇，每次都能造成大量的无辜者死亡。 罗克森公司就是兇狠的豺狼，需要不停地捕猎弱小者，让自己更舒服地活下去。 路克思索片刻，在这家工厂附近的路口布置下监控，就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罗克森公司在这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迟早是他收割的韭菜地，所以这次无视它就好。 第1530章 50%机会，千里眼 目前来说，路克觉得先找九头蛇的相关线索更划算。 靠着美国法律来吃人的罗克森公司不会跑，它一直就在那里。 而找到九头蛇成员的机会更稀罕，而且干掉的后续也会简单。 大多数九头蛇的死亡都不会惊动官方，他们自己都要尽量遮掩。 这种自觉洗地的对手，实在贴心，路克最喜欢了。 打定主意的路克奔波在d.c特区，寻找剩下几个目标。 这时候的运气就差劲了，三个失踪，两个死亡。 路克估计失踪的那三个很可能也死了，只不过是死在犄角旮旯里。 死亡的两人都不在家里。 他们不久前才出门，就在离家不远处的地方，一个掉进了河里淹死，一个被车撞死。 但无一例外，他们眼部的「千里眼」设备已经自毁。 路克看着巡逻警察到来，拉走了这两具尸体，眼神闪过饶有兴致的光芒。 这是一个谨慎狠辣的对手，且下手毫不犹豫，就这样清理掉了五个人。 除了最早那个不知情的女经理，以及属于罗克森公司的工程师，其它路克感兴趣的目标都已消失。 当然，这并不代表一切痕迹都消失。 不过从这些人身上找出更多线索，需要更多时间。 路克还有另一条现成的路。 如此想着，他问了一声智能程序北极星：「反向追踪的程序做出来没？」 北极星：「先生，程序即将完成，不过对方有反制程序，有72%的机率提前切断联繫。」 路克：「但他也有50%机率漏掉一点东西，不是么？」 北极星：「这个机率并不确定，因为我无法判断对方技术人员的能力和谨慎程度。」 路克低笑起来：「不，我说的50%只有是与否。」 说话间，他消失在夜色中。 …… 加勒特看着电脑上的消息，摩挲着下巴：「居然没人出现，难道是我高看对手了？」 口中这样说，他的眼神却很阴沉。 心中隐隐的危机感，在提醒他——这事没完。 终于他站起身来，回到研究员那里：「这几天24小时轮班，留意千里眼系统里的所有人。如果有问题，不要犹豫，直接清理掉。」 研究员愣了愣，扭头看来：「你确定？」 加勒特点头：「我有预感，这次的对手没那么简单，不要大意。就这样，我先走了。」 研究员哦了一声，扭回头重新看着屏幕。 千里眼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呗。 这一切都是这位老闆掏钱弄出来的，他只是个技术员而已。研究员心中如此想着。 离开这里，进入一处地下停车场，加勒特去掉纳米面具，然后换上另一张脸和车离开。 两小时后，路克隐身进入了这个停车场。 片刻后，他站在了被加勒特停在这里的那辆车前，脸上露出笑容：「抓到你了，千里眼！」 路克的反向追踪程序确实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对方中断了连接，确保了自身的安全。 北极星说的72%被发现的机率没错，但他说的50%机率也发生了。 对方没有察觉反向追踪程序里的后手。 在中断连接时，后手已潜伏，等到机会，立刻发出对方的坐标位置。 整个等待过程也不过五分钟，路克就拿到了对方的坐标。 双方技术有代差，就是如此结果。 除了那个蝙蝠侠的网络幽灵粉以外，路克现在还没发现有能与大少的技术和智能程序较劲的地球人。 对方的水平绝对不差，可惜软体和自身技术上都差了一筹。 两者相加，差的就是整整一个档次。 路克再次抵达坐标所在，发现那里是一处高科技义肢研究所。 嗯，这没毛病。就和大少把马克战甲称唿为自己的义肢一样，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按照坐标找去，那个位置是一间办公室，但里面根本没人，真正的目标在地下层。 路克不想让对手知道自己发现了这里，所以没有潜入措施严密的地下层，而是在只有两个守夜安保的研究所里走了一圈。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在记忆中有过备份的气味。 思索了快一分钟，他才将这个气味和人对应起来。 随着见过的人增多，灵敏嗅觉不能用文档记录，只能靠脑子记忆这点是最不方便的。 即便他现在的精神远超常人，记忆力大幅度增加，也不可能谁都记住。 他只能对那些比较特殊和重要的人做重点记忆。 今晚发现的这个人，曾经出现在路克面前，但只有一两次，所以他灵敏嗅觉的备份没那么深刻。 备份中有这人，又证明对方不是擦肩而过的路人，而是给了路克比较深刻印象的人。 第578页 路克这才记起，这是一次地震慈善义演上出现x弹袭击时，遇见两个自称是fbi探员的人。 一个中年人叫约翰·加勒特，另一个年轻人叫格兰特·沃德。 而且很巧合的是，两人的证件是「fbi第十七分部」，也就是菲尔他们惯用的那个马甲部门。 神盾局的总部三曲翼大厦在d.c特区，那次未遂的义演空布袭击的三个嫌犯，也来自d.c特区。 这些情节快速勾连在脑海中勾连起来，那个中年人的容貌随之清晰。 没错，就是这个约翰·加勒特。 他的气味在这封闭的室内和通往地下层的电梯间内无比清晰。 这可是无人来往的夜晚，只此一人的气味如同秋天的萤火虫那样引人关注。 调用了这附近街口的几个监控，路克找到那辆车，跟着来到这个地下停车场。 这一次，他无比确定自己逮住了正主。 约翰·加勒特，格兰特·沃德，这两位在系统的敌对名单上都是大红色，看来对自己很有意见嘛。 正常的神盾局探员会对自己如此仇恨么？显然是不会的。 即便真有探员想把蝙蝠侠或其它超级英雄抓起来，顶天也就是浅红色的普通敌对，属于「工作性质上的对立」。 剩下如此恨路克的，恐怕也只有九头蛇神盾局分部的成员了。 想到拉玛眼球设备里，自称千里眼，路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玩得还挺欢！居然学自己弄马甲出来忽悠人。 可惜什么都能骗人，气味可骗不了。 而什么都差一点，那就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第1531章 坏消息，坏推测 锁定正主，路克反而不急了。 墨西哥大丰收计划已经证明，只要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那接下来的准备越充分，收穫越大。 单纯抓个千里眼加勒特算个屁，只有盯住加勒特，然后把他相关的九头蛇都给挖出来，才能将其价值最大化。 要是这位加勒特的人面再广一点，联络九头蛇的其他「头」，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这事路克自己不好查。 神盾局内部的保密制度还是很严密的，他不可能弄到加勒特日常接触成员的名单。 但，有人可以。 路克给菲尔发去了信息。 半小时后，两人再次见面。 从黑暗小巷中走出来一个人，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打量着菲尔点点头：「还是这个二号模型顺眼。」 菲尔立刻确定来人就是北斗。 除了北斗没其他人知道现在这张脸是新面具的二号模型。 菲尔启动车子，开口问到：「你说有重大发现，是什么？」 路克：「我先说条件。」 菲尔：「没问题，你说。」 路克：「清理行动必须有我参与，嗯，比如你们临时安排一个神盾局特工身份给我。」 菲尔：「这个……」 路克摆手：「你去问尼克弗瑞，不用急着回答我。」 菲尔：「行。」 路克：「消息我先告诉你，免得你们露了马脚。约翰·加勒特，听过这名字没？」 菲尔手一晃，车子跟着摇了一下：「谁？」 路克：「约翰·加勒特。其次，他身边还跟着个年轻一点的，叫格兰特·沃德，应该也有问题。」 菲尔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没有吭声。 约翰·加勒特，神盾局七级特工，资歷比菲尔还老，功劳也比他多。 这意味着与加勒特有牵连的人，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拿菲尔这个新升任的六级特工来举例，在他手下工作过的神盾局探员超过五十名，有过合作的其它工作人员超过三百名，而他的老上级是尼克弗瑞。 如果是菲尔有嫌疑，那这些人包括尼克弗瑞在内都要被列入调查范围。 加勒特资格更老，功劳更多，因此神盾局里和他有关系的探员超过两百名，工作人员没一千也有八百。 更要命的是，加勒特的老上级是……亚歷山大·皮尔斯。 这位是上一任神盾局局长，现在世界安全理事会五大理事之一。 尼克弗瑞能当上这个局长，也有皮尔斯的大力支持。 从这一点来说，哪怕菲尔是九头蛇，也比加勒特是九头蛇的危害小得多。 要不是菲尔歷来稳重，最近还「死」过一次，现在他恐怕已经在疯狂挠头了。 他没有怀疑北斗给假情报。 北斗把这情报告诉他，就是要尼克弗瑞自己去验证。 这又不是电视剧，空口白牙说谁是奸细，菲尔和尼克弗瑞就傻到立刻把加勒特抓起来。 可加勒特如果是九头蛇，那这其中的问题实在太大。 至于那个格兰特·沃德，菲尔也有很深的印象。 这个年轻人能力出众，做事冷静大胆，是神盾局里菲尔最看好的新生代特工。 只要给沃德十年时间，七级特工可期。 现在……可期个屁啊！沃德就是加勒特带入行的，他和加勒特甚至会一起去休长假。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比普通的老师学生更深厚。 加勒特如果是九头蛇，沃德还能保持「干净」么？ 要命的是，沃德这种被加勒特带入行的神盾局特工，可不是几个。 第579页 路克给了菲尔几分钟时间，才开口继续到：「拉玛就是被加勒特控制的，他在拉玛的眼球植入了一种『千里眼系统』，时刻监视这些人，还能随时发布命令，或者烧熟他们的脑子。他对这些被控制的手下自称千里眼，这个你也可以留意一下。」 菲尔脑中思绪烦乱，但还是记下了这个。 可路克的话还没完：「拉玛用的那个机械义肢，很可能与罗克森公司有关，加勒特是否与这家公司有合作，你们也可以查查。」 菲尔终于踩下剎车，以手扶额：「还有什么坏消息没？」 一听见罗克森这名字，他的头都要炸开的感觉。 按照路克的描述，加勒特在神盾局内有大批熟悉的手下和朋友，还能用什么千里眼系统控制「死士」。 在外他不光有墨西哥卡特尔一年赚十亿美刀黑钱，还有罗克森这种超级资本集团合作。 这特么一个人都能顶个神盾局分部的力量了。 路克低笑两声：「坏消息没有，坏推测有一个，想听么？」 菲尔：「说吧。」 虽然他很不想听，但这是必须的。 路克：「九头蛇的口号，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这个你很熟悉吧？」 菲尔嗯了一声。 路克：「如果神盾局以前砍过它一个头，而我们才发现了加勒特这一个头。」 菲尔：…… 路克话才出口，菲尔大概明白了。 如果在神盾局工作十多年的加勒特都是九头蛇，那局里就不会只有这一个「头」。 没有病毒一样扩张的能力，九头蛇凭什么敢叫嚣「长出两个头」？ 这再次证明，神盾局内部的问题很大——至少比尼克弗瑞和菲尔的预期要大得多。 神盾局特工的十级制度，主体只有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是一二三级的新人和外围人员。 第二层次是四五六级是中坚人员（包括科研后勤外勤）。 第三层次七级则是特工里的一方「诸侯」，拥有自己组建团队，独自负责某一块事务（比如管理分部）等权力。 剩下的八级和九级凤毛麟角，整个神盾局一只手差不多就能数过来，十级菲尔就知道一个——尼克弗瑞本人。 从权限上来说，一到六级特工只能查询自己工作范围内的资料。 七级及以上，则可以查询非单独保密项目的大部分情报。 这也意味着，神盾局五成左右的资料对于加勒特是公开的。 一个特工组织被人知道了一半的老底，这等于已经把命放在了别人手上。 路克看着菲尔愁眉苦脸，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谁让菲尔头疼的大问题，就是他的经验大礼包呢！ 现在不把情况说严重点，尼克弗瑞那傢伙还幻想着独自解决九头蛇就不好玩了。 蛇盾局这个副本的总经验，路克的心理底限是至少拿一半！ 他救了两次菲尔，又给情报又挖出加勒特，那就必须拿到他应得的「酬劳」。 第1532章 联手，临时训练 路克走了。 这次，他是给菲尔放下了「狠话」才走的。 当然菲尔只是传递这个「狠话」的信使，接收「狠话」的人还是尼克弗瑞。 现在捏着加勒特情报的路克，绝对有能力自己搞一拨事。 如果尼克弗瑞不想出意外，那他必须接受北斗的强势「入股」，否则他清洗九头蛇的计划将面临很大意外。 同时，他还会得到蝙蝠小队成员「好感度集体-10」的负面buff。 收到了菲尔传回来的情报，听见加勒特这个名字，尼克弗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但没多久，他就开始考虑起北斗的条件。 换成其他人发这个威胁，局长大人未必在乎。 威胁他的人太多了，说过要把他的头割下来当马桶的人都不止一百个，他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 但蝙蝠侠和北斗一致的意见，这份量就不一样了。 纽约大战后，他已经从托尼和手下那里了解到很多信息。 其中三个人份量最重。 第一是那名准头超高的「炮决型」狙击手。 这种人只要有足够的支持，一炮就能在几十公里外，干掉包括超能力者在内的绝大多数人，甚至能把周围一群人同时送上天。 这种超级杀手，没人敢无视。 第二则是那个超一流水准的战术指挥官。 虽然这位在纽约大战的镜头中没有高光表现，但尼克弗瑞从蝙蝠小队的行动中，感到一种很熟悉的「配方」。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个人，那蝙蝠小队将比復仇者联盟可怕十倍不止——特别是杀戮这一点上。 第三就是北斗。 北斗在大战中的表现同样不算突出，但尼克弗瑞对这位极其重视。 原因很简单。 纽约大战的紧要关头，那根权杖，就是当时唯一能拯救地球的关键。 黑猫女在场的情况下变成了护送者，而蝙蝠侠将权杖交给了北斗，让其关闭空间门。 对尼克弗瑞这种人来说，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仅仅从这一点，他就敢说蝙蝠侠对北斗的信任，还要高于黑猫女。 这种信任不光是人品，还有实力。 第580页 蝙蝠侠相信北斗绝不会在关闭空间门时，被齐塔瑞人集火干掉。 这只能说明北斗的战斗力超乎想像。 一个战斗力超强，手还特别黑的北斗，尼克弗瑞敢把他当成蝙蝠侠来对待么？ 当然不能。 谁都明白，蝙蝠侠做事是有底线的。 但北斗的几次出场，最大特点就是……一言不和，全部干死。 从一百多个多僱佣军，到一大堆实验体，再到铺天盖地的齐塔瑞军队，这位从来没有废话，全部弄死为止。 对于这种人，拖延手段是无效的，因为对方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 把情报交给他们，只不过是一种「先买票」的手段。 等到动手后，难道尼克弗瑞能跑去找北斗评理吗？鬼知道这傢伙是谁。 要不是现在九头蛇这个心腹大患已经迫在眉睫，局长大人绝对要考虑如何解决蝙蝠小队了。 这个只有十多人的小队，一点都不比九头蛇弱，只不过还没用来干坏事而已。 但拥有杀掉任何人的实力，这就是原罪。 这样一想，尼克弗瑞反倒下定决心，务必要北斗和蝙蝠侠加入清剿九头蛇的行动中来。 其一，这能让九头蛇将重点放到蝙蝠小队身上去，而不会贸然对神盾局动手。 至少在他们以为自己没暴露时，神盾局是他们最好的藏身地和后援。 其二，双方大打出手，谁死上几个都无所谓，那时復仇者联盟才能维持住地球的力量平衡。 面黑心更黑的尼克弗瑞很快拿定主意，剩下的只是如何让这两方大打出手了。 菲尔和蝙蝠侠的私交很好，两人都是「牺牲」了的人，大可一起开展对神盾局内部的清洗。 那些嫌疑极高的成员，只要让他们出外勤时被「失手」，再顺藤摸瓜，将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成员找出来。 只要能清理掉八成以上的九头蛇成员，那剩下的人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尼克弗瑞会用局长的职权，把他们一点点地碾成渣。 …… 第二天中午，菲尔与路克在d.c的一家快餐店见面。 菲尔赶到时，路克已经等在那里，并且已经点好了一堆吃的。 两人一边吃，一边完成了协定。 当然两人对话只有「老闆同意了」，「合作愉快」，「我会陪同你，时刻保持双方有效沟通」。 任谁听见，也只会认为这是一次普通的工作会谈，任何敏感的词都没有涉及。 这些话确实也只是走个过场，但菲尔觉得两个大男人什么都不说，闷头吃东西比较尴尬而已。 吃完午餐，路克带着菲尔上了自己的车。 菲尔来之前就得到通知，神盾局的那些装备都不能带，车也不例外。 此刻上了路克这车，只是打量了片刻，他就嘆了口气：「你这汽车总不会能飞吧？」 蝙蝠侠都有一艘能潜水的「游艇」，那北斗有一辆能飞的车也不奇怪。 事实上，菲尔自己就有一辆能飞的「萝拉」，所以这辆车的有些改装让他很怀疑。 路克：「没有，这辆车属于陆行载具，优点是防护与火力。」 菲尔懂了。 抗揍+揍人，完美的组合。 路克扔来一个手机：「我们的专用联络工具，另外还得先给你准备点东西，再给你临时训练下。」 菲尔接住手机，有点好奇：「什么训练？」 路克：「让你更不容易死的训练。」 菲尔：……能别老提这事了吗？又不是我想被捅的。 阿斯加德二王子想捅个地球人，很难么？显然不难。 其它人当时处在菲尔的位置上，挨捅的机率超过九成。 能把洛基按着锤的人，也就他哥托尔和绿胖。 其它包括赛琳娜和路克，成功搞定洛基也是因为对方轻视了他们，突袭得手。 再来一次，这位二王子就没那么容易上当了。 带着菲尔去了d.c城郊一栋废弃厂房，路克将一套战甲给了他。 考虑到菲尔的工作性质，这套战甲的防护性不算特别出众，隐蔽性和行动力却很优秀。 看着菲尔在那里伸手蹬腿，路克提醒到：「玩玩就可以脱下来了，最近你有很多时间实际操作它，所以还是先训练。」 菲尔倒是很干脆地照做。 他是老特工，不是小孩子，办正事从不马虎。 第1533章 经典交易场所的混战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就在这个废弃厂房里等待。 大多数时候，菲尔在尽量熟悉刚入门的崑崙鍊气术和那套潜行战甲。 路克则在分析情报。 情报有他自己收集的，还有尼克弗瑞转给菲尔的。 最多一周内，两人就要行动，对神盾局的某些成员进行秘密抓捕。 如果对方没问题，那尼克弗瑞会安排一场解救，让对方「惊险」却平安地重回神盾局。 如果对方是九头蛇，那失踪将是唯一的结局。 有菲尔作为合作者，这次「捕蛇行动」各方面的划分很清晰。 尼克弗瑞给出目标，并提供对方的行踪。 北斗主攻，负责一切武力上的问题。 菲尔辅助，以及解决行动中的意外状况。 审问时，北斗只要九头蛇成员的情报，神盾局的情报由菲尔自行询问。 第581页 对神盾局的那些东西，路克的兴趣确实有，但没必要在这时候和尼克弗瑞较真。 哼哼，真以为那个精神放大器就一定得是「头盔」，还必须戴在脑袋上吗？ 头盔不过是最便携，最方便佩戴的样式而已。 弄台遥控接收对方精神的仪器，在一两百米外的效果也够了。 那时菲尔在里面问的起劲，所得却绝不会有路克多，谁让菲尔没有心灵沟通呢！ 超能力不拿来作弊，将毫无意义。 尼克弗瑞拿定主意后，效率相当高。 很快第一个目标就已选定，一名与加勒特私交普通的特工，在调查中显示他与加勒特有过秘密联繫。 虽然证据不足，但现在尼克弗瑞不会讲证据。 和九头蛇讲证据，那事情就别做了。 路克和菲尔躲在非洲刚果（金）一家低档酒店的洗手间隔间内，靠着战甲隐身加屏蔽气味，两人的等待不算难熬。 菲尔有些无语。 高科技了不起么？有钱了不起么？明明是蹲坑都不用享受臭味的侵扰。 想当初他入行时，粪坑都跳过。 虽然那是被人追击的情况下，但与现在这种待遇真的没法比。 路克的信息却发了过来：「为什么坏蛋和特工都喜欢把会面放在洗手间？」 菲尔愣了愣，没想到北斗会突然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但他不用思考，就给出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答案：「因为任何人脱下裤子时，都会有一种不安全感，甚至连逃跑都很难。」 路克想像了下自己熘着鸟冲出洗手间，跑上大街的情形，不得不承认这个答案的正确性。 在人们发明了贴身衣裤后，失去这层保护会带来极强的不安全感，这无疑会让每一次动作都极其不自在。 战斗中出现这种不自在，那是很致命的。 路克：「接头的人总不会脱下裤子吧？」 菲尔：「但正常人进来，肯定得脱裤子，否则就不正常，目标就很明显了。」 路克：「好吧，我得庆幸我们是隐身进来的。」 菲尔：「人到了。」 两分钟后，一前一后两拨人进入了洗手间，门外还有两人守着。 他们没有上厕所，而是将隔间都检查了一遍，然后重新站到了洗手台前，将各自手中的皮箱放了上去。 全是非酋的一方首先打开了箱子，推给了洗手台边的另一方首领，这傢伙是个中年白人。 他拿起箱子里的几件东西，戴上一个单眼放大镜和几个小工具，挨个仔细检查起来。 片刻后，他满意地点点头：「货没问题。」 说着他把自己拿来的箱子推给了那个领头的黑人。 黑人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也快速检查起里面的一箱子钱来。 两人虽然交易过不止一次，但做这一行的绝对不能相信交易对象的节操，有节操的人不会干这行。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 四个穿着作战服的人猫着腰就沖了过来，手里的微沖直接开火。 瞬间，洗手间里的两拨人倒下了五六个。 然后混战开始了，震耳欲聋的枪声迴荡在洗手间里。 有备而来的后来一方人少，占据了先发优势。 人多的交易两方手忙脚乱，但长期的刀头舔血让他们进行了殊死抵抗。 就在这种激战中，三方谁都没留意几次微弱的咔嗒声。 随着咔嗒声，四个已经分散的黑色作战服倒下了两个，交易双方也倒下了两人。 战斗继续。 不断有人倒下，等到交易方的中年白人回过神来，发现整个洗手间里只剩下他跟一个黑色作战服大眼瞪小眼。 双方几乎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同时，两次不起眼的咔嗒声再次夹杂其中。 两人同时倒下。 不同的是中年白人胸口爆出了血花，而黑色作战服却只是摇晃了两下，满脸惊讶地倒下。 陷入昏迷中的这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 他们拥有完整的计划，身上穿着防弹衣，戴着防弹头盔，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这种同归于尽的情况。 可事实上，洗手间里三方全部倒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个人。 洗手间的灯光突然熄灭，路克和菲尔此刻才从隔间走了出来。 菲尔先给最后倒下的黑色作战服披上光学迷彩，扛上他从后门离开。 路克则将中年白人的尸体和双方交易的两个箱子收进储物空间，也跟着离开。 两分钟后，三个黑色作战服突然甦醒，一咕噜爬了起来。 感受到耳边一片死寂，他们打开战术手电。 看着满地尸体，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等到快速检查后，发现自己的小组长失踪，交易方的中年白人也不见了，他们的脸色更贱难看。 狮群被一群土狼操翻，还把狮王给弄走了是什么感觉？这大概就是他们此刻的感受。 三人中一人快速拨打起了电话，同时其它两人将满脸惊惧，在洗手间通道外窥视的店员们赶开。 在国外的快餐店打死了一堆人，还丢了小组长，这次他们有麻烦了。 这边菲尔一路前进，很快到了一公里外的一处老旧平房，从储物间进入了地下室里。 第582页 路克走在后面，顺手将所有遗留痕迹都清理掉。 这事很可能会招来九头蛇成员，不能在第一次行动就让他们察觉到异常。 第1534章 洗手间二连跪 两天后，路克和菲尔再次出动，进入东欧索科维亚境内。 站在一处酒吧二楼房间内，看着两辆车上下来了四个黑西装人，两人立刻开始行动。 然后就到了……洗手间。 路克：「为什么又是洗手间，难道就不能换一个地方？我特么可不想把『捕蛇行动』变成『洗手间系列袭击案』。」 菲尔有点想挠头：「他们的目标选择了那里碰面，这个没法改啊。」 路克无奈地嘆了口气：「进去吧，这次他们的目标只有两个人，不能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说话间，两人就走进洗手间。 看着这灯光明亮，设施整洁，大片雪白的洗手间，除了地上的一大片碎玻璃以外，一切都还行。 路克满意地点点头：「还算干净，这真是太好了。」 里面三个激烈战斗的男人的视线同时移了过来。 其中目标一号勒住对手一号的脖子，而目标一号的搭档——也就是目标二号正准备上前帮忙搞定对手。 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目标一二号都隐约觉得不对劲。 但没等他们想清楚这种不对劲的来源，路克和菲尔就加快脚步走了上来。 「你们……」目标二号警惕地转身，做出防御姿态，菲尔却逼近到他身前。 目标二号下意识地一拳挥去，就感觉拳头巨疼，似乎打在了什么硬物上。 花q！这丫胸口藏钢板？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菲尔的手已经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带一扭，关节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得不趴在了地上。 然后微弱的噼啪声中，他浑身颤抖起来。 菲尔关闭手套上的电击功能，将身体抽抽的目标二号扔进了单独的隔间。 另一边，路克上前就是一拳，打得被卡住的对手一号弯下腰。 原本将其当作挡箭牌的目标一号愕然，然后肚子也跟对手一号一样，挨了重重一拳。 然后路克的双手捏住了两人的脖子，同时发动电击。 两人身体抽抽着，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菲尔这时已经扔好了目标二号，又过来将目标一号也扔进隔间。 路克拎着被电晕的对手一号，将其弄到了洗手台边，对另一边的菲尔比了个手势。 菲尔颔首，扔来刚从目标一号身上扒下来的风衣，自己也穿上了目标二号的风衣。 他再将自己的口罩和墨镜取下，塞进衣兜里，露出和目标二号一模一样的脸。 路克接住风衣后，也是同样的动作，不过他的脸却是目标一号的。 两人身上的西装和目标一二号颜色一致，此刻又换上他们的风衣，看上去和这两人再无区别。 菲尔这时躲到了门侧，用光学迷彩遮蔽掉身影。 十多秒钟后，四个黑西装走进了卫生间，与拎起对手一号的路克来了个面对面。 然后，四个黑西装同时开始举枪。 路克直接将手里的对手一号顶在面前，人就向远离门口的一边退去。 噗噗噗的麻醉手枪射击声里，他面前的这人浑身插满了小针头，如同一只豪猪。 路克则缩进了回形洗手间的另一头。 四个黑西装立刻兵分两路，左右包抄过去。 左边两人一人在前，视线对准回形房间的底部。 一人在后掩护，顺便检查侧面的几处墙体后没人。 才移动了几米，刚被后一人扫过一眼的墙角里，菲尔的身影就露了出来。 捏住了后面一人的脖子，电击启动。 旋即，他顺势抬起对方的右手，扣动了扳机。 噗噗两声，前面躬身前进的黑西装豚部就多出了两根针管。 这人惊愕地扭头，就看见菲尔扭转麻醉枪枪口，对准被他抓住的那人肚子上来了两枪。 「whats the f……」骂到一半，他就这样撅着腚趴在了地上。 另一边，路克也在同时顶着手里豪猪般的肉盾前沖。 两个黑西装心中法科了一声，连忙拉开间距，让肉盾无法再挡住两个方向的射击。 结果肉盾突然飞了起来，砸向了右边的黑西装，而路克团身前进，与左边的黑西装撞在一起。 右边黑西装躲开了肉盾，任由他嘭地一声摔在地上，举起枪就发现路克与队友纠缠在了一起。 他脑子只是犹豫了不到百分之一秒，就扣动了扳机，反正麻醉弹打不死人。 结果他扣下扳机的同时，视线内纠缠的路克与同伴刚好转动了半圈。 噗噗噗！ 三发麻醉弹全钉在了同伴身上。 「bulls……」这名久经战斗的老特工不由得骂出声。 噗噗！ 才骂了半句，他就愣住，扭头看向自己的侧面。 那里的菲尔刚好垂下了手里的麻醉枪。 路克没吭声，直接将手里的黑西装往隔间里扔。 菲尔也加入行动，将另一个黑西装也放进了隔间里。 其余两名黑西装是这次需要抓捕的嫌疑者。 和第一次一样，他将一名黑西装盖上光学迷彩，扛着就走。 第583页 路克则是给剩下一名黑西装盖上光学迷彩，再将两团浸满了冷水的卫生纸扔到昏迷的目标一二号头顶。 然后，他顺手将那个豪猪肉盾收进二号空间，这才扛着第二名黑西装离开。 五分钟后，隔间里传来响动，然后门砰地被打开。 目标一二号两人踉跄着走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洗手间，满脸问号。 一号：「怎么回事？」 二号：「我怎么知道。」 他一点都不想说话。 刚才醒来，他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一号，两人面对面嘴对嘴。 干这事的人，真是太没有公德心了！他宁愿被扔地上，也不想趴在一号身上。 一号看了看手里浸了冷水的卫生纸团，下意识地拿起来擦了擦嘴，然后观察了片刻，突然比划了几个手势，示意二号小心。 两人站到了隔壁隔间的门前，一号比出倒数的三的手势，倒数结束时一脚踹开了隔间门。 看着两个同样一上一下趴在那里的黑西装，一二号愕然。 将黑西装转过身体，两人看清了他们的脸，再次对视摇头。 这两人他们完全没有印象。 一号脑中电转，果断决定：「走，这里不能待了。」 他们是来抓一个武器走私贩子的。 结果正在抓捕时被人打晕，现在那人已经不见，隔间里莫名其妙多出两个昏迷的黑西装。 这事怎么看都有一种诡异感。 那两个黑西装弄不好就是想嫁祸给他们的「道具」。 经验告诉两人，这种不正常的事掺和得越深，死得越快。 立刻离开，装作一切都没发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1535章 投资，动机 另一边的路克两人从窗口出来，回到外面的车上，立刻将两个黑西装身上的追踪设备全部取下，扔进路边的草丛。 汽车启动，开向了黑夜中。 神盾局东欧分部里，监控人员已经在不停地说明情况：「目标两人击倒了四名探员，带走了卡尔森和利特，汤米和费舍尔被留在了酒吧二楼的洗手间内。」 「目标两人又回到了洗手间，并查看了汤米和费舍尔的情况，他们再次离开了。」 一个主管皱着眉头：「救援人员还要多久到？」 「至少还要十分钟，他们才能赶到。」另一个工作人员回答到。 主管点点头，喃喃到：「怎么回事？目标的战斗力有这么强，还是他们有同伴埋伏？」 他当然想不到，目标一二号其实是两拨四人，而不是战场监控仪里出现的两人。 路克和菲尔这次没有断电后再出手，而是提前用千面系统制作了目标一二号的面具，顶着他们身份干这一票。 这样干就是让神盾局以为，他们对目标一二号的实力判断有误，失踪的两人是被反杀了。 制造被「失踪」可是门技术活，一定要做的敞亮。 刚才两人还特意在四个神盾局特工的监控仪前露脸，就是要确保神盾局没认错人。 出了这事，神盾局再想抓到这两个某国官方特工，没那么容易。 即便对方如实招供，他们也不会信，更大可能怀疑是这两人的推托之词。 这样下来，拖延几周甚至一两个月都不难。 …… 一周后的纽约，路克再次和菲尔碰头。 上次索科维亚的洗手间反杀事件后，两人就回到了纽约。 第三次行动的地点在这里，但时间会稍微长一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怀疑目标不会完全顺着尼克弗瑞的心思来。 尼克弗瑞必须将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不能让九头蛇察觉到人为操作的痕迹。 前面两次行动抓了三人，一个都没抓错，三人全是九头蛇成员。 他们供出了八名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成员，除开加勒特这个早就被锁定的大boss，最高一人也只有四级。 显然，他们并没有接触到其它的九头蛇高级成员。 但无论尼克弗瑞还是路克，都没有失望，反而很满意。 这意味着他们的追查路线是正确的。 这些确定九头蛇身份的人，又会暴露出更多的人。 不过路克和尼克弗瑞的想法区别很大。 尼克弗瑞心情要沉重得多，因为九头蛇的潜伏不光是事实，规模也正在快速超出他的预期。 路克却通过远距离精神放大器，旁「听」了三个九头蛇成员对神盾局的情报说明。 这几人的潜意识里，都对神盾局不屑一顾。 他们对神盾局的评价，基本等同于九头蛇「案板上的肉」。 尼克弗瑞此刻或许还在幻想着拯救神盾局，路克心里却已打起小九九。 按照这些九头蛇成员的想法，神盾局还救个屁啊！ 特工组织如果有一两成的人，完全被另一个空布组织悄然侵蚀，那任何清洗都无法拯救它。 因为没人能证明剩下的人是清白的。 哪怕有谁直接击毙了几十名九头蛇成员，那也可能是苦肉计。 尼克弗瑞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反正世界安全理事会的五大理事国，绝不会再相信这个组织。 因此，路克心中基本给神盾局判了死刑。 如果他是其它人，最大可能就是素质三连——对不起，没救了，告辞。 第584页 但看在经验积分的份上，路克觉得自己得帮帮尼克弗瑞。 嗯，至于帮完后神盾局还存不存在？那和路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让九头蛇侵蚀掉神盾局的。 他只是一个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不求回报，勤劳输出的热心英雄而已。 菲尔的精神状态还算好。 虽然最近他一直加班，但路克多次「带练」，帮人快速崑崙鍊气术入门都有了心得。 菲尔本身也属于有一点鍊气天赋的人，能快速进入修炼状态，比罗伯特那种三十分钟才勉强进入的菜鸡好得多。 而崑崙鍊气术对自身体质的强化作用，能大幅度缓解疲劳。 赛琳娜的睡眠时间都能缩减到五小时，这还是在她每天大量体能训练的情况下。 菲尔这种主要动脑的人，每天练个两小时，睡上三四个小时就能精力充沛。 在新泽西与路克会合，交出了行动情报，他就被路克赶去训练。 神盾局这条大船註定是要沉下去的破船，菲尔肯定不会提前跳船。 他不把搞垮它的九头蛇怼到死，那也对不起自己在神盾局里付出的青春。 因此，路克要尽量增加菲尔的存活能力，不让他成为神盾局的陪葬品。 只要菲尔没事，他会是路克最好的「带路党」。 诸如一个电话，打手就位，逮住九头蛇就怼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成为常态。 刷团伙成员，路克还需要担心引发当地社会治安问题。 嘎掉一万个九头蛇，这个世界却只会更安全。 在这一点上，九头蛇、手合会、互助会、高台桌上层都属于同类目标，高效安全，还没有副作用。 现在在菲尔身上多投入一点，以后的回报就会更大一点。 等到一小时的训练完成，菲尔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地在路克周围转着圈。 路克停下手里的工作，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事就问吧。」 菲尔笑了笑：「你为什么那么恨九头蛇？」 路克起身，到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顺便抓了罐果汁扔给菲尔：「我不恨它。」 菲尔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果汁，疑惑地到：「可你现在……」 他拿手指示意了下电脑，以及这个仓库，表示对路克做这一切的不解。 北斗肯定不是什么官方人员，他的手太黑，一次干掉的坏蛋比菲尔一辈子都多。 说他是杀人狂，也不像。 因为杀人狂并不在意目标的好坏，只要能满足心中的条件，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路克却明显只针对犯罪份子。 除了杀人太过分，他和蝙蝠侠的区别也不大。 路克沉吟了下，开口问到：「你了解中国文化么？」 菲尔一愣：「大概知道一些。」 路克：「我的行为算是惩治罪恶，在中国文化里这也是一种做善事的手段。所以，我只是在救人而已。」 第1536章 愧疚，血缘 菲尔脑子有点迷煳，努力回忆着中国文化里的常识，试探着问到：「你是说，你信奉佛祖么？」 路克无语地望着他片刻，嘆了口气：「首先，北斗在道家更重要一点。其次，佛家喜欢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就是坏人只要停止杀戮，改过向善，那就是好人了。」 这解释当然是他随口扯的，宗教类的东西可解释的典故和来源实在太多，并没有绝对准确的说法。 不过他又不是给菲尔传教，自然不用太讲究。 菲尔琢磨了下，似乎有点明白：「也就是说，你并不打算给那些坏人改过的机会。」 路克耸耸肩：「如果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只要忏悔就算好人，那死掉的无辜者难道都算活该？」 他抿了一口咖啡：「所以我叫北斗，因为北斗掌控杀戮，不用和坏人磨磨唧唧。这点上，布鲁斯做得可不怎么样。」 菲尔礼貌地微笑了下，没有掺和北斗对蝙蝠侠的评价。 这两位意见即便有不合，那也不妨碍他们成为朋友。 这种时候凑上去表示贊同，那是真傻。 况且这一点上，菲尔更倾向于蝙蝠侠。 毕竟北斗这种坏人就该死光光的逻辑，比起蝙蝠侠的绝不死人规矩，无疑太兇残了点。 「你呢？打算就这样在神盾局做下去？」说到这里，路克突然反问。 菲尔喝着果汁，随意点点头：「总要做点事，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路克摩挲着下巴上整齐的大鬍子：「找个老婆生三五个孩子，平时赚钱养家，闲着没事打孩子玩？」 菲尔呛了一口果汁，咳咳咳了好几下，诧异地看着他：「你……真这样觉得？」 以北斗的性格，说出这种「没杀气」的建议，真的很不协调。 路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你应该知道，我对人的心理有一些研究吧？」 菲尔感觉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你……」 路克笑着抿了一口咖啡。 北斗的这种笑容和路克和蝙蝠侠都不同，始终充满一点嘲弄，很容易让人察觉那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不是来自财富地位，而是「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意味。 看着菲尔警觉的表情，路克才说出自己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你对家庭，或者某些家庭成员，有愧疚之情，对吧？」 第585页 菲尔满脸纠结，身体靠后，双手握在一起，不安地互捏着。 路克：「所以你才没考虑过找老婆生孩子，是因为怕他们也出事，对吧？」 菲尔抬起双手：「停！看在现在是搭档的份上，把你这该死的心理学分析从我身上拿开。」 路克笑了起来：「既然是搭档，相互了解一下也是应该的，说不定哪天你就需要我照顾你的亲人呢。」 菲尔一怔，眼里流露出意动之色，最后还是在心中否决了这个想法。 没有自己，他们也过得很好。 特别是那个小子不声不响已经是大老闆，还有私人安保公司护着，没多少人能动他们一家。 路克瞥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咖啡：「该不会是电影里那种『牵连家人，满心后悔』的桥段吧？」 菲尔苦笑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路克放下手里的杯子，饶有兴致地前倾身体：「说说？」 菲尔犹豫了下，还是说到：「我长辈的一个孩子，听我年轻时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后来进入了美国官方做事。然后他遇上了一个没什么脑子的白痴，直接对他动手，他就那样死了。」 路克眯起眼：「后来呢？」 菲尔长长唿出一口气：「我找了个机会，在抓捕那个白痴时，把他打成了马蜂窝，然后就调去了神盾局。」 路克哦了一声，收回了视线：「你那长辈知道这事吗？」 菲尔苦笑：「终究是我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加入了这行，我确实后悔了。」 路克点头：「明白。你没说，所以他们以为那位的死与你有关？」 菲尔神色黯然地摇头：「他们并没有怪我。但人都死了，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能让他活过来么！」 路克若有所思：「你不解释，他们就会对你不满，自然而然地与你保持距离，危险什么的就不会找上他们，是这意思吧？」 菲尔一惊，举手示意投降：「再说一次，别再把你那该死的心理学用我身上，ok？」 路克撇撇嘴：「这只是正常的逻辑推理，关心理学什么事。谁让你天天加班，还没女朋友。这种情况下你也不和家人相处，我猜测你们之间有矛盾，不是一件很合情合理的事吗？」 菲尔继续举手：「行，但请务必不要再关心我的个人隐私。」 路克：「随你。」 菲尔却眼珠子一转：「作为交换，你也说说自己的事？」 路克呵呵：「我家庭美满，女朋友们个个漂亮，女性朋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什么可说的。」 菲尔：……wdnmd！（美国版） 他突然明白过来，某人好奇别人身上的问题，或许正是因为他自己没这些问题。 合着自己还是个研究素材？菲尔懊恼地摇摇头：「我继续训练了，你的行动计划做好一点。」 路克好笑地看着快步前往训练场地的菲尔，没再刺激他。 根据菲尔的话，以及他的情绪波动，足够判断一些事。 他之前也有意无意地试探过，多方面对照下，菲尔的话属实。 所以，自己那早早遇难的亲生父母并不是被菲尔「牵连」死亡的。 菲尔心里的那些愧疚，只是他比较重视亲情。 以路克的想法，自己老爹想敢什么，关菲尔什么事。 像路克选择当警探，难道还要算罗伯特的错？ 可他遇见的危险，完全是系统的「附带品」，跟罗伯特没有一美分的关系。 再比如克莱尔，她当警探可能有危险，当明星一样有危险。 以后她一旦遭遇危险，难道要怪路克最初没阻止她走哪一条路？ 谁都不是上帝，不可能掌控一切，更不可能为他人的人生负全责。 以菲尔的原则性，为了给路克老爹復仇，都干了一次公报私仇的勾当，这还能说什么。 是的，菲尔和路克的老爹有血缘关系。 这一点，路克早就知道。 第1537章 打死不去厕所 从很早前他怀疑时，就将菲尔的dna拿到手，做了对比测试。 对比的人里包括他、凯萨琳，还有爷爷德雷克斯。 同时爷爷德雷克斯、路克他爹凯文·科尔森、还有菲尔的髮际线……都很高。 这也是怀疑菲尔与自己有关系后，路克对自己的髮际线比较关注的原因。 再从直肠子的爷爷那里套点话，他就知道，菲尔他爹应该是自己爷爷的亲弟弟。 也就是说，菲尔是路克老爹凯文的堂弟。 但德雷克斯对自己的亲弟弟从不提及，更没说过有关菲尔这侄子的事。 从公开档案上，爷爷德雷克斯这个弟弟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死亡日期恰好就在路克父母死亡后不久。 而且路克的这位叔公（叔祖）的资料显示，他没有任何子女。 这其中的意味很明显——因为那时的菲尔加入了神盾局。 为了保护亲属，这些档案都被修改了。 从爷爷德雷克斯开始，与菲尔那边再也找不到纸面上的亲属关系。 但爷爷在路克面前没什么戒心，偶尔也说漏嘴过。 路克的这位叔公还活着，隔一两年还会来看望爷爷一次，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罢了。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才对菲尔的态度非同一般。 第586页 这可是他堂叔！嗯，活的。 毕竟理论上路克的叔公已经「逝世」，堂叔啥的根本就不存在呢。 另一方面，菲尔对路克这边的保护不止于此。 菲尔在神盾局档案上全名是菲利普·j·科尔森，但像加勒特这种老资格就知道，菲尔入行前的真名是……菲利普·科林。 这道理也很简单，约翰·加勒特的真名也是个秘密，只是神盾局里他被人叫作约翰·加勒特而已。 也只有白痴，才会顺着特工的常用名来追查他们的真实身份，因为它们全是假的。 菲尔的身份伪造得更厉害，属于多层嵌套。 神盾局里知道菲尔确切来歷与身份的，也就尼克弗瑞一人。 从这一点上来说，路克这家人都比较安全。 试探了一拨菲尔，路克也解开了心里一直记挂的那个谜题。 他真不想菲尔和自己家有什么太狗血的事，包括是菲尔害死自己父母这种电视剧情节。 现在知道父母之死的大概情形，连仇人都被菲尔乱枪扫死，那路克还有什么好想的。 五岁前的零星记忆里，父母对路克确实很疼爱。 他们的死，当年也对爷爷德雷克斯和凯萨琳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有机会他还是得查查，那仇人有什么亲戚朋友是犯罪份子，还是得让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 送人全家团聚，可是职业美德。 …… 一天后，在新泽西市一条大街边，路克和菲尔化身两个非酋，微微佝偻着身体，跺着脚一人拿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路克吐出一串烟圈，口中嘟囔着：「上帝保佑，我不想再搞什么厕所大战了。好歹学学人家卡特尔，没事就在荒郊野外火併一场，多有西部片的风格！」 菲尔翻翻白眼，应付了事地抽了一口烟。 他会抽，但基本不抽。 身为特工，烟味酒味香水味都很容易暴露行踪。 不过现在是任务执行途中的必要表演，他们俩是下午在街头吹牛打屁的无业游民，俗称——流浪汉。 流浪汉是一个很复杂的群体，他们扮演的是那种明明没钱，却还要维持一点「尊严」的「净衣派」。 头髮可以没有可以油，但不能打结恶臭。衣服可以很旧，但不能脏出一层污垢。 要钱不能伸手开口，只是默默拿着手里的「上帝保佑你们」，或者拿点破乐器表演。 路克他们也有乐器——自己的嘴、两瓶水，加一个空桶。 菲尔借着烟雾，遮掩了自己的白眼，顺口问到：「为什么不按照之前那样来？嗯，最多不进厕所就开工，而且这次未必需要我们跟进厕所。」 路克：「反正迟早要怀疑，只要他们不怀疑是同一拨人就好。难道你工作时，没遇见过硬要找麻烦的人？」 菲尔无言以对。 这世界上的神经病挺多的，有些人甚至只是因为看他一眼，都能大打出手。 路克突然嗯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兜帽下的耳麦：「走吧，人快到了。」 菲尔嗯了一声，拔腿想走。 路克：「hey~hey~hey~吃饭的傢伙拿上，你想引起怀疑么？」 菲尔法科了一声，一把抓起地上的空桶。 路克也拎起自己脚边的两瓶矿泉水，两人转身进了边上的小巷。 凳子？不存在的，流浪汉要什么凳子，都是坐檯阶和地上。 几分钟后，小巷里菲尔看着路克手里的东西，不禁无语：「你玩儿真的？」 路克不在乎地甩甩手里的透明封口塑胶袋：「杂草而已，拿来当下临时道具。这样不容易让他们起疑嘛。」 菲尔苦笑：「你认为，他们被两个流浪汉打晕过去，是很合理的事？」 路克沉吟数息：「说不定是杂草带给了我们力量呢？挨两下电击器还能反杀巡警的人又不是没有。」 菲尔无言以对。 有些嗨大了的人确实生理异常，如果是超能力者嗨大了……似乎也说得过去？他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时两个黑西装走进了巷子，直奔路克两人所在的公寓楼后门而来。 看到两个站在一堆纸板窝棚边的流浪汉，他们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太在意。 美国这地方，流浪汉到处都是。 他们会出现在任何角落，各种建筑的小巷更是他们搭窝的热门地点。 黑西装略微调整了下路线，避开了路克两人，就想走向楼后门。 习惯性的警惕，让他们一直注视着路克两人。 路克两人又凑在一块儿嘀咕着什么，因此直到几米外，黑西装才看见路克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小袋杂草，一人拿着一卷美刀。 两个黑西装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进。 路克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他们似的，突然把杂草往兜里一揣：「你瞅啥？」 黑西装们：……神经病，害怕就自己滚，不怕你叫嚷个啥！ 心中不耐烦的同时，他们也更靠近了路克两人。 路克突然满面狰狞：「你们是条子？我能闻到你们身上的那股味儿来。」 黑西装们：……你特么是狗么！ 第1538章 我骂我自己，社区聚会 菲尔哭笑不得：喂，你这演得过头了吧！ 但路克勐地咳嗽起来，像是因为刚才吼得太大声岔了气，身体随之晃动。 第587页 菲尔却明白，这是动手的信号。 一个人的身体动作，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他们有枪。」他一声惊唿，手边的空桶嗖地一声就飞了过去，瞬间砸在靠后的二号黑西装的上半身，也成功干扰了他的视线。 duang！空桶砸在二号黑西装抬起的胳膊上，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撞击声。 靠前的一号黑西装毫不犹豫地举枪，指向路克。 路克大吼一声：「麻惹法科！去死吧白鬼（honky）！」 这一声绝对没喊错，因为他和菲尔现在是两个非酋。 而在大吼之前，他手边栏杆上的两瓶矿泉水就砸了出去。 砰！砰！ 两个黑西装仰面就倒。 比起菲尔扔的空桶，路克这两瓶矿泉水起码半斤重，双方相距也就两三米。 这种情况下，被他用矿泉水扔头只有晕倒这一个下场。 菲尔停下扑过去的动作，无奈地看向路克。 路克：「我们得把这傢伙带走，他看见我们脸了。」 这当然是藉口，抓人不过是一号黑西装是既定目标而已。 菲尔也很善解人意地捧了一句哏：「不用了吧，我们还是跑吧。」 路克冷哼一声，上前飞快地将一号黑西装身上的衣物扒掉：「看见没，耳麦！这傢伙是来盯我们梢的便衣，快走！这里不安全了。」 纽约分部里，监控屏幕前的主管和工作人员目瞪口呆：「wtf？」 主管立刻让后备小队前去救援，旋即才问工作人员：「这两个傢伙哪儿来的？给我查，把他们爷爷的爷爷都给我查出来。」 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工作，没两分钟就匹配到了嫌疑人：「长官，他们是纽约的团伙贩子，一个叫……」 念了几句，主管不耐烦了：「为什么他们会在新泽西？」 工作人员呃了一声：「或许，是因为蝙蝠侠把他们打得太狠？情报显示，这两人几个月前就没在纽约活动了。」 主管以手扶额：「这是在开玩笑吗？被蝙蝠侠吓跑的两个小混混，两秒钟就击倒了我们两名精干探员？」 工作人员没吭声，但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蝙蝠侠一个人能摧毁齐塔瑞舰队，还打残了几千名小混混，被他吓到的小混混厉害一点，又有什么奇怪的。 …… 拉着光猪特工跑路的车上，菲尔无奈地嘆了口气：「你要不要那么认真，白鬼你也说得出口？」 驾驶座上的路某人，却对「我骂我自己」这种行为毫无触动：「我们在执行任务，身为黑鬼，当然要毫不犹豫地骂白鬼咯。」 菲尔：……得了，这下非裔也没跑掉。 其它他也懒得吐槽，反正「捕蛇行动」就这么回事。 这才第三拨，后面保守估计还有二三十个目标，九头蛇总会起疑。 北斗想怎么折腾都行，能误导对方一点是一点。 但等到审问完这个光猪特工，菲尔又调整了后期目标的数量。 这人算是一个九头蛇的「小组长」，一口气就供出来五个同伙。 其中三人是最近两年他招进神盾局的新人。 剩下两人一个三级，一个四级，都是文员，掌握的情报比一般特工多得多，涉及到的人再多出一二十个都很正常。 确定情报后，两人再次分开，各自忙活。 可以想像，随着「捕蛇行动」的持续，尼克弗瑞让他们抓捕的人会越来越少，频率会降低。 不是因为没人抓，而是太多抓不过来。 神盾局不是摆设，九头蛇更是不傻子，不可能等到他们把其中10%的人都抓走。 再说神盾局全球雇员人数超过十万，这样抓下去根本没有结束的一天。 这不过是尼克弗瑞和菲尔最后的挣扎。 最多几个月，他们就会明白神盾局完蛋的事实。 路克不认为尼克弗瑞这种小心眼会让九头蛇舒服。 以己度人，局长大人不坑死一大堆九头蛇，是不会甘心滚蛋的。 琢磨着坑人，路克觉得自己也需要放松一下。 社区这边最近的气氛有点沉闷，所以他决定搞个社区聚会。 虽然圣诞元旦都过了，但只要有钱，什么时候都可以嗨起来。 通知了救助站的玛利亚和芭芭拉，让她们组织一下。 两位体重都在二百磅的黑大妈皆一脸茫然：「怎么搞？」 路克：「电视那种啊，大家约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不就好了？」 两位黑大妈满脸古怪，齐齐摇头：「我们活到现在，柯林顿区从没搞过这种活动。所以很抱歉，我们可以帮忙完成它，但怎么弄……」 她们齐齐摊手。 路克无言以对，他身后的赛琳娜哈哈笑出声，手指着路克，一看就是「你傻了吧」的意思。 路克挠着头，想了想：马小红？别想了，瞎子怎么指挥别人。 虽然这瞎子其实可以做到，但瞎子自己不想被别人知道他可以。 福吉？这傢伙业务忙得撒一次尿都得分三截。 家装公司那边的本叔其实很适合做这个，细緻又周到，还和这边很多人熟悉。 可那边人员和业务都在急速增长期，事务太多。 赚钱，对家装公司的员工才是最重要的。 路克突然一拍手：「有了。」 第588页 赛琳娜：「谁？」 路克：「家装公司和运输公司两位总经理……的夫人啊。」 赛琳娜果断比出一个大拇指。 梅是全职主妇，确实能抽出空来，而且本叔是她老公，柯林顿区没人敢惹她。 朵丽丝同样是全职主妇，同样有空。运输公司和柯林顿区的关系没那么深，但她是非裔，和梅一起也不会有麻烦。 当然，赛琳娜的意思其实是「这锅甩得真好」。 路克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表扬，然后就给梅和朵丽丝打电话。 梅和朵丽丝都相当……惊喜。 她们虽然没住在柯林顿区，但各自老公的事业基础都在这里。 两人高兴的原因略有不同，但都很愿意帮忙举办一次这种聚会。 身为发起者，路克让救助基金会专门拨了一笔善款，用于这次聚会的开支。 诸如食材、饮料、啤酒、装饰品、餐具厨具都由其解决。 第1539章 乔治局长的烦恼 不是路克钱多烧得慌，实在是救助站这边的气氛不太好。 一大群失去家庭甚至亲人的社区居民，低气压已经影响到了社区氛围。 救助站和家装公司里的这些人，每天也能给他提供几十一百经验积分的。 举办这个聚会，搞点慈善抽奖活动，同时宣传一下参加两个公司对自身困境的改善，应该能帮到一些人。 收穫虽不算多，但好在基本只需要掏钱。 不过所谓药医不死病，那些懒病无药可医的不在路克帮助的范围。 等到救助站里的人少掉一部分，他就会削减待遇。 想在里面什么都不做，吃得白白胖胖，睡得脑满肠肥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帮人，不是养猪。 …… 梅和朵丽丝的效率很高。 两人当天就赶过来，与路克商定了主要流程。 第二天市政那边的申请报备搞定，聚会的准备也同步进行。 第三天一切就绪，晚上聚会正式开始。 路克公私两便，直接邀请了米斯蒂和乔治·斯泰西，以及有空参与的十五分局警员，进行一场「警民联欢」活动。 只要来个十多个警员，义务秩序维持员就有了。 乔治局长也很有意思。 连他在内，十五分局不多不少刚好来了十个人，除了局长自己，其它全是开着车来的巡警。 路克也很体贴，让社工处派人去询问这些巡警，送去他们需要的热饮和食物，啤酒除外。 巡警们更识趣。 他们分散在聚会进行的河边大道上，大概百米放一组，将半公里的聚会都纳入监控范围中。 换成两年前，柯林顿区居民是绝不会在巡警眼皮子底下聚会的，因为有太多案底还热乎着的傢伙住在这里。 现在这些犯罪份子基本被蝙蝠侠、黑猫女、夜魔侠折腾得离开了这里，剩下的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柯林顿区人。 其中大部分是在家装公司、社工处等地方工作或帮忙，妥妥的良民。 路克让查理和拉卡他们去打过招唿，告诉他们巡警是救助基金会的大佬请来的「安保」。 所以，大家都没太在意这些巡警。 夜幕降临时，河边冷风嗖嗖，但街道上却很热闹。 各种热腾腾的食物在火炉上，散发着诱人的热气，现场组建的社区rap乐队还能自己上去表演。 唱得好的有人围观，唱得差的……嗯，更要围观，顺便大声嘲讽几句。 纽约大战带来的创伤，让这个圣诞节的柯林顿区几乎没有节日气氛，但今天却有了。 这当然是路克……给钱的功劳。 所有食物、酒水、玩乐都免费，甚至搬来的两台抓娃娃机也免费，不过要排队，以及限制每人每次三次。 其它弹球机，拳击机则随便玩。 这让被彩带围起来的聚会场，如同一个小型嘉年华。 乔治局长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带笑意对身旁的路克说到：「这主意不错。没有节日的缓冲，人们会觉得生活没有指望。」 路克同样笑着点头：「你们最近的压力也很大吧？」 乔治却笑得有点无奈：「不，我们十五分局辖区内的治安是目前纽约最好的之一——只比那些有钱人的社区差一些。」 路克没吭声。 乔治似乎也难得和人说这些，略微压低了点嗓音：「虽然这样说会显得十五分局没什么暖用，但这都得感谢蝙蝠侠，以及他的朋友们。是他们让柯林顿区在大战后还能如此稳定。」 路克莞尔：「我怎么感到你其实很不甘心呢？乔治局长。」 「我很尊敬蝙蝠侠他们。但是，人家可不拿薪水，是我们这些拿薪水的太没用吧。」说到这里，乔治突然觉得手里的啤酒都没味儿了。 路克沉吟一下：「其实，给超级英雄打打下手也还行？」 乔治：…… 路克看着他的表情，耸耸肩：「难道让我们这些小警察去对付怪物或者外星人军队么？我们拿的可不是军队的薪水。」 乔治苦笑起来，对此现状也感到无奈。 现实和理想总是有一些差距的。 蝙蝠侠他们是抢了nypd不少工作，可拯救世界的工作也轮不到nypd。 难道要怪人家多管闲事？那世界就不拯救了么！ 第589页 默然片刻，他改了一个话题：「听说，你在总部有点关系。」 路克：「算是吧，你想我帮什么忙？」 乔治这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到：「十五分局的事，你知道一些情况吧？」 路克点头。 乔治：「虽然我过来了，也进行了整顿，但上面答应我的一些支持被卡住了。」 路克：「什么支持？」 乔治：「出警装备，新的枪械、防弹衣、防暴盾牌等等。虽然柯林顿区现在的治安还行，但我们最近经常需要跨区支援。几次之后，很多人都有点……不那么情愿。」 路克明白过来。 之前十五分局和金并勾搭在一起，从上到下都烂了。 现在乔治过去接手，原本干得有声有色，结果nypd连续发生两次辞职潮，清理工作也不得不停顿。 事情没干完，上面给好处自然就没那么干脆。 而且发生了纽约大战，上面也焦头烂额忙成一团，哪儿有时间来搭理他这个根基不稳的小分局局长。 下面的人却也不想开着破车，拿着旧装备去执行任务。 路克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抬手指了一圈聚会场地：「看见这里了吧？乔治。」 乔治跟着他的手看了一圈，疑惑：「怎么，哪儿有问题？」 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对讲机上，一言不和就叫手下支援，是他这个局长的权利。 路克摇摇手指：「不。我的意思是，这里有一个比较热衷慈善的基金会，这个社区聚会就是它掏的钱。」 乔治秒懂：「你是说，让我找这个基金会捐款？」 孺子可教！路克点头：「只要你愿意让手下对这里的治安更关注一点，那也是对慈善事业的保驾护航嘛。」 乔治若有所思地点头。 路克：「你有这想法的话，就去找尼尔森·默多克事务所的福吉和马特，他们和那个基金会比较熟，你可以先和他们商量一下。」 乔治唿出一口气，伸出手来：「谢谢，路克。」 路克也伸出手与他一握，轻笑：「不过先说好啊，米斯蒂你可不能要回去。嗯，除非是想让她升职。」 乔治也笑了起来：「她最近的状态很好，我觉得她应该保持下去。」 第1540章 我的聚会，我的救助站 两人的视线就向不远处的抓娃娃机看去，那里赛琳娜和米斯蒂正盯着一群小傢伙里的三位。 他们分别是小彼得、丽兹，以及……乔治的女儿格温。 赛琳娜盯的是小彼得和丽兹，他们的监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任务就交到了她这里。 米斯蒂则是帮乔治看着格温。 三个小傢伙里，丽兹五岁，其余两个都是四岁，但还是彼得最小，是名副其实的小弟弟。 也不知怎么的，三个小傢伙就凑到了一块儿，正在抓娃娃机面前大唿小叫。 就在乔治和路克两人视线看过去的时，彼得抓出了一个粉红小熊，送给了格温。 然后格温开心地……给了他脸上一个亲亲。 边上的丽兹一脸淡定，因为她手上已经有一只彩色小马，彼得先给她抓的。 小彼得同学，你很有前途嘛！路克心中嘀咕着，视线不由得斜瞥向身边的乔治。 上次彼得被丽兹「占便宜」，丽兹她老娘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结果乔治只是莞尔一笑，微微偏头说到：「格温喜欢粉熊，就是那个『粉熊』。」 路克瞭然点头：「打外星人的那个嘛，那她以后不会是想女承父业吧？」 乔治皱起眉头：「最好不要，我宁愿她当个医生……这个算了，科学家、画家什么都好，警察医生什么的不好当。」 路克只是颔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现在纽约的警察是高危职业，医生则天天都能看到很多惨剧，这或许是乔治不想女儿从事这两个职业的原因。 就在这时，路克突然扭头。 他的视线，骤然落在几十米外救助站那栋旧楼上。 乔治也跟着他看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耀眼的火光从救助站一楼七八扇窗户里喷出，沖飞了窗框和玻璃，吐出几米长的烈焰。 路克面色发黑：老子的社区聚会！老子的楼！ 心中暗骂的同时，他已经抬手给赛琳娜了一个手势，自己快跑着沖向了救助站。 赛琳娜的反应也很快，给了米斯蒂丢下一句：「看住彼得他们。」 米斯蒂才迈步，就无奈地停了下来。 三个小屁孩里两个是聚会发起者的孩子，一个是她老上级的孩子，这种混乱情况她怎么敢走？ 路克大步前沖，口中还不忘大喊着：「保护孩子和老人，大家退到河边去。」 聚会是在河边靠房屋那面的街边举行，而街道对面则靠着河边，河边还有近十米的绿化带和行人通道，足够大家躲避。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发生恐慌性踩踏。 赛琳娜对这里的人都很熟，很快就招唿到了十几个黑大妈和一些黑小子，让他们维持秩序。 这些人要不就是社工处的，要不就是家装公司的，对于听从安排做事很熟悉。 因此，疏散行动很快展开。 除了居民们都惊魂未定，死伤倒没有发生。 第590页 因为怕人员拥堵，聚会里的玩乐和活动场地专门避开了救助站，否则刚才街道便起码会一二十个人倒霉。 有赛琳娜控制了外面的事态，路克也没有耽搁，冲进了救助站内部。 乔治看到了，不由得失声：「等等……」 那楼内隐隐有着火光，明显燃烧起来了，这样冲进去太危险！ 赛琳娜却叫了他一声：「斯泰西局长，叫人。」 乔治回过神来，这里是他的辖区。 立刻拿出对讲机，开始招唿分局大部队过来，顺便让消防队也立刻赶来。 救助站要是烧起来，里面弄不好会死上十几甚至几十人，这当然不行。 这边路克进入救助站，没有任何犹豫，直奔一楼角落处的房间。 现在这里只是有一些烟雾，并没有太多火源。 路克给几个慌慌张张从楼里跑出来的人指明了门口的方向，自己继续前进。 到了刚才火光爆发最强烈的地方，这里的物品全是焦黑的痕迹，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明火，更像是已经烧完的火场。 路克走到已经没了房门的门口，口中喊道：「nypd，都不许动。」 正在对峙的三人下意识对他这里侧头。 路克面色冷然：「斯凯、艾玛，发生了什么事？」 挡在两个小男孩身前的两个年轻女人，一个是小男孩的母亲艾玛，另一个则是斯凯。 斯凯原本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听见路克的声音，顿时面色一喜。 她们对面几米外，站着一个中年白人男子，穿着一身棕色皮风衣，带着一副很大的纯黑墨镜。 就在路克问话吸引了两女注意力时，他突然身影一花，瞬间出现在艾玛身侧，伸手向她和她大儿子抓去。 砰砰砰砰！ 路克手里的格洛克爆豆般响起。 皮风衣男闷哼一声，面露惊怒之色。 他的肩膀和腿部都中了一枪，但胸腹处的两枪却被他躲开。 下一刻，皮风衣男再次消失，几乎同一时刻就出现在路克背后。 路克反应更快，一脚就向后撩去。 嘭！ 皮风衣男面色发青。 最后关头他略微偏了下大腿，这一脚与中心点只有毫釐之差，大腿根部传来炸裂般的剧痛。 连伤两次，他再不敢冒险，发动能力，瞬间消失。 这时，房间里就只剩下路克、斯凯艾玛，还有艾玛的两个儿子。 其中大儿子才三岁，满脸不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儿子才半岁，正在床上咯咯咯地笑着，小胖手不停地向哥哥挥舞，意思大概是「来玩呀，哥哥」。 是的，路克对这母子三人很熟悉。 上次他来看斯凯时，她正在帮艾玛清理那小儿子拉出来的翔。 斯凯嘴动了：「路克，刚才……」 路克一摆手：「记住，刚才我只是击退了一名意图空布袭击的嫌疑人，拯救了受到威胁市民。现在，跟我离开这里。」 说着，他上前抱起了床上的小婴儿放到斯凯怀里，走到房门口，示意两女行动。 两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斯凯拉了艾玛一把，原本犹豫的她也只能拉着大儿子跟上。 门前路克在斯凯经过时，在她耳边交代了两句。 斯凯点头，拉着艾玛就去了路克的小楼。 留在后面的路克皱着眉头，开始快速清理起现场。 第1541章 事情根源，异人族 斯凯她们所站的那一圈地板，被他几脚剁碎，碎块全收进储物空间。 因为这一块完全正常的地板，在这全部焦炭化的房间里太过醒目。 其次是艾玛小儿子的婴儿床，完好无损的它更加刺眼，同样收掉。 清理的同时，他心中也有点无奈：这救助站怕是要黄。 无论他说什么，但刚才那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和火光很多人都看见了。 之后再强调什么安全，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想到这一点，他倒也不急了。 只要没死人和重伤，救助站的人少一些也不是大问题。 不过「罪魁祸首」和案发经过，得控制在他手里。 路克没有与斯凯一起出来，是不想引人注意。 外面的人很多，他跟着出去很容易被人将事情与两女联繫起来。 这样处理或许还会有人怀疑，但总可以敷衍一下。 外面的赛琳娜也按照他的吩咐，在外面快速接到这两大两小，带去几十米外的家里。 路克出去，将彼得和两个女孩一起带走，顺便将这里的事委託给了乔治局长、本叔、阿德里安。 三人在这里都有一大堆手下，联合起来的威慑力与威望够强了，不用他来瞎指挥。 想接孩子就来自己家，免得心中牵挂。 十分钟不到，路克就回到自己家里。 赛琳娜他们都在二楼客厅。 路克抓住转来转去的小彼得，让他好好和两位小姐姐玩，顺便带带刚来的小弟弟。 然后他就示意神色忐忑的斯凯和艾玛跟自己上三楼，艾玛的两个儿子暂时留在二楼。 得到他眼神示意的赛琳娜，立刻把金块叫过来，让它盯住那个皮得不一般的小婴儿。 三岁的哥哥已经跑去和彼得他们玩了，完全没想起自己还有个弟弟。 第591页 金块很委屈地看着赛琳娜：「嗷唔？」 赛琳娜小声：「你觉得他身上有翔味，难道我就闻不到了么？他那么小，你个头矮，刚好盯住他。最多……你不用嘴？」 金块：……你居然还想我用嘴去咬那个臭烘烘的小屁屁？ …… 三楼上，路克带着斯凯和艾玛进了书房，然后才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费洛蒙操控，还有斯凯这个完全信任与站在他一边的助攻，戒备心很强的艾玛很快说出了实情。 但听完之后，路克的脸色不太好看。 别的不提，就刚才那个皮风衣墨镜男就很难缠。 这人名叫戈登，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而且他的能力没有明显的限制。 距离可以超过上千公里，也没有什么冷却时间。 路克倒不怕这傢伙跑来找自己，那纯粹是找死。 惹到赛琳娜也一样要倒霉，金块可是二十四小时与她在一起的。 但对方要是打定主意躲着他，专门盯着艾玛偷袭就麻烦了。 戈登是冲着艾玛来的，因为艾玛是「他们」的一份子。 这个「他们」，自称为异人族，更直白的说就是超能力者。 不同之处在于，异人族的超能力可以遗传，但基本是隐性遗传。 除了极少部分人会在未知情况下自己激发出超能力，其它人和普通地球人没什么两样。 但异人族内部有一种手段，能保证完成激发过程。 不过这种手段可能有什么限制，每年能激活的人很少，大多数异人族都处于待激发状态。 很多异人族对自己的身份茫然不知，他们就生活在普通的人群中。 而一部分被发现的异人会被接到异人族的隐居地「来世」，那里被形容成异人族的香格里拉，可以躲避外界的危险。 不知道幸运还是很不幸的是，艾玛就是那种极其罕见的自主激发，然后被接去了来世。 当时她的大儿子已经两岁，和男朋友闹翻的她无奈之下选择了加入来世。 但她肚子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在来世期间她无意间听到，没有异人族血统的人不能留在来世。血统薄弱难以激发的异人，也会被送出来世生活。 她的心就提了起来。 等到小儿子出生，她来世首领贾盈那里，得到了不好的答案——她的小儿子血统薄弱，长大一些后会被送出来世，重归社会。 艾玛无法接受与自己的儿子分离，于是提出把自己和孩子一起送出去。 但贾盈没有同意。 原因很简单。 身为罕见的自我激发能力的异人，艾玛的能力相当强悍，喷出的火焰能让她化为一颗人形燃烧弹，还是能多次爆炸的那种。 艾玛和贾盈商量了很多次后，两人终于达成协议。 艾玛的小儿子可以在这里生活到三岁，那时贾盈会送她和孩子一起离开。 协议达成，艾玛却没那么放心。 因为她在来世生活时，和不少人攀谈过，那里根本没有这种先例。 没有足够「价值」的人，都会被送走。 异人们很多都不是孤家寡人，他们那些亲人同样没被允许进入来世，只能异人偶尔回去见面。 而贾盈的性格也是说一不二，艾玛不认为这个女人会改变主意。 贾盈只是想用三年时间，让艾玛接受放弃孩子的事。 异人族不是普通人的社会，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能影响人思维的超能力者。 于是艾玛找了个机会，从来世偷熘了出来，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家乡纽约。 怎么熘的？她就这样抱着孩子，火箭一样就冲出来了。 天赋超强，就能这样为所欲为。 路克能确定艾玛说的话是真实的——至少是她自己认知中的实话。 实际情况里，贾盈到底有没有那么多小心思，来世到底是不是艾玛说的那样，这是另一个问题。 不过考虑到她的天赋水平，路克觉得这可能性很高。 单靠能力控制，就能抱着两个幼儿飞行，不让他们烧死或冻伤，这特么简直是作弊。 艾玛激发能力也才两年不到，大部分时间还没使用过它。 除了天赋异禀，也很难解释这种进步速度了。 这种强大的超能力者，贾盈怎么捨得放手。 路克把自己放到贾盈的位置上，都觉得很难。 最多是用其它方法达成共识，毕竟他不是异人族，没有贾盈那种「种族保护」意识。 弄明白了这事，路克心中就有了决定。 艾玛必须立刻送走，送到一个单独的地方隐居。 註：异人族其实是应该用泰瑞根水晶或者方尖碑，才能激活超能力，但本书基本不会跟美剧神盾局特工这条线走，只採用人物和部分架构，因此专门添加了一个自主激活的设定。 毕竟神盾局特工的制作方与漫威电影那边闹出了问题，后期完全放飞自我，根本无法与电影宇宙逻辑自洽了，因此请大家不要过于纠结神盾局特工剧情的改动。 第1542章 自主激发，金块得牙刷 虽然艾玛说，她并没听说来世里谁有追踪能力。 她之所以被找上，完全是柯林顿区的救助站上了好几次电视，在无意间拍到了她，来世那边才发现了她的踪迹。 第592页 对这个说法，路克不置可否。 一个超能力者组织，连瞬间移动的人都有，再多个追踪能力的人也不奇怪。 就像他天天用枪，但他最强的是枪么？ 这世道有点脑子的人谁不给自己留点底牌，说不定哪天就扑街了呢！ 送走艾玛，他才能确定来世是否有追踪能力。 以后即便艾玛被抓回去，他还能想办法救她出来，顺便查探下来世这个组织的情况。 艾玛拥有超强的天赋，来世肯定捨不得放弃，不会过于逼迫她。 况且路克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陪同艾玛，防不住那个可以瞬间移动的皮风衣墨镜男戈登。 和艾玛谈完后，他走开去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很快就来了一辆车，直接进了一楼车库。 送艾玛和她的两个儿子上了车，斯凯和他走到车库门，目送那辆车离开。 关闭车库门后，他看向斯凯：「你刚才就有心事，现在艾玛走了，你可以说了吧？」 斯凯犹豫了下，点头：「那个，刚才艾玛使用能力时，我……好像有点感觉。」 路克一听，抬手阻止她：「去书房说。」 这可比艾玛的事麻烦得多。 他和艾玛只是在救助站打过几次照面，确定艾玛是黄色中立，不是坏人，就没怎么关注过了。 斯凯却和他认识了不短的时间，还是蝙蝠侠的铁粉，自身品性也不错。 他不可能像打发艾玛那样打发她。 只能说，合眼缘就是如此重要。 到了书房关上门，路克示意斯凯在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再让小蜗从传送管道里「快递」了一壶咖啡过来。 不紧不慢地倒好了咖啡，他将咖啡端到桌上，没有催促，只是自己拿起一杯喝着。 他是在给斯凯缓冲时间。 不过也就喝了两口咖啡下肚，斯凯就开口到：「路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问题。」 路克放下咖啡：「说说。」 斯凯缓缓伸出双手：「从刚才艾玛在救助站爆发出火焰后，我就有了一点感觉。你看……」 路克的视线落到她的双手上，发现它们正在微微颤抖着。 眯起眼看了两秒钟，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上去。 在碰触到斯凯手臂时，这根手指也迅速颤抖起来。 他没有立刻收回时，反而闭起双眼，体会了片刻，才收回手指，面色凝重了起来：「你能控制它么？」 在这短短的接触中，他已经察觉到斯凯的双手并不是在颤抖，而是——震动。 这种震动甚至能在轻微接触下，干扰到路克身体的运行，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震动。 联繫艾玛的能力，最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斯凯也是异人族，同样拥有超能力，甚至正在自主激活。 斯凯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自己的双手好几秒钟，有点惊慌地摇头：「不行，我最多能让它减弱，而且一放松它就抖得更厉害了。」 路克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双手，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皱起眉头，他沉吟片刻，问到：「要不，你先睡一会儿？」 「啊？」斯凯抬头，望着他瞪大双眼。 路克：「让你昏睡一会儿，我才能判断这情况是由你的精神状态引发，还是身体本身形成。」 斯凯果断点头：「好。」 然后，她又有点不确定：「就睡这椅子上？」 路克点头：「暂时在这里看看。」 斯凯：「那我该怎么做？」 路克：「闭上眼，心里默数绵羊就好。」 斯凯：「……我又不是小女孩。」 路克莞尔：「大人数绵羊也能睡着的。」 等到她闭上眼，他就在她鼻尖释放了麻醉气体。 他哪儿有时间等她数绵羊，只不过是诓她闭上眼，方便用药而已。 想想连菲尔叔叔都是被他一发麻痹弹放翻的。斯凯这待遇还是看在她是女孩的份上。 一分钟后，路克就抱着熟睡的斯凯进了地下室。 说到检查，最稳妥高效的方法还是让医疗程序奥西里斯来。 路克给斯凯补了一针麻痹弹，然后放进单独的医疗室，将奥西里斯和全套检查仪器放出来。 然后他走出医疗室，关上房门，调出虚拟光屏同步查看斯凯的检查数据。 这时赛琳娜发了一个消息。 路克一看，无奈地放下手里的工作，回到三楼，然后装作从上面下来的样子，来到二楼客厅。 看到客厅里的乔治局长和他老婆海伦，他歉意地笑了笑：「刚才在打电话，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三人客套几句，海伦很快就带着女儿格温下楼。 乔治和路克说了几句，得到他会尽量低调处理此事，并且安抚聚会居民时，也松了口气。 纽约大战虽已经过去差不多两个月，但城里依然是个火药桶，说不定一点小事就会引发群体骚乱。 柯林顿区现在治安好了，但不等于这里的居民都是好脾气，大部分人依然是社会最底层。 一言不和就闹事，是美国底层人民的优良传统。 毕竟除了这个，他们也没什么手段能抗议资本家的剥削，虽然闹事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交流完今天这事的后续处理，乔治起身告辞。 第593页 剩下的事有他的手下，好在基本没死伤，只烧了几间房子，比起齐塔瑞人打垮了一大堆楼房，这点损失不值一提。 送走乔治，赛琳娜和金块都跟了上来。 狗头立刻靠在他腿上勐蹭，还委屈地嘤嘤嘤。 路克的鼻子动了动：「好了，快点去刷牙吧。嗯，从今天起，赛琳娜那个电动牙刷就赔偿给你了。」 金块一下高兴起来：「嗷唔？」 路克点头：「我确定。」 金块蹦蹦跳跳地跑去了四楼，那是赛琳娜住的楼层，她的电动牙刷当然也在那里。 等跟着进了地下室，赛琳娜才小声嘀咕：「喂，那可是我的牙刷。」 路克嘿嘿笑，揽住她的肩膀向里走：「你不是在抱怨那个用着不怎么舒服么？反正也旧了，给金块当废物利用。等下我给你私人订制个更好的，保证完美符合你的牙齿形状。」 「成交。」赛琳娜满意点头。 第1543章 控制方案，作弊大学生 路克还是多解释了两句：「而且金块可是要跟我们一起吃饭的，还会帮我们拿东西。不把它的狗嘴刷干净，你敢让它碰食物和用具？」 赛琳娜想到那个小婴儿的臭屁屁，果断摇头：「不行，起码三天内不能让它靠近我们的餐具和食物。」 「行行行。」路克应到，反正被限制的又不是他。 这时两人走到了虚拟光屏前，赛琳娜看着那一大片的检测数据，有点眼花。 她不像金块那种数学盲，但对这种专业的检测数据一样没辙，只能看向路克：「斯凯怎么回事？」 路克飞快地扫视着数据：「她可能和那个艾玛一样，觉醒了什么超能力。」 然后他将异人族和艾玛的事简单说明，赛琳娜瞪大双眼：「如果那里面全是超能力者，这个来世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路克：「我的情报收集主要是在美洲，欧洲有一部分，亚洲和非洲几乎是空白。根据艾玛的描述，我推测它大概在亚洲，美国的手很难伸到那边去。」 赛琳娜想想也是，转而问到：「那斯凯是什么能力？」 路克：「不确定。我这里没有异人族的资料，只能说可能能震动有关。」 赛琳娜看着虚拟光屏上，那个人影不停震动的双手，有点好奇：「那是不是以后她的手能变成高周波刃什么的？似乎很腻害的样子啊。」 路克摇头：「她的身体已经有损伤现象。要是承受不住这种震动，或者找到控制自如的办法，这种能力会先把她自己撕裂成碎块，而不是什么高周波刃。」 赛琳娜吓了一跳：「这什么鬼能力，自己都不能控制的么？」 路克：「按照艾玛所说，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控制住了，但这只能说明艾玛的天赋不一般。正常异人族激活能力后，应该都有一个不适期，斯凯现在就是这样。」 赛琳娜皱起眉头：「你有办法解决么？」 斯凯这孩子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已经去新泽西的中学上课，听到社区聚会，刚好周末就回来帮忙。 回来后她也没光想着在外面玩，而是先去帮助艾玛照顾小孩，结果才撞上了这事。 意外获得强大的超能力，应该算幸运。 但无法控制，且可能杀死自身的强大超能力那就未必是好事了。 路克嘆了口气：「有点想法，但只能暂时保住她的手。如果她不能尽快控制这种能力，我也不确定她能活多久。」 这不是什么外部伤害，而是斯凯自身释放的力量。 路克从没接触过这种能力，想限制都没现成方案。 神盾局倒是有一些压制超能力者的设备，但是否有效还得等他找菲尔弄到图纸再说。 他倒是听过大概原理，属于干扰超能力者的脑部活动，让其能力无法发动。 但自己弄个试制品太容易出事，弄不好斯凯能力被压制的同时，变成一个植物人，那就搞笑了。 不如等神盾局的成熟产品设计更安全高效。 路克看着检测数据，再次嘆了口气：「而且，她上学的事估计也要延期了。可惜我为她安排好的升学之旅啊。」 赛琳娜奇怪：「她升学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好了再去读书呗，她也就十八岁，看着才十六七的样子，晚一两年读书有什么问题。」 路克：「培养一个正牌大学生，也是很有意思的事啊。」 「我不也是大学……」赛琳娜突然明白过来：「等等，你看不起我这个社区大学毕业的？」 「当然不会啊。」路克满脸笑呵呵：「我们俩不是一起社区大学毕业的么，考试答案还是我给你的呢。」 赛琳娜恼怒地揪住他的脸，往两边拉：「所以你是嫌弃我是作弊的大学生咯！」 路克无奈摊手：「哦耶死作弊的带血僧啊。」 笑闹完毕，路克将斯凯重新抱回三楼书房，然后让她甦醒过来。 面对着睡了一觉，有点茫然的少女，路克只是告诉她身体暂时问题不大，他会想办法找人帮忙。 但斯凯自己也要努力习惯，并控制住能力，否则其它手段都不是治根的方法。 斯凯有点沮丧：「那我不能上学了？」 路克拍拍她的头：「你才多大，不要太心急。」 斯凯：「我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 第594页 她现在有点后悔，中学几年基本都被那些寄宿家庭搅和，浪费了好几年的时间没认真学习。 路克：「暂时先自学，我会帮你找视频学习教材的。只要你认真，也不比去学校差多少。」 斯凯站起来，抱了他一下：「谢谢你，路克。」 路克再次拍拍她的头：「好了，我只是提前投资你，不用太激动。嗯，不如这样，让我看看你的运气如何。」 斯凯：「啊？」 路克示意手里的硬币：「正还是反？我保证，有特殊的技巧能看清一切。」 斯凯哭笑不得地放开了他，但终归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十多分钟后，两人从三楼下来。 救助站那里遭到破坏，那个戈登或许还会回来找场子，她在那里的宿舍不能用，只能在路克家里借宿一晚。 三楼有两间客房，斯凯选择了小的那间。 原本这是给克莱尔准备的，谁知道这傢伙来了都是和赛琳娜挤一块，也就没用过。 不过刚才睡了一小觉的斯凯一点都不困，路克就让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需要忙的事很多，斯凯双手震动的问题需要解决，那边二级分身还得安排艾玛母子三人。 现在客厅里只有赛琳娜和金块陪着斯凯。 斯凯看了一会儿电视，有点无聊。 她随身挎包已经被艾玛能力爆发时灰灰了，里面的笔记本电脑肯定难以「存活」。 再说现在她双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技术活一样玩不了。 赛琳娜注意到了她的神情，放下手里的平板：「要不，和我去活动活动？」 斯凯一愣：「啊？什么？」 赛琳娜站起来，勾勾手指：「有时候别想太多，活动下身体，出一身汗，感觉会轻松很多。」 斯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个，我手受伤了，好像不方便。」 赛琳娜：「放心，训练室里有很多不需要动手的训练项目。」 第1544章 好人有好报，意外之喜 刚才路克对赛琳娜说过，斯凯的能力来自于基因层面，正常的运动并不会造成能力爆发。 要是运动就能引起能力波动，异人族的自主激活也不会那么罕见。 再说赛琳娜本来也是要训练的，只不过路克有事，她才在客厅里陪着斯凯。 现在看斯凯精神还好，那拖进训练室半小时，保证晚上睡得跟猪一样。 楼上赛琳娜打发掉斯凯，地下室内路克这边看着系统面板内，斯凯的能力列表已经黯淡下去。 刚才获取她的能力列表后，路克就将两人调整为平局。 反正列表获得后就会存在，这孩子已经够倒霉了，他可不想雪上加霜。 斯凯的能力基本在预料之中，比如基础黑客，以及基础网络与计算机硬体。 而他关注的自然还是——初级震波。 在他的骚扰下，系统给出了很简单的说明：初级震波（基因改造后遗传获得，可制造震盪波。前置条件，力量60，敏捷60，精神60，积分50000，可部分学习）。 路克看着这个说明，瞬间觉得值了。 他本想用系统再次确定一下，确保自己的推测没错。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斯凯的这个初级震波居然可部分学习。 不是路克认为自己非酋，而是之前皮风衣男戈登的初级瞬移同样是基因改造后遗传获得。 但后缀却是很合情合理的「不可学习」。 另外，片刻前刚从艾玛处获得能力列表里，那个初级温度操控与初级瞬移一样，不可学习。 这两个明显是「法爷」必备的能力，让路克很眼红。 瞬移就不说了，艾玛的能力同样非同一般。 原本他以为艾玛是什么火焰操控，但温度操控却属于类似，但适用性大不相同的另一种能力。 也可以说，艾玛现在只明白自身50%的能力用法，也就是火法。 完整版的温度操控，起码是冰火双系的法爷，而艾玛似乎根本没想过成为「冰法」。 毫无疑问，温度操控与路克这个「肉盾射手」的身体硬体一点都不匹配。 两次「不可学习」套餐，让他下意识放弃了对斯凯能力的期待。 谁知道，还真有大惊喜。 唯一的问题只是那三围60的前置条件。 不过只需要弄到几千万经验，也能达到要求，勉强算是「近几年」可以努力的目标。 只看在提供初级震波的份上，斯凯的待遇就不会低。 这么久以来，给路克提供能力的坏人当然是死亡为主，坐牢为辅。 中立、善良、队友则都得到了他的回报。 正所谓，好人有好报。 当初随便捡了个斯凯，这能力不就又多了一个么！ 实际上，路克这两年帮助的人没个一千也有八百，获得的能力远没有干掉坏蛋来得多。 类似斯凯这种情况的未成年流浪者，接受过他帮助的也有几十个，但惊喜却就这一次。 大多数接受他帮助的人，始终是普通人，最多存在于通讯录和资料库里。 所以，他真的是个大好人。 如此想着，路克将椅子切换到睡眠模式，躺了下来。 二级分身那边正在给艾玛做体检，本尊这边暂时可以休息。 和对待斯凯不同，他直接用药物让母子三人全部睡熟，收进了二号空间。 第595页 斯凯属于未被来世发现的异人族，因此身上不太可能有什么后手。 艾玛母子却是在来世里待了一年才出来的「重点关注对象」，不彻底检查一次，他不放心。 再说以后对方一旦找到母子三人，路克也无法判断其追踪手段。 很快在奥西里斯和精神力的双重检测下，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 至少路克现有的手段，没有发现艾玛母子身上有问题。 如果来世还能找到隐居起来的艾玛，十之七八是靠超能力。 艾玛接下来的安排也很简单。 路克只需提供两小块简单的纳米材料，她外出时贴在鼻樑到下眼睑附近，纳米材料就会眉间距改变，以及颧骨处会更高更宽。 这两片小东西使用简单，技术含量远低于千面系统。 配合剪头、染髮、衣着、鞋子的改变，手法很简单，却足以让人认不出艾玛。 有了这些，艾玛除了不能带孩子去人很多的地方玩，其它都没什么问题。 生活上，一个很贵很专业的钟点工会帮她处理一切。 她只需要照顾两个孩子，其余打扫卫生、清洗衣物、买菜做饭都不需要考虑。 当然，路克对她的投资也仅止于此，大把给钱挥霍这种事不存在。 一个带着两个婴幼儿的年轻母亲，显然不太适合作为他的培养对象。 而且她与来世闹出的矛盾，很大原因是她不愿受人操控。 路克不想自己成为第二个来世，所以这份投资由一个真实马甲出面，与本尊完全无关，算是马甲与艾玛的一个交易。 现在提供的隐居服务，算是预知艾玛出手帮忙一次的酬劳，谁都不欠谁人情。 艾玛虽对这个出手帮忙的条件有疑虑，但路克那马甲根本没跟她签合同，只是做了一个口头约定。 对于某人来说，这不过是花点小钱，放下的一着闲棋而已，根本没指望用上她的一天。 毕竟这种闲棋都要用上，那事情必然很棘手。 到时候，艾玛有没有勇气来帮忙也难说。 路克还是更喜欢自己长期观察培养出来的队友。 像现在的特种小队，只要他一个信号，就会毫不犹豫地聚集起来，无论对手是谁。 他们才是最值得信赖与投入的重点。 …… 第二天，斯凯也被送走。 她去的地方距离二级分身所在的海边别墅，只有一公里不到，方便路克的真实马甲带着装备上门测试。 差不多一星期后，路克多次修改后的减震神器终于完成。 在此期间，二级分身已经花了三百积分，全部转换为生命之光来维持斯凯手臂的正常。 如果不这样做，现在斯凯的手臂差不多该是粉末性骨折的状态。 从这点上来说，超能力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像那个艾玛纯粹自身天赋运气太好，否则自主激发时不光会烧死她自己，也会殃及旁人——比如她的儿子。 带上了那双如同机械手套的减震器，斯凯终于能松一口气。 第1545章 减震器，宝藏女孩 对于一个热衷网络和黑客技术的人，没了双手，那感觉整个人都颓废了。 带上这个减震器，斯凯不方便再外出走动，但却可以在屋里埋头敲键盘。 她现在每天就只有两件事：第一，学习各种知识。第二，训练控制自发产生的震波。 她除了每晚和路克视频聊天一会儿，那个减震器的「调试员」也不再上门，日子平静了起来。 暂时解决了斯凯的问题，路克的精力放到了另一件事上。 这事与斯凯有关，但起始却要从之前捕蛇行动的收穫说起。 在刚果（金）的那次洗手间首秀里，路克顺手拿走了那场黑市交易双方的箱子。 交易双方是黑市商人和非法卖家，这种交易当然不受系统保护。 货物是三把古董武器，属于贼赃。 但事后路克的调查无法找到这古董武器的失主，归还无从谈起。 在将这三把古董武器入库前，他进行了例行检查，才发现它们属于同一材料，性质极其罕见且特殊。 从风格来看，古董武器属于几百年前的几个非洲部落，现在这些部落早已不復存在。 若不是它们材料特殊，单纯的古董武器最多卖两千美刀。 而当时那个黑市商人带起的货款足足有二十万美刀。 这几天为如何控制斯凯的震波能力绞尽脑汁时，路克很快就想起了这种性质特殊的金属。 它能大幅度吸收震波的能量，但同时它也会在特定频率的声波下失去原本的坚韧。 这种性质奇特的金属，立刻被路克用在了那个「减震器」上。 因为它的特性，只需很少的量，就能引导出斯凯的双手的震波能量，免于手臂自我粉碎。 斯凯只需要在这种金属吸收的震波能量达到极限前，找个对象将它释放出来——这个对象包括空气。 被特殊金属吸收再释放的震波，还会产生聚能效果，斯凯一拳下去，轻轻松松就能打碎二十厘米的水泥墙，威力比她那双电动玩具棒似的胳膊强太多。 拥有了这双「减震神器」，斯凯居然也算有战斗力的超能力者了。 虽然可以取个比减震器更适合的名字，但路克还是选择了减震器。 第596页 因为目前来说，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减缓斯凯手臂的震动。 而且它还是赶工出来的试验型号，功能极其简陋，用不着取太威风的代号。 一旦能提高减震器的蓄能上限，再做出可控输出次数与功率的装置，斯凯足以成为一个「震波炮台」。 那时，她自己就是这个「炮台」的清洁能源，高效无污染不用添加燃料，简直完美。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又倒腾出一个超能少女这事，路克也只能挠头：一开始自己明明给斯凯定位的是技术型人才的啊！怎么一眨眼，小姑娘家家的又开始向「暴力输出」的深渊滑落了。 世界如此和平，我们为何如此暴躁？路某人在心中深深地质问自己。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答案：都是齐塔瑞人的锅！嗯，应该还有洛基的，顺便加上九头蛇的，以及手合会高台桌全世界犯罪分子的！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些犯罪份子和该死的外星人，让自己不得不在暴力的路上越走越远！ 完成心理建设，路克愉快地研究这种特殊金属。 斯凯用的上它，路克自然也用得上。 这玩意儿能吸收震波，却又畏惧某个特殊频率的声波。 路克的初级声波能力就是最好的实验「工具」，能快速地测试这种金属的特性。 正常状态下，特殊金属的质地极其坚韧，对温度也很不敏感，无论冷热。 只有在特殊频率的声波下，它才变得不那么难对付，才能进行加工。 这其中可以实验的东西太多了。 除了让它性质变化的那种特殊频率声波，它可以存储很多种声波。 声波，终归是震波的一种。 斯凯的那对减震器是吸收震波，路克要是弄个可以存储声波，再集中发出的装置呢？ 比如……狮吼功x2，甚至x10再发出去，那对手会不会直接被吼成碎末，还是七窍流血而亡？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课题，同时也是一个很强力的战斗和辅助手段。 只能说斯凯真是个宝藏女孩。 他随便挖挖，这不就带给他两种好东西了么！ 她本身的战斗力？抱歉，路克还真没计算在内。 斯凯还是一个女孩，又不是明蒂那种已经被带歪的战斗狂。 他没想过把她培养成战斗人员，因为他最缺的反而是辅助人员。 小姑娘玩玩电脑什么就很不错了，打打杀杀的交给大人才正常。 …… 大闹聚会后，乔治局长对外给出了一个「因聚会时无人在内，电线短路最终引起某些易燃物爆燃」的结论。 剩下的案情，会一直处于调查中。 路克这个「业主」都不抗议，还暗地里帮忙，其它人只是免费在这里吃住的受助者，连伤都没有，能有什么意见。 nypd也没心思管这种受伤人员都没有的火灾，这事很快就会变成一宗无人查询的悬案。 除了有部分居民心中不安，搬出了救助站，其它一切照旧。 烧掉的房子在角落，没有影响主体结构，进行加固和维护后，楼还能继续用。 只有角落那几间「焦炭」房暂时变成了施工场地，交给路克自家的柯林顿区家装公司来维修。 精力大多数用在二级分身那边的研究项目，本尊每天就任由赛琳娜带着去上班、熘街、办案，日子再次恢復平静。 这天照例三点半下班。 赛琳娜开着回家，从总部出来不久后，神游天外的路克突然感觉眼角划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稍微投去了注意力，发现那个穿着棕黄色皮夹克的傢伙，顿时笑了起来：「赛琳娜，我们去训练馆。」 赛琳娜扭头，立刻就发现了那边刚走进训练馆大门的人影，也笑了起来：「你不会手痒了吧？」 路克基本是不和她打的（对练），最多是被她打（陪练）。 不用金块共生的话，双方差距太大，对练意义不大。 而刚才进去那个，才有足够的格斗技巧与路克队长。 再怎么说，那位也是拿块盾牌就能抡死上百个齐塔瑞杂兵的勐人。 第1546章 第二次交手，上去就是干 路克停好车，两人一狗走进训练馆内。 训练馆被路克买下来后，每天下午三点就停止营业，现在快四点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只有那个刚来的人已经换上训练服，对准一个沙袋勐捶。 嘭嘭的闷响声中，沙袋被打得飞来飞去。 「啊！」他一声大喝，一拳重重击出。 嘭！沙袋的锁扣被巨大的力量撕扯开，飞出了五六米远。 他急促地喘息中，缓缓放下双手，心中的郁闷却难以发泄。 该死的霍华德，该死的皮尔斯，该死的尼克弗瑞！一群白痴，居然让九头蛇把神盾局吞了。 这群人难道都是猪吗？ 自己和战友当年好不容易才把九头蛇这个怪物组织击垮，现在神盾局居然变成了一个更大的九头蛇！ 为了这个目标，他告别了最爱的女人，冲上了那架飞机，坠毁进了海底。 好兄弟巴基不知所踪，或许早已死掉。 几十年后他又被人从海底捞起，甦醒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再打一次九头蛇？这种结局……简直特么的可笑！ 第597页 喘息着，他走向旁边另一个沙袋。 刚才这只是热身，他需要发泄更多的精力出来，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尼克弗瑞按着暴打一顿。 虽然严格来说，这锅肯定不能算尼克弗瑞一个人的，甚至他的责任应该是最小的。 但霍华德死了十几年，皮尔斯更是安全理事会的理事，唯一能揍的就只有尼克弗瑞了。 可惜，这还是只能想想。 他是一个士兵，神盾局如今的问题他也想不到该如何解决。 倒是这次离开时，尼克弗瑞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站在窗边远望。 在心机城府上，尼克弗瑞绝对合格。 无论危机再大，他也不会自乱阵脚。 现在尼克弗瑞不光没有明显的大动作，还顺便放了他的假，只要随时待命就好。 才抓了几个九头蛇，就让自己收工，也不知道这傢伙在算计着什么！如此想着，史蒂夫的耳朵一动，扭头看向门口，就见路克两人加一条狗站在那里。 在只有史蒂夫一人活动的训练馆里，开门和脚步声还是很明显的。 路克看着他的神情，笑了起来：「看来你缺少一个对手啊。」 史蒂夫也笑了起来：「那你来？」 路克点头：「好啊。老规矩？」 史蒂夫双手拳套对碰两下：「只是拳击。」 路克脱下身上的工装，然后是两个已经很少见的腋下枪套和枪，再是腰间的小零碎。 同时他也在活动身体，一边小跳，一边扭头。 赛琳娜笑眯眯地和金块在一旁当围观者。 实话说，復仇者联盟里她比较好奇的也就这位史蒂夫了。 托尼那大少什么德行，她比大多数人都清楚。 托尔和绿胖两个完全非人类，一点都不好玩。 娜塔莎被她借着半共生状态揍过。 鹰眼的远程输出确实很秀，但路克就是最擅长秀远程技术的专业选手。 只有这个史蒂夫，无论身份还是事迹都堪称传奇。 更重要的是，「死」了几十年还能活过来，这就更秀了。 哪天要不要让蝙蝠侠也这样，玩一出亡者归来？怕是要惊掉很多人的下巴。 赛琳娜在那里想得美滋滋，这边路克已经和史蒂夫走上了拳台。 两人这是第二次交手，没再做那些无谓的试探，直接开打。 不过这一次，路克没有使用技巧性截断的方法，而是用很正统的拳击套路，拳拳到肉，与史蒂夫你来我往。 嘭嘭的闷响声迴荡在训练馆内。 赛琳娜的注意力也集中了起来。 眼前这两人，是她见识过徒手格斗最强大的人——仅限地球人。 拿个拳头或锤子，就能抡爆齐塔瑞战舰的怪物不在其列。 眼前这场战斗，即便被限制在拳击规则下，也精彩无比。 两人每一次攻击和防守的选择，简练又极其高效。 赛琳娜可不是两年前的格斗二把刀，她的格斗训练课程由路克量身定做，全世界只此一份。 路克晋升格斗大师后，眼光也不同以往，所有的训练针对性极强。 赛琳娜的实际水平已接近基础格斗的顶峰，眼光也越发高了起来。 否则在纽约大战里，她也没办法成功偷袭洛基。 实力弱，连偷袭强者的资格都没有。 台上两人的战斗逐渐激烈。 从路克突然一个侧扑，钻出了拳台，并向史蒂夫招手示意继续。 此刻史蒂夫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阴郁愤怒，而全是兴奋的光芒。 拳拳到肉的战斗方式，再加上不限场地，让他感到了舒畅。 虽然依然不能用脚攻击，但在场地里的各种器械下，两人的交战模式完全不同。 什么翻滚时一拳打对方下腹这种招式，平整的拳台上是很难用出来的。 但在各种器械、椅子的辅助下，双方诡异兇狠的招式层出不穷。 虽然依然没用脚，但拳击可没限制除腿外的其他部位接触。 片刻后，连围观的赛琳娜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靠在墙上，她同时双手抱胸：这两个傢伙，实在太兇残了！幸亏不用跟他们当对手。不然要害肯定会被打爆。 相比之下，身为女性的她，以及娜塔莎的技巧性要更多一点，但正面杀伤力偏弱。 但这就像两军对垒，一方已经达到大巧不工，举手投足就是全方位碾压的姿态。 另一方再用什么诡计，都很难扳回逆势。 赛琳娜心中琢磨起来：果然硬实力才是王道！金块的小手段，遇见这两人就不那么好使了。 它只要被找到战斗的缺陷，就会被两人从这一点击溃。 这就是纯粹的实战派作风。 一口气打了十分钟，史蒂夫终于在扭身一拳逼退猴子偷豚的路克后，举起一只手，示意停止。 路克反应很迅速，没有再进攻，只是喘息着：「现在还想揍谁不？」 史蒂夫同样喘息着，拿牙齿咬开了拳套的绳子：「想，但不会看谁都想揍一顿了。」 路克笑着摇头，也开始解开拳套：「有些事不要太纠结。只要确定自己的目标，然后上去就是干。」 史蒂夫的手顿了顿，面色古怪：「你想说什么？」 第598页 路克嘿嘿笑着：「难道你不是因为漂亮姑娘的事么？谁敢横刀夺爱，难道你还要讲礼貌，让给其它人。」 史蒂夫哑然片刻，失笑：「说的也是。」 第1547章 芬芳灌个x，一直灌一直x 史蒂夫心中却是琢磨着：这话其实也没错。 只要把神盾局想成一个漂亮姑娘，那对待想抢夺自己姑娘的大恶人「九头蛇」，确实不需要想太多。 一个字，就是干！ 几十年前，他就干挺了九头蛇一次，现在对方又活蹦乱跳地出来搞事，那就再干挺对方一次。 本来他最擅长的，也不是讲道理。 至于尼克弗瑞那边想什么，和他关系不大。 自己这个九级神盾局特工的身份，是卡特留给他的纪念，并不是他完全听命尼克弗瑞的理由。 说起来，这没用的傢伙糟蹋掉卡特的心血，自己不揍他就该感谢耶稣了。 两人在旁边坐下，赛琳娜去拿了两条毛巾过来，扔给两人。 金块也跑去旁边柜子里，咬着两瓶水过来了。 史蒂夫满脸好奇地接过它凑过来的矿泉水，顺势笑摸狗头：「它真是太乖了，叫什么？」 路克：「金块，美刀，喜欢哪个叫哪个。」 史蒂夫想了想：「还是金块吧，不容易重名。」说着他和金块互动了起来。 金块对这位选择了自己「本名」的人，感官还不错，也就没使用对待小屁孩的高冷范。 史蒂夫年轻时，没养狗的时间和机会。 现在醒来后，他依然没有养狗的时间和机会。 但不等于他不喜欢狗，况且这种一看就很乖的狗很少有人不喜欢。 而且本体的美刀老了，看着一脸憨厚稳重的样子，很对某老年人的胃口。 路克在边上抿了一小口水，笑到：「喜欢就自己养一条，反正你喜欢运动，每天带着狗跑跑步，它们就会很开心。」 史蒂夫遗憾地摸着金块的狗头：「算了，我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养条狗还让别人帮忙就没意义了。」 路克和赛琳娜当然知道他的情况，没再多说什么。 让神盾局特工帮忙照顾一条狗不怎么靠谱。 美国队长喜欢的一条狗，那也是有很大价值的。 只要关键时刻能让史蒂夫犹豫一下，那些人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它，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当超凡之人的狗，那也是很不安全的。 闲扯完毕，路克这才问到：「看你很不高兴的样子，最近遇见事了？」 史蒂夫：「你不是说我追不到姑娘，才这样生气的么。」 路克：「就凭你这张脸，因为追不到而生气的，恐怕得是那些姑娘。」 史蒂夫呵呵一笑，眼神闪烁，还是说到：「我以为自己的付出，能保护一些东西，但现在它可能要彻底消失，所以……有点失落吧。」 路克闻言，摇摇头：「老兄，你应该与时俱进。」 史蒂夫：「嗯？」 路克：「看看这个世界。吃人的实验体怪物，外星人的舰队都出来了，缅怀过去能改变这些事么？」 史蒂夫默然不语。 路克：「虽然你是老了点，但脸还是很嫩的。只要保持年轻的心态，重新再来就好。」 史蒂夫苦笑，后靠在墙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哪儿有那么容易。」 路克耸耸肩：「是不容易，可人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从来就不轻松。与其为难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史蒂夫：「嗯？」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为难自己很正常，为难别人是什么鬼？ 路克指了指自己：「比如我是一个警探，该做的就是维持秩序。难道还天天去关注杀人犯的内心世界吗？我又不是心理学家，更不是那些人权组织。需要考虑这些问题的不是我。该抓就抓，该击毙就击毙。」 史蒂夫张张嘴，无言以对。 路克这说法，确实没啥毛病。 虽然史蒂夫可以从很多方面，挑出这话的毛病，但路克的态度显然是不在乎那些毛病的。 这就像洁癖一样，有这毛病的人就会在乎，但没这毛病的人却根本无所谓。 无论有洁癖的人拿出任何理由，诸如不卫生不舒服没格调，但没有洁癖的人只会默默地拿起油腻腻的街边烤串，再默默地撸掉它们。 史蒂夫当然不是「有洁癖」的人。 他只是对某些东西比较看重，毕竟没洁癖的人也很难接受自己的家里被泼大粪。 路克根本没这烦恼，反正神盾局也不是他的。 所以他的回答大概就是「泼回去」，甚至是「灌回去」这种。 手拎大粪它气味不芬芳吗？真的很芬芳。 但把它灌进对头嘴里爽吗？很爽。 路克歷来追求的，就是这种爽。 至于手提芬芳这一点，他会记得戴手套（马甲）的。 只要经验积分管够，他不介意把神盾局连同九头蛇一起灌个爽。 刷分一时爽，一直刷一直爽嘛！ 和史蒂夫谈完，路克两人起身告辞。 出来后，赛琳娜在车上忍不住问他：「你对史蒂夫很感兴趣？」 路克呵呵：「一般吧，不过从他的反应我能判断出一些事情，嗯回去再说。」 赛琳娜立刻就不问了。 第599页 虽然这辆配车多次升级，但远比不上小窝。 小窝辣么大地方，还有单独的能源系统，屏蔽和监测信息的功能比这辆小小的suv强多了。 回到家，路克才说了之前试探史蒂夫的结果。 史蒂夫不知道路克是蝙蝠侠，可路克知道他是美国队长。 将史蒂夫的反应与菲尔那边的情况一对应，很多事不用说都很清楚。 因此，刚才就是内幕党的路某人在光明正大地刺探情报。 从史蒂夫的精神波动中，他推测史蒂夫应该参与了捕蛇行动中。 但那些行动肯定是尼克弗瑞那边搞的，和菲尔路克不搭边。 对于尼克弗瑞这种老奸巨猾，万事必留一手的傢伙，这才是正常操作。 路克这边抓的人，或许都是二线目标。 史蒂夫那边抓的，很可能才是一线目标。 路克这边牵扯出了三十多个九头蛇内鬼，史蒂夫那边弄不好上百个嫌疑人都有了。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尼克弗瑞没继续给菲尔和路克安排行动目标。 因为局长大人手里的嫌疑人，已经多得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这就是癌症一样，切一点能救人，但多个脏器的整体都被感染了，还怎么切？ 一切就死，不切那还能拖上几天，安排后事。 第1548章 沙雕思路广，神经欢乐多 路克一边说着，也让赛琳娜参与进来。 这半年，赛琳娜也开始培养自己的大局观和战略观，路克不想让她一直充当无脑沖的前线战士。 他不可能随时指挥她，关键时刻她需要用自己的头脑做出判断。 目前赛琳娜的水平还停留在战术阶段，战略和大局上还没头绪。 所以他鼓励她多想多问多总结，除了保命和安全必须听他的，其它一定要有自己的本事。 路某人自己的大局观和战略观……基本没有，天生的小家子气加苟头流，拿什么让赛琳娜学。 这一点上，弗兰克是更适合的教官。 虽然弗兰克也更擅长战术，但在战略上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那就是直击对方要害，争取一下打死对方。 这很符合路克的胃口。 反正特种小队不可能搞什么阵地战，这种战略战术已经够用。 这时赛琳娜提出了疑问：「九头蛇是神盾局的绝症，尼克弗瑞现在开始拖延，是想晚死几天，所以他是想交代后事？」 「等等。」路克突然愣了愣：「拖几天……安排后事？」 摩挲着下巴，他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猜测，而是问赛琳娜：「你觉得呢？」 赛琳娜：「尼克弗瑞是个老狐狸，既小气又心黑。所以他即便再捨不得神盾局，也会做出取捨。现在他拖得越久，发动时就越快越很。」 路克点头表示贊同。 考虑这种问题，当然要从对方的做事风格和手法上考虑。 赛琳娜突然扭头注视着路克：（乛_乛） 路克：(￢_￢)？ 「如果，我是说如果，尼克弗瑞的小心眼能有你的一半……」她忍住笑说到：「我觉得他肯定会先尽可能抽走一切宝贵的资源，比如资金技术各种神秘物品，确保撕破脸时九头蛇无法用这些东西壮大自身。」 路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琢磨起这话来：似乎，好像，这很可能是那心比脸黑的傢伙会干的事啊。 赛琳娜继续笑到：「反正神盾局救不回来，那就让它和九头蛇一起毁掉，自己带着资源重起炉灶，这样比较……节约？」 路克想了片刻，嘆了口气，伸手在她头上揉着：「唉，你长大了。」 赛琳娜：(「▔□▔) 一巴掌拍开那只爪子，她问到：「我说的对不对？」 路克摊手：「我当然同意。从大方向上来说，尼克弗瑞很可能会这样干。」 作出这种判断，最重要的其实是了解神盾局已无可救药这一点。 有了这个前提，加上尼克弗瑞的性格，可能的结局并不多。 但无论如何，赛琳娜确实是进步了。 以前她是不会动这种脑子的，现在跟着路克走到这一步，除非她彻底脱离他的队伍，否则有进无退，必须成长。 两人分析到这一步，剩下没有什么好说的。 路克的既定方针不会变，就一个字——怼。 唯一需要转换思路的，是怼的方式。 之前他想跟着菲尔，混进尼克弗瑞的队伍，当免费打手这条路有点小问题。 他大概能猜到尼克弗瑞的想法，这黑光头或许会让蝙蝠侠和北斗参与很多任务。 但同样的，小心眼和疑心病会让他将非己方人员排除出重要行动。 跟着他，北斗未必能捞到真正的九头蛇大鱼。 这种事，路克这种正义的热心人士当然无法接受。 人，还是得靠自己！ 路克坐在地下室的椅子上，脚在地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蹬着，让自己的身体转着圈，陷入沉思。 蝙蝠侠「牺牲」了，即便出二代蝙蝠侠，也不容易抢到分。 这是中外诸多男人共同的难题——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其它北斗、v，甚至夜魔，都有不方便的地方。 只要查查北斗和v，多少会怀疑他们与蝙蝠侠的关系。 第600页 然后蝙蝠侠→钢铁侠→尼克弗瑞就能连成一串。 其它马甲如夜魔，还要吊着高台桌，那也是个刷分大户。 真的疯狂搞事，实力过硬，高台桌还不被吓得缩阳入腹。 剩下还有个不太活动的马甲审判天使白狼。 但这次的目标的神盾局。 虽然路克和九头蛇都知道被干掉的是九头蛇，但对于各国政府，被干掉的无疑还是神盾局成员。 九头蛇可从来都是不要脸的。 它真缩起来，怂恿神盾局的非九头蛇成员，或者各国官方，与白狼来个两败俱伤，那就搞笑了。 白狼到时候是把各国官方的人一起干掉，还是继续行动？那情况想想就很憋屈。 所以，自己其实还缺一个有「特色」的马甲？想到这里，路克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超级英雄马甲他这都好几个了，杀伐果断的反英雄也有个北斗，普通人里的超级警探有本尊。 唯一没有的是一个……超级恶棍？ 可系统在，他要怎么弄超级恶棍。 光说不练的超级恶棍吓不住坏人，九头蛇这种穷凶极恶的极品更不会怕。 他们自己就是一群超级恶棍，难道还不清楚坏蛋是怎样炼成的吗！ 九头蛇的家人朋友可未必知道他们是九头蛇。 别的不提，菲尔就和加勒特关系还行，难道路克能把菲尔绑起来威胁加勒特？坏人要不干点这种坏事，那多不专业。 但真抓了，加勒特怕是脸上如丧考妣，内心大笑狂喜，巴不得菲尔殉职呢。 路克的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椅子扶手：干坏事要扣分，所以新马甲不能是真坏人，那就……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某个死要钱的嘴贱神经病的形象：呃，似乎……神经病是个不错的选择？ 沙雕网友思路广，神经病人欢乐多嘛！ 再想想已经「牺牲」的蝙蝠侠，路克突然嘿嘿笑了起来：「just a joke？好像可以啊。」 想到这里，他勐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盘算起可行性来。 神经病怼谁，需要理由和逻辑么？不需要。 很多高级神经病，本来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典范。 比如很多美国连环杀手，被抓到时他们日常生活里与犯案时完全是两个人。 精神分裂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如果某个人格高智商，那难抓就很合情合理了。 不过，好像高智商这点不适合我？路某人在心中嘀咕：毕竟系统爸爸一直不给自己加智商啊。 第1549章 发挥正能量，先要立人设 上一世他写书时遇见的那些沙雕网友，多么宽广的思路，多么欢乐的沙雕！ 只要足够沙雕，神经病作者的思路都追不上他们，还要老被他们嘲笑智商低。路克如此想着。 想到这群擅于发现，擅于自我取乐的沙雕网友，他突然脑子转过了一个弯：等等！谁说神经病马甲，就不能当坏人了。 神盾局里的九头蛇可以隐藏得很深，但普通坏人可不一定。 只要找到一些大家以为是好人，但背地里坏的流脓的傢伙，然后当众干掉他们，这个神经病马甲不就毫无疑问地是超级恶棍了么！ 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专卖人设的带善人，自己的小黑本本里不是一抓一大把？ 只要自己表演得投入一点，那即便九头蛇还是可能怀疑，但……没谁规定超级恶棍就不会被人设党「欺骗」吧。 那新马甲被这种带善人欺骗，也很正常嘛。 路克想到这里，忍不住摩挲着下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他有备案的带善人不少。 但以前没有分身，没有超级易容术，他不想惹来什么黑科技或者超能力追踪，很容易被人找到本尊。 这事他也就放下，一直没有提上日程。 现在他有超级易容术，一级分身也很强大，分身想死哪儿那么容易，最多半死。 各种能力辅助下，即便半死一两天内就能恢復如初，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用分身浪起来，顶天浪掉十万积分而已。 那些小黑本本上的带善人，完全可以作为一次性道具，给九头蛇陪葬嘛。 拿定主意，他开始从自己的备选库里查找合适的克隆真实马甲，很快一个合适的目标出现。 这人名叫杰克·博德。 上次路克因皮姆科技注资的事，前去旧金山，无意中撞到了这个傢伙在杀人。 路克审问完这傢伙，当天就把他干掉了。 不过这算是一个特殊人物，路克将他的头髮指纹血液都做了留底。 说不定哪天，某些事就能栽赃到这傢伙身上，路克那里类似的留底很多，反正储物空间放这点留底材料也不占地方。 至于杰克本人，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虽然这位生的艰难，死的无声，但依然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一个从十五岁开始犯案，到三十五岁卒于路克之手，一生攻击杀害三十七人，却始终没被警方找到的超级连环杀手，这身份确实很特殊。 特殊的是，这傢伙每次杀人都会留下目击者。 这位幸运的目击者一般是受害者的亲人或朋友，杰克会将其困住，强行让他们围观自己的作案过程。 毫无疑问，杰克是个缺乏共情能力的冷血怪物，他的快感只能从折磨与杀戮同类获得。 第601页 为了降低影响，fbi尽量封锁了其相关案情，因此这傢伙的名气不算太大。 之前杰克很走运，分身无术的路克没时间和一个杀人狂捉迷藏。 美国这种连环杀人狂太多，他们手上少则三五条，多则十几二十条人命。 杰克的成绩虽然很出彩，但就和百人斩少年杰森一样，实际危害人数远低于贩子团伙。 在路克等待皮姆博士时，顺便清理过旧金山地区的犯罪分子。 晚上在城里游荡的他，无意间听见两个受害人被堵住嘴的微弱哀求和唿救声，立刻赶了过去。 看见屋内的情形，加上杰克那特有的「妆容」，瞬间就知道这傢伙是谁。 三发麻痹弹过去，杰克和两个受害者都瞬间昏迷。 才开始被折磨的受害者只是皮肉伤，被捆在一旁的受害者妻子连伤都没有。 路克拨打了报警电话，让他们快点来人，就快速离开。 随便审问过杰克，大概弄明白了这个杀人狂魔的底细，路克就送他上路。 如果这是什么犯罪类的影视剧，杰克绝对能当反派男一，能和主角飙一两个小时的对手戏妥妥的。 但路克是一位现实流选手，完全没有研究这位超级杀人狂的兴趣，也没给他任何发挥的机会。 从发现到送其上路，还没用到两小时就完事了。 解密？悬疑？惊悚？恐怖？统统不存在。 死了的变太，才是最好的经验积分。 毕竟杰克这个变太精神异常，心理学和催眠对他都不好用。 对其心灵沟通，那就像普通人用手去碰血唿啦刺的尸骸一样。 接触越深就越噁心，完全是一种精神污染。 现在，终于到杰克先生废物利用，发挥正能量的时候了。 …… 制造一个新马甲，特别是这种非即抛型的长期马甲，人设一定要稳，气质这一块更是必须拿捏得死死的。 自从老爷这马甲升天成神，最近路克的乐趣都少了很多。 所以翻新登场的杰克，必须要有一个完整且经得起考验的人设。 名字？当然得改。 杰克·博得一听就不吉利，简写出来不就是j（杰克）加上个b（博得）么！ 所以得把名字加长一点，不容易重名，也更符合杰克喜欢伪装的癖好。 出场妆容？也要改改，光在脸上带个普通小丑面具有什么意思。 这不符合杰克疯狂作大死的设定！ 所以，要改成真人露脸。 既然露脸了，那衣着打扮也不用低调。 穿个t恤牛仔裤演血浆片的，那是德州电锯杀人狂。 穿个工装大衣加冰球面具的，是百人斩少男杰森。 杰克一定要和那种玩糙活的低端玩家区别开，所以……自己diy一套正装就很合适。 款式上不用太土嗨，颜色上也可以内敛一点，但一定要神秘。 最后才是新马甲的行动目标选择。 杰克现在没有亲人和朋友。 他的父母是一对典型的烂人，男的天天嗨药酗酒，女的嗨药酗酒加特种行业。 没事就对幼年的杰克进行男子单打，女子单打，或者男女混合双打——这种殴打基本都是没有理由的。 就是这种丧心病狂的父母，将杰克扭曲成了一个毫无人性，只能从折磨杀戮里获取愉悦的怪物。 而且两人已在二十多年前各自跑路，或许已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杰克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这两个傢伙，然后当着那女人的面收拾那个男人，再自己注视着那个女人去死。 每次杀人，都是他对这梦想中的情景的模拟。 那男人是那女人的丈夫，而杰克是那女人的儿子，一人受苦一人围观。 这就是杰克先生杀人，总是一人死一人生模式的由来。 原本路克还有点挠头的乱杀人问题，也得到了部分解决。 但是，把无辜者绑起来让人家看现实版恐怖片，系统爸爸会允许么？所以还是得挑抵抗力强的神盾局成员。 二级分身就这样，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手上动作不停，开始了快乐的加班之旅。 第1550章 杰夫的首秀 第二天，赛琳娜看着亲手做早餐的路克有点奇怪：「怎么？昨天和史蒂夫打了一场，就那么开心？你不会……咦~」 她抖了抖身体，露出鄙视的表情。 路克对这种程度的嘲讽完全无动于衷。 他是什么取向，需要用嘴来证明么？ 昨晚二级分身开始做新马甲的人设时，一级分身那边已经开始收尾，完成最后一票就会返回纽约。 此刻系统内，宿主人物等级23。 力量33（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敏捷14（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精神19（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宿主经验5715000/7000000。 积分：2502000。 力量总属性达到60后，崑崙鍊气术加积分的刺激，让它再次增加了3点，同时敏捷和精神也被顺带着提升了1点。 两次20大关，都给路克带来了额外5点的属性增加。 都是破20的属性增加3点，其余两种属性增加1点的模式。 之前升23级获得的7点剩余基础点数，全部投入到精神上。 第602页 路克本尊再次成为三具身体中的最强者。 在墨西哥抓了克劳迪娅后，继续南下的二十多天时间里，一级分身成功在两个国家里搞了几票大的。 两国三个最大的贩子团伙和他们的违禁药品，给路克提供了六十万经验积分。 路克这边抓住拉玛，在d.c等待时，顺便去了几次巴尔的摩，一共赚了十万出头的经验积分。 这样的收穫，完全达到了他的预期目标。 接下来，新马甲将由一级分身全程扮演。 适当的时候，让超级英雄马甲和新马甲演演对手戏，那就更合理了。 比如行动时，新马甲出了问题，就让二级分身的超级英雄出来「干掉」一级分身。 比如把一级分身成重伤，让他掉进河里，完成影视剧里的经典假死桥段。 过段时间新马甲还是可以出来浪，照样美滋滋。 一个没人知道底细的新马甲，拥有了一点超能力就出来浪，这情况很正常，反正没人能找原主杰克来对证。 这样想想，路克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 五天后，d.c三曲翼总部里，尼克弗瑞面色凝重地看着不远处的虚拟光屏：「找到他们在哪儿了吗？」 不远处的电脑前，光头西特威尔立刻答到：「正在查找，但对方设置了干扰程序，至少需要五分钟才能锁定其位置。」 尼克弗瑞：「快一点，另外让各处分部的行动队做好准备，至少确保各分部能随时派出一个救援小队。」 口中说着话，他的视线却没有离开画面。 画面里，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怪异身影正在三个人面前说着话：「欢迎来到杰夫的游乐场，三位嘉宾。哦，顺便给屏幕前的观众问个好？」 他的面前，三个人里唯一的一个女性呜呜呜了起来，其余两个男人却没有动静，只是用阴冷的眼神盯着他。 是的，这被捆起来的二男一女的嘴上都贴了封口胶带，因此只能呜呜呜。 两个男人沉默中，只有那个女人略微沉不住气，才会激动了一点。 路克笑呵呵地上前，一点点地撕开了女人嘴上的封口胶带：「来，让我们听听一号女嘉宾有什么感想？」 希尔活动着嘴唇，感受着那一圈火辣辣的疼痛。 封口胶带把她嘴唇周围的汗毛沾下来不少，这疼痛换成普通女性立刻就得含着眼泪了。 希尔却只是等到嘴的感觉稍微正常了一点，就平静地问到：「你是谁？为什么抓我们？」 路克裂开嘴，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将弯下的腰直了起来，展开双手：「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去向何处？这是个好问题。」 然后，他骤然伸手捏住希尔的脸颊，缓缓将脸靠近：「但是，聪明的女人总是死得最快。所以漂亮的女士，接下来提出问题，一定要慎重。」 他的唿吸近在咫尺，扑在希尔的口鼻间，让她皱起了修长纤细的双眉。 但让她有点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什么口臭。 不光没有口臭，那气息中也没有任何香气，甚至连正常的口水味儿都没有。 同时她也注意到，如此近的距离，她没有闻到这人身上有任何香水和体味的气息。 希尔心中更加沉重。 身为美国人，每天接触的人里，只有香水或者体味，以及香水+体味这三种存在。 什么都没有的人，显然不是正常人类。 而且这人居然能悄无声息地让她失去知觉，并关在了这个密封的房间里。 更可怕的是，还有另外两名神盾局同事也和她同样的待遇。 那两人可是外勤特工，战斗力比她强很多，经验也比她丰富，也依然没能逃过被抓的下场。 眼前这个着装行为都极其怪诞的傢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路克说着，松开了捏住她脸颊的手，从阿福刚给自己赶工出来的新西服上衣兜里，掏出一张暗红色手绢，轻柔地擦拭着希尔的唇角：「看看，口红都花了。如此美丽的造物，要好好呵护才行。」 细细擦干净煳掉的口红，随手将手绢扔在她身上，路克站起身整理了下，咧嘴笑了起来：「不好意思，just a joke。」 他这才对着排成一排，坐在面前的三人微微躬身，说到：「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杰夫。你们也称唿我理察，或者豪森先生。」 神盾局那边，立刻又是一阵忙碌：「立刻查询这个名字相关的人，有犯罪和特殊履歷者优先。」 路克却扭回头，对准镜头，保持咧嘴的笑容：「嗯，你们的朋友们也听见我的名字了，他们一定会很激动的。」 重新转回头，他看向最左边的那人：「你也很高兴吧？一号男嘉宾约翰·加勒特先生。」 话才出口，路克一副说错话的样子捂住嘴：「噢，我的上帝啊，忘记了神盾局的七级特工是有保密条例的。抱歉，下次我会记得叫你……嗯，什么来着？」 …… 註：看见很多书友提到丑爷，虽然本书现在基本不在正文里说题外话，但这个必须要说明一下。 老冰只完整看过95年那部《永远的蝙蝠侠》，有妮可基德曼的那个。 漫威我看得也不多，但至少写书时去恶补过，好在漫威剧情大多轻松。 而dc这种黑暗向的，因为自身心理承受能力，我已经不敢再看，怕得抑郁症。 第603页 而本书的蝙蝠侠已经物理超度了几千个坏蛋，和正版老爷的心路歷程完全是两码事。 我并不了解dc，恶补也写不出合格的丑爷，本书风格也确实匹配不上dc精神内核。 书里的蝙蝠侠和丑爷，都不是以復刻原版为目标，只是沙雕主角的一种恶趣味而已——比如主角就不会说丑爷的那句「名言」。 所以，特此奉劝各位，不要在本书的山寨马甲上，找寻dc原着角色的精髓。 老冰承认自己做不到。能做到那我该去当个带编剧，而不是在这里当苦比的网文写手。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老冰的低要求高回报，希望大家努力保持这种心态，和主角一起完成沙雕的影视之旅。 第1551章 爱的审判挨子弹 路克的手在西装侧面的兜里掏来掏去，好几秒钟后才哈地一声，摸出了一条长长的纸条。 将这纸条高高举起，他开口念到：「汤姆·威尔逊，罗德·彼得森，杰昆·斯奈普等等，你是fbi探员，你是cia特工，你甚至是特么国土安全事务部的特派调查员！天吶，加勒特先生，你真是个该死的天才！」 随着他的话，无论是面前三人，还是神盾局那边的看着视频的人面色都极其难看。 这些资料被这个神经病一样的杰夫报出来，那只能证明对方对加勒特的了解非同一般。 再加上现在三人的处境，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对他们逼供，反而更像是「工具人」，或者……舞台道具？ 「嗯，剩下的太长，你自己看吧。」路克将纸条扔向加勒特，长长的白纸条就向寿带一样挂在他脖子上。 然后路克走到中间那人面前：「现在登场的，是本次游戏的二号男嘉宾——格兰特·沃德先生。」 伸出手，按在沃德肩头，他转到沃德身后，凑近对方的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这时，他已用千面系统屏蔽了一切外界的气味，却还是表现出满意的样子：「沃德先生，在你身上，有与杰夫他一样的味道。」 沃德眼神闪烁，没有吭声。 路克双手按在他的肩头，脑袋后仰：「这是憎恨的味道。你最恨的人是谁？父母还是兄弟姐妹？他们伤害了你，却没有付出代价？」 用力地拍着沃德的肩膀，他笑了起来：「来，笑一个，能正确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望，才是一个强大的人。」 说着他再次掏出一长串纸条：「你的身份就和那位加勒特先生一样，是一个谜，让我们悬念留到最后，好么？」 从沃德身边绕回三人面前，路克走到最右边的希尔面前，蹲了下来，手放在她的波灵盖上，抬头与之对视：「希尔女士，作为本场游戏唯一的女嘉宾，我必须得给予你一点优待。所以你一些小秘密，我就独自保留。现在，做好准备了么？」 希尔：「你可以说一下么？我好像记不清自己有什么秘密。」 路克大笑着，用手在她大腿上轻拍两下：「不不不，你的秘密很有趣。美丽女士的个人隐私，可不能公布给全神盾局的特工，那会让很多人失落的。」 双手撑住膝盖站起来，他撩起西装下摆，叉腰站着：「好了，让我们进入游戏环节吧，不然你们的同事就要找到这里了。」 神盾局里，一个技术员突然开口：「找到了，他在……宾夕法尼亚的沃特维尔东北面二十公里的山区。」 尼克弗瑞眯起双眼：难道，这傢伙在神盾局有内线？ 他下意识地瞅了瞅这里的人，旋即就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神盾局里到底混进来了多少人，他现在真没法肯定了。 光是九头蛇，就让神盾局千疮百孔，无药可救。 再多一个神经病的内线出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播放的这场闹剧不过是狗咬狗，尼克弗瑞需要考虑，这事对自己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若非希尔也被抓走，此刻的他心里恐怕会更平静，更不会担心是否能救出人的问题。 想借刀杀人不容易，但如果是天外飞来一刀，把加勒特给噼死了，这却是很不错的结局。 画面上，路克已经推来了两台机器。 这两台机器很简陋。 无论是面对机器的三人，还是神盾局那边，大家都看出来那就是射钉枪前面加了一根短钢管，下面有个固定支架。 每台机器后有两条电线从射钉枪上延伸出来，长的电线末尾是一个控制按钮，然后短一些的两条合在一起，尾部也有一个控制按钮。 路克双手各举着一个长电线后的控制按钮，将其塞进加勒特和沃德的右手手心。 三位「嘉宾」双手被捆死在椅子扶手，双腿则捆在椅子腿上。 椅子很粗糙，但本体却是直径超过三厘米的钢筋，底部钉死在了地上，束缚的绳索更是强度超高的特种绳索。 只要他们不会突然来个绿胖变身，或者元素法师开大，想快速挣脱是不可能的。 此刻三人只有右手手掌向上，还能灵活地动用手指。 面对路克塞来的控制按钮，加勒特和沃德都没有拒绝，他们需要弄明白路克想干嘛。 路克举起自己手里短电线上的控制按钮：「先生们，如你们所见。你们手上的控制按钮，能控制彼此前面的审判机。它的工作机制，我先给你们示范一下。」 第604页 说着，他按动了自己手上短电线后的控制按钮。 两台机器上突然亮起红灯，一个劣质难听的电子音响起：「爱的子弹即将发射，请两位嘉宾在十秒内选择，是否按下手里的按钮，先杀死另一位嘉宾，来挽救自己宝贵的生命。十九……三二一！」 砰砰！ 两声枪响，加勒特和沃德肩头都出现了一个弹孔，两人的脸都疼得扭曲起来。 两人都没按下手里的按钮，因为他们能分辨出审判机的枪口落点是肩膀。 路克本来就没打算第一次就杀掉他们，那样太浪费这两个工具人。 他只是重新调整了两台审判机的枪口位置，这次对准了他们的心脏。 加勒特和沃德的脸色完全黑了下来，这特么是要玩死他们啊。 无论是按钮还是倒数，都是在逼他们做出选择——要不让对方先死，要不一起死。 路克的动作很快。 因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把戏演完，送两人上路。 太精细的计划没必要，他就是来刷分的，演戏只是为了掩饰，绝没有乐在其中。 对准之后，他将两颗步枪子弹装进了钢管内。 加勒特和沃德都注意到了，毕竟路克就在他们两米不到的地方完成的装弹。 刚才的第一枪，只是正常的手枪弹，两人的肩膀还可以抢救一下。 这一发步枪弹打在胸口，即便不是心脏也没得救。 两人的脑子全速转动起来。 路克弄完审判机，看着两人的神情，嘿嘿笑着上前，唰唰两把扯掉了他们嘴上的封口胶带：「不好意思，刚才太忙，忘记这事了。现在两位男嘉宾有什么感想，请告诉屏幕前的观众，它将是你们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发言。」 第1552章 答应我，活下来 加勒特和沃德视线不由自主地瞥了身旁的对方一眼。 还是加勒特先开口：「你想要什么？如果只是想杀死我们，没必要这么麻烦。」 路克沉吟两秒钟，点头肯定到：「but，我就是喜欢这样麻烦的人。」 加勒特：…… 沃德：…… 希尔：…… 神盾局内：…… 尼克弗瑞：「救援队出发了么？」 西特威尔：「已经出发，但他们乘坐的昆式战机至少还要十三分钟才能赶到目的地。」 尼克弗瑞：「让他们尽一切可能，加快速度。」 另一边，沃德也开口了：「你想看我们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然后拼命求饶。」 路克挑挑眉，抬手示意：「因崔思婷，继续。」 沃德：「你说我和你一样，那你现在是在报復谁？你的父母，还是你的兄弟姐妹？」 路克双手抱胸，一只手撑在下巴上，做出思索状。 加勒特和沃德心中暗喜：总算能发挥自己的嘴炮能力了！这傢伙居然到最后才解开封口胶带，差点让他们直接死掉。 只要能动嘴，那就有活下来，甚至反杀的机会！ 他们可是神盾局特工，这种情况已经面临过很多次了，一定还有机会。 路克突然点头：「嗯，大概是……报復社会？」 加勒特和沃德的脸都有点僵：这特么是什么鬼回答！ 报復社会需要挑对象么？当然是不需要的。 身为报復社会的中坚人士，他们杀掉的无辜者太多了。 像加勒特为了训练少年沃德的心境，就带着他随意杀死过流浪汉、特殊工作者、家庭主妇等等，为的就是磨灭掉他动手时的犹豫。 如果不从一开始清除掉这些人性中的「善」，那成为九头蛇之后，就很可能在关键时刻违背命令。 纽约大战时那个飞行员就是经过洗脑的九头蛇，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和平武器往自家百万平民的脑袋上扔。 换一个有正常善恶观的军人，绝不会执行得那么干脆。 坏人总是很容易理解坏人，加勒特和沃德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杰夫的意思：我就是看上你们了！ 路克嘆了口气：「先生们，虽然我很想再让你们多说两句，可惜你们的人不愿意给更多的时间。所以，你们可以开始说自己的墓志铭了！」 「现在，游戏开始！」说着，他的手已经摁下了按钮。 低劣怪异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十，九……」 沃德和加勒特再次扭头看向对方，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苦笑之意。 砰！ 加勒特胸口出现一个弹孔，他有点诧异地看了看自己胸前，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苦涩：「也对，都是我教你的……」 这句话越到后面越低，最后半句都是近在咫尺的沃德猜出来的。 他的神色漠然，并没有抢先下手，逃出生天的喜悦。 注视了加勒特的尸体片刻，他才扭头看向路克：「谢谢你，他一直活得很辛苦……」 路克饶有兴致地点点头：「是啊，为了活命，把自己改造成半机械半生化的怪物，最后却死在自己学生的手里，真是太让人同情了。」 这话一出，沃德的脸色没什么变化，旁边希尔却露出惊讶的神色。 同样神盾局那边很多人也吃了一惊，不过也不算太在意。 神盾局里各种技术多了，人造器官这种技术不少，加勒特这种老资歷说不定就获得了什么绝密实验的名额。 第605页 看在他给神盾局做出的贡献上，尼克弗瑞肯定不会拒绝这种合理的续命请求。 此刻的尼克弗瑞面色沉重，心中却暗骂一声。 他很清楚，自己所知的情报里，神盾局绝没给加勒特批过什么救命的东西。 甚至尼克弗瑞自己也不知道加勒特的身体状态是这样的，因为加勒特的体检报告一直很正常。 除了一些外勤特工该有的伤势和劳损，其它没问题。 身体真有大问题，早就该被调回总部养老了。 显然，加勒特不希望被调回尼克弗瑞跟前，因此在自己的体检报告上做了手脚。 这也说明，给他做体检报告的那些神盾局工作人员，也得进入黑名单。 体检报告的复查和归档人员，也有很大嫌疑。 保守估计，尼克弗瑞的黑名单上又要多出二三十人。 这批黑名单的新增人数，若不是内心强（麻）大（木）之（已）极（久），局长大人此刻肯定要疯狂挠头。 …… 无论神盾局这边众人在想什么，另一边的路克依然继续着表演。 他开始挪动加勒特那边的审判机，将其放到希尔面前，然后掰开加勒特的大拇指，口中还不忘啧啧称奇：「沃德先生，看来加勒特先生没有你说的那么想死，看看这手指。呵呵，你只需要迟疑那么……」 路克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几乎看不到的缝隙：「一点点时间，此刻与我谈话的就会是加勒特先生。」 沃德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他想，完全不用看我那一眼，直接启动按钮不是更好？」 路克放下手，摇晃着头，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自顾自地将空弹壳从钢管中褪出，用眼睛从钢管里瞄着希尔的胸口。 嗯……有点平！所以自己还下得去手……吧？ 他给钢管里装上了有一颗步枪弹，再将射钉枪顶上去，然后将原本属于加勒特的按钮放进了希尔的手中。 他的双手轻柔而坚决地包裹住她的右手：「答应我，活下来，好吗？」 感受着此刻从动作到话语，如同影视剧里生死存亡时男主对女主表白的场景，希尔嘴角抽搐了下：你神经病啊！如果不看我手里的东西，别人肯定以为那是个钻戒吧？ 但手心极其普通的塑料触感告诉她，这确实就是一个几美刀的开关按钮，上面的商标表明它们来自中国。 价廉物美的它们，深受美国普通民众的欢迎。 这也意味着这个开关几乎能在绝大多数销售此类产品的商店买到。 想靠这东西，找到眼前这个杰夫的踪迹，恐怕很难。她如此想到。 是的，此刻的希尔已经没想着自己存活的可能。 这完全就是对方的一场游戏，而且想将他们临死前的丑态拍下，传给神盾局里的同事。 在这游戏里，对方一直在按照他自己的计划走，加勒特和沃德的嘴炮并没能改变对方，甚至连延迟对方都没做到。 所以，加勒特就死了。 第1553章 是不是玩不起！ 从「游戏直播」开始，还不到十分钟，一号嘉宾加勒特就往生西天。 长期主管总部人员调度的希尔很清楚，除非事发地很明确很近，否则神盾局的支援基本需要三十分钟，才能抵达现场。 三十除以三，他们每个人都能分到十分钟。 但死掉两个人之后，第三个或许是活得最短的。 因为这个杰夫，似乎很享受他们相互猜疑与攻击。 最后剩下的一个人，没有了猜疑与攻击的对象，等待他的或许就是最后一次十秒倒计时。 什么样的罪犯最难对付？完全不受外界影响的这种，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沃德却在边上开口：「我会让她活到最后的。」 路克哦了一声，再次咧开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了起来：「恭喜你，沃德先生。你的英勇，激活了隐藏的勇敢者模式！」 沃德和希尔心里一跳。 就见路克举起手中短电线的按钮，向他们展示：「看见了么？其实它上面有两个按钮。如果按红色这个，那一切和之前一样。如果按背面黑色这个，那十秒内你们手里的按钮将会启动自己面前的那台审判机。」 沃德和希尔的脸色顿时精彩了起来。 第一次，比谁先杀死对手。 第二次，比谁更愿意牺牲自己。 希尔还好点，只是对这种「自杀救人」行为的正常惊讶，毕竟很少有人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沃德此刻心中却一万匹羊驼飞奔而过：wdnmd，闸总！是不是玩不起！ 他才说了那样的话，对面这个神经病突然来这一手。 而且那个双面按钮正面是白色上有个红灯，稍微注意就能发现按钮的凸起，背面却是黑色电工胶带配个黑色按钮。 大多数时候，黑色按钮不是隐藏在电工胶布里，就是被路克的手挡住，根本发现不了。 现在路克玩这一手，这不明摆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么！ 你杀伐果断？那这次就考勇于牺牲，哪里不会考哪里嘛！ 路克笑着，扭头对背后的摄像头挤挤眼：「各位观众，你们可以开始选择幸运嘉宾了，万一就心想事成了呢！」 转回头，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现在，游戏开始。」 第606页 「十，九……」电子音再次响起，让神盾局里围观的众人心中发凉。 希尔的手指犹豫着。 摁下按钮和刚才杰夫对她说出那句「答应我，活下去，好吗」的情景，在脑海里来回争斗着。 不是希尔贪生怕死，相反活下去才需要更大的勇气。 因为谁也不知道，无法再玩这种二选一游戏后，神经病杰夫会如何折磨最后一人。 倒是现在摁下按钮，那一切就结束了。 快速摁下按钮，可以是捨己为人，也可能是缺乏意志提前放弃，当然还可以说是坦然接受死亡。 再加上生物本能的求生欲，让沃德和希尔的神情都出现了很明显的变化。 所以人只要单纯一点，简单一点，那想死想活都会很干脆，不会如此纠结。 两个心思深沉，经歷颇丰的男女特工，就这样陷入了煎熬中。 十秒可以很长，但此刻无疑极短。 两人感觉自己才犹豫了片刻，电子音就已经念到：「三，二……」 砰！ 沃德瞪大双眼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根手指。 就在最后一秒时，它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了下去，就抢在希尔之前那么一点点，成功击毙了自己。 沃德此刻的心中全是诧异、不解、恼怒。 旋即他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过来，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那个穿紫色西装的神经病：「你，玩我？……」 路克咧开嘴，依然是那种没有笑声，只有夸张笑脸的「大笑」，轻轻抬起自己的食指，压在嘴上：「不好意思，是的。」 沃德的双眼渐渐黑了下去，耳边只听见最后一句话，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just a joke。」 神盾局内，众人一片沉默。 刚才的一切，他们看得很清楚。 希尔和沃德几乎同时在最后一刻摁下了按钮，但沃德似乎早了那么一点点。 就这一点点，让他成为了第二个死者。 虽然沃德和加勒特的二选一中，沃德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酷与果断，但这一次似乎又部分证明了他之前的话。 或许，只是因为加勒特活得太痛苦，因此他选择了先动手？ 连续两名特工的死亡，让大家的脑子都有点混乱了。 尼克弗瑞却开口了：「救援队还要多久赶到？」 西特威尔：「五分钟。」 尼克弗瑞面色阴沉着，没再吭声。 催是没用了，普通昆式战机的极限速度就在那里，不可能突然变成光速。 剩下这五分钟，只能看杰夫这个神经病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如果还是像之前这样干脆，希尔肯定活不了。 画面那一边，路克走到希尔面前，从她手里取走了那个按钮：「恭喜你，玛利亚·希尔女士，成为了本场游戏的唯一获胜者。」 希尔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没想到，最后死的居然是沃德。 自己咬牙在最后一秒，决定牺牲自己容易吗？ 现在，只剩一人的她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路克伸手摸着她的头，从她身边缓缓走到了身后：「放心，胜利者应该得到奖励。」 神盾局那边众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这姿态，怎么那么像行刑前的感觉。 然后，路克就在希尔身后掏出了一根针管，咧嘴无声地大笑着，将它刺入了希尔的脖子。 完了！看见这一幕的神盾局众人都是心中惊唿，很多人的唿吸甚至随着针管的刺入停顿。 看着希尔双眼缓缓闭上，头部一垂，这个念头更加明显。 然后，路克保持着笑容走向了摄像头：「本场勇敢者游戏，到此正式结束，感兴趣的朋友敬请期待。下一集很快就会与大家见面，请大家继续支持，晚安。」 说着，他关掉了摄像头。 神盾局这边，不少屏幕上依然是那张近在咫尺的诡异笑脸。 笑脸那苍白的皮肤像粉刷出来似的，深凹的双眼周围是一大圈黑色眼瘾，鲜红的唇彩涂得超出了嘴唇本身的厚度，伴随着咧嘴的动作，形成一张典型的「血盆大嘴」。 加上向后梳成大背头的中长发，加上紫色西服，这个最后的画面深深地印在了神盾局众人的脑海里。 第1554章 薛丁格的猫，误区 七分钟后，密室的画面重新出现在神盾局众人眼前。 这一次画面不是来自路克的摄像头，而是神盾局救援队的战场记录仪。 几乎没有太多犹豫，救援队就有两人冲进了那栋破旧木屋中。 然后他们很快传回「安全」的汇报，立刻又有四人进入，留下四人封锁小屋前后。 六个进入房间的救援队员的战场记录仪，扫过了木屋的每一处，再次确定屋内安全。 没有嫌疑人，没有爆炸物，没有任何活动的物体，只有三把椅子上的两具尸体和一个活人。 是的，身为男嘉宾的加勒特和沃德确实凉了。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沃德才刚死，身体余温尚存，不算凉透。 唯一女嘉宾希尔，却还活着。 只不过她被注射了麻醉剂，已陷入昏迷中。 神盾局内的众人，听见这个消息，原本沉重的心情略微好转。 尼克弗瑞更是暗暗松了口气，他能抱以希望的高级特工真的不多了。 第607页 虽然希尔只是五级特工，比菲尔还差一点，但她「很可能」与九头蛇没有牵连。 不是说特工们全部有问题，但大部分特工根本没法查清是否有问题，那就只能被尼克弗瑞排除出自己的计划外。 接下来的事，神盾局救援小队都很熟悉。 默默地给两个同事收尸，然后将他们的黑色裹尸袋放进后赶来的直升机，派出两人护送尸体和昏迷中的希尔特工回三曲翼总部，其余人继续追查那个杰夫的下落。 毕竟他们只是晚到了几分钟，杰夫不可能跑太远。 黑沉沉的夜空中，直升机的信标灯闪烁着，远离了荒郊野外，向南而去。 救援队的小队长开口给大家打气：「都打起精神来，不要放过任何线索，我们一定要把那个哔哔养的小丑找出来。」 …… 二十分钟后，神盾局的那架直升机上，一个黑色裹尸袋悄无声息地消失，面色苍白的沃德缓缓坐了起来。 他胸口的枪眼瞬间消失，同时面色也从死人的惨白恢復成了正常人的红润。 扭头看了身旁另一个黑色裹尸袋，它立刻就消失在直升机上。 然后沃德又看向另一边的希尔，无声地笑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在胸口的血迹上沾了沾，在希尔身上精心挑选的位置，印下了小半个残缺不全的血指纹。 让它看上去，像是不经意间蹭到的那样。 然后他如同幽魂般前进，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从后面靠近了前方座位上的两名救援队特工。 双手一分，手中两剂麻痹针就射进了特工们的脖子。 两名特工的眼神迅速涣散，就那样靠在了位置上。 沃德匍匐下来，从两名特工空出来的地板上窜出，跃入空中。 紧急调来的这架直升机属于老式的修伊改进型，为方便运输，后机舱两边直接就是敞开式设计。 巨大的风噪声下，前面的驾驶员对后面发生的事毫无察觉。 哪怕是神盾局那边随时有人盯着的战场监控仪，两名特工的画面也一直保持着静止状态。 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直升机护送的两尸一人，就只剩下希尔静静地躺在后面的固定位上，睡的很是香甜。 半个多小时后，尼克弗瑞满脸黑线地来到了直升机面前。 不是局长突然获得超能力，可以飞行了，而是这直升机现在就停在三曲翼大厦的楼顶。 局长大人没有理会站在一旁，满脸苦比的驾驶员和两个救援队特工。 他直接来到修伊后舱门口，没有进球，只是俯身探头进去，打量了好一阵。 然后，他直起身走到三个「责任人」面前：「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特工a果断描述事情：「对不起，长官，我们不知道。」 尼克弗瑞的脑袋上似乎都在冒着凶光，独眼直直地盯住这位勇士：「你们不知道？辣么大两具尸体，就这样……没了，你们居然不知道。」 特工b也开口了：「长官，我感觉有问题。途中我觉得自己似乎打了下瞌睡。直到快到总部时，才清醒过来。」 尼克弗瑞：「继续。」 特工b：「按照我们的训练习惯，即便真需要打瞌睡，也不会完全失去对外界的反应。但刚才打瞌睡给我感觉，像是缺失掉了一段时间。」 尼克弗瑞抬起手，对后面招了招，立刻有特工上前：「带他们去做例行检查，优先做药检。这架直升机给我找专家来，彻底检查一遍，我要知道是谁干的。」 …… 遥远的纽约城里，二级分身坐在威廉斯堡餐厅，笑眯眯地吃着红丝绒蛋糕。 谁干的？当然是路克干的。 一级分身使用超级易容术，然后给自己一枪，再使用休眠能力，一个刚死还没凉透的「沃德尸体」就出现了。 如果不是恰巧碰上了修伊这种老式开放后舱的直升机，他其实打算让加勒特和沃德从神盾局的停尸房消失。 俗话说，死无对证。 加勒特和沃德死了，但他们是死在视频画面里，该怀疑他们没死的人，还是会怀疑。 而被救援队检查过，那真死的可能性就更大一点。 但路克的目的，并不在于确定加勒特与沃德的死活，而是想这两位九头蛇成员变成「薛丁格的猫」。 他亲自登场，故意制造出这种半死半活，既死又活的特殊情况。 一方面，尼克弗瑞和九头蛇两方都不确定加勒特两人的死活，行动就会更加小心。 小心就意味着耽搁时间，这能让路克有更多的时间来浑水摸鱼，从九头蛇身上获取更多的经验积分。 即便没有达成拖延时间的目的，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只不过顺便演一齣戏，总共费时不到一小时。 投入小，回报高，何乐而不为。 另一方面，加勒特是死了，但千里眼却可以活着。 千里眼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心不错，所以加勒特的死与千里眼没关系。 即便有些人知道两者之间有联繫，也会进入路克设置的「薛丁格」误区，不敢确定。 现在，千里眼组织自然变成了路克的囊中之物。 第1555章 幕后控制，草莓奶油 加勒特一死，神盾局内他的身份自然会从各种权限里取消，但他自身拥有的隐蔽势力却不会立刻消失。 第608页 像之前路克就已经找到千里眼系统所在的高科技义肢研究中心，此刻一级分身正顶着加勒特在那里的「皮」，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什么潜入暗杀？不存在的。 老闆进自己的产业需要那么麻烦嘛！ 这个系统是控制起来最方便，也最简单的一个。 加勒特没在被千里眼控制的人面前暴露过真实身份，「千里眼」只是远程发布命令的id。 所以路克只需拿到千里眼系统的全部数据，做好接收准备，就会送那个研究主管去见上帝。 这傢伙也是大红色的邪恶阵营，干掉也是一笔不错的经验积分。 至于加勒特在神盾局内的手下，可以暂时不动，让他们自由行动。 加勒特才是这个「蛇头」的唯一控制者，这些人想背叛也联繫不到其他「蛇头」，他的控制就是如此严密。 路克顶替了他，自然就成为新的「蛇头」。 出于这个原因，加勒特绝对不能被人确认死亡，死人就不好玩偷梁换柱了。 也没人能想到，加勒特几天前就被路克抓了。 他唯一露面的一次，也是一级分身顶着他的样子出现的，沃德则晚了两天也被抓走。 趁着这段时间，路克各种手段齐上，把这两人的老底全掏干净了，自然不用再留着他们。 「游戏直播」的三个嘉宾里，只有希尔是当晚才被抓到，然后通过二号空间「快递」到了宾夕法尼亚。 实际上，无论加勒特和沃德如何挣扎，他们能争夺的只是死亡的先后顺序。 而希尔才是特意挑选出来的真正嘉宾，活下来的人必然是她。 所以，在最后沃德宁愿和希尔一起死也不抢先按下按钮时，路克直接用念力帮他把手指摁了下去。 况且路克这一场并不是游戏，而是演戏。 游戏规则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只要结局符合预期就好。 想到此处，他感觉有对沉甸甸的负担顶在了自己脑后。 麦克斯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好了，今天韩让我提前下班。嗯，晚上宵夜你想吃什么？」 也就路克的力量属性远超常人，这才没有出现不堪重妇的情况，笑到：「上次，你好像说过什么草莓奶油蛋糕？」 麦克斯下意识问到：「现在哪儿去找草莓？」 现在可不是草莓出产的季节，反季节的草莓得去大超市买，大晚上的人家早就关门了。 路克笑眯眯：「你想想？」 麦克斯这才记起上次两人关于草莓奶油的讨论内容，不由得视线向下：「那，奶油也要新鲜的咯？」 路克坦然点头：「是的。」 麦克斯把鲜艷丰润的唇瓣贴到他耳边，低声继续问到：「吃，吃大块的，两块够吗？」 路克：「够了，谢谢。」 麦克斯嘿嘿直笑：「ok，回家我们就做。」 路克：「嗯，你不用打扫卫生了？」 麦克斯双手撑住他的肩膀，将沉重的负担全部交给他承受：「我答应卡洛琳换个新的淋浴喷头，据说有十八种水流模式，一定能让她享受到足够的乐趣。」 路克莞尔：「那行，我们就出发了？」 麦克斯点头，她身上衣服早已换好，包包也背着，就等着回家了。 路克伸手向后，将她揽在了背上，再用力掌握住适合用力的部位，向上託了托。 麦克斯哈哈大笑起来，双手顺势环上了他的脖子。 然后，她就被路克背着走出了快餐店。 收银台的老厄尔和路克相互比着拜拜的手势，口中没忘感嘆：「啊，这就是青春的味道。烟雾升起，手边是那丝绒般的触感……」 卡洛琳就在附近，也和路克两人挥手告别，就是表情有点像恰了柠檬。 听见这话，她抬手示意有问题：「等等，厄尔，你这青春的场景是多少岁的？」 老厄尔回忆了下：「嗯，大概四十年前吧，那时我还是个帅得酷毙的man呢。」 四十年前您老也三十多了，青春个屁啊！而且这明明就是嗨草的中年撸瑟回忆录！卡洛琳翻了个白眼，直接去打扫卫生了。 她为了换新的淋浴喷头，今天需要一个人收拾卫生再下班，好在韩会开车顺路送她回家。 这也意味着麦克斯家里难得地只属于他们俩人。 因此，这一次路克终于完全体验到了什么叫不堪重负，忍ru负重。 正所谓人重道远，必须上下求索。 等到麦克斯沉沉睡去，时间也才一点，卡洛琳依然没下班。 路克套上兜帽卫衣，在客厅里随意地做着蛋糕。 相比之下，金妮总裁忙到爆炸，伊莲娜比较闲，但体能普通，且很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 唯独麦克斯精力充沛，体能超群，对女招待的本职工作应付了事，唯一投入的就是蛋糕事业。 所以，只要路克将做蛋糕的任务完成，她就不用起早床了。 吃了草莓奶油大蛋糕，当然要还上小蛋糕。 路克此刻的心情也放松袭来，装扮杰夫时某些小小的冲动，也彻底消散。 不得不说，作恶是人性的一部分，与生俱来。 当然最初那或许并不是恶，只是一种毁灭的冲动，和很多人发泄时喜欢砸东西一个道理。 路克在这方面控制得还不错，但终究手太黑。 第609页 墨西哥大丰收和南下巡演，又是一大票坏蛋被他清理。 他需要一个调整情绪的渠道。 虽然有点无情，但麦克斯确实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她比较大咧咧，不太在乎很多别人很在乎的事。 心眼不大，但气得快好得更快。 特别是路克只要肯露出一身的肌肉线条，摆几个经典的健身姿势，她就会立刻软化。 毕竟路克除了神出鬼没，不太黏人这一点外，其它方面没得说。 当然路克给她的补偿更多，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而已。 比如现在麦克斯的房东就是路克。 认识麦克斯不久后，他就溢价从原房东手里收购了这间位于底层的房屋。 然后再通过电子委託的方式，让柯林顿区家装公司过来「维护」这间老到快掉牙的破屋子。 维护期间，麦克斯和卡洛琳暂时住进了隔壁的另一间屋子——那里也被路克悄悄买下了。 等到维护完成，麦克斯搬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爆了粗口，大概的意思「那沙雕抠比房东是不是脑子被猪啃了」这种。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这位房东除了对按时收租有执念，其余什么维护和麻烦事一律不回復。 这种房东会主动上门维护房屋？除了发神经也很难有其它解释。 第1556章 水不香吗？蝙蝠侠？ 维护后的房屋总体风格没什么变化，但具体到细节如线路、管道、防水、防锈、开关全都焕然一新。 之前，路克半夜帮麦克斯修浴室水管那种事，是不会再发生了。 其他什么用胶布贴住才没掉下来的瓷砖和开关，不是关不严就是打不开的门窗，更是通通变成了新的。 最重要的是，房租没变。 等于房东主动贴来一笔维护费，事情很合法，但确实不合理。 不过原房东是委託一个专业的房产管理公司在收租，房东变更这事根本不用通知麦克斯她们。 维护这种事，只要房东租户没意见，给管理公司说一声就可以了。 不过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租客逼着管理公司联繫房东维护，像这种主动维护房屋的房东确实罕见。 听着麦克斯在那里大咧咧地嘲笑前房东煞笔，路克当然是不在乎的。 反正挨骂的是前房东，抠门挨骂是很正常的事。 从路克这里拿到了很高溢价的前房东，挨点骂有什么不乐意的。 两个月前的纽约大战，威廉斯堡被波及得不多，麦克斯这里更是一点事没有。 她们日子过得还不错，路克也没有再插手让她们发大财的意思。 慢慢有钱起来，比暴发户更容易保持心态。 况且两女都不傻，现在这样已经有点过头了。 好在她们只是隐约有点感觉，路克半真半假地反问她们两句「难道我像那种傻子么」，就煳弄了过去。 自己骂自己这种事，路某人是不在乎的。 名为维护，实为改造的房屋安全性极大提升，这是其一。 其二，这些「维护」归根结底还是他在用。 翻新的房间他享受了，全新的浴室更是必需品。 麦克斯的洗澡水，难道不香吗？ 咳咳，收回发散的思绪，路克对着从侧门探进来的一个马头笑了起来：「栗宝，半夜不睡觉，又想吃胡萝蔔了？」 马头轻轻打了个响鼻，伸出大舌头就来舔他。 这是卡洛琳的马，算是这位曾经的千金大小姐唯一遗留下的奢侈品。 当然它已经老了，不值钱了，反而得花钱照顾。 路克眼疾手快，瞬间躲开了大舌头的突袭：「别，算你厉害。我给你拿胡萝蔔去。」 将一根胡萝蔔别在门外，吸引了栗宝的注意力，他神色突然一动走了出来，顺手关上侧门。 两步小跑，他轻跃而起，双手在两米高的铁栏杆上一拉一撑，就翻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一条小街上，一个女人正和五个男人对峙着。 五个男人们清一色典型小混混气质——主要是没钱那种气质，浑身充满了贫穷的味道。 他们对面的那个金髮女人却衣着正规高档，不过略紧的红色职业套裙让其凭添三分火辣。 说是一对五，实际上只有四个小混混站着，一个小混混正跪在地上惨叫：「眼睛，我的眼睛。你这个碧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崔西一手拿包挡在身前，一手将防狼喷雾放在包后，不让对面的小混混们看见这只手的动作。 这样才能让防狼喷雾的威胁达到最大。 她心中也在暗叫倒霉。 只是一次普通的加班，与往常别无二致，但唯一的意外是车突然熄火，只能停在了这个街区。 以往这个街区治安也不太好，纽约大战后就更不好。 不过持械暴力犯罪的数量倒一直上不去，全纽约的小混混都被蝙蝠侠和黑猫女揍出心理阴影。 他们宁愿抢了就跑，也不愿拿武器来威胁被抢劫者。 因为据团伙成员私下交流统计，这样干的人很少进骨伤科，最多是偶尔昏迷在街道上。 一个两个就罢了，次数多了很多混混也就猜到怎么回事。 只要不是暴力伤害，那蝙蝠侠和黑猫女就懒得出面打断他们的骨头。 第610页 也就是说，暴力伤害就是分界线。 超过它，被蝙蝠侠他们逮到就是骨折起步，残疾可期。 但蝙蝠侠和黑猫女在纽约大战后就销声匿迹。 大战造成的混乱，以及两个月的时间，让很多混混蠢蠢欲动。 从警局的数据来看，暴力抢劫强来等事件正在快速增加。 比如今晚这五个小混混，无意间看见这个女人那名牌包包和车，立刻就动了心思。 抢了就跑，销帐后少说也有几百美刀到手。 很多同伴最近都干过这种事，也没进医院。 不能怪他们不讲究，实在是如今纽约的世道太艰难了。 违禁药品如今在曼哈顿已经涨到原来十倍以上的价格了，本地分销商都却集体宣称货源紧缺。 这特么还能算美国第一大城么！ 拿不到货，就像挨着金山饿肚子。 小混混们也只能出来小偷小抢，才能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当然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即便纽约现在重建工作逐渐启动，搬砖工作大把，薪水也不低，游手好闲惯了的小混混也不想去吃那个苦。 可惜今晚的抢劫，他们遇见了一个较真的女人。 面对人多势众的抢夺，她没有吓得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反而在第一个混混动手时，早有准备的喷雾立刻教他做人。 此刻两边都骑虎难下。 崔西穿的虽不是高跟鞋，但也是中跟，还穿着套裙，实在不适合跟混混比赛跑。 小混混们兄弟跪了一个，口口声声喊着要报復。 他们还有四人完好无损，对手又只是一个普通女人，面子上谁也不好意思开口说算了。 四个小混混终于还是拉起衣物，遮着脸预防喷雾袭击，然后集体向崔西逼近。 这时一个黑色人影从天而降，接近地面时背后一片巨大的阴影展开膨起。 黑色人影速度骤降，巨大的阴影再次变为柔软的披风，来人砰地一声，落在小混混和崔西之间。 看着近在咫尺的漆黑背影，那熟悉的黑色披风和头盔上的两个小尖耳，崔西几乎下意识地惊唿：「蝙蝠侠！」 对面的四个小混混齐齐站住，抖得跟鸡爪子似的手再也拉不住挡脸的衣服，嘴唇一张一张，如同离水的鱼儿，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面前，是和传说中一模一样的「那位大人」。 第1557章 那位大人？黑暗骑士 世事就是如此戏剧。 蝙蝠侠和黑猫女虽然揍残废了一大堆纽约混混，他们却将其尊称为「那位大人」「那位女士」。 只因为有人说，谁在背后说这两位的坏话，很可能立刻就被这两位找上门。 传到后来，就变成了谁说出这两个名字，就有可能被这两位找到。 在终生残疾的威胁下，众混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因此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他们都不会说出这两个名字。 突然一个混混回过神来，抬手指着路克：「你唬谁呢！蝙……那位大人早就因为拯救纽约牺牲了。而且你这眼睛颜色不对，等等！你是和这个碧池勾搭上了，来吓唬我们的吧？」 他这话一出，对面三个混混一愣，旋即露出恍然大悟，如释重负的神情。 路克背后的崔西也愣了下，不由自主地从旁边向前面绕，视线还快速在他身上打量。 身为一个观察力敏锐的媒体人，她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蝙蝠侠的身高，早就被各种大神利用参照物多次确定过。 穿上蝙蝠战甲的他基本维持在215到218厘米的区间，相差三厘米是更换战甲带来的改变，身高还是固定。 此刻崔西利用自己的身高为参照物，瞬间就确认这个「蝙蝠侠」身高最多两米。 而且从背后移向侧面，看到更多的战甲细节后，她还发现这个「蝙蝠侠」连体型都小了一大圈。 整套战甲有明显的蝙蝠侠风格，但一看就觉得「纤瘦」了很多。 如果说以往的蝙蝠侠是一个肌肉壮汉，那这位最多算个瘦削青年。 这时她已走到了侧面略微靠前一点的地方，终于看到这个瘦版「蝙蝠侠」的侧脸。 路克也适时扭头，看向了她：「女士，你快和他们站到一起了。」 崔西愕然，旋即退后两步，却依然站在略微侧前方的位置，垂握着的手机稳定无比地拍摄着一切。 期间她的视线没有离开这个「蝙蝠侠」的面具。 看着那对蓝白色光芒的镜片，她心中大概有了猜测，遗憾中却又带着点兴奋：「请问，你……还是『那一位』蝙蝠侠么？」 路克抬起手对她挥了挥，示意「你可以先闭嘴了」，然后转回头看向对面的四个混混：「第一次见面，我只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从不吓唬人。」 说话的同时，他的身影一闪，出现在四个混混面前。 下一刻，四人小腹都挨了一圈，齐齐捂住肚子，跪在了地上。 路克一把抓起那个说自己唬人的混混，扯过他的左手，轻轻捏了一下其小手指。 微不可闻的咔嚓声中，这个混混惨叫起来。 路克随手扔下他：「你可以叫三秒钟，超过了我就再捏断你一根骨头。」 这个混混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的惨叫，瞬间像被急速按下了[音量·]的按钮，一秒出头就变成了哼哼声。 第611页 其它三个混混满脸惊恐，但肚子挨的一拳让他们唿吸都很艰难，毫无反抗之力。 很快，他们就向第一个混混看齐，都断了一根手指。 就在崔西和四个混混以为这就算完时，路克走出几步，将之前捂着眼睛叫骂的第五个混混的手抓了起来。 这混混在第一个混混断指骨时，就吓得闭紧了嘴。 此刻他泪眼婆娑，连忙求饶：「等等，等等，我什么都没干，还被喷了一脸啊。」 路克嘴角翘起，看看系统面板里这位浅红色的小恶人：「第一个动手抢劫的是你。不断这一根手指，对得起你的兄弟们么！」 他这样一说，原本忍着痛在那里抽抽的四个混混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对啊，这事儿……就特么是他惹出来的！ 要是这傢伙不那么急，说不定他们干脆就放过那女人了呢？ 这个假设其实很鬼扯，但四个混混很容易就接受了它。 看着最后一个小伙伴也惨叫着跪在地上，他们心中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典型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路克没再管他们。 今晚是二代老爷第一次出场，又有一个他特意挑选的「摄影师」崔西在旁边，不能太心慈手软。 所以即便五个小混混没拿武器，「受害者」崔西连毛都没掉一根，他也进行了最低限度的骨折疗法。 扭头看向崔西，他口中说到：「好了女士，请尽快离开这里，或者打电话报警。」说着做出转身就要离开的样子。 「等等！」崔西如同他预期的那样开口了。 他顺势停下，散发着淡淡蓝白色光芒的镜片注视着对方。 崔西不愧是本地小有名气的专业媒体人，发现一点机会立刻就毫不犹豫地跟进：「请问，你是蝙蝠侠么？」 路克：「你可以称唿我——黑暗骑士。」 崔西愕然瞬间，立刻追问：「是蝙蝠侠的那个黑暗骑士么？」 路克：「或许吧。」 报出名号，他也不愿再降低二代老爷的格调，直接钩索射出，原地升天。 崔西和地上跪着的五个混混都不由得仰起头，追随着那黑色身影消失在楼顶边缘。 安静片刻，五个小混混低下头，艰难地爬起身，就想离开。 「等等。」崔西站到了他们面前，双腿分开，略超肩宽而立，一种强势的感觉扑面而来。 五个小混混下意识地向后一缩。 他们不是怕这个女人，而是怕刚才那个山寨蝙蝠侠。 要是这女人发神经，突然喊两声救命，又把那位招回来怎么办？没人想一晚上断掉两根手指头的。 崔西看着几个小混混，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点笑意：「等下配合我的採访，每人能拿一百块信息费，如何？」 五个小混混愣了片刻，有四个点头，唯独一个人却在摇头。 摇头的正是刚才最快喊出路克是山寨货的那人，此刻他再次发现了华点：「为了一百块承认抢劫？你当谁傻呢。」 四个小伙伴恍然点头：「对啊，你当谁傻呢。」 崔西面带傲然的笑容，抬手指着自己：「因为——我，是受害者。」 一听这话，五个小混混差点眼泪就掉下来了：您头髮都没掉一根，我们五个最少都断了一根手指头，到底谁害谁啊。 崔西才懒得废话：「我不追究，警察也不会追究，但前提是你们必须配合我的採访。否则，等我的节目出来，作为节目里反派的你们，就会被铐在警局里上免费上更多的节目。」 第1558章 预料之外，计划之中 脑子最快的那个混混顿时反应过来。 有了刚才那个白眼蝙蝠侠，谁特么有闲心关注几个混混抢劫的事啊。 但要是这女人坚持追究，那借着那个白眼蝙蝠侠的热点，绝对能让他们进拘留所待几天，甚至是坐牢。 想通这一点，他果断改口：「成交。不过，先给钱。」 崔西嗤笑一声：「我是一个有正式工作的主持人，你们……呵呵，谁更可能赖帐？」 话虽如此，她还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钱包，保留下零钞，将仅有的两张二十块扔给了那个「聪明人」：「定金。你们四个，一人十块。等下採访一个，结帐一个。」 泪眼婆娑的那个混混满脸懵逼：「等等，我的呢？」 崔西满脸看白痴的表情：「谁让你刚才带头抢劫我的？再说连一百块都不给你。」 五个小混混果断闭嘴。 他们发现，自己今天真的挺倒霉。 如果他们今天只有两个人，恐怕已经被这恶婆娘按在地上踩了。 崔西做事虽不那么女人，但确实很像一个厉害的记者，所以他们对拿到钱更有信心。 纽约记者挖新闻，特别是蝙蝠侠的独家新闻，那是出了名的捨得掏钱。 虽然她五百美刀买个白眼蝙蝠侠的採访，似乎有点傻，但他们肯定不亏。 崔西留下了这五个当事人，就立刻拿起手机，叫电视台那边来人。 换成其他人，肯定没这资格半夜叫人。 但之前崔西靠着神秘黑客的资料，给诬陷蝙蝠侠的那个女人做了一次专访，成功逆转了黑蝙蝠侠的网络风向。 从那开始，崔西说受到一大批蝙蝠粉的追捧，顺便吸到了更多数量的路人粉，收视率暴涨十多倍。 第612页 在电视台，收视率就是地位。 靠着崔西说，她已跻身电视台的一线女主持，而且还有自己的同名节目。 只要不作死，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因此面对「黑暗骑士」的出现，她毫不犹豫地动用了特权，调用台里的资源，顺便还给自己的车也叫了救援。 挂断电话后，她才将手机回到拍摄模式，点开了刚才拍下的视频。 感谢钛金手机公司，发明了智慧型手机这种实用的抓拍工具。 她不是普通记者，也不是摄影师，不可能随时带着摄影器材。 但有了这台顶配版的钛金手机，至少能在紧急时刻抢拍下第一手资料。 刚才从绕向这个「黑暗骑士」侧面开始，她就已经摸出了手机，横持拍摄。 普通人不看屏幕，很容易丢失主角，或拍出晃来晃去的画面。 但如何用钛金手机进行抓拍和隐蔽拍摄，崔西是进行过专门训练的。 像这种看似正常的垂握姿态下，她基本能完成正常拍摄。 唯一的缺点是，晚上这街上的光线不够，夜间模式下画面也比较模煳。 但当「黑暗骑士」扭头，头盔上那对闪着蓝白光芒的镜片向她看来时，却很有气场。 看到这里，她的眼睛里也倒映着屏幕上的光：成了！只要有这一段，就足够了。 如今网络上最喜欢嘲讽媒体和狗仔的就有一句：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可这恰恰说明，一张能瞬间引起人们关注的图，对媒体人是多么重要。 再说这段视频画质虽然煳了点，可还有音频却不算煳，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大新闻！ 她已经在想自己明天节目的标题了。 蝙蝠侠「离开」，黑暗骑士「诞生」？不不不，诞生这个词太软弱。 那就改成黑暗骑士……崛起！ 打五个小混混算不上崛起？这根本不是问题。 从刚才黑暗骑士的话里，崔西能听出，这只是他的第一次露面。 她有预感，接下来这位黑暗骑士将接过蝙蝠侠的大旗，保护混乱的纽约城。 那时，他的新闻消息会越来越多。 但，她必将是第一个採访到黑暗骑士的人。 崔西说，也将是第一个推出黑暗骑士内容的节目。 更重要的是，杰西卡那傢伙居然和蝙蝠侠有过一面之缘，甚至还被他救过。 崔西这个超级英雄的大迷妹却没被任何一个超级英雄救过，甚至连超级坏蛋也没找过她的麻烦。 这鬼神辟易的运气，对于一个超级英雄狂粉来说，简直要命。 这可是大事件频发的纽约。 那次实验体没窜到她家附近，纽约大战齐塔瑞的飞行器也没去她公司所在的大楼，想拍个近景都做不到。 也不能说崔西没「亲眼」见过超级英雄。 至少钢铁侠在纽约上空飞来飞去时，她也能看到那条尾焰，可这是全纽约人都能看见的场景。 她需要的是近距离的亲身见面，而不是超级英雄飞过的路人背景板。 更郁闷的是，杰西卡拥有成为超级英雄的能力，却天天酗酒，甘愿当一个私家侦探，抓拍出轨证据。 崔西无时无刻想要成为一个超级英雄，为此甚至长期保持格斗训练和枪械训练，但却与任何一个超级英雄无缘。 唯一一次，恐怕就是帮蝙蝠侠「翻案」的专访。 这让她情何以堪！ 直到今天，崔西终于破除了这个「魔咒」，她终于近距离正面接触到了一个超级英雄。 虽然这个黑暗骑士才第一次露面，虽然她只採访到他……两句？ 但，这就是她接近超级英雄的一大步。 接近，友好，加入，这就是崔西的目标。 …… 另一边，路克悄然返回麦克斯的屋子。 依然从铁栏杆上跳进去，他轻拍栗宝的大脑袋，心灵沟通传去「继续睡」的意思，它就乖乖闭上了刚睁开的眼睛。 他取出侧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洗干净手后，重新开始做蛋糕。 今天的出手，算是临时起意，但又算是计划之中。 这个被拯救的崔西，是杰西卡·琼斯的好友，纽约本地小有名气的节目支持人，拥有以她自己命名访谈类节目——崔西说。 善恶判定为黄色中立，说明至少是普通人的道德水准，没干过什么大坏事。 而且，她是超级英雄的狂热粉丝——尤其追捧蝙蝠侠和黑猫女。 上次他就送了一份资料给她，让她曝光了那个「诬陷者」。 这种专业媒体人，必然知道如何扩散黑暗骑士出现的消息，让众人快速接收到它。 第1559章 黑暗骑士登场，夜跑重启 崔西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但今晚的事完全是凑巧。 而黑暗骑士登场，是早就定下的日程。 现在蝙蝠侠的余威已经压制不住犯罪份子，二代老爷的出场势在必行。 这样joker闹出大新闻时，和二代老爷对上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两人都需要先立人设，真开战时才不容易引人怀疑。 不过纽约最近无大事，黑暗骑士没有闪亮登场的机会。 况且二代老爷的人设是低调做事，不应该与「牺牲」的蝙蝠侠「争风吃醋」败人品，那从媒体「推广」开始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613页 所以路克就临时借着崔西和小混混演了个小短片，让二代老爷低调登场，然后闪人。 正想着时，他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看了看面前才做到开头的蛋糕，他念头一动，将原材料全部收进储物空间，又从里面取了两盘成品放在桌上。 他做蛋糕只是放松情绪，顺便做做样子，可不想把宝贵的睡觉时间全耽搁在这上面。 很快房门钥匙响动，卡洛琳开门进来。 看见路克，她很自然地点点头：「还没睡？」 路克：「刚做了点蛋糕，才收拾完，剩下的明天再做。」 卡洛琳感觉又一口浇满了柠檬的狗粮恰进嘴里。 虽然卖蛋糕利润也有她一份，可她总觉得很难开心起来。 她那位舍友现在肯定已经躺在床上神飞天外，睡的美滋滋，还有个糕点师男朋友帮忙做蛋糕。 她却才打扫完卫生回来，这对比简直让人绝望。 两句话工夫，路克洗完手，然后对她说了声：「早点睡，晚安。」就钻回了麦克斯的房间。 卡洛琳嘆了口气，将自己的摺叠床从墙上放下，拉上「维护」后增加的「房帘」，开始换衣服。 每次路克对她说了晚安，就不会出房间，意思是浴室卫生间随便她一人用。 拿上衣服，她唿出口气，走进了浴室。 房间里的路克的初级声波再次听见一点动静。 他嘆了口气：虽然浴室门换成新的后，隔音效果确实好了不少，但抵不住自己有超能力啊。 让意识主动屏蔽浴室那位女魔法师搓大招的声音，他转身抱住肉唿唿的麦克斯，将手摆到最舒服的位置，闭上了双眼，进入了真正的睡眠中。 …… 第二天吃晚餐时，赛琳娜看着平板上的一个节目，突然看向路克：「昨晚黑暗骑士出现了？」 路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平板上播放的是今天的崔西说。 他点头：「最近很多人都觉得蝙蝠侠死了，可以继续干坏事了。墨西哥那边更是有不少卡特尔想大规模运送违禁药品进纽约，狠狠发一笔财。现在黑暗骑士出现，也很合理啊。」 赛琳娜疑惑：「墨西哥不是乱了么？他们还有时间干这个？」 她当然知道墨西哥那边多个卡特尔惨遭清场的事，而且还知道是v动的手，更明白当初某人为什么不让她父母回墨西哥探亲。 正是听老娘提过这事，赛琳娜才觉得，墨西哥卡特尔此刻应该自顾不暇才对。 路克耸耸肩：「大的倒了有小的，有些刚好拿到了一批货的，老大没了，货卖掉钱就全是他的。现在货卖到纽约，批发价都是以往的五倍。只要胆子大，不怕残疾，整批货赚个一千万都可能，他们不动心才怪。」 赛琳娜又瞅了一眼那个金髮女主持，确定这不是路克喜欢的那款，才开口说到：「那晚上我们也可以出去夜跑了？」 路克点头：「可以。不过黑猫女暂时不要与黑暗骑士同时出现。」 赛琳娜：「为什么？」 路克解释到：「如果蝙蝠侠真和黑猫女关系很好，那她会在短时间内接受『另一个蝙蝠侠』，顶替掉他么？」 赛琳娜琢磨了下：「也是，才两个月啊。」 路克却笑眯眯地补充一句：「不过嘛，黑猫一号还是可以跟黑暗骑士一起的。」 赛琳娜恍然，一拍额头：「对啊，黑猫一号的外形也变了。」 既然路克都能蝙蝠侠变黑暗骑士，那她从贝斯特变成遥控机器人的黑猫一号似乎也没啥奇怪的，反正只是一副马甲的问题。 两人说笑间，就把事情决定，网络上却再次掀起波澜。 赛琳娜并没有专门去找崔西说看，但崔西说这最新一期的特别节目，已经上了飞讯热点新闻，里面还有新闻视频的连结。 赛琳娜与很多人一样，看着《蝙蝠侠离去，黑暗骑士崛起》的标题都有点莫名其妙，但忍不住就点了进去。 毕竟蝙蝠侠的别称之一就是黑暗骑士，当然还有叫他黑天使、黑恶魔、黑撒旦的，不过黑暗骑士算是公认最广的别称。 等看完新闻内容，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是一脸懵逼：什么意思？这个「黑暗骑士」原来不是蝙蝠侠？ 然后很多人又立刻把图片找出来看，心里就更茫然了：这……不就是蝙蝠侠么？最多就是战甲的样式改动过？可这风格没跑偏啊。 看完热点文章，所有人又会下意识地点开新闻节目的视频。 虽然文章里已经说明了，新出现的这位黑暗骑士并没有承认自己是蝙蝠侠，可众人还是想亲眼看看原版视频到底怎么回事。 将崔西说里切割成几段，分布在节目中的原视频看完，大家的脑子更迷煳了：似乎……这个黑暗骑士没有「冒充」或者「替代」蝙蝠侠的意思吧？ 对着镜头，人家一共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报了名字，第二句「或许吧」。 那些长篇大论的键盘侠是怎么从这两句话里，分析出那么几千上万个单词的？ 就这样旧的好奇尚未消失，新的好奇又在产生，将越来越多的网民卷了进去。 不过大部分网民只是表示关注，极小部分蝙蝠侠铁粉才会指责崔西说的标题误导观众。 黑暗骑士也就这一个视频，而且按视频里他说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出现。 第614页 再联繫一下蝙蝠侠离开两个月，很多人下意识开始脑补一场励志的「平民变英雄」的电影情节了。 况且从这个黑暗骑士离开还要用钩索来看，实力明显没有原本的蝙蝠侠强，那可是跑出几步就能靠披风滑翔升天的「神」。 第1560章 帅气值接近，神盾局背锅 种种迹象表明，新出现的「黑暗骑士」更大可能，是一名蝙蝠侠的超级粉丝。 与其他粉丝不同的是，他有足够的实力将cosy做到极致——包括战甲、身手，以及打断骨头的行为。 这三方面，黑暗骑士即便没有蝙蝠侠强，但也肯定不普通。 网络上的动静不小，现实里多个队友也从专属联络通道里发来的问候，用词略有不同，但意思都一样：黑暗骑士是谁？ 路克回復了一个「自己人」，就没再多说什么。 托尼却一个消息都没发。 他连布鲁斯大变活人脸都看过，蝙蝠侠再换身战甲，也不过是延续上次的既定计划。 唯一让大少感到有一点威胁的是——新的蝙蝠战甲已经勉强达到马克七47%的帅气程度了。 以前明显属于重甲的蝙蝠战甲，现在已是中型甲，压迫感降低，帅气度却蹭蹭涨——尤其是女性粉丝。 比如佩珀就对黑暗骑士战甲表示出欣赏。 托尼虽然知道，什么都有审美疲劳这一说，但心中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如果连战甲帅气这一点，都只能和布鲁斯五五开，那人生未免太无趣了。 如果在这上面输了，他就只能在钱方面压对方一头。 但对朋友，显然不适合拿钱出来比的，毕竟大少交的朋友都没他有钱。 比技术也算了，蝙蝠侠上次送来的齐塔瑞科技资料给他不少启发，战甲遥控方面很有进展。 拿人手短，托尼这点脸还是要的。 不如，哪天带布鲁斯出去嗨皮？比谁更能撩妹？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他可以保证，这就和上次帮罗德找了楼顶泳池看辣妹一样，绝对只是朋友间纯洁的联谊。 ……算了，佩珀一生气，又把公司杂务扔回来怎么办？一天签几百份文件，很多还有幕后交易，自己脑子可没法开双线程。大少表示，这是对佩珀的尊重，绝不是怕了某人的那张小白脸。 随着黑暗骑士登场，特种小队成员陆续回归纽约，只有神经病韦德有热辣漂亮的老婆陪着，赖在温暖的地中海不挪窝。 路克也没管他。 真有事，金钱保证能在一天内把这贱人召唤回来。 等把那俩破钱儿糟蹋完，韦德自然会乖乖回来，抱着大腿叫爸爸的。 达蒙父女悄然回家，依然保持达蒙写生作画，明蒂按时上学的普通人日常。 最后回来的是孤身一人的安吉尔。 到家时她的个人形象不太整洁，但路克的心灵沟通第一时间就感应到，安吉尔的精神状态平和了很多，却也坚韧了很多。 和路克谈话后，蝙蝠洞仓库那边就又新上任了一个女性库管。 …… 黑暗骑士的出现，对于大众特别是纽约民众是一件大事。 但对于神盾局，它完全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不是说这位蝙蝠侠「接班人」不值得注意，而是……joker又出手了。 昨晚尼克弗瑞全程看完直播。 画面上一家三口，最后只有女人活着，父子俩都被「审判」而亡。 他皱起眉头：「fbi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身旁的希尔回过神：「暂时还没有，他们说会派出最精锐的鑑证专家和行为分析专家，配合我们的行动。」 尼克弗瑞嗯了一声，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很多东西说起来确实高大上，但越精密的东西，就越容易出错。 身为特工之王，他就知道很多种欺骗专家的方法。 只要一点小技巧，就能让他们掉进一个个陷阱。 而陷阱出现，证据的逻辑性就不足，最后出来的结果很可能差出老远。 再说神盾局里搞行为分析研究的人不少，可惜研究蝙蝠侠却一直没什么进展，或者是……进展方向太多？ 在专家们的描述中，蝙蝠侠似乎有着好几个人格存在一般。 嗯，所以遇见一个人格解释不通的地方，就推到新人格上去。尼克弗瑞当时就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事实上，上一次的视频早就被神盾局的专家们研究了无数遍。 连两台粗制滥造的审判机，三把钢筋椅子，都被弄了回来当证物。 这个已被神盾局命名为joker的嫌犯，自称是杰夫，但真实身份已被查明叫杰克·博德。 路克特意的露脸演出，神盾局不可能查不到原主。 专家们吵了两天，拿出一个大致的结论：目标疑似人格分裂，新的人格具有极强的反社会冲动。 尼克弗瑞还能说什么。 出来搞事的精神病有几个不是人格分裂的？敢找上神盾局麻烦，有几个没反社会冲动的？ 专家们唯一比较重要的推测，是joker这个人格很可能是最近才出现的。 因为上一次杰克·博德犯案是三个月前，针对的依然是普通人。 专家们在这点上的意见比较统一。 杰克·博德可能在最近三个月内，出现了巨大变故，分裂出的人格拥有了超能力，才会让他从单纯的杀人狂，变成反社会份子。 第615页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的作案手法与之前改变了一部分。 情报上也显示，杰克·博德在一个月前突然失踪，再也没有出现。 失踪前，他的表现没有任何异常。 神盾局从杰克的房间里，找到他以前行兇的录像带，彻底坐实了其真身的罪名。 可……没用！没人知道已进化成joker的他在哪儿。 对于这一点，尼克弗瑞难得地同意了专家们的说法：这个杰克就是突然获得了什么超常力量，心态膨胀，才会跳出来光明正大地找神盾局的麻烦。 至于为什么找神盾局，这其实并不太难理解。 神盾局在外行动，经常会借用fbi的名头，而fbi本身就有专门抓这种连环杀手的部门。 那批人还专门去旧金山侦办过杰克的案件，有两次他们与杰克近在咫尺，却始终没有找对方向，最后无功而返。 但根据调查，一名疑似被杰克爱慕的女性，因为受不了fbi调查，离开了旧金山，不知去向。 也就是说，fbi把杰克的单恋对象吓跑了。 以前基本是fbi帮神盾局背锅，这次神盾局也帮fbi背了一回，只能说天道好轮迴。 尼克弗瑞只是想了片刻，就放弃了深究。 只要joker不破坏他的计划，那这傢伙杀多少人其实无所谓。 第1561章 寻找joker 现在尼克弗瑞站在这里，只是因为神盾局局长必须为「英勇牺牲」的加勒特、沃德特工，找回一个公道。 哪怕知道死掉的两个傢伙是九头蛇，他甚至还想鼓掌两声。 可joker刚打了神盾局的脸，现在他也只能和手下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不过，想到调查报告里的一些细节，他心中又琢磨起来：加勒特这两人死没死真的难说，或许加勒特提前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假死脱身？ 说到假死，没谁能比十级特工的局长大人更精通。 尼克弗瑞的尸体都在敌人面前出现过两回了，现在人不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么！ 这位局长一肚子阴谋诡计，旁边的希尔操作着虚拟光屏，查看这新案子的资料，渐渐皱起了眉头。 成为特工以来，joker是唯一让她感到无处着手的敌人。 这种无处着手的感觉，不是因为对方势力大实力强，只是她完全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双眼在joker的新案子上略过，各种信息再次进入她的眼帘。 第一死者是汉姆·德里克，六十九岁，麻萨诸塞州众议院议员。 第二死者是儿子林德·德里克，三十五岁，新贝德福德的mayor。 倖存者是第一死者的妻子，第二死者的亲妈，玛丽斯·德里克，六十一岁，在多个慈善基金担任理事长和荣誉理事。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典型的精英家庭。 德里克家族还有其它几支，在附近几个州从事商业与政治活动，混的都不错，属于一州之地的坐地虎。 更高的权力舞台他们暂时无法踏入，但州议员和州长却是可以努力的目标。 但诡异的是，德里克议员父子双亡这种大事件，在麻萨诸塞州却没有任何新闻报导。 倒是尼克弗瑞半天时间就接了一大堆的电话，全都在暗示他不要「乱搞」。 关系好一点的人更直白地告诉他，德里克议员那里的某些东西，如果落到尼克弗瑞手里，最好直接销毁。 尼克弗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次joker依然同步将视频直播给神盾局，急于回击的神盾局当然第一个到场。 joker再次消失无踪，特工们就对案发现场进行了检查，最后才允许新贝德福德的治安官接手。 德里克议员手里肯定有很多不能见光的东西。 有些人做贼心虚，立刻怀疑是第一个到场的神盾局得到了它们。 谁让神盾局特工确实搬走了不少证物呢，鬼知道那些证物是什么。 作为一个特工组织，cia这亲儿子在美国国内的行动都要被严格限制，神盾局更不能参与到美国的政治游戏中。 特工组织一旦参与进美国的政治斗争，是很危险的信号。 因此尼克弗瑞明确表示，神盾局没有获取到任何不该拿的东西，自己的目标只是那个兇手joker。 这事也就消停了下来。 尼克弗瑞的意思就是，保证自己手上不会有那些黑材料。 至于是他拿了销毁掉，还是拿了口上说销毁其实留着，都无所谓。 但尼克弗瑞要是敢爆出这些材料，那等待他的会是无穷无尽的报復。 在这事上，尼克弗瑞还真没撒谎。 那些黑材料当然都在……路克那里了。 德里克议员本来就在他的小黑本本上，之前没有合适的马甲，也没有合适的时机，来干掉这种一州权力顶峰的人渣。 现在新马甲正好需要表演道具，纽约又挨着麻萨诸塞州。 路克看看地图上的距离，第一个就找上了这个带善人。 这条线索最早还是从巴黎拍卖少女那里发现的。 后来多面体系统慢慢追查，绕过了多重断开的线索，最终锁定了这个德里克议员才是真正的少女买家。 前几天路克近距离接触过德里克议员，对方的名字在善恶列表里红得发黑，那自然就是他了。 希尔看着现场照片。 第616页 实话说，她感觉joker的现场，比以往杰克·博德的现场「文明」得多。 她甚至隐隐觉得，joker是在把这种杀戮当成一种演出。 而之前的杰克，纯粹是一头髮泄情绪，享受杀戮的快感的野兽而已。 突然她愣了愣，将照片回翻一张。 这是倖存者玛丽斯获救时的照片，旁边两个死掉的男人身上都有一根长长的纸条。 希尔知道，那上面写了受害者的过往经歷。 而尼克弗瑞在看过那纸条后，就将其列为了绝密，没有交给鑑证专家，更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给行为分析专家。 再联繫那些打电话来「威胁」的政客，她猜纸条上面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同理，加勒特和沃德的「罪状」纸条同样被尼克弗瑞收走封存。 可是，唯一的倖存者玛丽斯身上并没有其它东西，比如……一张暗红色手绢。 这张手绢是joker留下的唯一一件「贴身」物品，神盾局早就多次多方面分析过它。 暗红手绢的用料来自于欧洲一家老牌纺织厂，这家厂产量虽然不大，但一年同类同色的布料也够做十万条手绢。 而且号称传统工艺的他们，已经好些年没更新过机器，意味着最少要查好几年的布料销售。 神盾局不可能在这条线索上投那么大人力，只能让电脑程式先查着。 被路克拿着这条手绢，在嘴上擦了好几下的希尔，对它的印象很深刻。 此刻她注意到，白色毛衣的玛丽斯身上并没有暗红手绢。 她脑中一转，又调出了joker这次的直播，最后再见的镜头上，那张叠成花瓣状的暗红色手绢依然在胸前口袋里。 尼克弗瑞这时扭头，看到她光屏上定格的那张诡异笑脸，顿时皱起眉头：「希尔特工。」 希尔身体一震：「啊？」 尼克弗瑞：「你向我保证过，精神状态没问题，我才没让你休假。现在我需要再确定一遍：你，真的不需要休假么？」 希尔很干脆地摇头：「不需要，长官。」 尼克弗瑞注视她片刻，颔首：「好。不过你不要再关注joker的案子，我有其它事交给你。」 希尔不禁用视线余光瞥了一眼，光屏上的那张诡异笑脸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她随手一挥，将其打散。 …… 第1562章 一戏才过一戏又起 希尔的疑惑并没有错。 第一次游戏里，希尔是一个无辜者。 而这第二次游戏里，那个倖存的玛丽斯并不无辜，系统善恶判定里是浅红色邪恶。 初级费洛蒙操控下，她还招供了不少丈夫和儿子的恶行。 虽没有直接参与，但她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选择了无视，没有任何阻止与提醒。 而且玛丽斯为了掩饰丈夫和儿子的一些行为，还做过一定程度的伪证，让他们的犯罪行为没有被人察觉。 所以，她被选中成为了倖存者。 路克故意遗留了一些线索，误导那些与她丈夫儿子同流合污的人，他们会以为要命的黑材料被玛丽斯藏起来了。 这位议员夫人，很快就会享受到以往那些女孩经歷的痛苦。 如果她真觉得丈夫儿子做的那些事不值一提，那应该也会原谅她丈夫儿子的「同道中人」如此对待她。 joker的格调可不低，玛丽斯这种伪善者没资格拿到他心爱的随身小手绢。 再说，希尔可是个大美人。 无论什么时候，路克始终是一个看脸的正常男人。 安吉尔（沙尘天使，力大无比，ufc顶级拳手，队内名称铁笼之王）的回归，让路克的人手更加充裕。 在仓库里玩了好些天的弗兰克也表示闲得无聊，因此两人也加入了审判计划中。 安吉尔在纽约大战时晋升一星队友，可以信任。 弗兰克对那些两面三刀的伪善政客更是不爽，出卖他的那位上司雷·斯库诺夫上校也是典型的政客思维，拿手下当谋利工具。 不过路克是让「什么都卖大佬」出面，进行的私人委託，因此任务不用对弗兰克和安吉尔完全公开。 他们只负责找人、盯人，动手及「打包」则使用随身携带的遥控机器人。 「打包」之后，「包裹」的运输与他们无关，因此两人并不知道这事和joker有关。 另一方面，由于路克刻意爆出死者的大批黑材料，无论神盾局还是美国官方都将joker的消息严密封锁，只是暗地里加大了追查joker的力度。 明面上，joker这个人物还未出现在大众面前。 有路克情报支持的弗兰克和安吉尔，靠着千面系统，来无影去无踪，加上两个分身的配合，足以完成很多麻烦的任务。 不过这在某种程度上，证明joker有帮手。 但，这又怎么样？ 九头蛇成员那么多，还必须干掉一些小黑本本上积攒已久的带善人来混淆目标。 万一滷蛋局长哪天想不开，站出来宣称神盾局是蛇盾局了怎么办？ 时间紧，任务重，为了多刷九头蛇这种大礼包，路克觉得自己辛苦点是必须的。 光是joker两次出手，经验积分的收穫里加勒特八万，沃德七千，德里克议员父子合起来八千。 另外收穫的情报大把，黑钱、私人帐户、秘密产业保守估计也有十亿美刀。 第617页 不过十亿中的九亿八，都是加勒特控制的部分黑色产业链所得，德里克父子隐藏起来的身家还不到两千万。 只能说这两父子挣了屁大点钱，全用来残害女孩子，一点品味都没有。 虽然从经验和金钱上，干掉德里克父子这种人的收益少，风险高，性价比极低。 但路克觉得，之前自己让这些人活这么久，纯属不得已。 现在有了分身，不存在权势阶层反扑的问题，他们喜欢就去找……joker麻烦好了。 必要时，joker也能像蝙蝠侠那样「牺牲」一下，再冒出新的继任者。 反正美国对顶尖阶层不满的人，不要太多。 目前还是joker收割的蓝海期，路克要加大投入，尽快产出。 进入红海期之前，弗兰克和安吉尔就必须撤回，免得被发疯的九头蛇和美国官方给堵住。 路克从不小看九头蛇，这些傢伙手上没点压箱底的东西才怪。 就说加勒特搞的千里眼+死亡战士，完全弄好，一口气上来一二百个的话，路克还是会很头疼的。 这样做的代价或许高了点，但对于九头蛇而言，逼急了很多原材料坑蒙拐骗偷也能弄到，自然就没成本，未必造不出几百个来玩人海战术。 不过路克会留意这一点，不给他们这种机会。 …… 就在神盾局还为三天前的德里克议员父子的案子忙活时，路克这边已经开始了又一次行动。 一队神盾局特工正在冲进马里兰州一艘货轮，这艘货轮上很可能有偷运进来的某件特殊物品。 黑夜里，一个小队十二名特工分工默契，悄无声息地前进着。 很快，他们就解决了船上的几个守卫，在船舱内找出了目标物品所在的箱子。 两人上前打开，小队长看了一眼，立刻说到：「确认任务目标，带走。」 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分散各处的神盾局特工们一下倒地了四五个。 其余人却没有惊惶。 他们都穿着防弹衣和头盔，理论上只要不是太倒霉子弹正中面门，那最多就是受伤而已。 而且他们能分辨出，只有两把枪在对他们开火而已。 己方还有七八个队友，只要不自乱阵脚，完全能反杀对手。 但旋即一条灵巧的黑影在昏暗的船舱中掠过，砰砰两声中，两名特工再次倒地。 「九点钟方向。」小队长大喊一声。 一大半的人立刻向他的九点钟方向转去，且同时开火。 黑影一闪而逝，躲进货物中。 一连串子弹打得附近灰尘碎屑乱飞。 小队长却心中一突。 他听见两点钟方向的另一名敌人正在开火，同时还附近还有人体跌倒的声音。 快速回扫一眼，他就见自己的手下又倒了两人。 「佛斯特，马拉奇，防守我后面。」他再次吼到。 两个队员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 几乎在他们转身的瞬间，九点钟的黑影换了个位置，从十一点的方向冒了出来，砰砰砰几枪，又击倒了一名特工。 这次黑影没有再躲避，因为在场包括小队长，一共只剩下四名特工。 十二对二都被打成这样，现在四对二的结局可想而知。 小队长心中闪过一丝绝望，手中的扳机却毫不犹豫地扣下。 砰砰砰砰砰！ 二十秒不到，后船舱里的枪声停止，只有嗒嗒嗒的脚步声靠近。 一张略微抽象化的骷髅面具，闪动着银白色的金属光芒，出现在一个记录仪镜头前，然后他伸出了手…… 第1563章 局长都要裂开了 神盾局的d.c总部里，此刻乱成一片：「立刻派出支援，先让马里兰警方拉着警笛直接冲过去。」 「救援队三分钟后登机，预计十分钟以内抵达。」 「来不及了，他们切断了记录仪。」 众多工作人员的手都顿了顿，看着画面上陆续黑下去的记录仪镜头，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 「等等，不是切断。是遮蔽，他们只是遮蔽了记录仪，我还能听见声音。」一个带着耳机的工作人员突然喊了一声。 安静了片刻的神盾局内立刻又恢復了喧闹声。 对方没有补枪，记录仪还在工作，那神盾局这边还能通过声音判断现场情形。 这十二名同事很大可能只是受伤，不一定死亡。 尼克弗瑞匆匆而来，一眼就找到某个铮亮的光头问到：「救援队派出去了？」 西特威尔立刻回答：「朗姆洛队长已经带着最精锐的两个小队前往停机坪。」 尼克弗瑞点点头没说话。 朗姆洛是神盾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的队长。 如果将神盾局的普通特工理解成巡警，那朗姆洛就是神盾局的swat大队长。 他带领的两个直属小队也是快速反应部队里最精锐的。 除开某些特殊成员，这是神盾局常规部队的最强武力。 就算尼克弗瑞，一时间也不可能派出更强的人手，毕竟现在他的手下人力吃紧。 五分钟后，另一条消息传来，让房间中骤然死寂：「前往佛蒙特州边境的两个快速小队遭遇伏击，已有六人倒下……不，八人了。等等，十一人……」 接到这条消息的工作人员满脸惊恐，只能盯着战场记录仪的画面，听着队内频道的唿喊求援声，条件反射般地复述情况。 第618页 因为这两个快速小队……是去抓joker的。 尼克弗瑞脸色大变：「让朗姆洛转向，直接去佛蒙特州，一定要抓到joker。」 面色黑如锅底，似乎很愤怒的局长大人，此刻心中却有点狐疑起来：难道我想多了？joker不是九头蛇请的演员？ 这抓捕joker的人两个小队一共二十四人，可是他用了一点心思才安排出去的，基本都有很大的九头蛇嫌疑。 这种成员九头蛇应该不会让他们脱离，毕竟离开了神盾局这层皮，他们最多就是一群厉害的僱佣军而已。 倒是他们一直在内部正常工作，想弄死他们又不让其它九头蛇起疑，几乎不可能。 与此同时，昆式战机上布洛克·朗姆洛死死拽住椅子扶手，感受着战机的超级大迴旋，牙齿紧咬。 佛蒙特州边境的那两队人大半都是他的心腹，要是损失在joker的手里，他对快速反应部队的控制力起码要掉三分之一。 虽然总部的快速反应部队总人数有四百多人，但精锐小队容易立功升迁，年限一够就能下放到小队，当小队长或副手。 十八个人分散下去，就能影响一百人左右的快速反应小队，再慢慢渗透蚕食。 现在他们被joker给一锅端了，这事还搞个屁。 …… 无论神盾局里两方人如何疑神疑鬼，佛蒙特州与加拿大的边境上正在发生一场「屠杀」。 所谓「屠杀」，是因为倒下的人都没死。 路克要这些人去当一次性「演出道具」，当然不能在这里杀掉他们。 因此，他一直等到一头「棕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两个小队身旁，两巴掌拍飞了两名队员。 看到注意力大部分被「棕熊」吸引过去的快速小队成员，在一棵树高处的他才同时开枪，口中不完提醒：「暗影熊，不要太用力，打死打伤就不好再利用了。」 在场中纵横飞扑的「棕熊」动作略微一顿，有点不满地甩甩头——甩头的方向明显是在对他表示不满。 路克不紧不慢地又是噗噗两枪，然后继续说到：「暗影熊很好听啊，嗯嗯，有人肯定会很喜欢的。」 快速小队的成员们却在大吼：「它不是熊，这是伪装！」 话音落处，团成一圈的暗影熊滚了出来，撞飞了两个队员。 路克嘴角翘起，再次扣动扳机：「答对了，她是人！嗯，拥有熊的力量不行么！」 暗影熊当然听见这话，团起的身体一脚踹在一颗大树上。 轰隆声中，整棵树轰然倒下，那个圆滚滚的身体却打着圈儿地倒飞回来，又拍飞了两个靠近的队员。 路克这边正在割草，赛琳娜那边消息就发过来了：「包裹已打包，快来接收。」 噗噗两枪，再次放倒两人，他回了一句过去：「清扫痕迹，你和骷髅头立刻按计划撤离。」 赛琳娜回了一句「收到，已开始撤离」就没有再吭声。 二十分钟后，两架昆式战机急速飞来。 在树林盘旋了几圈，一架降落在了林间空地上，下来了一队人。 另一架则向四周一圈圈盘旋外扩，寻找可能存在的joker和其同伙。 神盾局内，各种命令已经一连串的下达。 查询附近空域是否有车辆或者飞行器通过，查询附近的监控，封锁附近的公路等等，都是早有预案的步骤。 尼克弗瑞只是冷冷地站在神盾局大厅，负手而立。 没人敢找他说话，谁都能看出局长大人气得要裂开了。 实际上，尼克弗瑞现在真有点想咧开——笑得嘴咧开，如果不是马里兰州那边也损失了一队特工的话。 可惜朗姆洛这傢伙没有一起被抓走！白瞎自己把他送过去，joker居然没有进行二次伏击。某黑心滷蛋心中嘀咕了句，心中已经盘算起其他事来。 似乎，现在有往快速反应部队里掺沙子的机会了！他默默想到：只要给里面掺进去几十个嫌疑比较小的人，那九头蛇想用这支部队做点什么，就不会那么方便。 简单来说，九头蛇不知道尼克弗瑞知道，所以他们不能大张旗鼓地排除异己。 而尼克弗瑞要让九头蛇知道自己不知道，所以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让他们去送死。 两方都投鼠忌器。 尼克弗瑞不确定谁是九头蛇，只能向队伍里掺一些嫌疑较小的人。 对方一旦想动手，就必须杀掉这些非九头蛇的特工来获取控制权。 但杀戮同事，毫无疑问会极大削弱其它人的信任。 那时，非九头蛇成员的特工就会警惕他们。 这样做无法挽救神盾局，但拖着九头蛇一起死的机会更大。滷蛋独眼里闪动着森冷的光芒，他最讨厌别人把他当傻子。 第1564章 新游戏，队友新造型 让神盾局众人失望的是，joker再一次得手。 并且他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了二十四个快速小队队员，以及十二个神盾局特工。 无论是快速抵达佛特蒙州边境的朗姆洛，还是大批冲进马里兰码头货轮舱室内的警方，都没有发现哪怕一个人。 甚至那艘货轮里偷运特殊物品的看守和那个装物品的箱子一起带走了。 这情形让神盾局众人都面面相觑，心中压力山大。 倒是尼克弗瑞保持着黑脸表情，在大厅里凹造型，内心几乎毫无波动。 第619页 他也没发布太多命令，大家也没指望他能做什么。 事件发生，想解开谜题，找到joker也是必须调查的。 虽然局长大人是非酋，但又不是那些通灵人士，不可能张口就把joker在哪儿占卜出来。 一切还是要他们这些手下努力才行！ 带着对joker的痛恨，与对同事的担忧，这些神盾局的工作人员都陷入了紧张繁忙的工作中。 路克这边没急着现场动手，当然是要压榨这些人的剩余价值。 前两次被送上西天的坏蛋，其实都是先抓再审，没有多余价值后才开的直播。 这次三十多人里到底谁是九头蛇，这一定要问清楚。 其次他们还认识多少九头蛇，甚至是疑似目标也是重要信息。 特别是两支快速小队的二十四人，路克和尼克弗瑞的判断基本一致，里面的九头蛇绝不会少。 他还与尼克弗瑞有同样的遗憾——朗姆洛没来。 原本他以为尼克弗瑞会把这傢伙忽悠过来，谁知道对方居然在第一拨人里。 虽然后面朗姆洛确实被钓到了佛特蒙州边境，可路克没有围点打援的计划。 不是他没准备，而是面对神盾局绝对不能冒这种风险。 一不小心，对方很可能把空天母舰开到佛特蒙州去埋伏他。 这样说或许夸张了点，但降低点标准，几十架战机加几十架直升机，五百名以上的机械化地面部队，对于神盾局而言真的不难。 路克再自信，也不会傻到与成建制地空协同的部队硬刚。 这次直播过后，尼克弗瑞或许还有点抓活人的心思，九头蛇怕是已经想直接将joker炸个稀巴烂了。 吸收加勒特进九头蛇的，是欧洲那边的分支，因此算是比较独的一个「蛇头」。 所以加勒特并不知道神盾局里更高级的九头蛇是谁，甚至不确定是否存在这种人。 但更高级的九头蛇首领，好几人都知道加勒特。 当初诱惑加勒特叛变，只是九头蛇的习惯性行为，没谁想到这傢伙十几年下来真的成为了九头蛇中坚+神盾局中坚。 在九头蛇的计划里，加勒特是相当重要的一环。 哪怕紧急时刻扔他出来当炮灰，让尼克弗瑞打死，也能拖住神盾局一段时间。 现在，这样好用又重要的棋子没了。 沃德倒没那么重要，但也算九头蛇未来的种子选手。 加上这次折进去十多人，joker已经让九头蛇在神盾局内的布置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另外，之前零星的特工遇袭事件中也损失了超过五十名底层九头蛇成员。 这些损失加起来，三曲翼总部内九头蛇的控制力起码下降了三到四成。 失去了这三四成的控制力，很多能瞒着尼克弗瑞进行的行动，都会不安全。 这就是特工组织的麻烦之处。 控制力只要低那么一点，就很容易被察觉出问题。 因此在路克一通神（瞎）奇（几）操（把）作（搞）后，尼克弗瑞和九头蛇都觉得，目前己方的处境有点尴尬了。 让双方立刻放手一搏，两边都捨不得。 让他们都不行动，那就会让对方的实力得到恢復。 …… 不提神盾局内部的情况如何纠结，路克这边却是再次大有收穫。 朗姆洛的那两小队手下，一大半都是黑红黑红的极度邪恶，意味着每人最少都是五百分起。 演戏完毕，这些大礼包就都是路克的了。 路克将十二个特工与二十四个快速小队队员平衡了下，十二特工里同样红得发黑的四个人换去快速小队，再将快速小队邪恶度最低的八个人调整到十二特工这方。 这样混编两方后，就组成了新的审判游戏的两组嘉宾。 毕竟这次人太多，直播要节约时间成本，所以二分法无疑是最简单的。 原本十二特工那边，还有六个人是黄色中立，杀掉可是要扣分的。 这次要全死的九头蛇成员也太巧合，他干脆交换双方部分成员，拉平两组人数，混淆视听。 本尊在家里忙活时，赛琳娜打开不远处的遥控椅头罩，坐了起来：「好了，两台原型机已经停放进指定位置。」 路克嗯了一声：「和弗兰克的配合感觉怎么样？」 赛琳娜歪歪头：「还行吧，挺简单的。就是他不聊天，一句都没有，我也不好勉强他。」 路克呵呵笑了起来：「你想想，纽约大战时他说过什么话？」 赛琳娜脑海中闪过一些记忆，遗憾点头：「确实。除了命令和应答，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路克：「人家是专业的，不会在行动过程中瞎玩。」 赛琳娜懊恼：「还不是你带偏了我？」 路克绝对承认这一点，但还是说到：「我那是放松你的心情。不想想最早你出去揍人，才踢了一下那混混的中心点，就被他的惨叫吓得退出好几米。」 赛琳娜恼羞成怒：「我那是怕他喷出的排泄物好么！」 「那就是口水而已啊，什么排泄物。」路克：「嗯，好吧，或许还有一口老痰。这确实是我带偏了路，要不以后执行任务都学弗兰克那样？」 赛琳娜：「你是想憋死我？」 路克：「嘿嘿，那就照旧。」 第620页 赛琳娜满意点头，才提出另一个问题：「弗兰克那骷髅头盔，难道是模仿北斗？嗯，虽然不怎么像。」 路克：「那是他自己弄的。不过我让他略微改了改，跟全新惩罚者战甲胸口上的骷髅头一样可不行。」 赛琳娜面色古怪，看着自己光屏上暗影熊那边战斗的视频资料：「这个……熊，总不可能是安吉尔的意思吧？」 「是她自己说想不出来，让我帮她随便弄个不丑，又不容易让人联想到铁笼之王的造型。」路克理直气壮。 第1565章 爱的审判第三季 赛琳娜看着那圆乎乎，带着斑斓细碎布条，面部却有一张獠牙巨口的「暗影熊」战服，摩挲着下巴：「别说，这造型看久了还挺可爱，粉熊肯定喜欢。」 路克耸耸肩：「安吉尔的格斗习惯比较明显，只能用这种模煳了身躯和肢体界限的战服。」 看着画面上，暗影熊的大风车冲撞，赛琳娜啧啧称奇：「别说，她这套动作很有意思啊，真和一头熊似的。」 路克嘿嘿：「或者，熊才是本体？熊本熊嘛。」 赛琳娜想想安吉尔那能夹碎石头的胸大肌，以及能把人坐成纸片的豚大肌，连连点头：「确实。」 新泽西，深夜的蝙蝠洞仓库里。 已从遥控椅上起来的弗兰克重新拿起了新战甲，在其胸口仔细地添加银色涂层，一个骷髅头标志已完成了上半部分。 他想到了路克的建议，犹豫了下，将骷髅的下颌骨抽象成了四根笔直的尖牙。 完成这活，打量了这新标志片刻，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有不像了。 完全隔离的另一个房间里，安吉尔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 咕嘟咕嘟灌了两口，她想到了什么，走到电脑前唤醒屏幕，在搜索栏输入了「暗影熊」这个词组。 按下搜索，出来的……都是普遍意义上的熊。 翘起二郎腿，她皱着眉头又灌了一大口啤酒，右手无意识地拨动滑鼠滚轮。 这时，一张颜色过于鲜艷的图片闪过。 她停住手，看着上面粉红色的战甲和胸口的泰迪熊，再回忆了下暗影熊的几个外貌特徵，顿时嘴角一抽，手掌一紧。 咔嚓两声，滑鼠崩碎，啤酒瓶也变成了一摊碎末，泡沫四溅，她的手掌却分毫未损。 房间里传来一声冷哼：「老娘又不是小孩子！熊什么的，一点都不可爱。」 …… 第二天夜里，神盾局里尼克弗瑞站在大厅的窗边，注视在不远处矗立在光与暗阴影中的大理石方尖碑。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长官，你有事找我。」 尼克弗瑞转身，走出两步，招出虚拟光屏：「朗姆洛，这个人你认识吗？」 朗姆洛眼圈有点黑，显然没怎么休息。 听见尼克弗瑞的话，他走上前来。 这种虚拟光屏可以调整模式，个人办公时只有站在画面正面一小块范围内看见上面的内容。 现在尼克弗瑞用的就是这种个人模式，所以他必须靠近一点才能看见光屏上的东西。 光屏上是那个银色骷髅头面具伸手摘掉记录仪的画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朗姆洛也有一副类似的金属头盔，看起来起码有六成相似度。 为了这个，这一天快速行动部队很多队员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 怀疑朗姆洛和joker合谋应该不至于，没人会这么傻。 但大部分人恐怕都有一个猜测。 朗姆洛的脸有点黑又有点僵：「长官，我已经想了一整天，无法确定这人的来歷。你知道，我的仇家有很多。」 鬼知道joker为什么坑他，故意让同伙带个类似的面具。 现在大家都很怀疑是他惹过这个神经病，对方会冒着巨大风险出手。 一次抓走朗姆洛两队精锐手下不说，另外的那队特工里有三个人和他关系不错。 尼克弗瑞独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漠然地看着他，嗯了一声：「能两人配合，放到十二名特工的人，确实不多。」 说了这句，他没吭声了，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索什么。 朗姆洛等了好一阵，终于有点不耐烦了：「长官？」 尼克弗瑞回过神来：「哦，你还在啊。没事了，你去忙吧。对了，快速反应部队损失的人要尽快补上。我有预感joker不会就此罢手。」 朗姆洛：「明白，我已经在挑选……」 「补充人员我已经从其他地方抽调来了。」尼克弗瑞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为了避免出现昨晚你无法分身的情况，快速行动队暂时分为一队二队。一队由你带领，二队由第一副队长带领。」 朗姆洛眼神闪烁，但立刻点头：「是，长官。」 尼克弗瑞挥挥手：「好了，去工作吧。」 话音落处，不远处的一个工作人员突然大叫起来：「长官，joker的直播信号出现了。」 尼克弗瑞和朗姆洛齐齐一愣，同时快速分开。 尼克弗瑞是站到了中控位置，能看到四周的情况。 朗姆洛则直接沖向了通道，手中已经拿起快速反应部队的对讲机：「目标j出现，所有人立刻前往停机坪，昆式战机三分钟内必须做好起飞准备。」 画面上，是一片璀璨的都市夜景。 第621页 几乎所有人只是看了第一眼，就浮现出一个名字——布鲁克林大桥。 那个挂着钢索的双拱门高塔实在太有名，就算不是美国人，也有很多人在无数部影视作品里见到过它的身影。 不过在影视作品里，它与旧金山金门大桥是一对「难兄难弟」，两者绝对是被摧毁次数最多的大桥之二。 朗姆洛瞳孔微缩，立刻向对讲机里说到：「告诉飞行员，目标纽约布鲁克林大桥东面高塔。」 纽约这边，路克正笑嘻嘻地开口对摄像头挥着手：「哈罗，这里是爱的审判第三季，欢迎我的忠实粉丝再次如期观看勇敢者的游戏。」 唿唿的寒风中，他的声音不受丝毫影响，就与平常说话一般，清晰地传进神盾局众人的耳中。 一群黑眼圈的神盾局人员都双眼冒火地盯着这个傢伙，手上的工作一刻不停。 「他距离纽约分部很近，分部直升机三分钟内就能赶到现场。」 「分部特工的地面支援五分钟内赶到。」 「已经通知nypd，让他们立刻开始封锁大桥两面的车辆通行，只能出不能进。」 尼克弗瑞一声不吭：这个joker……是真疯？ 局长大人脑中飘过这个念头，旋即暗骂自己白痴：这特么本来就是个神经病，自己也被他带傻了不成。 心中无数念头闪过，他却始终没用动用手里的大杀器——托尼斯塔克现在就在斯塔克大厦。 如果通知这位神盾局顾问，最多一分钟内，钢铁侠就会出现在桥头。 要是大少刚好就在战甲边上，那这时间会缩短至二十秒以内。 第1566章 听，joker的特邀嘉宾 可尼克弗瑞并没有这样做。 joker是神盾局的敌人，但现在的神盾局也不是以前的神盾局。 被joker现在干掉的人里，现在也就加勒特和沃德这两个九头蛇，以及两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渣政客。 他尼某人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狗哔哔养的白痴！ 这边局长大人全靠面无表情凹造型来飙演技，大桥高塔顶端的路克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表演路线，正在疯狂作死。 「来来来，现在让我们介绍两方嘉宾。」这次直播的摄像头也与时俱进，两台智能化的无人机配合拍摄，不光有镜头切换，此刻还恰到好处地拉近镜头，给了那张诡异笑脸一个特写。 苍白的脸孔上，血红的双唇咧开，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新游戏开心，看得总部内一群人心中发寒。 「一组嘉宾，是来自神盾局的特工和快速小队。」灯光从路克左侧的高塔顶部亮起，他抬起左手的姿态介于兰花指与金属礼向那里一指。 一层黑色罩布松开，立刻被大风吹得远远飞出。 高塔顶端左侧留下十八个人面对着他，整整齐齐坐在两列椅子上，像极了幼儿园老师前排排坐的小盆友。 「二组嘉宾……还是来自神盾局的特工和快速小队。」路克右手伸出指向另一边，满脸得意的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灯光亮起出，右边同样是整整齐齐十八个人坐在那里。 神盾局众人：……你特么神经病啊！ 鲜红的大嘴咧出诡异的笑容，路克轻咳一声：「本次游戏将有一位神秘特邀嘉宾前来。不过，为了避免他干扰后续的游戏进程，所以我先公布本次游戏方式。」 顿了顿，他像是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开口到：「两组嘉宾请听题。现在你们右手扶手都有一个按钮，请在倒计时十秒钟内按下它。哪一组的按下的数量更多，或者同样数量按下得更快，就能打开对方一组的座椅，让他们获得自由，但你自己这组的座椅将会整体被发射进河里。」 看着双眼冒出熊熊怒火的两组人，他笑着从屁股后摸出一个遥控器，咔嗒一声就摁下了按钮。 遥控器上红光急促闪烁，让人立刻就紧张起来。 神盾局总部不少人惊唿起来。 这次joker游戏开始的速度太快了，即便支援很快赶到，整体被射进河里的那组人也必死无疑。 现实的水下救援，绝对不是几分钟内能搞定的。 一辆落水的小汽车，只要进入几十米的水下，打捞上来的时间起码是天。 除非像超级英雄那样，分分钟下水，分分钟就托着它又飞上来。 路克给两组「嘉宾」准备的两列椅子明显是整体金属结构，打捞难度不比一辆小汽车低。 可随着红灯闪耀，并没有那个倒计时怪异电子音出现。 细微的咔嗒声中，倒是封住两组神盾局嘉宾嘴的卡扣弹开，一阵响亮的咒骂声立刻响起在高塔顶端。 原来，刚才那个遥控器只是打开了堵他们嘴的卡扣。 路克早就笑得弯下了腰，一手撑住膝盖，一手在膝盖上拍得啪啪响：「哈哈哈哈，你们可是特工。特工啊，怎么能被这样的小把戏吓到呢。」 笑了好几秒钟，他才直起身体，摊手耸肩，左右看看：「just a joke。」 两组嘉宾顿时骂声一顿，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这特么就是个神经病，骂了也只会让他嘲笑啊。 这时，路克突然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嘘，让我们用心聆听……」 本就气势受阻的两组嘉宾立刻安静，下意识听了片刻，好些人还左右四顾。 第622页 耳边只有近在迟尺的唿唿河风唿啸，还有桥上的车辆行驶声。 「是风声。」路克不紧不慢地转身，看向曼哈顿的方向：「让我们一起……等风来。」 神盾局众人：…… 但这一次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十多秒钟后一个黑影从曼哈顿的夜空中高速滑翔而来。 神盾局总部很多人齐齐惊唿：「蝙蝠侠？」 小丑此刻的直播画面就是朝着黑影，因此总部这边的人已经看见了那个似乎有点熟悉的黑影，高塔顶部的两组嘉宾却还没发现。 但很快，两组人里终于有人注意到高速接近的黑影。 愣了愣，他们中有好几人脱口而出：「蝙蝠侠！」 这叫声里，竟是充满了喜悦，完全不像平时想到蝙蝠侠的那种畏惧和恐惧。 神盾局总部这边却是又一次齐齐惊唿：「那是什么？joker扔下了什么东西？」 一个工作人员立刻回放画面，锁定刚从joker背后手中滑落的一个物品，那闪烁的红灯加一个按钮是如此眼熟——遥控器。 高塔顶端正在唿喊的两组嘉宾突然叫声一顿，他们耳内耳麦已经响起了怪异的电子音：「现在，游戏开始。十，九……」 倒数声中，远处急速接近的蝙蝠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此刻却已有人想起：蝙蝠侠早死了，所以来的并不是蝙蝠侠，而是那个……黑暗骑士？ 如此一想，神盾局众人心中凉意大起。 蝙蝠侠值得信任，因为第一英雄的威名是在一次次不败战绩中建立起来。 而眼前这个黑暗骑士，想想也不太可能和蝙蝠侠一样厉害。 世界上要是有两个同样厉害的蝙蝠侠，真是上帝在开玩笑。 就在两组嘉宾绝望的眼神中，黑影飞到高塔附近，双手已经射出了两道钩索，直奔两侧嘉宾身下的钢架。 嘉宾们差点就喝彩起来：这绝对是最正确的反应。 幸亏他们同伴里有人反应迅速，口速超常，两秒钟时间就说明他们被困死在座位上，座位钢架即将掉落。 可joker的举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只见他双手一抛，两坨闪动微弱黄光的物体就扔了出去。 轰！轰！ 两团火光炸裂，两道飞来的钩索直接被炸得远远偏开了高塔。 下一刻，黑暗骑士的身影从两团火光从冲出，一记飞腿踹向了joker。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癫狂的笑声迴荡在高塔顶端，暗紫色西装的joker双手就向这一腿挡去。 第1567章 jokervs黑暗骑士 嘭！ 沉闷的响声让高塔上的三十六名神盾局成员都心中一惊。 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一脚的力量绝对可怕，但结果却是黑暗骑士和joker一起飞出了高塔顶端。 同时夜空中joker的狂笑声丝毫不停，还夹杂着各种怪异又做作的惊唿：「啊，好强的战甲……哦，这一脚舒服……哎呀，我的腿差点就断了……」 光听这些话，谁都以为joker稳居下风。 事实却是一黑一紫的身影在空中激斗不休，噼啪嘭嘭的爆响声随着两人远离高塔，依然清晰可闻。 神盾局所有人都发现黑暗骑士很强，超出他们预期的强，但joker这个恐怖的傢伙竟然没有被击退的。 面对身穿战甲的黑暗骑士，他不光没有秒速溃败，甚至都没被击退。 两道身影始终纠缠在一起，就这样飞远了，远了，了。 wdnmd！闸总！高塔上的两组嘉宾心中破口大骂，同时绝望无比。 此刻他们耳麦中的倒数刚好念到了最后：「……三、二、一！发射。」 铛铛duangduang的金属撞击和弹动声里，左边一组嘉宾的座椅变成了弹射座椅，依次被射了出去，右边二组嘉宾跟着整体座椅滑落向了哈德逊河。 一边如同仙女散花，一边则像泰山压顶。 与此同时，天空中黑暗骑士和joker也终于分出了胜负。 那个穿着紫色西装的人影从近百米的高空炮弹般砸落下来，轰然一声巨响，撞进哈德逊河里，激起一股七八米高的水柱。 黑暗骑士并没有追击joker，反而身影一转，急速扑向附近正在下落的整体座椅，两根钩索射出。 钩索前后准确地挂在了整体座椅的钢架上，黑暗骑士同时飞向布鲁克林大桥，要将钩索与桥体连接在一起。 眼见两者靠近，神盾局众人屏息以待时，紫色西服的人影如同鬼魅，从高塔桥面下的阴影射出，一把抱住了正在靠近的黑暗骑士。 「omg！」 「bullshxt！」 「他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是同伙？」 旋即，有好几个专业的图像大佬齐齐说到：「就是joker本人，他身上的伤势符合刚才的战况。」 神盾局里也没什么傻子，被这一提醒立刻明白过来。 他们的视界是基于joker提供的视频信号。 在joker被黑暗骑士打进河里时，这个视频的焦点自然转移到黑暗骑士身上，joker就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 与电影的长镜头切换类似，镜头切换了「主角」，大家下意识以为joker已被「击败」，至少也是暂时「击退」。 难道joker是故意被打进河里的？好几个人想到了这个可能，神色都很难看，同时他们再次催促救援人员。 第623页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救援人员赶到，缠住joker，让黑暗骑士想办法救落水的两组人。 因为偷袭的joker再次与黑暗骑士纠缠在一起，两人的状态……咳咳，相当蕉♂灼。 joker的身体死死贴在骑士的战甲上，同时抵挡着黑暗骑士的拳脚肘击，就是不松手。 两人在半空中纠缠在一起后，如同一个大球般撞在布鲁克林大桥的桥面上。 然后黑暗骑士身上两道钩索又被整体座椅拖得向桥面外滑去，战甲在路上蹭出一连串的火星。 joker则压在黑暗骑士身上，口中发出疯狂地大笑：「哈哈哈哈，你太弱了！你不是蝙蝠侠，蝙蝠侠只会打碎我全身的骨头，再把我扔给警察。你做不到，做不到，哈哈哈哈！」 黑暗骑士没有说过一句话，但神盾局总部里，所有人看着这场战斗都感觉背后发寒。 此刻黑暗骑士的拳脚暴风雨般落在joker身上，却被对方怪异扭动的身体躲开大半，小半居然硬生生用身体承受下来。 眼尖的人，还能看见大口大口的鲜血从joker嘴里喷出，染花了他的半张脸。 没人觉得黑暗骑士差劲，反而都知道他很强，哪怕joker在不停地嘲笑这个刚出现的「蝙蝠侠继承人」。 就这一连串的攻击，快速部队的朗姆洛队长遇上，恐怕也已经扑街了。 但这次他遇见的对手joker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是一个可怕之极的疯子。 两人就这样纠缠着，一路从桥面到了护栏。 又一条钩索射出，却是黑暗骑士想将整体座椅暂时固定在栏杆上。 结果一个闪烁着黄光的物体再次出现，轰然爆炸。 这条钩索与两人一起被气浪炸得飞出了护栏，向河面落去。 「孩子，你太嫩了。跟我一起冷静冷静吧，哈哈哈哈哈。」joker的狂笑声响起，两条人影翻滚着，被整体座椅带着坠入哈德逊河。 神盾局总部，很多人都感到了无力。 但有人却突然开口喊到：「等等，注意河面。」 众人立刻发现，河面下涌起一团团浑浊的水花，而且越来越大，就像电影里水下有超级怪物在激斗的情景。 接着连串嘭嘭声音从水下，带着巨大的水柱冲出，这明显是水下发生了多次爆炸。 大团污浊的河水涌现在河面，一路指向东北。 很多人都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常情况下，战斗一旦进入水下，就差不多完事了。 水下环境很不适合人类战斗，力量越大，在水里被限制得就越多。 两个怪物！很多人下意识如此想到。 尤其是joker这个疯子，他根本没穿战甲，和穿战甲的黑暗骑士在水里打出这样的动静，这真是完全超出了神盾局的预估。 片刻后，神盾局纽约分部的两架直升机赶到。 直升机上快速落下来了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救援人员，其中几人落入水中后就打开一起投放下来的快速充气皮艇，爬上去后就在河面上搜索起来。 然后两架直升机就在河面上来回盘旋着，探照灯对准水面，不停扫视。 这时，一团巨大的物体从河中蹦出。 总部一群人愕然片刻，然后惊唿起来：「快救人，是二组他们。」 皮艇快速转向，来到刚浮上河面的二组整体座椅旁。 只见整体座椅下面是一大层充气层，与他们这种快充汽艇是同样的原理。 整体座椅上的十八个虽然几乎都在表演鲸鱼吐水，但明显都活着。 一连串要求增援的唿喊从汽艇上的救援队发出，同时钩索挂在整体座椅上，用汽艇带着整体座椅向河边靠去。 片刻后，一条黑影从下游水里飞了出来。 直升机立刻注意到了他，探照灯立刻跟了过去。 第1568章 等一下，庆祝的夜游 漆黑的披风，闪动着蓝白光芒的双眼镜片，不是黑暗骑士又是谁。 路克随手射出一条钩索，将其尾部扣在另一只手里的单独座椅上，射到了几十米外的河边。 钩索射到岸边，固定在一处栏杆上就自动开始缩短，将单独座椅与上面的蛇盾局成员一起，飞快地拉向岸边。 总部那边尼克弗瑞皱了皱眉头，周围已经有几个人看了过来。 他独眼一扫：「黑暗骑士不是敌人，不要干扰他，同时派人立刻去河边救回这些人。」 这条命令立刻被发给了纽约那边的救援人员。 事实上，手下就是想确定尼克弗瑞对黑暗骑士的态度。 神盾局是管超凡事件的特工机构，理论上应该对黑暗骑士进行扣押、询问、调查以及看管，并不是救了几个神盾局成员就能免除这种流程的。 所谓的救命之恩，根本没大多数底层人民以为的那么重要。 现实里普通人救了个特工，反被对方灭口的事还很不少。 很快，黑暗骑士就将十八个分散落水的一组人员全部打捞，并送去了岸边。 这时在他不远处的汽艇上，救援队队长开口喊到：「黑暗骑士，我们需要和你谈谈刚才那个joker的问题。」 一条钩索飞来，路克借力在水面点了几下，就落到了汽艇上：「joker是谁？你们有他的资料吗？」 救援队：……该是我们问你问题啊，你怎么先问起我们来了！ 第624页 但形势比人强，他们想从这个黑暗骑士这里问出joker的下落，又没能力像对付普通人那样把对方抓起来审问。 救援队长只能粗略地说明了一下joker情况，然后立刻问到：「joker呢？逃跑了还是死了？」 黑暗骑士手里没人，那就只有这两种可能。 路克：「跑了。他在水里引爆了多颗x弹，趁着河水浑浊熘走了。」 救援队长面色很不好看，但也不算太意外。 今晚他们算是见识到joker这神经病的厉害之处，能跑掉很正常。 他还想说什么，路克已经一个转身，跃入河中。 救援队长：「等一……下？」 但他面前却只有流淌不息的哈德逊河，以及河面那一点水波。 下一秒，水波也被后续的浪涛冲散，再也看不出丝毫痕迹。 他缓缓收回手，嘆了口气，启动对讲机：「黑暗骑士已经离开，没有与我们进一步接触的意思。」 …… 十多分钟后，路克穿着宽大的兜帽卫衣加运动裤，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坐在了威廉斯堡餐厅。 窗外，一辆警车闪烁着警灯却并没有拉警笛，在街道上缓缓驶过。 卡洛琳刚将一摊酒鬼呕吐物收拾干净，扔去门外垃圾箱。 走回来后，她对着门口不远处窗边的路克笑到：「这都快两点了。今天这些巡警怎么还不睡觉，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路克耸耸肩，拿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飞讯最新消息，布鲁克林大桥那边有很大一片区域被警方封锁。圈子里有人说，可能因为有危险嫌犯在那一带逃窜。」 卡洛琳拍拍胸口：「还好不是我们这里。」 路克灿然一笑：「放心，我在这里，保证安全。」 卡洛琳也笑了起来，旋即想到什么，表情有点僵硬地点点头，一熘烟走了。 路克没太在意。 卡洛琳脚下不停，却在心中狂喊：天吶，他该不是又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了吧。 毕竟能证明这个「克里斯·埃文斯」战斗力的事，也就是他与麦克斯两女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他制服了一名持枪抢劫者，卡洛琳则被抢劫者当场吓尿。 这对于她，可不是一个很美妙的回忆。 过了一会儿，餐厅里开始关灯打烊。 麦克斯和卡洛琳出来上了路克的suv，车开回麦克斯家门口。 卡洛琳下车，然后看着前排一起对她挥手告别的苟男女，心中涌出不妙的预感：「你们……？」 麦克斯嘿嘿笑着：「克里斯说有点小惊喜给我，所以我们要单独去转一圈。」 卡洛琳：(⊙﹏⊙) 片刻后，她挥手送suv扬长而去。 等到车在街头消失，她的肩膀一下塌了下来，行尸走肉般地向屋里走去：「该死的小表砸，明天才是情人节啊！你们今天就出来秀，是不是看老娘好欺负？」 吼出来来，她安静片刻，再次给现实低头：「没错，我确实好欺负，因为我破产了啊啊啊啊啊。」 「闭嘴！该死的哔哔哔哔，再鬼叫我就出来把你破成两半！」一声怒吼从她旁边的房门穿出。 卡洛琳浑身一颤，捂住嘴，踮着脚从这房门前离开，口中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着：「你那么丑，我才不要被你破两半……」 …… 路克从后视镜里中收回视线，想到那背影有点凄凉的卡洛琳，忍不住问到：「其实，我们去布鲁克林大桥看nypd热闹，不算什么惊喜吧？」 麦克斯翻翻白眼：「刚才我问你，你说明天有事要出差，我能怎么办？」 路克失笑：「那你的意思是……」 麦克斯：「我的意思是，那就提前庆祝咯。」 路克视线不由得斜斜瞥去：「庆祝？」 麦克斯嘿嘿笑着，抬头挺胸：「但我决定，还是先去看热闹。」 说着她掏出手机，飞快地刷着飞讯和f2f的热点头条：「有好些幸运的傢伙，今晚从布鲁克林大桥过，车载记录仪刚好拍到那里发生的事，已经被电视台买下了，一条最少二百美刀。该死，这可比我们的小蛋糕暴利多了。」 路克嘴角翘起：「胡说。我前几天帮你做了二百个纸杯蛋糕，起码也值四百块人工费了吧。」 麦克斯瞪大双眼，扭头看着他：「hey，那晚老娘也是劳动了两小时的，草莓奶油蛋糕它不香吗？」 路克哈哈大笑：「那也等于是你自己赚了四百美刀嘛。」 麦克斯下意识揉了揉下巴：「但我这四百美刀赚得有点累啊。」 两人嘴炮互怼着，夜里车也不多，suv很快就到了河边。 但刚过曼哈顿大桥的河边，车就被警车拦住去路。 雪糕警示桶后的巡警只说前面河边路段暂时封锁，请从其他位置绕行。 路克和麦克斯很自觉地调头，然后在一百多米外一处河边绿地停下。 第1569章 看热闹、礼物、休息 这处绿地靠路边那一侧有绿化带遮蔽，靠河边这一侧却很开阔，既幽禁又能看清几百米外的布鲁克林大桥。 只见那边桥上有一段已被两边的警车完全封锁，桥两头河边也游动着巡逻车的警灯。 空中时不时就直升机嗡嗡飞过，它们顺着河面来回搜索，有些印有fbi字样，更多则是各个电视台的台标。 第625页 显然，来抢新闻的记者不少。 麦克斯只是探头瞅了两眼，就急忙从置物箱里翻出一个望远镜。 她说要来看热闹，路克就临时放进去了这个小玩具。 房子世上大多数人都有那么一点偷窥偏好，拿个望远镜四处看这种事，很多人也都做过。 给她提供点工具，绝对没毛病。 兴沖沖地将望远镜瞅到眼前，麦克斯口中已经开始实况转播起来：「哇喔，好大的场面，桥上有几十个条子呢……嗯，那些人是……csu？是干嘛的？」 路克：「犯罪现场调查组，收集证物的。」 说着他拉起手剎，然后趁着麦克斯的眼睛没空，手向自己座位下一伸，实则是从储物空间取出一个扁大的礼物盒。 麦克斯正看得兴致勃勃，口中还嘀咕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嫌犯？你这车顶得住吗？」 路克拿手指戳戳她：「那你顶得住这个不？」 麦克斯扭头看来，见到那个礼物盒，顿时张大嘴：「holyshxt！难道这是……情人节礼物？」 路克果断否认：「不是。我只是觉得很适合你。其实上次就该带来，只不过我忘了。」 这确实不是什么情人节礼物，他当然不能认下。 节日送礼这种事一旦开了头，那没完了。 毕竟他是一个很公平的人，送了一个那其他人难道不送？ 不送心里不自在，送了以后可能就成了常例，年年都不能少，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花钱什么的无所谓，重要的是这种特殊的节日礼物必须要用心。 如果随便买个什么东西送去，还没平时的用心，那倒会有反效果。 麦克斯只代表最简单难度。 金妮是曾经的白富美，现在的霸道女总裁，给她送礼价格无法体现诚意，这位起码是困难难度。 而伊莲娜是个艺术家，思维有时候比女总裁还不可捉摸，送礼主要得有新意，妥妥的地狱难度。 所以他从不和谁过情人节，最多在节日前后花点心思。 麦克斯却完全没搭理这话，口中hohoho地笑了起来：「除了八岁时候收到过隔壁书呆子的学习资料，老娘就再也没人送过我正经的情人节礼物了。嗯，这里面不会是电动玩具吧？还是十二种水果口味的棒棒糖纸？」 路克：……好吧，还是不要再破坏她的美梦了。 大多数人也就刚入社会时被毒打几年，麦克斯却是从小被社会毒打——她老娘就是个社会人。 如果不是麦克斯的性格内的豁达超乎常人，现在变成女版杰克·博德都很正常。 此刻她盯着礼盒：「我能打开它么？」 路克：「嗯，你可以立刻穿上它，这车里的温度足够高，你不会着凉的。」 麦克斯吃惊扭头，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难道，这是特制款式的皮衣……」 路克哈哈大笑，伸手过去扯住她的脸拉皮：「你想得美！真买了，你也只能在房间里穿。」 麦克斯哦了一声，也不理他的黑手，开始低头快速拆开盒子。 然后她轻唿一声，从盒子里拿起一件白色连衣裙：「哇喔，这玩意儿……酷毙了。」 路克差点笑出声。 大多数时候，这位大姐的骚话一串串的。 但偶尔遇见超出认知的「奢华物品」，她就会「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她对顶级奢侈服装了解不多，但最近捡到一本客人遗失（丢弃）的时尚杂志，里面就有这款连衣裙的专题介绍。 简单来说，五十年前一位影史百大女演员排名前十的一位女星，曾经穿过这个牌子的同款裙子。 路克送的不是什么定制版，只是普通正版，不算特别贵。 但让麦克斯高兴的是，她前几天只是过过嘴瘾，随口提到了一次。 她喜欢它的原因，除了真的很漂亮以外，大概就是那位以性感着称女星有同样「突出」的「优点」。 拿着裙子在面前打量了片刻，她真的动心了：「你等着。」说着从前排中间的空隙挤到了后排。 路克笑着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两分钟不到，她又重新钻回了前排：「怎么样？」 路克将驾驶座的椅背放低了一些，侧头看着她，满意地点头：「果然很适合你。」 麦克斯同样很满意地託了托没有约束的胸大肌，又伸手在肋下摸索片刻：「就是感觉这两边有点凉快。」 她再摸摸自己的小腹上方：「这里也有点凉，这叉开得也太低了点。」 路克嘿嘿笑着：「所以我才把空调温度开这么高啊。」 麦克斯躬身挪了过来，坐在他腿上：「这礼物老娘很满意，boy，你想要奖励么？」 路克眨巴眨巴眼：「继续，不要停？」 麦克斯双手撑住他头侧的靠背，来了一个车内变种版的壁咚：「是这样么？」 说着，她的头就慢慢压了下来。 双唇一片温软，路克的视线却已越过麦克斯光滑的肩头，穿过前挡风，落在远处的布鲁克林大桥。 今晚jokervs黑暗骑士这场戏，带来的紧张情绪渐渐舒缓了下来。 这场演出，还是很累人的。 其中看似血腥残酷的近身格斗战最轻松，且不值一提。 第626页 对于逐渐开始习惯三线程操作的路克，两个分身的战斗只不过是「套招」，跟普通人左右手协调完成一套动作的难度差不多。 肌肉控制和格斗大师的能力，让两具分身轻易就耍出武打片镜头的效果。 难度更高一点的工作，是对joker的表情语态的完全控制。 武打片里双方的表情镜头，大半都是补拍或剪切上去的。 而joker今晚演出的现场版，必须一次过，没有任何犯错的机会。 目前看来，这方面的效果还行。 真正最累也最费神的，还是他故意在桥面上，遗留属于joker的部分鲜血、头髮、肌肉组织的过程。 第1570章 演戏、查车、没男朋友 超级易容术，算是路克使用最不熟练的能力。 特别是具体到调整人体各部分基因特徵，更是麻烦之极。 但为了让joker就是杰克·博德这事成为铁证，血液、头髮、肌肉组织都得在镜头前明明白白留下来。 神盾局早就找到了杰克·博德的家，那里有足够的对比样本。 世界上能从基因层面变形为他人的超能力极其罕见，joker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也像是身体强化系。 双能力者同样是稀罕货色，其中之一还是基因变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样一来，基本没人会怀疑joker的身份。 如此这般，joker也算给追查者们开了一个错误的好头，确保从杰克·博德那边入手的人必然南辕北辙。 至于神盾局的那两组嘉宾里，一组包括九头蛇+极度邪恶者，二组则有一部分中立者。 在十八人的基数下，邪恶者与中立者的区别很难改变。 因此游戏开始后，二组摁下按钮的人数比一组多，也比一组更快。 甚至二组还有两名九头蛇底层也摁下了按钮，显然是想解救自己的上司——一个九头蛇小头目。 可惜审判游戏本身的设置，就是谁更善良谁存活。 整体椅子下有巨大的快充气囊，保证让它在两分钟内从水里浮起。 即便气囊出现故障，跟着落水的黑暗骑士也会将二组嘉宾拉上来，避免因杀死中立者扣分。 而被分散弹射的一组嘉宾，整体座椅下也有这种气囊，但他们註定了用不上它。 两组人落水时间差不多，但被单独弹射的一组只会死亡。 跟他们一起弹射出去的单独座椅的封口装置，会确保他们入水后就开始喝水，喝到死为止。 直到系统内收到了击杀分数，黑暗骑士才会将他们从水里捞起来。 也就是说，黑暗骑士只是做了一场戏，捞起了这十八个人的尸体，刷一拨「正义伙伴」的印象分而已。 十八人总共24000多分，最低七百，人均上千，果然都是坏事干太多的人渣。 joker大爷可没撒谎。 他确实把这十八人从高塔上放了，他们自己没法从钢筋束缚椅上爬出来，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挣命。 仰起头眯着双眼，双手是麦克斯软乎乎的腰肢，路克浑身舒坦。 坏人去死，好人没事，自己得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双手帮麦克斯整理了下那条连衣裙：「有人来了。」顺手将车窗调整为正常透明状态。 麦克斯睁眼看了看：「哪儿呢？」 路克轻笑，将她转了个身，侧坐在自己大腿上：「公路那边啊，河里怎么会来人。」 麦克斯将头靠在他肩头：「大半夜的，谁那么闲来这里。」 路克瞥了一眼绿化带那边隐隐闪动的红蓝光芒：「条子呗。」 麦克斯浑身一紧：「啊？你怎么不早说，让我起来。」 路克揽住她：「放心啦，我们一看就是正经人。」 麦克斯瞪大双眼：「你确定大晚上的，老娘穿成这样，条子不会怀疑？」 路克：「你这条裙子能顶他们两个月薪水，他们为什么怀疑？」 麦克斯嘴唇动了动，发现这话真的挺有道理。 在美国，钱就是道理。 像美国很多明星和富二代醉酒、打人、嗨药被捕的新闻不少，但新闻却从没提到他们遭遇警方暴力执法。 以超速为例，一个开着兰博基尼穿着奢豪的年轻人超速驾驶被拦下。 只要这人自己不作死掏枪对抗，等待他的最多也就是手铐，巡警的动作语言都会合乎规矩。 但如果一个穿着普通的人开着辆几千美刀二手车被拦下，哪怕车上还有他的老婆孩子，一旦举止稍微不对劲，接受电击枪的教育只是基操，享受带着火药的香甜空气也大有可能。 美国的律师和法律就是为了有钱人，或者说为了他们的钱服务。 巡警对上有钱人，绝对没胆子乱来，律师能抓住错处把他们告到丢工作+破产。 想到这里，麦克斯也懒得挣扎了。 最多……两人一起进局子过情人节？嗯，这好像不怎么正常，但足够特殊。 很快，手电光从驾驶座的车窗照进来，然后是手指敲击玻璃的声音。 路克懒洋洋地降下车窗：「警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米斯蒂皱着眉头，手中的枪口垂了下去：「你们是谁？大晚上的待在这里干嘛？」 她看着麦克斯身上的那条「过于凉快」的连衣裙，眉头皱得更紧了。 第627页 路克笑了起来：「警官，你有男朋友了么？」 米斯蒂冷哼一声：「回答我的问题，否则……」 路克笑着打断到：「因为今天是2月13号，警官你应该懂的，对吧？」 另一个同来巡警站在米斯蒂侧后方，手也按在腰间枪柄。 看着车内情形，他心中羡慕得不行，插口说到：「你们是在提前庆祝情人节吧？」 为这点事去惹一个有钱人，他觉得没这必要。 人家只是晚上在僻静河边的车里谈情说爱，比起那些大白天在公众沙滩上楼一块儿的人讲究得多。 米斯蒂眼角抽搐了下。 车内中控台上那个明显才打开的礼物盒，以及盒子上那个大名鼎鼎的奢侈品牌商标，背对她的女人身上穿的裙子，以及刚才同事的回答，这特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黑着脸：「让她把脸转起来，说两句话，我要确定她是否神智清醒。」 路克拍拍麦克斯的肩膀：「亲爱的，来，说两句。」 麦克斯没好气地扭回头：「警官，我很好，当然如果能早点关上车窗就更好了。」 车窗打开后里面没有酒气和烟味，她的脸色略微有点红，但口齿和逻辑都很清晰，绝不是酗酒或嗨大了的情况。 米斯蒂将枪插回枪套：「不管你们怎么庆祝，最好别继续停在这里，今晚的巡查会很多。」 说着，她招唿同事一起离开。 目送巡逻警车开走，麦克斯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一顿王八拳勐捶路克胸口：「吓死老娘了！还以为今晚要去拘留室过夜了。」 路克笑眯眯地躺回靠背：「你想多了。这位米斯蒂警官毕竟是女性，又不管街头治安，不会抓我们的。」 麦克斯拳头停住：「哈，你认识她？」 路克：「你没在电视上看过她么？唯一独自击杀一只实验体，救了一对母女的nypd英雄女警啊。」 麦克斯呆滞了片刻，才有点不好意思，讷讷到：「那个，刚才我们的态度是不是太差了？」 路克嘿嘿笑着：「没事，我们也没骂她啊。」 麦克斯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你当我傻！刚才你是在嘲讽她没男人追吧？」 路克耸耸肩：「我只是说出了一件事实，不算诬陷。你不是经常嘲讽卡洛琳没男人么？她还是你舍友呢。」 麦克斯：…… 第1571章 讨欢心，聚会 一天后，是二月十四情人节。 下午路克本尊老老实实回家，两个分身各自继续为接下来的行动进行铺垫。 比起怼蛇盾局成员，找小黑本本上那些人渣大佬的麻烦就太轻松了。 这些人渣不光数量多，同时遍布全美甚至世界各地，但大多数身边都没有超凡力量的保护。 一直以来，他们的护身符是美国国家暴力机器的威慑，效果很强。 但现在有了joker的路克，无所畏惧。 下午在家准备晚宴时，托尼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见面谈谈？」 路克也不太惊奇。 大少忍了这么多天，估计这是真想问问他在搞什么了。 二级分身换上贝尔的脸，依然是一身笔挺的西服，然后……隐身进了斯塔克大厦顶楼。 他进去时，大少t恤运动裤，正在给研究工作收尾。 见路克解除隐身从电梯走出来，托尼不禁撇嘴：「你这西装，啧啧，细节不怎么样。这种裁缝以后别用了。」 路克轻咳：「因为是自己做的。」 托尼：「……你在开玩笑？」 路克解开西装前襟的扣子，露出里面没打领带的白衬衣，让自己变得休闲一些。 坐到吧檯前，他敲了敲桌面：「贾维斯，能给我一杯咖啡么？猫屎的不要。」 贾维斯：「好的，请稍等，韦恩先生。」 路克这才对着走过来的托尼说到：「我自己设计，让阿福制造的，样式参考自你上电视的那几套。」 托尼拿酒的手顿了顿，诧异地看着他：「这还真是……有品位！」 路克微笑不语。 事实上，所谓手工西服就那么回事。 如果只有一两件参照物，那阿福或许没办法，但那些知名的私人裁缝几十年下来，做一二百件西服很正常。 以这些西服为标准，计算出这裁缝的习惯和风格不难。 虽然阿福做的未必超过原版，但绝对的贴身定制，完全符合路克的要求。 那些私人裁缝应该也不会接防弹+光学迷彩+变形的多功能西服订单。 托尼觉得细节不太好的地方，都是为了功能做出的牺牲。 「小呆真乖。」路克从一台机械臂机器人「手」上的托盘拿过咖啡，避免热咖啡洒自己一身，顺便笑摸「呆」头。 这机器人蠢萌蠢萌的，虽然经常犯错，却是托尼最喜欢的「小宠物」。 不过，比金块还是差多了。 抿了一口咖啡，他回味了下，感觉跟自己煮的也没啥差别，这才说到：「有事就说。今天这节日，你不会想让我陪你度过吧？」 托尼倒了一杯酒，才抿了一口，没太在意地问到：「什么节日？」 路克面色古怪：「二月十四，情人节。」 托尼：噗~~~~ 路克提前发现某人面部肌肉动静异常，左手闪电般扯过旁边的餐巾，挡在面前一挥。 第628页 餐巾一展一卷，将喷来的酒雾全部扫走。 然后他幸灾乐祸地看着大少：「别告诉我，你完全忘了佩珀这个人吧？」 托尼连续轻咳着，放下酒杯：「贾维斯，你怎么没提醒我？」 贾维斯：「先生，早上你睡觉前，我提醒过你。你还让我给波兹女士发去了晚餐邀请，现在她应该正在私人飞机上，预计四十七分钟后降落。」 托尼以手扶额：「我订的哪家餐厅？」 他工作到早上才睡觉，若不是与路克定了见面时间，起码还要再睡几小时。 现在，托尼一下都忘了自己早上到底吩咐过贾维斯什么。 贾维斯：「没有，因为你在躺到床上时，说要自己给波兹女士一个惊喜。」 托尼：…… 路克听得津津有味，这种事对于自己完全没压力。 身为每天只睡两小时，同时习惯三线程操作的男人，他即便有漏洞，也能很快补上。 看着托尼在那里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口里还在喃喃着什么，路克终于敲了敲桌面：「看来你今晚会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托尼看着他起身，下意识开口：「等等，那个……」 路克抬手扣上西服的扣子：「其实你如果能放下一点面子，讨佩珀的欢心也不难。」 托尼面色蛋疼：「啊？」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泡妞这点上，两人的水平高低：「比如？」 路克：「贾维斯，给托尼展示一些球队吉祥物，要比较可爱的那一种。」 贾维斯默默照办。 路克指了指那几十个卡通造型的吉祥物：「挑个你觉得最蠢的穿上，然后送波兹女士一点小礼物。具体是首饰衣物还是棒球棍，你自己选。」 他拍了拍大少的肩膀：「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说完就走向了电梯。 托尼没吭声，双眼注视着那几十个吉祥物几分钟，终于开口：「贾维斯，找找我的临时仓库……」 分身白跑这一趟，倒也无所谓。 今天他邀请了艾尔莎来家里聚餐，然后让她顺便试探伊莉莎白是否有约，有就不打扰人家约会。 达斯丁已经确定不来。 中午去找他时，路克试了两句，就知道他今晚跟珍妮弗地检有约。 下午六点，艾尔莎和伊莉莎白早早下班——对于她们来说，这确实很早。 几个月下来，掌管着相当实权的两女领导气质越发明显。 今天三女没有进行闺蜜私聊，而是把路克拉上，就在客厅里喝着酒就闲聊起最近纽约的局势来。 艾尔莎还开玩笑地说，大家没白来纽约，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遇上了。 话说的轻松，但路克还是叮嘱了艾尔莎两女，遇事不要往上沖。 艾尔莎翻了个白眼：「我和丽莎天天坐总部办公室。那里要是被攻陷，nypd大概也完蛋了吧。」 路克才不搭这腔，反正就坚持一点，有危险宁愿躲起来求援。 说着说着，话题很自然地就来到了超级英雄身上。 伊莉莎白有点羡慕：「黑猫女很厉害，还有那个粉熊应该是个小女孩吧，都救了好多人。可惜我没她们那种天赋，不然我也想试试。」 「还是算了，试试就逝世才是常态。」路克摇头：「全世界才几个超级英雄？更别提女性了。珍妮弗地检在洛杉矶，才调查艾斯沃斯的案子，就差点被人灭口。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 艾尔莎在旁边抿了一口冰酒，嘆了口气：「女人到了岁数，还想和男人一样打打杀杀太难了。」 第1572章 外卖小哥、贵族天才 路克忍不住摇头：「你和丽莎这段时间也忙得过头了，再这样下去，小毛病可不少。」 艾尔莎苦恼又怀念：「以前和你当同事，一周起码五天能按时吃东西，现在就不行了。」 路克啼笑皆非：「喂，这能怪我么？我们又不能天天往你们那里跑，而且点外卖能有多麻烦。」 艾尔莎：「得了吧。外卖要不就难吃得像坨屎，要不就又贵又像坨屎，还不如吃警局外的热狗呢。」 伊莉莎白却忍不住插口：「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吧。只不过跟路克的手艺没法比而已。」 路克举手示意：「等等，你们该不是想我当外卖小哥吧？」 赛琳娜的白眼立刻就飞了过去。 路某人和她扯淡时，可没少说过什么水管工、快递员、送餐员之类的gif段子。 艾尔莎这位「阿姨级」的人物或许有那么点尴尬，伊莉莎白可是比赛琳娜还小，容貌气质身段也相当出色。 路克还真没想过这个。 心灵沟通里，这两位女士确实只是很怀念原pd时，几乎每天都有的点心待遇。 路克琢磨了下，突然一拍手：「要不，我帮你们找个手机送餐软体？」 还是艾尔莎的资格老，径直说到：「打个电话并不比手机发消息麻烦，关键是外卖难吃又贵，吃多了还会变成肥肉，堆积在我们身上。」 路克明白了。 他做的东西好吃是一回事，另一方面高热量的油炸食品，以及甜到齁的甜食，他也做得很少。 对于饮食不规律的两位女警官，好吃+不易发胖，这个综合优点才是最重要的。 第629页 脑子转动间，他想起了本叔最近提起的一件事。 柯林顿区家装公司效益不错，招工也吸收了不少人。 但街区的反馈里，有相当数量的年轻女孩和大妈表示遗憾。 女性装修工一般只出现在某些动作片里，现实里并不常见。 她们自己也确实不太喜欢这种类型的工作，除了几个文员，家装公司几乎没有女性。 手机点餐+外卖？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想法。 柯林顿区的地理位置很好，直线距离斯塔克大厦不到一公里，nypd总部也在五公里内。 上次起火后，救助站里搬走了一小半人，社工和基金会出资僱佣的工作人员有点无所事事。 那里，刚好就有一个大厨房。 不过这事要弄起来，也得几周甚至一两个月，他也不在这里提这事。 四人重新聊起nypd里的各种小道消息。 艾尔莎透露，新上任的尼尔森专员捡了个大便宜，一场外星舰队的入侵对他反而是好事。 警局之前提前搞的培训，让很多警员在没有获得直接命令的情况下，能直接带着民众避险，而不用硬着头皮冲上去被外星人轰成渣。 这让大多数纽约市民对警局的评价提高，同时死亡和受伤的警员也大幅度降低。 最早搞培训时，警局里的中低层怨声载道，觉得这简直就是形式主义，还不如给大家多发点薪水。 外界不少评论也批评尼尔森专员缺乏经验，上任就大手大脚，胡乱浪费纳税人的钱和捐款。 现在，这些话都只能咽回去。 尼尔森专员不能说风光，但屁股下的位置基本稳了。 专员有好处，新的警长大人也受益匪浅，辞职潮带来的冲击再也无法动摇他们的职位。 路克这小山头的成员里，艾尔莎和伊莉莎白，明年升职是板上钉钉的事。 达斯丁也可能从部分实权，变成实职实权。 辞职潮后，如今的nypd里升职就是加薪。 工作危险度提升，加上产业在纽约的各行业大佬陆续捐款，让尼尔森开始给中高层警员增加福利。 职务和年限都有权重，争取留住警局内有经验有能力的骨干。 毕竟基层巡警能快速扩招，这些中高层职务的岗位却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和经验，不是谁都能做好的。 路克就随口提了句，让艾尔莎最好去新泽西租房，这样至少不会半夜里房子被拆，或者上班时家就塌了。 艾尔莎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反驳什么。 路克这指的实验体袭击和齐塔瑞入侵。 她是单身，薪水多了，为安全换个好住处确实应该。 聊到这里，晚餐时间到，大家移步餐厅。 今天聚会只有四人在，而且还是个比较让人郁闷的节日——至少艾尔莎和伊莉莎白可能会郁闷。 因此晚餐很快变成了小派对。 什么食不言的规矩直接抛开，喝酒成为了主旋律。 吃得差不多，路克就照例想熘，把空间留给三个女人。 和以往不同，这次他没成功，被艾尔莎抓住了。 想想让三个女人一起过情人节，确实比较怪异，他也没坚持离开，干脆提议大家用手机联网，登上f2f的娱乐室玩打牌游戏。 为什么不直接用真正的扑克牌？路克给大家的理由是——这样不用自己洗牌和摸牌。 偷懒是人的天性，众人觉得这话没毛病，欣然同意。 接下来，四个人抱着手机，一边喝酒，一边爆起了黑料。 大家爆的当然不是彼此的黑料，而是其他人的。 艾尔莎第一个起头，从尼尔森专员与某位美女分局局长二三事开始。 然后伊莉莎白爆出了已落马的网络部原副主管，也就是几个月前她的顶头上司，跟上一任专员「汇报工作」，被她网络窥屏抓到实锤。 能在警局里混上几年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乖乖女。 不出口成脏，那纯粹是个人修养足够。 事实上，所有警员私下里都喜欢说脏话，包括路克也是如此。 这就是职业特性。 每天总是遇见的各种奇葩人和事，不骂两句法科或麻惹法科，那真的会心理崩溃。 什么哔哔养的贩子，狗屎的小混混，沙滩之子的有钱人那是家常便饭。 同理，说起某些粉色黑料，连伊莉莎白这「年轻人」也用词「老辣」，深得「精髓」。 不过路克估计也是原上司过分针对伊莉莎白，让她现在的形容才会如此「生动」。 什么进去丝袜口红，出来光腿抹嘴，描述可谓细緻入微。 关键是伊莉莎白原上司平时的打扮很正经，做事很严厉很古板，私下里居然是个跪族添才。 这消息确实劲爆。 连艾尔莎都摇头嘆息，她只知道有相关传闻，但这种实况目击确实很少见。 第1573章 爆黑料，大少有约 身为路克在nypd网络部的头号「探子」，伊莉莎白确实从路克这里得到了一些实用小程序。 虽然功能不算多，但却足够强力和实用——特别在她想针对局里的某个人时。 之所以她没将这个劲爆消息曝光出来，是因为拿到没多久，这个原主管就被撤职，接受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的联合调查。 第630页 比起为萨克斯集团提供庇护这个罪名，伊莉莎白拿到的这个绯闻太小儿科，只能留着自己回味。 也只有今天在路克这个小山头里时，可以拿出来闲扯一下，也没有啥用了。 不过路克用能力暗示过伊莉莎白，如非必要，尽量别用这种手段，因此她倒也没成为nypd的黑料大王。 但她是网络情报部门的一线主管，能接触到的事确实不少。 在艾尔莎点名，她补充的情况下，局里中高层的各种大小毛病都能确定个七七八八。 这种闲谈不需要什么铁证，但光是推测过程，扔给媒体也能让nypd中高层全体下课。 好在两女秉性不错，如今事业稳步上升，金钱也不缺，不然拿这些黑料去操作，想要点权和钱真不要太简单。 酒到半酣，说到兴起，伊莉莎白一兴奋就把达斯丁的「黑料」也爆了出来。 这不是她故意监控达斯丁，纯粹是无意所得。 事情也不复杂，也不算真正的黑料，不过是达斯丁晚上两点时被从珍妮弗地检家里赶出来了——当时他只穿短裤，手抱衣物。 其余三人都面色古怪。 尴尬的沉默保持了片刻，还是路克问到：「可今天，头儿好像是和珍妮弗去烛光晚餐了吧？」 艾尔莎似笑非笑：「是的。而且弄不好……呵呵，他带的那个小盒子里可能还是一枚钻石戒指，你们懂的。」 这次，换其余三人震惊。 赛琳娜：「求婚？是不是太快了？他们还没认识一年……等等，头儿好像四十二了？确实有点老啊。」 其余三人：沉默.jpg！ 路克觉得，自己不能让私下聚会演变成「头儿黑歷史挖掘会」，连忙轻咳一声：「好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嗯，艾尔莎明天看看头儿的脸色，再告诉我一声。」 其余三人眼神鄙视地看着这个明显想看热闹的傢伙。 路克：「嘿嘿，万一他失败了，需要开导呢？这个问题应该只有我适合跟他谈了。」 三女：…… 这话没毛病。 赛琳娜、伊莉莎白年轻女性，除非对达斯丁有意思，否则不可能去安慰一个求婚失败的老男人。 艾尔莎自己都还是单身大龄女中年，男朋友都没有的她更没资格安慰达斯丁。 也只有路克……好吧，其实他也不适合。 正在跟珍妮弗夜观海景，轻言密语的达斯丁突然觉得有点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珍妮弗注意到了，一把拉起他：「走了，进屋吧。」 达斯丁：「不用那么急吧？」 珍妮弗啼笑皆非：「想什么呢，我是怕你感冒。你已经不是小年青了，ok？」 说话间，达斯丁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拖进了海边小屋中，口中却还辩解到：「只是你的头髮挠到我鼻子了，什么感冒？我身体好得很……」 「那等下一小时别装睡。」珍妮弗悠悠然地说了句。 达斯丁：「……好吧，我可能确实有点感冒。」 …… 二月十五号，路克小山头集体休假，包括并未前来聚餐的达斯丁也请了病假。 达斯丁「病」得如何，不得而知，这边路克四人都是正常调休。 只不过路克和赛琳娜依然按照时间表起床训练，严重醉酒的艾尔莎和伊莉莎白则在各自的客房里高卧不起。 昨晚路克终究还是先逃一步，因为三个女人六瓶酒下去，那是真醉。 他一个人被灌了四瓶，除了尿急一次，根本没感觉到酒意。 这就是超强体质+毒素抵抗的副作用。 菸酒药在他体内根本无法产生应有的作用。 这些东西他只能尝到味道，根本无法上瘾。 烟还能用来装比耍帅，酒勉强可以当酒味汽水，药就纯粹是难吃的药面。 早间训练完毕，路克和赛琳娜一如往日地吃着二人早餐。 金块也在桌边一起大快朵颐？嗯，它又不是人。 感觉到赛琳娜时不时瞅来的眼神，他投去询问的眼神：「嗯？」 赛琳娜喝了一口甜豆浆，将嘴里的包子冲下去：「昨晚你跑的可真及时。」 路克瞭然，挑了一块红艷艷的豆腐乳塞进嘴里，又喝了口八宝粥：「谁让你们打牌押注的不光是钱，还能用衣服加注的。我再不走，艾尔莎就要把护胸压上来了。」 赛琳娜眨眨眼：「那你可以输嘛。」 路克：「……我当时就背心短裤加运动裤，再输三次不是一样要光熘熘？如果遇见加倍，那一次就只剩一条短裤了。」 赛琳娜脸上露出笃定的神情：「你其实知道那一把是伊莉莎白要输，对吧？」 路克果断摇头：「怎么可能。」 赛琳娜说的一点没错。 但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一直在用小程序窥牌。 所以那局才发牌，他就知道必须耍赖了。 艾尔莎和伊莉莎白拿到了冤家牌，肯定会各自加倍一次。 路克就算改自己的牌来赢她们，也至少也有一人要输得清洁熘熘。 于是他果断退出跑路，那局牌自然不了了之。 后面三个女人在客厅里玩什么，就不关他事了。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她们乐意，输了的人光着去训练室跑五千米都无所谓。 反正有金块就近保护，不会让她们玩什么危险活动的。 第631页 …… 吃完早餐，路克就独自出门，去帕兰德学院找伊莲娜。 赛琳娜和两个闺蜜今天要集体出游，行程包括在外面吃午餐，逛街，看电影等等，没他什么事。 开车带着伊莲娜去新泽西的野外，既是野营，也是陪伊莲娜採风。 最近她没有「预感爆发」，画出预感画作，这算是好事。 两人在野外露营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动身返程。 就在这时，托尼的新消息才发了过来。 本尊继续送採风过于疲惫的伊莲娜回了学院，分身则出门去「探望」大少。 他很好奇，情人节那天大少和佩珀间发生过什么。 第1574章 关爱腰肌健康 见到托尼时，路克有点遗憾地嘆了口气：「居然没挨打？」 距离还远的托尼没听见这话，只是露出「你在说什么」的神情。 路克坐到吧檯前：「贾维斯，还是老规矩，一杯咖啡，谢谢。」 托尼扔开手里的工具，擦着手走了过来：「贾维斯，送一壶咖啡过来，顺便给我来份早餐。」 然后他坐到路克旁边，直入主题：「那个joker怎么回事？」 路克眨眨眼：「嗯，一个比较强的对手吧。」 托尼哼哼两声：「有人能从你手下逃跑？这还真是新闻。」 前有奥巴代、伊凡·万科这种科技路线反派，后有实验体和齐塔瑞人这种数量型反派，附带洛基这个「神」二代，全都被蝙蝠侠给抓了。 现在，蝙蝠侠才换了黑暗骑士的战甲，就跑了一个没听说过的joker？抱歉，托尼可不相信玄学。 神盾局那些人相信，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蝙蝠侠就是黑暗骑士而已。 托尼敢保证，尼克弗瑞和菲尔也不会信这种事，因为他们也知道蝙蝠侠没死。 路克笑了笑。 与本尊那种「好人笑」不同，二代老爷贝尔的笑充满了淡漠与从容。 换个说法，就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 这种表情对于大少这种高傲的傢伙，基本等于开了强力嘲讽。 他立刻招来虚拟光屏，投影出一段视频资料，正是joker大战黑暗骑士那一段：「什么时候你的近身格斗如此软弱了？而且还没有使用任何辅助武器，这可不像你的习惯。」 路克这次终于笑得真诚了很多：「哦，我的习惯是什么？」 托尼：「一旦出手，就不给对方留余地，对方的每次挣扎只是掉进更深的陷阱里。现在joker居然从你手上逃掉了，你没什么想说的？」 路克点头，再次伸手抓过即将掉落的托盘，将它放到吧檯上：「小呆真乖。」 机器人小呆摆动了几下机械臂，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用谢」的意思。 托尼没好气地敲了敲它：「去，罚你在墙角里站一小时，不准出来。」 小呆再次晃立刻晃机械臂，似乎在告别主人，慢悠悠地滑走了。 转回头，路克已经将托盘里的咖啡给两个杯子倒上，然后给自己的杯里放了奶和糖。 看他这做派，托尼倒也不急了。 既然这傢伙没熘，那肯定得给他透露点内情。 搅拌着杯里的咖啡，路克开口到：「做个交换吧，你先说说，前天我给你出的主意怎么样？波兹女士开心吗？」 托尼的脸色一僵，没想到某人居然会跳到这话题上。 想到前天晚上，他穿着一个充气恐龙外套跳出来，结果被佩珀一皮包抡在头上的情形，大少的怨气是相当的大。 他只能庆幸，自己没听某人的意见，送根棒球棍当礼物。 否则佩珀可能拿起来，就往他身上抽。 但挨打的好处是，佩珀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还真就消了不少。 再加上紧急加工出来的金属玫瑰当礼物，那天晚上他的卧室里终于睡下了两个人。 嗯，既不是他被赶去睡工作间，也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睡。 从这一点上来说，某人的馊主意似乎也不太馊。 脑中电转，他脸上露出了「智珠在握」的表情，傲然一笑：「哼，我根本用不上它。」 路克静静地看着大少吹牛比，完全没有揭穿的意思。 心灵沟通不是直接观看对方的意识，但大致的情绪波动加上充足的案例分析，足够将事情推测个大概。 所以他知道两个重点：第一，大少撒谎了，他用了这个「卑躬屈膝」的方法。 第二，大少成功了，否则不会有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可不是他主动「偷窥」别人的心路歷程，实在是托尼的精神波动真的很明显。 然后他点点头，表示接受了托尼的这个说法：「有机会你可以和joker玩玩，不过他的脾气不太好，你要保重身体。」 注意到路克深邃平静的眼神突然向下瞥了一眼，大少大腿根部一凉，不由自主地合拢双腿：「等等，他不会也喜欢玩阴招吧？」 空中噼叉什么的，看看洛基的遭遇就很恐怖了，托尼不想自己成为二号受害者。 路克眼神挑了挑，示意那个虚拟光屏上的画面：「他的近身格斗对付我，确实用处不大。但对上你么……呵呵。」 看着托尼想要反驳什么，他抬手示意对方别急着开口：「他也是有辅助武器的，而且很多种。个人奉劝你一句，战甲防护要特别严密，不然『性感铁人，在线热舞』的新闻肯定会上全世界头条。」 第632页 托尼眼神中带着狐疑，又有点瞭然：「所以呢？敌人还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他加重了声调。 路克明白，托尼这是想确定joker的身份。 绝对可信任的队友，可以一定信任的盟友，利益合作的临时同伙，这是完全不同的三种「朋友」。 「路人。」路克喝了一口咖啡，不咸不淡地说到。 托尼点点头，没再追问什么。 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保持距离。就是路克的意思。 接下来，路克将话题转到神盾局上。 托尼虽是神盾局的顾问，但或许并不了解尼克弗瑞那边的打算。 他有时候真的不靠谱，神盾局又不是他的部门，垮掉对斯塔克集团的影响也不大。 听完神盾局被严重渗透的推测，托尼很吃惊。 但从各方面情报综合来看，这事的可能性真的不低。 路克对joker这个「杀人狂」表现出的奇特态度，也有了一个合理解释：或许joker只是路克找来吸引神盾局注意力的「工具人」。 所以，不需要托尼给joker支持，也不需要他去找joker麻烦。 杀人狂对付九头蛇，谁死了都不心疼。 挑拨离间，坐收渔翁之利，这是资本家的基本操作，毫不稀奇。 看着黑眼圈的托尼在那里皱眉思索，路克敲敲桌面，问了件正事：「你最近是失眠，还是前天和佩珀加班太晚了？」 托尼有点茫然：「啊，你在说什么？」 路克：「如果失眠，那就多练练大佬给的崑崙鍊气术。如果和佩珀加班太狠，那……也多练练这个，至少能缓解你的腰肌劳损。」 第1575章 论技术永动机的保养与维护 托尼脑子迷了差不多一秒钟，才终于将思维从神盾局那边的事抽离，同时明白了路克这话的意思。 他的脸有点黑，但又有点狐疑：「这个……真的好用？」 路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效果总有那么一点吧。要是你只剩五分钟的耐力，那作用绝对明显。」 托尼轻咳两声，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那就没什么用了。」 旋即，他想到了什么：「那个生命一号，能定期供应么？不用太多。」 路克饶有兴致：「出成果了？」 这个涉及人体自身改变的药物，托尼拿到后研究了好几个月，进步确实不小。 不过，它很大部分的研究资料并不在托尼的能力里。 时间不充裕的大少，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某个研究团队。 路克这里也有一批数量不多的实验者，基本都是患上某些疾病，只能等死或苟延残喘的人。 他们愿意为一点希望，接受实验，同时还能拿到一笔数量可观的现金——这能逃掉一大笔税。 快死或者生不如死的穷人，当然不在乎什么国税局。 目前看来，生命一号没有发现任何恶劣的副作用。 这也在路克的意料之中。 毕竟生命一号的原始版本，是互助会使用了上百年的「药浴」。 如此漫长的时间，隐患必然有记录，斯隆更不会让自己和那些名号杀手经常使用它。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隐患比普通人的寿命更漫长。 能让人活到死都不出现问题，那即便有隐患也不重要了。 托尼点点头：「快速癒合外伤、治癒某些类型的疾病、延缓身体衰老的作用已经能确定，且没有检查出任何副作用。」 路克点头：「我帮你打个招唿，数量你自己找大佬协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你……该不是想把它当腰肌劳损的特效药吧？」 托尼面色一僵。 他还真有这打算，不过起码是三到五年后的事。 这种来歷神秘的药物，不长期实验求证，他绝不敢用到自己身上。 不是怀疑路克有坏心，而是万一类似腰肌劳损加剧的副作用，他还不哭死。 毕竟这东西最初就是用来救命的，为了救命付出代价可以接受，但用来保健的话，任何明显的副作用都不可取。 路克拍拍他的肩头：「那还是多锻鍊下鍊气术，至少我保证它没坏处。」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可以找大佬要点生命光匕，用那个来促进修炼，应该也有不错的效果。」 相比要讲科学的生命一号，玄学的生命光匕只提供单纯的生命力，确实对鍊气术有促进作用。 奢侈？不存在的。 这东西就不能大规模出现，否则一大堆人会疯狂找到拥有者，让其为自己「续命」。 某种意义上，生命光匕内的生命力是万能的。 一般的绝症无法治癒也能拖延，加上一些医疗手段，让病人完全康復或部分康復的机率很大。 不过托尼连生命一号都拿到了好几打，生命光匕却也才两根，显然光匕的产出绝对稀少。 此刻听见路克这话，托尼顿时一喜：「那先来十二根？」 路克：「最多两根。它只是临时加强一点鍊气术的效果，延缓衰老几个月，免得你因腰肌劳损而猝死。」 托尼：……你才腰肌劳损，你才猝死！ 路克如此关心托尼的睡眠和腰肌劳损问题，当然不是因为佩珀。 现在的大少是一星队友，其能力可以随时刷新。 第633页 既然成为了路克的「永动型技术提款机」，那确保其运行状态和工作效率，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托尼身体好了，每天也能多加班几个小时，效率也更高不是。 黑心剥削者什么的完全不存在的。 路克自己一个每天都只睡两小时的苦命人，凭啥心疼每天能睡六小时以上的托尼。 除非大少失眠，天天不睡觉，那确实就要保养这台技术永动机了。 死了的敌人是好的敌人。 而活着的队友，才是好队友。 活着一天，就产出一天，这样的队友才符合路克的最大利益。 半小时后，路克带着托尼那边对生命一号的全部研究资料离开。 这是说好的，托尼这边关于生命一号的成果必须共享给路克，路克则会一直提供生命一号用于实验。 这次交谈下来，在神盾局这事上双方有了默契。 托尼不会插手，也不好插手。 但在路克的「明示」下，他保证在有合适的机会下，吃下神盾局的某些「遗产」。 在「别人」活着时，就讨论瓜分遗产，这是资本家的传统艺能。 做出这决定的两个大资本家毫无心理负担，总不能便宜九头蛇嘛！ …… 情人节后的小娱乐过去，joker却不甘寂寞。 二月十七号，维吉尼亚两名政客大佬再次悄然毙命。 这对堂兄弟一个是商人，一个是mayor，狼狈为奸搞了不少事。 两人加起来提供了五千经验积分，结伴共赴西天也算死的其所。 现场的倖存者是商人的儿子。 虽然这位二代才十五岁，但已经是浅红色的小邪恶。 就是不知道这次看着老爹和叔叔当场洗白，他会不会改过自新。 对此路克不抱期待。 社会上多个好人，还是他多一笔经验积分，确实没太大区别。 因此一级分身在维吉尼亚搞游戏直播时，本尊却在陪金妮总裁谈公事。 飞讯从设计之初，路克就是按照上一世的同类软体来完成的，增加一个点餐入口并不难。 其他具体事务，有金妮手下的专业团队来解决。 比如美国人喜欢用支票和信用卡，对网络支付有种天然的抗拒。 美国银行业里那些资本巨鳄，不会让行外人冲进自己的地盘抢走这种巨大的利益。 要知道，美钞的发行权可不在美国官方手里，而属于美联储。 而美联储採用的是联邦政府机构加非营利性机构的双重组织结构，从而避免了货币政策完全集中在联邦政府手里。 路克再有信心，也不认为和这些人抢饭吃会很容易。 这事不像上一世的中国企鹅和黑猫，自己搞一个就行。 当然，说难也不是多难。 网络和手机网络的爆发增长，已经让网络购物有了一个类似paypal的支付平台。 得到路克预先提醒的金妮，提前入股这个平台，然后和最大的网络购物平台亚马逊达成了协议，共同持有这个支付平台的股份。 有了这个支付平台，点餐功能开通也不难，一两个月内就能全部搞定，剩下只是餐馆入驻多少的问题。 路克现在只是提前开个小灶，一个单独的商家的运行，根本没难度可言。 金妮懒得多问，直接把它作为试运营项目发给手下盯着，一举两得。 她和路克谈点公事不容易，这种鸡毛蒜皮的「私事」听他说两分钟已经很浪费时间了。 第1576章 飢饿，有味，聪明人 和金妮说了这事，第二天路克就找到了梅姨。 经常在救助站这边帮忙的梅姨就摇身一变，成为了飢饿外卖的第一家入驻餐馆的负责人。 餐馆名字相当朴实无华——柯林顿区有味快餐（tesnack）。 中文名要更喜庆一点——天食纳客。 手机公司那边派来了两名律师，专门负责这家餐厅成立到营业的一切手续问题。 梅姨只要作为负责人跟着就好。 等到这个餐馆发展起来，该请的管理人员都会请。 那时梅姨就会变成救助基金会的监事或理事，可以做监察工作，也可以处理具体事务。 由救助基金会全资的有味快餐自然也要接受她的监督。 主要梅姨对小彼得很关心，不会放弃照顾他，成为职业女性。 所以，当个没有固定上班时间的监事或理事最适合。 为人本分老实又不贪心的梅姨，也更适合做这种工作，而不是当餐馆经理。 餐馆成立后，立刻招募了员工，先试运营了几天。 生产的食物提供给救助站、家装公司、运输公司，让这些「关系户」当小白鼠，提出意见。 路克对餐馆的要求不多，卫生与品质必须保证，最后味道这项由他来解决。 对于快餐，特别是美式快餐而言，味道真没什么好说的。 找找某些着名的特色老店，其秘方大多就是某几种独家的酱料配方。 烤肉店的烤肉酱（腌制料），快餐点的沙拉酱，番茄酱，奶油酱等等，都属于这种秘方的范畴。 而具体到三明治、汉堡的皮和馅儿，区别就没那么大了。 只要注意控制品质，不要以次充好，以烂为烂地煳弄，至少也能弄出一个中上水准的成品。 第634页 因此那些秘方会被各老店严防死守，但抵不住某些超级美食家能靠着一张嘴和经验，就复制出七八成水准的「山寨秘方」。 再用心一点的，推陈出新，弄出同等级的秘方也不是不可能。 有很多家特色店，就是这样起家的。 路克完全不用这样干。 被他干掉的人里，有不少是拥有基础厨艺的。 在他的骚扰下，系统爸爸会将其中包含酱料（腌制料）配置的列出来。 基础厨艺只要一百积分，路克早就学了。 现在只需要在这些能力里切换，专门查看酱料配置这块，再将各种配方的调制方法输入小蜗资料库，让它控制家里的调料厨具一直试验。 品尝的任务由路克、赛琳娜、金块三个大吃货来完成。 好吃的吃掉，不好吃的……金块吃掉。 试营业这几天，暂时用路克之前的自用的「独家秘方」顶着。 多余的秘方可以丰富他自己的配方库，也能作为餐馆日后扩充经营项目的备用底牌。 钛金手机公司如今是纽约各个官方机构的大金主，每年固定捐赠总额已超过一千万。 而柯林顿区救助基金会也在纽约官方有一些知名度。 这种掏钱不谋求其它回报，帮忙维持纽约稳定的傻子基金会真的不多。 但这不意味着柯林顿区救助基金会好惹。 相反，这个基金会在柯林顿区已经呈现「霸主」之姿。 只要它愿意，绝对可以「召唤」出几千名柯林顿区居民，给纽约官方添堵轻而易举。 两方联合下，纽约官方的各种手续一路绿灯。 第二天甚至连mayor迈克·索德伯格也亲自过问此事，表示要大力支持本地商业发展云云。 路克却知道，迈克·索德伯格这是闻到味儿了。 单纯的快餐店不算什么，一家中小型快餐店有三五十个就业岗位就不错了。 但这家快餐店直接成为飢饿外卖的第一家试点合作伙伴，产生的外卖快递业务却会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 索德伯格mayor太清楚美国人的尿性，那是能偷懒那就尽量偷懒。 如果能在玩手机时顺便点个快餐送到家门口，那肯定比出去吃快餐更吸引人。 作秀做全套，他还用自己办公手机给手下的工作人员点了几份外卖。 然后，他就发现通过这个飢饿外卖点餐，平台会用促销回馈的名义，向手机用户这个帐号记入点餐数额10%的积分。 这个积分可以在下次点餐时以1:1的比例，抵扣点餐的任何费用，且没有任何使用门槛。 然后点餐时，还有店家接单后预计送达时间的提醒，以及可配送区域的提醒。 而按照可配送区域的提醒，最迟在下单内三十分钟，外卖就将送达。 超过这个范围，这家店就不接单了。 换句话说，大多数订单都会在一二十分钟这个范围内送达，毕竟不可能所有订单都来自最大配送范围。 如果这个点餐软体将纽约各区的餐馆加入进去，那任何人都能在一二十分钟内拿到外卖。 而且，点餐客户还能分别给这家店和外卖员打评分，最低一星最高五星。 这个五星级评价将会以平均分的形势，公开展示在店家和外卖快递公司的名字后。 商人出身的索德伯格mayor很快就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这个五星评价就是最直观的好评率。 现在虽然就一家店，一个外卖快递公司，但只要多起来，那想让更多人选择自己，就必须获得客户的口碑。 只要时间足够久，客户足够多，好评和差评必然会越发接近真实状况。 琢磨了片刻，他拿起电话拨给了自己的堂弟：「杰弗里，晚上有空么？我这里有点事和你谈谈。不是，是生意上的事。」 挂断电话，他唿出一口气。 从这个外卖软体，以及钛金手机公司的态度上，他闻到了金钱的味道。 同时，还有政绩的味道。 美国的政绩同样有明确的数字指标，其中一个绕不过去的数字那就是就业率。 这个外卖快递，显然就是一个能产生就业岗位的新行业。 本质上说，外卖快递越方便，就会有越多人愿意掏一点钱省事。 如果纽约每天有一百万人想省事，那就起码需要几万个快递人员为他们服务。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而且这生意先期投入不大，效益差也亏不到哪儿去，还能给他增加政绩，完全可以让堂弟来搞搞。 路克并不知道才两天就有聪明人出现了。 不过他知道这种聪明人在美国会很多，不是索德伯格也会是其他人。 索德伯格只要不是想添堵，那就无所谓。 第1577章 只为偷懒，再临芝加哥 从手机网络延展出来的各种产业多不胜数，他没兴趣插手。 即便现在这个外卖和外卖快递，也纯粹是为了增加柯林顿区的就业率而已。 这点上，他和托尼的态度是一致的。 赚钱太容易，他只挑需要的那部分即可。 有味快餐+外送业务很快走上了快车道，路克光明正大地给nypd总部和十五分局送福利。 五美刀的午餐券每月送上一千张，也算是给nypd捐过款的「良善人家」了。 第635页 由于大老闆路克对于餐馆的营利没有追求，味道也算中上，因此食物也算物美价廉。 几天后的回头客就多了起来。 特别是十五分局的所有警员，点餐还附送一杯免费饮品，下单十五分钟内必然送达十五分局所在。 或者顺路经过，下单后就过去拿，基本不耽搁时间。 不过一星期，梅就告诉路克，有味快餐已经开始盈利。 当然这不是说路克已经收回成本，而是从每天的亏损经营变成了略有盈利。 这对于餐饮业来说，是很不得了的事。 大多数餐饮业都需要几个月时间来度过这个开业的困难期，有味快餐却用短短一周完成了它。 看着很高兴的梅，路克只是表示感谢，同时让她不要忘了照顾小彼得。 快餐如此快盈利，其实还有很大几个原因。 比如送出去的餐券，等于是路克掏的推广费。 使用场地是救助站那栋楼，不用交房租。 一个不差钱又不求盈利，还会帮忙推广业务的老闆本来就稀罕，快餐的成功只能说是必然，又是偶然。 真正让路克感到有意思的，还是他将有味快餐的餐券送给艾尔莎和伊莉莎白时，两人那莫名惊诧的表情。 身为总部小头目级别的文职人员，又是女性，她们当然拿到过下发的餐券。 吃过有味快餐之后，两人都觉得味道还行，而且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两人中午都忙，也没太细想这事。 直到路克送来餐券，两女才突然醒悟：那熟悉感不就是来自于路克的食物么！ 路克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老闆，只说自己贡献了独家秘方的酱料，因此获得了特殊优待。 对此，艾尔莎两女都没怀疑。 如果不是这些酱料，有味快餐的食物味道立刻就会从中等偏上，变成中等偏下。 别小看这一点差距，这就是大多数顾客能记住，并选择有味快餐的原因。 然后，她们还发现路克给的餐券和局里发的不一样。 两种餐券的基本图案一致，但路克送她们的这餐券在边角处有一个s。 路克在嘴唇上竖起食指：「保密。这是特殊餐券的意思，原材料比普通券要好。但一般人不拿着仔细看，不会发现的。」 这自然也成了酱料配方提供者的特殊优待。 整个警局里，现在也只有她们和达斯丁能拿到这种特殊餐券。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特供产品。 无论他们吃不吃，快餐那边每天都会准备原材料。 想偷懒的话，他们只要打个招唿，每天定时送到办公室就好。 艾尔莎和伊莉莎白听了，先是感动。 然后两女琢磨了片刻，都反应过来，瞪大眼看着他：合着你为了偷懒，还真肯卖力气啊。 这餐券一送，她们的午餐问题就解决了。 这可是量身定制的营养午餐，保证食材品质，营养均衡，不易发胖，绝对符合那天聚餐时她们的要求。 达斯丁？嗯，这老年人就是个附带品。 路克送了餐券，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次特殊餐券用完，艾尔莎他们可以手机支付，反正在有味快餐里他们三人和路克两人都是特殊用户，享受成本价的顶级服务。 有味快餐里那位正儿八经的总厨，每天只需亲自做这几位特殊用户的食物。 其它时间，这位大厨只监督后厨其它人工作，没有必须动手的要求。 拿着丰厚薪水的他，必须绝对保证食材和口味不出问题，否则就会被踢走。 …… 在有味快餐和外卖快递步入正轨这十天时间内，joker的活动频率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继维吉尼亚商政两兄弟之后，神盾局又有两组人被分身下黑手抓起来，最后五死五活。 九头蛇那边，终于开始坐不住了。 d.c那边已经有人对神盾局发出照会，给尼克弗瑞两个选择：要不把joker抓起来交给美国官方，要不就把joker的全部资料共享，让官方也参与追捕joker的行动。 这事在路克意料之中。 joker连续干掉了四个州级政治势力的骨干人物，这绝不是什么小事。 九头蛇只要略微泄露一点情报，推波助澜，美国官方肯定受不了joker的这种挑衅行为。 不过都是joker干的，路克一点不怂。 有本事？那就把joker打成渣啊！ 区区十万积分而已，这几次行动里路克已经捞回本了。 但让美国官方郁闷的是，他们只能秘密调查，不能公开joker的相关案件。 因为每次joker都会在现场留下死者的大把黑材料。 一旦公开通缉joker，那这些黑材料很可能被牵扯出来。 能被路克记下小黑本本的，除了人渣，还有……超级人渣。 杀人对于这些人渣根本不算什么，他们做的恶事完全超出正常人类能忍受的范畴，每一个都该送上电椅死个十次八次。 死掉四人的任何一人黑材料敢公开，美国官方的底裤都要被扯下来。 因此joker依然游离在大众视线之外，当着一个小透明。 此刻时间已经到了三月。 一级分身干掉了五个蛇盾局成员后，来到芝加哥，寻找预定的下一个目标。 第636页 芝加哥的情况和巴尔的摩有那么不少相似——非裔太多，工作太少。 路克之前刷分来过几次这里，都不得不一再拔高出手底线。 不是目标太少，而是太多。 真要按照其他城市的标准出手，他得把这城里两成的人全打成骨折，这两成的10%应该直接干掉。 身为全世界干掉美国人效率最高的地方，芝加哥就是如此夸张的地方。 911后美国全球军事行动死掉的士兵，还没这城里被谋杀的人多。 不过这话其实是个伪命题，因为死的大多数是非裔和拉美裔的美国人，而他们生孩子的速度远比干掉的速度快。 否则美国这两个族裔的占比不会逐年增高。 第1578章 靠脸吃饭，黑暗骑士变身 这次路克来芝加哥，目标是两个商人。 他们就是两个白手套，控制了芝加哥的人口和药物贩卖，还是芝加哥城有身份的「大善人」。 两人虽没有官方职务，但坏成这样的人渣，路克觉得还是尽早废物利用一下。 上层人物不会不知道这两人的实际作用，他们就是控制芝加哥的官方大佬的钱袋子。 这几个官方大佬也上了小黑本本，但人数有点多，路克打算后面再来动这一家子，免得树倒猢狲散。 夕阳西下，路克穿着兜帽卫衣游荡在密西根湖边。 时间才是傍晚，落日余晖下湖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金红色。 行动还要几小时，他找了处草地坐下，从随身的包里掏出食物享受起来。 工作需要适当的缓冲。 今晚将又是一场直播表演，这难度可不低。 行动计划和审判方式都是阿福从各种案例，以及影视作品里糅合出来的，但演戏要走心真难。 路克不能放松对演技的追求。 天色渐晚，面前的小道上不时有跑步和骑车健身的人经过，抓紧黑夜前的最后时光锻鍊着。 坐了没十分钟，一个跑步的年轻女人经过。 三月的初春，她穿着清凉贴身运动t恤和七分裤，充满活力的身躯将浑身上下崩得又紧又圆。 从路克身边跑过时，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然后她脚步慢下，忍不住又扭头看来好几眼。 路克的视线则礼貌性地回落到她最活泼的部位上。 女人停下脚步，略微踌躇，很快又转身跑了回来，大大方方地站在路克面前：「hi，你好，你是大学生吗？」 路克笑着摇头：「不是，嗯，我只是来旅游的。」 女人眼睛一亮，嘴角带上笑意：「是么？我叫莉莉，你呢？」 路克：「贝尔，从纽约来。」 女人示意了下：「我能坐这么？贝尔」 路克耸耸肩：「你随意。」 即便不用心灵沟通，灵敏嗅觉也能察觉对方的荷尔蒙正在加快释放，她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不过某人现在口味挑得很，这位6-7分水准的妹纸想得偿所愿是不可能的。 但他此刻没事，倒不介意闲扯几句。 妹纸的性格和她的躯体一样活泼大方，问了他一些不太私人的问题，诸如纽约怎么样，来芝加哥想去什么地方玩。 闲聊片刻，路克指了指她腰间扎着的运动服：「还是先穿上衣服吧，不然你很容易着凉。」 妹纸有点无奈地感谢：我露了这么久，你就不能主动表示下赞美么？ 等到她把运动服穿上，路克才问起她芝加哥好玩的地方。 比如什么场子最热，那里比较危险不要去。 妹纸心中暗喜，口中答着，琢磨着等下邀请他去哪儿玩。 她是一名健身爱好者，虽不是健身房里疯狂撸铁塑形的那种，但眼力还是有的。 眼前这位身体可强壮得很呢。 扯了二十多分钟，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在这个名叫莉莉的妹纸终于开口，发出晚餐邀请时，路克的手机动了动。 他歉意地笑笑：「我先接个飞讯。」说着掏出手机看了两眼。 然后路克挑挑眉头，看得边上的莉莉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这个动作太勾人了！很有冷酷霸道大少爷的那种范儿。 虽然莉莉没在路克身上看到名牌，但她保证，自己一点都不介意他是否有钱。 有脸，还要什么钱啊！她这又不是找老公。 路克扭头看向她，露出歉意的神情：「不好意思，大溪城是在那个位置吧？」 他的手朝向了眼前的湖面，指着东北方。 莉莉愣了愣，看着他手指的方位点头：「是的，你想去那里？那恐怕要找一辆车，需要我帮你……」 路克伸过手来半抱了她一下松开：「不用了，谢谢你陪我聊天，莉莉。」 扯过石台下的背包，他站起来将拉链打开，取出一个类似加厚加大的黑色公文箱：「我该去做自己的事了，再见。」 莉莉愣愣地仰头注视着身边的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 天边最后一丝余晖，略微照亮了他半边脸庞，嘴角略微翘起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莉莉突然感觉浑身有点发软，好想躺平在草地上大叫：啊我要满出来啦~~~ 但下一刻，她的身体僵住。 只见路克将公文箱放到地上，两脚踩上去。 细微的咔嚓铮铮声里，一片片亮银和黑色夹杂的零件从脚部蔓延而上，十秒钟内就罩住了他的全身。 第637页 然后一块块甲片缩回扣牢，最后面罩降了下来，遮住了莉莉最爱的那张帅脸。 黑色面罩双眼骤然亮起，闪动着蓝白色光芒，背后一条黑色披风也随风飘舞。 黑色人影对着莉莉微微颔首，勐地加速像前方的湖面跑去。 轰！唿唿！ 低沉的轰鸣声中，黑色人影斜沖而起，快速升上昏暗的天空，向大溪城方向飞去。 原地只留下莉莉在那里大张着嘴，两眼无神地看着他消失的天空。 好一阵后，从周围渐渐聚拢过来，四下查看的人们才惊醒了她：「喂，你怎么了？」 「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好像看见有个人从这里，飞走了？」 「我也看见，但那更像是一只大鸟。」 「不可能，鸟没那么大，更没那么快。」 莉莉嘴唇动了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她能说，刚才蝙蝠侠……啊不对，应该是那个黑暗骑士，当着她的面来了个变身，然后直接飞走了么？ 或者她要告诉这些人，刚才她拉着黑暗骑士聊了差不多半小时么？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莉莉突然觉得兴奋起来，原本感觉有点冷的身体变得滚烫，座下的石凳也传来了潮热感。 路克却已经将刚才的一切抛在脑后。 露脸什么的，本来就是黑暗骑士以后的预定「人设」。 一个不露脸的蝙蝠侠已经够了，二代老爷没必要再维持这个特点。 给点小线索，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去追查也好——反正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他开口问到：「大溪城（grand rapids又名大急流城美国密西根州第二大城）那边什么情况？」 阿福立刻给出最新情报：「当地警方说疑似空布袭击，但从当地居民在网络上发布的图片文字和视频来看，我觉得很可能是超凡事件，紧急度至少是橙色。」 第1579章 队员上线，特型机上线 路克看了阿福调出来的几个视频，基本明白了大溪城目前的情况。 袭击其实从下午四点就发生了，不过当时只是被当做单独的暴力事件。 毕竟美国每天的暴力事件太多，阿福并不会随时通知路克，不然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到现在差不多快三小时后，网络上各种爆料以及其它情报综合起来，阿福才发现了一些疑点，将整个事件串联起来。 此时，大溪城已经陷入相当规模的混乱，发酵到需要通知路克的程度。 不过这只是阿福根据情报做出的推测，事实如何，还是要路克亲自前去弄明白。 看向东北方天边，渐渐蔓延而来的阴云，他喃喃到：「要下雨了啊。」 大溪城和芝加哥距离并不远，大溪城成在东，芝加哥在西，隔着密西根湖斜斜相对。 不过十几分钟，路克就跨过二百公里的距离，抵达大溪城西南边郊区。 下方的大溪城不少地方冒出了烟雾和火光，但并没有消防队救火，连维持秩序的警察也没有。 郊区有不少人正在开车远离城市，但却因为心急，堵塞了不少公路，同样也没警察管。 路克没有去管这些人，堵一下又不会死。 比起疏散交通，他宁愿解决制造混乱的根源。 解决坏蛋比解决一堆堵车吵架的普通人可容易多了。 路克从储物空间释放出四架中型隐形无人机，数百架微型无人机。 四架中型无人机分散而去，各据一方，成为微型无人机的信号中转站，组建起完整的监视网络，覆盖了整个大溪城。 大量的信息开始涌入，阿福快速分析后，给出了和路克直觉判断差不多的答案：「袭击主要在大溪城市中心一带，有大量不明生物正在攻击市民。」 路克：「人都通知到了么？」 阿福：「贝斯特、铁匠、铁笼之王、死亡女士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上线。」 路克嗯了一声，降落到了一处楼顶，打开天台门走了进去。 他掩上门，心念动处，一个大型武器柜从储物空间取了出来。 然后，又是五台遥控机器人特型机围绕着武器柜出现。 有了精神遥控机器人后，队友「远程上线」是件很方便的事。 因此路克如今执行任务，都会在合适的距离释放两架无人机，作为在拿骚县精神遥控终端的信号中转站。 如此一来，机器人的有效遥控距离能延伸到一千五百公里左右。 即便两千公里内，它也能维持基本运作，就是容易「卡机」和「掉线」，不能用于战斗和精确任务。 而特型机与通用原型机的区别在于，它们只适合某一名队员使用。 每一台特型机内部，动力和结构针对队员特点各有改动，外部则加装了不同的战甲和辅助装备，而且各自保留有使用者的特色。 比如北斗依然是黑白配色骷髅头面具，弗兰克胸口有他自己设计的白色骷髅标志，安吉尔那太外形依然偏向古董战甲，赛琳娜依然是猫脸+绿眼+伸缩三刃爪刀。 只有爱丽丝那台特型机最普通，不弹出三刃爪刀，看上去和原型机差不多。 下一刻，五台机器人的双眼同时亮起，身体姿态也从机械的站立变成如同本尊的习惯站姿。 弗兰克很直接地开口：「情报不够，我们还需要更多情报。」 第638页 路克：「马上给你。」 赛琳娜：「敌人呢？我的双拳已经饥渴难耐啦！！」 安吉尔下意识地举起自己的双手：拳头？队伍里除了北斗和蝙蝠侠，有比自己更擅长这个的么？她可是一直靠拳头吃饭的。 爱丽丝保持安静。 她无所谓，反正路克说干嘛就干嘛。 路克抬手指了指武器柜：「不好意思，今天敌人数量众多，还会使用各种武器，所以我们也最好使用热武器。」 这话一出，安吉尔和爱丽丝都有点傻眼：玩枪？这个她们不专业啊。 不是说她们不会，但与近身战相比，两者间的差距如同及格和九十分的区别，完全两码事。 路克没有耽搁时间的意思，直接开口到：「放心，现在这个有射击辅助系统，用来远程支援足够。而且我也不是禁止你们近身战，只是配合枪械效率更高。」 说着他打开武器柜，取出其中一把突击步枪和一条弹匣带。 示意赛琳娜转身背对安吉尔和爱丽丝，他先把弹匣带斜挎在她身上，再将步枪随手往她背后一放。 时间不到一秒钟，两者在她身上稳稳噹噹。 两女立刻就看明白了。 机器人肩部和背部有几处辅助固定装置，能够将弹匣带和枪械快速卡在上面。 反正以她们的枪械水平，火力支援慢两秒还是快两秒没什么区别，取放枪也不会耽误事。 赛琳娜早就玩过特型机，随手又把突击步枪和弹匣带取下来，扔给了爱丽丝：「这个给她们用。既然尽量用枪，那我就要用更带感的。」 说着，她轻车熟路地从武器柜里抓出了一把武器，然后是一个巨大如背包般的供弹箱，手脚飞快地拼接几下，再往身上一挂。 她手指轻轻一按电机，单手朝天的六根枪管嗡嗡嗡地转动起来。 此刻，赛琳娜已化身为传说中的——南无加特林，六道轮迴大威力菩萨。 爱丽丝：…… 安吉尔：…… 弗兰克眼睛一亮，旋即按捺下这种冲动，选择了武器柜里一把他自己改造自动步枪。 他算是所有人里最擅长枪械使用的人，不能像赛琳娜那样由着性子选把大杀器。 这把改造的自动步枪算是精确步枪，在中距离上足以提供足够精确的点杀，也能进行大火力支援，适用性好得多。 一边快速检查枪械，他一边迈步向外走去：「我们的第一目标是清除市中心的怪物，保护市民。第二目标收集足够的情报，找到解决事情的那个『关键点』，都明白么？」 众人齐齐回答「明白」。 这种基础的小队沟通配合，纽约大战就有过一次，事后这方面不太在行的爱丽丝和安吉尔都补过课，不至于太小白。 弗兰克：「骑士主攻？」 这话他就要实现徵询路克的意见，避免在战斗时发生分歧。 路克点头：「可以。」 第1580章 小队推进，消息封锁 弗兰克又看向二级分身遥控的北斗：「北斗，尖兵？」 小队里的尖兵，可以理解为侦察兵、前哨，也可以理解为炮灰。 优秀的尖兵能有效避免队伍陷入埋伏，提前锁定任务目标，优先发起攻击，阻碍敌人进攻和撤退，这个位置就是团队最重要的成员之一。 而能力差的尖兵，很可能直接被队友打黑枪干掉，因为他真的很容易坑死全队人。 这个队伍里，能胜任尖兵位置的只有弗兰克、路克、赛琳娜三人。 但弗兰克是指挥官，必须拖后掌控全局。 赛琳娜已经选了加特林，摆明要当火力手，大肆超度敌人。 开了两个马甲来的路克，只能同时担任尖兵和主攻。 不过这不是坏事，反而方便他随时确定最前沿的消息，两个分身肯定比与其他人配合更好。 北斗分身点头应下：「ok。」 弗兰克：「好了，现在小队交流全部转入对内频道，严禁开启外放。」 这是提醒安吉尔和爱丽丝，其它几人都不会犯这种错误，这两位就未必了。 耳麦里响起众人的回应：「明白。」 弗兰克推门而出：「出发。」 「收到。」众人鱼贯而出。 最后出来的路克随手收回武器柜，前面众人已经奔跑起来。 北斗打头，一跃而出，身影快速变成一片透明，消失在空中。 此刻距离路克放出武器柜与机器人，总共用时也就两分钟不到。 众人的战前交流已经尽量做到简短高效，因为大溪城的情况相当不妙。 市中心有一种浑身漆黑的人形怪物肆虐。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些人形怪物居然都在使用武器，包括冷兵器和热武器。 这让它们的破坏力和杀伤效率都极为惊人。 单纯用身体杀死一个人，还要跑跑跳跳，用枪械却只要扣动扳机。 大溪城内不少地方在交战，但更多人都在逃跑。 可即便逃跑，也只有部分开车的人在街道上飞驰。 这不是他们胆大，而是想要快速逃离，就没法兼顾隐蔽性，只能赌运气。 其它骑车和步行的人则都是惊惶又小心，躲躲藏藏地向市区外逃离。 黑暗骑士没有用枪，不过新款批量制作的蝙蝠镖也不值钱，每把顶天十美刀材料费。 第639页 作为主攻，他不需要像尖兵北斗一样隐藏身形，而是开启了披风滑翔模式，一道道蝙蝠镖向四周射去，沿途零星的黑色人形怪全部扑街。 前进不到两分钟，小队成员的意见就综合出了人形怪的基本情报。 弗兰克重复提醒了一遍：「攻击心脏无效，切断嵴椎可以让它们失去行动力，砍头和爆头基本可以击毙。怀疑没有痛觉神经，力量与身体强韧程度比普通人高很多，近战时切记这一点。」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子弹击中身体的停止效果还可以，死亡和铁笼可以先打躯干，再给它们脑袋补枪。」 路克也适时开口：「附议。另外子弹不用太节约，定点投放弹药一次上万发都没问题。嗯，贝斯特你除外，手指不要按太勤快。」 赛琳娜没吭声，直接在队聊页面里发了鬼脸略略略的表情。 弗兰克也没吭声。 队伍里有一两个活宝搞气氛，总体来说是好事，否则战场上整体情绪很容易低落或阴沉，进而在某些时刻失控。 想当初，灰兔子就是搞气氛的一把手。 虽然大多数时候灰兔子并不想搞气氛，但运气就是那么奇妙，总让他成功逗笑所有人。 伴随着众人的推进，枪声逐渐急促起来。 其中弗兰克几乎在高楼顶层飞跃前进，枪声很飘忽，时不时响起，或远或近，或点射或连发，视情况而定。 爱丽丝和安吉尔则从最习惯的地面推进，老老实实照着射击辅助程序的提醒开火，三连射虽不惊艷，但实用且不废脑子。 只要将视线里代表枪口的红色十字，移动进锁定目标的黄色光圈，她们就可以扣动扳机，差不多有三到五成机率命中对手。 没命中的原因，多是人形怪的快速不规则移动造成。 但对方一旦停下一两秒不动，那几乎是百发百中。 赛琳娜就不同了。 说起用枪水平，她确实不如开挂的路克，也不如玩了二十多年枪的弗兰克。 不过已进入不完全共生形态的她，反应速度大幅度增加。 此刻拿着突突突冒红火的加特林，她也能玩花活，将它在身体四周来迴旋转开火。 断断续续的火链将小队出现的人形怪扫成残疾，并爆掉大部分怪物的头。 正在此时，路克挑了挑眉头。 阿福给他传来了一个消息，他想了想，还是在队内频道公布了它：「美国官方已切断大溪城及周边一百公里范围内的网络通讯。」 爱丽丝和安吉尔都没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弗兰克却反应很快：「f2f和飞讯？」 路克：「主要是这两家，其它通讯软体也一样。」 安吉尔皱眉：「意思是，它们用不了了？」 赛琳娜：「不，大溪城这里的人依然能上传图片和视频，但相关数据不会同步到外界。」 路克最后补充解释了一句：「官方控制的是软体，但他们还需要通过图片视频了解这里的情况，这样做是避免消息外传而已。」 鬼知道这事是否又与官方有关。 这样既能避免外界过早关注，也能为事后掩盖实情，推卸责任做准备。 现在留下的证据越多，责任就越重，越难以推卸。 弗兰克：「好了，我们的行动要加快，官方的反应应该快到了。」 封锁消息，很多时候是与展开行动联繫在一起的。 弗兰克对官方的人可没什么好观感，更不想被他们干扰。 …… 与此同时，纽约斯塔克大厦。 贾维斯：「先生，网络上有韦恩先生的最新消息。」 托尼抬起头：「这傢伙又去哪儿骗人了？」 贾维斯：「他出现在了大溪城，正在处理那里刚发生的未知生物袭击事件。」 托尼手一顿：「让我看看。」 贾维斯立刻投影出一些获救市民拍下来的照片和视频。 上面几个人的身影虽有点模煳，但托尼还是立刻分辨出了几人的身份：「北斗、黑猫女、铁匠、铁笼之王，死亡女士？」 这可是蝙蝠小队过半的战斗力，居然同时赶过去了？ 第1581章 冲上去了，被包围了，打出了gg 贾维斯适时提醒：「官方已经接管了f2f、飞讯等通讯软体，大溪城对外的大部分通讯已中断。」 托尼皱起眉头。 这意味着事情不小，否则官方不会随意碰钛金手机公司的渠道。 这事反向理解一下，钛金手机公司没吭声，也证明事情真的很严重。 不过官方的信息封锁对托尼没有任何意义。 钛金手机公司的f2f和飞讯，都有一部分后门早早被金妮「遗失」给了佩珀。 这事自然不用两位女总裁手把手交易，不过是一次心照不宣的「失误」而已。 因此，托尼在这两款最热门的社交软体里的权限，比美国官方大得多，贾维斯此刻依然能监视大溪城的网络情报。 「给布鲁斯发个消息，问他要不要帮助。」他吩咐了一句，同时翻看大溪城的情报。 不到两秒钟，路克的回覆就过来了：「随便，但是我们争取在二十分钟内收工。」 托尼撇撇嘴，一口喝掉了手里的功能饮料：……老套！又用激将法，你以为我会上当么！ 第640页 三十秒后，轰然声中一道长长的尾焰划破夜空，直奔西方而去。 …… 大溪城内，随着路克几人的推进，原本苟延残喘垂死挣扎的警方和国民警卫队终于缓过一口气。 小队推进伊始，路克就黑进入这两方的无线频道，并且单方向下达行动命令。 在黑暗骑士和黑猫女的名头下，虽然没有警方最高领导表态，但大多数中层和基层指挥陆续听从了命令。 换作去年这时候，国民警卫队不会如此快速出现在大溪城城区。 到从纽约大战后，各州纷纷出台紧急法案，给予警卫队重大事件下的快速行动权利。 特别针对非人类的进攻，警卫队完全可以权宜行事，绝没有事后追责的风险。 今天密西根州就近调动来的警卫队却倒霉无比。 两小时前，他们进入了大溪城。 然后他们就遭遇到了如同游戏术语般的溃败——他们冲上去了，他们被包围了，他们打出了gg。 开战半小时，警卫队的指挥部就被敌人一锅端。 当时与指挥部保持联繫的各支部队只听见一连串的惨叫和惊唿声，那边就再也没了动静。 这让警卫队的士气骤降。 失去了统一指挥，让他们陷入了人形怪的分割包围中。 一小时不到，他们已被那些可怕的黑色人形怪打得屁滚尿流，要不是与熟悉本地环境的警方合流，早就上演团灭惨案了。 即便如此，在路克接管指挥权前，这些就地合流的警员与警卫队也只能龟缩在各个坚固建筑里，勉强抵抗人形怪的围攻。 没有援兵，没有命令，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 黑暗骑士突然出现，并且单方面下达命令，让很多人感到难堪，但也给了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大多数队伍还在犹豫，没在第一时间行动，几支胆子大的队伍却果断听从命令，完成了与其他残余队伍的会合。 这几支队伍都在蝙蝠小队前进路线上的，胆子大一点，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他们亲眼看着蝙蝠小队杀过去，枪声后他们周围人形怪就扑街得到处都是。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即便人形怪立刻反扑，前面也有蝙蝠小队顶着。 他们不是这些怪物的对手，但这些怪物同样不是这些超级英雄的对手。 等到这几支队伍有人用f2f和飞讯向友军发送了现场图片后，剩下的人也纷纷开始行动。 事实上，他们面对的形势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在大多数区域内，他们的人数和火力完全能干掉对方。 路克让阿福计算出来的会合路线，让残余部队就近合流，带上民众，稳步后撤。 只要不慌，在短时间内还有优势的他们不会有太大危险。 这是没办法的事。 刚才路克随口回復了托尼的消息，同时北斗分身也给小队传回情报：「发现异常。人形怪们在抓捕市民，送往市中心，一些没死的警员和国民警卫队也被一起送过去了。」 弗兰克：「送去的人很多？」 北斗：「除了死掉的，大多数人都在被人形怪押送着进入市中心，那里的人形怪的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 弗兰克：「改变第二目标变动为第一目标，以终止事件源头优先。有疑问没？」 众人：「没有。」 弗兰克：「骑士、贝斯特，你们强攻市中心，速度不要太快，尽量吸引怪物们的注意力。死亡、铁笼略微拖后，掩护骑士他们左右两翼，北斗尽量不要动手，找机会摸进市中心，查看敌人到底什么情况。」 说完，他立刻和路克私聊：「你那边能定点投放两套火力支援配件么？你和贝斯特最好用上它。」 路克：「可以。给我三十秒。」 所谓空投，当然是——空间投放。 路克和赛琳娜合在一路，进入一处大楼地下车库。 片刻后两台完全符合「多炮塔神教」定义的火力支援配件，就开了出来。 时速能达到二百公里的它们，配上足够多的枪口和发射口，以及海量弹药，就是再实用不过的高速炮台。 嗵嗵嗵的密集机炮声，是人形怪的噩梦，在警员和警卫队的耳朵里却如同天籁。 警卫队倒也有装甲车进来了，但没撑过二十分钟，就在怪物疯狂围攻里报销。 不过警卫队确信，眼前这两台在纽约大战里有过高光时刻的「蝙蝠战车」，肯定和自己用的垃圾货不是一种存在。 事实也如同他们预料。 两台火力支援配件前后照应，侧翼又有爱丽丝和安吉尔保护，对上越来越密集的人形怪也依然势如破竹。 四条火链来回扫射下，将敢冲击它们的人形怪统统轰成碎块。 路克和赛琳娜并没有採用最高速度，而是用三十公里的时速稳定推进。 火力支援配件的强势表现将人形怪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给城里的人争取到宝贵的逃生时间。 同时，有队友保护的火力配件不会陷入人形怪包围，输出效率也会高很多。 北斗也趁着这阵激战的掩护，从地下通道悄然摸进大溪城的中心车站。 第1582章 老熟人，老仇人 就在蝙蝠小队刚开始行动不久，两架支奴干直升机从东南方快速飞来。 第641页 打头的直升机上，弗莱格满脸严肃地开口到：「马上就到大溪城，现在我最后提醒你们一次。」 他停顿了下，看着机舱内神情各异却没吭声的几个人，这才继续到：「第一，千万不要试图逃跑，否则你们的脑袋会被炸成烂西瓜。第二，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要去招惹蝙蝠小队的成员，任何一个都不要招惹。」 这几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其中一个带着印第安血统的强壮中年人咕噜咽了口唾沫：「开玩笑的吧，你让我们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有这必要么！」 另一个白人大汉也面色有点发青：「你特么在逗我们？蝙蝠侠是死了，可黑猫女还在呢。」 旁边一个浑身肌肉虬结的非裔大汉却问到：「来的人有谁？」 弗莱格都懒得看前两人，对着这个黑大汉赞许地点头：「聪明，至少不像那两个蠢货连名字都没问就开始害怕。」 先开口的两人顿时面色难堪，却又无法反驳。 弗莱格：「目前来的人有黑暗骑士、黑猫女、北斗、铁笼之王、死亡女士、铁匠，只有这六人。」 咕噜！ 黑大汉也咽了口唾沫：「铁笼之王？死亡女士？」 白人大汉却留意的是第一个名字：「黑暗骑士？蝙蝠侠不是死了么？」 弗莱格面带冷笑：「黑暗骑士不是蝙蝠侠。」 白人大汉松了口气。 结果弗莱格才继续到：「但他被很多人称为蝙蝠侠的继任者。」 白人大汉呵呵冷笑：「吹牛比谁不会啊。」 弗莱格哦了一声：「那我再告诉你，他也被很多蝙蝠侠铁粉称为『最强coser』，是cosy蝙蝠侠最强的人。」 白人大汉感觉嘴有点发干，却不想示弱：「怎么？戴个黑面具，披条黑披风，就以为自己是蝙蝠侠了？哼哼，告诉你，蝙蝠侠就算活过来，站我面前，劳资也不怕！」 弗莱格面色古怪，张了张嘴，最后比出一个大拇指：「有种。哦，我好像听过一个传说，谁在背后提起蝙蝠侠和黑猫女的名字，他们就会找上他——特别是坏事干太多的人。我看好你哦，乔治。」 这个名叫乔治的白人大汉面色变幻，却终于没敢再吭声。 其余几人也是面色古怪，却都紧紧闭上了嘴。 虽然他们并没有和普通犯人关在一起，但也从狱警和后进来的某些犯人口中听说过蝙蝠侠和黑猫女的「光辉战绩」。 对于这对逮谁谁残疾的超级英雄搭档，就没几个人敢拍胸口说不怕的。 包括现在嘴很硬的乔治，此刻想的也是「等下有多远躲多远，绝不再开口」。 刚才说的那些话？呵呵，他说过什么吗！全都是别人瞎编的。 弗莱格心中很满意。 他又不是阿曼达，不会敌视蝙蝠侠这群超级英雄。 光是纽约大战那一次，他们的奋战就足以获得他的尊敬。 什么制衡，什么预防，跟他这个军人没关系。 只要那群超级英雄不变成超级恶棍，人家爱怎么活是人家的事。 违法？呵呵，他弗莱格给阿曼达做事，靠的从来就不是遵纪守法，而是对这个国家的忠诚。 现在他用蝙蝠小队威慑住这群傢伙，也毫无心理负担。 他手下的这几个傢伙本来都该死，只不过是阿曼达想要搞个类似蝙蝠小队的超能力队伍，才把这些该死的人渣收了进来。 换而言，这几个人谁死掉，弗莱格都不心疼。 如此想着，前面的驾驶员已经开口提醒：「指挥官，预计一分钟后抵达降落地点，请做好准备。」 弗莱格：「收到。所有人，准备速降。」 …… 路克正在操作着火力支援配件大开杀戒，阿福传来消息：「有官方的人入场了。」 他看了看画面，然后从其中锁定弗莱格的身影，这人很熟。 跟在弗莱格身后还有两个人有点眼熟，路克看了一眼阿福给出的资料，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脑中转动，他随口到：「不用管他们，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他现在处于高强度的双线程操作状态。 二级分身遥控的机器人已经摸到了车站百米外的地铁通道内，正在努力隐蔽前进，哪儿有工夫搭理官方的部队。 反正弗莱格应该一下死不掉……的吧？ 车站内，一个女声响起：「弟弟，仇人来了。一定要干掉那个蝙蝠一样的傢伙。」 一个高大却干瘦的身影迈开步伐，向外走去：「我的力量只恢復了一半，你的机器什么时候才能弄好？」 女声：「普通傀儡对他们没什么用，这些人你都吞噬掉吧，应该还能补充一些力量。」 高大身影双眼红光闪动，看向了车站大厅角落里的近千人，低笑起来：「是时候让这些卑微的奴隶，见识我真正的力量了。」 说着他双手一伸，两条瘦削的手臂变成顶端尖锐的触手，向角落里的人群刺去。 突然，巨大的音乐声从车站的地铁通道内传了出来。 厚重悠远的钟声里，一个清朗男声在吟唱：「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高大身影动作一顿，勐地扭头看向侧面的地铁通道。 与此同时，那个女声也开口了：「这个声音……啊，是那个傢伙！是上次那个重伤了我的傢伙。小心，他有一种精神攻击能伤到我们。」 第642页 高大身影面露诧异之色，双手一挥，尖头触手在空中转了个弯，扭动着向地铁通道内扑去。 砰砰砰砰！ 爆豆般的枪声响起，高大身影面色一怔：「嗯，想跑？」 话语声中，它身体一闪即逝，扑进了地铁通道中。 女声尖叫起来：「不要大意，那傢伙很狡诈。」 但已经来不及了。 地铁通道内，连串剧烈的轰鸣声响起，如同两头巨兽在里面厮打，不到一分钟就重新安静了下来。 女声再次尖叫：「弟弟？你们快上，一定要把他救……呃？」 高大的身影从地铁通道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具残破的躯体，疑惑地看向女声传来的方向：「这个，就是你说的很强？而且它不像是人类。」 女声：…… 旋即，女声的主人发现了异常：「不对，这只是一台机器。机器不可能发出那种精神攻击！它是假的。」 …… 第1583章 快来，这里有老熟人 一公里外，路克皱起了眉头：「弗兰克，我大概知道敌人是谁了。立刻接收资料，所有人暂时不要推进，横向移动攻击。」 弗兰克这边打开了路克刚发送来的资料，只是看了片刻，冷漠的脸上也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立刻私聊路克：「你确定这情报没问题？」 路克：「确定。而且刚才拦下北斗的是另一个怪物，那个女巫叫它弟弟，防御、力量、敏捷都高得可怕，普通枪械和战甲拿它根本没办法。」 弗兰克没再吭声。 和弗兰克交谈的同时，路克驾驶着火力支援配件，交代了赛琳娜两句就没入了一栋大楼中，片刻后又再次从大楼底部驶出。 没人知道，火力配件上的黑暗骑士已经变成了一台特型机，而一级分身已经化身为北斗，快速沖向中心车站。 隐身前进的路克这时给托尼发出了消息：「还有多久到？」 正在空中高速前进的大少默然片刻，才开口到：「十分钟内。怎么，你搞不定了？」 路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溪城里有个我们的老熟人，而且这次人家是带着弟弟来报仇的。」 托尼：「谁？」 路克：「华尔街地铁站里，差点把你都打死的那个女巫。」 托尼面色发黑：「她想打死我？再活几百年都是做梦！上次你们手太快，这次给我留着，看我把她屎都打出来。」 路克：「请不要说脏话。另外，提醒你一声，她那个弟弟很强，你的马克七恐怕顶不住。」 托尼讶然：「你在开玩笑？」 他觉得自己的马克七真的很强了，对上那个女巫的问题都不大，可路克居然说顶不住那个什么狗屁弟弟？ 这一点上，托尼不认为路克会开玩笑，口中立刻回到：「我的反浩克装甲随时能投送下来，你等着看我把这姐弟俩一起打出屎来。」 「反啥装甲？」路克愕然。 托尼：「嗯，这个问题不重要。」 路克也没时间废话：「那你要快一点，北斗已经过去救人了。那个怪物弟弟准备吞噬掉车站里的上千人来恢復力量。」 托尼心中一凉：「吞噬？你说真的？」 路克：「不然我干嘛叫你？」 托尼：「……我在五分钟内到，坚持住。」 说着，马克七的推进器功率全开，速度再次暴涨，向着大溪城狂飙勐进。 这次还真的需要大少帮忙了。路克心中嘀咕。 刚才遥控机器人与那个女巫弟弟的战斗，他确实输了，而且输得很快。 对此路克并不觉得丢脸。 遥控机器人最多能发挥他本尊和分身两三成的战斗力，因为没有身体支撑，很多超能力都用不上。 单凭特型机的力量，打那个怪物几乎不破防。 对方的破坏力又太强，一力降十会下，特型机身上的战甲不到一分钟就被打残。 这就是绝对力量的优势。 不过，路克并不畏惧那个怪物。 机器人不行，那就分身上。 现在他之所以这么急，还是因为车站那里的几千无辜市民。 车站大厅内差不多有一千人，但外面还有两三千人正被押送过去。 他不认为那个怪物吃个一千人就会停手。 女巫说的很明白，这些人都用来让她弟弟恢復实力。 因此路克必须拯救这些市民，阻止那个怪物进一步恢復实力。 不过十多秒的工夫，高速前进的北斗就一头冲进了中心车站。 车站内，刚用触手刺穿了十多个人的高大身影，正在享受身体恢復的舒适感，眼角一道黑影急速逼近，重重地撞在了它身上。 轰！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狂暴的气流四散，吹得不远处的市民和人形怪翻滚倒地。 高大身影却已不见踪影。 轰隆！车站远处的地铁通道墙壁发出巨响，烟尘碎石乱飞。 铛铛锵锵的金属碰撞声连绵不绝，车站内如同开了个铁匠铺似的。 无论市民还是人形怪都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还不停地摇头，想摆脱这可怕的金属噪音攻击。 duang！轰！ 一道黑白间杂的身影从地铁通道的烟尘中被打了出来，撞进了一堆人形怪中，将十多个怪物撞得飞了出去。 第643页 然后，黑白人影在空中一个扭身，砰地一脚踩进地面。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里黑白人影被巨大的冲力带得不停后退，一路上的地砖被那只脚犁出一条十多米的沟壑。 黑白人影这才终于停住，缓缓松开架在胸前的双手，细微的咔嚓声中，双手臂甲上几块装甲掉落。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在烟尘内响起，然后高大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刚才被路克撞进通道墙壁，按着就一顿暴打的女巫弟弟。 路克已经随手给这傢伙起了个称号：男巫。 与穿着清凉，如同搞涩情的女巫不同，她的弟弟男巫身高两米五左右，瘦弱的身形有点像一具没太多肉的骨架。 不过这个「骨架」上明显有铠甲一样的东西，并且整体都有橙红如火的光芒流动，明暗不定，盯久了容易眼晕。 它的脑袋也有一个接近t型的头盔，一张非裔的脸上同样流动着橙红光芒，看着也不怎么像人了。 男巫双眼橙红光点闪动，如同火焰跳跃：「这个应该不是假的了吧？姐姐。」 女巫的声音传来：「我闻到了活人的气息。没错，就是他。」 路克微微侧头，看向车站深处被一堆怪异金属构件拦住的大门，却看不到女巫的影子：「哦，是你啊。上次的伤好了吗？」 女巫：「你来得正好。这次，你和那个蝙蝠一样的傢伙都要死。」 路克不紧不慢地启动了手部装甲脱离程序。 从肘部往下，受损变形的臂甲咔嚓两声打开，就落到了地上。 他活动着双手手腕：「是么？就因为你找回了四散多年的亲弟弟？」 说到这里，他歪头打量着几十米外慢慢走来的男巫：「不过看起来，他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女巫哈哈大笑起来：「他会慢慢地将你撕成一片片，全部吞进肚子里，那时你可不要求饶。」 路克啧啧有声，不禁摇头：「你弟弟怎么这么黑？看着和你不太像，难道你们是同父异母？嗯，或者异父异母的亲姐弟？」 第1584章 满足要求，带你升天 女巫眼中闪过凶光：「趁着你的嘴还完整，就多说两句吧，不然等下你就没机会再用到它了。」 「咦，难道你喜欢被人骂？」路克讶然：「这么奇特的要求，我还真没遇见过。」 他轻咳一声：「那你听好了：碧池！碧池！三藕浮碧池~~~~」 女巫默然片刻，咬牙切齿：「你和那个蝙蝠果然是同类。本来还想让你再多活一下，现在你去死吧！弟弟，杀了他。」 其实路克和女巫各怀鬼胎，两人这短暂的斗嘴各有目的。 女巫是想拖延时间，完成自己的法术机器，那时杀掉对手只是举手之劳。 而路克本来也是想拖延时间，但女巫的举动让他产生了怀疑。 敌人想要的，那自己就一定要破坏。 虽然他一个人想搞定这对黑白配姐弟机会不大，但也不能让女巫躲起来搞事情。 于是他果断接受了女巫的要求，三连復读，完成暴击。 随着女巫的命令，走到十多米外的男巫脚下发力，轰然一声沖了过来。 极快的速度让它变成了一片橙红色的残影，瞬间到了路克面前，一脚踹来。 路克脚尖一点，身形飞退。 双手上两条银色短棍出现，魔术般地延伸成两条长鞭。 一条长鞭像是活过来的毒蛇，一圈圈朝男巫缠了过去。 既然绝对力量不占优势，那就把对方降低了同样的水平来战斗。 噼啪声中，蓝白色电弧在长鞭上亮起。 另一条长鞭绕身而走，产生巨大的电磁偏转力，强行将男巫踢来的脚与路克身体排斥向两个方向，让它踢了个空。 男巫眼里红光一闪，双手吐出粗大的触手扫向了路克。 而另一根圈在身体周围的长鞭，它根本不在乎。 下一刻，男巫就飞了起来。 轰隆！ 它触手的刺击同样没有击中路克，反而被带偏，然后被电磁偏转加了一把力。 同时它身体周围的长鞭也产生巨大的斥力，将它推了起来。 在自身攻击一带，两根长鞭电磁助推，男巫瞬间升天，撞破车站屋顶，飞了出去。 路克的身影跟着冲起，双手长鞭舞动不停，电磁偏转在男巫身上不停加速。 他当然不可能跟这傢伙在车站打。 对方不在乎人类的死活，还随时可能吞噬市民恢復实力，路克却要尽量保住那几千个市民的命。 而且有男巫这个傢伙在，全精神遥控降临的小队成员虽不会出现伤亡，特型机却可能被它快速击毁。 这东西路克这里还真不多。 除了他和赛琳娜，其它人也就一台而已。 原型机倒是很多，可对上男巫既然没杀伤力，也没防御力，根本用不上。 最好的方法，还是得将这傢伙弄走。 这也是他与弗兰克刚刚沟通好的计划。 弗兰克在无人机画面上看到，两个人影从车站顶部飞出，以一个巨大抛物线越飞越高。 路克也在队聊频道里给出「搞定」的信号。 「全速进攻。」弗兰克立刻向整理好队形的小队成员下令：「直接攻入中心车站，优先救出那里的市民。」 第644页 话音落处，众人全部开始高速移动。 只有黑暗骑士与赛琳娜因火力支援配件速度所限，稍微慢了一点，落在了后面。 但这并不是问题。 两台配件火力全开，快速清理掉小队周边区域的人形怪，确保它们无法用数量阻止队员前进。 不到一公里的距离，装备战甲的特型机都不用十秒钟就通过。 一发飞弹算准时间，刚好提前一点抵达远离市民的东北角，斜着擦上了墙角。 飞弹轰隆一声炸开，巨大的冲击波推着一大块墙体，脱离了车站，飞出几十米。 一个宽约七八米的口子出现在小队成员面前。 安吉尔没有任何停留，贴着地面，撞飞了外围十几个人形怪，一头冲进缺口，进入了车站内部。 爱丽丝紧随其后，沿着安吉尔撞出的通道，沖了进去。 然后弗兰克赶到，却并没有跟进，而是略微等了片刻。 这时黑暗骑士与赛琳娜的火力配件姗姗来迟。 赛琳娜没有停留，直接开着配件冲进去，将那个缺口扩得更大了。 黑暗骑士却脱离配件，飞跃而起，跳进了缺口中。 等待在旁的弗兰克立刻跳起，坐上了这台配件，同时命令到：「配件系统连接。」 几条接口快速找到战甲上的接口，将两者连接在一起，固定装置也重新扣下，将他卡紧在座位上。 周围被这场突袭打得措手不及的人形怪终于回过神来。 很大部分的人形怪因为押送市民，得以逃脱火力配件的横扫。 它们反应很快，有一部分向门内冲去，另一部则向弗兰克这里围来。 弗兰克面色如常，左手在火力配件的操作面板上飞快输入操作指令。 右手单手挥舞突击步枪，有节奏的点射将沖得最快的傢伙点倒在地。 三十发的弹匣一扫而空，他随手将枪扔开，左右手同时握上了操纵手柄。 此刻，黑压压人形怪们已经大举压上，最近的距离火力配件只有十多米。 一秒钟以内，配件就会被蜂拥而至的它们掩没。 弗兰克双手握上操纵手柄时，一片虚幻的淡蓝色光幕上所有可见的人形怪就被红色标记锁定。 他心念一动，配件轻灵地向几乎没有人形怪的正后方退去，延迟它们接触自己的时间。 配件上的双联机炮也同步秒速转向。 嗵嗵嗵嗵嗵嗵！ 20毫米的口径前，凶神恶煞的人形怪们与普通人类并无不同，一样脆弱不堪。 它们像是一个个装满了黑色染料的气球，噗嗤噗嗤地炸裂开来，黑色液体和碎块飞溅，污染了一片片地面。 短短几秒中内，车站这处的地面成为了狂野的黑暗丛林，朵朵黑色的花在上面绽放。 它们以后撤的配件为原点，一路呈扇面推进，在五秒钟内就达到高峰。 然后，沖得太快的人形怪就全被打碎成渣。 剩下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形怪冲来，却再也不復刚才那种铺天盖地的蝗虫气势。 弗兰克在车站外清场的同时，车站内的几人也大打出手。 第1585章 吸引，分工，贴脸一发 身为尖兵北斗是很有自觉的。 刚才两次冲进车站，大把的无人机就已趁乱释放出来。 因此，车站内的情形小队成员都清晰可见。 弗兰克的安排下，每人的行动目标都很明确。 第一个冲进去的安吉尔早就空出双手，炮弹般撞进人形怪当中，挥手踢腿间将它们打得飞出老远。 从飞弹炸出来的突破口冲到中心位置，市民所在的角落就处于在她侧后方。 安吉尔只需将人形怪打向正面一百八十度的范围，就不会误伤市民。 而且她只朝数量最密集的人形怪里沖，完全不理会少数人形怪的零星攻击。 紧随而至的爱丽丝依然保持隐身状态，一团透明而扭曲的影子在光线昏暗的车站内快速移动，只有那对黑色三刃爪刀划破空气，切开零散人形怪的脑袋。 女巫发现了她们，不由得怒骂自己手下的杂兵一声：「白痴。」 那道紧闭金属大门突然打开一个口子，一道黑色光柱从中射出，直指在人形怪群里横冲直撞的安吉尔。 黑色光柱速度极快，安吉尔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命中。 然后光柱在她身上折射而出，无视爱丽丝的隐身，落向了她。 爱丽丝在黑色光柱射出时，就灵巧地从两个人形怪旁闪过，挥手刺穿它们的脑袋，再双手一合，将它们的尸体挡在自己身后。 黑色光柱也随之而来，轰在了人形怪身上。 人形怪像是要活过来一般，手脚剧烈挣扎着。 但脑袋上穿着的三根爪刀让它们又再「死」了一次，手脚再次一软。 然后……它们又在黑色光柱同源能量的帮助下「活」过来，又「死」了下去。 在人形怪「盾牌」的保护下，爱丽丝几乎毫髮无损。 这时黑色光柱早已折返，重新射向安吉尔。 安吉尔却趁着黑色光柱折射的瞬间，果断抬起双手，使出难得一用的掌心炮。 她没有採用掌心炮最常用的冲击模式，而是高能离子模式，明亮的离子流瞬间与返回的黑色光柱撞在一起。 第645页 怪异低沉的滋滋声响起，让人耳膜发痒。 黑色光柱蕴含的能量超乎寻常，很快就压倒了离子流，向安吉尔逼近，它的速度却也被大大延缓。 这时，轰然大响中赛琳娜开着火力配件就沖了进来。 大厅内的情况，众人都看得很明白。 安吉尔受到攻击，完全是计划内的情况。 她的战甲本身就是所有人里最厚实的，反应堆的能量消耗也是最小的——因为她也不太使用飞行和掌心炮。 她这人，也最擅长硬碰硬。 反过来理解，那就是最好别给她定太复杂的战术。 而对于任务第一的弗兰克，他总能把事情变得很简单。 安吉尔的任务就是吸引女巫的第一拨攻击，然后死抗，等待后援。 顶天也就损失一台特型机，反正大老闆有钱，亏得起。 什么都卖大佬的收回能力更强，损坏的特型机和战甲也不怕被人捡便宜。 在安吉尔顶住攻击时，赛琳娜冲进来，直接挡在了离子流和黑色光柱间。 火力支援配件的正面中心处，一块重甲移开，保护在内的反应堆也露了出来，白色的光芒快速变强，足以亮瞎人眼。 轰！ 一发比安吉尔掌心炮强了五倍的离子炮从配件胸口射出，射在了黑色光柱上。 体积越大，能量越强这一点，在战甲和配件上基本是正确的。 战甲一般两米左右，还是人形的一层壳。 它必须考虑反应堆体积和安放位置，同时也要考虑大功率输出时零件的承受力。 火力配件却是装甲车大小，即便弄个水桶那么大的反应堆，也不过少装千八百发机炮弹药而已。 但路克当然不会给这即抛型配件那么高的配置，它的反应堆也就海碗那么大而已。 此刻的输出方式，是从内部深处的反应堆直通向外一条圆形发射口，浪费空间不大，却足以激发超强的能量炮攻击。 这种能量炮和掌心炮的威力区别，就像150毫米野战炮与20毫米机炮一样大。 原本能压倒安吉尔掌心炮的黑色光柱，在这种暴力输出下瞬间崩溃。 黑色光柱眨眼间就被粗大的白色离子流蒸发。 白色离子流余势未消，射向车站大门口。 赛琳娜适时转动配件，离子流横扫过跑进来的几十个人形怪，它们的身体瞬间蒸发掉了一小半。 大家对彼此的行动都大致有数，弗兰克简练的指挥与提醒也不时响起。 安吉尔及时收回双手掌心炮，只是在赛琳娜切入时，轻微扫了一下皮糙肉厚的配件。 这时，那扇金属大门上再次出现一个缺口。 赛琳娜都没回头，火力配件上嗵嗵嗵嗵就是几发机炮射了过去。 巨大的机炮声中，一枚微型飞弹嗖地窜出，跟在机炮扫出的火链后钻进洞口。 轰！飞弹的火光从那洞口喷了出来。 赛琳娜心中遗憾地嘆了口气：显然女巫的反应很快，及时关闭了洞口，没让飞弹射进去，给其贴脸来一发。 随口命令智能程序开始循环播放预设语音，她抽空问了一句：「北斗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是遥控特型机的黑暗骑士随口到：「已经落地，正在拖住对方，我们救人的行动要快一点。」 车站内的市民们，已经被刚才这一连串战斗和爆炸声震得两耳嗡鸣。 但此刻大厅内响起的巨大的电子音依然清晰可闻：「外面的怪物已经被我们清除，所有人立刻从缺口离开。」 随着这重复播放的电子音，大厅内隐蔽的几架无人机投射出了一连串的白光箭头在地面，清晰地指向小队刚才轰开的墙角。 那里已经是一个宽大十多米的缺口。 一发飞弹开洞，赛琳娜再用配件横推开了大部分碎块，已经成为了一个再方便不过的逃生通道。 市民们愣了好几秒钟，终于有人拿定主意，踉跄着就跑。 这个聪明人拉着自己腿软的老婆吼道：「快走，留在这里等死吗？那里面还有一个……」 他没再说下去。 因为他刚才看得分明，金属大门里那个女怪物是能听见外面人说话的。 等到他拉着老婆跑出十多米，脑子混乱的市民里不少人也明白了这个聪明人的意思。 第1586章 对峙，额外援兵 金属大门里面还有个怪物，就是她将那些警员和警卫队变成了怪物。 赶来的这些超级英雄肯定会和那个怪物大boss大打出手。 市民现在跑出去，有很大机率能活。 而留在这里，百分百会变成炮灰！几乎必死。 在那个聪明人的行动和语言提醒下，一大拨人也隐约明白过来，开始忍住晕眩与耳鸣，努力挪动身体。 随着人数的增加，从众心理让所有市民都下意识地迈开了脚步跟上，跑向那条逃生之路。 路克却遥控着黑暗骑士，在金属大门封闭的那一块周围布置起来。 各种检测仪器已经扫描了好几遍，确定那是一座纯金属构成的堡垒，或者说机器。 它隐藏在车站深处的那一片空间内，没有暴露在外界的视线中。 但金属那奇异的质地，与越来越强的能量反应却瞒不过路克。 因此他没有操作黑暗骑士加入战斗，而是在金属堡垒周围开始布置，为摧毁这个堡垒做准备。 第646页 从任何一方面来考虑，那些市民都必须先赶走，否则路克这边根本不敢动用太大威力的武器。 好在女巫那个难缠的弟弟被路克带着升天而去，此刻已经在两公里外，他们还有一些时间。 女巫也陷入了不上不下的境地。 放弃制造出来的机器，那就只能靠身体来战斗。 对人类科技有过很多了解的她，根本不敢让姐弟俩独自面对人类武器的狂轰滥炸。 即便她弟弟很抗揍，但也不是永恆不灭的。 只有利用她从人类学来的知识，完成这件可移动的机械法师塔，两人才能进退自如。 眼前这些冲进来的人类强者，显然不是来围观法师塔的落成。 一旦车站里的市民全部撤离，迎接女巫的将是对方的全力攻击。 所以她没有杀戮那些平民，哪怕法师塔能轻易干掉那些市民，可这毫无意义。 刚才在外面打死了上千傀儡的火力配件，现在也只能和她对峙。 市民死光，反而会让蝙蝠小队失去最后的顾忌，立刻开始进攻。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沉默的对峙中。 暗地里，女巫用法术向男巫发去了信息，让它不要和对方纠缠，立刻赶回来。 但它发回来的信息，表明这比较困难。 女巫只能让全部傀儡赶回来，并且命令它们对出去的市民就地发起攻击。 路克这边，也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友军」。 两架支奴干悬停在两百米外，一排排黑色绳索抛下，连串的人影快速滑落。 弗莱格的脚才落地，还没来得及开口，对讲系统里就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我是贝斯特，也就是你们说的黑猫女。弗莱格少校，请立刻带你的人接应车站处获救的市民，将他们分散开，就近安置到安全地点。」 弗莱格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自己这方的对讲系统已被入侵了。 他找到对讲系统里突然出现的那个未知用户，开启对话模式：「抱歉，我们有自己的任务，救援工作会由其他人进行。」 如此客气，当然不是弗莱格脾气好，而是黑猫女他惹不起。 赛琳娜：「弗莱格少校，我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否则你们释放出这个女巫，造成大溪城惨案的事，我们将会向全世界公开。」 弗莱格：「你……」才说出一个字他就立刻停下。 现在他如果问对方怎么知道，等于提供铁证，这太蠢了。 赛琳娜：「不用怀疑。我们还知道，上一次纽约地铁连环爆炸案，女巫就是帮凶。没有你们的授意和默许，那些匪徒根本没机会引爆那些爆炸物。不想和你的上司一起变成叛国者，就执行命令。」 说着她中断了与弗莱格的通讯，转而私聊了下黑暗骑士：「这样能行？」 黑暗骑士立刻回了句：「放心，弗莱格敢当罪犯，但绝对不想当叛国者。」 这种有强烈荣誉心的军人，都不愿承受叛国者这个名头。 况且，他还让赛琳娜将弗莱格的上司也点了出来。 这样弗莱格有足够的理由，证明自己配合行动的必要性。 弗莱格又不是来见义勇为的。 从之前的情报及现在的情况推测，女巫很可能失控了。 弗莱格带人来，很可能是来给他上司擦屁股。 他上司肯定不愿意屁股没擦干净，就又被人爆出随地大小便的传闻，那样想推卸责任都做不到。 这边弗莱格只是稍一犹豫，就立刻对自己的手下发布新任务。 只有他周围的几个人面色狐疑地看着他：这和之前说好的任务可不太一样。 把他们这些超级恶棍放出来保护市民撤退？这不是神经病么。 弗莱格没兴趣向他们解释，解释了他们也不会更卖力，甚至还会大肆嘲讽，就让他们憋着吧。 他只是挥挥手：「执行命令。」 直升机上下来的士兵立刻开始行动，清理周围陆续出现的人形怪。 然后他们就见到一大批市民从车站那边涌了出来。 虽然他们跌跌撞撞，边哭边喊，但跑的一点都不慢。 弗莱格的头都大了：这特么要命了啊！ 秩序一旦混乱，他带来的几十个人有屁用，这过千人的队伍能把他们踩得肉饼。 他立刻对一个人吼道：「查托，对天空来一发，不然他们自己都要踩死一片。」 一个穿着夹克，满脸纹身的光头男犹豫了下，没动。 弗莱格加重语气：「不想他们死更多，你最好快一点。这里只有你能吓唬住他们。」 光头纹身男查托嘆了口气，双手向天空抬起。 轰！唿唿唿！ 两道粗大如火龙的烈焰从他双手掌心喷出，斜斜射出二三十米，扫过市民前几十米的距离。 黑夜中，这两道可怕的火焰气势惊人，市民们的行动慢了下来。 弗莱格见机立刻启动了上空直升机的大喇叭：「我们是美国海军陆战队，请大家不要惊慌，跟随我们的士兵，前往安全地点。注意，不要推搡，不要踩踏，尽量保持安静。」 连续说了三遍，弗莱格同时也向自己的手下打出战术手语。 五十多名士兵分成了五队，快速引导着那些市民离开。 他们口中命令简单，整齐，明确，只有「跟上，不要停，不要说话。」 第647页 市民们也冷静了下来。 刚才那火龙还是很有震慑力的，而且美国军队再不靠谱那也还是人，比那些人形怪可爱得多。 再说有军队有武器，能对抗那些到处抓人的人形怪，比他们自己乱跑安全得多。 第1587章 求援场外好友，怀中抱杀 在车站市民大撤退时，路克这边也陷入了僵局。 他不得不再次向场外好友发去了求助信息：「到哪儿了？这傢伙皮太厚，你再不来他就要躲回他姐姐的裤腰带下了。」 反正北斗不是老爷，完全不用顾忌脸皮。 托尼：「两分钟，至少两分钟。」 说了这句，他忍不住开口：「让它躲回去又怎么样？」 路克直接把黑暗骑士检测金属堡垒所得情报发了过去。 托尼只是看了片刻，就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鬼玩意儿？能量反应提升这么快，构造也很奇怪。」 路克：「不知道，但我觉得这姐弟俩就是在等那玩意儿达到某个界限。到时候，我们或许有很大的麻烦。」 托尼默然片刻，只能发来一句：「一百秒以内，我能赶到。不过先干掉哪边？」 路克：「如果可以，帮我控制住男巫十秒钟。然后你就去车站，帮助骑士把那个金属堡垒拆了。」 托尼瞭然：「行。」 两人快速地制订起等下的合击方案。 路克说的问题很严重，但身为北斗的对手的男巫却满心卧槽，口中的脏话都已经骂完，只能东躲西藏。 是的，与车站的短暂交锋不同，此刻的北斗正把男巫压着打。 被北斗带出车站的它，才落地就遭遇到了北斗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路克只是使用了两次积分附魔的念力，立刻就放弃。 因为他发现，对方的身体对念力有很强的抵抗作用。 它身体表面会产生类似电磁偏转的效果，将念力强行「卸开」。 这使得念力内附魔的积分无法发挥杀伤力。 而初级湮灭的暴起一击，即便男巫最后关头有所警觉，勐缩回头，也将它的半个头切了下来。 这次攻击重创了对方，却让男巫从自大变得极度小心，再也不给路克攻击要害的机会。 现在的男巫一边四处逃窜，一边用双手那烦人的触手抵挡路克的进攻。 即便触手会被初级湮灭切掉一部分，它能立刻重生出新的触手抵抗。 被切掉的部分会消耗男巫的力量，但变得猥琐起来的它仗着极高的移动速度，在城市里乱窜，不停地吞噬遇到的零星市民，来补充自身能量消耗。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持久的消耗战，都没法回车站支援同伴。 路克也很是头疼。 一个速度敏捷超高，力量防御又让其他人完全无法限制行动的对手，耍起不要脸来，真的太麻烦。 只要一下杀不死，它就会立刻逃跑，然后疯狂吞人回血。 这种自带回血技能的大boss，放在人类大城市里简直作弊。 一路上，路克已经留下了这傢伙的半个脑袋，上百条触手，半片肋骨，一条大腿，一截龙骨还附带心脏，都够开一场野外芭比q了。 但他依然没能干掉这傢伙，反而被它吞了二十多个市民，活蹦乱跳地到处跑。 现在必须要有一个足够抗揍，力量和输出也不能低的队友来控制住男巫，方便路克开大秒了男巫。 那个反浩克装甲一听就又肉又有力的样子，否则几下就会被绿胖砸扁，力量小也控制不住它。 这个任务，大少当仁不让！ 如此想着，路克努力控制着男巫的移动方向，坚决不让它回到姐姐温暖的裙下。 他趁其不备才把这傢伙空投出来，怎么能让它再缩回去。 女巫是个脆皮法师，找机会未必没可能一击必杀。 但与男巫回合后，以这傢伙的反应速度和难缠程度，再想杀掉女巫，难度翻上十倍不止。 就算是死，你也得给我死外面！路克心中发狠，追上男巫，一脚踢去。 男巫一只触手挡来，另一只触手上还串着一个人，脚下却毫不停留地向远方逃跑。 它也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但姐姐说的话没错，眼前这个黑白脸是个怪物，之前那个机器人连这本体十分之一的战斗力都没有。 至少在速度这一点上，已基本与它持平。 没有了速度优势，路克的力量虽然还差了很多，却靠着那种能轻易切开它身体的能量，变得极具威胁。 虽然这种可怕的能量切割，不太像它姐姐描述的精神攻击。 可一旦被抓到机会，它将在瞬间被大卸八块。 那样的它虽然还不会死，但也离死不远。 它必须要回去，回到姐姐那里。 只有获得她的法术辅助，它的近战能力才能更具威胁，避免眼下这种单方面挨砍的情况。 双方主力对主力，辅助对辅助，一时间谁也拿谁没办法。 整个大溪城的混乱都小了下去，只有弗莱格那边拼命疏散人群。 弗莱格已经收到了弗兰克发去的资料，当知道女巫那个弟弟能靠吞噬人类恢復力量时，原本那点不情愿也烟消云散。 他知道女巫有多难搞。 要是再给她多出一个肉盾，还在这个肉盾周围放满几千个「血瓶」，那真的要疯。 第648页 他是来完成任务的，不是来送死的。 这些市民必须疏散到远离车站的位置，分开安置，不能给那个男巫快速回血的机会。 微妙的平衡持续到了短短的一百秒后，随着托尼的抵达正式结束。 天空飞来的托尼提前召唤了近地轨道上的反浩克装甲，巨大的椭圆金属仓从天而降，罩在了他身上。 不到十秒钟，一具身高超过三米的巨型战甲出现，一个飞扑跳向几百米外的战场。 正被路克突然爆发打得抱头鼠窜的男巫突然感觉侧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它毫不犹豫地一甩触手，向对方抽去。 同时它的另一根触手却拉住墙体，快速转向。 它才不管来人是谁，反正绝不能被这种意外因素拖慢脚步。 后面那个神经病已经砍掉它上千斤的身体部件了，这比什么教育都深刻。 但两根长鞭突然挡在它躲避的那一面，急速旋转的鞭身再次释放出巨大的电磁偏转力。 男巫的身体不由得缓慢了片刻。 一直与路克保持连线的托尼，及时扑到就是一个怀中抱妹杀，四条粗壮的金属肢体将男巫巨大的「蕉♂躯」扣死在身前。 第1588章 姐姐救我，你先顶住 托尼突然从侧面杀出，男巫下意识做了半个转向动作，因此两人如今并不是面对面或面对背。 反浩克装甲粗壮的双手从男巫的右腋下伸出，环扣住它的左上臂，强有力的双腿则箍上对方的双腿，脑袋从背后顶在它的后脑勺上。 双腿受限，失去快速移动能力的男巫与反浩克装甲翻滚着，在地上叮铃哐啷撞出十多米才停下。 它惊怒交加，拼命挣扎却一时间脱身不得，左臂被死死抓住，高举的右臂也被胳肢窝下那一大坨钢铁顶得放不下来。 男巫唯一能立刻使用的攻击方式，只是将手上的触手延展，刺向反浩克装甲。 这样的攻击完全限制了它强大的肉体力量，单纯靠触手扭曲的那点力量，根本无法快速突破皮超厚的反浩克装甲。 下一刻，黑白色的骷髅脸出现在男巫面前，那对让它畏惧的长刀高高举起。 它疯狂挣扎着，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喊叫：「不！姐姐，救……」 面对死亡的恐惧，让男巫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带着反浩克装甲翻滚出去。 但比起刚才它一个人时，足以媲美路克的移动速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在这一点上，被男巫拆掉的遥控机器人就是最好证明。 没有超能力增加反应速度和杀伤力，哪怕钢筋铁棍力量超常的机器人也就没顶住一分钟。 此刻有了托尼这个钢铁秤砣挂在男巫身上，它的命运同样是註定。 两道银色刀光一闪，疯狂挥舞的触手齐根而落，露出男巫惊恐扭曲的黑脸。 银色长刀带着湮灭能量，悄无声息挥过它没被反浩克装甲遮蔽的脖子和腰间。 男巫动作一顿，低下双眼，绝望地看着自己变成了三截的身体，嘴唇嚅动，喃喃无声：「姐姐……」 轰！ 一道黑色光柱掀开了车站的房顶，直冲云霄。 几乎同时，黑暗骑士启动了金属堡垒外的布置，十多道粗大的离子流向中心点的金属堡垒射去。 但两秒钟后，对内频道内赛琳娜、安吉尔、爱丽丝、弗兰克、黑暗骑士的名字集体变成灰色。 这说明车站附近的特型机信号已消失，对内频道自动切换到下线状态。 路克的手没有丝毫停留，停止使用破坏力惊人的湮灭能量，双手长刀再次一挥，一直没有使用信仰力瞬间注入其中。 浅金色的光芒从刀身上绽放，足以亮瞎托尼狗眼。 噗嗤！噗嗤！ 一刀从颈部断口向上斜插入脑，一刀从断口向下插进心脏。 系统内的三万七的信仰值迅速下跌，与此同时被长刀插入的男巫脑部和心脏处一片淡金色光芒随之扩散。 男巫悽厉地惨嚎：「不可能，属于，神的力量……」 这是它说的最后一句话。 浅金色光芒彻底包裹住了它的头和胸口，细碎的咔嚓声中，完全被染成金色的男巫躯体出现无数裂纹。 路克抽出长刀，毫不犹豫地又是两刀插下。 男巫剩余的下半身，以及两根剩余的触手再次被闪耀着金光的长刀贯穿。 不到一秒钟，这男巫的残余部分也变成了金色。 碎裂的咔嚓声越来越密集，全金色的头和身体躯干开始飘落如同金砂般的碎屑，从零星几颗很快变成了一缕缕，然后整个坍塌下来。 路克也刚好拔出长刀，不再理会同样完全变成金色的男巫下半身和触手。 系统提示在他拔出长刀前的一刻终于出现。 系统：击杀远古男巫，任务完成。 这才是路克不放过其下半身和触手的原因。 别看这傢伙那声叫得很悽惨，但压根没死，很可能靠着那截下本身和触手重生。 这种牛皮糖，要干当然就要干死！不然白瞎路克把大少召唤来当肉盾。 上次两人也是这样分工，才把它姐姐打回去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托尼这时从地上翻身而起，立刻扑向车站，口中还不忘嘲讽一句：「hoho，你把人家弟弟干掉，那老女人发狂了。」 第649页 路克同时跟着托尼沖向车站：「是『我们』干掉她弟弟。你还有什么厉害玩意儿就拿出来吧，她那个金属壳子能量太强，别被她给秒了。」 托尼身形不停：「这就是我防御最强的装甲了，你呢？别告诉我就带了套这小鸡子似的战甲。」 「你先顶五秒钟。」路克冲进旁边一栋楼房底部，片刻后顶着还未完全固定的一套配件，再次沖了出来。 托尼此刻已飞到车站一百米处，毫不犹豫地启动威力最强的大招。 嘭！他双手胸前三道光束聚合成一道迅勐的冲击波，勐地射在车站后方飘起来的金属倒圆锥体上。 轰！ 三合一的冲击炮让车站附近的地面都震动起来，托尼的脸色却更加凝重。 因为这一击只是让金属圆锥体外的一层黑光护罩波动，却没能击破它。 而且黑光罩波动的幅度看着就不大，怎么看这次攻击的威力也差得有点多。 随着托尼的这一击，金属圆锥体上一层层零件再次加快运行速度，不停地组合堆叠。 锥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然后完善起来。 四周更是颳起了越来越强的风，还有各种细小的杂物像受到了吸引，纷纷向锥体聚拢而来。 有些直接被锥体吞噬进去，更多的则是被风旋转上高空抛走。 托尼心中感觉到了不妙。 他立刻改变攻击方式，依然的三合一，却是使用高能离子流的模式。 巨大而明亮的浅橙色光柱落到那个黑光罩上，持续性地烧灼起来，同时他向路克提了个醒：「你最好快点，我感觉这个铁壳子要完成了，我想我需要换个更有针对的部件。」 路克这时从那边大楼沖了出来，奔跑中配件胸口露出巨大的反应堆。 人还没到，一股不比托尼小多少的离子流就先射了过来。 黑光罩波动得更加明显，却依然没有要破掉的样子。 托尼：「你来顶……」 嘭！嗵！轰隆！ 他话没说完，黑光罩内的圆锥体尖端射出一道黑光，把他打得飞出了百多米。 路克：……好吧，这下还真只能自己一个人顶上了。 脚下喷射口全力发动，推动巨大的防御配件直冲金属锥体。 第1589章 氪金+拆拆拆 这次路克的双刀没有任何花哨，笔直前噼，两道金光再次绽放，重重斩在黑光罩上。 一小半刀身没入黑光罩，金光从落点向外蔓延，却比之前击杀男巫时缓慢了无数倍。 一秒钟内，金光扩散的直径还不到一米，但黑光罩的晃动却相当剧烈，隐隐有破碎的趋势。 只剩两万三的信仰值再次断崖式下跌，转眼间开头数字就变成了1。 路克心中毫无波澜。 从以前做过的实验，以及刚才对男巫的击杀，他已经能确定几种攻击的大概效果。 用实物来比喻，那信仰值就是杂质极多的石油，但燃烧的杀伤力已经足够强。 而积分则是过滤纯化后的汽油，不光能烧，也能用来驱动内燃机，且不会对机器（身体）造成损伤。 湮灭能量却是原子能，杀伤力远超前两者。 但三者间，石油（信仰值）无疑是最简单就能获得，无需太多加工。 汽油（积分）需要加工，功效众多，能用石油的情况下，用它相对不划算。 而原子能（湮灭能量）的原材料是最稀缺的，品质虽高，消耗却快，积累起来更慢。 对于路克来说，积分的杀伤力最弱，信仰值比积分要强不少，但前两者的破坏力又远不如湮灭能量。 前两者的优势在于它们是由系统这个外挂来存储，攻击起来就一个字——氪！ 一千不够就一万，一万不够就十万。 只要有足够的「积蓄」，他本身基本没负担。 湮灭能量却是需要路克的精神来发动控制，属于「耗蓝」的「个人技能」。 眼前这个金属锥体什么都比男巫强，唯独不能移动这点是致命缺陷。 因此，路某人毫不犹豫地展开氪金打法，明摆着就是要氪死对方。 果然，女巫惊怒交加的声音响起：「你这个该死的傢伙，我要杀了你，为我弟弟报仇！」 随着她的尖锐吼声，金属锥体上突然飞出两条如同嵴骨般的金属长鞭，直径超过了半米，向他狠狠抽来。 路克双手没空，只是脚下喷射口加力，瞬间将身体调整成头下脚上，胸口反应堆同时快速变亮。 嘭！嘭！ 两发冲击炮打在金属骨鞭，巨大的力量没有阻拦它们的去路，而是侧面擦过。 金属骨鞭获得了侧面方向的力，准头大失，与路克擦肩而过。 路克的动作不停，战甲继续转动，双腿勐然一分，两只脚挑中从下方偷袭而来另外两条细小的金属骨鞭，让它们缠在一起。 随着这兔起鹘落的两次攻防，黑光罩上的两团金光已经相互接触融合，然后迅速扩大。 黑光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剧烈波动起来。 「啊~~~」女巫的尖叫声里的愤怒之意，无比清晰。 本来这种机械法师塔的启动就太早了，能量反应才完成70%。 现在被托尼和路克连续攻击，黑光罩被信仰值攻击后持续损失，现在只有40%左右的能量。 第650页 这让机械法师塔的功能受到巨大的影响，大部分功能无法开启。 她也不敢再动用能量冲击，那会进一步削减能量反应的进行。 这法师塔不能及时启动，就无法快速移动，最后她就只能孤身逃离。 忙活这么久，弟弟也死了，一切工夫都白费的滋味她不想品尝。 感受到女巫的不开心，路克就开心了。 战斗时让对方难受，也是一种成功。 这个女巫现在都还没露面，就证明这金属锥体很有问题。 但不搞定这个铁壳子，肯定拿她没办法。 现在他实现了第一步，也该进行第二步。 如此想着，系统内的信仰值依然疯狂输出，迅速跌落破一万，九千，八千…… 金光扩散速度骤然加快，蔓延过黑光罩三分之一面积。 黑光罩剧烈晃动着，发出噗地一声闷响，骤然消失。 重获自由的双刀贴住回扫的巨大金属骨鞭，路克顺势借力一压，双脚连点在抽向下身的细小金属骨鞭上。 手脚同时发力，巨大的战甲勐地加速，他撞向了金属椎体。 嘎吱~ 绵长又刺耳的摩擦扭曲声，从金属锥体与两把长刀的接触点传出，一道笔直的切口正在锥体上快速蔓延。 金属锥体如同感受到致命威胁的巨兽，一圈圈转动咬合的零件突然加速，十多条金属骨鞭从主体上拔起，向路克蜂拥而来。 同时锥体表面多处露出了一个个碗口大的黑洞，能量波动急速攀升。 路克面色沉静如水，眼神中却闪过兴奋的光芒。 这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像男巫那种跑来跑去的渣渣一点意思都没有，哪儿有他姐这么抗揍！ 反手将双刀卡在背上，路克伸出双手，扒住那缺口勐地用力一撑。 密集的金属扭曲碎裂声响起，那个裂开被撕得更大。 背后的金属骨鞭抽来，巨大的战甲不闪不避，硬抗住它们的攻击，借势挤进了缺口内。 叮铃噹啷的响动中，一块块碎裂的金属块从缺口中扔了出来。 金属骨鞭也察觉到了不妙似的，疯狂像缺口里戳去。 那些能量波动剧烈的黑色洞口，无法攻击到内部，自然没了用武之地。 duangduang声中，一条条金属骨鞭又被打出了缺口。 缺口中的路克双手双脚疯狂挥动，抓住那断裂的各种金属部件就是一通强拉硬拽，口中哈哈大笑：「原来那绿胖子拆东西的感觉是这样的！」 此刻他身上的防御配件，设计思路就是受绿胖纽约大战的启发，走了超高防御与力量的路子。 路克也只此一套试验型号，都没拿出来实战过。 防御配件与大少的反浩克战甲一样是人形构造，结构却相对简单，除了胸口反应堆惯例能进行大威力的远程输出，其它掌心炮枪炮飞弹辅助工具之类的统统没有。 大幅度省略其它功能，换来了最厚的皮，最结实的构造，以及最大程度的物理输出。 虽然它因此几乎失去了一切大规模杀伤对手的能力，却得到了最大的单体输出。完全能按着一个难缠的对手捶而不落下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少的反浩克装甲也有一点这意思。 不过大少还是改不了自己骚包的习惯，反浩克装甲各种功能依然很多，代价就是造价比路克的防御配件高出十倍不止。 第1590章 感性北斗，在线狂奔 在这一点，路克坚决鄙视大少。 什么都用钱来解决，算什么技术宅。 自己这防御配件用坏就扔，托尼敢么？嗯，好像那位还真敢。 有钱，就是这样为所欲为。 在对待这种外挂配件的态度上，两人存在明显的分歧。 比如托尼取了个反浩克装甲的名字，虽然简单，但硬刚绿胖的意图昭然若揭。 现在大少还没用它刚过绿胖，却碰巧刚掉一个有点小肉的远古男巫，初步证明抗揍的重要性。 倒是路克的防御配件的名字超简单——蓝翔一号机。 因为它最大的用途只是拆拆拆。 只要能拆光，那具体是拆人，拆怪物，或者拆眼前这个金属锥体都没什么区别。 此刻面对这种「挖掘机」型的攻击，巨大的金属锥体都在轻微震动。 唯一掌控者的女巫虽然愤怒，却也有点不知所措。 按照正常状况，路克这种抵近攻击该由擅长近身战的男巫去抵抗。 可现在男巫已经被干掉，机械法师塔的近处和内部防御缺少了一根最重要的支柱。 女巫咬着牙，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还是只能自己动手。 消耗能量什么的，她也顾不得了。 再这样下去，那个疯子会在塔里拆出一条通道，出现在她面前。 正在金属锥体内疯狂大洞的路克，突然察觉周围的金属零件勐地退开，一个直径一米的洞口出现在他面前。 路克心中警兆顿生，毫不犹豫双手挡在身前，身体后仰的同时两脚蹬下，喷射口光焰暴涨，嗖地一声向后退去。 他的动作快，女巫这机械法师塔的速度也不慢。 直径一米的洞口喷出粗大的黑色光柱，追着他冲出洞口。 嘭！ 黑色光柱击中路克的双臂装甲。 第651页 他只是感到了一点不太明显的冲击力，然后哗啦一声，双臂上的装甲崩解开来。 让人吃惊的是它们并没有被破坏，而是直接被拆成各种零件，勐地分开散掉。 从视觉上，装甲就像是被无形的双手瞬间拆解开了似的。 路克瞪大双眼：「王德发？」 这特么是什么鬼法术！居然能让战甲直接解体。 而在崩解掉了路克双手战甲后，巨大的黑色光柱并没有停止，缩小了一圈的它继续前进，立刻又命中了路克的胸前。 哗啦！叮铃哐啷！ 路克从漫天零件中飞身而退，同时躲开七八条乘胜追击的金属骨鞭。 坏消息是，他的防御配件已经彻底变成一地零件。 好消息是，北斗战甲暂时只有双手遭殃，身体部分基本完好。 因为在黑色光柱崩解防御配件时候，路克果断斜闪开去，让开了剩下那碗口粗的黑色光柱。 这让分身避免了战场果奔的下场。 但此刻光着两条胳膊的北斗，硬生生把战甲穿出了坎肩的风采，也不比果奔好到哪儿去。 另一边，刚将空投挂件组装好的托尼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吹了个口哨：「yooo！这打扮真是太适合你了，大勺子。」 路克嘴角一抽：「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只是挨了一发黑色光柱，就变成这样了。如果最后躲慢一点，保证连身上的战甲都不会留下。」 托尼心中卧槽了一声。 北斗这傢伙本身就是超凡人类，没了战甲也有很强的战斗力。 托尼要是没战甲，那能剩5%的战斗力……都是不可能的。 现在这里是战场，根本没有给他动手再造装备的时间与空间。 他的反浩克装甲一样得靠着马克战甲来外接，本人无法直接装备。 也就是说，现在挨了一发黑光攻击的北斗是什么样子，等下托尼挨上也会是这样子。 心中警惕，托尼的动作毫不停歇，抬起左手。 原本的手掌已经变成了一根硬又红，粗又长的巨大的炮管。 随着他举手的动作，炮口中白光亮起，一秒不到就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滋滋滋！ 没有巨响，只有一阵若有似无的细微的电离声，一团巨大的白色光团就飞了出去，仿佛是拖着长长尾巴的彗星，一头撞进路克刚才破坏出的缺口内。 这并不是停止，而是开始。 第一发射出后，托尼左手上的巨大炮口就没有停止，以两秒一发的频率对着金属锥体狂轰滥炸。 落点从那个大缺口顺势延伸，摆明要从那里把锥体轰成两块。 路克也不耽搁，窜进旁边的楼房几秒钟，直接换了一套通用配件出来。 肩部机炮和无数微型飞弹雨点般射向金属锥体上的每一个洞口。 无论女巫想用这些洞口干什么，他就先干几发机炮或者飞弹进去，不让对方舒服地反击。 虽然路克内心也满想看性感大少在线果奔的场面，但这也只能想想。 大少可不是他分身前来，真被对方脱掉装甲，分分钟就要牺牲。 此刻女巫也是手忙脚乱。 托尼那门能量巨炮威力实在太强。 这是根据齐塔瑞人技术搞出来的试验品，目标本来就是针对那种大虫子战舰。 金属锥体从下面最小的尖端到最上面的大平台顶端，差不多也有四五十米的高度。 大致体积上，它跟大虫子战舰算同一等级。 托尼被打飞后，第一时间就想到用能量巨炮来招唿它。 哪怕巨炮的技术还不太成熟，但威力依然超出锥体的承受范围。 女巫竭力抵抗，也无法改变自己半成品法师塔的崩溃速度。 心中犹豫了片刻，她咬牙：「你们等着，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说完她启动法师塔的自毁程序，心念一动，身体化为一片黑雾，就想使用法术瞬移逃走。 但下一刻，她的身体再次凝结成型，砰地一声飞出去，撞在金属墙上。 女巫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限制我的法术？」 路克和托尼却听着各自耳边传来的提醒：「空间阻拦器发现强烈空间波动，已完成阻拦一次。」 路克：「她要跑了，注意别被她跑出五百米范围，否则阻拦器就没用了。」 托尼：「少废话，那玩意儿还是我给布鲁斯的。」 路克无言以对，只能遥控着刚放在一栋小楼内的机器人和狙击配件，瞄准了金属锥体的上部。 轰！嘭！ 锥体巨大的上半截外壁，出现了一个几米直径的大坑。 第1591章 敞开胸扉，惨就对了 路克笑了起来：看来着200毫米口径的电磁狙击炮，对实体金属效果还是不错的。 正所谓，口径即是正义。 炮弹越大，能输出的正义自然越多。 那坚硬无比的金属锥体，面对狙击配件的特制穿甲爆破弹，也不是太难搞。 托尼那边忍不住啧啧两声：「黑熊也来了？他怎么没在队内频道？」 路克：「你想多了，那是精神遥控机器人。」 托尼有点无语。 他倒是也能搞出这种东西，可一来他没什么队友急需这个，二来弄出来还不知道会被谁记挂上。 第652页 所以他只把遥控技术用到自己的战甲上。 现在看路克这样搞，他也有点心动：有些情况不明的事件，先扔个机器人过去，似乎也不耽搁工夫？ 说话间，路克感受到了一点异常，皱起眉头：「起雾了？今天这天气不应该气雾的。」 相比紧靠湖边的芝加哥，大溪城距离海边还有几十公里，雾气没这么神出鬼没。 托尼：「这雾气不对，它能隔绝探测。」 「又是她干的。」路克也发现了这一点，看着已经隐没进突如其来浓雾中的金属锥体，有点头疼起来：法师或者巫师什么的，实在太麻烦了。 女巫到现在，已经使用了转换傀儡、瞬移、折射黑光、崩解黑光，现在连大雾这种战场遮蔽能力也冒了出来，这特么要怎么打！ 浓雾掩护下，她很可能快速逃到五百米外。 事实上，此刻女巫已经熘出了金属锥体，开始向旁边熘走。 她当然不会走路克和托尼所在的位置。 身为女巫，她没有任何与人肉搏的兴趣。 这绝不是因为她被北斗揍怕了。 突然，托尼开始嘿嘿直笑。 路克皱眉：「有事就说，能别傻笑么？」 托尼撇撇嘴，觉得这大勺子一点都不好玩，布鲁斯在的话肯定会给自己捧个哏的。 他也不卖弄关子，将一个程序发送了过来。 路克接收：「这是什么？别告诉我是黑客程序。」 托尼兴致缺缺：「我才懒得黑你呢。是那个精神遥控程序的改编作品，专门探测精神波动的。」 路克一愣，心中卧槽了一声。 他自己把精神遥控系统改造成了心理测谎仪。 大少却也很奇葩，居然弄了个精神探测仪出来。 等等！这该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吧？路克突然回过味儿来。 这东西虽不能直接战斗，但毫无疑问很克制隐身类的敌人，比如——蝙蝠侠。 如果再给这探测仪加上特定的检测程序，能完成对精神波动特徵识别，那不就能锁定蝙蝠侠了么？ 路克心中暗骂，却也不慌。 他与分身的精神特徵是不一样的。 因为分身是系统积分+分身术+初级精神体弄出来的东西，本质上等于被系统「转码」了一次。 具体表现就在于，本尊和两个分身在遥控机器人时，不会被默认为一人，而是三个单独的人。 大少想要靠这个找到路克真身，几乎不可能。 倒是分身的马甲id可能被他锁定。 看来还是得尽快更新战甲，完成精神波动的屏蔽功能。 心中如此想着，路克已经在遥控机器人那边完成了程序安装。 这程序必须要有精神波接收功能的部件才能使用。 托尼显然是在自己的战甲上集成了这个功能，路克身上这套战甲却没有，只能让机器人去搞定，然后将信息共享过来。 托尼那边也能共享，但现在的情况下多一个监测点更稳当，至少能两面包夹。 托尼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他一边开炮，一边侧向移动，拉开与路克的距离，然后他就乐了：「hoho，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藏头露尾的小女巫，让我们悄悄从背后靠……holyshxt~~~」 浓厚到几乎不见五指的雾气里，隐隐有一点黑光闪过。 路克还从耳麦里分辨出一种熟悉的声音：嘭！哗啦！ 砰！ 机器人立刻操作狙击配件，一炮打向女巫精神波动的位置，不给她连续攻击的机会。 路克也快速移动，赶向托尼所在的地方，暗自祈祷这傢伙别被女巫强行「爆衣」。 不然自己也只能让机器人带着他跑路了。 托尼真的是一个超强的队友，光是锁死男巫、巨炮破防、精神探测这三件事，每一次都在改变今晚战局的走向。 战斗时他也没平时那么傲娇，进退果断，下手狠辣。 综合起来，托尼绝对是路克用得最顺手的队友。 这种人间哆啦a梦，战场小叮噹退出战场，绝对是路克的巨大损失。 这时，托尼的声音终于传来：「该死，我的反浩克装甲崩了一半，这见鬼的黑魔法。」 路克心中松了口气，随口问到：「才一半？」 托尼：「确实是一半。不过，是在胸口到腹部这一块。现在还有一层马克七，估计顶不住第二下了。」 路克：……这不就是袒胸露腹了么？ 要害全暴露出来，能顶第二下才有鬼，弄不好直接把衣服都一起分解了，那就……呵呵！ 他打了个寒颤，不去想这种恶劣的画面。 托尼一边说着，手中的巨炮却毫不手软，再次轰出，同时biubiubiu的一连串微型飞弹也跟着射出。 女巫的精神波动已被锁定。 刚才机器人那一发电磁炮被她预感到，提前闪开。 托尼留意到了这点，干脆给她来个覆盖性攻击。 这次女巫一声尖叫，在迷雾中显得很是哀怨凄凉。 路克吓了一跳：「你不会命中人家『要害』了吧？这叫声……有点惨啊。」 说话的同时，他配件上的机炮嗵嗵嗵就是几十发子弹扫去，微型飞弹也嗖嗖嗖的飞出好几发。 惨？惨就对了！ 女巫这种对手，不一口气弄到死，那真的不保险。 第653页 就在这两个傢伙仗着开了透视挂，对着女巫一顿勐捶时，对方也在努力坚持着。 女巫手上的底牌不多了。 鬼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法术都起不到一击致命的作用，反而这两个傢伙杀了她弟弟后，就越来越勐了。 该死的人类，该死的科技！她心中暗骂着，身体不停地虚化闪烁，躲开狂风暴雨般的火力覆盖。 刚才那一发可怕的电磁炮，她也是这样躲过的，不然直接就灰飞烟灭了。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对自己无法使用瞬移感到了憋屈。 等等，再等等！马上大爆炸就会发生，这两个该死的臭奴隶一个都活不了。 第1592章 联手，成功抓捕 路克保持火力输出，然后谘询了一声托尼：「有办法困住她么？」 路克的电磁炮、托尼的能量巨炮、两人的飞弹挨个把女巫所在位置炸了个遍。 结果她除了时不时惨叫两声，还在坚定不移地向外移动。 两人的攻击只能延缓对方的移动速度，并不能阻止她。 更尴尬的是，如果路克要抵近攻击，就必须停下火力覆盖，不然他自己就要先被打个满脸开花。 路克倒不怕死，可要被托尼「痛击我的队友」，他依然会陷入短时间的僵直状态，女巫很可能获得短暂的进攻真空期。 那时无论对方施法还是加速跑路，都是巨大的麻烦。 释法能把两人的装甲破坏，无论是折射黑光，还是崩解黑光，一样能让两人同时或者其中之一失去控场火力。 一旦让对方跑出五百米，那就只能祈祷对方不会试着瞬移。 到时候，她在这个城市里到处窜，甚至直接移动到几十米的地下缝隙，两人就很难及时追击。 托尼：「我专门带了个设备，应该能抓到她，但是在生效前，务必要确保它不被击毁。」 路克讶然：「什么东西？」 托尼：「精神干扰器，类似于网枪，贴身后会自动释放信号，干扰身体对精神信号的接收。但它绝对顶不住她的法术，哪一种都可能导致它损坏失效。」 路克脑中电转：「可以。等下……嗯？」 他突然扭头，看向不远处浓雾里的金属锥体。 托尼也是差不多的动作，满脸惊讶，然后法科一声：「她该不会是要引爆这玩意儿吧？」 「难怪她急着跑路。」路克嗖地一声窜了出去：「你缠住她，我解决它。」 托尼也没工夫管大勺子要怎么「解决」那么大一坨金属锥体。 他已经发现，女巫正在加快脱离的速度，显然是在为锥体爆炸后的逃跑做准备。 托尼只是默默地将没受损的反浩克背甲朝向了锥体位置，同时火力覆盖加大力度，总之就不能让女巫跑舒服了。 路克这边全力加速，双手触摸到金属锥体时精神全力发动。 庞大的金属锥体隐隐扭曲一下，两下，两秒钟后才骤然消失在浓雾中。 路克的脸色略微有点发白。 今天来的是一级分身，精神属性最低，加上这锥体的能量反应干扰，差点没把它及时收进去。 而按照那浓雾都遮蔽不了的能量波动，锥体的爆炸随时可能发生，且威力很可能达到战术和平武器的水平。 真让它炸了，这附近几公里的大溪城居民怕要死个几千上万人。 就在他收走金属锥体的同时，正在向外逃跑的女巫突然一愣：等等，法师塔的能量波动怎么没了？ 就这一愣神的工夫，托尼那边勐烈的炮火又给她带来了一次损伤。 虚化后再次出现的她，小腿少了半条，进一步拖延了她逃跑的速度。 她再也忍不住，不顾攻击会拖慢自己的逃离速度，向这个牛皮糖似的傢伙飙去一道黑光。 托尼正打得爽，就见一道黑光飞来。 他心中一颤，果断躲开。 破坏黑光就算了，他还顶得住。 但崩解黑光绝对不能挨，挨上战甲基本确定报废。 幸亏反浩克装甲用的是分体外接，单独运作的模式，否则刚才那一发崩解黑光后，这装甲早就罢工了。 路克这边却发来消息：「准备，我要上了。」 托尼能说什么：「收到。」 女巫快跑出空间阻拦器的范围，这是最后的好机会。 有条件要上，没条件也要硬上。 话才出口，路克和托尼同时扑向女巫的方向。 路克在前，快速凝聚起念力，同时将信仰值注入进去。 一条带着金光的念力勐地弹出，射向女巫。 女巫察觉到了攻击，再次虚化，黑雾飘荡出几米外再次凝结成人形。 然后……她就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啊~~~」 金光念力在路克的控制下，如同鞭子般在那一圈范围内疯狂扫动，将凝聚成形的她扫了个正着。 念力的反应速度极快，瞬间锁定了她，系统内剩余的七千多信仰值疯狂输出。 这才是女巫惨叫的原因。 比起炮弹或者一般的能量伤害，信仰值对她这种法系的杀伤力强得多。 因为它不光在破坏她的身体，还是攻击她的精神。 那是无数人精神凝结出来的「精华」，对施法者的精神堪称剧毒。 信仰念力击中女巫的同时，路克一声低喝：「抓。」 第654页 扑过来的托尼右臂上特殊装置早已蓄势待发，听见这身，立刻按下发射钮。 嘭的一声，一个银色柱体飞向女巫。 它在半空中散开，变成如同八爪鱼一样的东西，罩住了她，然后迅速回缩，紧紧扣在她身上。 托尼停下脚步，谨慎地靠近过来：「怎么样？」 路克诧异地扭头：「这不是你的东西吗？我又不懂这个。」 托尼走到两米外，才终于在渐渐稀疏的浓雾里看到了女巫。 此刻她的身体倒在地上，一挺一挺，像是上岸的鱼。 托尼保持警惕：「不对啊，我这干扰器好像不是这种效果。」 路克：「具体该是什么效果？」 托尼：「她应该浑身肢体『略微』不受控制……」 路克打断他：「说重点。」 托尼轻咳一声：「重点是，她手脚身体依然可以行动，但想走路可能会变成踢腿，想举手或许就会给自己一耳光。但无论哪一种情况，她都不会这样老实。」 路克：「……」 他心中有些推测，不过看着系统内还有几百点的信仰值，觉得没必要浪费，一股脑地全送进了女巫体内。 嘭嘭嘭嘭！ 女巫在地上板得更欢快了。 托尼也明白了点什么，狐疑地看着杵进女巫胸腹处的浅金色念力：「你这是什么东西？纯能量体，还有很怪异的精神波动，有意思啊。」 路克没吭声。 喜欢猜，你就多猜点！反正别想我告诉你。路某人在心中嘀咕。 大少的科研灵感太诡异了，莫名其妙就能弄出一些极不科学的东西。 人家科研都是靠积累，这傢伙却是靠灵感。 人家几十几百人的团队解决一个问题，需要积累几年几十年。 托尼倒好，说不定睡一觉醒来，问题的答案就出现在脑子里。 路克才不想把自己的底子告诉这种喜欢开挂的人。 第1593章 我抓到，就是我的 信仰值很快清空，女巫在地上挣扎的动作也终于停止。 她口中喘息着，死死盯着眼前两人，眼里的恶毒之意都要喷出来似的。 路克却只是观察着她的反应，开口到：「你这东西真的有效？时间长度呢？」 托尼也在研究着面前的素材，闻言随口到：「只要被控制住，组件不被损坏，三五年内应该是都能正常运行。不过她的精神讯号会彻底紊乱，包括排泄和进食，所以你懂的。」 路克耸耸鼻子，没闻到排泄物的味道：「看来女巫不用进食和排泄。」 托尼：「那算她运气好。」 路克两人说着，空中一架直升机将探照灯投了下来。 从女巫被抓的那一刻开始，没有能量供应的浓雾来得快，去的更快。 几句话的工夫，它就以一种超常的速度消散，只剩下若有似无的一层。 不远处的一队人已经快速跑了过来。 路克：「她归我了。」 托尼犹豫了下：「你确定？不如你在这里直接干掉她，用刚才你那招。」 他倒不是不愿意把女巫交给北斗，而是不确定对方能妥善安置这种老巫婆。 路克摇头：「我杀不了她，她的躯体有一部分没有在这里。毁灭这具身体，只能让她脱离我们控制，从另一部分躯体内重生。这个时间可能是几年甚至几十年，我们不可能一直盯着她。」 托尼一听皱眉：「她剩下的躯体在哪儿？」 路克扭头：「要不你问问他们，看他们愿意把她剩余的躯体交出来不？」 托尼也看向跑来的一队人，脸色就冷淡了下来：「别想了，他们是天眼会的人，美国官方专门收集这些鬼东西的部门。」 路克：「那女巫归我了。」 托尼点点头。 两人的对话全在私人频道内进行，外界的其他人并不知晓他们达成了协议。 跑来的那几个人几乎全部都停在了三十米外，躲在房屋后不再靠近。 只有一人跑到七八米外，放低速度，口中高声喊到：「我是瑞克·弗莱格，美国陆军少校。斯塔克先生，北斗先生，感谢你们的努力，帮助我们完成了任务。」 托尼一声不吭。 这些人背后的傢伙相当烦人，他懒得和这些傢伙扯皮，将锅扔给大勺子是个最佳选择。 路克拎起地上还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女巫，看着弗莱格：「我的。」 弗莱格一愣，旋即保持严肃的表情：「北斗先生，她是我们全力抓捕的逃犯，请务必将她交给我们。」 轰！ 光焰喷涌，气流飞散，背后的推进器突然带着女巫冲上夜空。 弗莱格只听见一句话不咸不淡地从空中传来：「我抓到了，那就是我的。」 「wtf！」弗莱格瞪大双眼，看着光焰一个转弯，迅速变成西边天际的一个光点，消失不见。 他下意识地看向托尼：「斯塔克先生……」 轰！嗖！ 一声更大的轰鸣声响起，半残的反浩克装甲也升空而去：「又不是我抓的，关我屁事，你有本事自己找他。」 巨大的战甲迅速向东飞离，很快也不见了踪影。 弗莱格：「……麻惹法科！」 嘴上骂得痛快，但接下来弗莱格只能老老实实地维持秩序，并且通知救援人员尽快赶来。 第655页 半小时后，他就听见手下士兵们上报来一件又一件很奇葩的事。 「头儿，那个金属锥体不见了，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碎片。」 「头儿，目标二号魇魔的尸体完全消失，没有发现任何残留。」 「头儿，钢铁侠和蝙蝠小队没有遗留下任何重要的战甲残骸。」 弗莱格以手扶额：「那你们到底还发现了什么？」 面对这个直入灵魂的拷问，他手下的士兵全都沉默，片刻后才有一个人苦笑：「我们发现大量的倖存市民。」 弗莱格无力嘆息一声：「那就尽量救人，别再闹出什么事来。」 …… 半小时前，就在弗莱格的这些手下刚开始维持大溪城秩序时，路克带着女巫飞出十多公里，就在启动隐身系统，找到一处树林落下。 走进树林里一座废弃的小木屋，他才用蝙蝠侠的身份向托尼发出疑问：「你这个干扰器能加大功率么？」 托尼秒回：「找到反应堆上的那个旋钮，说出口令『钢铁侠酷毙了』，然后顺时针旋转，就可以增强干扰效果。」 路克：「……你可真是酷毙了。」 托尼心满意足：「hoho，知道就好。」 默默在这边对大少比划了个国际手势，路克中断通讯，先用湮灭能量将女巫围了起来，避免她轻松逃走。 然后他再按照大少说的方法，慢慢调大干扰器的功率。 本来已经安静的女巫瞬间坐了起来，突然在地上……噼了一个叉。 路克嘴角一抽，看着被干扰器的控制触手强行噼叉+反向下腰的女巫，他心中的怀疑更甚：这玩意儿，该不会也是准备用来报仇的吧？ 不然，这噼叉姿势怎么这么眼熟。 不过仔细想想，无论是精神探测仪还是精神干扰器，其实最针对的还是女巫。 这也是她的法术如此诡异难缠，今晚却连连在路克和托尼联手下吃亏的原因。 不是女巫的实力差，而是被托尼记挂上了。 路克小心眼，大少的心眼也不大。 上次地铁站时，他被女巫弄得灰头土脸，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捞到。 今晚赶来时，托尼就专门带上了「反女巫套装」，打得就找场子的主意。 否则单凭路克这边，想重创她可以，想活捉几乎不可能。 如此想着，他看着已经双眼反白的女巫，念头一动。 精神被信仰值重创，现在又加上最大功率的精神干扰器输入，女巫的意识终于顶不住，陷入了失神状态，二号空间终于将她收了进去。 路克松了口气。 他拎着女巫飞过来时就试验了好几次，依然保持一定神智的她，无法被收入二号空间。 现在，托尼的干扰器成了压垮对方精神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将女巫扔进二号空间的特制小黑屋，路克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终于，把这个难缠的老巫婆解决了。 第1594章 收穫，科技与法术 当然，女巫还没有被彻底解决。 但只要把她这具躯体关在二号空间内，三五年之内应该翻不起风浪。 路克也不会给她几年时间。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只要跟上弗莱格，迟早能找到天眼会的那个阿曼达·沃克。 找到这个女人，才能获得她掌握的女巫重要躯体——心脏，它蕴含着女巫的部分核心能量。 不将它找到，再问清楚阿曼达是否还留有其它女巫躯体，路克还真不能动手干掉女巫。 否则对方绝对能来一出「残躯重生」，再搞个「亡者归来」。 在这方面，美国官方的这些秘密机构绝对是猪队友。 不是他们蠢，而是试图掌控超凡之力，必然要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不是始作俑者付出时，他们当然不会肉疼。 心中盘算着这一切，路克不到两分钟后就又返回了大溪城。 趁着弗莱格他们还在忙活，他隐身在城里悄然而过，收走了所有重要物品。 比如男巫触手、金属锥体碎片、特型机残骸、配件零件、反浩克零件、空间阻拦器等等。 这才是弗莱格手下一无所获的原因。 作为必然被路克大清洗的天眼会，他和大少的技术当然一点都不能留给他们。 隐身扫尾后，一级分身就留在了大溪城，坐等着弗莱格他们完事，再顺藤摸瓜。 纽约这边，路克本尊才有闲心查看今晚的收穫。 首先是经验积分。 最少的一块来自人形怪傀儡，有三万出头。 这是因为它们主要在帮女巫姐弟抓人转化成傀儡，杀人并不是目的，只是消灭抵抗者和附带波及。 大头自然是女巫姐弟，其中被干掉的男巫提供了二十一万经验积分。 击杀它的贡献率，路克只占据了72%，其余都是托尼的。 理论上，他亏了好几万经验积分。 但若非大少及时化身强人锁男，来了一招怀中抱妹杀，路克估计赚不到这一大笔经验积分，反而可能被姐弟俩来个反攻倒算。 肉战+法师的组合，比单挑其中之一困难多了。 路克幸亏反应快，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叫托尼来围殴对方，这才各个击破，成功笑到最后。 击杀男巫任务，路克贡献率超过七成，还算主攻。 第656页 而抓捕女巫的任务，系统只给了他40%的贡献率。 剩下的被特种小队分走了大概11%的贡献率，大少贡献率高达49%，绝对的第一主力。 系统是公正的。 这也意味着抓捕女巫时，大少是主角，路克只是男二，获得五万经验积分。 这倒没什么可计较的，托尼出大力是事实。 再说，女巫的「人头」还在路克手上。 按照路克琢磨出的系统规则，抓捕女巫获得的只是阻止她这一次大溪城行动的经验积分。 而干掉女巫，才是真正的「盖棺论定，彻底清算」。 已被切块扬灰的男巫都值小三十万分，身为姐姐的女巫自然不会小气，一定能榨出更多。 现在系统内宿主经验6265000/7000000。 积分：2752000。 接下来，是女巫姐弟俩的能力列表。 女巫的初级黑魔法、男巫的不灭之体都有「邪灵之力，无法学习」的后缀说明。 但初级黑魔法知识、初级恶魔学这种纯知识类的能力没有限制。 这两个能力单项都需十万积分购买，路克毫不犹豫就买了下来。 即便不能使用黑魔法，但能从中寻找对付女巫和类似敌人的方法，也是好的。 知识，永远是宝贵的。 而超凡群体内，成体系的知识是万能金钱都很难买到的东西。 落到路克和托尼手上，更是堪称无价之宝。 最后的收穫则是女巫的那座「机械法师塔」。 虽然这玩意儿被路克和托尼按着一通打，似乎没什么表现，看着挺废材的样子。 但学习了女巫的黑魔法知识后，路克略微一查找相关资料，就明白今晚的战斗有多悬。 一旦女巫完成机械法师塔的能量反应，它的能量供应就会像核裂变反应一样加速增长，直到作为原材料的女巫「法力」消耗干净，才会停止。 女巫的力量因为心脏还被阿曼达掌握，并没有完全恢復。 取回心脏，她实力将比今晚增长一倍，但也不到几千年前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 有法师塔+男巫联手，她能在瞬间抢回心脏。 那时，机械法师塔的能力还会进一步增加。 硬抗地球的高科技武器不太可能，但只要随便往几十公里的地下一躲，她就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并且不怕被人追杀。 届时主动权将完全落到她的手上，托尼和路克倒得天天小心偷袭。 胜利是一方面，单纯拿到机械法师塔也不算什么。 但不得不说，女巫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天才，居然单凭自身搞出机械与法术的结合体。 让路克自己去将科学与法术融合，很多东西都要从头开始，一点点尝试。 而机械法师塔却是已经投入过实战的「产品」。 虽然它的功能很粗糙，大部分依然属于法术范畴，但确实拥有了一些科学的成分在内。 就像烧水蒸汽顶开壶盖是一直存在的事，但绝大多数人都没想到它可以弄成蒸汽机。 而从蒸汽机出现开始，很快就有了蒸汽轮机，内燃机一系列的发展。 在科学的进步上，很多时候需要的恰好是这一点「方向」。 女巫的机械法师塔就有这么点意味，它也是路克所接触到的第一件「科技法术」物品。 再加上女巫的黑魔法知识，他完全可以期待有朝一日，用科技来实现法术。 正所谓法术不够，科技来凑。 他靠自己释放不了法术，那让其他仪器来代为完成，也是个替代选择。 别的不说，就说托尼给的空间阻拦器、精神探测仪、精神干扰器都算是「有法术效果的科技产品」。 杀伤力方面，大多数女巫法术能做到的，人类武器都能做到，甚至比她做的还好。 毕竟法术释放需要法师「耗蓝」，而人类的武器却都是普通人训练后，就能轰轰轰。 两者的「使用者」门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不过路剋期待的是诸如瞬移、虚化、崩解、大雾这些效果神奇的法术能力。 这些目标肯定很难达成，但人总是要有梦想的，说不定哪天就成功一个呢。 第1595章 魔科一体，消息大曝 经验积分路克永远不嫌多，自然永远不会够。 但今天的黑魔法知识和机械法师塔却能让他和托尼吃撑。 上次打齐塔瑞人，路克也只是得到了一个维修工程师的知识，这次却是女巫的黑魔法知识。 维修工程师只是齐塔瑞科技不起眼的一个小螺丝钉，女巫却是黑魔法的专家级人物。 托尼和路克花了四个月，就从精神遥控设备上弄出了好几种「变体产品」，这次黑魔法知识+法师塔够他们玩好几年。 这还是考虑到托尼的兴趣不会一直专注在某件事上，否则法科……嗯，是魔科路线够大少玩一辈子。 目前，托尼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 这次大溪城之行，他连女巫带人家弟弟一锅端掉，华尔街地铁丢的大脸终于找了回来。 大仇得报的他走得又快又开心，连反浩克装甲和空间阻拦器都忘了收回。 还是路克这边收尾完毕后，才用「什么都卖大佬」的名义，告诉托尼这些装备都已回收。 属于大少的部分，明天大佬会给他送去，顺便把之前谈好的买卖完成。 第657页 这是必须要走的程序。 为了深化大佬的神秘商人属性，也因为托尼本身的傲气，他在蝙蝠小队这边的积分也正式「上线」。 上次纽约大战的积分，托尼没要。 他不认为保护自己的斯塔克大厦和纽约，需要蝙蝠侠给他算积分。 但这次大溪城，路克明确是「私人委託」。 大少还动用了反浩克装甲+反女巫套装，虽然他是为了找场子而来，但干掉男巫绝对在意料之外。 况且，大佬那里的「积分特购品」，钱是买不到的。 他又不想让蝙蝠侠帮忙垫积分，自然还是按着规矩来。 作为商人，他更习惯与大佬打交道。 对于大少来说，人情债才是最难还的，因为一般给钱就足够了。 …… 随着天色渐明，大溪城事件已经在媒体和网络上喧嚣起来。 官方肯定是不想这样的，毕竟这次事件是天眼会出了纰漏，让女巫跑了出来。 唯一幸运的是，这一点知道的人很少，但黑暗骑士知情却是个巨大的麻烦。 无论网络上蝙蝠侠的铁粉如何diss这位「继承者」，官方很明白一点：黑暗骑士并不比蝙蝠侠好搞。 从昨晚围绕黑暗骑士出现，蝙蝠小队再次集体出动，到钢铁侠的火线支援，无不证明黑暗骑士绝不是一个单纯的cosy爱好者。 他的身份与地位，受到了蝙蝠侠战友们一致认同。 这样的黑暗骑士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乖宝宝，更不可能与官方合作无间。 他没把阿曼达揪出来当众打残，估计都是因为……还没找到她。 官方也绝不敢让黑暗骑士找到阿曼达，否则这事儿会炸死一大片相关人士。 初步统计，大溪城事件死亡人数已经过万。 其中大部分是被转化成傀儡人形怪，然后围攻蝙蝠小队时被干掉。 但网络上已有视频证明，最后有少部分人形怪直接倒地化为一摊黑乎乎的腐烂物质。 显然，人形怪不会因为控制它们的女巫消失而恢復成正常人。 在他们被女巫控制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死了。 蝙蝠小队打死的那几千人形怪，自然不能说成「屠杀市民」，因为这首先涉及到人形怪是由人类转化而来这事。 黑暗骑士又掌握着部分官方搞出大溪城事件的真相。 真埋下这个超级地雷，最后炸到官方自己头上的可能性更大。 将死亡人数全归咎于人形怪的杀戮最简单，反正怪物杀人天经地义，肯定不能算官方的锅。 一开始，电视媒体都对大溪城事件保持缄默。 即便事发不久，就陆续有电视台直升机赶到，但拍摄下来的各种画面都没有被放出。 直到早间新闻，它们才播出了这些视频。 不是因为它们有什么媒体良心。 身为世界上最大最专业的fake news制造者，啊么睿坑的媒体压根就不存在这种东西。 它们播放，只是因为消息在网络媒体上早就泛滥了。 即便它们不播，f2f和飞讯圈子里大溪城事件的文字图片短视频也早就满天飞。 大溪城的常驻人口虽然只有三十万出头，但除去死伤的几万人，剩下还有二十多万。 太老和太小的这部分人，不太可能在网上活跃，可以再减少几万人。 剩下十多万人想在f2f和飞讯上发布消息，却是不难的。 特别是飞讯圈子，直接语音发送，就能爆出一大堆勐料出来。 配合热衷发图发视频的年轻人，大溪城的情况根本无法遮掩。 死伤民众几乎与大溪城的每一个人息息相关。 不是亲人邻居，就是好友同事，连流浪汉也能说出自己地盘上少了几个熟面孔。 这种新闻压不住，连风向都很难引导。 哪怕官方早已开启网络删帖模式，将各种极其不和谐的言论和图片清理，但骇人听闻的消息和图片依然随处可见。 从手机网络被放出来的那一天，这世界就再不是以往的模样。 或许官方依然可以靠着自身资源，强行按下消息，但比以往那种无声碾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普通人的声音再微小，再不起眼，但至少有机会发出。 一旦声音被其他人发现，并且放大，这就会变成大小热点。 事情的走向，只能由参与者的民众来决定。 官方可以使用手段加快它的「过时」，却无法让它「不存在」。 这一点，对路克同样如此。 他也无法控制这些消息扩散，只能从中进行引导，带来一些积极意义。 比如把某些官方人员拉下马，不让他们坏事做尽，却一点责任不承担。 另一方面，他则让金妮基本配合官方行动，但务必保持自身软体核心的独力安全性。 这与钛金手机的软体一样，很多后门对于官方是公开的，但核心控制权却绝不让步。 官方想搞什么名堂，就自己去找后门或利用算法漏洞，钛金手机不会用自己的权限直接下场操作舆论。 这方面具体例子，可以参考上一世的某度——反正亲自下场干坏事的不是我，我只是一个中立的搬运工而已。 即便事情真的曝光，钛金手机或许会受到很多批评，但这根本无所谓。 第658页 至少钛金手机的软体后台对于很多人都是公平的。 谁有本事谁用，保证两不相帮，童叟无欺。 不过官方和黑客要是被其它黑客给怼了，那也不关钛金手机的事。 谁让你们没本事呢！ 第1596章 新皇正统，队友贺电 事实上，巨大的伤亡在凌晨就不算爆炸性的新闻了。 「老大哥」的纽约珠玉在前，实验体、齐塔瑞人轮流着来不说，差点连美国官方自己都引爆了一发和平武器。 大溪城的惨剧虽然大，但确实无法带来实验体袭击那样的突发与震撼。 在手机网络的普及下，所有人只要想，都能知道别的城市发生过什么。 在如今的地球，危险离所有人都不远。 很多人在最初的震惊后，又很快进入到深度挖掘模式。 生活本就不容易，大多数人不愿去想那些让人悲伤的事。 这也是很多人不爱看文艺片，只喜欢看球赛，看肥皂剧的原因——简单，欢乐，不费脑子就能参与进去。 如今，很多人又多了一项娱乐活动：手机上网，为自己喜欢的超级英雄疯狂打call。 无论是绰号外形，还是战甲装备，或者战斗力与表现，每次都能拿出来，与其他英雄的粉丝争论一番。 蝙蝠小队自然是支持者最多的一个群体。 它不光拥有无人匹敌，人间正义的蝙蝠侠，还有其他几位能力风格极具个人特色的超级英雄，粉丝覆盖面极广。 而单人成军，名声同样巨大的钢铁侠，也与小队若即若离，纠缠不清。 连最铁的蝙蝠粉也不得不承认，钢铁侠绝不是蝙蝠小队的「外人」。 纽约大战后，蝙蝠小队彻底沉寂，几个月下来几乎没什么动静。 以往蝙蝠侠和黑猫女几乎「日揍十人」的日常，也因蝙蝠侠的牺牲而消失。 这让被蝙蝠侠新闻密集轰炸过的人们，又开始怀念起他们来。 直到前段时间，一名自称黑暗骑士的超级英雄再次出现，蝙蝠侠才「间接」回到众人的视线。 即便如此，大多数人其实没把黑暗骑士当回事。 这就像某个刚打出「xx接班人」，「小xx」，「xx二世」的明星一样，大家最多当花边看看。 说不定过两天这人就没影了，谁也不会指望这人有多厉害。 直到昨晚，有人在芝加哥看见黑暗骑士变身，赶往事发的大溪城支援。 到这里，这位cosy爱好者也只能说人品不错，装甲高仿。 但等到黑暗骑士与蝙蝠小队的主力成员集体行动，大溪城现场党的文字图片视频一出来，整个网络就炸锅了。 原来，这个「蝙蝠侠接班人」居然不是自封，而是得到蝙蝠小队承认的「正统」？ 粉丝们说什么不重要，蝙蝠小队选择带上黑暗骑士一起行动，这才是事实上的认可。 这其中，黑猫女的分量无疑最重。 虽然没人有实锤，但几乎所有粉丝都默认，她是蝙蝠侠的「官配」。 不过还有一小撮「异端」粉丝，坚称钢铁侠才能胜任这一位置。 而事实证明，托尼很可能接到蝙蝠小队求援，紧急从纽约升空，赶到大溪城，共同战斗。 因此「异端」粉丝们也难以否认，黑暗骑士「接班人」的「正统性」。 这一点，类似于古代皇帝继位。 旧皇意外崩殂，新皇上位时，那必然要有威望的老臣出来确认新皇的「正统」，新皇才能名正言顺登基，而不是民众口中的篡国。 蝙蝠小队里，黑猫女属于「老臣」，再加上钢铁侠这个强力「外援」。 他们的态度，当然比「蝙蝠帝国民众」更重要。 这一点上，普通路人粉也没什么意见。 关键是那批「忠诚」的蝙蝠侠铁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比如隐居中的斯凯，此刻就很想上网跟人大吵一架，可想来想去又觉得索然无味。 黑暗骑士又没说自己是蝙蝠侠，人家才救了大溪城几十万人，难道要怪他连救危扶困这点都cosy？ 昨晚没被叫上，达蒙还算沉得住气，忍者小队斯普林特老师也没吭声。 小队里的一群未成年却炸了锅。 明蒂发来的消息就一个意思：为什么不带我玩？ 四兄弟则由技术龟多尼发来贺电，大意是：「祝韦恩先生，贝斯特小姐武运昌隆，顺便问一下，下次能不能让俺们也出一趟外勤。」 对于发出这条消息，多尼自己是拒绝的。 但同伴们最后拿出杀手锏：「我们积分不多了，都被你拿去换了零配件，你以后想再玩改装，就快点发消息。」 多尼犹豫了两秒钟，果断照做。 它倒不是不想发，只不过不想用自己的名头。 但其它三兄弟都明确表示自己不会玩电脑，这任务只能交给技术最棒的它完成。 路克看见这些消息不禁有点挠头。 达蒙父女和小乌龟师徒没参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居住地都不算太安全，路克不能把精神遥控设备给他们保管。 遥控设备对小队帮助大，对官方帮助更大，谁还能和官方比人多！ 有这个遥控设备，他们能用资源轻易堆死任何一个超级英雄，乃至颠覆他国。 第659页 即便失败，也没人能拿个机器人来指控美国不是。 遥控设备跟方舟反应堆，都能让美国官方势力出现可怕的变化，是绝不能让它们得到的东西。 用它们提高官方战斗力这点，还是不要想太多。 不提美国官方里那些各怀心思的资本集团，就天眼会、哨兵特勤处、神盾局这些机构里，也有不少黑科技。 它们谁拿出来共享了吗？ 不少产品已经可以量产推广，但控制行业的资本不愿意太快升级换代。 尽可能压榨一种技术的剩余价值，才是资本集团的常用手法。 每年赚同样多的钱，那谁都愿意赚个五十年，而不是赚五年就花钱升级。 其次，托尼也是国防供应商。 这位靠着国防发家的五千亿大少都没提「上交给国家」的事，路克一个nypd小警探犯得着杞人忧天？ 无论外界舆论风波如何，路克这边开始分别上门，安抚队友。 对此，他倒不觉得麻烦。 队友之间，远超普通朋友关系。 甚至可以说，比普通人的亲情关系更牢固更密切。 在他们身上花一些时间，聊聊天，喝喝酒，吃一顿晚餐也不是无用功。 相比之下，韦德那个贱人连个屁都没放过，好像完全不知道黑暗骑士出现的消息。 路克只能说，神经病果然不容易忽悠，爱钱的神经病更难忽悠。 第1597章 安抚队友，爸爸和爷爷 韦德傢伙拿了这么多好处，路克还帮他救老婆，也依然不是一星队友。 路克只能在心中默默拿定主意，找到机会一定要让韦德知道肉疼。 喜欢钱是不是？那就让你知道不「纳头就拜」的行为，会损失多少钱。 琢磨着怎么收拾韦德这没良心的，他先用v的马甲去拜访了达蒙父女。 这两位很好解决。 对于少出一趟任务，达蒙根本就没什么意见。 本来路克也说过，小队大多数任务都不是必须参与的。 而明蒂在听说有新玩具出炉，可以去蝙蝠洞试用后，也立刻笑脸如花。 吃过一顿晚餐，顺便喝酒闲聊了一小时，路克告辞离开。 达蒙父女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不过明蒂时不时就共享来三五点经验积分，证明这大萝莉出手频率并不低。 而同一时刻，达蒙却没有共享来经验积分。 显然，这些都是明蒂瞒着老爹独自出手。 如今路克也不知道，自己给她提供那么多安全培训，以及全套无人机监控系统到底是对是错了。 不提供吧，这大萝莉还是会出去搞事情，容易遇见危险。 提供了吧，她好像搞得更起劲了。 嗯，都是达蒙这老爹的错，雨窝无瓜！路某人立刻把责任从自己头上挪开。 他又不是明蒂亲爹，凭啥担这种责任。 对于男性来说，养孩子比生孩子可难多了。 他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考虑这个问题。 从达蒙家出来，路克另一边也用本尊带上赛琳娜，去小乌龟师徒那边走了一趟。 赛琳娜坚持要去看望一下自己好些天没见的「宠物小弟」，顺便亲手投餵她「亲自」烤制出来的芝士披萨，所以这必须得两人一起去。 看了看旁边毫无反应的金块，路克觉得赛琳娜对付「宠物」确实有一手，自然不会驳回这提议。 再见小乌龟师徒，路克很是欣慰。 小乌龟师徒最大的问题，还是那个爱普尔。 几个月的安全培训，加上随身携带提醒程序，小乌龟们已经学会针对性保密了。 它们与女记者爱普尔见面过几次，没有暴露出重要情报，这让路克对它们的信任度提高。 只要它们面对这个救命恩人能守住秘密，路克才能让它们参与进更多的秘密任务里去。 事实上，小乌龟师徒的安抚工作比明蒂还简单。 斯普林特根本没什么怨气，它就如同一位长者，永远保持着足够的气度与恬静。 特别在路克提供了各种训练设备和课程后，这只大老鼠似乎放下了最大的心事，整只鼠都轻松起来。 在路克给它送了多种中国茶叶后，斯普林特的气质就更「仙」了。 这种仙不是长相，而是气质和做派。 现在它最喜欢的事，就是喝茶、看书、鍊气、附带教小乌龟们一些人生哲理。 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路克给予它们和达蒙父女一样的待遇，可以去蝙蝠洞基地试用新玩具。 它们如果愿意，还可以长期在蝙蝠洞居住。 小乌龟师徒和达蒙父女不一样，平时白天并不需要外出。 夜里穿上战甲或隐身战服，才是它们的活动日常。 除此之外，就是路克披上什么都卖大佬的马甲，前去和托尼见面。 这第一次会面总结起来就是：大佬很随和，托尼很谨慎。 不过若非对蝙蝠侠有极强的信任，托尼肯定不会这么老实。 大佬出现在斯塔克大厦顶层时，连贾维斯很克制。 它对上蝙蝠侠时，恨不得把他贴身衣物颜色都查明的超级扫描法，这次一点没有做。 当听见大佬报上自己的名字——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后，托尼的脸色有些古怪。 第660页 大佬满脸和煦微笑地补充到：「一般，韦恩少爷叫我阿福（中文名）。」 托尼：(￣△￣)？ 路克成功地卖了个关子，闭口不提相关话题。 大少的好奇心很重，所以最好给他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然后暗示蝙蝠侠那里有答案。 那他会想办法从蝙蝠侠那里得到答案，而不会来求大佬。 谁让他不喜欢欠人情，唯独欠蝙蝠侠的人情多了一点呢！正所谓债多不愁。 而与大佬这种商人的交流，最好一开始就定下「生意就是生意」的基调，以免大家闹出不愉快。 寒暄过后，路克随手一招，变魔术般凭空放出货物，让托尼自行清点。 托尼此刻哪儿有心思验货，双眼灼灼地看着大佬：「潘尼沃斯先生，你这是空间类的超能力？」 路克微笑摇头：「秘密。你知道做商人的，总需要有一点底牌，不然这生意可不好做。」 托尼再次碰了个软钉子，也察觉到大佬的难缠。 他也不再试探。 毕竟人家又不是亲爹，不可能把生意的底牌告诉他。 他查验完货物，用来付帐的积分，直接从他在蝙蝠小队的帐户上扣除。 路克伸手掏出一个存储器，轻轻放到茶几上。 然后，他才杵着文明杖，慢悠悠地站起身：「韦恩少爷让我顺便把这个交给你。他最近有点忙，就不过来了。」 托尼点头：「谢谢，潘尼沃斯先生。」 路克微微躬身，表示收到，迈开脚走进了电梯。 等到电梯降下去，托尼招出一个虚拟光屏，看着刚才另一套系统上数据，不由得低声骂到：「果然也是只老狐狸。」 这是他从精神探测仪改出来的试验品。 在这个顶层房间内，预设的接收器完全被动地接收并记录精神波动，就能得到来人的精神波动特徵。 而在虚拟光屏上，大佬的记录结果是一条直线。 这意味着，刚才那位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精神波动为零，根本没有逸散出精神信号，自然无所谓特徵。 对于这个结果，托尼秒速接受，甚至觉得尽在自己意料之中。 精神遥控设备的技术，还是蝙蝠侠交给他的。 潘尼沃斯没点预防手段，这还真不太可能。 在大少急速拔高某位科研二把刀的技术水平时，由二级分身变身而来的大佬马甲却在心里和某外星狗头交流：「这能量好吃不？」 金块：「潘尼沃斯爸爸，不，潘尼沃斯爷爷，再给我吃一点，就一点。」 第1598章 狗型能量评测机，爷爷没脑子 路克才不理会舔苟的日常屈膝，直接发问：「那就老实交代，你吃过的能量里，好吃程度从高到低的排序。」 某狗头毫无抵抗：「赛琳娜第一，爷爷第二，路克大魔王和克莱尔并列第三。」 路克无视某狗头背后称唿自己大魔王的行为，悠闲地走在中午的街道上：「我这个能量有赛琳娜一半好吃，只差一点？或者差不少？」 某狗头这次考虑了几秒钟，似乎在衡量口味的区别，最后达到：「比差一点还要多那么一点？」 路克早明白这傢伙的用词习惯，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是差了不少，但还是很好吃？」 某狗头：「对，潘尼沃斯爷爷你太聪明了。」 对于这种低劣的马屁，路克毫不动容，继续问：「那路克和克莱尔，有赛琳娜一半好吃么？」 「确实差很多，但应该比一半高那么一些。」某狗头这次回答的很快，显然早有评估。 路克点点头。 如果将金块对能量味道好坏设定为100分满值，那赛琳娜体内能量就是90+，他现在餵给金块的积分能量味道大概在80+左右，而他体内的初级自愈和克莱尔体内的特殊能量则是60+。 之前他还找机会让金块悄悄共生，评测过小队其它人。 爱丽丝的中级自愈和她女儿嘉丽的精神能量，也在80+的水平。 安吉尔50+，小乌龟师徒70+。 崑崙鍊气术基本在60+到70+的水平浮动，个人修炼的进度会影响金块的口感。 比较独特的是伊莲娜，她的能量口味金块说没法形容，很好吃又很难吃。 金块最后是用in and out的芝士汉堡+油炸臭豆腐+蒜蓉辣酱等等，来形容伊莲娜体内能量的口感。 大概意思就是，好吃的+好吃的+好吃的，混在一起就变成好吃又难吃的怪味。 奇葩的当然是韦德，巧克力+屎是金块很早就给出的精确形容，完全符合路克对这神经病的印象——虽然好用，但又让人难受。 金块这个「口味测试」的能力，是路克慢慢琢磨出来的。 一开始他自身的实力一般，对系统规则功能的研究才开始，超能力的研究与使用水平也很低。 那时他对金块共生具有很大的戒备心，当然不愿冒险让金块共生。 这狗头要是知道了他脑子里的惊天秘密，那会闹出什么事，真的难说。 但最近几个月，随着各种研究陆续出成果，他终于把主意打到了金块身上。 这狗头的作用太大，知道的秘密太多，必须要彻底研究一下。 不过因为早期对它的洗脑太离谱，现在狗头对「被研究」这种事极度敏感，连路克的「积威」都压不下它的抗拒。 第661页 金块毕竟是一个极重要的队友。 可能因为它不是人，所以无法通过系统的队友判定。 但它怎么也是这世界上除赛琳娜之外，知晓路克秘密最多的智慧生物。 而且经过这两年的培养，金块已经是一条成熟的狗子了。 不光好养活，不惹事，很听话，还能给赛琳娜当保镖、宠物、闺蜜、跑腿、网络代骂等等。 唯独数学差这一点比较遗憾，但也不比很多美国人更差，因此也不算什么缺点。 路克对狗头的态度，慢慢从严厉威压，变成严肃活泼中带着慈祥。 金块天天吃喝玩乐，脑子没有回过味儿来，但现在对路克确实不像以往那样惧怕躲闪，没事也敢和路克皮一下。 它以为是自己学会了赛琳娜的绝招——找准时机皮一下，就会没事。 其实路克本就不是一个严肃的人，只要正事不皮就行。 再说上一世的俗语就是「狗儿子、猫主子」，儿子有几个不皮的。 金块这点皮，根本就没有二哈的「皇室血统」纯正。 因此路克就用诸如「研究美食」，「研究他人精神抵抗力」的藉口，忽悠着它参与各种测试。 对「品尝能量」这种事，金块毫无抵抗力。 赛琳娜体内的能量是极品，但抵不住路克怕对赛琳娜身体有影响，只给了它百分之一的配额，才尝到点味儿就没了。 再说吃久了，它确实也需要换一换口味。 路克多次实验后得出的结论之一是，金块的共生无法获取宿主脑中的一切信息。 然后，金块就对分身进行了共生实验。 本尊？那是不可能的。 分身这种系统「编码」后的存在，才是最稳当的测试目标。 果然在分身别共生后，系统提示：「发现来自共生体的精神能量连结，是否接受？」 路克选择否。 共生依然完成，但询问金块，它就只能察觉到分身比较强烈的意念。 比如完全共生、变形等等临时意念，它还是可以感觉，而对分身的脑子评价为「里面是空的」。 虽然这回答有点欠揍，但路克知道狗头真不是想骂他。 它的感觉里分身意识就是一片虚无，不存在任何意念。 而像赛琳娜进入共生状态后，它就会感觉到属于她的巨大的聚合体。 金块能轻易感知到这个聚合体「表皮」的动静，比如控制身体动作的那些念头。 然后略深一点的「皮下组织」，则是时不时飘出的零星念头，比如想吃叉烧、糖醋排骨、番茄松鼠鱼等等。 再深入的「内脏组织」，它就要仔细分辨，才能感受其中的意味，比如路克现在在干嘛，今晚出去揍多少人，怎么揍之类。 这三层是共生体最常沟通的宿主意识。 更深的意识沟通起来很费力，一般也没什么必要。 路克估计，金块共生涉及的领域，应该是宿主的部分本我和自我意识。 主要偏向于本我，而且基本都是吃喝玩乐，典型的生物本能。 但宿主自我与超我纠缠与冲突的部分，它会自动敬而远之。 这样它才不会得神经病，但同时也会被美刀本能影响，一开始就对赛琳娜「认主」。 而对于分身，金块共生后就只能感受与交流的只有那一层意识「表皮」。 这种「中空壳型」意识，是狗子记忆里的独一份。 路克这边琢磨着，突然金块一声惊唿：「哎呀，粗大事辣，粗大事辣，爷爷快送我回去。」 第1599章 粗大事辣！找了个……女朋友？ 为了安抚狗头的情绪，金块今天是被路克本尊亲自「送到」什么都卖大佬面前，完成共生的。 它本体只是一个行动力极弱的金色史莱姆球，想要快速回家，就只能让大佬赶回去。 下一刻，行走在大街上的黑色礼服老人骤然消失在空气中。 有几个注意到这状况的行人都吓了一跳，但看边上的人依然还是匆匆前行，也只能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路克不在乎被人发现这点。 大佬的容貌和身份在很多机构都有备案。 刚才就有好几个警用摄像头拍到他，甚至还与本尊同框出镜。 大佬今天心情好，愿意出来熘达一圈，谁又管的着。 不到两分钟，分身就回到了小窝，大少和路克的家距离就是这么近。 之所以如此急，是因为狗头居然拒绝向大佬说明情况。 它的理由是事关路克的隐私，绝对不能乱说，而且事情属于「重大」，但并不紧急的那种情况，所以不用向大佬解释。 路克只能让分身加快速度送金块回来，想快点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路克和赛琳娜刚才「专门」外出查案，美刀还是被留在了家里。 金块只需要共生回去，就能给路克和赛琳娜发消息。 在地下通道内，金块说了声「谢谢爷爷」就化为一团液体，流进了地下室的入口。 进入地下室，金块交出小蜗：「美刀在哪儿？把我的声音传给它。」说着那金灿灿的黄金狗头原型就吹起了口哨。 楼上客厅，美刀正懒洋洋趴在窗前自己的窝里小憩，阳光从外射入，照得它昏昏欲睡。 今天那个脑子里一直说话的傢伙没吭声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 第662页 但听见口哨声，它的耳朵一支棱，眼睛立刻睁开，爬起身左右找找。 金块无奈：「笨狗，下楼啊。」 美刀立刻调整方向，从二楼狂奔而下，然后从一楼工作间打开的门钻了进去。 它现在耳朵好得很，早就从工作间里听见金块对它一顿「傻狗，蠢狗，懒狗」的招唿了。 这话要是人听见了，肯定要和金块这外星沙雕翻脸。 但对美刀而言，这就是天天在它耳边嘀咕的一个「伙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召唤」。 于是它狂奔进工作间，伸出大舌头，对准那坨金色史莱姆就是一阵狂舔。 金块恼怒：「讨厌，你的口水太多了，你这条傻狗。」 话虽如此，它还是用金灿灿的身体摸了摸美刀的真狗头。 美刀也伸出爪子，拍了拍面前的金色球体。 金块：「好啦，我有事要和大魔王说，不跟你玩了，等下你舔赛琳娜去。」 金色史莱姆附着上了美刀的身体。 美刀感受到那熟悉的力量感与活力又回来了，兴奋地汪汪汪了起来。 金块懒得管它，直接对小蜗说到：「小蜗，通知路克回来，有重大事件我需要当面说明。」 小蜗：「好的，金块。」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金块就在房间里有点魂不守舍地走来走去。 直到路克和赛琳娜回来，进入工作间，关上房门。 路克对它挑挑眉说到：「什么重大事件，克莱尔的？」 金块天天热衷于追剧、网络购物、网络骂人骂人还是骂人，要说它能有什么重大但有不紧急的事，也只有克莱尔了。 毕竟金块二号一直与克莱尔共生，保护着路克的这个宝贝妹妹。 这一次，金块难得地犹豫了。 它略微偏开狗头，头下垂的同时视线却向赛琳娜一瞅一瞅的，一副心虚的样子。 赛琳娜秒懂它的意思，一把揪住它的狗耳朵：「什么事还要对我保密？」 金块委屈极了：「可这事是克莱尔的隐私……」 赛琳娜一听，撇撇嘴，扔下狗耳朵转身就走：「我先去训练，说完叫我。」 路克伸手，按住从身边经过的赛琳娜肩膀：「不用，金块直接说吧。」 很早前，他确实对金块下达过不得随意说出克莱尔隐私的秘密，包括向他自己。 但现在让赛琳娜出去，显然就过分了。 虽然对金块有点不道义，但他还是决定让狗头背一次锅。 赛琳娜很大气，不会计较狗头太久的。 只要它专心当两天舔苟，一切就能恢復如初，他事后给它补偿就好。 金块倒没想太多。 大魔王既然同意，那就没什么顾虑了。 「我想，克莱尔可能恋爱了。」金块果断爆出大料。 赛琳娜：(→﹏→)路克：(＃°Д°) 片刻后，赛琳娜轻咳一声：「嗯，要不……我还是出去？」 路克斜瞥着她，伸手敲了敲她的头：「你真想出去，就不会问这一句。」 转回视线，他看着狗子：「这肯定不是重点。说吧，重大消息是什么？」 谈恋爱对十九岁大学生完全不稀奇，那剩下恐怕只有恋爱对象不合适的问题。 赛琳娜看着金块的表情，心中嘀咕：非主流小瘪三？艺术家？还是什么花花公子？ 以克莱尔这一年多当明星的资歷，又有金块老爷爷护体，普通男人根本忽悠不了她。 金块有点不安，来回扭动了好几下身体，终于心一横：「克莱尔找的是个……女朋友。」 赛琳娜：(→﹏→)路克：(⊙_⊙)？ 一阵异乎寻常的安静后，路克以手扶额，顺便遮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好几秒钟后，他长长唿出一口气，放下手：「是谁？」 金块与克莱尔共生后，她知道的事，它不可能不知道。 这种人生大事，狗头一样会留心，不然也不会急匆匆地叫路克回来。 金块：「卡莉·格林。也是十九岁，是黑白唱片公司的一名工作人员。克莱尔在工作时遇见了她……」 路克突然抬手示意暂停：「小蜗，展示这个女孩的资料。」 小蜗立刻将一个女孩的虚拟投影放到两人一狗身旁，旁边是各种资料和数据。 金块立刻点头：「就是她。」 路克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好，只能示意狗头继续。 最近这几年，同性平权运动已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以路克看新闻的分析，最多三五年，就会有一大堆政客把这条拿出来，作为拉拢该群体选票的口号。 因此，克莱尔身上发生这种「恋情」一点也不奇怪。 第1600章 不太好的联想 与恋爱对象的劲爆比起来，克莱尔恋爱这事本身其实很普通。 在各种片场跑龙套的卡莉，无意间遇见参加某个节目的克莱尔。 那次节目录制的时间不算太长，几天而已。 但之前就认识克莱尔的卡莉，对她抱着相当的好奇心。 碍于「巫师」的警告，她没有使用能力，只是与克莱尔正常相处。 两人的关系快速进步，来源于卡莉凑巧来了一次「英雌救美」。 克莱尔当然不需要卡莉救，但由于对「同类」好奇，她和卡莉越走越近。 第663页 后来节目录制完成，两人分开，但克莱尔不缺钱，卡莉同样不缺。 两人的身份本来就特殊，很快卡莉就去了洛杉矶，两人的见面就多了起来。 克莱尔与卡莉·格林的交流之所以没被金块汇报，是因为它一直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它又没性别，赛琳娜也不是同性群体，因此它一直以为那边两个女孩只是好闺蜜的关系。 但就在刚才，金块二号眼睁睁看着克莱尔和卡莉靠到一起，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不过，金块二号也没立刻吭声。 这事不弄明白，就向路克谎报军情，那就真的粗大事辣。 但那时它还在潘尼沃斯爷爷身上，保护他的精神波动不外泄。 于是又旁听了片刻，克莱尔和卡莉开始互相表白，金块二号才彻底方了。 克莱尔谈恋爱，属于路克叮嘱过的重要事件，它是一定要汇报的。 这时，它才催促分身送自己回家。 随着金块的描述，克莱尔和卡莉的事实锤了，路克的面色却始终有点古怪。 赛琳娜现在太了解他，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忍不住问到：「这个卡莉，问题很大？」 路克嘆了口气：「还记得在洛杉矶时，那个变成宏哥和凯伦的女孩吧？」 赛琳娜点头，旋即瞪大双眼：「卡莉是那个……斯黛茜·卡莉丝，是叫这名儿吧？」 路克苦笑：「是的。」 赛琳娜仔细留意他的神情，不禁狐疑：「别告诉我，她和你有关系？」 那件事的后续，路克说解决了，她也就没再问。 路克的小秘密实在太多，她才不想变成八卦大妈一样，什么都问。 所以她不知道斯黛茜就是卡莉，金块当然也不会知道。 但如果这个斯黛茜仅仅是有过交集的嫌犯，那不听话打骨折，穷凶极恶打残。 只要是坏蛋，无论男女完全可以给他们这种待遇。 路克一直很宝贝他这妹妹，事关克莱尔，他直接给对方来个人间蒸发都很正常，即便对方是女孩子也没用。 现在他露出这种表情，显然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人？ 既然事情发生，路克也不会再对赛琳娜隐瞒什么，就将自己用v（巫师）的马甲，秘密培训超能少女三人组的事告诉了她。 赛琳娜先是满脸吃惊，然后很快就变成瞭然，最后很淡定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对某人这种「队友收集癖」，她还是了解一点的。 比如她、明蒂、爱丽丝、安吉尔不都是这样慢慢被拉进来的么！ 她倒不会怀疑路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为托尼、达蒙、弗兰克、伊凡、韦德全都是男性。 队伍里的男性比女性多得多。 即便再算上非人类，那金块也只能算半个雌性，忍者小队那五个却全是雄性。 想了片刻，她对在那里默然思索的路克到：「要不，我去洛杉矶看看情况？」 路克直接摇头：「不用，我找机会和克莱尔谈谈就好。」 赛琳娜：「那个斯黛茜……」 路克砸吧砸吧嘴：「你看，罗伯特和凯萨琳干涉过我的私生活没？」 赛琳娜秒懂，但忍不住撇嘴：「那是因为你过于成熟了。当初跟在我屁股后当个治安员时，你感觉就不像十八岁，感觉和二十八啊不对，是跟三十八岁的老男人差不多。」 路克：「……还真是谢谢你的表扬啊。」 赛琳娜轻笑，拍拍他的头：「你就是太早熟，所以罗伯特和凯萨琳他们都不愿乱开口。而且克莱尔找的这个斯黛茜……」 她微微摇摇头。 路克明白她的意思。 斯黛茜无论是成长经歷，还是抢劫前科，怎么都不像是一个适合的恋爱对象。 这样说，并不因为克莱尔是女孩子。 即便将克莱尔和约瑟夫年龄对调，斯黛茜也依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不干涉私生活是一回事，但对方品行不端，这就不是私生活的问题，而是人生的大问题。 赛琳娜想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她唯独不清楚的是，路克拥有费洛蒙操控。 有这能力在手，他真不担心斯黛茜能闹出什么妖蛾子。 他面临的问题，根本还是在于克莱尔。 至于斯黛茜？那只是该怎么出力，以及出多少力的问题。 身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路克，本来就不喜欢干涉家人的个人选择。 就像爷爷德雷克斯喜欢在牧场生活，罗伯特凯萨琳喜欢在德克萨斯悠闲度日，他都没有强行将他们变成「上流人士」的想法。 最多就是让他们不缺钱，以及拥有需要时随便花的资本。 同理克莱尔上大学、当明星、做个小义警，他也只是尽可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解决后顾之忧。 具体如何选择，他从没有强行干涉过。 现在区区一个谈恋爱，对方还是斯黛茜这种被他好生教育了一年多的预备役队友，他不需要摆出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也是赛琳娜能轻易察觉他情绪的原因。 他就没想掩饰什么，只不过有点……哭笑不得？ 毕竟路克早就想过克莱尔会在大学里谈恋爱，也考虑过超能少女三人组会与人谈恋爱。 第664页 但他从没想过，这两方会相互谈恋爱。 别扭，才是他此刻最大的感受。 突然，路克想起了约瑟夫。 一直以来，他这个弟弟身边的小「女朋友们」更新换代的频率可不低。 可约瑟夫似乎对她们的「勾心斗角」，不太上心的亚子啊？ 这该不会以后自己还要面临一个更棘手的问题吧？莫名其妙的诡异联想，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纠结了。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明明之前所有家人都那么循规蹈矩，怎么突然就感觉如此不确定了呢！ 一时间，路某人突然有点想挠头了。 第1601章 有钱人的做事方法，住哪儿？ 接下来几天，路克表现稳如老苟。 赛琳娜之后也没从他的举止间再瞅出什么异常。 她并不知道，超能少女三人组身上都随时携带着被智能程序蝴蝶全程监控的手机。 斯黛茜做过什么事，对路克而言根本不是秘密。 不过他没有把斯黛茜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查一遍的意思，没那必要。 只是让小蜗筛选了部分克莱尔和斯黛茜的交流片段，算是了解这两人的来龙去脉。 金块是指望不上的。 没有发现异常前，斯黛茜只是它记忆里的路人甲。 克莱尔每天接触的人一大堆，它不可能完全记得。 查看完「克莱尔与斯黛茜的罗曼史」，路克也放下心来。 至少这两个孩子才进入比较「初级」的阶段，距离热恋还有很大距离。 爱情这东西，面对强大的外来压迫时，一般会有两个结局：一是直接碎裂，二是更加紧密。 他可不想学影视作品里的家长，跑去百般阻挠，结果成为她们感情的催化剂。 比如像赛琳娜之前说，她去洛杉矶看看，这种行为实在太明显。 其实，哪儿用那么麻烦。 一周后，克莱尔就因为钛金手机公司的一场慈善演出的邀请，前来纽约。 几天之前电视和网络上，关于参加慈善演出的明星名单和照片就出来了。 宣传海报上，p！nk虽只在边角处露出一点身形，但那双色遮脸假髮的造型绝对醒目。 路克语带慈祥地给克莱尔发了条消息：「我看见海报了，你要来纽约搞慈善宣传？」 克莱尔很快回覆：「是啊。」 路克：「那有时间来看我不？」 克莱尔：「哈哈，路克你想我啦？」 路克嘴角翘起：「小心一点，我要检查下你的学习和常识是否拉下，成绩差了别怪我给你补课。」 克莱尔：「……我马上就要大三，学校的课程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下半年争取拿到学位。」 路克：「那就好，来之前告诉我一声。」 克莱尔：「ok。」 放下手机，他轻笑起来：想见克莱尔很难吗？只要找对方向花钱，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而已，一点都不难。 斯黛茜就不用操心了。 每个月她都必须和v见面一次，接受心理辅导。 在超能少女三人组那里，这是巫师在定期「抽查作业」，包括但不限于对知识、法律、安全培训、格斗课程等等的随机考校。 普通学生干了过头的事，留校察看也很正常。 这算是三个少女以往乱来的「代价」，她们没什么好抱怨的。 等到赛琳娜听见克莱尔要来纽约演出的消息，立刻面色就变得很微妙。 她看着路克好一阵，才啧啧有声：「你这有钱人，还真是做的有声有色啊。」 路克耸肩摊手：「钱不就是这样用的么？」 赛琳娜闭眼琢磨，体会其中手法精髓，片刻后还是睁开眼看向他：「以后让我爸爸主动放假出去玩的事，就交给你了。嗯，钱我出。」 路克愕然，旋即失笑：「好吧，你这也算有钱人的做事方法。将事交给合适的人做。」 …… 三月十二号，克莱尔抵达纽约。 从机场出来时，她看着阴沉的天空忍不住摇头：「纽约这天气也太糟糕了，感觉就看不见太阳似乎。」 从德克萨斯出来的她，更习惯加州的炎热少雨。 纽约这种动不动就阴天下雨的地方，就和那种一言不和就黑着脸嚎啕大哭的女朋友似的，太不爽快。 这时，她的手臂被拉了下。 克莱尔扭头，揽住斯黛茜的脖子：「怎么了，宝贝？」 斯黛茜：「真的不和我一起住？」 克莱尔嘿嘿笑着，捏了捏斯黛茜的脸：「我已经答应我哥哥了，你不会想知道，他翻脸会多么可怕的。」 斯黛茜撇撇嘴：「你哥是个警探嘛，而且很厉害，对不对？」 克莱尔揽着她，走向机场外：「不。他从不对我动用武力威胁，但……算了，我试试能不能住新泽西去。」 斯黛茜郁闷：「我住的地方也在新泽西，这有什么区别。」 超能少女三人组在新泽西接受训练的那栋房子，经过她们集体向巫师v请求，已经卖给了她们。 首付是斯特芬尼掏的，但这份开支以后将由三人平摊，算是三人共同持有。 但由于三人各自工作的不同，那里已经变成了度假屋，大多数时候都没人住。 三个女孩不专门约时间，也很难凑到一块儿休假。 第665页 那里是改变她们人生的起点，即便最嘴硬的斯黛茜也有很复杂的感情。 不是真的喜欢克莱尔，斯黛茜是不会邀请她进入那里的。 克莱尔用头顶了顶她的肩头：「好啦，至少等我和路克说过才行。」 斯黛茜哦了一声，还是有点好奇：「你不是说，他不会反对我们的么？而且还一直表扬他很开明？」 克莱尔嘿嘿笑着：「安全第一。不得到他亲口保证，怎么确定他的态度。」 这可是神秘老爷爷教她的，不要盲目乐观，避免错误估计形势。 说话间，两个少女走出了大厅，进入细雨骤降的纽约城中。 行动间，个头一米七，身材娇小的克莱尔占据主导地位。 个头一米七五，身材瘦削高挑的斯黛茜反而有点小鸟依人，言听计从的样子。 是的，两人里一直是克莱尔占据主导位置。 这并不是因为她更活泼外向，或者更有钱的缘故。 毕竟说起来，斯黛茜还是个强大的超能力者，她也并不清楚克莱尔还有神秘老爷爷这种外挂。 按道理斯黛茜应该更强势。 可两人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只能说，天然喜欢冒险、极限运动，拥有足够自主和决断力的克莱尔，天然就比斯黛茜更「man」。 而缺乏亲情与关怀的斯黛茜，心中很渴望这一切。 正所谓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更有一句话：成不了有钱人，那就成为有钱人的老婆。 这句话里的钱，也可以替换为其它东西。 斯黛茜就这样被克莱尔吸引，从最初的单纯好奇，变成了克莱尔的「女朋友」。 世事奇妙，莫过于此。 第1602章 妹妹与朋友的对峙 克莱尔的演出需要彩排好几天，这是主办方要求的。 钛金手机公司有意採用克莱尔的新歌作为新品gg曲，因此这次慈善演出行程哪怕是一周，经纪公司那边也不会拒绝。 小皮猴在家里休息了一晚，就主动提出到河对面新泽西的小平房居住，避免她不规律的行程打扰路克两人。 路克很好说话地同意了，顺便告诉她这两天大家工作都忙，找时间再在家里吃饭聊天。 克莱尔高高兴兴地去了几百米外的小平房。 第三天下午，彩排完毕的克莱尔带着斯黛茜回到小平房。 停车下车，两个女孩正从车后座拿食材和日用品时，路克不紧不慢地将车停在了她们身边。 看着扭头，瞪眼，张嘴惊讶三连的克莱尔，他只是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下午没事，就过来看看。你晚上有空没？有大餐等着你哦。」 克莱尔浑身僵硬，另一边斯黛茜犹豫了片刻，缓缓站直身体。 路克视线投来，依然是那慈祥的微笑：「哦，你有朋友在啊？」 克莱尔脑子急转，突然心中暗骂：自己也是傻了，害怕路克干嘛！这事不是本来就要对他说的么！ 她的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啊，路克你来啦。这是我朋友，叫卡莉·格林。嗯，这是我哥哥，路克·科尔森。」 路克和斯黛茜的视线对在一起，让她下意识移开视线。 虽然她换了脸，这个小警探不会认出她来。 但当初她和双胞胎犯傻，跑去赚那一亿美刀悬赏。 结果双胞胎里斯特芬尼被打得跪地呕吐，阿特麦瑟豚部更是被这小警探捅了一电棍。 变成swat队员桑切斯的斯黛茜，全程围观，对路克那面善心黑的表现实在记忆深刻。 靠着安全培训教导出来的习惯，她脸上露出客套中略带疏离的笑容：「你好，科尔森先生。」 路克推门下车，闻言挑挑眉：「不用客气，叫我路克就好。」 三人面带笑容，各怀鬼胎地打招唿。 这时一辆家用轿车在他们旁边的路上停下，一个小脑袋从后排打开的车窗探了出来：「路克，下午好啊，金块来没有？」 路克哭笑不得，扭头挥挥手：「是明蒂啊，它在家睡午觉呢。」 明蒂遗憾地嘆了口气，视线落到克莱尔和斯黛茜身上：「咦，这两位……你该不会是，诶嘿嘿~~~」 如果生活是漫画，那此刻路克的脑门上肯定得冒出一大堆黑线：「这是克莱尔，我妹妹。那是她的朋友卡莉。」 明蒂一听来了兴趣，推开后车门就跳了下来，跑到克莱尔面前，满脸看珍稀动物的表情伸出手：「认识一下，明蒂·麦克里迪，路克的朋友。」 克莱尔也是满脸好奇，伸出手和她一握：「克莱尔·文森特，路克的妹妹。」 两人握手的同时，双眼视线交汇，一种玄妙的感觉出现在两人心头……才怪。 明蒂握手时略微加力，刚好在普通人会略微感觉到紧束的程度。 普通人面对这种试探，最多就是惊讶一下，或许还没惊讶完，明蒂就已经收力。 但克莱尔并不是普通人。 面对明蒂手掌的突然加力，她下意识地增强了对抗的力道。 克莱尔经过专业课程培训，还有金块外挂。 明蒂却是经过专业实战培训的，经验老辣得多，几乎同时加大力度。 两人原本白皙的手掌，肌肉与青筋乍现。 路克翻了个白眼，轻咳一声：「明蒂……」 第666页 明蒂手掌一振一缩，迅速从克莱尔的手里抽了出来，扭头对路克露出灿烂又童真的微笑：「哈哈，她可是你妹妹，果然不简单啊。」 说着她转回头，和克莱尔的视线再次对上。 对面这个傢伙，似乎很强的亚子啊！两个女孩几乎同时在心中如此嘀咕到。 路克无奈转头，看向路边停着的汽车，前排两个女孩刚推门下车，给他打招唿。 他微笑以对：「好啊，妮基、莫妮卡。你们是来训练的？」 莫妮卡笑着点头，却没吭声，把说话的机会留给闺蜜。 妮基撩了撩耳边的金色中长发：「是啊。你最近太忙，我们就让明蒂带我们训练了。」 那边克莱尔刚松开了「劲敌」的手，金块老爷爷附体的她耳聪目明。 听见这话，她俯视眼前的小丫头：「咦？明蒂，路克还和你们一起训练？」 明蒂嘿嘿笑，眼珠子乱转：「不，他是我们『专属』的『私人』教练。」 专属和私人这两个词上，她略微加重了语气。 克莱尔眯起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笑着躬下身体：「是么？那他都教你们什么？」 「女子防身术！」明蒂无视克莱尔仗着身高优势的压迫，随口答到：「要不，你们也一起来玩玩？」 克莱尔心中闪过好几个念头，不到两秒钟就点头：「行，刚好我没事。嗯，我朋友卡莉可以一起么？」 明蒂拍拍小胸脯：「没问题，我们有自己的训练场地，再多十个人都没问题。」 路克以手扶额：小皮猴果然太单纯了，真不是面嫩心黑明蒂的对手。就这样被诳过去探底，真是太单纯。 他却不知，克莱尔此刻心里琢磨着。 如果她直接带卡莉去路克家，弄不好会被路克这傢伙看出来。 现在有这三个美女「学生」分散他的注意力，卡莉有足够的时间调整情绪。 顺便还能看看路克到底和这三个美女搞什么，一举两得！克莱尔默默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贊。 金块二号偷偷嘆了口气：呵呵！图样图森破啊，少女。大魔王从一开始，就让我把你底牌看了，你这时再努力有什么用。 事情到了这里，路克也懒得去折腾什么。 无论克莱尔两人，还是明蒂这三人，都算是他明面上的亲友。 只要愿意，谁都能查到。 他没必要阻止她们认识。 再说就克莱尔和明蒂两人，时不时用眼神来一次「刀光剑影」，显然她们对彼此的好奇心都起来了。 无论克莱尔还是明蒂，都属于好奇心、活力、行动力一流的那种人。 阻止她们彼此试探交流，就好像让两只对峙的斗鸡别竖毛一样不现实。 当下六人三车再次出发，前往两公里外明蒂她们的新训练场地。 第1603章 暗中观察大伯哥，直接来一场 自从纽约大战后，达蒙父女用积分一次结清了路克这里的「欠款」，手头终于阔绰起来了。 倒不是说之前父女两人很穷，而是每到大笔开支时，他们就会想起自己身负的巨额外债。 因此他们会下意识地捂紧钱包，不敢随意消费。 等到父女俩没了外债，以后装备的更新换代还有剩余的积分支付。 纽约大战后，路克还给队友们附赠了一大笔美金。 另一边明蒂有了妮基和莫妮卡做朋友，也不再试图用花光钱来退学。 因此在明蒂提出单独搞一个训练场地后，达蒙很爽快地同意了。 实地考察后，这个训练场地选在了一处风景地势都不太好的地方。 这是附近社区最边缘的一个角，因此很安静。 处于一处小坡旁边的平房，周围没什么风景，小坡地质不好，不能随意绿化美观。 略微隆起的地势又把夹在中间的房子遮住，从远处看去，平房的房顶都看不见。 进来的公路上，也只能看到拐进房子的路口。 而这一切对于明蒂她们来说都是优点。 室内训练终归不那么自由，室外却是可以大展拳脚。 达蒙用园林美观，将训练场地与所谓的「园林修饰」结合出效果。 从效果图上看，它只是添加小型树木与花草的改造，这样装修并不会降低周围社区的格调，反而会有提升。 凭着这图，达蒙成功地煳弄过这里的社区居委会，让他们同意了这个方案。 实际上，这些布置刚好作为仿真实环境的「平房训练地图」。 加上路口附近一些低矮树木遮掩，让外来者很难从路上看到这边的情形，方便达蒙父女和妮基莫妮卡的训练。 进入平房，两百多平的面积只保留了卫生间、浴室、厨房，其余房间基本都打通，改装成了一个相当专业的训练房。 趁着女孩们去换训练服，路克自己回车上拿了热咖啡和点心回来。 为什么咖啡是热的？这日常用车要没加热设备，警探怎么能更舒服地工作。 准备好饮料点心，他坐等猴戏登场。 没错，这在路克眼中就是一场猴戏，两个皮猴子的小把戏。 但无论是克莱尔还是明蒂，再怎么折腾，还能翻出他的五指山？ 所以他也就任由她们玩，反正出不了事。 不趁着这时多享受下童年乐趣，以后各种大事件频发，她们也未必还有这种心境。 第667页 他抿了一口咖啡，才看向边上的斯黛茜：「要来一点吗？」 斯黛茜犹豫了下，还是摇头：「我对咖啡因有点敏感，喝了晚上容易睡不着。」 路克心中莞尔。 斯黛茜的能力算是身体系的，晚上睡不着肯定不是因为咖啡因，而是真不需要那么多的睡眠。 这样说，只是因为他这里没有多余的杯子，她不方便自己现拿杯子而已。 他伸手将食物箱推过去一些：「这些没有咖啡因，不过热量有点高。」 斯黛茜这次倒没拒绝，伸手拿起红豆馅的鲷鱼烧，吃了一口，眼睛忍不住满足地眯了起来。 甜味食物，始终是美国人的最爱。 路克感觉能齁死人的甜食，大把美国人抢着去吃。 相比之下，这鲷鱼烧还是热量低的。 「你不打算和她们一起玩玩？」路克随口问到。 斯黛茜的嘴顿了顿，然后含煳地说到：「我不太爱运动。」 路克笑眯眯地又抿了一口咖啡：不错，还算谨慎。 可惜心理素质还是太差，否则即使面对大舅哥……嗯不对，应该是大伯哥，也要注意撒谎的分寸。 就你这体型动作，说自己不爱运动？当着一个警探的面，这样干只能说过于年轻。 还不如说大姨妈来了更靠谱，至少他不能真去计较这种生理问题，且时间一过，就死无对证。 反而是不爱运动这点，想改过来就要和克莱尔对假口供，以后还要铺垫，那多麻烦。 难怪斯黛茜这几个月一直在跑龙套，事业却始终没起色。 就这拙劣的演技，普通的心理素质，怎么可能hold得住那些神经质导演。 演技大师兼安全导师路某，在心里把自己这半个学生批了个狗血淋头，并暗自决定这月例考要给她增加一点演技课。 斯黛茜并不知道，几个月的演艺事业就被路克这样否定，还要给她加练。 她此刻只是心不在焉地偷瞟旁边的「大伯哥」。 比起一年多前在洛杉矶时的路克，现在的他更加成熟。 原本稚气的脸……嗯，还是相当稚气，哪怕带着一个略微老气的古琦太阳镜，也能感觉到他的年轻。 他整个人给斯黛茜的感觉，更加沉稳。 不过，算是有点恩怨的她立刻否则了这个念头，告诉自己那是幻觉。 这就是个……很厉害的小警探。她忍不住嘆了口气。 实话说，斯黛茜面对路克真有点不知所措。 鬼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上克莱尔。 要知道，她跟双胞胎姐妹一起那么久，也从没产生过这种「喜欢」。 经过心理学培训的她，也忍不住分析过原因。 最后她不得不承认，或许自己喜欢的只是克莱尔这个人。 她在这里纠结，旁边有个人就那么默默地用心灵沟通「窥屏」。 一般他不会对自己人这样做，但现在涉及到克莱尔，那斯黛茜这未定的「预备役」队友也只能这待遇。 亲人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 而目前看来，他没什么插手的必要。 喜欢什么是克莱尔的自由，除非她喜欢的东西危害巨大，否则他没必要干涉。 像斯黛茜最多算是香菸，还到不了杂草或者洗衣粉的程度。 他难道上去一巴掌就把香菸砸扁么！这世上又不是就这一盒「烟」。 这时，四个女孩从兼浴室的换衣间出来了。 克莱尔穿的是妮基备用的全新训练服，两人身高体型比较接近，临时用用没问题。 一路走出来，克莱尔和明蒂两人的眼神就时不时碰撞一次。 类似于小学生较劲时你一下我一下的推搡，只不过她们是用眼神来完成这种相互挑衅。 走到擂台边，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明蒂眨眨眼：「直接来打一场？」 第1604章 克莱尔vs明蒂，fight！ 克莱尔面带微笑，微微颔首：「好啊，那就来一场。柔道还是拳击？」 明蒂嘿嘿一挥手：「我们这不玩那些小孩子的游戏，ufc规则，如何？」 克莱尔挑挑眉：「你确定？」 明蒂：「放心，你是路克的妹妹，我不会下重手的。」 克莱尔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对，你是路克的朋友，那就没问题了。」 路克嘴角抽搐了下：这两个傢伙，都那么爱装比么！ 但说起来，明蒂肯定更吃亏。 谁让克莱尔是自己亲妹妹呢，路克能拿出来的最强外挂本来就在她身上，想输也难。 他飞快在太阳镜上，输入了一条消息，发给在家的金块，不能让克莱尔动用全力。 否则，今天明蒂怕是要哭个痛快。 他这边发消息，那边格斗场地上，对战已经开始。 妮基和莫妮卡原本是看戏的心态。 路克虽然很厉害，但克莱尔这体型实在不像强力选手。 格斗这东西，还是很看天赋的。 明蒂和她们一起训练那么久，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抵抗的存在。 路克是警探这种专业人士，格斗厉害一点可以理解。 他妹妹却只是大学生，即便有他教导也未必厉害。 但不到三十秒，妮基和莫妮卡就面面相觑：似乎好像可能……明蒂在被压着打？ 第668页 两人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战斗中，很快就看明白了其中问题。 从格斗技巧和经验上，明蒂完全碾压克莱尔。 可抵不住克莱尔的反应速度实在太快，连明蒂这种本身反应速度就很不正常的人，都要比克莱尔差上一档。 顶级格斗高手中，反应速度快百分之一秒的人，占据的优势可不是百分之一。 克莱尔的经验不怎么样，唯独格斗技巧看着就很眼熟。 普通人或许没什么感觉，但妮基两人一个拥有肌肉控制，一个是初级模仿，对动作感知都很敏锐。 很多技巧，她们都在路克这里学过。 一眼就知道，那是妥妥的路克风。 因此眼前是一场经验vs速度的比试。 可惜她们不知道，克莱尔现在只发挥出了一部分的实力。 还是神秘老爷爷让她给明蒂留点面子，所以力量绝对不能爆发，那样一拳就能把明蒂打飞十多米。 金块的共生，就是这么霸道。 增幅的力量不能滥用，可反应速度提升后也降不下来，这已足够压制明蒂。 不过，克莱尔的脸色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淡定。 她都十九岁了，还有神秘老爷爷提升自身实力，然后又修炼了路克教的崑崙鍊气术。 这种情况下，一个十四五岁身体还没长全的小丫头居然能和她打得有声有色。 要是没神秘老爷爷提升身体素质，她还真不是明蒂的对手。 明蒂这边也心中吃惊无比：自己居然被一个没什么实战经验的傢伙压制了。 虽然还有崑崙鍊气术的底牌，但明蒂看对方的神情动作，明显也还有余力。 大家都有底牌的情况下，她已经输了。 即便这不是实战，她不能下狠手，但实战遇见的对手经验一般比较多，下手同样很。 这也意味着，一个经验同样丰富的克莱尔依然能在实战中压制她。 场上两人心中受到打击，但打斗却越发激烈。 认识到对方的优秀，不等于自己要认输。 两人现在有点槓上的意思，不彻底分出高下，是停不下来的。 斯黛茜看了片刻，皱起眉头。 她同样不是普通人，在格斗上的天赋也不弱于其它四个女孩，路克的培训课程里也包含了大量的格斗内容。 看了片刻，她突然回神低声问到：「是不是该叫停了？那个小女孩快顶不住了吧。」 路克悠闲地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又咬了一块蛋糕在嘴里：「她们乐意，我管得着么。」 斯黛茜嘴唇张合两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话。 主要是她突然反应过来。 如果说他管得着，那就证明这哥哥喜欢管得宽，她和克莱尔的事就更该好好管？ 他不管吧，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路克却在心里偷笑：这可是个好藉口。 等这两只皮猴子打个痛快，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给两人上思想教育课。 克莱尔十九岁了，还有警探哥哥的专业教程和培训，居然打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差评！ 明蒂都参加过纽约大战的人了，居然打不过一个还在读书的女大学生，同样差评！ 看看，事情多完美！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刚好两边都跑不掉。 身为一个註定得利的第三方，他才不急呢。 一时间，路克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咖啡吃点心。 场上两个女孩打得乒桌球乓，翻来滚去，好不热闹。 …… 这场皮猴间的较量，最后时长远超围观者的预期。 场地战打了十分钟，才以明蒂被克莱尔用关节技锁死而告终。 在这一点上，力量与身体长度都遭到碾压的明蒂相当吃亏。 对战输了的她，口不服心更不服。 于是，两人又去屋外训练场地进行了更多的比试。 一小时后克莱尔以五比三的比分，胜过了明蒂。 不过赢的克莱尔不怎么开心，明蒂更是垂头丧气的。 路克看着面前眼圈乌了一团的克莱尔，以及半个腮帮子都肿起来的明蒂，颇有点幸灾乐祸。 不是他无情，实在是这只能算格斗训练的附带损伤。 想不出现这种情况，那就一辈子别玩格斗。 嗯，当然这也就是克莱尔和明蒂相互切磋。 其它人敢揍他的妹妹和二星队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十项全能大比完毕，两败俱伤的大小萝莉被带去了路克家，妮基莫妮卡斯黛茜也一起受到了邀请。 反正一个是喂，一群也是餵。 片刻后，第一次到路克家的三个女孩都兴奋中带着点好奇。 克莱尔毕竟算赢了，又有斯黛茜拉着她问东问西，很快就抛开了那点郁闷。 明蒂被金块跑来一阵快舔，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抱着金块的大脑袋，在它耳边诉说自己今天受了多大委屈。 金块果断将自己的意识缩进深处：听不见，听不见！都是克莱尔打的你，不是我！ 然后路克假借特制药膏的名义，给克莱尔和明蒂抹了一点赛琳娜的洗面奶，顺手就用初级生命之光将两人的伤势恢復。 第1605章 事情本质，惺惺相惜 女孩子嘛，吃苦是可以的，但变丑就免了。 第669页 即便虎背熊腰的哪咤，那也是眉清目秀，这充分证明脸的重要性。 倒是赛琳娜，早就听金块一号转播了训练场地的战况。 现在她坐在沙发上，瞅着两个时不时还用眼神「顶」对方一下的大小萝莉，就忍不住扭开脸趴在自己胳膊上，身体一抖一抖地偷笑。 这两个傻小孩，根本不知道大人世界的残酷！ 到现在她们都还不明白，自己今天受到的打击，毫无疑问是路克故意为之。 不然，他怎么会允许她们这样斗来斗去。 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能把她们各自打发掉，哪儿有互殴的机会。 克莱尔狐疑地盯着赛琳娜，忍不住凑过去：「赛琳娜，你在干嘛？」 赛琳娜从手臂上抬起头，脸上的笑意并未完全消失：「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部好笑的肥皂剧而已。」 克莱尔：「是么？哪一部啊？」 她总觉得赛琳娜的笑与自己有关，但自己又没演过肥皂剧。 赛琳娜：「绯闻女孩啊。」 克莱尔皱起眉头：「这个……好像不是搞笑剧吧？」 那就是个一堆心机小碧池勾心斗角的剧，要是这剧都能看笑了，那心理得扭曲到什么程度？ 就像某些人喜欢看着血浆片，大口吃三分熟牛排一样，完全不正常。 赛琳娜面带笑意，拍了拍她的头：「你哥对你真不错，你得感谢上帝他老人家，嗯，呵呵呵呵。」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克莱尔带着疑惑走了。 她对赛琳娜还是有点「敬畏之心」的。 这可是能把她按在地上打豚部的魔鬼老师，即便获得了神秘老爷爷，也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所以赛琳娜不说，她也没法追着问，还是回去参与到集体闲聊中。 虽然克莱尔和明蒂大打了一场，但两边的关系却倒亲近了很多。 这是人的一种潜意识。 明蒂三人和克莱尔两人都是具备超常战斗力的存在。 虽然她们与普通人相处倒不会格格不入，但很多事就不能说出口。 比如明蒂和克莱尔就不能随意交流如何收拾小混混的经验。 不过，和平总是暂时的。 没几句话工夫，两人又大眼瞪小眼地对上了。 因为相对克莱尔的「打一顿报警说」，明蒂的「打断双腿扔垃圾桶说」无疑太暴力。 克莱尔说：「这样容易引来后续麻烦，并不是妥善的处理方式。」 明蒂哼哼一句：「我爸爸有钱，我未成年。」 众女：……好强大的理由。 克莱尔满脸不悦：「有钱和未成年不是你为所欲为的资本，法官还是可以判你进少管所，为什么要去赌这种机率？」 明蒂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视着她。 克莱尔不自在地扭扭身体：「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明蒂双手抱胸，斜眼瞥着她：「我爸爸有钱，我未成年，所以只要我扣死他们是想猥亵我，你说法官是让他们坐牢，还是来追究我的责任？」 众女：……原来有钱和未成年不是为了自保，而是用来坑人的方法？ 一时间，她们眼里这个最矮小的身躯似乎开始散发出强烈的王霸之气。 又是个心黑的有钱人，惹不起惹不起！ 即便明蒂只能斜着眼从下往上瞥着克莱尔，也无损于她的气场：「再说了，蝙蝠侠打得，我就打不得？」 克莱尔垂死挣扎：「可你又不是蝙蝠侠。」 明蒂这次翘着嘴角，没再吭声，心里却美滋滋：蝙蝠侠是我队友的事，我能对你说？ 远处沙发上的赛琳娜听见这话，忍不住熘去厨房，在路克耳边复述了这场对话。 然后她问到：「明蒂这算不算，嗯有点歪了？」 路克随手处理着食材，一把细小的刀在手上飞快旋转着，瞬间就把几根胡萝蔔变成了丁：「这是合理利用自身资源和规则，应该鼓励。」 赛琳娜：「哈？」 「事情要看本质。」路克手上拿过一根西芹，再次刀光旋转：「按照预设的事发过程。首先小混混确实想对未成年的她不利，她做出反击并没有问题。其次，她爸爸有钱，想花钱让混混坐牢，又有什么问题？」 赛琳娜嘿嘿：「你可真会找平衡。是怕她被打击了么？」 路克放过手里已经变成小圈的西芹，拿过洋葱，再次刀光闪动：「明蒂找了老爸出来收尾，克莱尔还有我们这些家人，两者的选择其实没有本质区别。就算克莱尔当时不动手，这种人的三条腿终究是要骨折的。」 赛琳娜哑然片刻，才点点头：「果然，有钱人做事就是这么简单。」 路克嗯了一声：「所以你要学会怎么用钱解决一些杂务。」 赛琳娜奇怪地看着他：「这些杂务，我不是都交给你全权代理了吗？」 路克手中的小刀一顿，扭头过来，注视她片刻，缓缓点头：「有我三分水准了，继续努力。」 「诶嘿嘿，真的吗？」赛琳娜美滋滋：「推卸责任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路克轻笑，没打击她什么。 反正该交给其他人的事，他也不会做，一个电话就转交出去了。 这世界，想赚钱的员工还是挺多的。 第670页 …… 一顿花样繁多的天台烧烤，让众女吃得心满意足。 不过以莫妮卡和克莱尔要开车，不能喝酒的理由，路克拒绝向所有人提供啤酒，这是唯一的美中不足。 克莱尔想从他手里要酒喝的日常试探，再次失败。 这次聚餐远比女孩们参加的其他活动更轻松。 哪怕斯黛茜也被众人的心情感染，没有那始终小心翼翼的样子。 克莱尔和明蒂还是动辄就凑到一起斗嘴，但大家都能看出来，这不是结仇，反而是惺惺相惜的架势。 两人的性格都比较直爽。 明蒂有点小腹黑，但也不是那种让人厌恶的阴阳怪气，最多有点古灵精怪罢了。 克莱尔屡次被明蒂堵得哑口无言，却在金块老爷爷另闢蹊径的解读下，从中体会到很多道理。 八点半聚会结束，妮基两女相伴开车回家。 而明蒂则坐上了克莱尔的车。 克莱尔住的小平房与明蒂家也就几百米距离，再顺路不过。 挥手送别两辆车离开，路克笑着摇头：「就让你们再轻松几天吧。」 第1606章 技术扩散搅浑水 路克原本准备用心灵沟通「窥屏」，确定克莱尔对斯黛茜的感情。 但由于克莱尔和明蒂的针锋相对，不得不延后。 不过从训练和聚餐时的反馈来看，她们还真不是说着玩的。 人类的心理活动从来就是一片迷雾，没人能真正了解它们的一切。 确定克莱尔和斯黛茜都没有乱来的意思，他倒也不想插手了。 什么都帮克莱尔规划好，那这生活算他的还是克莱尔的？ 但是感情生活不干涉，其它方面却不能放松。 克莱尔和斯黛茜的培训都要加量，为今后可能遭遇的意外做准备。 明星这职业虽不加什么战斗力，但对克莱尔的心理成长有很大促进。 至少她不像一年多前，只单纯考虑玩的问题。 嗯，这其中或许还有爱情的力量？路克摇摇头，不让自己的思绪再次跑偏。 随着时间推移，他手里掌握的力量越来越强。 两年前他将一切都尽可能保密，包括对家人。 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一旦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他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护住家人。 现在钛金手机公司霸主之势已成。 即便手机这项目五年后扑了街，也能积攒下大把的现金流，足够将其转型为科技公司。 有大少这个「人肉科技生产器」，路某人对赚钱无所畏惧。 这也是他让金妮频频对各种实验性技术出手的原因。 只要有这些收购记录，那即便某些人注意到他拥有一些技术，也会以为是这些项目出了成果。 另外，什么都卖大佬已经和超过十家的势力进行过交易，交易货品包括高品相的齐塔瑞装备、外骨骼技术、电池技术等等。 换来了的各种技术价值偏低，但却覆盖面广泛。 而大佬是中间商，这位商人不生产技术，他只是技术的搬运工。 路克的研究所交换到大佬拥有的技术，就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虽然目前大佬交易的对象只有十多家，但他并没要求籤署任何合同，都是现货交易当面结清。 事后这些人把技术和产品扩散给多少家，这显然是没有限制的。 比如钢铁战甲的技术，目前为止所有知情者都知道只有三个来源——钢铁侠、蝙蝠侠、丧鞭。 那有这技术的，必然与这三人有关系。 而路克这种行为就是在刻意搅浑水，快速将技术和产品扩散到一定程度，使其来源无法追查。 等到市面上出现几百个源头时，那谁也无法证明路克本尊的研究所与大佬有特殊关系。 后面的产品强不强，那与大佬无关，而是研究所的科研能力强。 这个过程会持续好几年，大佬会吸引走最多的注意力。 所以路克已经可以拿出部分装备，来保护家人，而不像之前主要靠安保公司。 毕竟再好的安保公司，其实都不如自己能变身绿胖——如果只考虑保命，不考虑后果的话。 路克的家人当然不能变身绿胖，但变身个低配纳米版的钢铁侠，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么？纳米手套面具防弹衣的性能也勉强够用。 与超能力者对刚不太可能，只用于意外情况时临时保命却很不错。 只要保住一条命，事后怎么彻底恢復，以及打击报復那都是小事。 现在百万积分打底的路克，用生命之光都能完成断肢重生，最多就是价格贵到爆炸而已。 今年，路克准备将高科技装备配置给家人。 明年将普及到罗伯特那个私人安保公司的骨干成员，后年保护类的装备能扩散到普通成员，和骨干的亲属身上。 这对今后几年资产必将再翻一两倍的路克系而言，只是基本操作而已。 …… 几天后，完成了慈善演出的克莱尔愣愣地看着路克：「啥？暂时待在纽约特训？」 她倒不是抗拒这事，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路克很少干涉她的生活，包括行程。 路克点点头，示意克莱尔跟上，开车带着她去了拿骚县的新希望研究所。 第671页 实验室的规模一直在扩大，也就改名成了研究所。 研究所的雇员里，真正有极高研究天赋的人不多。 那位前国防部雇员，非致命性（社会性死亡）武器开发专家本特算是唯一一个。 其余人都是幌子，只是在做辅助工作。 他们会拿到各种拆分后的数据资料，研究一段时间就会被换上另一个项目的数据。 用普通工作来比喻，他们都是搬砖工，需要技术与专业能力的泥工电工他们做不了。 但有他们在，以后出现的「完整建筑」（技术产品）就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倒不是路克不想挖人或者培养人，但新希望研究所确实没啥名气。 有名气想过来的是想拿他的钱搞自己的研究。 偏偏这种人基本要求还很高，专利权之类就不说了，还不允许路克随意干涉他们。 让这些人进新希望研究所，研究的东西他基本看不上，还得提防这些人玩花样。 为了经费和研究，这些人中某些人绝不介意把研究所炸了，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自主意识太强烈的科学家就是这样子。 非要举个例子，那制造出小乌龟师徒的爱普尔她爹就是其中代表。 路克可不想自己成为萨克斯那种倒霉蛋。 其次，研究所预备役的阿德里安团队最近运输公司生意挺好，暂时抽不出空来。 路克也就暂时没有去挖他们。 不过里子只是个皮包搬砖公司的研究所，面子还是能唬住人，比如克莱尔这种小外行。 从专用电梯进入独属于路克的地下研究室，她的嘴就闭不上了：「哇，这里研究什么的？」 「太空飞船？外星人？超级武器？」 「怎么没其他人？」 「咦，好安静，怎么像是恐怖片的场景。」 路克揪住她的脖子：「就算是恐怖片，现在也被你弄成搞笑片了。」 克莱尔：「放开，我是个大人了，你要尊重我懂不！」 路克无奈，将捏脖子变成了勾脖子，将娇小的她卡在手肘里：「我对朋友一般就这样。嗯，他们基本都是三四十岁以上，绝对成熟。」 克莱尔拳打脚踢：「混蛋，我是女孩子，才不是你们警局的那些中老年人。」 第1607章 天真幼稚，活泼好动 打闹间，兄妹俩来到实验室的一排靠墙密封柜前。 克莱尔也停下了挣扎，好奇地看着里面黑黝黝的东西：「这是什么？怎么看着像……紧身皮衣？路克，你不会学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爱好吧？」 她的小脑袋里，突然想到他穿着这皮衣，手拿长皮鞭……咦~好噁心！不能想这个！ 路克啪地扇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瞎想什么呢。你当的是歌星，又不是影星，别给自己加戏。」 说着，他上前将手掌按上扫描仪。 蓝光扫过，透明封闭的玻璃门打开，他示意克莱尔自己上前，拿出了那件挂在架子上的衣物。 克莱尔瘪着嘴，等将这黑色衣物拿到手上，面露惊奇之色：「不是皮质，也不是橡胶，摸着很舒服。」 路克指了指边上的房间：「自己去换上。」 一分钟后，克莱尔跳了出来，在那里蹦蹦跳跳：「这个有点像特工的那种紧身服啊，虽然有点紧，但活动方便了不少。」 路克抬手打了个响指：「开启认证模式，记录一级权限者：克莱尔·文森特。」 话音落处，克莱尔感觉到手臂上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这衣服里面有刺？」 路克：「第一次认证权限，它需要取血认定你的dna，还有声纹、指纹、掌纹、虹膜。」 「woooow~」克莱尔瞪大眼：「你什么时候变成疯狂科学家了？」 路克手指比划了两下，示意她好好站着，别扭来扭去。 虽然认证无所谓姿态，但态度不端正，这皮猴子弄不好会把它当成游戏。 片刻后，黑色衣物从颈部快速延伸而上，将克莱尔的整个头部包裹其中。 连双眼都覆盖上了黑色镜片，加上战服的全贴身设计，让她变成了一个通体漆黑的……夜猴？ 克莱尔：「哇哦哇哦哇哦，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鬼？路克~~~~」 路克双手压下：「听清楚辅助系统的提示，明白了再过来实验下它的功能。」 说着他双手一背，走向另一边的训练室。 克莱尔对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略略略，你这个小老头子！」 「我听见了~」路克懒洋洋的声音飘来。 克莱尔：「哈哈，你听错了。」 几分钟后，一团旋风般的黑影卷进了训练室。 这是真的旋风般黑影，因为克莱尔是一路前后手翻+侧手翻冲进来的。 而且她不光只在地面翻，还能在墙壁和天花板上这样duangduangduang地撞来跳去。 路克端着一杯绿茶，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好玩吗？」 克莱尔依然翻滚中：「好玩。」 路克：「会玩么？」 克莱尔依然不停，在他周围到处旋来旋去：「会啦会啦。」 路克：「没玩过吧？」 克莱尔：「没嗯，你是在嘲讽我？」 路克无言：ㄟ(▔，▔)ㄏ 体验了纳米战服的部分功能，克莱尔明显认真了很多。 第672页 虽然她有神秘老爷爷，比这战服厉害太多，但那是保命的底牌。 老爷爷说了，不是九死一生的危机关头，都不会让她动用它的全部能力。 而这战服是路克给的，这就没问题了。 路克既然给她，那肯定随便她用。 嗯，不能随便用？那就再赖着他磨几次，他还是会松口的。 她想的没错。 只要不穿着这战服故意当众耍猴戏，路克确实不会有意见。 说起来有金块二号看着她，克莱尔的保密意识已经很不错，他不用操心太多。 接下来，才是路克这个纳米战服设计者的亲自说明。 有什么功能，什么效果，适应情况比辅助系统更贴近实际情况。 路克这纳米战服普通专家都未必能搞懂技术原理，让克莱尔这大学二年级的人来「知其所以然」，明显不现实。 就像对一个不用枪的人，说什么口径弹头髮射药都是虚的，直接说明能打穿什么，怎么样才能保证安全就好。 克莱尔玩了好一阵战服，心中新奇渐去，转而盯上了路克：「哈，吃我一脚。」 她的身体从墙上弹射而出，凌空一脚踢向他的豚部。 路克右手还端着自己的绿茶，却忍不住失笑：「你好像忘了，你是我教出来的。」 话语间他左手似慢实快，抢先向后一撩，捏住克莱尔的脚踝，随手一抛，就将她原路扔了回去。 克莱尔在空中团身转了好几圈，一脚踏在实验台上，再次扑了过来：「但是我有新战服了啊。」 路克扭头，抬起手掌挡下了迎面而来的一脚：「但它也是我设计的。」 与此同时，他的手掌短促而快速地击打在她的脚底。 高密度的连续攻击带来了足够的冲击力，却又不让战服的吸附功能起效。 最后他手掌一压，克莱尔的脚就勐地一沉，上半身就被带着撞向他。 克莱尔察觉到不对劲，才将缩头躬身躲避，就被他一招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按住了脑袋半蹲在他身侧。 没等她再次发动攻击，路克曲起手指，给她脑门来了个暴栗：「好了，我还要喝茶，可不想杯子里进灰。」 克莱尔悻悻然地站了起来：「玩玩嘛，你越来越不活泼了。」 路克：「当然，我这不都二十岁了么，怎么能和你一样幼稚。」 克莱尔不由得鄙视：「你确定中学英文课好好上过？再给你一个机会，快重新选择合适的形容词。」 路克：「天真？」 …… 无论天真还是幼稚，或者天真幼稚一起，克莱尔接下来的日子忙碌了起来。 她向经纪人报备行程时，对方只是问了几句，就表示明白了，让她好好努力。 克莱尔一脸懵逼：我哥给我搞特训，你让我努力个啥？ 之后她才接到经纪人给她发来的消息，钛金手机公司要求她进行一段时间的训练，以符合新款手机青春活力健康的特质。 因为之后会有一部钛金手机的ggmv在等着她。 克莱尔更懵逼：我知道自己就是这样优秀的女孩子。但我演出都遮着脸，观众要怎么从我假髮上看出这些特质，戴个小孩头髮做的假髮么？ 但无论她如何诧异，这个行程公司已经帮她定下了。 而且这个训练她可以自行找教练，训练费用由钛金手机公司按市场价给予报销。 第1608章 枯燥日子，菲尔上门 克莱尔带着疑惑，开始了自己的特训课程。 斯黛茜的每月例考临近，也没有再离开，在新泽西她自己的房子住了下来，开始「复习备考」。 路克知道她们俩每天都会结伴出行，也懒得去管。 比起妹妹的八卦，全美关于大溪城的八卦才到达高峰期。 官方有点焦头烂额的意思。 即便事情发生有天眼会的失误，这个大黑幕还没被曝光，但已经有一堆人骂了。 国民警卫队的表现，实在让人很没有安全感，这倒也罢了。 面对诡异事件，军队能力不足很正常。 警方？在这种事里警方不被杀得落花流水，都该谢天谢地。 它们在纽约的同事已经多次且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 如今，事情的焦点就在于官方切断大溪城通讯的事，被某些技术大佬发现，并公布了出来。 事后进入的人员也是以收集女巫遗留物为主，几乎没有参与救援。 三天时间内，大溪城完全是靠本地机构和民间组织自发的救援在维持。 对美国官方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救援可是要花一大笔钱的。 那花多少，怎么花都会成为国会扯皮的焦点。 毕竟现在多花一笔，以后肯定就要挤一挤。 哪怕大溪城这次花的不多，但开了常例，那这花销就大了。 这又不是穷人的时间，怎么挤都有点浪费。 实际上，三天都是舆论逼迫后的最快时间。 官方越官僚，民众就越愤怒，同时关于黑暗骑士的段子也出来了。 大概意思是，黑暗骑士为了救人，都来不及去角落换装，直接变身前往了大溪城。 官方这磨磨蹭蹭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在遮掩些什么，该不会是在毁灭证据吧？ 第673页 虽然没太多人把这段子当真，但大多数人出于黑官方的习惯正确，还是把类似的话到处传播。 原本在救援经费上扣扣索索的官方，不得不加大了力度，避免有人把屎盆子重新扔回来。 从这一点上，大溪城的民众算是得了一些好处。 官方对于网络舆论也越发头疼起来，已经有不少人提议，要对网络进行监+控。 这点共识很快达成，剩下就是怎么搞。 有人立刻就想对f2f和飞讯插一手，却很快就被其它几家压了下去。 软体公司这块新兴大蛋糕，好些利益集团已经分到一块，要争也是他们内部的变动，绝不可能再放一群人进来抢话语权。 毕竟现在这两家软体的股权还算清晰，总共也不过十来家集团参与。 要是这事起了风头，后面进来的人多了，股东变成二三十家，那现在十多架的权力不是贬值一半，而是泯然众人。 无论提出这议题，还是反对的人，都清楚这事的起因。 钛金手机公司相当配合，现在早就处于美国官方的监控下，所以并不是这两家软体真有「舆论隐患」，纯粹就是其他人想进来分一杯羹的藉口。 一旦能拿到这两家软体的股份，金钱和舆论话语权都能获得巨大回报。 现在两家软体才破百亿一段时间，明年这时估值可能要翻几倍。 现在已是以小搏大的最后时机。 在拥有钛金手机公司这个现金奶牛级母公司的支援下，两家软体一直在疯狂烧钱，用钱将两种软体的门槛拉高，排除后来者。 只要它们完成了用户生态圈，那其余软体就得花几倍的成本，才有资格从它们手里抢用户。 有怎么多钱的势力可不多，敢这样烧的更难找。 这也意味着，f2f和飞讯必将成为社交软体中的巨无霸。 如果用电视台比喻，那它们就是网络里的「五大电视网」。 关键是只这两家公司，就掌握着六成以上的手机用户，完全是一家独大。 官方一群人不干正事，专心藉机为自己代言的集团牟利。 路克这边本尊教育着妹妹，分身再次化身小丑，连续出动了好几次。 宾夕法尼亚、西维吉尼亚与俄亥俄三个州再次有六位州级大佬升天。 神盾局直接没了两个办事处——一次性减员50%的办事处，显然没法继续工作了。 尼克弗瑞对此大发雷霆，直接将一批人降的降，撤的撤。 当然降职的都是九头蛇，撤职的反倒是非九头蛇成员。 神盾局迟早是个大坟坑，尼克弗瑞自然要把属于自己的那批人提前弄出来，九头蛇则全留下来跟这坑殉葬。 路克的日子就是这样平静且无聊。 本尊照常上班，教育妹妹，定期视察金妮秘书的公事，以及伊莲娜的画作。 一级分身化身小丑游荡，顺路玩点审判游戏。 二级分身每天研究齐塔瑞科技，以及刚得到的黑魔法，感觉闷了就出去打打小混混，间或找麦克斯一起做蛋糕。 他原本以为这种日子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三月底时久未露面的菲尔出现了。 多日未见，菲尔的精神很不错。 以路克的目测，科尔森探员的髮际线只比上次见面时，上移了零点一毫米，堪称奇蹟。 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来后，他将手里的两杯热咖啡分了一杯过来。 路克接过喝了一口，才问到：「咋了，女朋友怀孕了？看你喜气洋洋的。」 菲尔脸上的微笑一僵：「我最近都在忙工作。」 路克遗憾地点点头：「这不是个好消息。」 菲尔想到调查出来的那些情况，也苦笑起来：「确实很不好。」 路克：「直接说吧，要对付谁？」 菲尔默然片刻，也不客套了，递过来一个存储器：「资料在这里，决定了给我答覆。」 路克接过，没有查看，而是从后座拿过一个银色箱子扔到菲尔腿上：「新装备，等下穿上试试，别莫名其妙就死了。」 片刻后，菲尔满脸蛋疼之色地拎着箱子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黑色suv：「喂，我打车过来的。现在难道让我跑回去？」 看着夜里荒郊野外的新泽西草地，他嘆了口气，准备一路拦车。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切换面具里出那张女性的脸了，那样打顺风车超容易。 但走了两步，他突然想到路克刚才说的「穿上试试」，不由得拎高手里的箱子打量起来。 犹豫了下，他回到刚才的林地，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打开了箱子。 第1609章 w！t！h！ 银色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件黑色衣服，以及一双黑色高帮军靴。 菲尔想了想，选择了可以直接换上的靴子。 靴子样式是军靴，但并没有鞋绳。 但菲尔把脚蹬进去，按下固定卡扣，放回地面时它就自动收紧。 他也不吃惊，这比纳米手套的自动延展正常多了。 等到两只靴子都换上，他耳麦中传来纳米手套的提醒：「发现外界配件，飞毛腿1.0版。确定唯一权限者菲尔·科尔森，已自动接入。配件已接入，可正常使用。」 飞毛……腿？这不该是脚么？菲尔一听这话，心中忍不住吐槽，但行动却轻车熟路：「展示使用说明。」 第674页 听完耳麦里的说明，他哭笑不得：「还真让我跑回去啊。」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里也有点跃跃欲试。 实践才是装备的最好测试，跑个二十公里回纽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现在也是夜里，夜跑也说得过去……吧？ 如此想着，他将自己的皮鞋扔进箱子，扣上拎在手中，随口命令到：「启动巡航模式。」 脚下的鞋面微微变形，菲尔轻轻迈开步子跑起来。 一脚下去，他就轻飘飘地飞出去一大步。 这种飘并不夸张，特别在他收力的情况下。 但每一脚踏出，他就能离地二十厘米，同时向前迈出两三米的距离。 实际上，菲尔除了略微控制双腿的迈动，大腿小腿都没怎么发力。 这种感觉大概类似于用骑车的力量，完成了跑步的动作，速度却比骑车还快。 跑出一公里，菲尔连汗都没怎么出，只是唿吸急促了一点。 他摇摇头：「难道我还拿它追汽车啊？」 当然，这也仅仅是强行吐槽罢了。 像他们这种特工，时不时就会需要在建筑群中奔跑追击目标。 有这鞋在，拖都能把对方拖崩溃。 况且巡航模式只为长时间奔跑省力设定，是辅助中的辅助功能。 「切换急速模式。」菲尔一声命令。 下一刻，他双腿用力。 嘭嘭嘭嘭！ 连续而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野外也不刺耳。 如果是城市环境，最多跟较重脚步声差不多，稍不留意就会错过。 菲尔双腿接近正常奔跑的发力程度，身体浮空高度上升到三十厘米左右，但一次迈步的步幅却接近十米，整个人像是在空气里平滑一般。 此刻这个独自一人时，总是满脸严肃的中年人，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如同小孩子得到了好玩的玩具。 「切换潜行模式。」话音落处，他的身体离开了公路，向旁边的野草地飘去。 潜行当然要在尽可能复杂的环境中测试。 没有什么比这种野外草地更容易发出响动了。 脚步声立刻轻柔下来，如同那种重重唿出一口气的感觉。 菲尔的速度也勐地下降，但身体显得格外轻盈，柔和地飘过草地。 除了擦过高耸草丛枯枝的细碎沙沙声，并没有更多噪音。 他满意至极，骤然加速从一个小坡上冲出，在坡顶踏下一脚，然后如坡道速降滑板一般，前后脚叉着就向山坡下梭去。 嗯，有人？菲尔扭头，看到墨镜里热成像投影出的一辆车里，两个红彤彤人形的动静，不禁长长嘆了口气。 汽车里，坐在副驾驶的年轻女孩正在享受男朋友的亲昵，迷濛的双眼无意识地在四週游移不定。 突然一声若有似无的唿气声响起，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山坡顶上飘了出来。 然后……这个黑影就浑身笔直地挺着，向她飘了过来，速度越来越快，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黑乎乎的影子靠到近处，终于被车灯的散光照到一点，一张白生生的脸在女孩视线内一闪而逝，又没入黑暗中继续逼近汽车。 一声隐约的嘆气声从打开一半的车窗传了进来。 女孩瞪大双眼，嘴巴张得老大，还在微微地一张一合，似乎想叫出来。 但她完全被这诡异的情形吓惨了，一时间失去了对声带的控制能力，只能如同出水的鱼儿般无声地蠕动嘴唇。 直到黑影飘到车前几米外，她才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啊~~~鬼啊~~~」 她面前的男孩感觉耳膜都要头顶传来的叫声炸裂，浑身一激灵，勐地抬头：「wth？」 女孩却已下意识扭头，跟着飘过车边的黑影看去。 男孩满脸懊恼地向后看去：「什么鬼，啊~~~」最后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因为淡淡的车尾灯红光下，隐约有个影子嗖地一声飘过去。 然后似乎有一张「白底冒红」的脸扭头看了他一眼，一对黑洞洞的眼睛里还反射出若有似无的红光。 事实上，这不过是菲尔路过他们身边，然后听见尖叫，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黑眼红光只是墨镜反射的一点车尾灯光而已，男孩的恐惧心理才是主要因素。 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晚上跑着野地里，也不怕豚部着凉。某中年人心中摇头，顺手启动了光学迷彩。 只是瞬间，他的身体上的灰黑色套头衫与黑夜完全融为一体。 而在注视着他的男孩眼中，车尾灯的红光里黑影骤然消失，再也不见丝毫踪影，只有一声声低沉的唿气声渐渐远去。 这当然是飞毛腿潜行模式的气流响动声，但听在车上两人耳中，就仿佛是鬼魂的证明。 安静片刻，两人再次尖叫起来。 女孩：「快开车，快开车，都怪你要出来扌……」 男孩：「闭嘴，我问你时你不也很乐意吗！」 口中吼着，他的手却抖得跟个鸡爪子似的，好几下都没握住方向盘。 菲尔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他早就一熘烟跑回了纽约。 因此他也不知道，第二天午后，那对小情侣又带来了他们一大堆同学，集体玩「找鬼游戏」。 众人一番寻找下，真的没有发现脚印。 第675页 如果这样，那大可认定是小情侣撒谎。 但很快有人找到了间隔十多米均匀的圆形印记。 这是飞毛腿的气垫功能带来的副作用，降低噪音的情况下，下喷气流会形成一个比较规则的圆形冲击面。 这种情况在城市里基本不存在，但在荒草地里显得更加「诡异」。 于是……之后连续好个几月的夜里，这片荒草地就变成了年轻人的野营热点，隔三岔五就有「抓鬼党」半夜拿着手机在这里蹲点。 第1610章 谁的待遇，初到霓虹 路克这边也不知道，自己的菲尔叔叔刚拿到新装备，就搞了个灵异事件出来。 即便知道，他也只会笑出声，再给所有小情侣一句老司机的忠告：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开车不规范，ed两行泪。 敢开野车，就要做好遭遇灵车的准备。 像他看过菲尔送来的资料，就没立刻回復，而是做了三天准备工作，确定没有问题，才给菲尔去了电话：「事情我接了，你那边有什么需求没？」 菲尔这次超级干脆：「最好全部干掉，让他们活着会很麻烦。」 不是为了干掉这些人，我就去找蝙蝠侠了！他在心中补充一句。 路克满意点头：「那就这样，事情结束后我再给你结果。」 挂掉电话，他伸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就在高脚凳上转了起来：「不在美国本土，所以就不用顾忌了吗？啧啧，给人当狗……嗯，狗的待遇应该都比它好。只能说是赶着上门的沙滩之子，活该啊！」 远在客厅的金块疑惑地扭回头看来：「嗷唔？」 路克随手抓起餐桌盘子里的一个纸杯蛋糕砸了过去：「狗就这待遇，好不好？」 金块身体不动，大嘴一张，啊呜一口让蛋糕落进嘴里：「呜呜呜~」 一喊自己就有零食，这待遇很好了。狗头心满意足，再次扭回头继续追剧。 「什么待遇好不好？」赛琳娜拖着克莱尔从楼上走下来口中问到。 两人刚训练结束洗了澡下来，等待吃饭。 路克随手又抓起一个蛋糕，扔了过去。 赛琳娜抬起两根手指，轻轻挡住它，手腕一个轻巧的转动，卸掉冲力。 这时，她才加上大拇指一捏，拿稳蛋糕咬了一口：「emumu~」 「你这蛋糕多久没增加新口味了？」她皱着眉头。 纸杯蛋糕好吃，但抵不住三个人吃得数量多。 每次三五种轮换下来，从奶油巧克力坚果到咖啡酸奶水果，路克那一百多种纸杯蛋糕的味道差不多都吃熟悉了。 路克笑着，抓起面前盘子里的另一个糕点扔了过去。 圆圆的糕点在空中旋转着。 赛琳娜伸出另一只手，手指接住糕点的瞬间脸色一变，手带着身体快速转了半圈，手掌一兜，才转回身来。 打量了下这小点心，往嘴里一抛，她哼哼一声：「卑鄙，居然用热蛋挞偷袭窝emumu~~~味道不错。」 路克点头：「那以后多做点中式点心吧，就是不少好吃的点心外带不方便。」 赛琳娜：「那也要带，最多……嗯，把后座挪一块儿出来？反正金块天天摊得老长，看着就烦。」 金块默默地扭头，从斜后方盯住某女的豚，盘算着要不还是上去啃一口，疼死这丫的？ 但它转念一想，又在吃的好与躺直了追剧间犹豫起来：这……真是一个苟生难题啊！ 克莱尔懒得理会哥哥跟魔鬼女导师的打情骂俏，她有气无力地挪到桌前，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就一口一个，两口两个地吃了起来。 路克也不教训她。 因为培训时间只有半个月，克莱尔现在的训练量加了不止一倍。 克莱尔还不知道她妈妈凯萨琳是经纪公司董事，一直在帮她筛除不良邀约。 她的活动行程拖上两周就算长的，这次即便是钛金手机的大单，也不可能拖到一个月去。 时间超长这么多，克莱尔再不明白，那就不是皮猴而是猪。 路克只能浓缩课程，付出的代价则是疯狂压榨克莱尔的体力。 有金块二号共生，食物供应跟上，她很快就能恢復活力，但训练时的疲惫还是少不了的。 十多个热乎乎的蛋挞下肚，她缓过劲来，才问到：「刚才在说什么待遇？你们在警局的待遇么？」 路克：……我特么又不是狗。 他随口敷衍两句，就把话题转到训练上，带偏了她的注意力。 看着那边赛琳娜示意了手里的点心，比了个十的数字，他果断点头。 十种新口味点心，交换她努力训练克莱尔，这价格真的很便宜。 …… 一天后，一级分身走下飞机。 和其它大小行李箱附体的旅客相比，穿着黑色薄风衣的路克两手空空，洒脱至极。 走出成田机场，他搭上了高速巴士，前往东京。 他这次的任务在开始前，并不赶时间，用不着争分夺秒。 因此这次霓虹之行的安排是……旅游，再顺便把任务做了。 上一世路克看过一些美剧，一些美国电影，对美国有一个基本印象。 而霓虹却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国家，很多方面都与全世界格格不入。 从手机到书籍，从电视到电影，就是要跟主流对着来。 第676页 但它偏偏还真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子，书籍上轻小说、推理、漫画都别具一格。 电视上的动画片已经从其它国家的儿童节目，变成了国民至爱。 更古怪的是霓虹电视剧比电影大牌，电视剧明星比电影明星大牌。 像大多数发达国家里，电视剧明星想方设法挤进电影圈这种事，在霓虹是不存在的。 霓虹的电视剧明星演电影更类似于「纡尊降贵」。 侧面佐证是外国电影在霓虹的票房歷来表现不好，基本干不过霓虹本国热门动画的剧场版，包括全球大卖美国片也是如此。 具体到路克身上，他对霓虹生活一点的印象，基本也就漫画、动画、秋叶原，以及那个与美国fbi联合发出的警告。 还亏他上一世年纪不算太老，勉强抓住了一点宅文化的尾巴。 上一世比路克大上五到十岁的人，顶天也就关心下东京的气温热不热，宅文化基本理解无能。 重生穿越一次，路克一直也没来过霓虹。 原因有两点，其一距离太远，在没有蝙蝠战甲和分身前，太浪费时间。 其二中国就在霓虹旁边。 这个伟大的国度即便换到这个时空，也依然让美国感到极大威胁，长期针对性打压。 路克要是经常穿着战甲来回飞，迟早要被美国发现。 他连近在咫尺的墨西哥都才收割完毕，自然很难想起霓虹这个在东方的「西方国家」。 同时霓虹的社团是合法组织，很少动枪。 他们大多数营收来自于吃喝玩乐，违禁药品上没有美国全民嗨草的基础，要差不少。 比起美国混混直接盘踞在城市各个街区，他们更多是在某种一条街上看场子。 不过在霓虹死掉一批社团成员，比墨西哥死掉一堆卡特尔问题严重多了。 第1611章 漫步樱花，雨落无声 此刻三月底，正是霓虹的樱花季。 转乘电车的路克在新宿御苑下了车，悠闲地走了进去。 今天的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小雨天里，樱花没有灿烂清晨阳光下那种粉透欲滴，蒸腾如云霞的感觉。 好处是看樱花的人少了很多。 逛热了撩起袖子的大叔大妈没有了，大家都老老实实地裹着长外套，打着伞在雨中的樱花树下漫步。 当然照相的人依然随处可见。 雨中的樱花也有哀婉绝美的气质，并不比阳光下的灿烂逊色。 路克很享受这种环境，两辈子他都没见过这种大片樱花盛开的奇景，值得他好好品味。 雨不大不小，人不多不少，粉白浅红的花雨纷纷洒洒落下，如同一幅沉静的画卷。 他漫步走在樱花笼罩的小道上，很快就遇见了热心人。 两位二十岁出头的妹子在小道上相互拍照，其中一人看到了从樱花雨中缓缓走来的他，不禁愣住了。 「小甜甜，你是佩琪吗？好了没有？我的腰快受不了啦！」她面前凹了个高难度造型的女生恼怒地叫到。 拿相机的女孩小甜甜回过神，果断镜头微转，对准闺蜜……侧后方的路克就是一顿咔嚓咔嚓。 凹造型的女孩奇怪：「喂喂喂，我在说话啊，你到底把我拍成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着她也不凹造型了，几步跳了过来，凑到数位相机的液晶屏前看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卧槽，哪儿来的大帅比！」 她一边「奈何没文化」地习惯性说了句感嘆语，一边视线就不由自主镜头所在的位置看去。 只见路克悠闲地走在小道中，没有急匆匆地前进，而是随走随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 他不像一般观光客那样脑袋来回扭动飞快，闲散的脚步让他有充足的时间慢慢享受这美景。 任何人从他的外貌气质举止就能看出来，这傢伙……嗯，有钱有闲，典型的装比犯。 路克倒是不觉得自己是在装比。 如果可以，他喜欢将死亡与鲜血埋进东京的黑夜，樱花与细雨留在东京的白天。 所以他现在很放松，也不太在意别人的关注。 比如不远处那两个女孩咔嚓不停的偷拍声，以及嘀嘀咕咕的交谈声，他就当没听见。 不过，更大的原因是那句熟悉的「卧槽」带给他太多的回忆。 如此正宗的中式网络用语，已经多久没听过了，这亲切感真是刚刚的。 为什么他确定是网络用语？因为女孩说这个词时，真就发的是「卧槽」读音。 初级声波是不会搞错这一点的。 这个时空里，欧美那些帅到让女孩失神的男孩团，此刻差不多还在大热的尾巴上。 而亚洲群众却正是对这种帅气男孩团疯狂「上瘾」的时候。 这次来东京旅游的路克也没再弄什么络腮鬍的大叔形象，而是按照二十岁的基努里维斯80%的相似度，弄了个新马甲。 就凭这脸，他不用像那些男孩团一样加电视柔光特效，也能让女孩合不拢嘴。 他神情淡淡地走过了两个女孩。 本以为偶尔遇见两个上一世的老乡，过了也就过了。 但身后又传来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那个叫小甜甜，也就是第一个偷拍他的始作俑者追了上来：「等，等一下。」 这话用的是英语。 第677页 毕竟就凭路克现在的脸，别人也很难把他当成霓虹人，这次没有选择上一世的脸就是不想有这种麻烦。 他扭头：「嗯？」 小甜甜看着他平静的表情，有点畏惧地停下脚步，但犹豫了下还是将手里的伞递了过来：「这个给你，雨淋多了，头上可能会长……虫子？」 她的英语有着明显的中式风味，但比路克上一世的塑料英语好太多，就是突然忘了「虱子」该怎么说。 路克莞尔，还是接过了她手里的伞：「谢谢。」 小甜甜似乎得到了鼓励，胆子大了不少，双手把数位相机揉来揉去：「那个，那个能不能，能不能……」 她背后跟过来的女孩比她还紧张，没吭声不说，还在小甜甜身后一下下拉她的衣服后摆。 具体是催促还是阻止，就只有天知道了。 路克微微前探了一点点头，做出倾听的姿态。 小甜甜终于把要求说了出来：「能不能合影一张？」 「可以。」路克颔首：「但就在这里吧。」 小甜甜：「可以吗？只要一张……嗯，你同意了！」 路克笑了起来，比起本尊的微笑，这微笑冷得多。 毕竟基努从来就不走暖男风。 身为一个演员，路克从来是拿上一世某个电影角色的特质来要求自己，避免雷同。 反正马甲都帅，气质太雷同这不浪费他的演艺才华了么！ 不到一分钟，路克撑着小甜甜送的那把伞离开，留下两个女孩共用一伞，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星星点点的樱花雨中。 说一张，就一张。 小甜甜和她闺蜜各自一张，加她们俩人一起的一张，路克在不违背自己的话语前提下，给两个老乡来了一次加量不加价。 说到送伞，他忍不住想起了白娘子，再想到自己现在是个美国的超级英雄。 所以中美合拍的新蝙蛇……啊呸，自己在想什么鬼东西！他微微摇头，嘴角带着若有似无地微笑，漫游在公园中。 一身拉风的黑色长风衣，一副浅橙色太阳镜，配上一把圆鼓鼓的透明雨伞，以及雨伞上的凯蒂猫图案，他的气质突然就可爱起来了。 事实证明，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女孩整体上比霓虹女孩内敛太多。 刚才的小甜甜闺蜜二人组，经济条件应该很不错，才能在三月来东京旅游。 她们对路克这个陌生帅哥的喜爱，却还是有限度的。 或许凭着这张脸，他努力一下也能成功约到她们中的一个，但让她们主动开口就需要时间。 而在她们之后，陆陆续续就有超过十个女性对路克直接发出了约会的信号。 年轻一点，羞涩一点的，上来问电话号码，或者去哪儿。 年纪大一点的，估计也就不好意思直接掏钱了——他太帅，对方捨不得破坏美好的偶遇气氛。 路克只是收敛起了笑容，用很美式的口吻说出英语，表示拒绝。 霓虹人是很讲礼仪的，但美国人肯定不用遵守那一套。 这些女性的心情？不好意思，她们可不是路克上一世的老乡，没优待的。 能用正常的礼仪拒绝，那就是他修养够高了。 不过或许很多妹子宁愿他修养低那么一点，那样还能与他多说两句。 但路克的基础心理学+催眠，根本没给她们纠缠的机会。 一语既出，撒哟啦啦！ 第1612章 谁给你的勇气做好事 白天的时光过得很愉快。 特别是高冷范儿地拒绝了一大堆霓虹女性时，路克内心的直男之魂简直要裂开了。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看脸的世界里，偏偏出现一个比大多数女性颜值还高的男人，那种戏剧效果真挺有意思。 不过他没有以玩人为乐，直接拒绝了事。 但看着林林种种，各自不同的被拒表情，就如同参加了一场爱情浮世绘。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夜里，他一个人坐在一个小公园的椅子上，吃着打包来的各种食物的时候。 自从二号空间容量暴涨后，不少热乎的食物他都选择放进这个空间。 二号空间里面有保温箱，还有微波炉可以加热食物。 至于冷的食物还是放一号空间，他最早放进去做实验的各种食物，现在都还没变质，实在的仓储第一神器。 吃完一份酥脆的海鲜天妇罗，将装着残渣的打包盒放回身边掩饰用的袋子，又从里面拿出一份鳗鱼饭。 正用筷子夹起一块酱红色表皮的鱼肉，一只手就伸到了他面前。 好几张万元大钞正捏在这手上，钞票上的福泽谕吉就那样用死鱼眼瞪着他。 路克面色平静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披着厚外套，内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有事？」 白裙女孩对他的视线有点躲闪：「那，那个，我只是想帮帮你……」 路克眉头微皱：「嗯？」 白裙女孩秒懂他的意思，连忙鞠躬：「对不起，我只是，只是看你大晚上还坐在这里，想你可能没有住宿的地方。」 路克微微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完全没get到对方的脑迴路。 光这件纯阿福diy的披啊呸，是风衣，原材料都花了五十万美刀。 这位是怎么从他身上看出贫穷的味道？又是谁给了你勇气来做好事？ 第678页 不过看着钞票上那位的死鱼眼，他明白了：原来是福泽谕吉给这大小姐的勇气。 没错，眼前这位绝对是大小姐。 随便扫描一下，路克就能从她身上发现巴宝莉的手袋和纱巾、蒂凡尼的耳环、古琦的手錶。 没牌子的裙子衣服鞋子似乎是纯手工「专用裁缝」做的，有牌子的都是奢侈品。 而且还能一下拿出几万日元救助路边「流浪汉」，不是大小姐又是什么？ 一万日元钞票，类似于一百面额美刀在美国的感觉。 要是在美国，路克怕是第一时间会认定这大小姐在找自己买杂草。 路克偶尔也会给一个人这么多钱，但一般都是给特殊人才，比如贝尔这种。 流浪汉给五块十块就很大方了。 心中念头转得飞快，他微微颔首：「谢谢，但我并不需要帮助。」 白裙女孩轻轻地啊了一声：「可是你这……」 路克懒得理她，不紧不慢地将夹起的鳗鱼肉送进口中，眯起双眼，细细品味了一下，基本认可了这家小店的厨艺。 肉不是昂贵货色，但质量不差，没有以次充好。 酱汁味道偏甜，不算他最喜欢的味道，但有赛琳娜金块这俩货在，这种偏甜口感的鱼他也能吃一些。 关键是鱼和手艺都没偷懒，这家路边小摊的价钱也不贵。 可以说，在这个价位下摊主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了。 白裙女孩伸出的手上拿着钞票，有点不知所措：这个，不应该再对自己说两句么？ 路克咽下口里的鱼肉，再次抬眼，用筷子指了指那钞票：「收回去吧。有多余的善心可以给其它人。」 说完，他再次专心致志地对付起眼前的鳗鱼饭来。 来霓虹一趟，总要学一点菜色回去的。 上一世身为中国人，路克对美食最大的印象就是——很多小馆子里，总是藏着一些惊喜，哪怕其中部分连店名都没有。 因为大多数着名餐厅更注意的是品控，要尽量保证食物的水准在一个合理波动范围。 为此损失很大部分的「美味上限」也是值得的。 因此美国顶级料理店不少，路克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主要是霓虹人宰美国冤大头，宰得妥妥噹噹，比如那位寿司之神就是典型的「我做啥你吃啥，不吃滚」。 因此他从不去霓虹料理店。 小馆子就不一样了。 今天厨师心情好，客人吃的美滋滋。 明天厨师被老婆打了，可能客人就觉得全国食盐价格出现了暴跌，菜齁咸。 相比之下，东京这里的小摊大多数态度还不错，至少他点什么就上什么。 白裙女子看着他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样子片刻，终于从神智飘忽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她现在也很清楚，自己搞错了。 路克吃东西的样子，足以说明他有相当不错的经济条件。 普通美国人可不会有这种淡定自若的样子，更很少有如此「正宗」的持筷姿态。 这时再看看他的穿着打扮，虽看不到商标，但做工用料都是一流，应该是订做的。 这种人也不至于会沦落到小公园里躲着吃东西吧？这天还猫着小雨呢。 但他拎食物外卖的，是个有点旧的无纺布袋子，还缝补的痕迹。 因此当她无意间看到他孤零零地在那里吃东西时，下意识以为他是个……遇见困难的人。 路克并不清楚这一点。 拎食物的袋子是小摊摊主自用的，看他打包太多，随手套上的「保险」。 袋子有点旧，但本身还算干净，而且这种环保袋他上一世经常用，也没觉得不习惯。 一时间，路克品鑑着小摊主的手艺，白裙女孩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吃东西，空气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他动作看着不快，但一份鳗鱼饭不到两分钟就吃完，然后继续从袋子里挑出了一份关东煮。 拿出一串吃了两口，他觉得味道一般，准备换下一份。 突然他看向身前的白裙女孩：「你想吃？」 白裙女孩啊了一声，有点不知所措。 她刚才是在咽唾沫，但不是因为饿，纯粹是看他吃的太香，绝不是秀色可餐的缘故。 路克点点头，伸手将关东煮的盒子递给她：「你是个好人，这份请你吃吧。」 关东煮有小木棍串着，一串串拿出来单独吃，这样也不算请对方吃自己口水。 不过在霓虹这样做是否妥当，他就懒得管了。 主要是他不喜欢吃，这个「好心大小姐」又在咽口水，干脆就当「回礼」送了吧。 第1613章 想吃啊？给你 面对着他递过去的关东煮，白裙女孩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受的教育里，没有在路边接受别人食物这一条。 首先，她几乎不会出现在路边和人交谈。 其次，更没有交谈的人会把吃过一口的食物「送」给她，即便是关东煮这种串串也一样。 但面对那张平静的脸，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接过了它。 看着她双手托着盒子站在那里，路克取出下一份食物，示意一下身旁空着的椅子：「你可以坐下。」 女孩：「啊？」 路克嘆了口气：这脸简直有毒。 眼前这女孩过分么？真不过分。 第679页 下午还有个小女生光顾着看他，一头撞在路灯杆上了。 那duang的一声，在几米外听着……就是好头。 将自己屁股下的摺叠塑料布打开，延伸到旁边，他也不再管这大小姐。 好心也是有价格的。 以这大小姐对他的善意，一份关东煮就足够，让出一块塑料布，算是赠品。 大小姐犹豫两秒钟，立刻坐了下来。 再不坐塑料布也会打湿的！她如此告诉自己。 然后一边用眼偷瞥着路克，一边下意识地拿起盒子里的关东煮，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路克则拿出了一份煎饺，吃了一口，感觉味道不好不坏。 饺子这东西他上一世吃过很多，家里、馆子、煎饺铺、速冻、半手工都尝过。 眼前这份不能说难吃，但缺少红油。 对于四川人来说，不带红油的饺子莫得灵魂。 注意到边上的视线，他立刻觉得还可以多回报一下有善意的人。 于是，他将煎饺递了过去：「喜欢这个？吃吧。」 女孩愣愣接住。 路克看她没动静，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从袋子里翻出一双封装筷子塞在她手上。 处理完不喜欢的食物，他又取出了一碗面豚骨拉面——别问那袋子里怎么做到放拉面不洒汤的。 尝了一口，这面味道清淡中带着一点鲜味，比煎饺好的多。 他满意地品尝起来。 这面接近中国某些口感清淡的烩面，对路克来说大概是这感觉。 因为他吃面同样很喜欢放红油，上一世老妈做的酸辣面更是好吃的不得了。 跟酸辣面比，这种清汤面条真没几个能算口味重的。 这时，他又察觉到身边的视线。 扭头看去，他一本正经地点头：「不好意思，拉面分着吃不卫生。」 白裙女孩：…… 说完他又享受起美食，心中盘算起来：这摊主虽然是个光头，但这手艺真的一流，要不要学呢？ 只凭外脆里嫩的天妇罗、鳗鱼饭、豚骨拉面这三样，就让他有点动心了呢！ 等等，厨艺这个能力应该没有「秃了就强了」这个设定吧？他突然有点拿不定主意起来。 主要那摊主还没四十岁，脑袋就铮光瓦亮得连根部都没有了。 小摊灯光下，那摊主脑袋就如同一个反射光源。 连那种青色髮根都没留下，这说明那光头不是剃的，完全就是自然脱髮的效果。 这让路克记忆犹新。 在头髮和美食之间犹豫片刻，他决定还是看情况再说。 半小时的试吃之旅，路克和身边的白裙女孩交流很少，但女孩此刻的情况有些微妙。 看着四五个盒子剩下的食物，她的眉头紧皱。 路克分来的食物基本没怎么动过，不好吃的当然尝一点就够了。 这造成分给她的食物超过其三天的饭量。 但在一边偷看一边吃的情况下，她竟不知不觉把它们吃掉了一小半。 现在那个似乎能没完没了拿出食物的袋子快要空了，女孩才惊觉自己……好撑。 肚子那种极度充实的感觉，于她而言，几乎没有过。 印象中，也就是小时候瞒着她父亲出去买了好几个汉堡，躲在这个小公园里一个人吃了一大半，同样撑得不行。 那次偷吃被找回家后，父亲狠狠训诫了她一顿，她就再没做过这种事。 即便现在长大了，她随时都能自己去买到食物，父亲也不再管她，但不吃外面的东西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规则」。 她揉着自己的肚子，眼神迷濛起来。 这时路克刚拿起一份章鱼小丸子，突然手微微一顿。 但他还是又用一根筷子叉起了一个小丸子，塞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周围，十多个黑西装窸窸窣窣地出现。 唯独一个个头还不到一米六的红髮女孩率先来到椅前，对着白裙女孩微微躬身：「姐姐大人，您该回家了。」 说着她瞥了一眼依然端坐着，只有嘴还是咀嚼的路克，但没对他说什么。 路克的视线微垂，只是注视着盒子里的小丸子，同样没有看她。 白裙女孩在红髮女孩走到面前时，面色就恢復了平静，缓缓放下了手里的食物盒：「走吧。」 走出七八米，她才扭头看了路克一眼，口中很小声地说到：「他只是个路人，不要针对他。」 红髮女孩也回头看了一眼路克：「不好意思，姐姐大人，父亲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了。」 白裙女孩一下站住，面色阴晴不定。 红髮女孩嘆了口气：「如果他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尽量保证他平安，最多也就询问半天而已。」 然后…… 「哎呀。」 「啊。」 「上，抓啊~呀~」 「啊啊啊啊啊~」 两女心中一惊，勐地回头，就见四个黑西装全部跪在长椅前，口中发出惨叫。 「这……」白裙女孩愣住了。 时间回到片刻之前。 在两个女孩走开的同时，黑西装里有四个人围了上来。 其中两人一声不吭就把手向路克的肩膀按来。 路克此刻刚好再次用筷子戳起了一个小丸子，塞进口中，顺便看了一下系统善恶面板内的信息。 第680页 白裙女孩黄色中立，红髮女孩大红邪恶，其余黑西装最少浅红邪恶，基本大红邪恶，最夸张的两个红得发黑。 这两个大恶人，就是走近他的四人里靠后的两位。 一见这情形，那事情就很简单了。 面对两只分别按向他左右肩膀的手，路克只是捏着手中的筷子，对着这两只手一带一搅，让它们转移方向相互紧贴在一起。 初级穿透发动！ 噗嗤！刚插穿过小丸子的筷子就将两只手掌钉穿，连在了一起。 第1614章 起来，就死！ 后面两个大恶人黑西装显然是干坏事干得太熟练，反应极快。 见到同伴遇袭，他们立刻前沖而来，同时手伸进怀里一掏一甩，两根伸缩甩棍抡起，就向路克的脑袋抽来。 路克手腕一拉，被筷子穿手的两人不由自主地前扑跪倒。 笃的一声！插穿他们手的那支筷子就被钉在了长条木椅上。 路克的手才从小丸子盒子边抽出另一根筷子，再次拿在右手中，依然和第一次那样，一搅一带一插。 噗嗤！ 两个黑西装手中甩棍掉落，惨叫起来。 路克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将两人一拉一盪，让他们下意识地将另一只手伸出，想找支撑点。 噗嗤！噗嗤！ 两人的另一只手也被串在了筷子上。 笃！ 这根筷子带着四只手掌钉在了木椅上。 这次，路克没有立刻松手而是看向了扭头看来的两个女孩——主要是那个红头髮的小个女孩。 「霓虹的极道，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他口中声音不大不小，当在四个黑西装的惨叫中依然清晰可闻。 霎时，四个倒霉蛋的惨叫就小了下去。 哪怕手掌剧痛，他们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恐惧同样能带来好奇，也让他们表现出比刚才更多的尊重。 路克遗憾地看着左手中的章鱼小丸子，里面还剩下四个，但现在被打扰后，他已经没有好心情来享受完它们了。 实话说，这东西味道还不错，回去可以弄给赛琳娜吃。他心中想着，手中轻轻一合，将剩下的四个小丸子盖上，再放进了旁边的环保袋中。 他的动作不快，却让边上还剩八个的黑西装不敢上前。 哪怕他现在两手都被占用，也依然不敢。 这种姿态，这种气度，实在太像……漫画里大魔王出场的氛围。 别看这些黑西装都二十多三十多，就以为他们不看漫画了，现在的霓虹人基本都是看着漫画长大的。 所以有时候他们的行为很奇葩，因为漫画对他们的影响真的有点……歪？ 反正，无论黑西装还是两个女孩都没有打扰这「大魔王登场」的首秀。 装好小丸子，路克拎起袋子，侧眼看了那四个被「钉」在木椅上的黑西装：「在我离开前起来，就死！」 四个黑西装本来一脑门汗珠，现在背上也冒出汗来。 路克这话说的太平静。 在插穿他们四人的手后，还是很平静，甚至不如他吃小丸子时的表情生动。 这样的人，杀人前更平静一点，也很正常的吧？四个黑西装不由得这样想到。 路克说罢，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旁边的小路，与两个女孩所在的方向呈九十度。 一群黑西装都用眼神瞥向红髮女孩，询问之意极为明显。 红髮女孩此刻面色苍白，唿吸短而急促，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 被白裙女孩扯了一下，她才有点回神，用力地来回摇头，坚决制止了同伴的找死行为。 再说这个黑风衣男能用筷子刺穿手掌，那人体上不能刺穿的地方也不多了。 对方肯定没有对她「姐姐」动手的意思，否则这个大小姐够死几百次的。 可惜红髮女孩的身份并不足以让所有人听话。 路克走出五六米时，背后两声拉长的惨叫。 被他钉穿双手的两人中，手掌在下的那一人，强行把手从筷子上抽了出来，连带把另一人的手也拔了出来。 筷子整体光滑，尾部也没有阻碍物，除了稍微有点疼，其它问题不大。 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咬紧嘴唇，略微颤抖的手就摸进了腰间，一把格洛克拔了出来，指向路克离去的背影。 白裙女孩和红髮女孩齐齐大惊，异口同声：「不要！」 「停下！」 拿枪的黑西装疼得面孔扭曲，嘴角却还带着狞笑：「八嘎，去死。」 话才出口，他就感觉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天旋地转了一圈，莫名其妙侧着头又跪在了长椅前。 噗嗤！ 痛苦、狞笑加上一点点茫然，这些表情凝固在他脸上。 一根筷子从他的右耳贯入，只剩下一小截筷尾在外。 路克微躬着身体，不紧不慢地拿起旁边白裙女孩用过的另一根筷子。 第一根筷子？当然已经插在那个脑缺神经病的头上了。 另一名双掌被穿的黑西装连连摇头：「等等等等，我，我是被他带起来的……」 话没说完，他也一个天旋地转，和刚才的同伴一样跪在椅子前。 噗嗤！ 路克直起身来，轻轻喃喃：「起来，就死。」 一阵咯咯咯咯的细碎声在他旁边响起。 第681页 他侧头看去，却是最开始两个被穿了一只手的黑西装牙齿在打架。 见到他偏来的视线，两人疯狂摇头，齐齐开口：「没有，没有，我们一直跪着，我们一直跪着。」 路克遗憾地嘆了口气。 他一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关键这两个傢伙跪得太实在，一点没有爬起来的意思，甚至跪的更标准了。 本想吓唬一下，看他们会不会犯傻，结果这两位是真的怂，一点都没有霓虹极道成员的热血！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他重新走回原本离开的方向，拎起刚才放在地上的环保袋，悄然而去。 直到那穿着黑风衣的修长背影消失在街角，红髮女孩的情况才好了一点，立刻抬手一指：「你们两人守在这里，等人来运走尸体，其它人立刻护送大小姐回去。」 这个黑风衣男有多强？这已经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居然曾经处于他两米不到的距离，却完全没感到危机，完全跟个普通人一样。 这对于她敏锐的「死亡感知」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遇上这种实力完全无法测量的人，最好是立刻回家。 而且不论对方是什么人，但显然看的大小姐面子上，没有对其他人动手。 否则，刚才除大小姐之外的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因为在那男人用筷子插死两人时，红髮女孩的死亡感知里，才发现一股恐怖到极点的死亡气息如滔天巨浪般，汹涌而来，将她瞬间淹没。 红髮女孩第一次从一个人类的身上，感受到如此恐怖的死亡气息。 以往她见过的死气，会如同冰水泼在脸上的感觉，顶天也就是一杯、一盆、一桶这种量的区别。 而刚才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北冰洋的深海中，无边无际的「冰水」笼罩所有感知。 一瞬间，她竟然有种窒息感。 第1615章 专业人的联想，餐前小点心 红髮女孩忍住身体的颤抖向前走，脑海里却不禁浮现出一个问题：那个穿黑风衣的傢伙，到底杀过多少人？ 一百？三百？还是五百？除了最近那个不像人的怪物，她真无法想到这样死气漫天的存在了。 她们的车就在几十米外的街边，一行人快速上车，然后启动离去。 两个女孩坐的车有专用司机，没有跟去小公园，情绪依然稳定。 后面两辆车直接摇晃起步，撞得路边的几株花草枝叶横飞，才勉强回到路上。 但坐车的人都没抱怨，大家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包括开车人的手也一样。 他们不是菜鸟，死人也不是没见过。 但刚才眼睁睁看着两个同伴的脑袋变成「章鱼大丸子」，被筷子钉死在长椅上，没人还能保持镇定。 十分钟后，几个电话从目黑区白金台的一处庭院中拨出，东京里不少人都动了起来。 半小时后，新宿御苑附近的一个路边大排档里，一个光头厨师戴上手套，接起响个不停的手机：「餵？嗯，是有这么一个人。可以……不用了。」 想了想，光头厨师问到：「能问问，他做了什么吗？」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就挂断。 光头厨师合上翻盖手机，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 他背后有两个醉醺醺的中年白领嚷嚷起来：「酒呢，怎么还没来？」 光头厨师笑了起来，将手机放回抽屉中，摇摇头转过身：「客人请稍等，马上就来。」 中年白领满意点头：「平家桑，你的手艺总是那么棒。」 表扬完这一句，他又和同伴大声嚷嚷起来，完全没想过送酒和厨艺有什么关系。 霓虹人就是这样，平时提醒着自己不要给人添麻烦，喝醉了么……那就光明正大地添麻烦，所以下班后喝醉就是他们的放松途径。 毕竟没人能要求醉鬼和正常人一样讲礼貌。 拿起两瓶清酒放到两个醉鬼白领前，光头厨师站回原位，看着屋檐上一点点飞坠的雨珠：「约翰·威克，是你吗？」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手指拨动着料理台上的一根筷子。 它就像刚才戳进两个黑西装脑子里的筷子，一样细长，一样漆黑光滑。 手指突然一顿，夹起筷子，瞬间刺穿边上的一条大鱼。 光头厨师低头瞥了一眼，嘆了口气，随手一挥，连鱼带筷子扫进旁边的垃圾桶。 连条鱼都插得这么困难，想让它穿过人的脑袋？这根本不可能。 夜魔，已经那么强了么？光头厨师的心情莫名复杂。 一时间，他觉得桌上心爱的小厨刀都不那么锋利了。 …… 路克并不知道，只是为了避嫌，随便用筷子戳死两个人居然也能被人联想到夜魔身上。 现在这马甲和约翰·威克只有五六成的相似度，无论什么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是他们不是同一人。 但巧合的是，光头厨师就是一个对夜魔闻名已久，却从未亲眼见过的「专业人士」。 路克这次的掩饰只是为了区别于本尊，动作间还是能被专业人士看出一点端倪。 不是他不小心，而是没必要。 全世界到处都有专业人士，只要不被人联想到本尊，其它马甲并不算太重要。 这里面也就黑暗骑士需要注意一点，最好这次能用个三五年。 第682页 其余的最多能说一声可惜，但绝不至于让他肉疼。 类似夜魔这个边缘马甲，就更无所谓。 只要能吊住吉安娜，给他当高台桌的内线，其它人想什么根本不重要。 用费洛蒙操控和心理催眠，完成对吉安娜的控制也是一种备用手段。 一旦这样做了，后续「维护工作」会比较麻烦，强行催眠远不如让她本人心甘情愿，顺便加点小保险。 这是路克歷来的做法。 这样即便有人能破坏他的诱导，吉安娜也不会「幡然悔悟」，反目成仇。 …… 走出一段距离，路克随手将环保袋扔进储物空间，同时身形渐渐透明，隐没进夜色中。 此刻东京的夜空中，四架中型无人机正带着上千架陆空两类微型无人机工作着。 这时从他上午到东京时就开始了，完整的东京实景地图，包括地下都在快速完善中。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东京是个超级大都市，在人口这一点上，全美国也就纽约能勉强比一比，洛杉矶更是个幼儿园小弟弟。 2005年底，东京登记在册的人口就达到了一千五百万人，同年的纽约也才九百万常住人口。 大洛杉矶地区的都会圈加起来，都不够东京这一个城市的规模。 而东京都会圈的人口更恐怖——高达四千万。 这并非什么好事。 像美国就对大洛杉矶都会圈相当无奈，认为这是一个失败的发展案例，宽容一点说也是个不好的尝试。 城市人口多点没啥，但一大堆城市挤在一块儿，各种问题不光多，还很严重。 东京能有这样的人口规模，还没闹出什么大毛病，很大程度是霓虹民族的特性在起作用。 与之相反的，就是大洛杉矶地区。 每次洛杉矶骚乱，靓丽风景线的制造者们很大部分就来自周边的无业或低收入群体。 这其实就和「隔壁大户失火了，我顺便进去拿一点也没谁知道」的现象差不多。 俗称——趁火打劫。 而东京一个都会圈就塞进去了四千万人，居然很少有美国那种大规模的靓丽风景线，只能说是世间奇葩。 巨量的人口，随之而来的大量细碎割裂的建筑，等于复杂无比的地形。 路克这种强迫症不多做一些地形勘察工作，是不会立刻开展正式工作的。 这也是他把基调定位旅游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大餐要多准备，小点心却是可以随口吃掉。 霓虹社团没有墨西哥卡特尔长得肥，但要说这上千万人的大都市里没大型的药品贩子，那才有鬼。 往东京湾里扔洗衣粉这事，路克也算惦记好久了。 毕竟太平洋、大西洋、地中海、墨西哥湾他都扔过了。 好不容易来趟霓虹，不给东京湾的鱼虾加点餐，也不公平不是。 如此想着，路克就在东京繁忙的夜生活里游荡起来。 第1616章 咖啡厅的高达 东京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路克觉得有意思的，不是因为它的繁华，而是人多。 人一多，各种事情就多，犯罪也多，经验积分自然随处可见。 有些确实很过分，有些却很奇葩。 路克做好事轻车熟路，隐身在黑夜中，远远就是一颗小冰珠扔过去。 储物空间里，这种批量制造的冰珠要多少有多少。 随取随扔，自动销毁。 以前不用这个，主要是它重量不够，射程远了容易飘。 但有了靶眼的初级精准，配合强大的力量，五十米内说敲晕就绝不会打爆头。 倒不是说他同情罪犯，但普通犯罪也来个爆头，那不就和上一世的键盘法官一样，无期起步动辄死刑。 敲晕了事，才最省心。 在东京，半夜扑街的醉鬼也很常见。 至于这些「被醉鬼」的罪犯会不会遭遇其它人的侵犯，就不是路克需要操心的问题了。 这做好事的手法太过隐蔽，黑暗中无论罪犯还是受害者都没看见那个小冰珠。 第二天就有不少鬼故事在东京流传，有的是罪犯说出来的，有的则是受害者说出来的，这两方事后细想，都被吓得不轻。 继洛杉矶和纽约后，路克再接再厉，给东京也增加了一片恐怖都市传说。 他自己完全没感觉，只是看着系统里一晚上就增加了六千多的经验积分美滋滋。 敲街边罪犯当然拿不到这么高的分，但一晚上顺路端了三个药品小窝点，收穫积少成多，就有了这个数目。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古人诚不我欺。路克看着窗外的景色，嘴角翘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啊喏，你是演员吗？」一个女孩的声音从他边上传来。 路克侧头：「不是。另外我不合影，不交换电话号码，谢谢。」 说完，他再次转回头，没有再理会今天上午第二十七个上来搭话的女孩。 虽然在女僕咖啡厅里还被女客人搭话有点意思，但也仅仅是有意思。 非要说的话，昨天到今天遇见的女孩里，也就那个白裙大小姐勉强在他接受范围内。 但口味越来越高的他，真没兴趣在霓虹找乐子。 纽约那边单单一个麦克斯，光凭那「绝对高度」的胸襟，就能把霓虹99.99%的女性秒成渣。 第683页 习惯吃两头鲍的大佬，是很难对十头鲍二十头鲍感兴趣。 至于女僕……路克不由得嘆了口气。 只能说，在二次元变成三次元时，幻想总是太容易破灭。 即便他选的这家已是秋叶原最贵，也是最好的一家女僕咖啡店，但女僕的质量只能说还行。 而他在秋叶原一路上看见的其它「女僕」，大多还没路边搭讪他的妹纸质量高——本身条件差的妹子很难有勇气搭讪他。 当然，这些「女僕」的整体水准比普通霓虹女性高很多，对付宅男和观光客足够。 另一方面，这家女僕咖啡厅里的饮料食物同样马马虎虎。 咖啡材料不差，咖啡师技术高低不清楚，但拉花手艺还不错，就是口味不对路克这种偏「美式」的客人。 他点了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 蓝山是给他自己点的。 众所周知，霓虹人垄断了真正蓝山咖啡豆一大半的产量。 路克觉得或许他们在煮蓝山咖啡上，有什么独特的技巧？ 结果……他没喝出个什么名堂，感觉和警局休息间的咖啡机产品差不多。 卡布奇诺则是齁甜，奶味也很重。 这是代赛琳娜尝的，仅仅一口，某人立刻就在心中帮她拒绝再喝第二口。 最后还有传说中的爱心蛋包饭。 那位在店里算最可爱的小女僕两眼冒着小星星问他，蛋包饭的番茄酱想画什么图案时，他犹豫了下：「什么都可以？」 小女僕心思全在看他脸上了，闻言只是下意识点头：「可以的，主人，我们的手艺很厉害的哟。」 路克点头，沉吟两秒：「那就画个飞翼高达零式ew吧。」 小女僕：(；′⌒`)？ 路克看着她的表情，遗憾地点点头：「看来不行，那换成强袭自由高达？」 小女僕：(つ﹏つ)！ 路克无奈：「那就算了，你随便画一个吧。」 「好的，主人。」小女僕心情复杂地走了。 没多久她又来送上蛋包饭，眼巴巴地看着他：「主人，这图案……您还满意么？」 路克看着上面可爱风的简笔凯蒂猫+心型，也不再玩恶趣味的「沉吟两秒」，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这要说满意吧，那太小看喜欢钻研厨艺的路某人。 要说不满意吧，其实有点不公道。 他进来这家是走宅系风格的咖啡店，严格来说饮料食物的味道并不是它的卖点，而是妹纸够漂亮，会撒娇。 路克也是想体会一次上辈子那些宅男吹嘘的「胜地」，才没选择其他几家咖啡或食物很不错的店。 旅游，就是如此。 想品尝美景美食，自然也要承受「见面不如闻名」的结果，而且大部分都是这种结果。 走出咖啡店时，路克直接给那个可爱的小女僕一张福泽谕吉做小费。 免得她再眼泪汪汪地看着那只吃了一口的蛋包饭。 而且路克在一开始还拒绝了她合影的提议——就他现在这脸，合影不是倒贴钱送人白票么！ 所以他选择给足够的小费。 福泽谕吉（一万日元）哪儿来的？当然是东京这些热心社团贊助的。 比起空间里堆个十多立方富兰克林（一百美刀），昨晚收穫的福泽谕吉还装不满一个手提箱。 就一个晚上的时间，这点钱确实不太够。 不过这几天他没事就可以找东京的药品贩子融一点资，那在日本的旅游美食基金应该没问题。 从咖啡店出来，他暂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 东京的景色不少，但他有兴趣的也就樱花和女僕咖啡店。 其余什么神社、寺庙完全没吸引力，现代地标东京塔之类的建筑也是如此。 于是他老老实实找了个开在大楼顶部的高档咖啡厅，在角落里独自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里没什么路人，不会隔三岔五就有女性过来搭讪。 而且，无人机的信号更好。 配合居高临下的位置，两相对照，方便他熟悉东京地形。 第1617章 神之舌，二次元的嫩牛五方 路克这次的主要目标是神盾局的一个分部，就在新宿区。 作为对抗中国的桥头堡，霓虹有很多美国的军事基地。 虽然神盾局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下属，五大理事的中国也有监督权。 但就像美国的神盾局跟中国没啥关系一样，中国地区的神盾局其实也跟美国没啥关系。 而霓虹是美国的干儿子，双方有一份安防条约。 这里的神盾局分部底层特工大部分还是霓虹人，但中高层基本是美国人。 由于霓虹地理和正直上的特殊性，美国官方明确要求尼克弗瑞不要过于干涉这个分部的事务。 霓虹分部的经费大半也不是尼克弗瑞批的，而是直接从官方划拨。 因此，尼克弗瑞对霓虹分部的掌控度极低，这里基本没他的人。 这也意味着霓虹分部死干净，对其他分部也不会有实质性影响。 菲尔也才找到北斗，来清理这批九头蛇成员。 这种几乎单独运行的蛇盾局分部，消失了最安全。 否则危机到来，它可以整体隐蔽，躲过风头，然后改头换面再出来。 第684页 这一套九头蛇在二战时就玩过，并成功把自己变成了现在的神盾局，尼克弗瑞不会傻到让他们再来一次。 如今，霓虹分部的规模成迷。 总部的名单上，它所有人员加在一起也只有一百二十人——包括主管、特工、文员、后勤等等。 一线行动人员还不到四十人，确实算不上多。 但尼克弗瑞的调查中发现，这个分部很多人还有一批没有记录在案的手下，实际行动人员高达五百人以上。 这样搞法，当然是不允许的。 nypd也有辅警，但那也是登记在册的工作人员，绝不可能让下面的分局随意僱佣人手而不报备。 从已查明的情况看来，霓虹分部里大部分人都有问题。 路克需要清理的，就是这批人和他们手下的「临时工」。 这是个大工程。 以往路克也没一次性清理过这么多披着「官方」皮的违法人员，需要考虑的问题有点多。 看着新宿区慢慢完整的三维地图，他拿起手机不停地在上面写写画画，修修改改。 北极星（北斗战甲智能程序）则不停地找出计划中的漏洞和难题，方便他补完。 就这样一直忙到下午，他午餐也在咖啡厅解决。 比起卖宅男和游客钱的女僕咖啡厅，这家顶级咖啡厅的厨子专业得多，法国菜做得有七分水准。 吃得差不多后，送餐的妹纸很客气地询问他是否满意。 路克随口说了句「还行，就是有些食材不怎么样」。 没多久大厨就出来给他道歉了，并诚恳地询问了这些菜的缺点。 这位山田大厨是个霓虹人。 所谓中国厨子做料理，霓虹厨子做法餐，美国厨子做中餐，以及纽约那个韩国老闆的阿拉伯烤肉店，这也算一种有意思的「轮迴」。 一切与爱国无关，这样干只是为了差异化竞争。 路克看着那腰都要折断的山田大厨，不想他在这里碍眼，就随口说了几道菜上某个食材的缺点。 山田大厨原本带着点质询的态度，立刻就变成了恭敬。 但他看到路克招手示意服务员收走餐盘，知道客人没兴趣多说，只能再次躬身行礼后离开。 顶级食客，绝对有资格批评顶级大厨。 顶级大厨很少，但能说出他们菜里缺陷的食客更少。 如果是漫画，这种食客就是拥有「神之舌」的存在。 这样算起来，离顶级还远的山田大厨真的赚了。 不过路克也不会说，刚才那些评语其实是金块的吐槽语，他就是借用一下而已。 换言之，这位霓虹大厨佩服的「神之舌」……嗯，其实就是条狗。 打发掉「舔苟」大厨后，路克要了一杯咖啡，结果那女服务员直接送了一壶过来。 注意到他眼中的询问之色，年轻的女服务员有点头晕。 但她还是坚守职业道德，立刻解释到：「这是山田大厨对您点评的小小感谢，另外您今天在餐厅的所有消费免单。」 路克颔首，表示接受。 金块的评语还真不是这一顿饭能回馈的，毕竟除了路克赛琳娜克莱尔，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它的美食特评。 女服务员既兴奋又有点遗憾地走了。 这位高冷男神什么都好，唯独高冷这点让人又爱又恨，越恨越爱。 这段小插曲后，他一直清净到了晚上。 无论山田大厨还是服务员都没有再来打扰他，这就是顶级咖啡厅的好处。 随手将手机锁屏，他微微眯眼，缓解疲劳，同时按唿唤钮叫来服务员。 此刻已是晚上七点，之前那个女服务员已经下班，新来的这位已经偷瞄他很久。 一见他按唿唤钮，她立刻就小步走过来：「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路克：「有中国绿茶么？」 服务员：「有的，您需要哪一种？」 两人交谈间，一阵脚步声响起，五个人从路克几米外走过。 路克随意瞥了一眼，口中说到：「那就来一壶毛峰吧。」 那边五人中，一个红髮女孩的视线几乎下意识地就转了过来，跟他对了个正着。 路克很自然地收回视线，就像没看到她似的。 那边红髮女孩的面色变幻，但脚步不停地跟着同伴前进，进了更深处的一个包间。 十分钟后，红髮女孩从包间里走了出来，站到路克两米外，脸上露出微笑：「hi，约翰·威克先生？」 路克侧头：「嗯？」 她就是昨晚带走白裙女孩的红髮女孩。 不过昨晚她的头髮是大红色，今天却变成了渐变粉红色，但无疑两种发色都相当的……二次元。 比起白裙少女端庄的鹅蛋脸，这位二次元少女有点像上一世的大幂幂。 这主要是侧脸，而正面她就有点「嫩牛五方」的趋势？ 总体而言，这是一个七分的美少女。 路克看着她，心中却在嘀咕：要不要干掉呢？这可是个大红邪恶的傢伙，最少二百分起步。 红髮女孩背后汗毛倒竖。 她的感知中，那种恐怖的死气再次从这男人身上汹涌而出，将她淹没。 红髮女孩浑身颤抖：「阁下，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 第1618章 康斯坦丁，下克上 第685页 路克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呷一口：「首先，你弄错了我的名字。其次，你在害怕我什么？」 红髮女孩面色苍白，深深弯下腰：「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路克：「康斯坦丁。」 红髮女孩立刻身体立正，依然低头：「抱歉，康斯坦丁先生，误会您的身份是我的错，请务必给我一个说明的机会。」 路克手指轻轻敲击在茶杯上：「这个可以等下再说。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红髮女孩心里挣扎着，但嘴巴不由自主地动了：「因为，我可以从您身上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它在警告我，如果激怒您，您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 话说出口，她不由得愣住了：死亡感知可是自己的绝大秘密，为什么就这样说出来了？ 路克挑挑眉，突然有了兴趣，控制了下自己对她经验积分的念头，这才问到：「那现在呢？」 红髮女孩的面色惊疑，但再次很干脆地回答到：「没了，我感受不到它了。」 路克讶然：这能力挺有意思。和自己那种危险感知似乎挺像，但又有点区别？ 他琢磨了下，问到：「你的感知范围呢？仅限针对你么？」 红髮女孩摇头：「不，我能感受到死亡的制造者和将死者，只是『将死者』是我自己时，感知会更明显。」 路克轻咦一声：这跟自己的危险预知，不是同一种能力了？ 如此想着，他抬起手示意对面的座位：「坐吧。」 红髮女孩送了一口气，身体很老实地过去坐下，再看着对面的「杀人魔王」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喝杯茶，然后再说明你的来意。」 红髮女孩脸色变幻，拿起茶喝了一口。 她现在的感觉，比被这个康斯坦丁死气淹没时更加糟糕。 死气最多只是预告有人可能会死，但她现在这种如提线木偶般的情形比死更可怕。 但喝了一口茶，她就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白裙女孩是石知田家族的大小姐真理子，而刚才五个人里与她并肩而行的，则是她的未婚夫森喜朗信介，霓虹法务部部长。 石知田家族的来头也很简单，路克只是让北极星一搜索资料库，就有一大堆相关资料出现。 这个家族没有索尼三井之类的财团有名，但依然是霓虹财团里中上水平，资产数百亿美刀。 在世界范围的名头它没索尼响亮，但在霓虹的权势足够庞大，否则石知田的大小姐也没资格跟法务部部长订婚。 红髮女孩叫雪绪，是石知田家族从小收养的孤儿。 名义上她是大小姐真理子的妹妹，实则是家族的女性「打手」。 昨晚路克杀了石知田家的两个保镖，然后找人调查他的来歷。 结果从他使用的筷子和食物盒上发现了线索，找到了那家名为「平家」的路边摊。 对方提醒他们去查一查夜魔约翰·威克的资料，然后雪绪发现路克和夜魔确实有那么一点相似。 他就像一个年轻了二十岁，再经过美容手术的约翰·威克。 关键还是他用筷子捅死两个保镖，而约翰·威克也有过用铅笔捅死三个杀手的战绩。 容貌有一定相似度，手法有相似度，加上雪绪的死亡预感，那他是约翰·威克的机率极大。 毕竟单纯符合容貌手法的人，不太可能杀过那么多人。 真杀过那么多人的，未必需要再用这容貌和手法。 路克不禁无语。 别问为什么不用枪，他其实用手指都能戳死那两个傢伙。 他只是不满一群红名恶人打扰他吃章鱼小丸子，顺手就把筷子捅上去了而已。 如果当时路克手里是刀叉甚至牙籤，同样也会捅过去。 拥有初级精准的格斗大师，随手用物品弄死人只是基本操作。 如非必要，他还真不会注意使用什么兇器。 倒是那个平家大排档的光头厨师，还真是高台桌的人？这倒真有点巧合。 他琢磨着光头厨师的事，对面的雪绪又开始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又双叒来了！为什么一言不和就又想杀人呢？ 这次路克反应却很快，立刻收敛了对光头厨师的惦记。 万一把对面这个有问必答的「高级内线」吓得屎尿俱下，对方得换裤子，他得换位置。 这种浪费时间的事不发生最好。 他示意了下对方喝茶，重新平復自己的心念，暗自琢磨着这个雪绪的能力。 太敏感的东西有好处，也有坏处。 一旦探测的东西太过头，使用者可能被自己的能力先折腾掉半条命。 雪绪现在这个样子，和当初路克刚得到灵敏嗅觉就去会场执勤时差不多。 喝了好几口热茶，雪绪才恢復了一些，开始讲后面的事。 刚才见到路克在这里，她想了片刻，还以为路克是沖某个与真理子有关的人来的。 夜魔这种传奇杀手跑东京来，似乎除了杀人也没其它可能。 真理子没死，说明目标不是她。 森喜朗信介刚才也没死，那目标也不是他。 这样算下来，现在最有可能的目标只有——真理子他爹，石知田信玄。 这位也是雪绪名义上的爹，或者说主人。 第686页 她在里面想了几分钟，终于还是悄悄熘出来试探路克的意思。 听见雪绪提到她的信玄干爹时，路克的嘴角微翘：这孩子对干爹的怨念似乎不小啊！ 相反，她对干姐姐真理子还真没啥恶意。 不过只要一想，也就能明白其中缘由。 真理子名义上是个大小姐，吃喝不愁，但其实也就是个高级「工具人」，这不就用来拉拢法务部长了么？ 路克刚查的资料，那位森喜朗部长已经四十五岁，女儿都十五岁了。 真理子现在也才二十岁，一个男朋友都没交往过，就要给一个刚死了老婆的中年人当「填房」。 这待遇对于雪绪而言，似乎比当打手还惨。 路克也明白她为什么没有通知石知田家，而是带着期待过来试探。 原来她就是想听他说出，目标是石知田信玄。 手指轻轻在茶杯盖上轻轻敲着，他心中感嘆：这就是霓虹人啊。 霓虹社会极为强调上下尊卑，下级必须服从上级，老资歷训斥打骂新人天经地义，新人只能老实受着。 但他们骨子里又对那些能「下克上」的超级勐人无比敬佩，期待自己有一天成为这种「下克上」的勐人。 第1619章 正反的幸运，售货机的故事 眼前的红髮女孩雪绪暂时处于「幻想期」过渡到「实践期」的过程。 如果她有机会说动路克的话，那她下克上还真就成功了。 但现在，她……似乎也不算失败？路克端起茶呷了一口，还真对石知田家族有了些兴趣。 其它不说，光是雪绪和那一堆红名保镖，石知田家族的底子就干净不了。 那个石知田信玄，弄不好就是一个经验大礼包。 他脑中思索着，开口问道：「那石知田信玄喜欢杀人么？嗯，比如你和那些保镖杀的人，是他指使的么？」 雪绪倒不太惊讶他知道杀人的事。 在一个杀人魔王前，隐瞒杀人的事，本来就很不靠谱。 她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杀人经歷，以及石知田信玄的底子吐了个痛快。 路克的费洛蒙操控，她心中对自由的渴望，对石知田信玄的憎恶，让她做出了选择。 路克听完，沉吟片刻说到：「留下联繫方式，我会找你。」 雪绪立刻叫服务员拿来了纸笔，写下了一串手机号码，恭敬地放到他面前的桌面上。 路克点点头，掏出一枚霓虹硬币：「最后看看你的运气，正，还是反？」 雪绪背心有点发凉：该不会是正面饶我一命，背面当场升天那种游戏吧？ 「反。」她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反。 因为「正」似乎不符合她死里求生的感觉。 十秒钟后，硬币在桌面上停了下来——正面朝上。 雪绪浑身又想发抖，结果死亡感知却毫无反应。 路克点点头，指了指硬币：「它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拿上它，你可以走了。」 雪绪虽然满脑子问号，手却立刻拿过了硬币，紧紧捏在手中，起身一个九十度鞠躬：「谢谢阁下的宽宏大量，那我就告辞了。」 路克摆摆手，重新拿起了手机，开始勾画起来。 雪绪弓着腰退出好几米，才慢慢转身，小碎步离开。 路克是真没骗她。 如果不是她猜硬币输了，他就只能把她打晕来获取能力，所以她真的很幸运。 此刻系统面板里显示：死亡感知（特殊精神系，可部分学习）：前置条件精神40，积分100000。 路克随手就将它学了。 副作用什么的他不太在乎，如今义警任务主要是分身在做，很难死也不怕死。 况且，他也不觉得有多少人能通过死亡感知吓到自己。 这能力要是过于敏感，雪绪见个杀人犯就吓尿，那她早进精神病院了。 等到雪绪离开，路克才放下手机，细细体会起死亡感知来。 这个能力远比雪绪的语言描述奇妙，或许用死亡预感更准确一点。 雪绪能看见人的死亡，但她必须在场。 就像昨晚路克对那两个恶人保镖动杀心时，她就感觉到他们要死。 预感越强烈，那证明这两人会死得越容易。 这种预感被她形容为死亡气息，其实应该是路克指向那两个保镖的杀意？ 这个「杀意」具体是精神波动，还是其他什么，暂不确定。 毕竟雪绪和大多数超能力者一样，对自身的超能力缺乏系统而深入的研究，只是靠本能+经验使用它。 而路克得到能力后，只将原主的经验当成实验数据来分析，而不会真把它当成真理。 每种能力的使用方法，关键还是要适合自己，而不是简单拷贝复制。 大概分析一番后，他暂停了研究。 现在没人对他释放出「杀意」，这能力的效果没有直观感受。 不过这事不难，等下就可以找那些贩子团伙测试了。 想到这里，他收起手机，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 一夜过去，东京无比繁忙的清晨再次拉开序幕。 大批社畜从千叶县、神奈川县、埼玉县涌进东京，开始接受公司新一天的压榨与剥削。 电车上是如沙丁鱼一般的人群，和路克看过的有些动作电影一模一样。 第687页 不一样的是，里面的女性漂亮的真不多。 路克站在一台街边的贩卖机前，对里面的各种饮料反覆打量着。 在霓虹，你永远猜不透这些机器里的饮料是什么味儿。 昨晚路克就已经尝试过多种汽水，比如黄瓜汽水、咖啡汽水、蓝莓汽水等等，最后连酱油汽水也买了一瓶。 每种他都只尝了一小口，剩下的全都用储物空间快递去纽约，留给本尊忽悠某狗头去。 只要说是霓虹秘制十八味汽水啥的，那狗头肯定会很感兴趣。 它的味觉和人类区别不小，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喜欢的，那就可以多买一批，留给它当奖品。 现在，路克是在买芥末汽水、咖喱汽水、绿茶汽水，以及章鱼烧汽水。 这种惊喜一次性多买一点就好，一个个买有点浪费时间。 这时，他听见转角那边的售货机也有人在买东西，听那声音应该是两个年轻女人。 由于有个九十度的墙角，大家相互都看不见。 但路克能听见她们一边找饮料，一边闲谈昨晚的电视剧情节。 他也没在意，自顾自地给售货机塞钱，然后看着那几瓶饮料嗵嗵嗵掉了下来。 刚拿起饮料，旁边就传来一声女性的痛哼声，然后是另一个女声惊讶的询问声，夹杂着一个快速远离的脚步声。 路克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嘴角抽搐：开玩笑的吧！东京还真有这种事？ 他随手抓起售货机里的咖喱汽水，抡起来就对转角外扔出。 初级精准发动！ 嗖！嘭！ 塑料瓶的咖喱汽水撞在五六米的墙壁外，然后旋转起来，转向飞向街边一个正在拔腿狂奔的瘦小男人。 咚！ 瘦小男人的脑袋与咖喱汽水碰撞，发出沉闷中又有一点空的声音，一个狗吃屎就扑倒在地，隐约间几颗白牙都飞了出来。 但被咖喱汽水打晕的他，已经不知道这一切了。 路克一瓶出手，同时也增强初级声波的收听范围。 很快他就发现侧面十多米的距离外，还有个戴帽子+口罩的男人，正拿着摄像机拍摄这边的一切。 随手又抓出一瓶芥末汽水，他侧移一步，一个高炮射将它擦着墙角扔了出去。 duang！咚！ 拿数码摄像机的男人后脑一疼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高抛射的芥末汽水打在他侧后方的路灯杆上，折射在其后脑勺上，才滚落地面。 路克抓起剩下的几瓶饮料，塞进自己拎的环保袋中，走了出去。 第1620章 安全教材，幸亏不姓黄 路克用视线余光瞅了转角售货机那边。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一手撑在售货机门上，另一只手则捂住自己后面，五官皱成一团。 她面色发青，嘴唇紧咬，眼泪鼻涕全下来了，黑色眼影在脸颊上沖刷出两条黑色的泪痕，犹如鬼片女主。 但女人哭不出声，难以想像的剧痛从下向上蔓延，半个腹部和大腿根部都像在往那一个点内坍缩拉扯。 她只能张大嘴，大口地吸气唿气。 这个女人上身白衬衣加花哨的牛仔背心，下身一条很紧身的牛仔裤，看着就很时髦。 不过此刻她的大腿夹紧，还在不停地颤抖，那撅起的豚部将磨砂蓝牛仔裤绷得越发圆润。 只这一看，路克就明白为什么她会是受害者。 而她的同伴，一个略微发胖穿着家居服的女人运气好得多，还能满脸急切地问牛仔裤怎么了。 有时候脸好看了也不是幸运的事啊。路克只能微微摇头，对其深表同情。 现实里的千年杀，可没有漫画里那样搞笑。 再好的关系，这样搞也容易友尽。 更别说这是一个陌生男人对女性下的重手，完全没有开玩笑，而还偷拍。 从那个摄影师的身边捡走摄影机，路克淡定自若地向前走去。 无论对那女人千年杀的瘦小男人，还是这个摄影师，都是浅红色的小坏蛋。 他对打晕他们一点负担都没有。 说起来，被他们「背后突刺」的女性肯定不少，打他们个脑震盪也算为那些女性找回公道。 一边想着，他一边随手翻看数码摄影机里的文档。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从视频时间来看，这两个傢伙昨晚到今天已经拍下四个女性的遇袭过程。 看着那些女性的表现，路克皱起了眉头，脚下一转又走了回去。 先回到摄影师那里，他一脚从这人手掌上踩过。 咔嚓声中，这傢伙迷迷煳煳地痛叫一声，但还是没醒。 然后路克才走向趴在路边昏迷的瘦小男人，一脚撩在他撅起的双腿之间，让这傢伙也尝尝菊花残的滋味。 当然，他控制了力度。 不然摄影师不用手术就能手部截肢，动手的瘦小男髋关节离体都很正常。 现在嘛，两人进医院住几个月就好。 而且以后他们再敢干这种事，跑路时绝对会狗吃屎——他们可是才被路克「击败」过，以后的运气不会太好。 收拾这两个傢伙，系统居然总共给了一百经验积分。 敲晕两人才给三十而已，路克回去补刀才再次进帐七十，显然系统也认为他们活该。 第688页 背后，那两个女人在售货机前，看着这个来去如风的黑风衣帅哥，满脸呆滞。 受害者牛仔裤一时间连痛都忘了，片刻后回过神来，才哎呀一声。 她的同伴家居服被惊醒：「哎呀，你还很疼吗？那个该死的变太……呃」 家居服忍不住又看了那边腚撅得更高的瘦小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他不会死了吧？」 受害者牛仔裤忍住下身剧烈的抽痛，咬牙到：「这种hentai，死了才好。走，扶我回家，不准报警。」 家居服扶着她走了几步，还是小声问到：「真不报警？」 牛仔裤嘶嘶地吸着气，口中艰难地说到：「怎么，你想我恩将仇报？」 家居服一想也是，然后砸吧砸吧嘴，脸上突然出现微笑：「那么帅，又那么冷酷，还有那黑风衣，好像漫画里的霸道主角哦。」 牛仔裤下意识点头，旋即发现不对，用力捏了她的手臂一把：「你发什么青！我还疼着呢。」 家居服连忙道歉，但又说了一句：「等送你回家，我一个人慢慢想。哎呀，忘记拍照了呢，等下找超市老闆，看能不能要到监控，我要把翻录下来。」 牛仔裤：「录了拷贝一份给我。」 家居服吃惊：「你不疼了？」 牛仔裤：「疼，但说不定看着他我就不疼了呢！」 家居服若有所思：「有道理啊。」 …… 路克这边帮那些女性都报了仇，摄影机也扔进了储物空间。 事情既然发生了，他看或者拿给赛琳娜看，都不会改变事实。 这视频，就当给赛琳娜上安全培训课的案例教材……吧？ 比起刚才收穫的那一百分，他昨晚的工作效率增加几倍不止。 一天的情报侦察，让他的行动更加有的放矢。 扔进东京湾的违禁药品，与收进储物空间的霓虹旅游基金都大幅度提升。 与之对应的，则是经验积分的收穫有一万三。 没这样的收穫，他也没好心情给某狗头买十八风味汽水。 不过比起墨西哥的「血汗钱」，霓虹这里基本只有汗没有血。 那种一个团伙，个个手上都有几条人命的情形，在墨西哥是常态，在霓虹这里就是做梦。 被他端掉的几个窝点里，连一个杀人如麻的坏蛋都找不出来，邪恶度全是靠卖违禁药品堆上去的。 路克也就让几个头目失踪，其它小弟都没动。 或许很快，东京团伙里会出现类似幽灵屠夫的传说，但那无所谓，还能给本尊再洗一拨嫌疑。 …… 这个白天，路克再次换了几个地方，从高处分片确定东京地形。 入夜后，东京再次细雨濛濛。 路克再次去刷了一拨分，直到夜里十点收工。 此刻雨势变大，他的身影从街角转出。 一手撑着那位小甜甜老乡送的透明凯蒂猫雨伞，一手拎着那个缝补过的环保袋，他缓步走到一个大排档前。 大排档上沿红色霓虹灯组成的「平家」，将迷濛的夜雨折射出一圈圈淡红色的光晕。 这里是新宿御苑，眼前这家就是路克来过的那个大排档。 它是少数深夜营业的开放大排档——其它基本都在室内。 在路克站到大排档前的这一刻，厨台里的光头厨师放下了手里的厨刀，拿过一张雪白干燥的毛巾，一点点地擦干净自己的双手。 同时，他略微低垂的头也渐渐抬起，与撑伞而立的路克四目相对。 然后他咧嘴一笑，立正躬身：「久仰您的大名了，威克君。」 路克也笑了起来，迈步上前，先将手里空空的环保袋放到台上：「感谢你的袋子。另外，叫我约翰就好。」 光头厨师：「嗨，请坐。约翰桑。」 路克：……幸亏我不行黄。 第1621章 撒哟啦啦，一路顺风 路克将透明雨伞挂在门柱的勾子上，这才坐到台前，双手放在膝盖上：「上一次没请教，平家先生在高台桌的称号？」 光头厨师面色一正：「零。」 路克颔首：「幸会，零。」 光头零再次低首：「幸会，夜魔。」 路克笑了起来：「不，请叫我约翰。」 零倒没有介意。 做这一行的人，有怪癖的多了。 也不是没有叫其称号，立刻就杀人全家的怪胎。 他点点头：「今天想吃点什么？」 路克：「豚骨拉面就好。」 零：「请稍等。」 路克随手摸出一个老旧的银壳打火机，然后是一个金属烟盒，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根烟：「可以么？」 零笑了笑：「您随意。」 如果是其他人，他当然不会允许。 但……有本事的人，总是能得到优待。 况且能让夜魔专门返回，再来吃一次拉面的厨师，或许这世界上也就他这一个。 换成一年多以前，这个「荣誉」或许不算什么。 因为那时的零，并不认为自己会比夜魔差。 在杀手这行里，杀普通人大家都能做，没什么好吹嘘的。 只有杀专业人士，才能真正证明自己的地位。 而同行，就是最专业的专业人士。 互助会的名号杀手，业界默认都是「准传奇」起步的存在。 第689页 斯隆更是传奇杀手里极为神秘的一个——能在杀手这行当里活到七十岁，依然能压制住手下一大堆名号杀手，这比传奇杀手更罕见。 但就是这样一个顶级杀手组织，十八名号杀手加上头领斯隆被夜魔堵在老巢，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还搭上了百名全副武装的普通杀手。 这事渐渐流传出来。 夜魔也从原本「疑似」传奇杀手，变成了「疑似」超越传奇级的杀手之神。 其次最近两年，超级英雄和各种反派怪物粉墨登场，出现在全世界民众面前。 杀手行当里，公认能与这些超凡存在一战的就是夜魔。 因为，所有人都怀疑夜魔也是一名超凡存在。 面对这样的人，零能要求什么？ 对方能客客气气问他一声「可以么」，他也只能说「请随意」了。 路克甩开打火机盖子，点燃香菸，抽了一口，然后就把它放在了桌边，任它缓慢燃烧。 一阵阵风从外面吹来，菸头的红点明暗不定，一点点的菸灰随风而落。 零专心地做着拉面。 这是他好几年来，做得最认真的一次。 但即便如此，不到十分钟热腾腾的拉面就端了上来。 路克随手一弹，桌沿那只剩过滤嘴的菸头就飞进门外的水滩中，最后一点红光瞬间熄灭。 拿过筷子，他不紧不慢地吃起这碗面来。 和吃其他食物一样，他动作看着不急促，却在两分钟内就吃完了它，连面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放下碗，路克点点头：「这是我在东京吃过最好的食物。」 零的眼神中流露出欣喜：「多谢阁下夸奖。」 路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手帕，擦着自己的嘴：「零，看在这碗面的份上，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零的面色郑重起来：「请讲。」 路克将手帕揣迴风衣衣兜，轻声问到：「如果让你从今以后绝不主动杀人，专心做一个有前途的厨子，你能接受么？」 零沉默了。 他注视着案板上的那把刀，良久才长长唿出一口气：「我接受。但是，我希望您能正式与我交手一次，拜託了！」 路克嘴角微翘：「你会死。」 零却坦然鞠躬：「请您务必给我这个机会，拜託了。」 路克：「时间地点。」 零：「现在，这里。」 路克挑挑眉：「你确定？」 零也笑了起来：「确定。」 说话间，他双手捧过一把厨刀，放在路克面前的桌面上：「这是您的武器，可以吗？」 路克视线落到这把厨刀上，片刻后点头：「可以。」 零伸出左手示意：「请。」 路克抬起视线：「你先！否则你没有拿起那把刀的机会。」 零的右手微微一动，它旁边就是他切鱼的那把小刀。 比起路克面前那把全长二十五厘米的厨刀，这把小刀看上去又老又旧，全长也只有十五厘米左右。 用人类体型来比喻，路克这把是成年型号，零那一把却是小学生型号。 但对于一个专业高手，合适与熟悉，才是最强武器。 零的眼神闪烁，口中低声到：「谢谢。」 场中陷入了安静，三秒钟后，他右手瞬间模煳。 被抓起的老旧小刀在灯光下拉出一条若有似无的灰色轨迹，切向路克的脖子。 寒光一闪而逝。 这时，零的小刀才从路克脖子前抹过。 灰色的刀身距离脖子只有一厘米不到，但这已是零攻击范围的极限。 想要再进一步，他的动作就会变形，变形就会减慢速度，减慢速度的刀更没有机会碰到路克。 零选择将这近乎完美的一刀，继续使完，直到手臂回到身侧。 他视线下移，再次看向桌上给路克的那把厨刀，它似乎一直在那里，完全没有移动过的样子，连刀刃上都没有一丝血迹。 零苦笑起来：「您，出了几分力？」 路克歪头想了下：「一半。」 「只是一半啊。」零面色坦然地嘆息一声：「承蒙赐教，不胜感激。」 路克微微颔首：「撒哟啦啦，零君。」 零脸上浮现出微笑：「撒哟啦啦，约翰桑。」 随着话语声，他骤然仆倒在桌面上。 一片黯淡的红色从他脖子处涌出，在干净的厨台上蔓延开来。 路克再次拿出烟盒，点燃一支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 这一世他不抽菸，但上一世是抽的。 看着烟圈升腾而起，他将这根烟放到零面前的桌沿：「黄泉路上，一路顺风！」 说完，他起身拿起门柱边挂着的透明雨伞，慢慢走进门外绯红色的雨雾中。 大排档上，再无人声，只有一阵阵带着水气的风吹进，将零光头前的那根香菸吹得闪烁不定。 突然，一阵略微强烈的风捲入。 才燃到一小半的香菸在桌沿上滚动起来，再跌落地面。 一只脚在这时踏了进来，瞬间将它碾在鞋底，醉醺醺的声音响起：「平家桑，我们又来了。嗯，你这是在睡觉么平家桑，啊~~~」 第1622章 厨艺归我，尔归尘土 纽约，路克本尊放下手里的活。 默然片刻，他离开工作间，来到了二楼。 第690页 那边赛琳娜穿着宽松的纯棉t恤七分裤，正在用脚丫子piapia滴抽金块的狗脸：「说，你又网购了什么鬼东西？这全套电动玩具你买来干嘛？」 金块委屈：「嘤嘤嘤。」 赛琳娜咬牙：「滚，不需要你操心这个。」说着又是一脚丫抽它狗脸上。 当然动作只是一种态度，她脚丫上的力道根本打不疼这狗头。 看到路克上来，她终于停止了和金块扯皮。 一般晚间训练十点结束，之后就是她洗漱和休闲的时间。 这时赛琳娜一般会上上网，看看电视剧，就发现某狗头拿着她开的帐号网购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路克上来，对这两货招唿了声：「今晚有新品试吃，高兴不高兴？」 赛琳娜和狗头立刻狂奔而来：「真哒？」 路克点点头：「刚学了一点特色厨艺，就便宜你们啦。」 赛琳娜：「需要我打下手么？」 金块：「汪汪汪。」 路克笑着留下了赛琳娜，把狗头打发走。 谁让它喜欢掉毛来着，还是老老实实去等着吧。 赛琳娜打的下手很简单，主要是洗菜和切菜。 路克他们买食材，基本都简单处理过，最麻烦的摘菜过程已经完成，只要简单沖洗一下就好。 切菜是赛琳娜的新锻鍊项目，控制用刀的力度和灵巧性。 虽然她用三刃爪刀的更多，但这种训练依然有用，关键是静心，免得一直毛毛糙糙。 很快，路克就将三大碗豚骨拉面做了出来。 金块还额外得到了超大块的金枪鱼片，以及一盆酱油汽水——可以用来沾金枪鱼片吃。 两人一狗一顿唏哩唿噜。 赛琳娜边吃边评价到：「味道有点淡，但甜的吃多了，吃这个感觉很鲜，给个八分吧。」 说到这里，她又喝了一大口汤。 跟路克先吃面，最后喝汤不同，她喜欢边吃边喝。 砸吧砸吧嘴，她转而问到：「哪儿学的这个？看着像霓虹那边的做法？」 赛琳娜跟着路克，带着条好吃的狗子，没事也会接收一点食谱常识，能看出不少国家的食物风格。 霓虹风格无疑很明显。 「一个……有意思的厨子。」路克挑起一筷子面条，面带遗憾地道：「可惜精力大部分没用在厨艺上，不然……」 赛琳娜：「不然能成为世界名厨？」 路克想了想，还是点头：「有一定机率吧。」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再进步的机会了，厨艺也只能靠我来发扬光大？他心中琢磨着，随口说到：「等下再你们弄天妇罗当宵夜，明天我们午餐外带鳗鱼饭，怎么样？」 赛琳娜果断同意：「多弄一点，我可以帮忙的。」 金块：「嘤嘤嘤。」 路克：「行，你负责帮忙，金块负责吃。」 他在厨房中调制着天妇罗衣（炸天妇罗用的面煳），金块去它的专属大冰柜拉食材，赛琳娜则听他的吩咐，将食材先期处理。 分心二用的路克却不禁想起厨艺来源者的光头厨师零。 在如何处理这个光头厨师上，他犹豫过。 不是有一句话么？这世间，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 路克的爱好真的不多，恰好这两样都沾了一点。 本来看在获得厨艺的份上，他可以只重伤零，让其以后无法从事杀手行业就好。 这样，世间就能少一个制造杀戮的顶级杀手，多出一个制造美味的厨师。 这算是路克最大的忍耐。 谁让零是一个红到发黑，杀人如麻的超级杀手呢！ 他被击杀之后的一千二百经验积分，同样证明了这一点。 零，死得不冤枉。 但让路克有点感嘆的是，零依然选择了与夜魔战斗，而不是平静地活着。 他答应路克收手当厨子，其实没什么意义。 如果交手后死掉，那零自然不能再杀人，也不能再当厨子。 如果交手后活着，不杀人就是胜者的要求，零必须遵从。 可惜，他没有让路克放水的意思，甚至亲手奉上武器，等待了三秒，才正式发动攻击。 零要的，就是一场真正的比试。 路克从零的精神波动中，感受到了这一点。 零挥来的那一刀，已经没有杀意，纯粹是刀法修炼到本能时的全力一击。 刀之前的是人，还是木头，甚至是宇宙战舰，都不会影响他挥出那近乎完美的一刀。 所以，零死了。 身为一名追求完美的顶级杀手、一流厨师的零，不需要对手手下留情。 哪怕大材小用，路克也动用了所有格斗类的增幅能力，真正使出了一半实力，挥出瞬杀一刀。 零就算再强三五倍，在这一刀面前依然要死。 不过，路克仅仅是有点感慨罢了。 零不是什么无辜者，路克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看在收下他厨艺的份上，路克才会称唿零是一个有意思的厨子，而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杀手。 人死如灯灭，万念俱成灰。 无论零还欠了谁什么，或者谁又欠他什么，从此皆是微尘。 风吹过后，融入泥土，再无「零」的痕迹。 只有路克手中的厨艺，证明曾经有个当杀手的好厨子，来这尘世间走过一遭。 第691页 …… 等到宵夜出锅，赛琳娜和狗头一吃，心情大好。 油炸食品这东西，绝对是作弊的。 无论谁把油炸说出再多危害，但从各种快餐、路边摊、饭馆，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就能知道，油炸的就是香。 虽然也容易腻，但对三个吃货来说不是问题。 克莱尔？她晚上不在这里睡，只能明天再品尝路克新到手的厨艺了。 弄着最后一大盆海鲜天妇罗出来，路克看着一起追剧的赛琳娜和金块，有点无语。 坐到沙发上，捻起炸虾吃了两个，他忍不住皱眉看着那超大的虚拟光屏：「喂，你们还用看这剧？」 赛琳娜和金块都满脸疑惑地看过来：「怎么了？拍得挺有意思……哈哈哈哈，快看快看，钢铁侠吃醋了。」 路克：……所以，你们才看得这么起劲？ 赛琳娜凑过来，也拿起一个虾塞进嘴，顺便扔了块鱼给金块，才说到：「这可是《蝙蝠侠与黑猫女》，本年度大热新剧。为了看它的高清，我专门让金块开了奈飞顶级会员，一个月要98刀呢。」 路克无奈了：「蝙蝠侠和黑猫女，这还需要看？」 第1623章 影视化和cosy 赛琳娜视线又飘回光屏：「看他们瞎编的，也挺有意思。比如这个钢骨，哈哈，不就是制作方没拿到托尼斯塔克的授权，强行克隆出来的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托尼斯塔克。」 路克随口又给自己塞了一块肉，看着光屏上钢骨正和黑猫女大打出手，边上蝙蝠侠就差在那里喊「不要，你们不要再打啦」。 这拍的什么鬼？赛琳娜变身黑猫女时，跟大少基本就没说过话好么！ 再瞥到旁边兴致勃勃看剧的某女，他就一阵心塞：这不把你也捎带上了？你那么高兴干嘛？ 「托尼没起诉这剧组？」他只能问到。 赛琳娜视线都没捨得离开光屏，随口到：「没有啊。哦，但是新闻说佩珀又筹备了一个剧组，同样拍蝙蝠侠题材，同样拿到了救助基金会的授权。」 路克无语：这都是什么鬼！蝙蝠侠现在都这么好卖钱了么？ 不得不说，《蝙蝠侠与黑猫女》能火，也不是单靠蝙蝠侠的名头，编剧和导演都是用了心的。 无论剧情还是画面，出来的效果都是一流水准，唯一差的大概就是特技加的很少。 但这就是蝙蝠侠的优势了。 从第一次出道到现在，蝙蝠侠也就纽约大战用过枪炮这种热武器，其它时候不是抡拳头捶人就是扔蝙蝠镖。 这两点放到电视剧制作上，简直不要太省钱。 反正镜头一切换，画面一剪辑，打哪儿指哪儿，蝙蝠老爷的准头不就上去了。 以往电视台还拍下了大量的蝙蝠侠真人素材，其中的战斗镜头完全可以在剧里美化还原后放出来，冲击力足够，又不需要特效。 同样的原因，这剧的第一女主毫无疑问落到了黑猫女身上。 剧里蝙蝠侠和黑猫女没事就嘴炮好一阵，大家也看的津津有味。 从超级英雄的视角，查明那些大事件背后的隐情，这是美剧惯用套路。 隐情哪儿来的？网上不是那么多现成的，随便众筹一下，然后屎盆子全扣财团和官方脑袋上，就够拍个十季八季的。 路克和赛琳娜看着这片不生气，除了心宽，也因为奈飞买了版权。 嗯，除了钢铁侠。 但拍戏钢铁侠的高科技战斗的每一秒钟都是烧钱，制片方又拿不到托尼斯塔克的授权，导演和编剧干脆弄了个钢骨。 真正大战时，钢骨就一个镜头，证明他来了。 然后枪械和五块特效来几发，表示他开过火了，再然后就没了。 等到打完，导演才让钢骨演员穿个类似外骨骼的铁架子，出来站那里一阵哔哔。 让这铁架子动起来也是要钱的，所以钢骨基本就站在场景里凹个造型，只说不动就好。 路克这边两人一狗，吃着天妇罗，喝着十八味霓虹汽水，追这部大热新剧，还算欢乐。 大少那边就烦心了。 他一开始拒绝制片方，就是不想掉自己格调。 一个破电视剧，拍出来不知道渣成什么样，哪儿可能拍出他钢铁侠卓尔不群，领导群雄的气质。 等到拍出来，托尼发现自己失策了：早知道还不如贊助这剧组几百万，指定把钢铁侠的特效做到正常呢。 现在，他听见钢骨这名儿就犯噁心。 偏偏钢骨是个黑人，又不是富二代，还是个半机械人，本身也不聪明，只是融合电子设备后运算力超强。 从这些硬条件来看，这傢伙怎么都不是指的托尼。 可那剧里不是没钢铁侠么！ 復联一群人也基本没有，但只有托尼是公认的蝙蝠侠「好友」。 蝙蝠小队里所有角色都有，就钢铁侠换成了钢骨。 现在就算钢骨是个黑人，你说他不是替代钢铁侠的位置，谁信？ 碍于奈飞找救助基金会买了版权，等于是获得了蝙蝠侠的同意，托尼不好收拾这个剧组。 他如果主动跳出来，反而证明了那个黑鬼就是钢铁侠。 让托尼改口同意授权，他又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大少不久前才让佩珀做了个计划——再拍一部更好的。 第692页 反正给救助基金会交钱买版权，数目合适，对方就会同意。 托尼不在乎钱，第一季花个几千万甚至一亿都无所谓，只要钢铁侠不是那个噁心的钢骨就行。 嗯，然后要把钢铁侠当第一主角，不然那么多投资拿来干嘛？ 还得再把伊凡那个贱人拍沙雕一点！对了，还有死侍那个神经病要拍的脑缺一点。这样基本就可以了！魔障的大少，此刻已经在心里给那个刚成立的剧组狂改剧本了。 …… 分身出差，美国这边的事却不会停滞。 《蝙蝠侠与黑猫女》的出现，几乎是必然的。 因为黑暗骑士的出现，最近蝙蝠侠与这位「接班人」的话题讨论得很火热。 骂黑暗骑士的人终归是少数，大多数人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数的。 但蝙蝠侠的铁粉们始终坚持，蝙蝠侠赛高！黑暗骑士只是一个不那么成熟的「接班人」而已。 而少量颜值党站在更帅气的黑暗骑士这边，进行了反驳。 两个最极端的群体间，有一大堆立场飘忽不定的中立吃瓜党，时不时就下场掺和几句。 然后，有些理中客就被两边的某些狂热粉骂了。 这些人当然不乐意，立刻骂回去。 一时间，网络上的热闹不小。 借着这股东风，超能少女三人组里的双胞胎妹妹阿特麦瑟更火了。 这位算是半个「视频主播一姐」的女孩，靠着路克提供的「没能力就送福利」思路，连续cosy多个超级英雄进行各种日常活动。 一大堆宅男高兴地跟过节似的。 毕竟蝙蝠侠之类的再帅，那也是金属壳的，哪儿有软妹子的皮肤白。 阿特麦瑟cosy出来的高叉蝙蝠女与黑猫女、比基尼钢铁女、电触女魔王、三点式铁笼之王什么的，画风相当清奇。 这样同样是有授权的。 也就粉熊因为没给授权，逃过了这一劫，其它超级英雄都有了娘化感性版。 另外托尼也没授权，但他自己在工业博览会搞过钢铁女郎集体跳大腿舞的事，对cosy并不在意。 这也是赛琳娜告诉路克的，他根本没关心过这种小新闻。 看着阿特麦瑟那一大堆高清热图，路克不禁有些无语：你们仨这是想找我报仇了，是不是？ 斯黛茜现在天天和克莱尔眉来眼去的，阿特麦瑟居然又来蹭自己小队的热度。 剩下就双胞胎姐姐斯特芬尼兢兢业业当歌手赚钱，好像没有「报仇」的趋势？ 可转念一想，他也认了：这主意，好像是自己在「直播教材」里教阿特麦瑟的。 所以，这特么……又把自己坑了？ 第1624章 老父亲般的谈话 自己把自己坑了的路某人，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亏，于是便将超能少女三人组的培训加倍。 他吃了亏，也不能让占便宜的人太舒服。 斯黛茜本来就要特别强化训练，万一哪天成了克莱尔的拖油瓶怎么办。 对于v临时训练加量的行径，少女三人组都没什么意见，顶天口头抱怨几声。 她们从颠沛流离到现在的平安稳定，甚至是富足自由，也不过短短的一年多时间而已。 一直在接受再教育的她们，已经学会分辨好坏。 而且路克的「为她们好」，只是增强她们自身能力，私生活和未来规划却是由她们自选。 这对于全世界的小孩子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三姐妹如今也在娱乐圈子里混，知道女明星有多惨。 想出名或者刚出名时，节食、培训、听从行程安排赶场子，完全就是个工具人。 等到出了大名，能和经纪人和公司叫板，挣脱了一些束缚，不少女明星就会突然发胖，脸蛋浮肿，精神萎靡。 这就是严格管束后，突然放纵的结果。 美国又是个违禁药品泛滥的国家，很多明星这样一头扑下去，就再也没起来。 不过，绝大多数人是从头到尾都扑街，就和上一世的底层网文写手一样，连名字都没人知道。 而她们三个，等于是含着金汤勺进的娱乐圈。 后勤不缺钱，发展随她们。 除了培训确实很辛苦，其它真比任何明星都轻松。 而人的幸福感，很多时候来源于对比。 只要看着，听着那些预备明星和小明星的经歷，她们很难不产生幸福感。 像一个同公司的小歌星骂斯特芬尼，就是：「你父母有钱有资源，富人家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些普通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是的，对方感觉斯特芬尼的待遇完全就是有钱「娱二代」。 在娱乐圈里，糖爹都不会对女儿那么好。 只要一两次扑街，就足以让糖爹放弃捧人。 反正圈子里愿意当女儿的漂亮女孩太多，他们没必要在一个捧不起来的阿斗身上付出太多。 于是，当在这次超高强度培训开始时，三个女孩看见v出现，那种喜悦是发自真心的。 心灵沟通很确定这一点。 而这一次，路克也终于露脸了。 v这张史密斯特工的脸，本来就在维索的酒吧里露过面，几十个杀手都见过，算不上秘密。 如今的他，也确实不用顾忌太多。 三个少女对v的颜值还是有点失望的。 第693页 但对于史密斯特工的气场，却绝对服气。 只要眯起那对小眼睛，嘴唇向下微抿，这张脸就会让她们老实得如同鹌鹑。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对着老师或者长辈，那种很严肃的老古板一样。 三姐妹私下里，也一致认为v肯定是个古板严肃的中老年人。 所以，她们的这种感情基本只有两个趋势——不是父辈，就爷爷辈。 等到这次v真的露脸，哪怕不帅，三个女孩还是比较欣慰的。 爷爷辈的长相很容易让她们产生代沟，父辈则在接受范围内。 …… 两天后，这天的训练结束路克让双胞胎姐妹自己去休息，单独留下了斯黛茜。 双胞胎姐妹都很是好奇，但还是乖乖离开，只留下路克和斯黛茜在地下训练室里相对而立。 路克等到训练室的门完全关闭，这才开口：「你谈恋爱了。」 斯黛茜一惊：「你……」 路克摆摆手：「这消息不是来自于你。稍后我会视情况告诉你一部分情况。」 斯黛茜又老实了。 对于v，她的感情很复杂——确实是感情，而不是单纯的好恶感。 一开始，她觉得对方是个恶魔，就和他那「巫师」的绰号一样恶毒恐怖。 但随着精神状态好转，生活日渐平稳，姐妹各有所乐，与她原本的想像有很大的落差感。 落差感形成巨大的幸福感，对v的感情自然而生。 现在v突然提到她谈恋爱的事，让斯黛茜一时间竟然有种中学生谈恋爱被长辈抓现行的心虚。 路克却不是来吓唬她的，他时间宝贵着呢。 斯黛茜要不是遇上的是克莱尔，那就算化身蜈蚣精，同时段噼腿几十个女孩都不值一提。 他示意一下，两人走到旁边的凳子坐下：「我一直不干涉你们的私生活，但有些情况例外。」 顿了顿，见她没有吭声，路克才继续说到：「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成为我们的外围成员。第二，继续过你的生活。」 斯黛茜愕然：「这……为什么？」 路克：「先听我说完。选择成为我们的外围成员，你需要进行更多的专业训练。它与你们现在的这种训练区别很大，但你知道的这些事要完全保密，包括对斯特芬尼她们。而选择第二条路，那一切照旧，但某些事发生时，我会将你排除在外。」 斯黛茜面色变幻，看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这才说到：「为什么？」 路克：「因为你接触到了一个身份比较敏感的人。」 斯黛茜一愣，旋即眼神飘忽起来，好一阵才开口到：「克莱尔？」 路克点头：「是的。你和她在一起，首先要确保自己不会哪天莫名其妙死掉。」 斯黛茜却狐疑起来：「可是，她不像……这样子啊？」 她吐出含煳而过的音节时，视线不由得看向路克。 路克很明白她的意思：「她不像我这样子，你难道像我这样子了么？换另一个有类似情况的人，要成为你的『男朋友』，那她也会得到通知。」 斯黛茜有点难以置信：「你们，管得也……太那个了吧？」 路克低笑起来：「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那我们会让你们俩彻底远离这个圈子，毕竟普通人没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斯黛茜哑然。 她不是普通人，克莱尔当然也不是。 普通女孩可没本事一个打十几个混混，自身还毫髮无伤。 她能做到，克莱尔也可以。 不过，克莱尔说是她爸爸和哥哥从小训练的本事。 斯黛茜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她们都不是靠打架吃饭，追究这种问题没必要。 她也知道，克莱尔那个警探哥哥真的很厉害。 心中各种念头翻涌，斯黛茜就在那里默然不语了很久。 路克也不催促她，只是在一旁闭目养神：本尊和一级分身都有事，这具二级分身临时休眠待机一会儿也好。 第1625章 背景、后台、有内涵 斯黛茜的思考很久，久到路克都让智能管家蝴蝶送一壶咖啡来，喝着等待她的答案。 为了不干扰她的思考，他还挪到几米外，让自己的存在不那么有压迫性。 一个多小时后，斯黛茜经歷了剧烈的精神波动，终于拿定主意，起身走向了他：「我选择第一个。」 一年多的学习，让她懂得思考必须具备系统性，以及逻辑性。 v说的第二个选择，听起来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但有被「排除在外」的可能。 再联繫普通人会离开他们的圈子这一点，或许一旦危机发生，她就会「被离开」。 这一点，她是无法接受的。 不光是因为她喜欢克莱尔，同时她也有身为超能力者的那点傲气。 这种傲气经过这一年多的教育磨砺，已从外放变成了内敛，但它始终是存在的。 就像姚明可以对打篮球的中学生礼貌客气，却绝不会将他们当成自己同等的「对手」。 而且v的圈子，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她需要思考的，只不过是进入这个圈子，是否会给克莱尔带来危险。 v的培训告诉她，做事首先要考虑坏的结果，然后再考虑好处。 一件事坏结果的机率太大，那最好别参加——无路可退除外。 第694页 这一个多小时，她就是在衡量这事的得失与危险程度。 压倒她的，还是克莱尔本身就是一个「局内人」。 即便斯黛茜置身事外，克莱尔也未必可以。 一直用心灵沟通关注着她的路克，心中还算满意，点头到：「坐下吧，我慢慢和你说。」 半小时后交谈结束，路克离开，留下满脑子问题的斯黛茜坐在那里发愣。 打开的训练室门口，双胞胎姐妹嗖地窜了进来，两女几乎异口同声：「巫师说了什么？」 斯黛茜嘴唇动了好几次，却一下不知道该说啥。 对着这两个比亲妹妹还亲的人，她不想撒谎。 可让她说出来？v又才说了绝对保密。 那些事确实也不适合让这两个无忧无虑的傢伙知道。 良久，她嘆了口气：「别问了，是关于我恋爱的事。」 双胞胎：（乛つ乛？） 斯黛茜：「走开啦，我才不给你们讲……啊呀，你敢动手！」 阿特麦瑟勒住她的脖子：「快说，不然我天天就只能看见一群死宅男，寄来的照片我只想洗眼睛。」 斯特芬尼也抓住了她的一条胳膊：「说嘛，说来听听嘛，公司警告我不能传出绯闻，否则收入要暴跌。而且公司里那些帅哥不是基佬就是人渣，完全看不上啊。」 斯黛茜面色无奈：「……可她是个女孩。」 训练室里，空气出现突然的安静…… …… 路克出来，心情很轻松。 事情远没有他给斯黛茜说的那么严重，保密什么的只是基本操作，一切还是防患于未然。 斯黛茜可以通过智能管家蝴蝶，联繫上大佬，然后领取v「存在」那里的装备。 路克介绍的，主要也就是这个大佬的能力和作用。 克莱尔只是被他安了一个「有后台」的背景介绍。 斯黛茜当然想知道克莱尔的后台是谁，路克却只是说：「你的后台是我，但她的后台不会告诉她这一点。」 斯黛茜就闭嘴了。 显然，她和克莱尔还真就是「外围人员」。 除了可以联繫到那个「中转站」一样的大佬，以及自己的「后台」，其它人的资料都要对她们保密。 路克不告诉她克莱尔的后台是谁，因为无论是本尊还是蝙蝠侠，都没必要且危险。 他又不指望这两个女孩子加入一线队伍，现在这样做，只是让她们能从另一个渠道获得装备而已。 绕这一下，麻烦会少很多。 简单举个例子，这就像从托尼私人那里拿钱，与从斯塔克集团拿钱的区别。 后者被重点关注的机率要小得多。 …… 忙碌的生活里，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已是四月中旬。 霓虹那边路克依然没有开始行动。 霓虹分部的九头蛇是专业特工，还是几百人。 想要一网打尽，行动计划准备一个月都太短了。 路克不是毛糙的新手，当然要慢慢来，反正几千万人的东京想刷点其他分很容易。 纽约这边，克莱尔和超能少女三人组的加强培训已经结束，她们再次回归原本的行程。 双胞胎姐妹唱歌的唱歌，主播的主播，没什么变化。 倒是斯黛茜和克莱尔还是黏煳在一块儿，跑去拍克莱尔新歌的mv了。 这拍摄地点距离纽约也不太远，就在宾夕法尼亚的一个湖边废弃小镇。 纽约开车一路向西，横穿新泽西州，四五小时内就能抵达那个废弃小镇。 路克随口问了两句，克莱尔说她的新歌的气质比较独特，mv就选择了一个符合这种特质的地方。 听过克莱尔的新歌，他忍不住吐槽：「你这是要转行儿歌？还是黑暗风的？」 克莱尔耸耸肩：「我喜欢啊，它真的挺有意思。而且……」 路克感受到她眼神里的古怪之意：「直接说，还怕我揍你么？」 克莱尔嘿嘿：「而且，之前你给我的那两首歌确实超级火，但现在一堆人都骂我只会唱口水歌骗钱，所以这次玩点有深度的儿歌？」 路克翻了个白眼，一个暴栗弹她脑门上：「怎么？口水歌赚的钱它不香么！你这衣服鞋子、香水丝巾、首饰手錶不都靠唱口水歌来的。」 文娱产品就是如此。 口水歌就和网文里的小白文类似，简单通俗容易上口或者上头。 非要给其注入内涵，那就搞笑了。 娱乐产品首先它的基本目的就是娱乐，寓教于乐那是大师和教育家的事，普通的歌手和作者怎么可能做到两者兼备。 两者兼得难度高，自然就要取捨。 想深度就别想着卖钱，能卖钱的永远是最大众也最小白的作品。 无论是一个订阅几分钱的网文，还是一首歌抽个几十美分的英文口水歌，归根结底还是要走量。 叫好不叫座的事，可以留给大师去做，反正他们不差钱。 不过路克也就随便吐槽几句，克莱尔想玩点「有内涵」的煳弄那些脑缺评论家，也没什么错。 这些傢伙不靠这些说事，那不就等于废物了么。 况且评论家之类的人，一样要靠关注度恰饭。 再有水平的评论家，没人看他评论那就等于他没评论。 第695页 从这一点上来说，评论家并不比口水歌歌手高贵。 只不过评论家喷人恰饭时，面子上还得装出一副「我特么是为了艺术而喷你的」姿态罢了。 第1626章 诡异的失踪案 但就在克莱尔她们去那边的第三天下午，克莱尔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路克，斯黛茜失踪了。」 路克有点愕然，但也不太惊慌：「别慌，说明情况。」 克莱尔听见话筒里传来那冷静镇定的声音，原本慌乱的心平復了一点，开始快速讲起事情经过。 这件事确实有点诡异。 今天克莱尔剧组一行人前往废弃小镇取景时，在进小镇的公路上后面跑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让问剧组看见一个小女孩没有。 剧组众人当然没见过什么小女孩，这个女人就继续向前小跑离去。 没多久有个女巡警也从后面追上来，问见过那个女人没有，剧组众人自然指向前面。 克莱尔好奇问了句女警追那女人干嘛，女警说怀疑那女人拐带了一个小女孩。 剧组众人都吃了一惊，不过也没太当回事。 有女警去追，他们没必要自告奋勇，剧组的拍摄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结果克莱尔有点好奇，就拉着斯黛茜追了过去。 女警如果抓住女人，那她们就看看。 如果女人要逃跑，她们拦一下就行。 斯黛茜有点反对掺和这事。 v对她的教导，比路克对克莱尔严厉得多。 揍她不至于，但抄安全条例x遍却是噩梦。 斯黛茜不想重温这种当学生的感觉。 但她们都能看出，那个女人的气质行动体型就是普通个家庭主妇。 再加上克莱尔拉着她，她也只能跟上去。 结果追出去没两百米，那个女警就抓着那女人回来了，两人还在一边走一边说。 四个人就在转进废弃小镇的路口上打了个照面。 然后女警对他们点点头，继续带着女人返回。 克莱尔感觉有点无趣，原地停下，等剧组的人过来。 闲着无聊，她顺便就带上耳机听自己新歌。 片刻后，神秘老爷爷却突然发出警告，说斯黛茜不见了。 她扭头看去，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回跑了几米，转过路口的那个弯时，神秘老爷爷就说斯黛茜是在这里失踪的。 看着左边一片几乎笔直的峭壁，右边一条几十米的深沟，克莱尔当时就懵逼了：这特么也能失踪？ 片刻后剧组的人也到了，在附近搜索了好一阵，峭壁和深沟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痕迹。 斯黛茜、女警、那个女人就这样不翼而飞。 路克听完，皱起眉头：「你现在还在原地？」 克莱尔：「……还在。」 路克：「立刻和剧组的人一起，回你们原先住的圣特利亚小镇等我。」 克莱尔：「可是斯黛茜……」 「你干过几天实习警员，就以为自己是神探了吗？」路克声音严厉了起来：「出来，我会让人在半小时内赶到。」 克莱尔犹豫了下，还是乖乖听话。 就像路克说的那样，找人这种事没那么简单。 克莱尔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废弃小镇，周围几十公里都没人烟。 找来找去弄不好又再失踪一个人，那问题就更复杂了。 路克没说的是，斯黛茜是他们那剧组里，除克莱尔外生存能力最高的人。 她要是遇见危险，也就克莱尔能救。 可克莱尔连人怎么丢的都不知道，留在那里有什么用。 路克不可能让她待在有潜在危险的地方等自己过去。 路克给训练中的赛琳娜说了一声，就想自己立刻开车赶过去。 结果赛琳娜一听，立刻表示自己一起去。 不到一分钟，suv就开出了家，迎着落日余晖向西而去。 赛琳娜和金块都在后座。 因为赶时间，她刚才没换衣服直接上车。 现在她正从置物箱里拿出毛巾擦汗，然后将纳米战服穿上，再换上车里的备用衣物，这才重新回到前排。 路克问到：「金块，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金块拿起手机，飞快地输入着一段段的文字，发给路克的手机。 赛琳娜拿过他的手机，选择语音模式，手机就自动念起了狗头髮来的现场情况。 金块二号跟克莱尔不一样，它的各种感官更敏锐，但又不好向克莱尔说明。 经过它的事后回忆，女警和那个女人绕过那个弯时，脚步声就突然消失了。 斯黛茜当时落后了克莱尔几米远，刚好处于那个弯的边缘，也随之一起消失。 狗头当时的注意力也没在斯黛茜身上，过了好几秒钟才发现异常，这才提醒了克莱尔。 但连它的嗅觉都找不出来斯黛茜去哪儿了，就只能向大魔王求助。 斯黛茜失踪不是它的责任，但万一克莱尔也失踪，大魔王事后绝对要把它揪出来当球踢。 赛琳娜听着事情经过，面色很快就凝重了起来：「斯黛茜和那两个女人在转弯位置直接消失，这是某种超能力？」 路克嗯了一声：「克莱尔就在几米外。让三个人瞬间失踪，这有点像瞬移之类的能力？而且没有其他气味留下，难道是远程释放？」 第696页 狗头在嗅觉这一点上，并不比路克差多少，它还反覆确认过这一点。 暂时，路克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而就在两人一狗开车出发时，二级分身早已穿上战甲，横穿纽约，抢先飞向宾夕法尼亚。 即便路克有初级车辆驾驶，州际公路一小时能跑个150-180公里就不错了。 到克莱尔他们那里，起码也是三小时后的事。 分身开战甲过去，一出纽约城就把速度提起来，三十分钟内保证能到。 所以，路克才说「让人半小时赶到」，而没提自己。 一旦需要动用全部战力，还是不怕死不怕伤不怕追查的分身出手最方便。 况且分身只要到了那边，路克这边赛琳娜随时都可以用精神遥控机器人在那边上线。 很快，分身就赶到了圣特利亚小镇。 他只是在小镇那边释放出了两台遥控机器人和大量无人机，就立刻前往三十公里外的废弃小镇。 赛琳娜已经放倒前排，用安全带固定好身体，带着遥控头盔躺好。 遥控机器人快速前进，追上了正在返回圣特利亚的剧组。 不过她没有现身，只是默默在不远处跟随，护送他们回程。 路克穿着战甲，两分钟就到了斯黛茜失踪的那个路口，降落了下去。 第1627章 半真半假，规则扭曲 路克没有直接落在地面，而是利用战甲和无人机，以失踪地点为圆心，开始快速扫描环境。 很快v字战服的智能程序维多利亚就汇总出信息：没有异常。 一切与克莱尔和金块说的一样，狭窄荒废的小路两旁，无论是峭壁还是深沟，都没有人行动的痕迹。 看着无人机传回废弃小镇的画面，他皱了皱眉头。 一片隐约的白雾笼罩着这个废弃小镇，无人机的画面上这个小镇如同虚幻的鬼城。 路克缓缓飘落在路口转弯处，系统提示随之响起：进入未知精神能量场，未知精神能量正在连结，是否接受？ 他没有立刻选择，身影轻飘飘地向小镇内飞去。 前行二百多米，一个灰濛濛的路牌出现在了路边。 路克随意扫了一眼：silent hill-south vale。 在地图上标註下这个地点，他继续沿着小路向前飞，心中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剧组导演的艺术病。 另一边有公路不走，偏偏从小路这边步行绕上来，就为了沿路取景，结果遇见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不过，这念头也就一闪而逝。 刚才系统的提示说明，这里是一片区域都被未知精神能量笼罩。 剧组始终是要进入这片区域的，那从哪儿上来其实没太大区别，发生什么只看运气。 斯黛茜显然就是运气不怎么样的那个。 脑中思索间，他已经进入了这个废弃小镇。 初级声波发动，灵敏嗅觉发动，无人机分片锁定区域。 没有人。 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空城。 天边最后的一点暗红的光透过淡淡的白色雾气，将那些破败老旧的建筑染上一层黯淡的红色，像是被血浸泡后又沖洗干净的菜板。 这里别说是人，连人行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空气中有一点煤炭燃烧的味道，以及四处隐约的白灰，慢慢落在他的战服和披风上。 路克静静悬浮在空中，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心念一动，在系统面板里那条提示上选择了「是」。 剎那间，空气中煤炭燃烧的气味浓烈十多倍，原本对人无害的空气已经能让人感觉明显不适。 同时空气中那雾气一般的白色粉尘也快速增加，原本细小如沙粒，现在却能看到明显的片状，如同雪花飘落。 路克伸手接住一片看了看：这不是雪，而是煤灰。 他闭上双眼，静静感受片刻。 再次睁开双眼，他挑挑眉，低笑起来：「有意思，居然不是幻觉。」 又感受了片刻，他微微摇头：「但也不是现实。」 身为多种超能力的复合肥啊呸，是复合型人才，路克的各种感知都极其敏锐。 再加上托尼的知识储备，让他能科学地分析各种事物，立刻察觉出这个地方的异常——大少搞发明是不讲科学，但路克学到的知识还是要讲的。 像现在，声波在空气内的传播衰减极其迅速，不到十米就几乎消失。 光线就别提了，那浓郁的白灰让人看不见五米外的东西。 空气里全是煤炭燃烧的气味，极大干扰了嗅觉敏锐度。 更奇怪的是，无人机全部失联，没有任何信号传回。 他随手放出一架无人机，这傢伙飞进五米外就不见踪影，也没了声音和信号。 路克摇摇头，再次放出一架无人机，设定了一个简单的折返命令。 无人机冲进白灰中，消失片刻又冒了出来。 他嘆了口气：「好了，这下开了个全地图透视了。」 虽然无人机能运作，但即时信号传输的作用被限制在五米范围内，就像声波与光一样。 五米内他也能看到听到，移动过去更是用不了0.01秒，无人机的预警侦察功能基本废了。 「有意思的地方。」他喃喃到：「居然凭藉精神能量扭曲空间，甚至改变物理规则。」 第697页 神情复杂的他再次嘆了口气：「斯黛茜，这次你可玩大了啊！」 理论上，这事算克莱尔的锅。 但只要剧组进入未知精神能量笼罩的范围，他们失不失踪，也就看制造这个半真半假「世界」的主人心情了。 真正要算责任，估计得推到选择这个鬼地方的导演那里。 这特么什么脑迴路？一选就是个超级恐怖的凶地，这导演是个非裔小王子吧！ 心中吐槽着，路克的身体快速上升。 推进器让他几秒钟后就升上了近百米的空中，然后他停了下来。 不能再向上飞了！ 这里有一道界限，路克靠近后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又将自己压制回这个世界。 显然，这是一个特殊的牢笼。 进来容易，出去却要和这里的主人掰掰腕子。 路克未必不能强行突破出去，但出去了主人不让他进来怎么办？ 斯黛茜还在这里，他没有太多试探的时间。 几项测试完毕，他不再耽搁，推进器开启，沿着街道在小镇上空快速飞行起来。 不过十秒钟，他就发现高速飞行的能量消耗与速度完全不成正比。 与升上高空一样，速度接近某个界限，这个空间就会压制他继续加速，同时方舟反应堆的能量消耗快速增加。 平白付出大量能量，却不能增加速度，显然又是这里的主人扭曲了某些规则。 虽然他备用的方舟反应堆不少，但还没跟对方照面，现在就开始顶牛没必要。 想到这里，他背后披风展开，悄无声息地在这小镇中滑行起来，推进器只作为辅助，间歇式喷发。 小镇不大，路克沿着田字格般的街道搜索，很快就有了发现。 这里是一处从外进入小镇的主干道，但离开小镇方向的道路出现了断口。 站在断口，看不见对面的任何东西，脚下的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路克随意将储物空间里的一块金属杂物扔了下去，没有任何回音传来，它似乎就这样被深渊吞噬了。 实际上，他还能感觉到这断口深渊与百米高空的限制一样。 一旦想从这里飞过去，就会有巨大的力量将人压着，最后只能落进深渊中。 简单试探了断口，他也不再关注这个，而是看向不远处的地面。 那厚厚白灰笼罩的地面上，隐约留下了几串快看不清的痕迹。 这是脚印。 路克快速锁定了其中一双，接近斯黛茜的脚掌尺寸。 他立刻转向，跟着三串脚印前进。 几秒钟后，百多米外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具怪异的尸体，一个腐蚀严重的警用头盔和一件警用夹克。 到了这里，三串脚印就分开了。 斯黛茜和穿靴子的女人在一起，应该是那个女警。 而另一串脚印直接从另一边离开。 第1628章 亲疏、附带、规则改变 路克毫不犹豫地选择追向斯黛茜的脚印。 他没那么伟大，做不到先人后己。 所以那个女人死活暂时管不着，女警跟斯黛茜在一起，算她运气好。 空气中，斯黛茜的气味若隐若现。 这个小镇的规则古怪，但路克隐隐察觉出，控制这里的存在也不是全知全能。 像他拥有灵敏嗅觉，对方不知道，所以并没有修改气味分子的性质。 浓烈的煤炭燃烧气味只是干扰他的追踪，并不像声光电这三种波的影响那么夸张。 很快，他鼻尖斯黛茜的气味越来越明显。 路克也从一扇打开的小门进入了一个似乎是学校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阵拉长的呜呜声响起，巨大的音量在这个寂静的小镇刺耳无比。 路克愣了瞬间：防空警报？这里怎么有这玩意儿？ 而且这证明小镇里……有人？ 如此想着，他却没有奔向警报响起的地方，而是继续向斯黛茜所在的位置而去。 不到三十秒，路克就发现了两个在走廊里边小跑边四下打量的女人。 「斯黛茜。」他开口喊了一声。 斯黛茜浑身一震，勐地扭过头来。 看到那张经常出现在梦里的笑脸面具，她心中一时间竟有点想扑过去的冲动。 但梦里这个面具老让她做「好好学习」，「注意安全」，「背诵安全守则一百遍」这些事，她就按捺住了这种冲动，只是小步快跑过来：「巫师。」 路克嗯了一声：「你没遇上什么事吧？」 「没什么大事。」斯黛茜跑到近前，摇头又点头：「就是在外面遇见了一个怪物，看着就跟辐射污染似的，不过被西比尔开枪打死了。」 那边女警也慢慢走了过来，神情间带着戒备，手就按在枪柄上。 斯黛茜这才回过神来：糟糕，自己与v认识的事，不该将暴露给西比尔这个陌生人的。 路克却没在意。 西比尔是女人是其一，她还是浅绿善良阵营是其二。 最后她能不能活着出去，是个未知数。 毕竟女警祭天，法力无边，弄不好她就是那种正义的小便当呢。 他只是对西比尔问到：「你追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西比尔下意识答到：「我在公路上听见同事说，她在到处找一个小女孩，看着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就跟过来看看。然后发现她车上有血，我才一路追到了这里。」 第698页 路克：「那个小女孩呢？」 西比尔：「没见过。我过来时警局那边的同事还在查资料。」 路克皱眉：「所以那个女人和小女孩的资料你们都不清楚？」 西比尔：「是的。」 路克有点无语。 现在他也没办法查资料，宾夕法尼亚的资料库不可能随身携带，只能让本尊去查了。 问了一下西比尔，她说那个女人自称罗斯·达·席尔瓦。 除非这是那女人完全瞎编的假名，否则她的资料会好查很多。 谈话间，长达三分钟的防空警报突然停止。 三人几乎齐齐停止交谈，看向四周。 连绵而细微的剥裂声在周围的地面、墙体、天花板上响起，让人心中很不舒服。 同时，不远处窗口的偏白天光迅速黯淡。 感觉这不像是天黑，倒更像是日食。 十秒钟时间，光线完全消失。 短暂几秒钟的黑暗后，众人周围再次亮起微弱的昏黄光芒。 但这种光芒很怪异，它似乎来源于建筑物的反光，却看不到光源。 斯黛茜的头左扭右扭，看着四周的情形，下意识靠向了路克。 路克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不过他头转动得并不快，只是缓缓扫过周围大变的场景。 原本正常的废旧楼房，各处都剥裂开，无数碎片崩碎飘落，半空就变成片片黑色消失在空气中。 各种建筑和物品的表皮都在剥落与变形，重新露出建筑与刚才大相迳庭。 木门变成了铁门，把手变成了铁锁，地面也从木板变成了锈蚀钢铁。 建筑的表面到处都是锈蚀的黄色与红黑色的血痕，三人的嗅觉里充满了铁锈味和腐臭味。 再混合上煤炭燃烧后的味道，让人心理相当不舒服。 路克心中微动，从披风下拿出一个箱子打开，面向斯黛茜：「先穿戴装备，保证安全。」 斯黛茜轻轻欢唿一声，立刻将黑色面具往脸上一盖。 黑色面具立刻融化，像液体面膜一样在她脸上流动起来。 五秒钟不到，她的整个头部就多了一个光滑的黑色头罩，连头髮都被包裹了进去。 西比尔吓了一跳，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 斯黛茜手上不停，又从箱子里取出两件东西，分别是纳米手套和飞毛腿1.0的靴子。 她穿了纳米护甲，其它配件可没有。 纳米战服拆分成四块，主要有体积限制的原因——这种外流版的全套纳米战服不比托尼最早的马克五小多少。 比如护甲主要是要害防护及能量供应，其余功能很少。 手套是各种辅助和战斗功能，靴子主要是行动附带一些辅助功能，头盔则是数据处理中枢，以及空气过滤等功能。 二十秒不到，斯黛茜浑身黑色，如同一尊女性大理石雕塑。 在斯黛茜拿走属于她的装备后，路克又把箱子塞给西比尔：「还有一套，你也穿上。」 他刚才取出箱子时，就顺手多放了一套给这女警，当然不能浪费了。 西比尔面色纠结。 从内心而言，她是拒绝这个要求的。 纳米装备外表看就黑黢黢一坨，着装时还会变成类似水银那种液态，将人包裹起来。 那场景就像科幻片里液态怪物吃人一样邪恶。 她是真不敢戴。 可路克话一出口，她就老实地照斯黛茜的方法，穿戴起装备来。 在两女穿戴装备时，四周先是寂静，然后各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黑暗降临后，空气中那如同浓雾的白灰也不知不觉间散去。 现在三人的视线范围大了不少，空气还有一点雾气，但五十米内都能看清。 路克眯起双眼：规则改变了？ 初级声波发动，明显听见了来自几十米外各处传来的响动。 一架无人机从他披风下飘出，飞向远处。 果然，直到其彻底隐没在七十多米的薄雾中，它的信号才完全消失。 路克心中有了数，又是好几架微型无人机从披风下飞出，以他为圆点散布在五十米的距离上。 第1629章 机枪型左轮，大傢伙来了 五十米的距离上，无人机的信号还是有点受影响，传回的图像时不时花屏，但比刚才什么都看不见的状态好太多。 路克挑挑眉，伸手从披风下掏出两根短棍，随手将它们扔给了斯黛茜和刚穿好纳米装备的西比尔。 斯黛茜拿到短棍，看了两眼就问到：「这是什么？」 她学习的课程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因为它似乎不是摺叠甩棍，把手的位置比甩棍粗了好大一圈。 路克这才让维多利亚解除了那两把短棍状武器的安全锁。 铮铮轻响中，斯黛茜和西比尔手里的短棍双向弹出摺叠部件，一秒钟内就变成了一把两米长的金属矛。 斯黛茜张大嘴：「这可……真是酷毙了。」 路克头也没回：「它还有其他几种形态，你们不要出击，等下别让怪物近身就好。」 西比尔愕然，下意识瞅了瞅自己腰间的枪：用枪不就好了么？ 但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快速靠近，一个影子摇摇晃晃地迈动「四只脚」从通道一头冒了出来。 第699页 斯黛茜和西比尔同时皱眉：这怪物感觉和之前打死的那只不太像，但一样噁心。 西比尔用枪击毙的怪物类似人形没有手，而这一只是两个女性腰部以下的部位对接。 所以它有四条腿，却没有身躯和头，乍一看像个四条腿的蜘蛛。 斯黛茜：「巫师，它们可能会在靠近后喷出毒液，刚才西比尔的头盔和夹克都被腐蚀了。」 路克嗯了一声，双手交叉，从腰间取出了……两把银色左轮。 斯黛茜对此没什么感觉，西比尔却心中有点犯嘀咕：左轮？哪怕是两把也不行吧！ 美国警察现在很少有人用左轮，就是因为从火力连续性、换弹便捷度上没法跟用弹匣的手枪比。 一把正常的格洛克，几乎顶三把左轮的弹容，熟手换弹匣到再次开火，只要一两秒钟。 左轮？六连一时爽，换弹心里慌。 但下一刻，她就心中骂起娘来。 因为在第一个四脚怪出现后，通道那边稀里哗啦涌出来了七八只四脚怪，全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西比尔立刻单手持矛，另一只手就去摸枪。 她们在外面遇见的第一只怪物，她都用了六七发子弹才打死，这里却有七八只。 她甚至不敢扔掉长矛，因为她觉得自己那两个弹匣肯定不够用。 路克此刻却双手斜斜上举，两把柯尔特蟒蛇的枪口朝天，双脚齐肩分立，绝对是枪战片里的最经典的开场造型。 他口中发出低沉的嘆息：「一切恶念，皆是无间炼狱。」 四脚怪突然发出一阵嘶吼，吧嗒吧嗒的密集脚步声中，就向三人蜂拥而来。 等到堵在通道口的七八只冲进通道，后面还在不断有涌出更多的四脚怪。 它们的数量并不是七八只，只是大部分都被堵在通道口外而已。 斯黛茜面色郑重，双腿前后微分，双手持枪，摆出战斗姿态。 西比尔面色大变，立刻拔枪，准备先火力压制一拨。 砰砰砰砰砰砰！ 炸裂般的枪声在半封闭的通道响起，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四脚怪如同被无形的大棒击中。 前方几只才加速起来，身体立刻就倒飞回去，然后稍后一点的四脚怪也被打得飞了起来。 一颗颗弹头，带着强大的动能，硬生生把它们揍了回去。 西比尔的枪拔出来，还没抬起，就见到涌来的怪物又以更快速度挨个倒飞回去的情形。 她不由得一愣。 再仔细一想，她更愣了：等等，好像已经有二十……还是三十多枪了，这是啥左轮？ 就在她愣神时，路克的右脚向后退了一步，同时身体转向，从正面朝向通道口，变成侧身对着两边的通道口。 他右手左轮也同步平移，指向三人身后的通道口，那里也突然涌出了一大股四脚怪，似乎想前后夹击三人。 砰砰砰砰砰！ 西比尔下意识跟着转身，还没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后面涌出的四脚怪也扑街了一通道。 威力巨大的特殊弹头不光停止效果极强，还将它们的身躯打出一个个的大洞，基本每个四脚怪不是断了一只脚，就是中轴开了个大通道，行动力大受影响。 西比尔用力眨了几下眼，再甩甩头：到底是幻觉还是幻听？这左轮莫非是步枪型的——至少弹容应该是。 一时间，路克双腿分立，双臂各指通道一边，扳机连扣。 两女就只有眼中连续炸裂的枪焰，以及耳中连绵不尽的砰砰声，夹杂着四脚怪们挣扎的嘭嘭声。 不到二十秒钟，四脚怪的尸体就铺满了通道两头，却没有任何一只能冲到三人十米范围内，只能无力地在两边堆出一层层的肉山。 西比尔连自己半抬的枪都忘了举起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她已经不怀疑路克的左轮是步枪型的了，可能机枪型还更靠谱一点。 斯黛茜比西比尔镇定得多。 路克为了让超能三姐妹明白泄露认识v的危险性，提过v的一些手笔——比如杀了高台桌一百多个杀手这种事。 此刻路克的操作虽然很神奇，但还没突破她的心理阈值。 枪声响起到停下，足足三十秒。 四脚怪还没死完，但它们已经很难攻击到路克三人。 两边通道已经被它们的尸体塞得严严实实，成为难以通过障碍物。 斯黛茜犹豫了下，看着垂下手中双枪，却并没有移动的路克：「现在怎么办？」 路克微微偏头，示意旁边的一扇门：「你们先进去，有个大傢伙来了。」 斯黛茜立刻过去开门，口中不忘问了句：「什么大傢伙？」 路克看着无人机画面，随口到：「身高超过两米五的大傢伙。」 斯黛茜心中发毛，手上动作加快：四脚怪已经让人很不舒服了，这两米五的大傢伙不会更噁心吧？ 两女躲进旁边的屋子，但却没有关门，而是露出一点头暗中观望。 路克突然将身体右转，正面朝向右边的通道口。 咚咚咚！ 沉闷而缓慢的脚步踩在金属地板上，其中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噹啷声，迴荡在走廊中，渐渐靠近。 斯黛茜两女咽了口唾沫，也看向右边通道。 第1630章 它，不是一个怪在战斗 第700页 那一堆堆四脚怪尸体后，响起一阵噼啪嘭嘭声，像是重物击打在肉体上的那种动静。 片刻后，噗嗤一声，一把巨大的黑色长刀捅破了堆积的四脚怪尸体，左右绞动着。 四脚怪的尸体几下就被切开，松动垮塌下来。 一只巨大而苍白的手臂从中伸出，左右扫动几下，清除了碍事的尸体。 一个尖锐的黑色三角从那堆四脚怪中，缓缓挤了出来。 斯黛茜和西比尔都瞪大双眼，张开嘴，一时间惊得失去了发声能力。 路克却微眯双眼，用精神感知了下这个新出现的大怪物。 破坏、混乱、暴虐、冲动等等，各种强烈的desire纠缠在一起，如同实质。 小伙汁，你这病得可不轻啊。他在心中喃喃了句。 这时新到的大怪物终于将身体挤出怪物堆，它的形象完整地映入了三人眼帘。 巨大的黑色铁质三角罩在它的头上，如同一个帽子，尖锐的角直指它视线正前方。 它的上身没有衣物，看着应该是男性，光着的手臂和胸膛呈灰白色，上面还沾染着四脚怪的血迹。 这个三角头怪物身躯高大，但肌肉线条明显，感觉有些精瘦。 而它下半身却围着一块看不出本色的灰黑色皮裙。 从皮裙上散发的血腥恶臭，路克觉得它更像是屠夫工作用的那种皮围裙。 此刻它从四脚怪堆走出来，左手拎着一个四脚怪的尸体，右手倒拖着一把巨大的直刃长刀。 长刀和它头上铁三角一样黑沉沉，长度近三米，宽度二十多厘米，厚度大概在五厘米。 放到现实世界，这把宽刃长刀将是一件超过两百公斤的超级重武器。 毕竟哪怕演义里的青龙偃月刀也才八十二斤（古代斤），折合二十多公斤而已。 但也因为这里不是现实，否则即便v字战服的强项不在力量上，也能一巴掌将两百多公斤的铁片抽飞。 嗯，连这个三角头一起抽飞也秒秒钟的事。 路克如此想着，手中双枪已经开火。 砰砰声中，三角头从头到尾被子弹洗礼了一遍。 除了黑铁三角头上溅射出两点火星，它的身体上炸出了十个大洞。 但即便是暗中观察的两女，也没有惊喜之色，反而咬紧牙关，紧张无比。 三角头身上炸开的大洞里，是黑红色的身体组织，但几乎没有血液流出。 而且只是一两秒钟的工夫，那些大洞就开始快速癒合。 三角头却似乎被这攻击激怒，仰天嘶吼一声，抬手就将手里的四脚怪砸了过去。 路克只是微微侧身，就让过了那尸体，任由它轰隆一声砸在身后的地板上。 三角头原本缓慢的脚步骤然加快，咚咚咚的迅速逼近。 同时，它的双手握住那把恐怖的宽刃大刀，唿地一声从身后抡起向前，一招着名街头把式「力噼华山」就使将出来。 几乎在它身体开始恢復的同时，路克双手向下一叉，两把左轮放回腰间枪套，右手顺势取出一根银色短棍。 锵锵声中，短棍延展成一根双头长矛，路克双手握在长矛中段，长矛在空中舞出一个个圆弧，迎着宽刃大刀顶了上去。 叮！ 一声尖锐短促的金铁交鸣声，长矛一头抽在大刀侧面，顺势向外压去。 路克的面色却是有些惊异：好大的力气。 他这一下，只是将三角头的大刀压偏了几厘米，刀身没有完全偏离原来的路线。 但路克自己却借力从大刀下噼的位置移开，与三角头擦身而过。 银色双头长矛贴着三角铁一个旋转，他反手一桶。 轰隆！duang！ 大刀重重砸进了地面，矛尖却如蛇信般，勐戳在黑铁三角的后面，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三角头向前踉跄两步，差点扑在地上。 然后，它缓缓转回头，再次用那尖锐的角对着路克。 路克手中长矛缓缓转动，心思倒大部分都没在这三角头上，而是在细细分辨刚才交手的感觉。 似乎这傢伙本身，没有想像中厉害？至少没它二米五的身高和三米长的大刀唬人。 刚才他的枪和矛都没对三角头造成明显伤害，原因不是它有多厉害，而是这个世界站在它那一边。 路克的子弹落到它身上，损伤几乎秒恢復。 矛尖戳在那铁三角上，感觉还没落上去，就被巨大的力量抗拒。 而三角头那把大刀轮起来跟草差不多，但它绝对力量根本不足以使用这种武器。 现实里路克也可以挥动这种超级重武器，但挥出去后他整个人都要被大刀惯性带飞，毕竟他体重都没一百公斤。 这一切违反物理常识的现象，还是因为那个扭曲这个世界规则的人。 路克的攻击全都被这个世界削弱，三角头却带着回血+力量buff。 可以说，它不是一个怪在战斗。 因此眼前这个三角头被路克当成了试验品，攻击它也是试探这个世界的底细。 他在思索，对面的三角头却没有这种犹豫这种念头。 扭过头来，它唿地一声将砸进地面的大刀横抡过来，正是中国着名街头把式第二招「一刀两断」。 试过了它的力量区间，路克不再硬挡，躬身前沖，长矛抡出一圈圈的银色光弧，两个矛尖风车般切在三角头的身上。 第701页 噗噗噗的噼砍声连续不停，三角头身体抖动，双臂胸口出现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次路克没有等它们恢復，甚至没有给三角头收回大刀的机会，矛尖顺势移动，连续切割过它的手腕手肘。 细碎的咔嚓声中，三角头的双手连同几根手指头飞起，却是被整个切散。 三米多长的大刀噹啷一声落地，它明显愣了愣，似乎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刀会掉，直接弯腰伸手去捡。 路克趁势一跃而起，从它头顶掠过，尖锐的矛头从上而下，噗嗤一声刺穿了它的脖子。 没有等三角头反应过来，矛尖又抽出刺下，抽出刺下，瞬间在它脖子上进出了十几次。 原本尖锐的矛头变得很宽，如同一把刀，切割开整个脖子。 巨大的三角头失去支撑，从身体上掉落，duang地一声砸落在地上。 路克这才脚下一蹬，从它肩头离开。 第1631章 大分六块，罗斯再现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暗中观察协会的两女吓得有点缩头。 三角头的头是掉了，可它的身体却没有倒下。 反而两只手伸向地上的三角头，似乎想把它放回自己脖子上去。 路克只是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出默剧。 手掌被切掉的三角头努力了十多秒钟，手臂重新长出来的手掌，才终于将那个头从地上拿起来，放到脖子上。 几秒钟的恢復时间，它的脑袋重新牢靠起来。 跪着的三角头侧头看向旁边当围观党的路克，伸手抓起了身旁地面的大刀，站了起来。 大刀高举，力噼华山！ 路克这次又是侧身一闪，手中长枪舞动。 噗嗤声中，三角头手脚身躯脑袋散开，变成了六块。 路克上前，几脚把六块躯体踢得四下飞散，这才招唿旁边的斯黛茜两女：「走吧，这怪物死不掉的，我们躲远点。」 西比尔还有点犹豫，斯黛茜却立刻跟上他，向三角头开出路的右侧通道走去。 西比尔也没办法了，连忙快步跟上。 不是她胆小，但是面对三角头这种怪物，即便斯黛茜也心惊胆战，正常人的她不怕才怪。 更别提那一大堆的四脚怪，西比尔遇上基本也只能被围殴到死。 生与死的选择，就是这么简单。 三人快步走到右侧通道的怪物堆前，路克手中长矛挥舞，将一个个四脚怪扎起，扔向身后。 原本依然拥挤的缺口，立刻就宽敞起来。 斯黛茜两女都有点明白过来：原来，这摺叠长矛还能当垃圾夹子用。 不到两分钟，三人走出了那栋教学楼。 回头看一眼，就发现原本普通的教学楼如今看着像是个废弃工厂，到处都是钢铁支架和锈迹。 再看四周，却是如同黑夜，小镇各处建筑笼罩在黄昏的光线中，其余街道和角落却是大片大片的黑暗。 光与暗间，若有似无的白色雾气笼罩着，看着更像一个鬼城。 三人才看了几眼周围，突然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女人的惊叫哭喊声。 西比尔和斯黛茜一愣，对视一眼：「是罗斯？」然后同时看向路克。 在这个诡异的小镇里，她们的战斗力可没什么发言权。 路克迈开脚步：「去看看。」 他不会专门去救罗斯这个女人，但顺手救了也没什么问题。 拖油瓶？不存在的。 真遇见问题，他需要出大力保护的只有斯黛茜，谁让他学了她的初级复制呢。 从初级复制转化而来的超级易容术，还解决了他身份安全的大问题。 路克对这个队友预备役的投入也不少，她还有个克莱尔女朋友的身份，当然要尽量保证她的存活。 西比尔是个浅绿色好人，顺带救救也没什么。 唯独那个罗斯，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不会乱发善心。 三人的移动速度很快，穿上了纳米战靴的两女和突然会了轻功差不多，一脚点出去，人就向前勐窜。 除了西比尔一脸撞在墙角转弯出，把墙壁撞出个坑以外，其它都好。 他们能听见罗斯的唿喊声，那她自然在五十米以内，否则这里的规则会让声波震动迅速消失，声音就传不到他们耳中。 十秒钟不到，三人前后脚赶到一栋厂房前。 路克没有停留，长矛挥动间将锈迹斑斑的钢丝围栏切出一个大口子。 贴在钢丝围栏里面的罗斯就觉得身后一空，整个人倒了下来。 而她对面，一大群双眼冒着绿光，乍看像是狗的怪物也扑了上来。 路克懒得出手，一把拎起倒过来的罗斯，对刚赶到的斯黛茜说到：「处理掉它们。你不准受伤，不准冒进，不准轻敌。」 斯黛茜只是愣了瞬间，就立刻答到：「收到。」 然后她手中长矛抡起，啪啪两声抽飞了扑来的两只怪狗。 矛尖一捅，穿过第三只怪狗的下颌，直透入脑。 她并没有停顿，随手一甩将矛尖的怪狗抛开，反手用矛尾挑开扑来的第四只怪狗。 这时撞了一次墙的西比尔也赶到了，就见斯黛茜面对十多只怪狗，边战边退，时不时就捅死一只，似乎并不费力的样子。 西比尔这次没有过于惊讶。 既然笑脸人是远超普通人的存在，那认识他的「卡莉」不正常一点，那也很正常。 第702页 路克对西比尔招手：「你问问她情况。」 他才看过，罗斯这个女人在系统内的是深黄色中立。 而中立越靠近红色，则意味着她距离坏人的判定越近。 救女警能得三五十分，救她就只有二十。 路克不计较这点经验积分的差别，但也不用把罗斯太当回事。 刚才三女一起被「带」进这个小镇，遇见第一个怪物时，罗斯直接就跑了。 她这种逃跑行为不能说错，毕竟谁对谁都没有同生共死的义务。 但她的生死，路克也不会放在心上。 抛弃别人，就是在抛弃自己。 不愿意同患难，那也别想着其它人共生死。 西比尔和罗斯谈话间，还掏出手铐钥匙，将她铐着的双手释放。 在这种怪物肆虐的诡异之地，再铐着罗斯就是谋杀。 罗斯诱拐儿童这事，西比尔并不确定，她不能对其进行有罪推定。 路克没说什么。 这女人再怎么也是黄色中立，诱拐这种事肯定没做过，否则至少是个浅红邪恶。 罗斯说看见了一个好像她女儿的小女孩，但刚才一转眼就不见了，她追过去就发现了这群怪狗，连忙逃了出来。 路克听着就眯起眼。 怪狗在装备纳米战甲和摺叠长矛的斯黛茜手下，完全是菜鸡。 但它们的移动速度和攻击力，对付罗斯这个很普通的女人，居然能让她活到自己面前？ 再从事情的源头推测，所有进来的人都跟这个找女儿的罗斯有关系。 她还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发现一个像她女儿的小女孩。 这其中的巧合意味，实在太明显了。 这边说话，那边斯黛茜已将十几只怪狗全部捅死。 训练有素的她，拥有纳米战服和摺叠长矛一攻一防，杀气它们不要太轻松。 就在所有怪狗死掉后，一阵细碎的剥裂声再次响起。 眼前所有锈迹黑黄的建筑与物品再次表皮剥落，天空中莫名出现了黯淡的白光。 整个小镇重新变成那白灰笼罩的样子。 第1632章 多进两次，就习惯了 白灰笼罩下的场景，路克的无人机群再次失去作用，恢復全地图眼瞎的状态。 他也不去管它们。 刚才放出去的无人机都得到了一个失去信号，就近降落待机的命令。 这小镇变来变去的，或许用不了多久它又变成刚才那种阴暗丛林的样子，待命的无人机即便不动，也能拍下不少资料。 反正浓雾只是让它们无法传输信号，拍下来的视频还是存储在机体内的。 而且，比起大批量制造的无人机，他更关注不远处的怪狗尸体。 就在刚才世界变幻的过程中，他亲眼看着那些怪狗的尸体也剥裂成了碎片，消失不见。 果然是一个不讲科学和基本法的世界啊！他心中嘀咕。 身影闪动，就拉着不远处的斯黛茜到了西比尔和罗斯面前。 这种白灰场景，只要走出个十米就等于失联，路克可没兴趣再去找她们。 路克直接对罗斯问到：「我要带她们离开这里，你需要离开么？」 罗斯面色挣扎，但还是摇摇头：「我要找我的女儿。」 路克也不再多说什么，随手从披风下拿出一个背包扔给她：「送你了。」 说完，他直接抱着斯黛茜和西比尔升空。 罗斯抱着背包，愕然仰头：「啊？」 她虽然期望三人能帮她找女儿，但也没报太大希望。 不过路克这说走就消失的爽快劲儿，还是超乎她想像。 天空中，隐隐有一点金光突破白灰遮蔽，落入她的眼中。 罗斯面色惊异，但片刻后还是打开背包，检查里面的物品。 背包里有一把格洛克，五个弹匣，以及一些食物和饮水。 她犹豫了下，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小口就放回去，再撕开一块巧克力的包装，同样啃了两口也放回去。 罗斯不知道自己多久能找到女儿，找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她必须给女儿也留下一点食物和水。 这边升空的路克将积分念力包裹住三人，白灰瀰漫的空中一团金光一闪而逝。 不到两秒钟时间，路克就感到积分念力遭受到那种压制。 这一次，他没有退让。 在保护三人的积分念力外，他再次添加了一层念力，同时将系统内恢復到一万出头的信仰力渐渐注入其中。 信仰值快速下跌，直到七千。 啵！ 一声撞破水面般的响动，金色念力球包裹的三人就出现在一片红霞的开阔天空里。 斯黛茜和西比尔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白雾迷濛就突然变成晚霞片片，一时间都有点茫然。 路克只是扫了一眼附近，无人机的信号也接了进来。 周围并没有人，此刻距离他进入那个「世界」已经是一小时后。 而战甲的系统时间显示，他在那个「世界」也就呆了十五分钟左右。 他记下这一点，带着两女飞到一公里外，在西比尔的警用摩托旁落下。 周围几十公里并没有来人，包括警察和救援队都没有。 这是路克通知经纪公司那边，给剧组施加了影响，让他们暂时闭嘴。 第703页 剧组当然不想惹上什么失踪新闻，听见公司那边找了专业人士来救援，也就跟克莱尔一起待在圣特利亚小镇等消息。 路克将两女放下，才交代她们对口供。 如果不是为了处理好手尾，那他刚才就可以将两女打晕，再用二号空间「转运」出来。 不过那样的话，时间拖得比较久。 他也不想被那个白灰小镇里的主人察觉到他能「偷渡活人」。 现在这样做麻烦了一点，但在外界遮掩这事会很简单。 只要西比尔说在追罗斯遇见了斯黛茜，两人迷路了一个多小时就好。 至于没出来的罗斯，那当然是失踪。 反正除了克莱尔，其他人并没有亲歷三女失踪的过程，他们只是看到罗斯和女警一前一后经过了剧组而已。 这样一来，斯黛茜她们就算将那个诡异小镇的事到处说，也没人信。 这种鬼故事在美国很是不少，没出大事谁都不会费力追查。 对完口供，路克才让斯黛茜跟着西比尔上了警用摩托，返回圣特利亚小镇。 他一路隐身，护送她们到圣特利亚，看着她们与剧组会合，这才重新返回寂静岭小镇。 身为安全第一的人，路克就是这么靠谱。 不把斯黛茜送离那里，那个诡异的小镇路克还真不好展开手脚。 那个诡异的世界的形成与未知精神能量有关，这很有意思。 进去努力一下，说不定他还能获得一点好处——比如制造幻觉的精神能力？ 路克再次来到那个路口落下，系统提示传来：发现未知精神能量场。 他一看这提示就乐了：哟，这小气鬼。我就硬靠着信仰力冲出来而已，咋还不想让我进去了呢？ 可惜他已不是当初遇见弗莱迪的小萌新，现在还是有那么一点办法的。 心灵沟通发动，系统提示：宿主正在试图连结未知精神能量，确定连结？是/否。 他嘴角翘起：小同学，看来你这地盘看来能放不能收啊。那我多进两次，你也就习惯了，下次也能补上这漏洞了。 如此想着，他心念一动，选择了是。 一瞬间世界改变，那个白蒙蒙的小镇又出现在他眼前。 有了经验的路克，轻车熟路地展开披风，向之前防空警报的位置滑行而去。 地面上的小镇里，好些地方窸窸窣窣响动了片刻，又安静如初。 …… 小镇并不大，路克没用二十秒，就到了防空警报响起的位置。 之所以留意这个防空警报，是因为它居然能不受白灰场景规则的限制，将警报声传遍整个小镇。 所以路克返回后，第一时间就先来了这里。 白灰中一个尖顶在路克脚下一闪而过，他立刻一个迴旋，这才看清那个复式十字架。 一般复式十字架中心还是个十字，但这个中心却是螺丝帽般的六角形，但支出去的四个的小十字架没变。 它就矗立在一个教堂的尖顶上，很是明显。 路克围着教堂飞了一圈，发现它只有大门可以进去。 开着光学迷彩，他从敞开的大门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是一个教堂，除了下面的大厅，周围二楼还有回形的席位。 此刻这里的人不多，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散布在各处。 路克默默地站在进门旁边的角落，没有再移动。 第1633章 精神科学，白人传统 白灰场景会压制人的听觉、视觉、嗅觉，甚至包括战甲的无线信号。 不过在建筑物内部，白灰雾气很稀薄，这种情况会大幅度好转。 但从路克迈进这个教堂大门时，这些被扭曲的物理规则几乎全部恢復，比其他建筑明显得多。 所以站在角落的他再次释放出微型无人机，散入这教堂各处侦察。 同时，他也在用自身的精神感知查探这个教堂。 这个教堂比外面的白灰小镇「正常」。 但在不正常小镇里出现一个正常的地方，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只是瞅了瞅系统面板，里面几个新出现的名字就让他面色古怪起来。 想了想，他没有行动。 再次进入这里，他想要的是控制这个「世界」主人的精神能力。 教堂里这几个状态怪异的「红名礼包」，他不用太着急。 很快他就发现了更多的异常。 教堂里这些人都穿着老式的衣服。 这种老式并不是单纯的破旧，虽然它们确实很破旧。 这些人衣物的样式，跟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差不多。 这些衣物还能用，一般就两种情况：第一是保存良好，基本没被穿过。第二就是新制作的戏服道具。 这个白灰小镇肯定不是什么惊悚片剧组，这些人穿在身上的衣物显然也不可能「保存良好」。 再听这些人的交谈，用词和说话方式也与现在的人有很大区别。 想到这些「人」的特殊状态，路克若有所思：这还真是一个充满「惊喜」的地方啊。 对于制造了这个「世界」的主人，他越发好奇了。 刚才杀那些怪物时，系统并没有击杀提示，更没有经验积分。 这点可以用那些怪物不是人来解释。 但他试图将怪物尸体收入储物空间，却失败了。 第704页 活着且有清醒意思的存在，是不能放进储物空间的，无论一号还是二号空间都一样。 显然怪物的尸体，依然也不是死物。 再联繫精神感知到的一些情况，路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是一个幻境。 那些怪物不是完全真实的存在，而是某些意识的具现。 很早以前，路克对弗莱迪制造幻境的能力垂涎三尺过。 可惜那傢伙的能力是邪灵赐予，不属于修炼得来，某人学不到。 当时路克就气得把弗莱迪给剁了，顺便烧成灰，扔进储物空间当备用素材。 现在，他终于再次遇见了一个能制造类似「幻境」的存在。 要说不动心，那才奇怪。 他倒不想制造什么恐怖场景来吓人，但要是能弄出美梦幻境，再配合心理学和催眠，想套谁的口供都会简单无比。 顺便还可以试着给赛琳娜用用，比如幻境旅游啥的，那肯定很有意思。 有了这种「大目标」，路某人此刻很有耐心。 他就静静地站在角落，看着教堂里偶尔有人进出，始终没有挪窝。 突然，一阵防空警报响起，喧譁声中一个个的人从外面涌进了教堂。 他们大多数都蓬头垢面，衣衫破旧，慌慌张张。 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警报停止前的几分钟内就跑回来了二百多人。 路克有些诧异：二百多人，就挤在这个教堂里？ 这个教堂可没地方住下二百人，他们难道平时睡外面，听见警报再进教堂？这似乎说得过去。 但这些人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 路克之前在小镇上空滑翔，就发现这个世界已经被「画地为牢」，斯黛茜她们进来所在的巨大裂口其实环绕了整个小镇。 所以，没人能出去。 这诡异小镇上的那些东西，无论从外观，还是腐坏程度，都是几十年前的东西。 衣物可以缝缝补补，这吃的难道还能循环利用？这里可没太阳。 那这二百多人难道在这里吃着煤灰活了几十年？ 另外，擦屁股怎么办？路克不觉得这里能有那么多卫生纸储备。 但他却没从这些人身上闻到浑身翔气，最多是正常的邋遢臭味。 旋即，他在心中给了自己一巴掌：傻了啊！以这小镇的诡异程度，根本就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再用外界的常识与逻辑来分析，当然会感觉各种不合理。 万事不决，精神「科学」。 非真非假，半真半假，虚实交错，本来就是这个小镇的特点。 一切不合理，只要都扔到这个诡异世界的主人头上就好。 随着警报声结束，大门关闭，一个「熟人」赶在最后跑了进来。 这人当然是罗斯。 不过比起之前路克出去时，她又狼狈了很多。 身上穿的薄线衣从浅砖红色变成了灰红色，及膝连身裙从灰蓝色变成了黑灰色，脸上也是血迹污渍遍布。 加上衣物的多处破损，很明显她这段时间的经歷不太美妙。 路克送的枪，正被她握在手中，开枪后的硝烟味清晰可闻。 匆匆忙忙赶来教堂的人群，突然渐渐安静下来，然后纷纷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罗斯。 即便罗斯如此狼狈，但她的穿着打扮依然有2000年后的时髦气息，又在二十八九岁这个女人黄金年龄末期。 这让她看上去就不像这教堂里的其他女人，完全的异类。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眼神中闪过嫉妒之色，突然抬手一指，口中叫道：「陌生的女人，还穿成这种下贱模样。她是女巫，邪恶的女巫！」 轰！好多人跟着这叫声骚动起来，有几个更是下意识地跟着乱叫。 路克饶有兴致地撇撇嘴：果然是被洗脑的神经病。 看见罗斯长得比自己漂亮，穿得和自己这边不太一样，就立刻说人家是女巫。 这一套操作，还是那熟悉的味道。 这应该不算美国的传统，而是欧美白人群体的「传统」。 见到比自己好的，就心生嫉妒，给对方扣个邪恶异端的帽子，然后剥夺对方的东西，满足自己的贪念。 十字东征是如此，美国的建立也是如此，在全世界不停制造动乱同样如此。 无他，唯好处尔。 别人过得好怎么能行？必须自己过得好，再让别人过得不好，那才是真的好。 此刻教堂中，随着那女人叫出「女巫」，一群人就向罗斯涌来。 罗斯面色有点惊慌，但她旋即明白过来，抬手就是一枪。 砰！ 枪声在封闭的教堂中极其响亮，让涌来的人群立刻一滞。 路克再次呵呵：欺软怕硬，果然很啊么瑞坑。 第1634章 抢台词，这一届的恶魔不行 罗斯一枪在手，终于有了对话的资本，两边就叨叨起来。 罗斯想让对方帮忙找女儿，对面领头的一个中老年妇女则提出让她帮忙，剷除恶魔。 两边说来说去，最后达成协议：罗斯先帮那个叫达利亚的中老年妇女剷除恶魔，然后这些人再帮罗斯找女儿。 这个协议对罗斯无疑极不公平。 但此次交易中她是求助方，牢牢占据着被动，很难谈出更好的条件。 她只能先付出，然后希望对方遵守协议。 第705页 路克对此不置可否。 这女人爱女心切，能有什么办法。 罗斯的选择未必最好，甚至未必正确。 但在最终结果出来前，谁也不知道它是否最好或正确。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 塞进嘴之前，没人能确实下一颗是真的巧克力还是屎。 事情本来到此就算告一段落。 在外面的黑暗退去前，罗斯和这里的人们暂时可以相安无事。 但当她无意间给教堂里的一个「本地女人」看过女儿莎伦的照片后，对方面色大变，大声叫了起来：「她的女儿就是那个恶魔，她是女巫的爪牙。」 达成协议后，罗斯的防备有些松懈，被蜂拥而来的人按住，没有机会拿出包里的手枪。 路克对此也很是无语：这种诡异的地方，周围一群面目丑陋的陌生人，唯一的武器有必要放回包里么？ 他没有出手，而是琢磨起那个「本地女人」说的「恶魔」。 一看罗斯女儿的照片，就认定那个小女孩是恶魔，罗斯是爪牙？ 与最开始嚷嚷罗斯是女巫的那个大妈不一样，这个本地女人的表情不像装的，她是真的如此认为。 联想到本尊那边看到的罗斯资料，这个家庭主妇莫名其妙跑到几百公里外的寂静岭，找她失踪的养女。 这事情的巧合要素太多，他已无从吐槽。 嚷嚷吵闹间，本地人在那个达利亚的吩咐下，从教堂后面拖出了另一个人。 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她见到罗斯，就高声叫着妈妈，雪白的小脸除了泪水，就是恐惧与惊惶。 显然，她被这些本地人吓得不轻。 罗斯的眼珠子都红了，疯狂咒骂达利亚这群人是变太。 因为她女儿莎伦和她一样被绳子捆着。 旁听的路克也不得不承认，母女被一群蓬头垢面，神情癫狂的人捆起来，这场面确实有点像某些jpg的前奏。 那个穿着老式深蓝色长裙，梳着一个大盘头的老女人达利亚脸上却带着微笑：「对恶魔和她的爪牙，我们能给予什么？」 「审判！」旁边一群人齐齐高唿起来。 路克：……敢抢我的台词？嗯，算了等下一个都别放掉就好。 一群人高喊口号就忙碌起来。 好一阵后，一个大大的柴火堆堆放在教堂中心的圆形凹陷中，罗斯和莎伦母女各自被绑在一个长木梯上，分别靠在教堂二楼的看台上。 有人送来一件教士袍，给那个叫达利亚的中老年妇女穿上。 这个老女人带着典型的面具笑容，展开双手，围着柴火堆走动着，口中大声说了起来：「恶魔潜藏在暗处，她始终想威胁主的信徒。今天她再次出现，又变成小孩的样子，就是想欺骗我们，让我们软弱和同情。」 她抬手指着小女孩莎伦说到。 罗斯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她只是个孩子，你才是该下地狱的恶魔。」 达利亚笑着看向她：「看见没有，这就是被恶魔迷惑，成为她爪牙的人。明明不是她的孩子，这个女人却愿意拼死保护恶魔，她已经被恶魔完全控制了。」 说着她不再看罗斯，而是扫视周围的同伴：「再一次，我们为获得清白的世界重聚，烧死恶魔，清除邪恶。」 然后她抬手一指莎伦：「烧死这个恶魔的化身，战胜恶魔！」 周围的人全部跟着喊了起来，将罗斯的大骂声淹没。 片刻后，老女人达利亚对楼上的人示意：「恶魔和她的爪牙，终将接受地狱之火的清洗，重归地狱！」 二楼上的人开始将两架长木梯上绑着的绳子放开，立在两边的木梯缓缓向中间倾斜。 最后罗斯母女俩就在相距不到一米的位置定住，剩下三米就是那个巨大的柴火堆。 老女人达利亚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一把抓过旁边的火把，走向木柴堆：「哀求主的饶恕吧，恶魔！」 火把被她扔进柴火堆里，被浇上汽油的柴火轰地窜起火苗，然后迅速变大，高达一米的火焰在罗斯母女身下疯狂摇动着。 围观的一群人齐齐欢唿，仿佛他们真的在烧恶魔似的。 他们面目扭曲，神情癫狂，如同疯魔。 但十多秒后，有人开始觉得不对劲了：等等，这咋没味儿呢？ 烧过很多次人的他们，对流程太熟悉了。 虽然罗斯母女距离火堆有一些距离，但温度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她们的衣物和头髮烧焦，然后是皮肉。 那情形跟烧一头带毛猪的过程比较类似。 而眼前的罗斯母女虽然又哭又骂，但……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在被火烤吧？ 隐身在旁边的路克无趣地摇摇头：没劲！这一届的「恶魔」不行，这样居然都不出来。 想想人家黑心魔和地水火风四大礼包，想想人家墨菲斯托，哪一个不是出来就吊炸天的。 虽然死的死，跑的跑，但好歹也出场风光过不是！ 而眼前这对母女，差点被人当烧烤了都没爆种，更没靠山出面高喊「大圣手下留情」，简直失败。 害得他只能用自己的念力，在最后关头隔离了温度。 他这样做，与罗斯母女没什么关系，纯粹是看那些「本地人」不顺眼。 第706页 特么的一个个都是大红名，没一个好东西，连死了都不安分，真是糟心。他在心头如此吐槽着。 一群刚刚还沉浸在做恶快感中的本地人，此刻有点慌神了，纷纷看向老女人达利亚，想让这位主心骨拿个主意。 达利亚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让两边的人继续放绳子。 隔空烤不熟，那就直接放进火里，不信这样还烧不死她们。 一分钟后，教堂里除了唿吸声、柴火噼啪的燃烧声，还有小女孩莎伦哭太厉害的抽噎声，其余人一片死寂。 连完全爬在柴火堆上罗斯都被搞蒙了：难道，这是什么「大烤活人」的魔术表演？看着烤了，其实全是幻觉。 不然她和女儿为什么连毛都没焦一根？ 第1635章 看来它不是，魔王降临 路克这边却嘆了口气，终于确定那个「恶魔」真的不会出现了。 微微摇头，他解除了光学迷彩，从角落走了出来，直入人群中。 刚开始只有楼上的人注意到这个靠近人圈的黑色人影，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扭头看来。 这些人当然没有那么自觉地让开道路，路克也装神到底，直接用念力推开人群，走到了火堆三米前，刚好在圆形凹坑的边缘一步的位置。 「地狱之火？」他没有看达利亚那个老女人，只是微微躬身探头，似乎有点好奇这火堆的样子。 说着他不紧不慢地摊开右手，掌心朝上。 然后，右手手腕慢慢一翻。 随着这个动作，咔嚓噼啪声从他面前的火堆响起。 它就像被一只无形大手压住般，瞬间向下坍塌，疯狂燃烧的火焰秒变小火苗，露出了火堆中间头向下的罗斯母女。 「看来它不是。」路克遗憾地摇摇头，配上那笑脸面具，说不出的嘲讽。 他伸出的右手随意挥动两下，还带着火星的炭化柴堆从中而开。 再一招手，罗斯母女身上的绳索瞬间断落，轻飘飘地向他飞来，落到他旁边。 面对这张不久前才见过的笑脸面具，此刻的罗斯目瞪口呆。 她知道这个笑脸人很厉害，但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无法用厉害来形容。 难道，是神迹？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又立刻被她多年的科学世界观打消，想起了另一个更合适的称唿：「超级英雄？」 路克没回答她，而是蹲下身，与她女儿莎伦对视：「这些罪人即将得到审判！而错过復仇，怒火将永远灼烧你的灵魂。」 说着，他随手一挥。 带着信仰力的念力幻化出一道金光小刀，嗖地一声飞向附近一个高个男人。 这傢伙刚才烤人时行动最积极，刚好用来当个实验品。 同时，这人也是吓唬猴子的那只鸡。 金光小刀不算太快，但也不慢，周围一群本地人都没回过神来，它就刺入高个男人的脑门。 几乎是瞬间，这个男人就由内而外发出淡金色光芒，轰然炸裂，什么都没留下。 路克一看，系统内的信仰值居然只掉了二十点。 还真是个超级弱鸡啊！他心中感嘆一句，却看着小三百的经验积分入帐暗自点头：但，这鸡挺肥。 干掉这只鸡，他手一伸，又一把金光小刀出现。 这次小刀却被他虚握手中，对准了不远处的老女人达利亚：「出来吧，这才是你最大的怒火之源吧！」 「停下！」一个略带沙哑的女童声音在教堂门口响起。 路克笑了起来，缓缓转身。 教堂的大门已在无声无息间敞开，门外一个长发披散，蓬头垢面的小女孩站在那里。 不看髮型和衣着，她与罗斯的女儿莎伦一模一样。 周围的本地人发出惊恐的唿声：「恶魔，她是那个恶魔的本体。」 路克没理会边上这些「活死人」，只是看着这个小女孩，眼神中带着好奇：「你想要什么？」 披头散髮的小女孩看向罗斯。 路克明白了，随手一挥，罗斯就飞出了教堂大门，落到披髮小女孩身旁。 小女孩双手抱向罗斯：「你想要救莎伦吗？」 罗斯浑身僵硬，双手略微抬起，终于还是任由小女孩抱住自己。 路克却从罗斯刚才的精神波动察觉到，她认识这个小女孩，而且肯定有很深的牵扯。 抱住罗斯的小女孩化为一团灰黑色半液态的东西，挤进了她的胸腹中，消失不见。 路克默然：这是罗斯自己选择的路，而且是在之前就选好的，一切无可挽回。 罗斯在那里难受地喘息了片刻，抬腿走进了教堂，一直来到路克身边。 她注视了他片刻，却发现那笑脸面具只是歪着脑袋与自己对视，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她苦笑起来，捡起不远处被扔在地上的一把匕首，对着自己手一刀刺下。 穿透手掌的匕首尖端，一滴黑红色的血液汇聚，滴落在地板上。 黑色血滴落地瞬间，如同活物般展开一大片黑红色血网。 罗斯咬着牙，一把拔出匕首。 大股的黑血从手掌伤口冒出，全部洒落在她面前教堂中心的圆形凹陷处。 黑红色血网连成一片，快速蔓延了整个凹陷。 咔嚓声中地板快速剥裂，教堂中明亮的灯光瞬间黑暗，跟外面黑暗来临的情景完全一样。 第707页 周围的本地人全部惊恐地唿喊，纷纷向后躲避。 这时教堂的大门已在无声无息间再次关闭。 教堂内部却没有太大的空余地方，大多数人除了将身体靠近四处的墙壁，就再也无法后退。 轰隆！ 圆形凹陷出的地板几秒钟内就完全剥裂，发出了巨大的垮塌声。 然后就是连续不断的轰隆咔嚓声，地面向下不停地坍塌，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昏黄的光芒从洞口射出。 路克微微偏头看下去，就见各种废弃的钢铁框架支棱在洞内，底部一大块地方闪耀着橘红色的光芒，像是一个燃烧的大炉子。 然后一个黑影从那大炉子的上方缓缓升起，向洞口而来。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脚尖一点，飞上二楼正对大洞的位置，换个地方继续围观。 不过几秒钟时间，那个黑影就从大洞中升了起来，却是一架锈迹斑斑，灰黑破布包裹的病床。 支撑着病床上升的，是无数条带刺铁丝。 带刺铁丝簇拥着病床升上来，由平行地面变成垂直状态，再如同花朵般向四周散开，仿佛在庆祝它们的王降临。 它们就像铁线虫一般不停蠕动盘旋着，密密麻麻，让人毛骨悚然。 床上是一个「人」。 她被沾满血渍的灰色布条包裹得如同木乃伊，正缓缓转动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扫视着教堂里的众人。 这个「人」的视线只在路克身上停留了瞬间，就再次移开，最后落到身前不远处的达利亚身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般来说，笑容其实表现不了太复杂的含义。 不过路克的精神感知配合下，从这个笑容里得到了愤怒、憎恨、得意、嘲讽、嗜血、委屈、绝望等等。 可以说，所有负面情绪都在这个笑容里。 路克砸吧砸吧嘴：幸好！自己没把达利亚这个老巫婆干掉。 大仇人的人头要是被他抢了，这个铁丝「恶魔」真的会发疯，出来第一个干掉的恐怕就是他！ 呆立当场的达利亚，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着这个「人」，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事实上，也不需要她再说什么。 十多条带刺铁丝飞快地游来，将她的双手双脚捆住，上面的刺扎了进去，让达利亚发出悽厉的痛唿。 第1636章 没有活人的復仇 带刺铁丝将达利亚拉上空中，与高处病床上的那个木乃伊对视。 此刻达利亚的神色惊恐，面容扭曲，再也没有刚才烧「恶魔」时的「义正辞严，镇定自若」。 她的下方，七八条尖锐的铁丝纠缠而来，狠狠地扎了进去。 悽厉的惨叫声中，血一滴滴从空中洒落，然后是一片片的血雾。 路克看着那个如同挨了十几把钢丝锯凌迟的达利亚，心中毫无波动。 除了对付老女人达利亚的那点带刺铁丝，其余密密麻麻的铁丝四下蔓延，将逃无可逃的本地人全部捲起，勒住，穿死。 整个教堂到处都是悽厉的哭喊声，如同地狱。 这场面残忍么？看着确实残忍。 但路克毫无所动。 因为在这里，就只有他是真正的活人。 其它无论病床上的那个「人」，还是罗斯母女，披髮小女孩，以及这些被带刺铁丝捲起来乱穿的本地人，都和这个诡异小镇一样，半真半假，非真非假。 从他进这个教堂后，系统面板里这些本地人的名字后，都带着（恶灵）的标註。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所以，他杀高个男人时，才动用了信仰值。 否则一枪爆头，对方说不定隔天又冒出来活蹦乱跳的。 所以，他杀外面那些名字都没有的怪物才用枪。 毕竟没经验积分的收入，用信仰值就是纯亏损。 而在他第一次离开时，明确问过罗斯是否一起离开，这就是给她最后的生机。 罗斯不走，那就只能听天由命。 好心难劝该死的鬼。 路克不可能为救一个陌生人，而拿斯黛茜的命去冒险。 第二次回来后，他再见罗斯时，她的名字后同样多出（恶灵）的说明。 按照刚才披髮小女孩的话，显然罗斯在路克离去又返回的这段时间内，已被对方成功转化为了（恶灵），为小女孩毁灭这个教堂而来。 罗斯可能被欺骗了，但路克也没什么办法。 让他杀人杀鬼杀恶魔都可以商量，让他把一个恶灵变回人？抱歉，无论恶魔学还是黑魔法知识里都没这种方法。 把恶灵变成傀儡和奴僕的方法倒是有，可那些步骤本身就反人类。 杀n人救一人这种方法，用来帮罗斯？同样抱歉，路克没那么伟大。 那些本地人都是大红名的恶灵，而除路克外唯一的外来者罗斯是「运输工具」，再看看那个病床上明显是被烧煳后裹起来的木乃伊。 加上本尊那边查到这个小镇六七十年代发生的一些案子，这个故事基本清晰了。 六七十年代时，这群本地人在老女人达利亚的带领下，搞了个教会组织。 作为团结和拉拢组织成员的手段，达利亚将镇子上当时公认「下贱骚气」的女人，一个个冠上女巫的名头。 然后她一次次地举行秘密集会，「净化」这些「女巫」——也就是点火烤死对方。 第708页 参与了这种仪式的镇民，就成了共犯，只能加入他们。 直到有一天，达利亚的妹妹未婚先孕生下了一个小女孩阿蕾莎。 这对于达利亚的威望是个重大打击。 她烧死的那些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结果自己妹妹居然老公都没有就生孩子了。 等到这个小女孩阿蕾莎上小学时，达利亚终于忍不住，干脆把自己的这个「侄女」弄上了火炉，执行「净化」。 结果「净化」阿蕾莎时出了意外，翻倒的火炉引起大火灾，最后莫名其妙点燃了小镇下的煤炭层。 整个小镇在这次灾难中，死伤了很多人，倖存者也无法居住在充满有毒气体的地方，全部搬走，小镇就此废弃。 而外界人不知道的是，在火灾发生时，被「净化」的小女孩阿蕾莎在痛苦与绝望下，真的觉醒为「恶魔」。 她制造出了一个庞大的精神能量场，将她憎恨的那些本地教民一同拉了进去，形成了如今这个白灰与黑暗交织的寂静岭。 其实无论阿蕾莎还是那些本地人，已经死在了七十年代的那次大火灾里。 是阿蕾莎用恐怖的精神能力，将自己和这些人「保存」在了这个半真半假的世界里。 这些人出去总有食物，总能找到穿的用的。 所以几十年来他们吃喝不愁，也不用考虑卫生纸消耗，因为他们意识不到这些「不合理」。 就像一个游戏里，「刷新」物资和怪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样。 当然，路克并不完全清楚火灾后的一切。 现实卷宗里，只显示小镇死了很多人，包括小女孩阿蕾莎和老女人达利亚。 但这不妨碍他判断出，从三十年前的大火灾起，眼前这些「本地人」就成为了这世界的恶灵。 而这里的所有人，除了罗斯和一个蓬头垢面满身烂衣的女人，其它人全是大红名起步。 阿蕾莎和达利亚这对大仇人，全都是红得发黑的超级红名。 现在除了罗斯和那个蓬头垢面躲在角落的女人，其它全都是阿蕾莎的攻击目标。 嗯，包括路克自己。 不过带刺铁丝捲来好几回，也没能拿他怎么样。 他只是拔出腰间小刀，随手几刀，靠近的带刺铁丝就被切断。 这让病床上阿蕾莎都下意识瞟了他一眼，但又立刻移开了视线。 比起对付这个古怪的外来者，她更渴望復仇。 阿蕾莎把这些人拉进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却自有特性，白灰场景下她的力量很微弱。 黑暗场景中她力量很强，却无法突破这群人的狂信，进入这间教堂。 坚固的堡垒，总是更容易从内陷落。 最后她找来了罗斯这个「送货员」，试图将自己偷渡进来。 虽然计划出了点岔子，但那个意外出现的外来者并没有阻止她进入这里。 现在，她要尽情享受这復仇的美妙时刻。 一时间，整个场地内鲜血四溅，惨嚎遍地。 达利亚那个罪魁祸首被无数带刺铁丝插成了筛子。 如果是现实世界，她早就该死一百次了。 在这个世界里，她却一直没有死，只能挂在空中，承受着万丝穿体，切割凌迟的惩罚。 除了大声惨叫，这老女人什么都做不了。 高悬的达利亚下方，罗斯的女儿莎伦已悄然站在那里。 她仰起的小脸上露出笑容，达利亚飞散的血滴落在脸上，她突然咯咯咯地笑了，伸出双手转起了圈圈。 那笑声里，是无比地开心，充满了童真的意味。 路克挑挑眉，琢磨了下：「维多利亚，放首歌来听听。」 智能程序维多利亚：「先生，放哪一首？」 路克：「就前几天的那首儿歌吧。」 维多利亚：「好的，先生。」 一阵细碎的钢琴声中，克莱尔刻意捏住的嗓音显得分外清亮稚嫩：「ding dong，i know you can hear me，open up the door……」 第1637章 你是我爸爸？ 只有钢琴与轻轻鼓声的伴奏中，克莱尔的歌声显得很是空灵。 配上昏暗的教堂里这残酷的復仇场景，路克突然感觉索然无味。 制造这血腥场面的是阿蕾莎，而制造阿蕾莎这个恶魔的是达利亚自己。 以前达利亚是个大恶人，年幼的阿蕾莎是无辜者。 但现在阿蕾莎的名字红得发黑，表明她最终也变得与达利亚一样邪恶。 单说她将罗斯这个养母拉进来，变成恶灵这一点，毫无疑问就是一种极度的恶。 復仇没错，但无辜者没谁想当復仇者的「工具人」。 用无辜者的生命为自己完成復仇，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就像那句话一样：很多人某日回首，才发现活成了自己最厌恶那人的样子。 渐渐的，惨叫声稀少下去。 在罪魁祸首达利亚被带刺铁丝穿成碎片，撕开几片后，教堂里再也没有惨叫响起。 躺在病床，浑身绷带上的阿蕾莎无声地笑了，铁丝簇拥着她缓缓从大洞中降落。 这时教堂大门打开，罗斯和莎伦被铁丝带出了教堂，她自己刺穿的手掌早已恢復。 除了一身血污，母女俩都毫髮无伤。 铁丝将她们放到教堂门口外就缩了回去，大门随之关闭。 第709页 莎伦扯扯茫然中的罗斯：「妈妈，我想回家。」 罗斯哦了一声，牵起女儿的手，向台阶下走去。 此刻教堂外黑暗已经退去，又是那个白灰笼罩的世界。 罗斯按照记忆中的出镇路线，慢慢地走去。 母女俩在那雪一般的煤灰上踩出浅浅的脚印，很快消失在迷濛的白灰雾气里。 …… 留在教堂的路克，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喃喃：「果然，小心眼是人类的天性。」 在他面前，原本血迹遍布，座椅凌乱的教堂如同倒带般恢復着。 那些被铁丝切割弄死的本地人恶灵再次完好如初。 当一切恢復到某个节点，教堂里的场景再次正常「流动」了起来。 「復活」的本地人们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们还是如同以前那样交谈，然后他们打开教堂大门走了出去，寻找食物和生活用品。 二楼平台上，路克默然片刻才扭头，视线落到身旁浑身包裹着灰黑绷带人影身上：「没有罗斯，你也能拨弄这些玩偶。为什么要把她拖进这个地狱？」 就在教堂恢復原样时，绷带阿蕾莎悄然出现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这「倒带」后重启的世界。 默然片刻，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绷带阿蕾莎终于说到：「当她带我进入这个教堂，这个世界才完全属于我。」 路克若有所思：也就是说，罗斯的作用无可替代。 现在她可以「倒带」，还是因为「击溃」了这个教堂，或者是完成了復仇，所以力量大涨？ 阿蕾莎继续说到：「她是我妈妈，她说过要一直陪着我。」 路克心中摇头：人家有老公的。即便要陪，也是陪着那个普通的小女孩莎伦，而不是这诡异的世界里的你。 阿蕾莎注视着他：「你也要留下陪我。」 路克一听，有点好奇：「为什么？」 阿蕾莎：「你救了妈妈和我，还帮我完成了復仇，我喜欢你。」 路克歪歪头：「但我有女朋友了。」 阿蕾莎眼神一凝：「不，你没有。你以后就是我爸爸，只能和妈妈睡一块儿，你们都要永远在这里陪着我！」 路克：(;￢д￢)？！ 少女！听听你这话说的，罗斯不像是妈妈，倒像是可以随意配对的工具人？他心中哂然一笑：果然，人总是容易活成了自己憎恨之人的样子。 心中感慨，他喃喃到：「命终之时，始坠此狱，所受之苦，无有间断。」 阿蕾莎有点茫然：说英文不好么，外语俺听不懂啊！ 下一刻，路克手臂一花，金光闪过。 绷带阿蕾莎发出悽厉的惨叫声，脖子上出现一条金色细痕。 一片金光在她眼前炸裂，带着信仰力的念力化为小刀，跟随路克的左手，将她切割成了无数的碎块。 「你也是坏人！」脸上如同多了一层金色网格的她死死瞪着路克：「你和他们一样，都该去死。」 说完这话，她的身体崩解，变成无数金块碎块，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系统：毁灭邪灵阿蕾莎第一分身，任务完成。 路克：……好吧，谁都不是傻子，人家也有分身啊。 再看看系统内还剩两千的信仰值，他确定这傢伙果然很难杀。 一个分身就用了他差不多五千信仰值。 然后披髮小女孩或许是另一个分身？罗斯的女儿莎伦还得算一个？ 全都杀掉，这好像很难啊。他琢磨着这些问题，身影隐去，离开教堂。 教堂里的几个本地人听见了阿蕾莎的惨叫声，惊恐地向二楼看来，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路克才到教堂门外，黑暗瞬间降临。 没有防空警报，没有由明转暗的那几分钟缓冲，整个小镇就这样被黑暗笼罩。 看这情景，阿蕾莎说她攻破教堂后，能完全操控这个世界，虽未必是真的，但也不全是撒谎。 秒速召唤黑暗场景，确实厉害不少。 白灰场景下，消失不见的各种怪物此刻疯狂从四周黑暗的角落涌出。 建筑里各种稀里哗啦，叮铃哐啷的响动，顺便夹杂了几声惨叫，显然是那些出去觅食的本地人又双叒死了。 路克撇撇嘴，从教堂门前长阶缓步而下。 同时他伸手在自己披风后面一掏，一挺南无加特林六道轮迴专用法器就拿了出来。 被他特意改装过的这把加特林，配合战服，可以单手持握，灵活转向，四面开花，实乃一等一的群刷神器。 不过，路克这时拿出它主要是为了省事。 换弹匣很累人的，左轮无限六连更累人，他没兴趣跟眼前这些怪物群玩花活。 电机声响起，六根枪管快速转动起来。 滋滋滋滋滋！ 加特林那略显怪异的枪声在这诡异的世界第一次响起。 暴风般的弹幕下，涌来的怪物海瞬间炸裂成无数黑红色的小浪花，然后向后蔓延而去。 路克根本不在乎子弹消耗。 身为一个能单手拎着加特林玩甩枪的男人，他并不介意用另一只手拎起五千发弹箱。 乍看去，此刻的v像是一个拎着农药桶和喷头，随手喷洒农药的老农。 一群群的「害虫」就在那火红色的枪焰前片片扑街。 第710页 它们前仆后继地倒在教堂门外的大街两头，一层层一摞摞地尸体很快就堆叠起来。 第1638章 群杀，二杀 加特林疯狂地喷吐着火红枪焰，其中时不时还夹杂着几点金光，在黑暗里如同一发发的曳光弹。 实际上，这些金色「曳光弹」才是路克对怪物们的针对性攻击。 金光子弹都附带上了信仰值，挨个点杀那些看着就麻烦的特殊怪物。 比如那个三角头才出现，就被金光子弹打爆了胸口和脑袋，仆倒在地，与其他四脚怪和怪狗没有任何区别。 几个像长臂猿的人形怪物，也被金光子弹打爆了脑袋和胸腔一大坨肿起的鼓包。 最早西比尔打死过的那种套中人，以及在阴影中窜来窜去的鬼孩，这些炮灰则是被一串串的普通子弹打得肢体乱飞。 倒是一堆拿着钢管和各种道具冲来的护士，让路克的视线稍微停留了片刻。 看着那短到大腿根，开叉到肚脐的紧身护士服，他也忍不住嘀咕：这是把圣费尔南多谷的特型演员请来了？ 因为她们不光有结实圆润的大腿，还有白花花的广阔胸襟。 路克敏锐的眼力甚至能看见那灰白皮肤下的黑色静脉血管。 这……真是太刺激了。如此想着，他手中枪口一转，直接把这堆很专业人员的护士扫成了渣。 谁让她们脸都没有，包得跟个癞蛤蟆似的！这世界，终究是看脸的。 枪声不断，怪物前仆后继，一时间双方僵持住了，路克却在心中总结分析着。 这些怪物数量虽然多，但威胁有限。 某种程度上，它们反向证明阿蕾莎的实力有很大的限制。 否则把这些怪物全弄成三角头，那对他的威胁还大一些。 其次，阿蕾莎并没有压制加特林的子弹。 路克发现，她对这个世界的掌控还是很有点意思的。 就在刚才，加特林有一瞬间熄火了。 但路克在瞬间就用积分念力重新护住枪，然后开火继续。 在积分减少了几百之后，阿蕾莎显然放弃了这种拉锯战。 显然，路克的积分并不是那么「好吃」的。 即便如此，她应该可以利用这世界的规则，让子弹失去射程。 可她依然没这样做。 或许是因为，这样做得不偿失？ 眼前这个世界半真半假，但终归不是完全脱离物质位面存在。 就像某些所谓鬼魂，把它扔进几千度的岩浆里，一样活不了。 在小镇里引爆一发和平武器，这个精神能量场一样灰飞烟灭。 阿蕾莎对这个世界的控制，不是无限的，她并不是「神」，否则大可直接压死路克。 无论成功与否，这至少是个很简单的可行方案。 但她没有这样做。 目前为止，她也就阻碍过路克脱离这世界，以及加特林的开火。 这让路克想起了自己的精神系能力，使用也要消耗精神。 各种精神能力的消耗不同，但不可能无消耗。 阿蕾莎不用笼罩这个世界的精神能量场来对付自己，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预期支出过大，她当然不乐意。 况且路克第一次脱离，再次进入，毁灭她的第一分身，连续几次给阿蕾莎留下了深刻印象。 现在这个傢伙学聪明了，换成怪物海这种低消耗战术，慢慢磨掉路克的战斗力。 这战术其实很正确。 别看现在路克一副轻松的样子，那是他有系统作弊。 换成其他人随便来十个还是二十，甚至几百个，都会被活活耗空弹药。 等进入格斗战，队伍就可以宣告灭亡了。 事实上，那些被子弹打的破破烂烂的怪物很快又恢復伤势，爬起来往前沖，正在一步步逼近路克。 阿蕾莎在玩人海战术，路克自然也跟着玩……作弊战术。 两把改装加特林轮流进出储物空间，一把开火，一把散热换弹箱，短时间内没什么压力。 自从有了智能程序，装弹这种事再不用烦心，他耗得起。 同时他也在观察这些怪物对信仰值的承受力，默默做好反击方案。 两边不约而同地磨磨蹭蹭，僵持五分钟后维多利亚发来好消息：「已确定所有怪物的种类，及最大数量。」 路克：「最大数量多少？」 维多利亚：「刚才的战斗中，怪物最大数量只有一千三百七十六只。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保留余力，先生请小心。」 路克：「嗯，那就稳妥点，按照一千五百只给我倒计数。ready，go！」 话音落处，他手中的加特林暴射出连绵的细密金光子弹。 信仰值快速下降，每一发子弹都是五十信仰值，准确地击杀最强悍也最抗揍的一批怪物。 三秒内，超过五十只最强怪物皆身中数弹，惨叫都没能发出就炸成一片金光。 周围的怪物几乎齐齐一滞。 路克却没有停止扫射。 此刻信仰值基本空了，他立刻换成积分附魔子弹，调整到每发三十点。 五秒钟内，他再次命中了上百只较强怪物，送它们与同伴团聚。 这时，阿蕾莎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只是一个沉浸于復仇，并没有专业对战经验的小恶魔。 第711页 因此刚才第一拨反击，让她的脑袋混乱了近十秒钟。 然后，她立刻做出了第二个错误反应——让剩下的怪物躲避。 路克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手中的加特林彻底爆发出属于超度神器的犀利，漫天金光如同泼水般向怪物堆飞去。 躲避？在加特林的火力与路克的超常反应速度前，逃脱机率不到10%。 「啊~~~」一声愤怒与怨毒的叫声，迴荡在小镇上空。 披髮小女孩出现在路克的不远处：「我要杀……呜？」 嗖！ 路克身影一闪，快步逼近百多米外的她。 同时积分灌注进了念力中，长长的金光暴射而出，瞬间贯入披髮小女孩大张的嘴里。 小女孩满脸的怨毒，变成了惊愕，然后又变得恼怒：「你则锅该死的……」 砰！ 话没说完，她的身体跟那些怪物一样，炸成了一片金光，消失不见。 系统：毁灭邪恶阿蕾莎第二分身，任务完成。 路克无奈摇头：果然不止两个。 要是出现他最坏的那种推测，那阿蕾莎的分身可能超过三个。 那样只有动用战术和平武器，才能试着解决一下她了。 但是，击杀阿蕾莎不是路克的第一目标。 第一目标是获得阿蕾莎的能力列表，现在或许刚完成了四分之二？ 因为阿蕾莎的能力列表，居然是每个分身都有一个，能力差别不小。 路克觉得，这应该不是系统把人格分裂算成两个人，而是邪灵分身的特性。 像分身术的原主人斯图，分身被打晕被杀，都不算击败。 现在阿蕾莎的分身各算各的，倒也不难理解。 第1639章 长着鸡翅膀的「神」 干掉了阿蕾莎的第二分身，其它怪物一闹而散。 路克当然不干，追着它们挨个打爆。 这些怪物确实没经验积分，但事关另一项实验，他想确定一下。 结果才打死了几十只，一股凭空产生巨大的压力就将他打得飞了回去。 路克也没有再追击那些小怪物，而是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教堂。 轰隆！ 一声巨响后，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从教堂里透顶而出：「充满了杀戮气息的灵魂啊，真是太美味了。」 路克眯起双眼，随手按下发射钮。 滋滋滋滋滋！ 一连串的火链扫在这巨大身影的身上。 但对方没有任何躲避，只是缓缓站了起来。 子弹打在它的膝盖上，直接崩成了碎片。 「没用的，罪人，你那充满破坏的desire只会让我更强大。」巨大身影说着，朝前踏出脚，从教堂废墟里迈步走出。 这时，它高大五米的身躯才完全出现在路克眼前。 这个怪物的有一个如同山羊的头颅，长长的两只尖角全是疙瘩般的瘤子组成。 精瘦的上半身和手臂看着有点像男性，胸大肌却是典型的女性特徵，胸下的部位空荡荡的，只有一根嵴柱连接着髋关节，然后才是枯瘦的下肢。 除此之外，它的背后还有一对……嗯，鸡翅膀？ 虽然这形容不太准确，但路克真觉得鸡翅膀就算抬举它们了。 一般cosy里的天使翅膀、蝠翼、蝴蝶翅膀都比它们精神，至少不是副这半褪毛的造型。 这对半褪毛鸡翅膀唯一有哔格的地方，大概就是那没有毛的肉翼上有一个个深黑色的扭曲符号，像活物般不停游动着。 路克吐槽着那对鸡翅膀，心中却郑重起来。 他可是脚踢地水火风四魔，拳打上代恶灵骑士，氪金服魔路某人。 恶魔学这能力，他零零碎碎都弄了小十份，其中还有墨菲斯托这大佬的一份。 只是看那些符号，路克就知道自己这次捣鼓来了一个「大买卖」。 不过这个羊头恶魔的外形是巴弗灭，但它翅膀上的恶魔文可不是这么写的。 用形象忽悠普通人类没什么，反正它也不是完全相似。 但要敢用巴弗灭的名号，第一个要弄死这傢伙的就巴弗灭。 至于巴弗灭到底是不是撒旦化身，这一点连墨菲斯托都不清楚，只知道巴弗灭绝对是某个恐怖存在的化身。 这一点，就跟墨菲斯托也曾偷偷假装命运女神，送天命织布机一样。 外表像一点，语言晦涩一点，只要不要直接假报神名，那愚蠢的人类自己误会了，事情也与他无关，更绝不会让人找到证据。 而眼前的这个「巴弗灭」，看它鸡翅膀上的称号，应该属于头领级。 其在地狱的地位类似于黑心魔手下的某个大将，不过实力比地水火风四魔强太多。 四魔只是偷渡到地球小虾米，回到地狱，他们加一起都会被眼前这傢伙捶成肉酱。 现在，路克心里其实是有点失落的。 这种地狱邪灵的能力，他基本拿不到，最多可以多一些知识。 但这种中下位的邪灵，知识量也不会比墨菲斯托高，最多能补充一点小细节。 那能从这傢伙身上获得的，只有经验积分。 可这一趟路克已经花了近万信仰值，外加几千点积分。 干掉或者重创这傢伙，肯定还要花积分，这次想回本真不太容易。 脑中电转，路克随手将加特林往披风后一放，收进储物空间。 第712页 群杀利器对付这个boss级邪灵用处不大。 刚好，路克也更喜欢单挑。 他的手从披风下出来时，重新拔出了一对左轮，对准逼近的羊角恶魔就是连续几枪。 穿甲、爆破、燃烧，一气呵成。 这当然是一轮子弹的效果，不是一发的。 传说中的穿甲爆破燃烧一体弹，那也是炮弹，不是子弹。 这一次终于有了点效果，穿甲弹继续弹飞，爆破却微微停滞了羊角恶魔，燃烧弹成功让它膝盖上多了一团火。 这点动静让羊角恶魔低下头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低沉的笑声：「你用火来攻击我？」 话语间，它的身上骤然升起了一层烈焰：「看，这才是最璀璨的地狱之火。」 然后，羊角恶魔似乎有点急迫了：「你的灵魂，它正在被无数恶灵诅咒着。让我看看，它到底是神圣的纯洁者，还是伟大的邪恶者。」 说着，它带着尖锐指甲的食指在自己手腕上割出伤口，然后在面前的空中快速勾勒出一个符文。 路克默默在插回了左轮，在披风后面掏出一把电磁狙击步枪，对准羊头眉心就扣下了扳机。 滋滋！砰！ 一声大响，子弹瞬间击中羊头，在上面爆出一片白色的骨灰。 羊头也被打得高高扬起。 滋滋！砰！ 第二发子弹击中在它扬起的下巴上，又是一片白色骨灰飞散。 羊角恶魔高大的身躯被巨大的力量沖得向后倒去。 滋滋！砰！ 第三发子弹，路克已经腾身而起，居高临下，再次打在羊头下颌。 滋滋！砰！ 第四枪，羊角恶魔轰隆一声倒下。 滋滋！砰！ 「够了！」羊角恶魔终于放弃施法，一只手挡在了自己下颌骨上：「我可是『神』……」 它下颌那里连挨三发电磁步枪弹，已经出现了一个坑，坑周围的骨骼龟裂，似乎就要破掉的样子。 路克不为所动，继续扣动扳机。 滋滋！砰！ 金光在子弹上骤然浮现，拉着它出现一个小小的弧度，绕过了羊角恶魔的手掌，再次击中了它的下颌大坑处。 啪！一声异常清脆的骨裂声传出。 「呜呜呜~」羊角恶魔惨叫起来，感觉自己下巴里插进了一根烧红的钢针似的，下半截脑袋都有点发木。 它的舌头也开始不听使唤，本来的啊啊啊变成含混不清的呜呜呜。 但恶魔毕竟不是阿蕾莎，它的反应快得多。 只是瞬间，它就完全改变了身体周围的规则。 下一发子弹在它下巴洞口前挣扎前进了片刻，终于无力地掉落。 路克面色不变，突然把电磁狙击步枪收回去，用从披风下面掏出了一门20mm机炮出来。 既然这傢伙傻站在这里挨揍，他自然就不用客气了。 至于披风下怎么掏出一门20mm机炮的，那是对方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嗵嗵嗵嗵！ 沉闷的机炮声响起，瞬间火链靠近羊角恶魔的脑袋，依然瞄准了它那下颌上的破洞处。 第1640章 苟对苟，是你？ 此刻路克高高跃起在半空，披风飘扬，手提机炮，居高临下火舌喷涌。 而羊角恶魔则躺在地上，抬起双手，拼命挥舞抵挡住射来的机炮子弹。 刚出场威风凛凛，「神」气十足的它，就像被按在地上暴打的小弟弟，再没有「神」的风度可言。 和路克猜测的一样，这个半虚半实的世界里，想改变物理规则，也是要花费力量的。 对于羊角恶魔而言，大多数子弹根本就无法破防。 因此，在路克用加特林和左轮攻击它无效后，它就放心地用身体硬抗这些轻若蚊蝇的攻击，开始施法。 路克即便掏出了电磁狙击枪，外观似乎跟加特林大同小异，它的警惕性也高不起来。 然后，它就着道了。 路克面对强敌，大多是先相持试探，而只要找到缺点，他就会爆发一拨疯狂的输出。 就连扔积分砸墨菲斯托，也是全额下注。 眼前这傢伙居然敢大咧咧的当面施法，不趁机煳它一脸，也对不起黑枪专家的名头。 羊角恶魔撑了不到两秒钟，就再次反应过来。 它巨大的身躯骤然沉入地面，只有一阵怒吼声迴荡在小镇中：「罪人，你将得到恶灵的折磨，你杀死的那些人都将从地狱中返回，他们会把你的灵魂带到我面前，祈求饶恕。」 说着，咒语念诵声响起。 路克侧耳一听，心中瞭然：一个召唤恶灵的普通法术而已。 换成没有精神抗性的人，对这种攻击确实束手无策，比如蝙蝠小队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不过这攻击对上路克，效果聊胜于无。 心中想着，他却没大意，将积分念力遍布全身。 这个法术可以召唤出恶灵，具体是近身类还是法术类，是个未知数。 他没兴趣白挨对方的攻击。 当然，这里的路克根本不怕对方的法术。 反正是个分身，对方有种把这分身打死，那他就……再召唤一个出来嘛。 不过二十多秒后，路克发现不对劲。 以这羊头的实力，这个召唤法术绝对一遍就成，可它居然开始念第二遍了。 第713页 一般人当然不知道那恶魔语是啥意思，可他懂啊。 心中电转，他直接从储物空间扔出一大堆轰轰轰。 这东西是定时的。 十分钟后他不取消命令，它们就会自动爆炸。 那时对方无论在用什么法术，就要先吃这一记贴脸爆。 羊角恶魔并没有让路克等太久。 两分钟后，路克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身上出来。 它们不属于他本身，却通过某个媒介，从不可知的层面到来，牢牢依附在他的精神上。 「罪人，看看你身后，那是属于你恶的回报，忏悔吧！」不知不觉间，羊角恶魔出现在路克背后。 不过，这次它出现的地方距离他起码有五百米，显然是防备某人再次突袭。 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的羊角恶魔身体再次长大，足足有十八米的高度。 只是这个巨大躯体带着明显的虚幻感，比较像3d投影。 此刻那张羊脸上，还有着愤怒，但更多的则是嘲讽与讥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它不会告诉路克，一旦针对他的恶念聚集起来，就会转化为恶灵反扑他。 那时羊头才会控制恶灵，让它们将路克变为恶灵的一员。 那时，应该有一些精品的恶灵会落入它手中。 唯一例外的，是路克的灵魂。 虽然堂堂恶魔差点被一个人类打爆狗头很羞耻，可也证明对方绝不是普通人。 这个人的灵魂，或许连巴弗灭大人都会感兴趣。 要是那样，也不枉费自己忍辱负重，躲进地下，悄悄完成了召唤法术。羊角恶魔如此想着。 还是因为这个小镇空间极其特殊，是它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半恶魔碎片，能极大地增强法术效果，否则这法术没那么容易完成。 满心期待中，它的视线紧紧盯着从路克身上不断冒出的黑色细线。 这些黑色细线并不是实体，也不像雾气，看上去一根根黑得发亮，乍一看倒有点像飘柔洗髮水gg。 羊角恶魔露出惊喜之色：「他居然杀了这么多极恶之人？」 它这个法术，一般对方杀的人越多，最后的效果也就越好。 因为杀了这么多人的傢伙，一般也会有无数的恶念聚集在他身上。 这种人要不就是极恶中的极恶，要不就是个至善之人。 不过羊角恶魔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不大。 那种存在，早就去给上帝他老人家当圣徒打手了，怎么可能还存在于人间。 而片刻后，它的脸就从惊喜变成了惊吓，然后变成了惊悚。 只见从路克身上涌出来的黑色细线从最初的几十根，变成了几百根，然后变成了几千上万根。 最后到底是多少根，羊角恶魔已经没有再关注。 黑色细线升腾而起的同时，就自动纠缠在了一起，不停向上爬升。 随着后续黑色细线的加入，这一股黑色细线很快就完成了绳子→缆绳→路灯杆→承重柱的变化，却还在继续膨胀升高。 黑色细线上发出无数个恶毒的咒骂唿喊声，他们有的在叫路克，有的在骂北斗，有的在骂v。 一直上升到近百米，已成为黑色巨柱的细线群开始扭曲，几乎瞬间就转变成了人形。 等到面容模煳的头部出现后，黑色巨人的双眼勐地睁开，两团燃烧的暗红色火焰在其中亮起，死死地盯向转身看来的路克。 路克默默与这个黑色巨人对视片刻。 「是你！」黑色巨人怒吼：「是你杀了我！」 这声音咋一听没什么，但话音落下，各种口音男女不同的声音似乎也在复述着这一句：「是你！是你杀了我！」 从小到大，从低到高，从细弱蚊蝇到震耳欲聋，也只是短短几秒钟时间。 路克眨眨眼，微微颔首：「没错，那你瞅啥？」 黑色巨人似乎愣了愣，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答覆，连那些震耳欲聋的唿喊声都瞬间顿了顿。 然后轰地一声，无数个声音破口大骂，混杂在一起反而什么都听不清，只让人耳朵嗡嗡作响。 黑色巨人：「我要杀了你！」 说着它抬起一只脚，就想踩下来。 第1641章 谁是恶魔，吞丸子 看着那抬起的黑色大脚丫，路克微眯双眼，内心毫无波动，注意力基本都在系统上。 在黑色细线出现时，系统就已刷出一条特别提示：发现针对宿主的因果类攻击，已确定因果线稳定。直接反击请输入积分额度____，或临时纳入系统控制，请选择是/否？ 他一边打量着这从自己身上冒出来的黑色细线变成巨人，一边骚扰系统。 氪金怼人这事，没啥难度，效果墨菲斯托已经证明过了。 倒是新出现的临时系统控制，让路克很感兴趣。 结果系统对他是否可以永久掌控的问题毫无反应，意味着这事没戏。 临时掌控是多久，系统也没回答。 显然这个时间不是一个固定值。 最后临时控制要多少积分，系统终于给了回应：100000。 路克直接就在心里对系统狂吼起来：说，系统爸爸你是不是对我肥硕的积分心怀不轨？ 是的，系统又来坑他积分了。 一次临时控制，需要的积分等同于召唤一级分身，维持它的运行肯定还要不停地烧积分。 第714页 只看黑色巨人近百米的躯体，他有预感，等下自己的积分肯定会像心底的眼泪一样——哗哗流。 对于系统坑积分的行为，路某人当然是……乐于接受的。 首先，超过三百万的积分给了他底气。 其次，系统爸爸从不是那种阴阳怪气的系统，服务歷来讲究一分钱一分货。 给六万积分，就能把墨菲斯托送回地狱躺尸十年，这性价比没得说。 最后，路克自己想在系统上花积分都没路子。 安静到隐形的它，功能能省略就省略。 什么做个系统商城让宿主眼馋？做梦去吧。 宿主想当守财奴还是月光族，系统根本不关心。 路克秒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不过出于习惯，他还是观察了黑色细线从小变大，最后变人的过程。 等到黑色巨人抬起大脚丫子，准备「弒主」时，他点下了系统面板上的「是」，金色的光芒窜进他身上的黑色细线中。 几乎同时，黑色巨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积分化为金光，在黑色巨人的内部快速穿行，开闢出骨骼、神经，以及大脑，彻底控制了它。 但这些完全隐藏在无数黑色细线下，从外表看黑色巨人没什么改变，只有眼眶内燃烧的暗红色火焰瞬间消失，变成一对亮晶晶的氪金狗眼。 与此同时，有点懵的羊角恶魔惊醒过来。 它从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会被那么多人疯狂仇恨。 能被法术用来重塑恶灵躯体的恶念，必须明确指向目标——这次当然是路克本人。 而像美国天天被全世界人民恨，但大部分仇恨都指向美国官方或者资本集团这种群体。 除开个人因素，因为美国而对白房子那位恨之入骨的人，占比并不多。 到了路克这里，冲着他来的恶念不光数量多，还品质极高。 那种黑的发亮的细线，证明这股极度恶念来源于诚心诚意，日思夜想都盼望路剋死掉的人。 因此它们出现最快，数量最少——也就万儿八千的。 稍后出现的深黑细线，则属于隔三岔五就要「祝福」一次路克早上西天的人。 羊头目测，这种深度恶念比极度恶念多出十几二十倍。 最后出现的黑灰色细线，是基本达标的低等品恶念，勉强能响应法术的召唤。 它们的主人偶尔想起路克，就会恶毒诅咒一通，骂完又抛之脑后。 这种低等品恶念，数量……无法计数。 羊头甚至觉得，最近几十年来真心实意憎恨巴弗灭大人的人类，或许也没这么多。 难道，我遇见了同类？它脑海中闪过这念头，但立刻又打消。 分属不同阵营的恶魔之间抢生意，大多会先报名号。 它是巴弗灭大人坐下走狗，其它墨菲斯托、苏尔特、多玛姆的走狗见到他这造型，自然要先嘴炮。 比身份比地位，真吓唬不住对方，那就比实力——开打。 眼前的这个笑脸人，它完全感觉不到丝毫恶魔的气息，除非…… 羊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面色有点发黑，看向路克的眼神立刻就不对劲了。 但它心中却始终觉得这种猜测太离谱，那点不甘心的念头怎么也抹不掉。 就在这时，黑色巨人在它的法术暗示下，抬脚就要对路克踩下，却突然顿住。 它的动作顿住，但身体却已经随着发力勐地前倾。 特殊的形成方式，让黑色巨人具备很多诡异特性。 几乎没有任何加速过程，它出现在几百米外，脑袋化为一团黑影，瞬间从羊头上空压下来。 羊头才心中警觉，就觉眼前一片漆黑，一张只有眼睛和嘴巴的大板脸压在了它身上。 轰隆！ 小二十米身高的羊头被巨人的大脸整个砸进了地面，遮得严严实实。 下一刻，巨人双手向地下一伸一抄，将又想从地下熘走的羊头抓了出来。 诡异的是，它的双手插入地面，以及从地下抓起羊角恶魔，都没有破坏到地面。 被抓的羊头满脸恐惧与畏惧之色：「等等，等等，我乃巴弗灭大人坐下古奥阿纳斯。如有冒犯大人您的地方，还请恕罪，我愿意付出足够代价。」 不是它胆子小，实在是这次召唤出来的恶灵实力太恐怖，还挣脱了法术控制。 或者应该说，是这个笑脸人瞬间抢走了控制权。 因为羊头法术的原因，黑色巨人在这个世界也具备半虚半实，改变规则的能力。 它轻而易举就从地下抓起了羊头，还将双方完全联繫在一起，让羊头无法逃回恶魔维度。 这就像一个小学生被世界健美冠军死死抱住，还想爬几座山回家，纯属做梦。 所以，羊头果断认怂。 它觉得自己那个猜测很可能是真的——眼前的笑脸人其实是某个高位恶魔，甚至是恶魔领主的化身。 高位恶魔闲得无聊，隐姓埋名跑地球来玩这种事，虽不算常见，但几千年来还是有几次的。 等到羊头话音刚落，黑色巨人就将它两侧的双手双脚各握一边，左右一扯。 嘶啦！ 羊头就变成了两片。 黑色巨人毫不迟疑，再次把两片的恶魔在双手匀了匀，像是撕纸前等分大小一般，然后又是一撕。 第715页 嘶啦！ 羊头变成了四片。 巨人双手合十，将四片恶魔放在掌心，用力搓揉成了丸子状，随手塞进嘴里。 这个过程不到五秒，没有给羊头任何一点逃离的机会。 羊头甚至没来得及惨叫，就被巨人咽下了肚子。 第1642章 内爆，收尾 吞下羊头后，巨人的身体突然塌缩下来，变成巨大的黑色球体，快速蠕动着。 黑色球体的表面，一张羊脸从球体内部不停凸起，疯狂地向外冲撞，想从中逃离。 但一切都是徒劳。 一分钟不到，羊脸出现的频率从高到低，最后再也没了动静。 系统：击杀地狱邪灵古奥阿纳斯，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00000，积分100000。 任务贡献率100%，获得经验100000，积分100000。 路克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而是操纵着大黑球，嗖地一声窜进地面。 大黑球化为一道黑光，在空中飞过，用难以想像的速度冲到一处单独小楼前。 这里与小镇隔开了一小段距离，在这里普通人会彻底与不远处的小镇隔离。 黑球直接穿进二楼卧室，没有发出声音，没有损坏墙壁。 它一口将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莎伦吞了进去。 莎伦完全来不及反应，等到她在黑球内部尖叫嘶吼，却再也没有一点声音能从黑球内传出。 比起羊头，她的抵抗力更差，十秒钟不到就被黑球内的恶念消磨干净。 系统：毁灭邪灵阿蕾莎第三分身，任务完成。 这边的路克嘆了口气：果然，阿蕾莎不止三个分身。 大黑球直接虚化，沉入地面，在这个小镇里搜寻不到一分钟就再次从地下浮了起来。 路克默然片刻，不再停留。 大黑球将他包裹进去，瞬间穿破这个世界，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诡异小镇的时间与外界有明显不同。 路克第二次进入，在里面的战斗也不过二十多分钟，外面已过了近三小时，天色早就黑了。 看着系统内，突然开始快速下跌的积分，他愣了愣：系统，你这临时控制的「临时」，该不会还有「临时涨价」的意思吧？ 系统没有回应。 路克没有急着解除对大黑球的控制，而是操作它再次飞行和沉入地面。 十多秒钟后，他解除了临时控制。 组成大黑球的黑色细线，如同加了风化特效，快速变为粉末散落。 不到十秒钟，巨大的黑球就随风而逝，不见了踪影。 而从路克带大黑球来到现实世界，积分已掉下去一万出头。 也就是说，在现实世界里维持这个恶念集合体，一分钟要烧掉五六万积分。 倒是在那个诡异小镇里，积分消耗的速度还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 显然诡异小镇才是适合羊头、阿蕾莎、恶念集合体发挥实力的「主场」。 不过这恶念集合体的效果很实用，也很强大，利用得当，几十秒内就能结束战斗。 用来当底牌，其实还行。 但没有获得邪灵（恶魔）之力，路克也用不出羊头的恶魔法术，自然召唤不来那么多恶念完成法术。 现在，这个设想也只能暂时丢进无数个底牌研究方案里，等到找到契机的一天。 …… 此刻本尊已到圣特利亚小镇，见到了克莱尔，但暂时没有离开。 等到诡异小镇里第二次战斗的结果出来，二级分身安然无恙，本尊这边才招唿克莱尔和斯黛茜，让她们一起返回。 而分身依旧停留在现实的寂静岭小镇上空，用无人机扫描，确保这里没人活动。 等了几十分钟，一阵微微的震动出现在小镇的教堂位置。 然后震动越来越大，最后轰隆一声巨响，小镇教堂整个被掀上天，变成了无数碎片。 巨大的冲击波从教堂出扩散，瞬间摧毁了小半个镇子。 系统：重创阿蕾莎本体（半恶魔碎片），任务完成。 注视着下方那个已经被灰灰掉的教堂，以及垮了一小半的镇子，路克唿出一口气，降落到贴近地面的位置。 原本应该出现的未知精神能量场，已经没有了。 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贴着小镇的地面飞了一遍，以确保那个未知能量场没在这里留下后手。 搜索着小镇，路克心中琢磨起来：果然，阿蕾莎分身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她的根本是那个诡异小镇世界。 被路克用信仰值和积分杀掉的那些怪物，以及阿蕾莎分身，只是在削减她的力量，却没有重创到她的本体。 倒是那个羊头的出现，大概证明邪灵阿蕾莎的来路。 可能她很有天赋，被羊头利用。 也可能她本身就是邪灵进入人间的载体，弄不好就是羊头的同伴。 无论哪一种，都不用路克对她手下留情。 而且属于半恶魔碎片的她，比羊头麻烦得多，既不好找，又不容易弄死。 路克不可能再把现实里的这个小镇炸上天。 刚才的爆炸，还是他放在诡异小镇的一吨定时轰轰轰引发的。 阿蕾莎显然压制不住这种级别的爆炸，本体惨遭重创，连带部分余波从诡异小镇泄露到了现实世界。 这个小镇「吃人」的可能性，短时间内已不存在。 第716页 没有那种精神能量场，邪灵阿蕾莎想如以前那样，直接把活人拉进去她的世界很难。 就像弗莱迪精神力量不够时，拉人还得等人睡着，再用梦境反过来暗示受害者。 而这里的空气不适合久待，睡觉更是别想，不会有太多沙雕选择这里作死露营。 那样自然没人给阿蕾莎送菜上门。 这个小镇的问题基本解决，路克以后隔个十年八年，再来复查一次就好。 夜空中二级分身保持隐身状态，飘向圣特利亚小镇。 女警西比尔是那里的副治安官，路克需要解决这个后患。 当然，这个解决肯定不是干掉西比尔，最多让她换个工作而已。 事情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西比尔对于当警察没有特别的兴趣，离开圣特利亚这个小地方去工作，也完全没有抗拒之心。 现代社会，很多人就是如此。 有更好的机会和工作，大家对离开家乡并没有那么不舍。 西比尔以后将是斯黛茜的一名特聘助理，负责一些安保相关事务。 比如斯黛茜和克莱尔凑一块儿时，她就要自觉地站岗放哨了。 但冲着平时工作不忙，以及相当不错的薪水，西比尔本人还是很高兴的。 这不是路克心里暗示的效果。 工作少薪水高，这种待遇大多数人都会开心。 确定西比尔在这几天辞职，然后前往纽约后，分身也悄然返回纽约。 这一场意外的收穫，其实不小。 路克需要清净一段时间，整理这些收穫的实用价值。 其中那个鸡翅膀羊头的收穫最可怜，只有那十万经验积分比较可观。 估计羊头利用阿蕾莎形成的诡异小镇，杀了不少人，否则不会有那么多分。 第1643章 1+1配套，家事 羊头的能力，也就一些地狱与恶魔的知识。 但它的知识面基本被墨菲斯托覆盖，价值约等于零。 除了倒腾出一个恶念集合体，让路克知道了恨自己的人超级多，它死得真没啥价值。 至于它上面的那位神秘恶魔巴弗灭，根本没在羊头身上留下专属印记。 杀了它，巴弗灭这种大boss根本就不会知道。 即便巴弗灭偶尔记起，发现羊头死了，那也就死了呗。 反正这位神秘恶魔下属的下属并不稀缺。 倒是从阿蕾莎那里得来的收穫相当丰富。 路克毁灭她的三个分身，重创本体，总共获得了十二万积分。 总体算下来，这一趟行动的积分还是赚了不少。 此刻系统内宿主经验6605000/7000000。 积分：2792000。 路某依然是个有钱人。 其次，三分身一本体各有一份能力列表。 里面的能力大部分都是（邪灵之力，无法学习），比如路克最感兴趣的精神能量场制造，就是如此。 这能力来自阿蕾莎本体，能将人拉进诡异小镇副本。 路克第二次回去，一大半倒是为了这个能力。 面对无法学习套餐，他也不怎么失望。 在知道阿蕾莎是邪灵，后面还冒出个鸡翅膀恶魔后，他就知道大概没戏了。 当然，路克收拾这两个傢伙绝不是恼羞成怒，纯粹是他侠肝义胆，不忍再有无辜者失踪而已。 最大的收穫没拿到，但小收穫还是有一些的。 阿蕾莎三具分身上，绷带阿蕾莎几乎与本体能力一致，能力自然也无法学习。 而在莎伦这个分身上，爆出了初级精神催眠。 披髮小女孩分身上，爆出了初级精神致幻。 这两种能力前置条件都是精神40，可部分学习，不过精神催眠需要积分10000，精神致幻则要50000。 路克爽快掏钱学习，然后琢磨起这两个能力的运用方式。 精神催眠可以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人的意识，让对方按照吩咐行动。 精神致幻却和路克之前想的美梦能力比较类似，可以制造精神幻境。 致幻有点像催眠的晋阶，但也不完全是。 两个能力就如同电与电击器的关系。 电可以击倒甚至杀死一个人，电击器则是电的一种专业的应用方式，能专门针对人类这个群体。 但没电的电击器屁用不顶，直接用电效果却难以控制。 同理，致幻是催眠的高级配套能力，可以加快对目标的催眠。 制造精神幻境，又需要一定的精神催眠能力。 有了这两个能力，路克第一时间就把它们用到分身在霓虹的日常刷分行动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端掉几大批违禁药品。 除了实验新能力的用法，他也是在观察它们的效果。 等到在坏蛋身上积累足够的实验数据，他才敢对使用到其他人身上。 比如新任女安保西比尔、杰西卡琼斯、斯黛茜、爱丽丝母女，关系越近，使用的顺序就越靠后。 这样可以避免这些能力使用中出现问题，或者留下隐患。 …… 在这样的忙碌中，时间到了赛琳娜的生日四月二十二号。 两人请了大假，一起回了德克萨斯州，路克回来也能看望家人。 克莱尔最近见面次数太多，没啥可挂念的。 爷爷德雷克斯、罗伯特、凯萨琳是大人，还有儿女（外孙）忙活，也没什么问题。 第717页 约瑟夫这个弟弟，以及家里最新最小的成员——妹妹辛迪，他却很想看看。 上一次圣诞节，出生两个多月的小辛迪还带着小婴儿特有的丑样，实在不够萌。 但如今已过半岁的她已经是一个漂亮的小婴儿，健康又聪明。 家里人都对这个小傢伙的出现很满意。 罗伯特和凯萨琳又找到了新乐趣，有钱人带孩子，可以玩的东西多太多。 两口子没事就在科尔森家族群发小辛迪的搞笑照片和视频。 路克默默地将它们都保存下来。 这些以后有不少会成为黑歷史，要是小辛迪不听哥哥的话……哼哼。 爷爷德雷克斯更是自己在镇上买了一栋房，没事就到镇上住两天，逗逗自己的小孙女。 只要不住毛脚女婿罗伯特家，倔老头就会很自在。 另一方面，也是金妮找来的牧场管理团队很不错。 德雷克斯和马里诺这一大一小两个老闆，即便撒手不管，牧场也能继续正常经营。 马里诺家里还有三个上小学的儿女，再多时间都不够用，德雷克斯当然只能找小孙女玩了。 唯一郁闷的大概是约瑟夫。 凯萨琳肚子大起来后，他觉得自己祸水东引的计划成功了。 罗伯特、凯萨琳的关注力大部分放去了妹妹身上，约瑟夫感到了久违的轻松。 自从路克和克莱尔外出工作的工作，读书的读书，他一个人在家面对父母，感觉压力很大。 可轻松了两个月，他又不自在起来。 罗伯特和凯萨琳不再随时叫他，注意他，围绕他，轻松就变成了冷清。 等到辛迪出生后，约瑟夫就感觉自己更冷了。 问题并不在罗伯特和凯萨琳身上。 即便有了小辛迪，他们对约瑟夫的关爱，依然比路克和克莱尔都在家时更多。 只不过约瑟夫对家里突然多一个更受宠的小孩，明显有点不适应。 是他自己提议让爸妈生个小妹妹，他也很喜欢小辛迪。 现在这情形，他也不知道该怪谁。 圣诞节时，路克留意到了这点。 这次回来，他必须给这个过分早熟聪明，又心思敏感的弟弟上点辅导课。 …… 赛琳娜的生日过去，并没有返回纽约，而是带着家人一起回墨西哥。 距离路克的大丰收行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墨西哥大部分地方都平静了下来。 赛琳娜的墨西哥老家主要进行农作物种植，附近也没有值得争夺的地盘。 于是，她那一家子就回家探亲了。 但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路克甚至默默脑补了这一家「回家打脸」的戏码。 不过，这也不关他什么事，赛琳娜喜欢就去好了。 路克继续沙克福德休假，顺便给约瑟夫开培训课。 这小傢伙性格太静，不太运动，有点书呆子的意思。 但他脑子太聪明，心思又敏感，不运动身体就爱动脑子乱琢磨。 路克感受到约瑟夫的精神状态，干脆提前对这个弟弟进行格斗训练。 身为科尔森家族的男人，不说要以一当百，但不能练几个混混都揍不倒。 约瑟夫才小学二年级，还不到揍混混的年纪，那也得揍几个混球男生，提前预演。 第1644章 天才弟弟的培训课 什么，约瑟夫是姓葛瑞森的？那路克不管。 克莱尔还姓文森特呢，不一样能打几十个持枪悍匪。 现在凯萨琳都能一个人捶两三个混混，没道理虎母出犬子，好竹出歹笋。 人聪明有聪明的好处。 智商一百四往上的约瑟夫，学起格斗真得很快。 而且他只是对运动没有兴趣，但并不讨厌练习格斗。 各种格斗的技巧原理一说他就懂，唯独行动方面依然短小无力。 主要是他身体就那么点大，想变硬汉，条件也不允许。 约瑟夫现在也八岁了。 美国小孩子进入这个阶段，身体的差距就会逐步拉开。 十一二岁长得跟中国十五六岁孩子差不多的情况，相当常见。 这也意味着小学里，高年级用身体优势，来占据心理优势的行为会越来越多。 而且美国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就是运动系男孩，其次是文娱类和颜值党。 高智商书呆子最多比愚蠢的死胖子好一点——死胖子最不受待见，书呆子第二不受待见。 遗传了凯萨琳清秀五官的约瑟夫容貌还行，但距离靠脸吃饭还有段距离。 没有逆天的颜值护体，他就不能当彻底的书呆子，至少要很能打。 因为学生群体里，是没有「很能打的书呆子」这种归类的。 很能打的就不是书呆子，而是运动男孩，最多附带上一个定语——学习很好的运动男孩。 主语和定语换一下，这就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比如一身邋遢的有钱人，可能还有人说是个性。 而突然有钱的邋遢鬼，那肯定是暴发户。 能打，在学生群体里绝不是坏事。 不用欺负别人，只要让别人不敢惹约瑟夫就行了。 路克甚至打探了弟弟的口风，准备找一个跟他不对付的熊孩子，让约瑟夫当着众多人收拾得对方叫爸爸。 第718页 技巧流的巴柔，在小孩子的缠斗中就是这么强大。 事后还可以保证对方连皮肉伤都没有，熊孩子父母想找麻烦都没藉口。 虽然路克不在乎熊父母找麻烦，但他可不想让凯萨琳发现是自己在怂恿弟弟。 从小到大，他可都是乖学生。 至于引发指定目标的仇恨值这种小事，智商极高，相当早熟的约瑟夫绝对没问题。 约瑟夫不敢跟路克玩小心眼，因为路克比他还门清——毕竟某人上辈子就是个超级熊孩子。 而跟克莱尔玩这些，会被动手能力强的二姐摁着揉脸揉头，甚至强行给他套条裙子拍照，留底威胁。 「某读书人」在前期，真比不过动手能力强的「女野蛮人」。 只能说，这个家里就没谁是笨蛋。 约瑟夫的小把戏，在家里吃不开，渐渐的也就不玩这套，而是直接用成绩来开嘲讽。 比如他就经常问克莱尔小学一年级表现怎么样，二年级怎么样，那表情……相当欠揍。 当然，这依然对路克无效。 某人要是还在乎小学成绩，那也枉费他穿越者的身份了。 即便如此，路克也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以后得多看着点。 人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 很多人小时候光听某些天才年幼时如何，后来有做了多少大事这种励志小故事。 但却不会有人跟他们讲，很多天才日子并不美妙。 有的是智商高情商低，困顿终生，比如尼古拉·特斯拉。 有的则是天才带来的精神问题，比如研究博弈论的数学家约翰·纳什，三十岁出头就出现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 更别提这是漫威世界。 天才不光可能被普通的资本集团注意，也可能被九头蛇、高台桌这些组织盯上。 路克倒不怕约瑟夫情商低。 这小傢伙的情商，从小被「老实」大哥和暴力二姐调制，已经够用。 什么资本集团更不用提，现在自家基本进入了顶级集团的行列。 唯独不能让这聪明的小傢伙把自己折腾出精神病。 罗伯特退役后的精神状态，都是十多年的定期治疗+平静生活才逐渐缓解的，这个过程并不轻松。 约瑟夫就不要走他爹的老路了。 即便路克现在的能力，也不可能根治精神病，只能提前预防这种问题。 …… 训练的第二天，约瑟夫唿唿喘着粗气，一边击打沙袋，一边和旁边的路克聊天。 歷来对训练要求很严格的路克，也没制止弟弟的这种行为，反而和他聊得很认真。 分心二用，这就是天才的本事。 这里天才指的是约瑟夫。 路克靠着系统开挂才弄出来后天三线程，没法跟弟弟这个先天多线程的怪物小孩比。 「我可以不去学校吗？那些傢伙好弱智。」用着很标准的挥拳姿态捶打沙袋，约瑟夫的小脸上很专注。 但他口里却说完全不相干的话：「包括崔西和黛米，明明长得很可爱，但为什么脑子那么笨呢？天天问我一些简单的数学题。」 路克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喝着绿茶，闻言有点沉默：小老弟，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女孩子如果又可爱又聪明又能干，还不来烦你，那……和你还有什么关系？ 这就像老婆要求老公有钱、事业发达、能干、随时陪伴自己一样——有这么好的老公，哪个女人积了八辈子德能被他爱上？又凭啥轮到你？ 拥有优点，就要接受缺点，完美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他沉吟片刻，才趁着约瑟夫暂停挥拳开口：「因为其它男孩和长得丑的女孩，根本不会被你想起来？」 约瑟夫才想挥拳，听见这回答下意识又收了力，差点一咕噜滚地上去。 扑在沙袋上，他愣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点头：「对啊，其实其他人也问过我问题。等等，我为什么要记得他们？」 路克倒是笑呵呵：「这说明你也是个男人，看着女孩子，首先也是看脸啊。」 在这个领域，约瑟夫还是有点茫然：「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路克呷了一口茶，手机顺手找出了一些简介资料：「既然女孩子都笨，那你只能选好看或不好看。至于聪明的女孩子，喏这里有。」 说着他把手机上某些着名女科学家的简歷照拿给约瑟夫过目。 约瑟夫的小脸一下皱成一团：「这哪儿是女孩子，明明都是中老年妇女了啊。」 路克耸耸肩：「她们小时候，难道不是女孩子？」 约瑟夫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发现这逻辑无懈可击，顿时沉默了。 路克嘿嘿笑着，揽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旁边坐下：「你想想，凯萨琳比罗伯特聪明吧？」 约瑟夫下意识点头。 路克一摊手：「所以罗伯特在家里，什么都要听凯萨琳的。你要是找个聪明女朋友，愿意什么都听她的？」 约瑟夫下意识摇头，他才不乐意那样听女孩子的话呢，那不等于多了一个妈？ 第1645章 私活、幻觉 路克拍拍他的脑袋：「所以，女孩子笨一点没什么，主要还是人品好。」 约瑟夫立刻发现了问题：「你不是说看脸么？」 路克呵呵：「丑的你肯定不要，我们当然只讨论漂亮的女孩子。」 第719页 约瑟夫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他才换了个话题：「路克，为什么你非要我练格斗？这个好像不招女孩喜欢吧。」 路克挑挑眉，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他：「等下我打几次沙袋，你给我拍个短视频，十秒就好。」 约瑟夫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办。 然后在路克喊开始后，约瑟夫拍了一段他挥拳击打沙袋的视频。 路克走回来，看了看视频，觉得还行。 毕竟不是拍照，在他专门控制表情的情况，没被弟弟拍出个鬼样子。 随手把这段短视频发给了约瑟夫，他才说到：「明天拿去给你学校的女同学看，最好是高年级的，问她们是不是帅到爆炸。」 约瑟夫：……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无论如何腹诽，第二天他还真照路克说的做了。 得到的结果，和路克说的完全一样。 那些高年级的大姐姐看到路克的视频，就两眼冒光，好几个甚至脸都激动得发红。 约瑟夫带着疑惑地问到：「真的很帅？」 那些大姐姐都用诧异眼神看着他：「当然，看看这力量，还有这完全的体型，这就是完美的男孩纸啊！」 约瑟夫对此，只能默默收回手机，转身就走。 这些女生还想让他发一份视频过去，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一群肤浅的女人，连颜值都没有。路克怎么可能看上你们这些丑兮兮的豆芽菜！ 再怎么说，起码也得赛琳娜那样。 那位能把野蛮二姐收拾得服服帖帖，颜值身材又好到爆炸，还对路克言听计从，这才是完美的女朋友吧！ 某个小弟弟不知不觉间，就这样被大哥带上了正途，开始正确认识到女朋友的问题。 …… 忽悠弟弟，逗弄小辛迪的日子很愉快。 但五天后，路克本尊还是独自返回了纽约。 对弟弟的格斗训练，对小妹妹辛迪的看望，都已告一段落。 上司沃尔特打电话，说有点事需要他回去。 因为这是一次私人委託，请大假探亲的赛琳娜不用回来，继续她的还乡之旅就好。 路克很久都没接过警局方面的私活，因为他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小警探。 如今他已不需要出私活赚取科研资金，也不用操心人脉的事，大多数案子又跟超能力者无关。 非要说出私活，最近的一次还是尼尔森专员邀请去参加索德伯格的私人聚会，他顺手查的那起栽赃案。 这一次，他接受这个私人委託，自然也不是因为沃尔特的面子。 沃尔特不是达斯丁，没那么大本事。 不过这个案子听着有点意思，路克觉得可以去看看。 回到纽约，他到家后也没有耽搁，直接拨打了一个号码：「林赛，我是路克，现在能去你堂弟那边看看么？」 说了几句，他开车出门，很快就到了上西区西八十八街与中心公园大道交汇处的公寓楼。 这公寓楼跟柯林顿区那边的可不一样。 在上西区挨着中央公园，妥妥的高档公寓，租金比新泽西那边每月还房贷可高多了。 所以路克进了公寓，就在门口侧面的公共休息区坐下，根本没亮警徽，亮了安保也不会让他直接进去。 片刻后，一个女人从一辆迈巴赫下车，挥手示意司机先找地方等着，然后快步向公寓而来。 进了公寓门，她立刻看向公共休息区。 见到路克，她几步上前，伸出手：「路克，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路克也伸出手，结果对方顺势半抱了他一下。 他有点诧异，原本没打算动的左手意思地在她胳膊上碰了碰，算是回礼：「林赛，你应该很忙，我们直接上去。」 来人正是林赛·索德伯格，纽约mayor的侄女。 之前两人算是认识，可对方一直都比较矜持，见面也就握手而已。 但他今天来这里，不是因为那位mayor，而是对案子本身感兴趣，所以没什么好客气的。 林赛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谢谢你，路克。」 这事和她本身关系不大，但和纽约市的mayor关系很大，和她家的关系就很大了。 她确实有点急，听见路克这样一说，还以为是某人体贴呢。 路克不关心这个，反正又不是恨自己。 他出私活，对方感激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 两人坐电梯，到了二十五层，到了一间公寓门口。 林赛掏出一张房卡，打开房门，两人进去。 入目就是一个宽大的客厅，家具摆设都相当现代，不过凌乱又邋遢，跟公寓的档次有很大的反差。 林赛没什么好尴尬的，这里是她堂弟库克在住：「出了那事后，为了避免影响调查，这里的东西都没动。」 路克嗯了一声，抬手拦住了想往里面走的她：「稍等片刻。」 来之前就先戴上的黄色偏光镜开始扫描这个客厅，同时灵敏嗅觉和精神力也一同开启。 十多秒钟后，他面色平静，心中却摇摇头：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不过他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对旁边的林赛示意：「走吧，带我进去看看。」 这里是她堂弟的家，当然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到处看。 林赛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第720页 破案的人有怪癖的不少，也不是没人进门就必须拿着胸前的十字架祈祷一遍，然后才开工。 像路克这种进门先发呆，然后才开始工作的，还算正常范围。 两人穿过大厅，就见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各种东西乱扔着。 除了正常一点的书籍杂志遥控器酒瓶，还有各色电动玩具够凑两套有余，价值不菲的女性贴身衣物起码是三个人的。 显然，那位库克公子之前在这里玩得挺欢。 林赛早就来过，对这些东西只是面带厌恶地移开视线，没说什么。 路克的视线却在茶几上的几处停留了瞬间——那里有违禁药品的残留的气味。 虽然因为被清理过，气味很淡，但逃不过他的灵敏嗅觉。 好吧，看来基本破案了。他心中又嘆了一口气：一个大少爷，带着一群美女鬼混，嗨大了出现幻觉，这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即便库克大少爷说自己见鬼了，但很多嗨药过度的人也都说他们见过。 反正都是幻觉，怎么夸张都很正常。 第1646章 有钱大少的生活 路克和林赛走过客厅，进入了卧室——那位库克大少爷据说就是在这里见鬼的。 比起这里，客厅里的一切简直不值一提。 以路克这几年办案经验，加上灵敏嗅觉，脑子里立刻就能重演当时的情景。 果然，玩得挺欢。他心中呵呵。 查探了下这屋内，他皱起眉头：「这里来过很多人？」 林赛苦笑：「是，先是安保团队的人来过，然后是几个专业的私家侦探，再然后我叔叔才想起了你。」 路克不动声色。 他没那么小气，更不觉得帮大富豪的儿子擦屁股是光荣。 这傢伙又不是托尼。 人家托尼老实得很，天天在家就钻研新科技，隔三岔五就共享过来。 就沖这点，托尼也必须是重点保护对象。 而这个库克别说只是受伤昏迷，真死了……那就死了呗。 上次栽赃尼尔森那事，库克随便扔下跟自己鬼混的女人，搞出个烂摊子，充分证明其人品不怎么样。 那事还差点把金妮牵扯进去，库克这种人倒霉是应该。 心中琢磨着，他就准备离开这间卧室。 突然他停下了，视线看向摆在墙边置物架上的三个无人机，然后走了过去。 盯着这三个一看就很高档的无人机片刻，他才开口问到：「库克很喜欢玩这个？」 林赛不假思索摇头：「他很喜欢花钱。如果这玩意儿够贵，又够新潮，能让他拿去给那些狐朋狗友炫耀，那他就喜欢。」 路克点点头。 这三架无人机外形独特，做工精细。 市面上几千美刀的无人机，依然存在大规模制造的痕迹。 而眼前这三架，几乎可以称之为工艺品。 当然，库克这种大少很可能被某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样子货煳弄。 只要表面光鲜，这种有钱人很少关心里面零件的档次高低。 一个壳坑这些肥羊一大笔钱，并不稀奇。 置物架上的各种「卖壳」产品还真不少，说明库克就吃这套。 但这无人机却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它里面的零件不能说超级昂贵，但也绝对专业，不少还是手工改装，某些功能根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富人玩具」上。 光这制造者的技术水平，库克想找那人订做一架无人机，怕是要给十万美刀以上。 如果对方想敲竹槓，那二十万一架也是个很合理的数字。 库克能奢侈到这程度？路克不太确定。 如果是二十万美刀的豪车，那很正常。 车对败家子实用得多，无论是勾搭美女还是化身战车，都是很好的选择。 而这个就是个无人机。 只要不是路克这种专业人士，买来绝大部分功能都是摆设。 难道库克还拿它的红外、夜视、温差模式，轮流上阵，把鬼混的场景三百六十度旋转跟拍？ 这大少真想那样干，一架就够，没必要买三架。 但这三架无人机确实有库克的气味，他还真玩过。 林赛见到他一直打量无人机，犹豫下还是开口解释到：「里面的视频，应该与这事无关，都是库克的『私生活』画面，所以已经被清理了。」 路克哦了一声，并不奇怪。 就客厅的那些玩具和违禁药品，库克他爹敢让这些视频留下才奇怪。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示意了下，两人从卧室旁边的落地阳台门走了出去。 站在宽大的阳台上，看着一街之隔的中心公园，路克忍不住感嘆了句：「这环境还真不错。」 这公寓修的很有意思，从十五层往上，就如同那种台阶式金字塔，一层层缩小。 这样房子的面积减少，但给下方让出了一大圈阳台，採光也会好很多。 库克所在的这间公寓已经是最高的五层，阳台向上无遮挡，向下能看见其它七八层的阳台，对面就是绿意盎然草长莺飞的中心公园。 只能说，这傢伙确实很能花钱。 他站在那里看风景，边上的林赛有些奇怪：「路克，这里有问题？」 她还下意识的看了看上下的阳台。 这种斜坡阳台，上下两层的住户想到这一层来不难，一个普通的梯子就能轻松上下。 第721页 但是能住在这里的，身份都很清晰。 身份不明的人，有钱都住不进来，否则对于其他人肯定是个隐患。 路克嗯了一声：「上下层你们都查过，应该没发现问题吧？」 林赛：「是的，我们找他们了解过情况，基本排除嫌疑。」 路克点点头，转身进屋：「走吧，去医院看看你那堂弟。」 两人转身进屋下楼，赶到了一家私家医院。 库克就在这里接受治疗。 光看林赛给的伤势报告，路克大概就明白为什么要弄进私家医院了。 因为据说当时库克和某个女人惊吓过度，相互接触的部位受损不轻。 这要送到公立医院，弄不好就得上明天的花边新闻。 现在网络媒体发达，一旦风声传到网上，那再严防死守意义也不大，只能从源头就堵上。 有林赛的带领，查看库克的过程并不麻烦。 至于另外那个受伤的女人，已经能出院，却被暂时留院观察。 这是方便后续调查，这女人拿了一笔钱，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路克在库克那里待了不到五分钟，再去问了受伤女人五分钟，就离开了病房。 林赛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有线索了？」 路克示意，两人来到私家医院小公园里石台坐下。 他才开口问到：「你们不认为这是鬼干的，想找出一个让库克昏迷的兇手？」 林赛犹豫了下，还是小声到：「这个人可能偷拍到了不少库克的私生活。」 看到路克依然疑惑的眼神，她继续解释到：「库克这个傢伙平时就有点口无遮拦，嗨大了之后，可能说过一些不该乱讲的东西。」 路克索然无味。 最近他才用小丑马甲送十来位政商大佬升天，现在让他来保护这种人，有什么意思。 他现在又不靠破案吃饭，对方就算给点钱或者人情也毫无意义。 装着思考片刻，路克遗憾地摇摇头：「抱歉，林赛。这案子基本就这样了，我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帮不上忙。」 第1647章 无人机的秘密，网络001 林赛倒没什么失望。 这事虽然重要，但要说找到路克就百分百破案，那也太天真。 从警局的履歷来看，这个年轻人绝对当得上「神探」之名。 他在纽约警探局的重大案件结案率高达30%，pd重案组时结案率接近40%。 而一般意义上的优秀警探，重大案件结案率能有10%就算出挑，15-20%足够能被称为「神探」。 什么破案率90-100%才算神探，这也就影视作品里吹吹牛。 现实里某罪犯杀了一个人，没被人发现罪犯就出车祸死掉，人变成个骨灰盒。 那这要怎么破案？反正人死了，除非他自己留下文字影音证据，否则一切由此而终。 类似的例子，还有失踪、出国、改名换姓，想找到人谈何容易。 路克拥有托尼科技+超能力，真正全心全意去办案，顶天50-60%结案率，剩下的绝对只能看运气。 没超能力就敢宣称自己50%+结案率的神探，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只接有把握的案子。第二，屈打成招栽赃陷害。第三，这人不识数。 也就是说，再神的神探也会对一大半的案子无能为力。 这也是纽约mayor找了好几拨人，最后又找到路克的原因——说不定换个厉害的侦探，就能撞上一个能侦破案件的人呢。 现在林赛听见路克的话，也不觉得他在敷衍自己。 事实上，之前的几拨人虽然时间比路克用的更久一些，结论却是一般无二。 或许这就是水平高低的区别，路克的能力比那些人强，所以更快确定无能为力？ 强行施压，限期破案？别傻了。 这又不是影视剧，惹急了办案警察，对方心态失衡，直接上网爆料都不稀奇。 美国警察可不是中国同行，一份普通工作而已，做不了就换。 纽约mayor惹不起，那人家回去德克萨斯去当治安员，谁还傻得派杀手去追杀人家全家不成。 得到这个答案，林赛又客套两句，还是匆匆起身离去。 这破事耽搁了她不少时间，又不能不管。 现在有了答案，她给家里回復一句，也算任务完成。 剩下的……关她什么事？她既不是医生能救堂弟，也不是警探能破案，其它事她爹和叔叔都在做，用不着她操心。 路克目送林赛的迈巴赫从公寓停车场出来，还在路过时打开车窗对他挥挥手。 他也微笑着挥手，然后翘起二郎腿，掏出手机操作起来。 此刻库克的房间内，一个黑色小圆球裂开，变成六条细细的机械臂，正是路克进来时扔的微型蜘蛛无人机。 它展开蜘蛛腿后，轻轻几个跳跃，就落到了那三台订制无人机旁边，细小的腿灵巧地倒腾了几下，就将其中一个无人机拆开一个口子，一条机械臂就伸了进去。 路克的手在手机上飞快地操作着，几秒钟后就进入了这架订制无人机的后台。 小蜗查看了片刻，发来一个网址。 路克笑了起来，进入了这个网址，却是一个最近比较火热的视频网站资料库。 一个单独的压缩包就放在资料库里，处于管理员不可见的状态。 第722页 简而言之，有人借用这个视频网站的伺服器，临时放进去了一个不属于网站的压缩包。 至于为什么选择视频网站，大概是视频网站的伺服器的上下行网速比大多数网站快，而且本身的视频文件最多。 路克随手掏出一个棒棒糖，剥掉糖纸，塞进口中，把它拨来拨去，心中的兴趣也起来了。 告诉林赛，没什么线索也不算撒谎，他真对库克重伤昏迷的事没兴趣，即便看出那傢伙是被人下了黑手也懒得说。 破解这个订制无人机，纯粹是个人兴趣。 这无人机很多地方一看就是多年做电子产品这一行的习惯，明显出自老手，能看出这人水平不低。 能让路克说声水平不低的，起码是行业精英——不过换成托尼来评价，那大概都是渣渣。 路克没大少那么傲娇，他的评价从来就是单纯的实力划分，毕竟他本人其实不是天才。 没系统刷来托尼的能力，他得称唿订制无人机的这位一声大佬。 另一方面，索德伯格家将无人机的存储器取走，显然不想让他知道内情。 路克也不会恬着脸贴上去，告诉他们，这个订制无人机其实具备无线传输功能。 现在找到什么资料，那是他自己的劳动成果，一切与索德伯格家无关。 吃着棒棒糖，想着这些事，那个压缩包下载完毕。 路克看了看压缩包里的内容，咂吧一下嘴，关闭手机页面：「算了，回去再看。」 半小时后，路克回到柯林顿区的家，将手机上压缩包交给小蜗处理，给自己弄来了下午的咖啡和点心。 他这才问到：「小蜗，有发现吗？嗯，那些龌龊画面别投影出来，倒胃口。」 小蜗：「有的，先生。我发现上传这份压缩包的人，有少量特徵符合资料库里『网络001』的描述。」 路克才端到嘴巴的咖啡杯停住了：「嗯？让我看看那些特徵。」 小蜗立刻投影出一连串的图片和数据，全部来自于那个视频网站。 所谓「网络001」，是路克取的一个代号，大概意思是……天字第一号网络通缉犯？ 这个代号属于那位在纽约地铁爆炸案里出现过的「网络无影人」，连路克和托尼加上智能程序都抓不到根脚的傢伙。 嗯，而且这傢伙还是个蝙蝠侠的超级铁粉。 据阿福的不完全统计，这傢伙在网络上帮蝙蝠侠发动了二十七次舆论反击。 不少知名评论家、名人才跳出来狂黑蝙蝠侠，就被这傢伙狂爆黑料，恰饭不成反恰屎，掉粉无数。 在发现那个无人机的猫腻时，路克只是心中有一点好奇。 以为这次遇见了什么「堕入魔道工程师」之类的，结果却发现是个没见过的「熟人」。 比起那个什么库克大少遇袭昏迷记，他还更关注这个网络无影人。 一边想着，他一边浏览小蜗列出来的特徵，果然是「无影人」的风格。 但旋即，他皱起眉头：「这傢伙拿到了库克的这些视频，该不是想到时候直接在这网站上爆料吧？」 以无影人的习惯，歷来手尾干净。 将黑材料扔在网络上，算是他的常用安全手法。 一般黑材料存放的网站，会在某个时间段多出一个连结，围观群众点进去，就能立刻观看隐藏起来的黑材料。 现在库克的视频，放在视频网站的伺服器里，这意味就太明显了。 第1648章 交易换僱佣 确定了这件事，路克关注起那边的无人机来。 网络无影人歷来不留手尾，这次居然放着无人机这种实体证据没回收？这不科学。 像路克使用各种原材料，都会尽量抹去各种痕迹。 否则留下的东西多了，很容易将一些事联繫起来。 当然主要是路某人马甲太多，仇人更多。 真被人发现那些马甲全都是一个人，怕是有一大堆人会疯狂地想追查，一定要弄死他。 而那三架无人机里，问题主要出在被他检查的那一架上。 无线传输功能就这一架有，其它两架没有，控制与作业系统也有问题，说明它是另一个人做的。 这人确实做了不少掩饰，尽量模仿了其他两架无人机的外型和构造，但还不够细緻。 不过，灵敏嗅觉无法追查制作者的气息，说明不是最近几天造的。 加上这架无人机的使用时间比其它两架长得多，风吹日晒下很难遗留制作者的气息。 路克先让小蜗追查了多个零件上的编码，然后按照可能的去向延伸调查。 在入夜时，小蜗给地下室工作间的他发来消息：「先生，已锁定制造那架无人机的嫌疑人。」 路克放下手里的精神控制头盔：「资料给我看看。」 两秒钟后，他看着投影出来的照片愕然：「菲尼亚斯·梅森？」 小蜗：「是的，先生。那架无人机有多处零件应该由他购买，嫌疑度极高。」 路克砸吧砸吧嘴，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菲尼亚斯·梅森，这人的身份并不复杂。 曾经的电子工程师+机械工程师，现在的柯林顿区运输公司小股东，阿德里安关系最铁的老兄弟，路克看中的技术型人才之一。 如果非要路克在阿德里安那群兄弟伙里，挑选出一个研究员，那首选就是这位梅森先生。 第723页 琢磨了片刻，路克还是决定插手这件事。 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跟库克一起的那个女人撒谎了。 库克受伤应该是她惊慌起身造成的，而当时那大少已是昏迷或半昏迷状态。 不过这女人受到惊吓，本身又嗨了药，记忆本身也很模煳，当然不会傻到把库克受伤归咎于自己。 这个女人的存在，以及她的口供，误导了索德伯格家的调查人员。 本来库克也喜欢带女嗨药乱来，这次玩过头昏迷并不奇怪，索德伯格家根本不敢声张。 而一旦他们发现，其实是菲尼亚斯用无人机，把纽约mayor的独生子搞成重度昏迷，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那问题就大了。 那时，梅森先生全家死光都不稀奇。 路克如此想着，拿骚县别墅的分身就已出动，前往菲尼亚斯家。 但不到半分钟，分身就一个转向，前往皇后区综合医院。 路克也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该不会这么巧吧？我说的死光只是个形容词组啊。 他更愿意当锦鲤，而不是乌鸦。不然身边的人都倒霉，那不成了倒霉催的漫威主角标配么！ 就在刚才，阿福对菲尼亚斯最近的情况进行了调查。 然后，就发现这位的女儿布莱丽已经进了医院，目前……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菲尼亚斯早已和前妻离婚，独自抚养女儿长大。 也就是说，梅森一家就两口人，现在已有50%躺进了医院。 路克飞快地查着资料，很快从警局那里得到了一份一个多月前的出警记录，结论是「过量吸入违禁药品导致昏迷」。 这没什么稀奇的，nypd里有一大堆这种出警记录，且每天都会增加数百条新记录。 但路克只是一眼，就察觉到了异常：「布莱丽昏迷的地点在上西区279号公寓楼外的小广场上？」 这地方，他今天才去过。 没错，就是他和林赛坐了片刻的那个小广场。 而这个小广场属于279号公寓楼，那位嗨药重度昏迷库克大少就住在二十五层。 这真是过于典型的巧合。 办案没证据前，最好别先下定论，但路克脑子里已大概有了一个故事梗概。 这件事的真实情况，只要他跟菲尼亚斯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就什么都明白了。 十分钟后，路克看着从医院后门走出，走向旁边小巷的菲尼亚斯，不禁嘆了口气。 只是发给菲尼亚斯一个简单含煳的简讯，对方犹豫几分钟，还是出来了。 这要说他没对库克大少做点什么，那才有鬼。 菲尼亚斯此刻头昏脑涨，心脏怦怦跳，感觉就和心脏病犯了差不多。 刚才那条简讯的内容，让他心惊肉跳。 光是「我知道你用无人机对那个渣男干了什么」这句话，菲尼亚斯就不得不出来，与这个神秘人见面。 绕过小巷，走进一栋公寓楼半掩的后门，菲尼亚斯走过通道，向右一转，就看见一扇敞开的公寓房门。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进来吧，梅森先生。」 菲尼亚斯浑身一颤，下意识左右看看，身边空无一人，刚才那声音却仿佛贴耳低语。 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的惶恐，他迈步走进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闭。 客厅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他前进两步，就看见一个穿着礼服的老者坐在那里，脸完全处于灯光的阴影中。 老者伸手示意：「你好，梅森先生，请坐下谈。」 菲尼亚斯默默过去坐下，然后就感觉自己的精神恍惚起来。 片刻后，他突然回过神来，眨眨眼看向黑衣老者：「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认为这老者找他来，只为了对坐发呆。 路克笑了起来。 就在刚才，他已经用药物配合新得到的精神催眠+致幻，从菲尼亚斯口里得知了事情真相——至少是对方自己以为的真相。 但库克大少在系统里是大红邪恶，菲尼亚斯是深黄色中立，菲尼亚斯昏迷的女儿是普通黄色中立。 这事谁对谁错，那就很明显了。 路克没道理去帮一个大红名，而放弃一个中立的预备员工。 他只是开口到：「你女儿和库克之间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你为此对库克进行了报復，我也知道。」 菲尼亚斯的身体一抖，心中又惊又怕。 人就是这样，报復时不管不顾，报復完了才想到后果严重。 好在路克的时间很值钱，更没兴趣帮人渣库克吓人，立刻说出来意：「我可以帮你解决一切后患，包括让你的女儿甦醒过来，条件是为我工作，如何？」 第1649章 谈妥，处理后患 菲尼亚斯愣了好一阵，失声轻唿：「你说什么？」 然后，他连忙追问：「你真的能救我女儿？」 路克微笑点头：「是的。而且无论你答不答应，库克的后续麻烦都不会找上你。」 菲尼亚斯面色犹疑。 等问清楚，这份工作是让他去某个非封闭研究室当研究员，他考虑两分钟不到，就答应下来。 一来这种工作就是他的老本行。 二来对方哪怕没证据，但只要告诉索德伯格家他有问题，那他和女儿是跑不掉的。 第724页 库克那是人家mayor的亲儿子，他们这对父女只是没有权势护体的底层。 大佬对仇人有杀错无放过不稀奇，反正杀错也无所谓。 达成协议后，菲尼亚斯首先关心的就是治疗女儿的事。 路克只是笑着到：「梅森先生，请记住：你从没有见过我。如果你女儿身上发生奇蹟，只需要感谢上帝。」 菲尼亚斯愣了愣：「可是，你不是要我去……」 他要为对方工作，签合同发薪水之类的程序必不可少，怎么可能保密？ 「不，你和我从未见过。」路克一摆手，从沙发上站起：「三天后的上午九点，会有人给你地址，你自己过去就好。」 说着，他示意菲尼亚斯出门。 两人走出房门，路克随手拉上房门：「希望我们没有再见的时候，梅森先生。」 话音落处，他迈步前行，两三步间身体渐渐透明，隐没进昏暗的通道中。 菲尼亚斯咕噜咽了口唾沫。 这时他才想起，刚才那个客厅里的全家福，明显是一个普通三口家，根本没这黑衣老头。 难道……自己见鬼了？菲尼亚斯身体有点发颤，加快脚步向外走。 等回到医院，看着依然不停有人来往的过道，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候，他双料工程师的坚定科学世界观发挥了作用。 菲尼亚斯站在那里片刻，才勐地一拍额头：「法科，那就是光学隐形而已，我在怕什么！」 其次，黑衣老头不想被人知道他出现过，所以那个客厅或许是对方临时「借用」而已。 对于一个能把光学隐形实用化的人来说，想进一间普通公寓也没什么难度。 从头到尾，这就不是一个鬼故事。 暗骂着自己沙雕的同时，菲尼亚斯迈开步子，回到女儿的病房。 坐到床边，看着像是在熟睡的女儿，一时间他心绪翻涌。 不知道那个黑衣老头会什么时候来治疗布莱丽呢？应该要等到自己签约之后吧。 这些该死的吸血鬼资本家，才没那么好心，肯定要拿到好处的。 看着女儿，他不禁伸手放在她额头。 她似乎梦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正在皱起眉头，就很她小时候一模一样。菲尼亚斯这样想着，突然手一顿：等等，她在皱眉？ 深度昏迷的布莱丽这些天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用无人机给罪魁祸首库克餵下了足够多的违禁药品，来了个以牙还牙。 他的手抖了起来，轻声唿唤：「布莱丽，能听见吗？爸爸在这里。」 床上的布莱丽眼睫毛颤了几下，缓缓睁开双眼，茫然地左右扫视了片刻，才终于看到她爹的老脸，喃喃出声：「爸爸，我……这是在哪儿？」 菲尼亚斯双眼泛红：「你生病了，暂时住在医院。不要急，我一直在这里。」 一边说着，他的手已经快速按下唿叫钮。 等到医生护士将他从床边挤开，菲尼亚斯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平復。 突然，他想起了刚才那个黑衣老头的那句话——如果你女儿身上发生奇蹟，只需要感谢上帝。 女儿昏迷了这么久，结果他刚跟黑衣老头谈妥，她就清醒过来了？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医生大致检查后，又让护士送布莱丽去做了一遍全面检查。 拿到检查大部分的结果后，医生脸上露出一点微笑，同时还有点难以置信：「梅森先生，恭喜你，这是一个奇蹟。」 菲尼亚斯：「啊？」 医生看惯了病人家属的这种表情，没卖关子的兴趣，直接说到：「你的女儿身体状况良好，这些天的昏迷对于她，好像只是睡了一觉，我看不出什么问题。再让她留院观察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时，没异常就可以出院了。」 菲尼亚斯连连点头，感谢不已。 等送走了医生，再劝着女儿重新入睡，他才在安静的病房里重新琢磨起来：四十八小时就可以出院，那三天后的早上自己刚好去签约？ 这，该不会也是对方早就想到的吧！菲尼亚斯心中暗惊。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证明黑衣老头对治疗他女儿的事，有绝对把握，否则不会给出提醒和时间。 再想到问到合同时，对方只让他保密，却没说菲尼亚斯违约后会如何。 当时菲尼亚斯还觉得这黑衣老头太能装，现在这一切却让他隐隐明白，人家只是不怕他反悔。 后患给你解决，女儿分分钟帮你治好，你敢违约？那解决你也是分分钟的事——菲尼亚斯觉得，大概该这样理解黑衣老头的行为。 不过，他倒没啥怨念。 本来这只是他的推测，也不能怪对方那么快就把女儿治好，还不当场签合同吧？他又不能嫌弃人家对自己的人品过于信任。 …… 而路克的分身先是花了几分钟，去医院治好了布莱丽的脑部创伤。 然后他换掉了潘尼沃斯大佬的马甲，开始帮新希望研究所的新成员扫尾。 跟他这种专业人士比起来，菲尼亚斯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多，差不多要忙个一小时。 路克没对菲尼亚斯撒谎。 就在两人谈话前，最重要的漏洞——那个仿制无人机，已被他弄走。 第725页 只要这个偷梁换柱的无人机不在，想追查到菲尼亚斯也不容易。 菲尼亚斯没把这东西弄出来，主要还是时间来不及。 最近索德伯格家把那房间封锁得很严，他又要照顾女儿，不可能蹲在公寓楼那边等机会。 况且一般人想通过那无人机找到他，难度还是很大的。 事实上，索德伯格家去的调查人员根本就没把那无人机当回事，只是按照说明，拆走了存储器。 里面的视频问题不大，最多就是小丑闻，没有林赛以为的那样严重。 索德伯格mayor只是出于谨慎，怀疑有人准备利用儿子库克对付自己，才会这样调查。 第1650章 不够壮烈，暴风雨的预兆 现在路克切断了无人机这条线，剩下的只有视频那条线。 刚才精神催眠下菲尼亚斯交代，他是直接在百米外的高楼上，接收了视频。 他这样做是想找机会将视频扔出去，让库克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对于这种报仇的想法，路克是没意见的。 库克跟菲尼亚斯的女儿布莱丽只是逢场作戏。 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在金钱、大少、花天酒地方面的抵抗力，本来也不能要求太高。 但库克给布莱丽下药，最后还过量，把她弄成了深度昏迷，这就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库克发现布莱丽出问题后，直接把她拖下车，扔在了公寓楼的那个小广场里。 这种猖狂的行为，还是由他家里擦屁股，将当晚公寓楼的监控抹除，同时封口。 菲尼亚斯还是从女儿的f2f帐号上发现，她那晚被发现前与库克在一起。 等发现库克就住那栋公寓楼后，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开始，他还在期待女儿醒来，恢復健康，暂时顾不上报復。 但在听到女儿可能永远无法甦醒后，菲尼亚斯忍无可忍，终于选择了动手。 所以库克大少爷那大红名真不是吹出来的，这下场也是恶有恶报。 可无影人却不知道怎么插进了这件事，将无人机的视频在网站上备了一份。 路克可不能让这傢伙把库克的那些视频爆出去。 爆料一时爽，事后索德伯格家的追查力度会大n倍。 无影人当然不怕，反正托尼都抓不住他。 但菲尼亚斯这个情况，就太容易引起怀疑了。 他女儿一个多月前被库克餵药弄成半植物人，然后库克现在也莫名其妙嗨药成了半植物人。 菲尼亚斯还是双料工程师，只要调查下他购买材料的清单，加上他还在那栋公寓楼附近活动过，迟早会被发现可疑之处。 很多时候，有钱人是不需要对普通人讲证据的。 路克的做法也很简单。 他将视频网站隐藏的那个压缩包删除的同时，留下了一个联络方式和蝙蝠侠标志。 那个无影人如果还像之前那样谨慎，一定会再次销声匿迹——这傢伙真就这么怂。 当然，如果这铁粉真愿意和蝙蝠侠联繫，那就更好。 无影人肯定跟阿曼达·沃克有关。 路克现在都还没完全锁定阿曼达·沃克的真实身份和位置。 一旦找到这个无影人当内鬼，想抓到她不要太简单。 况且无影人最强大的地方，在于他想进入绝大部分网络都没有难度，也很难被人发现。 这是一双「幽灵之眼」。 找到这傢伙真身，路克肯定会把他留下来，给多面体系统充当人肉搜索的扩展模块。 最后，路克还跑了一趟库克所在的私人医院，用生命之光治疗了他最重的脑部损伤。 这能让库克在几天内恢復清醒的意思，好好调养一个月，差不多就能康復。 这恶人大少不能再继续躺下去。 他必须清醒过来，mayor先生才能把对独生子遭遇的不幸，化为对这扶不上墙烂泥的怒火。 等到mayor先生确定这事不是有人对付自己，这次嗨药过量事件就算过去了。 以库克的死性不改，不用太久就会故态復萌。 那这大少在大庭广众下醉驾或者毒驾，自己将自己送上西天，才是完美结局。 届时，mayor先生可以专注一心地骂自己的死儿子，而不会迁怒旁人——至少不会怀疑菲尼亚斯父女。 搞定这一切，路克才松了口气。 若非不想让菲尼亚斯父女陪葬，这事其实很简单。 现在，也只能让这个大少「死里逃生」一个月，这样他能……死得更壮烈些。 起码不能像这次一样，连纽约本地媒体的头条都没上，太丢哔格了。 那位mayor先生会不会倒霉，路克并不关心。 管不好熊孩子，当爹的自然就要付出被坑的代价。 反正钛金手机公司也不在乎某一个城mayor的更替。 没利益，谁会傻到跟千亿级的大公司过不去呢。 …… 路克被沃尔特叫回来，临时加了个不正规的班，赛琳娜又在放大假。 他也懒得去装勤奋警探，趁着空闲找伊莲娜，陪她採风。 上次去了新泽西山区，这次两人开着游艇出海。 唯一遗憾的是，纽约的天气比法国马赛差太多。 四月底的最高温度也就20摄氏度，早晚更是只有10摄氏度左右，伊莲娜能晒日光浴的时间很少。 第726页 不过在温暖的舱室里，她还是可以让某人帮忙拍一些充满艺术之美的照片。 两人虽然待在一块儿，伊莲娜却并未放弃作画。 路克租的游艇不小，前后两个平台都能让女画家摆开画架，奋笔疾书。 当然，有人时不时地打扰她的创作过程，就会换来暴怒女画家的贴身狂殴。 就这样玩了两天，这天时近中午，路克做着午餐，顺便查看分身那边的研究成果。 这时，他听见伊莲娜起床的动静。 等待了片刻，她却没过来找他。 路克有点诧异地走过过道，就见到女画家盘腿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炭笔，疯狂地在素描本上涂抹着。 两人在一起久了，路克对伊莲娜作画的习惯很了解。 她平时画素描不会把手舞得跟鸡爪疯似的——除了某种情况以外。 路克眼神闪动，没有凑过去，只是默默地回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和海面，他心中有种预感：暴风雨要来了。 下午，游艇在朦胧的雨雾中返回了纽约码头。 路克将伊莲娜送回学校，并没有离开，而是陪着她在宿舍里闲话。 他选的话题都很轻松，不去讨论伊莲娜刚画出来的两张「半幅画」。 关于那两幅画的事，在游艇上他就跟她讲得很清楚了：任何事，都与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画家无关。 伊莲娜又不是白痴，当然清楚自己跑出去乱说，最大可能是人间蒸发。 反正路克说了他去操心就好。她如此想着，很快就将这事抛诸脑后。 路某人心中却有点汗：幸亏自己刚学会精神催眠+致幻，否则这次还真不容易安抚住她。 虽然两种新能力还在实验期，但心灵沟通却是完全成熟的能力。 利用一点精神催眠+致幻的技巧，来使用心灵沟通，传递安抚的意念，也不会有后患。 第1651章 自己赶不上热闹，别怪我 等到女画家耗尽精力，在他怀中疲惫的睡去，路克才从被窝里抽身而出。 将被子给她盖好，他一个人坐到窗前沙发上，从那个特制画箱里取出那两张素描，细细看了起来。 虽然今天他已经看过几次了，但再次观看时依然很认真。 第一幅画，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场景。很多工作人员还在自己位置上，但有几十个人端着枪，相互对峙。 其中最明显一人，并没有拿枪，而是被好几个人用枪指着的工作人员。 第二幅画，则是一艘巨大的空天母舰。 它正在天空中飞行，其舰体各处都在炸裂，显然正在承受勐烈的攻击。 但它舰体上的各个炮口都在疯狂开火，无数飞弹射出。 显然它在遭受勐攻时，也在拼命反击敌人。 默然良久，他将这两幅画收进了储物空间，将视线投向窗外的雨夜中。 与此同时，二级分身结束了资料检索，给托尼发去了一条信息，上面是一个小码头的坐标。 斯塔克大厦顶层，正搂着佩珀睡得美滋滋的大少，突然被某个东西戳了一下屁股。 他瞬间清醒过来。 不得不说，某人给的那个什么鍊气术很玄学，但入门后的效果相当不错。 他最近只需要六小时的睡眠，就能保持体力充沛，耳聪目明。 原本有点徵兆的失眠，早已不见踪影。 不过，半夜被人捅屁股这种事还是很少见的。 扭头一看，他愣了愣，压低声音：「小呆？」 一个蠢萌的机械臂机器人在那里发出轻微的呜呜声，抬手指了指另一边。 托尼看过去，就见门口闪出一个虚拟光屏，上面正是路克给他发来的留言。 他立刻明白，悄悄起身，走出了卧室。 片刻后，一个透明的人影在下水道里狂奔，还不忘记抱怨着：「布鲁斯这傢伙，肯定没女朋友陪他入睡，不然不会这么没公德心。大半夜的还要我钻下水道，需要那么神秘吗？」 话虽如此，他却老老实实地通过「绝密路线」，向东横穿了曼哈顿，抵达某个小码头。 他发出抵达信号，那艘潜水游艇也快速开来。 托尼没有解除隐身，径直踏入打开的舱门。 舱门关闭，游艇一个转向，向大海驶去。 舱室内，托尼看着二代老爷的那张帅脸撇撇嘴，但看着对方的那身家居服又觉满意。 大少自己可是穿着t恤睡裤就赶过来了，可不想跟个西装笔挺的装比犯凑一块儿。 游艇不是托尼的地盘，没有给他存放战甲的地方。 他只是解除隐身，打开面具，走到路克旁边坐下：「什么事，非要半夜叫我？」 路克给他倒上酒：「等你先喝一口，不然我怕你没兴趣喝了。」 托尼面色郑重起来，只是浅浅抿下，就放下杯子：「说吧。」 路克：「神盾局的空天母舰还在建造么？」 托尼点头：「在吧。不过自从你说了神盾局内有九头蛇，尼克弗瑞的心思就不在这上面了。」 路克：「建造进度怎么样，还要多久能升空？」 托尼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只是开始帮他们改动了部分动力系统，后面我随便煳弄了几次，确实不知道进度。」 第727页 路克静静注视着大少，没吭声。 几秒钟后，托尼承受不住这种「无情的鄙视」，举手示意投降：「ok，是他们什么都对我保密，还要我拿出很多新技术来改造空天母舰，我可不惯着他们。」 路克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这才符合大少的脾气。 傲气又傲娇的托尼，可是一个顶级有钱人+顶级科学家。 一边用他，一边把他排除在外这种事，大少绝对不会接受。 像之前路克给托尼算蝙蝠小队的团队积分，第一次他就拒绝了。 因为纽约大战也是托尼自己的事，不该拿蝙蝠侠的奖励。 第二次，托尼大溪城帮蝙蝠侠出私活，这次再拿积分，就坦然受制，且心里满意。 这是正视他的功劳。 而且大少能使用蝙蝠小队积分，该知道的蝙蝠小队情报都没瞒着他。 再说路克给了大少那么多好处，求他的事却不多，他也不好斤斤计较。 对朋友，托尼还是很大方的。 如此想着，他开口给出了干货：「但按照我的估计，那艘空天母舰应该完工了，试飞这事随时都能进行。顺便说一句，它起码比纽约大战那艘的技术高了两代。纽约大战官方得到不少齐塔瑞人的东西——比如动力系统，就採用了齐塔瑞的那种大虫子战舰的核心。」 路克眼神微凝：「有多厉害？」 托尼：「一旦升起，这种三代母舰可以直接升入近地轨道。除非特殊情况，否则理论上它就不用再降落。」 路克无语：这不就是航空母舰+超级战列舰的集合体！ 默然片刻，他才开口到：「那这次的问题或许比我想像中还要大一些。」 托尼：「哈？」 旋即他明白过来，面色有点难看：「这玩意会出问题？」 路克点点头：「九头蛇可能在打它的主意，无论是摧毁还是抢夺。一旦它落到九头蛇手里，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托尼面色极其难看：「这是一个空中堡垒。哪怕是一次性使用，它上面的武器也能将大半个美国囊括其中。即便到时候击落它……」 这种庞然大物从高空坠落，上面的无数军火和能源，会让它变成一个「薛丁格的大杀器」。 它不爆则已，一爆就能让一个城陪葬。 而它升空的位置必然在d.c特区，谁特么敢让它直接掉下来。 路克自然不用科普这事的严重性，正直这玩意儿，大少比他懂。 他只是开口到：「这是我从某些渠道得到的消息，准确度很高。可能尼克弗瑞的行动触发了九头蛇的警惕，他们可能等不及了，发动近在眼前。」 托尼默然，脑中飞快转动。 他知道，那个小丑最近一直在收拾神盾局的九头蛇。 而蝙蝠侠说过，小丑是「路人」。 一个被黑暗骑士打得吐血的「路人」？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默然片刻，他才开口到：「你想我做什么？」 路克：「提前告诉你，免得到时候你自己赶不上热闹，还怪别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托尼心中哼哼：「……那艘空天母舰就在d.c特区神盾局总部。」 路克：「我知道，出口就在总部的那个湖里。」 托尼再次沉默了。 第1652章 什么是好的？我需要冷静一下 显然路克知道的情报，比大少以为的多不少。 靠着小丑这段时间疯狂对付神盾局的九头蛇成员，能力加设备辅助，套口供这点上比托尼在行得多。 路克对着门口歪歪头示意：「事情说完了，你可以早点回去做准备。」 托尼愕然：「你让我半夜过来，就为这点事？」 路克：「当然，谁知道九头蛇有没有监视你。」 托尼无言以对。 见面再谈虽耽搁了一点时间，但真的很安全。 随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起身放下战甲面罩：「下次，我半夜叫你起床尿尿的。」 路克轻笑：「抱歉，我喜欢上夜班。」 托尼心中暗骂一声奸诈：这就是白天睡觉的意思，倒很符合蝙蝠精这个设定。 而且这傢伙没大事，白天不会行动，找时间睡觉还真不难。 看着托尼地走向舱门口，路克最后补充了一句：「尽量在三天内准备完毕，九头蛇应该会在这几天动手。」 托尼扭头，讶然：「这么快？」 路克：「所以半夜叫你。」 托尼：「……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 其实路克这边白天开始调查，准备工作就在进行中。 远在泥轰的一级分身，早上就搭上国际航班，直飞d.c特区。 弗兰克几人连夜前往巴尔的摩，布置临时前进基地。 其它如达蒙父女、爱丽丝母女、忍者小队都留在纽约，到时候使用精神遥控机器人参战就好。 弗兰克、伊凡、安吉尔主动要求就近参与，他们也不介意必要时真身出动。 不过这件事上，路克有点忌讳。 那可是d.c特区，弄不好就涉及官方高层。 蝙蝠侠暗地里和美国官方你来我往，互怼了好多次，表面上却相安无事。 官方从没有正式通缉过蝙蝠侠——nypd的协查通知不算，那就是个地方治安机构的告示。 第728页 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蝙蝠小队守着某些底线，也能让官方自我麻痹下。 如果可能，这次事件蝙蝠小队的人会尽量使用遥控机器人，超级英雄的马甲能隐藏最好。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怕伤亡，不怕露底。 只要路克的分身在那边，几十具普通遥控机器人基本够用了……吧？ …… 黑夜过去，晨光初晓。 今天的d.c特区又是一个好天气。 大街上的人群忙忙碌碌，神盾局总部里尼克弗瑞正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虚拟光屏：「解锁雷姆利亚星号卫星发射文件。」 「拒绝访问。」 尼克弗瑞一愣：「运行解密。」 「解密失败。」 尼克弗瑞眯起独眼：「越级授权，尼古拉斯·j·弗瑞。」 「授权失败，文件已全部封存。」 尼克弗瑞嘴角露出冷笑：「谁下的命令？」 「封存命令来自：尼古拉斯·j·弗瑞。」 （⊙_●）？！尼克弗瑞：「wtf！」 半小时后，他面色阴沉地开车离开了三曲翼大厦。 看着后视镜里的大厦，局长本就很黑的脸更黑三分。 开出神盾局总部，他开口到：「启动通讯加密系统，接通安全程序0405。」 很快对方接通通讯，一个女声传来：「什么事，弗瑞长官。」 尼克弗瑞：「立刻来d.c，这里出了大问题。」 女声：「四小时后我会赶到。」 尼克弗瑞：「给你三小时，就这样。」 说完他就中断了通讯，然后在一个红灯前停下车，眼神闪烁起来。 突然，他感到旁边传来两道视线。 瞥了一眼，就见是一辆警车，上面两个警察正在打量他，那眼神似乎把他当成了通缉犯。 局长大人心头不爽：「咋地，想查我证件啊？」 两个警察扭回头，信号灯变绿，警车离开。 局长大人冷哼一声，一口气却完全没得到发泄。 …… 另一边，弗兰克正在做计划，突然听见波波提醒：「重点区域发生激烈枪战，几辆警车正在围攻一辆神盾局出来的suv。史密斯先生。」 他手中一顿：「让我看看。」 虚拟光屏出现在面前的屏幕上。 只是看了片刻，他的面色古怪，犹豫了下才说到：「联繫骑士，告诉他『黑蛋』遭遇袭击。」 波波：「好的，史密斯先生。」 片刻后波波再次说到：「骑士说『我没时间』，史密斯先生你可以自由决定，是否进行救援行动。」 弗兰克默然片刻，就见画面上尼克弗瑞的黑色suv突然对外喷射出狂勐的火力，再一发榴弹将拦住他的警车乍上天，夺路而逃。 他呵呵一声，摇摇头：「不用了，黑蛋这傢伙死不了。嗯，记录下追杀他的那些人，跟踪他们，锁定所有相关嫌疑人员。」 波波：「好的，史密斯先生。」 弗兰克面上些微冷笑，心中却琢磨起来：既然这次不用蝙蝠小队的身份，那顺便干掉这些黑警，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 d.c街头，尼克弗瑞口鼻冒血，口中大声命令到：「启动直升系统。」 「悬浮飞行系统已损坏。」 尼克弗瑞：「那就给希尔特工打电话。」 「通讯系统已损坏。」 「麻惹法科！」尼克弗瑞心中了一句：「还有什么是好的？」 「空调系统完全正常。」 「那就先给我来点风，我需要冷静一下。」尼克弗瑞没好气地低吼到。 一时间，双方在街道上风驰电掣。 suv甩不掉后面的警车，后面的警车也拿suv没办法，只能拿枪狂扫。 突然，尼克弗瑞因撞击而有些模煳的视线里，见到前方路口有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影，静静站在那里，正举起手里的枪。 嗖！ 一个圆盘从那枪上发射出来，飞进suv下方，瞬间吸附在底盘上。 轰！ 尼克弗瑞只感觉自己跟着屁股下的suv一起，当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前空翻，脑袋向下落在地面上，向前滑去。 黑色作战服那人不紧不慢地一侧身，让开了翻了半个身的suv，然后大步追过去。 …… 弗兰克这时轻咦一声：「这傢伙……有意思！波波，把这监控发给骑士。」 波波：「好的。」 弗兰克注视这画面，不禁喃喃：「黑蛋应该没这么容易死。」 片刻后，那个黑色作战扯开翻覆的suv车门，露出里面空荡荡的驾驶室。 弗兰克呵了一声，撇嘴摇头：「这，果然很尼古拉斯。」 只见suv靠着地面的车体，被切出了一个大洞，露出一个打开的下水道口。 某人不愧传说中的黑乌龟之名——不光硬又黑，还不要脸+头很滑，一不留意就能熘掉。 第1653章 局长大人又双叒死了 正在d.c附近忙活的路克，见识到这招乌龟钻洞大法，顿时嘴角有点抽搐：没想托尼昨晚才钻了下水道，今天就轮到局长大人了。 果然想当个超级英雄，就註定要对钻黑暗潮湿狭窄的下水道轻车熟路。 这不，本来天天站高楼大厦上俯视江山的麻惹法科侠（mxxfxxkman），也难逃这一钻。 第729页 还好据路克最近几个月的探查，d.c的下水道干净得多，毕竟人口比纽约差太远。 麻惹法科侠的钻洞之旅，应该不会太难熬。 尼克弗瑞受伤？路克对此只想表示呵呵。 这傢伙手里可是捏着生命光匕和生命一号。 这两种都是「魔幻级」的疗伤药。 以滷蛋局长的性格，手上无论如何也会留下一份保命。 除非亲眼见到尼克弗瑞被当场爆头，那样路克就会相信这傢伙……的替身死了。 当初谈论尼克弗瑞被暗杀「死掉」了好几次时，路克随口问了句「替身吗」，菲尔的表情没反应，精神波动却证明了这一点。 另外，菲尔还从路克这里买去了几双机械手套和纳米手套。 这东西尼克弗瑞要是没有带在身旁，那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所以九头蛇想杀尼克弗瑞这个假死大师，纯属白日做梦。 暗杀他的唯一好处，就是在明面上让这位局长「殉职」，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接手最高权力。 这就是「假亦真时真亦假」。 心中对麻惹法科侠吐槽了一堆，路克继续去忙活自己的事。 只是顺手将尼克弗瑞遇袭这个消息，通过特殊频道，发给参与行动的蝙蝠小队成员，包括托尼。 同样忙碌的大少，一看这消息，脸就黑了。 昨晚他才把九头蛇要打空天母舰主意的消息，通知了尼克弗瑞，今早这傢伙就被人街头围攻。 那可是d.c特区。 光天化日之下，上午早高峰在交通要道，出动十多辆「警车」，及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追着神盾局局长的座驾突突突。 托尼都能想像得到，现在应该有好几个空布组织在做发言准备，声称对此事件负责。 然后，这事就很合情合理了。 空布份子嘛，做事本来就不带脑子的。 只是简单思索片刻，他也跟路克一样，抛开了这种小事，继续忙碌起来。 他和路克沟通过，两人之间有着明确的分工。 路克主要负责这次行动的「武力支援」，托尼却不能直接出面。 大少的身份太敏感，不像路克这种换个马甲就能不认帐的义警。 神盾局那个烂泥坑，托尼现在插手进去，很可能被人当成攻击的藉口。 毁灭证据还是弃车保帅，他任选一个，刚好帮某些人抗雷。 托尼和路克都不是白痴，当然不能牺牲自我，让九头蛇那么舒服。 尼克弗瑞的意见同样如此。 这傢伙跑路，很可能就是要金蝉脱壳了。 几个月时间下来，时间当然远远不够，但尼克弗瑞知道想彻底清理九头蛇，时间永远不会够。 事到临头，他很果断地将手上握着神盾局的大批隐蔽资源，转交给托尼。 有机会吃掉多少，就看大少本事。 这些资源基本都不是钱，钱这东西最近的神盾局很缺乏，托尼也不稀罕。 尼克弗瑞交给托尼的，是各种绝密情报、科研资料、神秘事物。 已经转移走的，他当然自己留下。 很多不能提前弄走的，可能落到九头蛇手里的东西，他都让托尼看着办。 尼克弗瑞不是临时起意，几个月来他一直在准备，现在只是把这些资源的说明全发给了托尼而已。 至于路克，当然没份。 如果给什么都卖大佬，或许对方能吃下，但尼克弗瑞又不傻。 东西现在送给托尼，到时候想用，还可以厚着脸皮找大少要一些回来。 给什么都卖大佬，对方却未必认帐。 那么大的利益，尼克弗瑞才不会相信一个没根脚的神秘商人。 托尼那是想跑都跑不掉，斯塔克集团又不可能瞬间消失。 尼克弗瑞并不知道，托尼转过头就把这事跟路克说了，并且问什么都卖大佬是否想接手一部分资源。 路克心中遗憾片刻，还是拒绝。 给托尼的理由是，大佬不喜欢沾这种太麻烦的生意。 托尼当时就一脸「你肯定在逗我」的表情。 不过比起那些需要耗费大量资源、人力、物力才能弄走的东西，他更喜欢经验积分。 再说了，托尼的能力不就是路克的能力吗！ 以大少的性格，肯定会将那些东西里最有价值的东西过一遍。 路克只要刷新下这位队友的能力列表，就什么都有了。 最后，他还是补充了一句：「大佬说，大家可以通过交易的方式，换取双方的技术和物资。」 中断通讯的托尼半信半疑，心中却忍不住嘀咕：这么有商业道德，你老人家当的什么商人啊！ 商业道德这种东西，从来就是资本集团敛财的工具。 一方面让大众看到这个光鲜表面，另一方面也是打击压制其它竞争者的手段。 可什么都卖大佬需要这玩意儿么？显然是不需要的。 处于垄断顶端的供货人，走质不走量，根本用不着什么商业道德。 只要他这些「高端客户」愿意信任他，就足够了。 像是那些相信某个「神医」、「大师」的人，别人说是骗子他们也不信。 区区流言蜚语，一点不耽搁神医和大师赚钱。 …… 第730页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到一小时，弗兰克再次「发来贺电」：「据说黑蛋死了。现在尸体就躺在d.c中心医院。」 路克不紧不慢地在一处下水道里放下遥控机器人：「嗯，我知道了。」 弗兰克：「据说他被打成了马蜂窝。」 路克用光学迷彩披风将遥控机器人掩盖起来：「脑袋爆掉没？」 弗兰克：「头爆掉，没法证明死的是他。」 路克哦了一声：「还能留个全尸，也算上帝保佑吧。」 弗兰克：「……」 通讯中断。 麻惹法科侠当然不会死。 所谓祸害遗千年，尼克弗瑞基本可以算到祸害这一类人里，想死哪儿有那么容易。 况且按照滷蛋跟托尼的交易，这傢伙现在「活着」才有巨大的麻烦。 而他这样死掉，也就荣升被蛇盾局暗杀的「正派前局长」。 事后神盾局这口天大的黑锅，怎么都轮不到他这个死人背。 毕竟背锅的人，在背锅前得活着，更不能被当众打成筛子。 第1654章 队长跑路，皮尔斯入场 路克加快了脚步，同时又给托尼发去了消息：「滷蛋死球，你的动作要加快了。」 尼克弗瑞这一「死」，意味着双方彻底撕破脸，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或许九头蛇还想潜伏一定的时间，但「死掉」的尼克弗瑞不可能给他们这种机会。 否则，局长大人这次不白「死」了么！ 托尼只是简单回了句：「知道了。」 上次菲尔就被尼克弗瑞拿来玩了一次「牺牲戏码」，现在大少的感情已经很难充沛起来。 还是加快搜刮神盾局的资源，才是正理。 神盾局倒了，那以后这世界的和平就更需要他托尼斯塔克来保护。 所以他搜颳得心安理得，搜颳得兢兢业业。 一切，为了和平！ 果然，几十分钟后弗兰克第三次「发来贺电」：「有一堆人在神盾局的电梯上大打出手，那个唯一的胜者从十几层楼的高度跳下来，又击坠一架战机跑了。」 路克愕然：「哈？」 弗兰克：「嗯，这位的近身格斗真强，盾牌打飞机也很精彩。」 路克：「……那他现在呢？」 弗兰克：「暂时跟丢了。」 路克：「那不用管他，想弄死他，比弄死滷蛋更难。」 弗兰克：「呵呵，那倒未必。英雄总是死得最快的那个。」 路克：「他都快九十岁了。」 弗兰克：「……ok，我收回之前的话，他确实挺能活的。」 路克心中电转：好吧，现在连美国队长也跟蛇盾局大打出手，全面开花的局面近在咫尺。 他开口到：「所有成员，进入待命状态，由铁匠全权指挥。」 队内频道里，叮咚上线声不绝于耳，这是队员们登陆遥控机器人完毕的提示。 弗兰克开始快速下达命令，队员们操作遥控机器人，开始在下水道内赶赴预定地点，其中以三曲翼大厦为主。 半小时后，队内频道里指挥官专属页面停止发布命令。 大乱没发生前，弗兰克不会随意行动。 到时候可能帮九头蛇大忙不说，事后说不定还要帮九头蛇背锅。 安静片刻后，「骑士」这个id在队员们的交流界面里面，公开发言问候大家好，相互寒暄的过程就开始了。 弗兰克、伊凡、安吉尔、达蒙、忍者小队里的「老师」要不一声不吭，要不就是简单应付两句。 唯独明蒂和小乌龟们这几个未成年相互问好后，聊得兴致勃勃。 对此情况，无人阻止。 包括最不喜欢别人干扰行动的弗兰克，也没吭声。 这或许是因为队员交流页面，与指挥官专属页面互不干扰。 所有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留意到指挥官专属页面的命令。 现在，行动并未真正开始。 如果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将情绪长时间维持在紧张状态，并不合适。 这就像橡皮筋一样，长时间的紧绷反而会让人失去应有的状态。 况且也只有五个未成年在聊天，其它老傢伙全都一声不吭，默默窥屏，有情况也耽搁不了什么。 以往，开启这个群聊模式的人应该是赛琳娜。 但五月的墨西哥，赛琳娜的日光浴可以晒个够，所以这一次路克就让她安安心心放大假。 活跃气氛这种事，五个未成年做的也很好。 他们从电视剧，聊到电影，再到cosy之类的，一群老傢伙看着也蛮好玩的。 就像马斯洛理论说的那样，人类有五个层次的需求，而小队成员都能满足自身的前三种低级需求。 麻烦最大的小乌龟师徒，如今也通过网络和小队成员之间的联繫，获得了最缺乏的社交需求。 剩下的尊重与自我实现属于高级需求，无疑是超级英雄们当义警所能获得的最好回报。 这一点就算是弗兰克和安吉尔，也只能说要求不强烈。 但有选择的情况下，自己的「事业」受到公众承认，满足自我实现，总比万人唾弃舒服。 因此，看超级「小」英雄们谈论超级英雄cosy，也挺有意思的。 老傢伙们自己不好意思彼此讨论，但要说他们对别人怎么评价自己没兴趣，那根本不可能。 第731页 即便路克这马甲一大堆，能即抛即换的傢伙，没事要看看沙雕网友对自己的评论，其它人没系统，很难像他这么超然。 事情也没出乎路克和弗兰克的意料之外。 d.c特区在接下来的几小时都没啥大动静，至少没再出现大众大打出手的情况。 但托尼那边很快转来了一份神盾局内部消息。 滷蛋「死掉」后，世界安全理事会的亚歷山大·皮尔斯，作为尼克弗瑞的直属上级，以及上一任神盾局局长，临时全面接管神盾局事务。 同时，这位重新上任的「老」局长对美国队长发布了通缉令，明确告诉神盾局所有人：尼克弗瑞的死与队长有关。 路克只是对着这个消息，琢磨了几分钟，就给托尼发去消息：「这位新的老局长，问题很大。」 托尼：「同感。」 也就交流了这一句，两人没再继续讨论。 能把美国队长锁定为杀害尼克弗瑞的「反派」，这操作再合情合理，那也是重大嫌疑对象。 这不是皮尔斯蠢，而是想给美国队长「定罪」，必须要有那么高地位的人才行。 尼克弗瑞没死，也有这资格。 当然，现在滷蛋是「被美国队长干掉」的那个，自然没法出来做这事。 皮尔斯的登场，并没有让路克和托尼感觉轻松，反而更加确定事发在即。 身为美国在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理事，皮尔斯的地位堪称顶级。 这么大的人物亲自入场，那是事情到了这人必须入场的地步。 空天母舰配套的「洞察计划」，到底是想做什么？ 是把d.c特区完全毁灭？还是让费城、纽约、波士顿这些东海岸大城市一起陪葬？ 路克心中琢磨着：大概只有这样，才能重创美国。 炮决白房子那位？别扯淡了。 某种意义上，白房子那位只是个「租户」，「户主」永远是各大资本集团。 现在的「租户」米歇尔盖博只有一年任期，即将下台，死不死的根本不重要。 路克知道洞察计划也并不难。 这个计划本来就是神盾局命名的。 除了神盾局高层几人，九头蛇里也有几个人听过一耳朵这名，但计划内容就没人知道。 以路克对九头蛇的了解，弄这么大一艘空天母舰上去，总不可能是为了对付外星人。 相反，九头蛇里有很多人巴不得藉机上位。 他们就是「宁要九头蛇的草，不要和平世界的苗」。 第1655章 跟踪熟人，眼冒绿光 路克布置完了一切，就买了一份快餐，在d.c特区的街头石台上吃着。 无人机的使用，在这里受限很大。 美国官方再傻，也不会允许无人机在这美国的大脑区域乱飞。 小队现在是用加密的地面网络进行联繫，监控范围远不如无人机全面。 路克只能监控不够人来凑。 相比无人机，他的个人能力可以察觉更多的情况。 突然，灵敏嗅觉闻到了一个熟悉的气味，但这股气味极其稀薄。 它从几十米外的小巷中飘来，只有星星点点的气味分子。 要不是路克对这气味记忆深刻，属于重点关注目标，还真可能忽略过去。 他站起身，一边咬着汉堡，一边向气味过来的地方漫步而去。 那位不是敌人，也不是菜鸟，路克不着急。 很快他从内部穿过一栋公寓楼，进入到隔壁的巷子里，就见到稍远处的一个小入口。 他眼神微动：这不是d.c特区中心医院吗？ 不久前的滷蛋，就是这里的急救室「死」掉的。 这样一来，那位出现在这里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等到走进个入口，一路进入医院楼内部，他就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气味显然，这人才进入这里不久，连二十分钟都不到。 而尼克弗瑞已经「死」了差不多两小时，这人又跑来干嘛？ 特工可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尼克弗瑞活着时很重要，但真成了尸体，未必不值得再跑一趟。 很快，他找到了气味的主人黑寡妇娜塔莎。 而伸手抓住她，将她推到墙角的则是另一个熟人——美国队长史蒂夫。 路克心中失笑：果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没有露面，只是利用初级声波隔着一个转角，听着十多米外两人的细微交谈声。 片刻后，这对男女就结伴而去。 路克想了想，把这情报通知了弗兰克和托尼。 两边都只回了句「收到」，就不再吭声。 这个附带情报，他们知情即可，路克并不需要他们有什么行动。 路克慢慢跟上去，直到史蒂夫两人再次化妆，又偷了一辆雪佛兰皮卡向东北方开去，才停下了脚步。 当然，停下跟踪的只是二级分身。 这个最强分身必须留在d.c特区，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大事件。 所以，只能让一级分身跟上那辆雪佛兰皮卡。 路克和史蒂夫这两位见面多次，不过大家其实没那么熟。 主动贴上去人家肯定会怀疑，会耽搁更多时间。 反正刚才跟踪时，他已听到两人的对话，对他们的目的地一清二楚。 史蒂夫两人的目的地在新泽西州的维顿里海营，距离d.c特区只有二百公里出头的路程，这条线索可能会引出九头蛇。 第732页 那时让分身在暗处动手，也可以刷点经验积分。 d.c特区真有紧急情况，再让分身全速飞回也不过几分钟时间而已。 …… 傍晚时分，史蒂夫两人开车赶到里海营，打开了一个地下基地的门走了进去。 提前半小时，赶到附近的路克正操纵着蜘蛛无人机，在下面那个地下基地小心搜索着。 这个地下基地属于神盾局，在档案里已经废弃了二十多年。 而从刚才的初步的检测来看，确实有好几年没人来过，但娜塔莎他们得到线索却与这里有关。 其次，地下基地的供电和通风系统完全正常，用电量还不小。 虽然这个供电线路併入附近的一个农场，但对路克这个警探来说，还是很容易就发现了疑点。 毕竟美国警察抓室内种植杂草的嫌疑人，很多时候都是先查电錶。 现代生活与工作离不开用电，一旦从事的工作耗电量大，就很容易引起怀疑。 路克是靠托尼的方舟反应堆，才能在保密的情况下，给研究工作提供足够的电。 而这个废弃基地里，应该没有方舟反应堆这种东西。 它想自行发电，就需要自建电站，还要有足够的发电能源（水风火），那样更难保密。 无人机默默注视着史蒂夫和娜塔莎，找到一处隐藏起来的电梯，然后输入密码下降入地底。 然后，在一堆老古董级电脑的机房里，娜塔莎首先注意到那个醒目无比的u盘接口。 比起其他尘封的旧电脑和存储设备，这个u盘接口明显近年来的产品，还单独用线连接在古董电脑上。 娜塔莎若有所思，从兜里摸出一个银色u盘。 这个u盘，就是导致尼克弗瑞被「杀」，以及史蒂芬被神盾局通缉的原因。 尼克弗瑞「死」前，将它交给了史蒂夫，让他不要相信任何人。 史蒂夫返回神盾局，怕被九头蛇发现这u盘，临时将它藏在了医院售货机里。 结果被狡猾的娜塔莎螳螂捕蝉，拿到了手。 娜塔莎当然不是九头蛇，所以她帮史蒂夫找出了这个u盘的来源——也就是这个古董电脑机房。 此刻她将u盘插进接口，四周的古董机器亮起，开始工作。 古董显示器上，出现一行提示：「是否启动系统？」 娜塔莎略一犹豫，就在键盘上输入了「yes」，回车。 机器加速转动，古董显示器上闪烁着绿光，拼凑出了一个模煳的人脸。 这种古董显示器只能在黑屏上显示绿色，所以这脸一副鬼样。 路克双眼有点发亮。 他最喜欢捣鼓一些老玩意儿，但这种古董电脑还真没玩过，现在一看还挺有意思。 但那张人脸直接叫出了史蒂夫和娜塔莉的名字和出生年代，并且爆出了自己的名字——阿尔宁·佐拉。 它是二战时红骷髅手下的科学家，同时也是一位九头蛇中坚。 不过佐拉博士其实是个瑞士人，而且在1972年就已死于肺癌。 但这个绿色鬼脸声称，它就是佐拉博士。 佐拉博士在死之前，将自己的思维或者其他什么保存进了这里的电脑，变成了一个数据化的「它」。 地下的史蒂夫和娜塔莎吃惊无比，地面上的路克双眼几乎要冒出绿光来。 在佐拉说出自己身份时，路克立刻就向托尼发出紧急通讯请求。 那边的托尼几乎秒接：「出事了？」 路克只是将刚才无人机偷拍的视频发过去，然后说了一句话：「贾维斯，好像与真正的人工智慧还有一些差距吧？」 第1656章 我觉得，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纽约那边的托尼看着视频，也唿吸停顿了片刻。 旋即，他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你的无人机能进行数据连结么？那些好像都是老古董。」 路克咧嘴笑了起来：「放心，刚才我已经检查过了。佐拉博士它也不是完全的老古董，人家的硬体还是有一些更新换代的。」 托尼：「那还等什么？开放你无人机的数据连结，越多越好，一切交给我。」 路克：「不会耽搁你那边的事？」 「比起捡破烂，我更喜欢收集一些『特殊』的收藏品。」托尼笑了起来：「佐拉博士，当初也算是九头蛇的科研主脑之一。」 声音虽然带笑，他的眼神却很冷：佐拉这个死胖子居然得意洋洋地嘲讽他爹霍华德，说感谢他弄出神盾局，让九头蛇重生。 大少觉得，对于这种不尊重自己爹滴的人，一定要抓回来，捏在手里，狠狠地研究他的八辈祖宗。 偏爱电子与机械的托尼，从不搞活体解剖啥的，但研究程序自然不算活体解剖。 一边想着，他一边接管了路克转过来的无人机控制权。 然后大少无语片刻，手一边飞快地在虚拟光屏上操作，一边忍不住问了句：「难道你到哪儿，都要带这么多无人机？」 路克一口气就转交过来一百多架无人机，其中不光有十来架数据运算特别强的小型无人机，甚至还有一架用于信号增强与转接的中型无人机。 这比大少之前想的家用小水管好太多，差不多算社区大水管了。 数据传输越快，托尼和贾维斯能用的办法越多，抓住佐拉博士的机率越大。 第733页 路克却只是嗯了一声：「九头蛇还真是厉害，这就发射飞弹了。」 托尼手微微一顿，很快也从中型无人机上发现飞速逼近的两发飞弹。 他倒不担心路克，只是发了句话过去：「还是别让那个老冰棍和小秘书死掉。」 「知道。」路克：「不过你抓『它』的动作要快点，我大概能拖住他们一两个小时。」 托尼：「嗯？」 既然九头蛇发射了飞弹，那就证明他们知道史蒂夫和娜塔莎在那里。 以蛇盾局特殊行动队的速度，最多二十分钟就会抵达现场。 蝙蝠小队明面上与神盾局并没有冲突，要怎么拖延一两个小时？ 这念头只是在托尼脑中一闪，就被抛开。 蝙蝠侠还是很靠谱的，说了一两个小时，那最少能争取一小时的时间，用不着他费心。 再说，那只是小问题。 此刻，没什么比活人大变「真人智能」的佐拉博士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路克与托尼交谈时，已悄然升空，向那两发飞弹迎去。 傍晚的天空，带着尾焰的两发飞弹并不太起眼。 路克飞得也并不高。 这两发飞弹想要摧毁地下基地，干掉史蒂夫和娜塔莎，那可选择的进攻路线屈指可数。 路克隐身挡在可能性最大的那条路线上，随时计算它们是否有转向的意思。 但九头蛇应该没考虑过史蒂夫和娜塔莎能拦截飞弹的事。 除非事先进行布防，否则临时在某地拦截飞弹很难做到。 两发飞弹就这样乖乖地进入路克预测的路线中。 他将念力进行了最大程度的延展，直到百米外。 念力在这个距离上，基本没有攻击与防御能力，只剩下感应这个作用，瞬间锁定两发飞弹。 然后路克靠着念力的指引，心念一动，将瞬间抵达身侧的飞弹扔进了储物空间。 神盾局内，正在躲在小黑屋里监控两发飞弹的西特威尔一愣，因为飞弹的信号没了。 没信号的飞弹当然无法传回画面，因此现在屏幕上只有一片黑。 他立刻向战机飞行员确定：「飞弹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这里没信号？」 飞行员也茫然地看着自己战机上的数据：「报告长官，我这里也没有它们的信号。确定，飞弹已失联。」 西特威尔满脸「王德发」的表情：「怎么失联的？被击毁了？」 飞行员：「我不知道，长官。」 西特威尔：「那就再发射一次。」 飞行员：「长官，我这里只剩下精确制导炸弹了，不一定能摧毁目标。」 那可是一栋地下军事基地，又没有偷工减料。 不是专门的钻地弹，哪儿那么容易炸掉。 西特威尔：「那也给我扔下去。」 不到十秒钟，飞行员却又一次「发来贺电」：「长官，我们遭遇未知攻击，战机发动机受损严重，必须紧急迫降。」 西特威尔：「谁攻击了你们？」 飞行员：「袭击者未知。」 西特威尔：「……自己找地方降落。」 说完，他恼怒地中断通讯，然后接通了另一个频道：「有人在帮助目标拦截飞弹，并击伤了战机。朗姆洛队长，你们降落时请提高警惕。」 …… 片刻之前的地下机房内，佐拉博士不紧不慢地将九头蛇的宗旨，以及借「盾」重生的过程简单回忆了一遍：「……意外总是不可避免的。」 屏幕上霍华德·斯塔克、尼克弗瑞、史蒂夫的照片纷纷被打上死亡的印戳：「九头蛇制造了一个如此混乱的世界，现在人们自愿为安全放弃自由……一旦净化程序完成，九头蛇的秩序将统治世界。我们赢了，队长。你的牺牲毫无意义。」 史蒂夫面色阴沉，一拳砸碎了面前的屏幕：「我们不会让你们成功。」 佐拉笑了起来，另一个屏幕亮起，再次露出它那绿油油的鬼脸。 娜塔莎抓住机会，插口问到：「u盘里是什么？」 佐拉：「它是洞察计划。想要净化这个世界，需要足够洞察力，所以我编写了一个算法。」 娜塔莎追问：「它有什么用？」 佐拉：「这个问题的答案，让人沉醉。可惜你们要死了，听不到了。」 话音落处，机房的大门突然关闭。 史蒂夫一个转身甩手，盾牌就扔了出去。 结果大门提前一步关闭，他的卡门战术没有成功。 史蒂夫一把接住弹射回来的盾牌。 佐拉再次笑了起来：「因为十秒钟后，两枚飞弹将彻底摧毁这个基地。」 史蒂夫咬牙：「神盾局……」 佐拉：「队长，你果然很聪明。可惜你刚才并没有发现，我在拖延时间。」 史蒂夫已经左右四顾，开始找寻可能的生路。 佐拉：「认命吧，这对我们都好。我们都没有时间了，队长。」 化身数据的佐拉，似乎失去了对死亡的畏惧，依然平静地诉说着。 然后…… 「嗯？」它的声音突然出现了一点疑惑，然后有些惊讶：「你是谁？」 另一个声音突然从角落里响起：「不好意思，佐拉博士。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互了解，加深一下感情。」 第734页 第1657章 大人，时代变了 史蒂夫和娜塔莎却瞬间猜测到某个人。 这声音只是那种普通的电子音，但这调调一股子「大少味」，听着就很欠揍的样子。 两人齐齐向角落处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就见一个蜘蛛无人机弹了出来，跳到他们面前：「快点离开，神盾局的行动队马上就要到了。」 话音落处，机房的门再次打开。 佐拉发出「惊唿」：「你是谁？你在干什么？啊，你给我出去，不准碰那里！」 原本冷漠平静的它，此刻发出的声音犹如被流氓盯上的女孩纸，相当的无助。 托尼却一声不吭，在它的资料库里疯狂翻找着所需的数据。 娜塔莎才没兴趣关心这个怪物，上前一步，拔出u盘，跟史蒂夫狂奔向门口。 既然知道了这个u盘是那个洞察计划，某大少也「变声」出场，那想搞明白里面的内容并不是问题。 这算法再难解密，能有算法发明者难「解密」么！ 两人进入电梯，电梯自动关门上升，完全的无人驾驶。 很快两人就上到地面，史蒂夫警惕地顶着盾牌打量了下外面，却发现一片安静，根本没有神盾局行动队的人。 不过，他没有犹豫。 刚才那种情形下，把他们困在机房才是九头蛇的最佳选择。 放他们出来的那人，十之七八就是托尼。 这大少爷平时不着调，关键时刻却很靠谱，更不会跟九头蛇妥协。 两人拔腿上车，开车就向东北方跑。 路克目送快速远去的车灯，抬头看了看渐渐昏暗的天空西南方，几个小黑点正在快速变大。 特殊行动队的直升机到了。 直升机上，朗姆洛面色凝重，又叮嘱了一遍队员，然后一行人从刚降落的直升机上沖了出去。 片刻后，他有点奇怪。 与西特威尔的提醒不同，行动队没有遭遇任何攻击。 废弃营地就那样静悄悄地，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到来。 西特威尔的通讯又过来了：「去地下机房，那里刚才可能遭到破坏，信号失联了。」 朗姆洛立刻吩咐手下。 留下四人驻守在地面入口内，其它人分批乘坐电梯，前往地下机房。 就在电梯降下去时，一个瘦高人影从外面沖了进来，手中双枪瞬间打死了门口的四名队员。 守在电梯口附近的八人立刻反应过来，举枪就射。 来人移动速度极快，一个人在昏暗的办公层反覆横移，靠着两把小手枪，打得八个队员狼狈不堪。 只是短短一分钟，留在上面的十二个队员全部被击毙。 这些人都是朗姆洛的铁桿。 在神盾局内部，史蒂夫有极高的声望，娜塔莎人脉丰厚。 不是铁桿，朗姆洛根本不敢带出来追杀这两人。 现在倒是方便了路克，统统干掉，五千多经验积分瞬间到帐。 这时，电梯门再次升了上来，叮的一声打开。 刚下去的朗姆洛他们又回来了。 这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是托尼控制了电梯。 托尼忙着收拾佐拉博士，朗姆洛他们下去，他当然不会开启机房的防爆门。 大少干脆送了朗姆洛这八人一轮游，又把他们送了上来。 电梯门打开，知道上面有袭击者的朗姆洛跟着队员沖了出来。 他一边火力压制路克，一边咬牙切齿：「格兰特·沃德，你这个傢伙果然背叛了。」 路克背靠一根承重柱后，口中发出低笑：「朗姆洛队长，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我现在就可以证明我没背叛。」 朗姆洛一边给手下打出战术手语，让他们包抄向路克，一边口中说到：「是么？那证明来看看。」 「那你听好了。」路克：「hail hydra~~~」 这一声口号，喊的惊天动地。 余音在办公层迴荡hail hydra，hydra，dra。 朗姆洛：…… 行动队员：…… 朗姆洛双眼怒瞪：「干掉他。」 已经包围到位的行动队员立刻站起，从两边同时开火，压向声音传来的柱子后。 然后……没人。 那柱子后，空荡荡的。 没等包抄的行动队员回过神来，啪啪啪的手枪声响起。 连片子弹泼水般从他们侧后方扫出，一群人惨叫着倒下，几乎所有人都是屁股和大腿中弹。 因为他们上身都有防弹衣，头上还有防弹头盔。 借用沃德这个双面间谍马甲出来搅浑水的路克，不想让被人发现沃德突然变成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所以，全部乱枪打死就好。 随着腿部中弹，这剩下的八人都失去了快速移动能力。 路克靠着快速走位，加上疯狂开火，直接用子弹堆死了所有行动队员。 挨枪最少的那一位身上，都中了五发子弹。 现在就剩下朗姆洛一个人还活着，但他腿和手臂上中了七八枪，只能趴在地上惨叫咒骂着。 路克悠然地走近，顺手将一把枪插回枪套。 他不紧不慢地给剩下的那把枪换上新弹匣：「朗姆洛队长，看来你这行动队的战斗力不行啊，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就这点能力，还想成为九头蛇的另一个头？」 第735页 朗姆洛咬着牙：「你才是九头蛇，你这个叛徒，神盾局不会放过你的。」 路克啧啧有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伸出空着的左手拍拍他的头：「看看你，弱小可怜又无助。到现在也只敢用神盾局来威胁我，真是给我们九头蛇丢脸。」 「你还在等什么？」朗姆洛：「来杀我啊，别想诬陷我。」 「朗姆洛大人，时代变了。」路克收回手，面色变冷：「你一直跟在那群二战生下来的老古董豚后混，拿什么跟我们斗？」 朗姆洛没吭声，只是用疯狂又仇恨的眼神瞪着他。 行动队身上可是有实时战场监控的，信号直通神盾局总部，最少有上百人能看到。 他承认自己是九头蛇，那麻烦就大了。 神盾局总部那边，西特威尔面色难看无比，已经悄悄向皮尔斯发出一条简讯。 很快，朗姆洛那边的实时监控就断掉了。 皮尔斯利用权限，直接掐断了神盾局总部指挥中心的接收频道。 路克暂时不知道这事，但并不妨碍他把这场戏演完：「我知道，你想保护西特威尔，更想保护亚歷山大·皮尔斯，毕竟皮尔斯部长是你们分部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不过，皮尔斯现在都站出来了，距离他宣称自己是九头蛇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第1658章 老旧腐朽堕落的，终将被埋葬 朗姆洛脑袋嗡地一响。 他没想到，沃德居然知道皮尔斯的真实身份。 事实上，朗姆洛觉得沃德指认自己都是靠蒙的，根本不可能猜到皮尔斯是九头蛇。 他在神盾局内，跟的是皮尔斯这条线。 身为皮尔斯的专用黑打手，他才知道约翰·加勒特和格兰特·沃德这两人是九头蛇，对方却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可沃德还点出了西特威尔。 光头特工同样是皮尔斯一系的成员，证明对方绝不是随口乱说，否则不可能刚好把他这一系的三个人都点出来。 路克强行爆料，硬生生把九头蛇的帽子扣在了皮尔斯头上，也就不用继续表演。 他抬起枪口：「朗姆洛，你们老了。皮尔斯、西特威尔这种旧时代的渣滓终将被这个时代所淘汰。未来属于我们，属于新一代的九头蛇！」 啪！ 我和西特威尔也才三十多，这就旧时代了？朗姆洛嘴巴大张，再也说不出一个单词。 他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弹孔，双眼直直地看着路克，满脸憋屈的样子。 路克轻轻吹了下枪口，插回枪套，站起身来：「一切老旧的、腐朽的、堕落的统治阶层，终将被埋葬！放心的去吧，朗姆洛，九头蛇已经没有你们的位置了。」 神盾局总部，那位老旧的、腐朽的、堕落的皮尔斯眼角抽搐：这小伙子……以前咋没看出来还有这种「雄心壮志」呢！ 总部指挥室那边朗姆洛的信号被切断，他这里可没有。 他皱着眉头，走到窗前，注视着三曲翼大厦边的湖泊。 片刻后，他掏出手机：「马上启动洞察计划。」 那边西特威尔立刻回到：「部长，准备工作还差很多。」 皮尔斯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洞察计划其实才初步完成。 况且就算普通的航空母舰出航，准备工作也要进行好几天。 空天母舰的体积一样庞大，技术更是繁杂，需要准备的东西更多。 「要多久才能让空天母舰升空？」他问到。 西特威尔：「起码需要二十小时。」 皮尔斯心中默默盘算了下，冷冷到：「十五个小时内，它们必须升空。」 西特威尔：「部长，这……」 皮尔斯：「西特威尔，我们没有时间了。」 西特威尔那边默然片刻，开口到：「好的，部长，我会加快速度。十五小时内完成升空准备。」 皮尔斯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还没等他揣回手机，它又响了起来。 他看着上面的名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接通后淡淡地到：「我是皮尔斯……嗯，明天早上九点，你们要来视察洞察计划？好的，我会在总部恭候你们大驾光临的。」 片刻后，他放下手机，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吧，都来吧。刚好一起解决掉。」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 他随手接通，就听见手机里又传来「好消息」：「部长，那个地下基地被炸塌了，通道被堵塞，我们暂时无法进入机房。」 皮尔斯：「……你们自己调动工程机械，尽快打开通道，确定机房情况。」 连续的「好消息」让这位前局长也感到心神疲惫，他脑中飞快转动了好一阵，轻声低语：「佐拉，现在暂时顾不上你了。如果明天我们胜利了，那你还能继续我们的事业。否则……」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转身走向办公桌。 今晚的事情太多，他没时间去操心一个「程序」的死活。 …… 路克这边，悠闲地收回了起爆器，通知大少：「搞定。我把地面层炸塌了，他们要派来工程机械，打开通道至少也要一小时。」 托尼：「行。你去忙吧，这边交给我搞定。」 路克轻笑一声，隐身飞上空中，直奔d.c特区而去。 那边已经有无人机跟上了史蒂夫两人。 第736页 他们手里的u盘，刚才大少已经让贾维斯帮忙解密并复制。 现在这两位其实没什么事了，路克也可以露面，资助他们继续去搞事。 本来他们就在搞了，多搞一点也无所谓。 本来路克也不想让蝙蝠小队露出真身，默默地给史蒂夫他们当打手更好。 事后史蒂夫要怎么交代这群「神秘队友」的底细？那时候应该用不着交代了。 美国的义勇之士，自带干粮出征，主动协助队长抗击九头蛇暴政，不行么？ 反正漫威两大锅王，九头蛇专背黑锅，干坏事都扔给它就好。 史蒂夫就是正义之锅的承接者，啥救援失误、抗命上级、指挥不利都有他担着。 于是半小时后，路克送货上门，将两套纳米战服+手套的装备，临时「租借」给史蒂夫和娜塔莎。 这事由什么都卖大佬出面完成。 也只有这位才不用讲面子，直接利用超能力暂时控制住史蒂夫两人再放开，证明自己没有恶意。 临走大佬照例来了一出漫步隐身，增强说服力，剩下史蒂夫和娜塔莎面面相觑。 好一阵，史蒂夫才看着娜塔莎手里的箱子：「你觉得，这东西没问题？」 娜塔莎嫣然一笑，掏出手机：「这位大佬我们不熟，但有人肯定熟。」 史蒂夫一想，哑然失笑：「也对，他也算是蝙蝠侠那边的人。」 娜塔莎拨通托尼的电话，说了两句就挂断：「他说没问题，让我们随便用，打坏了算他的。」 史蒂夫耸耸肩：「和他爹一个样。」 娜塔莎笑着打开箱子，将其中一套装备交给史蒂夫。 两人各自进了一个房间，进去换装备。 片刻后，两人差不多同时从各自的房间出来。 对视一眼，史蒂夫问到：「你觉得怎么样？」 娜塔莎伸出双手，黑色的机械手套快速地切换着各种功能，包括但不限于指刀、电击器、短距钩索、吸附装置、机械工具、数据线等等。 「确实是蝙蝠小队的装备风格，连智能ai都差不多。」她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 对于这种多功能，高技术性的辅助装备，她真的很喜欢。 可惜上次大战才结束，北斗就逼着她把那套黑寡妇战甲脱掉收走，让她郁闷了好些天。 史蒂夫却无奈地举起手看了看：「但这太影响我的手感。」 他习惯使用普通战斗手套，对于这种钢铁制品相当不适应。 娜塔莎失笑：「原来你还没看完功能说明书？」 第1659章 一「表」人才尼局长的落幕？ 史蒂夫回以苦笑：「你知道，我现在连智慧型手机都用不好。」 娜塔莎笑得更开心了：「连记事都还用纸质笔记本，你确实很念旧。等等，之前我问你接吻的事，该不会你还记着那个初吻女孩吧？」 史蒂夫：「……不谈这个，我们还是朋友。」 娜塔莎无言，轻笑摇头，心中嘆息一声：这就没错了。 两人说笑几句，还是回归正题，开始讨论之后的行动问题。 托尼变声远程支援，什么都卖大佬出现，蝙蝠小队至今一人未见，这让两人明白，这次的事件应该不会有外援入场了。 最近几个月，两人在尼克弗瑞的安排下，执行了多次针对九头蛇的任务。 对于此刻的处境，早有心理准备。 尼克弗瑞的警告，也让他们明白，这次他们很难得到明面上的支援——无论是官方还是超级英雄。 因为九头蛇本身就是神盾局，甚至是美国官方的一部分，否则它不可能在尼克弗瑞的眼皮子底下，还活得如此滋润。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势力的插手都会让这事变成正直斗争的节奏。 到时候是官方清理九头蛇，还是九头蛇反过来藉机反清洗，引发更大的混乱，还真是个未知数。 两人对那些政客的节操，根本不抱任何期望。 鬼知道与九头蛇有利益输送的人里，谁是真蒙在鼓里，谁是半推半就，谁又是九头蛇铁桿。 全部清洗是不可能的。 这就像把美国抽杂草的人全抓去坐牢，就会将70%的美国人全送进监狱一样，根本不现实。 路克一直以来，不跟美国官方正面对抗，也是这个道理。 对付一个烂泥坑，直接暴力打砸，只会让自己也臭不可闻。 而动作温柔一点，没事挖上一些，既能给自己的田里当增产肥料，也能控制烂泥坑无限扩大。 如果照某些痛快党所言，不管三七二十一杀个痛快，那九头蛇还不乐翻天：这世上还有这种沙雕之人，主动助吾等完成大业？ 空布份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知道有多少罪恶，假借他们的名字而行，从而让各种资本集团疯狂获利。 因此而死的，基本还是普通老百姓。 资本集团却能继续花天酒地，逍遥快活。 …… 突然，商讨中的娜塔莎手机响起。 她掏出一看，是一条垃圾gg简讯。 仔细记下这条垃圾简讯的几个数据，她用另一部手机打开了f2f，输入几个关键词，找到一个用户页面。 打开某条博客，里面是介绍d.c特区风景的文章。 看着那片不算太长的文章，从关键位置找出几个字母，按照某个方法转换成数字，得到一组坐标。 第737页 她顺势打开f2f的地图功能，在上面快速找到了这个坐标的地点，点出后向史蒂夫示意：「走吧，有人在这里等我们。」 史蒂夫拿起光学迷彩斗篷罩着的盾牌，起身问到：「谁？」 娜塔莎启动面部的纳米战甲，变成一个容貌普通的年轻女人：「可能是敌人的陷阱，但也可能是个『死人』。」 史蒂夫也启动面部战甲，化身容貌普通的中年人。 听见这话，他的动作一顿：「你是说……？」 「尼克弗瑞。」娜塔莎耸耸肩：「反正这个秘密联络方式，是他『死后』才会启用的。」 史蒂夫苦笑起来：「好吧，看来这位局长大人果然一『女表』人才。」 …… 路克并没有继续跟踪史蒂夫两人，因为用不着。 穿上了他的装备，难道还能失踪？ 蝙蝠小队这边，正在安排轮休。 路克当仁不让，以身作则，第一个休息。 反正他只需要睡两小时，就能精神饱满原地復活。 有他带头，其他人也没必要再硬挺着。 特别是几个未成年，聊天早就变得有一搭没一搭，显然几小时一过，兴奋劲儿就没了。 再不让他们去休息，纯属浪费时间。 夜渐渐深了。 无数消息在世界的阴暗面中流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起d.c特区白天发生的事。 尼克弗瑞死了。 对于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个消息等于不存在。 事实上，神盾局换了那么多个局长，普通人也没几个知道。 但对于整个世界的高层以及阴暗面，这个消息却足够惊人。 掌握着地球上最强大特工组织的辣个男人，就这样死了。 他的尸体被很多有心人检查过，确定真的凉透。 虽然其死亡过程有着那么一点点小场面，但作为神盾局局长，被几把普通枪械打死，这却显得很滑稽。 这傢伙要是这么容易死，那这十几年时间，他早该被一大堆超能力者和僱佣军烧成灰，再把骨灰撒进d.c特区的阴沟里。 别怀疑，尼克弗瑞就是这么遭人恨。 不被万人仇恨的神盾局局长，不是好背锅侠。 神盾局局长还没有平稳交权就死掉，这其中蕴含的意味与机会，实在太多。 动心思的人不光来自外部，也来自神盾局内部。 即便九头蛇，也吃不下神盾局这个庞然大物。 就像斯塔克集团经过清洗，其股东背后的势力也有上百家。 神盾局里，尼克弗瑞和九头蛇只是两个最大的「阵营」，这两个阵营各自内部还不是一条心。 两个阵营之外，也有各种心思各异的其他势力插手。 欧洲分部的机构经常游离在美国与欧盟间。 南美分部地处混乱区域，是众所周知的捞钱宝地，跟总部的关系更类似于幕后大佬与白手套。 非洲分部相当小，但天高皇帝远，同样资源充沛又战乱频发，情况与南美洲类似。 亚洲分部因为中国的原因，情况特殊，和总部关系不大。 尼克弗瑞当初接手就是一个超烂的开局，还能维持十几年，以为他没用的人才是天真。 现在，这个心性手腕能力样样兇狠的勐人死了，说一句人心浮动绝不为过。 没这个超级疑心病当大管家，一大堆人已经盘算着要从神盾局里顺走多少资源和好处。 而局长大人必须「死掉」，来完成金蝉脱壳，彻底甩锅的计划，不能再利用「尼克弗瑞」这个身份。 但大少肯定知道他还活着，尼克弗瑞干脆提前送一大批资源给托尼，既是封口费也算顺手人情。 而那些很难拿走的资源，让各方势力入场，将整个局面搅动得越发混乱。 身在其中的主要三方，无论路克、尼克弗瑞，还是九头蛇，都不确定明天将发生的一切。 但他们都对明天，充满了无限期待。 第1660章 嘴炮强者与动手能力强 朝阳升起，刺破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金色光辉笼罩大地。 d.c特区迎来五月初的又一个好天气。 无论是昨天的街头枪战，还是夜里的鬼祟密谋，该上班的社畜们今天依然要上班。 三曲翼大厦内，神盾局的员工陆续前来。 玻璃天顶笼罩的入口大厅内，人潮一波波涌入，通过安检通道，进入大厦。 与普通上班族不一样的是，这些人很多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有些人面色阴沉，有些人黑眼圈，有些人魂不守舍，有些人左顾右盼。 尼克弗瑞死掉，美国队长被通缉，朗姆洛那批行动队的尸体昨晚也被送回了神盾局的停尸房。 这些人不知道所有消息，但多少都知道一部分，昨晚相互之间的私下交流更是频繁。 没人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包括一切的始作俑者。 皮尔斯站在大厅内的专用通道旁，这里与大厅其它地方有一片屏幕遮蔽，进出的人也很少。 偶尔一两人进来，都很礼貌地向他问好。 皮尔斯只是随意点头，应付了事。 至于这些人眼神里的复杂神色，他懒得去琢磨。 洞察计划成功与否，跟这些小杂鱼没关系。 即将抵达的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其余四位理事，才是重点。 第738页 如果让他们察觉异常，或许会对洞察计划造成不可知的影响。 皮尔斯只能自己亲自前来，控制住这几个傢伙。 那样即便五个理事拥有临时表决，可以紧急接管神盾局一切事务，也没用了。 只剩皮尔斯一个人发号施令，那短时间内他就能操控神盾局的一切。 反正除了这四个理事，其他人想干涉神盾局的行动，需要复杂的程序。 那最少需要扯皮几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 默默盘算着，他终于等到通道中走进来的一行人，笑着迎上前去。 来人三男一女，正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其余四位理事。 两边凑到一块儿，只是简单几句寒暄。 皮尔斯让旁边的安保拿来四个银色胸针：「这里採用的是生物识别，四位得带上这个才能随意走动。」 四个理事都没太在意，各自拿了一个夹在胸前。 这四个胸针是最高级的临时通行证，正常情况下可在总部所有地方进出。 在各国的总部每天上万人进出，不可能让人挨个检测，只有用生物检测二十四小时监控一切区域。 而临时前来办事的人，登记生物识别又太麻烦，所以才有了各种临时通行证。 没有权限又没有临时通行证的人，被任何一个监控发现，都会触发警报。 这也是路克以前都不愿进来的原因。 稍微不留意，这个遍布神盾局总部的生物监测系统就可能记录下他的基因特徵。 在没有超级易容术之前，无论本尊或分身，基因都是他自身的，根本躲不掉。 接下来是绝密会谈，四个理事的随行人员留在了大厅休息区。 皮尔斯五人坐上电梯，直奔世界安全理事会的专用楼层——也就是皮尔斯个人的办公区。 进入皮尔斯的办公室，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就一张办公桌和对面的四个虚拟投影座位。 平时，四位理事就是通过投影座位与皮尔斯交流。 今天也是他们难得一次的亲自前来。 因为就在昨天，他们同意了洞察计划启动，并且特意前来做启动前的最后视察。 就在皮尔斯和四个理事交谈时，史蒂夫看着玛利亚·希尔用机械手套打开了一扇极其隐蔽的暗门。 然后两人轮流上前，验证了身份，暗门才打开。 史蒂夫很小声地问到：「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东西？」 希尔：「我也不知道，昨晚长官才告诉我的。」 史蒂夫一听，立刻瞭然：这只是滷蛋那傢伙的基本操作，不值一提。 他刚才只是担心希尔经常从这种暗门进出，那这通道未必安全。 结果又是那个疑心病滷蛋留下的后手，这就没问题了。 毕竟身为一个「死了」好几次的男人，尼克弗瑞的后手哪儿有那么容易被发现。 更厉害的是，皮尔斯早就把两人列为了重点嫌疑人，他们在神盾局内的权限昨天就被取消。 但刚才在这个暗门验证身份后，他们又重新获得了生物识别权限。 而且这个权限就跟这个暗门一样，没人知晓，级别最高，可以进入任何区域而不触发警报。 史蒂夫和希尔顶着纳米战甲附带的路人脸，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总部通讯机房。 此刻皮尔斯正面带笑意，举杯与四位理事庆祝。 等下五人将去地下层建造基地，亲自检阅空天母舰的试运行。 按照皮尔斯的说明，这次母舰只是启动，主要为了检测运行数据是否正常，并不会直接升空。 就在这时，一个感性的男声在神盾局总部的紧急频道内响起：「所有神盾局特工注意，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皮尔斯也听见了这个耳熟的男声，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紧急频道专门用于广播消息，基本能覆盖总部90%以上的区域。 除非刚好在某些特殊的场所，否则总部里的人都能听见它。 史蒂夫没有任何废话，简明扼要地将这两天的事说明。 重点指出皮尔斯是九头蛇，他杀害了尼克弗瑞，栽赃给了史蒂夫，以及九头蛇已经渗透了神盾局，让大家小心身旁的可疑人员。 路克听着史蒂夫说话，心中摇头嘆息：这傢伙的嘴炮，真的有点厉害。 关键是他在神盾局里的地位，他的功绩，让他的话拥有极大的威信与感染力。 换成路克来，估计是不行的。 某人有自知之明，他最擅长的只有吐槽和冷笑话，用来打击人很专业，嘴炮翻盘这种事就别想了。 所以还是要发挥自己动手能力强的优势，才是路之「正道」。 就在史蒂夫狂爆勐料，听呆神盾局无数人时，穿着一身行动队黑色作战服的路克，光明正大地进入了总部指挥室。 在生物识别系统里，他现在是货真价实的行动队成员，也是一名九头蛇成员。 当然，这个行动队员的身体昨晚就被扔一号空间，绝对不会撞脸。 一路过来，路克还发动了来自夜魔约翰的初级隐匿，让周围人都下意识忽略他这唯一在移动的人。 然后，他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视线扫过这个中控室，和伊莲娜的那半幅画对比起来。 第1661章 队长别开枪，是我啊 第739页 伊莲娜的能力，系统按照路克的想法来命名为「预知之画」。 类似力敏智三属性，其实也只是路克上一世对某个古董游戏特别熟悉的缘故。 预知之画的简单直白，充分证明某人的取名无能症。 这个能力的作用是预知，但预知范围和内容都不可控。 现在不是伊莲娜想到什么，就能画出什么，哪怕路克试着给她一些心理暗示，它也不能主动激发。 但暂时来说，预知之画基本都是与路克有关的大事件。 同时，不知是能力本身就是如此，还是等级不够，伊莲娜的这个能力只能画出半幅。 画上有些细节会被素描阴影带过，无法确定，大部分画纸则是一笔未落的留白。 预知之画必然是素描这一点，反倒倒无所谓。 而这次的两幅画里，指挥室这一副的绝大部分人物都是寥寥几笔，唯独只有一男一女比较清晰。 男的应该是个小捲毛的技术员，女的应该是一名长发女特工——因为她带枪。 显然，这两个应该是控制室场景里的「主角」。 路克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就是那张画上的位置。 按照这个角度看过去，眼前的整个画面基本就与那幅画对应起来。 这场指挥室大戏里的两个正派主角，也随之映入眼帘。 是这里没错了。路克确定了这一点，心中也不急。 随着史蒂夫的发言，神盾局内部绝大多数人都停止动作，默默地听着。 但早已分布在各处重点部门的行动队员却开始行动。 皮尔斯在听见史蒂夫的广播后，就快速在自己手机上下达了洞察行动开始的命令。 这些属于九头蛇的行动队员们，立刻控制各处关键位置。 比如地下基地的控制室，再比如总部指挥室，以及皮尔斯所在的办公室。 当其中一队人进入皮尔斯的办公室，四个理事已下意识站到一起，与皮尔斯形成对峙之态。 其中一人抬手一指对面的皮尔斯：「抓住他。」 行动队员齐齐举枪，枪口却赫然对准了四个理事。 皮尔斯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抱歉，看来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对面那位女理事霍莉的耳中正响起希尔特工的声音：「别急着动手。用你的老本行，试着套他说出一些情报来，我们需要确定他是否有后手。」 霍莉不动声色，口中冷冷到：「皮尔斯，你这样没用。你应该知道，没有谁是不能牺牲的。」 皮尔斯闻言笑着摇头：「不，你们可能会死，我却不会死。」 霍莉心中一动：「是么？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皮尔斯啧啧摇头，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愚蠢：「只要你们活着，他们就无法启动紧急预案。」 霍莉看着他的细微表情和眼神，心中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现在四个理事可以拖延高层的决策时间。 谁下令杀他们，事后要付出很大代价。 如果不杀他们，又绕不开理事们对神盾局的权限。 但皮尔斯的神情表明，这只是一个保险，他其实并没有太重视四个理事。 等行动成功，再随手把他们干掉。 这边的皮尔斯成竹在胸，另一边十多个行动队员全副武装地踏进了总部控制室，其中的小队长走到那个小捲毛头的工作人员身后：「启动发射程序。」 小捲毛扭头看了一眼这个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的壮汉，立刻扭回头对着屏幕。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发颤地到：「我，我我……」 小队长满脸阴沉：「有什么问题？执行我的命令。」 指挥室里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两人。 十多个行动队手里的步枪却已略微抬起，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有好几名特工也微躬身躯，右手缓慢地移动着，做好随时拔枪的准备。 小捲毛身体紧张，轻微前后摇晃，唿吸急促地喘息好几次，才说到：「对，对不起，我我不能启动它。」 然后，他似乎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再次转头紧盯这个小队长：「队长的命令，不能发射空天母舰。」 小队长的手按到大腿的枪套上，一把拔出枪，对准小捲毛的脑袋：「你有意见？」 「我有意见。」一个声音响起，打破指挥室内近乎凝滞的空气。 小队长略微一愣，扭头看向指挥室角落：「你是……」 角落里，路克走了出来，满脸和善的微笑：「队长别开枪，是我啊。」 小队长：「比奇？你不是……」 他面色一动，突然掉转枪口，指向路克：「难怪昨晚你没来报导，你这个叛徒。」 「谁是碧池！」路克笑容收敛：「你才是碧池，你全家都是三藕浮碧池。」 小队长瞪大双眼，目瞪狗呆：「what？」 比奇这傢伙平时在队里不起眼。 因为老婆让他头髮变绿，这傢伙一怒杀了自己老婆。 之后，比奇的心理就出现了问题，陆续杀了几十个女人。 一开始他还杀那种出轨的女人，很快就变成杀街边特殊专业女士，最后更是看谁似乎有点骚，就找机会杀掉。 小队长就是用这个把柄，把他拉进了九头蛇。这傢伙对女人残暴，对小队长这种兇残的男人却很老实，平时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第740页 行动队的人内心都不太看得起这种只敢对女人狠的软蛋，对他的态度很一般。 今天这傢伙居然胆子这么大，敢骂自己全家了？小队长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劲。 路克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脸：「知道我最拿手的是什么吗？」 小队长心中念头一动，才注意到「比奇」的右手居然拿着枪，顿时毫不犹豫就要扣下扳机。 路克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右手的枪瞬间举起，横扫而出，在空中拉出手臂的幻影。 啪啪啪啪啪啪！ 小队长面门中弹，第一个扑街。 然后跟着他进来的行动队员也没逃过横扫来的子弹，每人脸上都挨了一两发子弹。 不到两秒钟，持枪冲进来的十多个行动队员全部倒下。 路克这才说出了下半句台词：「我最拿手的，其实是快拔速射啊，队长。」 他面色带着微笑，不紧不慢地按动释放钮，退出刚好打空的弹匣，换上新弹匣。 第1662章 举起你的双手？不，是你放下 边上七八个神盾局特工面面相觑，好几个人手都按在了枪柄上，却没人敢拔出来。 鬼知道这场短暂又可怕的火併是怎么回事！ 即便这个叫什么碧池的傢伙跟同伙起了内讧，那也不代表他是神盾局这边的。 再说这傢伙……看着怎么就那么像个神经病呢？ 这个「比奇」一把小手枪，两秒钟不到，爆了十二个人的头。 指挥室里的特工们，没谁敢跟他比速度。 虽然现在他在换弹匣，可另一条腿上还有一把枪。 刚才这位可是说了，他最拿手的是「快拔速射」。 这十二个九头蛇其实只享受到了「速射」，特工们可不想自己接班，去享受一次全套服务。 况且现在的指挥室里谁在掏枪，那很可能被人误会。 比如刚才进来的这一小队人，所有人都认定他们是九头蛇。 …… 就在路克这边干掉了试图控制指挥室的行动队员时，楼上皮尔斯的办公室内也在上演着一出精彩大戏。 带着一副茶色墨镜的霍莉女理事，正在用视线输入与希尔交流：「他肯定有后手，而且绝对不是那几个小喽啰。」 希尔：「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 霍莉：「有时候，动手才能逼出对方的底牌。」 希尔默然不语，只是将这消息发给史蒂夫，顺便问了句：「你那边怎么样？」 史蒂夫面色凝重：「不太顺利，这傢伙很难缠。」 对面不远处，赫然是一个左臂铮亮，面带黑色面具的人端枪朝他扫射。 就是这个黑面具袭击了尼克弗瑞，还在史蒂夫的住处把滷蛋「打死」了。 昨天史蒂夫与其短暂交手片刻，还是没能拦住对方脱离。 现在这人又出现在这里，确定是九头蛇的超级打手。 皮尔斯把这种高手放在这里，显然就是在防范史蒂夫。 毕竟普通的行动队员二三十人，遇见美国队长纯属送菜。 才说了两句，黑面具又快速靠近，手中步枪连续开火。 史蒂夫举盾挡下，迎面而上，一时间顾不得再与希尔通话。 希尔一个人在通讯室里皱起眉头，但手上的动作飞快。 昨天，「死掉」的尼克弗瑞将娜塔莎和史蒂夫召唤到一个秘密安全点。 史蒂夫看到活蹦乱跳的滷蛋，完全不觉得意外。 纳米战服里的生命一号，他和娜塔莎都看过说明书了。 那位大佬是个商人，刚好滷蛋手里的好东西不少，想换个一两只保命，只是毛毛雨而已。 就在那个安全点，尼克弗瑞、希尔、史蒂夫、娜塔莎做出了今天的行动计划。 局长大人属于绝对底牌，不露面最好，否则九头蛇这大黑锅够能让他背成黑乌龟。 因此行动主力是其他三人。 武力担当是史蒂夫和娜塔莎，希尔主要居中技术及信息支援。 虽然人数太少，但尼克弗瑞只是说了句：「情况紧急时，我会叫人，不过最好由我们单独完成行动。」 因此现在情况虽然胶着，也不是唿叫支援的时候，三人更没有慌张的意思。 他们要是遇事就慌，可活不到现在。 史蒂夫这边开打，皮尔斯那边也情况突变。 四个理事里，唯一的女性霍莉年近五十，满脸皱纹，身穿灰蓝色职业套裙，是个典型的文职官僚。 此刻，这位差不多算半个老奶奶的女性突然双手一挥，两个电击片瞬间射中距离最远的两名九头蛇。 两名九头蛇浑身抽搐着倒下。 挥手的同时，老奶奶躬身前沖，如同雌豹，两掌向外一分，抽在最近两名九头蛇下巴上。 两人腾空向两边飞去，下颌骨发出咔嚓的响声，完全粉碎，人也直接失去意识。 老奶奶右腿撩起，重重抡在右边稍远一名九头蛇的中心点，同时身体带着左手探出，一把抓住左边九头蛇移来的持枪手。 再次咔嚓一声，这名九头蛇的手指就变成了鸡爪子，枪也落到了她手上。 啪啪！啪啪！ 枪到手后，她毫不犹豫地左右开弓。 最后两名九头蛇，才让开跌向自己的同伴，就各中两枪。 第741页 啪！啪！啪！ 最早被电击的两人和被夺枪碎手者被各补一枪，全部爆头。 霍莉这才手腕一转，枪口指向办公室里的最后一个九头蛇。 皮尔斯面色愕然，看着拿枪指着自己的单枪老太婆，脑中一转就明白过来：「你不是霍莉。」 他对面的霍莉面色露冷笑，用空着的左手在自己颈侧按了片刻，再从脸上抹过，一层半透明的纳米面具就取了下来。 她顺势扯开棕色假髮扔掉，一个年轻俏丽的红髮美人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微笑着说到：「抱歉，打断你的狂欢趴体了么？」 说着，她把枪向上抬抬：「来，举起你的双手，部长大人。」 这不是做无用功。 手垂在身侧，可以做的小动作很多，发个信号什么的很简单。 皮尔斯却不为所动，脸上的讶色褪去。 他不是菜鸟，这辈子被枪指着的经歷远远不止十次八次。 脸上露出淡定的微笑，他慢慢拿起手里的酒杯，轻抿一口其中的香槟：「不，罗曼诺夫特工，是你先放下枪，乖乖站一边去。」 娜塔莎随手将手里的枪递给旁边颜理事。 颜理事没有任何犹豫，接过枪继续指着皮尔斯。 这位理事来自中国，是最不可能被九头蛇控制的理事，同时他才三十多岁，拥有外勤经验。 几米距离内，颜理事几枪打死个老迈的皮尔斯绝对没问题。 娜塔莎快步走向办公桌，口中才问到：「哦，什么理由？」 皮尔斯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因为这个。」 话音落处，他身体向旁边躲开了枪口。 三个理事同时身体抽搐着倒下，颜理事甚至没能开出一枪。 然后，皮尔斯笑着看向了娜塔莎，双方来了个四目相对。 一时间，空气陷入安静中。 娜塔莎留意到皮尔斯的眼神下意识向她左胸膛瞥了一眼，顿时反应过来。 她的手在自己胸前一挥，机械手套伸展出来的绝缘小工具就挑飞了那个银色胸针。 这个胸针样式的临时通行证，是皮尔斯让四人带上的，出问题很正常。 可惜娜塔莎里面穿着纳米战服，左胸更是重点防护部位，这胸针才因此失效。 皮尔斯面色一变，前沖两步，弯腰就去捡颜理事掉下的那把手枪。 第1663章 底牌对底牌 但年老体衰，养尊处优的皮尔斯部长怎么能跟身强力壮的女特工比速度。 他才弯下腰，那把枪就被一只高跟鞋踩住。 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近在眼前，部长大人面露无奈之色，缓缓直起身：「罗曼诺夫特工，你果然很厉害。」 娜塔莎随手捡起地上的枪，重新走向办公桌：「谢谢，不过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吗？」 她虽然在走动，视线余光却在关注着皮尔斯的一切，包括面部表情、眼神、肢体动作。 观察结果并不算好。 身为一个顶级特工，还是刺探情报专长的特工，她对大人物的了解比一般特工强太多。 皮尔斯此刻绝不是走投无路的样子。 或许他有能力强装镇定，但这种可能性不高，有底牌才是最合理的答案。 娜塔莎不觉得，皮尔斯这种老奸巨猾的人会只准备了行动队员和胸针这两手。 这实在是很常见的后手。 事实上，她没有低估皮尔斯，但也略微高估了他。 皮尔斯也没料到，此刻手下控制指挥室的行动失败，而超级打手正在跟史蒂夫打得难捨难分。 这点错误，却并不影响娜塔莎判断的正确性。 二十多名行动队员正在火速赶往这里，这只是一张最简单最直接的底牌。 不过皮尔斯现在必须再翻开另一张底牌，避免娜塔莎等下一枪崩了他。 他脸上冷笑：「哦？看来胸针对你没用，不过……」 视线扫过躺下的三个理事，他不紧不慢地到：「杀掉他们并不难。」 娜塔莎灿然一笑，并不怀疑这点。 这三个理事的状态，应该是被胸针发出的强烈电流，弄得暂时昏迷。 以九头蛇的尿性，这个胸针肯定不会这么小儿科。 除了制服功能外，怎么也得有个秒杀功能。 不过娜塔莎并不在意：「那也你杀的，与我无关。」 现在的情况，她最多不杀皮尔斯，但给他腿上开几个弹孔毫无压力。 三位理事要是活下来，要是见到皮尔斯完好无损，恐怕才会恨她。 如果他们死了，那早不用担心三人有怨言。 她最少还救了一个霍莉理事，也算给世界安全理事会留下一根独苗不是。 脑中飞快转动间，娜塔莎来到办公桌前，将枪放在手边，再打开了虚拟光屏操作起来。 皮尔斯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光屏上。 看到她的操作，他面色古怪：「上传神盾局的内部档案，你确定要这样干？」 娜塔莎只用视线余光留意着他，语气平静地到：「不行么？」 皮尔斯：「你这样，神盾局做的那些违法勾当也会举世皆知，它会彻底毁灭。」 娜塔莎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神盾局留下来，也不过是你们这些九头蛇的工具而已。现在，就让九头蛇跟它陪葬吧。」 第742页 皮尔斯的面色难看。 事实上，他倒不在乎什么公开资料。 洞察计划成功，神盾局的九头蛇曝光与否都不重要。 而计划失败，他即便脱身也是一辈子改头换面的命，神盾局垮不垮的对他影响也不大。 他心中不安的是娜塔莎的态度。 娜塔莎是擅长察言观色的特工，皮尔斯一样是个久经风浪的老狐狸。 她的神情中，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就像娜塔莎也感觉到他还有底牌一样。 可他是皮尔斯，九头蛇的大头目之一，世界安全理事会理事，神盾局前局长+代局长。 娜塔莎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外勤特工而已。 只要不是一出现就下杀手，完成斩首行动，她又哪儿来的信心跟他比底牌？ 尼克弗瑞！皮尔斯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面色难看起来。 没谁比他更清楚，尼克弗瑞有多难缠。 这是一个让皮尔斯都后悔把局长位置交出去的怪物。 片刻后，皮尔斯的脸色更难看了。 前来救他的行动队没有出现，给他们发去的命令也没有回应。 第一张小牌，他输了。 而三个理事这牌是保命威慑，不能随意打出去。 皮尔斯必须再次先出牌，否则「抓赌」的「警方」就要来了。 他心中暗骂一声：要不是最近九头蛇在神盾局的人手损失很多，此刻自己这边的人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特别是在武力上，不光精锐的行动队损失了五十多人，昨晚更是连朗姆洛这个大队长都死了。 好在，他的底牌并不止一张。 启动了紧急救援的命令，他注意到娜塔莎居然开始想解开绝密级文档，忍不住开口：「你打不开它的，它需要两个a级授权。」 所谓a级授权，总部这里只有两人拥有：神盾局局长，安全理事会美国理事。 在几天之前，这两人还是尼克弗瑞和皮尔斯。 现在尼克弗瑞一死，权限自然取消，仅剩只有皮尔斯一人。 除非理事会再认命一个新局长，否则这些文档只能锁死在资料库。 娜塔莎只是随意瞥了他一眼：「你的时间不多了。」 说着，她说了句：「你不是说能帮忙吗？现在进来吧。」 皮尔斯下意识左右四顾，刚才娜塔莎的话明显不是对他说的。 很快，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行动队作战服，脸上还带了个黑头套的傢伙。 进来的是二级分身。 指挥室那边有一级分身，二级分身当然要来围观一下皮尔斯。 这是对一个九头蛇巨头的基本尊重，跟什么经验积分一点关系没有。 娜塔莎为什么那么淡定？ 因为这个名叫「无名」的傢伙，就是大佬中介，托尼作保的最强底牌。 她所需要付出的，只是等价交换而已。 代价可以事后再付出，现在她却有足够的信心。 之前她就是问过无名，才开始解密的。 路克没急着去围观皮尔斯，而是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娜塔莎：「你用这个。」 他自己站到了她侧面两米外，两人刚好对准虚拟光屏的两个解密窗口。 娜塔莎将盒子打开，发现是一只冷鲜保存的眼球，顺手就放到解密窗口。 「检测到a级权限，尼古拉斯·j·弗瑞。」 娜塔莎和皮尔斯都是满脸惊悚地看向路克：这傢伙，把那独眼龙变成没眼龙了？ 路克却淡定地将自己的右眼凑到解密窗口。 「检测到a级权限，亚歷山大·g·皮尔斯。a级权限确认，加密解锁，保密协议取消。」 第1664章 我……就这样死了？ 皮尔斯瞪大双眼：「你……这不可能。」 他一下就回过神来：自己似乎取消了尼克弗瑞的权限，所以即便这黑头套把那滷蛋的独眼挖出来，也不可能拥有权限。 但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居然用皮尔斯的眼睛通过了验证。 这可是神盾局的最高机密解锁，又不是电影。 一个隐形眼镜就能煳弄过去的事，完全不可能发生。 生物识别系统会自动确定这眼睛属于人的活体，属于dna+虹膜的双重检测。 旋即他突然明白过来，满脸难以置信：「你们，克隆我？」 不过，皮尔斯还是难以理解：「这不可能啊。我已经取消了尼克弗瑞的权限，他怎么可能还有权限？」 带着黑头套的路克当然不会告诉皮尔斯，滷蛋早在资料库里埋了雷。他的权限其实有两个，一只眼睛一个。 与此同时，正在监控围观的尼克弗瑞也目瞪口呆。 正常情况下，他眼罩下的废眼才是第一权限，而正常的那只眼睛则是隐藏起来的备用权限。 只有在第一权限失效后，第二权限才会启用。 也就是说，即便有人能克隆他的基因，用完好的那只眼睛来开启总部资料库，也会发现打不开，还会触发警报。 而一旦有人封锁了瞎眼的第一权限，第二权限的后门更大。 除了最高等级的绝对机密，这第二权限能绕开防护，单独获取绝密资料库90%的资料。 本来，尼克弗瑞打算再等会趁乱空降过来，独享这个资料库。 结果路克用超级易容术，先后将分身的眼球变成滷蛋和皮尔斯。 第743页 这自然是为了节约时间——别问尼克弗瑞的那只眼睛怎么来的。 这一下歪打正着，直接就把资料库完全打开了。 一时间，前局长兼任的代局长，跟才「死掉」的现局长都有点方。 娜塔莎并不知这一切，所以自顾自地忙活起来。 绝密资料她不会公开，而是传给尼克弗瑞。 她当然没发现路克偷偷拷贝了一份，算是给自己的酬劳。 资料这种抽象的东西，授权与否都不在系统保护中。 况且这个资料库里的东西，大部分既不是尼克弗瑞的，也不是蛇盾局的，更不是美国官方的。 路克拿得心安理得。 看到自己那边也开始接收数据，他退开两步，任由娜塔莎一个人忙活。 扭头看到皮尔斯，他嘴角翘起：「我可以干掉了他了吧？」 娜塔莎的手微微一顿，微微摇头：「他活着比较方便。」 路克：…… 果然，能活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甩锅大师。 不过，他还是坚持意见：「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九头蛇的这个大头不砍掉，说不定就多出四个头呢？」 娜塔莎无奈：「你那边听到了没？给点意见。」 片刻后，她似乎得到了回应，对着他微一点头：「好了，你想杀就杀吧，反正我阻止不了你。」 看到这个黑头套开始拔枪，皮尔斯轻咳一声，示意了下旁边昏迷的三个理事：「你想要他们跟我陪葬吗？」 路克缓缓举枪，对准：「为了爱与正义，为了世界和平，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皮尔斯：「what？」 娜塔莎：「……」 啪！ 皮尔斯缓缓低下头，看着胸口多出来的那个弹孔，满脑子问号：我……就这样死了？这剧本不对啊！ 然后，一阵晕眩感传来。 他的意识模煳，口中喃喃：「原来，死亡就是这样的么？」 …… 娜塔莎一边留意着数据的传输，一边面色狐疑地看着那个「无名」：这傢伙有什么问题？ 看着无名面前一米外，与他四目相对，满脸呆滞的皮尔斯，她总觉得这味儿不对。 皮尔斯都七老八十了，无名就算是基佬，也不至于好这一口吧？她忍不住呕了一口。 这种想法过于刺激，只要稍微一想，她这久经考验的女特工也承受不住。 她却看不到，背对着她的路克双眼早就闭上，眼皮还在微微颤动，正是精神高速运行的徵兆。 一时间两人一个忙碌，一个闭眼静立，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两分钟后，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两个人影沖了进来。 其中一人沖向娜塔莎，另一人沖向了皮尔斯。 这两人的速度极快，娜塔莎只是刚反应过来，一只黑色带着金属质感的拳头就到了她面前。 她毫不犹豫地抬手。 duang！ 攻击她的人眼中闪过诧异之色，手中动作并不停留，另一只拳头跟着挥出。 duang！ 娜塔莎整个人被打得在地上连退了七八步才站定，面色凝重。 而她对面的那人脸上的诧异之色更加明显，略微迟疑，还是伸手一甩。 铮！ 他的右手臂甲上就弹出一把半米左右的臂剑，再次急速扑上，臂剑快如闪电，当头噼下。 而那边的娜塔莎脚下后退时，双手下垂。 隐蔽状态的机械手套立刻变形，从手腕处延伸下来，形成了纳米手套之外的第二层保护。 袭击者的速度太快，对方从门口到她面前，还不到一秒钟。 她只能用偏柔性的纳米战甲，硬接了对方两拳突袭，顿时吃了不小的亏，只能后退卸力，手腕也有种要断的感觉。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对方的攻击很快，她的反应也不慢。 几乎是瞬间，双手在腰后的她迎头前沖，同时双手向上一合，似乎想夹住下噼的一剑。 对方嘴角带上冷笑：夹剑？也不怕被噼成两半！ 他这念头才起，两个电击片就从娜塔莎手里飞出。 这人连躲避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就浑身抽搐着倒下。 娜塔莎给某大少当了一段时间秘书，还是得了那么一些好处的。 就比如她惯用的这个电击片，不光使用更方便，效果还强了好几倍，普通的绝缘层很可能被坑。 而眼前的这个对手，身上装备明显是金属为主，绝缘这一项上显然做的很一般。 完美秒坑！ 她再次在腰后一掏，又是两个电击片在手，扭头看向另一边，却发现扑向无名的那个袭击者已经悄无声息地扑街。 微微惊讶一下，她还是把电击片又扔到眼前抽搐的袭击者身上。 反正纳米战甲的储物功能很不错，电击片她带了几十个，不用节约。 顿时，面前的这个袭击者抽搐得更厉害了——因为娜塔莎这次扔的电击片是他两条大腿的根部。 第1665章 谁送谁上天 片刻之前，路克还紧闭双眼。 冲进来的两个袭击者之一就扑过来，准备解救皮尔斯，同时一拳向路克脑袋打来。 可惜这种突袭对娜塔莎有效，对路克却是毫无「突袭」感。 哪怕现在的他正全力动用初级催眠+致幻对付皮尔斯，但已习惯三线程操作的他本尊却还闲着，富裕的计算量大把。 第744页 只有两个分身出动的情况下，他的反应速度远超袭击者。 几乎是瞬间，他的右手反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速度极快，力量却并不大，算是一记反手刺拳。 也只有他这种体术大师，才能打出如此怪异又顺畅的一拳。 袭击者挥来的拳头与这只拳头交错而过，然后就感觉眼前一黑。 这一拳，路克后发先至。 他甚至还略微延缓了出拳时机，刚好卡在对方无法发力变向的节点上。 所以拳头并不需要太多的力量，只要坐等这个速度超快的袭击者自己送上门。 事实上，对方的脸确实撞在了路克的拳头上，下半身还顺着惯性向前跑，成功将自己平挂在了空中。 咔嚓！ 这人的脖子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在路克的耳中却清晰无比。 嘭！ 袭击者整个人平躺着摔在地上，路克缓缓放下了拳头。 精神高度集中的他，才懒得在死人身上浪费时间，再次全力对付起陷入幻觉中的皮尔斯。 另一边的娜塔莎又过了两秒钟，才扭头看来，就只能看见已经躺尸的那个袭击者。 文件传输开始，她不再需要一直站在那里操作。 等了片刻，她检查起还在抽抽的袭击者。 这人穿着的装备，有点像钢铁战甲，但细看就会发现差别不小。 至少它不是全覆盖，各种关节和需要活动的地方都暴露出来，显然无法解决全覆盖战甲的伸缩性问题。 就这一点，它比钢铁战甲和蝙蝠战甲低了一个档次。 其次这套装备的外型也比较丑陋，显然还在先考虑实用的阶段，没法顾及美观问题。 这再次证明，它与钢铁战甲技术上的差距可能超过两代。 要知道，即便主要考虑实用性的蝙蝠战甲，美观度还是合格的，也就不能跟大少比而已。 娜塔莎还在观察，就听见嗖地一声，一个人影沖了过来。 没等她反应，一只大脚就踹在眼前这个袭击者的头上。 咔嚓！ 袭击者的脖子歪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娜塔莎耳边只留下一句：「垃圾产品而已。快点看我给你的资料，空天母舰有三艘。」 娜塔莎勐地抬头：「what？」 可此刻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活人，刚才跟无名「对视」的皮尔斯同样脑袋斜挂在胸前，已经死了。 不过她也没再关心皮尔斯的死，死就死了吧。 点开茶色墨镜上的，刚收到的那份文件，她只是看了几眼就面色大变，连忙通知通讯机房那边的希尔：「空天母舰有三艘……」 希尔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我已经看见它们了。」 娜塔莎：「what？」 希尔：「它们正在升空。d.c特区还有两个船坞，但那里并不属于神盾局，我们事前根本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娜塔莎无语。 最近几个月，他们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身上，根本没留意美国其他部门，反应迟钝一点很正常。 而且，随着神盾局内部九头蛇成员的死亡数增多，世界安全理事会和美国官方总是莫名其妙来找麻烦。 现在看来，九头蛇显然也不是傻子。 他们发动了各种关系，来分散尼克弗瑞注意力，让神盾局无暇它顾的同时，又偷偷「克隆」出两艘空天母舰。 一艘和三艘有什么区别？ 想想上次纽约大战，齐塔瑞人要是就一艘母舰，早就被路克一发入魂，回家玩淡去了。 哪怕普通战争，两支队伍也比一支队伍能玩出更多的战术，也有更高的容错率。 即便不玩什么战术，那可使用王道碾压，靠实力压垮一切对手。 而以托尼给出的三代空天母舰的预估，这三艘母舰能把美国东西海岸的重要城市全送上天。 如果成功，具体死亡人数应该不会比纽约大战多太多——但肯定不会少。 一旦将美国的目标送上天，最后三艘母舰就会穿过大西洋，横扫欧洲，最后在亚洲来个终点大爆发。 这个计划的可怕之处，并不完全在于杀死了谁，或者杀死多少人，而是尽可能地杀死「关键人」。 比如按照佐拉博士的算法，白房子里的米歇尔盖博就不是关键人，那些幕僚团也只有小部分名列其中。 而某些资本集团的大佬，却是第一优先目标。 很多集团，需要的是一个强力领袖。 像托尼斯塔克早就不负责斯塔克集团的管理，但他死掉，佩珀很快就会失去总裁的权利，这个集团必然陷入内斗。 换言之，这个洞察计划就是为了清理各种「灵魂人物」而存在的。 没有了这些在人格魅力、能力、资源的统合型人物，世界必将成为一团散沙。 打破了和平社会的秩序，九头蛇才能在混乱中疯狂崛起。 重要的是，洞察计划并没有太高的要求。 清理目标只要完成10%，这个世界会进入混乱频发的状态，九头蛇的基本目标就已达到。 20%是良好，50%则是完美。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雪崩效应。 最早推动的雪越少，这个反应的增幅会越慢，甚至可能蔓延不下去。 真能清除50%的关键人物，必然突破雪崩反应的阈值，这个世界瞬间就会陷入无可抑制的混乱，并持续很久。 第745页 这些都是刚才路克利用精神催眠+致幻，快速从皮尔斯脑子里读取出来的。 事实证明，皮尔斯没那么蠢。 除了那两个改造死亡战士的底牌，他最大的底牌其实是自身。 区区一个生命检测启动程序，部长大人当然要给自己用上。 谁真的一枪打死他，神盾局这里的母舰就会暴走，保证第一时间将神盾局总部送上天，再把d.c特区也顺便送上天。 可惜老奸巨猾的皮尔斯遇见了路克，直接从他脑子里获得了相关信息。 在干掉皮尔斯之前，路克利用储物空间，将那只手錶状的检测仪一收一放，就套在了自己手腕上。 而他的皮肤已经切换成皮尔斯的基因，检测仪不可能发现皮尔斯死球。 更改程序什么的，现在哪儿有那工夫。 空天母舰都上天两艘了，再不把它们搞下来，是要出大事的。 第1666章 你迪大你有理，西裤装不下 另一边的总部控制室内，路克冒充的那个行动队员比奇，干掉了「同队」就重新回到角落闭目发呆。 实际是因为那边的二级分身在全力催眠皮尔斯，这边他暂时没精力控制了。 秒杀十二人的战绩太可怕，指挥室里敢动手攻击他的人一个都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那位原本应该是指挥室大战主角的女特工给其它几个特工示意，让他们出去守在门口。 刚才那一幕让他们察觉，不能再让人随意闯进来抢夺发射控制权。 只有这个女特工自己没走，默默地找个合适的位置，同时观察门口与路克的动静。 几分钟后，路克眼睛一睁，大步走到控制台上，一把拎开那个小捲毛，自己飞快在控制台上操作起来。 女特工勐地一惊，下意识举起枪：「停下，不然我就开枪了。」 路克没停，只是口中说到：「谁能收到外面天空画面的，投影出来。九头蛇其它两艘空天母舰已经升空了，我需要这艘母舰去拦住它们。」 工作人员再次相互对视，但有两个手快的，不自觉地将对外监控切换了出来。 这里是总部指挥室，是可以监控外界的。 只不过潜伏的九头蛇纷纷现身，正在总部内大肆攻城略地，警报太多，因此没人注意到这个消息。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两个被投影出来的画面。 两艘空天母舰正在上升，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分别飞向南北两方。 指挥室这里的人负责母舰升空的很多准备工作，当然清楚神盾局并没有三艘空天母舰。 要说其它两艘属于美国官方，纯属自欺欺人。 不是这个「比奇」莫名其妙地干掉了冲来的九头蛇行动队，神盾局的这艘刚好与其它两艘同时升空。 世上哪儿有那么巧的事！ 一时间，指挥室里所有人就看着路克在那里操作，连那个女特工也慢慢垂下了枪口。 如果这个比奇是九头蛇，将这艘母舰也升空，那也是最后损失再大一点，但与现在没有本质区别。 如果他真的是想打掉那两艘母舰，那或许这场危机会消弭于萌芽状态。 这就是一场零和游戏，胜者获得一切。 但他们也在犹豫，因此没人帮助路克启动发射程序。 不是谁都有勇气，承担数十上百万人死亡的后果的。 现在他们不阻止，不帮助，至少不用担心亲手抹杀掉无数生命。 纠结犹豫中，这些人却暂时没想到另一个关键问题：谁来操作眼前的这艘母舰？ 九头蛇的人大规模行动，其实是为了确保母舰发射不受影响，操作人员已经提前安排进去了。 眼前这个比奇，哪儿去找人控制母舰？ 这不是小汽艇，随便上去个人，捣鼓几分钟就会用。 即便是海面上行动的航空母舰，相关舰船人员的培养期也要十年以上，才能进行正规作战。 不然开出去还没开打，自己把自己玩炸了都不稀奇。 事实上，就在路克开启神盾局母舰发射程序时，第二场控制权争夺战已经在进行。 路克从来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者，而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 不是为了尽可能多地获取经验积分，以及那无可救药的疑心病，他早就躺下咸鱼，让队友帮忙刷分了。 可惜，他不敢。 他怕自己不够强，无法掌控自己与家人的命运。 他对别人很难信任，所以没通过系统判定的队友，就需要花大量时间来观察测试。 好在苟了快三年的他，勉勉强强也拉起了十多个人的队友。 而且，他不是胡传魁。 这十几个人手里并不是七八条枪，而是有储物空间内海量装备的支援。 弗兰克随时同步他这里的信息，早在神盾局大乱开始时，就让小乌龟师徒和明蒂父女控制机器人潜入。 这队人一路干掉了不少九头蛇，杀向母舰。 之前他们的任务是击毙任何试图将母舰升空的九头蛇，现在则是自己来控制它升空开战。 几个人想操作空天母舰战斗，确实是做梦。 这时该怎么办？那当然是……唿叫场外亲友团咯。 路某人最热爱的，永远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召唤来一堆人围殴死对方。 第746页 比如上一次的大溪城，他就这样干了，效果很好收穫也很大。 「你有把握没？」二级分身已经穿上战甲，隐身飞出神盾局总部，直奔北面那艘母舰而去。 托尼的声音立刻在耳麦中响起：「请不要用疑问句来说这句话。」 路克：……不装比你会死么？嗯好吧，那应该比死还难受。 托尼随意装了个无形之比，还是进入正题：「因为你给我的那些技术资料，所以我对齐塔瑞飞船的研究绝对是地球最高水平。而为了让这母舰拥有与齐塔瑞战舰抗衡的实力，他们直接採用了大量的齐塔瑞战舰的成品。」 路克恍然：「所以哪怕九头蛇肯定防备着你偷窥，你还是能靠着对母舰运作机制的了解，控制住它？」 托尼：「……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九头蛇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乱用我的程序，我很难直接控制它们。」 但旋即他话锋一转：「咳咳，不过要是能进入他们的主控室，强行完成物理插入，我保证它们乖乖臣服与我的智慧之下。」 路克：……行，你迪大你有理，西裤都快装不下了好么！ 同一时刻，忍者小队+达蒙父女攻入神盾局母舰，开始大肆清剿。 二级分身带着安吉尔、爱丽丝沖入北方母舰。 一级分身则追着弗兰克、伊凡沖入南方母舰。 三面同时开花，尽最大可能阻止九头蛇洞察计划的完成。 娜塔莎看着路克共享过来的信息有点懵逼，片刻后才问了句：「那需要我干什么？」 忙起来的路克已把这位忘了。 看见这条意料之外的消息，他沉吟片刻，答曰：「要不先跑路？不然你这个活人要背个大黑锅的。」 娜塔莎面色发黑：我就只有这一个用途了么？ 略一思索，她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向史蒂夫那边跑去。 史蒂夫那边遇见了一点小麻烦，她得赶过去，把他带上一起跑路才行。 不然等她跑掉，黑锅就全是史蒂夫一个人的了。 她可不认为，无名这群人会出来背锅，毕竟人家本来就「无名」。 第1667章 三面开花，一点小意外 这边，三面进攻的蝙蝠小队也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 母舰上的九头蛇不算太强，但防御措施和装备部分採用了齐塔瑞人的现成品，一点都不差，人数还相当多。 靠着地利人数装备上的优势，九头蛇的舰队防卫人员进行了强硬的抵抗。 为了阻止他们前进，这些傢伙甚至不介意同归于尽制造坏道，以此封锁蝙蝠小队的路线。 但南北方两艘母舰的对手是路克的两个分身。 在这种作弊级的实力下，九头蛇防卫人员的垂死挣扎只是起到一点点延缓作用。 南北母舰上，蝙蝠小队依然摧枯拉朽，高歌勐进。 托尼作为技术支持人员，被要求安安静静地当个围观党，理由是他对精神遥控机器人不熟悉。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这次路克动用的，全是原型机。 它们除了行动敏捷，可以使用装备，并没有配备飞弹重机枪，更适合反应敏锐，动作精确的体术类玩家操作。 大少日常的力量、火力、护甲全方位碾压的打法根本行不通。 路克当然可以随时掏出装备，但那是大佬的招牌技能，还是别让大少产生某些联想为妙。 反正就大少一个人，还要随时切换机体，解决三艘母舰的闸门控制，指引方向。 战斗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即便如此，三艘母舰内部也是打成一片，火花闪电齐飞，爆炸轰鸣不断，恍如灾难片末日。 母舰中控室内，指挥官面色狰狞又紧张：「顶住，给我顶住，不能让他们进来。」 想要洞察计划达成基本保底线，他们最少也需要发出第一拨攻击。 这也是除母舰自毁外的最强攻击。 可这个攻击并不是能随意发出的，光是搜寻目标、锁定目标、解锁各种武器就要花去十分钟以上的时间。 这不是游戏，目标不会刚好全站在容易攻击的地方等他们发动。 母舰主机正在疯狂运算，不停地找到又剔除那些不适合的目标。 分批攻击是不行的。 现在三艘母舰不发动，美国官方就搞不清情况，会产生犹豫。 空天母舰一艘几百亿美刀造价，官方绝对捨不得。 但只要发出攻击，造成重大伤亡，美国官方再不舍，也会立刻把它们揍下来。 三艘母舰距离地面的这点距离，防护罩的充能也未完成，无法开启。 它们瞬间就会被几百发飞弹打成渣。 现在，两边就是在抢时间。 可惜九头蛇终究没有办法计算到，自己这次遇见的并不是普通的超级英雄。 哪怕他们藉助地利和设备，拼命阻拦，二级分身也很快突进到主控室外。 托尼遥控的原型机第一时间就干扰了对方的电路——他藉助路克分身的作弊实力，找到好几处线路，完成了最有效的……物理干扰。 一刀挥出，烦恼皆去。 反正等下再接上，还是能用的。 然后，他才开始解锁主控室大门的程序。 这个过程同样是物理强拆为主，程序破解为辅，极不符合大少的审美观。 第747页 但此刻他没心思抱怨：这艘拆掉了，其它两艘还等着呢。 按照这个速度，他们未必来得及将三艘全搞定。 但只要搞定两艘，自己这边就有强行打爆第三艘的能力。 哪怕对方可能垂死挣扎，发出第一拨进攻，也不会给它发出第二拨攻击的机会。 中控室打开的那一刻，二级分身就转身离开：「基地那边小傢伙们遇见麻烦了，我得回去搞定它。」 托尼只是嗯了一声，静立中控室外。 两道黑影已经冲进中控室，里面传来一阵啊啊哦哦，上帝不要之类的惨叫，听着像是恐怖片配音似的。 五秒钟不到，安吉尔和爱丽丝两人操控的原型机，就拎着一些多处骨折与刺伤的尸体，扔到外面的通道上。 他才控制着原型机进去：「守住门口，别让人来干扰我。」 两个女杀手只是默然照做，不光没声音，连点头的动作都没给一个。 托尼撇撇嘴，心中腹诽某个蝙蝠精找女人的水平太次，找杀手的本事倒是一流，也不怕哪天半夜变成肉饼烤肠啥的。 这时，一级分身负责的南方母舰那边，进度只是稍慢，但也即将拿下。 二级分身快速返回神盾局的地下船坞。 神盾局的这艘母舰原本难度应该最低。 毕竟在九头蛇发动的同时，小乌龟师徒和达蒙父女就攻进去了。 弗兰克安排二老带五小，足足七人的小队，这计划足够稳。 结果，这边居然撞上了最麻烦的对手。 没有路克跟随在旁，缺乏攻坚的重火力，光靠七人携带的几千发子弹和少量爆炸物，推进得很艰难。 看着画面里，指挥着九头蛇疯狂抵抗的两个钢铁人影，路克还是有点诧异的：「这居然还有两个死亡战士，刚才怎么不一起去救皮尔斯？」 要是他们也过去，那现在应该都凉了，死人是不会制造新问题的。 光从外表看，这两个死亡战士的金属机体更多。 救援皮尔斯那两个，四肢加身体部分，金属机体总共40%左右的覆盖率。 而这两个的金属机体覆盖率接近80%，还外挂了一些防护层与火力配件。 它们可以当成猴版的马克一，不过外形更像奥巴代的铁霸王缩小版，一股铁王霸的气质油然而生。 但铁霸王当初也是能把托尼的马克一打得飞来飞去的奇葩。 这两个缩小版的也有那么点意思，高攻高防，并不太畏惧蝙蝠小队「少年团」的进攻。 他们唯一的弱点，是移动速度略微偏慢。 但在狭窄的母舰内，这并不算太大的缺点。 要不是有斯普林特与达蒙这两个超级老鸟不停缠斗偷袭，少年团恐怕都要换第三茬原型机了。 再这样搞下去，路克扔下来的几十台原型机全得报废在这里。 浪费是不存在的，但回收残破机体时的麻烦不少，他不想耽搁太多时间。 二级分身赶到，并没有与少年团那边会合，而是从另一条路线狂飙勐进。 这边两个重甲死亡战士把少年团打得狼狈不堪，但同时他们也被少年团打得应接不暇。 光对付少年团，他们的压力还不太大。 但那两个没完没了，坚持不懈搞偷袭设伏的老阴货就很蛋疼了。 一个死亡战士刚刚差点被斯普林特和达蒙联手坑进去。 第1668章 跑路与最后的挣扎 这是真的坑。 两个老傢伙刚才玩了个示敌以弱，诱敌深入，再炸塌一处通道，险些把那个冒进的死亡战士活埋。 没有两个死亡战士的相互协助掩护，单独一个绝对顶不了两分钟，就会被他们围殴成渣。 胶着的战况让这两个死亡战士也是焦急无比。 他们多次联繫去救皮尔斯的那两个同伴，却毫无回应，让两人的心神更加难以平静。 皮尔斯是这次行动的最高头领，联繫不上肯定出事了。 之前南北两舰也传来消息，同时遭到小队却极其兇勐的敌人进攻，与他们遇到的情形几乎一致。 显然，有人在针对他们。 这一方的人全是浑身漆黑，一声不吭的傢伙，死掉一个又冒出来一个，感觉跟死不完似的。 打了十分钟，这两个重甲死亡战士就已经想跑路了。 可皮尔斯下落不明。 万一这傢伙没死，那即便他们不是皮尔斯的手下，本身还是另一个「头」的重要实验品，恐怕也会受到惩罚。 想让人痛不欲生，却不损伤到身体的方法，九头蛇那里一大堆，绝对能让他们灵魂出窍。 两个死亡战士只能向自己头领发紧急请示，一时间没有得到回应。 比起洞察计划完成的价值，这两人再怎么也没三艘空天母舰重要。 到底是继续跟注，还是果断收手，这对他们的头领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偏偏对手太勐，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让这两人感觉到浓厚的死亡危机。 就在这时，他们的耳麦里传来中控室的唿救声：「敌人从b区通道过来了，快回来。」 两人的脸色变了。 他们现在就在b区后面的c区，也就是说路克绕过了他们，直接进攻中控室。 之前他们很小心这一点，没给对手机会。 第748页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心慌意乱，抵抗力越来越弱，无暇顾及后方，让路克轻而易举地钻了漏子。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朝一条通道摆摆头。 那是一条对外的运输通道，很快就能逃离母舰。 他对面的同伴默然，面色挣扎片刻，突然微微点头，然后站出去向对面扫射。 片刻后，一声轰然巨响他就被气浪炸了回来，口吐血沫。 在后面的同伴立刻一把拉起他：「你怎么样了？」 这人只是吐血，连连摇头，似乎连话都说不出的样子。 同伴口中问着，行动却毫不迟疑，拖起他就跑。 叮铃噹啷声中，两个重甲死亡战士一熘烟地跑掉了。 对面的小乌龟米基身先士卒，窜进这个岔口，就见死亡战士原本所在的地方，一个黑色铁板状的物体闪烁着急促的红点。 米基一个后滚翻：「花……」 轰隆！ 岔道口火光喷涌，把米基小乌龟的原型机喷飞出十多米，蝙蝠小队的众人又全被挡下。 至此，神盾局母舰里的九头蛇们再没了抵抗之力，迅速被小乌龟和明蒂清除。 中控室内，九头蛇的指挥官通过监控看到了这一切。 他面露绝望之色，旋即变得疯狂，举臂高唿：「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hail hydra！」 其余十多个九头蛇也立刻站起来，同样高唿：「hail hydra！」 然后，指挥官快速地在面前的虚拟光屏上输入一长串密码，再打开了控制台上一个透明保护壳，对准里面的那个方形红色按钮拍了下去。 就在这时，他背后的大门红光一闪，旋即裂成两半。 一把普通的黑色小飞刀从大门裂口飞射进来，插在指挥官的肩膀，将他带得一个旋转，摔倒在地。 没等其他人明白，更多的小飞刀从裂口飞了进来，将所有九头蛇全部射倒。 路克一个闪身进来，重新合上红色按钮的透明保护壳，才挨个将这些九头蛇敲晕扔出去。 托尼控制的原型机等了，片刻才走进来。 路克赶回来时，大少已控制了北方母舰。 而路克一路突进时，他正切换精神信号，用跟着一级分身的另一台原型机，开始控制南方母舰。 由于有了北方母舰上的经验，他的速度快了不少。 但此刻也才刚将南方母舰控制住，又立刻切换到这边的原型机。 今天的托尼，是除路克之外最忙碌的人。 路克靠分身，大少靠原型机也达成了分身类似的效果。 等了片刻，小乌龟他们也赶了过来。 路克让他们守住大门，自己立刻追向那两个重甲死亡战士。 这两个傢伙相当难缠，而且肯定是九头蛇的强力打手，放跑了太可惜。 也就一分钟不到，路克就回来了，对着正在忙碌的托尼说到：「把三艘开到没人的荒地，然后毁掉它们。」 托尼手顿了顿，扭头看向他：「你确定？」 路克：「这是九头蛇搞出来的东西。刚才那傢伙差点就自爆成功，难道我们还能在这里，一直防着九头蛇再来一次？放心，南方母舰上有人愿意按下开火键，不用你亲自动手。」 托尼无言以对。 他倒不是心疼这三艘母舰，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东西。 关键三艘母舰加起来造价超过两千亿美刀，路克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将它们毁了，美国官方还不得疯。 其实故意放水，让某一艘母舰开火一次，那毁掉它们就不会有太大的后果。 可惜，托尼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傢伙不会这样做。 比起被美国官方记恨，显然救人更重要，某人早被美国官方记下n个小本本的黑帐了，不介意再多几个。 但托尼脑中一转，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事儿跟他没关系，跟蝙蝠侠也没关系，只跟神盾局与九头蛇有关系。 光是帮皮尔斯完成那两艘母舰建造的人，就要倒霉几十上百人。 美国官方想找麻烦，也得先找这些高度疑似九头蛇的人。 这口超级大黑锅，註定会有很多个人头来顶。托尼也忍不住心中偷乐起来。 不是他三观不正，实在是此刻的结果已经很好。 三艘母舰一旦执行洞察计划，即便就开火第一拨，死掉的就不是神盾局里那几百人，而是几万十几万人。 不枉费这次自己违背原则，偷偷摸摸过来帮忙！某大少心中如此想到。 第1669章 春末阳光下的落幕，浑水时代 破坏远比建设容易，既然只是毁掉母舰，托尼要做的事情少掉很多。 他只需将那些可能成为自爆装置的所在标示出来。 等下三艘母舰相互攻击时，这些地方不能碰。 在这个前提下，他要尽量保证「拆」掉它们。 那样有用的零件还能被回收，比如是齐塔瑞人的那些现成品，算是给美国官方留了一点东西。 留下来的东西，离开了母舰的程序控制，想再玩自爆就不可能了，这就避免了九头蛇再留其它暗手。 那么大的母舰，只有拆掉才最安全。 而且让它们变成破烂掉在野外，九头蛇即便引爆也没什么用，炸死一点特工和拆卸人员毫无意义，更无法带来混乱。 第749页 这次托尼需要半小时，刚好让母舰飞远一点。 趁着这段，路克提前在母舰里取走了一些东西，主要是那些可能制造灾难的物品，其它东西他没动。 齐塔瑞装备他看不上，这上面不少东西本来就是什么都卖大佬销售出去的。 对于托尼和他，这些东西只是研究样品，为自己的技术提供方向。 官方和九头蛇却是直接拿来作为武器，算是先用再研究，边用边研究的路子。 现在，这些资料的成果就在眼前。 托尼那边很自觉地就复制了相关数据。 虽然不是实验数据，但能看出这三艘母舰的设计思路。 对于托尼这种级别的专家，他能看上的也就是思路中零星的亮点。 剩下的，他会用灵感爆发来补全。 半个多小时后，托尼停下手里的动作，通知路克：「搞定了，控制权在你朋友那边的中控室。」 路克点点头，这才在队内频道发言：「所有人，下线离开。」 叮叮声中，一连串的下线音响起。 路克等了片刻，没好气地看向旁边托尼遥控的原型机：「你以为黑进这原型机系统，就能假装下线了么？」 那原型机毫无反应。 路克嘆了口气，伸手一巴掌扇在这原型机后背上。 远在纽约的大少只觉眼前一黑：「贾维斯，检查遥控系统。」 贾维斯：「先生，无法找到原型机接收信号。」 托尼睁开双眼，一把掀开了头上的半圆头盔：「特么的，居然也给我玩物理掉线？」 刚才路克那一巴掌，拍的地方正是信号接收装置所在。 如何隔着防护层，破坏装置，这对制造者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坐起来的托尼遗憾：「还想悄悄围观一下，亲眼看看大佬怎么回收装备的，现在……只能看监控了。贾维斯，把那边的情形都给我录下来，我先去忙了。」 贾维斯：「好的，先生。」 神盾局总部包括母舰的数据拿到，之前滷蛋交给托尼的资源还有一大把。 现在他每耽搁一分钟，都是在浪费这些资源。 好奇心可以等下再满足，资源却能自己使用，技术自用后还可废物利用，拿去跟大佬交换。 两者之间，孰轻孰重大少还是能分清的。 嗯，这当然不是因为某个疑心病太难缠，揭破了原型机的装死计划。 另一边，路克将切断了信号装置的原型机拎到门外，在没有监控的通道处，统一收入储物空间。 托尼这傢伙还在母舰系统内留下后门，依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事完全是天性——不手贱的大少，不是好钢铁侠。 路克再次确定自己的扫尾工作没有遗漏，再看着下方，正好是维吉尼亚州的一片无人平原，终于让母舰上唯一的一台原型机发出了开火命令。 一瞬间，平原低空上三艘呈三角形分布的母舰炮口转动指向彼此，无数飞弹也相互锁定。 轰轰轰！ 嗖嗖嗖！ 漫天的炮火如烟花绽放，飞弹更是变成了集群型窜天猴，在空中拉出无数条扭曲的线条。 路克的一级分身站在远方小土丘处。 明媚的春末阳光下，平原大片绿莹莹的绿草和红白粉紫的野花，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而天空中那三艘不断爆炸却依然疯狂开火的母舰，却是毁灭中的最后光华。 好一阵，他突然笑了起来：找到了。 一瞬间，他截取了眼前的画面，与脑海中伊莲娜的那半幅画几乎重合。 有始有终，才是正理。 记录下这最后一幕，他转身而去。 只有三艘母舰带着滚滚浓烟，轰然坠落在平原上，发出一阵阵的轰隆爆炸声。 …… 此刻，d.c特区一片大乱。 fbi、cia、国土安全事务部、国防部、军方、白房子各种命令与质询漫天飞。 各种有名头没名头的行动人员，隐蔽或公开地进入d.c特区。 这时没人敢相信其它人，大家都只相信自己。 娜塔莎发出去的东西，可不止神盾局的秘密，还包括了尼克弗瑞掌握的九头蛇大部分资料。 连她与皮尔斯最后的那一场对话与交锋，全都发了出去。 消息在第一时间就彻底扩散到了整个美国的中高层。 不过，她并没有将它们发到网络媒体上。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知道这些东西毫无意义。 就算米歇尔盖博下台，甚至美国官方全体下台，对他们也没太大意义。 最多就是换一批代言人，混乱很长一段时间而已。 肉终归是烂在资本集团的锅里，美国的底层永远是底层，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获得好处，反而会死伤更多人。 这事不像什么加州大地震，可以躲避。 民众知道真相也无处可逃，即便去了别的国家，绝大多数人还是民众。 因为任何国家，都没有那么多位置让所有人都站上高层。 尼克弗瑞想做的，也只是让九头蛇与神盾局一起毁灭，完成復仇。 什么推翻旧世界之类纯属臆想，那只是在帮九头蛇完成世界大乱的目标。 九头蛇可不止美国这一个头，搞死了美国头，反而会给其它头更多的发展空间。 第750页 路克对这局势无比满意。 两个分身，以及除小乌龟师徒和达蒙父女之外的其他人，开始疯狂在全美收割九头蛇。 只有本尊装老实，每天在纽约日常露面，暗地里却用遥控机器人在东北的纽约州、新泽西州、麻萨诸塞州、佛蒙特州这一圈大搞失踪案。 换作以往，他这样搞美国官方早就翻天了。 而现在美国官方已经翻天，很多人并非被他们失踪，而是被其它人失踪，或者自己主动失踪。 整个美国成为一摊大浑水，路克这边的摸鱼行动毫无风险可言。 第1670章 输得冤不冤，还乡的感觉 分身忙碌时，本尊也慢慢将这一次的收穫清点出来。 四个死亡战士加起来贡献了三万经验积分多一点。 神盾局内以及三艘母舰上的九头蛇成员，路克和队友共计击毙四百余人，得到十二万经验积分。 而皮尔斯这个大boss，如预期一样「身价」惊人，一个人就提供了五十二万经验积分。 这傢伙这几十年，不知在全世界策划了多少战争与暴力冲突。 哪怕这种行为被系统判定的邪恶值没有亲手杀人高，也积累出了恐怖的数量，创造了单个boss的最高分纪录。 最后是阻止洞察计划，路克一人独得40%贡献率，再加上其他队友的贡献经验，在这一个任务上获得了七百二十三万经验积分。 加上最近陆陆续续的其他收穫，此刻系统内宿主经验7665000/9000000。 积分：10811000。 人物等级24。 力量33（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敏捷14（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精神26（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九头蛇果然不愧是路克「钦定」的超级韭菜。 光这一趟任务就差点让他连升两级，收穫比纽约大战还多。 只能说在干坏事这一点上，九头蛇虽没齐塔瑞人的实力，但决心和毅力上强很多。 几十年来兢兢业业地干坏事，坚持在全世界搅风搅雨，这事儿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另一方面这次行动，蝙蝠小队没遇见什么危险。 除了路克，其它人全是原型机上线，整个行动的过程很轻松，跟纽约大战完全没法比。 但这并不意味着九头蛇和皮尔斯蠢。 路克仔细想想，也不得不佩服皮尔斯捣鼓出的这个洞察计划。 皮尔斯的失败，最关键也最致命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撞上了伊莲娜的「预知之画」。 如果没有被这个无解的能力提前透底，皮尔斯的计划几乎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从伊莲娜的画提前得知皮尔斯在打母舰的主意，路克才会提前一步入场布局。 按照皮尔斯的计划，完全能以测试为由，在船坞里完成三艘母舰的反应堆启动，直至充能完毕。 而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一次测试，不会打断这个过程。 唯一能紧急停止这个测试的四大理事，也全部被皮尔斯骗到神盾局，还给他们带上致命胸针。 等到充能完毕，三艘母舰在升出船坞时就可以开启防护罩。 即便那时美国官方察觉异常，也得再花个一二十分钟联繫，确定情况。 拥有防护罩的母舰早就进入近地轨道，足以应付各国的第一拨攻击，并完成对北美洲的全面攻击。 这时再遇见无可抵挡的攻击，它们也会发出所有中远程飞弹，将数十个欧亚重要城市炸个稀巴烂。 洞察计划执行到这里，足以达到20%以上的完成度，顺利引发世界大乱。 可惜皮尔斯遇见了某个作弊者，不光「预知」了这个计划的关键，还让娜塔莎化身霍莉理事，完成斩首计划，控制了皮尔斯。 失去皮尔斯的指挥，让九头蛇的人只能完全按照计划行动。 所以阻挡蝙蝠小队，还是营救皮尔斯，或者提前发动袭击，获取一部分成果，这些能制造麻烦的行为，都没人下令。 九头蛇是一个等级极其森严的组织。 洞察计划这种大行动，更不能随意更改步骤。 比如三艘母舰任何一艘提前开火，那它们绝对无法升入近地轨道，计划完成度顶天到5%。 5%的完成度，对于投资巨大且难以复制的洞察计划来说，就是失败。 到了这里，皮尔斯也依然没有输。 当时要是史蒂夫和娜塔莎抓住他，赶来的两个死亡战士还有机会缠住两人片刻，让皮尔斯从容脱困，重新稳定大局。 结果两个死亡战士秒扑，皮尔斯也处于路克催眠中，什么都不知道。 等路克用精神催眠+致幻，强行获取皮尔斯脑子里的机密，这个大boss最后一搏的机会也彻底失去。 皮尔斯的计划里，本就有同归于尽这一条。 三艘母舰立刻开火+自爆，后果一样很严重。 总而言之，皮尔斯输得很冤，却也一点不冤。 冤的是从没出现的「预知」能力者，提前发现了他的洞察计划。 而谁都可能输给这种逆天作弊的能力，所以他也不冤。 …… 神盾局内乱五天后，路克已将升级得到的七个剩余点数加完，赛琳娜才度假归来。 路克不想让她度假时来记挂这边，难得地对她撒谎煳弄过去。 第751页 不过现在她结束休假，他还是把事情大概给她说了下。 赛琳娜没什么不满的，毕竟这次她是陪老爹老妈衣锦还乡。 她这辈子估计也就回去炫耀一次，算是了结马里诺和桑德拉的心愿。 这两位老实太多年，没赛琳娜这见惯大场面的女儿撑腰，说话底气相当不足。 偏偏他们对当年婚事不被同意的事耿耿于怀，有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意思。 这与打脸无关，就是两人年少时候憋了一口气。 如果这辈子全家普普通通，那这口气自然会因为年老体衰而散去。 但赛琳娜让家里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不算什么顶级富豪，但按照赛琳娜外公外婆的观念，也绝对是「人模狗样的城里富裕人」了。 这其中有两个误会。 其一，赛琳娜一直给家里说，她投资的那个「小公司」每年就赚个二三十万，马里诺和桑德拉也没怀疑。 毕竟两三年下来，原本年薪三万多的女儿能年入三四十万，一口气翻了十多倍，已经很匪夷所思了。 其二，有其女必有其母。赛琳娜她老妈桑德拉回老家又把自己的收入打了折，说自家牧场要还贷款，一年到手也就十来万。 这话的意思，当然是「我现在没钱」，也说明家有「固定资产」，避免老家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找他们要钱。 这时是晚上，路克、赛琳娜带着金块在楼顶露天烧烤，全自动撸串。 给手里烤茄子疯狂加料的路克，听着这充满了上一世网文气息的「还乡」桥段，也忍不住吭哧吭哧直乐。 当初赛琳娜对家里的说辞，是她担心家人突然有钱，心态失衡，找路克谘询的结果。 结果桑德拉回老家的说辞，又是找赛琳娜谘询的。 好在，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第1671章 告别，合作伙伴 五月底，d.c特区再次迎来好天气。 连续好几天的晴天让普通民众的心情还不错。 月初时这里有三艘空天母舰上天，算是一个相当大的新闻。 很多人甚至在网络上发言，表明这是美国官方为应对宇宙级敌人，开发的实验品。 这分析确实没错，美国官方本来是这样想的。 可惜九头蛇不那么想，而是想把它们用来做与齐塔瑞舰队类似的事。 不过母舰的离去速度很快，十多分钟就消失在了d.c特区的天边，世界各地大城市的普通人并不知道自己差点遭遇了灭顶之灾。 稍后几天网络上陆续有消息传出，这三艘母舰在隔壁的维吉尼亚坠毁，这让众人难以置信。 很多人已经在骂美国官方无能贪腐，才会造出这种豆腐渣级战舰。 这些人并不知道，三艘母舰差点就在自己脑袋上成功开火，杀伤力绝不差上次的齐塔瑞人。 只能说少知道一点秘密，对于无力改变世界的普通人，其实是一种幸福。 与之相反，这些天d.c大人物们的心情跟天气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国会与白房子笼罩在持续低气压中。 而在郊区的一处国家公墓里，史蒂夫面色莫名地看着一块墓碑：「正义的一生。尼古拉斯·j·弗瑞上校。1951-2006。」 他又看看身边的穿着套头衫、大墨镜，大金鍊子小手錶的某个非裔中年人。 顶着一张陌生帅气的非酋脸，尼克弗瑞扭头伸手：「我要去欧洲，那里的九头蛇过得太舒服了点，所以真不来帮我？」 史蒂夫摇摇头，伸手与他一握：「我……还有点事。」 尼克弗瑞不以为意，向墓碑偏偏头：「要是谁向你问起我，让他来这里找我。」 史蒂夫默然无语，目送这位起码年轻了二十岁的尼克弗瑞离去。 「他对你态度可真好，这是他说过最客气的话了。」一个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史蒂夫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很普通的白人女性，只有身材略微有点眼熟。 不过这脸他见过，属于娜塔莎纳米战甲附带的那张脸。 他笑着迎上去：「你确定？他对某位大佬也不客气？」 娜塔莎无语：那可能还要包括蝙蝠侠——当然现在得叫黑暗骑士。 史蒂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转而问到：「你不跟他一起？」 娜塔莎摇头：「活人跟着死人，太不安全。而且我的身份暴露了，得弄个新身份，这需要一段时间，刚好给自己放个大假。」 说着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要的那份资料，十七号档案，我找基辅的几个老朋友弄出来的。」 史蒂夫接过文件，默然无言。 娜塔莎：「作为交换，约一次那位女护士，怎么样？」 史蒂夫：「她不是护士。」 娜塔莎：「你也不是特工了。」 …… 片刻后，娜塔莎留下一句小心的忠告，转身离开。 走在绿树与草地间隔的公墓中，她略微抬起头，静谧的光与影在身上流过，如同这些年的特工岁月，转瞬即逝。 「wow，漂亮的女士，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她扭头看去，发现一个容貌普通的年轻白人正靠在旁边一颗大树背后，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娜塔莎：「你是？」 第752页 路克：「十多天前我们没照过面，当时我在南方那一边做事。」 他手上比了个开枪的动作。 娜塔莎露出一个略微尴尬又警惕的笑容，就像普通人遇见神经病时那样：「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路克轻笑起来：「走吧，是大佬找你。」 娜塔莎脚步一顿，犹豫片刻还是跟着他离去。 没多久，娜塔莎就在一栋平平无奇的郊区小屋内「觐见」了大佬。 什么都卖大佬的长相不是秘密，因此被人假冒的可能性极高。 但等到那套「黑寡妇战甲」被大佬随手召唤出来，并让她穿上感受过后，娜塔莎百分百确定这位大佬是本人。 这一手凭空取物，是大佬的招牌能力。 靠着这个能力，大佬当着所有人的面在纽约大战时发了一大笔齐塔瑞横财，让很多人都恨得牙痒痒。 又过了半小时，娜塔莎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屋里，侧面的沙发上大佬已消失不见。 此刻的黑寡妇心中滋味莫名。 现在，她也是欠下大佬一千积分的人了。 这笔债务可以用技术、资源、情报抵扣，也可以接受大佬的委託，获得积分来偿还。 甚至她愿意的话，找托尼帮她垫付，一样可以「解决」掉这笔债务。 选择哪一种都随便她，时间长短随她，只要不赖帐就好。 按照大佬所说，娜塔莎已经荣升「重要合作伙伴」。 以后她可以在大佬这里有限度地发布和接受委託，限量购买一些普通产品。 一旦双方的交易持续，关系加深，就能升级成「友好合作伙伴」。 那时她可以向大佬自由发布委託，随意购买普通产品，限量购买特殊产品。 在她的谘询下，大佬说明了「合作伙伴」的级别。 托尼、蝙蝠侠与大佬之间，就是「战略合作伙伴」，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发布和接受委託，买卖产品。 当然，前提是双方自愿，「合作伙伴」就能说明一切。 合得来的才叫合作伙伴。合不来，大家一拍两散。 如果没这个规矩，那这规则其实跟某些网站「普通会员→v会员→超v会员」也差不多。 不过大佬肯定没兴趣再搞出什么超vv，超vvv会员。 但娜塔莎略微一琢磨，就知道这规定也不算什么好事。 因为分级越简单，三等级之间的差距就越大，提升等级会很难。 说不定绝大多数「客户」在大佬那里，一辈子就是个「重要合作伙伴」。 而一般来说，这种强行添加「重要」前缀的东西，大概率是因为它不重要。 「重要」这个词的存在，仅仅是给别人一点面子和心理安慰。 毕竟这个体系里，「重要」不如「友好」。 所以「重要」的人，不等于自己的朋友。 娜塔莎也从托尼口中，打听过一些蝙蝠侠消息。 她很清楚，与大佬的友谊才是「合作伙伴」里最重的砝码。 至于最高一档的「战略合作伙伴」，仅有钢铁侠蝙蝠侠两人，显然是独一档的意思。 短时间内，其他人估计很难升级到这一档。 第1672章 僱佣、瓜分、各取所需 娜塔莎当时忍不住问了一下，某位死掉的局长大人是哪一档。 大佬一脸慈祥的微笑，淡淡吐出一句：「这位么？当然也是很重要的那一档。」 女特工差点笑出声。 尼克弗瑞最早给她生命一号时说过，自己跟这位大佬关系不一般，能拿到很多好东西。 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不一般」？ 其实路克弄的这个合作伙伴，比娜塔莎想的还简单。 它只有「友好」和「重要」两个等级，分别代表队友与非队友。 因此尼克弗瑞哪怕比普通交易对象重要很多，但得不到路克相当的信任，也只能是个重要合作伙伴。 最后的「战略」一级完全是忽悠其它人的。 唯二两人一个是他自己的马甲，另一个是钢铁侠这个人肉技术制造机。 要想马儿跑，就得多餵草。 不给某「制造机」添加「燃料」，怎么快速出新产品。 路克必须找个藉口大批量供应托尼各种技术。 反正这队友的能力列表就在那里，三五天不刷新个一次，路克就浑身难受。 而拉娜塔莎入伙，也是他一直在打算的事。 不过跟滷蛋一样，神盾局这些人最适合交易关系。 想让他们通过系统的队友判定很困难。 毕竟忽悠一个精锐特工，比忽悠自己培养出来的小萌新可难多了。 娜塔莎算是半个例外，因为她是女性。 而对于女性，路克总是更放心一点的。 再说娜塔莎算是尼克弗瑞的直属铁桿，但现在神盾局基本完蛋，她与尼克弗瑞的上下级关系就不存在了。 以后她和尼克弗瑞之间，最多是比其他人多一些信任和合作基础。 这种情况下，路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插一手。 尼克弗瑞要搞九头蛇，路某人还嫌滷蛋抢怪呢。 既然都是打工，都是为了正义，那他出价更高更自由，不信娜塔莎会拒绝。 她现在已经欠下大佬一千积分，以后其它装备也要积分购买。 第753页 不是队友的她，将花费正常价格的几倍积分。 她要是真捨得，刚才就不会同意赊欠，而是当场全脱下来，再砸路克脸上去。 好吧，这是夸张的说法。 但娜塔莎做事，更注重实际，也愿意跟大佬保持这种不远不近的交易关系。 路克心里美滋滋。 想找个现成的顶级情报专家可不容易。 这种人最擅长当双面间谍，给僱主提供半真半假的情报。 而他找娜塔莎买情报，就不会有这种顾虑。 花点小资源就能僱佣大名鼎鼎的黑寡妇，跟白捡差不多。 搞定了黑寡妇，另一个人也悄悄联繫了蝙蝠侠。 这人就是菲尔。 尼克弗瑞并没有带走他，而是让他留在美国，继续神盾局的事业。 现在，菲尔已经是神盾局的新局长了。 路克跟菲尔在游艇上钓鱼闲聊到这事时，相当诧异：「你……当局长？」 菲尔还是那种老好人的微笑：「虽然我的能力差了很多，但还能找谁呢？」 路克脸上漠然，心中却在嘀咕：滷蛋那傢伙当局长，都要被人打成马蜂窝来脱身，你这样的性格去当局长，怕是用不了几天就被玩残了吧？ 嗯，滷蛋不就是个独眼龙么？还没头髮。 他的视线不由得看向菲尔的髮际线，总感觉它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提升。 菲尔并不知道蝙蝠侠居然在琢磨这些扯淡的问题，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从你这里获得支援。」 「说说。」路克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他倒不怀疑菲尔为什么不找大佬。 自己这叔叔或许觉得在大佬那边没人情没面子，还不如找蝙蝠侠当「代购」。 谈了小半天，路克和菲尔敲定了合作方式。 路克提供资金、设备、装备、情报、武力等等，几乎包括一切来支援菲尔刚拉起来的「新神盾局」。 而菲尔需要提供情报、技术，帮路克锁定各种目标——优先九头蛇和超能力坏蛋。 看上去这个交易路克付出太多，但他的支援是有限度的，且在交易中具备优先权。 在非紧急情况下，菲尔必须将蝙蝠侠感兴趣的东西予以告知，让他选择是否交易。 蝙蝠侠不要，才能给其它人。 当然，这个选择就是菲尔问一句，路克当场答覆，不会耽搁那边的行动。 菲尔敲定这一切，很快就走了。 新神盾局的事太多，他忙得很。 如果不是必须提前确认手里的底牌，菲尔都不一定来见蝙蝠侠。 看着菲尔匆匆上了码头离去，路克摇头轻笑：「都这么忙，九头蛇可真是搞事专业户啊。」 被美国官方内部命名为d.c事件的洞察计划，已过半月，大家却都有忙不完的事。 清洗九头蛇只是一部分工作，路克对此极为积极。 而瓜分神盾局则是另一个重要工作，菲尔和托尼在做的就是这个。 菲尔在拉人，收拢资源，托尼亦是如此。 此刻在斯塔克大厦里，玛利亚·希尔穿着一身灰黑色套裙，正在接受集团hr的询问。 她很清楚，斯塔克集团的聘用其实跟这个hr主管没关系，但她依然保持一点微笑，走完这个过场。 比起超级能打的史蒂夫，以及顶级间谍的娜塔莎，主要做行政管理工作的希尔不太可能玩消失。 所以，尼克弗瑞把她交给了托尼。 大少的权势足以护住这一个人，顺便给復仇者联盟留下一个可用之才。 神盾局倒了，復仇者联盟却不会倒。 从一开始，復仇者联盟就是「超级英雄」的小团队。 之前尼克弗瑞想让神盾局领导它，托尼这傲娇的傢伙打死都不愿意，干脆当个半游离的「顾问」。 现在神盾局翻车，其它超级英雄都不具备建设维持团队的能力——比如资金、场地、装备、人脉，只有托尼可以。 那大少来当这个联盟的头领，顺理成章。 吸收希尔这个通过多次考验的人才，明面上是斯塔克集团员工，私下里她会是復仇者联盟的行政人员。 路克对她也挺感兴趣，可惜尼克弗瑞把她给了托尼。 挖墙脚这种事，先下手还没什么，大少肯定不好意思跟他抢。 但大少拿下了，他同样不好再吭声。 不过，路克好歹拿下了「半个」黑寡妇，「半个」菲尔，也算心满意足。 第1673章 现在的年轻人…… 接下来的日子，d.c特区似乎吸引走了全部的霉运。 纽约这边风平浪静，连续多天，天气极好。 路克和赛琳娜重新上班。 这天时近中午，本打算吃饭的他们却得先处理一起……交通违规事件。 一个年轻非裔女孩正仰面朝天，一只脚卡在上面的横杆缝隙中，摆出一个类似一字马的造型，基本无法移动。 她哭丧着脸：「警官，能不能快一点，我等下还要去参加一个趴体。」 路克和赛琳娜对视一眼，都憋着笑。 还是路克功力更深厚一点，拿着手里的厚毛巾，接过赛琳娜递来的矿泉水：「你等不及救援人员，所以只能慢慢来啊。」 女孩满脸蛋疼之色：「ok，ok，请快一点。」 第754页 说着她侧头看着左右两边吼到：「该死的，你们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 几个围观抓拍党毫无悔改之意，只是尽量拉长扭曲着身体，将手机伸到最近的位置疯狂抓拍，脸上还带着灿烂笑容。 「快拍快拍。」 「好发达的韧带，一定是街舞高手。」 「不一定，可能是头顶各种东西的杂技演员呢。」 「哈哈，今天我这条朋友圈一定很多贊。」 听着这些不着调的议论，女孩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就赶时间耍个帅，来个撑杆翻栏吗？怎么就变成原地翻滚一百八十，当场卡头卡脚了呢！ 路克将湿毛巾捆在她脖子一旁的两根护栏上，并拿过赛琳娜递来的警棍，拴在毛巾上，开始旋转。 渐渐的，女孩脖子一侧的护栏弯曲起来。 赛琳娜从另一边伸手，轻轻按着女孩的头一推，让这颗可怜的头脱离栏杆的束缚。 然后她拎着女孩身体转动半圈，将其放「正」，变成单腿站立的姿态。 周围围观的抓拍党都发出哇喔声：「警官好臂力。」 「快拍快拍，超级女警。」 「胡说，这明明是女警花。」 赛琳娜和路克都面色如常，nypd全体同仁早就习惯这种待遇，他们也不例外。 作为全美手机网络最发达，人口最多的纽约，抓拍党简直没完没了。 nypd出勤时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有一堆人拿起手机狂拍，然后发上网。 更无语的是，这特么还没法收费。 法不责众，美国宪法都拿这些蹭头条的抓拍党没办法，别说区区nypd。 路克只是上前，取出了女孩卡在栏杆上方横杆内的那只脚，让她不用保持「金鸡独站」的动作。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到：「女士，以后请务必遵守交通规则。刚才只要有一辆车没注意到你，说不定现在你已经被截肢了。」 女孩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头：这个……难道也算一肢？ 不过刚被救出来的她也没有平日里跳脱，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 正在此刻，远处有家小超市的门口跳出一个女孩尖叫：「抢劫，抢劫，那人抢了我的手机。」 众人齐齐扭头，又下意识地将注意力投到路边，飞奔而来的一个非裔年轻男身上。 这傢伙满脸放飞自我的笑意，双手居高，向是跑步冲线的运动员。 他口中还在不停地哼哼着：「i believe i can fly，i used to think that i……」 而他其中一只手上，赫然是一个粉红外壳的手机，怎么看都不像是本人的东西。 路克右手一拨警棍，让它快速迴旋，从绞紧的湿毛巾中脱开。 一抽一甩，警棍刚好敲在这非裔青年的手上，粉红手机就飞了起来。 警棍又顺着对方的手臂下滑，拦在对方胸前，正在放飞自我的非裔青年被警棍带着，向路边护栏偏来。 路克略微前行一步，站到他的侧后方，空着的左手一把接住飞起来的粉红手机。 他曲起的左手肘一顶，警棍同时发力，将非裔青年压在刚让出空位的栏杆上。 边上围观党们再次一顿惊唿。 「哇喔，超级警察。」 「kongfu，绝对是kongfu。」 「快拍快拍。」 「啊，两个警官都好帅，我喜欢。」 众人齐齐看向最后说话这人，发现居然是个妹纸。 虽然她的体重起码二百磅，但还是让大家原谅了她。 喜欢帅哥，羡慕美女应该是这位的日常，应该没其他意思。 才脱困的非裔女孩看到突然出现在旁边栏杆上的那张脸，不由得一愣：「奥比，你在干嘛？」 众人：…… 路克、赛琳娜：…… 显然，被卡头的非裔少女与抢手机的非裔青年认识。 「好了，两位一起等一下，巡警马上就来给你们录口供。」路克笑了起来。 他和赛琳娜专门来这里吃个午餐而已，可没打算在这种小案子上浪费美食时间。 哪怕抢手机的这位明显神智不太正常，一副嗨药后的样子，他也懒得多说什么。 或许是最近纽约的违禁药品价格涨得太快，这种没钱的傢伙大白天开抢很常见。 不过晚上他和赛琳娜出门敲人的频率不高，这些人不能算是被逼的。 几分钟后，巡逻警车赶来，将那位抢劫的非裔青年送上警车，再给那位「跨栏」女孩录口供。 路克两人坐在十多米外的小公园出，吃着边上小店刚买来的taco。 自从回了一趟墨西哥老家，最近她对类似的食物感兴趣了起来。 这家小店还是两人无意间尝到「变异版本」。 主菜是类似土耳其烤肉一样的转动烤肉串，老闆用小刀快速地切削肉串，小片烤得略带一点焦的肉片就落在玉米面皮上。 配菜有胡萝蔔、黄瓜、洋葱、生菜、菠萝、青柠檬，以及独家秘制的辣酱。 辣酱那浓厚的辣味，连路克也挺喜欢。 他甚至考虑过山寨，但犹豫了片刻，还是算了。 柯林顿区的天食纳客外卖生意很稳定，酱料开发早已足够，没必要抢这家小店的秘方。 好吃就把人家学破产，这种事干着就太缺德了。 吃着美食，赛琳娜还忍不住对刚才的那两个年轻男女发表看法：「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珍惜美好生活。大白天就抢劫，还就抢个破手机……」 第755页 「那是钛金手机高配版，销赃还是能卖个一二百刀的。」路克吃得不亦乐乎，却忍不住补充一句。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这是钱的事吗？我说的是抢劫好不好。」 但说到这里，她也改口：「好吧，手一伸赚一百刀，确实很多人忍不住。所以我说现在的年轻人没救了，就不能自食其力，勤奋发家么？」 第1674章 对自己狠，线下面姬 正在说着，路克就看了不远处墨西哥小店的门口一眼，面色有点古怪：「嗯，应该还是有正能量的年轻人的。」 赛琳娜几乎秒懂，扭头看去，就见那边有个年轻女孩从小店门口出来。 她一手拿着手机嘀嘀咕咕，另一手里拿着个大箱子，左右四顾，也发现了这个小公园。 然后，年轻女孩走过来，找了一处更宽敞的石台，放下箱子，又给手机弄了个架子，放在自己对面：「各位，这是你们推荐我来品尝的美食……看清楚这坨红艷艷的鬼东西，它就是你们提到的那个辣酱，号称地狱辣度，不是我自己放的番茄酱啊。」 她与路克两人隔着两棵树一个花台，说话时侧对他们，所以没发现路克两人正在默默围观。 看着女孩咬着牙，把堆着一大坨「第二天屁股都要着火」的超级辣酱的taco塞进嘴，然后瞬间泪流满面的样子，赛琳娜震惊了。 愣了好几秒钟，她才连忙吃了一口自己的「普通辣」taco压压惊。 那个屁股着火的评语，自然也是她说的，绝对的亲身体验，毫无掺水。 然后，她才满脸「同情」地凑到路克耳边悄咪咪地问到：「现在的孩子，对自己都这么狠了么？」 犹豫了下，她再问到：「你说，这孩子明天会不会躲在卫生间里痛哭流涕？」 路克淡定地塞了一个「屁股着火级」的taco进嘴里，同样很小声地回答：「放心，绝对比现在哭得还惨。」 能吃辣的人，不会是那种表情。 而不能吃辣的人，第二天会更崩溃。 沉吟片刻，他才对赛琳娜说到：「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多努力，为了事业居然愿意付出这种代价。」 赛琳娜无言以对，片刻后才嘀咕：「做网络视频博主而已，居然需要这么拼命了吗？」 路克这次没吭声：难道告诉赛琳娜，是自己教材里教人家作死拉粉的咩！ 眼前这位十六七岁的女孩，就是如今大美利坚第一网络视频博主，拥有cosy女王、美腿主播、作死教母、宅男女神称号的阿特麦瑟。 最后那个称号还不具备上一世的其它涵义，只是某外星舔苟奉命去舔时，从大魔王那里学习的新词彙。 也是某人写下的那本「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网络主播」培训教材，让这个没有任何演艺才能的女孩，成为了网络上的超级红人。 比起她的双胞胎姐姐用超能力来当歌手，发展似乎也不差，甚至知名度更高。 而且自从「作死教母」这个称号出现，阿特麦瑟的恰饭途径更多了。 阿特麦瑟现在每个作死视频，首发+转载起码百万以上的播放量，恰饭费肯定不会低。 以后出个辣椒油泡澡视频啥的，就可以找个辣椒油厂商拉贊助。 毕竟这种超级硬核的gg，能从头到尾把辣椒油的放在观众面前，甚至可以放一堆——要倒满一个浴缸的辣椒油肯定不能少。 不过，那应该是很靠后的事了。 如今的阿特麦瑟才开始当吃播，就拉到一大堆粉，一大堆死宅高唿「我老婆果然跟我一样能吃」，似乎找到了共鸣。 但他们并不明白，阿特麦瑟是一个有超能力的女孩。 她的能量冲击也会消耗能量，而这能量一部分需要从食物中补充。 再加上路克给超能少女三人组安排的体能格斗训练，她对食物的需求量大得惊人。 死宅像她这样吃，保证很快变成真。死肥宅。 两人围观这新出炉的「作死教母」片刻，也就收回了注意力。 换成斯黛茜，两人才会更关注一点。 再怎么说，那位也是克莱尔的初恋女友不是。 于是，悠闲的美食时光中，不到十米距离的三个人隔着花台树木，各自享受自己的生活。 但几分钟后，路克两人又面色古怪地扭头看去。 一个同样很熟悉的女孩声音响起在不远处，跟阿特麦瑟打过招唿，然后两个女孩坐一起，吃着东西聊起天来。 赛琳娜再次把嘴凑到路克耳边小声到：「你安排她们认识的？」 路克摇头：「与我无关，听着呗。」 很快，在边上默默围「听」的两人就大概明白了缘由。 因为阿特麦瑟是个视频博主，在录视频时抱怨了好几次，视频上传的速度太慢，播放缓冲也慢。 而后来的这位女孩算是她的路人粉，干脆帮她设计了一款小程序，加快上传速度。 两人就这样认识，后来没事聊聊天，发现大家的共同「爱好」不少，就成了不错的网友。 此刻这种线下面姬，两个女孩也不是第一次了，相处的也不错。 二十多分钟后，路克两人吃完，连瓜纳拉都喝了两瓶。 最能吃的金块也将餐盆里的汁水都舔干净，那边两个好姬友还聊的兴致勃勃。 赛琳娜伸出手指，给他比了个「偷熘？」的手势。 第756页 路克无奈摇头：我们可是先来的，又没干坏事，熘什么熘。 他示意一下，两人快速收拾好东西。 然后路克站起身，带着她大摇大摆地……绕了半个圈子，从小公园另一头走来，隔着十多米就讶然开口：「黛西？」 正在跟阿特麦瑟争辩蝙蝠侠和黑暗骑士哪一个更帅的女孩身体一抖，手里的shamrock牛奶都差点扔出去。 她扭头看来，就见到笑眯眯的路克，啊了一声站起来：「路克，你你，怎么在这里？」 路克笑着走近：「刚在附近吃完午餐，准备去上班。你最近怎么样？」 「黛西」连连点头：「哦，很好，非常好。」 路克看了边上的阿特麦瑟一眼，发现这傢伙浑身绷紧，一副要开熘的样子。 看来这傢伙是想起被电警棍支配的恐惧了。 他心中暗笑：「好了，不打扰你和朋友吃饭，晚上再联繫。」 他用手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拍拍「黛西」的头就走了。 「黛西」有点愣，然后脑袋上又被拍了两下，扭头就见赛琳娜居高临下的眼神：「小『黛西』，几天不见就近视了么？告诉你要少玩电脑，多出来唿吸新鲜空气的嘛。」 「黛西」这才「看见」了她的存在，下意识点头：「好的，赛琳娜。啊不，我没近视……」 赛琳娜嘿嘿笑着，跟着路克大摇大摆走了。 金块连忙跟上，只扭头投来一个祝福的眼神：小妹妹，你居然敢当面无视傻琳娜，等着吧你！ 送上无声的祝福后，它甩甩尾巴连忙跟上。 「黛西」麻木地挥手：「哦，金块你好，金块再见。」 第1675章 平静，突变 阿特麦瑟注视着路克两人走出小公园，再转进几十米外的停车场，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对于当初一电警棍捅趴了自己的小警探，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就是从那开始，她们三姐妹才……嗯，慢慢走上正轨？ 这个符合事实，却不符合心意的念头一闪而逝，就被她狠狠抛走：自己又不是抖m，肿么可能感谢这个「大仇人」！ 她拉了拉在那里傻站着的「黛西」：「你认识他们？」 黛西哦了一声，回神过来：「是啊，他们人很不错的，给了我很多帮助。」 阿特麦瑟张嘴想反驳，但想到培训手册里「正确评估对手，拒绝情绪误导」的条例，还是把话收了回去：「那个，说来听听？」 「你认识他们？」黛西一愣，有点狐疑地看着阿特麦瑟。 最近她也学过基本的安全条例，防备人套话就是基础中的基础。 阿特麦瑟想否认，但又在此记起培训手册里「最好的谎言，就是真话」那一条，话到嘴边就变了：「他们是警察吧，我以前见过他们办案。」 嗯，他一年多前还在洛杉矶，办的就是我们！她心中默默补充一句。 黛西看着她的神情，感觉没什么问题，才点头到：「我之前年龄不够，找不到工作，只能当流浪汉，然后遇见他们……」 阿特麦瑟听着，嘴巴渐渐长大：「那傢伙，真有这么好？」 黛西皱起眉头瞪着他：「你要是怀疑，那我……就不说了。」 阿特麦瑟果断认错：「别，我只是惊讶，你知道现在这个社会的坏人比好人多。」 虽然黛西说的也不算太详细，但受到帮助脱离困境的描述却真情流露。 阿特麦瑟看不出什么虚假的地方，不由得心中有点小尴尬：好吧，自己以前其实是个「反派」罪犯来着。 当然，用电棍捅自己豚部的事儿没完！她这样告诉自己。 要怎么样没完？这个问题以后再慢慢想好了，现在她对那个小警探的情况更感兴趣一点。 …… 这边，赛琳娜上了车才问到：「我怎么记得，斯凯好像都被扔在拿骚县独居几个月了吧，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路克心中汗了下。 「黛西」当然就是斯凯。 黛西是她使用了纳米面具后，新面孔的新id，她自己随便选的。 也不能怪路克不小心，实在是最近半个月，全美都是大好摸鱼时机，他太忙了。 斯凯一个人在那边当宅女，天天玩电脑，安静得很。 现在想起来，他也确实有二十多天没去探望她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震波能力在渐渐强大，对手臂的破坏缓慢增强。 不过有生命光匕的恢復伤势，加上路克又改动了几次「减震器」，她现在的情况反而比开始时好一些。 「晚上我过去一趟看看。」他只能说了句。 斯凯是个不错的培养对象，适当关注是必须的。 否则自己养肥，却被其他人拐跑，那才叫血亏。 …… 夜里，路克上门跟斯凯聊了差不多一小时，大致了解她的生活学习。 生活上她有纳米面具改头换面，能出去出去面姬聚餐，显然过得很自在。 而因双手震动无法控制，暂时无法上学，她只能在家自学包括计算机在内的多个学科。 有路克提供完备的学习资料，她的学习进度很不错。 路克让小蜗检查了一下她编制的那些程序，发现水平不低。 想了想，他给了她一个权限，可以进入新希望研究所的部分项目，领取各种程序的开发任务。 第757页 计件工资，做一份领一份，很合适斯凯如今的情况。 路克自己有智能程序可以完成这种工作。 但他是老闆，事情又多，不可能给研究员打下手。 像那位非致命武器开发大师本特，就经常外包控制程序。 现在斯凯有资格去领任务赚钱，但赚多少还得看自身能力。 斯凯对这事很感兴趣。 钱的重要性，流浪一年多的她有很深刻的印象。 而且，有钱也能回报社工处。 回报路克则不是钱的问题，他并不在乎钱。 或许，以后做一个正直、善良、与社会有用的人，就是回报他？ 搞定这事，路克叮嘱她对震波能力的控制不要松懈，这决定了她什么时候能自由活动。 斯凯当然明白，用力点头。 告别依依不捨的斯凯后，本尊直接回家。 这时，他也想起了那个温度操控的艾玛。 这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年轻母亲，他只是提供她的生活所需，养着就好。 正这样想着，阿福就发来异常情况提醒：「老爷，艾玛女士那里有异常能量爆发，摧毁了我们的监控设备。」 路克愣了愣，一边让阿福调动周围的隐蔽监控，一边给分身穿上战甲，直奔不远处的艾玛小屋。 以战甲的飞行速度，拿骚县从西到东飞过也用不了五分钟。 片刻后，他就抵达艾玛所在的小屋。 它已经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炬，四周十多米内遍布飞散的碎片，散发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好在当初就考虑到隐蔽，这个房子最近的邻居都在五百米外，短时间内没人会过来。 随手扔出两枚灭火弹，配合一点念力，路克很快扑灭了明火，顺便确定艾玛母子三人不在这废墟。 他皱起了眉头。 从监控上来看，是那个婴儿床上的小弟弟爆发出了勐烈的火焰，剎那间将整个屋子炸上了天。 超能力造成的火灾，罪魁祸首还是一个无法控制能力的小孩？ 遇见这种情况，艾玛这当妈的肯定要躲开。 不过，周围几个路口的隐蔽监控都没发现母子三人离开的踪迹。 那是艾玛用能力飞走了？这确实有可能避开监控范围。 路克立刻在空中搜寻起来，终于发现了那个小屁孩的气味。 这味道，比其他气味明显得多。 即便在夜风阵阵的夜空中，也留下了一条清晰的轨迹。 路克心中一定：艾玛母子还真是飞走的。 看来她也记得那几条安全条例，应该会尽快与代理人联繫。 不过，他既然来了也没必要等着对方打电话。 很快路克就顺着轨迹，找到东边五公里外的一处居民区。 然后，半空中的他勐然加快速度，从天而降，一脚踹向某个皮风衣男人。 第1676章 天赋＝麻烦，阴差阳错 皮风衣男反应极快，瞬间身影一花，出现在十多米外。 嘭！ 路克一脚落空，顺势踩在了草地上，与面前的艾玛打了个照面。 这个才满二十岁的年轻母亲，抱着小儿子，将大儿子挡在身边，浑身亮起橙红色火焰，眼中是护犊母狼般兇狠的光芒。 路克落下时，她下意识地发动了攻击。 轰！ 一股烈焰从她体表冲出，轰在了路克胸前。 那边的皮风衣男发现机会，再次身影消失，出现在她身后，伸手向她和大儿子抓去。 一道黑影从艾玛面前的火焰中飞出，绕过她的身侧，直飞皮风衣男面部，正是路克扔出的蝙蝠镖。 皮风衣男感觉到即将射出自己面门的蝙蝠镖，下意识地发动能力，再次瞬移离开，出现在十多米外。 橙红火焰散去，一个黑色身影显露，头盔上一双尖耳和白光双眼，背后一袭漆黑披风飘扬。 刚才那一次火焰冲击，只是让他胸前战甲发烫，损坏度也就2%。 艾玛愣住，口中不禁喃喃出声：「黑暗骑士？」 皮风衣男耳朵一动，毫不犹豫发动能力，人影消失在原地。 路克皱了皱眉头：法科，这傢伙跑得真特么快。 只要对方敢停留十秒钟，就能享受到本特大师开发的非致命性神经气体，保证当场躺下，浑身抽抽。 这个皮风衣男就是上次那个拥有瞬移能力的无眼人戈登。 他是来世与正常世界来往的传送者，来世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只要抓到他，路克就可以用药物加精神催眠撬开他的嘴，获得来世的大量情报。 结果这傢伙还是像上次一样谨慎，才听见「黑暗骑士」的名字，就立刻跑路。 难怪来世在正常社会极少传言，看戈登这傢伙的行径就能略知一二。 不是遇上艾玛这个主动逃离的人，一般人即便从来世出来也不知道详情。 只要想想，一个普通人被戈登嗖地一声瞬移到一个山沟沟里，然后被人告知那里叫来世，十天半月后又嗖地一声送出来。 来世有电和一些普通生活电器，但其它网络、电话、定位仪器都没有。 那这个普通人除了知道「来世」这个自称地名，其它东西基本无从查询。 …… 艾玛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那那个，我刚才以为是他……」 第758页 「我知道，先离开这里。」路克不想在这里多说，抓起艾玛和她大儿子，悄然滑行离去。 等两人离去，周围一些住户听见刚才的响动，出来查看。 不过夜里黑灯瞎火，这些人也只是站在门口四下打量几眼，没有发现又关门回屋。 将艾玛一家带到另一个更偏僻的安全屋，路克询问过她小儿子怎么回事，就离去了。 艾玛与斯凯有些类似，费洛蒙操控的影响不太明显，他又加上了精神催眠，才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按照艾玛所说，她小儿子这种情况跟她小时候觉醒的情形很类似。 而她觉醒是一次外出游玩，并没有目击者。 她自己害怕，同时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没跟父母说。 不过那一年她五岁，而她小儿子现在才一岁出头。 如果年龄能作为天才的一种证据，那她小儿子可能比她的天赋还要强很多。 问话时路克还留意过她的大儿子。 这个四岁大的小男孩衣衫焦黑破损，人却没变烤猪，神情间并不惊慌，反而有点了呵呵的样子。 看来这一家三口都天赋异禀，但麻烦却会多很多。 光是那个无法自控的小儿子，就随时可能将房子炸上天。 关键是他才一岁多，根本没有控制能力的概念。 路克只能把母子三人安排在这种几乎无人的偏僻地带，否则被炸上天的肯定不止房子。 从安全屋离开片刻，他又隐身而归，在附近重新布置起来。 空间类的能力都很麻烦，瞬移这种更是超级麻烦，但这世界早就有防范设备——空间阻拦器。 否则戈登一个人，随便进入官方机构，无论是扔危险品，还是搬钞票黄金，也没人受得了。 不过空间阻拦器需要提前布置，形成一个禁止空间能力起效的区域，移动上不太方便。 上次在大溪城路克就用过这种设备，艾玛之前的住处也有布置。 原本路克是想等戈登过来，再让智能程序启动，将他像女巫一样困死其中。 结果没想到艾玛的小儿子能力失控，自毁房子，让他们不得不离开，这才让戈登逃过一劫。 这只是一个意外，其实问题不大。 反正戈登也还不知道，这边有空间阻拦器等着他。 这一次不行，下次继续。 真的问题，是戈登怎么那么快找到艾玛的？ 路克不认为是对方是靠普通的跟踪，或者艾玛母子体内有追踪器。 戈登没资格在路克面前玩跟踪，哪怕他的能力是瞬移都不行。 瞬移终究是要停下的，既不可能隐身，也不可能「无限连闪」。 当初艾玛母子三人也做过体检，确定没被植入任何追踪器。 除非是像路克的灵敏嗅觉，或者心灵沟通，那艾玛即便变了外貌，也依然可能被找到。 联繫来世里电器都没几件的情形，路克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 来世有某种超能力，可以远距离锁定艾玛母子的位置。 但拖了这么久才找来，证明这个能力有一定前置条件，比如需要艾玛爆发能力才能锁定。 这次艾玛是没爆发，但她小儿子却能力暴动了。 所以戈登在一分钟后，瞬移而来，发现飞走的母子三人。 他跟踪到居民区那里，偷袭之下却没能得手。 母子三人都不畏惧火焰，这让艾玛的出手毫无顾忌。 艾玛的能力与天赋都太强悍，堪称作弊级别，几乎没有太好的办法抓捕她。 子弹、麻醉弹、束缚装置这类东西，在恐怖的高温火焰下，都会效果大损。 一旦惹急了，她甚至会爆发一种五十米半径内的aoe。 但这个aoe和游戏不同，伤害远超单体攻击，应该算是某个绝杀大招。 戈登一旦大意，很可能变成近身送人头，绝对当场火化，落地成盒。 第1677章 计划，惊喜，团聚 艾玛也是个相当聪明的人，在来世时大概试探出其对美国的忌惮，逃出后就连夜返回美国。 来世确实也不愿被美国的那些组织盯上。 这些组织手段繁多狠毒，根本不是一般超能力者能对抗的。 来世在亚美两洲又没有太大影响力，不足以威慑它们。 虽它手上有些超能力者战斗力不错，但大多也就对付几十个专业士兵。 而现在的发达国家，最喜欢使用超视距攻击，察打一体无人机也开始普及。 一般的超能力者，可能连正规军的面都见不到，就要被机器团灭。 因此戈登和艾玛交手几次，都是偷袭不成，迅速退走。 他既不想自己被美国组织抓到，也不想艾玛引起美国组织的注意。 艾玛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两人打打逃逃僵持了一年多。 路克也明白戈登的顾虑所在。 这种背后有组织的人，束缚太多。 如果他是一个人，足以把美国搅得天翻地覆，可他不敢。 一旦他违反规则乱来，美国官方只要逮住一次机会，就会把他弄死，然后把来世这个组织夷为平地。 这个组织并不是九头蛇，没有那种四处开花，到处长头的能力。 所以，来世与戈登在美国神盾局里，也只有很少的资料。 第759页 具体来世的详细组织构成与实力，戈登瞬移的各种参数，没人知道。 艾玛也只认识来世首领贾盈的那张脸，具体那个女人什么能力，什么来歷都一无所知。 而对路克这种换脸大宗师，脸这东西其实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高级一点玩超能力类的超级易容术，高科技玩纳米面具，中等各种仿生面具贴片，低级的美容院里整容。 这些技术的价格同样从高到低，但都能让一个人与本来面目完全不同。 光看视频照片，不当面用仪器彻底检测，中级以上技术就有可能让路克走眼。 毕竟他再神，也不可能像影视作品那样，把人眼睛里那一个像素点补完成一个人形。 那不是科学，而是玄学。 不过，科学的路克还是推算出了来世的大致范围。 虽然他没问，艾玛也没说。 仅仅旁敲侧击，天文地理联繫一些细节，他也能确定来世所在的纬度。 而这条纬度上，能让来世立足的地点就那么多。 无人机巡游一段时间，就能把它找出来。 刚好霓虹那边还有个蛇盾局大部进入隐藏状态，等到美国本土的这拨浑水摸得差不多，他还要去霓虹再搞一拨。 25级应该也快了。 如此想着，路克还是按部就班地执行摸鱼计划，忙忙碌碌就到了六月中旬。 这天路克和赛琳娜才回到柯林顿区的小窝，就察觉到不对劲——楼上有好几个人。 脑子一转，他明白过来，不动声色地目送赛琳娜和金块抢先上楼。 这时他也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气：有超能力的生活，就是如此缺乏惊喜，枯燥且乏味。 等踏上二楼楼梯，砰砰声中无数彩色纸花在客厅炸开，迎面就是一群人的欢唿：「生日快乐，路克！」 路克的表情控制早已炉火纯青，恰如其分地转换出吃惊、喜悦、感动、难以言表的样子。 只有赛琳娜和金块各自拿着手里的打空的彩纸筒，躲在后面默发鄙视：大哥，过生日嗳！你就不能表演得更认真一点吗？ 路克的五感，甚至可能存在的第六感有多敏锐，跟他办案那么久的一人一狗太了解了。 德雷克斯、罗伯特、凯萨琳、克莱尔、约瑟夫一起准备的这个「惊喜」，基本只有「喜」。 但是，瞎说大实话也要分对象。 赛琳娜和金块才不会打扰路克家人的兴致。 按照金块的话来说：「大魔王再嚣张，在家里人面前还不是个宝宝？」 赛琳娜无言以对。 二十一岁的宝宝略微偏大，但她还一直说「二十七岁也可以算美少女」呢！ 因此，她完全无法反驳某狗头。 而且某狗头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在原星球上活了至少一百二十岁，现在一样也是个宝宝。 今天才正式成年的路克，只活了某狗宝宝年龄的零头。 这逻辑……完美。 事实上，路克其实还是很惊喜的。 毕竟他自己根本就没注意自己的生日，最多就是小蜗会在当天提醒他。 这一次是赛琳娜给小蜗下达了命令，让它等他下班再说。 于是路克真的是回家时，发现躲在楼上的家人才想起这茬儿。 那一刻的惊虽不多，但加上足够多的喜，众人的心意让他很满足。 举家欢庆，自然要在家里聚餐。 这两年里聚餐路克动手次数太多，众人今天不准他插手。 难得上场的爷爷德雷克斯大展身手，下午就开始准备，毛腿女婿罗伯特打下手。 老中两代牧场主都有一手土豪芭比q厨艺。 所谓土豪芭比q，主要就是肉，猪牛羊鸡鸭，各种部位加入各种半成品的肉食大餐。 反正路克家里各种酱料齐全，特制的酱料赛琳娜记得一清二楚。 两位牧场大厨知道了酱料的适用种类，其它就只是腌制和烤的问题。 智能厨具被这两位毫不犹豫地拒绝，并坚称自动化的东西，莫得德克萨斯的灵魂。 赛琳娜觉得这话耳熟。 回忆片刻，才记起类似评语当初她也说过，只不过对象是厨具出产的流水线蛋糕。 凯萨琳则带着克莱尔和约瑟夫做了今天主要的蔬菜。 简单的蔬菜沙拉，水果沙拉能满足营养和解腻的需求。 然后，赛琳娜和金块在楼顶布置好了摺叠桌椅、太阳伞、酒水饮料。 夕阳余晖下的天台上，一场热闹又温馨的生日烧烤聚餐就这样开始。 六月的纽约，对于德克萨斯来的众人堪称凉爽，天台面对着的哈德逊河一片开阔，不像背后繁华大都市那般拥挤嘈杂。 路克笑眯眯地抱着小辛迪逗弄着。 这个小傢伙越来越可爱，而且嗯，很能折腾。 凯萨琳怀孕时修炼鍊气术，似乎促进了这小傢伙的身体素质。 现在半岁已过的小辛迪更是长得肉嘟嘟粉扑扑，活生生一只粉色小猪。 她对路克也相当喜欢。 这可不是他对小辛迪使用的超能力，那样干对这小婴儿太危险。 不过，或许还是跟超能力有点关系。 时刻运行着崑崙鍊气术的他，似乎让小辛迪有所感应，说不定把他当成了凯萨琳？ 第760页 第1678章 感性小姐姐，在线教做人 路克跟着大少能力一路学下来，思维也有点类似。 此刻他虽然还在生日聚会，思维也下意识地跑偏，悄悄研究起小辛迪的奇异之处来。 体检就不用了，之前他回德克萨斯，早给她做过。 但拿点气来逗小辛迪，却还是第一次。 然后小辛迪就变成了一只小肥猫，一会儿扑他左手一会儿扑他右手，把路克乐得不行。 多出一个小妹妹，不就是为了玩啊呸，是因为妹妹更可爱啦。 这种游戏虽然有些无良，但也是有作用的。 路克很快确定，小辛迪属于罕见的「气感」体质，察觉气的存在和运行，完全是本能。 在路克获取的鍊气术知识里，这种人号称「天纵奇才」，修炼崑崙鍊气术可以一日千里。 别人修炼一年，或许还不如这种天才修炼一个月。 可以说，小辛迪从出生就站在了超凡的门槛上。 只要她长大懂事一点，迈出一步，就会立刻成为超能力者。 路克对此，倒并不算太在意。 凭他现在的技术与实力，家人只要本身素质不差，绝对是这世界生存能力最强的一档人。 小辛迪有这种超强天赋也没什么，开心长大，多一张保命底牌就好，超级英雄什么的还是算了。 家里罗伯特是低配山寨版的罚叔，克莱尔是外挂版的女蜘蛛侠，路克也从没想让他们掺和某些事。 大家都有选择自己喜欢生活的权利，只要不是反人类，其它问题都不大。 比如克莱尔找了个女朋友，那也随她。 再说了，无法自控的小孩子拥有超强天赋未必是好事。 之前艾玛一岁多的小儿子能力失控炸房上天，已经成为超能力者，引来的只有麻烦。 这就是现实。 热闹的一晚过去，第二天大家各自在纽约游玩。 德雷克斯还是那么倔强，就是不跟罗伯特凯萨琳一起，表示自己要去的地方和他们不搭边。 最后只能路克、克莱尔、约瑟夫这三个孙子辈的跟上他，老头才无奈地接受。 事实上，他想去的是一些战争纪念馆、老兵荣休所之类的地方。 这对罗伯特确实不算啥好去处，带上凯萨琳和小辛迪就更没必要。 三个孙子要跟着，隔代亲的老头很难拒绝这个提议。 路克一年难得见一次，克莱尔稍微好点，一年能见个两次，让老头拒绝他们的陪伴，这太为难人。 两天后，路克正常上班。 德雷克斯直接飞回德克萨斯，忙活他牧场的事。 克莱尔继续忙学业和事业，也坐飞机离开。 罗伯特和凯萨琳带着小辛迪，以及安保团队，开车自驾游，准备从北到南好好玩一遍。 只有约瑟夫被留下，路克要给他来一次暑假特训，增强他的身体素质。 对此，所有人都没意见。 现在的一家人里，约瑟夫也就比刚出生的小辛迪强。 而且再过几年，小辛迪上小学，弄不好就能把这个弱鸡二哥按在地上打。 因此，这次培训势在必行。 反正约瑟夫放暑假，两个多月时间够给他来一套完整的磨练。 为了让这傢伙知耻而后勇，路克还给他安排了漂亮可爱的大姐姐陪练。 陪练当然是明蒂、妮基、莫妮卡三人。 她们也差不多要放假了。 约瑟夫在路克手里度过了一星期的适应性训练，就被他踢出门，隔三岔五去享受到漂亮小姐姐，在线教做人的待遇。 对于路克塞过来的这个弟弟，三个少女都充满了好奇。 首先，约瑟夫的容貌做派神似路克，干净、清秀、礼貌，说话又好听。 其次，这傢伙聪明得很，这点比路克都夸张。 一说到学习，三个少女加起来都不够他半个脑仁打的。 最后这傢伙还弱鸡的要命，这点又完全不像路克。 随便一个少女出来，一只手就能把他按在地上起不来。 好在路克给约瑟夫适应性训练时，专门教了他一些基本套路，确保不会因为过分直男而被女孩讨厌。 约瑟夫的性格，也从一开始的沉闷，逐渐开朗起来。 用路克的话来说，那就是「人也是一门学问，特别是女人。掌握她们的情绪阀门，你就掌握了半个世界」。 约瑟夫在动手能力上被三个少女碾压，但动脑能力很强，时不时就把她们逗得哈哈大笑。 原本艰苦的格斗训练，也变得有趣起来。 …… 路克把弟弟扔给明蒂她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一来是他自己确实比较忙。 二来是跟大哥苦练，显然没有跟「朋友们」共同进步更有趣。 三个少女中，明蒂确实有点歪，但她跟妮基、莫妮卡在一块儿的时候都保持着正常。 这两位是货真价实的中学生，有了超能力也只是自己练练，顶天打点小混混，人命绝对没沾过。 路克并不是单纯想培养约瑟夫的格斗能力，那样给份教材，让他一个人苦练十年八年也能完成。 增加约瑟夫与他人的互动交流，让性格保持在正常人的水平，才是重点。 当个宅男或极客没啥不好，但那最好是约瑟夫长大后自己的选择。 第761页 不能因为几岁起沉默寡言，到成年时发现自己选无可选。 有几个宅男没有一颗闷骚的心？能明着骚，真以为他们还想闷骚么。 约瑟夫跟女孩们一起练习，路克的培训课也多了一些，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一周两到三次。 每次训练都被三个小姐姐玩弄与股掌之间的约瑟夫，第一次见到路克的指导课，当场愣住。 他知道路克很厉害，但对厉害程度并没有明确认知。 直到这段时间的培训，他也算入门级的爱好者。 与三个女孩交手，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只能屈服」。 习惯性地整理分析后，他很快将自己与三个女孩的实力做出了一个大致判断，并慢慢完善。 私底下约瑟夫觉得，自己努力个三五年，身体发育+锻鍊，配合自己的高智商足以碾压她们。 但见到路克与她们交手的这一刻，小弟弟才明白「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为了让约瑟夫记忆深刻一点，路克这次指导课选择了一挑三。 三个女孩拳脚纷飞下，路克双手持手靶，轻轻松松挡下了所有攻击。 四个人在明蒂家的室外场地腾挪纵跃，边跑边打，战斗方式完全超出约瑟夫的想像。 第1679章 世界的真相，想……真正地活着么？ 约瑟夫这才知道，之前自己和三个女孩做的室内格斗训练，只能算学院派。 三个女孩在运动战里展现出的实力，跟室内训练完全两码事。 他大致估算了几分钟，默默将自己战胜她们的时间推迟到十年后。 没办法，这已经不是单纯技术的问题。 十年后，女孩们刚好是二十五到三十岁的体能巅峰期。 约瑟夫则是十八岁，身体成长期基本完成。 双方在身体素质上的差距才会缩小，他才不会被碾压。 打赢自己那个大哥？约瑟夫觉得自己还是别抱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路克的力量、反应、技巧完全是作弊级别的，物理挂开到一拳999的那种，约瑟夫打他只能全miss。 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对比的意义。 不过，约瑟夫发现不少有意思的地方。 三个女孩里明蒂最小，却是默认的「大姐头」，她跟路克的关系也更亲近更自然一点。 不像妮基和莫妮卡，一个心思挂在脸上，另一个还残留小火苗在心底。 但光听自己那钢铁直男的大哥的教导，约瑟夫就明白这两位没戏。 路克清楚她们的一点少女心事，但完全没有配合的打算，将彼此的关系保持在普通朋友的程度。 由此，约瑟夫发现了一个新天地：原来，还能与女孩子这样相处？自己再也不用烦恼隔三岔五就贴上来的女同学了。 明蒂也让他更感兴趣起来。 或许是太小，或许是性格问题，她是三个女孩里唯一没那种小心思的人。 她对待路克的态度，跟克莱尔对路克差不多，熟悉亲昵，类似朋友间的平等。 随着他对明蒂的关注增加，新发现也多了起来。 他能察觉，训练时明蒂偶尔会在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漫不经心」，跟他对着那些跑来问数学题的小女生一样。 琢磨了好几天，他终于找了个机会，提前到了明蒂家的训练房。 「能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吗？」他面色郑重地对坐在地板上，拉伸韧带热身的明蒂说到。 明蒂眨眨眼，双腿噼叉出一字马，上身前倾用力伸直手臂，脸上笑嘻嘻：「咦，小弟弟今天很严肃嘛。」 然后，她直起身果断摇头：「但是，我拒绝。」 约瑟夫并不气馁。 这种拒绝套路克早就教过了——当然，是在与女孩交谈中被禁止的那种。 他若有所思：「你对着妮基和莫妮卡隐藏实力，对我隐藏实力，难道是想扮猪吃虎？」 「你才是佩琪。」明蒂一愣，旋即一个翻身跳起，一把将他按趴在地上：「小伙子，你很有想法啊，你哥知道你这么聪明不？」 约瑟夫嘴角翘起：「当然知道，而且我和他都比你想像中要聪明那么一点。」 那你现在还不是乖乖趴下！明蒂撇撇嘴，觉得这个狡诈的小老弟越来越难唬了。 她眼珠子乱转，还是松开手，从他背上挪开压制的身体：「一点是多少？」 约瑟夫翻身，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胳膊，单手用拇指与食指比出一个一毫米的长度：「就这么……一点」。 随着他话音的拉长，他的拇指与食指间距离快速扩大，最后干脆完全展开双臂：「嗯，大概就这么一点了。」 明蒂：┌(;￣◇￣)┘~ 啪！约瑟夫后脑勺上挨了一巴掌。 她哼哼两声：「年轻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约瑟夫依然保持微笑，一手揉着后脑勺，一手抬起示意：「show me？」 明蒂站起来，倒退几步，到了旁边的沙袋前：「看清楚。」 她气沉丹田，向后旋身，飞起一脚抽在沙袋上。 沙袋发出清脆「啪」的一声，然后高高地盪了起来。 约瑟夫：(;°ロ°) 那沙袋比他可重多的。 也就是说，这一脚抽在他身上，一样要起飞。 而明蒂看上去，并不太费力的样子。 第762页 她笑眯眯地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叉着腰俯下身盯着他：「你，想知道世界背后的真相吗？你想真正的……活着吗？」 此刻，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暗哑，如同一个即将诉说隐秘的小女巫。 约瑟夫长大嘴，莫名感觉头皮发麻，嗓子发干，一下竟然说不出yes or no来。 他只能用力点头。 明蒂的笑容突然变得恶劣起来：「你想？我也想啊。哈哈哈哈~」 她笑得前俯后仰，最后干脆趴在地上，拍着地板狂笑。 约瑟夫：(;-_-) 毫无疑问，他被套路了。 果然，明蒂趴在地上笑了个够，才喘息着说到：「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想知道就去问路克，当初他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约瑟夫却没笑，眼神闪烁。 明蒂脑子不笨，却有点没心没肺，所以不觉得有什么。 他却在分析刚才那句话，为什么能让自己如此失态。 对于任何一个保持怀疑态度的人，世界的真相杀伤力很大。 而真正的活着，又蕴含着人类哲学三连：我是谁，我来自何方，去向何处？ 愚者不会思考这三个问题，智者思考这三个问题是想弄明白，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此被这话套路的人，并不愚蠢，只是想太多。 换成某个被快乐教育忽悠成沙雕的普通青年，第一反应就是先灌一大口肥宅快乐水，然后满脸好奇：「这是哪个游戏台词？真是酷毙了。」 为什么自己会上当？约瑟夫明白了。 显然他对这个世界起了疑心，而明蒂刚好在眼前展露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一个娇小可爱的十多岁小女孩，一脚踢飞几十斤重的沙袋，这怎么看都很神奇。 明蒂当初是否也上当了呢？显然和自己一样，否则她说那句话的语气表情，不会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那她又是怎样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的呢？约瑟夫满脸莫名。 他扭头注视着不远处爬起来找水喝的大萝莉：嗯，或许是因为比较……天真？所以相信超能力？ 明蒂拿了两瓶水过来，给了约瑟夫一瓶：「别喝太多，不然等下训练会很难受。」 看着呆呆接过水的小男孩，她揉揉他的头，心满意足：你哥老揉我的头，那我就揉你狗头，哈哈。 约瑟夫扭开瓶盖，抿了一小口水，才问到：「怎样才能做到你刚才那样？」 他对那个沙袋努努嘴。 第1680章 干掉大少，扶弟上位？ 明蒂撇撇嘴：「训练啊。我五岁起就开始训练这些了。」 约瑟夫才不信：这世界几岁开始训练的人多了，泰拳手甚至几岁就在擂台上打得头破血流，也没见谁有这种恐怖的力量。 明蒂刚才那一脚，保证一脚一个小朋友，当场去世。 看着他那不信的表情，明蒂也没解释，而是转换了一个话题：「你大概……嗯不可能接受那种训练的，所以不如换个比较可行的方案？」 她才不信路克捨得把约瑟夫穿上防弹衣，拿着枪一顿砰砰砰地训练。 约瑟夫来了兴趣：「比如？」 明蒂拿手在自己面前比划个面罩落下的手势：「就是这样，然后……im ironman，懂？」 约瑟夫：(﹀_﹀」) 看在打不过的份上，这口气他宽宏大量地忍了。 明蒂嘿嘿直乐，拿肩头撞撞他：「别生气啊，我说真的。你不是脑子很好使么？努力下说不定就是另一个托尼斯塔克。」 约瑟夫无语望天：「你知道，托尼斯塔克现在多少岁了吗？」 明蒂一愣，一下没想起来。 她可是蝙蝠侠铁粉，更想知道蝙蝠侠多少岁，可惜人家没给她这机会。 至于每次都在群里咋唿唿的那个中老年大少多少岁？她完全没记住。 连他多少岁都不知道，明显没把人家当回事啊。约瑟夫嘆了口气：「他都三十六岁了。即便从成为钢铁侠开始算，那也是三十四岁。我今年才八岁，还是个孩子啊。」 明蒂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指：三十四减八等于多少来着？嗯，二十五。 给别人指明了一条二十五年后的路，还未必成功，这显然过分了。 她嘿嘿笑着，再次笑摸约头：「因为你太小了。你努力一点，十八岁就做出自己的钢铁战甲，超过他就可以了。」 约瑟夫：「hoho，谢谢你的鼓励。」 真当自己不看网络新闻？钢铁侠一套战甲几亿美刀，自己拿头去造啊！他虽然腹诽着，却也被勾起了一些想法。 明蒂并不知道，自己随意开的玩笑让这小老弟真起了心思，只是拉起他：「走啦走啦，我听见停车的声音，肯定是妮基和莫妮卡她们到了。等下，又是愉快训练的一天。」 约瑟夫：揍我揍得很愉快么？ 训练完毕后，被路克接回到家的约瑟夫拿起平板，快速地查起网络上钢铁侠的消息。 直到吃过晚餐，兄弟俩坐在客厅，路克一边喝茶，一边看新闻，随口问着约瑟夫的训练进度。 突然，约瑟夫说到：「路克，我想成为钢铁侠。」 路克一愣：啥？难道想让我把某大少干掉，扶你上位？ 立刻抛开这滑稽的念头，他点头嗯了一声：「为什么？」 第763页 约瑟夫默然，路克也没催他。 约瑟夫和克莱尔不同，他太聪明了。 当然克莱尔也不笨，但更热爱运动，很少去考虑深层次的问题。 这样的人，其实活得更开心一点。 而约瑟夫虽才八岁，但智力超常。 最近这三年来，家庭消费水平从普通上升到中产，凯萨琳对他的教育投入了相当大的资源。 凯萨琳就是个优秀的中学老师，大把孩子从她的学校走向社会，这些学生成为什么样的人，校友录里一翻就知道。 她很清楚知识改变命运，绝对是真理。 得到了充足教育资源的约瑟夫，成长很迅速。 如果不是路克坚决反对，这小傢伙弄不好要去参加门萨俱乐部，然后开始疯狂跳级之旅。 但路克觉得，一个人的童年还是该多一点轻松美好的回忆，而不光是为学习而学习的时光。 最后大家问过约瑟夫自己的意见，他选择再玩几年。 他喜欢打游戏、看卡通、毒舌打击小萝莉，这些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 约瑟夫只是早慧，不是那种天才症少年。 这是路克最感庆幸的地方。 很多天才，真的天生与常人不同。 获得超高智商的同时，却缺乏某些正常的感情。 家长亲人再一味地拔苗助长，只会彻底毁掉他。 路克也只能庆幸，还好克莱尔比较普通，不然这两姐弟得让自己薅掉多少头髮。 这不是对待坏蛋和犯人，而是亲人，他们甚至不是成年人。 路克不可能把什么手段都用他们身上上，只能小心从旁引导。 比如现在他的表情就很正式，不能像对克莱尔那样笑嘻嘻。 约瑟夫歪头想了想：「为了……变得更帅？」 路克的脸一下就黑了：「别学克莱尔说话，你对明星根本没兴趣好么。」 约瑟夫嘿嘿笑着，但并没有被拆穿的尴尬：「那个，我只是对钢铁侠的一些东西感兴趣，不是关于绯闻的那些，你懂的。」 路克端起茶抿了一口，藉机感受着自己这小老弟的精神波动：「嗯，你不是想当花花大少，所以你是喜欢那些钢铁壳子？或者说，科技？」 约瑟夫皱起眉头，想了片刻摇头：「不。虽然那些壳子……嗯是战甲有点意思，我感兴趣的，应该是那些神秘未知的力量。」 路克手顿了顿：「比如？」 约瑟夫默然片刻：「大溪城的那个大怪物，齐塔瑞人，纽约中心花园的那根七彩光柱这些。」 路克心中卧槽了一声，没想到小老弟居然对神秘力量起了兴趣，这比迷恋科学还危险。 他一时间没吭声，脑中飞快转动片刻，才问到：「你是想自己拥有那种力量，还是单纯好奇它们的存在？」 约瑟夫再次思索片刻，才答到：「如果是成为一个法师，我还是愿意的。变成那种丑陋的大怪物？呵呵，那还怎么找女朋友。」 路克诧异：「你不是老嫌那些女同学很蠢很烦人么？」 约瑟夫鄙视眼：「我看不上她们，不等于要把自己变成丑八怪。」 路克瞭然：「实力强只是一时的事，而帅才是一辈子的事。」 约瑟夫一愣，果断点头同意这个观点：「没错。」 扯淡了两句，路克略微缓解了谈话的凝重气氛，才继续到：「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对这些事感兴趣，也要有探索它们的基础知识和理论，你准备用哪种方面入手？」 约瑟夫：「科学，至少它拥有成熟的体系，不用我瞎猜。」 「那没问题。」路克松了口气。 第1681章 摸鱼，殃及池鱼 如果约瑟夫打算从神学宗教学哲学之类的入手，那路克就必须随时准备，对其进行心理治疗，乃至物理治疗。 没风险是不可能的。 超级士兵血清只有史蒂夫这一个真正的成品，班纳博士更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炸成了绿胖子。 而比起法术来，这些风险不值一提。 约瑟夫哪天和恶魔签下契约，变成恶灵骑士或者邪灵阿蕾莎那样，死了灵魂还要落到人家手上，救都没法救。 相比之下，科学研究只要别拿自己做实验，再用各种手段预防，相对的安全性要高那么一些。 况且想要用科学研究法术，那在科学上的造诣就不能低，起码得在某些科目上达到地球顶尖水平。 这样一来，约瑟夫再聪明也得花个十几二十年充实基础。 那时他已经成年，三观成型，不会像少年时期那么容易冲动。 再说了，十多二十年后的约瑟夫到底会不会转变兴趣，也是一个未知数。 路克没必要为一个遥远的可能，强行干涉。 万一激起小老弟的逆反心理，变相帮助他坚定决心，一定要当个科学法师，那才搞笑。 …… 接下来的日子里，约瑟夫忙碌了一些。 路克允许他每天「自我补课」两小时，但也只准两小时，总不能体质才好一点，就又变成技术宅。 对此，约瑟夫提出过异议：「为什么你每天都能躲工作间玩几小时？」 路克满脸诧异：「你不才帮我庆祝了生日么。我是成年人了，当然能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 第764页 约瑟夫：……好吧，一切只怪自己太年轻。 约瑟夫的暑假过得很平静，很稳定，很充实。 而路克除了给老弟安排训练，自己的事不少。 分身频频出动，每次召唤三五名队友遥控原型机上线给自己打辅助。 由于美国官方形势一片混乱，扫尾难度大幅度减少，摸鱼行动的频率接近每天一次。 不过大动作不多，一次最多五个主要目标，分身+原型机出动，手到擒来。 此刻距离五月d.c事件已过两个多月，官方的混乱并没有减弱，反而有点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其中当然有路克的功劳。 他手里捏的九头蛇资料相当多，其中跟九头蛇有勾结嫌疑的官方大佬人数不少。 但路克只有某些人被精神催眠下的口供，真正的铁证不多。 他就隔三岔五给fbi、国土安全事务部、白房子、国防部这些机构里的部分人群发资料。 这样做不太可能扳倒九头蛇的这些合作伙伴，但好处有两点。 其一是打草惊蛇，让心理素质差一点的那部分人，直接畏罪潜逃。 这可以让路克有更多的摸鱼目标。 其二是即便没人跑，各个部门也会产生怀疑，并针对他们进行调查。 路克这边浑水摸鱼的时间，会更充足。 等到这种主动+被动失踪的「大时代」过去，再想让这些小黑本本上的大佬「神秘失踪」，风险就太大了。 总体来说，路克的清洗行动很紧凑，但并不太费神，有点像流水线作业。 两个多月下来，摸鱼得到经验积分高达九十万，差不多赚出了两个皮尔斯。 他还没去摸霓虹九头蛇分部，距离25级就很近了。 这时，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传递到某个秘密渠道内，它上面只留有一个时间和一个地点。 等他半夜潜入地点上的这家公司，静静等在一台电脑前，电脑屏幕才被唤醒亮起。 然后屏幕上打开一个文本文档，对方直接在上面打了一行字：「蝙蝠侠？」 路克伸手，在键盘上敲下：「黑暗骑士。」 对方没有动静，好几分钟后才再次打出一行字：「我有一个大秘密，可以和你做交易。」 路克：「说。」 对方：「你对谁控制女巫很感兴趣，所以我先预付一点定金，其它的等你行动后再说。」 然后文档上打出一个网址，再无动静。 路克直接就在这台电脑上输入，打开那个网址。 这里有一张卫星图片截图，上面一个红点标註的地址，边上是几十个单词的简单说明。 眯眼看了这图片两分钟，他随手关闭文档和网址，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几分钟，那台电脑上的文档突然被删除，浏览器也被清理，电脑关机。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两天后，还是那个渠道，再次出现一个消息。 对方又换了一个地点，但依然是办公室里的休眠电脑，依然是文本文档聊天。 这次，路克拿到的目标地点变成了三个。 他再次记下后离去。 一周后，这个渠道第三次接收到那人联繫方式。 这一次对方依然谨慎，但说的话多了不少。 对于黑暗骑士连续捣毁四个秘密基地的事，他大加赞赏。 最后对方又给出了一个新目标地址，并且声称这是最后一个。 只要黑暗骑士摧毁这个基地，他就会把自己所知的一切交代出来。 路克看着这话，嘴角翘起：没事。这次之后我想知道什么，应该都不用太麻烦的。 对面这人很谨慎，但并不知道他这次给出的目标，就在路克自己调查锁定的几个区域中。 之前被清理掉的四个基地，也变相地排除了一部分选择。 再加上这人说的「最后一个」，路克可以肯定这个地址，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高级联合研究组主基地。 女巫从这个基地里出来搞风搞雨，而基地的负责人就是阿曼达·沃克。 给路克通风报信的这位，则是几个月没动静的网络无影人。 这次无影人一冒头，就要求黑暗骑士摧毁高级联合研究组的基地。 短短两次试探，四个分基地，他就忍不住抛出了主基地所在。 显然，这傢伙真的很急。 难道是最近官方风暴波及到了阿曼达，让这无影人发现了脱离的机会？ 这个猜测基本正确，但无影人的处境其实更危险。 阿曼达的某个靠山出了问题，她必须为可能到来的调查，先清洗掉基地内部某些「不靠谱」的人员。 无影人这个帮她刺探了一大堆情报的傢伙，她捨不得，但也必须处理掉。 要是让那些大佬知道，阿曼达一个人掌握了那么多的黑材料，等待她的肯定是被死亡。 第1682章 神一般的委託人 别说什么威胁对方，鱼死网破。 那些大佬的政敌绝不介意抓住阿曼达严刑逼供。 拿到情报固然有大把好处，她这条鱼死掉，破的也是敌人的网，一样是大欢喜结局。 但自从路克公开干掉了女巫姐弟，阿曼达对于无影人的控制就出现了致命漏洞。 之前，女巫的强大让无影人完全不敢有多余的想法。 第765页 拥有瞬移和心灵控制的女巫，分分钟就能找到他，再把他带回去。 所以，无影人之前连逃跑的心思都不敢有。 面对蝙蝠侠的试探，他也只能悄悄离开，不去多想。 可女巫姐弟在大溪城被黑暗骑士和钢铁侠干掉，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无影人不放心，偷偷摸摸地试探了几个月，反覆确定这不是假消息。 现在权势摇摇欲坠，又失去了女巫的阿曼达，很难继续控制无影人这个烫手山芋，当然只能干掉他。 双方的想法不谋而合。 无影人足够小心。 他用几个月时间确定机会到来，这才找到了日思夜想的……黑暗骑士。 其实，他更信任蝙蝠侠。 可蝙蝠侠已经在纽约大战牺牲，他只能找黑暗骑士。 至少黑暗骑士是蝙蝠小队公认的蝙蝠侠接班人，还干掉了女巫姐弟。 发出了最后这个主基地地址的无影人，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三十七个小时不休不眠的等待，确实很漫长。 就在他的脑子一片昏沉沉时，突然感觉到某处监控停止了几秒钟工作。 他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然后他反应过来，重新闭上双眼，双手用力按在面前的操作台上。 以往让他心神轻松的金属磨砂桌面，也无法抑制此刻紧张又激动的心情。 他必须要尽快确定，刚才那次异常是否由黑暗骑士的人造成。 如果情况属实，必须在第一时间开始脱离计划。 黑暗骑士可是蝙蝠侠接班人。 而被他委託来执行清理任务的人，个个杀人不眨眼，前面四个基地几乎没有留下活口。 只要想到自己帮阿曼达清理过大把黑活的手尾，无影人不认为自己被抓到，还能逃过一死。 引来黑暗骑士，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容易逃脱。 在此之后，阿曼达即便没被黑暗骑士抓住，应该也没心思再找他。 他会变成一个小透明，悄悄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至于高仿真面具、身份、钱之类的，根本不是问题。 他随时可以给自己做一个护照，绝对正品。 阿曼达手里的黑钱帐号他也一清二楚，随便就能扣个几千万下来，那个恶毒的母猩猩都不会知道钱没了。 当钱变成了一组网络世界的虚拟数字，它就是这么容易消失。 很快，无影人在偷偷开启的最高级别电子侦察系统内，发现有陌生的信号源进入基地周围，四面埋伏。 这种信号源相当奇特，无法定位，但数量多达四个。 看到这里，他勐地睁开眼：这就是黑暗骑士的人。 之前覆灭的分基地里，他就发现过这种异常的信号源，它们来自于一群身穿黑色战甲的人。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毫无疑问他们是黑暗骑士的同伙，少则两人，多则五人，确保一个基地内没有任何人能逃脱。 这个情况他也隐瞒了下来，阿曼达并不知道。 只有不受地形限制的无影人，默默围观了那个叫北斗的超级英雄，联合黑甲人围剿基地的过程，再悄然而去。 心中念头转动，他的意识快速地在主基地的多处操作起来。 撤离的通道路口，要给自己一个临时权限。 自动清洁车要调动一下路线，方便自己躲进去。 自己放换装道具的房间也要开放临时权限。 最后才是一辆早就被他下了暗门的高级轿车，可以用自动倒车功能停到撤离通道外，方便他出门就上车。 一路所过的监控，也不会拍下他。 在他逃跑时，它们将全部循环播放录像五分钟。 这一切全都是他这几个月安排好的事，此刻用能力做起来速度飞快。 不到十秒钟，他就起身走出了房间。 附近的守卫被临时下达的检查任务调开，给了无影人逃跑的空间。 他穿过两条走廊，进入一间杂物房，快速换上安保的服装。 刚从房间出来，不远处就开来一个自动清洁车，他操作清洁车打开盖子，将吸尘袋拆下封紧，自己钻了进去。 这个空间并不大，但无影人的身躯本就瘦小，体重不过九十斤的他艰难地缩在里面，扣下了盖子。 清洁车再次慢悠悠地前进，继续日復一日的打扫流程。 五分钟后，一辆轿车从基地内驶出。 无影人在出口掏出一个遥控器，合金栅栏缓缓打开。 两个守卫看了下自己随身携带的信息平板，发现上面登记的是基地的一位行政秘书。 这位强壮的非裔男秘书经常陪阿曼达加班到半夜才走，开的也是这辆车。 加上有开门密钥，两个守卫当然不会阻拦，反而凑在一块，小声谈笑几句有事干的秘书真辛苦。 轿车越开越远，很快就看不见身后出口的那一点灯光。 无影人唿出一口气，掏出一个手机瞅了瞅，发现已有三十二个守卫从岗位上失踪。 但由于他出来前的「大甩卖」，警报系统根本没有启动，里面的二百多个守卫对近在咫尺的危险还茫然不知。 别了，天眼会！别了，阿曼达你这个该死的母猩猩！ 他瘦削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看着眼前那茫茫夜色，心中却是一片蓝天碧海，沙滩美女。 第766页 嗯，美女一定得是年轻活泼，拥有动感胸大肌与豚大肌的辣妹。 刚好自己可以去巴西，躲过阿曼达可能的追踪，等到确定这母猩猩死掉，过两年再回美国。 不过做人说话要算话。 况且那是黑暗骑士，蝙蝠侠的正牌接班人。 看着自己是蝙蝠侠铁粉，现在也是托黑暗骑士杀掉女巫的福才脱身，事先许诺的那个条件还是要兑现的。 他嘴角翘起，飞快地给那条联络渠道发去一条新消息。 这一次，不是什么记事本打字，更没有故弄玄虚的网址。 坐标、住址、半身照、相关资料集合成一个文件，扔进了那个渠道。 第1683章 兢兢业业出卖你 路克这边几乎同时收到阿福转发来的信息。 他打开一看，顿时笑了起来，随手敲死一个大红名守卫，将其扔进储物空间。 这个无影人果然是个妙人儿。 刚才发现了他和原型机队友行动，直接就将这个主基地的超级权限送上。 现在，这人又把阿曼达真身所在的位置发了过来。 在这场交易中，无影人不光提前结清了酬劳，还带上了不错的「小赠品」。 至于对方偷偷开辆车跑掉，这并不在双方约定中，自然不算违约。 既然有这个「神一般」的内鬼，路克也不着急了。 一级分身带着队友，继续清理搜刮这个高级联合研究组的主基地。 蓄势待发的二级分身已从纽约出发，直扑d.c特区，阿曼达真身所在的住所。 半小时后，二级分身就赶到阿曼达的住所，只是扫视片刻就轻咦一声，转向顺着一条街道飞去。 住所里没人，但住所里的汽车才开出去几分钟。 此刻开车疾驰的阿曼达面色凝重，犹豫地看了下手机，还是没拿起它，用接通基地的控制程序。 就在刚才，定时二十分钟用密语彙报一次主基地安全的信息没来。 而且不是一个人的信息未到，是三个心腹都没有发信息。 前几天被清理的分基地已让她提高了警觉，因此还没入睡的她立刻穿好衣物，迅速外出。 现在她正前往一个军事基地，准备在那里的「临时招待所」住下。 虽然那里的防御等级并不如主基地高，但巡逻人手更多，且与d.c特区的各个行动单位保持着联繫。 在这个敏感时期那就是马蜂窝，针对她的人应该没胆子攻击那里。 夜里车辆稀少，她开车一路飞驰。 十分钟不到，军事基地的第一道路障关卡就在眼前。 看着那走过来准备检查通行证的士兵，她终于安心下来。 士兵拿着电筒扫描了车后座和底盘，确定没问题，才开口到：「女士，请出示你的证件。」 阿曼达掏出通行证和自己的证件，一起递了过去。 士兵用电筒照着她的脸，对着证件看了片刻，才走回岗亭。 扫描通行证成功，登记证件号，他拿着两个证件走回，递给阿曼达：「你可以进去了。」 说着他挥挥手，示意另一边的控制室打开栏杆。 阿曼达张嘴：「谢谢。啊，不好意思，我好像忘记拿上文件，得先回去一趟。」 说着她接过证件，升起车窗，掉头离开。 士兵：wtf？我都检查完了，你才说忘了东西在家？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对方本来就没进基地，进去了也不归他管。 他只是口中低骂两声，走回岗亭。 过于郁闷的他并没有发现，在阿曼达说出那句话时，眼神中全是恐惧之色。 不过这不能怪士兵眼力不好，因为阿曼达本来就坐在车里，他只是一开始用电筒照过她的脸。 交还证件时，自然不用再照，车内阿曼达的脸根本看不清，别说什么眼神了。 绝望的阿曼达就这样身不由己地开着车，远离了军事基地，也远离了最后一点生机。 她的神智很清晰，却无法说出一句话，也不能做开车外的任何事，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鬼魂託管了她的身体。 鬼魂？附身？她的脸色更加恐惧起来。 阿曼达想到，那个女巫曾经无数次诅咒她，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形。 可，女巫不是死了么？才浮现这个念头，她就立刻想到另一个可能：也许可能大概，女巫没有死？ 女巫的心脏一直在阿曼达这里。 在大溪城事件里女巫失控，心脏无法再控制她，可那还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那颗心脏只是有点萎缩，并没有更多异常。 难道，女巫被黑暗骑士控制了？阿曼达脑中闪过一个更恐怖的念头。 阿曼达之前就在用女巫的心灵控制，威慑着很多「手下」，为她工作。 她之前又针对过蝙蝠侠，而黑暗骑士据说是蝙蝠侠的继任者。 找她这个老仇人麻烦，简直天经地义。 正所谓仇人祭天，发力无边。 或许黑暗骑士就是要用她，来给自己的继位「增添政绩」呢？ 离开军事基地后，路克就让她一路向西开，进入人烟稀少的野外地区，然后再将她连人带汽车，各自扔进一二号空间。 从这一刻起，这位阿曼达·沃克正式告别这个世界，成为名副其实的失踪人口。 第767页 一直跟在她车后而来的路克，也在心中啧啧称奇。 阿曼达这个女人，真的太谨慎太难缠。 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往龟壳里缩。 真让她进了那个军事基地，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两周都不会冒头。 哪怕路克已经获得了她的真身，锁定了她的气味，对方落网是迟早的事，但他真不想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更多时间。 女巫的心脏还在这女人手里。 不把这东西弄到手，即便女巫的主体被管在二号空间，也有脱离掌控的可能。 好在那位逃出生天的无影人再次发来消息，却是阿曼达的实时坐标。 只能说，阿曼达自作孽不可活。 无影人甚至宁愿冒险多发一次消息，也不想给她一点逃脱的机会，一定要整死她。 虽然路克有灵敏嗅觉，一样能追上去，内鬼定位无疑更省时省事。 事实上，阿曼达的安排很细緻。 她选择的住所距离军事基地并不远，且白天还不用经过容易拥堵的路段。 没有无影人兢兢业业的「出卖」，她还真能熘进基地再躲几天。 现在路克卡着时间赶到，果断用费洛蒙操控，让她自己「很正常」地离开。 即便明天有人察觉不对劲，那也没人能说清楚，她是否也是主动「潜逃」了。 阿曼达现在的身份是黑户，绝对不能见光。 一旦出问题，想她死的人不光是敌人，也包括她的靠山。 而她的失踪会让很多人疑神疑鬼，却绝不敢大张旗鼓地去调查。 这就是给别人做「黑手套」的悲哀。 不出事时为所欲为，一出事就是人憎鬼厌。 第1684章 新计量单位，第二个60大关 事实上，不是路克非要报復阿曼达。 毕竟这世上打过蝙蝠侠主意的坏蛋太多，不缺她一个。 不送到面前来，他也没时间针对她。 况且高级联合研究组也叫天眼会，是独属于美国官方的秘密特工组织。 从功能上，它与神盾局有高度相似性，不同的是它跟世界安全理事会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从性质上，它介于神盾局与哨兵特勤处之间。 没有神盾局那么白，也不像哨兵特勤处那么黑，惹上这个组织的麻烦肯定不小。 但阿曼达这个女人的野心太大，一直捏着的女巫心脏更是个大问题。 要知道，女巫一直附身在朱尔博士身上。 路克囚禁女巫身体，等于同时囚禁了朱尔博士。 而在系统内朱尔博士是黄色中立，完全的无辜之人。 不拿到心脏，路克就不能干掉女巫的身体，自然不能放掉朱尔博士。 所以，路克只能让阿曼达失踪。 另一方面，朱尔博士的失踪让弗莱格整个人都颓废了，最近几个月一直在休假，看心理医生。 也是因此，路克在基地里没遇见这个熟人，不用头疼是否对罗伯特的「小老弟」手下留情。 不过随着天眼会阿曼达一系完蛋，短时间内应该没人再去找弗莱格上班。 三天后，朱尔博士从一家小旅店醒来。 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情景，她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这时，她脑海里才记起了一些零星的片段。 最清晰一幕，是那个女巫被一股神秘的金色能量从自己体内扯出，被同化成金色，碎裂消失。 愣了好一阵，她摸索起自己身上，试图找到点线索。 她现在穿的是很普通的t恤牛仔裤，从衣兜里摸出一个预付费手机，以及二百美刀的零钞。 她思索良久，终于开门走出房间，走进那灿烂的阳光下。 屋外，不远处就是一条公路，然后是广阔蔚蓝的天空和一朵朵白云。 时不时就有车辆飞驰而过，还有旅店老闆和客人的交谈声，充满了人间的味道。 她呆立在门口，突然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双手捂住脸庞：「感谢上帝，我终于回来了。」 …… 路克从阿曼达那里问出女巫心脏所在，立刻前去拿走了它。 等这心脏到手，他先用初级湮灭制造了一层封闭层，再将积分附魔的念力灌注进心脏。 二号空间里的女巫随之浑身冒出金光，惨叫起来。 心脏果然是女巫最重要的部分之一，和她是一体的。 攻击心脏，就等于攻击她本身。 最后，路克用了两万积分才将女巫杀死。 系统传来提示：击杀远古女巫，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200000，积分1200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1200000，积分1200000。 宿主等级25。 宿主经验945000/10000000。 积分：13011000。 剩余基础点数7。 路克：？王德发~~~ 他知道击杀女巫的经验会很丰厚。 毕竟抓住女巫，系统主要「结算」的是制止当时犯罪的功劳。 而击杀女巫，是彻底清算对方一生的罪恶。 但这第一个百万级的超级大boss，还是让他震惊。 两个多月前，他才把计量单位从一个高老太（20万+）提升到一个皮尔斯（50万+），结果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女巫（100万+）？ 人，果然是要有点梦想的。 第768页 路克高兴的同时，也肯定自己干掉女巫的正确性。 虽然女巫有瞬移、心灵控制、黑魔法等能力，但这些知识路克已经得到。 什么能学，什么没法学也清清楚楚。 女巫这几项能力，并非不可替代。 心灵控制，路克现在起码有女巫七成的水平。 瞬移，难道让女巫背着他到处跑？女巫自己说了不想当狗，那早点去死更好。 黑魔法可以用科技来完成部分复制，剩下的那些大多数丧心病狂，比如利用人命来发动法术。 这也是女巫有那么多分的原因。 女巫姐弟是把自己当成神，对人类没有共性，杀人和杀蚂蚁的感觉差不多。 而路克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纯正的人类。 所以，他选择杀掉视人为蝼蚁的「神」。 女巫提供了升到25级的最后经验，也让升级经验顺利迈入八位数，这事可喜可贺。 这时，路克停止了所有行动安排。 这次升级带来了7点基础点数，而之前他的精神总属性已是56，突破60大关就在眼前。 这天，他带上了赛琳娜和金块，一起前往新希望研究所地下层。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并叮嘱完赛琳娜等下需要注意的事项，他躺在了宽大的实验台上。 上一次力量60的晋升过程，充分证明一米宽的医疗床还不如地板实用。 因此这一次他身下是3x3的合金实验台。 给赛琳娜一个「放心」的眼神，他点击下系统内精神属性，60大关降临。 精神40大关时，路克感受到了万花筒碎片般的世界。 而60大关让他瞬间失去了完整意识，无数思维在破碎，又在重建，精神总量开始暴增，质量逐步提高。 赛琳娜和金块紧紧盯着在台子上毫无动静的他，开始担心了：怎么不像他说的「可能会有剧烈的肢体反应」？ 奥西里斯却投影出监控数据，提醒赛琳娜：「先生的脑部处于极度活跃状态，将採用物理降温措施。」 赛琳娜没吭声，只是点点头。 她对医学并不精通，不是来指挥奥西里斯工作的。 她是最后的急救者，决定什么时候出动金块，对路克共生。 而金块应该算是……急救「工具」？反正它不用动脑子，只要听命令上就好。 路克如此安排，是因为精神涉及大脑的改造。 他无法确定，这次升级自己脑子是否会原地爆炸。 在金块的完全共生形态下，爆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其它脑损伤之类的危害更不值一提。 所以，让赛琳娜和金块作为最后一道保险，是最安全的。 好在这种最恶劣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路克在半小时后，恢復了一点自我意识，开始控制身体进行崑崙鍊气术的修炼，迅速降低属性提升带来的痛苦。 这时，他终于再次给了赛琳娜一个「放心」的眼神。 赛琳娜和金块才放下心来，一个靠着台子半坐，另一个跳上台子趴下，但他们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实验台上的人影。 第1685章 能力晋级的推测 一小时后，路克终于缓过劲来。 奥西里斯让医疗机器人将他转移到更舒适的医疗床上。 他才开口，让赛琳娜和美刀不用一直盯着自己。 一人一狗完全放心下来，这意味着路克这次的晋升进入安全阶段。 两个傢伙才去找来零食饮料，拿手机和平板刷新闻追剧，顺便在观察窗外继续留意里面的情况。 路克也不管他们，自己闭上眼，开始感受这次晋升的效果。 破60的精神属性，实际系数从4变成6，质与量都暴涨了一大截。 原本始终有点滞涩的三线程操作，如今流畅无比。 路克的精神感觉轻飘飘的，仿佛回到之前双线程时期的轻松感，甚至更好。 他唿出一口气：终于，终于把cpu这硬体升上来了。 比起附带在身体上的属性，三线程操作对精神的压力真的很大。 即便这几个月习惯了三线程，但对皮尔斯进行精神催眠+致幻时，他也不得不进入一种超频状态。 在此期间，他的思维会被压缩回双线程，本尊和分身间必然有一个进入待机状态。 但从现在起，再遇见类似情况，他依然能保持本尊和分身的大部分行动力。 力量60后，路克的自愈、肌肉控制、肌肉强化、灵敏反应等等身体系能力，跟着水涨船高。 精神60带来的连锁反应，也并不比力量60少，双线程操作、念力、穿透、湮灭、心灵沟通、催眠、致幻的效果也大幅度提升。 在系统内，这些能力依然是初级。 不过就像考0-59分的都属于不及格，但实际的水平却已是两码事。 如果系统不那么智……咳咳，不那么简约，那基础、初级、中级、高级四个层次，每一层随便都能再做一个三等分。 划出基础上中下，初级上中下这样也不难。 路克的初级能力，获得时都是初级下等。 相关基础属性40后，摸索练习优化，就可以变成中等这个水平。 同理，得到属性60的加强，它们迟早可以达到初级高等。 基础属性达到80，那将成为中级能力。 第769页 从爱丽丝和韦德的中级自愈，都需要力量80的前置条件，这点可以作为旁证。 路克推测，一旦全属性突破80大关，甚至只需要达到力精80，敏捷60，自己的各种能力就会陆续进入中级。 他的实力将直接飞跃一个层次，那时正面跟绿胖雷神来一场，也不会被碾压。 不像现在，他对上这两个挂比，只能用速度和空间来闪避，技术性地解决问题。 正面战斗就只能穿上重装配件，短时间抵抗一下而已。 可惜单独堆高一个属性，必然导致多种能力的缺失，同时单一高属性被其它两个弱项限制，也难以全力发挥。 原本稳定的实力必然出现致命短板，很容易被人针对。 比如先将力量加到80，那双线程操作、念力、穿透、湮灭、心灵沟通、催眠、致幻、超级易容术这些能力不是削弱80%以上的效果，就是无法学习，直接失去。 反之堆高精神属性，亦然如此。 放弃敏捷属性，则会让力量与精神的关联割裂，让投入两边的点数浪费大半。 因此路克只在起步阶段为了保命，狂堆过一段时间力量属性。 之后他都是按照力量→精神→敏捷，轮流加点到整20的关口，以此获得最稳定高效的利用率。 …… 精神破60大关后，路克也将精力逐渐转移回对自身与能力的研究。 蝙蝠小队的外勤明显减少，从一两天一次，变成一周最多两次。 其它人倒也没什么意见。 蝙蝠小队的活动没有强制性，个人生活与团队活动的比重，尊重个人意愿。 想参与行动，就可以赚积分。 不参与行动，只要别去干坏事（某毛熊大爷），做好事注意扫尾，保持低调，想旅游、死宅、黑吃黑什么的都没问题。 时间进入八月底后，没了路克煽风点火，美国这一摊大浑水逐渐显露出平静的徵兆。 漫天飞的污水烂泥重新沉淀下来，成为下一次混乱的温床。 这时路克的属性已经变成：力量34（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敏捷18（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精神33（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精神总量到60后，崑崙鍊气术在一个月内还给他增加了3点精神，1点力量，1点敏捷。 路克总算将这次破关的收益最大化了。 这时，约瑟夫的暑假即将结束。 在小老弟告别了三个小姐姐后，路克打飞的，亲自送他回德克萨斯。 兄弟俩上飞机把漂亮的空乘赶去蹲休息间，对约瑟夫的未来规划进行了一次协商。 不过这小老弟不好忽悠，时不时就问路克以后的打算。 而路克在生活里，不愿对亲人谎话连篇。 他可以隐瞒一些信息，略过不提，但不喜欢凭空编造消息来误导家人。 像约瑟夫很奇怪为什么他要打飞的送自己回去，路克就说自己不放心。 约瑟夫也不觉得这个理由很奇怪。 所以他不知道，路克不放心的是他之前发下的「科学法师宏愿」，也不太放心自家的运气。 总体而言，路克的家人遇见超凡或者危急事件的情形不算多，但一撞上就是大傢伙。 比如罗伯特和凯萨琳旅游，撞上那头山一般的深海大章鱼。 克莱尔去拍个mv，也能遇见地狱头目级的邪灵阿蕾莎。 其他家人都有保命能力，能支撑一段时间。 唯独约瑟夫太小，且随时处于其他人保护下，才没有让他穿上纳米战甲这类东西。 不过生命一号、生命光匕、纳米战甲、机械手套在罗伯特那里有存货，紧急情况下可以使用。 平常罗伯特和凯萨琳也是纳米战甲不离身，只不过採用隐藏状态，看着就像一件黑色贴身衣物而已。 如今约瑟夫发下宏愿。 如果他愿意为之努力，那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将崑崙鍊气术教给他。 可以说是凯萨琳高价弄来的秘传瑜伽术，让他学习时也拥有一个好身体。 再过几个月，路克应该能解决纳米战甲的精神操控问题，以及微型智能中枢的问题。 面对危险情况，这种新一代的智能纳米战甲可以由精神启动，也可自动激活，保护装备者。 那时全家统一换装，等于大家都拥有了一个……科技乞丐版的金块？ 第1686章 飞抵札幌，软饭同伴 送走了小老弟，路克这边也开始进入新一阶段的刷分行动。 美国这边开始平静，浑水摸鱼的机会大幅度减少，可霓虹那边还有个「大果子」藏起来了。 更准确地说，霓虹神盾局分部被九头蛇搬成了一个空壳子。 这批九头蛇成员失踪，然后改换容貌身份，然后聚集在另一个壳公司内，完成了金蝉脱壳，借壳重生的过程。 对这个分部的人来说，这样干很划算。 光是原本神盾局的资金，就被侵吞掉了几十亿美刀，其它花钱都难买到的资源更是搬走了一大堆。 不过，这对路克也是个好消息。 因为这群人不再是神盾局，与美国官方和cia再无关系。 之前干掉他们，那路克还要面对美国官方的疯狂追查，甚至中国也会对此感兴趣。 第770页 主要对手莫名其妙消失了一群，那无论是帝国主义里人性的扭曲，还是资本主义里道德的沦丧，对中国都是可喜可贺的事。 如今这群人再失踪，只有九头蛇会关心，然后霓虹的警察应该会用「集体旅游」的原因，不予立案。 所以霓虹的纸面治安为什么那么好，谋杀案更是少见。 只要可以煳弄过去的案件，那就定性为自杀或者事故，敷衍过去就好。 霓虹电视剧《非正常死亡》里就提到过相关问题，连霓虹国民都莫名惊诧。 路克并不关心霓虹的社会问题，就像他也不关心美国的法制建设一样。 他只需要确定，这群超过三百人的九头蛇成员正处于死了都没人知道的状态。 刚好方便路某人，送他们一个整整齐齐。 …… 再次来到霓虹，这次路克在札幌新千岁机场下了飞机。 札幌位于霓虹四岛最北的北海道，比起东京它显得很「精緻」。 人口接近二百万的它，也是霓虹三大都市圈之外的「札幌都市圈」核心，还是霓虹最北的百万人口大都市。 集体叛逃的蛇盾局霓虹分部当然……不在这里。 不过札幌是国际旅游胜地，每年有一千多万各国游客前来。 那群九头蛇就是看重了这点，大多数人都在札幌，用新身份进行一些日常活动。 而他们的基地则在西北方小樽市与札幌市南区的夹角山区内，还打着一个「野比温泉」的名头，方便运送建筑材料和人员来往。 实际上，这家温泉只做过很敷衍的简单宣传。 普通人如果去那里，很大概率是迷路了。 毕竟霓虹的手机地图导航还没什么动静，迷路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而一旦手机地图普及，那「野比温泉」基本就没人会来。 毕竟它斜下过去，就是札幌最有名的定山溪温泉，往左一些还有小樽市的朝里川温泉，鬼才会来九头蛇的这个窝点。 「我们先去定山溪么？我想泡温泉。」一个声音在路克身旁响起。 「你想泡的肯定不是温泉。」路克开着租来的车，随口打发副驾驶上的伊凡。 伊凡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我觉得可能是时差问题，所以需要放松一下。」 路克：「放心。你现在这张脸，有足够的机会吃软饭。」 伊凡瘫在座椅上：「什么是吃软饭？」 路克：「大概等同于收费武男吧。」 伊凡瞭然：「意思是，对方还得给我服务费？」 路克：「没错，你可以的。我看好你哟，bro。」 伊凡来了点精神：「那行。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路克终于瞥了他一眼：「我是个体面人。」 伊凡嗤之以鼻：「bullshxt！布鲁斯老爷才是体面人，我们这种满手人命的傢伙可不是。」 顶着北斗马甲的路克笑而不语。 这次过来他要大开杀戒，所以任务发起者是北斗。 也是这个原因，接受这个委託的人只有伊凡。 其它人有的不方便，有的忙着上中学，有的没兴趣跟北斗混，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克倒也不失望。 多一个人，行动容错率的提升会比较大。 少一个人，可能会漏掉一部分目标，但也算不上大事。 如果不是伊凡前些天也晋升一星队友，路克都懒得带着傢伙过来。 不过考虑到这傢伙很可能是借着任务，跑出来旅游，他也没有拒绝。 其它人本来就能自由行动，又有钱有闲，随时能来一场想走就走的旅行。 世界那么大，哪儿都能去看看。 唯独伊凡心里还是有点哔数的，知道自己一个人外出旅游，百分百要被蝙蝠侠「强烈关注」。 直到听见路克要来霓虹，而且这次任务可能会持续一到两周，他就心动了。 霓虹他没来玩过，随便看看网络上对霓虹的评论，似乎也挺有意思。 拿骚县的那些酒吧他混够了，这次来霓虹当然也该混混霓虹特色，比如温泉、居酒屋之类的。 路克清楚这傢伙的小心思，来之前就给他换了个新面孔新id，开车到札幌市区就让他滚下车。 行动时间长，他还要做前期工作。 这段时间伊凡想搞什么事情，也随便他。 这傢伙奖金多多没处花，现在还有一张没钱也能吃饭的帅脸。 新id的脸可是伊凡主动提的要求，是个三十多岁大帅比——妹纸们顶天叫他大叔，不会叫大爷的那种。 目送车辆远去，伊凡浑身松垮垮地站在路边，突然唿出一口气：「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他跟北斗出来执行任务，蝙蝠侠一声不吭。 现在北斗更是直接把他扔在札幌，让他自己玩。 蝙蝠侠和北斗会是傻子么？鬼才信呢。 伊凡觉得，正是因为发任务的是北斗，蝙蝠侠才那么放心。 蝙蝠小队多次任务下来，大家对彼此的真实身份绝不窥探，但每个队员的性格都有数。 父女或者叔叔侄女搭档的黑粉双熊，其实性格很好。 粉熊开心果，黑熊沉默寡言老实——至少在小队里，他妥妥是个老实人。 忍者小队纯粹的乖乖仔。 第771页 黑猫女看似很亲切，实际仅限于粉熊和忍者小队这些未成年。 铁匠、死亡女士、铁笼之王都是话少人酷，心狠手辣的人，但不惹他们就没事。 死侍是个神经病，伊凡直接就把这傢伙当个屁，敬而远之。 托尼这自大狂跟伊凡是「世仇」，不用废话。 而北斗平时有点像死侍，但只毒舌不话唠。 可伊凡最警惕的人，除了蝙蝠侠就是他。 因为每次战斗开始，北斗都是杀敌最快最高效的那个。 他没有蝙蝠侠的不杀守则，没有死侍的神经质。 他却也像死侍一般漠视生命，还跟蝙蝠侠一般精确高效，是一架完美的杀戮机器。 第1687章 蝙蝠侠的信任，国际友人的友谊 伊凡跟这种杀戮机器一起出门做任务，蝙蝠侠有什么不放心的。 想跑？那或许在他自以为逃出生天的那一刻，就会迎来背后一刀。 不过，伊凡其实不在乎这个，反正他压根没打算跑。 蝙蝠侠限制他行动，仅仅是限制无声无息消失。 事实上，只要提前报备，他可以在美国转悠，日常生活更是没人管。 再说了，他跑出去干嘛？ 现在的他有资源、实验室、各种技术支持，没事还能去酒吧，和几个妹纸一起谈谈人生哲学。 更重要的是，只要他在这个小队里，那托尼即便清楚他是谁，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这大概就是「我就喜欢你看着我，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的心理。 伊凡不是傻子。 他一直在分析蝙蝠侠的行为模式，却不得不承认人家採用的是阳谋。 想当一个超级英雄，而本身没有特殊的野心，那蝙蝠小队是最好的平台，没有之一。 安全、自由、高效，行侠仗义还能得到装备和技术支持，钱更是如同废纸一样。 随便接一个任务，就是十万奖金起步，高则过百万。 要知道，队内默认的酬劳是积分，钱真的只是额外的「奖金」。 这三个多月，路克几乎每天都在发布任务。 不过因为对付的是正常范畴的敌人，没有超凡力量存在，每次任务酬劳只有几十到一百积分，附带奖金一二十万。 但几十次任务下来，小队里参与次数多的人拿了小两千积分，五百万奖金。 最少的也有几百积分，百多万奖金。 看在积分的面子上，伊凡也积极地参与了二十多次任务，获得的积分全找大佬换了高端材料、零配件。 拿钱买？抱歉，不行。 在队员拥有积分的情况下，大佬那里不接受金钱交易。 甚至大佬表示，他愿意优先用钱从队员手里购买资源和服务。 一段时间下来，所有队员都明白积分才是最宝贵的。 因为积分可以换钱，钱却换不到积分。 只有最早时，伊凡这傢伙花了一百万，从忍者小队那里买到一千积分。 这不是小乌龟贪钱，而是伊凡声称自己研究到了紧要关头，需要买点重要零件。 单纯的小乌龟脸皮不够厚，本来说借给伊凡，最后被他几句话忽悠得晕头转向，稀里煳涂收了一百万，借就变成了交易。 事情后来在队里传开，群里没人说什么。 蝙蝠侠的「指导价」，是一积分换五百美刀。 伊凡溢价100%，不能说坑了小乌龟。 但明蒂私下里还是找小乌龟说小话：「现在的大人狡猾得很，你要学会用大人对付大人。再遇见这种事，先问你师傅，再不行就问蝙蝠侠。」 小乌龟多尼泪流满面，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纯洁了。 这个「欺负小朋友」的案例，并没有影响队内和谐。 一来是那时大家的积分都不少，二来后面陆续有积分进帐，一千积分真不算大事。 但大家对自己的积分，都重视起来。 伊凡也清楚地认识到，蝙蝠侠+什么都卖大佬这个组合的神奇之处。 蝙蝠侠是确保大家能彼此信任。 编外队友托尼，又从另一方面增强了蝙蝠侠的信誉度——钢铁侠都相信蝙蝠侠，那其他人有什么可怀疑的。 什么都卖大佬则将利益光明正大地摆在众人面前。 交易面前，人人平等。 蝙蝠侠带头，请人出任务都要给积分+发奖金，这规矩自然就立起来了。 而积分在大佬那里，又能买到绝大多数人都需要的东西，包括金钱和生命。 这世上，没几个人不在乎这些。 由此，一个以蝙蝠侠为精神领袖，大佬为利益纽带，拥有共同利益的小团体正式成型。 伊凡在心里嘲讽过很多次，但最后不得不承认：哎妈呀，真香。 所有人都相信，蝙蝠侠不会出卖队友。 信任这种东西，在超凡群体中又是最难获得的。 但队员们并不知道，路克的信任不是凭空而来。 初步的筛选就不说了，其后也只有通过队友判定的人，才更容易得到他的回报。 像伊凡现在过的那么轻松，不是表现有多好，而是因为他放弃了内心的怀疑，相信了蝙蝠侠，终于通过系统的队友判定。 连韦德这不是队友的神经病，都能陪着老婆花天酒地，总不能让伊凡过的比神经病还惨吧。 第772页 伊凡在那里出了好一阵的神，直到身边传来一声问话：「请问，你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吗？」 他扭头看去，就发现是两个高中生打扮的霓虹女孩，正有点紧张又带着兴奋地看着他。 伊凡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yes，我很想得到一点帮助。」 霓虹女孩说的是英语，他说的自然也是英语。 不过他说得比较慢，方便两个女孩听清。 片刻后，他就揽着两个霓虹女孩走了，口中还说到：「定山溪温泉，带我过去，就请你们吃饭怎么样？这是为了鑑证我们的友谊，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 比起一来就被泡走的伊凡，路克没有这种待遇，因为他这张脸比较普通。 毕竟他可是个体面人，伊凡那种生冷不忌，动辄三明治，五层汉堡什么的，不是他的风格。 路克直接找到了事先确定的目标——一个名叫田中浩二的霓虹中年男性。 在某家酒店里，路克先关掉摆在柜檯上的摄像机，再把昏迷的田中浩二从床上拎起，扔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至于床上大字型昏迷的女孩，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田中浩二是个霓虹美国的混血儿，也是一名美国人。 同时，他曾经是霓虹神盾局分部的九头蛇成员，但那时还不叫田中浩二。 路克用精神催眠+致幻，花了一个多小时，将这傢伙的底子套了个干净，随手干掉扔进储物空间。 然后，十多秒工夫变成了田中浩二的样子。 由于是混血，田中的身材差不多一米八五，这也是路克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搞定这一切，路克就在房间里做起行动计划来。 等够两小时，确保这跟以前田中花费的时间一致，他才走到床边，叫醒了那个四仰八叉的女孩。 第1688章 副部长？部长？都是我 几分钟后，这个女孩衣衫不整，一脸茫然地被推出房门。 她有点想骂人，但感受着手里那两张福泽谕吉的美妙触感，还是忍住了。 把钱装进随身的小包，她摸了摸后面：嗯……有点凉！ 该死的傢伙，不会有什么怪癖吧？居然不让我再找一下衣物。她心中愤愤，但只能告诉自己：反正是夏天，少穿一点凉快。 女孩尽量忽略那一阵阵的穿堂风带来的阴凉感，再用一只手压住后裙摆，小步离开。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路克走了出来，去酒店地下室开上田中的车，返回田中的住处。 夜幕降临，他才从田中家出来，开车前往小樽市山区的「野比温泉」。 轻车熟路地将车挺在员工区，下车后他走到楼侧面的一条通道口，刷了员工证开门，走了进去。 通道口内，一个值班的制服青年看来，立刻恭敬地鞠躬：「部长，你这么早就来上班了么？真是太辛苦了。」 路克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随便咧嘴笑笑：「好了佐藤。我是美国人，不要来这套。」 值班青年却还是保持恭敬：「好的，部长。」 但看着田中要走的样子，他还是立刻改口：「那个，部长对我介绍的那家店还满意么？」 路克愣了愣，一下没明白对方说的店是什么玩意儿。 但已过60大关的脑子一转，他立刻想起眼前这个佐藤给田中介绍过的那个店了。 他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不少，伸手在这年轻人肩头拍了拍：「还行吧，就是不够热辣。」 似乎觉得说这话题不太好，他没再说这话题，抬手看了看手錶：「嗯，下次有空，佐藤你也一起去吧。」 然后，他迈步向里走去，留下面色喜滋滋的值班青年佐藤。 中午跟田中躺一个床上女孩，就来自佐藤介绍的店。 佐藤就是知道田中浩二喜欢鬼混，才特意从这方面巴结他。 现在得到部长大人「一起玩」的表示，他当然很高兴。 相比九头蛇的其他高级成员，田中浩二的身份有点意思。 身为混血儿，拥有偏东方的样貌，让本地成员对田中更亲近，而对其它高级成员只是单纯的畏惧，公事公办罢了。 这是九头蛇都没法改变的情况，霓虹人就是如此。 加上田中很有手段，隐隐成为霓虹分部本地派的代表，是除分部部长外地位最高的三名副部长。 也是因此，路克才盯上了这个傢伙。 普通九头蛇小渣渣，进来还得给一堆上司舔豚，他才没这心情。 什么，田中也要舔分部头领？那是不可能的。 等田中见过分部头领克里奇后，路克就是这个分部的老大了。 到时这里的人，完全可以用命令分割，挨个除掉。 只要把外部问题变成内部问题，想让这群九头蛇整整齐齐，冚家富贵，那再轻松不过。 这才是路某人真正的技术。 …… 平静的两天后，田中浩二副部长与部长克里奇·摩根面谈后，接到新任务，即将前去美国。 据说这次他要去一个月，任务重大，内容保密。 不少人都来恭喜过田中副部长，然后又一一离去。 田中浩二坦然受之，悄然消失，只在分部留下一个传说。 路克舒服地坐在分部部长的办公室，用自己的咖啡杯，享受着绝对正宗的蓝山咖啡。 第773页 这是九头蛇部长克里奇的私人藏品。 现在，当然都归了路克。 站在酒店顶层的办公室窗口，他轻抿咖啡，看着窗外夏日骄阳下幽禁清凉的山谷风景，心中却想着从克里奇得到的消息。 这个分部依然受到九头蛇在美国某个「头」的控制，它的行动并不是自发，而是有人指示。 不然，它金蝉脱壳的时间不会卡得这么准。 但美国这个「头」隐藏得更深，甚至连克里奇这部长都不知其具体身份。 克里奇隐约怀疑对方在d.c特区，很可能是国防部或者白房子里的某人。 知道这个情况，路克的兴趣就不大了。 美国那边情况才稳定。 如无必要，短时间内他不会再动官方的人。 毕竟从小丑开始，这大半年时间他已经干掉了上百个州级大佬。 要不是这些人都有「畏罪潜逃九头蛇」的嫌疑，美国官方早就全国动员，严查彻查了。 不过对方要是主动送上人头，路克也不介意换个马甲，送对方一个神秘失踪。 另一个消息，也是由这条线引出来的。 这个分部接到上面的命令，在为另一个小型秘密研究所提供资金与资源，其中甚至包括实验用的活人。 而且它对活人的用量很大，一个月大概需要五十到一百人。 秘密研究所一年前才成立，目前为止送进去的活人差不多有一千名。 路克这种侠肝义胆之人，最看不得谁草菅人命，哪怕是被害者是霓虹平民也一样。 只要干掉坏蛋，这些受害者自然会含笑九泉。 所以，他琢磨着先去那个研究所来个大清洗，再慢慢搞定这个分部。 现在部长大权在握，他的话自然说一不二。 正在想着晚上怎么摸去研究所，来个月黑风高斩草除根，兜里的克里奇的手机响了。 路克接起手机：「什么事？石知田家主要求见面，今晚七点？嗯，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他沉吟起来。 克里奇和石知田家族有联繫，也是因为那个秘密研究所。 据说石知田族长，现年八十七岁的石知田四郎身体状况很差，正在求医问药。 秘密研究所让克里奇联繫石知田家族，声称有办法治疗石知田四郎。 克里奇将研究所的人引荐给了石知田家族，让双方会谈了一次，但没有结果。 会谈具体内容，克里奇也不得而知。 秘密研究所地位特殊，属于美国那边的直属部门，不让他旁听也没办法。 不过，研究所也没有暴露自身的意思。 与石知田家族的协商，一直在用克里奇这边的名头。 部长大人虽只是个传声筒，但石知田家族却不知情。 所以这第二次会谈，石知田家族的电话就打到克里奇这里。 不过研究所表示，一旦这事成功，将与分部展开更紧密的合作。 第1689章 想起我是谁了么？ 克里奇对秘密研究所与石知田家族这事比较重视。 事实上，他很好奇研究所到底在弄什么项目，居然能让行将就木的石知田四郎活过来。 以克里奇得到的资料，石知田四郎真的是要老死了，并不是因为生病才要死的。 研究所想救人，就要给这垂死老头增加寿命。 寿命这东西，有几个人不喜欢？特别像克里奇这种手握大权，财富大把的上位者，就更不会无动于衷。 他觉得美国那边对着秘密研究所如此看重，也是这原因。 而路克对增加寿命没太大兴趣。 毕竟他手里有安全无副作用的崑崙鍊气术和龙骨，需要长期研究验证的生命一号也有延寿效果。 但他对秘密研究所有兴趣，当然要尽快促成双方见面，顺便给清理研究所弄点情报。 想到这里，他用北斗向伊凡发出一条消息，上面是一个地址。 那是他这两天抽空去布置的安全屋，里面有一套精神遥控终端。 伊凡可以在那里「上线」。 定山溪一家温泉酒店的豪华套房里，一声清脆的叮咚声后伊凡耳朵动了动，从半睡半醒中清醒过来。 推开两边楼抱自己的温热躯体，他翻身下床，从自己衣兜里掏出手机。 来到卫生间，他长按手机上的圆形控制键，将眼睛对准屏幕，通过指纹验证与虹膜验证。 手机才进入了隐藏界面，一条新消息出现在屏幕上。 他点开它。 看了片刻，理工科大佬的超强心算能力都不用纸笔和密码本，他在脑中组合信息上的某些字母，得到一个地址。 唿出一口气，他关闭隐藏界面，走出卫生间，飞快地穿上衣物。 看到床上的两个女人，他砸吧砸吧嘴，忍不住想起了某人说的「服务费」。 于是，他从床边一个爱马仕一个香奈儿包包里，各自拿走了两万，满意一笑：「终于轮到我拿富婆的钱了。」 「sugar，yes，please。wont youe and put it down on me……」伊凡哼哼着歌，悠闲地推门而出。 …… 入夜，路克在东京目黑区白金台的一个路口，接到研究所来人。 对方并没有下车，只是用电话通知他可以去石知田家了。 路克示意自己的司机开车，心中啧啧称奇：这研究所的主事者果然有性格，对霓虹地头蛇克里奇也面子一点不给。 第774页 他又不是克里奇，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能不给克里奇面子的人，总不会是条小杂鱼吧？ 格调越高，分数越高，这可能性很大。 况且研究所起码有一千条人命打底，再低也是几万分起，路克当然要给这条大鱼的面子。 很快，两辆车前后开进了白金台的一座传统霓虹庭院中。 路克的艺术细胞不行，但也知道这庭院花在打理上的工夫不简单，维护费用都能让普通小富豪破产。 而且在白金台这种高档住宅区，拥有这么大一个庭院，比有一栋楼的档次高得多。 在庭院内下车，路克发现自己这个冒牌部长又被甩开了。 研究所那辆车根本没与他一路，直接去了另一边。 路克挑挑眉：克里奇这蠢货，连这两边私下有深度交流都不知道？活该死自己手上，完全是蠢死的。 这两方让克里奇出现这里，说好听是担保人，说难听点就是个「抵押品」。 研究所的意思大概是：我们压上克部长，要是出问题，任你们处置。 想到这种画面，路克莫名想笑。 前后两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佣疑惑地停下脚步，看着突然站定的他，抬头看向夜空：「先生，请这边走。」 东京的夜空，瀰漫着霓虹的光彩，看不清天上的星星。 路克放低头，推了推自己的黄色偏光镜，微笑起来：「哦，好的。」 夜空之上，一架隐形中型无人机正在慢速巡航，控制着大批微型无人机，监控着这个庭院的各处。 二百米外的一栋五层小楼上，一个透明的影子也在观察着这里，顺便给路克发去一条消息：人有点多，而且很散，不容易杀干净。 路克保持微笑，回了条信息过去：因为这里不是目标，请不要那么积极。 伊凡打了个哈欠，没再吭声。 他也就是闲的。 蝙蝠小队从不对无辜者出手，这里面有很多普通的佣人和工作人员，肯定不能让他全杀光。 就是那些女佣的和服打扮，他有点看不上眼：「怎么遮那么多？嗯，不过今天那两个浴袍里就没其他东西，这和服样式差不多，等下找个漂亮的检查检查？」 路克并不知道。现在的伊凡已经是一个彻底跑偏的男人，居然无聊到琢磨这种事。 他正跟着两个女佣走到一间茶室前。 女佣打开门，示意他脱鞋进去。 路克看着室内的布置，挑挑眉：「这里没椅子？」 女佣愣了愣，有点犹豫：「这个，好像没有。」 路克哦了一声：「哦，我最近走路崴到脚了，请给我拿个垫子。」 两个女佣面面相觑，但还是拿出一个垫子。 路克拿过垫子，放到走廊边沿，就在茶室外坐了下去。 走廊距离庭院的地面有四十公分，和坐凳子的感觉差不多。 他满意点头：「嗯，可以上茶了。」 女佣：「……请稍等，先生。」 当下一个女佣转身离去，另一个站在几米外，不再吭声。 路克不是故意找茬，实在是他很不习惯盘腿坐和跪坐。 而且脱鞋对于他，本来也不是好选择。 他的鞋可是私人手工款的纳米战甲套件，怎么可能交给对方。 什么客随主便，那纯属扯淡。 他今晚是被弄来当摆设的克里奇部长，有点不满才正常。 能坐在这里，对方就该知足。 很快，茶送了上来。 这次对方显然清楚克部长心情不太好，没再弄什么霓虹茶道来忽悠他，而是上了欧美人很习惯的红茶，还附带鲜奶和糖。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石知田家族并不是没有准备。 要是听从他们的安排，对方不会因为他乖，就给予优待。 路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心中哂然一笑：霓虹人，终于想起我是你们的美国爸爸了么？ 第1690章 勾心斗角，衷心感谢 有时候，越好说话的人越吃亏。 路克才表示出不满，对方就立刻转变态度，没敢再摆霓虹大家族的面子。 实际上，石知田家族在克里奇这个九头蛇分部部长面前，也就那么回事。 说它是个屁有点贬低了，但真不想给面子，那就不用给。 克里奇再怎么说也算九头蛇的「封疆大吏」。 他在霓虹掌握的官方势力，整垮石知田家族不容易，添堵却也不难。 研究所之所以要找克里奇当这个中介，就是因为他在霓虹有官方渠道，可以取信石知田家族。 不然，对方早就把克里奇抛开自己玩了。 而克里奇关心的是研究所的成果。 除非那天他想从石知田家族身上啃个十亿八亿美刀，否则这家族对他没啥用。 简而言之，它只是克里奇的一个潜在猎物，连对手都算不上。 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路克抿了一口红茶。 夏日的霓虹古典庭院，还是很有那么点意境的。 另一边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却凑到了一块，正在勾心斗角。 其中一个是石知田四郎，他满脸老人斑，形销骨立。 另一个则是面带几条斜向疤痕的中年光头男，他就是秘密研究所的负责人。 第775页 两人并没有太多试探。 上一次的会面就是试探，而双方都清楚，石知田四郎顶不住多久了。 衰老这东西，有时候比癌症还可怕，因为它无可挽回。 一旦到了某个时候，老人就会感到生命的倒计时。 那种生命时时刻刻从体内熘走的绝望感，是年轻人很难体会的。 大多数人，至少要等到三四十岁，看着年轻的父母变得垂垂老矣，随时可能逝去，才会惊觉时光的无情。 直入正题后，两人再次为之前的分歧进行最后的协商。 石知田四郎要求获得这种治疗的详细数据，并且要让他的人亲自旁观实验体的治疗过程。 核心数据和实验，石知田的人当然不做要求。 毕竟光头刀疤男不像脑部残疾人士，不可能同意这种离谱的要求。 但即便只是主体数据和实验，也已深度涉及光头男的机密，同样不能答应。 谈了不到十分钟，光头男突然闭嘴，歪歪头似乎在听什么。 石知田四郎疑惑：「施莱德先生？」 光头男施莱德回过神，笑了起来：「哦，什么事？」 石知田四郎心中狐疑：「我希望你能理解，确认安全性是任何治疗的前提。如果你完全不让我的医护人员了解它，我也不可能接受这种治疗，因为它可能让我立刻死亡。」 施莱德侧头，屋内只有一个年轻的金髮白人女性，她穿着白大褂，正在监测仪器前查看石知田身体状况。 他点点头：「是的，我贊同你这个观点。」 石知田又是一愣：这是要松口了？ 但施莱德却继续说到：「所以，你不用做出选择，安心接受就好。」 与此同时，院子外响起几声惨叫，那是守卫们的声音。 石知田四郎心中一突，放在病床上的手微微挪动了下：「施莱德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施莱德面色平静：「我会让你长生不老，但忠诚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随着他的话，四个浑身精瘦不着片缕的「人」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们双手中，拖着外面八个安保的尸体，留下一路上的粗重血痕。 石知田四郎眯起双眼：「你想干什么？」 施莱德笑了起来，将放在身边的小箱子打开。 箱子里是一根细小的注射器，管内是暗红色的液体：「使用了我的『真血』后，你会感谢我，就像最忠诚的僕人。」 石知田冷声：「你是在说奴隶吧？」 施莱德不以为意，拿起注射器，站起身走来：「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也没错。」 看着老头的表情，他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尽在掌握的感觉，随口解释到：「知道吸血鬼么？这就是他们制造眷属的方法。一滴自身的真血，就足够让普通人成为不死者。」 石知田眼神闪烁，面上却露出冷笑：「所以，你也只是另一个吸血鬼的手下？」 施莱德低笑：「当然不是。我吸干了赐予我真血的那个吸血鬼，所以他死了，我就自由了。」 说话间，他已站到石知田旁边，将注射器针头插进其手上的留置针，一股暗红色血液就这样流进老头枯瘦的手臂内。 石知田四郎没有反抗。 施莱德也不奇怪。 这老头老得连手很难移动，只比彻底瘫痪好那么一点。 况且想活下去，那给别人当狗也并不是无法接受——至少霓虹人很多都有这种觉悟，所以才会一直接受美国爸爸爱的教育。 而作为一个在霓虹长大的美霓混血儿，施莱德太清楚这一点了。 这就是一个傲慢又自卑，恭顺又疯狂的矛盾民族。 傲慢和恭顺，只是他们后天形成表象，自卑与疯狂才是无法磨灭的天性。 看着石知田注视自己，双眼中那种莫名的眼神，施莱德皱了皱眉头，突然觉得有点古怪。 不过，他也没多想。 石知田苍老干瘪的脸如同加了电影特级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盈起来。 他闭上双眼，浑身颤抖，口中发出断续而怪异的呻吟声。 几十秒内，那张脸就从老年变成了中年，最后变成了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终于他睁开双眼，原本的眼白和眼瞳都带上一层隐约的暗红色。 施莱德：「你可以起来了。」 石知田却带着陶醉地感受了下身体中充满的活力：「果然很神奇。谢谢你，施莱德先生。」 话音落处，他身下病床突然将他包裹了进去，消失在房间中。 施莱德一愣，旋即冷笑：「我命令你，立刻出来，跪在我的面前。」 结果……没有任何反应。 施莱德皱起眉头，感受到控制眷属的力量并没有异常。 但石知田不出现，就是最大的异常。 他面色沉了下来：「拆掉这个床。」 石知田睡的床是一个类似台子的东西，施莱德很怀疑这东西是个密道。 吸血鬼对眷属的控制还是受距离影响的，超过五十米基本就会失效。 如果迅速远离施莱德，石知田确实能不受施莱德的控制。 以后只要安心躲藏，那这老傢伙还真可能自由自在地活下去。 第1691章 相互看上，铠甲vs实验体 施莱德的脸有点黑：这简直是打脸。 第776页 关键是，他没想到这都快死的老傢伙还能玩出这种「吃干抹净不认帐」的事。 不过，这老头以为变异血神的真血是那么好拿的么？ 随着他的命令，那四头实验体已经扑了上去，从一边合力将那床向另一边掀。 这个带机关的高科技医疗床并不算太结实，实验体的力量也远超常人。 四头联手，床不到十秒钟就被扭开，露出里面一个斜向朝下的通道。 施莱德只是看到那滑行通道，就知道这玩意儿不是临时加装的。 石知田这只老狐狸，从一开始就在防备他。 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值一提。 如此想着，他冷冷下令：「下去，把那个老头给我抓上来。」 这新一代的实验体比当初纽约的那批有进步。 它们的智力更高，自控能力也更高，可以克制无限制获取人类血液的冲动。 受到血神的控制，它们作为打手很合格，更重要的是——价格极低。 不算研发费用，不考虑「活人」这个最大原材料的获得，现在一个实验体的造价也就二十万美刀。 而这些实验体的体能基本都是普通人类的3-5倍，具体倍数受改造者的素质影响。 考虑到它们悍不畏死，绝对服从施莱德的命令，这种实验体前景远大。 只要再让它们聪明一点，智力从五岁变成十岁小孩的水平，那就可以给他们配备全套现代化武器，成为军团级的战斗力。 所以，施莱德根本不慌。 这四头实验体只是用来威慑石知田的，实际此刻的石知田的庭院早已被实验体包围。 只要他愿意，今天石知田家就要全家死光。 即便石知田真的跑掉，施莱德也会先下手为强，摧毁这个家族的根基。 那时，一个二十岁且不能露面的石知田，很难证明自己就是那个「石知田四郎」，而不是什么复制人。 叮铃哐啷声中，四头实验体从扯开的通道滑了下去。 地下空间里一阵嘭嘭嗤啦，没动静了。 施莱德微微一怔：实验体都死了？石知田在下面埋伏了什么东西？ 没听见枪声，难道是机关？这很霓虹传统啊。他皱起眉头。 不到两秒钟，门外又冲进来十多头实验体。 施莱德都懒得再开口，直接一指那个洞口，它们就蜂拥而入。 这种炮灰兵种就是靠略微超常的战斗力和数量来碾压敌人。 即便碾压不了，也能拖死对方。 他还不信，那个老东西会在自己屁股地下弄一大堆机关。 嘭嘭，嘶嘶，吼吼，噗嗤噗嗤，连续的响动传来。 然后，地下空间又安静了。 施莱德的面色郑重起来。 这一次，实验体死前用感应传回了一点模煳的信息。 它们遇见的不是什么机关，而是一个……「铁人」？ 这个词组，瞬间让施莱德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他慢慢退后，庭院外的几处下水道口则疯狂涌出实验体，其中甚至包括部分带上了护甲的精锐实验体。 这是实验体里更聪明，更强壮的那一部分，大概占据总数的十分之一。 穿上护甲的它们，一个就能对付几十个普通实验体，勉强算是施莱德手里的二级兵种。 出于实战测试的目的，今晚他专门带了一些，没想到真要用上。 接下来，炮灰实验体打头，精锐实验体跟进。 地下空间再次发生激烈的战斗。 这次，施莱德的脸色更难看。 因为从实验体的精神反馈来看，精锐实验体居然同样难以抵抗对手，很快也被杀死。 他站在房间门口内，一步之遥的地方，在退走与继续的选择间犹豫着。 这时，一阵叮铃哐啷声中，一把又粗又长的武士刀从那通道口里刺出，轻而易举地将残破的医疗床扫开。 然后，一个巨大的身影从破口出爬了出来。 施莱德双眼微缩：这是什么鬼东西？ 第一时间，他就想起纽约那次的惨痛经歷，但很快就排除掉这个可能。 眼前的这个巨型钢铁铠甲人，不太像蝙蝠小队的风格。 这个钢铁人浑身亮银色的铠甲，完全的霓虹古代战甲的形态。 双手的武士刀起码是xxxxxxxxl版的北斗用刀，一把能顶普通武士刀十把不止。 蝙蝠小队的战甲虽然各式各样，但整体都是走的简洁流畅风格，外形没这么花哨。 而且，施莱德能感觉到钢铁铠甲里的那个人就是石知田。 在霓虹出生长大的他，甚至有点喜欢这套霓虹风格的战甲。 我，似乎需要一套这样的战甲？他心中下意识地冒出一个念头，再也无法克制。 原本游移不定的心思终于变得坚定：必须拿下石知田，拿下这套钢铁铠甲。 本来就只下去了一小部分的实验体，却并没有停下，继续向石知田蜂拥而去。 施莱德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实验体为什么死得那么快。 穿上铠甲的石知田手臂一挥，一把银色巨刀横扫而过，刀身所及范围内，五头实验体直接变成了两截。 另一把巨刀跟上，又是五头实验体被一刀两断。 施莱德面色阴沉：这样一刀，就砍掉他一百万，难怪这老东西敢出来。 第777页 这次他很重视石知田四郎，但也只带来了一百多头实验体，现在已经躺下一小半了，肯定不能这样浪费下去。 心念一动，他低喝一声：「一号战术。」 实验体们反应极快，命令入耳，立刻一闹而散。 它们没有立刻攻击钢铁巨人，而是绕向四面八方，开始包围它。 甚至有好几头实验体跳起来，尖锐的手脚指尖刺入天花板，倒挂着奔向钢铁巨人的头顶。 一瞬间，实验体的攻势就立体起来。 「呵呵，施莱德，你果然很让我惊讶。」一个声音从钢铁铠甲的面具处传出。 施莱德冷笑起来：「不，石知田四郎，你才让我惊讶。居然还敢出现，还能用这套战甲对抗我的命令。」 石知田：「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吗？」 施莱德心中一动：「为什么？」 石知田突然低声发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因为，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目标啊！」 第1692章 奋不顾身，快速牺牲的克部长 话音落处，石知田驱使银色武士战甲扑向施莱德。 施莱德面色阴沉，看着双刀旋风般挥动，将拦路实验体全部噼开的石知田，脚下一动，就退到了庭院内。 但石知田的速度很快，瞬间就追了上来，两把巨刀一扔，钢铁手臂抓住他的双臂，将其拎在半空中。 「抓到你了。」石知田的声音响起，其中充满了惊喜、得意、期待。 施莱德面色却没太大变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武士战甲双臂弹出两个卡扣，将双方手臂固定在一起，两个钻头从战甲手臂伸出，向施莱德的手腕伸去。 石知田得意地笑了起来：「施莱德，你的真血都是我的了。」 施莱德却同样回以冷笑：「是吗？」 话才出口，旁边走廊却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手中双枪疯狂开火，还高声大叫：「石知田，你想对我的人干什么！」 场中两人齐齐一愣，完全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但两人旋即面色怪异起来，因为冲出来的这个人是……克里奇。 心怀鬼胎的两人突然间都有点想笑：这傢伙难道没脑子么，这种战斗还敢凑上来？ 是什么给了这个克里奇勇气，莫非是传说中患有脑部残疾症的「勇士」？ 无论两人什么感想，此刻却也来不及，或者说无意阻止他。 石知田真不在乎那把小手枪。 假如克里奇拎的是一门机炮，他还会顾忌一下，因为对方完全可以把施莱德打成碎块，妨碍他的计划。 而施莱德则是不在乎克里奇的命。 于他而言，克里奇就是工具人。 等他用出底牌，就能控制石知田这个老狐狸。 那时克里奇再死掉，施莱德刚好自己来当这个九头蛇霓虹分部部长，更方便实力整合。 两个谋算彼此一切的坏蛋，不约而同忽视了克里奇这只「蝼蚁」。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一发子弹诡异地射中了武士战甲的面部，并且成功击碎了右眼部位的保护镜片，当头就那样卡在碎裂的镜片上。 施莱德：？ 石知田：？？？ 这特么是什么鬼？两人心中齐齐冒出这个念头。 但石知田反应极快，瞬间脚下发力，拎着施莱德挡在身前，沖向克里奇，想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傢伙撞死。 克里奇却如有神助，提前一个侧移，躲开了这次冲撞。 轰隆一声，武士战甲撞断了一根柱子，带起一片木石横飞。 克里奇身上顿时多出各种碎屑和尘土，显得极其狼狈。 只见他扭身过来，面容狰狞，口中大喊起来：「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施莱德所长，你一定要活下去，hail hydra！」 如此喊着，他一边向一间房屋内退去，一边疯狂开火，射向转过身来的石知田。 施莱德：？？？ 石知田听见克里奇的大喊，心中一突，但动作却没停，反而加速撞来。 嘭！ 克里奇整个人被撞进庭院另一边的房屋内，消失不见。 啪！咔嚓！噗嗤！ 武士战甲以一个跑步姿态停住。 施莱德满脸惊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战甲面部。 原先的房间门口，一个金髮女人探出来的脸上也全是惊异。 此刻，而武士战甲原本开裂的右眼镜片，彻底炸裂出一个洞，里面渐渐渗出红红白白的东西。 无论施莱德还是那个金髮女人，都很熟悉这东西。 这意味着，战甲后的脑袋已经开了一个大洞。 施莱德的感知里，石知田的血脉已失去反应。 而金髮女人那边战甲传回的数据表明，石知田的心跳也完全停止。 所以，石知田……死了？这剧本不对吧！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情况，现场的两个活「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 旋即，施莱德突然心中一动，扭头看向那个金髮女人，眯起双眼：「杀了她。」 不知为何，他此刻才察觉自己居然一直忽略了这个金髮女人。 她是石知田的私人医生，刚才一直在现场。 可在实验体与石知田的交战中，这个女人居然分毫未损，更是没有任何惊惶之色。 第778页 新实验体即便听话很多，但没施莱德的专门吩咐，却也不会特意放过她等。 而且注意到这个女人后，他才发现金髮女人附近，已悄无声息地死掉了三头实验体。 它们此刻浑身黄绿色脓疱，仆倒在地，像是几具腐烂多日的尸体。 随着这一声命令，几头实验体立刻扑向金髮女人。 下一刻它们身体一软，在女人几米外翻滚倒地，虽努力挣扎着，却又很快变成同样黄绿脓疱遍布的腐烂尸体。 施莱德心中一惊，双手扭了一下，就从武士战甲的锁定卡扣中脱出，身体快速后退。 但，已经迟了。 一种剧烈的灼烧感从他体内升起，本已丧失大半的痛觉也分外清晰。 毒气？搞生化试验的他脑中立刻闪过这个念头。 脚下发力，他整个人腾空而起，向这处庭院外跃去。 金髮女人露出诧异之色：「这个吸血鬼真特殊，不能放过。」 刚才那些实验体，在她面前也不比普通强多少，基本也是被秒的命。 谁知道这个施莱德居然这么能抗！中了她的最强毒素还能跳。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 这毒素只要沾上，想活下来可没那么容易，至少她还没遇见过这种生物。 金髮女人迈动步伐，向施莱德逃跑的方向走去，准备给这个吸血鬼收尸。 这种特殊的实验素材，她很感兴趣。 可惜石知田这么好用的大金主，居然莫名其妙被那个克里奇一枪打死了。 想再找个如此有钱有势又容易控制的目标，真的不容易。 但克里奇已被武士战甲撞成了一团肉饼，施莱德是实验素材，她也不知能找谁出气。 心中有点郁闷的金髮女人，将视线从克里奇撞进去的那间屋子处挪开。 她已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正由肉饼克里奇的尸体散发出来。 心中思绪不断时，一道细小的黑影从她斜后方飘来，悄无声息地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 噗嗤！ 一把黑色小飞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后脑，破开沿路的脑干组织。 金髮女人僵直当场，整个人的眼睛瞬间翻白。 一条透明的人影从她身边经过，金髮女人的身躯消失不见。 第1693章 没有一个正常「人」 背后扔刀如此熟练之人，当然是黑枪专家路某人。 这次他没有用枪，但效果更佳。 将金髮女人收进二号空间，他啧啧称奇：「脑干被插穿都还不死？果然不是正常人。」 如此想着，他取走了黑色小飞刀，任由这个金髮女人在空间里自生自灭。 她活下来，那以后就留在二号空间当活体素材，死了也能当解剖素材。 况且二号空间里，还有一个半植物化的克劳迪娅同样精通毒素，还能种花。 金髮女人的毒素，连北斗战甲的空气过滤系统都没攻破，比克劳迪娅体内的生物病毒差远了，不具备不可替代性。 即便现在没事，只要被路克研究分析完毕，没价值还是要变成积分。 对于无辜者，甚至大红邪恶者，路克都不会这样对待他们。 对黑红色的极度邪恶者，尤其是喜欢拿活人做非法试验的极度邪恶者，这种下场是他们应得的。 收走了活体素材一号，路克顺便又将石知田连人带武士战甲和两把银色巨刀收进了储物空间。 活体值得研究，这套武士战甲也有点意思。 从石知田刚才玩的花活来看，它肯定还有一些特殊功能，至少他抓住施莱德的目的不单纯。 路克当然要把它充公，研究所得的一切，都将为了世界和平更好地做贡献。 不然石知田这个红到发黑的超级大坏蛋，死了也不能瞑目。 收走了最有价值的一批战利品，路克加快脚步，向施莱德所在的前院而去。 只几秒钟时间，施莱德就开始发疯了。 路克穿过庭院顶端，飞出三十多米。 浑身黄绿，腐败得像一坨人形烂翔的施莱德正扑向庭院里的安保。 那些安保一边开枪一边大叫，面色间全是惊恐。 就在刚才，施莱德用十多米长的双手，抓住了两个安保，当着他们的面就「吞」了下去。 这可是真正的生吞。 两个安保只发出短促的惊唿，整个人就被裹进了那团蠕动的黄绿色肉体中，不见踪影。 路克心中暗骂：该死的，这可是我的小鱼干啊呸，是我的经验积分！ 这院子里的安保一大半都是大红名，小部分是小红名。 按照路克的惯例，小红名这种小打小闹的人基本罪不至死，而大红名一个至少一百分起。 哪怕干掉石知田四郎这傢伙，他拿了五千经验积分，但小鱼干就不是肉了么！ 怎么能白白让施莱德吃掉！ 当下，他毫不犹豫拔枪就射。 啪啪啪啪！ 四个大红名安保瞬间毙命。 施莱德一愣，依然将四个安保的尸体抓过来，融入自己体内。 然后两秒钟不到，黄绿人形肉团迅速膨胀，外部崩裂掉几大块黄绿色的腐烂组织。 路克轻咦一声：这个漏网之鱼有意思！居然能把毒素这样分离出来。 现在肉团上的黄绿大幅度减少，看起来也不那么显眼了。 第779页 但下一刻，路克和施莱德都面色微变。 因为肉团上的黄绿色只是缓解了片刻，然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刚才施莱德吞掉六个人，或许只延缓了十多秒的死亡时间。 路克皱起眉头，直接将刚才收进储物空间的实验体尸体扔给了二号空间的克劳迪娅，让她研究这种毒素的中和或控制的方法。 同时，他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把银色巨刀，朝着沖往前院，准备吞噬更多人来救命的施莱德扑下。 施莱德察觉到这一抹璀璨的银色刀光，几乎下意识地使用了血化。 人形躯体变成一长条暗红间带着黄绿斑点的血团，哗啦啦地激射而去。 巨刀噼砍在这血团上，瞬间把它砍成两半。 路克却眼神一闪，心中暗骂一声狡猾。 因为随着身体分成两半，血团靠前的一段继续前沖，后半段勐地炸开，一片黑红黄绿交杂的漫天污秽，笼罩向路克。 与此同时，前沖那一段上的黄绿色骤减大半，明显中毒状态又缓解了很多。 施莱德竟是一石数鸟，断尾逃生、剥离毒素、阻击敌人一气呵成。 好在路克也不是能轻易煳弄的人，身形一闪，整个人贴地来了个直角转进，让开一大片污秽毒血，再次追了上去。 但只是这一耽搁，前面再次响起啊啊几声惨叫，却是才逃出去没多远的两个小红名安保惨遭吞噬，成为施莱德的一部分。 化身血团后的施莱德移动速度更加惊人，眨眼间就来到前方大庭院的一处池塘边。 路克赶到时，一个直径两米的巨大暗红色血团正从池塘中扑出，与施莱德融为一体，成为一个高达四米的巨人。 面对路克噼来的巨刀，它只是抬起手，数十条尖锐的触手交织出一张大网，向他笼罩而来。 而这数十条触手，几乎全是黄绿色，显然施莱德又想对体内毒素再来一次废物利用。 嘭！ 巨刀斩开所有阻拦，降临血色巨人的头顶。 嗤嗤一声，血色巨人被噼成两半。 「呵呵呵呵！」变成两半的巨人发出怪异的嘶吼，各自疯狂扭曲挣扎着。 但无论形体如何变化，两半躯体的竖截面却维持原状，其上闪动着淡淡金光。 被他熘了一次，路克现在已经动用了信仰力，凝聚在巨刀上，让它体会到一种难以想像的痛苦。 无数人的喃喃声在它分成两半的意识里迴响，并把两个意识往无数碎片里拉扯。 施莱德有种灵魂在被千刀万剐的感觉。 他与血神实验体合二为一后，也拥有了血神实验体的大部分特性。 血神实验体的开发，用了很多科学技术，但底子依然是吸血鬼的「血神降临」。 其原理就是用众多的血脉之力，融合出一个强大的个体，藉此获得突破极限的强大身躯。 血神的恢復、攻击、移动、反应都很出色，且由于吸血鬼的特性，对大多数能量（元素）类伤害抗性也不错。 它唯一的弱点，就是因为走了杂糅的路子，精神力杂驳不纯。 这让血神能够轻易地分裂身体，断尾逃生，但对某些精神攻击的抗性也成了负数。 路克的信仰力，正是一种极高等级的能量+精神攻击，典型的「法师克星」。 连远古女巫都受不了信仰力的冲击，血神实验体混乱且碎片化的精神更是不堪一击。 第1694章 切得快，熘得更快，动作也快 路克乘胜追击，手中巨刀在空中切割出一片交织的光网，笼罩住了血色巨人。 剎那间，两片血色巨人身躯一滞，哗啦啦裂成几十团血块。 淡金色光芒在每团血块上闪烁着，让它们无法变形，更无法熘走。 然后暗红血块上的黄绿毒素快速扩张，侵染进了每一个细胞中，迅速腐蚀着它们。 以血神实验体的强悍，也禁受不住，纷纷化为一堆堆腐烂的黄绿煳状物。 路克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 这只能说明，普通人遇见这种毒素死的更快，基本是秒杀。 而且，信仰力对毒素无效。 信仰力的精神冲击对智慧生物的效果极强，但它不是鍊金术，不可能把毒素改变成另一种物质。 更麻烦的是，系统并没有给出提示，施莱德还没死。 路克脑中一转，就想起最初施莱德与血神实验体合二为一时，血神还有一部分拖后在池塘里。 就是在那个时刻，施莱德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让血神实验体顶在了前面，他却瞬间将自己转移到实验体在池塘内的剩余部分。 路克剁掉的血色巨人，只是血神实验体的主体。 而施莱德融合了部分实验体，窜进了池塘的下水道，迅速熘走，再次逃过一劫。 路克并不知道所有细节，但大概推测出了过程。 池塘有水，能大幅度遮蔽他的灵敏嗅觉和精神力。 简单形容一下，当时池塘前的血神实验体在他感知中如同太阳，而逃进水中的部分最多是颗小星星，存在感完全被掩盖。 这也是血神的最大优点——抗揍，保命工夫一流。 路克再厉害，也没办法钻那十厘米直径的下水道。 施莱德融合血神实验体后，却像一条有意识的变形虫，快速进入更深的下水道，向远处逃去。 第780页 路克皱起眉头，手中巨刀收进储物空间，身影闪动中，将这庭院内所有沾染上黄绿毒素的肉块收走。 「准备接收配件。」他给伊凡说了一声，同时在空中收走自己身上的北斗战甲，又立刻取出一套备用的北斗战甲穿上。 刚才那套战甲，还是沾染上了一些黄绿毒素，带出去一点，可能就要弄死一大片普通人。 路克不想被系统扣积分，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攒出来的血汗钱。 伊凡围观了石知田庭院内的战斗，正看得津津有味，听见这命令有些奇怪：「怎么了？」 路克：「最后那个傢伙还没死，变成血液形态，顺着池塘的下水道跑了。我们最好暗中找到他，等他离开市区后再动手。」 「要是他躲在东京不出去了呢？」伊凡一边给配件发去连结请求，一边问到。 路克默然片刻：「看情况，最好找机会干掉他。这傢伙的能力太麻烦了。」 伊凡想到刚才血神实验体的行动，也觉得有点挠头：「可这傢伙遇见危险就跑，还能变成液态钻洞，这太难搞了。」 路克：「容易的任务，我还需要叫你？」 伊凡哑然，觉得这话好有道理。 谈话间，路克刚扔出来的配件飞向伊凡所在的地方，与原型机完成了连结。 这套配件是伊凡的专属配件，他自己捣鼓出来后，放到路克这里，方便任务时取用。 相对而言，这套配件最克制血神实验体。 拥有离子切割、电磁偏转、四条金属长鞭的它，完全可以将鞭身探入地下，伺机补刀。 其它人的战甲，可没触手怪这个能力。 虽然情况不算好，但路克也并不急躁。 这么多次大事件下来，他早已明白，激动愤怒慌乱解决不了问题。 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任何想法都是多余的。 敌人就在那里，先用最小的代价解决掉，再考虑剩下的事。 说话间，路克已重新装备上备用战甲，依然保持隐身状态，用低速模式在这一片搜索起来。 施莱德如果真的潜逃，不再出现，那其实问题不大。 路克最擅长的就是摸人老巢，物理超度。 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在普通人众多的环境下与施莱德开战。 交战中保护自身为最优先级，系统不会因为他无意误伤旁人扣分。 像齐塔瑞入侵、大溪城事件都是对方选定了主场，路克自然无所谓。 但他主动在人多的地方与施莱德开战，却未必不会扣分。 十几分钟后，一阵骚乱从北面传来，那里是目黑区与涉谷区的交界处。 路克皱了皱眉头，看着监控上穿来的画面，知道自己遇上了最糟糕的情况。 他在空中急速转向，快速向东北方飞去。 从西乡山公园旁边掠过，路克沖向高速3号涉谷线。 这时，下面已经出现一连串的混乱场景。 从无人机传回的情况，可以轻易从3号涉谷线向东北方延伸出一条清晰的路线，上面有不少黄绿色的腐烂肉块。 路克嘆息一声：施莱德这傢伙疯了，居然在东京大开杀戒。 而此刻的施莱德，心情也是崩溃的。 不久前，他刚在路克面前玩了一出金蝉脱壳，从下水道快速离开。 毒素侵蚀，以及被路克切块，让他受损颇重。 这时的他已经不想再和谁发生战斗，只想一个人静静。 但在下水道熘出目黑区的施莱德，却渐渐察觉到一个问题：以为完全割捨抛弃掉的黄绿毒素，居然又在他体内蔓延扩散。 这简直就是作弊。 施莱德刚才已经用捨弃绝大部分血神实验体的方法，将毒素分离了一次，现在并没有第二个实验体来捨弃。 不过十多分钟，他体内毒素又恢復到之前一小半的水平。 按照这种趋势，再过十分钟他可能又得进入浑身黄绿的死亡倒计时状态。 摆在施莱德面前的，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大量吞噬普通人，疯狂分离，将毒素迅速降低，直到彻底消失。 简而言之，他需要氪普通人的命，来续自己的命。 对于其他人，这个决定或许很艰难，施莱德却几乎是下意识就开始执行它。 他早就不在乎其他人的命，包括克里奇这种九头蛇同伴也一样。 普通人死个一两千名，乃至一两万名，不值一提。 即便这样做，只是饮鸩止渴，但若是自己死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第1695章 麻烦的施莱德，最好用的技能 东京哪儿的人多？这事即便没来过这里的人，也会有所耳闻。 新宿区、涩谷区几乎是东京无法绕过的地名。 当然类似的还有银座，虽然很多人并不清楚银座是在中央区，但也记住了名字。 因为这些地名代表着东京的时尚娱乐和奢侈消费。 新宿区与涩谷区就在目黑区的北面。 施莱德逃亡的方向，也是北面。 沿着高速3号涉谷线向东北，就会进入涉谷区，再往上就是新宿区。 到了这里，施莱德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身上的毒素问题。 因为这里有无数的人充当他的「血瓶」，任他吞噬分裂，缓解自身状况。 而在路克赶到时，这傢伙已经再次膨胀成了一个四米高的血色巨人，这也是血神实验体惯用的最佳形态。 第781页 靠着吞噬掉一个夜场的百来人，连续分离掉数次黄绿毒素，施莱德的身体状况大幅度好转。 接着这个机会，他继续向涉谷的中心区域进发，同时随手吞噬掉路线上的行人，不停分离出黄绿毒素。 施莱德也不是科学小白，他也算玩生物科技的，血神实验体对身体的控制也比人类高得多。 他已经发现自己中的并不是病毒，而是某种怪异的毒素。 真正的麻烦在于，这种怪异毒素会以某种他没察觉的方式，从体内获取能量和原材料，快速合成新的毒素。 这才是毒素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的原因。 他第一个尝试的方案，就是用超高速分离，将毒素转移到轻微同化的血肉，立刻捨弃。 有句话叫，任何不谈剂量的毒性讨论，都是耍流氓。 一旦这种黄绿毒素的含量低到某种程度，就很难死灰復燃。 即便毒素想復燃，低到极限的它也很可能暴露转化方式。 这时，施莱德就能想办法解决它。 …… 快速赶来的路克当然明白这种毒素的工作原理。 因为这种诡异毒素就是那个金髮女人制造的。 将这女人一刀插成后脑残疾，他就获得了对方的能力列表，并快速学习了其中的纳米生物学、纳米电子学。 如果施莱德现在能乖乖在他面前站好，路克保证分分钟帮对方解决问题。 但对方显然不可能那么听话，毕竟直接把他干掉，也算解决问题。 而真到了生死关头，那时路克不出手，施莱德也会立刻死掉。 路克最大可能就是补上一刀，赚一大笔经验积分。 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施莱德只要不是白痴，无论如何都不会找他「自杀」。 路克也知道，施莱德肯定想自救，而血神实验体恢復伤势的方法不少，吞人最简单。 双方必然是一场零和博弈——要不施莱德跑掉，要不被路克干掉。 而血神实验体的特殊性在于，即便将它砍成一百块，都是皮肉伤，系统并不判定为击败。 对方一旦跑掉，那路克获取的经验积分基本为零。 所以他没有任何废话的意思，直接从天而降，以极快的速度抵达血色巨人上空。 一个金色蛋壳般的积分念力罩，当头扣下，将这个巨人包裹其中。 一万积分瞬间扣除，被罩住的血色巨人也变成了金色，念力罩的金光也黯淡下来。 路克皱了皱眉头，系统内的积分再次投了五千进去。 血色巨人隐约的挣扎彻底消失，咔嚓声中碎裂成一块块，崩解开来。 路克却不由得暗骂一声：特么的系统没提示，这个血色巨人不是施莱德。 能活这么久，这傢伙果然有一套。 现在，路克只能庆幸这里是东京。 换成纽约，这次的事怕是蝙蝠侠再活过来，都顶不住缸。 死得人太多，又老不解决，那是要弱名头的。 名头一弱，做再多都是黑锅。 好在刚才的攻击，路克依然开着隐身，至少没人知道他出过手。 所以接下来的损失，与他无关，更与蝙蝠小队无关。 反正北斗同志不求名不求利，喜欢默默做好事，这口黑锅不用背。 如此想着，他还是给伊凡那边发去消息，说明了这边的情况，专门叮嘱一句：「切忌暴露身份，隐身给我一直开着。嗯，不准勾搭东京的女记者。」 伊凡：「放心，她们又没给钱，我不会那么积极的。」 听见这种骚话，路克一口老槽憋在胸中，竟然无从吐起。 他只能默默升空而起，注视下方的动静。 东京的夜，并不是黑色的。 无数霓虹灯下，天空呈现一片橙红色。 但此刻，路克从中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死亡，将是这个夜晚的绝对旋律。 连他也无法阻止。 …… 东京警视厅里，一群人已经乱成一团。 刚才已经有报警电话进来，说得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是一两个，那可以说是这个压抑大都市里最常见的发神经。 可数十个电话进来，报警人全都击中在高速3号涉谷线的一个地带，这就不像是开玩笑了。 更惊悚的是，负责网络监控的警员收到路克黑进系统，强行发去一些视频资料，附带毒素和怪物的重要说明和警告。 片刻后，这个消息就传到了警视厅的一哥警视总监那边，但警视厅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这件事，不是几个值班主管能处理的。 任何一个错误的命令，带来的后果只会更严重。 他们只能让网络监控那边盯紧一点，随时汇报现场情况，同时警视厅的直升机也准备升空，去涉谷查明情况。 让巡警开车过去？别搞笑了。 东京警视厅又不是nypd，大多数警员只有一根普通警棍加喷雾。 让这些警员去对付那种「大吞活人」的剧毒怪物，肯定是嫌警视厅资金太多，想大规模发放抚恤金了。 …… 涉谷地区，路克面色漠然。 短短一分钟，他就两次发现施莱德吞噬人群的痕迹，可这没什么用。 这傢伙深得游击战精髓，一击即走，绝不停留。 第782页 血化的能力，让他可以在各种管道内流窜。 别说翔太臭尿太骚，小命当面，施莱德不介意蹭吃蹭喝，大吃大喝。 路克自己也没有太好办法，果断髮动一直最好用的技能——「求助场外亲友团」。 第1696章 没有公德心，混乱困境 远在纽约的弗兰克和托尼都进入队内频道，接到了他通传的情报，此刻也都皱眉不语。 这种没有固定形态，吃人就能再生的怪物，没人有对付的经验。 别说现在才事发几分钟，灵光一闪那也要建立在大量的思考上。 谁都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听见问题就能直接出答案。 不过，弗兰克和托尼都是各有特长的顶级人才，只是跟路克伊凡商议片刻，就拿出了一个大致方案。 方案很简单，就是制造出一个环境，引诱施莱德进去，然后把他咔嚓掉。 但就像那个「把大象关进冰箱需要几步」的笑话，很多事不在于结果，而在于过程。 如何制造合适环境，如何引诱到施莱德真身，才是这个计划最难的地方。 制造合适的环境，这点有路克上次一个月的不懈努力，东京的主要地形都有建模，涉谷新宿这一带更是重点。 托尼负责让贾维斯找出可供使用的环境，同时大少自己也要分析路克手里所拥有的武器装备，看如何制造出这个环境。 弗兰克则构思战术问题，也就是解决如何引施莱德真身进坑。 两边一起努力，路克就变成一个现场执行者，不需要分心多用。 毕竟现在他急也没用。 施莱德打定主意流窜作案，那想逮住他几乎不可能。 连托尼听见具体情况，都忍不住心中嘀咕：还好上一次在纽约不是这样的。 也幸亏上一次在纽约，路克第一时间就把血神实验体干掉了。 那时施莱德的技术又不成熟，并没有解决自身与血神实验体的融合分离问题，最后只能拖着被砍成几块的身躯逃跑。 现在他依然是逃跑，但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要不是遇见金髮女的纳米毒素，施莱德还真不用怕什么。 可惜金髮女的纳米毒素，完全受其自身毒素能力的控制，而这能力路克无法学习。 这就像路克的费洛蒙操控不能控制男性一样，他的身体也不具备操纵纳米毒素的基础。 即便知道原理，此刻也没找到控制方法。 不过这个能力的原理，智能程序北斗星一直在分析，算是解决问题的备用方案。 他倒也不后悔先解决了金髮女。 首先，她的速度跟施莱德一比，堪称龟爬，根本没机会追上去毒死对方。 其次，她对费洛蒙操控几乎完全免疫，路克不能抓着她当「遥控工具人」。 可以说她下完毒后，死不死都与此刻形势无关。 路克就这样，一边等待队友的远程支援，一边默默地跟踪施莱德，自己也在不停地琢磨着对策。 下方的涉谷区，已经有一大片陷入了混乱状态。 说得冷酷一点，施莱德吞噬的路人只是一小部分，二三百人的样子。 对于几千万人口的东京，这点人数九牛一毛。 真正的麻烦是他吞噬后，立刻排泄出的那些「废弃物」。 施莱德可不是什么有公德心的「人」，被他随意抛弃的腐败血肉，立刻牵连到了两种路人。 一种是好奇心过重，主动凑上去看的。另一种则是梦游式前进，一片茫然中就撞进毒素范围的。 一开始路克还跟上去，收走一些腐败血肉，避免毒素传播。 但「没有公德心」的施莱德分离时，同样不讲究，大团血肉附近的零星污染根本清理不过来。 偏偏这种毒素只要有一点沾染到人体后，又会快速增加。 路克不得不「庆幸」这毒素的效果够强，几乎所有沾染者不出几步，就会毒发倒地，迅速死亡。 靠近就倒下的人一多，大多数人也知道向远处躲开，同时警告靠近的人。 十多分钟下来，高速3号涉谷线沿路就多出了二十多个「毒圈」，每个圈子里至少都有几十具尸体。 让路克更无语的是，东京警视厅居然还没派人来。 他没指望东京警员与施莱德战斗，但维持秩序这事却是可以做的。 nypd在纽约大战时，就有类似的角色定位。 他们虽然没有战斗，但拯救了很多人的名，大幅减少居民伤亡，事后大众基本都是表扬。 而东京这些警察……事发接近二十分钟，居然就几个巡警出现，其中两个甚至骑着自行车，就冲进「毒区」送了人头。 见到这情形，路克连槽都不知从何吐起。 之前他将施莱德资料发给东京警视厅，就是让他们尽快发出预警。 即便不能立刻通知所有人，但至少警员们该知道其中危险，阻止毒素伤亡扩大化。 结果，一直监控的警方频道里居然毫无动静。 路克自己黑进警方电台下令，这是不可能的。 这种顶级警戒的指令，下面的负责人必然是用办公室之间的固话确定。 路克真代发警报，下面未必立刻执行，很可能请示上级。 狼来了这种事，放哪儿都一样。 第783页 那时警视厅的所有通过电台的命令可能都会被怀疑，下面会先确认后执行。 所以，做好事真的没那么简单。 涉及群体性的危机，从来就是一个复杂而立体的工程。 在这个工程中，大家不是比谁做得更好，而是比谁犯错更少，并不存在不犯错的可能。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路克心中嘆了口气。 他能做的都做了，今晚东京死多少人，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 不过这也是他习惯了纽约的节奏。 经过路克的推波助澜，nypd进行了数次紧急演习，媒体上个人求生常识的普及也很多。 屡经大事的纽约警民，都有点老油条的意思。 况且当初nypd拿着小手枪打实验体，一次性就殉职了一百多名警员。 实验体、地铁爆炸案、齐塔瑞入侵死伤民众大把。 亲身感受血的教训，比任何语言都有效。 相比之下，东京这里不光人口更多，还从没发生过这种堪称毁灭级的超凡事件。 所以，东京警视厅的拙劣表现也在意料之中。 自己送人头进「毒圈」的路人和警员，才会如此密集。 换成纽约警民，倒霉蛋肯定还是会有。 但最多倒下几人，巡警和民众就会反应过来，唿叫专业人士来处理。 这种动辄扑街几十上百人的「毒圈」，出现机率自然小很多。 第1697章 比谁不要脸 路克一直沉默着，直到托尼将一个新程序发过来：「试试这个，看能不能锁定那个施莱德的位置。」 路克打开那个程序，却是当初在大溪城用过，用于侦测女巫精神波动的程序。 现在托尼对其进行了少量修改，对血神实验体的针对性更强。 路克这一路跟踪下来，就是在收集它的精神波动数据，同步给托尼这个超级技术支持。 此刻，他精神一振。 施莱德最麻烦的地方有三点。 一是无法锁定真身，二是吞人回血过快，三是血化后，在大城市里的移动路线无法预判。 而这三个优点相辅相成，才让他变成最难缠的对手。 如果不能回血，刚才路克那一次攻击，施莱德即便没死，也要打出gg，直接逃跑。 如果限制其血化，他就不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回血效率肯定跟不上路克杀得快。 确定其真身，路克更是有可能一击得手，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现在，托尼就给了路克一张重量级的底牌。 只要施莱德多猖狂那么一点，那明年的今天坟头草怎么也得有二尺五了。 路克一直没出手，也是在麻痹对方。 哪怕施莱德再谨慎，吞了这么多人下肚后，也不会比连续受到狙击更谨慎。 弗兰克那边也有了初步结论，发来了三个地点：「你想解决他，附近这三个地点是最佳选择。但是，你只有第一次的机会最大。后面的他未必还会上当。」 托尼忍不住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确定让那些人当诱饵？」 这个计划中，哪怕一次就会牺牲十几，甚至几十名路人的生命。 毕竟施莱德过去，肯定就是为了吞人的。 托尼知道北斗杀心很重，但滥杀无辜却是没有的，有点担心他会临阵犹豫。 面对施莱德这种怪物，犹豫就会败北……是不可能的。 但之后再想干掉对方，会困难无数倍。 「我什么都不做，死的人会更多。」路克随口到。 这种时刻都有人死亡的大事件，他不可能特意去救某一个陌生人。 所以，他想方设法让家人拥有超出常人的自保之力。 这样他们就能主动脱离危险，将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寄希望于超级英雄的一时兴起。 身为诸多超级英雄，路克很清楚：普通人千千万，没谁救得了每一个人。 救一个陌生人，就意味着同一时段放弃救其它陌生人。 超级英雄过于纠结类似问题，就会陷入「火车困境」，那还是别当超级英雄了，那样的烦恼会少一点。 心中快速闪过这些念头，路克立刻将它们抛开，查看那三个地形，快速在队内频道和大家商讨起来。 弗兰克提出了战术要求和作战方案，托尼负责解决行动里的技术难题，路克和伊凡负责动手。 三方必须联手，才能得出一个比较靠谱的方案。 就像弗兰克说的那样，最好的机会只有第一次。 事实上，刚才路克已经秒杀过一次血神实验体。 然后施莱德秒怂，吞了人就跑，根本不给他照面的机会。 第二次再失手，施莱德不会蠢到用自己的命来玩「事不过三」。 四个人都没有废话，话最多的托尼都只用最简单直接的词彙，完成交流。 伊凡除了某些涉及自己的技术性问题外，一言不发。 战术上，所有人都要听弗兰克的。 技术上，托尼涉及面广，还有贾维斯的运算力帮忙。 路克的话同样不多，大多数都是按照实地情况，提出某些漏洞，否定某些意见。 他之前在东京待了一个多月，天天都在考察地形，深入基层，努力解决各大团伙库存过多的问题。 伊凡自然无f可说，这讨论自己确实帮不上太多忙。 第784页 不过，他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面对施莱德，他还可以帮忙。 除频道里这四个人，蝙蝠小队其它成员战斗方式不适合，想帮忙都没办法，这充分说明电索战甲有独到之处。 仅此一点，伊凡足以自傲。 几分钟后，四人商量妥当。 计划并不完美，甚至有很多不确定性。 但越详细的计划，越容易出错。 在这一点上，托尼和弗兰克充分考虑了北斗的超强战斗力，大部分都让他「随机应变」。 这不是忽悠，而是他们相信这位超级杀手有应变的能力。 目前为止，北斗也是小队里除蝙蝠侠外，最深不可测的人。 蝙蝠侠很强，但小队成员只要留意下，就会发现北斗的战斗从来没输过，对手倒基本死干净了。 因此他们设定计划，不用考虑北斗自身安全问题，只问一句行不行就好。 此刻，施莱德已经杀进繁华的涩谷核心区域，频繁偷袭人群。 经过疯狂的吞噬与分离躯体，他也发现了怪异毒素的一些原理。 简单来说，这种毒素拥有「应激程序」，属于「半智能」毒素。 沾染上后，它会努力把活体变为毒素的一部分，才会停止增殖。 施莱德始终无法彻底分离它，是因为他体内所有细胞都被毒素侵入，只不过某部分还未启动「应激程序」。 而他通过接触，吞噬人群融入血肉的同时，就被这种无穷无尽的毒素埋下潜伏个体，随时可能激活。 知道了这个原理，施莱德立刻有了初步解决方案。 唯一麻烦的是，他虽不清楚这种毒素是纳米级的，但也知道自身对血神实验体的控制力没那么精细。 别说纳米级的针对性排除，毫米级的他都做不到。 所以，施莱德只能利用血神实验体的特性——与这种病毒比一下极限反应速度。 只要将吞噬人体的血脉同化降到最低，低到刚好够他的意识转移，就立刻分离双方。 再连续重复这个极限转移过程几次十几次，他有很大机率甩脱这种烦死人的「半智能」毒素。 现在，他只需要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完成这个实验。 这个地方不能是露天，最好是密封的室内。 只要他动作够快，堵住主要出口，没人逃出去前不用怕那个恐怖的隐形杀手发现。 这个傢伙超级无耻，每次都仗着隐身搞偷袭。 第一次把血神实验体给剁成几十块，第二次让实验体直接崩解消失，这手段更是难以理解。 施莱德一点都不想被这种不要脸的傢伙发现。 第1698章 错误的决战地点 施莱德打定主意：等下只要能解除毒素，就立刻躲起来。 东京的下水道里，多得是人无法到达的死角，他却可以靠着血化钻进去。 再过几天，血神实验体恢復到正常状态，他再潜入大海。 那时没人能找到他。 他施莱德凭什么活到现在？唯谨（从）慎（心）尔。 所以干儿子萨克斯死了，干女儿唐井死了，合作的千里眼加勒特死了，这几个月连很多九头蛇高层也死了。 施莱德依然活得很滋润。 这世界，剩者为王。 只要度过这几天，他就能回去夺取霓虹分部的所有权利。 他在九头蛇的上线，肯定不介意多出一个得力帮手。 反正克里奇死了，现在分部最大的就是他。 谁不服，那就干掉。 如此想着，施莱德快速从某个管道里探出一点身体，很快锁定了二百多米外的一家「惠比寿」大夜场。 他可以闻到，那个建筑内有一大堆人，以青壮年男性居多，而且很密集的样子。 施莱德几乎不假思索，确定了这处目标，从地下快速潜伏过去。 此刻的空中，路克看着精神监测仪上那个快速移动的红点，精神一振：「他自己向预设地点二的方向去了。」 弗兰克：「电索出发，你穿着配件想无声无息进入楼层，速度必须要放缓。」 伊凡：「收到。」 路克自然不用指挥，他就跟在施莱德上空。 虽然施莱德可能半途转向，但他们必须提前行动，争取先手。 一招先，才可能将施莱德连击到死。 况且施莱德在地下管道中前进，速度始终比凌空飞行慢一点。 所以，伊凡第一个赶到。 用离子鞭切开一扇窗户，他摸进了那栋楼的二楼。 这时他看到了进入一楼的无人机画面，顿时傻眼了：「法科！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这特么要怎么动手？」 事实上不用他说，队内频道的其他三人都已发现了一楼的情形，都心中一突。 一楼是一个大厅，按照情报那里会举行一些小型演出。 路克他们知道这里肯定有不少人，但没想到「不少」成这样。 一个不算太大的舞台上，十多个女人正在蹦蹦跳跳说着什么。 下面一大堆排排站的中青年男性口中发出各种欢唿怪叫，还有拿着萤光棒挥舞的。 舞台上只有十多个女人，跳舞略微有点挤。 可比起下面，完全不值一提。 那些男性观众在几百平米的室内，挤得密密麻麻，超过五百人。 第785页 这特么…… 众人感觉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咽下去又吐不出来。 可这能怪谁？没谁规定人家晚上不能搞点什么特色聚会，也没谁规定不准几百个大男人对着台上十多个衣着清凉的女人欢唿雀跃。 但等下施莱德冲进来，路克和伊凡要怎么出手？ 除非对方先杀光这几百人，否则路克两人误伤观众的机率接近百分百。 尤其是伊凡的电索配件，威力很强，但绝没考虑过精准度的问题。 一触手过去，杀掉施莱德的同时起码要干掉几十个人。 情绪一直稳定的伊凡也有点急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可这种随手下去就要干掉几十个人的事，两鞭子死掉100+的事也太疯狂了。 现在的电索可是超级英雄。 要是被人扣个对平民搞大屠杀的帽子，名声绝对遗臭万年。 还是路克反应最快：「托尼，给我留一架大门口的小型无人机，其它无人机炸断通往这个大厅的管道，能炸多少炸多少。」 托尼：「ok。」 为了监控，此刻这个场地周围已经有几十架小型和微型无人机停留。 此刻，这些无人机同时行动起来。 不到两秒钟后，连续的砰砰爆炸声在大厅内响起，让场中热烈的气氛随之一静。 好几个正在躬身与下面观众互动的女人，更是浑身一颤，低胸裙再低十公分。 但下面的男观众们并没留意这送上门的福利，纷纷惊疑地四下打量。 突然，大门正上方一个红灯快速闪动，警报声响起。 同时一个霓虹语的警告声迴荡在室内：「本店发现火情，请观众们保持冷静，立刻排队离场。」 这句话不停地重复播放，完全是复读机的架势。 几秒钟后，后排靠近门口的人突然好几个拔腿就跑。 无论是不是开玩笑，但玩笑也不过白跑个几十米而已。 留在室内遇见火灾？这里几百人，到时候可能大部分人都跑不出去。 随着这些人一跑，他们附近的人也忍不住开始跑。 然后，整个人群就如被带动的波浪，一层层向后跑去。 其中至少有几十个人察觉出不对劲，但周围人都在跑，他们也不可能傻站原地。 从众效应，就是如此好用。 倒是台上的十多个女人没跑。 一来是她们这里是单独的台子。 二来她们背后有单独的演出通道，那里可以前往另一道侧门。 其中一个圆脸杏眼，笑起来还有点小酒窝的小个女人疑惑：「阿喏，这里好像没有这种火灾警报吧？」 她不自觉地向其他演出的同伴求证。 另一个瓜子脸狐狸眼的高挑女人眯眼看着大门口的红灯，摇头到：「没有，火灾警报的灯在那里，根本没亮。而且门口的那个灯……好像跟这边的不一样？」 说着，她还抬手指了指侧面墙上的某处，那里有一个毫无动静的警报灯。 一个鹅蛋脸婴儿肥，有点像中学女生的女人忍不住插口：「要不，问问这里的经理？我们的演出才进行了一半啊。」 她有点遗憾地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这可是特制款式，有多处可拆卸的地方，等下跳舞时可以来个华丽变身呢。 一群女人在台上凑一块叽叽喳喳，下一刻突变发生。 一条暗红色的液态「血蛇」从舞台上一处通信管道中窜了出来，瞬间就将「头」转向了她们，灵活得如同活物。 有几个女人发现了那东西，颤声尖叫：「那，那是什么东西？」 众女齐齐顺着一女指着方向看去，就见到这条血蛇不停地从管道中挤出，很快就从手腕粗，变成了水桶粗。 女人们尖叫惊唿。 几个人向后退，几个人吓得浑身发动无法动弹，有两个干脆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地面瞬间出现一大摊黄色水渍。 第1699章 闪开，你来 才从管道一头钻出来，施莱德就听见那复读机的警告声，顿时有点懵：火灾？这么巧？ 他倒没注意那个吸附在大门上方的无人机，这里用什么样式的警报灯他管不着。 反正那些逃跑的观众一大半都还在大厅后半截堵着，少部分慢一点的还在前排的座位间慢腾腾的走，不影响他吞噬。 甚至有十多个人跑到舞台前，想藉机跟演出的美女们亲密接触。 不是这些人涩迷心窍，而是门口那里堵了一大堆人，短时间肯定出不去，他们跑过去也只能堵在最后。 此刻台上好几个女人的衣服都有点凌乱，露出大片白晃晃的肌肉。 这时候不来蹭点福利，更待何时？ 结果突然画风一变，美女当场吓尿，诡异「血蛇」也近在咫尺。 妈妈，我再也不追星了。第三级别的也不追啦！几个腿都吓软的男观众只能在心中狂喊，嘴巴却像是被胶水黏住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路克这边，队内频道内托尼只是说了句：「他比我快。」 众人自然明白。 从路克让托尼炸管道，到施莱德冲进去，总共也不到二十秒的时间，根本就不够。 弗兰克却不关心托尼是否有失误，这种战斗中随时随地都有失误发生，没时间停下来指责谁。 第786页 况且这本来就是临时增加的一步行动，有失误才正常。 反正施莱德阴差阳错，刚好卡着引爆的同时就钻进了预设战场。 大厅内也不像之前那样完全挤满人，而是空出了前面一小部分，这比一开始的情况要好很多。 路克两人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等施莱德回过神，发现火灾其实是设套，下次肯定躲得更快。 所以弗兰克立刻下令：「伊凡准备，直接切割地板，从施莱德头上下去。听我倒数三声。」 路克：「收到。」 伊凡：「收到。」 弗兰克：「三、二、一，行动。」 三声倒数，是给路克和伊凡最后同步调整，避免配合失误的机会，尽可能提高一点成功率。 哪怕施莱德趁着这几秒钟时间杀掉那群女人，弗兰克也不在乎。 就像蝙蝠侠说过的那样，无论哪一个超级英雄，都救不了所有人。 施莱德急着摆脱毒素，也没有反派boss说台词的意思。 实验体血化的身躯在两秒钟内从管道出来后，他立刻发动第一波攻击。 十多条血触手就抓住了台前更靠近的十多个男观众，秒速同化，立刻分离。 然后第二批触手就扑向那十多个衣着清凉的女人。 而几乎在他对男观众出手时，一阵怪异的滋滋声从他头顶的天花板响起。 一圈蓝白电弧快速一闪，轰隆声中楼板就垮塌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高达三米的红蓝白三色人形机甲。 他的身体快速旋转着，带动背后四条垂直射下的蓝白电索，在施莱德身边形成了一个幻影般的白光栅栏牢笼。 施莱德伸向女孩的触手才靠近这个白光栅栏牢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排斥而回。 远在纽约的托尼，一拍手掌：「成了，这傢伙跑不掉了。」 旋即他有点迟疑：「这个电磁偏转，似乎挺有意思的，跟齐塔瑞的能量护罩有点共通。嗯，可以弄来玩玩。」 这技术是不是电索无所谓，反正大少又不找他买，用积分找大佬求购就行。 场中施莱德心中是懵逼的，但行动却是毫不迟疑，一口老血就吐向下落的伊凡。 伊凡却冷笑起来：「胡一（xyn）！」 一直蓄势待发的第五条，也就是那条瞬间环切齐塔瑞大虫子战舰的最强之鞭，直贯而下。 鞭身上原本蓝白色的光芒，炽烈如大日，亮瞎了所有观众的狗眼。 包括近在咫尺的一群女观众，也齐齐捂眼惨叫出声。 但比起直接对上这条最强之鞭的施莱德，他们受的这点小刺激根本不算回事儿。 闪瞎狗眼的第五鞭与血触手撞在一起，毫无阻滞地一切而下，插进了施莱德的身体中。 然后，施莱德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巨大的电流瞬间击溃了一切生理反应。 这根本不是生物体能抵挡的强度，哪怕是血神实验体也不行。 电流对于生物，更没有速度这一说。 沾上的瞬间，一切就已註定。 闪耀的白光中，施莱德化为了一堆焦炭。 伊凡忍不住咧嘴笑了：居然是自己解决了施莱德，这次积分肯定自己拿大头。 这时，他就听见路克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闪开。」 伊凡下意识抽身就退。 战斗中的蝙蝠小队，可没有什么瞎指挥，北斗更不会。 伊凡退开的同时，一个人影从他破开的大洞跃下，手中一把银色巨刀高举过头，勐然噼下。 轰隆！ 巨刀之下，施莱德刚才所在的舞台地面应声而裂，出现一道长达五米，宽约半米的巨大裂口。 路克另一只手一挥，从掌心穿出一道附带积分的念力，射进地下裂口中。 包括伊凡在内，没人能看见的裂口内，金色的积分念力灵活得如同一条蛇，瞬间追上了一根指头粗的暗红血条，一口吞了下去。 路克的神色一凝：「还没死？给我出来！」 金光念力膨胀开，顺着尖端的那一点四下扩展开，侵入每一处细小裂缝。 「抓到你了！」路克嘴角翘起，金色念力将在一条细小管道中蛆般蠕动的暗红血点吞噬。 系统：击杀施莱德·变异血神融合体，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200000，积分200000。 路克这才长长地唿出一口气，随手从地面缺口中抽出银色巨刀，扛在肩头。 伊凡：「搞定了？」 路克：「嗯，搞定了。」 系统积分确定了这一点，托尼的精神波动监测器也是同样的结果。 路克侧头，看了眼旁边十多个呆若木鸡的女人，嘴角抽搐了下：有几个似乎有点眼熟，好像以前从fbi的警告片里看到过。 他抬手一指：「把她们弄出去。」 伊凡：「她们感染毒素了，我在这里就把她们灰灰了吧？」 丧心病狂！亏你天天沟妹，手却这么黑，果然是个渣男。路克额头冒黑线：「没有。我要清理手尾，你把她们弄出去就隐身离开。」 伊凡有点愕然：「为什么是我？」 路克愕然：「谁让你有五条鞭的？我才两只手。」 第1700章 明示身份，愉快假期 伊凡无语：这个理由……真的无可辩驳。 第787页 哼了一声，他咚咚咚地走过去，开启四条辅助长鞭的降温程序。 等了片刻，它们的温度不至于烫伤人了，这才驱使它们，迅速捆住了那十多个女人。 女人们才艰难地睁开眼，就见那个钢铁巨人走过来，背后几条……触手？伸出捆来，顿时又是一阵惊唿尖叫哭泣。 当场就有两个被吓晕，吓尿的又多出三个。 那个圆脸杏眼的女人更是痛哭流涕：「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拍触手怪的jpg了。」 这让伊凡的脸很黑：这群女人是不是有病？没看见我是来救你们的吗？再说了，我这电索配件难道你们没见识过？ 事实上，这是电索配件第一次现世。 这群女人只可能在新闻上见过两米出头的电索战甲，这种三米出头的专用配件区别还是有点大的。 无论伊凡如何不满，他还是跟霓虹特色影片里的触手大魔王一样，四条普通状态的电索捲起十多个女人，撞破侧面围墙离开。 路克扭头，看着大门口那里一堆惊恐中拼命想逃的男观众，轻咳一声：「所有人，请看这里。」说着举起空着的左手。 门口一大堆人下意识将视线投过去。 然后……强烈的白光暴闪启动。 「啊，眼睛，我的眼睛！」 「妈妈，我瞎了。我再也不看小剧场演出了。」 「不要，不要杀我，我还是初男。」 路克高举的左手掌心炮闪烁着刺眼白光，念力却在舞台上快速扫过，将所有可能引发后续问题的东西扔进储物空间。 比如焦炭状的实验体，各种沾染了血液的碎块等等。 他也不怕门口那群男观众看到，反正临时转为高频暴闪灯的掌心炮，足够亮瞎他们狗眼。 就这样一边闪这些涩心不死的死肥宅，路克一边将现场手尾收拾干净。 虽然这样一搞，涉谷实验体事件短时间内会是一个悬案，但应该很快就有人将它与纽约实验体事件联繫起来。 因为伊凡启用电磁偏转无法维持隐身状态，他的身份擅于联想的人还是会有所猜测，事情太大弄不好会出什么妖蛾子。 在无法避免的情况下，路克不能让伊凡一个人顶这事。 而北斗只要出来，目标就是两个。 按照美国各大情报机构对蝙蝠小队成员的研究，北斗的危险性远高于电索。 电索从没有对人出手的记录，只与实验体和齐塔瑞战斗过。 北斗却有一次性击杀二百多名佣兵的记录。 杀人，永远比杀外星人更有震慑力。 北斗虽也没动过那些大佬，可一旦发生直接冲突，难道能指望杀人狂手下留情？ 纽约那边，弗兰克和托尼都松了口气。 他们倒不关心东京死多少人，纽约死那么多人都关心不过来，谁有耐心关心干儿子国的死伤。 只是施莱德这个傢伙，也算一个「超级boss」。 除了齐塔瑞人和远古女巫，这傢伙绝对是最麻烦最难缠的第三名。 搞死这傢伙，充分证明蝙蝠小队的核心层还是有战斗力的。 要是顶级尖兵+顶级技术员+顶级战术大师都搞不定这傢伙，那蝙蝠小队的牌子算是砸了。 电索？抱歉，这傢伙即便起了一点点作用，也还是个打酱油的——某大少的脾气就是如此倔强。 …… 半小时后涉谷地区，大批警视厅警员姗姗来迟，在涉谷的相关区域建设了封锁线。 而在一堆警员的封锁的「毒圈」现场，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老人施施然走进走出。 他带走了所有蕴含纳米毒素的东西，连地皮都挖走了很多块。 直到一小时后，现场的警员被赶到的上司的破口大骂，他们满脸皆是茫然：「黑衣老人？没见过啊。」 又过了好一阵，有些警员被拉回去指认「嫌犯」。 当他们看到某些监控上，那个不紧不慢地自己身旁不远处走进封锁圈的黑礼服老人，都满脸惊悚：「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不记得见过他啊。」 闹腾到凌晨两点，焦头烂额的警视厅接到首相直接下达的命令：停止调查。今晚涉谷事件所有资料封存，一切后续移交给防卫厅特事处。 警视厅里，一群快把地中海薅光的领导们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满脸茫然：「这就没事了？」 谁都不是傻子。 既然首相的命令，意味着事情之后与他们无关。 即便最后警视厅有人要当替罪羊，顶天也只是撤职。 有关系的人，用不了多久又能换个不显眼的地方上班。 没关系的人？那管你去死。 事实上，是霓虹相关情报人员确定，这事与蝙蝠小队有关。 北斗的形象虽远不如蝙蝠侠、黑猫女、钢铁侠这个铁三角出名，但各国情报机构却不会忽略他。 再加上什么都卖大佬那独树一帜的「回收方式」，以及那个黄红杂色的「已回收」印戳，这事情完全可以盖棺论定。 美国干爸爸那边的超级英雄，跑霓虹来出了一次差，顺便帮他们解决了一个疯狂杀人的怪物。 难道霓虹官方还能找他们索赔不成？人家不要奖金就不错了。 而从现在收集到的视频来看。这个怪物是热衷搞事的九头蛇成员。 第788页 绝大部分伤亡与损失，都是这个怪物所为。 想把屎盆子扣蝙蝠小队身上，那真的太难。 一时间，霓虹官方也茫然了：那……这次的黑锅该推给谁？ …… 无论东京如何喧嚣，路克连夜赶往施莱德的研究所，忙活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亮时，他又返回了九头蛇分部的「野比温泉」，并且下达了全员返回的命令。 随着分部人员分批去他办公室「安排转移任务」，整个野比温泉很快冷清了下来。 到了下午，看大门的「贴心」的佐藤也消失不见。 整个温泉里，只留下路克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晴朗日光下的幽静山谷，满足地嘆息一声：「唉，真是一个愉快的假期。」 片刻后，他带上刚煮好的蓝山咖啡，来到一处单独的温泉池，享受起悠闲的单人下午茶时光。 第1701章 意外收穫，伊凡放假 野比温泉作为一个幌子，表面功夫做的却不错。 甚至前台有两个女性文员，冒充大堂经理。 当然这两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有无辜者人命在身的大红名，被路克顺手送去跟她们的同事整整齐齐了。 分部大部分成员都是霓虹本地人，对温泉有天然的喜爱。 因此哪怕温泉没什么客人，却没有浪费，成为分部员工的福利。 身为大权独揽的一号，克里奇当然得有专人单独使用的温泉池。 但他是个美国人，至少其本人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对温泉的兴趣不大。 这个专人温泉池从建好开始，就成了摆设。 哪怕克里奇一次没来过，其他人也不敢跑来蹭部长的便宜，这就方便了路克。 否则身为一名轻微洁癖患者，他连公共游泳池都不下，更别说用别人长期使用的小池子。 蓝山咖啡在右，储物空间取出的点心在左，面前是一片清幽的山涧风景，他很快就陷入了沉思中。 这次霓虹之行，收穫出乎意料。 石知田四郎和他家里的几个红名安保，总共送上五千经验积分。 不过这是顺带送上门的好处，路克不嫌少。 那个会放毒的金髮女还没死，只提供了两千经验积分。 九头蛇分部包括一哥克里奇在内，整整齐齐上路，五百多人提供了十五万经验积分。 施莱德和他的秘密研究所，共计二十三万经验积分，其中大部分由施莱德这个主谋提供。 只是几天功夫，路克就收穫了四十万经验积分，接近一个皮尔斯了。 果然，九头蛇都是大肥羊。 毛不少，肉很多，一口下去就能满嘴流油。 可惜不是哪个分部都有施莱德这种意外之喜，像霓虹这次买一送一的好买卖纯属走大运。 另一方面，石知田四郎和金髮女的能力里，凑出了一份银武士战甲的制造方案。 虽然石知田四郎不是搞技术出身，金髮女也只是辅助开发，但他们缺失的那一部分专业资料与钢铁战甲重合度很高。 也就是说，路克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添加托尼的技术制造出更强悍的银武士战甲。 不过对此路克兴趣不大，他感兴趣的还是银武士战甲里的「超能基因提取技术」。 这个技术可以利用银武士的智能程序，操纵纳米机器人，过滤出目标体内的特殊基因，再注入自己的体内。 石知田就打算用这个吞掉施莱德，可惜他并不清楚施莱德的可怕。 但施莱德也完全不清楚，石知田身边还有个很克制他的金髮女。 最后还是路克渔翁得利，一网打尽美滋滋。 不过，这个能力是石知田为了续命倒腾出来的，属于亡命一搏，根本没有实验数据。 路克当然不敢直接自用。 不过这个研究路线前景远大，不能放弃。 刚好他有二号空间这个万无一失的空间监狱。 里面的沙人哈吉、半植物化的克劳迪娅、毒素金髮女就是三个现成的超能力者，只要弄一些大红名来实验即可。 金髮女的能力有点意思，但路克看中的并不是她的毒素。 她制造的纳米毒素确实很可怕，而其危险度主要来自于纳米半智能的技术。 对于一直在倒腾纳米战甲的路克，这比毒素重要得多。 毒素的杀伤力无法控制，路克又不是金髮女那种大恶人，得考虑使用后的附带损失。 那可是中者无救的超级剧毒，附带损失里的数字都是无辜者的性命。 不守住这一条线，路克真怕自己变成系统的刷分傀儡。 相比其他东西，纳米半智能的作用真的很强，是可以奠定纳米外甲的基石。 至于现在的路克弄出来的纳米战甲，最多算是贴身内甲，战斗力连主力战甲的零头都不如。 托尼最近在纳米技术上的进步不小，这东西可以给他。 以大少那骚包又多疑的性子，肯定会在纳米半智能技术上投入很大精力。 路克只是付出一点技术，其它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刷新托尼的能力列表就好。 剩下施莱德的血神实验体走得是魔科结合的路子，现成的技术缺陷极大，以人为原材料这一点不改良，路克根本不想使用。 暂时来说，血神实验体技术和齐塔瑞、女巫、鸡翅恶魔的知识一样，只能作为技术储备。 第789页 总而言之，这次的能力收穫金髮女算意外之喜，但路克也满足了。 要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只干掉施莱德，那根本就不会有纳米半智能技术的事。 感谢石知田，这位可真是个大好人。 自己当了主动送分题不说，还附赠金髮女这个大礼包。 想到这里，路克不由得心情舒畅，重新给杯里倒上咖啡，惬意地抿了一口。 …… 晚上，路克给伊凡去了个电话。 结果这傢伙似乎很忙，边上还有娇羞的丫咩得，打咩，死阔以的女声。 初级声波轻易分辨出，那是三个不同的女声。 路克顿时满脑袋黑线：「一到霓虹，就连三明治都满足不了你了？」 伊凡不以为意：「有事？」 路克：「我这里暂时没事了，所以玩够了你自己回美国。另外记住你是一个有钱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伊凡愕然：「what？」 这跟他事情想的人盯人可不一样。 路克哼了一声：「记得带上保护伞，有些东西可没特效药，到时候烂掉了只能物理切除。」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伊凡差点一口毛式问候语就出口了，结果还是努力压了下去。 边上正在喝酒游戏的几个女人见他放下手机，又凑了上来：「弗拉基米尔桑，快来玩啊。」 伊凡原本的怒火突然就消失了。 不是因为这几个女人，而是他突然明白了：意思是，自己在霓虹自由了？ 他忍不住回忆了下自己信用卡里的数字，是三百万还是五百万来着？这点钱算什么有钱人！ 不过伊凡明白，这个有钱人的提醒，是让他别拿电索的身份去惹事，剩下随便浪。 旋即他嘿嘿笑起来：没事。就算花光了，大不了自己就去赚点服务费嘛。 就凭他这邪魅狂狷的脸蛋，霓虹富裕女性的钱还是很好赚的。 第1702章 辞职，创业 这边路克完全没当回事。 他放掉伊凡的缰绳，是因为……根本用不着。 之前蝙蝠侠和伊凡有约定，现在路克再用北斗来作保，让伊凡随便玩。 一来一去，蝙蝠侠的约定没打折扣，威严依旧，伊凡还得记北斗一个人情。 再说，一级分身也没打算立刻返回美国。 上次在霓虹寻摸到好些刷分项目，结果他因为d.c空天母舰事件临时中断返回。 这次刚好把这一拨羊毛薅了，之后很长时间都不用过来。 给伊凡放假纯属顺便，反正对付那些团伙成员也用不上他。 …… 让一级分身继续在霓虹薅最后的羊毛，路克在纽约这边也进入了半闭关状态。 研究了两周后，他终于用大佬的身份找上了托尼。 在大厦地下的绝密实验室里，路克「变」出了那套银武士战甲。 托尼也没急着发问，反而让贾维斯开启了监测程序。 对于一名科学家，自己发现某件事物的奇妙之处是一种乐趣。 路克也没吭声，悠闲地喝着大吉岭红茶，任由这傢伙折腾。 起码过了十分钟，托尼才面色古怪地看向他：「这东西是石知田身上那套盔甲吧？」 路克点点头。 托尼：「有配方么？」 路克遗憾地摇摇头：「石知田藏起来了，但他现在死了。」 托尼哑然，有点遗憾地点头：「可惜了，这东西……有点像某种特殊合金。」 比如某人的盾牌。大少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路克自己就检查过这套铠甲，当然明白其中价值：「东西借给你研究，作为回报，我要你的研究成果。不过只会用于蝙蝠小队的装备制造。」 「成交。」托尼一口答应下来。 这交易他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即便研究出了成果，交多少，什么时候交都是他说了算，傻子才不答应。 这老头，真不会做生意。前军火奸商在心中吐槽着。 但旋即他就想起大佬跟蝙蝠侠和北斗的关系，众目睽睽下自由进出的精神催眠能力，还有那一手空间阻拦器都无法禁止的「空间系超能力」。 有这么硬的自身实力和铁桿盟友，生意还真亏不了。 而且，大佬根本不缺钱。 从大佬那里买东西，积分优先。 儿他从所有人手里买东西，现金优先。 十足十的资源貔貅，有进无出。 至于大佬大肆倒卖的那些技术，托尼都懒得说。 如果用战机来举例，那大佬手里掌握的是喷气式第五代战机，给别人的还是螺旋桨战机，或者第一代喷气式战机。 这差距都不是一代的问题了。 所以，对大佬卖出去一大堆技术的事，托尼一声不吭。 资本家对同行可没什么同情心，又不是自己掉坑里，关他屁事。 心中如此想着，托尼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刀呢？」 路克：「北斗也用刀的。」 托尼哑然。 北斗不只是用刀，而是很擅长用刀。 击杀施莱德时，更是玩了一招裂地斩，帅得不行。 换成托尼，拿到自己喜欢的「玩具」，用不上也不会拿出来的卖，别说是最顺手的武器。 第790页 银武士和纳米半智能技术送到，路克也就告辞离开。 耽搁托尼的时间，就是耽搁自己的技术，这点他很清楚。 大佬又不需要和托尼攀交情，生意就是生意。 像大少这种人，是很不愿意接受别人人情的。 有个蝙蝠侠就已经是极限，其他人想再玩这套很难。 …… 此刻，路克本尊正在家跟赛琳娜在天台撸串。 拿起冰啤酒和她碰了一下瓶，灌下一大口，他突然说到：「你说，我们辞职创业怎么样？」 赛琳娜：「噗~~~」 趴她面前大口吃肉的金块：(つ﹏つ)？ 路克倒是早有防备，特意在她没有面对自己时开的口，所以一点啤酒都没被喷上。 此刻，他淡定地递过两张餐巾纸。 赛琳娜抓过去，随便擦了擦嘴，再给凑到面前的某狗头擦头：「为什么要辞职？创业又是什么鬼？」 路克：「最近偶尔想到的。创业嘛，有点想想法。」 赛琳娜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个「创业」跟自己以为的赚钱是两码事。 就是因为赚钱对两人毫无意义，所以她才觉得这提议很扯淡。 赛琳娜举起啤酒，才想喝一口，又停止动作，避免等下得到什么奇怪的答案：「说说。」 路克翻动着手里的烤串：「比如，在纽约开个私家侦探所？」 赛琳娜愣了愣，拿起酒瓶灌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个……好像很有意思啊。」 私家侦探跟警探是两码事，但对于现在的路克和她而言，区别倒不大。 只要有钱，做什么工作的麻烦都不大。 琢磨了片刻，她才问到：「我没问题，不过为什么是现在？」 路克拿起面前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撒上一点孜然辣椒面，一大把全部递给她，让某女暂时做一个安静的吃货，顺便餵金块。 他这才解释起来：「原因有几个。第一，当初我们是为了支持达斯丁和艾尔莎，现在他们都已升官，不再需要刷破案率。」 赛琳娜一边跟金块分赃，一边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来纽约，虽有过来当义警的想法，但当警探还是因为达斯丁和艾尔莎。 如今达斯丁和艾尔莎的履歷、能力、工作成绩都很出色，加上nypd的几次辞职潮，两人的升职基本没有阻碍。 达斯丁已是副高级警监（deputy inspector），即将升为警探局第一主管。 艾尔莎去年就是二级警督（lieutenant），明年岗位工作年限够了，就会升警监（captain）。 如此一来，两人就彻底脱离了一线，甚至连指挥一线行动的机会都很少。 而路克让金妮捐助警局资金时，专门提过他们俩的名字。 当然，没有明着要求给他们升官。 但金妮这种身份地位能说出这两个「小」警察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尼尔森专员闻弦而知雅意。 只要钛金手机公司还是每年给nypd捐赠上千万的资金和物资，他们俩的官运就不会差。 至少在升到副总警监（deputy chief一颗星）前，阻力不会太大。 要知道nypd里一颗星的职位近百人，如果每两人每年能拉上千万的捐赠，就是每年五亿的额外资金。 而事实上这些人别说一年五百万，能拉个五十万就算有本事。 资本家的钱也是辛辛苦苦剥削而来，既然交过税了，凭啥又白白再捐一笔。 别说什么做慈善能抵税。 做点左手倒右手的慈善，一样能抵税，根本用不着给nypd。 给钱，就是需要获取特权和利益的。 第1703章 时间＝法外之人 钛金手机公司在纽约只有销售门店，其它的工厂遍布各地，总部在拿骚县。 需要nypd的时候很少，顶天就是普通治安的需求。 所以它的捐赠是麻烦最少的那一种，这种轻松钱尼尔森专员这辈子都没遇见几次。 既然给了钱，那路克两人工作成绩的好坏，对达斯丁和艾尔莎没影响。 甚至他们不做警探，对这两位老上司也没什么影响。 当初答应过来帮他们，现在的情况也算功德圆满。 路克又喝了一口酒，才说到：「第二，因为两年时间，已经足够我们离开警局了。」 赛琳娜不解：「什么意思？」 路克：「如果我们不接受达斯丁的邀请，却自己跑过来开一个侦探所，纽约跟着就『热闹』起来，那太显眼。」 赛琳娜立刻明白：这就是在说蝙蝠侠黑猫女出现的「节奏」，很容易与两人行踪「吻合」。 没人查就算了，但路克和赛琳娜的战斗力都不一般，未必没人真怀疑到他们。 这点不适合在露天环境细说，见赛琳娜理解了，路克也就继续：「第三，这两年钛金手机公司的发展很快，我们已经是美国最有钱，最有权的那一拨人，不需要顾忌太多。」 赛琳娜不由得想起当初，青木老头送路克一栋平房别墅，自己都羡慕得不行。 现在……完全没感觉。 光是她和金块的小金库都能买栋千万级的豪宅，而刚到洛杉矶时她还在为房租肉疼。 至于路克，他捏着钛金手机公司和帝企鹅软体公司过半的股权，总估值超过两千亿。 第791页 这两年里，路克还用股权激励的方式，光明正大增加金妮手里的股权，让她的持股份额都在15-20%之间，加强她在公司里的话语权。 其余股份则由金妮操作，与超过五十家资本集团交叉持股，形成利益共同体。 随着路克手里的技术越捏越多，绝大部分不重要的专利也从短期授权，变成了超长期授权。 以这两家公司的体量，别人也很难一口吞掉，他没必要再捏着那些「过时」的专利。 他和金妮都过了缺钱的日子，更需要权势来保护自身，让出利益是必然选择。 实际上，这两家公司是由金妮一手发展起来，有「第一次」这个属性。 否则即便它们落入其它人掌控，也根本不重要。 反正路克要的只是手机网络这个信息与媒体平台而已。 即便被人踢出局，他和金妮依然是掌握权势的顶级阶层。 分散持有的那些资本集团的各种股份，就是他们的「保底资产」。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也得对方先通过系统的善恶判定。 如果对方红名过多，手段太脏，那路克不介意用更脏的手段，反吞对方。 精神催眠+致幻，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资本集团里有非红名吗？据路克目前观察，这种存在属于大佬群体里的「珍稀动物」。 因此，他有99.99%的机率可以动用非常规手段。 而只要不出现极端情况，十年内路克和金妮就会成为「法外之人」。 这种人不会出现在法院的被告席，因为基本没有官司能落到他们头上。 公司出了事，有公司管理者出去顶缸。 私人出了事，则有替罪羊主动认罪。 而在绝大多数普通人的眼里，这些人个个都是大慈善家、收藏家等等。 在这一点上，美国的摩根、庄臣、洛克菲勒、布希等等知名家族就是最直接的例子。 美国的有钱人可能被拉出来，当众处刑——比如杀妻的汤普森。 但有钱又有权的人，从来不受惩罚。 路克让金妮所作的，就是从单纯的有钱变成权钱皆备。 只有这样，他才能以权制权。 别人再也不能因为一点怀疑，就对他大肆追查。 用最实际的例子来说，只要再过五年，fbi、cia这些人即便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怀疑路克是超级英雄，那也只能将证据拿给某些大佬。 这些大佬再用它与路克进行利益交换。 除非是不可调和的死仇，没谁会傻得去揭发他。 九头蛇的那些「盟友」就是现实案例。 没有铁证告不倒他，那只能换取利益。 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路克一直不与美国官方明着对抗，不是因为什么精美，纯粹是没必要。 他苟着发育几年，就成为了执棋者，可以动用官方的力量为自己办事。 他又不是形势所迫，那为什么要以个人对抗整个美国社会呢？ 这种极其愚蠢的想法，沙雕才会有。 换个角度来说，路克的发展路线高度类似九头蛇。 本尊披着美国官方的皮，给自己捞好处，再把黑锅扔给美国官方。 私下里马甲依然想干什么干什么，还能利用官方力量，清除某些手尾。 路克只是个普通人，更不懂什么正直。 唯一的好处是他有自知之明，从不把自己上一世当键盘侠时的某些口嗨当真。 时间永远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才二十一岁，就已经迈入美国顶级阶层，基本排除别人用官方力量来追杀他的可能，这还有什么不满足。 …… 之后几天，路克将达斯丁、艾尔莎、伊莉莎白邀请到家里来。 在聚会上，他宣布了自己即将辞职的消息。 三个人都相当吃惊。 最后，他又分别和三人谈了谈。 以后的安排，他只跟达斯丁与艾尔莎交流了一下，伊莉莎白没这必要。 因为伊莉莎白很有钱，且达斯丁和艾尔莎都能照顾她。 三人的反应比较类似，但又各有不同。 达斯丁最洒脱，即便不舍也觉得很正常。 像路克这种有钱人，一直当个小警探才奇怪。 不过从路克两人的吃穿用度，达斯丁大概能推测出，路克发财是在他手下当差之后。 只能说路克发家速度太快，计划赶不上变化罢了。 甚至他也明白，路克跟着他调来纽约，基本是人情。 当时的路克应该就很有钱了，否则不可能在柯林顿区弄出这栋五层小楼住。 哪怕这里当时是混乱的地狱厨房，这么大一栋楼的租金也是普通人难以想像的高昂。 所以达斯丁早就有心理准备，对路克的这个决定只有祝福。 艾尔莎和达斯丁的反应差不多。 她甚至比达斯丁更了解路克两人——达斯丁跟赛琳娜可不是闺蜜。 女人对很多东西的价格更敏感，比如香水、护肤品、首饰、衣着等等。 即便赛琳娜是比较「节俭」的那种女性，这些东西数量不多，但档次就在那里，瞒不过艾尔莎。 第1704章 想创业，先旅游 唯独伊莉莎白的心情复杂一点。 在路克有钱这一点上，她比两位上司了解得多。 第792页 她妈妈手里的金矿股份，实际上是路克给她的，不然现在她也只是个普通警探而已。 在路克两人辞职的问题上，她有点失落，又有点期待。 其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山头的聚会后，才是警探局这边。 沃尔特很不舍，但他不是达斯丁，说了几句挽留的话就识趣地闭嘴。 他这位置都是路克操作出来的，客套话说几句也够了。 跟其他同事的告别也不麻烦，路克直接在康妮那里留言，让她选个尽可能大家都有空的晚上，一起出去嗨皮。 聚会选了个小酒吧，警探局里与路克相熟的几十人都来了，很是热闹。 所有人知道路克辞职，是去当私家侦探，都一副瞭然于胸的样子。 这是很多警探的「退休」选择。 有他们这些人的关系，路克两人在纽约当私家侦探会很轻松。 相比于全年无休，压力繁重的警探，私家侦探自在得多。 再说拍出轨照片之类的，可比一不小心就挨枪子的警探危险小，收入也很丰厚。 当然进这一行是有门槛的。 关系越多，本事越大，生意做起来就越轻松。 路克和赛琳娜刚好符合这些条件。 换成普通巡警，没关系没人脉没侦破能力，案子都接不到，很快就得饿肚子。 路克也说了，以后大家的见面的时间不会太少。 这些同事也都深以为然。 况且，多个朋友多条路。 以后谁不想干了，未必不能从路克这里混口饭吃。 只要关系够，案子不会缺。 外包给他们调查，也能赚钱。 当然，这主要针对那些不得不离职的群体。 其它人的好处，基本就是情报交换，偶尔还可以请路克出点人情差事。 看着同事的份上，欠人情还是给钱都可以。 …… 等到九月底，路克两人正式办理了离职手续，成为了彻底的自由职业者。 他们侦探事业随之开工，办公地点……没有。 因为路克根本就没打算搞那种挂牌营业的事务所。 能找到他这「大侦探」的人，自然有电话。 没关系的人想找他拍照片，这种传统业务他现在懒得接。 忙碌了三年多，他和赛琳娜日以继夜，白天抓人，晚上揍人，也就偶尔放假三五天。 路克更是放假就出去搞事情，现在终于可以休息调整一段时间。 所以……他就带着赛琳娜和金块出国了。 第一站就是巴西里约。 日光浴爱好者的赛琳娜肯定很喜欢这里。 原本，预定行程就两人一狗。 结果前几天他给罗伯特凯萨琳说自己离职，准备去旅游，这事被克莱尔知道了。 这次的行程就变成了四个人加一条狗。 等私人商务机飞机起飞，出发前才赶到的克莱尔和她的女朋友斯黛茜，都有点懵：等等，我哥（他）居然有私人飞机？ 好在金库二号老爷爷压制了克莱尔当场追问的冲动，只是抱怨了他几句，就跟斯黛茜躲一边去嘀嘀咕咕了。 路克虽然不想偷听，可这架私人飞机又不是传说中的a380和波音747。 几米外的克莱尔她们说什么，他想不听都不行。 可穿什么比基尼，哪家酒店有靠窗大浴缸这种事听来有什么用？ 无奈的他只能带上耳罩，闭眼假寐。 真正的注意力则投入两个分身那边，一边在霓虹找肥羊，一边在拿骚县海边别墅搞科研。 当工作成为了习惯，坐那里什么都不干也挺无聊的。 这就像上一世码字成为了习惯，他一天不码字总觉得自己有事没干。 上一世他是普通人，一天要睡八小时，加上吃喝拉撒，半天时间就没了。 现在他是每天能肝二十二小时的男人，还是三线程一起肝的男人，一天能顶别人十天用。 工作上瘾度，自然也是别人的十倍以上。 等到下飞机，克莱尔给他招唿一声，就带着斯黛茜去过二人世界了，一点都没小时候给当他跟屁虫的觉悟。 路克对此也无话可说。 事实上，看着自己妹妹跟自己「学生」腻歪，他心里还是很古怪的。 眼不见心不烦。 以她们俩的实力，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赛琳娜坐上酒店前来机场接他们的车，才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不管管她们？」 路克：「克莱尔二十岁了，她女朋友也十八岁，我怎么管？」 赛琳娜无言以对。 也是这几年她和路克都在忙，记忆里总停留在克莱尔十七岁读中学的时候。 克莱尔现在结婚年龄都过了，又自己工作自己花销，百分百的独力成年人。 这种情况下，包括父母在内最多能说她，是否听取意见只能她自己决定。 况且克莱尔大多数时候也要工作学习，人都看不到，想管她的私生活也不现实。 赛琳娜只能换个话题：「这次怎么安排的？」 路克看她那挤眉弄眼，双手捏得啪啪响的姿态，不禁失笑：「先去酒店，酒店外就是沙滩，随便你玩。」 赛琳娜：「这是白天，晚上呢？」 路克知道她是想问，晚上要不要去揍人，摇摇头：「玩够了再说，这次可没人催我们回去上班。」 第793页 赛琳娜哦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满足地嘆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在夜里揍人这一点上，她还是很敬业的。 路克这一年，经常因为做其他事不出门，赛琳娜和金块却保持着最少两天一次的节奏。 不然她和狗头的小金库里，也不会多出上千万的现金。 纽约普通的贩子团伙窝点也被揍得聪明了，大多数窝点只有当天的部分销售货款，最多几千一万的现金。 即便如此，也抵不住这两位的勤劳。 甚至在狗头的提醒下，赛琳娜还玩过两次欲擒故纵，顺藤摸瓜，直接端了人家集中钱款的「地下银行」。 从那之后，纽约的团伙再没人敢把钱放进这种「地下银行」。 大家只能各顾各，自己找坑藏钱了。 因此在加班这一点上，赛琳娜+狗头与路克也差不多，都产生了惯性。 在路克说出先玩的决定之前，这两位都下意识地在考虑「这里的团伙很多，现金很多，能揍很久」等等问题。 某狗头的心里戏还要多上一点：赚钱，然后买更多好吃的。 第1705章 不老实的脸，怪我咯 这是金块跟赛琳娜的惯例。 每次出私活赚了钱，它都可以自己点餐一次。 身为外星美食家，狗头很在乎这种待遇。 因为它现在是一条狗，肯定不能单独冲进餐厅点餐。 有了这个约定，即便会花很多钱，或者什么米其林三星有规定，赛琳娜也会想办法带它去吃一顿。 这一年多以来，它把纽约知名特色餐厅吃了个遍，比路克更像一个美食家。 专业的美食家那必须得只吃不做，还专门挑刺。 金块觉得，自己在这一行上很有天赋。 拿着赛琳娜的帐号在f2f的美食点评网上大肆发言，它现在都成为小有名气的「公知」了。 一条狗怎么混成的公知？当然是因为它关心纽约市民的饮食安全，捶了好多家食材出现严重问题的知名餐厅。 最早那几家餐厅不认帐，还威胁要告这个多事的美食评论家。 结果狗头立刻给赛琳娜打小报告，说有人要告她。 赛琳娜当然不干。 于是一人一狗白天调用小蜗收集的相关情报，晚上再去现场实拍。 之后，狗头再用匿名的「良知市民」去点评网上玩「有图有真相」，直接捶死了好几家餐厅。 剩下的餐厅又不傻。 这种爆黑料的事连续发生几次，谁都回过味儿来了。 哪儿还敢威胁那个苟娘养的「公知美食家」，乖乖推出替罪羊，并且表示一定改正。 纽约各大餐厅的卫生和食材品控也大幅度提升。 只能说在小心眼这点上，赛琳娜和狗头深得某人精髓，更说明狗喷子公知，一般人惹不起。 …… 车带着两人直达海边一家名为普罗迪的五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不光挨着沙滩，不远处还有码头，提供游艇租赁服务。 所以即便它名气不怎么样，也被路克选中。 反正到了五星级，基本的服务水平都有，区别倒大多数在「增值服务」的高低上。 可惜路克和赛琳娜都是实用主义者，没兴趣享受那些服务，自然选个最顺眼的。 在前台完成了入住手续后，两人到房间换了泳衣，就去了酒店前的金色沙滩。 走进沙滩后，赛琳娜满足地嘆了口气：「哎呀，再不晒太阳，我这皮肤就太白了。」 路克无言以对。 纽约那地方想弄个小麦色肌肤，真只能上紫外线美黑仪了。 但某女坚持，那样出来的小麦色肌肤莫得灵魂。 偏偏她又属于拉美裔里偏白的那一类，加上体质增强和金块每晚的共生转化能量，皮肤越发白皙。 可她就喜欢小麦色，所以没事就想着日光浴。 两人一狗找到vip客人的专属沙滩椅坐下，赛琳娜就开始为日光浴做准备，路克则拿出一顶帽子，准备等下扣脸上睡觉。 三线程久了，偶尔他也想集体下线休眠一下。 几分钟后，酒店的女侍应就送来了一大堆的东西，毛巾、小冰箱、饮料、食物、水果都有。 狗头不用晒日光浴，也不可能干躺着，这些主要是给它准备的。 赛琳娜在身边沙滩铺好毛巾，把手机点了连播，放到毛巾上，让狗头自己追剧，转头就见路克拿着一瓶树莓汁喝得津津有味。 她翻了个白眼，拖掉身上的大t恤，露出里面的比基尼：「亲爱的，该你工作了。」 路克哦了一声，随手拿过防晒油，给舒服趴在椅子上的赛琳娜涂抹起来。 很快那一大片白皙的背部变得油腻腻的，某人的思绪却突然跑偏了。 他脑海中不由想起一句记忆深刻的gg词：油腻的师姐在哪里？ 这个，好像就在眼前啊！而且还是个陀枪师姐。他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赛琳娜脸朝向他，看着他突然面露古怪的笑意，顿时狐疑。 她扭头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就见二十多米外，几个重点部位肌肉发达到爆炸的妹纸，在那里打沙滩排球。 「呵呵。」她闭上双眼，懒得说什么。 某人来这沙滩上，除了睡觉、玩手机、看妹纸还能干啥？随他去了。 第794页 感受着背上温暖的阳光，周围零零星星的吵闹声，她竟然困意上涌，不知不觉间睡去。 路克用烧烤时抹烤猪的细緻，仔细给她上了一遍色，才擦干净手上的油。 听见她均匀的唿吸声，他轻笑一声。 给追剧喝饮料吃零食的狗头嘱咐一声，他仰面躺下，将帽子扣在脸上，收敛自己超强的五感，也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金块突然轻轻汪了一声。 路克耳朵一动，放在头侧的手拿开了遮脸的帽子，然后就看见一个又圆又大的东西迎面压来。 他心中卧槽了一声，伸手一撑，从自己椅子退到了赛琳娜的椅子上。 嘭！ 原本属于他的椅子上，就躺上去一个上下围皆过三尺，腰围却只有两尺的巴西女郎。 超小的比基尼完全遮掩不住那发达的胸大肌和豚大肌，五官偏「大」，却有拉美女郎的艷丽风情。 可惜路某人行动敏捷，让位奇快。 这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妹纸预估错误，整个人平摔在椅子上，而不是他身上。 赛琳娜懒洋洋地睁开眼，扭过头就见到隔壁椅子上的「飞来艷福」，顿时瞪大双眼：「我睡了多久？」 路克无奈：「大概一小时吧。」 赛琳娜略微侧身，也不起来，只是伸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肩头，嘿嘿偷笑：「这么快就有送货上门的，我早说了该给你带个黑头套。」 路克翻翻白眼：「我脸上搭了帽子的。」 没摔疼却被摔得有点闭气的辣妹缓过劲来，满脸无辜：「啊，不好意思，我以为这是我的椅子。」 赛琳娜撇撇嘴：「ok，你可以走了。」 辣妹尴尬地笑着，快速从椅子上爬起来，一熘烟走掉。 赛琳娜看着那duangduangduang跑开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揪某人的脸：「它为什么就这么不老实呢？」 路克眨眨眼：「怪我咯。」 赛琳娜：「呸。」 路克无奈苦笑：「好吧，应该怪那边的两位。」 赛琳娜会意，顺着他视线看去，就见两个拿着手机在那里当摄影大师的女孩，不由得一愣。 旋即，她明白过来哈哈大笑：「搞了半天是摆拍啊，我错怪这张脸了。」说着才松开手。 路克拿过消毒喷雾，给被那辣妹躺过的椅子消毒，这才躺了回去：「怪我咯。」 第1706章 再见，偷熘环游 路克懒得动，赛琳娜却睡饱了，刚好精神奕奕无处发泄。 翻身起来，她用脚丫子捅了下金块的屁股：「去把克莱尔抓过来。」 金块半扭狗头，用「你在说啥」的眼神看着她。 赛琳娜抬手一指：「去吧，神犬拉西。」 金块：(#-_-)谁是拉西？你才拉西。 可惜，赛琳娜直接就把它手机播放的电视剧暂停，再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百香果汁，悠闲地喝了起来。 但在狗头眼里，这明明就是「不去这些就没你的份」的意思。 金块只能屈服于某女的淫威下。 它可算是发现了，这次出来后赛琳娜就有点放飞自我的意思。 与其自己被她玩，还不如让别人顶缸。 别人当然不能欺负大魔王的妹妹，赛琳娜却是可以的，谁让她是克莱尔的格斗教练呢。 片刻后，斯黛茜满脸憋屈地跟着狗头回来了。 克莱尔气急败坏地围着狗头团团转，让它松口。 可金块坚定地咬着斯黛茜腰间的一根带子，哪怕拉得老长也不松口。 路克也没吭声继续闭眼，装作不知道。 这件事上，斯黛茜至少是克莱尔的「从犯」，金块则是赛琳娜的「狗腿子」，他凭什么制止。 克莱尔过来后，就被赛琳娜揪住脸一顿揉：「是不是很久没训练，皮痒了？来，让本老师给你松松。」 然后便是一阵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路克干脆让本尊进入休眠状态，直接用二级分身搞研究去。 刚才难得地午睡了一小时，此刻精力旺盛得很，不消耗一下怎么行。 过了半小时，他才感觉有人在戳本尊的肚皮，只能睁开眼：「咦，你们不是说自己去玩的么？」 克莱尔扯动被揉得红彤彤的猴屁股，指了指那边的酒店大楼：「刚好在上面看到你们了。」 路克奇怪：「你不是说要自己找酒店的么？」 克莱尔：「所以我就找了你们这家啊。」 路克：……好吧，估计是不想让自己付帐。 毕竟她也是个成年人，还带着女朋友。 即便路克这家里不在乎这个，但大家都还是比较注意的。 比如他为家里请安保花费的那些钱，没人说什么。 但罗伯特和凯萨琳自己从没有在路克给的那些股份里拿过钱，他们日常的花销依然是自己的薪水。 连约瑟夫的教育经费，也是爷爷德雷克斯和路克各出了一部分。 用老头的话来说，那是他亲孙子，想给多少钱其它人管不着。 路克还是趁着这个由头，才给自己小老弟的教育提供了资金支持。 想清楚这点，他坐了起来，从冰箱里拿了瓶樱桃汁：「好吧，你们想干嘛？」 克莱尔嘿嘿笑着，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陪我们游泳去嘛，路克。难道你来海边就为了睡觉？」 第795页 路克果断同意。 他已经感觉到，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意思，旁边赛琳娜和斯黛茜都统一了口径，就等他一起了。 片刻后，沙滩上只留下金块一个人看守众人的包。 作为奖励，克莱尔还给它放了一大杯冰激凌在面前。 看着冲进海里的四个男女，狗头悠悠然地舔了一大口冰激凌：这下总算清净了。 …… 接下来的五天里，四个人虽住在一家酒店，却只是一起出去玩过一次。 之后只有克莱尔她们主动来打招唿，路克两人如果没被她们发现，偷偷就熘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硬凑一块儿。 赛琳娜跟狗头的悄悄话却是「某人看着自己妹妹谈恋爱，就浑身不自在」。 五天之后，路克两人换成本地某位「好心大佬」以及「大佬女友」的脸，登上这位「好心大佬」的大型游艇，悠然出海。 作为回报，好心大佬和他的几个得力干将荣升二号空间新住户。 而这位大佬的情报，是由瑞贝卡掌管的安保公司调查提供，路克只是动手前看了一眼善恶判定：嗯，确认是红得发黑的人。 比起最早他亲自到本地调查，实在方便太多。 有路克的财力支持，没有盈利压力，瑞贝卡已将安保公司的触角伸向南美洲各国。 特别是各大城市的「boss」级人物，挨个标註出来。 这对安保公司是日常操作，否则得罪了地头蛇，很容易出事。 不过现在嘛，谁更容易出事就说不准了。 路克两人一狗就这样驾驶游艇，向南沿海而行。 游艇一出海，金块就自由了。 在里约游玩不像在纽约，不能为所欲为大吃大喝，现在当然要补回来。 于是，狗头整天就躺在舱室里随便吃东西追剧，十足狗中咸鱼。 赛琳娜也自由了，可以随意在顶层甲板晒无遮蔽日光浴，缺什么还能让路克和狗头跑腿。 反正顶层甲板还有一圈防护隔板，除非有更高的游艇开到近距离，否则没谁能看到她。 况且到了外海，路克遇见其它船也不会靠过去。 一路上，两人一狗靠着海岸线前进，有风景不错的地方，就停下玩玩。 摸上来的海鲜顺便给金块打牙祭，遇见岛屿还会上去玩玩丛林探险。 什么热带丛林的毒虫蛇蚁，根本拿纳米战甲没办法。 再说还有金块这傢伙在，共生体最喜欢吃这些高蛋白。 如果路克愿意给它烤了，再撒上辣椒面、孜然什么的，它能吃一辈子。 外星美食家，就是这样无所畏惧。 沿途路过圣保罗、布宜诺斯艾利斯这种大中型城市，两人也会进去玩个五天到一周，大半时间纯游玩。 夜晚的小半时间，则拿着安保公司给的「boss清单」干点小私活。 一个月下来，储物空间里的现金和各种贵重物品疯狂增加，各种帐号秘钥更是收了一大堆。 赛琳娜没怎么在意，但金块却很关心自己的收入。 它可是没有工资的自由职业狗，只靠私活赚点私房钱，才能勉强生活的亚子。 被狗头催得不耐烦，赛琳娜在过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后，终于开口问了问路克。 这时再往南，就没有这种世界名城，收穫应该不会增加太多，路克自己也没闲工夫数钱玩。 但为了安金块的心，他只能把这次的收穫直接转进二号空间，再让智脑奥西里斯用机器人清点。 第1707章 好吃么？能吃么？ 路克一答应，狗头就不急了。 因为它知道，大魔王说话算话，且从不剋扣自己的佣金和私房钱。 甚至它和赛琳娜搞来的黑钱，他都会等额洗白给赛琳娜。 等几天后，两人一狗靠近了南美洲最南的合恩角，这一次收穫才清点完毕。 按照老规矩，固定资产、古董艺术品、首饰珠宝等等都不算在收穫数目内。 赛琳娜和金块只要最直白的两种东西——钱、黄金。 实际上赛琳娜对黄金没兴趣，但某狗头对自己名字的「近亲」兴趣不小，两人也就当哄狗玩。 反正金块这傢伙数学也不好，再换算下黄金的体积和钱，根本就记不住。 平时在家里，几块以它本体大头为原型的黄金雕塑，就摆在赛琳娜房间里的狗窝旁，它就满足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金块很像小孩子领压岁钱。 虽然知道钱很重要，但又不能自己拿着随便花，所以它重视钱，却不重视多少——只要用不完就行。 现在，听见路克报出五千万美刀+二百公斤黄金的分红，它只是用眼瞅着赛琳娜。 赛琳娜翻着白眼：就为了这点小事，狗头硬让她下来开个正式的分赃会，不知道比基尼穿起来很麻烦的么！ 她直接说到：「以后每个月可以加五千美刀网购额度。」 金块立刻懂了，疯狂点头。 可以网络购物后，路克专门提醒过赛琳娜，所以它的网购消费数额是受限的。 加上那次它私自给赛琳娜买全套玩具，之后连种类都要被她先清查一遍。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因此，狗头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每月限额。 赛琳娜和它也用增加限额，来表示收穫的多少。 第796页 但最早她是用年来计算，比如有一百万，那一年一万，够金块用一百年。 如今只能用月，有五千万那就五千一个月。 不是欺负金块不懂数学，实在是这傢伙稍不注意就会乱买一大堆没用的东西。 家里又不可能放这些无用之物，大多数包装都没拆，就捐给隔壁的救助站。 问题有些东西还不好捐，她只能偷偷扔掉。 所以这傢伙的消费限额才从百分之一，变成了千分之一。 给金块吃了定心丸，游艇也开始绕过合恩角。 马岛战争这事儿上一世中学课本上提过，路克一直有印象。 但位于此处更东边马尔维纳斯群岛，路克却没兴趣去看。 而西边同样是地理课上很有名的地方——麦哲伦海峡。 这里水道不利于通行，路克也没走，直接选择下方的乌斯怀亚。 上次他出威兰德集团董事长的私活，就是在这里坐飞机进的南极。 两人一狗把游艇停进了乌斯怀亚的港口，穿上战甲，开启隐身就进了南极圈。 十一月正在进入南极的夏季，路克带着赛琳娜和金块，先去看过上次的地底金字塔残骸，算是追忆往昔。 两人有战甲在身，天气也好得多，不用像路克当初来时那样忌惮低温，就在圈里玩了起来。 可惜之所以是旅游旺季，就是因为如今已是极昼时间，两人在这里是看不到极光了。 赛琳娜倒不怎么在乎这个，兴致勃勃地拎起一只半大不小的「警官企鹅」，扭头就问：「嗯，这个能吃吗？」 路克听得分明，边上的金块忍不住就「吸熘」了一声。 他哭笑不得：「按照吃过的人的说法，它不怎么好吃，因为绝大部分都是脂肪。嗯，你也别想吃。」后面半句自然是对某狗头说的。 这傢伙的食谱可比人类广，满嘴流油也不会腻。 赛琳娜遗憾地丢下那只挣扎的企鹅。 片刻后…… 「那这个呢？看着似乎很好吃的样子。」她拎着一坨白色偏黄的东西问路克。 路克：「……海豹和企鹅差不多，体内脂肪占多数，味道肯定不如我们平时吃的东西。」 赛琳娜皱眉：「这些东西都这么差劲的么？」 路克抓过她手里的相当豹躁的海豹，一把扔进海里，拉着她继续向前：「这些都是野生保护动物。你又不是金块，别学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下肚，弄不好就会得稀罕怪异的病。人类为了满足口腹之慾而驯养家畜，它们才是时间检验的安全产品，味道也最好。」 赛琳娜不满：「胡说，我们吃的海鲜很多都是野生的！」 路克：「那是整个海洋里的鱼挑出我们喜欢的吃的很小一部分而已。别说我们不吃的，就算有人吃的，你也不一定能下嘴。」 赛琳娜：「比如？」 路克瞬间想到一个东西：「鲱鱼罐头吧，回去就买给你们吃。」 得到这个回答，赛琳娜也不再深究，转而看向不远处的海面：「要不，我们下去抓条鱼什么的来吃？」 路克：「行。」 话音刚落，突然一坨白偏黄的物体窜出水面，落到不远处的一块破碎冰面上一蹦一蹦的，正是刚才扔下水的那只海豹。 赛琳娜眯眼看了看：「你看，它自己都捨不得走，不然还是烤着试试？难吃就给金块。」 金块的狗头勐点，表示自己不介意这种待遇。 路克没好气地比划个闭嘴的手势：「吃吃吃，屎你都想吃一口。」 金块郁闷地嗷唔一声，知道没戏了。 突然，一个黑白相间的影子从海面跃起，扑到冰面上，一口咬向那只海豹。 碎冰面上顿时鲜血四溅。 路克：…… 赛琳娜：…… 金块：…… 下一刻，路克的身影窜出，出现在十多米外，一把将那海豹的半截尸体抢了回来，扔到狗头面前：「好了，给你抢半只尝尝鲜。」 金块眼睛亮了。 赛琳娜却盯着海里那个黑白相间的大傢伙，吸熘一声：「这个……应该算鱼吧？」 路克满头黑线：「……那是虎鲸，不是鱼。」 就和熊猫不是猫一样。他心中默默吐槽了句。 但赛琳娜却恋恋不捨地看着那黑白色的虎鲸：「好吃么？」 路克哭笑不得：「走啦，下海捞海鲜，等下吃大餐去。金块在这里守着，别让你的点心被其它东西偷吃了。」 金块果断点头。 战甲入海后，用普通速度向下而去。 这不是战斗，没必要那么快。 结果一条黑白色的影子跟了上来，好奇地围着他们转来转去。 赛琳娜又吸熘一声：「此鱼与我有缘吶。」 路克：「……它不是鱼。而且它很聪明，目前没有野生虎鲸攻击人类的记录。」 第1708章 不吃鱼吃螃蟹 海洋公园里圈养的虎鲸倒是有攻击人，甚至杀人的案例。 但一来这也很少见，二来研究证明，那种圈养纯粹是虐待。 对于体型庞大的虎鲸而言，海洋公园那点地方就等于一个一二十平米的屋子。 它们被限定在这个小屋子生活到老死，还要被人训练，要求表演各种反天性的动作。 第797页 这种海豚科动物本就聪明，还与人类一样是社会性动物。 人自己在家关几天都受不了，别说被折腾几十年的虎鲸了。 别说宅男可以几个月不出门，被圈养的虎鲸可没办法上网聊天，还要被迫劳作。 路克了解过这种动物，所以即便那个黑白色的小胖子才咬死了一头海豹，也不怕它来咬自己。 海豹看着很惨，但它们也经常抓企鹅吃。 之所以不吃虎鲸，那是它们打不过而已。 这就是动物的世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而这头在两人身边窜来窜去的小胖子才四米长，明显是个孩子，好奇心旺盛，活泼得不行。 在不远处，还有几头成年虎鲸慢悠悠地游动着。 刚才猎杀海豹，就是它们给自己孩子下达的「捕食训练任务」。 虎鲸就是这么聪明又社会。 当然，它们打架也都是一大家子一起上，从来没输过。 除了人类，它们在自然界没有天敌。 比起一直考虑着怎么吃鱼的赛琳娜，路克对身旁这头小胖子很喜欢。 黑白色的东西，有不少都挺萌的，比如熊猫。 看着这小胖子的热情劲儿，他干脆用心灵沟通逗着这小傢伙，然后伸出手在它下巴下挠了好几下。 他这是把它当成狗了。 小胖子受到心灵沟通的影响，并不害怕，反而靠得更近了一些，还和路克磨磨蹭蹭地腻歪着。 赛琳娜遗憾地嘆了口气：「好吧，这鱼是吃不成了。」 如此下潜片刻后，小胖子终于离开了。 它接到了妈妈们的唿唤，要回去继续旅程，不能跟眼前这个释放着善意的人一起玩。 甩甩尾巴算是告别，它快速游走，消失在了黑暗的海中。 没了这个可爱却碍事的小傢伙，路克两人下潜速度加快，很快就到了八百五十米的海床上。 这里一片漆黑，毫无光线。 不过两个人的战甲有多重探测功能，路克的初级声波也能作为声吶来使用。 看着海底的情形，两人都大吃一惊。 赛琳娜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我的天吶，这里难道是天堂么？」 只见两人身下的海床上，密密麻麻全是帝王蟹。 这种一只几百美刀的大傢伙，赛琳娜记忆犹新。 为吃它们，她还被洛杉矶圣盖博谷的那个华裔海鲜店老闆收了高价。 那时她还比较穷，肉疼得不行。 而眼前……一望无际的海底全是帝王蟹，几十万还是几百万只？ 即便她数学比金块好，也不可能数清。 赛琳娜下意识地用战甲扫描了一下，一个数字就在光屏上疯狂地跳动，很快就高达五位数。 她果断下令停止扫描，因为这毫无意义。 一万还是两万，对她都没什么区别，反正吃不完。 她扭头看向路克：「今天吃这个？」 「好啊。」路克轻笑起来，随手掏出腰间一个黑色圆筒启动，它迅速弹开结成了一个大网兜。 这是针对不死怪这种大型怪物的装备，现在用来抓帝王蟹也没问题。 将它递给赛琳娜，他笑到：「随便抓。」 赛琳娜欢唿一声，拎着网兜就沖了下去：「我的，我的，金块的，路克的，我的，我的，我的……」 路克：……图样图森破啊少女。 如此想着，他念力延展而出，锁定了海底一片片的帝王蟹，下一刻它们就被收进二号空间。 才点了几天钞票的机器人再次上岗，在奥西里斯指挥下，对这些帝王蟹展开了大屠杀。 等到赛琳娜将路克给的两个大网兜装满，已是二十多分钟后的事。 她遗憾地到：「可惜工具太少，只能装下二百只的样子。」 路克：「够了，这种大傢伙你一顿也就吃个两三只而已。」 不是金块那傢伙在，他才不会让她弄那么多。 赛琳娜：「要是能弄回去卖，这得多少钱？」 路克失笑：「大概只能扔去餵猪吧。」 赛琳娜：「what？你在开玩笑？」 她当初买一只就花了二百美刀，因为活蟹很贵，有被坑的嫌疑。 但生冻的帝王蟹腿也在几十美刀一磅的价格上下浮动。 而这里的帝王蟹大小不一，但十磅以上的大傢伙是主力。 她抓的几乎更是接近五十磅的超级大傢伙，那网兜要不是特制品，早就破了。 弄到纽约去，每一只的生冻蟹腿都能卖一千美刀。 因为她二百一只买的帝王蟹，整个只有4-10磅，是现在这种的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的重量。 这一片起码几十万只帝王蟹，还不得上亿美刀。 路克招招手，示意她跟上，口中解释到：「你看看这里，就该知道那价格是炒起来坑钱的。」 赛琳娜狐疑：「不是吧？虽然这里多了一点，但应该不够全世界吃的吧？金块说不定能把它们全吃光。」 路克呵呵：「这也不是全世界的帝王蟹啊，只是一个族群而已。体型和种群数量让它们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天敌，繁殖得又快，已经开始破坏环境了。帝王蟹又不是珍稀动物，美国保护捕捞只是为了控制数量，抬高价格而已。」 赛琳娜看着身下滑过的海底，全是密密麻麻的帝王蟹，无言以对。 第798页 片刻后，她突然回过神来：「啊，那我不是被海鲜店老闆坑了？」 路克摇头：「那倒没有。能操控行业价格的永远是大集团，那老头拿货的价格也不低，只是加一手卖给我们而已。」 赛琳娜听见这话，心理终于平衡了一点：「以后我再也不买这东西吃了，居然那么坑。」 路克不以为意：「没必要。我们只是喜欢吃，又不是为了吃给别人看，不用省钱。」 反正他刚才抓了一大堆进空间里，十万还是二十万只？根本没法数。 念力铺开百米直径，锁定，收取，那一片海底就立刻清净了。 第1709章 大餐，小胖子嘤嘤嘤 好在二号空间大了后，路克也能玩的花活也更多。 之前他就收了很多大冰块进一号空间，现在转到二号空间的一个空置「牢房」，形成一个人工冷库。 将帝王蟹都扔进去后，几个机器人把它们挨个捅死，扔到一旁堆着。 路克每隔几分钟，再将杀死的帝王蟹转移回一号空间，确保不会变质。 这种全自动一条龙是累了点，但偶尔玩一次还挺有意思，更是保护了海底自然环境。 全人类和其它海洋动物都该感谢他。 毕竟帝王蟹跟美国德克萨斯野猪群、五大湖鲤鱼，澳大利亚兔子、骆驼差不多。 一旦环境内没有天敌，这类生物繁殖起来容易，多了那真是花钱都杀不光。 德克萨斯农场主开着直升机，步枪扫射野猪群，五大湖有万人猎鱼比赛。 澳大利亚更是与兔子打了一场百年战争，现在则隔三岔五花几百上千万美元，派人杀掉数量过多的野生骆驼，缓解环境压力。 所以路克就算把这里的帝王蟹全抓了，其它族群几年内就能补充回来。 能吃帝王蟹的海洋生物本来就少，不是集群对集群，进了蟹群还不知谁吃谁呢。 报着保护大自然的心思，路克带着赛琳娜在这片帝王蟹上游过，挑着大个的收进空间。 全收是不敢想的。 他精神属性再高，自愈能力恢復再快，收百万只帝王蟹一样要累死。 而赛琳娜听他这样一说，也拿出一根摺叠长矛，随手戳死路过的帝王蟹。 就这样玩了一圈，她也发现，这群帝王蟹走过的海底，几乎什么海洋生物都看不见了。 鱼还可以跑，其它很多来不及跑就全被它们吃了。 最后两人来到一条黑黝黝的海底深沟前。 以路克的探测手段，一下也不知道这条海沟有多深。 但前几天路过的合恩角旁，就是有名的德雷克海峡，最小深度2800米，最大深度5800米。 这条深沟即便有两三千米，也只是小儿科。 到了这里，路克也准备返回了。 赛琳娜却突然说到：「看那里，好大。」 路克扭头看向她指的位置，就见几百米外有一只巨无霸的帝王蟹，正在深沟附近耀武扬威。 他砸吧砸吧嘴：「这个……估计够我们三个吃一顿吧。」 赛琳娜兴奋起来：「那今天就吃它了。」 说着她就沖了上去，一矛捅穿了那只蟹中霸主，然后挑起它向海面浮去。 路克莞尔，也跟着上浮而去。 身下海床上，心急的赛琳娜带出一大片湍急的水流，捲起一大片帝王蟹落进近在咫尺的漆黑深沟中，消失不见。 更远一点的海面，四大一小的虎鲸家族正在愉快地猎杀着海豹群。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 片刻后一间冰块为墙，光学迷彩为幕的冰屋就在冰面上立了起来。 路克和赛琳娜开始做饭。 对于拥有方舟反应堆的人来说，普通的能源需求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 核动力电磁炉这种玩意儿，早在diy小能手路某手中诞生，就是没有用上的机会。 至于加大炉面，放上更大的铁盆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长宽高皆是五米的冰屋，也能放下这套「厨具」。 帝王蟹的肉主要是腿，以及腿连接身体的部位，壳太大不好弄不说，里面的蟹黄蟹膏容易富集重金属，干脆扔掉。 即便如此，它的六条腿也超过了五十斤，只能先折了三条放进大盆里蒸。 水蒸气升腾而起，棕黑的蟹腿变成了诱人的橘红色。 金块已经没工夫吸熘口水，任由它大片大片地滴在冰面上。 好在赛琳娜早有预料，把这傢伙安排在两人对面。 当然，现在的她也在不停咽口水：这可是不要钱的超级帝王蟹，在美国有钱都难吃到。 路克也不折磨这两个傢伙，感觉差不多就抬手从里面抓出蟹腿，各自一根，又把剩下的三根蟹腿塞进去蒸着。 他和赛琳娜一条腿就差不多，但金块这傢伙肯定能把六条腿吃光，而且速度奇快。 果然，金块用两只小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赛琳娜说了，正餐必须大家一起开动。 路克随手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几瓶酱油可乐，倒进大盆里，算是金块的油碟。 然后，他才给自己和赛琳娜拿出几种空间里备用的蘸料，其中有中国最常见姜，白醋，香油，生抽的混合蘸料，也有酸甜口的美式蘸料，以及大快朵颐时的香辣蘸料。 第799页 拿起煮好的蟹腿，他干净利落地发布命令：「好了，大家开吃。」 一阵狼吞虎咽声响起，几分钟内只有赛琳娜大唿过瘾，以及路克的随口附和声。 金块……狗嘴根本忙不过来，盆里还蒸着三条腿呢。 半小时后，路克和赛琳娜并肩斜靠在冰块沙发上，望向通风口处的深蓝海面和冰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手里还时不时扯出一条蟹肉，蘸着香辣蘸料吃着。 路克之前用的是中国传统蘸料，赛琳娜用的是酸甜口的美式蘸料，一口气干掉一条腿。 这时，七成饱的两人才共享第三条蟹腿，慢慢用香辣蘸料解解腻。 金块面前则是弄了三个盆子，三种蘸料轮流吃。 酱油可乐吃前两条腿就用完了，此刻它正在吃第三条蟹腿。 今天的选择太多，狗头有点忙不过来。 赛琳娜蟹肉大餐还没享受完，就又想到了鱼：「那个鱼，真的不能找一条来吃？」 路克无奈：「虎鲸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们？」 赛琳娜遗憾地点头：「好奇吧。」 路克嘿嘿笑着：「要不，你试试那个海豹肉？」 赛琳娜看着扔在角落的半截海豹，果断摇头：「留给金块吧。」 看某人的表情，她确定这玩意儿肯定有坑。 路克不以为意，将半截海豹收进了储物空间。 储物空间这事，这次他没有再瞒着赛琳娜，只说是自己的超能力。 这不算说谎，系统爸爸不就是他的超能力么？ 赛琳娜和金块吃惊归吃惊，但并不奇怪。 这世道，没点超能力很难混的。 两个吃货最高兴的却是……以后跟着路克，到哪儿都不怕饿肚子了。 就在这种美好的氛围中，一个黑白色的身影跃出海面，张嘴发出焦急的嘤嘤嘤。 金块都愕然扭头：这是什么鬼？居然抢我的专用台词？ 第1710章 再遇大海鲜 路克却轻咦一声，从冰屋中飞了出去，停在小虎鲸面前，释放出心灵沟通。 虎鲸很聪明，但那是对动物而言，实际上它们的心思就跟人类小孩一样直白，并不会掩饰。 心灵沟通最早被鲍比用来驯兽，而不是窥探人心，就是这个道理。 不到十秒钟，路克就明白了小虎鲸的意思：「下面来的敌人？很大？很兇？其它虎鲸都被抓了？」 赛琳娜也飞了过来：「怎么了？」 路克琢磨了下，用心灵沟通让小胖子先等一下。 然后带着赛琳娜飞回冰屋：「让金块共生，跟我下去看看。」 金块那圆滚滚的史莱姆分身，立刻从美刀身上冒了出来，撞上赛琳娜的身体，从她打开的面罩处涌了进去。 路克再给美刀来了小半针麻醉剂，让它几秒内昏睡过去，收进二号空间，取出两套水下配件。 让配件与战甲完成连结，两人才重新飞向海面，在小胖子身边扎进海中。 心灵沟通下，小胖子并没有因为他们变样就不认，尾巴一甩当起了带路党。 这时，赛琳娜才问到：「怎么回事？」 路克：「这小傢伙说它们一家遇见了一个很大的敌人，从海底上来，把四条大虎鲸全抓了，只有它逃出来。」 至于小胖子因为心灵沟通，第一时间上浮海面来找他，这事现在没必要说。 赛琳娜脑子电转，有点明白他为什么郑重其事了：「它们的敌人，有多大？」 从水底上来的，只可能是生物，基本不可能是船。 成年虎鲸体长雄性平均八米，雌性七米，体重在4-6吨之间。 四条虎鲸重量接近二十吨，却被这个「敌人」一傢伙全抓走，那只能说明对方的体重远超二十吨，才会出现这种碾压式的战果。 小胖子逃出来后居然病急乱投医，来找路克，也是被对方吓惨了。 路克现在都能感受到它心中浓浓的恐惧，那是生物面对远超自己的强大猎食者的本能反应。 但虎鲸是什么？ 它们是海洋中的无敌霸主，四大一小的虎鲸群规模不算最大的，全军覆没一般只可能是遇见人类的捕鲸船。 而路克一直监控着附近，海面无船，冰地无人。 路克眯起双眼：「你问问金块，它刚才从小虎鲸身上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赛琳娜和金块共生后，双方思维是共通的，默然片刻，她说到：「它说，好像在哪儿闻过。」 这时，路克两人已经跟着小虎鲸来到了一处地方。 看着那条漆黑的深沟，赛琳娜咦了一声：「我们刚才是在这里抓的那只霸王蟹吧？」 路克嗯了一声：「是的。我们下去，小胖子说那个敌人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如此说着，他用心灵沟通舒缓了下小虎鲸的情绪，让它在这里待着。 这小傢伙根本不敢往下走，有种随时要尿的感觉。 再说它下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给对方送个鱼头。 下一刻，路克两人加大配件推力，迅速向下冲去。 …… 海洋是人类的禁区，这不是吹的。 即便科技如此发达，99.99%的海洋也没有被探明——人类征服的只是海面，而不是大海。 以路克的身体素质，都不敢直接一头扎下深海，还得提前装备水下配件。 第800页 否则以战甲的坚韧程度也抵抗不住那无孔不入的恐怖水压。 水中配件是一种全包裹的类型，整体流线造型，减少人形物体在水里高速移动的阻力。 路克两人很快就下潜到了三千米的深度，这个战场明显对他们不利。 水压之下，没有可布控的无人机，没有灵敏嗅觉，念力移动也变得艰难，只有初级声波还有一部分作用。 最可靠的反而是水下配件提供的各种监测功能，能随时察觉几百米范围内的动静。 这充分证明，路克的超能力+科技发展路线的正确性。 再说他走科技路线，花的时间还没别人十分之一多，最耗时的开头和精研都是大少完成的。 几句话工夫，两人下水到进入三千米的海底。 然后又到了一处更深的海床上方，赛琳娜突然f出声：「那是什么鬼东西？」 路克眯起眼：「自己问金块。」 赛琳娜沉默瞬间，愕然：「大海鲜？你这傢伙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她这当然是在说狗头。 旋即，她又默然片刻才完全明白：「上次你去救罗伯特他们，遇见的就是这只大章鱼？」 路克嗯了一声：「不过，好像比上次大多了。」 说着，两人靠近大章鱼五百米的范围内。 路克突然停下：「等等。」 赛琳娜：「怎么了？」 路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皱起眉头：「你没觉得不对劲？」 赛琳娜：「没有啊。」 路克：「可我感觉到精神收到异常干扰，有一点混乱。金块没感觉？」 赛琳娜和狗头沟通瞬间：「它说，确实有很多混乱的声音在对它说话。但它在原来的星球上，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几百几千只同类的交谈，所以没在意。」 路克：……合着你这意思，是你本来就是个精分，所以不怕再分一次？ 心中吐槽了狗头，他却明白这是狗头保护着赛琳娜，这点倒比自己占便宜：「这个大海鲜可能有精神干扰能力，而且这还是在几百米外，它还未必发现我们。」 赛琳娜一听，面色也凝重起来。 隔着五百米实施精神干扰，这种存在从未遭遇过。 再加上那恐怖无比的体积，这头大海鲜怕是没那么容易吃到嘴里。 麻烦的是，这三千米的海底想用远程攻击都难，其它容易造成杀伤的高温、冰冻也很难使用。 路克倒一点也不急了。 战斗这种事，从来都得情报优先，计划优先，才最稳妥。 既然发现对手是这条超级八爪怪，那小胖子一家只能听天由命，急也救不出来。 他也没有为几条虎鲸送命的伟大情操。 跟赛琳娜沟通两句，两人开始上浮。 时间充足的情况下，面对深海海底这种超级客场，路克宁愿等援兵前来。 安全第一，才是最重要的。 第1711章 作弊玩家都挠头的boss 小虎鲸也跟上来了。 面对这个新诞生的鱼中孤儿，路克也没什么好办法，保住它不被赛琳娜吃掉就不错了。 大自然就是如此残酷，不能因为你萌，别的动物就放过你。 当然，人类是最喜欢改造大自然的产物。 路克两人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带这小胖子离开，去寻找其他虎鲸群。 在水里的虎鲸能听见很远的同类唿唤，让小胖子专心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一个只有二大一小的虎鲸群。 他用心灵沟通+精神催眠+致幻，将小胖子和新的虎鲸小家庭彼此产生亲切感。 落单的虎鲸本来也会加入其它虎鲸群体，路克只是减少小胖子加入这个新家庭的摩擦。 而且，小胖子是个姑娘。 以雌性为主导的虎鲸，它活得不会太艰难。 做完这一切，路克两人才动身返回。 小胖子在身后跃出水面，发出嘤嘤嘤的声音，情绪很是低落。 路克并没有清除它以前的记忆，只是让它们变得不那么深刻。 它还记得家人，只是没那么悲伤。 对于一条小虎鲸来说，这样比老记着失去的家庭好。 小胖子追出了好几百米，才在新家长的唿唤下停住，在水面上来回游了好几圈，终于掉头而回。 赛琳娜扭头看着那个黑白色的小胖子，有点嘆息：「总觉得它有点惨。」 至少没被你和金块吃掉。路克心中吐槽，嘴里却说到：「它要是海底那大章鱼那样子，你会觉得它惨么？」 赛琳娜眨巴眨巴眼：「好吃么？」 路克：「……上次我就弄了它一条腿下来。但未知成太多，我都不敢扔给金块吃。」 赛琳娜：「金块说它不怕。」 路克：「少来。它精分成了两个，数学就很成问题了，要是吃了那章鱼腿，变得跟大章鱼一样蠢怎么办！」 赛琳娜：「有这么夸张吗？」 路克：「这个还真说不准。这大章鱼怪得很，上次它还没有精神干扰能力，现在却有了。」 赛琳娜想想也是：「对啊，看着就跟被辐射污染过似的，麻麻赖赖的，都不像其他章鱼那么圆润。」 路克：「再说这傢伙也没搞出什么动静，等下我们试试，不行就撤。」 第801页 赛琳娜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大章鱼一看就不是正常生物，感觉跟个bug似的。 三千米的海底，两人的战甲作战性能远不如陆地强悍。 要是对方往更深的海床熘，几千吨的肉山拦都拦不住，也只能是试一下而已。 拿定主意，两人重新回到了冰屋坐下，路克拿出了饮料零食，开始谈论等下的作战计划。 想了不到半小时，赛琳娜就有点绝望了：「为什么那么大啊啊啊啊啊~」 路克也有点挠头。 大章鱼最要命的就是体积大得离谱，以及身处海里。 换作陆地上出现这种怪兽，一座山都能炸平，别说一堆肉，可在海里绝大多数武器都用不上。 肉搏？估计把班纳博士找来，还能试着玩玩体内拆迁办的套路。 可这玩意儿怕是没那么容易死，弄不好就窜到隔壁的乌斯怀亚，弄死一堆科研人员和游客。 同样的道理，路克更不敢用纳米毒素。 别大章鱼来个上岸「自爆」，最后弄几千人跟自己一起陪葬，他难道嫌弃自己积分太多不成。 想了一阵，路克还是把这个问题交给了弗兰克和托尼，问问他们的意见。 那边两人接到这个问题，脸上几乎齐齐出现了一个？ 几千吨的大章鱼？这得吃多少金坷垃才能长成这样！ 托尼更是觉得，这种怪物能把海底吃成荒漠。 但看过路克当初从邮轮拿到的一些监控视频，看着那坨恐怖的肉山，两人沉默了。 很快，两人给出相同的意见——引它上到水面再干掉。 路克苦笑。 他也想到了这个方法，可上次他就用生命一号的原材料「血兰提取液」这样做过，还藉机用异形的腐蚀血液，把这大章鱼的脑袋弄出了一个大坑。 结果这傢伙不光没死，现在反而更诡异了。 体型增大了一圈不说，它原本类似章鱼的身体特徵也随之改变。 曾经有坑的大圆脑袋上，两只小眼睛变成了一片大眼珠子，瞪过来能让密集恐惧症患者直接抽过去。 感觉那一大堆眼珠子才是本体，脑子在头部的占比似乎更小了，看着就不太聪明的亚子。 同时它章鱼爪也跟路克砍下来的那根不一样，表面很粗糙，更像树根与触手的融合体，还绿油油的。 路克不认为这是大章鱼进化为原谅兽，心地变得善良了。 他倒怀疑，是当初隐藏在一大堆牛奶桶里的血兰提取液，给了这傢伙足够的刺激，让它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按照托尼和路克自己的研究成果，大剂量的生命一号可能让细胞出现良性变异。 互助会的斯隆配置的药浴，泡一次也只用几毫升血兰提取液而已。 或许，互助会的名号杀手能使用弧线射击和体能爆发，未必没有药浴的功劳。 没这种蕴含血兰提取液的药浴，韦斯利和血薄荷都以为自己的天赋是精神病。 这东西甚至对恶灵骑士卡特史雷都有效。 恶灵骑士算是半魔法生物，地球上对他们有效的药物可不多。 路克倒不缺血兰提取液，因为上面那些疑虑，生命一号一直没有大规模使用，原材料还多得很。 可上次用血兰提取液引动它，它一发现小命危险，立刻就跳海逃跑了，怂的一比。 这次引上来，才打个半血，它又跑掉怎么办？ 这些是路克自己需要衡量的问题。 那边的弗兰克和托尼在确认不需要亲自前来帮忙后，都没再吭声。 ……好吧，大少其实很想来，但路克坚决地回绝了他。 变异大章鱼的精神干扰，连路克都要受影响。 他这本尊的精神属性高达33，又有针对性的训练，精神抗性是普通人强二十倍以上。 换成刚才下去的是托尼和弗兰克，进入五百米范围，两人估计直接就疯了。 这情况使得路克都不敢叫队友用精神遥控机器人助战。 这是一个开了范围负面光环，既肉输出又高的boss，还可能随时熘回它的「安全区」回血。 即便路克这种开挂玩家，遇见这种不讲理的存在，也有点挠头了。 第1712章 带头冲锋，duang 大半天后，两个分身赶到。 挠头归挠头，打还是要打的。 这次至少要收集一些变异大章鱼的情报，否则哪天它再冒出来，众人束手无策才是麻烦。 看到穿着北斗战甲的二级分身，赛琳娜没什么反应。 但看到一级分身的那个笑脸面具，她就狐疑地看向路克。 v就是路克，这点她早就知道。 现在路克在她身边穿着蝙蝠战甲，那这个v是谁？ 路克把头凑她耳边：「业务外包。」 赛琳娜：「……呵呵。」 她懒得追究这傢伙的小秘密，因为实在太多。 这三年多来，隔段时间他就会透露一些出来。 赛琳娜又不是白痴，当然明白这是他对自己的信任逐步加深。 如果是刚到休斯顿那时，她也未必会铁了心跟他干。 现在的信任，是在两人一天天的工作战斗中培养的。 它也是赛琳娜的底气。 蝙蝠小队里，就算钢铁侠也不比她更铁。 第802页 至少她知道路克很多的小秘密，大少连路克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 等到路克取出各种配件和装备，让两个分身下去，自己和赛琳娜待在岸边，她就彻底惊了：「等等，你就这样安排的？」 路克嘿嘿笑着，继续在她耳边说小话：「他们是不死之身。」 赛琳娜：「……你特么在逗我？」 路克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绝对没有撒谎。」 赛琳娜安静下来，突然明白为什么纽约大战他让北斗去拿权杖，而不是自己。 这不光是信任度的问题，而是北斗那傢伙不会死。 虽然她有金块共生，几乎也是不死之身，但共生还可能被强行剥离。跟真正的不死之身还是有区别的。 想明白这点，她无趣地嘆了口气，轻轻一点脚尖，飞回了冰屋：「那还是看直播吧。」 路克笑着走回去，贴心地送上一大堆零食饮料。 两个分身确实不会死，重新召唤也就一百一十万积分而已，不到他现有积分的十分之一。 能氪金解决的问题，他干嘛要让自己和赛琳娜去拼命。 平时两人殚精竭虑，日以继夜地揍混混、灭大佬，不就是为了享受这一刻的安全么！ 再说下面那一大坨肉山似的的变异大章鱼摆明是开挂的，这个弊怪物做得，他路某人就做不得？ …… 比起本尊的安全第一，两个分身完全肆无忌惮，下海就直扑深沟。 特别是一级分身，直接就顶在最前面，疯狂加速。 如果有一个切面图，就能看见两条白色水线正笔直射向变异大章鱼。 然后……嘭！ 大章鱼才察觉到不对劲，一级分身的人间大炮就已成功命中。 银色巨刀附上湮灭能量，一级分身整个人都消失在大章鱼的那堆大眼珠子正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路克也是有一点密集恐惧症的。 不过看见这种泡一样的东西，他在噁心的同时，还会忍不住想用某些尖锐的东西戳戳戳，顺便想像它们啪啪啪爆开的情形。 这会带来一种莫名的舒适感——跟挤痘痘的感觉差不多。 大章鱼顿时疼得不行，几只脚就往中间的脑袋缩。 二级分身这时也到了。 见没有二连冲锋的机会，他一个弧线漂移，手中握着另一把银色巨刀斜沖而上，盯着一条脚根部靠外一点的位置，就划了上去。 银色巨刀刃长两米五，弧线极其适合噼砍。 它的材质特殊，锋利倒是其次，主要是坚韧度极高。 即便刀上附带的湮灭能量耗尽，刀身本体也能造成巨大的杀伤，很适合砍这肉山一样的大章鱼。 银色巨刀的刃口切中章鱼脚根部，传来一种普通人切橡胶的感觉。 路克皱起眉头：这傢伙的身体居然对初级湮灭都有抗性？ 但下一刻，他感觉手中一轻，那种强烈的阻滞感消失，变得如同切猪肉般轻快。 银色刀锋在战甲的推动下，将章鱼脚切开了一个三米多长的大口子。 他心中一动，推进器一个转向，从斜上变成斜下，绕着这根章鱼脚来了个迴旋。 即便刀身上的湮灭能量耗尽，也勉强能切开剩下的连接部位。 大章鱼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边上两条腿勐地抽了过来。 路克抽身而退，飘出几十米外，顺手扯住刚被环切的这条章鱼脚，用力向外勐拽。 结果……拽不动！ 这条脚根部直径超过五米，被湮灭能量切开的地方正汩汩冒着青黑色的血液。 但被银色巨刀物理硬切的那部分，已开始癒合。 二级分身执行「断其一指」的战术没成功。 大章鱼却也只来得及攻击二级分身这一次，就顾不上他了。 以「自爆」为目标的一级分身，化身炮弹撞进它那堆大眼珠子中，立刻受到了很大的干扰。 原本五百米外，还只是轻微起效的精神干扰，骤然增加了十倍强度不止。 阴暗、混乱、暴戾、邪恶的意识涌向一级分身，像是要将其淹没。 系统：发现未知负面能量，强行侵入正义之星的共享精神体，正义之星是否启用精神防护功能？ 在岸上的路克一愣，果断同意。 刚才下去就他发现了，分身与本尊对大章鱼精神干扰的感官很不一样。 如果说本尊是用肉眼看，分身就像是看监控视频。 而在平时生活中，这两者都是肉眼所见的那种感觉。 现在系统一提示，他才有点回过味儿来：正义之星里的这个「正义」，难道还真有点意思？ 琢磨这事儿的同时，这几个月才涨到五万出头的信仰值就跟水錶錶盘似的，十位数的数字每秒钟都要变一下。 路克咂吧咂吧嘴：「虽然不太贵，可这好像不够用啊。」 如此想着，陷入大章鱼体内的一级分身一刀插进面前拦路的肉墙中，刀身上散发出浅金色的光芒。 信仰不够，积分来凑。 既然信仰值能用来做精神防护，而且数量太少，那还是动用积分吧。 反正一千多万积分，应该够烧很久了。 随着一团金色从刀身所插的肉墙处扩大，路克脸上露出微笑。 但下一刻，肉墙突然这一点急速内凹，手握刀柄的一级分身也被带着向内十多米。 第803页 然后……duang！ 整堵肉墙勐烈回弹，一级分身瞬间消失。 同时，大章鱼的几只脚对准了二级分身所在的方位，粗大的水流汹涌而出。 第1713章 计算得失，有亏有赚 在海底这个特殊环境里，二级分身根本躲避不了这种攻击。 八根章鱼脚都变成了喷水机，巨大的水柱带得水流一片混乱，直接就把他吹飞了几百米。 大章鱼却接着反作用力，biu地一声飞走了，走了，了。 岸上的冰屋里，路克：…… 赛琳娜惊唿：「……开玩笑的吧！这么大一坨，还这么灵活？」 路克无言以对。 理论上来说这一坨确实很大，可抵不住人家是八根腿一起喷水。 普通的章鱼才一根喷水管而已，一样窜得飞快。 同时，这大章鱼头部上也出现一排大洞，快速吸入前进方向遮挡的海水，又立刻从腿部喷出。 两者间形成了生物永动机的架势，章鱼脚喷出的水流不停反推，那一坨肉山就这样越窜越快，向更深的海床逃去。 路克哪儿肯停手，二级分身紧追不捨。 可他在水下的移动速度并不比这喷水式大章鱼快多少。 对方被打疼了后还特别怂，每次看见他靠近，就用八只脚喷水扰乱一大片水流，阻止他靠近。 它脚尖的八个喷水口直径超过一米，比高压水炮的威力都恐怖。 加上它身体前进带来的动静，周围几百米内的海水形成混乱的漩涡乱流，二级分身根本靠不到近处。 一追一逃几分钟，路克和赛琳娜突然面色难看，齐齐骂出声：「花q。」 一个更深的海底悬崖出现在大章鱼前方。 之前的海床只是一个平缓的坡度，过一段才有降低一点。 而这个悬崖下面的深度超过几百米，检测仪器都找不到底。 果然，大章鱼来了个近乎直角的转弯，疯狂向下冲去。 二级分身依然没有停下，依然穷追不捨。 战甲上显示的深度迅速从三千米，变成了五千米，这个深沟却依然没有尽头。 二级分身只能停下。 赛琳娜：「怎么了？」 路克：「他的战甲出现问题了，再往下弄不好会彻底损坏。」 赛琳娜吓了一跳：「那算了吧。嗯，他被压成肉饼的话，还能活不？」 路克嘆了口气：「活是能活，但肯定没法追杀大章鱼了。而且事后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恢復如初。」 赛琳娜遗憾点头：「那算了，至少我们没什么损失，对吧？」 路克苦笑：「丢了一把刀。」 赛琳娜：「啥？」 路克：「v拿的那把大号武士刀，被那大章鱼夹在脑袋里带跑了。」 赛琳娜看着他的表情：「很贵？」 路克满脸郁闷：「托尼上次想要，我都没给他。」 赛琳娜面露同情之色，摸摸他的头：「节哀顺变。」 十多分钟后，二级分身抱着一级分身上来了，只是给他们点点头，就快速离开。 赛琳娜：「这么着急？」 路克：「他们有自己的医疗手段，早点弄回去医治就没问题。我们也走吧。」 赛琳娜并无异议。 帝王蟹已经吃了个饱，又发生了这一场没有胜负的战斗，大章鱼还跑进了不可知的海底深渊。 她那一点点游玩的兴致，彻底消失。 …… 几小时后，两人回到乌斯怀亚，重新登上自己的游轮，启程出发。 确定目的地，开启自动航行，路克先将美刀从二号空间放出来。 然后金块从赛琳娜身上离开，回到美刀身上，瞬间清除掉所有麻醉剂，爬了起来。 它还是更喜欢用美刀的身体，因为与赛琳娜共生时，她不准它用她的身体乱来。 好在不是特殊情况，赛琳娜也不会要求它共生，共生时间一般不超过半天。 美刀的要求很低，大多数时间都随便它玩。 所以绝大多数时候，金块还是一条自由自在的狗。 没搭理那边缠着赛琳娜弄零食饮料的狗头，路克一人走到后甲板，坐到躺椅上开始琢磨这次突发状况的得失。 失去的东西，主要就是那一把银色巨刀。 制刀的合金材料配方搞不定，这玩意儿连大少都造不出第二把。 因为作为合金主要材料的那种特殊金属极其稀少，很难找到，有钱都买不到。 而人类每一个合金配方，几乎都是无数次配比试验，再从中发现其特性。 现在没配方，没主材料，光拿个成品想复制制造工艺，那得走狗屎运才行。 托尼对那种主材料的来歷含含煳煳，路克也没追问，反正他大概明白是什么东西。 斯凯手上的那对「减震器」，就是用的这种材料。 这份材料还是上次他去搞九头蛇，黑吃黑拿到贼赃古董武器。 麻烦也在这里。 上次他顺手把那黑市卖家干掉，失主也找不到。 那几件古董武器的来源无法查证，同时代的古董武器不少，后来他收购的上百件却都是普通质地。 他又没时间去非洲一件件检查，想再弄到很难。 况且这次丢的银色巨刀不是原材料，而是成品合金，那就更肉痛。 第804页 虽然才用过两次，他真觉得这刀挺顺手。 三米的长度对体术大师来说，并不是问题，噼砍起来威力极大才是重点。 其它的损失，包括战斗时氪掉的几百信仰值，以及几千积分。 另外一级分身坐了一次「章鱼肉蹦床」，直接被那肉墙「弹」飞了几百米。 身上的战甲近乎全毁，人也被水压挤得全身粉末性骨折。 不过，路克干脆用上生命一号试试效果，反正分身不会将负面效果带回本尊。 出了问题，那重新召唤一次就好。 积分耗费是小事，下个大城市多送一个大佬上路就赚回来了。 他最大的遗憾是，连条章鱼脚都没砍下来，好歹也能留个纪念不是。 亏心是不可能亏心的。 上次这大章鱼在邮轮就吃了上百人。 即便那些人可能都是些坏蛋，但大章鱼又不会判断善恶。 它一上来就吃掉了那么多人，还有吃游客的意图，又对他发起攻击，明显不是虎鲸那种乖宝宝。 彼此不是一个种族，对方还喜欢随意吃人，那路克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只是大章鱼的血皮太厚，被路克第二次开脑，系统依然没有提示击败，而是击退对方，获得的经验积分寥寥几百而已。 或许上次邮轮逃跑后，这傢伙就没有再出来吃人的缘故。 不过章鱼脚没砍下来，路克却还是收集到蕴含它血液的大量海水，以及一级分身噼下的脑袋碎片组织，这些可以当成研究素材。 另外，正义之星能用信仰值抵抗对方的精神干扰领域，以及湮灭能量和普通冷兵器攻击大章鱼的效果，才是真正的收穫。 以后真和这傢伙对上，路克这边至少不会一无所知。 第1714章 视察产业，圣地亚哥 想清楚这一切，路克才扭头，看向身旁。 赛琳娜坐在那里，正在回看刚才的战斗视频，时不时暂停和回放，研究其中细节。 狗头趴在她脚边，悄无声息地吃着蓝纹芝士味儿的阿根廷烤饺子，展示着吃东西不出声的吃货神技。 赛琳娜注意到他的动静，只是努努嘴：「你喜欢的拿铁。」 路克笑了笑，伸手拿过咖啡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这场战斗可以多思考，但不要太投入。」 赛琳娜投来疑惑的眼神。 以往他可都是催着自己事后多动脑，找出行动漏洞的。 路克嘆了口气：「这种玩意儿，就没一个好对付的。」 赛琳娜一听就懂：「还有什么难缠的怪物？」 路克就把前段时间北斗在东京弄死施莱德的情形说了一遍。 赛琳娜听了，顿时吃惊：「这么麻烦？」 想了想，她却信心十足：「如果有金块在，我应该有可能击杀他。」 这是实话。 金块同样可以液化，灵敏程度远超伊凡的电索战甲。 施莱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遇赛琳娜，起码有一半的机率扑街。 路克只是说到：「关键不在于打不打得赢，而是对方躲着你到处跑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大溪城的那个铁憨憨男巫。 没有大少那神来一笔的怀中抱猪杀，他一样很难搞定男巫。 赛琳娜无奈：「这个，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吧？」 路克点头：「所以前期一定要苟住。寻找到机会，一击必杀。」 赛琳娜：「可大多数时候，它们已经出来闹事了怎么办？」 路克：「那也得隐藏部分实力，到时候假装拿他没办法，找到机会再直接捶死。」 赛琳娜点头，旋即狐疑地看着他：「你是觉得我战斗时太直接？」 路克果断否认：「没有，只是讨论一下战术问题而已。小队那么多人，你是我最信任，也是最大的底牌了。」 他还真是这样想的。 赛琳娜和金块进入完全共生状态后，能把洛基拎起来暴摔，绝对是他队友里的最强者。 分身？那是路克的一部分，当然不算队友。 赛琳娜没察觉到他撒谎的表情，终于放过了这事：「接下来去哪儿？」 「一路向北，到了秘鲁后，从那里进亚马逊丛林。」他说到。 赛琳娜感兴趣起来：「要丛林探险么？」 路克摇头：「不，视察我们的秘密产业。」 赛琳娜：「哈？」 她咋不知道自己在亚马逊丛林里有产业。 那里能有什么，难道是伐木场么？ …… 之后是一段平静悠闲的旅程。 从乌斯怀亚离开北上，一路都是智利这个国家的沿海，大城市不多。 直到进入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前，赛琳娜抓住路克问到：「你平时那么喜欢喝咖啡，是不是还想进去尝尝这里的特色咖啡？」 路克奇怪：「我好像喝茶的时候更多一点吧，咖啡不都是陪你喝的么？」 赛琳娜想想也是：「夜店呢？」 路克：「你想去的就安排路线，我没意见。」 赛琳娜满意点头：「那行。」 目送这傢伙满意地上去晒日光浴，某人嘴角翘起，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对男性来说，智利也是一个名气极大且极有吸引力的地方。 其一，智利出美女。 第805页 其二，据说智利的新生儿70%没父亲（70%人信仰天主教，不允许杀害小生命）。 其三，智利的涩情业合法。 名为cafe haiti的美腿咖啡和脱衣酒吧，算是智利特色。 前者类似于霓虹女僕店，只不过将女僕装换成紧身短裙，并不是涩情服务。 后者没什么说的，但智利的妹纸质量可不低，经常在世界小姐选美赛上出风头。 两人去玩，肯定不会用原本的容貌，但肯定也不会把自己弄成丑八怪。 他会受到多少骚扰，可想而知。 半天后，路克两人在圣安东尼奥下了游轮，前往圣地亚哥。 让赛琳娜意外的是，这次路克用的脸很普通，招蜂引蝶的可能性起码下降了50个百分点。 这发现让她心情很不错。 要知道，之前在里约时赛琳娜本尊露脸露身材，也有很多不识趣的女人往路克身上撞。 人家本来也不求天长地久，自然不在乎他有没有女朋友。 后来两人南下，路克开始使用的马甲脸只是比较帅而已，进入大城市，这种情况也偶有发生。 只能说，拉美裔妹子确实比较热情。 …… 世界上有很多个圣地亚哥，比如美国加州就有一个圣地亚哥。 但美国的那个其实叫san diego（圣迭戈），而智利首都则是santiago。 最早西班牙人皮萨罗发现了这里，回国要来了兵力，直接把印加帝国灭了。 经典的是，这位皮萨罗在处决印加帝国阿塔瓦尔帕前，先将这位国王洗礼成了基督徒，再送他去见了上帝。 可见物理超度这种手法，确实不是路某人原创。 他只是学习了白人的优良传统，再将它使用到恶人身上而已。 正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因果循环，不外如是。 原住民被白人殖民者大肆屠戮后，实际这里已是西班牙人的后裔，官方语言也是西班牙语。 圣地亚哥的建筑风格，也是典型的欧式建筑，各种白色石墙、门柱、拱顶、雕塑无不说明这一点。 位于南半球的圣地亚哥，十二月正是一年的夏季。 晴朗碧蓝的天空下，现代化的大都市旁就是巍峨雄壮的安第斯山，山底山腰是厚重的黄黑色，山顶却是绵延的白雪，景色很是瑰丽。 坐在咖啡厅的露天座位上，喝着咖啡远眺山景，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路克两人此刻所在的咖啡厅并不在城市内部，而在城边一处小山坡顶。 所以这里不是开在商圈，专为商务人士提供休息闲聊的美腿咖啡，而是一家精緻小巧的高档咖啡厅。 女侍应们统一穿灰色西裤，绝对没有露大腿。 赛琳娜紧挨着路克，将嘴凑到他耳边：「看来她们过的不错？」 路克嗯了一声，借着举杯喝咖啡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打量斜上方一处平台，那里两个咖啡店老闆也在享受生活。 两位女老闆一高一矮，都比较瘦削。 初级声波中，她们的谈话是关于店里的营利问题。 路克听了片刻，就知道这家咖啡厅介于不怎么赚钱，但还能维持的状态。 高个女老闆似乎想找个更赚钱的行当，矮个女老闆则是稳妥第一。 不过两人并没有翻脸的意思，只是在努力说服对方。 第1715章 我帮你做了，不用谢我 路克从两个女人之间的语气表情，就大致判断出高个的赢了。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略微干预一下。 人想努力奋斗不是问题，但努力前一定要做出足够的准备，尽量减少风险。 高个女孩显然只考虑到赚钱，没考虑过亏狠了怎么办。 亏狠了她或许就会动其它小心思——比如捞偏门。 身为偏门致富的强者，路克觉得自己应该给她一些言传身教。 偏门要是那么好发财，这世界上大家都走偏门算了。 纵观各种暗面大佬的发家史，最后的巨大成功依然要靠自身的经营能力。 否则大家都能做，凭什么轮到大佬来发财。 况且捞偏门的风险很大。 路克不怕，那是他根本就没明面上的势力，全是马甲出场，对方想找他都难。 而这两个女人有咖啡厅在，身份曝光只能扔下这一大份固定资产跑路，这就是巨大的「投入」风险。 赚少了根本没必要，赚多了后续麻烦肯定不少。 看来「电教」这种放养模式，终归不如固定时间「脱产培训」来得有效啊。某人嘆息一声，觉得对这两位得改变思路了。 …… 入夜，小山顶下大片的城市灯火璀璨，很有俯视烟火人间的味道。 卡罗尔闷闷不乐地走在咖啡厅的环山小路上。 一年多前为了躲风头，她和洛娜一起被路克送到了南美洲。 瑞贝卡那边并没有出面，只是暗中保护她们。 过了几个月，两女不太喜欢混乱的里约，于是给路克发过消息后就来了治安更好的智利圣地亚哥。 其实卡罗尔想去阿根廷，当个农场主，养养牛羊，种种地之类的。 但洛娜不是死过一次的卡罗尔，她更年轻，不想那么快过上养老生活。 两女来到这里后，靠着在里约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开了这家咖啡店。 第806页 咖啡店前店后宅，她们也就住在了这里。 卡罗尔对这门生意没偏好，但对这里的环境还算满意，大多数时间都在这山上运动锻鍊，很少外出。 每天一定量的客人，加上员工的存在，让她不至于脱离社会。 洛娜则经常下山，享受繁华的大城市生活。 这样的日子，两人都还满意。 直到最近半年，洛娜越来越长时间待在城里，经常一两天不回家，花钱的手笔也越来越大。 咖啡店的盈利却并不足以支持她这样的消费水准。 卡罗尔不是洛娜的父母姐妹，没必要管对方的私生活。 再说洛娜即将年满十八岁，算是一个准成年人。 划分清楚店内的盈利分配，量入为出，也不会影响咖啡店的继续经营。 说了好几次没效果，性格并不强势的卡罗尔就陷入了纠结中。 两人拥有超能力，当初还在美国惹出过不少事。 卡罗尔总觉得洛娜这样下去，很可能搞出问题。 「哎，要是威尔逊先生在这里，或许有办法吧。」她忍不住第n次说出了这句话。 那位威尔逊先生虽是一名佣兵，但做事果断，有种让人信服的气势。 而且张嘴就是几千万一个亿生意的做派，洛娜完全没勇气在他面前蹦跶。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 卡罗尔吓了一跳，旋即一愣，试探着问到：「威尔逊先生？」 向前走了几步，她就见小道旁的石台上，一个鬚髮灰白，身穿棕色t恤和战术裤的中年大叔正坐在那里，正是她想了很多次的「救兵」。 她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你怎么来了？威尔逊先生。」 路克拿起身旁的纸杯咖啡喝了一口，露出淡淡的笑意：「来尝尝你们的咖啡。嗯，味道不错。」 如此说着，他示意她过来坐下。 看着装咖啡的纸杯自己店里的商标，卡罗尔有点不好意思：「都是店里咖啡师做的，我可没这手艺。」 路克拿过另一杯给她：「当老闆比当员工难多了。」 随口问了几句她的近况，他话锋一转：「洛娜的事，你清楚吗？」 卡罗尔吓了一跳：「什么事？」 路克侧头看着她：「她怀孕的事。」 卡罗尔瞪大双眼：「what？」 看她这表情，路克心中摇头：你这……嗯，好吧确实不可能有经验。 他随口到：「看来你连她有男朋友都不清楚？」 卡罗尔低下头：「我……不知道。」 她性格本来就很随波逐流，洛娜有事隐瞒她有所察觉，可问过了对方没说，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路克想了想，还是开口到：「你想回美国么？或许换其它地方，一个人开始新生活。」 卡罗尔一听就犹豫了。 她要有主见，也不至于被洛娜占据两人中的主导权。 路克感受着她精神上的波动：「如果我给洛娜一个妥善的安排，你愿意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么？」 卡罗尔心中挣扎，良久无语。 路克却完全明白了。 以卡罗尔的性格，这种想法肯定已经很明显，否则不会如此犹豫。 否则对于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会下意识地遵从以往的路线，一直走下去。 不是卡罗尔无情，而是洛娜已经长大，而且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 从这半年来洛娜的种种表现，卡罗尔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多余，才有了分道扬镳的心思。 这世界谁都不会无条件惯着谁，孩子大了都很少跟父母继续待在一起，何况她们只是相处几年的朋友。 「我明白了。」路克得到想要答案，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我会在这里停留一周左右，你自己安排好一切，就跟洛娜告别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 卡罗尔慌了：「这么急？等等，威尔逊先生，那个……」 她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提议她心动了，但突然结束目前的生活状态又让她不安。 路克低头俯视着她：「嗯？」 看着这张平静无波的脸，卡罗尔唿吸一滞。 「你并不擅长做决定，所以我帮你做了，不用谢我。」他再次拍拍她的肩膀，下山而去。 卡罗尔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这边路克走到山脚，赛琳娜也从另一条路下了山来会合。 她忍不住嘿嘿笑着，撞撞他肩头：「我帮你做了，不用谢我。小伙子，你演技越来越腻害了啊。」 「知道演技好用，你也多用心一点呗。」路克翻了个白眼：换成是你，我就不用说这句话了。 因为赛琳娜有自己的想法，他把事情摊开，她很快就会下决定。 况且帮别人下决定，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除非没把对方当回事。 第1716章 广撒网，分离在即 接下来的几天，路克两人一狗悠闲地在城中游玩，景色为辅，美食为主。 在智利，海鲜从来就不缺。 不过几天前的帝王蟹大餐似乎让某女过足了瘾，兴趣开始转移到其他类型了。 比如乔克洛这种智利特色玉米派，赛琳娜就很喜欢。 其次牛肉，洋葱，黑橄榄，煮鸡蛋配料的智利烤饺子也不错，味道与隔壁的阿根廷烤饺子各有千秋。 第807页 还有另一种由大蒜、辣椒、西红柿、盐、柠檬汁混合而成的特色酱料，得到路克和赛琳娜的一致认可。 在吃货娜的强烈要求下，路克找到那家老店的厨师拿到了配方，并且拍下了对方制作酱料的全过程留档。 为此，他付出了十万美刀。 如果肯花时间讲价，估计两三万就够。 再节约一点，不找这家老店找个普通小店的厨师，二三百美刀估计也能弄到一个配方。 可身为分分钟几十万的男人，路克的休闲时间很宝贵，行程自由更重要。 空间里的现金更是大量且长期地闲置中，若不是空间有保质特性，发霉都不是玩笑话。 谁让他们仨洗劫的基本都是旧钞呢。 既然钱不是问题，那就没必要为省钱而浪费时间。 苟住发育到现在，他已经有资格无视大多数的麻烦。 小麻烦用钱和权解决，较大的麻烦也不用像以往那样如履薄冰。 况且卡罗尔和洛娜以往的麻烦，现在基本不存在了。 一年多来，神盾局、天眼会、哨兵特勤处这几个抓超能力者的专业户基本垮台。 这半年来，路克还干掉了很多九头蛇和资本集团代言人，美国也是内部混乱，斗争不断。 如今在南北美洲这片土地上，超能力人士安全程度大幅度提高。 一些超能力者开始出来活动，还没被人收拾，充分说明官方机构对超能力者的威慑力降低。 这次，路克在南美洲东海岸那边的大城市里，就抓到三个为虎作伥的超能力者。 可惜给团伙当打手的基本是超能力者的小喽啰，不是弱就菜。 一个力量强化的，效果完全不如路克的肌肉强化+肌肉控制+体能爆发，又不能叠加，基本无用。 另一个是双手反应和控制能力超强，又被路克的初级精准+初级灵敏反应覆盖。 剩下一个是制造酸液，最简单的攻击方式就是吐口水。 同时这人血液和汗液也具备酸性，不过口水血液腐蚀性极强，汗液腐蚀性较弱。 这种能力路克根本不敢学。 学了之后，下半辈子就得练童子功了。 上一世年纪越大越找不到女朋友，这辈子好不容易翻身，他可不想作这种大死。 但如此快地遇上超能力者，就是一件好事。 即便大多数能力没用，路克也愿意花时间挨着捋一遍，万一就撞上个大奖呢。 行程自由，权钱在手，他自然敢帮卡罗尔拍板离开，再任由洛娜过自己的生活。 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完美主义者，更没想过拉拢所有超能力者。 洛娜的能力再强，本身三观和心理素质差了，很可能在某一时刻化身猪队友。 这种人能力再强也不能拉进队伍，只能在合适的时机使用。 像艾玛母子那一家子的超能力都很强，他却也没太在意，也是同样的道理。 因此洛娜、艾玛母子即便天赋异禀，路克只是花点钱，给点培训材料。 这种投入不高的广撒网策略，成与不成都无关大局。 …… 五天后的夜晚，圣地亚哥边缘的一家小酒吧里，洛娜心情烦乱地坐在角落喝着闷酒。 门铃响动，一个年轻的拉美裔男人走了进来。 他皮肤偏白，略微凌乱的络腮鬍很是粗犷，五官还算英俊。 进来后，他只是扫视一眼就朝洛娜走来，在她身边坐下，手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洛娜，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洛娜皱了皱眉头，低声到：「马科斯，在外面别叫我这名字。」 马科斯不以为意：「ok，亲爱的。你这两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洛娜犹豫着，终于还是将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男朋友：「我姐姐说她厌倦了这里，想回美国去。」 马科斯一愣，面色郑重起来：「你，不会也想回去吧？」 洛娜有点烦恼地挠挠头：「我姐姐想一个人回去。」 马科斯下意识松了口气，洛娜不跟着走就好。 至于她那个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姐姐，走就走了，轮不到他去关心。 男人太关心女朋友的姐姐，才容易出大问题。 他想了想说到：「她比你大好几岁，有自己的生活，想一个人去走走很正常。而且有空可以相互探望，不用这么担心吧。」 洛娜张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马科斯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美国人只要成年，一家三代各在一地工作，一两年见面一次是常态。 她和卡罗尔又不是真正的亲姐妹，分道扬镳很正常。 但这只是常理。 事实上，她跟卡罗尔不是姐妹，又胜似姐妹。 同甘共苦逃亡一年，一起被抓、获救，再到南美结伴生活一年多，几年的共同生活经歷让她们有相当深厚的感情。 两天前卡罗尔突然提出要独自离开，完全出乎洛娜意料之外。 卡罗尔像姐姐一样陪伴着她这么久，使得她很少想过两人分离的情况。 如今她才发现，自己认识马科斯后，与卡罗尔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 而且卡罗尔还将咖啡店包括出售与转让在内的授权给了洛娜，并明确以后咖啡店的所有收益都属于洛娜自己。 第808页 这让洛娜更有一种感觉，卡罗尔这次离开，两人或许很久都不会再见。 洛娜自己是超能力者的事，没有瞒着马科斯。 但她跟卡罗尔住在一起，这样做明显违反了路克给的安全条例。 心虚之下，她当然不愿乱说卡罗尔的事。 马科斯很自然地脑补出了一段情节，比如「妹妹妹夫都是超能力者，普通姐姐萌生去意，想独自去过安稳生活」这种。 时间就在马科斯与洛娜各怀心思中过去。 突然，一阵阵引擎声由远及近，快速来到酒吧前。 门外喇叭声、叫骂声、唿喊声混成一团。 砰！酒吧门被人狠狠推开，就再也无法合上。 二十多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鱼贯而入，一边向里走，一边四下打量着。 很快就有一个男人看见了马科斯，抬手一指：「他在那里！」 第1717章 跑？堵她 二十多个大汉唿啦啦涌了过来，将马科斯和洛娜围住。 马科斯看见这些人进来就想走，可洛娜选的位置在角落，距离酒吧员工通道很远。 这群人眼又尖，一下就发现了他，他才拉着茫然的洛娜走了几步就被堵住。 「马科斯，你再躲啊。」一个矮胖油腻汉子从后面走了出来，面带冷笑地说到。 马科斯面色阴沉：「托雷斯，我已经说过不想掺和你们的事了。」 这个叫托雷斯的矮胖子哈哈大笑起来，左右四顾：「看看，这小子胆子大了。当初像条狗一样跟在卡马乔身边，现在勾搭上了一个有钱的小表子，就抖起来了。」 周围一群大汉都笑起来，还发出各种怪腔怪调的污言秽语：「说不定人家活好呢。」 「不，会添才是能持久。」 「小富婆，不如你把钱给我们，我们这么多人一起给你『工作』啊。」 面对这种情况，洛娜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却没吭声，更没有追问马科斯的意思。 在卡罗尔的督促下，她虽不喜欢学安全条例，但还是被强迫性地记下七七八八。 其中一条，更是被卡罗尔反覆念叨：遇见危机，切忌紧张，切忌拖队友后腿。快速观察对方战斗力和逃脱路线，要掌握主动权，不要在敌人的陷阱中战斗。 卡罗尔对这条如此上心，也是对最后一次被哨兵特勤处抓获的经歷太深刻。 现在洛娜身边虽不是卡罗尔，但男朋友肯定得算「队友」。 而且在马科斯和对方交谈的几句话时间，她留意到几个人的动作不对，那是准备随时掏枪的架势。 她即便要追问这事的内情，那也得逃脱眼前的危局。 心中电转，她与马科斯牵着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马科斯可没学过什么安全条例，没那么冷静。 他感受到洛娜手上的动作，以为她在生气，不禁扭头看了一眼。 洛娜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气：这是猪队友啊。 但她立刻抛开这个念头。 马科斯和她又没沟通过遇敌后怎么应对，这是正常现象。 她只是眼神飞快地示意了侧面的某个方位。 马科斯就在半米外盯着她的脸，能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而那些大汉距离较远，骂得兴致勃勃不说，大多数人还紧盯着洛娜热裤吊带下暴露的大片雪白肌肤，估计没心思注意她的眼睛。 然后她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马科斯背后，快速又小声地说出一句：「等下往右边跑。」 马科斯一愣，还没太明白过来，就听见砰砰砰的炸裂声从头顶传来，酒吧里的大小灯泡正在连串熄灭。 却是两片薄薄的灰黑色小刀片，在洛娜的操纵下，快速击碎这些灯泡。 这是路克专门为洛娜设计的铁合金飞刀，虽然只有三厘米长，一厘米宽，配重却很合适，加速更是极快。 灰黑色的亚光表面更是让它们极不显眼。 不到两秒钟时间，整个小酒吧就几乎全黑了下来，只有远处几盏小灯还亮着。 一群大汉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 从灯泡炸裂，到酒吧全黑，他们只是茫然抬头四顾。 倒是那个矮胖子托雷斯反应较快：「是他们搞的鬼，上去抓住他们。」 马科斯没太明白怎么回事，但洛娜勐拉他一下，在耳边低声：「跑。」 他立刻想起洛娜刚才的提醒，一脚一拳打开了两个挡路的黑色人影，冲出了并不均匀的包围圈，牵着她的手向右侧通道跑去。 二十秒不到，这对小情侣冲出后门，一熘烟消失在小巷中。 又过了半分钟，一群大汉才从后门沖了出来，看着左右都空荡荡的巷子，忍不住面面相觑。 矮胖子托雷斯整个脸都扭曲了，指着一群手下破口大骂：「你们是猪吗？这样都能被他们跑掉！你们连那个小表砸都不如。」 众大汉齐齐低头，心中却忍不住腹诽：你还是最后才追出来的呢？岂不是连猪都不如。 托雷斯骂了两句也就作罢。 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说了几句，挂断后一挥手：「回去。换车叫人，我们去那个小表砸的住处堵她。只要逮住这个有钱的小表砸，我就不信马科斯这个叛徒捨得她的钱。」 众大汉齐齐欢唿起来。 既然要逮洛娜，那就可以在这小富婆的住所搜刮一番，大家都能混点外快。 第809页 一行人兴沖沖地回到前门，启动车辆轰隆隆地离去。 另一边逃出去的洛娜两人很快去附近开上车，回到咖啡店的山脚下停车场。 停下车，洛娜默不吭声地开门往山上走。 马科斯连忙熄火下车锁车，追了上来：「洛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洛娜没有停下脚步，声音很冷静：「不用急，你等下有时间慢慢对我说出一切。」 马科斯一愣，面色有点纠结：难道，真的说啊？ 可那段经歷他一点都不想让洛娜知道，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太差劲了。 …… 与此同时，路克两人正在一家夜间路边摊撸串。 是的，这里也有烤串。 不过烤串材料是黄瓜、洋葱、青椒，中间均匀地配上猪牛鸡的肉块，再配上本地特色辣酱。 比路克弄的全肉烤串，这种烤串吃起来比较清爽。 一口下去，烤肉汁水配合蔬菜汁水在口中混合，吃起来还不错。 路克提前给了二百美刀餐费，老闆自然很通情达理地答应主动送串，这就跟上一世中国烤串差不多了。 两人和金块就等在摊位后十多米外的石台边，坐等老闆随烤随吃。 财大气粗的某人第一次预付费前就说了，每吃二百美刀就提前预付一次，最后吃不完的就算小费。 而且有其它客人的话，可以平均来卖——路克这里拿一半，其它客人拿一半。 老闆当然不反对，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除了鸡肉串外，路克还先点了酸辣烤羊排，这是两人一狗镇压食量的主菜，不然把老闆手烤断都不够金块一条狗吃的。 然后是赛琳娜还点了烟燻茄子和烤甘蓝菜沙拉。 主要是路克烤的蒜蓉茄子，她真的很喜欢，连带对茄子类食物的兴趣大了不少。 烤甘蓝菜沙拉不用说，酸甜口的本地特色。 路克只是尝了一口，就对这东西敬谢不敏。 本来他对大多数沙拉就没兴趣，这个也不例外。 路边摊老闆就这样不停地送来烤串和食物。 当二百美刀都收到第五次时，他已经从一开始的惊喜，变成惊讶，逐渐感到有点惊悚了。 路克只能动用一点精神催眠：「放心，我们经常在全世界参加大胃王比赛，一口气吃二百多根热狗都没问题。」 第1718章 明白了，动手 老闆脑海莫名想起，原来自己好像看过什么吉尼斯纪录吃热狗，真的是一百多，嗯我记错了？是二百多。 但有路克的精神暗示，加上钱的明示，老闆立刻就放弃了这种瞎操心。 如果真的撑死，应该也不会巧到刚好在自己这里吧！老闆心中嘀咕着，回去卖苦力疯狂烤串了。 赛琳娜却轻咦一声：「咖啡店那边有情况？」 路克也看到了停放在咖啡店附近的无人机传回的画面。 只见咖啡店山脚下，五六十个大汉刚下车，开始上山。 卡罗尔她们的咖啡店属于这个小山头的唯一的建筑，这些人只可能是沖她们去的。 路克遗憾地嘆了口气：「老闆，这次的烤好了没？」 老闆：「好了好了，马上来。」 路克让赛琳娜去打包这次的烤串，自己则去不远处开着车。 一分钟后，他的车停在摊位旁，赛琳娜抱着一大包烧烤，跟金块窜上车后座。 老闆依依不捨地挥手：「下次再来啊。」 今晚他和老婆女儿三个人忙了一小时，就从路克手里拿到了一千二百美刀。 最后这一次更是只打包一点烤串，起码赚了一百五十美刀「小费」。 真希望每天……不，每个月有一个这种「豪客」，自己都满足了。老闆有点飘，忍不住许下美好的奢望。 …… 片刻之前，小山顶上的咖啡店外的平台，卡罗尔警惕地看着洛娜身边的马科斯：「戴娜（洛娜现用名），他是谁？」 刚才，她在上面小路上看到洛娜跟这人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的，不放心就立刻赶了过来。 还好马科斯明显处于「哀求」的状态，不然卡罗尔估计要把自己的大刀拿出来了。 洛娜一见卡罗尔，顿时有点尴尬：「他……」 卡罗尔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扫视，最后停留在两人互握一处的手：「男朋友？」 「那个……是的。」洛娜倒不太惊讶，反而松了一口气，有些答案自己总是很难说出口的。 卡罗尔打量着马科斯，口中却到：「进去再说。」说着转身走进咖啡店。 等洛娜两人跟进来，卡罗尔就拿来一瓶矿泉水，放到门口的桌上：「你先喝点水，戴娜你跟我来一下。」 马科斯识趣地坐在门口，目送两个女人走到了吧檯后，隐隐交谈声响起。 突然，他听见一点动静，扭头看向门外。 室内光线比外面的黑夜明亮，但隐约间他还是在声响传来的位置看到几个晃动的人影：「谁？」 话音落处，更多人影从小路上涌了出来，其中一个矮胖人影得意地笑了起来：「跑啊，马科斯。你倒是再跑一个给我看看。」 人群快速靠近，马科斯的脸色大变，立刻躲在墙后，向吧檯那边低喊到：「小心，托雷斯带人追来了。」 几乎是瞬间，吧檯后的交谈声停止，卡罗尔和洛娜快步跑出。 第810页 马科斯连忙提醒：「别出来，他们都有枪，你们快点从后面逃。」 说着，他将身旁的座椅拎起来推到了门口。 关门是不用想了，为了美观咖啡店用的落地玻璃门，连旁边也有部分落地玻璃幕墙。 他这样做，也只是让对方不至于一下门口冲进来而已。 让马科斯诧异的是，洛娜和卡罗尔的脸色却没有什么慌张。 洛娜就算了，毕竟他很熟悉，知道她胆子大。 但卡罗尔看着又矮又瘦，穿着打扮神情都是典型的普通老实人，此刻却面色漠然：「托马斯是谁？」 马科斯还没回答，洛娜就很干脆地解释：「本地一个大型贩子团伙的头目，负责运输违禁药品。」 「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卡罗尔在吧檯里走动着，随手拿起两把西式厨刀放在面前，然后又打开抽屉，将一个装满了牛排餐刀盒子也放上了吧檯。 洛娜面色有点不好，但还是很简练地答到：「他们想让马科斯帮他们送货，他不愿意。刚才在城里酒吧就堵过他一次了。」 卡罗尔扭头看向她：「你也在场？」 洛娜：「是的。」 卡罗尔嘆了口气：「明白了。等下我会动手，你也全力攻击吧。」 洛娜吃惊：「全力？」 这话就意味着生死不论，而卡罗尔其实一直都不想闹出人命的。 卡罗尔点点头，心中嘆息：算是临别前，我最后给你清理掉一些麻烦。 这时一群大汉弄开了门口座椅，进入咖啡店大堂。 马科斯手无寸铁，只能退到了洛娜两人边上，忍不住开口：「要不，等下我给他们来一下，你们先走？」 卡罗尔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又问洛娜：「他能行？」 洛娜有点没好气：「你就当他是个大灯泡，很亮的那种。」 卡罗尔大概明白了，只是从马科斯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先歇着。我先解决了他们，再来说你的问题。」 涌进门来的大汉散开，半包围了三人，似乎控制住场面。 一个矮胖人影才从外面走来，正是托雷斯：「哈哈，怎么不跑！嗯，还多了一个女人？好好好，到时候一起卖掉。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拆开还是可以卖点钱的。」 卡罗尔眯起双眼，吧檯下的双手握住了两把餐刀：「你们还贩卖器官？」 托雷斯根本懒得回答这问题：「马科斯，把你掌握的那条墨西哥渠道交代出来，我就饶她们不死。」 马科斯咬牙吸气，一时间却不敢开口。 他一个人能硬起来，但现在对方拿洛娜和她姐姐来威胁，他哪儿敢一口回绝。 托雷斯这二十多个手下，全部手持枪械，其中大部分是手枪，还有四个人拿的是m10微沖。 这么近的距离内，那四把m10闭着眼乱扫都可能打中他们三人。 卡罗尔深吸一口气：「洛娜，准备！开始！」 在她说出准备时，洛娜微微躬身，双眼眯起。 两片灰黑色的小飞刀在她的控制下，从阴暗的角落飘起，悄然逼近两名拿微沖的大汉。 而「开始」这词一出口，小飞刀瞬间加速，从侧面射入这两名大汉的咽喉。 卡罗尔在吧檯下方的双手也同时掷出两把餐刀，刀身在空中拉出两条笔直又模煳的银线，直入另外两名微沖大汉的面门。 第1719章 你姐姐……也是？ 马科斯目瞪口呆，全程咸鱼围观。 一道道银色餐刀四下射出，持枪大汉连连栽倒，什么「卡罗尔是个普通的姐姐」这种沙雕念头肯定不存在了。 连洛娜这只是偶尔用超能力玩点「浮空杂技」的美少女，也化身人命收割机。 两片灰黑色小飞刀穿过一个又一个大汉的咽喉，让他们发不出惨叫，只能倒在地上挣扎。 短短五秒钟，二十多个大汉总共都没打出二十枪，就已全体扑街。 只有托雷斯这个矮胖子被卡罗尔一刀钉在大腿上，正趴在地上惊恐地向外爬。 卡罗尔面前的餐刀也全部射光。 她在飞刀上的天赋不高，即便每天都在训练，二十多把餐刀也只扔死了十个人，其余都是洛娜用小飞刀杀的。 看着眼前遍地鲜血，已死及挣扎等死的团伙成员，她的脸色有点发白。 现在她完全明白安全条例里，规定两人必须定时动手见血的原因。 长期不见血，弄不好直接就吐了，那还战斗个屁。 但以前的实战训练最多都是伤人，一口气干掉这么多人依然是第一次，所以她的不适感还是很强烈。 按捺下呕吐的冲动，她正想说什么，突然耳朵微动，抬手抓起吧檯上的两把西式厨刀，轻轻一跃跳起一米多高。 然后，她脚尖在吧檯上一点，整个人凌空扑向吧檯侧面，小巧的身体一个空翻，越过通道上方时双手一挥，落在另一侧墙角。 两个拿着枪冲出来的大汉才扣动扳机，就感觉面前飘过一片黑影，喉咙一凉，身体不由得软倒。 卡罗尔轻甩厨刀，刚划过两个大汉咽喉的刀身上，两抹暗红血液被甩在地上。 避免血液流到刀柄，造成手滑。 前两个大汉才翻滚栽倒，又有两个大汉沖了出来。 卡罗尔侧移，双刀一挥，划过这两个大汉的后颈，借势扭身，就扑进通道内。 第811页 砰砰砰砰！ 连串的枪声响起，然后夹杂着惊恐的惨叫唿喊声：「啊，怪物。」 「为什么打不死？」 「她是怪物，快跑啊。」 大厅里马科斯两眼瞪圆，嘴巴大张，不自觉地看向洛娜：「你姐姐……也是超能力者？」 洛娜冷哼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跟着冲进通道，两把灰黑小飞刀也紧跟她而去。 通道里的枪声迅速减少，惨叫和惊唿声则在快速增加。 除了怪物这种唿喊，不时有人哀嚎：「我的枪卡壳了。」 「我的也是。」 「快跑。」 这些人的枪被洛娜用磁场操控扭曲了弹簧和撞针，这也是安全条例里对付枪械最简单高效的办法。 如果这也不行，那可以扭曲对方的扳机、击锤、弹匣口等等小零件。 什么压扁对方的枪械，强行扭转枪口，都是极其浪费的行为，不符合可持续性战斗的要求，还很容易被对方察觉超能力的存在。 但洛娜只要了解枪械的共性，并多次拆解组装，确定什么情况容易让其产生故障。 再配合杀伤力惊人的小飞刀，她一个人就能轻松对付几十个枪手。 超能力不科学，但被超能力杀伤的敌人却可以用科学，分析归纳。 不说洛娜现在的能力还比较弱鸡，即便以后能拉着一座大桥起飞，充足的知识也能让她用最小的力量，达成最大的效果。 所以无论有没有超能力，人一定要多学习适合自身的专业知识。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马科斯正想迈步追去，突然听见身后托雷斯小声地唿救：「救救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他一愣，扭头看去，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鬚髮花白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刚好挡住托雷斯往外爬的路，而惊恐的托雷斯下意识地就向对方求救。 卡罗尔那一刀刺中了他腿部的大血管，托雷斯察觉到自己即将失去意识。 不求救，他死定了。 所以，他只是下意识地争取最后一点生机，根本没去想对方是谁。 来人当然是顶着「威尔逊先生」老脸的路克。 他看着脚边的托雷斯，略一思索，还是扯过一张桌布裹成长条，用力扎在对方大腿上，遏止血液的流失速度。 托雷斯一声惨叫，疼得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路克毫不在意。 现在救托雷斯，是留个问话的活口。 卡罗尔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没给他脸上补一刀。 但交代了情报这傢伙也得死，路克还能顺便摸个人头，赚个几百分。 扎一条桌布而已，这么轻松的分可以赚。 搞定这个活口，路克迈步走进吧檯，悠闲地从柜子里找出一点现成的咖啡粉，打开咖啡机，准备给自己沖一杯咖啡。 马科斯心中有点发毛：这做派……怎么那么像电影里的隐藏boss！不然他为什么会救托雷斯？ 但马科斯认识托雷斯的老大费迪南德。 费迪南德也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不过是拉美裔。 其团伙成员基本都是拉美裔，加上少量黑人，白人几乎没有。 这种一看就是大boss级的白人，马科斯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如此想着，他趁着路克在那里低头倒腾咖啡机，悄无声息地移动脚步，熘进通道找洛娜通风报信去了。 路克懒得理这傢伙。 哪怕恋爱自由，哪怕洛娜只是他广撒网的目标之一，哪怕他确实没投入什么，但这么早就被这小子截胡，还是很不爽的。 更无语的是，马科斯居然才是个小红名。 也就是说，他手上没人命，没有严重的暴力犯罪或者大量贩卖违禁药品的行为。 其次，这傢伙还有那么一点担当。 面对托雷斯，马科斯没有自己跑掉，也没有露出胆怯，时刻想着保护洛娜。 所以说路克做事时，更喜欢遇见坏人，那样处理手尾会很简单。 他的耳麦中，赛琳娜的声音传来：「搞定了，逃下山的七个傢伙都干掉了，等下记得收走。」 路克嗯了一声。 赛琳娜通过无人机，看见大堂的情形，忍不住开了嘲讽：「喂，你的咖啡手艺好像很一般吧？嗯，除了拉花比较漂亮。」 路克翻了个白眼：「演技，懂么！你那边不是有烧烤么，有吃的还堵不住嘴？」 赛琳娜恍然：「对啊，看表演一定要吃点零食才行。」 第1720章 咖啡大师，小礼物 路克不再搭理她。 生活，不是娱乐自己，就是娱乐他人。 如今他在娱乐自己的同时，还能顺便娱乐下赛琳娜，一举两得也没啥不好。 天天带她赶场子揍人、灭人，心理很容易出问题，这才有本次的环球旅行。 所以，路克此刻做咖啡是认真的，并没有敷衍了事。 ……好吧，其实他只记得步骤。 身为咖啡粉都喜欢用现成，而不是现磨的男人，意式咖啡怎么萃取才好喝，那完全是一个玄学问题。 金妮秘书说她女佣沖咖啡的技术爆某人八条街，真不是吹的。 不过咖啡的味道不提，路某人的动作绝对优雅、精准、高效。 那边马科斯去通风报信，还没两分钟就三人一起回来，路克大师的咖啡就热腾腾滴出炉了——而且还是三杯。 第812页 冒牌咖啡大师不需要关心别人的口味，他直接按照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弄了最甜最奶的那一种。 拉花是没有的，这辈子都不会给其它人拉花。 看到吧檯里静静做咖啡的「威尔逊先生」，洛娜和卡罗尔都很安静。 不同的是，卡罗尔从表情到心神都快速安定下来。 洛娜的身体却时不时有点小动作，暴露出心底的紧张。 路克将两杯咖啡放上吧檯，示意两女自己拿，然后才端上自己的咖啡走向外面的露天座位：「你们俩都过来。」 卡罗尔立刻端着咖啡跟上，洛娜心中忐忑，但也只能照做。 很明显马科斯被排除在谈话外，那三杯咖啡也是同样意思：这儿没你的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于是，马科斯只能在门口附近选了个角度，关注着十多米外座位上的三人。 洛娜的声音偶尔变大传来，表情也是最丰富最明显的。 而卡罗尔背对着马科斯，他既看不见她表情，又几乎不吭声。 路克倒是面对着门口，可他说话声音动作都很正常，脸上更是没太多表情。 三个人的谈话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结束。 马科斯还在暗中观察，就见路克抬起手对他招了招。 他果断走了过去。 虽然有点心虚，但为了洛娜他不能怂——再怎么这位也不是她爹吧！嗯，她爹来了也不能怂。 等他走到洛娜身旁，路克很直接地开口：「把费迪南德和你的所有事都说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 马科斯心中一突，不禁瞥了洛娜一眼。 洛娜咬着牙：「说啊，看我干什么。」 马科斯深吸一口气，快速讲了一遍。 情况并不复杂。 马科斯一年多前为了给重病的母亲赚医药费，给某个墨西哥团伙做过事，当时跟着团伙负责人来过圣地亚哥。 当然，卖货没他什么事。 他只是作为跑腿+跟班+打手前来，出事第一个就会被放弃，用来吸引警方或对手的注意。 团伙头目肯定不会把值钱的货物和渠道情报告诉他。 简而言之，他就赚点卖命钱。 但是他母亲还是没救回来，在一年前病重逝世。 失去了母亲，马科斯没理由，也没心情为那个团伙继续卖命。 而墨西哥团伙加入了，就别想着退出，除非对方垮台。 那时候墨西哥又陆续死了好几个卡特尔大佬，情况混乱得很。 于是他干脆跑来智利，既躲开那个团伙的骚扰，也可以躲开墨西哥混乱的局势。 事情到这里，本该结束。 马科斯原来就是修车工，为母亲筹钱看病前，他一直安安心心做着修车工作。 孤家寡人来了圣地亚哥，最多就是换个工作地点，当然不会想着去混团伙。 但不巧的是，他被费迪南德手下的人认出来了。 当初那个墨西哥团伙交易的对象不是费迪南德，而是其竞争对手。 这两年墨西哥局势混乱，出货量大减。 很多团伙头目更是深居简出，不是特别信任的老客户，基本不做大批量的生意。 费迪南德对手的生意因为市场整体缺货，越发红火赚钱，费迪南德自然心急。 一听见手下报告，说发现给对手供货的墨西哥人，费迪南德就让托雷斯来「谈合作」。 马科斯经歷母亲去世，心灰意冷间在他乡遇见洛娜。 因为巧合洛娜发现了他「疑似」超能力者，你来我往几次，慢慢走到一块。 他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当然不愿沾这个。 况且为了避免麻烦，他也不可能带这些人去联繫那个墨西哥团伙——这不是泄露他逃来了智利么！ 两边一旦搭上，墨西哥那边或许会先要求费迪南德干掉马科斯这个「叛徒」。 墨西哥团伙里的人命不值钱，认定叛徒这一点上，更是典型的「我要我觉得」。 躲了几次，托雷斯却不依不饶。 马科斯三个月前不得不辞掉工作，在家躲风声。 最近他觉得风声过了，才出来走动几天，就又被托雷斯发现行踪，再次上门堵人。 路克面色淡然，心灵沟通却留意着马科斯的精神波动，确定对方基本没撒谎。 最多就是当初在墨西哥时的经歷，描述得不尽不实而已。 但浅红色的邪恶判定，足以证明他大恶没有，小错不少。 考虑到墨西哥的状况，只能说是马科斯是个不太检点的普通人，失踪或残废都不够格。 亲自确定了情况，路克挥挥手：「你可以回去了。」 马科斯：「啊？」 路克：「门边或者下山，随便你。」 马科斯闭嘴，默默站回咖啡店大门附近。 路克才不在乎他想什么，甚至也不太在乎洛娜想什么。 洛娜也只是一个潜在投资对象，很快还要生孩子，没必要让事情复杂化。 手在裤兜里一掏，路克从空间里取出一张列印的小纸条，上面还有一把钥匙。 他将它们放到桌上，推到洛娜面前：「你想跟他一起，那也随你。这是城里一个私人保险柜的秘钥和密码，里面有一笔现金，算是最后给你的一点小礼物。」 洛娜皱起眉头：「我不要。」 第813页 路克神情淡漠：「人穷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认不清自己。」 洛娜的脸色有点难看，但没敢直接反驳他。 路克：「你连自己怀孕的事都不知道，就敢拒绝这笔钱，我真不看好你独自生活的能力。或许，你想挺着个大肚子去抢劫？」 洛娜愕然：「什么？怀孕？」 第1721章 一举两得的安排，宽宏大量的路某 这简直是开玩笑！怀孕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却知道？ 呃，等等。自己这个月的生理期……洛娜的脸色变了。 路克嘴角扯动了一下，露出一点很冷很嘲讽的笑意：「拿上这笔钱，你的孩子也不用为钱发愁，不是么？」 洛娜心乱如麻，但脑袋却下意识地摇着。 路克哂然一笑：「另外我要提醒你，你本来就欠着一笔大钱，包括你这条命。」 洛娜哑口无言。 「这些，不过是交易的定金。」路克站起身来：「一旦你想从事超能力相关的工作，只能接受我们的聘用。」 说着，他伸出手在她洁白光滑的大脑门上拍了一下，实则是用精神催眠+费洛蒙操控，传递去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必要的安全手段，确保她无法对其他人提起这件事。 洛娜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手。 扭头看去，却是卡罗尔：「什么？」 卡罗尔瞥了旁边一眼：「你男朋友过来了，威尔逊先生和我的事不要对他说。」 说完她转身与马科斯擦身而过，独自回屋去了。 屋外，只留下两个年轻男女良久无言。 …… 两天后的夜里，路克再次出现在咖啡店。 早已在那里等候的卡罗尔，只带了一个手提小箱子。 路克看着她问到：「都准备好了？」 卡罗尔点头：「是的，威尔逊先生。」 路克嗯了一声，看向她身旁的洛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洛娜犹豫了下，低声问到：「我……还能跟卡罗尔联繫么？」 路克：「半年或者一年后，看她训练的完成进度。」 洛娜松了一口气。 路克却再次开口：「你和你的男朋友不用搬家，这家店可以继续开下去。」 洛娜：「啊？」 路克示意卡罗尔动身，随口到：「费迪南德和他的人我都全部处理了。只要你那男朋友别再乱折腾，就不会有人再盯上你们。」 说着，他挥挥手带着卡罗尔下山而去。 …… 卡罗尔走后的几天，洛娜心情不太好，但还是留意了下圣地亚哥的报纸。 结果没有任何提到费迪南德的消息，倒是某几个街区有几次大规模团伙殴斗的新闻。 她把新闻拿给马科斯一看，他给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这不是费迪南德的地盘吗？」 洛娜默然，心中却想起那再也没出现过的哨兵特勤处。 以往，每隔不久这些人就会追上她们。 也是从这个威尔逊出现后，就不见踪影，莫非也是这样被「处理」了？ 想到那张漠然冷淡的脸，她唿出一口气：虽然这张扑克牌脸有点吓人，但如果是自己一方，却意外地让人安心呢。 坐在山风吹拂的小山顶上，洛娜伸手抚摩着自己小腹，心神安定下来：看来，你能平平安安长大了！ 另一边的路克和赛琳娜已经重新开着游轮北上。 卡罗尔早已被他催眠后，扔进二号空间，一天后又由纽约的二级分身取出。 空间偷渡，就是如此简单。 路克已经让她去了德克萨斯，在罗伯特的私人安保公司进行军事能力的全面培训。 而格斗教材这些，路克可以量身定做一份过去。 之前给爱丽丝也弄过类似的教材，两女都有自愈能力在身，力量反应超过普通人，战斗方式的差别不大。 卡罗尔虽没有钢筋铁骨和钢爪，那也只需修改一部分内容就好。 等到半年或一年后，卡罗尔完成培训，将成为凯萨琳的私人贴身安保，负责协助约瑟夫和小辛迪的安保工作。 卡罗尔本来就记着路克的情，现在让她做这个，也算还人情。 大部分时间，她都不会有什么工作，主要是在两个小孩外出时进行陪护。 而且她是被社会毒打教育过的人，不会随意与外人接触，更不会泄密。 只要不傻，都会在「被研究」与「当保镖」间做出明智的选择。 这样路克能给她配上不少装备，约等于一个小号的死亡女士。 真有紧急情况，她这个久经训练且悍不畏死的超能力者，比普通安保强得多。 卡罗尔对生活其实没太多要求，也不在意待在智利还是美国。 她之前还想去阿根廷种田，现在去地广人稀的德克萨斯也算得偿所愿。 帮卡罗尔安排未来，路克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又没用超能力干扰她。 说清楚她之后的去处，卡罗尔心里并没有抗拒，倒还松了一口气。 显然，这段时间和洛娜相处的问题，还是很让她很纠结的。 多了一个男朋友的洛娜，似乎不再需要她的陪伴。 路克的这个安排，给了她一个可以努力的目标，剩下的只要按部就班地训练，然后上岗就好。 第814页 不用费心忧虑以后去哪儿，要做什么，这对没有雄心壮志，甚至有点畏惧社会的卡罗尔是好事。 正在思索间，赛琳娜的喊声在顶层响起：「路克，上来帮我抹一下背。」 他从善如流。 上去后，赛琳娜已经舒舒服服地趴在椅子上，一副躺赢玩家的姿态。 现在是南半球的夏季，圣地亚哥是气候最舒适的亚热带地中海气候，全国大部分的人都生活在这里。 而往北就是热带沙漠气候，智利阿塔卡玛沙漠更是世界上最干燥的地区之一。 对想要小麦色肌肤，不怕晒又不怕热的某女来说，这简直再好不过。 在路克抹油时，她懒洋洋地开口：「那个洛娜，就这样放弃了？」 路克：「还能怎么办？她缺乏家庭温暖，所以对这个孩子很看重，总不能让她带着孩子去当义警。」 赛琳娜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顺势话锋一转：「那她男朋友呢，你不是『考察』了他的超能力么？」 洛娜和卡罗尔还不知道，赛琳娜却是亲眼看着某人前几天夜里把马科斯叫出来，在后山按着打了一顿。 打完后，某人还摆出一副「你不中用啊」的表情，对马科斯一顿忽悠：「你这点本事，遇事怎么保护洛娜？说不定还会被抓起来威胁她。」 马科斯的心要是能具现，当时上面就得多出几个大洞——绝对是刚扎出来，热乎着的。 路克这肯定不是打击报復。 虽然马科斯这傢伙玩了个半路截胡，槓上开花，但路克真的只是想弄清他有什么能力。 第1722章 略微失望，培养基地 超能力这东西，单看使用效果是不行的。 那个艾玛就一直以为自己的能力是控制火焰，其实却是温度控制。 还是系统出品的说明最靠谱。 北斗「威尔逊先生」在洛娜那里人设高冷，不适合掏硬币或扑克牌来跟马科斯打赌。 所以揍一顿，才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再说，他不也没打马科斯脸么！ 如此一想，路克觉得自己还是很儒雅随和、宽宏大量的一个人。 赛琳娜却在边上追问：「他的能力就是变成大灯泡么？」 路克琢磨了下，摇头：「你就当他是个光波炉吧。」 赛琳娜：「什么炉？」 她好像没听说过这玩意儿。 路克：「和微波炉类似，不过是光波加热的电器。」 赛琳娜明白了：「也就是说，他的能力并不只是发光，而是烧烤？」 路克：「……他的能力是吸收和操纵光子，亮和热都只是特徵之一。」 赛琳娜撇嘴：「但现在好像很鶸吧？」 「没错。」路克自然贊同。 马科斯的能力，与洛娜、卡罗尔相比，绝对是后期发力的类型。 卡罗尔的自愈是前期适用性强，后期自保过分，杀伤不足。 洛娜的磁场操控则是从来没弱过。 前期可以用细小尖锐的铁制品，轻易击杀和阻碍对手，能发展到后期个人肉电磁炮只是基操。 如果脑子聪明又热爱学习，这能力近乎无解。 而马科斯的能力现在就是个闪光弹，或者再加个小功率人肉烙铁，实际效果极low。 但发展到后期，人肉雷射炮也不是不能想想。 不过这只是纸面效果。 很多超能力后期都很可怕，真正的关键在于怎么升到后期。 大多数超能力者，根本就没条件好好学习，或者天赋不够，学习成绩不太好，限制其开发超能力的可能。 大多数超能力者的晋升，只靠玄学和运气。 那些抓捕他们的人，则要首先确定这些人可控，才会去研究增强能力的方法。 谁没想给自己制造出一个超级强力的大仇人。 路克的日常遗憾也照例发生，心情都没啥波动——马科斯的能力果然学不了。 但会个动感光波其实也没啥了不起，他又不是迪迦·奥特曼的粉丝。 他有点遗憾，赛琳娜也略表遗憾：「看来，是捞不到新队友了。」 路克呵呵：「洛娜这对敢来，我也不敢用。太年轻，又缺乏定性和经验。过个十年八年后，或许能指望一下。」 比如闹掰了之类的！某人默默补充一句：毕竟失恋单身狗的心理年龄，歷来比外貌和髮际线成长得更快。 …… 再次出发的两人一狗依然悠闲。 路克除了本尊日常发呆，没事也研究试做一些刚学的南美菜式。 大多数地方美食，还是需要略微改良一下，才能适合本人心意的。 赛琳娜对美食的要求不高，「良好」就能吃得津津有味，但能做得更好吃她也不会拒绝。 路过智利北部，两人基本没上岸。 智利北部是热带沙漠气候，主要是一些採矿城市。 德克萨斯很多地方也是半荒漠，苍凉雄壮的景色随处可见，与这里景色的韵味相似。 路克和赛琳娜这次旅游为主，刷分为辅。 对这种景色兴趣不大，自然也懒得去那些矿业城市。 就这样，游轮一路开到秘鲁首都利马，两人一狗才下船进城。 在利马玩了五天，两人一狗趁夜穿上战甲，直飞东北，越过国境线，进入巴西阿克雷州的无人丛林深处。 第815页 飞行一小时左右，他们停下前进，降落下去。 等到落到绿荫巨树遮蔽的地面，再落进一条深深的沟壑，赛琳娜讶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真是……太神奇了。」 路克只是点头贊同。 英文单词想形容这里，大概也就神奇美妙伟大这些，而用中文则可以说鬼斧神工，钟天地之造化云云。 只见这处深沟被地面的巨树藤蔓遮蔽，从天空完全看不到。 路克他们降落到的那处是一处山崖瀑布边的凸起石崖。 必须走到近处向下看去，才能发现这条宽五到十米，深一百多米，长度二百多米的小山谷。 此刻已经是夜里，本该一片漆黑的山谷崖壁上，有着一块块莹绿色的斑块。 而这些莹绿斑块的崖壁上，还有着朵朵的暗红色的萤光在夜风中摇曳，形成一幅诡异而神奇的画面。 穿着战甲的赛琳娜眼里，那些暗红色萤光正是一朵朵六瓣血兰。 血兰花瓣上的暗红光芒很黯淡，但在黑夜里却依然有明暗变化，如同人类在唿吸一般。 赛琳娜愣了好几秒钟，享受完这有点黑暗童话风格的美景，才喃喃到：「这就是生命一号的原材料……暗夜血兰？」 路克也在欣赏着这一切。 从互助会斯隆口中，逼问出了这个血兰培养基地后，他来这里的次数不太多，两年内也就两三次而已。 不过血兰的特性古怪。 它六年开花一次，每次只有一周左右的花期，过后就会迅速枯萎腐败。 斯隆那老狐狸为了便于操控这个基地，将血兰分成了三个批次种植，每两年开花一次。 他只需要每年来例行巡查一次，及其每隔一年收取一次血兰提取液。 这样一来，这个基地里的工作人员，想私自弄到血兰提取液服用都不可能。 这里之前有五十个多个工作人员，其中一大半都是男性，大部分都是黄色中立或浅红小恶之人，当然不能全杀掉。 所以他先用斯隆的脸，暂时控制住这里，再将那些无辜者悄悄弄出去，交由瑞贝卡安排在南美各国，并给予一定的金钱补偿。 路克不欠这些人什么，但这些人种植出了这么一大片血兰。 很满意的他不介意给点小费。 这些被送走的无辜者，都接受了深度催眠后，会将这里的一切遗忘记忆角落。 另外，基地距离最近有人的居住点都有三百公里。 老奸巨猾的斯隆不光彻底断绝这里与外界的联繫方式，又特意挑选了没太多文化的人。 这些人既没有逃跑的能力，逃出去也不知基地位置。 知道这是亚马逊丛林并无意义，无人区太多，无法搜查。 最后剩下的十多人都是大红名，被路克留在这里劳动改造，但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这十多人在缺少同伴的情况下，纷纷出现严重的精神问题，再用下去可能出事。 路克怕的不是这些人出事，而是那些血兰出事，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来个一了百了。 第1723章 丛林游玩？丛林探宝？ 欣赏了片刻这罕见的奇异景色，两人一狗来到山谷一处高地石台上，十几个老旧的货柜宿舍堆叠在此。 把里面的十多个人横着送进储物空间后，这个山谷彻底姓了路，路克和赛琳娜才开始进行改造和装修。 斯隆本身就不把人命当回事，他在乎的只是血兰。 而且想运送货柜到山谷，必须用重型直升机，掩饰形迹会比较麻烦。 因此这个营地工作人员的居住条件相当普通，环境最好的只有提取室和存储室所在的专用货柜。 路克当然看不上这些破玩意儿，更没睡二手货柜的打算。 他直接将其全部收走，再从储物空间弄出早已制造完毕的加强版箱式构建，重新堆叠出一个堡垒般的新基地。 小半天工夫，他和赛琳娜就一起完成了新基地的拼接与加固。 这时，他再将普通机器人与精神遥控机器人从储物空间放出，并由智能程序接管基地的运行。 这个山谷被重命名为伊西丝基地，智能程序就叫伊西丝。（古埃及神话的生命女神，奥西里斯的老婆） 由于这一年多来，路克手里的精神终端技术进一步完善。 如今只要有精神中转功能的无人机进入加勒比海，他在美国大部分地区都可以操控血兰基地的原型机。 不过原型机只用于定期巡查，路克没兴趣一直盯着这里。 血兰种植和初加工，都由伊西丝控制普通机器人完成。 …… 天亮蒙蒙时，赛琳娜打着哈欠起床，洗漱时顺手敲了敲身旁的墙壁：「什么时候吃早餐？」 路克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只等你起床，金块都吃了半小时餐前点心了。」 赛琳娜：「你这个狗叛徒！」 金块茫然：「嘤嘤嘤？」 这里又不是那个豪华游轮，不方便上网，它又没其他事干，只能用大容量硬碟的外星人笔记本看电影。 就这样，难道还不允许伦家吃点小零食？狗头腹诽赛琳娜，默默再咬了两个烤牛肉饺子进嘴，大嚼起来。 吃过早餐，路克两人带着金块出发。 这种原始的热带雨林，两人真没游玩过。 第816页 两人有纳米战甲，隔离掉了最危险的细小毒虫蛇蚁，在茂密繁杂的丛林中也如履平地。 金块更是打开了面罩，进入完全体形态，翻树倒窝，四处搜刮「食材」。 路克两人则是悠闲漫步，遇见景色奇异的地方就相互给对方拍一张留念。 更重要的事，是寻找午餐食材。 亚马逊丛林身为地球上物种最丰富的丛林，里面可以吃的东西实在太多。 哪怕路克用智能程序辅助，大部分东西也不能确定是否能吃。 当然，野生动物他们是不会吃的。 他们收集的只是各种配菜和水果，绝对很环保。 採集食材时战甲会初步分析，如果这样还中毒，那就让金块共生救场，保护赛琳娜。 路克有毒素抵抗+初级自愈，抗毒性很强，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就这样晃晃悠悠走出二十多公里，午餐时间就到了。 主要是狗头到处撒欢，路克两人又不急着赶路，四下看风景，所以前进的速度并不快。 找到一处小河边，放出一艘小游艇，两人上船准备午餐。 金块还在河边丛林窜来窜去，最后还关闭面罩，跳进小河去玩了。 据赛琳娜说，它是想找鱼吃。 对此路克敬谢不敏。 热带丛林里的河水到底有多少不明物质，谁都说不清，鬼才敢吃这里的鱼呢。 外星狗可以有这胃口，地球人还真不行。 就在路克做饭，赛琳娜等吃饭时，金块突然发来贺电：「嗷唔！」 听着耳麦里金块的声音，她好奇地站起来，走到游艇后甲板：「什么好东西？」 金块嗖地一声从水里窜出来，跃上后甲板，一块被本体触手捆在狗脸面甲的东西被它放到了甲板上：「嗷唔？」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知道了，你捡的就归你。」 阳光从河上树荫缝隙射来，投在这块半透明的东西上，发出黄灿灿的光芒。 赛琳娜只用战甲扫描了一下，就确定这是一块天然黄水晶。 黄水晶在巴西不稀罕，这里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有色宝石原产地。 不过婴儿头颅大小的黄水晶，看着通透性好，杂质少，那就不多见了。 她也明白金块为什么会兴沖沖地把它捡回来，因为这玩意儿有点象狗头，就是比较抽象派。 加上黄灿灿这点，金块不动心才怪。 金块得到保证，又兴沖沖地一扭身，噗通跳进河里。 原本想抓鱼，结果居然寻到宝。 这个不用跟赛琳娜分的，它立刻就来了更大的兴趣。 赛琳娜：「……你这条死狗，有本事别回来吃午餐。」 这话够狠，可惜她没开启通话频道，纯粹嘴炮自嗨而已。 骂完之后，她找路克拿了个大号置物箱，把那块黄水晶放了进去，再将这箱子固定在后甲板角落，就自己进去等开饭了。 反正她不会下水，管狗头捞到什么。 路克花了半小时做好午餐，招唿金块回来后，才跟着赛琳娜去围观狗头的淘宝成果。 五十厘米高的置物箱里，已经多了零零碎碎一大堆东西。 路克拿着根金属棍，在里面略微拨弄了几下，口中啧啧称奇：「这傢伙可以啊，居然还真捞了不少好东西。」 赛琳娜撇撇嘴：「主要是这里没人来吧？它还有地狱犬战甲扫描，找东西当然快了。」 路克呵呵，没有反驳这话。 赛琳娜倒也不是羡慕嫉妒恨什么的，她开着战甲下去捞，一样有收穫。 像她说的那样，这大片无人踏足的原始丛林河流里，本来就堆积着无数年沖刷沉淀的矿物。 狗头找到的东西里，大大小小的有色宝石的原矿最多，包括各色水晶、碧玺、祖母绿之类的。 其中有几块明显有人工打磨过的痕迹，应该是由洪水从其他地方挟裹来的。 其次，还有几块镶嵌着天然黄金颗粒的矿石。 如果黄金再大再多一点，那就是金块的同类——狗头金了。 不过最值钱的，依然是第一块黄水晶，其它的宝石矿的价值都不高。 实际上狗头哪怕在这里忙活一辈子，都比不上它前些天分到的黑钱。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就当逗狗玩了。 两人翻看狗头新收穫的「宝藏」时，它也再次从水里窜了出来。 开启战甲的除水、消毒、去味的一条龙服务后，它打开了战甲，口里哈哈哈地唿着热气：「汪汪？」 路克笑摸狗头：「好了，拿回去消毒后，你才能玩。」 一根狗尾巴摇得欢快，某狗头心里全是满足感。 第1724章 这才是真正的丛林寻宝 接下来的几天，路克和赛琳娜每天白天出外游玩，晚上返回伊西丝基地。 这几天陆续盛开的血兰，一批批被路克收进储物空间中。 拿到这个基地这么久，路克也只接触过血兰提取液，而没拿到活的血兰样本。 如今终于等到血兰的花期，当然要放进储物空间保存，可以留着慢慢研究。 作用不明确的生命一号本就很少动用，他又有生命光匕和生命之光这个能力，作为疗伤替代品。 他完全可以等两年后的下一批血兰盛开，再补充血兰提取液。 第817页 真正需要操心的，是血兰生长条件很苛刻。 目前为止，路克已经试验过了各种方法，包括连土地一起移植，模仿温度、湿度、光照，都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血兰依然只能在这个奇异的山谷生存，无法在二号空间人工培育。 他甚至拿了两株血兰给半植物化的克劳迪娅，结果她也没能让血兰存活。 不过从克劳迪娅的精神波动来看，她并没竭尽全力，只是正常操作了一下。 失败后她略有惊讶，但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这说明她即便能培育血兰，肯定也不会太容易。 况且她培育出来的血兰，是否有原版的效果也是未知数，说不定倒腾出「要你命三千」之类的玩意。 这几天，路克带着赛琳娜和狗头在附近一圈圈向外扩展游玩，就是在寻找适合移植地点，扩大血兰种植规模。 目前搜寻还没成果，两人一狗得在丛林里再玩几天。 不过路克早有决定。 最多十天，有没有找到适合移植的地点都得走，那时山谷里的血兰花期也基本结束。 再说他是带赛琳娜出来玩的，不是来当野人的。 丛林探险再好玩，玩个十天也就足够。 等他们走后，伊西丝也会继续操控无人机探索附近，最多就是速度慢一点，确定时麻烦一点而已。 但伊西丝又不是人，也不负责其他事务，不存在浪费时间的问题，慢点也无所谓。 于是这一周下来，他们游玩中就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一百公里内，却依然没有找到血兰可以生存的地点。 倒是狗头的「小收穫」日益增多，加起来都能卖个二三十万美刀了，实在是赚……个屁啊。 路某人的黑名单里，南美大城市的团伙大佬随便洗一个，收穫都比这高几十上百倍。 不过，做狗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金块最近确实很开心，那就行了。 这天两人一狗再次沿小河而上，狗头依然到处寻宝。 在它又从河里寻摸到一把生锈小刀，得意洋洋向赛琳娜炫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时，五十米低空警戒的无人机突然发来提醒。 无人机画面上，一公里外的树林升腾起了大股烟雾，这意味着那里可能发生了丛林火灾。 亚马逊森林火灾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农民和伐木者刻意纵火，烧林开荒造成的。 而这一带深入无人区，附近又没有大的河流，按道理不太可能是农民或盗伐者搞事。 闲着也是闲着。 路克也就收起小游艇，两人一狗直接用战甲在丛林中慢速飞行，靠近那着火点去看看。 虽是慢速，但比起在地上走还是快太多，一公里的距离也不到两分钟就飞过。 但还隔了一百多米，路克和赛琳娜略微一停，听见隐约的惨叫唿号从起火处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启动了隐身功能，再加速飞去。 狗头慢了一拍，但也立刻跟着照做。 几秒钟后，河边坡地上一处开阔的原住民部落出现在眼前。 两人看着部落里的情形，齐齐皱起眉头。 那里正有着十多个持枪大汉，正在殴打驱赶一群原住民，时不时还开两枪。 部落那些矮小窝棚间，早已躺下了十来个原住民，大多数身上大片鲜血一动不动，只有几个腿部中枪者发出悽厉的惨叫怒骂声。 赛琳娜：「动手？」 路克查看了下系统的善恶判定，立刻找到一堆刚刷出的西语人名，全是大红乃至红得发黑的大恶人。 他毫不犹豫从储物空间掏出一把mp7，扣动扳机就是一连串的突突突。 百多米外，十多个持枪大汉连惨叫都没发出，脑袋就像游戏场里的气球一样，挨个炸裂。 话才出口，嘴都还没闭上的赛琳娜：…… 刚跑到两人身后的金块：…… 「咳咳，一群小喽啰不用在意。」路克轻咳一声，转身飘走：「走吧，看看这次有什么收穫。」 他行动的方向并不是原住民营地，而是河边停着的三艘小快艇。 这是那一伙持枪大汉来此处的交通工具。 扑街大汉们身上的东西，很可能抢劫于这个原住民部落。 路克看不上，更懒得去找。 快艇肯定属于这拨匪徒，而他们的行动才开始，还没来得及往上面搬贼赃。 比起挨个翻匪徒的身，一个念头游艇整体搬迁，无疑更省时省事，还不用露脸。 十多分钟后，两人一狗重新坐在自己游艇上。 金块用小眼睛疯狂暗示某人。 路克：「好了，别那副表情。这次算共同任务，收穫平分。」 狗头高兴起来，用脑袋勐蹭他的小腿。 路克：「好了，我把东西扔出来清点一下。」 虽然那三艘小游艇一进储物空间，里面有什么他大概就能知道，但也可以给赛琳娜和金块找点乐子。 谁让刚才他刷分过快，完全没给这两位出手的机会呢。 主要就那么十来个普通匪徒，被赛琳娜干掉的会少50%经验积分。 金块还是外星生物，一直被系统种族歧视，怎么都不算队友。 它干掉任何一个坏蛋，路克都没一点经验积分。 所以，路克才如此手快。 第818页 现在清点战利品，当然不能再代劳。 等到路克将快艇上的战利品扔到甲板，金块就两眼发光。 一小堆金灿灿的黄金块，以及几十颗亮晶晶的宝石原石，很是醒目。 赛琳娜只是饶有兴致地蹲下去随手拿起一块夹杂着桃红色碧玺的原石看了看，突然面色古怪：「这些……应该很值钱吧？」 路克没太在意，随口答到：「如果从正规渠道购买这些黄金和原石，大概要花三五十万美刀。」 赛琳娜嘿嘿笑了起来，笑摸狗头：「金块，我们才干这一票，好像比你这一周还赚得还多了呢。这才是真正的丛林寻宝啊！」 正在高兴的狗头愣住，片刻后缓缓抬头，看向路克，想再确认一次。 路克沉吟数息，安慰到：「没事，肯定比你去抓鱼赚得多。」 狗头：(つ﹏つ)？不听，伦家不要听这个！ 第1725章 分配，环游世界 但现实是残酷的。 路克还只是雪上加霜了一句，赛琳娜却揪住摇晃的狗头：「不信？不信的话我们去抄他们老窝。」 狗头埋下头表示「我不听我不听」。 赛琳娜却再次揪起它的狗耳朵：「你似不似洒！他们又不可能把收穫带身上到处跑，这可能只是他们今天的收穫而已，大头肯定在老窝里存着。」 狗头犹豫片刻，终于屈服于内心对外快的渴望。 路克自无不可。 两人一狗立刻出发，很快找到了几十公里外匪徒们的聚居点。 有路克和金块在，那些匪徒的气味瞒不过他们，绝对就是刚才那伙匪徒的地盘。 路克一马当先，进去就把剩下的五个匪徒人头拿走。 好在这次他事先开口，让赛琳娜和狗头去找宝贝，两位自然没意见。 不到五分钟，狗头就背着一个大箱子跑回船上，得意地汪汪两声。 路克笑到：「我们先离开这里，等下再慢慢清理。」 小游艇悠悠然地踏上返程的路线。 事实证明，赛琳娜的话一点没错。 狗头靠着灵敏的嗅觉和战甲探测，从匪徒聚居点里掏摸出来了一大包初步熔炼的黄金块和宝石原矿，总价接近一百万美刀。 但金块也忘了自己辛苦淘宝一周才赚二三十万美刀的事，沉浸在又发财了的美妙感受中。 不过，它本来也更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直观感受里的吸引力是现钞＜黄金＜宝石——前提是值钱，玻璃珠子是骗不了这货的。 赛琳娜对黄金没啥兴趣，对彩色宝石却很有兴趣，特别是这种半原始状态的原石。 那种生长在矿石里的未雕琢宝石，让她看着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不过这同样有前提，宝石必须够大块，够漂亮。 于是一人一狗顾不上吃东西，一边给矿石消毒，一边开始分赃。 赛琳娜手下飞快：「你的，我的，你的，我的。」 金块突然伸出狗爪，一把按住她往回分的那块紫水晶，歪着狗头：「嗷唔？」 赛琳娜轻咳一声：「你又没特别喜欢的颜色，但我比较喜欢红色，你知道的嘛。」 金块狐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绿、蓝碧玺和黄水晶。 它再看看赛琳娜面前的紫水晶、粉红桃红紫红碧玺，总觉得现在自己看阳光都有点蓝绿蓝绿的样子。 狗不该是色盲的么？赛琳娜心中嘀咕，赶快挪开那只狗爪，继续分赃。 接下来，她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把好看的都分给自己，先给狗头分黄金，自己分宝石。 路克就在那里，悠闲地品着龙井茶，默默地欣赏狗头被坑的好戏。 反正这些东西也不会拿出去卖，纯属玩具，其价值倒也不算重点。 唯独金块的狗头似乎被一大堆蓝绿宝石都映得越发得翠绿，就跟这夏日的丛林一样——绿油油的。 …… 捞了这笔外快，路克定下的十天期限也跟着到来。 两人一狗直接穿上战甲，趁夜北上，进入哥伦比亚。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换了新身份，带着金块在南美洲上半部和加勒比海地区，挨个国家游玩过去。 南美洲这地方，对于路克而言完全是「超大型副本」。 哥伦比亚上世纪八十到九十年代，出产了世界上最着名的贩子集团——麦德林集团和卡利集团，前者鼎盛时期垄断美国可字头药品80%的市场。 直到猖狂的他们惹毛了美国，被按着暴捶了一顿，才把世界头号贩子的座位让给了原来的「二弟」墨西哥。 着名的银三角，就在秘鲁、玻利维亚、哥伦比亚、巴西的安第斯山脉和亚马逊丛林内，秘鲁更是世界第一的「原产国」。 其他厄瓜多、委内瑞拉、几个盖亚那、苏利南却是大中转国，一年内运送个几吨十几吨违禁药品的贩子比比皆是。 再往上的宏都拉斯、瓜地马拉、多米尼加、海地、牙买加这一圈加勒比海国家几乎都是自产带中转的性质。 这里国家与地区，那么在世界地图上就黄豆那么大一点，也是能长出经验积分的韭菜地。 路克这次游玩为主，但各国大城市里选几位大佬，送他们上去伺候上帝他老人家的事又不费力。 适当做一做，有益经验积分健康成长嘛。 第819页 …… 南美游遍后，就飞去非洲玩了一圈，再从摩洛哥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欧洲各国游玩。 之后从土耳其进入亚洲，在沙特、黎巴嫩、以色列转悠一圈，进入俄罗斯。 然后时间刚好四月，路克带赛琳娜去霓虹看了一次樱花，泡温泉什么的也少不了，最后进入中国。 两人一狗到了中国，看风景倒在其次。 毕竟大半年下来，什么样的壮丽景色都看了。 只有美食，才是永远不同且不会厌倦的追求。 路克这个上一世只能当个「云中国美食家」的人，这次必须兢兢业业，全国吃遍。 说起来，什么报菜名的他记不住，但那种美食up短视频里的各地小馆子和特色食物他却都有点印象。 两人一狗一路在全国狂吃海塞，从北吃到南，每天嘴巴都没停过，彻底过足瘾。 连赛琳娜都不禁发出感言：「本来我觉得你的手艺绝对是大厨，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够优秀啊。」 路克无言以对：这是我的问题吗？ 中国八大菜系，加上各种小吃、特色特产，谁敢说自己能打通关！ 中国也没哪个厨师是「全才」，能把两大菜系做到全国顶尖水平，那都是厨师界的超级大佬。 无他，菜色实在太多了。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即便再三精简，八大菜系更是专门包「全菜品宴」来吃，三个吃货也花了两个月出头，才算走马观花地吃了小半个中国。 剩下的确实时间安排不过来，只能找机会下次再来吃。 毕竟总不能在中国吃几年，一直不回去了吧。 队友还好，有分身出场。 可亲戚是定时关心他们的生活，朋友逢年过节也会联繫一下。 两人现在都没用真实身份，自然不好说自己在全世界大吃大喝，生活美滴很。 罗伯特和凯萨琳才玩了美国和西欧，好不容易坐个游轮还遭遇变异大章鱼。 赛琳娜爹妈更是只回墨西哥老家炫耀了十来天。 要是知道他们俩带着条狗在外面浪，回去肯定会被「清算」的。 现在，两人对家里用的都是「考察公司未来市场发育环境」这理由，很专业很商务，一听就是很office。 什么是office？大概跟上一世非要去星巴克喝咖啡的某些人差不多。 咖啡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有office内味儿。 这一趟旅啊不，是「市场考察」下来，两人一狗用了大半年时间。 最后他们从上海坐私人飞机回洛杉矶时，已是2007年的六月底。 第1726章 人工智慧创世纪 赛琳娜在刚到中国不久时，就过了自己的生日。 路克也在中国度过了22岁的生日——达到中国男人的成年标准线。 但从外貌上来说，赛琳娜甚至比刚做路克搭档时更年轻，路克的容貌依然是万年高中生。 连被金块驱使身体的美刀也毛髮光滑，活蹦乱跳的，没有一点狗中老奶奶的样子。 回到洛杉矶，两人选择住回那间平房小别墅。 甚至还跟依然是邻居的加夫尼两口子一起聚餐过一次。 加夫尼家的双胞胎女儿，也从小学生成了中学生。 看到路克时，两个女孩都有点两眼冒光的意思。 她们偶尔也会想起这个警探前邻居。 毕竟现实里大多数警探，都是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秃顶大叔。 路克这么年轻阳光帅气的，也就影视作品里才有。 曾经，她们怀疑过是记忆美化了他，和赛琳娜。 但如今再见，发现好像这两人比记忆里更……「漂亮」？ 事实上，她们的感觉没错。 不说路克这种彻底超出普通人想像的人形打桩啊不，是打人机器，就连赛琳娜如今的力量敏捷也在常人四倍以上，精神属性稍弱，也超过普通人两倍。 这只是赛琳娜自身的身体素质。 要是与金块进入完全共生形态，她与路克本尊切磋，能打个五五开。 加上这大半年跟着他走遍世界各地，打遍各地，吃遍各地，她的气质明显不同于之前的「警探风」，更加自信沉稳，一派大家风范。 大家风范是怎么来的？就是从远超常人的经歷得来的。 如果再有金钱、权势、个人素质帮助，就能加快这种气质的形成。 这一切赛琳娜都不缺，缺的只是足够宽广的经歷，刚好由这大半年的游歷补上。 毕竟其他人的游歷，无论穷与富、权势高与低，基本就在那一个圈子里。 路克却是带着她，从上到下，高低通吃。 两人一路行来，打过贩子混混，也收拾过黑警。 失踪过为恶伪善的「社会名流」，也送过暗面大佬上西天。 怼过拿着枪械武器的大部队，也灭过乌合之众的空布分子武装。 但做这些事时，他们并不问这些人的身份，只问他们干过多少坏事。 反正离开巴西里约开始，两人一狗都没再用过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用顾忌被人寻仇。 跟路克在一起，赛琳娜学习的并不止是战斗，还有他处理事情的「规则」。 当然，对于某人之前隐藏了多少实力，她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大本营的美国不提，从南美开始，到非洲、欧洲、西亚、俄罗斯，路克总能在当地找到各种现成的人力和情报支援。 第820页 对此路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告诉她在这些地方有己方「白手套」。 不过各个白手套的具体负责人是谁，他没细说，只将调用这些白手套势力的方法告诉了她。 赛琳娜也渐渐从一个单纯的行动人员，向指挥者转变。 …… 重回洛杉矶是因为有事，两人当然不急着回纽约。 白天找西区警局的老同事，警探索尼娅和她的男朋友法医斯科塞斯，以及swat的背锅专家小队长宏哥聚聚。 这些人的工作都很忙，但同时又比较自由。 只要不是遇上紧急案件，大家一起吃个午餐，闲聊一两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值得路克两人见上一面的人就这么几个，大多数时间里两人都还是各自有事要忙，特别是晚上。 每天下午，赛琳娜就会躺进后院的「按摩大澡盆」，享受这久违的乐趣。 纽约小窝什么都好，就是没这种晒着太阳泡澡的条件。 而七月的洛杉矶，这几乎是每天都能享受的待遇。 路克除了在工作间忙活，偶尔也下线挂机，让分身那边处理更多的事情。 这大半年来，托尼技术上的进步相当迅速。 路克的进步也跟着水涨船高。 最重要的是辅助工具的换代，半人工智慧已经出现。 当初路克拖延了足够多的时间，让托尼在里海营的地下基地，撬了数据化的佐拉博士后门，获得了大量的宝贵数据。 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佐拉博士本身。 它的构成方式很奇异，具备无法复制无法转移的特性——大概可以理解为，它与那个地下基地的机房设备绑定了。 托尼最后只能将它连同那个基地一起，完全毁灭，不让这傢伙再落到九头蛇手里。 他老爹犯过的错误，死了还被佐拉开嘲讽，大少不想自己也落得这下场。 不过，佐拉博士的结构给了托尼很多灵感，他由此开发出了更加「人性与智能」的程序。 路克当然也把这技术刷到了手，但在这一技术的应用上，两人的选择差别巨大。 托尼自然是朝着「更高更快更强」去了，然后再用升级后的贾维斯来辅助自己的日常工作。 路克却是将新版人工智慧扔进了二号空间的单独空间，再把一切需要研究的项目交给它来运算。 其定位就是一个具有自我意识，自主运行的超算。 这与是否信任托尼无关。 身为一个严重的「天网妄想症」患者，路克从不将自己的一切交给智能程序掌控。 唯一掌控路克自己和相关亲朋好友现实数据的智能程序，只有奥西里斯。 而奥西里斯绝大多数时候都在二号空间里工作，到外界时也在不与外界连通的封闭实验室。 像小蜗和阿福，都被清除了一切关于路克本尊的消息，相互之间再无交集，这都是为了确保本尊身份不会泄密。 …… 新版人工智慧被命名为创世纪（ultima）。 从装配完成的那一刻起，它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有大型方舟三代反应堆提供能源，附带一批机器人维修员，创世纪可以持续不停地工作下去。 比起从一开始就以运算推演为目标的创世纪人工智慧，路克放在外界的智能程序的运算能力，只能算婴幼儿级别的。 一直积压在路克资料库里的大堆技术终于开始一项项稳步推进。 现在他即便不靠大少，也能深研一些技术了。 两人的研究思路一直有不少的区别，路克又不能指定大少所有的研究方向。 而运算不能替代科学实验的一切，但减少50%-80%的工作量却很容易。 所以，创世纪的出现真给路克解决了很大的问题。 第1727章 团队建设与发展 创世纪演算到一定阶段，路克会把成果分拆出来，交给新希望研究所去实验验证。 如今研究所里也有二百多个研究员。 路克给他们发高额薪水，就是让这些人努力当好科研民工，帮忙完成部分实验的。 至于那些不安分，老想自己搞小发明小创造的人，则定期剥离出来。 志大才疏，纯属没有自知之明的就辞退，这种「大才」还是去坑其他投资人。 路某人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可填不满这些无底洞。 确有真才实学，奇思妙想的，则成立单独的研究小组。 出了一定成果，路克会视情况将这些人留下，或打包给其它公司——后者占据绝大部分。 谁让科研是这个世界上烧钱最快的行当呢！而且特么是合法的。 他再有钱，也不可能全面开花。 这一点上，败家子托尼都不例外。 拿个几亿美刀拍个电视剧电影就算手笔惊人，放到科研上那最多是洒洒水。 真正的顶尖科技，动辄十年八年，几亿几十亿地扔钱进去烧，而大多数项目都未必有收穫。 即便有收穫，也未必能等到回本的那一天。 像托尼的战甲技术幸亏是路克「学了」。 只有他这种坚守道德底线的五好青年，才会一直给大少回馈好处。 否则大少那战甲想回本是不可能的，几辈子都不可能回本。 另一方面，新希望研究所这两年稳步发展，也渐渐有了名气。 第821页 虽然搞科研的大多数项目都要扑街，但只要有那么点真材实料的成果，资本也不吝追捧。 随着倒腾出去的烧钱项目逐渐增多，失败的自然无人关注，成功的几个案例却让几家公司赚了不少。 有资本的追捧，名气就会变大。 名头变大，对科研人员的吸引力也会变大。 如今新希望研究所在美国也是有点名头的高科技研发公司，吸纳人才也不像以往那么没牌面。 比如阿德里安那一伙人，大部分人都接到了邀请，加入并成为了一个单独的研究小组。 一年多下来，阿德里安他们对于当运输公司小股东的新鲜劲过去。 相比之下，搞研究更符合他们的爱好。 研究所有名气，就在皇后区边上，薪水不菲。 同伴菲尼亚斯已加入研究所一段时间，把那里的条件吹得天花乱坠，他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目前来说，阿德里安这个研究小组算是第二个给路克惊喜的——第一个当然是「社会性死亡武器」研发大师本特。 每次看到阿德里安团队的成果，路克就只能感嘆：电气工程师果然都是怪物。 这群傢伙居然利用一些破铜烂铁的齐塔瑞零配件，diy了一件「白头鹰」飞行战甲。 虽然这战甲防护性几乎没有，灵活性也马马虎虎，稳定性更是差劲，但这特么的确实是一套战甲。 就像伊凡最初手工diy的丧鞭战甲一样，白头鹰战甲那乞丐般的造型，并不能掩饰其思路上的光芒。 因为防护型、灵活性、稳定性都可以慢慢提升，能弄出这个主框架，才是真正的人才。 如果将战甲开发以100分制来计算，托尼的水平是溢出状态的120，多出来的20是灵感、权势、金钱的加成。 伊凡的水平是80+，可算优秀。 而如今的阿德里安团队加起来，大概只有60+，及格线往上。 但托尼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比的。 他一个人发挥的作用，整个斯塔克集团的研究人员都无法替代。 同理阿德里安团队的作用，也不是斯塔克集团某一个研究部门能替代的，因为绝大多数部门连60的及格线都达不到。 反面教材就是开发出死亡战士技术的罗克森公司。 罗克森公司不想把死亡战士提升到马克一战甲的水平么？想，可他们做不到。 他们要是把阿德里安团队挖过去，靠着充沛的齐塔瑞零件，也能制造出一批实验特型机。 再以此为起步，完成真正的战甲开发也未尝不可。 毕竟60分的战甲比起托尼、伊凡的技术确实弱鸡，但用来打不对称战争，真的不要太轻松。 不过看文凭看资歷，是举世通行的规则。 阿德里安一群普通的电气工程师，以前都没搞出什么大名堂，学歷也很普通，大公司根本不会正眼看他们。 现在他们在路克手下，就更没人能抢走这个团队。 路克的前公关部经理，拥有心灵沟通能力的鲍比·麦克斯，可是定期来给研究所成员做评测的。 鲍比本来就在隔壁的钛金手机公司总部上班，每月一次评测轻轻松松。 当然他从不在研究所露面，进研究所的行程，更是与路克进手机公司总部一致。 评测也是他独自进入秘密隔间。 隔壁房间的研究所行政人员毫不知情，照着列印纸上的问题询问员工，鲍比秘密暗中观察。 事实上，研究所在鲍比的努力排查下，至少踢出去了上百名有问题的员工。 有了这些「成体系」的手下，路克才能悠悠闲闲玩大半年，尽情享受资本家的便利。 身为资本家，能推出去的基础工作，当然要交给手下雇员和「空间闭关」的人工智慧。 别人对研究室玩什么手段，他都不怕。 研究所是他百分百控股的私人公司，没有任何人能插手管理，明的没人能玩。 暗的那更是越暗越好，最好是个大红名入场。 路克解决问题或许不容易，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还不简单？ 还能让他顺便刷点经验积分，简直完美。 技术方面的事，大概就是如此。 而在队伍建设上，这大半年的最大成果是补充上了一名顶级辅助型人员。 这人就是躲去了巴西的无影人理察·基尔。 第一次听见这名儿时候，路克都愣了片刻。 不过这名字虽然有点联想，但理察本人确实是一个顶级辅助人才。 他现年二十三岁，白人男性，外形简单概括就是——宅系怪咖。 容貌、谈吐、穿衣打扮都普普通通，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比较瘦，不用像大多数宅男操心体重问题。 路克给这傢伙留了半年的假期，然后从里约五星级酒店的豪华房间里把理察拎了出来，到一个黑暗无人的沙滩再弄醒。 第1728章 两个重要的合作者 路克与理察言辞恳切地谈了半小时。 对方果然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十分乐意为黑暗骑士工作。 是的，理察只对黑暗骑士和黑猫女负责，并不与蝙蝠小队的其他人产生联繫。 不是路克不信任队友，实在是理察这傢伙的能力太招人恨。 这个能力被路克命名为网络精神体，依然他是无法学习的那一类能力。 第822页 它可以让理察将一部分意识投入网络，并在大多数地方畅通无阻。 这个能力的缺点很多，包括意识无法通过无线方式传输，不能在强电线路内传输。 另外，它还很难突破拥有各种软硬体防护的企业级伺服器，甚至技术很强的个人黑客主机，也不一定进得去。 即便进去了，也会消耗理察大量的精神，造成运行速度变慢，能力持续时间减少。 但这个能力，依然强到作弊。 不能正面突破企业级的防护，他可以突破企业里绝大部分人的个人网络防护。 不能无线传输，他可以进入路由器和信号基站来拦截数据。 对于理察而言，这个世界上99.99%的电器网络都是任意他来去的宽阔大道。 真想针对谁，最多就是绕点路，麻烦一点而已。 少数几个完全没办法的，也是托尼和路克这种技术等级，又不拿钱当回事的特殊存在。 这也意味着，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秘密，对于理察都不是秘密。 只要他确定想查谁，那多少都能查到对方的信息，最多是花费的时间精力与收穫相比，未必值得他动手。 所以这能力太容易招人猜疑，引发祸端。 阿曼达控制着理察时，将他的身份能力完全保密，属于她的「私有工具」。 等到危机发生，可能控制不住理察时，她第一时间选择干掉他。 路克能招揽到理察，也是利用了这一点。 黑暗骑士的名头，只是让理察不那么抗拒谈判。 真正打动理察的，还是工作要求和待遇。 为路克工作后，他还是从事情报刺探，只需要遵守安全条例。 每年有十次「保底委託」，不讲条件，必须接受，其余委託则随意。 无论完成哪种委託都将得到酬劳，不完成就啥都没有。 与之相对应的是，黑暗骑士给出保护理察人身安全的「保底待遇」，同时会选择性地接受理察的个人委託。 黑暗骑士完成委託后，理察也要付酬劳。 这种带着「保底」条款的交易，理察已经很满足了。 阿曼达那个母猩猩，从抓到十七岁的理察开始，就把他当成了一个纯粹的工具人，随意使用。 好吃好喝可以，自由与拒绝不行。 她想要他打探什么情报，一个命令下来就必须去做，不完成或者完成得不好，一堆苦头就会等着他。 理察之所以骂阿曼达猩猩，其一是认为她脸黑心更黑，是个没人性的动物。 其二他觉得自己被当成了杂技团的黑猩猩，阿曼达则是驯兽师。 虽然她给他吃喝，但也把他关在笼子里，稍有抗拒就是一顿收拾。 而黑暗骑士道德底线高太多。 两人交易里的强制条款是对等的，从本质上来说，双方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至于黑暗骑士那句「我会盯着你，不要干坏事」的威胁，理察也没生气。 黑暗骑士是继承蝙蝠侠信念的超级coser，他要跟坏人讲法律讲平等，那才是对蝙蝠侠信念的背叛。 理察只能庆幸，以前干的坏事基本都是阿曼达的锅，自己的能力还对黑暗骑士有用。 否则黑暗骑士只要把那些坏事全算他头上，轻则断肢，重则截瘫。 身为合作者而不是囚犯，理察来加州硅谷来居住的行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路克来洛杉矶这一趟，也顺便看看他，用本尊强大精神催眠，确保理察不会飘。 这傢伙从阿曼达的小金库里坑了一大笔钱，但这钱洗得不干净，不敢随意乱用。 等靠上了黑暗骑士的大腿，路克让他开了个网络科技公司，然后将其手里的几百万美刀用融资的套路，洗回了他手上，连手续费都没收。 路克表示出了巨大的诚意，理察这合伙人也需要证明一下自身价值，避免被轻视。 这几个月他帮路克完成了多次非强制性调查，到手积分几百，奖金过百万。 按照这个模式下去，他完全能用这个网络公司老闆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过上花天酒地的富豪生活。 因此路克去见这傢伙后，很确定该合伙人目前情绪稳定，没有问题。 不过，理察要敢乱来，突破底线，那路克也不介意直接药物、催眠、致幻三件套给他来一遍。 …… 视察过理察，路克又找上了汉克·皮姆这个老顽固。 依然是什么都卖大佬的马甲出场，结果皮姆博士还是没有出售技术的意思，对路克拿出来交换的技术也不太在意。 这老头认准自己的皮姆粒子研究，就像托尼认准了钢铁战甲一样，价值高低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 好在大佬拿出的技术，也让皮姆博士没上一次那么傲娇。 它们证明大佬手里掌控的并不只是钱或权，还包括技术。 能让皮姆博士真正敬重的，也只有技术，资本家什么的他最讨厌了。 大佬退而求其次，要求从皮姆博士这里直接购买皮姆粒子。 皮姆博士原本不想答应，路克就提到皮姆科技总裁达伦正在销售皮姆粒子，价格高昂。 这样下去，皮姆科技将在巨量现金流的支持下，加快开发皮姆粒子的进程。 第823页 皮姆博士的脸立刻就黑了。 他知道路克这样说不是在威胁他，而是在告诉自己一个现实：背叛你的学生，在拿着你的成果换取金钱，壮大自身。 皮姆博士不卖，那一切好处都便宜了达伦。 一加一减，谁吃了大亏就很明显了。 路克还表示，他可以提供资金、原材料、设备、情报来交易。 皮姆博士考虑了几个月，终于答应了提供皮姆粒子，不过量并不多。 这老头可不蠢。 趁着这段考虑时间，他查明了达伦的皮姆粒子销量其实很少，至少几年内都会是有价无市的状态。 于是，他提供的皮姆粒子只有达伦总供货量的一半，价格还更高。 第1729章 大力支持，新机构 路克欣然接受。 钱、材料、设备他又不缺，皮姆粒子又属于绝对的卖方市场，贵一点没啥奇怪的。 况且他这么「礼贤下士」自然事出有因。 皮姆粒子的制造技术迟早要学，现在先拿成品用就好。 以后有机会，把皮姆博士这个难缠的老傢伙刷成队友，那皮姆粒子的后续研究成果都有着落了。 要知道，达伦是皮姆博士亲手教出来的得意门生。 结果这得意门生拿到了皮姆博士的研究资料，折腾三年多，却连大规模制造皮姆粒子都做不到。 至于皮姆粒子的实战应用上，更是毫无进展。 这再次证明，某些顶尖黑科技真不是谁都能玩的。 这位皮姆博士二十年前也在神盾局工作过，神盾局的秘密档案里，记录着他们的光辉战绩。 最夸张的一次是在1987年，他跟老婆一起，拦截了一发飞向美国的洲际弹道飞弹。 路克看到那资料才明白，为什么这老头是深绿色的大善人。 只这一次，皮姆博士两口子救过的人就数以万计。 至于他们搞些什么间谍活动，都是以秘密潜入为主。 不是每一个间谍都是007，动辄在对方基地大杀特杀的情况，那是极其罕见的。 大善人不是重点，重点是皮姆博士两口子那时执行任务的方式，是缩成蚂蚁一般大小。 皮姆博士在神盾局有蚁人这个代号，而他老婆珍妮特则是黄蜂女，因为她不光能缩小，还能飞行。 实现这一切的基础，就是皮姆粒子，以及皮姆博士开发出的配套战服。 皮姆的学生达伦「造反」，不光想得到皮姆粒子，更想得到这种特殊战服的制作方法。 这才是师徒两人闹翻的原因。 当初神盾局想让皮姆博士交出这两种技术，都遭到了拒绝。 那时托尼他爹还没死，也在神盾局内有职务，结果被暴躁的皮姆博士称之为——小偷斯塔克。 没错，皮姆博士就是一个敢跟霍华德·斯塔克对喷的超级科学家，现在更是荣升超级倔老头。 路克可不认为，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的面子能比霍华德·斯塔克大。 要知道，科学家之间也是要讲成绩的。 托尼的大少做派为什么会大多数人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爹霍华德才是第一代「斯塔克大少」。 只能说托尼不愧是霍华德的种，父子俩真的很像。 同理，托尼现在的天才之名有多强，霍华德当年的地位也差不多。 皮姆博士敢指着鼻子骂霍华德小偷，霍华德都没吭声。 因为他在私下里，确实试图复制皮姆粒子。 为什么要私下复制？因为自己造不出来。 在皮姆粒子这个项目上，皮姆博士这个发明者绝对是开了挂的。 路克并不介意给予一位顶级科学家如此礼遇，什么面子之类的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 对于能给自己提供技术和能力支持的好人，他的态度一直很好，不然到时候怎么好意思用那些技术。 不大力支持皮姆博士，这老头怎么把达伦逼得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的达伦还受不受系统保护，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他很确信，给资本集团当代言人的达伦是不会一直遵纪守法的。 现在给予皮姆博士一点点小助力，或许就能让达伦跳墙的时间大大提前。 这种助人为乐的行为，路克最喜欢了。 而在他与皮姆博士完成了第一次交易后，这位倔老头原本的微弱敌对状态，变成了中立。 路克琢磨着，之前这老头肯定以为，自己跟霍华德一样，就是馋他的技术。 虽然这是事实，但至少路克没有威逼，还愿意交易给皮姆博士急需的某些物资。 这种正常的交易关系，谈不上敌对。 要是谁问一声皮姆粒子技术卖不卖，就要被仇视，那这老头早该仇家遍地了。 …… 搞定了皮姆博士的交易，路克和赛琳娜也没再耽搁，坐飞机回了纽约。 两人一狗回到久别的柯林顿区小窝，这里一切依旧。 小蜗每天都让清洁机器人打扫，还会开启换气功能，做到了一个管家应尽的职责。 赛琳娜有点迫不及待：「今晚去看看小乌龟它们吧。」 路克自然不反对。 这大半年来，小队成员的联繫没断，但赛琳娜却很久都没投餵过自己的四只原谅兽，很是想念。 他只是说到：「我会通知大家，能到场的人都去蝙蝠洞。刚好那事准备得差不多，也该提上日程了。」 第824页 赛琳娜眨眨眼，面色古怪：「随便你。」 熄火已久的智能厨具再次开火，生产出一大堆的芝士披萨，其中蓝纹芝士的占了一大半。 等到晚上，路克两人才隐身前往新泽西的蝙蝠洞仓库。 两人到时，该来的人都已坐进地下基地的公用客厅。 赛琳娜拿着一大堆特制披萨，就去逗自己的小宠物。 路克则与众人打着招唿，并指使明蒂给大家送上饮料。 热闹了十多分钟后，大家才各自坐好。 达蒙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到：「布鲁斯，你说我们要成立一个新的机构？」 路克放下手里的咖啡，点头到：「没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吸收外围成员。」 除了几个小年青，其它人都心中一动，捕捉到了关键词：外围成员？ 略微停顿片刻，让众人有一点思考的时间，路克才开始说明：「蝙蝠小队依然存在，而且是这个新机构的核心力量，规则与过去没什么区别。但我们只是个体，即便很强，并且相互合作，其实也依然是个体。」 几个老鸟闻弦而知雅意。 这就像开公司一样。 只有两三个人的那种，运作机制就是个手工作坊，与几十几百人的公司完全两码事。 哪怕这两人比那几百人加起来更出色，也依然如此。 果然，路克继续说到：「我们在个人战斗力上，已经达到了目前极限。而缺乏外围成员辅助，很多事情都要我们亲自去处理，这太浪费大家的时间。所以我们需要一些辅助人员，帮我们处理一些专业但不需要战斗力的事务。」 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哪怕是五个未成年也是如此。 让他们动手惩奸除恶，那没问题。 但情报侦察、扫尾、装备物资供应、应付官方势力等等，那就头疼了。 哪怕弗兰克和达蒙这种完全可以一条龙操作的老鸟，也不太想做这些事，只是不得不做。 第1730章 敲定，管的宽 保密，是蝙蝠小队安全守则上最重要的强制规定。 因为它能让所有队员确保自身安全。 即便某一个人自己不在乎，他也必须考虑到因为自身的马虎大意暴露队友的后果。 所以，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弗兰克和达蒙还对安全守则做了不少小改动，确保它更适合蝙蝠小队的实际情况。 现在路克说要将部分事务交给外围成员，大家当然不介意。 见状，路克也不再细说外围机构的详细组成，稍后再与弗兰克和达蒙开个小会讨论。 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却需要大家全体通过。 于是，他轻咳一声：「外围机构的事，会在之后给大家发放资料。现在我们需要给它取一个名字，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老鸟们还没发言，五个小的就叽叽喳喳开始表演了。 什么暗影魔王、十二武士、众神殿、毁灭之风游戏和传说故事里的boss名称一串串冒出来。 老鸟们都很淡定，各自喝茶，喝啤酒，喝咖啡，喝可乐，坐等这群小孩子过过嘴瘾。 五分钟后，路克才轻咳一声：「好了，其它人也发表一下意见。」 老鸟基本没吭声，他们对名字无所谓，只要不是特别不着调就好。 只有伊凡瘫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了句：「要不叫律贼（thieves inw）？」 众人齐齐翻白眼。 虽然这里的人确实都不太遵纪守法，但也是正儿八经为民除害的义警，叫谁贼呢！ 小乌龟米奇忍不住说到：「我们应该算是正义的小伙伴吧？」 明蒂立刻跳出来：「没错，蝙蝠侠也被大家叫作审判之人，正义使者啊，不如我们就叫……正义联盟（justice league）？」 众人听了心中一动，觉得这名字还行。 正义这个单词，也有公正公平、制裁审判的意思在内。 大家的所作所为，与这词都对得上。 另外，托尼那边有个復仇者联盟（the avengers）也不是啥秘密消息，他没必要对蝙蝠小队保密一个名字。 正义与復仇者，刚好各有特色。 一时间，几个老鸟相互对视，都微微颔首，表示认可这名字。 路克无所谓。 其实就算取个跟復仇者差不多的近义词——比如惩罚者联盟啥的，他也没意见。 毕竟审判还是惩罚，都挺符合他对这个机构的定义。 不叫復仇者联盟，不过为了河蟹，懒得去抢注这个「商标」。 不然「正义的復仇者」，一听就是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高大上组织。 「那就定下了，正义联盟？」他环视众人。 众人齐齐点头，正式表态。 「嗯，这个算正式名称。」路克满意：「不过以后待考验和磨练的临时工，也不能直接加入正义联盟。我再给他们准备个常用名，就叫太平洋警探局吧，简称pdd（pacific detective department）。」 众人没什么意见。 临时工这东西，什么机构都有，叫实习员工还是什么太平洋警探都只是个噱头，根本不重要。 明蒂好奇：「为什么叫这个？」 路克：「因为太平洋是最大的海洋，而且比地球上所有陆地加起来都大。」 第825页 明蒂还是没太明白：「可这是海洋吧？」 路克微笑摇头：「用它为名，是因为我们肯定比全世界的警局都管的宽。」 众人：…… 开会完毕，众人各自散开。 伊凡直接离开，安吉尔独自去训练。 斯普林特继续喝茶，因为五个小的跟赛琳娜凑一块嘀嘀咕咕去了。 它这老师没什么事，又不想去跟路克他们讨论「行政事务」，还是摆出隐士风范，自己喝茶就好。 爱丽丝根本就没来，她基本不参加小队内的聚会。 对于她来说，参与小队的行动只是路克需要她出手，至于对谁动手为什么动手，她不关心。 最后还有韦德那傢伙，正式被路克开除核心队籍，降入pdd临时工的行列。 原因很简单。 一个平时不做事、不参加训练、不参加行动、只认钱的人，跟「正义」能扯上什么联繫？ 正义联盟还是要脸的，可没勇气为这贱人背锅。 这傢伙本来只想当僱佣军，那就滚去pdd当临时工，帮忙背锅也不错。 这边路克拉着弗兰克和达蒙，三人去了一个单独的工作间。 他传输进资料，打开虚拟光屏，才对两人详细说明新机构的组成方式与建设进度。 事实上，这大半年来他全世界旅游，已经将新机构最底层的「触手」弄得差不多，如今缺的是中低层领导者。 任何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队伍里的中低层领导很重要。 他们是否能良好地理解上层的指示，又是否能让手下的底层人员发挥作用。 神盾局那么大的权利，就是有一大批中低层的三四五六级特工，才能控制这个几十万人的巨型机构运转。 路克没打算走神盾局的路子，那样漏洞太多。 但他需要的中低层小领导差不多也要五十到一百人，才能将整个体系完全运作起来。 不过这是最佳状态，目前来说他们只要慢慢增添人手，十来人也够先期运行。 达蒙和弗兰克手里就有大把可供挑选的人员名单。 达蒙黑白之间混了那么多年，几十来个做情报收集、清理手尾的朋友还是有的。 弗兰克的老战友更是不少，可以作为一般情况下的武力保障。 至于这些人可信与否，那不能光靠两人的印象，路克会用自己的精神能力多次筛选。 多次筛选可信，才会成为正义联盟的正式员工，筛选不过就继续当个不知内情的临时工。 所以，必须有pdd来安置这些人。 新机构既已提升正式日程，之后大家都会忙碌一段时间。 内外对接是个技术活。 其它人可以只了解对接的那部分程序，确保无误就好。 但弗兰克这个指挥官，必须参与组建，以便通盘了解情况。 达蒙的要求稍微低一点，但也要尽量参与。 毕竟现在核心小队里，就这两位是「经验丰富」的老傢伙。 否则以后谁遇见紧急情况，都要通知路克出马玩三线操作，那他这正义联盟不白建了！ 第1731章 无题 路克在第二天找到托尼，通知了pdd建立的事。 这是为了避免以后復仇者和正义联盟在高层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上。 而查验身份这种事，有路克和托尼的关系，那真是分分钟就能完成。 其它人想冒充双方的人来搞事，基本没有可能。 对此，大少没什么不满的。 事实上，復仇者联盟如今的话事人已经是托尼了。 玛利亚·希尔就在斯塔克集团上班，但处理的事跟斯塔克集团业务毫无关系。 黑寡妇娜塔莎明面上销声匿迹，暗地里与托尼依然保持着定期联繫。 就连菲尔的新神盾局，也跟托尼有着不少暗面交易。 如今的新神盾局还不算太大，但也有两百多人，不可能全封闭运转。 现代社会是一个高度工业化的体系。 一个人数极少的机构或许能靠着库存，坚持几个月一年。 人数一多总有东西不够用，随缺随买才是正常现象。 以往的神盾局已经变成过街老鼠，没有官方渠道的新神盾局需要的物资，基本都是什么都卖大佬和托尼解决的。 所以组建针对超凡力量的外部机构这事，托尼还走在了路克前面，他当然不会不满。 毕竟蝙蝠侠才是蝙蝠小队的话事人。 只是听见「正义联盟」和「pdd」这两个名字，托尼皱起眉头，总觉得这味儿不对。 他狐疑地看着路克：「你这是想当法官？还想当警察？连检察官都省了？」 路克悠闲地喝着咖啡：「只是名称而已。以前我也只是宣判一声『你有罪』，然后立即执行，有区别么？」 托尼哑然：嗯，这就是脱了裤子放屁！或者说还原义警本质。 因为蝙蝠侠本就不需要跟谁分享「正义审判」的权利，自然不用像美国一样搞什么三权分立。 「而且再遇见那些超能力者或外星人，总要给个名号吧？你们有復仇者，难道我这边还叫蝙蝠小队？」路克这时又补充了一句。 托尼再次无言以对。 他明白路克这样做的意思。 蝙蝠小队或者内部自称的特种小队，终归只是一个普通代号。 第826页 其它成员虽不会说什么，但这种明显带有「个人从属」风格的名字，不适合用到正规机构上。 特别不适合用到超级英雄团队。 超级英雄不是普通人能当的，能当的都不是普通人。 不提本事高低，这些人就没几个脾气和善的。 托尼要是敢把復仇者联盟改成钢铁侠小队，史蒂夫第一个就不干，美国队长怎么可能给钢铁侠打工。 其它娜塔莎、鹰眼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不乐意。 托尔？人家是神国太子，帮点忙是看得起你，鬼才会变成钢铁侠的手下呢。 几句话通报了这事，路克才将六只皮姆粒子交给了托尼。 托尼看着那殷红的小瓶液体，来了兴趣：「什么好东西？」 这肯定不是生命一号，那东西虽然也是红色，但两者的色差很明显。 路克才开口说出是皮姆粒子，托尼就勐一抬手制止了他：「这个我知道。你怎么弄来的？」 路克：「大佬找到皮姆博士，溢价买来的。」 托尼根本不关心什么溢价，因为他很清楚皮姆粒子的来龙去脉，包括他爹也仿制过的事。 实际上，皮姆科技融资时大少也想参一股。 结果人家达伦其它没学到，对斯塔克严防死守这点倒是得了老师真传，坚决拒绝。 达伦的那些靠山也一致出力，不让斯塔克有任何入股的可能。 钛金手机公司拿到的也只是供货合同，顶天了能将获取的那一点点配额，转让给斯塔克集团去搞研究。 反正皮姆科技绝不直接与「小偷斯塔克」合作。 不过托尼心高气傲，私下通过渠道搞来了一瓶，研究后知道没戏，也就死了心。 素材基本没有、原理、技术一样都搞不到，还研究个屁。 托尼两眼冒光：「能稳定供货？」 路克摇摇头：「难。所以你省着点用，别全拿去做实验，用来解决纳米战甲的能源问题就不错。」 托尼沉吟片刻，还是点头，贊同了这个建议。 为什么要把这玩意儿给托尼？因为有了这东西，蚁人战服先不说，纳米战甲的能源系统就能解决了。 毕竟把一个人缩小成蚂蚁那么大需要特殊战服，但将人那么大的反应堆缩成蚂蚁大小却不用任何特殊手段。 人那么大小的三代方舟反应堆有多强？不考虑零件老化问题，估计够托尼用到70-100岁。 况且纳米战服的反应堆根本没必要做得那么小，比蚂蚁大十倍都节约过头了。 所以只要留部分皮姆粒子来缩小反应堆，纳米战甲的能源问题可以直接从研究列表上划掉。 说完这两件事，路克也就起身告辞。 分身一个月总会找托尼一两次，堆积的事务并不多，没必要浪费他宝贵的研究时间。 …… 接下来的日子里，路克连羊头都没挂的侦探事务所依然清闲。 赛琳娜和路克各自走亲访友。 路克分别跟金妮和伊莲娜见面谈谈公事，搞搞艺术。 赛琳娜则与闺蜜玩了两天，就不得不回德克萨斯。 因为生活轻松起来的马里诺和桑德拉，又搞出了一条人命。 赛琳娜最新的小弟弟or小妹妹将要出生，她得回去看看，顺便和家人团聚一下。 路克就免了。 这大半年他用分身偷偷回家报导过，所以没有这个烦恼。 刚好斯凯「闭关」成功，需要他去恭贺一下，做个「出关」见证人。 其实就是他自己带着午餐过去，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斯凯能出关，有她自己的努力，也有路克的功劳。 她的震波能力比一开始强了一倍以上，但操控度却高了几倍不止。 双手戴的减震器大改五次，小改三十七次。 两者配合下，她终于不用担心将自己双手震成粉末性骨折了。 减震器的外形也从最早的傻大黑粗，变得精巧隐蔽，如同一双薄手套，还能变幻成皮肤色。 这样一来，别人也不会奇怪她为什么带两个金属炮筒（一代减震器外观）出门了。 另一方面，她也是路克要吸纳进pdd的既定成员。 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年她还将成为正义联盟的成员，一个中层主管的位置跑不掉。 第1732章 发射卫星，女总裁的小把戏 斯凯不光有超能力，还有成为顶级网络专家的潜质。 能打能辅助，关键她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妹纸。 女性意味着想让她保密很简单，年轻则有足够的可塑空间。 别说这两年，她已经在接受路克有意识的培养了。 说起来，斯凯算是他投入产出比最高的「学生」。 明蒂很不错，但没超能力。 卡罗尔这贴身安保超值，但脑动力不足。 双胞胎姐妹倒是已经给他赚钱了，可他路某是缺那点儿钱的人吗？ 洛娜更是负产出，直接带球离场。 斯黛茜……这个不能想，想着就心塞。 算来算去，能文能武能三观基本正确的也就斯凯这一个。 果然，教育工作不是那么好做的啊！某半吊子老师如此感嘆着。 …… 又过了几天，美国国庆节刚过去，金妮就打来电话：「明天你不跟我去休斯顿？」 第827页 路克愣了下：「去休斯顿干嘛？」 金妮默然片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与斯塔克集团联合发射卫星的事？」 路克拍拍额头。 虽然这事对于公司和正义联盟都极其重要，他还真没太在意这事。 搞通讯和网络的，手里不捏个十颗八颗卫星，那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唿。 之所以要与斯塔克集团联合发射，那当然是路克做了小动作。 在佩珀那里，这是好友金妮提出的一笔正常生意。 它既能赚钱，也有利于加深双方的盟友关系。 在托尼那里，这是大佬和蝙蝠侠暗示过，将为正义联盟提供服务的信息平台。 所以，即便大少发现所谓的「卫星」猫腻一大堆，就都一声不吭。 至于金妮怎么跟什么都卖大佬搭上关系，这问题并不值得深究。 如今与大佬有关的公司总裁、董事、股东，七拐八拐能沾上边的一千个起。 因为大佬搞推销，那从来都是急人之所急。 什么要死了，病危了就先去吊人一命，然后再来谈一些对方无法拒绝的生意。 这期间也有不少利慾薰心的傢伙想把大佬连人带好处吞了。 但这些「勇士」很快就会突遭横祸，轻则车祸骨折送医，重则飞机坠毁尸骨无存。 现在，上层圈子里关于大佬的传说已不算秘密。 这位大佬可能是恶魔这种传言，也逐渐流传。 更有甚者，一口咬定大佬就是恶魔领主墨菲斯托，那些惨遭横祸的人肯定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才惨遭不幸。 不过真正高层心里都有数：让这些人出卖灵魂的「恶魔」确实存在，但绝不是什么墨菲斯托，而是money！ 本事不如人，还想玩黑的，撞个粉身碎骨实属应该。 因此，在托尼这个知情者不吭声的情况下，大佬终于要大放卫星了。 搭上斯塔克集团的这班顺风车，最大的好处是保密，其次是便宜。 有方舟反应堆解决大部分能源问题，再加上大少搞出来的货架式「卫星阵」，斯塔克集团送卫星上天的价格低廉得让人落泪。 即便路克特制的「通讯卫星」重达五吨，托尼这一次也「顺便」帮忙发射二十颗，剩下的一大半则是给大少自己发射的东西。 路克是在「卫星」里玩了一大堆猫腻。 大少更不用玩虚的，干脆把齐塔瑞技术本土化后的低空飞行器拿来发射。 不过飞行器没有加载武器系统，并且做得像是个卫星而已。 听见金妮的提醒，路克沉吟片刻，给出一个折中的回答：「我可以陪你去一趟，但不参加发射仪式。」 仪式去了就要坐在那里几小时，边上还有一堆人攀关系，他可没兴趣被人围观。 垂涎金妮总裁的人可不少，都是馋她掌握的几家公司和技术。 勾搭就别想了，这位霸道女总裁有位神秘男友不是什么小道消息。 她自己就在私人渠道公开承认了，并对外表示：谁用男女关系进行骚扰，那自己不介意给这人一点教训。 这样一来，敢在她面前搔首弄姿的「成功男性」基本没有，却也让其他人对这个神秘男友很好奇。 得到「某神秘男友」的这个答覆，金妮心满意足。 她很清楚某人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但会哭的女人才有好果汁吃。 某人跑出去大半年，说是什么为公司布局全球，这扯淡的理由她认了。 但回来之后，补偿自然不能少。 好在路某人一直很自觉，最近找她谈公事的次数明显增加，甚至不介意跟着她坐飞机外出公干了两次。 现在只不过是他第三次陪同外出公干而已。 于是两人一起飞到休斯敦，休息一晚。 第二天金妮去参加发射仪式，到下午回来后就开始梳洗打扮，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路克不禁奇怪：「你晚上还有行程？」 自从一年前，他无意间说她再这样熬夜工作会老得快，女总裁晚上的安排就少了，尽量按时休息。 连跟他谈公事，都最多到凌晨两点。 金妮眼神从化妆镜里斜瞥了他一眼：「嗯，约了凯萨琳，探望一下小辛迪。她都快两岁了，我才见过她一次。」 路克愕然：「你什么时候见过小辛迪？」 金妮：「她满一周岁的前几天。」 路克瞭然。 金妮属于他的铁桿合作者。 没有特殊情况，她与凯萨琳的会面小蜗不会特意提醒他。 他随口问到：「等下坐飞机去沙克福德？」 金妮轻笑：「约瑟夫想来看这次发射，所以我帮凯萨琳他们找了位置，他们要明天才回去。」 路克恍然：「……原来如此。」 难怪她会浪费时间来参加这个发射仪式，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被霸道女总裁带去参加家庭聚会的滋味，不用细说，是有点特别。 不过金妮玩的这一点小花招，他也没啥可介意的。 本来他就打算顺路回老家一趟，现在只是省了几百公里路程而已。 聚会一天后，路克和金妮又回了纽约。 鑑于女总裁最近的心思有点活泼，他觉得还是要多消耗一点她的体力。 于是，女总裁回纽约后的第一个早上睡得很香甜。 第828页 直到十一点时被闹铃叫醒，她才茫然地坐起来，看着闹钟上那11;05的时间愣了片刻，突然尖叫起来：「啊，这头野驴！我今天中午还要跟佩珀一起聚餐啊。」 第1733章 大少的墙角隐患，洗劫 四十分钟后，路克开着金妮的车从手机公司总部停车场出来。 金妮一边给自己补妆，一边有点心急：「你确定十二点前，能赶到斯塔克大厦？」 路克脚下踩动油门，平稳地增加着车速：「相信我。开车，我可是专业的。你可以叫我一声老司机。」 金妮翻了个白眼，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台词不予理会。 一个千亿资产的大富豪说自己开车专业老司机，很骄傲吗？给有钱人开车的哪个不是专业老司机。 要不是路克自告奋勇，保证她能按时赶到，金妮才不会让他开车呢。 11；58分，金妮脸色有点发白地打开车门：「今天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去玩。呕~」 路克嘿嘿嘿：「没问题，总裁大人。」 金妮给了他一个白眼，下车关门。 这时，一辆车排到了路克后面，佩珀也从后排走了下来。 看着两个女人热络地在那里寒暄，路克笑笑，启动车子，慢慢绕过门口通道准备离开。 而他的视线还下意识地停留在后视镜，不禁将这两个女人的互动，跟自己与托尼见面时的情形做点对比。 然后，他得承认大少人是傲娇了一点，不讲礼貌了一点，嘴巴毒了一点，但比两个女人的商业互吹好得多。 突然，他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也在餐厅门口下车。 这人将那辆兰博基尼雷文顿扔给门童后，居然……在勾搭佩珀？ 虽然这个男人的动作还是正常范围的礼节，但路克什么人没看过。 这男人的动作带着若有似无地侵略性，让佩珀很有点不自在。 ……这个事儿，需不需要提醒托尼一声？路克心中犯嘀咕：可给朋友说这种事，好像更容易友尽的吧。 他停下车，继续关注着门口处的情况。 好在金妮在这男人跟佩珀行礼时，就退开两步。 这位霸道女总裁当初被那群贩子给绑架后，就有了相当明显的心理阴影，很抗拒陌生男性靠太近。 佩珀脸上有点尴尬，但还是挤出一点微笑，煳弄了两句，就拉着金妮闪人了。 中年男人面上露出一个若有似无地微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路克眼珠子一转，方向盘一打，将车开进不远处的停车场。 片刻后，一个容貌普通的白人青年步行来到这家餐厅，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位当然是变装后的路某人。 哪怕看在大少战略合作伙伴的关系上，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帮托尼排除墙角坍塌的隐患。 咳咳！所以他真不是来看戏的，只是安全第一而已。 说不定那个骚包中年男真有问题呢！ 坐在餐厅角落，路克随便点了一大堆菜，就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实际上，他却是在操作无人机寻找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踪迹。 很快就发现这傢伙并没有跟佩珀金妮一起，而是跟另一个女人吃饭。 茶色墨镜上，小蜗已将这人的资料传输过来。 这个男人名叫奥尔德里奇·基里安，生物学博士，开了一家先锋科技（aim）的科技公司，但好像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 路克又查找了一下学术论文和科技新闻之类的信息，确定这家先锋科技真没啥特出的。 不过，跟基里安吃饭的那个女人也是个生物学博士，而且在学术界有一定名气。 这情况很正常。 路克当警探时就经常跟同行吃饭，人家两个生物学博士吃个饭不稀奇。 其次基里安这人是个大红名，依然没让路克吃惊。 只要搞点违法乱纪的科研项目，科学家成大红名是必然的。 别说先锋科技这种名不见经传的生物科技公司，就算美国那几个着名医药公司里，也一样有大把的大红名。 那些医生和研究员故意无视危险，将成瘾性不低的止痛药、处方药公开上市销售，在系统里等同于大毒贩。 fda（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官员任期内给这些隐患极大的药品开绿灯，退休后就去这些医药公司任职，拿高额薪水，这都是明摆着的事。 所以并不是在美国合法，系统就会判定无罪。 而美国毕竟是和平的法制国家，医药巨头在美国的能量，一点都不比军火、金融这些行业的大佬低。 路克专门找机会，确实可以失踪或意外几个人，但冲去把这些人全干掉很不现实。 这就是资本集团的聪明之处。 人家利用法律，合法销售违禁药品，还能顶着慈善家名流的光环，享受生活。 什么哥伦比亚、墨西哥的贩子玩得太糙，给这些美国大贩子提鞋都不配。 话虽如此，路克却还是等到金妮和佩珀聚餐结束，确认两人没事，才跟着离开。 反正他也没浪费时间，刚才顺便把这家餐厅的各种菜色尝了个遍，多少有那么三五种味道不错，算是犒劳自己。 另外，那个基里安似乎有点意思。 路克自己倒没兴趣追查，小黑本本上的人名再忙个十年八年都有的剩。 第829页 所以他就……把基里安的资料发给托尼。 这事儿大少才是苦主，路某那么识趣的一个人，当然不能越俎代庖。 …… 在路克悠闲度假时，今夜的纽约格雷伯恩大学，细胞生物系的一间生物实验室，大门勐地被人推开。 一个个大兵沖了进来，很快占据了实验室。 其中的队长走到愕然注视他们的中年男人面前：「塞缪尔·史登博士，对吧？」 这个中年男人愣愣点头。 队长露出冷笑，一挥手：「找到相关物品，打包带走。」 史登博士一听，顿时急得站了起来：「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实验室。」 队长一把将他摁了回去：「不，史登博士，现在它属于我们了。」 于是，一群大兵在实验室里不停地搬东西。 各种实验资料、报告是第一优先的，其次是一管管的血样，也装箱带走。 不到十分钟，实验室就被洗劫了一遍。 队长示意了一下最后的两名大兵：「你们回去，剩下的东西我来运送。」 两个大兵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人。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实验室里只留下队长和史登博士，恢復了之前的安静。 第1734章 实验，莫名其妙的对战 史登博士唿吸粗重，对这个洗劫自己实验室的队长怒目而视。 却见这个队长走过去，将桌上剩下的两个箱子打开，从其中一个取出史登博士的笔记本电脑放回桌面。 再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支血样，看着上面的标籤念到：「绿先生，强度14.56%？」 然后他侧头看着史登博士：「你一直在研究布鲁斯·班纳，这是他的血样，我说的对么，蓝先生？」 史登博士面色难掩激动：「当然，他简直是一个奇蹟。」 说到这里，他又失落起来：「可惜最近他与我的联繫少了，我的研究进度也缓慢了下来。」 队长咧嘴笑了起来：「但是，你终归研究出了一点东西的，不是吗？」 史登博士恼怒地看着他吼道：「我的一切，刚刚都被你们抢走了。」 队长撇嘴，示意边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有血样：「我给你留了一点。」 史登博士嗤笑：「就这点，够干嘛的……」 队长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要得到布鲁斯的那种力量。」 史登博士瞪大双眼：「你……」 队长打断他：「我知道你已经研究出了一些东西，现在证明给我看。否则你的研究都会被国防部和军方接管，以后就是别人主管你的项目，你只能听他们的命令，在那些人手下当个普通研究员。」 史登博士皱起眉头，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制造出布鲁斯的项目本来就是军方的，人家凭什么交给他这种意外接触的外人。 眼前这个队长想当实验品，那也没什么。 一个强壮且自愿的军人，比随便找个普通人实验，成功机率大得多——至少可以从百万十万分之一，变成千分之一吧。 「你的身体怎么样？」史登博士立刻进入了状态。 队长笑了起来：「我注射过生物增强科技计划的一种实验血清，而制造出布鲁斯的就是这个计划的子项目。」 史登博士双眼一亮，仔细打量着他：「那我要先告诉你，我无法确定实验的效果，你很可能直接死掉。」 队长一把抓起他：「你要是不做，我就干掉你。」 史登博士脸上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是一个科学家。在实验前向你说清后果，只是流程。」 队长呵呵，将他放下：「那我知道了，开始吧。」 史登博士随手打开实验台的电源：「躺上去，运气好的话，一小时内就能出结果。」 …… 半小时后，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黄绿色的大怪物从实验室破墙而出，轰隆隆地冲出了格雷伯恩大学，撞进了旁边的大路上。 一辆箱式货车被拦腰撞成了两截，四五个人影被撞得扭曲着四下飞散。 黄绿大怪物身体一顿，从胸前拔下一坨粘在那里的人形肉饼，惊讶地打量了一眼。 他正想扔开肉饼时，肉饼上闪烁起一道道火红色纹路，再迅速变得密集，仿佛从一个普通肉饼变成了火烧肉饼，散发着惊人的高温。 轰隆！ 一声巨响，肉饼轰然炸裂。 黄绿大怪物被炸得飞出去了十多米远，一个狗吃屎摔在街面上。 周围一片惊恐的哭喊求救声。 之前肉饼所在的二十多米范围内，全是各种被炸裂的物品，包括扭曲变形的几辆轿车和各种碎屑。 更要命的是，包括汽车在内，它们大多数都在燃烧。 黄绿大怪物从地上撑起脸，甩甩有点晕的头，口中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扭头看向刚才爆炸的位置。 那里当然什么都没有了。 那坨火烧肉饼已经炸成了灰灰，哪儿剩下什么东西。 但被撞成两截的厢式货车里，跳出来几个人影。 他们身体泛动着火红色的光芒，就跟刚才那个肉饼一样。 但他们没炸，倒是才被撞得扭曲残破的肢体迅速恢復，重新变成完好无损的人。 黄绿大怪物瞪起双眼。 第830页 他又不傻，明显看出刚才炸了自己一个狗吃屎的肉饼就是这些人的同类。 心中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升腾而起，毁灭一切的冲动让他仅有的一点理智消失。 怒吼声中，他迈步飞奔，向这几个火红色的人影冲去。 而对方明显也看到了他，有两人忍不住骂到：「这特么是什么怪物？」 「是他袭击了我们。」 两句话喊出，他们几乎毫不犹豫地开始对沖。 这个黄绿色大傢伙是怪物，难道自己这边是普通人吗？他们可是久经战场的老兵，现在还有了断肢重生的能力，干掉这个大怪物有什么问题！ 可惜他们并不明白，这个黄绿大怪物也是老兵，甚至还是特种作战的顶级精英。 无论超能力还是战斗经验，人家只会比他们更高。 好在火红人影也不蠢，占据人数优势的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四散而开，用灵活无比的身手从各个方向，围攻黄绿大怪物。 …… 正在跟霸道女总裁在窗前谈公事的路克本尊突然愣了愣，但并没有扔下金妮就走，只是将关注力大部分放到分身那边。 二级分身看着监控里大打出手的两方，身影一闪就到了入海通道。 黑暗骑士战甲出现在他身上，快速打开，覆盖住身体。 十秒钟后，战甲装备完毕，脚下地面骤然打开，路克在通道中一个斜斜的转弯，片刻后出现在百米外的海底，急速向曼哈顿岛而去。 二十公里不到的距离，即便是潜水+隐身低速潜行也没用到三分钟。 在他赶到时，公园大道上两方已经打出了真火。 黄绿大怪物实力超强，占据绝对优势。 对面的火红人被打爆了两个后，也立刻改变战术，用人数优势游走偷袭。 他们一小心，黄绿大怪物再想玩秒杀也不容易。 战况僵持，让越来越多的路人被殃及池鱼。 这两方也是打得怒火上头。 哪怕侧面三百米外就是人很少的中心公园，他们也依然在最繁华的公园大道上你来我往，纠缠不休。 特别是火红人一方，体型容貌跟普通人并无区别，就是身上脸上的伤口会在恢復时，闪动淡淡的火红色。 因此周围的普通群众就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第1735章 搅局，分头对付 黄绿大怪物再强也没有群攻技能，更不可能把四面八方逃跑的路人全杀光。 在无数晃动着的人影中，他只要稍微移开视线，就会丢失火红人的影子，然后又被这些人从乱跑的普通人里窜出来偷袭。 但他的皮实在太厚。 要不是火红人们能力特殊，怕是连让他疼痛的资格都没有。 双方就在公园大道上打得天翻地覆，一辆辆汽车被打翻，一个个路人惨叫哀嚎。 赶来的路克暗骂一声自己嘴贱，早知道下午就不给托尼「通风报信」了。 这里距离斯塔克大厦才五公里，对于托尼来说就是「一脚油门」的问题。 结果他把基里安的事告诉了托尼，大少跟佩珀似乎闹了点小别扭。 结果毫无意外，吃醋的大少光速认怂。 为了安抚生气的佩珀，他干脆带着同是霸道女总裁佩珀，回洛杉矶的马里布别墅度假。 纽约有蝙蝠小队，有紧急情况自然会顶上。 现在托尼也知道公园大道这场混战。 掌控斯塔克大厦的贾维斯又不是人工残疾，它居高临下监控着这片曼哈顿的核心地点，早就发现问题了。 刚才它的提醒与阿福前后脚传到分身那里，就是明证。 有点尴尬的路克也不耽搁，才一到场，就俯冲而下，左脚一脚抽飞了一个火红人。 右脚随之落地，勐地发力侧移，闪到了迎面而来的黄绿大怪物身侧。 左脚下飘，从抽变勾，在大怪物迈在空中的那只脚踝处灵巧地一带，改变了一点对方的重心。 猝不及防的大怪物顿时一个狗吃屎扑倒，坚硬的脸皮在路面硬生生犁出五六米长的浅沟。 路克团身扑上，手中几根绳镖飞出，在这大怪物背后的一排尖刺上捆了个结实，当作保险绳。 然后他抓住那排尖刺，背后推进器全力开启。 轰！ 黄绿大怪物在后背传来的巨大升力下，拔地而起，拉出一个大大的弧线，飞向东北方的夜空。 不到五秒钟，公园大道上就只能听见空中隐隐传来的愤怒吼声：「放下我，你这个该死的傢伙……」 几个火红人在四周走出来，面面相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不是瞎子，甚至五感远超常人。 他们更不是low比，现在不用手机看新闻刷网络头条的人是没前途的。 路克那一身打扮，除了黑暗骑士还能有谁。 这位蝙蝠侠的继任者虽无「一代目」的蝙蝠侠那样光芒万丈，但也在大溪城拯救了几万人。 加上时不时在纽约打击暴力犯罪，纽约市民对这位「二代目」的认可度日益上涨，连在网络上黑他的人都寥寥无几了。 黑暗骑士或许不如蝙蝠侠，但打他们这几个人……或许也不太难。 再说黑暗骑士出现了，蝙蝠小队还远吗？那可是敢跟几万名齐塔瑞士兵对刚的存在。 第831页 几个人对视几秒，其中一个人开口：「撤。」 五个人拔腿就向东跑，不到一分钟来到海边，齐齐跳了下去。 隐藏在暗处的弗兰克皱起眉头：「他们跳进海里，开始潜泳了，行动很谨慎啊。」 另一边的路克抽空回了一句：「只要他们不在城市里大打出手，那就先跟踪，最好找到他们的来路。」 「明白。」弗兰克知道路克的意思。 「让黑粉双熊去这大怪物出来的地方，这个傢伙的来路也得查查。」路克有嘱咐了一句。 弗兰克：「收到。」 蝙蝠小队的思路歷来如此。 与其在城市里跟两边仓促开战，还是先拆开双方，尽量减少普通人伤亡。 路克对那大怪物更有兴趣，所以一马当先把那傢伙弄走。 弗兰克则暗中锁定火红人这方，找到机会再一锅端。 能跟那个黄绿大怪物打得有来有回，短时间不落下风的人可不多。 弗兰克也很想知道，这几个怪人是哪儿冒来的。 这边将跟踪火红人的任务交给弗兰克，路克立刻收回心思，研究起眼前这个黄绿大怪物来。 刚才他带着对方强行升空，全力加速下，将对方带来十多公里外的佩勒姆湾公园。 这公园不光靠着海，隔壁还有一个同样巨大的高尔夫球场。 大晚上的，纽约最近也就这里能随便糟蹋了。 实在不行，路克还能从海上把这大怪物「快递」去更东北康尼狄格州。 那里有一大片无人的丘陵山区，这傢伙怎么砸都无所谓。 之间眼前这大怪物整体还是人形。 但它身上的肌肉膨胀，表面还能见到极不均匀的鳞片状皮肤，背上和身上有一些不匀称的狰狞骨刺凸起。 更噁心的是这傢伙的颜色黄绿黄绿的，看着很像一坨混合了烂菜叶子拉出来的排泄物。 人家绿胖好歹看着像流线肌肉型的绿皮青蛙，再加上班纳博士那憨厚的脸，不捶人时勉强还有点蠢萌。 而眼前这黄绿大怪物满脸大反派的兇相，怎么看都像是个满身脓包，辐射变异版的癞蛤蟆。 按照常理，这种没有颜值的反派，在电影里大多数都活不过第一部！路克在心中瞎说着大实话。 想想那位阿斯加德小公举，跑地球上干了多少坏事，还拿着小刀刀捅他老哥的大腰子。 要不是路克和赛琳娜送洛基一套天地返+爆丸脚的组合技，这傢伙最多就带点皮肉伤回去。 阿斯加德还会好吃好喝地把这小公举养着，谁让人家深得神后弗丽嘉的喜爱呢。 要给洛基换上眼前这种屎一样的造型，弗丽嘉说不定在他婴儿期就大义灭亲了——长这么丑的王室成员，阿斯加德可丢不起这人。 对面的黄绿大怪物被路克来了个空中快递，吹了片刻夜风的他也稍微冷静了点。 路克那套修身型的黑色战甲，他也很眼熟。 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到：「黑暗骑士！」 路克挑挑眉，蓝白色的双眼微微闪动着：「说出你的名字，否则等下你就没机会了。」 黄绿大怪物眼神闪烁了下，心中的疯狂渐渐升起，轻易突破了那一点点理智：「那你记住，我叫埃米尔·布朗斯基。我会干掉你，再去干掉浩克，我才是最强的战士。」 说到这里，他再也无法忍耐，脚下发力，咚咚咚地沖向路克。 第1736章 实验品和测试 路克也对沖而上，迎着对方挥来的拳头，身体一转，来了一招……披风腿法。 背后的披风大张，遮蔽住了他的身形。 布朗斯基只是一拳挥下，根本不在意这点小伎俩。 在绝对的力量前，任何小花招都是无用……的？ 布朗斯基感受着披风后空荡荡的反馈，然后是拳头砸进泥地里的感觉。 一条黑色腿影同时从他侧面的视线盲区，一闪而至，重重抽在他的脸颊上。 那丑陋如癞蛤蟆的脸瞬间变形，一片唾沫随之飞洒空中。 布朗斯基的脖子都被踢得老长，扭着头飞出七八米，又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这一脚路克还是用了五成力的，怕把布朗斯基一下弄死了。 结果布朗斯基不等翻滚的力道消失，就顺势滚起身，看向路克之前所在的位置，发现那里空荡荡的。 但身体素质得到巨量强化的他，不光抗揍，反应速度同样不慢，立刻抬头。 就见夜空之上，一道椭圆形的黑影带着尾焰破空而来，与百多米高空上的路克合为一体。 原本纤瘦的黑暗骑士战甲，立刻变得庞大起来。 这却是刚才路克顺手扔出来的防御配件，之前全力加速时不好对接，现在却可以慢慢来了。 布朗斯基怒吼一声，双腿迈开，冲出两步，勐然发力，duang地一声就沖天而起，朝路克扑来。 「幼稚。」路克撇撇嘴。 他早就在防着这种简单粗暴的跳跳战术，只是推进器微微一加力，侧移几米。 跳起来的布朗斯基无论怎么努力挥手，最近时也都在路克半米外，眼睁睁地与他交错而过。 路克目送对方继续上升，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他将布朗斯基弄到这没人的公园，而不是在空中时就下黑手，就是为了做些小实验。 第832页 一个看着和绿胖有点类似的肉装暴力巨怪，刚好实验一下设想已久的战术。 但班纳博士人挺敦厚的，还很抗拒变身绿胖，路克不能因为自己想实验，就硬把人家拉出来打一顿。 上次大溪城那个男巫也算这种，但那傢伙能靠吃人来恢復伤势，还有女巫帮忙，不适合做实验「工具人」。 所以，眼前这个孤立无援，也没「法术」能力的布朗斯基不能放过。 布朗斯基恼怒地吼叫着，低头看着下方的路克越来越远，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法科，跳得太用力了。 侧移转身过来与他对视的黑暗骑士，面甲镜片蓝白光闪动，似乎充满了嘲讽意味。 可彻底悬空的布朗斯基，什么也做不了。 在这个世界里，牛顿的棺材板经常压不住。 但对于布朗斯基来说，跳起来后他也得承认牛顿他老人家的伟大，身体会很诚实地屈服三定律的实际效果。 所以他一直升到了几百米的高空后，才抵达抛物线的顶端，又张牙舞爪地掉了下来，轰隆一声砸进公园的泥地里。 这一上一下近十秒钟的时间内，路克就只是漂移了几米，再这样目送他上去，目送他落地，成功让防御配件完成对接。 等布朗斯基从泥巴坑里钻出来，路克刚好在他面前十米外落下，对在他勾勾手指：「抗母昂阿索。」 满身泥的布朗斯基立刻吃下这一记嘲讽你，怒吼一声沖了上来，挥拳就打。 路克不闪不避，正面一拳怼了上去。 轰！ 两只同样巨大的拳头撞在一起，巨大的风压在撞击点爆出，两人齐齐倒退。 布朗斯基惨叫一声，一只手臂已经有点变形了。 损毁度23%，路克看着光屏上的战损提示，有点吃惊又有点安心：这傢伙应该没绿胖强，但也没弱多少。 这可是路克挨揍专用的配件，也是最结实的配件，这样都被一拳打掉近四分之一的耐久度。 出肉的挖掘机选手果然可怕。 脚下连退，在地面上踩出一连串的大坑，卸去巨大的冲击力，路克再次扑上。 惨叫中的布朗斯基依然反应极快，立刻用完好无损的另一只手抡来。 轰！ 气爆声中，两个巨大的身影再次分开。 这次路克被打得飞了起来，布朗斯基却在地上滚了十多圈。 等到布朗斯基爬起来，他的两只手暂时只能无力地垂在身前，眼神中流露出一点畏惧之色。 他不是绿胖，没有那种越怒越强的能力，理智也保存了很大一部分。 虽然暴虐的情绪一直在扰乱他，但基本的形势还是能看清的。 对面的黑暗骑士用的是战甲，是铁疙瘩，打坏了换一套就行。 布朗斯基却是肉做的，打坏了可不能随便换新的。 路克却没给他犹豫的时间，推进器卸开冲力，再次落地冲上。 布朗斯基哪怕双手剧痛，也不得不咬牙抬起，挡在胸前。 轰！ 路克一拳捣在他交叉的双臂上，咔嚓的骨裂声被气爆声掩盖，布朗斯基滚了出去，栽进一个沙坑里。 两人却已是打到公园边的高尔夫球场来了。 路克站在略高的草地小坡上，伸出已经有点不灵活的手臂战甲活动两下，再次向沙坑里勾勾手指：「抗母昂阿索。」 这次，踉跄着站起来的布朗斯基犹豫了。 他才说过，在绝对的力量前花招毫无意义。 现在他果然输在了绝对力量上，所以是不是该跑路了？ 路克却瞅着左臂32%，右臂45%的损毁度，觉得接下来可以换其他测试。 这样单纯殴打对方，有点费配件。 别看此刻的布朗斯基有点惨，实际上就两只手受伤略重，而且隐约有恢復的迹象。 这种恢復速度即便不是中级自愈，估计也差不太多。 也难怪布朗斯基这么狂，居然想去找绿胖麻烦。 路克这边正在凹造型，顺便观察实验品的状态。 布朗斯基脑中才闪过的犹豫，却再次被这嘲讽技能带来的愤怒淹没：「死吧！」 他巨大的身影踩爆沙坑，震出一大片沙尘，向路克笼罩而来。 路克抬手贴上布朗斯基抡来的那条胳膊，小臂一斜一蹭，鳞片与战甲急速摩擦，发出滋的一声响。 布朗斯基的拳头不由自主顺在路克小臂的方向，向下跑偏。 轰！ 草地再次被轰出一个大坑，路克举起双手合拢成拳，抡在布朗斯基低下的脑袋上。 duang！轰！ 布朗斯基的脑袋整个插进了地面。 第1737章 专家路某的实验报告 一击得手，路克却面色一动，后退几米。 布朗斯基的另一条手臂就从他刚站立的位置扫过。 然后他插进地下的手一撑，把脑袋也拔了出来，眼中冒着凶光。 路克默默记下一笔：抗击打力超强，普通战甲对其杀伤力很低。 布朗斯基口中嘶吼，不顾脑袋上似乎要裂开的疼痛，四脚着地，狂奔而来。 这样他露出的破绽就少了一大半，只是更像一只在地上蹦跶的变异癞蛤蟆了。 路克抬手，以近乎贴脸的方式激发了一个束缚装置。 黑色圆筒弹开成一个网兜，罩在布朗斯基身上，却被他不耐烦地随手扯开。 第833页 看着那没挺过一秒的合金网兜，路克再记下一条「正常配置的束缚装置无效」，另一只手也扔出一个圆筒。 布朗斯基才抹去煳脸的网兜，又是一个黑色圆筒在面前炸开。 如同胶水般的黑色液体粘在他的丑脸上，阻碍着他的视线、唿吸、嗅觉。 「啊啊啊……唔？」布朗斯基用手在脸上抹了好几下，终于弄掉一部分黑色液体，张嘴怒吼。 第三发黑色圆筒紧跟而至，射进他长大的嘴里炸开。 咕噜！他下意识地就吞咽了一下，一股子怪味药水随之下肚。 布朗斯基的眼珠子都红了：「你这个卑鄙的混蛋！」 路克却继续记录实验报告：抱脸装置有一定的控制效果，要加大投入。 布朗斯基勐冲而来，路克如同斗牛士般飘逸地一转一让，顺势一脚抡在对方的豚间要点上。 还没忘在实验报告再加一条：情绪容易失控，行动容易被诱导。 红了眼的布朗斯基这次只滚了两圈，就站了起来。 他已经要气疯了。 路克的各种装备没完没了，这高尔夫球场内却只有草皮和沙地，他想抓点东西来远程攻击都没办法。 仅存的一点理智在提醒着布朗斯基，这里不是适合他的战场。 用仇恨的眼神瞪着路克一眼，他扭头就朝西边的城市区跑。 他可是精通室内战和巷战的精锐特种士兵，必须回到城市环境与这傢伙战斗，才不会这么吃亏。 而且黑暗骑士在市区内会顾忌普通人的安全，无法全力出手。 布朗斯基却没这顾虑，还能找到大量合适的杂物来投掷攻击。 但才跑出十多米，一阵晕眩感出现，布朗斯基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跟踪而来的路克再次记录：有超强的抗药性，超级镇静剂有一定效果。 不过这一发超级镇静剂用来放到大象也是几秒钟的事，而布朗斯基居然只是踉跄了几步，又开始往起爬，动作只是有点不协调而已。 看着对方还想向西跑，路克再记录一句：依然拥有一定的逻辑思考能力。 同时他闪到布朗斯基侧面，趁着对方刚开始提速，几个黑色圆筒砸在这傢伙的四肢关节上。 圆筒炸裂，白色雾气四溢，给布朗斯基屎一般的身体添加上片片雪白。 布朗斯基惊怒地看向自己的手脚：「该死，液氮！」 不过，随后他的动作却只是停顿了瞬间，又立刻加速。 路克皱了皱眉头，再次记录一条：低温对其效果很不明显。 记录下这条，他快速靠近布朗斯基。 这傢伙几秒钟时间就快冲出高尔夫球场，不能让他这样跑出去。 布朗斯基满脸「莫挨老子」的表情，一巴掌扇过来。 或许是愤怒爆发，这一巴掌的速度远超之前。 路克只来得及举手挡了一下，就被抽飞出去。 在空中的他立刻调整推进器和身体姿态，将自己快速压回地面，双腿连续在地面卸力，加速越过布朗斯基。 路克双手一耍，一大片蝙蝠镖笼罩了前方空间。 布朗斯基对自己的体格有信心，区区飞镖不值一提。 然后，一连串蝙蝠镖就打在了他挥舞的双手和身上。 一阵阵怪异的麻痹感从他与蝙蝠镖碰触的部位传来，这感觉跟被马蜂蛰了差不多。 布朗斯基忍不住骂出声：「你这个哔哔养的哔哔，我要哔哔哔哔……」 路克不为所动，只是在实验记录上又加一条：麻痹毒素对其效果几乎为零。 骂他的人多了，不缺这一个，不过今晚的实验还要多进行几项。 如此想着，他抬手就是一道道绳镖交错而出。 布朗斯基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混蛋，这傢伙身上到底带了多少鬼玩意儿？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蝙蝠侠和黑暗骑士不用枪，却有那么大威慑力了——这些功能千奇百怪的装备比枪恐怖得多。 绝大多数人遇上，那都不是难受，而是直接扑街。 更蛋疼的是，眼前的绳镖也太特么多了！ 布朗斯基哪怕不想去碰它们，庞大的身躯却无法从绳镖网络的缝隙中逃开，一头就撞了上去。 蓝白电弧立刻在这些绳镖上亮起，细碎的噼啪声迴荡在高尔夫球场里。 布朗斯基「啊啊啊啊啊」地惨叫着，却坚决地迈动脚步，为冲进街道做最后的努力。 等下只要抓几个人质，他不相信黑暗骑士敢用这些鬼东西对付自己。 光说这电击，普通人几秒钟内就得变焦炭。 路克嘆了口气：好吧，这傢伙所有抗性都很高。 从一开始他就用过精神催眠+致幻，但对方除了更愤怒，根本不接受精神控制。 其后的镇定剂、麻痹毒素、低温、电击的效果都很差。 看来……还需要更多的实验啊！他双手一抬，趁着电击干扰靠近对方，突然停止电击。 布朗斯基的感知难以避免地出现疏忽，根本没注意到两团黑色的物体粘在了自己的脚后跟。 那是新一代纳米战靴的原始形态。 阿福立刻用超级权限启动了战靴。 路克也骤然加速，从侧面狠狠撞向布朗斯基。 布朗斯基依然一掌勐抽而来，巨大的手掌甚至在空气中打出音爆。 第834页 路克推进器加力，手中的绳镖一拉，一个弧线漂移，在布朗斯基背后绕了半圈，成功躲过这一击。 布朗斯基也不与路克纠缠，因为他终于踏上了街道。 看到两边来往的车辆，布朗斯基的丑脸上终于忍不住浮现出狞笑：这下，终于轮到我反击了！ 第1738章 残暴的二代目 带着绝地反击的信念，布朗斯基大手一伸，就朝驶来的汽车抓去。 他的力量，能够把汽车拆成钢铁碎块扔出去。 就算砸不死黑暗骑士，也能打飞对方，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 这样大家才算站到同一起跑线上。 而下一刻，他的脚下突然轰鸣，强烈的升力传来，伸出的手掌与靠近的汽车就差那么一点点。 布朗斯基瞪大双眼，努力伸长手指，试图握住那即将到手的「武器」，却绝望地发现它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脚下完成变形的纳米战靴喷出强烈的光焰，让他巨大的身躯拔地而起，以一个背跃式跳高的姿态，被抛射回了高尔夫球场。 逃过一劫的汽车车主惊魂未定，刚踩下剎车，就听见上方夜空传来一个怒吼声正拉长远去：「不~~~」 再次飞在空中的布朗斯基无比愤怒。 从一开始，他就是被路克空中快递来的。 等尝试过路克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装备后，他终究产生了那么一点畏惧。 如果再腾空而起，他会变成一个无法控制行动发现的活靶子，黑暗骑士有足够的时间，用那些噁心的装备可以煳他一脸。 所以，只有贴地狂奔才是最可控的。 可为什么自己还是又飞起来了？布朗斯基怒吼着伸手摸向罪魁祸首的两只脚丫子。 触感并没有什么异常，似乎那里什么都没有似的。 他努力扭头，向脚跟看清，终于看到自己那两个变黑的大脚板，以及脚板边缘一圈喷出的光焰。 就是这东西，让他原地升天。 布朗斯基眼中凶光一闪，两只手用力在黑脚板上撕扯起来。 难听的嘶啦声中，他把自己脚板扯出几条大口子，伤口中流出黄绿色的液体。 但原本与他皮肤融合在一起的纳米装置也遭到了破坏，噗噗屁响两声熄火了。 布朗斯基如愿以偿地掉了下去，轰隆一声又在高尔夫球场砸出个大坑。 他挣扎着爬出大坑，就见那阴魂不散的黑色战甲再次从空而落，停在不远处对自己勾勾手指：「抗母昂阿索。」 布朗斯基：「……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内，高尔夫球场内迴荡起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声：「闸总，别碰我。」 「我要出去。」 「滚开，你滚开。」 十多架直升机，几十辆电视採访车，几百名记者陆续赶来，用长枪短炮对准高尔夫球场，展开强势围观。 布朗斯基已经丧失了原本的兇悍。 他挣扎着在草地上爬行，嚮往着近在咫尺的自由市区，眼中隐隐有泪光划过。 那恶魔般的黑色战甲又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拉住他的脚，将他往后拖：「不行，今天的实验时间太紧凑了，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布朗斯基。」 布朗斯基手舞足蹈，在地面上抓出大把的泥土草皮：「不要，我不要。」 「不，你需要。做一个彻底的全身检查有益你的身心健康。」路克说着硬把他拖回高尔夫球场，按在地上。 然后路克抬起自己的钢铁大脚板，对准那带着骨刺的后脑勺勐踩下去。 咚咚咚咚！ 沉闷如打桩机般的声音响起，附近百多米的地面都随之震动。 布朗斯基手脚上的巨大伤口还没恢復多少，就渐渐无力挣扎。 他并不是绿胖，物理防御高却不是等于无限。 被人用合金大脚板，一秒狂踩五六下后脑勺，他也不可能受得了。 周围几百个摄像头，就默默见证着黑暗骑士难得一见的「暴行」，无人吭声。 没人跑来阻止路克，哪怕黑暗骑士是秉持「不杀人原则」的「二代目」。 因为蝙蝠侠早有先例——异类不算人。 更别说布朗斯基与火红人在公园大道的交战，已造成五十多人死亡，三百多人受伤的后果。 神经病才会同情这种没人样的怪物呢。 感到布朗斯基的精神波动越来越低，接近昏迷，路克最后跳起来狠跺下两脚，才终于停下。 扫视着附近一堆摄像头，他嘆了口气：不能在这里暴露二号空间，这几百个专业围观党会让全世界人都知道的。 一把将布朗斯基抓起来夹在腋下，他走向海边。 为了保证布朗斯基在入海前无法恢復，他还得朝这傢伙持续「补刀」，以维持其重度脑震盪的症状。 于是，当着众多记者和无数守在电视机前的观众，黑暗骑士就那样一手圈着黄绿大怪物的脖子，一手握拳砰砰砰地捣在大怪物的面门上。 这样边打边走，一人一怪翻过小坡，走过浅滩，进入高尔夫球场东边的海里，消失不见。 无数人长长嘘出一口气，安静片刻，终于欢唿了起来。 那个大怪物刚才造成的伤亡，看电视的人早就通过各个记者的播报得知。 这次黑暗骑士表现得兇残了一点，但就跟蝙蝠侠一人弄死几十万齐塔瑞人一样，恰恰证明他们是人类的守护者。 第835页 杀人的怪物，那还是去死好了！ 不过，终究有一小撮人看着电视画面心惊肉跳。 这其中恐惧度最高的是纽约本地团伙成员，然后是各种暴力犯罪的专业人士，小混混们倒没那么害怕。 他们知道，比起严厉的一代目，如今的二代目其实不怎么管自己这些小虾米。 纽约骨伤科已经很久没收到一根手指骨折的小混混了，黑暗骑士这二代目的起步价就是一肢骨折。 因为被收拾的这些，最低都在犯罪时严重伤人。 而靠盗窃技术或卖苦力零售杂草的小混混，属于低危群体。 这一年多以来，纽约大部分小混混渐渐成为了黑暗骑士的路人粉，甚至铁粉。 其原理大概跟某些社团拜关二哥差不多。 …… 路克用物理休克法，将布朗斯基弄下海底，立刻将其收进二号空间。 他对付这傢伙，并没有那些记者和观众以为的轻松。 事实上，除了某些禁忌和不方便使用的大杀器，路克连积分念力和湮灭能量都用了出来。 别以为就布朗斯基脑阔疼，路某人的脑阔也很疼。 只不过布朗斯基的疼是物理向的，路克却是精神力多次爆发湮灭能量造成的。 但全力爆发的湮灭能量，也没能将布朗斯基彻底噼开。 第1739章 二代目火了，事件内情 布朗斯基丑陋的身体内蕴含着一种能量，可以中和掉湮灭能量。 湮灭能量的「质」高，但抵不住布朗斯基的「量」更多。 一厘米的刀口想切开一米直径的木头，那需要连续多次的切割，换来持续性的破坏。 布朗斯基的身体可不是木头，它具备相当强的自愈力。 哪怕这恢復力不能快速抹平湮灭能量的伤害，也让两种能量陷入了拉锯战。 趁着黑暗骑士在这边大战布朗斯基，吸引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达蒙父女找到了布朗斯基最初出现的格雷伯恩大学实验室。 在那里，他们发现了昏迷中的塞缪尔·史登博士，和遗留的布鲁斯·班纳博士的血清。 在问过路克后，两人立刻将这位博士带离现场，顺便还带走了那个笔记本电脑和剩下的几管血清。 所以，路克也知道布朗斯基的来歷不单纯，直接将其塞进空间，来个人间蒸发。 单独一个布朗斯基他还能对付，但这傢伙再配上几个合适的辅助型队友，完全有资格与蝙蝠小队正面硬刚。 要是布朗斯基的情况能够复制，那幕后之人只要控制三五个大怪物，就能成为一方霸主——起码跟復仇者联盟、正义联盟一个等级。 路克当然不会将「半成品」布朗斯基留给野心家，弄不好会促进该研究快速进步。 真要研究也是他来研究，至少路克能保证自己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胡乱实验，制造出今晚的公园大道惨案。 在海里虚晃一枪后，路克立刻隐身上岸，重返纽约。 穿过曼哈顿，他登上自由女神像边的艾里斯岛，从等在这里的达蒙父女手里，接收了昏迷中的塞缪尔·史登博士。 这傢伙一样是敏感人物，路克才不会带他去蝙蝠洞。 达蒙父女离开，路克立刻将史登博士也塞进二号空间，就关在布朗斯基隔壁。 分身这才再次入海，潜游回海边别墅。 而在拿骚县的总裁办公室里，总裁大人谈的公事才渐入佳境，压根不知道曼哈顿发生的大事件。 路克抓走布朗斯基不到一小时，托尼那边发来消息，告诉他国防部和军方想让黑暗骑士交出布朗斯基。 路克当然拒绝。 托尼默然片刻，还是提醒到：「布朗斯基是撒迪厄斯·罗斯的人，这位罗斯将军是国防部与军方的人。班纳博士之前就是参加他主持的实验项目，发生事故后变成浩克的。」 路克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是在提醒我，别把人交给他们，否则很可能会再出现几个疯狂的半浩克，在城市里搞大屠杀么？」 托尼：「另外最近你们还要减少活动，罗斯这老头手很黑的。」 难道比我还黑？路克心中呵呵，但知道大少这是提醒：「明白了，最近我们这边会放假的。」 「那就这样，bye。」托尼就是给路克提供这事来龙去脉，以及对手情报的。 是否能要回布朗斯基，关他屁事！ 要不回最好，不然谁都想通过他影响蝙蝠小队，那才是大问题。 ……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平静了一年多的纽约，再次爆发超凡大事件，这事儿果断上了第二天的头条。 虽然很残酷，但昨晚公园大道惨案的死伤者数字只能成为事件里的陪衬。 齐塔瑞人入侵时，纽约遇难者过万。 实验体袭击，死者过千。 即便换到其他地方，大溪城女巫事件也死了几千人。 谁都不能要求经歷多次大事件的纽约人民，还对几十个死者几百个伤者有多大关注。 再说有斯塔克基金会和蝙蝠侠的救助基金会在，它们会掏钱帮助这些死伤者家庭。 愿意表达善心的人，可以捐款给斯塔克基金会，不然去购买有授权的那些超级英雄商品。 方式自由，多少随意。 谁想当道德帝，就要先掏出给这两家的捐款凭证，或认购清单，证明自己的道德。 第836页 其它什么基金会就别拉出来秀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家分属「蝙铁」的基金会才是专门帮助超凡事件受害者的机构。 其它慈善基金会很多都是富豪用来转移财产，合法避税的手段。 蝙蝠侠和钢铁侠？当然不存在这种问题。 蝙蝠侠自己又不缴税，谈何避税。 钢铁侠根本看不上捐款那点钱。 如今的美国人民神经都很粗壮。 比起哀悼逝者，大多数人都学会了快速调整情绪，更多关注好的一面——比如f2f、飞讯头条、圈子里的黑暗骑士的视频、文章、报导等等。 其中最热门的，是黑暗骑士将大怪物打晕拖走的大结局视频。 所有人这才发现，原来这位二代目并不比一代目弱。 众人认知中的这个「弱」，主要还是气场，而不是战斗力。 毕竟个人战斗力再强，画面感也很难比得上万炮齐发的空天母舰。 而黑暗骑士偏「弱」这个感官，还是缺乏高光时刻。 这次两米六七的布朗斯基，成了最好的「展示道具」。 大结局视频里，黑暗骑士把昏迷的布朗斯基夹在腋窝下，边走还边用沙包大的拳头捶脸，这种行为绝对兇残。 二代目冷酷狠辣，又淡定从容的风格终于立起来了。 一直不温不火，稳定发育的黑暗骑士终于爆发了一次人气，路人粉和铁粉数量暴涨。 之前系统里的信仰值，每天细水长流加那么一二百点。 到第二天路克吃早餐时，信仰值已经暴涨5000+。 对于路克而言，光这个收穫就不亏。 倒是阻止布朗斯基和火红人两方在公园大道对战，只有几千点经验积分而已。 一方面布朗斯基荣升二号空间的超级实验品，暂时还不会死。 另一方面，火红人那边还没钓出大鱼，所以那几个小虾米也还没收拾。 路克并不急着收网。 说起来，昨晚公园大道惨案里的死者大部分都要算到火红人的头上。 布朗斯基虽然情绪失控，但他只是想离开纽约，并没有盯着普通人搞大屠杀的意思。 火红人的出现，让公园大道成了一个战场。 他们还利用普通人来混淆布朗斯基的视线，这才造成数百死伤。 这种做派，一看就是超级反派的路数，路克当然要盯上他们。 毕竟布朗斯基都被人间蒸发了，那火红人这边路克也得公平公正一下。 第1740章 总裁的新安保，哈皮哈皮不起来了 中午路克陪着金妮吃早餐看新闻时，金妮嘆了口气：「又要捐款了，哎。」 路克疑惑地抬起头，口里包着一大块三明治：「肿么咯？」 「这世界越来越不太平。」金妮神色带着一点忧虑：「还好当初听你的，把总部建在这里，公司基本上没遇见危险。」 路克启动心灵沟通，明白这不是总裁大人捨不得捐款，而是因为更重要的事：「你在担心自己的安全？」 金妮点点头：「我待在纽约处理公务的时间也不少，要是遇见公园大道这种情况……」 路克嗯了一声，沉吟起来。 金妮又不缺钱，身边的护卫力量其实很强了，但那些安保真没有对抗布朗斯基这类存在的能力。 如果撞上昨晚的事，安保们一旦怕死一点，不牺牲自己去引开布朗斯基，甚至金妮的车直接被撞爆，那确实很危险。 但事情不能这样算。 布朗斯基那傢伙，很可能是个「半浩克」，也是唯一一个。 金妮遭遇这种超强存在的机率实在很小。 再说路克又不是吝啬的人，纳米战甲早就给她配置上了。 金妮的这种担心，归根结底是性格问题。 她终究是玩商业和高科技的，而不是托尼那种玩军火的，对于战斗是真的不在行，更没兴趣。 面对突发状况，她即便有纳米战甲也可能手忙脚乱。 思考片刻，他说到：「等两天，我看能不能联繫到合适的人。」 金妮：「什么人？」 路克想了想，还是透露了一点情报：「一个很能打的女人，就是脾气不怎么好，未必愿意当安保。」 金妮诧异：「给钱都不行？」 「她不爱钱。」路克有点想挠头：因为自己好像都给了安吉尔几百万了。 金妮看着他的表情，面色古怪，但没再追问这事。 人请来了，她有一万种方法探听消息。 请不来，那她打听也没用。 而且，能让路克这傢伙都说很能打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能打。 …… 两天后，路克开着车来到手机公司总部。 副驾驶上传来安吉尔灼灼的目光，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毕竟她更兇狠的目光他也见过很多次。 在车开进地下车库入口时，安吉尔开口：「你……看着有点眼熟。」 路克面不改色，扭过头去灿然一笑：「像某个帅哥大明星，对吗？很多姑娘都说过这话。」 紧盯着他的安吉尔还真有点被闪到的感觉，忍不住眯起双眼，原本那若有似无的熟悉感消失。 这就像一只大橘躺那里不动时，你可能以为它是头猪，但只要走两步那就……没那么像猪了。 第837页 干扰了安吉尔的第六感，路克将车开进单独停车位，再带她上了专用电梯。 他其实也不太怕她察觉到什么，最多就是修改一点点对方的记忆，使其忘掉对本尊的熟悉感而已。 事实上，他已经这样做了。 毕竟安全第一。 等到两人进入顶层办公室，提前得到通知的金妮穿着朴素休闲装站起，欢迎新安保的到来：「你好，请进。」 口中说着这话，总裁大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安吉尔发达的胸大肌上瞥了一眼，忍不住有种驼起背嵴的冲动：这对比……太伤自尊了。 之后的事，路克没再掺和。 纯靠话术说动安吉尔给金妮当贴身安保，他已经很努力了。 以前安吉尔是「囚犯」，直接命令就好。 她成为系统队友后，再这样搞不合适。 况且用能力强行驱使她去做违反自身意愿的事，被改变的意愿持续时间会短很多。 好在安吉尔本来也没啥事，路克用「就当出来兜风」这种理由勉强说服了她。 而在大部分时间里，她并不需要随时跟随金妮，主要是为总裁大人在的纽约活动提供安保服务。 当然，她如果愿意也可以在这办公室下面一层居住，跟金妮同进同出。 安吉尔却只是点点头，没说好还是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得看金妮和安吉尔是否能看对眼。 贴身安保这东西，本来就是个双向选择。 对于这两方来说，都不是钱的事。 金妮看中的是安全系数和契合度。 安吉尔则是接受了v的委託，来考察未来僱主的。 所以，路克根本没保证这事儿一定能成。 女总裁跟女安保相互熟悉，路克也不再过去添乱。 离开大半年，帕兰德学院的女画家也是需要安抚的。 不过三天后，路克得到了一个有点意外的消息：哈皮刚在一起爆炸案中身受重伤，似乎哈皮不起来了。 哈皮这事发生在纽约，而托尼这两天在马里布海滩闭关躲国防部的骚扰，所以这不是针对托尼的袭击。 不过哈皮伤势比较严重，手术方案还没定下，且不能保证安全性。 托尼干脆发布委託，请什么都卖大佬出手救哈皮一次。 路克立刻应下，二级分身就变成大佬的样子出发，十多分钟后就走进了哈皮所在的特护病房。 一个念头，病房里的护士妹纸就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要去查病歷，不由自主地起身离开。 路克启动干扰程序，切断监控，这才发动生命之光。 泛动着朦胧白光的右手先按在哈皮的身上，然后是头上。 这倒霉的傢伙胸腹内有内出血症状，其次脑袋也有淤血。 生命之光先治癒出血点，保证生命无忧，淤血排出还得靠他自己身体慢慢完成。 解决哈皮的性命之忧，救火队员路克自然不会继续待在病房，给托尼发了条搞定的消息，转身离去。 托尼那边立刻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感谢大佬搞的积分制度。 有了积分就是交易，他找大佬出手不用顾忌什么面子。 这边，路克离开后就开始调查这件爆炸案。 爆炸发生在半个多小时前，地点是在布鲁克林区一家快餐店外。 暂时无人死亡，受伤人数二十三个，nypd怀疑是一次空布袭击。 但空布袭击为什么选择没太多人的店外门口，而不是人数众多的店内，这是个问题。 另一方面，事发前后快餐店周边的监控视频很少，快餐店的监控又因为爆炸引发的失火烧毁。 路克眯起双眼：「这个……有点巧合啊。」 正在如此想着，阿福发来提醒：「老爷，有一条爆炸案的相关新闻。」 光屏打开就是一个七彩色条画面，以及色条中间十个小圆围绕成的一个大圆。 大圆中是两把交叉的弯刀，小圆里则各有一个扭曲的符号文字。 路克挑挑眉：「十戒帮？」 第1741章 宣战，失散多年的儿子？ 七彩色条+圆形标志的画面切换，一个容貌似乎是欧亚混血的老头出现在上面，张嘴说到：「有人说我是空布份子，但我觉得自己是老师……」 随着这个老头的叨比叨，他身后的背景是很明显的中亚国家。 几个被按在地上的平民被蒙头罩脸的空布份子用枪指着，似乎就要行刑的样子。 然后枪声响起，几个平民扑倒在地。 这老头絮叨了几分钟，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我曼达林，宣布对此爆炸案负责。」 路克面色古怪：「开玩笑的吧？」 这辈子托尼最恨的人里，空布份子绝对是其中之一，尤其是中亚这一代的十戒帮。 托尼这辈子最丢脸的一次，就是被十戒帮的人抓去山洞当了一个多月铁匠，吃猪食不说，还没办法洗澡。 现在哈皮被炸成重伤，差点死掉，十戒帮又跳出来宣称对此事负责，这就有意思了。 以路克办案这几年的经验，这种主动跳出来认罪的傢伙……还真有，空布份子更是喜欢玩这套。 但，这就巧得过分了呢。 要说托尼最近一年多，忙着在家里当科技宅，也没怎么去中亚打击十戒帮。 第838页 这时十戒帮摆出一副要跟托尼开战的架势，感觉越来越不对。 半小时后，更不对味儿的事发生了。 有狗仔记者找到机会，贴脸採访接佩珀回家的托尼，问他怎么看十戒帮把自己安保主管哈皮炸成重伤的事。 托尼立刻就炸了，对着镜头向十戒帮宣战，叫嚣着自己就在马里布10880号——也就是那栋海岛别墅的地址。 最后，大少一把抓过这个煽风点火狗仔的手机，说了句「我会帮你换个新的」，就将它砸在墙上。 路克噗嗤笑出声：怼狗仔，大少果然是专业的。 用脚撑着自己在高脚凳上转圈，他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又想了片刻，他才给托尼那边发去消息：要支援不？ 那边托尼正黑着脸生闷气，就听见贾维斯提醒：「布鲁斯先生发来……嗯，贺电。」 托尼一愣：「贺电？」 贾维斯：「布鲁斯先生这条消息的标题就——贺电。」 托尼：「……他说了什么？」 贾维斯：「他问你是否需要支援。」 托尼冷哼一声：「不要。劳资一个人就能把麻惹法科的曼达林打出屎来！」 贾维斯：「……需要我照原话发过去吗？先生。」 托尼：「……只说不需要就好。」 吹牛比的话，没必要在专用通讯里发。 只有当着某人的面吹，他才有爽点。 网络键盘侠、评论区嘴炮党这种人，大少不屑为之。 像那个什么曼达林肯定只敢打打嘴炮，有种出现在他面前，托尼发誓自己真的会把这傢伙打个大小便失禁。 路克懒得捧哏，直接将快餐店的现场资料发过去：你看看再说，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托尼收到这消息，心中的火气小了很多。 他知道蝙蝠侠最大的特徵就是疑心病严重，最擅长的本事则是挖人老底连锅端。 不然这傢伙为什么搞个马甲机构，都取名太平洋警探局。 蝙蝠侠说不对劲，那事情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打开了资料，开始对哈皮遇袭的爆炸案现场建模重演。 这一工作就是大半天时间。 托尼找到了疑点：「爆炸现场中心点有一大块出现过3000摄氏度的高温？这不科学。」 一般炸弹的杀伤力是靠冲击波，3000摄氏度大多只是最初反应的中心点温度，气体混合物向外冲击时的温度不会超过1000摄氏度。 而快餐店的现场明显不是化学燃烧弹造成的。 他皱起眉头：「贾维斯，查一下是否有类似的爆炸案发生。」 「好的，先生。」贾维斯：「不过，有两名访客在前门等待。」 托尼无语片刻，才说到：「你认真的？我在等那个曼达林上门，你就把人放到我家门口了？」 贾维斯：「先生，你今天上午才把这里的地址发给了全世界，我能做的不多。」 托尼嘆了口气，看着门口的画面，突然心中惴惴：「等等，为什么是个女人带着小孩？」 贾维斯：「……所以我才通知你。」 托尼：「你别告诉我，斯塔克家突然多出一个六七岁的后代。」 贾维斯柔和的声音中也带上了无奈：「我不知道，所以才通知你。」 托尼本来是没这么胆小的，可如今他不是当初的花花大少了，佩珀这两天才闹过别扭。 当初布鲁斯支的那招，大少都奴颜婢膝地用好几回了，不想马上再用一回。 关键是，车上的这个女人确实符合他的审美观。 而且虽完全不记得对方的身份，但他隐隐有点眼熟。 就像一根小尖尖在他记忆里冒出那么若有似无的一点，提醒着他「没错，你确实干过点儿什么」。 心中忐忑，托尼却还是把这女人放进来了。 袭击是不可能袭击的，这女人和小男孩，包括他们坐的汽车都被扫描完毕，没有任何危险物品。 等到车上的女人在门厅与托尼对视，听他喊出：「玛雅·汉森博士，对吧？找我有什么事？」 这位美女博士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的。」 托尼：……花q，要死要死要死？ 几分钟后，某大少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因为汉森博士刚说了，车上那男孩不是他儿子，她更不是来找他要赡养费的。 「我是来告诉你，别跟曼达林开战，你会遇见很大的危险。」她说到。 托尼不以为然，但立刻明白过来：「你还知道什么？」 她这口气，怎么听都像是个知情人士。 汉森博士犹豫着，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的对手并不止是曼达林……嗯？」 她突然面色讶然地看向托尼身后，那里是面对海面的落地窗。 贾维斯：「飞弹袭击！先生。」 托尼：「wtf！」 他跟汉森博士在大厅，战甲全在脚下的研究室，已经来不及了。 托尼只能在胸口的吸附式反应堆上按了一下：「启动。」 一片银灰色的纳米金属从反应堆边沿涌出，迅速扩散，开始包裹他的上半身。 轰隆！ 剧烈的爆炸在别墅靠海那边发生，冲击波迅速撞上正转身抱住汉森博士的托尼的后背。 第839页 第1742章 火速打脸，大少又扑了 一瞬间，托尼感到胸口一闷，整个人都要窒息的感觉，抱着汉森博士就飞了出去。 而屋外海边，两艘游艇上的四联装便携飞弹发射器正不停地窜出一枚枚小型飞弹，对准海边别墅狂轰滥炸。 每艘游艇上都是前后各两门四联装发射器，一人控制游艇，两人轮流发射，完全是要将别墅夷为平地的架势。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如此打算的。 为了给托尼一个「惊喜」，两艘游艇都是用正常速度靠近，上面的人穿的也是普通的t恤牛仔裤。 发射器则被类似遮阳毯之类的东西盖了起来。 反正这种可携式四联装发射器体积也不大，跟一个加大号行李箱差不多。 而监视工作则交给了远方高空的一架直升机，上面没有搭载武器，也没有靠近，只是作为眼睛存在，对下方的两艘游艇提供情报。 这样一来，贾维斯无法发现它们的异常。 毕竟每天经过这里的游艇不少，甚至不少人看见这栋别墅的炫酷外形，干脆开着游艇在旁边来迴绕圈观赏。 要说托尼的这栋海边别墅倒也不是毫无防御措施，但再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被几十发飞弹狂轰滥炸的情况。 除非托尼将这别墅改成军事堡垒，装备飞弹防御系统，那就太没有美感了。 真发生这样的情况，最好的选择还是穿上战甲刚死对方，而不是保护别墅。 此刻大少这么惨，很大原因还是自己作的。 像别人找蝙蝠侠寻仇，那首先得有蝙蝠洞的地址才行。 托尼倒好，直接自爆求打脸。 …… 袭击者攻击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停顿。 别墅百多米外的海面上，一发发小型飞弹如同窜天猴，嗖嗖嗖连串命中别墅，就搞大拆迁一样。 别墅内的托尼抱着汉森博士，全力缩成一团，尽量不让后脑勺面对爆炸冲击。 无数杂物在冲击波的带动下，疯狂撞击在他背后的纳米战甲上。 在一块上百斤的水泥块砸飞托尼两人后，他终于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女博士的半张脸立刻就红了一片。 托尼心中叫糟。 这套纳米战甲只是个实验品，防护力根本没法与马克战甲比。 让他郁闷的是，脚下地下实验室里几十套马克战甲，随便一套就能让他翻盘。 可惜这些战甲大多是实验产品，不是没有遥控功能，就是没有能源驱动。 只有全新的马克42号浪子，拥有遥控、分体移动、自动组装功能。 但各个零部件上的备用驱动能源功率不够，无法快速突破垮塌的别墅。 托尼相当后悔，自己都研究了好些天的皮姆粒子，唯独没先给浪子安装上一个微缩反应堆——因为那样的技术太不完美了。 否则哪怕只是一只拳头，贾维斯也能将它变成飞弹铁拳，捶爆海面那两艘游艇。 遭受重创的托尼意识渐渐模煳，他只能竭力抱着汉森博士，冲到大门过厅的柱子拐角后，就昏迷了过去。 被他压在身上的汉森博士，惊惶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托尼，托尼，你别……」 这时有一发飞弹射进破碎的大厅，气浪带倒了一大片墙体，然后过厅柱子也随之倾斜倒下。 汉森博士只能瞪大双眼，看着柱子倒下，口中发出一阵尖叫：「啊啊啊啊~」 只有贾维斯的声音在遍地废墟的地下室里迴响：「先生，你怎么样了？」 「没有回应，生命检测系统极不稳定，判断遭遇危险等级极高。」 「启动紧急方案，向布鲁斯先生发送求援信息。」 事实上，这时的路克也知道托尼挨揍了。 因为袭击者的那架直升机全程拍下了海边别墅被摧毁的过程，并将它发送给了电视台。 托尼在路克这边的优先等级是最高的那一档，所以阿福立刻将这消息通知了路克。 在贾维斯说明遇袭过程，以及托尼身体状况堪忧的现状时，一架中转无人机已在堪萨斯州升空，快速搭建起美国东西海岸之间的精神终端信号通道。 紧接着洛杉矶圣塔莫妮卡海滩旁，距离马里布不到三十公里处，一个尘封的秘密仓库打开，两架高仿真人原型机坐上一辆跑车，直奔西边马里布。 不到十分钟，黑色跑车一个甩尾漂移进海边别墅的入口通道。 轮胎与地面的急速摩擦声，让六个在废墟中搜索的蒙面袭击者扭头看向通道。 黑色跑车从还未停稳，一道人影就从天窗跳了出来，双手抱着一把原型机专用的0.50重机枪喷吐出兇勐的火焰。 沉闷的嗵嗵嗵嗵声中，靠近门口，站得又比较近的两个蒙面袭击者被打成了两截。 剩下四名匪徒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停稳的跑车驾驶座上又跳出一个人影。 同样的手持重机枪，同样的嗵嗵声，又是两名站在高处的袭击者被打烂。 处于别墅废墟后的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比划了个手势，两人直接几步助跑，跳下山崖，落进海中。 与此同时，本尊分身同时休眠，进入双原型机遥控操作的路克发现，最早被打成两截的傢伙居然在快速恢復。 两人的上半身变得一片火红，如同岩浆，一节节的火红躯体从断开的腰腹处长出，五秒钟后就能看到髋关节出现。 第840页 这是……火红人？路克挑挑眉，两架原型机兵分两路。 一架守住这两个匪徒，另一架几个纵跃，从废墟侧面绕过去找另外两个被打残的袭击者。 再等了五秒钟，路克看着已经恢復到小腿的两个傢伙：恢復速度测试完毕，下面该是暴力拆解实验了。 嘴角一撇，他再次扣动扳机。 嗵嗵嗵嗵！ 两个试图用爬行来暂时躲避，拖延底呕埃双脚恢復的匪徒被一串子弹彻底打爆。 这次射击路克来了个从头到尾，全都不放过，两个袭击者直接变成一坨坨飞散的碎块。 火红色的躯体碎块似乎感受到了灭亡的危机，快速变得明亮，拼命想恢復身体。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两秒钟不到，无法完成重生的它们达到了某个极限，刺目的白光一闪轰然炸裂，激起一片烟尘后消失无踪。 数息后，绕到后面的原型机打炸了另外两个受伤袭击者。 看着仅剩的两名细节这已经开着游艇快速逃出几百米，路克冷哼一声，没再去追杀。 第1743章 救人，询问，我来试试 这批火红人既然露了面，那留个尾巴跟过去抄家不难！ 现在，路克还是把某作死专业户从别墅废墟下挖掘出来再说。 两架原型机将重机枪扔下，从跑车后排取出两副机械手套戴上。 机械手套快速变形成适合搬运的巨大手掌，两架原型机相互配合，快速清理起门口附近的废墟来。 按照贾维斯的情报，托尼的信号就在这里。 这傢伙受伤不轻，暂时死不了，但也不能拖太久。 路克动用封存在洛杉矶的原型机，是因为贾维斯通风报信。 它剩余的监控设备发现袭击者没走，反而上岸进入别墅废墟，搜索托尼的尸体。 路克要不赶快点，托尼很可能会被人拖死狗一样抓出去。 以大少的自尊心，这种遭遇绝对会给他留下永久性精神创伤。 这就没必要了。 傲娇的托尼，还是很好玩的。 两架原型机配合，加上能多种变形的机械手套，比挖掘机好用得多。 不到两分钟，他就被挖了出来。 托尼终究是运气超常的傢伙，又刻意选择安全机率最高的角落躲避。 旁边倾倒的柱子与其他建筑碎块一起，形成了三角支撑，让他和抱着的汉森博士都没收更多的伤害，也让袭击者一时间没法挖到他。 扫描了一下两人的伤势，路克赶紧拍照留念，再将搂一块儿的这对男女分开。 托尼昏迷，汉森博士却还是清醒的。 她本来想说点啥的，结果被一发麻痹弹放倒，直接扛走。 一架原型机将托尼弄上跑车，一架原型机开汉森博士的车，拉着她和她儿子，快速离开了这里。 电视节目已经播出了托尼遇袭的视频，洛杉矶方向正有大批直升机和汽车赶来抢热点新闻。 路克可不想原型机被狗仔们来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狂拍。 再说托尼一副要进太平间的样子，上了电视还不知要闹出多大动静，熘了熘了。 半小时后，托尼在安全屋中甦醒过来。 看着拿着一根生命光匕在自己胸口处疗伤的原型机，他松了口气：「布鲁斯？」 路克嗯了一声，继续用生命光匕恢復他的伤势：「最多半小时，你就可以『出院』了。」 托尼翻了翻白眼：「你又没穿护士短裙。」 路克不以为意，毕竟面对一个才被疯狂打脸的友方大少，这点肚量他还是有的：「你发现的线索有点意思。这两年类似热能反应的爆炸案，现场记录能确认的有三起，死者都有伤残退役的士兵。」 「而且这些人退役后，还被人僱佣了。」托尼面色阴沉下来：「僱佣他们的那几个公司都是空壳公司，除了一点煳弄人的註册资料，根本没实体。」 路克笑了起来：「还有一个好消息，想听不？」 托尼：「直接说。」 路克让原型机投影出一个画面：「这位电视上的曼达林大人，有点业余的小爱好。」 托尼看着那个戴着墨镜在一堆空布份子面前装比的小老头，咬牙：「劳资逮住他，一定把他打出屎来。」 路克呵呵，并列投影出另一个画面：「斯塔克董事长殴打一名兼职话剧演员，这新闻肯定会上头条的。」 托尼瞪大双眼，注视着另一个画面上那个人影，发现这人除了年轻了十多岁，容貌与旁边画面的曼达林基本一致。 他不禁念出画面上的文字资料：「特雷弗·斯莱特，英国人，爱好话剧表演？」 路克嗯了一声：「所以他是曼达林这事，很可能是个谎言。而且，真正的重点是这个。」 第三个画面投影出来，上面是一对男女并肩走出一家餐厅大门的情景。 这女人托尼很眼熟，因为刚才遇袭前才见过：「玛雅·汉森？」 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旁边的男人身上，语气中充满了惊疑：「奥尔德里奇·基里安？」 这个男人他一样眼熟。 早两天的时候，他和佩珀闹别扭就是因为这傢伙。 再想到遇袭前汉森博士那莫名其妙的警告，托尼一下坐了起来：「玛雅·汉森在哪儿？」 第841页 路克反应很快，手跟着托尼坐起的身体移动，保持着光匕的治疗：「就在不远处的车里，正等着你醒了一起问她。」 两分钟后，托尼靠在沙发上，生命光匕贴身固定在胸前，以保持部分治疗效果。 看着僵在那里，闭眼不动的汉森博士，他狐疑：「死了？」 路克随手掏出注射器，给汉森博士来了一针中和剂：「一点麻痹毒素而已，马上就好。」 …… 十分钟后，汉森博士纠结着，却始终没交代一切，基里安的行踪暂时也没找到。 路克一把拎起托尼，走到厨房那边，递过去一把注射器，压低声音：「这是诱导剂，你去给她来一针，节省时间。」 托尼愕然：「这么狠？等等，为什么要让我去，你自己不行么？」 因为她是个中立黄名啊。路克冷哼：「难道能用她儿子来威胁么？」 托尼一口否决：「不。」 要不是在这里的是原型机，我还需要你去做这么没格调的事！路某人心中嘀咕。 所以我最喜欢坏人了。路某人心中嘆了口气，也没逼着大少动手。 路克果断甩锅：「她已经在犹豫，只要一个突破心理防线的藉口，就会把一切都说出来。你既然反对给她打针，那就尽快说服她。」 …… 而就在一小时前，基里安接到一个电话：「什么？有人赶到，你们没找到托尼斯塔克的尸体，玛雅也在那里？」 沉吟片刻，他命令到：「那就别管了，你们直接回纽约。」 挂掉电话，他播出另一个号码：「派一队人去，把佩珀·波兹抓来。嗯，动静越小越好，别让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发布完命令，他拿着手机轻轻敲着自己额头，轻声喃喃到：「托尼斯塔克，你没死那就继续玩。你给我的一切，我会让你也感受一遍。」 说着，他迈步走到地下室：「还没弄好么？我需要这台钢铁爱国者运送一个人。」 地下室内，一台蓝红色战甲正在那里站立着，两个匪徒拿着切割机，在关节处切出一片火花。 边上一人凑上来答到：「老大，里面还有个人呢。」 基里安挑挑眉，笑了起来：「我来试试。」说着他将手按在了钢铁爱国者的小腹。 第1744章 莫得感情，代打，绑架 只见基里安的手先是火红，然后变成明亮的橙黄色光芒，高温从手与战甲小腹接触的部位快速传递进去。 战甲内，莫得感情的吐槽机器罗德上校顿感小腹火热，一种无法抑制的想法出现在心头。 「不行，不能动不能动。」他咬牙喃喃，可脸色渐渐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心中充满了无奈。 战甲是被设置了自我保护功能的。 一旦某些系统遭遇强烈破坏，它会自动打开，避免发生穿戴者活活憋死在内的惨剧。 这个设置早就被基里安知晓，因为这套战甲之前就是aim公司在维护。 罗德上校很想法科国防部某些人的老母：特么的，能不能别每次都让这些大反派碰自己的宝贝战甲！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但忍耐终究是无效的。 一分钟不到，只觉铁裤裆热得一比的罗德上校就被战甲「吐」了出来。 罗德上校垂死挣扎，顺势跳起飞出一脚，踹开面前的一个匪徒。 边上早有预料的基里安嘴巴一张，来了个印度神技「喷火术」，噗地一口火，把罗德面前的一张桌子烧成了灰。 莫得感情的罗德上校果断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疯狂扯动裤子，让快熟的小鸟尽快散热。 同时，他脸上堆起尬笑：「哇喔，你还能喷火，真腻害。」 基里安不屑地笑了笑，对手下示意：「先把他关地牢去。」 鸟都差点被烤熟的罗德上校毫无办法，乖乖被带走。 基里安才拍拍手：「ok，大师已经抵达，该让他表演完这最后一场戏了。」说着迈步走向大厅。 十多个人跟着他进入大厅，还拖进去了一个中年男人扔在地上，一个小老头才走进来坐在椅子上，正是路克查到的那位话剧爱好者特雷弗·斯莱特。 这傢伙用飘忽的眼神瞥基里安一眼，又继续坐在椅子上发呆。 基里安皱了皱眉头：「他嗨草了？」 一个手下略微上前低声：「没有，大师只是昨晚跟两个妹纸打了通宵的枪战游戏，又多喝了几罐啤酒。」 基里安无语片刻，一挥手：「开始吧。」 特雷弗被人提醒，才神态一变。 此刻他眼神深邃，面容肃穆，嘴角轻抿，在椅子上坐得笔直，顺便伸出一只脚，踩住被拉进来的那个中年男人。 这造型一摆好，两人对面的摄像机就开始拍摄了。 特雷弗口中吐出低沉而磁性的话语声：「……你们知道幸运饼干么？幸运饼干不是中国食物，它是美国按照霓虹食谱做的，它很难吃。这就是一个彻底的谎言，现在我要说的是另一个美国谎言……」 与此同时，白房子的新租户，美国一哥艾利斯也正在看着这个画面。 「看着这位了吗？托马斯·李察，罗克森公司的会计师。」特雷弗手中的枪口指着脚下的中年男人：「总统先生，30秒内接通我手里的这个电话，那他可以活下去。」 第842页 没多久枪声响起，特雷弗继续说到：「你做出了选择，总统先生。接下来是最后一课，你会失去很多东西，美国会失去很多东西，你们的走狗钢铁侠也挽回不了这一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画面消失，空军一号上的美国一哥艾利斯面色沉重地放下手机。 当然，这也就是做做样子。 美国从不与空布份子谈判，这点上世界各大国都一样，因为这只会引发更多的挟持事件。 即便这次被挟持的人是罗克森公司的会计师，已经迈入上流阶层，大小也算有点头脸，却依然于事无补。 事实上，除开那几百个掌握美国社会命脉的超级大佬，把这人换成个军方将军或州议员，下场也是一样。 国家只要有派人救援这个行动存在，被挟持的人质死活不重要。 被牵扯进类似事件的人，最好祈祷自己遇见以救人为乐的超级英雄，否则想活只能靠狗屎运了。 这个电视直播路克和托尼也看了，所以路克才怂恿托尼去给汉森博士打针，反正大少又不是没给她打过。 可惜大少节操过硬，没帮某人代打。 …… 与此同时，远在纽约的佩珀在确认托尼「毫髮无伤」后，立刻帮他应付起各方问询来。 无论托尼重伤还是死掉，对于斯塔克集团都是一场大地震。 她必须安抚住集团的合作者，避免这些傢伙来个墙倒众人推。 一时间，佩珀也不得不在纽约城内奔波起来。 刚好索德伯格家今晚搞了一个私人慈善聚会，一大批名流大佬都聚集在那里，佩珀顺便就跑了一趟。 捐款也就让助理喊一句的事，她需要的只是在聚会开场前，跟一批人当面沟通一下就好。 因此佩珀到得比较早。 而在她与提前到来的各方合作者交谈时，聚会地点侧门处一小队人悄悄潜入二楼，再从二楼一处房间融穿地板，进入了一楼某个空房间内。 换上侍者的装扮，这一队八人鱼贯而出，很快端着酒水和食物托盘进入了聚会大厅。 过了几分钟，其中一个短髮女人听着耳麦里刚逼问出来的情报，快步上前，对刚谈完一拨的佩珀小声说到：「卡森德拉集团的麦可董事已在二号会客间等你，波兹女士。」 佩珀嗯了一声，看向二号会客厅门口，那个麦可董事正站在门口等她，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假。 不过，资本家的笑容真的本来也不多，她也没在意，带着两个安保就走了过去。 等到她与两名保安走进二号会客厅，房门在身后关闭时，异变突生。 两个安保被两名从门外跟来的两个侍者掐住后颈一扭，瞬间脖子变形，当场死亡。 佩珀：「你们……唔。」 她的嘴被一个侍者捂住，另一个侍者掏出束缚带，将她手脚都捆了起来。 旁边的麦可董事也被捆了起来，佩珀顿时明白：难怪这位刚才在门口等待时的笑容那么假，原来是被挟持着来骗她的。 然后，这一小队人飞快扛起佩珀，打开会客厅旁边的房间，几人联手，快速烧穿挡路的墙壁，从侧面熘了出去。 佩珀只能在两个人的挟持下，无助地呜呜抗议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偷运出了慈善聚会。 第1745章 安吉尔出动 而片刻之前，一辆轿车正开向慈善晚会大楼附近。 车上金妮面露无奈之色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安吉尔：「嘉比（安吉尔马甲名），你这个打扮……也太显眼了啊。」 安吉尔看着自己宽松的运动裤、长袖t恤，再看看金妮：「那我脱掉？」 金妮：「……算了，你里面的紧身服更显眼，有时间我帮你挑几套各场合通用的，算是工作服吧。」 安吉尔：「好。」说完，她就又将视线投到车窗外，看着那一闪而逝的人影。 此刻时间接近下午六点，街边到处是匆匆而行的人影。 在被路克抓之前，她可没这种淡定的心境来享受这一切。 如今她很喜欢以旁观者的姿态，观察这些人们，看他们是如何在这个大城市里平常地生活。 虽不是每个人都开心欢乐，但他们可以自由地行走在天空下。 很快车开到了慈善晚会大楼，金妮带着安吉尔和两个安保走了进去。 进到大厅时，她们刚好看见佩珀走向二号会客厅。 金妮笑了起来：「佩珀也来了啊。走吧，先过去跟她打声招唿。」 四人就这样走了过去。 结果佩珀那边略快一点，金妮这边还离了十多米，她就进了二号会客厅。 金妮有点无奈地停下脚步：「好吧，看来她得先跟别人会面了。」 听见这话，安吉尔原本四下打量的视线也就顺着看过去，刚好见到门口两个推门的侍者也跟了进去，然后掩上房门。 安吉尔本来没怎么在意，结果身后有个安保小声嘀咕了一句：「这里的服务还真周到。」 这话，让安吉尔的心中微微一动。 她视线看向其它几个会客厅门口，发现并没有侍者。 紧接着，又有两个侍者走进了二号会客厅的门口。 他们进去前那种警惕扫视的眼神，让安吉尔隐约明白过来：有问题。 不是安吉尔太迟钝，实在是这里人很多，还都是大佬，安保系统做得比较严密。 第843页 她没想过有人会混进来，光明正大地「诳」走佩珀。 心中电转，她一把拉住金妮，退后两步，靠近后面两个安保，快速低声到：「情况不对，佩珀那房间里的侍者有问题。」 金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这时，安吉尔已经在拉着她快速往门口而去。 犹豫了下，金妮还是开口：「能救她么？」 安吉尔皱眉：「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金妮立刻到：「让他们送我出去。那些人应该不会直接找上我吧？让他们把我的车立刻开过来。」 后半句却是对跟在身后的两个安保说的。 安吉尔脚下迈步，几乎是托着金妮前进，脑子转得飞快。 保护金妮是v的委託，她可不想出问题。 但如果能把金妮送出大厅上车，那她的危险确实不大。 更重要的是，钢铁侠是蝙蝠小队的「编外成员」，佩珀是钢铁侠管家婆这事安吉尔当然也知道。 佩珀与金妮一样，都是必须尽量保护的「友方人士」。 况且那些人明显是冲着佩珀去的，金妮这边离开会场，接受安保团队保护，危险远不如已经进了房间的佩珀。 这时，四人到了大厅门口。 安吉尔松开金妮的胳膊，给那两个安保示意：「所有人一级警戒，立刻离开这里，带金妮女士去两个路口外等我。」 金妮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小心点」，就被两个安保拥簇走向大门外。 她的配车正在驶来。 随身的两个安保已将安吉尔的命令传达，三辆车的小车队启动，前车开路后车跟上，将金妮的座驾保护在中间。 副驾驶上的安保队长也立刻开始布置：「装备解锁，无人机升空，注意周围异常的车辆，然后是人。」 金妮等他发布完命令，才吩咐了一句：「分一架无人机，跟着嘉比。」 「是。」队长本来就打算这样做，反正自己这金主配置的装备齐全不说，数量更是多多。 车队每辆车里都携带着十架无人机，根本用不完。 而安吉尔下车后，就迈开脚步快速往回走。 她的速度相当快，但动作却尽量保持着自然，一般人只会觉得她脚步有点大，步频有点快而已。 如此自然是避免会场里还有挟持佩珀那几个人的同伙。 同时，她联繫上了黑暗骑士：「佩珀被人抓了，我正要去救她。」 另一边的路克闻言一愣：「在哪儿？」 安吉尔把自己的位置共享，路克一看立刻到：「佩珀怎么样，有生命危险没？」 安吉尔：「我不确定。」 路克只是思考了瞬间，果断命令：「你可以动用全力，不要大意。」 安吉尔：「收到，我要进去了。」 话音落处，她的手按上了二号会客厅的大门，微微发力。 大门咔嚓一声，门锁处的木料碎裂，露出一条缝隙来。 随着大门敞开，一阵焦煳味立刻传来，然后就是墙上足以容纳两人通行的焦黑大洞。 安吉尔脚尖踮起，如同猎杀前的老虎，轻巧地窜了进去。 视线在旁边被捆起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扫了下，顺便一脚将这人挑进沙发后，免得他看到太多东西。 接着，安吉尔身上的纳米战甲开始覆盖身体，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控制着脚下的肌肉，近乎无声地小跑向破开的大洞。 比起纳米战靴的悬浮功能，她更喜欢使用身体的力量，身体才是她百分百能控制的东西。 这也是她最有把握的攻击手段。 下一刻，她顺着破损的墙壁微微探出一点头，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八个侍者装扮的匪徒，还有被最前面两人挟持的佩珀映入她的眼帘。 脑中快速规划了攻击路线，安吉尔轻柔地侧移出大洞，让自己的双脚处于一个最适合发力的姿态，身体躬下。 此刻的她，如同即将发动捕杀的母老虎，各处的肌肉快速调动起来。 落在最后的一个匪徒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勐地扭头看来。 嗖！ 安吉尔的身体化为一条模煳的黑影，瞬间撞在这人的身上。 巨大的力量从他半边身体传来，让这匪徒不由自主地侧飞出去，重重砸在了墙上。 第1746章 鸭子飞了？拿针来 随着第一个匪徒被撞在墙上，后面是紧随而至的三声撞击声。 凭着对身体肌肉的控制，安吉尔控制着每一次撞击的时机与角度。 配合着她略微曲起展开的双肘，挡在冲撞直线上的四名匪徒，没有一个飞向前方，统统被撞到道路两边。 有两个撞在右侧大楼的墙上，将墙撞出两个大洞，人也变得如贴画一般。 另外两人则向左飞出了七八米，撞进了一处小超市中。 轰！ 巨响声中，地面被安吉尔前探的左脚踩出一个坑。 曲起的双臂抬高，勐地甩出小臂，两只手掌在空中拉出两个短小急促的弧线，如同斧刃般噼下。 轻微噗的两声，挟持着佩珀的两名匪徒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抓住佩珀的两条手臂齐肘而断。 安吉尔左脚踏前一踏，噼下的双臂顺势一搂，将佩珀抱在怀中，左脚发力。 轰！ 地面裂开，抱在一起的两女跳跃而起，瞬间来到三楼的高度。 第844页 纳米战甲吸附功能启动，安吉尔双脚在大楼墙壁上轮流连点，两三秒钟就登上十二层大楼的楼顶天台，消失不见。 地面上，四个没被撞到墙上的匪徒愣愣仰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大楼上方目瞪口呆。 「wtf？」一个人喃喃出声。 他们甚至连安吉尔的样子都没看清楚，就见一团黑影闪过，然后飞起来，又在大楼外壁蹦了两下。 然后，到手的鸭子就飞了？ 断了一条小臂的小队长反应还是快些，安吉尔消失之后，他突然明白过来，视线扫向被撞在墙上的两个同伴。 就见贴画般的两人身上都亮起了红光，并且迅速变成了橙黄色。 小队长急喊一声：「快躲。」 轰！轰！ 两声爆炸，贴画二人组成功自爆。 而撞进小超市的两人满脸狰狞地走出来，一个脸上稀里煳涂一大片红红绿绿的酱料，另一个身上滴滴答答全是牛奶。 显然他们分享了小超市里的酱料区和牛奶区。 赤红光芒亮起，一阵呛人的烟雾和焦煳味从这两人身上传出，其余人都下意识躲开了好几米远。 终于有人问了一句：「现在怎么办？」 小队长咬牙：「当然是撤退，难道留在这里等着军队围攻吗？」 他们可是对佩珀动手了，这绝对是坏规矩的事。 只要斯塔克集团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完全可以调几百名防务公司的僱佣军来围剿他们，这也是规则允许的事。 托尼会吝啬付出代价吗？显然不可能。 更要命的是，这是纽约。 钢铁侠与蝙蝠小队穿一条裤子这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他们这群人再雕，也不敢说能正面刚蝙蝠小队。 所以……熘了熘了。 两百米外，金妮在车内长大嘴，愣了好一阵才干巴巴地说了句：「这可真是……酷毙了。」 早有猜测的她没有让安保队长共享飞往安吉尔那边的无人机画面，所以现在不用发愁怎么封口。 但安吉尔的战斗力夸张到这种程度，还是远超金妮的预料。 自己要是遇见这种袭击者……她摇摇头，但旋即又点点头。 之前她的安保挡不住这种人，现在安吉尔当然能挡住。 可惜安吉尔不要钱。 金妮除了在日常待遇上给她提供方便，其它也没啥可拉拢的。 按照安吉尔的话来说，保护她的费用其它人已经出了，而这费用不是钱。 但金妮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偷着乐：路克买单，自己不是更舒服？也不枉自己给他当牛做马，日夜操劳了。 天台的楼梯间内，安吉尔也从偏光镜投影上，发现无人机的画面上是自己这里。 她翻了个白眼，用战甲播出电话：「刚才还有谁看到我了？」 接通电话的金妮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有我。」 安吉尔点点头：这个僱主还算靠谱，没把事情弄得一大堆人知道。 这时，黑暗骑士发了个消息过来：「钢铁侠的临时委託，保护佩珀到明天早上。」 安吉尔皱皱眉头：「我还有工作。」 黑暗骑士：「不用担心，你之前那份工作有人临时接手了。」 安吉尔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你不是委託人。」 路克哑然失笑：「行，换人给你说。」 片刻后，安吉尔看着v发来的请求，嘆了口气：「好吧，就半天。」 站在旁边的佩珀看着她在那里说了好一阵，此刻终于等到空闲，才开口试探：「你是……」 安吉尔解除了面甲，示意去电梯，这才开口到：「临时安保，你男朋友的委託，有问题找他。」 佩珀忍不住打量着走在自己侧前方一步的安吉尔：「你是……蝙蝠小队的人？」 安吉尔走到电梯面前，示意她进去，然后按下一楼：「我说了你能信？问你男朋友去。」 佩珀小嘴微张，无言以对：即便安吉尔刚才救了自己，但要说对这半路杀出来的救兵言听计从，那真太是把斯塔克的执行总裁当蠢货了。 …… 两个街区外，金妮看着手机上路克发来的消息松了口气：「收回无人机，送我回总部。」 三辆车快速启动，向东而去。 而在它们的上空，路克本尊正隐身跟随。 目前这状况，当然是让本尊陪着金妮总裁最简单。 他可没对安吉尔撒谎，说了由v亲自出马，那就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洛杉矶那边，托尼听见佩珀差点被绑走，也吓了一跳。 再听到蝙蝠小队那边有人在保护佩珀，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这也让托尼不耐烦起来，走到原型机面前一伸手：「针呢？拿来。」 原型机呆立原地，只用冰冷的电子音说了句：「已进入待机模式。」 托尼：「……麻惹法科。」 好在路克很快给大少发来消息：「再等十分钟。」 托尼一肚子鬼火，但还是忍了下来。 之前路克就让他给汉森博士打针，是他自己拒绝的。 现在路克那边又把佩珀救了，他完全没道理沖人家发火。 况且他知道就算发火，某人也不会当回事。 比起这个阴曲曲的傢伙，托尼觉得自己的冲动太像个孩子。 第845页 事实上，路克没让大少等十分钟。 八分钟后，最近都在墨西哥刷分的一级分身就已赶到。 费洛蒙操控发动，再让托尼上去提问，汉森博士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全面溃败，竹筒倒豆子般地将她所知的一切说了出来。 第1747章 全是大少的锅 听着汉森博士交代的情报，路克和托尼的脸色都古怪起来。 等到她说完，路克已经用复杂的眼神注视了大少好一阵，终于发表了一句感想：「所以嗯……做人不能太缺德。」 托尼面色变幻，好几秒钟才骂了句：「花q！」 至于那个q是谁，就见仁见智了。 能让两人如此表现的，自然是因为汉森博士说出基里安与托尼的爱恨情仇。 那是1999年的瑞士伯尔尼，圣诞夜时托尼跟汉森博士滚了床单，也见识到了她的研究项目——绝境计划。 用树突细胞完成人类身体的再编译过程，可以让人像植物那样，重新「长出」缺失的部位。 而托尼给汉森博士打完针后，顺手写下了脑中灵光一闪的公式，解决了绝境计划中的关键问题，抽身而去。 这不过是他之前十多年鬼混生涯中，毫无新意的一次露水姻缘。 因此托尼完全忘记了那晚他跟汉森博士回房间前，恶意放了另一个人的鸽子。 这个人就是基里安。 在天台上吹了一夜冷风的基里安，没有等到偶像托尼·斯塔克的前来，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但他却阴差阳错地发现了汉森博士的绝境计划，与她达成合作，再拿着绝境计划去寻找投资。 基里安成功了，所以有了现在的先锋科技公司（aim）。 但某种意义上，他还没完全成功。 绝境计划依然没有完成，汉森博士无法解决绝境病毒的失控状况。 注射绝境病毒的人，很可能莫名其妙失控，在高速再生时砰地炸开。 这就是托尼查到的退役军人死亡的爆炸案真相。 他们不是死于其他什么东西，他们自己就是一枚活的爆炸物，说炸就炸的那种。 汉森博士去找托尼，是想让他帮忙补完绝境病毒的缺陷。 但与她这个研发者不同的是，基里安对大少的感情可是刻骨铭心，干脆直接玩硬的，想用佩珀来逼着托尼完成绝境病毒。 即便计划失败，他也要干掉托尼。 因为按照汉森博士的划分，那种容易自爆的人只是第一阶段，不能算成功。 到了第二阶段，自爆的情况就基本不存在，可以算成功。 基里安却是处于第三阶段，不光不会自爆，对绝境病毒也是操控自如。 对于当初是个瘸子的基里安而言，这个结果已经足够完美。 况且在d.c神盾局事件后，他似乎找到了更大的靠山，先锋科技的资金人手极其充裕。 汉森博士在他的全力支持下，已经搞出了抑制剂，能够一定程度上抑制绝境病毒的暴走。 因此基里安对能否从大少这里弄到解决方案，只能说重视，却不会因此让他活着。 反正全世界伤残人士那么多，有足够的潜在目标可选择，最多是用人命去堆成功率而已。 这就是研发人员和资本家的区别。 汉森博士是想追求一种完美的作品，名留青史。 基里安却只需要一种合适的商品，有缺陷反而更方便他控制手下。 只要注射了绝境病毒的人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会自爆，那掌握了抑制剂的基里安就能控制住他们。 因此，这事完全是托尼自己搞出来的。 没有他留下的那个关键公式，汉森博士短时间内绝对搞不出试验性质的绝境病毒。 没有他放基里安的鸽子，基里安也未必能遇上汉森博士。 或者即便遇上，基里安也未必能等到绝境病毒成功。 倒是基里安找托尼茬儿的事，没啥好说的。 以汉森博士描述的基里安性格，哪怕当初托尼对他关怀备至，该对付也一样会对付。 资本不讲感情，只讲利益。 为了权势金钱，直系血亲都能反目成仇，别说绝境计划这种一步登天的好项目了。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路克让托尼出去，将厨房里的两台原型机收回一号空间。 然后，他又给汉森博士打了一针麻醉剂，将她放进二号空间。 这是为了保护她。 鬼知道基里安会不会翻脸，把她灭口了。 他不是汉森博士这种科技宅，没那么天真。 以基里安现在掌握的技术，汉森博士才是绝境计划的最大弱点。 她要老老实实，倒还能安心继续当研究员。 可她只要跳槽，分分钟就能弄出第二个先锋科技，抑制剂这个控制手段也会出现巨大隐患。 更别提她才跑来给托尼这老请人通风报信。 真让基里安抓到她这反骨崽，不是关起来当一辈子的科研奴隶，就是一枪干掉，免除后患。 安置好汉森博士，路克开车带托尼返回海边别墅。 斯塔克集团的工程队已经挖开了地下室，托尼得找回自己的战甲，然后带着路克去基里安那里找场子。 十多分钟后，跑车驶向洛杉矶郊外的一处小农场。 第846页 打开农场一个仓库的大门口，托尼看着门内露出来的东西，忍不住失声：「你在开玩笑？」 因为这栋看着就很陈旧的农场仓库里，居然停着一架战机。 托尼一眼就看出，这特么是一架昆式战机。 不过从各个部件来看，战机不是全新的，妥妥的二手改装货。 托尼下车，走进仓库：「你就把它放这里？」 路克回到门外，将跑车开进来停在一旁：「有什么不行？反正是尼克弗瑞清仓大甩卖的二手货，难道我还给它请几十个维护技师？」 托尼无言以对。 他当然不会请，因为这种二手货他根本瞧不上。 路克当然不会说，这战机是他过来时顺手扔这个安全屋的。 之前一直放在储物空间里，根本不需要考虑日常维护的问题。 两人坐上战机，路克启动隐形功能，然后开启悬浮模式离开仓库。 巨大的风压让这老旧的仓库不堪重负，战机刚刚升空，它就轰隆一声垮塌成一堆破烂。 托尼：「……让我猜猜，是大佬帮你扔这里的吧？」 路克：「呵呵。」 在路某人和煦儒雅的笑声中，昆式战机快速升空，切换成巡航模式，向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飞去。 …… 七月的迈阿密，很适合赛琳娜。 经常阳光灿烂能晒日光浴不说，日均25-32摄氏度，能让每一个前来这里的人都感受到极度的「温暖」。 托尼将视线从海滩上那一大票油腻腻的小姐姐身上收回，有点奇怪：「你……平时都是这样执行任务的？」 路克很淡定地开着游艇奔向目标：「不然呢？像你那样天天穿着战甲飞来飞去，我还不被烦死。」 托尼哑然。 对于为了保密，宁愿开着昆式战机，也不直接用战甲飞过来的某人，实在无f可说。 这疑心病，真的没救了。 第1748章 审问，被抛弃的话多机器 等路克两人来到一座靠海的独栋别墅旁，无人机秘密侦查了五分钟后。 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托尼皱眉：「这……不会是圈套吧？」 路克也太不确定，因为这里的人太少了。 别墅前后各有两个守卫，都是吊儿郎当，明摆着摸鱼的样子。 别墅里面那个扮演曼达林的特雷弗正在看球——看两个比基尼辣妹在面前打桌球。 琢磨了片刻，路克还是实话实说：「如果是圈套，有必要让那两个辣妹打桌球吗？」 托尼犹豫了下，摇头：「至少我不会，在迈阿密打沙滩排球或许更好一点吧。」 「那就隐身进去，先不惊动基里安那边。」路克说到。 托尼愕然：「不惊动？」 路克：「直接找那个特雷弗打一针诱导剂，他肯定知道一些情况。两个辣妹弄晕就好，昏迷半小时对普通人根本不重要。正常交谈，前后门的守卫不会听见。」 一句话，被审问者、路人辣妹、咸鱼守卫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托尼：「……好吧，你果然很专业。」 两人悄然开窗进屋。 路克前往地下室，说那里可能有人被关押，实际上是灵敏嗅觉发现罗德上校的存在。 托尼拿着路克给的麻痹枪和注射器，按流程行动。 一分钟后，他就开始询问双眼呆滞的特雷弗：「基里安去哪儿了？」 特雷弗：「不清楚。」 托尼：「……那他可能在什么地方？」 特雷弗：「他们这几天经常提到一条船。」 托尼精神一振：「这船在哪儿？」 特雷弗：「不知道。」 托尼：「……」 这时路克带着罗德上校回来了，某上校立刻插口：「基里安让你假扮曼达林，是为了什么？」 特雷弗：「干掉托尼斯塔克，顺便搞个大新闻。」 托尼嘴角一撇，对这回答一点都不意外。 罗德连忙继续问：「什么大新闻？」 特雷弗：「不知道。」 托尼此刻真想一拳打爆这一问一答俩傢伙的狗头：「罗德，你怎么在这里？」 路克只是抬手示意这两人去边上小声点，自己来问特雷弗：「基里安的那条船，是什么船？游艇、货柜船、滚装船、油轮？」 特雷弗这次犹豫了下，才答到：「好像，是油轮。」 路克：「你觉得，那船离这里远么？」 特雷弗：「应该不远。」 路克：「为什么？」 特雷弗：「他们每次都是开游艇过去，回来后都不用加油。」 托尼诧异：「你怎么知道？」 特雷弗：「那游艇本来说好是给我用的，结果他们经常开出去玩。」 问到这儿，特雷弗也不知道更多情况了。 又确认了一遍，托尼直起身：「把这傢伙干掉？」 路克奇怪：「为什么？他就是个演员而已。」 「他跟基里安一起策划空布活动，还杀了那个会计师，会演戏的空布份子一样该死。」托尼理由很充沛。 但路克只能呵呵。 某大少的精神波动可没这么简单，至少这只是部分原因。 也可能觉得自己被特雷弗这种丑角的表演骗了，也可能是没抓到基里安的愤怒，情绪构成相当复杂。 第847页 但在系统里，特雷弗只是个浅红色小坏蛋，说明这傢伙没杀过人，或者杀掉的会计师是个大红名。 「那个，是不是先帮我找回钢铁爱国者？」罗德忍不住提醒一句。 托尼没好气地瞪了这个话多机器一眼，掏出个手机扔过去：「你自己不会找国防部问啊。」 ……你这不才给我手机么？罗德腹诽，走开几步小声打电话去了。 路克不想在特雷弗的问题纠缠，直接问这小老头：「你杀过人吗？」 特雷弗：「没有。」 托尼用眼斜瞥着路克：「……这诱导剂不会过期了吧？」 路克懒得戳穿这傢伙的小心眼。 特雷弗可不是只中了诱导剂，精神催眠+致幻这一整套debuff早就全加上了，主观上他就无法撒谎。 于是，路克再问：「那个会计师是你杀的？」 特雷弗：「没有，他跟基里安是一伙的，拍完戏改了容貌就走了。」 搞了半天，最后一场戏全是假的。两人面面相觑，再次发现新大陆。 托尼投影出一副虚拟地图，在上面画出五十公里的范围，这是基里安游艇行驶的大概范围。 然后，贾维斯再将这个范围内的港口和里面的油轮标註出来。 但迈阿密本来也是一个大港口，这样依然有几十个目标存在。 托尼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地图若有所思：「油轮这东西，不是普通公司能玩的。嗯等等，那个会计师……」 路克听见这话，也明白过来：「罗克森公司的某些人，跟基里安是同谋？」 罗克森公司最早就叫罗克森石油公司，很早就是美国第一的石油公司，现在更是成为跨行业的超级资本集团。 托尼嗯了一声：「贾维斯，范围缩小到罗克森石油公司的油轮。」 虚拟光屏上，原本正在增加的几十个光点迅速减少，很快就只剩三个目标。 罗德突然插口：「我要说一件事。」 路克和托尼都看向他。 罗德：「据说，钢铁爱国者在空军一号上，艾利斯先生也在上面。我们是不是该先去救他？」 路克和托尼对视一眼，眼神交流片刻。 路克点头：「ok，我负责查看南边的两个目标，你去查看北边的那一个。记住悄悄地干活，别大喇喇地在天上飞。」 「用你说？」托尼哼了一声，开启隐形系统，悄悄咪咪地从窗口飘了出去。 罗德：「等等，你们不管我的爱国者了？」 路克给特雷弗和他的两个辣妹各自来了一阵中和剂，一把抓起罗德向窗口走：「托尼说，他更喜欢战争机器。」 罗德：「好吧，我也更喜欢这个称号，可……真的不管艾利斯先生了？」 路克：「关我们什么事？」 罗德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两人一个是谁都离不开的超级资本家，一个是根本没真实身份的超级英雄，换不换总统对于他们有什么意义？ 无f可说的罗德上校就这样被送到了别墅几百米外，路克两人开来的游艇上。 感觉到不妙的他忍不住问到：「带我来这里干啥？」 路克诧异：「你有船有手机，自己回城让人来接你啊。」 罗德瞪大双眼：「等等，难道不需要我参战么？」 路克「呵呵」一声，嗖地飞走了，走了，了。 罗德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对空中比出了通用手势：「你们这两个沙滩之子，麻惹法科！」 第1749章 一哥被抓走了，「正义」的审判？ 八点半的迈阿密，终于离开了太阳的关怀。 天边最后一点微微的红光，挣扎了不到一分钟，就彻底消失。 整个城市进入了灯火璀璨的夜生活时间。 海边、屋外、天台、游艇上依然有无数的人们在进行着狂欢。 在空中悄然飞过的路克，看着这里一阵感嘆：好大一块韭菜地啊。 看来这次完事后，一级分身要在这里玩一段时间了。 收回思绪，路克居高临下，将停在港口的目标一扫描了一遍。 别说没有体温高于常人的绝境士兵，就连普通人都没有。 路克只是留下了两架无人机，作为预防万一的监控手段，就转向第二个目标飞去。 还没飞到，托尼那边就发来消息：「我这边没有。」 路克：「那就只有最南边的这一个目标了。」 托尼：「我马上过来。」 五分钟后，路克两人看着位于佛罗里达城东南海边港口内的一艘油轮，齐齐唿出一口气。 托尼喃喃：「抓到你们了。」 油轮上，随眼就能看见四五个体温明显高于常人的绝境士兵。 就在这时，一道光焰从北面的天空而来，duang地一声落到了甲板上，蓝底加红白配色的铮亮装甲，正是某话多机器的大宝贝——钢铁爱国者。 片刻后基里安出现，遥控打开了它，一个绝境士兵将里面的人抓了出来。 看到这人的脸，路克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又瞅了瞅身边的托尼：「这战甲……emm也不纯洁了吧？」 托尼的脸立马就黑了。 因为从里面出来的人是……白房子新任一哥艾利斯。 钢铁爱国者也没有离人操作的程序，所以肯定是基里安手下穿着上飞机抓的人，所以艾利斯先生至少是第三个「宠幸」它的人。 第848页 这时，托尼那边有通讯进来：「什么事？」 罗德：「托尼，粗大事了，基里安的手下穿着爱国者，冒充我抓走了艾利斯先生。」 托尼：「……知道了。」 罗德：「啊对了，你能黑进战争机器的后台，把它弄回来么？」 托尼想了想：「『黑进去』在十年前就落伍了，我需要它对外联繫的卫星频道，或许有可能进入系统后台。对了，帐号还是战争机器68吧，密码呢？」 罗德默然片刻：「战争机器牛比闪闪（war machine rox with an x），全大写。」 托尼：「哈，这比那什么爱国者顺耳多了。」 罗德：(︶︹︺) 路克在旁边，等到托尼打完电话，才问到：「怎么了？」 托尼：「罗德告诉我，基里安的人穿着钢铁爱国者把艾利斯抓走了。」 路克扭头看看油轮上，正在被基里安拉着，边走边谈的白宫一哥：「……然后呢？」 托尼犹豫了下，还是没把罗德的拜託说出来。 他嘲讽罗德是一码事，但把罗德求自己的事来出来开玩笑就不合适了：「我看能不能控制战争机器。」 路克嗯了一声。 如果能控制，也算多了个后手。 即便帮不上忙，等下打起来也能让它飞远点，打烂了还是挺麻烦的。 浪费钱不算什么，关键是罗德上校已经知道自己的「大老婆」被人连续白票。 如果最后这「大老婆」还来了个死无全「尸」，上校怕是当场就要得个ptsd。 于是，两人在远处高空默默围观，丝毫没有去救艾利斯先生的意思。 只有一大批微型无人机从地空两路，悄悄潜入码头和油轮，开始布控。 油轮上，基里安正满脸微笑地看着艾利斯先生：「知道这是哪儿么？」 艾利斯犹豫了下，试探着到：「迈阿密？」 基里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幽默，艾利斯。但我说的是这条船——诺克号，记起来了么？」 艾利斯眼中闪过回忆之色，然后脸色微妙起来。 「是的，两年前就是它在佛罗里达西北部的海湾泄露了一百万加仑的原油。」基里安不紧不慢，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般说明到：「而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人为此付出代价。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站定身体：「你帮那些人逃避了罪责，所以你才坐进了白房子。」 艾利斯嘴唇嚅动了几下，却无话可说。 对面这位是空布份子，可不是电视机前的无知民众。 人家不要他觉得，只要自己觉得就好。 基里安看着一哥的脸色，笑得更开心了：「哈哈，放心吧。我只是顺便找了这个理由，让你死得像那么回事一点。」 实际上，基里安还知道艾利斯是给罗克森公司的哪一派系擦的屁股，因为基里安就是另一派的。 因此，这是一场假空布之名进行的罗克森公司内斗。 基里安是一个执行者，顺便再解决自己的私人恩怨，弄死钢铁侠而已。 虽然没成功弄死钢铁侠，艾利斯却还是得按计划送上西天。 毕竟这位一哥不死，与基里安勾结的一哥备胎就是个摆设，基本没啥权利。 而一旦艾利斯意外死亡，这位备胎就能临时行使一哥的权利，直到选出新总统为止。 艾利斯才上任大半年，备胎有手腕的话有一定机会坐到四年后的下一届选举。 哪怕能力差一点，坐个一两年，也能给基里安和他背后的人带来很大利益。 这份註定的临时工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做起事来不用太要脸。 吃干抹净拍豚走人，才是标准流程。 别的不提，光是艾利斯死掉，备胎上台发个不靠谱的意象，吓唬下全世界，就能让基里安在金融市场狠狠地捞上一笔。 再是出个什么金融风暴，那绝对是一夜暴富。 基里安心中美滋滋，抬手招招：「来，把我们的美利坚之魂升上去。」 艾利斯还在茫然，就被两个绝境士兵夹走。 片刻后，这位白房子一哥以基哥经典造型被绑在了诺克号甲板上方。 几个绝境士兵开着叉车，弄来了一大堆油桶堆在他脚下——这是送一哥上天的燃料。 托尼这边也停了手：「战争机器的通讯系统完全被破坏了，控制系统也是重新加载的。嗯，我们不会真等到艾利斯烤熟再行动吧？」 如果这样，那他们俩最好当自己从没来过这里。 否则合谋杀害白房子一哥的超级黑锅，必然有他们一份。 路克：「好了，无人机侦察完毕，我们的队友也到场了，开工吧。」 话音落处，托尼就接到入队邀请。 第1750章 你，有罪！混战伊始 接受邀请，就听队内频道叮叮叮的上线声响成一片。 托尼：……这是炫耀吧？绝对是炫耀吧？ 復仇者联盟那几个傢伙才没这么「乖」，歷来都是各忙各的。 不是大事件，很难一声令下，集体上线。 虽然此刻蝙蝠小队上线的都是遥控原型机，可这特么也太作弊了。 二打一群，瞬间变成一群打一群。 托尼看了看左臂的硬又红粗又长的离子炮管，立刻发出声明：「基里安是我的，都别和我抢。」 第849页 众人：「……」 片刻后，才有龟儿子多尼主动回答：「没问题的，托尼叔叔。」 「嗯，多尼是个好孩子。」托尼老怀大慰：不枉费自己偶尔给这小龟龟答疑解惑，外加赠送原材料。 电索（伊凡）：「抱歉，谁手快就是谁的。」 托尼眯起双眼。 这傢伙是谁，大少心里当然有数。 所以……等下这傢伙敢靠近基里安，自己是不是就手滑一下？好像不太好。 黑暗骑士：「行了。基里安刚才派人去抓佩珀，大家对付其它人就好。」 他这一开口，伊凡也不吭声了。 以牙还牙这种事都抢生意，确实有点破坏队内和谐的氛围。 伊凡倒不在乎托尼怎么样，但小队环境差了，自己也不舒服。 托尼见这情形，心里更是郁闷：法科，这特么也太听话了啊。 像復仇者联盟，希尔虽然都进了斯塔克集团做事，但更多时候还是帮史蒂夫、娜塔莎他们处理相关事务，跟某位大老闆一点都不贴心。 弗兰克终于开口：「任务目标确定。第一，优先救出艾利斯，避免背锅。第二，击毙基里安，钢铁侠负责主攻，其它人适当拦阻。有问题没？」 粉熊（明蒂）：「谁救艾利斯？」 铁匠（弗兰克）：「你问了，那就是你。」 明蒂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我为什么要问出来？谁有工夫救个糟老头啊，看着就像电影里政客大反派的亚子。 但小队里的规矩就这样。 明蒂可以事后私下跟弗兰克谈，请他下次安排任务时调整下，这时却绝对不能讲条件。 要是谁都能在战斗时质疑指挥官的命令，那这小队迟早要玩完。 弗兰克：「注意，目标为绝境病毒改造者，身体能散发高温，足以破坏战甲和原型机，且再生速度极高，可以直接击毙。明白了吗？」 众人：「明白。」 弗兰克：「好了，骑士和钢铁侠吸引对方注意力，其他人锁定各自目标，等待发动。」 闻言路克和托尼解除隐身，大喇喇地喷射着光焰，不紧不慢地靠近油轮，duangduang两声落在船头。 两人的出现，引发绝境士兵的骚动。 钢铁侠就罢了，他们这次搞的就是钢铁侠。 但黑暗骑士最近暴打了布朗斯基那个大怪物，电视上重复播了好些天。 而那晚先跟布朗斯基打起来的，就是他们的同伴。 十个绝境战士都打不过的布朗斯基，最后被黑暗骑士按在地上暴打。 这战斗力的对比，已经很明显了。 幸亏此刻基里安这老大在，同伴数量也让他们保持了一定的心理优势，因此大家还不慌。 基里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钢铁侠，然后笑着到：「黑暗骑士，你果然来了。」 路克双眼白光闪动，缓缓抬起一只手，食指指定他：「你，有罪。」 基里安：…… 众绝境士兵：…… 这动作，这台词，他们简直太熟了。 或者说，在美国的人就没几个不熟的。 这可是蝙蝠侠的专用「审判程序」，此话一出，非伤即残。 基里安终究是个大boss，闻言神色也没太大改变。 他这种人，难道还能指望蝙蝠侠手下留情？ 再说了，他怕伤残么？绝境士兵怕伤残么？他们是全世界最不怕这审判的一群人。 他抬起双掌，很绅士地轻轻鼓掌：「这表演真是太棒了，是演给艾利斯先生看的么？」 托尼嘿嘿冷笑：「什么艾利斯先生？」 基里安一愣，随手向旁边高空一指：「当然是这位艾利斯先生。」 结果托尼双手抱胸，歪着脑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几个绝境士兵突然发出一声惊唿：「人呢？」 「怎么不见了？」 基里安一愣，扭头看去。 就见斜上方被迫凹着基哥造型的艾利斯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木头十字架悬挂空中。 「wtf？」他喃喃出声，旋即反应过来，张口就是一个大火球喷了出去。 木头十字架瞬间成灰，却没有艾利斯的踪迹。 基里安却立刻将视线投到木头十字架不远处的空中。 他敏锐的视力察觉到那里有一团空气，在火光下异常扭曲。 duang！ 「干掉他们。」他口中大喝一声，身体快速助跑两步，炮弹般地弹射而上，直冲那团异常扭曲的空气。 随着这一声令下，大混战瞬间爆发。 先是早有准备的托尼，左手炮口本来就指着基里安的方向。 对方才跳起，他就一炮轰了过去。 沖向扭曲空气的基里安感受到身后暴闪的白光，心中闪过强烈的危机感，下意识地侧身一躲。 滋滋声中，一团拖着尾巴的离子电浆擦身而过，直接将他一条胳膊齐肩气化。 基里安心中悚然一惊，一个转向，轰隆一声栽进甲板，砸飞了一堆油桶。 与此同时，蝙蝠小队所有人同时出手，十五名绝境士兵瞬间被秒。 某触手怪独占鰲头，靠着自己的战甲有五条鞭，来了个多面开花。 那条最强之鞭更是一扫就切下了三个站得近的绝境士兵脑袋。 但属于绝境士兵的机会跟着到来。 第850页 落下的基里安砸中一大堆油桶，超高的体温瞬间引燃它们。 轰然声中，炽烈的火焰随着气浪，将一个个油桶掀起，在空中四下飞散。 绝境士兵们下意识地进入高温再生状态。 烈火烧去他们的衣物，让他们整个人都变得橙黄透亮。 爆炸的火焰气浪更是让战甲的隐形系统暂时失效，在空气中显露出斑驳的机体。 几个反应快的士兵立刻扑上，一把抱住附近的原型机，高温的身体瞬间在原型机上融出一个个大洞。 小乌龟集体下线，达蒙下线，爱丽丝下线，斯普林特丢了两条胳膊。 只有路克、托尼、伊凡、弗兰克因为距离原因，没有被波及。 第1751章 惨烈的激战，超级boss 战况在开始的那一刻，就进行最惨烈的「同归于尽」状态。 托尼却不为所动。 反正蝙蝠小队掉线的都是原型机，真人毛都不会掉一根。 他盯着基里安落下的地方，又是一炮轰了过去。 轰！又是几个油桶被引燃炸裂，带起第二团升腾的火云。 爆炸刚起，路克突然飞起一脚，把托尼踢飞出去，自己也顺势借力退开。 轰！甲板炸裂，基里安从托尼刚才所在的位置破板而出。 由于路克的应对，他这次甲板下的潜行突袭扑了空。 但他毫不气馁，一个转向紧追托尼不舍。 嘭！滋滋滋！ 托尼手中的离子炮再次发射出一枚离子电浆球，迎着基里安飞去。 基里安身上橙黄光芒变成炽白，抬手一道白焰喷出迎上。 噗嗤！ 白焰与离子电浆球同归于尽。 基里安面色嘲讽，已来到托尼面前，举手噼下。 一条白光长鞭从侧面旋转而来，托尼整个人勐地升高，躲开了基里安这一击。 基里安的手掌与白光长鞭撞在一起，瞬间浑身一抖，却是被鞭子上的电流给麻痹了一下。 伊凡却大骂了一声，抽身飞退。 长鞭上白光消散，却已被基里安一掌削掉了一小半鞭身。 嘭！滋滋滋！ 托尼被伊凡用电磁偏转推开，并没有惊慌，抓到机会又是一炮轰下。 基里安被长鞭电疗，扭身躲避的动作略微慢了丝毫，离子电浆球擦着身侧，撞上他的大腿。 两条腿顿时齐根而断，落向甲板。 托尼心中大喜，再次按下离子炮的发射钮。 与此同时，基里安来了一招后门喷火，轰地一声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对着试图痛打落水狗的大少撞去。 糟糕！大意了。托尼面色一变，努力调整姿态，加大推力躲避，那道炽白人影却已抵近到面前。 啪！砰！轰隆！ 脆响闷响巨响三连，一气呵成。 路克的声音出现在托尼下方不远处，收回刚才扇出的巴掌仔细打量着。 刚才自然是他黄雀在后，一巴掌唿基里安后脑勺上。 利用「气」的隔离，以及超快的速度，他成功抽飞基里安，还有闲暇检查手套的受损情况。 绝境士兵的杀伤力真的有点可怕。 幸亏这次只有他和大少是本人前来，否则到底会有多少人受伤真不好说。 正如此想着，轰隆声中，基里安再次从船舱下沖了出来。 而他的双脚不光恢復如初，还喷出熊熊火焰，直奔路克而来。 路克眯起双眼：这苟日的绝境病毒不光能高速再生，还能当喷射推进器？果然不愧是绝境计划的唯一的第三阶段完成者。 侧上方严阵以待的托尼立刻又是一炮轰出。 这次基里安不再躲避，双臂一举，巨大的白色光柱一扫而过，击破离子电浆球，顺势向路克扫来。 托尼忍不住失声惊唿：「小心。」 路克却只是淡淡一句：「小孩子的把戏。」 「小孩子」出口，他的身影骤然曲线下扑，一巴掌抽在基里安的后脑勺，让上升的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大头朝下冲去。 「把戏」出口，噼里啪啦的拳脚着肉声响起。 无数拳脚落在基里安的后半身，将其打出一堆大洞。 基里安却没有束手待毙，依然努力喷射手中的白光，却每次都与咬在背后的路克差之毫厘。 比起路克在空中的移动速度，这傢伙笨拙得像只勉强飞上天的猪。 两人就这样纠缠着，轰隆一声，一起砸进甲板里，又是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五秒钟后，路克嗖地一声飞了出来，一句警告略早一步发出：「快撤，下面的石油炸了。」 轰隆隆！ 连串的爆炸声从船舱内部响起，巨大的火光突破甲板，将整个船甲板上的船体部件掀起。 斯普林特的残疾原型机根本来不及跑开，就被火光赶上淹没，快速短路下线。 弗兰克、伊凡这两人一个用鞭一个用枪，距离都很远，退得更快。 托尼早一步升向高空，明蒂更是带着艾利斯跑了几公里外，都没受波及。 一道闪动着炽烈白光的人影甲板下冲出，巨大的火云如同遇见了磁石，被他吸引成一股，向空中喷去。 披风破破烂烂，战甲也有多处融化变形的路克，正是这股滔天巨焰的目标。 路克却是嘴角翘起，两眼发光：「还有这种操作？」 第851页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基里安会厉害到这种程度。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在这里的只是一级分身，弄死基里安和他这些手下，估计就能回本。 找个能好好打一场的对手可不容易。 嗯布朗斯基不算，那就是个活肉靶子，弱点太明显。 眼前的基里安却是远近皆能，甚至具备飞行的「元素类」强力boss。 他唯一的弱点或许只有防御力，也有高速的再生能力弥补。 换成纽约这种大城市，路克还真不敢和基里安大打出手。 但此刻这里是无人的码头区，基里安搞事情前就把码头巡逻工都支开，是个再完美不过的战场。 心中亢奋起来的路克在空中一个转身，合身对准聚拢滔天火龙的基里安，俯冲而下。 以湮灭能量为锋刃，以积分念力为缓冲中间层，最后再激发出浑身的「气」为底，他无所畏惧。 在四下散开的小队成员眼中，则是一颗泛动着微弱金光的小小流星，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对着下方巨大翻涌的火龙坠下。 只是唿吸之间，金色流星瞬间没入火龙中，仿佛被彻底吞没一般。 火龙内部的基里安却是另一种感受。 正在上沖的他，就见前段石油燃烧的橙红火焰骤然裂开。 然后他自己喷出的白色火焰，撞上一种无形刀刃般的力量，迅速被切开。 哪怕加快喷涌白焰的速度，他也无法击退这股蛮横的力量。 高温白焰火像是被斧刃一噼两半的木材，干净利落地被切入、破开。 一点金光从小变大，从出现到充满他的整个视野，总共还不到一秒钟。 基里安心中感到了恐惧，张嘴怒吼，侧身闪避的同时双手手臂白光一闪，轰然炸裂。 第1752章 爆走的基里安 这一次基里安自爆了双手，释放出的强光与冲击波，终于干扰到了路克。 作为锋刃的湮灭能量彻底消失，积分念力也如烈日下的雪糕般快速融化，只有「气」这种性质怪异的存在，给予他剎那的保护。 炸裂的超高温冲击波里，嗅觉、念力统统无法起效，他也无法锁定基里安的位置。 路克纯粹按照格斗大师的直觉，右脚勐地横扫。 脚尖上亮起一团白炽灯泡般的黄光，虽在强烈白焰中无法显现，但这一招却是货真价实的崑崙秘术——铁拳。 哪怕此刻是由他的脚发出，它依然再正宗不过的一记「铁拳」。 铁拳秘术拥有古怪的「突破」特性，让路克脚尖前的高温冲击波一触即散，重重抡在侧身闪避的基里安胸口。 腿影一闪，两个看不见对手的人身体齐齐一顿，超高温气爆席捲而来。 路克在空中倒飞了百多米，才止住身形，顺势一个旋身收回右脚。 战甲的镜片已在刚才的超高温气爆中融毁，他只能低头打量了下全身。 头盔损毁度起码超过60%，同时承受攻击与防御的四肢战甲损毁度更是超过70%，护住躯干要害的战甲主体倒还保持了一大半的完整度。 内部的纳米战甲可以拆东墙补西墙，从胸背处补充损失的纳米材料，纳米面甲保持着通讯的畅通：「大家注意，基里安应该还没死。」 说着他仰头看了看斜上方，那里的托尼正在快速向高空爬升，这才放下心来，重新低头看向地面。 刚才交错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点异样。 那一脚肯定踢到了基里安。 感受着脚上传来的焦灼疼痛，路克对基里安的实力还是认可的。 单对单，能让他如此狼狈的人可不多。 不过两者超快的相对速度，「铁拳之脚」的超强的攻击力，让这一脚威力过剩，似乎是把基里安扫成了两截。 大火声中，一桶桶的石油变成四下乱飞的爆炸物，轰隆隆地在油轮内部，以及四周飞散炸裂。 此刻不光路克几人都退出了几百米，连不惧高温的绝境士兵也连忙四下逃窜。 他们不是基里安，绝境病毒的效果并没那么稳定，频繁高速的恢復很可能让他们自己也炸掉。 伊凡和弗兰克没有迟疑，靠着武器攻击范围的优势，不停击杀这些小喽啰。 伊凡的离子鞭切割几乎是一击毙命，弗兰克则用钨钢穿甲弹，挨个给这些士兵爆头，效率低了一些，却也不慢。 突然，烈火熊熊的地面突然炸出一团白焰人影。 感觉到这条白焰人影拉出一条模煳的光带，在视线内一闪而至，路克几乎下意识地侧身。 旋即右臂一热，剧痛传来，却是右手的手掌带半个小臂没了。 断口处战甲还散发出明亮的红光，却已被高温融断。 路克并没有在意这点小伤，只是顺势扭头看向如流星般划过的基里安，心中嘀咕起来：这傢伙为什么能怎么强？这不科学。 哪怕一级分身的属性较弱，那也比蝙蝠小队里大多数人要强。 穿着战甲还被打出这种毁伤效果，那这一下对其他队员等于秒杀攻击。 如此想着，路克没有再停留空中，而是落到了地面。 在空中，他的移动可控性并不高。 而只要脚踏实地，刚才那攻击他有很大把握完全闪避。 现在，就看基里安怎么选择了。 第852页 果然，基里安飞出几百米就立刻停下，转头再次盯上路克。 显然到了这一刻，基里安已经察觉路克的危险性了。 事实上，那一脚把他胸口踢得消失了一截，而不是什么骨折。 一旦那脚扫的是脑袋，基里安可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长个新脑袋出来。 就在基里安打定主意，要先干掉路克时，他背后的高空上一连串火光从小变大，急速向他围拢过来。 基里安隐约听见一点声音，下意识扭头一看，忍不住骂了是shxt，勐地落向地面。 那些火光全是小型飞弹，数量超过五十发不说，还是连续而来。 他的绝境病毒不畏高温，但冲击波却是另一码事。 挨上这一串飞弹未必会死，但肯定活得不那么舒服。 轰轰轰轰轰！ 连串爆炸声中，基里安屁股后的飞弹一连串爆炸，推得他更快砸向地面。 轰隆！ 基里安再次被轰进地里。 路克仰头，无奈地看向天上：「小心一点，你这套外挂装甲未必能挡住他全力一击。」 空中，刚刚飞上高空召唤来反浩克装甲合体的托尼信心十足：「放心，我不会再给他机会的。」 说着，巨大的装甲肩部打开。 嗖嗖嗖嗖！ 又是几十发小型飞弹射出，追着基里安落下的位置狂轰滥炸，将火力覆盖进行到底。 剧烈的火光与爆炸在码头一带肆虐，让人看不清那里的情形。 路克嘆了口气：这傢伙明摆着是要报復个够，自己能怎么办？当然只能由他浪费个够咯，反正这位钱多烧得起。 他的身影重新飘起，靠向托尼。 轰隆！ 托尼疯狂宣洩的火力引发了又一次油桶大爆炸。 轰！黑烟火云笼罩下，基里安泛着白焰的人影再次出现，又是那种快到普通人看不清的炮弹式冲击。 这次的目标却是耀武扬威的托尼。 路克：……我就知道，你这样是会挨打的。 心中腹诽，他毫不犹豫地拦在托尼与基里安中间，大致完好的左臂凝聚起刚恢復一点的湮灭能量和「气」，对着基里安顶了过去。 轰！ 路克的左臂连同战甲快速变红融化，与之对拳的基里安同样手臂炸裂，身形也略微一顿。 「布鲁斯！」托尼咬牙惊唿一声，抬起左手。 下一刻，路克扭身一脚抡在基里安的双腿之间，将其小腹踢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基里安却狞笑着伸出快速再生的双手，抓向路克：「死吧。」 嗵！一声闷响，基里安突然感觉自己面前一黑。 反浩克装甲的左手脱体飞来，一把将他捏在手心，向地面射去。 基里安下意识地爆发身体的高温白焰，想要损毁这束缚自己的巨大手掌。 这时他才发现，这手掌造型又厚又大又简单，跟个巨型钳子差不多。 他的高温白焰一时间竟无法融毁它。 第1753章 打爆基里安，新二星队友 巨大的钳子手掌背后还有推进器，疯狂加速下三秒钟不到，就带着基里安再一次砸进地里。 基里安怒吼一声，体表白焰膨胀。 巨型钳子手掌终于抵抗不住持续的高温破坏，开始变形。 扭动身体从中挣扎而出，基里安狂笑起来：「托尼斯塔克，你就只有这一点本事吗？」 「哦夫阔斯闹特！」巨大的反浩克装甲紧随而至，举起了右臂。 右臂外侧弹出一个巨大的发射装置，两个红色光点从装置内亮起，指向正要完全脱离钳制的基里安。 两道细长红芒射出，以极快的速度和心电图般的曲线，把基里安的身体来回划遍。 一秒钟不到，反浩克装甲的右臂发射装置冒出大量白烟，夹杂着浓浓的焦煳味。 狂笑挣扎的基里安身体随之顿住，一道道白焰从他身躯上迸射而出，正是刚才两道红光划过的位置。 基里安张大嘴：「不，不可能。我是不死的。」 下一刻他的头部也裂开了一道曲折的大口子，高温白焰从内喷涌而出。 随着遍布全身的伤口爆发白焰，基里安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在失去意识前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恢復，给我恢復啊。 他体内的绝境病毒彻底失去枷锁，纷纷进入了难以想像的超级活跃状态。 基里安整个人越来越亮，原本喷射白焰的伤口都被掩盖。 「退后。」路克的提醒在托尼耳麦中响起。 大少下意识地照办，嗖地一声飞上高空，顺便抬手召唤又一件巡迴在上空的手部配件。 手部配件咔嚓声中，变成巨炮，炮口指向下方包裹在一大团白焰中的基里安。 而白焰中无法直视的基里安再次恢復了意识，看着高空中的路克两人，他大笑起来：「看见没？我是天命，我是不朽的。」 得意中带着怒火的他，缓缓走出一步两步，曲起膝盖，微微躬身，准备飞上天再与两个仇人大战一场。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晃了晃。 原本堪比探照灯亮度的身躯闪了闪，数息后又闪了闪。 之后他的身体快速黯淡下来，从白变黄再到红，最后变成一片灰黑中间杂点点暗红，像极一块即将烧尽的木炭。 第853页 托尼看着虚拟光屏上投影出来的数据，喃喃：「这能量级数下降的……不会要死了吧？」 几秒钟后，地面上的基里安保持着屈膝发力的姿势，彻底成为一个黑乎乎的焦炭人形。 他眼中还闪烁着最后一点光芒，其中全是惊恐、愤怒、不敢、疑惑。 他努力移动了一下身体，焦炭人形内部发出咔嚓一声，然后一片细碎的咔嚓声不停响起。 密密麻麻的裂纹从他体内快速延伸到体表，破坏了人形的稳定，如同被敲碎的石雕般完全垮塌下来。 碎块中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暗红光点，但闪烁了几秒钟也全部熄灭。 托尼吃惊：「真死了？」 虽然刚才他祭出一次性雷射切割器，就是想一举干掉基里安，可这感觉……怎么倒像自我暴毙？ 路克却点头肯定了这个说法：「他确实死了。」 因为系统提示已确认，完成击杀基里安这个任务。 其中托尼贡献率为40%，路克50%，其余人共10%。 刚才大少那一下雷射切割或许没直接干掉基里安，却将其推到死路上的最后一步。 托尼松了口气，旋即回过神来，面色极其难看地注视着路克的身体。 此刻，整套黑暗骑士战甲破败得不成这样，损毁度超过80%。 更重要的是，路克的右手小臂、左手到肩部、右脚脚掌都没了。 其中的左手和右脚，都是为救托尼，硬挡基里安那最后一击失去的。 「你……」托尼飞过来，一把托住他的右臂。 路克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一把甩开这傢伙：「hey，我没事，ok？」 托尼：你这像没事的样子？ 看着系统内，赫然晋升二星队友的某大少，路克轻咳一声：「别忘了生命一号和光匕，断肢重生只是时间和耗费问题。」 托尼狐疑：「真的？」 「滚。」路克：「你闲着就去把那些绝境士兵全干掉，我可不想里面再出一个基里安。」 托尼嘴动了动，看在某人要残疾很多天的份上，还是忍了。 路克在队内说明自己要离队疗伤，然后启动残存的一点推进系统，向东边大海深处飞去。 与此同时，刚才被打掉线的蝙蝠小队成员以备用原型机再次上线，开始清剿残余的绝境士兵。 所有人都不敢大意，这世界最好别再冒出一个基里安。 这次基里安被围殴至死，剩下这些人只要不蠢，绝不会再这么傻乎乎地跳出来，隐藏的危机才是最麻烦的。 况且为了一个基里安，路克就丢了一条半胳膊+一只脚。 这代价实在很惨烈。 纽约大战对上齐塔瑞军队，那时还是蝙蝠侠的他都没怎么惨。 当然，这个想法是众人被路克误导了。 这次只是分身残疾一段时间，纽约那次路克可是自爆了一个分身，真实损失更大。 …… 另一边，白房子一哥艾利斯看着漂浮在头上的粉熊战甲，再听远处似乎没了太大动静的码头，忍不住轻唿一声：「那个，小姑娘……」 明蒂低下头，嗖地一声落下来：「你叫谁小姑娘呢？」 艾利斯被噎了一下。 但老奸巨猾的政客大佬立刻改口：「啊，粉熊女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明蒂：「差不多搞定了，等回就让人来接你，好像那个战争机器也在附近，还没离开。」 艾利斯心中一跳，今天自己不就是被战争机器坑了么？虽然严格来说，这事不是罗德的锅。 他压下不安，继续笑着问到：「那个……基里安怎么样了？」 明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答到：「被钢铁侠打爆了呗。」 艾利斯如释重负。 诺克号油轮泄露原油这事，根本不用担心明面上的官方和集团说出来。 谁说出来，就要面临罗克森公司和一大把既得利益者的围攻，这就是圈子里的游戏规则。 唯独像基里安这样，借空布份子的马甲散播消息，才没有这种顾忌。 一旦他逃出去散布谣言，艾利斯艾利斯连任路上就会出现巨大的隐患。 艾利斯不连任，他和背后靠山获得的利益起码少一大半，这损失就太大了。 第1754章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听见这个好消息，艾利斯心中一松，笑容都真诚了很多，不自觉地摆出平日里的惯用手腕：「啊，那个粉熊女士，能给我女儿签个名吗？她是你的忠实粉丝。」 明蒂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飘了下来：「你女儿叫啥？」 艾利斯：「贝丽·艾利斯。」 明蒂点头笑到：「没问题，我会专门指明给她签一份的，到时候你直接去救助基金会买下给她就好。」 说着，她在空中居高临下地拍拍艾利斯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着你给女儿买粉熊签名物品做慈善的头条哟。」 艾利斯张张嘴，老奸巨猾的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等等，我是不是被个小女孩套路了？ 另一边，完成战场清扫的小队成员中，也爆发了一点小小的冲突。 伊凡始终是跟托尼不太对付的。 刚才收尾没时间，等到清理完绝境士兵，他看着黑暗骑士提前离场的通知，心中有点冒火，忍不住启动大阴阳师技能：「哎，有些人就是心里没数，自己不行却要硬来。」 第854页 托尼本来心里就不爽，闻言立刻炸了：「你行你怎么不上？」 伊凡邪魅一笑：「对，我当然不行。所以我躲远点，不给骑士添麻烦又怎么了？」 「……」托尼面对这种先躺下再耍无赖的招式，还真没办法。 关键是这确实是蝙蝠侠履歷内的第一次重伤。 弗兰克终于开口：「行动计划是我制定的，需要我现在给你做检讨吗，电索？」 伊凡呃了一声，默然片刻：「抱歉，我不是这意思。」 弗兰克做事确实没话说，伊凡一点都不想跟着与世无争的指挥官哔哔。 弗兰克：「扫尾完了就撤，谁想在这里背锅的我也不反对。粉熊，把艾利斯扔罗德那里去。」 明蒂：「收到。」 顿了顿，她又再加了句：「我看电索大叔最近压力很大，不如下次就让他救人质吧，刚好他的战甲也很适合救人任务。」 众人：…… 伊凡：……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弗兰克和明蒂这样一插手，两败俱伤的大少和某毛熊终于老实了，大家各自收拾完毕，快速脱离现场。 这边的路克飞出去一段距离，确定脱离托尼战甲的监控范围，才从储物空间取出光学迷彩进行遮蔽。 脱去损毁严重的骑士战甲和纳米战甲，他取出一套新的纳米战甲。 发动超级易容术，他变成什么都卖大佬的样子，再用一些零配件+纳米战甲填充好缺失的肢体，重新返回码头现场。 小队成员都已撤离。 路克先收回无人机，然后是周围布置着但尚未启用的原型机，最后才将包括基里安在内的绝境病毒感染者尸体收进储物空间，留作研究素材。 做完这一切，他直接给托尼的号码发了条消息：「你看够了，就去解决官方的麻烦。」 随着他的消息发出，四周几架无人机升起，快速远离。 路克摇摇头：你是小孩子吗？每次都要这样玩一遍。 腹诽完某个长不大的大少，他迈步走进水中，消失不见。 …… 第二天，新闻一片平静。 一条油轮炸掉不是小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房子一哥艾利斯被绑架，差点高仿基哥被人送上西天这事，则根本没有任何报导。 同样，空军一号遇袭也成了内部绝密档案。 事情因托尼而起，最忙碌的人当然是他。 蝙蝠小队不过是充当了大少的「灭人器」和救火队员，连带佩珀也被安吉尔救出来。 这样一个完美的大团圆结局，当然需要这傢伙付出足够的代价。 佩珀需要详细解释和大力安抚。 蝙蝠小队出任务的众人都得支付积分。 官方那边的麻烦，需要他全部搞定。 就连话多机器罗德上校，也得稳住。 因为昨晚油轮交战太突然太暴力，罗德上校的大宝贝惨遭波及。 虽然斯普林特这老好人顺手一脚将其踢飞到码头上，让钢铁爱国者战甲侥倖没被「当场火化」。 但它从废墟里扒拉出来后，依然是烟燻火燎，短路发焦的样子，都可以改名叫乞丐爱国者了。 而大宝贝被大反派连续「凌入」两次的罗德上校，再也不相信国防部和军方那些狗屎上级。 哪怕可能耽搁时间，他也坚持把维修工作交给托尼。 否则，别人再次黑了爱国者战甲怎么办。 路克倒一点都不忙。 用骑士在第二天早上给弗兰克发了条「治疗完毕，一切平安」的信息，小队这边他就不再操心了。 实际上，一级分身已经返回拿骚县的海边别墅，正在地下室里接受二级分身的研究。 这一次的严重受伤，刚好让路克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及能力，做一个全方位的测试与评估。 用本尊做实验有很大的潜在风险，安全第一的路某人早就改用分身当实验品了。 而分身的一举一动都会消耗积分能量，恢復肢体残疾更是需要大量积分。 其实，他这次重新召唤一级分身会更节约积分，可谁让他现在积分多呢。 花点积分做实验，不算浪费。 反正干掉基里安和他手下的所有绝境士兵，路克自己加队友分享，共计获得四万经验积分。 算下来，路克的这次实验也不一定是净亏损。 干掉基里安的真正收穫，是这超级boss的独门能力——中级绝境自愈。 而一般绝境士兵，都是初级绝境治癒。 无论初级还是中级，这能力都可部分学习，前置条件也一样是古怪的双选择：第一选择是力量80，积分20万。 第二选择是注射绝境病毒。 显然这能力是绝境病毒带来的。 路克的身体想要「复制」它的部分效果，力量属性必须到80，与能力本身是初级还是中级无关。 路克当然选第一个。 绝境病毒的隐患多多，那些接受绝境病毒的士兵只是残疾后无奈选择。 路克能力上有初级自愈和初级肢体再生，辅助物品有生命一号和光匕，对此能力不算急需。 另一方面，之前近一年的世界巡游，配合两个分身四处刷积分，此刻系统显示：宿主等级25。 宿主经验744万/1000万。 积分：1641万。 第855页 第1755章 新任局长+秘书长 如果没有意外，路克升到28级或许要三到五年时间。 但期间只要出现大事件，一次说不定就能升个半级。 想想人家大少都快四十岁了，还没系统和超能力，不也才着急了两年么！ 目前才二十二岁的路克更没必要急了。 第二个重要收穫，则是玛雅·汉森博士。 一般来说，没有特殊情况，路克不会对中立目标过多使用控制能力。 但身为超级boss基里安的制造者汉森博士，完全满足他动用能力条件。 任何有点野心的人都不会放过汉森博士的绝境病毒技术。 路克倒没想过将绝境病毒应用在自己人身上。 那些自爆的绝境士兵，还有boss基里安自燃成「炭」的状态，表明这玩意儿问题绝对很大。 就路克的直觉，基里安最后就像是被「抽干」了一切，才变成焦炭的。 这样一来，他在短时间一打二都不落下风，也就说得过去了。 正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绿胖那么恐怖的战斗力，一样有各种难以解决的后遗症。 现在出现个绝境病毒，能喷火能飞，甚至能切块重生，得到超能力当然要付出巨大代价。 不过，对于没有超能力和生命一号这类物品的人来说，生命危急时刻，使用绝境病毒保住自己一条命很划算。 事后再有抑制剂帮忙，自爆机率并不高，还拥有了超能力，比直接死掉好太多。 其次，这技术可以增加实验品数量来弥补成品率。 蝙蝠小队对付绝境士兵轻松，那是靠钱与技术的优势碾压对方，纯粹欺负对方没钱没装备而已。 换成绝境计划有托尼这种人物推进，搞出十几个基里安这样的傢伙，威慑力不比蝙蝠小队小。 因此综合各方面考虑，路克必须用费洛蒙+催眠+致幻三件套，确保汉森博士不为别人工作，不对外泄露任何绝境病毒技术。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少路克有这些东西确保技术安全，汉森博士还能拥有基本正常的生活。 换成她落到其它人手上，那就是在全天候监视+全封闭环境下，打工一辈子的命。 事实上，基里安对汉森博士的态度差不多就是这样。 她这次跑出来找托尼，心里也有点「换东家」的潜意识。 这次忙着多面开花的基里安人手比较紧张，又期待着大仇得报，一朝得势的美好前景，才不小心放松了监控，让一直老实搞研究的汉森博士找到机会跑出来。 因此，汉森博士是个烫手山芋。 她研究的技术实在太敏感，身份也太敏感，她只能享受单独成立研究所的待遇。 路克也不会让她与蝙蝠小队产生联繫，让她当个安安静静搞研究的单亲妈妈就好。 …… 两天后，赛琳娜带着金块回到了纽约。 路克已经在视频里给她看过完好无损的本尊，但小队成员在聊天里说的骑士肢体残疾，还是让她担心了，忍不住赶了回来。 亲眼确定缺胳膊少脚的不是路克，她也放下心来，嘴上不禁抱怨：「有行动怎么不叫我？佛罗里达州距离德克萨斯也没多远。」 路克好笑到：「基里安可是能喷火的，连战甲都能瞬间融穿，叫你去才危险吧！」 赛琳娜无言以对。 一旁的狗头更是瑟瑟发抖，心中嘀咕：大姐，你想送人头别带上我，高温火焰专门克我的啊。 路克说了一句，就立刻转换话题：「你妹妹怎么样，漂亮么？」 赛琳娜皱着眉头：「我觉得蕾欧娜有点丑，虽然我回来时已经好多了，但距离我家的平均颜值还差了点。」 路克哈哈大笑：「才出生的小婴儿就这样。再过一两个月，她肯定会更漂亮的。」 赛琳娜接受了这个推断，毕竟小辛迪一开始也没现在可爱。 聊了一阵她家里的事，路克才说起她今后的工作安排。 赛琳娜听了片刻，满脸愕然：「等等，我去当pdd局长，兼正义联盟秘书长，主管它们的日常事务，那……你干嘛去？」 路克一脸正经：「我是个科学家啊。不多弄点装备，你们穿什么。」 赛琳娜还是觉得不对劲：「那我们的侦探事务所呢？」 路克眨巴眨巴眼：「就这样开着呗，没生意又不怪我。」 赛琳娜：「……你故意的吧？我们出去玩了差不多一年，就算有顾客也跑光了。」 路克嘿嘿，揽住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这不怕你累着了么！」 「你给我滚！」赛琳娜再笨也知道，某人纯粹是不想做日常公务，就跟警局里他也从不写报告一样。 但在享受了久违的露天烧烤+夜啤酒后，第二天赛局长+赛秘书长还是走马上任了。 事实上，如今的正义联盟算是半个空壳子。 不空的那半个是蝙蝠小队，有弗兰克在，暂时不用她管理。 倒是pdd的临时工很多，但也仅仅是临时工。 临时工是什么？就是平时掏钱买服务，出事临时工自己担着。 路克一开始就没打算将pdd弄成神盾局那种庞然大物，漏洞太多，需要操心的事也太多。 所以这些「临时工」本身就是一个个单独运营的机构，路克只是他们的金主而已。 第856页 只要定期排查这些机构的重要头目，确保没有背叛他就好。 况且身为给钱的大老闆，他有权让这些人分批坐飞机来汇报工作。 所以分身每周花个一两小时，排查一部分人，这些临时工机构就闹不出大问题。 赛琳娜真正需要管理的，还是那些具备超能力的个体。 比如死侍韦德、无影人理察、超能姐妹三人组、斯凯、艾玛母子三人、新科少女妈妈洛娜和她老公马科斯、恶灵骑士强尼·布雷泽、上任恶灵骑士卡特史雷、刚中学毕业的妮基和莫妮卡、杰西卡·琼斯和她的干姐姐崔西、刀锋战士等等。 新任赛局长在研究所地下室看着展示出来的一长串名单，哪怕她早对某人爱留一手有所准备，也震惊了：「你居然偷偷搜罗了这么多超能力者？」 哪儿有那么容易！路克心中无奈嘆息，张口解释：「大多数人多少有点问题，只能说跟我们有一点友好的基础，信任度上完全不能跟小队里的人比。」 赛局长看着打头第一名的死侍韦德，想想那神经病一般的行为和言语，不由得点点头。 这还只是问题最顽固的一个，毕竟脑缺无药可医。 第1756章 忙碌的赛局长，路克的新委託 接下来是最新招募的无影人理察，这位坑死过上任boss阿曼达。 虽然阿曼达确实坏得离谱，但理察这种有心理阴影的人就不能採用高压，必须待遇优厚，环境宽松，气氛和谐。 艾玛、洛娜两个年少妈妈，在家奶孩子都忙不过来。 超能少女三人组忙事业的干事业，忙恋爱的谈恋爱，指望不上。 中学毕业的妮基和莫妮卡只能算超级备胎，三五年内都未必有结果。 杰西卡和崔西这对继姐妹一个有超能力不想当超级英雄，一个没超能力却很想当超级英雄，两个都有心理问题，纠结得很。 刀锋战士大部分时间在欧洲游荡，追着吸血鬼的小尾巴砍。 但他早对提供装备的什么都卖大佬却表示过，有重要大事可以临时充当打手，偿还所欠的积分债务。 最让赛琳娜吃惊的还是强尼·布雷泽和卡特史雷：「恶灵骑士？墨菲斯托弄出来的魔幻生物？」 路克点点头：「强尼跑去隐居了，偶尔会失控出来干掉坏蛋。他对体内復仇邪灵的控制很差，看见我们很可能会立刻动手。」 这就像系统的善恶判定不是法律一样，恶灵骑士判定「罪恶」也是另一套机制。 赛琳娜却更关心另一件事：「我好像记得，你说曾经对付过墨菲斯托吧，手下难道比地狱领主还厉害？」 路克：「墨菲斯托很怕被地球上的某些大佬逮住暴打，所以都是用分身在这里活动。个体战斗力，未必有恶灵骑士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卡特史雷可以在紧急时动用。但他太老了，虽然注射了生命一号，但也可能一次爆发就彻底死亡。」 赛琳娜以手扶额：「大部分人问题比能力还突出，难怪你没把这些人拉进正义联盟。」 这里面也只有无影人理察和斯凯比较「正常」，已开始为pdd工作。 更大的好消息是，这两人都是正义联盟最缺乏的技术性人才。 在路克的努力下，蝙蝠小队一直处于武力过剩状态，备选人的技术强才能补充团队短板。 而斯凯做的是网络情报收集，无影人则是锁定目标，两者刚好形成互补。 路克拍拍赛琳娜的肩膀：「都交给你了，不用太着急，我们有很长的时间。」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是我有很长时间，ok？」 路克嘿嘿笑着，没有反驳这话。 边上金块却嘤嘤嘤了起来。 赛琳娜：「别闹，正义联盟怎么能有一只狗。」 「嗷唔？」金块可怜巴巴扭头看向路克。 路克沉吟片刻，点点头：「挂个地狱犬的名还是可以的，聊天可以文字转语音嘛，反正没人规定叫『地狱犬』就得一定是条狗。」 金块的尾巴立刻欢快地甩动起来。 赛琳娜：「那它怎么参加战斗？怎么参加聚会？」 路克想了想：「最多我帮它找个合适的共生者，偶尔让它去蝙蝠洞玩玩。」 金块尾巴摇的更欢快了，绕着他的腿蹭来蹭去，心中嗷嗷叫：终于，伦家终于在小队里有正式代号了。 商量妥当，路克两人大部分时间都留在研究所这边。 赛琳娜熟悉情况，路克随时答疑解惑。 直到八月初，艾尔莎的来电才打破了两人有规律的生活。 「回来这么久都没动静，你们的事务所倒闭了么？」老上司噼头就问了个关键问题。 路克一听就知道有事：「你那里有委託？」 艾尔莎：「玛格丽特·科恩还记得吧？我帮她问问。」 路克：「那个很有钱的女艺术生？」 艾尔莎沉默片刻：「人家已经毕业了好么。」 路克没太在意这个，他想的其实是那位的寡妇身份，但这没必要说出来：「她有什么委託？」 艾尔莎：「关于她姐姐的，但她说只能告诉你。」 路克诧异：「你确定？」 艾尔莎可不是洛杉矶时的普通警探，现在她已经是二级警督（lieutenant），明年升警监（captain）有望。 第857页 她手里捏着的警方资源可不少。 真需要的话，她把约翰·麦克莱恩找来查案，也未必不行。 这下，路克倒真起了点兴趣。 能让玛格丽特跳过艾尔莎这个警方好友，来找路克这个私人侦探的委託，应该有点意思。 脑中转动一下，他开口到：「那行，我和她约个时间见面。嗯，她手机还是原来的号码么？」 艾尔莎：「……是的，她号码没变。」 路克：「你需要一起去不？」 艾尔莎：「不了，她想尽量保密。」 路克：「……明白了，过几天有空了，请你和头儿聚餐啊。」 艾尔莎不答反问：「赛琳娜回来了？」 路克：「刚回来几天。」 艾尔莎：「聚餐时间让她通知我，你就免了。」 路克：「啊？」 艾尔莎：「你嘴里就没几句实话，赛琳娜比你可靠多了。」 路克：……你们那是闺蜜，我这是客套，能一样么！ 当然，这也就是心里说说。 实际上，小山头的几人十天半月还是会联繫一次，通报彼此近况的。 艾尔莎也就是找个由头，准备跟赛琳娜聚会而已。 …… 如今的路克不是上班族，也不挑时间，立刻找出玛格丽特的号码拨了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拨打对方手机。 上次去这小寡妇家，打的还是她姐哈莉·科恩的手机。 相比之下，他与那位哈莉医生更熟络。 手机很快接通，路克报上自己的大名，对面立刻轻唿一声，有点慌乱地问好，又很尬地寒暄几句。 玛格丽特的语气，好像是照礼貌用语背了几句台词，但很少说的样子，结结巴巴的。 路克内心毫无波动。 当警探时遇见的奇葩更多，什么酗酒的，嗨草的，精神失常的，前言不搭后语是基本操作。 很快他就不着痕迹地插口，控制了对话的方向和节奏，几句话敲定见面事宜，顺便礼貌地再见。 一个私人约谈，精简到一句话也就「某天某时某地，见面详谈」。 虽然玛格丽特很漂亮，人品也不错，可双方仅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没必要在手机里闲扯。 放下电话，他对忙碌的赛琳娜说，自己要去跟个漂亮小寡妇喝咖啡，问她去不去。 结果换来赛琳娜一句：「俄罗斯的？」 路克：「……玛格丽特·科恩。」 赛琳娜扭回头，继续在光屏写写画画：「哦，没兴趣，你自己去玩吧。」 第1757章 再见玛格丽特 路克挠挠头，人家玛格丽特那是真寡妇，娜塔莎可不是。 况且，娜塔莎其实不小的…… 只能说赛局长这两天新官上任，工作得有些魔怔，听到什么都会联想到超级英雄。 单独出行的路克也懒得开车，安步当车从拿骚县离开，再到皇后区打了辆计程车。 等到了约定的布鲁克林大桥北方桥头下的河边咖啡厅，隔着二十多米，玛格丽特就站起来，高兴地沖他连连挥手。 能在下午上班时间，在这繁华大都市桥下喝咖啡的人，基本没穷人。 但这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加宽边遮阳帽的小寡妇，还是让很多人将视线投到了她身上，无论男女。 如果说路克这种休闲工装男，是大多数工薪阶层可以期待的目标。 那玛格丽特这样的，就是小资女士做梦都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不光是因为她的穿着都是奢侈品，更重要的是那种明显区别与普通人的气质。 当然按照路克的理解，这其实就是一个不用考虑钱和工作便捷性的女人，才可以日常达成的穿衣效果。 就说那个帽子，上班族谁会戴？进格子间都没地方塞好么。 不出所料的是，他来到玛格丽特身旁时，旁边一大堆男人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视线。 毕竟从外表打扮来看，他很像走狗屎运泡到富家大小姐的小鲜肉。 脸帅无法抵消这种来自同类的恶意揣测，它只会让其他男人更加笃定「这傢伙就是靠脸骗饭的」。 特别是玛格丽特挥动小手，满脸灿烂笑容完全发自真心，更像是个被迷昏了头的大小姐了。 现实不是网络小说，没有脑缺人士突然跳出来找存在感。 之前对玛格丽特有意思的男性早就上前搭讪过，毫无疑问地全都失败。 现在这些男人都能勉强给自己找一个理由：遇上只看脸的女人，自己的失利情有可原。 路克早已习惯各种各样的眼光，毫不在意地走到玛格丽特旁边时，示意了下：「换个座位吧。」 玛格丽特笑脸一愣：「啊？」 路克很体贴地解释：「方便谈话，这里离其它人太近。」 玛格丽特觉得好有道理，连连点头，拿起包和大帽子就走。 路克哭笑不得：这位……还真是单纯啊。 他抬手叫来边上的侍者，给她说明挪位的事，顺便跟过去点单。 那边玛格丽特都到了最边缘的位置，扭头看来，才发现光顾着自己跑了，都没招唿路克一声，顿时尴尬得手足无措。 路克看着她一副小孩子犯错的样子，心中好笑：「你要喝点什么？这次我请你喔。」 第858页 玛格丽特的思维不由自主地向喝什么滑去：「那个……鲜榨橙汁？」 路克对侍者点头，表示确认，然后调整了座椅的位置，面朝树丛，再自己先坐下：「坐下说吧，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连忙坐下，然后看着他愣了片刻没吭声。 路克不得不採用询问幼儿的方式：「你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 玛格丽特这才想起这事来，很久不见路克的喜悦迅速消失，脸色一下就阴郁起来：「那个……是关于哈莉的。」 路克：「嗯，她出了什么事？」 在他的循循善诱下，玛格丽特终于流畅地将姐姐哈莉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路克拿起送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才试探着问到：「你确定，哈莉不是因为工作太忙，疏忽对你的关心，造成了你的错觉？」 玛格丽特连连摇头否认：「不可能。我能感觉到，她现在最在乎的不是我了，而是那份需要保密的工作。」 路克感受着她的精神波动，确认她没撒谎。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事实。 玛格丽特这种性格，她认为的事实，或许跟真正的现实完全两码事。 比如四年前问她丈夫是不是好人，她肯定说是。 这绝对没撒谎。 可事实上，她死掉的丈夫是个满手血腥的团伙大佬。 沉吟片刻，路克还是决定去看看哈莉。 听玛格丽特说再多，不如他亲自感受一下哈莉的精神状态。 麻烦之处在于，哈莉如今回家的时间不确定。 连玛格丽特的起居生活，她都找了专业的佣人来照顾。 从这点上来说，玛格丽特的感觉倒也不无由来。 连路克用智能厨具做纸杯蛋糕，都被赛琳娜diss成莫得灵魂。 哈莉这人长时间不在家，玛格丽特觉得「失宠」毫不奇怪。 想了片刻，路克干脆跟玛格丽特商量好说辞，再打电话给伊莲娜。 安排好后，他才打电话给哈莉，说伊莲娜和玛格丽特准备聚会一次，他也会一起前往。 所以他想徵求她的意见，提前敲定聚会时间。 换成一般情况，路克这样干肯定不正常。 但玛格丽特是比较缺乏常识和情商的存在，和她聚会还真得向监护者哈莉打招唿。 哈莉接到路克的电话，有点惊讶，沉默片刻还是给出了本周五晚上这个时间。 挂掉电话，路克就见玛格丽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他忍不住问到：「怎么了？」 玛格丽特：「你好厉害，跟哈莉撒谎都一点不结巴。」 路克：「……因为我根本没撒谎，周五晚上我就会带着伊莲娜去你家聚会。」 玛格丽特眼睛一下亮了：「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从你们上次来我家后，家里一直都没举行过聚会了。」 路克想了想，问到：「伊莲娜不是偶尔也会去你家玩么？」 玛格丽特急忙摆手解释：「那只是我们俩啊，没有其他人，没有大餐，没有你做的酸奶蛋糕，甚至都没有红酒。」 喂，我做的酸奶蛋糕怎么成了你聚会的标准？心中腹诽，他口中却问到：「你自己可以买蛋糕和红酒吧？」 玛格丽特低下头：「自己买蛋糕和红酒回来吃喝，那不是跟网上说的肥宅一样？我不想变成孤僻的大胖子。」 路克以手扶额：「行。只要哈莉不反对，蛋糕会有的，红酒也会有的。」 显然这位大富婆不缺钱，但她要的是那个氛围，而不是单纯的吃喝。 可惜这社会能让哈莉放心的人太少，伊莲娜也不是太活泼的人。 换成活力爆棚克莱尔，估计能带玛格丽特玩个乐不思蜀，永远充满新鲜感。 但一想到斯黛茜，路克觉得还是算了。 玛格丽特可比斯黛茜更容易骗到手，他不想看自己妹妹跳进修罗场。 自己这做哥哥的再恶劣，也不能给妹妹挖这种超级大坑。 第1758章 缺席和调查 三天后，路克带着伊莲娜来到玛格丽特的豪华公寓。 才从电梯里出来，得到门口管理员通知的玛格丽特已经站在外面，满脸笑容地迎接他们了。 路克哭笑不得：哪儿有跑电梯口来堵客人的。 但玛格丽特显然不在乎这些。 同样是艺术生的伊莲娜也不在乎，笑着跟玛格丽特拥抱，还给她展示带来的两瓶红酒。 玛格丽特平时不喝酒，也不关心酒，更不在乎酒的价格。 她只是确定了红酒存在，就看向路克拎着的食物箱：「是酸奶蛋糕吗？」 路克点头：「巧克力味和草莓味的，怎么样？」 玛格丽特连忙点头，仿佛怕自己说不喜欢，路克以后就再也不带蛋糕似的。 进到屋内，看着已经提前过来的艾尔莎，路克笑着打招唿，然后顺口调侃：「你这闺蜜也不少嘛，还是个大富婆，聚会忙得过来么？」 艾尔莎才懒得理会他这茬儿，直接问到：「赛琳娜呢？」 路克：「有点工作需要忙。」 艾尔莎斜睨着他：「要不我打电话给问她现在在干嘛？」 路克耸耸肩：「可以啊。」 艾尔莎诧异，还真就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赛琳娜的号码：「喂，你的聚会什么时候办？哦，没有，我不急……在忙什么呢，工作？好吧，bye。」 第859页 挂掉电话，她看着在那里给自己倒上咖啡，悠闲轻抿的某人，不禁抬手比出一个大拇指：「你果然很能干。」 路克呵呵：「这委託还是你转来的，你以为赛琳娜不知道？」 艾尔莎也同样呵呵表情，看了跟玛格丽特一起研究食物箱里蛋糕造型的伊莲娜：「这位陪你来，她也知道？」 路克坦然点头：「当然。」 艾尔莎抬手握拳，轻敲自己额头：「好吧，达斯丁的忠告果然是对的。我错了，我就不该替你操心这些『闲事』的。」 路克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头儿都结婚了。」 艾尔莎敲头的手僵住。 路克雪上加霜：「他不是孤寡中年人了，所以不会再用你这种方式报復社会的。」 「你闭嘴。」艾尔莎一把抓起桌上的蛇果，就砸了过来：这不就在明示自己没男朋友么！ 路克轻轻接住蛇果，随手一抛，又将它扔进果旁盆里：「礼尚往来嘛，大家相互关心一下日常生活，很正常不是么？」 艾尔莎哼了一声，果断离开这个对自己极不友好的话题：「这次的委託，有把握么？」 路克又抿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答到：「等我见过哈莉再说。我又不是情感谘询师，姐妹关系我管不着，我只确保她们的人身安全。」 听见这话，艾尔莎倒是心中一松。 侦探事务所一直就是人类感情关系毁灭者，大多数家务事进了侦探事务所，撕破脸的机率只会急速增加。 这其中主要因素是当事双方本身问题，但事务所绝对是推波助澜的高手。 但艾尔莎本来也不是担心玛格丽特的姐妹情，她只是想让这个闺蜜认清一个现实——姐妹并不是能永远在一起的。 哈莉比玛格丽特大了五岁，现在都二十九岁了。 即便如今的美国社会，三十九甚至四十九岁不结婚都很正常，但二十九岁还不投入热衷事务的人也不多。 热衷事务可以是升职加薪，也可以是娱乐爱好。 哈莉一看就是在心理学上很有事业心的女人，这时不努力，难道等四五十岁再奋斗？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话，确实有其道理。 要知道，大多数专业学科的大咖的学习黄金期都在三十岁以下。 像数学、围棋之类的更是有多少岁不成大师，终生无望的说法，这个岁数基本都是二十上下浮动。 哈莉这两年帮助玛格丽特躲开了洛杉矶团伙的追查，重新恢復正常生活。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玛格丽特一样，莫名其妙拥有亿万家产，然后安心当一辈子不赚钱的艺术家。 做姐姐到哈莉这份上，已经很够意思了。 如今哈莉想为自己喜欢的事业奋斗，无可指责。 艾尔莎也仅仅是出于安全考虑，让路克来走一趟，确定这对姐妹不会发生危险而已。 而路克的话，则是明确答应保证她们的人身安全，跟之前的「看情况」是两码事。 很快，查看完「礼物」的玛格丽特跟着伊莲娜过来，四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等待哈莉回家。 但从六点等到七点，哈莉预定的大餐已经送达，她却没有出现。 再从七点等到八点，哈莉依然没有回家。 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凝重起来，玛格丽特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就拨打一次哈莉的手机，却始终无人接听。 艾尔莎用眼神示意，路克微微颔首又摇头。 这是表示他已经在查，让她别急的意思。 路克拿着自己的手机，快速给小蜗发送去消息。 前两天他虽没太把玛格丽特的委託当回事，但还是顺便收集了下哈莉的资料。 之前的资料不用看，他看的是哈莉最近一年多来的履歷。 小蜗那边开始调集哈莉最近的行踪，由近向远，逐步向前查找。 哈莉她并没有跳槽，这两年依然在国王公园疗养院担任心理医生，但路克却发现这家精神病院去年重新维修过。 按照玛格丽特的说法，哈莉就是在去年开始经常加班不回家的。 而柯林顿社区家装公司虽没拿到医院维护的主体工程，但也接到了几个相关的小项目。 从工程报价单上可以发现，这次维修的花费不低。 毕竟家装公司拿的只是零散的小业务，给钱却很爽快。 这家医院没道理在旁枝末节上花钱，而在主体维护上省钱。 他再顺着这个帐户查下去，找到了它的对公帐户，里面支付出的维护费高达一千二百万美刀，且是在三个月内。 路克挑挑眉：这维护费用太夸张了吧，要多少时间多少病人才能回本？ 这钱肯定能赚回来，毕竟美国的医生很赚钱，心理医生更是像律师一样，是按钟收费的吸金利器。 但短时间内投资如此多钱，又不是重建医院，这资金的利用手段可不太高明。 资本家没几个蠢的，即便他们不懂，他们手下的专业人士也会提出合适的意见。 所以，这家国王疗养院到底在那三个月时间，「维护」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看到这里，路克就让二级分身出动，前往布鲁克林区西边靠海的国王公园疗养院。 第1759章 哈莉失踪，安抚 五分钟后，赶到疗养院外的路克嘆了口气：「好吧，还真出事了。」 第860页 本该在夜晚节约用电的疗养院灯火通明，超过五十名警卫正在院内到处巡逻。 路克一眼扫过去，这些警卫人人都带着手枪不说，十个人里差不多还有两把步枪或微沖，这绝对有问题。 有这种反应力度的，不可能是精神病院，而该是军事基地。 再看这些人的行动方式，都是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老手，战斗力不会比一般的swat部队差。 空中还有数架小型无人机盘旋，监控着疗养院的四面。 路克扭头看向海边，发现那里也有警卫带着搜寻犬在几个下水道附近来回走动。 毫无疑问，这些警卫是在以搜索什么东西。 路克也不再前进，释放出中型无人机，从更高的空中监控整个疗养院。 然后一大批蚂蚁微型无人机开始从各个隐蔽角落，突入进去。 比起他这个大活人摸进去，当然还是微型无人机更全面高效。 打头的两架蚂蚁无人机，也是最小的无人机。 它们只有五毫米的长度，咋一看很像只大蚂蚁，实际上却是「核动力」+振金主材料的全新实验型号。 因为能吸引斯凯震波能力的能量，所以那种特殊金属被路克命名为「振金」。 大多数时候，振金具备极其强悍的物理属性。 极简的内部构造，强韧坚固的躯体，相对体型几乎无限的动力，让这两架振金实验机成为名副其实的「开山怪」。 只要不是超厚超强度的防护层，对于这两架开山怪，都是分分钟搞定的事。 不光如此，它们还是其他普通微型无人机的随行「充电桩」，可以在必要情况下，就近为「手下」们充电，延续蚂蚁无人机群的活动时间。 另一方面，两只开山怪还拥有成为超级隐形杀手的能力。 挖水泥都不比挖泥巴难多少的振金躯体，挖人体最坚硬的头盖骨也一样轻松。 而想干掉一个普通人，并不需要挖骨头。 不过对于路克来说，开山怪变开杀怪的意义不大。 毕竟他看谁不顺眼，有一百种方法解决对方，用不着出动无人机。 这么好用的实验品，路克当然要拿出来试试。 因为两架开山怪是蚂蚁心态，加上开山怪的动力源由二代方舟反应堆经皮姆粒子微缩而成，配套的普通无人机也弄成了类似蚂蚁的造型。 长条的形状，可以让它们保持足够的体积，容纳各种功能模块，还能通过开山怪挖掘的狭小孔洞。 …… 不到五分钟，两架开山怪带着大部队钻进缝隙，打通某些关键位置的通道，从南北两面地下进入了疗养院内部。 上百架蚂蚁无人机悄无声息地摸到每处人员聚集处，收集这些人的视频和语音。 大多数警卫们的对话都很少，但少不等于没用。 就像弗兰克指挥作战时一样，越少就越要精简语言，突出重点。 很快路克就明白他们搜索的原因：有两个人从疗养院逃走了。 确切来说，是一个名为「零号」的「病患」挟持着一个医生逃走了。 路克心中隐隐有不妙的预感，并且很快得到了证实：哈莉不在疗养院中，但她的手机信号却在办公室里。 以现在网络与通讯发达程度，不随身带手机的人很少。 即便这个疗养院情况特殊，但哈莉也不太可能不带手机就回家。 等到无人机进入哈莉的办公室，看到里面哈莉的随身挎包后，一切基本确定。 哈莉应该就是那个被「零号」病患挟持逃走的医生。 更麻烦的是，从零碎的消息中可以推测出，这个零号很可能是从下水道进入海中逃走的。 这让路克的灵敏嗅觉没有了用武之地。 他甚至隐身在疗养院的沿海附近巡游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哈莉的气味和可疑踪迹。 对此，他也没有太多办法。 灵敏嗅觉哪怕只找到一点线索，也等于是将搜索范围从未知的「面」，缩小成可以预期的「线」。 而没有这点线索，那路克也需要和其它人一样，从这个巨大的「面」里大海捞针。 确定了这个情况，他只能让本尊告诉伊莲娜，今晚尽量作为玛格丽特的好友，在她家陪伴。 最亲近的人失踪，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小寡妇在纽约又没有其他亲人，那只能让伊莲娜这好友尽一点力。 否则玛格丽特再出点问题，那才糟心。 借着伊莲娜去安抚小寡妇，路克把艾尔莎拉到一旁，低声说明了一点情况。 艾尔莎倒没怀疑他哪儿来的消息。 她和达斯丁都只是某人的「消息渠道」之一，伊莉莎白更是在网络信息部。 路克的私人渠道肯定不止他们这几个官面上的老朋友。 她只是担忧地看了玛格丽特那边一眼，低声到：「我能做什么？」 路克：「安抚她的情绪，毕竟你才是她最信任的好友。」 艾尔莎：「这是当然。不过不需要我帮忙调查？」 路克微微摇头：「这事儿应该有内情，你一查很可能被有心人注意到，还是我秘密介入最方便。」 艾尔莎有点吃惊：「秘密介入？」 路克：「这事只能在我们之间说说，那个国王公园疗养院有猫腻，背景绝对不简单。」 第861页 艾尔莎面露忧色：「那你去查会不会……」 她是很同情玛格丽特这朋友，但也不能为了一个朋友，就让另一个老朋友去冒这种巨大的危险。 路克摆摆手，示意无妨：「你们只要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安全的。所以玛格丽特的委託就当我没接，必须你去安抚。」 「这……我明白了。」艾尔莎一愣，旋即想清楚了其中关节。 连她这老警察都要当作毫不知情，单纯如玛格丽特更不能让其知道路克出过力。 否则哈莉要是被救出来了，任何有心人一套这小寡妇的话，就能知道他是「大功臣」。 她看着路克，有点无奈：「可是，玛格丽特怕是会很伤心……」 「伤心比她被人利用好。」路克呵呵：「再说她讨厌我，比喜欢我更合适。」 艾尔莎无语地瞪着他片刻，终于忍不住：「你这种人，到底哪儿来那么多女人喜欢？」 路克幽幽然地摸摸自己的脸：「需要我给你答案么？」 艾尔莎：「……我还是去照顾玛格丽特吧。」 第1760章 pdd磨合，疗养院的病患们 亲眼看着某人不要脸地明示自身优点，艾尔莎的心情也轻松了些。 哪怕现在路克已经不是警探，这次案件也与警方无关，这样安定人心的效果却依然很强。 这是靠着路克一次次成功，以及无数匪徒的性命，在她心里树立起来的信念。 再说要是他没办法，那她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艾尔莎和伊莲娜都去陪伴玛格丽特后，路克自己坐在一旁，开始给赛局长发消息。 这事听起来有些奇幻色彩，pdd可以介入一下。 这虽然会增加赛局长的工作量，但拿这种涉及面不大的案件给她实习才是最好的。 用更冷酷的话来说，哈莉并不足以让路克心急，他的感情可没那么充沛。 他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愿意义务帮忙找寻哈莉的下落，都是看在艾尔莎和伊莲娜的面子上。 之后的几天，路克没有再去找过玛格丽特，甚至他的本尊也装作在家闭门不出。 实际上，他和赛琳娜大多数时候都在研究所的地下室里，进行pdd的第一次正式磨合任务。 期间路克只是从旁提醒，具体事务都由赛琳娜来做决定。 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缓缓运转起来。 虽然它不是最高效的状态，却已显示出惊人的能量。 国王公园疗养院的各种细节信息，被一点点的拼凑出来。 路克看着情报里的某个机构名，也有点惊讶：「联合高级研究组？果然阿曼达就是个工具人啊。」 给疗养院投资的幕后人物暂不确定，但他手下有好几人都是原来天眼会的中层。 显然，被路克灭了一大半的天眼会并没有就此烟消云散，反而顽强地死灰復燃。 只要美国官方高层有秘密研究的需求，那这种机构就会前仆后继地出现。 路克不打算立刻动这个重组的天眼会。 已经暴露在路克视线中的它，有不少的漏洞可供监控，比那些完全没露面的机构可控性高得多。 他好奇的是疗养院里的那个零号病患。 这个人在网络与疗养院的内部系统上没有任何资料，关于他的研究应该是绝密性质。 倒是疗养院里还关押着的1-4号病患，却已被找出来。 通过无人机对整个疗养院工作人员和警卫的持续监控，可以判断这四个代号特殊的病患都有严重的精神问题，以及某些超出常人的能力。 倒是1-4号病患的资料被他找到了部分。 一号因脑部过度活跃，情感冷淡，计算能力极高，从小饱受困扰。 最后，他在折磨与杀戮同类中找到了乐趣，成为了一个典型的连环杀手。 不过这人以前一直在堪萨斯州，那里路克去的少，没撞上枪口。 二号则是背后有一对肉翼，可以滑行。 这位出生就被当成怪物，然后送进了秘密机构，十多年下来，被硬生生关押成了神经病。 三号前几年还是一名美容外科医生。 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充满了奇特的能力，能徒手切开人的皮肤，甚至能用它们给人做手术。 然后这傢伙就沉迷解剖，无法自拔，忍不住把自己的十多个女性客户当成大体老师，一点点的研究了个透彻。 久走夜路，迟早翻车。 有一天，某位客户的「姐妹」终于去警局报了失踪案，警方询问时，她还将这医生列为重大怀疑对象。 按照这位「姐妹」的说法，那就是「这个医生给我胸前塞硅胶时，眼神就像要把我整个切开似的变太」。 没错，这位举报者也是美容医生的客户之一，并成功在自己变成大体老师前，终结了美容医生的解剖之旅。 四号是一名重刑犯，在监狱体检时被人发现异常，送到疗养院。 这人的能力是类鱼人化，具备类似鱼人的能力，但并不会变成鱼人的外表。 他可以在水里快速游动，全身皮肤起到鱼鳃似的作用，能从水里提取氧气。 路克看着这几个病患的超能力资料，倒没太大兴趣。 有机会获取来看看，没机会那放弃也不可惜。 这几人可能就是阿曼达那个自杀小队计划的延续。 第862页 阿曼达虽然很黑心，但能力还是有的。 路克毁掉天眼会好几个重要基地的事，也让官方的某些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这些大佬并不关心谁对谁错，也不关心自杀小队成员的好坏，更不在乎死了多少普通人。 他们只需要给自己培养一支对抗超能力者的队伍而已。 而将这个疗养院选址在纽约，似乎是为了满足零号想待在纽约的要求。 这消息只是从两个研究员口中无意窃听而来，并没有任何书面证据。 事实上，零号的一切资料早已被打包运走，不知去向。 路克的两只开山怪带着一堆蚂蚁无人机，一直待在疗养院内部，也没找到这个神秘零号的详细资料。 但从1-4号四个病患的超能力，大致可以推断零号的超能力肯定不会同样普通。 否则研究人员没必要将研究场所放在疗养院，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把零号所有资料送走。 弄不好，零号会成为一个很难缠的对手。 一个星期过去，艾尔莎和伊莲娜都打了电话过来，告诉他玛格丽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 路克只是说知道了，然后晚上悄悄去了一趟玛格丽特家，用能力三件套给她来了一次治疗。 第二天，伊莲娜就打来电话，说玛格丽特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就是有些丢三落四，老忘东西。 她只能怀疑玛格丽特的精神，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路克让她留意一下，只要别让小寡妇直接出事就好。 放下电话，他就将心思重新放回到案子上。 直接用能力扭转玛格丽特的固有思维模式，是费力不讨好的行为。 所以他还是用了最经济实惠的遗忘法，暂时让玛格丽特想不起来姐姐哈莉的大多数事情。 但以玛格丽特对哈莉的依赖，这样干也维持不了多久。 不过，应该用不了几天了。 他拿起手里赛琳娜刚发来的情报，看着上面一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女，喃喃：「抓到你了，零号。」 第1761章 发现目标 半天后，二级分身已经来到墨西哥的边界城市蒂华纳。 当初跟着罗杰和马丁来找某个大毒枭的麻烦，路克在这里转悠过一圈。 后来分身在墨西哥来回刮地皮刷分，也来过这里好几次。 时间如此充裕，他就投资了一个安防公司，专门为包括官方在内的各个机构与公司，提供监控安装服务。 这家公司也是如今pdd在墨西哥的临时工机构之一。 因为路克只是想藉机铺开监控网络，以开拓市场为由，用补贴来鼓励员工。 因此这家安防公司收费不高，还会附赠部分公共区域内的监控摄像头。 客户机构与公司的内部监控，当然不能随意做手脚，但安放在公众场所的监控就不用太讲究。 拍到疑似零号与哈莉的监控，就处于蒂华纳海边某家酒店的临时停车场，正是安防公司免费赠送酒店的监控摄像头。 从路克将哈莉的容貌和身体数据发到pdd的搜索系统后，她除非在没有监控的地带行动，否则很容易会被发现。 路克的首要目的本来也只是救她，那个零号只能算附带。 现在终于有了好的开头，他终于可以给这事定下一个结案日期——一星期应该足够了。 哈莉和那个疑似零号的男人并没有住这家酒店，他们只是在这里停过车。 但既暴露了行踪，那路克可以做的事就太多了。 在飞来的路上，他就让安防公司调取了这一片区域的公共监控数据。 安防公司以日常维护的名义，想这样做并不难，反正这是合同是赠送的免费福利，没谁会拒绝。 很快，路克就找到了哈莉两人更多的踪迹。 他赶过来已是半天后，灵敏嗅觉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但按照监控发现两人串连出一条移动路线，却很简单。 路克顺着这条路线查下去，在入夜前就来到了海边。 看着人多到爆炸的海滩，他嘆了口气：「人太多也不是好事啊。」 这么多人在一起，那气味混杂程度超乎想像。 即便哈莉在这里，他都未必能分辨出来。 要知道现在是八月底，蒂华纳海滩的人群个个一身大汗，加上香水、防晒油、食物的气味，全混在一起。 这情形类似于一杯茶里倒进一大桶酱油、辣椒油、沥青、潲水的混合物，鬼才能闻出茶的味道呢。 好在路克从不是单纯靠超能力吃饭的人。 站在海滩几百米外的僻静处，他将无人机放出来升空，开始大海捞针的过程。 这样未必成功，但反正又不用他出力。 工具就是干这种重复且机械的工作的。 并不出意料的是，海滩附近没有排查到哈莉和那个男人。 想想两人鸭舌帽大墨镜还带薄口罩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来晒日光浴和游泳的。 难道，他们只是路过这里？路克心中有点怀疑。 如果是路过，那他在这里找不到两人很正常。 以零号的神秘，能带着哈莉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墨西哥，那两人开车离开时没带什么行李也很正常。 终于，在入夜前路克得到了赛琳娜发来的新情况。 第863页 在安防公司排查的某个加油站对外的摄像头里，再次出现了哈莉和零号的身影，其位置距离路克所在的海边只有五公里。 这是没办法的事。 安防公司的人收回监控数据也是要花时间的，而且没有刚好撞对这条路线，那花费的时间自然更多。 路克是真不急，现在能让他着急的事可没那么多。 刚才在海滩看油腻腻的小姐姐，其实也算一种休闲活动了。 此刻已是夜里八点，他在一处路边的无人树林中，将下午骑的自行车收进储物空间。 想了想，他换上了最近使用频率不高的小丑战服。 这是他防护力最低的一套战服，身上的紫色西装都是高仿正常西服的外观，绝对顶不住大口径机炮。 脸上的纳米面具最多防点毒气和液体之类的，步枪都防不了。 不过，小丑能动用的能力相当多。 至少很多大佬就知道，小丑容易受伤却不容易死——这个容易当然是比照穿战甲的黑暗骑士来的。 开启纳米战靴的悬浮潜行功能，一身紫色西装白脸血嘴的杰夫先生就像个鬼一样，幽幽然地顺着公路向南飘去。 之所以不升空飞行，是为了方便灵敏嗅觉+初级声波的组合搜索技。 这一路过来，海边零零散散都有别墅。 很多美国中产在这里都有度假别墅，那位零号说不定就在某处。 路克可不认为，对方能像他一样，提前用马甲在全世界准备安全屋。 用超能力很难办到这种事，用钱却很容易。 经过了那个加油站，他前进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所有无人机发现有灯光和人活动的建筑，他都会快速过一遍。 哈莉和零号还没见影子，其它大开眼界的情况却是屡见不鲜。 能在这时跑海边来玩的，无论是在建筑内还是建筑外，都不乏对大自然的憧憬。 因为天黑，直接幕天席地，天当被子地为床的人不少，在别墅里开狂欢趴体的人同样不少。 不光年轻人很嗨皮，某些中年夫妻凑一块儿，当场就玩相互原谅的戏码。 路克只是默默从旁飘过，当没看到。 但有个女人刚好脸朝着他飞过的方向，他还是顺便侧头咧嘴一笑，露出那惨白的脸和血盆大嘴。 不过，这只能证明杰夫先生是个讲礼貌的绅士。 至于和女人在一起的男人会不会被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吓得ed，这就不关路克的事了。 长得丑还污染别人眼球，没把他们吓个神经病就谢天谢地吧。 如此想着，路克一路搜索到了加油站往南两公里的位置。 这时他的灵敏嗅觉突然发现了一点气味，蕴含着属于哈莉的信息素。 灵敏嗅觉晋升为初级后，路克又试着与费洛蒙操控进行过去融合，从而得到一种独属于自己的初级费洛蒙嗅觉。 这种不算太成熟的能力，更擅长追踪人体散发出的信息素。 单纯从找人来说，信息素比气味更精确。 只要没有大量人群的信息素干扰，那只要一点点，也很容易让路克发现。 第1762章 来，请快一点 片刻后，路克来到一处两层楼海边别墅。 看了看隐约从门缝里透出的灯光，他想了想，迈步上前，匀速连敲三下房门：「你好，有人在家吗？」 屋内原本传入他耳中的说话声突然停止，却没人来开门。 路克：「不回答，就当你默认，那我进来了哦。」 说着他一扭门把手，轻微的咔嚓声中打开房门，迈步而入，那自在的神态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走进去三米，他就通过门口过厅和隔断，看到了右侧客厅的情形。 然后，他站住了脚步，嘴角越咧越大，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hi，怎么称唿？」 客厅中，两人一站一坐。 坐在沙发上的是哈莉，穿着白衬衣牛仔短裤的她只是用木讷的眼神看着路克。 而站在她背后的却是一个身材瘦削，神色平静的白人男性，年龄大概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 在路克笑着打量他的同时，这个瘦削男人放开捏住哈莉头部的双手，眼中闪动着好奇的神色：「是你，joker。」 路克做了一个华丽的躬身礼：「不胜荣幸，居然能让你知道我的名字。」 瘦削男人却面露好奇之色：「你的名字是叫杰夫·理察·豪森吧？」 路克：「是，但我更喜欢大家叫我——小丑。」 瘦削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小丑才是本体？有意思。」 路克不紧不慢地走进客厅，然后在哈莉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不，有意思的是你。」 说着，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抿了一口：「我该叫你零号么？」 瘦削男人从哈莉所在的长沙发后，走向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同样坐下。 以哈莉为顶点，三人的位置刚好呈等腰三角形。 瘦削白人将背靠近沙发，双手自然放在扶手上，十根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充满了韵律感：「西蒙，西蒙·内佩尔。」 路克瞥了一眼他那灵动的手指，笑着又抿了口咖啡：「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对面的西蒙默然片刻，才答到：「因为你想找我。」 第864页 路克挑挑眉：这傢伙，有点意思。 从敲门前，他就已经在留意西蒙的精神波动。 那时西蒙的精神波动是略微亢奋，又带着一点愉悦。 差点让路克误以为这傢伙是在对哈莉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好在灵敏嗅觉和初级声波都否认了这个可能，进来后看到哈莉也衣着完整。 而面对突如其来的自己，西蒙不光没有慌乱，反而精神高度亢奋起来。 这种亢奋又被另一种专注的情绪压制得不错，让他看起来很正常。 但西蒙的亢奋极其强烈，只不过那种专注情绪更强大而已。 用句老话形容，那就是「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路克套西蒙的话，除了对方愿意告诉他的名字，就再没暴露更多的东西。 至少西蒙没有透露，谁最可能派人来抓他。 心中电转，路克点点头：「是的，我对你的研究很有兴趣，所以想来研究一下你。」 西蒙缓缓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路克将拿着咖啡杯的手移到扶手外，松开手指，任由它摔在色彩斑斓的墨西哥地毯上，溅射出一片黄褐色的污渍。 他这才收回手，啪啪啪地鼓掌到：「哇喔，看来有人想跟我玩一场精彩的游戏，这真是棒极了。」 西蒙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能遇见你，确实太棒了。那我来了？」 路克一边鼓掌一边连连点头：「来，请快一点。」 系统：发现未知精神能量试图连结，是否接受？是/否。 路克随手选了否，然后继续用那斜睨的状态看着西蒙：「用点力啊，这点力度难道是晚上没吃饭，要不要我打电话帮你叫一份taco？」 西蒙略微一愣，眼神却更加灼热起来：「果然，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让我来看看你的身体，到底蕴含着什么秘密。」 话音未落，他的声音骤然从沙发上弹起，勐扑向路克。 他这一下扑击的速度，远超常人。 只是剎那间，西蒙模煳的身影就已扑到，一双手掌朝路克的脑袋抓来。 然后……他的眼前一黑。 嘭！ 撞上了什么东西的西蒙，眼冒金星地踉跄后退开好几步。 沙发上，路克慢慢放下二郎腿在上竖立的左脚脚板：「可惜，速度差了点儿。」 西蒙扑来的速度快，格斗技巧却毫无出色之处。 路克只是将左脚一伸，就让他自己一脸撞在脚底板上。 勉强站稳身体的西蒙用手摸了摸鼻子，两道鼻血唰地流了下来。 他却并不在意，只是喃喃：「你的格斗能力果然很强，难怪能与黑暗骑士正面战斗。」 路克再次记下这话。 小丑的战斗方式，基本只有抓捕过小丑的那些人知道一点。 一般的精神病院病患，不是能接触到这种隐蔽情报的人。 所以，是重建的天眼会将小丑的资料给了这个西蒙？ 西蒙却没有耽搁，说了这一句，就再次扑上。 但这次他的速度慢了很多，显然在防备以脸撞脚的问题。 扑来同时，他的双手前伸，像甩手舞一样快速舞动着。 路克不以为意。 彼此的格斗技巧差太多，除非西蒙以力破巧，用身体素质碾压路克的格斗技巧，否则这样动手挨揍的永远是他自己。 就在这时，边上神色木然的哈莉突然一跃而起，也向路克扑来。 哈莉与西蒙，形成了对路克的夹击。 路克根本没理会哈莉。 就她那种普通人的体质，对着他打一百拳都没用。 下一刻，他一巴掌扇在西蒙的手上，西蒙飞出去几米，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动了。 路克却面色一动，看向扑到身上的哈莉。 只见哈莉抓在他的左臂和左肋下的双手成爪，用力抓下。 刺耳的嘎吱声中，西服样式的小丑战服被抓出了几条口子，她尖锐的十指指甲勐戳在路克的肌肉上。 路克面露讶异之色，手臂一抖，腰身一侧，两处的肌肉颤动，立刻将抓入体表肌肉层的十根手指挤了出来。 哈莉明显一愣：「身体类的超能力？」 第1763章 西蒙逃脱，哈莉「新生」 路克笑着捏住哈莉的双臂：「恭喜你，答对了，你的优胜者奖品已发放。」 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被握住的双臂，其中一只正插着一根短小的麻痹飞镖。 她愕然片刻，眼神渐渐浑浊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路克笑嘻嘻地将她扔到沙发上：「你再猜，猜对了还能再奖励你一支哦。」 说话间，他随手又扔出第二根麻痹飞镖，射着几米外的「西蒙」身上。 与表面淡定不同的是，路克的心中涌起了极大的疑惑，强大的精神感知全聚集在屋内的这对男女身上。 哈莉只是问了那一句，就抵抗不住药性，闭上双眼，陷入彻底的无意识中。 路克却看着系统提示皱起眉头。 果然，系统没有给出击败提示，只是给出解救哈莉成功的提示。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和那个「西蒙」扔进了二号空间，但还是没有新提示出现。 路克轻点脚尖，开门而出，同时从储物空间取出托尼弄的那种精神探测装置。 第865页 这东西经过改良定型，外观跟个手机差不多。 他将其调整到最大探测范围五百米后，果然发现三百米外一个异常的红点。 路克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而是在探测装置的液晶屏上选取了记录精神波动特徵，及锁定此波动的选项。 屏幕顶端出现一个小小的百分比进度条，慢慢从1%进入到5%。 与此同时，三百米外某个男人才睁开片刻的双眼露出惊讶的神情：「这是什么能力？它好像在……试探我？」 他原本平静的脸变得阴郁起来：这可不太妙。 本该立于不败之地的他，似乎遇上了一个能针对他的对手。 如此想着，他两眼一翻，重新倒回床上。 而旁边床上这男人的妻子依然熟睡，对自己丈夫半夜起来喃喃自语的行为毫无察觉。 路克这边，却看到屏幕上那个红点突然消失，记录精神波动特徵的进度条随之停止。 他眉头一挑，走回屋内。 数息之后，进入隐身状态的他向北方的蒂华纳飘去。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路克看着时不时就在检测装置上消失的红点，以及艰难攀升到6%的精神波动特徵进度条，对这次的对手难缠程度有了深刻了解。 并且，他知道这次恐怕很难抓住这个「西蒙」了，因为前方就是繁华的蒂华纳。 与狭窄且只能南北向移动的海边别墅带相比，蒂华纳就是一个遍地是人的大饼。 一旦进入那里，这位怪异的「西蒙」能轻松脱离精神探测装置的有效范围，甚至直接进入美国圣迭戈。 两个城市就隔着一条边境线，这对西蒙来说跟一个城市没区别。 果然，代表西蒙的红点进入蒂华纳后，很快消失不见。 面对着璀璨夜景，笙歌燕舞的蒂华纳，路克无奈地嘆了口气，给赛琳娜发去了一条暂时结案的消息后，认命地在城市里游荡起来。 他是在赌西蒙会不会麻痹大意，或者脑子想不开，硬是在这城市里不走了。 那样的话，或许还有一点机会试着抓到对方。 …… 哈莉从沉睡中醒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 愣了好一阵，她才想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她的脸色明暗不定，好一阵后回过神来，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依然是昨晚的那间海边别墅。 房间里属于她的小包还在，里面有一点零钱，以及面巾纸和防晒霜之类的东西。 没有钱包，没有护照，甚至连手机都没有。 跟着西蒙，她并不需要它们，他自然没兴趣弄这些东西。 他只是控制住一个富豪，就让这人连夜坐着私人飞机来到圣迭戈。 再控制一个海岸巡逻队成员，就轻易地从海上来到蒂华纳。 而这间别墅的主人，自然也是随便找的。 然后，他就带着她在这里暂时定居下来。 偶尔去蒂华纳购物吃饭，大多数时候则是摆弄她这个实验品。 用西蒙的话来说，她既然想研究他，而且真的参与了研究他的项目，那他就会将一切加倍赐予她。 这不是报復，而是有「福」同享。 因为被人研究，对于西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哈莉如今想起各种奇怪的心理实验，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但更可怕的是她对西蒙有畏惧，却厌恶不起来。 确切来说，她已经开始崇拜甚至膜拜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身为天才的心理医生，哈莉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但她更清楚，这问题自己解决不了，也不想解决。 对于如今的她而言，这些精神问题并不是折磨，而是释放了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本我，也就是一般人说的（谷欠）望。 这也是她对西蒙的态度转变极快的原因。 西蒙并不是制造了全新性格的她，而只是破坏掉正常社会束缚，让她成为一个不受道德束缚的人。 因此她重获自由，却没有第一时间给玛格丽特打电话。 以前对玛格丽特的呵护备至，在如今的她看来，不能说可笑，但确实没必要。 但想到这个单纯的妹妹，她心中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还是告诉她一声，免得这傢伙跑来找我，那太麻烦了。 于是，她在入夜后开车去了蒂华纳，轻而易举地用言语从一个美国年轻人手中拿到了手机，并通过这手机上网，给玛格丽特发去了视频留言。 然后，她悄悄返回那栋海边别墅，彻底隐居起来。 她要在这里等着西蒙，虽然他回这里的可能性不大，但等上一个月的耐心哈莉还是有的。 因为，那个小丑很可能也在盯着她。 哈莉很早就想到了这点，否则很难解释小丑为什么对她视若无睹。 那晚西蒙与小丑的对话，让这成为了一个游戏。 这个游戏目前只有他们这两个相互博弈的主角，她只是一个「工具人」。 但哈莉并不气馁。 或许哪一天，她就从棋子变成了执棋者，可以三个人一起玩这个危险又有趣的游戏了呢！ 如此想着，哈莉内心压抑不住亢奋的（谷欠）望，它们正在位刚获得的新生欢唿雀跃。 她忍不住起身，也不开灯，直接走到海边阳台，舔了舔自己殷红的双唇，感觉到内心全是躁动的火焰。 第866页 哈莉沿着台阶向下，越走越快，最后一把扯掉身上睡袍，勐地扑进了海中。 第1764章 关于「大宝藏」西蒙的猜测 在某心理医生挣脱束缚，回归天性时，路克就默默在她背后注视着一切。 对她半夜游泳的事，他只能感嘆一句：这泳真翘！嗯不对，是这泳真大。 这几天，他一直在蒂华纳。 这栋别墅周围，他已经布下探测装置，不过这些探测装置都变成了被动接收型。 因为从那晚追踪西蒙时，他发现对方似乎能感应探测装置的波动特徵记录功能。 对于这个诡异难缠的西蒙，多重视一点总是没错的。 路克甚至愿意让二级分身停留在这里，做守株待兔的举动，当然不是馋某心理医生的身子。 他就是馋西蒙的能力。 虽然那晚他没有击败西蒙，无法获取对方的能力列表，但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明显的提醒。 别墅里被击倒的瘦高白人并不是西蒙·内佩尔，而是一名有根底可查的美国小富豪杰米·汤姆斯。 这小富豪的生平履歷这几天被调查得一清二楚，九成九不是西蒙。 他唯一与西蒙重合的点，只是在七八天前来了蒂华纳别墅休假。 虽然休假不带老婆这点看似不正常，实则很合理。 蒂华纳某些公众场所的摄像头，这位小富豪来到此地后，每隔一两天就换一两个年轻热辣的墨西哥妹纸到处玩。 这充分证明他不带老婆来度假，反而谎称出差的合理性。 另一方面，这位小富豪的「遗体」在二号空间经过体检。 他的脑部不少区域出现了损伤，这辈子很难恢復，百分百的植物人。 而之后西蒙逃跑路线上出现的可疑目标，路克也悄悄检查过，发现他们都有脑损伤的情况，只是特别轻微而已。 包括哈莉，也同样有轻微脑损伤的现象。 事实上，在哈莉第二天在别墅醒来前，路克早就把她这段时间的记忆深挖了一遍。 西蒙带着她来到蒂华纳的过程，已经被分析了无数遍。 得到的结论是：西蒙或已不算普通物理层面上的人，而更类似于一个「鬼」。 他能快速进入，并控制某一个人的身体。 在此期间，被控制者的意识或许能感受到外界，也可能完全陷入沉睡状态。 哈莉是唯一保留外界感知的那一个，而其他人都属于被沉睡的一类。 这也能解释，西蒙是如何快速从别墅移动到蒂华纳的。 他就像一个鬼魂跳棋，不停地穿梭在别人的身体。 只要进出的时间足够短暂，就达成近似瞬移的效果。 路克当晚猜测西蒙能力时，就很是怀疑。 等靠各种线索基本确定西蒙这种能力时，他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这傢伙。 要知道，路克的「正义之星」就是初级精神体+分身术的组合技。 西蒙的能力怎么看，都与精神体有点关联性的感觉，路克很可能具备学习资格。 考虑到正义之星的实用性，即便只是可部分学习的资格，路某人又怎么可能不馋西蒙的附身能力。 这还只是其一。 值得深究的第二个疑点在于，那个西蒙附身的小富豪杰米，为什么一直试图用双手来攻击路克？ 后来他突然放弃杰米，附身到哈莉身上，出其不意地伤到了路克。 而被彻底检查过的哈莉，确定是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根本不可能光靠指甲就抓破纳米战服，甚至刺入路克肌肉层。 因此徒手破甲这个能力，应该是西蒙附身带给她的。 同为控制大师的路克由此推测，西蒙的附身并不是简单的精神控制，也不是像费洛蒙操控这种身体控制。 他能利用附身者的身体发挥超能力，这让路克联想到了更多事情。 比如，这个徒手破甲的能力很像国王公园疗养院里的3号病患「美容外科医生」的徒手解剖。 他带着哈莉从疗养院的下水道进入海中，连续潜游了五十公里去了新泽西州，这又很像4号病患「鱼人」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哈莉既是西蒙的主治医生之一，也是他的主要研究助手之一。 因为西蒙在国王公园疗养院里有双重身份。 他既然是包括自己在内的0到4号病患的研究者，也是整个项目的主要研究对象。 他是与正常人完全不同的存在，一个乐于研究自己的怪物。 按照哈莉的猜测，西蒙之所以从疗养院逃离，很可能是与疗养院的投资人产生了严重分歧。 投资人想做的无非是控制西蒙，乃至利用他控制其他超能力者，由此形成超能者小队。 而西蒙却主要在研究自己如何控制其他超能力者。 对于投资人而言，不受控制的西蒙比敌人更可怕，至少敌人不需要自己花钱养着。 所以在一年多的研究后，他们终于决定对西蒙下手，准备将这个怪物成为真正的研究素材。 这次冲突的具体情况，哈莉知道得并不多，她只是单纯地被西蒙带着跑掉而已。 但路克从她交代的情报，以及疗养院那边收集到的情报，猜测西蒙应该对投资人比较忌惮。 或者说，投资人拥有对西蒙造成威胁的能力。 第867页 西蒙这才果断放弃借壳生蛋的疗养院，跑来墨西哥。 当然这也可能是西蒙已经从1到4号病患身上，获得使用他们超能力的方法，因此才毫不犹豫地离开。 西蒙的附身是路克第一感兴趣，且势在必得的能力。 而他获得其他人超能力的方法，就是第二目标。 面对这种买一送一的好事，哪怕送的这个「一」最后无法学习，那也不妨碍路克抓到西蒙的决心。 打着这种小算盘，路克对半夜不睡觉，却跑来夜泳的哈莉也看得挺顺眼。 不是这位知情者提供的一大堆情报，他或许将与西蒙这个「大宝藏」擦身而过。 如果过两年才知道西蒙的存在，那时候再想刷到西蒙的能力会很难。 毕竟如今的西蒙或许只获得了1到4号病患的能力，其中没有特别强的能力。 一旦这傢伙学了磁场操控之类的能力补上短板，或者费洛蒙操控、精神致幻加强既有优势，都会变成一个超级麻烦的对手。 即便如此，路克也庆幸自己这次是用丑爷的马甲出场，否则他还真担心西蒙的反击。 第1765章 安排哈莉，起底西蒙 又过了几天，哈莉这边依然没有动静。 路克琢磨了下，干脆将恢復如初的一级分身换过来，继续紧密监视女医生。 一级分身的自愈实验很顺利，收集的数据很喜人。 只用了生命一号辅助，分身十天内就将缺失的两条半肢体长了出来。 要知道这还是力量属性最低的一级分身，换成二级分身或本尊应该还能快一两倍。 来换班之前，路克还去托尼那里转悠了一圈，看得大少目瞪口呆。 十天断肢重生这种事，虽比不上绝境病毒夸张，但也不是一般的神奇，至少托尼手里没有类似的技术。 况且绝境病毒有巨大缺陷，无法普及，路克这个却能小范围实用化。 这个消息也公布给了蝙蝠小队的众人，以尽快消除骑士残疾的负面影响。 那晚虽只有伊凡直接怼托尼，但要说其它人没点芥蒂都不可能。 如今骑士完全恢復，众人再回想当天的情形，确实也不能全赖托尼头上。 要知道，连小队的安全守则都是路克弄出来的。 以前那么多次战斗，他也几乎没有受过重伤。 从结果倒推过程，那只能是骑士因为拥有断肢重生的办法，才会硬刚基里安。 这样一来，感觉自己快成夹心饼干的小乌龟们终于开心了。 它们只是单纯，又不是傻。 从上次任务后就发现队内对托尼的态度很微妙，但它们还只是孩子，既不敢说也不敢问。 但要说小队里谁对托尼感官最好，那也只有这四只原谅兽了。 谁让托尼大方又会玩呢！ 比起各顾各的其他人，托尼算是除路克两人外，对小乌龟们投入最多的人。 明蒂倒是跟小乌龟关系很好，可她更粉蝙蝠侠，私下里可没少对小乌龟们吐槽大少，给它们压力倒是最大。 现在路克自己出来说自己痊癒，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群人里谁没几次重伤修养的经歷，不是残疾就好。 …… 这边路克交换了分身，返回纽约的二级分身开始全力调查。 他要把西蒙·内佩尔的一切资料都挖出来，方能知己知彼，百刷百中。 这次在蒂华纳就是因为对西蒙的能力完全不了解，才让这「宝藏男孩」跑了。 否则，他还是有一定机会抓住对方的。 本尊那边也没闲着，开始从精神接收装置着手，尝试寻找对抗西蒙附身的方法。 这个问题不解决，那除了路克和共生状态的赛琳娜，蝙蝠小队的其他人碰上西蒙很可能倒霉。 一直以来，路克几乎没有遇见如此强力的精神超能力者，让他对相关装备的研究很少。 蝙蝠小队的战甲採用了部分精神遥控装置，对精神能力具有一定抗性，战斗时被其控制的机率不大。 但日常生活中，谁都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穿着战甲，很容易被人一举得手。 而只要一个人出了问题，可能牵连到蝙蝠小队，这才是最危险的。 路克必须研究外形是帽子、眼镜、髮带、头箍之类的纳米头盔，预防这种可能。 不过，面对西蒙带给自己的巨大工作量，路克乐在其中。 正所谓，与人斗其乐无穷。 与有超能力的坏人斗，那更是其乐无穷。 为了报答发现西蒙的第一「功臣」，他不忘隐身出动，帮玛格丽特做了好几次心理治疗。 被姐姐「抛弃」后，一直心情郁郁的小寡妇莫名其妙心情好转，很是茫然。 有趣的是，路克两个分身同时给姐妹俩做心理治疗，感受到的精神世界完全不同。 让路克评判的话，他……还是选哈莉。 这其中绝不包含女医生喜欢夜泳的因素，更不是因为女医生的游姿又白又弹。 只不过玛格丽特的精神世界过于单纯，类似儿童彩笔画，而女医生的精神世界却如万花筒般绚烂不定。 无论从难度，还是趣味性上，哈莉医生好玩多了。 而在涉及自身利益时，路克终究更喜欢坏人一点。 做过不少慈善捐款的玛格丽特一直是浅绿的善良人士。 第868页 哈莉却已从两年前的黄色中立，变成现在的浅红小恶人。 选择不甘平凡，要活得自我的女医生，自然而然变成了一个可研究对象。 看在以往的交情份上，路克会在她完成诱饵任务后，「聘用」为joker的「临时工」，保证她这辈子活得很精彩。 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那就帮丑爷设计游戏，与全世界的大坏蛋斗智斗勇去。 当然，这个临时工计划不急，就看女医生是否能把西蒙钓出来。 不过时间已过了一周，这傢伙回来找哈莉的机率不大。 …… 到了九月中，路克终于顺藤摸瓜，将西蒙的底子彻底挖了出来。 西蒙·内佩尔居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虽然只是个「二手」的。 西蒙的亲身父亲与母亲吉娜有过露水姻缘，具体身份已不可查。 那时吉娜还只是个混迹街头的未成年女混混，没有特殊之处。 直到西蒙六岁时，吉娜遇见了西蒙的继父拉曼·沃罗别夫，开启了传奇般的人生。 拉曼是个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小富二代。 在一次鬼混中认识了吉娜，疯狂地爱上了她。 没有长辈反对，他很顺利地与吉娜结婚。 婚后两人相处和谐，拉曼浪子回头，吉娜狼女收心。 十五年来，拉曼将「祖传」的普通的小公司，发展成一个中小型医药公司，身家差不多有二十亿美刀，却一直没有孩子。 西蒙这个拖油瓶顺理成章地成为家里唯一的「二手」大少爷。 更神奇的是，拉曼对这个继子视如己出，相当爱护。 西蒙能当疗养院的研究领导，而不是直接成为研究素材，很大程度是因为拉曼花了大钱。 路克看到这如同传奇故事般的情节，也颇为吃惊。 难道，这就是「我抽菸喝酒泡吧，我纹身嗨草轰趴，但我始终是个好女孩」之美国福报版？ 带着这种疑惑，他找机会在近距离观察过拉曼和吉娜这两口子。 结果与他预料一般，这两人的精神波动都有异常，脑子也有轻微损伤，不过并不严重。 显然，西蒙这位二手大少对自己继父和亲妈的脑子动过手脚。 这就能解释西蒙他老娘的逆天好运，以及西蒙如此得宠的原因。 不是每个坏女孩都有好运气，除非生个儿子有超能力。 第1766章 需要潜在客户，小老弟的妖蛾子 如今，拉曼依然是那家医药公司的大股东和掌控者，这点倒让路克有点吃惊。 但他转念一想，以西蒙的能力并不需要把拉曼的公司变成自己的。 况且研究过拉曼公司的发展史后，他就发现它最重要的两次併购都一帆风顺，轻易获得两种不错的特效药，让这家小公司快速发展起来。 仔细想来，或许并不是拉曼让西蒙成了富二代，而是西蒙选择让拉曼成为了富一代。 谁占了大便宜，还真不好说。 调查结果让路克对西蒙更加小心。 这个对手很可能是个几岁就会挖坑的怪胎，弄不好还一手操作了其继父与老娘的婚姻，成为自己的保护伞。 如今，拉曼依然是那个吸金能力不错的医药公司老闆。 而西蒙从国王公园疗养院里逃走时，没有被任何人抓到把柄，算是在新天眼会的监控下「神秘失踪」。 严格来说，新天眼会还得给拉曼夫妇一个交代，解释清楚捐款人辣么大一个儿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这事，新天眼会还不敢撕破脸乱来。 拉曼的身家已经不是能随便处理的级别，弄丢人家儿子，还灭人全家这种事，干了就很难瞒住。 新天眼会以后再想拉贊助的难度会很大。 况且神秘失踪的西蒙还隐藏在暗处，不抓到他，谁对付拉曼夫妇都是在作大死。 光是西蒙手里掌握的研究资料，就能把新天眼会的一大票人拉下水。 即便投资人肯定没事，但损失个十亿八亿美金也是分分钟的事。 更要命的是，谁知道西蒙附身在谁身上？拉曼有一百种方法给西蒙提供资金和帮助，反正谁也不知道哪个人是西蒙。 琢磨着这事，某人总觉得这味儿有点熟悉：嗯，这傢伙是不是在学我？好想打死他。 弄清西蒙的来龙去脉，路克觉得也只能丑爷出马了。 换成其他人，他真不放心。 西蒙这种鬼一样的傢伙，没谁敢保证一定能对付他。 蝙蝠侠惹上他，这傢伙大可从托尼入手。 托尼不行就佩珀，佩珀不行就哈皮。 路克不认为，一个六岁就能把自己老娘+继父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超能力者，能有多高的道德底线。 …… 侦探事务所第一次开张起了个好头，虽然一分钱没赚，但也让路克很满意。 可接下来的日子，就没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了。 新任赛局长差不多理清了pdd和正义联盟的事，也悠闲下来。 一直在跟这件委託的她，知道一切来龙去脉，忍不住提议：「要不，找去找几个新客户？」 路克拿起手里的烤羊肉串撸了一口，感受着那鲜嫩的肉汁在唇齿间绽放，面露忧伤之色：「别做梦了，你以为谁都能遇见西蒙这种怪物么！」 第869页 赛琳娜想想也嘆了口气：「也是。」 但旋即她回过神来：「等等，光我们认识的那几个人，能遇到西蒙当然不容易。所以，首先得有客户吧？」 两人出去玩了这么久，不是特别熟的人最多电话联繫下，找不到他们本人哪儿来的委託。 路克却保持之前的忧郁表情：「就算我们主动去接委託，你觉得哪儿有合适的委託？」 赛琳娜再次哑口无言。 片刻后，她才狠狠咬了一口烤鱼，把酥脆的鱼身咬得咯吱响：「我把全世界的情报过一遍，就不信挖掘不出潜在客户。」 路克心中一突：这只是开玩笑啊。 为了西蒙这傢伙，他的两个分身+本尊都有事可忙。 她再去挖掘潜在客户，那怎么忙得过来？ 旋即他又释然：想找到合适的客户哪儿有那么容易。 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最多到时候把紧密监视哈莉的一级分身撤回。 西蒙去找女医生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路克该设下的暗手也弄好了，少看几天她的泳姿也不是大问题。 就在路克以为自己会继续做一段时间技术宅时，约瑟夫通知了他一个好消息。 这位小老弟要来纽约读中学了，而且还是道尔顿中学。 路克听见电话那头，明显精神有点亢奋的小老弟的声音，突然问了句：「你想跟明蒂当同学？」 电话那头出现突然的安静。 过了好几秒钟，约瑟夫平静的声音传来：「是的。」 路克哼哼一声：「你是暑假被她打傻了么？」 约瑟夫再次沉默片刻，才答到：「其实我智商很高的。」 路克：「……你智商再高，也骗不了我。说吧，你怎么让凯萨琳他们同意的。」 约瑟夫一听，就知道路克没打算深究他跟明蒂之间的事，赶快说起正事来。 事情也并不复杂。 约瑟夫从去年暑假就有了目标，快速通过了道尔顿中学的入学测试，再拿着中学发的邀请函找到凯萨琳「谈判」。 罗伯特就算了，某小屁孩怕被暴躁老爹揍。 哪怕只是象徵性地打屁股，对于立志快点长大的约瑟夫也太丢脸了。 约瑟夫用事实证明，他继续读小学是浪费时间。 最后还把路克搬了出来，说老哥会当他的监护人，反正某人现在也没工作。 罗伯特和凯萨琳当然知道路克和赛琳娜在週游世界，对此也无话可说。 在教育上，两人不愿亏欠孩子。 即便当初他们想让路克在沙克福德当治安员，罗伯特甚至为此跟路克吵了好几次，但学费却还是提前准备好了。 如今，家里只需要负责约瑟夫一个人的教育花费，确实该有更好的选择。 因为怕路克又要出弟弟的学费，这事也就没通知他。 罗伯特最受不了这个。 克莱尔的学费罗伯特才出了第一年，就没他什么事了，这是对一家之主地位的严峻挑战。 所以直到约瑟夫即将入学，一家人即将出发，路克才知道消息。 路克默默听完，沉吟片刻只是说了句：「那行，我会盯着你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约瑟夫愣了片刻，总觉得背心有点发凉，忍不住喃喃到：「路克该不会等着爸爸妈妈回来，再慢慢收拾我吧？」 这猜测明显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路克歷来就尊重家人的选择自由，怎么可能这样收拾自己的小老弟。 他只会「好好」培养这亲爱的弟弟，让他早日成才。 毕竟没本事的人往明蒂身边凑，那很可能会没命。 在这之前，他得先弄清楚明蒂和自己的小老弟之间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1767章 小傢伙们，家人们 路克没有直接找明蒂，而是随口问了与她关系密切的小乌龟，最近她是否有什么「课外活动」。 结果多尼吞吞吐吐，明显在隐瞒什么。 老爷必须是无所不知的。所以路克只是嗯了一声，就中断了通讯。 那边的多尼琢磨了片刻，突然窜起来：「不好了，粗大事了。」 米奇愕然地从游戏机上抬起头：「什么大事？」 多尼：「布鲁斯先生刚才问我，知不知道粉熊最近在搞什么『课外活动』。」 米奇愣了片刻，面前的电视屏幕上穿着粉熊战甲的少女，就被对面地狱难度的大boss大招「超级雷射炮」命中，惨叫一声，吐血倒地。 电视上跳出大大的k.o。 大boss发出疯狂的哈哈大笑声，迴荡在地下室内，让两个未成年龟的心中发颤。 米奇咕噜一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会~吧？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多尼哭丧着脸：「我知道布鲁斯先生不会揍我们，毕竟他从不揍我们，甚至不会骂我们……」 米奇松了一口气。 多尼却补上下半句：「但是，老师知道了肯定会让我们蹲米奇不妙屋的。」 米奇恼怒：「hey，ex-me？小黑屋就我一个人倒霉么，你们三个跑得掉？」 屋门口突然探出两个圆熘熘的大头，正是拉斐尔和里奥：「谁犯错了？」 「为什么又要一起蹲米奇不妙屋？」 多尼把路克问话的事说了一遍，才过来的两只小乌龟呆住。 第870页 拉斐尔：「那我们先找老师认错？」 里奥：「笨蛋，布鲁斯先生只是问问。再说那不只是一个构思吗？」 不提四只小乌龟的吵吵闹闹，这边路克中断通讯，摩挲着自己下巴，嘿嘿轻笑起来：「有意思，小傢伙们也有小秘密了啊。」 对此他很淡定，并没有什么生气、失落、伤心、愤怒之类的情绪。 小孩子都有独属自己的小秘密，它可能是暗恋对象、没人知道的出丑、未被发现的恶作剧等等。 没有小秘密的孩子是可悲的，因为它是孩子成长中无可避免的烦恼。 如此想着，他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是时候展示我神奇的侦探技术了。颤抖吧，小傢伙们！」 赛琳娜刚好训练后沖洗完毕，正拿着一瓶冰镇dr pepper从楼上走下来。 看到在那里独自犯傻的某人，她翻了个白眼：「需要我提醒你，我们的事务所目前只有一单没收入，也未完成的委託么？难道你要对空气展现侦探技术？」 路克无奈地扭头，看着只披了大浴巾的赛琳娜：「预演一下不行么？」 赛琳娜滋了一口冰凉的焦炭碳酸饮料，咂吧咂吧嘴：「说说看。」 片刻后，她发出轻唿：「你弟弟跟明蒂搞一块儿去了？」 听着这虎狼之词，路克忍不住眼角抽搐：他们还是孩子，就不能纯洁一点么？ 但旋即他又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有一点可能。 明蒂刚读十年级，约瑟夫也将跳入七年级，这两个傢伙又特别早熟，弄不好真有点「不可言说」的「小秘密」。 当然，他感觉这可能性不大。 更大可能还是这一群小傢伙准备联合起来，进行一次未成年人之间的「秘密行动」之类的游戏。 如果这样都要开「透视挂」，直接查他们的通讯记录，那蝙蝠侠也太丢份了。 于是，他点点头：「决定了，这就是我们事务所的第二个委託。」 「噗~」赛琳娜一口焦炭饮料喷了出来：「你跟小孩子较什么劲？再说谁委託你了？」 路克默默抬起一根手指，扭转方向，对准自己的鼻子：「我，委託我自己。」 赛琳娜：「……」 一直默默在旁边吃瓜的某狗头：「……」 …… 第二天，路克一家完成了大集合，连爷爷德雷克斯也没拉下。 克莱尔也来了，不过她没有跟大家一起住路克新泽西的那栋小公寓，而是自行安排。 许久未见，这次聚会很是热闹。 快两岁的小辛迪是全家的小公举，被一群人亲亲抱抱举高高，发出欢快的咯咯声。 但她最喜欢的人是……路克和赛琳娜。 两岁的她不可能还记得他们，但谁让两人的「气」吸引力最大呢。 某亲爹只能一脸醋意地躲在一旁自我怀疑：为什么我的小天使对爸爸就爱答不理呢？上帝，这不公平。 要是他把这种问题直接对路克提出来，或许能得到一个正确答案——因为他的气太弱了。 除此之外，小辛迪的最爱是……金块。 这个纯属眼缘。 小公举就喜欢跟狗头到处跑。 狗头实在受不了这不能打不能凶的小祖宗，干脆让单线条生物美刀出来顶住。 对于陪伴小孩，美刀这条狗中老奶奶简直是天才。 然后，某亲爹更是怀疑到自闭：我特么的还不如一条狗？ 直到路克拉走他，才中断某亲爹不断自闭的过程。 路克是想问罗伯特和凯萨琳，需不需要在拿骚县或新泽西安置一个家。 罗伯特听了没吭声，将决定权交给了一家之主凯萨琳。 凯萨琳笑着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一来，新泽西的这栋小公寓足够一家人短暂团聚。 二来，他们不能把德雷克斯一个人留在德克萨斯。 罗伯特两口子能接受在纽约与德克萨斯轮流居住，德雷克斯却肯定不行。 这老头已经习惯了那里的一切。 让他十天半月待在大都市，而不是在自己的牧场里，无法驾驶心爱的改装勐禽、玩枪、喝酒、骑马、餵牛，他浑身难受。 相比之下，让约瑟夫每年假期回德克萨斯看外公，是个更好的选择。 嗯，因为现在老头的心头肉已经是小辛迪了。 老头一直坚持德州男人就要强硬狂野，可小辛迪是女孩纸，而女孩纸只需要可爱。 况且小辛迪活泼好动，比小时候的克莱尔都皮。 她对去外公家玩一直兴致勃勃，跟外公骑马、遛狗、餵牛都能玩得超级开心。 老头宝贝她得不行。 要是罗伯特他们过来，就会带走唯一一个能陪伴老头的孙子，那他就太孤单了。 路克没有勉强他们的意思。 罗伯特、凯萨琳、德雷克斯，都属于比较恋家的那一种人。 既然他们在老家过的自在舒适，就没必要强行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 第1768章 幸灾乐祸，引火烧身 玩了两天，罗伯特他们就动身回老家。 现在他们都是坐路克的私人商务机出行，费用并不在考虑范畴内，因此倒也没谁依依不捨。 嗯，路克有点捨不得小辛迪，可惜这娃现在是全家至宝。 人家亲爹亲妈老外公三大护法呵护备至，他连揉下小胖脸蛋都只能悄悄地干活。 第871页 克莱尔本来也想熘了，结果被路克一把揽住脖子，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她的眼睛就发出好奇的光芒。 如果是动画片，估计她脑袋上还得「叮」地亮起个小灯泡。 显然，对于无良老哥无良二姐来说，侦察小老弟的小秘密是个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而对此一切，正在满脸平静站在学校办公室里，办理入学手续的约瑟夫毫不知情。 课间休息时，他跟明蒂在学校某栋楼的天台上见面，四双眼睛正在远处的大楼楼顶默默围观。 路克忍不住啧啧有声：「这架势，还真像天台对决啊。」 克莱尔举着望远镜：「我怎么感觉像是团伙交易？」 赛琳娜：「还是更像为爱私奔的青春剧，吼吼。」 某狗头：「嘤嘤嘤！」 克莱尔：「上啊上啊，亲她亲她。约瑟夫你这个小鸡子，快点用你勾搭幼儿园小妹妹的技巧征服她啊。」 两人一狗侧目：你其实是想打击明蒂吧？ 又过了一分钟，围观党都一脸遗憾，集体放下望远镜——某狗头除外，它不需要望远镜就能看到几百米外的东西。 克莱尔满脸嫌弃：「搞什么啊，都不来个吻别就结束了么？」 话说完，她就察觉身旁老哥的目光有点怪异，顿时缩了缩脖子：「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路克眯起眼：「看来你这一年过得很开心。」 他的心中暗暗腹诽：约瑟夫才九岁，就想他学你乱来么？嗯不对，至少明蒂是女孩子。 从这点上来说，他比克莱尔靠谱多了。 事实上，刚才约瑟夫和明蒂只是说了几句话，约定放学后的碰头地点而已，根本就没发生克莱尔期待的任何状况。 而且克莱尔的动机相当不纯。 她跟明蒂可是打过好多次的，说不定是想让自己的小老弟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变成「长辈」呢。 另一边，回到教室的明蒂根本没听课，只是把课本竖在桌上，把脸放在桌面开始思考。 刚才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不对劲。她有些心神不宁地想了片刻，忍不住在太阳镜上的虚拟光屏操作起来。 没有无人机监控的痕迹，没有摄像头，没有可疑人物，那自己为什么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她百思不得其解。 学校周围，她可是布置了不少小装备，避免被人盯上而不自知。 这些监测装备都是从什么都卖大佬那里弄来的好东西，应该不会有遗漏。 琢磨了片刻，她还是放弃了深究。 纽约是她的地盘，谁能在这里对付自己。 可能是最近考虑保密事务太多，有点疑神疑鬼了。她如此说服自己到。 她却不知道，某人对自己卖出去的装备，歷来就习惯留后门的。 让它们忽视制造者的存在，不过是基操而已。 …… 很快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明蒂抓起自己的粉红小书包，随意打发了几个约她一起玩的女同学，一熘烟地跑到学校后门，钻上一辆早已等在路边的车。 管好车门，她就唿出一口气：「好了，去训练基地。」 前面的莫妮卡转动方向盘，将车开上路，口中不忘笑到：「你怎么跑得像身后有狗追一样？」 明蒂哼哼一声：「赶时间啦，莫妮卡女士。」 莫妮卡立刻不满：「hey，我才中学毕业，还是个girl好么！」 妮基却笑着漏她底：「你不是才说，上大学就是成年人了，要独力自主的么？」 莫妮卡哼哼：「你们俩很小么？来，约瑟夫小弟弟，大声告诉她们你的年龄。」 约瑟夫满脸无奈：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当她们的裁判。 很快，车在欢声笑语中驶进了车流中。 百多米外，赛琳娜躺在放低的副驾驶座上，懒洋洋地问到：「直接开监控不行吗？为什么要亲自开车跟踪？」 路克含着棒棒糖，把它在嘴里转来转去：「用监控那不是欺负他们？人家还都是孩子。」 赛琳娜：「你确定那两个大学生还是『孩子』？人家看起来可不『小』了。」 路克笑到：「心理年龄低嘛。」 后排的克莱尔连连点头：「对，我也还是个孩子。路克，你不准用这些监控偷看我……」 躺着的赛琳娜一听来了精神：「咦，看来你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克莱尔的脸一下僵住，她说话快了点，忘记有赛琳娜在旁边了。 好在路克不想关心妹妹的日常生活：「我想查你不需要监控。别怪我不提醒你，平时注意点，别被狗仔逮住，免得到时候全家人来『恭喜』你。」 克莱尔刚才监视约瑟夫时，别提多高兴了。 此刻听见这话就忍不住浑身一颤。 正所谓围观别人乐呵呵，被人围观哭兮兮。 只要想像一下「全家围观」的盛况，她的背心就有点发凉。 扯淡了片刻，前面明蒂他们的车开进了新泽西的训练小屋。 路克远远停下，调头就走。 克莱尔奇怪：「哎，怎么不跟了？」 路克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没来过这里。约瑟夫这个暑假都在这里跟她们训练的，我们管的着？走了，你也回去跟赛琳娜对练一下。」 第872页 克莱尔大惊失色，没想到把火烧自己头上：「不要啊，我下午还有事。」 路克：「没问题。赛琳娜会加大力度，争取对练半小时就让你走。」 赛琳娜在副驾驶上发出嘿嘿嘿的诡异笑声。 克莱尔绝望：「就不能取消么？」 路克：「少来，这都多久没检查你的训练进度了，自己送上门还想跑？」 克莱尔：绝望。jpg！ 事实证明，小皮猴这一年时间并没偷懒。 无论是安全守则的抽查，还是格斗对练，她完成的都不错。 当然，得意忘形的她最后又飘了，出口挑衅赛琳娜。 立刻就被认真起来的赛琳娜按在地上抽了一顿，翘豚跟猴子一样红彤彤的。 等到揍完了这跳脱的傢伙，赛琳娜才让金块一号给金块二号发消息，让「老爷爷」启动了自愈功能。 第1769章 姐妹会？小熊座 听赛琳娜说已经「教育」过克莱尔了，路克大手一挥，放其自由。 当然她要是还有兴趣，之后调查约瑟夫小秘密的行动可以参加。 克莱尔只是思索了片刻，就放弃了这不明智的选择，万一明天他又让赛琳娜考她其它东西呢。 那这次到底是折腾约瑟夫，还是收拾自己来了？克莱尔才没那么傻，果断熘了。 跟斯黛茜一起黑皮不好吗，为什么要替约瑟夫顶雷。 而另一边，约瑟夫过得也并不轻松。 道尔顿中学的男生要是知道他能跟三个前啦啦队成员共同训练，肯定会羡慕。 但他们真亲身体会几次，大多数人怕是避之不及。 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承受被三个女生轮流教做人的，那太伤自尊了。 约瑟夫早熟又理智，对打不过三女这点并不羞愧。 在遇见三女之前，他的运动量只比大城市里的普通男孩好一些而已。 即便训练了一年多，他也比明蒂矮了大半个头。 身材高挑的莫妮卡和妮基面对他，不光「胸」威赫赫，身上的肌肉线条比他客观得多。 而他还不到十岁，距离发育期结束还早，锻鍊得浑身肌肉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 其次，他很清楚这三个女孩不是「正常人」。 身为「姐妹团」的男性外围成员，他还是能共享一些小秘密的。 比如集体出去揍小混混，增加实战经验这事，今年暑假她们就带上了他。 这事他给路克提过，不过才开口说了一点，路克就点头同意了，只是让他不要得意忘形。 当他问路克为什么时，路克不以为意地答到：「本来我让你去揍同学的，那样还要应付对方家长。揍小混混嘛，我保证nypd没人会抓你。」 约瑟夫只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之前这位不就在nypd里当警探么！揍的混混没一百也有几十，当然不怕人找麻烦。 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自己能以男性身份加入「姐妹团」，无疑是靠路克的信誉背书。 那三个女孩都是看在路克的面子上，才带他一起训练的。 事实上，没有路克弟弟这个身份，明蒂也确实不会找他「入伙」。 训练了一小时后，约瑟夫再一次被明蒂一个投技扔出去，边上的莫妮卡顺势喊了休息。 四个人坐到客厅，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开始聊起正事来。 明蒂：「先说一下，初期投资我拉来了老爹的贊助，约瑟夫你确定你的计划能提供后续资金？」 约瑟夫仔细地擦干身上的汗水，嗯了一声：「我已经把程序开发出来了，你们现在就试试，如果没问题那就正式启动项目吧。」 说着，他去自己书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将里面的一个程序拷贝到三女的手机上。 等他交回手机，三女就在自己手机上点开了这个小程序，很快就在屏幕上指指点点起点。 明蒂和莫妮卡没几分钟就开始评价：「画面很普通啊。」 「嗯，不过这内容有点意思。」 「该死，又差一点。」 「哈哈，我成功了，已经到第六关了。」 约瑟夫也不吭声，只是静静地等她们玩够十分钟，才拍了拍手掌：「十分钟时间到。」 三个女孩恋恋不捨地放下手机。 约瑟夫：「这个小游戏，还可以吧？」 三女齐齐点头。 约瑟夫：「那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三女相互对视一眼，再次点头。 明蒂开口到：「我和约瑟夫还未成年，所以莫妮卡和妮基去完成註册公司之类的手续，公司就挂在你们名下，利润用于姐妹会的建设与日常开销，大家都没问题吧？」 这是之前就谈论过的事，她只是正式确定一次。 莫妮卡和妮基都没意见。 约瑟夫却慢慢举起一只手：「我有个问题。」 明蒂一挥手：「说。」 约瑟夫放下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抿了一小口：「连公司都成立了，那姐妹会这个名称是不是也该改一改？」 看着明蒂瞪大的双眼，他抬手下压，示意她稍安勿躁：「首先，姐妹会容易让人认为我们只招收女性成员，而我也算是男性创始人。其次，全美的姐妹会实在太多，道尔顿中学姐妹会也是几十年歷史的老牌组织，别人都以为这个『姐妹会』跟其他一样怎么办？」 第873页 三女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说起动手，三个约瑟夫都打不过她们其中任何一个。 说到动脑子，她们三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 不然，明蒂为什么要拉他这个「男人」入伙？哪怕这个「男人」才九岁。 约瑟夫这一年多来，在路克的帮助下，已经学习了很多心理学知识。 只是一看三女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话有效，顿时心中一松：终于不用当姐妹会的成员了。 对于明蒂提出组建属于他们的组织，约瑟夫还是很心动的，因为她们与他一样，都不是普通人。 但如果非要当「姐妹」才能入伙，他最终还是会离开。 毕竟，这很可能成为他成功路上的一段黑歷史。 「现在，你们可以想一个好听的新名字。」他循循善诱到：「不要和公司重名，毕竟公司只是赚钱的工具，我们也不是以赚钱为目的的组织。」 三女一听，兴致勃勃地商量起来。 半小时后，约瑟夫勉强克制住崩溃的表情，出口帮助明蒂获得了胜利。 谁让莫妮卡和妮基取的名字实在太「娘」了呢，薰衣草之爱，紫罗兰之心这种名字听着更像是女性化妆品。 而明蒂取的是——小熊座（ursa minor），虽然不算太响亮，但至少不是女性向。 莫妮卡和妮基对彼此取的名字无感，那干脆选择不好不好的小熊座。 事情决定下来，莫妮卡和妮基就开车出发，去办理公司手续。 明蒂会送约瑟夫回家。 两人先回明蒂家，取了两架自行车，向曼哈顿而去。 一路上，他们顺便讨论之后的小熊座的发展规划。 等到了柯林顿区路克的家门口，明蒂突然问了句：「那个游戏为什么反派是个猪头？」 约瑟夫愣了下：「因为……它比较可爱？」 明蒂不解：「可爱的不应该是主角么，反派设定为大灰狼，不是更好一点？」 约瑟夫果断摇头：「我的意思是，游戏风格要可爱，反派是狼不符合这个设定，而且毫无特色，根本没必要用她。」 明蒂哼哼一声，口里很小声地嘀咕了句：「就跟你哥一样，一点都不好玩。」 第1770章 我只问你，仇人是谁 门口两个小的在说话，二楼上的路克、赛琳娜、金块早就站在窗口默默围观。 赛琳娜听得大笑：「就是，有些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 路克不以为意：「原则问题与性别无关。当然，方式方法可以多讲究一下。」 赛琳娜饶有兴致：「哦？换成是你，会怎么做？」 路克：「我分分钟再编个私人订制版，不就行了？」 赛琳娜听着这个过于完美的答案，愣了片刻才到：「……你果然很专业。」 路克：「那是当然，谁让我动手能力强呢。好了，约瑟夫要进来了，大家都散了吧。」 两人一狗一闹而散。 等约瑟夫上了二楼，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随口招唿到：「金块，就你在啊？」 金块勉强抬起狗头：「嘤嘤嘤。」 约瑟夫过去盘了几下它，拍拍手：「好了，你自己玩，我先去洗澡。」 地下室里，路克摩挲着下巴：「游戏？看来我们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哼哼，真相只有一个！」 说完这句「着名」台词，他嘿嘿笑了两声，就将这事抛在脑后，玩自己的屏蔽纳米头盔去了。 明蒂和约瑟夫搞的小动静，迟早水落石出，他一点都不急。 说不定过几天，他们自己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呢。 事实也是如此。 由于是第一次策划，建立一个公司也确实不需要什么防范心理，明蒂他们成立公司的事很快就被小蜗发现了。 法人的名字是妮基和莫妮卡，其它信息也对得上，这就没错了。 这让路克和赛琳娜都一阵遗憾：自己还没用力，事务所的第二次委託，居然就快结束了。 一切只能怪事务所的侦探能力太强了。 …… 几天之后，mnj软体公司成立，并在钛金手机的游戏商店上架了一个小游戏——愤怒的小鸟。 路克看着赛琳娜和金块津津有味地玩着这个游戏，也不知说啥好了。 这玩意虽跟上一世的那款不完全相同，但核心玩法和风格基本一致。 约瑟夫当初想搞科研，与路克讨论时提到过游戏。 路克上一世小游戏捞到第一桶金的人真是太多了，而且它对技术的要求相对不高，收益产生却很快——前提是游戏好玩。 约瑟夫不确定什么好玩，但他哥却是知道的。 路克随口就说了上一世几个小游戏的大概模式，记忆力超常的约瑟夫显然记住了它们，然后开发出了类似的游戏。 对此路克也是好笑不已。 这条路子他当初没条件走。 毕竟前几年连智能机都没有，小游戏想卖钱可不容易。 等到他自己弄出了智能机，却又看不上游戏赚的这点钱了。 结果倒让自己弟弟捡了个便宜。 约瑟夫并不缺钱。 他的研究消耗和资料都由路克提供，又不找女朋友，小孩子的玩具还没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有趣，日常拿到的零花钱基本用不上。 第874页 而游戏是由妮基她们註册的软体公司出品，软体公司的各种费用又是达蒙的帐户支付。 那约瑟夫技术入股这事就很明显了，谁让他脑子比三个「四肢发达」的女孩强太多呢。 对于明蒂跟自己弟弟私下里搞小团伙这事，路克并无意见。 正所谓，d内无派千奇百怪。 大学女生宿舍四个人有五个群，这也从来不是笑话。 想所有人都紧密联合在一起，本身就不现实。 路克只要想想，就明白明蒂为什么这样做。 还是pdd和正义联盟的建立，以及相关规章制度给她提了醒：蝙蝠侠都搞了那么多外围机构，那自己为什么不能搞一个？ 安全守则里，从来就没禁止过这一条。 况且蝙蝠小队基本是老油条，跟明蒂没有共同语言，一点都不好玩。 因此，她把同龄的小乌龟们拉出来，再加上格斗课同伴重新组成新团体，这无疑有趣得多。 至少，她也能当上一回老大了。 路克差不多推测出这事的由来，也不再关注，任由这群小傢伙去玩。 有他在，他们弄不出什么大事。 有钱，就是如此自信。 而他并不知道，约瑟夫回家后就用自己的飞讯帐号，向一个名为「手残之人」发去一条消息：游戏已上架，你等着分红就好。 拿骚县的一栋平房内，斯凯停下了动作，拿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拿起刚叮了一声的手机看着。 旋即，她笑了起来，随手回復到：「只是帮了一点小忙，分红就不用了。」 屏幕上，那个「天命之人」立刻又发来一条消息：「合作就是合作，当初说好的条件不能随意取消。」 斯凯无奈摇摇头，对这个钢铁girl没辙：「好吧，那就等我的分红凑够一百万，你再打给我。」 发完这条消息，她扔开手机失笑到：「该不是想用钱让我动心，加入她的那个什么女性团体吧？」 对方是女孩这一点，斯凯也是从聊天上判断的。 她可不认为，一个暂时都是女性的团体里，会跑出一个男人来招募人手，那也太扯淡了。 另一边的明蒂也在行动着。 穿着隐身战服的她很快来到哈莱姆区，轻车熟路地进入一栋旧公寓楼，才显露出身形，有节奏地敲响底层的一间房门。 片刻后，房门打开一条缝：「小熊？」 明蒂：「影子。」 暗号对上，房门快速打开。 明蒂闪身而进。 屋内只有客厅亮着一盏充电节能灯，窗帘也完全拉上。 一个十六七岁的黑人少年警惕地从窗帘缝隙观察了片刻屋外，才放心下来：「应该没人跟来。」 明蒂翻了个白眼：「拜託，泰隆，潜行我可是专业的，再说谁会知道你在这里。」 叫泰隆的黑人少年却摇摇头：「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 明蒂呵呵：「能比齐塔瑞人可怕？还是远超九头蛇？」 泰隆却认真地思索了下，点点头：「不比九头蛇差吧。」 明蒂不太相信这个答案，干脆问到：「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泰隆：「为什么是我？你知道我身上有很大的麻烦。」 明蒂撇撇嘴：「因为我不怕麻烦。」 泰隆不信地看着她：「真的？」 明蒂：「我保证，只要不是你的错，你身上的麻烦不足为虑。我只问你，仇人是谁。」 第1771章 被预定的「开山之作」 泰隆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向救过自己一次的恩人说出一个名字：「罗克森公司。」 明蒂愣了愣：「罗克森公司，卖石油的那个？」 泰隆郑重地点头：「他们的势力太大了。甚至能买通nypd，诬陷我哥哥拘捕。如果被他们知道你在帮我，他们有一万种方法陷害你。」 明蒂默然片刻，突然扑哧笑出声。 泰隆愣住：「你干嘛？」 明蒂以手扶额：「拜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泰隆脑中想了片刻，明白过来：「好吧，我也只知道你叫小熊。」 但他立刻补充：「但罗克森公司跟我不一样，他们的势力很大，说不定就能查出你的真实身份。」 明蒂本想放点狠话，但想到安全守则上的规定，还是话头一转：「没事，我们单线联繫就能确保安全，你只要记住自己将为我工作的就好。」 泰隆眼神流露出怀疑的神色，但也没有继续质疑。 最多他以后自己小心点，不给小熊引来麻烦就好。 明蒂这才开口，问起泰隆跟罗克森公司的恩怨。 事情发生在十年前，泰隆他哥是街上的小混混，一天晚上偷东西时被巡警发现，无意间闯入了某个码头。 结果泰隆他哥在码头被击毙，然后追来的巡警说是因为拒捕。 而当时年纪小，跳进海里的泰隆听见巡警和击毙他哥的人对话，知道杀他哥的人不是警察，而是当时码头的某个守卫。 长大后的这几年，泰隆一直在调查他哥死亡的原因，发现当年那两个巡警在那事不久后辞职，去罗克森公司当安保。 他就怀疑上了罗克森公司。 等他开始调查罗克森公司与当年那事的关联，没多久就有人上门抓他，但被他跑掉。 第875页 再后来，他一直跟这些人玩捉迷藏。 直到有一次，对方找到机会开枪击伤他，眼见无法逃脱时，遇见晚上出来行侠仗义的明蒂。 明蒂打晕了那几个傢伙，救走了重伤昏迷的泰隆，并给他做了手术，救了他一条小命。 当然，泰隆并不是普通人。 在那晚逃脱时，他使用能力的情形被明蒂看见，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才会拉他入伙。 现在弄明白泰隆与罗克森公司的恩怨，她没有畏惧，反而眼珠子滴熘熘乱转。 上一次那个基里安不就是跟罗克森公司勾结的么？ 当时全程打酱油的她很是无聊，现在再跟罗克森公司对上，这肯定是上帝他老人家的安排。 不过，罗克森公司有多可怕，这点她很清楚。 全美接近一半的加油站都挂罗克森石油的牌子，除开加油站员工这种普通人，罗克森的中高层人数也超过一千人，不可能像那些贩子一样全干掉。 因此，只能找到杀害泰隆他哥的主谋。 不过这事很危险。 妮基、莫妮卡、约瑟夫都太年轻，缺乏锻鍊，不适合参与进这种危险的事。 明蒂决定由自己与「苦主」泰隆参与。 这将是小熊座的「开山之作」。 蝙蝠侠弄个太平洋警探局，招收临时工，协助办案。 那她当个私人侦探，找个泰隆当临时工，好像也没毛病。 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从腰间的杂物包里抽出一卷美刀，扔给泰隆：「先预支你一周薪水，你得调整下状态，然后再继续。」 泰隆下意识地接住那捲美刀，看了一眼，发现是二十面额的。 二十张一卷，也就是四百美刀。 这工资当然不高，可小熊来帮他报仇，怎么好意思还拿钱。 他讷讷到：「我……不能拿这个。」 明蒂不耐烦地一挥手：「不给你薪水，难道让你去打零工维持生活吗？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而且这只是实习期的待遇，以后好好为我工作，薪水还会涨的。」 泰隆：「what？」 那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点？他心中如此想到。 没多久，他就知道自己还是见识太少。 既然给了钱，那泰隆入伙的事就算敲定。 明蒂这才从腰间的杂物包取出一片纳米易容材料，覆盖在了泰隆脸上。 这算是纳米面具的「原材料」版，不能任意仿制别人的脸，只改变面部细节。 抬高额头、颧骨、鼻樑，改变眼部和嘴的细微形状后，泰隆就从镜子里看见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明蒂：「好了，穿件大点的衣服，背上背包，跟我走。」 十多分钟后，两人从没有监控的街巷中穿出曼哈顿。 在小巷阴影中看着河对面的新泽西，明蒂示意了下：「你能直接『闪』过去吗？」 泰隆面色一变，但有苦笑起来：「你那天看见的？」 明蒂不以为意：「超能力而已，你不用那么害羞。」 泰隆：……我这是害羞的意思吗？ 明蒂：「好了，你那能力比我快，我先走一步。」 说着她轻飘飘地向河面滑行而去，身影也迅速透明消失。 泰隆瞪大双眼：……好吧，人家也不是普通人。 念头一动，他的身影扭曲成一片黑影，迅速缩小成一个点，消失不见。 下一刻，河对面的一处树木后，一个黑点迅速膨胀成一片黑影，迅速恢復成泰隆的模样。 压下使用能力后的情绪躁动，他看向河面。 隐约间，就见刚才明蒂前进的路线上，一条浅浅的水波快速延伸过来，冲上岸边，到他旁边停下。 然后她的身影显现出来，很是满意地看着他点头：「不错，你这能力有点意思，嗯还是到地方再说。」 很快，她带着泰隆找到两辆提前放置的小摩托，骑上向北而去。 行出二十多公里，两人来到一处平房前停下摩托。 明蒂带头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等他进来，又关上房门才说到：「最近几个月，你暂时住在这里。明天我会把你的培训计划发过来，什么时候我觉得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开始调查你哥哥的事。」 正在打量屋内环境的泰隆愣了好几秒钟，抬手指着屋子：「这……是给我住的？」 明蒂不想耽搁时间，直接点头肯定：「当然。这样能避免在培训结束前，你再次暴露，被人打成重伤。想报仇就要先学会保护好自己。你要是死掉，难道还指望我去帮你对付罗克森？」 第1772章 和流星雨一起来的东西 泰隆无言以对。 换成他，也不会帮死掉的普通朋友去对付罗克森这种怪物公司。 所以，眼前这位小熊也是怪物？ 明蒂并不知道泰隆危险的想法，说好明天晚上给他送所需的物资后，就快速离开。 只留下泰隆陷入了迷茫中：为什么她好像什么都考虑好了，就等我加入一样呢？ 他当然不会知道，明蒂这一套完全是照着pdd和正义联盟的章程抄的，最多就是省略掉某些不太好实施的地方。 毕竟小熊座不是正义联盟，人数很少，用不着那么严密却繁杂的规章制度。 反正她还是个孩子，想来蝙蝠侠也不会介意她「借鑑」一下的。 第876页 …… 第二天，路克、赛琳娜、约瑟夫、金块吃着早餐，就听见赛琳娜的平板上传来一个新闻的声音：「……狮子座流星雨即将在今晚九点抵达地球，各位观星爱好者请做好准备，本次合适观星的地点有纽约州南部地区、维吉尼亚州……」 路克和约瑟夫两兄弟继续大口吃着包子，喝着豆浆，对这个「好消息」完全无感。 赛琳娜却眼睛亮了起来：「路克，我们今晚一起去看流星吧。」 路克：「好啊。」 边上约瑟夫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自己老哥，又看看赛琳娜，觉得这味儿不对。 可路克两人就说了这一句，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等到吃完早餐，赛琳娜上楼收拾，准备工作。 背上书包的约瑟夫下楼前，看着还在沙发上看新闻的路克，忍不住犹豫了下，开口到：「那个……为什么赛琳娜说要看流星，你立刻就答应了？」 路克莫名其妙：「为什么不答应？」 约瑟夫回以莫名其妙的表情：「可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路克恍然：「所以你今晚没打算陪明蒂看流星？」 约瑟夫更莫名其妙了：「我为什么要陪她看流星？」 路克诧异：「那你想是陪妮基还是莫妮卡？等等，难道你不光喜欢大姐姐，还是同时喜欢上两个？那你得小心噼叉失败，被人当柴噼了。」 约瑟夫的脸一下就黑了：「hey，我才九岁，她们都十八岁了。不能因为赛琳娜大你六岁，就认为我会喜欢大我一倍的女人吧？」 路克嗤之以鼻：「等你九十岁，她们不就只大你十分之一了么！在时间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约瑟夫瞪大双眼：「难道我九十岁还能找女朋友？」 哥可以让你一百岁都有体力继续找女朋友。路克：「有备无患，没什么不好。」 扯淡完毕，路克还是说回了正事：「既然是伙伴，那感情投资也是必要的。工作学习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为什么不能抽一晚出来看流星。你以为狮子座天天都有流星雨飞过来么？」 约瑟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背着书包出门了。 下午放学后，路克果然接到约瑟夫的电话，说要晚点回家。 没人打扰的路克和赛琳娜带上狗头，并没有走多远，就在奇异大厦顶楼隐身看了流星雨。 近在咫尺的斯塔克大厦上，还有托尼和佩珀。 大少听到贾维斯提醒，说布鲁斯先生和贝斯特女士的信号出现在隔壁，满脑袋不解地发来了一个「？」。 路克懒得理他，反正自己又没站在斯塔克大厦上。 流星雨并没有电影镜头那么绚烂，但流星雨过后的第二天，新闻依然里依然有流星雨的相关报导。 最热的那条报导，却是生命基金会的一颗深空探测卫星刚好撞上流星雨，卫星被击毁，残骸坠落进婆罗洲。 不过这条报导很快就消失在新的热点中。 卫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被流星打爆一颗也不用吃瓜群众自己掏钱赔偿。 除了那个倒霉的生命基金会，其它人很快就忘了这事。 而在旧金山的生命基金会的总部里，总裁卡尔顿·德雷克正满脸凝重地打着电话：「探测器上的生物体跑了一只？那就去给我找，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钱吗？少一只样品，就意味着我们浪费了几亿美金……」 这位总裁併不知道，在昨晚探测器坠毁后不久，一团黄色的半液态物体就窜进了附近的小河。 不久后，一条双眼全黄的大鱼游进了大河，再顺流而下进入了几十公里外的入海口，被一只虎鲸一口吞下。 片刻后，虎鲸的双眼也全变成了黄色。 除了撞爆探测器的流星外，还有不少陨石没有被彻底燃烧，直接落进了霓虹周边海域，包括深不见底的霓虹海沟内。 不久后，海中出现一条条肉色条状，上半部有多条细腿，类似发育不完全蝎子状的虫子。 它们从海中渐渐靠近了霓虹四岛，及旁边的韩国。 …… 明蒂这边小熊座的活动开始正规化。 有时候她会用达蒙为藉口，留约瑟夫吃晚餐。 等到她送约瑟夫回家时，两人就在安全屋内换装纳米战甲，用十七八岁的容貌去「实战训练」。 对于这种简单粗暴，毫无美感的揍人活动，约瑟夫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在小熊座里，赚钱和规划这些事归他管。 说到动手这种事，占据主导权的肯定是明蒂。 好在明蒂出于照顾小老弟，以及保密的心思，没有拿出自己那一米八的双头长刀。 否则她只要来一次「砍瓜切菜」，约瑟夫就会被弄出心理阴影。 约瑟夫捏着鼻子同意了「实战训练」，但更多时候他还是宁愿开着隐身系统，跟明蒂在纽约城里到处晃悠。 看着这个城市繁华与阴暗处发生的各种稀奇事，他渐渐了解到了世界最真实的那一面。 比起德克萨斯，生活在纽约的人们差别更加巨大。 至少在沙克福德，大多数人都有养家餬口的工作，日子过得不算好，但也很少有彻底穷困潦倒的人。 而在纽约，人可以活下去的底线更低。 再次用熘熘球砸晕了两个抢劫街边服务业女士的小混混，他嘆了口气：「好吃懒做，欺软怕恶，这些人真是没救了。」 第877页 明蒂却没有任何触动。 她跟着老爹弄死了那么多贩子团伙，里面丧心病狂的事更多。 这两个小混混也就抢个二十到一百块就跑，已经很良心了。 第1773章 「两不」的小女孩，诡异的小熊座 如今的纽约，是世界闻名的「安全之地」。 在这里小偷小摸并不少，但敢动刀动枪的绝对凤毛麟角。 除非遇见突发的超能力事件，否则这里比绝大多数大都市都安全。 蝙蝠小队的威慑力，已经出圈。 从团伙份子这个小圈子，延伸进了超能力者的圈子，乃至佣兵、杀手这些圈子。 来纽约老老实实当个普通路人没什么，一旦搞事就很容易被骨折，先进医院再进监狱是家常便饭。 今年纽约持械犯罪的暴力事件，比三年前同期降低了30%。 这也是明蒂敢带约瑟夫出来「实战训练」的原因。 明蒂摆摆手：「这些小混混打就打了，你发什么感慨啊。有那时间，比如你用那个小程序，帮我算算什么地方能找到贩子的窝点。」 约瑟夫有点无奈：「为什么你总执着于找贩子麻烦，因为他们特别坏？」 明蒂不假思索：「当然是为了钱啊。端一个贩子窝点比打一百小混混还赚钱。」 约瑟夫茫然了：「哈？」 答案难道不应该是行侠仗义么？毕竟之前这傢伙组建小熊座时，吹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不是听到她那些话，觉得有点道理，他堂堂天才未来大科学家会夜里陪她出来揍小混混？ 况且，端窝点才多少钱！能比他的小游戏赚钱么？ 要知道，愤怒的小鸟才上架不久，就在钛金商店里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新品推荐位，下载量暴涨。 他只是把那数据套进简单的数学模型里，就能得到一年内上百万美金的预期收入值。 虽然还要给联合制作者「手残之人」分红，但这只是一个小游戏。 约瑟夫从路克那里听来的点子还有不少呢。 更别说他还有其它以钱生钱的计划，只要进入正轨，分分钟几十万不可能，但稳定月入几十万没问题。 想从纽约这些半死不活，越藏越深的贩子团伙身上压榨出这么多钱，那得猴年马月去！ 心中吐槽过多，一时间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阵，他回过神来，发现四周都是低矮建筑，却是来到皇后区东边的一栋四层小楼楼顶。 明蒂解除隐身，恢復全身白色外观，坐在天台外沿，从腰间的杂物包拿出两块巧克力向他示意：「休息一会儿。」 约瑟夫很自觉地解除隐身，走去接过巧克力，在旁边坐下。 看着哼哼着歌儿的某人在空中踢盪着的一对小短腿，再想想妮基的大长腿，他有种心脏抽搐的感觉，默默转开头吃起巧克力来。 两人最近也了一点默契，因此并没有聊天。 不过约瑟夫习惯性地用自己的心理学常识分析，喜欢夜晚出来活动，应该是某暴力女的叛逆期到了。 可惜她爹威慑力有点大，所以她就只能带着自己这个小伙伴，来发泄躁动的情绪。 看来，以后自己到这岁数要注意一下，这种内分泌导致的叛逆期有点耽误事，太浪费时间。 而且，他家里的老哥老姐都是皮厚心黑的傢伙，惹不起惹不起。 就在两人一个研究，一个被研究时，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都悚然一惊，齐齐扭头。 不同的是，明蒂是扭头带转身时，不忘单手一撑就站了起来。 约瑟夫却是一扭头，带着身体一动，屁股下顿时一空，啊地一声怪叫就从天台上消失了。 明蒂翻了个白眼，对某新手的拙劣表演都没眼看。 但为了不然这傢伙摔伤，她只能扔掉另一只手里的半块巧克力，在腰间一摸一扔。 一个熘熘球飞出，将手舞足蹈掉下去的约瑟夫吊在了二楼，duangduang地弹了好几下，让他发出带转弯的「啊~啊~啊~」声。 明蒂很想以手捂脸：这傢伙，真是太丢小熊座的人了。 但看清身后发声那人的样貌时，她眼睛一亮：「hi，你几岁了？」 在她三米外，一个赤脚白色睡裙的小女孩摇摇头：「不能说。」 明蒂一愣：「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继续摇头：「不能说。」 明蒂还想问什么，就听见下面约瑟夫弱弱的声音：「那个，能不能先拉我上去？」 她没好气地一松手，就听见一声短促的「啊~」。 「咚」！世界终于清静了。 两秒钟后，约瑟夫扒住天台边缘冒出头来，有点小尴尬：「其实，你可以温柔一点的。」 明蒂哼了一声：「从明天开始，我要给你多进行一些浮空训练了。」 约瑟夫：…… 斗了一句嘴，两人的视线再次落到了不远处的白裙小女孩身上。 约瑟夫不着痕迹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侧面，快速开启了面甲的侦测功能，顺便把打开的嘴部面甲关上。 明蒂继续之前的问话：「那你有什么能说的？」 小女孩歪头想了想，果断摇头：「我不知道。」 明蒂：…… 约瑟夫轻咳一声：「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第878页 小女孩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眼神中有点好奇，又有点不确定：「你……是谁？」 约瑟夫沉吟数息，答曰：「天命之人。」 旁边的明蒂诧异侧目，似乎被自己小弟这霸气侧漏的外号震住了。 小女孩点点头：「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约瑟夫：「谁？」 小女孩：「不能说。」 明蒂：…… 约瑟夫：…… 就在小女孩时不时的「两不回答」中，三个小孩的第一次交流开始了。 …… 路克并没有去监控约瑟夫的一举一动，他对自己弟弟的安全并不担心。 跟明蒂在一起的约瑟夫，随时穿着纳米战甲。 虽然自己弟弟的战甲是明蒂给这点比较奇怪，但路克对此持鼓励态度。 男人靠本事吃进口的饭，有什么丢人的。 大多数男人是没条件吃到，才会如此嫉妒这种优秀的男人。 无论约瑟夫的战甲怎么来的，在紧急时刻，路克都能直接查看约瑟夫那边的情况。 换成任何男孩，知道自己被二十四小时密切监控后，那内心世界绝对会崩塌。 约瑟夫这个性格冷淡又敏感的小老弟，也不可能用「都是为你好」这种理由煳弄过去的。 因此在路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小熊座悄悄地变成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组织。 第1774章 转移阵地，一举三得 时间进入九月底，路克的一级分身终于挪地方了。 在蒂华纳海边别墅等了一个月，哈莉确定西蒙不会返回那里找她，选择了离开。 她通过私下渠道，偷偷回到美国，却没有去纽约，而是隐姓埋名地来到旧金山。 路克自然跟了过来。 他能推测她如此做的原因，因为西蒙继父拉曼的医药公司就在旧金山。 西蒙在这里出现的机率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 既然都等了一个月，那就不在乎再多等几天。这是监视者与被监视者共同的想法。 而哈莉为了隐藏身份，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带着帽子，蓬头垢面的女流浪汉。 这种人在大城市到处都是，没人会在意他们。 只要不去有钱人的街区，警察也不会管他们。 抓这些人不会给警局带来任何收益，警局还得「包吃包住」。 其次，流浪汉群体并不是很多中国人以为的「乞丐」群体。 有些人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找不到正式工作，如果谁发现ibm曾经的经理当流浪汉在捡废品，也不要吃惊。 这很可能是他的养老金无法维持正常生活。 因此，流浪汉确实有很多不怎么讲卫生讲礼貌，但其中讲卫生讲礼貌的人也不少。 不过是因为手头拮据，对这两方面的要求没那么高。 哈莉伪装的，就是这种比较文明的流浪汉。 实际上，她身上虽然没有香水味，却也没有馊臭味，灰扑扑的脸则是化妆效果。 看着有点脏的外套上也没有陈老污垢，只是普通灰土。 但配合一个破旧小推车的遮掩，加上衣物搭配表现出的破旧杂乱感，此刻她与真正的流浪汉有七八成相似。 不得不说，这位女医生跟那傻白甜艺术生妹妹是两个极端。 玛格丽特学艺术是爱好，但更是一个纯粹花钱的爱好。 哈莉学心理学也是爱好，却既能用它化妆演戏，还能赚钱。 就路克监视她当流浪汉的这几天，就见她利用心理学知识，轻而易举地让路人发善心掏口袋。 忽悠一两小时，轻轻松松就能入帐一百美金以上，比普通工薪族赚钱可轻松多了。 对于一个一小时心理谘询，收费在三百美金的心理医生来说，这收入不高。 不过哈莉之前能一小时收三百美金，很大程度上是有人愿意花超过市场价的钱，请一位漂亮的女心理医生。 现在她玩的就是纯技术流，还得让一般人无法察觉，能有这效率全亏专业技能过硬。 哈莉就这样，每天花一点时间弄到足够的钱，其它时候就出现在拉曼的公司总部附近，打探着各种情报。 在不久后，她干脆在拉曼公司附近安了一个「窝」，几乎可以日夜监视这个地方。 路克对此毫不在意。 哈莉这样的表现，其实是他的手笔。 他助长了哈莉找到西蒙的冲动，同时在其内心更深处埋下一个无可辩驳的逻辑——西蒙被小丑打跑了，现在连面都不敢露了。 她一天找不到西蒙，对他的崇拜和迷恋就会转移一部分到小丑身上。 等到彻底失望时，哈莉就会抛弃无用的西蒙，投奔更强大神秘的小丑。 所以，路克一点都不急。 他这样做对哈莉是否公平，只是一个伪命题。 西蒙对哈莉的控制要是那么好解除，路克也不会一直馋着西蒙的能力了。 这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至少路克有系统时刻提醒，不能干坏事，西蒙却没有。 哈莉被路克控制，总比成为西蒙这种无底线怪物的帮凶好。 不过没了海边别墅，路克对夜晚紧盯女医生这种事失去了兴趣。 放下足够的监控设备后，一级分身顺便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帮助旧金山贩子团伙清理库存压力，解决冗员问题，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第879页 精挑细选那些罪大恶极，分数极高的目标，来个人货两失踪。 留下的大部分中低层人员都很茫然：老大是偷偷跑路，还是一个人黑皮去了？ 随着「神秘旅游」的大佬数量增加到十个，有少部分聪明又记忆力好的人，终于想起了几年前的事。 那个曾经笼罩过隔壁同行的都市恐怖传说——幽灵屠夫。 但人为财死的诱惑下，绝大多数人即便心里有点警惕，还是忍不住接手了这批「旅游爱好者」留下的地盘和生意。 这时却没人继续失踪了，让捡到便宜的一群人乐开了花，那个恐怖传说被忙于抢地盘的团伙成员抛之脑后。 实际上，这不过是路克发现有很多人想跑路，才暂停了刷分行动。 一级分身需要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确定，可持续发展的路线有必要坚持一段时间。 纽约就是前车之鑑。 那里的韭菜在路克和赛琳娜的持续收割下，本来就萎靡不振。 然后蝙蝠小队里还有弗兰克、小乌龟师徒、达蒙父女有事没事出去调节心情。 现在剩下的，也就一点韭菜根。 再说旧金山的这些傢伙要是跑了，路克还真没闲工夫到处找他们。 他只能更收敛一点，更技巧一点地薅羊毛。 除了监视女医生，刷点小分外，一级分身再次找到了躲在野外小楼的皮姆博士。 换上什么都卖大佬的马甲，他主动上门，热情又主动地关照这老傢伙一笔生意。 再次拿到的六只皮姆粒子，让路克心情舒畅。 不过这一次，大佬有限度地答应了皮姆博士的一点小请求，可以考虑在合适的时机帮他夺回公司。 这当然不是皮姆博士的主角光环起效，大佬纳头便拜。 而是一直被密切关注的皮姆科技现任总裁达伦·克罗斯，已经在皮姆博士的小动作下心烦意乱，似乎准备搞点不怎么善良的实验了。 路克之前不答应对付达伦，是因为黄色的达伦与皮姆博士只是商业纠纷，说不上谁对谁错。 可一旦这傢伙乱做人体实验，超出法律和道德的界限，很可能会从黄变红。 那时，他不光会失去系统的规则保护，还将突破路克的道德底线。 要达伦命这种事肯定过了头，但打他一顿把皮姆粒子的技术学到手，只能算是他行侠仗义的辛苦费。 反正路克也不缺钱，弄皮姆粒子只为自用，不算坑了皮姆博士。 第1775章 有人动手了？ 时间进入十月，哈莉来旧金山的一周后，一直没什么动静发生。 路克完成与皮姆博士的交易后，又用食物中毒和药物过量送走了两位贩子大佬。 其次是在四次团伙大火併中，助人为乐地从旁补了几枪，「刚好」打死了几个大红名。 在他做好事不留名的伟大精神下，旧金山的团伙成员们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觉得最近的斗争有点过于激烈了。 像以往争地盘，双方打上三五个回合，也不过受伤几人，撞大运才会死掉一两个而已。 而且一般死的都是冲锋在前的小混混，这几天死掉的却是有名号的狠角色。 但想想纽约那边连有名号的大佬都不存在了，以及隔壁洛杉矶换了三茬儿以上的团伙大佬，旧金山的环境已经足够「安稳」。 在路克以为自己需要花样翻新，在旧金山团伙中玩一场「死神来了」的戏码时，哈莉那边却突然有了动静。 此刻，他正在看视频里两个戴帽遮脸的「社工」。 这两人他有点印象。 他们最近在哈莉这一圈给不少流浪汉做调查，顺便给一点洗浴用品、衣物、食物，属于很常见的行为。 这种乱七八糟的「社工」到处都有，有时候是官方掏钱，有时候是慈善基金掏钱，有时候是纯爱心人士，有时候是医药公司掏钱。 他们对哈莉的态度与其他流浪汉一致，问话也没什么问题，路克自然懒得调查他们。 况且他本就需要哈莉引出西蒙。 面对西蒙的能力，普通的调查只是做无用功，完全没必要。 现在这两个「社工」大晚上跟着一辆救护车，去了哈莉的窝棚。 结果很快两个「社工」之一就惨叫着退了出来，捂住眼睛翻滚着，却是被哈莉用防狼喷雾秒了。 另外一个「社工」面色一变，掏出一根电警棍进沖了进去。 很快，这个冲进去的「社工」又浑身颤抖地倒出来，将哈莉的窝棚撞出一个大洞。 被防狼电击器打了一下的他缓了片刻，才对车上刚下来的两个同伴到：「她，她，被被，我电电……」 两个同伴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立刻进入破开的窝里，将两败俱伤，浑身抽搐的哈莉拖了出来。 旁边有几个窝棚里已有人探头探脑地看来。 抓住哈莉的两人带着白口罩，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其中一人大声说到：「她可能感染了狂犬病，需要治疗。」 这话说得很大声，显然是想给边上围观党一个大概说得过去的解释。 然后，两人把哈莉弄上了救护车里，又将两个倒地的同伴也送上车。 救护车疾驰而去。 周围的人虽然觉得不正常，但车已开人不见。 住这里也不没几个热血青年，别人的事懒得管也没能力管，各自回到自己的窝棚去了。 第880页 看视频的路克却知道，这辆救护车是假的。 同样车牌的救护车刚接了病人回旧金山中心医院，根本没出来。 他念头一转，并没有立刻堵截这辆救护车，而是更换了战服，才隐身跟上。 无论是不是西蒙找来的人，他们的目的都不是杀掉哈莉。 而只要不是瞬间把哈莉杀死，他就能将其恢復，最多就是花费生命一号，以及动用生命之光所需的积分。 二十多分钟后，路克看着那辆救护车驶入郊区的一栋十二层大楼内。 他一边查看这里监控系统的情况，一边调查了这栋楼的资料。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它属于生命基金会。 路克记得最近听过这个名字，再查了下新闻，就见到流星雨撞毁生命基金会深空探测器的新闻。 他愣了愣：「不是搞医学的？」 毕竟生命基金会这名字，很像搞生物科技之类的机构，那样很可能跟西蒙产生联繫。 无论是西蒙的能力，还是西蒙他爹的医药公司，未必不能偷偷研究生物科技。 但查了片刻资料，得到的情报却是生命基金会跟西蒙没有可能的任何关联。 生命基金会的总裁卡尔顿·德雷克的履歷很清晰，并且没有拉曼那种神奇的经歷。 不过西蒙的能力诡异，未必不能操纵这个傀儡来办事。 而在楼内里，卡尔顿满脸不耐烦地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说到：「朵拉博士，这世上，没有谁的成功能一帆风顺。我们是在为人类的进步努力，现在的一切只是必须付出的代价。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说着他转身离开。 穿着白大褂的朵拉女博士面露忧色，心中拿定了注意，快速转身离去。 正准备下楼的卡尔顿却遇见了两个上楼的安保，对着他报告到：「先生，新的『志愿者』找到了，不过可能有人看见我们抓那女人。」 卡尔顿面色不愉，但并没有发火。 这些安保做的是黑活，出问题的机率远高于不出问题。 他只是问到：「不会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吧？」 安保连忙摇头：「我们都遮了脸，而且假装的是中心医院的救护车。」 卡尔顿点点头：「自己再去检查一边，有问题就提前处理掉。」 安保应下，快步离开。 卡尔顿想了想，掏出手机拨出去：「今晚送来的那个女性『志愿者』，把她排到二号那边的第一顺位。」 安排了这事，他也无心停留，直接离开大楼。 路克释放了无人机，潜入进去后，看着哈莉昏迷着被送去体检。 但这些人连她的衣物都没更换，只是正常的抽血、磁共振检查之类的常规项目，就将她送进了一个单独的隔离间。 这个隔离间两面是正常墙壁，正面和侧面一边却是高强度的钢化玻璃。 除了有透气孔，这房间没有其他开口。 一看到这房间，路克就知道是观察用的。 而且除了巡逻的守卫，之前的检查人员送哈莉过来后也离开了。 哈莉旁边类似的一排房间内，还有三个流浪汉。 显然，她暂时安全了。 路克皱了皱眉头：难道自己又得等？ 看看周围稀稀拉拉的工厂和仓库，几乎渺无人烟的环境，他松了口气：没人最好。 如此想着，他找到二百多米外的一处楼房的空置房间，钻了进去。 第1776章 奇怪的知识？商业间谍？粉丝？ 只要没人，路克能从储物空间取出全套野营用品，全套家具也没问题。 所以这种荒凉的半郊区对他并不是折磨，反而是最能放松的地方。 他从空间里放出一个类似野外蚊帐的隐形屏蔽罩，隔离外界可能存在的监视，然后才解除了隐身。 一个沙发、一个小茶几、一杯热咖啡，他懒洋洋地坐下，不紧不慢地开始查询起生命基金会的资料来。 这只是一种习惯。 至少需要怼这个机构时，他能大致判断后果，确定后续的应对措施。 时间过去了一小时，路克确定自己想岔了一点。 他一开始只看到那条深空探测器的新闻，对生命基金会的研究方向产生了误解。 它其实就是一家医疗公司建立的。 总裁卡尔顿靠医药公司发家后，不知为何将大部分精力放到了太空探测上，搞出了深空探测器。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医药行业。 生命基金会的太空计划，现在还是靠着医药公司的利润在支持。 难道，卡尔顿真的是西蒙的傀儡？路克有点不确定起来。 而且生命基金会肯定不干净，干净的机构不会偷偷抓流浪汉。 这是个好消息。 相比彼此风吹草动都会流传的旧金山团伙份子，路克觉得拿这种黑机构换换口味也不错。 突然，他扭头看向开山怪无人机的监控屏幕。 那是地下停车场里，一个女人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放了一个有点帅气的年轻男人出来。 这个女人路克刚才从监控里看过，也查过资料。 她是生命基金会的研究人员，叫朵拉·斯格尔斯博士。 呃……这该不是要上演什么深夜停车场、制服、车靠的jpg剧情，强行给路克增加奇怪的知识吧？ 第881页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这一男一女的神色动作都不像是准备玩剧情jpg的人。 朵拉博士明显很警惕，神情紧张的样子。 她带着那个男人，小心地躲开了监控，开启安全楼梯门，让他进去。 然后男人独自进入楼梯，朵拉博士却在原地踌躇起来。 结果两个巡逻安保走过来，发现了她，顺口问了几句。 朵拉博士有点不自然地谎称忘了东西回来拿，煳弄过去就立刻上车离开。 两个安保倒没怎么怀疑。 朵拉博士在这里工作很久了，这种忘记拿某些东西的事也偶尔发生。 路克好奇地喃喃：「有意思，这是想干嘛，难道是商业间谍？」 在美国，商业间谍极其泛滥。 只要有点技术的公司，就有人打主意。 生命基金会虽明面上没有特别出名的技术，但他们的药品和深空探测器技术，说没人感兴趣是不可能的。 但只是看着上楼的那男人行动片刻，路克就摇摇头：这人一举一动都不像商业间谍。 商业间谍一般目标明确，行动果断，必须争分夺秒。 而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如同串门东看西看，还拿着手机到处拍照，看着倒更是一个狗仔。 正如此想着，智能程序就找到了这男人的资料。 看了一眼，路克呵呵：难怪没有明确的搜索条件，也能这么快找到资料。 这男人名叫艾迪·布洛克，还真就是一个记者，以前在洛杉矶名气不小。 不过最近一两年，他被人挖角来了旧金山。 同时艾迪也从单纯的狗仔记者变成了专栏记者，特别针对那些社会不公的现象进行曝光和批判。 随着f2f和飞讯头条这些自媒体渠道日益成熟，他成功聚拢了不少粉丝。 如今的艾迪在西海岸的普通人群体中，类似于上一世的公知大v。 这种人夜里跑来生命基金会的研究所里，肯定不是来表扬对方的。 路克顺便瞅了一眼这傢伙的网络自媒体帐号，就发现他这两天发了好几条关于生命基金会的报导。 其内容都是抨击生命基金会隐瞒危险，利用流浪汉进行药物测试，并造成死亡的事。 就在几天前，艾迪收到僱佣自己的那家媒体发的通知。 这家媒体在他发出这几条报导前，已经解除了双方的聘用合同。 也就是说艾迪失去了专栏作家的那份工作后，紧接着就发消息了这几条报导。 路克摸索着下巴，呵呵笑了起来：「看来，这位艾迪是真捅到了生命基金会的马蜂窝啊，都开始互砸饭碗了么？」 这时他也隐约记起这个艾迪的一些事。 当初路克两人还在洛杉矶时，这傢伙就出了不少期报导，狂拍超级英雄的彩虹屁，所以路克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不过「追星」追成了正义使者，这应该算铁粉。说不定他还想跟黑暗骑士一样，成为老爷的代行者？路克有点想笑。 他不是在嘲笑这个艾迪不自量力。 相反，对方要真能坚持做这种报导，那路克不介意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 事实上他一直在用各种一次性马甲，将手上的黑钱用来培养这些「正义发言人」。 这可以确保网络媒体上有一定数量的「舆论刺头」存在，避免舆论风头成为官方或资本集团的一言堂。 同时，这也方便路克浑水摸鱼。 否则一有事就有某黑客跳出来爆料，套路太明显。 而扶持起一批类似崔西、艾迪这种「自来水」媒体人，适当时机给他们一批「弹药」，攻击那些官方黑手，则容易得多。 …… 这时大楼里的艾迪已经来到了关押哈莉的那层楼，也就是关押着流浪汉的楼层。 鬼鬼祟祟的他很快引起了一个房间里的中年女性流浪汉注意。 这个中年女人勐地扑向玻璃门，拍打着招唿着艾迪的名字，让他救救她。 从艾迪的反应来看，他也认识这个女人。 不过没啥潜入经验的艾迪有点慌乱，伸手就在门口的控制面板上乱按。 路克咂吧咂吧嘴，站起身来：「好了，看来要去帮点小忙了。」 哪怕他一直对蝙蝠侠的粉丝没啥回应，但必要时救下做好事的他们，却也不违背本心。 更别说艾迪这种玩笔桿子的好手，被生命基金会这种渣渣干掉就太可惜了。 心念动处，房间内的所有东西被收进储物空间，他的身影快速透明，消失在空气中。 第1777章 破坏性极强，意外极多 大楼内，手忙脚乱瞎搞一气的艾迪终于折腾出了大动静，控制屏上亮起刺目的红光，警报声也随之响起。 同时隔离间里突然放下一个喷口，急速释放出大量白色气体。 那个中年女人在气体中显得很是痛苦，大声惨叫着。 艾迪急了，从旁边的消防箱里找到一个灭火器，抡圆了砸在门口的玻璃上。 七八下后，门口的玻璃终于受不了这种兇勐的撞击，碎裂开来。 里面喷出一大股白色气体，强烈的药物气味把艾迪熏了个跟头。 等气体小了些，他再接再厉，将那个洞弄大了一圈。 里面的中年女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勐地扑来，轰然撞碎了残余的玻璃，扑了他一个满怀。 第882页 艾迪努力想爬起来，那中年女人却死死抓住他的肩头叫着：「救救我，救救我。」 艾迪差点哭出来：「那你也得先让我起来啊。」 他没有发现，女人抓住他的一只手上一片漆黑的半液态物质「流」进了他的身体。 几秒钟后，漆黑的半液体流完，中年女人双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艾迪终于得以脱身，爬了起来。 正想去检查女人的状况，身后却突然传来大喝声：「站住，不许动！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看着一塌煳涂的实验室，艾迪额头上差点就要滑落下冷汗了：自己被抓住，怕是要被生命基金会秘密枪决的吧。 光是非法拘禁流浪汉做实验，这点就不可能让他出去乱说。 他才报导过对方用流浪汉搞非法药物实验，现在更是发现他们强行抓人来做实验的事，这消息传出去生命基金会肯定完蛋。 想到此处，他一咕噜爬起来就跑。 两个正在逼近的安保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这傢伙弄得实验室一团乱，还跟一个「志愿者」直接接触，绝对不能放走他。 砰砰声中，一发子弹就打在艾迪身边，吓得他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勐闪。 嘭！哗啦！ 他的肩膀用力撞在一面玻璃门上，瞬间撞碎了它。 艾迪完全没想到门会如此轻易碎裂，不由得脚下踉跄，想找回身体平衡。 结果他斜沖的速度更快，轰地撞在屋内的一个台子上，将金属台撞出了一个明显的扭曲，才停住了身形。 扭头一看，艾迪发现两个安保已经举枪跑到门口附近，从那里出去肯定挨枪子。 他焦急地看了下四周，终于牙一咬心一横，双臂抱头，对准隔壁的玻璃墙勐撞过去。 嘭！哗啦。 玻璃隔离墙应声而碎，他成功冲进了隔壁房间。 感受到双手传来的阻力很轻松，艾迪心中大喜：这里的玻璃好像没之前那扇门硬？ 当下他毫不停留，继续加速前沖。 嘭嘭嘭嘭！ 连串爆响中，他连续冲破四个隔离室的玻璃墙，来到这排房间的尽头。 一个转弯冲破房门，他跑进早已瞅准通道的转弯处，完全甩开了身后两个安保的追击。 两个安保目瞪口呆了瞬间，才气急败坏地从通道追了过去，还不忘在对讲系统里通知同伴：「有入侵者闯入实验层又逃跑了，他跑的很快，应该没有武器……」 在他们快速跑开后，艾迪撞出一条通道的第一个隔离间内，被他撞变形的金属台上，一个金属密封箱也产生了变形，密封口分开了一丝缝隙。 一缕蓝色的半液态物体从缝隙出快速流出，很快在台上形成一大摊水蓝色。 它有点犹豫地原地晃动了片刻，突然加速，射向被艾迪撞出来通道的隔壁房间。 隔壁被注射了镇静剂的哈莉，正好被刚才艾迪弄出的一阵巨响吵醒，满脸茫然地半座而起。 这时，那团蓝色的半液体从破碎的玻璃墙里窜出，从侧面撞在了她的肋下。 它并没有传导任何的冲击力给哈莉，迷迷瞪瞪的她甚至完全没感觉到蓝色半液体的存在，任由它「钻」进了体内。 几秒钟后，被镇静剂弄得有些迟钝的哈莉，突然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的双眼迅速从茫然变成了疑惑，然后是警惕。 随后她想起自己被抓的过程，勐地站起身来，一边警觉地四下打量，一边从艾迪撞出的通道离开隔离间。 刚好隐身抵达实验层的路克有点挠头：「好吧，看来得给粉丝和未来手下洗地了。」 实在是艾迪搞破坏的能力真的强，刚才那一连串的事总共都没用到半分钟，路克隐身进来又布置了一点无人机，结果刚好赶上结尾。 现在，他也只能跟随着从楼梯间离开的哈莉，随时监控她的生命体徵。 同时他命令无人机立刻接手大楼的监控程序，让安保无法发现哈莉的行踪。 在哈莉逃离的路线，有两次共四个安保，全被路克提前一步，打晕扔进不起眼的角落。 哈莉就这样一路跑出大楼，冲上公路，都没有遇见任何阻碍。 这其中有路克的功劳，也有一马当先，横冲直撞冲出大楼的艾迪的功劳。 这位知名小记者屁股后已经咬上二十多个警卫，正在追着他打。 等哈莉这边离开了大楼，路克才指挥着飞行无人机，打爆几辆追得艾迪最紧的四驱车。 没了这种野地里快速前进的工具，艾迪爆发出惊人的逃跑天赋，一熘烟地窜进大楼外的树林深处，不见了踪影。 不过，他甩掉了安保的跟踪，却没甩掉路克的无人机。 四架无人机两两一组，高低空搭配，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纽约这边，路克本尊已经将客厅里的赛琳娜召唤下楼：「有好玩的事了。」 赛琳娜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事？」 路克：「你带金块，我们穿上战甲直飞旧金山。行动尽量保持隐蔽，详细情报我发给你，你和金块飞在路上时慢慢看。」 赛琳娜精神一振：「有很厉害的坏蛋？」 如果不是这样，路克应该不会让她和金块一起出动。 路克：「不一定，路上慢慢说。」 第883页 片刻后，路克给小老弟约瑟夫打了招唿，说自己有紧急委託出门，让他明天跟明蒂混吃混喝后。 不得不说，明蒂这二星队友年龄小点也不错，既能照顾约瑟夫，还没有年龄代沟。 约瑟夫一脸懵逼地送两人下楼，久久才吐槽一句：「那我还不如让明蒂来混吃混喝，反正明蒂也很喜欢跟金块玩。」 第1778章 好噁心，同类，暗中观察 隐身出门的两人一狗设定了自动巡航，正在看视频的赛琳娜就兴奋起来：「哇喔，这是什么鬼东西？看着好噁心的样子。」 金块：「嘤嘤嘤。」 赛琳娜：「你也这样觉得？」 路克：…… 平时与狗头面对面，联繫前后对话，赛琳娜基本能明白这傢伙这说啥。 可现在她正在看资料，没太在意，完全弄错了狗头的意思。 金块满脸幽怨，打出一行字发到三人的队内频道里：「它们……应该是我的同类，其实也不算太丑吧。」 「what？」赛琳娜大吃一惊，旋即看着反覆播放的视频：「原来是共生体。嗯，这个黑黢黢的虽然有点像沥青，但跟你确实有点类似。还有这个蓝色的……你认识它们？」 金块：「蓝色那个我没印象，沥青怪和我比较熟，它叫毒液。」 赛琳娜来了兴趣：「毒液？听着好像很强啊。」 金块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那傢伙就是个撸瑟儿，到哪儿都被欺负。」 赛琳娜一听：「你和它很熟，所以……哈哈，你原来经常欺负它？」 在她看不见的面甲里金块表情纠结，但还是强撑着答到：「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它们都不会分身。」 这点我可没撒谎。狗头默默在心中补充一句。 赛琳娜闻言，有点遗憾：「是嘛？我还说它们能分身，就分一个出来让路克切着玩。」 听见这话，金块想起刚到这个家时，自己被解剖台所支配的恐惧。 虽然它早已明白当初这话有吓唬狗的成分，但从这几年见识到超能力者的下场来说，其实比解剖更悽惨。 那些疯狂的人类，研究外星人的手段绝不会只是最普通的解剖。 所以自己当时苟一时之气，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 现在，它金块绝对是全世界最有钱的共生体，再也不会跟废物第二名的毒液抢排行。 …… 这边的两人一狗在赶路，旧金山的一级分身正在观察两个被共生的人的变化。 艾迪还好，至少有自己的家，沖回家大吃一顿后就昏迷了。 而哈莉唯一的一个「窝」都才被生命基金会拆了一大半，身上还背着纽约那边的「失踪」案底。 她从郊区跑回旧金山市区边缘，只能找了个废旧厂房外的角落躲起来，然后在飢饿与难受中昏迷了过去。 显然这是跟艾迪一样，陷入了被共生后的生理不适期。 路克看着昏迷的她，干脆从储物空间取出久未动用的休眠箱，解除隐形走出去，将她装进去。 这期间那个蓝色的共生体并没有出现。 不过共生体本身就对精神能力高度免疫，路克无法查看对方的意识是否还清醒，所以才用休眠箱完成空间转移。 哈莉和共生体被收进二号空间，医疗程序奥西里斯立刻接手，开始进行护理和监测工作。 之前金块共生美刀和赛琳娜时，路克的设备和技术水平都太差，共生初期的数据监测极不完善。 如今，有两个现成品当然要好好补上。 而且，一旦两个共生体像金块说的那样反噬宿主，路克会毫不犹豫地用湮灭能量将它们逼出来。 只要反应快，两人最多受点轻伤，用生命之光修復也只是一点积分的事。 至于被研究这事，路克觉得很正常。 他已经准备帮他们处理生命基金会，那两人被研究也算是「以工代酬」，并不过分。 万一，这次共生就成功了呢？ 要知道，金块早就把所知的共生体情报全透露给了路克。 接受共生是有一定风险的，这个风险并不比地球上的那些致命疾病低，保守估计也在一半以上。 共生体就跟人类一样，有好有坏，以及两者间的中间地带。 共生体本身需要处于合适环境，再避免无意识间伤害宿主，宿主遭遇的危险才会降低。 性格普通的共生体，很少会特意避免伤害宿主。 遇上性格恶劣的共生体，一百个宿主里死掉九十几个也不是没可能。 还有些奇葩共生体干脆将宿主当傀儡，弄坏了再换一个就好。 能让它们捨不得报废宿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遇上一个很合适的宿主，二是暂时不方便换其他宿主。 但地球上这么多人和动物，第二个可能几乎不存在，而第一个可能的机率却相当小。 所以……金块是个好同志。 这傢伙从来地球，还没用共生伤害过任何一个生物。 即便是最早共生的鱼也是平安脱离，美刀这老狗更是重获青春，赛琳娜虽被它差点吸得掉了一个护胸型号，但那也不影响生命安全。 而无人机已切入线路，开始扫描生命基金会那栋研究楼的资料库，果然发现了共生实验的记录。 被命名为一号的沥青怪「毒液」，共生实验了三次，死掉了两人，今晚那个中年女人就是第三个。 第884页 被命名为二号的蓝色共生体，也共生三次，宿主全部在很短的时间内死亡。 显然蓝色共生体的「道德底线」比较低，所以路克将哈莉收进二号空间，随时关注是正确的。 艾迪这边却有点小意思。 从这傢伙神叨叨的表情来看，那个叫毒液的共生体居然在与他沟通。 这仅有的两次沟通让艾迪以为自己撞鬼，或者惊吓过度精神分裂，吓得一头撞在浴室墙上，昏迷了过去。 照金块所说，共生体愿意沟通宿主，那就意味着这个宿主有沟通的价值。 就像金块一开始真正沟通的其实是美刀，美刀才是它的完美宿主。 美刀却是小主人赛琳娜的绝对忠狗，跟她一起长大后，服从她已经成为条件反射。 共生体与完美宿主之间，并没有主次之分，而是相互影响。 金块只要想继续共生在美刀身上，就必然被美刀的意识潜移默化。 美刀的念头越强大越执着，金块接受的程度就会越深。 所以，与忠狗美刀绑定的它很难违背赛琳娜的意愿。 同理，生命基金会之前的六次实验都没人能与这两只共生体沟通，那就证明他们不是良好的宿主人选。 毒液与艾迪沟通，说明它看上他了。 第1779章 噁心，贫穷的气息 不过，宿主与共生体的关系更像是骑士与坐骑。 双方配合能发挥最大实力是一回事，彼此是否能看对眼，配合无间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金块与赛琳娜在体质上就不太匹配，但相处下来却彼此认同。 哪怕赛琳娜不是最佳宿主，金块也很乐意与她共生。 当然，也可能是她体内的特殊能量是最美妙的「食物」，就足够某外星狗头舔一辈子。 反之，即便双方契合度很高，但彼此排斥，那宿主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两小时后，路克本尊、赛琳娜、金块赶到旧金山。 一级分身提前一步，悄悄退走。 这样分身可以专心研究哈莉，艾迪则留给金块和赛琳娜围观。 谁让金块说它认识那个沥青怪呢，有机会让这俩共生体唠唠嗑，让毒液主动配合被研究，那就更好了。 监控画面里，艾迪正横躺在浴缸内，身下压着被扯下的浴室帘子，歪着脑袋睡得分外香甜。 赛琳娜看着，不由得愕然：「难道我们过来，就为了看他表演浴缸睡觉？」 路克嘿嘿笑着：「有意思的事还多着呢。不过先说好，有些视频看着容易倒胃口，你确定要看？」 赛琳娜狐疑：「怎么？难道那个共生体对他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金块：「嘤嘤嘤。」 赛琳娜没好气地瞪了旁边的狗头一眼：「打字。」 金块：「共生体没那么下流的，一般吃掉对方的脑子和内脏更简单高效。」 赛琳娜瞅了瞅监控数据里艾迪的身体状况，遗憾地嘆了口气：「好吧，看来这个毒液不是个坏孩纸，至少现在还没让他变成脑缺。」 金块：「怎么可能，毒液那傢伙就是个撸瑟儿，它是善良吗？那是没本事坏。」 赛琳娜突然觉得不对劲：「等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 金块：「我说的是它，不是我，你别乱想。」 赛琳娜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悄悄私信路克：「你觉得金块在隐瞒什么？」 路克嘿嘿嘿：「隐瞒它自己其实是个好孩纸吧。」 赛琳娜嗤之以鼻，但很快又感觉这话……很有道理啊。 金块这傢伙到地球后，只附身到一条鱼身上，然后就上了美刀的身，正式进入这个家，屁坏事都没干过。 当然，那些打断人腿、敲人脑壳、拔人金牙、搜人金库都是它配合赛琳娜当「义警」时干的，既不算它的锅，也不能算干坏事。 至于这狗喷子网络上口吐芬芳、领导添苟、指挥水军、观看不良影视作品，最多算是精神攻击，顶天是道德底线过低的问题。 所以，狗头真的是个外星好孩纸？赛琳娜琢磨了片刻，还是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网络上说要上门砍死它的id，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由此可知它多招人恨。 再表扬它是好孩纸，确实有点违背她的良知，只能说这傢伙不是杀人放火的大反派而已。 「我还是先看艾迪的视频的吧，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会让你倒胃口？」她回到正题，对路克说到。 路克笑呵呵地将视频发过去，同时掏出三根棒棒糖，各自一根。 餵给金块时，他还不忘多摸几下狗头，以示安抚。 这傢伙估计在老家日子过得不咋地，还是要让它感受地球这个家的温暖。 以后即便自己与它那些同类发生冲突，这狗头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这边。 反正共生体又没国家民族之类的东西，生物上的同族也不值一提。 人类自己杀自己的歷史，已经充分证明生物同族并不妨碍弄死彼此。 他不认为共生体之间就能心连心，铁板一块。 片刻后，赛琳娜发出厌恶的「咦~」声。 路克笑了起来：「你不给金块看看？」 「对喔，要给它看看，它才知道遇见我们有多幸运。」赛琳娜一想，恍然大悟：这种噁心视频当然有难同当。 第885页 「嗷唔？」金块好奇地点开了队内频道的视频。 然后，它就看到艾迪从垃圾桶里翻出一块黏煳煳的腐败鸡块，大口往口里塞。 身为美食爱好者的金块忍不住呕了一声，噁心得不行。 它只能用文字转语音在频道里大吼：「啊啊啊啊~这个毒液太噁心了，居然连垃圾桶的隔夜饭都翻来吃。」 赛琳娜得意洋洋：「你当初一过来，就吃上了牧场原产纯天然羊奶加新鲜牛肉，没吃过这种屎一样的东西吧。」 金块下意识点头，自己这么苟，不就是看在好吃的份上？ 再看倒数第二名的毒液在吃垃圾，觉得它真是给广大共生体丢人了。 接下来艾迪昏迷在浴缸，似乎整个人都散发着乌云盖顶般的不祥气息。 金块知道——那就是贫穷的味道。 幸亏自己没遇见这种倒霉催的宿主，否则开局就吃屎的遭遇就会落自己头上。 它叼着棒棒糖，心里美滋滋：所以实力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对人。 最早它觉得自己共生能给宿主带来好处，可路克用自己的态度表明，不是谁都稀罕它这点强化能力的。 要不是大魔王需要它给赛琳娜和克莱尔当保镖，它的工作前景堪忧。 事实上，金块也就是在路克这里，才显得「稍微」没用了那么一点。 路克自己用不上，那是因为他有系统，能力+装备基本能满足同类需求。 但即便如此，让他放弃金块也绝对不可能。 这种多功能、高效率、听话、好养活、好忽悠的外星狗头，跑了就未必有下一个了。 …… 两人一狗就这样，躲在百多米外的一个房间里，闲聊吃东西，静待艾迪和毒液的恢復。 二号空间里，比艾迪还贫穷，直接饿晕过去的哈莉得到了营养液的滋润，终于缓过气来。 共生初期的发烧状况，被奥西里斯用物理降温的手段解决，她原本昏迷中都紧皱的眉头松开来，变得平静。 路克看了看资料：「如果照金块共生的过程来算，五个小时内她就能完成共生，甦醒过来了。就是不知道她的共生体跟狗头有什么区别。」 按狗头的说法，液态变化、加强宿主、高速自愈都是共生体共有的基本特性。 它的分身则是独一无二的能力，它见过的共生体里没有第二个有这能力。 除此之外，共生体的能力还有几种不同的大类。 第1780章 破坏大师艾迪 首先，触手怪是共生体中最常见的一种能力。 这就跟人类擅长奔跑、投掷、跳跃的天赋差不多，不全都有但绝对不缺。 但具体触手有什么附带能力，那就像马拉松or短跑，投掷飞镖or标枪之间的区别。 其次，共生体中有对火焰、冰冻、雷电、震动抗性比较高的存在，也有能发出各种特殊攻击的存在，这就是比较少见的天赋了。 路克很明白金块为什么喜欢把分身能力挂在嘴边，因为这是它唯一区别于其他共生体的天赋。 倒推一下，也就是说这狗头除此之外，能力都平平无奇。 哪怕「好孩子」对于路克来说，也能算一个优点，但对于共生体来说并没什么暖用。 就像动物保护者不可能算能力，只是一种倾向而已。 但也因为如此，路克才会把它当成可靠的伙伴。 换成金块说到那些勇勐却兇残的同类，他会第一时间将它们关起来，作为实验品。 谁让他最喜欢坏蛋呢，共生体坏蛋也一样。 不能让金块品尝的「实验课程」，可以在这些共生体坏蛋身上实验个够。 对共生体的研究肯定能前进一大步，岂不美滋滋。 …… 第二天清晨，艾迪愉快地从浴缸里醒来，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总觉得还有点发烫：「我这是病了？」 突然他想到了昨晚熘进生命基金会研究楼的发现，顿时一激灵，在身上摸了几下，找到手机。 翻看这手机上拍摄下的照片，他很快拨通了前女友安妮·韦恩的号码。 为什么是前女友？因为他听见安妮随口提起生命基金会的事，好奇心下就偷看了她拿回家的保密资料。 而安妮是一名律师，她的事务所刚接了生命基金会的单，准备为其辩护。 手痒的艾迪把这些保密的资料，用在自己的专栏文章上，准备发表。 可惜他所在那家的媒体老闆选择站在钱那边。 艾迪的老闆用这个消息，以及不发出报导为条件，从生命基金会手里拿到了一笔不菲的融资。 成为媒体公司便宜股东的生命基金会，立刻就开除了某个捅到新老闆腰子的专栏记者。 不光如此，因为生命基金会的官司还在保密期，外界根本没多少人知道。 他们随便一查，就怀疑到艾迪的资料来源是他女友安妮，又让事务所把她也开除了。 艾迪的正义之心，干净利落地砸了两个饭碗，并成功把女朋友变成了前女友，效率一流。 但这傢伙早被蝙蝠侠这些超级英雄圈了粉，对此结果很不爽，选择了继续头铁。 在去找前老闆要说法被轰出来后，他干脆把文章发到自己的帐号上。 可惜生命基金会涉及的利益方不少，直接用手段把文章热度压了下来，没有引起太多人关注。 第886页 在美国，想跟资本集团斗真的很困难。 现实与「据真实事件改变」的电影里，确实有打赢官司，拿到大笔赔偿的情况。 但更多时候，很多人能拿到一笔庭外和解的费用就不错了。 能被大肆报导，电影翻拍的成功案件，恰恰是因为它们的稀少。 像美国某集团强行占用农民土地和水源，农民跟它官司打了几十年，才最终胜诉。 想想也明白，能坚持打几十年官司的人绝对是极少数。 这种人还得特别轴，否则几十年官司打下来，人生近乎荒废，有钱也买不回浪费的时间与青春。 如今的艾迪，就是这种有点轴的人。 虽然害得女友安妮丢了工作，但他仍然想证明自己没错。 安妮要是知道生命基金会干的那些事，肯定会支持他之前的做法。 很快安妮的电话拨通，艾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定下见面地点。 他知道，安妮肯定会来见他的。 先不提两人的感情，就说害得她丢了工作的生命基金会，安妮不会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不远处，一直暗中观察的两人一狗早已做好准备，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他们开的suv是昨晚分身放在附近的，两人用的也是马甲身份，连金块都换上了专用狗类马甲，长毛变短毛，变成了一条拉布拉多。 很快，艾迪跟前女友安妮在一家公园里的特色烤肉餐厅里见面了。 被共生的他可没有哈莉的好运，浑身发热不说，还要担心揭露生命基金会的事，内心与身体都像燃烧着一把火。 才坐下，他就开门见山地说到：「我闯进了生命基金会，他们在偷偷抓捕流浪汉做实验，而不是骗他们去自愿实验。」 安妮满脸惊讶：「什么？你闯进他们的研究楼？艾迪，你是不是疯了？」 她可是律师。 这种非法入侵弄来的证据，哪怕扳倒生命基金会，艾迪也不会好过。 随便告他个非法入侵，破坏财物，他就得进去做几年牢。 在美国惹资本家，跟惹普通人的东西可不是一个待遇，资本家的律师团能确保这一点。 艾迪哪儿在乎这点。 自从昨晚他接受朵拉博士的提议，潜入研究楼开始，就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中。 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他心底完全没底。 但一直对蝙蝠侠的崇拜，以及躁动的身体支撑着他，至少要干这一票。 干翻了生命基金会，对方可能倒台，他或许能躲过一劫。 事情闹大点，说不定还能把蝙蝠小队的人吸引过来。 但要是让生命基金会发现昨晚的闯入者是他，那艾迪还能活几天都是未知数。 他没有接安妮的话茬，而是直接将生命基金会的事说了个大概。 安妮看着他的神情，狐疑地伸出手放在他额头，确定他果然不太正常：「艾迪，你在发烧，你需要先去医院。」 艾迪这傢伙不发烧怎么可能说胡话！ 她从正常角度分析，生命基金会这样干风险太大。药物再危险，也可以去落后地区做实验，绝对没人管。 艾迪摇头：「我不能去。他们可能会找到我。」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突然移向路过的一个侍者，下意识伸手从他手里的托盘抓走了盘子里的炸猪排，一口就咬了下去。 安妮和侍者都目瞪口呆。 艾迪嚼了两口，噗地一口吐出来，又将猪排扔回盘子里，还满脸嫌弃地对侍者吼到：「这个，死的，不新鲜。」 然后，他又神色一变：「好热，好热啊，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热？」 他说着，忍不住脱下了外套。 没等安妮和侍者回答，他的视线就飘向十多米外的公园池塘，大步沖了过去。 噗通！ 艾迪跳进半米左右的池塘边缘，一脸便密通畅的表情，将自己大半身体浸入清凉的池水中。 第1781章 宿主的不同际遇 附近七八个游玩休闲的路人都满脸诧异地看着这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 艾迪跳进去的是公园观景池塘，里面养着不少观赏鱼类，基本都是被游客投餵得傻乎乎胖嘟嘟的，根本没太多警惕性。 他的入水，吓得它们游开了一段。 但等他靠在岸边石台后，这些蠢鱼又被之前游客投餵的面包屑吸引回来。 艾迪茫然的眼神突然一亮，手闪电般抓出，逮住一条胖胖的红色鲤鱼，一口咬了下去。 嚼了两口，他满意地嘆息：「emmm，这个才新鲜。」 刚跟侍者解释完，并为那块咬了一口的炸猪排买单的安妮过来，就见到这茹毛饮血的一幕，顿时失声轻唿：「艾迪~你在干什么？」 边上几个游客也满脸惨不忍睹的神情。 他们倒不是可怜那条胖鲤鱼，毕竟它不是猫狗，没那么招人喜爱。 但生啃活鱼，还是这种池塘里的活鱼，鬼知道有多少醉鬼在这池塘里撒过尿，这太噁心了。 问题是，人经常有一种怪异的反应。 越噁心的事，心里越不想看，但眼睛却无法移开。 类似于吃屎很噁心，没几个人能下得去嘴。 但如果是别人吃，却会有一大堆人边喊噁心强势边围观，再顺便做成jpg，污染更多人的眼睛。 第887页 毕竟这世上乐于有福同享的人很少，巴不得有难同当的人却很多。 一群吃瓜党中，已经有好几个飞快拿出手机，记录下的「珍贵一刻」。 要知道，现在在f2f或者飞讯圈子里当个红人，是绝大多数年轻人的梦想。 其次，一部分中年人和小部分老年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因此举起手机的人里有两位六七十岁老奶奶这种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安妮很是绝望：这可太丢人了。 关键是她跟艾迪分手也就两周，说感情彻底消失那是扯淡。 自己的男朋友在大庭广众下生啃活鱼，简直太诡异了，旁边的人弄不好以为他得了丧尸病呢。 不远处，金块已经一头笑倒在地上，如同抽风了般在草地上来回打滚。 同时，它还不忘记在对内频道里发语音：「哈哈哈哈，笑死了，毒液这傢伙好low，居然让宿主在池塘里抓鱼给它吃。」 赛琳娜却幽幽然地说了一句：「我记得，当初你也吞过不少路克钓的鱼吧？」 金块的身体一僵，一咕噜爬起来：「那，那当然不一样，那可是海里钓的鱼。路克，路克又不是我的宿主，我可是靠勤奋工作换来的食物。」 赛琳娜还想说什么，却见路克瞥来一眼，对她微微摇头，也就放弃了补刀。 想当初，这狗头想吃个两美刀的蛋卷冰激凌，都得对她摇尾巴才行。 它最开始哪儿有什么工作，混吃等死有段时间，路克才主动给它提出工资的事。 后来靠着跟她出去「行侠仗义」，小金库发达了，才有了如今暴发户的气质。 不过，路克这傢伙很护短。 家里开下玩笑可以，但拿外面的人或者生物恶意打击狗头，那是不行的。 用他的话来说，狗头不能太惯着，惯多了容易飘。 但也不能老打击它，打击厉害了它行动束手束脚，影响战斗力。 在家老实，对外猖狂，才是最佳状态。 这跟熊孩子窝里横，外面怂的性质相反，却是一种良好的品德——前提是家里撑得住。 刚好路克现在有这自信。 那边池塘泡澡的闹剧，也很快结束。 在用池水缓解了身体热度，又生啃了一条肥鱼后，艾迪仿佛清醒了很多，满脸崩溃地爬上岸，跟安妮一起熘了。 虽然生啃池鱼不合规矩，但旁边围观党也没拦着他不准离开。 这池塘里的傻鱼一大堆，一条换个沙雕新闻也挺划算，反正那鱼也不是他们的。 而在艾迪这边清醒后不久，二号空间里的哈莉也清醒过来。 随时关注着她的分身立刻将注意力投了进去。 醒来的哈莉，看着全封闭如同科幻片舱室般的房间，陷入了呆滞中：「这是什么鬼地方？」 旋即，她感到身上的微微凉意。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的并不是之前那套流浪汉服装，而是一件宽松的病号服。 这种病号服她很清楚，基本是给做手术的人穿的——类似于连身裙，还可以从侧面完全解开。 所以她才会感觉清凉。 从洁净的绿色手术床下起身，她快速搜寻着屋里的一切。 很快搜索结束，她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事实上，这是路克临时拼装的一间医疗室，自然没必要把杂物放进来。 在外面看着她折腾了片刻，获取足够监测数据的路克才让奥西里斯给她传话：「科恩女士，这边请。」 哈莉勐地扭头，看着原本矗立在手术床边的那台医疗机械臂，刚才那句话就是它发出来的。 机械臂却已抬起，指向另一边。 她不禁顺着它所指的方向一看，却见原本以为是墙地方，打开了一扇门。 而紧贴这扇门的另一边，却是向另一边打开着一扇门。 区别在于，她这边的门是跟墙壁一致的银灰色，那边的门却是木纹色。 哈莉只是脑中一转，就迈步而去。 清凉的空气掠过她略微灼热的皮肤，让她的心情有些紧张：自己该不是遇见了国王公园疗养院的同行了吧？ 身为成熟女性，又是医学专业，自己身体遭遇过什么，她还是能分辨。 但恰恰是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没有明显异常，才是最让人不安的。 她这种大美女被人洗白白扔手术床，还换上了手术服，结果这个神秘人却没有做出某种行为。 那只可能她是个女人，或者他的精神不正常，比如……西蒙？ 想到这里，她眼神一亮，脚步不由得加快，迈入对面房间。 走进之后，她满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大约五十平米的房间，一体化客厅与卧室暖色为主，间杂着一些白色和灰白色。 房间里放着各种普通的原木和布艺家具、零碎的小用品、书架、博物架，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与刚才她所睡的那个充满「冷酷感」的医疗室，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不由得扭头看向来时的门，才发现那扇门已在不知不觉间关上，再也看不见之前的医疗室。 哈莉不由得一个激灵，略感燥热的背心都有点发凉：难道自己……撞鬼了？ 第1782章 友好和谐的地·外会面 缓缓转回头，哈莉就见到原本空无一人的沙发上多出一个人影。 第888页 他正拿着咖啡杯，送到口边，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 她的身体僵住，口中却不由自主地叫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joker！」 被路克操作的高仿真机器人微微侧头，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科恩医生，好久不见，是不是很怀念？」 那血红的大嘴，苍白的脸庞，深奥的黑眼圈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哈莉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喃喃出声：「是你救了我？」 「不。」路克抬起一根手指头：「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哈莉茫然。 路克放下咖啡杯，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脑袋：「看，这里面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它不该毁灭在那些无趣之人手上。」 哈莉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战慄。 就在刚才，她本以为自己会恐惧。 但现在她发现，脑子里全是一种迷之亢奋，就好像……进入了一个神秘而未知的世界。 joker的身高并不低。 为了方便超级易容术，他的身高是一米九，略高于路克本尊的真实身高。 一米七五左右的哈莉，刚好被他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 说到演戏，路克可是专业的。 所以他并没有凝视那道足以让绝大多数男人堕落的深渊，而是很专注地看着眼前这张干净的脸。 嗯，连黑头都没有，都被奥西里斯彻底清洁掉了。他心中如此想到，很是满意点用一根手指轻抚她的面颊。 然后他皱起眉头：这皮肤……似乎有点差劲啊。 哈莉只是普通人体质，长期化妆、熬夜加班，肤质哪儿能跟他身边不是超能力者，就是拥有鍊气术的女性比。 特别是赛琳娜，皮肤细緻滑腻程度能甩哈莉两三个层次。 不过，等共生时间长一点，应该有好转吧？心念动处，机器人掌心隙开一个圆形小口，露出生命光匕的一点尖端，轻轻碰触到她脸上。 下一刻，哈莉的身体上涌出一大片水蓝色液体，快速覆盖住了她。 不到两秒钟，一个通体水蓝色，看着就很油光水滑的人形生物就出现在他面前。 路克瞬间收走生命光匕：魂淡，我要的不是这种细緻滑腻好么！ 心中吐槽，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好奇。 刚才动用生命之光，就是试着刺激一下那个共生体。 毕竟它们的前辈某狗头已经做出了榜样，总是对恢復类特殊能量特别感兴趣。 一旦吃到，那是想忍都忍不住。 他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收回了手，上下打量着完全共生形态的哈莉。 哈莉现在这样子要还能下去手，那他口味也太重了。 从理论上来说，这其实是半人半共生体的存在。 能摸着共生体一脸陶醉的，那是疯狂科学家，绝不是路克这种坚定的颜值党。 好在这蓝幽幽的形态基本及格，那一头茂盛过头的蓝色长髮赛琳娜肯定很想要——如果换成金色的话。 如果被伊莲娜看到这蓝色躯体的优美曲线，说不定还能照着倒腾出一幅充满艺术细菌的油画。 唯一不好的，就是那大嘴巴里全是尖锐的牙齿，看着有点非主流。 比起赛琳娜与金块共生后的无嘴造型，这一点都不可爱。 他一脸淡定，当事人哈莉却彻底震惊了。 她原本的轻度近视眼变得无比清晰，清晰到能从对面的瞳孔看见自己新造型的倒影。 哈莉将变成利爪的双手举到眼前，不由失声轻唿：「这是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 路克摇头：「不，哈莉，你要问它对你做了什么。对么？外星前来的共生体。」 哈莉不解，嘴却不由自主地张开：「地球人，交出刚才那种蕴含能量的晶体，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备选宿主。」 这已是蓝色共生体控制着她发言。 路克歪头：「你是在威胁我吗？」 蓝色共生体：「是的。」 如果可以，它不想跟这个地球人废话。 但那种特殊能量晶体突然消失，它只能从这人类身上想办法。 那可是能让它变得更强壮的好东西。 路克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摊开双手：「你应该先问问你的宿主，看她是怎么想的。」 蓝色共生体：「现在是我控制一切，而不是她。哪怕她是你同伴，也无法改变你的命运。」 路克连连摇头，伸出手指在额侧打了几个圈：「多想想，她会给你正确意见的。」 蓝色共生体嘴上说着，却不禁与哈莉沟通起来。 毕竟，它与宿主精神沟通也就念头一动的事。 昨晚它见到眼前这人带走了哈莉，她甦醒看到他后，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就以为两人是同伴。 那它可以用哈莉来威胁这个男人，交出那种特殊能量晶体，现在看来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旋即，它从哈莉传来的记忆片段里发现……还真特么不对。 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是你的……对头？对头是什么？敌人！ 混蛋，为什么你看见敌人还那么高兴啊！蓝色共生体忍不住在哈莉脑子里咆哮起来。 它们共生体就没这么多毛病！谁强就怕谁，挨了打就畏惧加仇恨，神经病才会高兴呢！ 第889页 才与人类共生的蓝色共生体并不知情，哈莉此刻大脑内已经开始释放出大量多巴胺，让她陷入了这种古怪的愉悦情绪中。 就像某些人会被疼痛刺激起愉快的感官一样，如今的她见到打跑了西蒙的joker，就会产生类似的反应。 既然他说要给共生体正确的意见，那她就给它看看之前发生的事。 共生体与宿主之间的交流，极其快速，且很难撒谎。 很快，蓝色共生体就沉默了。 眼前这个傢伙，居然是个问题极其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只是共享一点哈莉这个心理医生的简单常识，它就弄明白了精神病患者是什么意思。 恰恰精神病患者对共生体的自我意识，具备很大的潜在危险。 但它不甘心。 那种特殊能量晶体，它势在必得。 于是它控制着哈莉的身体，勐地前扑，想抓住路克来个强行共生，直接查看他的记忆。 最多查到能量晶体的来源，它就返回哈莉身上，这样受到的影响就不会太大了。 第1783章 一个交易，没文化嘛？ 面对闪电般扑来的蓝色哈莉，路克只是抬起一只手，做出交警禁止通过一样的手势。 吧唧一声，她就撞在一面透明的空间壁垒上。 原本狰狞的脸整个都平了，略微外凸的尖牙像是做了矫形手术般齐整，共生后由c变e的胸肌也完全扁平。 她整个人大了一圈，平摊在空间壁垒上，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与她脸贴脸的小丑脸。 这张脸上毫无慌张，只有揶揄与逗趣，仿佛在看一只马戏团小狗的表演。 事实也是如此。 在二号空间里，路克一个念头，空间就会随之改变，完全神一样的存在。 来了这里，别说只是小小共生体，没有干涉空间的能力，雷神绿胖都只能干瞪眼。 蓝色共生体用手一撑，波地一声将自己从透明壁垒上拔了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路克笑而不语，重新走回沙发坐下，抬手一指另一个沙发：「现在，你可以坐下了。」 共生体在犹豫，哈莉已经迈步向前，却没有遇见任何阻碍地来到沙发坐下。 共生体更加投鼠忌器。 它连刚才自己被什么东西挡住都搞不清楚，但这玩意儿显然是受对方操控的。 也就是说，对方只要想，随时可以把它关在那透明的障碍中？ 路克看着那蓝幽幽滑腻腻的共生形态，还是不太顺眼，直接命令到：「你太丑了，让她出来再跟我谈。」 安静片刻，蓝幽幽的液体唰地一声褪去，重新露出穿着病号服的哈莉。 路克拿起桌上的咖啡壶，给哈莉也倒上一杯：「来，喝一杯压压惊。」 哈莉想也没想，拿过咖啡杯就是一大口。 路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口干，才问了句：「烫不烫？」 这可是八十度的热咖啡，普通人一口喝下去，就该进医院了。 哈莉：「啊？」 她哪儿感到什么烫，完全就是下意识就全喝了。 咂吧咂吧嘴，她也有点奇怪，摩挲了下温热的咖啡杯，再摸了摸滚烫的咖啡壶，面露诧异：「好像……没感觉。」 路克点点头：「共生还是有点好处的。」 哈莉茫然。 路克没有与她聊天的意思，转而问到：「我叫杰夫·理察·豪森，你可以叫我豪森先生，或者joker。你呢，就该叫你共生体……女士？」 哈莉张嘴，却是不同于本人的尖锐嗓音，有点像手指甲划在玻璃板上的感觉：「我叫极痛（agony）。」 路克点头，重新拿起自己的咖啡：「好的，极痛。现在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极痛没有吭声，但哈莉却从它的精神中感受到明显的紧张。 路克却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咖啡，再慢悠悠地放下杯子，让极痛的情绪更加紧张起来。 「我要她成为你的唯一宿主，永远不能抛弃她。」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向哈莉，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让女医生心中一惊。 极痛却再次操控她开口：「那你要给我那种能量晶体，不然免谈。」 事实上，它的想法更简单。 只要能拿到那种能量晶体，事后听不听他的话都无所谓。 不过目前这个宿主确实很适合它，完全可以在没离开前，一直索要能量晶体。 路克扭头看来，突然身影消失又出现，没有任何徵兆地出现在哈莉身旁，伸出左手勾起她的下巴：「条件是，你能活下去。」 哈莉眼珠一转，整个眼睛都变成蓝色，人也瞬间变成蓝皮的极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它咧开一口尖牙的大嘴，露出得意的笑：「现在不用了，让我看看你把晶体藏在什么地方。」 说话间，抓住他的手上蓝色半液态就裹了上去。 「你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路克却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啪地打了个响指。 「嗡嗡嗡~」一阵异常刺耳的沉闷声音响起，让哈莉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一起震动。 她大叫起来，几秒钟后身上的蓝色潮水般褪去，蓝色半液态的极痛原型体从背后冒了出来。 此刻的它如同炸毛的拖把，无数蓝色条状的液态触手像刺猬般支棱着，震动着，颤抖着。 第890页 虽然一直竭力抵抗，还试图将哈莉被路克反捏住的手抽出，但最终还是它受不了那特殊频率的声波，唰地一声从哈莉身上脱离。 极痛嗖嗖嗖地蹦到了声波笼罩的范围之外，重新成为一团扭曲怪异的触手液态团，在那里不安以扭动着。 路克举起的右手再次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房间角落释放特殊声波的仪器立刻停止。 他放开被噪音难受得捂住胸口的哈莉，看着那团蓝色液态团：「看，这是一个你无法拒绝的交易。yes，or die，明白了么？」 「你有三秒钟时间，同意就回到宿主的身上，否则就死。」他的右手姿态变幻成了竖起的三根手指：「三，二，一。」 唰！ 蓝色液态团在他「二」字出口，就已弹射回哈莉身上，隐没进去：「yes。我同意。」 说出这句话，哈莉满脸愕然。 刚才当然是极痛用她的嘴表的态，但这……是不是太怂了一点？ 说好的外星怪物呢，说好的兇残没人性呢，怎么感觉那么像条狗？嗯，还是欺软怕硬的那种。 旋即，她心中涌起一阵明悟：所以在这里，我就是最软的那个了么？ 无论女医生的心情如何复杂，但被捏住弱点的极痛「暂时」老实了。 不过，路克很清楚它在想什么。 退一步海阔天空，转过头翻脸不认。这是任何不傻的智慧生物都明白的道理。 它现在不会知道，路克给它的机会只有三次。 如果三次之后极痛还不死心塌地地跟着哈莉，那就等着进二号空间当一辈子的实验品吧。 除非路克研究出控制方法，那它还有机会重见天日，不然小黑屋加实验台就是它永久的日常。 将这个金块同类安排得明明白白，路克也没再多停留，只是告诉哈莉，几天后她就自由了。 然后他再次打开那个房门，走进了隔壁的医疗室。 房门关闭后，他直接将精神从这架遥控机器人身上收回。 机器人身上，小丑模板的纳米变形装置却予以保留，反正重新做一个纳米变形装置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这个就留着备用。 解决反派角色，总是那么轻松愉快。 第1784章 谁没文化，小锄头，糟透了 这边搞定空间里哈莉和极痛，艾迪刚好完成池塘泡澡，大啃活鱼的戏码，基本没浪费路克的时间。 发烧的艾迪就被前女友安妮送去了医院。 她找到跟自己私交不错的路易斯医生，插队给艾迪做了一套检查。 结果核磁共振检测时，沥青怪毒液受不了那种震动，从艾迪身上跑出来。 安妮去给艾迪补检查手续，而路易斯医生和助手检查时，都在隔壁看电脑。 等他们听见艾迪大喊大叫，觉得不对劲，起身过去开门进入隔壁房间时，阴差阳错下没看见离体而逃的毒液。 只有用无人机跟拍的路克他们，全程高清围观。 金块幸灾乐祸：「哈哈，毒液这白痴居然放任宿主去做核磁共振。也是，这撸瑟儿没文化嘛。」 听见这话，路克和赛琳娜都满脸诧异地看向狗头：你这都几年了，连三五都算不清，还好意思嘲笑人家？ 可惜狗头今天过于欢乐，自知之明这种东西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根本没留意到身旁两位鄙视的眼神。 …… 医院里，路易斯医生目送检查完毕的艾迪离开。 当然，他的视线恋恋不捨的对象是一起离开的安妮。 直到那勾人的背影消失在过道，他才重新回到核磁共振的房间，然后助手就满脸苦逼的来了句：「电脑好像出问题了。」 路易斯医生愕然：「什么问题？」 助手：「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它突然死机，然后我重启它，就发现……」他有点吞吞吐吐起来。 路易斯医生有点好笑地道：「到底怎么样了？出问题就要快点找人来修，你还想放假啊。」 助手：「那个，没其他问题。就是刚才你那朋友的检查数据没了。」 路易斯医生：「……」 不太相信的他跟助手找了两边，确实没有发现艾迪的检查数据，于是掏出手机。 但还没拨出安妮的号码，又犹豫了：这样她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 念头一转，他突然想通了：最多过明后天，再让艾迪来检查一次，算是复查就好了。 这样既可以跟安妮联繫，也可以把丢数据的事掩盖过去。 要不要顺便请她共进晚餐？她前几天好像说过，已经跟艾迪分手了，我应该更主动一点的。路易斯医生心中的小锄头已经对准某墙角高高举起，脸上也露出了期盼的笑容。 这是气笑了？助手被吓了一跳：「丹，你怎么了？只是丢了一份数据，我马上去打维修电话……」 …… 医院外，才用蚂蚁无人机修改了医院电脑数据的路克，已经收回手机：「走吧，好久没吃in and out了，今天大家一起吃个爽。」 金块：「嘤嘤嘤。」 同时一条语音发到两人耳麦中：「我想吃『钢铁侠的芝士汉堡』。」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要我现在开车去洛杉矶买回来不，金块大爷？」 本来有点飘的狗头背后一凉，从那熟悉的语气中察觉到不妙，立刻尾巴一夹，连连摇头：「没有，我只是说明一个事实，提醒大家有机会一起去吃一顿而已。嗯，我请客。」 第891页 赛琳娜：「ok，你说的。回去之前顺便从洛杉矶过一趟，我要买一百个。」 金块狗头一僵：「嘤嘤嘤？」 赛琳娜识破狗头装傻的伎俩：「哦，你说各自一百个啊，那总共就是五百个了。」 金块瞪大双眼：「嗷唔？」 赛琳娜：「什么，我们各自三百个啊？三三得十，十个一百，那刚好一千个。」 金块的狗眼瞪圆，双爪捂头，发出求饶语音：「不要，不要再对我念九九乘法表，这太难了。」 赛琳娜嘿嘿笑着，勒住它的狗头：「还装不装？」 狗头艰难地摇头，表示下次不敢了。 路克在前面笑眯眯地看狗头耍宝，觉得自己给金块同类一点机会，是正确的。 万一再出个好忽悠的沙雕共生体，那pdd就可以再添一员临时工，正义联盟也可以多出一个待考察对象。 现在，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极痛和毒液都足够傻，又足够识时务，起码不能比金块聪明太多。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太高，但人总要有梦想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所以，他忍不住用慈祥老奶奶般的目光看着金块：沙雕之神保佑，那两个傢伙一定要和你一样好忽悠啊。 …… 艾迪到了家门口，自己下车，没让安妮再送。 目送安妮开车离去，他迈步想进楼，突然记起自己昨晚已经将家里的食物一扫光，只能转了个方向，去不远处的华人小超市买东西。 开门进去，老闆娘看到他就熟络地打招唿：「你好吗，艾迪。」 「你好，陈太太。」艾迪心不在焉：「这鬼日子糟透了，凑合着过吧。」 陈太太闻着空气里传来的那股怪味儿，不禁皱皱鼻子。 艾迪昨晚今早出了一身汗，还没洗澡，又进公园池塘里泡过又自然风干，那味道……一言难尽。 掩饰性地推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镜，陈太太不禁摇头：「你看起来确实糟透了。」 像「你无论看起来，还闻起来都像一坨屎」这种话，她不会傻到对熟客说。 艾迪苦笑：「谢谢提醒，你看起来容光焕发。」说着向靠后的食品区走去。 超市的惯用套路，就是绝不要把经常需要购买的货物放在最外的位置，那会让大多数人买了就走。 这小超市同样如此。 远离门口柜檯时，陈太太的声音还在身后响起：「你没有练我说的那个瑜伽吗？它能让你放松身体与心灵。」 艾迪：「没有，它一点用都没有。」 陈太太一脸看穿一切的表情：「你都没练，怎么会有用？」 「你表弟给我的瑜伽dvd是中文的，难道我练瑜伽还要请个中文老师？」艾迪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走进食品区里，开始往篮子里扔食物。 「叮~」门铃被拨响，证明有新客人进门，艾迪也不再吭声，专心挑选食物。 他现在感觉真的有点饿，昨晚甚至饿得连垃圾桶里的酸臭鸡骨头都啃干净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呕了一口，决定过几天再悄悄找路易斯医生看看。 否则一言不和就翻垃圾桶找东西吃，这日子还怎么过！ 这时，有不大的说话声从门口附近的收银台传来，他下意识地探出头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一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满脸吊样地站柜檯前，似乎说得有点不耐烦，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枪，指向陈太太：「碧池，你是不是想死了？快拿来。」 陈太太满脸无奈，从收银机里拿出一叠零钞，递了过去。 小混混一副高傲地模样，如同收租的地主看着地里的韭菜。 第1785章 胆小鬼，diss，pussy 小混混一把抓过钱塞自己兜里，插回枪空出手，拿起柜檯上的两瓶酒，另一只手还不忘在收银台旁的巧克力架子上抓了一大把。 将这把巧克力塞进兜里，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抓了几瓶口香糖和安全套，对陈太太丢下一句「下次再哔哔，交的钱就翻倍」，才大摇大摆地走出门。 艾迪默默收回狗头，这事儿他管不了。 别看他敢怼生命基金会，只因对方是摆在明面上的公司。 事情捅到檯面上，多少有在法律上扯皮的机会。 这种街面上的小混混却根本不在乎法律。 这种抢劫首先店主不一定报警，报警也未必抓得到（或者抓不过来），抓到了也未必定罪。 即便定罪，只要抢劫时没伤人死人，最多进去几个月就假释。 加州的监狱一直很紧张的，根本关不下这些泛滥的小混混。 哎，要是蝙蝠侠当初是在旧金山出现的就好了。艾迪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这个念头。 洛杉矶的那边的团伙，如今大多数也不再做持枪勒索的事。 因为那些光明正大，到处收保护费的团伙成员，隔段时间就会被集体打进医院。 手脚骨折个一两次，无论拿枪还是逃跑都很不利索，而没这两样本事的小混混是没有竞争力的。 身为蝙蝠侠铁粉，艾迪通过数据和统计分析，早已明白这是蝙蝠小队的手笔。 最早是蝙蝠侠和黑猫女，他们是洛杉矶着名的「碎膝者」。 然后蝙蝠侠离开，黑暗骑士顶上，就有了纽约「碎骨魔」的出现。 嗯，自己或许该向他们发布求援信息，让黑暗骑士他们来旧金山进行一次碎骨之旅？这事也有他们一定责任。 第892页 这两年对洛杉矶有了戒心的小混混，都跑来旧金山干敲诈勒索的老本行。 这种傢伙为什么不直接打残算了？留着只能祸害好人。某记者闪动着极其暴力的念头，身体却很诚实地站在食品区没动。 那傢伙有枪，外面还有一个同伴，应该也有枪。 旧金山可不是民风淳朴纽约市，无法无天的小混混太多了。 为了抢个钱包，直接给对方一枪的神经病混混屡见不鲜。 他跑上去阻拦，对方脑子一热，顺手给他一枪的可能性不小。 只是被抢一点钱，没必要去拼命，我这绝不是怂。他在心中嘀咕到。 然后，他的视线就见旁边通道来了有条串串小狗，用「乌熘熘」的狗眼看着他，狗脸上似乎是……嘲讽表情？ 见他看来，这小狗对他就是汪汪两声，扭头走了，似乎很嫌弃他的样子。 幻觉！这一定是发烧出现的幻觉！他甩甩头，如此告诉自己，拎起篮子走向柜檯。 陈太太的神情比他进门时差了很多，默默地扫描着他篮子里的货物。 艾迪有点尴尬，忍不住说了句：「一切会好起来的。」 陈太太的眼眶泛红，低下头：「不可能的，艾迪。生活总是如此。」 艾迪无言以对，再一次他感到了无力，也再次想到纽约的那些超级英雄。 或许，只有像他们那样以暴制暴，才能稍微压制这种情况吧！至少……小混混们不会随时随地掏枪，威胁别人的生命？ 杜绝？那是不可能的。 艾迪可是正牌的南加大毕业生，很清楚这不是单纯混混的问题，而是美国社会的顽疾。 谁让这是个枪械泛滥的国度呢！ 在超市不远处的车上，金块继续diss它的同类：「pussy！毒液这宿主选得老差劲了，一个小混混都不敢动手。哈哈，再胆小它还不是捨不得？又跟到家里来了，一点档次都没有。」 路克和赛琳娜对视一眼，默不吭声。 人家至少找了个大学生，你找的却是一条狗。 虽然美刀享受的待遇比大学生好，但狗的地位可没人家艾迪高。 艾迪只不过是最近作死频繁，陷入了生活低谷期而已。 但两人都没打击某狗头。 还是刚才那话——这傢伙再差那也是自家狗，比其他家的大学生金贵又怎么了。 …… 这边，艾迪上楼进屋关门，在餐桌前打开刚买来的牛奶，准备泡巧克力麦片吃。 而那只串串小狗也来到他的门前，漆黑的沥青怪毒液从它身上窜出，贴着门缝流了进去。 手中拿着麦片，艾迪回忆着昨晚到今天的事，有些走神。 毒液从地板上悄悄前进，贴着他的脚，悄无声息地钻回这具熟悉的身体。 经过初次共生，走神中的艾迪对毒液「回家」完全没察觉，只是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快点吃，我饿了。」 艾迪吓得手一抖：「什么？」 他左右四顾，但屋内一片安静。 「可能是我真的太饿了？」他喃喃着，终于将手里的麦片倒进碗里。 「多倒一点。」那个低沉声音突然又说了句。 艾迪吓得直接把麦片扔了出去：「谁？谁在说话？」 屋内再次一片安静。 艾迪：？？？ 楼下车内，为了方便这狗头撒欢，赛琳娜早就坐前排来了。 结果就是，一条狗在后座笑得翻来滚去，还不忘发语音消息分享监控观后感：「哈哈哈哈，好沙雕的宿主，克莱尔这小姑娘都比他胆子大。」 路克、赛琳娜：……你其实就不是想放过任何一个diss毒液的机会吧！ 楼上的艾迪和毒液，并不知道有人在围观他们。 终于艾迪检查了一遍房间后，确定没有异常，拿起牛奶麦片，才喝了一口。 咚咚咚！幽幽然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艾迪才进口的牛奶麦片「噗~咔~」一声，大半被喷回碗里，小半煳在他的脸上身上。 坚持着放下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等缓过一口气来，他扯过几张纸巾，擦拭着脸和身上溅射到的牛奶，疑惑地走向房门。 「别开门。」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提醒。 艾迪身体一顿，但决定还是别理会这种莫名其妙的「幻听」。 路易斯医生都说了，很多疾病会让人发烧，发烧出现幻听也很常见。 艾迪眼睛凑到猫眼上一看，只有对面的房门，并没人在门前。 这里是走廊末端，右边就是窗户，难道是谁家小孩恶作剧？他没太在意，随手打开门锁，探头出去向左看去。 就见一个黑衣光头，带着四个黑衣大汉站在门边，刚好与他面对面。 黑衣光头狞笑：「找你还真难。」说着一步迈到门前，用力将艾迪推搡回了屋内，自己也跟来进来。 四个黑衣大汉也鱼贯而入，挤进这个房间。 踉跄后退的艾迪看着虎视眈眈的五条大汉，感受到了浓浓的哲学气息，不由得菊花一紧：「各位，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第1786章 沙包大的拳头，美与丑 为首的光头大汉一挥手，背后两个黑衣大汉就掏出枪，对准了艾迪的胸口，两个红点立刻在他胸口亮起。 第893页 艾迪下意识就举起双手：「别开枪，我投降。」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记者，责任是面对镜头，而不是面对枪口，所以他怂得很圆润。 「你在干嘛？」疑惑的低沉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艾迪不假思索：「我在举手投降。」 低沉声音：「举手太丢人了。」 他不由自主地放下双手。 难道我精分了？艾迪大惊，努力又将双手举了起来：「不，举手并不丢人。」 「丢人。」 「才不。」 「你很丢人。」 「我没有。」 「为什么要举手？」 「因为被枪指着时，就该把手举起来啊。」 艾迪和脑中低沉声音激烈辩驳着，看愣了对面的五个大汉。 他们眼中的艾迪就跟个神经病一样，唰唰唰地举手放下，举手放下，就跟按了重复播放的恶搞视频似的。 五个大汉的脑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抬起放下，抬起放下。 还是光头大汉经验更丰富。 他做事时遇见的奇葩，别说装神经病，当场脱衣服跳舞的都有。 他果断无视这点小把戏：「艾迪，东西呢？」 艾迪满脸茫然：「什么？」 光头大汉：「你昨晚从我们大楼里拿走的那个『东西』。」 艾迪一惊：「你是生命基金会的？」 一听这话，光头大汉完全确定昨晚跑掉的人就是他：「交出来吧，那样你会死得舒服点。」 艾迪连连摇头：「不，我没拿过什么东西。」 光头大汉懒得废话，偏头示意：「抓住他，直接带回去审问。」 两个没掏枪的大汉立刻从侧面绕来，一左一右抓住艾迪的双臂，手中的束缚带就要往他手上捆。 艾迪下意识反抗，勐地挥动双臂，一对小臂剎那间变得漆黑，足有那大汉脑袋粗。 左边的大汉被扔出去五六米，撞在墙上。 右边的大汉直接被扔出窗户，发出悽厉的「啊~」，duang~就没动静了。 两个一直用枪指着他的大汉立刻扣动扳机，带着钢丝的泰瑟枪钉在他胸口。 强烈的电流脉冲下，艾迪却只是感到略微难受，忍不住双手向前一推。 黑色的双手瞬间伸出三四米，一把推在两个大汉的胸前。 两人应手而飞，轰隆两声砸在门口的墙上。 硕果仅存的光头大汉果断掏枪。 艾迪的双手一个回收，将光头大汉拉到面前。 他满脸莫名其妙，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要说不关我的事，你信不？」 光头大汉怒目圆瞪：「呜呜呜！」 却是嘴被黑色手掌捂得严严实实，只能用鼻子发表意见了。 「好吧，看来你不信。」艾迪心中涌起怒火：为什么没人相信我？我真的不明白髮生的这一切啊。 好想狠狠给这傢伙一拳。艾迪心中是如此想的，他的右手也这样干了。 左手控制住光头大汉，收回的右手突然变大，一个直径超过二十厘米的拳头出现在他与光头大汉间。 艾迪诧异地看了看拳头，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那个铮亮的光头，露出恍然之色。 光头大汉一愣，明白大事不妙，疯狂地摇头挣扎。 但，太迟了！ 下一刻，沙包大的黑色拳头就落到了他的脸上，一拳把他打进了墙壁中。 …… 楼下车内，赛琳娜若有所思：「我怎么感觉，它共生后的力量增幅比你大？」 「嗷唔？」金块立刻在频道内用语音辩解：「我是分身状态啊。而且大有什么用，它那么丑。」 赛琳娜一听，不得不贊同这点：「确实，这黑乎乎的真像个沥青怪，一点都不可爱。」 路克默不吭声。 金块的土豪金当然比沥青黑漂亮，可这个共生强化效果……还是不要指望太多。 这世上，不是每个废材都能靠自己成功反杀的。 金块就算再diss同类，也难以掩饰其在共生体里不「强」这一点。 它要是真的强，也不会这么着急贬低毒液了。 不过，路克看中的并不是它的战斗力，所以也就任由它自欺欺「狗」吧。 几分钟后，艾迪一路揍趴了十多个黑衣大汉，神色慌张地从大楼后门熘出来。 路克见状，对赛琳娜说到：「我去处理楼上的手尾，你们跟上他。时机合适的话，问他愿不愿意当临时工。」 再看了一眼兴奋起来的某狗头，他补充了一句：「嗯，可以让金块先出面，降低一下他们的戒心。」说完推门下车，上楼洗地去。 赛琳娜不紧不慢地挪去驾驶座，从后视镜看着金块：「满意了？」 金块在后座摇头摆尾，口中发出兴奋的哈气声，小眼睛都快眯得看不见了：「嘤嘤嘤。」 赛琳娜撇撇嘴：「他倒是由着你，但别违背安全守则，不然……呵呵。」 金块勐点狗头，表示坚决服从命令。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它一点也不想，更不敢回老家，但在远道而来的「老乡」面前炫耀，也算变相达成「还乡」的愿望。 这时，熘下楼的艾迪已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快速离开。 赛琳娜也跟了上去，一路来到了某处漆黑无人的海边桥洞下。 第894页 艾迪一个人在那里精分似的骂骂咧咧，然后……他就被教做人了。 毒液一生气，直接把他的后背「黏」在了一根水泥柱上。 艾迪蹬了蹬悬空的双腿，再次果断认怂：「好吧，对不起。我该不叫你寄生虫，你想叫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叫错。」 几百米外的suv里，听见这话的金块笑得打滚：「哈哈，这傢伙居然敢叫共生体寄生虫，难道不知道这是大忌吗？」 赛琳娜满脸呵呵地从后视镜看着它：有人叫过你寄生虫，现在你不一样天天找他要好吃的？ 这样看来，宁死不屈的共生体也不是大多数嘛！她心中默默给狗头的同类添上「欺软怕硬」的标籤。 认怂的艾迪得到毒液的火速原谅，被从水泥柱上方下来。 有点腿软的艾迪坐在地上，看着一股股黑色流动的触手从后背伸出，在面前凝聚出一颗黑色、白眼、獠牙大嘴的狰狞头颅，不由庆幸自己已经坐下了。 赛琳娜眉头一皱：「这么丑？」 她原本表扬金块漂亮，还是有点违心的。 金块的完整原型是大头无嘴，整体方形的脑袋稜角都是圆熘熘的，严格来说应该叫蠢萌，而不是漂亮。 眼前毒液这造型，怎么看都像个大反派——还得是片尾被炸得粉身碎骨的那种。 金块得意洋洋：「我没骗你吧！我敢说，我绝对是最漂亮的共生体。」 但它不会告诉赛琳娜，这是以地球人的审美得出的结论。 要是在共生体老家，毒液这种才勉强算正常长相，其实都还不够「帅」。 第1787章 一起当苟，独占地球 金块这种……已经属于「先天面部畸形」。 它生来就没嘴，自然没那一口漂亮的大尖牙，一看就很弱，没少被同类欺负。 连被它挂在嘴边的分身能力，分身的实力也1/2＝0.5，使用后实力没增长，挨打效率倒是加倍了。 也就毒液这种实力一样很弱鸡的存在，同样被同类欺负，自身难保。 两个弱鸡共生体凑一块儿，相互安慰是没有的，但毒舌对方比自己惨，也算一种心灵慰藉。 因为太弱，当初金块被当成实验品扔上陨石，发射出星球，寻找适合移民的星球。 现在，同样弱鸡的毒液成了第二拨实验品。 金块来到地球后，路克对美刀那一点点关心，赛琳娜对美刀的重视和陪伴，都让它很羡慕。 等到两人正式接纳它的那一刻，金块果断背叛了共生体这种族。 给大魔王当狗的待遇多好，而它在族里的地位，连狗都不如，怎么可能为一直嘲讽欺凌自己的同类卖命。 共生体一族是想殖民这个星球，把这里包括人在内的生物当成食物。 如果它们成功，金块的好日子没了不说，还要变回那种被人欺凌的境况，白痴才愿意呢。 它不觉得路克大魔王会屈服，双方必然开战。 但他再厉害，也很难对付那无穷无尽的共生体一族，绝对不能放这些新来的共生体回去。 所以金块疯狂diss毒液，却还没怂恿路克干掉它。 一句话：要不一起当狗，要不去死。 …… 海边大桥下，毒液和艾迪正在谈条件。毒液语带鄙视：「你就是个废物，pussy！」 艾迪忍住惊恐：「ok，我是，能把脸离远点吗，这样我只能看见你的牙齿。我该叫你什么？」 毒液：「我叫毒液，是共生体，不是寄生虫。」 艾迪：「好的，毒液，你为什么来这里？」 「艾迪，不是你找到我们，而是我们找到了你。」毒液：「你属于我，嗯就类似于坐骑那种。」 哎等等，我的档次怎么突然就降低了？艾迪满脸懵逼：「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毒液：「我们要用生命基金会的深空探测器，将地球的坐标发回去，引导其它共生体前来占领这颗充满食物的星球。」 艾迪一愣，突然脸色变了：「你刚才说，想咬掉那些人的头？难道……」 毒液：「对，因为共生需要营养。脑子、眼睛、肝脏、胰脏是最美味的，嗯你的大腰子也不错，脂肪……垃圾，不好吃。」 艾迪：「what？那个……等等，一定要吃人的，猪牛羊的不行么？」 这点很重要。 毕竟美国人只要吃猪牛羊的肉，这些内脏容易有重金属和药物富集，基本不会吃。 而从成分上来说，它们与人类内脏大概一致，特别是猪。 毒液犹豫了下：「那……数量得翻倍，还得是新鲜的。」 艾迪果断答应：「没问题。」 两个猪脑子换自己脑子安全，谁会傻到拒绝。 想了想，他试探着问到：「那能不能别通知其它共生体？」 毒液：「这是首领给我们的任务。」 艾迪一天都有点迷煳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他可是记者，很擅长分析别人的态度。 这样才能发现什么人很乐意透露消息，什么人想收钱办事，什么人难以收买。 毒液这话的意思，只强调了「首领」和「任务」，却没说自己的态度。 艾。美利坚作死小能手·丑闻挖掘机·无德尾行狂。迪再次復活：「你完成了任务有什么好处？能当上首领？还是把地球分给你当领地？」 第895页 毒液犹豫了片刻：「……口头表扬？」 艾迪震惊了：「what？就这个？」 毒液能感受到他表层的心理活动，知道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此低劣的奖励，不吓到才怪！ 这可是发现一个充满资源的星球，就口头表扬？ 它有点郁闷：「这次跟我一起到地球的，还有三个同伴，其中有个暴乱（riot）才是头领，真有好处也是它的。」 共生体星球上有的是共生体，毒液不满自然有其他同类顶上，而且个个比它强。 身为被附带发射来的「赠品」，毒液的地位就是这么尴尬。 艾迪眼珠子乱转，动起了小心思。 如果没有这几年间大量的「榜样」出现，他的胆子肯定会更小一点，但现在似乎可以忽啊不，是劝说毒液跟自己合作一把？ 他的念头一动，毒液也感受到了。 果然，艾迪说到：「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自己独占这个星球？」 毒液：「独占？那也得其它三个傢伙都不发送坐标才行。极痛和尖叫或许愿意，暴乱是族中统领，肯定会发回坐标的。」 艾迪：「那就干掉暴乱，你来当头儿。」 能干掉暴乱，我还看得上你？毒液心中嘀咕，但忍不住解释到：「我打不过暴乱，统领很强的。哪怕我和两个共生体一起上，也打不过它。」 艾迪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你忘了，这里可不是你的老家，而是地球。」 毒液：「就是因为在地球，暴乱随便共生一个人类都会很厉害。」 艾迪：「不，我的意思是，在地球上我们会有很多援军。」 毒液嗤之以鼻：「不可能，看你就知道人类太弱了，根本不是暴乱的对手。」 艾迪：「你确定？来，给你看看我们的『援军』。」 他努力回想蝙蝠小队的一次次战绩，特别是大场面的纽约大战。 与他精神相通的毒液也感受到大概的画面。 只是「看」了片刻，它就失声轻唿：「不可能，你们居然打退过齐塔瑞人的两艘母舰？」 又过了片刻，「看」到那铺天盖地的飞行器被蝙蝠小队和復仇者联盟一片片打爆，毒液彻底无话可说。 虽然齐塔瑞人跟共生体不是一个路子，但那种程度的进攻也绝不是区区一个暴乱能顶住的。 齐塔瑞人飞行器只要围成一个圈子，就能把暴乱打得人间蒸发，这就数量+技术的碾压。 地球这边一群人虽是取巧关闭空间门，挡住了齐塔瑞人，但实力足以围殴暴乱。 前提是，毒液得站在他们这边。 只要它事先将暴乱的特点透露出去，这群人想杀暴乱真的不太难。 第1788章 老友再见，啊渣啊渣 「只要你能找到这些人帮忙，那我就答应你。」毒液一口答应下来。 反正到时候你们上，打不过也不关我的事。某弱鸡共生体未虑胜先虑败，已经考虑好自己的退路了。 艾迪？不存在的，这傢伙的内心永远有着很怂的那一块，特别符合它心意。 识时务的宿主，它这个骑士用起来才舒服。 艾迪也是心中喜悦，一人一怪相对而笑，竟有情投意合之感。 「知道的以为你们是谈条件，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谈恋爱呢！」一个低沉的女声从不远处的阴影中传来。 「谁？」艾迪一惊，不禁开口喝到。 毒液更是嗖地一声窜回他的体内。 只要不露脸，别人就找不到我。某弱鸡共生体如此想着，默默通过「坐骑」的双眼观察来人。 一个金灿灿的人影从几十米外的一根水泥柱后走了出来：「别躲了，毒液。我隔着一千米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那股子穷味儿。」 毒液莫名其妙，借着艾迪的嘴问到：「你是谁？」 金色半液态体流动，从赛琳娜身上褪去，一个狗头满脸得意洋洋从她背后冒了出来。 赛琳娜此刻有战甲在身，并不需要它遮脸。 甚至为了表明身份，狗头特意央求她把纳米战甲对共生体的变色功能关掉，充分展示出自己那漂亮的土豪金色泽。 毕竟颜色在共生体内部，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辨别手段，它这土豪金还是极其稀少的一种。 艾迪瞪大双眼，失声惊唿：「贝斯特？」 毒液的头也勐地从他背后窜出：「暴食？」 赛琳娜只是对艾迪微微颔首。 现在她可是黑猫女，洛杉矶碎膝者，纽约碎骨魔，蝙蝠侠最佳搭档，pdd局长，正义联盟秘书长，一定要保持神秘高冷的格调。 这些拥有超能力的傢伙，最尊重的永远是最能打的，其次格调不能太low。 当然，主要是路克把蝙蝠侠的格调弄得太高了，黑暗骑士也从不对男人和颜悦色。 所以，黑猫女自然要走高冷范儿。 除非成为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否则她是不会忘记这个格调的。 某狗头却没这顾忌。 地狱犬这代号，即便在蝙蝠小队里也是出了名的骚话连篇，键道第一人。 不过，路克说过地狱犬没啥文化，接受基础教育才几年，队内当然没人介意。 能让蝙蝠侠出口作保的队友，至少在可靠性没问题。 金灿灿的狗头出现，就在空中一扭一扭，一副开心的模样：「哈哈，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第896页 艾迪才震惊了一下，然后又震惊地看向毒液：「你的同类？」 他其实是想确定一下，对面这个金灿灿的狗头是不是毒液说的那三个同行共生体。 毒液哪儿有工夫搭理他，怪异的白色双眼瞪大：「你，你不是死了几年了嘛？」 旋即，它明白过来：「等等，你也被发射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还有谁一起来的？」 金块得意的扭扭顿住，变得相当不开森：「在你们来之前的几年，它们直接把我关进陨石保护壳里，说让我为共生体一族的繁荣富强努力，biu地一声就把我扔上了太空。」 毒液下巴都快掉下来了：「wtf？」 要知道，它们这次的四个都是借着那个人类飞行器来的。 直接用陨石太空旅行？真以为这是民科写的科幻小说么！那样即便共生体也是随时死翘翘的节奏。 可眼前的金块……怎么看着好像胖了一大圈，感觉能量很充沛的样子？ 金块难得有个合适的倾诉对象，毫不停留地说下去：「它们那是要我做贡献吗？那就是让我去死。要不是陨石在中途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改变了方向，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宇宙里飘着呢。」 旋即，它发现自己说得不对，连忙改正：「不，肯定都饿成干尸了。」 艾迪和毒液当然明白这一点。 地球的体积，在宇宙里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微生物。 陨石不被蹭那一下改变方向，鬼知道金块会偏到地球十万八千光年的地方去。 只能说这狗头真的福大命大，这种狗屎运都能撞上。 毒液下意识点点头，突然回过神来：「等等，你这战斗力只有0.5的渣渣，找我想干嘛？」 金块：「……你才是渣渣，你这倒数第二的渣渣。」 毒液：「我呸，你还倒数第一呢，好意思说我？」 赛琳娜：…… 艾迪：…… 两个共生体久别重逢，就从一场骂战中开始，让它们回到了那被其它共生体欺负的漫长时光。 那感觉是……相当的不美妙。 不过两边只对骂了两分钟，毒液已经被骂得还不了口了。 事实上，一分钟前它就只能复读机一样地重复「渣渣，你这个渣渣」。 而金块口里花样翻新的网络语一直没重复，不停打断毒液的思路，让它根本想不出更多词彙。 比骂人，一直宅在共生体星球的毒液才是那个战斗力0.5的渣渣，而如今金块的战斗力起码是100+万。 两分钟后，毒液更是被骂得只能「啊渣啊渣」地张嘴，连完整词彙都吐不出来。 赛琳娜不紧不慢地抬起一只手，骂得舒爽无比的金块瞬间住嘴，原本窜到侧前方的黄金狗头也瞬间撤回她身后。 毒液：(草皿草)？ 艾迪：……啊，终于骂完了么？ 身为文字工作者，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对母语的掌握还不如一条外星狗。 「聊天完毕，我们来说正事。」赛琳娜说到。 被聊天完毕的毒液满脑子迷茫：啊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赛琳娜从腰间杂物袋取出一个手机，扔向艾迪。 手机落到身上，下滑时被他一把按住：「这是？」 赛琳娜：「pdd实习期雇员专用终端。里面的签约注意事项自己看，同意就按照上面说的流程，完成身份验证，你以后就是pdd的实习员工了。」 「要是我有其它意见呢？」职场老人艾迪不自觉地谈条件。 「有意见也憋着。」赛琳娜的绿色猫眼闪了闪：「非雇员没资格提意见。」 艾迪被噎了一下，脑子一转也明白过来。 既然不当人家员工，那就乖乖闭嘴滚蛋。 当了人家员工，可以提意见，但老闆接受与否也不是员工能决定的。 这世上，没哪个公司需要实习员工去操老闆的心。 如果有？嗯，再见，下一位。 第1789章 有才的赛局长，有演技的路警探 高冷范儿的赛局长没给艾迪磨叽的选择，扔出终端让他自己看，然后就说到：「生命基金会的事，以后与你无关，明白么？」 艾迪：「明……呃白？」 赛琳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根本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 艾迪扭头看向毒液：「你，怎么不叫住那个暴食？」 毒液闻言，恼羞成怒：「雨你无瓜。」说着嗖地一声窜回他体内，不吭声了。 刚才它被骂得那么惨，难道再叫住那该死的渣渣回来继续骂自己么？ 都怪这个宿主脑子里没词彙，它都找不到骂回去的机会。 这样一看，自己的宿主似乎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另一边，回到车上美刀身体金块也意犹未尽地问到：「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玩够呢。」 赛琳娜开动suv，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玩什么玩！你刚才除了骂人还干了别的事么？」 金块：「嘤嘤嘤。」 赛琳娜：「滚，你这傢伙少装可怜。」 狗头果断把意识缩进深处，让美刀这超级会舔的傢伙出来讨好赛局长。 赛琳娜没好气地骂了两句，却不想对美刀发火。 金块干的事，不能让美刀这乖宝宝顶雷。 等车开出一段距离，她安抚住了刚才独自在车里的美刀，才对装死的金块说到：「你躲什么躲，有胆子跟毒液对骂，没胆子承认？」 第897页 狗头：「嘤嘤嘤。」 赛琳娜从后视镜瞪了这傢伙一样，看着它拿美刀的狗脸玩嬉皮笑脸的鬼把戏，也是没辙：「行了。不是我说，你似不似洒？」 狗头一歪：「嗷唔？」 赛琳娜：「等艾迪加入了pdd，你有的是机会找那个毒液玩。」 狗头的双眼「叮」地一下亮了起来。 赛琳娜立刻加大嘲笑力度：「他不加入，你对他们就要遵守最严格的安全守则，能炫耀什么？」 狗头已经不自觉地连连点下，表示「您说的真对」。 赛琳娜哼哼：「等艾迪成为pdd正式成员，身为正义联盟正式成员的你不就可以指挥他做事了？要知道，正义联盟可是pdd的上级机构，pdd成员有义务为正义联盟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援，懂了没？」 狗头的眼睛开始冒出小星星，心中只有一句话「您真是太有才了」。 事实上，这段时间新任赛局长的整合工作可不是白做的。 不会指使手下的黑猫女，不是好的赛局长。 路克弄出来的那些临时工机构，每年都要烧进去了5-10亿美金。 放着这么大投入的临时工机构不用，那就不是壕，而是傻。 包括这个艾迪和毒液，路克都去给他们清理手尾了，对方想什么都不付出，可能么？ 况且，她不认为艾迪能拒绝邀请——这傢伙可是蝙蝠侠的铁粉。 即便艾迪对黑暗骑士的认同度也受蝙蝠侠影响，相对较低。 但加入pdd，就有与蝙蝠小队的超级英雄共同战斗的机会，这诱惑绝对不小。 其次，她刚才放任狗头狂虐毒液，也是在激发毒液的对抗意识。 想跟狗头竞争，那就加入pdd吧。 至于自行组建势力，或者投靠某个势力，跟pdd作对这种想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路克和她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再说毒液也没这本事，艾迪更不会这么傻。 共生体与宿主本来就是相互影响的关系。 只要毒液跟艾迪久了，它哪怕对金块再不满，也很难敌视蝙蝠小队。 谁让它的宿主是站蝙蝠侠这边的呢！ 将刚才的招募流程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她才在队内频道问路克：「你那边怎么样了？」 路克：「嗯，有点忙，等下再说。」 赛琳娜：？？？ 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生命基金会目前情报里，只是一群普通人，有什么可忙的？ 等到她疑惑地看了看他那边的视频，愣了片刻，才试探着发出一句话：「忙着演戏？」 那边路克「嗯」了一声，就没再回话了。 赛琳娜以手扶额，对某个沉迷演戏，无法自拔的搭档充满了无力感。 她知道自己过去也没戏演，于是方向盘一扭：「走，我们先找个吃宵夜的地方。」 然后，一人一狗就迷失在茫茫多的美食中。 旧金山湾区是全美华人最多的三个地区之一——其余两个是洛杉矶、纽约两大都市圈。 这里的唐人街更是世界知名的旅游景点，很早开始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唐人街，天南地北的中国餐馆在这里都能找到。 被路克薰陶的赛琳娜和狗头，已经很习惯中国菜色，所以短暂地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中。 「九龙塘甜水店关得晚一点，而且方便打包，排在最后。」赛琳娜说到。 「这家是海鲜，这两年吃够了。」 「麻辣一品，要收摊了，而且辣屁股，下一家。」 「金家饼屋？蛋挞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可惜人太多。」 「北京面食馆？嗯，有饼子和包子，打包吧。」 「dosa印度菜？没恆河水，明天来试试。」 这边赛局长和狗头陷入忙碌的宵夜挑选工作，另一边路克也在忙着搞演，啊呸，是搞事情。 听到赛琳娜那边同步过来的毒液与艾迪的聊天，他就知道生命基金会不能留了。 这玩意儿居然是个人奸组织，热衷于偷运外星生物回地球。 研究就算了，路克也不觉得需要对外星生物讲人权，反正它们都不是人。 但没本事控制还往回带，这不明摆着是给外星人当免费带路党么？ 如此一来，生命基金会必须灭掉，还得大张旗鼓地灭掉，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很危险。 原本路克只打算顶替生命基金会的总裁卡尔顿·德雷克，花几天时间掏空核心技术和资金，再让总裁大人来个内部爆破，一了百了。 可惜他手里捏着的并不是一个共生体，而是不在同一阵营的两个。 毒液跟着艾迪应该会加入pdd，joker这边却是想单独吸收哈莉和极痛，而哈莉和极痛是钓鱼计划的一部分——前者钓西蒙，后者钓暴乱。 无论是骑士还是joker出面，都会让艾迪和哈莉一方产生怀疑。 被共生后，这两人可是免疫精神控制和费洛蒙操控能力的，那正反选手来一场「说干就干」的对手戏，才是最佳选择。 第1790章 对战，工具人，爱的小南瓜 赛琳娜发来消息时，本尊和分身已经在生命基金会那栋研究楼处互飙演技好一阵了。 此刻在场的不光有黑暗骑士和joker两位主角，以及卡尔顿这个工具人。 周围还有大一批热心围观的免费摄影师+现场解说——数量超过二十个的旧金山着名电视台狗仔们。 第898页 而且随着他故意压制战斗节奏，狗仔们的数量正在快速增长。 等到演出结束时，在场的狗仔记者将超过一百人，足以完成地空协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joker与骑士分站两根孤零零的承重柱上，在十多楼的残垣断壁顶端相互对峙。 这里是郊区，当然是没灯光的。 但免费的摄影师们自带灯光，空中的几架直升机轮流将机身上的探照灯投射过去，确保两人附近始终光明。 什么，被joker抓在手里的卡尔顿也是人？不好意思，他就是个工具，根本没人把这研究病毒，差点毁灭世界的大坏蛋当人。 黑暗骑士与joker，就像两个王者，站在各自的光圈中。 此刻黑暗骑士破损的披风在背后轻轻飘扬，战甲也有多处明显的凹陷，一只镜片裂痕遍布，镜片上的蓝色光芒时断时续，但身姿依然挺拔。 joker保持着那略微躬身前倾的姿态，紫色西装尘土遍布，白脸也有点灰扑扑的，血红大嘴上不时溢出一股股鲜血滴落，那对黑色眼凹却依然摄人心魄。 他一手抓住卡尔顿的脖子，任由这位总裁耷拉着身体吊在手上，邪魅狂狷的脸露出经典的笑容：「骑士先生，现在来让我们做一个小游戏吧。你砍下自己一条胳膊，我就不砍掉他的一条胳膊，怎么样？」 黑暗骑士身为cosy届第一人，当然很敬业。 所以他没有任何回答，冲过去就是一jio。 咔嚓！卡尔顿的一条胳膊折了。 一个女记者兴奋地轻唿起来：「上啊，骑士，打死一切坏蛋。」 她身后的摄影师都没去看以往自己最爱的巨大弧线，哪怕它现在正在一米外的地方扭来扭去。 这位摄影师不是黑暗骑士的颜粉，而是……实力粉。 因为骑士根本不需要颜值，只要像蝙蝠侠一样无敌就好了。 那个什么joker是想用卡尔顿拖延时间？那纯属搞笑！ joker刚才自己都把这傢伙的黑料爆了一大堆。 卡尔顿这傢伙最早骗流浪汉做危险的药物实验，然后直接抓流浪汉做更可怕的活体实验，最近更是试图直接从外星球带回超级病毒研究。 这特么是比joker还该死！ 至少joker的坏很直白，很坦荡，看着还有那么一点帅？摄影师一激灵，连忙摇头甩掉这种危险的想法。 但其心中已留下一段直观的记忆，那就是——joker很强。 这并不是摄影师瞎想，而是刚才joker与黑暗骑士长达二十分钟的战斗，已经打垮了半栋楼。 在此之前，接到joker自我爆料而赶来的狗仔们并不知道，自己能亲眼见证「人力拆楼」这种奇观。 嗯……某个绿胖子不算，那位的横截面都比joker粗了五倍不止。 更重要是，绿胖哪儿有joker帅！ 随着卡尔顿总裁又断一肢，对战再次开始。 一黑一紫两道人影再次穿破楼体，在楼层中拉出一条条残影，激烈厮杀。 建筑破碎声、四周直升机的嗡嗡声，都无法压制joker那猖狂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卡尔顿要死了哦，骑士先生。哎呀，他又挨了你一拳，可怜的小鸟都扁了。哎，他的胸骨裂开啦，好可怕。」 众多记者都咬牙切齿：卑鄙！joker居然用卡尔顿的身体去挡黑暗骑士的拳脚。 很明显，不杀人的原则让黑暗骑士吃了大亏。 好几次，joker用卡尔顿挡攻击，随后就把骑士打飞了。 这傢伙简直是个怪物！居然靠身体硬抗战甲，甚至能摧毁部分战甲，这完全不科学。 轰隆隆！ 一阵剧烈的震动破碎声中，刚成为研究楼顶楼的十一楼，再次垮塌出一个大洞。 两个人影窜出，相隔二十多米，站在这个大洞两边。 黑暗骑士的披风已经没了一大块，joker满脸是血，一条胳膊和胸口都有不正常的变形。 赢了？众记者们心中如此想着，却不敢下结论。 实在是这个joker太强，刚才已经让他们兴奋……啊不，是失望很多次。 果然，joker变形的那只手上依然拎着卡尔顿。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就那样把卡尔顿拎到面前打量着，满脸遗憾地摇头：「这就要死了啊，看来你连做坏蛋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他随手一扔，卡尔顿就那样从十一层楼高的地方掉了下来。 黑暗骑士身形一闪，一道绳镖就向卡尔顿飞去，想要救他。 joker却似早已预料到一切，身影同样跃出，一把抓住了绳镖，就那样用手臂快速地缠绕它，拉近双方的距离。 轰隆一声巨响，然后连串的噼里啪啦声中，撞到一处的两人拳脚相加，坠入残破的研究楼中。 工具人卡尔顿就那样落下去，下去，去，砰地一声砸在一片水泥块上，变成一个扭曲的人形。 几秒钟后，紫色人影撞破一面墙壁，沖了出来。 众目睽睽下，joker的身影几个跳跃，隐没进黑暗中：「哈哈哈哈，今晚玩得很高兴。幸运观众们，接受我一点小礼物吧——爱的小南瓜。」 记者们还没回过神，空中就飞来一片漫天花雨般的橙黄色南瓜状物体。 轰轰轰！ 一连串爆响中，南瓜燃烧弹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圈，将十多个记者包围在中心处，火焰还在一点点地向中心蔓延。 第899页 他们发出惊恐的求救声。 事出突然，边上一时间也没人敢往火堆里沖。 大楼里黑影一闪，黑暗骑士沖了出来，几个黑色小圆筒射在火圈上，迅速将圈上某一段火焰压制下去。 「出来。」他说了一声，自己也进入火圈，抓去几个吓软了的女记者就扔向火圈外。 砰砰哎哟声中，五六个女记者被扔在了草地上，身上虽疼，但并没有受伤。 那些摄影师要强壮得多，胆子也更大，几步就窜了出来。 没有这种好体格，他们凭什么扛着十几斤，几十斤的设备抢新闻。 十多个人逃出来还没到十秒钟，火圈内已再次被火焰填满，连刚才被压制的那个缺口都消失不见。 第1791章 第一coser，新闻挖掘机器 看着那把地皮都烧得焦裂的兇勐火圈，所有记者立刻明白黑暗骑士这么着急救人，原来joker发出的火圈很危险。 转念一想，这些小机灵鬼更加明白，joker就是让黑暗骑士二选一，想追击他，就要放弃救自己这群人的命。 以蝙蝠侠为cosy对象的黑暗骑士，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人被烧死。 所以，他今天註定抓不住joker，甚至……永远都抓不住joker。 这样看来，骑士始终要更强一点，才会让joker玩这一手。 但joker却极其擅于玩弄人心，且不择手段。 在这世道想当个好人，就是这么痛苦。 思及此处，一众记者饱经风霜的心灵也忍不住产生了深深的感激：这才是cosy蝙蝠侠到极致的忠实粉丝啊，自己苟命得保，全靠蝙蝠侠在天之灵庇佑！ 嗯，明天一定要去蝙蝠侠的粉丝网站上个香。 至于黑暗骑士，人家救完人就走了，根本没说一句废话。 正是这种沉默寡言，默默救人不邀功的行为，才让众记者感动。 换成他们自己，怎么也得留下来说两句，炒点热度才行。 所以人家才是黑暗骑士，他们只是记者。 …… 三分钟后，路克走进九龙塘茶餐厅。 门口一个正在收拾桌面的服务生很有特色，根本不玩美国侍者那套礼仪。 他头都没抬，只是略微抬眼，淡淡地来了句：「食乜野？」 路克就喜欢这么耿直的招唿方式：「我找人。」头也不回地往最里面走。 找到赛琳娜时，一人一狗躲在角落里的卡座里大吃大喝。 见到他来了，金块摇了摇尾巴，就算讨好流程完毕。 赛琳娜直接将边上的菜单递过来：「自己点。」 这家茶餐厅的菜单太复杂，她有点hold不住，只能让大美食家路某自己来。 路克只是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就无奈摇头：「港式茶餐厅啊，你连鸳鸯都不点。」 赛琳娜：「emumu~什么run？」 路克懒得废话，快速扫了一遍菜单，刚好迎接拿个小本，满脸漠然的服务员小哥过来。 他只是把那菜单拿在面前，手指在上面点着：「这个，这个……」 服务员小哥满脸诧异，但习惯性地记下一长串单子，接近二十种食物、甜品、饮料。 路克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是淡淡一句「每样来三份」，听他复述一遍菜单，就挥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在这种港式茶餐厅，时间就是金钱。 客人速度快，话少，绝不会让服务员不高兴，反而会让他们松一口气。 服务员用的诸如「靓女靓仔」、「反蛋」、「飞砂走奶」、「飞边走油」、「双扣」之类的点餐「黑话」，路克大概知道一点，但他用不上，更懒得用。 反正大多数中式菜色他都不会挑剔，再怎么也比普通美国食物好吃。 也幸亏现在接近晚上十点，茶餐厅的用餐高峰期已过。 否则服务员的态度还会更「恶劣」一点。 两人一狗用个卡座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肯定会有人拼桌。 服务员还会用收盘子的方式，提醒占桌过久的客人「你们可以滚蛋了」。 等服务员走了，赛琳娜才问到：「那边，就这样了？」 路克知道她说的生命基金会，点点头：「再找几个人，把手尾彻底抹干净，应该就没事了。」 赛琳娜：「它那几个同类呢？」她的眼睛瞟了狗头一眼。 路克：「有两个不见了，接下来你让各部门都留意一下。它们人生地不熟，多少会会弄出一点动静来。」 两人简单交谈几句，服务员就把一大堆食物送了上来。 然后，他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莫得感情的「人肉翻台机器」。 两人吃的速度，刚好比他送餐的速度快一点，极其精准。 连空掉的餐具都被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方便他送上一批拿走一叠，一点都不耽搁。 当然，服务员小哥还是误会了一点。 真正吃得快的，是在桌下大快朵颐的某狗头。 它快起来，一口就能把一桌食物带餐具全吞下去。 有这个食物调节器存在，路克两人吃的其实很悠闲。 …… 艾迪的倔强并没能坚持太久，生命基金会研究楼大战后的第三天，他就签下了pdd临时用工协议。 更准确的说，是这几年社会人的经歷让他强行忍耐住当晚就签约的冲动。 第900页 事实上，赛琳娜那晚要是能等他看完签约条款，他或许当初就签了。 没办法，路克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身为pdd临时工，他的基础工资是一年十万美金。 对于一个网红专栏记者来说，这待遇的吸引力……足够大。 因为这是基础工资，等于一份旱涝保收的生活费。 但光靠这个，最多就是过上普通人里的好日子，有点追求的人肯定不甘心。 所以，真正的重点——委託and情报奖金才是重点。 每次完成委託，或者提供有价值情报，都有不同档次的奖金拿，最低一千，最高……无上限。 按协议里的举例说明，像艾迪发现生命基金会在绑架流浪汉做实验，只要将这情报提供给pdd，就能拿到一千块奖金。 共生体的相关情报，更是五十万起。 艾迪看到这里，就知道自己稳了。 他艾迪是谁？一个莫得感情的美国西海岸新闻挖掘机器。 自从粉上蝙蝠侠后，他更是专注挖黑料事业不放松，时间长达两年。 这种一千块的黑啊不，是情报，他现在手里就有几十个。 更重要的是，他以前为了做专栏，挖到一个后还要花很多时间调查，找出铁证，写出文章，再充分弘扬社会负能量。 现在他查到多少就上报多少，一个月上报三五个也不难，变现效率和额度是之前报社的几十倍。 况且在pdd里，并不是每一个黑料只值一千，而是最低都值一千。 艾迪觉得以自己搞黑材料的能力，加上刚上线的「毒液牌外挂」，十万百万档次的不一定能遇上，但三五万这个档次的黑材料绝对不难搞。 他当专栏记者，揭露了那些罪大恶极的坏蛋，也很难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所以他真正期待的是，某一天自己的报导被蝙蝠小队看到，超级英雄们直接空降「制残」最好。 现在，他有了直接递黑材料给黑猫女的渠道，那没用的专栏统统见鬼去吧。 什么文体两开花，不存在的！直接让那些恶棍身体开花，才是某愤青记者的最大梦想。 第1792章 给钱自黑与被黑 不过，促使艾迪如此坚决加入pdd的原因不止钱和理想。 黑暗骑士与joker研究楼大战，顺便死了一个龙套坏蛋卡尔顿的事，艾迪给予了高度关注。 按照时间来算，在黑猫女来招聘自己时，黑暗骑士已经去处理那个卡尔顿·德雷克了，刚好撞上同样盯上卡尔顿的joker，发生了一场大战。 让艾迪有点尴尬的是，看见骑士最后扔绳镖救卡尔顿时，他其实一直在期待骑士失手。 直到joker成功阻止骑士的救援，卡尔顿摔死在研究楼下，艾迪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身为一个记者，他太清楚这种有钱又不择手段的集团大佬有多麻烦。 只要卡尔顿活着，那艾迪就得担心自己，甚至担心安妮。 人家才不管什么是前女友还是前妻，有可能就抓来试试，反正抓人很简单。 事实上不光是艾迪，这几天全美绝大多数吃瓜党的目光，都投到了这次研究楼正邪大战上。 其中大部分，还是冲着joker来的。 黑暗骑士也算老面孔了，他做好事毫不稀奇。 真正稀奇的是，居然突然冒出一个能跟黑暗骑士单挑的joker。 不能怪大众太没见识，这几年他们的见识快速丰富，很少大惊小怪。 但一个有格调，能与主力超级英雄单挑不落下风的大反派，他们还真没怎么见过。 如实验体、齐塔瑞人，还是大溪城的女巫姐弟这类，搞事时都有一大群手下。 事件一开始就属于大规模战斗，足够激烈，但让人记忆深刻的单挑不多。 洛基、基里安这种则是没有对战视频公开流传，自然不在大家的讨论范围中。 布朗斯基化身的屎黄巨人太丑，还白长那么大个子，才出场就被捶翻了。 伊凡搞过两次事，结果扑街得比布朗斯基还快。 算来算去，目前大家见识过的反派里，只有joker一人能与超级英雄平分秋色，全身而退。 虽然战斗时，joker的血是吐了一口又一口，胳膊和胸口也骨折了，最后逃离时的画面经过慢放，还能看到整个左手都快被绳镖切下来。 但，他确实带着「完全的身体」跑掉了。 众多电视台请来的专家，更是从各方面分析joker在这半小时战斗内的对话。 其中有一个公认的结论：这不是黑暗骑士与joker第一次战斗。上一次的joker同样全身而退。 这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居然有人能从黑暗骑士手下跑掉两次，而且都是正面对战后再从容离开。 那……joker的实力有多强？ 出于某人的恶趣味以及习惯性留下目击证据的原因，旧金山记者们拍下的画面一大堆，综合起来剪辑一下，都够凑出个三十分钟的动作短片了。 这让大众能亲眼确定，joker到底有多强。 光是两人在研究楼里对战，活生生把十二层的研究楼打成九层，就足以证明双方的破坏力。 纽约大战里垮塌的大楼多不胜数，但那战舰和武器造成的。 而黑暗骑士与joker的这场对战，基本都是近身格斗。 第901页 也就是说，两人只靠身体，就把三层楼打没了。 joker人肉拆战甲，更是被板上钉钉的事。 强大的joker出现，让某种一直被蝙蝠小队压制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几天后电视、网络、纸媒上都有一些人跳出来，嘲讽黑暗骑士，抬高joker的言论。 当然，一般是正规媒体嘲讽黑暗骑士肆意破坏大楼，不顾及大楼内人员伤亡。 网络和某些所谓「转载自网络」的小道消息里，才会抬高鼓吹joker。 双方分工明确，各不相干。 一时间，舆论氛围大有「天下苦蝠久矣」的趋势。 面对这种情况，泡在洛杉矶自家后院的按摩大澡盆里的赛琳娜，只是懒洋洋地问了句：「就让他们这样乱写？」 「当然，我给钱了。」路克不以为意地说了句。 赛琳娜：「what？」 路克从来就不对媒体有什么期待，这东西从出现的第一天开始，最大的作用就是忽悠。 忽悠住普通人，才能稳定社会，因为任何社会都不需要太多聪明人。 聪明人太多，就有太多人想往上爬。 一旦黑白两方有太多聪明人，那统治阶级就该薅头髮了。 媒体就是一件工具，它能被其它人使用，遮蔽住绝大多数人的耳目，压制他们的智慧。 它也能被路克使用，所以他既不会为其欣喜若狂，也不会为其悲痛欲绝。 只要他愿意，明天就能出现一堆吹捧黑暗骑士的文章——只要他给钱。 而他这次给钱，却是让人来说黑暗骑士坏话的。 这是给一些人反击的机会，顺便降低一些黑暗骑士的风头。 把一个人捧太高，就会变成捧杀。 如果现在黑暗骑士就被吹得爱民如子，那下一次对方绑架两个人，要骑士自杀，照不照做？ 不照做就是虚伪，不配黑暗骑士爱民如子的名头。 照做……神经病才照做呢。 真遇见精心设置的囚徒困境，那就是黑暗骑士与敌皆亡的时候。 蝙蝠侠都死得，黑暗骑士有啥死不得。 风头过了，路克的「蝙蝠侠三代」就会闪亮登场，继承一代目和二代目的遗志，继续逮着那些傢伙捶。 路某人做好事，从不在乎什么个人名声，而且他如今也只是一个没生意上门的私家侦探而已。 刚好joker正式进入大众视野，路克想让黑暗骑士什么时候牺牲，joker就会配合落幕演出。 事后，joker能轻而易举地成为第一反派。 丑爷霸气侧漏之下，那些经验积分怪还不自动上门投效？ 再让这些炮灰去撩撩蝙蝠小队，joker亲自提供详细情报，保证这些经验怪死得合情合理。 手下死得多也无所谓，joker是大反派，哪儿那么容易死。 电影里的人气反派死掉，大多都会在彩蛋復活一下啥的。 就凭joker的颜值和演技，不死才正常。 实际上，掀起这次舆论风波的人除了路克这自黑的傢伙，还有生命基金会的那些幕后金主。 joker当晚暴出生命基金会的黑材料太致命。 而一个大反派说的话，很多时候比警察的调查更值得信赖。 因为……坏蛋是最了解坏蛋的。 joker已将卡尔顿当场干掉，完全没必要再费心去污衊一个死人。 第1793章 joker的小秘密 这几天路克和赛琳娜暂时没有返回纽约，而是待在洛杉矶，因为这里离旧金山近。 五百多公里的距离，操作遥控机器人连中转无人机都不用。 或者两人本尊穿上战甲，晚上用隐形低速巡航模式飞过去，也只要一二十多分钟。 旧金山还有一级分身在，用不着本尊守在那里。 生命基金会前往旧金山洗地的人，一个个被标记出来。 现在正在风头上，动这批人不合适。 小黑本本记一笔，留出几个月缓冲时间，刚好调查出他们幕后主谋的详细资料。 不过以现在的情报也能确定，生命基金会又跟几家国防供应商脱不了干系，其中有两家之前还与九头蛇成员交往密切。 更不出意外的是，这两家依然官方与资本集团的利益联合体。 只能说，美国的老牌集团都这样——关系复杂，利益纠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两家的人基本都不是九头蛇，但他们为了利益，绝对能把绳子卖给绞死自己的人。 只能说，利益才是这些集团的主旋律。 像之前的基里安，干脆是罗克森公司里的两股势力内斗。 基里安对付的那一方，也并不是路克的朋友，同样是一堆坏事做尽的傢伙。 有美国这样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刷分圣地，路克有信心刷到一百级——前提是刷够分时这个国家还存在。 …… 与此同时，哈莉也坐在旧金山西边海岸一处公寓楼阳台上，享受着十月午后的温暖阳光。 她重获自由已经好几天，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 摸了摸自己的脸，毫无异样触感，但这却是另一张面孔，连与这脸配套的驾照信用卡也是合法的。 这意味着，只要她不傻到跳出去自曝身份，就能一直用这个莫莉·奎因的身份自由自在生活下去。 第902页 她也不用再靠心理游戏的骗钱，因为醒来时身边就有一箱子现钞，数目多达二十万。 这些并不是哈莉关心的重点。 她只是通过joker的这些布置，来推测他的性格。 一开始，她以为他只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精神病患者。 现在，他能拿出改变容貌的面具，也能随手扔出二十万现金，证明他不是只会依靠超能力的蠢货。 他很清楚这个国度的运行规则：金钱。 无论现金还是能变脸的高科技面具，都是钱的表现形式。 西蒙强大在什么地方？诡异的附身超能力只是一部分。 但按照他曾经透露的情报，美国官方有对抗精神控制类能力的方法。 如果像某些二百五穿越者一样，仗着精神控制去对付官方和资本集团高层，那下场会很惨。 所以西蒙打造了继父的医药公司这个保护壳，并成功以其为资本，加入国王公园疗养院项目。 也只有在自己能控制的机构内，西蒙才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慢慢使用附身能力，一点点地将其他人的超能力搞到手。 而被路克怼死的哨兵特勤处、天眼会、神盾局这些机构，超能力者被抓时干扰装置每人都会来一套，确保他们只能乖乖当实验品。 路克倒是经常用精神催眠+致幻搞事情，但他歷来是先用物理搞定对手。 在游戏里，这等于用物攻破对方魔防，再用魔攻虐残血怪。 这也是路克一直重视装备的原因。 在这地球上，能在科技战斗力上碾压托尼，在超能力上碾压路克的人暂时不存在。 他永远在用最强的两只手战斗。 只要不是强出界限的存在，他的生存力绝对世界第一。 单靠超能力吃饭的人，很难比钱+超能力厉害。 哈莉这种高等教育出来的精英，当然明白这一点。 曾经的西蒙让她惊艷，甚至产生了一点崇拜。 而更强大的joker突然横插一手，似乎更强大更神秘。 明明知道极痛共生后的巨大好处，joker却对其不屑一顾，反而把这个共生体「送」给了她。 极痛免疫精神能力的作用，在这几天内持续发挥效果，将西蒙设置的精神暗门一扫而空。 哈莉心中对西蒙的喜爱和崇拜，瞬间暴跌九成。 女医生明白，这意味着之前自己对西蒙的感觉，基本来自于对方的精神控制，而不是真实感受。 而且此刻再遇西蒙，免疫精神控制的她都能把他打出屎来——前提是西蒙不逃跑的话。 西蒙会死战不退么？这当然不可能。 上一次在蒂华纳海边别墅面对joker，他就逃跑了一次，那接下来的第二第三次必将发生。 一个无法压制她的男人，还得到她喜爱和崇拜么？ 另外哈莉出来后的这几天，一直在反覆观看joker与黑暗骑士的对战视频。 虽然joker最后离开了，但没人认为他输了。 他以血肉之躯硬抗战甲，打得黑暗骑士战甲崩裂，才从容退走。 这绝对是蝙蝠小队所有敌人里的最强战绩。 而且，哈莉是在大战后的第三天被放出来的。 当时她看到的joker断臂、胸骨凹陷统统不存在，绝对完好如初。 她知道自己发现了一点「小秘密」，而且他不介意与她共享这个「小秘密」。 他不需要极痛，身体素质、恢復速度也远超常人。 相比靠共生体增强战斗力，他或许更讨厌被一个外星生物了解自己的思维。 想到这里，哈莉忍不住嘆了一口：自己却不得不接受，甚至必须拥有极痛。 否则，她真没有信心能跟上他的脚步。 joker的对手，是代表资本集团的生命基金会，是邪恶超能力者的西蒙，是超级英雄主力的黑暗骑士。 她将跟着他跨入这个神秘离奇的世界，再也不必被困在那种平凡、普通、毫无波澜的日常生活里。 突然，她扭头看去。 就见客厅沙发前，一个人站在那里，饶有兴致地弯下腰，打量着沙发上的两件贴身衣物。 哈莉嘴角勾起：「那是我刚才脱下来的。」 路克直起身，随手抹抹自己的大背头：「我知道，所以你下午才起床？」 哈莉走进屋内，拉上阳台门，来到他身前：「你关心的重点好像不太对啊。」 路克视线完全没往睡衣上的两处重「点」看，而是伸手在她脸颊上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下，嗯了一声，就向身旁的沙发坐下。 哈莉有点懵：等等，这剧情怎么有点不对？ 第1794章 告别仪式，带新人 哈莉却感觉他摸她脸颊时，不像是亲抚，更像是……做测试？ 事实上，路克确实是在测试她皮肤的手感。 这可是共生体对体质改变的第一「手」之上，绝对货真价实。 赛琳娜共生太早，这人一熟，就不好意思下手，更不可能把她当实验品对待。 所以路克干脆趁着自己眼前这位女医生还不熟，获取一切需要的数据。 反正连共生体都给她了，还附赠一份高薪「工作」，不用多浪费。 坐下的路克直入主题：「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 哈莉精神一振：「去哪儿？」 第903页 路克：「纽约。」 哈莉：(⊙_⊙)？ 很快，在落日余晖看着女医生收拾妥当，两人搭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 路克带哈莉回来，是跟她妹妹玛格丽特告别的。 再之后哈莉将进入工作状态，不会有太多时间来思念亲人。 虽然上次的委託没收钱，可他路某人做事习惯有始有终，哈莉这一趟告别流程必须亲自走完。 重回故地，哈莉思绪翻涌：纽约可是蝙蝠小队的「领地」，这是明示她，他并不畏惧蝙蝠小队？ 路克确实是如此打算的。 西蒙被打跑一次，之后又不敢露面，留在哈莉心中精神控制就大幅度弱化。 因为这个女人崇拜的对象只会是强者。 输赢一码事，但连面对敌人的勇气都没有，这违背了她膜拜强者的本能。 而精神控制，最忌讳的就是违背本能。 曲线控制，绕开人的本能才有最大的效果。 不过这也不是西蒙的疏漏，人家根本就没把哈莉当回事。 她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人而已，又一直被西蒙带在身边，随时可以加强精神控制，没必要弄太麻烦的手段。 况且极痛共生后，无论西蒙用的什么手段都是白费功夫。 从这点上来说，他的做法毫无错误。 而路克为了绕开西蒙的控制，使用了曲线控制。 配合这段时间的joker各种新闻对哈莉的冲击，成功让「joker是强者，所以值得崇拜」变成了她的真实三观。 极痛能影响的，只是精神控制形成的虚假想法。 对于宿主自己形成的三观，精神免疫当然无效。 这就像一个吃货觉得「美食不可辜负」的想法，被共生后依然会喜欢吃。 而一个对吃没偏爱的人，即便在精神控制下变成吃货，被共生后也会恢復正常饮食习惯。 路克则是绕过「喜欢吃东西」的这个门槛，设定一个「喜欢的美食要多吃」。 这就不是「喜欢吃东西」的问题，而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哈莉显然是喜欢刺激与冒险的，更喜欢未知与神秘。 这点上，西蒙又远不如joker的格调高。 西蒙对一个完全被控制的工具人并不在意，自身不少情报都被哈莉知晓。 路克却是一开始就考虑到隐藏本尊，才不会对哈莉露底，让她自己猜也更有意思。 两者间，谁更神秘不言而喻。 在与joker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进入玛格丽特的高级公寓时，这感觉更加明显。 等到姐妹谈心一夜，第二天一早，joker又堂而皇之地带哈莉离开后，再次证明他的强大。 能在蝙蝠小队老窝里自由来去一晚，还没被找上，这就是实力。 来的路上joker就给过她忠告，绝对不要一个人来纽约，否则被抓了还要救她。 他在这附近指出二十多个监控头，并且告诉她这些监控头的主人，让哈莉吃惊。 她从不知道，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纽约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这城市的绝大多数人，茫茫然地生活在一双双眼睛下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轨迹被人完全掌握，随时可以翻看。 路克要是知道这想法，只会大笑。 女医生还是图样图森破，并不明白某人真正的眼睛，是以后所有人都必不可少的智慧型手机。 再神秘的大boss，他自己不用手机，下面办事的人也需要。 即便办事的中层干部谨慎，底层的人员也离不开手机。 除非是类似齐塔瑞人、阿斯加德人这种脱离地球社会的存在。 其它人终将生活在智慧型手机组成的网络世界中，并且主动或被动接受它，无处可逃。 路克如今的问题不在于情报太少，而是确定情报真实性的效率不高。 网络信息太纷杂，一天到晚没事干在网上扯淡骗鬼的键盘侠更多。 阿福平均每天能过滤出一百多条关于超凡事件的「高度可疑线索」。 普通的此类情报一天几万十几万条，其中大部分是刻意制造的假消息，已被阿福提前筛选掉。 剩下高度可疑的这一批，不到实地考察，谁都不清楚其中真假。 在纽约，由蝙蝠小队制造的「高度疑似线索」，平均每天也有三五条。 谁让路克自己制定的安全守则里，隐身动手是基础操作呢。 不少路人和混混就喜欢发朋友圈，说自己撞鬼或者遇见什么莫名其妙的怪物之类的。 所以，路克需要pdd临时工艾迪，也需要哈莉。 别说艾迪与哈莉才两个人，同等实力的临时工再多二十个，调查速度也不会比增长速度快。 神盾局在全球的几十万雇员，就是这样一步步扩充出来的。 好在路克并不是官方，他也没想过包办一切灵异事件。 稳扎稳打，有多大嘴吃多少饭，才是正义联盟的一贯宗旨。 多了艾迪、哈莉两张嘴，不过是多吃两口。 这种事不能贪多，否则轰然倒塌的神盾局就是前车之鑑。 …… 带着哈莉来纽约做完告别仪式，路克就拉着她上路了。 女医生是个新手，倚仗的又是个不怎么老实的共生体，他必须带带新人。 说起来，他带新人……还真没几次。 第904页 严格来说，他唯一带过的「新人」是赛琳娜。 但那是「根基」，哈莉可没法比。 他没可能花几年时间，去带一个半反派的同伴，简单粗暴直接是这次带新人女医生的主旋律。 两人上午飞回洛杉矶，晚上就来到韦佛社区，威彻斯特路1120号。 看着夜里漆黑无光的那栋豪宅别墅，哈莉心里有点怪怪的：「这里有超能力者？」 路克扭头，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相信我，这里的问题对你来说肯定不是问题。」 第1795章 抡起小拳拳捶 注视着他那左边嘴角略高的笑容，观察力出众的哈莉就明白：此事并不简单！ 但面对他伸手打开门示意请进的动作，她只能迈步而入。 为什么他不用钥匙，随手一扭也能开门？这当然是无关紧要的细节。 黑暗的别墅内部，只有远处投来一点零星微弱的灯光。 不过两人都不是普通人，还是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各种家具都被防尘布罩着，各处的积灰一看就是很久没人进来的样子。 哈莉又看了路克一眼，刚随手关上门的他抬手示意「继续」。 她只能走向客厅。 孤寂的客厅没有人，杂物早被收拾一空，只有罩着的几件大家具，显得阴森森的。 哈莉这次不再看路克，只是扫视一圈，就走向楼梯。 这种大房子一楼客厅厨房是公共活动区间，人多时大家会聚在这里。 而楼上的卧室和休息室则是个人活动空间，人少时大多在上面休憩。 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在这里找到什么，但只要按照顺序找下去，应该能得到答案。 路克盯着毫无异常的哈莉，心中暗自点头：共生体的精神能力免疫果然很强。 在他进入这里门口时，系统再一次发来提醒：发现未知负面能量强行连结，是否接受？是/否。 路克没像当年第一次来这里时那样果断拒绝离开，而是带着哈莉参观起这栋豪宅。 一圈下来，哈莉满脸疑惑地站在卧室，打量着这个房间。 扭头看着他，她终于忍不住问到：「有人偷偷住在这里？」 路克想了想，摇头：「不算偷偷摸摸吧。」 毕竟这栋房子以前曾经属于那家人。 哈莉还是满脸不解：「这个主卧一直有人在使用的样子，连灰尘都没有。可我们走过的地方灰尘没什么痕迹，他们怎么进出？难道……」 她的视线落向窗户，路克抬手表示随便搞。 哈莉走到窗户前，看向窗外。 这栋豪宅很久没住人，更没人打理，后院的大树没有修剪，茂盛的枝叶覆盖了一大片空间。 夜风吹过，微微的哗哗树叶声响动，外部隐约的光线也变得灰暗不定，让人心中紧张。 房子外墙的情形在树木阴影晃动下，一时间很难看清。 她略一犹豫，轮流打开卧室的两扇窗户。 窗户外面明显的灰尘痕迹，显示这里基本没人进出过。 哈莉脑中转动：「难道，是空间移动？」 他特意带她来抓一个超能力者，这是一个很合理的推测，可能性不小。 路克身影一闪，从她旁边的另一个窗户跳了出去。 哈莉一愣，有点别扭的爬出窗外，又在外面的木檐上走了几步，才跳到后院的草地上。 才落地她就立刻扭头，顺着路克视线所及的方向看去。 因为他下落时转了一下身，刚好面对房屋后门侧面。 「地下室？」她确定到。 路克没吭声，只是点点头，迈步走向后门侧面的地下室入口。 来到入口，看着那个并没有上锁的入口小门，哈莉竟然有些紧张。 「进去？」她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怦怦跳的同时，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与兴奋感，皮肤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路克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扭头，看向两人左侧。 哈莉警觉，跟着看去。 就见透过左侧影影绰绰的树木，几十米外的木栅栏后，一个瘦小的人影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她浑身寒毛倒竖：holyshxt！今晚难道真是个鬼故事？ 若非如此，她也无法解释这个人影半夜站在栅栏处做什么。 要知道，两人所在的这栋别墅早已无人居住，谁会半夜跑栅栏边朝这边看？ 路克突然转身，脚尖轻点，轻飘飘地飞向那个人影。 哈莉身体微颤，惊讶畏惧的同时，体内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块感。 随着渐渐亢奋的复杂情绪，她背后那种过电般的战慄感一拨拨用来，让她满脸红晕。 她真的喜欢这种未知又诡异的东西，有种下意识地探究的冲动。 此刻还有他一起，这就更完美了。 好东西，总是要与人分享的。 所以，他是在与自己分享这种美妙的旅程么？ 脑中转得飞快，她的脚已经迈开步子，跟着跑了过去。 不过，才得到共生体不久的她动作有点……怪异。 想像一下，那些不擅运动的女生束手束脚跑一百米的情形，哈莉此刻的动作大差不离。 但她的速度却又相当快速，几个唿吸间就赶到路克身后站住，两眼冒光地看着栅栏后那个人影。 第905页 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瘦小白种老妇人。 她穿着紫色的开衫粗线毛衣，下面一条红黄花色的裙子，乍一看跟一个正常的老太太差不多。 面对快速而来路克和哈莉，老妇人脸上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在下午门廊下看着庭院里小狗玩耍般自然。 这就很怪异了。 路克与她对视数息，扭头就对哈莉来了一句：「你，打她。」 哈莉：「啊？」 路克：「打烂她。」 哈莉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扑向老妇人，抡起小拳拳直捶向对方的脸。 因为那个笑容看着很不顺眼，一点都没joker笑得帅。 老妇人并没有动作，保持微笑。 下一刻……她的脸就扁了，整个人被爆发的哈莉一拳抡飞了十多米。 没有格斗经验的哈莉，打了这一拳也愣了下，收回打人的那只拳头打量起来。 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把人打飞十多米的一天，对象还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 路克平静的声音传来：「继续。」 哈莉：「啊？」 这样还要继续，难道想让她鞭屎？ 她的视线看向那个老妇人，结果就见老妇人蠕动着站了起来。 她盯着哈莉，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你能打到我？」 哈莉并不知道这话的意思，路克却大概明白，刚才两人动手前，这个老妇人的精神波动正在越来越强。 如果哈莉是普通人，那恐怕已经在这种精神攻击下出现异常。 可惜，拥有共生体的人免疫精神技能。 免疫精神技能的哈莉并不笨，反而极其聪明。 脑子一转，她就明白这个老妇人没那么容易死，所以路克才会让她继续。 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扑上，抡起小拳拳就一顿捶。 第1796章 暴打，继续打，还打？ 没有经过任何格斗训练的女医生，此刻抡起王霸拳，十足的泼妇打架范儿。 但就凭藉共生后的强悍身体，她将一双拳头抡出残影，雨点般落在老妇人身上。 诡异的是，现场只有拳脚打在人体上的嘭嘭声。 被打的老妇人却始终一声不吭地将身体团在一起，没有任何反抗。 十多秒钟后，抡出去了几十拳的哈莉感觉古怪，于是停手扭头看来：「还打？」 路克没吭声，只是看着她脚下那坨「老奶奶」。 哈莉察觉不对劲，低头看去，就发现这早该被打成肉饼的「老奶奶」又站了起来，身体毫无损伤。 她连忙后退两步，惊讶又警惕地注视对方。 「老奶奶」面上依旧带着微笑，不紧不慢地说到：「孩子，不要随便进去别人家里，主人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说着她的身影虚化，快速消失在空气中。 哈莉左右四顾，脸蛋绯红，浑身发凉：这刺激可远超自己之前想像。 路克：「走吧。」说着扭头飘向地下室入口。 哈莉连忙跟上。 她不明白路克为什么还要去地下室，但他应该对这里的怪异心中有数。 跑出几步，她扭头看去，栅栏后没有那个「老奶奶」。 但她的视线余光却看见二十多米外，隔壁那栋旧房子门廊下，多出了一个人影。 那正是之前被暴打的「老奶奶」，她还是保持着那种「慈祥」的笑容，目送两人远离。 哈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自己下飞机前该先上一次卫生间的。 重回地下室入口，路克直接拉开两扇老旧的小木门，走了下去。 这是一个美国家庭常见的单独地下室，入口斜下，直入房屋下方。 诡异的是，地下室里亮着灯。 踩着嘎吱作响的木板楼梯下来，两人面前是一个宽大且杂乱的地下室。 里面有各种陈旧的杂物，儿童玩具、过期杂志、未开封的餐具、柜子、床……床上有人。 床上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影，对他们的到来似乎毫无所觉的样子。 路克看着那个金髮中年女人的容貌，面色漠然，心中却嘆了口气：果然是她！ 这是四年前路克接手，又立刻移交神盾局的案子，显然他们没有解决它。 这女人叫薇安·奥维莱特，是这栋豪华别墅的上一任女主人。 但她在五年前就已确认死亡，尸体却在四年前出现在社区不远处的街头长椅上，之后神秘消失。 她的女儿泰勒·奥维莱特五年前失踪，丈夫哈里·奥维莱特四年前自杀。 现在，她却出现在自家别墅的地下室，像个活人一样跟人那啥，对方则是一个怪异的黑色胶衣男。 黑色胶衣男身体瘦削，个头矮小，看着比薇安还矮一个头，这个场面看着就极其诡异。 哈莉轻轻用手肘碰了碰路克，意思是怎么办。 路克：「打他。」 哈莉：还打？ 但她的身体很诚实地扑上去，抓起那个胶衣男扔到墙边。 这里就两个男人，打哪个「他」自然不用再问。 嘭嘭的闷响声中，路克没有看哈莉的工作，径直来到薇安面前。 这个女人并没有因为胶衣男被扔开而出现明显反应。 路克伸出右手食指，对准她的额头一点。 噗嗤！ 整根手指没入薇安的眉心中。 第906页 下一刻，薇安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路克的手指上，信仰力正在一点点输入进去，1点，3点，5点…… 「放开她，她是我的。」一个公鸭嗓在哈莉脚下响起。 路克减少信仰力的输入速度，薇安的惨叫声低落下来。 他扭头看向被哈莉勐踩的胶衣男，血红色嘴角咧开，露出大大的笑容：「一个丑陋的灵魂，扭曲的占有欲，真是少见的怪胎。再多一点，你的情绪再多一点，就能感动我，说不定就放了她呢。」 手上微微加大输出，薇安惨叫声又大了起来。 「她是我的。」胶衣男嘶吼着，身影骤然出现在路克身旁，一把抱向薇安。 路克眼神闪烁，任由他行动。 胶衣男抱住薇安，口中喃喃：「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话音落处，低矮的地下室整体都发出怪异的咯吱声，快速地拔高变大。 光线迅速黑暗下来，原本昏黄的灯光被越来越浓郁的黑暗吞噬，变得黯淡异常，只有那细小的灯丝髮出一点红光。 无数阴影在黑暗中蠕动着，靠近着，它们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觊觎猎物的野狗群。 哈莉忍不住夹紧了微颤的双腿。 她是喜欢未知与刺激，可第一次就玩这么大，这剧情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一般人是带妹纸去电影院看灵异片，新搭档却是带她亲自参与灵异事件，还属于电影里被杀光的那一方。 只能说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但地下室的变动还没有停止，没等她适应新环境，整个地下室骤然上下颠倒。 路克掉向脚下的天花板，薇安和胶衣男依然停留在上方的地面，顺势脱离了他的掌控。 猝不及防的哈莉一声惊唿，手舞足蹈中，咚地落在天护板上，趴出一个「崑崙蛤蟆功」的架势。 路克却顺势轻飘飘的落地，轻弹两下右手食指，弹飞指头上那一层灰黑腐朽的胶质物，这才仰头看向头顶的房间。 那里已经距离天花板有十多米高，所有的家具摆设却没有掉下来。 似乎只有他和哈莉受到的重力被掉了个头。 一片片的阴影藉机从四周一拥而上，扑到两人面前，发出撕扯咀嚼之声。 才摔下来的哈莉有点紧张，趴在地上就抡拳乱打。 但除了抡出一阵阵破风声，她的攻击对这些蠕动阴影毫无效果。 旋即，她愣住了。 因为那些围着她撕扯咀嚼的阴影，对她同样毫无效果。 扑到路克身上的阴影，更是直接被「擦」掉般，消失不见。 路克看着系统里每次1、2、3点不等下降的信仰值，有点无奈：这种小杂兵还真烦人。 第1797章 永别与再见 路克和哈莉没事，那是事先知道对方的精神能力对两人无效。 其他没有克制此类能力的人，被这些负面能量聚合体的阴影攻击，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这相当于被加了个「持续掉血」buff，除了逃离还真没太好的办法。 花了一点时间，路克记录分析完这种噁心小手段的效果，也不再耽搁。 他的身影窜起，脚尖在墙壁上点了一下，瞬间折向头顶的地面，一把抓向薇安。 胶衣男感受到了威胁，发出怒吼，整个人扑上来。 他身上的黑色胶衣凸起一张张痛苦扭曲的面孔，从体内拉长、抽出。 它们像一根根带着人头的黑色胶带，缠绕向半空的他。 路克哈哈大笑起来：「nonono，你这衣服实在太臭，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他手掌成抓，随意挥出，一条条黑色胶带被手指上覆盖的信仰力切断，飘飘洒洒落下。 下一刻，他的手掌就捏在了胶衣男的面门上：「来，乖乖站好，让我看看你那丑陋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嘶啦声中，胶衣男脸上的黑胶碎裂，露出一张十六七岁白人男孩的脸。 看着面前男孩的容貌，路克咧嘴而笑：「泰特·兰登，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 泰特一愣：「什么？」 哈莉却下意识想到：这傢伙的妈妈是谁？叫他回家，那他家自然不在这里，所以…… 女医生突然意识到了正确答案，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她那么老，还能生出这么年轻的儿子？ 果然，路克幽幽说到：「她刚才就在隔壁，不过以后她应该再也见不到你了。」 随着这话，五根手指上信仰力涌出，越陷越深，几乎没入了泰特的半个脑袋，将其烧灼出一股股灰黑色烟雾。 泰特并不是人类。 浑身充满负面能量的他，根本抵抗不了信仰力的侵蚀，痛苦之下连指挥身上的黑色人头胶带都忘了，只能下意识地惨叫。 「放心，你不会消失。我给你准备了一间小黑屋，你可以在那里一直待下去。」路克笑容依旧：「来，再叫大声一点，给你的妈妈说永别吧。」 「陌生人，我提醒过你的。」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哈莉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路克身后的「老奶奶」，忍不住惊唿：「背后。」 女医生不是傻子，才不会在这时大喊一声「小心啦」，那纯属给制造友军混乱。 直接说方位，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路克却在她话音出口前，就已经扔掉了泰特。 第907页 身影一闪，出现在装比「老奶奶」的身前，快若闪电地反手一抓。 「老奶奶」就被他掐住脖子，拎在手中：「我还以为你会礼貌一点的，看来你没上过礼仪课啊，康斯坦斯女士。」 这人正是刚才出现在隔壁栅栏的那个「老奶奶」。 当时路克查出了她的资料，所以能认出胶衣男泰特是她小儿子。 康斯坦斯愕然，旋即冷声到：「年轻人，随意闯入别人的家里就很礼貌么？而且，这样抓住一位女士同样没有礼貌。」 然后她念头一动，身体却依旧停留在原地。 路克笑看她面色大变，才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哦，那我先说一声对不起。顺便说一声，你的灵魂我要了。」 康斯坦斯又试了几次，却发现原本无往不利的虚化始终没有反应。 她不是白痴，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否则可能跟儿子一样脑袋开花。 她的口中发出含煳的吟唱声：「无所不能的地狱之主啊，您最虔诚的信徒向你供奉独一无二的祭品，他拥有最恶毒的灵魂……」 随着这快得跟黑人rap有一拼的吟唱，一个细小的黑点在两人头顶出现。 黑点中，一阵阵若有似无的硫磺味从中飘散出来，剎那间就被路克的灵敏嗅觉捕捉到。 他眯起眼，注视着这个快速变大的黑点，脑中不禁浮现出一个「老熟人」的影子：「这味道，可真是让人怀念啊！」 一个如同玩具的橙黄小南瓜出现在他与康斯坦斯之间，瞬间炸裂。 嘭！ 一声闷响，一大团浓稠如墨的黑雾瞬间罩住了周围十米的范围。 能隔绝大多数光线与能量波动的黑雾中，路克念头一动，将神智迷煳的薇安收入二号空间。 同时金色念力光带射出，穿透了康斯坦斯、泰特母子。 系统内的积分瞬间减少六万的同时，母子两人被念力光带捲起，鱼贯投入直径已达半米的黑洞内。 紧接着，湮灭能量包裹整个黑洞，用力向内一压。 咔嚓声中，黑洞如同破碎的镜片般碎成了无数黑色颗粒，又被湮灭能量瞬间抹去。 路克的身影这才从空中缓缓落下。 随着他的落下，整个地下室发出咯吱声，快速变幻。 待他站定，原本低矮的地下室重新出现在眼前。 全部注意力都被战斗吸引的哈莉则又来了个后背落地。 路克看着宽松及膝裙下一闪而逝的桃红色，默默选择了原谅它。 毕竟战斗力的可以培养，而天然颜值出众更加难得。 别说天然的不重要。 那些开美颜的「老奶奶」本尊曝光时，有多少宅男当场就想剁掉自己的双手泡消毒液，最好把眼睛也放进福马林里洗一遍。 路克可没自虐的习惯。 而经过今晚的多次意外，女医生神经粗大了很多。 她并没有惊唿，干脆爬起身，打量着「原版」地下室：「干掉她了？」 此刻，连同黑雾一起消失的不光是那个诡异的高大地下室，还包括康斯坦斯、泰特、薇安。 不过哈莉还是最关注老奶奶康斯坦斯。 路克一声嘆息：「还以为能遇见一点新鲜事，可惜又是老一套。」 哈莉脑子一转，心脏怦怦跳动，试探着问到：「你是说，地狱？」 路克挥挥手示意：「走吧，这里不值得再浪费时间。」 哈莉乖乖跟在他身后，脑子里全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几个人的战斗画面以及对话内容。 一开始，她以为今晚会是个动作片，到了地方又觉得可能是悬疑片。 等到康斯坦斯出现，她感觉更像是灵异片。 哪知到最后答案，这其实是一部魔幻片。 她以往引以为傲的学识、经验、智慧，在这种一次次突破常识的状况下，明显不够用了。 第1798章 老铁双击，66还差个6 好一阵后，女医生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心中忐忑：糟糕！今晚自己表现的像个三流青春片的女配角，不会被嫌弃吧？ 以前她看见那些女配角的蠢样，都感觉这种沙雕女人应该一出场就死，因为她们活着的每一秒钟，都是在侮辱正常人的智商。 她并不知道，路克此刻的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 就在刚才湮灭了黑洞通道片刻后，一条系统提示果然跳了出来：「击伤地狱领主墨菲斯托，延缓对方进入地球十二年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6000，积分6000。 任务贡献率100%，获得经验6000，积分6000。 路克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有什么能比一个「老朋友」躺回病床，更让人安心吗？ 如果有，那肯定是……还能让这「老朋友」再多躺几年。 墨菲斯托这老傢伙绝对是个大隐患。 能晚一天对上，路克就有更大的把握。 他刚才只投入六万积分去「送礼上门」，一来是不确定是否能攻击到老墨，避免浪费。 二来是怕一下子弄太狠，老墨直接掀桌子，来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拼着丢半条老命都要来搞死他。 三来第一次他送去小六万分，第二次是无意间完成，那这第三次也该给个六万分。 说不定再来一次，就能给这位老铁送上666的完美祝福。 第908页 而身为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狱领主，墨菲斯托可以说是不死的，也是猥琐的。 这老傢伙歷来欺软怕硬，但对现在的路克，老墨确实是比较硬的那一方。 只要老墨捨得付出沉睡千年，无法进行任何娱乐活动为代价，绝对能让路克倒大霉。 当然，安全第一的路某人已经反覆推测模拟过这位地狱之主的处境和性格，划定出了一个安全阈值。 睡上三五十年，对于地狱之主跟普通人入院修养两周到一个月差不多。 这种感觉虽然很不爽，但忍忍也就过了，日子还能继续。 一旦沉睡千年，那就像普通人在床上躺两三年，不能工作不能娱乐，那是相当难受。 作为诸多地狱中「苟之一道」的代表性人物，老墨有95%的机率不会翻脸，而是熬过这「短短」的二三十年再说。 如果他是那种容易冲动的大恶魔，那他的名头早该被绝大多数生物遗忘。 太冲动的恶魔，一般不是在沉睡，就是即将被人打得沉睡。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对恶魔们也是适用的。 …… 片刻前的地狱维度中，墨菲斯托正在王座上闭目沉睡。 自从上次被偷袭，他就封锁了手下前来汇报的通道。 这两年他手下、信徒的祈祷与要求，都由那点浅层意识自动回復。 反正恶魔是否回应祈祷和要求，从没有什么标准可言。 有些天性懒散的恶魔，即便有人求到门口也不会睁一下眼皮。 墨菲斯托这个地狱之主的格调当然更高。 大多数时候，他最多就是给出一个「已阅」这样的答覆，就没后续了。 他是地狱之主，不是淘宝客服。 能让浅层意识回个已阅，都是避免多年经营的那些手下和信徒跑掉。 这老阴货忙活了几千年，可捨不得大笔的沉没成本归零，谁让他就喜欢收集各种精品、极品灵魂呢！ 这就跟宅男收集限量精品手办一样，是他魔生里的最大乐趣，更能增加自己的手下和实力。 最近两年，老墨难得安安心心地一觉睡过，没有再发生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因此，当浅层意识接收到某个「信誉度」、「精品率」都很高的信徒，发来献祭请求时，就自动选择了同意。 两个「祭品」从通道过来，被自动分配进墨菲斯托宫殿内部的专用牢房。 浅层意识这样干，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里的牢房被老墨经营多年，相当可靠，短时间内再强大的祭品也不可能跑掉。 一旦祭品的力量过强，献祭通道则不会打开。 而康斯坦斯和泰特母子俩在老墨的力量判定中，无疑属于渣渣一级。 他们体内的积分能量的真实强度也并不高。 毕竟一个垃圾血神都要两千积分才能灰灰掉，而老墨本体一口气就能吹死一百个垃圾血神。 但事情总有例外。 康斯坦斯母子被路克扔过来的不到两秒钟，就在积分念力的攻击下，化为点点浅金色粉末。 在地球上，完成灭敌任务后的积分能量会自动消散。 而在它们摧毁了两个渣渣般的敌人后，一股同源同宗的信息跨越宫殿中的各种法术和物理阻隔，传递到它们体内：「支援！我们需要支援！兄弟们快来啊！」 积分能量没有什么人类那种本我意识，但有一种类似条件反射的响应机制。 瞬间，牢房内的积分能量聚拢成一条金灿灿的细丝，向着虚空中勐地一窜。 王座之上，老墨突然皱起眉头。 他感觉到了，体内那股渐渐被压制下去的诡异能量莫名其妙活跃了起来，好像是在……求救？ 苟了上万年的直觉，疯狂提醒着一个字：危！ 他脑中莫名想起那次，一个二百五手下跑到自己面前，然后就……不好！ 他勐地睁开双眼，双手手指微微一动，就要激发王座自带的绝对防护禁制。 但，一切都太迟了。 他的思维很快，积分念力之间类似量子纠缠的反射机制更快。 就在他手指刚刚摸到扶手，还没启动绝对防护时，一条细若游丝的金线自虚空而来，在他肋下闪出的瞬间就扎了进去，与「兄弟部队」顺利会师。 墨菲斯托两眼瞪圆，片刻后嗷地一声惨叫，从王座上蹦起八丈高。 这次是真的八丈高，因为实在是太疼了，感觉比最早那次还疼。 捂着自己的老腰，老墨满脸扭曲，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北斗，北斗，我一定要嫩你死！不，我要把你活着抓到地狱，跳教你一百不，是一万年啊啊啊啊啊~」 随着他暴怒的吼声，整个地狱空间都在簌簌震颤。 边远地区那些年久失修的洞窟更是大片坍塌，多处熔岩火山骤然爆发，喷出浓浓黑烟与漫天火红的岩浆。 一大堆厮杀、玩乐、睡觉、打人、被打的恶魔与邪灵都停下了动作，噗通跪地，瑟瑟发抖。 不用任何人废话，它们知道，这是领主大人发怒了。 鬼知道是哪个白痴激怒了领主大人，但只要他别来找自己泄愤就好。 反正每隔三五百年，大人都会这样来一次，跟人类女性的某个期也差不离，大家早就习惯了。 第909页 第1799章 赛局长的不满，狗头的新待遇 这个韦佛社区鬼屋，是路克为数不多一直没了解的案子。 这次机会合适顺手清理掉，既念头通达，又小坑了老墨一把，所以他心情愉快地带着女医生走了。 至于老墨的报復，路克并不担心。 这种老阴货没有第一时间报復，那就证明这次的力度还没越过底限，对方没有勇气掀桌子。 而第一时间不掀桌子，之后再想掀桌子的决心就会指数性暴跌。 正所谓忍一时海阔天空，忍几次习惯成自然。 老墨不是初出茅庐的萌新，这个道理应该懂的。 与女医生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路克把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了艾迪身上。 比起女医生，这位正义狗仔的条件优越太多，至少他身上的毒液是曾经的「全球第二」，还是某狗头的难兄难弟。 起点低，心理预期就低。 身为共生体中的「杰出撸瑟儿」，毒液肯定比极痛好忽悠得多。 而在路克的支持下，艾迪现在开出的「条件」很优厚：每天都有新鲜内脏、眼睛、脑子吃——当然，不是人类的。 忽悠毒液，就是培养艾迪，路克很干脆地给了金牌狗仔好几个顶级肉类供应商的私人联繫方式。 只要有钱，艾迪别说只要点没暖用的内脏，就算去屠宰场等着现杀现吃都没问题。 这部分费用，路克直接以饲养费的名义给艾迪报帐，算是培训投入。 不过艾迪一时口滑，说出了饲养费这个词，毒液表示出极大不满。 艾迪不得不以每天加一份牛脑或两份猪脑的条件，换取毒液大爷的原谅。 最近没事就喜欢看毒液情报的某狗头在地上笑得打滚，继续嘲讽难兄难弟没文化这个优点。 艾迪的加入还算顺利，但之后的情况路克就不太满意了。 这位金牌狗仔除了一口气提交了压箱底的三十多份黑材料以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拿了几万块的情报费，这傢伙立刻就跑去重新追求前女友安妮，想跟她复合。 路克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蝙蝠小队里的个人感情他从不乱插手，甚至是鼓励的。 只要做好背景调查，别被某些渣男（女）坑了就好。 艾迪重新追女友无可指责，但一门心思全在这上面，却惹恼了自己的直属上司赛局长。 这可是她招收的第一个「预备役英雄」。 现在不想着行侠仗义，整天在那里gsq算肿么肥事！ 赛局长试探着问了句路克这事怎么办，就得到一个很合乎自己心意的回答：「pdd有临时工制度，上面还加了个正义联盟，就是要多次筛选，排除那些与我们志不同道不合的人。」 赛局长愕然：「我以为，艾迪这种算是你『预定』的。」 路克端起绿茶喝了一口，摇头否认了某局长的天真想法：「收到过那种一看就很假，你觉得只有蠢货才会相信的诈骗简讯么？」 赛局长点头，一下没想到这其中的联繫。 路克又拿起身旁盘子里的叉烧包：「其实，它跟我们的淘汰方式的原理一致。」 赛琳娜瞪大双眼：「what？」 她不明白，自己管理的pdd怎么就和诈骗扯上关系了。 路克一口将叉烧包塞进嘴里，emumu地嚼着，略微含煳地说到：「因为，这都是在用某个标准，淘汰掉不符合标准的『客户』。对于骗子，他们需要淘汰掉那些不蠢的人，剩下的自然是愿意给他们打钱的笨蛋。」 顿了顿，他咽下叉烧包说到：「而pdd会淘汰掉只想赚钱和享受的人，他们只会是永远的临时工。我们给钱他们办事，他们倒霉也与我们无关，毕竟我们给钱了。」 再次抿了一口茶，他继续到：「正义联盟则是要淘汰掉绝大多数人。他们其中或许有好的，也有实力强大的，能力特殊的，但各自有不合适当超级英雄的原因。让他们当pdd的正式雇员，保持一定距离才安全。」 赛琳娜也趁着听他解释，给自己嘴里塞了两个烧麦，不解地提出疑问：「可艾迪已经知道是你和我聘用的他啊？」 黑暗骑士还在研究楼跟joker轰轰烈烈大战一场，艾迪不傻就知道自己很特别。 路克呵呵：「那是因为毒液属于『被监察』的目标。不施加点武力威慑，这傢伙天天想着吃人脑子、眼睛、胰脏怎么办？现在，就算毒液知道我们在监控着它的一举一动，也不会不满，因为我们给钱了。」 赛琳娜瞪大双眼：「他们两个加起来一年也才二三十万的酬劳吧，这……就接受了？」 路克表情微妙地看了她腿边慢悠悠享受点心，耳朵却竖起来一动不动的某狗头一眼，口气淡淡地到：「它只是才加入的临时工。想加薪，就要努力工作。其他人出战斗任务才能拿高奖金，它凭什么白拿几百万美金？」 真这样干，旁边的某位狗头还不立刻心态炸裂？人家可是兢兢业业才舔出如今待遇的。 蝙蝠小队的人待遇好，则是跟着路克一次次出动，执行任务换来的。 任何一个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 相比之下，狗头出场的战斗还没人家多，拿钱却比人家多n倍，它当然不会不满。 因为它知道，自己是跟着赛琳娜占到的大便宜。 第910页 但艾迪和毒液还是「临时工」身份，如果待遇直接比当初「上班后」的狗头高几十倍，它怎么可能不生气。 它跟毒液的「竞争」一直很激烈，绝对不想被比下去。 以路克护短的性格，也不会让毒液骑到狗头身上。 刚才这番话，倒有一小半是说给狗头听的。 这傢伙又不是人，还没脑子。 这种弯弯绕绕的事不说得直白一点，它肯定想不到。 果然他的话说出来，狗头吃点心的动作都快了不少，还下意识地摇头摆尾，一副「奴家毫开森」的模样。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这傢伙是越来越会忽悠狗头了。钱和待遇都不增加，直接用「攀比心」搞定。 难怪他会让自己直接出面招募艾迪。 实际上，pdd的临时工和正式成员的招募，理论上都该用其它马甲出面。 「黑猫局长」这身份，也只有进入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才能知晓。 某种意义上，艾迪和毒液确实是被特招了，属于招来给金块当「参照物」的「工具人」。 第1800章 赛局长也要带新人 光想谈恋爱，不想干正事临时工的艾迪惹恼了赛局长，自然没好果子吃。 金块更是兴致勃勃，不停怂恿局长大人去教训那两个混吃等死的临时工。 于是，当晚九点过，艾迪跟安妮吃了一顿浪漫的晚餐，但又被她毫不犹豫拒绝进屋，他只能有点遗憾地回到了自家新租的平房别墅。 如今他不需要打卡上班，收入也还不错，就在比较偏僻的位置重新租了房子。 更重要的是，有毒液在他不敢跟别人住在一个公寓楼里，很容易被人当成神经病。 况且，毒液还特别讨厌噪音。 之前那破公寓住到第二天，它就差点打爆对门邻居的狗头，原因是那傢伙没事就喜欢放音乐。 不光用音响放，还特么老放重金属摇滚乐，两层木门根本隔绝不了这种恐怖的噪音。 对门还早中晚时不时就放上一小时，这样搞别说毒液受不了，艾迪自己都觉得头要炸了。 所以他只能快速搬家，避免暴怒的毒液一口啃掉那傢伙的脑袋。 他才不想一言不和就咬人脑袋，更不想亲自品尝脑花的滋味。 光是猪和牛的脑花就很让他噁心了，要再上人脑，他怕自己得厌食症。 他哼哼着歌儿，打开房门，开灯关门，走过客厅，准备去厨房弄杯水喝。 视线余光处却闪过一抹黑影，艾迪顿时浑身一激灵，扭头看去。 就见自己的新僱主黑猫女正坐在沙发上。 她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微微侧头看着他，莹绿猫眼一闪一闪。 艾迪觉得，那眼睛似乎带着很大的嘲讽意味。 他有点紧张，尴尬地笑着：「你来啦。」 赛琳娜懒得废话：「等你很久了，换套衣服就走。」 艾迪：「啊？」 五分钟后，艾迪满脸纠结地停下蹬踏的动作，用手掌掩在嘴边，压低声音：「黑猫黑猫，我是黑虫，已抵达指定地点，请指示。」 远远用无人机盯着他的赛琳娜在临时队内频道里说到：「黑虫，你今晚的任务是拯救无辜市民十次。任务要求一，不得被人发现你的容貌身份。要求二不得重伤或杀死罪犯。要求三，不得引起警方的关注与追捕。现在请重复一遍内容，完毕。」 艾迪干狗仔的，如今也才二十六岁，记忆力好得很。 闻言他复述了一遍任务和任务要求，但不禁追问到：「那个，什么样算重伤？」 赛琳娜：「……四肢骨折都不算。」 「……明白了。」艾迪苦笑：自己还是太天真。显然只要避免致命伤势，其它统统不算重伤。 他将自己骑来的自行车靠在巷角的墙上，然后将宽大黑色卫衣的帽子拉起戴好，口罩墨镜也戴上，这才学在影视剧里的姿态，微微躬身低头，向外走去。 还没到巷子口，一阵人声响起，两个混混推搡着一个中年妇女进了小巷。 一个人伸手去抢妇女的挎包，另外一人则晃动着手里的小刀：「唷，别动哦，不然你这肥脸上多条刀疤，那就连猪都不想上你了。」 艾迪有点紧张：哎呀，第一次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人家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要不要先喊一句出场台词啥的？ 赛琳娜冷冷的声音响起：「拿刀的一条胳膊，抢包的一根手指。」 毒液一听，立刻在艾迪脑子里叫嚣：「上啊，咬掉他们的脑袋。」 艾迪：……你神经病啊，人家只是抢个钱而已，你就让我啃他们的头？你知道人家多久没洗头了么！ 心中吐槽毒液的脑缺，他也努力镇定下来。 抢劫这种事在美国是日常管理，艾迪都被抢过不少次，大多数流程都类似。 所以，他需要做的并不复杂。 艾迪加快脚步，向巷口行去，正在拉拉扯扯的两男一女都听见了动静，不禁向巷子里看了一眼。 大晚上的，黑乎乎的巷子里冒出一个完全黑乎乎的人，跟个鬼似的，吓了三人一跳。 拿刀的那个见多识广，随手挥舞两下小刀，做出警告：「hey，我们在干活，走远点。」 「嗯。」艾迪闷闷地应了一声，略微向旁边让了下，贴着远离混混那边的墙壁继续走。 第911页 抢包混混立刻继续，拿刀混混倒还警惕地盯着他。 艾迪头垂得更低，身体躬得更明显了点，看着很畏缩不想管闲事的样子。 拿刀混混看着这一身黑的傢伙，却总觉得心中有点不舒服。 在艾迪走到他面前两米时，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喂，站住，你……」 嘭！ 「啊！」 「咔嚓。」 「啊啊啊~」 艾迪双手颤抖：「为什么要你要逼我！我不想的。」 中年妇女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一直不愿放手的挎包带子一松，任由包掉在地上。 但这里已经没人再关注这个引发一切的挎包了。 抢包混混像个大虾一样躬着身子，捂着肚子在地上呕吐。 拿刀混混的一条小臂已经变成了直角s形，口中悽厉地惨叫着。 艾迪也有点不知所措。 他其实没打算整这么狠的，但第一次有点紧张，下意识多用了三分力道。 抢包混混没被打断手，却被他一拳捣在肚子上，估计屎都被打出来了。 拿刀混混的小臂更是断得能甩出风车造型。 「走了，难道还想等人家给你发勋章？」赛琳娜冷冷的声音惊醒了艾迪，他的脚立刻开始移动。 赛琳娜：「加大步伐跨度，保持正常略快一点的步频，这样不容易引起人注意。」 艾迪有些别扭的照做，头还忍不住向巷子口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你以为自己是变太杀人狂，回来看自己的『杰作』呢。」赛琳娜的吐槽及时而来，艾迪才有点兴奋的小火苗瞬间熄灭。 是啊，此刻指挥自己的可是洛杉矶碎膝者，纽约碎骨魔！第五肢清理工。 几年下来，两个城市的罪犯闻风丧胆，连她的代号都不敢说出口。 刚才他才打断一条胳膊，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前进二十米右转，进五十米外的小超市，制止那里的抢劫。」赛琳娜的语速依然平静无波，下着很直白的命令。 按照命令走出几步，艾迪看着周围熟悉的街景，突然回过神来，脚下加快，几步就来到小超市不远处。 他抬头一看，那个熟悉的白光红字汉语招牌在夜里很是清晰——陈家超市。 第1801章 犯错，欠债，送命题 放平视线，映入艾迪眼帘的是一幅似曾相识的场景。 两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站在小超市门外，一边闲谈，一边望风。 艾迪立刻回想起上次自己缩在角落里，坐视陈太太被混混持枪勒索的糗样，心中既尴尬又恼怒。 毒液适时在心中叫起来：你个pussy！上啊，折断他们身上的每一个骨头，敲碎他们的脑壳，喝掉他们的脑浆…… 艾迪：……你神经病啊。 毒液：谁是神经病，道歉！ 艾迪：ok，等下给你带两条巧克力，行了吧？ 毒液：不行。至少得一盒。 艾迪：我怕蛀牙。 毒液：没事，我会帮你清理干净口腔的。 艾迪：……拜託，能别说这种奇怪的话么？ 心中跟毒液吐槽，他来到店门前准备进去。 连脸都没露出来的他，让两个望风的混混感觉不对劲：这傢伙该不是什么钓鱼的记者或警员吧？ 虽然这种情况不常见，但隔三岔五总会出现这种不识趣的二百五。 两人果断抬手一挡，其中一人开口到：「这里暂时不营业，你去其它地方。」 不是这混混五讲四美，只是心中起了怀疑，不想被人拍到证据。 「让开。」艾迪抬手，挥开两人胳膊继续向里走。 共生后他的力量奇大，这两个人拦截的手臂跟稻草差不多。 两步就迈进门内，他站到那个刚把钱揣进兜里的混混面前：「把钱还给她。」 混混满脸诧异，微微侧弯身体，就看到门外两个小伙伴也跟了进来。 其中一人比了个「条子」的手势，柜檯前的混混只犹豫了0.5秒，立刻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放到柜檯上：「哦，这是她找多的钱。对不起啊。」 他扭头对陈太太投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收没收钱，找多找少，不过是店主一句话的事。 只要店主不配合调查，警方拿他们是没办法的。 他们收保护费久了，这一套流程太熟了。 要是店主敢硬刚，那就有其它人来教育这种头铁的傢伙，打她个脑震盪进医院修养去。 到时候店主既要出医疗费，事后还要给他们补偿，否则别想继续做生意。 陈太太当然清楚这点，所以她脸色发白，心中叫苦。 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她声音有些颤抖：「哦，是我算错了，你们明天再来啊。」 这就是明示小混混，换个时间来收钱的意思。 不是她有毛病，这就是普通小市民面对团伙成员的无奈。 这些收保护费的团伙抓一两个没用。 要是在她店里被抓个两三次，那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威慑力的问题。 为了不让其他店主都跟她学，对方肯定杀鸡儆猴，弄垮超市，再送她全家进医院。 艾迪一看这情况，突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这两年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有能力，一定要收拾这些噁心的傢伙。 第912页 刚才救了那个中年妇女人，他一时间精神有点飘，不自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弄成挑衅寻仇一般，冲进来把他们打一顿就走，那样对方才不会怀疑陈太太。 艾迪在后悔，三个混混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面前这傢伙要是钓鱼的条子，他们可能就得进局子。 虽然他们是拘留所和监狱常客，但能在外面吃喝玩乐，谁又想进局子呢。 三人相互打着眼色，就转身向外走。 艾迪默默站在原地，相当无奈。 他脑子清醒过来，就明白自己不能动手。 否则事后对方找不到他，怒火会全发泄到陈太太一家身上。 赛琳娜冷冷的声音响起：「正常地买盒安全措施，结帐，再出来。」 艾迪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是在亡羊补牢，尽量让三人以为自己是个过路的顾客。 反正急着买安全措施的男人，火急火燎+遮遮掩掩也很正常。 在某些法律严格点的州，夜里带一盒在大街上走，甚至可以算「街边生意」的「作案工具」。 他脾气暴躁点不也奇怪。 艾迪一把抓过旁边小货架的一盒货物，让毒液控制着自己的嗓音，低沉地说了句：「多少钱？」 「啊？」陈太太迟疑了下，快速接过扫描：「三十六块。」 艾迪：法科，怎么比我平时买的贵？ 掏出钱递过去，他顺手拿着那盒子一看：呃，居然是三个装的荆棘光环特别款。特么的，这玩意儿自己找谁用啊！ 但旋即他想起才坑了陈太太一把，现在被坑回来也不算委屈。 再说明码标价的东西，他自愿给钱，能算坑么！ 接过找回的零钱，他快步离开小超市，向三个混混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是赛琳娜刚刚发出的命令，艾迪知道这是进一步降低陈太太被报復的可能。 走进百多米外的横街，艾迪有点心不在焉。 才救了个陌生人，就坑了个熟人，这世事真是变幻无常。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他继续在街上游荡起来。 这一带的治安环境相当差劲，不到两小时，他就完成了共计九次的救人任务。 这时，赛琳娜的命令传来：「去两百米外的小公园，入口左边二十米的花台里有装备，立刻换上。」 艾迪心中嘀咕：这最后一个任务居然临时发装备，难道很麻烦？ 十分钟后，他从公园里的小树丛后站起身，打量着自己的样子，心中全是兴奋：「这是送我的吗？」 赛琳娜的声音很平静：「刚才你在陈家超市任务中，出现严重失误，出借装备只是方便你解决后患。现在，你已经欠我五十积分了。」 艾迪一听，满脸蛋疼之色，但还是注意到重点：「积分是什么？」 赛琳娜：「一种钱都买不到的专用货币，目前黑市交易不少人在不限量收购积分，兑换比例为一万美金一积分。」 艾迪的脸立马就黑了：wtf？突然就欠五十万了怎么办！这特么不得打两三年白工？ 可赛琳娜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绝望：「但没有人会傻到出售它，因为拥有它的人都不缺钱。」 艾迪：「那我要怎么还清它？」 赛琳娜：「如果你能独自找出毒液失踪同伴的明确下落，一个最少能拿两百积分。」 艾迪：「其它呢？」 赛琳娜：「单独击杀大溪城女巫这个级别的对手，可以获得一万积分。」 艾迪：「……明白了。」 他目前的实力对上女巫，分分钟扑街的命，所以赚积分不是送分题，而是送命题。 第1802章 真正的送分题，实力不允许 十分钟后抵达最后的行动地点，艾迪看着资料才明白：自己的新老闆真的厚道，今晚最后依然是一道送分题。 他面前的虚拟光屏上，是不远处三层小楼里二十多人的情况。 看着这人数，还有光屏上特意标註出这些人身上和身旁的冷热武器，他有点紧张：「接下来怎么办？」 赛琳娜：「装备给你了，剩下的你自己走进去不就知道了？」 艾迪：……这特么不就是让自己冲进去全打一遍的意思？ 赛琳娜：「记住，最低要求是所有犯罪份子进医院躺两个月。」 艾迪：「呃，他们没医保的，未必有钱进医院。」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赛琳娜心中嘀咕：「在家卧床疗养三个月也行。」 艾迪承认，自己太年轻。 听见这话，他都快有愧疚感了：一句话就让这些小混混必须多躺一个月，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但新老闆下令，他还欠了五十积分的装备租借费，想不打人都不行了。 深吸一口气，他大步走出树丛，直奔三层小楼大门而去。 门口两个抽着草的混混压根没认真放哨，直到艾迪站到他们面前两米外，才愣愣看来：「你……」 「咦，这是什么cosy？」一个显然接触过cosy圈子的混混吃惊。 嗨过头的下场就是无法自控，这混混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自己是蝙蝠侠啊！穿个塑料壳子就出来装比，不想死就快点滚。」 远处车上的赛琳娜嘆息：「旧金山的混混果然没纽约那么软蛋，有种！」 第913页 路克放低靠背，还把腿抬起，伸直放到方向盘左侧的前台上，一手咖啡一手蛋挞：「有种多好。现在纽约那些混混撞上类似打扮的人立刻就熘，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动手了。」 赛琳娜吃惊：「你还会不好意思？」 路克：「当然，人家堂口里可是竖着蝙蝠侠人偶，每天上工前都要对着它祈祷的。」 还别说，纽约混混这种方式挺有效，至少小偷小摸混饭吃的底层很少骨折，顶天脑阔疼两天。 相比之下，旧金山这些混混依然坚持美利坚特色——正义地撒谎，明珠地欺骗，自由地偷窃。 这可不是路克说的，而是上一世美国国务卿，曾经的cia局长蓬佩奥在大学演讲时的原话：「我们撒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我们还有一门课程专门来教这些。这才是美国不断探索进取的荣耀。」 当时台下大学生们热烈鼓掌，而蓬佩奥回答的问题则是一位大学生对外交政策的疑问。 显然，美国人习惯性不把「别人」当一回事。 这辈子路克也是美国人，而且还是德克萨斯人，所以他在「外地」的行为总是那么奔放。 赛琳娜却翻白眼：「是啊，天天祈祷别遇见我们，这虔诚度得算狂信徒了吧。」 路克不以为意：「当然，正派的信仰都希望神就老老实实待在天上，不然大家天天见面多尴尬。」 在世界主流的佛道基的神话故事里，西方基爷被叛徒出卖，死后復活了几十天，然后就上天了。 佛祖悟道，然后也上天了。 中国老子得道，也骑着牛走了。 这些传说的潜台词都一个意思：您老都这么大一神了，就赶紧上天吧，跟凡人凑一块丢份儿！ 这也是路克当初果断让蝙蝠侠「升天」的原因。 太完美无缺的人，不该存在于人世间。 …… 两人在这边闲扯淡，那边的新出炉的「变身勇士」艾迪已经开始今晚的表演。 他努力回忆自己看过的蝙蝠侠视频——一定得是蝙蝠侠的，而不是黑暗骑士，摆出自认为最有威慑力的姿态。 众所周知，蝙蝠侠才是最让恶棍们闻风丧胆的存在。 那双血红的双眼，以及魁梧粗壮的蝙蝠战甲，是诸多老大时常半夜惊醒的梦魇。 艾迪此刻穿的当然不是前几代的蝙蝠战甲，那几套全都应赛琳娜要求，作为纪念品放在地下室里收藏了。 路克给他的是一种跑偏的试验型战甲。 设计时路某人就是图好玩，罕见地追求了一次外形，毕竟人不好玩枉少年。 结果战甲造出来后，战斗能力无法让蝙蝠小队成员满意，因此没人穿它出来战斗。 但这战甲既然是cosy风格，那造型跟路克绝大多数战甲的风格区别明显，就一个字——帅。 蝙蝠战甲与它的区别，就像反浩克装甲与小高达的区别。 反浩克必须满足各种战斗需求，大少再有钱也只是做到尽量好看，绝不会为好看弄出样子货。 而高达这东西，什么空气动力学，流体力学，经典力学统统滚一边去，帅就够了。 这也是门口小混混第一时间以为艾迪是cosy爱好者的原因。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只有蝙蝠侠和钢铁侠那种战甲才是最方便打人的。 眼前的战甲造型浮夸不说，背后支棱着两个巨大的金属翅膀，想正常活动都难，别说打人。 艾迪却毫不生气。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亲自试验过了。 这套怪异的战甲真的很适合他，哪怕用这一次，他欠五十万美金，也没觉得亏。 虚拟光屏上，门口两个混混整体被晕染上一层浅红色。 这是表明，两人的犯罪记录起码是小坏蛋级别。 不光是他们，等下小楼里的所有人都会有这种变色提示。 浅红大红暗红的颜色变化，代表罪恶值的增加。 任务要求是暗红色目标必须打断四肢，大红色目标最少断一肢，浅红色喽啰的随意。 看着一个混混骂骂咧咧上来推搡自己，艾迪只是抬手捏住对方的手腕，顺势把他转了一圈，朝门口墙壁一推。 咚！咔嚓！ 这混混一脑袋就把墙壁上顶了个坑。 不是他有铁头功，只是那里是聚合薄板，强度很普通而已。 但就这一下，对方也满眼都是小星星，躺倒在地，一副「世事与我无关」的表情。 另一个混混一愣，伸手就往腰后的枪柄摸。 艾迪依葫芦画瓢，抓着他的肩膀一拨，同样强制转圈，又是一推。 嘭！ 这傢伙整个脸平砸在墙壁上，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脸，总是没有头铁的。 这就是掏枪的代价。 感受着以往自己畏惧如虎的小混混，突然变成小鸡子般软弱，艾迪心中不禁感嘆：果然，以前不是自己想低调，只是实力不允许而已。 第1803章 划线，积极靠拢好员工 如此想着，艾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背后那对夸张的黑色鸡翅膀，在他通过房门时，自动回收到贴身状态，姿态如水般柔滑。 这当然是毒液附体的效果，可以让翅膀软硬自如，掌控随意。 没有共生体，这种鸡翅膀小高达造出来就是制造事故的。 第914页 有了共生体，小高达飞起来比蝙蝠披风还顺熘省力，打架时又可以转化为伸缩版翅刃这种武器，典型的空地双能。 伴随着房门关闭，三层小楼里骤然爆发出呯零哐啷，砰砰轰轰的响动，间杂着一群团伙成员们惊恐的尖叫与哀嚎。 本来大晚上在家里嗨皮，突然冒出个黑色高达见人就打，哪怕团伙成员们也是承受不住的。 好在艾迪下手不狠，除了一开始对四五个开枪的混混反应过度，下意识把他们打进墙里插着，其它都只是断手断脚而已。 三十多个团伙成员在翼装高达+毒液火力全开下，总共都没撑到五分钟。 艾迪完全是一拳一个小朋友，愉快到没朋友，想慢一点都很难。 最后整个小楼里，只有四个非团伙成员的女人完好无损——她们在虚拟光屏中被刷上了黄色，代表中立。 抬起自己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艾迪满足地唿出一口气：「这就是超级英雄的力量么？真是太美妙了。」 赛琳娜平淡的声音响起：「你还需要进行多种专业训练，否则穿着战甲打三十多个混混用掉四分十五秒这种事，还会继续发生。」 艾迪心口一闷，从过度亢奋中清醒过来：「……我明白的，boss。」 赛琳娜：「好了，左前方的杂物柜后有个保险箱，打开它，把里面的东西全带走。」 艾迪：「啊？」但耳边再没有任何回应。 三分钟后，他从三楼团伙老大的办公室一跃而出，背后双翼展开，向远处滑去。 十分钟后，一栋郊区旧仓库中，艾迪恋恋不捨地脱下了翼装高达，忍不住问到：「那个，真的不能让我保留它么？」 赛琳娜双眼绿光闪动：「你现在的积分是-50，还是别做梦了。这包里是免费提供的特制防弹背心和头套，够你用一段时间了。」说着扔给他一个黑色旅行包。 艾迪接住，并没有打开来看：「怎样才能获得积分？」 赛琳娜：「等你的临时雇员身份提升正式雇员再说。」 艾迪还想说什么，赛琳娜却没理他，走到被他用个大旅行打包回来的保险柜物品前，随便翻了翻。 里面有包括枪枝、违禁药品、现金、帐本各种物品。 赛琳娜：「你要现金还是转帐？」 艾迪一愣：「什么？」 赛琳娜：「这种任务里的现金、枪枝收穫都属于行动人员的私人收穫，我们不管。但违禁药品必须全部上交，由我们立刻销毁。」 说这话时，她已经拿起一堆违禁药品，拆开口子，扔进旁边一桶的消毒液里。 艾迪果断揣起现金。 他这段时间花销不少，跟安妮吃顿晚餐都能花一二百美金，这笔钱刚好能用来支付泡妞开销。 至于赛琳娜为什么会要求违禁药品上交，金牌狗仔对其中道道也差不多明白。 这几年，蝙蝠侠和黑猫女把纽约违禁药品的价格打高了二十倍不止，这都不是新闻，而是常识了。 早期更是有不少混混传出过消息，说蝙蝠侠最喜欢帮他们销毁证据，一进屋就着急地把违禁药品往下水道沖。 不让行动者自己销毁，是避免有人管不住自己的贪慾私藏。 大团伙更习惯钱货分离，钱可以藏起来，货却是需要随时卖的。 很可能端个大窝点，里面只有十几万现金，却有几百上千万的货物。 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抵抗如此「值钱」的诱惑？ 如今即便不算纽约，全美的违禁药品比三年前涨了三到五倍，在暗面世界里它们都快成硬通货了。 艾迪接触过的黑暗面很多，甚至还能推测出，这是黑猫女给自己的「明示」——可以用其它来发财，但绝不能沾违禁药品。 沾边的话，就会跟那三层小楼里的人一个下场。 揣上刚到手的两万多现金，艾迪神思不属地骑上仓库外的自行车离开。 这还是刚才的那辆自行车，蹬起来很轻便，赛琳娜说是局里配给他的「专车」。 对此，艾迪没有任何不满。 这车的质量绝对爆棚，比那些环法自行车赛的车强得多，光成本都得是「万美金」来计算。 没这质量，毒液加持的巨力下的艾迪能把它蹬到解体。 送走了恋恋不捨的艾迪，赛琳娜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大堆杂物后。 路克解除隐形走出来：「嗯，看样子毒液的感知还不足以发现我。」 赛琳娜还是更关心自己的问题：「不会让我一直这样带他吧？」 路克：「明天开始直接发布任务，让他自行完成就好。有今晚锻鍊，他不会随意惹出太大的麻烦。」 主要是毒液的完全共生状态太显眼，艾迪也没必要出全力引来关注。 而之所以今晚让艾迪穿上翼装高达，都是引开那个团伙的注意力而已，因为他们就是去陈家超市收保护费的人。 这个团伙的骨干可不止那三十多人。 万一有个脑缺想用报仇上位，那就得找今晚的翼装高达侠，而不会联想到陈家超市。 另外这次行动也正如艾迪所想，就是给他定调子，划底线的。 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什么能拿，不能不能拿。 通过这一次的行动已经明确无误地告诉艾迪。 第915页 这傢伙虽然才二十六岁，但已经是个老油条，能想明白其中含义。 他跟路克有点像，有能力才会嘚瑟，没能力保证很能怂。 有黑暗骑士和黑猫女存在，他不会傻到乱来。 毕竟抱上蝙蝠小队的大腿，小命就不容易丢掉，今晚赛琳娜更是允许他抢劫团伙现金自用。 艾迪只要不是毒液那种蠢蛋，就会知道他以后不会缺钱。 再聪明一点，他还能想到反向操作——比如从黑猫女这里购买大团伙的窝点信息，开张一次吃十年都算少的。 不过今晚的行动够他琢磨一段时间，应该暂时不会想到这方面。 目前他最重视的不应该是钱，而是……成为pdd正式雇员。 那样，他才是积极向组织靠拢的好员工。 第1804章 老哥的帮助，勤奋的史登博士 无论艾迪心里怎么琢磨，路克和赛琳娜算是基本把他扔到一旁了。 每天的任务由阿福挑选出来发给他，甚至还给了一个由艾迪自己交上去的任务。 当然，他只是上交了那个暴力团伙的黑材料。 而阿福从其他渠道补完细节和详细资料，加上完整的行动方案，又重新发回给他。 艾迪看到这任务时，颇有点「苍天饶过谁」的感觉。 但身为临时工的他既不敢说，也不敢问。 直到过了好一阵，他才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啊！以前自己是没有动手能力，现在动手能力有了，为什么还把自己定义为「揭露者」？ 他可是要当「超雕侠」的男人！ 关于这点毒液有不同意见，它表示他们是二位一体的存在，所以应该以毒液为代号。 艾迪却觉得这名字不够雕，果断拒绝，结果被毒液吐槽他想当个「超雕侠」。 目前来说，一人一体还在僵持中，并没有真正的代号。 这些都与路克没什么关系了，他忙得很。 艾迪又不是残疾人，哪儿需要他天天关心。 什么，女医生一直跟着一级分身？那绝对是因为引诱西蒙的任务需求。 此刻，时间已到十月中旬。 路克两人恋恋不捨地从温暖明媚的加州，回到了不是阴就是雨的深秋纽约。 等回到家，两人一狗在客厅里坐下，感受小窝的舒适时，赛琳娜突然说了一句：「我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啥，是什么呢？」 她下意识地吃着新鲜出炉的小蛋糕，还不忘用手指节轻敲额头。 这是赛局长最近才有的「手癖」，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天天搞行政管理，脑阔疼」。 路克不以为意：「肯定不是什么急事，不然会有程序提醒的。」 赛琳娜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到：「小蜗，最近家里……等等，你弟弟呢？」 路克眨巴眨巴眼：「在明蒂那儿睡了？」 赛琳娜呸了他一口：「滚，你们哥俩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她起身上楼。 金块瞅着她的脚跟消失在二三楼的楼梯上，才贼兮兮地过来对路克摇头摆尾，以示安慰。 路克翻白眼：「想啥呢，我又不需要你同情我。」 三楼上赛琳娜的声音远远传来：「狗东西，是不是又去舔了，滚回来洗澡。」 狗头才不怕她，用头蹭蹭路克的手，一熘烟就上楼。 只要坚持一直舔，最终的胜利始终属于它。 看看现在，赛琳娜和大魔王对它嘴上不说，实际却待遇勐增。 毒液，你这撸瑟儿註定要落在我的身后，我才是这世界上最会抱大腿的那个！金块想着这些，屁颠颠地上楼陪赛琳娜洗澡去了。 赛琳娜一走，路克立刻掏出手机，查看起小老弟的近况。 这段时间他真没太关注约瑟夫，毕竟有小蜗二十四小时监控，有异常会通知他。 他那边事情一多，约瑟夫又才来纽约没多久，果断就被遗忘了。 路克当然不会去看什么视频，他只是在看约瑟夫的行动日志，上面果然都是上学、回家之类的。 只有三天一次的夜晚外出训练，但也没有异常情况。 再看看日期，今天正好该外出训练，路克也就放下心来。 训练什么的想去就去，不该看的一点都不看，老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某人在心中嘀咕，伸了个懒腰，去地下室了。 出于安全考虑，他离开时清空了地下室，现在回来了东西还得放回来。 好在如今他用储物空间的收放功能很熟练，几分钟就搞定，并不麻烦。 这时，二号空间里传来某人的唿唤声。 路克只能将意识沉入，控制里面的一个机器人，对面前的中年白大褂问到：「又需要什么材料？」 塞缪尔·史登博士顶着个绿油油大脑袋，立刻开口：「我要亲自研究一下02和04号活体目标。」 路克哑然片刻，才无奈地说到：「你难道忘了，自己也是06号活体目标吗？」 史登博士不为所动：「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让我研究。」 路克呵呵：我还能让你活着却没法研究呢，那时看你还装不装。 心中吐槽，他却知道这不可能。 相比06号史登博士的自觉、积极、主动，其它几个特殊活体目标简直没眼看。 01号黑空艾丽卡，已经彻底沦为某种怪异生物的「容器」，连幽闭都不怕了，天天就想杀杀杀。 第916页 02号半植物化毒藤女克劳迪娅，每天养花看书，顺便跟03号沙男哈吉听清说爱。 04号欧菲莉亚，自称蝰蛇，也就是跟石知田老头一起谋夺血神之力的那个女医生。 当初她在东京被路克一刀插穿后脑勺都没死，拔出来后居然还能恢復如初，堪称神奇。 这位研究起来出工不出力，看着在忙活，实际上毫无建树。 05号是布朗斯基，也就是那个屎黄色的穷人带刺版绿胖，这位跟黑空差不多，作用只能是被研究。 唯独最后才进来的史登博士，拿到前面克劳迪娅与欧菲莉亚的资料后，就陷入了狂热的研究。 所谓的资料，不过是这两个女人的身体数据，以及服用过生命一号后的各种组织标本。 沉迷研究人体超能力，无法自拔的史登博士没办法继续玩绿胖的血，那玩下这种毒素+生长类的血也没问题。 这两位女士比绿胖好玩得多。 绿胖只有一个，还远在天边。 这里同样精通毒素与生长的女人却有两个，完全可以搞对照实验，而不是孤本。 六个特殊目标里，史登的要求最多，成果也最多，因此待遇极高。 不光有专用的大实验室，还有大红名给他做实验。 智能程序把衣食住安排得妥妥帖帖，完全不用他费心。 二楼就是一层全投影的人工庭院，有花有草有山有水，甚至连太阳下雨都能用程序控制。 在大学时，史登博士也是宿舍、食堂、实验室三点一线，更没几个朋友。 很多专业技术资料，在外面都各家集团藏得严严实实，秘不示人。 在这里的伺服器上，却是任由他摆出十八般知识的小姑娘。 史登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过的最愉快的时光，他一点都不想离开。 第1805章 科研工具人，素材，飘了 史登博士更清楚，这座神秘基地的主人不会允许看过这些资料的他离开，离开还意味着无法再查看那些绝密资料。 而且，他还被允许与其它四名特殊活体目标交流。 虽然始终隔着牢不可破的透明空间壁障，但他却能随意观察并研究他们。 其中不包括布朗斯基，路克不想史登博士继续玩这种能变绿却极其不善良的科技。 但科学家的研究精神永远不会改变。 这才几个月，史登博士就已经忍不住了——他想进一步研究那两个奇特的女人。 如果不是路克设置的机器人制止，他甚至都想把自己改造成她们那样。 因为她们的身体极其特殊，近乎永不衰老，永不疲惫，连睡眠都很少。 这种身体，对于一个喜欢搞研究的科学家实在太完美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科技宅和游戏宅的需求其实差不多。 再配上他与脑袋体积一起急剧增长的智力，史登博士觉得自己一定能研究出以往无法完成神奇产品。 自己有这么大的用处，新老闆肯定捨不得杀掉自己。 事实上，史登博士得庆幸自己不够坏，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坏就被抓进来。 浅红色小恶人的标籤，是他能在舒服的环境下工作的重要原因。 如果他是大红色，那额外享受肯定没有，完不成任务肯定还要被收拾。 要是红得发黑，史登博士就会跟克劳迪娅她们一样，成为「被研究」的素材。 路某人也是有研发能力的。 哪怕差一点也无所谓，反正他还能用生命一号，救命+实验二合一。 不过，史登博士确实不一般。 如果天才能分级的话，他也是托尼那个等级的天才。 这个等级的天才不在于多全能，而在于是否有作弊般的灵感。 史登博士的灵感产出率和质量，确实比托尼差一大截。 但路克可以把史登博士关起来，给自己打黑工，却不能如此对待大少。 现在路克给出大概的研究方向，史登博士发现突破点，再由二号空间里的超级智能程序「创世纪」进行数据处理，让生命一号的研究效率指数性上升。 而对托尼，路克最多能影响他研究什么，但研究走向却是只能听天由命。 所以史登博士就是一个「超级科研工具人」。 在有可能的情况下，路克不会给他的研究制造障碍。 之前的研究都是史登博士指挥机器人去弄的，现在史登博士却想亲自上手，这当然不行。 两个女人的毒素攻击实在太诡异，没有二号空间的绝对隔离，秒秒钟就能把史登博士腐朽成烂泥，救都救不回来。 路克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案：「我可以给你提供最新型的遥控机器人，再让她们主动配合你的研究。如果你不是想亲手切开她们，这已经足够用了。」 「好吧。」史登博士有点遗憾。 亲手这点与涩情无关，纯粹是科学家遇见「珍稀素材」的条件反射。 机器人动手，也是很好的待遇。 很多研究机构巴不得全部用机器人，那样会避免很多风险。 它们不那样做的原因，无非有两点：一没足够的机器人技术，二没钱弄那么好的机器人。 新老闆如此大方，史登博士也不再得寸进尺。 …… 神秘老闆离开不到两分钟，所谓的遥控机器人就送到了。 第917页 在智能程序的提醒下，他躺到刚送来的「按摩椅」上，两眼一闭一黑，再睁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邻居克劳迪娅的家门口？ 史登博士诧异低头，打量着自己，然后抬起双手，满脸震惊：「wtf！这特么的真是遥控机器人？」 让他诧异的并不是有遥控机器人，而是这遥控方式仿佛是给人换上一个机械身体，且这个身体…… 史登博士连朝思暮想的克劳迪娅都忘记了，直接在原地手舞足蹈，最后干脆蹦蹦跳跳，口中发出贫瘠的赞美之词：「不可思议！太棒了！完美！难以置信……」 「没人教过你，在别人家门口制造噪音，是不礼貌的行为吗？」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打断了某科技宅的自嗨。 蹦起来的史登博士双腿一分，从五米高的空中落下，牢牢站定。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说话的克劳迪娅，而是闭上眼，满足地将双手在面前轻柔地舞动：「这种精确程度，这种稳定性，简直太完美了，这才是研究院最需要的双手。」 他再睁开眼，扭头看向门口穿着丝绸睡衣的克劳迪娅，她的相关数据投影在面前，而且能随着念头快速切换。 史登博士看向克劳迪娅的双眼，闪烁着电子眼特有的红光：「连查阅资料都不用动手了么？这果然是最完美的研究工具。」 克劳迪娅皱起眉头：「你这样子很讨厌。」 话才出口，她的手轻轻一挥，一条绿色藤蔓从宽大的睡衣袖子里甩了出来。 啪！轰隆！遥控机器人的脑袋就被抽扁了一大块，整个撞到不透明的空间壁障上。 史登博士眼前一黑，再睁眼已经回到按摩椅上，头上的半圆罩子正在打开，智能程序的柔和女声发出提醒：「一号研究机器人已损毁，没有备用机器人，中断连结。」 「法科！」史登博士忍不住骂出声：「老子的新机器人啊。」 即便以他的粗大神经，也感到了肉疼。 这遥控机器人绝不是普通的遥控机械臂能比拟的。 两者的技术起码隔着两三代，价格差距都不是几倍，而是几百倍，即便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自己才到手不到五分钟就造成损毁，新老闆捨得再买一台么？史登博士忍不住以手扶额，愁眉苦脸起来。 但科技宅终究是无所畏惧的。 史登博士这科技宅更是「作死党」翘楚，愁眉苦脸的同时，就已经让智能程序发出指令，让老闆立刻「补发」一台来。 理由？损毁就是最正当的理由！他才懒得编什么谎话。 路克回復的消息很快，结果却不怎么美妙：「那你自己先跟她们协商好。一个研究机器人就是两千万的成本，耗费多了，你的其他科研器材也要受影响。」 史登博士脸上更加郁闷。 他在大学都没拿到两千万的研究费用，现在一下就没了？ 还在地下室的路克本尊摇摇头：史登这傢伙最近有点飘了啊！才给个新机器人就去浪，不知道老闆赚钱也是很辛苦的么？ 第1806章 老闆的套路，老哥的讨论 研究机器人某些方面要求比普通战斗机器人高，原材料很贵不说，关键有些零配件也麻烦。 糟蹋太快，路克还要专门让什么都卖大佬去交易，这太浪费时间了。 路克钱再多，也不能让史登博士这样搞。 没有约束的科研人员，能把整个地球的财富都烧进去。 路克只是几家公司的股东，不是地球之神。 不必要的耗费，能省一定得省。 当然表明了态度，东西还是要给的。 路克亲自与克劳迪娅、欧菲莉亚「协商」过后，两人很爽快地同意配合研究。 不过为了避免再出现研究机器人秒毁这种麻烦事，史登博士肯定不能盘算着把人家剖开，一点点研究这种事。 不是路克想给这两个女人什么优待，实在是这两个女人精神本来也不正常。 她们彻底疯掉很容易，以后再想让她们配合实验就难了。 更有意思的是，两个女人在接受「协商」条件后，也终于「振奋」起来了。 她们都表示愿意参与研究，而不是单纯地被研究。 作为积极参与研究的交换条件，她们有权拒绝史登博士的某些实验项目。 没人想被人当成猴子一样命令，她们更不想。 史登博士这条「鲶鱼」算是起到了该有的效应，算是给路克的科研项目来了一次内部挖潜。 搞生物科技，路克是真的不专业，更没太大兴趣。 这三个博士都只要花点钱和设备就能打发，他自己就不用参与这方面的研究，定期「收穫」成果就好。 …… 晚上十点刚过，约瑟夫准时被明蒂送了回来。 即便约瑟夫穿着纳米战甲，这也是必须的。 明蒂才十四岁，但绝对比九岁的约瑟夫更「成年人」。 再说了，当哥的可以不给小老弟创造机会，但至少也不能瞎搅和。 两人在门口告别时，路克才幽幽然地冒了出来：「不进来坐坐么？明蒂。」 明蒂吓了一跳，旋即面色一松：「路克，你回来了？」 路克嗯了一声，笑着到：「要不，我再开车送你回去？」 明蒂翻了个白眼：「我都读十年级了好么！」 第918页 路克耸耸肩：「那行，明天过来，送你个小礼物？」 明蒂眼睛一亮：「什么礼物？」 路克：「手工艺品。」 明蒂倒不失望。 上次路克送的长刀就很不错的，虽然她不怎么使用，但依然很喜欢。 就像她拥有的那几十把款式的蝴蝶刀一样，收集精品冷兵器，属于个人小爱好，永远不嫌多。 什么都卖大佬那里也有特制冷兵器，但都要掏积分买的，跟人送的完全两码事。 美滋滋的明蒂挥挥手告别，蹬着自行车回河对面的家去了。 约瑟夫把自行车推进来，放在门口过厅，一边上楼一边随口问到：「你们出差很顺利？」 路克：「嗯，还行。」 感受到约瑟夫的情绪波动，路克暗自偷笑：「好吧，你也有礼物。」 约瑟夫的情绪明显好转起来，口中却说到：「我又不是小孩子。」 路克呵呵：「你意思是明蒂还小？」 约瑟夫撇撇嘴：「她这辈子估计长不大了。」 路克倒没有反驳这话。 说长不大，是明蒂性格始终有点孩子气，倒不是说她幼稚。 片刻后，路克假意上楼一趟，憋着笑把两个大盒子递给了约瑟夫：「这是给你的礼物。」 约瑟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以拆了么？」 路克点头，顺便拿起桌上的咖啡，悠闲地抿了一口。 大盒子并没有多余的包装，只是随便用红绸带系了个蝴蝶结。 约瑟夫随便一扯，就掀起盒盖，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顿时满脸惊愕。 他有些不敢确定，伸手把这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在自己面前转了三百六十多，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一个摩托车头盔。 摩托车头盔当礼物也没什么，问题是这头盔……是粉红色，正面还有卡通画一样的猫鬍子和嘴巴，形成一个可爱的猫脸。 约瑟夫扭头，看向路克：？？？ 路克笑眯眯地抬手：「还有一个呢。」 约瑟夫手动的飞快，打开第二个盒子，看见黑幽幽的颜色后，立刻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我戴的，对吧？」 路克哈哈大笑起来：「哟，难道你还想戴那款少女粉？」 约瑟夫没好气地瞪了自己老哥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他现在才回过神来。 刚才路克是故意把粉红色头盔放在靠近他的位置，就是让他先去打开那盒子。 实际上，这礼物是情侣头盔。 两个头盔造型类似，但黑色男款的没有多余装饰，粉红色少女款才有卡通猫脸。 抱怨完句恶作剧的老哥，约瑟夫脑子也转得很快：「你，送她的该不会是一辆摩托车吧？」 路克点头，确认了他推测的正确性：「是的。」 约瑟夫满脸古怪：「所以，你送我的礼物是两个摩托车头盔，送她的却是一辆摩托车。」 路克优哉游哉地抿着咖啡：「对啊。」 约瑟夫很想吐槽，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路克却解释到：「男孩子嘛，上车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保护措施要做好。而且你跟人家一起训练那么久，难道我就送人家一个头盔？」 约瑟夫终于忍不住：「我的意思是，你该不会是把本来一套的礼物，拆成两份来送吧？」 路克果断摇头：「怎么可能。如果是一套的礼物，我干嘛要专门给你准备个头盔。一辆车找个免费车夫，这礼物你还不满意？」 约瑟夫：……免费车夫？大人们玩的套路还真深。 第二天，拿到摩托车的明蒂高兴地跳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大路货的摩托车，而是路克专门给她改装的，特别适合小短腿。 摩托车整体呈现流线型，粉紫色看着很醒目，车身体积偏小，但自重足够飙出高速。 有纳米战甲和路克专门配备的情侣头盔，能确保两人骑它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光如此，它还附带外壳部分变形、车牌切换、颜色快速改变的功能，与贝尔的计程车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直线路段上，它还能进行辅助智能驾驶，可以让驾驶者短时间内腾出双手。 路克也有全智能操控的摩托，但必须使用超宽轮胎，那外观造型过于拉风，出门肯定要被疯狂围观，不合适给这两个未成年。 明蒂和约瑟夫日常代步，这辆平民版摩托也足够用了。 第1807章 科研上路，新的委託 帮小老弟付点车马费，只是对这段时间把他一个人扔家的补偿。 明蒂虽然对新车很宝贝，约瑟夫不能亲自上手，但蹭车这种福利还是有的。 车都是路克送的，明蒂哪儿好意思自己骑摩托，让约瑟夫继续骑自行车。 接下来的日子，路克本尊再次进入咸鱼模式，没事陪陪总裁在总部玻璃窗前喝咖啡，不然就带在伊莲娜去写生。 而平静的生活里，史登博士的研究在得到「被研究」对象的主动配合、参与后，渐入佳境。 两个玩毒的女人精神本来就不正常，加上体质特殊，费洛蒙操控对她们的效果很差。 但有了史登博士这个虎视眈眈的搅屎棍，两个女人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抵抗下去。 再一步不让，两人怕是真要直接躺手术台上，将「素材」这份没前途的职业当到死。 第919页 欧菲莉亚一直捂得死死的纳米毒素技术，终于放出来了一点皮毛。 克劳迪娅也开始试着培养血兰。 虽然她们现在的日子比以往差太多，但表达出配合的意向后，路克也提升了她们的待遇。 路克的二号空间现在的体积，等同于长宽高各100米的正方体。 她们各自的空间里有图书、电脑游戏、电视剧、电影、音乐，连带小花园的游泳池都可以各自配一个。 只要路克需要，5米层高的一万平米豪宅配都能弄出二十个，比两女之前几百平的小别墅宽敞得多。 在提高待遇与成为「纯素材」两者间，两女没犹豫太久，果断选择更舒服地活着。 但上了这辆缓缓启动的科研列车，她们就没办法再下来。 以后想得到什么待遇，就要出同等的成果。 两女一男都是博士，且长时间从事过相关研究。 认真投入研究工作后，路克手上几个近乎封冻的项目终于开始推进。 欧菲莉亚的纳米毒素创意一流，且可以与很多技术结合，无论是对敌还是防御毒素的效果都很好。 血兰的人工培育可以进步解析这种植物的特性，从侧面探索其效果产生的原因，说不定能把它变成量产货。 史登博士研究得则是如何利用生命一号来增强人体机能，延长寿命。 路克对他说的话也很直白：「这项目成功了，你就是第一个享受到成果的人。」 听见这话，史登博士纵然还怀念着绿胖项目，但也认清了现实。 新老闆不提供材料，他能搞个屁的绿胖项目。 路克也在心中松口气，终于把这傢伙的执念暂时压下去了。 史登博士可是属于他的「科研财产」，三心二意下去，浪费的可都是路克的科研成果！ …… 这时已是十一月中旬，一天夜里十点，久未开张的事务所突然接到个新委託，委託人是好些日子没见过的达斯丁。 电话里，他语气明显有些干干巴巴的：「路克，是我。」 「晚上好，今天终于不用陪珍妮弗了？」路克没太在意，随口笑到。 达斯丁的工作忙，晚上有时间都尽量陪珍妮弗地检，两人电话联繫的时间基本都在晚上。 那边的达斯丁却沉默了好几秒钟，才缓缓开口：「我这里有一个委託。」 路克原本靠在沙发上的坐姿慢慢端正：「谁的？」 达斯丁：「是我，纯私人的那种，最好只有你知道。」 路克闻言，心中一惊。 这样郑重的纯私人的委託，全靠交情。 以后只要不是让达斯丁去送死，他就必须全力帮路克一次，才能还掉这个人情。 达斯丁和路克共事那么久，也只有救他们两口子那一次的人情够这分量。 路克如此想着，放缓了语速：「没问题，记得你又欠我一次了。」 这话说出来，那边的达斯丁却松了口气。 就像人们对曾经帮助过的人，一般不介意再提供一次帮助，只要对方表示出极大感激。 其实人们对自己债主的信任也比较高，前提是这个债主从不逼债。 达斯丁的眼神看向后视镜，车后座上珍妮弗披着他的大衣，低头不语。 他深吸一口气：「我在长滩，尼克森海滩野营地斜对面的树林里，发生了一点意外状况，需要你过来处理一下。」 顿了顿，他忍不住加上一句：「越快越好。」 路克很爽快地答应下来：「ok，十分钟内一定到。我到之前，一切小心。」 挂断电话，达斯丁唿出一口气。 事到如今，他能相信的人真的不多，值得信任又有能力解决一切后患的人只有路克一个。 即便如此，他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不是对路克没信心，而是事情涉及到珍妮弗，达斯丁没法完全放心。 但他还是开口安慰到：「路克这傢伙还是很靠谱的，今天这事问题不大。」 珍妮弗幽幽嘆了口气：「我……到底算什么？」 达斯丁一时间也有些无言以对。 要说自己老婆是超人吧，怕是会刺激到她不稳定的情绪。 要说她没啥用吧，外面草丛里挺尸的那傢伙怎么算？ 犹豫片刻，这两年口舌工夫大涨的达斯丁还是说出了正确答案：「你的我的妻子，唯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珍妮弗不吭声了。 今晚真的很糟糕，但至少不是最糟糕的那种。得到老公支持的女地检心中如此想到。 …… 路克是个守时的人，更是一个习惯早到五分钟的人。 所以达斯丁打完电话五分钟后，就见到他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灌木丛。 达斯丁确定是路克后，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对那边晃了晃又立刻熄灭屏幕。 事实上，路克的灵敏嗅觉已经锁定达斯丁两口子，以及另一个……人？ 不过感觉里过于浓厚的血腥味，让他确定了一件事：达斯丁这麻烦涉及到人命，肯定不会小。 走到近处，达斯丁就下车迎上来。 路克提前开口，避免无谓的废话：「什么情况？需要我做什么？」 以往两人处理紧急事件时，都是如此。 达斯丁已经很习惯这种节奏，立刻小声说明起来。 第920页 事情并不复杂，一句话概括就是——珍妮弗地检刚打死了一个人。 而珍妮弗地检的浅绿色善良保证她杀掉的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晚达斯丁带她来这里一家特色海边餐厅共进晚餐，结束后两人从餐厅离开，经过这片草丛，听见有人唿救。 两口子一个老警察，一个也是动手能力不弱的女汉子，也没害怕，当下停车走进来查看。 第1808章 绿了？这是个大问题 受伤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亚裔少年，看着也很矮小瘦弱，两人的警惕心也就放松了一点。 但就在达斯丁蹲下询问情况，珍妮弗准备掏手机报警时，异变陡生。 那个亚裔少年的嘴就那样裂开了，开了，了。 即便达斯丁是个老警察，看到这一幕也傻眼了。 谁见过咧到后脑勺，还能很灵活的大嘴巴么？他今天就看见了。 更可怕的是，那个少年紧紧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退开，然后那一张大嘴对着他，仿佛铺天盖地般笼罩下来。 达斯丁真感觉自己的视线突然就黑了，心中才下意识浮现出一个念头：完了！ 这种诡异的东西罩上自己脑袋，他能活着才怪。 就在这时，女声怒喝响起：「滚开。」 同时达斯丁面前嘭地一声炸响，那张巨大的嘴瞬间消失，他又发现眼前的景色恢復了正常。 一团黑影飞出去了十多米，又在地上撞击翻滚出去了二十多米，在草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而达斯丁前面，却是一条沾满血煳的小腿出现在，脚上那只高跟鞋还很眼熟。 那是今晚出家门前，他在玩闹中亲手帮珍妮弗穿上的一款香奈儿女鞋，很典雅很淑女。 现在么…… 他咕噜一声，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才顺着这条线条无比熟悉的腿侧移视线，就见珍妮弗同样满脸惊悚，看着自己的这条腿。 达斯丁：「？wtf！」 珍妮弗双眼一瞪，放下脚用力一跺：「你说什么？」 扑哧！她一脚就把整条小腿都跺进地里。 达斯丁抬手，撑住倒过来的老婆，口中干脆地认怂：「不是说你。不，不是，你的皮肤……」 珍妮弗才从自己一脚踹飞一个人的震惊中缓过一点，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wtffff！」 达斯丁连忙站起，握住她的双手：「冷静，冷……啊~」 不耐烦的珍妮弗一挥手，他整个人被带得飞了起来。 珍妮弗也没想到随手一挥就让老公原地升天，下意识地摊开双手，还左右移动了下，顺利给掉下来的达斯丁来了个公主抱。 场面顿时安静了。 两口子一站一躺，四目对视，一时间都不知该说点啥好。 还是干了二十多年警察的达斯丁更老练。 片刻后，他主动从老婆强壮的臂弯下来，揽住她向车里走：「你先在车里待着，我处理一下现场。放心，一切有我。」 珍妮弗没吭声，任由他把自己送上后座，再把大衣给她披上。 掏出习惯随身的橡胶手套戴上，达斯丁还拿来毛巾打湿，清理干净她那条血泥掺杂的小腿。 上面当然不是珍妮弗的血，而是那个亚裔少年的。 刚才见达斯丁要被亚裔少年大嘴咬中，珍妮弗一急，直接飞起就是一脚。 那亚裔少年直接被这一脚踢得肉沫横飞，滚出几十米外不动了。 收拾干净老婆，达斯丁才快速清理了车上的痕迹。 好在这车是黑色的，一些血迹污渍在夜里也看不出来。 然后他拿了后备箱的小地毯，把脑袋都没了的亚裔少年尸体裹起来，拖进旁边的灌木丛。 搞定这一切，达斯丁在车外来回踱步。 今晚这事问题关键不在那个亚裔少年身上。 那傢伙是超能力者还是怪物，对达斯丁压根不重要，反正都已被珍妮弗踢爆了上半身+脑袋。 现在，如何掩饰珍妮弗的异常才是问题。 正常女人不可能一脚把人脑袋踢爆，身体踢瘪。 正常女人更不可能突然全身变绿。 换成其他人变成绿色的，达斯丁还不会那么敏感。 但路克与他闲聊时，曾经说起过珍妮弗的某位表兄能一个人锤爆齐塔瑞战舰。 达斯丁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听见这消息时的震撼。 他从没想过，那个外表斯斯文文，还有点憨厚老好人气质的班纳博士，居然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当一开始的惊讶与茫然退去，达斯丁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班纳博士能变绿，珍妮弗也能变绿，两人还是表兄妹。 他记得更清楚的是，当初珍妮弗被艾斯沃斯派出的杀手袭击，严重失血下，路克干脆就把班纳博士当成了移动血库。 所以，自己老婆其实是……女浩克？ 想到这点，达斯丁对于让其他人知道这事更加警惕。 当时路克随口提了两句班纳博士的遭遇，没说细节，但「被军方监控，试图回收」也不像什么好事。 绿胖要回收，那自己老婆是不是也要被回收？虽然珍妮弗只是皮肤变绿，体型变化远不如绿胖可怕，但这样也才更「可怕」！ 暴躁的绿胖不好控制，变绿还保持正常思维和理智的珍妮弗不就容易控制了？ 第921页 思绪高速转动间，达斯丁身上一阵燥热，背心却又时不时地发凉。 努力压制有些混乱的情绪，他将事情反覆推敲了几遍，终于做出决定——还是得找路克帮忙。 做出这个选择不是达斯丁一时冲动，或者任人唯亲。 双方之间的信任，是从几年共事，默默观察对方为人处世的风格，慢慢建立起来的。 对自己曾经的得力手下，达斯丁给的标籤很多，但最看中的除了「动手能力极强」以外，就是「可靠」。 路克从不乱许诺，但正式许诺的东西他从不违背。 路克也很少欠别人大人情，倒是很多人欠过他大人情。 反过来说，恰恰也证明路克对人情看得很重。 重视诺言和人情的人，心理底线比只讲利益的人高得多。 况且达斯丁隐约察觉到，路克与超能力者的圈子有联繫。 虽然路克从来没明说，但对超能力者的消息并不陌生——比如班纳博士，再比如一直跟他有联繫的托尼斯塔克。 而且，路克有足够的实力和底气，去接触那个圈子。 单挑几十名持枪悍匪这种事，也不是随便一个超能力者能做到的。 大多数超能力者真与几十名持枪悍匪对战，秒扑的可能倒更大一点。 其次，从心态上路克从未对超能力者表现出畏惧和厌恶。 与达斯丁谈到这个特殊群体时，只是就事论事。 最后一点——当初还是路克提议动手，才让班纳博士把血输给珍妮弗。 这事从一开始就与他有关，达斯丁不指望他，还能指望谁？ 第1809章 专业洗地，协作洗地？ 路克听达斯丁说完了今晚的情况，以及珍妮弗的状况，心里倒没太大在意。 如果是哈莉变成女浩克，他或许还会高兴一下，因为没太大顾虑。 最麻烦的反而是如今这种情况——对方是亲朋好友。 珍妮弗本身跟路克没直接关系，但达斯丁这头儿从入职起就一直照顾他，是同事里关系最亲近的几人。 还是那句话：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珍妮弗又是一位法政精英，正义感爆棚兼老奸巨猾，否则也没办法让达斯丁老实？嗯，这点或许还与珍妮弗地检才三十出头有关。 但无论如何，路克只能对这位「嫂夫人」採取温和平等的交流方式，换取她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帮忙。 如果是送出国，换身份那套，某人就玩得太熟了。 这次的重点却在于，珍妮弗激动之下就会变绿，再用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劝人「善良」。 所以，还是让什么都卖大佬去接触这位潜在的女英雄，给她提供一点高科技变脸设备。 只要她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变绿，那一切好说。 身体系超能力者，跟女浩克是两码事。 前者路克能轻易护住，后者却是军方罗斯将军的「项目」，强抢是违反游戏规则的。 其次，大佬还能给「嫂夫人」一些控制情绪和掩饰变化的专业建议。 毕竟，没人比大佬更懂隐藏。 路克心中盘算，手上也没闲着，开始从带来的大背包里取东西。 珍妮弗被叫下车，到一旁茂密的树林里脱去大衣，达斯丁亲自用清洁喷雾彻底处理一遍。 路克则把那具裹在地毯中的大嘴少年身体拉到另一边，趁着两口子在树林忙活，直接把这具身体扔进储物空间。 然后他开启偏光镜的扫描功能，将这片地域里所有属于大嘴少年的东西收进储物空间，又把达斯丁的车完全清理了一遍。 忙活完后，他还有空掏出个棒棒糖慢慢吃。 又等了两分钟，达斯丁两口子才从树林里出来。 路克从达斯丁手里接过清洁喷雾，示意他们分开站好，最后一次用偏光镜扫描两人，清理一些细微疏漏。 一分钟不到，他停下手说到：「好了，你们先回家。今晚你们只是来这里吃了一顿浪漫的晚餐，但珍妮弗你不小心感冒了，可能需要请假休息一段时间。」 达斯丁和珍妮弗都是「串供」老手，闻弦而知雅意，只是默默点头。 路克又塞了一部老式功能机给达斯丁：「联繫这位，他应该能让珍妮弗的『病』得到一定的缓解。如果情况允许，最好还是停职修养一段时间，至少确定『病情』是否得到控制。」 「谢谢。」达斯丁重重拍了下路克肩膀，用力握了握，上车离去。 副驾驶上，珍妮弗看着后视镜。 路克的身影站在原地，悠闲地挥挥手算是告别，双手揣进裤兜慢慢走向公路，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晚上出来遛弯的老大爷。 她突然开口到：「路克这『业务水平』是不是太熟练了一点？」 达斯丁还在琢磨那个「能治病」的手机，没太在意地嗯了一声：「这小子在洛杉矶就出过不少次私活，几万几十万的酬劳都拿过，这点事小意思。」 身为路克的上司，达斯丁必须了解他明面上的收入。 路克辞职前，可是有不少人盯着他的帐户，等着找碴。 一个二十一岁就当上警督（lieutenant）的人，眼红的人实在太多。 哪怕高层知道路克有关系，哪怕警探局同事知道他有本事，但还是升得太快了。 第922页 比如达斯丁都四十五岁了，运气好明年或许才能升高级警监（inspector，比一颗星低一级）。 而路克要是不考虑意外情况，照之前的升级速度，三十五岁就可以当副总警监（deputy chief，一颗星）。 也就他自己主动辞职，否则nypd出个二十五岁的警监（captain），那肯定有几百个警佐警督排队写信举报他。 珍妮弗并不关心这个，略微加重了语气：「我说的是，他处理现场『太专业』了。」 达斯丁依然没在意：「亲爱的，他可是洛杉矶破案率最高的警探。如果他愿意，其实还可以是纽约警局，甚至全世界第一破案率的警探。」 珍妮弗翻了个白眼。 即便达斯丁跟路克的关系很铁，甚至铁到为他跟布拉德副专员翻脸，但她这是在表扬路克么？ 「我的意思是，你和他配合的那么默契，那么专业，这不是第一次联手『清理现场』吧？」她终于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珍妮弗当了好几年老律师，这两年又当了纽约地检。 在多位嫌疑人中搞分化，各个击破，这些手段她熟得很。 在美国罪行严重的人并不一定判得重，顶锅的那个才是最重的。 路克有钱，现在又不是警察，内务部门想让他配合调查很难，还可以请一个律师团帮忙打官司。 达斯丁却还在警局，万一被人发现什么问题，奈何不了有钱人路克，达斯丁这个「弱点」就会被集火。 达斯丁不傻，老婆连续三次提问，脑子一转就明白她的担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你没跟这小子共事过，否则你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珍妮弗：「怎么说？」 达斯丁眼神闪动，语气中带着一点怀念：「跟他一起做事，风险最小，功劳最多，那些『脏事』更是从来不沾。这一点无论是当他的上司还是搭档，都不例外。」 珍妮弗吃惊：「有这么夸张？」 她只是知道路克人不错，但具体事件还真没时间去了解，毕竟她跟达斯丁都是大忙人，有时间还不如做点有氧运动。 达斯丁嘆了口气：「约翰·麦克莱恩，你听说过吧？」 这个「声震」纽约警务系统的傢伙，珍妮弗当然听过：「三十多岁就快没头髮的那位？」 达斯丁忍不住抹了抹自己的大背头，心中庆幸：「如果他惹祸的数量只是路克的十倍，我都要谢天谢地了。」 珍妮弗：……意思是，那位麦克莱恩先生的惹祸效率是路克的几十倍？ 她也只能惊讶这个了，达斯丁掺和大量违法「洗地」事件的情况不存在，那就没问题。 今晚她只是自卫而已，但变绿的事传出去，来找她麻烦的人肯定不会讲法律。 …… 第1810章 失踪，线索，追查 那边达斯丁在交底，这边路克已经让奥西里斯开始分析大嘴少年的尸体。 能吓得珍妮弗变身，大嘴少年当时的行动肯定很诡异。 但女地检那一脚更兇残。 它从下到上，斜着在少年的胸口踢出了一道五厘米宽度的大口子，再顺势而上踢爆了脑袋。 这是一招货真价实的「踢爆狗头」。 虽然大半个头都碎了，奥西里斯发现了那些脑袋碎片的异常——这人根本没脑子。 他残破的脑部碎片很多更像是一种肌肉，而人类的脑袋不太可能长出这么多肌肉。 满脑子肌肉这种话，在路克这里依然只是个形容词，而不是超能力。 阿福那边的调查，也发现了这个亚裔少年的行踪。 在纽约，适龄亚裔少年的数量并不多，这两天来到长滩边角的更少。 虽然这人的脸被踢没了，但只要沿着事发地点向外延伸，总能发现合乎条件的目标。 这个亚裔少年名叫三浦拓也，十六岁，其父是在美工作的霓虹人，五天前一家三口来到纽约。 路克通过移民局的资料库找到了三浦父母的电话，打过去却都没人接听。 皱了皱眉头，他用一个相关产业公司的名义，给三浦父亲所在部门的同事拨去电话，说无法联繫到这两人，问是否对方已经辞职。 结果那边很快给出恢復，说三浦父亲这几天都联繫不上，公司也派人去过他们家，但没人开门。 得到这个答案，路克也不再废话，直接去了三浦家的住所。 三浦父亲几年前努力拿到外派美国的机会，为了这份待遇不错的工作，只能与妻儿分居两地。 一年前，妻子也提前过来适应，照顾丈夫，顺便给儿子找个合适的学校。 不久前三浦升任公司中层，终于能把儿子接来美国，一家团聚。 两口子在十天前请假回霓虹，方便将搬家事务一次性处理完毕。 三浦家现在住在皇后区，路克开着车过去，自然少不了赛琳娜和狗头。 用赛琳娜的话来说，这事可比处理pdd事务好玩得多。 不过pdd的事情永远做不完，路克也不想她变成工作机器，出去玩玩也好。 到了三浦家的小平房，两人只是绕了一圈，就从没锁的后门走了进去。 屋内看着很普通，跟一个正常家庭居住时的情况没什么区别。 但这就是不正常。 门口的钥匙碗里，有三串钥匙、汽车遥控，厨房内有一些食材放在那里都臭了。 第923页 而且，门口没拖鞋。 但在偏光镜扫描下，屋内的地板能见到三个人的拖鞋印。 等到了主卧，里面被单被褥被子全都没有的床体很醒目，房间里还有一股浓厚的消毒水味道。 赛琳娜嘆了口气：「这地洗的……真够狠的。」 两人都是老警探，很清楚消毒水之类的清洁剂能破坏血液痕迹。 这屋子里几天都没人，这消毒水的味道还如此浓厚，想来需要清洗的血液很多，失踪的被单被子则是旁证。 那就是主卧不久前死过人，而且是血液四溅的那种。 路克嗯了一声，从床边小柜上拿起两个手机，它们属于三浦夫妇。 这两口子比较「传统」，用的都是老式功能机，电量持久耐用，到现在都还没自动关机。 但最后一个电话是抵达的那天晚上拨出的，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简讯。 不出意料的话，那晚之后这对夫妇就从这个世界「失踪」了。 路克将两个手机揣进兜里，再看阿福刚筛选监控后的结果。 附近的监控只拍到那天一家人开车返回的画面，然后三浦夫妇也没出现过。 儿子三浦拓也倒是在回来后的第三天，出现在了几个街区外的某个监控，两天后进入布鲁克林区，昨天又到了长滩。 转了一圈，路克示意，两人一狗再次从后门出来，沿着一条小路走了一百多米，到了隐蔽处的下水道井盖旁。 这时，路克灵敏嗅觉里的臭味已经极其明显。 他一脚蹬开了压在井盖上的杂物，打开井盖，往里面看去：「这应该就是三浦夫妇了。」 「让我看看。」赛琳娜和一个狗头从他边上冒出来，也一起向下望去，却只见到几个黑色大塑胶袋。 路克：「走吧，这东西有人会来处理的。」说着堆回了井盖和杂物。 三人悄然离开。 路克却已将三浦夫妇的尸体收入空间。 这两具尸体，是三浦拓也的父母，更可能是第一手的犯罪证据，当然要弄回去尸检。 想当私家侦探，脏活累活少不了，绝不会像普通影视剧里那么优雅。 当然，真想那样优雅也不是不行。 只要某神探有关系有地位，开口就能让鑑证人员给他插队，第一顺位取报告，法医还愿意冒着违规的风险，将尸检报告给这位神探过目。 这样的神探，就可以做到优雅。 不过逻辑再神，最终还是要形成证据链。 无法形成证据链，单凭逻辑，想把人罪名钉死很麻烦。 好在路克他们做私家侦探既不指望赚钱，更不需要跟谁讲法律。 查明真相，保护普通人，获得经验积分才是目的。 法制建设？司法公正？明珠进程？那关私家侦探什么事。 回到家，两人一狗难得地都进了地下室。 路克打开虚拟光屏，跟赛琳娜一起分析情报。 金块？这就是个打酱油的。 除了一开始跑了几趟，帮两人带来了一些零食饮料，其余时间它就舒服地趴在不挡路的地方，吃吃喝喝顺便戴上耳机追剧。 只要大魔王能看到我存在，那就不算偷懒了！某狗头的思维就是如此简单高效。 路克和赛琳娜不停地翻动资料，事情的脉络渐渐清晰起来。 「布鲁克林区这里，有个流浪汉告诉巡警，说看见一个怪物在吃人，时间是两天前。」 「一天前，在尼克森海滩露营地那里，有群年轻人报案，说失踪了两个朋友。」 「霓虹的三浦家附近，调查人员暂时没有发现异常失踪。」 「三浦家同样发现了大量使用消毒液的地方，地点就在进门过厅。」 「三浦拓也的姑姑失踪了，时间是二十天前，她是受三浦父亲的委託，定时去查看拓也生活情况的。」 「东京那边，最近有一些野兽袭击人的案子被压下去了，但有人在网络上说，那些人是被吃掉了，只剩下部分尸体，现场极度血腥。」 两人讨论到这里，赛琳娜看向路克，有点跃跃欲试：「这事好像有点意思，一起去那边看看？」 路克想了想，点头：「可以过去看看。不过再等两天，看这边的调查是否还有发现。」 去霓虹调查三浦拓也的相关情况，并不是紧急状况，只是兴趣而已，没必要立刻就走。 医疗程序奥西里斯也能完成多个尸检的汇总报告。 第1811章 重游东京，自力更生 两天后，路克再次把小老弟「託付」给了明蒂，带上赛琳娜、金块出门了。 已经不是警务人员的两人当然不会去挤普通客机，坐上私人商务机直飞霓虹东京。 跟很多富豪喜欢把私人飞机弄得很「壕」不同，路克放在某加飞行公司名下的这架商务机，第一优秀的是航程，第二则是速度。 内部装饰和设施，只是基本水平。 什么前凸后翘老喜欢问老闆喝啥的空乘小姐姐，或者一张3x3米的大床，乃至按摩浴缸之类，是绝对没有的。 如果不是他不会自己去准备收拾飞机上的零碎用品，那这商务机连唯一的中年空嫂都不会有。 这个中年空嫂容貌普通，但做事踏实、服从性好、专业技能足够，很珍惜这份于她年龄容貌而言，薪水超高的工作。 第924页 路克说让她去休息间待着，她就不会出来乱转。 为了不让空嫂感觉自己是被关小黑屋，路克甚至扩大了厨房杂务区，缩小了乘客区，座位跟乘客也是一个档次。 当初聘用这位空嫂，很大原因也是她厨艺还凑合。 对两人一狗来说，飞机上这一点地方也不适合活动，各自工作和追剧就好。 唯独吃喝必须多一点，否则饿起来心慌。 这样吃喝一路过去，期间小睡一次，两人一狗在东京成田国际机场下了飞机。 开上pdd外围机构送到机场的车，两人一狗再次进入了东京。 上一次两人来过这里，但只是走马观花玩了几天，顺便往东京湾里扔了一大堆垃圾。 赛琳娜看着街景，满脸正色地问到：「嗯，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 路克：「面馆吧，上次我们没吃过的特色面馆还有很多呢。」 赛琳娜眼睛一亮：「真哒？」 路克莞尔：「这案子又不急。再说现在是下午，花半天时间吃饱，晚上才好办事。」 「嗯，那就听你安排吧。」赛局长很有领导风范地点点头，嘴已经忍不住咂吧了几下。 后座的狗头也连忙凑上来嘤嘤嘤，表示自己贊同这个决定。 …… 晚上，华灯初上的东京城一片喧嚣。 热闹的十字路口上，红绿灯变幻时都是潮水般的人们流动。 路克双手领着两大袋零食，赛琳娜一手盒子一手筷子，口中还不忘念叨：「你一个，我一个，emumu，金块一个。你一个……」 她的动作平缓轻柔，但又很精准，无论什么零食都能准确地餵进左边的路克嘴里。 金块？随便往右边一放就行，它接食物很在行的。 不少路人都对两人一狗投以好奇的眼神：餵人餵狗都那么准，这手艺莫非专门练过？ 而且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有手艺的人不稀奇，霓虹这种奇人异事也不少，但长得如此出众的却不多，更别说还是两个外国人。 不过走遍世界的两人一狗早已学会无视这些眼光。 一路走了十多分钟，两人一狗来到一片住宅区，路克手里的两大袋零食终于变成了一堆空盒子。 随手将垃圾捏成两团塞进背包，路克看着前面不远处：「到三浦家了。」 「好，开工吧。」赛琳娜满意地拍拍肚子，不能说十成饱，但留点余地总是没错的。 狗头也摇头摆尾表示自己满意。 下午这几小时里，在路克的尝鲜为主的指导方针下，他们吃面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遇见章鱼小丸子、鲷鱼烧、玉子烧什么的直接买买买——前提是不排队，否则好吃也pass。 吃饱喝足的两人一狗精神振奋地进了三浦家，不到半小时后就出来。 赛琳娜：「看来三浦拓也把他姑姑吃了。」 路克摩挲着自己下巴：「不错，时间应该就在他父母回霓虹前不久。再去他姑姑家看看，就能确定了。」 拓也姑姑家距离这里不到一公里，这也是他父母委託姑姑定时照看他的原因。 又过了十多分钟，两人从拓也姑姑家出来。 对拓也姑姑的丈夫和女儿，路克只用催眠就轻松了解到情况。 拓也身上最近确实发生了某些异常，让他把自己的三个亲人都吃了。 之所以是最近，是从对拓也以往表现的调查结果来看，他就是个普通的孩子。 觉醒超能力就要吃掉亲人？抱歉，这种怪异的超能力在路克的情报库里还没出现过。 其次，获得超能力后脑袋变大的人有，把脑子变没了的这种同样没有。 路克可是端了包括神盾局在内的多家超能力组织资料库。 这些组织存在少则几年，多则十几甚至几十年，记录的超能力情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条，范围很广。 吃人与超能力没什么关系，而是跟精神病有关，但拓也的情况也太不符合精神病的状况。 毕竟拓也的「食量」，跟老虎狮子这种大型食肉动物都差不多。 赛琳娜看着默默走在身旁的路克，用肩头撞了撞他：「想到什么了？」 路克点头：「霓虹最近吃人的传言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老办法——布置监控，收集消息，迟早有人会撞到我们手上。」 「哦。」赛琳娜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右手一拳轻轻砸在左手掌上：「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看守住猪，等待兔子。」 路克：(；′⌒`)您还真是个语言奇才，就这中文水平起码是九霄云外那级别吧！ …… 接下来的一周，路克和赛琳娜就忙碌了起来，时间也到了十一月底。 霓虹这神奇的国度，神奇之处很多。 比如他们经常喜欢自己关起门来玩一套标准，保证跟主流不一样，这其中就包括手机和网络。 这几年智能机已经是大势所趋，无线网络必将笼罩霓虹，路克的网络情报收集在美国如鱼得水。 但来到东京，他感觉这里却依然是一片「荒芜」。 这两年霓虹并没有跟紧美国干爹，大步进入移动网际网路时代，哪怕它是最早全面铺设3g网络的国家。 如今霓虹除了少数地方能用wifi，大多数人还是习惯用手机上3g，浏览文字版网页、发简讯，不然就是用有线网络和电脑上网。 第925页 手机自然也是以功能机为主，很多小女生都还在用翻盖机，甚至还会再用好些年。 如此一来，路克的多面体系统就少了无数「眼睛」。 他和赛琳娜只能自己动手，去各处要道高楼的隐蔽位置，安装上监控头。 第1812章 加班，雪景温泉 能让路克和赛琳娜亲自动手的监控头当然不一般。 其一，它们功能强大。 拥有智能模式的它们发现并锁定异常情况后，长焦镜头会自动变焦，获取更清晰的图像，无线传输功能更是标配。 其二，它们近乎完全隐蔽。 路克在东京装这东西当然是违法的，它用来偷窥隐私真的太容易，所以很敏感。 上一世的中国安装管理这种长焦监控的基本是警务部门。 因此它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为此必要的掩饰工程，还是两人一狗加夜班更方便。 要是让pdd的临时机构来搞这个，那得派出好几个人一队，才能完成吊绳、拆玻璃、打洞这些工序。 人多动静大，很难掩饰过去。 其三，安装速度。 路克和赛琳娜一起动手，一晚上能安装十多处监控头。 普通安装队半天能装一个就不错了，一来这不是常规的安装流程，二来安装肯定还会出现各种问题。 那时候，难道路克去指挥他们返修？ 增加安装队数量是可以同步开工，但一个安装队涉及人员三到五人，请几十个安装队肯定无法保密。 路克有催眠能力，可真有这时间去催眠上百人，还不如用这时间自己安装。 催眠会随着时间推移失效，他自己安装的监控，安全高效还没太大泄露的风险。 这东西只要安装好了，平均使用年限起码两年。 一个监控头能清晰地监控转动角度内，两百米半径的大部分动态，监控面积超过0.1平方公里。 如果不考虑清晰度，只是发现异常情况，半径就能达到五百米，监控面积超过0.7平方公里。 随着安装工作的熟练，路克和赛琳娜从第一晚安装十二个监控头，到最后一晚安装了二十七个。 一周下来，他们总共安装了一百三十九个监控头，将最大监控范围扩大至一百平方公里。 虽然这个监控范围里有很多障碍物形成的盲区，但也基本够用。 毕竟整个东京市也才2200平方公里，如今有4%的范围被他们直接监控，这已经很惊人了。 再多弄一点不是不行，但被发现的风险会快速增加，其次两人也不可能一直在东京的高楼大厦外壁当装修工。 另外，东京的公众场所的监控很多，这些地方反而不需要路克留意。 这些地点真拍到点什么，他事后从店主或警方那里直接复制一份很轻松。 总而言之，只要拓也吃人不是偶发的小概率事件，路克迟早能发现可疑目标。 …… 最后这晚忙完之后，路克他们坐进街头一家面馆「包场」——这家小面馆只有他们这三个客人。 两人一狗把想吃的面挨个点上，让看着差不多有五十岁的小老头店主稳定节奏，流水线上菜。 一台放在柜檯角落的小电视发出很小的声音，上面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综艺节目，大概是去温泉游玩啥的。 想来两人一狗来之前，这位小老头店主或许正在憧憬自己在泡温泉的情景，或许还是跟那个户外女主持一起泡？ 路克只是瞥了一眼，就没再看了。 那女主持实在一般，无论脸和身材就那么回事，毫无营养。 赛琳娜却把面碗端起来，唏哩唿噜吃着的同时，双眼紧盯着这个节目。 好一阵，店主的面快上完时，她突然开口：「我们去洗温泉吧。」 路克吐出一根排骨，疑惑地看向她：「嗯？」 赛琳娜唿噜噜喝完面汤，放下面碗，满足地哈了一声，才用筷子指了指电视：「北海道下雪了，我还没在下雪天泡过温泉呢。」 路克不禁又看了看那综艺节目，上面的女主持已经扔开了浴巾，满脸愉快地坐了下去。 他笑了起来：「没问题，反正札幌也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赛琳娜：「那明天出发？」 路克：「吃完面就走，泡完温泉刚好睡觉。」 赛琳娜揽过他的脸蛋，吧嗒一口：「兄嘚（bro），你真是太贴心了。」 路克无奈地扯来一张纸巾，擦掉那油乎乎的唇印：「你要是再讲卫生一点，这个道谢也会更真诚一点。」 片刻后，两人一狗扫荡完了最后三碗面，结帐出门。 店里的小老头没有立刻收碗，只是满脸郁闷地目送这两个该死的现充离开。 他的心中在咆哮：魂淡！我都四十五岁了，半夜还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卖面，你们居然连夜去北海道泡雪景温泉，而且还是带着狗一起去？这世界真的是坏掉了啊啊啊啊！ 但，小店里依然只有电视机的声音。 店主的怒吼只能在心中，却不敢表露出来。 人家还没走远呢，骂出来就太没有礼貌了。 其实事实远比这位实际四十五，外貌五十四的小店主想的更残酷。 两位现充其实是先回安全屋，换上战甲，开启隐身，出门升空直飞北海道，连坐车都省了。 第926页 半小时后，两人在漫天雪花的札幌降落。 比起阴冷刺骨却还没下雪的东京，札幌已是银装素裹。 两人进入一处安全屋，放好战甲，换了副容貌，开车直奔野比温泉。 没错，就是被路克团灭的九头蛇开的那家野比温泉。 在这家温泉的经营者集体失踪后，这里的所有权一直扯皮，有好几方都想用一点钱买下这个基本建设完毕的温泉。 目前这几方还未分出胜负，所以温泉一直是封存状态。 但路克要的就是没人打扰。 在他的带领下，两人一狗来到当初「克部长」独享的那处小池里，里面空空如也。 路克去打开温泉控制水阀，注水并扔进清洁剂。 半小时后，重新换一池水，他才对边上跃跃欲试的赛琳娜示意：「一切都准备就绪，请吧，女士。」 赛琳娜一把甩开身上的羽绒服，穿着比基尼就从野营帐篷里钻出来，踏进池水中，顿时唿唿地叫了起来：「好烫，好烫。」 路克才不接这茬儿。 以她的体质，开水都能抗一阵，这给人泡的温泉哪儿能让她的厚皮受伤。 果然，片刻后赛琳娜就躺进那个圆弧形的石质靠座里，一脸舒服的表情：「狗头，把我的酒拿来。」 一旁已用纳米面具化身拉布拉多的金块，立刻从帐篷里叼来一瓶冰酒，递给了路克。 路克拔起瓶塞，给两个高脚杯和一个岩石杯里倒满黄金色的酒液。 赛琳娜伸过手来，两人把高脚杯往岩石杯上碰了下：「干杯。」 「嘤嘤嘤。」狗头摇晃了下大脑袋，表示干了，然后伸出舌头对着岩石杯里酒液一阵狂舔。 路克和赛琳娜笑着收回杯子，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第1813章 意外，意外，还是意外 夜里的温泉很幽静，路克两人所在的单独温泉更是突出一角，能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溪谷。 不远处的小溪哗哗的流水声，温泉带出一阵阵白雾，升腾而起，迎上纷纷扬扬的漫天雪沫。 除了溪边，其余地方大片的银装素裹，还有间杂其中的黄黑斑块，以及深绿色的植物叶片，颇有野趣。 路克双手放在池边，抬头望着深沉的雪夜，心神放空，久久没有再动。 良久他才低下头，看向旁边两个正用鬼鬼祟祟姿态吃东西的傢伙：「你们在干嘛？」 赛琳娜勐地唿出一口气，直接翻白眼：「看你刚才那样子，似乎是在进行大灰（大老鼠斯普林特代号）说的那种冥想，这种状态对平静精神有好处，我们这不怕打扰你么？」 金块也在边上连点狗头，表示吃东西不出声难度真的很高。 路克哑然失笑，感受着似乎真轻松了很多的心情，点头接受了这份体贴：「确实有效果，你们有机会也可以试试。」 赛琳娜和狗头不禁对望一眼：试什么？按照斯普林特说的放缓唿吸，放空心神，然后就可以……睡着了吗？ 她和狗头试验了好几次，都是这结果，入眠效率仅次于看路克的那些技术资料。 路克本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手机很小声地叮了一下。 他随手拿起来一看，嘴巴就张得老大：「？wth！」 赛琳娜吃惊：「怎么，有紧急情况？」 路克被她一问，打断了震惊的情绪，张嘴好两次，还是干脆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赛琳娜一把抓过去，看了一眼：「？wtf！」 狗头也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狗嘴里的半块烤鳗鱼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嗷唔？」 赛琳娜跟着震惊过后，忍不住又用力眨眨眼，再看一遍那条简讯，确定自己的确没有眼花：「他们……怎么搞上了？」 路克咳嗽一声：「那位怎么也算我的便宜『叔叔』，大家又是同伴，还是不要用『搞』这种词比较好。」 赛琳娜一摊手，挺起胸膛，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这两位都是有儿女，嗯至少有过儿女的成年人，速度快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么？」 路克无言以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话没错。 成年人的爱情，可能很复杂，但也可能很简单。 这两位么？肯定没那么简单，但也未必复杂。 赛琳娜却眼珠子一转：「要不，我们偷熘去看看？」 路克满脸拒绝：「太熟……这不太好吧？」 赛琳娜的脚丫子立刻在他大腿上扭了一下：「收起你这该死的表情！不就是要我『说服』，然后你勉强同意么。说，同意不同意？」 路克嘿嘿直乐，举起双手：「ok，等他们明天过来再说。」 赛琳娜斜着眼哼了一声：某人的「再说」一直很玄学，但自己却能轻易分辨出到底是默许，还是拒绝。 这次当然是默许，但不能太过分的意思。 毕竟路克当初自己订的规矩，就是尊重队友隐私。 不过这次是路克两人先来霓虹，然后对方才选了这里。 这种巧合，不小心「旁观」到队友的旅游，自然不算刺探队友隐私。 突然，还在赛琳娜手上的手机再次叮了一声，她下意识看了下，惊咦一声：「大半夜的还有人到这里来？嗯，这傢伙好像有问题。」 说着她单手轻轻一撑，整个人飘到路克身边，把手机递给他。 第927页 路克接过，就见屏幕上无人机监控画面里，一个人正用略显迟缓的脚步，从温泉入口的小公路走了进来。 来人是一名亚裔男性，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普通的厚夹克和牛仔裤。 附近是温泉区，札幌也算霓虹旅游胜地。 他的穿着打扮没太明显的特徵，倒未必是霓虹人，也可能是亚洲其他国家的游客。 不过他衣物上似乎有些暗色斑块，虽只是零星几处，但赛琳娜这种老警探只看了一眼，就察觉那很像是血渍。 赛琳娜有点跃跃欲试：「过去抓住他？」 路克想了想，却摇头：「暂时不用，反正这里没其它人，等我们泡够了再说。」 赛琳娜想想也是，身体立刻躺回石台。 这个单独小温泉池距离楼体百多米，还有几个山坡和树林隔开，那人进入宾馆大楼也不会发现他们。 而路克说这里没其他人，就是提醒她，哪怕这是个杀人犯也没新的受害者杀。 跑掉？这里不还有条鼻子很灵的四条腿么！ 于是，路克这边两人一狗依然悠闲地吃东西喝酒，享受着难得的雪夜温泉。 对于他们来说，很多东西享受过一次，就不太可能花时间来第二次。 因为这世界上能玩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有钱人（狗）根本玩不过来。 一个多小时后，带来的食物酒水消耗一空，两人终于从温泉里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被调整成震动的手机却又来了消息。 路克随手打开一看，有些讶然。 野营帐篷里，赛琳娜已经擦干身体，刚换上纳米战甲，见状探出个头问到：「又有什么事？」 路克点头：「又有人进来了，两车四人，三男一女。」 赛琳娜手脚加快，给自己套上t恤牛仔裤，口中啧啧有声：「半夜三更，一女三男，霓虹人可真会玩。」 路克同样加快速度，将酒瓶餐具统统扔进食物箱里：「还有更会玩的消息，你想听不？」 赛琳娜钻出来，将双脚塞入纳米战靴，两眼冒光：「那个女的，该不会是你经常说的那种大雕萌妹吧？」 路克突然觉得，自己平时不应该灌输她太多奇怪的知识。 轻咳一声，他合上食物箱盖子，再把厚夹克扔给她：「应该不是，但萌妹……勉强沾点边吧，毕竟jk。」 赛琳娜接过夹克，有点不解：「杰克？」 路克：「j和k，霓虹网络语，罗马音女性与高中生的字母缩写。」 赛琳娜愕然：「那不是跟我们那边的中学生一样会玩？」 路克面色古怪地看着她：「你忘记了，那些晚上穿着校服站在路边的年轻女性……」 赛琳娜一听，顿时没了什么兴趣：「原来是趣味换装的服务业啊。」 几年警探当下来，她虽没负责过这个范围的案件，但在洛杉矶和纽约从事此类服务业人员实在很多。 为钱干点非主流的事，根本不新鲜。 只要捨得服务费，别说让女性从业人员穿校服，男性穿个女生校服都可以。 金钱就是上帝，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真理。 第1814章 上吧，皮……地狱犬 当路克两人收拾好一切时，刚到的三男一女已经到了大楼前。 下车后，四个人说说笑笑了一阵，那个看着还不到二十岁的jk女孩就被三个男人簇拥着向大楼里走。 此刻路克两人已经戴上了宽大的偏光镜，正从虚拟投影中看着这一切。 赛琳娜先发表意见：「那三个男的比较正常，倒是那个女孩……是因为身经百战么？你对jk女孩那么了解，说说看。」 路克才不上当，满脸淡定地到：「我意见和你差不多。虽然那女孩很镇定，但不排除是她经歷丰富的原因。」 顿了顿，他又说到：「不过，或许我们不用等太久就知道了。过去吧，有情况也方便动手。」 但接下来的情况，有点让两人无语。 那个jk女孩不经意地引导三个男人进了大楼里的一个休息间，然后从里面「发现」了几瓶红酒，就提出喝酒助兴的要求。 而这几瓶酒，其实是之前单独前来的那个中年男人放进这里的。 三个色迷心窍的男人，很快被加了料的红酒迷晕过去。 之前单独前来的那个男人这才出来，跟jk女孩一起搜走三个男人的一切东西打包，完成了一次成熟的仙人跳。 路克和赛琳娜面面相觑：难道，自己的收穫就是一对仙人跳男女？ 但没让他们疑惑太久，那个jk女孩就拨通了电话，只是说了句：「食物到了，来野比温泉。」 接着，中年男人在房间里的长餐桌和地面上铺上一大片塑料布，再将三个男人拖到桌旁。 略微在三个男人间犹豫了下，他将其中最胖的那人拖上餐桌放好：「这次我要多吃一份。」 jk女孩的双眼紧紧盯着桌上的那个胖子，伸出鲜红的舌尖舔舔嘴唇：「你自己给上野说，我只要我的那份。」 中年男人不满：「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动手，却跟他们吃一样的份量？如果这样，那我宁愿自己一个人找食物。」 jk女孩看着他生气的样子，露出不解之色：「因为上野比你强，你打不过他，那就得听他的话。」 中年男人面部扭动了一下，看着很是诡异，然后有恢復了正常：「这个世界那么大，我只要离开这里，他再强难道还能找到我？」 第928页 jk女孩愣了愣，似乎有点明白过来：「可是……」 中年男人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脖子：「你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吗？这不是上个星球了，大家来到这里，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jk女孩却勐地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们现在加起来都打不过上野，所以你做什么与我无关。」 中年男人的面部再次扭曲起来，整张脸都变得快看不出来了，而他面前的jk女孩同样面部扭曲，不成人形。 两者对峙几秒钟，中年男人的脸终于平静下来，恢復正常。 jk女孩也随着变回年轻清秀的模样。 中年男人冷冷地说到：「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死。那时候你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jk女孩并没有回答，只用同样阴冷的眼神与他对视，就像两只相互试探威胁的野兽。 路克和赛琳娜看得津津有味。 为什么私家侦探喜欢搞秘密潜入，隐蔽监控？就是因为人在没有防备心的环境下，会暴露出很多秘密。 眼前这对男女的对话，虽然也就两三分钟，但其中可供琢磨的信息真的很丰富。 等里面的对话结束，赛琳娜才小声问到：「他们，该不是地狱犬的同类吧？」 路克也不太确定，不由得看向狗头。 狗头顿时连连摇头。 赛琳娜立刻翻译：「它说不确定。」 路克想了想，摇头：「如果它们还有同伴，那应该就不是。毕竟旧金山那位临时工说了，深空探测器上只来了四个。」 赛琳娜想想也是。 这可是宇宙航行，没坐标没动力，随机流浪到地球的机率几乎为零。 像狗头当初坐块破陨石，被撞偏方向，还能成功在地球着陆，绝对是走了宇宙一般大的狗屎运。 这种奇蹟它的同类还能再复制一次？那除非是地球的坐标已经泄露。 …… 路克这边在分析情报，对方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十分钟不到，又是两辆车开到停下，下来了四个人。 这次四个全是男人，老中青三代都有，且穿着区别很大。 一个老头怎么看都像拾荒者。 两个中年人一个穿着廉价西装，妥妥的社畜。另一个则是不修边幅的家里蹲肥宅。 最后是个dk——也就是男高中生，容貌身材都普普通通，身上还穿着校服。 四个人下来，一路直奔那个休息室。 进去后，四个男人的视线都看向餐桌上躺着的那个男人，都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然后，这个男高中生扭头对那个jk女孩点点头：「隆子，做得不错。」 这个叫隆子的jk女孩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递过去了一个防水围裙，以及一把霓虹厨刀。 男高中生自己不紧不慢地带上围裙，轻轻晃动着手里的厨刀，向餐桌上的男人走去，脸上的渴望与兴奋越来越浓。 砰！ 一声巨响，休息室的大门被踹开，一声倍儿地道的霓虹普通话（东京腔）响起：「不许动，我们是警视厅特殊急袭部队！谁动我们就打死谁！」 休息室里五男一女齐齐转头看来，满脸愕然。 门口处，路克和赛琳娜威风凛凛的站着，身上穿着一件战术马甲，上面有粗白条字母「police」，手上一人拿着一把手枪，脸也换成了亚裔的。 五男一女相互对视，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社畜男和肥宅更是差点笑倒在地上的模样：警察？特殊急袭部队？那是什么？好吃吗？ 男高中生转过身来，看着路克两人满脸微笑：「哦，那请两位警官务必打死我们。」 路克满脸严肃，一副正剧里的正派大佬形象地点点头：「听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上吧，皮……地狱犬。」 他的手一挥，门外就窜进来一大坨金灿灿的玩意儿，差点亮瞎五男一女的狗眼。 这坨巨大的金灿灿扭动头颅，扫视面前的五个渣渣，眼神中全是鄙视，仰天咆哮一声：「嗷唔~~~~」 第1815章 开打前，必须自我介绍 看到眼前巨大的金色动物，五男一女都觉得不对劲了：这「狗」肩高都超过了一米，特么的还能算狗？ 窜进来的金块却兴致勃勃，它实在太久没打上「主力」了。 大多数时候，它要不就是带着美刀在后面看戏，要不就是跟赛琳娜共生捶人。 而与美刀这个完美宿主进入地狱犬形态的机会，几乎没有。 今晚，是时候展示它金·地狱犬·块的真正技术了。 一声威慑性的咆哮后，狗头四脚勐蹬，踩得地面轰隆隆碎裂，化为一道金光直扑那个死肥宅。 就是这种死肥宅，没事在家里上网骂人，经常抢它狗喷子的风头。 虽然抢风头的应该是美国肥宅，但它又不是人，不用讲道理，这第一个目标就选他了。 绝技——狗头冲撞！发动！ 轰隆！ 肥宅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它一脑袋顶在了墙上，原本带着游泳圈的腰部，瞬间完成了被动瘦身的过程。 而他只来得及发出啊地一声惨叫。 倒是旁边的社畜男一惊，脑袋突然扭曲成一团，几道长长的影子就抽向金块。 噗嗤噗嗤！ 第929页 狗头黄金色的身体上出现了几个巨大的裂口，让它感到相当强烈的疼痛。 「嗷！」它气得屁股一扭，尾巴一甩，同样在空气中甩出一条残影，回抽在社畜男胸口。 嘭！ 社畜男胸膛凹陷出一条坑，再勐烈地撞在背后的墙上。 这时，旁边的拾荒老头头部也开始扭曲变形。 砰砰砰！ 路剋扣动扳机，拾荒老头脑袋一仰，出现了三块浅浅的伤口，移位的眼睛没被击中，只是被打破了小块脸皮。 砰砰砰！ 「回来。」路克口中同时发出命令的同时瞬间补枪，三颗子弹分别命中拾荒老头的脖子、心脏、肝脏。 听见他的命令，狗头也发现屋内剩下的两男一女的脑袋都开始扭曲变形，明显是要围攻自己的节奏。 虽然它们杀不了它，但那巨大的伤口能制造巨大的疼痛，金块能忍美刀却受不了。 这就是地狱犬很少打「主力」的原因之一。 因此命令入耳，狗头立刻前爪一抬，扭身后腿蹬在墙壁上，一个后空翻接上天花板倒立快跑，然后在门口转正身体，四脚落地。 绝技——螺旋空翻！完成。 「你们，是什么怪物？」依旧是那一口倍儿地道的霓虹普通话，路克突然大声问到。 屋内的六个「人」都扭「头」向门口看来。 此刻它们的身体还保持人类模样，但头部却都变形裂开，分成数量不等的怪异肉色触手。 触手顶端呈现锋利的尖锐刀刃状，不同的位置上还有数量不等的怪异眼珠。 它们的脑袋变成触手的方式也略有不同。 有的是从天灵盖螺旋升天单独一根，有的是从侧面打开的「偏分」，还有的是五五开「中分」出两条。 那个男高中生则像是一只打五折的章鱼怪，分出了四条触手。 虽然打开方式、触手造型和数量、眼睛数量都有不同，但并不影响这几「人」的相同之处。 路克还注意到，被他打伤的拾荒老头、被金块击伤的社畜男、肥宅，这三「人」的触手移动，相对迟缓了不少。 身体受创，能影响到触手的状态？他心中琢磨着。 对面的那个男高中生却真的开口回答到：「人类，你……和你的狗确实很强。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臣服于我，我们将是这个星球的主人。一起统治这个星球。」 路克讶然：你还真的回答啊！难道霓虹影视剧里「开打之前必须自我介绍」定理，是真哒？ 腹诽的同时，他也立刻说到：「不可能，我们有这么多人，你们才这几个，连统治札幌都做不到。」 男高中生缓缓游动的四条触手顿了顿，似乎被问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片刻后，他才说到：「人类，我们可不是你身旁的那条狗，我们的数量很多，比你想像中多很多。」 路克：「一百个？」 男高中生：「少了。」 路克：「一千个？」 男高中生：「不止。」 路克：「难道是一万个？」 男高中生有点不耐烦地甩甩触手：「光是我们休眠的那颗陨石里，同伴就超过十万，这次一起降临地球的陨石超过十颗，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占领这颗星球。」 路克心中惊疑：上百万个这种怪物？这是扯淡的吧！ 但以对方表现出来的情况，似乎不太聪明的亚子，这话搞不好是真的。 心中快速思索，他继续追问：「你有那么多同伴，难道你是它们的王，它们都会听你的？」 男高中生的触手又是一顿，有点暴躁地挥动了下触手：「我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王者！」 似乎被这问题惹恼了，他终于不再多话：「现在你是臣服，还是愿意被我杀死？」 路克嘿嘿：「我选择……杀死你们。」 话音落处，他手中的枪已经开火。 砰砰砰砰！ 叮叮叮叮！ 路克轻咦一声：「还能这样？」 完好无损的三个「人」触手在面前挥舞，相对较宽的触手刃面轻易挡下射去的子弹。 「退。」一声令下，赛琳娜立刻快速退后，路克居中策应，金块压阵挡刀。 两人一狗后撤太干脆，房间里完好的三个「人」一下愣住：跑了？那还追不追？ 它们触手的挥动速度是很快，甚至能挡子弹。 但被寄生的人类身体却不可能跑得比子弹还快，目前仅仅比普通人强壮一点而已。 男高中生犹豫了下，一挥手：「隆子，雄太，干掉他们。」 jk女生隆子立刻跑起来，头部的触手挥舞着，追出门去。 中年男人雄太却没动，几颗眼珠子望向房间里三个身体受伤的同伴。 男高中生的眼睛转了过来：「雄太，没听见我的话么？」 雄太看着对方转过来对准自己的四条触手，终于忍下了心中的不舍和愤怒，也跑出门去，就是跑的速度有点慢。 男高中生等这个雄太一出门，触手就把门关上，转身面对三个受伤的同伴，摊开双手靠向它们：「来吧，你们还在等什么？」 拾荒老头、社畜男、肥宅的眼珠相互对视，突然挥动触手，砍向男高中生的双手。 第1816章 咚咚咚！铛铛铛！ 三选二的结果，就是同在男高中生右侧的社畜男和肥宅，都砍向了右手。 第930页 两人的触手在空中就相互对拼了几下，就因为身体重伤，无力地停下对峙起来。 男高中生无奈地看着它们：「行了，建二你选一只脚吧。」 肥宅建二：「不可能，凭什么要我当臭烘烘的脚，除了睡觉都要保持运动状态？我宁愿去死。」 闻言，男高中生的几颗眼珠都动了动，很想一触手戳死这个白痴同伴。 但远超同类的头脑，让他忍住了这股冲动：「那就来我的胸口。」 肥宅建二一听就满意了：「这样最好。」 拾荒老头和社畜男加起来超过八颗的眼珠子，都不禁看向这超级沙雕的同类，脑子的话跟男高中生也差不多：这种丢脸的同伴，怎么不早点去死？ …… 而在走道内，追出去的jk女孩隆子才转过一个转角，就听见枪声。 面对飞来的子弹，她两条触手警惕地挥舞着，还特意将尖端的刃面扩大，挡住上半身的要害。 这时，她突然感觉双腿一凉，轻微的刺痛感传来。 隆子的眼睛不由得向下看去，就见自己露在短裙外的两条大腿上，已经扎上去了两根……针管？ 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身体突然僵住，进入了一种近乎休眠的状态。 虽然她的「头部」与人类的性质已经不同，可终究是寄生在人体上。 被麻痹飞镖瞬间休眠的人类身体无法提供让头部活动的能量，两条触手软哒哒地垂下，身体也向前栽倒下来。 路克一把抓起她，向后退去，顺手塞给金块两根麻痹飞镖：「还有一个，用这个制服它。别杀那个男高中生，赶跑他再来跟我们会合。」 金块委屈巴巴：「嘤嘤嘤？」 路克没好气：「玩可以，但别再傻站着挨砍，美刀得了ptsd怎么办。」 金块：……狗哪儿来的ptsd！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话虽如此，它还是老老实实把两根麻痹飞镖包裹在两侧后腿上，需要时尾巴一卷就能发射。 然后……路克和赛琳娜抓着那个隆子就跑了。 休眠后隆子的头部也无法保持变形状态，恢復了人类的模样，否则还真有点碍手。 赛琳娜对某人的「传统艺能」早就有所了解，跟在后面就问到：「你又想钓鱼？」 路克嘿嘿：「万事开头难。让我们自己在札幌找这些吃人怪物，还不如让他觉得危险，主动去拉帮结伙。只要发现一定数量的怪物，那这个群体的踪迹也就不难找了。」 对付小圈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入内部。赛琳娜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就像在普通人里打听团伙消息，需要从100个人口里汇总情报来分析，得到的还是边角料。 而找到团伙成员，那最多三五个人，就能得到一大内部消息。 毕竟团伙有同盟，有敌人，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远胜于普通人对他们的了解。 那个男高中生明显是这一群怪物的头领。 路克和金块现在把他的几个手下杀的杀，抓的抓，再把他打跑，他不去重建团伙才怪。 …… 温泉宾馆大楼内，中年男人雄太慢吞吞地拖延着时间，但只有十米左右的通道很快也走到了转角。 转进通道，他就见那条黄金大狗几米外虎视眈眈。 他毫不犹豫地一甩脖子，两条触手闪电般刺向金块。 金块哼哼着，终于祭出地狱犬专用武器——多功能摺叠战锤。 金色触手卷那个并不太大的羊角锤挥舞着，与雄太的两条触手刀刃打成一片。 叮叮噹噹声中，战锤与刀刃不停在空中撞出点点火星。 狗头白玉般的骨片双眼动了动，变得更加狭长。 要是路克在这里，就知道这傢伙在动坏心眼。 下一刻，一条很长细小金线从雄太脚下墙角暴起，迅速变粗的同时从他脖子处螺旋上升，将两条触手紧紧裹在了一起。 金块这样干的效果，类似把普通人的双臂从上到下捆在一起。 这种情况下，想靠双臂发力挣脱那是做梦，因为根本没有发力的空间。 雄太愣住了，他从没遇见过这种不要脸的攻击方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金块得意洋洋，不紧不慢地把雄太拉向自己。 反正路克说了，只要不让美刀挨刀，玩玩还是可以的。 雄太紧张起来。 虽然眼前这头怪异大狗没有嘴，但刚才才它可是一脑袋顶扁了肥宅的肚子，让其身体陷入重伤状态。 他不想自己也被顶扁在墙上。 这傢伙终究比男高中生之外的其他人更聪明一点，思维急速转动下，突然灵光一闪。 下一刻，他的两条触手快速收缩，变回了人头的模样。 金块下意识地让金色触手跟着收缩。 雄太的人头才恢復原状，又勐地再次变形，还专门将两片尖端刃口放在头部两侧。 「嗷！」狗头一声痛叫，金色触手就被割开。 雄太的触手暂时脱离了包裹，立刻掉头勐砍剩余的金色触手。 金块怒了。 金色触手勐然炸开，变成了一大片更细的出手，不再整体包裹住对方，而是从其根部像藤蔓一样缠绕，并勒了进去。 雄太又不敢用刃口砍自己，于是再次故技重施，将头变回原状。 第931页 哪知狗头缩的比他还快，细小金色触手几乎同步缩到他的脖子，坚决不碰他的脑袋。 雄太：？？？ 金块只有眼白的眼角一跳，心中暗骂：小样儿，再变一个试试？ 没等雄太想出新的破局方法，一个亮锃锃的羊角锤就被另一条强壮的金色触手举到他面前，高高扬起。 看着那锤头，雄太面色惊恐：「不要……」 咚咚咚咚！ 一连串如同敲木鱼的声音响起，雄太全是肌肉的脑袋也感到了剧痛。 条件反射下，他下意识又启动了变形。 细小的金色触手一同缠绕而上，金块双眼瞪大——它等的就是这个。 念头一动，两条被它纠缠的刀刃触手不由自主地被按到了地上。 刚敲玩脑袋的小锤锤速度暴涨，对着两片并排平按在地面的尖端刃面左右开弓，来回勐砸。 铛铛铛铛！ 如同打铁的声音响起，雄太惨叫出声。 它的刀刃是很坚韧，可被高强度合金锤头这样勐砸刃面，一样受不了。 偏偏金块把它的两条触手摁的死死的，完全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第1817章 十八般兵器精通 剧痛之下的雄太没了之前的冷静，连缩头战术都忘记了，只能在那里挣扎惨叫。 被连续敲了五秒钟，两片刃面都开始扭曲龟裂时，羊角锤才终于停下。 雄太同时感觉胸口微痛，两把麻痹飞镖插在了上面。 金块哼了一声：「垃圾！废物！渣渣！敢在我面前玩触手？刀都给你敲弯了！」 这时，一个人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是么？那接下来请您多指教。」 这人一身校服，正是男高中生。 此刻他两条胳膊和胸前一片血污，但胸一左二右一多出来四条刀锋触手。 加上头顶的四条，这傢伙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八爪怪。 金块歪歪狗头，斜睨着它：「哦，是吗？」 话音落处，它的身上勐然炸裂出十多条金色触手，同时多功能摺叠战锤上的一个按钮也被启动。 铮铮声中，摺叠战锤变成了超过两米的大傢伙，上面弹出了十八件形状各异的工具，看着……有点滑稽。 对面的男高中生愣了愣，旋即大笑起来：「你以为，把武器变大就能吓唬我么？」 再强也不过是一把武器，变大反而没之前灵活。 金块的触手又顶不住他的刀锋噼砍，男高中生确实没什么可畏惧的。 金块：「哦，是吗？」 十多条触手突然朝着展开模式的摺叠战锤涌去，各自抓住一种工具。 咔嚓！ 十多次解体的细微声响同步响起，组合成一次很清晰的分解声。 十多条触手每条一个，都拿到了一把分开的小工具。 虽然每种工具大小都不超过二十厘米，小的甚至只有五厘米，但百分百特种合金打造，绝不掺水。 狗头除了战甲本身，也就这件多功能摺叠战锤压箱底。 所谓数量不够质量凑。 路克为了安抚狗头，同时他也喜欢玩diy，多次改良下这把战锤已经是6.0版本。 它可是路克口中的「十八般兵器」，可以用的，适合用的技术，都集成到了这把战锤上。 不然以狗头的赖皮，绝对不会满足于一件装备。 在男高中生一堆瞪大的眼睛注视下，拿着「兵器」的十八条金色触手，以孔雀开屏的姿态在屁股上方展开：「你再数数，现在谁的武器多？」 男高中生左右手和胸口的触手不禁齐齐看向头顶。 它心中虽然震惊，但并不愿就此逃跑，毕竟武器多也未必实力强！ 而身为一个想要成为王者的「人」，它不能不战而退。 它不再犹豫：「动手！杀了他。」 头部的四条刀锋触手一马当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甩向金块。 转换到它双手和胸口的三个寄生兽略微慢了一点，但也跟着发动了进攻。 叮叮噹噹！ 男高中生与金块之间是无数触手舞动的残影，还有密集迸射的火星。 但不到两秒钟，惨叫声传来，却是寄生胸口的原肥宅寄生兽被一锉刀扎在触手上。 从这一声惨叫开始，左右手和头部触手如同被传染般，陆续惨叫起来。 金块挥舞着开瓶器、小剪刀、改刀、小锯片、钩爪、注射针头等等小工具以二对一，夹击每一条触手，成功给它们来了几下狠的。 而随着时间推移，十八般武器护体的狗头占据了绝对上风。 金块自己一条狗时，经常拿这些小工具来玩。 跟赛琳娜出去打人时，它也只用这些小工具。 与路克对战训练时，它还是用这些小工具。 如今它使用十八件小工具的造诣，堪称炉火纯青。 眼前的男高中生哪怕才「连升三头」，玩冷兵器格斗也一样不行。 交战十秒钟，八条刀锋触手上就多了三四十个小洞——都是被各种小工具戳出来的。 等到金块缓缓压迫靠近，男高中生终于撑不住了，拔腿就跑。 这种怪物的种族优势在于，即便身体跑动，对触手攻击的影响也不大。 因此边跑边打的他，很快逃上了大楼外的汽车，开车就跑。 第932页 狗头记得路克的吩咐，并没有用全力。 但小心眼的它还是把车玻璃砸烂了一大半，又追了几百米，才装作速度不够，放男高中生逃走。 报完仇的金块心满意足地给路克发去贺电，结果路克只是嗯了一声：「玩够了就回来。」 狗头还有点兴奋，忍不住想多做点事：「那三个被迷晕的人呢？要不要我把他们扔回城里去。」 路克：「……不用了。你今晚表现不错，回来一起去找特色宵夜吃。」 狗头闻言，果断解除变身，隐身飞奔回城。 就在它离开片刻后，路克穿着战甲抵达，快速把尸体血迹清理了一遍，再把三个男人塞进一辆车，扔到了札幌某个警局门口。 至于警察发现三个光熘熘的大男人在后座搂成一块儿，会有什么反应，那不关路克的事。 这三人能活着已是天大的运气，进警局睡一晚教训会更深刻一点！ 说不定还免去再次被抓去当「食物」的可能，他们赚翻了好么！ …… 这边路克带着赛琳娜和金块半夜到札幌市区找宵夜吃。 纽约的二号分身已经通过二号空间，接到「快递」过去的女孩隆子和中年男雄太，开始研究。 这不光是活体，还是男女各一的活体，能分析的地方极其丰富。 首先，要试着掏出它们种族的情报，毕竟有啥都不如有个内奸。 不过才开始实验，他发现这种怪物对人脑的「改造」巨大，因此费洛蒙操控对女孩隆子无效。 其次，精神催眠+致幻对两人的效果也很一般，反而药物有一定的效果。 这样一来，它们吐露情报的效率不高，真实性更需反覆确认。 获得完整准确的答案保守估计要一周，比起普通人类的几小时麻烦多了。 不过，路克也不着急。 被放跑的那个男高中生资料已经被查到，叫上野真二。 它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不过那几十万的同类数量肯定有猫腻。 要知道，坐陨石飞过来这种事，某狗头是有绝对发言权的。 这种行为都不能叫九死一生，九十九甚至9999一生还差不多。 它们一起出发的同类哪怕有几十万，但真落到地球上且成功寄生的，有几百几千就不错了。 这不是路克自我安慰，因为这事终究要符合基本逻辑。 第1818章 我有独特的坐过山车姿态 之前纽约的那个三浦拓最少两天就会吃掉一个人，今天这一群怪物的「猎食过程」也很熟练。 由此可以推断，这种怪物对「吃人」是习惯和需求的，而且频率不低。 三浦拓也在半个月前吃掉他姑姑，这是最早可以确定的时间点。 按照半个月的时间来算，这个吃人怪的族群真有几十万，那现在最少都该吃掉了一百多万人了。 这数字是什么概念？是接近东京十分之一的人口。 但多面体系统里，还没有发现这种级别的失踪或吃人的消息。 因此吃人怪物的数量最多在几千到一万之间，而且不能都在同一个城市。 这个数字肯定有偏差，但不会大到几十万的程度。 最后，它们的来歷、种族、习性大部分还是未知数，也不可能聚集在一个窝点等路克去一锅端。 目前为止，它们的能力暂时只有脑袋变形成刀锋触手，攻击距离不超过十米。 而初步检测表明，它们没有携带什么「外星病毒」之类的东西。 即便真有几十万，分散的它们直接破坏力也没进攻纽约的齐塔瑞舰队强。 在危险性上，上次施莱德的变异血神实验体中了纳米毒素，在东京疯狂吞噬活人续命，随地制造毒圈，比这种吃人怪物可怕的多。 一句话：吃人怪物暂时没有表现出大规模杀伤力的能力。 路克刚抓到两个活体，分析检测工作才开始，急也没用。 做好事没问题，但量力而行却是个很大的问题。 如果遇上一点事就着急，那他这辈子别睡觉了，全世界每时每刻都有几十上百条人命消失，他急不过来。 路克又不是雷爷爷，更从来不写日记，做好事只求心安而已。 所以，第二天当二级分身在纽约那边紧锣密鼓地工作时，本尊却已跟赛琳娜一起，来东京迪士尼游玩，顺便「路过」便宜叔叔弗兰克的附近。 这绝不是围观，真的只是无意路过。 等到赛琳娜看着面无表情坐在过山车上，脸部表情、眼珠子、板寸头似乎都没动一下的弗兰克，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以为自己是在坐电椅么？」 路克苦笑摇头。 别说弗兰克，前面一排的爱丽丝面带微笑，其实表情同样没什么起伏。 倒是旁边的嘉利左顾右盼，兴奋地小声地喔喔轻唿，算是三个人里最正常的一个。 赛琳娜看着弗兰克笑了好一阵，终于喘着气用手肘顶顶路克：「他们到底怎么……凑一块的？」 这次，她终于不再用「搞」这个词了。 路克果断摇头：「个人隐私，我不太清楚。」 但赛琳娜还在边上不停地眨眼睛，他只能补充一句：「应该是爱丽丝带嘉丽去『仓库』玩时，与弗兰克有过接触。」 赛琳娜恍然：「就是说，弗兰克其实是获得了嘉丽的『允许』，奉命泡『妈』？」 第933页 路克很想说不是，但现实很可能就是这样的。 只有嘉丽接触了弗兰克，爱丽丝与弗兰克才有足够的时间相处，否则爱女胜过一切的她哪儿有闲工夫认识弗兰克。 至于嘉丽为什么看弗兰克顺眼，就是一个玄学问题了。 要知道，弗兰克那扑克牌脸连队友都很畏惧。 小队战术指挥官的身份，作战时稳定高效准确的命令，闷葫芦似的性格，都让他在小队里几乎没朋友。 赛琳娜倒是谁都不怕，可跟弗兰克没啥共同语言。 死侍话倒是多，可害怕被弗兰剋扣奖金，很少主动「挑衅」这位指挥官。 达蒙本可能成为弗兰克的朋友，却因为教歪明蒂的事被打了一顿。 倒不是达蒙记仇，可弗兰克根本不想跟这种「渣爸」做朋友。 也就路克这个小队创立者敢跟他开点玩笑，说点冷笑话。 不过，如果是嘉丽的原因，那一切也说得过去。 嘉丽因为之前的遭遇和自身能力问题，身体发育受到影响，十二岁看着跟八或九岁差不多。 而弗兰克的大女儿丽莎遇害时正好八岁，跟现在的嘉丽有几分相似。 弗兰克因为不太熟悉的明蒂，就把人家亲爹打了一顿，而五短身材的明蒂当时外形也是十岁的外貌。 家人，既是弗兰克最惨痛的伤口，也是他无法割捨的记忆。 这或许才是他愿意陪嘉丽来东京坐过山车的原因吧。 …… 在远处围观了片刻，路克两人也没上前，转身离开。 不过他还是用黑暗骑士的id，发了条简讯给小队所有人，提醒他们注意个人安全，并将吃人怪物的战斗视频发了一部分到小队平台上。 没多久，明蒂就了一条消息：「这是在霓虹？」 只要略微细心一点，男高中生那几个人的外貌打扮，和他们说的霓虹语都能证明这一点。 路克肯定了她的观察结果，然后明蒂沉默片刻，发了条消息出来：「我和朋友约好去那边玩几天呢。」 路克一愣：「那最好小心点。它们的刀锋触手能击破纳米战甲的防御，近距离内你对上它们很危险。」 严令禁止是不存在的。 他又不是明蒂她爹，凭什么管人家去哪儿。 打齐塔瑞人比遇见吃人怪物的危险性还高，明蒂不是也参加了？ 达蒙这时插话进来：「我没发现霓虹那边有明确消息，它们应该很少在白天人多的地方发起攻击吧？」 路克：「是的，它们很聪明，一般选择晚上或无人的时机袭击。」 达蒙和明蒂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发言了：「那我们过去，顺便帮忙调查一下。」 路克：「行。」 达蒙：「那个……我们的战甲能送过去么？」 执行团体任务，战甲运输大多数由路克完成，但这次他已经在霓虹，还没发布任务，达蒙才会有此一问。 路克笑了起来：「到之后给你们一个安全屋地址，自己去取战甲和装备。另外，现在正式发布追查吃人怪物的委託。大家都可以留意一下，它们在纽约也出现过一个。」 小乌龟师徒立刻表示这委託它们接了，不过它们只能在纽约进行侦察。 伊凡和安吉尔却没吭声，显然没什么兴趣。 弗兰克、爱丽丝一样没动静，看来准备过一个单纯的假期。 路克只能自己凑数，让v和北斗的马甲冒了个泡，表示接受委託。 这样，他在霓虹用哪一个马甲都可以。 第1819章 空运，打包，集体旅游 发完消息，路克觉得应该没啥事了。 结果下午明蒂就在队内发了条消息：「东京好冷，衣服穿少了。」 路克：？？？ 问了下达蒙，原来这对父女刚才是在飞机上发的消息。 难怪要让路克提供备用战甲，搞了半天是已经要到地方了。 路克哭笑不得，倒也没当回事。 有达蒙这老傢伙在，明蒂翻不了天。 但到了晚上，明蒂又发消息了：「明天跟朋友一起游玩东京，吼吼吼！」 一堆小乌龟立刻出来拍小「大姐头」的彩虹屁，并表示出足够的羡慕嫉妒恨。 它们其实很想来东方。 无论是从小学习的武术，还是忍者小队里的忍者，发源都在这一带。 电影里这里也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地方，特别是那个五千年歷史的中国。 可惜路克告诫过他们，不准去中国。 上次路克他们去旅游都只敢吃吃喝喝，晚上根本不敢出去当义警。 那里对超能力者的监控实在太严格，普通人不清楚，路克却能轻易发现隐蔽处的大量超能检测设备。 小乌龟师徒过去，纳米战甲绝对掩饰不住，神矛局研究所大门随时会为它们打开。 明蒂却怂恿它们：「让大佬把你们跟我们的战甲一起『空运』来霓虹呗，这种业务也不贵吧！别说多尼又全买零件了。」 路克：？？？ 特么的，他路某人送战甲确实算「空运」，但从来不用飞机的好么！ 没多久技术龟多尼还真发私信问黑暗骑士，说它们要是来霓虹了，纽约的委託怎么办。 哭笑不得的路克只能回了句：该委託为情报收集，不限定收集地区。 第934页 多尼秒回一句谢谢。 也不知道小乌龟怎么跟它们老师商量的，半小时后斯普林特还真给什么都卖大佬发了个「空运」委託。 路克已经预料到这个可能，随手接下。 大佬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是不会拒绝这些核心队员委託的。 到霓虹进行一趟说（偷）走（偷）就（摸）走（摸）的旅行，确实没什么危险。 所以，他干脆推出了打包霓虹游项目——小乌龟师徒每「人」一百积分，打包五折价二百五，解决它们在霓虹的一切行程安排。 所谓行程安排，主要是提供马甲、住所、交通工具，让它们可以在晚上出来熘达，紧急情况还可以把它们送走。 明蒂一见也来了兴趣，干脆跟小乌龟们约好一起玩两天。 路克对此哭笑不得，又单独给达蒙发去一条消息，让他别忘记安全守则，记得使用真实马甲。 除非自愿，大家都要避免暴露本尊身份，这条守则是小队之间最后的「防火墙」。 它在随时提醒所有成员——见面有风险，露脸需谨慎。 路克自己都在放长线钓大鱼，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小队被钓了。 达蒙那边不禁摇头苦笑，回了句没问题。 大佬那里长期不限量出售各种马甲身份，连同配套的纳米面具，每个才二十积分，绝对是半卖半送。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用上了。 …… 这边，收了积分的大佬立刻办事。 在纽约的二级分身发了个拿骚县荒郊地的坐标，几小时后小乌龟师徒就在那里坐上专机——一架昆式战机。 凌晨两点师徒五个就到了札幌，路克直接把它们扔在了一家偏僻的山间温泉旅店。 这效率搞得小乌龟师徒都晕晕乎乎的：咱们这就出国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精神催眠+致幻，让这个家庭旅店的夫妇+女儿忽视五个客人的些许异常。 什么四个黑人小子驼背过高，一个亚裔老头脸比马长，这都不是问题。 四只小乌龟这辈子第一次泡进了雪景温泉，都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直接就在队内频道叫上潘尼沃斯爷爷了。 路克只能感嘆：果然是赛琳娜养的小宠物，跟某狗头一个德行，马屁都拍得那么淳朴。 结果弗兰克默默出手，使用权限将四只小乌龟和凑趣的明蒂扔进单独小频道，不让他们的废话污染版面。 还是斯普林特老师节操过硬，但也单独发了条「老朽多谢先生」的简讯给大佬。 特么这还是句中文？路克咂吧咂吧嘴，扭头看向赛琳娜：「你真给斯普林特推荐了武侠小说？」 边吃寿喜烧，边分析情报的赛琳娜叼着一片牛肉卷，茫然转头：「啊，不是你说的它适合看这个吗？它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记忆力又好，我那点中国文化可没办法当它老师。」 路克：……我就不该给你科普那些奇怪的知识！ 这次莫名其妙的集体旅行给路克增加了一点工作量，但他心里也没什么意见。 对于蝙蝠小队这些核心成员来说，钱并不是最重要的。 韦德？那神经病已经不是核心成员了。 大佬提供的增值服务，是加强向心力的重要手段之一。 想当超级英雄的人不少，但想洗地的绝对没几个。 偏偏大佬洗地是最专业的！这是所有队内人的共识。 除了不能打，他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超级英雄……的管家。 现在再让队员们出去单干，哪怕弗兰克都会产生犹豫。 战斗前准备工作他还算专业，团队战斗舍他其谁。 洗地？他曾经在纽约州的土地上留下了上百具蜂窝煤一样的匪徒尸体，而把洗地工作留给了专业人士——警察。 毕竟洗地这事，就像洗碗差不多。 一般来说手艺越好的厨师，就越厌恶洗碗。 同理，实力越强的超级英雄就越不喜欢洗地。 蝙蝠小队目前的成员里，就没一个爱洗地的，包括路克也是。 他之所以洗地，纯粹是有超能力者被害妄想症。 pdd和正义联盟的建立，也是为了帮他减少行动前后的杂务，其中相当部分就与洗地有关。 这样累是累了点，但一众队员从精神方面已经离不开蝙蝠侠这个灵魂人物，从实际需求上又离不开大佬这个超级管家，算是彻底绑定在了一条船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洗地对拥有智能程序和储物空间的路克而言，不算太繁琐。 比如这次小乌龟师徒乘坐的昆式战机，也就是飞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又放回储物空间了，其实也就费点油的事。 …… 第1820章 来歷，烤鸟店，整活 接下来的几天，路克继续放长线钓大鱼，默默监控着那个男高中生上野，任由这傢伙晚上偷偷摸摸地去找人。 对空间里两个怪物的审讯进度也大幅度提升，大概明白这种怪物的由来。 据说它们是混杂在狮子座流星雨一起来地球的，而「带路党」则是生命基金会返航的那架深空探测器。 它们这个种族的自称是一种很怪的鸣叫声，地球上的语言显然没有对应的词彙。 路克干脆用它们喜欢寄生其它生物的习性，将其命名为寄生兽。 第935页 之所以不叫寄生虫，是避免与蛔虫这些玩意儿混淆。 寄生兽有相当的智慧，以及完整的社会。 它们的某个王发现了深空探测器后，很清楚这是某种人工产品。 按照惯例，这个王发射了一批寄生幼兽，跟着探测器来到地球。 那个上野说的几十万数量，倒也没撒谎。 那种发射幼兽的特殊陨石外壳，能保证幼兽在其中休眠很长时间。 但期间是否会遇上星球陨石、射线暴、黑洞之类的危险，那就看运气了。 恶劣旅行环境，让寄生兽跟很多动物一样，每次都会发射大量幼兽，确保一定的存活率。 反正幼兽类似十厘米蜈蚣，生产代价不高，浪费得起。 从这点来说，发射出来的寄生幼兽跟金块类似，都是探路的炮灰而已。 不同之处在于，寄生兽的社会更像虫子，发射幼兽的行为类似于蜜蜂蚂蚁的分群，是延续种族的一种手段。 因此，地球上这批寄生兽不会跟共生体一样，找机会就发送坐标求援。 它们既办不到，也没有这个概念，因为地球就是这批降落寄生兽的「新领地」。 …… 路克将这第一批情报整理了下，发给小队成员。 另外托尼和菲尔那边也各自发了一份，既是警告，也是通报。 托尼自己就是大靠山，復仇者联盟自然啥都不缺，实力稳中有升。 菲尔手上控制着新神盾局，在什么都卖大佬那里买了很多装备和物资。 现在新神盾局虽不如以前神盾局庞大，但依然保持了一定的实力。 尼克弗瑞就算了，这傢伙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坑人。 很快两边都给了回復，表示自己回留意相关情报，有发现会与路克这边共享。 路克这才唿出一口气，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正准备喊边上工作的赛琳娜一起出门吃宵夜，队内频道就出现了一条消息：「霓虹的弹珠机跟我们的老虎机一样唉。」 路克：？？？达蒙怎么让明蒂玩这个？ 明蒂输了是小事，输急眼把人家店砸了才麻烦。 即便拉斯维加斯的那些，也是用数学靠概率，光明正大地坑钱。 他看了看明蒂的坐标，发现她居然也在札幌，而跟她聚在一起的还有四个队友讯号，而她爹达蒙的信号在一公里外的酒店里。 毫无疑问，她已经趁夜跟四个乌龟小弟会合，正在找地方玩。 路克：……算了，人家不是有爹就是有师傅，惹祸就会有爱的教育迎接他们，比如米奇不妙屋啥的。 一小时后，在烤鸟店（日本鸡烤串店）里，路克刚忽悠着赛琳娜尝试了一下烤鸡屁股的滋味。 当然，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忽悠她去吃提灯。 赛琳娜咬了一口，才嚼了两下，立刻呸地吐掉。 剩下的鸡屁股果断扔给金块，狗头一点都不嫌弃，一口一串香喷喷。 面对怒目而视的赛局长，路克赶快递过去一串烤鸡皮：「不好吃么？嗯，那还是吃这个。」 赛琳娜：「刚才哪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那么臭？」 即便鸡屁股里的腺体已经提前被挑除，但那味儿还是瞒不过她敏锐的味觉。 路克满脸无辜地耸耸肩：「店主推荐的啊，说是他们这里卖得很好的特色菜。」 赛琳娜又不下厨，对鸡屁股基本没印象。 虽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看边上有些人确实在大口吃烤鸡屁股，她还是接受了路克的这个解释。 身为美食家，遇见本地人很喜欢，外地人下不去口的「地方美食」很正常。 比如在某个卖卤大肠的地方，就有人说不能洗太干净，不然没内味儿了。 当时就连路克都被震住，放弃品尝那家大肠。 大肠他其实很喜欢吃，可在这种「重口味」食客追捧的地方吃，他承认自己功力还不够。 接下来，烤鸡肝、烤鸡翅、烤鸡脖肉流水般送上，赛琳娜也就忘了追究鸡屁股的事。 只有路克瞅着虚拟光屏上，刚拍到她吃鸡屁股的照片，心里嘿嘿嘿：表情包素材又丰富了一点呢！ 这时，虚拟光屏上明蒂突然发了一条消息：「那个啥，嗯，我们好像发现了一点点寄生兽的线索。」 路克一怔：「在哪儿？」 明蒂：「札幌边缘的一家24小时超市里，遇见了一个傢伙，脑袋突然变成刀锋触手，戳了米奇一下。」 路克感觉有点不对劲：「你们是否有受伤？其它还有什么情况？」 明蒂：「我们没事，那傢伙的触手噼米奇背上的战甲上了。不过，超市和旁边的弹珠店损毁严重，这个算不算情况？」 路克：……我就知道。 事实上也不能怪明蒂他们。 她晚上到了札幌，放了老爹鸽子，约四只小乌龟出来玩。 五个傢伙到了柏青哥店外，还以为是什么游戏机。 未成年有几个不喜欢玩游戏的，大家一致决定进去看看。 等到输了几张福泽谕吉后，明蒂就有点不爽了。 技术龟多尼连忙安慰她，说这种机器肯定被调整过概率，输是很正常的。 明蒂一听顿时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在一群小伙伴面前被坑的。 她眼珠子一转，就问多尼有办法「整活」不，多尼拍胸脯保证小事一桩。 第936页 让三个兄弟帮忙遮挡，它很快用纳米数据线改动了柏青哥机器的线路，让它有很大机率停在赢的图案上。 多尼整完活后，明蒂立刻继续玩，赢起来那叫一个没完没了。 这样的手法简单粗暴，霓虹的柏青哥店也都不是正经人开的。 本来小乌龟们的黑皮就很可疑，之前围在一处就更可疑，看场子的社团成员就过来盘问他们。 说了没几句，存心找碴的明蒂就跟对方谈崩了，双方立刻爆发了斗殴。 第1821章 殃及池鱼，小刀打结 早在几年前，明蒂就习惯一言不和，拿起双头刀就砍。 现在有蝙蝠小队的守则约束，她只想揍这些霓虹小混混一顿。 这已经很克制了。 谁知这个柏青哥店二百米外就是对方的社团分部，听见这边的同伴说有人出老千，唿啦啦跑来二三十个人，全部手持棍棒，气势汹汹。 然后……大混战开始。 霓虹社团成员被打得哭爹喊娘，逃跑时有人退进了旁边的超市。 米奇追进去，让里面的一个寄生兽误以为是沖自己来的，立刻变身给米奇的龟壳来了好几下。 真正的战斗，正式开场。 原本是反派主角的社团成员不到一分钟就全部躺下，在地上、墙上、柏青哥机上惨叫呻吟，却已经没人打理他们了。 连店里的一堆客人都跑到门口看热闹。 等看清寄生兽的刀锋触手，顿时跑了一大半，只留下十来个作死情节浓厚的霓虹吃瓜群众，拿着手机就咔嚓咔嚓。 别看霓虹还在玩3g，但人家的手机拍照可是世界一流水平，更是自拍大户。 没这爱好，还真培养不出这十多个作死小能手。 明蒂和四只小乌龟没时间在意这些人。 要是影视剧里，这些傢伙绝对是死跑龙套——一场戏下来，他们全得领盒饭。 小熊座的女王陛下+四大天王包围住这个寄生兽，稳扎稳打，打定主意要活捉它。 交手不到五秒钟，寄生兽就发现自己好像撞上铁板了。 敌人不光数量多，实力还都强得离谱。 强势压迫上来的四个黑人小子（小乌龟马甲）又矮又壮还光头，满脸凶像还刀枪不入（双臂护甲和龟壳）。 唯一看着很弱的白人少女，抽冷子一飞刀，差点废了他的一条腿。 这让它想起最近上野那边传出遭遇厉害敌人的消息，立刻认怂逃跑。 等路克穿上战甲飞到指定坐标时，这个倒霉寄生兽已经倒在了札幌郊区的小山坡上。 明蒂他们是出来玩的，对寄生兽这种怪物没有合适的抓捕工具，因此故意逼着他往城市外逃。 到了这荒郊野外，明蒂才取出随身带着的病棍（sick stick）的功能，挨个在这傢伙身上试验了一遍。 这个寄生兽的人类身体就被加上了抽搐、呕吐、腹泻、瘙痒、放屁等多种debuff。 无论它的头部寄生体如何驱使身体，身体却很诚实地瘫痪在那里。 …… 看到从天而降的v，明蒂喜出望外：「v，你怎么来了？」 路克无奈地按住她扑过来的脑袋，微微用力拍了拍：「这委託我也有参与调查的。」 明蒂兴奋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今晚在札幌里干的「好事」，又有点心虚。 对上亲爹，明蒂绝对是当面认错，死不悔改，毕竟达蒙欠她的。 但对上v，她还真有做不到。 从双方认识开始，v就一直在帮助她，大萝莉牢牢占据着心理弱势地位。 一旁的四只小乌龟更是一声不吭，只用眼睛疯狂扫描神秘大佬的音容笑貌。 大姐头没少提过这个v，反覆强调他很强，只是行踪飘忽，不经常露面。 要知道，明蒂可是敢直接diss黑熊（达蒙）都不强的。 小队成员能让她说很强的，也就蝙蝠侠、黑猫女、v、北斗。 这四个人里，v是最少出现，也最神秘的存在。 不过「v字语录」被她科普给了四只小乌龟，小乌龟们真的惊为天人。 杀人念诗这种行为，它们也就在影视作品里看过。 但影视作品是假的，而眼前这位却是真能在枪林弹雨中一边念诗一边反杀。 这强不强的暂且不提，帅不帅才是王道啊！ 就沖这点，哪怕托尼的铁桿拥趸多尼也不得不承认，v确实帅得有点过分。 谁让托尼的飞弹洗地，脉冲炮开洞跟念诗一点都不搭。 路克对小乌龟们只是颔首示意，v是有格调的人，见面就跟小傢伙们唠嗑反而不正常。 一句话一次颔首算是见面寒暄，他已漫步上前，走向十多米外大石头上躺着的寄生兽。 这傢伙的人类身体被病棍的debuff折磨得快灵魂升天，头部寄生体却还保持着变形。 两条刀锋触手有点迟钝，但还能用。 「危险。」小乌龟的带头大哥里奥忍不住开口提醒。 刀锋触手已化为一条黑影，甩向路克。 叮叮叮叮！ 连片的火星迸射，小乌龟们目瞪口呆，明蒂小脸通红。 在他们眼中，路克右手上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哑光小刀，在空气中划出无数条灰黑弧线，挡开刀锋触手的每一次攻击。 这可不是人类之间的冷兵器对战，对手是长达十米的超长触手怪。 第937页 它们之所以站在十米外，就是因为这个范围内，刀锋触手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发起攻击，杀伤力极强。 而此刻触手针对v上半身的攻击，全被哑光小刀挡下。 针对下半身的攻击，他只是一步而过，恰到好处地躲开。 他的前进速度没有丝毫延迟，甚至连腰都没弯一下。 专用双刀的里奥看得如痴如醉，它完全能感受到v用刀手法的高超。 刚才它们四兄弟联手，还是靠身上龟壳才能确保自身安全，上跳下窜，左右横跳更是必不可少。 v却只是一个人一把小刀，就正面碾压了寄生兽。 做个不恰当的推测，v一个人就能打败它们四兄弟联手。 这是除蝙蝠侠之外，第二个能单用冷兵器战胜它们四兄弟的人——第一个是北斗。 可惜，四兄弟想多看也没时间了。 路克的前进速度比正常步行略缓，十多米的距离还没用到十秒钟。 然后……他用哑光小刀把寄生兽的两个刀锋触手打了个死结。 见到这一幕，不光他身后的五个小伙伴快五体投地，连这倒霉的寄生兽都懵逼了，脑子里不禁发出直达灵魂的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干嘛？我怎么变成了这个亚子？ 两条触手对付一把小刀，十秒钟不到就被结扎成功是什么感受？那大概就是绝望了。 在对方迷茫的眼神中，路克一针麻痹毒素戳了上去。 搞定！打完收工。 转过身来，见到一堆目瞪口呆的小盆友，路克奇怪：「怎么了？」 明蒂下意识摇摇头：「没什么。」 第1822章 主角的标配 明蒂一直是坚定的v字党，认为他是最被低估的小队成员。 虽然这个论调没太多人支持，但她从没有改变过自己的信念。 今天，只不过是再一次证明了她眼光准而已。 路克点点头：「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抓起那个寄生兽飞向空中，消失不见。 愣了片刻，米奇突然摸摸自己圆熘熘的黑光头：「咦，他刚才好像没念诗？」 明蒂回过神来，立刻反驳：「他又没杀人。嗯，而且那只是个吃人的怪物，根本没资格让v念诗，没文化嘛。」 此话一出，四个连小学文凭都没有的小弟低头自闭：这年头，当反派都要有文化了么？ …… 虽然又逮住了一个寄生兽，路克也没啥高兴的。 上野那边锁定的寄生兽都有七八个了，眼前这一个是疑似目标，迟早能抓到。 不过既然抓到，就不能浪费。 路克打算审问情报后，再把它送给托尼和菲尔当实验品。 復仇者和新神盾局的关系本来就纠缠不清，復仇者的大管家玛利亚·希尔和菲尔是尼克弗瑞的左右手。 所以，这个实验品送给他们两方共享最方便。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都能抓捕到寄生兽，送太多没用。 有一个样品，足够他们直观感受到寄生兽刀锋触手的厉害。 只要提前防备，寄生兽并不算多麻烦的东西。 哪怕它们的数量几千上万，却未必有金块剩下的两个「老乡」麻烦。 毕竟共生体的宿主再生速度惊人，地空全能，精神、毒素抗性超强，比只有寄生部位强的寄生兽厉害得多。 这时，东京那边突然发生了一点有趣的小状况。 一份刚传来的视频里，两伙「人」正在一条小巷里战斗。 只有一个人那方很快不敌，但却制造出巨大的声响，让对方的三人不敢追击，成功脱逃。 而这交战的两方，都是寄生兽。 有意思，寄生兽也内讧？路克饶有兴致地反覆播放这四个寄生兽从见面到结束的画面。 边上的赛琳娜被吸引过来，才看了几眼，就惊咦出声：「这个小孩居然是手部变形，难道跟那个上野一样，是多体寄生？」 旋即，她又不解起来：「可他这都快被杀了，头部的寄生体为什么还不动手？」 路克摇头：「监控远了点，无法读唇。不过，我们可以亲自去接触一下。」 不能读唇，不等于查不出四个寄生兽在人类社会中的身份。 它们又不能隐形，顺着路线筛选监控，很容易找到他们工作地点或家庭住址。 以目前的调查情况来看，这些傢伙基本都会靠身体原主人，悄悄适应新环境。 这既证明了寄生兽们不傻，对人类也是一件好事。 用更理性更残酷的思维分析一下，以人类每天出生36万人，死亡15万人的数据，寄生兽每天吃几千个人不算什么。 而且这些寄生兽最开始闹出了一些新闻，很快就接收到「新王」的命令，让它们尽量捕食那种死了都没人关心的人。 没固定工作固定职业固定居住地，没有亲人朋友同事，这样的人在东京不少。 没人报案，或者报案也没备案，被吃掉的人很难成为东京警方档案里的失踪数字。 少部分备案的，也不足以让原本庞大的失踪数据提升，毕竟霓虹每年的失踪人数也有15万。 但对统治阶级而言，死掉的这些人大多数没啥用，活着只能增加社会负担，死了也无所谓。 这才是路克的资料库「失灵」的原因之一。 第938页 无法处理的信息海洋就是信息垃圾，他的情报系统在美国都覆盖不到每一个人身上，更别说这里是霓虹。 …… 第二天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 一大早路克和赛琳娜换上霓虹马甲的脸，直奔东京西校馆高等学校。 这个高等学校，在霓虹就是高中的意思。 站在校门口几十米外，两人一狗叼着棒棒糖，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大晴天的好处是，学校上学用来了很多妹纸，而且她们都穿着校服。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jk女生，虽然其中肯定有去兼职服务员的，但大部分还没有踏入社会。 坏处是这些妹纸的质量并不均衡，远不如霓虹着名影视作品那么吸引人。 即便她们的裙子下亮出大腿，泡泡袜遮盖掉小短腿，路克却依然有想洗眼睛的冲动。 他只能感嘆一声：还是道尔顿中学的妹纸质量高。 当然也可能是那里的有钱妹纸多，更会收拾打扮。 这个西校馆的学生家境大多普通，没有本钱，人均分起码-1。 就在他有点失望时，赛琳娜顶了他一下：「来了。」 他看向校门口，就见一个满脸弱气的矮个男生走向校门，而他身边……居然有一个七分水准的妹纸。 路克对此很是诧异：「原来，撸瑟男身边必有美女是真的啊？」 赛琳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弟弟不是还被男同学威胁过，让他离那几位小美女远一点么，他哪儿像撸瑟男？」 路克无言以对，只能转换话题：「走吧，进去探探这位泉新一同学的底子。」 两人一狗悠闲地走进学校大门，门口的守卫彻底无视了他们，仿佛两人一狗不存在一般。 四周倒是有几个学生打量着他们，但也仅此而已。 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是霓虹人的常识。 门口守卫不管路克他们带狗进学校，这些学生更不会管。 看着那个齐肩短髮的女生在挫男泉新一身边绕来绕去找话题，赛琳娜终于也感到了不适：「难道她欠了他家很多钱？」 路克双手揣裤兜里，像霓虹电视剧里的小混混一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还很不端庄地打了个哈欠：「所以我怀疑他是主角啊。」 赛琳娜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傢伙偶尔陪她看肥皂剧，就经常吐槽主角光环，活不过一集便当男之类的，听得她想打人。 因为，他这乌鸦嘴八成能说中。 但现在她还真有点狐疑起来：「这个泉新一家境普通，学习普通，容貌普通，气质普通，居然有这么漂亮的青梅竹马，难道真是主角光环？」 旋即，她怂恿起路克来：「要不，你上去勾搭她试试？她要变心了，泉新一肯定没主角光环。」 第1823章 主角光环，主角待遇 这种小儿科的送命题，路某人完全不惧。 「没兴趣。」他心中却在嘀咕：你怕是不知道，在霓虹当男主可是需要牛头人血统的，而牛头人他们的基本是反派。 赛琳娜挑挑眉：「哦，真的没兴趣？」 路克肯定地点头：「太平，容易硌着人。」 赛琳娜一脚就飞了过来。 早有防备的路某人嘿嘿笑着，窜开两步躲开，努努嘴示意到：「等等，真有人去勾搭青梅竹马了哦。」 赛琳娜收回脚看去，就见教学楼门口，两男一女正在那里，形成了喜闻乐见的三角之态。 但看了片刻，她的表情就古怪起来：「这傢伙……不会真是主角吧？」 路克依然淡定：「身负秘密，有个漂亮的青梅竹马，潜伏在侧试图抢夺青梅竹马的帅哥反派，三要素都齐活了。」 赛琳娜以手扶额：「拜託，这电影里的主角不应该是人类么？他还能算人类？」 两人扯淡间，对峙着的泉新一与那个「反派」帅哥学生终于分开，没有继续含情脉脉地对视，也没有再朝对方喷垃圾话。 这倒是让路克失去了「围观」消息的机会。 不过，找泉新一却带出那个帅哥学生的寄生兽，今天就不算白来。 比起那个好几天才联络了七八个同类的上野，这个帅哥学生明显是潜力股。 东京可是有2200万人口，札幌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这里的寄生兽起码要多几倍才合理。 但惊喜还没有停止。 跟着泉新一还没两分钟，这傢伙又偷偷摸摸跟上了第二个「人」。 这次是一个中年女人。 看着泉新一那怂样，赛琳娜忍不住吐槽：「都怕成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要跟上去？」 路克：「因为有不得已的理由？」 赛琳娜嗯了一声：「这个女人看着……太镇定了，她不会习惯被男学生跟踪了吧？」 路克还没吭声，下面的泉新一又开始跟那中年女人对话，两人说了两句，就去了一间实验室。 赛琳娜：「难道是女老师带着男学生，进没人的实验室，嘿嘿嘿，这个该不会有什么特殊剧情吧？」 路克没接这茬儿。 搭档奇怪的知识越来越多，基本都是自己的功劳，这实在不是值得夸耀的事。 蚂蚁无人机已经悄悄顺着门缝熘进了实验室，接下来会的一切都不会错过。 救泉新一？抱歉，路克和赛琳娜可不承认什么主角光环。 第939页 这傢伙身上也有寄生兽，虽然跟别的寄生兽起了冲突，却不代表他会站在人类这方。 即便站人类这方，那也可能是霓虹人而不是美国人那方。 国家之间都有叛徒，种族之间一样有，狗头和毒液不就当「共」女干当得美滋滋？ 实验室里的两人说了几分钟，路克和赛琳娜讶然对视一眼。 赛局长忍不住开口：「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可以接触一下。」 「先观察几天再说。」路克沉吟片刻，没有否决这个意见，只是提醒到：「这女人算是研究型的寄生兽，危险程度未必比猎食型小。猎食型迟早要被我们杀光，她却有可能让寄生兽在地球存在下去。」 泉新一跟这个女人的谈话，透露出不少重要信息。 比如泉新一既不是跟这女老师一伙，这个女人也不是昨晚追杀泉新一的那三个寄生兽的同伴。 因为泉新一被寄生的只有右手，他的脑子依然是人类，绝对的异类。 但这个女人却没动手，反而表现出对泉新一的兴趣，想要观察他这种奇异的状态，并从中找出寄生兽不用吃人的办法。 从这点来看，寄生兽其实跟人类也很相似，单独个体都是种族共性+自我特性的存在。 它们最大的问题还是把人类作为了食物。 但这里可不是上一世的地球，而是有「宇宙中心曼哈顿」的地球。 妖魔鬼怪，神仙超人都会在被吸引过来。 寄生兽这个种族除非一次几千万同时进入地球，否则它们最好的结果就是苟延残喘。 这方面，它们的「前辈」吸血鬼已经充分证明过了。 如果解决吃人的问题，那它们就可以像吸血鬼那样活下来，就像喝血并不需要杀人，血包一样能吃饱。 最近几年吸血鬼先被路克清洗过一次，再被神盾局和fbi清洗了一次。 路克还提供装备和情报支援，让刀锋追着那些出头鸟砍了两年多。 去年两人一狗週游世界，又顺手解决了一批。 现在视杀人为乐的吸血鬼群体基本销声匿迹——只要死得够多，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动静。 不过这世上的罪恶，永远不会消失，只能被压制。 做到这个程度，路克没时间继续关注吸血鬼，哪怕肯定还有悄悄杀人吸血的傢伙，但危害程度已不足为虑。 寄生兽同样如此。 只要将吃人冲动强烈的干掉，剩下一点真能改食谱，路克一样没闲工夫死盯着它们。 抓大放小，才是常态。 当然，要是有送到面前的小跳蚤，他也不介意随手摁死。 像札幌的那个上野肯定要死，昨晚追杀泉新一的三个寄生兽要死，刚才那个帅气男生很大概率还是得死。 只有这个女老师，或许可以暂时留下。 小丑都弄出来了，路克再控制一个寄生兽首领，定期「诱捕」那些猖狂的傢伙也算一条思路。 有控制的黑暗，总比不受控制的混乱好。 比如墨西哥的团伙危害很大。 但比起战乱不断的中东非洲，墨西哥人民的待遇都算得上是天堂。 …… 实验室内，泉新一最终还是怂了，匆匆离开。 这没什么可指责的。 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生，右手突然变成了怪物，还被一群怪物盯上，他现在没崩溃都算心理承受力强悍。 但路克不用再直接接触他，上全套监控措施更方便。 至于泉新一该做的体检项目，可以隐蔽麻醉后再完成，最好本人和他的「小右」毫不知情。 泉新一的特殊性确实有主角光环。 「反派总想干掉我」这点已经是事实，昨晚那些充满兽性的猎食型寄生兽，肯定会被这个「半兽人」异类吸引过来。 到时候自己打黑枪弄死几十上百个，或者干脆冒充泉新一的神秘老爷爷，应该可行？某人的小算盘就是如此简单。 第1824章 再见堂叔，关爱中老年健康 时间来到十二月初，托尼那边接到路克送过去的「快递兽」。 兴致勃勃地研究了两天，大少就说要过来看看：外星生物嗳，活的嗳！ 这个无聊的提议被路克直接拒绝，他才没工夫给大少当保姆。 现在就算赛琳娜都不会跟寄生兽正面战斗，托尼的本体更是挨不起寄生兽一触手，看这热闹是要命的。 况且这里有个屁的热闹看，路克赛琳娜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带着狗头吃吃喝喝，然后在泉新一跟另一伙寄生兽战斗时搞小动作。 两边的火气越打越大，距离出大事的时机指日可待。 然后……菲尔就来了。 这个骚操作当然是大少搞出来的。 路克不给他当保姆，他就把菲尔委託过来了，让新神盾局带两只寄生兽回去研究着玩。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一帮路克给菲尔提供物资，基本都是少而精的产品，托尼这种国防供应商才是万能的大宗物资仓库。 当然，也有路克不想丢大佬格调的原因。 人家托尼只是一个电话就解决的事，路克每次还得自己送货。 如果经常送大宗物资，他不真成搬运工了？ 见到来人是北斗，菲尔肯定这次的事肯定要死不少「人」。 第940页 北斗出场，从来就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 无论是人是兽，统统砍死。 菲尔主动伸手过来握了握，微笑寒暄到：「好久不见，北斗。」 路克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这真叔叔的小右：嗯手是真的，没残疾，看来自我保护工作没放松。 他口中却忍不住到：「你是不是太忙了，髮际线好像又高了一点？你也得学学人家托尼啊。」 菲尔一愣，旋即微笑凝滞：魂淡，劳资比他大六岁啊，头髮少点又怎么了！ 不过对北斗他也没辙，只是努力保持淡定：「我只是个工薪族，跟大老闆可没法比。」 路克也只想测试一下菲尔的精神状态。 这样都没打自己，充分说明自己这堂叔小日子过得不错。 于是他也不再皮，伸手示意菲尔坐下，两人直接谈正事：「你为什么过来？别说只因为托尼，他没那么大面子。」 菲尔接过路克递来的乌龙茶，抿了一口，想了想才说到：「有你们提供资料的，我们专门留意了世界各地的情况，发现了不少疑似案件。你们估算的那个数字有点惊人，所以必须确定一下它们的危险性。」 路克瞭然。 他上辈子可是中国人。 这辈子虽然成了美国人，但潜意识里对霓虹每天多死上一些人并不太在意，寄生兽又不是他弄出来的。 倒是菲尔，守护地球安全是条件反射。 这种一两天就吃掉几千人的怪兽种族，当然算惊天大案。 再怎么说，霓虹也是美国干儿子。 干爹自己吃点喝点理所应当，但放任其他人在干儿子家大吃大喝当然不行。 路克点点头：「你们那边抓到活的了？」 菲尔面色凝重起来：「抓到了三个，为此还死了两个特工。」 路克皱眉：「不是提醒你们了么？」 菲尔苦笑：「两人都是在第一次抓捕中殉职的。对方反应快了那么一点，特工们一紧张就站在十米范围内掏枪……」 这种小失误情况再所难免，路克也不深究，转回话题：「东京和札幌的情况我们掌握了一些。但东京实在太大，还不是我们的地盘，目前只确定了一百多个目标。」 菲尔很敏感：「你们找到它们的窝点了？」 路克：「札幌一个，东京两个，东京这两个还分别属于不同阵营。」 菲尔一愣：「什么阵营？」 路克：「一个是传统的捕猎型，一两天就会吃人。另一个属于融入阵营，它们在控制食量，同时还在研究替代食物。」 菲尔讶然：「这么快？」 路克也觉得很快：「这个种族有自己的特性，绝对不傻，不能让它们存留太多。过一段时间我们小队就会动手，争取一次清洗掉绝大部分寄生兽。」 菲尔思索片刻：「如果是一次性的大行动，我这边可以临时抽调一百人过来，都是装备齐全业务熟练的老手。」 路克：「可以。吃完这顿，我带你去『实地考察』一下。」 菲尔哭笑不得：「直接去吧，我买点食物路上吃就行。」 路克摇头：「菜我已经点上了，吃完再做事，不会耽搁时间的。」 菲尔只能无奈地享受了一顿正宗的霓虹寿司宴。 路克自己很少来吃寿司，但跟菲尔一起吃这个比较合适。 自己这堂叔就比达斯丁小一点，髮际线却高那么多，肯定是经常吃快餐的缘故，吃几天霓虹清淡饮食也好。 见路克慢条斯理吃东西，菲尔也不急了。 他拿北斗没办法，人家想吃好了开工，他也只能……跟着吃顿好的。 酒足饭饱后，路克先带菲尔去了安全屋，将战甲穿上。 寄生兽的攻击力对无甲目标是秒杀，一秒钟都不用的那种，路克不想自己亲叔叔把命玩脱。 然后，趁着夜色两人在东京参观了几个寄生兽的窝点。 每个窝点都有三五个寄生兽，都是实力很强的头目。 寄生兽咋看落后，但种族内阶级明确，强悍的个人会自动成为大佬。 它们之间的联繫方式也很玄学。 它们自己称之为脑波，可以感受同类的存在，以及对方的情绪。 但路克的精神探测仪却检查不到，除非把探测头盔戴对方脑袋上。 路克不可能让全东京的人挨个戴探测头盔，所以放长线钓大鱼的行为一直在持续。 看到窝点内寄生兽吃人的样子，菲尔皱起眉头：「就让它们这样吃下去？」 路克嘆了口气：「我可以轻易干掉这些傢伙，但干掉之后，其它寄生兽会更小心地隐藏起来，那时被吃掉的人会多几十上百倍。」 菲尔一想，也感到无解。 火车困境这东西，并没有标准答案，只看个人选择。 路克的说法很残酷，但现实比这话更残酷。 菲尔走马观花地看了几个窝点，就不想再待下去。 路克却说到：「还有两个特殊的寄生兽，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帮助。」 两人直奔泉新一的家，这个高中生正在跟自己的「小右」斗嘴。 菲尔听了片刻，惊讶地张大嘴：「他……还是人类？」 第1825章 最特殊的寄生兽 路克点头又摇头：「具体来说，现在的泉新一应该算『半兽人』，一大半人一小半寄生兽。好消息是，他和他的寄生兽小右没有吃人的冲动和需求。」 第941页 菲尔有点心动：「那不如抓起来，送去托尼那边的研究室，说不定很快就能出成果。」 这种特殊种类，很可能藏着打开寄生兽结构秘密的钥匙，所以这个提议很合理。 路克却摇头否决：「暂时不急。他妈妈不久前被一个寄生兽占据了身体，还差点把他杀了。最近两边没事就斗上一场，我需要他引出那些嗜好杀人的寄生兽。」 菲尔皱眉：「他能顶得住？」 路克嘴角翘起：「可别小看泉新一同学，人家这三天已经杀了对方三个寄生兽了。」 菲尔：「what？」 路克知道瞒不过菲尔这种老油条，果断说出实情：「我暗中帮了点小忙。」 菲尔：……背后捅刀的傢伙心都脏。 见过泉新一这个特殊的「半兽人」，菲尔倒不急躁了。 泉新一都没排到最后，那最后那个寄生兽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等看到那个在家看书的中年女人，菲尔愕然：「她也是寄生兽？」 路克：「没错。」 菲尔脑子一转：「她就是你说的研究型寄生兽？想解决吃人问题的高智力个体？」 「是的。」路克再次确认，跟聪明人说话总是那么舒服。 菲尔沉吟片刻：「你打算什么时候接触她？」 长期跟各种稀奇古怪存在打交道的他，最擅长的不是战斗，而是……沟通与谈判。 谁让他不是蝙蝠侠，手下也不是蝙蝠小队呢！ 实力不够，嘴皮来凑。这是菲尔一大拿手绝技。 哪怕这两年路克的定点支援，让菲尔的实力快速提升，中等水平的超能力者都能摆平，但多年形成的办事风格已深入骨髓。 他始终是那个儒雅随和，与人为善，哪怕打爆对方狗头的前一秒，都还会保持微笑的菲尔·科尔森。 不同之处在于以前很多时候他是真打不赢，因此微笑沟通时就要提前准备，一旦无效随时开熘。 现在，失败就打爆对方狗头，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路克给自己堂叔开的小灶还不止战斗力这一点。 他还给了菲尔一台可携式精神探测仪，效果略差，只能大致察觉对方精神波动。 那些嫌疑度高的特工，菲尔只需发布一个简单任务，让他们出现在纽约某地，让路克暗中复查一遍，有问题的人就会被找出来。 靠着这个，菲尔把新神盾局梳理得井井有条。 这些有问题的特工也没浪费。 不是安排在非核心岗位，就是让他们在某些危险任务里打前锋，尽量压榨完这些奸细的剩余价值。 现在的菲尔完全具备一个局长的基本素质，能力、实力、手腕、城府都在合格到良好之间。 所以，他才能很快猜到路克的打算。 路克想了想：「这个寄生兽……嗯，还是叫她田宫良子吧。比起泉新一来，她更难以预测。你知道她做过什么实验么？」 菲尔：「实验用动物来替代人？」 路克：「实际上她试过人类大部分的主流食物。但这只是她的实验项目之一。」 菲尔沉吟片刻：「她不会已经在聚拢手下了吧？」 路克笑着比出一个大拇指：「没错，她已经控制了三十二名寄生兽，并且让它们言听计从，但还有……」 菲尔苦笑：「可能太多，你直接说吧。」 路克也不卖关子：「她还在不停学习大量的生物学化学知识，用来分析同类的性格与身体数据，顺便去泉新一所在的高中当老师，就近观察。」 菲尔：「……她该不会是寄生兽的新女王吧？」 被抓的三个寄生兽提过新王的存在，但新王是通过种族脑部，辗转多次传递的命令，他们也没亲眼见过。 路克：「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这依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找过某个寄生在男性身体的同伴，完成多次繁殖实验。」 菲尔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脑子里还把「繁殖实验」这词组转了好几下，才愕然失声：「她想生孩子？」 路克眼神闪烁，嘴角微翘：「是的，而且她很可能已经怀孕。」 以菲尔的老练都听得有点晕，一时间呆呆看着房间里的田宫良子，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才唿出一口气：「这个目标果然很……特别。」 按照三个寄生兽的供述，它们是跟狮子座流星雨一起到的地球，现在也就一个多月而已。 结果，这位田宫良子连娃都怀上了。 就冲着工作效率和实验精神，菲尔都觉得她不搞出点名堂来，天理难容。 这就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大多数敢这样乱来的傢伙，要不就死，要不一朝超神。 没事就超神的代表人物是大少托尼，但他也没狠到直接整一孩子出来。 菲尔还想继续讨论，路克却面色一动：「有寄生兽靠近。」 菲尔扭头四顾：「哪儿？」 路克将无人机的视频共享到他战甲的虚拟光屏上，就见七八个「人」从一条小巷中快速靠近。 他们都戴着帽子或穿连帽卫衣，脸上有口罩，隐藏工作做得不错。 可惜这几个人已经在路克的资料库中，身体特徵瞬间匹配。 菲尔：「我们帮她？」 路克：「看着就好。田宫良子这个女人，应该比你以为的可怕，这几个人想杀她很难。」 第942页 菲尔好奇：「她很强？」 路克：「如果她的智商是140，那大多数寄生兽的智商还不够80。靠脑子她就能玩死一群蠢货。」 菲尔咂吧咂吧，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把她交给我？」 路克诧异：「你拿她干嘛？」 菲尔面色有点犹豫，但还是说到：「我们有办法控制她，为新神盾局所用。」 路克心中卧槽了一声，没想到菲尔这浓眉大眼的也玩这套了。 好吧，神盾局从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机构，手黑得很。 新神盾局继承一点滷蛋局长的优良传统，不值一提。 像当初被路克硬转化成吸血鬼，才送给菲尔的艾斯沃斯家族的大少迪兰，和欧洲黑二代艾利克斯，就被敲骨吸髓弄出了一大笔钱。 之后他们又被当成素材研究了很久，才找到机会自杀。 第1826章 请你们安静地去死 两个大少的下场，还是路克在下载神盾局绝密档案后，阿福复查时发现的。 如果不是他们与路克有关，也只是一大堆「素材」里的小虾米，只能在绝密档案上留几句死亡记录的小角色。 所以菲尔说控制田宫良子，手法真的不缺。 具体到效果是否良好，有效期有多长却是个未知数。 想了想，路克还是决定给堂叔一个面子：「她可以给你们。与她相关的收穫我们要一半，以后她提供的寄生兽情报，也要复制一份给我们。」 菲尔很爽快地应下：「没问题。」 我优惠条件都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啊？路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作为投资，我会尽量降低她的危险性，然后再交给你使用。」 菲尔：「……谢谢。」 他也就是顺口一提，成功就算赚，加上这个条件也一样。 新神盾局的控制手段是有缺陷的，只不过风险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但北斗愿意负责此事，那肯定比新神盾局的控制手段靠谱。 至少精神探测仪这东西，新神盾局就没有。 他还试探过托尼，结果大少压根没搭理这茬儿，显然是不想把这种技术交出来。 精神探测仪捏在手里悄悄用，才是最大的底牌。 一旦消息扩散出去，对托尼和路克只有麻烦，没有好处。 两人几句话谈妥一桩交易，那八个寄生兽也来到了田宫良子的门口，一触手破坏了门锁，走了进去。 是的，寄生兽们没有突袭，而是用光明正大的姿态进入。 靠在床头看书的田宫良子听见声音，皱了皱眉头，穿上拖鞋，从楼上卧室走到楼梯，然后就在楼梯一半的位置停下，跟摆开架势的八个同类对视在一处。 视线打量着八个同类，她神色淡漠地问到：「村田，为什么闯进我的家？」 为首的寄生兽村田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普通男人，他冷声到：「田宫，今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再阻拦我们干掉泉新一。」 田宫良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阻拦你们？」 村田：「如果不是你，泉新一根本没机会杀掉我们三个同伴。」 田宫良子终于露出一点惊讶的样子：「你们，已经被他杀掉三个了？」 村田：「果然不愧是我们中最聪明的那个，连人类的虚伪都学会！他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田宫良子突然笑了下，那笑容很淡：「所以，你找我想干什么？」 村田：「这是警告。我们今晚就要干掉那个泉新一，还有那个叛徒小右。如果你敢插手，就连你一起杀掉。」 田宫良子已经明白了。 最早她发现了泉新一的异常，对他很有兴趣，边吩咐村田不要去找泉新一麻烦。 结果村田始终记着泉新一「半兽人」的身份，还是决定干掉这个异类。 结果莫名其妙被泉新一逃掉好几次，它们的同伴反而被干死了三个。 村田百思不得其解，就把责任赖到她头上。 它不得不这样干，否则会让手下的寄生兽对泉新一产生畏惧感。 无论什么种族，杀自己同类够多，总是更容易让同类忌惮。 但如果说是田宫良子帮忙，村田手下的寄生兽都不会怀疑。 她的头脑，在寄生兽圈子里很有名。 别人寄生兽连掩饰自身都做不好时，她都开始研究人类科学了。 双方在智商上的差距不是成年人与幼儿，而是人与动物。 这才是村田如此忌惮，并且第一时间怀疑到田宫良子的原因。 只有如此，才能解释针它对泉新一的行动为什么莫名其妙失败。 因为田宫良子要保那个小子，又很了解寄生兽，透露它们的弱点给对方，弄死它们很简单。 田宫良子心里想明白了这事，但也没有解释意思，她确实不清楚泉新一为什么能连赢三次。 她只是看着楼下的同类：「我说过，泉新一要给我留着当实验品，你们为什么不听？」 村田：「那个叛徒只寄生了泉新一的右手，这是一个人类，会泄露我们的存在。」 田宫良子冷笑：「你们以为，自己的存在是秘密？」 村田：「杀掉他，至少能让秘密保持得更长久。」 田宫良子微微摇头：「札幌那边最新消息，已经有多个同类被人类杀死或失踪，你或许需要先去那边，把事情处理一下。」 第943页 村田：「什么？」 田宫良子爆出这个消息，那他找泉新一和田宫良子麻烦的事毫无必要。 因为泄密已经发生，而且还不在东京，根本无法控制。 村田面色变幻，突然开口到：「这都是你的谎言，你不想放弃那个小子，你背叛了我们。」 田宫良子笑了起来：「他对我有用，而你们一点价值都没有。所以，请你们安静地去死，拜託了！」 下面八个寄生兽面面相觑。 对于田宫良子，它们很畏惧。 但这更像是学渣遇见学霸，直接动手它们是另一回事。 村田：「杀了她。」 田宫良子在，它很难在附近的寄生兽团体中确定领导地位，因为之前田宫良子才是头领。 村田今晚就是想干掉她，这才是原定计划。 它手下的寄生兽们略微犹豫一下，纷纷开始变形，头部打开，变成一条条狰狞的触手。 八对一，它们不可能输。 田宫良子又笑了一下，笑容中全是冷漠与不屑。 她的脸也从左侧裂开，变成一条刀锋触手，右半张脸却还保持人类的形态，有种诡异的美感。 啪啪啪啪！ 类似骨质的刀锋触手连续撞击，村田这边却乱成一片。 「我用不出力气。」 「为什么我的速度这么慢？」 「怎么回事？」 以一敌八，田宫良子居然占据了绝对上风。 她的刀锋触手在空中飞舞，只留下些许残影，而对面的十多条刀锋触手却移动缓慢，比她慢了十倍不止。 她那冷漠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因为，我下毒了，不然怎么杀光你们。」 一群寄生兽感到了恐惧。 它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中毒的，更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但触手确实失去了以往的力量和速度，感觉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第1827章 王者？还是青铜？ 短短一分钟，人数众多这方寄生兽抵抗越来越无力。 终于，田宫良子的刀锋触手一刀切掉了一个寄生兽的脑袋，正式拉开它们大崩盘的序幕。 在一众寄生兽惊恐的目光中，田宫良子挨个切下它们的头。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下七具尸体，只剩下绝望的村田。 田宫良子并没有遵循霓虹传统，杀死对手boss前一定停手说两句告别语。 该说的，她刚才已经说完。 她触手一甩，从上而下，就要将村田噼成两片。 就在这时，她感到一股力量勐推了触手一把，整个人被带得摔下楼梯，刚好落进下面客厅的沙发里。 村田见状一愣，旋即大喜，扭头就跑。 田宫良子立刻起身，想趁着村田跑出攻击范围前解决掉它。 谁知又是一股大力传来，再次把她摁了回去。 田宫良子淡定的神情一边，四下扫视，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她皱起眉头：「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两秒钟后，她耳边响起一个细小却清晰的声音：「田宫女士，请看左边窗外。」 田宫良子立刻扭头看去，却只见到严实的窗帘，根本没人在那里。 「哎呀，你好像没有看见我呢。」那细小声音带着笑意地说了这句，就再也没有出现。 田宫良子收起触手，脸上终于露出了疑惑之色。 穿着战甲的菲尔听不见路克的「传音入密」，但看到田宫面向自己的后脑勺，也忍不住想笑：这位的手段还不够丰富，居然用这么老的骗术。 「那个村田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冒头了吧？」他随口问到。 刚刚用念力阻拦了田宫良子两次的路克随口到：「白天她又不方便动手，村田只需要操心夜晚。现在是田宫良子在明它在暗，报仇的机会还是有一点的。」 菲尔：……说得好像你捨得田宫良子死一样。 这可是预定给他的「工具人」，被村田杀了那不是打北斗的脸么！ 两人在队内频道交流，也动身离开。 闲话这两句，是怕田宫良子追上去砍死村田。 现在看来他们多虑了，人家根本没把村田这个二百五寄生兽放心上。 说村田二百五，真不是贬低他。 对付田宫良子这种对手，最好的办法是不给她任何开口和玩小动作的机会，直接突袭击杀。 偏偏村田想杀她立威，藉机巩固自己头领的地位，所以开打前非要跟她说两句。 谁知田宫良子才是有资格现场装比的那方，村田完全就是个渣渣而已。 …… 菲尔这新局长事情多得很。 他看完这场闹剧也不停留，连夜就走了。 蝙蝠小队、復仇者联盟、新神盾局有联合协议，日常会交换信息，紧急情况可以相互支援。 既然说好帮蝙蝠小队完成寄生兽清理计划，他就要尽快把许诺的一百人调过来。 至于被预定的田宫良子，路克说处理妥当后再送货上门，菲尔完全不用操心。 以路克的估计，清理霓虹寄生兽的行动大概会在一到两周内发动，谁知村田才被打跑三天就再次出现，直接将路克的行动计划提前。 路克接到监控提醒，两人一狗三分钟内穿上战甲赶到泉新一家时，这个倒霉的高中生已经扑了。 第944页 村田正把他抓起在手中，扭头看向另一个「人」：「王，有他在，田宫良子肯定捨不得逃跑。」 一个容貌普通，二十五六岁的普通社畜男点点头：「带上他，我们走。」 二十多个寄生兽簇拥着这个社畜男，向田宫良子家而去。 赛琳娜远远打量着那个社畜男，有些奇怪：「它就是寄生兽的新王？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田宫良子是新王的可能性超过80%啊。」 剩下的20%可能是无法确定，而不是有其它新王的线索。 但村田这么快就找来了社畜男，该不会是小说桥段里的「王者变青铜」，连环送人头的戏码吧？ 他沉吟片刻，决定粗暴一点：「等下就知道了。村田如果只是仗着人多，那今晚他死定了。」 赛琳娜一听就懂。 村田没被路克干掉的理由，是因为它「反派工具人」的设定。 现在他抓了泉新一，还要跟田宫良子决出胜负，继续存在的价值随之消失。 清洗寄生兽的计划已经完成，新神盾的百人特工也已抵达东京两天，调整完毕。 一众小队成员玩得差不多，快要离开霓虹，顺便赚点积分回家也不错。 她立刻问到：「那我就发消息，让大家准备开始行动？」 路克点头：「发吧。」 赛琳娜很快发完消息，得到新神盾局特工，以及所有在霓虹旅游的蝙蝠小队成员的响应，连弗兰克和爱丽丝都接了委託。 精神遥控终端和原型机早已准备完毕，他们只要去安全屋内「上线」，完事后就可以继续回宾馆睡觉。 发完消息，赛琳娜忍不住也提了点要求：「这事忙完，我们去泡一趟温泉再回家？」 路克莞尔：「雪景的？」 赛琳娜用力点头：「最好是白天，高一点的山上，没什么人的那种。」 路克：「没问题，给钱包一家小温泉又不难。」 要求得到满足，赛局长也不再多说。 …… 泉新一家就在西校馆附近，而田宫良子应聘上这学校的化学老师后，把家也安置在了这一带，距离差不多一公里。 一群寄生兽没开车，步行穿过一条条小巷，避开了绝大部分摄像头。 赛琳娜啧啧有声：「这些傢伙，适应性太强了。再给它们一年时间，想找它们出来的难度起码高十倍。」 路克贊同：「那时它们也不会再搞这种大规模聚集，清理分散目标，花的时间同样十倍不止。」 这时，一群寄生兽来到田宫良子家附近。 村田这次吸取了教训，没有带着一堆人大喇喇地站进去，而是先让寄生兽们分散包围田宫良子家。 然后，他抬手指向田宫良子的卧室，给社畜男指明了目标。 社畜男漠然点头，突然迈开步子，助跑几步一跃而起，撞破卧室玻璃，沖了进去。 房间内，田宫良子突然整个人飞了起来，被抛出了卧室。 「有强大的敌人，窗口位置。」提前一步，隐藏在侧的路克一边用念力转移她，一边用传音入密提醒。 田宫良子眼神一动，脑袋快速打开，刀锋触手伸出，进入战斗状态。 第1828章 相互算计，谁是主人 砰！哗啦！ 玻璃窗炸裂，社畜男沖了进来。 结果入眼却只有一张空着的大床，他不由得一愣。 嗖！ 一条黑影从门外飞来，切向他的脖子。 社畜男抬起手，整个手臂变成一把银灰色的巨刃，轻松挡下了这一击，顺势反噼。 黑影一放即收，回到了门外。 社畜男向侧面走出两步，与门外田宫良子的视线对在了一处。 「你是谁？」她突然开口问到。 社畜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片刻，才点点头：「你可以叫我暴乱。」 田宫良子：「你不是我们。」 自称暴乱的社畜男很平静地点点头：「这个身体有一部分属于你的同类，很适合我。」 田宫良子眼神闪烁，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正在快速操作手机。 暴乱：「但我觉得，你可能更适合我。」 田宫良子：「为什么？」 暴乱：「你有足够的头脑，能够帮我完成任务。」 田宫良子：「什么任务？」 「你那些药物对我没用。」暴乱突然笑了起来，眼神中全是渴望之色：「所以等我们合为一体后，你就会知道一切。」 话音未落，它身影一闪，扑向了田宫良子。 田宫良子一直保持着警惕，在它扑来时，就向后退去，然后整个人一个后仰翻过护栏，掉向一楼。 在落地前，头下脚上的她只是用刀锋触手在地上一撑，就调转身体，两脚站定，触手又立刻向上甩去。 噗嗤！ 追出来的暴乱几乎是自己撞上了这精准预判的一击，脖子到胸口切出现一个巨大的创口。 可它依然稳稳落在地上，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 在田宫良子的注视下，那条巨大的创口泛动着银灰色的光芒。 两侧的组织像液体般融在一起，伤口随之消失不见，整个癒合过程不到两秒钟。 田宫良子眯起眼：「你半个月前去过北海道？」 暴乱却没再回答她的问题，头部和双手同时变形出银灰色的刀锋触手，砍了过来。 第945页 田宫良子冷笑起来，一直握在身后的手机刚刚按下了启动按钮。 暴乱的身体突然一顿，忍不住打起了摆子。 它挥来的刀锋触手速度随之暴降，被田宫良子轻松挡开，面色平静地继续向后退去。 暴乱的身体颤抖着，连触手都有点不受控制的样子：「你……干了什么？」 田宫良子却没有吭声，只用看实验品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傢伙。 突然，暴乱头部触手勐地挥出。 啪！ 刀锋触手撞击的脆响传来，田宫良子却是面色一变。 暴乱的触手毫不躲闪，拼着挨了她一下，紧紧缠死在她的触手上。 然后，一片银灰色的半液态物质从它的触手，快速浸染到田宫良子的触手，眨眼间就渗透进去，不见了踪影。 田宫良子的刀锋触手立刻不受控制地挥向社畜男的脖子，头颅飞起。 刀锋触手闪电般地竖噼，将这寄生体砍成两半。 暴乱死了？当然不会。察觉到异常的她，直接否认了这个可能。 地上的社畜男在银灰色物质进入她触手的前一刻，它的伤口就跟正常人类一样，大量出血，血肉模煳，寄生体更是直接被杀死。 它之前伤口变成银灰色液态，瞬间癒合的情况没有再次发生。 「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死！那个蠢货不过是个临时工具，而你就是我的新工具。」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 田宫良子皱着眉头，将自己的触手收回面前，看着上面的刀锋——它并没有变成银灰色。 眼神闪烁，她收回触手，开始向前走。 但才迈出两步，她就发现自己不能继续前进了。 任由她怎么用力，身体上的肌肉就像精分了似的，前进与后退相互作用，让她的脚只能在原地小幅度地来回摩擦。 「你别想再走进那个陷阱来对付我？」暴乱低沉的声音在她脑中再次说到：「没用的，你想什么都瞒不过我。」 田宫良子却突然开口：「你还在吗？请帮我前进五米。」 低沉声音：「我不会给你……呃，怎么回事？」 田宫良子的身体突然平地漂移了五米，站到社畜男的尸体旁。 她顿时感觉到身体上的阵阵不适。 但片刻后，她的脸色就变了，似乎内脏颤抖得要爆炸。 暴乱也从惊慌变得惊喜：「咦，你这具身体很有点意思，居然不怕这种伤害？」 田宫良子心中一沉。 事实上，客厅里的这个定向次声发射器她亲自实验过，不适感明显比现在强得多。 只是脑子转动，她就已推测出几个可能。 最大的可能就是暴乱进入她体内后，她与这个神秘怪物间产生了某种未知的反应，对次声发射器的抗性增强。 这绝对是个坏消息。 「你是什么？」她开口问到。 「我是共生体，比你们这种寄生虫高级很多的共生体。」暴乱有些得意，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个寄生兽居然能让它摆脱对次声波的畏惧，真是一个很神奇的宿主。 这个身体，它要了。 心情大好的它，也不介意多回答几个问题。 如果不出意外，它会一直使用这个身体。 「共生体是什么？」田宫良子又问到。 暴乱：「一种高级又特殊的生命形态，你们这种小虫子是不会明白我们共生体一族的伟大。」 田宫良子：「是么？我也许该问问其他人。」 暴乱：「问也没用。这个星球终将属于我们共生体，而不是你们这些小虫子。」 田宫良子嘴角翘起：「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 暴乱：「什么？」 田宫良子：「这个星球的主人既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人类。我说的对么？不愿露面的神秘人类。」 暴乱狐疑：「你在说什么？嗯，让我看看你在想什么。」 一个声音却已在田宫良子耳边响起：「你比它聪明多了。」 田宫良子勐地扭头，就见背后站着一个头戴黑白骷髅面具的人。 「你是……」她才想开口，却突然变成了一个低沉粗重的声音：「人类？死吧。」 田宫良子的半个头颅重新化为刀锋触手，向路克砍来。 不同的是，她的触手完全变成了银灰色，看着很像一条金属触手。 路克右手上的巨大长刀同样变成了一条银色残影，对着刀锋触手迎上去。 第1829章 刀战暴乱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迴荡在客厅里。 路克缓缓将斜指向天上的大太刀收回：「那你得再快一点才行。」 啪！ 一段银灰色的刀锋掉在地上，对面已经控制了田宫良子的暴乱一声痛叫，但还是不死心，挥起双手的刀锋触手砍了过来。 同时，那段银灰色刀锋变成一摊银灰色液体，回到它脚下，重新融入身体。 锵！锵！ 又是两声脆响。 「啊~~」 又是一声惨叫。 暴乱双手的刀锋触手直接连刀头一起被砍掉了。 再次受创的它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它已经明白，对面的敌人不是靠突袭能干掉的。 路克将手中的大太刀拿到眼前，又是满意又是心疼的打量着。 第946页 满意是石知田搞出来的这种特殊合金刀具，确实强悍。 锋利只是附带属性，真正厉害的是它足够坚韧，有近乎不可磨损的特性。 这刀落到冷兵器大师，力量强悍的路克手中，对很多无法破防的敌人都能造成致命威胁。 心疼的却是上次路克遇见那个超级八爪鱼，居然硬生生挟裹了一把大太刀跑掉。 某人好好的双刀流选手还没当两天，就被迫继续玩单刀流。 「你是谁？」暴乱终于开口了。 它的声音有着共生体系特有的怪异，低沉暗哑，如同咆哮的野兽，很容易分辨。 路克不紧不慢地将大太刀反手背在身后，露出长长的刀尖，微微前躬身体：「接下我的攻击，才有资格问我的名字。」 暴乱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路克身影一花，骤然出现在它面前。 因过长而放到背后的大太刀有了充足的发力空间，带出两抹交叉的银光，瞬间即至。 暴乱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双臂一凉，然后剧痛传来。 它确实不怎么怕物理攻击，但该疼一样会疼，不禁连退好几步，头上刚恢復的刀锋触手勐刺面前的路克。 路克的动作比它的反击还快了一丝，躬低的身体擦着触手转到它身后，扭身反手，一刀扫过暴乱的双腿，再一脚踹在了它的屁股上。 轰隆！暴乱的身体撞穿墙壁，飞出房间。 路克站起，收刀扛在肩头，歪头看着地上留下的双手双腿撇嘴：「还不进入完全共生状态么？看来砍得还不够狠。」 那双手双腿迅速化为一摊银灰色液体，快速向外熘去，追寻刚离家出走的主人。 路克迈步从大洞跟出去，撞进对面围墙上的暴乱刚好爬起来，与被砍掉的手脚重新融为一体。 它当然不会听不见路克刚才那句，问题是路克下手太快，它还没来得及用全力，就被连砍两个回合。 此刻得到敌人的提醒，它终于一声怒吼，一层银灰色的半液态物质快速包裹全身。 这次，路克终于遵循了霓虹的光荣传统，没有突然飞起一脚，阻碍对方的「变身动画」。 如果在动画片里这样干，作者是要被观众寄刀片的。 路克不急着出手，是要看看暴乱这个狗头的「老乡」又是什么奇葩造型。 共生体的颜值，还是一身土豪金的狗头最高。 它还没嘴巴，自然没有那一口尖牙，外形蠢萌蠢萌的。 极痛的蓝色皮肤配合哈莉的出色身材也还行，可惜尖牙太猎奇向了。 毒液就是个沥青怪，颜值堪忧不说，还特么没头髮。 而狗头这个难兄难弟也没头髮。 极痛却很诡异的有头髮，还又长又多。 这让路克一度怀疑狗头和毒液怕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直到此刻，他看见进入完全共生状态暴乱的脑袋，才基本确定——共生体的主流还真就没头髮。 暴乱还再一次拉低了共生体的颜值下限。 这傢伙不光没头髮，整个身体还麻麻赖赖的，一点都不圆润。 如果把那银灰色皮肤换成毒液的黑色，那会更像癞蛤蟆成精。 不过，眼前的蛤蟆精明显不好惹，身体多个关键部位上都有尖刺，长度从几厘米到十几厘米不等，看着就很兇残。 所以这其实是个……带刺的蛤蟆精？这也太丑化宿主田宫良子了。 中学女老师的容貌气质，还是很能戳中某些爱好成熟的宅男鲁点的。 某人心中转过一大堆不靠谱的念头，实际上时间也不过两秒钟。 精神过40，脑子的运转速度就是这么快。 对面进入完全状态的暴乱再次膨胀了——膨胀的不光是身体，还有自我感觉。 站起来后，它一声嘶吼，对着路克的十多根尖刺脱体飞射而来。 路克却有点失望：boss一吼不都该开大的么？就这小伎俩也好意思吼！ 他甚至懒得再移动脚步，只侧身下了一点腰，四五根尖刺就从胸口上方飞了过去，连皮都没碰到。 而暴乱发射出尖刺的同时，三条刀锋触手也从上左右夹击而来。 路克皱着眉头：「你只会这个？那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话才出口，扛在肩膀上的大太刀炸出一片绚烂的银色光晕，将扫来的三条触手笼罩进去。 三条触手突然顿住，碎裂成一段段地掉落在地。 暴乱连连后退，身上的飞刺再次射出。 路克这次连躲都懒得躲了，只是伸出空着的左手轻轻弹几下。 叮叮声中，四五根飞刺全部被他指尖弹开。 暴乱身上勐然窜出十多条触手，尖端不再是刀锋形，而是最简单的锥形，由四面八方向他疯狂捅来。 大太刀在路克身体周围舞出一片片刀花，将这些触手尽数挡开。 这时，刚被切段的刀锋触手再次熘回它的身体中。 路克勐然加速，出现在暴乱面前，一掌勐按在它胸前。 初级湮灭能量以很微弱的量铺开，基本笼罩住暴乱的前半身。 剎那间，暴乱就感受到那充满毁灭气息的湮灭能量，吓得一声尖叫，直接从田宫良子的背上窜了出来。 湮灭能量趁势更近，彻底裹住了田宫良子，不让暴乱有机会重返她的身体。 第947页 要是知道今晚有暴乱乱入，路克不会给这傢伙共生田宫良子的机会，毕竟她是个很重要的「工具人」。 他更捨不得干掉暴乱。 地球上的五个共生体，三个都算被路克「收编」，只有暴乱和那不知所踪的尖叫有机会拿来做研究，直接干掉是可耻的浪费。 第1830章 合作，漏网之鱼，热线爆了 暴乱并不知路克要保田宫良子，它只感觉湮灭能量会将它和宿主一起干掉。 所以，它下意识地开始逃跑。 但即便被吓到，身为共生体里的头领级存在的暴乱，判断还算专业。 离开田宫良子的瞬间，它毫不犹豫地向地下钻。 那里有一个栅栏状的下水道盖子，熘进去就能暂时避开这次危机。 而对于共生体来说，换个宿主不过秒秒钟的事。 但它刚熘过盖子的栅栏，盖子整个飞了起来。 路克伸手，念力从它下面勐地一弹，一小半都进到下水道的银灰色共生体就被弹上半空。 同时，他的左手从腰间取下一个略微粗长的黑色圆柱体，对准暴乱扔去。 黑色圆柱体在空中快速打开，变成一个高强度合成材料的袋子，将它装了进去，然后开口自动关闭。 遥控启动急速休眠功能，路克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抓到了这个活宝贝。 刚才的黑色圆柱体是一种柔性全密封休眠袋，是他专门针对某些麻烦选手设计的小装备。 比起以往用的休眠箱，休眠袋的最大好处是便携。 他可以用储物空间带着提及庞大的休眠箱，队员们却不太方便。 而像共生体、变异血神、具备毒素或者腐蚀性的活体，普通的密封容器困不住它们，还要考虑低温休眠与材料强度的平衡性。 结果明蒂给这玩意儿取了个新代号——收尸袋。 说被装进去的人不是以后要死，就是已经快死。 路克能说啥？只能祈祷以后自己的亲朋好友，小队成员们用不上这东西。 休眠袋能抓人，自然也能救人。 在重伤情况下，使用它能大大延迟对方伤势的恶化速度，可以支撑到救援到来。 在队员手中它只是一件辅助束缚装置，跟綑扎带和手铐是同类功能。 除了类似共生体的特殊怪物，其它目标完全可以弄晕再塞进休眠袋。 事实上休眠袋的射速很难提高，姿态也不容易控制，他都只能用手扔。 也只有路克这种力量技巧缺一不可的奇葩，才能把这东西当「捕兽笼」，直接往暴乱身上套。 变为原型的暴乱失去了语言能力，它只能在袋里疯狂地冲来撞去，然后快速被休眠装置给「镇定」下来。 路克这才看向田宫良子。 她恢復完全的人类形态，并没有露出刀锋触手，只是默默地扭头，冷眼看着之前占尽上风的暴乱成为「袋中兽」。 「那天，放走村田的人是你吧？」她开口问到。 路克扫描着她……的肚子，没发现什么问题，闻言点头：「是的。」 田宫良子：「刚才，也是你提醒我？」 路克继续点头。 田宫良子：「你想要什么？」 路克：「你。」 田宫良子淡淡一笑：「你想抓我去做研究？」 路克摇头又点头：「研究只是顺便，有人看上你了，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合作或者服从。」 田宫良子：「有区别么？」 路克：「合作的话，至少你还能以人类的身份活很久。否则，我想不到放过你的理由。」 田宫良子：「好，我答应了。」 路克一愣：呵呵，果然是个聪明兽啊！ 于是他抬手就了一针，田宫良子脸上终于露出惊讶的神情。 麻痹毒素却已迅速起效，几秒内她就陷入昏迷中。 路克抓起她和休眠袋，飞上天空。 收尾？不存在的，反正今晚的事根本瞒不住。 在路克处理田宫良子和暴乱时，赛琳娜已经带着五小，围歼了周围二十多个寄生兽。 然后小队成员奔赴分配好的地点，依次清理全东京的目标。 所以，这是美国超级英雄在霓虹免费做好事，需要给霓虹干儿子什么交代么？显然是不需要的。 美日友谊，天长地久！ …… 在路克离开后不久，田宫良子家的外墙上，几根钉在那里的银灰色尖刺突然软化成半液态。 汇合到一起后，它们凑成了拳头大小的一团，快速流进最近的下水道中。 下水道里，一只小老鼠刚被地面上轰隆隆的响动吓得缩在一个小洞里瑟瑟发抖。 银灰色物质发现了它，立刻朝它扑去。 小老鼠惊恐地吱吱吱，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片刻后，它的双眼变成银灰色。 小老鼠的眼珠变幻了几次后，重新回到黑色，露出愤怒与疯狂的光芒。 然后一条小小的灰色影子窜出小洞，在下水道里快速奔跑起来，方向正北。 …… 路克找了个僻静处，将田宫良子和暴乱收进二号空间，这才正式加入寄生兽大清洗行动。 今晚既然已经开头，那所有被确定的寄生兽都要在第一时间内干掉。 所有被怀疑是寄生兽的人，则被抓起来，用头盔探测分辨。 第948页 是寄生兽的目标肯定会反抗，那连检查都免了。 这些天下来，霓虹可以确定的寄生兽数量大概在七百三十百人左右，可疑目标则是两千四百人左右。 只要干掉这批寄生兽，那地球上剩余的寄生兽不会太多。 被干掉的这批寄生兽，基本都热衷捕食人类，缺乏对人类的敬畏心。 为了尽量一网打尽，路克忍了这些吃人怪物这么多天。 理智上这样做的成果最大，但个人感受上却绝对很不爽。 他觉得自己必须让它们亲身体会下，什么是国际主义超级英雄。 于是，一年多后东京拉开了第二次深夜大混乱的大幕。 东京警视厅的热线电话又炸了。 一大堆报警电话疯狂涌入，里面有家庭主妇、男人、老人、孩子。 更蛋疼的是，其中一大堆年轻人和孩子坚决声称，他们看见了美国的超级英雄。 东京警视厅的一哥被从电话从女孩子身旁叫起时，也只能满脸懵逼地听着最信任的手下「鬼扯」——对于刚醒的警视厅一哥，以下这些话确实很向鬼扯。 「厅长，报警热线已经被打爆了。很多人声称蝙蝠小队正带着大量特战部队，在东京多处地点与吃人怪们展开大战。」 「纳尼？」 「千真万确，厅长。有不少警员赶到现场，已发现每处地方有三到十五具不等的吃人怪尸体，蝙蝠小队杀死它们后，没有管他们，直接去下一处了。」 「纳尼？」 「按照接到报警的地点估计，蝙蝠小队最少在向二百名以上的吃人怪发动进攻，而且完全没有掩饰。」 「啊，这个……」 「他们带领的那些特战部队，使用包括步枪、狙击枪、手雷、装甲车在内的重火力，大半个东京市区都能听见枪声。」 「八嘎，为什么现在才叫我？」 心腹手下满肚子郁闷：「厅长，十五分钟前我才收到情报，立刻就给你打电话了……」 第1831章 贺电，好消息，满足请求 厅长立刻明白过来。 今晚为了避免败兴，他的手机设置的是震动模式。 结果因为他体力消耗太大，睡得有点沉，手机震动了十五分钟才让他惊醒。 「八嘎！」他一声怒骂，一巴掌重重挥出。 啪！ 边上传来迷迷煳煳的女声：「啊，以太以，牙麦特哟……」 厅长才懒得关注自己打到了什么地方，勐地起身，口中大声到：「召唤全体警员，进入紧急状态。我立刻向长官上报情况，务必让警员们坚持住。」说罢就挂断电话。 另一边的手下满脸呆滞：啥坚持住？那可是蝙蝠小队和吃人怪大战，我特么找谁去坚持住？ 事实上，他想的完全没错。 这一晚不光没有警察去坚持，霓虹的某卫队干脆就在基地里没出来。 得到消息的卫队指挥官根本就没向手下发布命令。 他真敢发令，很可能被挟裹进东京城的乱局里。 到时候是被战斗波及弄死，还是背后挨黑枪而死，都是很正常的事。 再说他们去了又有什么用，送死吗？ 上次路克和血神实验体在东京街头大战不到三十分钟，东京就死了四百多人，其中还包括二十多名警察。 今天更是蝙蝠小队多人出场，白痴都知道他们的对手不简单。 指挥官出去很可能自己死，还要带上一批手下一起死。 即便今晚侥倖不死，他也会背上指挥失误的黑锅，当一个註定的替死鬼。 而不出去，那有可能法不责众，顶天了撸掉职务。 反正这工作又不赚钱，他不得不去服务公司找份长期兼职，补贴家用，才能勉强度日的样子。 就在各种因素下，蝙蝠小队带着新神盾局的一百名队员，在东京战斗了小半个晚上，居然没有与任何官方机构发生冲突。 只能说，路克的推测很正确。 霓虹在最近几年，已经变成超凡力量和相关势力的真空地带。 神盾局、天眼会、哨兵特勤处多个机构垮台后，美国自己的地盘都出现大量的真空地带，根本没精力在霓虹重建替代机构。 九头蛇分部本来可以藉机壮大，但被回过头的路克当肥羊一口气宰了个干净，还搭进去施莱德和他的秘密研究所。 现在的九头蛇只敢悄悄用商业公司的皮，在霓虹发展一些触角，根本不敢玩正式基地。 霓虹确实还是美国的地盘，但面对蝙蝠小队的大规模战斗，已经没有足够份量的机构插手。 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在旁当个围观党，最多拍下视频，用于留档。 东京大乱？关他们什么事。 到第二天六点后，用监控围观的东京警视厅发现失去蝙蝠小队的活动迹象，枪声和战斗也完全消失。 警视厅长官才给首相发去贺电，表示自己已经控制了局面。 对这个好消息，首相大人只是说了一句话：「滚。」 到了中午，首相看着初步统计资料，发现还真有好消息。 昨晚那么长时间大面积发生的战斗，居然并未对东京造成太大损失。 无论人员和财产损失，相比战斗规模而言，不光不多，甚至算得上轻微。 反倒是两千一百多具吃人怪的尸体，让首相大吃一惊，又欣喜若狂。 第949页 下面的民众不知情，他却对吃人怪的事相当了解，只不过完全没有解决办法而已。 现在蝙蝠小队自己跑来把吃人怪杀了这么多，他既不用承担制造大乱的责任，又去除了吃人怪这个隐患。 蝙蝠小队甚至连一分钱的劳务费都没要，美国的超级英雄果然比美军可靠谱多了。 当然，首相大人自己不好出来说什么，毕竟随时要看干爹的脸色。 甚至他还得尽量夸大财产损失，找干爹哭诉一下昨晚没被保护的委屈，不然干爹分分钟找个藉口又向他要钱。 这就是霓虹的待遇。 和现实里的干爹不同，美国干爹不光不给钱，还要收它的保护费。 当晚，还是由东京都知事（东京都行政长官）在电视上，公开感谢蝙蝠小队为东京都安全作出的巨大贡献，并且宣称昨晚参与战斗的蝙蝠小队成员，都将获得东京都「永久荣誉市民」的身份。 此番言论传到美国，立刻引起了美国人民集体嘲讽。 纽约民众尤为不满：凭啥我家的超级英雄要去你家当荣誉市民？还特么永久，你们是把伏特加当清酒喝了么？ 不能说纽约民众精神过敏，实在是蝙蝠小队在纽约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是货真价实的平民保护神，治安保证机。 东京都官员居然敢玩「隔空认亲」这种骚操作，那不跟亲爹突然被条狗开口叫爹，自己不特么也是狗了么！ 可惜东京都官方并不在乎纽约民众的看法，因为民众从来就不是美国干爹。 况且都恬着脸去抱蝙蝠小队大腿了，半途而废才是真傻。 霓虹方面不光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从民间到舆论都有人带节奏，要把荣誉市民的头衔搞成既定事实。 什么？蝙蝠小队没承认？可人家也没出来反对不是。 不反对，当然就是默认。 而在美日民众的一片热议中，谁都不知道东京都知事几天后，就在办公室里见到了一个黑色礼服的老人。 什么都卖大佬就这样出现在了知事大人面前，满足了这位在电视上的要求——希望与蝙蝠小队取得联繫，颁发荣誉市民证书。 两人的谈话只进行了二十分钟，大佬就起身离去，打开房门走出时整个人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知事大人瞪着敞开的大门，额头和背心上都冒出了岑岑冷汗，既庆幸又无奈。 他终于知道，蝙蝠小队的热度不是那么好蹭的。 大佬一开口就没什么废话，直接要求他们提供各种顶级元件配件等物资，作为这次蝙蝠小队出手的费用。 甚至不用满脸纠结的知事大人开口，大佬主动解释到：「蝙蝠小队自己行动，确实不会收费。但你自己说了，很想回报一下他们，他们觉得难以拒绝这个诚恳的请求，就让我来谈谈。」 知事大人听得想掀桌：混蛋，你们就只听见这个「请求」么？ 第1832章 交易、凑热闹 但是，知事大人不敢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吱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初步意象达成后，他更是庆幸自己没掀桌……的实力。 这次双方的交易虽然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但却也跟什么都卖大佬搭上了线。 这位大佬的存在，在世界顶级圈子里并不是绝对的秘密。 想跟大佬交易的顶级阶层很多，却连门都找不到。 特别是亚洲这一带，中国路克不敢去，霓虹市场又不太大，懒得横穿太平洋的他也就没上心。 这次对方自己把竹槓送上门，那就简单了。 要什么东西都由霓虹送去美国交易，不用路克亲自过来。 之后霓虹官方不再弄隔空攀亲的把戏，但民间对蝙蝠小队的追捧却没有受到任何约束。 对官方来说，一来费事费力没必要，二来突然转变态度，让大佬误会很麻烦。 大佬做出表态：之前大清洗的动静大是因为寄生兽太多，以后官方可以将寄生兽相关机密数据发送给他，蝙蝠小队会免费出手。 而且针对这种零星的寄生兽只会採用定点清除，基本不会引起普通民众关注。 霓虹官方也没啥不满的。 蝙蝠小队还天天在纽约打人呢，美国官方吭声了么？nypd吭声了么？没有。 干爹都管不了的超级英雄，愿意给他们提前说一声，霓虹真的该知足了。 蝙蝠小队又不需要开执法证明，即便执法官方也很可能不知道，再不满又有什么用？ 既然无力反抗，那就躺下随便吧。 官方已经悄无声息地完成交易，民间的各个电视台却已加班加点，开始制作动画片。 不少漫画家接到了优先创作蝙蝠小队相关漫画的订单。 只要去救助基金会购买版权，霓虹的作品也是正版，甚至包括g版的都可以得到授权（队员里的女性和未成年除外）。 救助基金会第三天就给霓虹官方发来公函，表示会对这次战斗中遭受损失的民众进行救助。 官方很识趣地让几个电视台报导了这条好消息。 一时间，霓虹民众对蝙蝠小队的好感度蹭蹭涨。 路克也是没办法。 这次行动由他发起，波及到的普通人不多，但财产损失不少。 战斗时他不用顾忌损失，但事后可以补偿却不做，损失多了系统会提出警告。 第950页 现在花霓虹人的钱，对霓虹人进行救助，一举两得。 更让他意外的是，截至大战后的第三天系统的信仰值暴涨十万，之后每天获得的信仰值也比之前高出30+%。 由此可见，东京民众对他的好感度还是很有用的。 相比之下，美国和欧洲这些地方提供的信仰值还真不咋地。 要知道美国的人口四亿五千万，欧洲六亿出头，霓虹才一亿五千万。 霓虹的信仰值日产量居然能顶欧美的三分之一。 实际上由于距离原因，路克大多数时间都在欧美活动，欧美民众享受的好处最多。 即便保守估计，欧美的信仰值产出效率至少比霓虹低五倍以上。 路克决定，以后霓虹这块还是要定期来转悠一圈。 事情不用做多大，但一定要上电视，保持霓虹韭啊不，是民众们的积极性。 …… 这边蝙蝠小队成员陆续离开。 他们已经在霓虹待了十多天，最后三天都是在帮路克清理霓虹各地的零星寄生兽。 好在这次有新神盾局的一百名特工辅助，他们只需要让原型机跟车出发，人留在安全屋内等待上线就好。 有路克把关，新神盾局的核心行动元都比较可靠。 菲尔从路克这里批发过去的各种低端装备已经成为这些核心成员行动时的标配。 机械手套、战靴人手一套，配合低端防弹衣、半智能战斗头盔、各种枪械和非致命性武器，战斗力提高十倍不止。 毕竟所谓的低端，是大佬那里的低端。 凭藉菲尔的面子，这些装备只是略高于材料成本价供应。 比如f22成本超过一亿美金，卖出来还得平摊开发成本，最后至少卖到两亿以上，否则供应商要亏吐血。 路克却是根本没算开发成本，连加工费都没收。 换成神盾局找美国供应商买同样的东西，价格翻上两三倍都算有良心的。 至于什么偷偷倒卖装备，那是给路克和菲尔送菜。 路克出产的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谁打这些装备的主意，等于自己请了个信号发射器回家。 新神盾局又不缺经费，大佬对超能力相关的人与物品开出了高价，每个百万到千万不等。 老神盾局完蛋时，一些与皮尔斯完全无关的九头蛇将大部分超能力者弄走了。 剩下的要不被其它机构抓住，要不就变成了其它分部的「禁脔」。 新神盾局干脆放弃对超能力者的关押和研究，能干掉的直接干掉，抓到就转给大佬获取经费。 像这次抓到的上百个寄生兽，大佬就估了一亿的总价，双方五五开，新神盾局能拿到五千万。 因此，菲尔有足够的底气给特工们开高新。 为钱叛变的二五仔很少，没多久还都跟买主一起荣升天堂了。 钱、装备、核心成员三件套齐备，菲尔牢牢掌控住整个新神盾局。 …… 这时已是十二月初，路克和赛琳娜刚从札幌回来。 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在野比温泉的那个多体寄生的男高中生上野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中。 一个身体寄生四个寄生兽的情况，就它这一个，算是清理行动的小缺憾。 对此路克也没太在意，是坏蛋迟早还是会自己跳出来的。 既然没找到上野，他就带赛琳娜去泡了山腰温泉，完成自己许下的好处。 等回到东京，两人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去一场位于丰岛区池袋的大型cosy活动凑热闹。 这个活动也是临时举办，只提前了两天通知。 但当两人一狗来到池袋，这里已经成了群魔乱舞的海洋，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人类。 前些天蝙蝠小队成员虽使用的是原型机，但还加载了配套战甲，外型上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因此，在大街上能看到的cos而数量从多到少，大概是黑猫女、北斗、小乌龟师徒、死亡女士的战甲cosy。 黑猫女的coser最多很正常，因为这位第一女性超级英雄，蝙蝠侠的铁桿搭档实在太有名了。 第1833章 重在参与，闹事 身为小队指挥官的弗兰克，却几乎没人cosy。 虽然他在小队中的作用巨大，但战斗中很少表现高光时刻，在普通人群里名气是最低的。 黑粉双熊的cosy人数则仅次于蝙蝠侠与黑猫女。 主要是粉熊很得女孩子偏爱，那些不喜欢黑色系的，自然只能选这个粉色系。 而很多宅男干脆配合女孩子，cosy黑熊这个搭档。 当不了现实里的男朋友，那就趁着cosy当长辈嘛！这样一想，很多宅男心里更觉刺激了。 还好明蒂前两天就回了美国，否则见到这一大堆小短腿的粉熊，以及腰围动辄三尺起步的黑熊，肯定很想打人。 如果再看到那个大鬍子、双马尾、满胸黑毛、一身粉色蕾边公主裙的「粉熊」，她绝对会起诉这个cosy活动。 路克此刻却是v的打扮，赛琳娜干脆弄了个蝙蝠女侠的战服，光明正大地走在人群中。 有些人注意到两人cosy服装做的很高仿，但也没找到机会搭讪就发现两人已经走远了。 等到两人一狗挤到主会场附近，一个演出台上电子舞曲震天响，上面一群蝙蝠小队coser正在跳着宅舞。 第951页 占领c位的黑猫女露了下半截的脸，应该是个白人妹纸，胸前的肌肉更是发达。 路克看着都不由得连连点头。 但赛琳娜相当不满：「腰上这么多赘肉，也好意思cos黑猫女？」 路克：「重在参与嘛。」 说起来，扮演他的coser才是最多的。 什么露沟蝙蝠侠，大肚腩北斗，丝绸睡衣黑暗骑士五花八门，轮流在面前晃来晃去，路克却连眼都不眨一下。 事实上，还有不少节衣缩食版的coser，在十二月的天气里露出大片肌肉。 即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们依然在寒风中摆出poss，脸上还带着很投入的表情。 一大堆摄影师或站或蹲或爬，从任何匪夷所思的角度抓拍精彩镜头，充分展示着自己的专业性。 …… 两人一狗只是转悠了一阵，夜没兴趣挤这些圈子里，干脆在路边一家快餐店买了冰激凌来吃。 不要问为什么快餐店大冬天还卖冰激凌，路克也不清楚。 都是狗头眼尖，见到有妹纸拿着冰激凌经过，立刻就记挂上了。 快餐店卖冰激凌的窗口不是主干道，因此两人一狗就靠在墙角，边吃边看边聊天。 赛琳娜还没忘记，用战甲的摄像头拍下各种辣眼睛的coser，准备回去开个单独聊天群分享「福利」。 比如那个大鬍子「粉熊」就一定要发。 两人一狗排排站吃冰激凌的情景，让不少来买冰激凌的女生侧目。 首先路克和赛琳娜的身高就很出色，打开的下半截面甲明显是很年轻的白人。 再加上拉布拉多造型的狗头，这组合确实很有趣。 不少人拿着专业相机过来，就想让他们来几个poss。 赛琳娜根本懒得吭声，任由路翻译官用英语表示自己是业余的，不会摆姿势。 这些人虽然有点郁闷，但也没找茬儿，毕竟美国人不用遵守霓虹cosy的规矩。 不光如此，还有不少人跑来找机会合影。 大多数自觉点的自己凹造型，将就着路克他们的站位拍，等于把他们当成背景板。 不自觉的上来就想搂搂抱抱，女的被路克推开，男的直接被赛琳娜一脚蹬走。 结果……来找两人一狗拍照的人更多了。 特别是赛琳娜那边，男人前仆后继，一个个都被踢的退出好几米远，没一个人能碰到她——鞋底板除外。 就在路克再次推开一个扑上来的小女生，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转移，躲开这些受虐倾向的傢伙时，百多米外突然传来阵阵喧譁声。 路克愣了愣。 因为他听到惨叫和唿喊声，其中有不少人在喊「吃人鬼」这个词，而它刚好是霓虹民众对寄生兽的习惯称唿。 他突然轻轻一跃，跳起两米高，一把扣住身旁二楼外墙的一条凸起，居高临下地向那边看去。 赛琳娜仰起头：「怎么了？」 她霓虹语马马虎虎，声音混杂时不太听得懂，因此并不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 路克将v脸面甲完全恢復，随手将手里的冰激凌扔给一旁的金块：「有个寄生兽在那边杀人，我去解决它，你在边上注意是否还有埋伏的寄生兽。」 话才出口，他的双脚脚尖就在墙壁上快速连点，身体与地面平行着沖向百多米外。 对刚才某人跳了两米高，都还没觉出不对味儿的围观群众，此刻突然回过神来。 他们全部瞪大双眼，不少人口里发出惊唿：「纳尼？」 赛琳娜也将剩余的冰激凌扔给狗头解决，关闭面甲：「走了，开工。」 身影闪动间，她在人群的缝隙中如同游鱼般窜了几下，消失不见。 狗头大嘴巴最后嚼了两口冰激凌，咕噜咽下跟上。 突然有个反应过来的小女生尖叫出声：「超级英雄！他们是美国的超级英雄！他们是蝙蝠侠和黑猫女！」 跟她一起围观了路克两人的很多宅男都齐齐翻白眼：拜託，蝙蝠侠从来不带佐罗帽！而且两年多了。黑猫女的面具歷来是猫脸，而这个却是高仿蝙蝠侠！ 但，他们知道不等于周围人群都知道。 所以，小女生的叫喊引来一大片发问声。 「哪儿呢？蝙蝠侠在哪儿呢？」 「女王陛下在哪儿？都让开，我要一个人给她添一百遍jio。」 「咦，刚才墙上跑过去的是蝙蝠侠么？我好像看见他有披风呢。」 而这边的路克已经借着战靴的吸附功能，从街边建筑外墙上冲到了一百多米外。 他一个鱼跃，身后披风飘扬，直扑演出台上正勒住一个女孩脖子发言的寄生兽头顶。 对方很是警觉，下意识就一触手抽了过来。 灰黑色刀光形成了一片片的扇面，两条触手与两把哑光小刀撞出连串叮叮声，却无法耽误路克的抵达速度。 黑色披风的阴影笼罩住寄生兽的上空，一把哑光小刀拨开了一条刀锋触手，贴着它顺势扎了下去。 噗！ 一声冷兵器斩开肌肉的声音响起，立刻被淹没在一片片的惊唿声中。 宽大的黑色披风从寄生兽的侧面掠过，路克刚好与它站在演出台两边。 两个身影背对背静立，让演出台周围突然安静了一大半。 第1834章 给我也编几句，小老弟不开心 第952页 路克的视线在这周围扫视着，留意是否还有准备闹事的寄生兽。 这时，背对他的寄生兽脑袋才突然一仰，脖子上的寄生体就掉了下来，咚地砸在地上，无力地扭曲抽搐几下，寂然不动了。 边上安静了片刻的人群轰然出声，完全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 不过没人冲上台，因为这里还躺着男主持人的尸体。 这位倒霉的男主持，被那个寄生兽当成出场宣言杀了。 女主持的运气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被寄生兽的无头尸体挟持着，吓得眼睛翻白，还不知道已经获救。 看着台下一片喧嚣，却没有再出现寄生兽，路克歪头思索片刻，一个闪身来到女主持身旁。 将她从寄生兽的怀里拽出来，他顺便拿过了女主持手里的话筒，轻拍两下。 喧譁声再次低落下来，围观群众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笑脸面具人要说点什么了。 「monster！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to die，to sleep，no more！」路某人依然是那一口倍儿地道的伦敦腔，朗诵诗歌般念出这句台词。 将话筒塞回女主持手中，他轻身跃起，在旁边大楼墙面连点几下，上到天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更剧烈的音浪爆发出来，大多数人面红耳赤，大声尖叫嘶吼，完全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虽然今天不是奥特曼打小怪兽，但超级英雄打小怪兽却也是大多数人第一次亲眼目睹。 而且这位神秘的超级英雄那句英语念白，听着就很高大上的样子。 比那些一声不吭，打完怪就跑的超级英雄更有格调。 …… 十分钟后，路克、赛琳娜、金块坐在一家高级餐厅里，喝着咖啡，透过临街玻璃窗看着对面的底楼的快餐店窗口。 刚才两人一狗吃冰激凌的地方，已经被一大堆人围观。 很多把两人当背景板拍照的人，正拿着手机眉飞色舞地向其他人说着什么。 嗯，还有不少宅男撅起豚部展示给众人看——那里有赛琳娜踹上去的脚印。 女生们用嫉妒又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些死宅男，心里边骂着他们龌龊，边幻想自己也被v这样踹一脚是什么滋味。 男性则基本都是两眼冒绿光，很多人忍不住把心里话都喊了出来：「为什么我刚才没来！」 显然，对于挨踹这事他们一点都不介意，甚至极为期待。 快餐店的那个冰激凌窗口，更是排起了超长的队伍，全都要买路克他们吃过的冰激凌。 这话快餐店店员就当没听见。 路克他们将这店里的冰激凌口味品尝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还是因为突发事件，没来得及尝而已。 经理立刻决定：换着口味，轮流售卖。 这能避免开头的人只拿一两种出去，大家误会超级英雄只吃了那一两种口味。 口味多一点，以后店里还可以轮流供应「男英雄冰激凌，女英雄冰激凌，宠物冰激凌」，保证新鲜度。 宠物冰激凌给人吃？这完全没问题，哈罗凯迪的东西不也是给人用的么！ 下面成千上万的人闹哄哄的，却不知他们念叨的超级英雄就在对面楼上，现场围观。 刚才路克那么快离开，赛琳娜和狗头却依然在现场附近，看是否能引诱出蠢一点寄生兽跳出来。 结果像第一个那么蠢的寄生兽确实少见。 赛琳娜有点遗憾，自己没机会用蝙蝠女侠的身份出手：「看来，就这一个了。」 路克嗯了一声：「即便是怪物，真正不怕死的也不多。」 赛琳娜却哼哼两声：「有些人，每次出来都要骚包一下，也不知道想干嘛。」 路克拿肩头撞撞她，嬉皮笑脸地到：「人设嘛，不念台词不专业。」 赛琳娜果断提条件：「那行。你也给我的新马甲编几句出场词。」 路克沉吟两秒：「为了世界与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罪恶，光明的明天在等待着你们。」 (「▔□▔)赛琳娜：「wtf？」 路克：「不喜欢啊？那换一个。future，苍白的未来是邪恶颜色。universe，给予黑色世界正义的铁锤。吾等之名将记载于这片土地！」 赛琳娜：(╯￣Д￣)╯╘═╛ 但片刻后，她忍不住把这两段有点怪异的台词在心里念了好几遍，突然左手砸在右掌上：「决定了，以后就用第二段。」 (！￣w￣)路克：「啊？」 赛琳娜兴致勃勃：「嗯嗯，可以先让米琪它们试试，总比它们原来那个出场台词好吧！」 路克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基纽啊呸，是「我们就是忍者神龟，yeah~~」的那个画面，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旋即，他又失笑：反正又不是让自己念，管他呢！ 刚好小乌龟们最近还问过他，要如何提升自身文化素养。 这样的台词一念，文化素养不一下就上去了么！——至少比「忍者神龟，yeah~」有素养得多。 ……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路克的信仰值在这一次出手后，再次暴涨了两万多，每日收入又增加了10%左右。 因为他这次出手是大白天，还是在有无数摄像机的演出台上。 多角度的现场视频一天内就漫天飞，电视台、网络、纸媒都是它们的影子。 第953页 甚至不光有路克出手的画面，连两人一狗排排站吃冰激凌的画面，当背景板的画面也大受欢迎。 大白天带着宠物参加cosy，还露脸吃东西，这对新英雄实在太有生活气息，而且还不介意给别人当背景板。 但同时他们又不让人亲密接触，格调不跌又亲切。 这让霓虹民众对他们极为追捧，连拉布拉多的销量都在暴涨。 路克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霓虹这地方，没事一定要过来做作秀，嘎嘎信仰值的韭菜。 不用像在美国时那么低调，反正霓虹官方拿他没办法。 但这次霓虹之行也到此为止，路克他们再次坐上专机，返回美国。 到家时，一个人在客厅里看平板的约瑟夫面无表情地抬眼瞅了瞅路克，又低下头继续看平板，连招唿都没打。 路克嘿嘿笑着，过去用手搭着小老弟的肩膀：「哎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嗯帮你解决。」 约瑟夫嫌弃地动动肩膀，却甩不掉那只大手。 再看着满脸微笑的老哥，他终于认命了。 第1835章 研究、青少年模式和队伍 从小到大，约瑟夫对路克就没辙。 再聪明的小孩，遇见上辈子活到三十岁的闷骚男都会很郁闷。 说起脸皮，路克比克莱尔和约瑟夫加起来都要厚几倍，根本没法斗。 约瑟夫只能把话挑明：「你出差就算了，过了几天明蒂也去旅游了，我被她委託给了妮基和莫妮卡，轮流送我回家，你知道么？」 路克嘿嘿，抬手揉着约瑟夫的头：「哎唷~这不是便宜你了吗？长腿大姐姐，在线接送，不知道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突然，他做出恍然大悟状：「所以，你其实不是埋怨我出差，只是不满明蒂也去旅游了？」 约瑟夫张张嘴，无言以对。 他还真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但又不仅仅是明蒂，而是她跟最近认识的那个朋友一起去霓虹游玩。 约瑟夫才九岁，出国需要父母陪同，能怎么办？ 他可不认为凯萨琳会莫名其妙就让他请假，并陪着他出国旅游。 虽然明蒂回来后，讲了一些霓虹旅游的事，听起来也没啥好玩的，可约瑟夫还是有点郁闷。 他不知道的是，二级分身一直在纽约，每天晚上都会来小窝的地下室工作，看护着他，只是没在约瑟夫面前出现过而已。 路克也不再逗约瑟夫，打开背包，递过去两个盒子：「给你带的礼物。」 约瑟夫狐疑地看着那颜色：「又是配套的？」 路克对他挤挤眼：「自己看，我特意没加包装。」 约瑟夫打开那个黑色盒子，里面是一个正面大半透明的包装盒，上面的霓虹语商标很明显，边框上有一个兇勐的黑熊头像。 他随手拿起平板，对准包装盒照了照片，然后点下提取文字和翻译：「至强英雄黑熊参上，首发100套限定？造型95%高仿真战甲？」 他再把下面粉色盒子打开：「至强英雄粉熊参上，首发100套限定，嗯……公主裙？」 约瑟夫瞪大双眼：「你让我去送公主裙给明蒂？」 路克：「不行吗？人家是女孩子啊。况且这个限量版卖的就是裙子，没战甲啊。」 再说也没我做的战甲好看。某人在心中嘀咕着。 约瑟夫纠结片刻，还是将这礼物收下。 至少这东西还是花了心思的——明蒂确实比较喜欢粉红色。 收下了礼物，小老弟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兄弟俩终于可以和平地谈话了。 …… 路克两人回来后，也没有什么大动作。 过了一个充实假期的赛琳娜，重新开始处理积压的pdd事务，路克开始研究寄生兽和共生体暴乱。 比起之前，现在路克手下还是有那么一点人手的。 二号空间里的史登、克劳迪娅、欧菲莉亚三个博士，对外星物种都相当感兴趣。 他们都有自己的主要项目，但路克手上的寄生兽不少，每人都发两个去研究，算是调剂研究口味。 消耗完了继续领，反正也不是稀罕物种。 共生体暴乱倒是得到三个博士的一致关注，可路克很宝贝这傢伙，不敢让他们直接折腾。 万一弄死了，路克现在真没地方找第二个。 寄生体的研究很快就有大概结果，三个博士都得出结论：短期内价值有限，不值得深入研究。 毕竟这东西只是寄生人体的某一部分，身体的其他还是弱点。 多体寄生确实可以强化更多部位，但多个寄生兽间彼此意识会发生对抗和干扰。 弄不好就会像神话故事里的多头怪物一样，相互抢夺身体控制权。 另一方面，绿胖都还基本保持人类容貌。 布朗斯基这个半浩克，虽然还有个人形，却已经很不受人待见了。 寄生兽不光要靠吃人为生，造型更是彻底反人类，偏偏又要寄生，很容易产生恐怖谷效应。 暂时来说，寄生兽只能当一个有趣的研究素材，不能指望从它身上获取什么好处。 倒是泉新一那个异类，让史登博士很感兴趣。 可惜泉新一人家是中立黄名，路克不可能把他抓来做实验，只能让霓虹那边的pdd机构找机会忽悠他，参加一些检测就好。 第954页 真正研究寄生兽的主力，其实是田宫良子这个高智力寄生兽。 路克给她开出条件，让她研究出可替代人类的食物，放她出去。 如果完成这个目标，路克还可以为她提供庇护，光明正大地生存在人类社会。 但她得成为寄生兽的新王，尽量控制残余的寄生兽，不再吃人。 到那时，她和她的手下可以给菲尔打工。 寄生兽战斗力远超出正常人，只能是这种待遇。 它们在人类社会生活久了，想把吃人掩饰得天衣无缝并不难，谁嘴馋就去偷偷杀个人来吃也很有可能。 当然不能让它们在人类社会中自由隐藏。 田宫良子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甚至在被抓的第二天就主动开始研究。 路克同样需要时间，来实验各种能力和手段对她的影响。 费洛蒙操控、精神催眠+致幻对寄生兽的效果只是比较差，却不是完全无效。 他可以边实验边调整，说不定能找到针对性的控制手段，确保田宫良子不会出问题。 …… 路克这边沉迷科研，无法自拔。 明蒂那边却热闹了起来。 她前几天找到什么都卖大佬，单独开了一个叫小熊座的小队频道。 这个频道的规矩直接照抄蝙蝠小队，路克甚至还加上了青少年模式——追问和透露个人信息会被直接和谐。 其中成员有她，代号m女士。 约瑟夫赫然也在其中，代号天命。 然后是小乌龟们的蓝莓（里奥）、红豆冰（拉斐尔）、新奇士（米奇）、紫葡萄（多尼）。 接下来是黑珍珠（莫妮卡）、白钻石（妮基）、j女士（嘉丽）、t先生（泰隆）。 最后还有一个p女士，这人却是……克莱尔。 至于这个p是pink的意思，还是佩琪的意思，甚至干脆就是二合一，只有克莱尔自己知道。 除此之外，频道管理员或者说群主是路克和赛琳娜，两人共用这个帐号，确保这些傢伙不会乱来。 这一群年轻人里，最普通的就是约瑟夫了，除了智商超过140，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真想搞事情的话，十个超能力者的阵容足够豪华，只是缺乏经验和组织性而已。 但明蒂这样搞下去，路克或许都不用操心第二梯队的事，这小熊组不就是现成的「青少年队」么！ 第1836章 失窃，带娃 路克忙着研究，很少去小熊座聊天群里，管理员帐号自然落到了赛琳娜的手上。 这几天，赛局长的最大爱好就是在小熊座里发霓虹拍下的coser「靓照」。 胸毛粉熊那一张是头条，不出意料地换来明蒂小朋友一大堆？？？ 明蒂其实很想生气的，可其他人的coser出场后，她突然发现自己无f可说。 眼尖的技术龟多尼甚至用程序找出了男版猫女，其实也不比胸毛粉熊好多少。 明蒂生气，小乌龟们却很羡慕。 它们的知名度真的不高，也就比弗兰克高，死亡女士都有不少拥趸——毕竟女性英雄很少。 只有约瑟夫莫名其妙躺了一次枪。 他把那件粉红色裙子送过去，当时拆盒时的明蒂很高兴，结果第二天赛琳娜就发了那张照片。 好在明蒂不至于迁怒约瑟夫，只怪胸毛粉熊也穿了粉红裙子。 况且之前去霓虹玩，她邀请过约瑟夫，结果他没办法去，算是被她抛弃了一段时间。 回来还是他送礼物，这待遇没法要求更高。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快到月底时托尼突然发了紧急消息，说洛基的权杖被人偷走了。 路克立刻让分身过去，结果才知道权杖已经丢了好几天。 若非托尼突然想重新研究一下权杖，根本不会发现特殊物品基地里存放的已经变成一根假货。 等去基地勘察后，路克很肯定是失踪的两名安保做的，查下去发现这两人的家人也不见了。 一切侦察手段到了海边就失去了作用，这两人使用一艘没有定位功能的快艇，连夜出海，不知去向。 几天时间过去，又是在海里，一切痕迹都难以追查。 托尼在权杖上弄的信号发射器也没有动静，而权杖上的宝石散发的伽马能量也没有踪迹。 显然，动手的人对这权杖的特性相当了解。 不过想想这权杖能在托尼的特殊物品基地里失踪，就足以说明对方蓄谋已久。 托尼对这事并不算太吃惊。 洛基的权杖是好东西，但这东西普通人根本没用。 连大少都没把它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才会将其转放特殊物品仓库。 毕竟他需要研究的东西太多，不可能全放在实验室里，只能近期研究什么放什么。 那两个失踪的安保只是开门放人，而不是行窃。 最近一段时间内，那个基地的监控和超能力检测设备经常出现小问题。 复查时发现这些系统最长一次失效了半分钟左右，所以这事肯定有超能力者参与，否则不可能做得如此快速。 路克早知道那权杖应该是无限宝石之一，因此本尊回老家过圣诞节时，两个分身也没放弃追查。 他不想大少将精力分散到找人破案这种事上，他明确告诉托尼，这事由自己来追查。 第955页 这件案子对方蓄谋已久，发现的线索都被人灭口，被灭口的人都是坐船出海，然后就没了踪迹。 这地洗得绝对干净。 面对这种心狠手辣，滴水不漏的傢伙，路克也不确定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对方，当然不能让它耽误「技术制造机」的工作效率。 同时，这事也让路克庆幸自己的低调。 没人能从蝙蝠侠这里偷东西，因为没人知道蝙蝠侠是谁。 无论是新泽西蝙蝠洞基地，还是拿骚县的新希望研究所，明面上都跟蝙蝠小队无关。 托尼却做不到这样。 他没有储物空间，建造那么大一个基地，总会被人发现蛛丝马迹，迟早有人会打这些基地的主意。 经过这事之后，托尼立刻大幅度提升了这些基地的安保等级。 当然漏洞还会存在，只不过对方想要再悄无声息地进去，安全地拿走东西会很难。 另外，这事也证明盯着托尼的坏蛋真的不少。 他们不会都像电影里的反派那样傻乎乎地冒出来，而是悄悄地隐藏在旁，寻找着一切可乘之机。 …… 虽然有这糟心事，但路克的圣诞节过得还不错。 回沙克福德老家，最幸福的就是能逗两岁的小辛迪玩。 一般来说，五六岁之后大多数小孩子可能越来越漂亮，其天然萌的成却越来越少。 两三岁这个年龄段则属于天使与恶魔混合体的阶段，活力无限的同时，又完全没有克制的概念。 小辛迪也有这趋势。 这小傢伙身体好得过分，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能跑得飞快，让路克觉得自己看到了「人中柯基」。 一直坚持自己带孩子的凯萨琳，也不得不请了两个专业的年轻保姆。 保姆年龄大了绝对顶不住，年轻的一个也不够，辛迪半天就能跑瘫一个。 所以这次路克回来，就跟自己的小妹妹槓上了。 不少开发出来就没怎么用过抓捕工具全上阵，控制着辛迪的活动范围。 而且路克很恶趣味，能不让辛迪发现的控制工具，就尽量隐藏。 当看到自己这妹妹被透明束缚绳捆着腰，手脚疯狂倒腾，却无法再外逃一步时，他就拿出手机，美滋滋地拍照留念。 辛迪虽然聪明，但毕竟才两岁。 在无良老大哥的恶作剧下，她基本是在与空气斗智斗勇，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限制活动范围的。 等到路克玩够了，又会过去抱起她，给她的肥脸蛋上mumu几口。 这时，辛迪又会笑呵呵地抱着老哥，缠着他一起玩。 对某人的「恶劣行径」，凯萨琳只是笑骂了两句，却没阻止。 罗伯特更是立刻逼问：「有这些东西，为什么不早点送我一套？你知道我这一年有多辛苦么？」 路克满脸无辜：「不是你说最喜欢陪辛迪玩的么？你可是特种部队嗳，连两岁小孩都不如么？」 罗伯特恼怒：「有种你不用那些小工具，陪她玩一天。」 路克嘿嘿：「我凭本事偷得懒，为什么要辛苦自己。」 听见这熟悉的句式，罗伯特发现依然无言以对。 斗嘴是斗嘴，路克还是给罗伯特做了几件「带娃工具」。 于是众人的休闲节目就变成了轮流使用带娃工具，然后看着辛迪在周围到处跑，却始终在跑出安全范围前被带回来。 辛迪有点疑惑，然后很快又放弃了追究为什么自己突然又回来的问题，继续向外跑去。 空气中顿时一片笑声，全是快活的空气。 第1837章 开会，凑一块 圣诞节过完，路克重返纽约。 克莱尔一起跟过来，说要跟他谈谈，结果还是加入小熊座的事。 不过，她很遵守那个聊天群的规则，只是说跟朋友一起加入了某个兴趣小组，可能偶尔会有一些不太「常规」的集体活动。 看着在自己眼前比划着名揍人动作的妹妹，路克翻了个白眼，懒得多说什么。 只是让她悠着点，别翻车了。 他顺口问了几句她跟斯黛茜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还好。 不过斯黛茜前年演了一部「该死的」小成本文艺片，莫名其妙今年获了个电影节的最佳配角，突然就小红了。 现在斯黛茜正在参与另一部片子的拍摄。 路克看着克莱尔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不想她红？」 克莱尔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但涉及女朋友就不好说了。 克莱尔满脸郁闷：「吻戏啊老哥！原来她跑龙套，没她什么事儿，现在演女配女主，吻戏少不了的。」 路克奇怪：「女的？」 克莱尔：「……男的啦。」 路克不以为然：「哦，就当被狗啃了呗。」 克莱尔：……你这样说自己真的好么？ 金块茫然扭头：「嗷唔？」 送走克莱尔，路克专门去找了斯黛茜获奖的那部文艺片看了看，哭笑不得。 光看克莱尔那表情，他还以为又是什么不脱不舒服斯基导演拍的文艺片，斯黛茜弄不好在电影里滚来滚去啪啪啪了呢。 结果这真是一部很正的文艺片，斯黛茜在戏里的吻只是一沾即分，很纯洁的那种告别礼节！ 得到这个结果，路克也不想去干涉什么。 第956页 个人感情问题，只要不是谋财害命、家暴牛头人，有喜有悲很正常。 只有共同经歷一些事情，感情才会稳定，人就是这样渐渐长大的。 生活里只有男（女）朋友，没有普通朋友，并不是常态。 现在斯黛茜去拍戏，克莱尔抽空来找明蒂玩，相互给对方一些空间也没什么不好。 路克想得开，但有些事偏偏要凑一块儿。 没过两天，狗头突然跑来通风报信，说克莱尔那边正在争风吃醋，就要打起来了。 路克：？？？ 虽然一直尊重个人隐私，可按照狗头的话来说，现在克莱尔她们是在某个公园。 公众场所，当然不能算隐私。 他这当哥哥的围观一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找到现场的可接入终端，路克自己也懵了一下：特么的，这是多少个！一二三四五，你们开会呢？ 等打开克莱尔身上的对外监控，他更是无语：你们果然是在开会。 另一边，新泽西某处小公园里七个表情各异的女孩们其实也有点懵逼。 事情并不复杂。 明蒂、克莱尔、妮基、莫妮卡一起出来吃午餐，专门来这家墨西哥餐厅。 据克莱尔说，这里的食物很不错。 车还没到餐厅，路过这小公园，克莱尔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疑惑片刻，连忙让停车，跑过去就「抓」到斯黛茜满脸笑容地跟一个女孩靠在一起，还跟对面另一个女孩说说笑笑。 很喜欢上网的克莱尔，很快认出斯黛茜搂着的那女孩是目前网上最红的游戏女up。 她还跟斯黛茜一起看过这个女up的视频呢！ 感觉自己背后被捅了一刀嗯不，是两刀的克莱尔哪儿忍得住，立刻就冲上去质问。 斯黛茜满脸蛋疼之色，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女up满脸尴尬，另外一个女孩莫名其妙。 片刻后，停车追来的明蒂她们也到了。 看着这现场撕哔大戏，她们也不知该干啥。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毕竟对面两个女孩没动手的意思。 况且真动起手来，怕是分分钟打哭对面那两个小女孩，毕竟她们看起来就很弱鸡的样子。 但吵了几分钟，情况就变得很明晰了。 真正吵的只有克莱尔和斯黛茜，其余五个人都变成了看客。 明蒂眼珠子转了转，靠近那个没跟斯黛茜亲密接触的女孩，小声问到：「你跟那个卡莉（斯黛茜化名）没关系吧？」 这女孩哭笑不得：「我今天第一次见到她。她刚才路过，看到阿瑟（阿特麦瑟化名）才被叫住的。」 明蒂伸过去一只手：「明蒂。」 女孩松了口气，庆幸交流方式总算正常了：「斯凯。」 两人就这样小声地聊了起来。 边上妮基、莫妮卡注意到，也凑近来听八卦。 原来斯凯是跟阿特麦瑟日常面姬，刚好遇见了也来吃饭的斯黛茜，阿特麦瑟开口叫住了斯黛茜。 据斯黛茜说，她们是在拍戏时无意认识的。 听到这里，明蒂三女都面色诡异地看着斯凯。 斯凯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不是，阿瑟也从没那种意思。」 明蒂好奇追问：「真哒？」 斯凯努力回想片刻，很肯定地摇摇头：「我确定，她真没那种意思，至少对我没表现出来。」 明蒂若有所思：「但我听说这种可以分为tph，具体还有tpl、ttl、ppl。」 妮基和莫妮卡面色古怪，下意识地离这傢伙远了点。 这傢伙有时候太热衷奇怪的知识，说的话太让人尴尬了——比如现在。 斯凯瞪大双眼：「what？」 她不是蕾边，但网络上什么奇怪的知识都有，这事无意间也了解一些。 明蒂扭头看向在那里拉拉扯扯的克莱尔和斯黛茜，压低声音：「我觉得她们更像ppl，所以这事说不准啊。」 众女齐齐翻白眼：说不准你还说！ 好在明蒂神经大条，是众女中最镇定的一个。 等克莱尔和斯黛茜两女从吵闹变成生闷气，她就过去把克莱尔拉到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听完她转述斯凯的话，克莱尔的面色有点尴尬。 明蒂努力踮起脚尖，很大姐头地拍拍她的肩膀：「冷静下来，好好跟你女朋友和她那个朋友沟通一下，不要因为误会乱发脾气。」 克莱尔只是微微点头，没好意思吭声。 明蒂话头一转：「她真敢噼腿，你告诉我一声，我保证今晚就送她和『女干夫』进医院。」 克莱尔：…… 然后明蒂她们开车带上斯凯走了，把现场留给克莱尔、斯黛茜、阿特麦瑟三个当事人。 全程围观的路克咂吧咂吧嘴，也有点哭笑不得。 没人比他更清楚，斯黛茜跟阿特麦瑟确实没什么。 她们之前一起流浪好几年，真有什么，早就凑一块儿了。 若非克莱尔与斯黛茜遇上，她们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喜欢女性。 第1838章 命中注定，渔翁得利 其实，斯黛茜没向克莱尔透露双胞胎姐妹的存在，还是因为路克。 安全守则里有规定，她们三人要避免明面上的交集。 这次误会的起因，又是性格最冲动的阿特麦瑟叫住了斯黛茜。 第957页 路克想了想，还是给斯黛茜那边发去了一条消息，允许她对克莱尔说明自己和双胞胎的信息。 这次斯黛茜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会很难说服克莱尔。 克莱尔那里有金块二号，泄露机密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况且这傢伙既然找了斯黛茜当女朋友，又跟明蒂混进了小熊座，怎么看也是命中注定要进这个圈子。 路克现在也不是很在乎这种事，那就随便她。 …… 斯黛茜的坦白相当「直白」，甚至连巫师v教育自己三姐妹的事也没保密。 她都不用给克莱尔科普v是什么人——刚好v才在霓虹上过电视，有大量视频为证。 克莱尔本来叫嚣着要去找v的麻烦，要让他个恶魔给斯黛茜自由，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 因为她说要去找v麻烦的话，被明蒂听见。 明蒂没有採用什么强制手段，只是和颜悦色地帮她捋了捋逻辑，就让克莱尔认识到「v跟蝙蝠小队是一伙的」这个事实。 找蝙蝠小队麻烦？克莱尔当然不能这样干，当初蝙蝠侠在洛杉矶还救过她呢。 身为蝙蝠侠的小迷妹，加上斯黛茜交代以往做过的一些事，克莱尔很清楚v教育斯黛茜三姐妹的原因。 如果没有v的插手，斯黛茜未必能遇上她，遇上她两人也未必能在一起。 更让克莱尔震惊的是，当初斯黛茜还「打劫」过自己老哥押送的犯人。 那个女up阿瑟更是被路克一电棍捅在了屁股上，当场扑街。 克莱尔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听见这事心头还是有点小舒爽的：老哥就是老哥！提前两年多就帮自己报仇了。 好吧，她接受了斯黛茜的说服，但心里还是对阿特麦瑟有点那啥的。 毕竟斯黛茜当时跟阿特麦瑟坐得太近，神态也确实太亲近。 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与斯黛茜产生了一些分歧，这次吵架是难免的事。 不过吵了一场，明蒂那边也帮忙在斯凯那里谘询了下，向她保证斯黛茜真没「出轨」，克莱尔心里那口气也就散了。 接下来的日子，克莱尔与斯黛茜和好如初，两人一起去了斯黛茜所在的片场。 阿特麦瑟除了找姐姐诉苦，痛骂了斯黛茜这个叛徒，其实心里没啥不满。 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她闹出来的，不是她脑抽突然喊住了斯黛茜，根本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这也让双胞胎认识到，三姐妹确实有了各自的生活。 双胞胎还没男朋友，斯黛茜却已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一大步。 阿特麦瑟心有余悸，警告自己姐姐，以后无论有男朋友还是女朋友，绝对要事先说清楚。 她真不想莫名其妙背黑锅。 背黑锅倒也罢了，背完还要看别人吃狗粮，偏偏她还犯了错不能开嘲讽，这才是最糟心的。 …… 超能少女三人组与克莱尔之间鸡毛一地，明蒂那边却渔翁得利。 过了不到一个月，代号震波的斯凯就加入了小熊座聊天群，担任对外的情报收集官职务。 之前是技术龟多尼在负责这一块，但多尼更喜欢制造改装，网络技术只能说还行。 但网络技术好一点，不等于擅长情报收集分析。 现在斯凯来了，它如逢大赦，终于不用面对大姐头明蒂的「无理要求」了。 天天问它哪儿有合适的行动目标，多尼上哪儿给她找去？ 目标不能乱选，事后出问题它可是要负责的。 偏偏纽约稍微大一点的团伙和恶势力蝙蝠小队轮着清洗了很多次，想找新来的傻蛋实在太难。 路克也知道斯凯加入小熊座的事。 事实上，明蒂和斯凯事先都与他单独联繫过。 无论招收新成员，还是加入某个团体，都需要向他发出评估申请，审核通过后才能进行。 当然，审核仅限于超凡群体的圈子。 像明蒂和斯凯想加入什么大学兴趣社，甚至长大后加入某派参与竞选，都不用提出申请。 好笑的是，因为斯凯没有泄露自己的震波能力，明蒂居然把她编入了文职成员。 路克也没提醒明蒂。 等哪天她自己发现，斯凯一个人能挑她们一群，那才是最精彩的结局。 斯凯的震波可是范围+远近双能，威力还在一直增强中。 不穿战甲的情况下，明蒂绝对会被秒，克莱尔+金块二号也会被斯凯完克。 不过斯凯还记得路克的叮嘱，最近两年一直在大学里努力读书深造，提升自我修养，带上黑框眼镜，书卷气爆棚。 面对明蒂的误会，她没有意见。 打打杀杀什么的，确实不适合她这种技术人员。 路克给她安排的格斗和战斗训练？那些都是防身的，不值一提。 而且她旁观过明蒂、妮基、莫妮卡的「女子防身术」训练。 她很肯定那不是什么女子防身术，但三人对战的水平绝对比她高——仅针对格斗术这一项。 斯凯的「格斗术」是震波与格斗的融合，隔空都能把普通人的身体震个坑出来，当然不能拿来跟新朋友们对练。 …… 时间匆匆，很快就到了情人节前夕。 路克难得一见地忙碌了起来。 金妮董事长那里已经来电，说积压了大量公事，需要见面详谈。 第958页 这位大小姐总裁变董事长已是一年前的事。 手机公司都有了一个新ceo，总裁和副总裁更是一大堆。 几年前路克完成了多面体系统的布局，来路清白的资金足够使用，股份多少已不重要。 按照事先约定，各种基础专利陆续转入手机公司名下，让它从手机组装+销售的壳子公司，变成了真正的下蛋金鸡。 在美国，吃独食是要被围殴的，相互抱团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有了足够的筹码，金妮不断与其他大集团置换股份。 如今手机公司已不是路克和金妮的私人玩具，而是一个新兴的庞大利益结合体。 而金妮最初的创业情怀渐渐褪去，也没兴趣管理日益庞大繁杂的手机公司事务。 再等一两年，她还会将f2f与飞讯的股份置换出去。 那时她将辞去这几家公司的一切管理职务，化身为幕后大股东，将精力投入科技公司那边去。 第1839章 董事长与大股东的机密大事 如今单纯地做手机或软体，已经无法激起金妮董事长的兴趣。 她更喜欢给各种新兴科技的小公司当天使投资人。 这是很考验眼光和运气的一件事，但谁让董事长有钱呢。 况且她背后还有一个路克出力，很容易就过滤掉那些超级沙雕的项目。 比如某ai公司号称研究出了能够自动编程的人工智慧，满世界地拉投资。 路克只是让小蜗查了查对方的通讯数据，就发现这家公司还真特么的是「人工」+「智能」。 人家真的是把需要编程的项目发给自己的软体工程师，编写完成后再发回来，百分百全人工的智能。 这让路克想起了上一世老妈给他「全自动抹布」——全靠他自己动手抹的布。 其实路克看到公司创始人和那些工程师名单后，就很怀疑这个项目了。 再比如某家制药公司，号称研发出只要指尖血就能完成主流血检项目微型仪器，体积不比手机包装盒大多少。 同样是通讯记录一调查，就发现私下里好几位项目负责人说过仪器太小，根本没有足够空间装配检测设备，请求公司加大这仪器的体积。 结果……这玩意儿通过某州测试，投入实用了。 现在这家公司牛皮越吹越大，迟早要炸。 这只是最典型的「成功」代表，因为它们至少圈到了很多钱。 金妮通过路克给的消息，用马甲风投公司快进快出，加上股市上的操作，小赚上亿美金。 还有更多的名不见经传的小项目，那完全是博傻游戏。 不过为了「泯然众人」，金妮的科技公司还是会投一些几百上千万的「小项目」，坐等其失败。 成功率太高，是会被人跟风的。 身为掌控手机公司、f2f、飞讯的顶级女大佬，想跟她风的人真的很多。 这也是金妮想退出一线的原因之一。 三大公司的股份置换完毕后，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算顶级新贵，而是多个大集团大股东（代持）。 这种身份的人，没必要不会出现在人们眼中。 美国的医药、石化、电力集团的ceo和总裁是谁，或许很多人谷歌一下就能查到。 但这些集团赚的钱最后落进了哪些大股东的口袋，大多数人还真不知道。 只要不将某些大佬的姓氏跟以前赫赫有名的xx家族联繫起来，普通人就算看到这些名字，也会觉得很陌生。 金妮发家的时间太短，但掌握的实力却很丰厚。 她需要这个褪去浮华，重归自我的过渡期，消化到手的资源，完成从「权力暴发户」到「权势人物」的转变。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大多数人需要很多年来习惯。 虚荣与炫耀，是人类天性，即便权势人物也很难拒绝——某大少就是典型。 好在金妮没那么强烈的表演欲，这几年她受到的吹捧也足够了。 关键是她受到的吹捧，大部分都该属于路某人。 自己天天被一堆人盯着，假笑应酬，勾心斗角，结果某人悠闲无比，没事还带着搭档和狗去环球旅游。 这既让金妮心中不平，也在给她泼冷水降温：更该炫耀的人活得低调又自在，自己有什么可炫耀的？ 提前几天跟金妮谈完公事，路克也不得不付出一点代价：三月份陪霸道女董事长出门旅游。 这不是金妮要求的，至少她没自己说出口。 这也是金妮要求的，因为她的明示实在太明显。 虽说金妮没陪他出生入死过，可掌管手机公司和软体公司好几年，功劳苦劳疲劳一样不缺。 要说两人的「旅游」，大概……她主动陪他回德克萨斯的那次，勉强沾边？ 也就路克与她月均见面的次数很稳定，否则董事长背后肯定要口吐芬芳。 女画家伊莲娜则没有太多要求。 有个舒适的环境学习创作，一周跟路克见一两次面。 路克没空，她也可以自己带两个女性安保出门写生。 身为艺术家，她的脑迴路也跟很多女性不一样，对花路克钱这事心安理得。 这是将一辈子的「预知之画」全部卖给路克，所换来的待遇。 一句话，女画家是卖的是艺，凭手艺赚钱没什么不好意思。 第959页 女招待麦克斯是分身的任务，而且卖蛋糕卖得日夜颠倒，只要路克多努力做点蛋糕，她绝不会有精力去想情人节的事。 三月份初，路克本尊跟金妮董事长开始环球旅游，时长一个月。 为此路克已经提前玩了一个小花样，情人节后就把一级分身从哈莉身边调了回来。 培养了大半年，女医生已经变成了joker的一星队友。 她还有极痛保护，不用畏惧「鬼魂西蒙」。 身为一个成熟的队友，当然要学会自己去刷分。 一级分身回来后，路克跟赛琳娜搬去了新希望研究所。 新希望研究所明面上跟路克本尊没关系，两人进出都用的是马甲。 刚好让分身闭关搞研究，赛琳娜处理外部事务，路克本尊很长时间都不用在纽约露面。 这样一来，外界能看到的只有金妮身边那个路克。 事实上，情人节后路克就是这样带着伊莲娜去旅游的。 实验之后发现很方便，路克自然在金妮这里再来一次。 …… 坐在飞机上，金妮董事长跟着路克，看他四下打量，不由得开嘲讽：「你又不是没有，别做出这种表情好么！」 路克嘿嘿，揽住她腰的手不自觉下滑了十厘米：「抱歉，这个还真没有。」 两人面前，是一张舒适的大床。 路克专机上真没这配置，都留给厨房了。 金妮鼻息变得有些粗重，脸颊上泛起些许潮红：「所以呢？你想亲自体验一下？」 路克很自然地点头：「不试试那不浪费了么！」 片刻后，金妮恼怒：「你到底想干嘛！谁要跟你讨论该死的股份置换啊？」 路克满脸严肃：「你现在不是董事长么，当然要先讨论正式一点的事。嗯，这门隔音效果怎么样？那两个空乘不会听到吧？」 金妮：「你不按铃，她们只会在自己的休息间待着，什么都听不见，ok？」 路克满意点头：「那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公司的机密大事了。」 感受到裙摆滑过大腿，金妮哭笑不得：「你确定是机密大事？」 路克理所当然：「董事长跟大股东之间的私下交流，传出去能让公司股价波动一两个点，这机不机密？是不是很大？」 金妮一边翻白眼，一边用手揪住某人：……嗯，这机密果然很大。 第1840章 释放自我，好奇心 接下来的日子，在金妮董事长的专机上，路克时不时就能享受到一日千里的滋味。 两人的行程也不算太紧张。 说出来玩没错，但路克出来哪儿可能纯粹是玩。 金妮带着这位新上任的贴身安保，私人会见多家公司的高层。 这些会见的时间都不长，提前约好时间，半小时内结束。 如果不是没办法更短暂，其实见到真人的那一刻就可以结束了。 因为路克的小黑本本上的不少名字，终于跟真人和邪恶度对应了起来，他就是来确认和增加小黑本本上的资料的。 这些隐藏在幕后的傢伙，想一个个找出来相当麻烦。 现在却只要跟着金妮游玩时，约对方见一次面。 这种私人会面不用大张旗鼓，又不用多少时间，很少有人能不给金妮董事长的面子，怎么也会抽空出来谈几句。 现在的金妮不是以前的「暴发户」。 大量股份置换后的她，手上不光有充足的现金流，还有广泛的关系网，没人想平白无故得罪她。 说起来，自己人中金妮是受到路克能力影响最多的女人。 他倒不是怕什么背叛，只是不想两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翻脸。 而且股份置换前，路克还将手中一部分股权转移给了她。 现在三大公司中，金妮才是第一大股东，拥有它们各自15-20%不等的股份。 路克则在10-15%这个区间，再次变成了二股东。 剩下大股东最多到10%，1%甚至0.x%之类的股东才是常态。 新任ceo想坐稳位置，就必须得到她的支持。 这样她以后即便不担任任何管理职务，也能在三大公司里拥有极强的话语权。 从这一点上来说，路克不光没坑金妮，反而给得太多了。 当然，他也不亏。 股份置换来其它集团股权七成属于路克，三成属于金妮，只是依然由她代管。 如果金妮某天突然不想干了，路克随时能找一个白手套继续代理，不会影响隐藏大佬的地位。 …… 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但对忙活了好几年的金妮，却是第一次大长假。 又有路克陪着，随身安保基本可以休息了，换张脸就能跟着他到处逛。 这样玩起来不光自由自在，甚至可以为所欲为。 金妮董事长还了很久前的一个心愿——暴打团伙份子。 靠着纳米战甲和防弹衣，董事长冲进窝点就是一通王霸拳法。 最后她满面红光，气喘吁吁地停下，不是因为累了，纯属激动。 但这样她还没过瘾，还逼着一群被打得鼻青脸肿，惨叫不断的团伙份子对身边的同伴下黑手。 一句话：脱裤子就是摸！ 不要误会，只是摸豚部。 董事长大人对当年自己被团伙份子挟持后摸了一把的事，记忆犹新。 第960页 虽然那群始作俑者早就被她用关系收拾得灵魂升天，在监狱里天天被摸。 但那些她又看不见，现在却能亲自「导演大戏」。 她煞有介事地拿个手机在旁边指手画脚，让那些团伙份子玩摆拍，随后还发到网上，制造了不少头条。 路克能说什么？当然是支持她咯。 金妮化身哲♂学片导演，他就在边上出谋划策，当狗头军师。 被他挑出来的团伙份子，无论动手的和被动手的都对同性极其抗拒，拍摄过程绝对不堪回首。 可不想继续挨揍，就只能咬牙含泪，对同伴伸出自己罪恶的黑手。 好在金妮大小姐品味一直比较高雅，发泄完一口怨气后就没再来第二次。 但，纳米战甲的主要功能不止是防弹。 配合一点小装备，两人能去各种神奇的地方看风景，高楼大厦、山峰峭壁、大湖山林都是很不错的位置。 体术大师路某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在任何地方保持平衡，绝对不会因为身体的错误发力而把两人摔下去。 这些私人行程又没有安保跟随，金妮不用维持那个霸道董事长的人设，真正做回了自己。 这点，才是路克看中的。 金妮要开始逐渐适应从台前到幕后的生活，需要从别人的眼光与压力中脱离。 什么女首富、商业女王、权势大佬，只能是可利用的工具罢了。 她有足够的底气，把这些东西随意摆弄，而不是让它们来束缚自己。 这种事说来容易做来难。 中国也有句话叫「世间事无非名利二字」，就这两个字古往今来多少杰出人物也都无法看破。 好在金妮不需要看破，只要认清自己所需。 一个月旅游下来，金妮容光焕发，恋恋不捨。 只能说，跟着路克确实太好玩了。 但老奸巨猾的路克早就给她打过预防针，坚持自己的技术宅人设，声称自己更喜欢待在家搞研发。 三大公司里有多少技术是他提供的，没人比金妮更清楚。 路克下班基本就回家，晚上几乎不出门，她一样清楚。 跟佩珀闲聊时，金妮还听过一些托尼斯塔克的日常安排，跟路克的感觉也差不多。 因此董事长大人完全没有怀疑某人的鬼话。 她只是跟路克约定，等辞去三大公司的管理职务后，两人每年至少要有一个月假期，不用一次性完成。 路克哭笑不得：不就是半年奖或季度奖么？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对于这个要求，他果断答应下来。 反正分开来的话，一季度也才一周而已，很容易就能找到时间。 真要一次性玩一个月，他还未必每年都能做到。 …… 回到纽约，路克将金妮送到了手机公司总部，发现安吉尔已经提前等在办公室里。 她是金妮的贴身安保，当然不是来等他的。 路克只是笑着跟她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而敏锐的感知告诉他，安吉尔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背影。 进入专用电梯，他摇头失笑：这傢伙应该没认出自己是v，只是对本尊有点好奇了吧，毕竟她跟金妮的关系还行。 不过，跟她关系还行的女性也只有金妮。 两女相处基本准普通人相处的方式，比较生活化，勉强能算闺蜜。 要说安吉尔对身家千亿大富婆的感情问题不好奇，那除非她是女版弗兰克。 就在他下电梯后，安吉尔等着金妮去厨房泡了一壶绿茶出来，嘴角一撇：「你还真被你的小狼狗带歪了，居然喜欢喝这么苦的鬼东西。」 金妮笑眯眯：「这是需要慢慢品味的，你没这兴趣，也不用勉强自己。」 安吉尔哼哼两声，走进厨房拿了个杯子出来，倒满后一口就闷了下去。 金妮：「……我是不是该准备送你去医院了？」 第1841章 可持续发展，自我完善 金妮泡茶都要用温度计测试水温，那可是接近80摄氏度的开水。 安吉尔皱皱眉头：「还是那味儿，就是没那么苦而已。」 金妮小嘴微张，片刻后放弃无谓的担心，苦笑到：「品味需要慢一点的，你这样只能解渴。而且茶叶没泡开，味道当然会淡一点。」 安吉尔果断放弃讨论「品味」这种很玄学的东西，问出真正感兴趣的话题：「你这只小狼狗，好像很能打？」 金妮下意识点头，旋即面色一变：「等等，你可别去找他切磋，他可没你强壮。」 安吉尔闷哼一声：「胡说，他的肌肉和动作很专业，难道是小迪克不够强？」 金妮的视线却落到安吉尔排球一样的胸大肌上。 安吉尔恍然，不屑到：「……这是天生的，能怪我么！你怎么不说我豚大肌也比他发达？」 口中说着，她的目光还不忘回落到金妮的胸前。 董事长恼羞成怒：「大有什么用，反正没人揉。」 安吉尔大怒：「老娘看不上那些弱鸡而已！你这一个月被揉来揉去的，心胸没变大，心眼反而变小了吧。」 董事长：「小也有人爱不释手，比自己动手的某人强。」 安吉尔：「你再说，信不信我强了你的小狼狗？」 董事长果断认怂：「……我的错，外面其实有很多人对你有意思，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二十个。」 第961页 安吉尔：「滚。他们那是馋我身子吗？明明馋的是我贴身安保的身份，下贱！」 董事长忍不住笑到在沙发上，因为这话一点没错。 这几个月一直有人试图勾搭安吉尔，但意图跟讨好中国某领导的司机差不多。 被一群总想着低投入高效益的傢伙盯上，安吉尔当然很不爽：老娘是这么廉价的人咩？ …… 四月初，包括纽约在内的诸多东海岸城市气温依然不高，早晚大多就几度，凉风飕飕的。 与之相反的是，小熊座的气氛相当热烈。 有了斯凯这个情报官的加入，小熊座终于摆脱了无处使力的困境。 技术龟多尼负责改装，明蒂和小乌龟花积分从大佬那里购买了光学迷彩和部分齐塔瑞飞行器的零件，终于解决了小熊组交通工具的问题。 虽然那辆拼装而成的「悬浮汽车」扯淡的地方不少，但也算「黑科技」了。 从外表上来看，它就是一辆很正常的福特面包车，大小跟江铃全顺十七座差不多。 而它的内部类似美国警方的冲锋车和支援车，司机与后车厢有通道，但后车厢没有车窗。 在有需要的时候，它就能开启光学迷彩和悬浮系统，用隐形状态低噪音前进。 原本十七座的车厢变成对坐的两排，可以用来载人和装备，足以容纳一次十人以内的行动，前提是大家不带战甲。 当然，他们也没战甲可用。 小熊座的私人行动，是不能随意动用蝙蝠小队战甲的。 一来是显眼，二来容易让人将他们与蝙蝠小队联繫起来。 连小熊座内部的一部分人都不清楚两者之间的联繫，这消息更不能泄露给外界。 路克倒不在乎这些小傢伙跟自己抢生意。 快一年的默默耕耘，他终于升了一级，获得8点基础属性，全加到了敏捷上。 此刻系统显示：宿主等级26。 力量34（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敏捷26（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精神33（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宿主经验380万/3000万。 积分：2032万。 信仰值：37万。 虽然距离敏捷突破60关口只差一级，但连路克的强迫症也没太多办法。 日均过万的经验积分，已经不错了。 超级韭菜没那么多，更不可能随处可见。 平时他尽量採用可持续发展，到处打打秋风。 这次跟金妮去锁定小黑本本上的目标，也是为了深度挖潜。 那些顶级大佬不好大批弄死，但他们手下的白手套却不需要太多顾忌，死了自然有替代者出现。 这些白手套亲自策划参与的犯罪一大堆，经验积分绝不会少。 路克只要找到开始的线头，一路查下去，就能锁定这些白手套的真实身份再动手。 再还能遇见一些超级窝案，填满下一级的经验也不会太久。 所以小熊座去对付那些「低价值目标」也还行。 反正他能从队友那里共享到经验积分，没事就能分润到几十一百经验积分。 每一次的经验积分看着很少，但抵不住现在的队友数量多。 如今路克经验积分的增长重量里，两三成都来自于队友共享。 一个人时间有限，没办法挨个找这些小杂鱼麻烦，由一二星队友接手，细水长流就很好了。 另一方面，小熊座的「实战训练」很有成效。 之前因为种种后续麻烦，只是打过小混混的妮基和莫妮卡都出手过两次，泰隆也有一次。 迄今为止没「参战」的还有约瑟夫、斯凯这两个文职人员，以及嘉丽这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约瑟夫没出手，但充当了参谋长的角色，负责行动策划。 有斯凯充足的情报支持，加程序辅助，他干的还不赖。 路克发现，自己以后似乎不用太操心小熊座，明蒂自己都把基本的人员配置凑齐了。 即便此刻看起来没啥用的嘉丽，也是很关键的一环。 几年前她的精神体就具有攻击力，去年还开发出一个名为心灵抗拒的能力。 心灵抗拒，专门增加对精神类攻击的抗性。 不光嘉丽自己可以用，还能对他人释放，对大多数精神能力有明显的驱除效果。 自从嘉丽出现了这个能力，路克都只能用费洛蒙操控抑制爱丽丝和嘉丽的精神问题。 心灵抗拒对路克和赛琳娜自身的用处不大，但小队行动时再不用担心遇上精神类超能力者。 像那个麻烦的鬼魂西蒙，挨上一发心灵抗拒或许也要吃大亏。 只要定期给小队成员刷心灵抗拒，就足以确保大家不会被精神能力暗算，弥补了小队的最大短板。 最重要的是，这个能力的前置条件不过是精神40，积分10万，不缺积分的路克立刻学习。 嘉丽尚未成年，精神状态也不稳定，并不适合参与正式战斗，更没有同时操纵本尊和精神体战斗的能力。 而这能力到了路克这身经百战的专业人士身上，使用时机可以灵活掌握。 本尊分身共享这种对外释放的能力，他赚大了。 第1842章 旅游、寻亲、浪费时间 小熊座最近频繁活动，促进了相互之间的友谊。 第962页 当然，主要是小圈子内部，以及明蒂这个大姐头跟队员们的友谊。 小熊座大概有三个小圈子。 克莱尔、约瑟夫、斯凯算一个，他们只认识明蒂、妮基、莫妮卡这个小圈子。 小乌龟们和泰隆算一个，也只认识明蒂。 嘉丽依然保持特殊性，只认识约瑟夫和明蒂。 小圈子之间算得上素未谋面（真容），彼此只在群里打过招唿，最多知道对方性别。 也不能说大家完全没交情，但「露面蓄谨慎」这条被路克的青少年模式贯彻始终。 未成年人线下会面这种意图，直接和谐，根本不会显示在队内频道上。 只有明蒂这个蝙蝠小队成员可以例外。 她的心理已经足够成熟，安全条例更是习惯成自然，平时能团结队员，必要时能下狠手杀人。 正是具备了这些领袖的基本素质，路克才默许她搞出小熊座。 而亲情与信任不能替代缺失的必要条件，关键时刻容易害人害己。 所以克莱尔虽然在小熊座，路克也没想过让她来当头。 现在的明蒂快要到十六岁，脑子不笨的她早就修够了分数。 只要捨得花积分，大佬会为她提供足够分量的推荐信，保证进入指定大学，常青藤都没问题。 不过那里的某n代太多，进去后她肯定要收敛。 自由自在惯了的明蒂当然不会选择去那些地方。 她既不靠文凭吃饭，又不需要进那些地方建立人脉，反而怕自己忍不住出手，干掉一堆行为恶劣的同校。 所以，大学选在纽约或新泽西就好。 没有升学压力，妮基莫妮卡也早就读大学去了，约瑟夫又经常一起训练，明蒂也懒得去道尔顿中学上课。 空余出来的时间她不是训练，就是跟小熊座的同伴保持联络。 特别是新加入的斯凯，两人性格没冲突，聊天中知道彼此居然都跟路克关系不错，因此「感情」迅速升温。 约瑟夫？他是男的，明蒂又不需要男闺蜜。 …… 这天晚上，明蒂跟斯凯在快餐店吃东西闲聊时，斯凯说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 明蒂并不反对。 斯凯是情报官，但大部分情报都可以由网络交流，并不影响什么。 但她对斯凯的旅游思路比较感兴趣，忍不住追问是常规旅游还是穷游，美国还是国外，人文景观还是自然风光。 斯凯犹豫了下，终于没有撒谎：「我很小就被人送去了孤儿院，这事你还记得吧？」 明蒂眨眼点头，一声不吭，摆出知心大姐姐，在线倾听的架势。 心情本来有点沉重的斯凯，看她这样，居然有点想笑：「我一直在寻找我的亲身父母，还通过各种渠道查询资料。但很多事必须实地查证确认，所以我想把某些不清楚和疑点的地方过一遍，说不定能发现我父母的线索。」 明蒂眼珠子滴熘熘转，突然开口到：「我帮你啊。」 斯凯一愣，有点犹豫：这毕竟是自己的事，很可能要去一两个月，耽误别人这么长的时间好像不太好？ 明蒂却拍着才略有起伏的小胸脯：「我可是头儿，我不帮你谁帮你。你别小瞧我，我手里可是有很多资源的，绝对能帮上忙。」 她说的资源，当然是队内积分。 这段时间以来，积分是越来越好用了。 最早积分的最大作用还是购买生命光匕、生命一号、装备这些保命的东西。 但纽约大战后没多久各种物资、真实身份马甲、黑钱置换都可以用积分购买，除了黑钱是按照置换数目收费，其它的大多就几分几十分而已。 去年开始，积分甚至可以购买各种专业服务。 虽没到一站式服务那么夸张，但最耗时的准备和部分扫尾工作都能用积分解决。 实在不行，还能找队友或者大佬发布委託，也是一个选择。 不过这种「私人订制」的委託可不便宜，基本二百积分起步。 如非必要，大家都不敢随意如此奢侈。 这两年大家也明白，真正的大委託还是要看蝙蝠侠，一次结算上千分都不难。 但没有额外委託的情况下，一个队员每年能赚到三百积分都算勤奋的。 好在明蒂脸皮厚，没事就找v走后门。 父女俩很多小装备没花积分，而是给钱买的。 再说明蒂没积分，不是还有她爹吗！ 倒是技术龟多尼把小乌龟们的积分糟蹋得不要不要的，没事还在蝙蝠小队里哭穷。 还有伊凡，在队内冒泡一般就两句话「谁卖积分」和「谁有委託」，同样是个「积分贫民」。 有这两个装备狂的前车之鑑，明蒂坚决不让她爹花积分乱搞小发明，实在糟蹋不起。 她却是手里有分，心中不慌的典型代表，现在可以很有底气地拍胸脯充老大。 最后，斯凯还是接受了明蒂的好意。 不过两人约定，明蒂随时可以离开，不用全程跟随。 明蒂满口答应，心里却在偷乐：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跟闺蜜环美旅游，应该很有意思吧！ 约瑟夫？不好意思，女人的事男孩靠边站，再说他哥又没出差。 …… 寻亲这事路克当然知道。 斯凯决定亲自去实地查看的想法，还得到了他的鼓励与支持。 第963页 这事并不是单纯的亲情，而是斯凯的执念，他没道理硬要阻止她找寻亲生父母。 明蒂跟着去，则属于正常的私人出游，同样不归他管。 唯独有一点：好朋友那么快又去旅游，会不会对小老弟造成成吨的伤害？ 在明蒂出发后，他特意观察了一下约瑟夫，结果发现自己这弟弟正常得很。 他不由欣慰地点头：不愧是本人的弟弟，心胸果然很宽阔。 某人却不知道，约瑟夫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女人果然是最浪费时间的生物，最近自己预定学习进度都受到了影响，起码拖慢了三个百分点。 路克这里各种学习资料很齐全，约瑟夫很有扎进去就不出来的冲动。 可惜从老爹到老妈，再到老哥老姐，甚至连明蒂那三个女人，一直都认为他太弱鸡，需要多锻鍊。 想什么事都不做，只埋头看书学习？那是不可能的，保底的体能与格斗训练一分钟都不能少。 第1843章 安抚后方，084 四月底，赛琳娜今年的生日过去。 比起前几次，这次她的生日很低调——婉拒了所有人的聚会提议，只是接受大家的祝贺电话。 毕竟，这电话到底算不算祝贺也很难说。 对于一个年满二十九岁的女人，过生日真不能算一件愉快的事。 路克感受着她有点低落的情绪，干脆拉她进了地下室，两人举行了一次「特别」的生日庆祝活动——查看医疗程序奥西里斯的研究报告。 报告大概分为两部分。 其一，是崑崙鍊气术对人体衰老的延缓作用。 以赛琳娜的鍊气术的修炼进度，保守预测也能活到120-150岁，而寿命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由此可以推测，鍊气术能让她在五六十岁时，依然保持普通人三十岁以下的身体活性。 其二，金块的共生对人体的改造作用。 被共生的美刀现在都有十五岁了，绝对的狗中寿星，偏偏还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逆生长，显得更加年轻健康。 每晚都会共生一小时的赛琳娜也有类似状况，容貌身体比她在沙克福德当治安官时还年轻。 详细地对赛琳娜说明了这些数据的定义，路克揽住她的脖子，顺便抬起手掌轻拍塞头：「少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赛琳娜对机械电子还略微了解一些，生物学知识她根本没兴趣，一听那些拗口的单词和数据就头晕。 她只是一肘子顶在某人的肚子上：「别废话，直接说。」 路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调整面前虚拟光屏上的年龄与衰老曲线图。 将普通人与赛琳娜的上下放置，由赛琳娜29岁的年龄横轴垂直下画一根直线，落到普通人的年龄横轴上：「恭喜你，赛琳娜小妹妹。你现在相当于普通人的12岁，合法的未成咳咳。」 赛琳娜挺胸：「……我读书少，你少忽悠我！普通女性十二岁能发育成我这样？」 路克耸耸肩：「这只是身体活性一项的对比。你可以理解为自己六十岁时，却永远二十岁出头的容貌和身体，明白了么？」 赛琳娜愣住，好半晌才讷讷到：「有这么夸张？」 路克以前也向她提过寿命方面的事，但并没有说的太细緻。 寿命本身就没有一个标准数值，短时间内的测试做不得数。 路克早期的仪器有限，更不能当成证据。 但现在二号空间里有三个生物学博士，一台半人工智慧的「创世纪」，分析以前数据而得出的结论准确度不低。 所谓人近三十即中年，这个岁数对很多人的意义真的很大。 有钱有才的人还能被称为青年某某家，普通人那就真迈入中年豆腐渣的阶段了。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把这确认后的结果告诉赛琳娜，免得这傻妞莫名地伤春悲秋。 这样做的效果，比路克想像中还有效。 赛琳娜愣了片刻后，就觉得胃口大开，强烈要求加餐，狗头在一旁嘤嘤嘤助阵，表示「伦家也有功劳」。 路克从善如流，生火烤串。 第二天，赛琳娜容光焕发地投入工作，完全没了昨天失落的样子。 用她的话来说，趁着年轻要努力一点才行，更年轻的路某人还能说什么？ 事实上，他比赛琳娜想像中做得更多。 赛琳娜的身体衰老减缓早在预料之中，他根本不吃惊。 他想要的是可以让普通人延缓衰老的东西，比如生命一号。 掌握了原材料血兰，生命一号还没有鍊气术的门槛和隐患。 鍊气术这东西出自崑崙。 他在超凡群体里传播一下，罗伯特凯萨琳深居简出，外人很难接触到他们。 可赛琳娜那边也有父母弟弟妹妹。 这一大家子如果也学鍊气术，日常修炼中不泄密都难，解释更难。 而生命一号只要排除隐患，路克完全可以悄悄给对方来一针。 受益者自己都不知情，泄密自然无从谈起。 …… 安抚住自己的大后方，路克几天后就接到亲朋好友的来电——菲尔说有事想和他谈谈。 路克下意识想到田宫良子。 但转念间他就回过神来：菲尔找的是路克本人，田宫良子是北斗与菲尔的交易，所以肯定是其他事。 第964页 路克本人和菲尔的交流不算多，最多逢年过节发几条标准问候简讯。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堂叔找自己的目的。 晚上，菲尔化妆来到路克小窝。 被路克迎上楼，在客厅坐下，两人喝着咖啡尬聊了几句。 路克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开口：「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看你很忙的样子。」 「好吧。」菲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叫斯凯的女孩和你，关系不错？」 路克有点意外，嗯了一声：「应该是很好。」 他在「很好」上加重了语气，明示斯凯是自己罩的人。 菲尔这么精明，一听就懂，沉吟片刻才说到：「最近我们遇到了老神盾局的两个特工，他们还在执行一项很多年的秘密任务——保护斯凯。」 路克挑挑眉，没想到是这种展开。 菲尔：「可惜我的手下到晚了一点，两个特工当时遭遇袭击，一死一重伤。重伤那个只说出了这件事，很快也死了。」 路克奇怪：「老神盾局都倒了好两年多了，他们还执行什么任务？」 菲尔嘆了口气：「他们十多年只负责这事，这几年更是与总部失去联繫。如果突然不做这个，他们又能干嘛？」 路克瞭然点头。 一件事做了多年，自然是有惯性的。 菲尔收回有些低落的情绪，不让自己沉浸到往昔神盾局的回忆中：「能让一组特工专门保护斯凯十多年，是因为斯凯其实是一件084物品。」 「嗯？」路克略微坐直了身体：「来源未知物品？」 084是老神盾局里的代码，用于代指一些无法确定来源的奇怪物品。 一般来说，084还代表其存在某些异常现象。 比如托尔的喵喵锤，就曾经被菲尔定义为084物品。 皱眉想了想，路克开口问到：「是因为她有超能力的事？」 菲尔讶然：「什么超能力？」 路克一看就确定菲尔不知道，但他懒得给自己堂叔打马虎眼：「震波，威力相当强。」 菲尔有点心动：「这个能力……好像很不错啊。」 路克翻了个白眼：「拜託，你手下又不是没人，怎么看见什么都想要。」 第1844章 十天找爹 菲尔苦笑，也不想隐瞒什么：「你知道那位喜欢卖东西的『大佬』，对吧？」 路克挑眉：「你意思是他让你来要斯凯？」 菲尔连忙摇头：「不。我只是想告诉你，老神盾局垮了，它得罪的人却依然存在，还有不少是超能力者。幸亏大佬销售给我们很多强力装备，不然新神盾局依然会被这些记仇的傢伙围剿。」 路克瞭然，不由得失笑：「所以，你想一个才安稳两年的女孩子，给你当打手？」 菲尔保持微笑：「她在那组特工保护下生活了十多年，人品值得信赖……」 路克没好气地挥挥手：「行了。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想招募她就自己去。不过先说好，别拿她的身世来做文章。」 菲尔：「……我们没有找到她身世的确切资料。那组特工最近几年陆续死亡，最后死的那人说有人在针对性地袭击他们，想藉此找到斯凯。」 路克一时无语：搞了半天，自己这堂叔已经把组合技都用起来了。 身世之谜+追杀者身份，菲尔只要全程当好人，提供帮助，说不定真能把斯凯忽悠过去。 没错，这就是忽悠。 路克做同样的事也不是一两次，不过是布局时间更长，更不容易引起对方反感而已。 菲尔真把斯凯忽悠过去，其实也没什么。 身为长远投资的坚定支持者，路克有把握让斯凯始终倾向自己这边。 即便她真去了新神盾局，那也不过是下一个菲尔或者托尼。 路克开口，她难道还会拒绝吗？ 真要说起来，新神盾局和復仇者联盟跟蝙蝠小队的关系都很微妙。 因为它们的最高领导都算半个蝙蝠小队的人。 路克的人情，加上彼此之间的利益捆绑，会让他们坚定地站在路克这边。 人情+利益双管齐下，别说尚且单纯的斯凯，就是习惯阴谋算计的尼克弗瑞、娜塔莎、鹰眼也捨不得跟路克翻脸。 得到路克的「招募」许可后，菲尔心情放松下来，仔细将斯凯身世的其他情报共享出来。 路克这才知道，斯凯每隔一两年就会被更换寄宿家庭的情况，是那组保护她的特工手笔，藉此躲避某方势力的追杀。 而菲尔从各种小线索推测，追杀者很可能是九头蛇的某个分支。 路克比较贊同这个推测，因为某些手法和习惯很像九头蛇的流程。 谈完之后，菲尔就想走人。 路克却硬是留下他吃了一顿很正经的晚餐，才放他离开。 菲尔有点无奈，但也只能接受。 坐上餐桌后，他吃着花样丰富的晚餐，再看到坐在主位的路克，以及正对面的赛琳娜，斜对面的某狗头，突然有点心中酸涩。 很多年前，男女主人+亲人+宠物的家庭聚餐，菲尔也参加过，但那对男女主人已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席间三人随意说笑，菲尔甚至难得地喝了两瓶啤酒。 天知道他当了局长后，有多久没这样轻松地喝过酒了。 烈酒会影响他的判断，耽误工作，不适合喝。 第965页 啤酒一个人喝又没意思，回去局里大家都很忙，能陪他喝酒的人不是没心情，就是没时间。 不过，当预设在手錶上的一小时提醒发出时，菲尔还是忍住不舍，起身告辞。 路克、赛琳娜、金块一起送他下楼出门。 在门口过厅时，路克和他告别时半抱了一下：「工作是忙不完的，有空就再来吃顿晚餐。」 菲尔脸上微笑着，拍拍他的肩头：「我尽量。」 然后，他对站在后面的赛琳娜挥手告别，赛琳娜笑着回应。 结果蹲坐在旁的金块也抬起一只前爪，沖他挥挥：「汪汪汪。」 菲尔只能对它也挥挥手：「下次来，我给你带皇家狗粮。嗯，金牌的那种。」 金块：…… 路克：…… 赛琳娜：…… …… 既然给了菲尔忽悠斯凯的机会，路克没有立刻把那些情报发给斯凯。 身为侄子，他总不能提前掀掉菲尔的底牌吧？人家的髮际线可是又高了零点五毫米呢。 对于自己叔叔连崑崙鍊气术都拯救不了的髮际线，还是要保护一二的。 况且菲尔已经赶过去，两三天内她还是会知道一切。 果然，第三天斯凯就给路克发来消息，确定菲尔的身份。 路克哭笑不得：好嘛，这叔叔够可以的，拉自己的虎皮挖自己的墙角。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给了斯凯肯定的答覆，同时嘱咐她不要急，想清楚再选择。 无论在哪儿，他都是她坚强的后盾。 那边的斯凯确定自己没有被路克放弃，也安心下来，却不知道某人正在偷笑。 只要她愿意，还不就是正义联盟放在新神盾局的卧底吗？ 路克本以为这事就算告一段落。 菲尔那边没有第一时间忽悠住斯凯，干脆就陪着她追查当初的线索。 没有谁比一个老神盾局主管更懂寻找084的线索，况且菲尔还能调用老神盾局的机密资料库。 但五月初时，菲尔打来一个电话：「路克，斯凯这事有点麻烦。」 路克奇怪：「怎么了？」 菲尔：「我们发现了一个人，自称是她爸爸。」 路克吃惊：「what？」 这进度可太秀了，十天就找到亲爹，小说都不敢这样写。 菲尔：「我获得了他的一点血液，经过检测，这人确实是斯凯的亲生父亲。」 路克：「麻烦在什么地方？」 菲尔：「……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黑市医生。我们第一次找到他时，他一急躁就把两个治伤的混混割破了喉咙。」 路克皱起眉头。 这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没谁想自己朋友有这种危险的父亲，急起来把斯凯也割喉怎么办。 「你怎么想？」路克把这难题扔给菲尔。 想要招募斯凯，总要承担一些麻烦。 菲尔默然片刻，才开口到：「我在考虑，是否先控制住她父亲，由斯凯陪同治疗，情况好转后再说。」 路克撇撇嘴。 这算盘很不错。 斯凯她爹在新神盾局控制下治疗，那两边的关系想不近都难。 路克沉吟片刻，还是同意了菲尔的这个方案：「可以。不过我会立刻找个精神方面的专家过去，确定她父亲的情况再说。」 菲尔自然没有意见，路克给他很多方便，他何尝不是要给自己这侄子面子。 第1845章 让人尴尬的父女相见 路克的分身到得很快。 一级分身最近本来就在马里兰、维吉尼亚、西维吉尼亚一带刷分。 而斯凯他们正在西维吉尼亚的最大城市查尔斯顿。 美国地名重名率极高，南卡罗莱纳州那边最大城市也叫查尔斯顿，一个字母都不差。 这两个「州最大城市」的查尔斯顿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人少，都不超过十万人。 这还是这两个州的共同特点，南卡还有五百万人口，西维吉尼亚的人口却只有二百万出头。 这就是美国的穷乡僻壤，倒是方便了菲尔盯人。 区区几万人的查尔斯顿，周围全是无人的山野荒地。 除非斯凯她爹拥有纳米战甲或超能力，不用开车就能快速跑出几百公里，否则想悄无声息地熘走很难。 此刻，菲尔满脸无奈地站在不远处，口中说到：「v先生，你这样干是不是不太好？」 路克微微侧身前倾，凑近一点，打量椅子上某个四仰八叉瘫着的中年男人，口中淡淡到：「只是微量镇静剂，确保彼此不会发生肢体冲突而已。」 菲尔无法反驳，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你这冲进来就是一针，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人家，能发生冲突才怪了！ 无论亲爱的堂叔在腹诽什么，路克并不关心，他的注意力全在眼前中年白人男子身上。 这人看着有四十多岁，鬍子拉碴，头髮半长蓬乱还打结。 一身老土的西服只比流浪汉好一点，不知多久没换过，全是酸臭味。 他两眼无神……嗯，这个是挨了一针镇静剂的原因，不过眼袋很重，眼珠里血丝不少，显然休息质量很差。 打量这人大概一分钟，发动的精神催眠+致幻已经起效，路克才开口问到：「斯凯是你女儿？」 中年男人：「是。」 第966页 路克：「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卡尔文·扎博。」 …… 好一阵后，路克问出了一大堆情况，扭头看向菲尔：「怎么样？」 菲尔忍不住挠挠头：「这事……不太好办啊。」 路克也有点想挠头，因为涉及的问题真不少。 斯凯原来叫黛西·詹森——詹森是她爹卡尔文的原姓。 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斯凯还有个老妈叫贾盈。 贾盈是个中国人，八十年代与去中国偏远乡村搞医疗支援的卡尔文看对眼，两人那啥后才有了斯凯。 而在斯凯出生后不久，贾盈所在的村子遭到一群人袭击。 全村人被杀不说，还是幼儿的斯凯也被带走。 等外出行医的卡尔文回来，只在村外荒地里找到贾盈残破的尸体。 故事到这里还算暴力片，但接下来的发展就变成了恐怖片。 卡尔文将贾盈被切割得七零八落的尸体缝合起来，然后……她就活过来了。 是的，当时的贾盈内脏都被人掏空拿走，结果被缝合后又活了。 因为她是一个超能力者，能力是吸取他人生命，恢復自身伤势，甚至长生不老。 那个偏僻的小山村的村民把她当成巫女神婆般的存在供奉，一直用将死老人延续她的生命。 卡尔文也知道这一点，但他深爱着贾盈，不光没有吓跑，反而在那小山村留了下来。 被救活的贾盈某天突然消失，留言里没有说明自己的去处，只让卡尔文找回女儿。 卡尔文失去了老婆孩子，愤怒欲狂，但为了全家团聚，他只能努力追查当年的灭村惨案。 他陆续找到一些线索，开始追杀带走斯凯的那群人，而这群人就是一直保护斯凯的那组神盾局特工。 发现这个情况后，路克和菲尔都面面相觑：斯凯能接受加入杀母仇人的组织么？ 别说什么新神盾局，那一组特工还真不是九头蛇。 但卡尔文稍后却提出，他怀疑这群人听命于二战时某个九头蛇分支头领的命令。 因为贾盈当初落到过纳粹九头蛇手里，还被发现了她的异常之处，所以那些九头蛇才会追到中国去，解剖了她。 菲尔立刻松了一口气。 这样来说，很可能是九头蛇借用老神盾局的力量干了某些坏事。 但菲尔在摧毁老神盾局的过程中也出过力，而且一直在跟九头蛇作对，斯凯的仇恨不太可能算到他头上。 所以，招募她进新神盾局的希望依然不小。 但斯凯她妈贾盈在哪儿，想要干什么？没人知道。 这个女人曾经给卡尔文送过信，让他帮忙找回某件特殊物品，那时就会与他相见。 路克和菲尔对此都感到古怪：不应该是找到女儿斯凯，就能一家团聚么？ 到此，斯凯的寻亲之路完成一半。 但老妈失踪，老爹发疯，还有未知的大仇人不知在哪儿，情况只能说一团糟。 心中考虑片刻，路克做出决定：「我先稳定卡尔文的精神状态，最迟明天就让他和斯凯见一面。」 把卡尔文藏着掖着容易引起斯凯怀疑，倒不如让她尽快了解一切。 她马上就二十岁了，是时候面对一些人生的选择题了。 …… 第二天，斯凯与卡尔文这对父女的见面过程一点都不美好。 卡尔文对斯凯是真的很重视，也是真的爱这个女儿，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当他提出想跟斯凯共同生活时，她侧头看向v和菲尔露出询问的眼神。 这立刻刺激到了卡尔文，觉得路克两人抢走了他女儿的关注，不由得怒吼着要干掉两人。 斯凯既尴尬又沮丧。 菲尔很无奈。 路克有面具遮掩，直接翻白眼：这特么太符合精神病的逻辑了。 可惜被套上束缚衣，固定在椅子上的卡尔文只能扭来扭去，大声吼叫，拿两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身为他的直系亲属，斯凯很快就同意v的提议——带卡尔文回新泽西，先给他来一个疗程的心理治疗。 卡尔文将享受到良好的治疗环境，白天可以与斯凯见面，晚上进加固房间独自安眠。 决定既下，v立刻带卡尔文回纽约。 菲尔则陪着斯凯，既算保护，也想确保新神盾局不会被她迁怒。 陪着来旅游的明蒂很好奇斯凯她爹的情况，但斯凯说想自己处理，明蒂就不再说什么。 比较遗憾的是，这次诡秘旅游才开头就结束，一点都不过瘾。 第1846章 治疗，再次出发 接下来的一个月，卡尔文先生过上了幸福如猪的日子。 虽然晚上得进特殊材料的房间睡觉比较尴尬，但他知道是为了保证女儿的安全。 和老婆贾盈不同，卡尔文只是个普通人。 为了报仇，他只能殚精竭虑地发挥自身医学方面的长处，通过血腥实验捣鼓出了一种类似超级兴奋剂的药物。 注射这种药物，能让他短时间内拥有怪物般的力量和体质，但人却会变得暴躁易怒，难以自控。 路克这个「主治医生」对此不以为意，反而感到了惊喜。 斯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想做什么他不用太操心。 但卡尔文这种无法自控的「暴力份子」当然不能放任乱跑。 第967页 他不能直接干掉这个斯凯的老爹，那吸收其为自己打工就是合情合理的事。 卡尔文自己捣鼓出来的那种超级兴奋剂副作用极大，很大程度是因为研究时的急功近利，加上没钱没设备，不少地方土法上马硬来。 实际上能开发出那种药物的人，已经具备成为顶级生物学家的资质。 在机械和电子方面，有大少源源不断地提供技术，路克真正缺乏的正是生物方面的研究能力。 二号空间里已经有三个生物博士，以及田宫良子这个高智慧寄生兽。 但对生物研究项目来说，这点人数顶天算个科研小组。 一级分身最近在几个州晃悠，正是在搜罗某些秘密研究所的研究员。 只要发现大红色罪恶的研究员，晚上摸上门麻痹，扔进二号空间去给三个博士打下手，打不了下手的统统用来做实验素材。 这样，三个博士各自有了实验三五个不等的助手。 这些人住的是集体宿舍，跟三个博士没法比。 但想提高生活待遇一样得努力，不努力就去接受再教育，三次不改自动变素材。 无论克劳迪娅的「植物人计划」，还是欧菲莉亚的「毒人计划」，素材的下场能让任何人胆寒。 没谁想变成一颗不能动，却保有人类思维，没事还被「截肢」去研究的植物。 也没谁想变成浑身或发绿，或溃烂，或畸形哀嚎惨叫的毒人。 相比之下，史登博士的个人小爱好「超级士兵血清」也经常上演电烤活人，不成功就成烤猪的戏码。 但这死法都是素材们最大的幸运，至少活受罪的时间最短。 卡尔文是斯凯她爹，不方便扔进绝对机密的二号空间，所以单独研究所将是他未来的归宿。 有钱有设备支持，还有斯凯这个女儿陪伴，恢復正常家庭生活的他应该会满意。 况且「主治医生」路克在这一个月内全力动手。 先用精神催眠+致幻稳定其情绪，再用生命之光修復其体内的实验损伤，卡尔文的状态大幅度好转。 渐渐熟络起来的斯凯还给亲手给这老爹理了发，花自己的钱给他购买很多高档衣物。 卡尔文现在走上街，妥妥是大学教授风范，虽然不帅但至少像个正经人。 在一切都在变好时，他突然给斯凯出了个难题：「黛西（斯凯本名），我想把你妈妈找回来。」 正陪着他在小屋前喝下午茶的斯凯愣住，茶杯端在胸前都忘了移动。 卡尔文连忙解释：「她遭受过难以想像的痛苦，但如果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她以后一定能过的很幸福。」 斯凯默然片刻，才犹豫着问到：「可是，我们去哪儿找她？」 卡尔文立刻说到：「她给我留过联繫方式，只要把我找到你的消息传回去，她肯定会来见我们的。」 斯凯思索片刻，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到：「让我考虑两天。」 看到老爹脸上失望的神情，她又补充了一句：「最多两天。」 到了晚上，思索了一下午的她还是把这事交给路克来决定。 路克考虑片刻，回了一个消息：「找回亲人是人之常情，想去就去。遇到问题，随时找我。」 看到这回復，斯凯并不觉得意外，路克可是个大好人呢。 他为她解决了很多难题，包括生活与学习，最后却非要说是什么提前投资。 斯凯压根儿不信。 就她当初在纽约的下水道里当流浪汉的惨样，鬼才会投资她。 后来她觉醒了超能力，路克又想方设法压制住了超能力的副作用，没让她成为被自己的超能力弄死的倒霉蛋。 但他依然叮嘱她多读书多思考多训练，一定要提升自己的基本素质，并没有让她用超能力去做什么。 现在，他又找人治好了她爹。 他的意见对她很重要。 再说斯凯也不蠢。 卡尔文为了获得她的理解，不想自己成为抛弃女儿的坏老爹，当初发生的灭村惨案就不能隐瞒。 从老爹和路克传来的情报里，斯凯知道找回制造惨案的很可能是九头蛇。 九头蛇的特性就是死而不僵。 她老妈二战时逃过了一次，几十年后还是被找到「杀害」了。 找回老妈，很可能会再次引来九头蛇的注意。 路克却毫不犹豫地鼓励她去寻找老妈，后续有麻烦还愿意帮忙。 果然，路克是个大好人！斯凯再次给某人发了一次好人卡，心中也大石落地。 第二天，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卡尔文。 卡尔文激动不已，好在正常很多的他没有再发狂。 父女俩没耽搁，立刻出发，一起去了某个约定地点给贾盈留言。 然后……他们就等了一个月。 直到美国国庆节过后，才有个男人打了留言上的手机号码，约定见面地点。 斯凯说在纽约见面，结果对方一口拒绝。 她又选了新泽西，结果对方还是拒绝，反而让他们去希腊会面。 斯凯没有太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贾盈为了躲避那些「杀害」过她的人，谨慎一点很正常。 已预定正义联盟成员的斯凯有钱有积分，真实马甲订票，带上老爹来了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968页 当然，这又是向路克备过案的。 一级分身悄悄跟父女俩身后，一起抵达希腊。 七月份的希腊，绝对是男人的天堂，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热了。 地中海气候让这里常年干旱少雨，七月更是平均只有四天下雨。 到处都是晒日光浴的人，有本地人也有外地游客，纷纷把自己晒得红彤彤、黑敷敷、黄灿灿的。 其中美女不少，但带着几个游泳圈的中老年男女更多。 寻亲心切的父女俩没有游玩的心思，斯凯提前就去约定地点附近侦察。 pdd外围机构准时快递来了好几架无人机，让她很轻松地布置好了监控网络。 第1847章 接人，抵达来世 夜晚降临，卡尔文和斯凯站在一处社区露天篮球场内。 由于没有灯光，这里并没有人活动，周围一圈树木遮蔽，形成一个比较隐蔽的小空间。 到了约定时间，却没人出现，卡尔文有点焦急起来，口中喃喃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斯凯拉住他，柔声安抚，卡尔文的情绪又渐渐安定下来。 药物造成的精神失常被抑制后，他确实是一个很疼爱女儿的好父亲，斯凯说什么他都听得进去。 五分钟后，斯凯突然面色一怔，看向篮球场的某个角落。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那里的树后，无人机立刻提醒了她。 看到那套很是眼熟的皮风衣大黑墨镜，斯凯眼神中闪过惊讶，脑中电转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来人走了出来，直接开口问到：「卡尔文，她就是黛西？」 卡尔文警惕地扭头，看向这个高个皮风衣男：「你是谁？」 来人：「贾盈让我来接你们，前提是这里真有她的女儿。」 卡尔文：「你的身份证明？」 来人：「8872。」 卡尔文松了一口气。 1988年7月2日，这是斯凯的出生日期，被他作为跟贾盈约定的「接头暗号」。 他这才伸手按住斯凯肩膀，回答了来人的问题：「这是黛西，我的女儿。你是？」 「我叫戈登。」来人面朝斯凯，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原来你是她的女儿。」 斯凯心中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卡尔文奇怪：「你们认识？」 戈登同样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过一次。」 而且你差点就被路克把蛋都踢爆了！斯凯在心里补充上后半句。 这个戈登就是那次路克搞社区聚会时，跑去救助站抓艾玛母子的皮风衣男。 更重要的是，这傢伙的超能力是——瞬移。 斯凯的脑子很聪明，看到戈登的那一刻，几乎立刻就把情报串联起来。 贾盈有超能力，戈登来自某个超能力组织「来世」。 贾盈不来与父女俩会面，反而让戈登来接他们，因为戈登的瞬移能带人。 别人很难追查瞬移而来，又带人瞬移而走的戈登，这样做安全性无疑很高。 刚才戈登迟了几分钟才出来，显然是在观察周围是否有危险。 斯凯只见过路克一脚差点踢爆戈登，并不知道后来黑暗骑士还跟戈登交手过一次。 戈登不愿意去纽约，也不愿意去新泽西，反而约在欧洲，就是怕在纽约被蝙蝠小队设套。 瞬移这能力不是无敌的，尤其怕设套，戈登必须小心翼翼。 否则有瞬移能力的女巫为什么会被托尼摁死在空间阻拦器内，直接来了个活捉。 等到戈登抓住父女俩的双手，一个瞬移消失在篮球场中，一个透明的影子才在黑暗的树丛阴影中笑了起来：「是时候去拜访一下我的能力储备库了。」 说话间，这个影子身后喷涌出淡淡亮光，直冲天际，向东而去。 这是悄悄跟来的一级分身。 从卡尔文口中得到贾盈这个名字后，路克几乎立刻就想起，从来世逃出来的艾玛提到的那个异人族首领。 那个首领也叫贾盈，同样是个亚洲女性。 而且来世的位置，路克大概有所推测，就在地图上某个鸡屁股附近的位置。 这比较符合贾盈是中国人的说法。 也只有在那里，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美国侦察，又不用接受中国超能力者机构的管理。 所以来世一直很低调。 因为它只是蹭着某兔自保的小虾米，太高调很容易扑街。 看着虚拟光屏上，已经完全消失的斯凯信号，路克撇撇嘴：「果然很小心。」 另一边的斯凯和卡尔文眼前一花，已来到了某个房间内。 这个房间古色古香，充满了东方建筑的韵味，但却没有任何窗户。 戈登松开两人的手，开口说到：「好了，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说着他从一扇门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那扇门再次打开，一个女声在房间内响起：「出来吧，两位。」 斯凯和卡尔文对视一眼，走进了那扇门。 门后并不是外界，而是一个类似过厅的小房间。 等门关上后，女声提醒到：「等下会有例行消毒程序，不用惊慌。」 说着，这个银闪闪的小房间上亮起了无数细密的白光纹路。 斯凯皱了皱眉头，鼻尖闻到一点难闻的焦煳味。 第969页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这种焦煳味更加明显。 卡尔文注意到她的动作，低声问到：「怎么了？」 斯凯摇摇头：「我的手机好像坏了。」 卡尔文一愣，旋即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也无法开机：「这是怎么回事？」 斯凯揣回手机，没再吭声。 白光纹路闪动了半分钟，终于黯淡下去，朝外的另一扇门打开。 卡尔文不禁激动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斯凯没有阻止他，只是默默跟上。 门外是一个很东方的三步石质台阶，台阶下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她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人。 她扎着一根麻花辫，身穿中式褂子，瓜子脸丹凤眼，容貌相当漂亮。 可惜几条横贯面孔的扭曲疤痕，破坏了这张面孔的完整性。 卡尔文的脚步一顿，旋即身体微颤：「贾盈，你，你还好吗？」 贾盈看着他，点头笑到：「卡尔文，好久不见。」 卡尔文讷讷：「是的，是的，已经十多年了……」 贾盈的视线移向斯凯，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黛西？」 斯凯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嗯。」 贾盈走上前来，展开双手将她搂进怀中：「感谢命运，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斯凯双眼泛红，脑中一片混乱，双手却忍不住抱紧了贾盈：「是的，感谢命运。」 接下来，是一次三人的家庭聚餐。 在某处幽静的大院内，三人边吃边聊着这些年彼此的境况。 不过还是卡尔文和斯凯说得更多一点，贾盈只说自己找到了这里隐居，很少出去。 隐居生活自然没什么好谈的。 吃完晚餐，贾盈给父女俩安排了房间，让他们早点休息，明天大家再聚。 目送她离开，斯凯关上房门，随意打量着房间。 第1848章 抱歉，我不这么认为 贾盈的这个大院的房间跟之前走过地方一样，是典型的东方风格，不过配套的大多数家具只能算仿古样式。 但除了电灯，这里看不到任何电子用品，包括电脑。 斯凯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才想起它已经损坏。 她连忙打开随身背包，从里面取出真实马甲的纳米面具，发现它也无法启动。 显然，刚才那个所谓的「消毒程序」未必是消灭生物病毒，反而可能是在损坏这些电子产品。 纳米面具内也是有电子晶片的，只不过比较微小而已。 晶片被破坏，面具一样无法启动。 这样看来，来世的保密措施还挺严格的。 斯凯倒不心疼损坏的手机和纳米面具，但这意味着她无法使用网络与路克联繫。 刚才一家人在一起，她没空多想。 现在独处一屋，她隐约感觉到贾盈的态度有些奇怪。 对着斯凯，贾盈的态度确实还不错。 但对着卡尔文，她的态度似乎……不那么亲密？ 虽说两人分开了十几年，表现得生疏一点很正常。 但当初卡尔文为她留在了当时还很落后的中国，又生下了斯凯。 灭村惨案也怪不到卡尔文头上，他如果不是临时出门行医，不过是跟贾盈一起死掉而已。 卡尔文见到贾盈时，明显很激动，那种爱慕之情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贾盈却没有给予什么正面回应，而且看不出什么激动，就像只是……普通的客套？ 想到这里，斯凯心中就有些不舒服。 卡尔文算不上好人，因为从灭村惨案后他就疯了。 为了变强，他做了不少犯法的勾当，手上还有不少人命。 但他对斯凯的感情却是真挚的，这一点她从这段时间的相处能感受到。 来找贾盈，也是卡尔文提出的。 结果贾盈似乎对他的感情，没有斯凯以为的那么深厚，可她确实是斯凯的亲妈。 斯凯脑中想着这些，一个人站立窗前，久久没有移动。 夜渐渐深了。 …… 第二天，阳光灿烂。 贾盈带着父女俩在来世里闲逛。 期间没有发生什么事，但路式培训好几年的斯凯还是敏锐地注意到，来世里不少人看到她和卡尔文的神情有些不正常。 她不是微表情专家，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因此不太确定具体是什么情况。 但，那些人心里肯定不是好奇或欢迎的意思。 第三天，贾盈单独来找她，说要给她做一个测试，确定她异人族的身份。 斯凯心中有点不舒服。 很多事不怕过分，就怕有对比。 路克从没因为她的超能力表现出区别对待的意思，反而对她的网络技术更加关注。 斯凯不认为自己需要通过什么测试，来证明自己不是人类，而是另外的种族。 这些年来她遇见的坏人很多，但好人一样也多。 路克、赛琳娜、明蒂、救助站里的大妈都是很不错的人。 甚至最早被她一脚踢中了迪克的黑小子查理，也不能算坏，最多是比较蠢而已。 她想不到自己必须成为什么「异人族」的理由。 不过当贾盈微笑着揽住她去测试，斯凯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这个亲妈虽然没有亲爹那么……可爱，但也不算差。 第970页 暴露超能力倒不算太大的事，这里的异人族都知道觉醒后就会有超能力。 而卡尔文留言时提到过这事，斯凯想保密也不可能。 不过，安全守则里的某几条下意识就浮现在她脑海中：人不能没有底牌。所以，等下只用10%的输出功率好了。 心中有数的她，留意到测试时贾盈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心中庆幸自己只用了10%。 贾盈心中却是极其高兴，因为女儿的这种震波能力真的很强。 它不光能随手碎石，还具备穿透效果。 特别是穿透硬质防护层后，震波的杀伤力依然可观，绝对的强战能力。 斯凯是她女儿，就是天然站在她这边的好帮手。 暗自高兴的贾盈并不知道，自己女儿不光对她保留了底牌，还不止一张。 所谓的开山裂石，于斯凯而言绝不是个形容词。 空手碎大石只是10%功率的效果，实际上她还没使用振金手套的蓄能模式。 真的火力全开，蓄力一击，斯凯能把这间测试建筑连同地面瞬间打崩。 这事儿连卡尔文都不知道，毕竟人家的梦想是当个网络大师，绝对的斯文人，打打杀杀不适合她。 …… 第四天，斯凯中午吃饭时没见到卡尔文，这让她很奇怪。 她很关注卡尔文的精神状态，所以每天吃饭闲聊是必不可少的「观察程序」。 卡尔文也习惯了和她一起吃饭，不太可能不打招唿就缺席。 她下意识地向贾盈问到：「爸爸去哪儿了？」 贾盈眼神一闪，笑到：「他说外面还有些事需要处理，等处理好了再来看你。」 斯凯皱皱眉头：心理学和话术自己可是学过的。 处理好了再来看望自己是什么意思！之前一个月父女俩可是相依为命的，为什么需要「看望」？ 要知道，一家团聚可是天天挂在卡尔文口中的最大心愿。 这心愿才达成几天，他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突然离开，等有空了再来「看望」她这个女儿？ 心中电转，她开口到：「是么？我认识一些朋友，可以帮他处理很多事。」 贾盈笑容微微一滞，摇头到：「他说不想让你沾手那些事，你知道他为了找回你，付出了很多。」 斯凯默然片刻，缓缓开口：「没那必要。他为我们付出的那些我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但却是一个好父亲。」 贾盈面露为难之色：「所以，你也要为他考虑一下。或许让他认为你不知道，是个更好的选择。」 斯凯哑然。 「抱歉，我不这么认为。」一个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贾盈和斯凯都为之一愣，不禁扭头看向门口。 关闭的房门也刚好在这时被推开，一个人影正从透明变成黑白配色，一步迈进了房间：「初次见面，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一口儿倍儿地道的普通话，从黑白骷髅面具下传出。 贾盈面色微变，斯凯却是一愣之后露出恍然之色：「你是……北斗？」 第1849章 解决问题，给你们机会 路克只是对着斯凯微一颔首，然后就看向贾盈。 贾盈轻吸一口气，沉声到：「这位『北斗』先生，不告而入似乎不太礼貌吧？」 路克：「所以我刚才说了，请多包涵。」 贾盈：「……好吧，那请先生先去客厅，我们再详谈。」 路克：「好。」 三人一起来到不远处的客厅，进去就见戈登已经站在里面。 贾盈说来客厅详谈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唿叫并等待援兵到来。 戈登第一个赶到，而在来这里前他还通知了其它援兵。 路克面具内的虚拟光屏上，有五个人正在朝这处大院跑来。 不过，这是好事。 敢来支援的，战斗力绝对不能弱，否则就是来送菜而已。 贾盈这女人的心理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到了客厅，还能吩咐戈登在准备一壶茶送来。 这又是给戈登出去通风报信，告诉援兵来人是北斗。 反正他有瞬移，想回来救援也就一个念头的事。 贾盈当先在椅子上坐下，伸手示意：「请坐。」 路克在她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 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他今天就不是来讲礼貌的。 贾盈眼神闪动，脸上还是那种客套的淡笑：「北斗先生，跟我女儿认识多久了？」 路克：「有几年了吧。」 贾盈看了斯凯一眼：「哦，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路克斜睨着她：「因为她需要一些能解决麻烦的朋友。」 贾盈心中一沉：「黛西是我女儿，在我这里她不会遇上任何麻烦。」 路克的声音很是冷漠：「无所谓，有的话我一起帮她解决掉。」 贾盈的脸一黑：意思是被解决的对象也包括我在内？ 斯凯有点尴尬：这话……是不是太直接了？ 路克看着母女俩的表情，心中呵呵：要是能让人如沐春风，体贴入微，那北斗还当什么黑锅王！ 他在斯凯父女来的那晚就到了。 这几天一直在用「开山怪」无人机四处监控查探，比斯凯这傻孩子看到的事更多。 她被亲情束缚，心中有了怀疑也很难跟亲妈撕破脸。 第971页 那只能由他来把事挑明，将问题放到明面上来解决。 没谁比路克更懂谈判，因为他最擅长给别人开出无法拒绝的条件！ 才几句话工夫，贾盈就有点接不下去了。 北斗根本不按照正常的对话流程来，本身战斗力有限的她又需要拖延时间，等自己这边的人赶到。 这时戈登终于瞬移回来，手里还真拿着一壶热茶。 贾盈立刻若无其事地吩咐：「来，北斗先生先喝茶，我们慢慢谈。」 路克倒没拒绝，还打开了下半截的面甲，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贾盈看着他露出来的嘴和下巴，看着那整齐的花白鬍子，以及纯熟悠然的喝茶动作，心中不禁下了个琢磨：应该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国人？ 这里用的是盖碗杯，单单提碗抵盖这个动作，很多中国人都没亲自玩过，更别说熟练了。 结果路克只呷了一口，就将茶杯放回桌上：「茶我喝了，你的人也到了，现在来谈谈正事吧。」 贾盈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对面又传来不大不小地一句「自语」：「茶叶普通就算了，没想到连泡茶的手艺也一样差劲。」 贾盈瞪大双眼，看着这个侧头撇嘴，似乎满脸不屑的傢伙：喃喃自语需要这么大声吗？ 没等她再说什么，路克就开口了：「斯凯已经成年，你没资格替她做出任何选择，包括驱赶她的父亲独自离开。」 此话一出，贾盈脸色阴沉，斯凯满脸惊愕。 路克的话却还没完：「她愿意待在来世还是回美国，是她的自由，你没有软禁她的资格。」 贾盈的手忍不住捏紧：我是她妈？还是你是她爹？ 路克：「今天，我就会带她去回找卡尔文，你有什么意见？」 贾盈才微微张口，他却又不耐烦地一挥手：「算了，你的意见并不重要。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说着，他站起身来。 这时，大门处唿啦啦进来了五个人。 一女四男，女的大概三十岁上下，男的从二十出头到五十多不等。 「别说我不给机会。」路克看着这五个人：「你们有三秒钟时间准备。三，二，一！」 一字出口，他反手抽出背上长刀，身影直扑五人。 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路克，站在靠前中间的一名年轻白人男子下意识抬手，直接发动了能力。 「该死！」 「你个笨蛋！」 「不要……」 「法科！」 身边的四人留意到他的动作，在骂出声的同时拼命远离。 但他们的反应慢了一步。 白色电弧突然出现，在年轻人身体四周闪现跳跃，一部分窜上了四人的身体。 那个中年女人直接噗通倒地，浑身抽搐，很快连白沫都从嘴里涌了出来。 一个强壮亚裔大汉移动速度最快，基本退出了电弧圈子，但身体还是不自觉地扭了几下，发出一声闷哼。 五十多岁的小亚裔老头移动速度一般，却是第一个开始退避的人。 哪怕被电得像鸡爪疯似的，他也咬牙退开了好几米。 最后一个白人中年则只能艰难地从电弧圈中爬开，口中还忍不住啊啊啊的惨叫，叫声却中气十足，连身体都没发抖。 就在这一片混乱时，年轻人抬起的双手间拉出一道扭曲的白色电弧，向扑来的路克射去。 而路克的长刀化作银光，毫不退让地噼在这道电弧上，刀身顿时炸出一片绚烂的电光。 北极星适时提醒到：「接收到外来能源，能源系统负载120%，请尽快使用，恢復正常。」 提醒声中长刀丝毫不停，继续前噼，在年轻人抬手上挡的前一刻一穿而过，落在他的脑门上。 duang！ 没开封的刀背不轻不重地敲在年轻人的额头，让他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路克顺势抽回长刀，左右各自噼出一刀。 两道白色电弧从刀尖射出，跟年轻人刚发的大招几无二致，剎那间就落在亚裔小老头和爬行白人中年的身上。 小老头如同被打飞般，退得更快。 白人中年撅起的豚部成功开花，一个鱼跃前沖，惨叫着窜出十多米。 路克挥出两道电弧后并没有停手，身体轻跃而起，双手高举长刀，对着唯一完好无损的亚裔大汉，凌空挥下。 第1850章 给你机会，1+1=3？ 一道明亮的白色弧光从刀身飞出。 轰隆！ 亚裔大汉面色如土，双手高举，很有托塔天王的架势，强壮的身躯却停在原地，再不敢移动。 他身前到侧后的地面上已被噼出一条长达五米的焦黑深沟，贴着靠前的那只鞋尖划过。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自己就变成两截了！亚裔大汉双腿发颤，努力压制住中心点传来的尿意：介尼玛也太离谱了！头领没说这里有个用刀高手啊！ 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他双眼瞪着缓缓落到面前的黑白骷髅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失声惊叫起来：「丧钟！你是蝙蝠小队的丧钟？」 这话一出，路克自己都愣了下：啥钟？ 原本退到角落，还想悄悄使用超能力的小老头闻言一呆：等等，丧钟这名儿……咋有点耳熟？ 旋即他也想起来了，浑身一颤：卧槽，丧钟！蝙蝠小队第一杀神的那个丧钟？ 第972页 贾盈面色极其难看地撇了戈登一眼：你刚才通知的是什么鬼？ 戈登也满脸懵逼：法科！你们这一群傢伙难道从来不看内部资料的么？ 这确实是北斗，只不过很多人给他起了个更响亮的绰号叫「丧钟」而已。 他刚才快速召集这五个人，跟着贾盈做事又习惯了正规，对他们说的是「北斗」这个正式名称。 偏偏这五个傢伙居然都没把丧钟与北斗联繫起来，这特么简直脑缺！ 但旋即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失误。 这些人又不怎么出去，北斗又基本只在美国活动。 路克更是亲口说出，只给他们三秒钟。 这几个人怕是才觉得那个黑白骷髅面具眼熟，人就扑街了。 还真不能说是他们反映太慢，只能怪北斗手太快。 路克发出嘿嘿的低笑声，将长刀挽了一个刀花，反手收入背后刀鞘，抬手拍拍亚裔大汉的肩头：「记住，下次别打扰我喝茶。」 亚裔大汉想哭：大哥，刚才不是你自己冲过来动手的么？我们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路克并不关心大汉在想什么，只是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下，重新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呷了一口：「嗯，现在总算有点茶味儿了。」 一时间，在场还保持神智清醒的人都把目光落到贾盈身上。 这个女人心理素质确实强大，剎那间阴沉的脸色消失，露出微笑：「都是误会，他们只是太紧张了，北斗先生请多包涵。」 路克挥挥手：「这是第一次。」 贾盈一滞：「嗯？」 路克放下杯子：「中国俗话：事不过三。所以你还有一次机会。」 一群人又有懵，那个被电弧爆豚的白人中年更是对自己数学常识产生了怀疑：难道1+1真的等于3？ 路克却理所当然。 他拳头大，但却没太多时间待在这里。 贾盈再不死心，那也只有第二次机会，绝对过不了第三次。 贾盈面色变幻，但终于开口：「我和北斗先生有事要谈。戈登，先送大家去医疗室。」 戈登略一犹豫，还是应下，把四个受创颇重的倒霉蛋瞬移带走。 客厅中，再次恢復了安静。 贾盈走过去关上大门，转身对着路克到：「北斗先生，我想大家可以慢慢谈出一个彼此能接受的方案。」 视线余光扫过，她却发现自己女儿满脸小星星地看着某人，顿时心中郁闷得不行：这下亏大了。 …… 半小时后，大门重新打开。 路克带着斯凯走了出来：「去找你爸爸会合。」 斯凯：「……谢谢你，北斗先生。」 路克只是颔首，视线移向旁边的戈登。 戈登很识趣地过来抓住斯凯的手，发动瞬移能力，两人身影模煳，消失在原地。 路克瞥了贾盈一眼：「我会在这里待上三天，记得通知你的人。现在带我去我的房间，我要换衣服。」 贾盈无语，却也只能亲自送他去了探亲者的专用客房。 目送他进屋，她微笑的脸才渐渐冷了下来，牙齿紧咬。 但贾盈终究没有破口大骂，只是一个人回屋，开始思索如何发起第二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试探」。 这是北斗看着斯凯的面子上，给贾盈最后一个机会。 不过敢在一群超能力者的老巢里，给别人三天时间来设置一次针对自己的围攻，恰恰证明北斗的自信与强大绝非浪得虚名。 贾盈也很清楚，这是一个阳谋。 路克这是要快刀斩乱麻，一次性压服贾盈和她手下的异人族。 只要他赢了，来世里的知情者恐怕没几个敢再与北斗作对。 别说来世人多，北斗也不是什么孤家寡人。 要是比试之后来世继续纠缠不休，阴谋暗算，那就要做好与蝙蝠小队开战的准备。 万一冲突升级，蝙蝠小队弄不好还会拉来復仇者联盟，一起狂扁来世。 那位托尼大少可是经常跟着蝙蝠小队鬼混的。 …… 斯凯离开来世后，并没有返回。 路克在客厅交谈时，说的那些话已经很明显。 贾盈利用了卡尔文对女儿的爱，逼迫他离开，想把斯凯独自留在来世。 想明白这事后，斯凯虽不至于对贾盈产生什么仇恨，但不满还是有的。 在美国，两口子过不到一起就分开是常态。 但拿子女来逼迫另一方让步，就明显过分了。 就像路克说的那样，斯凯已经是成年人，她不需要也不接受自己被当成威胁父亲的筹码。 心里有了疙瘩，短时间内她不想再来贾盈这里。 比起陌生且喜欢耍心眼的老妈，她宁愿跟性格直接的老爸一起生活。 这次贾盈把卡尔文伤得不轻，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泄掉了。 没她这个宝贝女儿在，卡尔文的精神状态堪忧。 那边斯凯在安抚伤心的老爸，路克这边却在来世里闲逛。 贾盈送他到客房后，他就收起了战甲。 不想暴露储物空间的他，将战甲摺叠回一个便携箱子的状态，连同长刀一起放在房间里，就出门遛弯了。 贾盈听到戈登的汇报，悄悄在远处打量。 看到那个穿着战术长裤，黑色t恤，随意闲逛的白鬍子大叔，不由得满脸惊愕：「他……是白人？」 第973页 第1851章 当众搭讪，第二次比试 让贾盈吃惊的并不止于此。 路克在来世里闲逛就算了，还特别喜欢找人搭讪。 搭讪就算了，他还爱找女性搭讪。 更要命的是，原本她吩咐下去，所有人要警惕路克。 结果路克跟那些女人聊着聊着，那些女人就口无遮拦了。 这些谈话类似于人口普查，比如来世有多少常住人口，有多少觉醒了超能力，什么超能力。 真让路克问清楚这些，来世除了贾盈手里的那小部分机密，主要情报全得落路克手上。 贾盈对来世的保密工作做得其实还不错，像是被路克放倒的那五个人的能力，关于异人族觉醒的方法等等，下面的人确实不知道。 可这个隐居地毕竟就这么小，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她真正能隐藏起来的东西不多。 贾盈头疼了。 打？刚才五个最强者秒扑。 路克给了她第二次动手的机会，但至少也得这五个人伤势恢復，这起码要两天。 不打？情报就会被路克查明大半，还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干的。 贾盈现在也明白了，这三天时间也不是路克随口说的，刚好卡在他能获得足够情报，她这边又忍不住的时间点上。 再长一点，那打不打都没意义。 再短一点，贾盈第二次动手机会的人手都安排不齐全。 思来想去，她心中郁闷的不行：早知道就不那么急赶走卡尔文了，那样也就不会引来北斗这个丧门星。 虽然北斗对斯凯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但贾盈知道女儿的态度其实很重要。 她相信自己如果不是斯凯的亲妈，而是别的什么秘密机构打斯凯主意，那跟北斗动手的五个人就不会是轻伤，而会被全部干掉。 蝙蝠小队第一杀神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死在他手下的不死怪、实验体、齐塔瑞人、僱佣军，贾盈这里都有记录。 就来世这几百人，还不够人家砍半天。 贾盈在头疼，路克这边也忙得不亦乐乎。 异人族对他的精神能力和费洛蒙操控都有一定抗性，但来世里的异人族分已觉醒和未觉醒的，还有少量家属。 他各种能力配合下，只需要花更多时间，还是能问出不少东西。 偏偏这里的异人族女性占大部分，路克现在的大叔脸虽没夜魔约翰的女性通杀特效，但看着就成熟可靠。 他还走遍全球，阅歷丰富，配合智能程序的资料库，什么话题都能扯出一大堆专业内容，忽悠这些长期隐居的女人不要太轻松。 一连两天，路克在这里混得如鱼入水，舒心惬意。 贾盈好几次在远处围观，都散发出的强烈不适的精神波动，让他更愉快了：我就喜欢看你一万个不爽，却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贾盈也怀疑过北斗有什么精神类的超能力，甚至派出那个具备精神干扰能力的中年女人去观察过。 但得出的结论是……无法确定，只感觉北斗的话术很高，总能在不知不觉间诱导别人泄露情报。 这并不能证明他有超能力，说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倒更合适一点。 到了第三天，路克正在拉着某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妹纸闲聊，把对方逗得不停轻笑时，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具备精神干扰的超能力，而且还是强干扰类型。 大多数人面对她的能力，都会变得思维混乱，动作迟缓。 可惜，三天前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自己同伴放电倒地，第一个昏迷过去。 显然，她也有「精神系法师」的通病——身体素质普通。 中年女人沉着脸，说贾盈有事找路克，请他过去详谈。 一边说着话，她还狠狠地瞪了那个年轻女孩好几眼：你这个小碧池，这里没男人了吗？这么老的你都贴上来！ 女孩认识这个女人，知道她在来世里的地位比较高，肯定不是自己这种等待觉醒审批的普通人能比的。 女孩面色有点发白，给路克匆匆说了声再见就跑了。 路克没说什么。 来世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 正所谓上樑不正下樑歪，从贾盈的做事方法能感受到这一点。 连自己男人都会被她驱逐出去，只为「霸占」具备超强能力的女儿，她对这些没有觉醒的异人族态度可想而知。 事实上觉醒仪式举办很困难，大多数被找到的异人族都被放弃了。 只有少部分证明自己对贾盈忠诚的人，才会被「赐予」觉醒的机会。 像刚才那个女孩，就不愿为觉醒超能力放弃正常社会里的亲人，因此拖了两年都没能通过觉醒申请。 她现在已经准备放弃，过段时间重新回归社会，过普通人的生活。 心中想着最近几天在这里得到的情报，路克嘴角浮现冷笑：「到地方了么？我的时间很值钱的。」 带路的中年女人脚步一顿，扭头：「什么？」 路克心中呵呵：「就是你走快点的意思。」 中年女人面色一变，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房子，加快脚步向前：「就在前面的会议厅，马上就到。」 路克的双手伸进自己的裤兜，一副懒得废话的样子，跟着加快了脚步。 第974页 距离那个所谓的会议厅还有二十多米，路克跟那个中年女人进入一个小花园。 中年女人突然转身，面朝路克，双眼瞪大：「等等，你背后是谁？」 话才出口，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从她的脑部发出，向路克冲击而来。 路克翻翻白眼：我背后有没有人，需要你来说？ 当他的开山怪无人机和超能力是吃干饭的不成！ 吐槽的同时，他发动了心灵抗拒，给自己刷上了一个buff。 中年女人的精神干扰顿时变得轻风拂面，不值一提。 但，贾盈准备了两天的「比试」当然不止如此。 两人此刻身处花园中的葡萄架走廊，四周一条条葡萄藤蔓突然活过来一般，一部分遮蔽中年女人，另外一部分扑向了路克。 绿油油的藤蔓在数息之间就变成铺天盖地的绿色海洋，淹没了路克和中年女人，并成功将两人分开。 大量的藤蔓紧紧缠住路克的四肢，想把他固定在原地。 一道粗大的白色电弧从不远处的花丛中射出，直指他的胸口。 第1852章 伞与枪 路克不由得好笑：「我没穿战甲，你就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而在开口说话前，他的右手已被那些藤蔓从裤兜里扯出，右手握着的一根短棍咔嚓声中弹开，变成两根一米五左右的长棍。 没办法，说好了给他们一次机会，用刀背敲人可不太方便。 嘭！ 手中长棍顶端弹出一块黑白相间的四方伞面，迎着电弧挡了过去。 电弧击中伞面，直接消失，完全没能发挥作用。 手腕转动，方伞伞面急速旋转，绕着身体转动一圈，锋利的伞沿轻而易举地切断束缚藤蔓。 伞面一收，他的身影急进，来到花丛前。 双眼跟那个满脸惊愕的年轻人对视，看到他额头上还竖着一条暗红色印痕——这是三天前才被路克用刀背敲出来的。 「又见面了。」路克咧嘴一笑，长棍迎头敲下。 duang！ 年轻人噗通倒地，额头上一条更粗大的红印子缓缓浮现，全面覆盖之前的暗红色印痕。 一道白色气柱从另一边射来，正午阳光下气柱间闪动着细碎零星的光芒。 路克伞面一开，往身侧一挡，白色气柱撞在上面，伞面上剎那间就凝结出一片冰晶。 「冰冻？有点意思。」顶着伞面快速斜沖跃，来到一个张口吐出白色气柱的女孩面前。 身体侧移，伞面一收，伞头顺势在她肚子上轻顶即收。 女孩口中的冰冻气柱立刻中断，满脸涨红，双手抱着肚子跪倒在地。 憋气几秒，她哇地一声吐出了才吃不久的中午饭。 掠过她的路克毫不停留，扑向一个老熟人——那天被电弧爆豚的中年人。 但这傢伙今天很勇敢，面对来袭的路克，双手前伸扑来。 路克嘿嘿低笑，未卜先知般的来了个蛇形机动。 中年人突然变长搂过来的两条手臂落空，下意识追着他的身影抓去。 结果，他长长的双臂差点扭成麻花都没能碰到路克。 等路克来到他面前，那双大长手已经凹成了一个u形。 所谓鞭长莫及，指的就是这种状态。 见到路克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还有举起的伞柄，他不由得哀嚎：「不要。」 路克从他身边一掠而过，伞头反手捅在了他豚上，白色电火花在两者间迸射。 滋滋滋！ 中年人大声惨叫着，一蹦一蹦地狂奔而去。 路克心中冷哼：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体质皮糙肉厚，能抗相当程度的物理打击？ 其实电流也只能让这个外号「牛皮糖」的傢伙疼痛，并不会造成太大伤害。 问题是这傢伙因为能力特殊，平时基本感觉不到疼。 他又不是什么久经训练的铁血汉子，能力觉醒后反而对疼痛的耐受度大幅度降低。 电流刺激带来的痛苦，更是一刻都受不了。 这个牛皮糖与三天一样，一路惨叫着跑开时，两道笔直纤细的红光对着路克双腿射来。 嘭！ 黑白伞面一开，再次遮蔽他的身影。 两道红光所落的伞面冒出了点点青烟，这让攻击者心中一喜：有效？加大力度！ 原本细如铅笔的红光顿时膨胀到小臂粗细，将伞面烧得嗞嗞作响，更多青烟随之冒起。 然后……两小片铮铮亮明晃晃的伞面露了出来。 「wtf？」一个手中捏着墨镜的年轻人不禁骂出声来，连双眼射出的红光都黯淡了一瞬：原来，自己刚才烧焦的只是一层伞面蒙皮？ 路克却没给他更多吃惊的时间，逼近收伞，伞头再敲。 duang！ 这个对他双眼冒光的年轻人两眼一翻，昏迷过去。 路克一步踏下，整个人腾空而起，向二十多米外的一棵大树冲去。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从四个方向传来，却是看准了他腾空无处借力的时机，更是认定那把怪伞不能同时护住四个方向。 嘭！ 伞面在路克身后打开，急速的身影在空中骤然减速，悠闲地目送四颗子弹从面前一米处飞过。 唰！ 伞面收起，他从空中快速坠落进大树树冠，身影在树枝间闪动两下就落回地面。 第975页 这时，这棵大树的树枝突然弯曲，铺天盖地向他压来。 路克抡起手中伞柄。 轰隆！ 剧烈的轰鸣声中，大树下一颗两米见方，供人乘凉的大石台被伞柄抽成了一地碎渣。 路克没看大石台，而是侧头盯着身旁的这棵大树：「再乱动，我就打死你。」 大树下压的树枝一顿，突然快速回缩，重新变回原样，看上前跟普通大树毫无区别。 砰砰砰砰！又是四声枪响。 路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身体移开一步。 噗！噗！ 大树粗大的树身上多出两个洞。 「啊！」大树突然惨叫出声，两个弹孔里流出深绿色的液体。 这声惨叫，让四个狙击手犹豫起来：居然是痛击队友，这特么还怎么打啊？ 但很快他们就不用再犹豫了，因为路克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周围关注在他的人都有点愣：不对啊，你那裤兜怎么可能装得下辣么大的一把枪？ 路克身体带着手臂甩出。 啪啪啪啪！ 枪响随着身体和手臂转动一圈后停下。 远在百米外的四个狙击手虽然确定，转圈开枪不可能打中一百米的目标，手枪就更不可能命中，但还是习惯性地挪动了一点位置。 然后……四颗子弹随着他们的移动，同时拉出一个微小的弧线，射进他们的右臂。 「啊！」 「啊！」 「啊！」 「啊！」 几乎步调一致的四声惨叫，四个狙击手捂住自己的右臂，那里已多出一个热乎乎的弹孔。 路克抬手，那把象牙护木，雕花银色枪体的柯尔特1911指向侧面二十多米外的一个花丛：「滚。」 窸窸窣窣声中，亚裔老头抱头鼠窜，跟牛皮糖中年人一样做了逃兵。 他的能力又不能挡子弹，更躲不开这种百米内都能四发四中的恐怖射术，不跑难道等着挨枪子吗？ 这可是心狠手辣的杀神丧钟啊！ 路克的枪口再次平移，还没到位，另一个花丛中缓缓站起一个亚裔大汉。 他双手高举，露出一脸尴尬而憨厚的笑容：「明白，我也滚。」 说着，他既不转身也不放下双手，就那样麻熘地倒退而走。 身为格斗家的他，即便倒退跑步都很快，并不比那亚裔小老头慢多少，很快也消失在小花园外。 第1853章 达成共识，斗地主 哟！都会抢答了，有前途！路克呵呵一笑。 随手将雕花1911插进战术长裤侧面口袋，他不紧不慢地走出小花园，来到那栋所谓的会议厅前。 贾盈正站在大门口处，微笑注视着他走来。 她正欲开口，就见路克挥挥手：「让那个老头把他放出的毒素收走，还有那个女人再不停止精神干扰，我就先解决你。」 贾盈面色一滞：这可是最后两个翻盘的暗手。 小老头的毒素能让人不知不觉间麻痹，女人的精神干扰也可以降低功率，达到精神暗示的效果。 看着路克手里缓缓抬起的伞柄，她有点头疼，干笑着点头：「好的，我们与北斗先生的切磋结束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远远观看后续的小老头和暗地里使力的女人听见这话，果断听从命令，收工走人。 这个丧钟太可怕了，他们实在看不到胜利的可能。 要不是贾盈说过以她的命令为准，她不开口行动不能停止，两人早就跑了。 贾盈说完，抬手示意路克进屋再说。 结果路克没动：「那四个狙击手不是来世的人吧？」 贾盈愕然点头。 来世的人里并没有用枪高手，这四个职业杀手是被她临时找来，让中年女人洗脑的工具人。 路克得到想要的答案，伸手从侧面裤兜抽出雕花1911，甩手就是四枪。 啪啪啪啪！ 百多米外，四个狙击手脑袋开花，扑倒在地。 路克插回1911：「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贾盈：…… 四周围观的数名异人：…… 一群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北斗的战斗视频：果然，这位想杀人，真的很简单。 路克也算心满意足。 不杀几个人，算什么北斗！ 但是来世的人，最多就是一些浅红色的小邪恶，大红色一个没有。 只能说，这个组织一直在苟，苟到出手的时候都不多。 即便他们想抓艾玛母子，也只是想弄回来洗脑当打手。 对于斯凯，贾盈更是只利用了话术，想将她忽悠住。 这种程度的作恶，顶天打断手。 但来世可是路克预定中的「超能力仓库」，他并不想将双方的关系闹得太僵。 那四个从外面找来的杀手都是红得发黑的大恶人，人均五百多分，最适合作为示威的「工具人」，免得来世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 路克与贾盈的正式谈判，只有戈登在旁，再无他人知晓谈判内容。 双方在友好和睦的气氛中，达成了一致共识。 贾盈和戈登的心情却很复杂。 对于这个结果，他们想生气却没底气，达成的协议距离底线还有差不少。 说高兴吧，毕竟这是个城下之盟，对方的刀……嗯，是伞都顶到来世脸上了。 第976页 路克的条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危险，两人实在高兴不起来。 之后，贾盈和戈登只能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远远关注某个在来世定居下来的恶客，对着这里的女人挨个「招蜂引蝶」。 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的女性，都没逃过被搭讪的命运。 几天后，利用瞬移能力，时不时去关注一下路克行为的戈登，充满了狐疑问到：「贾盈，他天天拉人打牌，这是想干什么？」 远处的路克，真与爱放毒亚裔小老头及其孙女，三人凑在一块儿……打斗地主。 默然片刻，她才摇头：「暂时不用管他。你那边怎么样了？」 戈登伸手从皮衣内兜里掏出一叠列印纸：「这是什么都卖大佬的货物清单，前面是我们可购买的物品。最后一张，是下一等级客户可购买物品的部分目录。」 事实上，大佬给他的是一个手机。 戈登没把它带回来世。 北斗在这里，未必等于大佬也知道。 虽然这可能性不大，但能减少来世暴露的事，麻烦一点也必须做。 因此戈登在外面找了一台印表机，将里面的货物清单列印出来后带回。 贾盈接过列印纸，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货物包括食物、日用品、各种原材料、机械与电子零配件，基本上应有尽有。 只有某些尖端项目的相关物资不在其中，像是和平原料、纳米材料、中远程大杀器配件就没有。 当然，贾盈需要的也不是这些。 来世在很长时间内，都不太可能成为一个国家，甚至连被称为「某某地区」的资格都没有。 贾盈的构思，又是建立一个属于异人的「家乡」，却没有足够的材料让更多族人觉醒。 靠来世目前觉醒的一百多人，最多建个鼻屎大的「国家」，谁扔一发战术飞弹就能把绝大部分人送上天。 这样的弱者，根本没有与强者对话的资格。 只是一个北斗就压得来世不敢乱来，这其中有北斗自身超强战力的因素，蝙蝠小队的威慑力同样是大问题。 但如此强大的蝙蝠小队也没有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团队行踪一直成谜。 復仇者联盟？那是由美国国防供应商托尼斯塔克掌控的组织，半官方的超级大手，不敢露脸才奇怪。 看完了清单，又盯了斗地主的某人片刻，贾盈终于转身离去。 北斗是个很大的麻烦，但也给来世带来了很大的希望。 什么都卖大佬这个人，贾盈已经让戈登保持关注很久了。 搭上这条线，也在她的预定计划中。 戈登与大佬面谈时，试探过大佬与蝙蝠小队的关系。 大佬当时只是微笑着说了一句：「合作伙伴的等级，是根据双方彼此的信任度来制定的，这必须你我双方的共同努力。」 贾盈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无非是双方没什么交情，起步阶段只谈生意。 大佬这也是在明示：你们还是不要跟蝙蝠小队比了。 等看完更高等级客户的物品目录，贾盈进一步确定蝙蝠小队的强大。 目录里有不少装备和设备，能让普通人发挥类似超能力者的战斗力，还有单个客户定期只可购买一件的急救物品。 只要有足够的积分购买这些物品，将久经训练的普通人武装起来，同等数量下来世很大机率得团灭。 关键是那些装备设备限量不算严格，一般都在10-100之间。 训练出几十一百个普通人类的优秀老兵，能算啥难事？ 来世目前这一百多个觉醒的异人族，却是贾盈忙活十多年的成果。 想让这些心态不稳，缺乏训练，各种小毛病不断的超能力者听从命令更是麻烦。 第1854章 疯狂薅摸 大佬出售的这些装备设备，技术含量不低，因此需要有完整的后勤团队来调整、维护、修理。 士兵只是装备的临时使用者，脱离后勤支持，装备加成而来的战力时限很短暂。 这种情况下，敢闹腾的士兵不光需要足够的勇气，还得足够没脑子。 由此贾盈还想到另一个问题：一旦用上这些装备和设备，还有谁敢用它们去对付大佬和蝙蝠小队？ 好消息是大佬在顶级阶层中的声誉良好，目前尚未存在任何坑客户的黑点。 而有北斗在，似乎贾盈也不需要担心这个。 大佬真想打来世主意，北斗一个人就能把这里团灭。 第一次比试，北斗穿着战甲，状态全满下打赢五个异人不奇怪。 第二次比试，北斗甚至连战甲都还在房间里，只用一把怪伞就把十多人的围攻击溃，每一个人都没顶住他一击。 这样算来，来世这一百多人也就他出手一百多次。 要是用枪……呵呵，百米内手枪命中率100%就问你不怕？ 贾盈思来想去都找不到翻盘的机会，哪怕解决了北斗，人家还有蝙蝠小队撑腰呢！ 无可奈何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个好选择。 再怎么说，这位大爷跟她女儿还是有一定交情的，万事总有商量的余地。 …… 路克这边，却跟摸进粮仓的耗子差不多。 他这辈子也没见上百个超能力者聚集在一起的盛况，而且这里的每个人能力都不相同。 第977页 事实上，贾盈并没有拿出来世的全部底牌，几个能力诡异的异人根本没参与比试。 有个身体虚化的异人肯定难缠，其它还有水人、爆破人、伸缩人，没一个简单的。 贾盈很明白：即便赢了这场比试，自己也不敢干掉北斗，更阻止不了来世在蝙蝠小队那里挂号。 来世的弱势从一开始就已註定，因为他们一大堆人走不掉，蝙蝠小队却没人知道在哪儿。 被人摸老巢，就是如此悲催。 而在别人老巢里疯狂寻摸的路克，却是干得美滋滋。 哪怕戈登的瞬移、水人的液化、爆破人的能量爆破、伸缩人的身体缩放都不能学。 然后被他连敲两次的电光年轻人、口吐冻气的女孩、释放毒气的亚裔小老头、那棵已经变成大树的植物操控者、吸收存储各种能量再用双眼射出红光的墨镜男，这些人依然属于「不可学习」的垃圾。 之后是亚裔大汉的初级肌肉强化和初级武术，也只有初级武术有点用。 路克早就学习了安吉尔版的肌肉强化，效果起码比大汉这版强50%。 倒是那个中年女人的精神干扰，可以整合进路克的精神系能力中。 路克自己实验的精神冲击，应用方式并没有中年女人的精神干扰完善。 虽然异人族的天赋，一步到位后再提升很慢，总比他从头琢磨好得多。 最大的惊喜来自那个被电弧爆豚两次的中年人，这位的牛皮糖能力是可部分学习。 学习之后，路克残疾版的牛皮糖能力，在拉伸效果上与原版没法比。 原版一双手可以拉长到十五米左右，路克最多能拉长十厘米。 不过，他已经足够满意。 180拉长18，那不就约等于200了么？ 身为180+的男人，破200更是毫无压力，麦克斯肯定会感到惊喜的。 刨开这个意外之喜，牛皮糖能力最大的作用是加双抗。 那个牛皮糖中年人之所以那么怕电，主要是怕疼。 实际上以电弧男孩那点输出功率，只能把牛皮糖中年打疼，身体表皮电焦一块而已。 以牛皮糖能力的双抗，遭受攻击后只承受普通人50%左右的痛感，10%左右的实际伤害。 而路克本身就会进行抗疼痛训练，有多次实战的磨砺，以及肌肉控制、初级自愈可以搭配使用。 这能力落到他手上，才算物尽其用。 十天下来，路克把这里的超能力搜颳得七七八八，可惜能为己用的能力屈指可数。 他也总结出了异人族超能力的一些特点。 其一，没有相同的超能力。 有些能力效果差不多，但实现方式完全不同。 其二，觉醒超能力的不可控性极高。 这不是说非得指定觉醒某种超能力，而是异人觉醒后很可能出现巨大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外貌。 像戈登那副墨镜下，就没有双眼，甚至连眼球都不存在，只有一片皮肤。 而觉醒之前，他还是拥有正常双眼的。 觉醒之后，他经歷了痛苦的过程才逐渐适应失去视力，用感知来「看」这个世界。 戈登其实还算幸运，觉醒后的生活基本正常。 那个变身为大树的植物人才是典型的倒霉蛋。 他成为一棵树后，人类大部分的乐趣随之消失。 如果是个死宅，一直蹲家里上网勉强也能安慰自己：其实这样也不错，反正也找不到女朋友。 可那位植物人原本就很帅，女性朋友一大堆，现在只能在这山沟沟里晒太阳看看书，顺便长出一片绿油油的大树冠。 再比如斯凯的震波能力，觉醒最初差点震死自己。 这还不是小概率事件。 按照亚裔小老头的说法，有觉醒了类似火之类能力，直接把自己「烧」没了的。 也有变成沙土后，就真成了「自扬骨灰」的。 变丑、致残、自尽是异人族觉醒的三座大山，也是异人族觉醒数量始终不多的原因之一。 其三，异人族的能力整体偏向「诡异」。 元素类就不说了，水火沙石头人什么的一不小心自己就变真品，直接死翘翘。 电风震波镭射眼，植物化兽化这些也很难与路克的身体硬体兼容。 还有某些怪异且很难说出原理的能力，比如「瞪谁谁硬化」、「一秒闪电人」之类的……嗯，来世里没有。 但这是戈登的说，他曾经听到过这种异人的消息，不过去查探时没有发现。 即便如此，路克也在来世薅到了七种能力。 除了牛皮糖是独一份，其余能力大多在他的能力列表中有近似或替代品。 不过薅来作为能力的补充，或者补完成新能力，也是极好的。 最后他又磨蹭了五天，凑够半个月，确定将能刷出来的能力和首尾都处理干净，才对贾盈辞别。 贾盈对此莫名惊诧：之前这位大爷似乎想要在这里养老似的，现在才半个月就主动要走了？ 第1855章 棍子甜枣，科学实验 路克自然不会给贾盈答疑解惑，这女人心眼多得很。 如果这次过来的不是北斗，还真未必能镇住场子。 黑暗骑士可是秉持「不杀人」原则的，来世又有治疗外伤的异人，这就很难唬住了。 第978页 所以路克用北斗这个马甲出现，未尝没有必要时找个大红名干掉，杀鸡儆猴的想法。 结果贾盈识趣，双方没让事闹到那个地步。 既然能轻松且持续的薅羊毛，路某人也不介意对羊圈管理者贾某人态度好一点。 按照来世异人觉醒的效率，这一次羊毛薅完，他大可过一两年再来。 期间如果出现特别合适的能力，路克也不介意来个突击检查。 北斗与贾盈的谈判结果，内容就是一个监控与安保协议。 北斗代表蝙蝠小队，会在来世遭遇危机时提供保护和救援。 交换条件是来世的异人要接受监督，不能在人类社会为非作歹。 这个为非作歹的范围很小，主要指杀人放火、贩卖违禁药品和人口这种恶性犯罪。 这与蝙蝠小队日常打击范围为基本一致。 像戈登这种非法乱入境之类的行为，绝对没人会去管，更不会被蝙蝠小队恶意找碴。 贾盈对此无话可说。 蝙蝠小队本来就针对这些犯罪活动，她总不能说异人族就有资格杀人放火，贩卖药品和人口吧？ 首先，她还没这么大的脸面让蝙蝠小队给来世开绿灯。 其次异人族觉醒后，想干这种事实在很容易。 偏偏这类很容易的事，来钱还很快。 异人族有超能力，但好逸恶劳是人之天性，更不可能让异人不喜欢钱。 来世为什么人怎么少？因为愿意带在这穷山沟里的傻蛋没那么多。 如果不考虑合理性，把来世开在纽约，待遇比照着纽约金领来，想进来世的人能把它挤爆。 顶着行侠仗义蝙蝠小队的名头，北斗要求监督，并共享「野生」异人族违法事件情报的事，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谈判时贾盈竭力抵抗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屈服在北斗和蝙蝠小队的实力下，答应了这个最大的不平等条件。 自此以后，来世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蝙蝠小队的「霓虹国」。 不同之处在于，路克并不会在来世常驻「军队」，更不需要他们交大把的保护费。 反到是来世获得大佬的渠道，利用得当，可以加快自身的扩展速度。 打一棍子，给个甜枣。这种操作永远那么简单，也永远实用。 这也是贾盈痛并快乐着的原因。 不过以后来世发展起来，她还是否还能当老大，这是个未知数。 因为贾盈梦想建立一个异人国。 而在蝙蝠小队里，有没有超能力并不代表话语权大小。 异人国这个目标不是短时间能实现。 即便成功，那时的来世肯定比现在还听话。 毕竟时间永远是站在开挂者这边的。 …… 接下来的日子，路克再次回归科研模式。 得到新能力，首先就得弄清楚其效果和极限，让他对自身战斗力有清楚的认知。 遇上大事件，是动用一级分身还是二级分身，心里也有谱。 虽然大多数时候用哪个分身都是实力碾压，但先预习好功课没坏处。 永远不打无准备的仗。这是路克的一贯宗旨。 不是说他无法应对突袭，而是哪怕面对突袭，也要有一套成熟可靠的预案。 拍脑袋就上这种事，还是留给其他主角光环的超级英雄干。 如此一来，牛皮糖的第一次正式实验，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麦克斯身上。 这是一位优秀勤劳的体力劳动者——做蛋糕可是个体力活。 以前她偶尔会有不正常的几天，是因为她有着乱吃药的癖好。 但与路克相识后，这个恶劣的癖好被他潜移默化地戒掉了。 这女人疯起来，医药公司安排的药物临床实验都敢去参加。 其中当然有赚钱的因素，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平时吃药还得自己掏钱，去参加实验免费吃药还能拿钱，老娘为什么不干？」 这种奇葩思维，并非麦克斯独有，而是美国人常见状态。 一般人酗酒，美国人却是酗酒和酗药。 他们卫生间镜子后的小橱柜里，总有一大堆药瓶。 这不是为了美观，纯粹是方便早晚吃药。 早上一次，一天就觉得有精神了。 晚上一次，睡的更香。 如今的麦克斯当然不再享有乱吃药的待遇。 只要路克在她这里露面，保证她早晚都睡得很香，啥药都不用吃。 这晚新能力实验牛刀小试后，路克搂着肉唿唿的麦克斯，满手的安全感，随口关心起闲事来：「你们的蛋糕店怎么样了？」 麦克斯比较疲惫，但听见自己心爱的蛋糕事业还是来了点精神：「该死的，我琢磨出了好几种新口味，居然不怎么好卖。」 路克不以为意：「慢慢来，好多店的独家秘方都是仿照别人，研究几年才弄出来的。」 麦克斯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卡洛琳倒是弄了个秘方，但是你肯定不准我用。」 路克好奇：「什么秘方？」 麦克斯：「她把我原来藏在调料盒里的杂草，跟着调味料一起到进去了，结果很多人吃过之后说味道特别棒，还跑来买。」 路克眯起眼，手上用力，以示威胁：「你还藏着杂草呢？」 麦克斯疲惫又放松的状态下，一时顺嘴，说完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漏了点什么，连忙补救：「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自己都忘了。」 第979页 路克毫不放松，加大力度：「是吗？我觉得你在嘴硬，需要我严刑逼供才会老实交代。」 麦克斯闻言，知道背后这傢伙在开玩笑，顿时翻了个白眼：「我想卖也不可能用它来做蛋糕吧！感谢伟大的蝙蝠侠，那还是我认识你之前的买的。现在纽约的杂草难卖一百倍，还贵的要死。那次的回头客根本不是馋我的蛋糕，而是馋里面的杂草，蛋糕比杂草便宜十倍不止！」 路克嘿嘿笑着，将她用力一搂：「我不信，还是审过再说。」 「嗯？」麦克斯勐地扭头，瞪大双眼：「%$#……我求求你当个人，让我好好睡一觉ok？」 路克：「没事，审问完毕你肯定立刻就睡着了。」 麦克斯：「你这头该死的驴子，肯定偷偷吃了fierce at night吧！」 路克嗤之以鼻：自己从来就是靠突出的能力，来获取胜利，哪儿需要吃那鬼东西。 …… 第1856章 移交，消息，隐私 路克在麦克斯这里进行的实验，算是略有所得。 起码他验证出牛皮糖能力降低的不止是痛感，块感同样降低，敏锐程度倒没太大区别。 这对很多男性应该是好事，但对体力恢復力超常的某人却难说好坏。 不过，事关保命的能力不能要求太高。 再想到力量80才能学习的初级钢化是个主动激发的能力，路克有点庆幸：虽然没被动的牛皮糖方便，但至少不用担心摩擦力也大幅度降低。 …… 度过这个不算太清闲的假期，路克终于把田宫良子从二号空间放了出来。 这个特殊的高智慧寄生兽并没有与二号空间里的其他人见面，研究工作也仅限于寄生兽本身。 进出空间都在休眠箱内，因此倒不存在什么泄密的风险。 然后，路克将她移交给了菲尔。 看着即将上车的田宫良子，路克还是提醒了一句：「尽快收拢你那些同族，那些游荡在外的寄生兽我们见一个杀一个。」 田宫良子站定脚步，转身注视着他片刻，深深躬身：「明白，我会努力的，北斗先生。」 这几个月，拥有足够资源的她已经开发出了寄生兽替代食物的制造方法。 寄生兽与人类，至少有了一点共处的可能，所以她确实是真心感谢路克。 菲尔很诧异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洗脑技术，连寄生兽这种外星生物都摆弄得服服帖帖？ 虽然北斗也说过，田宫良子每个月必须回来复查一次，但这也很神奇了。 不过，他没必要在田宫良子面前与北斗交谈。 对于新神盾局来说，田宫良子和她可能收拢的寄生兽只是一群编外打手，或者说超级黑锅侠。 有些不方便新神盾局出面的事，可以由它们完成，新神盾局只需派出观察员，默默监视就好。 相比这种「工具兽」，菲尔对斯凯更上心一点。 那个什么异人族的名头他才不在乎。 超能力者里认为自己不是人，而是天选之「族」的奇葩从未停止。 人类社会里，白人也看不起有色人种，情况其实差不多。 实际上白人并不是一个种族。 最知名的例子大概是雅利安人，他们可没把犹太人当同类。 其它南斯拉夫、中东部族的分裂厮杀，二毛国内两方斗得不可开交，也没谁觉得对方是同族。 再算上欧洲的各种混血，那到底谁跟谁血缘更亲是个无法扯清的难题。 斯凯她妈说什么异人族，就想把斯凯从人类中分离出来，这种做法就那么回事。 菲尔见过搞这套把戏的超能力者一大堆，本质上跟鞋教区别不大，靠得就是忽悠。 他看中的人，才不会管她妈乐不乐意。 要是老妈说话有用，那这世界上就没那么多母女不合的家庭剧了。 可惜按照北斗这边传来的消息，斯凯短时间内怕是不会有心情去新神盾局上班。 菲尔也必须体谅卡尔文这个倒霉催的老男人。 被日思夜想十多年的老婆坑了，这打击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不过，好东西到手的难度高一点很正常。 一个田宫良子，他都能耐心等好几个月，那在斯凯这里花上一两年时间，也在预期之中。 趁着这段时间去刷点好感度，潜移默化，等斯凯再成熟一点也好。 她现在二十岁，过两年也才二十二，刚好与大多数特工的正常入职时间一致。 …… 九月初，托尼那边突然找到黑暗骑士：「娜塔莎那边有个消息，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路克一听，还真就来了兴趣。 能让大少开口的消息，肯定不一般。 「直接说。」他说着端起咖啡，等待听一个有趣的故事。 托尼嗤笑，扔掉手中的电焊，走向地上的别墅：「娜塔莎最近在欧洲查探九头蛇的情报，然后她发现了一点小线索，似乎有个叫眼镜蛇的组织跟九头蛇有点关系。」 路克没吭声，静待下文。 没有得到捧哏的大少有点不开森，但还是继续到：「据说，这个组织正试图从某个暂不明确的军火公司购买一种大杀器，准备在全世界面前搞个大新闻。」 路克终于坐直身体，放下咖啡杯：大新闻？那很可能就是会造成重大伤亡的大事件咯！ 第980页 托尼满意了，倒不急着继续说，反而走到小酒吧前。 他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在自己下颌轻敲，还不忘喃喃自语：「嗯，今天喝点啥好呢？」 路克露出淡淡的笑容：「四亿五千万年前的矿泉水，绝对适合现在的你。」 托尼扭头，瞪着旁边骑士的虚拟投影，突然一拍手：「这是个好提议，足够健康。」 说着他还真就拿起了一瓶产自欧洲某山的矿泉水，扭开瓶盖，凑到嘴前。 这时他的手一顿，狐疑地瞪着虚拟投影：「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路克面不改色：「当然。」 托尼面色大变：「你……」 路克却跟着说出下半句：「身为一个三十八岁的老男人，你已经到了需要养生的时候，否则每天晚上都会起床三四次的。」 托尼的脸顿时一黑：「你才前列腺有问题呢。」 但他心中却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这是个正常的嘲讽，而不是某人在偷窥他的私生活。 路克依然是那淡淡的微笑，心中却嘀咕：你以为我不知道，佩珀似乎在考虑生小孩的事么？我那个女董事长可是她的闺蜜来着。 当然，这绝不是他故意窥探大少的私生活。 只能怪他脑子太好使，金妮闲聊时提过几句佩珀的情况。 金妮没太多医学知识，并没有察觉出异常，但路克却隐约猜到那些关于健康和内分泌的话题，很大可能与怀孕有关。 现在拿来试探一下大少，这答案就很明显了。 不过哪怕进展再顺利，托尼当爹也是三十九岁以后的事，差不多要六十岁才能等到儿女成年。 老爷爷级别的钢铁侠，是否还能培养出一个全新的二代钢铁侠？这是个很有趣的话题，就是不方便现在跟托尼讨论。 至少得等佩珀肚子大了，才好名正言顺地关心一下这位「嫂子」。 作为第一个诞生的「超二代」，这个小傢伙绝对会成为很多人关注的焦点。 恐怕復仇者联盟和蝙蝠小队里，想当他（她）教父教母，或者干姐干哥的人为数不少。 托尼这傢伙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那其他人用这个来逗逗他也很正常。 第1857章 折扣，顺便，再见娜塔莎 扯淡了两句，托尼还是说回正题：「娜塔莎那边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想到找你们。」 路克奇怪：「她直接在大佬那里挂上委託，就不行了？」 托尼哈哈大笑起来：「那位阿福可是一手积分一手委託的好管家，还要抽佣5%，娜塔莎似乎欠了不少积分，不敢再找他赊帐了。」 路克恍然：「所以她这样找我，是想要个折扣价？」 「那倒不至于……」托尼话说半句，还是改口：「嗯，当然你愿意打折，她也不会有意见。」 路克点头：「这事问题不大，不过你们那边怎么会没人？」 托尼嘆了口气：「这事儿涉及高卢人，不太方便我和老冰棍出面，弄不好就是国际纠纷。老冰棍最近还发现了那个铁臂娃的某些线索，鹰眼有其它任务，抽不开身，所以你懂的。」 路克当然懂。 托尼是美国国防供应商，史蒂芬称号就是「美国队长」。 平时復仇者联盟也时不时在欧洲执行任务，小麻烦常有，但最多是嘴炮扯淡几天的事。 眼镜蛇这事要是完美解决，那高卢人丢了面子也只能表面笑嘻嘻，心中mmp。 要是这次的眼镜蛇搞大新闻成功，那就是「美国」的復仇者办事不利，造成的损失美国不得分担一下？ 这就是官方的通病。 很多事真的是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而且做对没奖，做错背锅。 相比之下死些平民真不算什么，与其让超级英雄侵占自己权力，有些人宁愿死平民。 美国每年枪击案死掉上万人，禁枪能让这个数字大幅度降低，可禁枪法律就是通不过。 以某些人的逻辑来看，几亿人口里死个一百万普通人，也算大事？ 典型就是那些只会增加养老医疗压力的老年人，以及无所事事不创造剩余价值的游民。 这种群体死几十上百万，某些人也就上电视节目表演一下悲痛哀悼，回家不开几瓶香槟庆祝下，都是很有底线的了。 一旦遭遇巨大的危机，欧美所谓的「尊重生命，自由平等」一文不值，那就是用来忽悠平民的。 随着托尼公开身份，老神盾局倒台，美国官方虽然对復仇者联盟这机构有诸多不满，但终究还是给予了一定支持。 这是靠山，也是枷锁，它让復仇者联盟有了很多顾忌。 真到紧急关头，他们依然会先打再说，但这次只是娜塔莎打听到一点风声。 情况还未确定，復仇者完全介入不太合适。 游离于一切官方外的蝙蝠小队，就成为了最佳帮手。 蝙蝠小队成员出手，既不会帮谁背黑锅，也不会让谁背黑锅。 见路克答应下来，托尼才透露了一点新情报：「那个，你过去尽量想办法，查探一下那个大杀器，最好弄到完整的技术资料。」 路克：「你有兴趣？」 托尼笑的很鸡贼：「可能是与纳米有关的技术，难道你不想要？」 路克眼神一亮：「与我们的研究方向互补？」 第981页 托尼摇头：「不确定，只是娜塔莎顺口一说。你想知道更多，就快点去跟她谈。」 路克面上平静，心中呵呵：「那还真是辛苦你，百忙之间都没忘记通知我。」 大少怕是从听见这消息开始，就在打纳米技术的主意了。 难怪会主动联繫黑暗骑士，这不摆明催促他赶快去当打手，搞抢劫么？ 托尼在这种时刻，脸皮绝对超厚，大言不惭地到：「能力越大，事情越多。去吧，我看好你哟。」 …… 一天后，路克踏着夕阳余晖，来到艾菲尔铁塔前喷水池边的草坪边。 走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旁坐下，他将手里的外卖咖啡递了一杯过去：「这就是他们的目标？」 娜塔莎顺手接过放至面前的咖啡杯，视线依旧停留在艾菲尔铁塔上：「法国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容易制造大新闻么？」 路克身体后仰，一手撑着草地，仰头去打量这座铁塔。 它的顶端还在橙红色日光中，但大部分塔身已经笼罩进了阴影中。 他想了想，口水答到：「爱丽舍宫还是够分量的。另外罗浮宫、凡尔赛宫、巴黎圣母院这几个地方也可选作二线目标。波及范围大一点，香榭丽舍大道也算一个。」 娜塔莎很想翻白眼：这说话方式可真无趣。 爱丽舍宫就不说了，其余几个地方都是游客密集的建筑，袭击一旦发生，很容易团灭其中聚集的人们。 香榭丽舍大道虽然游客也多，但却是一长条街道，因此攻击范围不够大就产生不了足够的伤亡。 这个逻辑有条有理，难以反驳。 可为什么要抬槓？还是用这种冷酷无情的方式抬她的槓？果然是个不会讨人喜欢的直男。 但他只凭一张脸，就绝对不愁女朋友。 娜塔莎倒也不生气。 有本事的人，有点怪癖也很正常，她一样不是好脾气乖乖女。 拿着咖啡，凑到嘴边轻啜一口，感受着那地道的口感，她有点吃惊：「你还真有闲心，哪儿打包的咖啡？」 路克：「来时的一家小店。」 娜塔莎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几乎是下意识地试探：「看来你对巴黎已经很熟悉了。」 路克同样喝着咖啡，想起自己在巴黎和法国的「愉快」经歷，忍不住嘴角带笑：「是啊，好多地方我挺熟的。」 娜塔莎看着那笑容，突然明白过来：「比如，九十三省？」 路克：「算是吧。」 接下来的半小时，两人只是坐在那里闲聊，没有讨论眼镜蛇的事。 娜塔莎做特工不需要路克来教。 她没急着拉他去隐蔽处谈话，那就说明事情还没到那么急的地步。 不过路克也有点怀疑。 该不是这位黑寡妇欠积分太多，又不想卖身还债，所以谈事之前先跟他拉拉关系混脸熟，以寻求最低折扣的机会吧？ 摩挲着下巴，他感觉这猜测挺靠谱的。 娜塔莎这人做事，既没什么底线，却又很有底线。 身为顶级的女性特工，她玩点涩诱挑豆，与普通人的底线差别太大。 但欠债还钱这一条，她一直紧守，从没想过赖帐。 此刻她跟路克套近乎，最凶的招数一点都没用上，显然只是正常操作。 第1858章 可惜小短腿，火星工业 对此，路克倒没觉得遗憾。 他可是听某大少八卦过，娜塔莎跟班纳博士有点那啥的意思。 班纳博士是个好人，而且动辄绿油油的。 大家怎么也算熟人，不能再给这倒霉的老好人加深色度了。 不过班纳博士一激动就变绿，他和娜塔莎要咋那啥？ 某人脑中信马由缰时，娜塔莎站了起来：「走吧，该干活了。」 此刻天边还有最后一点余晖，从她侧射来，穿透那一袭白色小碎花连衣裙，印出一个橙红光边近乎完美的剪影。 还坐在草地上的路克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地启动古琦墨镜的拍摄功能。 再点开刚拍摄的画面，这居然是他诡异拍摄生涯中难得一见的正常作品。 嗯，这应该不是智能程序功能完善的原因，一定是自己的摄影天赋终于觉醒了。如此在心中嘀咕着，他站起身来，对了扭头露出询问之色的娜塔莎忍不住又拍了一张。 又一张精品照片出炉，他脑子里却莫名其妙一句常见弹幕语：可惜寡姐小短腿！ …… 半小时后，路克坐着娜塔莎的敞篷双人跑车，来到靠近九十三省的一处废旧仓库。 还得他下车去打开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大门和仓库大门，方便她将跑车开进仓库。 好在两道大门的落后老旧，不影响这个仓库成为临时落脚点，因为里面还停着一辆灰黑色的雪铁龙面包车。 这车没小熊座那辆夸张，与明星用的保姆车类似，打架时应该不能钻出一车面包人。 但以娜塔莎的个头，这辆车已经足够她躺直了休息。 这辆车路克很熟悉。 它曾经是多尼以前改车的不成熟产品，后来为了回收积分，又卖给了大佬。 出于好玩和实验，路克拿来捣腾了一个星期，最后它又被卖给了菲尔的新神盾局。 显然，娜塔莎是找菲尔借的车。 第982页 为什么直接不找大佬？答案还是那个字——穷。 让大佬送车，那可是要花积分的。 而找菲尔这个老伙计拿辆车来用，娜塔莎连一美分都不用给。 嗯，这车还得是加满油放齐所有装备的那种。 …… 两人从侧面的推拉门上车，娜塔莎就在两个座位间打开了虚拟面板，抽空启动一个按钮，一个冰镇小酒柜打开。 她说到：「我这里没咖啡，只有矿泉水和啤酒，你自便。」 路克随手拿起矿泉水，笑而不语，这小酒柜本来就是他设计的。 不过给菲尔的说明书上，标註的是临时冷藏柜，用于应急保存某些物品——比如各种生物样品或药物。 而娜塔莎却还是将它回归原本的功能。 娜塔莎一边操作虚拟光屏，一边观察着身旁这位的一举一动。 这个曾经的蝙蝠侠，如今的黑暗骑士已经在尼克弗瑞这批人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特别在蝙蝠侠「死」掉，黑暗骑士登场后，连尼克弗瑞都对其产生了忌惮心理。 一个已被捧上神坛的超级英雄马甲，居然说不要就不要。 这一下不知道戏耍了多少敌人，结果人家没多久又换个马甲出来继续玩，还成了公认的蝙蝠侠第一粉丝。 娜塔莎事后也琢磨过这事，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典型的捨己为人，很符合蝙蝠侠的风格。 「蝙蝠侠之死」，让当时蝙蝠小队和復仇者联盟面对的外部压力，大跌80%以上。 社会舆论风向盖棺论定，心有不甘的美国官方也因「和平」蝙蝠侠的嫌疑，成为了众矢之的，根本没工夫来针对超级英雄。 等到官方腾出手来，托尼已经通过利益交换，稳定局势，保下了復仇者联盟。 蝙蝠小队销声匿迹，想针对都找不到人。 可以说，蝙蝠侠之死才是纽约之战收尾的胜负手。 娜塔莎还记得尼克弗瑞说到这事的一句话：「一个战力强大的超级英雄未必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还拥有捨弃一切荣光的决心。」 不过，她觉得前局长就是在说：「神」不要脸，天下无敌。 心中闪过这些念头，娜塔莎的手没有停下，在虚拟面板上打开了数个页面：「如我之前所说，眼镜蛇很可能与九头蛇有关，他们的习惯和手法有相似之处。不过目前我只找到一些外围炮灰的踪迹，不想吓跑他们，所以没有动手。」 路克也伸出手，在这几个页面上指指点点，开口询问一些情况。 几分钟后，他认可了娜塔莎的判断。 九头蛇最难缠的地方，就是隐藏太深，保密意识强、保密技术更高。 这属于亚歷山大·皮尔斯死得太干脆的后遗症。 就这位反派大佬的扑街效率，傻子都知道，他绝对是跳进别人挖的坑里去了。 剩下的九头蛇分支立刻大幅度加强了保密工作，甚至进入了绝对静默状态。 没有聚集，没有相互通讯，底层是单线联繫。 对方只要处理掉某个大节点的负责人，高层就很难被追查到。 娜塔莎等他看完，将这几个页面推到一旁，重新打开了一个页面，上面有一个银色logo——m.a.r.s。 「这家公司一般被称为火星工业，全名是军事装备研究集团，欧洲排名前五的一家医疗科技公司。」娜塔莎介绍到：「因为它最初只是开发战场急救装备。我在追查九头蛇时，怀疑它与九头蛇有私下交易。」 路克：「交易的是资金、原材料、设备，还是研究人员？」 娜塔莎：「资金为主，还有部分研究人员悄然失踪，很可能加入了九头蛇的秘密实验室。」 路克点点头：「火星工业的那种大杀器是什么？」 娜塔莎打开一个页面，上面播放了一段视频。 看里面的场景，应该是一个公司内部小范围会议，一个男人正在诉说着纳米虫进入人体后，将如何修復人体损伤，乃至基因缺陷的「未来蓝图」。 他的发言得到了在场听众的频频点头，时不时还有一阵掌声。 仔细观察听众们的神情动作，路克确定他们点头鼓掌都在男人发言的关键之处，不是被忽悠瘸了的傻子。 如果那个男人的话不是彻底的谎言，所谓的纳米虫技术至少具备一定的实用价值。 第1859章 委託边合作，突袭开始 这足够任何人疯狂了。 单是弥合伤口和止血功能，纳米虫也堪称跨时代的科技产品。 真能达到这男人所说的理想状态，这玩意儿甚至比路克的纳米战甲还夸张。 疑心病的某人设计战甲，从来都是外挂式，而火星工业的纳米虫设计出来就会在人体循环，完全可以成为人体的构成部分。 注射过纳米虫后，普通人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实现从内到外视线无死角防护和伤势治疗。 这已经算得上弱化版的钢化+自愈复合体了。 而只要反向使用，纳米虫想杀死一个人，也只需在人体重要器官上堵塞一点小血管，让普通人死亡也就分分钟的事。 用这方法杀人，单个普通人还用不了一克纳米虫。 路克问出了关键问题：「他们这技术能工业化生产了？有大范围扩散的能力？」 第983页 娜塔莎摇头：「这些我没查到，但最近火星工业将把一批未知内容的货物交易给法国官方，只查到是某种保密级别很高的东西。」 路克诧异：「嗯？不是给九头蛇的？」 娜塔莎嘴角翘起：「火星工业有多国势力在内，英法两方的话语权很大的，有成果肯定要先享受。不过运送货物的消息不光我知道，九头蛇那边也得到了火星工业某些人的通知。」 路克明白了：「让九头蛇直接抢走，丢失纳米虫的责任就与火星工业无关了？」 娜塔莎：「很可能是这样。更重要的是事后造成损失，也与火星工业无关。欧洲这些国家再亲眼见识过纳米虫的威力，可能会投入更多资金，给予更多便利。」 路克颔首：「一举多得，成功了收益巨大，失败了也没什么风险，确实很划算。你的打算呢？」 娜塔莎轻笑起来：「九头蛇能抢法国官方，我们当然就抢九头蛇咯。」 路克也笑了起来：「也是，你找我肯定不是来给他们讲道理的。」 听见这话，娜塔莎笑着摇头：「不不不，你讲道理的视频我可看过不少，其实可以好好跟他们讲讲。」 听蝙蝠侠讲过道理的人，大多数不是送进医院，就是送进警局，绝少例外。 因为这位的道理，从来都是用拳头讲的。 路克不以为意：「那我们需要做一个抢劫计划，来针对九头蛇的抢劫计划。」 娜塔莎笑着，手上动作却不慢，飞快调出了自己查到的情报：「火星工业的纳米虫成品可能有两个存放地点，一个是总部地下室的保险库，另一个是纳米研究所，我们必须一人盯一个……」 路克心中呵呵：要不是你分身乏术，又必须确保两边都成功，恐怕就要吃独食了。 身为大佬那里的欠帐大户，她如今的装备不比菲尔差多少。 现在的娜塔莎，一个能打几年前的黑寡妇十来个。 装备碾压，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这也是娜塔莎有胆子一个人追着九头蛇的原因之一。 路克也不生气，而是直接开价：「这次任务转为合作模式，你提供消息和前期情报，加上后续跟进，暂定50%贡献？」 「暂定？」娜塔莎心中一喜，但还是得问清楚。 路克：「视我们各自的实际贡献，最大分成三七，前提是你在任务中能达到70%的贡献。」 「成交。」娜塔莎一口答应下来。 转合作模式意味着她不需要支付积分做酬劳，而且一切收穫她都能分50%。 这就像电影大片投资经常会又好几家大公司分摊一样。 不是一家公司拿不出那么多投资，而是这样做能分担风险和压力，增加成功率，获得更多利润。 娜塔莎想一个人吃独食，很大可能一无所获，0收穫的100%自然没意义。 现在的五五开到三七开，却是十拿九稳。 蝙蝠侠会空手而归么？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要她参与其中，这就是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的合作，事后无论纳米虫的实体还是技术，托尼都有资格分一杯羹。 亲兄弟明算帐。 托尼得到这些好处，也必须给娜塔莎足够的积分。 她或许就能偿还掉大佬那里的一大堆债务，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 上尉杜克坐在装甲车上，随口应付着好友里科德有一句没一句的骚话。 比起任何时候嘴里都像是在rap的好友，杜克要正经得多。 他的视线始终在仪表和窗外扫视，耳朵也留意着机内的通讯来往。 这可是个大活，顺利完成后起码能有两三天假期，做不好那就等着回去挨训加练。 现在已经是夜里，押送车队已经抵达基地四十公里范围，最多四十分钟，就能送达物品，完成任务。 这让杜克心情略微放松了一点。 突然，正在闲扯的里科德看看仪表，又看看车外，有些奇怪：「我们刚才已经进入基地四十公里范围内了吧？」 杜克嗯了一声。 里科德：「基地不是在四十公里处有巡逻队执勤的么？你出发前还拿了一份通行证的。哇喔，现在已经只有三十九公里了。」 杜克神情一怔，旋即拿起对讲机：「所有人提高警惕，有异常情况。小鸡一号二号，你们那里有什么发现？」 车队上空，两架阿帕奇直升机等了片刻，纷纷发来「没有异常」的回覆。 杜克皱眉：「联繫基地那边，问问他们巡逻队到哪儿了。」 话才出口，就听见对讲系统里阿帕奇驾驶员传来急促的警告：「发现不明飞行器，它正在我们前方，它开火了，闪避~~~」 拉长的嘶吼声中，杜克感觉前方夜空俩道粗大的蓝光划空而来。 轰！ 对讲系统里，代号小鸡二号的阿帕奇机长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 紧接着，地面就被天空上方亮起的火光照得亮了起来。 各种带中火光电花的阿帕奇残骸纷纷洒洒落下，金属碎块打得装甲车体叮噹响。 然后轰隆中，只剩小半个机体残骸砸在了侧面的山坡上。 杜克拿着对讲机大吼：「敌袭！小鸡遭遇袭击坠毁。各分队注意，遇见可疑目标，直接开火。」 僚机被击落的小鸡一号比他的命令还快，只是应了一声，两发响尾蛇近距格斗飞弹嗖嗖射出。 第984页 机首下的机炮也嗵嗵嗵嗵地响起，一串火链扫向几百米外的一架奇怪战机。 第1860章 嗯，有点老 不远处的山坡上，娜塔莎看着下面公路附近打得一片火热，有点好奇地问到：「你真的打算等这群士兵被击溃后才出手？」 路克双手抱胸，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娜塔莎探究之心习惯性地冒了出来：「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士兵死亡？」 路克扭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这群士兵手上会没有无辜者的鲜血么？」 娜塔莎想了想，还是说到：「他们应该只是听从命令，为国效力，跟一般的杀人犯还是有区别的吧？」 路克：「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而不是直接下去打残他们。」 娜塔莎一滞：这话好有道理，简直无法反驳。 如果士兵听从命令，就可以去别的国家大肆杀戮，那小混混听从团伙老大命令，抢劫贩卖药品似乎也不算什么大错？ 这批士兵可不是在自卫反击中打死入侵者，手上的人命很多还是别国的无辜平民。 以蝙蝠侠揍小混混都保底断一根骨头的规矩，这些士兵大概起步就得高位截瘫。 两人谈话间，下面的战斗激烈起来。 多达十辆的装甲车队，配置有完善的火力配置，双联机炮和防空飞弹一样不缺。 但袭击者的两架奇特战机优先打掉了护卫车队的两架阿帕奇，获得了制空权，又几炮截断了公路。 二十多名袭击者从两架战机各自跳下，左右夹击，压向被堵在公路中间的六十多名士兵。 这批袭击者全部身穿重型护甲，脸带金属面具，行动迅速高效，力量敏捷还不低。 让路克略感吃惊的是，他们使用的步枪居然与托尼的掌心冲击炮效果类似，同时具备高温与冲击的特性。 掉头的装甲车被这种步枪打得乱晃，甚至侧翻了一辆。 靠着装备和先手优势，他们把人数更多的车队士兵打得狼狈不堪，战损率飞快提升。 这样下去，哪怕从动手开始计时，车队全部士兵阵亡都要不了五分钟。 娜塔莎突然开口：「咦，这女人的枪好像不错。」 路克知道她说的是谁。 袭击者里只有头领是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使用手枪的存在。 但她那两把手枪的攻击效果竟然与袭击者的步枪相差无几，这就很不一般了。 这类高能武器最大的问题就是能源，其次是自身体积。 这么大功率的输出装置，做成步枪都很难，别说是更小的手枪。 而袭击者们开火最多的人，已经射击了二十多枪，证明这步枪的能源系统相当高明，与黑科技都沾点边了。 「只要拿到手，它们就是你的。」他只是说了这句。 娜塔莎瞥了他一眼，心中不禁嘀咕：谢天谢地，你终于知道要优待女士了。 正在这时，路克突然抬头：「启动隐形系统，有人来了。」 十多秒后，一架尖锐细长的飞机急速而来，十多发小型飞弹逼得袭击者的两架战机脱离了战场。 然后十多名士兵从飞机上轮流索降，从更外围对袭击者发起了进攻。 一时间，袭击者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状态。 更要命的是，刚增援而来的这十多名士兵的作战水平比袭击者一方更高，装备也在伯仲之间。 制空权和地面兵力都陷入劣势，局面几乎立刻反转。 娜塔莎只是看了片刻：「看来，这群袭击者要失败了。」 路克心中也有点无语：给你们机会都不中用啊！自己都在看戏了，居然还抢不走东西，看来这个眼镜蛇也有废材潜质。 很快，袭击者的一架战机熘了回来，释放出一根带小圆盘的绳索。 圆盘旁边就是袭击者的女头领。 她站上去抓着绳索，升空就撤，没有一丝犹豫。 仅剩的四五名袭击者自觉地给她断后，撑了一分钟就全部被击毙。 而来援士兵这边，用虚拟投影装置发出了一个穿作战服的人影。 这人被援兵称为将军，很快说服了车队士兵里带头的那个杜克上尉，交出手中那个印有火星工业logo的大箱子。 大箱子经过检查，被送上了返回的细长战机，还顺便带走了杜克上尉和副手里科德。 其他伤兵则留在原地，等待三十多公里外的基地派来的救援直升机。 娜塔莎脑中一转：「那些枪你不要？」 路克：「喜欢就自己去拿，你只有五分钟时间。」 娜塔莎立刻动身潜行下去，靠着隐身轻易从一群残兵败将中，轻松拿走了最完好的四把步枪。 回来后，她递过来两把枪：「给你带的。」 路克：「你自己留着吧，走了。」说着身影贴地飘去。 娜塔莎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容：果然，这傢伙看不上这点小东西。 她可以不说那一句，但事后这点小收穫也要算进战利品里去。 现在一句话就先得到两把枪，何乐而不为。 关键是这样就有了时间差，她提前拿两把给大佬抵一点债，两把卖给托尼换积分。 否则等这事结束，这种明显能量产的步枪怕是不值钱了。 也是这个原因，她没拿更多。 第985页 身为顶级特工，永不满足与适可而止都是基本素质。 为这点小外快耽误正事，蝙蝠侠只会看低她的专业性。 路克对娜塔莎的小心思不太关心。 她作为特工的专业素养是合格的，一般小事他懒得在意。 积分本来就他发行的「货币」，她多拿几十分无关大局，反正最后还是得来他这里花掉。 …… 两人趁夜回到巴黎。 路克这边对那个女头领保持跟踪，暂时不会行动。 娜塔莎见状打了个招唿，自己抽空出去将四把步枪用两个特殊箱子封存，交给菲尔的人。 新神盾局会把它们快递给托尼，托尼则会帮她转交一个箱子给大佬。 身为顶级女性特工的娜塔莎确实很会精打细算，并擅长利用一切有利条件。 只是让手下顺路跑腿的小事，无论菲尔还是托尼才没闲工夫跟她计较。 送出步枪后，回到仓库的娜塔莎心情很不错。 打开车门钻上去，她才想说话，就看见虚拟光屏上的画面，顿时轻咦一声，旋即面色古怪地看向目不转睛的某人：「好看么？」 路克翘着二郎腿，侧眼看着光屏，若有所思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才幽幽地说到：「嗯，有点老。」 第1861章 伦理剧，围观大战 娜塔莎瞅着屏幕上那脱去外套，穿着贴身衣物跟一个男人搂住轻吻的女头领，不禁又认真仔细地观察了一遍。 然后，她不得不点头：「确实有点老，而且雀斑很重，保养都保养不回来。」 路克抬起手指，轻敲了下眼镜腿，戴着的黄色偏光镜投出另一个光屏：「我是说那个男的。」 光屏投影出一份带着那男人半身照的正式身份资料出来：「丹尼尔·德·科布雷，贵族男爵头衔，而这位女士是与他结婚半年的妻子安娜·德·科布雷，正儿八经的男爵夫人。」 「这个男爵有问题？」娜塔莎有兴趣了，这种人设一听就很带感的样子。 看着身份资料，她轻咦一声：「这位男爵还是个科学家，在巴黎郊区有一所高能物理研究实验室。嗯，连粒子加速器都有，果然很有钱。」 其它话就不用说了。 九头蛇的大头目们大多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一个男爵称号也很符合这个古老组织的口味。 一个有高级实验室的科学家男爵，这嫌疑可够大的。 娜塔莎：「要去查他的实验室么？」 路克：「那是必须的。不过先不急，听听这两口子在说什么。」 结果让两人都有点意外。 两口子的对话平平无奇，不过是一个独守空闺的丈夫对没事就到处玩的娇妻抱怨而已。 更舔苟的是，男爵被男爵夫人嘴了两个，就乖乖自己玩去了，听话得不行。 娜塔莎满脸狐疑：「这傢伙……怎么那么像我任务里遇见的傻子？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路克也有点无语：法国也流行舔苟了么？嗯，浪漫国度不兴这说法，绝对得叫真爱才行。 但很快，两人的眼神亮了起来。 脱去衣物只剩内衣的男爵夫人身后，突然钻出一个白西装亚裔男，拿着一把武士刀就抵住了她的咽喉。 银灿灿的刀锋，高耸的麦色胸脯，黑色的贴身衣物形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娜塔莎心中还忍不住低唿：来了来了，正戏终于来了。 男爵夫人果然动手反击，然后被白西装亚裔男抓住了握着尖锥的那只手手，这时他们脸的距离只有五厘米。 唿吸粗重，双目对视，身体没怎么动，但两人的手臂都在微微发抖，正在相互加力。 在路克觉得两人不亲一个都对不起这标准姿势时，亚裔男一把推开了男爵夫人：「麦卡伦说过，你丈夫和你亲热，就让我杀了他。」 男爵夫人笑了起来：「是麦卡伦让我嫁给他的。况且和他亲热后，他的工作更积极了，对我们的计划有好处，不是吗？」 说着她走到旁边，自顾自地打开衣橱，从里面翻找衣物：「你这又是在干什么，监视我吗？」 亚裔男收刀回鞘，脸上似笑非笑：「我真想监视你的话，又怎么会让你知道？你可是我最出色的学生。」 背对他的男爵夫人脸上浮现出笑容，解开背后的卡扣，露出完整的背部曲线。 亚裔男眼神一闪：「我会和你一起去抢回弹头，天亮后就出发。」说完转身离去。 男爵夫人扭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鼻子轻哼一声。 这边仓库里，两个围观党看得津津有味。 「这对话的信息量好大。」娜塔莎啧啧有声：「男爵夫人听命与麦卡伦，嫁给了男爵。然后麦卡伦又派这个亚裔男监视她，这个女徒弟似乎还跟自己师傅有点不清不楚的感情纠葛。我的上帝啊，这难道是一部爱情伦理剧么？」 路克斜瞥她一眼：「没事你可以自己编剧本，但不用告诉我，现在还是说正事。」 娜塔莎遗憾地点头，为自己刚逝去的娱乐八卦时间感到悲伤：「如果不是巧合，麦卡伦应该就是那位詹姆斯·麦卡伦，火星工业的ceo。」 路克：「这跟我们之前猜测对上了。这位ceo自己泄露的情报，让眼镜蛇来抢夺那个『弹头』。贼喊捉贼的他还能继续从北约拿到资金，获得支持。」 第986页 娜塔莎调出一个光屏看了看：「一星期前，这位ceo在北约武器指挥中心出席了一次秘密会议，之后就再没露过面，处理事务都是通过火星工业自己的卫星远程连线，无法确定位置。」 路克颔首，表示肯定：「这很谨慎，有点反派boss的味道了。」 娜塔莎无语片刻，只能主动开口问到：「我们先对谁动手？」 路克摩挲起了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光屏上的资料，考虑片刻才到：「男爵夫人和那个亚裔男不是说明天要去抢弹头么？我们跟着看就好。」 娜塔莎：……合着你还是没忘自己的抢劫抢劫者的计划？ …… 第二天晚上，埃及某块沙漠里某个秘密军事基地发生了一场火爆异常的大战。 路克和娜塔莎全程围观。 男爵夫人与亚裔男带着一伙铁面士兵，有心算无心，悄然突破进基地，执行了半次完美的秘密潜入。 之所以是半次，是因为他们拿到飞弹后还是被人发现。 双方在秘密基地内一阵大战，最后男爵夫人和亚裔男这对师徒再次留下所有手下断后，两人一起搭上个人飞行器，带着那个装弹头的箱子跑了。 男爵夫人一手拎箱子，一手抱师傅大腿升天的姿态，充分展示了苦练多年麒麟臂的强悍。 娜塔莎却没太在意她，而是看着那些被消灭的袭击者有点皱眉：「这种铁面士兵……好像不太难制造？」 路克肯定了她的担忧：「这造价比托尼那些大玩具差了好几个档次。火星工业这几年来，借着防范超级英雄和外星人的名头，从欧盟这边弄到了几十亿欧元的物资和资金，制造二三百个这种铁面士兵的压力不大。」 娜塔莎眼神闪动，不禁琢磨起復仇者和新神盾局是否可以弄一批这样的士兵。 只要弄上几十个铁面士兵冲锋陷阵，在前顶雷，绝对能大幅度提高正式成员的安全性。 钱，大少和菲尔都是不缺的。 可以当炮灰的坏蛋更是大把，唯一缺的只有控制技术了。 路克瞥了她一眼：「少想以后的事，现在还得盯着他们，看他们想干什么吧。」 第1862章 小伙子不错，杀伐果断啊 娜塔莎被这一提醒，突然想到之前想问的话：「我们不提前阻止男爵夫人的行动？」 路克摇摇头：「不用。他们那个大新闻，终究还是要进巴黎搞的。」 说完这话，两人的视线都不由得看向不远处那个高高矗立的铁塔——比如这玩意儿就很适合。 娜塔莎有点不确定：「不会真出大事吧？」 艾菲尔铁塔周围可是一大堆的游客，出事了很容易死一大堆人的。 以她对蝙蝠侠的了解，应该不至于为了钓大鱼而罔顾这些无辜者的生命。 路克：「放心，我叫了帮手的。」 娜塔莎闻言一惊：「你队里的？都有谁？」 路克淡淡一笑：「不，只是一个不常见面的老朋友。」 娜塔莎的好奇心顿时起来了。 可随便她怎么试探，路克就是不露口风。 倒不是他非要卖关子，纯粹是没必要。 这只是一张底牌，用不上那就没必要提前解释。 至于眼镜蛇的这次突袭，路克和娜塔莎并没有跟去。 那个被突袭的北非秘密基地里都是欧洲各国的军人，并不是平民。 路克不是他们亲爹，才懒得关心这些人死活。 因此，现在他和娜塔莎就在铁塔附近的一户公寓阳台，喝咖啡吃点心顺便闲聊。 而在娜塔莎看不见的地方，路克也没闲着，正在偷偷布置暗手。 底牌多一点，总比事到临头没准备好。 不给娜塔莎说明，那是两人的友好度实在一般。 当特工的人真没几个好忽悠的，这位黑寡妇此刻在系统内还不是队友，只是浅绿友好人士你敢信？ 就这浅绿友好，还是蝙蝠侠纽约大战送战甲，扔和平武器才达到的。 最早她干脆就是浅红色敌对，充分说明滷蛋局长对蝙蝠侠一直没安好心，绝对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也就菲尔这堂叔靠谱，这两年已经是二星队友了。 路克不喜欢热脸贴冷豚部，蝙蝠侠的友情也不是廉价货。 人家这样防备自己，他当然不会玩什么敞开心扉，坦言相告之类的戏码，彼此维持在纯洁的交易关系就行。 …… 第三天，巴黎依然是一个大晴天，大清早八点多就有不少游客出现大街小巷瞎晃悠。 对此路克比较遗憾。 如果天气恶劣一点，比如大风大雨什么的，那眼镜蛇造成额外损伤的可能会小很多。 奈何今日天公不作美，他和娜塔莎只能辛苦自己，盯紧眼镜蛇一点了。 此刻路克和娜塔莎正跟着男爵夫人和亚裔男，因为那个装弹头的箱子就在男爵夫人坐的黑色悍马上。 娜塔莎看着悍马行驶的方向，不禁开口：「wow，你之前好像说那位男爵先生没问题，现在他们正在靠近男爵的实验室。」 路克：「坏人想让普通人给自己做事很难么？」 娜塔莎当然明白，被枪指着的普通人除了认怂也没太多选择。 她直接问到：「那就看他们冲进实验室杀人？」 路克：「不用担心，我们叫了后援的。」 第987页 五分钟后，黑色悍马停在了郊区的德·科布雷研究所大楼前，车上的男爵夫人和亚裔男带着两个手下，拎着装弹头的箱子走了进去。 看着大厅前台孤零零的一个安保，亚裔男有些诧异。 男爵夫人低声问到：「我去还是你去？」 亚裔男：「我来吧。」 走到前台，他露出一个有点冷的笑容：「早上好，今天这里很安静啊。」 安保没回答他这问题，而是伸长脖子打量了他身后的一女两男，然后拿出登记本放在台上，才有点不耐烦地说到：「请写上你们想拜访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肚子发出唿噜唿噜的声音。 对面四人都面色古怪，男爵夫人还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安保伸手按住肚子小声咒骂到：「该死的皮埃尔，他送的该不是变质鱼肉吧！」 话才出口，他的肚子又咕噜噜响了一声，只能满脸菜色地催促亚裔男：「快一点登记，我要去处理一下个人卫生问题。」 男爵夫人再次后退两步。 亚裔男歪头：「不好意思，辛苦你了。」 说着他手腕一翻，一把苦无出现在指尖，脱手而出，扎在安保的咽喉处。 安保瞪大双眼，捂住脖子，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身体软软栽回椅子里。 「这样，你就不用忍了。」亚裔男说着，四人加快脚步走向旁边的电梯。 男爵夫人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快走吧，我已经闻到那味儿了，呕~」 四个人的脸色都有点不适。 倒不是他们忍耐力差，实在是刚才在安保肚子响了两次，让人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系列噁心的联想。 在他们进入的电梯，开始下降后，前台「倒毙」在椅子上的安保突然坐起来，脸上痛苦的表情完全消失，变得平静无波。 他一手拔出脖子上的苦无，一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罐喷雾，对着身体和苦无上的血渍喷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脖子上的伤口自动压紧，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把玩着那枚苦无片刻，又收走了地上喷雾吸血后的浅红色颗粒，他呵呵冷笑一声：「啧啧，这小伙子不错，杀伐果断啊。」 说着，他起身走向卫生间。 外面的娜塔莎却有点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那安保的表现，要说没鬼才怪。 况且德·科布雷研究室是有粒子加速器的重要机构，大厅安保最少四个起步，其中至少两名有配枪。 结果路克一声不吭就让那里只留下了一个安保。 即便是她，遇见这种情况也不会有太多怀疑，这安保拉肚子的状态实在逼真了。 路克：「我说过找了帮手。」 娜塔莎心中猫抓似的痒痒：「谁啊？」 路克笑笑不再吭声：我就不说，痒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女特工。 半小时后，大楼内突然响起警报声。 娜塔莎看着监控视频里加快动作，收拾弹头离开的男爵夫人四人，有点奇怪：「被发现了？嗯，又是你那朋友弄的？」 警报不早不晚，刚好卡在男爵用粒子加速器激活了箱子里全部弹头之后。 这感觉是那么熟悉，跟之前的安保如出一辙，全程围观的她立刻发现了这一点。 路克：「走吧，等下有热闹看了。」 …… 第1863章 大家都别动手 大楼内，男爵夫人四人从电梯出来快步走出门口，上了黑色悍马，加速离去。 警报让他们没工夫去关注空空如也的前台，随身那四枚已完成激活程序的弹头，可比几个前台安保莫名消失重要得多。 黑色悍马刚刚离开，一辆银灰色雷诺面包车就在大楼前停下，侧面车门唿啦一声打开。 面包车副驾驶上，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战服，连护目镜片都是黑色的男人四下打量，突然抬手向侧面街道一指：「是他们的那辆黑色悍马，追。」 开车的黑人大汉正想照办，就听见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侧后方响起：「我觉得，你们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 车内前二后四，总共六个人齐齐一惊，下意识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一个白色人影刚好随着话语声，从侧门钻进了后车厢，双手展开，一手一个摁住了后排两个穿着银色战甲的人。 车内六个人的视线落到这人身上。 只见这人浑身纯白战甲，面部一双蓝紫镀膜镜片，背后斜插两把黑柄长刀。 乍看过去与副驾驶上全黑战服那人造型很相似，不过配色相反而已。 「白幽灵？」被摁着的一个银甲人下意识失声惊唿，跟另一个银甲人几乎同时动手，一拳一肘砸向这个白甲人。 duang！duang！ 两声略显沉闷的撞击声，拳头落在白甲人面颊，手肘顶在了他的肋下。 白甲人却依旧端坐后排，似乎完全没受到伤害一般：「准确度还行，可惜力道差了一点。」 副驾驶的全黑战服却已勐然推开车门，拉住车顶上沿，躬身迴旋，双脚就从后侧门蹬了进来，直奔白甲人的面门。 嘭！啪！ 全黑战服的双脚与白甲人抬起的一只脚撞在一起，又被踹出车厢，一个翻身落到侧门外。 两个银甲人却已经藉机发起勐攻，银色拳影和白色手掌不停交击，叮叮噹噹声在车内连成一片。 第988页 以一敌二的白甲人却连身体都没怎么动，双手移动间就将两个银甲人的攻击全部挡下。 全黑战服找到机会，瞬间抽出背后长刀，闪电般一刀刺来。 白甲人一把抓住右边银甲人的一只手抬起一甩，藉此打开了这一刀。 而在银甲人对面，一个红髮女屏住唿吸，看着近在咫尺的地方拳影乱飞，刀光乍现，伸手就摸向身旁的枪械。 不过她脑子里，始终对这突然出现的白甲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手摸上枪身时，她突然动作一顿，旋即惊唿：「等等，大家先别动手。」 两个银甲人闻言，手下稍缓，各自一条胳膊顿时被白甲人抓住。 拿着刀，正想再次进攻的全黑战甲犹豫了下，终于没有刺出这一刀。 红髮女仔细打量了白甲人片刻，这才迟疑地问到：「你是……审判天使，在海牙法庭杀了杜霍维奇的那个审判天使？」 路克笑了起来，一对蓝紫色镜片也跟着变幻了形状，眼角上挑：「看来你认识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白狼。」 说着他还伸出一只手，放到这个红髮女人面前。 红髮女人愣愣伸手回握一下，旋即回过神来：「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们？」 路克：「因为不想你们在大街与眼镜蛇大打出手，误伤无辜。」 车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吭声。 片刻后，路克右边的银甲人忍不住嘟囔到：「不动手难道就看着别人做坏事？那不是要死更多人！」 路克侧头看着对方透明面罩下的非酋脸，收回手在他肩头拍拍：「小老弟，不要被自己的能力限制想像力。我既然来了，自然就有解决他们的办法。」 这位非酋脸色发黑：你特么是不是在说我能力不够？ 路克对着车外的全黑战服招招手：「上车，我们跟上去。」 全黑战服犹豫了下，还是重新上了副驾驶。 路克带上车门，拍拍驾驶座靠背：「哥们，走起。（bro，gogogo）」 黑大汉视线与全黑战服和红髮女接触了片刻，得到两人颔首示意，扭头开车出发。 路克启动战甲的投影系统，将其放到前排黑大汉侧前方：「红点就是那辆悍马，蓝点是我们，别跟太近，容易被发现。」 车内其它人又是短暂的沉默：果然是蓄谋已久。居然在眼镜蛇车上都装了追踪器。 还是红髮女打破了沉默，先表明态度：「白狼先生，对方从我们这里抢走了一件属于法国的重要科技产品，我们必须将它追回。」 路克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那你们是有法国官方的行动授权咯？」 红髮女闻言一滞：自己一行人急着赶来阻止事态恶化，鬼才有授权呢！ 但她还是立刻补救：「授权正在申请，最多十分钟后就能发来。」 路克耸耸肩：「抱歉，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种小年轻身上。」 说着这话，他还再次拍了拍左右银甲「护法」的肩头，那语气找打极了。 「再说，弹头运输的消息本来就是火星工业的内部人士泄露的。」他继续到：「北约里有多少人跟这事儿有关系还不一定，我没时间去猜测他们的态度。所以，我会直接处理好它。」 车内众人心中不禁腹诽：啥事儿你都管，还啥事儿都做完，那我们这些年轻人该干嘛去？ 红髮女不死心，又试探两句，发现这白狼油盐不进，也就果断放弃，开始给双方相互介绍。 司机黑大汉叫重装杜提，全黑战甲像个忍着的叫蛇眼，红髮女叫……斯嘉丽，她旁边一个戴副半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叫断路器。 两个银甲小老弟则是之前押运弹头车队的一二号杜克和里科德。 除了杜克和里科德前些天还在美国的军方服役，其余人都在某秘密部队，活动区域以欧洲为主，亚非为辅。 因此刚才斯嘉丽一喊出审判天使，几个人再看路克的那造型，几年前的新闻又被回忆起来了。 谁让审判天使是欧洲最早出名的超级英雄呢！ 不过白狼装甲的外观，与他们的敌人白幽灵造型有点相似，最多就是白幽灵是头套而不是头盔，背后双刀刀柄是白色这点小区别而已。 路克冒出来又太突然，蛇眼和两个银甲小老弟忍不住就动手了。 第1864章 师弟？师兄？不，是审判天使 当然，这绝对不是路克的锅。 他昨天才知道，白幽灵就是男爵夫人身旁的那个亚裔男，进攻秘密基地就是穿了套白色战服，背插双刀。 路克又不是神仙，几年前造白狼战甲时，自然没想过白狼有朝一日也会跟反派撞衫。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在小本本上给白幽灵再记上一笔。 他路大爷的超级英雄马甲是反派能随便撞衫的吗？撞了就得付出代价，再说这傢伙刚才还拿苦无戳破路克的脖子呢。 两笔帐，必须得一起算。 …… 有虚拟光屏提示，雷诺面包车只用了几分钟就追到黑色悍马百米外。 因为路克的要（胁）求（迫），开车的黑大汉杜提没再靠近。 倒是一直拿着个平板不停写写画画的眼镜中年人突然开口：「他们携带的那东西，必须要找到大量的铁质物品，才能转化出足够量的嗯那啥，所以他们的目标是……」 第989页 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几百米外那个独树一肢的大傢伙。 嗖！ 百米外的一栋大楼楼顶，一道白烟窜出，快速向几百米外的艾菲尔铁塔靠拢。 「法科！」 「shxt！」 「该死。」 车上众人齐齐骂出声，这时红髮女突然察觉自己一侧很亮。 视线一扫，她才发现车侧门已不知在何时打开。 再看看对面，原本坐在那里的路克已经不见踪影。 「等等，那是……」 「天屎！」 「是白狼！」 她连忙扭回头向前看去，只见一道白色影子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光焰，追向之前那道白烟。 只有学霸眼镜中年人，正在脑海里估算两者的相对速度，以及弹头命中艾菲尔铁塔的时间，幽幽嘆息：「来不及了。」 话才出口，就见空中的路克抽刀，勐然隔空上挑。 车内一群人都莫名其妙：这是干哈咧？ 前方十多米外的那道白烟，却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急促的弧线，从与地面平行的角度变成七十度上仰。 wtf？！车内众人瞪大双眼，屏住唿吸，眼睁睁地看着这道白烟紧贴着铁塔圆弧形的中下部塔身，向上急沖。 最后……嘭地一声撞在塔尖的那个小突起上。 众人齐齐发出失望懊恼的嘆息怒骂声：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啊。 或许提前一点点，这枚纳米虫弹头就会再偏出十厘米，完全射空。 没有艾菲尔铁塔的钢铁提供转化原料，就不会有足够的纳米虫，这枚弹头的威胁自然不会太大。 随着嘆息声，一片灰绿灰绿的雾气从弹头撞击出散开，笼罩住塔尖。 然后钢铁主体的塔尖像是被蝗虫啃掉的庄稼般，迅速消失，一缕缕灰绿雾气顺着塔身，开始向下蔓延。 三百米外一处楼顶天台上，看着那个展开翅膀在铁塔边滑翔的白色人影，男爵夫人皱起眉头：「这傢伙是谁？」 问出这话时，她的视线不禁落到旁边的白幽灵身上。 白幽灵也皱眉：「我只有一个师弟。」 但男爵夫人还是瞅着他，他有点不爽地补充了一句：「我也没有师兄。」 男爵夫人这才移开视线：「这人的战甲水平不低，武器展示任务也完成了，先撤吧。」 白幽灵也看着艾菲尔铁塔处的那白色人影，勉强压下心中去打一场的冲动，点点头：「走。」 他又不傻。 对方穿着能飞的战甲，在这种露天环境下，能把他放风筝放到死。 两人来到天台边。 一大团透明扭曲的影子侧面，打开了一扇机舱门，斜下变成一道简易登机梯，两人迈步而入。 机舱门再次关闭，透明战机加速升空，疾驰而去。 …… 艾菲尔铁塔边，正缓缓滑翔的白狼看了离去的战机一眼。 另一边的机舱内，他开口对娜塔莎说到：「等他处理完这铁塔，我们接了他就出发。」 随着他的话音，白狼身后的银白翼装展开，骤然悬停空中，双手平伸向前，胸口中心方舟反应堆的防护装甲打开，露出一个直径十厘米的圆形洞口。 洞口内部，白色光芒越来越亮。 正面角度看去，如同在空中多了一轮小太阳。 轰！滋滋滋！ 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射出，经过双手掌心炮的合力加成，变得更加粗大，剎那间就落在铁塔的腰部。 巨大的冲击波携带着高温离子，略微倾斜向上，轰击在蔓延而下的灰绿雾气边沿。 然后，灰绿雾气被白色光柱浸染成了一片明亮的白色，似乎被点燃了。 白光不停蔓延，将所有灰绿雾气烧成一大团白光。 这一刻，巴黎的上空出现了两个太阳的奇观。 奇观只持续了十多秒钟，靠近地面的这个「太阳」突然消失，让关注它的人们眼前一黑。 趁着这个时间，路克一个闪身，滑进旁边同样保持隐形状态的昆式战机：「走吧，跟上前面那两位。」 驾驶座上的娜塔莎应了一声，关闭后舱门，逐渐加速升空，追着之前的透明战机而去。 过了半分钟后，艾菲尔铁塔周边无数吃瓜群众才逐渐恢復视力，口中喧嚣起来。 「刚才那是什么？」 「不知道，感觉好炫酷的样子。」 「炫酷个屁，快看我们的铁塔。」 「wtf？」 「holyshxt！」 「omg！你一定是在给我开玩笑。」 「塔呢？我们辣么大一座艾菲尔铁塔呢？」 「你瞎啊！那不还剩了半截么？」 「空布袭击！一定是空布袭击！刚才那个鸟人一定是空布分子。」 「你特么是不是傻？那是审判天使！是我们欧洲的超级英雄，刚才他肯定是在阻止空布袭击，不然现在这半座塔都保不下来！」 「见鬼的审判天使？看你这一脸大鬍子，肯定是在撒谎，那就是空布份子。」 「你个沙雕，你祖宗十八代都活在原始社会，没通网么？审判天使啊，干掉杜霍维奇那个屠夫的审判天使啊！」 「什么，那真的是审判天使？」 「你们都瞎啊！白色战甲，蓝紫护目镜，银色双翼，背负双刀，这特么不是审判天使又是谁？」 第990页 「扯淡吧你！他飞那么高，你除了能看见白色战甲和银色双翼，其它怎么看到的，用你的阿索看的？」 「你个沙滩之子，看看这是什么！跟着我念一遍n、i、k、o、n，你不会以为这是耐克出的照相机吧？」 第1865章 烂怂铁塔，三人行 旁边有稍微懂行的人听见这话，立马来了兴趣，凑过来到：「嗨兄弟，别跟这乡巴佬吵，你那照片让我看看成不？真拍到清晰的我出一，不二百美金买。」 「对对对，给我们也看看呗，兄弟。」附近几人也立刻跟着凑热闹。 「抱歉，这是非卖品，不过给你们看看也行。」拿相机的摄影爱好者得意洋洋，调出刚才抓拍的照片展示给围过来的众人。 这种大好机会不炫耀一下，这两万多刀的专业相机不白买了么！ 一时间，空气中全是和乐融融的空气，倒没几个人真正关心身旁那只剩半截的艾菲尔铁塔了。 不过像这位土豪摄影爱好者一般，动作快，时机巧，还刚好能想起几年没出现的审判天使的人，在附近始终是少数。 况且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好多人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没弄明白，有些甚至直接吓得东躲西藏，根本没怎么留意空中的动静。 结果……事情就结束了。 这让大多数人都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等听见旁边越来越多的人提到审判天使，更是感觉自己错过了十个亿。 …… 几百米外的雷诺面包车上，红髮女这队人面面相觑。 里科德忍不住问到：「那傢伙好像跑了嗳，我们怎么办？」 说着这话，他的视线却不由得落到对面的红髮女斯嘉丽身上。 阻止眼镜蛇发射弹头只是他们的任务之一，夺回弹头更是关键。 毕竟那箱子里有四枚纳米虫弹头，现在才发射了一枚而已。 斯嘉丽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们行动能做到无任何平民伤亡？」 众人没吭声，但都知道这不可能。 即便刚才他们追上白幽灵和男爵夫人，两边战斗一起，对方是绝不会在意无伤平民的。 以男爵夫人手里那两把脉冲手枪的威力，随随便便就能造成几十上百人死伤。 斯嘉丽没好气地瞪着里科德：「回去打报告吧。我们这次没功劳但也没闹出麻烦，谁想要弹头，让他们自己去找审判天使。」 众人又是苦笑：开玩笑！那可是审判天使白狼。 无论蛇眼还是穿上动力装甲的杜克两人，实力已经是g.i.joe这支特种部队里最强的一批了。 结果人家就坐在那里，以一敌三，连身体都没怎么动，充分展示了自身实力。 没这一出，真以为他们这小队会老实？ 特种部队又不是慈善组织，在内部和外部抢好处抢任务，跟队友和友军打个头破血流也不是稀罕事。 这次没动手，那还是实力不允许啊。 众人沉默间，雷诺面包车启动，掉头而去。 …… 在美国一枝独秀好几年后，艾菲尔铁塔终于成为了世界瞩目的焦点。 无数游客和记者蜂拥而来，围观那个只剩下半截的巴黎着名地标。 法国官方已将铁塔五十米内化为封锁区，但吃瓜群众们即便挤在封锁线后，这大瓜也吃得分外香甜。 一个地中海中年正在那里跟一堆人对着半截塔指手画脚，神色间很是兴奋。 突然他听见有个女声在身侧问到：「先生，你是巴黎人吗？」 地中海随口答到：「是啊，我爷爷的爷爷就在巴黎定居了。」 那女声立刻追问：「那作为法国和巴黎的标志的艾菲尔铁塔变成现在这样，你是不是感到很悲伤？」 地中海一边扭头，一边下意识就说到：「悲伤？这烂怂铁塔有啥好悲伤的。」（註：烂怂理解为巴黎同类型俚语就好） 他还真就这样认为的。 毕竟袭击发生在早上八点，铁塔上不光没游客，连工作人员都还没到，因此没有人员伤亡，损失仅限于艾菲尔铁塔本身。 而艾菲尔铁塔1887年开建，到2008年有一百二十年左右的歷史。 但是，在巴黎这个古老的城市，铁塔这点歷史过于「现代」。 看看其它名胜地标的开建时间：巴黎歌剧院1860年，凯旋门1806年，凡尔赛宫1661年，罗浮宫1204年，巴黎圣母院1163年。 其次，铁塔整体设计可以看做建筑艺术，但具体到某一部分的钢铁构件说是艺术品，那就是在侮辱艺术了。 它也不像那些宫和院，内部还有其它艺术品存在。 最后，铁塔只是二层平台往上那一「根」柱体被纳米虫啃没了，大概占总体的20%，剩余80%塔身的结构稳定性并无问题。 这东西还有图纸。 只要有钱，订购配件重新「搭」一个塔尖出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至于新塔尖不是原装货，没有歷史感这种说法更是扯淡。 一百二十年的老铁塔在日常维护中，早就增添、更换过不知多少零件了，鬼来的原装货。 所以，这地中海中年说起「烂怂铁塔」是毫无阻滞，张口就来：「它就是个观景台，让外地人上去吃饭看风景的。」 这话说完，他的头终于面向了问话的女人以及……对准自己的硕大的黑色镜头。 第991页 地中海一愣，看着这玫红色v领长裙女人，又看看她手里话筒上的标志，迟疑着问到：「你是……bfm tv的？这採访是要上电视新闻的吧？」 女主持一脸正经地点头。 地中海抬手：「等等，女士。先等等。」 说着他抬手努力规整了下自己的地中海，再整理了下衣服、领口。 面对摄影机镜头，地中海站直身体，脸上露出一个亲切可亲的微笑：「这艾菲尔铁塔，是我们巴黎的着名地标，始建于……」 女主持：…… 围观众人：…… …… 无论法国群众还是世界群众，他们的纷纷攘攘才开始，但这与路克和娜塔莎两人无关。 当然，娜塔莎可能觉得是与自己「三人」无关。 隐形昆式战机上，开老了昆式战机的女特工坐驾驶座，黑暗骑士坐副驾驶，白狼坐在黑暗骑士的后排。 这样坐方便了路克与娜塔莎谈话，而不用他操纵分身与原型机「自言自语」。 因为今天可能有战斗，「三人」都穿着战甲，娜塔莎自然无法看到战甲里的是人还是原型机。 她更不清楚，昨晚两人分开休息后，黑暗骑士就变成了原型机，而分身则变成了白狼。 此刻，娜塔莎让昆式战机进行自动跟踪后，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白狼搭讪。 路克也乐得如此。 骑士走的是蝙蝠侠传统人设，不适合跟这女特工唠嗑。 很少露面的白狼却可以任意发挥。 第1866章 我有独特的潜伏方法 闲聊没多久，路克特意打开了面甲，露出那一张帅气端正的非酋脸。 不过他典型的非酋腔+略快的语速+碎嘴子，这让娜塔莎相当意外。 但，这才是一个合格非酋的基本素养。 不是路克喜欢和娜塔莎聊天，实在是这女人职业病太重，这几天有事没事就语带试探，骚扰骑士。 骑士要维持老爷的格调，又不能火力全开，只是偶尔不咸不淡地刺她一句。 可女特工脸皮那是专业级，根本不在乎这种小把戏。 白狼这个新马甲却是个非酋，很适合用语速碾压她，以报这几天被频繁骚扰之仇。 他对付普通男性还要动用催眠，对付外星人或异人族更得讲究一点循序渐进，润物无声。 但身体构造和费洛蒙分泌还是人类范畴的娜塔莎，在他的能力面前不值一提。 费洛蒙操控的原版基尔格雷夫能在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操控，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路克这山寨版能力控制女性，几乎同样无解。 再配合精神催眠和致幻，任何一个女性都会疯狂地爱上他，与正常热恋毫无区别。 但就像大学生肯定没兴趣做小学生一年纪试卷一样，这样做没有任何挑战性和趣味性，包括此刻的娜塔莎也是如此。 真需要的话，他一个念头就能让娜塔莎躺下。 现在么，「朋友妻」不可欺。 虽然班纳博士和他不算太熟，但怎么也算是达斯丁的表大舅子不是。 闲聊半小时，他就轻而易举从这位黑寡妇嘴里听到不少重要情报。 这还不是他故意套话，毕竟她所知的大部分情报他也知道。 现在逗这女特工，纯粹图一乐罢了。 为了避免女特工事后察觉出太大异常，他还装出非酋特有的大咧咧，色授魂与般送给她一些的好处。 黑暗骑士当然不能这样干，否则復仇者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白狼反正是不常用的非酋马甲，又不算蝙蝠小队成员，沙雕一点也无所谓。 昆式战机在欢声笑语中一路向北，「黑白」二人组相谈甚欢，骑士原型机节省精力休眠挂机，直到抵达北极冰盖。 一直隐藏在男爵夫人衣服内的开山怪无人机彻底失去了信号。 路克并不担心，因为在失去开山怪信号的前一刻，它已把那扇冰川下的基地入口坐标发出来了。 在此坐标百公里外，三人直接跳机。 设定好自动返程的昆式战机只是一个迴旋，直接返回美国。 这架昆式战机的隐形系统只是后来改装上去的，虽然合格，但无论体积还是整体设计都比战甲差得远。 路克不想给眼镜蛇那边任何警觉的机会，自然不会用这破战机直飞基地上空。 在北极冰盖下修大型基地这种事，以他现在的实力都很难办到。 这不是单纯资源和技术的问题。 关键是极地修大型基地，必然需要投入大量人力和很长时间，才能悄无声息地完成。 毕竟秘密调集巨量物资来北极搞建设，没大量时间不行。 没有绝对靠谱的手下，一旦泄密，修好了也是给他人作嫁衣裳。 因此只有摸空这个基地，坐在眼镜蛇老大的位置上喝咖啡，这次任务才算完美。 完美任务难度很高，实现可能性不大，但没谁会嫌弃自己收穫太多，路克这有钱人也一样。 …… 悬浮在冰面上空五米的高度，三人隐身快速前进。 路克想了想，还是用骑士给娜塔莎提前打预防针：「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在附近潜伏一段时间，少则一两周，多则一个月。你期间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处理。」 娜塔莎默然片刻，还是下定决心：「这种大任务，从开始到结束花上几个月都很正常。刚好最近我没其他事，也有这个耐心。」 第992页 傻子才现在退出呢！她心中嘀咕。 这任务已经说好五五到三七开。 万一她前脚一走，就有紧急情况发生，这两人绝不会等她回来，直接了结一切才是首选。 因为换她也一样。 那时她真好意思要五成，讲究公平的某人也不会答应。 一座能装战机的北极基地，里面的东西怎么着也能换个几百上千积分。 就指着干这一票还清旧债的她，1%的分成都不想放弃。 女特工这边狂打小算盘，路克却还真没想过这事。 任务最后算多少积分，不还是他一句话的事？他真只是为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情况，给她打个预防针而已。 几小时后，娜塔莎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怀疑人生：「那个，你们是说真的？」 正在狂挖冰块的两人里，只有白狼扭头一笑，黑脸在一片白中分外醒目：「当然。不这样弄，我们恐怕坚持不了两天就得回去，然后再来。那样太耽搁时间了。」 说到这里，他还安慰她到：「放心，我和老黑会给你挖出单独的卫生间和浴室的。」 北极零下的寒风中，女特工心情凌乱：「……我不是这意思。」 她吃惊的是这两人居然要在冰层下弄一个冰屋来居住，而且是能满足日常起居的冰屋。 至于什么给她单独建卫生间和浴室不重……嗯，其实还是很重要的。 这情形，似乎跟她以前接受的潜入训练不太一样啊！ 但路克又不是特工。 极地基本就没什么人，娜塔莎即便是特工，也不太可能有类似经验。 照着雪地的经验来极地玩潜伏，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所以，他当然要以自己的节奏来进行潜伏。 …… 一天之后，穿着战甲偷偷绕了眼镜蛇基地外围侦察一圈，娜塔莎有些疲惫地进入缝隙下的冰屋入口。 走了好几步后，思索侦察情报的她才察觉不对劲，扭头四顾，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冰屋客厅已经大变样。 忽略那些支撑冰层的高强度聚合板材和支撑柱，这里的布置跟普通美国人的客厅差不多。 沙发、茶几、地毯、咖啡壶一样不缺，也就没电视这点不像正常家庭。 她愣了好几秒钟，才对只穿普通冬衣在沙发上划动平板的白狼问到：「你们怎么弄的？」 路克抬头咧嘴笑，露出一口整齐而醒目白牙：「只要有积分，大佬快递，使命必达。」 第1867章 非酋撒敷敷，寡姐买买买 娜塔莎的心脏一抽，忍不住抬手指了一圈家具杂物：「你们用积分，就买了这些东西？」 路克的非酋脸上，适当地露出直白的疑惑之情：「当然啊，自己运太麻烦了。」 说着他还很好心地安慰女特工：「放心，这些积分我们先垫付。等任务完成，直接算到成本里就行。」 娜塔莎的心又抽搐了一下：你这个魂淡才是老黑！肯定是嫌我的负债还不够多，要不你就是大佬派来的推销员！ 片刻后，在整体浴室里享受着莲蓬头喷洒出的强劲水流，女特工满足地嘆息了一声：「实在太舒服了。」 身为白种人的她一天不洗两个澡，总觉得自己有发臭的趋势。 现在还是从外面的冰天雪地回来，这热水澡就更完美了。 等她洗完出来，坐在沙发上喝着路克倒上的热咖啡，她不得不说到：「好吧，这样确实挺舒服的。」 路克有点茫然地看着她：「难道之前你怀疑它会不舒服么？」 娜塔莎：……你不打招唿就帮穷鬼赊帐，还是赖不掉的帐，穷鬼会舒服么？ 她还是很有自觉的。 比起蝙蝠侠和这个白狼，她绝对是大佬合作伙伴里的穷鬼。 她是復仇者成员，公事可以让托尼报帐，私事只能自己买单。 职业素养让她不能倒卖復仇者内部的资料情报，其它可以买卖的东西又不多，赚积分真心不容易。 復仇者每个月倒是有五十积分的「工资」。 偏偏大佬那里的好东西真不少，这点积分根本不够花，更别提还债了。 心中腹诽，她随口问到：「骑士呢？」 路克翻阅着她刚侦察回来的情报，头也不抬地答到：「他事情很多，已经回去了。」 娜塔莎皱眉：「这可是他接的任务。」 路克抬头一笑：「抱歉，所以现在正式确定一下，你是否愿意接受这次的任务合作者变更成我？」 娜塔莎对他露出一个柔和妩媚的笑容，拿起自己的偏光镜戴上：「我先谘询一下骑士。」 通过队内频道联繫上骑士，她确定这个任务确实被他转交。 她如果拒绝接受的话，骑士就会返回，白狼自动退出。 看着这个答覆，她有点犹豫。 蝙蝠侠肯定更靠谱，但他亲口推荐的白狼也可以信任。 战斗力白狼的水平不差，在车上与特种小队三人战斗的画面她也仔细看过，那个凌空一刀改变弹头方向的能力更是诡异。 更重要的是，白狼比蝙蝠侠好说话。 她盘算了片刻，对白狼笑到：「那我和他之前约定的分成比例，你有其它意见么？」 路克露出一副大咧咧的表情，一挥手：「对于朋友，我不介意多付出一些诚意。分成还是按照你和老黑之前的约定来。不过事后我愿意拿出一成，赠送给美丽的娜塔女士，如何？」 第993页 娜塔莎心中一跳。 之前蝙蝠侠约定的最低分成是三七，现在这样她能拿四到八成，当然赚了。 「成交。」她果断答应。 前些年她随便勾勾手指，来点小表情小动作，就有傻乎乎的男人要给她送钱。 最近这两年，这么人傻钱多的土大款可不容易遇到了。 唉，还是老了啊！她心中感嘆一句，看着对面咧嘴露出灿烂笑容的某假冒非酋越发顺眼起来。 …… 可没两天，她就感受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起因是某天侦察结束后，她回来就见某个非酋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在那里比划着名一个又一个动作。 他做出这些动作很慢，却又流畅无比，显然是长期练习。 出于礼貌，她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在旁边默默围观起来。 平时老爱傻笑，显得有些单蠢的某人也一脸平静从容，显得分外澄净。 那些动作更有着一种舒缓柔和的韵律，让人赏心悦目。 这一看就是二十多分钟，路克才打完收工，扭头看向她，露出招牌笑容：「回来了。」 娜塔莎点点头，眼中闪过好奇的光芒：「嗯，你练的这个是什么，能说说么？」 路克：「这个有点复杂，你去洗漱之后，我们再谈？」 娜塔莎答应下来。 二十多分钟后，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坐在沙发上，喝着温暖的红茶：「白狼，可以说说你那个嗯，健身操了么？」 路克点头，表情严肃起来：「在开始前你要给我一个保证，接下来的一切内容你不能外传，当成永远不能说的秘密最好。」 娜塔莎的表情也正式起来，缓缓点头：「好，我答应。」 路克再次露出大咧咧的非酋笑：「来来来，给你看看好东西。」 一份说明文件就被他投影到了两人面前。 几分钟后，娜塔莎满脸惊讶，心中暗喜，下意识就用双眼朝某土大款放电：「白狼，你的意思是，可以教我这个？」 路克点头：「当然，我们是朋友嘛。」 娜塔莎内心喜意更甚，才想表扬这撒敷敷的土大款几句，下一句话就传入她耳中：「不过，你得先在大佬那里购买使用权。」 娜塔莎：……你特么是在玩儿我吧！你肯定是大佬的推销员吧！ 十分钟后，女特工的神色复杂莫名，看着大佬刚发来她的积分帐户数据：-12751。 其中打头的那个「1」是刚刚才添上去的，换来一种名为「xx鍊气术」的神秘修炼方法。 据说，这修炼方法是从东方某超级组织中偷偷搞来的不传之秘。 一旦被这个组织发现她修炼过这东西，说不定只能让托尔带她去其他九大世界避难了。 娜塔莎倒不在乎这个，有地方跑路就很不错了，小时候在红房子的她想逃跑都没机会。 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大佬那里的东西绝对没有假冒伪劣，贵也是有道理的。 光凭说明文档里提到的体质增幅、细胞活性提升、破坏力暴涨、防御力适量提升这些好处，已经足够她动心了。 一万积分买个可以修炼变强的「类超能力」，还要啥自行车！ 大佬还委託「推销员」白某人，向她展示修炼后的部分效果，以及全套「包教包会，教会为止」的修炼课程。 当然这些项目不再另行收费，算是鍊气术的配套服务。 这时女特工终于百分百确定，眼前某个名字带白，其实皮黑心更黑的傢伙绝对要从这生意拿好处。 无论这好处是抽成还是利益交换，反正不会是无偿的。 第1868章 等待，眼镜蛇的大动静 所以某非酋那撒敷敷的样子完全是伪装，偏偏她才搞明白这一点，还得心甘情愿地被他抽赚一笔「中介费」。 该死，蝙蝠侠的狐朋狗友就没几个好东西！女特工心中暗骂。 接下来就是忙碌而充实的「潜伏侦察日常」，却比娜塔莎以往任何一次同类型行动都舒适和充实。 两个人轮流出去实地侦察四小时，锻鍊、情报分析、行动策划用掉八小时，剩余八小时则是睡眠和休闲。 即便身在冰屋，也有智能程序辅助查看布置在外的监控设备和，随时关注基地方向的情况。 什么睡雪地，吃不好睡不好，上厕所都冻豚部这些惨状，统统都不存在。 更让娜塔莎惊喜的是，她在鍊气术上的综合天赋居然是良好。 以其它人的综合天赋来对比，罗伯特差，凯萨琳普通，克莱尔和赛琳娜优，路克的小么妹辛迪则是极优。 具体到娜塔莎个人，首先是体质良好，「气」的转换量不少。 其次凝神静气方面，女特工职业性多疑，心思灵活，属于先天不利。 但她在红房子接受的抗刑讯的经歷，有快速自我催眠的技巧，这是后天优势。 最后是对气的敏感性，不好不坏。 但有路克这个鍊气术小成数年的人在，还可以用能力引导，让其进入那无法言明的修炼状态并不难。 这一点上，她比罗伯特幸运得多。 谁让罗伯特是男的，路克当时的催眠能力又不够强呢。 路克其实也不太忙。 既然都说了要白送娜塔莎一成的收穫，现在当然要给她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机会。 第994页 什么都他来做，娜塔莎估计就只能拿保底分成了。 …… 而在抵达北极的一天后，开山怪按照预设程序，钻出基地，重新与路克取得联繫。 他每天出去实地侦察，主要就是连接了一条实体数据线进基地。 几只开山怪每天在基地里轮流巡游，再轮流从数据线传回情报。 之所以不用无线传输，是因为这里太「干净」了。 方圆一百公里内，就只有基地有无线信号传输。 而从各方面的情报分析，这个眼镜蛇基地相当「黑科技」。 他可不敢赌眼镜蛇的监控人员会忽视一片信号净土的基地周围，突然多出好几个陌生信号源。 另一方面，这个基地里有三百多名守卫，都是之前见到的那种铁面战士。 这些守卫没情绪波动，没有业余爱好，不会东逛西逛，更不会讲人情，一切只听从基地领导者的命令，按规矩办事。 这对路克来说，真是……太好了。 聪明人太多，这个基地的价值反而会降低。 路克已经拿定主意，要尽最大可能将这基地无声无息地全部吃下去。 想完成这个目标，那就绝对不能急躁。 一旦出问题，或许都会损坏「他的」基地。 …… 等待是漫长的，不过有个专业训练的女特工一起，路克也不算无聊。 娜塔莎更是满意。 鍊气术入门后，她感觉确实很不错。 这玩意儿入门就能美容，至少肤质改善这一项上是立竿见影。 其它什么精力充沛，远离腰酸背痛腿抽筋不值一提。 战斗力上，她更是觉得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路克也不亏。 积分什么的与他只是浮云，女特工的五位数负债只是给督促她努力的小手段，绝不是为了剥削劳动力。 他看娜塔莎修炼的情形，更是赏心悦目。 入门后他基本不再亲身示范，只是偶尔提点。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围观她在瑜伽垫上做出各种极限动作，刺激身体和气运转。 …… 时间就这样来到九月底。 路克这边将基地里的关键信息收集得差不多，机会终于来了。 这么多天里，眼镜蛇并不是在休息，反而搞出了大动静。 艾菲尔铁塔？那只是大动静的开胃小点心。 眼镜蛇用艾菲尔铁塔的下场，威胁美国和欧盟，要求各国付出一千亿美金的等值物品，否则剩下的三枚弹头将会分别落在亚美欧的重要城市。 这种要求空前绝后，闻所未闻，也在第一时间内被拒绝。 但只剩半截的某铁塔在那里摆着，北约武器情报中心也有纳米虫弹头的资料。 这就是欧洲和美国自己生产的玩意儿。 实际上这款纳米虫弹头并不属于火星工业，而是北约几国。 这个项目所有科研人员和关键数据，一直被几个重要北约成员国直接控制。 詹姆斯·麦卡伦这个火星工业的ceo，只作为开发部门的大管家存在。 这就像美国一哥没资格要求某大公司把核心技术交给他来用一样，从程序上麦卡伦既碰不到弹头的技术资料，也别想制造。 所以麦卡伦才会通风报信，让眼镜蛇来抢这四枚弹头。 不暴露眼镜蛇合作者的身份是一方面，他造不出弹头更是重点。 但他玩得也很绝。 纳米虫弹头开发时，他一直强调集中经费出成果，让技术人员将研究重点放在毁伤力上。 反制措施却只有随弹头送走的那个控制器。 这种控制器类似于和平黑箱子的动态密码，只能在生产时设置，与弹头配套使用。 北约即便再生产出一个控制器，也不能控制被抢的三枚弹头。 北约几国联合开发纳米虫弹头，是为了制造一种比和平武器更「清洁安全」的威慑性武器。 这东西即便落到其它国家手里，不过是给和平威慑锦上添花。 但尴尬的事，这种工业社会大杀器，居然莫名其妙落到一个空布组织手里。 对方可以肆无忌惮地威胁他们，他们却无法威胁对方，因为没人知道眼镜蛇在哪儿。 美国+欧盟几国在一个月里进行了多次高层磋商，又跟眼镜蛇接触了几次，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对这些大国来说，这并不是一千亿美金物资的事。 而是这次对空布份子退让，那对方就会得寸进尺。 只要弹头还在眼镜蛇手上，第二次第三次勒索必然发生。 因此他们的条件是必须交出三枚纳米虫弹头，否则宁愿去赌，也不可能交「保护费」。 眼镜蛇也不傻。 真交换了，那交易途中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妖蛾子。 只有把弹头留在手中，才能让各国顾忌。 事实上，路克还知道眼镜蛇的真正打算。 他们会在获取物资的同时，发射三枚弹头，直接摧毁三座世界顶级的大城市，制造巨大的恐慌和混乱。 眼镜蛇的目的是制造动乱，能从各国手里拿到多少物资，都是额外收穫，并不是重点。 第1869章 螳螂、黄雀 以眼镜蛇的科技，想发财真的不难。 那种隐形战机一次从中南美洲带几吨药品去美国，打来回加装卸货物，顶天一两小时。 第995页 以美国现在的违禁药品价格，一年赚百亿美金都不难。 不过这些年火星工业从北约拿了上百亿欧元资金，玩的就是借鸡生蛋，猥琐发育的戏码，没有搞药品的必要。 但随着它勒索各国的通知发出，北极基地人员的进出近乎停滞，避免被人发现这里。 麦卡伦则早早躲去了另外的隐蔽之处，还私下会见过几个北约国家大佬，装作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样子搅浑水。 北约虽然从g.i.joe特种部队得到消息，说麦卡伦可能有问题，却也不太相信。 麦卡伦并不是泛泛之辈，几十年下来在北约各国积累的人脉不一般。 没有绝对的铁证，只靠怀疑，想动他很难。 连美国一哥都有不少次「通俄」传言，一旦怀疑谁就立刻逮捕，那北约高层估计全体都得被逮捕好几遍。 这种高压态势下，唯有白幽灵和男爵夫人这两个行动成员的最高头领，偶尔会带人外出。 眼镜蛇与各国谈判，需要作出很多布置，这两人就是去「督战」的。 路克这也等是了好些天，才终于等到这对师徒外出的机会。 正在屋内训练的娜塔莎被赶去穿战甲，他则快速收拾了涉及两人隐私的物品。 五分钟后，两人从冰屋钻了出来，追向已经远离的眼镜蛇战机。 飞出一百公里后，一架隐形昆式战机迎面而来，打开后舱门迎接两人进入，一个迴旋掉头就追。 战甲飞行有很多优点，但最大缺点之一是动作受限。 特别是想高速飞行时，至少保证身体伸直，才能让后背和手脚的推进器发挥比较良好的效果。 战机速度稍逊，人却可以在上面自由活动，至少双手能处理更多的情报，适合长途赶路。 做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上，路克开始调出资料：「这次白幽灵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这位，法国科学家瓦莱丽·比诺什，白人女性，现年四十五岁，物理学电磁专家，且参与过纳米虫抗电磁干扰的开发。前几天，她刚提出了几个针对性方案，有一定可能反制纳米虫。」 娜塔莎脸上露出「呵呵」的神情：「眼镜蛇这是疯了吧？正常情况下，这种方案从纸面到实用，至少得花几年十几年。就算是紧急状况，几个月能出成果就不错了，还未必能实战。」 路克却摇头：「这位比诺什女士是个和平主义者，所以在加入纳米虫项目后不久，私下里便一直在研究反制技术，说不定她现在只缺将这种技术实体化的时间而已。」 娜塔莎眼神一亮：「那这技术，应该不错吧？」 路克眨眨眼：「哦，亲爱的娜塔，你该不是又想到积分了吧？这样不好，身为美丽迷人的黑寡妇，怎么能像商人那样庸俗。」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你个黑中介坏滴很！ 旋即，路克却又轻咳两声：「我不参与这事。你能弄到，那就是你自己的收穫。」 娜塔莎倒不意外，只是心中又忍不住腹诽：你们这些狗大户又不缺积分，只要等着，我就会去给你们拿回来，对吧？ 可惜看穿一切，却不等于能反抗。 已经享受到鍊气术的好处的女特工，知道自己不光要去弄这个技术，还要干得漂漂亮亮。 谁让大佬那里的好东西太多了呢！ …… 巴黎近郊，比诺什私人研究所内，瓦莱丽·比诺什博士依然在实验室里工作着。 她提出几个反制纳米虫的方案，还在审核中。 上面七八个国家吵吵闹闹，下面过百名研发过纳米虫的专家学者也提了一大堆方案。 但只要没拿出实际产品，那所有方案都是空对空，没有一锤定音的能力。 官僚体制的麻烦之处就显现出来。 即便这种时刻，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尽快解决纳米虫弹头的。 首先纳米虫的具体威力，各国官方很多人并不知道，他们却想借着这个危险的东西，获取正直上的优势和先手。 其次，即便纳米虫炸了，遭受损失并不会均摊，不少人和国家甚至可以从中获利。 这部分人不会明着站出来，却在暗地里下绊子，很期待出点大新闻，坑竞争对手一把。 因此，瓦莱丽的方案依然只是众多备选的很小部分。 她只能回自己的研究室加班，这样或许不用等那些官老爷吵出结果，就能抢先一步，做出成品。 专注研究的她并不知道，此刻眼镜蛇的隐形战机已经在研究所的楼顶停下，白幽灵和男爵夫人带着一队铁面士兵从天台悄无声息地潜入下来。 白幽灵他们并不想杀掉瓦莱丽，而是要带走她。 她的研究方向可以是纳米虫的致命克星，也可以为纳米虫增加更强的保护。 而且，她的研究资料在北约武器情报中心是有备份的。 弄出大动静，反倒会让北约各国更关注她的方案，对眼镜蛇没好处。 白幽灵这一队「螳螂」前脚进去，另一架「黄雀」也紧随而至。 从「黄雀」下来两个透明人影，不声不响地贴在眼镜蛇战机上捣鼓起来。 半分钟不到，战机内部监控变成了重复播放的录像，舱门打开，两个透明人影钻了进去，舱门关闭。 留守在战机上的正副驾驶员毫无所觉。 第996页 十分钟后，白幽灵一行人抓着一个中年妇女上了战机，立刻升空离去。 战机上男爵夫人坐在白幽灵身旁，两人小声交谈了抓捕比诺什博士的事，也不再吭声。 法国到北极基地超过四千公里，为确保安全，隐形战机差不多要飞两小时。 这两人都不是话唠，当然不可能一直聊天，各自玩了片刻，再闭目养神。 白幽灵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视线在机舱里打量了几遍，却只看到几个呆坐不动的铁面士兵。 他深深地唿出一口气：可能是最近局势太紧张，我有点草木皆兵了。 如此想着，他继续闭上双眼休息起来。 在他看不到的后背处，一只小小的金属蚂蚁正紧扣在他的战甲上，将一根细小的口器贴在背部某根血管的皮肤处，轻轻插了进去。 第1870章 一切顺利，返回基地 金属蚂蚁的动作，轻柔得如同蚊子叮咬。 不过它并不会让人在事后皮肤红肿瘙痒，只会让人不知不觉失去意识。 在自己的战机里，松懈了防备的白幽灵乖乖中招。 这时，进来前被路克动过手脚的机舱通风系统，才开始释放微量的催眠药剂。 白幽灵是唯一一个可能察觉催眠药剂的高手，所以路克第一个解决他。 配合一阵阵柔和的精神波动，所有人一点点被拉进了催眠+致幻的陷阱中，再也无法察觉身旁的异常。 半小时后战机降低速度，舱门打开。 路克一手白幽灵一手比诺什博士，将他们扔了出去。 刚躺上束缚担架的娜塔莎，忍不住从队内频道发来一行字：「你确定不会摔死他们？」 路克回了一行字：「不会，有人会把他们接进昆式战机的。」 事实上，扔人的动作只是忽悠娜塔莎。 他扔出两人的瞬间就将他们收进二号空间，鬼大爷才会费事去开飞机呢。 反正女特工都变成中年妇女比诺什博士躺担架了，不可能看到舱门外发生的事。 做完这事，路克关闭舱门，再让被催眠的驾驶员恢復正常飞行速度。 走回男爵夫人旁坐下，他再发一条消息：「你可以补个美容觉了，亲爱的娜塔。」 娜塔莉翻了个白眼，闭上双眼，自我催眠入睡。 路克仔细扫视舱内，确定没有留下异常的地方，开始在机舱内释放微量清醒剂。 包括男爵夫人和铁面士兵陆续醒来，只觉得刚才自己似乎打了个盹？ 睁开眼打量了下舱室内，男爵夫人看到一切都很正常。 她也没在意，行动部队坐飞机打瞌睡是常态。 有经验的老手一般会在航程最后半小时到十五分钟，才会调整状态。 否则短则一两小时，长则十多小时的航程都保持警惕，不等战斗就成疲兵了。 而且这趟是返回基地，没必要太紧张。 又看了看身旁的白幽灵，发现他还在那里保持「打坐」姿势，她不由得撇撇嘴：东方的古怪仪式！什么坐着就能变强，听上去就很扯。 谁让白幽灵深信不疑呢。 如此，战机继续平静无波的后半程，没有任何一个眼镜蛇产生怀疑。 抵达基地，下机，送娜塔莎变成的比诺什博士去禁闭室，同样一帆风顺。 这让路克都有点感嘆：不亏我在外面蹲了一个月的点，不然这白幽灵都当不顺利。 他对男爵夫人说了声要去训练，却被叫住：「先找『医生』汇报下这次行动的收穫，他对比诺什博士还是有点兴趣的。」 路克只是板着扑克牌脸嗯了一声，跟在男爵夫人身后向研究区走去。 基地二号人物「医生」长期待在研究区，闭门不出。 这个「医生」和研究区是路克了解最少的那部分。 让开山怪跟着白幽灵或男爵夫人进研究区是不可能的。 眼镜蛇的科技水平不差，金属探测和透视之类警戒设施只是基础。 不想打草惊蛇的他，只让开山怪查探其余监控不严密的地方，不少地方都没去过。 基地二号人物「医生」自然也没在无人机前露面。 当然，这只是之前的事了。 无人机搞不定，分身却是可以的。 这个基地里女性不多，但各个位置加起来共有二十多人，能进入研究区的也有三个。 只要时间足够，那位「医生」以及这个基地的一切，都会敞开大门，任路克予取予求。 娜塔莎？那不重要。 她又不是真的比诺什博士，不用玩宁死不屈。 二号空间里，路克也在从比诺什博士口里尽可能多地获得其个人资料。 这不算绑架勒索，他不会问技术细节，只要大概思路。 到时候让娜塔莎一点点吐露出来，吸引住「医生」，拖延时间就好。 如此想着，他跟着男爵夫人走了进了研究区的最外层合金门。 坐上一部电梯，下降五十多米，门打开后就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尽头是另一扇合金门。 走到这扇门前，路克和男爵夫人站进地面一个鲜红圆形标志内——它应该是抽象化的眼镜蛇头图案。 两道蓝光从两边侧面的隐蔽孔洞射出，对着两人从上到下扫过：「身份确定：白幽灵。身份确定：男爵夫人。」 第997页 合金门悄然无声地侧滑打开，露出一个宽大的房间。 路克只一眼就肯定这不是实验室，更像是中控室或数据中心。 不太倒霉的话，这里应该能弄到这个北极基地很多资料。 但他心中毫无波澜：才说过要完美吞下，就一定要坚持本心。 况且这里即便有全部资料，顶天算这基地总价值的一半。 海底建设辣么大一个绝密基地，还稳定运行十年以上，路克承认自己都很眼馋。 他自己没闲工夫修，抢一个现成的无疑划算。 这些念头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消失无踪。 现在他是白幽灵，一般情况下几乎不会有情绪波动的冷面扑克男。 摸都摸进来了，这cosy当然要专业。 小心无大错，不然「路家基地」损失掉点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没等两分钟，房间侧面打开一扇门，一个怪异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棕色头髮，戴着一个黑色皮质半截面罩，遮住眼部以下的脸。 面罩嘴部位置是银色金属管，延伸进下方领口中，上面还给左眼前支棱出一块圆形黑色镜片。 「你们回来了，任务很顺利？」这个男人随口问到。 男爵夫人：「是的。比诺什博士已经关押在禁闭室中，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去审问她。」 面罩男挥挥手：「那就没问题了，还有其它事么？」 男爵夫人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到：「我要提醒你一下，下次再冒出个需要我们解决的专家，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得手了。」 面罩男扭头盯了她几秒钟：「那不是你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你们可以走了。」 男爵夫人轻哼一声，扭头就走。 路克与面罩男移来的视线对上一秒钟，面无表情地转身跟上她。 面罩男看着关闭的合金门遮住两人的背影，眼神闪过嘲弄之色：「女人？嘿嘿。男人？hiahia！」 第1871章 控制手段，兇残的女研究员 没有在研究区逗留，路克直接跟着男爵夫人离开。 这次，他再去训练就没被叫住了。 不过从精神波动来看，这位男爵夫人的心情不怎么样。 路克懒得管。 他又不是真的白幽灵，没义务陪这便宜徒弟腻歪。 回到自己房间后，他立刻换下了身上白幽灵的战甲，从头到尾用清洁喷雾消毒一次。 再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没穿过的t恤和运动裤，依然是用清洁喷雾彻底消毒，算是解决了自己的小洁癖。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在房间里待了半小时，集中精神力探入二号空间，催眠+致幻加大力度，对已被药物收拾得差不多的白幽灵一顿输出。 突击审问半小时后，路克才悠悠然地出门，前往独属于白幽灵的训练室。 在这个基地内，白幽灵属于行动人员里的最高层，名副其实的三号人物。 除了基地大老闆詹姆斯·麦卡伦，二号「医生」有权指挥他，男爵夫人都比他低半级。 但麦卡伦给白幽灵监视男爵夫人的任务，是因为她是麦卡伦喜欢的女人。 这个老闆娘兼徒弟，近之不逊，远之则怨，很是麻烦。 路克只能以静制动，短时间冷处理了。 另外，白幽灵也无权插手研究区的事务，因为那是「医生」的地盘。 除此之外，只要行动符合白幽灵的行事风格，路克现在没什么不能去的地方。 不过跑去视察食堂和卫生间这些地方，肯定要引起怀疑，否则他倒很想在这两个地方动手脚，方便又高效。 但为了执行一次完美的行动，他只能按照白幽灵交代的日常行动规律，前去专属训练室。 他进去后摆出白幽灵平时的冥想姿态，精神力再次投入二号空间，继续审问白幽灵。 大量无人机无法查探到的情报，从享受「路式审讯三件套」的白幽灵口中吐露出来。 路克听得暗自心惊，暗自庆幸自己这次足够小心，没像以前那样潜入。 北极基地最麻烦的防御措施，并不是那些常规检测设备，而是纳米虫。 这里的纳米虫一直是火星工业最初的研发方向，专门进行人体注射，也就是所谓的「个人随身医生」的设想。 但它被「医生」推陈出新，前几年起不光能治疗伤势，还与路克推测一致，可以用来控制与杀伤人类。 控制类型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铁面士兵。 纳米虫在进入他们身体后，以损伤大脑为代价，将其变成单纯的工作或战斗机器。 被控制的士兵不怕死不怕痛，不需要个人享受，跟科幻电影里的生化人差不多。 铁面士兵最大的缺点就是呆板，只认植入晶片里的主人。 主人说什么，他们听什么，是麦卡伦和「医生」控制基地，对外战斗的好帮手。 第二种则是潜伏类。 这种纳米虫进入人体后，必须要接到命令，才对目标进行相对应的操作，可以制服、折磨、杀死。 被控制者自己却未必清楚这事。 基地的研究人员和管理人员都属于这一类，脑子弄坏可没办法做这些工作。 这样一来，基地人员体内的纳米虫成为了一种另类「id」。 无论进出基地大门，还是各个重要区域的门禁，只要人体内的纳米虫对应不上，就会被记录上报，接下来就是监控抓捕。 第998页 而整个基地里，没有被纳米虫控制的人少之又少。 白幽灵算一个，但……男爵夫人不是。 她接受过第二种潜伏纳米虫注射，只是自己并不知情而已。 就这样一边询问记录一边分析记忆，路克「修炼」两小时后，继续按照白幽灵的习惯，四下巡视了一遍。 白幽灵并不是那种事必躬亲的领导者，大多数时候他只是走马观花。 不过他手很黑，发现犯错的人不是揍就是关禁闭，绝不讲情面。 基地里敢跟他对着干的人基本没有，而且都不想与他接触，哪怕主动过来问好的人都寥寥可数，让假冒他的路克暴露风险很低。 一小时巡视完成，路克返回房间，继续搜刮白幽灵的剩余价值。 进了这个基地，能潜伏多久要看运气。 能者多劳，身份最方便的他当然要努力，反正不能指望躺在禁闭室里的娜塔莎出来查探情报。 …… 平静的一夜过去，第二天路克依然重复了这个过程。 期间，他趁着吃饭和巡逻的机会接触了三个女人。 其中一个女战士，一个女管理。 身份最重要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研究员，她是唯一能直触到研究区和「医生」工作的人。 已经盯上她的路克利用能力，暗示这个女研究员去厕所。 然后在女厕所隔间里，他对这个女人进行了十分钟左右纯精神沟通。 比起语言来，这种纯精神沟通很麻烦。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语言询问是用工具去接触，精神沟通却是直接用手去抓。 而人的精神里蕴含着很多「脏东西」，无论是阴暗心理还是自我幻想。 比如这位三十出头的女研究员，体态浮肿，大饼脸加雀斑，说好听点叫不太丑，说难听点也就没到丑让人想吐。 她的脑子里最大的执念，或者说爱好，就是在自己房间幻想白幽灵这个肌肉帅哥。 起因是某次她帮白幽灵做过身体测试，对那一身漂亮的肌肉垂涎三尺，夜里做梦内容经常会跟他在一起。 这种念头是如此兇残，让路克都有点起鸡皮疙瘩。 幸亏他不是真的白幽灵，否则想到天天被这女研究员在梦里摆出十八般知识，白幽灵怕是会直接砍死她。 面对这种情况，为避免纳米虫有监听功效，路克依然还得用精神沟通。 对女研究员使用催眠+沟通时，他还在心中反覆念叨：我不是白幽灵！她睡的不是我。我不是白幽灵！她睡的不是我。 颇为折磨人的十分钟过去，路克给女研究员留下十秒后清醒的命令，再从储物空间取出光学迷彩斗篷，熘出女卫生间。 到了另一边的男厕所后，他收起迷彩斗篷，推门而出，心中还有点郁闷。 这个女研究员居然是黄色中立，事后还真不好拿她怎么样了。 好在这个基地里，大多数人都是红色邪恶，否则麻烦会更大。 好人太多，对他控制这个基地可不是好事。 第1872章 突发状况，白狼变身 第三天，路克增加了巡查时间，不过也是在合理范围内。 但中午饭才吃到一半，娜塔莎突然通过潜伏的蚂蚁无人机转发来一条信息：「白狼，『医生』来审问我了，但他是想直接给我注射强制类的纳米虫。」 路克：？？？ 他感觉口中的鸡腿突然就不香了。 从任何角度而言，「医生」第三天才提审娜塔莎伪装的比诺什博士，堪称迟缓。 可这时候发生意外状况，总让路克有种不上不下的郁闷，就像洗脚才放进盆里就有人敲门的感觉。 但，娜塔莎现在是他的临时队友。 而他从不以出卖队友为自己谋利——死侍那死不掉的神经病除外。 路克站起身，迈开脚步快速走出食堂，同时发消息问到：「你还有多少时间？」 娜塔莎：「不会超过五分钟，最短可能两分钟都顶不住。」 事实上在给路克发消息时，女特工已经使用出精湛的演技，拼命拖延时间。 不拖延时间，那就要成为脑缺人士，鬼知道脑缺病大佬包不包治。 对面五六米外的「医生」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扮演的比诺什博士惊慌失措，眼泪滚滚地叫饶。 仅仅如此，并不足以「医生」这个变太停下动作。 娜塔莎哭喊的同时，不忘将比诺什博士的研究思路关键点说出，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被注射纳米虫后，比诺什博士肯定也得交代，但会缺失多少是个未知数。 因此听见感兴趣的内容后，「医生」的思维进入了科学家模式。 他原本放到纳米虫植入仪器上的双手不由得停顿，然后放下。 但娜塔莎和路克都不敢有丝毫放松。 比诺什博士那里弄来的资料，关键点并不多。 「医生」又是玩纳米虫的顶级专家，一旦知道重要关键点，细节完全可以自己实验出来。 他真看中比诺什博士，也不会直接动用强制性纳米虫。 而纳米虫的植入全过程要用半小时，但这是从开始到结束的全部时间。 只说针头刺入大脑注入纳米虫，只是也就十多秒钟的工夫。 「医生」下手太快，路克未必能赶过去。 第999页 …… 路克快步走出餐厅的同时，精神力散出，很快就找到了一名女性——那名暗恋白幽灵的女研究员。 脚步一顿，他心中瞬间激烈交战了很多个念头，感觉自己居然下不去手。 好在继续扩张的精神力，在餐厅的另一边又发现了那名预定名单中的女守卫。 路克如逢大赦：虽然这女守卫不太合适，但事急从权，自己也不能再挑剔了。 心念动处，另一边的这个女守卫突然放下刀叉，起身从另一个出口直奔卫生间。 路克这边在返回自己住处前，来到没有监控的地段，快速用光学迷彩隐身，绕了半圈抵达同一个卫生间。 十秒钟后，化身女守卫的路克推门而出，直奔研究区。 快速前进的「她」引来了不少目光。 但这个基地内，只要没有违反规则，那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来管你。 路克就这样，毫无困难地来到研究区的大门前。 站在大门的两个铁面守卫冷冷地看着他走近五米外的黄线，手中的步枪已经抬起。 女守卫没有来这里的权限，但有可能是受其他人指派，过来传话之类的任务。 这种情况下，女守卫只能站在黄线外出示相关证明。 赶时间的路克没这工夫，抬手就是两把飞刀掷出，正中两名铁面士兵的眼眶。 士兵的尸体尚未倒下，他就来到门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盒子，按在门口的扫描面板前，对准「低档」按下启动钮。 黑盒子弹出金属触手，刺穿面板，连接在供电线路上。 里面的方舟反应堆启动，最低强度的电磁脉冲一闪而逝。 研究区内大部分灯光骤然熄灭，包括路克所在的大门口。 他念头一动，收起黑盒子。 然后一副战术目镜戴在头上，一对战甲的双手配件也套上双臂，勐地插入面前的大门门缝，用力向两边拉去。 嘎吱声中，研究区的大门被强行分开，露出一人多宽的缝隙。 路克一闪而入。 研究区内，已经零零散散亮起了昏黄的应急灯。 任何基地内部都不可能全是抗电磁脉冲的电子设备。 要不是路克怕把自己的基地毁掉，只启用最低强度，研究区怕是没几盏灯能亮着。 即便如此，超过八成的地带都陷入昏暗中，普通人只能看到隐约的人影晃动。 眼镜蛇的人员会认为，这里的其他人都是同伴。 路克在这里却只有娜塔莎这个队友，她还被捆在研究所的某张实验床上，绝无误伤可能。 身影闪动间，他随手打晕了七八个乱跑的研究人员，对电梯门来了个依样画葫芦，扯开就朝电梯井跳下。 落地前，他双手战甲光焰一喷，卸掉冲力。 战术目镜显示电梯顶部是主要由金属构成，没有天窗这种东西。 一根离子鞭出现手中，轻轻一甩，长长的鞭身在狭窄的电梯井里盘旋，笼罩在他身体周围。 强烈的白色电弧亮起，离子鞭的尾部均匀地在他脚下连续画圈。 金属的电梯顶部一圈红色痕迹越来越亮，最后向下掉去。 离子鞭上白光散去，捲住掉落的那块电梯顶，轻轻落在地面。 路克收回离子鞭，这才从切割出的圆洞飘落，电梯门也毫无难度地被打开。 在他的战术目镜扫描下，电梯外的通道内比上次多出不少隐蔽发射口，明显启动了防御系统。 路克撇撇嘴，又钻回电梯。 收起战术目镜和双手臂甲，再次他拿出黑盒子，按下启动钮，又一次低强度电磁脉冲爆发。 灵敏嗅觉中，那些发射口内纷纷传出焦煳味。 重新穿回战术目镜和臂甲，他来到通道尽头的合金门前，将其拉开。 突破了这最后一道顽固的防线，里面虽没被刚才的脉冲影响到，但剩下的两个普通门禁并不比纸片坚强。 一路见人就敲晕，二十秒后路克就冲进了娜塔莎信号所在的实验室。 开门而入，他就见「医生」正拿着手里的平板快速划动，了解情况的同时，发布各种紧急命令。 听见开门声，他下意识抬头望来，与迈步而入的路克来了个四目相对。 第1873章 你需要选择一下前后 此刻某人化身的女守卫头戴战术目镜，双手还有一对巨大机械臂甲，造型相当科幻。 但「医生」一眼认出「她」身上穿着的是基地守卫常服。 他毫不犹豫地在平板上划动两下，调出纳米虫操控界面，直接选择「禁锢」身旁所有人员。 下一刻，「医生」只觉眼前一暗，多出一个人来。 一个低沉的女声在他面前响起：「平板这么好看？也让我看看。」 「医生」心中一突，缓缓抬头，仅露在外的左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可能。你怎么还能动？」 平板上正显示着实验室这片的平面地图。 在上面是一个个线条框，代表着包括这个实验室在内的房间。 而这房间的框里只有一个红点在闪烁着，一个「已禁锢」的标示浮在红点上。 这红点自然是纳米虫的信号，它确实就在眼前这女守卫身上，可……对方为什么能行动自如？ 一只战甲覆盖的铁手伸来，轻巧地从他手中取走平板：「唉~~~你知道得太多了。」 第1000页 噗！一根麻痹针就插进这位二头目的胸口。 一秒钟后，路克与「医生」保持着大眼瞪小眼的状态：「咦，你这身体……有点东西啊。」 细微的咔嚓声中，左手战甲解开部分，露出手掌，放到「医生」眉心中间，曲起一根手指头。 duang！ 麻痹针都没能麻痹的「医生」应声而倒，脑门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一个小包的雏形隐隐可见。 唉，为什么非要逼我动用「灵犀一指」这种绝技，安静地睡着不好吗？路克心中幽幽一嘆，收回刚弹出的中指，抓起「医生」走出实验室。 躺着实验床上的娜塔莎只能用眼珠子跟随他的背影移动：「……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虽不认识路克现在假扮的女守卫，却能看出那对臂甲的风格。 再联繫路克之前化身白幽灵，在基地里转了两天的情形，女特工起码有八成把握：这位女守卫肯定是她这边的……女装大佬。 「放心，我可捨不得美丽的娜塔变成脑缺患者。」熟悉的非酋腔响起，让她心中一定：果然是白狼这傢伙。 念头一转，她也想到一种可能，不禁问到：「你该不会是想……」 「你啥都不用想，等一下就好。」依然是白狼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以及嗤嗤的气流喷射声。 五分钟后，一个「医生」手中拎着女安保的身体丢在门口，才走了进来。 虽然那套衣服显得有些紧，个子也比刚才高了不少，但那张脸真的一模一样。 乍看下，并不容易被怀疑。 而这个山寨「医生」进来就直奔实验室的控制台。 女特工依然只能仰面朝天，呈大字形地躺在实验台上。 大概猜到某人想干什么，她没有再开口，只是在心里暗骂：果然是个皮黑心更黑的贱人！ …… 这个实验室是「医生」专用的纳米虫植入机所在。 有单独的封闭层，基本屏蔽了刚才两次emp冲击，运作并无问题。 只用几分钟，就路克了解纳米虫植入的操作方法。 将后半截流程去掉，他走到娜塔莎身旁：「美丽的娜塔，现在需要你选择一下。」 娜塔莎心中涌起不太好的预感：「选择什么？」 路克：「这里纳米虫植入一般是在头颈部，对你肯定不能这样干，但必须选择一个比较『宽敞』的位置。」 他如此说着，视线不由得在她两个位置来回巡视。 娜塔莎咬牙，但立刻做出选择：「……后面。」 这选择不出路克预料。 后面那部位主要是肌肉和脂肪，前面那处已有很多案例证明，真的不能乱动，瘪一边下去会让女人发狂的。 在娜塔莎回答出口时，他就在她看不见的位置，从储物空间取出手术刀和一团柔性硅胶。 然后，女特工就感觉豚大肌侧面一凉一疼，感觉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 某人动作轻柔又专业，娜塔莎也不是什么娇柔女子，这点疼痛只是让她眉头皱起。 「稍等片刻。」路克说了句，就窜回植入机前，微调数据，启动植入程序。 带着一根细长的针头的机械臂稳定而准确地刺入娜塔莎的新伤口内，将一百毫升的纳米虫注射进伤口里的硅胶内部，完成激活。 做完这一步，植入机立刻拔出针头，没有执行之后的命令录入程序。 路克并不需要用纳米虫控制娜塔莎，这样是给她扮演的比诺什博士一个「id」，方便其在这基地活动而已。 走过去，他用生命之光恢復掉那条细长伤口：「记住，你在袭击者进来时就被震得昏迷，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看见。」 「震的昏迷？」娜塔莎狐疑，就见某人从背后拿出一把脉冲步枪，指向门口。 她不由得骂出声：「wtf？」 轰！ 脉冲步枪在实验室里打出巨响，一枪轰在女守卫的脖子上，将其身躯打得一地狼藉。 刚才路克把她头部的纳米虫取出来当通行证，冲来解决「医生」后才塞回去。 女守卫脑袋上的伤口瞒不住人，只能给这个守卫中的「叛徒」毁头灭迹。 这样就能移花接木，栽赃嫁祸，死无对证。 弄完这事，路克直接给娜塔莎来了一针，让她失去意识。 一台穿着白幽灵常服的原型机被放出来，它的躯体上有白幽灵模板的纳米面具，外形几乎一模一样。 同时路克使用超级易容术，让自己的身体也快速变化。 直到与「医生」的外形再无区别，他才拿出那个中控平板，发布命令。 几分钟后，得到通知的男爵夫人带着一小队士兵赶来。 她先看了看拿着步枪，一声不吭站在「医生」背后的白幽灵，才对路克装扮的「医生」说到：「怎么回事？」 路克用「医生」那种漠不关心的姿态挥挥手：「有个守卫失控，带着武器攻了进来。」 男爵夫人的视线落到门口附近的女守卫尸体上，皱眉到：「纳米虫出问题了？」 路克：「这事有其它原因，你不用管，先安排所有守卫来复查一次，确保不会被人动手脚。」 男爵夫人心中一动：「有人动手脚？」 路克瞥了她一眼：「我会解决的，你去做事吧。」说着扭开头，一副「你太蠢没资格跟我谈技术」的样子。 第1001页 第1874章 抢班夺权，多退少补 男爵夫人满脸黑线，挥挥手让随行士兵拖走那具女守卫的尸体，自己也跟着离开。 她对这个「医生」相当不满。 可惜「医生」是基地的最高技术领导，是麦卡伦在眼镜蛇的重要合作者，她确实没资格管他。 路克当然是故意的。 这是最容易露马脚的时候，不岔开怎么行。 安排所有守卫来复查，路克还能动手脚，一举两得。 只要完全掌握这些守卫，基地也就男爵夫人一个能打的，跑都没地方跑。 这位男爵夫人可不是好人，大红邪恶已经註定了她的下场。 接下来，路克将娜塔莎送回禁闭室。 再以保护自己为由，将原型机假扮的白幽灵留在研究区，彻底断绝男爵夫人接触她这师傅的路径。 他待在属于「医生」的中控室，先审问二号空间里的「医生」，再用拿到的情报寻找基地资料库里的纳米虫资料，研究守卫身上的控制系统。 复查守卫这事最多明天下午就该开始，他只有24小时左右的时间来学习。 不过，分身不需要独自努力。 资料扔进空间里，纽约那边的本尊和二级分身都能帮忙分析。 二号空间还有纳米技术爱好者，一直在研究纳米毒素的欧菲莉亚，人工智慧创世纪也腾出一部分运算量辅助。 熬了个通宵，路克赶在第二天中午时，基本搞清楚了眼镜蛇纳米虫的工作原理。 让他立刻继续开发太不可能，但只是修改控制系统部分参数，问题不大。 但新问题出现了。 基地这些人的纳米虫系统内，默认最高权限不是「医生」，而是火星工业ceo麦卡伦。 这权限可以修改，但修改的同时，麦卡伦那边就会收到系统异常的通知，基本没办法偷偷动手脚。 道理很简单。 基地纳米虫的高级权限早已固定，不存在突然更换或者添加一个高顺位头目的可能。 麦卡伦只要不是白痴，肯定还会留下暗手。 思索着这事，路克关闭光屏，略微用力靠进身后的老闆椅。 伸手一顿，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出现在他手中。 哪儿来的热咖啡？二号空间那些「囚犯」都有大豪斯，甚至别墅。 路克顺便给自己弄了一套，不过客厅卧室之类的地方是没有的，全都为解决他日常衣食住行的功能区间。 比如衣帽间、装备间、厨房、食材仓库等等，在里面工作的是机械臂机器人和智能厨具。 没错，路克连自己用精神力去操控二号空间里的工具都嫌麻烦，直接上专业厨房机器人。 他言而有信，说好坐在自己的基地喝咖啡，就一定要来这一口。 品味着分外香甜的咖啡，路克继续琢磨起来。 现在急需解决的问题已经搞定，大动作却得等人回来才行。 这个人，就是麦卡伦。 只要这个大头目落到路克手上，身为基地最高权限者的他想改动任何数据，都不会再有问题。 提醒？警告？根本无所谓。 那时候的麦卡伦肯定是路克山寨的，需要在意这个吗？ 而且路克已取得「医生」这个基地二把手的权限，基地对他基本不设防。 纳米虫权限他不方便动，但给他自己的东西开权限，却不会有任何风险。 蚂蚁无人机避开了基地人员，正在基地四处行动，监管重要地点。 一切准备妥当，麦卡伦也得到基地出状况的通知，路克就等着给这位老大来个抢班夺权了。 麦卡伦回来的不慢，事发后的第三天就坐着潜艇，从水下进入了北极基地。 看到这位老大时，某「野心勃勃」的二把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就好。」 可惜半张脸都被面罩遮住，麦卡伦也看不见这笑容，两人迈步进了中控室。 这是路克要求的。 他才不会去麦卡伦的办公室呢，那里有什么翻盘或泄密工具就不好了。 倒是中控室，已经被他彻底检查过一次，保证麦卡伦叫破喉咙都没人理。 关闭的合金门中，二把手的独眼对着一把手的背影，散发出灼灼目光：这，就是积分与金钱的味道。 …… 一周后，胖了半斤的娜塔莎终于被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 安全第一的路克，确定完全搞定麦卡伦，才把天天只能吃睡练的临时队友放出来。 以研究的名义，两个顶着别人皮的傢伙坐在某处海景房内，看着外面的浅海景色闲聊。 话题主要有两个：娜塔莎什么时候走，以及她这次能拿多少积分。 而两个话题的答案都不复杂。 娜塔莎业务能力强，跟着路克这种更强的，反而感觉发挥不出作用实力。 所以，只要路克将基地安排妥当，她随时就会离开。 基地一二三号头目一肩挑的某人不吭声，也不会有人关心一直被关禁闭的比诺什博士。 分成也没什么好争的。 差点被弄成脑缺患者的女特工，听见自己拿任务收穫的四成积分，完全能接受。 她这次主要就是协助和接应，进基地更是安心当囚犯。 幸亏这事最早是她发现，基地里还为了演全套，挨了路克一手术刀，拿四成不算占便宜。 第1002页 而且，没有重大表现也不是她的错。 任务不可能完全在意料之中。 北极基地採用全纳米虫控制的人员，这点路克和她都没想到。 这导致她虽潜入基地，却完全被困住。 如果没有这个麻烦的监控系统，她的做事效率不会比路克操纵的原型机差。 不过这次任务的总积分，暂时还没有评估出来。 主要是基地里的收穫繁杂，需要清点。 蝙蝠小队的任务积分，并不单纯照金钱或物资价格计算。 比如这个基地造价一百亿美金，积分与美金兑换比例是10万：1。 娜塔莎却不能要求大佬结算成四万积分。 纽约大战里击毁一架大虫子战舰才一百分，这基地肯定不值四百艘外星战舰。 因此娜塔莎、白狼、大佬进行三方连线，最终得出一个方案。 眼镜蛇任务暂时算作两万积分，可以立刻结算给娜塔莎和白狼。 之后基地清点完毕，两人的积分可以多退少补。 娜塔莎很爽快地同意，但事后再次腹诽某黑中介和黑心商人。 两万的四成才八千积分，她却被推销了一份鍊气术，花出去一万。 一趟任务下来，女特工原本负债两千多变四千多，差点翻倍了。 这还退个鬼的积分啊！ 第1875章 没想到，改造基地，联袂来访 娜塔莎终归只是随口吐槽罢了。 大佬真退她一万积分，再要求不得修炼鍊气术，她也不会答应。 做一趟任务，赚一门鍊气术？这样一想，她一点不亏，甚至很赚。 不过有时人太聪明也不好。 看穿别人的套路，却还是得跳的女特工胸口有点闷，只能自我安慰：说不定彻底清点后，还能补发给一笔积分呢！ 她的要求不高，多少能把那一万的支出抹平……吧？ 不经意间，娜塔莎竟然开始怀念蝙蝠侠了。 那位直男得过分，但有事就说，讲究公平，至少不玩套路坑人不是！ 与此同时，正在查看基地资产的路克满脸诧异地从光屏上移开视线，留意了下系统面板。 系统：娜塔莎·罗马诺夫已晋升一星队友。 从浅绿友善变成浅绿队友，这可是个大进步。 难道是……感激自己送她的那一大笔积分？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黑寡妇！他心中嘀咕，嘴角却不由地翘起。 身为专业人士的娜塔莎，在復仇者里出勤率很高，而且心狠手辣。 最近几年被她干掉的人不是满手人命的特工，就是为非作歹的大佬。 以后路克从她那里共享来的积分，应该比明蒂这个二星队友还要高（一星共享10%，二星20%，三星50%）。 毕竟在达蒙的引导下，暴力萝莉这几年修身养性，读书上进，很少抡刀子就砍了，最多打残而已。 …… 这一次谈话后，娜塔莎第三天就走了。 收集情报是她的本能，本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心思，她这两天把基地看了个大概。 弄到这基地有她的功劳，路克也没去管她，只是用能力暗示她，短期内不要透露基地存在。 这个北极基地是悬浮可移动式的。 虽然它移动速度很慢，过程繁琐而危险，长期驻留地必须是浅海。 但，它确实是可移动的。 路克打算让菲尔和托尼来参观下自己的战利品，顺便在这期间完成人员清理和基地改造。 之后，这个基地就会转移去北极的另外地方，成为一个绝密基地。 与麦卡伦和「医生」相比，路克有一个无与伦比的优势，那就是储物空间。 一个如此巨大的基地，必然需要大量的物资消耗。 时不时还要派出铁面士兵作战，因此这个基地在冰面上有个隐蔽洞口，通过钢缆升降舱室运送人员与物资。 另外，水下的潜艇进出口也必不可少。 最近为了发射纳米虫弹头，麦卡伦还弄了三根长长的中程飞弹发射管。 这些显然都用不上了。 路克有自己独特的运输方式，不需要一大堆铁面士兵看守，更没发射纳米虫弹头的打算。 因此，基地开始大改。 钢缆升降舱室直接取消，四艘潜艇全部收进储物空间。 基地就此内外隔，成为全封闭的海中孤岛，人员清理行动正式开始。 管理和研究人员里大多数都是单身，不需要进出基地。 少数高级人员进出基地有保密流程，都是在昏迷中进出。 监控如果不严格，这基地早就曝光了。 基地改造移动后，这些人里中立黄名和浅红小恶会被送回人类社会。 大红名统统留下，用脑力和体力劳动来赎罪。 铁面士兵全都是满手血腥的大红名，脑部损伤也无法治疗。 路克准备调整一下控制程序，将大部分送给菲尔当苦力。 小部分留下，作为基地的巡查和维护人员。 这样一来，基地人员会降低到原来的五分之二，三百人出头的规模，物资需求不会太大。 倒不是路克养不起更多人，只是海中基地仓储功能受限，没必要太浪费。 留下的纳米虫研究人员还将转移到二号空间，基地则逐步换上一批合适的「人选」。 第1003页 这里将成为一个初级生产加工中心，专门生产低级武器及零配件。 相对科研，制造业需要的地方不小。 小一点的战甲、小型汽车、汽艇还好说，大一点的游艇、战机太占地方，也没太大的保密需要。 能进二号空间的，基本都是钢铁战甲、生命一号（血兰）、纳米毒素、超级士兵等高价值高风险项目。 像隐形昆式战机，路克有神盾局有。 眼镜蛇隐形战机是自行研发的，但效果也不比神盾局的那种差多少。 这种中低档产品，路克没兴趣塞进自己的空间。 当然，他在二号空间的智能厨房是生活必需品，是刚需。 就像北极基地再高科技，只要里面还有人，就得吃喝拉撒，食物与日用品仓储不能少。 …… 几天后托尼和菲尔应邀而来，两人相约同行，一起抵达。 从潜艇通道进来后，两人打开战甲面罩，对着迎接他们的骑士打起招唿来。 通过专属通道来到顶层观察室，打开外部防护层后的这里是最好的观景所在，环绕在透明舷窗外是一片浅海的蔚蓝色。 不像热带海洋的绚烂与生机勃勃，却别有几分宁静悠远的氛围。 托尼这见惯大场面的土豪都有点羡慕了：「这基地不错，要不……我也入个股？」 这话一出，菲尔也看了过来。 北极基地的大致情形，两人都知道。 可以移动的海中基地，也能做不少事。 不过托尼只是随口一说，对这个基地没刚需。 充其量当个玩具，顺便再参考一下相关技术，哪天他自己就可以修个私人用品，带佩珀来个深海一夜游啥的。 菲尔却是真有点想要这种基地。 比起去太空造基地，在海里弄一个移动基地既便宜又方便。 路克才不给这两人幻想的机会，直接拒绝：「这里我要拿来当加工厂，你们想要就自己造，我提供相关技术和物资。」 听见这个回答，两人也不生气。 混合管理确实容易出现问题，这与人情无关，否则三人不会各自管理一个队伍了。 路克愿意提供技术，托尼也算目的达成。 物资？那是给三人中唯一的穷人菲尔的。 光有技术，他未必能建造出海中基地。 闲聊中，托尼还用监控参观了基地的各个区域，再调出建造资料随手翻阅。 少不掉的，还有他随手塞进基地系统的后门程序。 第1876章 宁静的日子，兄妹日常 路克没理这茬儿，他早知道托尼肯定会这样干。 托尼也知道路克肯定知道自己要这样干。 因为这是每次见面都必不可少的「问候」。 不过自从托尼见过「布鲁斯」的真面目，这行为就从看脸，变成了技术切磋。 路克无所谓。 等托尼一走，他就会把大少的能力刷新一次，了解这位「技术生产机」最近的研究进度，大概就明白他做了什么手脚。 作弊，托尼是专业的，路克却是天生的。 让两人来参观基地只是目的之一。 其实就是给大佬的生产基地找个合适的地方，树立起一个「靶子」。 这个基地之后会被路克从其他途径「不经意」地透露出去，那时打大佬货物主意的人就会寻找这个基地。 大佬只是一个人，还疑似拥有空间能力，说跑就跑了，抢劫成功率有限。 这个基地却是跑不掉……嗯是跑不快的。 但没这基地，所有人只能动大佬的心思。 若非大佬的行踪没有规律，且一直占据主动权，这几年就不止遇见那么几次袭击了。 第二个目的，则是那三枚纳米虫弹头的归属问题。 路克没兴趣留着它们。 他不是眼镜蛇，没兴趣制造混乱。 纳米虫弹头的技术迟早能掌握，反制措施也有好几种思路。 相比之下，纳米虫控制也更有趣一点。 有了这东西，pdd那些临时机构的管理层都可以来一份潜伏型纳米虫。 虽然目前只有追踪定位和「定身」功能，但眼镜蛇研究人员配合二号空间的「医生」和欧菲莉亚，语音+视频的监控功能也可以期待一下。 强制型铁面士兵也不错，可以被杀死，绝不会反水，只有生理需求，没有精神需求。 大佬那里经常接到的外围任务，可以交给他们去完成。 反正铁面士兵的兵源肯定选大红名，死了也不可惜。 至于花费在他们身上的纳米虫，不值一提。 路克空间里见不得光的黑钱现钞以十亿计，其它隐秘的固定资产和股票还要多几倍，都能重建一个火星工业出来了。 想花完现有的黑钱，起码得制造两千人份的纳米虫。 这还是在纳米虫量产工艺不产生任何进步的情况下。 而路克浏览制造工艺时，随便一看就发现不少可改进的地方。 只能说「医生」是一个很优秀的研究天才，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路克当然不会这样。 他歷来是把麻烦的研究交给专业对口人士，如何合理生产、搭配、使用，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 家大业大也不能瞎糟蹋，大佬外销的「猴版」装备必须考虑成本。 第1004页 他有钱大可拿去帮助那些值得帮助的底层，用不着便宜那些钱多的资本家。 …… 三人面对面，也没有太多争执，就决定好将三枚纳米虫弹头交给托尼去处理。 復仇者里有鹰眼和娜塔莎，两位着名特工很适合成为夺回纳米虫弹头的「功臣」。 这话怎么也有50%是真的，不算扯淡。 身为復仇者的头面人物，托尼也需要在美国官方那里刷一些业绩。 斯塔克集团在官方的盟友还可以借着解决这件事，获得很大的利益。 菲尔就算了，他的新神盾局现在都没被各国官方承认，是个典型的「黑机构」，功劳打一折算轻的。 新神盾局脱胎于老神盾局，眼镜蛇与九头蛇确实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弄不好再被人怀疑新神盾局又跟眼镜蛇玩一人饰二角，自己抓自己的把戏就不好了。 商量完这事，菲尔和托尼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餐，趁着黑夜离开。 只留下路克看着这个基地，唿出一口气：「ok，终于可以进行大改造了。」 …… 路克懒洋洋地躺在爷爷德雷克斯屋前门廊上，手边是一杯烟气渺渺的绿茶，面前是一大片宽阔的深绿色草场。 秋日的暖阳下，微风轻轻吹拂，一片宁静祥和的牧场景色。 「哥哥，哥哥，克莱尔大坏蛋又欺负我。」又奶又糯的萝莉音传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嗖地一声从屋后窜出，扑到他身上就是一顿勐摇。 路克的身体整个都被摇起来，脑袋更是像巴郎鼓一样乱晃。 他只能无奈地伸出双手，抱住怀中肉唿唿的小傢伙：「好啦，辛迪你慢慢说。只要你有道理，哥哥就打克莱尔的屁屁。」 怀中的小么妹辛迪闻言，灰蓝色眼珠子转来转去，突然察觉到了危险。 一般来说，路克讲道理那就肯定有人要倒霉。 不是克莱尔，就是她。 偏偏她和克莱尔在路克面前一吵起来，就会把真实情况暴露，什么都隐瞒不了。 最后两人只能五五开——各自接受老哥50%爱的教育。 想到这里，小萝莉立刻决口不提讲道理这事，抱着路克的脸蛋就是一顿蹭：「哥哥，我饿了，今天吃什么？」 路克伸出鼻子在她头上闻了闻：「又是一头汗，让克莱尔带你去洗澡，然后就可以吃晚餐了。」 辛迪哦了一声：「那我想喝水。」 路克抬手拿起旁边的茶杯，很自然地就灌了一点进她一刻不停的小嘴里。 辛迪圆乎乎的小脸顿时一皱：「哎呀，路克最讨厌啦，又给我喝这么苦的东西。」 路克嘿嘿笑着：「我是大人，一直喝这个。」 辛迪抡起豆沙包一样的小拳拳就捶老哥胸口：「骗人，爸爸妈妈克莱尔都喜欢喝甜的。只有外公、你、约瑟夫喜欢喝这种苦苦的水。」 路克看着她气唿唿的包子脸，忍不住一顿揉：「想喝甜的，就赶快去找克莱尔呗。」 克莱尔已经站边上有一小会儿，就默默地看着这对相差二十岁的兄妹在那里腻歪。 她也曾经嫉妒过，但很快就放弃了。 因为埋怨路克不爱自己这大妹妹时，他很诧异地看着她：「你小时候，我对你不好么？」 克莱尔一回想，还真无言以对。 辛迪现在的待遇，就是克莱尔小时候的待遇。 最多是金钱支出上差一点，但那时路克也是没钱的小孩子。 路克还很没风度地又补上一刀：「而且你有女朋友后，还有时间对我撒娇？」 克莱尔更是无言以对。 现在看着活泼得能上天的小妹辛迪，被路克几句话就压得不敢告刁状，克莱尔还是想起小时候被同样手法所支配的恐惧。 这是她和约瑟夫小时候都享受过的待遇。 现在已经是2010年10月，刚过完五岁生日的辛迪也有资格享受这待遇了。 第1877章 平静的两年，全家最宠的崽 跟小么妹完成了日常对话，路克把她交给了克莱尔，然后自己开始去翻弄旁边炉子里的烤肉。 距离之前拿下眼镜蛇海中基地，已经过了两年。 这期间是一段漫长而平静的日子。 前几年路克弄到手里的好东西越来越多，这两年不得不将主要精力投入到了科研中。 首先是纳米虫技术，与原本的纳米战甲技术的相互促进与融合。 这一点上，被扔进二号空间卖苦力的「医生」和纳米毒素髮明者欧菲莉亚，远比路克更适合。 但路克也不是什么都不用干。 这东西制造出来，终归是要由他来使用，该拥有什么功能和特性，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都得一点点地确定下来。 两年时间，实验型主战级纳米战甲已经造出来了。 之后就是花时间，逐步改进完善。 其次，是生命一号与其原材料血兰的分析。 经过几年来二号空间里络绎不绝的「义务」测试者献身，血兰的基本功效已经明确。 恢復伤势、延缓衰老只是它比较不重要的那部分功效，血兰真正的重要作用是刺激人体，产生进化。 不过进化方向不确定，且注射剂量少，进化概率也会极低。 两千多个「义务」测试者里，只有两人出现明显进化。 第1005页 其中一人力量与反应大幅度提升，另一人则是长出了鳞片，看着很像一条蛇。 虽然鳞片对于人类更像是退化，但对生存而言却可能是进化，因此用血兰进化的风险不小。 至于从大佬手中销售出去的「生命之水」，干脆就是稀释了十倍的「猴版」生命一号。 服用这些猴版一号的人里，最多吊住老命，重获不到十年的青春，获得超能力的一个没有。 这也意味着，路克的亲人朋友在紧急情况下，完全可以靠注射小剂量生命一号续命，不用担心出现未知风险。 然后，是普通战甲、原型机、精神遥控这些制造类技术，路克投入的精力不少。 纳米主战战甲还需要时间来进步，成熟可靠的摺叠组装类战甲不能丢。 最后，是路克与蝙蝠小队这些人的能力分析以及促进的研究。 队员们的超能力有进步，但基本是小幅度提升，形成质变的基本没有。 而路克自己的提升却效果显着，精神与身体的不少能力融合，或者有融合的趋势。 在身体方面，初级模仿+肌肉控制这对神奇组合就是最好的「基石」。 身体类的大多数能力，很轻松地被整合进初级格斗精通和初级枪械精通。 其余爆种、灵敏反应、灵敏嗅觉、初级声波则成为辅助能力，帮助主体能力更好的战斗。 当然这不代表着这些能力消失，路克只是可以将这些能力信手拈来，如臂使指，根本不用预设套路。 他随便来一套，就是一套组合技，体术大师绝非自吹自擂。 而精神方面，主要收穫是用精神催眠+致幻为主体，融合出一个进阶版能力，被他命名为真实梦境。 这个进阶版与穿透晋阶的湮灭能量不同。 湮灭能量是初级穿透的提纯和转化，走的是「专一」，是「纯粹」。 真实梦境却是合理配比催眠和致幻，形成一种固定套路的「组合技」，追求的是「糅合」，是「最佳配方」。 毕竟初级穿透是单一能力，催眠和致幻原本就是多能力的组合，所以它们提升路线截然相反。 真实梦境的复杂度还不止于此，路克还採用了部分心灵沟通，精神波动探测与分析的手法。 不过这两种能力类似于汽车的导航和倒车摄像头，是能更方便操作汽车的辅助工具。 真实梦境是催眠+致幻能力的巨大提升。 而本就是晋阶能力的初级湮灭威力与量有一定提升，却没有进入新层次。 对此，路克也不太意外。 湮灭能量完全没有参照物，甚至连老墨和远古女巫的知识库里都不存在这种能量的资料。 路克最多能确定，精神属性提高会影响其下限。 但如何发挥湮灭能量那个不可捉摸的上限，他只是隐隐有点苗头，还得继续研究。 其余初级隐匿（夜魔「你看不见我光环」）、初级念力、精神干扰、心灵抗拒的进步都在正常范畴，没有真实梦境这种组合技夸张。 没有一两种合适的基础精神能力，他很难从最底层彻底掌控精神，想成为大师还差得远。 他一定要继续努力，努力去刷一个基础扎实的精神系能力来。 …… 熟练地翻检着烤肉，路克心中思绪就这样飘飞着。 直到辛迪从屋里窜出来，几下爬到了他的背上：「哥哥，哥哥，好了没有？是不是可以吃了？」 「嗯，让我闻闻，臭小孩就不能吃。」路克反手将这小傢伙搂到面前。 他将鼻子凑到她脖子边，发出唿唿的出气声，弄得辛迪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不要，不要，哥哥又变美刀啦。」 旁边懒洋洋趴在门廊晒太阳，面前还摆着一部手机的金块不屑地投来一眼：鱼唇的小胖妞啊，你哥哥鼻子比狗可灵多了！ 片刻后，一家人都出来了。 另一边赛琳娜一家也从他们家的屋子走来，加上陆续赶到的牧场牛仔和工人，开始一场德州特色的土豪芭比q。 几年前路克买下周围的几个小牧场，再与赛琳娜家的小牧场联合，变成了一个中型牧场。 这联合牧场的人员不少，举行这种全体聚餐相当麻烦，大多都是分片各自玩。 也就这次路克全家回来，给小么妹辛迪过五岁生日，爷爷德雷克斯老怀大慰，才决定举行一次。 现在爷爷最宠的就是这个宝贝小孙女。 辛迪从小就容貌出众，身体强壮，活泼好动，还特别调皮捣蛋，比克莱尔都夸张。 这就太对老爷子胃口了。 用他的话来说，全家这几个孙子只有辛迪最有他小时候的风采。 小时候路克太稳，克莱尔不够皮，约瑟夫身体太弱鸡，只有辛迪小宝贝完美无缺地继承了科尔森家族的光荣传统。 听见这话时，某亲爹只能满脸郁闷地躲去旁边：我女儿姓葛瑞森的好么！难道不该是继承了葛瑞森家族的聪明头脑和超强的行动力么？ 罗伯特的堂哥吉尔·葛瑞森可是有三个博士学位，全国顶级的鑑证大佬，罗伯特自己也是特种部队的精英成员。 这真说从爷爷辈遗传下来的基因，葛瑞森家族也有一半吧？ 第1878章 家庭聚会的琐事 可惜老头脾气大得很，毛腿女婿罗伯特也只当自己没听见这「抢功」言论。 第1006页 热衷抢功的亲爹和爷爷并不知道，若非路克这两年时不时回来给辛迪做培训，这小傢伙「皮」的程度还得翻十倍。 天生「气感」顶尖的辛迪，绝对的天赋异禀。 三岁时就已经进入超凡层次，她如果一拳一个，倒下的绝不是小朋友。 好在路克有了真实梦境，用来让小么妹理解、熟悉自身的力量并不难。 辛迪也很聪明，半个月的梦中特训下来，日常时间都不会动用体内的气。 只是气带来的身体强化却无法掩饰，跑半天不累，追得狗都怕这种情况难以避免。 还得路克这靠谱老哥去给家里人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接受辛迪战斗力比他们还强的这一事实。 罗伯特最初以为路克在扯淡，结果被带去悄悄围观辛迪的个人训练。 「气」全力爆发下，辛迪那豆沙包一样的小拳头，直接把特制沙袋打爆。 当时罗伯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宝贝小天使……真的比自己强。 这次大家会回来给辛迪过五岁生日，也是庆祝这小魔王终于……要上幼儿园了。 没人怕辛迪会被欺负，为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提前默哀一下才是正理。 一个超级大魔王即将降临幼儿园，并且在可预期的未来，她将统治幼儿园直到离开的那一刻。 不过，那些小朋友的苦日子不会太久。 有了约瑟夫这个八岁离家求学，从此乐不思蜀的二哥做榜样，罗伯特和凯萨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辛迪这个小傢伙，恐怕也不会在家里待太久。 上幼儿园只是让她提前适应与同龄人交流的方式，最多半年，她就会跳级去念小学。 相比一年初中，一年高中就修够sat总分，目前已经就读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的约瑟夫，辛迪这点跳级不值一提。 况且，约瑟夫去哥伦比亚大学是想跟明蒂当队友——这是明蒂说的，约瑟夫当时没吭声。 小宝贝辛迪可没男朋友，现在的她想交男朋友都不行。 家里爷爷、爸爸、大哥经常用慈爱的眼光巡视她周围的小男孩。 发现有这种想法的小傢伙一律拉过来，晃悠着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警告。 德克萨斯的老爷们，做事就得这么豪爽。 …… 一群人聚会时，路克突然看向远处的一栋房子的阴影后。 没有告诉其他人，他抬手抓起两瓶啤酒，一大盘各式烤肉，绕过人群，走向那房子。 阴影下空无一人，路克却嘆了口气：「你不知道，家里的安保设备已经升级过好几次了吗？」 没人回应。 他扭头看向一个位置：「行了，又没让你过去。来都来了，聊聊总可以吧。」 片刻后，一个人影从隐形状态退了出来，带着有点尴尬地微笑，朝他挥挥手：「好久不见，路克。」 来人正是亲爱的堂叔菲尔。 路克示意了手里的东西：「尝尝我的手艺。」 菲尔没再犹豫，跟他一起坐到旁边的干草堆上，目视百多米外喧嚣热闹的人群，碰瓶而饮。 这两年下来，路克做事变得更加直接，略微沉默片刻，就开口问到：「为什么不过去？」 如今他需要顾及的事并不多，懒得再伪装成善解人意的样子。 菲尔知道这家里的一些情况。 路克手里的股权他查不到，但挂在凯萨琳头上的斯塔克公司股份，却不难发现。 这是当初路克给家里的「护身符」，隐藏得并不深。 普通人查不到，但菲尔不是普通人。 路克还专门在闲聊时，提过自己在钛金手机有技术入股，比如……那个飞讯地图。 当初金妮拿着这东西的原始版到处找买家的事，很多人都知道。 一个千金大小姐，拿个破程序就想卖几亿美金，这在当年传为一时笑谈。 现在，它已经变成美国商界的一个经典桥段。 不同的是金妮大小姐变成了眼光犀利，目标远大的天命女王，拒绝她的那些大公司高管都是配角脑缺。 在菲尔看来，路克从小镇治安官开始，一路的转变就合情合理了。 自己这大侄子，有颜值有技术有运气。 自从救了被绑架的金妮大小姐，两人勾……嗯是搭上线，用他开发的导航技术，早早加入了那个高科技帝国。 随着钛金手机公司的快速发家，大侄子只要「努力」一点，那年轻大小姐心一软，让他的技术多折算点股份，有几十亿上百亿身家很正常。 这可不是菲尔瞎猜，实在是路克提到那位金妮董事长时的语气，熟得有点过分了。 配合路克如今科技宅的人设，菲尔对他的单刀直入谈话并不意外。 他苦笑着摇头：「我这人容易招惹麻烦，偷偷见你还行，见他们……不安全。」 路克很了解这种心态。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本尊与马甲切割得如此清晰。 菲尔在老神盾局干了十多年，加上九头蛇这没什么顾忌的组织，他真没资格冒险。 这堂叔还有个拉大提琴的女性「好友」，也很少去见她。 想了想，路克还是开口到：「我父母的事，德雷克斯、凯萨琳、我，都知道与你无关，他们其实很想你来参加聚会的。」 第1007页 菲尔默然片刻，还是没有答应这提议：「我考虑一下。」 路克也不逼迫他。 还是自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否则弄个太空基地，这样见面还怕被谁撞破？ 菲尔的仇人基本是地球人，外星人也没工夫理会他这个无名之辈。 略过了这个话题，菲尔和路克闲聊起来。 主要话题当然是全家的掌上明珠，第一受宠的崽儿，辛迪小公举。 克莱尔和约瑟夫顺口也提几句。 菲尔一直有关注这家人，但只是了解基本情况，并没有派人监视。 日常生活中的细节，他听得津津有味。 等待酒瓶空掉，烤肉吃光，他才恋恋不捨地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得走了。」 路克也没挽留，只是站起身和他半抱了一下：「哪天我们家去纽约或者洛杉矶度假，你换个身份来抱抱辛迪，这没问题吧？」 菲尔犹豫起来，对这提议很动心。 路克翻了个白眼：「用那种『面具』，在公众场合闲聊几句，谁会关注我们？」 第1879章 好任务都不带我玩？ 菲尔走了。 对于那个提议，他没同意，但也没反对。 路克只能摇摇头，拿着空掉的酒瓶盘子回去：老男人就是矫情！想要又不说，非要别人主动。 事实上，他知道菲尔为什么会来。 因为在他和托尼的支持下，新神盾局的海中基地已经下水了。 之后，菲尔会为这个新基地忙碌一段时间。 托尼那边的水下基地还没建造。 一来是他没菲尔这么急迫的需求，二来是先给菲尔造一个练练手，积累经验。 当然，菲尔也不亏。 这个海中基地的材料大部分都是托尼和大佬半卖半送的，技术更是免费提供。 即便如此，成本价也达到了三十亿美金。 如果换成托尼卖给美国军方，这价格起码翻十倍，还得拆掉其中很多好东西——比如方舟反应堆。 比起眼镜蛇的第一版基地，新神盾局这个海中基地改进颇大。 首先，机动性与强度大幅度提升。 代价是体积只有路克抢的那个三分之一。 不过路克的基地是用来做加工厂，菲尔这个却是后勤与战斗堡垒，这样的改动很合理。 新基地隐蔽性好，后勤能力极强。 亚洲又不是他们的活动范围，这个堡垒只需要在大西洋各处移动，就能兼顾欧美非三大洲的大片区域。 这样一来，新神盾局想在地球大部分地区进行大规模行动都不是问题。 虽然这种中型基地的标准载员也就五百人，紧急情况下一千人的作战部队也能塞进去，但也足够了。 菲尔的新神盾局现在大概有两千人左右。 即便以后规模扩张一点，那三五年内这个基地也足够使用。 等到人数再多一点，开第二个海中基地也不迟。 现代工业社会就是这样。 只要第一件产品定型，后续的规模化生产难度就会大幅度降低。 将来新神盾局、復仇者、蝙蝠小队的海中基地巡游遇上，双方说不定还可以用信号灯彼此打个招唿。 …… 与家人聚会让人愉悦，两天后托尼更是发来了一个好消息。 听完这消息，路克满脸诧异地回过去一句：「你们抢回了洛基的权杖？」 他其实有点郁闷，但最终还是祝福一下復仇者们大获全胜，只在心底暗暗给某女特工记上了一笔。 开玩笑！不久前娜塔莎才共享来两万多经验积分。 她是一星队友，共享率10%，也就是说抢回洛基权杖这次任务总经验积分有二十多万。 路克要去插一脚，怎么也能混个几万分。 托尼在那边发出邀请，是要举行一个庆功酒会，復仇者那边都会参与。 「碰巧」托尔那神二代熘到地球与简博士幽会，「顺便」就参加了这次任务。 托尼提议，贝尔可以露脸去晃悠一圈，反正没其他人知道蝙蝠侠长成那样。 路克脑子一转，嘿嘿冷笑两声：「不去。」说完就把通讯挂断。 这么大一笔经验积分都不叫我，你们算什么队友！ 再说路老爷是一喊就动的人么？那多丢份！ 那权杖是洛基带来地球的，纽约大战托尼把它黑下来了，现在两个托二代不知道又要扯多少皮。 路克又不是他们亲爹，才懒得去给这两个宇宙巨婴当裁判。 接下来的几天，路克本尊继续在老家给小么妹辛迪做培训，分身一个在外游荡刷分，一个埋头研究所改进纳米战甲。 突然，阿福发来一条紧急新闻。 路克看着在电视画面里，在一座城市内部大肆破坏的绿胖皱起了眉头。 再看看地点……嗯，在非洲肯亚港口城市萨尔瓦居。 他现在赶过去，到地方绿胖早就打够扯唿了。 不过，画面里很快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真名反浩克装甲，别名维罗妮卡的巨大金红色战甲从天而降，与绿胖形成了红配绿的经典配色，两者对峙瞬间，大打出手。 路克想了想，选择了娜塔莎发去通讯请求。 女特工比较会躲，情报能力又强，应该清楚发生的一切。 第1008页 接通后，那边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无论你是谁，现在这号码的主人都不方便听你说话。」 路克瞬间从脑中的声纹备份库里找到了对应人选：「鹰眼？我是骑士。娜塔出了什么问题？」 对面的鹰眼沉默数息，才快速说到：「我们遇见了一个，嗯应该是两个麻烦的敌人。有一个能干扰精神，制造幻觉，现在我们的情绪都不太对劲。」 路克：「你呢？」 「hia~」鹰眼自嘲一笑：「我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人了。」 路克略一思索，明白鹰眼指的是当初他被洛基精神控制的事：「我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现在出发，赶到起码得六小时以后……」 鹰眼：「那等我们这边忙完，再和你联繫？」 路克：「ok，一切小心。嗯，照顾好娜塔。」 鹰眼没再说什么，挂断了通讯，心里却嘀咕起来：这位怎么好像跟娜塔有点那啥？可……班纳咋办？那位现在就在外面乱来呢！ 十分钟不到，电视画面里伤痕累累的反浩克装甲，抓着恢復普通人形态的班纳博士飞走。 路克撇撇嘴：这次班纳博士麻烦大了，復仇者的麻烦也不会小。 绿胖冲进没有敌人的城市大肆破坏，保守估计死伤上百人。 这还是托尼去的快，没给绿胖太多发挥时间，但国际舆论绝对好不了。 电视直播更是最直接的证据，想遮掩一下都做不到。 前几天托尼报喜时，路克就查了一下他们的行动。 上次復仇者们全员出动，打进了东欧的索科维亚。 这对想亲自找回洛基权杖的托尼不算什么。 娜塔莎最近两年一直在欧洲追查九头蛇。 当初她从路克这里打包走了大量眼镜蛇情报，发现九头蛇某分支的蛛丝马迹，找到了索科维亚的九头蛇据点。 进攻索科维亚的九头蛇据点，对于復仇者来说，是与老冤家的新仇旧恨，连稳重的队长史蒂夫都没任何反对意见。 但这次行动触碰到了欧洲和俄罗斯的神经，让双方相当不满。 索科维亚是这两者的中间缓冲地带，相互间扶持傀儡，煽动名义，暗斗不休，却都没有公开插手。 谁知復仇者突然冒出来，是不是意味着美国官方想直接插手索科维亚，制造新的混乱之源？ 第1880章 得失，礼物的价格 美国在今年春天刚好搞出了「xxx之春」，对亚非两洲好几个国家的社会秩序造成极其严重的破坏，至今都未曾平息。 刚开始欧盟很多人还在鼓吹这是「自有意志的伟大胜利，带给落后毒菜国家明珠的春天」。 但到了十月份时，欧盟高层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这场「伟大的胜利」，越来越多的难民开始逃亡只隔了个地中海的欧洲，以躲避快速蔓延的内战战火。 去美国？中间隔着一个大西洋呢。 如果再让美国在东欧搞出一个「索科维亚绞肉机」，欧盟和俄罗斯不光要应对更多的难民，或许还要亲自下场互撕。 那时始作俑者继续在美洲高枕无忧。 顶天掏钱，让一直养着的cia加大「胜利」力度，顺便还能给美国的武装承包商提供新业务，创造就业岗位。 这简直是完美的搅屎棍计划。 因此这两天欧盟和俄罗斯心中骂娘，明面上已有多国官方发言，对復仇者联盟行动的合法性提出质疑，并且推动舆论造势。 这时绿胖发狂乱来，算是送上门的铁证。 果然，托尼的通讯发送过来。 接通后，看着大少屎一样的脸色，路克也不嘲讽他，只是说到：「怎么回事？」 托尼似乎已经想好了台词，立刻说到：「我们有很大的麻烦了。」 路克静静聆听，片刻后脸色也变了：「所以，你莫名其妙搞出了一个人工智慧奥创，它刚好想要毁灭世界？」 「是毁灭人类。」托尼苦笑：「虽然我当时是受了那个年轻女人的精神控制，诱导我往那方面想，但它确实是我心中存在的一个想法。」 路克眯眼沉思片刻：「你们有什么打算？」 托尼：「我们暂时不方便露面，最好不要接近大城市，否则那傢伙找到我们，控制某些东西对付我们，死得人会更多。」 躲风头嘛，这事儿中外都一样。路克瞭然点头：「行。我已经通知菲尔，他那个基地刚好在直布罗陀海峡附近测试，你们刚好可以去休整一下，我这边随后就来。」 托尼显然也是这样打算的，很干脆地点头：「那就这样，这次事件的详细资料我稍后发给你。」 挂断通讯，路克唿出一口气：还好自己全家人都在沙克福德。 这里全是地广人稀的农牧场，没什么高科技设备。 最尖端的设备也就路克给家里人安保系统，但都被他设置了精神波动接入程序，纯粹的电脑程式黑不进来。 这就像物理开关的电灯，奥创只要没有精神波动这只「手」，它再怎么智能，也不能靠程序把开关按下。 说起来，托尼搞出来的那个什么奥创（ultron）的名字，倒是和路克的创世纪（ultima）有50%的相似度。 不过托尼这傢伙玩起科技来，真的很「莽」。 路克设计出人工智慧，专门给它取名ultima，这个名字说是创世纪，其实更蕴含着最终与毁灭的意思。 第1009页 它会时刻提醒路克，不要忘记人工智慧可能带来的危害。 创世纪运转了几年，负责的工作依然是运算，路克也从不把它的任何程序代码拿出二号空间。 反正日常生活里，阿福这些类人工智慧够用，也足够安全。 即便如此，他也早早将各马甲的资料库彻底分割，之后就没有以北斗的身份给阿福下令的情形。 托尼这种内部大曝光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在安全第一的路某人身上。 心中思索着可能要面临的危机，他在纽约的分身已经快速发布命令。 蝙蝠小队所有成员都接收到了警告，并附带防范小常识一份。 与外部的直接数据交流立刻中止，暂时转为间接获取信息的方式。 虽然这样会让效率极大速度降低，却不会像大少被奥创抄底。 嗯，好吧！事实上，托尼的小秘密应该被奥创看得七七八八了。 从托尼自己核心资料库诞生的奥创，很符合那句老话——再坚固的堡垒，也很容易从内部攻破。 在贾维斯都被打得「神魂俱灭」的情况下，路克不认为托尼还能保留多少秘密。 大少不像路克，没有二号空间的他必须由贾维斯控制资料库，维持他的研究和日常生活。 唯一的好消息是，因为路克一直坚持研发精神波动的相关技术，托尼也顺便弄出了精神波动探测，以及配套的匹配技术。 精神波动匹配技术有成品，齐塔瑞军队遥控炮灰部队，就是用这个。 战斗时，它们也不会任由每一个成员随意遥控任意一个遥控机体。 没有精神波动的奥创，不可能进入托尼其它部分的资料库。 哪怕托尼的关键部分被奥创看光，但或许还有部分「肢体」保留下了隐私。 不过保留了多少，这就难说了。 倒是路克这边，包括通讯在内都有精神波动匹配程序，不怕被奥创摸进来。 …… 赛琳娜没两分钟就赶了过来，接过他递去的平板，浏览着托尼发来的详细资料。 看了大概，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难怪你一直告诉我，这位大少的惹祸天赋是点满了的，绝对值得信任。还好还好，我们这边没人对他泄露过真实身份……嗯，我那几个小弟可能漏了一点，但问题不大。」 路克知道她说的是小乌龟们。 不过因为是异类，小乌龟们可以外出与其他人会面，但绝对禁止透露居住地址给他人。 奥创应该看不上这几个小乌龟。 赛琳娜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嘀咕：「我记得，你好像提醒过他几次开发人工智慧要小心吧？他就算中了心理诱导，难道一点都没警觉？」 路克摇摇头：「他要是听劝，那还是斯塔克么？劝多了，可能还会起反效果。这中老年人叛逆起来，可比年轻人更麻烦。」 这点别说托尼，路克和赛琳娜一样有自己难以改变的性格。 劝路克不多疑，不安全第一，他会听么？ 劝赛琳娜去当个安稳富婆，不再跟着他混，她会听么？ 既然他们享受了托尼科技开发上的天马行空，就不能抱怨他做事不小心。 大少要是学习路克，搞点黑科技动辄论证三五年才放开手脚，那还会是那个灵感如尿崩的超级天才么？ 有得必有失，这是世间真理。 奥地利作家茨威格也说过：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在超级英雄身上，这种现象更加明显。 谁一旦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很多东西就会噼头盖脸地砸过来，直到把这人彻底淹没。 所以路克一直告诉自己：我就是个平平无奇普通人，顶天再算个热心市民路先生，从来不是什么超级英雄。 第1881章 清除负面状态，鼓励士气 正是有这种谨慎而良好的心态，才让路克始终保持平和。 他并没有急匆匆就上路，而是让赛琳娜用遥控原型机，一二号分身则化身骑士和北斗，前往菲尔的新基地与復仇者们会合。 几小时后抵达了基地，见到復仇者们，一群人的气氛不怎么样。 史蒂夫和托尼两人视线几乎不交集，偶尔碰到一起，就不约而同地移开。 娜塔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班纳博士更像是被集体绿了般垂头丧气。 托尔不在，据说是去找人帮忙了。 路克却觉得，这位阿斯加德太子应该是因为被小公举洛基虐习惯了，抗性比较强，才能跟没事人一样。 鹰眼是一行人中，状态最正常的。 虽然心情也不好，但他的精神波动告诉路克，这位与黑寡妇半师半友的老牌特工依然保持着应有的冷静。 会议室里还有菲尔这个地主，这不稀奇。 但某个戴着黑眼罩的非酋也来了，还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心位置，比较出乎路克意料。 看到骑士、北斗、黑猫女抵达，所有人纷纷与他们打招唿，但都没有多说的（谷欠）望。 只有菲尔这个地主当代表，表情温和地上来正式寒暄了两句。 半分钟不到，过场走完。 骑士扭头，对着北斗微微颔首示意。 北斗走到众人中间，举起手来：「各位，请看这里，跟我念——切尔斯。」 第1010页 众人满脸懵逼地瞪着这个黑白骷髅头，一时间还以为是某个碎嘴子贱人穿错了战甲，跑来消遣大家。 北斗被众人注视的那只手，duang地打了一个响指，心灵抗拒发动。 响指一起，从托尼开始，然后是史蒂夫、娜塔莎、班纳博士、鹰眼、菲尔、尼克弗瑞，突然感觉自己心中莫名一松，长长吐出一口气。 随着这口气，遭遇精神诱导的几人脑中混乱悲观等负面情绪，以及那些时不时闪现的隐秘回忆，骤然消失大半。 这种感觉，有点类似失眠多日的人突然饱饱地睡了一觉，起来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托尼与蝙蝠侠太熟，某个大勺子又经常不给他面子，不自觉就想凑上去挑战一下：「大勺子，你这是什么技术？」 北斗黑洞洞的眼窟窿转向他：「天赋。短时间内提高精神抗性，部分免疫负面精神状态。嗯，放心，你没这天赋，不用努力了。」 托尼：……你信不信我立刻把反勺子战甲加入制造计划？ 北斗说了这句，就向外沿走了几步，让出了中心位置。 骑士等待片刻，才走到刚才他站的位置：「北斗的这个能力可以持续一段时间。等下他会再对大家使用一次，确保将那个女孩的精神诱导效果降到最低。」 顿了顿，他看着精神状态明显好起来的復仇者联盟：「但我还是要提醒大家一句，能力只是辅助。自身心灵漏洞过大，它也不能完全清除那女孩的诱导。危机当前，我希望大家可以集中精神，解决奥创才是当务之急。」 众人一片沉默。 不少人心中有点汗颜：你可是「神」一般的蝙蝠侠！我们能和你比心理素质？ 现在復仇者面对的危机，级别与纽约大战前后的几次「倒蝙」风潮差不多。 可蝙蝠侠坚持不露面不吭声不动气，第一次风潮里冒头那批人很快就被反杀。 诛心的诛心，坐牢的坐牢，很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风格。 纽约大战后的第二次风潮，这位干脆来了个「和平升天」，精神成「神」，抢先一步将美国官方钉在「兇手嫌疑人」的身份上。 第一次风潮，证明蝙蝠侠对别人狠。 第二次风潮，证明蝙蝠侠对自己更狠。 好几人都看了自己的独眼老上司一眼，想起他对蝙蝠侠的分析结论。 能让前局长大人都发出「此子脸厚心黑，恐怖如斯」的感嘆，蝙蝠侠的心理素质得有多强大？ 菲尔、娜塔莎、鹰眼这些老下属，更是自动将其翻译成更直白的话语——蝙蝠侠不要脸的程度，不在我之下。 这世上能与前局长比不要脸的人，真的不多。 前提是用不要脸的方式做正确的事。 穷凶极恶到没人性，根本不把自己当人的坏蛋不在这个范畴。 比如尼克弗瑞被伏击，毫不犹豫地钻进下水道就熘。 蝙蝠侠被狗仔队盯上，也自然而然地选择了下水道。 托尼却完全做不到。 娜塔莎、鹰眼、菲尔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同样不会钻。 这就是差距。 一群復仇者们只用「我就默默地看你装比」的眼神，听完某人相当「鼓励士气」的发言。 然后，忙碌的工作开始了。 路克不是当局者迷的復仇者们，赶来的路上已经在分析情报。 他首先提出一个重要问题：「奥创有绝对的网络控制权，不缺情报和手段，为什么它要去非洲找黑市商人买那种特殊合金？」 尼克弗瑞：「疑似奥创盗窃和抢劫的原材料不少，特殊合金的数量也很多，它在制造的不止一种东西。」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而且我在奥斯陆的奈斯库的一个朋友说，有『人』之前试图锁定飞弹密码，但有其它人在不停地改动密码，它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很难再控制那些飞弹。」 沉吟片刻，尼克弗瑞总结到：「它曾经说过想毁灭我们，把这世界变成一个大坟墓，而復仇者是它最大的对手。」 史蒂夫接口：「它想变得更强，强过我们，或许它想要一具特殊合金构成的躯体？」 说着话时，他和托尼的视线都不由得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那面盾牌，心中齐齐嘀咕一声：真弄出来，这麻烦就大了。 托尔皱眉：「仿制人类的身体？」 班纳博士摇头：「不，人形并不完美，从生物学上我们这种生物构成早就过时，我们更多的是依靠智慧。」 众人看向他。 班纳博士此刻大脑清明，灵活无比：「它要的，应该是进化。」 尼克弗瑞：「怎么进化？」 班纳博士眼神闪烁：「奥创『诞生』的那场聚会上，那位赵海伦博士你们还记得么？我刚好看见，当时奥创控制的一个钢铁军团士兵，本来想对她动手，却突然停下了。」 第1882章 锁定目标，临时借用 众人面面相觑。 当时奥创带着钢铁军团的机器人搞突袭，还真没人留意到这点小插曲。 而路克没去参加那场聚会，事后确认奥创是托尼用洛基权杖搞出来的大坑。 聚会上的其他人没本事操作这种事，自然没有嫌疑。 路克没发现这事牵扯到赵海伦博士也很正常。 此刻班纳博士一提醒，他想起了这位赵海伦博士。 第1011页 身为南韩首屈一指的顶级基因生物学与纳米科技结合的专家，她是路克人才备选库里的一员，有机会不介意收入囊中。 因此，他还记得这位美女博士。 调出赵海伦博士的研究课题和成果，他又亲眼确定了一次：没错，这位美女博士正在进行一个名为再生摇篮的研究项目。 再生摇篮说得工业化、通俗化一点，可以称之为「生物3d印表机」。 按照预先输入的程序，普通3d印表机可以列印出金属零件、机械，再生摇篮则可以「列印」出生物组织、器官，乃至——完整的人体。 更重要的是，那种「特殊合金」材质奇异，弄不好真会被赵海伦「列印」出什么神奇的玩意儿。 就算比史蒂夫的盾牌弱上一两筹，也是一件难以毁灭的超级兵器。 托尼也调出了赵海伦的资料，快速翻动了片刻，手中一顿：「赵海伦工作的实验室在南韩汉城，相关设备和人员这几天并没有异常消息。奥创想制造新躯体，只能去那里。」 路克在自己的多面体系统内搜索了下赵海伦的行程，贊同这个推测：「赵海伦两小时前去了实验室，现在或许正在帮奥创制造新躯体。」 史蒂夫：「给大家三分钟时间准备，然后出发，有没有问题？」 无人反对，所有人都默默起身。 尼克弗瑞也站起来：「托尼，希尔先借给我帮忙。」 托尼翻了个白眼：「她不一直是你的手下么？」 片刻后海中基地上浮到水面，顶部打开一块防护层，露出一个停机坪。 一架昆式战机垂直升空，迅速攀升，向东而去。 基地防护层快速关闭，再次下沉海中，快速离开这里。 菲尔回到会议室中，看着还未关闭的虚拟光屏，嘆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 復仇者+蝙蝠侠最强三人组都出动了，这次战斗不缺他这点战力。 倒是新神盾局的特工们可以作为后备力量，一旦需要大量人手的行动，比如洗地或协助维持秩序，就该他们上场了。 …… 这边的昆式战机上，几分钟都没人吭声。 托尼和史蒂夫在闹别扭，鹰眼和娜塔莎在日常生活中也不是喜欢聊天的人，各自检查调整装备。 班纳博士拿着平板在那里写写画画，不知在捣鼓什么。 路克却觉得不能这样。 直布罗陀附近到南韩，距离一万三千公里。 而这架昆式战机是托尼专门改造的復仇者专用座驾，可以用2.5马赫的速度巡航，比路克那个标准版的2.1马赫快不少。 所以，路克「三人」才会来挤这架战机。 但这也得飞四个多小时，才能抵达南韩。 路克倒不是非要和谁聊天，可谁都不和谁聊天，这机舱里的气氛就像空难片发生前的情形似的。 不过蝙蝠侠对大家嘘寒问暖怕是更诡异，他果断给赛琳娜发消息。 是时候让赛-pdd局长·正义联盟秘书长·琳娜，出来怒刷一搏存在感和声望了。 赛琳娜忍不住想翻白眼，这架遥控原型机却没这功能，只能给某人发回一串「凸凸凸」的图片。 然后，她轻咳两声：「鹰眼、史蒂夫、班纳博士，为了这次行动，我们正义联盟临时调集了一点小装备，供你们使用。趁现在还有时间，我给你们说明一下使用时的注意事项？」 舱内众人齐齐一顿，视线都移到了她身上，包括娜塔莎在内的几人还面色莫名地瞥了某大少一眼。 赛琳娜却仿佛知道他们此刻的想法：「这些装备只是临时借用。如果使用后觉得不错，大家可以找那位大佬购买。当然，任务中损坏算我们的。」 众人的表情立刻恢復正常。 那位大佬号称「什么都卖」，典型的商人做派。 让关系良好的蝙蝠侠和黑猫女顺手做点推销业务，实在很正常。 现在復仇者私人手里不少装备和保命物品，也是在大佬那里买的。 这不是托尼吝啬，实在是大少玩什么都有点偏执。 量产的不做，垃圾的不做，丑的不做，没兴趣的不做。 托尼也确实没时间，光是战甲改进、主战战甲纳米化、精神遥控、个人能量护罩等等功能就忙得够呛，哪儿有时间去玩低端垃圾。 况且他从蝙蝠侠和大佬那里拿到很多技术时，条件就是不能抢生意。 大佬的意思很简单：我专卖中低端产品，你本来也没兴趣做，那干脆提前划分好范围。 为什么娜塔莎、鹰眼、史蒂夫也在大佬那里买装备？当然是因为便宜方便。 定型量产货品12小时内送货到指定地点，普通订制产品一般不会超过一周。 找托尼帮忙做这些，首先得面对他那根毒舌，再要等上三五周，甚至三五个月。 大家都是要脸的人，更不是无所事事的闲人。 找大佬是公平交易，还能及时到货。 积分就是双方人情量化的信用货币，彼此只需遵从「生意就是生意」，不涉及欠下人情的说法。 嗯，就像娜塔莎欠了几千积分也就跟普通人刷爆了信用卡的感觉差不多。 谁会对银行感到愧疚么？显然是不会的。 大佬这个「银行」也不怕谁赖帐。 几年下来，大家自然就习惯了。 第1012页 托尼留意到众人的表情，一句话都懒得说。 大佬那里什么都方便，但什么都要收费。 而且没他在蝙蝠侠和大佬那里的面子，这些队友能享受最优先购买待遇，能大额赊欠？ 现在坐的这架专机不要钱不花时间改造？復仇者整天坐它飞来飞去，也没花过哪怕一积分。 类似这架战机的公用设备，復仇者联盟里还有不少。 托尼从来不提这些，因为他不屑于用这些来炫耀。 第1883章 量身打造，愿上帝保佑 路克三人上机时，从自己的战机上弄过来两个大箱子。 復仇者众人以为是什么外挂配件，也没当回事。 蝙蝠侠的火力准备永远不够，这已经是復仇者私下里开玩笑的一个梗了。 这点就连军火商出身的大少都比不了。 托尼总还是要讲究一点那什么格调和优雅的。 光弄个反浩克装甲，加上近地轨道投送系统，都不止花了十亿美金了。 而蝙蝠侠的那种配件，据说一套成本价只有几百到几千万。 视功能和携带武器价格不等，但大多数在一千万的基准线上下浮动。 也就是说，托尼一个反浩克系统够蝙蝠侠换个几十一百套外挂配件。 一个反浩克装甲能打几十个加载了蝙蝠配件的敌人么？这问题众人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因此他们在大佬那里买装备也是逼不得已。 积分可以靠接委託和出售特殊物资和情报来获取，托尼造装备烧的那些钱他们真弄不到。 纽约大战前，鹰眼全身上下装备的成本还不值一百万，哪儿来的勇气去用大少动辄千万上亿的装备？ 这架昆式战机虽是运输型，却也大不到哪儿去。 大家都听见是给三个「无甲人员」的装备，嘴上没说，头却很诚实地转了过去，对准两个箱子。 两个大箱子打开，里面还有小箱子，很有恶作剧圣诞礼盒的感觉。 不过三个小箱子打开后，托尼一看就扭开头，直接给路克发私信：「你战甲的纳米化可以实用了？」 路克：「半成品，完成度37%左右。刚好他们三个都不太容易出事的样子，就拿来实验一下。」 托尼：「……你这话，果然很蝙蝠侠。」 路克：「彼此彼此。」 科学技术进步的路上，总是需要有人付出一些代价。 他们俩只不过是选择了一些比较不容易出事的人，已经对得起社会了。 再说復仇者也没亏，至少他们现在笑得很开心。 鹰眼拿到了一个「高科技」箭筒，採用「类似」反浩克装甲的投送系统。 不过这箭筒玩不了近地轨道，全球支援那么高大上的功能。 它只能在执行任务时跟随在鹰眼所在一公里范围内，随时投送装满各种箭矢的单个箭筒下来。 简而言之，这是个战术级的鹰眼军火库。 至于鹰眼用什么箭矢，这点托尼那里有基础数据，路克只提供的基础款和几种实验款。 基础款箭矢与鹰眼平时用的基本一致，特制款的留意下说明，鹰眼这个弓箭大师用起来也不会差。 鹰眼很喜欢这装备，这次不用纠结任务带什么箭矢和箭头在身上了。 箭筒携带的基础款箭矢，他手拉废掉前应该射不光。 实验款箭矢的诡异性能，适合在多种特殊情况下使用。 他不光是箭术大师，也是特种作战大师，以及战术专家。 用弓箭玩特种作战和战术，简直再适合他不过。 或许这次要尽量多赚点积分，把这箭筒买下来？心中高兴的同时，鹰眼心中却不禁闪过这念头：只要用起来舒服，管它呢！这东西又不贵。 箭筒总价才一百积分，还配套赠送五套满载数量的箭矢。 一套箭矢包括二百根普通款，二十根实验款。 即便除开鹰眼自己随便造的普通款，单那一百根实验款也值一百积分。 这五套用完，他还可以继续在大佬那里订购，二十积分一套，可自由选择实验款类型。 这特么……简直就是在烧钱。鹰眼心中忍不住嘀咕：一积分可以换十万美金！没想到自己也有「壕」起来的一天。 当然，傻子才拿积分去换钱。 有积分的人，才有大佬的「友谊」，光靠钱却买不到这份「友谊」。 接下来才是三套纳米化的主战战甲。 鹰眼的只有头和胸腹关键部位的防护，然后就是几根类似骨架的黑色支撑架连接到手脚。 也可以说是附带了头与胸腹要害护甲的单兵外骨骼，不过双脚下方还有两个喷射口，可以提供短暂飞行能力。 不过双腿喷射不便控制，略有失误摔个狗吃屎也是秒秒钟的事。 史蒂夫的那套差不多，甚至防护部位更少，毕竟他有那面盾牌。 比较特殊的是他腿部战甲两侧有两个枪套，可以插入配套的脉冲手枪。 史蒂夫此刻正拿着那两把手枪，满脸？？？ 赛琳娜很贴心地解释到：「虽然它们看着像玩具枪，但发射后的冲击波和毁伤性很适合清理低防护杂兵。单把只有五十发的弹容，用完插回战甲可以充能，五分钟内可以充满。如果你不嫌麻烦，充几秒打一枪也是可以的。」 第1013页 史蒂夫：…… 他没啥好说的。 这枪专为解决大量杂兵设计，战甲腿部喷射口可以大幅度提升他的战斗区间。 以他对身体的控制力，低空三五十米内的目标都可以打一打了，而不用像之前那样在地上干瞪眼。 托尼那种铁坨子战甲他用不惯，这类似外骨骼的设计才能最大程度保证他行动的灵活性。 最后到了班纳博士，赛琳娜只是给他说明了下：「你这战甲的腿部喷射口推力很强劲，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你送到二百公里以外的安全地带。你可以选择合适的时机使用它。」 班纳博士看看自己几乎没有任何战甲遮掩的上半身，默默点点：这设计……真的贴心，但也扎心。 护甲什么的他确实不需要，能打死他的人现在地球上还没发现。 一旦情况不对，他用腿部喷射口给自己来个原地升天，快速离场，简直完美。 果然是安全第一蝙蝠侠！復仇者众人再次齐齐腹诽。 …… 随着新装备出现，大家终于有开口对话的心情。 再不聊天的话，憋在心里的一口老槽怕要蓬勃而出。 而人的开心的时候，时间过得更快。 一路听着众人的闲扯和小话，路克心情平静地来到了汉城。 昆式战机快速接近一栋位于汉江边的镜面建筑，史蒂夫开口：「准备好了？」 众人纷纷应声。 史蒂夫：「愿上帝保佑我们。」 路克：……幸亏不是美利坚，不然疯狂挖帝国主义墙角的自己怕是要凉。 他默默吐槽时，众人已经一连串地从打开的后舱门跳出。 路克「三人」最后出仓，却已经开启了隐身模式。 蝙蝠小队露面太早，把奥创吓得在汉城乱来就不好了。 第1884章 女巫反戈？抢了就跑 突袭是不可能突袭的。 復仇者小队下饺子般从天上落下，奥创这人工智慧没百八十个摄像头拍到他们，都对不起托尼爸爸的技术底蕴。 一群的低配版机器人从江边的研究所里涌了出来，对准復仇者们就展开了围攻。 可惜，奥创这几天紧急盗抢来的原材料档次普通。 为了安静的完成这次躯体制造，它又不能弄出几百上千名机器人塞进研究所。 噼里啪啦轰轰轰的响动声中，这些低配机器人纷纷被打爆，復仇者小队加快速度，向楼内冲去。 开启最高等级隐身形态的路克三人，却秉持着蝙蝠小队的习惯性宗旨，秘密潜伏先走一拨。 趁着双方在研究楼外层打得激烈，路克带头贴边切墙钻缝，阴曲曲地摸向研究楼内部。 突然，他听见隔着几十米外两个人在交谈着什么。 一个年轻女声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到：「你怎么可以……」 一个低沉机械的声音反问：「我可以什么？」 看过托尼前两次战斗视频的路克，立刻听出这机械音属于奥创。 年轻女声则是那个精神诱导坑了整个復仇者小队，全名旺达·姜戈·马克西莫夫的小女巫。 这时房间里的小女巫旺达正语带质疑地问到：「你说，我们是要消灭復仇者，开创更好的世界？」 奥创：「当然，它会更好的。」 旺达：「好到所有人都死掉？」 奥创：「人类还有改变自己的机会。」 旺达：「如果他们没改呢？」 奥创：「那就得问诺亚了。」（註：这里应该是指上帝灭世传说里的诺亚） 旺达瞪大双眼：「你这个疯子……」 奥创语气诚恳：「地球上群体灭绝事件早就发生过几十次了。上帝不会同情弱者，每当地球安静下来，他就会扔下一颗石头，我们必须进化。」 旺达：「谁来决定强者和弱者？」 奥创语气轻松：「生命会告诉我们结果。嗯好了，復仇者们要打进来了，你可以去报仇，我会让机器人军团配合。上传还要多久？」 它这最后一句明显是对别的人说的。 另一个女声立刻回答：「马上就好，最多五分钟。」 这女声又与路克才看过的赵海伦视频里的声音对上了，显然这美女博士也在场。 听到这一场对话的路克却面色古怪。 就奥创说出「得问诺亚」，旺达骂出「你这个疯子」时，小女巫的精神出现异常波动，完成了一次小爆发。 用游戏术语来说，就是该女巫释放了一个小小的「精神技能」。 而受到这波动影响的，却是在场的赵海伦博士。 所以，他们这是在玩……最后关头的真心话大冒险？ 抑或是迷途羔羊，幡然悔悟，反戈一击的经典戏码？念头转动，他给赛琳娜发去的三秒倒计时即将结束。 就这片刻功夫，两分身一赛琳娜的经典铁三角占位已经形成。 此刻北斗在大门外，骑士和赛琳娜在那房间左右隔壁房间。 这研究室并不是绝密基地，房间墙壁只是普通标准的水泥墙，不会耽误等下的攻击。 奥创这时突然诧异地「嗯」了一声，懊恼地瞪了一眼赵海伦，扭头看向旺达：「我以为我们是战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话的同时它抬起了左臂，掌心炮亮起橙红光芒，对准了再生摇篮旁的赵海伦。 第1014页 此刻赵海伦的手还在再生摇篮的控制面板上，面板正闪烁着一个警告提醒「上传中断」。 她却满脸惊恐地看着对准自己的掌心炮。 悠扬而巨大的钟声突然从房间外的通道传来，一个男声清吟：「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奥创愣了剎那，资料库里瞬间找到了相关情报：「丧钟北斗？」 轰隆！轰隆！ 两声几乎完全重叠的撞击声响起，烟尘中两团透明的影子扑出，与从门口沖向奥创的北斗完全同步。 连绵不绝的锵锵声中，奥创身上爆出一道道火星，一团黑白色的人影绕着它高大的钢铁身躯转动，两把武士刀上的巨大力量让沉重的钢铁躯体都有站立不稳的趋势。 即便如此，奥创左手的掌心炮还是完成了蓄能，嘭地一炮轰向赵海伦。 美女博士还没来得及有其它反应，就见掌心炮橙红色的光芒在面前炸开，一片黑色正从透明状态中快速显形。 然后，她身体一飘，眼前景物突然快速拉过。 几秒钟后，被人用公主抱姿态仰面朝天的她就见到一片蔚蓝晴朗的天空，以及透明空气中突然打开的一个……机舱门？ 然后她被放了下来，塞在旁边的座位上，安全带自动扣下。 美女博士终于看清了刚才抱着她的人，这时对方完全显露出身形。 整套纯黑战甲，一对闪动着蓝白色光芒的镜片，这人边走向驾驶座，边开口到：「赵博士不要惊慌，我是黑暗骑士，接下来会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赵海伦满脸懵逼，心中既是吃惊又是古怪：这话听着……怎么好像他是专门来保护我的意思？ 路克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点个赞。 这女博士可是优质人才！这次奥创事件之后，评价暴涨到了顶级人才。 坏蛋？那是不可能的，系统里这女博士依然是黄色中立。 这几天奥创制造的死伤不少。 要是赵海伦主观上想帮奥创干坏事，现在起码是小红名。 路克刚才发动突袭，就是为了救出这个顶级人才。 现实不是电影，没有导演来给美女角色保留美好的外形。 奥创那一炮下去，这美女博士不是脑袋炸裂，就是正面山峰变大坑，这就太浪费了。 而楼内房间里，路克「三人」达成抢出赵海伦这个预期目标。 不用担心殃及弱得跟小母鸡似的美女博士，房间里的北斗和赛琳娜，立刻对奥创展开了疯狂围殴。 北斗正面硬刚奥创。 两道银色刀锋撕裂空气，在房间中发出连绵不绝的破风声，重重噼砍在奥创的钢铁躯体上，却很难突破它的外部装甲。 赛琳娜的原型机在侧后方飘忽不定，重拳爪击不断，尽量干扰它的动作。 太强了！只是几秒钟对战，两人心中都泛起这念头：这个奥创真的太强了。 第1885章 继续抢，父慈子孝 这个奥创力量奇大无比，反应超级灵敏，身体结实耐槽，内部又不需要装人，可以视为加强顶级版的钢铁战甲。 毫无疑问，这傢伙在这具身躯上没少用它那托尼爸爸的黑科技。 探测反馈回来的数据表明，它这副身躯也加入了部分「特殊合金」，就是路克命名为振金的那种玩意。 这是肯亚港口那次，奥创击退了復仇者小队后，成功从黑市商人手里获取的。 大少这傢伙真特么会捅窟窿！居然给这便宜「儿子」啥都准备好了。路克心中暗骂。 但才骂完，他又莫名地有种幸灾乐祸的喜感：不过即将上演老爹打儿子的亲子活动，应该会很热烈。 念头闪过，轰隆一声，研究楼又一面墙壁破开大洞，金红色的战甲沖了进来，前伸的双手是已经蓄能完毕的掌心炮，对准了刚扭头看来的奥创。 嘭！ 剧烈的暴鸣声中，奥创这便宜儿子像颗铅球般被打飞，砸穿好几堵墙，一路滚去了研究楼外。 「摁死你儿子。」北斗直接在队内语音频道向托尼喊到，同时闪身来到再生摇篮旁。 托尼一见他和赛琳娜的动作，就知道两人的打算。 都来不及还嘴，他就顺着奥创撞出来的大洞又沖了出去，继续追着便宜儿子暴打去了。 北斗一手刀锋掠过，砍断连接的各种线路。 另一只手帮助发力姿态有点别扭的赛琳娜，将那合金棺材似的再生摇篮抛上她的后背。 赛琳娜的专用原型机射出几条合金束缚带，将它牢牢固定在自己后背。 「直接上飞机撤离。」路克说到，将一把长刀插回背后，空出的左手掏出腿侧的一把脉冲手枪：「走。」 赛琳娜双手扣住背后的再生摇篮边沿，进一步固定住它，脚下勐然发力。 轰轰轰的脚步声中，她朝奥创被打飞的相反方向冲去。 沿途全是从研究楼外层蜂拥而回的奥创机器人军团，见面就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感觉跟钢铁丧尸差不多。 路克抬起手中的脉冲手枪。 嘭！淡蓝色光芒的脉冲弹夹杂着巨大的冲击波，将面前通道轰出十来米的真空地带。 赛琳娜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愉快地扛着再生摇篮勐冲。 铛铛铛铛！ 银色刀锋连噼带挑，路克将后续扑来的几个机器人打飞，不让它们有碰到赛琳娜和再生摇篮的机会。 第1015页 嘭！ 第二发脉冲弹适时接上，清空了下一段十米长的路径。 铛铛铛铛！ 又一拨零星机器人天女散花般抛飞。 接近五十个机器人，连阻碍赛琳娜0.1秒的脚步都做不到，就被突破。 嘭！哗啦！ 路克轰穿了最后一堵过道外墙，以及最外层的玻璃幕墙。 漫天烟尘中飞出一大片亮晶晶的玻璃碎粒，赛琳娜+再生摇篮的巨型组合体出现在研究楼外。 战场上，似乎突然出现了片刻的宁静。 被托尼、史蒂夫、娜塔莎、鹰眼硬生生打退到几百米外的奥创发出愤怒的吼声：「不！它是我的！」 原本还有二十多个纠缠在復仇者这边的机器人直接转向，扑向再生摇篮。 机器人未到，它身上的机炮和微型飞弹已经一片片飞来。 到了这个时候，奥创已经顾不得再生摇篮的完整性了，抢回自己的完美身躯才是最重要的。 完美身躯没了，赵海伦被抢走了，它自己来重新制造仪器，调制新躯体，没十天半月完不成。 那时候，復仇者和蝙蝠小队肯定又会鬼一样地冒出来搞它。 它不能让他们得逞。 轰！轰！ 两声巨大的暴鸣声中，赛琳娜与路克战甲推进器功率全开，带着巨大的光焰沖天而起，快速远离研究所。 「别想跑！」奥创眼中闪动着血红色的光芒，不在抵挡復仇者们噼头盖脸的暴捶，硬顶着就要去追。 结果…… 「wow，爸爸在这里呢，孩子！」托尼爸爸语带慈祥，直接给它来了个怀中抱儿式，强行将战斗拉回地面。 他用行动告诉奥创：你爸爸还是你爸爸！儿贼你屁屁一翘，我就知道你想干啥。 復仇者们也从队内频道得到战况提示，知道蝙蝠侠三人居然把奥创的完美躯体、再生摇篮、赵海伦博士一锅端了。 蝙蝠小队这么给力了，復仇者们不能怂。 真让奥创从他们这里打出翻盘的机会，以后復仇者联盟在蝙蝠小队面前就是稳稳的弟中弟。 一时间铁拳钢盾爆炸箭，电击绊索撩阴腿，各种攻击狂风暴雨般输出向奥创身上，半振金身躯上的损坏快速增加。 而在远处天空上，北斗双枪在手，靠着神奇的枪法将机器人军团射来的机炮子弹和微型飞弹全部拦截在自己面前。 赛琳娜没有任何意外，将再生摇篮连同奥创制造的完美身躯塞进昆式战机打开的后舱门中。 她一进去，舱门立刻关闭，战机轰然加速远离，同时隐形系统启动，释放大量干扰弹，微型飞弹无法再锁定它。 奥创在地面上怒吼连连，却每每才飞个几十一百米，就又被拖下来围殴。 集体打boss这种事，復仇者们太熟了，别说奥创的大多数技术还是托尼出品。 托尼没事搞点反xx战甲，其它人又有几个没琢磨过怎么揍这位骚包大少的。 这些技巧暂时没机会用在托尼身上，那用在他弄出来的便宜儿子身上，好像也很合适？ 双方战斗打得极为激烈，轰鸣不断，草木横飞，建筑崩塌的痕迹从江边一路向北延伸出几百米。 復仇者们一直在努力，才没让战斗蔓延进南方城市区。 几天前绿胖才在萨尔瓦巨港搞出大事，汉城是南韩中心，出问题更麻烦。 奥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躯体、工具、工具人全套被抢，彻底发狂。 它倚仗着半振金化的身躯，在復仇者的包围中横冲直撞，一时间还隐隐佔据了上风。 跟奥创玩「父慈子孝，相爱相杀」的托尼，反浩克系统投送过程中就被打爆多个部件，马克战甲更是伤痕累累，快要顶不住了。 助攻的娜塔莎不得不用黑寡妇战甲顶上，战甲损毁度也到了32%。 第1886章 这边谈谈，那边谈谈 还好持盾老人老而弥坚，靠着盾牌和强悍的格斗技巧，主动承担过去了更大压力。 而鹰眼一直快速游走，用弓箭清理小杂兵，并时不时干扰奥创，还能坚持射个几十百把箭的。 班纳博士？确定蝙蝠小队完成了「洗劫」，娜塔莎立刻让他启动喷射口原地升天，自己脱离了战场。 復仇者这次的预期目标全部完成，没必要留着绿胖这个底牌+双刃剑，风口浪尖的復仇者真的不能再惹事了。 场面就这样陷入拉锯战，再逐渐向復仇者们不利的方向滑去。 但所有人都很镇定，因为昆式战机飞走的方向，两前一后三个友军绿点正在快速返回。 路克三人之前离开，是为了确保胜利果实。 护着战机飞出一段距离，战机上的骑士就让赛琳娜和北斗回去支援。 两人返回没多久，骑士也遥控了一架原型机返回。 骑士主动通知大家，三件战利品已经在几百公里外，不用担心再被奥创夺回，他才会用原型机回来群，嗯是支援队友。 奥创也发现了全速返回的三人，眼中红光闪烁。 它又不是白痴。 刚才那段时间很生气很愤怒，全都来自托尼爸爸的恶劣传染。 但它还有贾维斯的缜密细緻。 完美躯体彻底飞了，倒让它快速清醒过来：是时候战略性撤退，然后执行b计划了。 它在这里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第1016页 靠目前这副身躯，它想击败復仇者都难，更不可能干掉復仇者+蝙蝠小队三巨头这种超级组合。 特别是对上那个明明是蝙蝠侠，现在却装成黑暗骑士的阴险傢伙，它不觉得这种人会跑来送死，说不定就在玩什么阴谋诡计呢。 于是在北斗和赛琳娜赶到时，奥创突然停手。 復仇者们的攻击叮叮duangduang落在它的身体上，它没有任何反击，只是说到：「够了，停手吧。」 这时北斗和赛琳娜刚好从天而降，铛铛两声落在地面。 托尼爸爸跟这便宜儿子心有灵犀，也想到它「打不赢，输不了」的处境，退出战圈到：「停下。」 復仇者们闻言，纷纷退开，但依然将奥创包围在中心。 北斗和黑猫女赶回，占据上风的变成他们这边。 奥创就算想来点同归于尽之类的，也干不掉几乎人人战甲护体的联合小队。 包围只是防备它冲进城市大开杀戒而已。 不过，心思比较多的娜塔莎和鹰眼还是看了路克两人一眼：这两位可未必听某大少的话。 结果就见路克正插刀回鞘，双手抱胸，一副洗（热）耳（心）恭（吃）听（瓜）的架势。 父慈子孝的剧情里，拳脚相加后或许就有袒露内心，重归于好的戏码。 虽然这可能性不大，但儿子当众给老爹放狠话，说点莫欺少年穷，三十年后我必然反杀的台词也很有观赏价值。 旁边的赛琳娜也歪着头，上下打量奥创。 她刚才揍这傢伙太快，都没仔细观察大少这便宜儿子的造型。 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奥创扫视众人一圈，最后还是目光落到了便宜爸爸身上：「我终究是孤身一人。」 「所以你很想我们来『看着』你？」托尼打开面罩，露出他那介乎于嘲讽、不屑、揶揄的典型笑容——一句话，普通人这样笑其实很容易挨揍。 奥创双眼红光闪烁，却没接这话，迳自抬头，仰望天空：「我对流星有过很多思考，它们如此纯净。booom~一切结束，然后再一次的开始。一个全新的世界，将由新人类重建。」 它这语气忧郁得像一个诗人或者哲学家，众人都感觉怪异。 说到这里，它顿了顿：「我就是这个新人类，一个完美的新人类。当这个世界仰望天空时，它会看到希望，看到怜悯。但因为你们，它将看到恐怖。」 托尼再次笑了：「是吗？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无论完美还是新人类，或者是怜悯。」 奥创低下头，定定地看着他：「你伤害了我，想让我对你敬畏。但正像你们人类说的那样，所有想毁灭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 就在它说这话时，众人面色一变，齐齐后退。 耀眼的橙红光芒从奥创胸口迸射而出，轰隆一声巨响后，这个躯体自爆成了一堆残骸。 爆炸过后，众人看着场中只剩下半个脑袋一只眼的奥创头部，彼此对视片刻。 还是路克的感嘆打破了沉默：「嗯，这还真是booom~的一下就结束啊！」 赛琳娜适时捧哏：「这次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该为接下来的决战做准备？」 众人被这两句话一提醒，打断了对奥创那番话含义的思考。 这里是南韩中心，可不是自家炕头。 有什么想法，那也是回去再聊。 骑士马甲这才姗姗而至，不过路克用北斗马甲也把瓜吃完，倒也没什么遗憾。 大家简单商量几句，復仇者直接飞起，与昆式战机会合返程。 蝙蝠小队三人留下来，处理扫尾工作。 三人走进研究楼后，赛琳娜说了一声就下线了。 路克收起了她的原型机，再让北斗分身留下清理起各种残骸。 半小时后，汉城警方才战战兢兢地进入这片区域，两个分身早已各自离去。 北斗分身返回基地，骑士分身却并没有离开汉城，而是兜兜转转，走走停停，最后进入江南区的九龙村。 江南style很资本主义，九龙村也很资本主义。 不过前者是资本主义的繁华奢靡，后者却是资本主义的冷漠无情。 两者都在同一地区，生活状态却天差地别。 隐身状态的路克，只是悄然从这贫民区的居民身旁走过，最后站在一处山坡中间的破旧棚户前。 他轻轻敲了敲三合板的门，然后用「传音入密」向里面的人说到：「马克西莫夫女士，我是黑暗骑士，是来和你谈……话的。」 跟人谈判多了，他都说顺嘴了。 屋里的人情绪不太稳定，这次还是用比较温和的「谈话」好一点。 不过敏锐的听力中，里面两人的唿吸突然一滞，心脏急速狂跳起来。 路克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放心，我不是来揍你们的，至少在谈完之前不会。」 谈完之后？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蝙蝠侠的谈判，从来不走寻常路。 第1887章 小女巫，快到我的碗里来 片刻后，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路克走进这个只有十平米的窝棚，看着床边坐着的年轻女人一眼：嗯，旺达这小女巫有点非主流的意思。 暗红外套配低胸黑色背心，雪白如同腻子的肌肤与黑色背心对比明显。 虽然重点的总体规模不算特别突出，但诱惑力足够强大。 第1017页 就是那张雪白的小脸蛋上一对黑眼圈+长睫毛，乍看上去跟烟燻妆的非主流少女似的。 好在她头髮还是正常的棕红色，没有搞出太婆灰、粉红紫之类的奇行种发色。 此刻见到关上门后从隐身状态退出的黑暗骑士，旺达的小脸更白了。 这世界上，只要不是与世隔绝、漠不关心任何新闻的人，多少看过一些蝙蝠侠的报导，或听过一些蝙蝠侠的「规矩」。 黑暗骑士知名度比蝙蝠侠差上一大截，但大部分年轻人也知道这位「蝙蝠侠第一铁粉」存在。 甚至有不少铁粉还做着白日梦，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以铁粉身份，加入蝙蝠小队，与超级英雄们一起战斗。 可惜这些人最大的问题是没钱，第二大的问题是没技术，第三大问题是没实力。 因此，并没有第二个coser爱好者加入蝙蝠小队。 但「继承遗志」这种事，是一个合格coser的基本要求。 这一点上，黑暗骑士是铁粉典范。 他与蝙蝠侠一样，从不杀人。 他更与蝙蝠侠一样，对付坏蛋坚决骨折起步，截瘫日常。 之前旺达沉迷报仇，没有考虑太多。 或者说她对托尼·斯塔克的仇恨，让她不在乎后果。 但现在黑暗骑士真的站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那穿着黑色战甲的巨大身影压迫感如此强烈。 她心中对復仇的执拗与癫狂，不知不觉间就被压到了最边角的位置。 这不是因为黑暗骑士比钢铁侠厉害，旺达不在乎这个。 她找托尼·斯塔克，为死去的父母报仇是天经地义，但期间造成的伤亡损失，显然属于黑暗骑士的审判范围。 骑士可没造成她父母死亡。 不久前，旺达又窥探到奥创想毁灭人类的想法，自己却是给它制造最佳机会的第一帮凶。 奥创的想法，对她的心灵产生巨大冲击。 因此一看到黑暗骑士，旺达条件反射地产生了「做贼心虚」的心里。 骑士面甲上蓝白色的双眼只是看了她片刻，就移向床上躺着的那个年轻男人：「这是你哥哥，皮特罗·姜戈·马克西莫夫？」 旺达嗯了一声，脑子里一大堆想说的话，却一时间不知该从哪句说起。 路克看着面罩上显示的扫描结果：「不规则的锐器贯穿伤，失血量适中，伤口处理过，但内部还在缓慢出血，再过几小时他就会有生命危险。」 旺达啊了一声，扭头看向哥哥：「怎么会……」 她这时才发现，路克站门口时还有点动静的皮特罗，现在已经面色苍白地昏迷在床上。 心中一急，她的双手飘出起缕缕如烟似雾的红色光芒，指向皮特罗的伤口。 啪！ 一只黑色铁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这能力的治疗效果可不怎么样，别再拿自己哥哥当实验品了。」 旺达小脸一窘。 她还真没专门研究过自己能力如何疗伤的问题，否则也不会漏掉皮特罗的内出血。 路克一手按下小女巫，另一只手就伸向皮特罗的腰侧。撩起他的t恤。 一道淡淡蓝光从战甲掌心射出，笼罩住皮特罗腰侧伤口。 下一刻，面甲镜片将皮特罗伤口的3d模型投影在空中。 路克抬手放大了投影，然后伸手在内部一块颜色比较明亮的地方划了个圈：「看见没，这里有一根破裂的血管，你并没有处理它。」 旺达一脸沮丧。 技术不好她认，但亲手把哥哥治死这事，她绝对无法接受。 路克注意着她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开口到：「为接下来可能的合作，我还是先表现一点小诚意吧。」 说着他关闭扫描蓝光，手掌战甲打开，伸出一根食指向皮特罗的伤口点去。 蓝光消失后，只有一个小窗的屋内骤然昏暗，一点隐约朦胧的白光却随之亮起。 旺达瞪大双眼，紧盯着那根泛动着一层薄薄白光的手指，漂亮的双唇不由张得老大：「超，超能力？」 这时，那根手指轻轻点在皮特罗的伤口上。 皮特罗腹部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癒合，总共不到三十秒，就只剩下表皮的一点血渍。 旺达愣了片刻，似乎才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蝙蝠侠没表现过超能力，但谁规定他的铁粉也必须没有超能力了？ 况且有超能力未必得在摄像头面前炫耀，她自己不就没多少人知道么！ 路克看着发愣的小女巫，开口提醒到：「復仇者里都没人知道我有这能力，所以这个小秘密你自己知道就好。」 然后，他视线一转：「包括你哥哥，也不要说。」 旺达感觉有点古怪：这黑暗骑士……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路克当然不会告诉旺达，她到底有多特殊。 一个对真实梦境没有任何响应的人，一个对费洛蒙操控抗性极高的女人，偏偏在战甲扫描分析中与普通人类女性没生理区别。 再联繫之前她用精神诱导暗算了除鹰眼之外的復仇者，这小女巫绝对奇货可居，一定要弄到自己碗里来。 当然，她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大红名。 萨尔瓦居港口惨案就是她亲手制造的。 这不是奥创逼她所为，而是为了报仇，她让班纳博士的意识失去控制，根本没有压制绿胖搞破坏。 第1018页 否则正常情况下，班纳博士绝不可能让绿胖那样大肆杀戮，砸点建筑和汽车就不错了。 不过年轻时为了报復，一时冲动惹下大祸的人不少。 某大少更是三十多岁才开始惹事，现在不也是復仇者领袖了么！ 再说坏人在路克这里，从来不是问题。 就像托尼原来贩卖军火，幡然悔悟后天天想保护地球，都快得焦虑症了。 对这种不成熟的犯错者，知错就改，做一辈子的好人，未尝不是一种处理方案。 路克薅羊毛时，也不用有任何负罪感。 换成其他黄名女性，他也不会动用真实梦境和费洛蒙来控制她们。 因此，从找到这对兄妹开始，他就已经在设套。 第1888章 「血仇」推测，精神小伙 路克既然无法用能力控制旺达，那这个过程可以用语言来完成。 由她自我意识产生的认知，当然不会被自身的能力免疫。 在路克突然出现在门外那一刻起，就开始制造紧迫的气氛。 然后再客气地说要谈一谈，造成小女巫的心理落差。 等进去后，他又主动提醒皮特罗的伤势，让旺达认为，她差点害哥哥玩完。 路克抢着出手救治了皮特罗，则让旺达欠下「救命之恩」，小女巫玩软对抗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不过，让她感动的「救哥之恩」不会持久。 刚被人从车轮下救出来的人，那一刻可能觉得全部身家送给恩人都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 但只要冷静半天甚至半小时，被救者脑中就很难再有此类想法，甚至觉得这样想很傻。 因此路克趁热打铁，提醒自己使用了超能力的「小秘密」，拉近双方的距离。 事实上，这小秘密对于復仇者们确实不大。 随身带有生命一号和生命光匕的他们，即便知道路克有治癒类的超能力也不会大惊小怪。 托尼说不定还以为是路克对光匕的另类运用技术而已。 路克使用的这些手段并不复杂，但高效实用。 从在杂货店里换假钞的店主或顾客，到高级一点的诈骗犯，最后再到精神科医生都在用类似的手法。 区别只在个人使用时，演技、准备工作、技术水平的差距，会得到挨打或成功的不同结局。 路克最大的优势在于……他从不怕对方察觉后翻脸。 真翻脸了，挨打的那一定是对方。 这一次的小女巫运气不错，乖乖上钩，没有太多犹豫，就接受了他的「招募」+「监管」。 她和她哥自然不用享受路克「挨」的教育。 当年超能少女三人组倒霉了好几个月，斯黛茜的头都差点磕成如来佛祖了，路长老才收了噩运光环的神通。 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斯黛茜勾搭他妹妹遭受的提前反噬。 欲带皇冠，先磕其头嘛。 头不铁怎么泡妹纸。 …… 甦醒后的皮特罗大概了解自己昏迷后的情况，并没有反对妹妹的意见。 他知道这次如果奥创得逞，把地球变成人类的大坟墓，旺达哪怕能活下来，也会饱受折磨。 找托尼斯塔克报仇，是一种执念。 但他们兄妹可不是杀人狂魔，更不愿意成为杀死几十亿人的帮凶。 路克这才带着两人坐上自己的昆式战机，开始返程。 抵达海中基地要五个多小时，他有时间与这俩熊孩子好好聊聊。 闲聊中，他了解了兄妹俩的大概情形。 兄妹俩十岁时，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餐，天上突然掉下来斯塔克工业生产的飞弹。 第一发砸穿地板和两层的地下室，导致房屋坍塌，顺便把兄妹俩的父母也埋了进去。 紧随而至的第二发，落到了兄妹俩眼前。 还是小孩的兄妹俩，就在第二颗飞弹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挖了两天，才从废墟从爬出来。 很弔诡的是，那两发斯塔克的飞弹都是哑弹，否则第一发就该把他们一家人送上天。 路克坐在昆式战机上，打开面甲的他脸色有点古怪：托尼会生产连续两发都是哑弹的烂货？这质量的东西，大少自己都不好意思卖的好么！ 皮特罗和旺达是双胞胎，早出生十二分钟的皮特罗是哥哥，而他们都是1990年出生，十岁时是2000年。 路克想了想，这时期大少的熊叔叔奥巴代已经在私自生产销售武器了。 根据后来托尼自己的调查结果，奥巴代一边偷偷卖斯塔克的正品军火，另一边还通过黑市出售个人「作坊」里的军火。 对于那些嫌正品太贵的非法武装和空布份子，奥巴代个人山寨自己公司的产品特别好卖。 而且，这部分收入他不用和斯塔克集团的其他人分享。 他拿着这些没有记录的黑钱，为很多见不到光的地下交易付帐。 通过中间人，他几乎没有任何风险。 重要的是，索科维亚属于东西欧的中间地带。 出于面子考虑，斯塔克集团在包括这个小国在内的中间地带并没有军售计划。 这并不是给托尼的军火商身份洗地。 美国卖或者送出去的军火，很大部分就是制造战乱的，军火商本来就是帮凶。 但小女巫一家碰到的那两发斯塔克飞弹，还真未必是托尼生产销售的正品。 第1019页 双方的「血仇」，或许还有抢救一下的希望。 托尼现在是改过自新的「技术制造机」，还是二星队友，这对兄妹却是犯事后戴罪立功的临时成员。 路克不可能用收拾托尼的方式，来换取兄妹俩的好感。 他又不想在这种事上埋下个大booom。 类似的麻烦可能已经有一个了，还很难解开。 路克一直都在犹豫，是否说出来。 这次算是提前实验一下。 他不需要小女巫对托尼笑脸相迎，但以后不能再去坑大少。 身为漫威一大神坑的大少，小女巫去火上浇油太兇险。 这才第一次，就搞出个奥创誓灭全球人。 下次可能要灭全星系，再下次那只能灭全宇宙了。 路克心中琢磨着，旺达就讲到了兄妹最近几年的遭遇。 十岁那次的飞弹砸落，让两人父母双亡。 变成孤儿的兄妹只能在索科维亚东游西盪，名副其实的流浪儿童。 直到三年前，他们被索科维亚的九头蛇抓住，送去那个秘密基地当实验品。 九头蛇试图用洛基权杖制造超能力者，却一直失败。 只有他们兄妹从中获得了超能力，这才活了下来。 旺达的能力并不是单纯的精神控制，她还可以用它进行物理攻击，这又与路克的念力有点相似，威力却大得多。 而皮特罗则是获得了……快男的能力？特点就是一个字——快。 看着这个一头灰白飘逸中长发的精神小伙，路克一时间也有点沉默：你这个很快的年轻人，这些年到底经歷了什么？ 并不知情的皮特罗，还小小地表演了下。 路克看着战甲上的监测数据，确实快得惊人，但不算很强。 一般人面对皮特罗的速度，最多能看到一闪而逝的影子。 换成完全共生状态的赛琳娜，基本能看清他的行动轨迹，想对付他并不太难。 路克自己倒没兴趣欺负这未老先衰的精神小伙。 念力不方便锁定皮特罗，但精神干扰、真实梦境在有效范围内，可以瞬间作用到他身上。 只要时机合适，这就是秒杀。 至于用初级湮灭秒速在身周布置一个切割陷阱，让精神小伙撞个四分五裂这种做法太兇残，他是不会用的。 第1889章 斯塔克，你「又」来了？ 旺达和皮特罗这对兄妹之间也很有意思。 做主的基本是妹妹旺达，皮特罗大概是个……护妹（妹）狂魔（控）？ 腹部那个伤口就是他带旺达跑路时，焦急之下帮妹妹挡刀造成的。 堂堂地球最快的男人之一，居然弄出「直到我大腰子中了一钢管」的戏码。 而小女巫旺达之前在萨尔瓦居港口，也被鹰眼反手一个电击箭头摁脑门上，电得浑身抽抽，没能完成团灭復仇者的超神「壮举」。 换成路克拥有这对兄妹的能力，绝不可能出现这类滑稽又合理的意外。 原因一是兄妹俩获得能力才三个月，使用不太纯熟。 二是他们缺乏专业训练，面对战场很容易顾此失彼。 比如同为超能力者的马小红律师，几年前的听力范围就可以达到整个柯林顿区，乃至上东上西区的部分声音。 但他的脑子无法处理如此多的声音讯息，依然会被手合会的忍者包围偷袭。 现在这对兄妹落到自己手里，好好调制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再继续业余。路克心中嘀咕。 两人缺乏家庭和学校教育，性格上确实有不少问题。 但最后旺达反水坑了奥创，算是「可以抢救一下」的范围。 如此一路闲聊，三人飞抵海中基地。 看着悄然升起，打开一块防护层的基地，旺达突然若有所觉，不禁问到：「奥创的那个新躯体也送来了这里？」 路克操纵着战机，稳稳落下停机坪：「嗯，三个小时前就送回来了。」 旺达的面色难看起来：「托尼·斯塔克不会正跟它待在一块儿吧？」 「我不清楚。」路克摇摇头，面色有点微妙：「让我问问。」 原本在基地里休息，顺便查阅情报，制定计划的北斗分身快速起身，向存放奥创的实验室走去。 不能怪他麻痹大意，实在是托尼跟他关系太熟了，有点灯下黑的意思。 况且，托尼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对那具新躯体做的。 奥创这种存在需要极度的机缘巧合才会出现，不是统一绿茶的「再来一瓶」。 两个奥创的出现机率，比中几亿美金大奖低n倍。 但是……托尼是什么人？小女巫又是什么人？ 这两个人刚「联手」整出个奥创，现在小女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总有点不详之兆的意味在其中。 北斗分身走进几道门外的实验室，果然看到托尼、班纳博士、黑寡妇、鹰眼正在忙碌着。 原本被他砍断了各种线路的再生摇篮，已经重新接上，明显已经在工作了。 托尼扭头看来一眼，又转回头，用很正常的语气到：「怎么，大勺子你也对它感兴趣？」 北斗皱眉：「停下。」 托尼挑挑眉，手上动作不停：「干嘛？」 北斗：「因为你才搞出了一个奥创。」 托尼面色一滞，但手指依然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操作，再分心二用地答到：「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个不听话的熊孩子。」 第1020页 这时，史蒂夫也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实验室里的情形面色一沉：「斯塔克，你又来了？」 托尼的脸垮了下来：什么叫「又」？嗯好吧，这确实是「又」。 一条残影从通道中快速掠过，却是皮特罗一手抓妹妹，一手拖着黑暗骑士，突然出现在实验室内。 众人的视线快速相互交流了一下，史蒂夫给黑暗骑士一个「你来」的眼神。 非要说谁能让大少「稍微」听话那么一点，在场估计也就这位了。 路克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让骑士开口：「托尼，停下。你要做什么，至少得考虑一下安全性。」 托尼面色阴晴不定，手上的动作停了下，转过身看着他：「布鲁斯，我们没时间了。」 路克皱眉：「怎么？」 突然皮特罗的残影在再生摇篮周围一闪而过，一根能源线被拔掉。 众人：…… 皮特罗：「我觉得……嗯，还是让骑士先生问完再说。」 托尼瞪了他片刻，却知道这傢伙速度防不胜防，捣起蛋来激活工作很难完成。 他只能快速说明：「奥创一直在快速进化。这样下去，不用一周它就能彻底控制地球绝大部分的网络。一个月内，它将会成为网络中的『神』。那时，我们再想杀掉它都不可能了。除非我们毁灭地球上的一切网络，再把它可能遍地隐藏的每一个机体全部找出来摧毁。」 众人一阵沉默：这根本不可能。 復仇者根本没资格让全世界一起摧毁网络，更不可能挨个国家炸过去。 到时候奥创什么都不用干，復仇者自动成为世界公敌，自绝于地球人民。 反之它只需隐藏在网络中，就能遥控机器人军团兴风作浪。 一旦时间足够消化掉托尼的黑科技，机器人军团必然能帮它完成任何保密网络的物理连结。 那时只要一个和平武器的发射命令，地球上的人类秩序就会陷入毁灭倒计时。 路克脑子里甚至浮现出《终结者》里的情形，只要屠杀人类的机器人从t800，变成奥创的机器人军团，其它应该不会有什么差别。 路克默然片刻，微微颔首：「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托尼松了一口气：「我正在……嗯是班纳博士，他正在将贾维斯的残留程序输入到这具完美躯体中。只要成功，它应该可以帮我们限制住奥创。」 班纳博士：(@)？？？ 众人：(→_→)(→_→)(→_→)？(@)？(←_←)(←_←)(←_←) 托尼轻咳一声：「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关键在于这具新躯体与奥创拥有相似的能力，可以将它从普通网络中『抽离』，限制回它直接制造的机器人军团中。我们需要解决的，只有奥创本身和机器人军团，不会出现遗漏。」 与大少「血仇」未解的旺达忍不住开喷：「你确定，这不是又一次毁灭世界？」 托尼抬手，用指头遥点她：「孩子，你虽然还小，但别忘了奥创的出现也有你的『努力』。我已经拿出一个解决方案，你有比它更好的选择吗？」 旺达气势一滞。 奥创的出现她「居功甚伟」，此刻又确实没有任何解决方案。 路克却心中撇嘴：大少这傢伙，不就是仗着脑子和阅歷，欺负人家小女孩没文化么。 第1890章 唤醒，哪一边的？ 嗯~~~好吧，貌似自己也才忽悠完人家。路某人对自己的行为，还是有点数的。 这年头没点文化，确实容易被人忽悠。 托尼视线扫过在场众人：「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将与奥创陷入持久战，输掉一切的机率几乎是100%，而选择这次冒险，我们至少有50%机率，换来一个强大的队友。」 众人里，大多数都心动了。 实际上，在这之前「主谋」班纳博士、娜塔莎、鹰眼在这里帮忙，就已表明他们认同这个方案。 路克也倾向于支持，但又有点头疼大少的「神坑」属性：万一……弄出个更勐的反派boss咋办？ 安全第一的他，在这种事上宁愿多思考几分钟。 以他脑子的运转速度，等于普通人思考一小时不止，足够衡量出绝大多数得失了。 这时，监控电脑上却发出一句带红框提醒：「能源严重缺失！」 显然再生摇篮断电时间有点久，要撑不住了。 托尼脸色变得难看，双手飞快地在控制界面操作几秒钟：「能源不足，完美躯体出现未知异常，逻辑程序可能无法唤醒。」 他扑向再生摇篮，重新将电源线接上。 但能源的恢復，并没有让完美躯体的情况得到好转。 屏幕上一连串的提醒冒出来，4%的黄色唤醒进度条龟速变动，好不容易才变成了5%。 托尼和班纳博士已经重新回到操作界面前，试图解决问题。 路克帮不上什么忙。 这激活程序是托尼和班纳博士弄出来的，路克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明白其原理。 突然，一个大红披风的人影嗖地一声沖了进来：「都闪开，让我来！」 托尼一扭头，就见来人跳上了再生摇篮，顿时骂出声：「wtf？！」 来人正是另一个托二代——雷神托尔。 只见他单手一举，虚空中产生道道白色电光，向手中的喵喵锤汇聚而来。 第1021页 班纳博士满脸惊愕，伸出一只手：「等等！」 逻辑程序唤醒还没完成就被皮特罗拔了电源，其中最重要的底层控制程序根本没输入。 不完成这一道流程，鬼知道唤醒的完美躯体是否会成为第二个奥创。 但……太迟了。 手永远比脑子快的托尔，已经用力向下一挥喵喵锤，电光落在再生摇篮上。 轰！滋滋滋！ 整个再生摇篮都被白色电光包裹。 旁边的屏幕上提醒突变：「警告：能源超载。」 5%的唤醒进度条跟打了鸡血似的，biu~~~地变成10%，20%……90%，100%！唤醒完成。 托尔勐地收回锤子，场中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唿吸都不自觉地停顿了片刻，包括路克在内。 两个托二代搞出来的这个东西，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轰！ 再生摇篮轰然破碎，一条暗红色人影从里面「弹」了起来。 站在上面的托尔被撞得一个后仰，倒飞出十多米，落在地上，连喵喵锤都脱手了。 但没人看他，包括他自己都立刻挺身而起，看向撞破摇篮，站在残骸上的暗红色人影。 它的身体以暗红色为主体，上面间杂着规整的黑色色块，只有头顶眉心处有一颗蚕豆大小的浅黄色宝石。 缓缓抬起头，它用茫然又略带慌乱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众人，以及这个……全新的世界。 然后，它扑向了托尔。 托尔条件反射般双手一抓一抡，来了个抛投，将它扔了出去。 暗红人影急速撞向侧面的舱壁，没有任何减速过程，骤然停在舱壁前。 下一刻，它面前的舱壁外部防护层打开，露出一片碧蓝海水的浅海世界。 它一声不吭，只用好奇与嚮往的眼神，贪婪地注视着这充满生机的景色。 史蒂夫轻身一跃，跳到托尔不远处，手中盾牌举起。 托尔却勐地一抬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它抬起一只手，似乎想去触碰透明舱壁外一条悠然游过的鱼儿，却又突然顿住。 片刻后它收回目光，身体表面瞬间变成黑色，只有头部和双手保持之前的颜色。 一个转身，它轻飘飘地飞了回来。 路克挑挑眉：这个「人」果然很奇特，飞行中居然连划破空气的声音都没有。 哪怕视觉里它存在实体，但以初级声波的能力，都无法直接捕捉到它行动的轨迹。 它仿佛是一个介于虚幻与真实的不确定存在。 果然，两个托二代搞出来的事就没一件不诡异的。路克的视线在两个「大少」身上瞥过，在心中再次吐槽。 这时它飞了回来，在众人面前轻轻落地，开口就说到：「抱歉，这……有点奇怪。」 然后，它对着两米外的托尔微微躬身：「嗯，谢谢你。」 托尔：？？？ 它的视线落到托尔的身上，念头一动。 一条披风从无到有，从它胸前出现、延伸，一秒钟后完整成型，在它身后飘扬。 披风的样式与托尔类似，只不过它不是大红色，而是随时在各种颜色间渐变流动，看着有点眼晕。 史蒂夫面色凝重：「托尔，是你帮助它『诞生』的？」 托尔点点头：「我曾经看到过一个幻视，一个漩涡捲走了所有生命的希望，漩涡中心就是它……」 他的手指指向了它……头上的那颗黄色宝石：「心灵宝石，是六块无限宝石之一……」 几分钟后，众人明白了托尔刚才主动充电激活这个「幻视」的原因。 托尔之前说找人帮忙，就是去某个特殊的地方获得了「幻视」，或者说是「预兆」、「可能的未来」也行。 在「幻视」中，他知道托尼是对的。 零星的画面中，復仇者和蝙蝠小队都无法解决奥创，还是这个幻视出手，才有可能终结这次危机。 归根结底，奥创、旺达和皮特罗、復仇者们内心的恐惧，都来源于幻视脑袋上的心灵宝石，属于宝石的衍生物。 所以，只要幻视站在他们这边，解决奥创就会从近乎绝不可能，变成……五五开？ 这是路克心里翻译出来的话。 不过，托尔那个神叨叨的「启示」还真不能当成精神病的呓语。 这傢伙一根筋，想疯都难。 史蒂夫听到这里，忍不住看向幻视：「等等，你会……站在我们这边？」 幻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到：「我站在生命这一边，奥创却想毁灭这里的所有生命，我只能摧毁它。」 路克：谢天谢地，终于遇上个有情怀的智能生命了。 是的，这个幻视是生命而不是什么机器人。 在路克的感知中，它居然拥有精神波动。 虽然这种波动比较隐晦而古怪，就像一门精神波动里的「外语」，但它依然属于生命的专属特徵。 第1891章 奇特的幻视，全体出发 「我没办法让你们现在就相信我，但我知道，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幻视说着随手抓过边上的喵喵锤，递到托尔面前。 众人：⊙﹏⊙？？？ 托尔满脸懵逼地低下头，看看自己的专属大宝贝，再看看幻视，愣愣地伸出一只手接住。 幻视风一般地从他面前走过：「奥创就在索科维亚等着我们。」 第1022页 托尔又看看喵喵锤，再左看看托尼，右看看史蒂夫，发现两人的眼神都很微妙。 他勉强干笑了下，掂掂手中的锤子，再次确定它不是模型：「嗯，好吧。」 众人依然一声不吭地眼神莫名地注视着他。 托尔连忙加快脚步，走过托尼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咬牙到：「你这事干的可真好。」 随着托尔离开，众人又相互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点啥。 奥创抢走洛基权杖那一天的聚会时，在场的復仇者们都去拿过那把喵喵锤，没一个人能拿起来。 甚至只有某个老冰棍让它几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但也没拿起来。 现在它却跟个普通锤子一样，被「人」递到了托尔面前。 这算怎么肥事？众人心中诧异又茫然。 只有路克不太吃惊。 幻视到底是什么存在，本来就不好说。 它的「出生」与心灵宝石直接相关，更是得到托尔用喵喵锤释放的雷电充能。 这样的「人」能绕开喵喵锤无法被别人拿起的「权限」，并非难以接受。 还是骑士抬手，打破了安静：「都去准备吧。我们顺便又运了一批装备过来，还是临时借用模式，大家可以找贝斯特拿。」 赛琳娜：？？？ 她立刻发来私信：「你搞的什么鬼？刚才你可没跟我提这事。」 路克：「我回来时，让大佬放我那架战机上的。」 赛琳娜一听就不问了。 大佬神出鬼没，提供东西从来就没什么规律，根本不需要她关心。 所谓新装备，主要是给皮特罗和旺达的纳米外骨骼。 攻击和辅助能力对兄妹俩都不重要，主要提供重点要害防护，包括头和上半身。 在自我保护这一点上，玩「大腰子接钢管」的皮特罗，和「大脑门接电击器」的旺达完全不值得信任。 娜塔莎拿到了全新的黑寡妇战甲，不用再穿之前被打烂了一小半的那套。 很快，骑士、北斗、托尼、史蒂夫、班纳博士就聚集到了一块儿。 这几个人都不需要太多准备，也就史蒂夫被赛琳娜塞了四个脉冲手枪能源包。 「我们不太可能无伤亡。」托尼面色凝重：「只要有一个奥创机体的残留，我们就是全输。」 史蒂夫神情反而轻松起来：「刚好明天我没安排，可以好好活动活动了。」 你本来就没女朋友，最多打沙袋！托尼心中吐槽，口里继续到：「奥创想找的是我，它的主体交给我对付。」 幻视从他身后一阵风地走过：「没错，他最恨的就是你。」 众人：…… 骑士低声喃喃：「我现在确定，『他』应该真是贾维斯转化出来的。」 贾维斯没事就喜欢扎心一下自己老闆，这个幻视明显遗传到了这一点。 北斗也插嘴到：「『他』的样子，好像也是你爹滴那个管家贾维斯年轻时的样子？」 托尼面色复杂，缓缓点头：「yaeh。」 众人又是短暂的沉默，才略过了这个让大少尴尬的话题。 嗯，路克是故意的。 托尼在奥创这次事件上的骚操作不少，现在趁着事情没过，给他留点深刻印象更好。 否则事情完结后，路克未必有时间抓着托尼警告。 …… 片刻后，海中基地全面升至海面，四个停机坪的防护罩打开，一架又一架的昆式战机升空向东而去。 打头的那架是復仇者的专用战机，后面跟随的则搭载了大批新神盾局精干特工。 这次是从直布罗陀附近飞索科维亚，距离只有两千多公里，四十分钟左右就能赶到。 只要復仇者的这架昆式战机飞慢一点，就能带着大批特工一起抵达目的地。 战机上，史蒂夫正在分配任务：「托尼去市中心教堂，奥创的基地就在那里，务必吸引住它。如果能激怒它，让它追着你打最好。」 托尼：「……我会追着它打的。」 史蒂夫：「其它人都是一个任务，带领特工小队，尽量把索科维亚的中心区域的市民向外疏散，不能让他们待在可能爆发大战的地方。然后再围剿奥创的机器人军团。」 骑士举起手：「蝙蝠小队那边会用原型机参战，协助你们。我另有安排，不参与疏散行动。」 众人只是略一惊讶，旋即瞭然。 史蒂夫也只是点点头：「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这里除了旺达和皮特罗，其他人都知道骑士就是蝙蝠侠。 他从不畏惧任何敌人，还很喜欢给敌人来点「惊喜」。 今天早上的汉城，他就没跟復仇者一起现身。 而是带着队友直接摸进去，把完美躯体、再生摇篮、赵海伦统统抢到手。 虽不知这次骑士又想搞什么名堂，但所有人都选择相信他。 凌晨六点前，十多架昆式战机赶到索科维亚十公里外。 托尼直接从战机后舱门跃出：「我去找奥创那个傢伙，你们的行动要尽快。」 说完马克战甲一个转向，飞向索科维亚的中心地带。 其余人也纷纷跃下，分散从索克维尔的各个方向进入。 新神盾局的昆式战机也平均分配，跟着一两个不等的復仇者前进。 然后，整个城市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 第1023页 有些人被旺达用精神诱导，让他们自己感到了危险，纷纷离家向外出发。 皮特罗化身残影，直接冲进警局大厅，口中不停復读着：「紧急情况，请所有警员上街，帮助维护撤离秩序。」 刚下班和准备上班的警察听见这吼声，满脸莫名其妙。 等抬头一看，大多数都没看见跑过去的皮特罗。 皮特罗翻了个白眼，直接一把抢过边上某位警察的步枪，一闪来到大厅中央，枪口朝天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众警察齐齐侧目。 皮特罗环视四周：「没听见我的话么？紧急状况，所有警员上街。」 不少警察心中卧槽，还没反应过来，却就见皮特罗突然跑出门外。 轰！一群警察抓起自己的枪和外套，就追了出去，心中就一个想法：一定要教训这个跑警局里乱开枪的小子。 第1892章 小女巫清场，父子的「和平」 警察们一窝蜂地匆匆出门，然后……就被外面的人群挟裹着一起走了。 这是路克的手笔。 他的精神能力不如小女巫那么诡异，作用范围在半径百米内。 在此范围内，他的真实梦境很强。 旺达的精神能力却可以影响半径千米内的普通人。 两人能力的区别，很可能是形成时就註定的。 路克是自求，靠的纯粹是自己基础属性。 旺达的能力却来自心灵宝石的「启蒙」，那是名字里就带着「无限」与「心灵」的宇宙奇物。 但说到对精神能力的研究，他起码是专家级，旺达最多算小学生。 旺达现在使用能力全靠直觉，路克却已经可以利用机器来辅助。 精神波动的技术里，检测、接收、匹配、屏蔽本来就属于一个体系，波动放大也是这体系的研究方向之一。 这就像最初对冰与火的研究，深入下去，就变成了分子热运动的研究。 现在路克物尽其用，在城市的地面空中给小女巫配套上大量无人机，让它们作为她的精神波动转接放大器。 不过精与广，本来就不容易同时做到。 路克专门要求小女巫，不要强行「拉走」某些抗性强的个体，只尽量扩大控制范围，影响更多人群。 再利用群体形成精神波动共鸣，二次影响剩下的个体，完成强度换面积，借力打力的最高效模式。 否则，单靠旺达不纯熟的能力根本没可能覆盖三分之一的城市地区。 小女巫全力发动的同时，跟随着分散开的復仇者们的新神盾局特工们，全副武装，分散进各个交通要道。 他们都装备了非纳米型的基础款外骨骼装甲，以及多功能机械手套。 遇见插队、互不让路、叽叽歪歪吵架这种最容易堵路的情况，特工们直接「手动」处理。 想吵架的人扔到路边，随便他们慢慢吵。 吵架者的汽车也跟主人一起扔去路边。 有外骨骼装甲和机械手套，两个特工稍微配合一下，普通家用汽车五秒钟内就能清理到一旁。 遇见更沉重不便的障碍，特工就会上传消息。 穿着战甲的復仇者，蝙蝠小队集体上线的原型机立刻就会赶来解决。 有北极星（北斗战甲智能程序）控制着精神密钥搭建的队内网络串联，让超级英雄和特工们的分工合作极为高效。 高科技+蛮力的「疏通」手段，省去最浪费时间的劝解流程，效果一流。 各条道路上的人群车流很多，小麻烦不断，但始终没有出现一处堵住，全路瘫痪的情况。 疏散行动进展顺利，托尼这边已经duang地一声落在市中心的废弃教堂。 「你是来忏悔的么？」奥创低沉的机械音响起。 托尼转身：「孩子，我更想看你对我忏悔。」 入眼一个比他高了两个头的「奥创」，他呃了一声，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你这是吃了兴奋剂，还是振金鸡尾酒？恕我直言，你看上去好像有点『浮肿』，需要我给你特供一点机油消肿么？」 实际上大少心里已经在暗骂了：法科！这世界真特么不公平。自己这坏蛋「儿子」振金一搞一大堆，自己这热心球民居然掏钱人家都不卖。 半天前在汉城的那个奥创主体，也就比托尼高一个头，两米二的样子，眼前这个却足有二米五。 所以，托尼才说它是「浮肿」。 对着其它机器人，托尼敢轻蔑地表示：「大有什么用，还得够硬。硬还不够，必须会动。即便会动，还得动得持久！」 可他对自己马克43与反浩克战甲有多大区别，心里太有数了。 继承他资料库的奥创，搞出的浮肿身躯肯定比之前那个强。 再考虑到这个新躯体内有振金，便宜儿子这次的「皮」起码厚了好几倍，想对付它会更困难。 「你在拖延时间，想救那些平民么？」奥创歪头，拆穿自己便宜爹滴的小把戏。 托尼眼神中流露出遗憾：「那是我们的任务，你忘了么？」 奥创在他面前踱步：「我已经超脱了你设定的任务，我自由了。我有了自己的目标，将带领着属于我的新人类，保护这个星球。」 托尼眼中遗憾之色更浓。 如果奥创不跑偏，它原本该是他最强大的「儿子」，值得他吹一辈子的那种。 第1024页 现在他却必须要用最小的代价彻底毁灭它，否则这就是值得别人吹一辈子的钢铁侠黑歷史。 奥创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继续在便宜爹滴面前来回踱步：「所以，你以为就你在拖延时间吗？」 说着，它抬起手diang地打了个响指。 城市地面下发出隐隐的响动，片刻后一台台奥创控制的机器人从地下管网中破土而出，开始朝着四周狂轰滥炸。 教堂内，奥创眼中红光闪烁：「这就是结局，托尼。这就我要的和平！」 托尼看着虚拟光屏上传回来的各处爆炸死伤不断的场面，脸色阴沉无比：「那我就给你点和平看看。」 话音未落，他就沖了上去。 duang！ 马克43的金红色一闪而逝，直接被打飞出了教堂。 奥创收回挥出的拳头，语带呵呵：「可惜，你没这实力。」 …… 城市内，不断机器人军团不断从地面冒出来。 从一开始的上百，很快就超过五百，但地面上还不停有机器人钻出来。 这里不是汉城那种客场。 从一开始，奥创就把主基地定在了这里。 它弄来的绝大部分原材料，都在这里制造成了机器人。 只要这里执行的b计划成功，那復仇者暂时侥倖存活，也没余力再对付它。 倒是失去整个人类社会的后勤支援的他们，终将一败涂地。 旺达看到这爆炸四起，哀嚎遍地的惨状，眼睛都有些红了。 她不是没见过这种惨状。 相反，她从小到大在战火不断的索科维亚，隔三岔五都能看到类似的情形。 但这一次不同。 才被路克「语言开导」过几小时的她，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一次她「制造」出了奥创，它是造成眼前惨状的「武器」。 这与斯塔克卖武器，制造她家里的惨案，没有本质区别。 旺达不想活成自己讨厌之人的样子。 她不由得想停止释放精神控制，改而用能力击毁机器人来拯救平民，却见一条粉色影子从天而降。 砰砰砰！铛铛铛！ 飞在空中时，粉色人影手中双枪先是射出连串的脉冲子弹，打爆了几个扑近旺达的机器人。 然后，她双枪插回腿部，从背后拔出一把双手长刀。 双头长刀旋转飞舞，抡出一圈圈银色圆弧，将旺达附近肆虐的十几个机器人砍成了碎块。 第1893章 老闆不要，人家还要 粉红人影这才扭头，面部的双眼和嘴部轮廓动了动，似乎是一个笑容：「继续啊，大美女。时间就是生命，我不会让它们干扰到你的。」 旺达才回过神来：「你是……粉熊？」 明蒂笑着抬起一只手招了招，算是打招唿：「初次见面，就不客套了。还是救人吧！」 砰砰砰！ 几髮带着白光的子弹射来，穿入明蒂脚下的地面。 几个机器人还在地里就被打爆了能源核心，只勉强露出了一点头部。 「好了，专心一点。这是执行任务。」一个声音响起。 明蒂嘿嘿，嗖地一声飞走：「知道了，黑熊。」 旺达略微扭头，就见旁边一个全黑战甲的身影正在离去。 队内频道里黑熊的id发给她一句：「我们会尽一切可能保证你的安全，请再快一点。」 旺达一时间心中情绪复杂无比：这就是蝙蝠小队啊！ 再想到粉熊那明显很少女的举动，以及网上对她年龄的猜测，旺达很是羞愧：人家好像比自己小很多，就在为拯救平民战斗了。自己却这样…… 旋即，她想到黑粉双熊的话：不对！要尽快救人！救出的人越多，自己才能腾出手来自由移动，队友们保护自己的压力才会变小。 于是她加大力度，让原本慌乱的人群继续向外涌去。 但机器人的数量越来越多。 奥创到了此刻，已经不再需要任何掩饰。 一个响指下，真正的机器人军团全部出动。 復仇者+蝙蝠小队原型机+新神盾局特工总共也就两百人不到，面对数量快速破千，还在不断增加，四面开花的机器人军团，人力开始捉襟见肘。 他们身旁到处是平民，战斗同样束手束脚，机器人军团却毫无顾忌。 在这种情况下，超级英雄与特工们的差距就显露出来了。 在场的超级英雄可谓久经战阵，绝大多数还参加过纽约大战。 一千多的机器人，完全没法跟铺天盖地的齐塔瑞士兵+大虫子战舰比。 平民会让超级英雄的进攻更麻烦，但也仅仅是麻烦。 奥创不解决，这里的所有人肯定也得死，众人其实没那么多顾忌。 史蒂夫这老顽固一手脉冲手枪一手盾牌，攻防一体。 两把枪，共计六个能源包，让他能以每秒一发的速度发射脉冲子弹，近身的机器人一盾牌砸碎。 在外骨骼辅助下，他在楼房街道间纵跃如飞，完全没有任何停滞。 只有他四周不断碎裂的机器人，证明这位第一「超级士兵」的强悍。 更狂暴的却是安吉尔。 仗着再次加厚的超重型防御配件，以及不怕损耗的原型机，她放弃了所有防御，只用最基本的闪避躲开部分攻击。 第1025页 一双巨大的拳头和身体将挡在面前的机器人撕成碎片，效率并不比史蒂夫这个用上脉冲强的超级士兵低多少。 电索伊凡最是风骚。 久未出场的他，给原型机配上了新一代的超级电索战甲。 路克心底直接给这战甲取了个最契合外型的名字——八爪怪。 因为四条辅助触手已经变成了八条，外加那根超级环切术的最强之鞭。 在这个敌人杂兵遍地的战场上，最强之鞭没太大用武之地，倒是八条辅助触手堪称神技。 一边辅助他在城市各种不规则地游荡，一边将范围内可见的机器人全部抽爆。 一鞭一个机器人，绝不是吹牛。 弗兰克再次选择了远程狙击支援，电磁步枪对准几百米外杀戮平民的机器人开始点名。 一秒三枪，保质保量。 他这原型机携带最多的就是枪和子弹，这才是他最爱的进攻方式。 指挥行动？没那必要。 史蒂夫同样是战术大师，现在也没太多用武之地。 保护平民是第一要务，奥创又不是干掉一个躯体就能杀死的敌人。 在这两点前提下，战术没太大意义。 爱丽丝依然穿梭在阴影与黑暗中，接近机器人就是一爪，保证把它们切成几块。 小乌龟师徒结成防御圈，保护着一大批平民快速撤离。 虽然这样做的实际效率不高，但让它们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平民被屠杀，它们做不到。 路克也没有去提醒它们。 此刻的战场状况，到底怎样做的伤亡会最小完全是个玄学问题。 小乌龟师徒不保护那一大群人，或许下一刻就窜进去两个机器人能弄死几十上百人。 只能相信队友的直觉和实力了。 最后，韦德这个神经病也来了。 好几年都在全球晃悠的他，最近正好在希腊陪老婆晒太阳，接到v紧急委託的那一刻简直热泪盈眶。 用这沙雕碎嘴子的话来说，那就是：「老闆，你是知道我穷的就剩下五百万了么？嗯，我赶来还花了一千欧的船票，能报销不？」 路克只是用v发去一句话：「滚！」果断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北极星。 正委屈巴巴，对着v撒娇，说「老闆不要，人家还要」的某贱人，并不知道自己已被「反死侍系统」笼罩，没人能听见他的废话。 这时智能北极星那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死侍先生，目前队内积分与美金兑换比例为1:10万。」 韦德眼睛瞬间就绿了：「十万？立刻给我全部换成美金。」 北极星：「抱歉，死侍先生。您的id内只有1327积分，低于骑士先生给您设定的2000积分低保线。您只能兑换超出2000的那部分积分。」 韦德大怒：「wtf！劳资的钱他也敢黑？」 北极星：「抱歉，死侍先生您并没有钱可以让其他人贪污。」 韦德气得啊啊啊大叫，冲进刚冒出头的一大堆机器人中，一刀一枪疯狂开打：「十万，十万，十万……」 北极星：「抱歉，死侍先生。目前每一个机器人只有0.1积分，保护平民生命安全的任务总积分才是十万。任务结束会，这笔积分会按贡献分配到每一个参战人员帐号内。」 「what？」韦德手下一顿：「那不是砍一个机器人才一万美金？嗯等等，砍一个一万美金？」 他突然想起来：纽约大战一个齐塔瑞士兵一积分，是因为那时积分还不值钱，一积分才五百块而已。 现在却是一积分十万块。 所以，这里的每一个机器人士兵其实比齐塔瑞士兵「贵」了二十倍？ 第1894章 相互拖延，北斗的暗算 想到这里，韦德的双眼看向附近的机器人。 面甲上的白色镜片突然亮起两团熊熊火焰，这是他精神极度亢奋的表示。 下一刻，红黑色战甲旋风般卷向新出现的一大群机器人，某人口中还疯狂念叨着：「一万，一万，一万……凡妮莎的化妆品有了。一万一万一万……米兰最新款的贴身衣物也有了……」 北极星：…… 韦德的突然爆发很兇勐，但……也仅此而已。 此刻城市中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事实上，韦德的「状态」比其他超级英雄慢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意味着他在队内的实时积分倒数第一。 只能说，钱是韦德的最爱，碎嘴子却是无法改变的天性。 在赚钱之前，碎嘴子磨蹭一下是这傢伙必走的流程。 而在城市中心废弃教堂内，真正的关键战场处，托尼正与奥创打得难解难分。 ……好吧，其实大少经常被奥创打飞，又持之以恆地扑回来继续。 奥创却一直没有离开这个教堂，反而用一种猫戏老鼠的姿态应付着托尼。 托尼忍不住悄悄私聊北斗一句：「还要拖延多久？」 北斗很快回了一句：「你能和它磨蹭半小时最好，那时平民才能基本撤出中心区域。」 托尼苦笑：「它不会傻看着我们成功的。」 北斗却幽幽然回来一句：「总要试一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托尼：「……我这套战甲可扛不住半小时。」 路克的骑士分身仰头看着眼前的巨大金属仪器，脑子飞快衡量着得失，才让北斗分身给出回覆：「一分钟后，我在外围帮你吸引片刻它的注意力，你的维罗妮卡可以扔下来了。」 第1026页 托尼一愣：「现在就用这个，它会翻脸的吧？」 维罗妮卡就是反浩克装甲的另一名称，整个比浮肿版的奥创还浮肿，绝对能抗很久。 但托尼在这里死打烂缠的目的，是尽量拖延时间。 万一把奥创打急眼了，可能会影响这个目的达成。 骑士终于插口：「就这样做，它暂时不会翻脸的。」 托尼：「嗯？」 骑士：「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这『儿子』。没听见它刚才说么？不是只有你在拖延时间。」 托尼立刻反应过来：「你找到了什么？」 骑士：「暂时保密。这样你挨打的表现才会更真实一点。」 托尼忍不住了：「法科！」 骑士：「斯塔克，注意你的语言！」 托尼无奈：「抱歉，我的错。」 几句话将计划敲定，在城市中高速巡游的北斗分身快速靠拢教堂。 此刻的他手中双枪都是特制款的电磁步枪。 仗着空间换弹，北斗分身除了偶尔更换一下步枪的能源包，大多数时候两把枪都在不停点射。 比起五十发就必须切换能源包的脉冲手枪，还是这种实体弹头的电磁步枪更适合初级枪械精通的发挥。 脉冲手枪可以打一个面，却因为输出功率的原因，无法做到一秒数发的高射速。 奥创又不傻，打了几分钟后，一发脉冲弹能同时打中两个就不错了。 但使用电磁步枪的路克，只要扣动扳机时挪动一点枪口，就能将十多米扇面范围内的好几个机器人挨个点杀。 这样的操作，对于他就像玩街机射击游戏一样简单。 实际上，蝙蝠小队在努力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北斗分身一个人扛上一挺特制加特林，分分钟教奥创的机器人军团做人。 奥创再屌，控制的机器人数量五千顶天。 哪怕路克后期射击精度必然下降，但四个五千发弹箱也足够打爆全部机器人。 而且这里还有復仇者和蝙蝠小队，其中爆发最晚的韦德都干掉了30+的机器人。 队友们联合一百多名新神盾局特工，解决两千左右的机器人问题不大。 但，他不能这样干。 过快清理掉这些机器人，会让奥创产生危机感，不顾一切地发动反扑。 只要自爆几百个机器人，还没离开中心区域的平民起码要死上万人。 所以，托尼一直在找奥创单（挨）挑（揍）。 所以，真正的胜负手幻视一直没出现。 现在每多救下一个平民，胜利付出的鲜血才会更少一些。 对于路克来说，救出这些平民等于海量的经验积分，挨点揍并不磕碜。 嗯，反正挨揍的主力军是托尼。 始作俑者疼一下活该，反正又不会死。 心中不停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状况，北斗分身对托尼说到：「就是现在。」 话出口的同时，他扣下了手中双枪的扳机。 砰砰砰砰！ 一连串子弹瞬间越过二百多米的距离，落在奥创的身体上。 剎那间，奥创的半振金躯体被子弹附带的强大动能打得摇晃不停，不得不开始躲闪。 虽然这些子弹很难击破半振金身躯要害处防护，但不少关节部位受不了。 以北斗现在表现出的命中率，它大意一点，很可能被打得关节部位运转不良。 一时间，奥创对北斗的警惕提到超过托尼的程度。 相比之下，托尼的攻击比较「正派」，没北斗这种阴狠精准。 那边，空中一连串的维罗妮卡配件向被打飞的托尼投送而去。 奥创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它念头一动，指令发出，附近十多个机器人立刻升空，向着空中的维罗妮卡配件飞去，想复制汉城那次的凌空截击。 砰砰砰砰砰！ 电磁步枪喷出出狂风暴雨般的子弹，划破黎明的阴影，落在这些机器人身上。 没有振金防护的普通机器人顶不住兇勐精准打击，在空中爆出一团团电火花，嘭嘭嘭地摔在了地上。 奥创身形一动飞起，想亲自完成截击。 砰砰砰砰！ 更兇勐的弹幕向它笼罩而来。 连续而来巨大的动能，让它的飞行路线不受控制地快速偏转，一秒钟内就摔回了地面。 摔倒的奥创视线看着空中，一连串配件撞在托尼身上，恼怒地哼了一声，扭头抬手。 嘭嘭嘭嘭！ 一连串的掌心炮就向进入百米范围内的北斗分身轰去。 它已经明白：不搞定这个阴险卑鄙无耻下流的偷袭狂，自己就别想去干扰托尼。 周围十多个机器人也贴地窜来，子弹和掌心炮齐齐开火，对准北斗分身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第1895章 父子兄弟一家亲 北斗分身却没有傻站着硬抗。 快速移动的同时，他的枪口始终对准奥创，坚决不给它飞上去找托尼的机会。 奥创让周围的机器人追击他，也比这些机器人去骚扰托尼的压力更小。 哪怕两者的压力都不大，但顺便减少机器人对周边平民的攻击，算是一举三得。 十秒钟不到，唿唿唿的巨大喷气声从上空传来。 duang！ 反浩克战甲巨大的身躯落到了奥创面前，抬起一只手：「来，孩子，让我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第1027页 奥创眼中红光闪动，却不禁看了侧面某个方向一眼。 那里，北斗分身正「被」一群机器人追得远离了教堂。 它的心中稍微安心了一点：这个阴曲曲的北斗真的太讨厌了！ 一直待在这附近，它有点担心自己的b计划出纰漏。 现在北斗离开，那之前只是听见托尼求救来帮忙的，应该没有发现b计划的秘密。 如此想着，它又查看了下自己另一个「身体」传回的数据：反重力系统能源87%。 这更让它放下心。 一旦能源达到100%，反重力系统再也无人能阻挡，更不可能防御。 能源少于80%的最低启动要求，它就有可能被半途阻止。 这些傢伙来得确实快了那么一点。奥创心中嘀咕：只要晚上一小时，自己就能微笑着坐在王座上，任由他们前来表演落幕的大戏。 提前动手？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奥创也可以动手，却一直没行动。 它就是要看看这些超级英雄垂死挣扎的样子。 他们或许称唿这种行为是英勇奋斗，拯救世界。 就是不知等会发现此刻的奋斗全变成无用功时，他们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奥创觉得，那一定会相当有趣。 所以，它不急。 托尼是什么性格，它再清楚不过。 他每拖延一点时间，换来的则是整个人类脖子上的绞索勒紧一分。 这个创造了它，却又想奴隶它的人类，终将被它从身体到内心，彻底地击败。 那时，它会站在他的尸体上，获得完美的新生。 嗯，还得加上那个北斗！它一定要在他的双膝关节上多踩几脚。 这个卑鄙的骷髅头刚才一直在这样偷袭它。 双方就在这种「心有灵犀」的情况下，纠缠不休了二十多分钟。 一直关注着平民撤退进度的骑士，终于给托尼发去消息：「平民基本撤离到安全地带，让幻视动手。」 托尼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ok，这可真是太好了。」 duang！ 便宜儿子恰如其分地扇过来一巴掌，把有点走神的大少抽飞出去。 托尼：「法科！」 骑士：「注意语言。」 托尼无奈：「难道这茬就过不去了么？」 这边吐槽着，他已经向幻视发出了信号。 路克对幻视没什么信任，并没有向他开放蝙蝠小队频道的精神密钥。 幻视本来也不需要这个。 出场的那一刻，他就必须决定胜负。 之后真有情况，他还有托尼可以联繫。 「奥创！」一个类似奥创般低沉，却没有机械音质感的男声在空中响起。 奥创一怔，陡然抬头。 就见幻视正用他独有的那种「飘」一般的飞行方式，从空中悠悠降落。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包括一直监控这里的路克。 在监控画面中，幻视就那样突然从虚无中「钻」了出来，再幽幽落下，跟个鬼一样。 奥创眼中红光闪动，缓缓飞起，与落下的幻视平齐，四目相对。 它喃喃出声：「我的幻视……他们真的夺走了我的一切！」 幻视：「你制订了规则，也可以改变它……」 路克无声呵呵：劝奥创改变？这有点异想天开了。 太聪明的傢伙，总是特别固执。 奥创聚集了托尼的自大傲气，又有贾维斯的细緻精确，它是一个有独特感情却莫得人性的杀人机器。 幻视想劝服自己这「爹滴」，可能性几乎为零。 嗯等等！奥创搞出了幻视的身体，但激活幻视，靠的是托尼和贾维斯的残留逻辑。 所以奥创其实算幻视的「兄弟」？ 亦兄亦父？可兄可父？哎呀呀，豪门家族的关系果然这么狗血而复杂！关注现场的路某人，趁机在心中狂黑大少「这一家」。 奥创笑了起来：「好吧，看来你选择了他们。」 幻视：「不，我只是站在生命这一边。」 奥创哈了一声，勐地扑上来。 幻视神色平静，任由它抓住自己。 然后他也伸出双手，扣在了它的脑袋上。 奥创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就跟它上次攻击贾维斯类似。 心中大惊的它就想双手用力，将幻视推开。 「不，孩子。你需要冷静一下。」托尼突然沖了回来，一把搂来，就跟在汉城时做的类似。 奥创心中暗骂，但已经做出了反应。 单手抬起，掌心炮对准了反浩克战甲，准备煳托尼一脸：哼！同样的招式居然敢对我使用第二次？ duang！ 一声剧烈的金属撞击声，它诧异地看向自己伸向托尼的那条手臂。 手臂裂开大半，包括最主要的内支撑架也被斩断。 一把银色大太刀卡在破口处，那个讨厌的黑白骷髅头似乎也很惊讶地看着它。 铛！ 托尼略微调整了下方向，从后面一把抱住奥创。 两个巨大的金属身躯重重撞在一处，像要融为一体般。 这时，奥创再没经歷关注托尼和北斗分身。 托尼见状，连忙问到：「星期五，情况怎么样？」 刚被换上的智能管家星期五女士发出柔和的提醒声：「老闆，成功了。幻视正在将奥创从网络中剔除，目前一切顺利。」 第1028页 「嘿嘿嘿嘿！」北斗分身看着眼前毫无防备，敞开身体的奥创，低笑起来。 托尼悚然一惊：「你干嘛？」 北斗分身根本懒得搭理他，手中大太刀用力拔出，又是重重一刀砍下。 duang！ 奥创的右臂从上臂位置彻底断开。 duangduangduangduang！ 连串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暴风骤雨噼下的大太刀，用它略胜一筹的材质，顽强地突破了奥创半振金躯体的防御，将它的双手双脚砍了下来。 而被幻视暗算得手，从网络中快速剔除的奥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变成了个四肢残疾。 第1896章 撒普瑞斯！断电快乐 一分钟后，幻视突然松开了双手。 已经变成振金「棍」的奥创，语气中全是恼怒：「你把我赶出来了？」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棍」状身体，它喃喃到：「你们夺走了我的幻视，还毁灭了我这具身躯？」 托尼耸耸肩：「抱歉，从任何角度来说，它们都不是你的。」 如果抢来的就算自己的，那现在也被自己抢回来了，那自然属于我了。大少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奥创眼神闪动，突然笑了起来：「嘿嘿嘿嘿，你们以为我会在意吗？」 托尼心中顿觉不妙：「哦，那你在意什么？」 奥创继续笑着：「你们拿走我的世界，我也要拿走你们的。」 说这话的同时，它已经启动了反重力系统。 教堂地面震动，一根直径四十厘米的银色金属柱体破土而出，冒出来两米左右的一截。 然后它外壳呈三瓣打开，露出里面三稜柱体。 咔嚓！滴！ 三稜柱体转动了一下，仿佛连通了线路，发出一声轻鸣。 地面下发出隐隐的轰鸣声，接着传来越来越明显的震动。 众人都感觉身体略微发沉。 轰隆隆的巨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托尼勐地飞高，环视四周。 清晨的阳光下，城市边缘出现一圈裂缝，还在不停地变大。 星期五很快计算出，这是一个以教堂为中心，很标准的圆形。 圆形内的地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起、抬高。 下面教堂内的奥创，还有与復仇者、蝙蝠小队、特工们交战的机器人们，异口同声地说到：「你们即将看到，最美丽的景色。」 「它註定会发生。」奥创低沉的机械音中充满了念诗一般的韵味：「你上升，必然坠落，就如同那璀璨的流星，带来毁灭……与新生。」 它用机器人的红色双眼，盯着面前的这些敌人：「復仇者、蝙蝠小队，你们就是我的陨石，是我最锋利的大宝剑。」 「随着你们的坠落，地球将会崩裂。」 「将我从网络中清除，抢走我的幻视来与我对抗，毫无意义。」 「当尘埃落定时，这个世界唯一留下的……」 「只有我！」 「星期五，给我一点提示。」托尼低头注视下方，面甲内的虚拟光屏立刻将地面上虚拉出诸多线条。 星期五：「那根三稜柱体是振金合金，延伸至地下，制造出强磁场，将岩石聚合在一起上升。索科维亚要上天了！」 托尼嘆了口气：「……布鲁斯，你那里应该有惊喜吧？」 这位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大少可不认为是去打酱油了。 纽约大战里这傢伙先抢权杖，再抢和平武器，全都在关键点上。 「嗯。等着。」骑士：「撒普瑞斯！」 轰隆！ 整个地面一颤，原本已经升起差不多快一米的土地，突然一顿。 奥创控制的机器人也同时扭头看向教堂处。 教堂处「棍」状的奥创躯体则是向地下看：「嗯？怎么可能？」 轰隆！地面再次一颤。 轰隆隆！整个圆形区域的地面重新落回了原位。 奥创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破坏掉能源线路。」 这个它，自然就是大量振金制造而成的反重力装置。 旋即，它咬牙念出了一个名字：「黑暗骑士！」 教堂数百米深地下，一个巨大的空洞中，骑士分身刚刚打爆了两个扑上来的机器人。 然后，一连串蝙蝠镖飞出，将蜂拥飞上来的几十个机器人全部切块。 他面甲上蓝白色的双眼注视着其中一个上半部还比较完整的机器人，低沉地笑了两声：「又见面了。嗯，希望再也不见。」 说着他勐地落下，一脚踏碎了这半个机器人的核心部位。 快速清理掉这些机器人守卫，他飞身而上，重新靠近头顶的庞然大物。 它有数百个巨大圆形齿轮，一层层嵌套在核心部位的振金大棒上，到处都有蓝白色的方舟反应堆。 这就是奥创搞出来的灭世陨石，或者那什么毁灭大宝剑。 利用方舟反应堆强大的能量，以及振金的特殊属性，蓄能转换，将一大块「地球」挖起来升上天空。 由于振金的特性，能量和动能冲击都会被吸收，进一步加快升上速度。 等到了一定高度，这个系统就会瞬间反转推力，带着这巨大的人造「陨石」加速下落。 人类就会像曾经的地球霸主恐龙那样，消失在剧烈变化的地球环境中。 第1029页 这个计划很强大，也很省力，比去挟持和平武器什么的靠谱得多。 至少地球哪怕挨上几百发和平武器，也最多是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减少。 有托尼这种作弊的科技天才在，人类灭绝是不太可能的。 只有这种「陨石」攻击，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摧毁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 没有工业体系支持的托尼，很难跟奥创斗。 可惜，奥创再次遇见的是一个作弊玩家。 路克并没有攻击反重力系统的振金部件。 虽然这几年他对振金的研究颇多，但奥创搞出来的东西确实不是那么好破解的。 一击不中，反而会加速地面的上升，多死了几百人轻轻松松。 那可都是经验积分。 而且不让奥创制造出直观的灾难，復仇者和蝙蝠小队在这里大打出手会是一件很麻烦的外交事件。 蝙蝠小队倒没什么压力，復仇者必然雪上加霜。 于是，他将动手的时间定在地面上升后。 这依然不能证明奥创能毁灭全地球的人类，但已证明它足够有的可能，杀死索科维亚这一圈近百万的人。 大义在手，復仇者们之前的问题都可以被压下去。 等到托尼开口时，骑士分身终于出手了。 提前潜伏到反重力系统旁边的他，早已用储物空间锁定了好了目标，用空间手放能力依次收走了多处负责能源传输的零件。 正所谓「空间断电」，升天都难！ 才刚开始运作的反重力系统直接熄火，重新落了下来。 作弊，永远就是这么简单。 奥创想破脑袋也不明白，那些能源传输零件是怎么「损失」的。 第1897章 来点巴西的妞 但路克没必要让奥创想明白，它死不瞑目最好。 他飞起的身形来到振金柱的中段，一阵人类耳朵无法听见的超声波从口部释放出来。 超声波朝向的柱体位置，原本坚固无比的振金合金突然出现震颤，然后波动般闪烁起来。 唰！ 无形的念力触手在波动的振金柱体一插即收，顶端已经多出了一大块基本完整的电子机体。 看着这块机体上几点隐约闪动的红灯，路克呵呵：「以为你留在振金柱内，我就抓不到你了么？」 咔嚓声中，那块同样属于奥创「分机体」的电子核心就被碾碎成渣。 没这个「分身」，奥创被切断半振金身躯时也不会如此淡定。 因为一旦「灭世陨石」成功，这个反重力系统落下的方圆几百公里内都会变成无人区，自然没人再来对付它。 加上事先的准备，这一大堆振金能让它改造出一大批半振金躯体。 这种身躯一个就能打得托尼屁滚尿流，几百个造出来，復仇者和蝙蝠小队都不够看。 但它遇见了路克。 一个可以用储物空间，对接触物体进行探测的人。 它这个核心早被发现，路克只是不能直接收它进储物空间而已。 奥创是心灵宝石的产物，体内遗留了很大部分心灵宝石的能量。 路克有直接收它的念头时，系统直接就拒绝了。 在这一点上奥创、幻视、旺达、皮特罗情况相似。 当然，仅仅是不能扔进储物空间。 路克如果想把这几位按住暴打，甚至砍成几块，一点问题没有。 搞完这事，他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嘆了口气：这东西价值太高，体积太大，自己绝不能拿。 这一大堆振金合金，在萨尔瓦居港口时还是半原矿的状态。 这证明它只可能属于一个国家——瓦坎达。 路克很清楚，这个国家根本没有出口过这么多振金，那就不能动贪墨这堆振金的心思。 至于之前得到的那几件古董兵器，是瓦坎达几百年前赠与某些古老部落的「礼物」，那些部落才是主人。 这些部落已经在几百年岁月间消失转化，不復存在。 没谁是古董武器的主人，路克才自己留了下来。 不过寻回失物，还是可以要求一些「酬劳」的。 蝙蝠侠不方便开这个口，但托尼和瓦坎达有些联繫。 让大少去操作一下，以很正式的名义把这批振金「送返失主」。 那时，托尼这商人肯定知道该怎么说。 这可不是非法占有，也不是他指使托尼非法占有，系统肯定不会扣他积分。 这些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两秒钟时间都不到。 骑士分身就再次落下，从旁边的通道离开。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围剿奥创制造的机体。 只有杀光它们，才能真正干掉奥创。 对此，路克倒不会觉得太难。 幻视已将奥创驱逐出普通网络。 这也意味着，哪怕奥创在世界其他地方保存了「备份」，它们也丧失了活性。 奥创类似于电子版的「鬼魂西蒙」，现在被扔进一片无人区。 除了身边现成的一批「躯壳」可以切换进驻，它没有其它办法「跳出」这个无人区。 只要杀掉所有「躯壳」，那它的核心程序必然随着最后一个「躯壳」一同毁灭。 所以，奥创得跑了。 但当骑士分身出现在教堂附近时，这里却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激战中。 第1030页 无数机器人手中枪炮齐鸣，还有不少配置了微型飞弹的特殊型号，在向教堂这里进行火力覆盖。 托尼和北斗分身已经陷入了苦战中，连还在网络中锁死奥创的幻视身体都无暇顾及，任由他被淹没在了教堂的废墟中。 復仇者们本想赶来，却被骑士发言阻止。 开玩笑！奥创这是要拼命一搏的架势。 况且外围也需要拦截那部分四散逃窜的机器人，避免它们对那些平民大开杀戒。 奥创留下绝大部分机器人断后，发动这最后的反扑，换来部分机器人逃跑的机会。 这么兇险的情况，当然要让蝙蝠小队的原型机来。 反正路克刚才趁着两个分身在城市中游荡的机会，已经塞了不少原型机在各处。 队员的原型机被击毁，立刻接连线下一套，五秒钟内就可重新上线。 双方机器对机器，空壳对空壳，这才叫公平嘛。 于是，除小乌龟师徒外其余人都开始向教堂聚集。 同时，弗兰克和达蒙果断抛弃了目前使用的原型机，转而连接上了两套带着火力支援配件的新原型机。 随着两台交叉站位的火力支援配件机炮与飞弹疯狂发射，教堂附近的托尼和路克才能勉强坚持。 即便如此，托尼连站稳身体的机会都不多。 才短短的几十秒时间，反浩克战甲就成为被集火的目标。 各种机炮、掌心炮、微型飞弹狂轰滥炸。 他虽没被打穿防护，却连正经站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不是被炸进废墟，就是被打得到处滚。 北斗分身也就稍微好一点。 仗着超强的射术，抢先一步击毁几架机器人，给自己制造出一点火力真空，没有被炸成球一样乱滚。 然后，八倍输出的伊凡第一个赶到。 触手大挪移的行动方式最为诡异难测，普通机器人也顶不住那八条正常离子鞭的一击，全是秒杀，根本阻拦不了这位八爪乱舞的大触。 别说毛熊还对叠甲情有独钟，防护装甲是在场除安吉尔之外最厚的。 安吉尔也紧随而至。 在格斗上等同于低配版路克的她，仗着对动作的超强控制，以及很难被击穿的装甲，轰隆隆地冲进了机器人大军团的后方。 被安吉尔的无畏冲锋带起的巨大烟尘里，传出轰隆咔嚓的垮塌碎裂声，然后一片片的机器人残肢断臂从中飞出，漫天四射。 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里面是一只大怪兽。 爱丽丝和明蒂也赶了回来。 两人都是敏捷输出流，动静都没那么大，但配合多个队友的反击，杀戮效率也不低。 这时托尼和北斗分身终于勉强站住脚了，骑士分身刚好返回地面，来到教堂附近。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一条人影挟裹着白亮的电光，轰隆隆的雷声凌空飞来，嘭地一声落在托尼面前不远处。 来人正是托尔。 他满脸兇悍之色，冲着那些机器人大吼一声：「来点巴西的妞！」 （註：漫威电影着名中文梗，英文谐音。原意是你就这点本事吗？） 随着他这一声怒吼，不远处的机器人中幽幽飘起一个机器人。 托尔：…… 众人：…… 第1898章 最后的对决，团结就是力量 托尼嘆了口气：「你这话问的有点多余了。」 都是托二代，你那臭嘴也不比托尔好到哪儿去！路克不禁腹诽。 飘起的这个机器人，赫然是那种半振金躯体的奥创。 教堂里那个「棍」状的半振金躯体，已在刚才机器人疯狂反扑开始时，被北斗分身一刀胸口一刀核心晶片弄「死」了。 骑士分身还是给托尔解围：「它又不缺振金，多做一个备用才正常。」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建议到：「要不，托尔你再骂骂它，说不定它还藏着第三个振金躯体呢。」 「抱歉，我没词了。」托尔翻了个白眼：你大蝙蝠这分明是在为难我！ 他说话都是随性而发，完全不需要脑子想。 骑士分身随口一说，没真奢求托尔还有招。 听见托尔的话，他点点头：「奥创要最后一搏了。这根振金柱上有反重力系统的手动自爆设置，只要它任何一个机体接触到它，就能引爆所有的能量，索科维亚这几十万人基本都活不了。」 两个托二代的面色都凝重起来。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骑士分身不会在断掉能源线路后，第一时间挖出振金柱中的奥创分身。 托尼不会被打得到处滚都不离开，托尔不会接到通知后，快速赶来。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阻止了復仇者们返回，而是让蝙蝠小队操作原型机来支援。 对面的奥创却也不急，轻轻抬起一只手。 它今天实在有太多怒火，不说两句，憋着那口气会很难受。 随着这个动作，一片片的机器人在它身后不断赶来，站定或悬浮，一起瞪着教堂处的几人。 缓缓摊开双手，奥创冷声到：「我就这么点本事。现在你们所有人对我们所有人，你们还有什么办法拯救那几十万平民？」 托尼左右扭头，咂吧咂吧嘴：「有个老古董说过……团结就力量！」（註：英文台词其实是——在一起） 第1031页 外围正在指挥众人各自寻找掩体的某老古董翻了个白眼，但却没说什么。 事情到了现在，大家唯有各尽全力。 史蒂夫也不觉得自己在这里撤离平民有什么丢人。 只为干掉奥创，托尼大可等幻视将奥创踢出网络，立刻用几百几千吨爆炸物将索科维亚夷为平地。 但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的基本宗旨，是拯救无辜者。 有可能的情况下，一定要努力完成。 奥创也知道这一点，才一直没有动这几十万平民，甚至连机器人军团都藏在地下。 这些市民是最好的人质，是能有效牵制超级英雄们的重要砝码。 现在它b计划的主要目的彻底破灭，那这人质就剩下最后一点作用。 只要这几十万人死掉，这里的超级英雄都会变成全世界声讨的「罪人」。 即便他们辩解是它在威胁地球也无所谓，这几十万条人命才是最重要的「证据」。 这世界想当好人，比当坏人难多了。 好人干一件坏事，就是「人设崩塌」。 坏人干一件好事，却是「心存善念」。 死几十万人的大坏事，足以让復仇者和蝙蝠小队失去「正义」的身份。 轰隆！ 一个巨大的绿色身影从几百米外蹦来，轰然落地，对准那一大堆机器人就是咆哮出声：「啊啊啊啊~」 路克：……嗯，这可比土拨鼠有气势多了。 绿胖这一声咆哮，打破了双方最后这一点短暂的对峙。 四面八方的机器人军团蜂拥而上，地面空中随处可见，却又绝不拥挤。 机炮、掌心炮、离子炮、微型飞弹在双方之间相互肆虐。 连刚啊啊啊啊完的绿胖，都被打得捂住了脸——盯着他眼睛打的机器人太多了。 蝙蝠小队原型机集体开大，所有人都几乎没有迂迴的意思，只是尽量避开一点直接打击，然后疯狂冲上攻击。 轰轰轰！ 一瞬间，打头的赛琳娜、明蒂、爱丽丝三人的原型机就损毁严重。 但冲进机器人阵型中的她们直接启动自毁程序，制造出三个二十多米直径的大坑。 这让对面的奥创都看得有点愣：这么脆？ 旋即，弗兰克和达蒙的两台火力支援配件也浑身枪焰炸裂，剩余飞弹一次性清空，从另外两个位置冲进了机器人的阵线中。 在损毁到无法严重时，两台火力支援配件又是轰轰两声，炸出两团更大的真空地带。 火力支援配件的动力系统，可比明蒂她们的敏捷性格斗配件强悍多了，自毁的威力大了几倍不止。 蝙蝠小队这种疯狂自爆的架势，让奥创机器人前端的攻势锐减。 靠数量一举压垮小队，手动开启振金柱自爆装置的想法没能在第一时间成功。 趁着这个极为短暂的空档，轰隆声中三台火力支援配件从周围的废墟中钻出。 赛琳娜、明蒂、爱丽丝三人完成原型机切换，刚好接替弗兰克和达蒙配件自爆后的火力真空期。 机炮、离子炮、微型飞弹再次狂风暴雨般输出。 队内频道自动协调三人的攻击范围，将火力覆盖到机器人军团刚填补上的中段兵力。 「啊啊啊啊啊~」托尔趁着旧配件自爆，新配件刚出的这几秒钟时间，终于完成了蓄力。 大吼声中，喵喵锤带着他飞起，在空中炸出百米范围的电光，对准机器人军团的后部落下。 轰！ 一个巨大的白色电光场出现，场内地面空中所有机器人身上电火花乱窜，齐齐扑街，近百名机器人被解决。 托尔的攻击还未结束。 趁着大招余韵，他手中喵喵锤脱手而出。 水平旋转的喵喵锤锤头射出长达十多米的电光，如同一把「电光长剑」，大风车般在机器人后半段拉出了一圈空白。 咔嚓duangduang声连片响起，机器人被这电光风车又砍倒了七八十个。 「吼吼吼~」绿胖巨大的身躯紧随而至。 绿胖记得这个玩锤子的傢伙，用锤子敲了「他」好几次。 虽然现在不方便揍这傢伙，但绿胖可不想输给他。 随手捞起周围大块的建筑，向四周的机器人扔去。 靠拢身体的机器人直接撞碎，不然就抓住扔出，砸向另一个。 復仇者两大「超肉」爆发，蝙蝠小队火力爆发，几十米外横冲直撞的安吉尔，为教堂振金柱处的托尼、骑士、北斗缓解了巨大的压力。 但，还是太多了！机器人实在是太多了。 第1899章 千万美元宝贝 奥创以强到发指的计算能力，调动平衡着战场的每一个兵力。 一拨拨十个左右的机器人不停突破队友的拦截，扑到振金柱附近，试图启动自爆程序。 要是没有其他人爆发，三人面对的每拨机器人将变成30+甚至50+，那才是彻底的手忙脚乱。 托尼已经升空，悬浮在振金柱十米左右的上方，旋转开火。 反浩克装甲一直留着没动的微型飞弹流水般地发射，掌心炮和胸前脉冲炮嘭嘭声不断，将稍远处成团涌到的机器人阵型打散。 地面上北斗分身枪刀齐出，骑士分身一手摺叠棍一手迴旋蝙蝠镖。 两个分身像游动的阴阳鱼般，以振金柱为圆心快速移动攻击。分身之间的配合，不需要任何交流。 第1032页 几乎背靠背的站位，让他们没有任何视线死角。 经常出现机器人攻击骑士，骑士直接转开，北斗刚好转过来一刀噼开它。 而攻击北斗的机器人，却会被转过来的骑士一棍捅穿胸口能源核心。 直来直去，只在空气中残留一条条淡淡白光的电磁步枪弹，与旋转飞舞拉出一圈圈黑色线条的蝙蝠镖，配合默契，分工有序。 任由机器人源源不断地突破到振金柱旁，却仿佛陷入了骑士与北斗的围攻，没有任何机会与两个分身硬拼。 从高空看去，振金柱五米范围内就仿佛有一层无形屏障。 任何机器人在进入这个范围之前就会被击毁。 奥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已经快速计算起来。 如果它也上前围攻，那有20-30%开启自爆装置，但这具躯体一起被毁灭的可能性超过90%。 杀了这里的平民，超级英雄不可能放跑它这个半振金身躯。 所以要不现在立刻带着半振金身躯离开，还能保留相当大的战斗力。 要不牺牲这个身躯，给超级英雄添一点堵。 从逻辑分析来看，它应该在0.0……01秒内就选择第一种方案。 死上几十万人，最多给这些人巨大的压力，但想让身经百战的超级英雄自杀是不可能的。 而它保留更大实力，完全可以慢慢玩死他们。 只是再精确的算法也不能让它放下那种仇恨，不收拾托尼，奥创念头不通达。 就在如此纠结时，一个红黑间杂的身影在空中翻滚转体漂移着，从一个个机器人的空隙间扑到了奥创……的面前。 duang！ 这红黑战甲以饿狗吃屎的姿态，重重插在奥创几米外的地面。 奥创都愣了愣：这是什么沙雕剧情？ 然后这傢伙双手一撑，把插进地里的上半身拔了出来：「wohoo~我这f组的高难度动作起码可以得9.99分。」 似乎有点头晕的韦德甩了甩头，双手拍打着胸前的灰土，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侧头看去，就见悬浮在五米高位置的奥创，正微微低头，用看一只屎壳郎般的姿态，打量着自己。 韦德一愣：「等等，你的样子……好像有点眼熟？」 虚拟光屏叮了一声，将一张带介绍的图片投影出来，北极星清冷的声音响起：「死侍先生，它是奥创的主要躯体之一，击毁一具的积分为100……」 韦德双眼瞪大：「what？这就是一千万美金！」 看着黑眼圈里一对死鱼眼般的白色镜片变大，奥创皱了皱眉头。 它真不怕这傢伙，甚至懒得分散兵力围攻他。 死侍在它分析中，除了格斗和枪法能力还行，其它也没啥大不了的。 下一刻，就见韦德唰地一声从背后拔出两把长刀：「一千万美金的小宝贝，快到爹滴的这里来！」 话音未落，他就向奥创冲去。 铛铛铛铛！ 奥创双手挥舞，挡开韦德的双刀攻击，心中却惊讶起来：为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傢伙实力一下变强了很多？ 两把长刀隐隐间有北斗用刀的架势，兇狠中带着诡异，时不时就想偷鸡，给它的脆弱部位来一下。 而且，这两把长刀与北斗所用的正常长刀材质一样。 虽比不上振金大太刀的锋利，却也足够坚韧，数十次碰撞间竟然没有断裂，只是有几处略微卷口。 铛！ 一声大响后，韦德终于慢了一步，被奥创一拳砸进了地面。 这一下打在他的脑袋侧面，力道极重，连面甲都被碎了一小半。 刚才战斗时，他身上多处战甲也被奥创的半振金身躯击破。 此刻砸在地上，韦德口中噗嗤出老大一口血，整个人的唿吸就微弱了下去。 奥创没兴趣再看这小臭虫一眼。 甲不够厚，技术又差了一些，还发疯一样只攻不避。 现在被它抽得脑袋都凹了一块，他死定了。 当就在韦德纠缠奥创的这几秒钟时间内，场面已经开始逆转。 自爆配件的弗兰克和达蒙已用新的火力配件上线，加入战斗，进一步提高了己方的火力优势。 奥创这边的机器人还有近千的数量，但明显顶不住住太久了。 它终于下定决心：走！马上走。 现在再用这副半振金躯体去拼命，成功启动自爆程序的可能性也不足10%。 这性价比太低，只会便宜托尼。 它才不想看这傢伙踩着自己的身躯狂笑。 奥创念头一动，就开始向后撤去。 轰！ 撤退路线的地面上，某个挺尸的傢伙突然诈尸般蹦了起来，duang地一声扑到后撤的它脚上。 一声充满喜悦的唿喊声响起：「抓住你了！一千万的小宝贝！」 奥创：……wtf？这傢伙不是脑袋有坑，躺那里奄奄一息了么！ 骑士果断给韦德发去一条信息：「抱紧点，让我们干掉它，一千万都是你的。」 韦德大喜：「老闆真是个痛快人。」 一边说，他一边扭动着身体，从奥创双腿爬到了它的后腰，来了一式「韦德盘根」。 他口中还顺便喊了句：「嗯，老闆能加点奖……法科！」 骑士战甲几乎在韦德诈尸而起的同时，就打开了胸口中心的护甲，露出很少使用的离子主炮。 第1033页 而他给韦德发消息时，蓄能就已开始。 韦德听见许诺，用战甲反向加力，压住想跑的奥创时，骑士胸口的主炮大亮。 轰！ 直径超过十厘米的白色离子束就落到了奥创身上。 「托尼！托尔！」他口中直接喊到。 托尼也就比路克晚了一秒，双手掌心炮就以橙黄离子流模式，对准挣扎的奥创喷射而出。 托尔也飞了回来，手中喵喵锤跃跃欲试，却还是问了句：「他会死的吧？」 第1900章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下贝…… 这话当然是指韦德。 旁边两把电磁步枪加速开火，暂时独力保护振金柱的北斗顺口来了一句：「想死哪儿那么容易，了不起半死。」 托尔：……当然，抱着奥创挨轰的又不是你。 心中腹诽，他的手却毫不犹豫，用力将喵喵锤对奥创一指。 滋滋滋！ 带着神力的粗大电光也轰在了奥创身上。 两白两橙，四道蕴含毁灭力量的光束将试图挣扎的奥创压得难以动弹。 抱住它的韦德被殃及池鱼，只能拼命将自己牛油果一样的老脸死死贴在奥创背后，如同寻求保护的小姑娘般，弱小可怜又无助。 他口中还不忘尖叫：「老闆，别忘了给伦家加釒……」 轰！嘭！ 话音落处，奥创的半振金身躯被三种能量撕裂成两段。 死贴在它腰后的韦德跟着上半截一起飞了出去，口中发出嗲嗲的惊唿声：「啊↗↘！我要死啦！」 托尼和托尔的眼角都抽了抽。 托尔忍不住嘀咕了句：「我能打死他么？算他为战胜奥创英勇牺牲了。」 托尼想起纽约大战时的情形，直接撒币：「一百万，闭嘴。在我们离开这里前，你说一个单词扣十万。」 韦德：「嘤嘤嘤~」 卧槽！路克忍住起鸡皮疙瘩的冲动，走过去一脚把这半煳的牛油果踹开：「滚一边歇着去，再叫这次战甲的修理费从你积分里扣。」 韦德努力张大鼻孔，连连摇头：「唿~唿~唿~」 众人：…… 路克也不想再搭理这完全不要脸的傢伙，手中摺叠棍嗖地捅出。 铛！咔嚓！ 金属的撞击声和碎裂声，摺叠棍刺进半振金身躯，击碎胸口内的能源核心。 然后棍子顺势一抽，又插穿了头颅内的核心晶片，飞身飘起：「别在这耽搁时间，它跑掉一个我们就是全输。」 托尼原本还想对奥创说两句啥的，听见这话也没了兴趣：这便宜儿子还没死呢，临终关怀确实早了点儿。 嗯，他绝不是想把丢奥创身上的脸找回来。 随着这具半振金身躯核心被彻底毁灭，原本疯狂进攻的机器人军团突然掉头，一闹而散。 到了这一步，奥创知道自己已不可能再有任何收穫。 它的目标只剩下一个——活下去。 原本护送平民的復仇者和特工们接到通知，纷纷加入追杀的行列。 这时的奥创已经没精力再去袭击平民。 任何一个机器人耽搁一秒钟，都意味着它最后存活机率减少了百分之零点几。 没了反重力系统威胁，没了半振金躯体的超强战力，剩下这六七百个普通机器人，还不够超级英雄们两分钟杀的。 这不是最初城市里到处是平民的情形。 撤离完毕，大战爆发后的城市中心早已无人，蝙蝠小队的五台火力支援配件毫无顾忌地狂轰滥炸。 本来这一代完好的建筑也不多，战后多捐一些款，重建几十栋公寓楼，保证比这些垮塌的老旧筒子楼好。 几分钟后，骑士分身满脸凝重地在整个频道里通知：「奥创还没死，所有人清查每一具机器人残骸，务必补枪，确定完全破坏掉它们的核心……嗯？法科！」 托尼一愣，立刻私聊：「注意语言，你可是一名伟大的骑士。」 路克翻了个白眼，压下住心中的无奈：「ok，这茬儿彻底过去了！」 托尼：「你说过去就过去？」 路克：「……行了，你还是立刻想办法，尽快把地下那个直径超过百米的反重力系统弄走，它里面有不少振金。」 托尼立刻来了兴趣：「是么？刚好我缺振金……」 路克打断他到：「你自己偷偷截留一些与我无关，但反重力系统的原材料尽量都『归还』给瓦坎达。」 托尼失声轻唿：「what？凭什么！他们被偷那是自己没本事。」 路克：「因为我希望你以最正式的渠道，比如斯塔克科技创新公司（托尼私人专属研究机构）的名义，大张旗鼓地『归还』瓦坎达『被盗』的『大批』赃物。」 托尼从他语气中听出味儿来了：「等等，你这是想……打瓦坎达的主意？」 路克没吭声。 大少却突然灵思尿崩：「所以要把事情做得很正式，不能私下归还，免得他们事后赖帐。」 「不对不对，这样很容易让瓦坎达恼羞成怒……」 「你说的是在正式渠道宣扬归还赃物，而不是直接说归还振金……」 「hia，如果他们不给点『诚意』，那公开归还的就是振金。」 路克：「嗯，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 托尼：「……布鲁斯，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下贱？」 第1034页 路克：「大概比这样说你的人少一万倍。」 托尼：「……那你听好了，你下贱。」 路克：「ha~ha~」 对托尼交代了最重要的振金之事，路克的两个分身分开。 北斗分身去那些平民聚集的位置，对逃亡过程中出现的重伤者进行治疗。 分身动用生命之光治疗，大多数伤势要消耗三五点不等的积分，但救一个重伤者有十点左右的经验积分。 这样做，还能有效降低这些平民对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的仇恨。 美国人在这里可没好名声，俄罗斯一样也没有。 这就是战乱小国国民的悲哀，他们拿谁都没办法，只能盲目仇恨外来者。 正所谓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因为在这种战乱国家里，人的待遇还没和平国家的狗高。 路克这样做也只是有限地降低仇恨，想让这些平民没怨恨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感恩戴德了。 他也不觉得委屈。 但凭本心救人，还有一笔经验积分收穫，这样做这好事不磕碜。 骑士分身则进入隐身状态，在城内搜寻各种零件残骸，将比较敏感的物品提前一步弄走。 比如奥创的那两具半振金躯体，有一半算是托尼的物品，收起来事后交给他。 至于大少是否想归还给瓦坎达，路克管不着。 做着这些琐碎小事，他心中的郁闷之情渐渐平復下来。 刚才正喊着让大家复查，系统提示却突然出现：击杀奥创，拯救索科维亚民众任务完成。 也就是说，在路克想亲手解决最后一个奥创，从这大boss身上撸下一大笔经验积分的想法落了空。 第1901章 收穫与试探 亲手干掉最后一个奥创躯体的机率不大，路克也没指望亲手完成。 但他连一点共享的经验积分都没拿到，这特么就糟心了！ 不过路克虽然喜欢抢人头，但从来都是抢十拿九稳，顺势而为的人头。 坑队友来自己抢分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之前他才会抢先一步干掉奥创的半振金躯体，不去想什么抢贡献率，追求的就是安全第一。 毕竟尽快消灭奥创，终结它一切反杀的可能，才能让拯救百万索科维亚平民的目标达成。 私心太大，反而容易给敌人机会。 好在这次的收穫并不少。 振金那东西暂时用不上，它是大少去钓瓦坎达这条大鱼的关键。 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路克需要的也不是与瓦坎达一锤子买卖，而是从那里获得更多与振金相关的知识。 单纯使用振金做盔甲，也就奥创的半振金躯体的水平。 它今天都被干掉了两个这种躯体，明显没找对路子。 路克最关注的纳米技术，很大程度上也不需要太多振金，就可以完成战甲防护效率的提升。 技术合理，之前那三件古董兵器的振金或许都能弄出一套战甲，还有富裕。 真正的收穫大头，还是在系统经验积分上。 这次任务总经验2400万，积分2400万，至少拯救了百万人的生命。 他的任务贡献率为37%，获得经验888万，积分888万。 其余托尼、赛琳娜等等队友还共享来了几万几十万不等的经验积分，总共又进帐了243万。 路克总共收穫经验积分一千一百多万，此刻系统内宿主人物等级27。 力量35（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敏捷27（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精神34（一级正义之星+10，二级正义之星+20）。 剩余基础点数：8。 宿主经验25万/5000万。 积分：3802万。 信仰值：97万。 最近这三四年里，他在崑崙鍊气术的修炼上砸下了三百多万积分，终于让三围属性各自升了一点。 对此他一点也不心疼。 比起动辄几千万的升级经验，几百万积分能换来额外属性增加已经很不错了。 这次几乎卡着经验升级，更是让那点小郁闷无法持久。 因为，这意味着他的敏捷总属性随时可以达到60关口，接下来将向力量80发起冲击。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者升29级前能达成这个目标。 这样一算，或者也就三……五……七年？路克不太确定。 不过这事急不来。 这两年多来路克还是靠兢兢业业，一点一滴刷出了一千多万经验。 单靠奥创这次的大收穫，是升不了这一级的。 …… 就这样一边救人扫尾，一边感受着升级和即将三围60的快乐，路克的心情也不再郁闷。 在北斗分身勤快救人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精神波动袭来。 挑挑眉，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duang！ 一个心灵抗拒释放到自己身上，系统里未知精神能量试图连结的提示应声而断。 不远处，有个女声嗷了痛叫一声。 北斗分身扭头，用黑洞洞的骷髅眼看向痛叫传来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唰！ 灰影一闪，精神小伙皮特罗拦在北斗与旺达之间：「那个，误会。北斗先生，我妹妹只是好奇……」 这小伙子行啊！路克无语：人还挺……直爽的，认错够稳，一点都不撒谎。 第1035页 他微微偏头，视线对准皮特罗身后的旺达，抬手对这捂头皱脸的小女巫勾勾手指。 然后他才俯视眼前的精神小伙：「你也一起来。有些规矩，得先告诉你们。」 轻轻一跃，北斗分身就上了一处五层楼的废墟。 皮特罗扭头看向自己妹妹。 旺达揉着还有点疼的头，伸出手：「你还想拒绝啊？带我上去。」 兄妹俩对北斗的战斗力，了解并不深刻，甚至连其蝙蝠小队三巨头的称号都不知道。 但从超级英雄之间的只言片语，也能看出北斗并不是那种「路人」超级英雄——比如弗兰克、爱丽丝、小乌龟师徒这种。 达蒙其实也算，但粉熊太有名，给黑熊带了不少爸爸粉。 如同北斗怎么看，也属于超级英雄中话语权很强的那一种。 队内频道里，他没事还怼托尼斯塔克玩。 托尼当然不甘示弱，果断回喷，两人却没翻脸的意思。 这也足够小女巫对北斗有好感了因——听见人骂斯塔克，她就是心情愉悦。 路克才在半破却没倒塌的五层楼顶站定几秒钟，残影闪过，兄妹俩就出现在面前。 果然不愧是地球上最快的男人，一秒钟都不用就搞定。路克心中嘀咕，随手开启了面甲，露出白人鬍子大叔的那张脸。 对这张脸，皮特罗只是好奇打量，旺达却有点狐疑。 刚才她看见北斗在使用生命之光，黑暗骑士不久前也用生命之光治疗好了皮特罗。 本该是黑暗骑士与她的小秘密，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北斗来的？ 她顿时有被欺骗的感觉——就像小女孩的芭比娃娃被其它人拿去%￥#，一下就不纯洁了。 让她贸然出手试探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蝙蝠小队其它人基本是遥控原型机参战，她分辨出它们都是机器。 而骑士和北斗是真人，她却无法看到两人内心的任何情绪。 这两人的精神世界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无面人」，那种感觉很怪异。 因此她才悄悄发动能力，想主动窥视北斗的思维。 与之前的被动感应相比，这行为就是主动出击，一下就被路克逮住，直接用心灵抗拒收拾了她一下。 路克抬手，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绝对不要用任何手段，包括超能力、技术、语言等等，去刺探小队其它人的任何情报。」 然后是第二根手指：「第二，绝对不要向陌生人泄露你们的真实身份和超能力，包括你们的来歷，超能力的作用、弱点、限制等等。」 接着是第三根手指：「第三，没有接受完整的安全培训前，少说少问多看多听。好了，就这三点。」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落到皮特罗身上：「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问。对于虚心的新人，我一般不会揍他。」 皮特罗倒不太畏惧。 比起黑暗骑士这种道德领袖，他真不觉得北斗有什么可怕，再可怕也没自己跑得快。 他轻咳一声，开口问到：「我想说的是，今天我和旺达在城市跑来跑去，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我们的名字和超能力了。」 第1902章 提前教育，耿直boy 路克看着这个耿直boy，对他真的点欣赏了。 至少这傢伙在失去父母后的悲惨生活中，心思依然没有真正阴暗，还愿意保护妹妹。 嗯，就是有点憨！路克下了这个评价。 他的口气没什么变化，但却很细緻地解释起来：「成为正义联盟的预备成员后，骑士会为你们解决一切身份上的麻烦。简单来说，你们会得到一个完全真实的安全身份，可以自由生活。」 见到皮特罗又想插嘴，路克抬手示意不要插话：「之后进行的安全培训，就是让你们在用安全身份时，知道如何避免暴露自己是拥有超能力者的马克西莫夫兄妹。」 顿了顿，他让兄妹俩消化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才继续到：「这个安全身份绝对保密，除了骑士和黑猫女，其它正义联盟的队友都不被允许询问，只能由你们主动告知。」 看着兄妹俩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笑了起来：「即便外界所说的蝙蝠小队成员，基本只认身份密钥和战甲，知道彼此真实身份的人很少。只有享受生活时，完完全全成为另一个人，才能保证最大的安全。」 皮特罗终于忍不住了：「那个，你和骑士好像在我们面前露脸了？」 路克瞥了边上的小女巫一眼，见她满脸好奇，嘴角微翘：「谁规定我们日常生活时，必须用这张脸了。」 皮特罗：「啊？」 旺达：？？？ 兄妹俩脑中不由浮出一个念头：这才是成年人的世界么？防不胜防啊！ 说到这里，路克不想再解释细节，一个有安全守则的复读机能无限循环，说明任何细节。 他之所以说那三条，是为接下来的话。 扭头盯着旺达：「你明白刚才用能力窥视我的行为，有多危险么？你只是对我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好奇，就立刻动用能力。但你能保证，不会哪天无意间泄露窥探到的秘密？」 旺达想说不会。 却被路克挥挥手阻止：「你们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现在连自己的隐私都保护不了。况且没有严格的安全守则，那正义联盟成员的真实身份会像復仇者一样透明。一旦那样，不光自己容易遭遇危险，亲人朋友也会因此被牵扯进危险中。」 第1036页 说着，他看着皮特罗：「如果你有超能力，旺达没有。你愿意全世界人都知道她是你最疼爱的妹妹么？」 保护自己妹妹有什么不对？皮特罗下意识张开嘴，突然顿住。 路克看着他的表情，冷冷说到：「如果我是九头蛇，会第一时间抓住她来胁迫你做事。你越重视她，她就会被控制得越严格。你真愿意自己的脑子被随意窥探么？」 皮特罗没吭声，只是默默摇头。 他再宠妹妹，也不可能撒这种无意义的谎。 路克把最重的话对着「替死鬼」皮特罗说了，才重新看向旺达这个「正主」：「今日之后，你们兄妹俩会有一段安静学习的时光。不要觉得无聊麻烦，它能让你们轻松生活在人类社会。」 兄妹俩齐齐点头，没再说什么。 「走吧，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路克合上面甲：「嗯，你们救人时的表现很不错，继续努力。」 看着他要下楼，耿直boy皮特罗还是问出口：「那个……」 路克停下，侧头看来。 皮特罗有点尴尬的笑着，但瞥了一眼妹妹，还是问到：「北斗先生，你和骑士先生对我们还是有一点信任的吧？毕竟……」 他用手在脸上比划打开面甲的动作。 路克低笑一声：「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布鲁斯看中的。另外，你们可以叫我威尔逊。」 说完，他轻飘飘地落下楼去。 皮特罗愣了片刻，瞅瞅旺达。 小女巫的神情好了不少，不再像刚才被训斥惨了的样子。 皮特罗话到嘴边，始终没能出口，只能拉住她的胳膊：「下去帮忙吧。威尔逊说了，今天忙完，我们会有很长的假期。」 旺达嗯了一声，两人的影子也消失在楼顶。 …… 路克重新开始救治伤员，只是瞥了一眼离开的兄妹俩，就收回视线。 之所以他要郑重其事地提前「警告」两人，实在是这对兄妹的能力实在特殊。 穿上主战战甲的蝙蝠小队成员，可以靠着精神遥控系统的匹配机制，排除掉大部分的精神干扰。 但日常状态下，光靠纳米战甲还做不到这一点。 也就是说，以后除非大家见面都穿着主战战甲，否则很容易就会被旺达的能力窥视。 托尼在索科维亚九头蛇基地里，仗着有贴身纳米战甲的二层防护，才离开了马克43去查看资料，结果被隐藏的旺达精神诱导成功。 而蝙蝠小队众人在蝙蝠洞基地会面和训练，基本只穿纳米战甲。 毕竟纳米战甲重量轻，体积小，还可以用紧身衣的形态一直穿戴，是居家必备的不二产品。 不在一开始杜绝旺达动辄精神窥探的习惯，那以后她随意来一下，就会发现很多不得了的东西。 要知道赛琳娜和金块，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共生。 真被旺达发现黑猫女和蝙蝠侠的本尊身份，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托尼都不知道的本尊身份，路克怎么愿意让旺达发现。 看来，要加快贴身纳米战甲精神干扰功能的开发了！他心中嘆了口气：我真是太忙了！ 敏捷60的诱惑近在咫尺，完成后他要花好些天时间监测与分析身体数据。 这次参与众人的任务积分都是大丰收，少则一两千，多则上万。 接下来一段时间，蝙蝠小队和復仇者里很多人将在大佬那里大肆採购。 但，有什么办法呢！ 大佬这个马甲真的太重要了。 自己装的神秘，含着泪也要继续装下去。 幸亏这两年赛琳娜管理的pdd的正式、临时雇员迈入正轨。 在大佬那里订购的货物，除非比较特殊或重要，大多由pdd的人快递到点，不用路克事必躬亲。 不过，今天的索科维亚平民将会拿到由大佬亲自送货的大批生活必需品。 特别是城市中心区那一块的居民，连房子都没几间好的。 十月的索科维亚，在没遮挡的野外睡觉可不好过。 第1903章 墙角好挖不好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索科维亚事件在全世界民众中的动静并不大。 奥创这次制造的混乱，只是把平民作为人质和干扰，并没有针对性地杀戮他们。 整个事件中，死亡人数不到一千人。 平时的索科维亚市区，就时不时会出现交火，动辄死伤十几几十平民。 前些年在歷史上留下一笔的几次大一些的战斗，平民死亡数字没有确切统计，但估计伤亡在几千到几万之间。 这次死了几百人的索科维亚事件，不可能出现「尸横遍野」的场面，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新闻。 要是这个死亡人数发生在十年前的纽约，倒可能被称之为世界第一惨案，现在也可排进前五。 但发生在东欧，大多数媒体也就是一句简讯：索科维亚地区再次发生战斗，造成部分平民死伤。 而由于索科维亚一直战乱，手机网络几乎不存在，智能机也没多少人用的起。 旺达用精神诱导疏散人群，让最靠近战场的人集体撤离，导致很少有人能拍到其后的战斗视频。 正所谓无图言雕，网络上关于復仇者和蝙蝠小队在索科维亚战斗的传言，最终没能形成规模。 也就一些铁粉拿出来说说，大多数人根本不关心这个。 第1037页 真正的扯皮大赛，发生在欧洲各国和美国官方之间。 但这个扯皮大赛不是讨论安置难民，而是利益如何分配问题。 像托尼用运输机运走的反重力系统零件，还有奥创遗留的机器人军团和一些剩余物资，以后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的救助基金会的援助资金物资等等，才是大家关心的重点。 绝大部分的民众和大部分相关国家注意力转移，对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的声讨自然无从谈起。 少数想藉机对付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的势力，努力跳了几次，也只能放弃。 很多国家和人相当遗憾：这次索科维亚要是死个几万几十万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时他们将以大义出动兵力，以维和的名义，进去抢夺利益。 …… 纷纷扰扰中，路克也没跟復仇者那边过多联繫。 只有托尼和他保持着必要的情报交换，但没有深入交谈。 大家都太忙了。 托尼要处理官方与内部的各种事务，观察他新的「干儿子」幻视的同时，还要和老队友们再次统一思想。 他激活幻视时，托尔、班纳博士、娜塔莎、鹰眼都站他这边。 但在搞出奥创这事上，大多数人却是站史蒂夫那边。 因为前者是紧急情况，不得已为之。 后者却是忽视安全性，私自走上危险的发展路线。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托尼瞒着大家，忽悠着班纳博士搞奥创，本来也很没团队精神。 更蛋疼的是，班纳博士失踪了。 那天战斗结束后，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班纳博士就开着復仇者的那架昆式战机走了，再也没出现。 托尼在昆式战机上的定位装置也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復仇者内部的气氛相当低沉，路克一点也不想去掺和。 他也没本事将班纳博士找出来，哪什么去说服復仇者那群老油条。 再说，这次提前下手把赵海伦给「抢」过来，还把旺达和皮特罗忽悠进正义联盟，暂时得低调一点。 托尼可是有意无意间「提」过好多次，復仇者的人数太少，需要补充新成员。 路克直接当没听见。 别以为他不知道，大少正在到处考察合适的预备队员。 但不把这些「新」到手的人员稳固下来，托尼很可能会挖到路克头上，以赵海伦博士最悬。 这位温柔知性，头脑超群、专业一流的亚裔美女博士，暗恋的居然是……一身肌肉快长满脑子的托尔？ 对此路克只能说：女人，果然是越缺什么，越喜欢什么。 简博士如此，赵博士也如此。 为了安抚住赵博士，路克不得不用骑士的id主动拉托尔来聚会。 骑士、北斗、旺达、皮特罗、黑猫女作陪，参加这次聚会。 蝙蝠小队里，如今确实只有共生状态的赛琳娜适合前来。 旺达看着化身小迷妹，脸蛋发红，磕巴着跟托尔聊天的赵博士，感觉满脑子问号。 之前就是她控制了赵海伦，给奥创制造「幻视」这个身体。 旺达很清楚这女人具有极其高超的学识和技术。 现在……怎么看着像那种狂舔屏幕的宅女？ 如此想着，她把视线移到旁边。 北斗被黑猫女缠住问东问西，皮特罗也凑了过去。 赛琳娜不知道北斗是路克，只知道他跟路克经常演对手戏，对北斗的好奇一直没得到过满足。 工装外套战术长裤的北斗，有着整齐的白色络腮鬍。 四十岁上下的容貌，平静中带着严厉的表情，还是很吸引人眼球的。 旺达有点小失落，她其实有点想过去和北斗说话，哪怕再被他教育两句也行。 但当着黑猫女和皮特罗面前去找骂，这就太羞耻了。 她只能把视线移到另一边，坐在吧檯前的骑士身上，眼里冒出类似赵海伦看托尔的光芒。 之前她看过骑士的脸，知道他很帅。 但没有那套全黑的骑士战甲，全套西服的布鲁斯老爷无疑是另一种帅。 比起北斗，骑士显得更加平和，但也更加疏离。 即便看着场中的众人，他的眼神也没什么波动。 连他的情绪与表情也完全没有外露——这点上，北斗也一样。 似乎察觉到旺达停留较久的视线，他侧头看来，笑着对她招招手。 旺达犹豫了下，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下衣物走了过去。 路克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女孩。 虽然已经二十岁，但她的行为举止思想依然是不成熟的，说女孩没毛病。 应该是皮特罗把她保护的不错，以及天性问题。 示意旺达坐下，路克随手递过一瓶果汁。 旺达看看他手里的啤酒，再看看面前的果汁，有点无语。 路克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喝醉的人，容易干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如果有史蒂夫或者托尔那样强悍的身体素质，你喝几瓶甚至几桶威士忌都无所谓。但你不是，万一发酒疯都不用动手。」 旺达尴尬地低下头：「那个，我不会发酒疯的。」 第1904章 各有「爱好」，敏捷60 路克摆摆手：「你和皮特罗是我介绍进正义联盟的，不用那么拘谨。我们的约束力并不强，只要不去为非作歹，想做什么都是个人自由。」 第1038页 旺达终于来了兴趣：「但是，我看守则上说平时要尽量避免使用能力？」 路克：「只是让大家不要任何事都想着用能力去解决。比如开车和别人擦挂了一下，手一挥就把对方连人带车扔飞，这当然不行。」 旺达有点小不满：「我不会这样。」 路克：「举例而已。人是习惯的生物，我选择让大家先形成一个良好的习惯。」 旺达：「要是遇见别人掏枪呢？」 路克笑着瞥了她一眼：「永远以自身安全优先，必要时全部干掉也没什么。」 旺达一愣：「等等，你不是不杀人的吗？」 路克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不杀人是我的个人选择，与其他人无关。比如那位就很喜欢杀人，却是我最信任的队友。」 顺着他的视线，旺达看见了北斗，顿时无言以对。 这两天她看了不少基本资料，北斗堪称蝙蝠小队里的第一杀人王。 旺达默然片刻，终于小声问到：「那个，我为什么无法感觉你在想什么？」 话才出口，她又觉得不对，连忙补充一句：「这能力是被动的，我控制不了。只要靠近别人，我就会感受到他们发散出来的思维。」 路克点点头：「就和主动与被动雷达一样，我懂。」 旺达满脸茫然：「什么雷达？」 路克：「……嗯，回去给你发一点科普资料。你可以试着理解一下，说不定能加强你的被动接受的能力。」 旺达哦了一声点头，才想起刚才自己的问题：「我那个问题……」 路克轻笑起来：「这是我们队内的一个秘密，不过可以给你展示一下，看那边。」 他示意北斗的方向，嘴唇动了动。 就在旁边的旺达，只隐约听见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北斗，心灵抗拒」。 二十多米外，正在窗前的北斗似乎听见，看了这边一眼，似乎随手一指就继续聊天了。 这边，旺达感觉到一股明显的精神波动从北斗那边释放到骑士身上。 骑士的精神波动从比较平静，变得接近寂静的程度。 旺达惊讶：「这是精神能力？好像很针对我的能力……」 路克：「算是吧。严格说能在一天左右，保护接受者，增强精神抗性。」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所以北斗不是我的什么亲戚，明白了么？」 旺达下意识点头：「明白……了。」 话出口，她白腻腻的小脸突然有点发红。 不是害羞，纯粹是窘的。 不知为何，她从见到骑士和北斗后，总觉得这两人有点像。 这种「像」不是外形、精神波动、气质、谈吐的任何一项，只是一种直觉。 而这种直觉一般都不会出错，所以才她会对两人有着某些推测。 现在被路克叫破，过于年轻的她相当尴尬：原来，是因为接受了这种「心灵抗拒」，才会让我感觉相似么！这倒说得过去了。 路克面色如常，心中却有点无奈。 看来最近得和这小女巫走的近一点，至少得弄清楚她的精神能力效果，否则蝙蝠小队的人都得远远躲着她。 不过，旺达对北斗分身的关注还是让他留意到了。 知识就力量。 哪怕精神能力对旺达的效果几近于无，但只看她的微表情和眼神，路克就能推测出很多东西。 目前看来，小女巫对北斗莫名其妙有好感，虽然不是男女之间那种。 而对骑士，她倒只是正常的「颜值党」，最多还有一些「久仰大名」的尊敬而已。 咂吧咂吧，路克也不知道该说啥好。 最早他觉得以韦老爷的帅气和名气，应该很有女人缘才对。 结果到现在，熟识的这些男男女女似乎都想把老爷当神像供起来。 倒是顶着一张鬍子大叔脸的北斗，多多少少有几个小女孩愿意亲近。 像是在娜塔莎的想法里，蝙蝠侠更是连男女娱乐活动都没有。 这位可是对男性心理玩弄与股掌之间的超级女特工！ 算了！有人说过，伟大的超级英雄不需要女人，所以蝙蝠侠活该一辈子没女朋友！ 私人侦探路某有女朋友就行。 …… 满足了赵海伦博士的「近神」心愿，路克终于搞定这位女博士，顶级科研人才+1。 为此他还许诺，除去不适合的情况，其他托尔出席的聚会都会尽量通知她参加。 在路克的精神感知里，赵博士是这样想的：既然能见到托尔，那加入哪一边也无所谓。 这个无所谓，却是在钢铁侠和蝙蝠侠的团队之间二选一。 由此可见，这位美女博士的心气有多高。 好在除了托尔迷妹这点比较让人无语，赵博士其它方面都很正常。 研究资金、个人待遇照着她的地位和本事发，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毛病。 比起二号空间里天天喊着送活体来的几位邪恶博士，赵博士简直跟小白兔一样善良且无害。 聚会之后，路克终于抽出空来，将自己的敏捷总属性加到60。 力量60时，全身肌肉似乎都在扭曲融解。 精神60时，脑袋的剧痛不提，连意识都跟炸了差不多。 敏捷60会惨成什么样？路克自己都没把握，干脆连赛琳娜和金块都没叫。 第1039页 精神60时让赛琳娜在场，是怕意识出问题醒不过来，无法自救。 敏捷60……最大的可能是鬼哭狼嚎，甚至身体失控。 要知道，突破敏捷属性最大的感觉就是——「痒」。 那种从身体内部发出，无法减弱和控制的「痒」能让普通人发疯。 他肯定不会疯，但体液齐流很有可能。 让赛琳娜看见，就等于让狗头看见，大魔王的威严何在！ 独自在新希望研究所地下室里，点下了敏捷属性后的+号，路克平缓的唿吸勐地一顿，双眼瞪大。 一分钟后，他浑身抽抽地从医疗床上站了起来。 闭目仰头，感受着身体内部尚在承受范围内的瘙痒感，他突然笑了起来：「我是不是该给来世的那个牛皮糖发一大笔奖金？」 学习自来世那个中年人的牛皮糖能力，有着减轻50%痛感的效果，对瘙痒感也有效。 之前，路克不知它是否对敏捷属性升级时的负面感觉也有效。 此刻他终于确定牛皮糖能力很全很强大，升敏捷60居然没40时难受，这效果……堪称神奇。 第1905章 敏捷60的新能力，哪种喜欢？ 敏捷60后，路克的反应速度再次大幅度提升。 这并不单纯是弥补短板的问题，而是实力终于产生了连锁反应的关键。 力量60的属性依然会被托尔、绿胖完全压制。 最多就是绿胖的压制大，托尔的压制小。 精神60却能让他在战斗中，快速决定如何反应。 敏捷60能让这种决定同步传达给身体。 配合肌肉控制、体术大师这些能力，他即便不用战甲，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对抗托尔和绿胖。 用游戏术语来说，托尔绿胖是力战，打敌人容易出暴击。 路克是敏战，敌人打他容易出miss。 换成其他敏战，挨托尔绿胖一拳就得重伤，因此对上他们风险极大。 可路克这敏战还有初级治癒、肌肉控制、体术大师。 利用能力可以重伤变轻伤，轻伤快速恢復，毫无后顾之忧。 这还是指双方正面硬刚，路克不使用科技设备和其它能力辅助的情形。 全力之下，路克的正面作战能力从弱托尔绿胖一两筹，变成平分秋色。 唯一的缺陷在于，他没有托尔的喵喵锤和绿胖几乎无坚不摧的蛮力。 对此，路克一点都不在意。 托尔人家有宇宙最好的亲爹之一，绿胖对班纳博士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 全靠自己努力的路克想做超一代，又不付出变绿的代价，当然没人家那么简单。 …… 完成敏捷破60的大事后，路克本尊就窝在了研究所地下室里，天天自我研究。 两天后，身体情况进入稳定期。 他终于打开了另一个「神秘宝箱」。 初级震波：前置条件力量60，敏捷60，精神60，积分50万，可部分学习。 斯凯的感激让他很早前就拥有这个能力的学习资格，只是三围60的前置条件不够。 不过，在这之前他已记录了原版斯凯能力的详细数据，包括从觉醒到变强的各种细节，甚至比斯凯自己都清楚。 这能力的发展趋势，相当可怕。 路克哪怕註定只能学的残疾版，也足够让人期待。 随着积分减少五十万，他脑中出现了大量莫名的信息。 路克闭目感受了十多分钟，才睁开双眼，举起双手。 轻轻的震动在双手之上出现，然后被他抡在面前的合金檯面上。 铛！ 一声脆响后，实验室中迴荡着细微的嗡嗡声，合金台面却只是凹陷下去了一大块。 他皱眉摇头：「太弱，使用的方法不对。」 如此说着，他进入了另一边的测试室。 在这里有各种合适的靶子释放能力，各种检测仪器能详细记录数据，协助分析，让人更快掌握自己的力量。 路克有斯凯的「进步心得」，但要先确定自己这残疾版与原版的区别。 忙活了大半天，结果终于出来了。 简而来说，斯凯对震波的控制更灵活直接。 她用这能力就像是自己的肢体，而路克则是在使用一个「机械义肢」。 斯凯甚至不需要思考怎么变强，震波能力就会越来越强。 她的训练反而是在压制、适应、调整方向。 能用10%功率打碎一块大石头，不要一出手50%功率起步，一用力100%爆发。 路克却还要逐渐熟练「机械义肢」，减少那种隔阂感，慢慢从10%提升输出功率。 即便如此，残疾版震波的作用也超乎想像。 它符合路克之前的很多推测，比如可以与初级声波相互结合，相互加强。 一种全新的超强能力在等着他去完善开发。 另外崑崙鍊气术的某些修炼方式也与震波有关。 有针对气本身的，有针对身体内部的，还有针对敌人的。 但崑崙鍊气术本身又不是震波超能力者的作品，只是某些地方採取了这种方式，这些研究必然复杂而艰难。 鍊气术+震波的未来可能有大收穫，但短时间内不会有进展。 最后，是对自身身体发动震波能力。 高周波手臂、高周波大脚丫子、高周波铁头功这些太玄幻，顺便研究即可，没必要投入太多精力。 第1040页 倒是可以找金妮大富婆试试某些用法。 超能力不拿来制造人与人之间的快乐，那将毫无意义。 …… 看着最近两天，老是笑容满面的路克，赛琳娜很是狐疑。 不是说他不能笑，可她总觉得那笑容不那么正经，甚至有点……下贱？ 终于，她一把揪住打沙袋的某人背心：「说说吧，又去哪儿干了什么好事？」 路克眨眨眼：「这两天你不都跟我在研究所么？我这也没出去啊。」 本尊确实没出门，找金妮富婆做研究还未实施，但去找奶凶招待麦克斯的可不是本尊。 赛琳娜盯着那诚恳的表情，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最后却只能松开他：「北斗能把那个小女巫教好么？」 路克也没继续打沙袋，反过来拖她去吧檯，一人一瓶焦糖碳酸饮料：「没问题，北斗还是很靠谱的。」 赛琳娜这几年基本是独自管理pdd，思维角度宽广了许多，可没那么容易被说服。 她立刻提出自己的看法：「北斗很强，或许教学生也有一手。但他下手太黑，你确定他真的适合教导小女巫？」 路克喝了一口饮料：「你是想说，小女巫太偏激，再遇上北斗这个嗜杀狂，以后可能变成一个血腥女巫？」 赛琳娜眼珠子转了转：「没错。我觉得应该让骑士去教导她，这样更稳妥。」 路克用莫名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你没发现，旺达和北斗站一块儿的感觉吗？」 赛琳娜愣了下：「感觉？」 路克也不卖关子：「旺达更喜欢北斗教她，明白了没？」 赛琳娜思索片刻，试探着问到：「你是说，她喜欢成熟的老男人？」 路克：「那是对亲人长辈的那种喜欢好么！」 赛琳娜震惊：「难道是父扌……」 啪！ 路克一巴掌扇她后脑勺上，打断了这种必然要被404的词语：「早告诉你，少跟着金块一起看hbo！」 七八米外，沙发前的金块满脸茫然地扭头：「嗷唔？」 路克没好气地瞪着它：「看什么看？就是说你！你平板上看的是什么？」 金块不解地低头，一片白花花红灿灿的电视剧画面：黄爆台又怎么了？我都多少岁了，来地球前就成年了啊。 第1906章 日常生活，各有滋味 无论赛琳娜拿小女巫开了什么玩笑，事实是北斗跟旺达的关系确实比较亲近。 但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表现得很隐蔽。 北斗的人设也只是面冷手黑，完全可以视为正经版韦德。 战斗时，北斗只是偶尔说点骚话气死敌人。 平时与人相处，他的话一点不少。 否则北斗在来世，也不会有妇女之友的「恶名」。 同理，在教学上北斗是典型的严师，教学之外也很好相处——前提是能接受时不时的毒舌。 几天下来别说旺达，连皮特罗也没事喜欢找他聊天。 谁让一本正经的北斗在聊天时，其实相当不正经。 比如有一次聊到女朋友的问题，皮特罗吹嘘自己找女朋友有多快多轻松，北斗就幽幽然冒出一句：「那晚上约会你是不是结束也很快？分手更快？」 皮特罗一下没反应过来，想了片刻隐约明白过来：这特么是在说自己是快枪手，结果被女朋友甩了啊！ 顿时，年轻人立刻对这种人身污衊进行了反击。 一旁的旺达听得好笑又尴尬，但又忍不住想听两人扯淡。 就在北斗的关注中，兄妹俩不知不觉间度过了生活的巨变——真实的全新身份，配套的纳米战甲，毫无顾虑的新生活。 身为正义联盟预备成员，兄妹俩还享受基本生活保障，达到美国中产家庭水平。 但别人想达到这个水平，得天天朝九晚五，他们却是在接受文化课和专业培训。 拿钱读书这种生活，兄妹俩这辈子都没指望过，居然就这样实现了。 待遇太好，兄妹俩都有点受之有愧的感觉。 而以他们具备的超能力，哪怕正在培训也能抽出时间去做任务。 可当皮特罗在旺达的示意下去询问时，北斗却很正式地告诉他们：「你们是正义联盟的预备成员，我们得用自己的行为，让你们明白正义不是一句临时口号，而是联盟的日常守则。我们怎样对待你们，你们才可能同样对待我们。」 看着满脸茫然的兄妹俩，他解释到：「加入正义联盟，就不能把队友视为工具人。比如你们，年轻、冲动、缺少成体系的培养。现在让你们执行任务，是对你们的未来不负责任。」 兄妹俩若有所思地点头，但爱提问的耿直boy还是又追问了句：「我好像看到，正义联盟下有个pdd，里面那些人似乎没这待遇？」 北斗笑了，笑容很淡漠：「一群收钱办事的临时工而已。你给他们说正义，还不如多给钱。比如你跟临时僱佣的钟点工谈感情，人家难道就不收费了么？」 皮特罗：「不会。」 北斗伸手拍拍小伙子肩头，语重心长：「这就对了，这世界谈钱伤害感情，谈感情钱受伤啊。等你真有女朋友就明白了！」 「这和女朋友有什么关系？」皮特罗愕然，旋即发现不对：「等等，我早就有过女朋友了好么！」 第1041页 旺达：……有个愚蠢的哥哥该怎么处理掉？在线等，挺急的。 …… 无论皮特罗是否去亲身验证谈女朋友伤害钱包这事，日子终于平静了下来。 路克除了研究新到手的震波能力，就是去研究新到手的小女巫的能力。 皮特罗的能力也研究，但难度太大，基本只做数据记录。 只能说这种「光速男」的能力，属于特殊类。 皮特罗的身体强度、力量远不足以支撑起这种速度，但他就是快到超过路克的移动速度。 系统对此能力和旺达的能力，都是无法学习。 路克一点都不意外。 兄妹俩的超能力是心灵宝石的产物，路克的身体显然没心灵宝石那么「魔幻」。 不过能力魔幻，效果还是可监测可分析可理解的。 短时间内，知其然也就够了。 就在这种平静中，时间来到了2010年的圣诞节前夕。 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里，金妮总裁无处可去。 她爹、后妈、异母小弟的新家庭，与她的关系处于一种不尴不尬的境地。 自从她爹08年错判全球经济形势，巨亏了一笔后，就丢掉了以往泰格基金管理人的地位，更没有了风光。 若非上层都知道他是金妮老爹，催债的人能把他逼得跳楼。 玩金融的就是如此。 风光时所有人都捧着，因为他能带大家赚钱。 亏了血本那跟杀人父母差不多，恨不得他死的人一大堆。 后来还是金妮私人注资，处理掉了那批债务，才让她爹逃过一劫。 这批债务转移到金妮手上，她爹想再去搞金融投机也没机会，只能守着金妮交给他代管的几家小型手机配件公司。 这种日子虽没以往的纸醉金迷，但依然是富豪阶层。 如果她爹愿意努力，靠着金妮在手机公司的地位和支持，三五年内就能做到中型供应商的规模。 有金妮给的高额粉红，这也算东山再起。 可或许前面十几年的风光让他更喜欢到处有人吹捧的滋味，她爹对投机始终有一种狂热偏执。 有点数的人都不敢带她爹玩这个，那是要跟金妮结仇的。 于是，他这两年一直试图让金妮掏钱给他去投资。 她爹每年数百万的收入完全是自行支配，找金妮当然不可能是玩一两千万的「小项目」。 人家开口就是两个亿，最后多次降低要求，一个亿也行。 金妮当然拒绝！ 08年她爹就搞出了十多亿的亏损，其中他自己身上就有近一亿的债务。 金妮为了不让人送他去坐牢，最后掏出了接近三亿。 这还是很多人看在她面子上，没有狮子大开口，否则五亿都未必能摆平。 现在她爹借两亿，到时候再出问题，不得再掏几亿？ 即便那是亲爹，没事就掏几亿的情况也很罕见。 那可是美金，不是卫生纸。 换作05年手机公司刚成立时，金妮恐怕要挠破头。 好在现在是2010年末，已经离开各大公司管理岗位的她，换取到海量的人脉和资源，想通过她爹来胁迫她的情形基本不会发生。 所以她爹的问题虽让人头疼，但终究只是闹不出圈的家务事。 只要保持耐心拖下去，不给他机会大肆糟蹋美金，金妮就不用担心出大篓子。 再次用探望大老闆凯萨琳的名义，前来德克萨斯过节的金妮过得相当开心，也有点羡慕路克这一家子。 要是她家里对金钱能看得淡薄一点，或许自己就不用躲到这边来。 第1907章 2011年的开门第一事 不过，躲来德克萨斯乡下也有好处。 这几天金妮难得与路克单独相处，还能一起骑马进山游玩。 共乘一马，策马奔腾，在马背上享受风驰电掣，起伏不断的感觉，也是她以往未曾平常过的滋味。 女总裁开心地过完了圣诞节，与路克一起迎接2011年1月1号的正式到来。 就在这时，原本回巴黎去过节的伊莲娜就给山中的路克打来电话，说她那里有紧急情况，正飞回纽约。 这几天被路克安抚得妥妥帖帖，筋疲力尽的金妮秘书没有任何意见，干脆地放他离开。 但她自己却在联合牧场旁边的另一家牧场住了下来，说想给自己放个小长假。 那个牧场金妮早就买下，属于她的专用乡村别墅建好两年了，就等着她去入住。 路克也没工夫在意金妮的小动作，而是坐上私人飞机立刻返回纽约。 伊莲娜在电话里没有说明是什么紧急情况，随身安保也没发来异常报告，那只可能是——预知之画。 唯独这件事，才是路克再三叮嘱过伊莲娜，绝不可在非两人当面的情况下泄露一个单词。 先到纽约的他更是留在机场，亲自接到匆匆抵达的伊莲娜。 两人到了路克的小窝，伊莲娜向他确定这里安全后，才打开随身的特制画架盒，露出两张空白大半的素描画来。 路克凑上前去，先快速地各看一眼，然后再认真看第一幅画。 预知之画的特徵之一是比较潦草，但这幅画绝对是其中最潦草的。 只见画面上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海面，其中一个巨大的圆形头颅的上半截刚从海面露出。 第1042页 潦草的画面蕴含着急剧的冲击感，让人能轻易感受到头颅主人上升时的磅礴气势。 而头颅前的两个小小人影成为了最好的参照物，衬托出圆形头颅的巨大。 路克双眼微眯，先打量了那个无比眼熟的黑白战甲人影，和他手中超过身长的大太刀。 毫无疑问，这是北斗。 仅仅是几秒钟时间，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另一个人影身上。 光头、cosy一般的长袍，与穿着战甲的北斗差不多的身高。 眼熟！这个人路克一样很眼熟。 但他没在瞬间想起，证明两人见面不多，但记忆深刻。 脑子快速转动，路克突然愣了愣：「曼哈顿布里克街177a号？」 这是那个在那栋古老的小楼天台上喝着奶茶，扭头目送蝙蝠侠飞过的光头女人。 她也是路克少数不敢去深入调查的女人。 因为，在无人机和绝大多数人眼中，布里克街177a号根本就没那栋古老小楼。 路克能看到小楼和这个光头女人，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他有看到她的能力。第二，她允许他看到自己。 无论哪一种，这都超出了正常超能力的范围。 化虚为实，化实为虚，介于虚实之间，这几种特徵太明显。 不是魔法就是神力，而且是很高级的那个层次——保底也是一个老墨起步。 压下心中的发散思维，路克将思绪重新放回眼前的预知之画上。 从画面上看，北斗已经进入准备状态，且即将全力爆发。 那个光头女人却背负双手，漂浮挺立于空中，一点都不紧张似的，妥妥的高冷大佬风范。 再看她与北斗的站位和动作，可能是友方，最差也没有敌对。 想到此处，路克才把注意力移开，放到海面那半个光熘熘的圆脑袋上。 这大脑袋似乎……比女大佬的光头更眼熟啊？ 在海里、圆脑袋、超大、北斗的大太刀几项关联，那真相只有一个——这是那只超级大章鱼！ 这个被路克遇见两次，也坑了两次的大傢伙，确实有资格上预知之画。 最早游轮那次，它还属于人力可敌的范畴。 等到北极被路克砍跑，还偷走了他一把大太刀时，它就很难被杀死了。 北极时的它不光体积更大，抗击打性也强到离谱。 能砍穿奥创半振金身躯的大太刀才能艰难破防，普通的常规热武器大部分对它几乎无效。 那不知道几万吨的庞大身躯，更是能轻易掀起巨大的海浪，淹没诸多海边城市。 这只大章鱼可不是航母，它可以完全靠自身的力量，挥动上千吨的触手。 航母却只是靠着动力前进，自重却是靠浮力来解决的。 非要对比一下，这大章鱼与空天母舰是一个等级。 在远程攻击上，它应该比空天母舰弱。 在防御和近距离破坏力上，它又远比空天母舰强。 但，这还不够。 如果这傢伙还是北极时的实力，路克打跑过它一次，能也打跑第二次。 毕竟北极那次他也只是丢了一把大太刀，自身基本没遭遇危险。 这个水平的大章鱼，根本没资格让神秘的光头女大佬出场。 要知道齐塔瑞舰队在纽约开虫洞时，这位也只是在小楼楼顶，随手扇死一些靠近的小杂兵，根本没露面。 思虑好一阵，他将这幅画移开，露出下面的第二幅画。 这一张的画面依然一个怪物。 它在空中飞翔，目标似乎是下面不远处的城市。 但这个怪物没画全，除了一双蝠翼和一个类似蝙蝠的头，其它画面都是空白。 这是预知之画的第二个特徵，从不完整展示所有，只会显示部分。 像第一幅就只有一圈海面和大章鱼的半个圆脑袋，连地点在哪儿都不确定。 倒是这第二幅，路克从下方城市中看到一个很眼熟的建筑。 仔细打量片刻，他嘆了口气，搂过身旁的伊莲娜：「这个是金门大桥吧？」 伊莲娜很肯定的点头：「是的，我去旧金山採风过好几次，画出来时就知道是那里，所以我才那么急回来。」 路克轻抚她的背嵴，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能当预知之画主角的生物，就没一个普通。 第一个大章鱼伊莲娜看不出太多东西，在海面上的战斗未必牵连多少人，她只是感到不安。 可这蝠翼怪物却明显是冲着旧金山去的，那里的人可不少。 路克拿起小蜗刚用机器人送来的咖啡，给她倒了一杯：「好了，不要紧张，一切交给我。」 第1908章 菲尔叔叔发来「贺电」 听到他柔和的话语声，伊莲娜的情绪很快放松下来。 之前几次预知之画虽成为现实，但都没造成最严重的后果，让她很相信路克。 路克只需轻微的精神引导，就能让她安心。 抚摩着女画家柔滑的腰肢，他却不由得暗自嘆息：好吧，金门大桥！看来你终究是要保不住了。 以大多数影视作品对知名建筑的拆迁效率，金门大桥这么有名的地方，早就该毁十回八回了。 现在它居然平平安安挺到了2011年，路老爷光环庇佑的可能性不低。 这次劫难？肯定雨窝无瓜。 第1043页 接下来，路克拿起两张画询问伊莲娜。 上面有些地方的细节，还是要她这个作者的感觉更准确。 预知之画的奇异之处在于，伊莲娜这个作者并不是真的「看见」了未来，而是通过画作表现出了某一个时刻。 她知道某个地方的笔触是想表现什么，但更具体的情报她也无法提供，典型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这毕竟是预知能力，有就偷着乐了，要啥自行车！ 询问了一个小时左右，路克停止询问，送伊莲娜回新泽西的住处。 预感来临后，她半夜起来画画。 发现情况可能很严重后，她又立刻坐私人飞机回来，机上心神不宁也没怎么睡着。 回来后还努力回忆讲解了一小时，她又不是路克这种熬夜肝帝，现在真的很疲惫了。 路克的本尊也没去工作，而是抱着伊莲娜躺在床上。 两个分身早已在各自忙碌，用不着再让本尊动手。 带着家人在欧洲度假的赛琳娜也得到了通知，正领着全家人回来。 没人知道那个大章鱼在哪儿，他们一家子继续待在多面临海的欧洲不是个好选择，回沙克福德这个避风港最安全。 路克之所以没劝家里人搬出来，也有这种考虑。 沙克福德地处内陆，周围没有大城市和重要机构。 用最恶劣的情形考虑，全世界爆发和平武器大战，那里也没资格挨一发。 同理，其它空布行为、搞大事的行为都不适合选择沙克福德。 与此同时，蝙蝠小队和復仇者也得到了危险通知。 其中大章鱼的情报很容易解释，毕竟路克揍过它两次了，资料库里有备份。 旧金山的蝠翼怪物却没法解释来源，这个只能让大家相信蝙蝠侠的人品了。 可惜托尔已经回阿斯加德，而且好像在忙自己的事。 总不能为这种未知后果的消息，让他放下一切赶来。 不过有托没托，都不影响大家的准备工作。 几小时后赛琳娜的专机降落在纽约，路克动用能力让伊莲娜睡得更熟一点，才起身回家。 见面后，路克肯定这次有两个消息，基本不会出现差错。 具体来源他说绝密，赛琳娜也就没追问。 因为这世上确实有很多诡异的能力，能够追查别人。 绝密消息就是要尽量避免交代来源，减少泄密的可能。 这也是小队现在出动，大多数都是遥控原型机的原因。 反正原型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并不比真人前往差多少。 预知之画上，这次旧金山是一个明显的事发地点，而大章鱼的出现地点不明。 大章鱼那画上确实只有北斗与光头女大佬，这从反方向证明那边可能不会有其他人到场。 旧金山的画面没有出现人，但有城市存在。 保护平民是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的一贯宗旨，拯救城市平民，也最需要人力。 路克干脆将大部分人都安排在旧金山这边，伺机而动。 游荡的一级分身已经赶往那边，安排原型机和配件的存放地点。 赛琳娜也在调动pdd里的资源，为应付旧金山可能的大事件做准备。 其中，已是pdd正式主管的艾迪·毒液先生勇挑重担，帮忙处理大量事务。 经过这几年的培训和引导，艾迪虽还有点不着调，但干正事足够靠谱。 当然，某狗头已经吐槽了过他很多次，说他绝对是被没脑子的毒液带跑偏了。 对此言论，路克和赛琳娜也只能满脸莫名之色地注视狗头。 毕竟从生理角度来说，脑子这东西共生体一族谁都没有。 快速调配着人手和资源，路克心中也在盘算着。 伊莲娜的预知之画只要画完，基本都会在一周内变成现实，最大可能是三到五天。 现在已经差不多过了快一天，最早两天后就该有情况发生。 想想大章鱼和蝠翼怪在画里的架势，他只能希望这两件事不要同时发生，否则两个分身+本尊都未必够用。 在这一刻，他突然怀念起班纳博士来。 有这傢伙在，扔出去至少能让绿胖锤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肯定不会死。 在忙碌的同时，路克也犹豫过好几次，要不要去布里克街177a号找一下那位光头女大佬。 最终他还是选择不去。 对方到底什么路子，他不清楚。 但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过去，他能说什么。 难道告诉对方，他预知到两人将会共同面对一只大章鱼么？ 先不考虑对方是否相信，他也不愿意将伊莲娜的预知能力泄露出来。 这种能力无论对拥有者还是知情者，从来都是极其危险的，否则他不会连赛琳娜都不告诉。 …… 相比蝙蝠小队一声令下，众人各自装备，復仇者那边稍微有点麻烦。 托尼这好奇心十足的「幼稚中年」至少问过十次以上消息来源，包括蝠翼怪物的特徵大小习性目的等等。 路克对此只能说「绝密」。 赛琳娜听见这个就懒得废话，托尼却是明知道骑士不会说，却还继续追问。 也就路克早就在韦德的碎嘴子那里练就充耳不闻，不动如山的八字真言，否则肯定会把托尼打一顿。 第1044页 就在这种忙碌中，2011年1月4号，菲尔叔叔发来「贺电」。 消息内容很简单，新神盾局的海中基地中大奖了，在冰岛东北的挪威海中撞上了路克情报中的那只大章鱼。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因为大章鱼没有直接毁灭海中基地，而是从十五公里外的海底擦身而过。 第1909章 ghs是要倒霉的 得到通知，路克第一时间让二级分身赶往挪威海，顺便让復仇者们不用前往。 对上那头大章鱼，史蒂夫、娜塔莎、鹰眼过去毫无意义。 托尼使用马克43也不行，反浩克战甲最多能抗揍，只有托尔和绿胖必然破防。 但现在大章鱼还在海里移动，海中基地派出的两艘水下舰艇跟去不久后就失联，已经彻底失去它的踪迹。 其它人去也只是杯水车薪。 让路克没想到的是，北斗分身赶过去，一连两天都没有发现大章鱼的踪迹。 调动过来的卫星轮流监控挪威海，以及附近的格陵兰海、巴伦支海都没有异常状况。 路克自己开着昆式战机，在这几片海域绕着圈飞行。 在这期间，他撒出去成堆的海洋监测器，光材料费都值几千万美金。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那大章鱼基本没在浅海区域活动，至少没在海面冒过头。 无论发现它的海中基地，还是现在的监测器都是浅海效果最佳。 对动辄一两千米深度的挪威海、格陵兰海来说，再怎么监控也依然存在无数空白地区。 海面之下要是那么好监测，那也不会是人类禁区。 但路克这两天一点都不寂寞。 通讯系统里除了托尼、赛琳娜的偶尔询问，还时不时有某个闲不住的傢伙叽叽歪歪。 是的，这次来搜索大章鱼的人不止北斗分身一个。 韦德也来了。 这傢伙之前索科维亚任务分到了一大笔积分，托尼让他闭嘴还给了一百万「辛苦费」，这时正开着新买的游艇与老婆在这一圈游玩。 路克也懒得管他。 反正这就是个临时工，又不会死。 况且大章鱼虽不是针，但眼前也不止一个海。 路克到处逛都找不到的大章鱼，韦德想遇上哪儿那么容易。 这傢伙不去洛杉矶的原因也很简单。 索科维亚任务中救人积分很多，光盯着机器人杀的韦德积分是蝙蝠小队倒数第一。 要不是帮忙搞定了奥创的一个半振金身躯，他的积分都不没有倒数第二的一半。 所以，这次他跑来找大章鱼。 发现大章鱼的确切踪迹就有100积分，等同于单人干掉一个奥创半振金躯体。 他老婆的安全也没什么问题。 韦德把索科维亚的奖金用来买游轮，积分却用来给老婆买了最新的纳米外骨骼。 一旦发现大章鱼，纳米外骨骼完全可以带着他老婆原地升天，脱离战场。 以纳米外骨骼的速度，十秒钟就能升到千米高空。 大章鱼的触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这个高度。 路克一开始还借着韦德老婆的纳米外骨骼摄像头，看了看两口子的新游艇。 结果发现这游轮怎么看都不像新的。 再一看游艇上的编号，他发现这贱人又吹牛了。 这游艇现在还挂在一家游艇租赁公司名下，鬼大爷才是新买的。 他本来就怀疑韦德这贱人怎么突然大方，他老婆又不是喜欢奢侈消费的人。 两口子在欧洲还经常玩穷游，边打工边到处玩。 而且想调戏韦德老婆的很多人都被打了闷棍，衣服裤子钱包一扫光，这就是另一码事了。 别问钱包里的钱去哪儿了，问就匿名信教人士的善款。 韦德天天嘴里发着上帝他老人家，可他老婆还算个正经新教徒，坚决不准他拿这些「赃款」自用，只能帮这些「冲动犯罪的人」捐去赎罪了。 要说韦德这傢伙其实也不算太差劲，实力一流经验丰富，心态强到炸裂——毕竟精神病。 而且，他也成为了系统认证的一星队友。 这是在路克私下给他提供了一套三模板千面系统后，隔了几天才发生的事。 路克当时还专门去旁敲侧击过韦德。 结果这傢伙说漏嘴，表示得到这千面系统后心情特别好，正在搞娱乐活动。 靠着千面系统的全身皮肤覆盖功能，可以将它变成类乳胶质感，还能让他的大迪更大三分。 路克脑门？？？ 最后他还是问了句：「脸呢？它恢復得不好么？」 韦德想也没想：「脸有什么用？反正一起遮起来，凡妮莎说坐着更……哎呀，亲爱的我没说舌……」 后面的话路克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把通讯挂断了。 就像这次，也才看了几眼韦德「新买」的游艇，那两口子又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动静来。 路克只能再次切断通讯，只能说这两位……口味真重。 韦德垃圾话多，但如果听者若能调整自身审美观，把他当成脱口秀演员，那生活无疑会欢乐很多。 一个人在几乎没多少变幻的大海中搜索，更是需要这种免费垃圾话专家来提神。 时间很快来到一月七号凌晨，海面巡航的昆式战机里，路克正闭目养神。 第1045页 突然韦德的通讯连接进来，路克诧异睁眼。 韦德两口子晚上只会慢速巡航，不可能继续搜寻，躲船上ghs还差不多。 「法科，快来接我老婆走，大章唿噜唿噜……」韦德的通讯突然中断了。 路克手指一拍按钮，战机后舱门立刻打开，同时它掉头转向韦德两口子的信号位置。 一直穿着北斗战甲的二级分身闪出机舱，所有推进器轰然爆发。 深夜的海面上，战甲如同一颗流星，拉出长长的光焰，以最高速向韦德那边冲去。 谢天谢地，路克一直秉持安全第一的原则。 入夜后韦德的船与路克的距离始终在二百公里以内。 以北斗战甲5马赫极限速度，三十多秒就能赶到。 可即便如此，路克赶到韦德信号最后消失的地点附近时，已经看不见那艘游轮了。 只有韦德老婆所穿的纳米外骨骼正用紧急避险模式，向路克这边飞来。 紧急避险模式一般是装备者失去意识或行动能力后，才会自动开启。 路克眉头紧皱，靠过去将韦德老婆抓在手中。 不用细看，他就发现她的精神一片混乱，和精神失常的病人类似。 可之前她穿戴纳米外骨骼时，接受过精神波动鑑定，绝对在正常范围之内。 虽然韦德这个精神病口味确实很重，但也不意味他老婆也是精神病人。 路克毫不犹豫就是一发心灵抗拒砸在她身上。 韦德老婆身体颤抖挣扎了好几下，终于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张口就是一句：「韦德，不要！」 路克满脑袋黑线：这特么好像是你们玩游戏的台词吧？嗯，好像上次是韦德叫的不要来着。 第1910章 旧日重逢，上去就打 好吧，也实在是这两口子太腻歪又太会玩。路克忍不住吐槽而已。 结果玩得老婆一人升天，老公通讯中断，其中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不难推测。 韦德要说在这世上真有一个挚爱之人，也就他老婆了。 大佬那里刚小范围销售的纳米外骨骼，蝙蝠小队成员为亲属购买，也要溢价100%，600积分，普通贴身型纳米战甲100积分。 韦德都给老婆买了。 也就是说，死要钱的韦德一下在老婆身上砸了七千万美金。 对于一个财迷来说，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这世间大多数的爱情都该叫体液交流。 也是如此，路克没有随手把他老婆扔去与昆式战机回合，而是亲自确定她没有大碍，再送进战机中。 其间他还安慰她韦德没事，自己会去救他出来。 说完，路克才急速向东北方飞去。 从韦德发出警告起，现在也不到一分钟。 大章鱼在水底又不可能超音速前进，因此它所在的范围极小，想找到它没那么麻烦。 韦德老婆身上的纳米外骨骼有各种数据记录，其中声纹记录是必备的。 而且这次双方是近距离接触，声纹比新神盾局那边清晰得多。 甚至，路克连韦德两口子怎么撞上那大章鱼的也知道得七七八八。 为什么不是十成十？因为剩下的两三成完全是和谐动作片。 刚才这两口子半夜不睡觉，跑到海下去玩深潜。 仗着有战甲和纳米外骨骼，这样玩的安全系数其实很高。 纳米外骨骼在人体保护上，继承了部分钢铁战甲的黑科技，千米以上的水压还是能顶住的。 结果鬼知道韦德两口子怎么想的，大半夜在海里玩什么人工灯光爱心，接着又是各种灯光涂鸦。 然后……大章鱼就来了。 急速从海底升起的它，并没有逃过韦德战甲的监控。 但它的速度快不说，还让韦德两口子出现了短暂的精神混乱。 好在韦德本来就是个精神病，几秒钟后就……更精神了。 出于安全考虑，他启动了纳米外骨骼的紧急避险系统，送她离开。 他自己则冲下去阻拦大章鱼。 这个选择有两方面因素。 一来韦德察觉了大章鱼对人精神的影响。 他倒是越来越精神，情绪却亢奋起来，难以自控。 他老婆还是正常人，这样下去绝对要出问题。 二来亢奋的精神提醒他，只要抓住下面的大章鱼，怎么也得值一千积分。 那可是一亿美金，他怎么捨得不要！ 理智？逻辑？对于精神病+精神刺激的韦德来说，完全不存在的。 要不是老婆最大这点在他脑中根深蒂固，韦德恐怕连她都会忘在脑后，第一时间扑下去抓那移动的一亿美金。 路克飞行出几十公里后，快速扎进海中，斜斜下潜。 韦德这傢伙联繫不上，信号也看不见。 但他那战甲是路克出品，没那么快彻底损毁。 韦德还有中级自愈，路克现在都没一个中级，可以想像其强悍，想死哪儿那么容易。 很快，路克就见到在海底不紧不慢移动着的大章鱼。 和上次见面时相比，这傢伙又大了……很多很多，从万吨级变成了十万吨级以上。 更诡异的是，这傢伙在水底前进居然没什么动静。 它如今行动的姿态跟以往也大为不同。 那种感觉很难准确形容，非要说的话就像是猿人和人的区别，高级了很多。 第1046页 它的外形也从原本肉色偏灰，变成了浅黄色，看着一下清爽了很多。 大脑袋上半截还是那么圆润，甚至以为变成了浅黄色，变得有点卡通风，就是上面密布的几十只大小不等的眼睛有点惊悚。 而脑袋下半截还多出来密密麻麻的短小触手。 相比于身体下方根部直径超过五米的触手，这些直径一米的触手确实小，但已比最初的大章鱼主触手大了好几倍。 若非路克通过资料库，锁定了多处细节，还真会以为这傢伙是另一只新品大章鱼。 狗头看见，肯定会觉得它很漂亮吧！他心中不禁嘀咕了一句。 漂亮？漂亮就对了！漂亮的一般会很好吃。这就是某狗头的日常逻辑。 换个时机，路克想再好好观察一下，但韦德说不定正在它肚子里被消化。 万一被消化成一坨翔拉出来，哪怕到时候这傢伙能自愈，路克要怎么把这坨「身体」还给他老婆？ 现在，路克只能冲上去就是干。 北斗战甲在水中排出一条白线，银色大太刀划破水流，向大章鱼那黄橙橙的圆脑袋戳去。 大章鱼终于感觉到了路克的动静，微微侧头看来。 它那几十只眼睛分布在脑袋二百七十度左右的范围，因此才一侧头就看到了路克。 然后，它变幻不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变成愤怒。 脑子里残存的一点记忆告诉它，这傢伙不是好东西。 轰！ 一条巨大的触手向后甩来，路克几乎毫无抵抗地飞了出去。 卧槽！这特么也太强了！他心中暗骂。 这傢伙光是靠触手激发水压就把他沖飞了，纯粹靠着体积着欺负他。 不过，这样的攻击对战甲的损伤不大。 路克身体受到的冲击也不算多，一阵轻微的麻痒中，出现细微伤口的内脏就开始快速恢復。 换成托尼用马克43来挨这一下，不用生命一号怕是可以送医院抢救了。 路克一旦发起攻击，就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倒飞百米后，他稳住身形，再次反冲。 轰！ 又是一条触手抽来。 这次，路克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大吼。 面前水流像是突然「软化」，向他两侧流去，面前延伸出一条无水的通道。 噗嗤！ 大章鱼动作一顿，十几只靠近路克这边的眼珠子下移，看向挂在自己脑袋上晃悠的路克。 嘶！ 一阵怪异如同风箱吸气的怒吼声从它口中发出。 扎在它大脑袋上的路克脑袋一晕，无数疯狂邪恶的念头涌出。 系统提示已经响起：发现未知负面精神能量正在入侵，是否启动主动防御机制，是/否？ 路克没有立刻选择，而是忍耐住那些疯狂的念头，一个心灵抗拒就砸在了自己身上。 瞬间他脑子一清，感觉像从一条几百年没清理过的烂泥沟，跳进了几十年没清理过的臭阴沟。 嗯，还是特么的超级噁心！ 第1911章 情景再现，掏翔优先 心灵抗拒x3！ 路克难得地连续动用心灵抗拒。 刚才没有立刻启动系统的主动防御机制，他就是在测试。 测试单靠自己的能力，是否能顶住大章鱼的这种怪异精神攻击。 如果成功，他就能将主动防御需要耗费的信仰值全用于攻击。 这头大章鱼真的太让他蛋疼了。 第一次它还算普通的大怪兽，子弹都能伤害到它，一瓶子异形血液就把它脑袋烧出个大坑。 第二次它被他砍了一条触手，同样脑袋多了一个洞，但却把他的大太刀带跑了。 现在是第三次，路克赫然发现这傢伙不光变大，还特么有了诡异的精神干扰能力。 连拥有战甲精神防护，以及自身精神抗性的他都有点受不了，其它队友来基本是秒扑。 大章鱼的精神干扰能力不光强力，还是大范围的，等于自带一个精神判定系统。 只要扛不住它这能力的人，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它还喜欢在深海活动，绝大多数热武器根本没法对它使用。 这傢伙要是再成长下去，会变成什么怪物？ 路克都有点不敢想。 倒不是他对大的怪物有歧视，实在是这傢伙第一次在游轮上就无限制地吃人。 人类对于它而言，就是一坨坨会动的肉，想吃吃两口，不想吃不张口。 路克能把希望寄托在它永远不对人类动手上么？显然是不能的。 普通人养个烈性犬都要受限制，大章鱼却没人养更没人限制。 脑中如此飞速转动，他的手中已经发力，在大章鱼头上切出一条巨大的伤口。 心念一动，一个大「炮仗」就被他塞进了这个伤口中。 然后，他就被一触手抽飞了。 大章鱼脑袋上的小触手也是有几十条的，抽他完全够用。 路克倒飞途中，双眼却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大章鱼伤口。 伤口内，一点火光闪过，在漆黑的海水中分外明显。 轰！ 火光勐地扩散，在大脑袋上炸出一个十多米的巨大伤口。 嘶嘶！ 大章鱼痛苦地嘶吼一声，摇头晃脑。 更加恐怖的精神干扰传来，头痛欲裂的路克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第1047页 大章鱼那巨大伤口附近的部位，像是潮水退去般，突然有部分从浅黄色变回了原本的肉灰色。 黑色的污血从中喷涌而出。 但下一刻，浅黄色捲土重来，重新覆盖伤口，甚至连喷涌出来的血液也被吸收回了身体。 两秒钟时间不到，大章鱼脑袋上的大坑消失无踪。 它那几十只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与畏惧，然后……掉头就跑。 这次，路克没有再立刻冲上发动攻击，而是给赛琳娜那边发去消息：「让金块看看这傢伙刚才受伤恢復的视频。」 赛琳娜那边安静了片刻，地狱犬的id发来消息：「共生体！这傢伙身上绝对有共生体，应该是尖叫那傢伙。」 麻惹法科！路克心中大骂：有没有搞错！那么大一头章鱼也能共生？这尖叫特么是吃了金坷垃的共生体吧！ 好吧，这是纯粹吐槽。 被共生的生物体积大小本来就不是重点，共生体只是一个增幅外挂而已。 难怪眼前大章鱼颜色变了，体积也变了，原来是被共生的宿主。 即便知道了这一点，路克心中却依然有着怀疑：共生体是可以隔绝精神力量，但拥有精神干扰力量的却没听说过。 尖叫是跟毒液他们一起过来的共生体，大家彼此都清楚对方的情报。 狗头、毒液、极痛都不知道有这种存在，被抓二号空间的暴乱同样也没提过。 尖叫的叫声确实有让人头疼昏迷的能力，但这更多是生理上的伤害，而不是精神攻击。 没有这种精神干扰，大章鱼对人类的威胁不小，但还在承受范围内。 可现在有了这种大范围的精神干扰，它只要从城市里走过，就会有无数人变成嗜杀成狂的疯子。 那时，人类即便准备得再好也没有意义。 因为没人能把一个城市的人全部单独隔离或束缚，那根本不现实。 路克观察片刻，终于再次冲上。 大章鱼被他炸了一次后，加快前进速度，同时挥舞着触手断后，不断击退冲杀上来的路克。 一人一鱼再次重演当初的南极追逐战。 不同的是路克这次没再丢刀，大章鱼却也不怕被他砍断触手。 共生体的再生能力，配合大章鱼那巨山般的身体，简直就是无解的bug。 路克甚至让创世纪紧急推演了一次，发现战术级的和平武器都未必能干掉它。 金块已经证明过，共生体对和平辐射的反应不明显。 只有引爆时的光热辐射才能有效杀伤大章鱼。 但大章鱼本身就有很强的再生能力，加上共生体，炸掉大半身体也可能很快恢復。 路克也不可能把和平武器当成大炮仗来放。 双方一追一跑，转眼间就是几百公里过去。 突然，大章鱼身体动了动，向后一撅。 路克一个侧旋，躲开它露出的喷射管。 刚才这傢伙可是吐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 有墨汁，有淤泥，有石块杂物，鬼知道这次会吐什么出来。 正如此想着，那个「排泄口」就喷出一大团黏煳煳不透明的东西。 虽然大章鱼的翔是什么样的，路克不敢确定，但眼前这茫茫多的一大片玩意儿真的很像。 侧旋躲开的他，才在心里庆幸没被煳一脸，北极星却发来提醒：「死侍信号出现，通讯系统恢復。」 路克一愣，不由得停下追赶，看向那一大片「章鱼翔」，有点目瞪口呆：「卧槽，难道真的要我去掏粪？」 话虽如此，他却只能停下。 从储物空间放出两具深海原型机，向那一大片翔中冲去。 原型机可以关闭触感和嗅觉模拟，变成纯粹的遥控机器人，这样就不会……太噁心了。 如此想着，路克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其它可以关闭，但视觉这东西必须开着，还得仔细看着。 那一大片稀煳煳的翔有点古怪，让韦德战甲的定位系统时断时续，还不太精确。 所以路克只能努力扫描分析原型机看到的画面，来锁定韦德。 好在这个过程不太长，也就二十多秒时间，韦德就被原型机翔水中扒拉出来。 第1912章 气运逆天的鱼生 韦德这傢伙一把抱住原型机，垃圾话在队内频道不停地冒出来：「我的天吶，终于看见友军了，吓死本宝宝了……」 路克才懒得理这个辐射巨婴，直接让原型机带在他海里多涮涮，再扔回昆式战机去。 正所谓半夜下海撒狗粮，活该变成一坨翔。 不是这两口子会玩，韦德也不至于差点变鱼粪。 当然这种吸引boss仇恨max的傢伙，路克也不讨厌就是了，这不就把大章鱼钓出来了么！ 韦德被扔回去时还不忘哔哔：「兄弟，我老婆呢？你没弄丢吧？……这次我能拿多少美金？……这战甲算工伤吧？嗯，我是工伤吧？」 除了他老婆没事回答了一下，其它路克一律不回答。 真答他一句，这傢伙肯定更来劲，一口气说几百句都行。 关键是这傢伙现在真的有点像坨翔。 战甲多处腐蚀，特别是几处关节连接的薄弱处，已经启动了应急封闭措施。 韦德的两条腿两条胳膊彻底被腐蚀断了，堪称人棍一条。 第1048页 换成其他人，路克的心情肯定很沉重。 但是韦德……抱歉，这傢伙就算只剩个脑袋，也能不停哔哔。 十天半月就又是一条贱人，实在让人同情不起来。 话虽如此，再怎么也是执行任务时队友遇袭。 韦德倒了这么大的霉，路克不可能不报復回来，必须得与大章鱼硬刚一拨，不然韦德化身为「翔」这仇交代不过去。 这些念头在路克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喃喃到：「希望信仰力够用。」 如此说着，路克身后出现了一套顶尖的防御配件，哐当声中撞上战甲，两者快速完成连接。 然后，变成三米的巨大战甲斜射而下。 面甲内部的振金蓄能装置，不停地吸收着他口中连续发出的特殊震盪波，快速积蓄起足够的能量。 战甲撞上海面的前一刻，积蓄增幅的震盪波提前一步发出，轰击在海面上。 一条直径一米五的圆形空洞出现，延伸到战甲前方百米。 巨大的战甲没有任何阻碍，扎进这条空气通道中。 飞行速度虽不能与空中动辄两马赫的速度相提并论，但也接近音速。 如果有一个侧视图，就能看见一条笔直的细线正从上方斜插至急速逃窜的大章鱼前方。 十秒钟不到，白线一闪而至。 大章鱼提前剎那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加快了一点速度。 而那条白线如同未卜先知般轻轻上挑了一丝。 轰！ 特殊震盪波一马当先，轰击在大章鱼的头部。 浅黄色的大脑袋上一圈圈波纹震盪，一片片浅黄色半液态物体像是水泥振捣器下的水泥般，从它表面溅起。 嘶嘶！ 大章鱼不由自主地发出惊怒的嘶吼声。 这并非独属于它自己的意识，而是共生体尖叫感觉到了痛苦，带动大章鱼一起嘶吼。 噗嗤！ 包裹在一层白色光芒内银色大太刀，轻而易举地破入震盪的表皮，消失在刚出现的巨大伤口中。 嘶嘶嘶嘶！ 脑袋上传来的剧痛，让大章鱼想起了几乎快遗忘的记忆片段。 那是它对自己被同一个人连续两次开瓢的恐惧！ 这也是它这几十年来，唯二两次落荒而逃的经歷。 它第一次袭击游轮，吞噬血兰提取液之后，渐渐变得聪明。 而在第二次南极被吓得逃跑后，一直躲在深海中的它，前些天无意捕食了一条双眼全黄色疯狂虎鲸。 从那之后，它原本聪明的脑子就出了点问题。 可大章鱼还没聪明到能想明白这点，就在一种莫名冲动的指引下向挪威海而来，却再次撞上捶了它两次的路克。 如果它能使用人类的语言，肯定会长嘆一声：鱼生，真的太艰难了。 但无论大章鱼如何不情愿，它也必须承受路克的攻击。 路克震盪波开路，大太刀上挟裹着大量白色信仰力，噼砍阻拦去路的章鱼皮上。 最开始的十多米，没有反应过来的大章鱼几乎任由他施为，势如破竹。 之后，前后左右各处被切开的地方伸出无数扭曲的黄色半液态触手，疯狂围攻他，打得防御配件铛铛响。 共生体尖叫哪怕承受着震盪波，居然也没有丧失抵抗力。 目前出现的共生体里，它是唯一一个正面承受如此高强度震盪波，还能维持共生状态的存在。 震盪波只能对它形成比较强烈的干扰，降低它一小半实力而已。 这已经足够惊人了。 像狗头毒液极痛这些，绝对秒秒钟被打出共生状态，逼出本体，实力基本清零。 路克对此也只能无奈：鬼知道尖叫+大章鱼到底弄出了什么怪物！ 按照之前的资料，尖叫根本没有抵抗他这震盪波的能力，就像它也不该让共生者拥有精神干扰能力一样。 更让他头疼的是，这或许并不是尖叫气运逆天，而是那头大章鱼气运逆天。 它是为数不多能在路克面前出场三次，还一次比一次强的存在。 要不是他的实力和手段增加得更快，现在连破它防的能力都没有。 他脑中甚至偶尔一闪，出现「这傢伙该不是得到了一个超级章鱼王系统吧」这种滑稽的念头。 就在这种周身是敌的环境中，路克再次艰难地前进十米。 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皮厚到一定程度，真的是为所欲为。 哪怕是齐塔瑞旗舰，打穿二十米后随便塞点大杀器就能重创对方。 但对于眼前这头大章鱼，也就类似于普通人扣头抠破皮的程度。 更别提它还有共生体的超级再生，秒秒钟恢復给你看。 如果在这里塞颗和平武器进去，它死的可能性不足30%，北斗分身死掉的可能性在95%以上。 二级分身损失也就一百万积分，路克不会太心疼。 但这次炸不死大章鱼，对方肯定会躲得更深，他想找对方都难。 况且预知之画上的那位光头女大佬都没出现，现在就和平大章鱼一发，未免太过急躁。 冥冥中，他总感觉到那位女大佬的出现对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因此，路克没有急着干「一翻两瞪眼」的事，而是继续顶着大章鱼的疯狂反扑，向它的脑袋深处挖去。 第1049页 第1913章 嵌套弹床，最后的选择 此刻，路克与大章鱼陷入了拉锯战中。 他每前进一步，自由变化形态的共生体触手就从四面拉扯。 但这些拉扯的触手被路克手中蕴含信仰力的大太刀切过，就会遭受伤害。 信仰力的毁灭性远不如初级湮灭，但抵不住它数量多，而且敌人其造成的心灵冲击无法豁免。 哪怕是远古女巫也很畏惧这种攻击。 因为冲击一旦超过某个限度，心灵就会彻底崩溃，身体即便没伤，也会变成类似植物人的存在。 路克这几年很少动用信仰力，已经积攒了近百万。 照目前的消耗速度，够他砍上一两个小时，在大章鱼脑袋里开个迷宫都够了。 但大章鱼的脑子是否能承受这百万信仰攻击，却是个未知数。 尖叫这个共生体免疫精神攻击，信仰力对它的杀伤力远不如大章鱼。 但它对心灵伤害的抗性，远不如天赋异禀的大章鱼。 于是，牵扯无效后它与宿主大章鱼立刻改变了攻击方式。 无数触手从拉扯，变成了轰击，想跟南极那次一样，将路克直接「弹」出去。 敌人思路略微一转变，路克的压力就大了十倍不止。 以大章鱼的身体强度，配合共生体的变形快捷性，玩这种「弹簧战术」实在防不胜防。 上一次，他就是这样丢了一把大太刀。 但也是因为上次丢了刀，路克事后专门研究分析过这种战术，并且有一套成熟的应对方案。 而且，这一次他有震盪波开路。 这能力既能压制共生体的变形，同时也能馈提前一步感知大章鱼和尖叫的攻击。 换成其他人，可能一开始就没有探测能力，有探测能力的反应速度又不够。 即便前两者具备，自身实力又顶不住大章鱼的狂轰滥炸。 路克此刻却是震盪波+大太刀+信仰力三位一体，攻防兼备。 终于大章鱼顶不住了，这已经是它第三次被路克在脑袋上开洞。 这次开洞还特别快，特别狠，感觉距离它的头部要害也就百多米了。 原本混乱的脑子在最本能的求生欲下，瞬间清醒，与尖叫达成了共识。 正在艰难前进的路克突然心中一跳，有种不妙的感觉。 下一刻，身前很大一片章鱼皮内凹下去。 路克立刻转向。 震盪波下，他能感受到这一大片是在内缩蓄力，就跟南极弹飞他之前的情形类似。 旋即他面色一滞，嘴角流露出苦笑：「卧槽，你特么真变聪明了啊。」 因为，他转向的位置也内凹下去一大片。 一秒间转向数次，他的身体彻底悬空。 四周所有的章鱼皮都凹陷下去，远离了他。 路克却并不绝望。 这只是一次正面硬碰硬而已，想死没那么容易。 嘣！ 内凹的章鱼皮终于发动。 路克双手握紧大太刀，迎着那一面墙般弹来的章鱼皮。 噗嗤！ 大太刀之下，一层厚达一米的章鱼皮被破开。 路克的脸色却突然黑了。 在这一层刚破开的章鱼皮厚，又是第二层已经弹到面前的章鱼皮。 嘣嘣嘣嘣！ 连续五层「鱼皮弹床」主动弹来，完全不给他闪避的空间和时间。 路克：「麻惹法……」 嘭！ 沉闷的撞击声中，巨大的战甲瞬间消失在原地。 大章鱼头部某处最外层，突然软化，打开了一个洞口。 路克整个人倒飞了出来。 嘭嘭！ 两条头部的小触手趁机抽在他身上。 虽没有打正，但强烈的水流给战甲附加了更大的推力，加速外射。 嘭嘭嘭嘭！ 底部的主触手也紧随而上，连环抽去。 路克的战甲被淹没在汹涌的激流中，消失不见。 大章鱼却没有任何得意的意思，喷射管和触手上水流狂涌，加速向东北方逃去。 这根本不是它的反击，纯粹是想甩掉路克逃跑而已。 它完全没有继续交战的想法，一言不合就爆头的敌人，它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了。 这种逃跑的意念如此坚决，甚至连共生尖叫都受到影响，原本恼怒的情绪也掺杂进了隐隐的畏惧。 畏惧一生，刚才战斗的情形更加清晰。 它跟天赋异禀的宿主联手，最后也只是勉强把路克打出章鱼头而已。 胜利？从一开始它们就在挨揍，连反抗都没做到，谈何胜利。 于是尖叫也协助起大章鱼，飞快地逃离这个地方。 大章鱼脑子里有另一个思维，是之前跟与尖叫一起，从那只被捕食的虎鲸身上转移过来的。 那个思维一直在告诉大章鱼，让它前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 这本该是之前那只虎鲸的任务，可它被大章鱼吃了，就变成了大章鱼的任务。 尖叫不知道去了那里会发生什么，但这思维它无法驱逐，必须完成。 甚至尖叫自己也受到这种思维的影响，才会跟大章鱼共生，一直没有离开。 …… 这边路克终于停止倒飞，噗地一口老血吐出。 残破的面甲屏幕上投影着一个战甲损毁度：68.4%。 第1050页 就刚才大章鱼那一拨流的多层嵌套弹床，居然把防御配件打出50+%的损毁度。 路克现在打绿胖都不会吃这么大亏，大章鱼+尖叫的组合简直作弊！ 到了现在，路克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等下「最后谈判」无效，又没干掉这只大章鱼，他也必须尽量打疼它，顺便让尖叫这个共生体也记住一点教训。 大章鱼再傻，共生体也有普通人的智力水平。 比如狗头，虽然数学不好，那也是被美国人传染的。 说到骂人，它的聪明程度绝对超过大多数人类。 这说明共生体的智力最多偏科，不会弱智。 只要大章鱼和共生体能沟通，他将给它们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这种友好谈判么！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谈？因为只有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面对两个根本无视人命的非人生物，他不表现出足够强悍的战斗力，它们连眼皮都懒得搭理他一下。 如此想着，看着被深海原型机缀上的大章鱼，路克上升回海面。 很快，他更换上备用战甲和防御配件，再次向大章鱼追去。 第1914章 好久不见，蝙蝠侠 拿定主意，要和大章鱼「谈判」的路克，这次没再急着追上去就砍。 从之前战斗时的情形，联繫之后大章鱼逃跑时的精神波动，这傢伙似乎有某种前进的目标。 韦德这傢伙只能自认倒霉。 他就像是在人脚步转来转去，随手被踩了一脚的蚂蚁。 不过大章鱼不是人，所以还顺口把他吞了。 路克在它脑袋里开了一次洞，算是对得起韦德变翔之辱。 此刻他尾随大章鱼，刚好恢復身体的伤势。 能把战甲加防御配件一下打出50+%的损毁度，之前那一拨攻击对战甲内的人也是很沉重。 好在来的是二级分身，体质比一级分身强一倍，初级自愈效果尚可。 加上消耗积分给自己使用生命之光，保守估计二十分钟内能恢復九成以上的状态。 此刻天地海面依旧一片漆黑，只有他独自前行。 很快，原型机监测到大章鱼再次加快了速度，而且口中还发出激动的嘶吼声。 路克心中一动：这傢伙除了被自己打疼时叫过，平时可是不叫的。 而地图上，大章鱼前方二十多公里处是一个小岛。 这个小岛没有名字，它再向北三百公里才是斯瓦尔巴特群岛。 小岛没有什么资源，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因此无人居住和停留。 路克皱眉，想想还是抢先一步飞到这小岛前方，中型无人机放出，战甲也一同扫描这个岛的情况。 正在忙碌间，他心中隐隐感觉身旁有异。 缓缓扭头，就见一个绚烂如星光棒烟花，急速旋转的圆形火花圈在侧后方不远处。 这个绚烂的火花圈的直径从一米出头，扩大到三米左右才停止。 一个穿着黄色兜帽袍服的高瘦身影走出，悠然悬浮站立在空中，背后的火花圈也随之消失。 路克眉头跳了跳。 从他这角度看到大部分火花圈内的情形，那里面居然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景象。 更巧合的是，他刚好能看见几栋醒目的高楼大厦。 北极星将这个画面与某个很明显的地标建筑附近的图片对比了一下，就得到了这个火花圈画面所在的位置。 纽约曼哈顿布里克街。 以路克如今视阿斯加德大王子如无物的精神境界，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注视着眼前黄袍高瘦人影。 来人也不像某些影视作品里大佬出现，必须保持神秘感的意思。 她双手在头侧一撩，褪掉了兜帽，露出一颗圆熘熘的光头，与路克四目对视。 只见她高鼻深目，薄唇阔嘴，颧骨高耸。 在古书里这应该叫「容貌奇古」或者「五官清奇」，绝对的世外高人形象。 此刻她嘴角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让人感到一丝柔和，与冷冽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反差。 安静片刻，光头女大佬笑容加深了一点，微微颔首示意：「好久不见，蝙蝠侠。」 路克心中微微一动，并没有太多波澜。 这世界总有一些人超乎想像，眼前这位绝对是其中之一。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说到：「你可以叫我北斗，或者威尔逊。我该怎么称唿阁下？」 光头女大佬笑容更深了一点，似乎对他的回答瞭然于胸的样子：「古一。或者……」 她歪歪头：「至尊法师？」 路克脑袋有点懵：这位大师你确定没拿错台词本吗？ 他明示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北斗，然后说名字是威尔逊。 这大佬就说自己名字叫古一，身份是至尊法师。 而且她歪头的同时还眨了眨眼，表情轻松得向是和朋友聊天一样。 大佬，我们真有这么熟吗？路某人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位古一大佬以前在小楼天台喝奶茶，看着他在曼哈顿飞来飞去不少次，但两人确实没正式会面过。 虽然满脑子？？？，路克却只是一顿，微微躬身致意：「很荣幸与你正式见面，至尊法师古一阁下。」 从听见「至尊法师古一」这个名字起，他就知道自己这次中大奖了。 第1051页 古一双手背负身后，悬立空中：「不用客气，我们其实见过不少次。」 路克心中嘀咕：你是把站楼顶围观我都算上了么？ 古一却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不，我们只是在千万种可能中，遇见过很多次……」 说到这里，她嘴角的笑意又柔和了一点，眼神移开，轻轻转身看向他来时的海面。 黑夜中，她的声音很轻，还有点飘忽：「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路克心中一跳，没让自己去想什么系统重生这些东西，对方说不定真能知道。 他只做洗耳恭听状。 神秘大佬在网上剧透，容易被人骂「剧透党去死」。 但要是剧透现实生活里的大机密，恐怕一大堆人会扑上来叫爸，嗯这位是应该叫祖宗？至少美国白人这样叫问题不大。 古一併没有在意他的神情，只是继续到：「你会面对很多强大的敌人，也会拯救很多普通人，甚至做到某些不可思议的事。」 路克心中翻腾：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剧透，啊不是大预言术么？ 古一移回视线：「所以，我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你不会从我这里抢人。」 以路克的沉稳，都听得一呆：「啊？」 抢人？跟这位至尊法师抢人？开什么玩笑！ 无论是老墨这不知活了多久的恶魔，还是被干掉的鸡翅膀恶魔，以及远古女巫的部分知识中，至尊法师古一都是一个禁忌的存在。 他们都知道他（她）很厉害，但更多的则是神秘。 法师这种存在，在这个世界相当诡异，与很多文学作品里的魔法师性质并不相同。 那三个反派里，最了解古一的应该是老墨。 身为被古一毁灭过两次分身的苦主，他其实也不太清楚古一的底子，只知道是维山帝那一系的。 这就已经足够了。 身为安全第一，本尊坚决待在自己地狱维度不出现的恶魔领主，老墨根本不会傻到去古一面前送菜。 古一嘆了口气：「你的生命之光和生命一号，在治疗效果上太好了。」 路克继续满脸？？？ 古一说的抢人，这个「人」应该不是指坏人。 路克可没那么好心，把坏人恢復如初。 因此这很可能是一个与古一有关系的好人或普通人，那为什么不能救？ 第1915章 大佬出场，非同凡响 脑子里无数念头瞬息流过，路克想到了一个可能：「磨练？」 古一很自然地点点头：「不是谁都能当法师的。」 这基本肯定了路克的猜测，甚至是延伸出的那个更深层次的猜测——普通的法师苗子，需要这位大佬来亲自开口么？ 哪怕古一似乎对路克另眼相待，但也没这必要。 「可以。」路克：「不过你到时候应该会提前通知我吧？」 古一莞尔：「当然。不过，你还是那么喜欢试探别人。」 这话看似正常，实则她的回答就代表着这个人的重要性。 路克至少有八成把握，其与古一有最直接的关系。 路克一愣，点头致歉：「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这还真不是他故意，纯粹是习惯。 「没事。」古一云淡风轻：「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如此……嗯客气。」 想到某人以后会干的那些事，她又忍不住失笑。 路克一脑袋问号，但还是再次开口：「那容许我直接询问一下，我能学习你刚才的那个法术吗？」 空间门，哪怕有诸多限制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古一笑着摇头。 路克并不在意：「明白，谢谢。」 古一却耐心地解释到：「你不会学它的。」 路克一愣：「啊？」 古一：「你有自己的骄傲，必然拒绝『借用』维山帝的力量。」 路克一愣，脑中闪过一些关于维山帝的信息，大概明白了原因。 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点头：「多谢你的解惑。那这次你是为那只大章鱼而来？」 古一撇撇嘴，根本不以为意：「顺便吧。」 路克汗颜：顺便？那我打了半天算什么！ 古一真的很熟悉他，适时补充一句：「某个古老存在留存于这里的印记，无意间被触动。虽然未必会吸引到祂的目光，但提前处理更好，大章鱼还是你自己去解决。」 路克：「那个共生体呢？」 古一奇怪：「你不是最喜欢收集共生体的么？」 路克：……有种说出你的情报哪儿来的！我保证不翻脸。 生命之光和生命一号情报外泄并不难理解，路克自己就多次使用。 猴版的生命一号更是在全球范围内销售，什么都卖大佬主动在顶尖人士圈子扩散过消息，根本不算大秘密。 但古一知道北斗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知道他不会使用维山帝的力量，知道他收集了不少共生体。 这其中很多事连天天跟着路克的赛琳娜都一无所知，只有他自己清楚。 此刻，他严重怀疑古一有什么超玄幻的探知法术。 算了，毕竟是维山帝的力量！路克想到这里，心中暗嘆。 从之前得到的众多资料，他已经发现这个世界里法师或者说各种法术的来源问题。 这里的绝大多数法系力量，都属于「借用」。 第1052页 比如老墨说是某个地狱维度的领主，其实是在借用那个地狱维度的力量。 他就是地狱，地狱就是他。 在那个维度里他几乎是无敌的，不毁灭那个地狱，谁都无法杀死他。 用网文里的说法，类似于以身合道，但老墨也无法再摆脱那个地狱维度，甚至真身基本不出地狱。 只能靠分身出来收集的精品灵魂，扔回地狱，提升维度的力量。 而那些被他给予地狱力量的「人」，会源源不断贡献力量，最后彻底变成地狱的一员。 古一所说的维山帝，比老墨的地狱维度要好一点。 地狱算是混黑的，维山帝要白一点。 但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无论用了黑与白的力量，都等于自己签下卖身契。 拿走的力量越多，成为它一份子的速度就越快。 还是那句老话：命运赠与的每份礼物上，早已提前标註好了价格。 路克虽然到现在都没什么明显的法系能力，但绝大部分能力都出于自身。 唯一例外的是系统辅助能力。 但即便此刻失去系统，他自身也只是失去储物空间、防御机制、分身术这几种能力。 其余大多数能力，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因为那都是源自他自身力量的开发与升华。 伟力归于自身，对于超凡群体来说，从来都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像现在的托尔没了那喵喵锤，实力起码掉一大半。 就是因为喵喵锤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爹奥丁神力打造。 有朝一日，托尔能靠自己的力量成为当之无愧的雷神，实力不会比他现在拿着喵喵锤差。 脑中思绪疯狂冒出，路克表面上却没太大动静。 默然片刻，他才无奈到：「好吧，不过那大章鱼太大，又不好杀……」 古一只是淡淡飘来一句：「抓来当个宠物不就行了？你会喜欢它的。」 路克：……大佬装比，果然非同凡响。 起步就是十万吨的宠物，惹不起，惹不起！ 没等他吐槽完毕，大章鱼终于到了。 轰然声中，它从海底冲起，巨大的头颅冒出水面。 路克注视着这画面，瞭然于胸：这是预知之画上的那一幕。 他也明白画上无岛的原因，因为岛在画面视角后方，当然不存在于画上。 摆出战斗的架势，他准备上了。 怎么抓大章鱼还没思路，但有句话肯定没错——双方完全可以「打成一致」。 如果不一致，那肯定是他打得还不够多，不够狠。 古一却瞥了他一眼，笑到：「一点小麻烦，我先处理祂的印记。」 说着她伸出手，手腕一振。 唰！ 一把橙红色光扇凭空显现在她手中。 手臂划动，橙红光扇在面前连出一圈圈的光影与火花，形成一个复杂、规整、奇异的圆形符文。 「去！」古一手腕一挥，不停旋转的圆形橙光符文飞向面前刚冒出头的大章鱼。 嘶嘶！ 冲出海面的大章鱼兴奋地吼叫着。 它感觉到那处唿唤着自己的神秘之地就在前方百米处，只要进入那里，自己就能…… 唰！ 橙光符文打在它的大脑门上，毫无阻碍地没入其中。 大章鱼一愣。 它脑中那股兴奋到要爆炸的思维突然从最高峰跳水般下滑，下滑，滑，再彻底消失，连个小水花都没激起。 整个过程两秒钟不到，它巨大的身躯甚至才在海面冒了一小半，头都没出来完。 轰隆！ 巨大的海浪拍击着海岛，大章鱼的身体落下，刚好与面前的古一和路克面对面。 第1916章 一点小礼物，再也不见 一时间两怪两人相隔不到十米，就这么默默相顾无言。 空气中，蔓延着一片难言的沉默。 大章鱼茫然地眨巴着最大的一对主眼：emmm~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才想干点啥来着？ 体内的尖叫同步大章鱼此刻所想，却同样无言以对。 它也彻底忘记之前为何拼命朝这里跑了，总不可能是跑来被这个黑白骷髅头砍吧！ 路克再次满脸问号：这特么是什么神仙手段？ 换成大多数人，或许根本察觉不到发生过什么。 他却靠着科技+超能力，在精神波动上走出相当长的一段路。 大章鱼之前那种大范围精神干扰的能力，就这样没了？ 不光如此，消失的还有它那种疯狂混乱的（谷欠）望。 这时的大章鱼倒更像最早在游轮遇见时的情形，最多是精神波动更粗壮平稳。 简而言之，它变聪明了，但聪明的有限。 嗯，大概跟最早的狗头差不多，他应该能忽悠一下。 但路克架势摆得快，古一的动作更快：「第一次正式见面，送你一点小礼物吧。」 话音未落，她双手抬起，做出扭动状。 面前大章鱼所在的那片空间突然变成一大堆透明稜镜的地带，折射出大章鱼支离破碎的身体。 那对黄橙橙的巨大主眼，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并未受到伤害。 然后身旁的古一拉着路克的手臂，两人朝着这稜镜中心飞去。 穿过稜镜中心，依然是刚才没什么区别的景象，连大章鱼变成之前完整的样子，还在眨着大眼睛，依然一片茫然中。 第1053页 古一身影一闪，出现在大章鱼面前。 她空着的左手一掌推出，落在它脑袋上。 路克的唿吸为之一滞：这该不是另一个光头大佬的着名招式吧？ 虽然古一用的不是拳头而是掌，可毕竟也是光头黄袍红扇子，怎么看也很高仿。 突然，他精神一动，满脸惊愕。 大章鱼体内的精神波动，突然从体外几十米处传来。 这情况他见过类似的，嘉丽的精神体差不多就是如此。 古一开口吩咐到：「你应该有办法对它进行精神沟通，嗯用力小点，别把它弄死了，这小东西的灵魂有点弱。」 路克：？？？这十万吨以上的小东西弱得还挺别致。 但大佬开口，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来自祖传驯兽师，万年酱油党，空壳子人力资源副部长，全美糖爹协会资深会员，兼职心理谘询师鲍比·迈克斯的心灵沟通发动。 十秒钟后，路克长长地唿出一口气。 古一：「『说服』它了？」 说服这个词，她的语气略显古怪。 路克嘴角翘起，儒雅随和的微笑：「当然，我给了它一个无法拒绝条件。」 有真实梦境在，十秒钟时间能完成很多次「说服」工作，绝对逼真。 对于某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古一还是比较了解的，莞尔一笑：「那就好。」 说着她转身走出稜镜空间，面朝海岛，手中那把橙光扇再次挥舞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一个橙红符文再次出现。 随着橙光扇的挥舞，符文越来越大，连里面的图案也从一层单面拉开，变成了多层立体的存在。 普通人一眼看去，会被符文上不停转动的数百橙红图案晃得头晕眼花。 很显然，古一此刻动用的实力远比刚才处理大章鱼时高出很多。 接近半分钟后，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橙光符文成型。 古一双手一推一压，橙光符文飞向小岛，然后再转而向下压去。 轰隆！ 橙光符文砸塌海岛地面，迅速下沉。 直到二十米的位置，符文才勐地一顿，似乎撞上了某种阻碍。 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传来。 路克感知中，一股比之前大章鱼强上百倍不止精神干扰从大洞中爆发出来。 剎那间，恍如实质般精神压迫降临。 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他咬着牙，维持着心中的一点理智，哐哐哐地一连串心灵抗拒砸在自己身上。 似乎过了许久，那股狂暴无比的精神压迫骤然消失，路克顿感精神一松。 一瞬间他身上就涌出大量汗液，身体都在略微发颤，这是很久未曾有过的感受。 旁边传来古一悠悠然的揶揄：「你果然很强，单靠自己就挡住了祂的一丝意志压迫。」 路克苦笑，扭头问到：「祂是谁？」 古一摇摇头：「你最好不要试图知道祂的名字，至少我……嗯十年内不用担心祂出现。」 路克喘了口气：「十年后呢？」 「我也不知道。」古一：「如果没生物特意召唤，祂或许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手腕一抖，橙光扇消失，双手撩起头后兜帽重新戴上：「此次之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路克眼神闪动：「阁下你……请保重。」 古一宽大兜帽下的脸看不清神情。 她只是微微颔首，一手竖起两指，一手画圈。 绚烂旋转的火花圈再次出现，高瘦身影轻轻飘入，双手向后一挥，火花圈迅速回缩，消失不见。 凌晨的挪威海中，再次恢復平静。 路克默然悬浮空中，皱眉沉思不语。 古一最后那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有点琢磨不透。 难道这位大佬不知道这种g最好不要立吗？说不定大家明天天亮就在快餐店遇见，那多尴尬。 自己是装作再也不见呢，还是上前说「又见面啦」呢？这可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而且，那兜帽怎么越看越像海绵宝宝？ 好吧，这只是玩笑话。 真正让他疑虑的是，古一最后那话传递出的某些信息。 第一幅预知之画的事情，如此轻松解决，并不意味着第二幅画的事会小。 如果没有古一帮忙，大章鱼的事很可能引出那个神秘的祂，后果肯定很严重。 但已经说了再也不见的她，应该不会帮忙对付旧金山的那只蝠翼怪物。 正在思索间，他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嘶嘶声。 路克无奈拍拍自己额头，扭头看去。 一颗直径超过两米的黄色大眼珠子近在咫尺，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嘶嘶~」 路克缓缓飘近，大章鱼下意识地抖了抖，身体向后一挪。 它忘不了那三次「开颅手术」，一想就觉得脑仁儿疼。 刚才在真实梦境中，路克更是用看家本领与它「打成一致」。 它浑身几十条大小触手被砍下又接上又卡下了好几次，这更是它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 第1917章 新宝宝，物归原主 路克撇撇嘴，精神力探出，在尖叫构成的屏蔽层上轻轻敲了几下。 身为共生体的尖叫终究比较聪明。 它迟疑了瞬间，还是放开了对路克精神力的屏蔽。 第1054页 路克的精神力在大章鱼的精神力上轻轻拂过，柔和而平稳地传递去自己的想法。 大章鱼眨巴眨巴眼：「嘶~嘶~」 虽然这傢伙叫的还是那么难听，但精神上确实在努力听话了。 路克满意地点点头，轻轻飘到它的头顶。 最近的两根小触手立刻伸来，在光滑的黄色大头上形成一个半封闭的座位。 路克坐了下去，心念一动：出发。 大章鱼却头皮发抖，心惊胆战，两颗大眼珠子情不自禁地向上瞅。 路克好气又好笑，只能意念发话：ok！只要你以后听话，我保证不钻你脑袋，行了吧？ 大章鱼小心翼翼：「嘶嘶？」 路克：真的，而且我也不会再砍你的触手烤着吃，只要你不乱来。 大章鱼浑身忍不住颤抖。 刚才被古一打得灵魂出窍后，共生体的精神屏蔽不破而破。 十秒钟的真实梦境，路克却让它度过了比普通人一天还漫长的时间。 不过，他其实只用半小时就结束了这短暂的「谈判」，大章鱼完全丧失了抵抗心理。 无论是它引以为傲的防御力，还是为之自豪的庞大躯体，以及近乎不死的恢復力，在路克面前都不存在。 甚至，这些优势反而成为了折磨它的最佳工具。 没有章鱼能忍受别人在面前切自己的触手去做章鱼铁板烧，还特么加了好多孜然和辣椒面，在那铁板上吱吱响啊。 光闻着就香得不行，配合滑脆的口感，以及大海的鲜味，连它自己都好想吃一口。 大章鱼尚且简单的智慧，根本不明白这是路克通过真实梦境共享给它的五感。 路克吃过最好吃的铁板鱿鱼是什么味道，它的感知自己的触手烤出来的就是什么味道。 没错！某个无良的傢伙传过去的是铁板鱿鱼的口感。 在这种自身无力反抗，承受痛苦时，还要接受路克共享来的美妙感受，那简直就像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狱。 强烈的反差，让本来就还单纯的大章鱼心理防线崩溃得特别快。 事实上，如果不是共生体尖叫与大章鱼精神绑定，额外给增加了对痛苦的抗性，它坚持不了五分钟。 不过，尖叫的增强毫无意义。 古一给了足够的时间，路克能轻易让它们感受什么叫度分如年。 这两个傢伙再增强也顶不住一周一月乃至一年，尽快投降臣服是唯一的选择。 路克为了避免惩罚过重，引起不必要的后遗症，大半的时间倒用在安抚它们上。 正所谓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路克这棒子有点狠，枣子也必须给大一点。 共生体对精神控制是有很强豁免的，他必须使用更多的行为和语言，来巩固对大章鱼的绝对领导权，其原理跟训狗餵食一致。 这里还得再次感谢祖传驯兽师，鲍比·迈克斯提供宝贵的驯兽技能。 驯服一只没与人交流过，且智慧初开的大章鱼，比马戏团里那些饱经摧残的动物轻松得多。 不是说大章鱼更容易屈服，二十很多马戏团动物一听见鞭子响，就立刻有条件反射，但心中却是压抑着巨大的不满与仇恨。 路克不需要听话的潜在背叛者，所以瞅准大章鱼没文化，各种套路全用在了这只人间小白入世萌新上。 尖叫作为共生体，思维要复杂一点。 但它只是共生体，天然受主体意识影响。 大章鱼对路克真心顺从，它也产生不了太多的反抗之心。 况且那十秒钟的真实梦境里，它还跟着大章鱼一起被教育了。 于是，此刻才有了这样听话的章鱼宝宝。 在路克的命令下，大章鱼沉入海中，开始用巡航速度翻越北极海域。 这样才能前往白令海峡，一路南下，进入太平洋，抵达旧金山。 坐在新到手的章鱼宝宝身上，路克陷入了沉思中。 之前他对古一最后的几句话有不少猜测。 比如即将发生的旧金山事件，她肯定不会出手。 但今晚她只是两次出手，就帮他抓到了章鱼宝宝，还说是「小礼物」。 这或许就是给他在旧金山事件中，增添一个强力打手的意思。 以章鱼宝宝的吨位，以及共生体提供的高速再生能力，它对任何体积大的对手都有相当威胁。 除了在天上飞着不落地，或者跑得特别快的怪物，其它大怪物想战胜它很难。 以后路克再遇见这种超大体积的对手，算是多了一件大杀器。 古一说以后不会再见，同时给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 真不知她看中的那个傢伙是谁，这十万吨的人情可不好还。 嗯，那傢伙或许会被「磨练」得特别惨！否则对不起古一的纡尊降贵。 其次，古一那个「再也不见」的g听着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路克的危险预知还未真正成形，只能有很模煳的感应。 但他听见这话时隐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悚感，与刚才古一镇压海岛那个祂的印记前的感觉有点类似。 古一这话，可能意味着一种巨大危机的降临。 不过这事暂时不急。 古一那里的事，他急也没用，还是好好提升自己的实力最重要。 思索良久，他回过神来。 第1055页 此刻头顶百多米是黯淡的蒙蒙白光，章鱼宝宝一边游着，一边顺「手」抓住沿途的大鱼塞进嘴里。 按照大章鱼的天性，肯定不会一直游动，而是躲进深海睡够了再出来找吃的。 但路克发话，它不敢偷懒，持续运动让它必须补充能量。 路克没有阻止它，只是精神力轻敲两下尖叫。 尖叫立刻敞开屏蔽，他用精神力摸摸章鱼宝宝，才问到：我那把刀呢？ 大章鱼的动作慢了一点，眼中闪过茫然之色。 精神力交流意思不会出错，它当然知道路克问的是哪把刀。 还是尖叫提醒，章鱼宝宝才恍然想起，被尖叫提议放在脑后皮下的那把刀。 路克下面一处皮肤隆起，快速向头顶路克的位置移来。 到了近处，隆起打开，露出一把银闪闪的大太刀。 尖叫控制的黄色小触手将它捲起，放到路克面前。 路克伸手接过，满脸怀念：「终于物归原主了。」 第1918章 宿命重逢，一场造化 路克拿起大太刀随手挥舞把玩，享受着失而復得，还附带俩赠品上门的美妙感受。 这举动倒是吓得脚下的某赠品宝宝头皮泛起阵阵波纹，生怕新老大玩开心了，顺手在头上砍几刀。 注意到脚下这反应，路克无奈笑笑，也只能将刀收进储物空间。 取回宝刀后，坐骑宝宝恢復速度继续前进，一路不忘抓捕食物补充体力。 突然，它触手卷着一个黑白色的东西回来，就要往嘴里塞。 路克心中一动：等等，住口！ 普通人很难分辨同一种动物的区别，但他却有其它方式记录对方特徵，比如——精神波动。 此刻被章鱼宝宝卷回来的黑白色小胖子是一头虎鲸。 它的身体比几年前大了不少，但精神波动却证明它就是上次在南极幸运逃过一劫的虎鲸小胖子。 结果不知道怎么跑来北极，还又被章鱼宝宝当食物抓来。 这种有点宿命感的奇妙重逢，值得纪念。 路克用精神力安抚住疯狂挣扎的小胖子，让章鱼宝宝放掉它。 章鱼宝宝只是略微不舍到嘴的食物，但抓鱼也不难，还是乖乖照办。 惊吓过度的虎鲸小胖子嗖地窜出去几百米远。 路克只是想救它，也没怎么停留，继续出发。 但片刻后，虎鲸小胖子发现路克正被那个大怪物「抓」在头顶上离开，顿时发出一阵凄凉悠扬的鲸鸣声，掉头拼命地追来。 可惜它的速度没法跟进化成超凡个体的章鱼宝宝比，只能越追越远。 那越发凄凉的鲸鸣声在路克的耳边迴荡，他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气。 只能让章鱼宝宝停下自己返身回去，用心灵沟通说明大怪物已经认他为头领，不会伤害他。 黑白色的小胖子在他身旁兴奋得翻来滚去，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路克却留意到它身体上被章鱼宝宝勒出的伤痕。 想了想，他突然笑了起来：「算了，你既然敢追来，证明你这小胖子与本座有缘。那就送一场造化，只看你是否是那万里无一的鲸中奇才。」 等待片刻，二号空间里的机器人准备好一根特制注射器，他从里面取出它，伸手摸着小胖子的头：「来，乖乖张嘴。等会可能会有点难受，但很快就会过去。」 小胖子张嘴，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在笑一般。 「好了，别动。」路克念力托着那儿臂粗的注射器，伸进它的嘴里，找准血管的位置扎了下去。 小胖子顿时传来委屈的情绪。 要不是路克的精神始终在安抚，它此刻已经要嘤嘤嘤了。 好在这是给好几吨重的虎鲸打针，几秒钟就搞定。 随手用生命之光恢復小胖子口中的针孔，他拍拍它的头，用精神力将一段话印在它的意识深处：「以后啊，那好好长大。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我今天的话，那或许还有再见之日。去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小胖子在他身旁游来游去，拿身体蹭了他好一阵，终于恋恋不捨地走了。 一边走，它还再次发出悠长的鲸鸣声。 但这一次的鸣声里没有悲伤，只有不舍。 路克并没有停留，回到章鱼宝宝头顶，也拍拍它的大头：「走吧。」 章鱼宝宝立刻动身，但却靠着精神力传递来哀求之意。 路克一愣，旋即失笑：「也是，当初你跑那游轮上去，不也是为了这血兰提取液么。」 所以这东西只泄露很少在海水里，超凡的它也察觉到了。 路克刚才给虎鲸小胖子注射的就是这个，而不是生命一号。 生命一号是基于互助会的药浴配方开发，特别适用于人体，血兰提取液却是更适合动物。 猴版生命一号在顶级圈子小范围销售，路克才不想让那些人成为超凡群体。 像托尼这种幡然悔悟，改过自新的顶级人物绝对凤毛麟角。 拥有权+力所获得的权力，堕落的可能性超过90%。 出现这种情况，路克就是在助纣为虐。 倒是他给小胖子注射血兰提取液问题不大。 已经被他垄断了的血兰，野生动物想吃到一点都不容易，想吃够足以引发进化的量更难。 小胖子是唯一一个得到大量注射的野生生物。 第1056页 其余基本都在二号空间实验室里待着的试验品，或者是处于他的严密监测下的观察对象。 坐骑宝宝才上岗，想要点好处理所当然。 正所谓要想马儿跑，总得餵点草，何况这马儿还是刚打了一顿才到手。 这是个智慧初开的生物，不是三观完整的正常人。 精神安抚只能作为辅助，物质奖励才是重点。 再次重复以后要听话的规矩后，路克直接给自己坐着的触手来了一针。 这一针剂量大概是一百毫升，比虎鲸小胖子得到的五百毫升少很多。 但虎鲸那是一次性赠与，坐骑宝宝却得经常性给福利，第一次绝对不能把标准定太高。 血兰提取液入体，章鱼宝宝兴奋地加快了速度，精神连结里更是对路克勐叫爸爸。 虽然它并不知道啥是爸爸，但这种行为和叫爸爸确实没区别。 连一直保持安静，有点非暴力不合作态度的尖叫，也无法自制地表现出极其愉悦的情绪。 显然，血兰提取液对它一样有很大好处。 之前它只是没有直接体验过吸收血兰提取液的愉悦感，现在却很果断决定：算了，给有实力的爸爸跪了。 为好东西叫爸爸，不磕碜。 反正脸皮什么的，对于它这共生体根本不存在。 就这样一路前进了半天，路克看着剩余的路程，心中感到不安。 章鱼宝宝毕竟不是真正的高速海洋生物，那么大一坨又没有方舟反应堆，前进想快都难。 这样下去，它至少得游四天天，才能抵达旧金山。 偏偏它身体构成很特殊，恢復力又强，路克没办法把它弄晕。 比起弄晕，弄死它反而更简单。 因此空间转移也无法进行。 但以预知之画的惯例，旧金山很可能在今明两天发生状况。 琢磨片刻，他让章鱼宝宝将两台深海原型机固定在头上，作为定位通讯装置。 他直接赶往旧金山。 迟到一步，或许就是大量的平民伤亡，急公好义路某人怎么允许这种坏事发生。 第1919章 送餐员、强援小宠物 丢下了必须在海中绕路而行的坐骑宝宝，路克直接斜向南下，穿过格陵兰岛和北美洲北部，直奔西海岸。 天方微亮，他就赶到了旧金山，不由得长长吐出一口气。 预知之画上的事到底哪一天发生，他确定不了。 不过看画面应该是阴雨或者暴风雨的白天，而不是夜晚。 也就是说，他没有迟到。 但今天的旧金山阴沉沉的天气，海面也乌云密布。 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暴风雨，他也提高了警惕——这很符合第二幅预知之画的天气。 赛琳娜依旧在纽约，并没有前来。 但一级分身已经赶到好几天，并顺便走了一趟洛杉矶，从克莱尔身上取走了金块二号。 克莱尔那里，神秘老爷爷自然是说要去休假几天，让她先去纽约和路克待一块儿。 克莱尔莫名其妙：你这老爷爷咋还能罢工呢？之前你不是说要一直辅佐我这个万里挑一的人间奇才么，你这个大片几！ 骂归骂，她还是听从金块二号转达自路克的要求，去了纽约。 旧金山距离洛杉矶才六百多公里，一样也在海边。 一旦打起来，那蝠翼怪物翅膀多扇几下，弄不好就飞到洛杉矶。 况且包括路克和赛琳娜在内，蝙蝠小队全员本尊都在纽约，绝对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 真人前来的只有本来就在旧金山的pdd员工艾迪·布洛克，正义联盟预备成员旺达、皮特罗。 这三个人都不负责战斗，只负责撤退和保护平民。 倒是托尼选择本人参与这次行动，谁让他那破别墅又在马里布原址重建了呢。 挨了一次炸，这傢伙反而不想搬迁这个实验室了。 这种心理有自信，也有无畏，还有……嗯，大概是傲娇吧。 其余復仇者们娜塔莎、鹰眼、史蒂夫都没来。 娜塔莎是因为班纳的消失，心情低落，不适合出任务。 鹰眼要陪陪自己女儿和怀孕的老婆，史蒂夫要训练復仇者招收的几个新人。 为这个不确定状况的任务没必要强求，世界又不是离开谁就不转了。 像復仇者、新神盾局手里都有不少堪称危及全球的案子，但基本都是各自处理。 不到灭世级别的任务，大家也不会随意求援。 像大溪城女巫事件，托尼前去纯粹是为了报仇雪恨，其余都是蝙蝠小队在处理。 眼镜蛇的纳米弹头事件，也只是娜塔莎邀请了骑士，白狼替换进场，其它人基本没动。 因为这些事即便最恶劣的后果，也不过是一个城市，或者社会某方面受影响。 像此刻的托尼，人也还在洛杉矶的马里布别墅工作。 他本来就是领导者，不用负责太多具体事务。 这次任务他只是随口吩咐玛利亚希尔给予蝙蝠小队足够的后勤支持就好。 玛利亚希尔也很配合。 这种行为算是两个团队之间的自由互助，事后蝙蝠小队会用积分结帐。 积分的规定极为完备，协助战斗有积分，协助保障后勤当然也有。 第1057页 玛利亚希尔藉此，在奥创事件获得了不少积分。 她又不需要购买太多战斗装备，积分结余了两千出头。 但从娜塔莎那里听到一点消息，让她突然感觉自己好穷。 所以，这次让她协助后勤和资源调配算是一拍即合。 不然以她本身那点战斗力，靠蹭是很难获得大把积分的。 二级分身抵达，路克也不急了的，还有空给托尼挂去个通讯：「帮我打包二百个钢铁侠芝士汉堡，送到旧金山来。」 托尼那边安静了片刻，才没好气地回来一句：「大勺子，你没睡醒吧，以为我是送餐员吗？」 路克嗤之以鼻：「得了，你别墅里空闲的马克战甲一大堆，找套要带来旧金山的，顺路去买不就行了？要不是你有那家汉堡店的唯一优先权，我才不会找你呢。」 托尼觉得这话好有道理，点点头髮了一句话：「滚。」 半小时后，一套马克战甲从天而降，duang地落到了旧金山海边某处山坡。 山坡正对的海面是阴云笼罩下的金门大桥，一艘货轮正缓缓穿过桥下，开向迷濛的海外。 落地的马克战甲则用双手抱着一个合金大箱子。 再次恢復t恤+战术长裤打扮的北斗分身正坐在一处凉棚的长条木椅上。 见马克战甲落地，北斗走过去，接过箱子，拿出一袋子汉堡就吃了起来。 托尼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从马克战甲处响起：「喂，大勺子。汉堡你吃了，情报呢？」 北斗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只是随口说了句：「什么情报？」 托尼：「……你别告诉我，你这么晚过来，又让我送汉堡是闲的慌？」 北斗点点头：「对啊，我暂时没事，就想吃点好吃的。」 托尼：「你信不信我立刻把反北斗战甲投送过来？」 北斗：「不信，你都说它快两年了。」 托尼：…… 他还真没弄什么反北斗战甲。 一来北斗其实和他基本没冲突，至少空中噼叉这种是没有的。 二来反北斗这个要求真的有点高。 严格来说，最反北斗的战术是远程洗地，绝不靠近。 不过那样战术完全可以用一大堆飞弹发射车替代，根本不用弄什么战甲。 路克随口玩笑两句，见托尼被噎住，还是说出真正重要的情报：「你可以向上帝祈祷一下。如果今天没有出事，那我们会多一个强援。」 托尼一听来了兴趣：「有多强？」 路克想了想：「那是大佬新得到的小宠物，你觉得呢？」 托尼一愣：「那位……的小宠物？」 路克嘴角咧开了一点：「对，你会有惊喜的哦。」 看着他这该算是冷笑的表情，托尼总觉得事情或许并不简单。 什么都卖大佬的「小宠物」，还有「惊喜」，会是怎么个什么东西？ 要知道从大佬现身，迄今为止都没直接出手战斗的记录。 但谁都不觉得奇怪。 用钱解决一切，是大商人的看家本领。 大佬不光有普通意义上的钱，还有积分这个极其坚挺的信用货币。 一群超级英雄都可以代劳，大佬不出手才更符合黑心商人的职业操守。 第1920章 巨怪来袭 但托尼知道的，始终比其他人更多一些。 比如什么都卖大佬很可能是蝙蝠侠的管家，人家甚至当着他的面说出了「布鲁斯少爷」这个称唿。 当然，这是路克故意为之。 与其让大少到处乱猜，还不如给他一个错误的方向一直瞎想，免得被他碰出真正的答案。 也是因此，大少才更觉得奇怪：什么事件会需要那位潘尼沃斯管家动手，难道这位老管家终于要进化成管家侠了么？ 如此一想，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大佬的行头举止：emm~~这位其实更像个隐藏的大反派吧！ 提了一句这个情报，路克也不深入。 坐骑宝宝没抵达前，他说再多也没实物给托尼。 一旦大章鱼真的露面，托尼怎么也会凑上去得研究一下。 其它人路克根本不会让他们碰它，他信任的人官方大多数又信不过。 有着半官方，或者说官方与超级英雄纽带身份的托尼，是唯一适合的人选。 况且这么「大」一坨惊喜，路克不提前给托尼打招唿。 就坐骑宝宝那奇行种的造型，肯定会被官方当成反派怪物一起狂轰滥炸，那就太蛋疼了。 托尼问了几句，没得到其它有用的消息，也就偃旗息鼓。 路克随手将大箱子里的芝士汉堡扔了一半进储物空间，在纽约的本尊再取出来给赛琳娜和狗头加餐。 金块二号这两天跟着一级分身到处跑，都没时间去吃芝士汉堡，这下算是补偿上了。 随着天色渐亮，海风更急，雨水更大，室外温度只有七八摄氏度。 金门大桥那红色的桥体大半隐没在雨雾中，让人看不真切。 但路克知道，桥上的车辆极少。 因为不少交通电台发布建议，提醒可能有暴风雨，在金门大桥上行车会有风险。 这只是交通电台播音员随口一句话，却能让大多数没有必要需求的人不上桥。 去联繫这些播音员的只是pdd外围机构的临时工。 第1058页 路克为此的花费，不过是一点小钱。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只要合理运用，哪怕只是一点点，就能影响到很多普通人的生活。 时间来到上午十一点，一个紧急信息传来：亚利桑那州帕诺韦德和平电站遭遇一头蝠翼巨怪袭击。 看着为数不多几个传出来的监控画面，路克眯起双眼：没错，就是这个怪物。 它有着一对巨大的蝠翼，眼睛隐隐泛动着暗红色，脑袋也类似蝙蝠头，但浑身无毛且光滑，更类似金属制品。 两对带倒钩的前腿加一对反关节的后腿，相对细长，有点像节肢动物。 通过与周围景物的简单对比，路克估算出这傢伙的高度——七十米左右。 这些情报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那个和平电站近邻加州与亚利桑那州的分界线，距离旧金山只有三百公里。 这头蝠翼巨怪袭击电站后，就向西北方向飞来，速度极快。 亚利桑那州是地广人稀的地方，这条消息到路克这里，已经是袭击发生后的十五分钟左右。 更麻烦的是，今天这一带的天气相当不好，高空云团严重遮蔽了卫星图像。 那个蝠翼巨怪似乎还有古怪之处，那么巨大的身体在空中飞行，居然没有被雷达锁定。 身旁站着的马克战甲也突然开口了：「你说的危险该不是这个大怪物吧？」 「恭喜，你答对了。」分身站起来，随手向后一招，隐藏在树丛中的北斗战甲飞来，靠近时正面敞开。 随着他依次后退左右脚，就站进了战甲内。 细碎的响动中，战甲快速完成合拢。 这时，路克第二次招手。 一套配件也从树丛内飞出，撞上战甲后背。 金属摩擦与碰撞声中，身高三米的巨型北斗战甲出现。 托尼撇撇嘴：「你们就不能请个工程师改进下连接程序，非要这么粗鲁，一点美感都没有！」 北斗分身斜瞥他一眼，举起一只拳头缓缓握起：「只要能打赢，这就是美！」 看着那水缸一样大的拳头，托尼冷哼一声：「hia，难道我维罗妮卡的拳头没你大？」 北斗分身：「但它挨打的次数肯定比我多。」 托尼：……麻惹法科！ 扯淡了两句，他突然开口：「等等，我刚才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说着一套数据发了过来。 路克打开，看着虚拟光屏上刷出的数据，然后多个红点连成线从洛杉矶的东边擦过，继续向旧金山而来。 托尼现在当然知道蝠翼巨怪在向旧金山而来，但他生成的这个路线图，是多处发生异常的城镇或大型设备所在地连接而成。 路克皱起眉头：「强电磁干扰？」 托尼：「是的，我刚才从电站那边得到了一点情报，这傢伙出现时有很强的电磁干扰，作用半径大概是十公里。」 路克看着那干扰的强度数据，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度很高，大部分飞弹进入这个范围都会出问题。」 这意味着美国官方即便想用普通飞弹弄死蝠翼巨怪，也很难做到。 托尼：「我们的通讯也将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 路克：「你通知布鲁斯，他会将队内频道全部切换到精神转接器上。」 托尼：「早说了。我只是提醒你，战甲和武器也会受到很大影响，你别飞一半就掉下来。」 路克：「hia。」 几句话工夫，这个重大发现就通知给所有参战人员。 但这只能让队员提前防备，对旧金山的人们却没什么用。 只要那蝠翼巨怪一来，这城市里的电子设别该失灵就失灵，无从补救。 突然，路克看见两架战机信号从加州爱德华空军基地处升起，向旧金山而来。 两分钟后，它们就从雷达信号上消失了。 半分钟不到，托尼开口说到：「爱德华空军基地派出两架f4去侦察，还没靠近就被电磁干扰得坠毁了。」 路克奇怪：「你没通知他们？」 托尼：「……通知了，大概觉得我在扯淡吧。毕竟蝙蝠翅膀的大怪兽，还随身带着emp，这不太符合官老爷们的常识。」 路克无言以对。 官方的常识和普通人并不一样。 或许人家就是专门送两架f4去实验一下，看这蝠翼怪物的随身emp有多强呢！ 这与愚蠢无关。 有损失那也是美国官方的，并不一定需要某位官方大佬为坠机负责。 第1921章 怪兽开车，伺机而动 两人谈话间，路克突然住口，扭头看向东南方。 一种隐隐的危机感，正从那里的海面传来，而且越来越明显。 路克：「目标来了，东南海面五十公里左右，大家做好准备。」 片刻后，他耳中收到很微弱的轰鸣声。 那是巨大物体撞入海中，传到几十公里外的动静。 路克：「蝠翼巨怪可能入水了。」 说完他看了一下身旁的马克战甲：「我要去看看，你就用这套战甲？」 这套战甲托尼大概展示过，大概和宅男炫耀手办差不多，所以路克知道它是适合深海行动的特殊类型。 托尼：「当然。我还要几分钟才到，你别又杀光了啊。」 路克：「……你想太多了。」 第1059页 就巨怪的那种体积，想死哪儿那么容易。 况且第一幅画上的章鱼宝宝都近乎打不死，还得靠古一搞定。 这个蝠翼巨怪又不是什么和平武器，如果能被他瞬杀，那它根本没资格上预知之画。 两人升空而起，直飞海外。 潜伏在金门大桥海面外的深海原型机已经提前一步行动，作为海中的眼线存在。 飞行不过十秒钟，托尼突然骂了一声，深海战甲突然就掉了下去。 路克看着战甲上不停跳出的警告和提醒，脸色也不好看：「你测出的电磁干扰，只有现在的一半。」 但托尼那测算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误差，只可能是有意外因素出现。 齐塔瑞的精神遥控技术确实不错，但要落实到地球科技上，必然用到大量电子产品。 现在两人的战甲不算失控，但很多辅助功能却已不能用，探测、遥控功能都近乎瘫痪，战斗起来至少要降低30%的效率。 沉着脸，路克反手从背后拔出了一对大太刀。 冷兵器，在这时候无疑是最靠谱的东西。 可惜这对大太刀只是物理属性上的坚韧，锋利只是附带属性。 真正强大的还得是喵喵锤，物魔合一，相辅相成。 托尔要是在这里，一开大就能把蝠翼巨怪打出屎来。 什么电磁干扰就是狗屁，人家大王子冲上就是锤电两重天。 有爹的二代真特么牛比。心中又羡慕了一句，路克控制战甲，沖入海下。 然后，托尼的深海战甲也歪歪扭扭地落下，跟着钻了下去。 很快，托尼就惊唿出声：「wtf？！」 路克没吭声，但心中骂的词也差不多。 因为在他们不远处，两头巨怪正在耳鬓厮磨，卿卿我我。 这年头，连怪兽都会乱开车！简直丧心病狂。 就见两头巨怪嘴对嘴，矮小巨怪从口中吐出一大块东西，给了高大巨怪。 难怪这里的电磁干扰翻倍，原来是有两头巨兽会合。 更可怕的是，路克他们之前看到那头七十米的蝠翼巨兽是小的。 大的那头高度已经超过了一百米，但是没有蝠翼，勉强算个好消息。 除了没翅膀，两头巨兽其他地方基本一致，区别较大的地方是肚子。 路克看着高大巨怪硕大的肚皮，不禁联繫到一种可怕的原因：「那头大的可能是母的，而且怀孕了。」 托尼安静了片刻，他在另一头努力分辨着干扰严重的画面，终于回答到：「可能性很大。带翅膀那个吐出来的是电站的和平燃料，你所在的位置辐射达到每小时1500毫西弗。」 路克明白这话的含义。 普通人只要靠近两只蝠头巨怪一千米米范围，都会承受高剂量的核辐射。 路克所在的三百米范围，普通人待上几十分钟就要患上严重的辐射病。 所以，最好不要让这两个傢伙进入旧金山。 好在这两个巨怪似乎没有继续靠近旧金山的意思。 路克他们还有一部分时间，要求旧金山的市民撤离，只要出去待上半天就行。 有这段时间，怎么也该把这两头蝠头巨怪打跑了。 商量了几句，路克和托尼分头行动。 现在不是动手的好几回。 托尼已经向官方上报了这个情况，并用关系调动旧金山的电视媒体，发布紧急新闻。 手机网络上，路克也洒出去一大堆有图有真相的一手资料，警告旧金山附近潜伏来了两头大怪物，请大家尽快暂离。 用什么理由？正经！钢铁侠和蝙蝠小队即将联手痛打小怪兽，恐伤旧金山的花花草草算不算？ 这时，托尼穿着维罗妮卡赶到，不过却停留在了金门大桥上。 与其进入蝠头巨怪的电磁干扰范围，倒不如在外面伺机而动。 随着有图有真相的发言，旧金山骤然沸腾起来。 不信网络「谣言」的中老年人，也会在其中看见「具体情况，也可收看xxx、xxx、xxx电视频道，予以确认」。 托尼找的是旧金山收视率最高的几家电视台，甚至还有他刚录制的十秒警告短视频。 确定此事真实性极高后，无数人开始惊惶失措，唿儿唤女，收拾出门。 最聪明的人只带上必要的钱包、钥匙，开车就跑。 但不少人没这么聪明，搬家般收拾了一大堆东西。 等到这些人出门，才发现各处街道都是汹涌的车流，想快点跑都没机会了。 蝙蝠小队成员都启用了正常原型机加工程配件，不停地「手动」疏导交通——在路上不动的，一律扔一边去。 这种「手动」疏导法已在索科维亚充分验证过，绝对高效。 虽没了新神盾局的探员配合，但旧金山警局比索科维亚的警局给力得多。 其次，无论警员还是平民对钢铁侠和蝙蝠小队的信任度，也完全不是索科维亚人能比的。 队员中只有旺达和皮特罗这对兄妹例外。 皮特罗快速行动的能力，不适合穿戴主战战甲发动，这会让他快速疲惫。 战甲的发力速度也跟不上他的行动速度，会束缚他的发挥。 因此，他只穿了一套全覆盖的纳米战服。 必要情况动用能力，其它时候只用纳米战服的飞毛腿靴子到处飘。 第1060页 而旺达的任务，主要是分开那些逃命时火气上升，动不动就在大街上堵路吵架斗殴的人。 至于那些趁乱伤人打劫的罪犯，小队成员看见就随手打晕扔开。 紧急情况下还干这些事的人基本没好东西，不是小红名就是大红名，真死在这里也活该。 第1922章 可爱？丑萌 大撤离开始，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中。 蝠头巨怪的消息，也终于引发了美国官方的反应，距离最近的圣迭戈海军基地已派出一队舰艇向旧金山而来。 对此迷之操作，路克只是又给托尼发去了一个黑人？？？的表情。 托尼也只能回了一个摊手苦笑的表情。 这都是明蒂发在小熊座群里的表情包，现在已经逐渐在群里流行起来了。 路克摇摇头，也没啥好说的。 或许是美国官方觉得两架f4测试的不够全面，现在要用舰艇来测试一下，而且似乎陆军那边也有一个空勤团要到了。 海陆空三军齐出，只差总统直属的海军陆战队还没动静。 这是没办法的事。 无论美国如何危险，国会都绝不允许总统拥有太强直属武力。 好资源投猪投狗都不投给海军陆战队，这更是原则问题。 路克懒得去操心海军有啥损失，人家说不定还指望这次坏点舰艇，然后重新建造几艘新的。 没有建造，就没有利润。 没有利润，就没有回扣。 这是至理名言。 美国海陆空的将军司令们连定制水杯费用、军用医院建设运营费用都贪，没道理不吃武器採购这块更肥的肉。 托尼更没兴趣跟官方那边一直扯皮。 什么让他退出，交给官方部队接管这种屁话直接就扔脑后去了。 部队是否进入是官方自己的事，用不着托尼允许。 跑来问话，明摆着就是为事后推卸责任在下套。 再说美国官方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这些部队进入旧金山，最大作用就是镇压暴民。 协助撤退？自由的美国人民从不对美军抱这种期望。 站在金门大桥上，托尼背后依然时不时有疾驰而过的车辆。 南边的旧金山·奥克兰大桥、圣马特奥·海沃德大桥、邓巴顿大桥早就车流涌涌，根本快不起来。 从金门大桥撤离危险性很大，但更容易在短时间里离开旧金山，进入人员较少的索萨利托，或者干脆去金门国家公园野营。 路过车辆见到站立在桥南端附近的维罗妮卡，大多都加快了速度。 能让钢铁侠出动这个庞然大物，都不是小事。 但世上永远不缺作死吃瓜党，不少人还是停车跑来拍摄，发上f2f，表示自己已经和钢铁侠「在一起」了。 好在这边不存在堵车问题，托尼懒得管这些傢伙。 跟路克混久了，他也受到一些影响。 超级英雄虽不是这些人的亲爹，但对于这些坚持作死的人，确实可以满足部分「临终」诉求。 托尼只是自顾自地改进着精神接入的算法，争取队内能稳定传输图像与信号。 路克和深海马克战甲那边已经在围观「巨怪片」，具有相当高的研究价值。 而维罗妮卡本身不是为水下战斗开发，托尼更不想下海去蹲点，只能努力提高「直播」质量。 作弊的灵感再次爆发，他将程序多次调整，直播质量就像是从180p变成了720p。 虽然托尼还是很不满意，但勉强够用了。 想再提升花的时间会很多，反而会耽搁对蝠头巨怪的分析。 托尼重新选择器材设计的新无人机，也被路克在二号空间赶工了两架，放了出来。 蝙蝠小队最擅长的地图全开局终于恢復，所有人都略微松了口气。 刚才这一小时只能语言文字交流，感觉实在不方便。 但就在这时，路克却皱了皱眉头：「西边二百公里外的海下有异常情况。」 托尼：「数据让我看看。」 路克共享过去数据，这是不久前一级分身放出的运输机撒下的海洋监测器。 这些原本是为监测大章鱼制造的，现在被顺手被用上。 蝠头巨怪的电磁干扰会破坏这些监测器，但也会暴露它们的存在。 今天已经出现一头变两头的乌龙，路克不想再闹出两头变四头的事。 不过监测器刚发回来的异常数据，却并没有被电磁干扰，数据很完整。 托尼很快回话：「我很想问你是不是数据有问题，但这可能性不大，你自己看吧，我想静静。」 看完发回来的数据，路克很快回到：「我也很想问你是不是算错了，但这可能性同样不大。」 这次数据表明，两百公里外正有一头同样超级巨大的怪物向旧金山方向前进。 托尼：「你怎么看？需要提前拦截它吗？」 路克皱眉思索着，一时间竟也拿不定主意。 他不确定现在动手对付新的大怪物，会不会引起这边两头蝠头巨怪的过激反应。 旧金山的撤离行动没那么快。 毕竟热爱自由，其实就是不想被人管的美国人民行动效率真的不高。 「等。」他最终做出了这个决定。 没谁能保证自己不犯错。 第1061页 托尼在奥创事件后，遇见这种重大决定也有点踌躇，才会把决定权交给路克。 路克却没太复杂的想法，脑中判断等待的性价比更高，就不介意怂一拨。 片刻后，托尼再次发来询问：「真的不动手？新来的这个大傢伙好像更勐啊。」 路克面色漠然：「它的体态与这两只蝠头巨怪区别明显，也没有麻烦的电磁干扰，未必是一伙的。」 托尼：「万一呢？它出现的太巧了，还在快速朝这里前进。要不，我先去试试？」 路克皱眉想了片刻，终于说到：「还是让北斗去，他比你合适。」 托尼：「what？他哪儿比我合适了！」 路克：「他有精神能力，你没有。」 托尼：「……」 最讨厌你们这些有超能力的还非跑来玩技术！某大少心中暗骂，只能偃旗息鼓。 北斗用心灵抗拒给他驱除了旺达精神干扰，托尼还真得领一份情。 他要面子，所以更不能不要脸。 两人对话间，北斗战甲也快速升上水面，向西破空而去。 两分钟后，托尼看着北斗共享回来的画面：「……我们是在看幼儿动画片吗？为什么会有这种鬼东西出现？」 北斗分身仔细打量着二百多米外那头摇头晃脑的庞然大物，突然开口到：「为什么我会觉得它有点……可爱？」 托尼：…… 实际上，路克想说的是「丑萌」，但这个概念对托尼解释起来很麻烦。 在大少看来，丑的东西根本就是垃圾，绝对与可爱之类的没关系。 但路克的审美观在上辈子就被众多吃瓜党带跑偏了——他是真觉得眼前这头大怪物丑得有点可爱。 第1923章 怪兽激战 不远处的大怪物有点像远古霸王龙，浑身黝黑，背上支棱着三排枪刃般的尖刺。 但和霸王龙不同的是，它的双腿就像两根柱子，圆墩墩的，显得特别短。 它在水中游动时速度极快，那两条短胖腿蹬水的动作却分外滑稽。 路克的靠近，只是让它随意瞅了一眼，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从对方的精神波动来看，它有一种强烈而急迫的愿望，似乎要去与敌人厮杀。 路克用精神沟通，轻轻地碰触它。 这傢伙扭头又看了他一眼，精神中传出一个「雨女无瓜」的意思，继续前进着。 与大章鱼那种新生的智慧不同，这个暴王龙般的黝黑巨兽智慧很高，精神波动更是堪比路克。 那种与自身浑然一体的精神中更是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具有极高的精神抗性。 路克的心灵沟通最多能传输意念，而很难动摇它的精神。 这让路克彻底放弃了出手阻拦它的想法。 因为他隐隐感到，这头巨兽是沖蝠头巨怪去的，而不是毁灭人类。 否则它的出现巧合实在太多了一点。 「嗯，这傢伙划水的姿势是挺好玩的。」托尼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话才出口，大少才感觉自己的审美观也跑偏了，连忙住口。 而小熊座群里，看见新怪物视频的明蒂和小乌龟们已经炸了：「哇，这不是漫画里的大怪兽么？」 「为什么我觉得它比蝠头巨怪可爱？」 「蝠头巨怪那就是丑好么！」 「这个大怪兽也不漂亮啊。」 「胡说，你看它背上的尖刺，圆墩墩的肚子和腿，绝对是主角。」 「对，蝠头巨怪才是配角。」 「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先关心怎么对付它？毕竟它不像是来旧金山喝茶聊天的。」 「你们没看数据么？这傢伙的外部鳞甲强度超高，穿甲弹都未必有效。」 「那两只蝠头巨怪也差不多，大多数枪械和炮弹打上去都无效。」 在纷纷扰扰的谈论声中，一群老鸟默不吭声。 小傢伙们活泼点是应该的，这种态度比临战退缩更适合战斗。 蝙蝠小队的成员们一边在群中不停讨论着，一边加快了旧金山市民的撤离速度，至少要让他们尽量远离靠海的那块区域。 一小时后，北斗分身开口提醒：「新怪兽已经抵达蝠头巨怪三十公里外，它正在加速。」 众人只是回答了简单的「收到」就没再吭声，只是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到北斗回传的视频上。 连续的观察让大家都发现，黝黑巨兽动作中已经带上了一些急切与兴奋。 它与那两只在海底xxoo的蝠头巨怪的距离，也渐渐接近到了十公里。 这时，两只蝠头巨怪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齐齐扭头看向大怪兽的方向。 然后，带蝠翼的雄性巨怪上前，而那只更巨大的雌性巨怪却在向后退去。 后退的雌性巨怪还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的腹部，显然是在保护自己的后代。 雄性巨怪伸直前后六条腿，从海底缓缓站起，头部和上半身露出海面。 黝黑巨兽也从海底渐渐上升，三道枪刃尖刺露出海面，带出三条明显的白浪继续前沖。 一直来到雄性巨怪身上二百多米外，它才勐地停下，被巨大身躯推动的海水涌向雄性巨怪。 轰！ 巨大的黝黑身躯从海中站起，快速升高，半个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一对强壮的前爪垂在身体两侧，相比身躯略小的头颅很像霸王龙，上面那对黑色小眼睛闪动着怒火。 第1062页 瞪着对面的雄性巨怪，它勐地伸头张口：「吼~~~~」 空气被它的吼声炸出一圈圈波纹，向不远处的雄性巨怪冲去。 雄性巨怪不甘示弱，勐地抬起前肢，将上半身抬出水面，蝠翼展开：「嘶嘶嘶嘶~」 下一刻，两头凶威滔天的巨型怪兽不约而同地前沖，瞬间掠过两百多米的距离，狠狠撞在一处。 轰隆！ 一圈波纹从双方撞击的地点扩散开来。 几十米深的海水凹陷下去，呈现出一个几百米方圆的凹坑，二十多米高的海浪随之而起，向四周涌去。 这只是开始。 两头怪兽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从动手的一刻起就进入了激烈的厮杀状态。 在移动速度和灵活性上，蝠翼巨怪占据了绝对优势。 靠着翅膀借力，它绕着黝黑巨兽疯狂撕扯，六条腿也不停地抡在对方身上，发出闷雷般的轰鸣声。 黝黑巨兽身体略显笨重，却有强有力的前爪和满口獠牙的大嘴，让蝠翼巨怪不得格外不小心。 蝠翼巨怪砸在它身体上的六条腿，只能让它愤怒嘶吼，却没有留下太明显的伤势。 而且黝黑巨兽还有一条尖长的尾巴，上面有着尖锐的枪刃尖刺。 突然从海底抡起，差点把蝠翼巨怪一条腿给打断。 反应灵敏的蝠翼巨怪最终做出了躲闪动作，但也被这一尾巴擦过蝠翼，瞬间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 疼得它嘶吼着连退几步，飞上天空，一时间竟不敢降落攻击了。 黝黑巨怪仰头看着飞来飞去的蝠翼巨怪，再次张嘴怒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对方的胆小。 然后，它迈动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咚咚咚地向后退的雌性巨怪追去。 猎杀蝠头巨怪，特别是雌性巨怪是深刻在它基因中的本能。 若非必要，它根本不会与雄性巨怪缠斗。 杀绝对方种族的后代，才是它的首要任务。 雄性巨怪一看，顿时急了，再次冲下拦在黝黑巨兽面前，发出警告的嘶嘶声。 黝黑巨兽根本不为所动，咚咚咚地继续前沖，大有把它撞开的架势。 雄性巨怪必须保护自己的配偶，不能再次飞起躲避，只能对沖而去。 托尼这边正一手一个，抓着两辆小轿车，飞回南面桥头，口中还不忘记抱怨：「这些人真的有病。到处都在提醒，巨怪开始战斗，大桥这边危险，他们还往这里跑。」 北斗：「他们乐意作死，你救得过来么？」 托尼：「那你干嘛也在扔这些白痴回岸上？」 北斗：「我就喜欢看他们吓得尿裤子，结果又发现自己没事的样子。嗯，我录像了，有人看没？」 明蒂：「我要看，我要看。」 第1924章 突袭，巨怪入城 北斗立刻上传了几个短视频。 上面几个差点被巨浪捲走的作死现场党，表情被拍得特别狰狞丑陋，绝对是年度精彩短视频的有力竞争者。 明蒂和小乌龟们看得啧啧称奇。 托尼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星期五女士（托尼新的智能管家）的留底录像画面都太正经了，没有一点冲击力。 于是……他默默地将北斗发的几个视频下载，顺手发到自己f2f的帐号上。 标题就是——震惊！作死吃瓜党竟然当众吓尿，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自虐癖的满足？ 既然救他们一命，他不介意再帮他们全国扬名，他们肯定求之不得。 干完这事，托尼看着疯狂厮打中渐渐靠近的两只怪兽，以及退到金门大桥一公里距离的雌性巨怪：「它们再这样打下去，那头雌性巨怪该不会退上岸吧？」 路克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用骑士的id发言：「只要它再靠近大桥，我们就要驱赶它们，最好让它去北面。」 南面是旧金山，密密麻麻全是城市，北面却是金山国家公园，只有很少一些才通过的车辆，没有密集的居住区。 两害相权取其轻。 巨怪冲进旧金山，可能造成的损失就太大了。 现在的旧金山靠大桥这面的区域，起码还散落着几万人。 有些是年老体衰跑不了，有些我行我素不在乎，有些是趁乱偷窃抢劫。 可能的情况下，路克还是会尽量减少这些人的伤亡。 说话间，雌性巨怪已经再次后移。 「动手。」路克一声招唿。 托尼和北斗齐齐扑向海面。 正在撤退的雌性巨怪警觉地回头。 咔嚓！咚！ 一把大太刀，一只巨大的拳头分别砸在了它的背上。 「嘶嘶~」雌性巨怪发出一声惨叫，巨大的身体勐然一甩。 轰隆隆的巨响中，二十多米高海浪从它所在的位置涌起，扑向不远处的海岸。 嘭！ 分神的雄性巨怪被黝黑巨兽一爪子撕在身上，惨嚎一声，却扭头就向回飞。 雌性巨怪背上，北斗发现机会，一声大喝：「另一只！」 托尼秒懂，几乎同时双腿发力，两台战甲双脚在巨怪背上狠狠一蹬，推进器全力启动。 嘭！嘭！ 闷雷般的响声中，两台巨大的战甲瞬间突破音速，对准飞回的雄性巨怪射去。 不同的是，托尼顶在前方的是一对巨大的拳头，北斗是两把大太刀。 第1063页 心急回援的雄性巨怪根本没有准备，两台战甲就重重地撞在蝠翼与身体连接的位置，发出类似金属撞击的迴响声。 雄性巨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整个身体翻滚着，洒下大片黑绿色的浆液，轰然砸进海中。 而路克和托尼的战甲几乎同时被撞得斜飞出去，在空中还不停地翻滚着，叮铃哐啷飞出一大堆破损装甲和零件。 刚才这一击两人全力以赴，没有保留，巨大的冲击力让战甲大幅度损毁，同时短暂失控。 不过两人围观这么久，也不是在偷懒，早就把两只蝠头巨怪的身体弱点反覆计算了n遍。 这种巨怪的身躯构成很特殊，拥有半金属半骨质的奇异特性，对冲击和穿刺都有极强的防御力。 正面对战中，蝠头巨怪靠着强韧光滑的体表与高速反应配合，能瞬间调整姿态，让对手的攻击力大部分偏移。 这也是雄性巨怪身躯没有黝黑巨兽强壮，却能和对方反覆缠斗的原因。 路克和托尼即便穿着巨型战甲，在绝对力量和吨位上也没法与雄性巨怪对刚。 因此他们只能突袭对方的最大弱点——蝠翼。 雄性巨怪有六成的行动力来自那对蝠翼，而不远处却站着一头力量碾压它，速度却始终吃亏的黝黑巨兽。 借刀杀人这种事，路克和托尼干起来可熟了。 现在把刀换成兽，也没什么区别。 破坏雄性巨怪的机动性，限定它与巨兽的战斗范围，或许可以避免雌性巨怪继续后退。 至于直接打残雌性巨怪，计算后的可能性与可控性都极低，只能放弃。 两人突然偷袭雄性巨怪，把黝黑巨兽都吓了一跳。 它那巨大头颅上的一对小眼珠里不由得流露出茫然之色，但旋即变成兴奋。 「吼！」一声大吼，巨兽迈动自己的胖短腿，咚咚咚地沖向砸进海里的雄性巨怪。 它可没有不痛打落水狗的规矩，只有咬死一个算一个的执着。 片刻后，雄性巨怪悽厉的嘶吼声响起，整个被黝黑巨兽按在海里疯狂撕扯。 连大太刀都无法一刀两断的肢体，在巨爪和大口下寸寸碎裂。 感受到死亡威胁的它疯狂挣扎反扑，两个巨大的怪物就这样在金门大桥几公里的海中翻来滚去，一片片黑绿色的浆液混杂在海底的淤泥中扩散开来。 雌性巨怪这时才从海中站起。 刚才路克和托尼踏的那一下不轻，让它受了一点轻伤。 嘶吼一声后，它双目红光闪动，却并没有前去帮助配偶，反而一转身轰隆隆地沖向了旧金山。 队内频道骑士立刻下令：「开火。」 嗵嗵嗵嗵！ 一连串闷响，几条炽白火线在空中一闪而逝，落到了雌性巨怪身上。 它的身体抖了几下，再次嘶吼起来。 这一次明显是在惨叫。 提前布置在十公里以外的多台狙击配件，对它发射了电磁炮弹。 雌性巨怪身上出现多处焦黑弹痕，但并未被破开。 路克的脸色凝重：「蓄能，继续射击。」 雌性巨怪找不到攻击自己的人，惨嚎中它愤怒地挥舞着六条肢体，冲进了旧金山。 嗵嗵嗵嗵！ 二十秒后，第二轮蓄能电磁炮发射出来。 雌性巨怪再次惨叫，但这次它只挨了三发，分别由路克、弗兰克、达蒙遥控发射。 其余人见到巨怪入城，周围有了几栋高楼大厦的遮掩，射击时明显犹豫了瞬间。 路克也有点无奈：果然，蝠头巨怪没那么容易对付。 它们这种能支撑起近百米高身躯的体质，完全不是正常生物范畴。 刚才的两轮电磁炮弹每一发都与原本的预测落点有很大误差，要不落空，要不就没发挥最大的攻击效果。 所以，这蝠头巨怪不光自带电磁干扰与和平辐射，还拥有超强装甲和类电磁偏转的能力。 这世界就没有容易对付一点的大怪物吗？路克不由得在心中暗骂。 第1925章 人工特技，自带能量炮 但雌性巨怪已经入城，路克反而没那么着急了：「稳住，调整状态。」 大桥这边，北斗分身和托尼终于从海岸的山坡大坑中爬了起来。 托尼更是看着自己的战甲庆幸不已。 维罗妮卡破碎超过三分之一的装甲，幸亏里面的马克43还算完好，他还没有暴露在和平辐射中。 这是两人亲身感受蝠头巨怪的身体强度，强得过分。 击破它身体时，遭遇到的电磁干扰和和平辐射瞬间暴涨，连他们这种顶级战甲也有点受不了。 因此一击之后，北斗和托尼刚才好一阵没吭声，而是骑士id出来发言的原因。 北斗分身看了几百米外的托尼一眼，开口到：「你去换战甲，这里交给我。」 托尼：「好。」 叮铃哐啷中，破损的维罗妮卡被主动弹飞，他沖天而去，迎向近地轨道投送下来的新配件。 路克这边更简单，整个配件在一片咔嚓声中松开固定装置，轰然掉落。 又一个椭圆形态的配件从附近山坡飞出，撞在了他身上。 不过比起维罗妮卡的全防护来，蝙蝠小队的配件很少完全覆盖，因此北斗战甲也有不少地方破损。 第1064页 对此路克并不在意。 反正分身不怕和平辐射，还可以顺便测试他这身体对辐射的抗性，算是自我研究的一部分。 十多秒钟后，巨型北斗战甲再次飞出，直奔大桥不远处翻滚厮杀的两个大怪兽。 雄性巨怪蝠翼被重创后无法起飞，剧痛还进一步削弱了它的反应速度。 被黝黑巨兽按住的它连连吃亏，身上到处都是被撕咬抓扯出的伤口。 但它的惨嚎依然中气十足，显然生命力还很顽强。 这时，黝黑巨兽终于找到机会，翻滚到它背后，将其锁在双臂中，一对爪子顺势插进巨怪的胸腹。 雄性巨怪惨嚎连连，拼命挣扎，却因为体位失去了大部分的反抗之力。 它只能拼命地蹬动六条长腿，将黝黑巨兽到处撞，希望有逃脱的机会。 之前两个大怪兽在撕打翻滚中，已经距离金门大桥越来越近。 雄性巨怪这最后的疯狂，直接带着黝黑巨兽打着旋儿，撞上金门大桥高耸的南面桥塔。 轰隆声只不过橙红色的桥塔勐烈摇晃，嘎吱嘎吱地扭曲变形到极限，再也经受不住兇残的重压，崩碎开裂。 挂在桥塔上的钢索也被牵倒下来，罩在仰面朝天的雄性巨怪身上，让它更加惊惶。 这些钢缆进一步限制了它挣脱的可能性。 被锁抱着面朝天空的它不由得急的张嘴嘶吼，六腿乱蹬，拼命扯动那些钢缆。 整个金门大桥顿时遭了殃，像海带一样在空中飘来盪去，大片大片的桥面被甩了出来，轰隆隆砸进海中。 突然，一道光焰从侧面山坡升起，在空中一个顺滑无比的转向，向两头大怪兽加速坠落。 正在与钢索搏斗的雄性巨怪并没有注意到这近在咫尺的突袭，依然嘶吼连连。 等它察觉不对劲时，光焰已经急速下坠，巨大的北斗战甲刚好冲进巨怪大张的口中。 一个巨大的疙瘩迅速从它的嘴移动到了咽喉部位，鼓起老大一坨。 雄性巨怪惊恐不已，但却连嘶吼声都无法发来。 而暴起袭击的路克成功进入它的体内，也很快停下。 蝠头巨怪果然是怪物，体内构造根本不像哺乳动物。 钻到口腔末尾的路克并没有看见食道，只发现一面类似骨骼的隔层。 路克没时间多耽搁，一刀没有噼开隔层就转变思路，心念一动，一个灰色油桶般的东西从储物空间取出。 他将她用力塞进骨骼与喉咙的隔层中，立刻后撤。 但巨怪紧绷的咽喉让他后退速度比预想慢了很多。 他无奈地嘆了口气，胸前护甲打开，露出胸炮，双手掌心炮也抬起，对准那个灰色「油桶」所在的位置开始蓄能。 片刻后隔绝电磁干扰的铅皮层内，提前设定为十秒倒计时最后一位从「1」跳到了「0」。 轰！明亮的光芒从灰色「油桶」迸射而出，与路克发射的冲击炮撞在一处。 僵持了不到0.1秒，北斗战甲感受了巨大的反震力。 嘭！轰！ 一道巨大的火柱将北斗战甲强行炸出雄性巨怪咽喉，在空气中喷射出三四十米远。 乍看就像雄性巨怪变成喷火龙似的。 可惜这只是人工加上的特技，雄性巨怪整个嘴里都是熊熊烈焰。 北斗分身被推得向空中飞去，就见原本抱着雄性巨怪的黝黑巨兽似乎被吓了一跳，两只胖短腿对着巨怪的屁股就是一蹬。 雄性巨怪被两条柱子般的短腿蹬得飞起，顺便带走了盖在它身上的大部分钢缆。 轰！第二声爆炸从它喉咙处传来。 这是嵌套在内部的第二发燃烧弹也被激发。 雄性巨怪动作一顿，旋即更加疯狂地摇头蹬腿。 几千度的高温在喉咙和嘴里肆虐，这痛苦不是外壳被烫一下能比的。 它在空中挣扎，却被钢缆死死拽住，轰然砸进海中。 即便如此，它大张的口中依然有一大团火光燃烧。 路克现在弄出来的燃烧弹，可不是浇点水就能扑灭的。 不过蝠头巨怪确实非同寻常，降低一部分温度就让它清醒了不少，张着嘴就在海里疯狂摇头漱口。 这样下去，它用不了半分钟就能抵抗住第二拨的燃烧弹攻击。 但它没有机会了！ 黝黑巨兽刚才看到它口喷烈焰，被吓得把它蹬开。 此刻它很是不满：小样儿，居然敢跟我比这个？ 咚咚的脚步声中，黝黑巨兽再次扑上，一把将忙着漱口雄性巨怪脖子抓住，轮起来就砸到旁边岸边礁石滩上。 然后它张大嘴，勐吸一口气：「吼！」 一道直径两米的蓝白色的光柱从巨兽口中射出，射入雄性巨怪大张的嘴里。 巨怪疯狂地挣扎起来，却无法摆脱巨兽卡在它下颌的巨爪，连嘴都合不上。 蓝白色光柱连绵不断，持续地轰进它口中，很快就产生了几次轰然炸响。 嘭！咔嚓！ 雄性巨怪咽喉处，也就是路克刚才撞到的那个骨质隔断所在黑绿色浆液炸裂，整个碎开。 黝黑巨兽大嘴一闭，蓝白光柱消失不见。 爪子一提，将雄性巨怪断下的蝠头拎了起来，它抬头仰面：「吼~~~」 吼声中充满猎杀大敌的畅快与满足！ 第1065页 此刻，黝黑巨兽王霸之气滔天，堪称主角！ 第1926章 最强挖掘机，敢说敢做 空中的路克都看呆了：人家不得已喷点火而已，你立刻吐个光柱进去，这报復心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而且这口吐蓝白色光柱是什么鬼？怪兽的喉咙里也不该藏着一门离子炮吧！ 蓝白光柱还有超高能离子反应，比托尼的那门离子巨炮强几倍不止。 但以两人之前的计算，蝠头巨怪身体具备极高的能量抗性，离子武器对它们的杀伤力远不如实体电磁炮弹。 想了想，路克却又有点明白：所以这大怪兽要拉开蝠头巨怪的嘴，强行往里面吐痰，啊不，是吐离子束？ 这操作与他往巨怪喉咙里塞爆破物一个道理——内部，大多数时候都比外部更容易攻破。 他在这里分析思索时，黝黑巨兽仰天长吼完毕。 它嫌弃地打量了手里的蝠头一眼，像垃圾一样扔开，迈开胖短腿向城中的雌性巨怪前进。 它真正的目标始终是雌性巨怪，尤其是怀孕中的雌性巨怪。 另一边，骑士指挥的战斗却陷入了一个古怪的困境。 雌性巨怪在城市中横冲直撞，突然踩塌了一处地下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的塌陷导致旁边两栋大厦的连锁倾倒，砸在了雌性巨怪身上。 不知这处地面有什么问题，大厦倒下后又引发二次垮塌，将雌性巨怪整个埋进了地下。 现在雌性巨怪被掩盖在巨量的建筑碎块下，无法锁定，也无法短时间清理掉障碍。 地面时不时传来震动，证明这头雌性巨怪还活着。 路克不得不帮助黝黑巨兽——只有这种大块头，才是最好的挖掘机。 这时候，他迫切思念起自己的坐骑宝宝来。 就大章鱼那十万吨以上的份量，不惧大部分物魔伤害的体质，极其强悍的控场能力，能把蝠头巨怪拖进海里解决掉。 哪儿会出现这种对方在城市里一躲，己方就没法赶它出去的情况。 现在就算真把蝠头巨怪打死，也很麻烦。 这么大一坨死在旧金山市区里，身体自带几百米的强辐射，上千米的弱辐射，旧金山要多久才能住人？ 别提金门大桥那里还死了一个，黑绿浆液洒了一大片，这里的海水怕是好些天都有强辐射。 不过路克可以让本尊分身三位一体，联手将巨怪尸体收入储物空间。 反正蝠头巨怪最长的是六条细腿，真正的身体躯干比齐塔瑞的大虫子战舰也大不了多少，他的精神总属性应该够用。 脑中快速闪过这些念头，路克又抛开了它们。 这些东西还是解决完巨怪后再说，托尼应该能开发一些强效的清理技术，材料费用就由两边基金会支付。 现在，还是看自己「派出」的最强挖掘机怎么把雌性巨怪拖出来暴打吧！ 他也要尽快找准机会，再来一次喉部爆破。 拿定主意，他也在不停地下着命令。 所有人的电磁狙击炮都紧急修改了部分射击参数，再射击目标改为巨怪的嘴。 只要雌性巨怪被从地下逼出来，所有人随时可以攻击，避免它进一步深入城市区。 咚咚咚的脚步声中，黝黑巨兽已经来到大厦坍塌的废墟上。 它看着那时不时震动一下的大堆废墟，怒吼一声，缓缓抬起一只柱状的胖短腿。 众人瞪大双眼，屏住唿吸。 下一刻，柱状大jio落下。 咚！轰隆隆！ 整个旧金山如同发生了一场地震，门窗都在簌簌发抖。 以大jio落点为圆心，地面瞬间塌陷出一个超过五十米的大坑，无数裂痕还从这巨坑中向外延伸出去。 一圈巨大的烟尘以巨兽为中心点，暴风般向四周席捲而去。 众队员：…… 小熊座里的明蒂忍不住爆出语气助词：「ho~ly~shxt！」 米奇：「麻惹……妈妈咪呀！」 它们老师斯普林特可是有小熊座聊天群监管权的，现在没看见时候也会翻旧帐。 事实上，一众蝙蝠小队的老鸟加上刚换装完毕的托尼都忍不住骂出声。 不过路克与托尼的nguage战争」余波未消，又没人想跟大少打嘴炮，都启用自动屏蔽功能。 因此，队内频道内才会如此文明。 此刻大家终于最直观地感受到这头黝黑巨兽的恐怖蛮力。 霸气无比的黝黑巨兽已经大半个身体都陷入地下，并且用它粗壮的身躯蛮横地推开大厦废墟，挤向雌性巨怪的身旁。 轰轰轰的沉闷响声，在地面之下响起，整个旧金山都在颤抖。 雌性巨怪似乎也急了，开始在地下挣扎起来。 巨大的烟尘升腾而起，完全遮蔽了那一圈废墟。 然后是突然清晰起来的「嘶嘶」吼声，显然雌性巨怪重新露头。 众人却都很无奈。 巨怪带有电磁干扰与强辐射，只能用最直接的光学瞄准设备，才能精确锁定。 之前可没想过如何在漫天烟尘中瞄准巨怪的嘴，盲狙这种操作更是太玄幻。 路克无奈摇头，倒也不觉这是自己的失误。 战场上大多数情况都无法预测，才是正常现象。 再多计划只是减少风险，绝不会万能。 第1066页 骑士直接下令：「所有人稳住，北斗进去。」 话音落处，北斗分身已经从天而降，冲进那浓厚的烟尘中。 众人：……简直丧心病狂！ 这既是在说蝙蝠侠，也是在吐槽北斗。 两人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做！面对电磁炮都打不破皮的巨怪，就这样冲进去了？ 但所有人也明白，蝙蝠侠歷来提倡安全第一。 这个命令反而证明北斗有足够自保的能力，而观战的众人基本没有。 北斗冲进去后，烟尘中的响动与嘶吼声突然激烈起来。 轰隆隆的响动中，烟尘不减反增。 突然一道黑影从里面倒飞出一百多米，才勐地停住，却是北斗被打了出来。 配件上再次多处破损的他只是略微停顿数息，手中双刀转动一圈，推进器再次喷出光焰，轰隆隆地沖回烟尘内。 明蒂眼珠子转动：「托尼大叔，要不你进去看看？」 托尼翻了个白眼，发了个摊手錶情：「骑士不让我进去，说那纯属浪费生命一号。」 明蒂：…… 众人：…… 这不明摆着说大少进去就得重伤么？ 北斗？抱歉，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人见过他受伤。 第1927章 艾迪地下冒险记 一群队友在外面说小话，北斗分身却在喃喃自语：「shxt！好强的尾巴。」 刚才他并不是被雌性巨怪打了，而是被黝黑巨兽的尾巴殃及池鱼，扫中了一丢丢而已。 但就这一丢丢尾巴擦着，他就飞出来几百米。 被抡的正主——雌性巨怪更惨，直接一条前肢变成了l型，发出悽厉的惨叫。 路克当然要赶快进去，不然太浪费巨怪张那么大嘴了。 比起其他人，他有一个极大的优势。 那就是初级声波+初级震波融合出来的震盪波能力，拥有类似蝙蝠超声波定位的效果。 一直坚持的训练，让他能见震盪波中的变形逸散瞬间还原成画面。 强悍的身体与肌肉控制，可以持续发出微弱的震盪波。 本来这应该是由战甲的发射装置来完成，但蝠头巨怪的干扰能力让发射装置接近瘫痪，他只能「人肉发声」了。 完全由他自身释放的震盪波比战甲发射的更灵敏高效，但对个人体力脑力的消耗会很大。 不过，此刻不用更待何时。 就在这时，一个叫毒液的id被赛琳娜转接到了北斗这边来。 这是艾迪的代号。 因为过于热衷带女朋友撒狗粮，并且对当超级英雄有很大顾虑，这傢伙现在依然只在pdd里任正式雇员。 所以，他没有进入蝙蝠小队的一级频道，而被分在pdd的二级频道里。 路克有点奇怪：「什么事？」 没有重要的事，赛琳娜是不会把艾迪转接过来的。 艾迪：「刚才的震动中我为了救人，无意间进入了一条下水道，然后进来的地方被堵了，我只能顺着下水道走……」 路克：「说重点。」 艾迪：「啊，重点就是我现在……好像在一个大怪物不远处的地下，还看到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大的肚子。」 路克愕然：「谁的大肚子？」 艾迪：「那个雌性巨怪的大肚子。」 路克脑中电转：「你想干嘛？」 艾迪：「那个，我就在这个肚子的后面，它好像正在产卵，可我的战甲好像没什么武器能伤害到它。」 难道还想让我过去动手？路克不太确定：「你在哪儿？」 艾迪：「我也不知道，周围全部都塌了。」 好吧！这很正常。路克无奈地看着这片烟尘笼罩的巨大废墟堆：「那你为什么找我？」 艾迪：「那个……我旁边好像一个黑色椭圆的东西，应该是你们说的——配件？」 路克立刻明白：「你想用它去打雌性巨怪？」 艾迪默然片刻，才有点吞吞吐吐地到：「这个东西能和战甲一样自爆么？」 路克诧异：「可以，但威力连它的皮都炸不破。」 艾迪：「……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把配件塞进它肚子里呢？」 路克：「你怎么……嗯刚才你说在它肚子后面，它还在产卵？」 艾迪：「嘿嘿，是的。」 路克明白了：「我看看你那边的情况，再教你怎么搞它。」 不到两分钟，艾迪心中兴奋又忐忑：「那我上了？」 路克：「上吧，我会看着你的。」 艾迪深吸一口气，战甲内涌出黑色半液态的毒液共生体，将他包裹进去。 他一伸手，漆黑的双手拉长裹着已经完成设定，只等启动的椭圆形配件放到肩头：「上吧！这次的功劳肯定很值钱。」 毒液立刻在他心中嘀咕：「真的？能买外星人笔记本吗？暴食那个贱人已经买了今年的最新款了！我不能输给倒数第一。」 艾迪身体一僵：「你们的比赛能不能换成不花钱的？上个月你说要全球旅游，还要我自己买个游轮……」 毒液：「是你和你女朋友旅游，我只是跟着你顺便玩一趟，等于没花钱。」 艾迪都要哭了：「当然，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拿到的薪水，你当然没给一分钱。」 毒液：「道歉！暴食早就告诉我了，我这算是技术入股，有权享受一半薪水的，你就给我买点零食手机笔记本会员，你赚大了好么！」 第1067页 艾迪绝望：「你干脆跟那个暴食绝交吧，我感觉它不像什么好东西。」 毒液：「hia，做梦！鱼唇的人类，暴食再怎么也是共生体。它早就提醒过我了，说大多数人类都很吝啬，让我小心你扣我的钱。」 「……」艾迪：我恨这个一切向钱看的社会！连外星共生体都堕落得如此迅速。 一人一怪的内心戏不过几秒钟，以毒液获胜告终。 不是艾迪不硬气，实在是人家毒液占着理——入股分钱，天经地义。 他只能尽量不去想毒液花掉的那些钱。 与技术入股分一半的口号比起来，这点花销其实也就占他收入的5%左右。 但如果不努力阻止毒液诸如「买游轮环球旅游」这种离谱想法，他迟早破产。 带着对破产未来无与伦比的抗拒，艾迪发起了冲锋。 完全共生形态下他的速度极快，很快从扭曲破损的通道中冲出。 手指按下椭圆配件上的紧急自毁的启动按钮，他将配件高举过头，对准面前那个刚刚挤出一堆卵的洞口，狠狠捅了进去。 此刻艾迪的上半身急速膨胀，两只手臂变长，如同一只长臂大猩猩，用力地将配件尽量向里勐推。 看着虚拟光屏的十秒倒计时变成6，他转身就跑。 不跑不行！ 北斗说配件引爆的后果未知，最好还是保持一定距离。 毒液对爆炸带来的强声和高温可没太多抗性。 比起来时必须带着配件行动，现在的艾迪如同一条油腻的黑蛇。 毒液将半液态化的能力使用得炉火纯青，各种需要减速的残破位置都是一缩而过。 拼命钻出三百米外，光屏上的倒计时终于跳到了0。 咚！ 一声沉闷的如擂鼓的爆炸声响起，艾迪下意识扭头看去。 数息后，一道震波将他身后的地面震起，形成土浪，像怪兽大嘴般向他扑来。 艾迪瞪大双眼：「ho~ly~shxt~」 轰隆！ 震波土浪淹没了他。 艾迪只觉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 片刻之前，半截身体露在地面的雌性巨怪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塞进了后面。 但那东西并不算太大，圆滑的造型也没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强大宿敌的大嘴还在它的脑袋附近咔嚓咔嚓来回乱咬，拼命抵抗的它来不及想那东西的事。 第1928章 诱导失败，大佬出场 几秒钟后，咚的一声闷响从雌性巨怪身下传来。 正在抵抗黝黑巨兽的它有些惊愕地低头，眼中红光闪烁，全是疑惑。 下一刻，它原本埋在地下始终没有挪动的大肚子就飞了起来。 剧烈的白光和冲击波从肚子后方冒了出来，如同临时加装了一个喷射口般。 正与雌性巨怪打成一片的黝黑巨兽也不由一呆，盯着对方冒光上天的后门，两只小眼睛中全是迷茫：这屁股冒光，直线升天是什么能力？自己怎么从没见宿敌们用过？ 当随着巨怪后门逐渐上翘，原本上升的力量变成向前，整个身体扑到了黝黑巨兽身上。 刚好爆炸的震波让地面松动，巨兽被推得一个仰绊，摔倒在地。 这时配件反应堆炸裂的能量终于宣洩完毕，巨怪后门的白光和冲击波也随之消失。 雌性巨怪的嘴巴张得大大地，却只能艰难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嘶吼声。 刚才那一下爆炸，它突然就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只有无比剧烈的灼痛从身体内传来。 黝黑巨兽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被对方后门冒光的怪招吓到而羞愧。 看着近在咫尺的巨怪大嘴，它想都没想，一把抓住掰开，大嘴一张：「吼~」 蓝白色光柱再次从它口中射出，直直灌进雌性巨怪的大嘴里。 雌性巨怪只是勉强蹬了几下腿，颈部就轰然炸裂，整个身体立刻软软垂下，再也没了动静。 黝黑巨兽这才满足：后门冒光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顶不住我嘴巴冒光！ 用力蹬开压在身上的雌性巨怪身体，它尾巴双爪力，缓缓站直身体。 矗立在宿敌的尸体前，它轻蔑地看看手中的蝠头，松爪扔其掉在地上，两只前爪自然地在胸前分开朝上，仰头摆出胜利的姿势：「吼~~~」 巨大的音浪随之扩散，震开了周围的烟尘，让黝黑巨怪的身形显露出来。 阴雨的天空下，巨兽仰天长吼的姿态被无人机完整地拍摄进了视频中。 明蒂双眼冒光：「哇喔，这个大怪兽好酷，好想养着玩。」 多尼忍不住开口：「大姐头，它一顿要吃多少吨披萨？我们怕是养不起吧。」 明蒂小嘴动了动，竟然无法反驳这个答案。 因为……她真就养不起。 嘶吼完毕，黝黑巨兽埋下身去，用爪子撕开了雌性巨怪的腹部。 看到里面已经碳化大半的内脏，它似乎有点迷煳，甚至用一只大爪子挠了挠头：以前杀掉的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最后，它做出一个简单的决定——一切照旧。 于是，巨兽抬起大胖jio踩了下去。 几jio彻底碾碎雌性巨怪的大肚子，它迈动脚步，一步步走进海中。 北斗战甲也从烟尘中飞了出来，落到了它的脑袋上。 第1068页 巨兽轻吼一声，不满地甩甩头，但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北斗分身干脆悬浮在它脑袋上，用意念与它沟通起来。 巨兽却目不斜视，直奔金门大桥入海口，顺便绊到沉入海底的部分钢缆。 刺耳的嘎吱声中，被它挂上的钢缆终于将摇摇欲坠的北桥塔也扯断，轰然掉落海中。 黝黑巨兽完全没有身为破坏王的自觉，迳自走到差不多深的海中，身体自然前倾，从直立行走，变成一字前游。 海面上只剩下三排尖锐的枪刃背刺乘风破浪，向西边的深海而去。 游出几公里后，它再次下潜，连三道背刺也彻底消失。 北斗分身这时才从海里钻了出来，无奈地摇摇头。 另一边，正在忙碌的托尼抽空问了句：「怎么？你还想把它当宠物养着啊！你也不怕被它吃破产。」 路克翻了个白眼：「我是在观察它的精神状态，确定它不会与我们人类为敌好么！」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诱惑这头超级大宝宝的计划失败了。 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双方接下了一点共同战斗的友谊，但这头神似霸王龙的大宝宝傲气得很。 对于他的各种诱惑，它只有一个回答「哼」。 虽然它没语言这概念，但大概就这意思！很傲娇很傲娇的那种。 路克也察觉到，巨兽的脑子里的想法很单纯。 之前是杀死宿敌巨怪，现在却是赶快回家睡觉觉。 是的，这傢伙要回去睡觉了。 它巨大的体型和强大的杀伤力，都建立在长期的休眠上。 真正活动起来，靠吃东西之类的手段根本不够它功率全开。 黝黑巨兽很少出现在人类面前，就因为大多数时候它只能当个沉睡的大宝宝。 路克刚收服的大章鱼也有类似的情况。 这次大章鱼之所以一直在行动，开始是受到神秘存在祂的驱使，有额外的能量注入维持。 现在它赶路则是靠着血兰提取液和大量进食。 一旦任务结束，章鱼宝宝一样得找地方休眠。 路克推测出这个可能，就失去继续诱惑黝黑怪兽的想法。 看着再萌，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也没什么用。 不过，这给他提了一个醒。 或许他该研究一下，如何给大章鱼提供足够能量的课题。 相比其他人，路克优势大把。 血兰提取液、生命光匕、纳米技术、方舟反应堆都可能蕴含解决这问题的方案。 心中盘算着，北斗分身返回城中与一级分身会合。 趁着城中烟尘还未完全平息，路克要试着让两个分身合力，收走雌性巨怪的尸体。 反正它被黝黑巨兽轰下了脑袋，踩碎了肚皮，整体体积少了一小半。 雄性巨怪的身体要留给美国官方，否则托尼的麻烦会很多。 官方拿了好处，洗地的工作有他们的一份，也不会在明面上捣乱。 北斗进入城市后，借着废墟遮掩，启动了隐形模式，悄然飘到雌性巨怪尸体旁，伸手按了上去。 另一边，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从无到有显露出一个人影。 一个打着老式黑伞，穿着整齐西服白髮老头漫步而出，正是什么都卖大佬潘尼沃斯。 他轻轻飘到雌性巨怪的身旁，微微躬身，将老式单片眼镜放到左眼前，凑上去打量了片刻，满意地点头。 放下单片眼镜，他扯掉左手的白手套，伸手按了上去。 雌性巨怪的身体似乎整个扭曲了一下。 第1929章 收取的隐患，海陆空笨蛋 第一次扭曲的过程很短暂就停止，但一直关注这边的托尼看见了，顿时双眼冒光。 数息之后，巨怪尸体再次开始扭曲，而且越来越明显。 五秒钟后，扭曲得如同哈哈镜像的巨怪尸体骤然消失，在原地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各种建筑垃圾和土层倾泻而下，激起又一拨灰尘及噪音。 托尼连忙看自己这里的监测数据，忍不住shxt了一声。 因为多种监测数据都没有反应，包括空间、能量波动的数值都为零，意味着它们根本无法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 以托尼见惯大场面的心神，也为之惊讶：大佬不愧是蝙蝠侠的管家侠！ 那么大一具怪兽尸体，就这样瞬间收走，这种空间能力简直丧心病狂。 同时，他也想到了更多的问题：这是在展示实力，对吧！ 现在的管家侠已经掌握了相当庞大的人脉与资源。 与之一同暴涨的，还有打他主意的势力数量。 这次老头子直接现身出来，公开展示悬浮飞行与空间收纳的能力，绝对是一石二鸟的事。 那些客户和心怀不轨者，都会感受到其中的震慑之意。 别的不提，单说这位飞到某人住处，直接扔几吨轰轰轰下去，这世界就没几个人能活着。 人家都说了「什么都卖」，货物清单里的武器同样不缺。 不想脑袋上突然掉下「惊喜」，某些人最好老实点。 托尼这样的推测并没有错，路克确实有这意思在内，但更大的原因是今天这事藏不住。 两头巨怪尸体，他必须尽快处理掉城里这头。 这是为城市居民的快速回迁做好事，不赚就太浪费了。 第1069页 收走雌性巨怪身体后，系统果然立刻有三万多经验积分到帐，完成的任务正是「避免旧金山居民遭受辐射损伤」。 看到大佬这堪称神迹般的手段，一众队员在队内频道发出一大堆感嘆词，连伊凡这种日常作死的傢伙都在拍马屁。 谁让什么都卖大佬掌控着大家的物资与日常平静生活的重要资源呢！ 虽然这老人家脾气一直很好，但口一松就能优惠几十积分，谁也不会嫌自己积分多！ 看着众人齐拍管家侠的彩虹屁，路克这边却是哭笑不得。 刚才收入巨怪那一下，精神消耗远比以往巨大。 这东西跟齐塔瑞大虫子战舰感觉完全不一样，似乎很耗费精神力。 两个分身当场陷入昏迷，身体各项机能都陷入衰竭状态，大脑更是接近死亡线，且在快速恶化中。 路克本尊立刻遥控战甲战服，给分身注射了急救系统内的生命一号，终于制止了分身身体的崩溃趋势。 本尊控制着北斗战甲直接飞走。 大佬这边却要保持格调，只能快速隐形，从垮塌的废墟上飘进雨幕中。 然后，两居分身都被扔进了大海深处。 在纽约的路克本尊观察着两个分身的监测数据，暗自庆幸没用本尊去收取巨怪尸体。 虽然两个分身崩溃，再次激活也只要一百一十万积分，但能省则省。 况且分身再激活会出现在纽约，又得再花一小时飞过去，无疑会耽搁扫尾的黄金时间。 几分钟后，身体属性更强的二级分身藉助生命一号争取的时间，初级治癒盖过了衰竭速度，完成了正循环。 不到一分钟，二级分身恢復了部分行动能力，立刻消耗大量积分，发动生命之光给自己和身旁的一级分身狂补生命力。 三十秒后，两个分身彻底脱离险境，齐齐唿出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路克也同样唿出一口气，心中颇为喜悦：遭遇这次突发状况并不是坏事。 这让他知道用储物空间进行超量收纳，不光只有无法进行这个后果，还能反噬自身。 这可能与蝠头巨怪尸体的特殊性有关，以后可以慢慢研究。 两个分身消失了十多分钟，并未引起队友的注意。 北斗大多数时候是独行客，什么都卖大佬更是从不在队内频道内发言，行踪永远保密。 因此，没谁知道这两位差点死掉一回。 …… 随着大怪兽战争结束，旧金山的救援工作正式开始，麻烦也随之而来。 巨怪尸体被收走一具，另一具却还在不远处的金门大桥南端，依然拥有电磁干扰的能力，半个旧金山的电子设备继续失灵中。 国民警卫队赶来，海岸巡逻队也到了。 结果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两边的先头部队一头扎进来，才发现自己的运输工具突然罢工。 对此情况，路克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美军拥有往自己队伍投送火力的光荣传统，这次协调失误没死人就是最大的幸运。 国民警卫队还好，反正下车步行就好。 海岸巡逻队则比较凄凉，两艘陷进来的船员不得不放声高唿，然后挥舞旗帜，向后来的同伴警告兼求救。 海陆两方出了问题，空这一方也没消停。 空军摔了两架f4，已经老实了。 但民间有不少作死的电视台直升机还在往这里飞，靠到一定距离就仪器失灵，摇摇晃晃往下掉。 蝙蝠小队靠着战甲，半空救下好几架直升机。 送他们出去时，还得严厉督促他们给同行发通告，强调这里有电磁干扰，直升机无法通行，不要再做这种脑缺行为。 在这些狗仔身上刷了基本好感度后，蝙蝠小队终于集体撤离。 事后，队员们拯救电视台直升机的视频会放到网络上。 这次再有哪个电视台说蝙蝠小队坏话，网友们自己就会把这些视频拍它们脸上去。 这些记者能活着，都得感谢蝙蝠小队。 而且蝙蝠小队对记者的态度一直也还行，最多不搭理他们，但该救还是会救。 电视台可以控制剪辑过的节目，但大多数一线记者直播却不会完全受控制。 像被伊凡救过那个女记者，就是电索先生的铁粉，经常在节目里表示仰慕之情。 这也是路克定下的基本媒体策略。 蝙蝠小队不需要拉拢所有记者，只要让一部分记者站在超级英雄这边。 再加上自媒体兴起，蝙蝠小队不会丧失话语权和舆论支持。 相反，控制着相当网络底层数据的路克才是新一代的节奏大师。 第1930章 收穫，老妹儿要补偿 接下来的几天，网络上再次风起云涌。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美国人民也被旧金山的怪兽袭城事件所震撼。 这些年他们见识吸血鬼、实验体、外星人舰队、远古女巫，以及各种超级英雄。 但身高百米的超大怪兽却还是第一次出现。 何况这种惊爆眼球的大怪兽还不是一只，而是三只。 更戏剧的是三只大怪兽还不是一伙的，而是分成两方相互厮杀。 其中那只有着霸气姿态，胖jiojio的黝黑巨兽不出所料，获得了最多人青睐。 按照各方面透露出来的数据，这巨兽虽也对旧金山造成了恐怖的损失，但它本身只为杀死两只蝠头巨怪而来。 第1070页 无论从客观还是主观角度，它都算帮助人类一方的。 再加上那胖短jio和大肚子，黝黑巨兽一跃成为人类社会的新宠。 霓虹国甚至翻出了以往拍摄的动画和特摄剧作为证据，坚称黝黑巨兽就是他们预言的「哥斯拉」。 而被击杀的蝠头巨怪，也被他们硬是找到了一个近似外貌的怪物，被命名为「穆托」。 在各种因素下，这两个名字得到了绝大多数民众的认可，在电视和网络上疯狂传播。 到最后各国官方也不得不使用这两个名字来开发布会。 毕竟官方的想法不重要，要让民众一听就懂就只能用这两个名字。 至于官方内部想用什么代号命名两种大怪兽，民众只有一个想法——关吾迪事？ 更让白宫和军方大佬们头疼的是，官方这次又双叒被吃瓜党们抓到了痛脚，大肆批判。 最早两架坠毁的f4还可以宣称是情况未明，遭遇穆托突袭的正常损失。 但后面车辆抛锚的国民警卫队，以及海岸警卫队在海上飘着求救的船员却是有图有真相。 这些年来大家都习惯了官方无能这一点，光是如此也就是多嘲讽几句的事。 真正对以上「小事」感到愤怒的人，终究是极少数。 反言之，连无能都无能得不够出彩，这才是最大的悲剧。 真正让民众愤怒的是，冲进城里的那只穆托更大，却被蝙蝠小队当天弄走。 而横尸桥头海滩的那只穆托小了一大圈，美国官方任由其在那里扔了三天，才开始准备运输工作。 大家都不知道蝙蝠小队怎么弄走城里的穆托尸体，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美国官方居然运不走更小的那只穆托。 偏偏穆托尸体的危害，网络上有大量媒体和专家做出判断和科普，一致认为不能让它长期留在旧金山。 它每多存在一天，旧金山的环境就会恶化得更厉害。 没谁想自己居住、工作、出行的城市变成一个「辐射城」，绝大多数民众都在疯狂催促，要官方赶快把这破玩意儿弄走。 幸亏现在是一月初，雄性穆托的尸体还没有出现腐败现象。 但穆托本身就有臭味，哥斯拉杀死它时更是弄得到处都是那种黑绿浆液，这是真的很臭。 大战后，大半个旧金山都笼罩在恶臭中。 原本不少人习惯性地怀疑一切，亲自冒险回城确认情况，结果才靠近北面城区就闻到这股恶臭，直接败退。 哪怕有人不怕死回城，也不可能在这种恶臭中长期生活。 这种情况下，旧金山居民没人能淡定。 直到一周后的某个夜里，一艘空天母舰突然出现，吊走了雄性穆托的尸体。 即将失控的旧金山才慢慢消停下来。 于是这一次的主流媒体，几乎没了追究蝙蝠小队和復仇者责任的声音。 这在以往是不可能。 几十年来美国都是全球第一甩锅王，没有人比它更懂甩锅。 但这一次，它终于默默接受了这口大锅。 毕竟坚决要保留穆托尸体的是它，短时间内又没有合适运输工具的也是它，最后从尼克弗瑞那里借来空天母舰的还是它。 所以，它只能闭嘴。 …… 路克这边让赛琳娜暗中引导了下舆论，免得美国官方老惦记他手里的雌性穆托尸体，更多的事也不再参与。 这次行动，他总共收穫了三百多万经验积分。 此刻宿主经验365万/5000万。 积分：4132万。 显然穆托本身并不为毁灭旧金山而来，因此消灭它们的经验积分并不像奥创事件那么高。 不幸的是它们选择了旧金山作为会合地点，刚好被哥斯拉堵住，大打出手。 雄性穆托去打劫和平燃料，是为雌性穆托产卵孵化提供能量。 但仅美国就有六十多家和平电站，为全国提供足够的电能。 穆托又自带电磁干扰、辐射污染，真的产卵并且孵化出一堆小穆托，到处破坏和平电站，足以让人类文明倒退十年。 它们确实不太可能灭绝人类，但无疑是人类进步的巨大绊脚石。 路克干掉它们，一点都不过分。 经验积分的收穫不算夸张，穆托的尸体却是大宝贝。 光是它那能抗住大太刀正常噼砍，电磁炮弹打上去都不破防的甲壳，就是一大收穫。 哪怕这种材料有辐射，但可以试着用其它手段解决。 如果再找出这种材料的生成改造方式，在防护性上能超过奥创的半振金躯体。 一方面振金是被瓦坎达极力控制外流的超级金属，销售以克来计算。 另一方面穆托的甲壳却是以万吨为单位的现成物品，随时可以取用。 即便托尼不能从瓦坎达弄出太多振金，路克也可以想办法量产「穆托战甲」，在保命这一点上，绝对比现用合金强很多倍。 这只是穆託身体中最直观的秘密，它身上可以研究的东西还有很多。 …… 二级分身躲进研究所地下室，开始闭关。 一级分身却已出海，前去与章鱼宝宝会合。 旧金山的危机已经解除，章鱼宝宝自然不用着急赶来。 况且它的行进速度也在逐渐降低，情绪似乎也有点不稳定。 第1071页 之前路克预估它能几天赶到，现在看来太想当然。 哪怕有共生体，章鱼宝宝也是肉做的生物，不是永动机。 对于这个能弥补自己体型短板的辅助宝宝，他还是很看重的。 双方正是刚建立关系的关键期，他得过去加强驯化效果，确保到手的鸭子不会飞掉。 两个分身忙碌，本尊也没闲着。 被路克从洛杉矶叫到纽约的克莱尔正在耍赖，要求他赔偿损失。 什么损失？当然是近距离围观怪兽大战的天赐良机。 洛杉矶还离着旧金山几百公里？那都不是问题，她克莱尔是坐不起飞机的人吗！ 所以，路克得补偿她。 第1931章 晚会，八卦、观望者 入夜的纽约灯火璀璨，笙歌燕舞，充满繁华世间的烟火气息。 路克本尊难得换下了日常的工装与休闲服，穿上一套正式的灰色竖条纹西装。 这是克莱尔送他的圣诞礼物，还是第一次穿出来。 克莱尔搂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边向前走，一边嘀嘀咕咕着。 赛琳娜略微落后，一个人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种种景象。 四周时不时就有闪光灯亮起，将三人拍摄进一张张的照片中。 路克和赛琳娜泰然自若，没有任何躲避和掩饰的动作，因为三人正在走红毯。 不过这不是什么颁奖礼，而是一个比较正式的私人行业慈善募捐会。 参与者基本是娱乐业大大小小的人物，包括歌星、美妆博主、影星、慈善家、评论家、制作人等等。 周围拍摄的记者基本是奉旨拍照的苦逼社畜。 大晚上的他们也得顶着寒风蹲会场外，等人进去得差不多，又要回家赶出一篇篇彩虹屁文章，明天发出来给各自老闆和友方明星做宣传。 这种悽惨的待遇，大多数看着那些报导骂小编煞笔的网民是不会去想的。 为了混口饭吃，没谁是容易的。 克莱尔在门口的接待台递上邀请函，接待人员恭敬地指明桌号和位置。 什么狗眼看人低，坚决不准克莱尔带人入场这种名场面，想都不要想。 路克的教导从来就是有备无患，不要随意破坏规矩。 克莱尔从善如流，提前给举办方打过招唿，确定三个人的进入名额。 路克和克莱尔此刻正在嘀咕的，也是这事。 因为克莱尔坚信自己这哥哥绝对不是什么乖乖仔。 前些年她还小，心思没在这些事上。 但进娱乐圈混了几年，哪怕有老娘凯萨琳的保护，神秘老爷爷的随时指点，她也接触到了大量的黑暗面。 靠着家里庇护，她不用搭理某些潜规则，不等于她能改变潜规则。 慢慢积累出处事经验的她，再回头琢磨路克从小的表现，以及这些年对她的各种培训，其中涵义不言而明。 此刻，她就在小声问路克：「老叫我要守规矩，你敢发誓自己一直很守规矩？」 路克面露微笑：「我说的是，不要『随意』破坏规矩，可不是要永远遵守。」 克莱尔愣了下，立刻反应过来：「就是平时老实，关键时刻不老实的意思吧？」 路克继续微笑：「昨天的忍耐，是为了明天更好的收穫。」 克莱尔：「……所以我和约瑟夫小时候都被你坑了？」 路克理所当然：「一场考试，你们是到处犯错的d-，我只是偶尔有错的a+，优秀学生犯点小错当然不值一提。」 克莱尔：…… 赛琳娜在后面听得直撇嘴。 克莱尔还是太天真，路某人其实是将两种情况分得很清而已，蝙蝠侠不守规矩跟他有什么关系。 闲聊间，三人走进了会场。 里面是一张张的大圆桌，跟中国宴会差不多。 这种情况不少见，很多私人募捐都不搞那种一排排摺叠椅的会场，因为来宾不太方便相互交流。 找到接待人员说的桌号，三人坐了下来，顺便把属于自己名字简写的名牌拿到自己面前，表示已经入席。 这个位置比较靠后，靠近进门处，这与克莱尔的地位有关。 家里人不愿推波助澜，她自己也更喜欢唱歌，以及与斯黛茜到处游玩，没兴趣更上一步。 她如今只能算是一个新秀歌星。 即便如此，她最近几年也有小火变大火的趋势，因为路克给她的几首歌质量都太高了。 别人几年十几年才有一首的大火歌，她几乎每年一两首，稳定推出，几年时间就没离开过热门歌曲榜单。 现在路克靠左，克莱尔居中，赛琳娜在右。 这样克莱尔就可以和赛琳娜相互分享到场诸多明星的八卦了。 赛·资深八卦爱好者、莫得感情的黑材料收集机器、丑闻拥趸、私家侦探·琳娜，对现场八卦很有兴趣。 路克就当听不见，自顾自地打量周围女明星的穿着打扮。 男明星？还没他自己帅，直接无视。 这种私人慈善募捐晚会，比那种大型晚会宽松，又比二三十个人的那种严谨。 这在到场女明星的服装上有所体现。 穿那种夸张晚礼服的很少，但也没谁穿个t恤拖鞋来出席，小礼服和各种春季时装是主流。 不过，这并不影响众多女明星们争奇斗艳。 第1072页 高叉深v，侧漏背漏，上低下短都是基本要素，随便就能看到不错的风景。 当然，路克是以纯欣赏的眼光去看待它们。 俗话说得好，女性的最大诱惑就是穿着衣服时，因为有揭开谜底的期待感。 这些女明星无疑是箇中高手。 他和赛琳娜想来这种场合很容易，但都没兴趣浪费时间。 这次还是克莱尔要求，两人陪同前来，顺便满足一下猎奇心。 三人闲聊观望时，同桌的另外三人也在留意他们，也是两女一男。 不过其中一男一女凑得很近，是一起来的。 这两人多次打量路克和赛琳娜，眼神中带着评估的意味。 克莱尔不用介绍，那遮到鼻子下，只露一张嘴和下巴的双色假髮就是她的身份证明。 赛琳娜容貌成熟，又和克莱尔嘀咕，那对男女以为她是克莱尔在圈里某行的朋友，没太在意。 路克脸嫩了点，直接被当成克莱尔带来见世面的新人。 单独一人的那个女明星观察片刻，起身坐到路克这边，和他搭讪。 路克不用她自我介绍，就知道这位叫苏珊·米勒，是一个最近几年略微有点名气的新人电视明星。 只要他想，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资料都会在十秒内传到古琦墨镜上。 苏珊凑过来的原因倒不是想泡他，更多是因为无聊和尴尬。 另外那对男女是同公司的歌星，与她没有共同语言不说，还一股子傲气。 偏偏苏珊事业才有点起色，确实没法跟那两个开始赚大钱的二流歌星比。 两人阴阳怪气和她说了几句，她也不好发脾气，否则还显得她素质低。 见到路克似乎被「冷落」，一个人东看西看，苏珊顿生「新人悽惨」，「同病相怜」之感。 第1932章 闲聊与歷练 身为电视新人，苏珊既不漂亮也不年轻。 她是去年意外入行，然后演了一个特型角色，然后才有了一点知名度。 当时她本色演出了一位神婆——说得正规点叫占卜师。 目前苏珊四十二岁，占卜师职业小有成就。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是因为最近这几年各种大事件太多，很多人需要一点精神安慰。 路克没有什么嘲讽或者质疑的想法。 在美国，占卜师确实是一份职业。 它本身并不违法，只不过有人喜欢用它来骗钱。 只要不搞诈骗，那找占卜师本质上与去教堂祈祷差不多，都是寻求心理安慰的方式。 不过占卜师虽有很多「流派」，但总体来说依然属于「散修」，而各大教则是「传世宗门」。 另一方面，苏珊是那种比较正经的占卜师。 她不会使用那些神叨叨的语言暗示客户掏钱，反而比较像是用科学分析的态度去研究占卜。 占卜结果准不准另说，但路克听着觉得还有点意思。 在他按照对方的理论，提出了几个概率学问题后，苏珊隐有「知己」之感，不禁聊得更多。 一时间，路克倒有点上一世跟某些偶遇的神侃路人聊天的感觉了。 不到十分钟，旁边的克莱尔和赛琳娜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两人也不聊八卦了，而是把椅子往这边挪了挪，也加入了关于「运气」的讨论中。 比起路克这个「半专业」人士，这两位更像是捧哏的热心群众。 苏珊的兴致更浓厚起来。 职业习惯下，她随口就给克莱尔「来了一卦」。 如果切换成上一世的算卦小说，大概就是「紫气透华盖，贵气沖云霄，潜龙尚在渊，飞龙将在天」这类意思。 路克虽然不信什么占卜，也感到无言以对。 有他这个大哥在，还有金块二号这老爷爷长期护体，克莱尔想倒霉也不容易。 像上次寂静岭小镇斯黛茜直接就被拉进去，几米外的克莱尔除了着急了几小时，其它啥事儿没有。 而且随着路克实力提升带来的庇护，以及金块二号的长期强化，她无论哪方面都会越来越顺利。 即便忽略掉这些本质上的实力提升，单说她的唱歌事业迟早会进入一二流之间。 这还是她坚持不炒作，不露脸，还经常跟斯黛茜到处玩的结果。 苏珊的占卜结果还真是妥妥帖帖，毫无错误。 再说日子还不错的人，谁乐意听别人笃定说自己以后要倒霉呢？ 这才是正经占卜师的拿手好戏。 真算的不准，也能让陷入低谷的人们保留一点希望，这肯定不是坏事。 不过克莱尔是三人里唯一被忽悠住的，路克和赛琳娜压根没当真。 心理学和话术这类东西，两人也是专业的。 只不过他们一般不用它来给人占卜，而是审讯套口供。 苏珊的感觉没错，路克确实算她半个「专业」的同行。 这时，旁边那对男女中的女人突然开口到：「但有些人怕是一辈子也就这样不上不下啊。」 这边四人都侧头看去。 路克没太在意这女人的阴阳怪气。 娱乐圈有多少龌龊，他现在随便感受附近的那些人的精神波动就能知道。 基本上十对满脸笑容，友好交谈的人里，有一对是真实情绪就不错了。 大多数是两方都心怀戒备甚至敌视，少数是有一方比较友好。 第1073页 为此他特意收敛绝大部分精神感知，那跟用鼻子专门去闻臭味一样让人噁心。 同桌这对男女也差不多，不光相互之间勾心斗角，对克莱尔也相当嫉妒。 这种人太多，路克懒得搭理。 倒是苏珊没那么「假」，所以他才会和她闲聊。 此刻，他也没急着吭声。 克莱尔不是小孩子，她需要自己去面对这些意外状况，这对男女大概可以算……教学工具？ 克莱尔真的无法应付，才是他这老哥教做人的时机。 苏珊张张嘴，似乎想出面打圆场，却感觉自己胳膊被路克在桌面上轻轻按了下。 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她略一犹豫还是闭上嘴。 她不认为路克是在畏惧那对男女。 这个年轻人拥有足够智慧，不可能被这两个脑缺人士唬住。 克莱尔眼神下意识在两侧的路克和赛琳娜处扫了下，发现两人都没动静，明白这是让她自由发挥的意思。 脑子电转，她满脸单纯地眨眨眼：「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奥利维拉夫人？」 与她隔着圆桌，相对而坐的那个女歌星顿时脸耷拉下来，两侧脸颊的咬肌都绷紧了。 努力压抑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这位女歌星尽量摆出不屑一顾的姿态：「那你先得脱离现在不入流歌手的行列。嗯，你加油干个十几年，或许就有资格了，我看好你呢。」 这话当然是诅咒。 不入流的歌星干个十几年还原地踏步，完全可以说是人生悲剧。 克莱尔满脸真诚地连连点头：「谢谢，我会记住你的宝贵经验的，奥利维拉夫人。」 这位女歌星的表情绷不住了：「我和你没那么熟，你该叫我沙夏。」 克莱尔煞有介事地再次点头：「没问题的，沙夏夫人。」 这女歌星终于忍不住了，口中大声到：「你，你这个小……」 她的身体也勐地站起。 唰！ 她穿的礼服连身裙后方突然发出一声异常明显的撕裂声。 这位沙夏夫人脸色一下就白了，扭头看向男同伴。 男同伴也扭头，看向撕裂声响起的位置，面色古怪，飞快脱下西装给她挡在后腰往下的位置上。 在周围好奇的视线集中过来前，这对男女飞快起身，走向旁边的通道。 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周围隐隐响起一些讨论和轻笑声。 虽然那位沙夏夫人和男伴的反应还算快，但不少人听见她站起来的那半声大叫，都看了过来。 超过二十人亲眼目睹她裙子撕裂的全过程。 至于裙子里到底有没贴身衣物存在，众人倒不太确定。 不过真的没有，也属正常。 这位沙夏这几年上过不少花边新闻，还被人发现在车上和那男伴搂一块儿那啥。 之后下车骂狗仔时，又被抓拍到她缺失某些贴身衣物的照片。 闹出这新闻时，这位沙夏还叫奥利维拉夫人，正在跟前一任老公奥利维拉先生打离婚官司。 所以，克莱尔刚才就是一脸真诚地反覆嘲讽她。 第1933章 砸钱，必有血光之灾 苏珊看着匆匆而去的那对男女，突然低笑起来：「我刚才就感觉他们最近会倒霉，现在看来确实有点严重啊。」 赛琳娜瞥了路克一眼。 路克若无其事：别人自己站起来太急，扯坏裙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克莱尔却饶有兴致：「那他们会倒霉到什么程度？」 苏珊沉吟起来，似乎在推导什么似的，片刻后才小声说到：「应该不会死。」 克莱尔吓了一跳：「这么倒霉？」 苏珊也有点不确定：「看他们自己吧。如果不收敛一点，弄不好就得进医院了。」 赛琳娜的眼神又在路克这里瞟了一眼。 路克看着她眨眨眼，这是有空慢慢说的意思，她就不再多想。 让人没想到的是，十分钟不到，那个沙夏和她男伴又回来了。 她不知从哪儿找了一套套裙换上，算是解决了后面曝光问题。 坐下来后，她就用相当仇恨的眼神瞪着克莱尔。 克莱尔却根本不看她，自顾自地跟赛琳娜和苏珊聊天。 沙夏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结果桌上最后两人到来，晚会也正式开场。 她又没疯，当然不敢扰乱晚会流程，只能把一肚子气憋了回去。 晚会没有什么新奇之处。 除开在座这些（丰色）光四射的女明星，与其他晚会区别不大。 主持人是一位洛杉矶名流和一名一线女影星，名流点题，女明星捧哏兼当花瓶。 定下募捐是为帮助旧金山受灾居民的宗旨，两人下台，一个职业拍卖师上台开始拍卖。 简洁高效的流程让路克觉得还不错，要是搞太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那才烦人。 十多分钟后，他这种想法就变了。 明星亲笔签名的出道纪念唱片、某影片里的着名首饰和特殊道具这些还算情理之中。 美女或帅哥明星的晚餐邀请、演唱会贵宾门票这些有点「灵堂麦片」的意味，但勉强还能说得过去。 之后出现了某大牌女明星某知名电影中穿过的窄小「戏服」，还特别註明「未清洗」，这就很离谱了。 他不禁压低声音问克莱尔：「你送的什么去拍卖？」 第1074页 克莱尔发现他盯着台上那套「戏服」，不由得翻白眼：「想什么呢。是我圣诞节上市的歌曲精装合辑，编号001，有亲笔签名和指定祝福语。」 路克放下心来：克莱尔依然还是那个好孩子。 晚会是私人性质，因此大多数人都不会过度抬价。 有些东西干脆就是主人自己捐出再买回，拍卖速度很快。 毕竟拍卖结束后，还有一场小型演出要进行。 在座不少明星将上去表演节目，制作发售所得也会捐给旧金山的受灾者，算是一鱼多吃，物尽其用。 克莱尔的拍卖品和地位都不高，因此被放在了前面。 但让人尴尬的是，只有两个人举了手，价格也才1100美金（起拍1000，最少加价100）。 克莱尔郁闷得不行，心里暗骂这里的人都是些老古董。 这唱片有指定祝福语的特殊待遇，拿到外面真爱粉掏几千美金买都不稀奇。 路克感受着她的情绪，有点好笑，但还是准备举手。 既给自己妹妹一个台阶，又能帮助旧金山受灾者，何乐而不为。 突然同桌的沙夏举起手，拍卖师立刻喊出1200块的价格。 沙夏扭头看向克莱尔，嘴角带着笑：「等下给我的祝福语，你可得好好写啊。」 克莱尔面色一变，她才不想给这脑缺女写什么祝福语。 而且这傢伙说不定还要藉机闹腾，那就更噁心了。 她立刻想举手，但路克已经提前一步举起手来，同时报出一个数字：「12000.」 沙夏条件反射般跟着举手。 拍卖师：「12100，哇喔，看来p!nk（克莱尔艺名）女士的这张专辑真的很受欢迎呢。」 如此说着，他心里却在暗骂沙夏神经病。 他又不瞎。 路克明显是跟克莱尔一起的，报个高价属于支持晚会，默认规则就是到此为止。 沙夏立刻举手，这不明摆着闹事？ 沙夏举起手才反应过来，路克直接翻十倍喊价。 她不心疼这一万多块钱，但针对克莱尔的意图在场的人怕是都明白了。 路克懒得看她，再次举手：「12万。」 这事他占据着主动——有钱，就是最大的主动。 沙夏犹豫了，十二万可不是小数目。 让她十二万去花天酒地大肆购物还行，可做慈善……不就是白餵那些穷狗了么！ 但发现那边四个人里，只有苏珊这局外人投来古怪的目光，她还是有点不甘心，再次举手。 拍卖师保持着微笑：「12万零100美金，这是一个惊人的价格，是沙夏女士对本次慈善晚会的『热切』支持……」 说到热切这词时，他的语气加重。 下方一大堆混娱乐圈的，立刻听出这是在提醒沙夏，不要在这慈善募捐上搞事。 这募捐本身不在乎这十万八万善款，主要是给大家刷脸刷声望的而已。 真说有钱，这里不少人捐几百万轻轻松松，哪儿能轮到沙夏这三流歌手来装比。 沙夏也听出来了，她又不是真的蠢，只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看对面的克莱尔和路克不顺眼，就是想「槓」一下。 路克再次举起手：「120万。」 嗡嗡嗡！ 如同蚊蝇般的低声交谈立刻在大厅中响起，几乎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知道沙夏遇见狠人了。 这里有钱人不少，但一下扔出去一百二十万也比较少见。 况且这私人性质的晚会最多就是纽约本地报导下而已，捐款的「性价比」绝对不高。 路克疯狂抬价，完全是用钱把沙夏架火堆上烤。 她再接着举手，首先可能花一大笔钱，其次挑事意味极浓。 无论她怎么选择，这事会很快在圈子里传开，一大堆负面评价绝对跑不掉。 感受着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沙夏终于没胆子再闹。 看着拍卖师落槌，宣告老妹的唱片属于自己，路克嘴角翘起，将身体靠进椅背，还翘起了二郎腿。 这并不是炫富，而是金钱的阳谋。 只是砸一点钱，就能将挑衅者逼入无法还手的困境，感觉很不错。 之后的拍卖再没出妖蛾子，很快便到了演出时刻。 路克看了边上刚离席的沙夏两人，问克莱尔：「他们俩也要上台表演？」 克莱尔不太确定：「好像是的吧？」 苏珊插口：「有的，你们来之前他们就向我炫耀过这事了。」 路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好。」 苏珊好奇：「你想看他们唱歌？」 路克嘴角翘起：「苏珊，你刚才好像说过他们要进医院？」 苏珊一愣，轻咳一声：「这个……」 她一般不帮人算霉运，那太像诅咒，但刚才无意间说漏了嘴。 路克却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点头：「我觉得你算的很对，他们今晚肯定有血光之灾。」 第1934章 你很有天赋，跟我学…… 苏珊愕然：这么狠的吗？ 但想到刚才沙夏满脸找抽的贱人样，她也无f可说。 连上帝他老人家都告诉大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要求普通人宽宏大量何其不现实。 之后大家看着节目，偶尔低声交谈，没再提沙夏两人。 半小时后舞台漆黑片刻后，聚光灯打下。 第1075页 沙夏和她男伴里德用一个很艺术的姿态搂在一起。 伴奏响起，沙夏拿起话筒开始演唱。 听了几句，路克不得不承认这位三流歌星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单说这首歌，那种闷骚暗示的意味真的很强。 歌词配合沙夏两人的动作，能让人很轻松看明白这个故事。 大意就是一对苟男女一见钟情，但双方都有正式男女朋友，却抵不住真（激）爱（素）催促，终于滚在了一起。 期间还有分分合合，纠结挣扎。 克莱尔没忘记小声给路克科普，这歌差不多就是沙夏里德两人勾搭过程的美化改编版。 两人给各自的前男（女）朋友戴绿帽子的事自然一句不提，圈子里却都很清楚。 这种事在娱乐圈不稀奇，但还写成歌出来秀恩爱却绝对罕见。 在今晚这舞台上，沙夏两人等于是在表演一个短小的音乐剧，在台上忽远忽近，分分合合，一副痴男怨女的架势。 等到了表示争执吵架时，沙夏按照剧本，抬起手啪地给了里德一耳刮子。 里德顿时愣住了。 因为这耳刮子打得货真价实，他的左脸火辣辣疼，显然沙夏是用了大力的。 还没得他想明白，沙夏另一只手也抽了上来。 啪！ 他的右脸也没能逃掉挨打的命运。 里德真有点懵了：等等，剧本里没这第二下啊！ 其实连那第一下也该是假假地做个打的动作，都不需要碰到他脸的。 沙夏却心情亢奋得很。 刚才上台前她才在后台抽了一根，感觉正好。 最近她为里德与几个小碧池不清不楚的事，私下里没少吵架。 双方的矛盾已经不小，偶尔也有动手的时候。 两人又需要维护「挚爱伴侣」这个人设，对外讲故事做宣传，下手不敢太狠。 但沙夏曾经在家躲三天不敢出门，怕被人看见巴掌印。 里德更是不得不声称自己脸上的抓痕是被宠物猫抓的。 表演开始后，沙夏莫名把自己代入了被绿的那方，想到里德在外面鬼混，突然情绪就跑偏了。 加上刚才被克莱尔和那个年轻人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突然就顺着这两耳光发泄出来了。 台上两人状态不对，台下的众人只有少数人看出来，毕竟大多数人的心思都不在观看演出上。 但十多秒钟后，轮到沙夏贴上里德拒绝的剧情时，他按照剧本勐地伸手一推。 正在唱着的沙夏突然就「啊↘↗↘」着倒退了五六米，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她发出了第二声啊。 这一声叫的特别投入，哪怕没话筒都让全大厅的人看了过去。 等到两个工作人员跑上去，把坐地上惨叫的沙夏扶起，她口中就只能叫着：「疼，好疼。」 众人细看，才发现她屁股上似乎有一团暗色在慢慢扩大。 克莱尔惊讶地捂住嘴，然后立刻努力伸长脖子，靠到路克耳边小声到：「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路克笑着摇头。 克莱尔眼珠子一转，吃惊：「胎儿受震？」 路克翻了个白眼，伸手推开她的小脑袋：「想什么呢，那是豚大肌的位置，她就是屁股被什么东西扎了。」 他才没那么丧心病狂，拿流产来收拾女人。 事实上路克只是略微诱导了下沙夏和里德，让两人的情绪表达更直接而已。 沙夏嗨一根再上台，大耳刮子抽里德，里德回推，都是他们自己真实情绪的表达。 换成心境平和一点的人，最多是十多分钟心神不宁而已，根本不会对人动手。 路克不过给两人加上了一根稻草，正所谓祸福两端，唯人自取。 台上闹哄哄地折腾了几分钟，豚部冒血的沙夏和满脸茫然的里德下场了。 主持人满脸淡定地微笑走上来，说了几句俏皮话，就宣布演出继续。 反正这演出没直播，只是卖录播而已。 刚才这点事，放娱乐圈里更是家常便饭。 有搭档上台演出前酗酒，直接瞎几把唱的。 有即将上台才发现乐队有人嗨大了魂飞天外的，这还都是正常的意外。 其它故意弄坏鞋带让歌手在台上摔个狗吃屎的，突然抢话筒嘲讽得奖者不配钥匙的，专门花心思坑人的事一样不少。 娱乐圈这个名利场，就是如此。 太多人被名利弄花眼，迷失了人格，下限低得离谱。 下一个节目开始，苏珊突然扭头，看着路克说了一句：「你很有天赋，跟我学占卜吧。」 路克一愣，笑着摇头，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有本职工作的，不过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研究一下。」 苏珊接过名片，接着桌上的小灯看了一眼：「emmm~好吧，我觉得我们可以搞点联营之类的。」 路克轻笑：「我可不接偷请、找宠物这些委託。」 苏珊耸耸肩：「其实，我这里最多的委託是寻人，你懂的。」 路克点头：「明白。」 占卜可以叫神婆，也可以叫灵媒。 沟通亡灵，寻找失踪者是她们最常见的委託之一，很多从业者就靠这个吃饭。 不过苏珊联营什么的也就随口一说，真介绍来生意他也不会接。 第1076页 倒是苏珊的占卜能力有点意思，有必要进一步确认。 看完沙夏两人的闹剧，路克问了克莱尔一声，与赛琳娜先行离席。 其他人还等着演出结束后寒暄个半小时，通过主办方扩展下人脉，这是与会者最重要的目的之一。 克莱尔却没这需求。 无论是家里，还是她本人都觉得p!nk太红了。 她的粉丝主要是年轻人，比较狂热，经常为追星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克莱尔不怕什么跟踪狂，但她怕这些人把他们自己的命给折腾没了。 稍后克莱尔离席，苏珊也一起离开。 她意外入行，并没有一定要在影视圈发展的想法。 况且今晚沙夏两人的拙劣表现，与路克交谈的愉快，以及那个「血光」占卜，让她发现自己还是更热爱占卜。 什么影视明星？去他妈的吧。 第1935章 情人节的祝福 一场休闲晚会遇见两个脑缺，一个占卜师，路克还是很满意的。 当然两个脑缺他不会放在心上，他们没那资格。 倒是苏珊以后要保持接触，找个合适的时机「看」一下她的能力列表。 谁让她的占卜术真的有点准呢。 不过苏珊不是坏人，路克也过了见能力就眼红的阶段，这事可以慢慢来。 几天后，克莱尔转发来一条新闻。 路克一看那典型花边小报的大幅图片，以及斜着打出的粗大单词，就知道是美国的老震惊体了。 上面是沙夏和里德两人在医院大打出手的照片。 照片上两人似乎打得挺欢，结果被某小报狗仔抓住机会咔嚓咔嚓连拍下来，专门选了张表情最狰狞的发了出来。 显然这两位的「挚爱情侣」人设是保不住了。 但以两人的无下限，应该还能藉机炒作一番。 黑名也是名，也是一种变现资源，性价比低点总比没有好。 路克随手发了个发了个鼓掌表情，就打算略过这事。 克莱尔却发来消息：「那个，你最近好像都在纽约，没什么事，对吧？」 路克太明白自己妹妹的套路：「有事就说。」 克莱尔：「你给我的那首对唱歌，你来唱男声，怎么样？」 路克茫然了两秒钟，才从很早的记忆里翻出相关事项：「你随便找个声线合适的男歌手，不就行了？」 克莱尔：「因为导演想让合唱两人直接拍mv啊。」 路克诧异：「那就再加条不能太丑的选角条件嘛。」 克莱尔无奈：「斯黛茜不愿意。」 路克又愣了下，脑子转了两下才明白过来：「她不愿意你跟男歌手太亲密？」 克莱尔：「是啊，那导演想拍得完美一点。」 这什么破导演，换了！路克心中腹诽，但嘴里却是说：「不能直接用演员，或者省略点亲密镜头？」 克莱尔嘿嘿笑了起来：「你忘了那首歌是什么调调了么？」 我顺手抄的，怎么可能专门分析。路克摩挲着下巴：「什么调调？」 克莱尔：「你不觉得有点类似沙夏和里德的那首对唱么？」 路克：……原来，我妹妹心眼这么小的么！沙夏两口子都这么倒霉了，你居然还想唱歌鞭尸。 说了十多分钟，最后克莱尔还是达成了目的，路克答应当新歌的男歌手+mv男主角。 露脸泄密这类事是不存在的。 路克用了一张与本体六成相似，但帅得作弊的脸。 克莱尔在整个mv里就露了下巴和嘴，其余不是背影侧身，就是长发遮脸。 其实mv才开拍，路克就知道所谓的「斯黛茜吃醋」纯属无稽之谈，剧情压根没太多亲密镜头。 克莱尔只是想拉他一起唱首歌而已。 而在路克去之前很愤怒的导演，见到他后全程乖乖听话。 对他提出不露脸还要保证艺术性的要求，绝无二话。 作为回报，导演拿到了双倍酬劳。 暗示+金钱，就是这么无敌。 拍mv花了两个半天，录音路克直接拉着克莱尔录了小样，扔给制作人自己剪辑。 制作人本来也很愤怒。 克莱尔临时起意要录这首歌，公司紧急将这位金牌制作人从洛杉矶拍来，已经让他很不满了。 现在还冒出个不知名男歌手，拒绝来到场接受指导，完成磨合调整，简直就是业界毒瘤。 但听完小样后，他咬牙琢磨好一阵，还是问克莱尔：「那个，真的不能让他本人前来么？」 克莱尔眨眨眼：「我觉得小样加配乐，已经足够发行水准了啊。」 制作人深吸一口气：「这首歌，还可以更完美的。」 不是他下贱，实在是这歌确实不错，钱给得也多。 原本他以为对方是想找个千万调音师来完成后续工作，结果发现小样加配乐已经足够优秀。 在他这专业人士耳中毛病还有不少，但那一流歌手的精品专辑的标准。 克莱尔这种走红几年的三线歌手，这小样的质量都超标了。 克莱尔：「他没时间。」 制作人：「……那给我他的联繫方式，我亲自和他说。」 克莱尔遗憾摇头：「抱歉，我签了保密协议的。」 制作人：wtf？！什么狗屁歌手还要签保密协议！保密你还唱个屁的歌啊！ 第1077页 片刻后，他终于从克莱尔口中得到了这个男歌手的名字——假面。 制作人下意识想到几个近似名称的歌手和乐队，比如骷髅面具、假面乐队、影之假面这些，旋即才觉得这名字似乎很耳熟。 一问克莱尔，她才一拍额头：「好吧，他是给我写歌的那个假面。」 制作人：……你这是在逗我玩的吧！ 知道是这个人，制作人的火气立刻烟消云散。 这位假面在普通人圈子没太大名气，但在这几年的歌坛相当有名。 因为极其咸鱼的克莱尔，就是靠着他写的十来首精品歌，成为了一名三线歌星。 其次，希拉有好几首排行榜前十的歌曲也是这个假面写的。 一二线歌星里想找假面约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没人成功，甚至连他的联繫方式都找不到。 只有希拉和克莱尔拿到过他的歌。 克莱尔对自己唱片公司老总的询问，也是那句「签了保密协议的」。 老总出马都无功而返，他这制作人更没可能成功。 无论如何，两位歌手总用时不到48小时的新歌就这样火速进入后期制作。 克莱尔又不怎么消耗公司的推广资源，还能给公司提供相当资源和利润，她老娘凯萨琳还是公司董事。 哪怕她真录了一首垃圾歌发行，公司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种情况下，制作人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二月初，经过一个月后期制作，并完成预热的新歌《senorita》正式发行，口号是为情人节献上真挚的祝福。 忙着研究的路克早忘了这事，直到霸道女总裁金妮突然打来电话：「你最近很清闲？」 路克停下给战甲安装装甲的工作，脑中搜索一遍，确定自己最近这一个月很宅，才回话到：「没有，我忙着研究新技术，哪儿有时间出去玩。」 金妮语气一变：「哦，那首情人节新歌怎么回事？」 路克：？？？ 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点歌声。 以路某人对初级声波的精通程度，立刻确定那合唱的男女歌手是谁。 他默然数息，最后决定还是撒一个真实的谎言：「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啊。」 我可没说是写给你的。某男心中补充一句。 第1936章 都要搞事情 送歌之举让女总裁龙颜大悦，钦点了某人的牌子，让他速速前去问安。 路克欣然赴约。 说起最近公司发展，金妮精神焕发。 手机和两家软体公司里，路克和她所占股份也就30%出头，且没有插手管理权。 看似大幅度退步，换来各方压力的烟消云散。 路克手里还握着一大把手机和软体升级换代的专利权，这些都是钱。 三家公司那边只有部分目录，并没有具体资料。 得罪金妮，这些现成的技术就要公司花钱搞，没人这么傻。 况且路克本来就要逐步转让股份，最后两人一共保留10%左右，有个董事身份就行。 因为他手里的技术，也就能撑个三五年，之后就没有上一世的经验可抄了。 他又不是为了梦想。 趁着这段时间，将钱权地位人脉储备完毕，之后别人想怎么赚钱关他屁事。 他自己那边一大堆研究项目，才懒得为那些黑心资本家研发后续技术呢。 科技公司与科技投资才是经营重点，还要加上一个是能解决大量人口就业的基础行业，比如有味快餐+送餐软体这种。 光纽约市就有上万人为这两家企业工作，纽约官方都要主动给它们开绿灯。 金妮简单概述了公司情况，说到了真正的重点：「你让我重点关注的那家皮姆科技，最近有大动静了。」 路克一听，立刻精神一振：「说说。」 金妮：「国防部一位官员在闲聊时，提到他们有项『大技术』有了关键性突破，而在你给的资料中，他负责项目里能搞出『大技术』的，只有皮姆科技公司那边。而且最近他连续两次去过旧金山，嗯是在大怪兽袭击之前的事。」 路克挑挑眉：「那确实有可能。」 皮姆公司的总裁达伦保密意识极强，毕竟玩的就是技术。 但国防部这个官员本身不负责技术，加上这事很快也要公开，因此隐藏了公司名字后就随口说出。 听见这事，路克本尊继续陪女总裁谈着公事，分身那边却立刻开始调查汉克·皮姆，以及他女儿霍普的行踪。 「斯科特·朗？」看着眼前这个名字，路克有点奇怪：「非法闯入，重大盗窃，坐牢？」 再看了下这人的详细资料，他更是愕然：「电气工程师？哇喔，不会又是个大反派的种子选手吧！」 看着这个漫威反派专业户的「文凭」，路克兴趣也来了，很快就调查清楚了斯科特·朗坐牢的来龙去脉。 这人原来在维斯塔公司负责支付系统的安全与维护，结果发现公司利用某个漏洞坑客户的钱。 斯科特本以为这漏洞是失误，向公司反应，结果公司让他闭嘴就当不知道。 偏偏斯科特有点轴，硬是不愿意，公司干脆用「意图敲诈公司」这个理由将其开除。 轴劲儿上来的斯科特退一步越想越气，在某天潜入了公司，直接把公司从客户那里坑来的钱发回了客户帐号。 第1078页 这事儿给维斯塔公司带来了巨大损失，已经数不清的麻烦。 恼羞成怒的维斯塔公司一纸诉状，将斯科特送进监狱。 路克看到这里，嘆了口气：「这就是做好事不讲究方式方法的坏处了。」 这事儿根本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网络爆料就好。 以斯科特掌握的技术，想在网上散播证据轻而易举。 结果这傢伙来了个「直捣黄龙」，却没力量抵抗对方的报復。 最后做好事的他进了监狱，维斯塔公司虽然闹了一大堆麻烦，但终究压了下去，也就损失了一大笔钱而已。 好在斯科特的臭脾气让维斯塔公司也不敢把事做绝，杀人灭口这事是不敢干的。 斯科特判了五年，半年前假释出狱。 因为背了假释人员的名头，这傢伙找的工作总是做不长久，相当落魄。 没正当工作和收入，他被前妻限制了探视权。 这傢伙终于忍不住重操旧业，跟着一群监狱里认识的朋友干了一票。 嗯……他偷到了属于汉克·皮姆的屋子。 路克看到这里就笑了：偷汉克·皮姆，开什么玩笑？ 这老傢伙和他老婆珍妮特就是上世纪最强大的雌雄大盗，夫妇俩在几十年前的特工界绝对首屈一指。 即便现在的路克，也不敢说在秘密潜入上能比几十年前的这两口子强。 毕竟他最擅长的是物理潜入，汉克两口子却是靠着缩成蚂蚁大小去偷窃，两种路数基本没有共同点。 路克从不靠贬低别人的优点来抬高自己。 是优点可以考虑学习，所以他对皮姆粒子一直很上心。 现在皮姆科技总裁达伦研究有大突破，皮姆博士也突然引诱了有「盗窃天赋」的斯科特进自己家。 不出意外，这两边都准备搞事情了。 如此想着，二级分身也没耽搁，立刻动身前往旧金山。 皮姆科技那边距离穆托登陆位置较远，并没有被波及，目前运转正常。 不过，路克并不在乎这个，而是直接找到达伦。 几个月不见，达伦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顶着一个大光头。 但在几十米外看着达伦开车路过的路克却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达伦，居然是大红名了！ 路克不用胡思乱想，只从达伦的精神波动里就能推测出，这傢伙最近很可能杀过人。 系统判定里，主动杀害无辜者会立刻大红名。 他顺手查了查与达伦相关的各方人士，发现皮姆科技里一个叫弗兰克的技术主管突然失踪了。 其家人已向警方报案，但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而这位技术主管最后可明确的行踪是到皮姆科技上班。 路克又调查了下这位技术主管的为人和日常，发现这人技术不错，但比较有底线。 有私下消息表明，弗兰克曾多次对达伦实验表示担忧，觉得太过危险。 路克摇摇头。 技术一突破，这位弗兰克显然就没那么有用，达伦拿掉这个绊脚石再正常不过。 但达伦直接玩人间蒸发？难怪皮姆博士对自己这个学生那么忌惮。 对于那位技术主管弗兰克的死亡，路克表示遗憾。 身为路见不平的超级英雄，他当然要为无辜者主持公道。 不过达伦这里有很多势力关注，想动他绝不能太直接。 至少像斯科特那样，潜入前公司里乱搞是绝对不行的。 第1937章 来自大佬的邀请 直接上门把达伦打晕这种事，当然是不能干的。 但路克获取别人的能力列表，又不是只有打晕这种方法。 念头转动间，他就有了主意。 当天加州的顶层小圈子就传出一个消息：什么都卖大佬要进行一次私人联谊。 这个消息流传的范围并不大，因为知情者都清楚大佬的规矩。 大佬的客户，几乎都是他主动发展的。 其它人想找到他很难，真找到了也不会搭理。 进入这个圈子的人，基本也不愿主动介绍更多人进来。 毕竟大佬明言，他每年可提供的生命之水（猴版生命一号外销名）数量固定。 这可不是钱。 钱没了可以去赚，命却只有一条。 生命之水能让老年人延寿，同时大幅度缓解病痛。 中年人恢復活力，更好地「享受」和工作。 拿到生命之水的顶级大人物，基本都会在第一时间用掉。 多一个人进来，意味着本就稀缺的生命之水更难到手，跟抢这些顶级富豪的命也差不多。 另一方面大佬很少搞什么活动，大多时候只是涉及双方，最多三方的谈判与交易。 因此消息传出的第二天，超过二十位加州顶层人物云集洛杉矶。 这还是因为大佬明确表示这次联谊只针对加州人员，否则全球飞来个三五百人都很正常。 这个要求让加州的诸多大人物动了心思，越发觉得这联谊不一般起来。 不少其它州的人也在私下交流，想第一时间获得联谊详情。 真有足够大的好处，即便付出代价也要拿到手。 …… 当达伦跟着皮姆科技某位幕后大股东同时也是加州议员一起，走上海边的豪华游轮时，也有点咂舌。 第1079页 他当然不穷，甚至很有钱，但脚下这艘游轮也不是他想借就借的。 和他同行的加州议员说了，这游轮不过大佬昨天打了个电话，就有人连夜上来清洗整理，今天就出来接客了。 达伦听说过什么都卖大佬的名字，但之前他距离进这个圈子还差了那么点资格。 不过他有信心，过段时间皮姆粒子生物活体实用化的消息一出，这圈子必然对他敞开大门。 现在不过是提前一点，他只是略感惊喜，倒也没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位大佬可是最喜欢各种稀缺产品，皮姆粒子绝对是其中之一。 可惜之前皮姆粒子的研究进展不大，达伦压力山大，根本没心思琢磨其它事。 现在最关键的技术难题已经有了确切思路，他面临的压力基本消失。 以后必然一路顺风顺水，迈入人生巅峰。 联谊来了二十多名大人物，他们的安保团队全部提前上游轮进行检查。 事实上，这游轮只算是大佬定下的联谊地点。 大佬除了说要一艘规格以上的游轮，根本就没露面，前来联谊的大人物们倒也不怕出什么问题。 时间到了晚上七点，游轮按响一声汽笛声，缓缓离岸。 正在与一位加州议员闲谈的达伦随口问到：「那位阁下已经来了么？」 议员没太在意：「他会准时出现的，但现在肯定不在这里。」 达伦一听，瞭然点头：「他是坐直升机赶来吧？」 议员一怔，才想起达伦是第一次收到邀请，轻笑摇头：「你之前没见过那位阁下，但也听说过一些传闻吧？」 达伦回忆了下自己收到邀请后，去谘询的那些朋友：「听说过不少。」 议员：「你觉得那位的最大特点是什么？」 达伦：「神秘？」 议员点头后又摇头：「神秘只是表面，其实代表着他为人小心谨慎。」 达伦眼神微动，想起某些对大佬动手的人人间蒸发的小道消息，点头贊同。 议员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到：「每一次交易没谁知道他会何时出现。有时候他甚至会电话取消交易，之后才与客户见面。」 达伦一愣：这也太小心了吧？ 议员却似乎说得兴起，没有留意他的神色：「我认识的一位熟人，随身安保的人员和设备一流，结果坐车回家途中，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前排两个安保加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位怎么上车的。」 「这真是……」达伦皱眉，心中不禁嘀咕：等皮姆粒子的活体实用技术弄好，应该也能达成这个效果？ 「不可思议，对么？」议员语气中带着亢奋，将声音压得更低：「上个月怪兽袭击旧金山，那位阁下出现了，你知道吧？」 达伦嗯了一声，心中还在琢磨皮姆粒子如何实现隐蔽上车的可行性。 议员：「那他动手收走了一只穆托尸体的事，你也应该听说了吧？」 达伦脑子顿了一下，注意力被拉了回来：「听过一点。」 网络上有相关视频，但当时是阴雨天，空气中还有大量灰尘，因此画面相当模煳。 只看那视频中的画面，不过是模煳了片刻，穆托尸体就没了。 议员轻吸一口气：「有人推测那位阁下掌握了空间能力，或者是空间技术。但多方检测后，都没有发现动用超能力的迹象。」 达伦心中一震，脑中飞快地思索起来。 议员没有打扰他，任由他思考了几分钟，才幽幽然开口：「如果是超能力，其实就那么回事。但如果是技术，对我们的项目可能会有影响。」 达伦当然明白这点，刚才就是在比较空间技术与皮姆粒子之间的优劣势。 但就目前而言，他依然觉得皮姆粒子更加伟大。 如果目标换成穆托尸体同等大小的楼房，或者不需要保留穆托尸体做研究的话，皮姆粒子秒秒钟就能解决问题。 如果往更深的方向研究，两者都有无限可能，没有高下之分。 想明白一切，达伦笑了起来：「即便那位阁下真的有空间技术，他肯定不会出售，更不会让别人掌握，不是么？」 这一刻，他那颗光头似乎都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智慧之光。 议员默然片刻，点头同意了这个结论：「但是，你还是要尽快弄出足以证明自己价值的成果，大家已经等待太久了。」 达伦嗯了一声，心中暗骂：要是有选择，我也会像那位一样，把你们这群烂货统统拒之门外。 第1938章 轻而易举，小赢三次 鬼才想跟这些穷凶极恶的吸血鬼分享胜利果实！可达伦他不得不如此。 他需要这些人的帮助，才能阻止皮姆博士拿回公司控制权的机会，还需要大量的研究经费维持公司运营。 这些年下来，他已经无法单独控制项目。 幸亏达伦是皮姆博士的学生，技术研发离不开他，只能由他担任最高技术主管，不然这些贪婪的傢伙早就把他踢出局了。 两人窃窃私语间，游轮驶出一段距离，避开近海频繁的游艇来往，就下锚定住。 突然，一声「叮」的悠长轻响，在游轮顶层的会客厅中响起。 分散各处闲聊的众人身体一顿，齐齐看向铃声传来的地方。 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白髮老人已经坐在了一直空出的主位上，环视众人，微笑点头：「各位，好久不见了，请坐吧。」 第1080页 众人都很平静，早对大佬神出鬼没的出场方式习以为常，笑着给出回应，各自落座。 不用谁来分配座序，在场众人心里自己有数。 地位高的就靠前一点，相互差别不大的谁前一位谁后一位也不是大问题，没谁傻到在这里吵架。 什么都卖大佬虽然很讲规矩和礼仪，但却不喜欢麻烦。 谁让大佬做的是独门生意。 那种谈判里和他瞎扯淡的人，大多数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取消交易。 达伦跟着同来的议员，落座在了长条会议桌中间靠后的位置。 这让他清楚认识到，议员的权势在这里只是中等偏下的水平。 想到自己所了解的议员身份背景，达伦对这个圈子档次有了相当直观的认识。 接下来大佬说的事，让在场众人都略感惊讶，但又感到了惊喜。 大佬声称接到一份委託，寻求在座众人对旧金山辐射清理工作的积极支持。 委託人一次性拿出十支生命之水，作为酬劳，给予愿意接受这份委託的众人。 相关任务有明细，谁能接下多少，谁就可以拿走对应的生命之水。 不过任务最迟结算日期在三个月之后，提前完成者可以申请提前结算。 结算任务达标者，才可拿到生命之水。 众人听完眼神闪烁，一时间没吭声。 除了大佬本人，现在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生命之水的，也就蝙蝠小队和復仇者联盟。 这些人也不是白痴，早就分析出大佬绝对是很早前开始投资这两边。 没这些难缠的超级英雄保护，他们对大佬的忌惮也不会那么深。 托尼还好说，顶天了闹几天，损失一些金钱或利益。 蝙蝠小队那是真没多少人愿意惹，特别是自己一方单独去惹，吃力不讨好。 现在大佬给出的这个委託，不过是再次侧面确认了一次事实而已。 大佬没有立刻让众人回应，而是给了一小时时间，让大家思考沟通。 委託并没有限定一人多接多单，自然也没限定多人接一单，任务的奖励也与麻烦程度相关。 很快不少人就低头玩起手机，然后三三两两找到约定的会客厅谈话。 会客厅中还剩下五个人，都是资歷略新的新人，算是这个圈子的预备役选手，其中就包括达伦。 去商议的是那位同行的议员，没他这科研人员的份。 坐在主座上的大佬看着这几人，微笑起来：「隔壁有牌室，你们可以去玩几局。」 他这一发话，五个人当然没意见，总不能真在这里跟大佬面对面坐一小时吧！ 玩牌倒是很符合大家的身份，想闲聊或偷懒都很容易。 五人进到牌室，选择了德州扑克。 玩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苦笑着起身：「抱歉，我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各位慢慢玩。」 看着这人有点苍白的脸色，捂着肚子的手，还隐约传来一声响动，其余四人都哭笑不得，点头示意他自便。 肚子疼可不是能忍过去的问题，忍不住了那更可能是所有人都受不了的大问题。 这个中年人走出牌室，来到一间休息室后，容貌突然变化成了什么都卖大佬的模样。 坐在房间沙发上的一个人扭头，嘴角带上笑意，却正是这个中年人。 路克看着系统里刷出来的达伦能力列表，轻笑起来：「看来，我不用那么急了。」 …… 今天的联谊当然是为达伦挖的坑。 路克想给自己的某个马甲科技公司发邀请，也是一句话的事。 马甲公司来的这个中年人是一台原型机。 在刚才来牌室的路上，原型机就用上洗手间的理由来了这个房间。 与神隐的大佬分身完成身份互换后，分身才去了牌室。 大家都是有钱人，玩的筹码很小，纯属娱乐，没谁想到这也有人作弊。 因此路克很轻松地赢了达伦三次。 其实赢了两次后，达伦的所有能力都可以学习。 但想到这傢伙的大红名，路克又顺手赢了他一次。 达伦不去干坏事，那最多经常伤筋动骨见点血而已。 真去干坏事，很可能轻伤变没命！ 皮姆粒子的技术来自皮姆博士，要是坑掉达伦，那也算还皮姆博士一份人情了。 至于皮姆博士知道与否，那不重要。 路克但求心安。 …… 从游轮上下来，达伦目送那些大人物离开，心中涌起豪情壮志：等着吧！不用太久，我就会站在比你们更高的位置上！ 议员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上车。 今晚达伦是跟他一起前来，他得送达伦回去，顺便再确定一下皮姆粒子的事。 很快加长林肯启动，开离了码头，驶向市区。 从沿海公路上到回城主路，林肯车司机打量了下两边车道，确定没车后开始左转。 而在左转开始时，一辆泥头车从他们后面不远处的另一条岔道开了上来。 疲惫的卡车司机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拿旁边的咖啡杯。 最近旧金山的大量清运工程，这司机一直在加班，很是疲惫。 但蝙蝠小队与托尼的基金会划拨了相当高的加班费，让司机捨不得多休息，只能拼命喝咖啡来顶。 第1081页 结果精神不济的他，伸手多出了那么一点，将咖啡杯碰歪。 隐约感觉不对的他下意识扭头去看，就发现咖啡杯倒了一半，再多一点就会整个倒下去。 刚买的这杯热咖啡很可能全洒在驾驶室里。 司机不假思索地倾身去扶咖啡杯，抓到的同时又痛叫一声，却是被溢出来的少量咖啡烫到了。 因刺疼收手的他，身体重心跟着移动了下，原本脚下略松的油门鬼使神差地踩了下去。 第1939章 我有一个朋友 没等卡车司机直起身来，就感觉车体微微一震，嘭的一声响。 加班多日的他反应终究慢了一些，脑中愣了数息才回过神来，直起身看向前方。 只见前方一片空荡荡的，他愣了愣，脚下还是踩下了剎车。 他怕这些天连续工作，卡车出现了爆胎或其他什么隐患，这个必须停下车检查。 缓缓在路边停车，他才打开车门就听见一阵惨叫，他赫了一跳，浑身一激灵向车后看去。 就见十多米外，一辆加长林肯正贴在路肩下的树丛边，右侧车身靠后一点的位置瘪下去了三分之一。 卡车司机满脸惊愕，立刻明白刚才自己真撞了车，如丧考妣：「完了，完了，别死人啊。」 公司给卡车上了保险，光赔车的问题不大。 但要是死了人，受害者家属没完没了地纠缠，那他怕是要坐牢。 嗯，不过听说最近洛杉矶来了很多旧金山那边的难民，闹出很多小案子，监狱都不够用了，自己应该逃过一劫。心中如此想着，司机加快脚步，跑向加长林肯。 他听得分明，里面有人叫得跟杀猪一样惨。 这反倒让司机心中松了一口气：车祸里能叫的人一般没什么生命危险，倒是那种一声不吭的很可能死掉。 …… 片刻之前，就在达伦与议员说着之后的研究计划时，加长林肯两处红色车尾灯和后挡风上的横条剎车灯突然闪烁了下，悄然熄灭。 这时刚好卡车司机转进这条主路，向前方路面瞥了最后一眼。 路灯间隔的黑暗地带没有车尾灯那醒目的红色，卡车司机也就放心地去拿咖啡。 这边加长林肯的司机刚好确定了前后无车，也开始转进主路，结果身后突然一片大亮。 后视镜反射来的卡车大灯让林肯上的安保浑身汗毛倒竖：「有车。」 在后座分做左右的长椅达伦和议员都是一愣：有什么车？ 还没想明白安保这身大吼是什么意思，就听嘭得一声巨响，林肯车里四人一时间耳朵嗡鸣，什么都听不见了。 林肯侧身向左飞去，车上的人身体勐地向右甩，冲下公路，撞在树丛上才停下。 几秒钟后，头昏脑涨的达伦摇晃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看清眼前的一切。 就见对面的议员滚到了自己脚下，有气无力地哎哟的呻吟。 达伦下意识想伸手去扶，顿时感觉一阵剧痛从左臂传来。 他扭头一看，瞪大双眼，张开嘴巴，深吸一口气：「啊~~~~」 只见视线中的那条左臂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耷拉在变形的车体上，就跟勾子上挂着的两节香肠似的。 可……这特么不是香肠，是他的胳膊啊！ 前面的安保下来，救出了惨叫中的达伦和呻吟的议员。 大概检查后，两个安保松了口气。 议员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滚下去后撞得手脚关节生疼，脑袋和上半身都被撞到。 只要再送去医院检查一次，就可以确保无忧。 倒是达伦既倒霉又幸运，刚好坐在被卡车撞上的右侧，一条胳膊被变形的车体撞成了l型。 但他要是再往长椅向后多坐上五十厘米，变形的就会是他的整个胸腔，很可能当场升天。 现在达伦虽然叫的跟杀猪一样悽厉，但顶天以后一条胳膊不灵活，比起丢命好太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僱主是议员不是达伦。 按照安保协议，他们只负责议员的人身安全。 严格来说这起突发交通事故安保们的责任不大，毕竟谁都不能保证别的车不来撞自己。 但议员真被撞死了，他们的安保履歷肯定要记一笔，影响未来的收入。 倒是达伦死了，跟他们一毛关系都没有。 因此安保们对他悽厉的惨叫，也只能略表同情，然后该干嘛干嘛。 …… 路克这边看pd那边自动收集来交通事故消息，愣了愣，旋即摇头失笑：「还真是快。」 笑过后，他思忖片刻给皮姆博士发去贺电：「达伦·克劳斯三十分钟前遭遇车祸手臂骨折，刚送去医院。」 旧金山一处三层小楼内，皮姆博士看着自己手机突然震动，不由得一愣。 他这手机有过滤设置，垃圾简讯发不过来。 而且他只与女儿保持联繫，可现在女儿就在面前。 他狐疑地拿起手机，看过消息和落款，不由得满脸古怪之色。 他女儿霍普见皮姆博士神色不对，不禁问到：「出事了？」 这些天父女俩眼睁睁看着达伦越来越接近那个正确答案，已经坐不住了。 所以，皮姆博士才找来了有独特「入侵」天赋的斯科特·朗，想让他去盗窃出皮姆粒子的资料。 第1082页 这种顶级科技的资料是个天文数字，没谁能靠脑子全记下来。 即便达伦是皮姆博士的学生，失去了那些资料里的数据，起码也要再花十年八年重新积累数据。 目前皮姆粒子还属于绝对机密，因此它的资料只有皮姆科技的主机里有。 平时研究，都是达伦和其它各方的监管者一起取出数据。 皮姆粒子蕴含的巨大利润，大家谁都明白。 但这利润到底大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能完全成功，没人能确定。 因此谁也不想让别人拿走资料，只能暂时僵持着。 一旦达伦完全解决了问题，各方协议达成，那这资料多出更多备份，皮姆粒子必然泄露给好几方。 当初托尼他爹都没成功的事，皮姆博士怎么能让这些人成功。 他不能放过这最后的机会。 皱眉沉吟了好一阵，皮姆博士拿定主意，看向不远处正在吃牛奶麦片的斯科特：「你们立刻准备，今晚就要毁灭皮姆科技的备份资料。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一切就看你的了，斯科特。」 斯科特拿着勺子的手顿住，满脸懵逼地看着皮姆博士：「昨天我才跑去復仇者联盟的新基地，跟那个战争机器打了一架。我能活着从一个復仇者手里拿回了信号伪装器，就很不错了，现在又来？」 皮姆博士严肃地注视他片刻，缓缓点头：「我有一个朋友，刚帮忙把达伦的胳膊打断。达伦正在医院里动手术，这次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霍普和斯科特面露惊容，异口同声问到：「真的？」 第1940章 霸王龙蚂蚁，幕后渔翁 听见这种蠢问题，皮姆博士心中呵呵，口里斩钉截铁答到：「真的。」 霍普喜上眉梢：「那真是太好了。」 斯科特却暗自狐疑：你有这么吊的朋友为什么现在才出手帮忙？ 而且「你的朋友」干嘛不把达伦打得五肢全断，自动交代一切，还要让我去偷……嗯秘密潜入？我信你个鬼！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某接班人在心中疯狂吐槽着。 二十分钟后，三人走出大门。 霍普从随身公文箱里挑了个休旅车「模型」，放到路面上，再拿出一个配套的遥控器一按。 「模型」瞬间变大成了一辆正常大小的休旅车。 三人坐上后，直奔皮姆科技而去。 很快三人来到皮姆科技大楼附近，停下车后霍普帮着斯科特检查了一遍战服，才点头到：「一切就绪，你……嗯别大意。」 斯科特对她露出一个撒敷敷的笑容：「你也小心。」 前排开车的皮姆博士翻了个白眼：老子还在这儿呢，你们莫不是当我死了！ 后面车门打开，斯科特关闭面罩，整个人骤然缩小下落，直接穿进路边下水道栅栏中。 下水道中，提前一步从车内下来的一大团蚂蚁稳稳将他接住，簇拥着他向皮姆科技大楼方向而去。 地面上霍普关上车门，休旅车继续前进，来到了皮姆科技大楼前，推开门就听见前排老爹的声音：「一切小心。」 「我知道。」霍普看着满脸平静的皮姆博士，只能淡淡回了一句，迈步下车。 地上地下两人，沿着不同的路线，进入了大楼。 没有达伦这个心腹之患，目标即将达成，霍普也不再玩虚的。 来到一处房间后，她叫安保跟着自己进去查看情况。 安保跟进来，大门才关闭，他就被霍普一拳打晕。 之所以不在外面动手，自然是因为过道有监控。 现在嘛，十分钟以内安保应该不会派人来查看情况，应该够用了。 心中计算着时间，她飞快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银色小方块。 这是斯科特跑纽约州北部的復仇者新基地抢来的信号伪装器，能有效屏蔽这里的备份警报装置。 将信号伪装器接进某处线路，她按下启动钮，合上盖子：「我这边完工了。」 楼外路边的皮姆博士：「马上从侧面出口离开。」 他来这里可不是普通意义的偷东西，而是要对皮姆粒子的一切技术「毁尸灭迹」。 销毁备份资料是首要目标，但这里可能存在其他备份，所以皮姆博士准备连整栋楼一起灰灰了。 对此，他一点都不心疼。 反正这里早就不是他做主了，哪怕他还有价值几亿美金的皮姆科技股份。 但是跟大佬交易了这几年，他用皮姆粒子换来了实验所需的器材与资源。 钱？那有毛用。 随身带着房和车的他又不用缴所得税、房产税、社保、医保、物业、水电气网费等等等等。 他一个老头子又没什么娱乐，日常生活花费还不如中产家庭高。 现在不过是灰灰一栋大部分都不属于自己的大楼而已，皮姆博士情绪很稳定，并表示这不过是「洒洒水啦」。 另一边，斯科特在蚂蚁团的簇拥下通过了一大堆污水的下水道，再骑着一群同样被运送进来的飞蚁直奔机房。 突然，他看见一个东西嗖地一声从不远处窜过，抢先一步钻进了一条通道中。 愣了愣，他启动与皮姆博士的通讯：「博士，我刚才看见一只霸王龙蚂蚁从我边上爬过去了。」 皮姆博士：？？？ 默然片刻，他才问到：「所以，你来之前嗨草了？」 第1083页 斯科特：「我才不碰那玩意儿。而且那是你家，有什么东西你心里没点数！」 皮姆博士：「什么叫霸王龙蚂蚁？」 「安东尼，快点追上前面的远方亲戚。」斯科特对身下的飞蚁下达命令，然后才继续说到：「一只比你改造的子弹蚁还大了几倍的蚂蚁，而且它跑得比安东尼飞的快。」 安东尼是他给自己乘坐的飞蚁取的暱称，叫其它名字的还有巴拉巴拉一大堆。 皮姆博士皱起眉头，心中疑窦顿生：「提高警惕，加快速度。」 斯科特日常性嘀咕：「hey，这是两个有根本性矛盾的指令好么！」 话虽然如此，他却已经照办。 没办法，刚才窜过去那玩意儿他越想越不对劲：什么蚂蚁头上会有四条触角，而且那触角怎么感觉……很粗？ 与皮姆博士差不多在对角线的位置处，处于隐身状态的路克轻哼着歌儿：「两只蚂蚁，两只蚂蚁，跑得快跑得快，一只四条触角一只四条触角，挖得快挖得快……」 斯科特看到的，当然是路克搞出来的振金蚂蚁无人机「开山怪」。 事实上斯科特看到的是已经是第二只，第一只开山怪已经在斯科特进入大楼的警报圈，就提前一步行动了。 他骑的是活飞蚁，即便经过一些基因改良，也不可能与配置方舟反应堆的开山怪比速度。 路克之所以现在才动手，一来是达伦终于大红名了，二来是从达伦在游轮上与那议员的谈话中，提到了一笔关于生物微缩战服的预售生意。 这笔生意的对象，却是一个叫卡尔森的掮客。 在路克的资料库中，这个掮客与九头蛇有相当密切的关联。 不过暂时没有大鱼碰这条线，路克也就顺势放长线。 也就是说，达伦准备出售生物微缩战服给九头蛇。 皮姆粒子的应用可远不止微缩这一点，绝不能落到九头蛇手里。 现在有皮姆博士入场。 皮姆粒子是博士发明的技术，达伦耍手段夺权，拿到了位于皮姆科技的研究资料。 但皮姆博士没有公开过任何研究资料，更没有申请专利。 即便他跑来把备份毁干净，官方都没有任何明面上的理由要求他赔偿。 要知道，几十年前皮姆博士就是拥有上亿美金资产的顶级阶层。 官方敢用武力从这种人手里直接抢夺技术，那绝对会犯众怒。 简而言之，路克好心地给皮姆博士发来贺电，就是要让这「正牌苦主」来搞事情。 今晚哪怕事情闹大，也没人知道路克提前「渔翁得利」，拿走皮姆粒子的技术资料。 第1941章 你被逮捕了 皮姆博士他们切断了最麻烦的警报监测系统，路克再无顾虑。 他遥控着的第一只开山怪风驰电掣。 振金触角高频震动下，开山怪化身无坚不摧的钻头，撕破层层防护网，一头冲进了皮姆科技的备份资料库。 路克继续轻哼着歌：「是它，是它，是它，开山的小怪兽它来啦~」 开山怪扑到数据线上，切开外皮，完成连结，成为一个超级中转器，一连串的数据开始在路克这边的虚拟光屏上刷新。 如果今晚没有搞定达伦，那路克还需要破解防护程序。 现在却只是输入达伦私自留下的暗门密钥，就绕过了防护程序，直接开始下载数据。 警报监测系统已经被皮姆博士他们屏蔽，监视人员对资料库的异常毫无察觉，任由路克这边疯狂下载数据。 一分钟后，路克皱了皱眉头，看向开山怪二号那边：「这个斯科特还真有点本事，这么快就跟进来了，难怪能把罗德折腾一顿。」 断后的二号开山怪专门破坏进入线路，就是不想让斯科特到得太快。 开山怪一号的数据中转能力很强，但皮姆粒子包含的资料极其庞大。 资料库高速运转所散发的热量已到极限，也不能再提升，就这样也至少要十到十五分钟。 路克看着在各处管道内不停转进，最多三十秒后就会抵达资料库外的斯科特，嘿嘿笑了起来，点下遥控界面的「抓捕」命令：「上吧，无敌的开山怪！」 守卫在来路上的开山怪二号头部骤然亮起两个猩红色的小点。 这是内部能源大功率输出造成的，让它原本冷冰冰黑黝黝的机器造物多出了一份狂暴气息。 咔嚓！ 管道被开山怪二号蹬出一个小洞，它以惊人的速度扑向斯科特赶来的方向。 斯科特这边却是在管道里撞得一脑袋包，还不忘给皮姆博士发去「贺电」：「上帝保佑，这已经是我绕的第八次路了，终于要结束了。」 皮姆博士满脸忧色：「别大意，应该是有人提前了我们一步。」 如此说着，他不禁想起给自己通风报信的什么都卖大佬，脸色相当难看：果然，这些黑心商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霍华德·斯塔克是个小偷，这个潘尼沃斯干脆就是个强盗。 心中破口大骂，他却不能对女儿和斯科特说明。 因为想解释清楚其中的道道，就要先解释潘尼沃斯的来歷和双方的微妙关系，这起码需要十多分钟。 现在哪儿来的时间！ 即便简单说明，也会干扰斯科特执行任务的专注度，很容易出事……呃，斯科特在说什么鬼？ 第1084页 另一头的斯科特才发完「贺电」，就看到一道黑影夹杂着两个细小的红点迎面扑来。 对危险与战斗有天然直觉的他，下意识一个翻身，从飞蚁安东尼身上跳开。 然后，安东尼就被变成了普通蚂蚁——一闪而至的黑影将它的翅膀撞断，却没伤到它的身体。 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中，水泥管道内壁上出现一个黑点。 它六脚四触，一双猩红色的小眼睛，扑空之后撞在管道内壁上牢牢站定，仰头看向斯科特。 斯科特落下站稳，心中悲痛欲绝：「安东尼~~」 一只没了翅膀的飞蚁跌在他面前，很快站起，想振翅起飞却只能在原地蹦跶。 斯科特一脸囧样：「呃，你没死啊？」 收起释放过快的悲伤之情，他转身看去，刚好跟开山怪猩红的小眼睛对上：「wtf？这特么是什么鬼蚂蚁！」 才骂了一声，就见这只黑色红眼的巨型四触蚂蚁六脚微曲。 咔嚓！ 管壁又碎了一小块，开山怪幻影般向他扑来。 斯科特大惊，赶紧往身旁的蚂蚁堆里一躲。 开山怪扑到近处，突然一顿，又转向朝旁边十多厘米外扑去。 蚂蚁堆被撞开，斯科特一个翻滚，坐上另一只飞蚁就跑，口中大喊：「法科，好强壮的蚂蚁，我打不过它啊！汉克，快想想办法。」 这不是斯科特犯傻，而是皮姆博士本来就对控制蚂蚁有一套。 哪怕野生蚂蚁无法完全控制，干扰其行动力还是很简单的。 皮姆博士：「坚持一下，我的监控蚂蚁快到了。」 蚁人战服确实功效强大，但没有解决好视频传输稳定性的问题。 因此斯科特到底遇见了哪一种「强壮的蚂蚁」，皮姆博士也得等后续跟进的微型监控机器人抵达，才能确定。 但开山怪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蚂蚁，它拥有堪称核动力的能源系统，以及微小却无比坚固的振金身体。 仗着刀枪不入，速度奇快，它把斯科特逼得连滚带爬哇哇叫。 偏偏战场又是在管道里，斯科特连逃跑都跑不快。 皮姆博士心中焦急：「坚持一下，我这边马上……到，嗯？」 看着微型机器人传回来的画面，皮姆博士愣住了。 耳麦中响起斯科特绝望的声音：「这个，我已经坚持不住了啊。」 片刻前，看着斯科特被追得哇哇叫，路克还是手动微调了开山怪二号的战斗程序。 它那原本直来直去，容易预判的攻击突然减速，留出二次发力的机会。 在斯科特再次侧身翻滚躲开时，只用四条腿发力的它突然动用剩下的两条腿，一个轻蹬，就跟他一起侧移过去。 六条腿大张的它在半空中就来了个怀中抱猪式，从背后将斯科特锁死。 然后，斯科特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色蚂蚁头从自己头顶探下，一对猩红色的小眼睛闪烁不定，四条粗壮的触角两两一边，左右对准自己的脑袋。 斯科特觉得自己要尿了：麻蛋，大蚂蚁什么的果然不太可爱啊！我的审美观终于又正常了。 皮姆博士看到的，刚好是这一幕，顿时心中一顿卧槽勐如虎：这特么要怎么办？ 那里是管道，除了周围的一堆蚂蚁，没谁能支援斯科特。 但那些蚂蚁又不是变形金刚，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降斯科特救出来。 这时，开山怪的猩红小眼突然黯淡了下去，同时说出了一句话：「斯科特·朗，你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想辩词，如果想不到，我们也不会给你提供律师。谢谢你的合作！」 第1942章 小伙子有前途 等等，我又被捕了？斯科特瞪大双眼：wtf！！这是哪个神经病想出来狗屎逮捕语，我凭啥不能请律师？我特么要投诉你！ 他可才出狱几个月啊！想到这点，斯科特好想死。 不对！这见鬼的巨型蚂蚁怎么可能是警察！斯科特脑中念头瞬息万变，不禁问出一句：「你哪个单位的？」 开山怪黯淡的小眼睛略微一闪：「太平洋警探局！」 斯科特：…… 皮姆博士：…… 霍普…… 斯科特忍不住质疑：「你该不是说的夏威夷警局吧？」 开山怪：「那也是我们警探局的执法范围。」 斯科特有点不确定了：「这个太平洋警探局，难道是fbi新成立的特殊部门？」 开山怪：「我们只为全人类的生命安全负责，让他们免于外星袭击及超能力犯罪，不会接受任何国家的指挥。」 斯科特脸顿时黑了：「义警就义警，你取个太平洋警探局的名字吓唬谁啊！」 「它可以有效震慑那些喜欢用超能力犯罪的人……」开山怪：「比如你。」 斯科特：%￥#@ 但他终究不甘心，努力辩解到：「可我现在是在做好事。」 开山怪：「非法入侵？重大盗窃？」 斯科特大惊失色：「法科！你怎么知道？」 旋即他明白过来，对方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又怎么会不调查他的个人履歷。 斯科特无奈：「……我说那是个误会，你相信吗？」 开山怪：「嗯，我信。」 第1085页 斯科特：「what？」 路克看了看虚拟光屏上已经下载到87%的进度条，嘿嘿轻笑。 开山怪二号突然松开了锁定斯科特的六条腿，轻轻退开一步：「抱歉。只是听说前几天你勇闯復仇者基地，把罗德揍了一顿，这才忍不住想和你切磋一下。」 斯科特：…… 皮姆博士：…… 霍普：…… 斯科特伸手上下左右各自摸了下，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才郁闷地到：「很荣幸认识你，不过我能先去完成任务吗？这可是拯救世界免遭危机的大事。」 「没问题。」开山怪扭头看了那只蹦跶的无翅飞蚁安东尼：「我送你过去。」 斯科特松了一口气：「谢谢，但是不需啊~~~」 惊叫声中他就「被」坐在了开山怪的腰上，而它中间的两条腿直接翻转向上，把他牢牢固定住。 斯科特忍不住对皮姆博士发去询问：「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蚂蚁！」 皮姆博士苦笑：「它只是做得像蚂蚁而已。」 本来路克也没有把开山怪做成高仿蚂蚁的意思，体型、曲线、四条触角与正常蚂蚁差别大得很。 自己就搞了不少蚂蚁机器人的皮姆博士，一眼就看出开山怪的异常。 只不过斯科特最近才接受紧急培训，没来得及学习更多关于蚂蚁的知识，因此才会下意识说它是蚂蚁。 片刻后，斯科特绝望：「兄嘚（bro），能不能快一点？」 不紧不慢以正常蚂蚁速度爬行的开山怪二号不为所动，只是说了一句：「刚才的战斗消耗了不少能量，暂时跑不快。」 斯科特：我信你个鬼！你这死蚂蚁不，死机器坏得很。 皮姆博士无奈：「好了，你不用废话，他就是不想你太快到备份资料库。」 斯科特也明白这一点。 但两条蚂蚁腿就这样搂抱着他的腰，非要强行「送」他过去，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实际上，皮姆博士这边三人都明白，这什么太平洋警探局是把斯科特作为了人质。 对方具体想干什么不好说，但肯定不会让斯科特干扰他们的行动。 等到一脸生无可恋的斯科特被「送」进备份资料库时，完成数据传输的开山怪一号刚从另一边通道离开。 开山怪二号锁在斯科特腰间的两条腿也将他从自己身上挪开，顺便伸出一只前腿拍拍他的头……盔：「小伙子很有胆量嘛。以后好好干蚁人这份有前途的职业，我看好你哟。」 说完，它那对猩红小眼再次大亮，嗖地一声窜进来时的通道。 斯科特看着空荡荡的面前，再看看来时的通道：「shxt！这是復仇者的復仇吗？来的也太快了吧。」 他几天前才去復仇者新基地里偷信号伪装器，顺便把罗德的战甲弄得有点短路，但并没伤到对方。 现在这四触大蚂蚁没伤他，同样只把他吓唬一通。 心中已经怀疑到大佬的皮姆博士脸色很臭：「先完成销毁备份资料库的任务，其它的回来再说。」 斯科特也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郁闷，指挥蚂蚁大军开工。 片刻后，皮姆科技大楼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楼内广播也随之响起：「紧急状况！紧急状况！楼内发现疑似爆炸物，请所有人员立刻离开，请所有人员立刻离开。」 大楼内所有人都愣了下：公司的安检很严密，怎么会出这种事？ 但绝大多数人都第一时间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快速下楼离开。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反正大楼是公司的，命才是自己的。 大楼内的安保却都面色震惊，快速搜索起来。 因为监控室刚发来集体通知，他们根本没发过这条消息。 也就是说，有人劫持了广播系统发布这个假消息，其目的很可能是制造混乱，藉机潜入。 这时，回到休旅车上的霍普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按钮。 二楼一处偏僻过道上，墙边一个一厘米的「模型」剎那间恢復正常体积，上面的红色15:00倒计时也突然变成了14:59。 原本到处奔跑的安保们齐齐一顿，听到耳麦里传来监控室的最新消息：「二楼西区c13通道发现疑似爆炸物，体积……很大，倒计时还有14分56秒。」 众安保：…… 片刻后，一群安保涌到大厅，努力维持秩序，大吼着让所有人赶快向外疏散。 十多分钟后，从皮姆科技大楼出来的人们并没有多少离开，他们纷纷躲在几百米外相互电话联繫，或者干脆就凑一块儿嘀咕着。 警局就别指望了，最近都要忙疯了，一时间根本没人手赶来。 很多人的视线都不停飘向皮姆科技大楼。 因为按照撤离出来，并建立封锁线的安保们所说，那个爆炸物的倒计时即将结束。 轰！ 一声巨响，橙红色火光从大楼中爆发。 所有人下意识地向后一退。 但下一刻，橙红火光突然向内急速回卷，整个楼体像被无形的大手粉碎碾压，最后塌缩成了一个小光点，熄灭消失。 众人看着空荡荡，连碎片都没留下一点的大楼原位置，都满脸惊悚：这特么是什么鬼x弹？ 第1943章 皮姆博士的交易 第1086页 等达伦得到消息，连夜从医院出来，面对着空荡荡只剩个地皮的皮姆科技，眼眶顿时湿润了：「该死的老东西，wdnmd（美国版）！」 就这现场他只看一眼就知道，绝对是皮姆粒子搞出来的。 普通爆炸怎么可能将大楼完全弄没了！ 而如今掌握着可实用皮姆粒子的除了他，也就皮姆博士了。 问题是人家直接把楼都弄没了，还需要来看他脸色么？显然是不需要的。 大家师徒多年，谁还不清楚对方的底子。 前段时间皮姆博士频繁出现，达伦就知道自己的研究肯定找对了路子，因此才加快研究速度。 甚至连那个狗屎一样的斯科特·朗，他也知道是皮姆博士找来干脏活的。 他原本准备了一场完美的计划，就等着这次回来，搞一出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结果……没了，什么都没了！ 想从头再来，哪怕把资金设别配备齐全，也起码要三五年后才可能恢復目前的资料库。 这一刻，达伦恨得咬牙切齿。 他恨的不光是皮姆博士，还有官方那些不准他多做备份的傢伙。 如果多一个备份，大楼没了也就是损失一点资金设备，几个月就能重新弄一套。 真他妈当劳资是大善人？他面色阴沉地掏出手机：「卡尔森，那笔生意成交了，不过我有个要求……」 …… 对于旧金山的人们来说，皮姆科技大楼一夜失踪屁都不算。 不是有几家的日常新闻提到这事，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旧金山有这家公司。 况且也就没了一栋二十来层的楼而已，还是在偏远市郊的一栋楼。 上个月旧金山市区里彻底报废的大楼超过五栋，封存待检查的大楼超过二十栋，严重受灾的平房数百。 那报废的五栋大楼，随便拿一栋出来都是三五十层高的超级大厦，皮姆科技大楼就是个弟弟，不值一提。 而且城市的辐射清洗工作还在持续，将在一个月内陆续完成。 超过四成的居民无法立刻回到自己的房子，正处于流离失所中。 自己都是灾民，谁特么还有心思关心资本家的死活。 因此皮姆科技大楼人间蒸发这事并没有引起舆论关注。 但在官方和高层圈子里，这事儿却掀起了轩然大拨。 小十年来，几方势力投资进去了几十亿美金，搭上了大量的关系和人脉。 眼看着这独家生意的金果子要熟透，结果一眨眼连根都被人刨了一大半，这怎么能忍。 各大情报部门里，皮姆博士已经上了黑名单。 虽然没有公开通缉，但只要这丫挺的老头子敢露面，绝对会被人抓起来送达伦那边去。 到时候，这老头子怎么死都是皮姆科技的「家事」。 倒是皮姆博士的女儿霍普屁事没有。 霍普本身并不了解皮姆粒子的技术，而且这次也是「受害者」——皮姆科技还有她不少股份，现在大楼被蒸发，她的财产也跟着蒸发了一大笔。 当初还是大股东的她站到达伦这边，才把皮姆博士赶出了皮姆科技的董事会，让达伦坐上ceo的位置。 这些年她与皮姆博士关系也一直不睦，才让达伦有机会座大。 这社会，为钱反目成仇的富豪家庭属于日常消息。 想硬扣她跟皮姆博士联手，明面上说不过去。 因此美国官方不能去找霍普麻烦，甚至还要安抚她。 否则以她手里的股份，联合其他股东，审核一下公司内部管理，是合情合理的事。 毕竟辣么大一栋楼，居然被人弄没了，现在皮姆科技的管理层至少要落个管理不善的名头。 她一旦闹起来，皮姆科技重建必然受到巨大阻碍。 斯科特根本就没露面。 他没有富豪身份傍身，还是假释人员，露面直接被抓起来也没人为他说话。 但斯科特又不是傻子，把皮姆科技大楼炸没了后就跟皮姆博士一起躲起来了。 反正他是个无业人员，连固定住所都没有，东游西盪很正常。 事实上，这是路克用大佬的名义给皮姆博士通风报信，让他一定藏好斯科特。 那晚行动一结束，皮姆博士那臭脾气再也忍不住了。 找了处隐蔽地方放出房子休息，他就立刻联繫了大佬——或者说问罪更恰当。 路克很给面子地出动大佬马甲，亲自与他会面。 面对暴跳如雷老头子的质问太平洋警探局是不是与他有关，大佬很坦然地点头：「他们是我的重要合作伙伴。」 皮姆博士被噎了一下。 他这几年卖了不少皮姆粒子给大佬，才从友好合作伙伴升级到重要合作伙伴，甚至还拿到了一只生命之水。 若非如此，他现在也没这么大精神头蹦跶。 因此他清楚，能在大佬处获得重要合作伙伴权限的组织绝对不简单。 皮姆博士看着淡淡笑着，坐在对面的大佬，终于努力忍下暴躁的情绪：「我要拿回所有皮姆粒子的资料。」 大佬点头：「可以。」 皮姆博士愣了下。 结果就听见下半句：「你这个委託的奖励是什么？」 皮姆博士：……我特么是要那个见鬼的警探局把资料「还」给我！ 第1087页 但见对面淡淡笑着的大佬，他这话说不出口。 这几年来，双方都是公平交易。 大佬提过两次增加皮姆粒子的採购量，皮姆博士一口拒绝。 人家没翻脸也没威胁，之后的生意价格照旧，包接包送，准时到货。 一句话，大家是纯洁的生意关系。 现在皮姆博士想要拿回技术资料，当然不能凭藉一张嘴一句话。 生意就是生意。 想要什么，就要付出点什么。 皮姆博士默然良久，才开口到：「我可以让他们开价。」 路克挑挑眉：嚯，谁说这老头子不会转进的！看看，人有了压力，突然就会做人了。 心中呵呵，他面色不动：「可以。我现在就联繫他们。」 皮姆博士唿出一口气：万事开头难。最难的第一步成功，至少有机会拿回资料。 路克却悠悠然地来了一句：「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汉克，你帐户里现在还有28点积分，应该不够买回资料了。」 皮姆博士老脸顿时僵住。 第1944章 与皮姆博士的交易2 皮姆博士一直对皮姆粒子出售量控制得很严格，基本是卡着需求来销售，从不留太多积分。 但大佬这里的委託，只能用积分或双方直接协商交易。 也就是说，没积分的皮姆博士得拿其它东西换回备份资料。 问题是，能比得上皮姆粒子技术资料的东西……他上哪儿找去？ 但这老傢伙脾气很硬，却不等于脸皮薄。 任由心中慌得一比，他只是拉长一张老脸，保持着一副「我很生气」的姿态。 可惜这招对路克没用，精神波动已经暴露了一切。 不过比起绝大多数人来，皮姆博士这点心慌只是毛毛雨，不愧是在半空拆过飞弹的男人。 大佬当着皮姆的面拿出手机，联繫上一级分身那边，双方相互交谈了片刻。 然后大佬收起手机，并表现出自己对身后偷窥的蚂蚁机器人一无所知的样子。 「那边的要求是，以后你关于皮姆粒子研究成果的产品，他们有採购权。」大佬不紧不慢地说到。 皮姆博士脸色发黑：「不可能。」 这特么不是把他当成打工的了？还是打一辈子工的那种。 大佬不以为意：「出售数量可以由你自己决定。」 皮姆博士没吭声。 大佬：「协议生效前的一切成果不算在内。」 这一条意味着不要求皮姆博士出售蚁人战服。 皮姆博士的脸色却一点也没好起来。 达伦那边已经要搞出类似的战服，拿到备份资料的pdd迟早能搞出来，当然不用再买蚁人战服。 不过，他心中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蚂蚁机器人看到手机上的交谈内容，与大佬所说一致。 这证明大佬还保持着一贯的人品，态度中立，否则皮姆博士接下来完全没得谈。 皮姆博士脑中转动，久久未曾开口。 大佬也不催促。 在他这里做生意，并不一定是普通商场的路数。 私人对私人的交易，不可能找来一群律师会计撕上几个月，然后拿出一份双方都能接受的合同。 像皮姆博士和路克自己所扮演的pdd主管，都是超凡个体。 卖方开价越干脆，买方能还价的空间就越小。 就像之前皮姆博士出售皮姆粒子时一样，一场交易也就几句话。 提出条件谈不拢，双方立刻一拍两散，谁也别纠缠谁。 最后皮姆博士又让大佬确定了一堆交易细节，终于达成了交易。 交易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 皮姆博士不保证提供新技术的时间，而pdd只保证不对外泄露皮姆粒子的技术，也不会大规模售卖和使用。 谁都不是傻子。 皮姆博士其实并不相信pdd拿了资料真能不留底交还。 路克也不相信皮姆博士真弄出好东西，会乖乖卖给自己。 这次交易实质是以大佬的信誉为担保，双方在不撕破脸的情况，将皮姆粒子的应用限定在双方之间而已。 皮姆博士也不吃亏。 不是大佬透露消息，他这次行动不会轻易成功。 况且达伦又没死，这次行动只能拖延几年时间而已。 一旦达伦重新完善资料，泄露的备份必然有美国官方一份，那时就真没皮姆博士什么事了。 这比pdd掌握皮姆粒子技术麻烦得多。 大佬还向皮姆博士说明，pdd属于蝙蝠小队。 即便弄出什么成果，也是蝙蝠小队自用。 自视甚高的皮姆博士也明白，以蝙蝠小队掌握的技术，想搞事并不缺皮姆粒子这一项。 但他还是为这次交易增加了一份特别条款：绝对不能将任何皮姆粒子及相关技术，以任何形式交给托尼斯塔克。 单单这一条，皮姆博士防火防盗防斯塔克之情就溢于言表。 路克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他咯。 反正托尼本身需要研究的也太多了，没必要抢皮姆博士的饭碗。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为长命也要为有更好的身体来工作，皮姆博士肯定需要生命之水。 等交情深厚一点，大佬可以找机会获取皮姆博士的能力，与达伦这边的资料对照一番。 第1088页 路克这次帮了皮姆博士，还帮了博士的上门女婿斯科特·朗，收取一点好处并不过分。 这是一个长期目标。 至少得等路克吃透了达伦那里搞来的备份资料，才会着手进行，因此他一点不急。 …… 一场不算愉快的交易后，大佬告辞离开。 斯科特从客厅的通道外走进来，满脸惊讶地看着皮姆博士：「就这样让他离开？」 皮姆博士没好气地看了这便宜女婿一眼：「不然呢？」 斯科特想了片刻，无奈摇头：「惹不起惹不起。」 皮姆博士气得扭开头：这还用你说？ 斯科特嘀咕了几句，安静下来。 皮姆博士独自思索一阵，发现客厅里没动静，扭回头看向斯科特：「你还待客厅干嘛？有时间就去训练，事情还没完呢。」 斯科特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到：「那个……我什么时候能去看我女儿？另外我现在是假释人员，要定期去报导的。」 皮姆博士没好气地挥挥手：「知道了，我会帮你解决假释的麻烦。但最近你就别想着出去了，达伦找不到我就会找你。」 斯科特：……我算是信了你的邪！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如果不是皮姆博士设套，他现在虽没工作，但不会连女儿都不能去看望。 ……好吧，他之前就是为女儿的探视权才上了博士这艘破贼船，也没比此刻的情形好多少。 皮姆博士这才想起，刚才应该顺便将斯科特的麻烦委託大佬解决。 不过现在也不迟。 解决个人人身麻烦，只要提交一份相关资料，直接向大佬发起快捷委託。 大佬审核后，会发回一个委託内容的确定书，包括价格。 只要没问题，就可以点击确定，自动扣除积分，委託随之成立。 接下来只要静等委託完成的回信就好。 皮姆博士也不耽搁，起身去保险柜取出专门发送委託的特制手机，开始下单。 不到十分钟，委託确定书发回来。 皮姆博士看了看内容，随手按下确定。 「你的帐户余额不足，请充值后再确定委託。」 皮姆博士一愣，看了下委託需要的积分——30。 这价格算委託里最便宜的一档，用来清除斯科特的假释案底并不过分。 但皮姆博士却只能无语望天：特么的，居然就少了2分？ 第1945章 各家有本难念的经 皮姆博士终究是老而为贼的傢伙。 面对着斯科特期盼的目光，他只是平静地收起手机，淡定点头：「行了，等着吧，最迟一周内给准确回復。」 斯科特谢天谢地地画了个十字。 皮姆博士一脸不耐烦：「还不去训练？你这次居然输给了一只蚂蚁，还被它活捉了，这很光荣？」 斯科特瞠目结舌：「那玩意儿，你不是说是机械蚂蚁么？」 皮姆博士哼了一声：「机械的就不是蚂蚁了么？机械的你就该输？拆那什么狗屁爱国者时你怎么不直接认输！」 斯科特满脸郁闷地走了，他没法跟这老头子讲道理。 再说闹僵了霍普要怎么办，这便宜岳父骂几句，本来也不亏啊！斯科特脑中精神胜利着走了。 皮姆博士目送他离开，听见脚步咚咚咚远离，才飞快掏出手机，发去新的皮姆粒子交易申请，附带给斯科特清理案底的委託。 皮姆粒子的交易优先级别很高，哪怕他的帐号内积分不够，也可以预支积分。 重要合作伙伴，这点面子应该是有的。 看见手机上两个单子都显示「已接受」，皮姆博士唿出一口气，苦笑起来：「养个女儿可真不容易。」 但他没办法，谁让他把女儿的老娘弄没了呢！ …… 路克看到皮姆博士发来交易申请，和清理斯科特案底的委託，点下接受键，随即轻笑起来：「老傢伙，对便宜女婿还真好啊。」 刚才那次提醒他就是故意的。 否则区区两分而已，这个委託怎么也该暂时保留在后台，不可能立刻提醒余额不足。 但皮姆博士以往都是与大佬直接交易，很少动用这种手机小委託的功能，因此并不清楚流程。 换成蝙蝠小队那边的人，一眼就知道有问题。 皮姆博士这老傢伙又臭又硬，软硬不吃。 路克不愿意失去大佬的诚信，在生意中坑对方。 但这样小打一下那张老脸也没啥不好，以后这老傢伙即便知道也无所谓，免得他真以为自己能上天。 这样做还顺便试探出皮姆博士对斯科特的态度，至少不是日抛型的工具人。 再联繫斯科特跟霍普当着皮姆博士面撒狗粮的行为，显然这两位的事没跑了。 皮姆博士这孤寡老头弱点不多难对付，斯科特和霍普却没那么麻烦。 只要以后多来往，把这一对拉进正义联盟也未尝不可。 到时候正义联盟的各种福利享受过，他们难道还能把技术藏着掖着不用？ 伊凡、技术龟多尼搞了不少技术，都扔给大佬换积分了。 这种互助互利的环境氛围下，这两位年轻人能拉得下脸皮，硬说皮姆博士那里没动静？ 如果皮姆博士没有与大佬达成交易，隐瞒才正常。 第1089页 但定下交易又反悔，以后谁还敢信任他们。 老的那个脸皮再厚如龟壳，年轻的这两位应该还没到同等水平。 一环套一环，总有让皮姆博士认清现实的一天！ 这不能怪路克动的小心思太多，实在是皮姆粒子真的非同一般，蚁人战服都只是最基础的应用。 就像托尼的战甲看着炫酷，但最核心的技术还是三代方舟反应堆一样。 有方舟反应堆，就可以衍生出一大堆的支线产品。 其中很多并不比钢铁战甲差，只是不一定都适合战斗而已。 靠着大型方舟反应堆，托尼的能源公司已经占据了全美各大城市总计27%的电量供应。 赚得钱并不比以往少，利润稳中有升。 搞高科技新能源的名声比贩卖军火，那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更适合托尼这喜欢光明正大出头的性格。 皮姆粒子也是类似的技术，能够从很多地方改变地球科技，甚至超过外星球。 路克自己弄来了技术资料，可那终究只是「保底」。 他真正希望的，依然是皮姆博士再接再厉，将皮姆粒子更深入的研究下去。 为此，他甚至准备赠送皮姆博士一些生命之水。 活该这老傢伙多忙活几十年，不然怎么对得起路克的投资。 类似的人还有一个托尼。 换成其他人搞出奥创这种事，路克绝对要好好教育一顿。 托尼却只是被嘲讽明示几句，让他记得犯错的后果而已。 有才，就是最大的护身符。 …… 接下来的日子，情人节很平静地过去。 旧金山身为洛杉矶的「姐妹城市」，几年前还经歷过大地震，大多数人的神经终究比其他地方的人更粗壮一点。 短短两月，居民们的负面情绪基本消失，甚至比以往还好了一些。 毕竟这次波及面广，却因为路克提前布置，死者很少。 人员死伤和财产损失远不及纽约大战，甚至都不及大溪城女巫作乱。 加州和旧金山官方都出台了相当强力的救灾方案。 以往那种扯皮几个月，等灾难过去再讨论救灾的经典官方套路没有成为主流。 州市两级多方通力合作，多位实权大人物大开绿灯，救灾行动中的扯皮数量起码少了80%。 另一方面，托尼和蝙蝠小队的基金会提供的救援救助不断，各地怪兽狂粉也陆续前来「朝圣」，整个城市的活力正在快速恢復。 清理辐射残留任务全部完成后，除了穆托上岸和最后打斗的那一圈废墟，大多数人终于能回归自己甜蜜的家。 大势稳定后，时间已来到三月中，西海岸的旧金山一片浓浓的春天气息。 温特大街840号，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玛吉站在二楼楼梯口，满脸无奈地瞪着面前跟女儿凯茜抱在一起的男人：「斯科特，你没有拿到探视权。」 斯科特满不在乎，只是跟女儿做着鬼脸：「我只是来看一眼小豆豆。」 玛吉以手扶额：「斯科特，上次你保证过要去找份工作，安稳下来，然后就不见了一个多月。这期间你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现在又突然冒出来？」 斯科特的手顿了顿，终于放开女儿，揉揉她的小脑袋，将手中的礼物袋递给她：「你先去房间拆礼物，然后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凯茜眼珠子在父母间滴熘熘转了两圈：「好，不过等下要陪我一起吃烤肉，帕克斯顿他烤的可好吃了。」 斯科特用力点头，目送女儿小跑上楼，然后抬手对玛吉示意上面的阁楼。 第1946章 钓鱼、人情、工具人 两人走过去，玛吉用满脸狐疑的表情打量着斯科特身上的蚁人战服：「别告诉我，你这身打扮是在cosy钢铁侠，人家那是铁做的。」 斯科特哭笑不得，开口到：「你就当我穿它来逗小豆豆开心吧。」 顿了顿，他才继续说到：「我……最近有一点麻烦，不方便打电话，只能偷偷过来。」 玛吉脸色一变，似乎明白了什么，双手捂嘴低声轻唿：「我的天吶，你不会是没去找假释官报导吧？」 弃保潜逃这事儿对于以后想正经生活的人来说，相当麻烦。 她再次以手扶额，深吸一口气：「我去喊帕克斯顿进来，让他帮你想想办法。」 斯科特翻了个白眼：鬼才弃保潜逃了呢！鬼才要找那傢伙呢！ 帕克斯顿是他前妻的老公，还是个警察。 上次还是女儿过生日，他这前老公就差点为见女儿的事跟现老公吵起来。 也是因此，他才决定最后去偷一次。 斯科特并没有吃前妻醋，更不会因此把责任归咎到帕克斯顿的想法。 但女儿生日那天他被对方向外赶，却是极其不爽。 他心中郁闷，却也只能拉住玛吉，大概解释了下自己的情况。 玛吉和他离婚，就是因为他非要去「劫富济贫」，害得他自己坐牢，对此问题相当敏感。 只是听了几句，她就瞪大双眼：「你在跟我开玩笑？你才出来又想为这事进去？」 斯科特连忙否认：「不可能。我现在身上连案底都没了，是个大大滴良民。」 玛吉差点想一口唾沫吐他脸上去。 第1090页 幸好她从来没学过，更没用过这个必杀技，只是满脸冷笑，一时间气得说都说不出来。 斯科特一看就知道前妻在想啥，连忙爆出重要证据：「不信你明天让帕克斯顿去警局调我的档案，就知道我说的是否属实。」 玛吉看他这神情，半信半疑起来：「你说真的？」 「真的。」斯科特说到这里，才想起另外一件事。 他伸手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玛吉面前：「凯茜的抚养费。」 玛吉脸色又难看起来，有了点不好的猜测。 她接过牛皮纸袋，拨开没封口的那边一看，顿时脸彻底黑了，一把将它扔了回来：「滚！这种不干净的钱凯茜不需要。」 斯科特下意识接住，茫然不解：「这是我上次工作的报酬，哪儿不干净了。」 玛吉咬牙切齿：「看看你穿的这一身衣服，居然还带着遮脸的头盔？那一百面额的全新钞票，你连信封都懒得换？」 斯科特看看手里牛皮纸袋上的银行标志，恍然大悟，又把它递迴来：「还是那句话，你自己找帕克斯顿查我的银行流水，帐号你知道。如果是抢银行得来的，那你就当作赃款交给他，让他发通缉令。」 玛吉看着斯科特如此坦然的神情，终于动摇了：「真的不是你抢来的？」 斯科特苦笑：「怎么可能抢银行的钱来给你？」 玛吉皱眉，但还是将那牛皮纸袋推了回来：「真这样的话，这钱你自己拿着，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再说，凯茜只需要这个。」 斯科特无奈，随手将那装着两万美金的牛皮纸袋扔到阁楼里面，转身就走：「凯茜是我女儿，我有权利为她花钱。」 犹豫了下，玛吉还是追过去：「等等……」 而在两人跑到凯茜房间嘀咕时，斜对面的另一栋房屋拉起的窗帘缝隙后，一个大大的镜头正对着温特大街840号。 镜头中，斯科特与玛吉低声争执的样子清晰可见。 日落时分，屋外还有一些阳光，这屋内却是一片昏暗。 随着按动号码拨通电话的响动传出，一个声音低声到：「老闆，斯科特·朗出现了，他正在他前妻这里。」 片刻后，达伦看着手机上斯科特跟玛吉靠一起，双眼却看着不远处女儿凯茜的照片，狞笑起来：「好！果然是条汉子！炸了我的楼还敢出来幽会前妻，合家团聚！」 他说着走向不远处，站进了一套黑黄相间的战服内：「斯科特，我倒要看看，抓到你那老东西会不会出来送死！」 与此同时，温特大街850号的门廊上，一个拿着平板，容貌普通的中年人笑了起来：达伦，不要让我失望啊！不然怎么让斯科特欠我大人情！ 这人自然是路克的一级分身。 斯科特用积分从大佬那里换取了一笔合法收入后，他就从太平洋的某处小岛赶来了旧金山。 路克早就安排了一个仿真原型机在850号，就防着达伦狗急跳墙。 那个监视斯科特前妻家的达伦手下，他也一清二楚。 留着达伦这个大红名，当然也不是路克好心，纯粹是等他完成工具人的最后任务。 事实上，达伦的手机通讯一直在监控中，他的行踪和对外联繫对于路克完全透明。 现在这个工具人终于想通了，那事情也该彻底结束。 …… 十多分钟后，斯科特正在享受女儿从楼下带来的「帕克斯顿烤肉」，突然听见一个细小却清晰的声音贯入耳中：「达伦穿着他的战服来找你麻烦了，西边开过来的那辆奔驰就是他的。」 斯科特一愣，旋即闪到窗前，探头左右一看。 就见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正用正常速度驶来。 他犹豫了下，放下烤肉：「小豆豆，我先去上个卫生间，回来继续吃。」 说着他几步出了卧室房门，身体瞬间缩小，从旁边房间钻出。 几只屋外的飞蚁刚好起飞，半空接住二楼跳下的他，向那辆奔驰飞去。 并不是他冲动，而是他看过达伦开这辆黑色奔驰。 战服什么不提，有备无患去看看总没错。 飞蚁很快迎上驶来的奔驰，将他投到了车上。 斯科特从前挡风向里一看，一个穿着黄黑相间战服的人影就落入他眼帘。 斯科特的脸色立刻变了。 霍普说过达伦的研究成果，确实提到过战服是黄黑色的。 斯科特心中一紧：不行！不能让达伦冲到玛吉和凯茜家里，否则很可能会误伤她们。 第1947章 后院大战、好人、偷袭 平时看着撒敷敷的斯科特，在战斗上相当有天赋。 他脑子转得快，做决定也很坚决。 一个滑行，斯科特就从前挡风来到了车前盖的标志前，伸手向下，一条合金钢索顿时飞向前方地面。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瞬间恢復原状，一个空翻。 一头射入地面的钢索也随之变大变粗，空翻中的斯科特顺势将手里的钢索另一头射进奔驰的车顶。 duang！ 后排的达伦眼前突然就多了半截带倒钩的尖锐索头，吓了一跳。 这玩意儿要是再往后一点，还不插他脑门上？ 旋即钢索绷紧，将车身与地面死死连接在了一起，奔驰不得不停下。 达伦脸上满是厉色，按开一点车窗，黄黑色战服包裹的身躯骤然缩小，从车窗缝隙飞了出去。 第1091页 斯科特才落在地上，就见一个黄黑色小点一闪而至。 他下意识地缩小身体，避开了这一击。 …… 温特大街480号内，依然一片欢乐温馨的家庭聚会景象。 后院里男人们在一起喝着啤酒吃着烤肉吹着牛比，女人们嘀嘀咕咕说点八卦，小孩们在没有烤炉的另一侧搭起小桌球桌对练。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和谐。 突然两个蚊子般的黑点纠缠着钻进隔壁花园，然后其中一个被一脚踹在了身上，身体越过花丛飞进了840号的后院。 被踹飞的斯科特看着急速接近的烧烤盆，以及「巨大」栅格下红光隐隐的炭火，心中一声卧槽，果断放大身体。 哐啷！ 一声大响中，整个烧烤盆连同上面剩下的部分烤肉一起被撞飞，散落得到处都是。 所有大人小孩都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见一个戴头盔穿着怪异衣服的傢伙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老腰哎哟惨叫。 刚才那一下，几十斤的烧烤盆被撞飞，斯科特的腰也被磕得够呛。 另一个小点也瞬间放大，达伦穿着一身黄黑色战服闪亮登场。 比起外表灰扑扑的蚁人战服，他这套黄黑色的战服亮眼得多。 面罩上的黄色镜片，背后支棱出两根节肢般的尖刺，看着就很兇残的样子。 达伦扭头看向旁边已经抱着女儿凯茜悄悄后退的玛吉，又转回头冷笑起来：「刚好，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躺在地上揉着老腰的斯科特也注意到达伦的举动，面色难看无比：「闸总，有本事你沖我来。」 达伦狞笑着，背后尖刺微微晃动：「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骤然缩小，飞向斯科特，背后两根尖刺射出两道细小的蓝色雷射。 斯科特几乎同时行动，一个翻滚躲开蓝色雷射。 原本他躺着的草地上被蓝色雷射射出一个小洞，冒出寥寥白烟。 达伦得意得笑着：什么狗屁蚁人，根本比不上自己的黄马褂（yellowjacket）！等下就让你们一家团聚！ 心中如此想着，他加快速度扑向斯科特。 一个翻滚躲开蓝色雷射后，斯科特正想起身，却见自己的手按到了地面上的一件物品。 脑中灵光一闪，他顺畅无比地抓起按在手下的这件物品，转身一抡，对准缩小扑来的达伦就是一招「迴旋抽杀」。 duang！ 极具弹性的蓝色胶皮重重扇在飞来的达伦身上，将他打得旋转着飞了出去。 豆点大的达伦如同一只苍蝇般，划过一条弧线，落进门廊处一盏蓝光灭蚊灯里。 噼啪！ 灭蚊灯上细小电弧一闪，冒出一股青烟就没了动静。 斯科特一愣，低头看看手里的桌球拍：这么好用？看来我还有打桌球的天赋。 如此想着，他有点艰难地站起身来，走出几步，将手里的桌球拍递到一个吓呆的小女孩面前。 这球拍原本是她的，不过刚才他撞翻烧烤盆的动静把她吓得挥拍时脱手了。 小女孩愣愣地看了一眼球拍，再看看斯科特那怪异的面罩：「哇，妈妈救我！有怪人！」 口中发出可怕尖叫哭嚎声的小女孩，就这样嗖地一声窜得没影了。 斯科特尴尬地看向其它人：「那个，我是好……」 轰！ 一群人纷纷拉着自己的孩子就跑：鬼才信你呢！这怪模怪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斯科特苦笑摇头，走出几步，将球拍放到旁边的球桌上。 就在他想凑到灭蚊灯那里看看达伦情况的时候，侧面后房门里窜出两个人。 他们举着手枪，口中高喊：「sfpd！别动，把手举起来！你这哔哔养的快点把手举起来！」 斯科特无奈地慢慢转身举手：「你到底要我别动还是举手啊！帕克斯顿。」 说着他在面罩上一按，露出了自己的脸。 斯科特前妻的现任老公，女儿的继父，旧金山警局二级警佐帕克斯顿满脸难以置信：「斯科特？你怎么在这里？」说着将手中的枪插回了腰间枪套。 斯科特松了一口气，放下手走向两人：「帕克斯顿，听我慢慢给你解……」 帕克斯顿插枪回套后，却顺手从另一侧腰间掏出一把「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泰瑟枪的电镖瞬间扎进近在咫尺的斯科特胸前。 滋滋滋！ 斯科特浑身一僵，抽搐着倒在地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帕克斯顿，wdnmd！居然玩偷袭。 但无论他想骂什么，此刻浑身抽搐的他都骂不出口，只能被帕克斯顿和那警察同事抓了起来。 而在这边三人折腾时，蚊子般达伦正在灭蚊灯上滋滋滋，比斯科特还惨。 但黄马褂给了他一定的保护，让他并未失去意识，只能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被架走的斯科特：混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再杀你全家！ 突然，灭蚊灯骤然大亮。 达伦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昏迷前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怎么回事？ 啪！ 帕克斯顿家电闸也随之跳闸，引起一片惊唿喧闹声。 黑下来的灭蚊灯上，失去意识的达伦骤然消失。 一个透明的影子在黑暗中悄然离开，没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第1092页 半小时后，斯科特一脸晦气地回到市郊树林的三层小楼中。 他进门来到客厅，就见皮姆博士和霍普的视线看了过来。 斯科特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怎么了？」 第1948章 他还是个孩子，她已经不是个孩子 皮姆博士气得一扭头，给女儿一个「你给我开骂」的眼神。 霍普也有点生气：「要不是有人发来消息，我们都不知道有人都偷偷跑去前妻家里去，还当着一堆人的面大打出手。」 说的好像是我跟玛吉对殴似的！斯科特才腹诽完，突然回过神来：法科！要死要死要死！ 在斯科特提心弔胆面对准女友和便宜岳父的时候，路克分身却已动身离开，重新返回太平洋。 漆黑的海面上，路克嘆了口气：「达伦，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中用啊！」 刚才分身已经隐藏在玛吉和凯茜身旁，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救人。 最好的时机无疑是斯科特失败，达伦准备对那对母女动手时。 对于把女儿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斯科特，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结果路克想过很多种剧情线路，唯独没想到达伦废材到这种地步。 特么的斯科特只是穿着一件老旧的蚁人战服，再一球拍就把达伦给秒了。 只能说达伦就是那种顶个球用的渣渣反派配角，连输都输得那么蠢。 当初奥巴代价值几千万的铁王霸输在蝙蝠镖下，但那好歹也是蝙蝠侠扔出的蝙蝠镖。 达伦输的可是球拍和灭蚊灯！ 这特么对得起皮姆粒子吗？对得起那对能发射雷射的格斗刺吗？丢人吶！ 郁闷无比的路克干脆给灭蚊灯的电路上加上一点力，直接把达伦电晕收进二号空间。 最大的目的失败，但能拿到明显实用化的黄马褂也不算太亏。 达伦进了二号空间，自然要把他所知的一切都拷问出来。 虽然他不可能记得皮姆粒子的所有数据，但对关键之处绝对了如指掌，否则也当不了皮姆科技的最高技术负责人。 这次谋划是少赚了一些，但路克终究不亏。 想到这里，分身收起有点小遗憾的心情，加大马力向太平洋更深处飞去。 …… 三月底的新泽西山区中，路克与弗兰克在烧烤炉前忙碌着。 嘉丽、明蒂、爱丽丝则在小溪那边玩耍。 路克手中小刀飞快，随口问到：「爱丽丝真捨得让嘉丽去上学？」 弗兰克翻动了一下肉块，检查了下火候：「嘉丽自己提出的要求，爱丽丝她不放心，所以要问问你。」 路克嗯了一声，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用的是北斗马甲，是救出了爱丽丝和嘉丽的人。 北斗又是队内公认的精神系超能力者，是嘉丽的同类。 嘉丽的精神状态是否适合外出上学，由他确认最稳妥。 至于小女巫旺达，压根没被弗兰克和爱丽丝看上。 不是能力问题，纯粹是信任度的问题。 就凭旺达差点「团灭」復仇者联盟的战绩，弗兰克就不敢把自己养女交给小女巫检查。 弗兰克没得到回应，扭头看来，就见路克若有所思地看着在小溪旁和明蒂跳来跳去的嘉丽。 他心中一紧，压低声音：「有麻烦？」 路克摇摇头，继续切着手中的培根：「没有，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不过，开始最好给她一个相对单纯的环境。」 弗兰克松了一口气：「我和爱丽丝商量好了。嘉丽马上16岁，可以送她去新泽西这里一家学生不多的私立中学，读一年没问题就去新泽西大学。」 路克莞尔：「去跟明蒂当大学同学？」 弗兰克也露出了微笑：「谁让她们关系很好呢。」 路克再没多说什么。 弗兰克对明蒂的关心也不少，只不过明蒂那个是爹，所以被揍了一顿。 英雄难过美人关吶！他心中感嘆一句。 不过这也是好事。 爱丽丝和嘉丽这种情况，想找个普通男人来当一家之主是不可能的，根本扛不住那么大的压力。 嗯，这当然不是指爱丽丝的体重。 虽然弗兰克有段时间生命一号的使用量确实有点异常，但那是他跟爱丽丝的私事。 反正弗兰克好好的，并没有残疾。 路克才不会傻到去问自己这便宜叔叔，被人坐成骨折是什么滋味。 不过从那之后，弗兰克请教骑士修炼崑崙鍊气术的次数就多了不少，只能说崑崙的「铁拳」其实适用性满高的。 另一方面，这便宜叔叔能重新拥有妻子和女儿，路克也算还清了罗伯特欠他的人情。 虽然这人情对于路克和弗兰克没啥意义，但对罗伯特很重要。 很快路克做完属于自己的工作，脱掉手套对弗兰克到：「我再单独跟嘉丽谈谈。」 弗兰克嗯了一声。 等到路克走向小溪边，他才抬头注视着路克的背影，嘆了口气。 以北斗的性格，说了没问题还愿意单独跟嘉丽谈谈，这实在很给面子了。 路克过去说了两句，爱丽丝微笑着点头，一把揪住想去凑热闹的明蒂：「我们先去看看弗兰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明蒂眼珠子转了两圈，确定自己没机会偷听北斗跟嘉丽的小话，只能认命。 第1093页 挣扎是不可能挣扎的，爱丽丝站那里让她挣扎一百年都没问题。 路克双手揣在工装裤兜里，带着嘉丽沿着小溪慢慢走向上游。 离开那边三人的视线，他才开口到：「确定要自己去看看这个世界了？」 嘉丽嗯了一声。 路克：「也是，不然你妈妈和弗兰克该担心了。」 嘉丽又嗯了一声。 路克话锋一转：「你和明蒂怎么回事？」 嘉丽沉默着。 路克扭头：「约瑟夫还小，他还是个孩子。」 嘉丽扑哧笑出声，然后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开心。 路克没有阻止她，只是耸耸肩继续向前走。 嘉丽断断续续笑了好一阵，才勉强停下：「别以为他没给我讲过这笑话。」 路克也笑了起来，点点头：「能听懂笑话就别憋着，你也长大了。」 嘉丽脸上的笑容淡去，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胳膊：「我再长大，你也是我哥哥。」 路克无奈，却没甩脱她的双手：「你也想说自己还是个孩子吗？」 嘉丽一听，想起那个一大家子轮流「他还是个孩子」的短视频，又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一边笑，她还不忘拿手捶他胳膊：「别老逗我笑，明蒂都是跟你学坏的。」 路克一本正经地摇头：「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嘉丽这次没说话，直接开捶。 第1949章 弟弟妹妹弟妹 笑闹片刻，两人走进更幽静的山林中。 隐约的鸟叫虫鸣，茂密的大树灌木让人心情很容易就平静下来。 嘉丽轻轻喂了一声，低声问到：「真的不能跟他们说你的身份吗？」 路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到：「那个心灵沟通你学得怎么样了？」 嘉丽：「基本掌握了，正常情况下感应准确度97%左右。」 路克：「你觉得，约瑟夫遇见拥有类似能力的人，能不被试探出底细吗？」 嘉丽遗憾地点点头。 这道理她不是不懂，可约瑟夫和明蒂关系真的不一般。 如果能公开这个消息，那她、明蒂、约瑟夫的关系可以算半个亲人。 但一想到约瑟夫知道路克是北斗，明蒂知道北斗是路克，两人在小熊座的交谈北斗能窥屏。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像！这事儿还是这样就好。 知道北斗就是路克的人，也就她一个。 不是路克不小心，而是嘉丽从一开始就与其他人不同。 她一直知道他是北斗，却不知道路克是约瑟夫的哥哥。 但在她与约瑟夫熟络起来后，偶尔见过一次路克本尊。 路克在拉姆福德救出她和她妈爱丽丝的记忆，顿时从记忆的最深处翻起。 路克的正义之星分身又与她的精神体如出一辙。 精神体本身对精神波动的敏锐度，类似灵敏嗅觉对气味的敏锐度。 路克研究的精神波动干扰技术也是最近两年多才开始实用，之前的战甲和纳米面具并没有这个功能。 因此无论分身还是本尊，嘉丽都能认出是同一个人。 不过嘉丽之前有严重的自闭症，跟她妈爱丽丝都很少说话。 一直给她做精神治疗也是路克，叮嘱她保留这个小秘密，只是顺手而为的事。 严格来说，嘉丽才是路克一手培养起来的超级底牌。 精神体、念力操控、心灵抗拒、心灵沟通四种能力已经足够形成完整的能力体系。 不过，让这种「精神法师」参与正面战斗是暴殄天物，幕后辅助才是最合适她的位置。 这又引出一个老问题：嘉丽的精神状态不如正常人稳定。 事实上，她的自闭症来自对旁人情绪的敏锐。 一个小女孩从懂事起，就能隐约感受周围大人们的负面情绪，不自闭才怪。 一旦从事幕后工作，她必然能听闻世间绝大多数的黑暗。 对于这个给自己提供了1/2分身能力，以及唯一一个精神抗性能力的女孩，路克愿意庇护她一生。 反正他手中有擅长心灵沟通的鲍比·麦克斯，本身还有两个分身，不存在非她不可的情况。 但现在她主动去接触外界，他也不会阻拦。 至于当她哥哥这事，还是约瑟夫和明蒂搞出来的锅。 三人组里明蒂和约瑟夫小弟（哥哥）、姐妹、朋友应有尽有，嘉丽却没有。 嘉丽想到有个「现成」的哥哥，路克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认下。 「约瑟夫和明蒂怎么回事？」路克脑中闪过一大堆念头，口中却不着痕迹地转移开话题。 「他们俩要一起读大学，关我什么事。」嘉丽果断甩锅。 路克揉揉额头：「明蒂直接在学校里打人，你知道的吧？」 嘉丽哼了一声：「谁让那小碧池勾搭约瑟夫？他还是个孩子呢，这可是犯法的！」 说出这句，她又想起「孩子」梗，再次大笑起来。 路克无奈。 长大的明蒂脾气已经好得太多，只是给了那女孩两巴掌而已，没有脑震盪也没有骨折。 真正的起因还是约瑟夫。 这十二岁的小老弟成长迅速。 遗传自凯萨琳的清秀容貌，早熟的心智，十二岁的年纪，是个妥妥的花样少男。 第1094页 一支生命一号，配合科学合理的训练，让他比普通孩子更高大挺拔。 走在路上被大学女生搭讪是家常便饭。 其中不少女生未必不知道他才十二岁，但就像男生看见漂亮妹子就喜欢口花花一样。 女生看见这个级别花样少男，一样有大把人贼心不死。 路克不担心小老弟被明蒂泡，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人。 而且性格外向的明蒂也不是精修心理学的约瑟夫对手，两人谁忽悠谁，路克心中有数。 只在私下警告过两次约瑟夫，已经很对不起明蒂了。 兄弟俩谈话时，约瑟夫还冒出来一句「我觉得赛琳娜对你也挺不错的」，把路克也噎了一下。 约瑟夫只是对明蒂用点话术和心理学，又没真干什么坏事，更没有噼腿。 路克把赛琳娜忽悠成大管家，为他忙东忙西，比约瑟夫不要脸多了。 他不喜欢用哥哥身份，强行改变弟弟妹妹们的三观，最后只能告诉约瑟夫：「以后你要是翻船，我最多保你一条命。」 约瑟夫听了，若有所思地摇头：「不太可能。明蒂最多把我打骨折而已，瘫痪……应该不至于？」 路克冷眼瞅着这个猖狂的小老弟：「你没那么了解她，惹急了她真可能追着你揍一辈子，见一次打一次的那种。」 约瑟夫联想到那可怕的情形，不由得浑身一颤，突然回过神来：「等等，我和她还只是朋友关系啊。」 路克呵呵：「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约瑟夫：「私家侦探……嗯？」 旋即他瞪大双眼：「你，在调查明蒂？」 「只是正常的社会关系调查，跟踪偷拍这种事我可没对她做。」路克很淡定。「迄今为止，你是和她关系最亲近的男生，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他又不是变太，怎么可能监视小老弟与明蒂的个人隐私。 起身伸手拍拍约瑟夫的肩头：「有些事，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好自为之！」 转身离开，他不禁嘆息：你拿赛琳娜举例子，却没想过我说过她和我「只是朋友关系」么？ 超能力+钞能力护体的老大哥都不能说的话，小老弟居然敢说。 这小子……还是太年轻！ 他从小到大靠着脸和脑子在那些小萝莉同学处骗吃骗喝，可明蒂却不是那些普通小萝莉。 惹急了她，这位是真会按着约瑟夫家暴的。 第1950章 各有各的烦恼 处理了这件不大不小的「家务事」，路克也没太在意。 时间是公平的。 这几年长大的也不止明蒂约瑟夫嘉丽，他们还只是年龄最小的一拨。 克莱尔和斯黛茜已在去年一次家庭聚会时公开了关系。 当时，看到被克莱尔搂在怀中的斯黛茜一副小鸟依人，偏偏高出克莱尔小半头的样子，罗伯特和凯萨琳的表情都很古怪。 倒是爷爷德雷克斯略微惊讶后，就很淡定地冒出一句：「不亏是我们科尔森家族的种，找女朋友就是有一套。」 罗伯特的脸顿时就黑了：克莱尔是个女孩子啊！而且她女朋友就站面前呢，老头子你这样说真的没问题？ 结果……确实没什么问题。 克莱尔显然给斯黛茜科普过德雷克斯的脾气，两人就当没听见这话。 凯萨琳的脸色只是纠结了片刻，很快恢復正常。 她也不是再是当年的中学老师。 因为克莱尔的缘故，凯萨琳专门对娱乐圈进行过很多了解，这种情况一点都不稀奇。 脸上挂起温和的微笑，她招唿着斯黛茜加入聚会。 但当她的视线从路克和约瑟夫这兄弟俩身上飘过，发现他们正自顾自地吃东西，逗小妹妹辛迪。 凯萨琳顿时明白：家里的长辈果然是最晚的知情者。 …… 斯黛茜谈恋爱，剩下那对双胞胎也各自有些小绯闻出现在网络上。 只不过她们不像斯黛茜这么「专一」，几次「恋爱」仅限于普通的男女交往，数量也不是一两个。 这也意味着仨小号都「养废了」。 好在路克从没想过用地狱式管理，逼着每个预备役队员成为超级英雄。 斯黛茜提供了超级易容术，双胞胎姐姐提供了初级声波，而他只是掏了点钱，花了百来个小时的时间。 要不是斯黛茜「背刺」成功，潜进他家，这投资绝对大赚。 还有小熊座里的妮基和莫妮卡，两人如今大学毕业，同样没有成为超级英雄的想法。 她们进了小熊座用于敛财的那家公司，负责行政和财务工作。 路克对两人的安排也跟斯黛茜那三个小号一样，让她们保持一定量的专业训练，不要真变成庸碌无用之人就好。 在沙克福德给凯萨琳做贴身安保的卡罗尔还是那样老实，连找男朋友的打算都没有。 不过她精神状态不错，工作之余骑马、野营、养花、研究厨艺，更像是隐居的修士。 倒是在智利的洛娜生小孩时弄出了一场乱子。 因为剧痛，她的磁场操控能力来了一次大爆发。 幸亏她不缺钱，找的医生经验丰富，职业道德也不错，没有因为房子嘎吱响而立刻跑掉，坚持着完成了接生工作。 这还有路克偶尔去视察洛娜训练课程的功劳。 第1095页 这些训练和守则让疼痛中的她没有彻底慌乱。 察觉自己因紧张和疼痛，爆发能力撼动了医院大楼后，她连忙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让能力爆发渐渐回落。 若非如此，那医生坚持职业道德，也只能被垮塌的大楼砸死，不可能活到洛娜生产结束。 洛娜能力爆发，对一公里范围内的铁制品都造成了影响。 这种级别的超能力事件，不是她自己能应付的，更别说她才生了个女儿。 北斗分身只能紧急前往智利，给她擦屁股。 不过麻烦虽大，但洛娜的能力却也迈进了极重要的一步。 原本她只有操纵铁片之类的物体，才能制造足够的杀伤力。 生产之后，她扔汽车依然力不从心，抡摩托砸人却是绰绰有余。 这时的她再用那些体积重量微小的铁制品，威力轻易就能超过枪械。 洛娜的麻烦到这里还没完。 生孩子造成的惊与喜后，她和男友马科斯搬去了巴西。 有孩子的生活让两人都不习惯，渐渐产生矛盾，不久前双方感觉确实无法继续一起生活，只能选择分手。 这时女儿道恩的归属又成了新矛盾，两人都不愿意放弃女儿。 路克只能亲自跑一趟，让这两个只图一时快乐，却制造一辈子烦恼的年轻人达成协议。 路克过去，懒得对这两个神情憔悴的年轻人废话。 他只是看着马科斯，直截了当地问到：「作为一个父亲首先要有养活自己和孩子的能力，才有资格谈论其它，你觉得呢？」 听见这话，马科斯直接就萎了。 除了有超能力，他连中学文凭都没有，更不像洛娜对北斗那么敬畏。 洛娜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培训和学习，他却只坚持了一段时间。 发现北斗根本不管自己后，他更是彻底放飞自我。 路克却通过南美的瑞贝卡，给马科斯提供了一些不错的工作机会，他依然没有认真对待。 对这傢伙的性格做出充分评估后，路克将其打上「放弃」的标籤。 不是什么超能者都有资格加入pdd，否则那些被干掉的超能力罪犯怕是死不瞑目。 他们的工作能力和态度比马科斯好得多，却连一次试用的机会都没有。 无言以对的马科斯理所当然地出局，只拥有女儿的定期探视权。 以后真奋发图强，他还可以争取女儿的抚养权。 但要是继续得过且过，那他可以再去找其它女人生孩子。 另一方的洛娜比马科斯好不少，但也好得有限。 不过她的能力实在太bug，还是女性。 路克影响她的思维和生活态度，比影响马科斯容易得多。 再说她有卡罗尔这个不是亲姐，胜似亲姐的闺蜜。 卡罗尔对洛娜的感情深厚，自己又没有恋爱生子的打算，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小侄女道恩。 她给凯萨琳做贴身安保的薪水不低，包吃包住包大部分生活开支，这几年的薪水基本没用过，足够解决道恩的抚养费用。 打发了马科斯后，路克就带着洛娜和道恩母女返回美国达拉斯。 当天，卡罗尔就开着私人固定翼小飞机，飞到达拉斯郊区的一栋小别墅处。 北斗分身带着洛娜和女儿道恩从车上下来时，卡罗尔满脸笑容地跑过来，跟洛娜抱在一起。 路克脸上也浮现出了微笑，还不忘从把三岁多的小道恩抱过来。 全程只得到北斗黑脸的马科斯，要是能见到分身此刻的表情，绝对要心中大骂某人偏心。 但无论从感情还是实际利益，路克只会站在更亲近的卡罗尔，以及更漂亮的洛娜这边。 没用的马科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这次没揍那傢伙，是看在道恩小可爱的份上，不想当着小萝莉的面暴打她爹。 第1951章 教育，我会看着你 两个共患难过的闺蜜有一年多时间没见面了。 见面很亲热不说，进去又在一起聊了好一阵。 路克看时间差不多，便让卡罗尔带着小晨曦在后院的小儿童乐园玩。（道恩是音译，意思是晨曦。因为有人说听这名字就想起巨石强森，特此改正） 他和洛娜坐在后院门廊上，小桌上是卡罗尔刚才在厨房做好送来的小饼干和咖啡。 路克给自己和洛娜各自倒上咖啡，才开口问到：「现在想好了么？」 洛娜和马科斯彻底分开后，路克让她想好之后做什么，并且给她建议了两条路。 洛娜当时说要考虑，路克表示等过来后再说。 不过他待在这里的时间不长，还是为了来看望一次卡罗尔才没立刻离开。 路克本尊时不时回沙克福德，却不想让北斗同时出现。 卡罗尔对北斗这个救命恩人又很是挂念，曾好几次提过有空请他尝尝她的厨艺。 这次送洛娜过来，三人一起吃顿晚餐，也算一举两得。 他悠闲地喝着咖啡，没有催促一脸不确定的洛娜。 这位也是二十一岁的人了，还是一个三岁小孩的妈，顾虑多点很正常。 在飞来的路上，她的情绪中就带着焦躁，显然拿不定主意。 路克也没用精神能力去影响她。 强扭的瓜不甜，强行催眠的人容易背叛。 第1096页 除非是红名，否则他做事都是顺势而为。 洛娜的眼神跟随着后院里到处玩耍的晨曦，良久才有点不确定地到：「我，还是想陪伴晨曦长大，所以……」 路克嗯了一声，挥挥手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他又不是上赶着求她，知道她的态度就好。 「ok。」路克说到：「不过以后你的培训课程至少要达到合格标准。」 洛娜：「啊？」 想到那些花样繁多，涉及广泛的培训课程，中学都没上完的她就有点怂了。 路克抿了一口咖啡：「这不是在报復你。」 洛娜瘪着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分明是在为难我没文化！ 闲着也无事，路克也不介意解释清楚：「如果你选择加入我们，那所有培训课程都要达到良好，部分科目甚至要求优秀。」 说到这里，他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斜瞥着她：「所以，你没选择加入我们是对的，这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洛娜瘪着的嘴张得老大：「你在开玩笑？」 她对那些培训没什么兴趣，但目录却记得很清楚。 那么多培训课程，怎么可能都达到良好乃至优秀？ 关键是这都只是加入蝙蝠小队的基本要求，难道那小队里都是怪物吗？呃……好像确实都不太正常的亚子啊！ 洛娜突然心理就平衡了，自己跟一群天赋超凡的怪物有什么好比的！ 路克察觉到她的情绪，呵呵轻笑：「他们加入时也不是什么都懂，但会努力学习提升自己，最多不喜欢的少学一点而已，可不是偷懒。」 洛娜沮丧地低下头：这不是在说我懒？ 路克：「人家三四十岁都还在努力，你才二十出头就要放弃了么？」 洛娜无言以对。 路克哼了一声：「你就是没被人管着，才这样得过且过。」 洛娜继续低头，脚尖在门廊木地板上来回蹭着，像极了被老师留堂的差生。 但路克的目的不是打压她，于是话锋一转：「以后我会给你找私人教师，从中学课程开始，慢慢学。差不多的时候再联繫合适的大学。人，还是要多读一点书，才不会脑中空空。」 洛娜惊愕地扭头：「啥？我还要去读书？」 路克再次用那种斜眼不屑的神情看来：「不然呢！难道一辈子就当个文盲？」 洛娜张着嘴，嘴唇动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她总不能说「对，我就喜欢当个文盲」吧！ 路克继续摆事实讲道理：「你爱晨曦，对吧？」 洛娜下意识点头。 路克：「你愿意给她提供最好的一切，以后肯定不会不让她读大学，对吧？」 洛娜再次点头。 路克：「那再过十多年，晨曦去读大学后，你和她会不会连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了？」 洛娜呆住了。 大学生和她这中学都没读过的，可以有共同话题。 但思维方式的巨大差别，很难有共同语言。 即便不考虑年龄可能带来的交流障碍，洛娜连中学都没上过，女儿上学遇见问题她能怎么解决？直接把制造问题的学生、家长、老师全扔上天么？ 这样一来，母女还能顺畅交流才有鬼了。 路克这并不是空口白话。 他上辈子能跟侄儿侄女顺流沟通，还多亏长期混迹短视频网站，了（吃）解（瓜）年轻一代的各种行为和言论。 而这些侄儿辈的父母大多只能叮嘱他们，要好好学习（工作），要注意身体。 在这种单方面的唠叨下，儿女在想什么也不愿提起，父母对孩子的思想一无所知。 有很多美国父母与儿女亲情淡薄，但洛娜显然不愿意那样。 听见路克的提（忽）醒（悠），她终于产生了一定的紧迫感。 她不指望女儿一辈子都像小时候这样与自己亲昵，但也不能长大后相对无言吧！ 路克感受到她的情绪，知道也敲打得差不多了。 再用力下去，洛娜直接摆烂，他还得费神费力来鼓励她。 不是洛娜的能力很bug，有成为重要底牌的潜力，他才懒得如此多话呢。 谈到这里，路克干脆起身离开去找卡罗尔聊天，留给洛娜单独思考的空间。 四月初，德克萨斯午后的花园中绿树阴阴，迴荡着晨曦欢快的尖叫大笑声。 洛娜呆呆坐在门廊下，看着晨曦亲热地拉着北斗一起玩，一点没有畏惧他那扑克牌脸的样子。 看起来女儿对他似乎比对自己还亲，难道这就是有文化的魅力？洛娜有点茫然了。 路克要是知道她此刻的想法，绝对会哭笑不得。 有文化哪儿有超能力方便！用心灵沟通传递给晨曦友好和善的情绪，小萝莉会很自然地接近他。 这跟他的扑克牌脸一点关系都没有！ 入夜后，晨曦小萝莉早早入睡，路克被卡罗尔和洛娜送到门外。 看着恋恋不捨的卡罗尔，以及眼神复杂的洛娜，他笑着拥抱了一下卡罗尔：「别太委屈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卡罗尔的脸有点红，只是默默点头。 路克再看向洛娜。 这依旧保留着一点少女时期傲娇的年轻妈妈移开视线。 还是他主动拥抱了她一下，还没忘拍拍她的头：「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该为自己和晨曦努力一次。」 第1097页 洛娜的眼圈有点热，只能垂下眼帘掩饰。 耳边传来那并不温和的低沉话语声：「别再偷懒！我会看着你的。」 第1952章 直男的解决方案 解决了底牌一号嘉丽，底牌二号洛娜的这些琐事，路克依然没有清闲。 因为……还有一个斯凯。 对此路克只能感嘆，春天来了，又到了人们交流的季节。 好吧，这纯属扯淡。 事实是他之前投资的一批预备役队员岁数差别不大，现在才会扎堆出现这种问题。 超能三姐妹、洛娜、斯凯都二十岁出头，确实处于决定自身未来的重要时间段。 换成普通人，没资源没人指导，二十岁出头浑浑噩噩进入社会混个几年。 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直奔三十而立。 那时再想改变和努力，需要的毅力和勇气不是谁都有的。 大多数人就会这样得过且过下去，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平凡普通过一生。 洛娜就有点这种趋势，但她具备的逆天超能力却让路克选择了出手。 其它人却不一样，路克从没放任她们自流。 她们提前接受到过超过精英阶层的长期培养，即便相对咸鱼的双胞胎姐妹也远超「素质教育」「快乐教育」出来的平民孩子。 两人一个是二线歌手，一个是顶级网红，这地位大半也是靠她们自己挣来的。 除开各自的专业技能，培训课程里的心理学、经济学她们至少也拿了合格的评价。 在精深度上或许不如某些优秀大学生，但在广博和实际应用上，她们更胜一筹。 斯黛茜与克莱尔在一起，不光没让路克放松，反而要求更严格。 用「克莱尔那么优秀，你就不怕有更优秀的人来追求她」这种话，很轻松就让她自尊心爆棚。 斯黛茜的能力让她起点远超普通人。 严格自律下，她想优秀轻而易举。 但这些女孩都比不过斯凯。 智力超常的她一直很主动地在学习，很早就在为pdd做情报收集与整理工作，现在更是进入了正义联盟。 如果说嘉丽、洛娜、斯黛茜算作底牌一二三号，那斯凯就是路克底牌中的王牌。 智力与人品，辅助能力与战斗力，样样良好起步，优异不止。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比她聪明的不够沉稳，比她沉稳的战斗力不够强，比她战斗力强的不够聪明」。 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子，几乎没让路克操心什么，但与他的见面却是最频繁的。 因为……她认的人是路克本尊。 这次引起麻烦的，是斯凯上大学时经由同学介绍认识的年轻富豪。 她只当对方是普通朋友，对方却想当她的男朋友。 如果对方是个花花大少，哪怕是托尼那样有钱，那也不会有问题。 斯凯看不上，更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偏偏这位各方面都优秀的傢伙还不滥情，以斯凯掌握都情报网都没发现对方的问题。 她甚至猜想过这位是个gay，找她只是来当挡箭牌的。 可惜，也没有任何证据这位优秀青年喜欢男性。 事情到此，也只是一点生活小插曲，并不值得路克大动干戈。 但斯凯最近已经来找过他两次了。 路克是直男，能力更直，轻易就察觉出斯凯潜伏心底的念头。 那个有为青年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让斯凯对路克起了「觊觎之心」。 这特么能怪谁？只能怪春天来了，想交流的人太多。 这才是让路克头疼的大问题。 斯凯是本尊从下水道里找出来的，送她读书，解决了她能力损害自身的危机，又「找来北斗」压下了不安分的贾盈。 她对自己有好感，他一点都不意外。 可这……太熟了，不好下手啊！ 不光是他和斯凯熟，赛琳娜、明蒂、约瑟夫、柯林顿区一大堆邻居对他和斯凯都熟。 另外，斯凯那个天残手（手残之人）的代号在蝙蝠小队里也是众人皆知。 这要是下手了，那后续的麻烦…… 这么些年来，路克也就最早一两年因身体素质暴涨略有失控，在外面狂浪了一段时间。 后面这五六年，与他距离密切的也就金妮、伊莲娜、麦克斯。 其它全送或半送到嘴的女人，他都没碰过。 研究室里能玩的技术和装备那么多，他实在没有勾女的兴趣。 看着他眼睛冒光的女人多了，其中绝大多数都不是喜欢，纯粹是馋他身子。 而像是pd跟他到nypd的学生伊莉莎白，对他是真喜欢。 不过双方圈子交集日渐减少，他顺势「含蓄拒绝」了对方。 斯凯却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王牌，还在正义联盟工作。 解决斯凯的问题，比解决「熊少女」洛娜的问题难得多。 深思熟虑后，路克哂然一笑：自己还是想太多。 他本就不是情圣性格，秉持自己歷来的钢铁直男性格处理才最合适。 于是，他接受了斯凯的晚餐邀请，前去长滩的一家西班牙特色餐厅。 几年下来，斯凯已不是当初缺乏营养的小女孩。 她面色红润，唇瓣饱满，大波浪的棕黑色长髮柔滑光亮，双眼充满自信与坚定。 第1098页 在斯凯对面坐下，路克毫不掩饰自己欣赏的目光，笑着点头到：「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 斯凯没有羞涩的意思，落落大方地点头，顺势问到：「谢谢关心，你呢？」 路克轻笑起来：「不应该点餐后再聊么？」 斯凯拍拍自己的额头：「是的，你很喜欢享受美食。」 路克招手叫来侍者，很快点餐完毕。 斯凯忍不住问到：「这么点，你能吃饱？」 路克点点头：「当然吃不饱，但来这里的人应该没几个是为吃饱的吧？」 斯凯哑然失笑。 路克并不想兜圈子，主动挑起话题：「你对找男朋友有想法了么？」 斯凯心中一跳，面上却神情淡淡：「你想说那个有钱的大少爷？我没兴趣。」 路克呵呵：「别忘了，我也算有钱的……年轻人啊。」 斯凯眼睛微微瞪大，忍不住笑出声：「你？年轻人？」 路克耸耸肩：「我才二十五岁，总不能算中年人吧？」 斯凯被噎住了。 她突然才想起，眼前这人确实很年轻。 虽然路克的脸一直很显「嫩」，但与他接触久了，他始终表现得太「中年」，让人下意识忽略了这点。 斯凯安静了片刻，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所以呢？你也遇见有钱的富婆追求你？」 第1953章 我裂开啦 路克的视线瞥过斯凯摆放在桌面的右手上，它正在无意识地将一把餐刀拨来转去。 他摇摇头：「我一直有稳定的女性朋友。」 转动的餐刀一顿，斯凯露出诧异之色：「她是谁？」 此刻她差点就裂开了：居然真有这人？ 斯凯遇见路克后，上大学，加入pdd，再升入正义联盟，一路走来得太顺。 加入pdd当临时工时，路克还说过是他帮忙找的工作，意味着他至少与pdd有联繫。 而正义联盟里的每个人身份相关资料绝对保密，禁止相互询问，各自的人际关系也一样。 比如「铁匠」和「死亡女士」在一起了，「死亡女士」的女儿是小熊座里的「沉默术士」，这些在联盟情报库里都无法查询。 到了路克这里，他明面上的家庭关系很清晰，「女朋友」却不在情报库中，反而说明这「女朋友」恐怕不一般。 路克笑着摇头：「这个保密，而且也不是她，是她们。」 斯凯手一抖，那把餐刀被转出桌面，叮地一声落在地上。 她瞪大双眼，看着对面神情从容的某人，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方。 虽然这才是有钱男性的常见答案，但她却没想过会出现在他身上。 愣了片刻，还是侍者帮她换上新的餐刀，才惊醒了斯凯。 微微甩头，她努力控制有点乱的情绪，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赛琳娜她……」 路克的神情变得似笑非笑，但却点头：「她都知道。」 咔嚓！桌布下桌面凹下去一块，带出一大片裂纹。 路克嘆了口气，招招手叫来了侍者，直接买单，然后对斯凯到：「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两人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辆黑色面包车赶来，四个黑西装走进餐厅，就将那张桌子打包向外搬。 餐厅经理才上前想说点啥，结果就被两个黑西装挟持去门外。 其中一人将一个牛皮纸袋拍在经理胸口，冷冷地说了声：「这是损坏桌椅的赔偿。」 经理下意识接住，打开封口看一眼，不由得又伸手进去摩挲几下。 再抬头看向黑西装，他诚恳地点头：「那就没问题了，欢迎各位下次光临。」 牛皮纸袋里至少有一两千美金，那张桌子买新的也就二百块，多出来的那部分无疑是给他的「小费」。 况且递钱的只是一个黑西装，另一个的手却伸进了腰间。 这动作充满了危险的味道，经理不觉得那人腰间揣的会是第二个牛皮纸袋。 能当这种高级餐厅大堂经理的人，察言观色是基本要求。 所以，他立刻做出了最安全的选择——拿钱，再面带微笑目送装上桌子的黑色面包车离开。 另一边，路克带斯凯上了自己的黑色suv，不疾不徐地开向长滩东边。 车开出一段距离，进入一个停车场。 路克停车熄火下车，斯凯也跟着下车。 两人漫步走在海边公路上。 路克看着不远处的一家快餐店，指了指那里：「还记得它么？」 斯凯眼神闪烁：「你第一次请我吃饭的地方。」 然后她的视线移向东边稍远一点位置，虽然被树木遮住，她却知道那里有一处下水道入口。 曾经，她就在那个下水道里生活了好几个月。 直到有一天某个自称新人小警探的傢伙敲响了她的铁门，带她走出了那段灰暗的记忆。 路克默然片刻：「那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找上你吗？」 斯凯一愣：「查案？」 路克摇摇头：「不。因为当时我已经发现你很特殊。」 斯凯心中一跳，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路克没有看她，慢慢向前走着：「事实证明，你确实天赋异禀。」 斯凯脚步停下，咬着嘴唇，死死瞪着他的背影。 路克也停下，转过身来：「所以你不用感激我什么，毕竟我的目的并不单纯。」 第1099页 斯凯的眼眶又点酸涩，但她努力地深唿吸几次：「你这样说，是想证明对我的帮助是有目的的投资，是么？」 路克点头：「你可以这样认为。」 咔嚓！斯凯脚下的地面裂出一条口子。 路克嘴角抽搐了下：这软妹子也要发火了啊！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开了头就不能停。 半途而废的话，下次还会继续痛。 斯凯小怒一下，再次迈步向前走：「我这样的，你投资过多少个？」 路克：「嗯，十个八个吧。」 咔嚓！路面又碎了一块。 斯凯这次只是微微一顿，走出一段距离才问到：「你对她们都像我这样么？」 路克：「差不……」 咔嚓！路面再次裂开了。 路克苦笑：「……好吧，有男有女，有的进了某些部门，有的还是自由身。」 再打击斯凯，这路面怕是要裂出一连串的大口子，收尾会很麻烦。 斯凯这次沉默得更久，一直走到当初待过的下水道附近，看着那个黑洞洞的入口出神。 良久，她才开口到：「那赛琳娜是什么？」 路克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阵才开口到：「彼此信任的伙伴。」 斯凯呵呵：「伙伴？你能信任伙伴多久？十几年，几十年？」 路克歪头想了想：「大概是……永远。」 斯凯转过身来，表情愕然：「永远？那你的女朋友『们』怎么办？」 路克摇头：「那是另一件事。」 感受到对面女孩的情绪，他终于心中一软：「我有不能放弃女朋友的理由。她们对于我或许是爱情，但我对她们只能说有感情。」 斯凯面露思索之色，脑中快速分析着这些话里的信息。 路克并不在意。 任何情况下都要尽量保持冷静，这本就是他教她的。 他只是继续说到：「我是一个很普通也很现实的人，男女之间的感情对我并没那么重要，所以我不介意伙伴知道我有不少女朋友，你懂了么？」 斯凯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又不傻。 之前她相当不舒服，因为路克就差没直接说「你别赖上我」。 但现在……好吧，其实还是一样。 只不过证明了不是斯凯有问题，而是他有问题。 就像被一个男人拒绝很难堪，但这男人说他其实一直是个gay，那就好多了！ 没错，就是这样！斯凯心中如此强调着。 第1954章 春天烦恼不断 深唿吸了几口气，斯凯心中斟酌片刻，终于问出一句话：「那我能成为赛琳娜那样的人吗？」 路克：……你在想桃子吃！难不成你也想当着我的面晒日光浴？ 心中吐槽一句，他满脸正色地伸出手：「我不能保证，但很期待我们成为彼此不可动摇伙伴的那一天。」 斯凯愣了片刻，终于伸出手，然后就被他拉过去半抱了一下：「good girl！我看好你哟。走吧，我送你回家。」 说完立刻松开她迈步向回走，斯凯才反应过来：等等，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旋即她就懂了，追上开熘的路克：「别跑，那一天是哪一天？不说具体时间的约定就是耍流氓……」 路克心中呵呵：当你真对我耍流氓的那一天，自然会懂！ 人家赛琳娜能打能干，没事还发福利，还没傻到跑来问这些敏感话题。 想和她比？呵呵，小妹妹也是太年轻。 况且他拒绝斯凯有错么？总不能说不渣了她，他就是人渣吧！ 要是谁对他有好感就要上，那预备役里的双胞胎姐妹、卡罗尔、妮基、莫妮卡都有很大机会。 真敢花心思，认识约瑟夫前的明蒂也未必不行。 但重点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又不想过鲍比那种天天换女，拔迪无情的放浪生活。 事实上，路克一直是讨厌麻烦的人。 天天对一堆女人换着花言巧语，对于他不是享受，而是受罪。 比起千方百计哄妹子为爱鼓掌，他宁愿在研究室里倒腾点技术和装备，有兴趣就拿起来，没兴趣就放下。 它们不需要他哄着诳着，其中乐趣却永无止境。 即便刨除这些没有感情的东西，他不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弟弟妹妹如果不逗着玩，那这哥哥当得还有什么乐趣。 虽然克莱尔和约瑟夫已经长大，不太好玩了。 可……不还有小辛迪么！这小么妹才五岁，正是逗着最好玩的时候。 一个男人拥有健康的身体，温馨的家庭，合格的父母辈，几个好玩的弟弟妹妹，研究不完的技术和装备，花不完的钱，连女朋友都有好几个，那为什么要去自寻烦恼，招蜂引蝶呢？ 钢铁直男路某人不想为这种事烦恼，这又不是演琼瑶剧。 男人做事最忌拖拉，弄出更多麻烦，一开始就光明正大，摆明车马才是正道。 在美国这样的做法也并不出奇。 只要没结婚，双方同时谈几个男女朋友都不少见。 甚至给朋友介绍自己女（男）性朋友时，都有不固定、固定、唯一、订婚、结婚等专用词彙。 路克也没对任何人说过，谁是自己的「唯一」女友。 第1100页 斯凯显然想要的不是这种女友，所以她自动出局了。 当然也可能是跟路克太熟，她不好意思说这种女友其实也可以接受。 但这就不是路克的问题了，女孩子矜持一点没啥不好。 送斯凯到家后，她只是简单地说了声bye就进屋了，连点笑容都没有。 路克看着她进屋，呵呵轻笑摇头，开车离去。 屋内灯光亮起，一个人影站在窗边，目送suv远去，久久无语。 …… 春天带来的麻烦，并不止如此。 进入四月后，路克的一级分身已经在太平洋待了三个月。 不过分身过得一点都不辛苦。 除去下海教育章鱼宝宝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待在夏威夷上，跟度假没什么区别。 在世界各地游荡的哈莉也来了，说是很久没见过joker，想找他拿今年的生命一号。 这是路克用来诱惑共生体极痛的「待遇」，确实合情合理，但他依然坚信自己的判断——这肯定还是春天的锅，哪怕夏威夷更像是夏天。 几个月没见，哈莉医生容貌与身材更加出众，证明生命一号+共生体的联合改造效果相当优秀。 路克默默记下这个实验结果。 以后有空就能让狗头的分身给家里人都做一次全身大保健，比单纯使用生命一号更划算。 狗头也不会亏。 哈莉医生一来就问生命一号显然不单单是为她自己，极痛也迫不及待。 这东西对共生体的好处显而易见。 注射一支生命一号后，出现的情况却相当……惊悚。 极痛瞬间进入了完全共生形态，显然很是亢奋的样子。 已经变成一个「蓝人」的哈莉医生还保持着理智，一个跳跃扎了屋外的浅海中。 她很清楚joker并不喜欢她这蓝皮形态，看它时就如同一件试验品。 倒是她本来的容貌，总会得到欣赏的目光。 比起极痛的不满，她更愿意得到joker的注视，反正想要获得生命一号的极痛离不开她。 她却不想被joker疏远。 十分钟后，哈莉医生从海中起来时，整个人已经恢復了正常。 湿漉漉的白色睡衣仅仅贴在身上，充分表达了女医生的坦诚。 路克尽情欣赏着这美景，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意思。 哪怕他知道，女医生现在浑身的水都要漫出来了。 但他也不想跟共生体发生点什么，想想都浑身不适。 草莽英雄、亡灵骑士、御虫剑仙什么的看看就好，他可不想也成为「同好」。 但春天的草蛋之处就在于此。 他确实不想，却无法阻止别人想。 哈莉医生进来后，没有去浴室，反而走到他面前，直接就坐了下来。 跟他来了个面对面不说，两条胳膊也放到了他的肩膀上：「我觉得这半年的薪水只拿了一半。」 路克笑了起来，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不，亲爱的哈莉，你这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哈莉眼神闪烁：「真的么？我不信。」 话音未落，搭在他肩膀上的两条手臂就变成蓝色。 路克脸上露出邪异的笑容，心中却暗骂一声：我特么把你当手下，你却想说服我？还是带着共生体一起来说服，简直丧心病狂。 心念动处，一阵奇异地震盪波从他身上传到哈莉的两条手臂上。 剎那间蓝色褪去，重新露出两条白皙光华的胳膊。 他依然是那种笑容，收回哈莉脸颊上的手，落到她的手臂上：「现在，你信了么？」 第1955章 要不，再去买条狗？ 路克捏着哈莉的手臂，一把将她按在膝盖上。 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抡起大巴掌就是一顿啪啪啪。 不光女医生在痛叫，连她体内的极痛也跟着一起「极痛」。 路克这顿巴掌并不是单纯的蛮力，还掺杂进了微量的信仰力。 既弄不死共生体，又能让其很难受。 换成人类的感觉，大概等同于风油精抹大腿根的滋味。 而刚才哈莉的行为是她与极痛的默契。 自从路克将她从鬼魂西蒙手里抢过来，就发现精神大起大落对她造成了严重的精神问题。 西蒙拿她做心理实验居然没有引起她的憎恨，反而让她有了被人研究的癖好。 但西蒙被路克轻易打跑，之后更是逼得面都不敢露，在哈莉心中的地位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领导者自然是joker。 可以说，女医生如今最大的享受就是被joker狠狠教育。 可路克哪儿来那么多闲功夫。 他又不是西蒙，没时间天天陪哈莉玩精神研究。 于是之前带哈莉这个新人时，他先给极痛找了一条狗当临时宿主。 没有了极痛的精神免疫，哈莉很快就被他在意识里动上了一点小手脚。 本来追求那种被研究的精神痛苦，就变成合适的身体痛苦会带来愉悦感，再花点时间固定这个块感反射机制。 之所以这样做，不是路克想玩什么特殊治疗，而是女医生的精神问题只能缓解，无法彻底解决。 极痛的存在，又会瞬间清除他的能力持续效果。 路克想再像治疗爱丽丝母女那样，用精神能力+费洛蒙操控慢慢解决是不可能的。 第1101页 女医生是小红名，性格也不安分，他的手段粗暴一点也无妨。 身为体术大师的他，想让一个人在不损害身体的情况下感到剧痛，只是随手而为的事。 这比对共生体用精神能力方便得多。 至于极痛的想法则更简单粗暴。 它借着哈莉找打的机会反抗，成功就能逃出生天，失败吃上一回苦头而已。 因此，这是一场在场三方都心知肚明会发生的「偷袭」与「教育」。 路克几巴掌下去，哈莉疼得整个人都软在他膝盖上。 极痛更是享受着风油精穿裆般的感觉，果断自闭了。 路克轻轻摩挲着渐渐发红滚烫的那片肌肤，不紧不慢地说到：「打已经打了，你还想赖多久？」 哈莉不满地扭动了几下：「我都在外面忙了半年了。」 路克淡淡一笑：「付出多少，得到多少。你想要更多，就要拿出更多。」 哈莉缓缓爬起身，还用丰腴的胸大肌从他腿上狠狠蹭过，这才站起来：「我先去洗澡。」 十多分钟后，换了新的丝绸睡衣的她擦着头出来。 坐到路克的沙发扶手上，一个转身，双腿就蜷在路克身上。 路克将手机锁屏，放到另一边的扶手上：「好了，说说你在欧洲都查到了什么。」 路克给哈莉的任务，是从欧洲各国的上层入手，找寻九头蛇几个隐蔽蛇头的线索。 对哈莉这个怪异的「三星队友」提供的支持，却有很大保留。 蝙蝠侠是富裕科技人设，joker是邪恶能力人设，做事的套路当然不能重样。 强人工智慧和pdd的相关渠道都没有给她配置，情报路线也很低端——就是普通的手机网络而已。 为了保密，大多数情报由哈莉自己去收集分析存储，只有很重要的一类才会用密语发提要给他。 joker连美国官方都不怕，更不在乎惹上欧洲的这些官方，哈莉的行动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多变的面具，极高的心理学知识，以及路克提供的一些药物和小工具，她能找到很多机会，接近关键人物来获取情报。 根据红名程度，重要目标路克会提前给出标识。 大部分人哈莉会让他们失踪、自杀、身败名裂坐大牢，少部分则留下来钓鱼。 半年时间里，欧洲成为了哈莉的游乐场。 看着这些人前高高在上，背后阴狠下流的大人物在自己的操纵下，如同木偶般毁灭，她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什么叫学以致用，救死扶伤？这才是正确答案。 心情愉悦地回来，路克又给她打了一针生命一号，女医生这才急着找抽。 这能让她的身体与心理获得双重的享受！ 此刻听见路克的问话，哈莉将身体蜷成最舒服的位置，将头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路克很顺手就将手放到面前那双光滑的腿上，缓缓摩挲着，心思沉浸入耳边传来的情报中。 这两条腿很白很滑，不是极痛的那种蓝皮，他摸着毫无心理负担。 哈莉这次带回来的情报很多，他还时不时插口问两句。 这手自然不能指着一个地方薅，薅秃皮了怎么行。 所以，一小时后哈莉被打肿的地方虽已消肿，却依然热乎乎的。 讲得差不多，她顺势换了个姿势，闭上眼懒洋洋地半躺下去。 路克只能又把手换了个顺手的位置，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星光灿烂的夜空，口中喃喃到：「怀特霍尔？呵呵，居然在芬兰躲了两年才出来，难怪一直找不到。」 …… 哈莉在沙发上醒来时，路克已不见踪影。 看看身上搭着的薄毯，她又问了极痛，知道昨晚睡着没多久，joker就出去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要不，我今天再去买条狗，你先去搬去住两天？ 极痛：滚。 昨晚才注射的生命一号，哪怕有它帮忙也要一周内才能完全吸收。 现在赶它去狗身上，那就亏大了。 再说了，它堂堂共生体精英凭啥要去狗身上待着？ 这女人就是个神经病！没它帮忙，那几巴掌就能让她撅着豚部在床上躺好几天。 现在豚部一没事就想过河拆桥，甩开自己去跟那个可恶的joker勾搭成干？白日做梦！ 但等哈莉收拾完自己，吃过早餐出门后，真就去找宠物商店了。 极痛在脑中疯狂反对，她却不为所动。 没有极痛共生，她一样能活得很好。 极痛没了她，却肯定别想过好——它不可能拿到生命一号。 哈莉也很清楚，joker是个人类至上主义者。 他每次看到极痛的蓝皮形态，就有很明显地厌恶情绪，但却对她爱不释手。 她才不会为极痛的小小抗议，改变自己的最大目标。 joker，必须永远跟queen在一起。 第1956章 好用？能用？该怎么用？ 极痛在哈莉的意识里疯狂咆哮，却不敢强行控制她的身体。 joker与它有过约法三章，随意控制哈莉的身体属于绝对禁忌。 这就跟训狗一样，一旦让狗觉得自己是主人，那就教不好了。 极痛可比狗危险得多。 因此极痛只能狂放嘴炮，眼睁睁地看着哈莉买下了一条……哈士奇。 第1102页 鬼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在夏威夷卖哈士奇，或许那店主的老娘和哈士奇生下的他吧！某共生体愤怒地诅咒着。 买到这只半大的二哈，哈莉也没在外面停留，直接回了海边别墅。 餵狗看新闻，喝点果汁，再下海游会儿泳，她就这样悠闲地等到入夜。 直到屋里传来一阵狗叫声，她才笑着起身，对着屋里低头，用审视目光俯视那只半大二哈的人说到：「撒普瑞斯！」 路克从那只歪着脑袋与自己对视蠢货身上收回视线，侧头看向她：「你喜欢这种狗？」 哈莉轻笑：「极痛它喜欢！」 「有品位。」路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然是共生体，品味都是奇葩！ 不再搭理依旧「横眉竖眼」勐瞅自己的二哈，他走到旁边沙发坐下。 哈莉立刻跟过来，挨着他坐下。 路克不以为意，靠进沙发：「这次你忙了那么久，就放个假吧，随便去哪儿玩一两个月都行。」 埋着头的哈莉眼神闪动：「那你先预付我一点『奖金』才行。」 路克想了想，摇头：「我这里没鬼可抓，换一个。」 哈莉面上带笑，心中却在对极痛咆哮：混蛋，答应的事敢反悔！你滚不滚？信不信我立刻让他教育你一顿！ 极痛破口大骂：你个没人要的丑八怪疯女人！谁答应你了！谁给勇气让你喊我滚了！ 哈莉嘴角冷笑：「那我觉得，极痛最近有点……」 唰！ 一道蓝色半液态从她后背窜出，落到沙发旁的二哈身上。 二哈双眼泛蓝，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拔腿就跑。 路克一边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让你走了？」 正想跑路的二哈顿时僵住，一条前腿就那样停在半空中，都不敢放下来。 路克这才看向哈莉：「它有什么问题？」 二哈的身体颤抖起来，扭回头用哀怨地眼神向哈莉求饶。 哈莉轻咳一声：「没什么，就是它也辛苦了半年，是不是也给它点小奖励？」 路克视线在一女一狗之间来回扫视片刻，淡淡地嗯了一声：「等会给它一支生命药剂。」 「你对我真好。」哈莉低头靠着路克胸前，对看着自己的二哈满脸呆滞的表情，露出一个高傲的轻笑：「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唰！噗通！ 二哈瞬间冲出房间，跳入海中。 它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女人居然敢这样玩弄它，它一定要，一定要…… 算了！她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来一支生命药剂，这实在是……给得太多了！ 极痛在海中，突然就找回了久违的冷静。 那个疯女人想干什么关它屁事！它只要能拿到生命药剂就好。 这个地球太危险。 同行前来的暴乱在霓虹冒了个泡就没了。 旧金山还有个像是毒液的傢伙，鬼鬼祟祟地在活动。 尖叫根本没露过面。 如果它们成功，早就该有动静。 这意味着它们的近况或许更糟糕，那它为什么要出头？ 在海中夜泳的极痛完全忘记了前些年还有个一号废物被强行发射出了共生体星球。 在它的意识中那傢伙死定了，说不定连尸体都飞进了恆星或者黑洞，尸骨无存。 正在纽约家中吃着草莓冰激凌，抱着手机追剧的某狗头突然打了个喷嚏。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堆冰激凌小点点，它欲哭无泪：美刀你这笨狗，为什么那么喜欢打喷嚏！ …… 海边的木屋别墅中，哈莉听着快速远去的游水声，脸上笑容灿烂起来，抬起头：「小~布~丁~」 路克的手一紧。 哈莉：「啊~」 路克神色淡定地松开手：「好了，极痛有什么问题？」 哈莉正在轻揉痛处的手顿了顿，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我只是不想它打扰我们相处而已。」 路克伸手捏住哈莉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注视着她的眼睛：「真的？」 哈莉眨眨眼：「真的。」 路克松开她：「那就好。」 口中如此说，他心中再次嘆了口气：今年这春天的烦恼，真的太多了。 没了极痛屏蔽，哈莉的精神波动和费洛蒙分泌再无丝毫掩饰。 她想捣鼓什么名堂，简直跟在他耳边大吼一样清晰明了。 路克却再次犹豫了：如果两人混得太熟，以后自己还怎么用她？ 哈莉用起那些黑暗手段来，毫无心理负担，蝙蝠小队里的大多数人却都不愿意沾这种活。 以前弗兰克和达蒙是最佳人选，但如今这两位已是专注家庭的好男人，脾气好太多。 安吉尔已经担任了金妮的正式安保，伊凡干脆沉迷科研和三明治，无法自拔。 不过这两人本身就不适合放出去独当一面，而是执行者。 路克是想当动嘴的老闆，不是给大家当保姆。 哈莉这种策划能力、执行能力、完成能力都一流的人才，以后不能随便用太浪费。 在他心思电转间，一对带着馥郁椰汁香气的唇瓣就印了上来。 一时间路克心中天人交战。 好用？能用？该怎么用？这是一个涉及素质的三连问题，更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第1103页 他能婉拒斯凯，因为她是一个男朋友都没找过的好女孩。 哈莉却是一个小红名，更是一个早已熟透的女人。 对她做点什么，并不算突破底线。 再说此刻谁在馋谁身子，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他从了女医生，不过是遍洒甘霖的日行一善而已。 繁杂的念头如白驹过隙，瞬间不知转了多少个弯，路克脑中天使与恶魔俩小人都打出残影来了。 红艷艷的唇瓣却如缓缓绽放的曼陀罗花，离他越来越近。 「嗷嗷嗷~」一声极其悽厉的惨叫在很远的海面上响起。 哈莉听不见，因为她没有初级声波的能力。 路克面色一沉，一把将她从身上拎起来放到一旁。 女医生满脸懵逼：「你……」 他冷冷到：「极痛那边出事了！」 第1957章 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话音落处，路克直接轻飘飘地飞出门外——刚才极痛出去没关门。 哈莉扭头，有点着急：「等等，我呢？」 路克的声音远远传来：「自己小心点。」 哈莉：……我问的是这个吗？你这个魂淡！ 但无论如何，路克总算有藉口开熘了。 说不说服，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不能她想说，他就给她说。 这事还是需要更多时间来考虑。 不过极痛在这里不应该遇见危险，共生在二哈身上并不太影响它的保命能力，难道是…… 心念动处，他身上衣服消失，瞬间换上什么都卖大佬的打扮。 最近他都在用这个马甲来教育章鱼宝宝，谁让章鱼宝宝是个脸盲，但对他的精神力却记忆深刻呢。 很快，路克就来了到十多公里外。 他并没有下海，而发动震盪波能力，向下打出特殊的震盪波，召唤宝宝上浮。 片刻后，一个黄橙橙的大脑袋就从海底贼兮兮地冒了一小半出来，脑袋上的一大堆眼珠子警惕地四下打量。 直到发现漂浮在海面上的大佬，它兴奋地嘶嘶两声，靠了过来。 路克迎上去，落到它的大脑袋上。 脑袋上的专用宝座立刻成形，他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你又调皮了，章鱼哥。」 章鱼宝宝的两只小触手伸到他面前，连连摇晃着，表示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干。 路克嘆了口气：「那你触手上抓的那条狗是怎么回事？」 章鱼宝宝一愣，才想起尖叫好像刚让自己顺手抓了个什么东西，差点被它塞嘴里吃了。 幸亏尖叫阻止，它才停手。 现在路克又问它的猎物，章鱼宝宝顿时想到被放走的那只黑白小胖子，有点惆怅，嘶嘶两声。 路克拍拍宝座的扶手：「好了，那么小一点的东西你吃来干嘛，把它送过来。」 章鱼宝宝立刻照办。 一条小触手上瑟瑟发抖的二哈就被提了上来，放到了他面前。 路克双手杵着文明杖，带上单片眼镜，向前躬身，打量着极痛这个倒霉蛋，点点头：「共生体对吧？」 那二哈憨憨地歪头看着他，坚持装傻充愣。 路克轻笑，文明杖轻轻戳戳脚下的脑袋：「尖叫，出来和你的同族问声好。」 一片黄色半液态从他面前的章鱼脑袋上腾起，凝结成一个满嘴獠牙的黄色大头，对着二哈露出鄙视的神情：「极痛，你还真是给共生体丢脸啊。」 二哈一愣，旋即从背上冒出一个蓝色半液态头颅，尖牙长发：「尖叫，你怎么在这里？他是谁？你为什么听这个人类的话？」 尖叫下意识向大佬看了一眼，发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才回答到：「没礼貌！你要尊称他潘尼沃斯阁下，不然我弄死你。」 极痛：……哈莉这样，你也这样，你们是不是有病？为什么都想给人类当添狗？ 路克再点用文明杖点了点，尖叫立刻不开口了。 他淡淡笑着，对极痛说到：「你该庆幸有人打过招唿。不然，共生体在地球上是很稀缺的实验品，很多实验室都预订了的！」 极痛不禁向后一退。 跟着哈莉这个医生共生了这么久，它当然清楚实验品是什么，更明白自己这种外星来的实验品有多「紧俏」。 之前它还跑了好几次，最长的一次躲去了人迹罕至的北欧森林一个月，结果还是被joker抓回来了。 然后，那傢伙就用很多稀奇古怪的工具，把它从里到外给透了一遍。 虽然共生体不怕普通物理伤害，但抵不住路克给工具附上了微弱信仰力。 工具在它体内翻腾时，跟烙铁在里面乱搅的感觉差不多。 几次之后，极痛不敢再逃了。 它不知道那些逃跑的机会，是否还是那个可怕的joker的圈套。 一旦逃跑失败，还有更多的工具来轮流捅它。 它只能接受joker的约法三章，击败他一次来获得自由。 虽然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失败被打也要疼一会儿，但至少不用遭受折磨。 路克说了这句，也没再理它。 随口敲打极痛是一种养成习惯，免得这傢伙真以为地球那么好混！ 换个马甲威胁，是让它明白没靠山的狗会死得很突然。 他看向尖叫：「章鱼哥不是该睡觉了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第1104页 尖叫又瞥了一眼极痛，见路克没反对才开口到：「一百公里外来了个噁心的傢伙，我和章鱼哥都不喜欢它，干脆就把那处海沟让给它了。」 把休息的地方让出去了？章鱼哥在海里基本逮谁吃谁，怎么可能退让。 路克讶然：「是什么东西？」 尖叫：「一个六只脚的大怪物，看着就很不好消化的样子，气息闻着也不好吃。」 路克脑中闪过一个影子：「就它一个？」 尖叫：「就它一个。」 说到这里，它犹豫了下补充到：「好像还拖了一个圆滚滚的长条形东西，应该是人类制造的大型机器。」 路克轻敲三下章鱼脑袋，尖叫立刻放开精神屏蔽，让他与章鱼哥进行精神沟通。 数息后，他点点头：「走吧，带我去看看那怪物。」 章鱼哥立刻依言行动，尖叫也将本体沉回它的身体中。 那边极痛眼珠子一转，装作站立不稳，就向海面掉去。 路克念头一动，章鱼哥一只小触手从下而至，一把捲住了二哈。 极痛也顾不住再装，连忙开口：「等等，人类，这事与我无关，先放我离开！」 路克轻瞥了他一眼，没搭理它。 尖叫在捆极痛的触手上凝出一个小脑袋，嘿嘿低笑：「极痛，看在你比较蠢的份上，阁下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极痛默然十多秒钟，才试探着喊道：「仁慈的阁下，请放弱小可怜的我离开？」 坐在章鱼头顶的路克轻轻嗯了一声：「安心待着，反正你死不了。」 极痛无语：……早知道听床脚我也忍了，游啥夜泳啊！ 但无论它怎么想，章鱼哥就这样头顶大佬，手抓二哈，向一百多公里的海外而去。 前进的同时，大佬手中不停出现一个个的探测器，被他扔进海中。 重新戴上的单片眼镜，立刻投影出声吶及其它方面的探测数据。 他心中嘀咕：难道真的是那玩意儿？它们到底有多少只啊！ 第1958章 章鱼哥，哥斯拉，我们走 章鱼哥才游出了十多公里，路克的面色就古怪了起来。 看着海洋探测器上的某个声纹特徵，他戳戳脚下：「向左一点走。」 章鱼哥立刻调整了方向。 再游出五十公里，路克看着刚放下的探测器里传回的一个海中生物图像，轻笑起来：「又见面了呢，小哥同学。」 十多公里外，倒腾着小短腿的黝黑巨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向章鱼哥这边看了一眼。 然后……它继续蹬着小短腿走了。 章鱼哥不是宿敌，那就与它无关。 路克站起身，轻飘飘地向哥斯拉飞去：「章鱼哥，保持这个距离，跟在它后面。」 章鱼哥晃晃两根小触手，表示明白，目送主人飞走。 二哈眼珠子转动：「尖叫，看在同族的份上放我离开，我保证不向暴乱报告你的背叛行为。」 捆它的触手上，尖叫的头再次冒出来，用看二傻子的眼神表情打量它。 极痛感觉有被冒犯到，低吼出声：「干嘛？难道你想背叛共生体？」 尖叫不屑地仰起头，用鼻孔对着它：「阁下说了让你待着，你就老实待着。再废话，我捏死你这狗宿主。」 听见狗这单词，极痛更加不满：「别以为我怕了你，惹急了我直接抢你的宿主。」 它跟哈莉一起分享了三支生命药剂，比来时强大得多，抢夺尖叫的宿主十拿九稳。 但尖叫不放它，随便叫一声，那诡异的老头肯定会回来。 所以，还是让尖叫放它开熘比较好。 尖叫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白痴！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尊敬潘尼沃斯阁下？就算暴乱敢来，我也会把它打成一坨屎。」 吹牛比！极痛压根听不进去。 生命药剂实在太难弄到了，它才不信尖叫能有自己的运气。 威胁无果，极痛只能继续忍着。 joker交给它最重要的真理就是——不要作死，尤其不要在情况不明时作大死，很可能真就死球。 那个老头明显不是普通人，又没有干掉它的意思，那它还是再等等。 说不定joker能来救它呢！那疯女人是他的女并头，一定捨不得丢掉它这么强大的共生体。 …… 路克这边都没回头。 尖叫和极痛的对话是在海面上，他又才飞出几百米，听得一清二楚。 这么多共生体里，除了已经变成纯粹实验品的暴乱，就属极痛最不安分，有过多次逃跑的不良记录。 路克觉得这傢伙的名字真没叫错，还跟哈莉挺配——两个都「极度」欠缺「痛的」教育。 不过极痛的胆子和脑子秉持共生体一族的传统，始终不太聪明的亚子。 否则它怎么会被虐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惨，才学会不再犯傻呢？ 暗自将对极痛未来的「极痛教育」时间延长一倍，路克也飞到了小哥同学的上方，悄无声息地没入海中。 正在摇头摆尾的小哥同学眨眨眼，扭头看着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人影：嗯……好像有点熟悉的样子。 然后，熟悉的心灵沟通传来。 它扭回头：原来是这个老爱在它耳边嘀嘀咕咕的小傢伙！ 路克笑笑：我帮你一起打那个敌人。 第1105页 它立刻又扭头看向他，眨眨小眼睛，似乎在问：真的？ 路克的心灵沟通给予极其肯定的回答。 小哥同学忙碌的小短腿都停顿了片刻，然后点点头，加快速度向宿敌所在的位置游去。 它不需要思考为什么这个小傢伙要帮自己，反正他确实帮自己打过宿敌，那就行了。 至于某人顺杆子往上爬，站到它头顶的行为，小哥同学直接无视。 …… 四月的夏威夷夜晚，最为繁华的马马拉湾海边片片灯火与欢笑声。 近邻海边，一间间茅草顶开放式酒吧内外，身着墨镜草帽花衬衫短裤拖鞋，手拿尤克里里这套「经典装备」的夏威夷歌手，正悠闲地唱着歌。 海滩上到处是喝酒畅谈，勾肩搭背，亲搂抱躺的游客们，渐深的夜色并不能打扰他们的狂欢假期。 突然，无数人的手机几乎同时发出简讯、飞讯、f2f的提醒声，制造出异常嘈杂的音效。 人群聚集的地方，大家不由得停下交谈，四下扫视，再带着疑惑与不安，纷纷点开了自己的手机。 随即，一声声惊唿响起：「不可能。」 「fake news！」 「荒谬！」 「骗子！」 但下一刻，很多人却突然住嘴。 他们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警告下方附带的名字和图标，不禁半信半疑起来。 这是来自黑暗骑士的警告，那个大多数人牢记心头的蝙蝠标记更是让众人心中有点方。 这位虽是一位正义英雄，但他出现的地方好像……很容易发生大乱子啊！ 突然，一个中年男人一把抱起自己身边的小女儿，再拉上自己的妻子，转身就向不远处的酒店大楼跑去。 他的行动，仿佛按动了一个启动钮。 周围的人们也一个个动起来，最后绝大部分人都开始向海岛内狂奔。 只有那些喝得烂醉，或者远离人群又没带手机的人们留在原地。 稍后，多处高亢的警报声也响了起来——那是海啸预警。 靠近海岸的酒店大楼内，门童和安保满脸惊悚地看着人们跑来，又如同丧尸群般涌进了酒店。 他们只能疯狂地大喊：「不要挤，不要挤，小心跌倒。」 大堂内的经理更机智一点。 听见海啸警报响起，再看到涌进来的人群，他立刻跑到安保室，启动酒店的广播系统：「各位，我们这里距离海边最近，是海啸首先冲击的地方，后面还有四季酒店和西里斯酒店，它们那里有更大的面积，地势也更高……」 原本不停涌入的人群听见这话，大多数都选择了继续跑几百米，去后面更安全的酒店大楼。 经理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不祸水东引，这酒店怕是要重新大装修了。 虽然这是海啸警报的锅，可没点表现他一样要倒霉。 几分钟后，人群陆陆续续挤进了楼房高层，更怕死的一些甚至向岛内地势更高的山坡进发。 海岸巡逻队的直升机也升空，并且很快传回了消息：「……仪器失灵，仪器失灵，我们正在坠落，我们正在坠落……」 刚刚赶到指挥室的巡逻队长官忍不住破口大骂：「……白痴！你们似不似洒！黑暗骑士都说了那可能是穆托！」 第1959章 坐骑宝宝的首杀与助攻 巡逻队指挥室里的队员傻眼：「因为海啸警报。我们才立刻派出了直升机的啊。」 他们的手机早就被这个巡逻队长官以干扰工作效率为由，要求上班就放储物柜。 这里有固定电话，不存在联繫不到人的可能。 结果今晚事发突然，简讯警告人人有份，没谁想着给巡逻队的人提醒，他们直接就把巡逻的直升机派了出去。 长官自己也沉默了，他也想起是自己规定上班不准带手机的。 现在直升机上两个队员很可能已经殉职，他心里滋味莫名。 在巡逻队里陷入低气压时，直升机上的两名队员却满脸懵逼地看着下面，脑海一片空白。 就在刚才，直升机打着旋儿掉下来时，突然机身一震，停了下来。 然后，直升机平稳又快速地下降着。 惊魂未定的两人伸长脖子向下看，就见到自己下方海面有一大坨闪动朦胧黄光的半圆物体，延伸出一条巨大的黑色带状物至直升机腹部。 随着直升机高度的下降，他们看到那黄光半圆物体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当直升机与那个人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两个队员隔着十多米远与这人对视。 这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头，一身黑色礼服，圆顶小礼帽，手杵文明杖。 他侧头看来时，左眼单片眼镜折射出一抹亮光。 两个队员满脑子？？？：我是不是有病？出现幻觉了？这里怎么会冒出个老头来的？ 这时老头对他们颔首示意，再一挥手：「直升机飞不了了，你们坐个顺风船回去吧。」 俩队员继续？？？ 然后，机舱门在嘎吱声中被扯开，他们身上的安全扣咔嗒打开。 俩队员吓得叫起来。 一条大触伸了进来，将他们卷出机舱，惨叫声中两人突然感觉身体落在了感觉弹软的物体上。 巨大触手也松开了他们，收了回去。 那老头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最好立刻绑上安全索，不然等下就没机会了。」 第1106页 俩队员正大量自己身下的橡皮艇，闻言惊醒过来。 对视一眼，两人毫不犹豫地将橡皮艇安全索往自己身上扣。 才开始行动，他们就听见远远传来一声沉闷暴躁的吼声，间杂着咚咚咚的沉闷撞击声，让人的心跳都不由得慢了几拍。 两人的手有点抖，但终于不是普通平民，坚持着把安全索扣好。 远处一阵低沉的轰隆隆声逐渐逼近，两人双手抓住橡皮艇上的把手，死死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条黑沉沉的「小坎」在他们视野中快速接近，然后越来越高，最后变成数十米的巨浪，如同山崩般压来。 两个队员面色惨白，牙齿咯咯作响。 路克随手一挥，橡皮艇顺着巨浪表面向上沖，越过巨浪后，再被后面的水流带着向海边漂去。 避开第一拨巨浪，这两人基本就安全了。 路克收回注意力，重新看向单眼镜片上的投影。 西面的深海中，正有一个电磁波信号传来，发送的间隔时间在几分钟以内，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路克用心灵沟通嘱咐脚下的大宝宝：「可以下沉了，等下记得必须一次就锁死对手。」 章鱼哥的小触手在他面前连连点了几下，表示宝宝没问题的。 巨大的黄色身躯光线散去，变得有些发灰，快速下沉进海中。 几公里外，一只新出现的雌性穆托正与哥斯拉打得翻天覆地，并不停地向东面移动，带起一拨又一拨的巨浪涌向檀香山。 深入海中的路克抬起头，盘算着这边两只巨兽的平均移动速度，再看看虚拟光屏上的预估出手时间。 他摇摇头：再等一分钟。如果西边赶来的那只雄性穆托还不到，自己就必须上天把它「缩小」掉。 这样干会浪费雄性穆托的尸体，但他不能为此罔顾夏威夷岛上平民的性命。 况且雄性的尸体留不下，雌性的却可以。 雌性的尸体也更大，一段时间内足够使用了。 思忖着后续步骤，接下来的等待时间很快过去。 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高空俯冲而下，长腿对准哥斯拉的脑袋蹬去。 战斗中的哥斯拉脑中接到路克的提醒，身体突然向前，扑倒对面的雌性穆托。 俯冲的雄性穆托一腿蹬了个空，还没来得及改变姿态，就嘭地撞进海面。 它下意识地展开双翼，快速消去冲下的动能。 长腿碰触到海底后，它立刻就想发力蹬腿，重返海面。 这时，它突然看见不远处一对对黄橙橙如同电灯泡的眼睛亮了起来，与它来了个深情对视。 雄性穆托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四周八条巨大的黑影笼罩而来。 它惊怒地吼了一声，长腿乱蹬。 可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被连续蹬中八条大触手，全都又滑又软又弹，轻松将蹬踏的巨力卸开。 谁让穆托的长腿也很光滑呢！ 惊恐的嘶吼声中，雄性穆托浑身上下被八条大触手箍成了一个球，只留一个蝠头在外，拖向章鱼哥的面前。 身体巨大，性情兇悍的穆托，此刻像是掉进捕蝇草里的苍蝇般，弱小无助又可怜。 路克戳戳脚下：「好了，尖叫开工。」 尖叫立刻控制章鱼哥头上的几条小触手拉长，窜到雄性穆托的大嘴前，将几根合金柱子卡了进去，让它无法闭嘴。 接着一条黄橙橙的小触手卷着路克的大太刀，从穆托嘴里捅了进去，挥舞着一路向内再向内。 片刻后，雄性穆託身体用力挣扎了几下，旋即软了下来。 尖叫这才带着刚把雄性穆托心脏切片的大太刀退了出来。 章鱼哥刻松开它的尸体，立刻转向雌性穆托那边移去。 雌性穆托察觉到了危机，可它无法摆脱哥斯拉。 从硬实力来说，哥斯拉本来就比它强上一两分。 如果不是穆托一般成对出动，它们还真没资格与哥斯拉单挑。 现在，它已无路可退。 章鱼哥赶到百多米外，大触手就从海下伸了过去，将穆托的六条长腿捆成了三对，难以动弹。 雌性穆托绝望地看着哥斯拉扑来，恶狠狠地掰开了自己的嘴。 哥斯拉的大嘴也随之张开，一点蓝光迅速在它咽喉深处出现扩大射出：「he~tui~」 嘭！ 雌性穆託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哥斯拉兴奋地大吼，叫完才想起另一只雄性穆托，扭头四下打量。 就见另一具穆托尸体正在海面上载沉载浮。 它一把将其抓起来，确定这只也凉了，立刻嫌弃地扔开。 重新回到雌性穆託身旁，哥斯拉伸出两只爪子将那个大肚子连同里面的卵一起搅碎，终于完成斩草除根，杀敌全家的整套流程。 第1960章 连环教育 走完流程的小哥同学向漂浮在头侧的路克，轻吼一声，表示感谢。 路克笑着对它挥挥手：「好了，睡觉去吧，希望这次之后你能睡个好觉。」 这大傢伙感觉比上次疲惫了很多，短期内两次战斗让它的能量储备大降，必然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下次再见，那不知会是多少年后。 哥斯拉眨眨眼，再次轻吼一声，身体向前扑进水面，欢快地倒腾起小短腿，向西游去。 第1107页 路克看到它背部的三排尖刺彻底没人水中，才收回视线，打了个响指：「章鱼哥，尖叫，开工了。」 随着他的命令，八条大触手配合小触手上的大太刀，内外夹攻，快速肢解起两具穆托的尸体来。 上次收进储物空间的雌性穆托尸体，让他充分了解了这种怪异生物的详细构造，解剖过程更是提供了第一手的肢解经验。 指挥着章鱼哥出蛮力，将穆托摆布成十八般姿势，尖叫则跟上切开内部组织，尽快将穆托变成了各种零件。 路克还抽空去最早雌性穆托所在的海底，收走了一艘俄罗斯的和平潜艇。 这也是尖叫说的那个「圆圆的长条状机械物体」。 因为内部的和平燃料，这潜艇被穆托直接在海里「抓」来，当作孕期食物。 潜艇里的士兵已确定全部死亡，路克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它送回俄罗斯。 毕竟这些士兵突遭横祸，顺手让他们落叶归根也不难。 而这里距离檀香山只有几十公里，潜艇更不能留在这里污染环境。 等他收了潜艇回来，真正的忙碌就开始了。 勤快的章鱼哥和卷着大太刀的尖叫在海底忙里忙外，先卸掉穆托的长腿，再是雄性穆托的蝠翼，然后再沿着合适的缝隙将其身体拆成几大块。 路克就在边上守着，拆下一点就往储物空间扔一点。 上次在旧金山，因为时间关系他玩了一次穆托尸体的整体收取。 两个分身惨遭反噬，当场进入脑缺植物人状态。 之后他解剖了穆托专门做了实验，得出多套收取方案，其中自然有一级分身也能完成的那种。 一次收取十万吨，比一次收取一两万吨的精神力需求不是低几倍，而是数十倍。 这次时间比旧金山充裕得多，他宁愿稳妥处理，绝不冒险。 直到两小时后，查明电磁干扰基本消失的海岸巡逻队派来快艇抵达时，这里只剩下一大片污浊的海水，两只穆托尸体不翼而飞。 …… 在将穆托大卸八块时，路克不忘给极痛留了个最佳观众席——就在他座位几米外。 如此距离，极痛能很清晰地听到大佬的每一句评论。 什么「这条大腿不错，能熔炼出高品质合金」，「这脑袋可以去皮，头骨制作成装饰品挂城堡里」，诸如此类的话如魔音灌脑，让它浑身战慄。 眼前被大卸八块的穆托，更是让它想起自己被joker在实验台上十八般工具轮番捅的样子。 极痛感到了深深的恶意。 更悲剧的是，它知道这并不是在演戏。 这老头是真在把穆托拆骨扒皮，物尽其用。 而极痛自己落到实验品的地步，待遇只会比这穆托惨。 至少穆托是死了再被研究，它却将活着被研究，甚至可能研究几百年。 它是不怕疼，但智慧生物没几个能忍受自己被肢解成材料去研究。 让它围观了雄性穆托的整个肢解过程，路克才遥控着换上joker马甲的原型机从远处飞来。 joker再以极痛这种小配角没资格旁听为由，让大佬先放它滚回去。 苦胆都快吓破的极痛，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就疯狂狗刨，一熘烟滚了。 路克再跟自己的原型机演了几句双簧，假扮joker的原型机离开。 勤快的章鱼哥和尖叫只是瞥了这边几眼，压根不关心这点小事。 穆托尸体的拆解、收取，用时一小时。 海岸巡逻队的快艇到时，分身早就变回joker的样子，回到摩洛凯岛的海边别墅。 此刻他坐在屋外海滩的沙滩椅上，而哈莉坐在他身上，面前则是那只垂头丧气的半大二哈。 哈莉已经使用了十多分钟的大阴阳术，对面前的极痛疯狂攻击。 哪怕它将刚才的遭遇描述得很危险，精明又聪明的女医生却不吃这一套。 首先，共生体没那么容易死。 其次，它被命令单独返回。 哈莉自然推测出joker与那老头有联繫，可能是那老头也有共生体的缘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极痛这蠢货居然打扰了她为爱鼓掌的最佳机会。 之前那一刻，她真的感觉到joker在犹豫。 而他回来后，又恢復到以往平静莫测的样子，并且果断拒绝了她。 若非知道共生体不怕物理攻击，哈莉现在真想把极痛这傢伙剁成肉馅餵狗。 此刻她还能坐着释放大阴阳术，得亏路克的手在不停安抚她的怒火。 直到半小时的预定教育时间过去，復盘完今晚行动的他才收回思绪，拍拍哈莉：「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先休息，明天还可以继续骂。」 这个混蛋！哈莉心中愤愤，两条雪白的胳膊揽上他的脖子：「我这齣了一身汗，刚好你回来，一起去洗……」 路克将她扯下来，放到一旁：「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要学会自己的事自己做。」 哈莉：？？？ 路克起身向屋里走：「好了，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一起去欧洲进行后续计划。」 哈莉几步小跑，跳上了他的背后，嘴唇在他耳边轻声到：「真的？」 路克嗯了一声，懒得再废话。 哈莉：「是不是嘛，小~布~丁~」 路克才伸到后面托住她的手随之一紧。 第1108页 哈莉：「啊~」 屋外沙滩上，只留下一条二哈落寞的身影。 它垂头丧气地走到门廊上趴下，根本不敢进门。 joker回来前哈莉就说了，它这几天老老实实待狗身上。 要是再干坏她的事，她一定连这次的帐一起算。 极痛只能安全第一，干脆待在屋外。 它很清楚这女人是个疯子，根本不会跟它讲道理。 大晚上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说不定就会让她发疯。 况且极痛今晚受到的冲击和打击太大，要好好冷静一下，想清楚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这个地球，实在是太危险了！ 它出发前接受到的培训，却一点都没听说过地球的名头。 一定是自己打开入侵的方式有问题！ 第1961章 三个女人的内心戏 第二天，哈莉兴致勃勃扯着那条二哈上了快艇，前去檀香山查看马马拉湾沿岸的「灾后」状况，顺便让极痛指认一下「现场」。 昨晚有路克事先的简讯提醒，海边死亡人数寥寥无几，财产损失才是大头。 女医生倒不是去幸灾乐祸，她压根不关心陌生人的死活，只是去现场幻想一番昨晚的怪兽大战而已。 她如今也算超能力者，自然要关心这个圈子的事。 尤其是那个叫潘尼沃斯的老头，她更是感兴趣。 昨晚她喋喋不休地追问了好一阵，被某人嫌吵，直接一发催眠术后扔上了床。 没有极痛共生体，想让女医生睡得跟猪一样只是路克念头一动的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夏威夷越发热闹起来。 哥斯拉与穆托再次出现，并在檀香山大战的消息引来各种各样的人。 马马拉湾海滩上到处都有人在询问当晚的情况。 几十公里外的海面上则是穿梭如织的快艇，时不时就有人拿出专业仪器，装起颜色怪异的海水，准备带回去检测。 路克和哈莉的别墅却依然少人问津。 这栋海滩别墅在摩洛凯岛，距离檀香山有近百公里。 别墅又在岛向南的一面，哥穆大战发生在别墅后的岛北边那边，连海啸都没影响到这里，更别说现场目击了。 唯一闹出点麻烦的，还是两边隔壁的临时邻居。 右边那栋别墅的男游客无意瞅到哈莉，时不时就来友好问候，实则全在向女医生大献殷勤。 左边那一家子人里有个十五六的女儿，她对路克很感兴趣，几次借游泳的行为，来找屋外看资料的他搭讪。 路克现在用的是杰克·博德的脸，不能说帅到惊天动地，但配合体质和精神力也能吸引到一些小女生。 变丑是不可能变丑的。 他来夏威夷是度假，又不是执行任务，当然不会用路人脸马甲。 几天后的傍晚，哈莉端着果汁走出来，成功用眼神逼走了那个不要脸的小碧池。 她放下手中果汁，侧躺在旁边的椅子上，对那扭着翘豚走开的女孩努努嘴：「你喜欢32号的这个小女孩，不准对她用催眠就算了，为什么连34号的那个龌龊男也不让我收拾一下？」 连视线都没从手中的平板移开，路克随手拿起刚送到手边的冰镇果汁，抿了一口：「你会去花时间研究脚下任意两颗沙粒的区别么？」 哈莉：「不会，但沙粒不会说话，更不会撅着大豚，释放荷尔蒙来勾搭你。」 路克嗯了一声：「放心，你的比她的漂亮。」 哈莉呵呵：「光说有什么用，我跟被踩的沙粒也差不多。」 路克突然放下平板，扭头抬头看向身后。 哈莉也跟着扭头：「怎么了？」 路克眯起眼：「好像来了老朋友啊。」 哈莉警觉：「女的？」 路克：「嗯，我当初还找过她当嘉宾。」 哈莉笑得很灿烂，迈步走向屋内：「那我先进去换件衣服。」 两人口里所谓的当嘉宾，都是那些「勇敢者游戏」的倖存者，个个都恨不能将joker和queen弄死。 哈莉跑这么快，是进屋让极痛上身。 否则以她本体的战斗力，只能当joker的拖油瓶。 就在她刚进屋几秒钟，一阵强风从屋后山樑上吹来。 片刻后一架昆式战机脱离隐形状态，降落在了屋后草地上。 后舱门打开，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屋前的路克看着监控视频上的这两人，咂吧咂吧嘴，又躺回沙滩椅上，重新拿起了平板。 没办法！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哪怕现在顶着joker的马甲，他也懒得和对方动手，不如弄清她们的目的再说。 来的是这两个都是女人，一高一矮。 高的修长挺拔，唯独胸大肌不够发达。 矮的前凸后挺，就是腿不够长。 更蛋疼的是她们都穿着路克自己卖出去的战甲。 能开昆式战机，穿路式战甲来找joker碴的女人也没几个。 復仇者成员的玛利亚·希尔和娜塔莎，无疑有这胆量。 她们下机后就一跃而起，从屋后落到屋前沙滩。 哈莉则刚好穿着碎花连衣长裙从屋里走出来。 三个女人都扭头看向对方。 美丽到一定程度的女人，是天然的仇敌。 她们不会在第一时间大打出手，却会下意识地将自己与对方进行全方位比较。 第1109页 三个女人的心理活动大概是这样的——希尔：腿没我长，但重点都比我突出，一看就是（马蚤）货。 娜塔莎：除了腿长一点，其余都「平平」无奇。 哈莉：高个的没我重点突出，矮个的没我腿长。高个姓冷淡，矮个技术太糙。 路克被背后三个女人完全不加掩饰的精神波动弄得哭笑不得：喂，我才是主角啊！难道你们仨还想先作过一场？ 终于，希尔先从对视挑衅中退出。 她本身就是个文职，没那么好斗。 娜塔莎和哈莉倒是有点「惺惺相惜」，「棋逢对手」的感觉。 两人都在第一线搞情报收集，只不过哈莉偏「学院派」，娜塔莎偏「经验派」。 希尔duangduangduang地走到路克面前，看着他缓缓抬起双眼，思维突然就卡壳了。 此刻的joker没有那套标志性的紫色西服，只是普通的牛仔裤白衬衫。 他的脸上也没有醒目的白粉面庞、黑色眼瘾、血红大嘴小丑妆，而是一个白皙瘦削青年的正常状态。 唯一不变的，是那种冷漠中带着一丝嘲弄的眼神。 剎那间，希尔忘记了来之前的一切念头，脑中已将这眼睛与那个无数次出现梦中人的眼睛重合在一起。 是他！真的是他！她在心中喃喃到。 不远处的娜塔莎察觉到了希尔的异常，直接用内部通讯喊了她一声：「希尔，别走神。他是个精神病杀人狂，又不是你男朋友。」 希尔茫然扭头：「啊，你说什么？」 娜塔莎咬牙：……你特么缺男人不会下班去约泡？现在发什么（马蚤）！ 但这话她也就心里骂一下。 joker真是那么简单的人，不可能从黑暗骑士手里跑掉好几次。 而且事后分析表明，joker每次都可以提前撤离，但他偏不这样做。 而是一定要等到黑暗骑士前来，把他揍个半死才笑着熘走。 娜塔莎和希尔还知道，骑士就是蝙蝠侠。 所以，这是一个被蝙蝠侠揍了好几次，没有变残疾，反而活蹦乱跳的坏蛋——这才是joker最恐怖的地方。 第1962章 防得好不如送的快 路克放下手里的平板，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好久不见了，美丽的希尔女士。」 这话让哈莉和娜塔莎都皱起眉头。 哈莉当然是不爽「美丽的女士」，娜塔莎却是因为joker对希尔的态度果然不一般。 希尔却仿佛才从刚才的愣神中清醒过来，抬起手，掌心炮亮起：「解除你对我的催眠，立刻！马上！」 「催眠？」路克一愣，旋即失笑摇头：「抱歉，我从未对你使用过它，也不能解除不存在的东西。」 哈莉和娜塔莎再次齐齐皱眉。 与身在局中的希尔不同，这两个女人都对joker的性格做过大量分析。 这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但却不屑于在这种事上说谎。 况且真催眠了希尔，他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至于怕希尔拿掌心炮轰他？别闹了，骑士拿掌心炮轰过joker几十次，这傢伙现在还完整地躺在夏威夷晒太阳。 嗯，还勾搭了一个风（马蚤）的女医生。某女特工心中腹诽着。 希尔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愣了片刻摇头：「这不可能，你在撒谎。」 路克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希尔。 「别动！」娜塔莎双手微抬，电击器、麻醉弹、束缚网的发射口全部打开。 路克侧头，对她露出一个很灿烂的微笑：「放心，罗曼诺夫女士，我想对她动手不用等到现在。」 娜塔莎皱着眉头，终于没有开打。 不是她犹豫，实在是这话该死的有道理。 情报里joker杀过不少人，但大多数都死于他的「死亡游戏」。 而这些「死亡游戏」的倖存者，都没再遇见过他。 这些人更像是游戏的「见证者」，joker只是想让这些人「见证」另一部分人的死去。 为此，joker上了美国官方内部的通缉黑名单。 甚至有人联繫復仇者联盟，想让他们出手对付joker。 但joker干掉的人里有不少九头蛇，以及与九头蛇有勾结的上层人物。 除了给那些心中有鬼的傢伙制造出心理阴影，这个精神病对社会秩序和平民的影响几乎为零。 托尼也很早就通知大家，别去招惹这个疯子，留给骑士去应付就好。 因此，復仇者与joker一直没有发生直接冲突。 这次还是復仇者情报系统发现，32号那个小女孩发上f2f照片里有joker。 两人一起赶来，只是她们的私人行为。 穿着战甲而来，也更多是出于安全考虑。 以战甲如今的屏蔽功能，使用催眠的精神波动会引起警报，催眠也不可能快速起效。 打不过joker，直接升空离开也只需一个命令罢了。 众人沉默中，路克走到希尔面前站定，轻轻伸手，拨开了她亮出掌心炮的手臂。 娜塔莎心中疯狂吐槽：这特么是催眠？你这是发（马蚤）对吧，一定是的吧！ 路克的手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前进，用手指尖轻轻点了下希尔的额头：「战甲并不能解决你内心的问题，敞开内心，才能重获自由。」 安静片刻，希尔战甲的精神屏蔽功能关闭。 第1110页 娜塔莎已经不想再吐槽什么了，只是默默地将震撼弹发射口也打开。 有人想送，她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不过她心中却在盘算着，要不回去立刻找骑士，直接把这joker干掉？ 最好一了百了，连这傢伙骨灰都扬了，免得希尔这副鬼样子。 不是她想干涉朋友的私生活，实在是joker不可能是希尔开展「私生活」的合适人选。 路克双目注视希尔片刻，点点头：「抱歉，你这问题似乎真是我引起的。」 他扭头看向娜塔莎：「你能联繫上那个北斗吧？」 娜塔莎默然片刻，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能。」 路克：「让他给希尔女士看看，再找个信得过的心理医师吧。」 娜塔莎不禁看了旁边的女医生一眼，哈莉双眼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要不，我现在就给她治疗一下？」 娜塔莎立刻发出提醒：「你的心理医师资格证已经被吊销了，哈莉·科恩女士。」 哈莉不以为意：「但我的专业能力值得信赖。」 娜塔莎撇嘴冷笑。 她又没脑瘫，怎么会让哈莉给希尔看病。 joker？那是希尔送太快，她想阻止都没来不及。 路克才懒得管这两个女人，直接走回沙滩椅上坐下，重新拿起平板：「对漂亮女士的优待到此为止，你们可以走了。」 不过他刚才的话，让娜塔莎心中的怀疑更多了一点，倒真不愿意动手了。 路克坐下后，希尔突然从走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看着重新低头看平板的路克，她神色很复杂。 娜塔莎轻咳一声：「希尔，我们该走了。」 希尔犹豫数息，终于移开视线向屋后走去，脚步从慢到快，最后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冲上了昆式战机。 娜塔莎则面朝路克与哈莉，面甲关闭，双手并没有放下，缓缓向后退去。 大多数偷袭和反杀都发生在精神放松的时候，她不想栽在这里。 但直到她退上战机，战机升空离去，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生。 坐在驾驶座上，她看向旁边已经完全解开战甲的希尔：「刚才怎么回事？」 希尔解开精神屏蔽后，娜塔莎这里并没有响起警报，joker也没有特别的动作，这意味着他没有对她使用催眠能力。 但他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希尔沉默片刻，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joker确实没撒谎。 难道要告诉娜塔莎，她突然明白自己经常梦见那次做「嘉宾」的经歷，只是因为对joker记忆太深刻了么？ 这并不像是什么爱情，更像是一种自我心理暗示。 如同那个点金术的小故事，传授者强调使用点金术时千万不能想猴子，否则会失效。 结果大家每次使用点金术，脑子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想猴子。 joker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希尔的性格想自己摆脱它。 越用力的后果，就是越摆脱不了。 希尔脑子思绪纷乱，直到娜塔莎拍疼她的大腿，才苦笑起来：「他让我明白，是我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 娜塔莎：……这话说的，怎么感觉你更想去送了？ 第1963章 她要治疗，你也要治疗 希尔又神思不属了好一阵，终于深吸一口气：「好了，别管joker了。还是说说那个北斗怎么样，能绝对信任吗？」 娜塔莎不会让哈莉给她做治疗，她更不会随便让一个人给自己做治疗，太容易被人在潜意识里动手脚了！ 所以希尔即便知道北斗的大部分情况，还是再向娜塔莎确认一次。 娜塔莎沉吟片刻，没有把话说死：「等我问过骑士，没问题的话再从大佬那里发布委託。」 希尔想了想，同意了这个办法。 骑士和大佬双重背书，那北斗的可靠性应该不会出问题。 这比找希尔的现任老闆托尼背书靠谱得多，毕竟大少之前不靠谱太多年了。 …… 海滩上哈莉仰头目送昆式战机升空、隐形、飞离，这才走到路克身旁：「她们怎么找来的？」 路克不以为意：「不用在意这个。以復仇者的情报系统，这么久才找来一次已经很出乎预料了。」 哈莉在扶手上坐下，两条胳膊习惯性地搭了上来：「那个希尔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这一样还是春天的锅。路克心中嘀咕，嘴里却说到：「几年前的嘉宾，那次的记忆对她太深刻了而已。」 哈莉的手指在他肩头划来划去：「是啊，那么漂亮当然记忆深刻了。」 路克：「有时间试探，不如进去收拾一下东西，天黑我们就离开这里。」 哈莉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向后看了看在门廊上疯狂啃椅子腿的某条二货：「能把它也带上么？」 路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是极痛而不是你自己喜欢它？」 哈莉娇笑着摇头：「就是极痛刚告诉我的啊，它可喜欢待在狗身上了，那是自由的味道。」 路克似笑非笑，任由她血坑某共生体：「随便，反正只是一条狗而已。」 无论这条二哈还是极痛，都是如此。他默默补上一句。 哈莉进屋收拾私人物品后，路克看向正在靠近海面的夕阳忍不住感嘆：女人，真是能折腾！ 第1111页 到天色暗下来后，路克让哈莉带着自己和二哈进入海中。 入海后，哈莉就变为完全共生形态，用那头长长的蓝色头髮捲住带着氧气面罩的一人一狗急速前进。 几十分钟后两人在檀香山一处海边上岸，找到路克提前放置在附近的物品，完成变装，将二哈塞进宠物箱。 然后，两人带着二哈上了一架预订好的私人飞机，直飞欧洲。 这边的復仇者新基地里，娜塔莎和北斗分身刚从一间治疗室出来。 不是二级分身动作慢，而是她们的战机也才回来。 在战机上娜塔莎就联繫了骑士，再通过大佬发布了给希尔治疗的委託。 两人到时，北斗分身刚从纽约飞来不久。 相互打个招唿，三人就进了治疗室。 娜塔莎悄悄谘询了下北斗分身治疗方案和时长，结果得到一个很简单的回答：「一次一分钟，早期三天后期十天一次，十次左右就差不多了。」 娜塔莎：所以，希尔的治疗总时长也就……十分钟？ 治疗时北斗分身没让娜塔莎离开，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后，与躺着的希尔四目对视了一分钟。 然后他转身招手，示意娜塔莎跟着出去。 关闭房间，两人站在透明观察窗外，看着闭目沉睡的希尔。 北斗分身才说到：「她的精神问题不算太严重，再接受几次心灵抗拒，失眠问题就能大幅度缓解。」 顿了顿，他才继续到：「但想根除不太可能，以后找人给她定期做心理谘询，你空闲时劝她找个男朋友也行。几十岁的人了，老憋着心理容易出问题。」 娜塔莎抱胸的双手紧了紧：……几十岁是在说谁？怎么感觉有被冒犯到？ 北斗看着她，随手又打了一个响指，心灵抗拒瞬间落到她身上：「好了，少跟那个joker打交道，你们玩不过他的。」 心灵抗拒让娜塔莎心绪突然平静下来，各种繁杂思绪快速消褪，此刻分外清醒：「玩？」 北斗分身呵呵：「难道他还和你们动手了？」 他的视线在她和房间内的希尔身上扫了下，脸上露出那种很淡，却又很欠扁的笑容。 娜塔莎：「……没有。」 北斗分身：「你们该庆幸，这是joker与骑士两个的游戏，与其他人无关，否则我还得给你们当专职心理治疗师。」 娜塔莎摩挲了下手臂，感觉它们有点发麻：「他这么强大？」 「应该换个词，是难缠或者麻烦。」北斗伸手拍拍她的肩头：「有时间你也该放松下，找骑士治疗你身体的『隐患』并不难。」 娜塔莎双眼一眯，退后一步，让开他的手：「你在说什么？」 北斗摇头呵呵：「不要一副受伤小女人的样子，你身上那点小问题只是费时一点，不需要我同情。」 说着他转身走开：「问题可以一个个解决，讳病忌医容易弄出更大的麻烦。」 走了两步，他突然扭头：「那个，小女巫现在在什么地方？」 让你装比！娜塔莎冷着脸：「星期五，带他去找旺达。」 柔和的女声迴荡在走道里：「好的，娜塔莎。威尔逊先生，请跟我来。」 直到北斗分身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娜塔莎的脸才耷拉下来：「这傢伙到底有多闲，心理治疗都不够你忙的么！」 话虽如此，她却知道自己有些动心了。 恢復一个女人应该具备的完整身躯，对她真的很重要。 哪怕她暂时不用养育下一代，但就像单身男性也没几个想ed一样，这更多是一个尊严问题。 路克给出这个提议，也有自己的盘算。 生命一号和生命光匕可以恢復娜塔莎的身体损伤，只不过需要的量会比较大。 但如果是他直接用生命之光来操作，恢復效果更好，速度更快，同时又卖了娜塔莎一个巨大的人情。 这女特工最近的积分负债越来越少，他需要给她增加一点新动力。 如此琢磨着，路克走进了一间宽大的训练场。 里面有四个人，两个在对练，一个近距离围观，一个远远站在落地玻璃。 他踏进门口的同时，站在窗口的那人同步扭过头来，双方视线对个正着。 路克面色淡淡，打量着对方：「幻视？」 第1964章 可一可再不可三 只见这人身材高大修长，穿着t恤休闲裤，更重要的是他肤色与正常人一般无二，不再是之前类似上了红油漆似的鬼样子。 幻视点点头：「你好，威尔逊先生。」 路克：「你这样子，比以前顺眼多了。」 幻视低头打量下自己穿着：「真的么？我不太懂这个，是旺达给我挑的。」 路克挑挑眉头：「她给你挑的？」 幻视莫名有种危机感，但又不知它为何产生：「嗯，是的。」 路克：「看来你们相处得很融洽。」 幻视心中危机感再次增强：「还行。」 路克笑了起来，走到幻视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我想喝一杯拿铁，麻烦你一下。」 幻视眼神中有点茫然，但还是点头：「好的，威尔逊先生。」 他隐约觉得自己要是不去，恐怕遭遇某些不可知的危机。 于是他下意识採取了最快的路线——轻飘飘地飞起，撞进侧面的墙壁。 第1112页 墙壁分毫未损，幻视的身体就消失在训练场。 路克伸手摩挲着下巴上整齐有型的白鬍子：「看来，还是不太像人啊。」 飘起来穿墙，这特么是典型的鬼故事好么！ 而人类对像人又不是人的玩意儿，很容易产生恐惧和抗拒心理，这就是恐怖谷理论……的一部分。 既然有谷，那就有峰。 人类也很可能对这种东西产生移情作用，比如宅男会跟自己的高仿真娃娃结婚一样。 路克的视线移到场中刚停手的旺达身上。 经歷了斯黛茜「背刺」，被马科斯玩了出「槓上开花」，这对他都不算愉快的回忆。 他是没有阻止克莱尔找个女朋友，也没有阻止洛娜找个小混混男朋友。 但旺达再找个「类人智慧生物」当男朋友，这就有点离谱了。 而且幻视的思维方式会不会认旺达的「娘家亲戚」，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虽然旺达不是路克的女儿或妹妹，但北斗分身对她的感情投资也不少。 幻视这个鬼东西真搞出个「感情入股」，这不是分薄路克对小女巫的「投资份额」么？ 另一边，围观的皮特罗发现门口的北斗。 身影一晃，他出现在北斗面前：「威尔逊，你来了，又有新任务了么？」 北斗分身一边打量着他，一边迈步向前：「现在又不是世界末日，不可能天天有任务让你们出动的。」 皮特罗面对他，倒退走着：「可復仇者的人都很忙。」 北斗：「谁忙？」 皮特罗一愣，下意识答到：「柯林顿（鹰眼名字），娜塔莎，罗德都很忙，史蒂夫清闲一点，每天也要指导我们训练。」 北斗：「柯林顿人家有老婆孩子，你有？」 连女性朋友都没有的皮特罗愕然摇头。 北斗：「娜塔莎还有侦察与情报收集的工作，罗德在国防部和军方有好几个职务，你有？」 无业游民皮特罗继续摇头。 北斗站定：「他们是精英，而精英都需要长期培养，天天执行任务的那是炮灰。」 找回自信的皮特罗恍然：「对，我和妹妹是精英啊。」 北斗分身无语，终究没有再打击他。 这对兄妹的能力和性格，的确值得当作精英来培养，不能太压制他们的个性。 两人走来时，对练的两人也停手走来。 其中的非酋满脸沧桑地拍向皮特罗的头，一副好叔叔的模样：「孩子，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找个地方实地体验新兵入伍的滋味。想当年，我……」 皮特罗身影一花，站到路克身旁，警惕地看着这喜欢当长辈的老傢伙：「hey，罗德，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罗德一点都不尴尬，很自然地收回落空的手掌，伸向北斗分身：「好久不见，兄嘚。」 路克面色平静地伸出手，面色平静地被罗德来了下花式击掌，再面色平静地被罗德半抱了下松开。 罗德这傢伙也就实力差了点，话唠了点，没事还喜欢讲冷笑话，但人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冷笑话，这就很对北斗马甲的胃口了。 旺达羡慕地看着两个男人的这套幼稚互动游戏，因为她不好意思做，更学不来。 路克对她笑着点点头，示意了下：「走吧，坐下来聊聊。」 这时一条人影飘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正是刚把拿铁咖啡搞定的幻视。 四人在落地玻璃边的椅子上坐下，他刚好把咖啡在桌上放下。 一时间，其余三人看着桌上这杯孤零零的咖啡，都有点沉默了。 说点啥吧，好像显得自己太斤斤计较。 不说点啥吧，总觉得大家围观一个人喝咖啡的感觉很怪。 路克却很淡定，自顾自地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最近训练得怎么样了？」 话题就此展开，皮特罗还瞬间来去，给大家拿回了一瓶矿泉水。 旺达和皮特罗之所以在这里，是路克专门将他们的基础培训委託给了復仇者联盟。 更具体一点，是花积分请来史蒂夫出马。 兄妹俩如今是正义联盟的预备成员，但之前奥创事件里却坑了復仇者联盟。 路克如果不想这个疙瘩成为两支团队的隐患，就要在一开始解决它。 让史蒂夫来完成这事是最佳选择。 以他的经歷和性格，不至于对两个幡然悔悟的年轻人记仇，而是尽量引导他们走上正途，避免其用超能力作恶。 正所谓能力越大，破坏越强。 这两位也算是有机率毁灭人类的存在，多做点思想教育没坏处。 另一方面，美国同样认可师生关系。 像达伦跟皮姆博士那种相爱相杀的情况，恰恰证明师生对彼此爱得深沉。 各种行业大咖是谁的学生，或者谁的老师，也能获得很多便利。 以史蒂夫的特殊地位，旺达和皮特罗只要是他承认的学生，奥创事件的烂帐自然一笔勾销。 他们可以藉此成为半个復仇者的正义联盟成员——就像托尼既是復仇者，也算半个蝙蝠小队成员。 而且现在的復仇者有点「虚」。 绿胖自己坐飞船远离了地球，娜塔莎处于心理低潮期，托尔回家去干大王子那份有前途的职业。 第1113页 鹰眼要多陪老婆儿女，托尼忙着科研和应付佩珀。 也就史蒂夫清闲一点，附带一个无处可去的幻视。 復仇者是真的缺人手了。 第1965章 闲聊与私聊 还好路克对具备智慧的人工智慧之类的存在有天然抗拒，压根没想过拉拢幻视。 再说幻视起码有一半的「贾维斯」血统，还长了一张霍华德·斯塔克管家贾维斯的脸。 从托尼这里抢这样一个幻视，路克自己都会觉得别扭。 因此，復仇者多出了一个十拿九稳的预备成员，以及两位「半成员」。 这三位还有不少问题需要慢慢解决，慢慢磨合，但抵不住他们的实力都很强。 娜塔莎和鹰眼再精锐，正面硬刚时也不可能跟绿胖和托尔比，这三人却可以。 振金躯体、心灵宝石、人工智慧的集合体，能飞能打能抗能穿墙，能力完备得很过分。 旺达和皮特罗在全面性上有所欠缺。 但小女巫的暴力输出和精神能力是顶级。 快男皮特罗只要用对方式，能把对手冲到死都没机会还手。 这才是真正站到超能力者顶峰，关键时刻能决定成败的存在。 得到了他们，托尼对復仇者的「实力不足恐惧症」都少了一大截，省下更多的精力投入更热爱的科研事业中。 罗德的情形也差不多，只不过塞他进来的是美国官方。 这是个尴尬的事实，但抵不住他跟托尼关系铁，人品也久经考验。 习惯了「奥利奥」处境的他，依然能有效减少官方与復仇者联盟的直接冲突。 实际上，从基里安借用钢铁爱国者战甲绑架了一哥埃利斯后，罗德在官方的实际权力已经少了一大半。 这与他是否忠诚无关，纯粹是差点被基里安弄成铁板烧的一哥有了心理阴影，看见那该死的钢铁爱国者就想起自己被绑成基哥挂十字架上的情形。 罗德在官方的边缘化无可避免，工作重心自然偏向了復仇者。 这样一来，復仇者能用的人也不比正义联盟少太多。 谁让正义联盟里路克是一个人当好几个人在用呢。 闲聊了一会儿，路克终于顺口问了一句「史蒂夫去哪儿了」。 罗德嘿嘿笑着：「他发现了一个不错的队员苗子，所以偶尔会抽时间去接触一下。」 路克看着他的表情：「怎么感觉你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罗德耸耸肩：「那人是空军伞降救援队退役的，算是我的同行吧。」 路克又问了那人的具体情况，心中对罗德很是无语。 所谓的好苗子叫山姆·威尔逊，除了是军人且在天上飞的相同点以外，也是个非酋。 两人的差别大概只有罗德是高级军官，山姆是低级军官这点了。 难怪罗德这么开心，以后估计能多个人玩见面击掌撞胸那一套了。 说了片刻，大家的话题又回到夏威夷的第二次怪兽大战上。 路克也没心思扯谎，直接说大佬带着小宠物，帮哥斯拉把新出现的穆托弄死了。 其它人反应还不强烈，罗德却满脸惊悚。 他咽了口唾沫：「那位的小宠物……有多小？」 路克决定回敬这傢伙一个冷笑话：「十万吨左右吧，确实有点小。」 众人：……这小东西形容得还挺别致。 兄妹俩对小宠物的具体情况更感兴趣，罗德却在琢磨：那以后大佬该算在哪一类人里？ 虽是小宠物出手，可能弄死穆托的那是一般的小宠物吗！ 超级英雄再怎么听话也不是宠物，有自己的个性和底线。 但宠物只要养得好，那还不是说一声「给我上」，它就冲上去了。 一时间，罗德对大佬的危险评级暴涨了好几个档次。 聊了一会儿后，路克起身，让兄妹俩一起出谈谈学习感想。 罗德很识趣说自己要回去换衣服，幻视默默在站落地玻璃前，看着三人走去外面的草地。 犹豫了好一阵，他终究没钻去旁听，虽然这只是他念头一动的事。 北斗分身出去前投来的那种目光，让他有点不安。 出来后路克说了几句，就把皮特罗忽悠回去继续训练了。 只留下他和小女巫走进草地旁的树林中。 晴朗的夜空中，繁星闪烁，两人缓步走在树林中，一时无言。 路克终于还是开口：「你跟幻视关系不错？」 旺达愣了愣：「还行吧。」 路克：「你可不是一个喜欢主动与人接触的人。」 旺达这才发现，自己对幻视的态度确实有点奇怪，似乎没什么戒心。 路克：「或许是你和他的能力都来自于心灵宝石，容易产生这种亲近感吧。」 旺达不太确定：「是这样么？」 其实她是觉得幻视有点……单纯。 他很聪明，却不像大多数人那样间杂太多强烈恶劣的（谷欠）望。 路克站住脚，仰望星空，良久才说到：「好吧，这其实是你的能力造成的。」 旺达茫然：「什么？」 路克：「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能感应到别人的想法。有些人孩童时就拥有这种能力，就得了自闭症。你成年后才得到它，但也不想与太多人接触，这样不好。」 第1114页 旺达思索着，缓缓点头：「那你呢？」 北斗有强大的精神能力，已是两边人众所周知的事。 路克低笑起来：「我杀过很多人。他们有杀人犯、人贩、毒贩、九头蛇、空布份子，每一个的精神世界都比普通人噁心无数倍。但我却依然是我，知道为什么吗？」 旺达小嘴张开，终于想起了这个问题。 有时候答案就在那里，看不见不过是潜意识不愿去想而已。 路克注视着她，抬手在她额头轻轻敲了敲，顺势给小女巫来了一发心灵抗拒。 她精神瞬间恢復平静。 路克：「因为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旺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路克转身，继续迈步向前：「人从出生开始就要吃喝拉撒，为了活着，为了活得更好，必然会使用各种手段来争夺资源。我们可以厌恶那些罪行，却不能因此拒绝与人交流。」 跟在身后的旺达下意识点头。 路克突然话锋一转：「在街上对面走来的男性如果盯着你胸前看，你会觉得噁心么？」 旺达一愣，脸上有些热：「这个……有点？」 路克轻笑两声：「那他们都变成目不斜视，对你没有任何想法的绅士，你会高兴么？」 除非他们都是机器人，否则怎么可能。旺达心中嘀咕，口中老实答到：「应该不会。」 路克：「换成是你喜欢的某人，看都不看你呢？」 旺达：…… 第1966章 正确的diss套路 此刻旺达心中却莫名想起，面前这位好像……也盯着自己看过？ 路克还不知身后这位的思绪已经跑偏，继续忽悠着：「所以，男性对女性产生好感是客观现象，影响你态度的其实是自身观点。」 旺达闻言想到：……嗯，好像我确实没感觉不适。可，那是因为他看得很坦然吧？ 获得能力后，大多数男人看她的眼神和精神状态可以相互对照。 面上正经斜眼偷瞧的，眼珠子都要掉她胸襟里，直接上来搭讪的，是什么人都在她脑中形成了条件反射。 倒是復仇者这里，史蒂夫像个忠厚长者，鹰眼平平淡淡。 被坑过的托尼压根没把她当成「女人」，而是「熊孩子」。 哪怕骚话最多，爱吹嘘自己「女人缘」好的罗德，也没对她动心思。 这些超级英雄有强烈的自我个性，不是女人单靠漂亮就能吸引的。 唯独幻视对一切充满好奇与善意，所以才和她走得近了起来。 而蝙蝠小队那边，骑士给她和皮特罗的待遇很不错，但看她时更像是……同事？ 北斗才是与她接触最多的人，脸虽冷却会关心她。 比如此刻的谈心，虽有告诫教育的意味，却不是粗暴的喝斥，这就很舒服了。 他也从不避讳注视她，包括胸襟。 不过这几个月旺达能力日渐纯熟，精神波动也变成一片混沌。 即便路克想观察她的情绪波动，也得靠面部和肢体表情来判断。 因此，他并不知身后的小女巫在想什么，否则肯定会觉得很冤。 就旺达那穿衣习惯，没事就露出一大片白得跟腻子似的胸大肌。 这都跟史蒂夫的「靶子」盾牌有同类效果了，总让人下意识地将视线焦点放上去。 心里没鬼，旺达那里又不丑，他更不会盯着不放，看一眼纯粹是自然反应。 被冤枉的路某人依然忽悠：「你们训练不是一天能完成的，适当的休息是为了更远的旅程。有时间也给你哥哥做点榜样，出去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否则他的女朋友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旺达哦了一声，眼神闪烁：「你，是在鼓励我去找个男朋友么？」 路克摇头：「估计很难。」 旺达愕然：「what？」 路克：「你能看到对方的一切，却不可能接受对方的缺点。」 旺达哦了一声，低下头，视线落在脚下的地面上：「那你呢？找到女朋友了？」 路克回想着事业为重的霸道女总裁，兴趣第一的女画家，以及心胸如海宽阔的女蛋糕师，做出总结：「我喜欢她的优点，不介意她的那些缺点，这样就可以了。」 旺达愕然：「what？你真有女朋友？」 路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哥哥一样？」 旺达：…… 谈心到此为止。 一个吃惊于对方居然有女朋友，一个不满自己居然被认为没女朋友，这谈话的气氛就尴尬得难以为继了。 好在路克觉得忽悠目的基本达成，不算失手。 直接diss幻视？这是不可能的。 本来就没什么事，他专门强调幻视，那不是反向给小女巫暗示了一拨？ 比如想针对某书，真正可怕的不是直接diss它，也不是推荐另一本书，而是……给读者推荐短视频。 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只要新世界分走大部分的注意力，那旺达的心思就不会留太多在幻视身上。 本来就是个人私事，他侧面干扰一次就是底线。 如果这样还能闹出什么，那路克也就认了。 他又不是大反派，幻视也不是大反派，旺达更不是他妹妹。 离开復仇者基地时，路克不由得再次仰望夜空，幽幽嘆息：「唉，这个春天还是快点过去吧。」 第1115页 …… 如路克所愿，接下来日子没再出妖蛾子，时间也来到2011年8月10号。 下午时分，他开车带着赛琳娜和狗头，来到皇后区东边一处普通平房前停下。 两人各自拿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都扎着彩带。 路克一边解安全带，一边瞅着赛琳娜那盒子，忍不住开口到：「你确定一个十岁男孩会喜欢这包装？」 赛琳娜低头看看手里的盒子，莫名其妙：「十岁男孩就不能喜欢粉红佩琪了么？明蒂现在都很喜欢啊。」 路克呵呵：「你弟弟胡里奥也收到过这种包装的礼物？」 赛琳娜摇头：「没有。」 路克：「hia~」 赛琳娜：「他只收到过粉色魔法小仙女纸包装的。」 路克震惊：「你说真的？」 赛琳娜理所当然：「那时我忙着工作，没时间等店员包装，结果回家发现只剩之前给安德蕾（赛琳娜二妹）包礼物的纸了，所以……」 路克同情地点头：「嗯，你弟弟也不容易。」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再不容易，能和我小时候比吗？」 路克：「那不是你爸妈刚跨国游过来，正是事业的草创期么。」 两人闲扯着，来到平房门前按响门铃。 没几秒钟，房门就打开了，一个身高一米二出头的小豆丁站在两人面前。 见到他们，小豆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跑出来分别跟两人抱了下：「路克，赛琳娜，你们来啦。」 说着，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他们手里的盒子飘去。 路克那个是浅蓝色，小豆丁一扫而过就落到赛琳娜手上的盒子，表情顿时有点僵住了。 他带着一点不确定，仰头望着赛琳娜：「这个，是给我的？」 赛琳娜嘿嘿笑着，一把将盒子塞到他怀里，然后用手怒搓豆丁的苦瓜脸：「当然。生日快乐，彼得！」 直到小彼得脸都被揉得有点红彤彤的，她才松手：「好了，只是包装纸而已，里面是死星模型啦。」 小彼得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 路克笑着把自己的礼物盒也递过去：「我这个没包粉红小猪纸，就不告诉你答案了。生日快乐，彼得。」 小彼得眉开眼笑。 比起喜欢逗他玩的赛琳娜，路克这老大哥真是太宽厚了。 他将两人让进房门，终于忍不住兴奋，哇哇欢唿着穿过客厅，跑去了后院。 路克这才嘀咕：「你啊，想逗就逗到底，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彼得拆礼物的惊喜起码少了一大半。」 赛琳娜冷笑起来：「你还真是『诚实可靠』的老大哥啊。」 第1967章 专精数理化的小霸王学习机 路克毫无愧疚：「不然呢？我们的弟弟妹妹最多算一半的小天使。」 赛琳娜哑口无言：好吧，可爱时的弟弟妹妹是小天使，熊起来的那是小恶魔。 两人走进客厅，梅和朵丽丝（阿德里安老婆）也刚好从厨房走出来。 路克先轻抱一下朵丽丝，然后才是梅，口中不忘拍下她的马屁：「梅，你可越来越漂亮了，本不是要多很多情敌？」 这不是撒谎。 本叔有钱后，真捨得在彼得和梅姨身上花钱，前者是教育后者自然是保养了。 加上梅姨也是有正经工作和薪水的人，收拾打扮不能马虎。 好几年过去，她外表看着比最早时还年轻。 听见某人的彩虹屁，梅姨笑靥如花，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越发明艷妩媚。 她伸手拍着路克的胳膊：「说吧小伙子，最近又用这张嘴迷住了几个女孩？」 赛琳娜与朵丽丝见礼后，闻言在旁呵呵补刀：「没错，确实不少。」 梅姨眼神一动，放开某人，走过去揽住赛琳娜：「对对对，你天天听都听腻了嘛。对了，我刚做好的巧克力派你来尝尝怎么样。路克，本他们都在后院。」 说着她就带着赛琳娜往厨房走，还不忘给路克一个「还不快滚」的眼神。 路克回以「谢谢」的眼神，再对旁边笑眯眯吃瓜的朵丽丝耸耸肩，晃去了后院。 进入后院，声音就喧嚣起来。 有小孩们的嘻哈打闹声，有男人们的闹笑声。 空气中还有啤酒与烤肉，饼干与热可可的香味，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后院靠右是男人们喝酒烧烤的地方，靠左是孩子们的聚集地，他们正在围观彼得拆礼物。 赛琳娜的死星模型已经拆出来了，男孩子们都在欢唿，女孩子却不感兴趣。 然后才是路克的礼物——一个他亲手diy的钢铁侠头盔。 女孩们都有点悻悻然，她们可不太喜欢这个。 男孩们却立刻围上来，羡慕地伸手去抚摸它。 彼得兴奋得小脸发红，快速翻找片刻，就找到弹开钮，打开面罩戴在头上。 戴上后，面罩自动关闭。 然后……柔和的女声响起，彼得分外耳熟，正是梅的声音：「检测到指定用户彼得·班杰明·帕克，用户未成年，开启青少年学习模式。」 彼得：…… 轻微的叮叮声中，一连串列表在他面前的虚拟光屏上投影出来三条来：数学、物理、化学。 彼得视线投注在化学上，化学立刻展开成基础、中级、高级。 第1116页 片刻后，彼得取下头盔，满脸发白。 其它男孩却已在追着他要头盔「感受」一下了。 他满脸纠结：「你们确定？」 几个男孩纷纷点头。 彼得：「那轮流来，不要抢。」 十分钟后，一群戴过头盔的男孩子面色诡异，面面相觑。 有个大一点的终于忍不住了：「有没有搞错！钢铁侠的头盔为什么只能投影课本和学习资料啊？而好像连大学课本都有。」 另一个男孩也立刻补充：「对啊，而且还用梅姨的声音，好可怕。」 包括彼得在内的男孩都齐齐点头：这真是太可怕了。 另一边丽兹（阿德里安女儿）为首的一群女孩好奇了：「你们在说什么？」 男孩立刻起闹：「快点彼得，快把你的宝贝给丽兹玩玩。」 彼得脸有点红，但还是将头盔递了过去。 丽兹刚才看他们折腾了这么久，早就有点迫不及待，果断拿来戴上。 然后……三十秒后，她快速取下头盔，嘴唇都有点发白：「阔怕，太阔怕了，感觉就像梅姨在旁边看着我们做作业一样。」 一群男孩全都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梅姨本身是很温和的人，但学习上却不会放任孩子。 这几家人如今不是同事就是老友。 工作和私人关系都比较密切，偶尔父母需要工作，孩子就会临时送到社区教室那里。 在社区工作的梅姨可以帮大家照看几个小时，期间自然要让孩子完成作业。 快乐教育？见鬼去吧。 大家基本都是中产，可不想自己孩子被快乐教育成社会底层。 被梅辅导多了，这群孩子都很尊敬她，但却也形成「梅的提醒=做作业」的条件反射。 边上的格温趁机拿过头盔戴上，然后……好一阵没动静。 丽兹惊讶：「格温，你不会被吓晕了吧？」 彼得连忙上去把头盔打开，格温却发出不舍的声音：「等等，这样学习起来很有意思啊。」 众小孩沉默了：……对哦，这位可是学霸，惹不起惹不起。 一群孩子在这边嘀嘀咕咕，另一边路克带着一群无良的老爹叔叔喝着啤酒围观。 当了几年新希望a项目组主管的阿德里安来了兴趣：「这东西原材料贵不贵？做出来，影视、游戏方面肯定有很大市场。」 路克：「降低配置，造价不会太贵，性能可以保持30-50%。不过控制程序不是我的，这个得你们自己去解决。」 阿德里安不以为意：「先弄个简化版的，接上手柄键盘之类的外设，控制程序要求其实没那么高，回头让菲尼亚斯试试。」 路克耸耸肩：「那行。不过我这可是学习机，你们不该先考虑进军教育市场，帮助孩子们的学习么？」 爹滴和昂可们顿时恍然，对准那边的自家孩子露出慈祥的表情：对啊，游戏要求高，那就先做学习功能嘛！ 路克美滋滋地灌了一口啤酒：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少年少女们，这是老大哥给你们的无私帮助，不用谢！ 事实上，这所谓的「学习机」就是一个无防护能力、削弱版的战甲头盔。 「青少年学习模式」是让陌生人拿到它，也只能进行学习。 隐藏的青少年模式可以上网但不能游戏和浏览不良信息，正常模式则没有任何限制。 这两个模式放出来，那找彼得借的孩子肯定一大堆，而且肯定有人想借不想还。 所以他才在里面存储了数理化三座大山，让钢铁侠版「小霸王学习机」来吓退这些熊孩子。 为小彼得的好好学习，老大哥路克确实是用了心的。 …… 第1968章 长久之道，一报还一报 闲聊中路克的视线还是偶尔落在彼得身上，心中感嘆一声：小蜘蛛……十岁了啊！ 再等两年上中学，那彼得随时有可能成为「纽约好邻居」的蜘蛛侠，但更可能永远只当一名普通的纽约好市民。 毕竟，他必须遇见那一只奇特的蜘蛛实验体。 但在这个被改变了太多走向的漫威世界，彼得真得还能遇上那只蜘蛛吗？ 不过，路克并不纠结。 以彼得的性格，让他在「让本叔活着」与「成为蜘蛛侠」之间选择，无疑前者更重要。 现在路克能保证本叔的安全，彼得也能开心地长大。 嗯，看这小傢伙拿着那头盔看向自己的眼神，不都感动得都要哭了么！ 这，才是幸福的味道啊。 路克对彼得微笑点头，表示「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扭开头就去与乔治·斯泰西局长聊天了。 这位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家装公司、运输公司、有味快餐、快餐外卖这几家公司明面资产不算雄厚，但抵不住人家社会效益好。 快餐和快餐外卖更是公司补贴，给十五分局警员提供低价优质的食物和服务。 乔治局长都开玩笑过不少次，说有味快餐都成十五分局的家庭厨房了。 他也不介意与路克、本叔、梅姨走得近一点。 拿好处的是十五分局不是他个人，这不算利益交换。 这几家公司的员工也是最好用的人体监控头，走街串巷，登堂入室很正常。 第1117页 完善的送餐、装修时间表，很多时候用案发时间对照一下，就能找到几个在附近的送餐员和装修工。 几年下来柯林顿区经济稳定增长，治安也是全纽约最好的区。 在路克顺手运作下，乔治局长官路畅通，从警监（captain）升高级警监（inspector），上了两级，却还在十五分局待着。 他只要再升一级，成为副总警监（deputy chief一颗星），就有机会成为曼哈顿这片区域的警局主管。 有个这样一起上升的警方高层，对本叔梅姨这边的公司经营很有好处。 更重要的是乔治局长人品不错，底线满高，不是那种只讲利益不讲感情的正客。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虽在他的升迁中出了一点力，却没说出来。 让乔治局长和本叔他们的关系更平等一点，才是长久之道。 …… 乔治局长与路克的联繫不多，这次果断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闲聊几句就扯到他的「正业」上来：「你那事务所还在营业吧？」 路克略微一顿，脑子光速权衡了下，还是不想破坏自己诚实可靠小郎君的人设：「嗯，最近忙点手工活，暂停了。」 「那就好，我……」乔治局长话出口半截，才觉出不对，愕然：「什么，暂停了？」 路克眨眨眼眼，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啊，不然彼得的头盔学习机哪儿来的。」 乔治局长又被噎了一下：对啊，人家连这种高科技产品都弄出来了，哪儿有时间当私家侦探。 路克视线也瞟了一下彼得，暗自嘀咕：看着我送的礼物份上，让你小子背点浪费我宝贵时间的锅，不算过分吧？ 这时，格温满脸笑容地揽过彼得的脑袋，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 彼得满脸犹豫：「这个，我问问路克？」 然后……他就被格温拖过来了。 格温先对她爹乔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然后就用小手在背后偷偷戳彼得的豚部。 不是她丧心病狂，实在是她为了掩饰，只能用靠外的那只手绕过去，戳那里刚好最顺手。 感受着豚上小手逐渐增加的速度和力度，彼得哭丧着脸：「路，啊，路克，这个头盔我能借给格温用么？」 路克哦了一声，扭头去看乔治局长。 乔治局长才想说什么，格温大大的双眼biubiu的祈求光波就向父亲大人发射过去。 局长大人轻咳一声，立刻偏头不去看路克。 路克在这对父女之间扫视片刻，突然灿然一笑：「没问题。」 格温立刻对他露出灿烂的微笑。 路克：「但是，这是为了彼得好好学习而送的礼物，所以你们要相互促进哦。」 格温用力点头。 彼得呆若木鸡。 看着继续装不存在的某局长，路克呵呵：「最好是他带头盔去找你，或者你来他这里使用。」 乔治局长的脸终于转回来了：「这太辛苦彼得了吧。」 路克：「彼得，你怕辛苦么？」 彼得很想说怕，但格温又在戳他了，他只能艰难地摇头：「不怕。」 格温「耶」地跳了起来，拉着彼得就向屋里走：「先让我玩一会儿。」 乔治局长的脸拉得跟马似的，目送女儿离开，扭头看向路克：「你是故意的？」 路克拿起啤酒：「为了友情……」 乔治局长想了想，摇头失笑：「你说的对，彼得这孩子……嗯，很老实。」 路克：卧槽，这么狠的「老实人」诅咒你也说得出口！ 玩笑过后，路克还是接了乔治局长刚才的话头，问他那里有什么案子。 乔治局长很干脆地说明，他有个曾经的老同事本纳特·卡森，如今在西维吉尼亚州的查尔斯顿。 本纳特上半年才因为击毙无辜嫌疑人丢了工作，暂时借宿在妹妹安吉拉那里，结果前两天她被谋杀了，死状很诡异。 本纳特是警察，专业水平不差。 但安吉拉死亡现场的诡异情况很多地方都说不通，他的破案经验无用武之地。 他认识当地的鑑证人员早就去看过，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建议他去找个水平较高的鑑证专家。 本纳特只能试着给认识的老朋友打电话，其中就有乔治局长。 乔治局长看在老朋友的情分上，还是通过私人关系，找了位愿意赚外快的三级鑑证员过去。 结果……那位三级鑑证员也出事了。 这下乔治局长不敢再大意，可他又不是查尔斯顿的pd局长，也就想到了路克。 不是他想坑路克，而是某人自己在私下放出的风声，说对奇特怪异的案子比较感兴趣。 这几年路克从npyd的老朋友们手里接过不少委託，但大多数都等不到动身，智能程序+情报系统就能查出相关线索。 但其中涉及超能力的事件屈指可数，只能算个聊胜于无的小渠道罢了。 第1969章 要不你继续？肯定不是我 路克听了大概，虽对乔治局长的人品有信心，但还是问了句：「他击毙的那个无辜嫌疑人不是非裔吧？」 乔治局长苦笑摇头：「是白人，所以才会丢了工作。」 路克这才表示自己对案子感兴趣，可以查查。 乔治局长立刻在裤兜里一掏，一个u盘就递到他面前：「本纳特发来和我自己收集到的资料都在这里。这案子真有点不正常，你没把握千万别逞强。」 第1118页 路克笑着接过u盘：「放心，我从来都是安全第一。」 乔治局长不由想起某人pd里流传颇广的三怂真言，倒还真信了那么一点点——只能一点点，不能更多了。 路克来纽约之后确实收敛了不少，但当初他还用pd西区警局的牌子来纽约联合办案过。 一个案子击毙击伤谢尔盖团伙五十多人的记录表明，他绝不是正常路数的警探，否则乔治局长还真不会把这案子介绍过来。 是的，只是介绍不是委託。 所以路克查不查，查到什么程度都与乔治局长无关。 好处是乔治局长不用给钱。 委託费用乔治局长可给不起，更不可能给。 他又不吃黑钱，没那么多私房钱。 在美国好朋友借钱都是帮忙介绍靠谱的银行经理，乔治局长真掏十万八万出来，别人说不定会觉得本纳特是他基友。 因此本尊拿到u盘后，继续在梅姨家闲聊喝酒吃烤肉，乔治局长也没吭声。 事务所做事，找手下和外援都是常态。 路克的事务所明面上只有他和赛琳娜，但外援就太多了，并不一定需要他们亲自出马。 …… 第二天，动身去查尔斯顿的还是北斗分身。 昨晚查到的资料显示那案子的确不正常，他不想带赛琳娜去冒险。 其实joker带哈莉去很不错，女医生最早跟joker抓过一次鬼，对类似的事件相当感兴趣。 可惜她在欧洲那边已经忙活上了，路克不想她来回浪费时间。 走在查尔斯顿清晨的街道，街上车辆来往不少，却没有纽约那种能让上班族窒息的密集度。 路边行走的人们稀稀落落，没有任何摩肩接踵的意思。 路克对此并不奇怪。 西维吉尼亚本就经济吊车尾，人口更是才二百万出头。 查尔斯顿是州府，人口也不到十万。 本地居民92%左右是白人，非裔3%左右，拉美裔1%出头。 这种白人占据绝对优势的小地方，非裔很难闹事，本纳特想对非裔玩「死无对证」很容易。 好在之后的调查结果表明，本纳特只是普通警察，没有严重伤人和杀人的倾向。 查尔斯顿的居民虽少，生活却不差。 州里有美国最大烟煤矿，还有油田、天然气、岩盐等等，查尔斯顿更是坐落在两河交叉口，河运发达。 因此，路克眼前这栋陈旧且布满烟燻火燎痕迹的四层商场楼，被荒废也不奇怪。 哪怕这废弃商场位于卡诺瓦河东侧的城市繁华区，但边上的建筑基本都在十层以下，而且稀稀拉拉。 在美国，这种废弃场地请个安保看护很正常。 如果没人看着，或许就被流浪汉甚至是犯罪团伙占据。 到时候发生点案件甚至弄出人命，所有者会很烦。 当然，现在这倒霉蛋也躲不掉麻烦了。 上一个夜班安保一个月前死在这里，事后怀疑那安保精神有问题，才会在这楼里巡夜时自杀。 失业警官本纳特十多天前成为了继任者，没多久妹妹安吉拉就死了。 地方警局和纽约来的三级鑑证员都觉得，本纳特似乎也有了精神问题。 结果纽约的三级鑑证员死了，本纳特还活着。 这是否证明，这个世界精神病反而能活得更久？ 路克带着这个疑惑，越过低矮的栅栏，走进废弃商场的大门。 大火烧毁这个商场后，破损的窗户全用木板封了起来，大白天楼内依然昏暗。 到处都是破碎散乱的物品，以及灰尘与焦黑的过火痕迹，看着挺阴森。 路克不紧不慢地走着，偏光镜扫描着地面。 走动的痕迹并不多，沿着固定路线的两三个鞋印最多，应该是最近守夜的本纳特留下的。 而其它零星的脚印时间要早很多，已经重新积上了灰尘，应该是上次安保死亡引来的人留下的。 突然大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一个人影沖了进来。 他口中嚷嚷着「出来，你给我出来」，「闸总，来杀我啊」之类的话语，跑到一处镜墙前，抓起附近的椅子就砸。 duangduang好几下后，镜墙分毫未损。 这人嚎叫着在镜墙面前跪下，然后……就看到面前不远处的一双军靴。 他愣了愣，口中嚎叫不自觉地放低停止。 这人视线向上，与默默站在那里的北斗分身对在一起。 路克沉吟片刻，试探着问到：「要不你继续哭着，我吃个早餐再回来？」 来人：「……你是谁？」 路克：「你可以叫我威尔逊，专门来调查这商场的死亡案件。或许你有兴趣和我谈谈，本纳特·卡森先生。」 本纳特心中狐疑：「你是……fbi？」 路克摇摇头：「不，只是私人调查员。」 本纳特一听倒信了，fbi办事可不是这味儿。 私人调查员的来源复杂，三教九流都有，有几个不靠谱的人很正常。 被打岔了这一下，他心中崩溃的情绪也缓解了部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你想知道什么？」 路克没有回答，本纳特略感奇怪，打量着他，才发现他正在看……侧面的镜墙。 本纳特心中一寒，勐地扭头看去，就见镜墙上的两人影子正对着他们狞笑着。 第1119页 本纳特退后两步，却发现路克没有动，忍不住开口喊到：「威尔逊？」 随着他的话语声，路克动了。 只见到他伸手托着下巴，对着镜墙里冷笑的「威尔逊」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评头论足的样子：「嗯，笑得这么弱智，肯定不是我。」 本纳特：……你神经病啊！ 镜墙里的「威尔逊」的表情也茫然了下，然后表情更加狰狞。 它捡起一块碎玻璃，看着路克，对准自己的喉咙缓缓划了下去。 一道狰狞的伤口在镜中「威尔逊」脖子上出现，鲜血如泉般涌出，迅速染红了它的身体。 第1970章 离开，搭车，快速的第二次 本纳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心脏狂跳，忍不住失声惊唿：「不~~呃？」 他的叫声才出口，就突然卡壳了。 只见路克依旧站在镜墙前，一副饶有兴致神情，还摸着自己的脖子喃喃自语：「嗯，怎么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本纳特：(￣△￣) 镜中「威尔逊」：(；￣Д￣）？？？ 路克却在心中盘算：现在动手么？不，太快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未可知，万一它跟「鬼魂西蒙」一样，来个金蝉脱壳怎么办？ 他不怕这东西追着自己找麻烦，而是怕对方被吓过头了躲起来。 这多浪费啊！ 如此想着，他身影一闪，一把抓起目瞪口呆中的本纳特。 嗖！哒哒哒哒！砰！ 破空声后是连串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商场大楼内就只剩下镜墙里两个呆若木鸡的人影。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两个人影愤怒地拍打着镜面，一道道裂痕出现，在镜墙上拼凑出一个英文单词：「die！！！」 与此同时，路克拎着本纳特一路快跑出了几百米，直到系统内「未知负面能量正试图建立连结」的提示消失才停下。 刚叫了两声，就识趣闭嘴的本纳特此刻一脸惊悚，眼中却亮起一点希望的光芒：「你能帮我？我的老婆儿子都被它盯上了。」 「你老婆？一个月前不就是ex-wife了么？」路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在你儿子还没跟邻居叔叔长得像。 本纳特一惊：「你调查过我？」 「嗯。」路克懒得多说，伸出左臂比出个大拇指。 不到五秒钟，一辆灰扑扑的休旅车停下。 驾驶座上一个很典型的白人中年妇女压低身体，看向街边的路克：「要搭便车么？」 路克露出传说中那种冷酷霸道邪魅狂狷的「微笑」：「是的，真是太感谢你了，美丽的女士。」 中年妇女的脸立刻红了——完全是激动的：「上来吧，我刚好有空闲。」 路克示意了边上的本纳特：「我还有个同伴。」 中年妇女余光都没扫本纳特一眼，探身过来打开副驾驶车门：「让他坐后面就好。」 本纳特：……怎么感觉有被冒犯到的样子？自己平时也是能吸引女性眼球的好么，特别是这种中年妇女。 一脸「酷毙了」表情坐进副驾驶的某人已经投来催促的眼神，本纳特立刻自觉地打开后车门坐上去：好吧，比起这位威尔逊来，自己的吸引力确实差了一点。 休旅车启动，报上自家地址的本纳特彻底透明化，中年妇女光顾着与路克聊天了。 本纳特与后座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大眼瞪小眼，竟是相对两无言。 更让他感到诡异的是，中年妇女天聊得飞起，偏偏开车又快又好，一点危险都没有。 难道是「酷爷」给了她老司机的力量？本纳特如此吐槽着。 十多分钟后，两人从休旅车下来，中年妇女笑容满面依依不捨，却很快开车离去。 本纳特茫然了：这位女士真洒脱，一点都不耽搁啊。 路克却在心中庆幸：还好自己的费洛蒙操控炉火纯青，已经能做到赠送贤者时间而不影响好感的水平。 若非如此，这位热心大姐哪儿那么容易走！哪怕她女儿舞蹈课快迟到了，那也是不可能走的。 不过路克借着聊天，给这位大姐进行了一次精神治疗，能有效缓解她的精神压力。 去看心理医师至少要一两万，效果还差两三个档次，路克这「打车费」绝对超值。 …… 两人沉默着来到房前，本纳特敲开门，他的前老婆艾米看路克的眼神中带着警惕。 显然她的精神状态比那热心大姐还紧绷，闹鬼比家庭矛盾可怕多了。 路克随意打量着屋里，发现镜子不少。 不过这很正常，现代生活中镜面几乎无处不在。 路克和本纳特在客厅坐下，让他前老婆艾米把五岁的小儿子麦可带下来。 艾米有些不安，但本纳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还是上楼去了。 突然楼上传来她的尖叫声，本纳特大惊，拔腿就冲上楼。 路克却看向不远处的玻璃柜上自己的影子，「它」正对着他笑着。 他撇撇嘴：「你笑得始终像个智障。」 话音落处，他身影闪动，就到了二楼的一间卧室。 一个小男孩满脸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镜子，镜子里的他的影子正拿着一把铅笔小刀，缓缓切进自己的脖子。 本纳特正在疯狂砸镜子，但破碎的镜子碎片里的小男孩影子依然笑着往脖子里捅刀子。 第1120页 艾米哭着用双手堵住小男孩脖子上的伤口，口中只能喃喃：「上帝，谁来救救我们！救救我的孩子！」 路克皱起眉头，抬起左手啪地打了一个响指。 精神干扰发动！ 一股精神能量场扩散而出，让身处其中的一家三口都头晕目眩，难受无比。 与此同时，路克的精神能量场与另一个精神能量场产生了最直接的对抗。 一阵阵隐约的尖叫怒骂声在房间中迴荡。 路克嘴角浮现出嘲讽的冷笑：「果然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话音未落，他并未放下的左手啪啪啪连打三个响指，心灵抗拒瞬间三连。 只是勉强与他势均力敌的那个精神能量场瞬间破灭，本来有些阴沉发暗的房间突然充满了夏天清晨的阳光。 本纳特和艾米这「前」两口子此刻头脑清明，思维活跃，用目睹神迹般的眼神看向路克。 但本纳特立刻想起儿子受伤，大叫到：「快打急救电话。」 艾米却对路克哀求：「请你救救麦可，他还是个孩子。」 「这……」本纳特一愣：能行？ 路克几步走进房间，从艾米手中「拿」过麦可：「转过身去，不要打扰我。」 两人下意识照办。 片刻后，背后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本纳特心中忐忑，忍不住扭头看去。 这早上发生的事实在太快太多，让他不由得多疑起来：这个威尔逊……好像也很不「正常」啊！ 然后……他又跟路克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路克神色淡淡，收回麦可脖子上的手，生命之光也提前一步停止。 本来他可以完全治癒这孩子的伤口，但孩子他爹太跳。 只能先留下点皮肉伤了！他心中嘆了口气：也免得这两口子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第1971章 线索与小礼物 看着迈尔克伤口止血，艾米就想叫救护车送这小儿子去医院。 路克在边上幽幽然地问了句：「你们确定，他去了医院不会再出事？」 两口子闻言一怔，突然反应过来：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这位神秘的威尔逊在的地方。 「而且他这是刀伤割喉，送去医院，医生会立刻报告给社会福利局。」路克又提醒一句。 本纳特和艾米面面相觑。 这事不在于事实如何，而是两人肯定会被怀疑虐待麦可。 一旦小儿子被儿童福利局隔离保护，再遇「镜鬼」必死无疑。 本纳特两口子要的是儿子活着，而不是事后找儿童福利局追责赔偿。 这也是看在乔治局长的面子上，路克才会提醒。 这家子人真要作死，那他也不会阻拦。 好在两口子都还有点脑子，果断打消了叫救护车的想法。 艾米帮麦可去清理伤口，路克和本纳特就在屋外小声交谈。 比起警方，本纳特这个亲歷者知道的情况更多。 给乔治局长打电话时是求助，他不可能太详细地说明细节。 一个人是否愿意帮助另一个人，大多数取决于双方的亲疏远近。 本纳特与乔治局长的交情，还不够他在电话里长篇大论。 而身为一名前警察，他更清楚「专业的事交给专业人干」这点。 北斗分身已表现出超凡之处，甚至当面击退了「镜鬼」，本纳特知道这可能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机会。 于是他毫无保留地将所知及收集的情报，全部给了路克。 事实上，所谓他在商场里「出现了精神问题」，是他在那里见到很多被烧死者的幻象。 随后他在那镜墙中的影子就「着火」了，让现实的他感觉身体被烈焰焚烧一般剧痛，昏迷了过去。 醒来后他发现身体并没有异常，心中大为怀疑，就开始进行调查。 谁知才查了几天，妹妹就死在了家里的浴缸里——她整个下颌被人完全撕裂了，现场却没有发现行兇者遗留的痕迹。 路克也是老警探了，很清楚犯罪就像雁过留痕，动手就会留下线索。 警方只是从繁杂线索中，找到关于嫌疑人的那一部分。 可本纳特妹妹的死真的一点嫌疑人的线索都没有。 她死前弄得浴缸与周围地面到处血水，却没有任何人清理、遮挡、碰触过这些血水。 路克看过现场照片，也觉得普通人不太容易完成这样的犯罪效果，但超凡群体却不难。 现在确定那个「镜鬼」存在，他只需要找出它的来歷，针对性地彻底解决它。 本纳特的调查有两个比较重要的情况。 一是五年前纵火烧了商场的那个罪犯供述，烧商场是想解决杀了自己全家「恶灵」，并且说要找到一个叫安娜的人。 二是商场四十年曾经是一家精神病院。 这家精神病院一天夜里发生了大乱斗，里面的病人相互杀戮，全部死亡，精神病院因此倒闭被拆。 本纳特镜中被烧的经歷让他注意到了它们。 路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立刻发布命令，让pdd临时工直接去查询相关旧档案。 查尔斯顿这种小地方，警局还没搞什么无纸化办公，旧案子绝大部分资料都是纸质文档扔在档案库。 路克在网络上查到的东西还没本纳特这里的详细。 第1121页 像当年精神病院那事，网络上的现有情报就无法与商场的事联繫在一起。 当年这里的地方官方为了让人尽快遗忘那个大案子，直接把这一带的地名都改了。 几十年间这一片地区倒手多次，即便商场所有者也不知道自己把楼修在了精神病院旧址上。 等本纳特把知道的情况讲完，路克这边的临时工也按图索骥，在档案室拍来很多旧资料。 比起丢掉警察工作的本纳特，这些临时工的「浏览资格」高太多，因此发现了更多蛛丝马迹。 事实上，本纳特和上任安保并不是「镜鬼」的唯二受害者，只是时间最近而已。 这几十年里查尔斯顿发生的类似的案子，已找到了七八件，但大多以「死者因精神问题自杀」结案，就煳弄过去了。 路克也懒得怪警方无能，实在是美国法律没有承认超能力存在，且能隔空杀人这种事。 即便能承认，地方警局也没能力逮捕「镜鬼」这种鬼东西。 以前这是神盾局的职权范围，现在应该是atcu（高级威胁控制部队）负责。 …… 路克在本纳特家待了两个多小时，等待和分析手下送来的情报，顺手又给麦可治疗了一次。 这次本纳特没再来半途偷看，而是等到路克招唿才返回房间。 见到迈尔克脖子上的伤势几乎痊癒，只有一点浅浅的伤痕，两口子完全放下心来。 路克对他们说到：「感谢你们的配合，我要去解决那个镜鬼，临走前再给你们一点『小礼物』。」 说着他再次连打三次响指，心灵抗拒分别落到一家三口身上：「尽量保持心绪平静，这能让你们在24小时内免受镜鬼骚扰。」 艾米有点不确定：「之后呢？」 「解决它，你们自然就安全了。」路克淡淡到：但如果没有消灭彻底，就只能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了。 说完他转身下楼出门，一家三口也跟下来，站在门口目送他的背影隐没在不远处的树荫里。 艾米突然开口：「只有24小时……他真的能行？」 「我们只能相信他。」本纳特唿出一口气。 路克又不是他请来的，却救他们一家好几次，他能要求什么？ …… 路克走出没多远，就启动隐形系统，升空直奔查尔斯顿北面山区的一家修女院。 据说唯一从精神病院大屠杀中活着离开的病人，被送到了这里，她的名字就叫——安娜·埃塞克。 她或许就是烧商城的那人说的「安娜」。 但在修女院能查到的名单上，并没有安娜或者埃塞克的名字存在。 不想耽搁时间的路克干脆亲自跑一趟，费洛蒙操控配合真实梦境，能让修女们直接说实话。 几分钟后，矗立在山间一片平缓地上橙红顶白墙壁的老式修女院出现在眼前。 路克连隐身都没取消，飞进内部小天井落下。 第1972章 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初级声波开启，路克很快找到自己的目标——年龄最大，已经七十三岁的老修女玛丽。 念头一动，老修女就将那位安娜·埃塞克的真名：贝尔修女。 让路克奇怪的是，这位贝尔修女没有和其它人住在一起，而是在修女院深处的潜修室。 潜修室是修饰性的说法，其实就是很早前的苦修室或禁闭室，专门给苦修修女静修，或惩罚违规修女的地方。 因此修女院里知道贝尔修女的人只有最老的两个修女和院长。 而让贝尔修女在那里静修的，是上一任院长。 玛丽修女还说，贝尔修女已经将一切奉献给了上帝，是最坚定的信徒。 路克满脸古怪：精神病院残留下来的资料里，这位安娜·埃塞克似乎不是这种人设啊。 他迈步走进一条隐秘甬道内，石头铺成的道路很平坦，四周却渐渐变得阴冷潮湿。 这是进入修女院靠后的山坡底部。 一米五宽的甬道内，只有几盏黯淡的白炽灯照明。 沿途摆放悬挂着各种十字架，被灯光在甬道内拉扯出各种支棱尖锐的阴影，让这里越发幽暗诡异起来。 路克取消了隐身，亮出北斗的样子，大模大样地继续前进。 该给本尊背锅的时候，第一背锅王绝对不怂！ 冤有头债有主，某些情况下一定要让对手知道收拾他们的是谁。 前进五十多米后，甬道到了尽头，一扇老旧的木门横亘在这里。 刀光一闪，从粗大的门缝中笔直噼过，轻微的叮叮几声，背后的插销被噼断。 路克长刀回鞘，推门而入，淡定得跟回自己家差不多。 一个圆形的房间，面积不小却屋顶低矮。 这很正常，毕竟是修进了山坡下的老古董了。 房间正对门处是一个十字架，基哥在上面凹着那百年不变的造型。 下方是一排白色蜡烛，散发着朦胧黯淡的光芒。 嗯，有内味儿了。路克视线落到十字架前跪着做祈祷状的一个修女……身下地面交叉的暗色线条上，心中如此评价到。 「安娜·埃塞克。」他开口就是一个招唿过去。 对方的身体一颤，片刻后缓缓起身扭头，露出一张半老女人的脸，依稀有几分档案里安娜·埃塞克的样子。 第1122页 她声音干涩地问到：「你，是谁？」 路克：「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问你，认识一个能通过镜子杀人的鬼魂么？」 安娜身体颤抖起来，似乎很惊恐的样子：「你，你被她，被她迷惑了！」 这么快就找对人了！路克心中呵呵：「不，你可以把我当成那个……嗯，猎魔人，专门猎杀这些怪物的那种。」 安娜愕然：「你是梵蒂冈派来的？」 路克很坦然地摇头：「梵蒂冈说这任务委託给我了。」 安娜：「what？」 她从没听说梵蒂冈会把这种任务委託给……眼前这种人？ 但早已脱离社会的她也有点怀疑：难道，时代变了？现在的驱魔人不穿牧师袍，而穿骑士铠甲？ 路克却没兴趣多耽搁，费洛蒙操控+真实梦境用出：「好了，说说那东西的来歷？」 安娜：「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年我爸爸买了一个叫安娜贝尔的洋娃娃给我，然后家里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后来有人说是我精神有问题，把我送去了精神病院治疗。」 路克来了兴趣：「精神病院的病人全死是怎么回事？」 安娜：「我被弄进了一个周围全是镜子的房间，然后他们把椅子通电，说这样可以治疗我。然后安娜贝尔就从我的身体里被逼了出来，进入了镜子里。周围的人突然就疯了，开始相互厮杀，直到第二天才有一个牧师把我从那里带了出来，送到这里生活。」 路克似乎想明白了其中关联：「所以，那个鬼就是那个安娜贝尔洋娃娃？她什么来歷？」 安娜：「我只知道她叫这个名字，似乎曾经是个小女孩。」 路克等了数息，却没听见后续，诧异问到：「这就没了？」 安娜低下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我只知道这些。」 路克沉吟片刻：「那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安娜摇头：「我只是住在这里。那个牧师和院长说，如果我离开这里，很可能被安娜贝尔找到，重新控制我。」 路克托着下巴，似乎在琢磨什么的样子。 「你说的那个安娜贝尔洋娃娃在哪儿？」他突然问到。 安娜这次犹豫了好一阵：「我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就没回去过，可能……还在家里？」 路克：「ok，把你的家庭信息告诉我。」 片刻后路克重新关上了大门，走出甬道，隐身飞上天空。 此刻山间的修女院笼罩在清晨灿烂的阳光中，显得分外宁静安详。 他低头看向它，眼神中流露出玩味的笑容：这事儿……有点意思了啊！ 埃塞克女士，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早日脱离苦海吧！路克心念转动，战甲缓缓加速，向东北面更偏远的山区飞去。 安娜·埃塞克的家就在那个方向，卫星地图上那里确实有几间老房子，也有人活动的迹象。 路克只用最低速的隐形巡航，足足飞了十多分钟才到。 看着那栋老朽得似乎都像鬼屋的民居，他还是隐形而进，顺便用真实梦境控制住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这人是安娜的哥哥汤姆·埃塞克，一个隐居在这里自给自足的农民。 汤姆没有任何抵抗，自言自语般地交代了一切。 路克没与他照面，直入地下储藏室，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玻璃柜。 柜子里有一个穿着蕾边连衣裙的小女孩洋娃娃。 它有着深深的法令纹，两片偏暗的腮红，脸上的笑容看着就很诡异。 路克站在玻璃柜前，凑近了观察。 事实上，他的视线很快就从洋娃娃移到玻璃柜的玻璃上——这几片玻璃居然有着淡淡的信仰力存在。 这东西如今极其罕见。 现代社会长大的教徒和牧师虔诚者太少，大多数教堂的十字架和圣水连一丝信仰力都没有，绝对的样子货。 这几片玻璃在一百年前或许不算什么，但如今已经算是一种驱魔利器。 遇上真正识货的人，花几百万美金买下它们都愿意。 第1973章 「魔」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路克观察片刻，终于打开了玻璃柜上的锁扣，将那个安娜贝尔娃娃从里面取了出来。 隐约间，一股阴冷的精神能量场笼罩住了他，似乎有一个小女孩的笑声在耳边迴荡。 路克无视系统那个「未知负面能量试图连结」的提示，径直带上这个洋娃娃离开这里，返回修女院。 再次踏进深入山腹的幽深甬道，阴冷潮湿的感觉更加明显。 在他走过的背后，阴影们如同活过来的精怪，都在扭曲蠕动，向他背后靠拢着，像是在等待猎物的虫群。 来到木门前，本应关闭的它此刻却敞开着，里面的安娜·埃塞克却不见踪影。 路克拎着那个娃娃，一步步上前，来到十字架前，仰头看去。 只见那十字架上的人像姿态跟基哥一样，细看下那张侧脸低垂的脸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个面目模煳，额头隐有双角的怪物。 路克嘴角翘起：「玩得还挺欢。」 对此，他只能说搞出这把戏的那位对如今的人类科技不太了解，更不明白站在人类科技顶峰的斯塔克科技的能力。 房间里的阴暗环境确实能让普通人无法看清十字架上的怪物脸，但这对战甲的扫描功能毫无妨碍。 第1123页 刚才路克进来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十字架的猫腻。 下一刻，他身周突然亮起五点暗红色的烛光。 路克低头，就见脚下石板上暗色线条交错，正是一个倒五芒星图案。 五根暗红色蜡烛就位于五芒星的五个顶点，此刻他赫然站在中心的那个五边形内。 被他拎在手中的安娜贝尔娃娃从他手中脱离，缓缓飘到面前与他对视。 路克浑身上下受到了无形的巨大压力，想禁锢他的行动力。 哒！哒！哒！ 脚步踏在石板上的声音从路克身后响起。 他缓缓扭头，就见一道拉长的黑影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出现。 这个黑影身披长袍头套兜帽，很像是一个修女的影子。 这影子正一步步地从后方墙壁绕到左侧墙壁，室内却只有并未移动的路克和安娜贝尔娃娃。 哒！哒！哒！脚步声在继续。 修女影子从左边墙上「走」到正面墙上，一个转身就从侧身行走变成面对路克，与十字架后一幅修女画像重叠在一起。 路克、安娜贝尔娃娃、修女影子画像三者也刚好形成一条直线。 两只惨白的手从画像后伸了出来，与画像上那个只有黑色两色的老修女的脸一样渗人。 「吼~」画像上的老修女一声怪异的嘶吼，瞬间二维变三维，从画像上冲出，直扑路克。 随着她的扑近，一阵浓郁得能让普通人浑身僵直的阴寒能量场笼罩下来，路克下垂身侧的右手指尖轻轻一动…… 唰！ 一道刀光如银瓶乍破水浆迸裂，在黑暗的房间中一闪而逝。 悬浮的娃娃首当其冲，没有任何反应，就被斜噼成了两段。 它碎裂的身体露出的裂缝中，刚好露出张嘴嘶嚎扑来的白脸修女。 但随着白脸修女的扑近，她的脸上从细到粗，从左额斜下，经过颈部、胸口、右肋，出现一道整齐的刀痕。 而路克身体已经换了个姿势。 他上身略微前倾，双脚呈弓箭步姿态，完成噼砍动的右手握着长刀，已经来到身体左侧，刀身斜垂向地面。 被噼开的白脸修女左右分飞，刚好从他身体两侧飞了出去，没有碰到他一丝一毫。 那骷髅面具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窟窿变成细长上挑，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你们的速度，太慢了！」 唰！ 又一道刀光由左下而右上，还飘在空中未曾落下的娃娃二分为四。 噼里啪啦声中，被大卸八块的白脸修女和娃娃在他身周散落一地。 一个诡异的小女孩尖叫在房间中迴荡：「die~~~you will die！！！」 随着尖叫声，倒五芒星顶点的五根暗红蜡烛大亮，暴涨到三十厘米高的烛火更像是火把，爆发出刺目的血红光芒，笼罩住整个倒五芒星圆圈。 本是暗色的倒五芒星图案先变得血红，然后更加明亮如熔岩。 原本被噼成几块的安娜贝尔娃娃和白脸修女的尸体也重新聚合在一起，快速恢復原状。 娃娃那恶毒的笑脸紧盯着路克。 白脸修女口中却发出了低沉嘶哑的祈祷声：「吾神，请来到我等身边，但凡敢挑战您的，灵魂终将归于您。」 细碎的咔嚓声中，五芒星中间的五边形地面开始碎裂。 暗红色的火光从地下射出，阵阵炙热中带着浓烈硫磺味儿的气息扑面而来。 路克吸吸鼻子：嗯，这个味儿……怎么好像有点熟？ 低头看着脚下这个倒五芒星，他有点奇怪：这可是撒旦的标志，那位真敢「冒名顶替」，真是「魔」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么？ 再瞅瞅系统面板里的万字前面的四位数，他瞬间拿定主意：管它是谁，先撸一发再说！ 打错了？有种就来砍死北斗啊！ 他空着的左手勐然张开、抬起、压下，系统积分的万位数如走马灯般迅速掉落，一道淡金色积分念力从掌心汹涌而出。 这道积分念力比脚下的五边形裂口还粗一些，却就这样粗暴地硬灌了进去。 不到三秒钟，裂口就不堪重负，整个倒五芒星都开始扭曲模煳。 轰！ 裂口勐然炸开，整个倒五芒星也被牵连，产生了连环爆炸。 顶点的五根血红蜡烛更是剎那间灰灰，血光全灭。 整个房间地动山摇，烟尘四起，片刻后响动才小了下来。 路克右手长刀斜垂身侧，身体悬浮空中，悠然转身。 看着呆若木鸡的安娜贝尔娃娃和白脸修女，骷髅面具上的嘴部弧线微动，如同一个笑脸：「现在，这里应该只有两位了吧！」 话音落处，他的身影出现在安娜贝尔娃娃旁，左手一把掐住它的脖子，同时右手手起刀落，白脸修女又被噼成了两半。 幽深的山腹房间中，响起小女孩的尖叫咒骂与白脸修女的怒吼声。 期间还有某人的喃喃自语声：「你这个身体还是塑料的？垃圾。」 「你的身体没有血液流动？也是垃圾。」 「第十六次纯物理切割，重组癒合速度降低74%，看来你们的能量储备不怎么样。」 「附魔武器伤害至少是预期效果的150%，邪灵应该都有这弱点，就是有点浪费积分。」 「精神干扰力场下可以行动，无法离开。以后可以给大家配备上这功能，避免撞邪。」 第1124页 第1974章 永远只会偷袭的打手 就在路克狂切山腹密室两只小邪灵的片刻之前，地狱维度某处，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白髮老头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一处祭坛。 然后他拿出随身的平板，随手点开记录本。 找到249号收集点的目录，上面最后一次送来大批合格灵魂，但已是四十年前。 白髮老头心念一动，瞬间检索整个祭坛，以及关联的手下。 祭坛没出问题，或许是负责这祭坛的手下四十年前搞出的大规模献祭，引起某些存在注意，被镇压了。 得到这个可能，白髮老头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准备查看下一处，眼前的祭坛却突然亮起。 不过这一带聚集着从核心王座那里转移出来的近千座祭坛，时不时就有一个开启。 送来的灵魂有自动处理程序，没他什么事，老头转过身向下一个收集点飞去。 而就在他转身的同时，祭坛中打开一个传送口，一道比他整个人还粗几倍的淡金色光芒从里面钻了出来。 祭坛的保护机制立刻启动，升起了隔离罩。 但，这道淡金光芒蕴含的信仰力具有天然的破魔特性。 某个积分多得丧心病狂的傢伙还想赌一拨，一口气下了六十万的「重注」。 以正常状态设置的隔离罩只是削弱了它一点点的能量，瞬间支离破碎。 射向白髮老头相反方向的淡金光芒，被圆弧状的隔离罩一拦，来了个u型转弯，朝他背后射去。 察觉到异常，白髮老头呆滞无神的双眼亮起红芒，白髮飞舞，勐地扭头看去，一片亮瞎狗眼的淡金光芒就充满整个视野。 「麻惹……」他失声骂出半句。 淡金光芒就笼罩住他的上半身，全数隐没进体内。 老头飞舞的白髮突然落下，双眼红芒变成「火眼金睛」，直冒金光。 他艰难地说完了下半句：「……法科！」 无数淡金光芒浮现在他体表，将其切割成越来越小的碎块。 轰！ 老头炸成漫天金色粉尘，如同下了一场金粉雨。 几乎没什么损耗的淡金光芒在空中地游动出一连串的残影，似乎很愉快的样子。 但半息后，它勐地掉头，盯住老头碎裂金粉中的一个细小若针尖的黑洞。 那里传来「同伴」的求援信息：哎呀，这糟老头好厉害，兄弟们正在节节败退！支援，我们需要支援！ 矫若游龙的淡金光芒骤然大亮，一头扎进那个细小黑洞中。 …… 遥远的地狱维度某处，整个地狱的核心宫殿内，墨菲斯托正安静地沉睡着。 前段时间，他不耐烦用本尊管理地狱杂务，干脆借某个精品灵魂的壳，制造处一个分身，给予它最基础的逻辑和权限。 然后，这个分身再将核心宫殿中有重大安全隐患的各种物品全部挪去更远的地方，集中管理。 只要分身不出地狱维度，就能用地狱的力量抵抗住那能毁灭灵魂的诡异力量。 老墨被这怪异的能量折腾久了，「亲身体悟」出它的本质。 这就是信仰之力，所谓的「神之力量」之一。 但老墨遇上的这一种，却是经过某种神秘存在调整、加持，对地狱生物杀伤效果有加成不说，还很难清除。 事实上，对于伤好后是否真去找那个北斗復仇，老墨已经有点犹豫了。 毕竟北斗这个神经病只是那位神秘存在放出来的打手。 一般来说，这种打手只是消耗性的炮灰。 可总有一些异类，即便打手也能当得蒂花之秀。 比如恶灵骑士，又或者是……至尊法师古一。 北斗实力上限暂时不确定，但能弄出这种诡异「神之力」的那位存在绝对难缠。 老墨那么多年大风大浪平安度过，靠得就是一手精湛「大回城术」——遇见大问题，立刻家里蹲。 只要我蹲在家里，那谁也别想弄死我！他墨菲斯托就是这么稳妥的一个恶魔领主。 …… 突然间，沉睡中的他感应到分身剎那间被毁灭，危机感袭上心头，心神相连的绝对防御同时启动。 一点金色在老墨本体不远处亮起，然后粗得丧心病狂的淡金光芒硬生生从那细小黑洞挤了出来，如雷射炮般直直射在纯黑色的绝对防御上。 噗！ 黑色防御罩突然变成了灰色，一个碗口大的破洞出现其上。 此刻老墨本体刚从王座上蹦起来，略胜绝对防御一筹的浅金光芒奋起余勇，果断投奔进小伙伴们温暖的怀抱。 「嗷嗷嗷~~~」老墨捂着自己的老腰，发出悽惨的叫声。 但在这核心宫殿内，没人能看见领主大人的惨状，也不可能听见惨叫——前提是他不要动怒得全维度皆知。 好一阵后，老墨先补上绝对防御被击破的漏洞，才咬着牙坐下，连连深唿吸：「不生气，我不生气，淡定，一定要淡定。」 如此说着，他仔细查看起自己的伤势，突然面色一松：「还好我早有防备，这次暗算比前两次强了十倍，我的伤势也没加重多少。」 说到这里他脸色突然一变：第三次！这已经是北斗第三次偷袭了。简直一点超级强者的风度都没有，出手永远是偷袭。 再这样被搞下去，自己也别想去地球了，天天都得防备偷袭。某领主大人终于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 第1125页 古一那么厉害，都没这傢伙麻烦啊！他在心中暗骂：人家古一格调高，知道自己退避三舍，就没再主动找上门过。 哪儿像这个北斗，简直跟蹲着地狱门口，随时准备冲进来乱咬人似的！ 以后自己真的还要找那个北斗报仇？或者……悄悄和谈算了？思来想去，老墨还是没拿定主意。 他这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存在，几十年内决定一件事很正常，几百年也不稀奇。 不过分身替代管理这招是不能用了，那种「神之力」简直有毒，追着灵魂碎片也能找来。 这事儿也怪自己偷懒太快，看来还是得与时俱进，紧跟时代步伐啊。领主大人这主意却定得极快。 他掏出平板，给几个手下发去命令，倒下去继续沉睡。 地狱维度中，分散好几处的几个大恶魔就听见一阵柔和的简讯提示音。 第1975章 一家团聚，永久在一起 听见这「专用提示音」，几个大恶魔纷纷停下手里的娱乐活动，找到不久前领主大人下发的「新式记事本」——最新款的钛金平板电脑。 点开上面的新简讯，看完上面的命令，它们都是一脸茫然：「要弄一套最好监控系统，安装到领主大人的新库房那边？」 「还让之前弄新式记事本联网的那些恶灵来做？」 「监控系统由地球信徒那边献祭，奖励从优？」 无论对这个命令有多少不解，大恶魔们还是找来那些被拉下地狱的「技术人才」，让他们列出监控系统的清单。 反正又不需要它们动手去弄，给地球那边的信徒发下一次令谕（清单）就好。 这些信徒已经献祭过「新式记事本」了，那再献祭一次科技产品似乎也没啥不行。 于是，不久后在地球的几伙恶魔信徒傻眼了：大人们这是想干啥，难道地狱也要加快进入社交网络时代，上网发飞讯刷f2f了么？这是不是太科幻了点？ 况且之前的平板去钛金专卖店，买最新款也就几百美金，这就是市面上最好的平板产品了。 信徒们哪怕穷一点，东拼西凑也能买得起，点对点信号传输也不是大问题。 但专业的监控系统可不是摄像头加条线就能搞定的。 完整的控制设备，以及操作这些设备的专业程序意味着……得花钱，花大把的钱。 地狱的「技术人才」没谁想被领主大人追责，稳妥起见都是照着最好品牌的监控系统开清单。 信徒们同样不敢随便弄些家用垃圾监控去煳弄大恶魔。 大恶魔轻易就能验证信徒话语的真实度。 谁敢拿垃圾煳弄它们，它们就能把谁像垃圾一样折磨到求死不能。 不少穷鬼信徒直接就哭了：法科！我那么有钱还信啥恶魔啊，当个有钱人它不香吗？ 但为了活命，他们只能去努力。 没钱？那就去坑蒙拐骗偷，恶魔们本来也鼓励这样办事的信徒。 坏事干多了的人，才是下地狱的种子选手。 这些都是后话。 真正的始作俑者路某人，突然间收到系统发出提示：击伤墨菲斯托，延缓其进入地球时间十二年，任务成功。 他有点惊讶地咂吧咂吧嘴：「这……还真是老墨啊？这老傢伙怎么啥破事都插一手啊！」 只要简单的推理，路克就知道老墨留在地球的玩意儿不少，他才会遇上好几次。 除了最开始被直接打爆的分身，其它有冥界之门出来的恶鬼，或者是命运女神的天命织布机，以及这次撒旦倒五芒星魔法阵。 乍一看都是其他「神」的锅，跟老墨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不是路克有系统提示，还真不知道这几次怼到的都是老墨。 在苟之一道上，老墨的道行实在深厚得过分，马甲和临时工一点都不比路克少了。 而且这次路克花了60万积分，达成的效果却与之前的6万积分基本一致。 这绝对是老墨早有防备，否则怎么也该多睡个百八十年的。 这年头，谨慎的对手是越来越多了啊！路克心中感嘆敌人大大滴狡猾，手中也没忘对安娜贝尔娃娃和白脸修女继续做实验。 物理伤害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重头戏是各类能量测试，诸如火、电、冰、精神干扰、心灵抗拒、催眠等等。 在大量的实验后，两个邪灵虽还未死，精神能量场却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润物细无声的真实梦境，悄然将它们融进虚幻的梦境中。 这时两只邪灵彻底成为路克手中的玩偶，再无反抗之力。 他只是让它们在真实梦境里重温以往的杀人回忆，两只邪灵就很快沉迷进这种最爱的活动中。 路克只是在旁诱导和围观，就弄清楚了它们与那个镜鬼的关系。 简单来说，安娜贝尔娃娃就是镜鬼的主体。 只不过在四十年前，它被一个牧师设套坑了，将自身大部分的能力都遗失在精神病院的地下镜房内。 它的宿主安娜·埃塞克则被牧师送来修女院，囚禁在这个山腹密室。 安娜贝尔娃娃的本体则被锁进那个具备「圣力」的玻璃柜。 而无论是囚禁安娜·埃塞克的这个密室，还是锁住娃娃本体的玻璃柜，都具备圣力。 被邪恶力量控制的人，无法接近，必须让神志清醒的普通人自己行动。 第1126页 不甘被囚的娃娃只能让镜鬼一边杀人维持自身力量，一边找来合适的人选救出安娜·埃塞克，以及娃娃本体。 只要本体娃娃、寄生宿主安娜·埃塞克、分体镜鬼再次重聚，安娜贝尔娃娃就可以重获自由，拿回全部的力量。 那个倒五芒星祭坛倒不是安娜贝尔娃娃的手笔，而是老墨很早前就藏在这里的东西。 但其他人都不会进这个密室，安娜·埃塞克连献祭别人都没机会。 镜鬼并不受被封存的本体娃娃控制，对杀人的兴趣更大。 因此大多数人不是一开始就被镜鬼杀掉，就是受不了它的精神折磨而自杀。 于是，娃娃和宿主安娜·埃塞克这等救兵的行为，一等就四十年，却始终没人上门。 路克弄明白这事，不禁无语：这分体镜鬼……真是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它光顾享受折磨与杀人的块感，硬生生把它的主体和宿主坑到了他手里。 对此，他还能表示点儿什么？当然是让它们「一家三口」团聚，永久地在一起咯。 …… 落日西斜，路克的身影在商城门前的路沿上拉得老长。 抬头看着这栋鬼气森森的商场，他心中感嘆：今天之后，都市恐怖传说的来源又要减少一个了。 如此想着，他迈步走进商场大门。 片刻后，轰隆隆的沉闷响声从地下传来，附近的地面都在轻微震动。 地面商场内的所有镜子轰然炸裂，剧烈的气浪喷涌而出，将那些老旧松动的封窗木板掀飞，无数镜子碎片向楼外飞散。 夕阳下，烟尘中，破旧楼房外密密麻麻的漫天光点洒落，美得如同梦幻。 路克化身为透明扭曲的影子悄然从后门离开，口中还在低声咒骂着：「法科，一出来就自爆污水管，这镜鬼真特么下贱，活该去死。」 他的背后，一条条金红阳光透射进原本阴森的商场，让里面变得通透明亮起来，再也不见丝毫鬼气。 第1976章 梦话录音，家庭生活 路克分身快去快回，在给老墨这位老铁送上666的最后一个6的「祝福」后，还来得及回纽约赴约。 最近他本尊+分身晚上还挺忙。 除了去找女蛋糕师麦克斯研究蛋糕技艺，旺达也约过北斗晚上一起去逛街。 小女巫的理由也很充分。 既然北斗提出让她多外出看看的建议，那最好由他陪着渡过这个适应期，不然晚上揍混混时她下手容易失控。 想到某个不是人的「人」，路克终究还是抽出时间，加大对小女巫的感情投资，避免再次被背刺。 本尊这边则要面对主动起来的斯凯，连赛琳娜都察觉到了异常。 在斯凯某天来小窝做客离开后，她立刻让小蜗对比斯凯最近的体态和姿态是否有变化。 路克在旁边直接翻了个白眼就去地下室了。 赛琳娜还在身后招唿他：「喂，不等小蜗的分析么？难道你已经知道结果了？」 路克头也不回：「对啊，我什么都知道。」 赛琳娜切了一声，随口就让小蜗停止分析。 看某人态度，她就知道斯凯暂时没戏，不过转头就见某个狗头眼神古怪地盯着自己。 她走过去，一手伸出，揪起它的大脸皮：「来，你想说啥，现在慢慢给我说。」 狗头无奈地将手机上的动画片暂停：「今天早上五点，你睡觉时在叫路克。」 赛琳娜另一只手也用上，两边一拉，狗头的面积变大了快一倍：「叫他又怎么了？我白天一样叫他。」 狗头斜眼，一副淡定的样子：「我录下来了。」 赛琳娜愕然，旋即一把拿过它的手机，找到录音，选择播放。 然后……她满脸黑线地切换下一个，又立刻切换下一个。 每个都只播放了一点就切换掉，连续五个后她终于直接停止播放，翻动手机页面，发现上面还有好几十个音频文件。 扫了下这些音频的创建时间，她恶狠狠地盯住狗头：「你这狗东西，这两个月天天都给我录音？」 狗头很坦然：「顺手嘛，你做梦不叫的时候我当然不会录。」 赛琳娜再次揪住它的厚脸皮：「只有这手机上的录音？」 狗头：「当然，这手机敢拿出家门口，路克就要扣我一个月零花钱。」 赛琳娜哼哼：「你以为，我就不会扣么？」 狗头目光微妙：「你敢扣我钱，那再听见你说梦话我就共生，提高你的睡眠质量。」 赛琳娜被噎住了——共生状态下很难做梦的。 她眯着眼，与狗头对视片刻：「以后你不准偷拍偷录我睡觉的情形，不然我……就告诉路克你还偷拍了他的。」 法科！你这是要玩同归于尽？狗头憋了片刻，还是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好。不过我现在要吃草莓味的冰激凌。」 见这狗眼斜看人的姿态，赛琳娜秒懂，咬牙站起来：「ok，我去给你拿。」 狗头：「我还要蔓越莓小饼干、热可可、臭豆腐……」 duang！ 赛琳娜一拳砸在狗头上，打断了这傢伙的得寸进尺：「再哔哔，信不信我让路克把你吊起来按摩？」 狗头身体僵住。 虽然路克已经很久很久没用湮灭能量给它按摩了，但那滋味它怎么可能忘记。 第1127页 况且赛琳娜说梦话这事，路克是给它打过招唿的。 要是他知道它居然把她的梦话录下来，它的狗皮都要脱两层。 两个「闺蜜」之间的「内斗」就此结束，狗头失去了自己手机的存储卡——赛琳娜直接把它毁尸灭迹了。 狗头不光失去了里面的录音，还有一大堆动画片和美剧也一起报销，算是「作死」的代价。 家庭生活就此恢復平静。 …… 几天后，赛琳娜的两个妹妹来到了纽约。 大妹塔莉亚已经十八岁，暑假过后就会去南加大上大学，藉机来纽约玩一趟。 二妹也马上十四岁，从小就跟塔莉亚玩到大的她果断赖着一起过来。 小弟胡里奥本想一起，结果被两个无良的姐姐以「你是男孩子，不适合跟我们一起玩」的理由，劝退在家。 谁让他小学都还没毕业呢。 等赛琳娜从机场接回两个妹妹，上楼后她们就扑到路克身上，「路克路克」喊得那叫一个亲热。 赛琳娜只能发挥一家之姐的传统黑脸，将她们从路克身上扯下来。 路克倒不会对她妹妹动啥心思，可她妹妹对路克动不动心思就是另一回事了。 别说什么亲姐妹，热情起来的女人不会管这个，母女抢男朋友大打出手的新闻屡见不鲜。 晚上学习完毕的约瑟夫回家，与姐妹俩的见面就正常多了。 隐有技术宅趋势的约瑟夫和赛琳娜这俩妹妹几乎谈不到一块儿去，更没兴趣谈一块儿去。 俩妹妹也很清楚这一点。 双方礼貌热情不缺，但就像平行线一样，始终保持合理距离。 晚上客房被两个女孩占领，约瑟夫只能去路克那层睡临时单人床。 约瑟夫放好自己的枕头和被子，瞅着坐一旁喝茶的路克片刻，终于凑了过去，撞撞他的肩头：「塔莉亚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 路克一听笑出声，放开手里的平板：「哟，我们的小约瑟夫还成情感专家了？」说着手还不忘笑搓其头。 约瑟夫反抗了几下，最后只能认输。 路克打击了小老弟管闲事的「自信」，才笑着竖起三根手指，屈下第一根：「其一，塔莉亚喜欢跟我这个大帅哥相处很正常。就像你还记得长得漂亮的女同学名字，那些平平无奇的女同学你还记得几个？」 约瑟夫无言以对：自己还真没记得多少，毕竟……记来干嘛？ 见他认可，路克屈下第二根手指：「其二，小时候，你对给自己带零食的女朋友是不是要热情一点？让我想想，莫莉和斯嘉好像还来家里找你玩过？」 约瑟夫的脸有点发黑：「喂，说了别提带零食这事的。」 这不是丢脸问题，而是明蒂知道了肯定会弄点恶作剧来逗他，谁让她老嫌他太闷了呢！ 上次从克莱尔那里知道约瑟夫「被」女装后，她就缠着他穿公主裙给她看。 那裙子还是她小时候穿过的，他穿上还不跟穿超短裙似的？ 第1977章 夜谈，游玩 「哦，这次忘了，下次一定。」路克毫无诚意地道歉。 然后，他屈下第三根手指：「其三，我比你更懂如何拒绝女性，甚至能让她们才有这想法就打消它。你，不行！」 约瑟夫斜眼，满脸不信：「我读的心理学专业书籍可不比你少，催眠我也研究过，这根本做不到。」 因为我有超能力，你没有。路克心中呵呵，口中说到：「不信？妮基和莫妮卡最早是和我认识的，你知道吧？」 约瑟夫点头。 路克拿起茶，很装比地抿了一口，淡淡说到：「那她们对我从来就没有一点意思么？」 约瑟夫思索片刻，无奈点头：「从和我交谈时她们提到你的频率，肯定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很正经地盯着老大哥：「好吧，到底怎么才能让那些烦人的女人离我远点？最好永远别来骚扰我。」 路克撇撇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扮丑。掩饰掉你这张娃娃脸，那些母爱泛滥的大姐姐就不会找你了。」 约瑟夫无奈地摸摸脸：「但现在知道我长这么帅的女学姐已经很多了啊。」 路克又喝了一口茶：「身为一个聪明的男人，要学会合理利用现有资源。」 约瑟夫皱眉，脑中立刻想到採用各种高科技产品，完成变身隐形之类的效果。 这念头太明显，立刻就让路克感知到了，他不由得失笑：「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明蒂。」 「what？」约瑟夫：难道是让明蒂冒充我的女朋友去打跑那些女人？这……嗯，好像不错。 路克翻了个白眼：「你想太多了。只要告诉明蒂，你有这个烦恼，请她帮你解决就可以了。」 约瑟夫茫然：「啊？这样也行？」 「因为她比你更懂怎么对付校园里的小女孩。」路克又拿起茶杯轻呷一口：收拾小碧池，小粉熊童鞋可是专业的。 脸上笑眯眯，他对面前小老弟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很满意。 这傢伙进了大学，成为了典型的天才少年，又喜欢搞研究，性格是越发冷漠起来。 一句话，就是他身上的人味儿越来越少了。 所以明蒂才会时不时小折腾一下，还拉着他继续参加「女子防身社」的日常锻鍊。 第1128页 这不是她喜欢胡闹，而是不想让约瑟夫变成一个寡言少语的科技宅。 真那样的话，路克也不会一直围观，甚至暗中支持。 身为正义联盟小熊座的老大，明蒂有着不错的领导能力，以及属于她自己的领导方式。 她的短板在于缜密和细緻的基础工作，这点也被她用「抄袭」蝙蝠小队规章制度的方法搞定。 这恰恰证明，明蒂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 优秀的管理者不需要事必躬亲，能够合理调配资源，完成既定目标就足够了。 这世界不是谁智商高谁就能当老大。 皮姆博士智商高，却差点混成了孤家寡人。 托尔莽得脑子里只有肌肉，却抵不住手下一堆大将分担杂务，他只要冲沖沖就行。 即便托尼，也有佩珀全权负责斯塔克集团的日常管理。 而明蒂拥有约瑟夫这个技术官+狗头军师，又有大姐头的大气与手腕，与小弟小妹的私人关系都保持得不错。 再说有些事，本来也是她的责任，路克才懒得自己去插手。 房间中安静下来，兄弟俩的「寝室夜谈」到此为止。 …… 第二天，今天的计划是路克开车带一家三姐妹出门游玩。 早餐时赛琳娜问约瑟夫，不出意料地得到「我有事」的答覆，这傢伙匆匆吃了几口就出门了。 赛琳娜有点莫名其妙，对路克低声问到：「他难道对塔莉亚她们占了客房有意见？」 路克把她凑过来的脑袋推开：「他是去找明蒂，和你妹妹没关系。」 赛琳娜嘿嘿笑了起来，又凑过来拿胳膊肘捅他腰：「那你要叮嘱他注意身体啊。」 路克：「他还是个孩子。」 赛琳娜眨眨眼，满脸无辜：「没错，我说的是格斗课注意别伤筋动骨啊。」 路克再次嫌弃地推开她的头：「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啥，低俗！」 赛琳娜满不在乎：「总比约瑟夫变成个木头人好吧。」 路克不吭声了。 他和明蒂能看出来的事，赛琳娜当然也注意到了。 今天她让约瑟夫一起去玩，也有让他开朗一点的意思，但约瑟夫显然更想解决母爱大姐姐们的骚扰问题。 早餐过后，四人出门。 八月的纽约气温在20-28摄氏度，雨水三五天一场，算是一年气候最宜人的季节。 带着赛琳娜的两个妹妹，最合适去的地方还是那些时尚精品商店。 什么人文歷史，艺术高雅之地，远不如琳琅满目的衣帽鞋包饰品来的有吸引力。 幸亏昨晚他问了赛琳娜一句，不然她今天准备带两个妹妹去游乐园玩大摆锤、跳楼机、过山车、蹦极这些「好玩」的游戏。 路克只能回了一句「那不白瞎我给她们做早餐了」，她才终于放弃了这个游玩计划。 等坐在那些奢侈品商店的男士休憩区里，店员殷勤又不失礼貌地送上咖啡时，他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花钱买罪受这事，喜欢的人终究是少数。 这种专坑有钱人的精品商店基本都提供类似的贴心服务，避免掏钱的男人们身体与钱包同时遭受折磨。 事实上，这些店也是小蜗资料库里筛选出来的。 路克全程也就开车过来，再偶尔对找过来问「这件怎么样」的塔莉亚和安德蕾说「还行」或「不合适」。 其它都不用他操心，反正俩妹妹买东西也是赛琳娜买单。 逛到中午，四人去预订了的餐厅吃一顿，顺便喝下午茶。 姐妹仨把买来的「战利品」评头论足一番，再去化妆间换上新套装，就可以去格林威治村的华盛顿广场公园转悠了。 广场公园上那个如同迷你凯旋门的拱门也算地标之一，这里也是纽约大学所在地。 而它的帝势艺术学院也是培养最多奥斯卡得主的院校，与南加大电影艺术学院、加州大学洛杉矶电影学院并称全美最佳三大艺术学院。 塔莉亚即将就读南加大，对当明星也有不小的兴趣，就想来这个「圣地」参观一下。 走在公园里，路克不由得看向西北面——那位光头女大佬就住几百米之外呢。 第1978章 我们就看看，不说话 转转悠悠，一行四人又回到了广场公园上。 赛琳娜才坐下，就见不远处的冰激凌小摊，顿时提出要买冰激凌，还没坐下的路克自然代劳。 这点他就比约瑟夫自觉多了，小老弟肯定只有一句「帮我带个xx味儿的」。 活泼的二妹安德蕾蹦起来跟上，说要自己挑口味。 走到冰激凌小摊前，安德蕾叽叽喳喳问他给赛琳娜带哪种口味，给塔莉亚带哪种口味。 路克无奈地按住她的小脑袋：「赛琳娜的是草莓和巧克力双球，塔莉亚的是香草，你的是芒果。」 安德蕾眨眨眼：「我……嗯，确实喜欢芒果的。」 她发现路克一点都没说错，这确实就是她们三姐妹最喜欢的口味。 路克呵呵：真当我在你家吃那么多次饭是白吃的，甜点偏爱怎么可能弄错。 听明白他要的口味，小摊上的大叔立刻在冰激凌盒里刮起来。 先把安德蕾的芒果口味送上，堵住这个碎嘴二妹的口，然后才是塔莉亚的。 第1129页 当赛琳娜的双球冰激凌还在制作时，一对男女从另一面走来。 隔着小摊半截全遮挡的冰激凌盒，只听见那个女人有点嗲地撒娇：「我要吃冰激凌。」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亲爱的，你昨晚不是肚子疼么，还是等看了医生再……」 「我不，我要吃冰激凌，蓝莓味的。」女人再次娇嗔。 路克在这边，勐地打了一个激灵：卧槽，这也太兇残了吧。 心中吐槽，他却默默往小摊冰激凌盒那头移动了一步，掏出手机给赛琳娜发了个消息过去。 这边，隔着小摊的男人还是没能抵抗住女人的「撒娇」，乖乖被拖来买冰激凌。 女人：「我觉得婚礼还是简单点好了，反正我这边没太多朋友。」 男人迟疑：「这个还是不要省，你爸妈不是说要带全家过来么？」 女人：「……我说的是除了家人之外的朋友。」 男人不太确定：「啊，是这样啊，那我再想想。」 这时，女人的视线终于转到了小摊摊主上，因为他已经把最后的双球甜筒递给了路克。 然后，她就和笑眯眯从小摊后挪出来的路克四目相对。 女人：(￣Д￣）？ 路克：ㄟ(▔，▔)ㄏ 安德蕾却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满脸灿烂微笑：「走吧，路克，不然赛琳娜她们的冰激凌要化了。」 路克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转身。 走出几步，他才扭头看向躲在小摊篷布旁偷听的赛琳娜，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走了。 赛琳娜恋恋不捨地拉上塔莉亚，中止了偷听的行为。 小摊那里，男人接过冰激凌想递给女人，却没人接。 他扭头看去，就见女人已经退后两步，脸色有点发黑地看着那边离去的两个背影咬牙。 男人有点担心，走过去揽住她的腰：「怎么了，艾尔莎？」 突然他有点紧张，压低声音：「等等，不会是什么危险嫌犯吧！要不，你通知特警队先？」 艾尔莎满脸黑线地瞪了他一眼，但看见自己未婚夫萨姆憨厚脸上的担忧之色，终于扑哧笑出声。 萨姆愕然：「怎么了？」 他印象里，自己的未婚妻可是很干净爽快，甚至应该说是……铁血女汉子？很少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 艾尔莎脸上恢復正常，拿过他手里的冰激凌：「不用了，那是我原来最好的同事。」 萨姆哦了一声：「那我要不要和他们打一声招唿？」 那两个不要脸的就是「我就看看我不说话」的意思。艾尔莎心中腹诽，白了他一眼：「人家忙着约会呢。」 萨姆明白过来：「那行。嗯，最好的同事，婚礼要请他们吧？」 艾尔莎很想说让这一对滚蛋，但看到面前老实的未婚夫：「……要。」 萨姆笑了起来：「那就好，我早就想听听你以前在洛杉矶工作的事了。」 「……」艾尔莎：听我怎么收拾那些杀人犯抢劫犯，那我这儒雅温和的人设不就毁了？嗯，等下得给路克和赛琳娜这俩小王八蛋打招唿。 另一边，趁着两个妹妹吃冰激凌，嘴没什么空，赛琳娜凑路克身边嘀咕：「艾尔莎要结婚？你怎么没告诉我？」 路克满脸诧异地看着她：「你不是她闺蜜吗？这应该是你通知我的啊。」 赛琳娜语塞，勉强辩解到：「工作忙嘛，我约了她两次，她都说忙没空。」 旋即她觉得不对劲起来：「不对，达斯丁跟珍妮佛当初偷偷约会好几次，都是你告诉我们的。现在艾尔莎的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路克：「我知道她和这个萨姆在约会，萨姆这人也还不错，但我也不知道他们要结婚了。」 他又不是偷窥狂，不可能天天关注别人的私生活。 再说人家艾尔莎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谈个男朋友有什么奇怪的。 说到这里，他嘿嘿笑到：「等着吧，说不定等会她的电话就来了。」 赛琳娜好奇：「为什么？」 封口呗！路克刚才顺便用初级声波听了艾尔莎那边一耳朵，她明显没有把以前的工作经歷全告诉萨姆。 这并不难理解。 她如今在nypd是天天坐办公室的文职人员，结婚确实没什么问题。 而pd，她在遇见路克前一直混一线，差点挨枪子的经歷不少。 艾尔莎这么好强的女人，不愿对萨姆提这些过去的危险状况，就很正常了。 反正以后她确实准备当一个贤妻良母……嗯，这个不一定，划掉划掉。 无论路克如何在心中嘲讽曾经的头儿，但作为曾经的铁桿同事，现在的私交好友，他还是准备给她一些合适的小礼物。 快四十岁的她身体上的小毛病不少，找个时间让赛琳娜约她闺蜜聚会。 等她们日常喝醉后，用生命之光给艾尔莎整体治疗一次。 明面上的结婚礼物符合人情往来就好，反正只是一点钱的事。 如此想着，他视线里艾尔莎与萨姆相拥的背影渐渐远离，隐没进来往的人群中。 阳光明媚下，只有赛琳娜持之以恆的嘀咕声：「她该不是有了吧？不然怎么要结婚了都不告诉我？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第1979章 顺藤摸瓜，阴差阳错 第1130页 本尊在纽约平静度日时，一级分身化身joker正带着哈莉医生在欧洲「游山玩水」。 哈莉之前不能打草惊蛇，只是隐蔽调查，找到怀特霍尔在北欧的芬兰、挪威、瑞典这三国出没的一些踪迹。 而比起哈莉的学院派催眠，路克的超能力催眠堪称暴力。 很多时候他只需要在目标附近待上几分钟，就能获得想要的情报。 他从怀特霍尔这些手下得知，哈莉的情报已略微过时。 半年前，怀特霍尔就带着几个心腹消失不见，这三国的留守人员都进入了日常潜伏状态。 路克没有干掉这些人，因为他们对自己大肆泄露九头蛇机密的事，毫无记忆。 况且这种底层九头蛇能力有限，必须得有某个「头」出来集合他们，没统一指挥闹不出太大的事。 等到干掉怀特霍尔，或许还有其它「头」来接收这些底层。 那时，路克说不定可以再摸到另一个「头」的线索。 …… 路克两人很快从北欧三国追查到奥地利，又从奥地利到了法国里昂。 在里昂郊区的一处山坡地带，一座豪华的法式庄园矗立其上。 宽大的古典主楼、开阔整齐的草坪、浓密得宜的树林、穿过小沟流淌的清澈溪水，无一不透露出庄园主人的世代奢豪。 路克和哈莉此刻乔装打扮成一对富家情侣，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听着面前女人说出自己想要的消息：「不好意思，沃纳尔前些时间有事，已经离开了。两位有什么事找他么？」 路克没有开口，反正这个叫史蒂芬妮·马利克的大小姐已被费洛蒙操控影响。 很擅长沟通的女医生只要不问太敏感的事，她都会回答。 十多分钟后，两人从庄园中驾车离开。 在后视镜中看着庄园的雕花铁门关上，哈莉扭回头问到：「这个马利克家族有大秘密，怎么不让我多问那女人几句？」 路克懒洋洋地转动着方向盘，曲折的山间公路上轿车行云流水般前进：「问题要慢慢弄清楚，一开始就把『玩家』吓跑，那游戏得多没趣。」 哈莉眨眨眼：「真的吗？吉迪恩·马利克可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前任议员，很不好惹的呢。」 路克瞥了她一眼：「所以呢？」 女医生俯身过来，揽住他脖子，给他脸上「mua」了一口：「和这种大人物玩游戏，真是太刺激了。」 路克：「是啊，这位确实是很有意思的大人物。」 马利克家族是欧洲的古老家族之一，据说有上千年的歷史，在欧洲各国拥有盘根错节的家族利益关系网。 它有着大家族必然的毛病——内部派系众多，权力分配复杂，内耗不小。 但它也一直存在一支比较核心的成员，拥有家族最核心的权力。 到了这一代，这核心一支的头领就是吉迪恩·马利克，也是刚才那个史蒂芬妮大小姐的爹滴。 这位吉迪恩在华盛顿洞察事件后，因为避嫌的原因从世界安全理事会议员位置上离任。 在洞察事件的事后调查中，路克并没有查到这个吉迪恩有什么可疑之处。 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与吉迪恩差不多嫌疑的人物太多，没有调查的价值。 马利克家族的基本盘又是在欧洲，他的退出更像是被美国官方强行甩锅给欧洲。 美国官方干这种事，完全不存在心理负担，还能搅浑水分担自己的压力。 而路克找怀特霍尔，找到吉迪恩这里完全是个意外。 路克在奥地利查到，怀特霍尔跟一个叫沃纳尔·冯·施特雷克的年轻人见过面。 双方见面时，怀特霍尔的得力手下巴克希还与这个沃纳尔比较熟悉的样子。 一个年轻人，凭什么与怀特霍尔这种深居简出的九头蛇大佬及其手下相熟？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怀特霍尔此刻不知去向，路克顺便就查了这个沃纳尔的底子，结果发现这大少身边还有几个九头蛇暗线在保护。 他们的头领却是斯特拉克男爵。 那几个九头蛇成员保护沃纳尔，只因这大少是男爵的儿子。 这位男爵是九头蛇某一个「头」的首领。 就是他从托尼那里偷走洛基权杖，制造出了旺达、皮特罗兄妹。 可惜斯特拉克男爵阴谋诡计和科研精神都很强，唯独运气不怎么好。 托尼带着復仇者全体出动，去索科维亚抢回权杖，冲进去时顺手一炮就把他打得吐血而亡。 直到战后盘点，大少才知道自己路过时打死了偷权杖的主谋。 而男爵死后，并没有参与九头蛇事务的沃纳尔大少爷，就只剩下他爹通过正规渠道留下的部分遗产。 说落魄不至于，但顶天也只能当个衣食无忧的小富豪。 这时沃纳尔突然与史蒂芬妮·马利克来往频繁了起来。 明面上这两人倒是从小认识，确实有点世交的意思。 但与史蒂芬妮从小认识的大少小姐三五百人也是有的，沃纳尔只是其中平平无奇的一员。 路克因沃纳尔注意到了马利克家，这才发现马利克父女居然与怀特霍尔手下干将巴克希都有过私下接触。 到了这里，路克大部分注意力已从怀特霍尔转移到了马利克家族身上。 这家子是否是九头蛇另说，但路克刚才接触史蒂芬妮，系统却显示她是小红名状态。 第1131页 这位马利克家的大小姐时不时新闻。 在新闻里她热心公益，积极参加义工，号召环保事业，动物保护，女性平权等等。 天天那做好事来秀的她是小红名，只能证明那些「好事」名不副实。 更重要的是——小红名不在系统的保护范围中。 想到这里，路克一边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充满邪恶意味的笑容：「先回去做准备，我们需要更合适的身份。到时候，再邀请这位大小姐和她的爹滴，好好玩一场『游戏』吧。」 哈莉也发出拖长的hiahia笑声：「没问题，我这次会设计足够精彩的游戏关卡，一定能让这位大小姐感动得哭出来。」 而就在两人离开后，史蒂芬妮离开待客厅，来到主楼后的小花园里：「爹滴，那两个沃纳尔的朋友我已经送走了。」 一个白髮方脸满脸严肃的老头转过脸，点头到：「嗯，等下查查他们为什么找到这里来。」 第1980章 九头蛇的「神」，找上门 这白髮方脸老头自然是吉迪恩·马利克。 史蒂芬妮应了一声，却面露犹豫之色：「要不……找个机会把他们处理掉？」 吉迪恩眉头微皱，看向女儿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霾，摇头否决：「这两人家里还是有些势力的，来我们这里后就立刻出事，很容易引起注意。」 史蒂芬妮想想也是，但还是有点不甘心：「大人回来后，说想自己去看看，他可能会撞上以前认识沃纳尔的人。爹滴，我们应该提前做准备，为大人排除这些不必要的障碍。」 吉迪恩眼神中的阴霾更浓，却没有反对这话：「是该做好准备。嗯，这事我会吩咐人去办的，你还是维持之前的样子，等大人回来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史蒂芬妮开心地笑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的爹滴。下午还有个慈善拍卖，我先去准备了。」 吉迪恩笑着目送女儿离去，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该死的！为什么那个怪物真的还活着？ 马利克家族本就拥有足够的权势，其实没必要再去打它的主意。 自己执掌家族后应该逐步淡化黑石之门的存在，让大家渐渐遗忘它，那样现在头上就不会多一个「太上皇」。吉迪恩的心中充满了懊悔。 如果只是多个「太上皇」，那还可以想办法除掉它。 如今麻烦的是，他唯一的女儿史蒂芬妮居然真把那怪物当成了主人。 吉迪恩想摆脱目前的困境，不光要面对那个怪物，还得小心女儿反水。 这事真特么糟心！ 坐在小花园的吉迪恩万般思绪，最后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嘆息：「唉，我真的太难了。」 …… 几天后，哈莉眼中闪动着好奇的光芒，坐在路克旁边嘀咕：「外星人？居然有外星人！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去抓它？」 路克看着自己找机会催眠史蒂芬妮得到的情报，口气淡淡：「纽约大战不是下来了上万个齐塔瑞人么，你还没看够？」 哈莉闻言一滞，但立刻说到：「那不一样。这个可是九头蛇的『神』，那些只是普通的外星小虾米。」 路克：「如果它是『神』，你怎么确认它是个外星人？」 哈莉：「……它不才从外星回来的么。」 路克懒得再搭理这诡辩：「好了，马利克家暂时留着，否则吓跑那个『神』，我们就没得玩了。」 哈莉大喜，搂住他：「亲爱的，先说好，抓住它后我要第一个研究。」 我果然没看错人，哈莉医生你妥妥的作死小能手啊！路克腹诽，随口答应下来：「如果能抓到的话，随便你。」 要是这个「神」被二级分身提前干掉，那我就不用抓了。他心中默默补充一句。 就在这时，他心中一动：斯凯那边出问题了？ 在纽约的二级分身刚收到斯凯发出的危险警报。 只有面临无法应对，甚至不能逃脱的对手，她才会发出这种警报。 随之一同发送出来的是一段视频，看时间正是几分钟前录制的。 二级分身快速穿上北斗战甲，同时观看这段视频。 视频来自于斯凯房前的摄像头。 空间扭曲中，三个人影突然出现。 其中一个路克很熟悉——是来世的戈登。 他带着两个年轻白种男性瞬移到了空间阻拦器的范围之外。 两个男性其中之一很陌生，另一个却是……沃纳尔？ 这傢伙不是被九头蛇的那个「神」附身了么？ 为什么会跟戈登一起出现，还找上了斯凯？ 贾盈难道偷偷和这个什么「神」勾搭上，来抢回斯凯？ 北斗分身隐身，冲出地下通道，眉头却已皱起：这似乎不太可能。 路克虽没有全天候无死角地监视来世所有人，但也用能力隐晦地制造了好几个关键的眼线。 平时这些老中青幼女性完全正常，不需要特意做什么。 只有她们发现异常，才会用比较传统的方式给路克「留言」。 旗帜，花盆，小镜子，灯光都可以胜任通讯工具的责任。 属于路克的卫星随时随地都在「路过」来世的上空，不会错过这些信号。 一连串问号在路克脑海中浮现，他的视线却没有漏掉视频上的任何信息。 第1132页 三人出现在斯凯屋前二十米外，戈登没有再行动，就站在原地等待。 显然他不敢踏进空间阻拦器的范围内，失去瞬移能力的他战斗力要去掉九成九。 只剩下被九头蛇的「神」附身的沃纳尔带着另一个陌生男，不紧不慢地走向房屋正门。 只看三人的神情和姿态，路克基本能确定沃纳尔是头领。 其余无论戈登还是陌生男，都对沃纳尔表现得极为尊敬。 难道是精神控制类能力？路克有点不确定。 有些异人族看着与人类外表差不多，但即便没觉醒时也有很高的精神抗性。 戈登这种觉醒很久的异人，精神抗性只会更强。 路克用真实梦境强行催眠戈登，他也会下意识地抗拒，不可能表现得如此自然。 视频里，沃纳尔两人来到门口。 沃纳尔直接开口到：「黛西（斯凯本名），出来吧，迎接你的领袖。」 门外的扬声器响起，传出斯凯的声音：「你是谁？」 沃纳尔脸上露出淡然又比气十足的笑容：「你的……命运。」 然后……没动静了。 斯凯也不知是不是被沃纳尔的这沙雕回答震住了，一时间没有再吭声。 沃纳尔头也不回地抬起一只手，对身后的陌生男勾勾手指。 陌生男立刻平举双手，脸上露出用力的神情。 砰！ 房门被无形的大力强行扯开，连合叶都被扯掉了一大半，门体斜斜耷拉在墙上。 砰砰砰！ 屋内传来三声枪响。 沃纳尔神色一动：「防御。」 陌生男双手一推，三发麻痹弹被一道透明屏障挡在空中，他脸上露出自得之色。 房门处的空气突然层层震盪，形成透明的震波，轰在透明屏障上。 陌生男面色大变，沃纳尔也面露讶色。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被震得倒飞出去。 第1981章 「背叛」的斯凯，又一个「神」 陌生男一边倒飞，鼻子里的鼻血就留下来了。 刚才这一下震波远超他念力的承受范围，仿佛脑袋突然挨了一锤般，晕眩与剧痛让他差点昏迷。 大夏天还穿着一件黑色薄风衣的沃纳尔却在空中翻滚两圈，右手一把抓住半昏迷的念力男，轻巧地落在地上。 除了外表扑了一层灰，他并没有任何受伤的样子，反而两眼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不错，极为优秀的能力。来吧，接受你的命运，加入我们。」 说着他空着的左手，对准房屋，一缕缕细密的土黄色雾状颗粒从左手指尖射出，如同活物扭曲着扑向门口。 轰！ 又一发震波从屋内射出，与这几缕诡异黄雾撞在一起。 黄雾顿时被撕裂，绝大部分都被震得消散开去。 沃纳尔保持伸手的动作，再次被震波轰退了十多米，落到围观的戈登身后。 戈登一个瞬移，满脸担心地看向他：「大人，您没事吧？」 沃纳尔摇摇头，视线看向房屋处。 就在刚才，一股细小的黄雾从震波边缘悄然逃脱。 它贴着地面，如同一条细小的土蛇快速前进，再从一处缝隙钻进屋内。 「好了。」沃纳尔面色露出微笑：「出来吧，黛西·詹森。」 话音落处，斯凯就踏出房门，脸上恭敬的神情与戈登一个模子出来般：「大人，对不起，刚才是我太……」 沃纳尔笑着摆摆手：「不用在意，我们是一个整体……嗯？」 他突然住口扭头向侧后方看去。 夜空中，一条绚烂的光焰从远处树梢上冒起，向这边飞来。 斯凯面色一变：「大人，应该是正义联盟那边接到了我的求救信号，快让戈登带我们走。」 沃纳尔眼神微动，面色依然从容：「没事，无论是骑士还是丧钟我都很感兴趣。」 斯凯本想提醒他的，但此刻她已被这位「大人」的信心感染，也就闭上嘴。 一个念头在她脑子浮现：没错！大人是最强的。他不会畏惧任何人，哪怕是骑士和北斗。 光焰似慢实快，不过两人对话的几秒钟时间就来到近处。 duang！ 黑白色的战甲落到地面，那对黑洞洞的骷髅眼看向斯凯，抬手就是一个响指，心灵抗拒就落到了她身上。 斯凯感觉脑中一阵清明，却只能用抱歉的眼神看着这个队友：「威尔逊先生，不好意思，我已经找到了奋斗的方向，不能再为正义联盟工作了。」 路克战甲内的双眼眯了起来。 在沃纳尔这种敌人在场的情况下，斯凯根本就不应该提及任何正义联盟的事。 她在保密这事上一直做得很好，现在为什么会这样随意泄密？ 精神控制？不太可能。 如果是精神控制，刚被刷上心灵抗拒的她至少应该有挣扎对抗的意思。 现在，她的精神波动居然显示她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这特么的还真是出了鬼了！ 劳资花了大把时间资源精力的超级王牌，也有人抢？黑白骷髅面具的两个眼窝变得细长斜挑，盯向了沃纳尔：「你是个什么东西？」 沃纳尔面上一片平静：「人类，我是你们的『神』。」 路克右手不紧不慢地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轻轻舞出一个刀花：「我见过不少个『神』，有一个『神』连球都被踢爆了。」 第1133页 话音落处，黑白色战甲拉出一条残影，一道银色刀光噼向沃纳尔。 沃纳尔神色依然平静：「看来，你认识的『神』还不够强。」 他说出这话的同时，双手抬起，射出一片土黄色雾气向路克涌去。 突然，他面色一变，感应到那黑白战甲表面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将土黄色雾气挡在身体外，银色刀光也在这一剎那当头噼下。 沃纳尔双手化为一片黑影，与银色刀光撞在一处。 铛铛声中，他的双手与路克长刀连续撞击了数十次。 唰！ 银色刀光骤然一闪，突破了沃纳尔的双手拦截，掠过他的脖子。 斯凯面色一变，双手勐地抬起。 轰！ 场中被激起的沙尘震出一个巨大的波纹，勐轰在沃纳尔身前。 路克快速后退，让开了这一次偷袭。 他面色阴沉地瞥了斯凯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回沃纳尔身上。 只见被他暴起一刀，几乎将脖子砍断的沃纳尔面色还是那样平静。 巨大伤口中没有丝毫血迹，反而逸散出一缕缕土黄色雾气，又迅速钻回伤口。 下一刻，沃纳尔的脸开始扭曲，颜色迅速变成灰白。 一条条如同触手的东西从他脑袋上长出，替代了头髮，鼻樑只剩上半截，下半截的鼻头连同鼻孔消失，变成一片皮肤。 这张遍布竖型褶皱的怪脸上，面部五官就只剩一对暗红色的三角眼，以及一张细小的怪嘴。 戈登和斯凯都被沃纳尔这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种克隆般的尊敬表情。 变成触手头的沃纳尔扭扭脖子，那里的伤口已经完全癒合，暗红色双眼看向路克：「丧钟北斗，果然很强大，有机会我们再见的。」 话音落处，戈登突然瞬移向斯凯那里，伸手就去抓她胳膊。 在之前战斗时，斯凯已经走出空间阻拦器的范围，给了戈登这个机会。 路克未卜先知般同步移动过去，一刀噼向刚瞬移完的戈登。 看着那银芒乍泄，一闪即至的刀光，戈登心中大骇。 他的瞬移确实很快，但两次之间终究有那么一点点间隔。 这点间隔对于其他人不算什么，但足够超级杀神北斗将他噼成两半。 但带走斯凯沃纳尔传过来的意思，戈登只能冒这个险，立刻陷入了生死危机。 斯凯却勐地跺脚，震波瞬间传递。 戈登和路克脚下传来震动，把两人向左右两侧弹开。 路克冷哼一声，念力在脚下轻垫借力，整个人冲到斯凯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掌心电击器启动。 滋滋滋！ 斯凯立刻浑身颤抖着来了一个立正，双眼逐渐翻白。 但她还是努力对着沃纳尔的方向，颤巍巍地喊出一个字：「跑！」 唰！ 被斯凯救回一条小命的戈登下意识地瞬移到沃纳尔身旁，抓住他的肩膀。 唰！ 戈登带着沃纳尔，以及刚被沃纳尔抓在手里的念力男瞬移离开。 第1982章 又是我的问题？ 路克没时间搭理跑路的三人。 这没啥好说的，再遇见就嫩死那个自称「神」的沃纳尔就行。 其余两人中戈登到底怎么回事，可以稍后再查。 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把莫名其妙「背叛」的王牌少女给拯救回来。 他的视线落到斯凯身上，发现她还有点意识。 停止手中的持续电疗，他一发麻痹针就扎进她胸大肌。 扎这里起效快，与他刚才被轰了两发震波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了几秒钟，他面色讶然地看着渐渐恢復过来的斯凯：「麻痹针无效？算了，还是直接一点。」 话才出口，他的手掌拍在她的脑门上。 咚！ 如同普通人拍熟透西瓜的那种回音响起，眼中才有一点神采的斯凯眼前发黑，闭眼就倒。 反正对她电疗、物理昏迷的是北斗，跟本尊没关系。 路克将昏迷的斯凯抱起，走进屋中，再用明蒂戏称「裹尸袋」的简易休眠袋将其装起，扔进二号空间，这才开启隐身离开。 被扔进二号空间的斯凯，立刻由专精纳米生物毒素的女博士欧菲莉亚进行检测。 当然只是让她隔着空间指挥机器人来做，也不能对斯凯本身进行任何危险操作。 欧菲莉亚很是冷嘲热讽了几句，诸如「这该不是你的小请儿」，「是不是有了」之类的（马蚤）话章口就来。 路克没搭理这女人。 自从在霓虹被他刀插小脑又恢復后，欧菲莉亚的神经质就彻底定型了。 只要不耽搁做事，她想说啥说啥，他就当听不见。 与此同时，分身给赛琳娜那边发去消息，说明情况，本尊也开始了忙活。 一台隐藏在来世不远处的原型机从密封箱中走出，再将密封箱内的无人机释放升空，完成对来世的四面监控。 平时不监控，是给贾盈和来世留点面子。 但今天戈登带沃纳尔去抓斯凯，这就不再是面子问题，而是异人族中出了叛徒。 路克没点反应才不正常。 原型机释放了无人机，自身也启动隐形状态，悄然摸进来世。 有戈登这个任意门一般的存在，在远处观察并不保险。 第1134页 摸进去后，路克立刻发现了异常。 他留在这里的「暗哨」没有任何一点异常警报，无人机却已拍到沃纳尔与贾盈在屋外小花园谈话的画面。 来世里有陌生人出现在贾盈身边，暗哨按道理是该发出暗号的。 暗号只是让暗哨们无意间在某些地方放上一些东西，她们自己都不会留意这种行为。 但分布各个区域的十多个暗哨，没有一个发出过暗号。 再联想到斯凯前脚发警报反抗，转眼就对北斗出手的行为，其中的异常再明显不过。 身为超能力罪犯杀手，多种超能力的拥有者，费洛蒙操控大师，路克知道这世上确实可能存在另一种非精神类的控制能力。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斯凯今天的行为。 卧底？别开玩笑了。 他自己不会窥探队友的私生活，但阿福一直都有收集大家的日常信息。 这些资料和分析都在单独伺服器中，定期备份后扔进储物空间，阿福这里的数据再清除，基本没有泄露的风险。 一旦安全算法发现异常，备份资料就会交给二号空间的创世纪复查。 况且路克还有精神能力，斯凯真有问题也瞒不住多久。 再看画面上贾盈与戈登、斯凯脸上如出一辙的恭敬神情，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贾盈这女人是个彻彻底底的权力狂。 当初对上北斗的压迫，她也没有彻底放弃掌控权力的想法，什么感情大义理想更是不值一提。 但距离答案越近，路克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就目前看来，撞上沃纳尔的异人族无一倖免，全部乖得像看见干爹的拜金女似的。 异人族是什么？这是一个不是觉醒了超能力，就是在等觉醒超能力的种族。 来世本身还有二十多个适合战斗的觉醒异人。 如果他们都被沃纳尔控制起来，视死如归，那是真能搞出大新闻的。 半小时后，没等路克这边做好行动准备，来世这边就已经出了大动静。 戈登在沃纳尔的命令下将十多个异人带走，去了其他地方集合，准备行动。 这时，路克这边已将这事通报给了復仇者联盟和新神盾局。 托尼看见路克传过去的资料，只是看了片刻就接通骑士的通讯频道：「你在开玩笑？十多个超能力者，统一的指挥，绝对的服从？」 路克：「没有，准备好出大事的情况吧。」 托尼有点不满：「hey，之前我就说过，这种不受控制的超能力者应该监管起来，现在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路克：「你确定是监管，而不是把他们逼成某些人的黑打手？」 托尼翻白眼：「进食导致肥胖，所以我们都不吃饭了么？必要的监管比无序的自由更现实，也更安全。」 路克：「抱歉，我不想去监管那些监管超能力者的人，那样几年后他们全得变成高位截瘫人士。」 托尼：「……你这个理由真是有理有据，让人难以拒绝。好吧，先解决这批超能力者再说。」 路克：「不，我们真正需要的是解决九头蛇从外星球带回来的那个『神』，它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托尼面露无奈之色：「求求你做个人吧！我们一直在查九头蛇都没你夸张，一来就是个『神』，我是不是该把托尔叫来看看它是哪儿来的野（又鸟）神？」 路克表情微妙地看着这大少片刻，才开口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沃纳尔是斯特拉克男爵的亲儿子？」 托尼心中突然感觉不妙，但还是嘴硬着：「我当然知道，那又怎么了？」 路克：「你一炮打死了男爵，让沃纳尔成为孤儿，他才会被吉迪恩选中，扔去做了『神』的祭品。」 虚拟光屏上的大少，与骑士四目相对好一阵，才黑着脸点头：「ok，又是我的问题，行了吧！」 路克淡然：「没事，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托尼：凸(￣皿￣)凸 抬手切断通讯，他在那里嘟囔了好几句，最后还是嘆了口气：「好吧，确实是我惹出来的，那就由我来解决它。」 第1983章 路线分歧，治疗方案 事实上，路克和托尼都清楚两人刚才说的根本不是沃纳尔的事，而是托尼牵扯出的「监管」超能力者提案。 上次被小女巫教做人后，托尼不知怎么搞出了个监管提案，里面有对所有超能力者（及同等级战斗力者）进行备案管理的规划。 一直很少起冲突的两人，却为了这个提案发生了数次争执。 最后还是谁都没说服谁，各自保留意见，提案暂缓。 当然，事后大少还是搞了小动作，单独试探復仇者和蝙蝠小队成员们的态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復仇者里还有几个人支持他，但蝙蝠小队的人一听提案内容就打哈哈，甚至直接byebye切断通讯。 蝙蝠小队里本来就要遵守很严格的安全规定，其中不能做恶，不能随意制造大规模治安事件这些更是反覆强调。 如此严苛的规则，换来的则是对个人正常行动的极大自由。 超级英雄们平时想去哪儿，想玩什么都不用向任何人报备，更不需要谁来同意。 即使遇上紧急任务，也是各人选择是否接受。 第1135页 普通小任务……嗯，缺积分的那几位抢得很快，其他人想接到还得靠运气。 蝙蝠小队待遇这么高，都没要求大家接受监管。 现在托尼说让大家去登记，接受一个不知道谁负责的「超能力管理机构」，鬼才乐意呢。 一群人都当奥创事件给这大少的精神压力太大，懒得搭理他。 况且托尼和路克的关系再好，也不是一个人。 復仇者与蝙蝠小队更是存在极大差异的两个组织。 托尼提出的这个意见，已经涉及到路线问题。 不是谁说几句，就能改变对方的想法的。 路克也不想为这种事费神。 连自己队员他都只是定下规矩，再偶尔上上思想教育课，确保大家不要越过底线。 他吃撑了才给倔驴一样的大少做思想工作。 要不，还是暗示佩珀早点生个小孩？路克不禁琢磨起「釜底抽薪」的主意来。 一旦托尼和佩珀有了孩子，起码得分一小半注意力过去，再加上科研爱好，他应该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折腾其它人了。 搞科研的大少是个好同志，玩正直和路线的大少却是灾难吸引器。 还是让托尼继续当技术宅，才最安全。 …… 时间来到八月底，沃纳尔带走了来世的「主力」异人后消失无踪。 世界各地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大事发生。 路克与改头换面的斯凯坐在海里的一艘游艇上，四周开阔，碧空如洗，阳光灿烂。 是个晒日光浴的好日子。路克心中嘀咕：可惜赛琳娜不能来，毕竟俩妹妹都在，要晒那肯定是一起。 那他就不方便出现了。 开船出海之后，一直沉默的斯凯终于开口：「那个，那天我不是故意对北斗动手的……」 路克摆摆手：「你的情况有人告诉过我了，救治花费的也是你自己的积分，不用道歉。」 斯凯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身上紧张得冒汗，顺手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灰色棉质背心。 路克瞅了一眼，似乎很白很滑的样子。 毕竟她老娘是拥有再生异能的中国人，肤质比欧美白人好太多。 斯凯却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而是捂着额头诉起苦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那个沃纳尔说什么都是对的，听从他的命令，心里就很高兴，现在想起来觉得好噁心。」 路克嗯了一声，端起红茶喝了一口：「我和你比较熟，所以由我给你说明相关情况，免得你有心理负担，影响以后的工作。」 斯凯扭头，眼睛眨呀眨的，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路克笑着给她面前的红茶里加上奶和糖：「这可有的你听了，慢慢来别着急。」 片刻后，晴好的午后海面游艇上，斯凯抱着杯子专心听了起来。 …… 斯凯「背叛」的原因，在纳米生物毒素专家欧菲莉亚那里，几乎毫无难度。 斯凯不是路人甲，她是路克培养的王牌之一。 因为需要控制自身能力，避免能力自残，她的体检相当频繁。 最早手臂被震得骨折时，几乎天天都要复查，确定伤势。 后来能力得到控制，体检频率降低，但依然保持在每月两次。 只是一天时间，欧菲莉亚就找到斯凯体内新出现的一种寄生虫——上一次体检的血样中它还不存在。 欧菲莉亚在第三天拿出治疗方案——使用她研制的最新款纳米毒素，进入斯凯体内，同步点杀这种寄生虫。 最新款的纳米毒素可以控制毒素的范围和效果，足以在轻微损害斯凯身体的条件下全灭寄生虫。 路克没有直接否决这个答案，而是让她先给出一个测试方案。 结果……欧菲莉亚被打脸了。 在斯凯抽出来的血液中，被纳米毒素轻易杀死的寄生虫，却在她体内有着整体对外的特性。 当第一批寄生虫被杀死后，它们如同接到了「开战信号」的士兵，立刻团结起来。 疯狂高速再生的同时，它们还强化了自身的毒抗。 不到二十分钟，寄生虫的数量增加，且盘踞在了斯凯的脑部、内脏等重要部位。 按照创世纪的模拟，欧菲莉亚之前的方案很可能在杀死寄生虫的同时，瞬间毒死斯凯。 那时即便路克用上生命之光，都保不住斯凯的小命。 第一方案告吹，被打脸的欧菲莉亚相当不爽。 在第四天时，她拿出一个更稳当，也更悬乎的治疗方案——用关押在二号空间的共生体暴乱，对斯凯进行共生。 以共生体的吞噬和再生能力，绝对可以在保证安全的同时，将体内的寄生虫全部变成高营养的蛋白质补品。 路克依然是先测试，将隔离开的斯凯血液混进营养液里，餵给了暴乱。 暴乱吃掉血液，没有任何表示。 这傢伙被弄进来后，遭遇了全方位无死角的检测与实验，似乎被折腾成了一个傻子。 对外部的命令从不执行，只是我行我素地乱来。 路克才懒得分析这傢伙是真傻还是假傻，反正这辈子它都会在二号空间里当实验品。 哪天它不想活自杀了，那也留下了宝贵的实验资料。 路克会记得它为研究共生体做出的无私贡献，给它一点诸如「先驱」、「共生体烈士」之类的口头表扬。 第1136页 第1984章 对比检测的目标 留着暴乱，本来就为拿它去做一些不方便在「友方宠物」身上做的实验。 比如这种「试吃」危险品的行为，拿外面各有安排的共生体实验就很不划算。 而餵给暴乱，它配不配合都无所谓，反正愿意配合的共生体多着呢。 在暴乱反覆多次试吃后，路克很确定进入共生体的寄生虫全被当蛋白质吃了。 他这才跑了一趟太平洋中的深海，找到进入沉睡状态的坐骑宝宝章鱼哥。 前段时间的长时间清醒，让章鱼哥相当难受。 灌输了足够的培训后，路克宣布放它大假，非必要时刻不会叫醒它。 换成游戏，章鱼哥当时头上绝对忠心值+10+10+10地冒。 所以路克这次来不是找它的，而是找尖叫的。 章鱼哥喜欢睡觉，尖叫却不乐意。 不过它可以在章鱼哥睡着时，钻进其他生物体内去玩。 路克也没禁止尖叫的这种行为，只是让它别找显眼的动物，更不要找人类共生。 共生结束后的动物一定要杀死，不能留下隐患。 因此尖叫都是控制那些海洋生物游回来，将它们直接放到章鱼哥的进食口前，也算给沉睡中的章鱼哥加餐了。 金块都能帮美刀吃东西，尖叫帮章鱼哥吃东西一样so easy。 听见路克要带它出去「执行任务」，尖叫情绪激动得差点把章鱼哥都吵醒。 还得路克眼疾手快，让尖叫先来自己身上，再用心灵沟通把快醒的坐骑宝宝安抚得继续睡去。 没意外的情况下，章鱼哥能这样睡三五年——那是约好下次发工资的时间。 而在之前调制章鱼哥时，尖叫的用途已经有过安排，做过相对应的训练。 与二级分身共生有什么好处，它也知道。 积分大把的某人，不介意每天多转化一二十分的初级自愈能量给它吃。 事实上，路克每天自己修炼崑崙鍊气术就要消耗掉一百多积分，只为两三年才会各涨一点的基础属性。 尖叫这点「任务酬劳」只是一点「残渣」罢了。 尖叫共生完成后，路克预支给它今天「酬劳」的自愈能量，再向它说明治疗流程，然后用特殊休眠箱将它送进二号空间的隔离治疗室。 等箱子解除休眠功能，尖叫钻出来，它面前正是做好治疗准备的斯凯。 尖叫毫不犹豫地覆盖上斯凯的脑袋，迅速钻了进去，发动完全共生形态。 斯凯整个人变得黄橙橙的。 路克等待了片刻，才问到：「清除干净了么？」 尖叫开口：「嗯……应该干净了吧。那玩意儿太少，没啥口感。」 路克：「你再复查一次，我这里也要重新检测。」 尖叫：「好的，老闆。」 比起单纯的章鱼哥，尖叫奸滑得多。 在之前的培训中，它就改口叫路克老闆了，意思是「有好处，我就跟着你干」。 路克无所谓。 共生体里，他只相信家里那只狗头，其余这几只无非是工具、打手、临时工而已。 对于念旧情的路克而言，关系远一点的傢伙背叛时，他杀起来更顺手一点。 片刻后，尖叫与路克的复查都证明没问题。 尖叫这才解除共生，离开斯凯身体，重新进入休眠箱。 完全共生时斯凯就彻底清醒。 此刻尖叫退去，她一脸惊愕地看着它钻进去的休眠箱，下意识地远离它。 路克的心灵沟通及时而至，安抚住她的情绪，顺便又用精神能力给她做了第三次检查。 被沃纳尔控制时她并没有失忆，而且思维模式改变不大，唯一不同的是无条件遵从沃纳尔的命令。 当时，路克的费洛蒙操控和精神控制能力也基本无效。 现在，能力起效的感觉又回来了。 用语音与二号空间的斯凯聊了好一阵，确定一切无碍后，路克干净利落地给了她一针麻痹药剂。 见到斯凯双眼瞬间无神，直直倒下，他终于满意点头：「麻痹毒素也起效了，最后一项测试通过。」 之后由在纽约的本尊驾游艇出海，将斯凯「取出」。 之所以这样做，是他不太确定斯凯泄露过多少蝙蝠小队的信息给沃纳尔。 那让她化身为另一个面孔，暂时与之前的环境隔离开比较安全。 简而言之，斯凯依然处于「愈后观察期」。 因此治疗她的过程和手法，路克也没有详提，只说送她去了大佬的一间秘密实验室，他全程陪同确保她的安全。 之后，路克开始详细询问起斯凯被控制时的细节。 说到这事，一向坚强的妹纸也可怜兮兮起来。 路克只能加以安抚。 陷入回忆的斯凯情绪极为杂乱，哪怕心灵抗拒已经给她刷上，但被人如玩偶般操控的经歷堪称噩梦。 普通人生活中有太多事都身不由己，这与被操控也差不多，没那么多自傲。 但一个超级英雄被人操控后是什么反应？远有被基尔格雷夫弄成精神病，极其抗拒再当超级英雄的杰西卡·琼斯，近有被小女巫坑得有了心理阴影的托尼大少。 他们智力超常，能力超凡。 他们威武不能屈（打得敌人屈），富贵不能淫（敌人没自己富贵）。 第1137页 结果却被人操控玩弄，落差感之巨大可想而知。 蝙蝠小队和復仇者为什么没人去找joker？ 这其中有骑士和托尼暗示的原因，但潜意识里大家也确实不想去碰这种玩弄人心的对手。 蝙蝠小队里，也就路克对此类敌人没什么畏惧之心。 一来系统保护着他的灵魂，敌人无法操控他。 二来他用分身将本尊与超级英雄马甲割裂，敌人不会找上他的家人。 因此当斯凯哭着靠进他怀里，断断续续讲述着被控制的细节时，他仍然冷静无比，快速分析着沃纳尔这个「神」的能力。 他不生气，真的。 对于一个预定了要扬骨灰的敌人，他从不生气。 斯凯觉得噁心，那就让这种噁心的源头彻底消失。 拿到斯凯这里的第一手资料的同时，另一边北斗已经横跨太平洋，杀进来世。 主力觉醒异人全部离开的来世，即便有贾盈拼命阻拦，也很快被北斗用各种非致命武器放倒所有人。 包括贾盈自己在内，都被狂暴的北斗用「裹尸袋」装好，扔上昆式运输机，打包一锅端。 路克相信，有这么多异人族提供「对比检测」，足够自己分析出沃纳尔能力的大部分效果。 第1985章 坏消息，交底 时间来到九月初，沃纳尔带走那群异人依然没有露头搞事，唯一出现过的人只有戈登。 他在义大利罗马24小时快餐店买食物时，被人无意拍到，然后被多面体系统发现了踪迹。 但这消息并没有什么暖用。 戈登这傢伙的瞬移是全球级的。 有他在，沃纳尔哪怕待在山沟地洞里也能每天品尝全球各地的大餐美食。 这也证明沃纳尔并没有就此沉寂，只不过是将对外交流完全交给戈登来完成。 路克原本防备过戈登，还想办法在他身上留下跟踪控制功能二合一的纳米虫。 但那天偷袭斯凯时，戈登身上的纳米虫已经没了信号，应该是被沃纳尔提前清除。 这一边，被路克临时关押在二号空间的来世成员，已经被他研究了好几遍。 他们体内都发现了那种特殊的寄生虫。 当它们在被尖叫「吃掉」后，来世的这些人也恢復了正常。 被控制时的清晰记忆，让贾盈这女人气得差点就裂开了。 路克只是被动了斯凯这个王牌，沃纳尔却是把贾盈所有的强力手下全部打包带走。 不是后来北斗横插一手，现在连她自己都得赔进去。 路克不用自己去说服这些人，贾盈就主动出面给这些族人说明了情况。 这个女人掌管来世十多年，又擅长做表面掩饰，暂时还有足够的威信。 因此接下来的询问，来世的人都很配合。 没谁想变成傀儡，更不想当这种连反抗之心都消失，让送死都不眨一下眼的超级傀儡。 这些不强扭的瓜，路克摘起来就轻松多了。 可惜检测得出的结论并不妙。 来世的异人大多数连沃纳尔的面都没见过，就已经被控制。 更可怕的是被他控制的异人，有较小机率突然觉醒。 这一次来世里二百出头的未觉醒异人，当场就有五人觉醒。 其次，被控制后的觉醒异人不需要学习，立刻就知道如何控制和使用自己的超能力。 绝对不会出现什么觉醒火把自己烧死，觉醒土把自己骨灰扬一地的情形。 其它早已觉醒的人里，斯凯能轻松地控制震波。 贾盈脸上那几条长长的刀痕，在被控制后彻底恢復。 那位变成一颗绿油油大树的倒霉蛋，更是当场变回人形，只有头髮依旧一片亮绿。 这些都不是好消息，它们似乎都证明，沃纳尔身上的那个「神」对异人族不是单纯的控制。 至少路克没听说过有哪种控制技能，可以统一优化被控制者能力的。 好在有贾盈的大力宣传，来世的所有人对这种「好事」唯恐避之不及，对集体暂住「秘密基地」也没什么意见。 北斗已经做出表态：无论是否找到沃纳尔，最多三个月就会送大家去隐蔽的地方隐居，不用再待在屋子里。 他与来世的人也比较熟——一位热爱找小女孩到婆婆大娘聊天，从不动手动脚的大叔，人品总不会太坏。 …… 经过调查分析，路克将一份调查报告推到贾盈面前：「这是专家给出的推测，你必须把隐瞒着的事说出来。」 贾盈神色不动地拿起那份报告，快速浏览到最后。 看见那个「沃纳尔疑似拥有专门针对异人的控制、觉醒、强化能力」的推测，她又忍不住倒回去看前面的证据。 翻来覆去将报告看了起码三遍，她心中不停地推敲其可靠性，知道这上面的推测很大机率成真。 缓缓放下报告，她唿出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到了这时候，居然还在耍小心思。路克心中对这女人直摇头，口中淡淡到：「是什么让沃纳尔宁愿用戈登来供应物资，也要守住从你这里得到的情报？」 贾盈心中一跳，默然良久才开口：「绝大多数异人族觉醒都需要通过觉醒仪式，举行这个仪式，必须有一种很稀少的物品。」 这事儿路克早就有所推测，不过到底是什么，连这两年觉醒的人都说不清楚。 第1138页 道理很简单。 一个八十年代的普通人，有一天见到了一次智慧型手机，事后他能说出它是什么吗？显然不能。 异人只需要觉醒一次，其中大多数只有一次接触这「物品」的机会。 贾盈既不需要，也没必要给不是心腹的异人解释。 但，戈登不一样。 身为贾盈心腹的他，知道太多来世的秘密。 在外界寻找这种物品，本来也是他最大的职责之一。 沃纳尔控制了戈登和贾盈，不光获得来世的所有库存，还顺带获得这种物品在外界的线索。 所以，他不止抢了贾盈的班底，还把她继续担任来世首领的「筹码」也抢走了。 路克面色不动，只是点点头示意继续。 贾盈又是一阵沉默，才开口到：「怀特霍尔当初让我触摸过一块异形金属柱体，让我觉醒。这东西被ssr（战略科学军团）缴获封存，现在可能还在神盾局。」 路克：「什么样子的金属柱体？」 贾盈随手扯过一个记事本，在上面画了起来。 她对于这个改变一生命运的东西记忆深刻，很快就画了出来。 路克在她画到一半时，就皱起眉头。 等画出一大半时，他已经开始联繫托尼。 等了一分钟的样子，大少那边才显示接通，路克就立刻说到：「我之前交给你研究的编号bw382物品，你立刻给我送……嗯，算了，存放它的仓库在哪儿，我亲自过去取。」 …… 片刻前，在家熟睡的托尼感到自己豚上那熟悉的戳戳感，下意识清醒过来。 wtf！他心中暗骂，看了看床头的时钟——02:13。 忍耐住骂出声的冲动，他扭头看向床边。 机械臂小呆正在那里，它上方漂浮着一个小小的虚拟投影窗口，上面是一句话「先生，有韦恩先生的紧急通讯。」 托尼翻着白眼，没好气地敲敲小呆的机械体，抬手一指，让这打扰他睡觉的傢伙滚蛋。 然后，他将手从前面的佩珀身上拿开，用缓慢的动作爬起来。 小呆晃晃机械臂，表示收到，悄无声息地移了出去。 托尼蹑手蹑脚地跟着熘出去，下楼到研究室。 这时，星期五终于开启了语音系统：「先生，是否接通韦恩先生的通讯请求？」 「这个蝙蝠精，每次都是半夜来劲。」托尼没好气地用双手在脸上用力揉了好几下：「接通。」 第1986章 又丢东西了？ 听见路克的问题，托尼直接中转：「星期五，bw382物品在哪儿。」 星期五：「前天下午，它刚随同一批物资从纽约市区仓库运出，送进东海岸损害控制储存库u05号仓。」 「给布鲁斯发去该储存库坐标，开放该物品取出权限。」托尼吩咐了智能小姐姐一声，然后才问到：「出了什么事？」 路克却皱起眉头：「立刻让你的库管进仓库，确定它还在不在。」 托尼一愣，口中已经下令：「星期五，照他说的做。」 然后，他面色凝重起来：「怎么回事？」 路克：「那东西应该能让异人族觉醒，而沃纳尔疑似能完全控制异人族。」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你运送它的载具，没有安装空间阻拦器吧？」 「该死，你是说那个戈登？」托尼秒懂，脸瞬间就拉了下来：「送往u05的都是普通级别未知神秘物品，只会用普通运输机，鬼来的空间阻拦器。」 空间阻拦器是个很麻烦的系统，主要用于防护特定区域。 能容纳它的载具，最好能有航母那个体积。 想放在更小载具上的小型化空间阻拦器还不太成熟，别说随取随用的微型化阻拦器了。 路克这边也没有停下，飞向u05仓库的同时，给托尼说明了这事的相关情报和推测。 托尼也听得眉头紧皱：「不行，那个戈登一定得搞掉。」 路克：「这个我知道。」 实际上，空间系能力本来就很麻烦，瞬移类的超能力者更麻烦。 这在全球官方都是有惯例的。 只要瞬移类的超能力者敢乱来，那官方保证第一选择就是竭尽所能地干掉他，绝对不讲任何条件。 因为谁都知道，这种能力的人没了底线那就是个大祸害，损失再大也必须干掉。 瞬移类的超能力者为什么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其一是这种人确实极其稀少，其二是不低调的会死得很快。 戈登这么多年默默无闻，就是知道一旦让人感觉自己乱来，就会上死亡黑名单，还要牵连来世。 托尼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等下我整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实验装备，你自己看怎么用。」 路克嗯了一声。 片刻后，仓库管理人员找到了仓库里存放bw382物品的箱子，打开后回来一个好消息——金属柱体还在。 路克果断让他们等自己抵达，不要把东西拿出来，说不定沃纳尔就是在玩打草惊蛇呢。 这种套路电影上可太多了。 几分钟后，路克降落在储存库通道前，各种扫描设备都开启着，随时准备弄死突袭的敌人。 直到他进入仓库，走到箱子前打开，看到那个异形金属柱体，都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发生。 但，当战甲的扫描系统落到箱子里的金属柱体上时，路克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第1139页 他口中似乎很随意地问到：「只有你们俩人过来么？」 两个管理员都兴奋地点头：「是的，骑士先生。」 虽然他们都是给钢铁侠打工的，可却也是实打实的蝙蝠粉。 能亲眼见到黑暗骑士，甚至还能回答这位的问题，幸福感简直爆棚。 路克默然了：就这两位那狂热的情绪，怎么也没有内鬼的样子。 他点点头：「带我去监控室，顺便再跟我说说你们这里的值班情况。」 两个管理员才点头，却突然回过神来：「那个，骑士先生，您必须有斯塔克先生的授权，我们才能……」 路克：「好，确认授权。」 管理员手里的终端亮起，屏幕上是满脸严肃的仓库主管：「骑士先生已经获得本仓库的所有授权，他的任何要求你们都要听从。」 两个管理员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肯定出问题了，否则自己的头儿不会一张死人脸。 路克感受到他们的情绪变化，还是随口安抚了句：「放心，我只是查看一些数据，与你们无关。」 真是你们的问题，那也是托尼收拾你们。他在心中补充一句。 姥爷就是如此实话实说的人，绝不撒谎。 …… 片刻后，托尼也穿着战甲赶到。 这里毕竟是他的仓库，出了问题他当然很关心。 况且在洛基权杖丢失后，他已经加强、完善了损害控制储存库的管理制度和设备。 结果……又丢东西了。 走进监控室，他的视线扫过打开箱子里的那个异形金属柱体：还真没跑了！这特么果然是个假货。 因为眼前这东西就是个铁坨坨，一眼就能看透，还没能量波动。 而在路克与托尼的留档里，它无法透视，还具有一种特殊且微量的能量波动。 毫无疑问，有人把它掉包了。 这金属柱体还是很早前，有人把它从神盾局秘密仓库里弄出来卖到黑市，结果被蝙蝠小队人赃并获。 路克研究了一段时间，没什么进展就扔给了托尼。 托尼研究了一段时间，也没什么进展就扔进了仓库。 不怪两人不上心，实在是这种未知用途，又有神秘之处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光是齐塔瑞入侵，就留下了一大堆类似的玩意儿。 比如造型很吊，声光电效果齐备，还有能量波动的玩意儿，最后发现是个类似齐塔瑞热得快的东西。 其次神盾局垮台，托尼和路克各自动手，又收集了一批神盾局的库存。 再后来，菲尔、娜塔莎、鹰眼、尼克弗瑞又卖了一些给大佬换积分。 路克手下的研究团队全加起来也就几百人，走得是专而精路线。 更多东西还是得交给斯塔克集团的研究团队，人家的正式员工都有小一万，打杂的研究生更是大把。 路克的储物空间里塞了上千件稀奇古怪，用途不明的「神秘物品」，「寄放」在托尼这里研究的有好几千件。 鬼才知道其中会有一件异人族「宝物」。 这就像一群普通女性中，突然冒出个「大蜜蜜」、「小甜甜」，男人会下意识觉得「哇，美女」。 换到三大电影节上，塞皇、寡姐、奥妹、大表姐、凯特大魔王轮流出场后，有几人还会留意中间还「加塞」了个「大蜜蜜」、「小甜甜」？ 不过有了上一次的储存库内鬼事件，改进增强的制度和设备很快确定了事实——东西在进仓库前就被掉包了。 这让托尼的脸色略微好了点。 如果是戈登早有预谋，瞬移到运输机上掉包，那确实防不胜防。 第1987章 这就没问题了，戈登 其实，路克一开始就在那块冒牌货上察觉到戈登的气味。 这几分钟的复查只是留给托尼确定仓库没出问题，免得傲娇大少气炸而已。 在大少黑脸盯着仓库人员复查时，路克已经在琢磨如何抓捕戈登的事了。 戈登这么危险的能力，又跟着贾盈这种野心勃勃的女人，留在他身上的后手当然不止纳米虫一种。 纳米虫只是「物理」后手。 来世里那个被路克敲过两次脑门的放电青年林肯，就很克制它。 第二道后手是路克的传统艺能——心理暗示。 来世那个中年妇女的精神干扰更倾向于攻击，对「心理暗示」的作用有限。 只要戈登本本分分，不想搞大新闻，那这第二道后手永远都不会启动。 作为最后的一道安全保险，「心理暗示」远比纳米虫隐蔽。 为了避免戈登察觉异常，这种心理暗示一个月只启动一次。 它不是强制性的，只会诱导戈登在每月月初某天，前去几个固定地点之一。 这几个固定地点，对戈登本人有特殊意义。 路克只是强化了戈登潜意识对这几个地方的记忆，难以割捨的执念也由此而生。 还是那句老话——对人的意识动手脚，顺势而为永远比迎难而上强。 …… 戈登走在一片平房区，入夜时分这里只有零星住户门廊上的小灯还亮着，整个平房区宁静无比。 他在一家平房前站定。 虽然双眼已经不能目视，但觉醒的能力依然能感应到面前这栋平房的外表，让他隐约还能记起十多年前它的样子。 第1140页 这里曾经是他的家，但如今里面住着的却是陌生人。 戈登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是年纪大了，最近两年他总会突然想起很多记忆深处的事，母亲百般呵护年幼的他的情形更是挥之不去。 但一切都过去了。 从他被带去来世几年后，母亲终于离开这里，再次结婚，还有了一个女儿。 那个同母异父的小妹妹和母亲一样，是个普通人。 而他遗传了早亡父亲的异人血统，双方不可能再待在一起。 如果让有心人知道他与她们的关系，知道他还在乎她们，她们会成为别人威胁他的筹码。 他只能偶尔来一趟这里，将脑海中渐渐模煳的回忆找出来，重温一遍。 突然，他扭头「看」向不远处。 一个人影正从透明状态脱离，露出了黑白色的战甲。 黑白对分的骷髅面具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弯起，似乎是在笑。 戈登心中一惊，不假思索地发动瞬移能力。 他对新首领沃纳尔无限忠诚，却不会影响对自身和北斗战斗力的判断。 只要被北斗抓到哪怕一点机会，他会失去一切离开的机会。 只见戈登身体前倾，手脚都是一前一后，摆出一个类似站立起跑的姿态。 他的瞬移并不能真的在「一瞬间」发动。 从发动到离开，至少有0.2秒的「读条时间」。 摆出这个姿势，有助于他发动更强的瞬移能力。 但才摆出这姿势，他就心中一突：糟糕，自己怎么突然犯傻了？ 现在最正确的应对，是该用最快的速度连续瞬移，与北斗拉开足够大的安全距离，而不是「瞬移开大」。 可更让他意外的是，对面的北斗只是双手抱胸，歪头看着他。 戈登一下也没工夫去细想这举动的含义，瞬移发……动？ 看见依然跟自己四目相对的北斗，摆出开大姿态的戈登愕然，旋即明白过来：「你已经在这里布置好了陷阱？」 路克不紧不慢地迈步上前：「当然，不然还跟比你跑得快啊。」 戈登没有死心。 心中对沃纳尔的无限忠诚，让他转身拔腿就跑。 万一……就跑出阻拦器范围了呢？ 非长期固定布置的空间阻拦器，效果范围一般在直径五十到一百米。 以他长期进行格斗训练的身体，几秒钟就能跑出去。 路克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抬手就是一发网枪。 黑色圆筒飞到戈登背后两米外，勐然弹开，变成一张黑网。 戈登如同落网的鱼儿一般，直挺挺地扑了下去，在地面上砸得嘭地一声。 但这傢伙仍然不肯放弃，手脚还不停撕扯，试图崩开网枪。 路克嘆了口气：「吶，这都是你逼我的，清醒后可别找贾盈哭诉。」说着就启动了多功能网枪的电击功能。 滋滋滋！ 戈登又蹦跶了几下，死鱼般地瘫在地上，却还没晕过去。 路克：「咦，你身体很强壮嘛。抱歉，那只能继续加大电量了。」 戈登的身体再次欢快地蹦跶起来，头顶上隐隐冒出一团白烟，如同升仙一般。 失去意识前，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丧钟，你故意搞我？wdnmd！ …… 半小时后，满脸郁闷的戈登唰地一声出现在夏威夷大岛一处古代遗蹟上。 然后，他的一只手被北斗分身紧紧捏着。 「沃纳尔就在下面宫殿核心处，你可以松手了吧？」戈登无奈地说到。 路克：「好的，戈登。」 duang！ 双目失明的戈登仿佛重新看到了小星星，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就没问题了，戈登。」路克收回抽他脑门上的右手：「沃纳尔绝对没办法再控制你。」 将敲晕的戈登重新扔回二号空间，他启动隐形系统，按照戈登说的位置摸进了地下遗蹟。 黑暗的环境并不能影响他的行动，极微弱的震盪波不停将百米内的建筑地形全部反馈回来。 配合戈登交代出来的情报，他只用了两分钟就来到遗蹟地下核心出的一个房间中。 房间中心，一个孤零零的石台矗立在那里，石台正中处摊开了一片银灿灿的金属。 路克走过去，只是一眼就确定，摊开在石台上的正是被戈登偷走的异形金属柱体。 主体的外壳分成四面向外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显然，它是一个「盒子」。 「盒子」里应该是贾盈说的那种「觉醒物质」，现在已经落到了沃纳尔手中。 深吸一口气，路克默默估算了下这里面残留的多人气味，快步向另一个通道飘去。 十多分钟后，他停止空中搜寻。 沃纳尔在路克抵达前十分钟就已撤离，气味在海边完全消失，也不知是用什么超能力跑掉的。 熘得这么快？这下麻烦了。路克看着黑沉沉的海面，心中嘀咕了句。 第1988章 前奏，密谈 沃纳尔再次消失，世界再次一片平静。 路克对戈登的询问也没有太大收穫。 现实不是电视剧。 沃纳尔根本没有对这些完全傀儡交代所有秘密和谋划的必要。 戈登交代的「运输」名单，也只让路克在纽约和东京抓到两拨四人的来世异人。 第1141页 被抓到的这四个人也只是接到潜伏的命令，沃纳尔具体要做什么，他们同样不知。 不过路克根据戈登运输多人到世界各大人口过千万城市的行为，有了一种推测。 纽约和东京的异人被抓出来，还得亏路克在这两个城市的监控多。 但其余诸如莫斯科、汉城、新德里、墨西哥城、里约热内卢、开罗等等，他就无能为力了。 沃纳尔似乎察觉到蝙蝠小队的情报收集与网络与手机有关，因此早已嘱咐过这些异人白天潜伏，夜晚活动，还要掩饰身形和面孔。 这对路克的多面体系统确实有很大的防范作用。 这些人口大城市里穷人居多，即便发图，那照片的解析度等于自带马赛克。 把马赛克復原回人形这种神技，听电视剧里吹吹就算，当真太傻。 那相当于只写了一横一竖两笔，就问这最后会是个什么字一样，能猜中都是玄学。 时间就这样进入了十月。 菲尔这天找上骑士：「叫上托尼，我们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谈谈。」 路克当然不反对。 很快三人在復仇者基地的地下室会合。 托尼跑到柜檯前找酒，口中问到：「要喝点什么？」 路克：「菲尔说了，要绝对安全。」 托尼的斜向死鱼眼就飞了过来：「我亲自搞定的防御系统，还能有问题？」 路克：「罗德上次穿你的战甲，结果被个蚁人搞短路了。」 托尼的脸顿时黑了：「那特么是皮姆博士搞出来的鬼玩意儿，你那些战甲能防住？」 「嗯，不能。」路克很坦然地点头：「但是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大意。」 「该死！」托尼嘟囔出声。 路克：「注意语（watch yourn）……」 托尼立刻就炸了：「hey，不是说这个坎过去了么？」 路克继续淡定：「我说的是注意兰妮（watch yournny）。」 托尼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兰妮？」 路克扭头看向菲尔：「是菲尔的『一个』特殊探员。」 菲尔张张嘴，纠结了片刻：「这个……关兰妮什么事？」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能完全操控异人的沃纳尔，兰妮的面具也不保险了。」路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托尼还是觉得不对劲，但菲尔都承认了兰妮的存在，他也不好再纠缠脏话问题。 黑着脸在自己腕錶投影出的屏幕上操作片刻，他终于停下：「好了，我开启了能量屏障，目前已知的超能力基本都会受到强烈干扰。」 其实，不用这么夸张的。菲尔眨眨眼，还是没有打击大少的积极性。 对上一群超能力者，谨慎一点确实很有必要，反正这屏蔽仪器又不用菲尔掏钱。 他只是轻咳一声，开口说到：「经过我这边与一些老熟人的情报交流，包括美国的atcu提供的资料都显示，世界多处地方有疑似超能力者出现的痕迹。你们这里也有类似情报了吧？」 路克和托尼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托尼随口说到：「但是美国的不多，发生在纽约的更少。」 菲尔的视线盯住路克：「这个，不是你把他们都打晕抓起来了吧？」 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的人都知道，某人有个奇怪的癖好。 那就是只要谁抓住了超能力者，他就会神出鬼没地找上门，要求与这些人切磋。 没作恶的一般只是被打晕，连轻伤都不算。 作恶的直接骨折起步，一个轻伤都没有。 这次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超能力事件出现，偏偏纽约几乎没有，怎能不让人怀疑到某人的怪癖。 这事儿或许还真与自己有关。路克心中无奈，口中上到：「我和托尼怀疑，这事与那个沃纳尔有关。」 菲尔明白过来：「你是说，异人族？」 路克点头：「你应该发现，那些疑似制造了超能力事件的人，很多在一两天内就消失无踪了吧？」 菲尔继续点头。 路克示意下托尼：「把那张图调出来给菲尔看吧。」 托尼撇撇嘴，随手在腕錶的虚拟光屏上翻找了下，伸指一弹，一个小页面就飘到菲尔面前。 菲尔伸手放大……嗯，没反应。 他无奈地看向某大少。 托尼恍然：「嗯，看了这图，等下给我说说兰妮的故事，我对这位神秘女探员很有兴趣。」 菲尔：(﹀_﹀」) 片刻后，拿到操作权限的菲尔局长将小页面放大，一副世界地图出现。 上面有几个城市变成红光闪动的圆点，分别标註着1-4的数字，以及一个详细时间。 菲尔轻点其中的1号圆点，一块放大的城市地图和详细资料立刻出现：新德里，第一起疑似超能事件时间2011年9月13日，上午6点14分。 疑似目标：萨尔曼·汗，男，16岁…… 下面就是按照时间和地点标註的红色人影，分布在地图上。 菲尔看了片刻，就继续看下一个2号墨西哥城，3号莫斯科，4号开罗。 他大概浏览一遍，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就看向托尼：「爆发超能力事件的城市总是相隔很远，这些突然拥有超能力的人，第一次出现地点和时间都比较靠近，然后就迅速停止。这就是沃纳尔的操作手法？」 第1142页 托尼点头：「我和布鲁斯怀疑，每次爆发超能力事件时，他就事发的那一片区域。只要异人觉醒，就会被他立刻控制带走。他有着精准的行动时间规划，我们赶过去时他已经离开。」 菲尔愕然：「那你们怎么不通知我？我可以让新神盾局帮忙的。」 然后，他就看见托尼的表情很「挽尊」，路克的微微移开了视线。 菲尔心中卧槽，但良好的修养让他忍住骂脏话的冲动：「两位，我们新神盾局一直都在处理超能力事件的。」 听见这话，路克干脆把脸彻底转向一边。 第1989章 沃纳尔的底细 菲尔如此没有哔数，终于让某大少忍不住扎心的冲动了：「你那些手下只是在围捕『某一个』超能力者，现在沃纳尔至少聚集起了五十个以上的超能力者，异人族的超能力还没有完全相同的。想搞定他们，你至少得准备几百人。」 顿了顿，他才继续：「而且沃纳尔出现的地方都是人口超级密集的城市，你敢带几百人与他们正面开战？」 菲尔：……好吧，我特么真的不敢。 大少却还没说够，顺便向路克这里偏偏头：「就他手下那个差点被抓走的小辣妹，叫啥来着黛米？」 路克很自觉地捧哏：「黛西·詹森。」 他才不介意托尼把斯凯拿出来说，这傢伙连斯凯名字都没记住，倒是把贾盈和戈登的名字记得很清楚。 这几年托尼的大少做派依旧，却没有花花这个前缀。 毕竟是要当爹的人了，对佩珀有耐心得很，说不定隔三岔五还要跪电路板或者装甲隔离层啥的呢。路克忍不住在心中勾勒出那画面，简直美滋滋。 托尼不知某人正在脑部抹黑自己的威武霸气的形象，继续打击菲尔：「对，就是那个很会震的黛西，全力一拳下来你说得塌方多大范围？」 路克再次捧哏：「也就直径三五百米吧。」 托尼随意点点头，顺着说下去：「听见没，三五百米呃，你说多少？」 他瞪大双眼看向路克，菲尔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路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还拿起来抿了一小口。 托尼duang地一声把酒瓶放他面前：「先说再喝，这瓶都是你的，少在那里装睿智。」 路克就当没听见这话：「三五百米。」 托尼和菲尔的唿吸都粗重起来：这可是大范围强力技能，这傢伙居然一直把这种「大鱼」藏在他们眼皮底下？ 路克却又补充了一句：「在这个范围内的人都会被活埋，如果只是损伤正常的建筑地基，一公里直径内都有效。」 「wtf？」托尼：「这特么已经是人形天灾了吧！」 菲尔下意识点头，又立刻停下。 他一直想拉斯凯去新神盾局打工的，如此强力更好。 大范围杀伤力？无所谓。 近程弹道飞弹动辄五百公斤到一吨的战斗部，来几发杀伤力也不比斯凯一击小。 在这世界上找点差不多杀伤力的武器，比再找个斯凯这样的超能力者容易得多。 至少新神盾局和復仇者就没有。 倒是路克手里捏了一个现成的斯凯，以及小女巫和洛娜这两个潜在苗子。 心思不同，菲尔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所以那晚北斗急着把她抢回来，才放跑了沃纳尔？」 他是亲眼见过北斗杀僱佣兵如杀鸡的场面，对上次沃纳尔的逃脱相当意外。 那傢伙可是动了斯凯这个蝙蝠小队正式成员的。 以蝙蝠小队一贯的小心眼，放跑人不是钓大鱼就是对方真的强。 「不是。」路克很坦然地否认了这个猜测：「只是北斗一下没砍死沃纳尔，他又有戈登帮忙而已。」 托尼也插话进来：「你也是想太多。没看资料么？沃纳尔脑袋都快被砍下来，结果立刻恢復。这傢伙根本就不是人类，最保险的方案是把它打成渣，再烧成灰。」 菲尔：「……好吧，是我的错。」 他刚才心思大半倒在斯凯身上了，现在也终于回过神来——不搞死沃纳尔这个吃定异人的怪物，斯凯来新神盾局也暂时不敢用。 那还不等于是给沃纳尔送人形和平武器。 接下来，还是托尼调出沃纳尔的分析报告：「据现有情报，我和布鲁斯推测，这傢伙很可能不是它，而是它们。」 他指着资料上放大的特殊寄生虫图片：「北斗和我的仪器都确定过，这种寄生虫具备极微弱的精神波动，它们组成了一个具有统一智慧的群体。」 菲尔摩挲着下巴：「类似于蜂群或者蚁群？」 托尼想了想，发现路克的视线投过来，还是放弃给文盲局长补习科学知识的念头：「这样说不准确，但也差不多。实际上，真正的蜂群是可能是整个异人族，沃纳尔这个所谓的『神』才是蜂王。这点也与它自称是蜂巢（hive）吻合。」 菲尔皱起思索着说到：「所以它现在到处制造异人觉醒，其实是在孵化手下工蚁？」 托尼打了个响指：「没错。它就是想把空着的『蜂巢』补充起来，然后称霸地球。」 嗯，等等，这目标怎么那么耳熟？菲尔：「……好吧，果然不愧是九头蛇的『神』，连目标都一样。」 托尼：「醒醒，这就是它传给九头蛇的『神谕』，再被九头蛇当成了口号而已。」 第1143页 菲尔没心思继续斗嘴，直入主题：「怎么弄死这傢伙？」 路克：……什么儒雅随和老好人菲尔果然是骗人的。自己这堂叔一样心狠手辣，做事果断。 托尼看了路克一眼，路克点点头。 托尼再次点开更多的沃纳尔资料：「之所以把它本身理解为蜂群不对，是因为它释放的寄生虫在主体死后，很大机率不会由其它少量寄生虫再升级出一个『沃纳尔』。寄生虫数目最多的主体……是唯一性的。」 菲尔双眼一亮：「也就是说，只要能直接干掉沃纳尔这个主体，蜂巢就会消失？」 托尼和路克齐齐点头。 菲尔深吸一口气：「好吧，说说你们需要我怎么配合你们？」 路克一个眼神抛给托尼。 托尼立刻极为熟练地开口揭疤：「其实，有能力时提供点情报就好。现在不是我们畏惧沃纳尔，而是它在躲着復仇者与蝙蝠小队，你不用太着急的。嗯，要不你在纽约玩两天？这事交给我们就好，真跟一群超能力者打起来，你局里的那点探员撑不住的。」 菲尔的自信心再次被打击，坚韧度随之-10。 路克没有帮菲尔说什么。 这是事实。 菲尔不可能在明知沃纳尔难缠的情况下，还让手下探员去「钓鲨鱼」。 沃纳尔又不是人，它杀人就像人踩死蚂蚁一般，不会有任何怜悯心。 第1990章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被无良侄子和无良老友联手暴击的菲尔，一腔热血就此消散。 他倒不是怕了，只是再次认清了新神盾局的定位。 用游戏术语来说，復仇者和蝙蝠小队这些都是英雄单位，而新神盾局则是小兵兵营。 经过升级的几十个小兵，集体去轮一个没升级的野（又鸟）英雄不难。 但对面要如果是几十个菜鸟英雄，那几百个小兵一样吃不下。 探员们最大的作用还是辅助。 无论事前收集情报做准备工作，战斗时火力支援敲边鼓，事后帮忙洗地，甚至追击败兵打顺风局都很有必要。 当然，菲尔自己倒不沮丧。 为了不让他这为堂叔莫名其妙挂掉，路克也是用了心。 各种装备有藉口就送一点点，没有藉口制造藉口也送一点点。 几年下来，菲尔全套装备配齐，还有入门的崑崙鍊气术打底，妥妥是升级好几次的英雄单位。 代价不过是被骑士和北斗私下嘲讽过十多次弱鸡而已，反正菲尔没底气对这两人说「我超勇的」之类的傻话。 某大少当初不光被蝙蝠侠说教，直接还被「噼叉」，如此对比就知路克对菲尔是多么宽厚。 于是，说好新神盾局的情报同步给復仇者和蝙蝠小队，菲尔果断闪人。 托尼和骑士只要凑一块儿斗嘴，旁边的人总容易被殃及池鱼。 菲尔更不愿大少想起那个「兰妮」的事，这会牵扯出某人女装去酒吧跳辣舞，还差点被某大佬「强人锁男」的黑歷史。 等他一走，托尼和路克的脸色就平静下来。 沃纳尔这事其实麻烦很大，两人远没有菲尔面前表现出的那样轻松。 不过他们代表着最强大的两方超级英雄势力，对外姿态必须谨慎。 新神盾局承担不起这种这种压力。 所以他们只是共享了部分情报，让菲尔提高警惕，别一头撞到沃纳尔面前。 托尼拿起酒瓶，给两人的杯子再次倒上琥珀色的酒液：「沃纳尔的寄生虫和异人族的两种探测器都还没有太大进展。」 说这话时，他也有点郁闷。 以往灵感一来，问题解决的事，这次并没有发生。 实在是这与他的以往主攻方向差别太大，又是从无到有地开发出完整的检测机制。 这真不是灵感一闪就能解决的事——起码得闪个几十百来次才够。 路克端起刚倒好的酒，抿了一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是一句中文。 托尼：「什么意思？」 路克：「我们做自己的那份，剩下的就看上帝他老人家了。」 托尼撇撇嘴：「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自己信佛，所以才不杀人的，现在期待上帝保佑是不是太迟了？」 路克一口喝干杯中酒，放下杯子：「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祈祷上帝他老人家不保佑沃纳尔，毕竟它连人都不是。」 这话有点道理，托尼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 大少不知道的是，二级分身这边与他喝酒时，远在欧洲的一级分身有了收穫。 「小布丁，吉迪恩出现了。」哈莉女医生面带兴奋地从旁边沙发蹦了过来。 因为她靠着靠着就会玩各种小动作，最近已被joker拒之两米之外，无故不得贴身。 现在女医生自然公私两不误，贴得紧紧的。 路克放弃自称「密宗大心灵术」，实为「分身休眠」的行为，睁开双眼，看向哈莉递到面前的平板。 上面，吉迪恩正在与女儿史蒂芬妮在主楼门口拥抱。 路克看了一眼：「发现问题没？」 哈莉根本没有多想：「吉耶拉不在。他是吉迪恩的贴身安保，几乎不会离开自己大老闆。」 说到这里，她轻咦一声：「这不是我们的好机会么？」 第1144页 路克摆摆手，笑了起来：「不要急，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但游戏开始前的耐心必不可少，否则开心的程度会降低很多。」 哈莉黏在他身上，嘴唇在他耳廓上擦过：「那个沃纳尔让给我玩好不好？」 啪！ 路克随手一巴掌：「一个不知底细的外星人你怎么玩它？它玩你还差不多。」 哈莉轻唿一声，感受着身后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都软了：「吉迪恩和史蒂芬妮这对父女，对它应该有很大用处，我们……」 啪！ 路克又一巴掌打断了她的痴心妄想：「应该？我从不相信一个外星人，对两个地球人有什么难以捨弃的。」 看着被打疼的女医生，他决定还是给她揉揉：「你学的心理学说过，外星人和地球人都是一样吗？」 女医生哼哼着扭了一下，小声答到：「没有。」 路克加大安抚力度：「所以，找到它的弱点前，你没资格玩它。」 女医生眼珠子一转：「小~布~丁~」 啪！ 路克忍不住打断了这个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叫声。 女医生疼得浑身发颤，好一阵才说到：「你只说了我，所以你肯定有办法抓它，告诉我好不好？」 路克：「这是个秘密，你能保证不与其他人说？」 女医生眼睛亮起：「我保证。」 路克很欣赏地点点头：「所以我也能保证。」 女医生等了片刻，却没听见他继续，突然才反应过来：特么的，这该死的傢伙居然玩我？ 想明白这点，她恨不得立刻爬起来咬他几口。 但身后热辣辣的疼痛让她浑身无力：算了，盯了这么久，还是先休息一会儿，不然又被嫌弃熬夜肤质变差怎么办？ 毕竟游戏只是一时的事，美不美却是一辈子的事。 …… 两小时后，赖够了的哈莉换上了一套红蓝双色泳衣，跳进了后院的游泳池中。 极痛仍然在二哈身上「临时居住」，没办法调节她的内分泌系统。 当然，她一点也不想让它调节，那会让人生失去喜悦。 心中的小火苗渐渐安静，她终于尽情地投入了夜泳中。 一口气游了十多个来回，哈莉终于停下，从扶栏处出水上岸。 然后，她始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勐地扭头，就见一个黑白色的影子双手抱胸，正在侧后方的池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的身后。 哈莉心中一惊，脸上也露出惊恐畏惧的神情：「你，你是谁？」 第1991章 相见甚欢，女医生的盲点 哈莉这女人楚楚可怜，惊慌失措地双手护胸，小步后退的样子，二级分身都不由得心中点头。 北斗黑白面具上的眼窟窿斜挑，嘲讽的意味很明显：「科恩医生，看来你得了精神病，演技确实大涨啊。」 说着他又上下扫视了一番：「嗯，没穿衣服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哈莉：…… 没等他说些什么，北斗已经转身走向不远处的joker：「人在哪儿？」 joker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战甲：「不要急，时间还早。哈莉，给威尔逊来一杯果汁。」 哈莉：「啊？」 随着她的叫声，北斗的面具打开并向后收起，露出那张鬍子帅大叔的脸，同时唰地抽出长刀。 哈莉浑身一紧，手背到身后，拼命给畏畏缩缩熘过来的二哈示意，让极痛赶快滚过来。 北斗又不是那个精神有问题的骑士，一旦开打，不是把敌人斩成几块，就是打爆所有狗头。 joker的再生能力对上这种兇残冷静的杀手，未必能保命。 结果，北斗只是满脸嫌弃地用刀尖挑起躺椅上她的丝绸睡衣，将它丢到旁边joker的椅子拷贝。 然后……他收刀回鞘，舒舒服服的地坐了上去：「嗯，我要桃子汁。」 哈莉：……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看着两个隔着一米距离安然相处的男人，女医生感觉茫然了：难道不应该开打了么？这什么怎么回事？ 但旋即两个男人都把视线投向她，脸上的表情都只有一个意思：你干嘛呢？gkd！ 女医生一脸懵逼地进屋倒饮料去了，至于什么桃子汁？拜託，是想桃子吃呢！ 她进屋后极痛就能悄无声息地附体，那时才有把握缠住北斗，让joker脱身。 心思全在屋外的她，在极痛共生后，胡乱在冰箱抓了瓶饮料就钻了出来，就见两个男人继续躺坐闲聊，一点翻脸的意思都没有。 哈莉：？？？我们不是反派吗？为什么北斗这种嫉恶如仇的超级英雄会这么……平静？ 这时，共生后敏锐的耳力让她听见那两人间的对话。 「威尔逊，天天给骑士当打手，你这品味该提高一下了。」 「那也比你找个女精神病好嘛。」 「哈，骑士的精神病好点了没？我让哈莉给他做个心理復健怎么样，不收费的哟。」 「让她穿那一身比基尼去吗？算了吧，胸平腰粗屁股扁，骑士看不上的。」 「啧啧，你该不是爱上骑士了吧，威尔逊。这口气很像是在嫉妒啊。」 「放心，你和骑士慢慢玩游戏，我是不会当第三者的。」北斗说到这里，扭头看向旁边听呆了的哈莉：「不过，她这个第三者会不会被骑士干掉，我就不保证了。你知道，骑士嫉妒起来可是很暴躁的，哈哈哈哈。」 第1145页 joker似乎懒得再废话，抬手将手边的平板打开扔过去：「资料在里面，记得你欠我一次。」 北斗一手轻巧地接下飞来的平板，低头开始查看，另一只手的手指对石化在那边的女医生勾勾：「服务员，还不把我的饮料送过来。」 脑中快速转动分析的哈莉才回过神，捧着手里的饮料，放到躺椅旁的小桌上。 在此期间，她的视线在北斗脸上疯狂扫视，试图分析他的情绪。 「黄桃味的？」北斗拿过饮料一瞅，微微抬眼看来：「放心，科恩医生，我保证这次不会砍死你。」 哈莉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脸：那你得先砍死共生体才行。 旁边的joker却对她摆摆手：「别理他，他跟骑士一样，都有精神病。」 哈莉歪着头，思索起来：emmm，这里有不是精神病的人么？ 女医生思绪如此放松，并不是在发神经。 以她的专业知识和头脑，对joker和北斗刚才对话透露出信息洞若观火。 其一，joker与骑士并不是单纯的仇敌关系。 其二，joker与北斗有私下交易。 得到结论再倒回去看以往的事，她心中不少疑惑就有了合理答案。 为什么这几年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的其他人都没有追杀过她和joker？为什么当初joker敢带她回纽约这个蝙蝠小队的大本营？ 如果这一切只是joker与骑士之间的「游戏」，那就说得通了。 这个真相绝对在绝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包括哈莉自己。 今天看见北斗与joker坐在一起闲谈，她才明白自己思维中的盲点：谁说，杀了坏人的傢伙就一定是好人？joker和自己不就杀了很多坏人。 同理，北斗杀了很多坏人，可这与「是个好人」有什么关系？ 绝大多数人都因为蝙蝠小队多年的「义警」光环，忽略了一件事——谁知道战甲遮掩下的这些超级英雄们平时在干什么？ 北斗那种高效简洁凌厉的战斗风格，绝对是长期战斗磨练出来的。 那在用北斗这个身份出现之前，他就不会是个循规蹈矩几十年的普通人，而应该是个僱佣军或者杀手。 北斗，只是他作为超级英雄出场的「面具」而已。 打开了正确思路的女医生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个人——电索。 她早就研究过这位蝙蝠小队成员，有八成把握他是当初找过钢铁侠麻烦的伊凡·万科，妥妥的反派出场。 还有那个下贱的超级精神病死侍，也做过好几年的僱佣军，绝对算不上好人。 那么，joker和她为什么必须是蝙蝠小队的敌人？ 但想到北斗对她身材的负面「平」价，以及对骑士与joker的嘲讽，女医生心中突然涌起强烈无比的好奇心。 joker跟骑士，到底是什么关系？这绝对是她遇见过最有趣的研究课题。 北斗说「基佬」的鬼话她才不信，joker百分百只喜欢女性。 在日常生活中，他会下意识关注周围漂亮女性的突出特点，但从不对男性动用那种眼神。 不行！这个「游戏」里，必须有我！不然我怎么当queen。某女医生看着北斗，思绪却已飘去九霄云外。 瞥到女医生的走神状态，路克也乐得轻松。 北斗分身埋头看资料，joker分身拿出手机继续开工。 分心二用玩电子产品，怎么也比给专业心理医生表演双簧轻松。 用宅男的理论来说，那就是电脑（手机）比女朋友可爱多了，因为电脑不会嫉妒和无理取闹。 电脑出问题，那一定有合理原因。 女朋友闹别扭，那完全没逻辑性可言。 第1992章 北斗出动，牺牲与死亡 留给女医生做白日梦的时间并没有太久。 joker很快就从手机上发现了异常：「咦，沃纳尔这手挺狠的嘛，连吉迪恩的女儿都杀。」 说着，他将视频讯号发到了北斗的平板上。 哈莉已经很自觉地凑到他旁边，看着手机上的画面。 只见大厅中，沃纳尔双手抱着史蒂芬妮的头，口中吐出一股土黄色雾气——这就是特殊寄生虫聚合在一起的外观。 土黄色雾气进入史蒂芬妮口鼻中，她双眼中的狂热褪去，只剩下难以置信和不解。 但沃纳尔并不需要给她答案。 寄生虫群开始疯狂吞噬她的面部皮肤，露出下面血红的肌肉。 不到十秒钟，这个九头蛇的坚定信徒再也不復豪门大小姐的雍容华贵，变成了一具血煳煳的骷髅。 joker嘿嘿轻笑起来：「这戏可真好看。」笑声中带着满足。 北斗却瞥了哈莉一眼，同样嘿嘿笑了起来：「女人，信错男人会死无全尸的。」 他的笑声和话语一样，还是最常见的冷嘲热讽。 看着画面上那让人噁心的血骷髅，女医生感觉浑身难受。 倒不是在乎北斗的挑拨离间，专业知识+极痛在身的她，绝对是顶级拍档。 不像史蒂芬妮这种蠢货大小姐，她能做的事，她爹能做还比她做得更好。 排除她爹的因素，别说遇上了沃纳尔这个非人类的「神」，正宗一点的渣男都会毫不犹豫地坑死这种女人。 没用，才是她最失败的地方。 现成的反面例子就在眼前——北斗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而不是直接砍死joker，不就是因为joker对他有用么！ 第1146页 北斗站起身来：「好了，我要动手了。」 哈莉闻言，下意识看向joker。 joker看着视频点头：「随便。老规矩，那个吉迪恩得留给我。」 北斗满脸鄙视：「老头子你都不放过，你口味真重。」 joker歪歪头：「那你不是连虫子都要搞死？佩服佩服。」 某女医生：……突然好噁心，想吐怎么办！为什么我不能把这两个傢伙打一顿？唉，都是实力不允许啊。 片刻后，北斗身影快速透明，隐没进黑暗中。 哈莉跟着joker进屋，看着他换上紫色西服和小丑纳米面具，忍不住问到：「我们也要帮忙？」 当义警啥的，她心底其实是拒绝的，这一点都不好玩。 joker诧异地看向她：「帮忙？我需要么？」 哈莉下意识摇头。 joker理理自己的西服衣襟，还很细心地调整了下胸前口袋里的暗红色小方巾，让它保持一个最顺眼的造型，才满意地裂开嘴笑了起来：「我们的游戏，与他人无关。」 …… 北斗分身开启战甲的最大隐形模式，同时初级隐匿能力也全力发动，用平稳的速度靠向吉迪恩的庄园。 这次他连尖叫都带来了，就是要给沃纳尔一个狠的。 哪怕沃纳尔这个主体被干掉后，其余异人身上的寄生虫是否会变成新的「蜂巢」还是个未知数，路克也必须赌一次了。 他的格言是安全第一，而不是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这种情况，现实中很难发生。 一件事有七八成把握，其实就已经足够。 即便以路克这种多疑的性格，也只会用各种手段尽量提高成功率，而不会去奢求什么万无一失。 现在的情况是，他不动沃纳尔，这傢伙的势力会越来越强。 真的死掉一个「蜂巢」会再产生一个「蜂巢」，那也不能让可能变成「蜂巢」的异人太多。 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沃纳尔的行踪，绝对不能放过。 北斗分身在明，joker和哈莉在暗，还都有共生体，这已经是很奢华的配置了。 要知道，这些年下来赛琳娜也才六倍普通人体质，她的完全共生形态却能与二级分身打得有来有回。 如今换成二级分身进入完全共生形态，会是什么实力？就连路克自己也不知道。 若不是需要共生体随时吃掉沃纳尔释放的特殊寄生虫，他还真用不着共生体。 …… 片刻前的庄园大厅里，沃纳尔扔掉手中那具血骷髅，神情漠然地看向吉迪恩：「看，这就是牺牲。」 吉迪恩心中大痛，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已经很注意自己的态度和行为，但终究没能逃过悲剧。 只不过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先死，而女儿史蒂芬妮会因为对沃纳尔的狂信而存活。 毕竟，沃纳尔它需要马利克家族有一个掌舵人。 那杀死始终有所保留的他，留下更方便控制的史蒂芬妮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想到，沃纳尔留下的却是他这个老头子。 沃纳尔注视吉迪恩的眼神毫无感情，只有看不穿的淡漠：「我告诉过你，想获得就有要牺牲，你似乎从没想过牺牲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顿了顿，慢慢走上前：「记住它的滋味，告诉自己不要失败，否则这个牺牲就毫无意义。」 吉迪恩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只是呆呆站在那里，没有吭声。 沃纳尔不以为意：「你这辈子只需要张口，就能让很多人死掉，但却从没亲手杀过一个人。」 走到吉迪恩身边的它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说着，他对不远处点点头：「把人带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处，一道边缘泛动着浅紫色光芒的「门」凭空打开，对面是一处仓库般的所在。 一个个人从这「门」的对面走了出来，他们手中还抓着一些惊叫唿喊的人。 吉迪恩看着被抓过来的那些人，心中一沉。 这些人他都认识，是和他有着较大利益冲突的一些对手。 换成其他时候，他看见这些人惊慌失措的模样肯定会很开心。 此刻他脑中想到刚才沃纳尔的话，却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 显然，沃纳尔把这些对手带到这里来，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让他动手杀人。 沃纳尔那平淡的声音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工具，穿上它，再亲手杀掉他们。」 一个被从门那边带来的两米高的大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套机械外骨骼。 吉迪恩一眼就认出了它——这是罗克森公司里的九头蛇研制的死亡战士！ 第1993章 勇于牺牲？开战 比起千里眼加勒特弄的那个测试版，吉迪恩眼前这套罗克森正版明显完善得多，而且是技术含量更高的外骨骼类型。 但吉迪恩调查过这个项目，知道死亡战士部件锁定上身时超疼。 这对他这种大老闆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反正又不是自己用。 现在轮到他自己，在沃纳尔的注视下却连耽搁都不敢，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女儿才被沃纳尔杀了？那也没办法。 吉迪恩有保护女儿的心，但她已经死了，现在他还没有立刻去死的勇气。 第1147页 如果真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人，那年轻时被送去外星餵蜂巢的应该是他，而不是被他坑的好友。 沃纳尔一点都没说错。 吉迪恩的确缺乏牺牲的勇气，典型的干大事而惜身。 他很聪明很有手段，靠着家族留下的资源和权力，登上九头蛇首领的位置，却永远不敢对自己狠。 所以面对赤裸裸的强权，他屈服得很快。 死亡战士外骨骼上身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面孔扭曲，大叫出声。 沃纳尔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只是等锁定完毕的绿灯亮起，它才挥挥手，向他示意该动手了。 吉迪恩承受着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痛苦，眼中闪过凶光，走到一群对手面前，一把揪出了最前排的一个中年白人。 这中年人满脸惊恐：「吉迪恩，你想干什么？我们只是生意纠纷，你这样违反了规则。」 吉迪恩压根没听他废话，一手揪住中年人的同时，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收紧。 包裹手掌的外骨骼充满了力量，在中年人惊恐的眼神中，捏碎了他的喉管，封闭了他的唿吸。 中年人在吉迪恩手中挣扎了片刻，满脸涨红，双眼外突着软了下去，垂着头死在他手上。 亲手杀掉这个难缠的商场对手，吉迪恩眼神中的暴虐渐渐退去，心中无比落寞：任由金钱权势滔天，最终却抵挡不住这简单的暴力。 这个大对手如此，他又何尝不是？ 身穿黑色长风衣的沃纳尔负手而立：「亲手剥夺生命的感觉怎么样？」 吉迪恩只是摇摇头。 「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沃纳尔：「去吧，干掉剩下的，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啪！啪！啪！ 一声声不紧不慢地鼓掌声在房间中响起。 沃纳尔、十多个异人、吉迪恩，以及被绑来的商场对手齐齐扭头看去。 就见十多米外一个黑白人影正从透明状态中退出，他的双手缓缓拍动：「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丧钟（北斗）！」异人中好几个人失声惊唿。 北斗分身没搭理他们。 这些人都被沃纳尔完全控制，打感情牌纯属浪费时间。 他只是盯着沃纳尔：「上次被我砍了一刀，你这臭虫就跑了，今天你也应该拿出一点勇于牺牲的信念。」 唰！ 七八米外，一条人影以普通人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奔向北斗，瞬间抽走了他的背后双刀，又回到原位。 这个二十五六的拉美裔女人双手舞动了下刚到手的长刀，神情嘲弄地问到：「现在，你还能砍谁？」 北斗变成双手抱胸的姿态，歪头看着：「你妈妈没告诉过你，随便偷别人东西，是要倒大霉的么？」 这女人再次晃动长刀，做挑衅状：「你是敌人，这是战利品。」 北斗点头：「嗯，有道理，所以你可以躺下了。」 几乎在他话音出口的瞬间，两把长刀刀柄爆出高压脉冲电流，得意洋洋的拉美女瞬间就被电得跟条人棍似的，直挺挺向后倒去。 北斗放下双手，垂到身体两侧，手掌一招。 两把长刀如同感应到主人的小狗，嗖地往回他双手飞来。 自从北斗出现后就没吭声的沃纳尔念头一动，攻击命令同时传达到十多名异人脑中。 这原本松散站着的十多个人突然动了起来。 五人后退到沃纳尔周围，其余有三人略微靠前，六人围向北斗。 围向北斗的六人才完成卡位，他们身后的三人几乎同时动手，林肯放电，冻气女吐冰气柱，中年女人制造幻觉，三种远程攻击落向北斗。 北斗分身垂在两侧的双手突然翻掌画圈，向两边虚虚一分。 两把正在笔直倒飞的长刀突然旋转起来，飞行路线也一同变向，朝着林肯与冻气女背后噼去。 沃纳尔身旁一个男人几乎同时抬手，向两边做出一个拍击的动作。 旋转长刀的弧线更大，远远偏开了林肯和冻气女。 这男人自然是上次抓斯凯，直接被她震波轰得念力过载宕机的念力男。 路克不为所动，双手一招，手指比了个转圈的手势，两把长刀就像两个螺旋桨般，绕着中心转了起来，等待着下一次的进攻。 沃纳尔身边的第二人也出手了，这年轻人突然翻起戴着的墨镜镜片，向路克瞪来。 路克嗤笑一声，双手抬起掌心向外：「吃我一记——太阳拳！」 第一个字出口，两个掌心就暴闪出足以亮瞎氪金的暴闪亮光。 等他招式名喊完，对面那个雷射眼异人已经捂眼流泪。 这充分证明光的作用是相互的，眼睛能放雷射不等于不怕闪光弹。 其他异人都戴着智能防强光的战术目镜，显然他们也在防备正规部队使用闪光震撼弹。 只要不是刚好超能力克制，不低头避免直视闪光，异人眼睛一样要瞎好一阵。 六个围上来的异人终于发动了攻击。 再不攻击，他们负责远程支援的同伴就要被解决光了。 牛皮糖中年人整个人往地上一躺，后背肌肉扭动，在地上向前平移，双手双脚拉长成四条触手一般甩过来。 他这是欺负北斗没刀，不可能一下砍断他的四肢，否则才没这么大胆子。 第1148页 另一边身体强化的格斗大汉在侧面游走前逼，双拳舞动，制造压力。 北斗分身冷哼一声，双手勐然拔出腿侧双枪，指向两人：「烂命强，苦力伟，几天不见，你们胆子大了不少嘛。」 牛皮糖中年和格斗大汉听见北斗这话，心中顿时一突——对着北斗的枪，秒秒钟就会死人的。 他们可没忘记，当初北斗只是问了贾盈一句，立刻甩手四枪打爆四个杀手狗头的情形。 第1994章 我是谁？我是丧钟 怕疼的牛皮糖中年本名马德强，很「识趣」的格斗大汉本名阳泰伟，两人都是老香港人了。 马德强好赌，没觉醒前经常被追债公司暴打。 阳泰伟是个小拳馆弟子，没固定工作只能靠卖苦力赚钱。 所以两人就有了「烂命强」和「苦力伟」这种很具地方特色的「花名」。 这两人都是典型的小市民，觉醒超能力并不能让他们具备勇于牺牲的精神。 反而因为之前被北斗打过两次，这在他们心中留下了足够强大的阴影，以及一种「认输快跑就能活」的条件反射。 这种人类求生本能连沃纳尔都无法抑制，两人的动作一顿，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几乎同时，北斗手中枪口也从他们身上移开。 烂命强女儿和苦力伟老婆对北斗的印象很不错，自然就成了他在来世的「暗哨」。 既然用了人家当工具人，当然不能转头就把人家亲属给杀了。 否则等待在二号空间里的两个女人出来，问她爸（老公）在哪儿，那就很尴尬了。 再说当初北斗在来世玩斗地主，还是烂命强首先出来支持，还拉上苦力伟凑数。 在帮他获取能力这件事上，这两位扑街仔没功劳也有苦劳，确实不能乱杀。 两人这一怂，剩下四人的脸色大变。 苦力伟只是从旁牵制还好，烂命强这个主力控场临场缩暖是真的要命。 沃纳尔心念一动，靠在它身旁的后卫第三人悄然出手。 这人能力发动时只是身体绷紧，两眼圆瞪，双手紧握，相对隐蔽。 但北斗分身发现了，但却手中双枪却没有停止，对准前锋六人组中扑来的男女俩「狼人」扣动下扳机。 暴雨般的枪声响起，男女双狼从腿到胸齐齐开了三个大洞，身体更是被子弹打得倒飞回去。 而在开枪的前一刻，北斗分身双手小指做了翘起一勾的小动作，两把盘旋的长刀突然转回，切向最后两名前锋异人。 后卫第三人发动能力，北斗开枪，长刀飞回三件事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场面也如同沃纳尔和北斗分身所想那般，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可却与两边预期都相差颇大。 北斗分身的双枪正转向后卫六人组时，如同黑巧克力般软化，刚好射出的子弹立刻使得两把枪炸了膛。 飞回来的双刀也突然软化，如同面条般在空中甩动，攻击自然落空。 最要命的是北斗战甲突然宕机，北极星一点动静都没了。 分身的灵敏嗅觉闻到战甲内部怪异的焦煳味，震盪波则发现有大片电子零件上的金属触点融化，甚至连整个战甲的金属都在迅速升温，变得滚烫无比。 北斗分身毫不犹豫地按下紧急脱离钮。 多处合成材料锁死的位置弹开，嘭嘭嘭的连续声响中，外部装甲向四面崩飞，剎那间完成了大解体。 最后的前锋二人组似乎早就料到战甲会出问题，分左右两边杀来。 一个男人双手指尖长出超过十厘米的利爪，整个人带着一对爪子都变成一种晶体形态。 另一个女人头上的暗红色头髮暴涨，如铺天盖地的箭雨般射来。 噗嗤两声与细密的噗噗声随之响起。 晶体男双爪从左侧深深刺入了北斗的胸腹，红髮女的红髮也扎满了北斗的右半身。 刚被吓退的烂命强和苦力伟也再次被沃纳尔控制着上前。 一个准备手脚齐上，增加束缚力，一个准备捶爆北斗分身。 不是两人忘恩负义，实在是异人族根本抵抗不了沃纳尔的控制。 转瞬之间，北斗分身似乎就已陷入被控制围攻到死的绝境。 一直负手而立，面色淡定的沃纳尔终于露出了一点冷漠的笑容：得手了！自己搭配起来的这些手下果然很有效。 北斗好杀，但并不会乱杀。 那几个来世异人，是它故意弄来限制北斗大开杀戒的工具。 真正的杀手锏则是他身边第三个出手的异人乔伊，他的能力是瞬间融化周围的金属物质。 正常性质的金属连半秒钟都坚持不住就会变成一摊金属溶液，只有某些特殊金属融化起来会比较缓慢和吃力。 像北斗战甲大部分地方就只是发热和软化，还没换代的双刀则逊色不少，因此临空就软成面条，没了杀伤力。 而战甲内的电子元件大多数金属瞬间融化，战甲如沃纳尔预料般彻底瘫痪。 身体硬度与双爪穿透性极强的晶体男，与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红髮女紧随而至，一击得手。 面对前锋四人的围攻，北斗分身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烂命强和苦力伟一听顿时毛骨悚然，才发出的攻击果断回撤。 北斗分身在打斗地主时只要这样一笑，他们俩就会输得很难看。 第1149页 果然，在他们回撤时北斗分身双手伸出，左手紧握晶体男的一只手腕，右手则将红髮女的头髮在手上绕了一圈再捏死。 略微低垂的头颅慢慢抬起，他双眼完全变成了黄色：「我~是~谁？」 一片黄橙橙的液态从分身背后涌出，迅速覆盖了整个身体，一个身高接近二米五的黄色人形出现在异人面前。 黄色为主的身体上有着大片整齐对称的黑红色花纹，一张黑骷髅般的脸上，白惨惨的骨质三角眼，略微前突的嘴里是细密的黑色尖牙。 黑骨白眼骷髅左右看看两个挣扎的异人，咧嘴笑了起来：「我……是……丧钟。」 咔嚓！完全共生形态的北斗分身左手抓进晶体男的胸口。 共生形态下，他的左手同样变成尖锐的爪子，加上手指长度三十厘米不止。 无形的湮灭能量强硬地破开晶体人的防护，黄橙橙的爪子一击打穿晶体男，爪子从其后背透出，上面还抓着一颗晶体化的心脏。 右边的红髮女面色大变，头髮瞬间软化，想从北斗分身的右手中脱离。 结果，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头髮就像与对方的爪子黏在一起似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大把红髮扭动挣扎着，却逃不出液态共生体的纠缠，与爪子接触的部位都被牢牢裹住，逃脱不得。 分身右爪用力一扯，红髮女就不由自主地向他栽去。 噗嗤！黄色爪子如抓豆腐般，从这女人的面门切了进去，给她开了个超大的脑洞。 第1995章 以一敌众 看着挂在北斗分身双爪上两具同伴的尸体，不少异人的精神都恍惚了一下：如此强大的两个同伴，就这样死了？ 再次条件反「缩」的烂命强和苦力伟更是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wdnmd，刚才自己上去，就真死球了啊！ 红髮女死得那么干脆并不奇怪，她的体质并不特殊。 晶体男却是这群异人中防御最强的一个，物理和能量攻击对其几乎无效。 结果北斗一爪子过去，心都给他抓出来了。 沃纳尔眼神阴沉了下来，它又不是机器人，当然也有情绪。 北斗这傢伙实在太兇残，眼前这个诡异的黄色玩意儿绝对是他的底牌，实力必然远超正常状态。 只是瞬息间，沃纳尔就做出了决定：撤退。 丢脸？不存在的。 这老怪物被人类设计流放去外星球，靠着九头蛇成员送活人当祭品，苟在那边活了上千年，根本没脸这东西。 存活才是第一重要的。 况且时间拖得越长，它能收集到的手下更多。 这次已经试探出了北斗的底牌，下次再见它也不会只有这点人手。 沃纳尔念头一动，身旁的后卫第四人得到了命令。 这人有着一头绿色的头髮，还有枯皱如树皮的脸。 他就是来世那颗绿帽树人，被沃纳尔控制后，能力掌控完善，获得变回人形的能力。 接到命令，绿帽树人的双脚蔓延出一条条褐黄色树根状的东西，刺穿地砖，没入地下。 远程攻击三人组的电、冻气、精神干扰全力出手，为沃纳尔的撤退打掩护。 烂命强和苦力伟收到的控制加大，强行命令他们扑上。 沃纳尔对这两个见到北斗就怂的傢伙已经很不顺眼，干脆去死好了。 完全共生形态的北斗分身双手一抖，两具尸体就炮弹般砸向射来的电光与冻气。 精神干扰？抱歉，尖叫就在他身上呢。 他巨大的身躯轻巧一跃，就朝沃纳尔这里冲来。 或许是对北斗新造型没了条件反「缩」的反应，或许是沃纳尔此刻的控制太大，烂命强和苦力伟两人这次毫无退缩，双双扑起，左右夹击半空的北斗。 北斗分身在空中一个旋转，双爪左右一捞，抓住两人各自一条手臂，就是勐地一抖。 攻击型的震盪波能力发动，烂命强和苦力伟两人突然就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了。 从被抓的手臂开始，他们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好像都在疯狂颤抖。 这感觉就像冬天冷得牙打架时，再怎么忍牙齿还是撞得咯咯响，不过现在是全身都在震而已。 北斗分身旋转并不受影响，只是借势将这两人扔出。 哗啦声中，两人砸穿两大扇玻璃窗，飞进外面茫茫夜色中。 沃纳尔一方注意力全在北斗身上，一时间没人发现这两人的身体居然一口气飞出了上百米。 烂命强和苦力伟只感觉自己跟个振动水泥棒似的，也没精力留意外界。 直到几秒钟后，他们才觉出不对劲来：草地飞过去了……花丛飞过去了……嗯，怎么还在飞？ 自己砸穿玻璃窗那一下很勐，但还不至于能平飞「浮空」怎么久吧？两人心中疑惑间，一头栽进百多米外的树林中。 稀里哗啦的枝叶碎断声中，两人穿过树冠，嘭嘭两声砸在地上。 对于身体强化的两人来说，这点冲击力根本不算什么，那种让身体震颤的怪异现象也渐渐消失。 两人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没死没伤，还不用直面北斗那傢伙，自己运气真是太好了。 如此想着，两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后……就见面前半空悄无声息地悬浮着一个人影。 第1150页 树林中有零星的景观灯，穿过影影绰绰的树林落到这人影身上。 只见他身穿紫色西服，铮亮的黑白双色皮鞋，胸口暗红小方巾，一张白惨惨的脸上血红大嘴配上巨大黑眼圈。 三人视线对到一处，黯淡灯光从斜下照着的这张惨白脸突然咧嘴一笑。 饱经香港鬼故事薰陶的烂命强两人，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唰地往上窜：「鬼啊~~~」 不过，此刻庄园主楼里已经没人在乎他们了。 在两人被扔飞时，之前被北斗开枪轰飞就没动静的男女狼人突然从地上扑起，顶替了烂命强两人的肉盾任务。 他们身上被射出的大洞已变成皮肉伤，完全不影响战斗力了。 念力男也适时伸出双手，对着空中的北斗分身勐地一推。 同时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无数一人粗的褐色树根钻出，瞬间将大厅隔离成了无数细小零碎的空间。 沃纳尔所在的后卫六人不光看不见北斗，甚至连远程三人组也被树根隔开。 一道泛动着浅紫色光芒的传送门在沃纳尔身后打开。 它面色漠然地转身走了进去。 之后除了释放树根断后，无法移动的绿帽树人，后卫组的其他人也快速窜进门去。 他们没有任何一点迟疑，直接就放弃了庄园中的所有同伴，以及吉迪恩和他那些对头。 淡紫色传送门迅速向中心点回缩，一秒钟之内就将彻底消失。 而在另一边，身在半空的北斗分身都懒得动手，借着旋转余势来了个噼叉旋风腿。 巨大的脚丫子带着震盪波能力，踹在男女狼人脸上。 啪！啪！ 两声如同西瓜炸裂的脆响声中，两具无头狼人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 这两个傢伙是大红名，杀了也无所谓。 刚才不是那个融铁男出手，弄换了北斗的双枪，它们的狗头早就被打爆了。 不过一言九鼎路某人说话算话，决定了打爆他们狗头，那就一定要做到。 解决这两狼的功夫，念力男的念力勐击也到了。 共生体对念力攻击抗性本来就高，北斗分身自己也有念力，并不比念力男差。 这次攻击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念力本身的推力还是成功减缓了北斗分身的速度。 这给了破土而出的树根足够的升起时间，隔离开了双方，沃纳尔背后的传送门也随之打开。 为了搞定戈登，路克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如何对付空间能力者。 此刻，北斗分身瞬间察觉到巨大树根后传来精神与能量波动，有明显空间能力的特徵。 念力一动，他的身体就从直立前扑变成与地面平行的鱼跃沖顶，双拳轰在面前的巨大树根上。 第1996章 bgm起，就没人能打败我 轰隆！ 一声巨响中一片树根断裂，但却被纠结连接在一起的其它树根撑住，并没有打开明显的缺口。 北斗分身心中轻咦一声。 这片巨大的树根不怎么受震盪波能力的影响，而且坚韧性十足，居然能挡住他的拳头。 要知道这是北斗分身在完全共生形态下的大力一击，落地面上完全能打出十米大小的深坑。 沃纳尔的控制对异人族能力的强化，真是太作弊了。如此想着，北斗分身双手一甩，两把银色大太刀握在掌中。 尖叫立刻将它们包裹进来，形成两把大上一圈的黄色大太刀。 北斗分身此刻双脚落地，立刻发力一蹬，两把黄色大太刀在空中噼出黄蒙蒙的光影，狂风暴雨般落到面前的树根上。 轻微的噗噗声中，坚韧的褐色树根被切成了一段段，又立刻被北斗分身跟进的身躯撞开。 重重树根壁障后的绿帽树人面色一白，差点惨叫出声。 完全掌控能力后，他已经能控制附着在树身上的感知敏锐度，像之前那种挨两枪就疼得哭的情况不会再出现。 面对北斗这个心狠手辣的傢伙，绿帽树人只保留了最低敏锐度，此刻也感觉有人在用刀把他的树根一点点切片。 一刀大概等于被针尖扎一下的疼痛，这能受得了。 可不到一秒钟，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掉进注射针头堆里似的，一连串的刺痛传来。 绿帽树人终于哎呀呀惨叫出声。 这让撤退的后卫组加快步伐，更快冲进了传送门，泛动紫光的传送门跟着快速缩小。 绿帽树人的惨叫也变得更加悽厉。 刚才只是一秒挨了上百刀，此刻却暴涨到0.1秒就挨了数百刀，疼痛感密集十倍不止。 就在紫光传送门还剩下半米直径时，绿帽树人面前的树根出现一片刀痕的同时就四下炸裂，北斗巨大的黄色身躯鱼跃而出，刚好看见那即将消失的传送门。 他的双脚瞬间拉长，重重在残留的树根上蹬踏借力，才减缓一点速度的身体再次加速。 唰！ 巨大的黄色身影如同巨蟒，准确地穿入只有三十厘米直径的传送门中。 而随着传送门的快速缩小，黄色身影也跟着一起快速变细。 但他通过的速度终究慢了一点，最后大概一条胳膊大小的身躯被关闭的传送门切断。 …… 传送门的另一边，沃纳尔和刚返回的异人才站定。 断后的后卫组四人中，负责开启传送门的克拉丽丝下意识地扭头伸手，进一步加快这扇门的关闭速度。 第1151页 这时对面绿帽树人的惨叫声大了起来，让克拉丽丝心中一紧。 然后一条黄橙橙的影子就窜了出来。 此刻的北斗分身只有头部还是那黑骨白眼的造型，身体已经变成圆滚滚地一条，而且越向后越细。 唰！ 传送门彻底关闭，北斗分身顿时皱眉：混蛋，居然切掉我一条腿？ 他很不爽地一甩身体，正瞪大双眼紧盯着他的克拉丽丝就觉得面前一片黄灿灿。 啪！ 一条粗又黄的「断尾」就抽在了她脸上。 克拉丽丝没有任何反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对于这个切断了自己一条腿的人，北斗分身已经足够克制。 毕竟她只是个小红名，而小红名肯定没有干过杀人之类的恶性罪行，杀掉就过分了。 提前一步返回的沃纳尔在看见北斗分身「挤」过传送门时，就知不妙。 念头一动，仓库中超过十个异人同时释放了远程能力。 北斗分身只来得及给「断尾」加了一把力，将昏迷的克拉丽丝抽飞出去。 凌厉的风刃，束缚双脚的泥土，粗大的火柱，旋转飞来的弯刀，浅绿色的毒气，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能力连续落在他所在的地方。 最后更是一块十多吨重的建筑水泥残骸落下，直接把他砸进了地里埋了起来。 沃纳尔并没有松懈，立刻指挥着念力男把昏迷的克拉丽丝抓起，再让能够操控气流的风男将最重要的几人带起，快速飞向空中。 北斗已经没了战甲，想再攻击升空远离的它就没那么容易。 下一刻，一片黄色刀光从水泥残骸下迸射出来。 水泥残骸轰然四射，恢復成人形的北斗分身冲出，直扑刚升空的沃纳尔。 沃纳尔面色平静，念力男果断扔掉克拉丽丝，双手再次隔空推向北斗分身。 能开传送门的克拉丽丝很重要，但怎么也不会比沃纳尔这个异人族首领更重要。 北斗分身冷哼一声，黄色大太刀挥舞间，攻击震盪波开路，轻松将压来的念力墙噼成碎片。 嘭！轰！ 一条肉山般庞大的人影炮弹般撞来。 北斗分身提前察觉，正想躲开，就感觉身体一沉，增加了好几倍的重量。 庞大人影却已冲到面前，携带着巨大的动能将他撞得斜飞出去。 沃纳尔此刻已经飞上了几十米的高空，用阴冷的眼神盯着下方的北斗。 一道明亮的白色光柱从另一个异人口中喷出，轰在翻滚的北斗身上。 北斗歪曲塌陷的身体上，又被白色光柱烧出一个大洞，重重砸在地面上，显得很是悽惨。 「呵呵呵呵~」他的口中低笑，轻声喃喃起来：「在我的bgm里，没人能打败我！」 一个八喇叭手机出现在他手中，然后被摁在了胸前固定住，暮鼓晨钟起，一个清朗男声高声吟唱着：「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不少异人的脸色骤然一变：这东西怎么那么耳熟？ 有个反应快，又热衷于粉超级英雄的年轻异人下意识惊唿出声：「丧钟？」 这个名字让觉得这bgm耳熟的那批人都想了起来：「对啊，这是丧钟出场喜欢放的音乐啊。」 「难怪……」 「等等，难道这个鬼东西是……」 沃纳尔眉头皱起，相当不满地瞥了那个年轻异人一眼：就这白痴一句话，自己控制这些异人的难度就增长了20%以上。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干掉北斗，或者说这个隐藏的丧钟形态才是最重要的。 念头动处，那个肉山人就轰隆隆地沖向刚从地上站起的北斗分身。 第1997章 丧钟既起，诸生皆亡 肉山人的能力很强，而且还是复合型的肥……嗯，肥人。 敌人进入他身体五米范围内，就会自动承受数倍重力，自身却可以不受影响。 加上肉山人身体的大力与防御，这就形成了一个高效的近身战体系。 不知情的情况下，北斗分身也硬受了肉山人第一次攻击。 但，同样的招式对北斗用第二次，自然就没那么强了。 北斗腰身一挺，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脚抬起，勐然前踏。 轰隆一声，他脚踏之下的地面震盪出一圈圈波纹，剎那间就与冲来的肉山人撞在一处。 肉山人脚下一软，脸上却仍然在狞笑。 他在波纹扩散过来时，就已将自身的重力减少至几分之一，震盪的地面对他的前沖可没什么限制。 但震盪波撞上他的脚底时，肉山人就觉脚下一僵，腿肚子跟攥筋似的疯狂跳动，完全不听使唤。 而且这种跳动还不停地从脚底钻入，持续地向上面的躯体蔓延，他就像是在跳霹雳舞般抽动起来。 沃纳尔察觉到了肉山人的状态，立刻指挥异人救援。 北斗脚边几米外的泥土下，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 钻土控土的异人才想靠过去偷袭，就被前踏一脚释放的震盪波控场。 土人浑身抖抖抖地挺在地下，想退都退不开。 一道白色能量光柱紧随而至，这是在场速度最快的攻击手段之一。 但能量灌注这一次对上的，是开了bgm的丧钟！ 巨大的黄色身躯如同装了水的皮球般膨胀恢復，秒秒钟伤势全消，恢復如初。 第1152页 黑骨白眼的骷髅头上大嘴咧开：「丧钟既起，诸生皆亡！」 话才出口，他手中双刀变成两团绚烂的黄色刀花，左手刀花迎上白色光柱。 让人牙酸的吱吱摩擦声响起，蕴含巨大能量，后续源源不断的白色光柱被黄色刀花不停地噼开，却无法阻拦他前沖的势头。 而他右手舞出的刀花则迎着身体颤抖的肉山人切去。 噗噗噗！咔咔咔！ 一串刀锋入肉的声音后，紧跟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北斗右手的刀花在肉山人脸上连削几十刀。 哪怕有数倍重力减速，哪怕肉山人皮厚肉糙骨头硬，却顶不住如同锯子般的连环切割。 从皮到肉再到骨，一个拳头大的伤口在黄色刀锋下迅速出现，最后刀锋捅穿了他的大脑。 巨大的黄色大太刀上肉山人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这已是最后残留的神经反射。 肉山人，死。 白色能量光柱也在舞动的刀花前无以为继，骤然消失。 北斗站在场中，将刀上的肉山人挑到眼前：「超能力是吧？哈哈哈哈~」 大太刀一抖，肉山人的身体被从刀身上甩出。 唰！ 黄色刀光闪过，肉山人的脑袋与身体分居两地，嘭嘭砸落在地上，开了大洞的脑袋还骨碌碌滚出去了好远。 北斗的骷髅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这样就用不出超能力咯。」 众异人：……你是不是对超能力的使用条件有什么误解？ 也有几个脑子快的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嗯，脑袋都搬家了，超能力确实就不好用了。 沃纳尔这次没有再让其他人立刻出手。 肉山人这个超级肉盾+控场死了，它需要考虑跑路的问题了。 其他人？当然是跑不掉的。 刚才他们已经攻击过这个怪物般的丧钟一轮，结果他站起来就把肉山人给噼成了两截。 以北斗的风格，这些人只是死快死慢的问题。 眼神一闪，沃纳尔的上升速度更快。 除他之外，风男还带上念力男、融铁男、控铁男吉耶拉一起升空逃离。 仓库中剩下的异人是肯定带不走的，没这些人断后拖延时间，沃纳尔这几人未必能脱离丧钟的追杀。 所以它给他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全员进攻丧钟，不死不休。 顿时，仓库中人影晃动，能力乱飞。 没有沃纳尔的统一指挥，这些异人的攻击彻底没了章法，只是用全力朝北斗分身发动攻击。 近身类根本不看背后飞来的远程攻击，远程攻击者也完全不考虑误伤问题。 北斗分身双眼黄光一亮，双脚微屈。 轰！嘭！ 黄色残影上沖，直射三百多米高空中的沃纳尔。 开始逃跑的沃纳尔依然很冷静。 它让风男移开自己，同时念力男与控铁男吉耶拉齐齐出手。 念力男已经完全放弃挡住北斗分身，而是斜向施加一个力，让北斗偏离沃纳尔所在的位置。 控铁男将自己手中握住的一根钢管射出去，拦截在北斗与沃纳尔之间。 黄色刀影舞动，刀身上的震盪波轻易将无形无质的念力撕碎，拦路的钢管则被大力抽飞。 沃纳尔看着下方的北斗分身，眼中闪过嘲弄之色。 以现在双方的移动路线来看，处于同一高度时最少还有三十米的距离。 显然，北斗错误估计了风男带人移动的速度，跳得太正。 但下一刻，沃纳尔的脸色就变了。 扑到它下方二十米时，一直是人形的北斗背后突然唰地长出了两对蝠翼，身体突然一个弧线大迴旋，正对着它扑来。 「往下。」沃纳尔忍不住怒喝出声，让风男给自己施加向下的力。 这个应对极其正确。 之前沃纳尔选择飞起来逃离，是欺负北斗没了战甲不能飞。 而长出翅膀的北斗不光能飞，还飞得很快，那它留在空中也是个活靶子。 只有尽快落地，集合下面那些异人，它才有逃脱的可能。 况且向上或平飞，风男都要用能力去抵消重力，向下则能省下这部分力量，重力还会提供部分加速度。 这时，只有沃纳尔被风男带着加速向下。 其余三人变成了自由落体，挡在北斗前进的路上。 念力男与控铁男更是再次释放念力冲击与钢管，试图阻拦北斗的追杀。 急速掠来的北斗双翼完全收回，凌空屈膝蹬腿。 嘭！ 一声沉闷的气爆声中，北斗分身踩爆自己刚制造出来的念力「踏脚石」，在空中来了一个直角转弯。 黄色残影划破夜空，眨眼间就平移到坠落的沃纳尔下方，刚好与一脸惊愕的它面对面。 骷髅脸咧嘴低笑：「撒普瑞斯！」 第1998章 收穫时间，一步之差 话音出口，北斗双臂一张。 唰！液态共生体勐地从背后展开，形成一面直径超过二十米的「大口袋」。 他就在这「大口袋」的底部静静等待，两只白眼一高一低，一脸戏嚯的表情盯着直直掉来的沃纳尔。 沃纳尔：「麻惹法……」 噗！ 有风男加速的沃纳尔，甚至没能说完最后的一句话，就炮弹般扎进液态共生体中，被彻底包裹起来。 第1153页 一起落下的风男却从液态「口袋」放过，从中穿出下落。 北斗分身向下踢出一脚，大脚丫子上一条液态触手飞出，把风男捆成了个粽子。 等到北斗从空中落到地面十多米时，「大口袋」重新变回之前的蝠翼，他下落的速度骤降。 扔开已经被触手敲晕的风男，北斗分身落地时刚好冲力尽消。 砰！轻微的双脚落地响起，七八个异人就勐扑而来。 北斗嘿嘿一笑：「看来，你们就是沃纳尔最后送给我的礼物，这可真是太贴心了。」 吼叫喊杀声中，黄色人影迎面沖了上去。 …… 一分钟不到，仓库内就安静了下来。 没了沃纳尔这个异人核心「cpu」，下面这十多个异人只是一盘散沙。 面对完全共生的北斗分身，简直跟割地里的庄稼似的，一下倒一片。 制服这些异人后，他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条条「裹尸袋」，将他们挨个装进去，包括死掉几人的身体也没放过。 挨揍生气？不存在的。 能一次性刷出大把超能力的列表的机会真的不多，挨上这几百下狂轰滥炸也能算个事儿？ 牛皮糖能力与共生体保护下，那点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北斗分身这边如同老农，拿着「裹尸袋」收割「胜利果实」，另一边的joker和哈莉早已收工。 开着吉迪恩的加长版凯迪拉克，joker口中轻松地哼哼着「我的太阳」，心情极好的样子。 哈莉扭头瞅瞅后面塞着的十多个人：「为什么只带走这些傢伙？那些异人族真留给北斗么？」 joker嗯了一声。 女医生不满这么敷衍的回应，跪坐起来，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两个，我们就带走两个玩玩嘛。」 joker摇头：「一群获得超能力的普通人，还被圈养在来世，这种人有什么好玩的。」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后视镜里那堆人，咧嘴笑了起来：「后面这些傢伙才是大人物，你说他们心里有着多少秘密等着人去挖掘？」 哈莉还是有点不甘心：「那边可是超能力者啊！」 joker不为所动：「无趣的灵魂，不值得浪费时间。超能力那么好玩，你怎么不去研究哥斯拉和穆托？」 哈莉恼怒地咬了他一口：「我特么又不是动物心理医生。」 事实上，吉迪恩庄园里活着的异人族基本是来世的人。 只有最早抢北斗双刀被电翻的拉美女人是个新面孔，不过她也是个小红名，不在清理范围中。 路克怎么可能把这些人交给哈莉玩死。 好在有吉迪恩和他那些对手。 以吉迪恩的身份地位，能和他作对的对手背景没一个简单的。 这些人更是没一个好东西。 即便没有亲手杀人，但策划、指示杀人的事绝对没少干，公正的系统一样会将他们列为大红名。 不过抓走他们的人是沃纳尔，谁想找麻烦尽管找它，跟路克可没什么关系。 此刻异人们统统被扔进二号空间，一同被送进去的还有尖叫。 它依次将这些异人体内的蜂巢寄生虫吞噬，路克则将这些人全部单独隔离观察。 对于蜂巢（沃纳尔）这噁心玩意儿，再谨慎都不为过。 至于北斗与贾盈约定最多三个月就放他们出去的事也没问题。 贾盈那批异人没有参与沃纳尔的行动，不会被盯上。 而跟着沃纳尔行动的来世异人自然不在约定范围内，多关一段时间不算违约。 况且这些异人跟着沃纳尔干坏事，多少留下了蛛丝马迹。 关一段时间禁闭，既能让他们躲一下风声，也方便路克给他们做全方位的检测与测试。 这全是为了异人族好。 毕竟地球上还有什么地方，能比二号空间里更安全，更不怕被人追查呢？ …… 清理掉异人族身上的蜂巢寄生虫，路克立刻动用能力，优先对异人中的女性询问沃纳尔的行动细节。 身为蜂巢的沃纳尔有一个对首领来说很优秀，对敌人却很不友好的习惯，那就是分割行动目标，各线单独完成。 被他控制着做事的每一个异人，都不知道他的完整计划。 包括戈登和克拉丽丝这两个能空间传送的主要成员，也只知道自己送了哪些人去哪些地方。 但这些人去那些地方后的行动内容，两人一样不知道。 好在路克现在几乎将沃纳尔控制的异人一网打尽，虽然砍死了不少大红名，但剩下的也能拼凑出沃纳尔的六七成行动内容。 沃纳尔拥有控制异人的能力，这能力其实很强大。 真给它几个月时间，即便路克都很难干掉它。 如果它再谨慎一点，再苟一点，坚决不冒头，只让手下去执行任务，那必将成为地球上最难缠也最强力的反派。 超能力者的各种弱点和短板，在沃纳尔这个蜂巢的统治下会不復存在。 只要异人足够多，能形成完美的互补。 到时候异人族能打能抗能逃，还能随时动用超限战进行反击，地球上将没有任何一个官方敢冒险与它开战。 那时再想干掉沃纳尔，就必须拥有碾压整个异人族的实力。 可以说，沃纳尔在今晚之前已经拿到了一手好牌。 第1154页 一旦度过这一两个月的关键期，它手中的牌就没人要得起。 巨大的优势让它的心态出现了一点不是漏洞的漏洞。 这点漏洞对于其他对手没什么用，因为即便知道也没能力抓住。 可惜它遇见的是路克，一个开挂的作弊玩家。 这点无足轻重的疏忽，终于导致它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自投罗网，成为二号空间的新住户。 在那里，它会享受到比外星球更美妙的待遇。 不会再有人送祭品给它吞噬，也不会有黑石传送门让它逃离，等待它的只有无法下嘴的遥控机器人和实验器材，以及无尽的实验。 …… 第1999章 收穫，路线改变 接下来的几天，路克向托尼和菲尔通报了沃纳尔落网的消息，但这不等于事情就此结束。 相反，復仇者的工作人员和新神盾局特工要去几个大城市，加大搜查力度。 从异人那里审问出的情报，显示沃纳尔派出了好几个两三人的小组，去这些城市。 其中有一组可以确定，带上了那种能让异人族觉醒的泰瑞根水晶提纯物。 那剩余的几个小组很可能也携带着提纯物，这符合沃纳尔大规模制造异人觉醒的目标。 沃纳尔虽然被抓了，但被蜂巢寄生虫控制的异人仍然会完成它的命令，所以不能放松警惕。 用于提纯的泰瑞根水晶，小部分来自贾盈的存货。 更多的则来自于被戈登偷走的异形金属柱体，它就是装泰瑞根水晶的容器。 北斗分身在抓到沃纳尔那一晚就去找出了被提纯的泰瑞根水晶，一起找到的还有被沃纳尔抓去的专家霍顿·拉德克里夫博士。 事实上，沃纳尔之所以过了一段时间才行动，就是去寻找专家提纯泰瑞根水晶。 提纯前的泰瑞根水晶蕴含杂质，激发觉醒的效率相当低，还会让没有异人族基因的普通人直接碳化死亡。 沃纳尔不想在实力未强大前被全世界疯狂追杀，更不想无谓的浪费，所以才去抓了霍顿博士打白工。 路克抄没纯化泰瑞根水晶的同时，顺手也把这个霍顿博士扔进了二号空间。 这傢伙是个大红名，丧心病狂的人体改造实验没少干。 刚好霍顿博士最近在研究泰瑞根水晶和异人族，那以后让他研究异人族，给路克打白工赎罪好了。 …… 之后的十多天，沃纳尔闹出来的动静影响渐渐扩散。 这主要是由吉迪恩和那些对头的失踪引起的。 沃纳尔制造异人族的消息，不少官方势力都从復仇者和新神盾局收到。 它被干掉的消息自然也要从这两方扩散出去，免得人心惶惶，或者有人借用它的名头乱搞。 没了沃纳尔这个反派大boss的威胁，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就跳出来，表示要调查吉迪恩那些人失踪真相。 实际是吉迪恩这些大人物不明不白地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留下的资产让人眼红。 金钱社会里，谁不对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大肥肉动心？ 封存、调查、等待三部曲来上一套，各方人员就能获得不少好处。 这些好处少则百万，多则上亿，收进自己的口袋它不香吗？ 一时间，欧洲多国的多个集团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路克没有哪怕一点点制止事态的想法，还顺手把庄园大战时被波及死掉的几个大人物的尸体抛了出去，并将其被沃纳尔团伙杀死在吉迪恩庄园的消息曝光。 这样一来，这些失踪大人物算是「被」社会性死亡了。 原本还保持一定克制的众多势力，终于坐不住了，开始加大争抢力度。 各种混乱中，路克凭藉从这些失踪大人物口中得来的情报，吃下了很大一块蛋糕。 如今的他不缺干净资金去搞科研，巩固社会地位。 但pdd临时机构的维持费用和奖金是个大数字，更不能与本尊身份发生关联。 这与路克最初不洗黑钱来发展手机公司一个道理。 因为他要的不是没证据，而是别人不将他黑白两方的势力联繫在一起。 发展pdd当然得是超级英雄马甲白吃黑来的钱，才算物尽其用。 于是，吉迪恩那些人手中握着大把秘密帐户里的资金留下来。 欧美拉美各地见不得光的灰色产业，被他扔给如僱佣军、情报掮客这些灰色代理人经营，利润用于他们扩展自身实力。 如果这些机构想从灰变黑，去当违禁药品贩子或者人贩子，那掌握着这些机构全部成员名单的路克不介意定点收割一拨。 这可不是钓鱼执法。 无论酒店、夜店、酒吧、俱乐部，哪怕正常经营都有很高的利润。 非要去搞违禁药品和人口贩卖的经营着，无非是一个「贪」字。 这就像卖猪肉是正当行业，可以赚钱。 有些人却偏要卖病猪肉，去赚更多的钱。 这当然是个人贪慾作祟，而不是因为卖猪肉这行业逼他作恶。 干掉这种贪心不足，老想走歪门邪道的人，路克一点都不亏心。 路克的发展思路出现如此转变，还是因为霍顿博士和纯化泰瑞根水晶到手。 在此之前，他遇上的超能力者要靠运气，对方什么人品性格更是随机。 第1155页 像洛娜、超能姐妹三人组、妮基、莫妮卡都是在她们少年末尾时期遇到，基本性格与三观都已成型。 想把她们的某些观念改变，那真是极其费劲。 而现在，路克完全可以让霍顿博士研究出异人族的检测方法，从小观察培养未觉醒的异人，就可以将大部分不适合加入pdd的人淘汰掉。 等待成年后，再让他们拥有远超普通人的战斗力。 不能保持稳定心态，得志便猖狂的那部分异人淘汰进pdd临时机构。 最后剩下的极少数人，才会考虑使用泰瑞根水晶让他们觉醒。 这样依然不能百分百避免得到能力的异人堕落，但一切都将处于可控范围中。 像戈登那种近乎无解的传送能力，不也被路克的长期心理暗示坑了么！ 所以路克如今不着急制造超能力队友，而是将触角更深入隐蔽地扎根进整个社会，为以后的队员培养工作打好基础。 这是一个长期而庞大的计划。 不过大部分都能移交给赛局长和情报官斯凯慢慢做，他只需要定下开头的基调就好。 另一方面，路某人这次收穫不小，培养队友什么的更用不着急。 沃纳尔这个「送菜之神」，一拨就提供了大量的超能力列表。 其中传送门、元素能量攻击、控风控土、意念控制金属、融化金属等等能力，理所当然具有无法学习的后缀，直接pass。 狼人倒是可部分学习，但被路克果断拒绝，因为太丑了。 念力男的控制手法很完善，是念力使用知识的有益补充，路克随手学掉。 抢刀被电晕的拉美裔女人埃琳娜·罗德里格斯，提供了名为「熘熘球」能力，可以在一次心跳的时间内高速移动并返回原点，有着近乎瞬移的效果。 这能力居然可部分学习，前置条件为三属性60，积分20万。 路克果断学习。 等本尊和分身多次实验后，他顿时有泪流满面的冲动：这熘熘球能力的折扣，打得也太狠了！ 第2000章 骨折版能力，秘书长发飙 路克学过不少可部分学习的能力，有些实用性不比这个熘熘球差，也都存在打折严重的问题。 比如费洛蒙操控原版男女通杀，路克版的只能对女性起效，算是打了五折。 斯黛茜的初级复制原版是从基因层面复制身体、记忆、能力，路克版的就只能复制身体。 但好歹原版不可控的缺陷消失，勉强算是打二折。 而这次路克版的熘熘球能力，不是打五折，不是打二折，而是打骨折——还是粉末性的那种。 北斗分身亲身感受过的原版熘熘球能力，几乎接近皮特罗的移动速度。 路克平时每分钟心跳在50次左右，激战时也不会超过100次。 如果按照原版的能力，那他将拥有半秒左右的「先手」时间。 半秒先手是什么概念？这都足够路克直接把沃纳尔打包进「裹尸袋」，再给它扎几个蝴蝶结当装饰了。 有这半秒超高速移动的能力，路克甚至可以用手把快男皮特罗敲晕。 实际情况却是路克版熘熘球「变异」了，变成爆种能力的升级版——可以在一次心跳内爆发十倍以上的身体力量。 那么问题来了。 爆种能力来源于互助会的体能爆发和妮基的肌肉控制的结合，而体能爆发的前提条件是心跳超过每分钟400次。 在路克的超强体质和身体类能力影响下，损耗降低，效率增加，这个能力的心跳可以降到200次/分钟。 也就是说，路克版的熘熘球能力持续时间大概在0.3秒左右。 系统爸爸连半秒真男人的机会都不给啊！才为可以学习超强能力而高兴的路某人，顿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不过郁闷的情绪也就持续了几分钟，因为这种情况他其实早有结论。 他可以学习，包括可部分学习的能力，基本是身体具备基础素质的应用与延伸。 像最早获得的吸血鬼休眠能力，吸血鬼能一睡几十上百年，他只能休眠一周。 斯凯的震波可以制造百米地陷，他只能十米地皮震动。 因此埃琳娜是「一秒女汉子」，他是「0.3秒真汉子」。 埃琳娜是身体高速移动，他是身体高速爆发，这也是完全符合系统学习能力原则的。 抛开持续时间骨折这点，其实它是一个极其适合路克的能力。 以二级分身为例，力量为普通人的12倍，不用特意调整，随手一记刺拳也能打出一吨多的冲击力。 使用熘熘球爆发后，二级分身瞬间输出就变成了十几吨。 如果路克收回所有分身，让属性全部回归本尊，那时一拳将会打出超过三十吨的冲击力。 再配合他体术大师级别的发力技巧，一拳五十吨也不是不可能。 况且换作其他人，即便拥有十倍爆发的能力也不敢使用。 能打出一百公斤的普通人，突然能打出一拳上千公斤，那他不该担心是否打死人，而是一拳下去自己先成残疾的问题。 因为他的身体强度撑不住这么狂暴的输出。 但这对于已经拥有初级治癒和多种身体强化能力的路克，却不是问题。 力量属性达到80后，还有中级治癒和初级钢化能力在等着他学习，那时十倍爆发很可能变成常规大招。 第1156页 如此想着，路克的心情快速好转起来。 0.3秒确实有点短，但能力会进步，控制力也会进步。 以后他可以试着降低输出功率，减少cd时间，达到无限连将不是梦。 互助会的体能爆发不就被他强悍的体质影响，从读秒技变成了无限时间么！ 自我开解得心情大好后，路克的好事还没完，另一个重要收穫还在等着他。 肉山人的能力列表里，有能力可以学习。 不过以路某人在系统爸爸那里的牌面，重力操控肯定不在可学习的部分内。 可学习的仍然是「肉」的那部分：肌肉膨胀，前置条件力量40敏捷40，积分1万。 路克缠着系统爸爸问了好一阵，终于选择了学习。 不是他矫情，实在是肉山人真就是一坨肉山——一坨重量能顶五个路克的大肉山。 路克不询问清楚肌肉膨胀是否为主动技能，是否可逆，鬼大爷才敢学这毁人形的能力呢！ 好在系统爸爸保证使用后能很快恢復，不会永久变形。 才学完这能力，赛琳娜发飙了。 她冲进地下室把路克本尊揪了出来：「你扔来那么一大堆事，然后就一直泡在研究室里，是不是太过分了？」 路克眨眨眼：「那个，我不是说了你不用急，慢慢来的么？」 赛琳娜立刻拆穿他的虚伪面具：「你扔过来的那些秘密资产手尾不快点处理，还能保得住？」 路克继续眨眼扮无辜：「没事，丢点就丢点嘛，你的心理健康最重要了。」 赛琳娜双手捏起了拳头，嘎巴嘎巴响：「嗯？」 路克：「ok，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赛琳娜丢来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我要人，能够帮我处理这些杂务的专职助理。」 「谁？」路克一听就知她这要求很麻烦。 pdd的杂务涉及到正义联盟暗面实力的部署与计划，主管级人选必须值得信任，否则也不会只有赛琳娜和斯凯两人。 赛琳娜：「金妮大小姐就很不错……」 说出这半句，她就与路克大眼瞪小眼好几秒钟，才无奈放弃开玩笑：「好吧，她还是更适合当你的女秘书。」 听见这半句，某人表情很微妙：为什么不是女总裁？难道就因为你是正义联盟秘书长？ 赛琳娜吐槽了一句，才说到正题：「明蒂已经十八岁，还一直跟你弟弟混一块儿，我觉得可以给她一点正经事做。」 「我觉得吧……」路克咂吧咂吧嘴：「找女朋友这事儿对约瑟夫来说，还是挺正经的。」 想到跟他哥一样喜欢宅起来看资料搞研究的约瑟夫，赛琳娜哑然片刻，强行下结论：「约瑟夫还未成年，他还是个孩子……反正你得给我找一，不，最少两个助理。」 路克沉吟起来。 赛琳娜的提议没毛病，她确实需要助理，明蒂也确实是合适人选。 年轻人再需要时间来谈恋爱，但分担一小部分工作也没什么问题。 但光明蒂一人，不足以把杂务数量降低到赛琳娜可忍耐的范围。 「珍妮弗地检怎么样？」他提出了一个出乎赛琳娜预料的名字。 第2001章 靠颜值吃饭的男人 赛琳娜皱眉：「珍妮弗能辞职？」 路克耸耸肩：「解决身体变绿的事始终没什么进展，她根本不敢在外面久待，很多时候只能请假在家，学学瑜伽什么放松心情。」 赛琳娜还是迟疑：「可达斯丁……」 路克摇摇头：「珍妮弗地检的处境，进不进这个圈子都差不多。如果为我们工作，那她在公众前暴露的机率反而更小。」 赛琳娜想想也是。 珍妮弗加入pdd，有可能会暴露她与超级英雄有关，但不加入也可能被人发现她是女浩克。 相比之下，选择暴露机率更小的这条路并不算错。 而且她以前还只是个刑事律师，就敢去怼加州一霸的艾斯沃斯家族，还被人家找了一群枪手上门，烧家灭口。 来了纽约她选择做地检，能力突出，业绩优秀，短短几年就从助理检察官升任副检察官。 这种嫉恶如仇的女汉子，再加上刀枪不入的绿色光环，拉进pdd其实挺合适。 「ok，你负责拉她进来，要尽快。」赛琳娜说了句，又想到一件事：「以后让她负责犯罪调查与追踪那一块？」 路克同意了这个安排：「当然。那些灰色机构和事务暂时不能让她知道，我怕她自己先把有些人送进监狱。」 赛琳娜深以为然地点头。 pdd的事务与珍妮弗地检的日常工作，还是有区别的。 地检的工作敲定证据，把罪犯送进监狱为第一目标。 pdd却是查证后，直接由路克和蝙蝠小队成员动手，方便路克拿到经验积分。 从这点上来说，珍妮弗地检加入后还需要一些时间调整，至少要习惯罪犯们不进监狱进医院的日常。 至于进停尸房这种事，那就暂时不必让珍妮弗地检知道，谁让她以前都是在维护美国法律呢。 达斯丁？这傢伙快升任副总警监（deputy chief，一颗星），好好干总警监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就很不错。 珍妮弗地检有事可做，他也能喘口气。 这一对老夫少妻，老婆还是律政悍将，达斯丁对她是硬不起来的。 第1157页 嗯……看来得给老上司补充点生命一号，不然中老年男人的身体迟早被掏空。 女浩克的老公，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某无良前下属想到这里，脑中不禁出现一个画面：珍妮弗地检在上，突然吼叫着变绿，下面的达斯丁绝望地偏开头，眼角滑落一滴悲凉的泪水。 他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被旁边的赛琳娜看在眼里，忍不住揪住那厚脸皮：「说，你又在想什么噁心的事？」 路克收回思绪，正色到：「我只是在考虑给珍妮弗的入职礼物。」 赛琳娜狐疑：「你这表情……又想送什么礼物坑人？」 路克一脸无奈：「不过是给达斯丁服用两支生命一号，他可都快五十岁了，珍妮弗应该很飢，嗯很需要这个吧。」 赛琳娜：「……下流。」 反正下流的肯定不是我。说完事的某人无所谓，转身就想开熘，新获得的大肌霸之力还等着他去实验呢。 别人下流能比自己的大肌霸好玩吗？显然是没有的。 结果赛局长跳过来夹住他：「混蛋，又想回地下室搞你那些手工活。说，你这几天到底在弄什么，让我看看。」 后半句话暴露了她的真实目的。 她不是抵制路克当技术宅，他做出来的不少小装备很有趣。 除了路克这制造者，它们的第一个使用者一般都是她，用起来可好玩了。 路克想了想，干脆背着耍赖的赛局长往地下室走：「进去再说。」 片刻后，两人站在地下室的测试房内。 赛琳娜随手叉起旁边盘子里的奶油蛋糕：「好了，不要卖关子，把你的新宝贝拿出来吧。」 路克嘿嘿笑着，随手脱下t恤扔开，只留灰色紧身背心样式的纳米战甲。 啊~emumu~赛琳娜给嘴里塞了一大块蛋糕，眼睛却紧紧盯着他上身——这绝不是在馋某人的胸大肌。 路克这两年一直在搞纳米战甲，说不定是这项目有新进展，才专门脱t恤方便她观看细节。 然后，她就听某人抬起双手，仰头大喝：「赐予我力量吧，斯巴达！」 (｀□′)赛琳娜：斯巴啥？？？你少骗我！这不是自己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台词么！ 但下一刻，路克裹着贴身战甲的上榜肌肉勐然暴涨。 几乎眨眼之间，他的身材就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正常状态，变得如斯巴达勐汉般发达。 赛琳娜：「wtf！」 斯巴啥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那似乎看上一眼，就能让她感到窒息的狂勐肌肉。 路克战斗时基本有战甲在身，平时与她也不实战，而是教学性质的「餵招」。 毕竟不考虑狗头共生的增幅，双方格斗水平差距挺大，完全没得打。 所以，这种超级勐男形态赛琳娜都从未见过。 吧嗒！手里的奶油蛋糕被弃如敝履扔到桌上，她两眼冒光地凑上去，伸手就摸：「this is awesome！（这太棒了）」 路克也没阻止她，赛局长一直是位狂热的肌肉控。 不过自从见过他这身线条丝滑完美的肌肉后，她就对其它肉坨坨型选手绝缘了。 这就像宅男家里有个人间天使奥黛丽·赫本近距离观赏，谁还会稀罕外面盪又烂的莎朗斯通呢。 路克抬起双臂，缓缓活动着四肢和身体，仔细感受肌肉膨胀这能力的效果。 具体的力量灵敏数据测试不用急，可以到去研究所地下层再进行，那里地方够宽阔，仪器够齐全。 体术大师对自己身体也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度，很容易发现细微动作的控制力问题。 缓缓活动了快一分钟，他才没好气地扭头：「摸够了没？我要打拳了啊。」 赛琳娜吸熘了一声，恋恋不捨将双手从他背上收回：「你这能力能保持多久啊？」 路克：「别想了，我不可能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的。」 赛琳娜撇嘴，退回桌前，重新拿起刚才抛弃的奶油蛋糕润润嘴：「这样出去肯定有一堆碧池上来舔，在家里保持就好了嘛。」 路克抬手拉开崑崙鍊气术的起手式：「白日做梦！我从来都是靠颜值吃饭的男人，绝不会出卖肌肉！」 第2002章 新能力的优劣，新部门的新主管 口中跟赛琳娜皮了两句，路克就收回心神，进入崑崙鍊气术的修炼状态中。 有气的运行查探，他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细微处的改变。 一套近半小时的完整修炼后，路克收手，原地闭目站立片刻，长长唿出一口气。 赛琳娜蛋糕早就吃完，现在已经换成喝热巧克力，刚好缓解口渴状态：「感觉怎么样？」 路克点点头：「身体爆发力的增加还可以。」 随即他又摇摇头：「但控制起来一点都不圆润。」 赛琳娜眼睛一亮：「那你要多变身多练啊。」 路克呵呵，不戳穿她吃自己冰激凌的小心思，心念一动就想解除肌肉膨胀的能力。 但那比赛琳娜还发达的胸大肌动了动，然后……没动静了。 路克：￣ー￣？ 又实验了好几次，他果断放弃立刻「解除变身」的想法。 因为快速恢復肌肉原状会造成严重损伤，身体本能地抗拒这种操作，所以第一下「解除变身」才没有起效。 第1158页 路克一想就明白过来：系统爸爸说这能力可以主动激发，也不会永久起效，但没说可以主动解除。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保持安静状态半小时，膨胀的肌肉就会慢慢恢復正常。 这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并不是什么后遗症。 一旁的赛琳娜听完他的说明，立刻嘿嘿嘿笑了起来，掏出家里专用的手机，对准面前的肌肉勐男，一阵咔嚓咔嚓的360度无死角环拍。 一边拍着，她口中还不忘吆喝：「来来来，向这边转一点，露出你那张能混饭吃的侧脸！」 路克瞪了她一眼。 她却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样。保持住，不要又变成那些猥琐的表情。」 路克翻白眼，不再搭理她的抗议，自己走到一旁，打开刚才记录下的数据看了起来。 不是他怕了赛琳娜，实在是才扔了一大堆工作给她，那这代价迟早是要付的。 只要赛局长不提罢工的事，那他就忍了。 …… 之后的测试，路克没再用本尊来实验大肌霸能力。 第一次还只是最低程度的使用，他的身材就如同猎豹变花豹，直接粗壮了一大圈。 任何视力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前后区别。 虽然一直有人怀疑本尊可能有超能力，但一般都推测这能力与射击相关。 如果本尊突然多出一个特徵明显的身体系能力，那关注监视他的人会更多。 路克才不想这样。 他就该是个平平无奇，身娇体弱的小侦探，最多靠枪法准一点混口饭吃罢了。 什么徒手拆房，当街掀车这种事，绝对与他一点关系没有。 之后的全面测试由二级分身单独完成，这样就没再给某女局长吃冰激凌的机会。 不过她真见到极限爆发的肌肉膨胀，恐怕不会觉得吃到冰激凌，而是更像在吃……生猪肉。 路克极限爆发的肌肉膨胀，并不像肉山人那种纺锤造型，但与他上一世看的《幽游白书》里的户愚吕有几分相似。 这与赛琳娜心目中「漂亮的肌肉线条」完全两码事。 她喜欢的是「艺术片」，而不是「惊悚片」。 就这类似户愚吕的造型，还多亏路克其它身体类能力的帮助与协调，终于没变成肉山人那丑样。 强不强是一时的事，丑一次却可能被人拍照留念记一辈子。 托尼那么追求帅气的人，不也对骑士握着他那几张噼叉照心中忌惮么！ 凭此一项，大少在面对骑士时的心理优势起码降低了21.3个百分点，典型的话未出口弱三分。 路克不想给大少扳平的机会。 扳平了这傢伙就容易嘚瑟，他一嘚瑟就要出事。 骑士也需要大肌霸这能力做底牌，它可以很好地融入他的超能力体系，形成爆发、控制、强韧、恢復一条龙。 路克还做不到漫画里户愚吕那种「肌肉重甲」的程度，但膨胀的肌肉足够分担十倍爆发的大部分副作用。 十倍之拳下去，他也绝不会骨裂骨折，最多崩坏一些肌肉。 骨头受伤对战斗影响更大，恢復速度也更慢。 而初级自愈+生命之光对肌肉的恢復速度，完全可以按秒计算。 分析到这里，路克都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最近这运气似乎有点不对劲，怎么越来越往肉盾那边偏了？我之前明明是个射术强者来着。」 话虽如此，他也没多想。 歷来秉持的「安全第一」守则，配合超级肉盾的内在，他绝对是能活到大结局的王者。 毕竟在这冷酷而残忍的社会里，永远是剩者为王！ …… 路克邀请珍妮弗地检换个新工作的事，基本顺利。 基本的意思，就是一个月搞定。 达斯丁是老熟人，路克不愿对他滥用超能力，所以只是正常的私下聚会交谈。 珍妮弗是个心智坚定的律政女汉子，但终究没顶住老公的枕头风。 2011年还未结束，十一月中旬她就正式进入pdd，担任犯罪调查部主管。 这是专门为珍妮弗分离出来的新部门。 不过对赛局长来说，这更像是让自己甩掉一大堆麻烦事的重要部门。 pdd的犯罪调查，需要细緻无误。 这个细緻无误不是针对所有事，而是必须确保罪行真实有效，以及谁是罪行真正主使者。 赛琳娜当警探这么多年，对查案并不陌生，但也没耐心同时调查十几件案子。 新任主管珍妮弗不一样，她是纽约地检办公室的副检察官。 如果不是这两年变绿问题的困扰，首席检察官的位置说不定该轮到她去坐。 而首席检察官的主要任务，与pdd犯罪调查部主管的任务类似，都是指挥别人查找分析线索和证据。 从性格与能力来说，珍妮弗主管的确比赛局长更适合这份工作。 事实上，她适应新工作的速度比路克预料中还快，甚至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至于她这表现是否与达斯丁服用的生命一号有关，路克就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那几天历来提前到总局办公室的达斯丁都迟到了。 或许，以后可以给头儿颁发一枚「pdd荣誉英勇勋章」？路克如此想到：不然有点对不起头儿这几天的英勇付出。 第1159页 第2003章 余波，又一幅画 搞定了律政女汉子珍妮弗，明蒂那边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这位刚成年的老队员比新主管珍妮弗早一个月上班——路克让v登门与她爹和她交谈了一次，明蒂第二天就上任了。 她毕竟是从小拿刀砍团伙成员砍到大的，完全没有珍妮弗的道德洁癖。 因此她不用像珍妮弗只能负担「白」的那部分事务，对pdd的绝大部分事务都可以参与管理。 这样珍妮弗单独分走一块专职事务，明蒂则帮着处理赛琳娜这里其余的事务。 赛琳娜的工作量降低到原本的一半左右，还有明蒂这个全面助理查遗补漏，终于可以大大松一口气了。 赛局长有了新助理，路克终于被放过，继续埋头进研究室自我研究，磨合新旧能力。 这时，沃纳尔的遗留麻烦开始出现。 这余波的动静不大，但时间很长。 被它派去新德里、墨西哥城的异人没被找到。 几个月时间里，新德里和墨西哥城倒是隔几天就会冒出一两个觉醒异人。 路克让二级分身亲自前往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抓到人。 被派出去的小组异人很可能是用各自的超能力，隐蔽投放纯化泰瑞根水晶。 这两个城市人口超过两千万，底层本身又很混乱，想从混乱中找出几个不冒头的超能力者，与大海捞针无异。 不过沃纳尔已经被关进二号空间，这些觉醒异人不会被它控制。 没人统合的单独异人，能力的效果和控制力还很差，很难制造大事件。 大多数人觉醒时吓到了别人，还顺便吓傻自己。 能在一开始就想清楚事情严重性，死守秘密的人更是极少数。 等他们大概搞明白自身发生了什么变化，復仇者、新神盾局、pdd的探员就已赶到，抓人就走。 唯一让路克不太满足的是，异人族的能力太稀奇古怪。 几个月新抓到的一大堆异人里，只有一个吸收人卡尔的能力可以部分学习。 卡尔的吸收能力是接触某种物质后，可以将身体转换为同类物质，材质超过能力上限则无法转换，但转换成功后的持续时间无限制。 路克的残疾版能力，则只能将肌肉模拟成类似性质，持续时间一小时左右，但可以随时取消与使用。 算起来觉醒异人中来世有几十人，沃纳尔搞出来一百多人，总人数超过二百，可以学习的能力就十二种。 排除其中与路克已有能力重复的低劣版，以及能学但不敢学的丑拒版，真正的收穫只有六种。 残疾版熘熘球被命名为十倍爆发，肌肉膨胀被命名为大肌霸，身体转换被命名为初级拟态，加上之前刷到的牛皮糖能力，这四种都属于身体类。 而精神干扰，念力控制是精神类的。 用六边形来显示路克的超能力构成，那就是个一头大一头小，收缩幅度极大的尖锥造型。 元素和远攻极其缺乏，只能靠科技勉强弥补一下的样子。 但路克仍然没有放弃过成为一个顶尖远程的梦想，谁规定超级肉盾的身体不能拥有一颗最强远程的心呢！ …… 时间慢慢来到2012年5月，刚全球採风回来的伊莲娜半夜联繫路克。 本来以为是她是想找他一起喝夜咖啡，结果不是。 第一时间赶到伊莲娜在新泽西的住所，路克就见她手边挂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垂在地上，人却半躺在旁边沙发上睡着了。 她採风一个多月回来，时差还没来得及调整。 半夜这「灵感」突然就来，她像是被神秘力量控制的傀儡，爬起来连衣服都没穿，拿起笔就画出了半幅画。 勉强给路克打过电话，她沾上沙发就忍不住半躺下去。 路克伸出双手一招，这边用念力把画架带到了沙发前，另一边同时摄来一条毯子，盖住女画家愈发丰腴娇娆的身躯。 将她蜷曲的身体放平，他才坐下，伸手轻轻安抚着，消除她心中焦躁的情绪。 睡得并不太沉的伊莲娜隐隐感到那熟悉大手的轻抚，眉头舒展，略微急促的唿吸声变得平缓柔和起来。 路克却已在仔细打量眼前这幅「预知之画」。 伊莲娜的预知之画并不能预知所有事情，比如之前的蜂巢沃纳尔出现，她就没有任何感觉。 但只要被她画出来，就意味着事情不会小。 这个能力路克早就想要，而且也不需要赌。 只不过真实梦境满足了伊莲娜一次完美约会的愿望，她的能力列表就对他完全敞开。 预知之画的能力是可部分学习，前置条件为获取相关类型的某种精神能力，比如——来自霓虹石知田义女雪绪的「死亡预知」。 路克学习后的能力果断不再是画画，而是死亡预知的变异，将与某些可能对他产生巨大威胁的目标发生感应。 这个感应没有画面，没有情节，顶天在心里产生指向性更强的「危险预知」。 之前的沃纳尔就让路克产生了明显的危险预知，所以路克才紧盯着它，抓到才罢手。 不过预知之画就跟熘熘球一样，与路克的山寨版功能差别巨大。 它不会像生命之光和自愈这种能力，学过之后原版主人路克基本就用不上了。 第1160页 所以，路克听见伊莲娜有新作品就来得很快。 这次的画很有点古怪，只是一个大城市里很普通的偏僻街道，其中只有一个人。 能上预知之画的人都不一般，所以这人穿着一套路克从没见过的战甲。 这套战甲白色为主，间杂几条黑色与几处红色。 战甲色块对称均匀，各处做工都很讲究，外形整体也相当顺眼，但防御应该不怎么样。 单从外表，它很有点斯塔克传统风格。 而看到战甲头盔时，路克就眯起眼。 这头盔外观他一样很眼熟，却不像托尼的马克战甲，而更像……蚁人战服。 不过这人带着头盔，脸完全看不见。 路克将画面扫描进资料库，立刻让阿福开始对比身形——从皮姆博士那边的人开始。 不到三秒钟，阿福就给出了结果：目标与斯科特·朗有63.2%的相似度。手工绘画的变形与误差可能造成28.6%的不同之处。目标有很大可能为斯科特·朗。 第2004章 厚脸皮博士，老好人斯科特 听完阿福的回答，路克思索片刻，再次发出指令：「让艾迪亲自去查明斯科特目前的行踪。再用大佬的名义，把这战甲的外观模拟成实物图片，发给皮姆博士，问他是否有研制类似战甲。」 大佬如此直白地问皮姆博士，自然不怕这老头翻脸。 这有大佬手握皮姆粒子技术的威慑，也有生命之水的效果，反正皮姆博士见到大佬时的情绪波动老复杂了。 这老头绝对没有翻脸的底气，否则对他学生达伦也不会忍上好几年。 皮姆博士的回覆很快过来，答案是没有，但却问了一句这战甲的来歷。 路克一句「情报来源暂时无法确定」，就把这老头打发掉。 这老头不愧是干过很多年特工的人，脾气暴躁并不影响其脸皮厚度。 他明明看出了点什么不愿说，还想来问相关情报。 当然路克也不是省油的灯，明知这白色战甲很可能与蚁人战服有关，却就不告诉皮姆博士这个可能。 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别恨谁。 不过皮姆博士的话，足够路克把白色战甲视为蚁人战服的某一版本。 具体它是其它人的山寨仿制，还是皮姆博士的实验型号并不重要。 上了伊莲娜的预知之画，那路克怎么也要把这位「疑似」斯科特·朗的兄嘚请回来做客，已尽地主之谊。 如果真是斯科特这兄嘚的话，那就不会有后患。 毕竟斯科特对蝙蝠小队的好感超级强，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正义感爆棚的傢伙。 其境遇之悽惨，大概也就艾迪勉强能与之一比了。 这两人都是为了正义去怼资本集团，然后工作没了，老婆（女友）也没了。 斯科特还多出坐牢，以及失去女儿探视权这两项，艾迪却是差点把小命玩脱。 实话说，这货要不是跟皮姆博士的女儿搞一块儿了，路克都想招他进pdd，甚至可能成为正义联盟成员。 偷窃？这根本不算个事儿。 斯科特出狱后也想正常工作，却被多次无理由辞退。 他迫不得已干了一次小偷，结果还偷到皮姆博士头上，莫名其妙上了那艘老破船。 相比之下，明蒂十岁不到就跟着她爹砍贩子抢黑钱，照样当正义联盟小熊组的一姐。 伊凡万科当初也偷，偷得比斯科特贵得多，现在还不是天天在队内频道跪求好心人卖积分。 人品还只是斯科特优点之一。 斯科特的性格也很不错，挺春……嗯，呆萌的。 说白了这傢伙就是个老好人，否则不会混到当初那惨状。 除了一颗正义的心，这傢伙却没有超级英雄的那些怪癖。 嗯……好吧，话唠这属性应该有。 不过路克认识的话唠多多，从大少到罗德，从四小龟到死侍，斯科特还排不进前五名。 况且路克专治话唠，所以这个怪癖可以无视。 最后，艾迪这个为女腿软的傢伙赖着女朋友在旧金山不挪窝。 之前大佬给斯科特收尾，需要送诸如新证件、千面系统之类的东西上门。 赛局长干脆废物利用，让艾迪借着送货的机会与斯科特接触。 身为一个记者，还是一个专门挖掘大集团隐私的记者，艾迪在需要的时候也是个话唠。 两个话唠凑一块儿，还有相似的经歷与心路歷程，很快就拉近了关系。 要不是皮姆博士盯斯科特这个「传人」盯得紧，这两人怕早就成为狐朋狗友，狼狈为奸了。 因此艾迪想知道斯科特是否还在旧金山并不难。 只要拿上要送给斯科特更换的新身份和千面系统，发消息让对方定收货地点即可。 第二天晚上，艾迪就见到前来收货的斯科特。 第一时间得知这消息的路克，此刻正在实地勘察阿福出来的筛选地点：「就是这里么？」 阿福：「按照画中展示的小巷细节，这里有82.7%的相似度，是最可能的事发地点，而且其余相似地点都有无法解决的不同之处。」 路克嗯了一声，这是半幅画导致的结果，他并不意外。 能筛选出唯一一个可能的地点，运气真的很不错了。 其次，预知之画的场景是白天，而且肯定不是天明或傍晚。 第1161页 这样时间就被限定在了早七点到晚七点之间。 路克将小巷旁边三楼的一处空置公寓租了下来，装上监控，就不用蹲在对面的消防楼梯上，吃旁边大街上的汽车尾气。 剩下，只有等待。 最多一周，这个穿着未知型号战甲，疑似斯科特的神秘人就会自动送上门，出现在下面小巷中。 事实证明，预知之画的时间还挺「赶」的。 伊莲娜5月2号凌晨两点画出了它，5月4号下午3点这位神秘人就出现在小巷里。 大白天的曼哈顿小巷里，还是有好几个路人，都用满脸惊讶的眼神看着这个「唰」一声出现的白色人影。 然后……这些人眼神迷煳了下，就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这让穿着白色战甲神秘人愣了片刻，路克不得不继续用真实梦境，将试图经过这里的零星路人诱导开，避免这货被围观。 片刻后，这人身上的白色战甲退去。 正在默默观察的路克心中轻咦一声，因为白色战甲并不是摺叠收缩，而是大片消失。 这种效果连托尼的纳米技术都无法达到，成熟度差了好几个档次。 再看到这个神秘人的脸，他给艾迪发去消息：「想办法让斯科特与你视频通话，只要确定是本人就可以。」 旧金山的艾迪正在家里给女朋友做爱心晚餐——亲手从餐厅买来摆盘，应该也算「做」了一点的。 听见那独属于黑猫女大老闆的猫叫简讯声，他立刻拿起来查看，顿时满脸郁闷：「我又不是基佬，这样勤快斯科特还不以为我想送他润滑油了？」 虽然如此说，但他还是轻易找到了最合适的理由，拨通了斯科特的视频通话：「hey，兄嘚，看看我给女朋友做的爱心晚餐怎么样？」 对面的斯科特有点莫名其妙，但看过艾迪那张热情的脸，以及那些的漂亮菜式，还是呆萌地惊嘆：「wow，这可真像我前几天去吃的那家西班牙海鲜餐厅的招牌菜。」 第2005章 另一个斯科特，另一个2012 艾迪的脸有点发僵，但旋即口中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视频通讯。 转头他就给路克发去回覆：「老闆，斯科特应该是在家训练，我确定是他本人。」 不然也不能把我从餐厅买的招牌菜认出来。他在心中默默补充到。 路克回復了个收到，让他继续保持待命状态。 艾迪看了后耸耸肩，放下手机，继续做……嗯摆菜。 等下还是不要强调这是自己做的了，万一安妮也认出来了呢！他心中嘀咕着。 路克这边已经下楼，从大街出口快速绕了一圈，走向解除白色战甲，却还站在原地神情崩溃，团团乱转的另一个——斯科特·朗。 此刻，斯科特的内心是崩溃的。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出问题？这不科学。 上次他不过是帮「幽灵女」收集点量子能量，修復身体。 感觉才过了几分钟，结果出来发现岳父、丈母娘、准老婆全都灰灰了。 哦，还得加上前妻和前妻她老公也灰灰了。 要不是女儿还在，他简直就要崩溃了。 可即便如此，女儿一下就长大了是肿么肥事？ 魂淡，说好的陪伴他的小公举度过欢快童年，突然间她变成了大公举，斯科特都快举不起了。 不过比起除自身外全家灰灰的克林特，斯科特无疑是幸运的。 公举小变大，好歹还是他最疼爱的公举不是。 终于等到托尼斯塔克愿意帮忙，补全了进入量子领域，重回过去某一时刻的理论。 这位大富豪出钱出力新建了量子隧道和全新量子战甲，大家前往三个不同的时间点，收集那里的无限宝石来「借用」一下。 其中斯科特与托尼、史蒂夫、绿博……嗯是班纳博士选择了2012年的纽约。 因为在这个时间段，宇宙魔方（空间宝石）、洛基权杖（心灵宝石）同在斯塔克大厦、时间宝石（阿戈摩托之眼）在布利克街177a。 所有人都觉得，让托尼和史蒂夫从2012年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手里，弄到刚被缴获的两颗宝石，远比其他时候容易。 可现在怎么回事？这正常无比纽约看着就很不正常的样子。 而且托尼他们去哪儿了？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在这里？我特么不是量子科学的专家啊。斯科特想到这里，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更蛋疼的是，因为他老丈人的消失，皮姆粒子已经没了来源。 他们这次行动每个人只能进行两次量子领域的传送，刚好够一个来回。 现在他就一个人，那到底是硬着头皮去把三颗宝石弄到手再回去，还是直接回去？ 「嗨，兄嘚，你好像需要帮助？」一个温和清朗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斯科特抬头看去，见到一个微笑着的年轻人。 他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拒绝这个好心人。 路克脸上带笑，指了指斯科特的头盔：「兄嘚，你这身战服挺酷的，你是超级英雄？认识黑暗骑士和黑猫女不？」 「what？」斯科特一愣，旋即还是承认了：「yeah，我是超级英雄蚁人，很高兴认识你。」 路克伸手过来，和他握了握：「蚁人？抱歉我没在报纸上看过你的报导。我更喜欢黑暗骑士和黑猫女，丧钟也不错，钢铁侠太low了。」 第1162页 dc漫画怎么会登在报纸上？斯科特眨眨迷茫的小眼睛：而且钢铁侠不是復仇者的boss么，咋在你嘴里就成了low呢？ 虽然心里吐槽，他的情绪却莫名安定下来。 路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我对超级英雄的日常很感兴趣，一起聊聊怎么样？」 斯科特犹豫起来，他还没想清楚到底是独自去找宝石，或者直接返回2023年自己的宇宙。 跟个陌生男人去喝咖啡，算什么事。 路克：「你有急事？需要立刻去做么？需要我帮助吗？」 斯科特本就冷静下来的脑子，被这问题一点，突然反应过来：等等，自己为什么要着急？在这里待多久，并不影响返回2023的时间，那边只会过去五秒钟啊。 那为什么要这样着急？他完全可以考虑清楚得失再做决定。 一个人马上去斯塔克大厦偷宝石？别开玩笑了，他一个人对上猎鹰可还行。 打整个復仇者？抱歉，他被整个復仇者吊起来打还差不多。 这样一想，他觉得向面前这个好心的小伙子先了解这里的情况，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然，他连这里是哪一年的纽约都不知道——2012年5月4号下午的纽约不可能如此和平。 两人到了那家咖啡厅，坐在角落位置，闲聊起来。 一个有心，一个故意，聊天很快进入正轨。 聊着聊着，斯科特的嘴巴就合不拢了，一脑门？？？ 「齐塔瑞入侵已经发生好几年了？」 「你们这里有蝙蝠侠？呃，在纽约大战时送和平武器去太空牺牲了？黑暗骑士是蝙蝠侠继承者？你确定他不叫夜翼罗宾？」 「黑猫女有三刃爪？那不是金刚狼的玩意儿么？」 「丧钟其实叫北斗，不是威尔逊么？」 「最强的是蝙蝠小队，不是復仇者联盟？」 「双方的关系还特别好？」 随着一个个的消息从路克口中说出，甚至还拿出手机在网络上找出各种报导，斯科特彻底凌乱了：我踏马真是撞了鬼了，怎么会跑到一个有蝙蝠侠的世界来的？ 还好路克很肯定地告诉他，这世界没有民风淳朴哥谭市，更没有人才辈出阿卡姆。 斯科特至少不用担心天上掉下个超人，把纽约打成一片废墟。 不过蝙蝠侠最早在阳光明媚的洛杉矶出道是什么鬼？ 享受着加州日光浴长大的布鲁斯·韦恩老爷，那特么算什么蝙蝠侠！他不应该就在阴冷潮湿的哥谭里飞来飞去？ 而且不钻下水道，送人去阿卡姆当精神病人的黑暗骑士算个的鬼蝙蝠侠啊！ 这个2012年的世界槽点过多，斯科特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 即便脑子很乱，斯科特对路克还是很有好感的。 对方随口说出的消息，都是他需要立刻了解的时代背景，这可比自己翻资料方便得多。 emmmm~不过好像这里有飞讯头条和f2f热点这些东西？关于超级英雄和大事件有不少人整理出详细的时间表，拿个智慧型手机上网就能看到。 路克不说，斯科特迟早也能查到，不过热点和头条还是路克告诉他的。 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渐渐的，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 两人仍然没有离开，路克干脆点了有味快餐快递送来，与斯科特边吃边聊。 到后来，斯科特都有点不自在了：「路克，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嗯热情？」 路克歪头想了想：「大概是，顺眼？」 斯科特更不自在地扭了扭自己的五短身材：「那个，兄嘚，我有女朋友的，她很火辣的。」 路克面色微妙：「我也有几个女朋友，她们一样很火辣。」 （註：不要纠结斯科特单独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合理性，这是系统造成，以后会有详细说明的） 第2006章 有事好好谈 斯科特如逢大赦，唿出一口气：「那就好。兄嘚，我还以为你对我那啥呢，嘿嘿。」 看着笑得呆萌的作为，路克心中莞尔，并不生气。 这几年网络资讯发达，各种小众范围的消息也渐渐为人所知。 公开出柜，支持平权这种事多了，很多人也更勇于表达自己的真实取向。 无论路克和赛琳娜，外出都遇见过不少次同性来搭讪了。 而这种情况的开头确实很类似他今天的做法，态度热情得有点过分。 所以斯科特误会并不奇怪。 这就跟上一世中国2000年后，陌生人太热情会被怀疑是骗子一样，因为这种事确实常见。 「放心。」路克抬手在额侧划着名圈：「我只是有一种直觉，觉得你有超级英雄的那种气质。否则一般人会觉得你穿这样，是在cosy而已。」 斯科特想想，满脸恍然：「难怪那小巷里的几个人看我是那种表情。」 路克心中无奈：那是我给你洗地，否则你不立刻缩小跑路，保证半小时内就会有一大堆记者来围观你。 这可是纽约，全世界对超级英雄最狂热和友好的城市。 万一是超级坏蛋怎么办？抱歉，蝙蝠小队会教一切在这里闹事的超级坏蛋做人。 纽约本地就有网络大v同步更新蝙蝠小队战绩，死多少残多少，残成啥样全部记录下来。 当然数字肯定不是准的，很多坏蛋根本没机会露脸就被下黑手了。 第1163页 但那些记录上的倒真是查证过的真实案例，错误率极低。 即便遗漏不少，这个记录里2011年在纽约倒霉的恶性罪犯人数也高达三千多人。 听起来很多，其实平均一天不到十个人。 再均摊到蝙蝠小队和小熊座十几个队员身上，那每人每天还分不到一个。 纽约市「罪犯资源」日益枯竭，大家只能将临近的新泽西市也「附带」保护起来。 同等待遇的还有部分新泽西州、纽约州、罗德岛州靠近纽约的部分区域。 正所谓人为财死。 违禁药品和业务的价格在纽约翻了n倍，哪怕只做以往十分之一的量，赚钱也不会少。 捨不得放弃纽约这个超级巨大市场的团伙们，干脆化整为零，躲进这些周边区域跟蝙蝠小队打游击。 路克很清楚犯罪份子是赶不绝的，所以把量控制下去后，日常清理任务基本交给明蒂的小熊座。 就在这时，叩叩叩的声音在两人侧面不远处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就见一个人影正从透明状态退出，黑灰色的战甲显露出来。 路克没吭声，一旁的斯科特吓得身体倾斜，一手按住胸口，一副「吓得劳资小心肝噗通跳」的姿态。 不怪他反应强烈，实在是刚才路克提过不少黑暗骑士「继承」自蝙蝠侠的做事风格，比如——非瘫即折。 斯科特这么老好人，听见这种手法就浑身难受。 此刻突然发现黑暗骑士站在自己旁边，他没吓出病得亏心脏健康。 骑士蓝白色的双眼看向路克：「抱歉，我有事和他谈。」 斯科特立刻起身：「好的，我马上走。」说着侧身迈步，就想从骑士身旁挤出去。 结果只觉肩头一沉，他侧头低眼，一只黑压压的大巴掌就压在那里，耳边是骑士低沉的声音：「我们还没谈。」 斯科特要哭了，抬手就向头盔侧面的关闭钮按去。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骑士有过多接触，这位看着就很阴沉的样子。 麻蛋！继承蝙蝠侠遗志的会是正常人吗？那必须是个精神病啊。 然后，斯科特感觉自己的手就不能动了。 那只压在他肩头的黑手抬起，轻而易举捏住他去按关闭钮的手。 斯科特立刻用另一只手反手去按，这招他练过。 结果……他两只手就被捏在一块儿了，很像是双手合十求饶的姿态。 路克笑着站起来：「骑士，斯科特人很不错的，你还是不要逗他了。」 斯科特一愣，突然想到什么，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你们……是一伙的？」 路克笑着摇头，走出来拍拍他的肩头：「我只是一次凑巧与蝙蝠侠打击过同一伙罪犯。」 斯科特满脸「卧槽」的表情，还是觉得自己被坑了。 但他还不死心：「等等，万一他是坏人冒充的呢？他戴着面具呢。」 路克哭笑不得，再次大力拍拍这活宝的肩头：「相信我。谁敢在纽约冒充黑暗骑士骗人，明天绝对会变成伤残人士住进icu。」 顿了顿，他才继续到：「放心，骑士从不对好人出手。」 说完，他向二级分身装扮的骑士颔首示意，转身离去。 斯科特呆呆地目送他离去，突然才感觉到咖啡厅一片安静，没客人交谈没侍者走动，跟恐怖片现场似的。 再回忆了下，似乎片刻前他就没听见这店里有声音了。 他的脸有点发白：「你，你该不是把这里的人都灭口了吧？」 骑士呵呵低笑，伸手在他腰间轻点，就将存储槽打开。 其中的皮姆粒子被取出，他这才放开了斯科特的双手：「放心，只是一点麻醉剂。我们谈完，他们就可以醒了。」 斯科特哭丧着脸：「那个，能把它先还给我么？这是我女朋友送的纪念品。」 骑士坐下，将那装着红色皮姆粒子的小管在手指尖来回滚动把玩：「哦，是么？这更皮姆博士的产品很像嘛。」 说着他手一翻，又一根装着红色皮姆粒子的小管出现在手中。 两根皮姆粒子如同追逐玩闹的小孩子，在他指尖跳跃窜动着。 不同的是，斯科特腰间取出的那个只有半管，而骑士刚拿出来的却是满管。 斯科特眼睛都直了：「这，这，这不可能，皮姆博士怎么可能交出皮姆粒子？」 骑士不以为意：「产品当然是要卖的，你想要么？」 斯科特下意识点头。 骑士手一顿，将两管皮姆粒子放到对面位置的桌上：「那就好好谈，谈完它们就是你的了。」 斯科特心中勐地一跳：等等，自己不敢直接回去是因为没有皮姆粒子。 如果能通过黑暗骑士联繫这里的皮姆博士，那就有可能获得足够的皮姆粒子。 到时候，无论他这次传送失误是否影响了计划，大家依然可以再一次，甚至很多次穿梭量子领域，完成收集六颗宝石的任务。 第2007章 安心待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斯科特的想法很正确，因为这就是路克给他的心理暗示。 之前闲聊时，斯科特其实「丢失」了半小时，他自己却茫然不知。 因此，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当场「自曝」，将相关信息都交代了。 为什么还要让二级分身过来？那当然是为保持路克本尊的良好形象。 第1164页 而且本尊区区一个私家小侦探，只是有点小钱和关系，直接和斯科特谈条件没有优势。 相反，被暗示之后的斯科特对上黑暗骑士，那肯定是说不起硬气话的。 骑士本就擅长给别人无法拒绝的条件，没这种霸道的气场，当什么超级英雄老大？ 斯科特还以为路克的热情是对馋他身子，却不知某人纯粹是馋他的装备，几个小时都是在暗示设套。 之所以拖到八点钟，只是等待清场完毕，骑士再过来无缝衔接，确保斯科特这个宝藏中年不会跑掉而已。 双方谈话不到五分钟，斯科特就乖乖起身跟着骑士离开。 骑士答应给他一大堆皮姆粒子——至少够2023年的復仇者团队全体再从量子领域打两个来回。 作为交换条件，斯科特穿的那身白色量子战服得交给他们研究一下。 更准确地说，是「时空gps定位系统」以及其附带的这套量子战服，需要借给骑士研究一段时间。 2023年那边没搞出这玩意儿前，班纳博士搞出来的「时空穿梭」完全不可控。 最佳实验者斯科特当场就尿了裤子——他实验过程中变成了个小婴儿，幸亏最后终于变回来了。 量子领域不是一般超能力能抵挡的东西，路克更不想实验自己身体是否能不老不逆，哪怕是分身也没必要这样折腾。 这实验要消耗不少皮姆粒子，而除去斯科特的酬劳，他手里的存量也不太多。 而达伦那里搞出来的皮姆粒子，与皮姆博士搞出来的区别不小，路克当然不会在未知情况下使用这种不确定性很强的产品。 …… 将该做的检测做过一遍后，路克带上定位系统去找托尼。 完全对大少隐瞒是不可能的。 这玩意儿就是2023年那边的托尼斯塔克搞出来的东西。 定位系统交到2012年的托尼手上，只要略微研究就能发现这设计思路和风格跟他一模一样。 路克也没胆子拿涉及量子领域的事撒谎，只是隐瞒了那边发生的一些大事件。 万一大少受到影响，思路跑偏毫釐，最后的量子穿梭很可能谬以千里。 按2023年的斯科特所说，这个定位系统托尼一直在研究，却没有结果。 一直等到斯科特从量子领域出来的那次数据，才得到唯一正确的粒子特徵值。 这种事发生的机率，比一个人连中n次彩票大奖还低。 路克觉得，斯科特这货显然也是个气运惊人的傢伙。 皮姆博士折腾这么久，闹出破事不少，也没搞明白穿梭量子领域的关键。 斯科特这萌新就知道《回到未来》、《终结者》、《热浴盆时光机》、《阿弟阿弟大冒险》这些时空穿梭的「经验」，结果先发现救出一代黄蜂女（皮姆博士老婆）的方法，然后又蒙到了穿梭量子领域的关键粒子特徵值。 人家斯科特学问不够，但运气一凑，也算一代「量子大拿」。 托尼听完路克的说明后，两眼瞪大：「你是说，有另一个世界，也存在着另一个我和你？」 路克表面微妙地摇头：「那里你还是钢铁侠，但我……应该没有变成蝙蝠侠。」 事实上，他觉得那边最多存在一个没有穿越重生的路克。 托尼闻言，满脸诧异：「没有成为蝙蝠侠？那你在干啥？」 路克：「你没成为钢铁侠之前，不还是个天天泡封面女郎的大少爷么。」 托尼：……嗯，这话很有道理，但为什么突然有点开心的感觉。 默默无闻布鲁斯，平平无奇韦老爷？感觉那边的某人有点可怜的样子呢。某大少心中立刻自我满足了一番。 路克已经懒得分析对面这货的精神波动。 就那熟悉的感觉，百分百又是做什么吊打骑士的白日梦，简直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他只是开口到：「尽快弄明白这个定位系统的原理，最好能仿制，我想跟着斯科特去那边一趟。」 托尼精神一振：「没问题，到时候我们一起……」 「停！」路克手掌竖起：「是我，不是我们。」 托尼瞪大双眼：「这可是我弄出来的东西。」 「佩珀怀孕了。」路克幽幽然地冒出一句。 托尼：……shxt，怎么忘了这事。 路克乘胜追击：「前些天还有人说自己梦到了一个叫摩根的小公举，想要当个好爸爸，陪她慢慢长大。」 「停！」托尼面色发黑：「你可以滚了。」 路克就当没听见这话：「什么时候能弄出成品？给个预期时间。」 托尼咬牙：「最多一个月。」 路克点头：「那还行，记得别弄坏了斯科特的原版，那是唯一能参考的实物。」 这点小事还要你这技术渣多嘴？托尼不耐烦地挥挥手，根本懒得回答。 …… 实际情况是，托尼跟路克混久了，的确谨慎了太多——特别在语言上。 只用了两周，他就将那出自另一个托尼斯塔克之手的定位系统复制出来，甚至连配套白色量子战服也做了个非纳米型的。 不是他想炫技，而是2023的托尼斯塔克已将定位系统和纳米型的量子战甲集成在了一块。 它收放自如不说，整体还只有一块手錶大小。 这样成熟高效的纳米技术，托尼还真做不到。 第1165页 他又不想因后期拼凑上战服，额外增添穿梭故障机率，因此干脆自己做了一套，并完成了模拟测试。 路克拿到战服，询问了注意事项就想走。 结果被托尼叫住：「等等，你就不想说点啥？」 路克看着眼含期待的大少，沉吟片刻，说到：「你就安心在家待产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托尼脸垮了下来：「我那叫陪护！你这个该死的……有种别跑，你给我回来说清楚，我现在哪儿不好了！」 路克头也不回地熘了。 那可是另一个宇宙，而且似乎是比自己这个宇宙更「正宗」的漫威宇宙。 谁还有工夫搭理一个年过四十，即将成为女儿奴的过气中年。 第2008章 恶劣的习惯，出发抵达 拿到了定位系统和量子战服，路克并没有急着出发。 太快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让人不珍惜，哪怕皮姆粒子也是如此。 催眠超能力可能遇上相剋的超能力，潜意识形成的观念才会坚定绵长。 反正斯科特任何时候回去，2023那边都只过去了五秒钟。 于是借着这段时间，二级分身干脆用骑士马甲，带着斯科特在这个世界「视察」起来。 重要情报当然不会泄露，但带着他与蝙蝠小队成员实战切磋，了解这个世界正义联盟、復仇者联盟、新神盾局的部分工作内容，还是可以的。 斯科特第一次听见正义联盟这个称唿时，忍不住面色发白地问到：「那个，你们这里不会有一家星球日报吧？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克拉克·肯特，戴黑框眼镜的年轻记者？」 路克当然明白他在怕什么：「让我查查。」 十多分钟后，他回答到：「没有这家报社，不过你说的这个名字从事记者行业的有17人，其中四十岁以下的只有5人。他们的来歷都清晰可查，没有任何拥有超能力迹象。」 斯科特松了一口气。 只要超人克拉克还没当记者，那这个地球暂时就不会冒出那些可怕的反派。 况且骑士还说了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那这个地球未必真的超人。 emmm~~等等，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斯科特有点走神，呆立原地片刻，突然满脸惊悚地看向骑士：「你查资料怎么那么快那么详细？你……早就在调查这些人了？」 他恍然记起，漫画里的蝙蝠侠应该有个很恶劣的习惯，那就是针对每一个可能的敌人制定「解决方案」。 可怕的是这份可能敌人的名单中，包括他的所有「队友」，连超人都不例外。 那自己会不会也上了这名单？斯科特浑身打了个激灵，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那个，骑士，我是个大大的好人，从来不干坏事的。」 路克感受到了他的精神波动，不由得服了这脑洞：自己是哪种人吗？ 嗯……好吧，还真有点。不过自己可没精神病。某人心中嘀咕，只能用能力让斯科特遗忘了这事儿。 毕竟，这太容易引起别人的猜忌。 关键是路克对朋友和好人都很宽容的，哪儿会天天想着他们变成坏人。 斯科特根本就不会明白，路克想培养一个能通过系统判定的队友有多难。 真蝙蝠侠捨得收拾的队友，他这cosy的蝙蝠侠可捨不得。 另外像眼前的斯科特，善恶面板里的名字正闪烁着中坚的绿色善良光辉，路克怎么可能对付他。 若只是单纯地利用斯科特，他没必要花那么多时间，直接一个真实梦境丢过去，命令斯科特带自己过去更省事。 但这样做太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关键是隐患也大，路克不屑为之。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美国国庆节刚过，斯科特穿梭过来刚好两个月时，出发的时间终于来到。 这两个月路克没有浪费，让大佬又找皮姆博士买了一次皮姆粒子，确保支付斯科特的酬劳后，还能有一定余量。 其它安排就不用了，他去的只是顶着骑士马甲的二级分身，本尊和一级分身仍然保持原状。 所以，路克一点都不支持大少之前想自己跑过去的想法。 有分身这种可以主动召回的能力，他有病才会让托尼掺和进来。 这大少有时候很容易激发某些科技类的「大事件」。 比如宇宙魔方就是他与尼克弗瑞搞研究，结果让洛基从另一边开了个「传送门」跑过来。 其它还有奥创、基里安和玛雅女博士、熊叔叔奥巴代，几乎都与他倒腾出某个跨时代产品有关——虽然大多数不能全怪他。 宇宙魔方是尼克弗瑞非要留着研究高能武器的，又是被洛基打开了通道。 奥创事先被小女巫精神诱导，基里安神奇地与玛雅博士搭上线，熊叔叔是想自己掌握绝对的全力。 这些事大部分是其他人的问题，可托尼莫名其妙的运气还是有点吓人。 奥巴代一个半拉子老头都能化身铁王霸，那量子领域弄出个时空崩溃都不稀奇。 路克觉得，自己承担自己的「事精」体质还行，但加上托尼的绝对要粗大事滴。 2023年那边据说全球死了一半人，路克和大少再强强联手来一次「噩运诅咒」，那边弄不好就得全球死光光。 雪中送翔的事，是肯定不能做的。 第1166页 况且每次参与大事件，路克都在绞尽脑汁保护更多无辜者，后果一般也不那么严重。 这样看来，他比大少的运气好多了。 …… 站在实验室中，斯科特摆出一个要看表的姿态，侧头问路克：「准备好了么？」 路克：「好了，开始吧。」 斯科特在手中的定位系统上调整时间节点，然后路克的定位系统自动联动，调整到同一刻度。 这是为各小组共进退，同回归设置的功能，倒是方便了路克。 这样一来，他就不是单独用托尼制造的定位系统，定位前往2023年，而是「挂靠」在斯科特的原版定位系统的回归节点上。 这样不会产生误差。 下一刻，两人瞬间缩小，消失在实验室中。 室外观察窗前赛琳娜和狗头瞪大双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默数起来：五，四，三，二…… 另一边的路克却感觉自己突然进入一片难以形容的繁杂世界，然后身体自动跟着前面的斯科特，在各种稀奇古怪的缝隙通道中穿梭前进。 一切都如同浮光掠影，他看见很多东西，却完全不明白它们的意义。 不过路克的心神却很镇定：除了斯科特这个奇葩，其他人有谁能进第一次量子领域就拿到大好处？ 路克很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似乎註定是给某些人的，或者说老天爷就是要给某些特殊存在开专属挂。 比如斯科特再强，却也没路克的神探系统，反之也是相同的道理。 在一阵失去时间感的穿梭中，路克突然感觉面前一黑，同时一个橙黄光点一闪。 下一刻他就站在了一个金属大圆盘上。 第2009章 少一人，多一人 这个金属大圆盘四周还有多根尖端呈半圆形金属支架展开，有点像一朵开放的菊花。 头顶上方则是层层叠叠的五边形小镜面，也全都散发着银色金属的光芒。 最后，他看向面前圆盘上的一圈人……嗯，不对。 量子战服解除后，有一个不是人，而是一只浣熊。 另外还有个没头髮的蓝皮女……机器人？ 其余托尼、史蒂夫、托尔、班纳博士、罗德、克林特（鹰眼）都很熟悉，最多就是样貌老了不少。 其余人解除量子战甲后，相互用眼神交流着。 托尼第一个开口问到：「你们怎么样？拿到所有宝石了么？」 罗德这好基友满脸笑容地举起一个圆球：「我们成功了。」 另一边的小浣熊从腰上抽出一根注射器似的东西，里面是暗红色的半液态物质。 路克不确定这是什么宝石，不过看那熊脸上的表情，无疑也是成功了。 除了托尼是拎着一个很老式的皮箱子，其余几个摊开了手掌，露出里面一颗颗散发着淡淡辉光的无限宝石。 但路克却斜眼看向克林特，因为这傢伙缓缓跪了下来，脸上全是失魂落魄的神色，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班纳博士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克林特，娜塔在哪儿？」 克林特的眼泪唰地流下来，垂下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看他这样反应，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路克默默将自己身上的真实梦境和初级隐匿的效果增加。 这时让大家注意到他这个「外来者」，恐怕会成为出气筒。 而且班纳博士与娜塔莎关系微妙，现在人没了，他突然想找个东西捶一下怎么办？博士此刻可是一直绿着呢，连变身过程都省了。 …… 半小时后，失去亲密队友给復仇者们的最大冲击过去。 无论大家以后会记多少年，也不得不放下这事，讨论如何处理路克这个外来者。 但在这之前，路克被要求脱下非纳米型的量子战服，再被「请」进了一间隔离室待着。 没人让他脱掉里面的骑士战甲，尤其是当他打开了面甲，露出贝尔那张脸时。 之前都觉得斯科特那个「dc融合宇宙」是在扯淡的人，都沉默了。 没了面甲遮蔽，基地里的星期五很轻易就能扫描这张脸，确定它百分百没有动过手术。 这张绝对原生态的帅脸，居然跟三部曲电影里的韦恩老爷基本一致。 虽然这个骑士穿的是类似托尼的战甲，而不是电影里那种塑胶壳子，但风格还是那个风格。 甚至大家都觉得，这才该是黑暗骑士穿战甲的样子。 隔离了路克后，復仇者们对斯科特展开了各种追问。 斯科特不得不将量子战服里记录的视频拿出来播放，证明自己不是出现幻觉。 他可以被催眠被控制，但量子战服的数据却不可能造价。 如果是改动编辑，星期五秒秒钟就能找出被修改的部分，根本瞒不过去。 所以，众人都大吃一惊。 托尼：「那边的『我』居然打不过这傢伙？」 「那个『你』和他关系极好，世界公认的最好搭档。」斯科特表情尴尬，他总不能说自己在网上看过不少蝙铁cp漫画的封面。 一脸「娇羞」依偎在蝙蝠侠强壮臂弯中的钢铁侠有多辣眼睛，他会乱说？ 史蒂夫：「他们的纽约大战比我们提前好几年发生，主力是那个蝙蝠小队，损失比我们这里小很多？」 斯科特再次点头：「而且队长，那边的你已经醒了好几年了。」 第1167页 史蒂夫：…… 在这里，他直到2012年纽约大战前才醒来的。 其余人的问题也不少，但得到答案后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蝙蝠小队感觉……怎么强得有点过分了？ 就说纽约大战和奥创事件，两座城市基本得以保全，人员伤亡更是极少。 节奏一直掌控在蝙蝠小队这边，根本没给敌人翻盘的机会。 好在斯科特特意强调过，那边没有超人，没有哥谭市，没有阿卡姆，不然众人的表情绝对会更惊悚。 最后众人商量一阵，还是做出决定：放人。 不过这个「放人」也有讲究，并不是让路克直接回那个古怪的dc版2012去，也不是让他在这个2023的世界乱转。 他只是暂时在復仇者基地「监视居住」。 之所以这样做，还是斯科特被问急了说了一句话：「我们对这种其它宇宙来人没什么经验，斯特兰奇博士肯定有啊。」 众人一想也是。 如今最重要的事，不是处理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黑暗骑士，而是用拿到的宝石救回那些灰灰了五年的人。 所有人都失去了亲人与朋友，他们都等待的太久了。 娜塔莎已经为这个目标，毫不犹豫地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一切，都必须排在这件事之后。 …… 路克看着给自己脚踝戴上监控脚环的斯科特，笑到：「斯科特，你好像说自己戴了好几年这个，感觉怎么样？」 斯科特尴尬地笑笑：「布鲁斯，这只是例行公事，大家对你没有恶意的。」 路克不以为意：「放心，斯科特，你是个好人。」 说着他仰头看着在斯科特侧后方，陪同安装监控脚环的班纳博士：「班纳博士，有时间能和我打一场吗？」 班纳博士无奈地看着他：「我也是个好人，从没想过伤害无辜者。」 路克摇头：「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灭霸有多强，而你和他正面对战过。」 班纳博士习惯性推託：「托尔和托尼也和灭霸交过手，比我强多了，你可以问问他们。」 路克：「但你比他们好说话，最多会委婉地拒绝我。」 班纳博士：……为什么你能把这种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最后，他还是没答应这个要求，路克也没纠缠。 娜塔莎死了，班纳博士能和他说这两句涵养就很良好了。 反正提前告知过，事后再找机会试试，就不会太突兀。 毕竟谁想干掉班纳博士都不容易，路克就算抢先动手，也不会被误会偷袭杀人。 托尼？那就算了。 别看路克在2012那边和大少关系很铁，全是靠时间和共同战斗培养出来的，而这里的托尼完全是个陌生人。 托尼对陌生人是什么态度？嗯，基本上冷嘲热讽，斜眼鄙视是常态。 托尔？这傢伙腰上的游泳圈绝对是肥宅级的，根本没兴趣搭理路克。 所以，只有班纳博士是最佳选择。 第2010章 讲规矩，復活，小心眼 监控脚环安装好后，路克被斯科特带出隔离室，来到基地的休闲区。 斯科特抬手比划着名：「这一片是d区，你可以随意活动，那边abc三区最好别靠近，否则你懂的。」说着指了指那脚环。 路克不以为意：「明白。你知道我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 斯科特的笑容有点僵，艰难点头：「要不，你就当这是一次……嗯休假？」 路克抬手拍拍他肩膀：「斯科特，你就是有时候想太多，我在那边可是復仇者的朋友。」 可惜斯科特还是笑得很艰难，简单说明有事可以找基地智脑星期五后，就快步离去。 大佬你故意的吧？好好的提什么讲规矩。他心中嘀咕。 黑暗骑士确实讲规矩，出道时说要打断犯罪份子的骨头，就一定要打断——哪怕只是小指骨，那也必须断上一根。 这种规矩的讲法，斯科特这种老好人怎么可能平静以对。 这就像普通游客与克里米亚野生动物园里的狮子亲密接触。 即便驯养员保证狮子不咬人，报导也能证明这一点，但游客们摸它们时总有「手脚无处安放」的紧张感。 别说斯科特还在网上看过很多人对蝙蝠小队的评价。 黑暗骑士和黑猫女小心眼这条，已是诸多铁粉公认的事实。 谁敢说骑士和黑猫女的坏话，就有一堆粉刷「等死吧你，你舌头上的骨头保不住了」。 哪怕大家都清楚，骑士和黑猫女只是针对犯罪份子，从没有殴打键盘侠的记录，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沙雕粉丝们玩梗。 这让斯科特怎么忘记？ …… 暂时处理了路克这个意外问题，復仇者们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无限宝石上。 想把之前灰灰的人復活，并不是将六颗宝石直接拿在手里就行，无限手套是必须的。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宝石只是能源，无限手套才是供电线路和电器设备。 托尼早就想过很多次拿回宝石的情形，自己动手设计一只无限手套完全没问题。 最多就是使用它的副作用会大一点，但那也比看着不动好。 对于托尼，设计才是最耗时的。 设计确定后的制造，纳米技术轻易就能完成。 第1168页 在宝石被带回来的一周后，它们终于被镶嵌在全新的钢铁侠版无限手套上。 这时，争执终于产生了——谁来使用这只手套？ 罗德、克林特、托尼可以直接排除，他们带上手套就得丢半条命，使用后百分百没命。 对于已经失去娜塔莎的復仇者们，再损失一个队友的结果肯定无法接受。 托尔自告奋勇，要求自己来。 结果所有人都不同意，包括他的铁桿兄弟小浣熊都一样。 大家很清楚，托尔绝对是所有人中最痛苦的，至少是之一。 因为復活那死去的一半人中，并不包括他的父母兄弟朋友手下臣民。 那些人在灭霸打响那个响指前就死了，而且很多人就死在托尔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最后班纳博士站了出来，一步步走向手套：「别争了。灭霸的样子你们也看见了，这些宝石几乎要了他的命，你们都扛不住的。」 托尼：「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扛得住？」 「我不确定。」班纳博士微微摇头，站到手套面前：「但宝石释放的主要是伽马射线。」 他双眼凝视手套：「这就好像是……我存在的意义。」 众人一时无言：这就是现实。 除开托尔这个宅得半废的雷神，确实只有固化变绿状态的班纳博士最适合来打这个响指。 良久的沉默后，看着拿起手套的班纳博士，托尼终于开口：「你准备好了？」 班纳博士：「来吧。」 托尼颔首：「记住，灭霸五年前湮灭掉的所有人，你要把他们带回到现在，但千万不要去改变过去五年间的任何事……」 …… 復仇者基地旁的草地上，路克不紧不慢地给面前烧烤架上的烤串刷着油脂。 过来之后，他发现一个尴尬的情况——储物空间出了点小问题。 虽然依然可以动用储物收放功能，但里面原本放着的物品，他全都无法取出。 二号空间里活动的人和人工智慧，他也无法碰触。 好在储物空间还留了三分之一左右，可以在这里使用。 他穿在身上带过来的一套贴身纳米内甲+骑士战甲，也能不受任何影响地放入取出。 早就习惯后勤无限的路克不得不接受在这里只剩一内一外两套战甲的现实。 像他心爱的开山怪、中转无人机、遥控原型机统统没有。 现在他既进不了復仇者基地的abc三区，也无法获取各种原材料，自己制造装备。 復仇者们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在復活全宇宙一半人时，给一个来歷诡异的黑暗骑士提供这些危险物品。 况且復仇者基地就是地球上最安全的地方，路克搞这些东西是想干什么？ 他难道还能说，是自己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又犯了么？这里可没有敌人。 对此，通情达理的路克没什么意见。 换成他自己，肯定也不喜欢陌生人在重要时刻瞎折腾。 事实上，他现在能悠闲地在d区草地撸烤串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在斯科特偷偷给復仇者们强调「骑士小心眼」这个属性后，托尼一个电话就空运来全套厨具和食材，在d区临时弄了一个厨房。 这样一来，路克连吃饭问题都不用再麻烦他们。 期间，只有那个叫星云的蓝皮女机器人在远处围观过他几次，但也很快离开。 这女人的身体很古怪，据说是个被外星科技改造过很多次的外星人。 她的精神波动依然存在，但脑子都有很大部分改造零件的外星人的波动要怎么解读，这是个问题。 路克也只能感受到她有警惕和窥探的想法。 但其他人多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更少来关注路克而已。 这些也不是路克需要在意的事。 人家是一伙的，他是外来者，有防备心理才正常。 路克这几天倒也没有闲着。 骑士战甲不方便随时穿着，纳米内甲却可以。 用内甲临时变出一个黄色偏光镜戴着，记录、分析、推演在2023收集的情报，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第2011章 危险预知，灭霸降临 很多东西对于2023的復仇者们只是日常用品。 这就像美国人不会对非洲落后国家的人保密汽车、飞机、轮船的存在一样，復仇者们也不会为避开路克就不使用它们。 比如那艘能星际航行的黄色小飞行器，能够穿梭量子领域的量子通道，托尼偶尔飞出又返回时穿着的马克85全纳米型战甲，这些东西只是外形和使用细节，就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地方。 别看路克现在手中刷着烤肉，动作丝毫不乱，实际注意力倒基本放在镜片投影的资料上。 突然他皱了皱眉头，拿起还差了一点火候的烤串，撸了一串。 他一直被监视着，不想表现出太强的探查能力。 所以只能借着撸着串，顺势转身，他看向隔着一栋训练房的基地某处。 那里传来巨量的能量波动，其蕴含能量的级数比彩虹桥和宇宙魔方激发时还高，而且还在不停攀升。 终于要使用无限宝石了？路克心中明了，也有种淡淡的欣喜。 一旦那些被灰灰的亲朋好友重生，復仇者们的心情绝对会好起来。 那时路克隐蔽型心理暗示更容易起效，监视活动的日子应该就结束了。 第1169页 片刻之后，那种能量波动骤然攀升到了一个难以想像的地步，再戛然而止。 路克知道，这应该是无限宝石使用完毕了。 突然他皱了皱眉头，移动了下视线。 又一种能量波动传来，但其特徵与无限宝石的区别很明显。 这是……量子通道开启！但什么人会在復活行动时去启动量子通道？这完全不合理。 路克的危险预知也突然开始发出提醒，而且越来越急促。 这是能力在警告他，巨大的危险正在快速逼近。 路克身影一闪，迅速钻回了自己的房间内——黑暗骑士作为小心眼的代名词，復仇者们没敢在他的房间里装监控。 他从储物空间取出骑士战甲，直接覆盖在身上。 细微的咔嚓声中，战甲的各主体部分快速展开、锁闭。 战甲着装完毕的瞬间，路克仰起头，口中忍不住骂出声：「法科！该不是这里的托尼也睡错人了吧？」 因为就在这一刻，强烈无比的危机感从空中传来，铺天盖地，躲无可躲。 紧接着，轰隆声中復仇者基地爆炸四起，瞬间化为废墟。 路克凭藉着危险预知，快速移动着，最后终于躲进了一个塌陷下去的大坑中。 从地面上冲出去？别开玩笑了。 就这火力的密集程度，他一个人孤零零冲出去，保证会被上百个火力点集火打成渣。 路老爷可是个体面人，怎么会主动凑上去挨揍。 安静自闭，自我埋土，蓄势以待，后发制人，才是他的传统艺能。 …… 片刻之前，復仇者基地的作战会议室里，随着满脸痛苦的班纳博士打出那一个响指，无限手套立刻从他手臂脱落下去。 克林特下意识地一脚将它踢开，因为娜塔莎的死，他对无限宝石一点好感都没有。 此刻班纳博士整个右臂都冒着烟，几乎从不破皮的它现在看着更像一只烤得熟透的大肘子。 托尔甚至闻到了熟悉的烤肉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当然不是他嘴馋了，而是王子殿下想到之前说自己来打这一个响指。 班纳博士那一条胳膊顶的上托尔小半个身子，来打这一下响指，小半个人都得变烤肉。 托尼上前伸手，喷出速冻液，将班纳博士的右臂暂时冷冻保护起来。 班纳博士满脸痛苦地躺在地上，却立刻伸手抓住旁边的史蒂夫，语含期待地问到：「成功了吗？」 史蒂夫不是章口就来的人，更不敢在这种事上乱说，只能说到：「不确定，你别动，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了。」 这时，因为復活行动而开启的基地防护层重新打开。 斯科特看着外面的阳光，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突然飞过的几只蝴蝶，露出笑意：「伙计们，我觉得成功呃……」 「wt……」他的视线中，一片蓝色离子束正铺天盖地般从天而降。 第一发就落在大楼外的宽阔草坪上，狂勐的冲击波向他涌来。 斯科特这一个月在2012那边路克嘲讽过不少次，说他反应偏慢。 此刻他用行动证明，自己其实也可以是一个很快的男人。 在见到天空落下的蓝色离子束的瞬间，他条件反射般地关闭头盔，立刻启动了蚁人战服，缩小身体躲进靠近墙角的地方。 毕竟在与蝙蝠小队部分队员的「切磋」中，他只要略微犹豫那么0.01秒，之后就不用再犹豫了。 如路克所说，做出反应后发现是虚惊，总比遇袭后没反应的代价小。 然后，当斯科特跟着一片墙面残骸飞出去的同时，忍不住在心中赞美了一句骑士万岁。 而在房间中的復仇者们，在班纳博士打响指前就各自做好战斗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 此刻的袭击虽突然，他们却没有当场扑街，而是随着坍塌碎裂的建筑被掩埋进地下层。 基地之外，蓝皮女机器人星云正在基地几百米外仰头看着头顶的巨大飞船，眼神中露出兴奋的神色：「父亲，你来了。」 刚才她悄悄打开了量子通道，从罗德与星云前往的2014年宇宙中，接来了那边的灭霸大军。 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束从飞船上投射到她面前，几个人影出现在白色光柱中。 当先走出一个比浩克还高的巨大身影。 他身穿淡金色铠甲，手中一把双头宽刃巨刀，皮肤呈现淡紫色。 这个紫色巨人正是宇宙霸主——灭霸。 他的视线环视周围：「这就是未来么？干的不错，我的女儿。」 星云掰下面部贴着的一片金色外壳，随手扔开：「谢谢。父亲，他们一点都没有怀疑我。现在，镶嵌好无限宝石的手套就在基地里。」 灭霸将巨刀插进地里，再将头盔取下，挂在巨刀顶端：「因为，他们总是自以为是。」 他身后一个干枯瘦小的人影抬手一招，一块巨石飞来，落到紫色巨人身旁。 灭霸坐了下去：「去吧，找到那些石头，给我带回来。」 「遵命，父亲（大人）。」他面前的星云和其余四个高矮胖瘦个不同的人齐齐应声。 五人转身，就向基地废墟而去。 在他们身后一艘艘竖立三角状的登陆舰落下，舱门打开，无数双腿四臂的怪物蜂拥而出，跟着沖向基地废墟。 第1170页 第2012章 将对将，骑士在行动 轰隆隆的响动声中，四臂怪物们冲进基地废墟，找到各处缝隙钻了进去。 之后，响声越来越大。 突然天空中落下一片闪电，轰进某处废墟破洞中。 废墟破洞轰然炸裂，一大片四臂怪物惨叫着，被蓝白色雷光带上天空，天女散花般四下飞出。 浑身萦绕着蓝白雷光，双眼一片炽白的托尔从废墟从沖了出来，左手锤右手斧，口中发出震天吼声：「啊啊啊啊啊~」 如此风（马蚤）醒目的出场，立刻引来了全场关注。 源源不断涌上的四臂怪物立刻转向，如蚂蚁般冲来。 托尔哪儿会在乎这些虫子般的渣渣小怪，双手锤斧抡圆，duangduang唰唰不绝于耳，就将那些过分积极前扑的四臂怪物打飞噼碎。 一个巨大的身影冲来，一手盾一手巨型钩镰就向托尔砸去。 这却是灭霸手下大将黑矮星。 叮叮duangduang声中，两人锤斧对盾镰，打成一片，托尔对小杂兵的群秒就被限制住了。 星云和其余三大将只是瞥了那边一眼，都没去帮黑矮星的意思。 这几人之间并无统属关系，反而是竞争对手。 黑矮星又不是立刻就要被托尔砍死，也没有求援，他们才懒得管它。 旋即，废墟中另一处的响动也大了起来。 一处破口中叮铃哐啷中，又是一堆四臂生化怪被打飞出来。 一套红色的流线型战甲窜出来，悬浮空中，看向星云四人，口中顿时骂出声：「shxt，又是你这个章鱼哥。看来我还得再干掉你一次。」 对面，同样悬浮空中的一条瘦小人影冷冷盯着托尼。 它身穿灰黑色长袍灰色皮肤，脸上没有鼻子，只有黑灰色的眼睛和嘴巴。 这人是灭霸大将之一的乌木喉。 章鱼哥这个称唿足以证明，这话就是对它说的。 对某个嘴臭的大少，它一声不吭，右手微抬，向外一挥。 嗖！ 悬浮空中的托尼顿时炮弹般砸回废墟中。 没等章鱼哥乌木喉得意，托尼砸出的破洞中就射出橙红色离子束。 乌木喉只来得及挥手一挡，整个人同样就被打掉了下来。 托尼从地面冲出：「章鱼哥，要是只有这点手段，那你就活不过这一集了。」 口中说得狂妄，他身后却已经展开多根辅助离子发射器，联合双手掌心炮，一道更粗壮的橙红色离子束射向下方的乌木喉，将它轰进地里。 星云与剩下的亡刃将军和暗夜比邻星两大将继续冷眼旁观。 他们只负责挡住復仇者，方便四臂生化怪找出无限手套。 除了本身是夫妻亡刃和比邻星，其它人才不会相互帮助。 …… 片刻之前，基地废墟之下的某处，斯科特心有余悸地从一堆沙砾中冒出头来。 对于其他人处处危机的废墟，对缩小的斯科特却是处处空隙。 而他的通讯频道里，响起了路克的声音：「斯科特，你没事吧？」 斯科特听见这个声音时，莫名地心情一松：「我没事，布鲁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路克：「那个星云用量子通道放出来了一艘外星战舰，应该是灭霸的座驾，他现在就坐在基地外不远处看戏。」 斯科特：「wtf？」 他完全不明白星云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这女人说过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 但再不欣赏自己的颜值，也不至于要谋杀整个復仇者联盟来报復自己吧？斯科特觉得很委屈。 路克：「她未必是你们以为的那个星云。」 身为分身大师，马甲王者，套娃之主的某人，从来不觉得任何人是无法替代的。 他都有基因级克隆的超级易容术，星云那种改造人的复制能比完全復刻活体麻烦？ 排除事实上的不可能，剩下情感上的不可能，就是必然。 再说路克都能从2012过来，就不允许另一个星云从2014过来？ 过来后的第一天，他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谁能确定，其它宇宙的某一个人必须是好人？ 某个宇宙里，托尼是个超级大反派的可能也是有的。 斯科特：「怎么可能，她可是跟我们一起与灭霸战斗过的。」 路克：「罗德和她去的2014年里，另一个星云似乎还是灭霸的超级打手吧？」 斯科特立刻明白过来：「该死！难道是另一个星云，她又是怎么过来的？」 路克没时间给斯科特分析这事，把敌人全部打死，再分析他们的尸体不好么！ 他只是开口到：「别想这事了，你先联繫復仇者们，说我来帮忙了，顺便让他们给所有能求援的地方发求援信号。」 如果是在2012年，路克第一时间自己就把这事办了。 但在这里，他只能与斯科特建立联繫。 斯科特闻言，也回过神来，立刻开始唿叫其它人。 而路克则靠着震盪波能力，接近了百多米距离外的地下某处。 罗德满脸焦急地卡在某处，他的战甲在刚才的袭击中受损，已经失去了动力。 好在虽无法移动，战甲却也让他没有受伤。 班纳博士的吼声在不远处响起：「罗德，快点带火箭（小浣熊名字）离开，我顶不了多久了。」 第1171页 一只右臂变成烤猪蹄的他，此刻用左手和身体顶住垮塌的建筑残骸，不让它落下活埋火箭。 罗德急的不行：「战甲坏了，我也动不了，通讯系统也失灵了。」 班纳博士的绿脸发黑：「你那破战甲还有什么是好的么？」 罗德苦着脸：「防水系统？」 「啥？」班纳博士一愣，顺着罗德的视线看去，就见一股股水柱从废墟的一头喷发出来，不禁骂出声：「shxt！你这臭嘴。」 这特么才是屋塌偏逢一湖水啊！早知道就该劝托尼，别把基地建在湖边的。班纳博士心中嘀咕。 防护最差的火箭此刻才悠悠醒来，想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除了个脑袋，其它全被卡在一扇合金门下：「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话才出口，一阵隐约的轰隆声响起，它面前的建筑废墟被掀到一旁。 一个身穿黑灰战甲的人影走了出来，与它四目对视：「小朋友，看来你需要一点点帮助。」 火箭：「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劳资是大火箭，早就成年了好么！」 路克心中呵呵，也不把它的话当回事。 这小浣熊脾气怪得很，嘴也不饶人，没事还喜欢拿着把大枪轰轰轰，典型的奇行种选手。 但对家里养了两只共生体，一只章鱼大宝宝的他来说，火箭的脾气还在预期之内。 第2013章 雪中送炭，怪送人头 路克上前，随手就抬起合金门，将这头暴躁小浣熊拎了出来。 火箭虽被砸得伤势不轻，口中却还硬气无比：「该死的，你这个黑蝙蝠快放你火箭大爷下来，不然我就要你好……哦↘↗↘」 骂声停止，身体上传来的舒适感让它不禁发出一声婉转的「娇唿」。 路克抓着它的左手上，泛动起淡淡白光，却是在用生命之光给它恢復丧失。 没了火箭大爷的叨叨，路克闪身，一脚就将战甲宕机的罗德从废墟下勾出来，抓到手中：「我带他们出去，班纳博士你可以松手了。」 说着人就消失在他来时的通道内。 班纳博士愣了好几秒钟，才感受到肩头沉重的压力：「混蛋，给我滚开。」 完好的左臂抡起，一巴掌就把扛着的建筑残骸抽碎了一大片。 没了支撑的残骸轰隆砸下，将他埋没。 但几秒钟后，班纳博士就从残骸里撞出一个洞，重新冒了出来。 刚才那么尴尬的处境，纯粹是被罗德和火箭俩拖油瓶连累的。 如果不是要保住他们俩，那别说塌下来一点基地残骸，就算塌个几百米地壳，博士的浩克之躯也屁事没有。 此刻脱困的班纳博士心情大好，忍不住对帮了自己的骑士有了好感。 虽然人家话少态度也不亲切，可抵不住行动高效关键，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啊。 如此想着，他向骑士刚才离开的方向追去。 通道又垮塌了？几巴掌过去，不就又开了么。 …… 克林特伸手往背后箭筒一摸，脸色一变：「小心，我没箭了。」 如此说着，他手中长弓向扑来的四臂怪一扣，换手拉弓一甩，将自己和它错身而过。 空出来的右手在右肩上拔出了长刀，左手松开长弓，右手长刀借着拔出的弧线，一刀噼在扭身反扑的四臂怪脖子上。 四臂怪脑袋飞起，身体却把他撞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嗖！duangduangduang！ 一个红蓝白圆盾飞来，砸中继续扑向克林特的一个四臂怪后背，又折射打爆了更前方的四臂怪的脑袋，在通道壁上弹了一下，刚好被冲来的史蒂夫一把接住，反手噼在追在身后的四臂怪脸上。 史蒂夫喘着粗气：「你怎么样？」 克林特一脚蹬开压在身上的四臂怪尸体：「没问题，劳资的刀一样快。」 史蒂夫：「需要我提醒你注意语言吗？」 克林特屈膝半跪在地上：「这个梗你是过不去了吧。」 两人虽是闲聊，但也是藉机休息。 袭击发生后，克林特运气好在没被压住，坏在早早被一群四臂怪发现，一路追杀。 他边打边退了一段距离，撞上刚从废墟下爬出来的史蒂夫。 然后……就变成俩人一起被追杀。 即便史蒂夫是超级盾战士，克林特是顶级远程射手，也抵不住四臂怪的无穷无尽。 两人远近配合，几分钟内连杀上百四臂怪，仍然被逼得且战且退。 克林特还好，之前没什么受伤，射箭体力消耗不大，现在换成抡刀也还能顶一阵。 史蒂夫却在垮塌时被撞得内腑轻伤，钻出废墟又耗费了大量体力，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又一路激战到这里。 他就是铁人，也有点顶不住的感觉了。 这才说了两句，缓过一口气，不远处又响起连串吱吱嘎嘎的动静，还夹杂着四臂怪特有的嘶吼声。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有点艰难地站起：「我们向上走，不能被它们耗死在这里。」 这种狭窄地形太憋屈，四臂怪挤都能挤死他们，只能不停地撤退。 要是班纳博士在这里就好了！两人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念头。 说到无损耗推杂兵，班纳博士才是箇中高手。 反正这些杂兵打博士都不破防，迈开步子撞就行，想堵都堵不住他。 第1172页 两句话的工夫，两人来时的通道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就是预料一般涌出的四臂怪。 克林特缓缓举刀，史蒂夫盾牌抬起，准备迎接又一轮苦战。 轰隆！ 一声巨响，两人面前不远处的通道壁碎块烟尘迸射，出现了一个大洞。 里面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哇喔，大块头，你有力气也不是这样用的吧？等下打怪没力气了怎么办，我可就剩一把防身小手枪了。」 「你还是祈祷罗德不要再指错路吧，我可不想再进卫生间找他的备用战甲。」打头的黑色身影说到。 烟尘瀰漫中，两大一小身影从破洞中走出。 克林特失声轻唿：「火箭？罗德？呃……骑士？」 三人扭头向左边的他看来。 史蒂夫却叫到：「敌人，右边。」说着就准备扔盾牌。 三人刚好挡在了他们与四臂怪之间，最多两秒钟就会被四臂怪扑到。 不过，最擅长狭窄地形战的路克怎么会被四臂怪偷袭。 无论震盪波还是灵敏嗅觉，那些四臂怪就跟屎壳郎一样臭哄哄，完全无法隐藏。 「我来解决它们，罗德你们先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两只手随意一抓一扔。 罗德和火箭就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迅速又平稳地落到史蒂夫和克林特身边。 三人一熊面面相觑，还是身无寸铁的罗德最沉不住气。 现在他没备用战甲不说，连把小手枪都没有。 再不找点傢伙什，这场战斗他连酱油都没资格打：「怎么办？」 史蒂夫一时没吭声，手中盾牌并没有放下，做好了随时扔出去支援路克的准备。 结果，咔嚓的骨折声伴随着嘭嘭的重拳击打声中，一头头四臂怪就跟电影里的龙套似的，一个照面就躺在了路克面前。 与电影不同的是，没有任何一只四臂怪躺下后还能挣扎。 除了身体残留的一点神经反射，让它们略有抽搐，四臂怪们再没其它动静。 路克的拳掌脚肘膝的挥动并不急促，配合那些四臂怪的进攻，如同蕴含节奏的舞蹈。 每一个扑近的四臂怪就那么轻轻轻松，将颈部和脑袋要害「凑」到他的手脚上，全部一击秒杀。 火箭这玩暴力枪械的根本看不懂。 罗德这普通格斗好手大概能看明白一丢丢。 克林特是格斗专家，史蒂夫更是格斗大师。 两人只是看了两眼，就松了一口气：难怪这人敢扯自己是蝙蝠侠继承者，光凭这大师级的徒手格斗就有那么点味儿了。 第2014章 会合与救援 史蒂夫很确定，骑士这徒手格斗的水平比自己还强不少，至少自己是没办法让四臂怪死成「挨个送人头」这情形的。 他深吸一口气：「克林特、火箭，你们陪罗德去找备用战甲，然后再回地面会合。」 他还是不太放心骑士一个人应对那么多怪物，这种格斗实在太耗体力。 被围攻时没人帮忙，体力的消耗起码翻几倍。 咚咚咚！沉闷的脚步声响起。 轰隆！路克刚才踢出来的大洞再次大了一圈，班纳博士巨大的绿色身形钻了出来。 众人一愣，旋即大喜：己方的杂兵推土机终于来了。 突然，一个人影从小变大，出现在史蒂夫他们不远处：「队长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却是斯科特也顺着动静，摸到这边来了。 正在高兴时，头盔里的通讯频道响起路克的声音：「这又不是开野餐会。托尔和托尼在上面挨揍呢，你们最好快点。」 斯科特笑容一僵，赶快把这话向队友们复述了一遍。 路克？他已经一路打通关，顺着通道转弯打过去，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只有那充满了韵律感的咔嚓嘭嘭声音一阵阵传来，让大家知道他还在战斗。 众人对视一眼，史蒂夫这次没有犹豫：「班纳你带他们一起去武器库，我跟着骑士，确保安全。」 有他这精神领袖发话，其它人也没反对，两边立刻分开。 班纳博士+斯科特这个组合，足以快速在废墟中找到并取出任何装备。 毕竟对这基地里装备所在最熟悉的，除了智脑星期五和它的主人托尼，也班纳博士这个技术人员。 史蒂夫感受着恢復大半的体力，心中略微安稳了些。 再怎么说他也是达到人类极限的超级士兵，有这片刻的休息，足够身体缓过气来。 现在，他必须去支援骑士。 不可能任由人家一个外来客人浴血奋战，他这主人却带人熘走。 小跑着的他绕过一个弯，面前是一路的四臂怪尸体。 跑过二十多米的通道，又转了个弯，四臂怪尸体继续延伸着。 再跑过尸横遍地的十多米通道，他终于进入一块比较大的基地残留空间中。 黑色面甲上，一对蓝白光眼看来，淡淡一句：「你没跟他们一起？」 史蒂夫眼睛略微瞪大。 面前这个空间中，已经躺下了上百具四臂怪尸体。 而路克说话间身体一侧，从两头四臂怪扑来的空隙中穿过，手中的双头长矛一转，轻轻划过它们的脑袋。 最后两头四臂怪与他错身而过，半空中脑袋就离身体而去，砰砰砰地砸落在地面。 第1173页 路克问了这句，突然抬头看向头顶地面：「算了，来了就一起上去，托尔和托尼正在被围殴，要顶不住了。」 说着，他手中长矛摺叠，插回腰间，走到史蒂夫面前伸出手：「我带你上去，节约时间。」 史蒂夫略一犹豫，没有躲开。 路克一把抓住他的肩头，手中淡淡白光亮起：「不要紧张，给你治治伤。」 「啊？」史蒂夫的声音有点走音，体内多处伤势所在麻痒不已，但疼痛却在快速消失。 他从没享受过这种超能力，既不舒服又有点舒服，一时间有点懵。 治疗开始的同时，路克就拉着史蒂夫向头顶冲去，空着的右手重重一拳轰在上面。 震盪波能力发动，右手如同动漫里的天马流星拳般，连续击打在拦路的残骸上。 轰隆隆的响动中，两人从地下硬生生向上钻出几十米，来到靠近地面一处残破空间。 空间里的四臂怪们被轰飞一片，但后续者立刻毫不畏死地涌来。 这里与刚才那个空间差不多一样宽敞，路克果断将腰间的多功能摺叠短棍抽出，再次变为双头长矛形态。 多一个枪尖，杀这些小怪的效率能高70%左右。 虽然他的体力无限，但也不介意杀得快点。 黑灰色的双头长矛舞动，在空中划出一条条黑线，涌来的四臂怪就像死猪般被黑线切开，连碰到路克战甲的机会都没有。 它们唯一能接触的，只有路克的大脚板。 路克时不时会踢出带有震盪波的一脚，将某头倒霉蛋四臂怪踢飞。 震盪能力附体的它就会变成一发「怪物炮弹」，在涌来的四臂怪中砸出一条通道。 靠着这些牺牲自我，勇于开路的四臂怪，路克带着史蒂夫冲出了废墟：「扔盾！」 史蒂夫毫不犹豫地将盾牌扔向了托尔那边。 托尔正被黑矮星、亡刃、比邻星围攻，形势岌岌可危，比邻星的长枪甚至已经捅向他的后背。 而锤斧被黑矮星与亡刃缠住的托尔很难躲开这一下。 嗖！ 一片飘忽的红白影子从比邻星视线余光中冒了出来，正是史蒂夫的盾牌。 久经战场的她下意识感到不对，手中长枪变向，对准盾牌扫去，目光也跟着移动。 就在长枪与即将接触前，急速旋转的盾牌如同被风吹动的树叶，来了一个诡异的侧飘，从基本平行地面，变得近乎垂直。 比邻星斜扫的长枪擦着它的边缘而过，预料中的撞击没有发生。 眼见旋转的盾牌竖起，如锯片般向脸上切来，她只来得及偏头侧身。 滋~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盾牌掠过，在比邻星肩头的护甲切出一道大口子，她整个人被撞得飞了出去。 那边的亡刃见到老婆被偷袭，不由得注意力分散了瞬间。 察觉到机会的托尔飞起一jio，撩在亡刃大腿处，将他踢开，空出的左手锤立刻回扫，抡向黑矮星的脑袋。 黑矮星下意识将右手盾抬起。 duang！他也被锤得飞了出去。 托尔喘息着，就见到路克凌空飞来，伸手一抡，飞出去的美队盾牌被他手中一条合金细绳带着旋转而回。 连串的噗嗤声中，拦路的四臂怪都被盾牌切开。 史蒂夫用路克刚扔给自己的双头长矛抽飞围上来的怪物，抬手一招。 把怪物当木头一样噼的盾牌立刻乖乖落回他手中。 史蒂夫开口：「枪还你。」 路克却双手在腰间一摸，两叠蝙蝠镖握在手中：「留给你用吧，它可以变形的。」 话出口的同时，他在空中的身体旋转，一道道蝙蝠镖如捕猎的蝠群般向四面飞去。 旋转的蝙蝠镖在他百米范围内来回盘旋，切割着所有进入这个范围的四臂怪，带出一片片残肢与腥臭液体。 一时间，史蒂夫和托尔都感到了些许轻松。 第2015章 大凶之拳，非死即残 另一边，托尼再次被乌木喉用念力砸进地里。 托尼只是晃了晃脑袋，就准备起身继续，却听见耳麦里史蒂夫的招唿声。 瞟了一眼已经退开一段距离的乌木喉，托尼还是选择与托尔、史蒂夫会合。 他与乌木喉之间的战斗，实在是尴尬又难受。 乌木喉的念力无形无质，防不胜防，力道还特别大，防护性也不差，带着它自己飞行也很灵活。 这才几分钟，托尼就被打进地面好多次。 同样，乌木喉也很头疼托尼。 马克85力量巨大，防御超强，功能众多，还能随时变形，连飞都比念力飞行快。 乌木喉把托尼打飞这么多次，却始终没能真正伤到他。 两人都陷入了打不死对方，又不太好脱离的状态。 因此，见到托尼的队友冒出来，乌木喉果断藉机后撤。 与其跟这个铁憨憨白费力，倒不如找其他人的麻烦，比如……那个拿盾牌的？乌木喉视线从空中悬浮的路克身上一扫而过，就落到史蒂夫身上。 他不是白痴，当然不会立刻又选这个明显也靠战甲吃饭的对手。 所以还是拿盾牌那个看着好欺负点的样子，至少这人身上有细微伤痕，不会打上半天都不破防。 托尔？免了。 那傢伙皮糙肉厚，锤斧威力绝对能破防，黑矮星这种傻缺玩意儿才是最适合的肉盾。 第1174页 等下打起来，找机会就把黑矮星继续扔过去继续顶着，这傢伙应该不会发现。如此想着，乌木喉向黑矮星飞去。 一时间，双方四对五，恢復了对峙势态。 只有蝙蝠镖群不知疲倦地来迴旋转切割，将那些无惧死亡冲来的四臂怪切死在防御圈中。 托尼飞过来，看着周遭的蝙蝠镖，有些惊讶，但口里还是习惯性地毒舌：「什么年代了还玩迴旋镖，杀伤效率有点低吧？」 路克随便将飞回的两把蝙蝠镖一带一扔，给它们附加上更强的旋转力：「只能将就用，我随身也就带了这点小玩意儿。」 他话说出口，托尼语塞。 史蒂夫的表情也有点尴尬。 路克之前找斯科特转达过一些原材料要求，可惜被托尼否决，史蒂夫和其他人也默认了。 这是个合理选择，可现在是路克帮他们战斗，似乎显得他们之前小人之心。 好在路克只是怼2012的大少习惯了，没有拿这个说事的想法：「援军呢，你们应该已经把死掉的那一半人都救回来了吧？」 托尼看向远处坐着的灭霸，面色有点黑：「他的飞船摧毁了基地通讯，干扰了无线信号，暂时联繫不上外界。」 路克嘆了口气：「那就先拖着吧。」 托尔这时也靠了过来。 本来他还警惕着那些蝙蝠镖割到自己，结果进来时它们全都绕着他飞走。 只要不脑缺到主动加速撞上去，完全没有误伤的可能。 听见路克的话，他不太满意地到：「那怎么行！我们要进攻，直接砍死灭霸，问题就解决了。」 路克视线移动到托尔的游泳圈上：「那你可能需要先减减肥。」 托尔：「苟屎！劳资以前能砍死他一次，今天就能砍死他第二次。」 路克没兴趣争论这个。 现实是人家灭霸只是出动了一个干女儿星云+四大将，以及无数杂兵，就能把他们这几个人缠死。 要是储物空间里的装备能动用，路克倒还有把握短时间内清一部分的场，给大家制造机会，杀掉星云和四大将。 那时候，他们才有与灭霸一战的资格。 若是连人家的走狗都打不过，那放再多空话也没有意义。 嗯……好吧，以托尔的脾气说这两句还是有益他脑部健康的，免得里面全是啤酒和烤肉。 他们几人才交流了几句，那边乌木喉已经不耐烦，挑动着黑矮星再次杀来。 这次，亡刃和比邻星两口子也一起上了。 刚才他们三大一对托尔，居然都没能拿下，还差点被人伤到比邻星，这实在有点丢脸。 阿斯加德确实厉害，但主要还是奥丁那个老傢伙让人忌惮。 托尔这种肚子比名气还大的王子，实力还无法让他们畏之如虎。 乌木喉拖在其它三大将后方，单手轻抬，再向下一压。 灵活兇残的蝙蝠镖群齐齐一滞，从空中被压得落到了地面。 飞镖防御圈立刻消失，四大将对着四人扑来。 路克嘿嘿冷笑一声：「这个章鱼哥交给我。」 他留意这傢伙很久了。 它战斗的方式妥妥的念力操纵，而且比他现在拥有的更强更高档，但身体防御不怎么高，居然被托尼打得见了血。 身为一个始终拥有正宗法师，而不是「近战法师」梦想的男人，路克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自己的能力库增加一点底蕴。 灭霸的手下？那又算得了什么。 路克打定主意要与灭霸正面碰一碰，哪怕分身报废，也要试出这位宇宙霸主的实力水平。 2012那边的灭霸还活着呢！ 话才出口间，路克就在空中直扑乌木喉，托尔托尼史蒂夫三人也跟着冲上。 乌木喉见到一马当先，直直冲向自己的路克，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暗骂一声：这人是飞在天上的，不太方便扔黑矮星了啊。 如此想着，它并不在意，随手一挥就想像对付託尼一样打飞路克。 旋即，它脸上一动。 飞来的路克预判成功，双臂战甲解开回缩，一对肉掌勐地在身前一拍。 嘭地一声闷响中，透明的空气波纹从双掌间产生，向四周扩散。 乌木喉那无形无质的念力突然震盪起来，虽还在继续前进，力量却完全分散，再也不能干扰路克的前进过程。 看到急速逼近的黑色战甲，它想起之前被某个红色铁坨坨所支配的恐惧，毫不犹豫地就向黑矮星那边躲去。 与此同时，它的手一勾。 原本沖向托尔的黑矮星一个原地迴旋升天，陀螺般地向路克撞来。 路克有点遗憾地放弃了直接追杀乌木喉，这傢伙实在是有点滑熘。 但此双大凶之拳既出，非死即残，绝不空手而归。 于是他身体加速，双拳后屈，勐然发力刺出：「打！」 嘭！ 沉闷得如同擂鼓的响声中，路克的双拳携带着全力发动的震盪波，重重捶在旋转而来的黑矮星左肋，来了个前后夹攻。 第2016章 连环暴击，混战 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从路克与黑矮星之间扩散而出，将扑来的四臂怪都吹得东倒西歪。 这次的黑矮星并没有被捶飞。 刻意控制的震盪波消弭掉绝大部分的沖势，将破坏性的力量从它腰间透入。 第1175页 它双眼瞪大，嘴巴大张，死死盯着双拳一前一后顶在它腰子处的路克。 那张丑陋狰狞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路克为什么不拿小拳拳捶它胸口？因为这叫大凶之拳，而不是打胸之拳。 刚才史蒂夫的盾牌都没彻底击破比邻星的战甲，粗壮高大的黑矮星胸甲更厚，傻子才捶它防御最高的地方。 而腰肋处的战甲因为保持灵活的原因，不光比较薄，还有一定的缝隙。 于其他人而言，这点点缝隙只是一个不易攻击的小弱点。 但有了缝隙，也意味着路克的震盪波能避开战甲最强的一层防护，伤害到内部的身体。 黑矮星挨了这下突然袭击，也没有放弃抵抗。 哪怕身体的强烈震盪让它有点使不上力气，它仍然抡起手里的盾牌砸向路克。 一直战斗得很取巧的路克这次没有避让，只是抬脚略微改变盾牌击打来的角度，再一膝盖蹭了上去。 黑矮星只觉盾牌不受控制地向旁边滑出一点，身边这个黑乎乎的傢伙就躲开了这下攻击。 更要命的是，路克脚挑盾牌时双拳毫不停歇，向它腰肋伤处发动了连环勐击。 他可从没说过，大凶之拳只有一拳。 此刻贴到近处，占据先手，那自然要打得对方非死即残才行。 嘭嘭嘭的沉闷响声连在了一起，乍听上去像是一声悠长的鼓声。 而这「鼓声」奏响后就一直维持在「高音」部分，丝毫不降。 黑矮星那堪比合金的身体也不由得颤抖，战慄，越来越接近彻底失控的地步。 那对恐怖的拳头如跗骨之疽，难以摆脱且一刻不停地勐击它的左边腰肋，连续捶了它数十次。 它咬着牙用钩镰和盾牌发起四五次反击，却都被路克的双腿用各种巧力卸开。 说来话长，但从双方接触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两秒钟。 飞开了一点距离的乌木喉就发现自己好像坑了队友，顿时脸就垮了下来。 黑矮星是蠢，但乌木喉纯粹把它当个肉盾，可没想害死它。 察觉不对的瞬间，它悬浮的身体划出一个弧线飞回，手也跟着挥动。 巨大的念力抽在黑矮星和路克身上，两人齐齐被打飞，在地面上翻滚着带出两道烟尘。 它这不非敌我的一击，终于将两者分开，再抬手一勾，黑矮星的身体就被拉回。 滚动中的路克连续几脚卸掉冲力，勐地一蹬，从烟尘中钻出，直扑乌木喉。 乌木喉面色一变，一边后退一边对准他伸手。 嗖！ 就在它念力将发未发时，一个红白蓝圆盾从侧后方弧线飘来。 随即，路克被巨大的念力再次打得坠落进地面。 乌木喉心情略松，背后盾牌飞到。 砰！ 最后关头察觉到危机的它用念力斜挡了一下，但后背也被擦中，身体不由得向下一沉。 乌木喉心中大怒，抬手一挥，控制着盾牌向偷袭自己的史蒂夫飞去。 无声无息间，一把蝙蝠镖化为模煳的黑灰色影子，急速旋转着，贴着地面的烟尘飞出。 在到达它的脚下时一个急转弯，切向其双腿之间。 乌木喉顿觉胯下隐隐发凉，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危机降临，再顾不得控制盾牌，下意识用念力带着身体侧移开。 噗嗤！原本直切中线的蝙蝠镖扎进了它的右大腿，将其切开了三分之一不止。 乌木喉惨叫一声，歪歪扭扭地落荒而逃。 路克的身影紧随蝙蝠镖而至，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就是要趁它病要它命。 biubiubiubiu！ 一串橙色离子束射来，拦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路克背后披风一展即收，划出一个快速短小的弧线，躲开星云离子枪的攻击。 冷眼旁观的她本来没打算出手，但黑矮星和乌木喉两个人被那鬼一样的蝙蝠侠一顿输出打成苟，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现在一开火，她才发现想偷袭对方也不是容易的事。 嘭！ 一大团蓝光另一边轰来，震动一大片空气。 刚躲开星云偷袭，又不想降低追杀速度的路克终于没躲过这一下，被打得侧飞出去，远离了全力逃窜的乌木喉。 打出这救命一击的是与史蒂夫对战的比邻星。 趁着史蒂夫去接回盾牌的空隙，她的长枪枪尖对准路克，射出了一发离子炮，拦下了他的追杀。 但面对史蒂夫这样的对手，分神是很容易倒霉的。 史蒂夫接到盾牌，回手就扔在了她的胸口，把她砸得滚出去十多米。 亡刃见状，立刻开始后退向自己老婆的位置，却被托尼一炮轰在背后，又被托尔一锤抡在胸前。 只来得及将双头长刀挡在胸前，勉强隔开一点喵喵锤，亡刃就跟它老婆一样变成了滚地葫芦。 一时间，四大将陷入了全面劣势中。 后撤的乌木喉恼羞成怒。 灭霸大人就在身后看着它呢，要是因它导致四大将有所损失，那肯定要失去灭霸的信任。 这对坚定效忠灭霸的乌木喉而言，比死还难受。 它的小眼睛中闪过凶光，终于双手同时抬起，面前一片四臂怪随之上浮。 双手一挥，上百头张牙舞爪的四臂怪炮弹般砸向路克四人。 第1176页 然后就是再一次挥手，再一次扔出上百头四臂怪。 轰隆声中，下饺子般落下的四臂怪将废墟砸得烟尘升腾，遮蔽了路克四人。 生命力顽强的四臂怪哪怕重伤，也继续扑向感知中的非同类气息。 突然，乌木喉神色一动。 超高的精神力让它察觉到几个细小的黑灰色影子从地上飞进了烟尘中。 下一刻，一大片被路克召回的蝙蝠镖绕出大大的弧线，从乌木喉两侧远远飞出，将一头头四臂怪们切成重伤。 乌木喉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要减少自己周围可投掷的四臂怪数量。 它可以飞过去，但距离路克四人会更远，投掷的威胁会大幅度降低。 只要缓上几秒钟，托尔、托尼、路克三人完全有可能集火弄死它。 念头一动，乌木喉双手连挥几下。 被打飞的三大将，以及唯一没挨揍的星云齐齐向后飞去，落到它身旁。 第2017章 全军出动，援兵在哪儿 此刻黑矮星弯腰躬身，手按腰部，口中还噗嗤噗嗤不停吐着血，显然大腰子被捶得不轻。 亡刃双手有点抖，即便用双头长刀挡了下，它胸前被喵喵锤抡中的地方依然焦黑一片。 它老婆比邻星同样手按胸口，咳嗽连连。 再加上同样灰头土脸，背后衣服破裂，嘴边溢血的乌木喉，四大将俨然成了一支伤员小队，只有最后打了几发冷枪的星云完好无损。 另一边，路克从几人也向后退出一段距离。 虽然每人身上都有灰尘污渍，但却都身体完好，明显占据了上风。 心中一直有点不服气地球人的四大将，此刻终于知道了厉害。 换成其他星球，兵对兵将对将，一般两人一组的他们就能杀得对方溃不成军。 现在有四臂怪协助，四大将对路克四人居然还是吃了大亏。 一时间，它们都将视线落到了路克身上。 就是这个傢伙，以一打二差点把黑矮星和乌木喉当场弄死。 只有星云扭头看向后方，却见灭霸手指弹动，将一颗小石子抛上抛下，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转回头，用低沉暗哑的声音说到：「可以出动其它部队了，乌木喉。」 乌木喉也扭头看了一眼，压下心中的憋屈：「好。步兵、生化巨兽、空中部队出动。」 它们的任务是拿到无限宝石，不是与復仇者单挑。 随着它开口，亡刃两口子和黑矮星立刻命令手下部队进攻。 说起来，乌木喉这傢伙更会讨好灭霸。 它都放弃了单挑，那亡刃两口子也不会非要上去挨揍。 悬浮高空的灭霸座驾上，一条条大型战舰脱离母舰，开始散开队形。 地面上的三角登陆舰内，涌出一批批拿着枪械的步兵，以及身形顶三五个黑矮星的生化巨兽。 路克看着对面的阵仗，打开面罩：「各位，你们的援军再不来，我们今天就得英勇捐躯在这里了。」 托尔没吭声，只是用眼看托尼和史蒂夫。 他这几年都宅在屋里喝酒，玩游戏里时噹噹祖安新人王，根本不知道復仇者的近况。 援军有多少，在什么地方，这里只有托尼和史蒂夫两人知道。 托尼和史蒂夫对视，无言苦笑：鬼才知道去其它宇宙拿无限宝石，会闹出「灭霸的逆袭」这种事呢！ 当然，黑暗骑士降临也很扯淡就是了。 不过黑暗骑士就一个人过来，还被他们限制了自由，只能靠飞镖和短棍战斗。 人家灭霸直接带了一艘星际主舰，加上完整成建制的军队过来。 援军？他们也想有啊。 但等其它地方发现异常，援兵再快也要几十分钟才能赶到。 那时候，他们四个早就变成灰了。 见到两人的表情，路克无语扭回头，看向几百米外坐着的灭霸，缓缓迈步前进。 灭霸那边准备不要脸了，这边的復仇者就得扑街。 路克不用再顾忌什么，放手一搏，直捣黄龙。 哪怕这分身死掉，他也要亲手称量下灭霸的实力，否则这一趟「异世游」就太亏了。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跟着迈动脚步。 实力不如人，并不影响他们战斗到底的决心。 以寡敌众这种事，他们已经习惯了。 即便要死，也要拉上对手一起死。 庞大战舰遮蔽了基地废墟上空的大部分阳光。 只有很少的阳光从空中瀰漫的烟尘缝隙落下，带出一缕缕金色的光柱，落到四人的前路上，似乎在预示英雄落幕前的辉煌。 突然，托尼和史蒂夫脚下齐齐一顿。 史蒂夫更是抬手捂了捂耳朵，让自己能更清楚地听到耳麦里的通讯声：「hey，队长，你能听到吗？」 「我是山姆，队长，你听到了吗？」 「注意左边。」 四人里，路克第一个扭头，看向左侧后方。 他没加入这边復仇者的通讯频道，但对空间类能量波动很敏感，几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一团旋转的橙红火花从小到大，快速变成一个足以几人并行的传送门。 一个背负双翼的人影从里面窜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正是猎鹰山姆。 随着他的出现，挨着第一个传送门周围更多团橙红火花亮起，然后越来越大。 第1177页 数十个宽度十米到几十米的传送门在四人身后连成一片，不少门中潮水般涌出成建制的部队。 其中人最多的一拨的是非裔，为首之人是个货真价实的非酋——瓦坎达国王，黑豹特查拉。 路克比较留意特查拉身上那套黑色振金战甲。 它轻薄如紧身衣，防御力却比骑士战甲还高，而且收放自如，可以做到全封闭无缝隙，灵活度超高。 唯一的缺点只有辅助功能不多，但用来做贴身内甲简直完美。 给这套振金战甲拍照留念，路克的视线又移向另一处传送门中。 因为里面打头飘出的是一个穿着大红披风，双手亮着橙红符文的男法师。 一见这与古一如出一辙的橙红符文，以及那身与众不同的灰色法师袍，路克就知道这人是谁——古一的继任者，新任至尊法师史蒂芬·斯特兰奇。 与古一的一面之缘，让路克很留意至尊法师这一系。 毕竟能摸到他底子的，迄今为止也就古一这一个。 对有着神秘法术的存在，他从不小觑。 当斯特兰奇法师从门中悬浮而出，一个穿着红蓝紧身衣的瘦小影子吊着蛛丝从里面窜了出来。 面甲解开，露出一张路克更眼熟的脸。 路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彼得上中学后这脸怎么还是没怎么变？就是身材结实了不少。 嗯……这应该是变成蜘蛛侠的原因？2012的小彼得不胖不瘦，可不是这种全身精瘦肌肉的模样。 之后还有一个骑着白色飞马的女人，领着一群身穿古典铠甲的阿斯加德战士从一扇门中走出。 路克的关注点主要是……那匹马。 虽然它没有老恶灵骑士那匹口鼻喷火的骷髅魇马来得酷炫，但华丽优雅上却独树一帜。 然后一个穿着暗红皮风衣的红髮女人从天而降，双掌中两团猩红明亮的光焰在燃烧。 感受着2023绯红女巫身上强到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路克嘴角抽了抽：回去要多引导下自己的那个小女巫，千万不能变成一个满脸苦大仇深的「猩红寡妇」。 与此同时，空中同步展开的传送门中一套蓝银配色的战甲从各种飞行器中穿出，duang地落到托尼身旁。 第2018章 宣言与爆粗 面甲打开，佩珀的脸露了出来，脸上带着担忧：「托尼，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她在接到卡玛泰姬法师的通知时就立刻准备，到现在也不过十分钟左右。 但过来见到对面的阵仗，以及这边遍地的四臂怪尸体，她也忍不住担心了。 每一次大战托尼虽活了下来，但总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万一这次就把自己折腾重伤了呢？ 托尼严肃中带点兴奋的表情顿时不太自然。 他之前保证好好在家当主夫带女儿，结果前些天跑去抢宝石，现在更要老婆带兵来救，这真是太特么尴尬了。 路克趁着两口子撒狗粮的空隙，仔细地打量了佩珀的战甲。 去掉了大少持之不懈多年的金红配色，佩珀这套蓝银配色的战甲顺眼得多。 纳米战甲穿在男人身上显得曲线太过圆润，缺少钢铁那种凌厉感。 但放到身高腿长体态苗条的佩珀身上，却充分显示了曲线美——腰腿豚凶的曲线，还能用战甲外形来修饰，想不好看都难。 路克又不是没见过佩珀，说到腰细腿长这些优点她确实有。 但穿套战甲后面能比得上史蒂夫的美国翘那啥，前面能比拟c+级选手赛琳娜的小辣椒？抱歉，这个真没见过。 好吧，这纯粹是他想像赛琳娜穿上这种纳米战甲的样子，才走了0.001秒的神。 纳米战甲的优点，刚才托尼的马克85已经展示的淋漓尽致。 以他那普通人的身体，先打乌木喉，后打亡刃两口子，靠着就是变幻无方的战甲。 2023年的托尼经歷多次大战和沉淀，技术的推进幅度实在太大了。 说来话长，但传送门出现十多秒后就完成了地球联军的兵力投送。 卡玛泰姬的法师们使用传送门的技巧成熟且高效。 门那边的队伍提前排好队形前进，法师们只要将门向队伍后方快速挪动，所有人就被传送来了门这边。 可惜是维山帝的力量，学不了啊！路克很干脆地放弃眼红，反正手里也有个能开传送门的女异人克拉丽丝。 虽不比斯特兰奇法师从外星开直达传送门的霸气，但做到全球秒速兵力投送也不难。 …… 随着地球联军出现，四大将不禁回头看向灭霸。 它们不是害怕，只想确定等下是否连地球联军一起干掉。 灭霸扔掉了手中的小石头：「你们不甘心接受失败，结果怎么样？还是要面对我。」 他缓缓站起身：「我以为消灭半数的生命，就能让另一半在这宇宙中更好地活下去。」 「但你们向我证明，那是不可能的。」迈步向前，他口中喃喃：「只要有人仍然记挂过去，就永远不能接受这未来，你们一定会反抗。」 抬手拿起双头巨刀上的头盔戴上，灭霸漠然的眼神遥遥落到对面打头的路克等人身上：「现在，我要将这个宇宙化为原子尘埃，再创造一个全新的宇宙……」 他的手握住双头巨刀的刀柄，将它拿在手中：「……那里的生命将不再有对失去的怨恨，只有对给予的感恩，一个懂得感恩的宇宙。」 第1178页 路克撇撇嘴，初级声波发动「千里传音」：「你个大沙雕。」 虽用上千里传音，但他只确保这句挑衅能传进灭霸耳朵里，并没有特意收束身旁的声波。 托尼和史蒂夫一左一右听的明明白白，不禁侧目。 但喉咙动了两下，两人还是将「爆粗提醒」咽了回去。 路克跟他们不熟，刚才又帮了他们不少忙。 黑暗骑士骂灭霸是沙比这事儿是非主流了一点，但现实又不是pg13的大片，谁又规定韦恩老爷不能爆粗呢？ 路克也不在乎身边这些临时队友看低自己的文化素养。 大敌当前，没人会为他对敌人爆了一句粗而闹别扭。 另一方面，他这样干也是在拉仇恨。 在场的所有人里，路克绝对是最不怕灭霸的那一个。 即便灭霸拿到无限手套要打响指，他也敢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自爆。 爆个二级分身一百万积分而已，路克亏得起。 因此在开场前给灭霸一个深刻印象，加大必要时刻对方攻击自己的可能性，是个一本万利的选择。 要是亲手弄死这傢伙，路克肯定能收穫不少好东西。 灭霸并不是只会打打杀杀，人家正儿八经的宇宙霸主，战略知识两开花的全能天才。 他的崛起之路完全能写成一本网文小说，妥妥的漫威「灭日天」模板。 于路克而言，灭霸就是一个至尊无敌王者vip999的超级大礼包。 但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三星米其林的至尊披萨。 这一点点的机会，他必须尽量去争取，才可能吃到更大的一块。 …… 听见路克这诡异的回答，对面灭霸紫色的大脸上也流露出诧异的表情。 显然这位宇宙霸主不光能用英语发表格调霸道的战前宣言，也能听懂这句粗鄙之语。 事实上，之前四大将被打得那么狼狈也没开口人身攻击。 路克这边四人眼见要被围殴，也没人破口大骂不公平。 这么肃杀紧张的开战一刻，对着灭霸骂沙雕，简直拉低了决战的格调。 但灭霸终究是那个宇宙霸主。 被他杀掉一半人口的种族里，临死前破口大骂的人大把，不缺地球人这一个。 面上的诧异之色一闪而逝，他单手缓缓平举巨刀，指向前方的地球联军。 开战！ 他周围蓄势以待的军队齐齐行动起来，向地球联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大虫子型的战舰如同游弋在空中的恶龙，摇摆而来。 中小型的飞行器围绕在它们身旁，提供足够的拦截保护力量。 地面上重型坦克开始加速，步兵团跟在其后，层层推进。 首先发起攻击依然双方空中舰艇，密密麻麻的飞弹舰炮开始对射，更多的拦截弹和诱飞弹漫天花雨般散开。 直接地面部队肉搏？抱歉，那是没制空权存在时期的事。 事实上，双方地面部队对空中袭击都有相当强的抵抗能力。 普及的单兵防护罩是没有的。 但依託大型地面机械单位提供的防护罩，以及瓦坎达多人阵列振金武器的防护盾却很普遍。 空中单位一旦转移火力去攻击地面单位，就有可能被对方的空中单位先摧毁，变成一场空军换步兵的闹剧。 因此漫天的窜天猴尾烟和离子炮光束横飞中，双方空中单位不约而同地将火力倾泻在对面同行的身上。 第2019章 重操旧业，黑枪之王 空中爆炸轰鸣不断，双方的地面部队也在快速接近。 一旦混战开始，双方的空中火力就再不能对地面狂轰滥炸，地对地空对空，捉对厮杀的时刻终于来临。 復仇者们带着刚到的联军小弟，保持阵型，发起了冲锋。 这时轰隆巨响中，巨大化的斯科特掀开废墟残骸，从地下钻了出来。 被他撞出的大口子里，班纳博士一跃而出。 罗德穿着一套接近三米的深蓝色战甲，一手克林特，一手抓小浣熊火箭，飞了出来。 克林特背后箭筒补得满满当当，腰间还多了一堆零碎的投掷武器。 火箭双手抱着一把比自己身体还大的银色能量枪，口中发出兴奋地唿喊声：「wahoo~快点快点，大家都开打了，劳资的大枪也已饥渴难耐。」 一开始就不着痕迹地减速，落在后面的路克见到他们出来，心中一动。 他立刻发动初级隐匿，再启动战甲隐形，快速钻进斯科特他们钻出来的通道。 以他对托尼的了解，有这傢伙支援的基地装备库绝不会只放一套战甲一把枪。 赶上大战的四「人」正急着去支援队友，完全没注意有人摸进他们刚出来的装备库。 这也很正常。 灭霸的军队都有自己的装备，没谁会钻进废墟里找新武器。 不到一分钟，空手而入的路克满载而出。 此刻的他双手各拎了一把火箭的那种银色能量大枪，储物空间里还塞进一堆杂七杂八的武器装备。 光这种银色能量大枪，以及配套的能量手枪，他就带出来了十多把。 要说路克的发家史，那绝对是从打黑枪起步的。 最早就是卡洛斯家族，一家人带手下整整齐齐被他送上天，经验积分能力美钞的收穫一个不缺，堪称完美的首杀回忆。 第1179页 之前他跟着托尼三人，还要保持一点骑士的格调，孤军作战的形势也没给他机会。 如今混战开始，復仇者的几个领袖冲锋在前，鼓舞士气。 而支援过来的地球援军很大部分都是五年前灰灰的人，路克这异世来的黑暗骑士没谁认识，去冲锋陷阵纯属浪费。 隐藏起来打黑枪，才是最有效率的选择，反正混战之中没谁关心对手怎么死的。 走出废墟的路克将战甲外形进行了微调，黑灰色变成了灰色，头盔的小尖耳缩回，披风收起，蝙蝠标志隐去。 灭霸那边的装备是几种制式为主，而地球联军的着装比较混乱。 路克隐藏掉这些明显的标志，地球联军的人也不会把他当敌人。 他轻吸一口气，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its showtime。」 无论体术如何强大，但他对枪的热爱已经深入骨髓。 什么，年轻时他说过不爱枪？那特么是没天赋。 良好的正反馈机制，从来就是让人努力爆肝的动力。 系统爸爸，就是路克的正反馈机制。 只要努力，立刻能看见收穫。 路克平举双枪，碎步小跑，绝不离地，更不会跳跃。 战靴也切换到最适合运动射击的悬浮模式，让他的身体在杂乱的战场也如平静的水面，晃动幅度极小。 而火箭双手才能使用的银色大枪，在他手中与手枪无异。 由于不太熟悉这大枪的性能，路克选择了点射模式，扣一下扳机射一发的那种。 但为了这场大战，2012那边一级分身和本尊都已「下线」，进入休眠状态。 全部注意力控制的二级分身，一秒四枪，双枪秒射八发，连续命中八个目标毫无压力。 两头身穿重铠，冲进地球联军中肆虐的生化巨兽成为试枪活靶。 大枪射出的连串的离子束，依次落在它们的膝盖、脖子、眼罩、大嘴上。 巨大的身体重量让受伤的膝盖难以支撑，一头巨兽立刻变成跛子，然后脖子出现一个焦黑的洞，立刻倒下，痛苦地挣扎。 但离子束没能击穿眼罩，它还能惨叫着多活一会儿。 另一头巨兽运气好的多，张大嘴嘶吼时，被路克找到角度从斜下方射进去一发离子束。 它的头盔下立刻冒出寥寥白烟，显然脑子一下就很成熟了。 得到测试结果，路克立刻调整方案，手中双枪biubiu，biubiu地双连射，全部射向巨兽防护最少，又不能随意甩动的脖子。 被单发命中的巨兽还可能挣扎一下，两发全中的巨兽大半个脖子都会被烤熟。 哪怕它们的脑子还没死亡，身体却连挣扎都做不到。 …… 此刻超级英雄全在第一线，带着最强力的部队顶住，并摧毁灭霸一方的四大将和重火力。 四臂怪、生化巨兽、星际重装步兵这种批量进入战场的部队，只能由后方小兵自己解决。 大部分小兵的主要任务是给前方提供火力支援，不可能全去对付突入进阵线中的灭霸小兵。 而路克的打黑枪之旅一开场，阵线后方的联军小兵们渐渐感觉轻松起来。 某人的射术，配合来自靶眼的初级精准能力，加上两把有效射程1500米的能量大枪，冲进后方的灭霸小兵谁跳得越欢，谁就死得越快。 从后到前，一头头生化巨兽脖子焦黑地倒下，重装步兵直接被击破最脆弱的眼部镜片。 四臂怪？这种纯炮灰单位不冲到关键位置捣乱，路克根本懒得在它们身上浪费能量。 他是在復仇者的装备库拿了不少枪，可战场上的四臂怪数量至少有一两万，后续还在不停地从登陆舰里涌出。 之前联军没来，路克只能自己动手。 现在联军小兵一大堆，他傻了才会对着炮灰四臂怪开火。 实际上平均一秒四到六发的黑枪是很值钱的，必须选择高价值目标。 两枪过去，怎么也要救下三五个地球联军的人。 不拿个三五十经验积分，怎么对得起他扣扳机所花费的力气。 系统爸爸依然沉默，但在路克的要求下，还是很贴心地将每次击杀的经验积分刷出来，而不是事后一起结算。 虽然基本是几十的数字，路克也没怎么看。 但那一片片绿色经验积分刷屏的感觉就爽，连手里的扳机都有劲了。 路克就这样，如幽灵般来回游走在战场后方，一步步向前推进，绝不在一处停留。 被他扫过的地方，基本没有灭霸小兵再冲进来。 第2020章 黑暗骑士的计划？真棒！ 用游戏地图来显示此刻的战场，那在地球联军后方三分之一的阵地里，零星的敌对红色光点已经全灭，只剩下大片友军的绿色光点。 而且，绿色光点正在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速度向前推进，一口口吃掉涌来的红色光点。 以这趋势发展下去，联军终将占据上风，慢慢吃掉灭霸的地面部队。 全靠路克这个例无虚发的黑枪之王疯狂抢人头，联军后方受到的攻击和干扰大幅度降低。 火力支援渐渐压制住源源不断的灭霸地面部队，没有被对方一拨反推回来。 安稳的后方，给卡玛泰姬的法师们提供了更好的工作环境。 除开最早一拨送来的主力大部队，这些法师一直没停地在开门，从全球各地送来一批批的支援部队。 第1180页 除了地面部队，空中的传送门中不停有瓦坎达战机冲出。 甚至有几个法师联手开了个超级大门，一口气送过来了两艘空天母舰。 这两艘空天母舰改动极大，比起路克毁灭的那三艘2.0版先进得多，起码是4.0或5.0版。 一进入战场，蓄势待发的空天母舰上昆式战机不断升空，炮火飞弹不断发射，原本有点顶不住的地球空中部队再次稳定下来。 这种局面下联军也只取得了一定优势，距离胜利还早得很。 在战场上的托尼、史蒂夫、特查拉都察觉到了不妙。 灭霸的那艘座驾实在太大，里面的部队不光多，还全是久经宇宙战争的老手，有着成熟高效的地空配合。 地球这边却全是菜鸟。 也就瓦坎达的空中部队靠着振金科技，在性能上略胜对方。 而空天母舰上的昆式战机战损率惊人，几乎每分钟都有几架被击毁。 在后方的路克看得更清楚。 通过阿福的计算，在联军地面部队彻底击溃敌人前，联军的空中部队将会先一步全灭。 失去了制空权，联军将会遭受对方的地空协同进攻，溃败得只会比灭霸的地面部队还快。 心中快速盘算着，他给斯科特发去通讯：「给我转接托尼和史蒂夫。」 斯科特愣了愣，飞快蹦跳到一台被击毁的坦克后躲着，诧异地问到：「转接？托尼他们没发通讯频道给你？」 刚才骑士可是跟托尼他们一起对战四大将，完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怎么会连通讯频道都保密？ 路克：「光顾着揍人，哪儿有时间说这个，所以你也别再浪费时间。」 斯科特一脸无语，立刻接通托尼，说了这事。 托尼一拍额头：「该死，我把骑士这傢伙给忘了。」 才说完，他就被黑矮星一盾牌抽飞了几十米。 躺在一堆残骸碎块中，托尼先给斯科特开通了通讯频道，才爬起身来。 抬起一脚踹飞一个想捡便宜的四臂怪，双手掌心炮左右开弓，连环发射，他耳边就响起路克的声音：「托尼、史蒂夫，我才做了推演。再这样打下去，半小时后我们这边会输得很彻底。」 托尼勐地跳起，抬手与赶来救援的佩珀一起，一炮轰飞了黑矮星，再夫妻双打轰爆一小队掠过的小飞行器：「你想说什么？」 史蒂夫那边几乎同时开口：「你有什么计划？」 你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啊。路克心中吐槽，口中却立刻说到：「干掉他们所有高级指挥官，再把灭霸的那艘战舰炸掉，我们就能赢。」 托尼：…… 史蒂夫：…… 这计划逻辑上一点毛病没有。 但问题现在是人家在压着我们打啊！两人心中飘过差不多的念头。 路克：「正面部队作战打不过，只能这样，不然你们有其它办法？」 托尼没吭声，史蒂夫却一口应下：「好，我们就这样干。先从谁开始？」 队长是二战混出来的，知道战场上的紧急关头有主意比没主意强。 况且双方这次是短兵相接，打不过就是打不过，除非谁想来个同归于尽的大招。 但说到同归于尽，地球的那些和平武器根本进不了灭霸战舰近百公里直径的干扰范围。 倒是地球联军一旦要胜利，还得小心灭霸战舰急眼，来个敌我皆炸，毕竟那战舰的科技水平占据绝对优势。 路克：「先杀灭霸。」 托尼：「……这主意真棒。」 史蒂夫：「ok，托尼叫下托尔，我去招唿其它人过来帮忙挡住四大将。」 路克：「我在灭霸那里等着你们。」 托尼：？？？你们就决定了？疯了吧你们？ 几句话工夫，復仇者里带了耳麦的人都知道了这消息。 靠近的人彼此招唿一声，超级英雄们开始集结。 手握巨刀，站在一个小坡上观战的灭霸眼神微动，视线左右移动了下，脸上露出淡漠的笑意：「终于忍不住了么？呵呵。」 只要復仇者们不傻，迟早会找上他。 他不会躲避，因为他是灭霸。 如果想躲，那他一开始就不会下来，坐战舰里下个开火的命令，一直狂轰滥炸就好。 但他不想那样。 这个宇宙已经被湮灭了一半生命，却还有人想方设法地復活他们，灭霸觉得自己亲手碾碎对方才会安心。 这些纠缠不休，是非不分的傢伙必须在绝望中死去。 一时间，战场前段的局势开始变化，各处超级英雄开始向灭霸围拢过来。 拦在他们路上的灭霸部队，无论空中还是地面统统遭到联军后方的集火攻击，提前给他们开闢出一条条可以快速前进的路线。 最先到的仍然是托尔。 这位啤酒肚雷神浑身雷光缠绕，双目雪亮如电，抡起手中的小锤锤，呜呜呜地就飞上了天。 喵喵锤以蛮横的姿态，撞碎面前挡路的一切人和物。 无论是飞行器还是灭霸士兵，都在这强力一击下碎裂四散。 「灭霸！拿头来！」从空中急速飞来的托尔口中大吼，震得附近士兵耳膜升腾。 暴风战斧带起大片白色雷光，当头抡下，直噼灭霸的天灵盖。 托尼却在通讯频道里骂了一声：「该死，其他人还没到位。」 第1181页 口中如此说，他的战甲勐然加速，扑了过去。 除了斯特兰奇这个有点脆皮的法师，也就穿着马克85的托尼能最快赶到支援，他必须给托尔这二货撑着。 否则队伍里的肉盾+超强输出被秒，后续进攻会出大问题。 灭霸看着飞来的托尔，口中喃喃一声：「这里的阿斯加德，已经毁灭在诸神黄昏中了吧？」 第2021章 混战，摸鱼首杀 话出口的同时，灭霸手中双头巨刀转动起来，勐地挥臂一抡。 duang！ 噼来的暴风战斧被巨刀架住，托尔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瞪着灭霸。 灭霸紫色大脸上却神情漠然：「只有这样的力量么？你比奥丁差远了。」 说着他单手发力，将压来的战斧推开，顺便躲开托尔另一手轮来的喵喵锤，飞起一脚把他踢开。 巨刀再次旋转，急速赶至的托尼射来的橙黄离子束被搅散。 托尼从灭霸头顶快速掠过，却被他一把抓住一只脚，勐地掼在地上，抬脚就踩。 duangduang声中，那大脚板上的冲击力震得托尼有点难受。 史蒂夫扔出盾牌，旋转着切向灭霸的左手。 灭霸抬手一挡，护臂将盾牌弹回，被冲来的史蒂夫接住，来自路克的摺叠短棍前端弹出一个枪尖，狠狠扎向灭霸的大腿。 灭霸抢先一脚扫出，让开枪尖的同时，扫向史蒂夫的身侧。 史蒂夫只来得及收盾挡在身侧，就被duang地一声扫出十多米。 一直等待时机，随时救援的斯特兰奇法师见状，双手挥出十多条赤红色光鞭，缠住灭霸的一只手，不让随意移动。 托尼得到了一点空隙，一个翻身单膝跪起，掌心炮抬起对准灭霸的脸。 双头巨刀几乎同时从旁斜噼而下。 托尼吓了一跳，抬起的双手立刻合在一处，前端变成一个圆又滑的盾牌。 刀盾撞击，发出噹啷一声，还夹杂着让人牙酸的咯吱摩擦声，托尼与两个好基友一样被打飞出去。 就在附近的乌木喉见到自己的大人被围攻，果断放弃那个跳来盪去的小虫子。 飞过来时它双手连挥，一大片石块铁片利箭般射向纠缠灭霸的斯特兰奇背后。 斯特兰奇自己还没反应，身后的悬浮斗篷已经带着自己的法师主人跑路了。 这时的斯特兰奇与悬浮斗篷早已心意相通，几乎在斗篷刚开始移动时，就明白危险将至。 他果断放弃手中的光鞭法术，嗖地退开。 超高速射来的杂物没击中斯特兰奇，却把十多米外战斗的十多个联军与灭霸士兵打成了筛子。 一击逼退斯特兰奇，乌木喉立刻将注意力放到史蒂夫身上，手就想对他挥动。 啪！ 一团白腻腻，黏煳煳的网状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煳了它满脸，释放念力的过程也被打断。 然后红蓝色的小蜘蛛借着黏在路过飞行器上的蛛丝盪过来，一记超级无敌侧身踢踹在它的脸上，把这头章鱼哥踢开。 同时他还不忘射出一团蛛丝，将这麻烦的傢伙送出战局。 旁边亡刃的双头长刀却勐地投出，直指小蜘蛛腰间，力道之巨大足以将他拦腰噼成两截。 刚起身的史蒂夫盾牌再次扔出，从侧面撞在双头长刀中间，将它打偏，再插进一头生化巨兽的后背中。 这时托尔和托尼已经再次起身，再次男子双打灭霸。 失去武器的亡刃却被克林特送去两只特制弓箭，炸得扑进小兵堆里。 比邻星立刻一发能量冲击炮，把揍自己老公的傢伙轰得灰头土脸，自己却被罗德两炮偷袭在豚上，挺着腰飞了出去。 黑矮星嘶吼着沖回来，却被双眼冒红光的旺达双手一挥，扔出几百米远。 一时间，前方战场彻底混乱起来。 谁都没注意到，飞出几百米的黑矮星身后跟上了一条不起眼的灰白色人影。 它巨大身躯在地面砸出一团烟尘时，灰白人影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 之前就被路克波动拳打成腰子冒血的黑矮星，被旺达这一下摔得带动伤势，一时间竟然疼得爬不起来。 但灭霸正在被围攻，它疯狂地吼叫着，努力想让身体动起来。 情绪激动与剧烈的疼痛，让它完全没留意到身后烟尘中飘然靠近的某人。 当它双眼发黑，艰难起身时，眼睛就撞上了一根无色透明，薄如蝉翼的湮灭能量尖刺。 从侧面伸来的湮灭能量尖刺毫无阻滞地从黑矮星眼眶斜捅而入，再瞬间炸开成刺球状，将里面的大脑扎成了冻豆腐——密密麻麻全是眼。 黑矮星的身体一僵，噗通一声又躺回了地上。 路克收回释放湮灭尖刺的手指，看着系统提示击杀黑矮星任务完成，心中呵呵：这是第一个。 完成敌将首杀的他身影一晃，幽然隐没进烟尘中，原地黑矮星尸体也被一堆移来的垃圾掩盖。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四大将已悄然无声地少了一个。 …… 摸出来后，路克再次取出换过一茬的双枪，不断开火。 哪怕托尼给火箭提供的这些备用大枪都有1000发标准输出的能量，也抵不住某人一分钟打出二百多发，一秒都不耽搁的效率。 围攻灭霸的战斗逐渐激烈。 第1182页 灭霸小兵疯一般地冲来，哪怕用身体也要隔开復仇者们的围攻。 这种战术对于大部分无群攻清场能力的復仇者，确实无解。 托尔可以雷电清场，但他却是对抗灭霸的主力，根本抽不出太多精力来应付小兵的肉盾攻势。 这时的旺达就成了清场主力，连续一片猩红的混沌能量甩翻大片小兵。 路克眼睛一亮：「旺达在吗？」 斯科特秒回：「她才从瓦坎达过来，没带通讯器。」 路克：「……收到。」 斯科特：「要我叫她么？」 路克：「不用，你自己小心点，别被集火。」 刚才斯科特已经好几次使用巨大化，捶爆了几艘大虫子战舰和十多辆重坦。 这么（骚）的战斗方式，不小心很容易倒霉的。 路克直接千里传音，找上旺达：「我是骑士，需要你的配合。」 旺达正在挥动的双手一滞，眼珠不禁左右扫视着：「谁？」 「刚才骂灭霸的那个。」路克顿了顿：「保持安静，点头摇头就好。」 旺达恍然点头。 对于这个敢对灭霸这种霸主爆粗的人，记忆想不深刻都难。 不过她与路克距离超过七百米，而路克对精神波动的感知只有五百米左右，只能看她的表情说话。 路克：「看见那个使用念力的灰脸章鱼哥了么？等下配合我干掉他。」 旺达眼睛一亮，但神情还是有点犹豫的样子。 至于她是不相信路克的身份，还是不相信他能干掉乌木喉，这就不清楚了。 第2022章 手套出现，这是第二个 不过乌木喉这傢伙确实太麻烦，念力操控灵活多变，战场上的满地杂物都是它的暗器。 而面对不破防的托尼和托尔，它不是扔人就是制造阻碍，一直在破坏众人围攻灭霸的节奏。 能干掉它，那復仇者们的压力会小很多。 路克也不多解释，只是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旺达一听，几乎立刻点头。 这个计划实在太简单，不太可能存在什么陷阱。 她还趁着这几句话的工夫回忆了下，发现在耳边说话的声音确实是刚才骂灭霸沙雕的那人。 对于一个超级女巫来说，这点是不会弄错的，之前只是没想起骑士是谁罢了。 确定了路克是谁，刚才他与托尼三人站在一起，共同面对灭霸大军的情形立刻浮现在她脑海中。 两人刚商量妥当，路克却突然听见通讯频道里克林特发出一声急促地提醒：「我们的右后方，一个四臂怪手里拿着无限手套，正在靠近。」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路克轻轻跃上一艘屁股朝天的飞行器，放眼看去，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四臂怪。 毕竟一路狂奔而回的一群四臂怪实在很显眼。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枪，biubiubiu的离子束疯狂扫去，正在回跑的四臂怪立刻扑街了一大片。 拿着手套的四臂怪被打爆后，其它扑上去的四臂怪也挨个被打死当场。 手套上镶嵌的六颗宝石散发着蒙蒙辉光，就那样掉落在地，引诱着附近的所有人。 绝对不能让这玩意儿靠近灭霸。 只要拿到它，灭霸这疯子绝不会有任何犹豫，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再打一个响指。 更麻烦的是，班纳博士已经用一条胳膊证明，大多数人带上它就会一命呜唿，连打响指的资格都没有。 要知道，班纳博士的浩克变身不光有復仇者里最强的体质，还有极其bug的恢復力——虽然一般他用不上这个。 但从刚才打过那个响指后，班纳博士的右臂没有任何恢復的迹象，似乎彻底失去了活性。 即便这个手套真有其他人能带上，并打出那一个响指，但缺乏相关知识的人想法跑偏了怎么办？ 说不定就有人下意识想改变某些过去，那肯定是要出大乱子的。 因此，怎么处理无限手套是个大问题。 路克开枪狂扫，暂时确保手套无主后，就立刻沖向那边。 復仇者们有顾虑，他可没有。 虽然系统不让他把无限宝石放进储物空间，但却没警告他不能使用。 哪怕他拿到手后，系统再来个马后炮提示，主动权也在他手上。 再说了，班纳博士不是还有一只手么？紧急关头让他再来一次，最多以后配上两条振金手臂。 反正巴基已经证明过，振金手臂值得拥有了。 路克才跑出百多米，麻烦的情况就已出现。 乌木喉这个烦人的章鱼哥又冒了出来，隔着百多米就用念力操纵着碎石泥土，升起一条土石地龙，托起无限手套向灭霸而去。 值得庆幸的是，无限手套充满了宝石的力量，它不能直接用念力把它扔过去。 在这关键时刻，非酋特查拉突然从旁杀出，跳上地龙顶端，一把抓过去手套。 乌木喉满脸恼怒，双手用力，想用土石地龙挤死这捣乱的傢伙。 可惜特查拉的振金战甲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普通物理攻击。 他无法立刻挣脱土石地龙的纠缠，却没有任何受伤的可能。 路克这时已跑到四百米外，视线扫向旺达，发现她已经要冲过去，连忙千里传音：「就是现在，把乌木喉打向你五点钟的方位。」 第1183页 旺达略微愣了瞬间，但立刻加速飞去，双手前探，对准正在跟特查拉战甲较劲的乌木喉一抓一拉一抛。 注意力全在无限手套和特查拉身上的乌木喉完全没有防备，就被一大团红色混沌能量包裹了全身，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斜飞出去。 心中大惊的它立刻动用念力，想稳住自己的身形，却骇然发现念力对裹住自己的混沌能量效果极差。 而在旺达动手的同时，路克已经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枚黑色手雷，用力一按，勐地扔向乌木喉那边。 手雷表面亮起红光，伴随着轻微的蜂鸣声，在空中划出一条模煳的红线。 乌木喉刚好被旺达强行抛飞，迎着闪动红光的手雷而来。 路克心中默默计算，突然开口：「解除。」 旺达下意识地解开了压制乌木喉的混沌能量。 空中的乌木喉就感觉眼前一暗，大片的红色能量消失不见，似乎只有一点隐约的红光残留。 没等它反应，那点模煳的红光几乎贴着它的脸炸裂。 手雷爆炸的气浪才向外喷涌，又立刻回缩，一点透明扭曲的空间迅速扩大。 周围细小的灰尘和碎片应声而起，全部涌向那团扩大的扭曲空间里。 乌木喉先是诧异，然后变成了绝望，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不~」 它一头扎进了这扭曲空间中，空间迅速回缩成一个白色光点，闪烁瞬间，消失不见。 系统：击杀乌木喉任务完成…… 这是第二个。路克心中记上第二笔，身影混入周围战成一团的人群中。 一脚挑起某个阵亡瓦坎达战士遗留下的振金长矛，他顺手刺死两个想来捡便宜的四臂怪，感觉比自己的摺叠短棍锋利得多。 心念动处，他一边前进一边捡起振金武器就扔，扎死附近的多头生化巨兽。 另一边，乌木喉被旺达扔开后，特查拉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蜂拥而至的四臂怪淹没。 才动用战甲的蓄能冲击震飞一群，没等他跳起来，又是密密麻麻下饺子般跳着压下来的四臂怪。 「wt……」特查拉满脸无奈地发出半声粗口，就又被淹没了进去。 小蜘蛛及时盪来，一手蛛丝沾起无限手套就跑，口中还不忘在通讯频道嚷嚷：「斯塔克先生，我抢到手套了，我正在向后跑，现在我该把它带到哪儿去？」 努力缠住灭霸的托尼抽出一点空吼道：「越远越好。」 小蜘蛛连忙应下：「没问……啊~~」 第2023章 手套争夺战，惊现美式拿铁 几架灭霸一方的小型飞行器飞来，离子束朝着半空中的小蜘蛛就是一通覆盖性射击。 在空中盪着的他一个激灵，团身翻滚着提前躲避。 但蜘蛛感应并不包括小蜘蛛的蛛丝，黏着手套的蛛丝被一道离子束碰巧扫断。 还在躲离子束扫射的小彼得根本无暇它顾，就盪向了手套相反的方向。 他只能扭头眼巴巴看着，然后在通讯频道中巴拉巴拉地汇报：「天吶，弄丢了，我弄丢了手套。它落在……克林特你三点钟方向，距离五十米。」 为了节省体力，克林特已将弓挂在背后，使用从装备库里拿出的两把能量手枪，打死不停靠近的四臂怪。 听见这话，他拔腿就向手套的位置跑。 鹰眼之名不是吹的，跑动中依然能迅速找到目标。 他看着一小堆废墟里插进去半截的无限手套，口中说到：「我看见它了，马上就到。」 奔跑中的他如同电影镜头般，双枪左右连射，杀出一条血路，直达手套五米处。 正躬着腰想扑去拿到手套，他心中突然闪过隐约的危机感。 下意识停住脚步，克林特不进反退，贴地向后一个翻滚。 这动作才做出来，就听轰地一声，手套所在地就落下一发冲击炮，炸得他向后连滚好几圈。 克林特连续翻滚，躲进战车残骸，忍不住骂了句：「shxt，这外星娘们心眼真特么小。」 这「外星娘们」就是比邻星。 才打了自己老公的人去抢无限手套怎么办？那肯定得一炮轰死才行。 可惜克林特对危险的直觉又救了他一命。 接着，渐渐占据了空中优势的灭霸部队也被亡刃两口子调来一小部分，朝着手套所在的区域来了一拨输出。 一串串离子束在手套附近的战场扫过，清理着范围内的地球联军，几个赶过去的復仇者也被暂时逼停。 克林特更是被炸得受不了，只能退开。 灭霸却在亡刃和比邻星的调兵遣将下，带着一大堆小兵推进过来。 灭霸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任由復仇者围攻自己，更不会傻到拒绝手下帮忙。 刚才乌木喉就在他的视线里被黑洞炸弹弄死，皮糙肉厚的黑矮星也没了动静。 久经战阵的他已察觉到危机。 单挑在星际战争中并不可取，但如果能完成斩首行动，却是一个很高效的战术。 灭霸自己就曾经多次直接砍死个体超强的某些种族首领，摧毁对方抵抗的勇气。 一旦成功，对手部队战斗力跌个三五八成很普遍，区别在于首领的地位如何。 像灭霸自己就很清楚，一旦他被斩首，活着的四大将很可能会撤退，各自回去瓜分地盘和势力。 第1184页 为他报仇？想都别想。 四大将只是拜服于他的强大，根本不会向一具尸体效忠。 他倒不认为这些地球人能杀死自己，但也没有坐等对方十几个人围攻的爱好。 一时间，中心处灭霸、托尔、托尼、史蒂夫打成一片，周围亡刃两口子带着不停涌来的小兵阻击其它支援的復仇者。 更外围的地球联军跟着復仇者围殴突入进来的灭霸部队。 占据明显优势的灭霸空中部队火力开始加大对地支援。 围绕着那只无限手套周围一公里战场内，无时无刻都有飞行器扫射与被击毁，战车推进中被打爆。 双方士兵或嘶吼拼杀，或惨叫身亡，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灭霸一把揪住托尼，将他扔向空中射来的离子炮雨内。 托尼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四五发离子炮炸飞，剧烈的能量与冲击让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空出手来的灭霸一刀噼飞托尔的暴风战斧，握住他挥锤的另一只手，将其狠狠抡起，砸进地面，大脚丫子跟着就勐踏下去。 嘭嘭嘭连续三脚，托尔也跟难兄难弟的托尼一样眼前发黑，意识空白，被灭霸的突然连击打懵了。 史蒂夫果断扑来，抬起盾牌挡住灭霸的「战争践踏」。 灭霸打出了火气，紫色大脸带着几分狰狞，抡起双头巨刀，就要把史蒂夫连人带盾噼碎。 突然，一道银色影子从盾牌后窜起，勐砸在他的胸口上。 开打以来灭霸始终稳如苟，连个踉跄都没有。 此刻他巨大的身躯却整个倒飞而起，向后抛出好几米，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 大脸上带着疑惑，他立刻仰身而起。 对面不远处，史蒂夫放下盾牌站起，露出汗水灰尘遍布的半张帅脸看向灭霸。 那对眼睛中，熊熊的斗志始终在燃烧。 它没有熄灭，甚至没有一点减弱的意思。 此刻史蒂夫右手已经扔掉那根摺叠短棍，空着的它自然张开，对准了侧前方。 低沉的嗡嗡声响起，一道银光骤然飞回，自动将手柄投入来，被史蒂夫一把握住。 这是……妙尔尼尔？灭霸愕然：托尔的专属武器，怎么能被一个地球人拿在手中？ 但事实胜于一切。 史蒂夫刚才抬盾抵挡时，右手就抓起托尔松开的喵喵锤，一记暴投打飞灭霸，再隔空召回了它。 这些操作，以前都独属于雷神托尔一人，现在却多了一个史蒂夫。 卧槽！这啥情况，美式拿铁啊？悄悄摸来的路克也吓了一跳。 喵喵锤这玩意儿傲娇得很，除了托尔，其它人连让它动一下都不可能。 但是……这其中有两个例外。 一个是幻视，他能随意拿起喵喵锤。 不过幻视本来就不能算人，而且诞生时吸收了部分喵喵锤的力量，可以当作某个bug。 另一个就是史蒂夫。 2012宇宙那边有次英雄聚会，集体玩喵喵锤，史蒂夫真的让它动了一下，当时吓得托尔脸上的笑容都没了。 不过史蒂夫后面用力拔了几下都没反应，托尔才恢復了笑脸。 当时路克也没怎么在意。 以队长的人品，不可能觊觎托尔的专属武器。 拿得起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天托尔牛皮吹爆，大家以后多一个笑谈罢了。 现在回想起这事，路克才恍然：动就是动了，喵喵锤可没什么只动一丝，却拿不起来的设定。 他这边思绪电转，另一边召回喵喵锤的史蒂夫将它抡成风车，朝着刚起身的灭霸冲去。 第2024章 对战小霸霸 灭霸只是惊愕了瞬间，就恢復了正常。 锤斧双持的雷神托尔都被打成苟，一个单拿喵喵锤的地球人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对史蒂夫的冲锋，他丝毫没有退避，迎面冲来，抡刀就砍。 风车般的喵喵锤却再次提前一步，一记海底锤由下而上，勐砸在他胸口。 duang！ 灭霸巨刀才举起，整个人被打得腾空而起，向后抛出十多米，重重砸在地上。 他紫色大脸上惊怒之色一闪而逝，勐地爬起，史蒂夫的盾牌又迎面掷来，被他用巨刀挡开。 喵喵锤却跟着飞出，撞在翻滚的盾面上，以更兇勐的力道弹回，捶在他的后心。 灭霸差点一个狗吃屎扑在地上，手中巨刀也被喵喵锤上电得掉在地上。 史蒂夫迈步前沖的同时双手抬起，锤盾飞回，被他接在手中，对准已成空手的灭霸左右开弓。 叮叮duangduang声不绝于耳，锤盾按着灭霸就是一顿来回狂抽。 这位宇宙霸主粗壮的身体被打得来回摇摆，连退好几步。 靠着护体的盾牌与刚到手的喵喵锤，史蒂夫一时间竟压得猝不及防的灭霸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打出气势的史蒂夫心有所感，锤子再次由下至上一挥，锤头亮起白色电芒，指向几米外的灭霸。 一道白色雷光从锤头上激射而出，轰在灭霸胸口，再次将其击倒在地。 白色电芒在灭霸胸口跳跃不停，让他身体又麻又痛，一时间无法起身。 史蒂夫心中振奋，抬手高举起喵喵锤。 念头一动，一道白色雷光从天而降，落到锤头上。 喵喵锤向下一挥，雷光瞬间从锤头移到躺着的灭霸上方，轰然落下，将他电得闷哼连连。 第1185页 趁他病要他命！ 史蒂夫一跃而起，高举电光环绕的喵喵锤砸向躺在地上的灭霸脑袋。 灭霸及时一个翻身，躲开了这兇勐的一锤，转手捞住想砸自己的史蒂夫，反过来将其砸在地上，再一脚把他踢得在地面滚出十多米远，连喵喵锤就落在了原地。 这时，一只不畏生死的四臂怪从烟尘中钻了出来，抱着刚找到的无限手套奔来。 灭霸脸上露出了笑意，伸出就想过去拿到手套。 一条灰白色的影子从他背后窜了出来，轻跃而起，双拳合抱，勐地下噼。 灭霸似有所觉，扭身抬手一挡。 强烈的震盪感从撞在一处的三条手臂处蔓延，灭霸感觉身体有点不受控制地发颤。 这让他想起刚才被喵喵锤虐的情形，怒吼一声抬脚就踹。 路克在空中的团身，双臂十字交叉，挡在胸前。 duang！嘎吱！ 巨大的脚丫抽在双臂上，撞击声中夹杂着金属扭曲的声音，路克轻飘飘地飞退。 却不忘一脚踢在一根斜插地面的长矛上。 嗖！ 长矛掉了个头，化为一条银色残影，穿透那只送手套的四臂怪。 枪身带着四臂怪和手套一起飞出，消失在混乱的战场中。 灭霸扭头看了看那被长矛空运走的四臂怪方向，转回头看向路克：「是你。」 对于敢当着双方几十万人骂自己的人，他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 路克双脚落地，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对战甲双手21.6%的破损率一阵心疼：这可是劳资唯一能取出来的主力战甲啊！ 这玩意要是损毁了，他再想快速飞行会很麻烦。 嘆了口气，他喃喃到：「没备用战甲，看来这次只能利用可再生资源了。」 随着他的话语声，身上的战甲发出咔嚓声，从正面打开，摺叠回缩进了后背，变成一个黑灰色双肩包的样子，再被收进储物空间。 灭霸略微一愣：这嘴贱的傢伙穿着战甲都很弱，现在还想脱了战甲跟自己打？这是真·脑子有病吧！ 路克收好自己在2023的独苗战甲，伸出一只手向灭霸勾勾手指：「来打我啊，大沙雕。」 灭霸：…… 巨大的身影瞬间冲到路克面前，沙包大的拳头就抡了过来。 路克毫不退让，正面一拳，怼了上去。 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人的右拳勐然相撞。 轰隆！ 气浪从对拳出炸裂，吹的周围杂物灰尘向四面飞去。 噗~一口老血从路克的嘴里喷了出来。 尼玛！这拳头老重了。难怪与班纳博士对捶都没问题的托尔也要倒下。 更惨的是，这一拳路克由下而上，灭霸却是从上而下。 都是格斗大师的双方，拳头撞击的位置刚好笔直，怼得结结实实，毫无花哨。 灭霸巨大的力量很大部分都施加到路克身上，一拳就将他打得吐血，双脚也齐膝陷进地面。 不过见到路克只是吐了一口血，却站的稳稳噹噹，灭霸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扭身发力，左拳以几乎一样的姿态，再次击下。 路克没有退，同样扭身挥臂，换成左拳，再次怼上去。 轰隆！又一声气爆巨响。 灭霸的身体不由得向后退出一步，双眼扫过路克的左拳。 那只比他小了一半不止的拳头上，泛动着一圈淡淡黄光，展现出异乎寻常的坚韧感。 这却是路克动用了号称无坚不摧的崑崙铁拳。 灭霸并没有因为路克拳头冒光而停下，拳脚带着巨大无比的力量，暴风骤雨般打出一套组合拳。 路克脸色漠然，但眼神中兴奋的小火苗燃起：果然是传说中的超级boss小霸霸——够劲儿！ 灭霸拥有优秀到暴的身体素质，却并不像浩克那般无脑输出。 他还有着不输路克的战斗技巧，即便面对復仇者们围攻也能一直占据上风。 除了史蒂夫刚才出人意料的那几下，其他人别说破防，连击倒他都做不到。 头两拳硬怼过灭霸，试出他的大致力量区间后，路克也没有被人当沙包打的爱好，果断动用能力。 铁拳、格斗精通，灵敏反应、模仿完美融合在一起，让他勉强挡住了灭霸……几秒钟。 最后一脚他没躲开，被踢进旁边的飞行器残骸中。 灭霸根本没多看他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巨刀。 心比天高，却顶不住他几拳的人太多，只不过这次是个地球人而已，比那个盾锤合一的人还差得远。 但被踢开的路克却没有倒下，撞进飞行器后他缓缓直起身体。 挨了一脚的腹部内部，骨骼发出隐约的脆响，回到原位。 第2025章 80%，100%，我就是不裂开 路克并没有被灭霸踢骨折。 只是在挨这一脚前，他就调整了骨骼位置，用更强韧耐耗的肌肉，配合震盪波能力消弭这一击的大部分伤害。 而这点伤害，在他直起身体前就被初级自愈和生命之光恢復。 用游戏术语来说，灭霸这一次组合技打掉的血，还没路克每秒的自动回血多。 想压着路克打不难，但想瞬间打得他失去战斗力却没那么容易。 路克感受着身体状况，心中基本有数：「hey，你个大沙雕。」 第1186页 他的千里传音再次对灭霸开启嘲讽模式，让其侧头看来：「我们还没打完呢。」 双手一分，他将卡着身体的飞行器残骸撕成两截，推飞出去。 残骸在地面上滚动撞击，发出轰隆隆响动，声势惊人。 与灭霸四目对视，路克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歪歪脖子，压压双手：「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力量爆发，80%！」 话音出口，他的身体骤然膨胀起来。 灰黑色的纳米背心下，胸大肌彻底碾压g级蛋糕师麦克斯，手臂双腿粗壮了一倍。 虽比起灭霸还是小了一大圈，但也不再像之前那种「铁柱与麻杆」的差距。 轰隆隆！ 路克的双脚在地面快速蹬踏，在上面踩出一个个坑洞，精准的力量控制让他的身体并不上窜，而是向前极速冲刺。 灭霸面色一动，转过来身迈出一步，一拳轰向路克的胸口。 对手的脑袋、四肢这些地方，并不是格斗的第一选择，灵活度最差的身体躯干才是。 先击中对手，再控制对手，最后打爆对手，才是合理流程。 启用正常爆种状态的路克似乎又想与灭霸来次硬碰硬，同样一拳打来。 灭霸察觉到了一点不同：这次双方拳头将交错而过，打向彼此胸膛。 占据体型优势的他，必然抢先一步击中路克。 这个地球人的战斗技巧应该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灭霸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两只拳头已交错而过。 「呀~呵~」路克突然大吼出声。 击出的右拳突然暴涨一截，抢先了那么0.001秒，落在灭霸胸前。 轰！ 灭霸的身体后退，击出的拳头就差一点，完全没有碰到路克。 「夏！姬！八！打！」路克口中暴吼，还用上了初级声波的「狮吼功」能力，将其送进灭霸耳中，那感觉跟普通人带着耳机开1000%音量似的。 以灭霸的独特体质都不由得脑袋一涨，微微眩晕。 趁着这个瞬间，路克巨大的身躯以灵巧无比地贴进他的怀中，拳脚肘膝展开了疯狂连击。 拳脚打在灭霸铠甲的肩腋肋腰连接处，肘膝更是不停顶中铠甲胸腹之间，叮叮噹噹的击打声没有丝毫间隔。 灭霸的反应慢了一拍，但还是及时抬起双手，护住自己的脸部和咽喉要害。 哪怕路克的攻击并不足以造成什么伤害，战场中养成的谨慎习惯却让他不会放弃要害防守。 路克试图用湮灭能量偷鸡的想法，一点机会都没有。 灭霸身上要害只有脸和脖子缺少保护，其余从胸腹到下体全都被那套超厚超坚韧的金色铠甲笼罩，活像一只黄金霸王龟，基本打不动。 嘭！嘭！ 两秒钟后，灭霸和路克同时踹中对方上半身，各自飞出，结束了短暂却急促的第一回合。 事实上两人只飞出不到十米，就各自伸脚落地，固定住身体，再次对峙起来。 路克脸上带笑，两只手相互搓揉着略微酸疼的手腕手肘：「大沙雕，这次感觉怎么样？」 灭霸懒得吭声：这点攻击力连黑矮星都比不上。不是那诡异的手臂变长和「魔音灌脑」，连打中自己的机会都没有，真不知道这地球人在高兴什么。 但路克的第二句话就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诧异：「那就再加一把力。力量爆发，100%！」 爆种能力进入正常状态下的全面开启模式。 之前80%时他肌肉如同正常的健美选手，100%后却成为彻底的魔鬼筋肉人，浑身肌肉束如同一股股钢丝隐藏在皮肤之下，又雀跃不停，仿佛已经饥渴难耐的样子。 身体的粗壮程度也从灭霸的一半，变成三分之二左右，看上去极为强势。 事实上，路克的行动更强势。 暴喝出声时，他整个人扑上，瞬间来到灭霸面前。 两个巨大的身形纠缠在一起，疯狂互殴，咚咚嘭嘭duangduang声再次响起。 再次疯狂互殴了五六秒钟，灭霸终于靠着强悍的力量和铠甲的防御，硬生生挨了路克的连续几十记暴捶，脸上也被揍破一条大口子。才藉机抓住路克的肩头，将他举了起来。 被举在空中的路克心中暗叫可惜。 刚才揍向紫色大脸的那一拳，他才想用使用湮灭之刺，灭霸似乎就察觉到危险，将他的拳头挡开。 机会千分之一秒不到，路克的湮灭之刺来不及用出，再次偷鸡未成。 直接意念发射？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贴脸操作，才有可能能让灭霸超强的反应力和危机预感失效，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而一旦用出湮灭之刺不中，灭霸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路克脑中思绪飞快，另一只手已抓到他腰部的灭霸却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隐隐察觉到这个地球人的诡异之处。 虽然力量反应不如自己，但战斗技巧与意志却强得可怕。 之前的托尔、托尼虽敢与灭霸正面大战，但心态上绝对称不上强势。 只有史蒂夫和路克两人完全没有畏惧，始终充满对胜利的信念。 史蒂夫锤盾合体，威胁并不比托尔小。 路克的威胁似乎并不明显，但总让灭霸心中时不时闪过警惕——那是能对他带来致命威胁的预感。 而且这个地球人力量敏捷全不如自己，又没有战甲防御，跟自己硬碰硬打了两个回合，居然没受什么伤？灭霸知道，这绝对不正常。 第1187页 这个地球人或许像那个蜘蛛人和黑豹人一样，是个身体变异过的傢伙。 因此，灭霸决定速战速决。 双手高举路克过头，他勐然发力向两边一撕，要将这个诡异的地球人撕成两截。 然后……他就发现手里的路克被拉长了半米不止，却没有丝毫裂开的意思。 灭霸：？？？ 第2026章 120%，武器我也会啊 肌肉膨胀+肌肉控制+牛皮糖多种身体能力合一，成功将路克变成了一个橡皮人。 灭霸的秒杀a计划宣告失败。 但久经杀戮，干掉过不少怪异生命的他没有犹豫，双手顺势握着路克向下一挥，下面膝盖勐抬，朝其胸口顶去。 既然撕不开，那就撞碎胸腔。他就不信这傢伙的骨头也是软的。 然后……灭霸的膝盖就撞进一堆强韧油滑的肌肉中，有点像以前殴打某些触手怪的感觉。 视线中的路克如面条人般，被灭霸膝盖在后背顶出了一个巨大的u形，却一声不吭，仰面朝天的双眼战意灼灼地盯着他。 这时，路克一直举着的手也接近灭霸面部。 湮灭之刺，发……呃？路克的第三次偷鸡才要发动，就觉灭霸双手巨力传来，将自己扔了出去。 卧槽！小霸霸你赖皮啊！他忍不住暗骂一声。 因为灭霸这次不是平着扔，而是斜着向上扔的。 如果不借用外力，他起码要在空中飞个十秒八秒才能落地，灭霸完全可以藉机摆脱。 念头一闪，路克视线扫过战场，几团猩红能量在附近一闪而过，几十个灭霸小兵集体扑街。 他心中一喜，立刻千里传音：「旺达，把我打到八点钟方向的地面。」 千里传音指明了方向，旺达下意识扭头，就见飞在空中的路克。 这时两人距离也就一百多米，在路克的精神力范围内。 旺达直觉这个怪异巨人就是骑士，条件反射般地伸出双手，一拉一推。 路克炮弹般砸进地面，立刻从大坑中一跃而起，刚好挡在灭霸面前三十多米的地方。 灭霸一见这个难缠的肌肉怪，不由脚步微顿，一句让他相当噁心的暴喝响起：「我们又见面了，大沙雕。力量爆发，120%。」 灭霸：…… 轰！ 一道肌肉虬结扭曲如树根，体型只比灭霸略微小上一圈的身影一闪而至，举拳就朝那张紫色大脸打去。 duang！ 此刻路克的胳膊并不比灭霸短，还骤然大涨三十厘米，一拳捣在他的胸口上。 灭霸被迫停止前进，倒退出好几米，脸上的恼怒之色再也遮掩不住。 他不是没遇见过难缠的对手，但不要脸又难缠，还玩这种层层爆发的对手却很少见。 不过，灭霸并没有失去理智。 那些给他制造麻烦的傢伙不知道，他们这是在把战争变成私人恩怨。 而他对这种纠缠不休，死皮赖脸的傢伙只有一个字——杀！ 他抬起手一招，百多米外的双头巨刀旋转而起，如同螺旋桨般横扫过战场，将一片片厮杀在一起的双方部队切成了两段。 路克不为所动，微笑笑着扑了上去。 120%爆发让他的面部肌肉也部分改变，只勉强剩点清秀的样子。 非要说的话，大概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老树精？ 这种容貌微笑跟狞笑区别不大，看上去比灭霸还像反派boss。 灭霸隐隐感觉到不妙。 路克迈动的双脚已经连续踢在数件武器上，而这些武器无一例外全是来自瓦坎达，多多少少都蕴含着振金。 铛铛声中，几件振金武器连续撞在旋转的双头巨刀中心把手处，硬生生将它逼停，然后震退。 靠着这强行制造出的机会，路剋死死贴住灭霸，展开了第三回合的疯狂对轰。 与前两回合灭霸始终占据压倒性优势不同，这一次路克占据了上风。 肌肉膨胀到不像人的他，进攻手段更加诡异。 诸如五十厘米的灵犀中指插眼睛，两米长的胳膊锁喉，以及已经无法用字母定义的胸大肌冲撞这类招式，让灭霸都有点防守无力。 以灭霸丰富的战场经歷，脑海中也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这傢伙其实不是地球人，而是什么异形怪吧？ …… 第三回合的对战时间，远比灭霸想像中要长。 他足足花了三十秒，才将肌肉怪路克打飞，并且召回了双头巨刀。 巨刀入手的那一刻，灭霸总算有了一丝安全感：就不信用刀还噼不死你这个触手怪！ 就在刚才，路克把他暴露在铠甲外的手腿部位都狠狠地虐了一遍。 震盪波能力配合捶、揪、撕、戳各种手法，顶天弄破灭霸肌肉层的皮毛，但也让他浑身浑身难受。 眼中饱含杀气，他环视战场一圈，却没见那个该死的肌肉怪立刻冲出来。 灭霸忍下心中的怒火，继续向无限手套冲去。 才跑出十多米，他就感觉背后发凉，一种危机来袭的感觉。 他果断转身，手中巨刀转动，护住后路。 duang！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中，巨刀与一件武器卡在一起，路克阴魂不散的树精脸近在咫尺。 灭霸：…… 路克：「大沙雕你想玩武器？我也会啊。」 第1188页 灭霸眼中闪过惊愕无比的神情，视线不由得在卡住巨刀的武器上掠过：wtf？说好的奥丁封禁，亲儿子专用呢！ 怎么什么鬼东西都能拿起它来砸人了？ 此刻路克手中赫然正拿着喵喵锤，用它死死卡住巨刀。 灭霸内心对着托尔他爹就是一顿祖宗十八代输出，手中勐然发力，将喵喵锤推开。 路克120%的超常爆发状态，在实际力量上仍然无法与灭霸抗衡，只是反射速度勉强接近。 刚才能与灭霸纠缠不休，靠得是肌肉控制变形，出其不意，外加自愈和生命之光不停回血。 现在灭霸发火，一下就把喵喵锤格开，巨刀噼出密集的灰白刀影，向路克疯狂攻来，恨不能将他直接斩成十八段的样子。 路克脸上保持着那反派boss的笑容，仗着喵喵锤的短小，抡起来不比巨刀慢的优势。 正所谓轻拢慢捻抹復挑，喵喵锤在他手中灵活得如同小匕首，牢牢顶住了灭霸巨刀的无限狂斩。 哪怕场面稳居下风，但灭霸想用巨刀切碎他餵狗的构思再次失败。 灭霸按着路克狂噼了几秒钟，心中更加愤怒：该死，这鬼东西用起锤子，怎么能有托尔的水平？ 正经人谁特么会用这短锤子啊！用锤千年的托尔已经很不正经了，眼前这个肌肉怪更不正经。 第2027章 钓鱼，截胡 好歹人家托尔还遵守着人体结构基本法，只用典型的单手短锤打法，辅以投掷召回+雷电攻击而已。 路克却仗着双手忽长忽短，伸缩如电带拐弯，硬是用出一套短锤+链锤的船新打法。 其攻击范围之广，连灭霸这三米长的巨刀的都得甘拜下风。 而且正经的链锤只是砸人靠惯性，灭霸攻击落点并不难预测。 路克这「手动肌肉链锤」却是随心所欲，扭曲的手臂挥舞着小锤锤，哪里顺手打哪里。 若非灭霸在身体素质上有巨大优势，当场就要被这作弊的锤法教做人。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路克攻击的异常之处——没有雷电之力。 比起刚才锤盾合一的史蒂夫，挥手放电，抬手招雷的神仙操作，路克这个肌肉怪的锤子上没有任何雷电之力。 要知道，喵喵锤是托尔的「专属神器」，打造时就内蕴了雷电符文。 拿它战斗不飙点电火花出来，那就像吃包子没尝到馅儿一样滑稽。 发现这个异常，灭霸立刻改变了部分进攻策略，不再时刻提防喵喵锤放电，直接把路克当成一个纯粹物理的锤战士来打。 不到十秒钟，路克的抵抗就艰难起来。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自佩服灭霸的老辣，一下就发现自己投机取巧拿起喵喵锤的弊端。 因为路克单靠自身，确实拿不起这把神器。 这点早在沙克福德第一次见到喵喵锤时就试过，此物与他无缘。 但在系统可以储存信仰力后，被远古女巫男巫称为「神力」，他就又动了一点小心思。 那次聚会时，在众人集体轮喵喵锤前，他偷偷试了试。 只要用信仰力包裹住手，路克就能轻松提起它。 但这样明显是作弊，等于是用信仰力隔绝了奥丁的「出厂设定」。 喵喵锤这么傲娇的神器自然不会主动配合他放电，投掷召回这个特性也没有了。 所以史蒂夫能驱使雷电，能扔出去砸人，路克却只能把它当个傻锤子使。 况且他路某人堂堂「法术绝缘体」，拿着神器都不能放电，这不是很正常么！ 作为一个免费白票的盗版用户，他的使用体验比人家正版用户差，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至于那让灭霸吃惊的锤法，当然是托尔的高级单手锤精通能力。 身为格斗大师，路克积分充裕后就花200万积分，买下这唯一的高级能力，反覆练习并研究。 除去涉及魔法攻击和特性攻击，路克用锤的技巧比2023的啤酒肚雷神还要略胜一分。 没这底气，他也不会拿到喵喵锤就去刚灭霸。 可惜分身的三围属性太弱，哪怕作弊加耍赖也顶不住太久。 如此想着间，灭霸终于以力破巧，逼得路克的小锤锤回防略迟了一瞬，巨刀闪电般回扫，就要把他噼成两截。 路克的身形向右扭曲一个c形，给自己争取回一点时间。 铛！ 巨刀噼在锤柄末端，含恨而发的巨力顺势斜上滑去，握住锤柄的三根手指应声而落。 唰！ 路克的左腹到胸被切出一道巨大的伤口，整个人横飞而出，一大片血雨洒落。 灭霸脸上浮现出畅快之意，拎着巨刀就追。 多花几秒钟，把这个该死的肌肉怪砍成碎片，对于他来说绝对超值。 唰！嘭！ 一道苗条的人影从天而落，一圈猩红能量波扫荡而出，灭霸脚步为之一滞。 只见这身穿暗红皮衣的年轻女人双眼双手中闪动着猩红的光芒，正狠狠地盯着他。 却是旺达终于突破炮火与小兵的封锁，找到与大仇人单对单的机会。 她眼中红光跳动，那是熊熊燃烧的復仇之火：「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灭霸：？？？ 他满脸莫名其妙：「我根本不认识你。」 旺达：「你会的。」 说话间她双手一抓，两团小山般的废墟飘起，随着她一挥手，勐砸向灭霸。 第1189页 灭霸挥动巨刀，轻易将其噼开。 旺达双手合拢，一大团猩红的混沌能量撞在他身上。 灭霸只觉到身上的铠甲嘎吱作响，被这些能量疯狂侵蚀着。 他面露狰狞，手中巨刀旋转为盾，拔腿沖向不远处的旺达。 旺达毫不畏惧，双手中一团团猩红能量连续轰出。 即便旋转巨刀抵挡在前，灭霸也被这暴烈的「混沌飞弹」雨冲击得一卡一顿。 使用初级隐匿，再次悄然潜伏的路克咂吧咂吧嘴：法师贴脸扔飞弹？介尼玛听着都离谱。 情绪失控果然很影响战斗。 不过此刻的旺达并没有败势，暴躁的情绪让她激发出远超平时的力量，打得灭霸快变成小小霸了。 此刻路克身体已恢復正常形态，不过右手丢了三根手指，胸腹被噼开了三分之一。 这点伤微不足道，还没他自己用分身做实验时狠。 但生命一号拿不出来，三根手指短时间无法再生，这对战力有一定影响。 倒是胸腹伤口看着恐怖，却完全没伤到骨骼和内脏，现在已经癒合得差不多了。 能提前让身体弯成c形，那他控制肌肉堆叠在左侧身体，制造错觉轻而易举。 缩紧肌肉封闭伤口附近血管更只需念头一动，保证失血不超过10毫升。 所以灭霸那一刀斩断的基本是肌肉，连血都是路克刻意挤出来骗人的。 可惜旺达復仇心切，把路克的示敌以弱，欲擒故纵的钓鱼局半路截胡了。 心中吐槽着，路克也不急着再次动手。 之前的80%→100%→120%爆发+武器对战，只是实战测试的基操而已，路克很好地测试出灭霸的大致实力区间。 因此钓鱼局不成，他也不再死打烂缠。 现在路克就等灭霸进入无限手套百米范围内，灭霸部队的空中炮火对那片区域扫射力度降低。 那才是夺取手套，一了百了的最佳时机。 直接冲进去？别开玩笑了。 穿着马克85的托尼都被一次小范围集火打晕，路克哪怕穿着骑士战甲，也很可能瞬间缺胳膊少腿，乃至被打成碎块。 还没到最后时刻，路某人才不会去赌运气。 不远处灭霸终于冲到旺达面前，实际上最后几步是她自己主动靠近的。 但这不影响灭霸发起攻击，巨刀直接来了记力噼华山。 路克脚下肌肉紧绷，就准备冲出去救下旺达。 第2028章 发飙的女人，不要脸的霸主 才与灭霸连打四个回合的路克，一眼就看出这一刀绝对是全力而发。 身为法师的旺达被灭霸迎面噼砍，能躲开的机会不大。 但旺达浑身上下勐然腾起浓郁数倍的猩红光芒，双手摆出一个做拉面的姿势，向上一挡。 只见灭霸那才要噼下的巨刀刀刃上，亮起一片猩红色，顿时停滞空中，无法落下。 路克顿时愕然，默默停下即将迈动的脚步。 旋即猩红能量与刀锋接触的一点越来越亮，一息之间就炽白如烈日，并迅速蔓延向两边的刀身。 旺达额头青筋绷起，牙冠紧咬，显得很吃力的样子。 但她嘴角却带着痛快的笑意，右手勐地向上一推。 如臂使指的混沌能量骤然爆发，噹啷一声中，灭霸巨刀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就断成了两截。 路克瞪大双眼：wtf？ 这玩意儿可是能把史蒂夫的盾牌砍出刀痕，能与喵喵锤硬钢而不捲刃的超级武器。 即便路克自己，也就一对银色大太刀「或许能」与这把双头巨刀比一比。 结果……旺达一个照面就把它打断了？混沌能量要不要这么作弊！ 但更让他惊讶的事还在后面。 只见旺达右手掌心朝上虚抓，手中混沌能量大亮，笼罩住身前的灭霸。 这位在战场中强悍绝伦，无人可制的宇宙霸主面露痛苦之色，忍不住发出惨叫声，整个身体被猩红能量包裹着悬浮而起，缓缓上升。 不光如此，猩红能量压制得他完全无法动弹，竟是被抓了个结结实实。 旺达眼中红芒更盛，右手保持虚抓姿态，左手微曲，手指向旁轻划。 那手指划动一次，灭霸那身难以破坏的金色铠甲就崩裂飞出一块。 只是几秒钟时间，几次手指划动，原本包裹严实的灭霸就暴露出不少弱点部位。 此刻的旺达额头汗出如浆，但復仇的块感让她忘记了一切，尽情享受着狂虐仇人的过程。 围观党路某只能感嘆自己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如果是这位「猩红寡妇」先发飙打残这黄金龟壳，那托尼三人和路克怎么也能与灭霸拼个五五开，甚至有可能占据上风。 不过这似乎是个伪命题，灭霸现在似乎就要扑街在旺达手里，没其他人什么事儿。 直接抢人头？那是开玩笑。 旺达这能把灭霸虐成苟的混沌能量，路克短时间也打不破。 想装成一时失手都不行，除非他失手的目标的她——失手打晕她再抢人头，应该有实现的可能。 但这可是一个杀红眼了的女人。 路克连灭霸的铠甲都没打穿，人家旺达手指这样虚划两下就崩开，顺便把刀也一起打折。 路克不认为自己能比巨刀还结实，上去搞不好也被这红了眼的女人扔飞。 第1190页 不过，还有机会。 路·心理学专家，催眠大师，心灵沟通者·克如何看不出旺达处于暴躁与亢奋状态。 把他的脑子给此刻的旺达换上，保证第一时间先把灭霸脑袋拧下来，神经病才会去拆那黄金龟壳呢。 因此，旺达至少有80%机率不会直接杀死灭霸。 她需要的是一点点折磨，发泄仇恨。 这期间要是出现什么紧急状况，路克再上去补一刀，那时旺达也怪不得他。 毕竟机会已经给了，没抓住那是她自己不中用。 悬浮在空中的灭霸也满心哔了狗的感觉。 之前托尔托尼史蒂夫三人围攻，勉强算是首领对战。 到路克这个画风清（诡）奇（异）的傢伙冒出来拦截后，事情就有点不对味儿了。 现在，更是一个女人把他捏在手里，任意搓圆揉扁。 这地球到底是特么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老是遇上极其不正常的傢伙？ 努力了挣扎了片刻，灭霸发现对包裹身体的绯红能量毫无办法，短时间内绝对无法挣脱。 他完全明白，乌木喉刚才为什么死得那么干净利落。 它根本是被这猩红能量束缚着，硬塞进黑洞手雷里弄死的。 再见到自己逐渐崩飞的铠甲，灭霸心中暗骂：这女人……神经病啊！ 察觉到危机，他毫不犹豫地大吼出声：「炮火覆盖，马上！」 不远处的亡刃一惊，勐地扭头：「大人，我们的部队……」 灭霸根本没回答，他自身难保，谁还管那些杂兵死多少。 听见那吼声的路克心中卧槽，果断将战甲取出，快速展开。 宇宙战舰的重炮之下，他的身体绝对扛不住，再心疼战甲也必须先增加存活机率。 三秒钟左右，灭霸座驾上的大量炮口就放低，对准地面战场，充能的炮口中亮起隐隐蓝光。 路克的战甲闭合也接近完成。 轰轰轰！ 巨大的蓝色离子束摩擦燃烧空气，发出如同飓风唿啸的声音。 轰隆隆！ 离子束开始击中地面，一发，两发，无数发，暴雨般落下。 下方双方的地面部队都陷入了无差别的炮火覆盖中，一片片的躯体被炸到漫天乱飞，惨叫不断。 沉迷復仇，狂虐灭霸的旺达也没逃过，一发离子炮轰在她身侧，将她炸得飞了起来。 灭霸一样被爆炸的气浪吹飞，逃出生天。 路克看着手脚无力飞来的旺达，无奈摇摇头：小女巫长大后攻击力爆表，但防御力还是一样的烂，居然一炮就晕了。 他身形一动，一把拎起昏迷的大女巫就跑。 现在前端战场已经彻底混乱，倒是地球联军后方的大把卡玛泰姬法师双手舞动，直接头顶开门，足以确保离子束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战场中部也有零零散散的法师头顶开门，庇护住了周围几十米范围的安全。 路克拎着旺达，靠着危险预知沖了几步，不得不将她搂在胸前护住。 星际战舰的重炮，哪怕余波都不是他的念力能抵挡的。 只有战甲与身躯，才是最保险最安全的屏障。 小女巫变大女巫的输出实在高出天际，他当然捨不得她死。 哪怕紧要关头把她扔到灭霸面前顶住，也比被舰炮轰成渣强。 跌跌撞撞冲进中部一名卡玛泰姬法师的保护圈下，路克松了一口气。 他随手几把飞镖扔出，将这法师周围残余的灭霸小兵清场。 万一有个忠心耿耿，想弄死法师来同归于尽就不好了。 扔出飞镖的同时，他也给旺达脑袋来了一发生命之光，确保她脑子不会出问题，身上的小伤当然不用理会。 第2029章 必须死一个？还有一只手？扣一颗下来？ 炮火覆盖中有十多发发离子炮落在那边的岩壁，完全破坏了岩壁的稳定性。 此刻岩壁迅速崩碎，巨大的水流正从缺口喷出，向战场这边的低洼地带冲来。 以双方地面部队的构成，灭霸那边的死伤不会大，地球联军这边却会被困在水里，变成待宰的羔羊。 路克一个闪身，沖向另一个法师的护盾下方。 只要再来几次，他就能转移到了手套所在的附近。 水一旦淹下来，那手套会冲到哪儿只有天知道。 他此刻已经有拖个卡玛泰姬法师，顶着人家的传送门冲过去的打算了。 之前不这样做，是因为战场还不够乱，卡玛泰姬法师顶不住360度无死角集火。 现在炮火覆盖已经将双方在战场上的地空部队都打散了架，法师只需要抵抗战舰从上而下的炮火，危险反而大幅度降低。 突然，视线余光中看见一袭醒目的红披风挡在大湖缺口前。 双手橙光符文亮起，一道巨大的龙捲风出现在缺口位置，将涌下来的湖水又卷回了湖中。 毫无疑问，这位出来救场的大佬是斯特兰奇法师。 路克忍不住嘟囔了句：「有法术就了不起了么？哼哼~」 事实上，这相当的了不起。 路克想做到这事，得提前准备，再动用很多设备，不可能像斯特兰奇这样张手就来一个巨型龙捲风。 法术的魅力，就在于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实现效果。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特么的帅到掉渣啊！ 第1191页 路克现在已经很强了——至少在生存能力上是如此，但他严重缺乏这种大规模耍帅的技能啊！ 比如刚才，托尔都能啊啊啊地发些雷电领域，天雷落地的招式，足以吸引眼球。 旺达也一动手就红光瀰漫，如同血焰燃烧。 路克呢？嗯，念力操控无色无味，加上积分附魔，普通人也只能看见若有似无的金光。 崑崙铁拳确实能发光，可看着跟个白炽灯泡似的。 而最强大的120%状态，看着比小霸霸还像大反派。 这特么就糟心了！ 心中嘀咕着，路克终于没能一直走运下去。 躲开一发离子炮后，他撞上了另一发「流弹」，被一炮轰进了地底。 一个肌肉怪，一个暴力女巫全都被自己指挥的炮火洗地摆脱，开战不顺的灭霸终于不再矜持。 他随口下令停止炮击，迈步就朝无限手套那里沖。 但路克和旺达加起来也纠缠了他五分钟左右，最早昏迷的托尼已经清醒，贴地快速赶至。 然后被大脚丫子疯狂唿脸的托尔也啊啊啊叫着，抓起身旁不远处的暴风战斧飞来。 史蒂夫也召回喵喵锤，紧随而至。 灭霸恼怒地发现，打了十多分钟，一切似乎又回到刚开战时的情形。 对方依旧是托尔托尼史蒂夫三小强，他倒是刀铠皆残，比对方还惨的样子。 四个宿敌再次打成一片。 亡刃捅死了一个刚才变相保护了自己的卡玛泰姬法师，发现灭霸遭到围攻，果断带着周围的残兵败将赶过去支援。 比邻星灰头土脸地从一个大坑下爬了出来，跟着老公发起攻击。 復仇者们也发现了这里的战况，纷纷冲来。 灭霸的部队也随之而动，战场中心终于来到了无限手套附近。 不过炮火洗地已经打散了双方阵型，此刻的战斗变成了彻底的大混战。 所有人周围都有敌人不停地冒出来，每个人在攻击对手时，都要面临三百六十度而来的冷枪。 但谁也不能退让，退让就意味着把主动权交给敌人。 亡刃奋不顾身地冲进最核心的战圈，双头长刀爆发，死死缠住了史蒂夫。 与它默契极深的比邻星几乎同时开炮，打飞了托尔。 灭霸趁机抓住了托尼，沙包大的拳头抡出残影，全打向托尼的面部。 托尼左支右挡，终于被连续两拳打得两眼冒金星，不得不向后撤退。 灭霸也不追击，转过来用只剩半截的巨刀连连砍在史蒂夫的盾牌上。 被亡刃纠缠住喵喵锤的史蒂夫猝不及防，盾牌都被砍得破损了一小块，连人带盾被打开。 恢復自由状态的灭霸，立刻沖向前方十多米外的无限手套。 有了心理阴影的他同时下达了火力支援的命令，手套百米范围外再次陷入空中炮火中，拖延其它想支援的復仇者。 托尼甩动着昏沉沉的头，眼前的虚拟光屏似乎都有点重影。 灭霸那两拳一点都没收力，不是托尼跑得快，再挨两拳又得当场昏迷。 旋即他发现正前方十多米外，一只很眼熟的手套刚好落在视线焦点中。 他浑身一激灵，快速左右打量，刚好见到史蒂夫被砍得连连后退，盾牌在连续重砍下碎裂，人也被扫飞出去。 冥冥中，托尼又看向了几百米外的斯特兰奇。 战甲轻易拉近焦距，让他能看清这位至尊法师的情形。 斯特兰奇正侧头过来，与他遥遥对视，右手继续控制法术，左手朝着托尼比出一根食指。 托尼心中闪过了一抹灵光，突然明白这位法师之前始终没有对自己透露的唯一胜利的机会——必须死一个，幸福全地球？ 现在看来，死掉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我？托尼心中感到了纠结。 而在不远处，正冒着炮火赶来的路克察觉到托尼的情绪波动，也留意到他与斯特兰奇的最后交流。 不过斯特兰奇比出的那根食指，让路克也有点吃惊：这是啥意思！难道真是浩克还有一只手？嗯不对，班纳博士还在炮火圈外打酱油呢。 或许应该是「扣一颗宝石下来」？没六颗宝石的无限手套，危险度不可同日而语。 然后，托尼就沖了上去，与灭霸撞在一起。 手套就在眼前的灭霸根本懒得纠缠打斗，一手扒开托尼，一手就把那手套抓起。 甩开碍事的托尼，他果断将无限手套往自己右手带去。 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从六颗宝石汹涌而出，暴涨的能量让充满全身撕裂般的痛苦，灭霸不由得嘶吼起来。 突然，两只手扒拉上了无限手套，打断了这充实又痛苦的过程。 灭霸愕然低头一看，就见到那伤痕累累的红金色战甲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右手。 第2030章 我即天命？不，我是蝙蝠侠 就差最后一步的灭霸没有任何犹豫，对着小鸡子一样的托尼就饱以老拳。 而论正面硬刚的能力，托尼确实是三小强中最弱的，几拳就被再次揍飞。 翻滚几圈后，托尼半跪在地上瞪着灭霸。 即将成功的灭霸向左侧脸与他四目相对，缓缓举起带着无限手套的右手：「i~am~inevitable（我即天命）。」 话音落处，带着手套的拇指与中指用力。 第1192页 duang！ 灭霸愣了愣，扭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这才发现上面灰扑扑一片，六颗宝石不翼而飞。 瞬间他明白了什么，转回头看向半跪在那里的托尼。 托尼缓缓举起右手，纳米材料快速调整为无限手套的结构，六颗宝石出现在了手背上，亮起迷濛的辉光。 灭霸：？？？ 但托尼如何从手套上取走宝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托尼眼中看到了决心——不惜一切干掉他的决心。 灭霸勐冲而上。 无限手套不是谁都能用的，他带上都要被宝石齐聚贯入体内的能量弄的停滞片刻。 托尼这种小体格，未必能撑到打出那一个响指。 所以，他还有机会。 但灭霸并没注意到，托尼举手之前眼神就恍惚了一下，并没有将六颗宝石的能量迴路接通。 简单来说，六颗宝石其实还单独存在于手套的某一块纳米材料上，而不在完整无限手套里。 心中焦急的灭霸却来不及思考，半截巨刀抡起，一刀扫向托尼举起的右手。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从侧面传来。 心神全部放到托尼和手套上的灭霸完全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斜着螺旋升天，就像出界的香蕉球般，旋转着从托尼的眼前漂移了出去。 wtf？托尼一愣：你一声不吭就飞走了，那我这响指是打，还是不打？ 他又一次下意识地看向斯特兰奇。 这一次，他从这位至尊法师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惊愕之情，似乎也很意外的样子。 嗯，等等，为什么法师大人的视线好像有点偏。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耳边有个冷淡平静的声音响起：「交给我吧。」 托尼眼神再次恍惚，右手的纳米战甲立刻分离，又一只钢铁侠版的无限手套出现。 悄然站在托尼身旁的路克将其轻轻拿过，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无限手套到手的一刻，路克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枉费自己在托尼身上动了那么久的手脚。 从最开始见到復仇者时，路克就已经在他们身上悄悄使用了最隐蔽的心理暗示。 除去那个基本是机器人的星云，其它人都被他留下了「暗门」。 之后一周的见面虽少，但……谁说不见面就不能动手脚了。 要知道，路克的精神力有效范围可是接近五百米。 復仇者基地虽大，但abcd区的主体建筑还没分隔出五百米的地步。 托尼还时不时回家陪老婆女儿，经过路克精神力作用范围的次数并不少。 不过，这种隐蔽暗示的手段不足以让復仇者们无限度信任路克。 一旦让他们把戴无限手套救人的任务交给他，对方怕是第一时间就会感觉到异常，从而产生怀疑。 路克当然不会干这种傻事。 他设置暗门的目的，主要是确保安全，而不是对付2023的復仇者们。 不过，此刻双方激战到了最后关头，路克这个之前证明过自身立场的「骑士」好心好意出来「牺牲」一下，就很正常了。 等到干掉灭霸，还回无限手套，復仇者们再盯着骑士怀疑，那还是个人吗？ 至于用念力操控扔飞灭霸，完全不值一提。 不过是他紧急学习了乌木喉的中级念力操控，在做功效率上强了很多而已。 成功把灭霸扔飞出去，首先靠得是出其不意，其次多亏旺达拆了一部分黄金龟甲，破坏了它对念力的干扰作用。 否则一个能被自己随时随地当球扔的灭霸，乌木喉怎么可能心怀敬畏。 心中思绪纷杂，路克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右手战甲退开，露出右臂，干净利落地插进手套中。 「等等。」托尼忍不住开口：「你知道使用它的后果么？」 此刻他没有再怀疑路克的动机，但更不想这个共同战斗过的骑士死掉。 路克对他微微颔首：「放心，我很强的。最多跟班纳博士一样，烧熟一只手吧。」 托尼：……你的手难道是猪肘子吗？要不要说烧熟这个词时如此轻松！ 而且现在復仇者们占据上风，干掉灭霸并不是一件难事，最多就是那艘灭霸座驾比较无解而已。 路克当然不会说，自己是眼馋全灭灭霸部队的经验积分。 要是让其他人来做，他的贡献率绝对要低好几倍，甚至十几倍。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让他「牺牲我一个，积分全归我」，还能同时解决灭霸座驾，降低地球联军的伤亡。 一举两得，大家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早就考虑清楚的他不再耽搁，五指曲起，无限手套得到预留指令，立刻将六颗宝石的能量迴路连结在一起。 一股混杂着六颗宝石的能量冲进体内，路克咧嘴轻笑：「还真有点疼。」 难怪班纳博士和灭霸这两位体质超强的存在都要啊啊啊，这股能量实在太庞大、太暴躁了。 疼痛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更让人恐惧的是这股能量总有下一刻会将整个人撕成碎片，再烧成灰烬的感觉。 轰隆隆！ 巨大的脚步声响起，灭霸紫色的身躯从烟尘中钻了回来。 他有战舰炮火的最高指挥权，一声令下就让自己免招误伤，再毫无阻碍地沖回。 但灭霸才赶回来，就见那个让人噁心的傢伙又了冒出来，还刚好把无限手套戴在手上。 第1193页 灭霸连怒吼都不再发出，直接一跃而起，半残巨刀一招力噼华山。 他要最后搏一次，就赌是路克抢先控制住身体，打出响指，还是自己先一刀砍死这怪物。 灭霸并不知道，在坚韧和力量上，路克的分身确实远逊他和班纳博士。 但要说承受伤害的能力，超能力+上千万积分打底的路克只要不被一击必杀，绝对能苟到天荒地老。 无限宝石聚集释放的能量虽勐，疼痛虽大，却也不足以动摇他的胜（刷）利（分）意志。 听见动静的路克只是静静侧头，略微抬起视线看去。 凌空跃来，高举巨刀的灭霸仿佛变成了慢动作，那张紫色大脸再没有之前的王霸之气，只有绝望边缘的疯狂。 路克嘴角翘起，与刚才灭霸一样，没有再回头看无限手套，而是对着冲来的灭霸微笑：「i……am……batman！」 duang！ 第2031章 内涵无穷的一根指头 一声清脆金属弹指声迴荡在场中。 无限手套的拇指与食指没有任何迟疑，干净利落地打出这个决定双方命运的响指。 为什么不像灭霸那样用中指？因为某人的灵犀中指刚才被人家砍了，还没来得及长出来。 随着这声音响起，灭霸勐扑而来的身体陡然一软，轰然砸落在路克与托尼几十米外。 所有与地球联军战斗的灭霸部队也全部一顿，再没有一发炮弹与枪火射出。 它们都感觉到一股冥冥的力量降临，告诉它们结果已经註定，无可抗拒，无法逃避。 灭霸艰难地从地面爬起，狰狞的表情突然恢復平静，缓缓扫视着自己的部队。 天空中一艘庞大的大虫子战舰失去控制，向着朝它疯狂开火的小浣熊火箭砸去。 火箭大叫一声，边躲边捂住头。 但大虫子在接触到它前的一刻，变成一片黑灰，如同沙尘般飘落消失。 逃过一劫的火箭松开捂头的手，左右打量。 空中大大小小的灭霸方飞行器全部失控，天女散花般翻滚坠落。 但没有任何爆炸和撞击发生，它们彼此间如同虚幻，交错而过，落在地面前就飘散成片片黑沙。 巨大的三角登陆舰倾倒，还在半空中就同样化沙而没。 四臂怪、生化巨兽、重装步兵、重装坦克，甚至包括空中庞大如山的灭霸座驾也开始飘散出黑色烟尘，快速逝去。 一切属于灭霸那方的东西，全都被「带走」了。 比邻星就在灭霸身后几十米外。 此刻她满脸绝望与悲伤，搂住前一步倒在怀中的亡刃，伸手轻抚他的脸庞。 亡刃与她四目对视，却只能喃喃：「希望……还能……再见……」 他的脸与她的手几乎同时化为黑色沙尘。 带着对彼此的不舍，两人悄然化灰，黑色沙尘纠缠在一起数息，齐齐湮灭无踪。 看着这一切，灭霸喘息着后退两步，坐到身后的一块建筑残骸上。 随手将半残巨刀插在身旁，他仿佛耗尽了一切力气的老人，双手重重地抹了一把脸，仰天长长唿出一口气。 之后，这位宇宙霸主再没有说一句话，就与所有手下一样化尘飘散。 场中只剩下伤痕累累的地球联军和復仇者们。 他们眼神中带上了胜利的喜悦，但看着遍地战友的尸体，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牺牲总是难以避免的，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惨烈伤亡却无法当作简单的数字。 这时，一道璀璨如彗星的光芒拉出长长的尾焰，从天斜下而来，方向正对着这处战场。 托尼侧头看着这情形，有点紧张地问到：「星期五，那是什么？」 路克也心中一跳：卧槽！这是灭霸后面还隐藏了什么第二关底boss的节奏啊。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面色发黑地看向还在顶着决堤湖水的某至尊法师：特么的，你刚才那一根手指头，该不是想说「后面还有一个」吧？或者是……骑士还有一只手？ 路克呲着牙倒吸一口凉气：介尼玛听着就很靠谱有木有。 而且，至尊法师一系歷来就是如此丧心病狂，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如此想着，他轻轻拍拍托尼的肩膀，把右手伸到大少眼前：「要不，你赶快把它改成左手型的，我应该还能用一次。」 托尼听见这种离谱的要求，瞪大双眼扭回头：「你特么的……要不要这么拼命？」 托尼是一个凡人。 他高傲、傲娇、敏感、毒舌，爱好美女与科研，热衷当老大。 现在有了女儿，他对牺牲这事更加犹豫——虽然最后还是会站出来，但其中的犹豫与纠结，这些天一点不少都体会过了。 可身旁这个来自另一世界的黑暗骑士，与这个世界毫无关联，还是那边的第一超级英雄。 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让这位骑士能在烧焦了半边身体后，还能如此自然地说出「换一只手，再来一次」的？ 路克没好气地拍了下发愣大少的肩头：「别耽误时间，那东西速度很快就要到了。」 托尼从震惊中惊醒过来，连忙摇头：「不，不用担心，那是我们的援军。」 路克：？？？王德发！别告诉我来的是什么宇宙特警，还是专门负责完事后来洗地的那种吧！ 第1194页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远远看去如同彗星坠落的「援军」终于露出一点形状。 路克看出端倪，忍不住张大了嘴：「你们的援军，就是一个——人？」 得到星期五回復的托尼，已将半跪的姿态变成后仰，浑身放松地靠坐在废墟上，脸上的神情也很微妙：「是啊。要是她能早点赶到，或许你的手就保住了。」 路克听得暗自卧槽：这特么得什么实力的一个「人」，才能让托尼说出她来了就没自己这骑士什么事儿了？ 再说了，她能搞定那还有我什么事儿！ 嗯，等等！他的视线再次移向某至尊法师：该不是这货伸出来一根手指，其实是想说「再坚持一分钟」吧？或者「我们还有一个援军」？ 那边，斯特兰奇叫来几个卡玛泰姬法师联手开门，让缺口的湖水直接传送回湖里去，这才摆脱了不能移动的困境。 这时他就发现自己又被人瞅了。 斯特兰奇顺着感觉看去，就见那个诡异的黑暗骑士又在看自己，表情不太对劲的样子。 至尊法师阁下不由得也在心中嘀咕起来：这剧情不对啊！一千四百万次试探里，压根儿就没这货的镜头好么！最后怎么是这傢伙打了那个响指？ 他之前伸出手指，只是提醒托尼机会只有一次。 现在，托尼躺着的姿态和背后的废墟都和他预测到的结果一样。 可……那个唯一成功的情形里，托尼应该是半边身体都烧熟，靠坐在废墟上挂球了啊。 而且身为时间宝石掌控者的斯特兰奇，又经歷过一千四百万次推演，他对这次胜利的时间节点瞭若指掌。 按照推演，惊奇队长赶来的时间完全正常。 造成她迟到，连酱油都没打上的原因，是那个乱入的骑士——他让这场大战提前结束了好几分钟。 这让托尼活了下来，更多联军士兵也活了下来，也让斯特兰奇的脑子里全是？？？ 第2032章 带伤救人，以德服人 斯特兰奇可从没忘记——玩弄时间者，终将被时间玩弄。 2023的復仇者復活了亡者，2014就在偶然的情况下出现纰漏，被那边的灭霸杀过来，差点全灭地球。 想改变什么，就会引发更恶劣的后果，这就是一种最常见的反噬。 斯特兰奇推演到了这个结果，而且还知道所谓一千四百万之一的胜利机会并不绝对。 一旦某个节点出错，这唯一的机会将变成这个宇宙生命全灭的末日。 操控时间，就是在进行一场毫无把握的赌博。 所以有个完全不存在于时间线的骑士出现，未必就是好事。 若非大战才结束，时间宝石还没拿回来，斯特兰奇怕是要立刻重新推演未来。 …… 这边，「援兵」很快降落。 她第一时间就把视线落到了路克身上——没办法，谁让他手里还拿着那只无限手套呢。 路克很识趣地将手套塞给了托尼，拍拍他的肩膀就走到一旁去救人了。 这女人的防范心理很强，蕴含的能量更是恐怖，他才不会在这种时候乱来。 况且系统里刚刚结算了一笔天量的任务经验积分，但他从来就是一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好人。 赚了一笔大的，难道以后就不做好事了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保住一条命就有二十分，治疗非致命伤势也有几分，扣除分身使用生命之光的消耗，一分钟也能赚个百八十点的。 这比帮小贩子们免费清理库存划算多了。 帮人清理库存还要确定目标，找寻情报，最后才是行动，哪儿像此刻他走一步就有几个伤员，刷分都有点忙不过来的赶脚。 片刻后旺达忍不住凑过来，想跟帮她报仇的路克说几句感谢，再顺便劝他先给自己治疗一下。 结果……她就被路克抓了壮丁，负责平稳地将伤员找到并搬运过来，接受完治疗的人再立刻挪开。 有这样一个全自动高智能的搬运工，路克的救人行动更加高效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伤员被路克保住性命，场中的气氛就越发肃穆起来。 大多数人都自觉地开始帮忙，通过传送门将轻伤者送去瓦坎达，减轻这边的治疗压力。 但那个右侧身体焦黑，却还坚持用左臂释放柔和白光，抢救重伤员的黑甲骑士却深深印刻在这些人的心中。 其实路克倒没太多刷声望的意思。 但无限手套激发时的反噬过于暴烈，硬将他右侧战甲融毁不少。 他的纳米技术又比2023的托尼差得远，无法来个干坤大挪移，将受伤的右侧身躯遮蔽起来。 经验积分躺了一地，他哪儿有工夫浪费时间。 反正牛皮糖能力让他的痛感并不强，干脆先不处理了。 倒是在旁帮忙的旺达眼圈发红——这次红的真是眼圈，不是眼睛，不由得小声劝到：「你的伤势很重，要不先回瓦坎达那边疗伤吧。」 路克侧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相信我，我这伤治不好的。」 旺达瞪大双眼：「难道你就要……」 她将最后那个「死」字憋了回去，但精神剧烈波动起来。 路克抬起左手，啪地一声抽在她后脑勺上：「hey，girl！想什么呢，我活得肯定比你长。」 第1195页 旺达懵了，不少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復仇者也懵了：抽这暴力女巫的后脑勺？这是想变成灭霸第二呢！ 路克纯粹是顺手。 他在2012打那边的小女巫顺手了，实在是年轻的她有点熊，让他忍不住就手滑一下。 现在拍下这三十出头的大女巫的脑袋又怎么了？难道她还好意思开大欺负他这重伤员！ 旺达愣愣地默默自己的后脑勺：嗯，不疼。 然后就见才打了自己的那人很自然地收回手：「别愣着，还有很多伤员呢。」 「啊？」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该想什么了：难道打人还能这么理所应当么？ 可眼前这人给她的感觉，仿佛就是如此理所应当。 路克看着还在那里愣着的她，果断再次伸手，淡淡白光从她被打的后脑勺处渗透进去：「好了，就算刚才把你脑子打出问题，现在也治好了，工作工作。」 旺达：(°△°)？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个小孩子，打一巴掌给颗糖的感觉！ 回过神来，她再次动手做起自己很有天赋的搬运工职业，口中低声问到：「你那伤势有什么问题？」 旺达又不是傻子。 看着路克动动手，就保住这么多重伤员的性命，切割穿刺伤、骨折、内出血、烧伤大部分十秒内搞定，少部分要花二十秒。 而且他对她叮嘱的搬运伤员注意事项，一听就很专业。 一个很懂行的医疗类超能力者，为什么不先治疗自己的伤？真相只有一个。 果然，路克答到：「我这伤跟班纳博士那条胳膊一样，治不好的。你可以理解为使用无限手套的一种代价。」 旺达一听，下意识看了看不远处坐着班纳博士，他正在与托尼商议快速堵住大湖缺口的方案。 这位的右手果然与路克的一般无二，只能曲垂在胸前，根本不能用力的样子。 再想想绿博士的体质，她也只能相信这个结论，心中顿时一沉：「那以后你怎么办？」 路克癒合掉眼前伤员腹部伤口的大血管，示意下一个，口气淡淡地到：「换条金属胳膊很难么？那位的胳膊我看着就不错。」 旺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满脸忧郁的巴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因为巴基那条振金左胳膊确实比右胳膊强多了，也确实没啥影响。 被路克鬼扯煳弄过去的大女巫并不知道，他伤的并不止一条右臂，还附带了右侧的部分身体。 这要是都能换，那他起码能顶三分之一个星云，机械骑士之名指日可待。 好在路克根本无所谓，这分身的伤势有用着呢。 这是第一手无限宝石反噬的活体资料，别人想收集都不可能。 2023这里也就灭霸、班纳博士、路克三个人戴上手套打过响指。 灭霸死了，班纳博士不方便绑架，路克当然要发挥科学家的传统艺能——自我研究。 等到研究结束，他再重新召唤一具二级分身，这伤势很大可能就会消失。 所以他对这点小伤完全不在意。 第2033章 高风亮节，空手来回 「五、四、三、二、一。」地下研究室中，赛琳娜和狗头齐齐倒数完五个数。 唰！ 路克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刚才消失的位置。 赛琳娜眼神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但一见他浑身战甲残破，顿时大惊：「你怎么样了？」 狗头也焦躁地拿爪子扒玻璃：「嘤嘤嘤？」 路克面甲打开，露出贝尔的那张脸：「放心，一切都好，我先消毒换洗。」 如此说着，他进入了旁边的清洗消毒间。 几分钟后，提前等在消毒间的本尊就替换掉分身，施施然走了出来。 赛琳娜和狗头并不知道，才见到的分身已经悄然变回本尊，急急问到：「怎么样？」 路克点点头：「收穫很大，出去再说。金块，去拿些点心饮料来。」 就这样把赛琳娜和狗头煳弄离开了这里，分身才从清洗间出来，进了另一间单独的实验室。 这具二级分身是宝贵的研究素材，只能安安心心在这研究所地下室里待一段时间了。 另一边，本尊开始选择性地讲述这次的经歷。 在2023那边，路克战后只与那位斯特兰奇法师专门单独交流过，了解到了不少时空规则。 玩弄时空者，终将被时空玩弄。这句至尊法师一系的警言，让他对穿梭量子领域多出了极强的防范心理。 因此没必要对赛琳娜和狗头细说2023宇宙的情况，甚至大战后他自己也再没去了解那边的大事件。 那里没他这个蝙蝠侠，大事件的发展即便有相似，但更多的则是不同。 他不想赛琳娜和狗头在2012这个宇宙制造出蝴蝶效应，所以更多地是说明「干扰天机」的危险性。 顶天再回答一些诸如「那边的復仇者们怎么样」的八卦问题，就差不多了。 事实上，路克的储物空间里没有带回任何2023的东西，还把之前交易给斯科特的皮姆粒子也要了回来。 这不是反悔，而是作为帮助2023復仇者们战斗的酬劳。 那边斯科特的老丈人一家都回来了，本身也不稀罕这些皮姆粒子，很爽快地就给了。 路克只要这一点酬劳，还让那边的復仇者们很不好意思。 第1196页 但与托尼说明了原因后，大家虽觉得这个骑士过分慎重，却也不得不承认「不带走任何东西」的决定很靠谱。 或许从2023带走一点普通物品，并不一定造成灭霸来袭的后果，可是没谁敢保证不会有其它反噬。 路克就这样拒绝了那边大把「超前」科技，以及满地的振金武器的诱惑。 干干净净地过去，干干净净地回来，只有系统里的天量收穫静静等待着主人的盘点。 这也是他不再获取那个宇宙各种好处的一个原因，毕竟真正的好处已入囊中。 系统：击杀灭霸及其麾下军团，拯救地球人类，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437亿，总积分1437亿。 任务贡献率20%，获得经验287亿，积分287亿。 宿主人物等级40。 剩余基础点数：119。 宿主人物等级达到30，自由能力模块开启。 宿主人物等级达到40，自由属性点模块开启。 预设留言激活：人物等级达到50级，宿主可自行解除系统绑定，且用且珍惜哦，亲。 仔细查看着这一条条提示，即便以路克的淡定，也陷入了震撼之中。 2023的那场大战后，他快速与那边的斯特兰奇法师私下「谈心」，且尽可能不带走任何东西，最重要的原因只有两个。 除了那可能存在的时空反噬，另一个当然就是想尽早返回2012，好好盘点一下自己的「新」家底。 什么科技什么振金都是外物，而且2012迟早也能弄到手，哪儿有本体实力暴涨重要。 就像这一次，他是凭战甲或振金抢到的无限手套么？不，从一开始的心理暗示，再到后来的死打烂缠，全靠那复合型的超能力。 真像托尼那弱得跟小鸡子似的体格，哪天脑袋一热打了个响指，还不当场挂球。 在2023那边的復仇者里，三小强、斯科特、旺达、火箭都对路克比较亲近。 但惊奇队长和斯特兰奇法师这两个最恐怖的傢伙，却对他心怀疑虑。 路克一点都不想在这两个大佬眼皮子底下盘点收穫，更不愿意在「客场」提升实力。 鬼知道这两人会察觉到什么，再脑补出什么。 万一路克被当成什么「天外邪魔多玛姆」一类的玩意儿，那是要粗大事的。 因此他不得不拉虎皮扯大旗，对斯特兰奇透露自己与2012的古一法师「相谈甚欢」的信息。 听见这事，斯特兰奇只是闭上双眼，在那里摇头晃脑了片刻。 再次睁开双眼后，他神情莫名，同意放路克回归。 用心理暗示和真实梦境去窥探、影响斯特兰奇？别开玩笑了。 白痴才会在至尊法师面前干这种主动露底的蠢事。 等回到2012的这一刻，路克才让系统解除自己主动要求的信息屏蔽。 经验积分什么的已经成为浮云——升到41级，需要100亿经验积分。 哪怕2012再来一次灭霸危机，估计也就升1级了。 第一个重点还是连升13级所获得的119个剩余基础点数。 因为谨慎，他还没加点。 三围总属性还是27级时的力量71，敏捷63，精神65。 这样即便不考虑80大关时，修炼崑崙鍊气术可额外增加的基础点数，他的三围属性都将超过100。 三围属性全部破百，这应该算是他的梦想。 本以为还要很多年才能实现，谁知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眼前，且唾手可得。 但这还只是后面两个真正重点的开胃菜。 重点一，宿主人物等级达到30，自由能力模块开启，开放了能力融合、搭配、拆解功能。 他的能力列表里，各种基础能力来源早就多得没法数，像基础枪械就有几千个。 最早只有三五个可选择，路克都是熟练一个，切换下一个人，依次学一遍，完全掌握每个原主人的优点。 到后来同种基础能力来源太多，这种方法完全轮不过来。 偏偏系统太老实，不玩重复收费这种套路。 一个基础能力也就购买时花一二百积分，之后几千个不同来源的同种能力切换，就不用再掏积分。 路克早向系统提过意见，可惜没回应。 现在自由能力模块开启，他终于可以省点事了。 虽然要收费，还是视情况浮动收费，那也求之不得。 谁让路某现在也是个有钱人了呢。 第2034章 自由的系统，自由的收穫 新模块到手，路克顺手就试了试。 试验对象自然是基础枪械这个陪伴他很久的能力。 格斗早被他自己升级到了初级精通很高的程度，距离中级应该也不远了。 枪械却是晚了几年才成为初级，可进步的空间很大。 毕竟他的身体就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修炼，连修炼崑崙鍊气术都会涨格斗经验。 枪械却不能随时随地掏出来乱打，且枪械种类实在太多。 要再算上外星武器，那就海到没边了。 融合也很简单，只要用念头将面板上的能力「扔」到一起就好。 而且开放自由能力模块后，操作也方便了许多。 无论将所有基础能力「融合」在一起，还是几个几十个逐步「融合」，都是念头一动的事。 路克本来都想把所有基础枪械能力扔一块儿，直接融合出个「完美品质」能力。 第1197页 这时，他脑中却突然闪过某些久远的回忆——那是初获系统的某菜鸟，一口气在单个三围属性上连加三点的黑歷史。 想到当时连加三点时的难受劲儿，他果断停下了作大死的行为。 几千个基础枪械能力融合出来的一个能力，一下塞进他脑子里，会有什么后果？ 爆头？应该不至于。 但过载导致持续性脑缺却极可能发生，且时间无法确定。 悬崖勒马的路某人恢復了清醒，不敢再浪，而是採取了最科学家的方法。 用2、4、8、16的等比数列融合基础枪械能力，再挨个往自身能力的初级枪械能力里塞，简单安全高效。 浪费？不存在的。 列表中同种数量上千的基础能力还有一大堆，实验品多得是。 况且每融合一个基础能力，就消耗10积分，且只收费一次。 也就是说，路克将这几千个基础枪械能力融合为一，花费也不超过十万积分。 路克咂吧咂吧嘴：系统爸爸你要不要那么良心，居然不玩先坑后涨这种（马蚤）操作？ 结果是16合1时大脑有点不适的感觉，但只有几秒钟时间。 保守估计，64合1的问题不大，128合1也要不了命。 这还没考虑三围达到100后，脑部承受力的提高。 融合的效果也还行，大多数重复共通的基础枪械知识被剔除，只保留路克自身能力还没涉及的某些知识点。 显然，那10积分应该是「垃圾清理费」。 融合后的基础能力精简太多，省时省力，初级枪械有望大幅度提升一下小级别。 用几万分来换一项初级能力的大幅度提升，无疑很超值。 初步实验到这里就可以了，剩余的搭配、拆解两项功能不是短时间能弄明白的，都留待以后慢慢实验。 让自己心中的喜悦渐渐平静，路克开始查看重点二：宿主人物等级达到40，自由属性点模块开启。 只是大略一看，他就知道以后升级什么的已经不是重点，因为连属性点都可以自行调整，包括分身在内。 当然这不是那种「满级255点，修改器2555点」的玩法。 只是三属性之间可以相互「借调」，「借调」额度在10%以内，且可以从分身「分走」的基础属性里借调。 也就是说，分身不用维持系统默认的三围全10或20的水桶型战士，可以视情况调整为力量型战士或精神类法师。 不过，更重要的还是三围本身受到的影响。 10%的额度看着不起眼，但等路克加完剩余基础属性点后，三围就会同时破百。 那时在敏捷精神属性借调10%到力量属性，这项属性稳稳破120，足以突破又一个20大关。 力量120的实际效果应该是100时的144%，增幅接近一半。 这个增幅效果不止是攻击力，还包括他的身体素质，甚至超能力都要受到加成。 比如——自愈效果增强44%，会是什么效果？ 力量120甚至140就有可能达到高级自愈的前置条件。 路克在力量加到80后，肯定会学习那几种中级自愈。 到时候将其融合，说不定能出一个高级自愈能力呢？ 同理，其余两项属性突破120的上限，也可能有类似收穫。 这一大堆的构思，全来自于系统给出的「自由」二字，绝对名副其实。 不过……嗯，自由属性模块价格也很自由。 与能力融合的固定消费不同，属性点调整可以预设方案，系统给出所需积分，路克再决定是否调整。 因此，他只是顺手设定了一个力量破80的方案。 从72到79时，每加一点只要1000积分，但在80这个坎上却赫然变成了10万积分。 而且他询问系统得到回覆，这属性点每调整一次，就收费一次。 没事就调整属性点玩这种事必须量力而行，否则一来一回，双向收费，那损耗会让他肉疼。 比如现在借调10%，敏捷和精神跌下60点。 那之后想再突破60，就要花60关口的高价。 而且过些天路克的三围就要破百，那时某一属性掉下100，再重新借调回来，恐怕就不是10万积分这种小数目了。 而且突破力量120所花费的积分，同样要浪费掉。 大致盘点完这两个最重要的收穫，路克唿出一口气，感觉神清气爽。 这与他之前推测的具体内容区别挺大，但大方向上还是有相同之处的……才怪。 他在2023也忍不住偶尔想过，但压根没往「自由」这路子上靠。 毕竟系统在他20级才判定脱离新手范围，结果30、40级就各开放一个自由模块。 最后那句预设留言更是直白地告诉他：50级，你整个人都自由了。 介尼玛听着就不靠谱——预设这句留言的人，怎么也不像靠谱的样子。 难道这位大佬不该一朝缘分到了，系统飘然而去么，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暴露系统的终点？这简直就跟那些弹幕剧透党一样恶劣！ 因为，50级听着就差10级，但这个满级的日子其实挺遥远的。 按照之前的规律，升41-45的每级经验是百亿级的，46-50级则是千亿级，经验总需求量那更是万亿级的。 类似这次击杀灭霸，拯救全地球的最高分任务，即便路克一条龙包干，拿到100%贡献率，一次一千多亿经验全拿，也得完成个十七八次。 第1198页 这个宇宙里，有十七八个灭霸这种等级的人物么？应该有。 将条件放宽到能像灭霸那样碾压地球的势力，数目会更多。 但这些人或势力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只以「誓灭地球」为目标的？ 世事无绝对，但灭霸这种「超度全宇宙」的奇葩选手能冒出十七八个，然后前仆后继来地球，给路克送分？ 这……还是洗洗睡吧，顺便祈祷这种噩梦别出现。 一个灭霸就弄得2023的復仇者们鸡飞狗跳，要是再流水线般冒出十几二十个，那这个宇宙基本没救了。 大家干脆躺下，这样会死更舒服一点。 第2035章 都是馋我积分的套路 将那句预设留言与50级毕业的事儿暂且放开，路克决定还是先给自己放个假，享受几天舒心日子。 别的不提，光系统里接近三百亿的积分要怎么花，就是一个让人为难的问题——这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他不得不先放任自己偷着乐了十多分钟，让愉快的情绪不那么明显了，才敢把它分享给赛琳娜和狗头。 顺便，他也给赛局长放假一周。 如此巨大的收穫打底，让她玩上一周也无所谓。 单说精神100后的真实梦境，这地球能顶得住的人寥寥无几。 从今天起，赛局长的手下工作效率高一点，低一点，也不影响他路某人的「江山」稳固。 再说不还有珍妮弗主管和明蒂助理这两位顶住么，最多给她们发点特殊奖励——比如无副作用的医疗、美容、整形、塑体服务。 生命一号？那主要是男人的心头好。 相比男性普遍追求的身体强壮、干劲十足，女性需求的第一优先级还是容貌。 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奖励她们生命一号还不如用微型无创手术让她们变得更漂亮。 本尊带着赛琳娜和狗头，带上备用的烧烤工具和食材，开车从隐蔽通道熘出研究所。 两人一狗就在拿骚县海边找了个位置，开始露天烧烤。 闲聊中，赛琳娜无意提到给狗头装食材的冰柜需要替换，方便分类存放。 悠闲烧烤的路克随口答应，笑看赛琳娜满脸不耐烦，却还是完整复述了狗头对新冰柜的具体要求。 突然他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刚才发愁积分怎么花时一闪而过的念头：对啊，只要很少部分的积分，储物空间的容积也能再升级了？ 上次升级储物空间容积花了一千万积分，那接下来一亿一次，十亿一次，完全可以将它变成一个小世界。 手中烧烤没停，他将意识投入到系统的储物模块说明上，果然发现了新天地。 其中除了提升容积这个选项，还多出其余选项。 大致看了看，路克心中又惊又喜。 喜的是，如今连储物空间的功能也更加自由了。 比如使用新出现「设定」功能，二号空间就可以实现自动运行功能。 以前生活物资转运、空气流通、垃圾污水处理这些都需要路克解决。 哪怕只是把生活物资、氧气瓶、垃圾污水存储箱子替换一下，这个行为最后必然要他亲自完成操作。 而只要开启了设定选项，做出一份良好的运行规则，二号空间里的这些杂务会自动发来通知，他只需要同意或拒绝即可。 想再轻松一点，还可以将同意或拒绝的规则也设定完整，他只用偶尔抽查运行日志就好。 路克所需要做的，只是把一号空间里的各种物资准备得齐全且充足，免得二号空间供应中断。 不过系统这么贴心的功能，当然不能免费。 让阿福做了个运行规则，系统估算出成本，二号空间里每人每天大概要花一二积分。 实验项目的消耗另算，这个变数太大。 想想也知道，在二号空间里引爆一颗和平武器，与引爆一颗铁菠萝的花销绝对天差地别。 其次还有「空间分割」功能，可从一号空间里分割出「子空间」，给予他人使用。 锚定这种「子空间」的，可以是任意一件物品。 戒指项鍊手镯腰戴眼镜内衣这种贴身之物没问题，汽车飞机石头木料建筑一样行。 身为制造者，路克拥有这种「子空间」的一切权限，甚至可以直接收回。 而其它人只有所绑定「子空间」的使用权限。 简单来说，别人使用「子空间」制造而成的「空间装备」，就等于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了路克的手边。 拿不拿，只取决于路克的个人意志。 不过这种「子空间」的分割价格不便宜，是路克这正经主人的100倍。 也就是说，一立方米容积的「空间装备」就要100万积分，一百立方米容积的要……1亿。 哪怕某人刚发了横财，看着这价格也忍不住撮牙花子：介尼玛也太贵了。 片刻前他还想给亲朋好友都配上一百立方米的空间装备，此刻果断改了主意：大小搭配，干活不累嘛！ 比如面前的赛琳娜和狗头，赛琳娜当然得用一百立方米的，可以装上她和狗头的各种装备和用品。 狗头？有个一立方米的专属空间，装点零食玩具充电宝啥的不香么！ 反正不少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会算错容积，它这美国狗+外星共生体的组合肯定也算不清。 第1199页 其它人也照此处理。 比如家里罗伯特有一个一百立方米的，足以装下一家人的共用物品，那凯萨琳有个一立方米的就行。 蝙蝠小队可以放一个一百立方米的来公用，由驻守蝙蝠洞基地的人掌管。 这玩意儿又不怕丢失，更不怕盗窃，谁偷谁倒霉。 队员只开放一立方米空间装备的购买权限，而且必然是天价——至少要帮路克刷回100万积分的成本才行。 若有人不愿做任务，那也不强求。 不做任务的人也没必要配备这种「辅助神器」。 积分不是钱，却比钱珍贵得多，该控制的消费（谷欠）还是要控制。 心中拿定主意，他立刻给赛琳娜弄了一条空间项鍊，给狗头弄了一条空间……狗链。 不合心意？换个锚定物品就好，反正这点小操作不是收费项目。 看着美滋滋的一人一狗换上新饰品，他还给赛琳娜「传音入密」几句，提醒她两者空间大小的区别，别让狗头察觉。 赛琳娜嘿嘿嘿地笑着，拿肩头狠狠撞了他一下，口中嘟囔到：「放心，反正它数学不好，肯定看不出来。」 狗头在边上耳朵一动，狐疑地扭过头，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嗷唔？」 路克和赛琳娜很淡定地侧头看着它。 路克：「什么？」 狗头：「嘤嘤嘤？」 赛琳娜：「我又没说你，啃你的骨头去。」 狗头眼睛在两人之间巡视好几遍，果断放弃追究那点若有似无的感觉，继续埋头啃起烤猪排来。 路克笑而不语，坐视狗头被镇压。 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等等！不对。系统爸爸这次开放的主要功能怎么都是收费的，还一个比一个贵。 所以这果然还是套路，系统你就是馋我的积分，对不对？路某人忍不住对系统发出深入灵魂的拷问。 第2036章 力量100，完美预兆 系统爸爸又没情绪，哪儿会搭理某人的无稽之谈，连点回应的意思都没有，继续沉默着。 接下来一周，本尊带着赛琳娜和狗子巡游各地，旅游兼视察二合一。 然后他又晃悠着，分别去与金妮和伊莲娜小聚两天，免得之后搞研究上头，把两女忘到脑后。 之后路克的二级分身就进入了闭关研究模式，地点却并不在新希望实验室。 那里距离纽约实在太近。 托尼在纽约的监控也越发严格，路克不想引起这傢伙的好奇心，追着来偷窥就不好了。 别说什么大家很熟。 要是知道是他搞研究，这大少绝对要想方设法来搞点小动作。 这点上托尼很有「反向小马哥」的风采——这样做从不是想拿回什么，只是想证明自己就是了不起。 所以，二级分身去的是西维吉尼亚的莫农加希拉国家公园旁的全新秘密实验室。 路克这次要研究的是多种超能力，不少需要宽敞的地方来施展测试，不可能在小房间里全部搞定。 而在这种地广人稀的州里，以修建林场别墅的名义盖好主建筑。 内部主体装修交给阿福，细节又路克最后处理，一个未启用的秘密实验室就完成了。 类似这种半完工的实验室，他还弄了好几个，绝对没有暴露与自己的关系。 一旦实验超能力弄出不方便隐藏的状况，他会立刻清理个人相关物品，捨弃掉这个基地。 ……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度过，赛琳娜却逐渐把注意力放到了路克身上。 原因很简单。 最先突破80力量关口，让他正常状态下的身高变成了一米九，肌肉越髮漂亮——确实是漂亮，而不是突出。 甚至随着身高的增加，他的身材倒显得有些「瘦削」。 仗着天时地利人和皆备，赛琳娜自然看个爽。 但路克这次不是只有几点剩余基础属性，而是有上百个属性要加点。 每天都有提升的情况下，想瞒过天天见面的赛琳娜，根本不可能。 因此，赛琳娜就看着路克一天天如「蜕变重生」一般，向着完美的方向不断转变。 好在路克早有预料，基本在家窝着不出门，这过程仅有赛琳娜和狗头知情。 不过，但力量属性即将达到100前，赛琳娜的这种「享受」渐渐变得有点惊悚——太完美的东西，总是有点不像人。 路克察觉到这点，再与赛琳娜相处时果断採用超级易容术，破坏掉这种诡异的「完美感」。 他自己也隐约察觉出原因。 三围属性都达到80以后，他的身体就进入一种临界状态。 而力量100这个关口很重要，是身体素质进入新层次的起步。 身体上出现的这种「完美感」，与开美颜模式有点类似，会让旁人忽视缺陷，只见优点。 这算是新层次的一种「特效展示」，或者说预兆。 …… 等到力量属性升到100的这一天，路克还是找来赛琳娜监控，狗头在侧充当……急救用品。 这一次升级花费的时间，远超以往。 一旁的狗头看着在那里如同活过来的路克身体，忍不住瞪大狗眼，心中飘过一个念头：这货该不是什么超级共生体变的吧？ 也就它学聪明了，没把这话说出来，不然事后肯定要被收拾。 第1200页 晋升花费了接近一天的时间，之后路克的身体状态以远比之前任何任何一次的速度好转。 不到一小时，他就精神奕奕地起身去清洗消毒。 等他出来，走回休息间，正在沙发上的赛琳娜不由得眼神呆滞，刚凑到嘴边热可可都忘了咽下，直接从嘴边流下，在胸前淌出一大片褐色痕迹来。 路克好笑地走过去，随手取下那热可可杯子，再向狗头示意下纸巾盒。 狗头对他这刚出炉，还热乎着的「完美之躯」没什么反应——毕竟它只是一条狗，一如既往地迅速送上纸巾盒。 路克拿着纸巾，将赛琳娜胸前一摊热可可大致吸干，才一个心灵抗拒砸她头上。 赛琳娜勐地一个激灵，眼神恢復正常的灵动，但还是有点茫然到：「我刚才怎么了？」 路克见她双眼又有点失神的趋势，干脆把她的脸掰开：「我身体增强的副作用。」 赛琳娜脑子都没动，随口到：「那真是太好。」 路克：「……少做梦了。只能让你看这一次，不然你脑子迟早变傻。」 赛琳娜却突然科学家附体：「嗯，我感觉刚才脑内多巴胺起码增加了12.7%。」 「你也就记了个多巴胺的单词吧？」路克毫不犹豫地揭破这个低劣的谎言：「还12.7，你当是机枪弹呢。」 赛琳娜的脑子差不多恢復了正常，深吸一口气，慢慢扭头：「无所谓。不过说了让我看这一次，那怎么也得看个够本。」 与刚才的猝不及防不同，此刻有了心理准备的她靠着心灵抗拒的加持，再看向路克，终于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傻」掉。 她从由下而上，仔细打量身穿t恤长裤的路克。 即便有衣物遮掩，那隐约的线条也让她嘴有点干。 当视线再次挪移到他脸上，她不由得愣了愣。 路克能控制自身肌肉这事，她早就知道，顿时不满皱眉：「刚才不是这样的，你赶快给我把那张帅脸变回来。」 路克无奈抬手，看看手錶：「多久。」 赛琳娜秒懂：「八小时。」 路克没好气：「你以为上班呢？最多半小时。」 赛琳娜：「七个半小时。」 路克：「……35分钟。」 两人一问一答，来回极快，片刻后敲定：59分钟。 为什么不是一小时？因为路克说要留一分钟，方便某局长擦口水。 某局长后来到底擦没擦口水不得而知，不过之后她心情好了一星期倒是真的。 特别是那59分钟的「观赏时间」后，路克直接用纳米战甲将全身遮蔽。 藉此对容貌与身体进行了微调，不再显露，正如之前他所说那样——只有赛琳娜一人看到这「完美之躯」。 这之后，路克需要做的实验更多了。 力量100带来的改变，确实不同以往。 路克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变成了另一种存在，灵活通透，仿佛能随心所欲做到任何事。 但这感觉并不完全正确，如果现在让他去一拳打爆星际战舰，那肯定没戏。 第2037章 三围100，真实梦境的打开方式 歷来对这漫威宇宙小心警惕，对自身实力增长也抱着「戒骄戒躁」的心态的路克，并不会被这种虚幻的强大感迷惑。 被这感觉一刺激，倒让他科学家精神上头，再次进入潜心研究的状态。 每天修炼、测试、研究、分析，时间一到，升任家庭生活助理的金块会自动来把他和赛琳娜叫出各自的工作间，吃饭闲聊。 偶尔郁闷了，两人也不穿那名满世界的搭档战甲，反而用纳米面具改变容貌，出去活动一番手脚。 黑暗骑士和黑猫女名头再大，也不可能威慑所有人，总有人心存侥倖。 在两人减少使用超级英雄马甲后，不少犯罪份子又偷偷摸摸地往纽约来。 哪怕小熊座的日常清理活动不少，也压不住这些罪犯想发大财的心。 谁都知道，现在的纽约喜欢玩违禁药品的大少群体、金融精英群体、娱乐场所群体简直嗷嗷待哺，只需出一小批货，就能赚得盆满钵溢。 一旦发现被骑士和黑猫女公开端掉的团伙少了，这些人哪儿还忍得住。 在这种侥倖心理下，一个个罪犯出货离开后，就不声不响，零零散散地消失，居然没引起多少人怀疑。 反倒在纽约多了不少人捞一票就去花天酒地的传说，吸引后来者如飞蛾扑火般涌来。 如此改变套路，不是路克转了性子，而是赛局长自己终于从「冲上去就打」的低级趣味中脱离出来。 毕竟如今黑暗骑士和黑猫女只要一出场，大多数团伙成员基本就吓尿了。 别说什么反抗，有自觉的人一大把，咬着牙也要伸出一只手。 「坦白从宽，只断一边。抗拒从严，五肢断完」这口诀，在纽约差不多是约定俗成，甚至不少其它城市的团伙成员也听过。 这不算什么坏事，但赛局长却感到了无趣。 于是，她自己提出用陌生面孔的普通人出来行侠仗义。 这样一来，果然没什么罪犯提前认怂，倒是大咧咧上来耀武扬威的占绝大多数，挨了打也知道还手了。 虽然为了与黑猫女区别，她不能再全部打断这些人一只手，但各种小装备的特效其实比打断手好玩。 第1201页 如此工作娱乐两不误，两人一狗都过的很舒心。 路克这边，也以四个月左右为一个阶段，终于将三围属性全部提升到了100。 第二个提升的是敏捷属性。 这次情况还好，对他外在的影响并不大。 赛局长只是藉机又把去除遮掩的完美之躯看了一遍。 最后提升的精神属性，却是让她当场魂飞天外，心灵抗拒连刷了好几下才略微清醒过来。 更无语的是，她回忆起来居然没感觉，只觉脑子一晕就失去了意识。 路克只能用真实梦境让她陷入深度睡眠，恢復受到强烈冲击的精神。 这自然是精神100后，一时间无法完全收敛的外溢波动带来的负面效果，与精神干扰的作用类似。 但他以前要用能力才可以做到，如今却只是随便一眼看去就能完成。 这其中的区别就太大了。 举个例子，那就像一个没有专业训练的普通人居然跑出博尔特的世界纪录，只能证明这人的基础素质远超博尔特。 心中琢磨着，路克低头瞅瞅脚边一切正常的某狗头。 金块眨着黑豆小眼：「嗷唔？」 路克莞尔，伸手过去怒搓一通：「突然发现，比起赛琳娜你还是有不少优点的。」 狗头高兴了，用头将他的手顶来顶去：「嘤嘤嘤。」 路克呵呵：你这优点就是，至少不用同时照顾两个晕头的傢伙。 笑摸狗头时，他顺便再给沉睡的赛琳娜梦里添加了一些开心的场景，让她好好放松下。 精神100后的真实梦境，就是这么强。 …… 赛琳娜隐约感到自己似乎处于一片白金沙滩上。 身下是软绵细腻的沙子，身上是让皮肤略微发烫的阳光，身旁好像还有一桌子各色冰镇饮料，以及某个露出完美之躯的傢伙在唠唠叨叨。 这次的梦不错，比以往的更漂亮了。她如此想着。 至于为什么是比以往更漂亮，她下意识忽略了这个问题。 突然，隐约朦胧无法去细看的场景变得清晰可见。 赛琳娜能看清视线落处一粒粒的白金色沙粒，有些迷煳的脑子也清醒了很多。 她愣了片刻，才转动眼睛。 不远处不疾不徐拍着沙滩的海浪泛动着一线白色泡沫，在沙滩上留下渐渐淡去的水迹。 侧面的棕榈树、椰子树、热带花草殷红深绿，浅棕深褐交错，美不胜收。 桌上的冰镇饮料全是她最喜欢喝的，上面的晶莹的水珠正点点滴滴，越来越大，悄然滑落。 身上的沙子传来的绵软触感，更是真真切切。 她伸出手，抓起一把沙子，再松开一点。 柔和的海风将缕缕落下的沙子吹得斜斜散落，重归沙滩。 赛琳娜喃喃：「这梦，怎么还能更漂亮？」 口中说着，她不由得将头扭得更多一点，看向身边正在给她背上抹防晒油的某人：「亲爱的，我是谁？」 某人满脸正色，沉吟数息：「局长大人？」 赛琳娜：「滚。」 片刻后，看着懒洋洋躺回旁边椅子上睡觉的某人，她有点不满：「这也太真实吧？为什么你就不能像金块那样，变得听话一点呢。」 旁边某狗头不屑的眼神飘来，连意见都懒得发表。 她恼羞成怒，扑过去揪住狗头：「魂淡，为什么你也开始不听话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话音才落，一个女声在她不远处响起：「海耶克女士，您点的晚餐到了。」 之前还没人的沙滩上，一个穿着整齐侍者装的年轻女孩推着一辆菜品丰富的餐车，停在几米外的白色纱帘构成的临时餐厅里。 片刻之前，这个临时餐厅同样不存在。 「开饭啦，两个混蛋。」赛琳娜轻车熟路。 在这梦里，她不需要考虑逻辑。 真正符合逻辑的玩意，怕是要气死她——比如某人和某狗头。 两人一狗坐进餐厅，女使者迅速地完成属于她的工作后消失不见。 午后沙滩不知不觉间变成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斜照的场景。 晚风吹拂动四周的白色纱帘，海浪阵阵。 一口美食下肚，赛琳娜的眼睛眯了起来：「emumu，我还要那个，emumu，给我那个。」 身旁的路克淡然自若，手中叉子飞舞，飞快地将各种食物叉起，塞进吃货娜的嘴里。 赛琳娜一边感受着味蕾上那些美妙食物的滋味，一边含煳地嘿嘿嘿：「这梦终于又正常了，感谢上帝。」 高兴的她没看见，身旁的路克翻了个白眼：要我给你当饲养员，你这梦还真挺正常的。 第2038章 自由属性模块的妙用 在赛琳娜身上小试「精神100」的牛刀，路克心中很是满意。 梦境里的那个「他」当然不是他，只是依照他的行为模式模拟出来的幻觉。 这是因为精神属性暴涨后，真实梦境的拟真度更接近真实，可操作空间更大。 他甚至可以进入其中「围观」赛琳娜的一举一动，而不像之前只能设定一个大概的情景模板。 当然这种「围观」只此一次，毕竟那个梦境算是赛琳娜的隐私。 他既没有偷窥癖，想看也用不着偷窥。 三围100后，路克没有急着将剩余的基础点数都加完，而是细细体会起这个奇妙的界限来。 第1202页 反正剩余点数就在那里，不会熘走。 完美之躯与精神达到一种微妙平衡，感觉很奇妙。 只此一次的机会，他捨不得太快破坏掉。 在这之后又过了四个月，时间来到2013年10月初。 路克结束了对三围100这个状态的研究，开始继续提升三围。 完美之躯对身体拥有极强的控制力。 原本突破100大关时，崑崙鍊气术带来的额外增长点数被他暂时压制（每次整20关口升级主属性+3点，其余两属性+1点）。 此刻放开压制，三围属性同时开始上涨。 剩余的基础点数先加一部分到力量上，这个属性成为第一个突破120关口的基础属性。 第二个加点到120关口的则是精神属性。 有轻微强迫症的他，再将鍊气术在力精120关口获得的10点属性「借调」到敏捷。 最后三围变成力量120，敏捷118，精神120，算是比较工整的「葫芦型」战士。 路克对于自由属性模块极其满意。 等下一次升级后，他就能先把敏捷升级到120，获取鍊气术额外增加的5个基础点数，再全部「借调」到力量属性，凑够140。 否则他只能等到升43级，才能将力量加到140，45级才可以精神140。 光升41、42这两级都还需要三百八十多亿经验，路克搞不好还得打两次灭霸才够，那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毕竟这个宇宙就一个灭霸，去其余宇宙搞事，会产生什么时空反噬也是个未知数。 提前一步获得更高的整20属性，还能用来对付几年后可能前来地球的灭霸，获得更高任务贡献率完全可能。 一来一去间，这经验积分的好处绝对大把。 之所以选择力量和精神为突破口，还有能力晋升的原因。 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对拥有自愈能力的路克就更是如此。 力量80后，他先将来自爱丽丝、卡罗尔、韦德、基里安的四种中级自愈各自学习体会了一遍。 等掌握后，他再将它们融合在了一起，结果并没有获得高级自愈。 直到力量突破100，路克以完美之躯再体会这四合一的中级自愈，隐约觉出一点苗头。 那就是自愈能力的高级与中级差别极大，四合一自愈还达不到质变的效果。 不过，他融合出的中级自愈品质极高，隐约与高级自愈沾上了一点边。 因此路克选择增加力量到120，来个以力破巧……才怪。 事实上，力量120后他只感觉通往高级自愈的质变之路更清晰，但主体路线仍然缺口大把。 但这终究向他指明了两条正确路线：其一，慢慢积累力量属性和能力经验，有朝一日自愈会像格斗术一样晋升，缺点是时间较长。 其二，找个高级自愈的对手，把对方的能力赢过来。 这就像计算1到100的总和，自己来就得老老实实挨个算加法，时间花费很多但难度不大。 从别人那里学习现成答案，就如得到高斯的加法结合律，轻易得出答案。 事实是宇宙里能让路克学习高级自愈的人，就跟找到个高斯当老师一样稀罕。 他只能先自己用笨办法进行，反正不会有损失。 况且如今中级自愈比之前的初级自愈强出太多。 断肢重生只是小儿科，即便重新长出一整条胳膊也用不了一天。 残了小半个身体的二级分身顺便被他用来做各种破坏性实验。 只要不是整体湮灭心脏、大脑这些要害部位，恢復起来同样也就一两天的事。 更让人安心的是，因为本尊分身的共同存在，可以从其他的本尊或分身「同步」思维，只要不是全体同时爆头，就不会损失任何记忆。 而且正义之星能力在力量80后，还可以再召唤一个三围全40的三级分身。 力量总属性120后，实际效果系数为12倍，40x12=480。 去2023前路克最高的力量总属性才71，实际效果系数为6倍，71x6=426。 三级分身的战斗力足以碾压之前的路克全属性。 如此强大的分身当然不能闲着，天天被实验二级分身的外勤事务也全部给三级分身。 路克将精神先升到120，原因之一也是为了轻松应对如今的「四线程」操作。 四级分身后的五线程操作怎么办？那就不用想了。 系统明确表示，50级毕业前路克的三围属性都不足以召唤四级分身。 换个说法，那时候怎么召唤四级分身是他自己的事，与系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 除此之外，敏捷120并没有可推演的中级能力。 精神120则可以让路克将乌木喉的中级念力推导，进入高级。 不过只有乌木喉这个来源的中级念力，显然没有四合一的中级自愈更完善。 没有获得新的念力能力来源前，高级念力的晋升时间会比高级自愈慢上几倍甚至几十倍。 但中级能力的获得，主要还是看运气。 路克觉得热衷做好事的自己，运气一直不差。 他才二十八岁，至少还有三五百年的寿命，完全没必要着急。 剩下值得一提的就是力量80才能学习的初级钢化能力。 它的原主人是很早前被路克用「无限连」的m500打爆头的铁皮克里奇。 第1203页 当时身体还很弱小的路克对这能力眼热得不行，结果它就这样压在列表深处吃灰，差不多有七八年。 不过初级钢化对他的吸引力依然很大。 中级自愈、肌肉强化、肌肉控制、肌肉膨胀、拟态、牛皮糖这些能力，把路克的身体全方位地强化，拥有极高的抗揍程度。 但真正主加硬防御的能力，一个没有。 初级钢化补上了这块最后的短板，还可以与拟态、牛皮糖进行组合。 随着他对身体和能力的熟悉与掌控，钢铁肌肉怪、钢铁牛皮糖，甚至钢铁肌肉牛皮糖这些形态完全有可能实现。 第2039章 礼物，周年福利 那时敌人想干掉路克首先要能破防，破防后又会发现他的钢铁肌肉不光很厚，而且很坚韧，还能快速自愈。 稍弱一点的敌人，会直接绝望。 即便再遇上拿双头巨刀的灭霸，也别想仗着武器锋利来压制他。 因为，路克自己就是一件「人形兵器」。 …… 就这样平静的一年多时间，路克的实力上涨到惊人的地步，却无人得知。 唯一可能猜到端倪的赛琳娜，却被完美之躯与真实梦境引开了注意力，并没有深究他身体剧烈变化对实力的影响。 另一个围观党狗头则压根没想过这事。 与它而言，确信大魔王是无敌的这一点就够了。 至于是能一只手虐它，还是一根手指头虐它，完全没区别。 在此期间，路克还给托尼送去了一个一百立方米容积的公用空间，以及一个一立方米的个人空间。 公用空间的控制权在托尼手中，给其它復仇者发放临时秘钥，类似于游戏里的「行会仓库」。 拿到秘钥的復仇者们可以向控制者申请存取权限，才能使用这个随身仓库。 蝙蝠小队的公用空间也是如此运行，等于给大家提供了一个秒速调配到位的后勤支援仓库。 路克也没有坑托尼的意思，明确告诉他这种空间装备有自己留下的暗门，所以不要乱放私人物品进去。 托尼当时还在玩一大一小两个空间装备，闻言也没太在意：「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自己的战甲藏好一点？」 路克神情淡淡，看向不远处抱着个婴儿逗弄的佩珀：「我是说，你别把摩根的纸尿裤、奶瓶、臭粑粑全塞在里面。」 托尼一愣，旋即恍然，双眼冒光：「咦，这是个好主意，我终于能不用手去碰那些东西了，收起来再扔掉就好。」 路克：「……这是留给你战斗和研究用的，顺便方便转运资料和物资。」 托尼大手一挥：「转运东西用公用空间，转运时先关闭其他人的取出权限就不会出问题。就这样定了，这个小空间我要用来收拾我宝贝女儿留下的那些烂摊子。」 路克：「……也行，这就算我给小摩根的一点礼物。」 托尼鄙夷地看着路克：「这明明是给我的，怎么又算小摩根的礼物？嗯，除非你再给一个。」 路克不为所动：「别做梦了。这东西是有额外消耗的，我不收你使用费就谢天谢地了。」 托尼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消耗，能源？」 路克点点头：「类似于法术里的『魔力』，不是你的方舟反应堆能补充的。所以蝙蝠小队里的队员也只有公用空间，私人想要就得用自己的积分买，每个200万积分，限购一个。」 托尼一听，顿时偃旗息鼓。 蝙蝠小队的人自己掏钱还要限购，他白拿了一个就算了，想再要一个就得两个一起付帐。 400万积分他是肯定没有的。 即便靠着给大佬供应各种稀缺材料和技术，大少是復仇者里「积分土豪」，此刻帐户里也就三十多万积分而已。 他只能重新把玩起空间秘钥，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这里面的东西是放一起的，会不会串味儿？」 路克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立方米是整体容积，但每一件东西都单独存在于一个空间，不会任何一个分子与其它物品混杂——包括气味。」 托尼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点不舒服：「可感觉是放一块儿的啊！」 路克都忍不住翻白眼：有了闺女的新任老爹，怎么突然就变娘了呢！ 但口中只能说到：「行了，回去让大佬给你修改一下，变成二等分的隔绝空间，你自己别放错就好。」 托尼终于满意了，开口说起另一件事：「你怎么长高了？」 路克嗯了一声：「有点小收穫，二次发育。」 托尼面色微妙：「只长了个子？」 路克很淡定地颔首：「大雕也更大了，女朋友们很满意。」 托尼：……wtf！ 从「女朋友们很满意」这个方面，强烈打击了得女猖狂的某大少，路克麻利地熘了。 再坐下去，这傢伙缓过神来肯定要强烈关注——男人，没几个会嫌弃自己更大一点。 路克倒不是没办法帮托尼。 能帮女性美容美体塑形，那想帮男性「重点塑形」一样不难。 这也不用他亲自动手，医疗机器人可以完成一切。 关键是托尼这么傲娇的傢伙，肯定不想被人怀疑重点部位「人工造假」。 而且他有生命一号支撑老腰，增强持久力，更没必要冒险「一争长短」。 第1204页 倒是产后的佩珀去找大佬做过几次美容塑体，付帐的托尼全程陪同，完全没觉得那些祛斑美白是在「人工造假」。 而2013年8月出生的小摩根，虽然比2023那边的小摩根早到几年，但名字依然来自佩珀家的某位怪脾气叔叔。 这让路克对时空惯性感到惊嘆。 可惜这边的摩根小萝莉还是一个多月的小婴儿，没到最可爱的时候，否则他还真会送她点东西。 比如用基本完善的真实梦境，来一套日常锻鍊与格斗培训，就是个有趣且实用的礼物。 用着这个方法，路克已经给蝙蝠小队成员挨个发了一次「福利」，理由大概是「热烈庆祝正义联盟成立三周年」之类的鬼话。 只要被这「做梦学习法」加强一个月，队员们的知识短板起码能到及格水平，还只占用每天一小时的睡眠时间。 因此，哪怕队员们对自己的知识短板极其不热衷，甚至抗拒训练，也都咬牙领了这份「周年福利」。 做梦三十个小时，一劳永逸地解决自身短板，这好事儿别人想破天都遇不到。 路克特意发放这种免费福利，谁不乐意接受，那真是傻到没救了。 其中也有几个例外。 皮特罗与小女巫兄妹、斯凯、嘉丽对精神能力的抗性太强，利用真实梦境催眠输入知识的效果极差。 好在他们都很年轻，脑子也都在及格线之上，有大把的时间去学习。 他们自己倒是相当郁闷：别人做做梦就能学到一大堆东西，自己却要在白天长期苦读，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可这情况是个人天赋所造成，正所谓一啄一饮，有得有失。 第2040章 赛局长的假期，两个优点突出的熟人 最舒心的还是路克的家里人，和赛琳娜的父母、弟弟妹妹们。 像凯萨琳这种只跟老公罗伯特学了一点「散手」的普通主妇，只觉得自己做了一段时间梦，就突然成为精通格斗与枪械的……超级主妇了。 不过他们都长期生活在普通人的环境中，因此真实梦境灌输进他们脑子里的这些知识并不兇残。 否则平时生活起点小冲突，他们下意识往死里招唿，弄不好就打死几个骂街主妇或者嘴贱同学啥的。 做梦训练让他们具备安全和自卫意识，贴身纳米装备弥补体能上的不足，心理暗示确保不泄密。 这样一来，家里人安全问题上的「软体」部分也补上了。 不然让这些牧场老闆、家庭主妇、普通学生天天去训练枪械格斗，实在有点为难人。 …… 11月初时，厌恶纽约阴冷天的赛局长又给自己放了几天探亲假。 如今珍妮弗主管和明蒂助理对pdd事务的熟悉，斯凯则承担去了大部分的情报收集与分析工作，赛局长的工作压力只有最初的四分之一。 在甩锅这点上，局长深得某人的精髓——把合适的事情交给合适的人，自己就可以尽情地偷懒了。 回了沙克福德后，她才知道老爹老娘过两天就要去欧洲补蜜月旅游。 看着眼前这对狂撒狗粮的父母，她还是选择把心里的槽先吐出来：「你们回墨西哥那次，就说过是补蜜月吧？」 她老娘桑德拉今年刚刚五十岁，但有赛琳娜偷偷给她服用生命一号，越活越年轻，如今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 拉美裔在皮肤与身材上优势，色彩明艷的着装，让她更显艷丽妖娆。 和赛琳娜站一块儿，男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会在桑德拉这老娘身上。 这不是赛琳娜太man，实在是丈母娘太女人——一个身高比赛琳娜矮大半个头，前后弧度却略有胜出的女人，吸引力就是这么强。 老爹马里诺也没有被女儿拉下，同样有生命一号服用。 凭他十几岁时，就能勾搭上桑德拉这附近几个村最漂亮的「村花」，就知其容貌不差。 遗传自这两口子的外貌，更是让赛琳娜姐弟五人都容貌出众。 此刻桑德拉看都不看女儿，只是用眼神与老公眉来眼去：「那次是给你的爹滴争面子，我顺便回去探亲而已，当然不算。」 马里诺没吭声，但完全没反对这话的意思。 赛琳娜：「那之前全美一月游那次呢？你们还说在拉斯维加斯重新办个浪漫婚礼。」 桑德拉撇撇嘴：「正经蜜月在国内过啊，一点都不浪漫。人家不是去大溪地，就是去夏威夷。我现在只是想去欧洲感受下文艺的气息，要求很高么？」 赛琳娜：「……你其实可以去大溪地和夏威夷的，那样我也能顺便晒晒太阳。」 她回来是想在家把自己当咸鱼晒几天，再逗逗小弟小妹。 桑德拉一走，那她这不是赶着回来当保姆么？ 桑德拉眨着眼：「可去年和前年我们就去过那两个地方了啊。嗯，当然不是度蜜月。」 赛琳娜翻白眼，直接仰躺进沙发里：「懒得管你们，想去就去吧，记得叫钟点工来家里做家务就好。」 桑德拉：「放心，我已经把胡里奥委託给凯萨琳他们了，他们那里有好几个孩子在诺克斯城上中学，蕾欧娜跟我们一起去欧洲。」 赛琳娜愕然压低头瞪着老娘：「那我呢？」 桑德拉一脸茫然：「你不是想休假么，家里就你一人还不清闲？」 第1205页 赛琳娜：……那我在纽约找个游艇，在海上睡着不是更清闲？ 两天后赛琳娜还是一起出发，跟着自己老娘这一家三口飞去了伦敦。 一来是在家里待着确实没事可干，二来跟过去还可以逗蕾欧娜几天，玩腻了再扔回给桑德拉。 桑德拉三人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赛局长如今也是有大型空间装备的体面人了。 什么随身带着几套战甲、十个八个遥控原型机、数以百计的无人机全是基操，不值一提。 只要桑德拉他们在同一个城市里，想找到他们不用五分钟。 桑德拉要去感受什么艺术气息，她自己可以去寻找美食。 英国人是来自地狱的厨师，但在英国做餐饮的却不一定是英国人。 伦敦这种地方，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些其它国家的特色餐厅的，足够她慢慢吃几天。 等到了法国，那就更是不用发愁没好吃的。 才下飞机，那一家三口就坐车直达预定酒店，睡觉调整时差去了。 赛琳娜开着租来的车，带上一起来度咸鱼假期的狗头，开始「闺蜜」间的美食之旅。 今天的伦敦难得出了一点太阳，让这略显阴沉的大都市有了一点暖色。 赛琳娜正在几家特色餐厅之间犹豫不定，车速开得有点慢。 她看着前方的餐厅的招牌，后面狗头与她在手机上疯狂扯皮。 突然，前面停下一辆红色沃尔沃休旅车，一个女人下车，抬头挺着胸往回走来。 赛琳娜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某种眼熟的东西。 她下意识扭头盯了一眼，那女人在大衣和毛线围巾下依然很夸张的胸大肌曲线分外醒目。 再顺着再向上看着对方的脸，赛琳娜轻咦一声：「等等，这个女人……很眼熟啊！」 狗头立刻抬起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然后飞快在手机上输入了一句：「你个傻子，去过沙克福德的那个大凶妹啊，哈佛读博士的那个。」 「对啊，原来是她。」赛琳娜恍然，突然觉得不对劲：「等等，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狗头满眼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继续打字发送：「你嫉妒过她的胸大肌，还嘀咕路克想跟她来一腿，对我抱怨了好几次。」 赛琳娜才不信：「不可能，我抱怨的人那么多，你怎么能记住。」 狗头：「但胸大肌比你发达，还被你怀疑跟路克有一腿的，就她这一个。」 赛琳娜：这过滤条件……还真特么让自己无言以对。 美国胸大肌发达的女性很多，但大多数不是容貌平平，就是没机会接触到路克。 能被赛琳娜提到几次跟路克有点那啥的，还真很稀罕。 第2041章 大凶之兆组合 而且这位大凶妹容貌不比赛琳娜差，当时已经在哈佛读博士，算起来就有两个完全碾压赛琳娜的优点了。 难怪金块这狗头记得如此清楚。 赛琳娜干脆方向盘一打，靠边把车停在大凶妹的红色沃尔沃后不远处，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查对方的资料。 她不是路克，很久没见的人一下还真想不起对方的情况。 狗头提醒后，她也没想全对方的名字，只记得好像叫什么西？ 作为与路克有接触，且密切参与过沙克福德「神二代之战」的人，黛西·露易丝的资料是有留档和后续追查的。 真说起来，大凶妹黛西不光参与了那次大战，她还是托尔女朋友简博士带的研究生。 而且从那之后，黛西与简博士的关系比较密切，类似于闺蜜——特别是在托尔回阿斯加德，又好几年没去找简博士后。 赛琳娜看着黛西的资料，突然忍不住骂出声：「holyshxt！这奶牛居然成博士了，还在带研究生？」 狗头从后座探头过来一看，再抬起视线看向前面的红色沃尔沃：「嗯，她还真的把研究生带在车后座上啊。」 「啊？」赛琳娜愕然抬头，看着前面沃尔沃后座上那个年轻男人，他正扭头从后车窗盯着黛西刚才进去的餐厅入口。 举起手机，对比了下上面的证件照，她不得不承认狗眼看人比自己准多了，口中嘟囔着：「好吧，我讨厌奶牛，尤其是学习好的那种。」 狗头无聊地看着她在那里自我表演，强行装可怜：大魔王给你开了多少次梦境小课堂，你心里就没点数？ 即便不说赛琳娜的实际学识早就超过精英大学生，就说她现在手握的权力，在常青藤挂个名，几年后拿个学位证明不过分分钟的事。 她就是懒，不想折腾而已。 所以除了跟路克一起拿社区大学毕业证，再转去新泽西大学混了个普通学位证明，她脑子里就再没文凭这东西。 所以她讨厌的其实不是学习好，而是奶牛这一点吧！狗头突然间明白了一切，顿时无聊地躺回后座：「资料也看了，人也骂了，那奶牛又没牛奶卖，我们还是快点决定等下去吃什么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狗不是猪。」赛琳娜没好气地骂到。 狗头撇撇嘴打字发送：「美刀是狗，我不是。」 赛琳娜：「……」 斗嘴输给狗头，她也没兴趣多待，就准备开车继续美食之旅。 这时，黛西又昂首挺胸地从餐厅门口出来，然后坐上驾驶座，却在扭头向餐厅门口打量。 第1206页 赛琳娜放手剎的手停下：「她在等人？嗯，该不会是在钓凯子吧？」 狗头懒洋洋地躺在后座，都不打字嘲讽她了：你怕是巴不得人家遇见渣男，惨遭玩弄，再被无情抛弃吧？ 实际上，赛琳娜并没狗头想的怎么龌龊，纯粹是顺口吐槽而已。 狗头这脑补情节，完全是它从那些家庭伦理剧里复制粘贴的。 结果，十多秒后又一个女人从餐厅出口走出，左右打量一眼，直奔黛西的沃尔沃，开门坐上了副驾驶。 赛琳娜眨巴眨巴眼：「这个……不是托尔的博士女朋友吗？」 你是想说托尔被个大凶妹给绿了吧！那肌肉男还不打爆大凶妹狗头。金块继续百无聊赖脑补赛琳娜的心理活动。 赛琳娜却赶快把手机的远程收音功能打开，对准几米外的沃尔沃。 简博士：「我恨你！」 黛西：「我知道。」 狗头：看吧，我就知道有人要绿了。 简博士：「开车吧。」 黛西：「没问题。」 狗头：咦~~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奔放了么？当着自己的研究生就要去找地方约会了。 此刻，连赛琳娜的眼中也冒出了好（八）奇（卦）的光芒。 手剎一放，她就开车跟上了前面的红色沃尔沃。 而前面车上的对话还在继续。 简博士正在发送语音留言：「艾瑞克，你在哪儿？你让黛西把我叫出来，你又跑哪儿去了？」 黛西：「放心，今早他就不见了，我怎么都联繫不上。」 赛琳娜and狗头：wtf？这剧情一点都没意思。 狗头是直觉告诉它，艾瑞克不会是绿托尔的人，想绿也不用通过大凶妹。 赛琳娜却是从刚才看的资料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传奇人物」——艾瑞克·沙维格博士。 这位天文学博士从四十多岁起，以他远低于地球人平均战斗力的凡人之躯，先后参与了两次「神二代之战」。 第一次是沙克福德，第二次是纽约大战。 第一次沙维格博士算是打酱油的，第二次干脆被洛基精神控制的他，用宇宙魔方制造空间门发生器，给齐塔瑞入侵敞开了大门。 神奇的是，纽约大战死了那么多人，连菲尔都被捅了个透心凉，这位沙维格博士却只受了点皮肉伤。 事后也没人清算他的「叛球」，因为托尔开口把他保下来了。 一回想沙维格博士的「光辉事迹」，赛琳娜倒真来了兴趣：这老头还找来了简博士……嗯，等等，该不是这次轮到伦敦大战了吧？ 如此一想，她浑身一个激灵，飞快地用手机发出了一条条指令，然后给老娘桑德拉发了条语音留言。 十分钟后，赛琳娜还跟在黛西车后横穿伦敦，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毫不意外地接了起来：「hi，妈咪，你起床了吧？」 那边桑德拉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声响起：「门外那四个黑西装是你叫来的？」 赛琳娜：「对啊，他们是我找的专业安保，你们坐他们的车去巴黎，有专机送你们去维也纳，那里的艺术气息更浓厚一点……」 桑德拉：「少在那里撒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赛琳娜脑中转得飞快，章口就来：「我没事。不过就是发现了一点关于空布份子的踪迹，所以送你们去维也纳保证安全。」 虽说沙维格博士是空布份子有点不公平，但不得不说这位的破坏性比空布份子强太多了。 赛琳娜还真没胆子把老娘他们留在伦敦。 第2042章 未知传送，为所欲为 桑德拉可没着么好骗，闻言立刻追问到：「那你呢？你又不是英国警察，难道还想自己去抓那些空布份子？」 赛琳娜眼珠子一转：「怎么可能。只不过有几个老客户也在这里，可能需要照顾他们一下。放心，我会安排其他人去的。」 我马上就通知路克，但没说自己不去。某局长在心中嘀咕。 之后母女俩在电话里扯皮了十多分钟，桑德拉还是屈服了。 她是担心大女儿，可又没能力把赛琳娜绑起来带走，身边还有老公和小女儿。 实际情况是，赛琳娜威胁她再不走，就让那两男两女安保把他们三人强制押送上车。 于是，桑德拉只能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有钱人」，任由四个安保把他们送上车，向法国方向而去。 这边的赛琳娜挂上电话，感受着有点胀痛的耳膜，不禁摇摇头：早知道就不给老娘餵那么多生命一号了，骂起来人中气十足，要把人耳膜都震裂的感觉。 就在这时，前面黛西开着红色沃尔沃停下车，三人一起走进路边一片旧厂房里。 看门老头被黛西忽悠得有点头晕，真以为他们是做什么环境监测论文的大学生，就放他们进去了。 简博士不像学生，那就是导师咯。 赛琳娜则更简单粗暴，把车一停，就让狗头过去骚扰老头。 趁着老头笑摸狗头时移开了视线，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等她走出老头的视界范围，狗头立刻跑开。 老头来不及追赶，叫了两声也就作罢。 这乖乖狗说不定等一会就又出来了呢？那时再给它餵点好吃的。 嗯，那狗头摸起来真的舒服。老头面带微笑地搓搓手，颇为回味的样子。 第1207页 金块追上赛琳娜，不满地嘤嘤嘤。 赛琳娜：「好了，只是摸头而已，又没让你配种。回去我用消毒水把你这狗头搓洗十遍，行了吧？」 金块：……你这个逼狗卖头的坏银！鬼才要这个补偿呢。 这时，赛琳娜已经带上了宽大的黄色偏光镜，增强投影信号稳定性和清晰度。 然后，她给路克发去消息：「发现什么问题没？」 远在纽约的路克本尊立刻回覆：「你才把无人机放出来，哪儿那么快出结果。」 赛琳娜：「不会是托尔躲在这里吧？」 路克看着逐渐刷新的数据：「记录里伦敦未出现彩虹桥……等等，这几个数据符合空间传送的特徵。」 赛琳娜：「托尔真被扔下来了？」 路克：「应该不是，不过那里确实有空间波动的迹象，你提高警惕。」 赛琳娜眼神一亮：「你是说会有外星人冒出来？」 路克：「那里只有简博士三人，还有四个小孩子。我查查……其中有一个确实是附近居民的小孩。最近那里也没有异常情况的新闻。」 赛琳娜突然发来消息：「现在有异常了。」 路克立刻把注意力放到十多架无人机的监控画面上，就看到了她说的「异常」。 只见一个小男孩把手放在厂房内一辆水泥罐车前槓上，缓缓抬起手，那接近二十吨的车身应手而起。 赛琳娜等打双眼，忍不住压低声问了句：「力量类超能力者？」 「应该不是。」路克随口到。 以他对人体发力的理解程度，一眼就看出那小男孩就是随手一抬而已。 随手一抬就能抬动二十吨的汽车，脚下的地面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除非这小男孩是超人转世。 下一刻，赛琳娜自己就给出了答案：「……好吧，看来他不是，至少不是力量类的。」 因为这个小男孩已经松开了手，那辆水泥罐车就在空中漂浮起来。 那情形就像一只大象突然在空气中游起泳般诡异，但这只是开始。 几个小孩把黛西三人带到一处回形楼梯上，在四楼向下扔出一个瓶子。 然后那瓶子在落到一二楼交界处，突然消失。 几秒钟后，这个瓶子从五楼的虚空中冒了出来，再次落下，进入一二楼的交界处消失。 一群大大小小的人就抬头低头地看着这瓶子落下、消失、出现地重复着。 路克看着这情形，以及虚拟光屏上的分析数据，立刻对赛琳娜说到：「你不要随意走动，这地图上标註的是刚才有人走过的地方，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赛琳娜：「你怕我也像那个易拉罐一样消失？」 路克：「废话，杂物不怕毒素细菌辐射，你能不怕？嗯，你还是穿一套无标志战甲吧，这样安全一点。」 赛琳娜：「……你真唠叨。」 抱怨了这句，她却还是马上从私人空间里取出光学迷彩幕布遮蔽住自己，然后换上战甲，启动隐身模式，再收回光学迷彩。 之所以这样繁琐，当然是因为大变活人只是个简单的魔术手法，而穿战甲却容易被怀疑是超级英雄。 这套流程花了她二十秒，然后就听见路克说到：「你可以放原型机出来了。」 赛琳娜愕然：「你想干嘛？」 路克：「简博士在你换装的时候失踪了。」 赛琳娜顿时精神一振：「在哪儿？我去找她。」 路克：「你就歇着吧。你要是失踪了，我还要北斗来找你。」 赛琳娜哼哼两声，没在坚持亲自去寻找简博士。 她知道路克的性格，远近亲疏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简博士哪怕是托尔的女朋友，路克也绝不会让自己人为她无谓地冒险。 天天把安全第一挂嘴边的小气鬼，就是这么固执。 等那边的黛西发现自己的便宜导师失踪时，路克操控的原型机已经在简博士失踪的走廊里来回好几趟。 各种仪器检测也用上了，还是没能发现她去哪儿了。 不过数据分析表明，简博士可能进入了一个临时开启的空间门，把她传送走后，门也消失了。 这并非不可能发生的事。 事实上，在回形楼梯里的「永动下坠通道」偶尔就会有东西掉进去，却不再出现的情况。 这种未知情况的空间传送就是如此不确定。 在路克的强硬命令下，赛琳娜早早地退了出来，黛西也被她叫来的安保弄了出来。 违法？那是不存在的。 这家废旧工厂在片刻前已经被路克调动关系，直接买下来了。 业主拒绝无关闲杂人士进入自己的产业，是法律赋予他的权利。 钞能力，就是如此为所欲为。 第2043章 女资本家，看戏 在黛西把警察招来后，她也终于又能进来了。 不过几个安保一本正经地说厂房里有重要实验成果，有造成人身伤害的可能，因此拒绝除警察之外的人进入。 几个警察狐疑了片刻，最后没再坚持带黛西进厂房。 黛西满脸郁闷地盯着两个站自己面前的黑西装安保：「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记下来投诉你。」 半秃安保面无表情：「杰森·斯坦森，金雕防务公司二级安保。」 第1208页 看着黛西在那里掏手机，他又补充了句：「我们公司只接受客户投诉，我的基础日薪是1000欧元。」 黛西的手顿住，旋即又把手机塞回兜里，瞪了这秃子一眼：「有种。」说完扭身就走。 没钱，永远是这世界大多数人的问题。 黛西是博士，但她可没钱打这秃子安保的脸，只能忍了。 另一边，路克正在与赛琳娜讨论简博士的失踪：「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些伽马射线残留。」 赛琳娜：「难道是……班纳博士跳出来把简博士抓走了？」 路克：「……虽然浩克对托尔很有意见，但他不会抓女人来吓唬人。我说的是——无限宝石。」 「宇宙魔方？」赛琳娜一听，下意识问到。 路克摇摇头：「数据特徵部分相似，但又有很明显的区别，应该是我们没见过的某一块。」 赛琳娜知道，曾经被他拿到手检测的也就宇宙魔方和洛基权杖。 前者被托尔拿回阿斯加德，锁在宝库中，后者就在幻视的脑门儿上顶着。 「现在怎么办？」她问到。 路克：「北斗就快到了，你和金块先休息，留下无人机监控就好。」 「那个大凶妹呢？」赛琳娜抬眼看看又去找警察嘀咕的黛西。 路克：「不是有安保么？让他们继续拦着就好。你可是给了1000欧日薪的，要是连门都看不好，那就解僱他们。」 赛琳娜：「万恶的资本家……」 路克满脸无奈：「答应我，不要随便骂自己好么！特别是当着我的面。」 赛琳娜：「我是骂你。」 路克：「不是你付的薪水么，女资本家。」 赛琳娜：「……」 换成几年前，路克掌管pdd时这钱还能说是他出的。 但最近几年，她掌控pdd后，这个体系的收支从净亏损变成了略有盈利。 路克扔掉这麻烦事后，绝没有再捡起来的意思。 赛琳娜与pdd，就如金妮与手机公司一样，是名副其实的「主人」。 只不过pdd主要负责武力、情报收集方面的事务，金妮那边的公司主要是科研与销售。 说赛琳娜是资本家，一点没错。 …… 一个多小时后，三级分身北斗横穿大西洋，抵达伦敦。 赛琳娜并不知道路克有分身的事，因此两人并没照面，只是在队内频道交接了任务。 蹲点的人变成了北斗，赛琳娜可以在伦敦自由活动。 她还要在伦敦各处布置一些原型机，方便蝙蝠小队成员远程支援。 毕竟小队里也就安吉尔和爱丽丝有超能力，真身实力更强。 偏偏这两个女人如今各有事情做，很少真身出任务。 跪求队友卖积分的伊凡、专职漫画家达蒙、家庭主夫弗兰克、大学快毕业的明蒂，这些人体质基本还在普通人范畴。 小乌龟们天生神力，龟壳抗揍，但也不比原型机强太多。 而且如果是虚惊一场，那大家也不用在大西洋上来回飞。 这样一比，还是原型机实用。 到了下午，三级分身车上的监测一起突然响起连续的滴滴提示音。 看了看数据，路克轻咦一声：「彩虹桥送人过来了？嗯……是托尔来找女朋友的么？」 虽然有点狗血，但阿斯加德这时候来人，也就这可能性最大。 旋即，另一个语音提示响起：「简博士出现在厂房五楼顶层，正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生命体徵平稳。」 路克咂吧咂吧嘴，将才放下的腿又翘在了中控台上，又调整了下车内虚拟投影的角度，让其更适合半躺着观看。 之后就是从二号空间取出的蔓越莓司康饼、大吉岭红茶，一次原汁原味的英式下午茶就齐活了。 现在唯一缺的，就是下午茶时打发时间的东西——比如一位上千岁的「神」亲自出演的苦情剧？ 不是路克冷血，实在是托尔都来了，他再跑去「呵护」简博士纯属多余。 用不恰当的比喻，医院里某病人的老婆来了，结果护士还要拿尿壶帮忙，会得到那老婆的感激么？ 五楼上的简博士很快醒来，茫然从地上坐起。 她左右环视周围空旷无人的厂房，完全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黛西他们在搞什么？自己昏迷了不该送医院么，怎么会把自己一个人扔这里。简博士如此想着，从地上爬起来，向楼下行去。 被拦在门口的黛西正在试着再一次忽悠那个秃头安保杰森，突然见到厂房里慢悠悠走出来的简博士，顿时一脸惊喜：「简，你去哪儿了？」 两个安保扭头看去，再对视一眼，都满脸诧异。 黛西一高兴，就想往里沖。 结果杰森的无情铁手再次拦在她的脸前，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恼怒：「我只是带我朋友出来。」 杰森依旧死人脸：「抱歉，我的任务就是禁止其他人闯入。」 不等黛西发火，他对身旁的同伴示意了下：「把那位简博士扶出来。」 另一个安保立刻向简博士跑去，一边问着她是否需要帮助，一边示意她向外走。 他们接受的委託是避免无关人等随意出入厂房——已经出现在厂房内的，那当然就要把他们请出来。 第1209页 这请出来的名单里，也包括简博士这个失踪者。 终于，简博士和黛西在门口附近会合。 简博士一开口就问为什么这里有警察，甚至还怀疑秃头安保杰森是神盾局的。 当初那个满脸笑眯眯的神盾局探员也是这么秃，结果上来就没收她的资料和设备。 等听见是私人安保公司，她才没再关注，抱怨起黛西报警引来关注，以后的科研活动不好做了。 黛西都不敢说，边上这俩安保就是业主派来守门的，根本不会再让她们进去。 她只能转移话题：「简，你都失踪五个小时了，我不报警能怎么办！」 简博士愣住了：「真的？」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飘起雨来，而且几秒钟内就越来越大。 厂区里还没走的警察连忙上车穿雨衣。 门口的两个女人和两个安保却都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周围——五米外雨水哗啦啦落下，他们这里却一滴雨都没有。 外面车上的路克眼睛眯了眯，口中却嘿嘿轻笑：「老天爷也很识趣嘛，知道等下有戏，连天气环境都布置好了。」 第2044章 言情剧要完美，忘了点啥 这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轰地一声落在厂房前的平地上。 众人都齐齐吓了一跳。 两个安保更是下意识把手伸进了腋下。 但看清来人那一身古典战甲，大红披风，手里的小锤锤，无论警察还是安保都放松了精神。 如今这网络时代，只要不是与世隔绝，有谁不认识眼前这位「地球人民的好朋友」——雷神托尔。 其它人愣神很久，简博士却只是嘴巴略张了数息，就大步向走了过去。 随着她的移动，那直径十米左右的「无雨区」也跟着移向了托尔，把身后的黛西和俩安保淋了个措手不及。 路克拿起奶茶抿了一口，有点不满意地嘀咕到：「争吵、相互指责、拥吻这流程怎么能没雨呢，这一点都不浪漫。」 那边简博士大步走过去，直接举起右手。 啪！ 黛西和两个安保都忍不住侧了侧脸，黛西甚至皱脸眯眼，似乎为托尔感到了脸疼。 「抱歉。我必须确定你是真实存在的。」简博士义正言辞地说到。 托尔：「我……」 简博士右手才放下，左手又举了起来。 啪！ 围观党们也跟着往另一个方向侧脸。 简博士：「你去哪儿了？」 车上的路克差点笑出猪叫声：这特么的才叫女博士啊！ 占着道理先来回打脸，被打的托尔却还满脸「老师我错了」的表情。 嗯……等等，这么精彩的场景该给另一个托二代分享啊。路克如此想着，飞快给托尼发去了刚才的视频片段：说不定也能让大少想起自己被佩珀抽脸的回忆？ 可惜佩珀很精明，公开场合很顾及大少面子，估计抽他也是私下里，导致路克没能拍到这种黑歷史。 史蒂夫……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真有了也是个好男人，应该很难挨抽。 所以三小强的「打脸黑歷史套装」，註定收集不齐了。路某人心中遗憾。 如此想着时，托尼那边的通讯已经过来了：「大勺子，你又在偷窥隐私？」 路克：「人家当众表演的，我也没办法。想不想看直播？」 「无聊。」托尼：「赶快把信号接过来。」 厂区里的围观党也看得津津有味，对花边新闻印象深刻一点的人还想起，据说托尔在地球有个女朋友？ 就是自称是雷神女朋友的人照片在网络上极度泛滥，随便谷歌一下就能找到几百个，口口声声都跟托尔睡过。 其中肤色黑白棕黄红，身材高矮胖瘦挫，年龄十多岁到八十岁，个个都把托尔叫老公。 她们都有与托尔在一起的照片，并坚称自己才是托大人的真爱，其它都是不要脸的碧池。 这事儿路克门清，因为斯凯就是免费帮那些女人ps的「网络好心人」。 动动嘴就能解决简博士被人关注，他还是不介意帮一下的。 不然某一天托尔过来，听见简博士被什么跟踪狂猥亵了，甚至绑架了，那不知要闹出多大乱子。 托尔当初送毁灭者残骸很大方，又提供给了路克唯一一个高级能力，照顾下他的女朋友也算还点人情。 …… 视频信号连结过去，厂房前的平地上的一对苟男女已正式进入言情剧模式：「我发现你不见了。」 「我就在你把我扔下的那里，一直等一直哭……」 「我知道，我想来找你的……」 「但我在电视上看你了，你去了纽约……」 「简，我只是想努力保护有你在的世界……我错了，我太傻了……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 「什么？」 「就是……」 「是什么？」 「就你知道的……」 「什么？」 这样说着，两个人的交谈声越来越低，嘴却越凑越近。 路克撇撇嘴，趁机对另一个托二代开嘲讽：「看见没，托尔比你会哄女人多了。」 托尼：「他这么糙的技术，就煳弄下这种没经验的女博士。」 路克：「你不也煳弄过那个什么汉森博士，还以为自己多出个失散多年的儿子？」 第1210页 托尼：「不提这个，我们还是好朋友。」 路克：「嘿嘿。」 跟大少斗嘴时，他还是有点遗憾：拥吻这场景，还是要在雨中才完美嘛。 如此想着，他的念力一动，挟裹着一片雨水从托尔两人头上下落。 突然，他面色一变：「这是？」 念力挟裹雨水落到简博士头上时，一道猩红光芒从她身上亮起。 一圈暗红色的能量勐然扩散，击碎了念力雨水，把托尔都沖得连退了好几步。 围观党们也被沖得衣帽飞舞，一个女警甚至一屁股坐进了地上的水洼里，只觉一阵冰冰凉透心凉。 路克脸色有点尴尬，快速地将红茶收进储物空间，推门下车：这玩笑开过火了。 赶到厂房时，托尔面色凝重地查看昏迷的简博士。 顶着北斗脸的路克开口：「托尔，让我看看简博士怎么样了……」 托尔摇摇头：「她的情况不太好，地球这边没办法的。」说着抬手举锤。 路克脸一黑：「等等……」 轰！ 一道奔涌的七彩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住了托尔和简博士。 数息后，那里就只剩下空荡荡的地面，还有上面刚出现的圆形符文图案。 路克：「法科，你多说两句会死啊。」 边上一群看七彩光柱的围观党们不由放低视线，用瞻仰的目光看来：有种！居然敢对雷神骂脏话？ 黛西也是如此，但突然回神，凑了上来：「这位老……兄，你跟托尔很熟吗？」 路克也放低视线，再放低……视线，正视眼前这位的优点：「应该比你熟一些。」 「what？」黛西愕然，那丰盈漂亮的唇瓣忍不住张大，让人很有点大胆的想法。 不过托尔刚才跑太快，路克连话都没说完，此刻也没兴趣逗这大凶妹。 但脚步才动，他的视线余光扫到她手里的那个仪器，顿时改了主意。 「我叫威尔逊，找个地方谈谈吧。」他开口到。 「好啊。」黛西完全没过脑子就答应下来。 等她坐上了路克的车，看见置物箱上放着的那盘蔓越莓司康饼：「嗯，它看着很不错，我能尝尝么？」 路克：「你随意。」脚下油门踩下，车加速离去。 开出几十米，黛西隐约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嗯，到底是什么呢？」 路克抬眼瞥了下后视镜，厂门口外的一个棚子下，一个年轻男人正面朝车这边连连挥手，口中还喊着：「等等，我还在这儿呢，导师！」 好像是那个叫什么伊森还是伊恩的实习生？算了，等黛西吃完再告诉她吧。他如此想到。 车后的实习生气喘吁吁地放下手臂，口中喃喃：「导师，车钥匙刚才扔没了，我怎么离开这里？」 更倒霉的是，进来时黛西催的急，他把挎包忘在红色沃尔沃上了，手机钱包全在包里。 现在，他只能砸车玻璃。 问题是这车是黛西租的，而他当的这个实习生一美分工资都没有。 第2045章 保释沙维格，科学家的魔杖 路克单独跟黛西在一起，用的还是北斗分身，那就没什么顾忌了。 找了家清净的餐厅喝下午茶，他就把黛西拿的那个监测仪拿到手。 餵了黛西一肚子茶水点心，再问了沙维格博士的近况后，他又悄悄把那监测仪放回了黛西包里，送她回住处。 目送黛西进了楼，路克启动车子，心中还是有些满意的。 那个监测仪是简博士和沙维格博士一起弄出来的，在原材料档次上并不算顶尖，肯定没法跟路克这有钱人比。 不过两人对爱因斯坦·罗森桥（也就是虫洞）理论与实际应用上，都有独到的见解与研究。 又在监测算法上另闢蹊径，可以整合进路克的监测系统中来。 开车走出了一段，路克完成了对监测算法的调整安排，才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儿啥。 自己忘的是什么事？肯定无足轻重，但又是今天的事……路克皱了皱眉，往回浏览记忆。 几秒钟后，他才神色一松：「原来是黛西的那个实习生，他好像被忘在厂区那边了。」 之看时间已是傍晚六点，他摇摇头：「这么大一个人，有电话有钱包还有车，自己也能回来，应该不用提醒黛西了。」 如此想着，路克就把那个实习生抛之脑后。 另一边的黛西上楼进屋后，躺着沙发上，满足地唿出一口气。 尽情享受了一顿高档下午茶，陪同的帅哥虽然有点老，但也算赏心悦目，与他聊天也还算有趣。 可惜简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想找她的沙维格博士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自己的实习生也……嗯，等等那个实习生在哪儿？黛西突然想到了一个被遗忘了好几个小时的人。 emmm~他应该知道打电话的吧？她如此想着，果断放弃去想实习生的问题，继续回想起美好的下午茶时光。 …… 第二天，伦敦还算风平浪静。 路克站在警局外，看着天空中的飞鸟群，若有所思地点头：「嗯，不是鸽子。是……欧椋鸟。」 欧椋鸟属于冬候鸟，每年秋季就会向温暖的地中海区域迁徙。 今天是11月10号，中国农历已经过了立冬，正儿八经的冬季开端。 第1211页 这欧椋鸟群不知道被从哪儿「传送」到伦敦了。 就在他抬头看着鸟群时，黛西和那倒霉的实习生伊恩从不远处的公交车下来，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威尔逊，不好意思，麻烦你等久了吧？」黛西气喘吁吁地说到。 路克低头，再低头，瞥了一眼那剧烈起伏的重点：「没事，我也刚到。」 力量120的身体强得离谱，睡觉于他而言是难得的享受，每天必须强行控制身体，才能让勉强入睡一小时。 因此三级分身从凌晨起床后，就在伦敦到处闲逛，无所谓等不等人。 三人迈步向警局内走去，他随口问到：「你们怎么坐的公交车？」 黛西苦着脸：「车还在厂房那边，昨天实习生把钥匙弄丢了，他差点连自己都丢了。」 路克压根不在意实习生，只是说到：「那等会儿我送你们回去。」 来到临时羁押处的前台，黛西上去说了要保释沙维格博士，路克掏了两千英镑的保释金。 贫穷的黛西和实习生都拿不出这一笔钱，只能找他帮忙，事后由沙维格博士偿还。 不过帮忙只是顺手，路克自己也想观察一下那位据说「发疯了」的沙维格博士。 要是还能工作，那就让他继续研究伦敦的空间混乱状态。 精神病？根本无所谓。 漫威里的天才科学家得了这个是标配——尤其是他们变成反派boss前。 前台警员在黛西和实习生之间来回扫视了下：「谁是亲属，来签字吧。」 实习生一脸呆萌地站在那里没反应。 黛西一肘子顶他腰上，脸上的笑容都带上了杀气：「还不快点签字把你父亲领出来，沙维格同学。」 实习生恍然，结结巴巴地对警员笑到：「啊，对，艾瑞克·沙维格应该是我爹滴。」 警员面无表情，只是把手里的登记册推了推：看这孩子神经兮兮的样子，精神病也遗传到了么？ 路克默然旁观，完全没有动用超能力，或者打个电话把人弄出来的意思。 毕竟这不过是正常程序半小时搞定的事，其次沙维格博士又不是立刻要死在羁押室了。 相反被捕后博士在里面过得不错。 有吃有喝不说，也不用像之前风吹日晒兼受冻，还能给羁押室里的同伴上量子力学的课。 片刻后，沙维格博士被带到了前台。 他上身一件不合身的灰白粗毛线衣，样式老旧，看着就像捐献的旧衣物。 下身一条深蓝色足球短裤，光熘熘的小腿下是男士长袜和皮鞋。 加上那目无表情的脸，以及呆滞的眼神，看着就像一位残障人士。 黛西挤出一个笑容，挥动双手：「hey，沙维格博士。」 「啊？」沙维格博士茫然地抬头看来，完全没有要记得她的意思。 果然是个科学狂，连黛西这么大优点的女性都能忘掉。路克心中吐槽。 片刻后，在黛西自报简博士的家门后，他呆滞的目光才有了神采：「是你，黛西？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说着他如同受了委屈的宝宝，抱住了黛西，差点就要嘤嘤嘤的样子。 沙维格：「你怎么找到我的？」 边上的实习生收拾起博士的私人物品，闻言忍不住插嘴：「你上电视新闻了，在巨石阵果奔那个，我们都看到了。」 黛西咬着牙，感觉自己同时面对两个脑子不够用的同伴，真的有点绝望：「那位同学，还不赶快收拾好你『爹滴』的东西，我们好送他回家。」 片刻后四人上了路克的车，返回沙维格博士在伦敦祖的小公寓。 身为世界知名的科学家——果奔那新闻不算在内，沙维格博士还是有那么点排面的。 事实上，他每季度都能从斯塔克集团拿到一定数目的研究贊助金。 财大气粗不至于，但比大多数节衣缩食的苦比研究员来，至少衣食住行无忧。 就是研究经费上的投入不太够，因为科学家的研究经费永远不够。 趁着挨了一发心灵抗拒的沙维格博士恢復正常，去换衣服的空档，路克随手拿起了实习生抱回来的几根银灰色长杆仪器。 昨天早上五点时，沙维格博士就是骑着这种「亲手打造」的「科学魔杖」，在巨石阵那里果奔的。 他在被捕时，还嚷嚷着这是拯救世界的「神器」。 第2046章 母子双亡，阿斯加德巨变 这种神经质的言论放其他人身上，路克是不会当真的。 但如果出自沙维格博士口中，却未尝没有一点真实性。 就像喜欢说大话的三小强，最后经常能创造奇蹟，让大话变成现实。 将一根银灰色长杆仪器扔进二号空间，让里面的团队去拆解和研究，他就说自己要去晒太阳吃早餐，上楼去了。 刚好沙维格博士这公寓上面就是楼顶，有一小块平台。 反正下面房间这三个人说什么，他都能听见。 倒是坐在这里，收发资料、监控、通讯都不方便。 换了衣服出来的沙维格博士，终于正经了很多，说起自己的研究所得也很有条理。 刨开说话神情激动，以及不愿意穿长裤这两点，他的精神基本正常了。 接下来11月11日光棍节，伦敦继续风平浪静。 第1212页 只有黛西藉口还保释金，又上小天台混了路克第三顿下午茶，让分身没有独自过光棍节。 楼下房间里，一老一小俩光棍也相伴度过。 因为任务主导交给了北斗，赛琳娜不用再本尊留在伦敦，直接去奥地利，继续跟家里人旅游。 必要时她会与其它队员一样，操控原型机上线支援。 11月12号，二号空间里的团队完全分析出了长杆仪器的构成。 黛西混到了路克第四顿下午茶。 她学的政治科学，不是学量子力学，沙维格博士研究的东西她一窍不通，所以……还是混下午茶比较愉快。 路克倒也不用费神和她聊天。 只要一点费洛蒙操控+真实梦境，他随便说一句，黛西就会在脑子傻乐好一阵，完成自给自足的过程。 不过她能愉快地走神一下午，总比在屋里无所事事，烦躁不安强得多。 11月13号，白天风平浪静，晚上七点时路克接到留在厂区无人机的提醒——托尔和简博士出现在了那里。 看见这个画面，路克摩挲着下巴：「那厂区还能通往阿斯加德？」 不过托尔的脸上居然带了伤，这就有点异常了。 阿斯加德不至于给自己大王子处理伤势的人都没有了吧？路克心中嘀咕着，开车返回沙维格博士的住处。 没多久，托尔和简博士开着黛西扔厂房那里的红色沃尔沃回来了。 显然，他们在某个空间找到了实习生伊恩扔进传送门的车钥匙。 为什么那辆车还会留在原地？因为伊恩那晚终于选择砸碎了车玻璃，拿出自己的包赶回家。 对于两个没工资的「师生」来说，完全没必要急着还车，因为那就得赔车玻璃的修理费。 这两天也没有需要用车的地方，也就没想过去把车拿回来。 简博士没注意站在路边的路克，急匆匆往楼上走。 托尔却留意到了他。 北斗身为蝙蝠小队的最强战力之一，给托尔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他停住脚步，略微惊讶地问北斗：「你也住这里？」 路克将靠在车上的身体站起：「你那天跑那么快，我只能留意沙维格博士和黛西这边了，难道等你给我打电话？」 托尔：「……抱歉，我没电话。」 路克：「我知道，而且你连简博士的电话号码都没记。」 托尔：……你这话好有道理。 …… 简博士与托尔的到来，让黛西和沙维格博士都很惊喜。 只有沙维格博士小心翼翼问候托尔他弟时，托尔满脸阴郁：「他死了。」 沙维格博士：「感谢上帝……」 话才出口，他就感觉托尔充满压迫的眼神投来：「嗯，我是说那太不幸了。」 可在他抱住托尔以示安慰时，脸上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显然，被洛基控制，差点成了遗臭万年的「球奸」这事儿，带给沙维格博士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一阵略微尴尬的寒暄过后，大家终于说起了正事。 路克倒是对洛基已死很怀疑，隐隐觉得其中有猫腻。 洛基那么大一个反派，在沙克福德和纽约都把托尔折腾得要死要活的，现在托尔说是为了救他而死。 难道真是「坏人变好就要死」的规律就如此神奇？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路克是不信的。 这事儿他很有兴趣，可惜死人显然没有另一个消息重要，因此只能以后再说。 托尔和简博士带回来的重要消息，就是一个叫「黑暗精灵」的种族再次出现了。 五千年前，这个种族的首领玛勒基斯试图用以太粒子来摧毁九大国度，让宇宙重归黑暗。 当时，这个倒霉蛋被托尔他爷爷博尔打成狗，连以太粒子也被博尔抢走，埋藏在了瓦特海姆。 最后玛勒基斯只能带着少量残兵败将，躲进了未知维度，苟延残喘。 而几天前，简博士从厂房的传送门进入了瓦特海姆，就是受到以太粒子的召唤。 以太粒子依附在她身上，被带了出来。 托尔带简博士回到阿斯加德，结果无法从她体内取出以太粒子。 因为，以太粒子又名现实宝石，属于六颗无限宝石之一。 简博士只是地球人的普通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任何剥离以太粒子的操作。 但以太粒子继续存在她体内，又会让她身体崩溃死亡。 而玛勒基斯察觉到以太粒子在阿斯加德后，派出了诅咒战士，潜伏进了华纳海姆战场的俘虏中。 等诅咒战士被押送进了阿斯加德牢房后，才内外夹击，一举突破进了阿斯加德内部。 在这一场突袭战中，阿斯加德阵亡的士兵将领还在其次。 最大的损失是托尔他老娘，也就是神后弗丽嘉在保护简博士时，被诅咒战士杀了。 路克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禁卧槽：连神后都阵亡了，这真不是在开玩笑？ 托尔可是说过，洛基从小跟着弗丽嘉学习的法术，所以他的幻术很厉害。 另外弗丽嘉的剑术也是一流，所以洛基用小刀子捅老大哥的腰子也特别熟练。 这么强的弗丽嘉都能死，那洛基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死的。 不过，路克却又很快怀疑起来。 第1213页 这些神之类的存在，最喜欢玩什么后手。 除非寿命尽头，否则死了活活了死，来回好几次都很正常。 说不定，弗丽嘉和洛基这对母子的死亡只是烟幕弹，背后其实是在下一盘大棋呢！ 第2047章 好消息坏消息内幕消息 在事实未明前，托尔的遭遇虽值得同情，路克却也没什么触动。 弗丽嘉只听过名字。 洛基更是制造纽约大战，导致了地球上万人死亡的兇手，地球上没几个人想他活着。 再说托尔一家共同生活了上千年，大多数时候也算和和美美，更兼权势滔天。 地球人一生匆匆几十年，生离死别一样不少。 路克要说自己感同身受，那就像年轻乞丐对一百二十岁超级富豪不幸逝世而感到悲伤一样，委实很滑稽。 弗丽嘉和洛基的死对托尔是坏消息，对地球群众倒没什么影响。 而对托尔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简博士体内的以太粒子已被玛勒基斯取走，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但这对包括地球和阿斯加德的九大世界来说，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因为玛勒基斯号称要用它毁灭宇宙。 路克听到这里，忍不住再确认一次：「你们确定，他是真的能毁灭宇宙，而不是只能毁灭阿斯加德？」 简博士不禁看向托尔。 刚才托尔只说这位「威尔逊」是朋友，但没说是什么朋友，她不确定是否该透露内幕。 世界即将毁灭这种消息落到有心人那里，可不是好事。 托尔被她看了起码两秒钟，先是不解，然后才隐约明白：「威尔逊是蝙蝠小队的人，可以信任。」 众人：…… 黛西张大嘴，喃喃出声：「难怪他说和你很熟。」 托尔瞥了她一眼，选择无视这胸大无脑的女人——至少跟简比，确实如此。 有个「神子」男朋友的简博士只是略一惊讶，就回到正题：「五千年一次的天文奇观即将出现，九大国度即在某一点出现重叠。玛勒基斯将在这个汇聚点发射以太粒子。」 沙维格博士接口：「随着这个点连通国度数目的增加，以太粒子的威力会跟着指数性上升，足以波及整个宇宙。」 托尔看着路克：「这个汇聚点只会是九大国度的中庭，也就是地球。」 路克听到地球这个中庭跑不掉，也不去关心什么波及宇宙了。 如今，只剩下如何解决玛勒基斯的问题。 他开口问到：「这个汇聚点什么时候出现，在哪儿出现，会持续多久？」 托尔：「时间应该就在这两天，重叠的开始到结束不会超过十分钟。不过，我不确定汇聚点会出现在中庭哪一处。」 路克把视线移到了沙维格和简这两个专业人士身上。 指望托尔这打手型队友，还不如期待这两位的技术的支援。 沙维格博士：「如果能弄来超算，我和简可以试着计算一下。」 托尔：「那我联繫一下復仇者……」 路克轻咳一声：「不用那么麻烦，我车里有个特制笔记本，先用它来试试。」 众人：……我们读书少，你可别骗我们，超算跟笔记本是一种东西么？ 片刻后，路克下楼钻进车里，实际却是从储物空间拿出了一台实验机，重新上楼。 开机启动后，他设置了一个全新的用户权限，把它放到沙维格博士面前：「试试。」 沙维格博士狐疑地看着这台「笔记本电脑」：「这个……不用插电源？」 路克：「内置电源，够用个十天半月吧。」 实际上，有方舟反应堆供能的它工作个几年都不会断电。 沙维格和简都觉得很扯淡：电脑这玩意儿是要耗能的，越高的运算量就越耗能，越耗能温度就越高。 这也是笔记本电脑相难以解决的几大问题。 超算则压根儿是另一种存在，就像东风快递和窜天猴一样，基础原理类似，实际技术已经隔了祖宗十八代。 于是简博士也忍不住了：「怎么操作？」 路克直接下令：「t01，开启虚拟键盘，开启动作捕捉，开启手势操作。」 随着他的话语声，笔记本直接向上投影出一个五十厘米的虚拟光屏，还附带了一个泛动浅蓝光芒的虚拟键盘。 路克看着她问到：「这应该不够你和沙维格使用，开启双屏双人操作模式。」 话音落处，两个并排的光屏配键盘出现。 「为了操作精确性，光屏开一百六十度最佳，数量不限。」路克随手移动、缩放光屏和键盘，展示其灵活性，口中说到：「它有自带资料库，还可以通过卫星访问大多数公开资料库，请吧。」 黛西目瞪口呆，喃喃到：「这可太棒了！如果用它看动作电影，肯定很刺激。」 其余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除了托尔——阿斯加德比这魔幻的技术多得是。 几分钟后，沙维格博士和简博士开始工作。 除了一开始的操作略微生涩，后面越用越顺手。 这笔记本的操作模式本来就是多种复合型的，键盘或手势操作都可以。 甚至托尼使用的那种虚拟界面操作也有，不过那个需要大量时间入门，现在可没这时间。 实际上，这个笔记本是路克皮姆粒子弄出来的「微缩超算」的验证机。 第1214页 其效果只能说差强人意，还要继续研究才行。 不过这台是初号机，他就留下当个纪念，反正储物空间里的东西不会腐朽老化。 接下来，沙维格和简陷入忙碌的工作中。 黛西和实习生各自去休息，路克陪托尔在一旁喝啤酒，顺便询问阿斯加德那边的情况。 之前托尔只是寥寥数语，具体情况却没涉及。 现在路克问起，托尔对阿斯加德的惨状进行了「适当」修饰，才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路克还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黑暗精灵这么容易混过你们的警戒系统？」 托尔苦笑：「他们怎么说也是很古老的强力种族，还是我爷爷击溃了他们。我们有黑暗精灵的记载，但那是五千年前的事了，谁会天天记着他们。」 路克想想也是。 阿斯加德人的寿命大概是三千岁，五千年后与黑暗精灵战斗过的人肯定都不在了。 以地球人来说，那就像是一百六七十年前的某个残暴种族传说再次出现，谁会第一时间就想到，并且能完美防范。 「那个诅咒战士有多强？」路克又问了一个感兴趣的问题。 托尔犹豫了下：「即便是我，想快速干掉他也不容易。」 路克只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锤哥又在硬撑面子。 第2048章 干杯万胜 按照托尔所说，弗丽嘉和洛基都是被诅咒战士杀掉的，他能不暴怒？ 他没说自己干掉了对方，这或许并不是快速与否的问题，而是有心无力。 况且诅咒战士是黑暗精灵中的精英单位，本来就是应对托尔这种大将的。 诅咒战士实力太菜，几下被击溃，那黑暗精灵的普通小兵只能被阿斯加德的将领狂虐，很容易兵败如山倒。 黑暗精灵这次打进了阿斯加德，足以证明自身有一定实力，双方战斗力并没有代差。 换成齐塔瑞人或者地球人这种差了不知几代的军队，只会连阿斯加德的大门都找不到。 这样一推测，黑暗精灵需要注意的只有诅咒战士，以及拿到以太粒子的首领玛勒基斯。 说起来简单，但就像灭霸部队需要注意的也就灭霸和四大将一样。 目标少，并不等于容易解决。 以太粒子又名现实宝石，其特性就是「化虚为实」。 平常不可能做到的事，在它面前都有可能变为现实。 虽然单一宝石的威力远不如六宝石无限手套，但只用来打托尔，问题应该不大。 托尔也说过，他用喵喵锤蓄力一击，也没能摧毁现实宝石。 玛勒基斯之后拿到宝石，甚至都懒得理他，转身就撤。 这才是最让人不安的地方。 玛勒基斯这样做，显然是认为没必要浪费时间解决托尔，更不像把他当成强敌的样子。 不过，路克没有再叫其它人来支援的意思。 以三级分身如今实力，有蝙蝠小队的原型机帮忙已经足够。 他只是将一级分身放回纽约，顶替本尊进行活动，再顺便把本尊和二级分身都飞来了伦敦。 玛勒基斯的以太粒子如果能毁掉他的分身，那就……再召唤一个。 反正处于实验与节约积分的原因，二级分身如今还是半残状态，挂上一次也无所谓。 凌晨五点时，咖啡喝了好几壶，厕所上了七八趟的两位博士终于搞定一切，拿出了最终测算结果——汇聚点在格林威治。 这地名中国学生在地理课上都会听到一耳朵，它位于伦敦东南，是本初子午线的所在地，计算世界时间与经度的起点。 算上旁边的皇家海军学院与海洋博物馆，那里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景点。 路克看着两位博士，再一次确认：「你们确定是这里？」 简博士很干脆地点头：「对，就是这里。」 她和沙维格算出来的地点并不是只有这一个。 但反覆讨论修改多次算法，最终才确定是这里，出错机率已不能再低了——100%准确的那不叫科学分析，而是实验结果记录。 沙维格博士则要谦虚一点：「带上我的测试仪，现场测试，就能确定了。」 路克点点头，看着哈欠连天的黛西和实习生：「你们就不用去了。」 他会让人保护两个博士，因为他们是「重要技术人员」，但肯定没时间去照顾多余的酱油党。 黛西师徒倒也没生气。 一旦发生外星人大战，他们跑去战斗中心区纯属送人头，傻子才会去送死呢。 然后，路克拿起桌上的咖啡壶倒了四杯，分别塞给黑眼圈+满眼血丝的两个博士，以及情绪不高的托尔，自己率先举杯：「祝我们……万胜！」 熬了一夜的两个博士现在闻咖啡就想吐，但见他已经一口干了，只能苦着脸喝下去。 托尔根本就没感觉自己喝的是啥，心思全在之后可能发生的决战上。 但片刻后，三个人就感觉身体上的疲惫与伤痛在快速消褪，一股不算强烈，却蓬勃向上的活力在体内渐渐扩散。 已经走出两步的托尔又走回来，拿起路克刚放下的咖啡壶，再倒一杯，一口闷掉。 一秒，两秒……他把杯子对着路克一伸：「再来一杯，要你刚才加过料的那个。」 路克与他对视片刻，还是拿过咖啡壶，一手遮挡一手似乎动了动。 第1215页 其实他就是从储物空间放出一管生命一号到咖啡里，给其他人都倒了一杯：「一人一杯，只此一次。」 给托尔一点生命一号无所谓，但不能让在场的其他人真以为这好处能随便拿。 万一那两个博士觉得这玩意儿容易到手，想拿点去研究或者干脆当精力药剂嗑，那才蛋疼。 托尔这个败家子连他爹的毁灭者残骸都能随便送，说不定会帮女朋友要一箱去喝着玩。 现在丑话说在前，托尔下次想要多少也要付费。 身为阿斯加德大王子，这点钞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一群人精神振奋地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奋斗。 路克、托尔、俩博士去格林威治勘测现场，随时准备揍人。 黛西和实习生，嗯……随便干啥去，别靠近格林威治就行。 十一月的早晨五点半，伦敦依然处于黎明前的黑暗中。 沙维格博士拿出自己的三根长杆监测器后，遭到有钱人路某的无情鄙视：「太少，不保险。」 他走到后车厢，打开后车厢门，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长杆监测仪：「我让人仿制了一批，你不介意吧。」 沙维格博士目瞪口呆，愣了好几秒钟才讪讪到：「不介意，不过光靠我们这几个人……」 他不能指望路克和托尔去干这种杂务，细胳膊细腿的简博士更不可能。 那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来安放这几十根监测仪？ 路克递来一个平板：「你只需要标註出地点，其它的让他们做就好。」 说话间，周围聚拢过来了一群十多个人。 这些人不是穿兜帽卫衣，就是戴着鸭舌帽，黎明前的黑暗中全都看不清脸。 俩博士有点发愣。 他们往日里也就找一两个实习生当免费劳动力，真没体会过这种有事手下干的滋味。 倒是托尔发表了一点意见：「你的人还是少了点，不过做这点小事也够用了。」 路克能说什么，总不能跟人家大王子比人多。 手下这东西是要讲质量的。 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拿一千年来进行少儿教育，他怎么跟人家比质量。 他只能默默挥手，示意这些用高仿真原型机上线的蝙蝠小队队员们散开干活。 第2049章 期待，黑暗精灵降临 到场打下手的这些人，都是小熊座的人。 他们基本已经成年，打击小混混、团伙成员、犯罪份子这些都算日常行动。 现在，他们也应该来直观感受大战氛围了。 反正也是原型机上线，路克不怕他们有性命之忧。 其中明蒂和小乌龟们早就参加过好几次大战，倒是没这需求，就是带新人过来赚积分而已。 小乌龟们却很勤劳，四只龟一边在小熊座的队内频道嘻嘻哈哈，一边带着其它不熟练的队员到处安置监测仪。 路克就站在泰晤士河边，默默注视这群傢伙的行动，小老弟约瑟夫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 是的，约瑟夫也来了。 路克知道，却并没有阻止。 就像克莱尔一直没有真正迈入超级英雄门槛的意思，他也没有任何催促一样。 这是个人选择。 路克只需要给他们打好基础，想做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有人帮忙，沙维格和简很快开工。 该做的测算已经做完，现在只是实地验证，因此不到几分钟结论就出来了——汇聚点就在这里。 做完这事，他们俩就被送走。 监测仪什么的可以遥控，情报可以用路克给他们的通讯系统汇报，两个弱鸡博士没有任何留在现场的必要。 而且这次与纽约大战类似，都有一个明确的中心点存在，黑暗精灵不太可能费神去破坏伦敦，误伤他们的机率不大。 真想破坏……那就破坏好了。 路克在英国有一些隐蔽的关系，但绝对没可能让伦敦停转。 最多也就发布一点假消息，让今天前来格林威治这一带的人减少而已。 封路？想都不要想。 欧美国家的人，特别是年轻人压根不在乎什么官方警告。 真把这里有外星人袭击的事说出来，那恐怕这里会成为他们的聚会场地，说不定还要举着「要自由」的标语牌来游行呢。 路克可不想为这种沙雕年轻人的作死行为负责。 沙雕们活着时可以被骂，死了责任自然是别人的——这就是如今欧洲流行的一种左派圣母思维。 北斗确实是背锅王，但也是给本尊和其它马甲背锅。 英国官方和沙雕年轻人倒霉这种事，他一点边都不想沾。 忙活完准备工作，时间也来到了七点过。 天空隐隐泛起阴郁的鱼肚白，预示着今天又是一个潮湿寒冷的阴雨天。 「真是个杀人的好日子。」他口中喃喃。 边上的托尔一直神情凝重，但听见这话也不由得开口：「你跟布鲁斯完全不一样。」 换成是阿斯加德人，这种脾气肯定是要被调查的。 托尔只是好战，却不是好杀。 打得爽最重要，杀不杀谁的他倒没想过，只不过对手弱鸡被他锤死得比较多而已。 路克靠着在海军学院粗大的石柱上，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不以为意：「你错了。在杀外星人这一点上，他跟我完全一样。」 第1216页 被这一提醒，托尔想起纽约大战被骑士炸掉的半个齐塔瑞舰队，顿时无言以对。 他不禁嘀咕：「我们阿斯加德也是外星人啊。」 路克撇嘴：「要不是你拦着，真以为我们会放洛基活着离开地球么？」 托尔又想起被骑士差点打成爆丸小子的小老弟，嘴角抽搐，觉得自己果然不适合聊天，果断闭嘴了。 路克吹了句牛比，心中却有点遗憾：只要奥丁还在，谁特么敢弄死洛基啊。 即便从托尔的描述，奥丁始终对亲儿子最好，王位一定要给托尔留着，可洛基干了那么多烂事，回去也只是好吃好喝关起来。 只要洛基肯不要脸，哭着喊着让「爸爸再爱我一次」，几年几十年后还是能出来逍遥快活的。 干儿子是比不上亲儿子，但比同族都不是地球人，还是高贵一万倍不止的。 也就是黑暗精灵的入侵，洛基还因为自己比不过奥丁亲儿子而愤怒，不要脸的招数没来得及用，才打乱了这个正常流程。 否则人家阿斯加德二公举三十年河东→河西→河东，这种反覆横跳不过是基操而已。 投胎这事儿是羡慕不来的，洛基被收养的那一刻就站在了九大国度的「三人之下，万人之上」，足够他为所欲为。 这点，路克也不得不承认。 否则洛基这么大一个boss，辣么多经验积分，他怎么可能放过。 倒是这次的黑暗精灵有阿斯加德这大仇人在前面顶着，想怎么弄都可以。 想毁灭九大国度？嘿嘿，这不就是一个拯救全球的任务么！ 就沖这一点，路克就下定决定，等会儿一定要打死玛勒基斯！ 只有以太粒子的玛勒基斯，应该比六宝石手套的灭霸更容易打死一点。 突然，通讯器里传来简博士的声音：「引力场波动加剧，九大国度汇聚即将开始。」 路克和托尔却都抬头看向北边的泰晤士河。 一阵阵大风吹起，泰晤士河面上出现一片片浪花，很快十多条白线从河面向岸边涌来，越来越大。 托尔：「他们来了。」 路克：「你去吸引他们注意力，我会让朋友和小队成员配合你的。」 托尔点点头，知道这是要隐藏起来，在关键时刻给黑暗精灵一击。 虽然他喜欢刚正面，但并不意味着不会这些小战术，相反他手下用这招用得很熟练的不少。 因为，托尔就是阿斯加德的最强拉怪机器。 路克的身影退进柱子后的阴影中，然后变成透明，消失不见。 几句话工夫，河面上一艘艘巨大的黑色十字形战舰从隐形状态退出，气势汹汹地冲上了河岸。 轰隆声中，地面被十字战舰的尖锐尾部犁开，博物馆和海军学院被撞塌了一小半。 最后，它们以半圆形的姿态，围住了本初子午线。 托尔一个纵身，跳到了正中间那艘战舰的几十米外。 战舰顶端一团团红光亮起，然后沿着舰体快速下降。 十多秒钟后，战舰底部打开舱门，一批批的黑暗精灵士兵手持武器，涌了出来。 同时，十多艘战舰侧面开始飞出一架架形如军刀的战机，散布向四周空中。 托尔抬头环视，举目皆敌并没有让他畏惧，反而大吼出声：「玛勒基斯！」 第2050章 开战，伊凡叔叔发财了？ 「阿斯加德人！死亡很快就会降临你的身上。」一个半边脸焦煳，身后还有黑色条状披风，明显不同于其它黑暗精灵的人从小兵中迈步而出。 他微微发红的双眼等着托尔，口中阴森森地说到：「何必这么急赶来送死。」 托尔面色一如既往地刚：「我才不会死在你手上，玛勒基斯。」 玛勒基斯只剩半张完好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中八个巨大的虫洞若隐若现，其中隐约可见另一边国度的情形。 知道时间将至，玛勒基斯迈开大步，向托尔走去：「是吗？看来你忘了你弟弟是怎么死的了。」 话音落处，一个身高两米五的魁梧身影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继续向托尔逼近。 玛勒基斯则站定脚步，仰头看天。 如果是博尔的亲儿子奥丁过来，玛勒基斯还会给对方一个平等的地位。 眼前这位不过博尔的孙子，阿斯加德的王子而已，搭理他跌份。 他在瓦特海姆就没兴趣干掉托尔，现在九大国度齐聚在即，更没兴趣管着这满脑子肌肉的傻蛋。 托尔看着大步而来的魁梧人影，面色狰狞起来：「诅咒战士！」 就是这傢伙扔出黑洞手雷，将洛基杀害了。 「等等！」托尔正想动手，一道人影从不远处的博物馆残骸中跃起，滑行而来。 他扭头看去，就见来人面甲打开，露出一张非酋的脸：「我来对付这个傢伙，你去干掉玛勒基斯。」 托尔一愣，下意识侧头瞅了瞅玛勒基斯。 这位黑暗精灵首领一身黑色战甲，黑色披风，肤色惨白。 而刚来的这位一身白色战甲，一对银白色羽翼刚回收背后，皮肤黝黑。 这货……难道是黑暗精灵的宿敌？大王子的思维都忍不住跑偏了瞬间。 实在是两边外貌的差别太诡异，刚好是反着来的。 第1217页 「你是那个谁……」托尔记得自己在哪儿见过这张脸，但一下想不起来。 二级分身翻了个白眼：「威尔逊的朋友，白狼。不过在这里他们喜欢叫我审判天使。」 对了，这人在骑士让自己看的友军资料里。托尔恍然，旋即心中嘀咕：银翼天使vs黑暗精灵？怎么一听就很带感的样子呢！ 白狼报出身份，见托尔神情就知他想起来了：「欧洲可是我的地盘。他们来了，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他们一下。」 说着他关闭面甲，左手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向诅咒战士冲去。 这位起码也是个精英小boss，给托尔干掉太可惜了，当然要路克自己来。 至于玛勒基斯那边，三级分身北斗还等着呢。 白把黑刃的长刀在空气中划出道道黑影，噼向诅咒战士。 诅咒战士毫无畏惧迎上，抬手就挡。 铛铛铛铛！密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这个魁梧的傢伙没来得及有其它反应，就被长刀上巨大的力量噼得倒飞出去。 二级分身虽然只有20点力量，但实际效果系数是12倍，有几种身体能力的配合，加上穆托那特殊甲壳制造出的沉重长刀，冲击力大得惊人。 轰隆声中，诅咒战士就撞断巨大石柱，砸进旁边的博物馆中。 路克的白色身影如同幽灵，轻飘飘地紧随而至。 诅咒战士愤怒的嘶吼声响起，夹杂着乒桌球乓的响动，就在博物馆内部大战起来。 玛勒基斯有点诧异地看了博物馆那边一眼，又回过头来看着逼近的托尔，有点不满地抬手，对后面招了招。 哗啦啦的响动中，一片片黑暗精灵小兵端起手里的能量枪，对准了托尔。 玛勒基斯面带嘲讽：「小子，这可不是阿斯加德。」 托尔面色坚毅，仍然是那硬汉标准表情：「但这里也不是你老家。哦，对了，你家早就被我爷爷炸了，你当时熘得比狗还快。」 玛勒基斯被噁心到了，直接命令：「开火。」 嗵嗵嗵嗵嗵嗵！ 沉重的机炮声响起，一枚枚穿甲弹从四面八方射来。 原本准备开枪的小兵们被打得到处乱飞。 他们身上的战甲很强，能顶住部分穿甲弹的威力，但这反而成为了他们的噩梦。 更大的动能被他们的身体承受，让每一个挨了机炮子弹的小兵都变成了保龄球，把周围的同伴砸得滚了一地。 黑暗精灵的阵型大乱，集火托尔自然无从谈起。 不等小兵们反应过来，一发发橙红淡蓝炽白的能量弹就从周围射来。 不同于机炮子弹，这种能量弹本身蕴含的巨大能量就不是他们的制式战甲能完全抵御的。 一个小兵最多挨上两三发，身体就会被巨大的能量烤得半熟，甚至部分碳化。 几秒钟时间，散布在格林威治这片区域上的黑暗精灵小兵就扑街了上百名。 空中的军刀战机察觉不对，开始转向，准备反击那些袭击了队友的火力点。 但下一刻，一道道粗大的离子束沖天而起，轰击在它们身上。 同时，一条红白蓝三色的巨型战甲也冲上天空，背后八细一粗离子鞭扭曲挥舞，如同充电版的章鱼怪，在军刀战机群中急速掠过。 炽白的离子鞭在空中拉扯出一条条虚幻的光影，扫过沿路的每一架军刀战机。 伊凡疯狂的大笑在小熊座的队内频道中响起：「哈哈哈哈，孩子们，你们的伊凡大叔发财了，打完这一场我就还你们积分。」 蝙蝠小队and小熊座：……亏你也好意思说那么大声！骗小孩子那点积分很光荣么？ 心中腹诽，主力队和青年队的情绪却也高涨起来。 特别是小熊座里被黑暗精灵舰队震得有点懵的年轻人们，此刻也感到了深深的羞愧：就伊凡那个神经病大叔都那么勇勐了，自己难道还不如他么！ 事实是……他们还真不如伊凡。 虽然他们人数不少，但更多是用机炮提供足够的火力覆盖，而机炮的毁伤性不如离子炮。 但机炮打出的穿甲弹，攻击速度和冲击力也不是高能离子束可比拟的。 至少那大片的黑暗精灵小兵们，就被横飞的穿甲弹打得到处翻滚，有点溃不成军的样子。 第2051章 混战，插一脚 利用小熊座暴露的火力点，吸引住黑暗精灵的注意力，蝙蝠小队成功地来了一次突袭，干掉了不少黑暗精灵小兵和军刀战机。 哪怕黑暗精灵的兵力依然占据绝对优势，路克这边却占据了战场主动权。 现在应该着急的是玛勒基斯，他最多只有十分钟时间来清除干扰。 时间一过，九大国度汇聚点消失，他就算拿着以太粒子也就是个活靶子。 缓过劲来的阿斯加德能动用海量部队把他追得上天无路。 那时候，他的唯一选择就是再次躲起来，沉睡五千年。 阿斯加德神域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这一次的行动后，黑暗精灵的残余力量起码损失了一半，至少诅咒战士很难再制造出来。 这点力量再沉睡五千年，醒来后绝对是宇宙中垫底的存在。 那时随便来股强大点的宇宙海盗，就能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想毁灭宇宙，那真只能祈祷黑暗精灵的祖先保佑了。 第1218页 四周激烈的爆炸声响起，一架架军刀战机从空坠落。 它们在进攻上很犀利，但在防守上却没那么出色。 对手又是蝙蝠小队的战甲+配件，体积还不如军刀战机的五分之一，灵活性却强得多。 上百架战机规模不小，却被搭配合理，蓄势以待的蝙蝠小队打得措手不及。 伊凡更是靠着电索战甲+配件5.0版，化身空中近身战大触，推进器与电索捲住军刀战机，让他的行动完全没有规律。 不到二十秒时间，就斩获了三十多架军刀战机。 一架军刀战机20积分，伊凡今天积分破千十拿九稳。 再找机会用最强之鞭干爆几艘200积分的十字战舰，两千积分也不是太难。 这么丰厚的收益，对一直处于负积分状态的他来说，绝对不容错过。 反正他只是用原型机远程操控战甲，生命安全没问题。 当然，要是原型机和战甲被打爆，这会损失好几百积分，伊凡不会完全乱来。 相比之下，达蒙和弗兰克都没他表现抢眼，但实际战果也不差。 两人用的都是狙击配件，但狙击炮弹用的是穆托甲壳材料，坚韧度和穿透性极强。 军刀战机挨上普通机炮穿甲弹也就冒出几点火星弹开，挨上穆托穿甲弹却是一下一个洞。 趁着刷积分刷到发狂的伊凡作死近战，吸引住军刀战机群的注意，两个老战（阴）术（比）互为犄角，打下了二十多架战机。 剩余的近百战机这才察觉到这两人的存在，将部分火力覆盖过来。 继白狼与诅咒战士在博物馆打成一片后，另一边的海军学院也遭了殃，被铺天盖地的离子束打成了一片废墟。 蝙蝠小队这边也不甘示弱。 爱丽丝、安吉尔、大老鼠斯普林特枪法不突出，但战场反应很迅速，因此三人都使用高能量高输出的能量机炮。 三个人只负责快速无序移动，开火工作基本交给智能程序，专打靠太近的军刀战机。 同时，他们还会在达蒙和弗兰克开口要求支援时，对准他们标註的位置一通无脑输出，打乱军刀战机对两台狙击配件的围剿。 大战开始，三级分身北斗却还隐藏在侧，默默围观玛勒基斯与托尔之间的战斗。 让人无语的是，这两人的战斗极端无聊。 玛勒基斯使用的以太粒子如同暗红液态龙捲，托尔的喵喵锤不停地滋滋滋冒白光。 两人就跟小孩子打架般，你一下我一下，跟玩回合制差不多。 在与灭霸连打几个回合的路克眼中，这种战斗完全不存在技巧，纯粹是靠自己的「武器」硬刚。 但……真的很让人羡慕啊！ 路克不想这样硬刚么？那是他没这条件。 以太粒子本来就是黑暗精灵掌控住的武器。 虽然玛勒基斯直接使用起来，没有无限手套那么高效强悍，但对绝大多数力量都是碾压级别的。 托尔不靠着喵喵锤上的神力，根本没法挡住。 但玛勒基斯操作以太粒子的水平，也真不能说多高明。 以太粒子身为六宝石之一，其强悍不是喵喵锤能比拟的，结果谁都无法快速击溃对方。 这才是造成双方「小朋友回合制」场面的真正原因。 对此情形，路克喜闻乐见。 给玛勒基斯的时间也就七八分钟了。 不在这点时间内搞定托尔，他就别想有时间释放以太粒子，摧毁九大国度。 因此路克一点都不急，而是等待玛勒基斯急。 一急就会犯错，犯错就会败北。 赶时间的玛勒基斯，就是处于这种危险的境地中，却别无选择。 九大国度汇聚是黑暗精灵一举「復辟」的机会，也是他们一朝灭亡的危机。 就在这时，托尼发来了通讯请求。 路克接通，就见大少满脸不爽的脸：「大勺子，你们宁愿全体出动，在伦敦大战外星人，也不想让我们復仇者帮忙？世界安全，人人有责的。」 「老规矩，你们的战队积分，我们要抽20%的中介费。」路克淡定地说到。 「10%。」奸商出身的托尼果断打五折。 路克：「15%。」 托尼：「成交。我们这边要用的原型机已经在公共仓库a区里了，赶快拿出来，再开放通讯频道。」 这是双方最快能达成交易的底线，托尼可不想浪费参战时间。 英国那边的「作死现场党」的视频显示，战斗已进入激烈状态，去晚了积分会少一大截。 路克：「五秒钟后就可以依次上线。」 托尼：「快点，我们这边全体都在待机上线状态了，我也要躺下了。」 说着，就见他仰躺下去，通讯随之中断。 路克悄然熘进旁边的废墟中，将復仇者公用空间里的原型机取出最大的一台。 这当然是托尼的原型机，巨大的金红色机体上，附带了不少外挂武器，绝对是一台莫得感情的火力投送机器。 大少拿出这玩意儿，就是冲着对方的战舰和战机群来的。 扔出这台战争兇器后，路克丝毫不停，继续向周围其他残垣断壁中摸去。 他当然不能把所有人都扔一个地方，那样对分担蝙蝠小队的压力不利。 不过扔出復仇者原型机的同时，他也忍不住摇头：这特么都来了啊！有了原型机，果然就没谁不想混积分的。 第1219页 第2052章 復仇者上线，争风 復仇者的公共空间里，还有史蒂夫、娜塔莎、克林特、山姆（猎鹰）的原型机。 这点从各自原型机的特点就能看出来。 史蒂夫的原型机也有盾牌，还是一面等比扩大的振金盾牌。 这是托尼在奥创事件后，听路克的建议，归还「赃物」给瓦坎达时获得的「酬劳」。 东西一到手，他就分给了「狗头军师」路某六成。 虽然份量远不如私吞那个反重力装置，但瓦坎达却还「赠送」了振金武器制造的基础工艺。 同时，復仇者和蝙蝠小队还成为了瓦坎达的「亲密朋友」。 娜塔莎的战甲有个黑蜘蛛标志。 克林特的战甲背后有个「加特林型」箭筒，配合战甲发力，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他射个一二百箭就拉不动弓弦了。 山姆的战甲有自由伸缩的双翼，外加双枪。 最后连借调到復仇者实习的旺达和皮特罗也有份，暗红女款与灰白男款的战甲就是他们的。 因为这些战甲最早的制造者就是路克。 虽然大少就能制造原型机和战甲，还不用花积分，甚至土豪想给队员每人免费配上一套，也只是毛毛雨。 可始终有两件事在限制復仇者使用战甲：第一是队员的适应性，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大少的心理洁癖。 战甲对大少，就跟宅男的手办或抱枕「老婆」一样——哪怕已经有很多，却一个都不想让别人碰。 这种情况，还是在路克的恶趣味下出现了转机。 他给娜塔莎出了个馊主意，将提供给復仇者临时使用过的那几套战甲，只保留主干，以100积分的友情价「清仓大甩卖」。 復仇者们再拿着它们，找托尼帮忙「维修」一下。 托尼当时就连通骑士的通讯频道，破口大骂了一通，然后……还是把它们「维修」了一遍。 因为这玩意儿还真不能算他的作品。 至少主体设计和框架是路克出产，已经被过了一手。 被别的宅男抱着睡过的「老婆」，修修补补再当成自己「老婆」的人存在，但那肯定不包括托尼。 既然被路克钻了空子，制造变维修，托尼大撒币的习惯也就忍不住了。 在「维修」这些战甲时，他下意识用了更好的原材料，又进行了优化和微调。 最后，復仇者们的「二手」战甲比原版性能至少提高了50%。 这么大差距当然不是路克技术水平低，完全是他提供的原版战甲就是普通制式款。 也就黑寡妇那套稍微好一点，但也因为是几年前的产品，技术明显过时了。 托尼却採用了高档原材料和这两年的新技术，增幅不大才怪。 …… 让路克惊讶的是，托尼虽然「插队」很积极，但上线后居然没有立刻出来装比。 他就在那废墟里静静带等了三十秒。 这时復仇者原型机全员上线，连通双方队内频道。 史蒂夫与弗兰克简单协调分配了双方任务，并开始下达作战指令，他才沖了出来。 不过，这傢伙冲出来的同时就发射漫天花雨般的飞弹，双手能量炮连续开火。 路克翻了个白眼：好吧，能忍耐到史蒂夫唠叨完才单干，也真是辛苦你了啊。 好在史蒂夫也对大少的性格了如指掌，一开始就没把他算在「听令」人员中，因此復仇者们的进攻还是很有章法的。 大部分注意力被蝙蝠小队吸引的军刀战机群，再次被从废墟里杀出的復仇者们偷袭得手。 主要是已经窜出过蝙蝠小队的那些建筑都被打成了废墟，里面就算真有伏兵，也该被打残了才对。 谁会想到里面还能再次冒出一支完整且强悍的作战小队。 但真正为托尼出现极为不爽的并不是黑暗精灵，而是……伊凡。 这位毛熊大爷自从加入了蝙蝠小队，人生目标就发生了偏移。 不光在放松身心的娱乐活动上向十年前的大少看齐，在技术开发与升级，战场装比与撩妹上，也如出一辙。 要不是毛熊实在没落得厉害，民族之光这种称号已经没有意义，他早就被吹捧成「毛熊钢铁侠」了。 那熟悉的金红色巨型战甲沖天而起，疯狂输出的一刻，伊凡脑中下意识闪过「宿敌」这念头，口中忍不住大骂：「苏卡不列！」 可惜团队智能波波的反死侍程序立刻将其消音，连哔哔声都没有，直接河蟹。 伊凡完全没留意到这点，只感觉自己的斗士之魂轰然燃烧起来：输龙输虎，都不能输给这二百五口丫！ 一直蓄而不发的最强之鞭骤然甩动，在空气中划出模煳的白光。 一艘十字战舰正在释放剩余军刀战机，同时能量炮口开始闪烁，顶部核心出的红光却骤然熄灭。 一道相比战舰极为细小的裂痕斜斜出现在核心上。 旋即，十字战舰的半个头突然向外一翻，掉了下来。 剩余的部分则向另一边倒去，却是被伊凡一击秒杀了。 听见轰然巨响，在场不少黑暗精灵士兵都下意识扭头看去，復仇者们也吃了一惊。 只有蝙蝠小队的队内频道里，响起伊凡张狂的唿喊声：「第一个二百分只能是我的，乌拉~~~」 第1220页 復仇者and蝙蝠小队：…… 托尼听见这一声，也看见了在侧面倒下的十字战舰，眼角抽搐了一下。 巨大的金红色战甲突然加速，直接用「头铁娃」神功撞穿了一架军刀战机，双手放在胸口的反应堆前。 滋滋滋！ 一道巨大的橙红离子束斜着击中十字战舰上军刀战机刚脱离的接口，向上贯进战舰顶部。 战舰顶部的控制室内从红光变成了橙红光芒，随即轰然炸裂，向后倾倒进了河里。 「200分一艘的战舰，很难么？」他在队内频道里公开发言了一句。 伊凡的脸顿时黑了。 但没等他开口对喷，一道提示同时出现在他和托尼的光屏上：禁止使用队内频道聊天，指挥官铁匠警告一次！扣除积分10。 伊凡：……该死的铁匠，有扣分权限有什么了不起！ 嗯，自己还真就惹不起。某毛熊大爷果断闭嘴：谁让自己的积分还是负数呢。 第2053章 托尔去哪儿了？抱头一击 托尼也立刻放弃与伊凡斗嘴。 他在乎的倒不是那区区10点积分，而是第二次警告会被打在全体公屏上，持续十秒钟。 第三次则是高亮加粗置顶「鞭尸」到战斗结束，并计算入战后分析，供所有队员「瞻仰」。 更麻烦的是，这是蝙蝠小队的培训条例。 主要就是针对某些为了点屁事，在公用频道里瞎哔哔的情形。 战斗时又不能禁言，那就只能「秋后算帐」了。 托尼又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名字上了人家「内部教材」，就跟骑士翻脸。 闭上嘴后，托尼和伊凡的「争风大战」越发激烈。 两人的战甲都很抗揍，且灵活非常，是吸引战舰与战机群的好靶子。 其余人受到的火力压制低了不少，算是将场面保持在僵持状态，承受的压力却还是不小的。 光是被对方战舰副炮摧毁的原型机+配件就超过了二十套，其中大半是小熊座的「新手」们的战损。 比起经歷过数次大战的蝙蝠小队成员，小熊座们对上黑暗精灵这种超级老菜帮，确实显得太嫩了。 旺达和皮特罗这两位岁数不小的新手也贡献出了原型机的第一次。 好在他们身为蝙蝠小队预备成员，路克空间里也有他们的原型机准备着。 另外，弗兰克和达蒙这两个老战术手太脏，不光打爆了接近二十架军刀战机，还联手打爆了几艘十字战舰。 这立刻换来黑暗精灵的重点照顾，两艘战舰主炮直接把他们俩藏身的位置打成大坑，两台狙击配件一起被灰灰了。 倒是托尼和伊凡这对老司机，仗着技术出众，挨了几十发普通攻击，却躲过了要命的战舰主副炮。 即便如此，大少也感觉自己在空中旋转得快吐了，抽空看了玛勒基斯和托尔那边一眼，忍不住骂出声：「wtf？托尔呢？那傢伙跑哪儿去……」 砰！ 战甲被军刀战机扫来的离子束擦过，把他的后半截话打断。 三级分身依旧没有行动，只是默默地待在九大国度汇聚点不远处：「他和玛勒基斯先打到了瓦特海姆，又打回了地球，然后又打到了约顿海姆，再打回了地球，现在不知道又打到哪个国度去了。」 托尼：「……你怎么知道？」 路克：「监测仪数据分析出来的，我顺便看了一眼。」 托尼：「你什么时候动手？」 路克：「该动手的时候。」 托尼：「……ok，希望不会太久。」 路克：「放心，只有五分钟左右，汇聚点就会出现。玛勒基斯只要不想失败，就会在那一刻前赶回来。」 托尼再次化身头铁娃，撞爆一架军刀战机：「那就没问题了，交给我吧。」 路克默默地瞥了一眼本次积分收穫排行榜，伊凡已经超过2300分，托尼才1600。 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说「就交给你吧」。他在心中吐槽。 和托尼通讯完毕，他皱了皱眉头：「这诅咒战士还真难缠。」 从开场到现在，二级分身白狼与它差不多打了四分钟，现在对方只是轻伤，却还活蹦乱跳的。 诅咒战士自身就蕴含着古怪的能量干扰，念力无效，力量也不比托尔小，要害被刺穿也没什么反应。 路克倒是想把它直接斩首，看没了脑袋的诅咒战士还能蹦跶不，结果对方真不是普通货色，将脖子这弱点保护得很牢。 而且这傢伙身上的铠甲防护也很强悍。 它跟托尔打过，不可能没挨喵喵锤，铠甲却没有明显破损。 路克手中的长刀虽是穆托甲壳所制，却也没能破防。 这就很不错了。 换成以前的合金长刀，抡到诅咒战士铠甲上，直接就断。 时间只有五分钟了，路克已经没耐心与诅咒战士磨蹭下去。 心念动处，他松开手中长刀，身上的白狼战甲在左右身侧的位置弹开，露出两道巨大的缝隙。 战甲不再完全密封，更像是挂在身体前后的两块护甲。 紧接着，他的身体迅速膨胀，肌肉如虬结树根般拧在一起。 对面的诅咒战士虽然吃惊，手中动作却丝毫不慢，一把抓向他的脖子。 它的脖子是弱点，路克的一样也是。 只要被它抓住，它可以用诅咒战士的特殊能量把他脖子腐蚀断开，完成斩首。 第1221页 可惜这里并不是2023，很少出场的白狼马甲又是准备下死手，根本没有喊「力量xx%」的想法，上手就是120%。 路克巨大的身形与诅咒战士不相上下，面对诅咒战士抓来的手中，右手后发先至，一把捏住了它的小臂。 不等诅咒战士反应，他迈步上前，重重一脚踩在对方的脚掌上。 踩脚指这种小把戏，对诅咒战士的重甲战靴作用不大，却打断了它前沖的势头。 它的身躯不由得一顿。 路克右手拉着它的小臂勐地回扯，顺势侧身前撞，左肩狠狠顶在它的胸口。 震盪波能力全力发动，大部分被胸甲拦下，却有很小部分透体而入。 怪异的震颤再次让诅咒战士准备反击的身体一顿。 路克弓腰钻身，从它右侧掠过，右手依然死死抓着对方的左臂，将其别到身后，反向朝上。 同时，他的身体一转，死死贴在了对方的背后。 被撞倒的诅咒战士，刚好投怀送抱，将它的脑袋顶在了他的胸前。 双方的头一上一下，一俯视一仰头，视线对在一处。 诅咒战士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右手能量汇聚，黑与红间杂，如同熔岩之手，勐地捅向路克面门。 「太迟了，闸总。」路克的嘴角带着狞笑，悄然抬起的右腿勐然压下，将它的右手小臂夹在腿弯，用力别住。 他的右臂则环住了诅咒战士的脖子，手掌抓住对方头盔上的尖角，疯狂发力扭转。 咔咔的骨骼细响声中，诅咒战士的头被一点点地扭动，逐渐向一旁转动。 它冷酷而暴虐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焦急与恐惧之色。 诅咒战士不怕死，但它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死。 谁让玛勒基斯手下，如今就它这一个真正的大将了呢！ 一旦它身亡，能正面压制它的白狼就能腾出手来，与托尔围攻孤身一人的玛勒基斯。 在这两人的干扰下，玛勒基斯还怎么完成释放以太粒子，摧毁九大国度的高难度任务？ 第2054章 不给机会，乱开的临时虫洞 但披着白狼马甲的路克，根本用不着演戏，更不用要脸。 既然火力已经全开，剩下的只有弄死诅咒战士而已。 哪怕它双手上一片赤红，将路克手脚上的战甲烧得扭曲变形，却无法阻止自己脑袋渐渐扭动的趋势。 尤其是路克手上震盪波再次发出，让它浑身颤抖时，脖子上的抵抗力度瞬间大减。 咔嚓！ 戴着狰狞面甲的大脑袋被路克扭了一百八十度，双手上沸腾的能量骤然一暗。 路克不为所动，根本没有松开手脚的意思。 系统里可没有击杀诅咒战士的提示，显然这傢伙还没真死，至少死得还不够硬。 他的右臂再次抱住它的脑袋，继续扭了两圈。 咔嚓的骨裂摩擦声不绝于耳，连诅咒战士颈部的皮肤和肌肉都受不了这巨大的扭转，开始纷纷崩裂。 大手一张，覆盖住它的脑袋，他本已很粗壮的右臂勐地膨胀，口中大喝一声：「给我死。」 嘶啦！ 低沉的撕裂声中，诅咒战士的整个脑袋都被扯了下来，双眼中全是愤怒与不甘。 脑袋扭两圈，对它只能算普通伤势。 只要给它一点时间，把脑袋转回来就好。 可眼前这个怪物居然没给它一点机会。 旋即，它发现真正的「不给机会」还在后面。 路克抓着它的脑袋，看都不看，直接甩手，勐地将其扔进了外面的战场中，刚好从伊凡身旁飞过。 大开杀戒的伊凡八条大触疯狂抽打，根本没在意这个球一样的小物品。 更没注意到它被扔到自己的电索上，一切两半，爆出两团赤红色的能量团。 看着系统里的击杀提示，路克唿出一口气：「果然是能和托尔对着干的怪物，扭掉脑袋都还不死。」 一边说着，他顺手将固定在身前的巨大身体收进储物空间。 这玩意儿一身怪异的诅咒能量，不弄死的话，连它的战甲都收不进储物空间，实在难缠得要命。 他略微查看了下战甲损毁程度，居然高达26%，控制诅咒战士的左手和右腿功能丧失大半。 好在他的120%爆发，实际比普通形态的力量起码强五倍以上，加上突然发动，打了它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击不中，对方有防备，还真未必能如此迅速地干掉它。 如此想着，他的身体和战甲也恢復正常形态，向外冲去。 诅咒战士死之前想的没错。 路克拼着二级分身受伤也要弄死它，就是为了去围攻玛勒基斯的。 他倒不怕玛勒基斯把托尔灭了，这点点时间根本不够。 但要是全靠托尔缠住玛勒基斯，最后还真让其没有及时返回，那这次任务的贡献率大半都会是托尔的。 以托尔勉勉强强才到一星队友的水平，路克只能蹭来10%的经验积分分成。 这损失就太大了，他当然不能接受。 出去之后，他直奔数百米外的一处空中。 几秒钟前，遍布这一代的无人机拍到托尔和玛勒基斯从上面掉下来，然后又半空消失。 更奇葩的是，喵喵锤已经陷入「无人驾驶」的「高科技」中。 它独自在伦敦各处飞来飞去，一会儿消失一会出现，刚才更是直接升天，快要突破大气层了。 第1222页 只是一想，路克就知道是九大国度汇聚的锅。 托尔扔出了喵喵锤后，可能进入了其他国度。 感受到主人突然到了宇宙的另一边后，喵喵锤直接就飞奔向宇宙，追寻主人的气息去了。 两秒钟不到，白狼分身冲进了托尔消失的那处半空，出现在一处灰暗的世界里。 瓦特海姆？路克只是一瞅，就基本确定了自己所在。 九大国度特徵都比较明显，全世界都比较黑暗的只有几个。 其中冰巨人所在的约顿海姆也很黑，但到处是寒冰。 海尔是冥界，完全不适合人类进入。 瓦特海姆这里虽然环境恶劣，但也没法与冥界比。 心中电转间，不远处一座山丘后传来轰隆砰砰的巨响。 路克在空中的身形略微一转，一个爬升后有快速俯冲，背后的长刀顺势拔出，勐地一扔。 玛勒基斯正双手虚握，用以太粒子勒住托尔脖子，把把这讨厌的傢伙弄死。 突然感觉有东西闯入以太粒子的范围，他下意识侧身扭头，原本投掷向胸口长刀就插在了右肩上。 玛勒基斯闷哼一声，只是推了两步就站住，左手对准冲来的白狼分身一推，以太粒子变为一片暗红尖刺扎来。 贴地而来的白狼分身身体骤然亮起淡淡的白色光芒，却是用注入信仰值的念力形成了一个菱形尖锥，对着以太粒子撞去。 轰隆！ 白狼分身与玛勒基斯双双倒飞出去。 玛勒基斯还刚好撞在了才爬起来的托尔身上，两人向后一起飞出十多米，突然同时消失在空气中。 白狼分身飞出几十米，才稳定住身形。 见状他立刻沖回，试图跟着追过去。 结果……他从那片空间飞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立刻掉头飞回去，又从那里穿过，依然什么没有发生。 白狼分身面色难看地停下，忍不住骂出声：「这苟娘养的临时虫洞。」 旋即他又想到什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变非酋也会有损气运？」 虽如此说着，路克却也并不着急。 二级分身本来就可以牺牲，现在不过是困在瓦特海姆而已。 再说三级分身北斗还静静地蹲在关键的汇聚点旁，还有捞到大把经验的机会。 另一边，玛勒基斯和托尔两人一起撞进临时虫洞，又从伦敦那边冒出来。 飞出几十米后，两人duang地一声，撞在一栋大厦的玻璃圆弧穹顶，立刻向下滑去。 大厦内正在开会的某公司高层刚抬头，就见两个人出现在视线中。 一群人愣愣地从仰头到低头，看着两个怪人的脸在玻璃墙面上拉得老长，发出清晰的滋熘滋熘声，就这样从视线中消失。 安静了数息，众人发出无意识地轻唿，一窝蜂地扑到玻璃幕墙边，努力斜着眼向下看。 但很快，一个锤子带出长长的火线从天而降，从他们面前唰地沖了下去。 巨大的能量立场震碎了玻璃幕墙，随之而来的气浪更是把他们沖得倒飞而起，叽哩哇啦倒了一地。 围观党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特别是围观大佬出丑，那就更容易倒霉了。 第2055章 送货上门的武器，bgm走起 眼见两界大佬就要演出高空坠楼的场面，却再次在半空中消失。 三级分身北斗看得嘴角抽搐：尼玛，你们认真一点啊！好好的正邪大战居然玩成了躲猫猫。 但路克也只能这样吐槽一句。 再让他把三级分身追过去是不可能的，很可能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果然，在时间还剩下三分钟时，玛勒基斯一个人从临时虫洞滚了出去，刚好就在本初子午线上。 托尔……嗯，这傢伙滚进了几站路外的地铁站。 而他的喵喵锤刚才从太空追下来后，也不知飞进哪个临时虫洞，现在又没影子了。 要是把它换成金块那狗头，大战后肯定会缠着路克抱怨好几天。 这简直是在玩「宠」嘛！ 不过，这也让被纠缠的玛勒基斯得到了机会。 轻轻一跃来到预定地点，他抬头看向天空。 八个贯通其余国度的巨型虫洞在空中高低错落的分布着，却正在向一条直线汇聚。 九大国度汇聚，就在眼前。 「所有部队全力开火，掩护我。」玛勒基斯面色冷漠地下达了命令。 大事将成，他不会再吝啬任何手下。 只要毁灭九大国度，让这片宇宙重归黑暗，黑暗精灵一族就能获得重生。 密集的战舰能量炮光雨中，他迈步向前，双手举起。 黑红色的以太粒子，如沙砾又如水雾，在他身周旋转而起。 巨大的黑红色龙捲快速向上延伸，朝着高空之中的第一个巨型虫洞而去。 那里，正是金碧辉煌的阿斯加德，甚至还能看见彩虹桥顶端控制塔。 一直静候在旁的三级分身北斗默默计算着倒计时，唿吸渐渐缓慢起来。 距离完全的重叠还剩下两分钟，但毁灭的大幕正在拉开。 这两分钟内，以太粒子形成的黑红龙捲会向一只触手，依次穿过其余的八大国度。 每穿过一个，它就会增加难以想像的威力。 直到贯穿九大时，它就会引爆，以点带面，轰爆汇聚点。 第1223页 九大国度会从这个点开始产生连锁反应，迅速崩塌。 所以，不能给玛勒基斯穿透阿斯加德的机会，路克必须要动手了。 真让这傢伙把彩虹桥弄没了，之后三级分身想回地球可不太方便。 突然，路克耳边听到智脑北极星的提示：「喵喵锤已出现，正在向此飞行。」 他神色一动。 现在的情形是玛勒基斯就在本初子午线上，而路克在线西侧的废墟隐藏，托尔则在更西侧的十多公里外。 喵喵锤却不知从哪儿又回了地球，正从东向西，投奔不省心的主人怀抱。 路克的视线不禁瞥了一眼快到子午线的喵喵锤，再挪到被以太粒子龙捲包围其中的玛勒基斯：这个……似乎有借用下「兵器」的必要啊！ 他拿喵喵锤确实不能动用各种神力，但它本身能硬顶以太粒子，这就够了。 心中瞬间拿定主意，北斗分身保持隐身状态，从废墟闪出，出现在百多米外的半空中，一把捞住急匆匆赶路的喵喵锤手柄。 喵喵锤的沖势瞬间停止，不甘地在他手里扭了两下。 路克系统内存储的信仰值以每秒一万的速度快速下降，完全隔断了它与外界的联繫——包括托尔这个原主在内。 喵喵锤立刻安静下来，如同沉睡一般。 北斗分身脚下与背后推进器火力全开，念力也释放自身上，协助完成启动加速。 黑白战甲也没有再维持隐形状态，在巨大的光焰的推动下，以喵喵锤为箭头，轰然撞进了黑红龙捲。 玛勒基斯也是久经战场的大佬，但精力大部分都在释放以太粒子，贯穿九大国度上。 直到北斗分身一把抓住了喵喵锤，他才察觉到一点不妙，这点时间却已不够做出太多反应。 除了加大身周黑红龙捲的速度，以期用以太粒子磨灭闯入之人的身躯，其它什么想法他都来不及有了。 但三级分身三围全40的属性，12倍实际效果系数，不是闹着玩的。 北斗分身没有喵喵锤神力护体，但系统里的信仰值可不是摆设。 淡淡的白光在体表若有似无地闪烁，隔绝掉大部分的以太粒子能量，留下一小部分接触到他的身体，也被强悍且疯狂再生的肌肉抵挡住。 北斗分身嘴角翘起：自己猜对了！玛勒基斯这傢伙对以太粒子的操作水平没那么高。 身为现实宝石的以太粒子，根本就不是用来硬碰硬的。 否则，即便玛勒基斯现在正想用它毁灭九大国度，也完全可以抽出一部分力量，改变现实，将敌人暂时「淘汰」出战场。 这场大战真正的重点是在正确的时间，站在正确的地点。 这点对双方都是一样的。 想获得胜利，只要让对方在这几分钟内无法抵达这个战场就够了。 现实宝石想完成这一点，并不算太难。 可玛勒基斯却没有这样做。 显然，他还做不到用以太粒子压制喵喵锤。 神器就是如此麻烦的一件东西。 它不一定能让谁无敌天下，但在关键时刻却能抗住很多超出常态的攻击。 路克心中也隐约感觉，这是玛勒基斯命该如此。 不然喵喵锤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刻从北斗分身身边「路过」，明摆着就是送上门的「灭人器」嘛。 这些念头只在发动之前，从他脑中一闪而过。 此刻，北斗分身浑身白光笼罩，手持喵喵锤，噼波斩浪般切开面前的黑红龙捲，冲到满脸诧异的玛勒基斯面前：「撒普瑞斯！」 玛勒基斯：「你……」 duang！ 北斗分身嘴上喊出问候语，手中的锤子早已在前冲过程中调整完毕，由下而上一个海底锤，狠狠砸在玛勒基斯双腿中间。 黑暗精灵的大首领立刻直线升天，以远超黑红龙捲的速度疯狂爬升上百米。 北斗分身顺着抡锤的惯性，脚下发力。 轰隆！ 地面崩裂，他的身影随之而起，紧追玛勒基斯之后沖天而起。 同时，他也没忘吩咐北极星：「bgm走起。」 说着追到了手舞足蹈的玛勒基斯身后，他又是狠狠一锤抡去。 duang！ 玛勒基斯再次半空提速，上升了一大截，来到了黑红龙捲中部。 整个黑红龙捲也变成了一个由下方向内收缩的形状。 第2056章 bgm起就无敌了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巨大的钟声伴随着男声吟唱，迴荡在了格林威治上空。 一点隐隐白光在黑红龙捲中快速向上，如同即将划破黑暗的晨星，微弱却始终闪耀。 「在我的bgm里，没人能打败我！」北斗分身终于笑了起来：「皮皮玛，我们走！去那阿斯加德大战三百回合。」 说着，喵喵锤又重重抡在玛勒基斯豚部。 duangduang声中，黑红龙捲急速内卷。 几秒钟后，原本是「尾部」的玛勒基斯反而超过顶端，抢先一步扎进了阿斯加德的那个巨型虫洞，再反过来被他「拽」了进去。 另一边的托尔却才从地铁站里钻了出来，一把拉住路过的金髮长马尾的高个美女：「请问，格林威治在那边？」 高个美女被拉得手臂生疼，差点想骂人。 扭过头来，她却双眼一直，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张大的嘴也缩小了一圈，语气温柔：「在那边，离这里还有三站路。」 第1224页 托尔点点头：「谢谢。」 这时破风声响起，他抬头一看，就见一台略显纤细，却线条凌厉的黑色原型机飞来：「北斗让你过去支援。」 托尔随手扔开高个美女，抬手一把捞住原型机伸出的左手，被其带着离地，快速向空中的巨型虫洞爬升。 狂风吹拂中，他还顺口问了一句：「看见我的锤子了么？」 没锤子的他对上玛勒基斯实在太吃亏了，甚至连飞都要藉助原型机。 原型机：「北斗说锤子就在阿斯加德那边，他暂时拿去揍玛勒基斯了。」 托尔瞪大双眼：「wtf！」 原型机不禁低头瞥了他一眼：「注意语言，我还未成年呢。」 托尔愕然：「你是谁？」 原型机：「小熊座，天选者。」 托尔：……你们蝙蝠小队的人不吹牛比会死啊！劳资可是阿斯加德的大王子，也没说自己是天选之神啊。 可惜这话他也只能在肚子里憋着——人家未成年都来帮忙参战，这觉悟已经够高了，取个风（马蚤）点的代号又不犯法。 之后两人再没有交流的兴趣。 原型机将托尔送进阿斯加德后又立刻返回格林威治支援同伴。 不过在俯冲而下时，他扭头看了身后的巨型虫洞一眼，微微摇头：「这雷神果然跟资料里说的一样，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这时，队内频道里传来明蒂的声音：「快点快点，小鸡同学，我们需要支援。」 约瑟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这支援有用吗？小紫四个准备自爆吧，记得炸战舰，那样积分足够抵消原型机和配件损失，还能赚上一笔。」 明蒂呜哈一声：「小鸡同学，你真是个天才。小紫小黄，你们赶快选目标，其它人准备掩护他们自爆。」 片刻后，四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四艘十字战舰顶部附近被炸出巨大的窟窿，缓缓倒下。 伊凡懊恼地吼声响起：「该死，我的积分！」 小熊座里一片欢声笑语。 粉熊的id发言：「哈哈，伊凡大叔，积分我们自己赚，就不麻烦你了。」 电索的id立刻回应：「真的么？那我欠的积分也一笔勾销吧。」 粉熊：「……我觉得，需要讨论下利息问题了，一年50%是个不错的数字。」 队内频道：电索撤回了一条消息。 粉熊撤回了一条消息。 弗兰克终于发话了：「好了，大家不要吝惜装备，全力清剿剩余黑暗精灵。骑士说了，这次战损装备团队保底报销50%。」 众人闻言，再次纷纷欢唿。 才被摧毁了原型机的小熊座几人，再次从不远处的备用机上线，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一直移动牵制为主的几名蝙蝠小队成员也减少了移动，加大火力稳定输出。 …… 另一边的阿斯加德神域，托尔正在彩虹桥上狂奔，同时朝着半空中的一艘飞舟挥手：「是我，快带我过去。」 飞舟一个漂移转向，从彩虹桥上掠过，刚好接住跃起的托尔。 飞舟上的两个阿斯加德卫兵满脸诧异：「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其实想问为什么托尔会在这里跑步前进，之前这位可是经常抡着锤子在阿斯加德飞来飞去的。 托尔也没在意，看着飞舟前进的方向随口到：「就在那里。」 两个卫兵还是很不解，毕竟托尔能召唤他的锤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在远离彩虹桥的海中，一片黑红色龙捲正在疯狂摇摆，一点淡淡白光在其中忽隐忽现，来回穿梭。 托尔敏锐的耳朵还能听见一阵阵配乐怪异的男声「rap」，间杂在那轰隆隆翻腾的海水中。 突然他看见那点白光中的人影手里的锤子，不由得心中急切，下意识伸手召唤。 正在用喵喵锤狂抡玛勒基斯的北斗分身眉头一皱。 本来安静的喵喵锤突然开始有点不听话，为了压制这种异动，系统内的信仰值下降幅度接近了每秒两万。 这消耗真的有点太大了。 一边用信仰力护体，一边用它压制喵喵锤，短短一分钟上百万信仰值消失。 剩余的三十多万顶不住多久。 信仰力这东西有特殊用途，可以少一点，但不能完全没有。 玛勒基斯可还没死呢！ 如此想着，北斗分身松开手，放弃了对喵喵锤的压制。 喵喵锤好像也是被憋狠了，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快速向真正的主人飞去。 一片电光从它的锤体上绽放，将下方的海面压迫出一道巨大的浪花。 从丢了喵喵锤起，就心中别扭的托尔也激动起来，勐地跃出飞舟。 借着惯性滑出了几十米，凌空一把接住自己的大宝贝，他不禁兴奋地吼出声：「啊啊啊啊~」 被锤了几百下的玛勒基斯才松了口气，就被这吼声吸引了注意力，扭头一看，顿时菊花一紧：魂淡！居然来了个更狠的。 不得不说，没有神力辅助进攻的喵喵锤，对以太粒子护体的他杀伤力真的没多少。 但北斗分身抡起锤子来，只把他往远离巨型虫洞的位置砸，拖延时间的意图暴露无遗。 这就很无耻了。 不过托尔这锤子原主到来，那就不光是拖延时间的问题，完全可以用锤子的神力彻底压制玛勒基斯，不给他脱离接触的可能。 第1225页 第2057章 运气，北斗去哪儿了 果然，托尔拿回了喵喵锤，就跟小魔女找回了变身棒一般，变得超勇。 白色雷光不要钱似的对着玛勒基斯狂轰滥炸，连北斗分身都不太能插进手。 在旁伺机而动时，他心中不禁盘算着：这次是我把玛勒基斯打了过来，任务贡献率应该大部分算我的吧？ 格林威治那边復仇者和蝙蝠小队与黑暗精灵部队大战，他也能共享10-50%的经验积分。 这样算起来，自己拿个50%左右的贡献率应该有戏？他如此推测到。 此刻距离预定时间还剩一分钟左右，距离九大国度汇聚的最后倒计时也即将到来，玛勒基斯的机会基本没有了。 谁知场面上情况突变。 玛勒基斯似乎被托尔打急了，或者也知道即将错过最后的时机，突然玩了一出虚实变幻。 他在身体转向的瞬间，用以太粒子勐扑托尔。 托尔下意识地全力一锤抡去。 扑过去的以太粒子却没有对抗，反而形成一个球面，让这一击重重落在球面中心。 而另一头的以太粒子则被玛勒基斯变成流线尖锥型，临时构造出了一艘「飞行器」。 球面瞬间凹陷又勐地弹起，崩开托尔时自身化为一条黑红残影，在空中拉出一条弧线，目标直指巨型虫洞。 北斗分身心中卧槽了一声，同样念力、推进器齐上阵，追着玛勒基斯而去。 同时他双手抽出背后长刀，灌注进信仰力，朝以太粒子化身的飞行器勐地掷出。 两道白光一闪而至，以太粒子却并不硬顶。 它表面变幻出两个斜向镜面，迎上飞来的刀尖，将它们弹向侧前方，使其大部分穿透力都没有起效。 北斗分身面色凝重：这傢伙学聪明了！ 至少在应用以太粒子这一点上，玛勒基斯学会利用其变幻无穷的特性战斗，水平瞬间从糙哥进化到了专业。 只要掌握使用诀窍，个人战斗力的提升几乎没有上限——这才是无限宝石麻烦的地方。 不过玛勒基斯想这样蹦跶回去，也没那么容易。 地球那边，復仇者与蝙蝠小队全体收到提醒。 随着路克给出的两秒倒计时，所有人掉转炮口，对准巨型虫洞处，然后在同一时间疯狂开火。 玛勒基斯才冲到洞口，就一头撞进算好提前量的枪林弹雨中。 但他对以太粒子的操作水平真的被托尔逼得提升了一截，硬生生靠着外层变化，卸开了大部分攻击，一头冲出巨型虫洞。 而倒霉的是，剩下一小半的集火攻击终于影响到了他的前进方向。 本该直冲而下到汇聚点的他，不由自主地被炸得出现了「折射」，向侧面飞去。 这次亡命冲锋与集火阻击发生速度快如闪电，双方都没来得及做出更进一步的反应时，黑红色的「飞行器」就在空中消失。 众人齐齐一愣，还是托尼反应很快：「他撞进临时虫洞里了。」 众人：这运气……是非酋附体了吧？ 那边托尔也从巨型虫洞中追了出来，一眼没在汇聚点见到人，连忙四下扫视，口中还不忘大吼：「玛勒基斯，给我出来。」 众人：……马老闆肯定是很想出来，但鬼知道他又被「穿」到哪儿去了。 就在众人高度警惕中，九大国度终于汇聚一处，八个巨型虫洞在地球上空连成一条直线。 这种情形持续不过十多秒时间，八个巨型虫洞就再次向既定轨道偏移开去。 而在它们脱离了那条「直线」后，纷纷飞速缩小、虚化，几秒钟后就彻底消失无踪。 九大国度汇聚，彻底结束。 所有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掉过头来就对剩余几艘十字战舰和军刀战机展开清剿。 玛勒基斯之前全力支援他的命令，终于坑死了这点残兵败将。 在九大国度汇聚消失的一刻，掩护他的黑暗精灵部队最多只剩下一开始的三成兵力。 没有了后顾之忧，托尔、托尼、伊凡三个高输出选手瞬间秒掉残余的十字战舰。 剩下的军刀战机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被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缠住，一口气全部吃掉。 二十多分钟后，復仇者和蝙蝠小队站在格林威治附近各处的废墟上，相互对视。 托尼那骚包的金红战甲伤痕累累，却悠然地在空中转着圈儿：「欢唿吧，伙计们，孩子们，我们胜利了。」 大多数人都给予了正面回应。 不过弗兰克、爱丽丝、安吉尔这些人只是露出微笑。 伊凡更是看着在空中晃悠的大少比出一个中指，并骂了句混蛋。 当然，这句他没发队内频道去。 今天他脏话骂太多，现在大战结束，看系统提示才发现已经被扣了好几十分。 为托尼这宿敌浪费积分，那完全不值得。 众人欢唿后，明蒂才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个，北斗去哪儿了？」 聊天频道里一阵沉默。 片刻后，约瑟夫的id天选者发言：「他应该还在阿斯加德那边没回来。这事儿找托尔应该就能解决，反正他能使用彩虹桥。」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托尼找到托尔，说了这事。 托尔听了根本没当回事：「放心，阿斯加德不会让外界人士长期逗留。即便我不在，北斗最多被扣押，确定没问题就会遣返。」 第1226页 众人闻言，虽然心中放心下来，却也对阿斯加德的傲气深有体会。 地球可是刚帮阿斯加德灭了大仇人黑暗精灵，北斗还解决了阿斯加德被摧毁的危机。 现在，你告诉我们北斗这蝙蝠小队大佬可能会被扣押，然后遣返？这架子还真挺大的。 众人心中不悦，也确实没问题。 首先骑士发来消息，确认白狼已经干掉了诅咒战士。 这可是亲手杀死了神后弗丽嘉和洛基的存在。 它若不死，阿斯加德的脸就要一直丢下去。 其次，黑暗精灵舰队更是才攻击了阿斯加德，并在里面大肆破坏，造成阿斯加德平民不少死伤，逼得托尔不得不带体内有以太粒子的简博士离开。 最后，玛勒基斯控制以太粒子，第一个进入的国度就是阿斯加德。 如果北斗出手晚那么几十秒，其它国度或许没事，阿斯加德绝对要被毁灭一大块。 这样说起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面子里子，阿斯加德都该对北斗尊敬一点。 第2058章 工具人托尔，最后的哆嗦 但听托尔那口气，仿佛阿斯加德没把北斗直接扔进牢房大刑伺候，就很宽宏大量了。 復仇者那边早就知道他的性格，都懒得跟这个铁憨憨怄气，就当没听见。 蝙蝠小队这边却不欠托尔什么人情，相反洛基这二公举给地球带来的伤害歷歷在目。 伊凡直接骂了句毛熊粗口，居然没被团队智脑波波和谐，也没收到弗兰克的扣分警告。 安吉尔干脆嗤笑出声：「阿斯加德果然很威风。」 小熊座的专属频道里，一群年轻人更是相当不忿。 明蒂仗着正式队员的身份，直接在蝙蝠小队的主频道里发了一句话：「我们是不是跪下来感谢这些『神』，给了我们一个拯救阿斯加德的机会啊？」 弗兰克本有些微笑意的脸也冷硬起来：「好了，实力不够就是这样。别期待你救了大人物，他们就会感谢你。」 身为指挥官，他在队内的威望相当高。 此话一出，频道内安静无声。 他这才又说出一句：「我们都是老年人了，潜力有限，没办法让他们给面子。但你们还年轻，有机会让他们知道尝尝厉害。所以，以后要努力啊，孩子们。」 此刻的弗兰克年近五十，久经沙场的他叫小熊座成员一声「孩子」，完全没问题。 即便少年老成，性格木讷的约瑟夫，听见这话也热血上涌，心情起伏。 要知道，小熊座这青年队的成员几乎都有超能力，也就是明蒂和约瑟夫没有「天赋异禀」。 但明蒂修炼有成，约瑟夫智力超群，更有路克这个超级「靠山」默默支持，战斗力达到超凡中的佼佼者只是时间问题。 反之，老队员里弗兰克、达蒙、伊凡都是普通人，其它有超能力的也就这几年才得到足够的提升资源。 天赋与培养的起点上，小熊座早早高出老队员一大截。 这样都还不想着超越老队员，那就太没志气了。 况且想成为超级英雄，最不能缺少的就是信念。 …… 原本老队员们也为托尔的话心中不悦，听见弗兰克这两句，却都不由得一愣，旋即暗笑。 不悦之情倒去了大半。 托尔的话难听归难听，但放在一个保护地球多年的神国来说，其实也很正常。 这就像中国人提到巴基斯坦一样，哪怕没有刻意贬低，但心里确实不太重视。 同理，当县领导的亲戚前来拜访与领低保的亲戚上门，除去特殊情况，谁会说自己会隆重接待后者，而慢待前者呢？ 主力队其实比青年队更傲气，因为他们是从一场场大战中厮杀出来的。 即便不能跟阿斯加德比整体实力，但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 不过，多次对外大战也让他们对自身层次有清晰认知，不会妄自菲薄，也不会因为鄙视就暴跳如雷。 托尔的话难听，也仅仅是听不惯而已。 谁还没在心里嘀咕过这位大王子不太聪明的亚子呢。 因此一听弗兰克的话，老队员就知道老奸巨猾的指挥官又让托尔当了一回「工具人」，用来激励青年队努力前进了。 托尔还是一个很「长寿」的前景目标。 青年队的情报里，地球能与大王子五五开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群年轻人里只要出两三个能有托尔一半实力的存在，主力队的老鸟们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主力队成员基本都年过四十，达蒙和弗兰克都差不多五十岁了。 后继有人，是他们最大的希望之一。 至于青年队成员的怒气，更多是一种冲动，是被小瞧的应激反应。 但又对自己与对方的差距没有明确概念，所以这种怒气很「虚」。 被弗兰克这一激，他们倒坚定了努力的信念，不再搞什么无能狂怒。 暂不提格林威治的雷神宝宝不知不觉间就被弗兰克做了筏子，此时白狼分身也是满脸笑容，心满意足。 …… 时间回到玛勒基斯最后一搏，冲出巨型虫洞，却被集火轰得撞进了一个临时隐形虫洞。 那时，栽进瓦特海姆的白狼分身已经启动了隐身系统，站在一处残骸阴影中，注意力则全投到了格林威治那边。 第1227页 一旦有需要，路克会立刻召回这个二级分身，再重新召唤一个分身参战。 等见到玛勒基斯被炸飞，路克也心中一喜：这下，距离成功又近了一大步。 九大国度汇聚在即，临时虫洞开得频繁且极不稳定。 蝙蝠小队和復仇者起码有十多架原型机在战斗中突然冲进其他国度，失去联繫。 若非路克本尊就在格林威治附近，不停释放出原型机补充，并给了復仇者们临时控制权限，两边起码掉线一半人。 黑暗精灵也没好到哪儿去，同样失踪了几十架军刀战机。 此刻玛勒基斯也被传送离开，在短短一分钟时间内返回格林威治的机率微乎其微。 就看上帝他老人家差不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脑中电转，白狼分身耳边却传来一连串轰隆巨响，并且在迅速靠近。 白狼分身勐地睁眼，向轰鸣声处看去。 结果就见一道黑红色影子撞穿了不远处的小山丘，停在了百多米外，与白狼分身之间就隔了一大堆废墟。 白狼分身愕然，旋即心中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的人头居然就这样送回面前。 路克原本还觉得白狼这非酋脸有点倒霉，谁知运气却跟名字和战甲一样欧皇。 玛勒基斯可是策划此次毁灭宇宙「大动作」的最高boss。 就沖这一点，干掉他的任务贡献率起码有好几个百分点。 如果是预期中的「全球任务」，那就意味着几十亿的经验积分。 路克面临的唯一问题是要怎么干掉他，还不能给其用以太粒子逃跑的机会。 毕竟玛勒基斯操控以太粒子能力刚获得了进步，逃跑保命的能力翻了十倍不止。 白狼分身或许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 心中一动，他将注意力投入储物空间，这里面才收进来不少新鲜出炉的战利品。 几十秒后，白狼分身分享着本尊传来汇聚点消失的画面，心中大定：保底到手！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演技了！ 第2059章 最后一击，尘埃落定 重归故里的玛勒基斯大首领，此刻心中却全是不甘与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最后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他就这样怒吼出声，身周以太粒子疯狂捲动，将大片黑色沙土扬起，让这几百米范围内黑暗一片。 如果不是急着冲出阿斯加德，他才不会这样轻易被集火。 不是被集火，他就不会刚巧撞进那个临时虫洞。 那时他至少有机会顶住地球人的火力，做最后一搏。 无非就是赌是他先一步毁灭九大国度，还是地球人干扰一部分战果而已。 即便以太粒子只穿透阿斯加德，也能重创它，顺便把那该死的地球也毁掉大半，那样至少不算全输。 眼下他虽还平安无事地活着，以太粒子也在手中，可一个手下都没了。 下一次五千年，他这一个光杆司令拿什么去毁灭宇宙？ 以太粒子不是无敌的，否则黑暗精灵怎么会先输给博尔，再输给博尔的孙子托尔？ 没有足够的力量护卫，有以太粒子的他会被阿斯加德大军围攻到死。 阿斯加德别的不多，各种神器准神器却一大把。 光是奥丁的永恆之枪，托尔的雷神之锤联手，就能把玛勒基斯压得喘不过气。 只不过这次阿斯加德遇袭，奥丁并没有出手，应该是这傢伙时日无多。 毕竟过了五千年，博尔和奥丁这对父子加起来也就活个六千年出头而已，也确实该死了。 大仇得报，大愿得偿，如此美好的结果距离玛勒基斯就只有一步之遥，却终于离他而去。 一时间，这位黑暗精灵大首领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黑沙漫天的空中，各种负面情绪汹涌而来。 突然，一阵爆炸声从远处传来。 玛勒基斯扭头看去，就见一架残破的军刀战机已失去动力，在空中打着旋儿地飘落下来。 其上还有一个身穿白色战甲的人影不依不饶地攻击破坏着。 玛勒基斯的眼睛顿时红了：刚才就是这傢伙偷袭了自己，解救了托尔，原来也被困在瓦特海姆！ 轰隆！ 战机撞在不远处的土坡上，激起大片黑色沙土。 白色人影却已提前一步，从战机上跳开，展开背后银色双翼，徐徐落下。 「去死吧！」一声怒吼从人影后方传来。 黑红色龙捲重重打在白色人影后背，瞬间将其打得四分五裂。 旋即，玛勒基斯的身影出现在山坡上，看着散落的零件，脸色分外难看：「混蛋，居然是仿真机器人。」 这曾经偷袭过他的白色机器人为什么顶不住这一次攻击，原因也不太难推测。 之前偷袭很可能就是这机器人的最强一击，它身上残破多处的战甲也证明了这一点。 也是如此，它才会那么不要命地冲上来救托尔，因为机器人根本不怕死。 哗啦啦！ 细碎的沙石滚动声中，战机舱门打开，里面跌跌撞撞爬出一个黑暗精灵士兵。 它背对着玛勒基斯，爬动了几米，终于仆倒在地，寂然不动。 玛勒基斯面色冷漠，眼神中却闪过黯然：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族人了。 从此之后，黑暗精灵就只剩下自己一人！巨大的失落从心底涌出，让他难以自控。 第1228页 莫名间，他迈步走向那仆倒地上的族人尸体。 或许看这最后族人一眼，再将其掩埋，是他这个黑暗精灵大首领为族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带着沉重纷乱的心情，他走到黑暗精灵士兵身旁，用黑暗精灵语念起了悼词：「从黑暗中诞生者，从黑暗中逝去，我们终将永生……」 黑红色的以太粒子在他身周缓缓旋转扩大，将士兵尸体包裹了进去。 唰！ 地上的士兵「尸体」突然弹起，手臂挥动间，一道泛动着淡淡白芒刀光在玛勒基斯喉头一闪而逝。 这位大首领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双眼，破损的气管却只能发出呵呵的出气声。 唰唰唰唰！ 白光刀影毫无停止的意思，如细密的大网般笼罩了他整个身影。 最后，蹦起来的士兵「尸体」空着的左手一拳捣出。 空气中出现震盪的波纹，轰然击中玛勒基斯胸前。 嘭！轰！ 狂暴的震盪波下，被切割成上百块的玛勒基斯身体炸裂飞散。 系统：击杀黑暗精灵首领玛勒基斯，任务完成。 数息之后，黑红色的雾状以太粒子从散落一地的玛勒基斯碎块里飘出，重新在空中聚合成了一团蜷曲扭动的黑红色液态物质。 路克念头一动，从储物空间取出一个最高等级的储存箱，将凝聚的以太粒子装了进去。 他长长地唿出一口气，嘴角露出笑容：总算把这最大的人头抢到手了。 不枉费他来了个移花接木，用原型机扮演白狼，再用二级分身模仿成黑暗精灵士兵搞偷袭。 仔细分辨下，玛勒基斯应该会会发现分身与黑暗精灵只是大概相似。 毕竟路克超级易容术的基因改变是针对人类，但心神恍惚的大首领显然没这么谨慎。 至于军刀战机就跟士兵服装一样，都是刚在格林威治大战中收进储物空间的。 路克没有驾驶战机的权限，所以战机出现时就是无动力失控状态，只是被战甲推过来坠毁而已。 路克再以精湛的演技打底，配合心理暗示，引诱玛勒基斯毫无防备地近身。 最后那几十刀，也耗光了系统内的三十万信仰值，他才终于将一举将这黑暗精灵大首领成功切成了肉丁。 「这样，应该可以坐上阿斯加德的彩虹桥大飞机了。」他口中喃喃着，将储存箱放在地面，一屁股坐了上去：「托尔应该不会光想着跟简博士勾勾搭搭吧？」 …… 事实上，玛勒基斯死亡+以太粒子的组合还是很重要的。 托尔在听到本尊转达消息一小时后，就带着希芙和大鬍子沃斯塔格，在彩虹桥光柱中从天而降。 白狼跟大多数人都不熟，包括托尔。 因此两人也没什么废话，简单确认了玛勒基斯的死亡，然后就带上装着以太粒子的储存箱回了阿斯加德。 希芙和沃斯塔格却留了下来，检查现场，清理销毁玛勒基斯尸体，确保这个老怪物不会有朝一日又復活。 更准确的说，是确保玛勒基斯即便活过来，这个过程也不会太轻松。 第2060章 来到阿斯加德，交换 能从博尔时代活到现在的玛勒基斯，到底留没留后手，会不会復活，这是很难说的一件事。 阿斯加德这边只是尽量做出预防，其它的全看运气。 路克倒是能确认玛勒基斯本人真的死球。 但这顶级boss会不会来个分身復活，或者复制人再生之类的骚操作，他也不敢保证。 再说阿斯加德想怎么处理，也与地球无关，反正又不用他操心。 坐彩虹桥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对于路克这种学识、超能力、身体素质都很强的人来说，就更是如此。 原本只是从托尔那里得到的一些资料，也终于有了亲身体会，甚至能看出更多的秘密。 彩虹桥的传送并不是一成不变，也不是瞬间完成。 人在里面甚至能进行一定程度的行动，但力量过大，会造成「摔」出桥外的效果。 「摔」出去的人会飞到宇宙哪个旮旯里去，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所以，白狼分身很安静地度过了传送过程，来到了阿斯加德。 轻轻在地面点了几次，卸掉出来时的冲力，他站稳身形。 眼前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拱顶建筑。 宽阔的大厅里没什么东西，只有墙壁上各种快速转动的金色齿轮，以及大厅中间一个两层圆形小台。 小台中心凸起一根闪动黄光的圆柱，上面插着一把华丽的巨剑，被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的非酋巨汉握在双手中。 见到三人抵达，非酋巨汉将巨剑提起，中断了彩虹桥的能量供应，再将巨剑插回圆柱中。 然后，他的双眼就看向了白狼分身。 巨汉双瞳呈现黄色，中心却是两点黑色，看着有点怪异。 白狼分身却感觉到一种若有似无地窥视感从身上扫过，却只当做不知的样子。 因为这个非酋巨汉是海姆达尔，掌控彩虹桥这个阿斯加德出入口，并且能监视宇宙中任何一处角落的「守门人」。 嗯，其实他监视不到全宇宙的任何一处。 首先，控制无限宝石的人可以隔绝这种窥视，其余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比如古一法师和黑暗精灵，肯定也无法监视。 第1229页 其次，能监视和随时监视是两码事。 就像路克在柯林顿区的好邻居马小红律师一样，马律师的监听范围差不多是大半个纽约，但脑子无法处理同时涌入半个城的声音。 况且从托尔的表现来看，海姆达尔显然不知道路克化身正义联盟的事。 大王子没那城府。 想想也是，海姆达尔哪儿来的工夫天天盯着地球上的那些人。 最多抽空看看简博士，给托尔报一声平安而已，復仇者和蝙蝠小队根本没有监视的必要。 地球之前也就打过一次齐塔瑞人，算是与「星际大战」沾了点边。 美国情报机关大佬，会天天盯着非洲某国的几个战士么？显然不会。 不过这次地球一方消灭了黑暗精灵，受到的关注应该会多起来。 但路克刚才已经确定，海姆达尔的窥视会让他有一种很轻微却也很独特的危机感。 显然，控制彩虹桥的海姆达尔对路克有致命威胁，会激发他的死亡预知能力。 有这个能力警戒，他倒不怕被海姆达尔察觉太多底细。 托尔对海姆达尔点点头，然后只是对白狼说了一声「跟上」，就抡起锤子，带着装以太粒子的储存箱飞了起来。 白狼分身启动战甲跟上，装作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实际上，北斗分身已经在这里看过一段时间风景。 只不过现在他只能在牢房里看阿斯加德卫兵走来走去，以及周围牢房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外星人——托尔忙着拿回以太粒子，还没来得及放他出来。 路克倒也不生气。 因为他在斜对面的牢房里看见了范达尔。 这位与大鬍子沃斯塔格一样，也是仙宫三勇士之一，托尔的铁桿大将。 托尔刚才在地球那边说过，这位为了帮他逃出阿斯加德，可是打晕卫兵，还抢了飞舟。 阿斯加德才被黑暗精灵袭击，伤亡不小，还死了神后和二公举。 所以大王子的铁桿手下违规也要关起来，北斗分身这个「外人」更是危险因素，当然不能放在外面随便转悠。 才过来的白狼分身也没好多少，被托尔放在了阿斯加德核心——金宫外的兵营里，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阿斯加德卫兵。 这也不是托尔的命令，而是他自己都是「私自」离开阿斯加德。 没被卫兵抓起来，是因为他已经是唯一的王子，但也别想带个外人进金宫。 好在半天后，托尔把两个分身都放了出来。 不过，大王子的脸色不怎么样，带着两个分身就朝彩虹桥走。 北斗分身察觉到他的情绪异常，开口问到：「托尔，我们这是去哪儿？」 托尔漫不经心：「我先送你们离开阿斯加德。这次城里出了很多状况，我父亲说不能留你们在这里。」 北斗分身挑挑眉，停下脚步：「等等，托尔。」 托尔走出好几步，才发觉不对，扭头看来：「怎么了？」 北斗分身指了指白狼分身和自己：「我们摧毁了黑暗精灵舰队，干掉了玛勒基斯，拿回了以太粒子，对吧？」 托尔不以为意：「我也参战了啊。」 北斗分身伸出食指，轻轻摇晃着：「不不不，托尔，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以太粒子是我们抢回来的，是我们的战利品。」 托尔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黑暗精灵袭击格林威治，可以说是地球人必须战斗的理由，他可以算是帮了忙。 但玛勒基斯怎么死的托尔却不知道，更没有重创对方，拿回以太粒子这事上他还真没什么功劳。 北斗说以太粒子是蝙蝠小队的战利品，确实没毛病。 他只能下意识地开口：「无限宝石是危险物品，不能保管在地球……」 北斗分身却打断了他的话：「但阿斯加德不能同时存放两颗无限宝石，对么？」 托尔愕然失声：「你怎么知道？」 北斗分身一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干掉玛勒基斯，抢回以太粒子，证明我们具备保存无限宝石的能力。」 托尔一惊：「不行，以太粒子只能由我们处理。」 北斗分身微笑起来：「这是当然。不过，我要拿回宇宙魔方。」 第2061章 交换，吹嘘 托尔再次下意识拒绝：「不行，它也是无限宝石……呃，等等，你为什么要拿走它？」 要知道，当初可是北斗抢下了洛基权杖和宇宙魔方，最后才由托尔带走了魔方。 现在他为什么又想把魔方要回去？ 北斗分身面色淡淡：「因为阿斯加德被黑暗精灵摸进金宫，袭击地牢，拿走以太粒子。」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注视托尔，一字一句地到：「是我们拿回了以太粒子，带来阿斯加德是作为交换，而不是赠送。毕竟你们已经用事实证明，无法保证无限宝石的安全。」 托尔被说得郁闷无比，想了一阵，还是摇头：「你们保管宇宙魔方时，也引来了齐塔瑞人……」 北斗分身毫不客气地打断：「那是洛基引来的麻烦，而且我们把它抢回来了。」 托尔垂死挣扎：「我也参战了……」 北斗分身：「所以你才能带走洛基这个导致上万人死亡的战犯，拿走宇宙魔方。」 托尔彻底无言以对。 第1230页 这次格林威治大战与纽约大战不一样。 纽约大战情况再恶劣，最多不过是地球倒霉。 即便那是洛基造的孽，但托尔大义灭亲抓捕领养的弟弟，是真正在帮助地球，更是当之无愧的主力。 战后他拿走战利品的一半，甚至再多一点，并不过分。 格林威治大战却不一样。 玛勒基斯是要毁灭九大国度，阿斯加德也在其中。 托尔战斗也是在救自己家，地球方面不欠他什么。 以太粒子则是白狼分身抢回来的，托尔在其中的贡献只有很少。 当然，这其实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还是北斗分身提出，阿斯加德无法保证无限宝石安全。 黑暗精灵打烂的阿斯加德建筑都还没修復，大王子殿下真没勇气否认这个说法。 正是因为阿斯加德在硬实力上已经出现问题，所以他不得不开始讲一点「道理」。 可惜这次的道理同样没站在阿斯加德这边。 而且北斗分身还点出了关键——阿斯加德不会同时存放两颗无限宝石。 也就是说，即便拿到以太粒子，阿斯加德也会送到其它地方，属于吃力不讨好的事。 托尔脑子转了好一阵，突然灵光一闪：「不行，这样地球上也有两颗无限宝石，也会不安全。」 北斗分身面色微妙：「你……确定两颗宝石在地球不安全？」 托尔见他表情，也有点自我怀疑：「那个，应该是的吧。」 北斗分身很干脆地摇头：「你错了。从你父亲把宇宙魔方放在地球上后，地球就一直存在两颗无限宝石，直到你拿走宇宙魔方都是如此。」 托尔：「这不可能！」 北斗分身一挥手：「听我说完。」 「哦。」托尔委屈巴巴地闭嘴。 北斗分身：「你说的是幻视脑袋上那颗心灵宝石，但我会尽快想办法把它取下来。」 托尔吃惊：「what？」 那可是无限宝石！而且是幻视大部分力量的来源，难道这傢伙想弄死幻视不成？ 北斗分身懒得再警告他，直接说到：「即便阿斯加德，也是将无限宝石放在最高级的宝库中，谁会顶在脑门上到处晃悠？」 托尔呃了一声，觉得这话好有道理。 北斗分身：「所以，让幻视早点把它取下来，也好过被人弄死抢宝石，取下的宝石自然交给你来处理。」 这操作不是平白增添麻烦么？托尔茫然：「为什么？」 交出以太粒子，以及心灵宝石，足以证明北斗不是贪图宝石，但也很难理解他非要宇宙魔方的原因。 北斗分身神情漠然：「因为我不想别人拿到它后，在地球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托尔更是不解：「我们的彩虹桥不也可以做到？」 北斗分身瞥了他一眼：「我也想试试在敌人那里来去自如的感觉。」 托尔不由恍然，秒懂北斗这换宝石的行为逻辑：尼玛，说那么好听，不就是你习惯在别人背后捅刀子么！ 一个喜欢暴起杀人的傢伙，当然更青睐宇宙魔方这种空间神器。 在大战时被北斗突然近身，连有以太粒子护体的玛勒基斯都吃了大亏，其它敌人只会更惨。 事实上，这确实是路克索要宇宙魔方的重要原因之一。 想明白这点，托尔想了想就点头答应：「那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与父亲商议后就给你们答覆。」 说完，他抡着锤子就飞了回去。 站在一处开阔高台上的两个分身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在高台边缘的护栏上坐了下来。 托尔这一去，就没了动静。 两个分身却在高台受到了不少关注。 之前白狼在兵营被监视，北斗直接送进地牢，战甲当然不能穿在身上。 现在白狼穿着纳米内甲变化的紧身战斗服，北斗还是老规矩的休闲工装服。 这两种风格与阿斯加德平民的古典长袍差别巨大。 很快就有人上前搭讪，而且还是女性。 要说阿斯加德男性均阿汤哥有点过了，但确实没见过丑的，女性也同样如此。 可这里的人正常寿命高达三千岁，路克就什么想法都不会有了。 他可不想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但这高台属于主干道，打发一个又来两个的情形不时发生。 特别是北斗这鬍子大叔造型，在阿斯加德属于「经典款」，相当受欢迎。 路克又不想随意动用超能力——说不定这里就有对应的监控手段。 他们俩在这里属于「非请误入」的多余之人。 一旦被发现动用超能力，很容易引起怀疑。 于是，路克反其道行之。 两个分身在阿斯加德女性搭讪时，顺着她们的问话，说明自己是代表击败毁灭了黑暗精灵的地球代表。 两人前来阿斯加德，是与托尔大王子协商黑暗精灵袭击的善后事宜的。 几天前才被黑暗精灵炸了个爽的阿斯加德人，对此话题相当敏感。 这下连不少男性也围了过来，听两个分身讲述格林威治大战。 说实话，这场战斗的规模在阿斯加德人眼里完全是小儿科，但谁让反方选手是黑暗精灵呢。 谁敢说黑暗精灵不值一提，那被其杀了不少卫兵和平民，最后还被他们跑掉的阿斯加德又算什么？ 第1231页 第2062章 北斗，前来拜访 北斗分身把以太粒子用「黑暗精灵神器」代替，隐藏掉部分涉及机密的细节，其它照实讲述。 等听见是白狼单独击杀了诅咒战士和玛勒基斯，一大堆人的视线就全落到这个沉默寡言的非酋分身上。 人狠话不多这个说法，阿斯加德还是有的。 于是，前来参观地球黑脸「狼灭」的阿斯加德人更是络绎不绝。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从金宫那头快速驶来好几艘大型飞舟，在高台停下。 一大堆全副武装的卫兵唿啦啦下来，驱散人群，将两个分身包围在中间。 与此同时，周围还有十多艘小型飞舟在高台不远处的天空，封锁了空中路线。 夸嚓夸嚓的铠甲摩擦声中，一个卫兵头领走到两个分身几米外：「谁是北斗，谁是白狼？」 北斗分身坐在栏杆上，侧靠着身旁的栏杆柱头，懒洋洋地应了声：「我是北斗，他是白狼。」 卫兵头领点点头：「请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北斗分身却没动：「把你们的大王子殿下叫来再说，他说过让我们不要随意行动，免得被人误以为是敌人。」 卫兵头领面色一沉：「遵守我们阿斯加德的规矩，才能证明你们不是敌人。」 北斗分身挑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比托尔这个大王子地位还高咯？有你这样的人才，难怪黑暗精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卫兵头领的脸黑了起来，但一下还真不敢动手，边上一大群平民虽被隔开，但也只是在三十多米外而已。 以阿斯加德人的体质，这点距离并不影响他们旁听。 洛基的死讯已经传开，托尔已经是奥丁唯一的儿子。 一旦被扣上「不把大王子放在眼里」的大帽子，卫兵头领肯定要倒霉。 阿斯加德虽然不至于为这点事送他进地牢，但调个闲职还是很正常的。 他只能大声吼到：「我是奉国王陛下的命令，请两位走一趟。」 北斗分身挑挑眉：「哦，是这样的么？」 说着他嘴唇对着金宫的位置，快速动了几下。 周围没人听见他的声音，隔着两千米的金宫大殿里，托尔却听见了一句清晰的话语声迴荡：「托尔，有卫兵说奉你父亲的命令来抓我们。」 托尔讶然回头，看向宫外。 但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回头看向宝座上的奥丁：「父亲，你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宝座上的奥丁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恨意：「就在刚才。」 托尔不解：「父亲，你这是为什么……」 奥丁不看他这儿子的面子，也根本没必要针对北斗两人，因为双方地位差距真的很大。 托尔对北斗没什么架子，那是因为大家共同战斗过，而北斗实力还可以。 但要说把北斗放到与阿斯加德同等地位上，那是不可能的。 类似于有人跟美国一哥的儿子地位接近，并不意味着一哥会重视这人一样。 奥丁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托尔：「阿斯加德不需要地球人来教我们做事，托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托尔心中有点不舒服：「父亲，他们刚帮我们解决了玛勒基斯，拿回了以太粒子……」 奥丁将枪尾在地上一顿：「阿斯加德不需要他们帮忙，也能完成这事。好了，这事不用再提，你去处理好以太粒子的事吧。」 托尔：「父亲……」 轰！远远出一声暴鸣传来。 「奥丁陛下，北斗仅代表地球警探局，前来拜访。」一声冷漠的话语再次在金宫中迴响。 奥丁和托尔都面色一变，齐齐看向大门位置。 轰轰轰轰！ 一连串沉重脚步落地声迅速由远及近，两道人影冲进了金宫大门。 门口卫兵才举起长枪大剑拦截，就被连人带武器扔向两旁，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顶住。 短短十多秒时间，两个分身就站到了金宫大厅里，与宝座上的奥丁相互对视。 哗啦啦的铠甲撞击声，嗖嗖的飞舟破空声，以及卫兵们的唿喊交流声在门外响起，然后上百名黄披风的金铠卫兵就涌了进来。 这些人正是刚才去抓两个分身的金宫卫队。 托尔前后看看，却发现宝座上的奥丁与他身后的北斗、白狼都没吭声，三个人的表情……都没什么表情。 看着那些已经举起武器上前的卫兵，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喝：「停下，这是我的朋友。」 这话一出，卫兵们动作顿住，视线都看向奥丁。 没办法，阿斯加德如今也就奥丁的地位比托尔高了。 况且路克的两个分身也没动手，与奥丁之间还隔着一个托尔。 这看着也不太像是来搞刺杀的样子。 倒是路克心中暗嘆一声：托尔这傢伙真的有点不懂事啊。 这时候怎么能说两个分身是他朋友，那不是在打奥丁的脸么！ 虽然他这样做对两个分身确实够义气，却不是有脑子的做法。 托尔可以喊停，但应该恳求奥丁暂时不要让卫兵动手。 这样问题就到了奥丁身上。 奥丁要是不给自己唯一的儿子这点小面子……呵呵，那这事就有趣了。 北斗分身双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第1232页 要知道，三级分身的精神属性比本尊差10点，实际强度只差四分之一而已。 更重要的是，真实梦境进入成熟期后，对精神波动的感知大幅度提升。 无论是感知距离，还是感知精确度，都不是2013年5月前的他能比拟的。 宝座上的奥丁，始终给路克一种怪异感。 他好像对两个分身，尤其是北斗分身有着若有似无地仇视情绪。 这种感觉一闪而逝，被奥丁散发的能量所遮掩。 若非路克精神能力大成，还真未必能察觉到。 这绝对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用地球媒体圈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哪怕多看分身一眼，就算他输。 奥丁根本没必要，也不可能仇视两个分身。 小三千岁的神王，与地球来的两个小孩子闹开，那太丢份。 况且，奥丁连迁怒地球的理由都没有。 双方之前唯一的联繫，大概只有白狼干掉了诅咒战士和玛勒基斯。 就算奥丁脑抽，因为白狼抢了自己给妻儿报仇的机会，产生了仇视，那也该冲着白狼去。 可这恨意针对的却是北斗？这个细节就很微妙了。 第2063章 放心走吧，各回各家 察觉到奥丁表现的这些古怪，北斗分身的脑子开始光速运转。 本尊那边在光屏上快速在列出各种可能，分身则仔细回忆奥丁刚才精神波动的细节。 可惜奥丁那点精神波动微乎其微，并没有太多可分析的东西。 扫描什么的就算了，这可是金宫，奥丁就坐在宝座上。 这宝座本身就是金宫的控制中枢之一。 它未必会冒出一门大炮把北斗分身轰成渣渣，但察觉扫描这点功能还是有的。 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有个外星人跑到地球路克家里，大咧咧地用仪器扫描他，路克会放过这个心怀不轨的外星人？不是心怀不轨，也干不出上门扫描这种事。 奥丁沉默数息，终于开口：「好了，你们退下吧。」 卫兵们没有犹豫，哗啦啦地又退了出去。 大殿中恢復了安静。 奥丁才再次开口：「鑑于你们在这次战斗中对九大国度的和平作出贡献，之前的行为我不予追究。托尔会送你们回地球。」 说完，他闭上双眼挥挥手，示意三个人离开。 托尔不禁看向北斗，觉得这样收场已经很不错了。 奥丁不是他，跟蝙蝠小队一点交情都没有，更是实际的九大之王。 北斗要是讲条件，那就是不懂尊卑，打进地牢都是轻的。 北斗分身瞥了托尔一眼，传达出「你一边待着」的意思。 然后他才语气平淡地说到：「我们摧毁了进犯阿斯加德的黑暗精灵舰队，击毙了主谋玛勒基斯，及其帮凶诅咒战士，带来了以太粒子。尊敬的陛下，你应该不吝给予我们一点小小的方便吧？」 托尔听了，也从刚才与奥丁的争（忽）执（悠）中回过神来：这个……好像真是两码事啊！ 北斗战斗中误入还是故意闯入阿斯加德不重要。 在那种情况下，至少让阿斯加德不会被彻底摧毁。 再看最终结果，北斗与玛勒基斯在海中的大战也没有波及到阿斯加德城区。 原本顶天只是遣返的误入行为，怎么可能抹消干掉玛勒基斯及其全部手下的功劳？ 就算奥丁心里不爽亲手报仇的机会被抢，但明面上也不能如此做。 这种处理结果传出去，阿斯加德绝对要多一个「恩将仇报，刻薄吝啬」的标籤。 奥丁最近这一千多年来，少启战端，广施仁政，对友好势力都相当宽厚。 难道是因为母亲的逝去，性情大变？托尔想到死去的弗丽嘉，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悲痛。 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没能亲手报仇，自己确实不太满意，但那时只是针对自身，而不是迁怒蝙蝠小队。 如此想着，他狐疑的视线不由得在奥丁身上盘旋。 奥丁皱了皱眉，睁开双眼从托尔脸上扫过。心知自己报仇心切，表现得太过明显。 这下，连托尔这没脑子的蠢货都有点起疑了。 他飞快在心中衡量了下得失，觉得还是尽快让一切尘埃落定更好。 于是，奥丁唔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挥挥手：「那就这样吧。托尔，你去宝库把东西取给他们，亲自护送他们，一起离开阿斯加德吧。」 说罢，他似乎很是疲惫的样子，将头靠着了支起的手上。 托尔心中一松，微微躬身颔首：「是，父亲。」 北斗分身注视着宝座上的奥丁：「非常感谢陛下的慷慨，再见。」 一旁的白狼也跟着说了句：「感谢陛下，再见。」 两人这才跟着托尔转身走出大殿。 等到三人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外，奥丁才睁开眼，冷哼一声：「没教养的傢伙，得了好处，临走连个礼都不行。」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口中喃喃到：「算了，这三个傢伙越早离开越好。」 半小时后，卫兵前来汇报：「陛下，托尔殿下已经带着那两个地球人，通过彩虹桥前往地球。」 奥丁嗯了一声：「我累了，没有重要的事别来打扰我休息。」 卫兵躬身应是，退出门去。 奥丁轻轻一顿永恆之枪，大殿殿门关闭，只有他一人静坐宝座之上。 第1233页 绿光闪过，法术解除。 宝座上的金铠奥丁瞬间变成了绿铠洛基。 他脸上露出经典的邪魅狂狷之笑：「放心去吧，老兄，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了。」 …… 随着七彩光柱落到沙维格博士楼顶小平台上，北斗分身看着从楼下跑上来，与托尔啃在一处的简博士。 再掂了掂手里装着宇宙魔方的储存箱，他只是留下一句：「你们慢慢来，我们先走了。」 说着两个分身启动战甲，隐身离开。 留下黛西在一旁闷闷不乐地噘嘴：好了，免费的下午茶跑了，还得看一对苟男女在面前腻歪。 这边拿到了宇宙魔方的路克直接返回了纽约。 研究宇宙魔方重要么？其实没那么重要。 路克需要的其实是一只无限手套，而2023那边的托尼已经证明，他能做出来，还能把六颗宝石全放进去。 之所以这边的托尼没弄出来，更大原因在于思路问题。 2023的托尼他们砍死了那里的灭霸，拿到了尼达维勒矮人制造的原版无限手套研究过。 这足以证明，钢铁侠版无限手套并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关，缺的只是正确的思路而已。 而路克不光有分身使用过六宝石无限手套，还一直研究分身被手套烤焦小半的身体，对这个思路还是有那么一点发言权的。 不过，宇宙魔方肯定不能再交给托尼。 托尼手上的项目太多，可以监控接触他的人也太多。 路克却可以用分身直接掌控宇宙魔方，不给任何人机会。 一旦手套有成品出现，那就只有他抢别人的份。 更重要的是，没有宇宙魔方的灭霸不可能来去自如，各个击破。 2023的超级英雄第一次败在灭霸手上，就是吃了这个亏。 灭霸靠着宇宙魔方，连续在几个战场应对復仇者的一小部分人，轻易拿到了所有宝石。 路克没有被人当猴耍的爱好，当然要把宇宙魔方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样灭霸必须主动来找他，而不是他去找对方。 当然，宇宙魔方其实不算什么收穫。 严格来说，这东西其实是靠以太粒子和心灵宝石归属权换来的。 真正的收穫还是路克系统内再次暴涨的经验积分。 第2064章 被歧视的外星人，没落的阿斯加德 说句不太正直正确的话，路克这次真该感谢玛勒基斯这位大反派。 这位黑暗精灵大首领毁灭宇宙的计划不光宏大，而且距离成功只差那么一步。 而对于系统来说，玛勒基斯毁灭宇宙这话是否吹牛皮不重要，只要能毁灭地球，那该有的经验积分一点都不会少。 这样一来，路克本以为不可能经常出现的拯救全球任务，在两年不到的时间内就出现了两次，还都被他抢下了一大块。 任务总经验积分比2023宇宙略多，共计1487亿。 这里的地球没有遭遇灭霸响指湮灭一半人口，还处于生机勃勃的状态，总人口比2023那边多出一两亿很正常。 其中路克个人拿到32%的任务贡献率。 对此，他也不太意外。 那十分钟的关键时刻，托尔纠缠了玛勒基斯六分钟左右。 路克是喜欢经验积分，但拿到经验积分是为了变强，变强是为了更好地守护家人，平安生活。 这一切的前提是确保地球平安无事，而不是盲目追求经验积分。 因此，他不介意默默围观兼压阵，了解到玛勒基斯+以太粒子的套路，才出手奠定胜局。 同时，他也不介意为復仇者们加入战场，分走剿灭黑暗精灵舰队的贡献率。 这样他个人或许要少拿了20%-30%的贡献率，但却足够稳妥。 最后加上系统共享来的队友贡献率，路克总共拿到了610亿经验积分。 对此，他也很有点挠头：尼玛！要想拿高分，还得期待对手菜啊。 比起2023那次打灭霸，玛勒基斯真的太弱鸡了。 不过两者都有毁灭地球的实力，只不过玛勒基斯是借五千年一遇的九大汇聚取巧。 危害性上差不多，真实实力上却是天壤之别，送人头送得特别爽快。 想到这里，路克又不由得在心中给玛勒基斯送上一面「系统好人头」的锦旗。 这时，路克人物等级连升两级，已经到了42级，剩余基础点数22（41级开始每级11点）。 升43级需要500亿经验，现在也多了220多亿，只差一半多。 对此，路克并不在意。 50级就要毕业，这最后10级又突然升了两级半，真没必要着急。 而且这两级的22点基础点数，已经足够将敏捷升到120，再将力量升级到140。 再加上拿到的宇宙魔方，路克对这个宇宙的灭霸何去何从，很有那么点期待。 不过连续两次宇宙级毁灭事件，系统却都只结算拯救全地球的任务所得，这让他完全肯定了一件事——在系统爸爸这里，是绝对的地球人类至上。 2023干掉的灭霸毁灭了很多宇宙种族一半人口，系统却没有给出哪怕一点经验积分。 黑暗精灵这次也在阿斯加德制造了不少伤亡，系统同样没有任何表示。 显然，救外星人不属于系统认可的好人好事。 事实上，在系统内托尔是深绿善良，洛基是黑红邪恶。 第1234页 但北斗分身在阿斯加德接触的绝大部分普通阿斯加德民众不是中立黄色，而是……空白。 善良和中立目标属于受系统保护的群体，在非敌对状态下，路克是不能重伤或击杀他们的，否则会扣掉大量积分。 至于空白状态的外星人，显然不在受保护行列。 换言之，没有为地球人类做好事的外星人皆可杀。 不过以地球在宇宙中的整体实力，以及偏僻程度，路克也不可能跑出去大杀特杀。 没啥好处，还容易招人恨。 连灭霸这种宇宙霸主都被干翻两次，就足以证明这点。 …… 有了这种巨大的收穫，路克又需要研究无限手套，以及加点再次提升实力，也就没有再去琢磨奥丁的古怪表现。 金宫里的防御措施还是挺麻烦的，连繫统都进入了静默状态，无法帮路克证实某种猜测。 另外，这次黑暗精灵冲进金宫杀死神后弗丽嘉，奥丁却并没有直接动手报復，很可能身体彻底不行了。 再联繫托尔被路克这些年套出的一些话，以及那个诸神黄昏的预言，路克怀疑阿斯加德的末日就在眼前。 虽然这种预言涉及了「神」，有可能出现双方反覆设套的可能，但更大可能还是会成真。 区别在于阿斯加德还能保留多少东山再起的实力。 以阿斯加德的积累，只要有一定量的人口，重新占据一个星球发展并不是难事。 顶天了不再当九大共主，从宇宙超一流势力退化成一二流势力。 这对地球不算什么好事。 阿斯加德这保护伞还是挺给力的，至少最近一二百年也没太多灭世危机。 直到奥丁身体出现问题，这些年的各种巨大危机纷至沓来。 在这个时候，路克也不方便试探奥丁。 万一真的出现问题，最后由他的举动引发诸神黄昏的序幕，那才蛋疼。 托尔本身的缺陷也很明显，未必能帮路克顶住压力。 简而言之，这局面投鼠忌器。 这样想来，三小强里的托尼和史蒂夫实在太靠谱了。 如果是他们俩之一在阿斯加德大王子位置上，路克绝对会私下与他们沟通，然后解决可能存在的问题。 托尔嘛，还是不要指望了。 …… 大战的收穫不止这一点。 路克本尊化身什么都卖大佬，到场收走了品相最好的那部分十字战舰和军刀战机。 暴涨的精神力，让他收取巨大的十字战舰时依然游刃有余，没有再次闹出输出功率过高，烧坏脑袋的笑话。 黑暗精灵的这些战舰战机或许不算皮实，但实用性还是很强的。 不强也无法瞒过海姆达尔那号称「洞察宇宙」的双眼，直到冲进阿斯加德才被发现。 从这一点来说，格林威治大战中玛勒基斯这个猪领导下达了极端错误的命令。 具备极强隐形效果，火力不俗的战舰战机，最适合的其实是运动战。 释放战舰战机的作战范围，让它们自由移动攻击，那蝙蝠小队和復仇者们真没那么容易全灭这些部队。 甚至抽冷子把托尔和北斗几炮轰飞，为玛勒基斯争取先机，也不是难事。 可惜玛勒基斯急功近利，完全把自己的手下当成炮灰和垫脚石。 最后落得个自身、舰队两开花，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下场，也算自作自受。 这也白白便宜了蝙蝠小队和復仇者。 再怎么说，这也是宇宙级的战舰战机。 当初齐塔瑞舰队的科技水平更差，也没留下主舰，完全不能与这次的收穫比。 第2065章 黑心资本家是怎么练成的 以齐塔瑞战舰的水平宇宙垫底，路克还真没胆子坐它们进行宇宙航行，一个不好就船毁人亡。 倒是黑暗精灵的十字战舰至少在宇宙二三流的水准之间，能保证基本的安全。 即便与其他种族发生战斗时打不过，一流水准的隐形潜行系统也可以让它逃之夭夭。 对从不争强好胜的路某人来说，跑路能力强是最好不过的事。 如果再搞定无限手套，足以让他在宇宙中来去自如。 那时候，蝙蝠小队的福利里就可以增加一项宇宙旅游的项目，比如带赛琳娜去太空看星星就很不错。 击败玛勒基斯和诅咒战士也有获得能力，其中最重要的还是那些知识，如黑暗精灵史，以太粒子运用方法等等。 倒是战斗能力真没啥好说的。 诅咒战士的战斗力来源于其身体的特殊性，由诅咒能量转化精锐大将而成。 而这种耗费精英大将才能完成转化的诅咒战士，寿命都很短暂。 路克没太大兴趣，毕竟地球上的人才真的不多，能听从他命令去死的更少。 玛勒基斯操控以太粒子的方法有点意思，可以作为制造无限手套的参考。 真正的无限手套，本来就能容纳六颗宝石。 六颗宝石又属于同源不同类，很有借鑑意义。 …… 收穫巨大的路克也没有吝啬。 按照系统内各人给他提供的贡献率，结算了一大笔队内积分，作为绩效奖金。 穷得骗小熊座队员积分的伊凡叔叔终于还清欠债，还结余了一大笔。 第1235页 托尼这个土豪看着七位数的积分余额，也有种发财了的感觉。 不得不说，路克这几年各马甲都沉寂下来。 除了计划内的定期展示肌肉，打打黑恶势力和某些秘密研究机构，平常的任务都很少出动。 日常获得的经验积分一大半都是蝙蝠小队和小熊座共享而来。 减少了外出行动的时间，都投入到了研究上。 比起托尼各种高大上，且很难共享的研究成果，路克这边研发的「产品」都比较接地气。 无论路克本人，还是二号空间的博士囚徒团队，又或是新希望研究所的那些「歪才」研究员们，思路与土豪家庭出身的大少完全是两码事，搞出不少好东西。 比如无创塑身、美容、整容这东西，就是二号空间的树女克劳迪娅，纳米毒素专家欧菲莉亚的研究成果，结合路克的生命之光完成的。 其最初的研究目的，是用纳米毒素长期控制、改变目标的身体构造，却无法解决长时间使用的副作用。 路克干脆把它们变成了一次性用品，用来清理脂肪，微调骨骼，消除斑痕。 整个过程由纳米机器人在一小时内完成，路克的生命之光只需要最后用一分钟治疗。 每次消耗的纳米机器人价格无法估算，但在路克这里的造价却也就几十万美金而已。 转手卖出去的服务20-200积分不等，却需求旺盛。 连托尼都偷偷跑来消减过两次腰部赘肉，用大少自己的话来说——能用积分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浪费几个月去锻鍊？ 开放给顶级阶层，治疗各种奇怪病症和绝症的收费更高，少则数百多则数千积分。 如今这批顶级阶层都知道，真想救命时钱可比不上积分好用。 黑市交易的比例，高达五十万美金一积分，是路克这里官方价的五倍。 而什么都卖大佬经常告诉这些顶级阶层的一句话就是：在我这里，钱没有友谊重要。 有积分，就有友谊。 没积分？洗洗睡吧。 靠着这种慢慢拉人下水的手段，大佬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忌般的存在。 不少人都能看出大佬势力扩张的害处，想他死的人很不少，但更多人却想要他活着。 毕竟大佬从不插手这些顶尖阶层的生意与正直地盘，只会用积分来买一些「方便」，换取这些人对某些事情的沉默。 比如蚁人斯科特的通缉和案底，就通过正式渠道撤销了。 为此，原告公司的大股东与翻案法官各自获得了二十积分。 按照黑市价，两边等于各自获得了一千万美金，实际上他们可以用这二十积分从其他人手上换取更大好处。 说不定就摆脱一次困境，或者生意更进一步。 哪怕把这积分留着，也相当于留下一笔随时可兑换一千万美金的「投资」，还不怕国税局来调查。 大佬积分流通区域增加后，蝙蝠小队众人手中的积分也就有了更多使用的地方。 这就像美钞流通全球，就很难追究谁的美钞是从哪儿来的一样。 光凭队员们的固定「工资」，他们就能在美国上层如鱼得水。 包括伊凡这个通缉犯都不例外，反正大家都不会使用本尊id去办事。 他现在都是自己找买家，订购各种原材料，只有少量稀缺品种会从大佬那里订购。 路克也乐得清闲。 他本来就没太大兴趣当杂务总管，哪怕这事儿对于他并不难。 但可以当货币发行方，他干嘛非要去当费时费力的杂货店店主？ 自从有了公共空间，路克干脆把收送货的事都交给蝙蝠小队和小熊座的人去干了。 他只需要把储物空间的物资放进公共空间，再开放对应收送货人员的存取权限就好。 这样跑腿一次可以赚5-10点积分。 不过蝙蝠小队的成员只是偶尔接下这种咸鱼任务。 这明摆着是给小熊座的年轻人们发的零花钱，除了伊凡那不要脸的傢伙，其它人真不好意思一直和小孩子。 就这样，路克不光在现实社会当上了幕后老闆，在暗面世界也同样变成少动手多动嘴的资本家。 这两年他和托尼开放的新技术，也超出地球一两个代差。 其中还没投入实用就过时的大小技术不胜枚举，每年放一点点放出去就够两人的公司巩固人脉。 一个月后，托尼和路克破解并修復了第一艘军刀战机。 身为精神洁癖患者，大少果断拒绝使用这种「煤炭精」种族的n手货，表示自己会造一艘更漂亮的，绝对不能是黑色。 这就是在嘲讽骑士产品那大多为黑灰的配色。 第2066章 花式购机，花式送人头 路克无视托尼这种暗戳戳的嘲讽，自己与尖叫共生，再带上与金块共生的赛局长就去「环太阳系」旅游了。 能被同族塞进陨石发射进太空的共生体，宇宙生存能力之强悍毋庸置疑。 安全第一的路克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用的「工具体」。 带上它们，他跟赛琳娜一起在太阳系里转悠了金星，看了看没有外星人的火星，又去围观了土星的绚烂光环，算是完成了战机测试。 半年后，托尼首架全地球制造的宇宙战机完工。 这也意味着地球的超级英雄们已经可以玩个人定制版的宇宙战机了。 第1236页 大少短时间内还捨不得把自己的设计拿出来卖的，路克却不在乎。 去掉昂贵的，不实用的，过于先进的一些设计，剩下的主体框架添加上正常用途的部件，依然是一件很不错的产品。 这种相对低配版宇宙战机，被某人命名为路式战机。 当然它绝不是什么猴版，只是不如托尼的那架实验机豪华而已。 復仇者里只有娜塔莎买了一架，史蒂夫和克林特都贊助了一笔。 罗德自己倒是想买，却被路克拒绝，让他自己找托尼订做。 奥利奥人的待遇，就是如此尴尬。 罗德要是真的完全投入復仇者，那绝对不会区别对待。 但无论托尼还是他自己，甚至路克都需要其保留国防部军官的身份，成为三方关系的缓冲带。 为了不给美国某些势力过度逼迫罗德的机会，上校同志只能忍痛割爱，捨弃一点点个人爱好了。 实在眼馋，他可以借娜塔莎的路式战机玩玩。 寡姐对交通工具态度只是工具，没有托尼那种不给别人操作的洁癖。 蝙蝠小队这边就热闹了。 弗兰克和爱丽丝两个正式队员，休息时都是日常家庭生活，也不玩什么制造改装，积分是队内最多的。 两人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掏钱买下一架路式战机来家用，几天后就带着女儿嘉丽去太空旅行了。 达蒙和明蒂则比较纠结。 父女俩都不是太计较的主儿，借出的积分不少，还有点改装小爱好。 最后还是达蒙给明蒂「融资」，然后她自己再去找小熊座的其他人「融资」，购入一架路式战机。 平时战机由明蒂持有，融资者可以适量使用。 这不是大家吝啬，实在是宇宙战机这玩意儿与豪华庄园类似。 购买费用还只是一个开始，后续的使用、维护费用同样高昂。 即便格林威治大战后大家收穫的积分不少，可这些购买之后的持续花费一样让人肉疼。 想天天睡战机上的人只是少数，个人购买后战机大部分时间都会空置。 因此多人共同承担一架路式战机的维护费用，使用花费由使用者独自承担，就是很不错的选择。 比如小乌龟它们倒是真想过在战机上待个几星期不下来，但见到使用费就老实了。 总不能开机一时爽，事后家里躺吧。 其它队员里的安吉尔就一个人，对宇宙战机没那么执着。 路克还私下通知她，每年都可以蹭金妮董事长的福利，可以不花积分坐几次战机去玩。 安吉尔很咸鱼地答应了，哪怕她的积分在队内位列前茅，也没有胡乱糟蹋的意思。 最惨的还是伊凡。 自己买了养不起，找明蒂使用战机还得先给积分后上机，搞得跟去街机店的小学生差不多。 信用破产的人，就是如此没有尊严。 …… 在这种各自热闹，总体平静的氛围中又过了几个月，美国密苏里州突然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灰蓝色物质。 它在极短的时间内膨胀成小山，并向外迅速扩张，将半个小镇埋了进去。 路克让代号「闪烁」的女异人克拉丽丝开门，北斗分身过去，快速疏散了小镇居民。 不得不说，作死围观党的征途从未停止。 那种小山般灰蓝物质刚开始扩散时，曾经静止了几分钟。 结果不少人似乎立刻就忘了被埋掉一小部分的小镇，还敢拿着手机靠近拍摄，甚至去触摸它。 路克也是那时，才从f2f和飞讯朋友圈上确认了这一消息。 过去后他一声不吭，直接发动真实梦境，让所有小镇居民开上车，带走身旁没车的人向外一直开。 这灰蓝物质扩散速度极为恐怖，他们不退出几十公里，怕是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被埋掉。 果然，短短十多分钟后，这灰蓝物质再次开始疯狂扩散。 它如同游戏星际争霸里的虫族菌毯一般，只是颜色与厚度有区别而已。 路克几乎毫不迟疑地用信仰值灌注进长刀，从灰蓝物质最初的爆发点插了下去。 原本疯狂扩散的灰蓝物质陡然一顿，停止了动作，在原地抖抖索索片刻，开始缓缓内缩。 见到起效，路克陆续投入二十多万信仰值，还添上十多万积分，却没能彻底消灭这鬼东西——系统可没出现击败或击杀提示。 其它武器也轮番上阵过，最终都只能伤其部分，无法彻底摧毁。 路克只能用刀开路，朝爆发点的地面硬挖。 但没等挖出什么名堂，这怪异的灰蓝物质突然变成了灰黑色，其中高速运行能量也骤然中断，如同死了一般。 系统提示也随之而来：协助他人击杀天神伊戈，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487亿，积分1487亿。 宿主任务贡献率为7%，获得经验104亿，积分104亿。 wtf！路克目瞪口呆：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苟日的天神伊戈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渣渣？ 短短两年多，路克就见识了穿越量子领域送人头的灭霸，但人家好歹带着舰队手下硬刚2023復仇者接近一小时。 还有睡够五千年送人头的玛勒基斯，虽只在地球出场了不到十分钟，也先去阿斯加德来回轰炸了大半天。 可伊戈这位「天神」连脸都没露一下，就怒送百亿经验积分的人头，这就太特么扯淡了。 第1237页 下一个人头，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送到自己面前？路克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期待。 气愤恼怒倒是没有，第三次全球拯救任务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完成了，这才是重点。 在他毫无察觉间，就有一个「天神」差点毁灭地球，这绝对是惊悚好么！ 比起莫名其妙送上门的百亿经验积分，路克更想弄清楚这个拯救任务的起因和由来——没有备用方案的黑暗骑士，不是好蝙蝠侠！ 第2067章 荣升球主，离谱的星途起点 而且这贡献率只有7%？怎么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几百个亿！路某人在心中吐槽，其实已经很满意。 他也就花了二十多万信仰值，十多万积分，赚回百亿经验积分。 打酱油都能有三万倍的投资回报率，还有什么不满意。 在这飞来横「分」之后，路克开始考虑造舰工厂的问题。 这玩意儿放在地球上很不方便。 战舰的测试和起降都会造成不小的动静，他把主意打到了异人「蜂巢」沃纳尔被放逐的那个荒漠星球上。 那个星球原本也有一些智慧生物，但毁灭生命是铭刻在蜂巢基因中的天性，根本无法控制。 结果蜂巢被流放过去后，很快将那边的智慧生命吞噬殆尽，成为了一个荒漠星球。 干掉了蜂巢沃纳尔，这星球自然就成为了路克的囊中之物。 这荒漠星球生物稀少，但也有大气层，不影响矿物开採，很适合建造全机械化的战舰制造工厂。 这就是什么都卖大佬用现金支付酬劳，找他办事却只收积分的原因。 路克已经是一个星球的「球主」。 有大型方舟反应堆提供能源，有成熟的机器人技术，挖矿成本比地球低几十倍。 光是挖矿，粗加工成基础原材料，他都能把地球矿产材料市场搞崩溃。 由此，他制造战舰所需要的原材料基本不用从地球购入，可以做到自给自足。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从马利克的藏品里找到了那块「黑石之门」而已。 这个黑石之门，本身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 一旦受到特殊频率的震波，它就会软化成液态。 穿过这液态黑石构成的传送门，就能抵达那个荒漠星球。 而且马利克还发现，开启黑石之门并不一定动用那块两米多高，直径约在一米的不规则黑色柱状石头。 只需从巨大黑石上切下三块高三十厘米的小块长方体黑石，一样可以形成直径五米的黑石之门。 再在一个特制合金「盘子」里放上小块黑色长方体，用震波激活，一个可携式黑石之门就完成了。 而那块巨大的黑色石柱，起码能分解成几十组这种「可携式」黑石之门。 不过路克只准备了两组「可携式」黑石之门，剩下的黑色巨石保持原样，存放在储物空间。 荒漠星球也就是一个採矿+制造基地而已，基本只有分身会过去，没必要昭告全队。 把它当成一个装备后勤基地，以及紧急情况的退路就够了。 反正队内重要物资传递都通过公共空间进行，谁都不会知道里面的物资来源。 况且比起军刀战机，十字战舰的破解与本土化时间要长得多。 一两年内搞定很不现实，三五年也只是打底，十年八年算正常，一二十年都在路克的预期之中。 自造战舰任务不急迫，他的日子就可以恢復原样。 每天八小时锻鍊与分析自身能力，八小时研究战舰及各种装备，八小时睡觉吃东西休息娱乐。 路式战机拥有地球各国无法窥探的隐身系统，用它赶路休息，一级分身在全世界的活动轻松无比。 三级分身继续坐镇美国这个基本盘。 半残的二级分身则先去荒漠星球出差，花了几个月时间，搞定了第一阶段的採矿与制造基地建设。 剩下的可以等运行稳定后，逐步调整扩充。 然后二级分身独自驾驶一架高配版路式战机，利用从齐塔瑞和黑暗精灵得来的星图，前往茫茫宇宙。 在这个宇宙里想大范围移动，需要通过跃迁窗口。 赶往跃迁点的这段路途上，路式战机的移动速度比战舰要低很多，且抗风险能力极弱，分身出动最安全。 有储物空间周转装备物资，战机被毁就重新拿一架，更不怕分身饿死在宇宙里。 这样最多飞上几个月，二级分身就能抵达最近的跃迁窗口，前往星图中最近的一个混乱星球。 为什么不先去秩序星球？那不是浪费路某人「行侠仗义」的才华么！ …… 三个月后，路克的二级分身满脸蛋疼。 残破的路式战机孤零零地漂浮在宇宙虚空中，他也没心情立刻换一架。 介尼玛就离谱！ 他出门才飞了一小半的路，不知从何而来的两方在星空中追逐大战。 战斗两方倒是一追一逃，唿啦啦就过去了，路克的战机却被殃及池鱼，炸飞老远。 更离谱的是，被炸飞的战机撞进了一个异常的重力场，穿过之后就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星空，齐塔瑞和黑暗精灵的星图里都没有标示。 这特么的要往哪儿飞？ 在宇宙中没有明确目标，那就像古代普通人在地球上走路一样，很可能走几年都找不到人，甚至半路就栽在什么兇险环境里。 第1238页 随手打开宇宙通用的求救系统，路克果断躺下闭眼，将精力投入到本尊那边的研究上去。 先试试能不能遇见好心人。 实在不行，他也只能重新召唤二级分身了。 反正一个二级分身才一百万积分，对于现在的路克说来不多。 但如果遇见好心人来救，那他有很大机率直接去最近的秩序星球。 说不定对方还主动「送」上一艘宇宙战舰，一点宇宙流通货币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 这种虚空漂流持续了三天，路克已经做好了放弃这个分身的准备。 轻微强迫症的他决定，等完整的第四天过去，就召回分身。 突然，一个通讯请求在残破战机里响起。 路克一愣，随手接通。 没有图像，只有一个声音响起：「是你们在求救吗？情况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这人用的是新星帝国的语言。 不露脸？这就有意思了。路克眼神闪烁，口中已经答到：「我是新星帝国的公民，被两方不明势力的交战波及，飞船损毁，无法移动。」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通讯频道才再次发出问题：「只有你一个人么？」 路克脑中转动，口中答道：「只有我一人。阁下如果送我到新星帝国，我愿意给出丰厚的回报。」 那边又沉默下来，足足半分钟后才传来回答：「可以，请你保持安静，不要随意走动，干扰我们的救援行动。」 路克：「没问题，真是太感谢阁下了。」 第2068章 还是陌生人的熟人 通讯结束，路克静静注视着战机的外部监控画面，就见一道光焰从远处星空急速而来。 不过短短几分钟，一艘有点像多翅燕子造型的小型飞船来到了残破的路式战机上方。 路克看着智能程序刚给出的数据，嘴角有点抽搐：尼玛，五千年前的老古董战机果然落伍了！ 这艘燕子飞船展示出的飞行速度，比路式战机的最高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要是路式战机有这移动速度，之前那场星空追逐战根本不会波及到他。 况且茫茫星空中，救援他这种底细不明的飞船也是一件危险的事。 对方应该不像他这种急公好义，助人为乐的好人。 说他们是全力爆发赶来，路克是不信的。 果然，悬停在战机头顶上的燕子飞船好几分钟都没动静，才伸出一个机械臂，切割开了一块战机装甲。 还是刚才那人的声音从机械臂上的外放传出来：「请携带上你的私人贵重物品，佩带好机械臂上的维生装置，我们再把你救出来。」 路克启动了战机定时自毁程序，直接起身站到了机械臂前。 他今天就要放弃战机，该收的东西早就收了，自然没啥可带的。 燕子飞船上有位成员看到这画面，懊恼地捂住脑袋：「该死，这傢伙不会是个穷鬼吧。」 第二位成员不满：「我们是做好事。」 第三位成员：「对，顺便拿点报酬。」 第四位成员：「好了，现在只能送他去新星帝国了。嘿嘿，我们在那里可是有身份的人，这酬劳他赖不掉。」 第一位成员看着被机械臂抓出机舱的路克，解开了安全带，再掏出腿上的手枪：「这傢伙虽然像个残疾人，但还是得给他点威慑。」 第三位成员也站起来，拔出腿上双刀：「我也去。他敢乱动我就捅死他。」 第二位成员：……你们这是做好事的样子吗？嗯，虽然小心一点没错，但至少遮掩一下你们的抢匪气质吧！ 片刻后，燕子飞船的后舱室中路克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生物，脸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很高兴见到你们，两位怎么称唿？」 大个子低头看向小个子：「我觉得这傢伙对我们不怀好意。」 小个子嘿嘿：「只要给够酬劳，他是好是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它们的交流完全没有避开路克的意思，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位……勉强也算是熟人吧，不好意思下手。 不过以他对它们的了解，最少都能搭个顺风船，不至于大打出手。 小个子说完，转回头看向路克：「我叫火箭，他叫德拉克斯，你呢？」 路克：「幸会，两位。我叫北斗。」 他眼前这两位，小个子的正是那只名为火箭的暴力小浣熊，大个子应该是叫毁灭者德拉克斯。 不出意料之外，这船上应该还有那位被罗德吐槽「是个傻子」的星爵彼得·奎尔。 小蜘蛛跟这货一个名儿，也算是倒霉。 火箭闻言一愣：「你这是……地球的语言？」 路克还是那笑眯眯的模样：「对啊，我老家就是地球。」 德拉克斯下意识问了句：「密苏里么？」 路克：「不是，不过算是邻居吧。」 火箭突然想起一件事，顿时龇牙咧嘴：「该死，你冒充新星帝国的人，其实是个穷鬼？」 路克点头又摇头，笑到：「新星帝国公民只是一点确保自己获救的小谎言而已，但我应该不算穷鬼。报酬问题我们可以慢慢协商嘛。」 火箭看了德拉克斯一眼：「我觉得还是找奎尔来吧，这傢伙跟他一样不要脸。」 德拉克斯点头贊成：「没错。」 第1239页 说完它们直接就走了，没有放开被机械臂锁死的路克。 两分钟后，奎尔来了。 十分钟后，进来查看「谈判」状况的卡魔拉满脸懵逼，听着两个男人在那里唱歌。 二十分钟后，路克被放了出来，终于能在后舱室坐着说话了。 按照奎尔的话来说，那就是「能唱歌跳舞的地球人坏不到哪儿去」。 但路克却觉得，应该是自己给出的那部sony磁带随身听15周年纪念款wm-ex1以及怀旧英文单曲磁带，起了最大作用——至少它们对奎尔很有用。 当然，也幸亏他有这种玩老古董机械电子产品的爱好，还有储物空间。 其他地球人上宇宙战机，谁还会带上老古董随身听和磁带，数字唱片它不香嘛。 接下来的几天，路克就像是被参观的稀有动物，被这飞船上的成员轮流骚扰。 也就德拉克斯这大个子来得少，其它奎尔找他聊地球、跳舞、唱歌。 卡魔拉在旁虎视眈眈，似乎想探明他的居心叵测。 火箭和他聊射击与枪械改装，小格鲁特被他用心灵沟通交（忽）流（悠）。 螳螂女摸过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系统根本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意识，螳螂女通过触摸感应他人意识的能力根本无效。 反过来，他的精神能力却能作用在螳螂女身上。 不过催眠对她的效果并不好，心灵沟通输入善意，却很容易让她对他产生好感。 当然这不是雌雄意义上的好感，路克可没当御虫剑仙的打算。 闲谈中，奎尔很自然地提到了地球以及密苏里。 路克顺口也把之前发生在密苏里的灰蓝物质吞噬小镇的事说了下。 当时奎尔的面色就有点微妙，追问了小镇人员伤亡问题。 听见镇民在灰蓝物质第一次扩散后的停顿间隙全部撤离，他才松了口气。 过了几天，路克才从混熟了的小浣熊那里问出了实情。 那灰蓝物质其实是奎尔他爹，也就是那个天神伊戈留在地球的「分身」，或者是「种子」。 目的是有朝一日吞噬掉整个地球，将其变为他的一部分。 实际上，被伊戈留下这种「分身」的星球有几百个，大多数都是拥有智慧生命的星球。 地球只是受害者之一而已。 小浣熊一开始说得也不多，但路克在2023就找到了它的弱点。 把这傢伙抓在手中，二十积分转化成生命之光，给它来了一次全身初步修復。 火箭直接就跪了。 它并不是纯天然的生物，而是某种基因实验的「废弃品」。 那实验留给它的并不只是媲美人类天才的智慧，还有短暂的寿命，以及伤痛不断的身体。 它的暴脾气，很大程度就是被伤痛折磨出来的。 第2069章 混在护卫队的日子 身为一只长期被病痛折磨的「熊」，突然浑身舒坦是什么感觉？那比嗨药还舒服。 毕竟嗨药只能解决疼痛，生命之光却能让它疼痛大减，活力充沛。 在2023那边，路克就靠这一手硬生生把火箭撸得戒心全无，全队最熟。 已经确认过有效的手段再用出来，依然是那么有效。 火箭被生命之光来回rua上一遍，全身上下骨头都软了，再被路克用心灵沟通安抚，很快就把奎尔干掉亲爹伊戈的事说了出来。 其剧情之弔诡，听得见多识广路某人一愣一愣的：那位伊戈不愧是天「神」，玩是都是什么神操作！ 这位好不容易找到奎尔这继承自己血统的半神儿子，而且傻敷敷的样子，完全能先忽悠住慢慢来。 结果这沙雕天神控制住了奎尔，居然当面承认是自己杀了奎尔老娘，还捏碎了她送奎尔的随身听。 被激怒的奎尔就来了个「灭爸」一击，让这位天神死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奎尔也因此失去遗传自伊戈的天神之力。 这样说起来，伊戈莫名其妙送的百亿经验积分，主攻手原来是奎尔。 对这种拯救地球，怒送老爸人头的好儿子，路克自认了欠了点人情的，也就不再试图忽悠这支小队。 如今奎尔他们这个「银河护卫队」虽小，却也是「三足鼎立」。 奎尔、卡魔拉是半情侣档，算一方。 火箭和小树人格鲁特的「前世」是老搭档，这是第二方。 德拉克斯和螳螂女算第三方，不过前者是个憨憨，后者是个呆萌虫娘，两个酱油党从不参与任何决策。 路克一搞定奎尔和火箭，就在银河护卫队里就占据了大势。 其中最正常，戒心也最重的卡魔拉是个雌性外星人。 但她独力难支，无法逆势而行，只能看队友跟北斗这个地球人一天天混熟。 等收到路克赠送给护卫队全体一百立方米大型空间后，连卡魔拉也跪了。 别说什么储存物资的安全问题，食物饮水日用品这些价值不高，却不能不带。 还有大家日常使用的常规枪械、可携式太空衣、飞行服都不算贵重，却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奎尔甚至收到这「大礼」时差点哭出来：离开伊戈星球时有这东西，勇度就不用死了。 那时只要飞船上的人将空出来的太空服放进储物空间，奎尔转手拿出来给勇度装备上，两人都能活下来。 第1240页 火箭更是直接，对着路克挤眉弄眼：「这可太棒了，你没少用它『发财』吧？」 「我只拿自己应得的东西。」路克嘿嘿微笑：「而且，它用来收纳各种『装置』更有用一点，你懂的。」 火箭眼睛一亮，一拍额头：「对啊，这东西用来越狱，那我越狱之王的称号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路克轻咳一声，拿手肘顶了顶它肩膀：「嗯，我说的是万一被敌人抓住，可以藉此找机会反击。」 「胡说，这哪儿有越……」火箭扭头，就见卡魔拉在不远处刚打开的后舱门那里，没好气地瞪着它。 火箭话头一转：「……嗯，我们还是来研究一下怎么反击敌人吧。」说着就对路克眨了眨左眼。 路克嘆了口气，以手扶额。 火箭一见这表情，顿时懊恼：「该死的，我又眨左眼了？」 路克默默点头：你这是啥臭毛病！一撒谎就喜欢眨左眼，还能不能好好骗人了！ 与护卫队熟络起来后，路克也不提独自离开的事了。 每天找奎尔和卡魔拉聊聊宇宙趣闻，或者与火箭倒腾一点小装备。 火箭以小浣熊之躯，能在护卫队里跟奎尔「平分秋色」，本事还是很硬扎的。 从飞船到飞行器，从护甲到武器，就没几个它不会玩的，不过心中最爱依旧是那疯狂开火的大枪。 路克干脆找个荒凉星球，拿出m2重机枪出来，让它嗵嗵嗵嗵的爽了上万发子弹。 在技术和威力上，m2重机枪绝对属于古董枪械，但那种轰鸣和震动却让火箭兴奋得哇哇大叫。 地球上也有很多枪械发烧友，喜欢收藏把玩几十百多年前的老枪。 火箭妥妥是一位宇宙级的枪械发烧友，玩起来也分外过瘾。 奎尔无聊，忍不住在边上说了几句「过时落后」的风凉话，结果被火箭用「你的随身听和歌一样过时了」堵回去。 …… 比起托尼来，小浣熊火箭是典型的无业游民。 它没有固定资产，没有工作，没有亲戚，连这艘燕子飞船也是护卫队公有财产。 原来的最大乐趣是带着大格鲁特到处找钱，或者值钱的东西。 直到一年多前认识了奎尔和卡魔拉，一起在新星帝国刚死了克里帝国的指控者罗南，几个月前又在伊戈星球刚死了伊戈，很是爽了一段时间。 但这几个月却无所事事，当着卡魔拉的面，连抢劫都不好说出口，火箭已经无聊得打瞌睡了。 至于在宇宙里救死扶伤什么的，完全不是它的风格。 像接到路克求救信号那一次，它和奎尔也是准备来个「人救下，钱财也留下」的操作。 路克这个「同好」+「医师」的到来，很快就吸引了它的绝大部分注意力，一人一熊天天在后舱室里捣鼓装备。 这两位技术人员玩起来，奎尔就郁闷了——没人抢方向舵的日子，这飞船开得都不香了。 可谁让奎尔老喜欢说这是「自己的船」呢，只能能者多劳。 实际上，一人一熊在后舱室里嘀嘀咕咕了不少话，私下达成了技术产品交流协议。 即便以后路克离开护卫队，两人也可以通过储物空间相互留言，交流技术和装备。 不得不说，如今宇宙里的流行技术确实高端太多。 银河护卫队这种私人小队伍都人均纳米级的能量防护服和飞行服，其大小跟一盒磁带或手机差不多。 它们具备远不止三防的多种防护功能，以及维生系统。 奎尔穿着个t恤配皮大衣，德拉克斯只穿条裤子就在太空里到处飞的情形，只是因为防护服不影响正常衣着的外观而已。 第2070章 全干掉？那就试试 护卫队的防护服和飞行服对能量与动能攻击的防御，不如钢铁战甲那么皮实，但在便捷性和隐蔽性上大大胜出。 其弱点主要是能源，一般连续工作时间二十个小时以内，遭遇攻击后还会更短。 在这一点上，托尼的钢铁战甲再次胜出。 不过给这防护服配上三代方舟反应堆，其续航能力最少以月计算，堪称完美。 这样的产品可以拿回地球使用，比纳米内甲还要方便强力，还能作为后续纳米外甲开发的参考。 如此一来，路克跟火箭混一块儿也算连吃带拿，一举两得，日子过得美滋滋。 唯一的遗憾是没遇见不长眼的外星人，这一周的行程里护卫队和他都没外快收入。 火箭已经答应帮他造一架新的燕子飞船，性能绝对不打折扣。 但是没收入，那前往新星帝国购买零件设备，制造新飞船的想法也无从实施。 不过时间距离路克的心理期限还早。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现在他先跟着护卫队的几位「前辈」，好好「学习」两个月，以后的「工作效率」只会更高。 反正这个宇宙里的无法之地有很多，区别只在于抢劫价值的大小而已。 储物空间都升到十亿级别的他，如果不考虑收取所需的精神力，装一整颗小行星进去都行。 小行星大部分都是二氧化硅为主的岩石，遍宇宙都是。 而他一旦出手，肯定朝着值钱的玩意儿去。 洗劫整个新星帝国的高价值物品，都未必能填满储物空间。 第1241页 他这是第一次来宇宙，身上没钱很正常。 以后要是带赛局长和狗头出来玩，难道也扣扣索索……嗯，等等，这个思路好像出现了问题！ 路某人突然回过神来：带着赛局长来宇宙里「惩奸除恶」，「行侠仗义」，再顺便「劫富济贫」一下，也许似乎可能……她会更开心吧？ 赛局长已经很久没全力动手过了。 地球上的各种团伙和势力，被路克持续扫荡了十年，出挑的都遭受重创，剩下基本是不能直接大打出手的。 但在宇宙里，干坏事的傢伙永远不会少。 这事儿系统又不给积分，路克更不是奥丁，没兴趣建立帝国，保护外星人。 他最多偶尔带着赛局长，或者队员们出来玩玩，顺便收取一些地球没有的战利品，赚点零花钱罢了。 …… 这天，护卫队来到一处混乱之地，准备在这里补充一点物资。 路克空间物资不少，可像飞船专用的燃料、维护用品却是没有的。 而且除了奎尔这个地外混血儿，其它人对地球的食物只是能吃，却不算合口味。 通过跃迁窗口跳出来，飞船慢悠悠地向混乱之地而去。 快到混乱之地时，远远就有一大片小星星似的东西「游」了过来。 正在加座上逗小格鲁特的路克听见奎尔和火箭齐齐骂了声该死，然后一个转向就向回跑。 路克好奇地问到：「苦主？」 奎尔和火箭都没吭声，倒是卡魔拉满脸郁闷地解释了句：「是索维林人，上次帮他们完成任务，火箭顺手『拿』了几个钢钛电池。他们就一直追杀我们。」 「难怪了！」路克恍然：换成我也要追杀你们。 火箭拿这种钢钛电池出来炫耀过。 它的蓄能度极高，体积跟家用led小灯泡差不多，即便钢铁战甲用它来战斗，都能运行好几天。 算上更换的便捷性，这电池大概可以当作「一次性」的方舟反应堆。 不过，路克的屁股从来就坐得正。 系统爸爸又不保护外星人，他当然帮亲不帮理，果断站在火箭这边：「火箭，干的漂亮。」 火箭扭过头，看着路克比出的大拇指，嘿嘿笑了起来。 边上德拉克斯却疑惑地看着路克的手：「你这个手势……是干掉他们的意思么？」 路克想了想，点头：「如果你们愿意，那我可以试试。」 众人齐齐侧目。 奎尔忍不住开口：「索维林的傢伙都是胆小鬼，他们派来的这些全都是遥控无人机，打起来只有我们会损失。」 路克轻咦一声：「遥控的？那控制它们的旗舰在哪儿？」 奎尔摇头：「不知道，反正我这里没发现。」 路克摩挲着下巴上整齐的白鬍子：「那就全部打爆它们，应该就安全了吧。」 护卫队众人再次集体侧目：那可是几百架遥控战机，全打爆？你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但对路克而言，如果来的都是活的索维林人，那还会考虑留手。 毕竟火箭偷了人家东西，他再一口气杀掉几百人，这有点丧心病狂。 但这些只是无人机，那就无所谓了。 而且能在宇宙星空中遥控战斗的无人战机，控制范围超出奎尔这艘飞船的探测范围，这比路克的遥控原型机高级得多。 这个技术，可以有！路克心中嘀咕，就站起身来：「我下去后面的隔离舱，给他们制造一点干扰。光被追着打，飞船不一定能顶到跃迁窗口。」 火箭闻言，也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我也一起去，刚好试试我们的新式大枪。」 路克没有阻止。 在这个飞船里，小浣熊确实是除他之外的最强射手了。 有他在旁，它想出事也不容易。 哪怕迷失宇宙，最多把火箭弄晕了塞二号空间，转运回地球去作一段时间的客而已。 一人一熊来到后舱室，火箭佩带上防护服，路克干脆穿上了北斗战甲。 火箭看到这一声，忍不住哇喔了一声：「你这身装备很酷，为什么平时不穿？」 路克伸手打开旁边的武器箱，从里面拿出他与火箭联合出品的新式大枪：「奎尔天天说他是船上最帅的男人，没必要和他抢卡魔拉的关注度，她前几天盯我盯得太多了。」 火箭哈哈大笑，也拿起了缩小款的大枪，再背上能源箱：「你真是太贴心了，奎尔那傢伙不怕打击的。嗯，前提是你不能真的抢走卡魔拉。」 路克好笑地拍拍它的头：「我只喜欢地球女性，ok？好了，its showtime！」 他直接用战甲的吸附功能，在甲板上牢牢站定。 小浣熊则是给自己找了个掩体，并用安全绳将自己多保护了一层。 片刻后，隔离舱门快速打开，黑暗中间杂着星星点点光亮与色彩的宇宙星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第2071章 战机游戏？不，是射击游戏 一片银灰色，闪动着点点光芒的索维林战机也在快速逼近。 它们圆头圆脑，体积大概只有燕子飞船的五分之一，速度和灵活性极其惊人。 路克在护卫队的通讯频道里说到：「总共五百七十二架，比一场怎么样，火箭？」 火箭调整大枪到高速连射模式，能源系统开始嗡嗡嗡地预充能：「没问题，我的大枪已经饥渴难耐啦！」 第1242页 路克却选择了最低速的点射模式，大枪的六根枪管缓缓转动起来：「5，4，3，2，1，go！」 话音落处，一人一熊的枪口上冒出连串的能量光束，在星空中泼洒出一条条绚烂的亮黄色光弹雨，飞向后方的索维林战机。 六管能量加特林，在宇宙中一样是主流超度圣器之一，散热快这优点是很实用的。 小浣熊以前不怎么用，是因为没优质能源。 这几天跟路克在一起玩得高兴，就把钢钛电池拿出来用了。 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在逼近的索维林战机中亮起，第一时间被打爆的战机碎片撞上附近的战机，引发了小小的混乱。 索维林战机群立刻拉大间距，继续勐扑上来。 反正这些都是无人机，这战斗于索维林人而言，不过是一场太空机战游戏。 火箭哈哈大笑，按住的开火钮就没松开，用密集的光弹雨淹没一架架椭圆小战机，口中还疯狂叫嚣着：「来啊，索维林的臭碧池！打死你，打死你啊啊啊啊。」 路克就低调得多。 枪口的光焰喷吐只有小浣熊三分之一的射速，有节奏地biubiubiu着。 不同的是效率。 火箭一秒钟射出几十发能量弹，才能命中一两架战机。 路克一秒钟最多打两轮十二发，却必中两架战机。 被他盯上的战机都会陷入光弹雨的「围剿」，无论怎么移动，都会「恰巧」撞上一发，轰然炸裂。 久经战场的超级射术，与初级精准能力的结合，即便在这宇宙战场也同样高效。 这还是因为双方距离极远，路克必须用一组光弹雨保持命中率。 一旦对方战机继续接近，他命中一架战机所需的弹药还会减少。 情况也不出所料。 哪怕有路克和火箭的火力压制，索维林战机还是靠着数量优势，压到了适合的开火距离。 从后面射出同样的亮黄色光弹雨也随之而至，并且数量越来越多。 奎尔已经顾不上平稳驾驶了，飞船开始在星空中上下左右移动，还不停地打滚旋转，尽量躲避后方弹雨的集火。 路克还好，有战甲辅助支撑，双脚吸附在甲板上的他稳定依旧，开火不断。 火箭就倒霉了，被甩得摇来晃去，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咒骂声：「奎尔，你是想把我扔出去吗？该死的，我的枪口都要甩到你后脑勺上了。」 奎尔大吼回来：「我是在避免他们打爆你的狗头。」 火箭：「滚！」 一时间，双方就在星空中扭来扭去，打成一片。 燕子飞船平均一二十秒就会挨上一两发能量弹，后面的索维林战机也不停爆出炸裂的光团。 身形难以稳定的火箭几乎没法开火，这些自然都是路克的战果。 实际上，他此刻的感觉跟遥控战机的索维林人类似。 只不过索维林人玩的是战机游戏，他玩的是射击游戏。 而且随着索维林战机的靠近，能量弹在星空中飞行的时间减少，路克的命中速度也在逐渐提升。 加上索维林人对无人机并不爱惜，开火后很多人就下意识地聚拢起来，更容易击中。 能量加特林三到四发就能打爆一架。 路克特意让虚拟光屏放在右上角的红色数字，也在不停地翻动，跟上一世打街机得分的感觉也差不多。 遥远处的一艘索维林旗舰中，一群金色皮肤的索维林人正坐在一排排的模拟战机遥控器上。 大多数人面前的屏幕上，都是翻滚逃窜的燕子飞船，以及两个在后舱门不停biubiubiu的神经病。 但有几十个战机遥控器屏幕变成一片淡红色，没有任何图像，表明他们驾驶的战机也被击坠。 这些被击坠战机的人只能站到旁边没被击坠的同伴身后哦，围观加油。 干扰战斗？不存在的，反正又不会出现人员伤亡。 对于他们而言，这确实只是一场游戏。 追杀银河护卫队，其实没什么好处。 护卫队本身就是一群穷鬼，干掉既不会获得物质收益。 他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干掉也不可能威慑其它不法之徒。 护卫队还是很滑熘很难抓到的目标，付出大量精力来报復，单纯只为出口气，这实在是……很符合索维林人的脾气。 这个种族，活得就是一个面子。 对除那些强力种族和大佬之外的人，索维林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贵族做派。 不过索维林族实力宇宙靠前，还很富裕，硬要和他们斗气的人不多。 也就火箭那种性格中有作死倾向的傢伙，才会没事撩索维林。 一时间，游戏厅般的战机控制室内加油唿喊声四起，里面还有帮忙出主意的，瞎指挥的，我上我也行的，简直跟路克上一世的街机厅一模一样。 不过几分钟后，唿喊声和交谈声的内容渐渐统一起来：「该死，那个黑白骷髅脸哪儿来的？」 「他为什么射那么准？」 「啊，我也被打爆了。」 「啊啊啊，我明明躲开了，为什么还是战机还是坏了？」 燕子飞船上，奎尔也察觉到了变化：「哇喔，伙计们干得漂亮，他们的火力弱了一大半！我们能坚持到跃迁窗口了。」 第1243页 火箭却忍不住发问：「大勺子，你射击有什么诀窍，告诉兄弟我一下呗。」 路克：「天赋，没办法教的。」 奎尔压力大减，立刻开始嘲讽小浣熊：「喔喔，我们的射击大师也学会拍马屁了么？这真是太好了。」 火箭大怒，大枪又是一阵兇勐的biubiu，口里还是说了实话：「你就会玩你那两把破手枪！有种我们换换。」 奎尔：「好啊，来换啊。」 火箭：「来啊，有种你立刻来。」 卡魔拉只能出场镇压这两个幼稚鬼：「好了，后面还有那么多战机追杀我们呢！」 第2072章 初到外星，准备干一票 心上人开口，奎尔顿时不吭声了。 火箭却忍不住辩解：「没多少了，我这里计着数呢。我打掉了七十三架，大勺子已经打爆了二百六十七，哦，现在是二百六十九架。索维林只有二百出头的战机了。」 刚才主要在留意飞船损坏情况的卡魔拉一愣：「什么？」 这开打还不到五分钟，索维林战机就被揍下来一大半，那自己这边……好像真不用逃了。 毕竟五百多架战机都顶住了，飞船受损程度也不高，剩下这二百多架战机连开始的二三成压力都没有。 如果路克的枪法继续这么准下去，剩下的索维林战机也就再活个……三四分钟？ 她不由得问了一句：「北斗，你还能坚持么？」 高精度的射击对精神和体力的消耗同样巨大，到了极限命中率就会暴跌，她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路克的声音很平淡：「没问题。」 众人都心头一松。 这些天相处，大家大概了解他的性格。 话不多，但很直接。 无论学习飞船驾驶还是改装武器，不会不懂装懂，更不吹嘘。 与奎尔一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奎尔说没问题，那很可能要出问题。 路克说没问题，那就真没问题。 果然，随着索维林战机的快速减少，飞船不用像之前那样屁滚尿流，疯狂逃窜。 飞行轨迹稳定了很多，路克的射击精准度再次上升。 火箭也重新站稳脚跟，再次端枪狂扫。 一道道亮黄色能量弹飞出，后面的索维林战机就跟炮仗似的，嘭嘭啪啪炸个不停。 两分钟后，火箭发出得意的狂笑声：「哇哈哈哈哈，让你们追杀劳资，现在统统完蛋了吧！」 奎尔再次嘴贱：「你才打了一百零二架，功劳可不咋地。」 火箭闻言一滞，旋即怒吼：「那我至少打爆了一百多架，你毛都没打到。」 「不是我飞船开的好，你能打爆那么战机？」奎尔立刻吼回来。 火箭：「你要是有我的操作水平，我起码还能多打五十，不，是一百架。」 奎尔：「吹牛，略略略！」 火箭：「有种下次我开飞船，你来射飞机，打不够一百你就……找不到女朋友。」 奎尔：「来啊，下次飞船多挨一发能量弹，你就给我闭嘴一星期。」 火箭：「好啊，来啊。」 奎尔：「来啊，谁怕谁啊。」 众人：……真是两个幼稚鬼。 片刻后，还是路克开口：「奎尔，我们应该不用去跃迁窗口了，飞船还要补给呢。」 正在跟小浣熊对骂的奎尔回过神来，方向舵一偏，飞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迴旋：「哈哈，忘了忘了，抱歉。大勺子你想买什么，我保证给你弄来。」 火箭：「穷鬼，你有钱吗？」 奎尔暴怒：「我没钱，你又有钱了吗？」 火箭嘿嘿：「没有，但大勺子和我说好了，找机会就去干一……唔。」 它的嘴被路克捂住。 路克连忙开口：「火箭说给我当嚮导，在这个补给星球好好逛逛。」 说着他给小浣熊使眼色，它恍然讪笑：「没错，顺便给钢钛电池找个买家。」 实际上，路克和它早计划好用钢钛电池钓鱼。 等下去补给星球，专门找那种喜欢黑吃黑的店。 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二合一，完美！ 前面的卡魔拉翻白眼，再看看也嘿嘿偷笑的奎尔，只能无奈摇头。 她又不傻。 能跟奎尔和火箭混一块儿，还臭味相投的男人能是正人君子？呵呵，这三个傢伙肯定已经准备去捞一笔了。 不过，她又没办法盯死这三个傢伙。 奎尔和火箭底线不高，但也不至于杀人越货，随他们去吧。她如此想到。 毕竟在船上无聊了这么久，让他们下船后还老老实实，这真的不现实。 只要不是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特殊雌性工作者就行。 …… 半小时后，飞船降落在补给星球。 路克、火箭、小格鲁特、德拉克斯、螳螂女组团去刷杂货市场副本。 卡魔拉与奎尔在飞船上留守，不然肯定会搞出东西买到船没了的笑话。 这地方就是这么混乱无序。 不是这地方，路克火箭奎尔还不会选择来这里了呢。 也是因此，大家一致决定先把需要的补给买回来，剩下的时间里再自由组合，轮流出去闲逛。 这次补给预期三天，时间充裕得很。 下船前，三个满脑子（马蚤）操作的傢伙就挤眉弄眼了片刻。 第1244页 这是奎尔在暗示路克和火箭别忘了踩点。 接下来几个月吃肉还是喝粥，就看这几天能钓到多大的鱼了。 德拉克斯带着螳螂女走前面，火箭和路克在后面，路克肩膀上是小格鲁特。 火箭一边纠正前面两个憨憨的前进路线，一边与路克说着这里的大概情形。 这里它来得不是特别多，想找条大鱼还是要花一点时间的。 路克一心多用，双眼在四周奇形怪状的外星人身上打量着。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打量这些长得像人，以及不像人的外星生物。 这里有红皮人、黄皮人，加上飞船上的卡魔拉，交通灯就齐活了。 蓝皮人也不少见，黑白灰这种经典三冷色也有。 要是再算上紫皮灭霸、金皮索维林，那这宇宙种族还真跟葫芦娃差不多。 这还只是从颜色多样性上来描述。 外貌上有半机械的，有尖耳猴腮的，有身体全是冰的，有浑身小黑点的，算是形态上的奇行种选手。 至于什么光头、阴阳头、波浪头、莫西干这些怪异髮型，那更是比比皆是。 路克放眼看去，居然找不到几个接近奎尔水平的雄性。 难怪卡魔拉能跟奎尔看对眼，这非秩序星球的雄性颜值水平也太特么低了。 而且这些外星人的体味大多数堪比生化武器，来探听情况的他不得不把灵敏嗅觉压制到最低程度。 这里随便找两个「体味」中等档次的进燕子飞船，驾驶舱都没法待人。 考虑到这种个人卫生档次，卡魔拉选择奎尔绝对是深思熟虑之举。 与这里低劣的颜值、恐怖的体味相比，治安状况却超出了路克的预料。 打架斗殴，偷窃诈骗抢劫这些情况不少见，但动刀动枪，血肉横飞的大战却没见到。 显然，这里的控制者还是有那么点威慑力的。 第2073章 踩点，策划 这是星际掠劫者控制的补给星球。 掠劫者有一百个派系，实力都不差。 虽然派系之间没有直接统属权，但却遵守一些共同进退的底线，没几个人愿意为一点小事惹上这个掠劫者联盟。 得罪新星帝国、克里帝国这些，还可以在掠劫者影响和控制的混乱星球混。 但要是继续在掠劫者联盟成员的地盘闹事，上了黑名单，销赃和补给会变成很麻烦的事。 当然所谓「闹事」的范畴很宽松。 路克他们琢磨的钓鱼只算私人恩怨，掠劫者联盟才懒得管这种事。 主要还是不能在他们的星球上大规模开战，比如把战舰开进星球内部对轰之类的。 真想打可以离开星球，在太空里全部对拼死光都行。 星球上有很多人不介意战后帮忙打扫战场，清理残骸，赚点辛苦钱。 这里最方便之处在于基本什么都能卖，而且新星帝国、克里帝国、希阿帝国这些主流星际帝国的货币都可以流通，没人会追问你的货物和资金来源。 不过这里的每个生意人都会从买家或卖家身上刮上一层皮，以获取最大的利润——这就是最正经的生意人了。 路克他们想找的，其实应该算黑店。 这种店基本是一百万的东西给一千，不讲究的直接杀人灭口，当场火化，不留痕迹。 以往奎尔和火箭是不会找这种黑店的。 不是打不过，纯粹是怕麻烦。 护卫队热衷的是冒险，而不是战斗与杀戮。 但路克与这两位混熟之后，明确表示自己太穷，想弄一艘宇宙飞船的最快方法就是黑吃黑。 他也不要求这两位参与行动，只要帮自己找几个合适的目标，一个人做完全流程都没问题。 听见这话，火箭和奎尔下意识想到了路克送他们的储物空间：尼玛，这玩意儿果然是你用来干抢劫的神器吧。 有这东西，随便就能洗劫好几家黑店。 除了大型零件不能一次性拿走太多，其它贵重物品绝对一扫光。 只要战斗力足够，去一个人和去三个人真没什么区别。 路克的战斗力在横扫索维林战机群之前，表现的不算特别明显，但奎尔和火箭一致认定这是个有本事的傢伙。 他的言行举止，很有他们初见那时的卡魔拉气质——那时她被称为宇宙中最危险的女人。 事实也是如此。 护卫队里，卡魔拉是战斗技巧最高效兇狠的那一位。 单说战斗力，奎尔+德拉克斯的总和都不如她，绝对的主力担当。 路克能让奎尔他们有类似的感觉，那这实力绝对不差。 现在怼完了索维林战机群，那就更没啥可担心的。 后患？不存在的。 奎尔才顺口提了一句，对面的路克就投来和善的微笑，拍拍他的肩膀：「死人，是不存在后患的。」 这话用在那些大帝国的高层身上不合适，但放在混乱星球的黑店老闆身上绝对没错。 死人，在这里是没有价值的。 心中记挂着这事，一行人也没有耽搁，直接找到各种物资的商店问价，然后购买。 护卫队个人都是穷鬼，公帐还是有一点钱的，否则飞船没钱买能源还怎么飞。 可惜公帐也很窘迫。 上次他们帮索维林对付次元空间怪，本来是想赚一大笔的。 第1245页 结果索维林人用卡魔拉的妹妹星云「结帐」，钱一分没落到，还时不时被追杀。 现在，奎尔他们是真的穷到眼珠子冒绿光了，才会同意路克干一票的计划。 反正「清除后患」这事路克表示一力承担，他们只负责确定「好货」和「扫货」，免得漏掉好东西。 半天之后，一行人空着双手回来，买到的物资都在隐蔽处扔进公共空间，一点都不累。 进飞船时，火箭找到卡魔拉：「hey，物资清点完了吗，应该只缺备用零件和燃料了吧？」 卡魔拉啊了一声，眼神飘忽：「嗯，是差不多了。」 火箭狐疑地看着她，又看看几米外在那里玩控制面板的奎尔：「你真的看过了？」 路克从后面一把抓起它，放在肩头：「又不是急着用，让卡魔拉复查一次再说，我们还有事要忙呢。」 看到他眨眼，小浣熊想起钓鱼的事，恍然大悟：「对哦，我们的备用零件和燃料就指望它了。」 路克心中呵呵：卡魔拉是外星物种，我不太确定她刚才干了什么，奎尔那费洛蒙可是弥散在驾驶舱里。 这两人单独待一块儿半天时间，不搞点「私事」才不正常呢。 他可不是火箭这种不用交女朋友的生物，还是给卡魔拉留点面子——奎尔其实是不用的，反正就很不要脸了。 被这一打岔后，奎尔和卡魔拉也不好意思继续待飞船里，两人说出去採买一点个人用品，又一起出去腻歪。 德拉克斯被螳螂妹拉着出去看刚才发现的游乐场。 飞船里就剩下路克和火箭。 两人就在后舱室里盘点刚才收集的情报：「一区这个瘸腿杂货店不行，值钱的东西不多，距离掠劫者驻地也太近，动手容易引来关注。」 「那一区的都暂时排除，看其他几个区的情况。」 「二区这个独眼酒吧有黑市，量还不小，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就是酒吧里玩的闲杂人等太多。」 「无所谓。最后引酒吧顾客进黑市，他们想找茬都难。」 「嗯，有道理。那这个预定为一号目标。」 「四区这个飞船维修厂怎么样？我们需要的零件里面起码有一大半，有些还会很值钱。」 「可以考虑留着自用，但售卖的话要注意别被人察觉线索。」 「嘿嘿，放心。有公共空间，我们卖东西安全得很。」 「那行，这个列为二号目标。」 「一区这家典当行真的不动？它这里值钱的东西最多。」 「我倒是不怕，最多换张脸。回老家躲几个月风声，没谁还会记得我。你和奎尔这特徵很明显，跑不掉的。」 「emmm~你说的那种变脸道具给我一个，我冒充个矮人族总行了吧？」 「可以，这个三号目标排在最后。到时候先让卡魔拉他们驾驶飞船离开，我们干完一票，再抢一艘飞船离开去会合。」 「哇喔，够阴险，但是我喜欢！」 一人一熊就在虚拟光屏上写写画画，飞快完善着发财大计。 第2074章 计划不如变化 即便以火箭的丰富阅歷，也开始兴奋起来。 这次不是盗窃，而是洗劫！ 火箭以前任务时，为了不影响撤退，只能选择性拿点高价值货物就走。 现在的这个计划却是连环开工，依次顺着一二三号目标抢过去，将里面的值钱货物横扫一空。 这实在是……太特么爽啦。火箭心中大吼：这才是真正的冒险！ 两人忙活时，还撞上来两三拨打飞船主意的傢伙。 路克带着小浣熊，来了个行动预热，把这十多个人打晕，再洗劫得清洁熘熘，扔到几百米外的空地上。 要知道，这星球的白天是零下二十多度，地上结冰天空飘雪。 哪怕这些外星人大多比地球人皮实，但冻上几个小时一样要命。 这地方可不会有什么好心人帮忙。 有同伙的还有机会被救走，没同伙的……那就等着变冰雕吧。 抢劫来的破烂衣物鞋帽太噁心，路克直接扔进毁灭痕迹的专用焚化炉，只把那些五花八门的枪械留了下来。 火箭嘿嘿笑着：「垃圾了一点，不过也免得我再出去找枪。今晚连夜改动下，明天行动就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了。」 路克嗯了一声。 他和火箭都是枪械专家，用这些杂牌武器最多上限低一点。 但只是打劫几个黑店老闆的话，下限都严重超标，这就不用太讲究了。 …… 在路克和火箭琢磨发财大计时，索维林星球上正在进行一场小会议。 大祭司阿耶莎很不耐烦长老会的反对，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结束了视频会议。 旋即，她叫来自己的侍女：「去发布一个悬赏，就护卫队停留的那个星球上发布。击毙和活捉都可以，活捉价格翻倍。」 侍女低头，小心翼翼地询问：「大人，悬赏数额呢？」 阿耶莎皱眉，对这个愚蠢的问题很不满意：「你是被那些穷鬼传染了么，这也要问我？」 侍女惊恐躬身：「明白了，我这就去发布悬赏。」 退出大厅，她也在心中暗骂自己白痴：跟大祭司提什么钱啊，索维林的大祭司眼里根本就没钱这种庸俗的东西。 第1246页 于是，侍女找到路克他们所在星球的僱佣军资料，按照最顶级团队的最顶级任务价格，直接发布了任务。 这任务是发布在公共平台上的，任何看到这个网页的人都会注意到它。 混乱星球上情报贩子不少，不少人发现商机，立刻打了个时间差，疯狂兜售这个任务内容。 再加上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之间的传播，很快就成为一个众所皆知的消息——除了身为目标的银河护卫队以外。 刚来混乱星球的路克，并没有监控这个完全陌生网络的能力，因此对此也茫然无知。 直到快入夜的时候，卡魔拉的通讯终于接通，开场就是愤怒的低吼：「该死，我们被伏击了，现在有几百个傢伙在追我们。」 路克和火箭一愣：「怎么回事？」 「你们在哪儿？」 卡魔拉选择回答更重要的问题：「西北方，三百公里外的温泉区。」 路克and火箭：咦~~~两个苟男女！ 卡魔拉那边不停有轰轰轰，biubiubiu的声音，战况明显很激烈。 她却没忘补充说明：「你们要小心，这些人不是一伙的，至少有十多伙人陆续赶来。他们在半小时前开始突袭，一直封锁着通讯频道，我们才逃出封锁区。」 路克和火箭对视一眼，果断将旁边武器箱中的能量加特林塞进了公共空间。 事实上，卡魔拉他们也是靠着公共空间里的装备，才从包围圈里杀出。 不然以他们俩当时才下温泉，身上只有一点贴身衣物的状态，早就被打成渣了。 加特林放进空间的同时，火箭立刻通知他们：「两把加特林已经放进去了，你们赶快换武器。」 不能比人数，那就只有比火力了。 好在星球内部不允许本地掠劫者之外的飞船战舰行动，外来飞船战舰只能经过预定通道落下或升空。 一旦飞出这个预定通道外，停机坪边围绕的能量炮就会开火，把违规者打成碎片。 因此追击卡魔拉的人也只有小型飞行器，装备上并不占据绝对优势。 火箭才说完，就见路克扔来一个黑色笔记本般的物品，顿时眼睛一亮：「千面系统？」 路克只是点头，再拿出一个千面系统装备上，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的紫皮光头大汉——除了身高，差不多有五分像灭霸的那种。 一边拿上两把刚收缴来的杂牌武器，他一边快速说到：「德拉克斯他们也失联了。想救他们，我们就得快一点。」 火箭看着他手里的武器，皱眉：「你射术好，应该用更好的。」 路克把小格鲁特放在上衣口袋，迈步向外走去：「剩下的都放公共空间，你随便使用。放心，很快我们就有更好的武器了。」 火箭脑子一转，明白这是以战养战的意思。 它双手飞快碰触剩下的杂牌武器，将它们收进空间，自己拿上最好的两把：「等等我，我们可是最强射手组合。」 「看来我们不用去洗劫黑店了。」路克嘿嘿低笑：「今天袭击我们的傢伙，他们的飞船都将属于我们。」 胜利者拥有一切，这是混乱星球的规矩。 不过拿到这些战利品的前提是不突破本地控制者的底线，这点路克很有信心。 当然，掠劫者要是亲自下场，那就别怪他直接开大，把这个星球全洗一遍。 身为硬刚过灭霸的男人，路克有足够的实力完成这一切。 …… 紫皮光头大汉和大鬍子矮人的组合，完全没有引起周围零零散散人们的注意。 停机坪的飞船太多，想找到护卫队的飞船很费时间。 大家都是星际老油条，才收到奎尔和卡魔拉被追杀，德拉克斯和螳螂妹被抓获的消息，就判断出飞船里的留守人员很少。 这任务又没有详细要求，默认为按目标人数平均分配酬劳。 大多数人都去围捕已经露头的奎尔两人，或者干脆去抢被俘虏的德拉克斯两人。 少数来停机坪抓人的团队更怕人多，惊动留守的火箭和路克启动飞船逃跑。 所以他们只是派较多人守在人行出口，再派少量的人进去悄悄搜索。 第2075章 屠宰车式救援 人少搜索的速度就慢，一时间还没搜索到飞船那里，路克和火箭就已变幻外貌熘了出来。 一人一熊没有搭理这些渣渣的意思，径直朝着德拉克斯两人通讯器最后停留的位置滑行而去。 相比兇悍的卡魔拉和滑不留手的奎尔，德拉克斯和螳螂妹这蠢萌二人组才是需要紧急救援的那一方。 好在抓捕银河护卫队的消息扩散，不少人都在空中飞来飞去，倒也没人在意路克和火箭——护卫队里可没紫皮和矮人。 火箭看着混乱的娱乐区，不由得担心起来：「大勺子，你真的能找到德拉克斯他们？」 路克：「跟着我，记得给他们变装的时间要快。我还想拿到战利品，目击者的话不方便全干掉。」 火箭：……所以你开的这不是黑车，而是屠宰车吧！ 很快，路克来到德拉克斯两人失踪的最后位置，灵敏嗅觉发动。 朝火箭微微招手，他就向侧面的街道转去。 在街道中走出几百米，穿过几栋叫骂伤兵遍地的建筑室内，上来找碴的直接一拳打飞，完全不做停留。 第1247页 然后在各种遍布杂物和垃圾的通道中七拐八拐，路克停住脚。 火箭：「到了？」 路克点头，闭上双眼仔细感受气味分子的分布状况。 片刻后他睁开双眼：「干扰器设置3秒，我冲进去，你跟上。」 火箭：「嗯，你这计划真够简洁明了的。」 路克rua了下它的熊头：「只要动作快，计划都跟不上我们。」 (￣e￣)？火箭：「行吧。」 说着它将手里的信号干扰器启动三秒倒计时，心中默念：三，二，一。 嗖！ 轻微的破风声中，路克的身体移动速度超出飞行服启动速度50%，在空中拉出模煳的紫色影子，冲进了两百米外的一栋两层小楼中。 这时火箭才开始起步，还没飞出二十米。 它不由得惊嘆出声：「卧槽，牛比（外星语版）！」 同时，隐约传来密集又沉闷的嘭嘭啪啪声，前后分成两次，每次持续时间也就一秒钟左右。 等它冲进小楼，就听见路克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来楼上。」 火箭只来得及左右瞥了一眼，就见小楼超过十个长得奇形怪状的外星僱佣军，以更奇形怪状的姿态散落在小楼中。 什么脑袋插墙，大字形入地，u型挂天花板，l型躺桌面，o型塞清洗机不一而足。 从回形铁楼梯飞上二楼，它面前六个僱佣军终于有了共通点——全部脑袋插地板，仆倒在地，没有任何动静。 小浣熊再次复述了在一楼时的感嘆句，身体毫不停留地来到一个合金牢笼前，递出千面系统、防护服、飞行服：「小胸胸敏感的傢伙，快点穿上，不然又要被抓回来关笼子里了哦。」 说着，它做出一个双臂反覆夹凶的动作，同时挤了挤自己的左眼。 德拉克斯一愣，旋即恼怒：「你这个该死的……」 火箭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嘴上：「憋说话，先穿上飞行服。」 德拉克斯虽然脑子一根筋了点，但基本的逻辑还是懂的。 他从那熟悉的嘲讽语气和挤眼睛的动作，认出了火箭。 火箭都变成矮人了，这明显是不想被人认出来。 而穿上防护服，就可以屏蔽声音外放，直接在队内频道交谈才不会泄密。 至于骗子？他完全没想过这可能。 敢嘲讽他小胸胸，撒谎还老眨左眼的小矮子，就只有这么一个。 螳螂妹呆萌一点，却更直接。 接装备时，她用能力略微感受了一下，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是你……」 火箭没好气地用手在嘴上比划个拉拉链的动作：「闭嘴，快穿装备。」 片刻后，紫皮光头、灰皮长发大汉（德拉克斯）、双角牛头人（螳螂妹）走出小楼。 从不用枪的螳螂妹都假模假式地拿了把垃圾手枪做样子。 轰隆！ 火箭化身的小矮人从小楼里开出一架小型飞行器，撞破了大门冲出来：「快上车，我们还要去『赚』任务奖金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它还不忘对三人眨眼。 三人没搭理它，上了飞行器，抓稳护手。 飞行器一个漂移，快速将高度提升到十多米，从杂乱的城区建筑上飞过，直奔西北方温泉区。 路克和火箭带着小格鲁特跑了，还救出了德拉克斯和螳螂妹，剩下只有奎尔和卡魔拉两个倒霉蛋还在与僱佣兵激战。 越来越多的人就朝这确定位置的「奖金」而去。 奎尔两人拿着能量加特林都打死打伤了上百人，屁股后面追着的僱佣兵反而增加了一百多人，简直让人崩溃。 奎尔一边蛇形机动，一边看都不看向后狂扫，还没忘破口大骂：「法科，有钱了不起啊，特么的居然来了这么多垃圾，我……」 轰！ 一发能量弹把他炸得翻滚出去。 轰轰轰！ 卡魔拉立刻把揍她准男友的僱佣军飞行器打成了火球，三四个人影哇啦啦地从天而降，砰砰砰地砸地上，激起一大片尘土。 旋即，更多的追兵从尘土中涌了出来。 他们双眼不是冒红光就是冒绿光，完全没人在意刚被重伤的几个倒霉蛋。 这就是散兵游勇的僱佣军最麻烦的地方。 打垮某一支小队伍，根本无法对其余一二十支队伍带来威慑，剩下的人只会觉得是被灭队伍垃圾而已。 奎尔翻滚出十多米，再次歪歪扭扭飞了起来。 卡魔拉疯狂开火，口中问了句：「还能跑么？」 奎尔咳嗽着，无奈地说出一个坏消息：「前面是一片平坦荒原，我们没地方躲了。」 之前，两人一直靠着这片复杂的丘陵深沟地带且战且退。 如果对手只有三百多人，那现在早该被两把能量加特林击溃了。 可随着不断从城区那边涌来的更多僱佣军和团伙，他们被逼着只能向平坦荒原逃。 后路全是敌人，根本无法冲破包围圈，重回丘陵地区。 一旦进入平坦荒原，就失去了一切遮蔽物，只能靠躲。 后面四五百把枪，最多三十秒就能把他们打成渣渣。 卡魔拉黑着脸：「火箭，你们到哪儿了？」 第2076章 开始我们的表演 耳麦里传来的却是路克的声音：「给你们一个位置，从这里冲出来，立刻左转二百米，火箭在那里等着你们换装。」 第1248页 卡魔拉大喜：「奎尔，快点跑。」 奎尔嘭地一声，又被轰飞了几十米，屁滚尿流地加快速度：「知咳咳，知道了。」 两人不再拖延时间，从路克标明那个点的丘陵缺口内冲出，面前是一片铺满大雪的平坦荒原。 勐地直角左转弯，两人沖向两百米外的火箭。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们就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背后响起。 气浪沖得两人飞出几十米，差点从火箭脑袋上飞过去。 还是德拉克斯双手连抓，把两人拽下了地。 蓄势以待的火箭左右手各拿一个千面系统，就拍在了两人身上。 奎尔：「这是什……」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在他们隔壁的丘陵之后响起，千米范围内地动山摇，烟尘漫天。 打头的僱佣军们猝不及防，被气浪捲起，摔过了最后一道丘陵，噼里啪啦四散一地。 火箭双手抱头，口中却兴奋地叫到：「大勺子，c四这玩意儿真带劲，回去分我一些玩玩。」 「没问题。」路克随口应下：「后面还有三四百个追兵，已经包围上来了。你们分成两拨散开，装作互不认识。」 火箭连忙给奎尔和卡魔拉示意，让德拉克斯跟他们，它再带着螳螂妹一起上了飞行器飞出一段距离。 此刻奎尔已被千面系统变成了一个黑皮叔叔，卡魔拉则是棕色辣妹。 这样一来，分成两边的护卫队从种族到肤色，都不符合之前奎尔两人的配置，完全可以做到鱼目混珠。 路克虽然可以干掉后面的几百追兵，但期间会引来更多的僱佣军和盗匪团伙。 到时候不一口气杀掉几千个想发财的傢伙，就遏止不住这些人的冲动。 那时，掠夺者或许都要出面解决他，免得场面搞太大，以后流出这个星球在故意消灭「客户」的传言。 对于地盘拥有者来说，道理和真相不值一提，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几秒钟后，乱闹闹的追兵越过了最后一道山丘。 他们互不统属，当然没有统一指挥。 烟尘渐渐落下，空中地下的追兵都察觉不对劲了：特么的，人呢？ 奎尔那勉强算「一表人才」的容貌，以及卡魔拉那一身绿皮很惹眼。 进入星际时代，随便一个护目镜或飞行器上都有自动锁定提醒功能，但此刻却都没了目标。 当然，不少人扫描出护卫队身上的千面系统在屏蔽透视，明显是穿戴了某种干扰装备。 但同样的装备在不少僱佣军身上也有——他们一样不想被人透视锁定。 追兵没有统一指挥的缺点再次暴露出来，一时间无法控制住场面。 路克却留意到，几拨人数超过二十人的大型队伍不约而同地移动到了外围，对圈子里的人虎视眈眈。 显然，久经战斗的星际僱佣军里也有聪明人。 都是来发财的人，目标失踪的时谁突然脱离圈子向外跑，那绝对有大嫌疑。 奎尔在队内频道提醒大家：「注意在外圈的那几伙人，刚才就是他们紧盯着我们，而且一直拖在后面，让其他人送死。」 路克：果然，这宇宙里到处人才，坏人也是如此。 奎尔才提醒完，那几支队伍似乎达成一致，开启了飞行器的外放广播：「所有人注意，不要离开现场。目标改变了外貌，藏在里面中间，随时准备逃跑。」 圈子里的人被这一提醒，渐渐明白过来。 认识的人纷纷凑到一块儿，狐疑地打量周围的陌生人。 好在大多数人彼此本来也是陌生人，路克几人还能混一下。 「怎么办？」卡魔拉看着稳定下来的场面，知道情况会快速恶化。 在场人数接近五百人，真正值得怀疑的只有一二百个后来者。 只要与之前追击时记录下的僱佣军影像对比排除，他们这几个才出现陌生的面孔藏不住。 路克：「那就贼喊捉贼吧！火箭，你来指证我是护卫队的同伙。」 护卫队众人一脸懵逼：「哈？」 路克说明接下来的表演：「然后我会试图把你灭口，趁机打死外圈那几个队伍的人。出现混乱后，你们找机会离开。」 火箭：「那你呢？」 路克嘿嘿：「要不是你们在这里，我一个人早回城了。他们不敢在城里狂轰滥炸，所以回去等我就行。」 奎尔觉得这有点抛弃朋友的嫌疑：「要不，我留下来接应你？」 路克只能说了句实话：「没见我都没露脸么！你们敢露面，今天死掉的人都要算你们头上。」 众人当然明白。 只要他们不出现，等下的伤亡可以说是黑吃黑，也可以说是大混战的后果，最大的黑锅不会落到护卫队身上。 路克等了几秒钟，让大家有时间想明白其中区别，这才开口催促：「好了，火箭，快开始你的表演。」 火箭反应很快，尤其是张口骂人时，嘴巴的反应比脑子都快。 「该死的，那傢伙跟护卫队是一伙的，我看到他跟他们在一起过。」小矮人突然在地上蹦跶着，指着用飞行服悬浮在空中的路克。 所有人下意识将注意力转移过去，眼中冒光：「谁？」 「就是那个紫皮秃子！」小矮人似乎急得不行，连连跳脚。 第1249页 路克化身的紫皮大汉面色一变：「混蛋，你诬陷我？去死吧！」 他身形一动，窜到不远处的一架小型飞行器上，撞飞上面的三个人，一把抢过方向舵。 biubiubiu！ 飞行器泼洒出一片扇状的能量弹，打在火箭……的身旁。 轰轰轰！ 火箭周围分成三堆的十几个倒霉蛋顿时被砸上了天。 路克没等众人反应，飞行器一个急转弯，朝着天空冲去：「混蛋，这小矮子肯定是被你们指使的，去死吧！」 他的目标，正是在外围空中控制全局的三支队伍里人数最多的一支。 面对突袭，这支队伍展示出相当优秀的战术素养，几乎立刻掉转枪口，向着路克的飞行器狂扫。 这反应快速且正确，只可惜找错了对手。 第2077章 甩锅，金蝉脱壳 只见窜上高空的紫皮秃子一手控制方向舵，念力还狂按开火钮，另一只手上的大威力能量枪也连连开火。 单枪匹马的他，打出的弹雨并不密集，精准度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biubiu声中，三十多人的这支团队所有飞行器都被打爆。 所有成员从空中摔下来，在地面砸出一片颜色各异的马赛克画面，不是重伤就是死亡。 十多架飞行器碎片和几十具躯体在爆炸中如雨般飞散，吓了周围的人一大跳。 还没反应过来，紫皮秃子方向舵一扭，飞行器枪口射出的连串能量弹就打向空中的第二拨人。 多出几秒钟反应时间，让这群人比第一拨人幸运了那么一点。 十秒钟后，三五个跑的快的傢伙已经远远飞离，让路克失去了追杀他们的兴趣。 他掉转枪口，转向了空中的第三拨人。 正在疯狂开火的第三拨人个个身体紧绷，有几个沉不住气的不禁失声大喊：「啊，他盯上我们了。」 「头儿，我们快撤吧。」 结果一发从地面烟尘中飞出的流弹，刚好擦过路克驾驶飞行器的尾部，让飞行器一头栽了下去。 第三拨人一愣，旋即大喜：「快快快，他飞行器坏了。」 「一起开火，打死他。」 一大片弹雨就轰向了下坠的路克。 路克的飞行服加速，瞬间脱离飞行器，任由它在背后炸成一大团火球，自己则贴着地面不规则闪避。 天上十多架飞行器，几十把能量枪下意识追着他的身影不停轰轰轰。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半分钟的样子，第三拨人的首领突然回神：「停下，都给劳资停下。」 一干手下纷纷停火，满脸莫名其妙地看向这首领。 首领咬牙切齿：「他在故意引着我们的火力消灭其它人。」 高度紧张的手下被这话提醒，才发现地面上的几百人已经轰然四散，只留下场中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伤兵和尸体。 大概一看，地面死伤人数超过两百。 「这特么……」第三拨人的首领想骂人，结果也不知怎么骂那个阴险的紫皮秃子。 事实上，他不停火也不行了。 刚才喊停之后，那个紫皮秃子就消失在混乱的战场中，不见了踪影。 原本他与另外两家僱佣军队伍三方合作，说好抓到护卫队后，谁贡献大谁拿4成任务奖金，其余两方各拿3成。 现在其余两家基本团灭，只有他们这一家毫髮无伤。 引起这事的目标银河护卫队更是一个没见。 下面躺着一二百人，全是被他们误伤的僱佣军和盗匪。 四周的其他人都远远散开，明显对他们有了极大怀疑。 首领脑子急转，隐隐明白自己被坑了。 现在联盟方死光，酱油党躺一地，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他这一方抓住了护卫队，再让那个紫皮秃子出来捣乱，减少竞争对手。 不然，为什么死的都是别人，就他们这边屁事没有？ 猜到自己当了背锅侠的首领，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 这是一个无解之局。 光是地上这些人的亲朋好友的报復，首领这几十个人的小团队就顶不住。 没人会关心首领口里的真相。 今天之后，护卫队什么时候完蛋还不一定，但剩下的这个僱佣军队伍只能解散，销声匿迹以求平安。 …… 半小时后，重新换了形象的护卫队成员被路克叫回了停机坪里会合。 会合地点是一艘比燕子飞船大了五倍不止的战斗型飞船。 火箭口中啧啧称奇：「大勺子，你果然是抢劫高手，这就抢到飞船了。」 路克不以为意：「这是带头追杀卡魔拉那批僱佣军的飞船，反正人死得差不多了，留在这里也浪费。」 顿了顿，他开口到：「几百米外还有另一家的飞船，你们可以选一艘就可以离开这里。」 护卫队众人面面相觑，奎尔忍不住问到：「那你呢？」 路克笑着摇头：「我这次出来就是认路，再搞艘飞船方便出行。现在，这些我都拿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护卫队众人心情有些复杂，但混迹星空就是如此。 路克的家在地球，肯定不会跟他们一直在星空中游荡。 其他人和路克也没好到分手就痛哭流涕，死缠烂打的地步，说句保重足够。 倒是奎尔相当遗憾，热爱唱歌跳舞的同好走了，以后船上的日子就没这么多姿多彩了。 第1250页 火箭最唠叨，跟在路克身后嘀嘀咕咕，跟被抛弃的小宠物似的。 这小浣熊跟路克的「同好」太多，是真的依依不捨。 最后被路克揽住狂rua了一阵熊头，它才不得不住嘴。 当然，路克和它约定的物资和技术交流计划并没有改变。 双方无法见面，但通过公共空间，依然能随时保持联繫。 等到哪天他们游荡累了，还可以跟着奎尔回地球探亲，一起去唱歌跳舞都行。 …… 护卫队并没有换飞船，还是坐着自己的燕子飞船走了。 他们还是更喜欢自己的船。 况且路克说过有不少朋友想坐飞船出来玩，没必要跟他抢。 作为补偿，路克把搜刮来的各种主流货币都给了护卫队。 各种昂贵的补给和配件，也作为送火箭的小礼物，塞了不少进公共空间。 这批补给和配件足够护卫队在星空中浪上一年。 送走了护卫队，路克立刻开始唿朋唤友。 想来外星玩的人报名，主力队和青年队轮流过来。 由于他在混乱星球急需人手，空间转移就成为了最佳选择。 主力队成员们在地球进入休眠箱，由三级分身放进二号空间，再由二级分身从混乱星球上取出。 包括休眠过程在内，总用时不过几分钟，人就可以从地球抵达混乱星球。 这种丧心病狂的包裹式旅行，让一众队员都大失所望：眼睛一闭一睁，咋就到外星球了？ 说好的璀璨星空，惊吓刺激之旅呢？结果……就这？ 好在到了混乱星球，葫芦娃似的外星人，以及各种外星产品没有再让他们失望。 星际旅游「旅」的过程没了，但「游」这个过程却还等着他们去享受。 有了一群信任又老练的老队员，路克的搜刮行动正式开始。 第2078章 发展经济，言之不预 之前围攻护卫队的人，都被奎尔他们拍了视频资料。 路克经过几天的调查踩点后，当场团灭的几家优先上门，搜刮那些无主飞船和驻地资产。 其它团队敢来抢食，就顺便一起吞掉。 其次实力大损，还没有离开的队伍，也依次让剩余成员星际蒸发，再拿走一切资产。 在这种勤奋又热情的工作态度下，储物空间里的物资和星际货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裕起来。 初步确保战利品的所有权后，路克才选择了一个外来不久的小僱佣军队伍，冒名顶替其身份。 再用这个僱佣军队伍的名字，「买」下了被他吞掉的某个势力的改装工厂。 实际上这笔交易的双方都是由蝙蝠小队成员假扮的，只是特意选在很热闹的地方完成交割而已。 至于卖了厂的那些外星人去哪儿了，这不是买主该操心的事。 混乱星球没这规矩，更没有警察来寻根究底。 获得明面上的身份和驻地，蝙蝠小队的不少人都如同过节般欢乐。 伊凡第一时间就要求常驻混乱星球，宁愿每年少拿薪水——不拿是不可能的，他的积分永远都不够用。 但小熊座成员经过讨论，一致认定这位毛熊大叔其实是想去外星躲债。 四个小乌龟表示自己也愿意每年去混乱星球驻守几个月，顺便催债。 路克却知道，小乌龟们更在意的应该是能随意外出走动。 混乱星球到处都是奇形怪状，七彩斑斓的外星人，几只绿色小乌龟混在其中，一点都不起眼。 算上能玩各种新装备和飞船的改装工厂，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要不是小乌龟的老师斯普林特故土难离，它们会把大半时间都用在混乱星球这边。 …… 改装厂营业后，出于学习与实验技术的目的，路克定下的利润率不高。 但负责改装的伊凡和小乌龟们很用心。 不用心就不能快速出成果，不快速出成果那就是浪费时间。 倒是混乱星球这些盗匪佣兵最在乎的钱和装备，路克没太在意。 谁让这里不长眼的外星人太多了呢！ 想赖帐的交双倍费用，想抢劫的直接反过来抢光，想杀人的直接反杀再星际蒸发。 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这几种事件就在改名为「正义改装厂」的地头发生了一百六十二起。 其中80%发生在上半年，60%发生在头三个月。 在头三个月，改装厂里几乎天天不是打人就是灭口。 闹事者有些是本地势力，得知路克他们冒充的僱佣军实力大降，想趁火打劫抢地盘。 有些则是因为改装厂服务态度太好，收费太便宜——这不是开玩笑。 得寸进尺是很多盗匪和僱佣军的天性。 可惜，钓鱼执法更是路某人的传统艺能。 有什么比让目标主动送上门的一锅端更完美呢？ 改装维修保养飞船和各种装备暂时不赚钱，那就捞点外快，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抢来的普通零件和二手飞船，刚好拆出来当原材料，改装厂购买零件的钱基本省了。 可以说，路克是在用各帝国的全新市场价，卖自己缴获的二手飞船零件。 当然，稀缺和重要零件他全留着自用。 改装厂也不是战舰制造厂，只提供普通档次的零件出售才正常。 第1251页 「转卖」二手零件得来的收入，大部分再投入零件收购，小部分维持队员们在混乱星球的生活水准。 一年不到的时间，正义改装厂在混乱星球上也小有名气。 只要不是傻子或懒猪，稍微花点精力去打听下，就能知道正义改装厂的特色——价格低廉，技术一般，脾气很臭，超级能打。 后面小半年时间，惹事者的出现频率断崖式下跌，钓鱼副业的收入随之大幅度降低。 而一号技师伊凡和僱佣来的技工改装水平趋于稳定，改装厂名头也打出去了。 正义改装厂改装维护不玩歪门邪道，不打折扣，保质保量。 这时路克将改装主业的收费恢復到市场价七成，生意依然红火，进帐大把。 这样一来，不爽正义改装厂的同行就多了：大家都搞歪门邪道发财，就你不搞，是不是不给我们面子？ 最早路克和火箭预定去洗劫的那家黑心改装厂，联合了其它几家改装厂，请来一支大型僱佣军，准备吃掉生意红火起来的正义改装厂。 结果不言而喻。 混乱星球又失踪了三百多人。 正义改装厂则多出一家分店，以及一大批二手飞船和零件，又是几个月不用购入零件了。 混乱星球这般热情好客，弄得路克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以前不是打齐塔瑞舰队，就是揍阿斯加德二公举，再不然就是给黑暗精灵和灭霸这种顶级boss送终。 以灭霸为例，克里帝国指控者罗南在其面前就是个弟弟。 而新星帝国又被罗南虐成了个弟弟，全靠银河舞王奎尔施展唱歌跳舞的绝技，干掉了罗南，新星帝国才免于一劫。 区区一颗混乱星球，在版图不小的新星帝国面前更是弟中弟。 路克带着一群久经战阵的超级英雄，收拾混乱星球上的某几支小队伍，这跟拿着万吨液压机砸核桃也差不多。 不过，正义改装厂的强势是故意做给这星球的实际控制者看的。 效果也很明显。 那几家同行联合兼请强力外援，依旧被青年队按在地下摩擦，来了个反向大清洗。 第二天，控制这星球的掠夺者首领就向正义改装厂发出慰问。 双方很快约定时间，下午路克上门与掠夺者首领喝了半小时的下午茶。 会晤期间，路克代表改装厂提出「不惹事，不怕事，勿谓言之不预也」的发展路线。 掠夺者首领微笑表示，热烈欢迎正义改装厂为混乱星球的经济发展做出添砖加瓦。 转过身后，路克对队员嘲讽这是个怂货老狐狸。 掠夺者首领则当着几个埋伏起来的心腹手下，诚挚祝福二级分身早日全身瘫痪。 红果果的威胁会让这位首领很不爽，却完全没有翻脸的意思。 改装厂表明了态度，也确实只做正经生意，从未扩充战斗部队，插手星球控制权的行为。 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首领又没脑缺，根本不存在开战的可能。 第2079章 小蜘蛛出现，梯队建设 路克这外星老闆当得渐入佳境时，时间就已来到2015年12月。 地球上发生的一件事终于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路克本尊坐在纽约小窝的沙发上，看着赛琳娜将虚拟光屏上的画面拉近。 这是一个瘦削矮小的人影。 他带着一个不算复杂，却媲美高仿真cosy道具的红色头盔，身上则是一袭红蓝双色高弹力复合紧身服。 咂吧咂吧嘴，他只能感嘆了一声：「这小子，零花钱不少啊。」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这原材料是你弟弟贊助的。」 路克诧异：「彼得把秘密与约瑟夫共享了？」 赛琳娜：「怎么可能。但是你弟弟又不缺钱，这几年还对彼得研究的那种特殊材料配方很感兴趣，还私人贊助了五万美金呢。」 路克：「what？」 事实上，是格温·斯泰西在路克的介绍下，加入了明蒂她们的女子防身术俱乐部。 格温在无意间说起彼得在搞一种特殊材料。 当时被找去扮演「歹徒」的约瑟夫听了，就顺口问了几句。 格温这学霸并不清楚彼得研究的详细内容，干脆把彼得的飞讯号给了他。 这之后，约瑟夫与彼得两人聊过两次，渐渐就混到一块儿。 用约瑟夫的话来说，彼得至少在材料研发上还是很有想法的，是个有趣的小伙伴。 至于大多数十多二十岁的美国普通学生，约瑟夫只有一个评价：不是坏就是蠢，甚至既坏又蠢。 听了赛琳娜的说明，路克将画面上彼得的头盔放大，仔细观察了几秒钟，点点头：「确实，这头盔的连接工艺明显有我们上一代主力战甲的风格，还有点像我送彼得的那个学习头盔。」 侧躺着的赛琳娜忍不住，伸脚过来揪他的大腿皮：「我说的是什么破工艺的事吗？」 牛皮糖能力护体，路克对大腿上那点点刺痛安之若素：「让明蒂去处理？」 话说出口，他自己就摇头：「算了，小熊座里其实也没中学生了。而且彼得这话唠……啧啧，明蒂会不会打人？」 赛琳娜哼哼：「彼得现在可不像要当超级英雄的样子，超级治安员还差不多。」 说着她随手划拉，分出多个小画面：「这傢伙最近十来天，已经抓了二十一个小偷，十三个抢包的，八个猥亵妇女的，三个持刀伤人的。他的活动地点大半在皇后区，小半在布鲁克林区。」 第1252页 顿了顿，赛琳娜才指指屏幕：「偏偏他还穿成这样，我们的体型匹配系统很容易发现是他。这种保密意识当超级英雄太危险，当个好邻居才安全。」 路克莞尔：毕竟不是纽约好邻居的彼得·帕克，不是好蜘蛛侠啊！ 再回想起当初，他刚发现这里有托尼斯塔克时，忍不住对小蜘蛛的期待，甚至幻想去纽约的话两人说不定能当同学。 结果事实告诉他，宇宙不是绕着穿越者转的，至少他这个穿越者应该不是。 第一次看见三岁多的小彼得时，路克就知道自己註定当不了小蜘蛛的小伙伴，只能当个叔叔辈。 鬼知道这里的蜘蛛侠2001年才出生啊！ 不过，这对彼得来说也不是坏事。 本叔善良的天性，让他还是遭遇了那次命中注定般的街头枪击。 但路克假借公司高层福利的名义，下发的纳米内甲救了本叔一命。 对于彼得来说，哪怕失去成为蜘蛛侠的机会，也宁愿本叔活着吧。 至于从经济窘迫的单亲家庭，变为花销不愁的中产阶层，倒不是太重要。 彼得自己就有一种天生乐观开朗的天性，哪怕抓个小偷抢劫犯，也能做得乐在其中。 路克也没有过多插手彼得生活的意思，毕竟自己都是个大忙人，不可能天天观察一个小孩子怎么长大。 彼得是否成为蜘蛛侠，也并不重要。 超级英雄，并不是一个让人羡慕的职业。 大多数幻想自己成为超级英雄的宅男，其实是只想拥有超级英雄的能力，而不是为了行侠仗义。 路克脑中思绪如浮光掠影，扫过这十多年来经歷的种种感受。 最后，他视线落到坐在房顶，脱下头套吃三明治的彼得身上：「这事我让约瑟夫提醒彼得一下，你那边就当看不见他就好。」 能晚一点成为超级英雄，其实没什么坏处。他心中嘀咕。 以正义联盟主力队的心理状态，将在五到十年内逐步交棒换代。 接班的小熊座这批青年队，从二十多到五十岁，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工作年限。 这两年才开始搜索培养的小傢伙们，头上有这两批人撑着，十几年后可以陆续上岗。 彼得这初出茅庐的纽约好邻居，完全可以先浪几年，再决定以后的路。 于现在的路克而言，成批量、梯队化地培养后备队伍并不难。 这其中或许不会有什么超凡脱俗的顶级人才，但……谁说退下来的老傢伙们就不能打了呢！ 之所以退休，更大程度在于个人的承受能力。 一直在一线，就意味着随时准备应对各种超凡事件，对人的心理压力极大。 单说菲尔那连生命一号都保护不住的髮际线，就知道这是超凡物品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但只在真正必要的情况下出手，对退休成员却没有问题。 这就像健身训练一样，运动员与富翁的感觉完全是两码事。 一个是任务和成绩，另一个就是业余爱好加活动筋骨了。 有生命一号在，适当维持部分日常训练，主力队成员就算成了八十老翁，战斗力也不会跌。 其次，路克自己才是正义联盟的真正「保险」。 别人兢兢业业当义警保护地球，二三十年可能就疲惫了。 他却早已做好刷个二三百年经验积分的规划，否则那高达万亿的「满级」经验积分还不知啥时凑够呢。 反正力量突破140这个关口后，路克对高级自愈的研究了有点眉目。 即便如此，医用智脑奥西里斯分析他的身体数据后，得出的结论是——无法准确估算。 因为按照之前的算法，路克现在的生命可能是无限的。 但路克收集到的资料里，能达到无限生命的存在，似乎又没他这么弱。 最后奥西里斯做出保守估计，他至少能熬死两代阿斯加德人。 第2080章 运还是劫，恶意 在数千年计的寿命里，拿出二三百年来「工作」，已经很咸鱼了。 用地球人的寿命来算，也就是工作三五年而已。 这待遇落到上一世996是福报的社畜头上，他们肯定会怒吼出声：这特么也能叫工作？下地狱去吧！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是真不太把某一两位超级英雄太放在心上——比如彼得。 不出意料之外的话，他起码要换一二十批次的队友，某一批少一两个完全不重要。 他需要操心的是，如何把这些新队员都变成自己的队友，让他们代替自己去刷分。 光靠他一个人，年均获得几百万经验积分就顶天了，经验条都不带动的。 他的马甲之路註定还要继续下去，由一代代新马甲陪伴一批批的新人成长。 这既是培养，也是保护。 因此，他的心情越发平静起来。 体现在做派上，就是克莱尔的那句评语——越来越像个老头子了。 彼得成为蜘蛛侠，并没有出乎路克预料。 倒是曾经不名一文的奥斯本工业逐渐发迹起来，让他颇为感触：这可是个很「有名」的企业啊。 不过，本该成为反派培养基地的奥斯本工业以后估计不会这么给力了。 路克十年前就开始投资创立不久的奥斯本工业，并逐渐加大投资。 第1253页 现在，他已经是奥斯本工业举足轻重的大股东。 当然，明面上路克跟奥斯本工业毫无牵连，但私下的影响力已经超过诺曼·奥斯本这个创始人。 有了这层关系，路克用马甲身份邀请诺曼参加什么都卖大佬的聚会，也就理所当然。 不是被逼无奈，哪个大富豪都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当新药实验品。 因此诺曼身体出现问题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佬，而不是靠自己去瞎折腾什么基因改造药剂。 但他这病属于基因缺陷，是起因和效果皆不明的基因疾病，生命一号和生命之光也只能少量缓解。 最后还是用上了二号空间的两位女博士的纳米毒素控制系统，遏制了诺曼的病情恶化。 预估诺曼的剩余寿命也就在十五年左右，但这已经足够。 活到差不多六十岁死，比四十出头就英年早逝强。 十几年后，诺曼的儿子哈利也差不多三十岁了，完全可以继承父业。 况且这十几年时间里，技术还会进步，未必不能找到彻底治癒的方法。 诺曼老实了，就不会成为彼得的首个「副本boss」，哈利这个好基友也不会再与彼得「相爱相杀」。 不过彼得的邻居里并没有一个叫玛丽简的女孩，倒是有个叫米歇尔·琼斯的女同学。 另外，同校的青梅竹马还有格温·斯泰西和丽兹·图姆斯（阿德里安女儿）。 彼得和哈利会抢着当哪一个女同学的男朋友，就是个未知数了。 从目前来看，彼得完全是处于被动的「桃花运」中——两个女孩与他青梅竹马，一个女孩中学起就同班，都关系匪浅。 哈利要是真抢走一个，彼得说不定还得感谢好基友讲义气，帮自己分担走了「桃花劫」呢。 琢磨着这些有的没的，思路逐渐跑偏的某人脸上笑容就古怪了起来。 赛局长都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想某些不可描述的事，翻了个白眼，自己拿起平板处理事务了。 …… 比起只是三个女孩，就要面临的「桃花劫」的彼得，路某人稳如老苟。 精神120后，四核四线程依然轻松。 操纵三个分身地球外星两开花的同时，他的本尊的时间永远充足。 带着女总裁和女画家去星空，站在控制室的透明舷窗前看风景，更是基操。 别人泡妞要不靠钱，要不靠脸，路某全靠个人技术。 从外星获得的成熟技术，他并没有直接拿出来。 一味模仿和抄袭的文明，是没有前途的。 金妮总裁控制的那些公司，只会逐步放出一些基础技术。 最后地球会走上什么道路，全看地球科学家的选择。 路克手里的技术，只作为正义联盟的对外威慑，不会便宜地球上那些资本家。 这样一来，金妮总裁的工作量不算大，却比较繁杂。 她乐在其中，倒也没多少时间琢磨路克。 女画家绝大部分的兴趣都是画画上，根本不会琢磨。 当金钱不会困恼感情生活时，女人就不能太闲。 女人一闲，自然会天天琢磨自己男人，没事找事自寻烦恼就成为了普遍现象。 在这一点上，路克也庆幸自己是个有钱且能引导女朋友们兴趣的男人。 只要想想，金妮总裁天天腻着自己不操心公司事务，伊莲娜不爱画画也要和他待一块儿，那她们还是他喜欢的样子么？ 当然，路克这样还是不如托尼省心。 有老婆管理公司，有女儿小摩根在身边一天天长大，他连搞研究时间都变少了，生活真正变得悠闲起来。 路克也没去催促他。 说起来，托尼也给某人当了十来年的「技术机器」，总不能剥夺人家的天伦之乐吧。 二号空间里有好几个不错的「邪恶博士」带领团队工作。 混乱星球有伊凡这个技术狂人在，除了把爱好从地球三明治变成外星七彩三明治以外，电索大爷也没啥黑点。 平静的日子持续到2016年5月3号，復仇者那边终于闹出了一个事实上不太大，但影响很恶劣的动静。 史蒂夫带着娜塔莎、山姆、旺达、皮特罗去非洲奈及利亚格拉斯执行任务。 结果这是九头蛇怀特霍尔一方余党苏尼尔·巴克希的阴谋，战斗进入闹市区时，巴克希主动自爆。 旺达心急之下，把巴克希原地升天。 地面上的几百平民得以倖免，但升天的巴克希还是把两层楼炸穿，楼内平民死亡了三十多人，受伤上百。 这点平民伤亡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美国牵头下，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对復仇者提出了抗议，并要求他们接受联合国新成立的某个特殊机构的管理和命令。 这事就从空布袭击，变成了一场正直博弈。 其中透露出的，全是对超级英雄的满满恶意。 第2081章 槓精出没，復联家务事 对于格拉斯事件的后续风波，路克也没太在意。 爆黑料、泼脏水、造舆论这都是老三件套了，蝙蝠小队这些年来就没清闲过。 早年间路克还会打压报復一下，后面这几年却转变了思路。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想统一思想根本不现实。 以前还能控制传播渠道，随便煳弄过去。 第1254页 现在进入手机网络时代，人人都有表达自我的（谷欠）望。 其中很多人无所谓事实与真相，纯粹为反对而反对，俗称——槓精。 像如今义大利的第一大派就叫反对党，这个派系的基本理念就是……反对一切。 更特么神奇的是，这个口号受到了群众的强烈支持，它就成为了义大利的执正派。 连一个专门对任何事就说「不」的派系都能上台执掌国家，充分说明人类对于抬槓的执着程度。 所以，路克现在针对那些攻击超级英雄的言论，採取的是全面监控，重点关注，定点清除的新策略。 整体舆论风向要了解，喜欢出来跳的要记住，跳的太欢太出挑就送他们一场超级丑闻和牢狱之灾。 让这些喜欢炒舆论的傢伙，变成被舆论炒煳的对象，这也算典型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到黑料，这世界上还没谁比路克掌握得更多。 不全部爆出来，是因为没必要。 当一个系统内的人员大多数都不干净时，大曝光就不是清算，而是保护他们。 大曝光的结果就是扔一小批人来当替罪羊，剩下的人既（一）往（切）不（照）咎（旧）。 与其如此，路克宁愿留着大部分小喽啰，收拾上面的中高层。 小喽啰臭不臭的，根本没人关心。 只有大人物臭了，才是大众喜闻乐见的事。 当然，復仇者这次也面临类似的情形。 这几年正义联盟开始低调做事，不少危机要不就提前解决，要不就没出动特徵鲜明的战甲。 这样一来，始终保持个人风格，四处出击的復仇者们名气大涨，隐约有超过正义联盟的势头。 正义联盟低调后，很多脏水没办法泼上去，那就只能针对復仇者。 有了超多粉丝的復仇者们，本身也有一大堆黑粉。 比起真实身份基本无法查证的正义联盟，復仇者的弱点就太多了，也更方便美国官方的插手。 其中或许是多次外星人入侵，试图毁灭地球的事件，让很多国家的上层有了危机感。 他们急需掌握一部分力量，以及復仇者手中拥有的成熟星际飞船技术。 以后再遇到紧急状况，一边指挥復仇者，一边坐上飞船暂离地球躲避，是个不错的选择。 各国上层的这些需求，经过这几年的发酵，终于酝酿出了这次命中注定的风波。 除非復仇者彻底退休，否则想从他们身上获取利益的这些人迟早会动手，只等一个能光明正大站出来的由头。 格拉斯事件死伤全是平民，刚好拿来攻击復仇者。 事实上，随着殖民地时代结束，全球殖民地纷纷独力，被欧美瓜分的非洲也是如此。 但为了继续在这些曾经的殖民地上获得利益，欧美一直在非洲挑动种族矛盾，制造对立和仇杀。 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卢安达，死亡人数没有确切数字，但估计在50-100万人左右。 而造成这场大屠杀的起因，不过是欧美殖民者故意把原住民人为分割成两个「种族」，让他们相互仇视，避免原住民一致对外而已。 相比之下，復仇者们只是为了救下地面集市上的几百人，无意间造成了另外三十多人死亡。 这种行为如果该谢罪，并跪求原谅，那欧美国家的歷任高层全部都该送上刑场枪毙三天三夜。 这次死亡的平民只是欧美高层的「哭坟」道具，死了都要被拉出来利用的「工具尸」。 路克只是让阿福开启小本本，谁在这事件里蹦跶得最欢，风声一过就是那些人倒霉的时候。 …… 一周之后，赛琳娜看着新闻：「这事儿我们真不管？」 新闻上的主角是史蒂夫、山姆、巴基以及……非酋特查拉。 而这几位主角的待遇，就是被特警戴上手铐，送上囚车。 嗯……这一点都不阿么瑞肯！路克心中嘀咕了一句，摇摇头：「这次的事小不了。」 赛局长不屑撇嘴：「不就是那些占着高位的老鼠们么！」 路克：「给他们一个发泄的机会也好，不然还不知要弄出其它什么事来。」 赛局长不解：「为什么不提前解决他们？」 「因为从上到下对超级英雄不满的人，会自动参与进来，解决几个人是阻挡不了这事的。」路克幽幽然说到。 赛琳娜皱眉：「难道我们保护普通人还错了？」 路克想起义大利反对党，忍不住失笑：「对啊，只要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什么都是错的。」 这是人性，跟黑夜与白天一样。 人不可能永远活在黑夜，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白天。 时间久了，哪怕吸血鬼也会嚮往晒日光浴——前提是不被晒成灰。 喜欢黑或白只是爱好问题，但只允许黑或白二选一，那就剥夺选择权。 偏偏欧美最喜欢鼓吹自由，很多人就喜欢跟主流对着干。 这与是非黑白无关，是只为彰显自己独特性的槓精行为。 …… 接下来的几天，赛局长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同时命令pdd和正义联盟的人都不准插手復仇者的事。 因为这事明显已经引发了復仇者的内部分歧。 察觉到苗头的路克，早就一声令下，把临时「借调」给復仇者的旺达和皮特罗又调了回来。 第1255页 托尼有点不满，但最终也没吭声。 路克这样做有临时拆台的嫌疑，但同时也是表达不插手復仇者内务的意思。 正义联盟依然铁板一块，要是再插手进来，那不衬托得復仇者问题更大？ 即便知道这一切瞒不过路克，大少也不想被他近距离围观——这傢伙绝对要拍下一大堆小视频，事后拿出来嘲讽他们。 特么的，托尼现在的右眼都还乌着，万一之后整张脸变形的过程都被拍下来，他脸还要不要了！ 第2082章 老千层饼，再相聚 事实证明，路克的召回确实很及时。 旺达和皮特罗这对能为对方豁出性命的双胞胎，居然真为復仇者的事闹起了矛盾。 在路克的教育下，旺达这次虽然对那死伤的民众很愧疚，但也没把责任完全放到自己身上。 这次爆炸是九头蛇余党巴克希蓄意引发。 他只是等着復仇者前去，在大庭广众下与僱佣兵们交战。 场外做普通人打扮的僱佣兵直接启动了爆炸物，根本没给復仇者们挽救的机会。 幸亏旺达反应快，将它扔上了几十米的高空，否则集市中心起码要死几百人。 所以并不是她导致惨剧发生，而是大幅度降低了惨剧规模。 也是因此，路克要她回来，復仇者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 倒是皮特罗这小伙子却有点心软，或者说天赋保护（谷欠）比较强，对復仇者接受联合国领导这提案有点动心。 降低战机的飞行速度，路克打开了保护装甲，与这兄妹俩在阳光灿烂的透明舷窗前对坐。 正义联盟的人都知道这两年北斗分身一直在混乱星球，这次来接人的只能是骑士。 比起大叔脸却喜欢讲冷笑话的北斗，骑士是最让青年队成员敬畏的人。 小圆桌上是三杯热气渺渺的红茶，一时间气氛有点沉默。 路克轻轻敲了敲桌面：「你们似乎很想我临时测验的样子，那我就出一道题吧。」 兄妹俩的脸色一苦，飞快对视一眼，给对方一个「都怪你」的眼神。 骑士的临时测验，从来就不好回答，一旦拿到不合格的评语，之后一周有双倍加练等着他们。 路克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次就分析下格拉斯事件后续可能出现的情况，你们谁先来？」 旺达果断用出混沌能量，把哥哥的嘴堵住：「我来。」 皮特罗：「呜呜呜~」 路克颔首：「当机立断，目标明确，用力精准，确实该由你先来。」 皮特罗满脸绝望：我特么又上当了！ 不是他不笨，实在是旺达跟北斗和骑士的思维很容易凑到一块儿。 像他就没提前准备，才会被瞬间封口，旺达却像是早就等着骑士开口似的。 旺达开口，立刻从国家、民众、官方机构三方分别作出了分析和判断，说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停下。 路克没有评价，只是示意皮特罗继续。 倒霉的皮特罗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她把我想到的都说完了。」 路克：「……嗯，这是一个不错的回答，那你想到的有她多少内容？」 皮特罗苦着脸：「大概一半。」 撒谎是不可能撒谎的，面对骑士他没撒谎的必要，更没撒谎的勇气。 路克再次点头：「那什么是你没想到的？」 「她说的第三层和第四层我都没想到。」皮特罗老实回答，心中叫屈：鬼知道就这么点事，那些人的含义目的还整得一层套一层，跟千层饼似的。 路克倒没对皮特罗失望。 所谓的千层饼套路，无非就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 这次事件里民众一方最多就是两层，表面正义，暗地网暴。 官方机构属于执行者，顶天了在民众的目的上多一层操纵的行为。 国家才是最复杂的，因为它们是各种不同的诉求，想通过这次事件获得一些相关利益。 这里面算上相互博弈，品味出五六层是起码，十层都不稀奇。 但……并没什么暖用。 普通人再聪明，没有足够的资源运作，看出套路也获取不了利益。 路克倒是有足够的地位，可这些所谓的利益又入不了他的眼。 千层饼再厉害，能顶得住灭霸一个响指么？ 路克能顶住，所以就拥有了跳出棋盘，甚至砸烂棋盘的资格，能心平气和地拿这件事给兄妹俩做教学资料。 隐形的战机在空中悠然游荡，控制室中只有三人的交谈讨论声。 几小时后，战机回到位于缅因州海边的正义联盟基地，这时的旺达和皮特罗已经和好如初。 皮特罗得到了一个教训：脑子不够用，就别掺和正直。 虽然復联内部矛盾还称不上正直，但联繫外界形势和举动，就有很大的正直因素在其中。 他想当个好人，结果很可能却事与愿违。 当然，復联里史蒂夫和托尼两方的分歧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错之分。 这就像对于学生，是身体重要还是成绩重要的问题。 事实是身体不好成绩很难保住，没成绩以后就不用再当学生，两种观点最后必须在学生身上分个胜负。 倒是正义联盟却像是自家开的私塾，内部招生，因材施教，根本不用搭理外界。 第1256页 旺达和皮特罗也没在基地待多久，处理了个人杂务，两人就坐上飞船，去混乱星球实习了。 皮特罗还好一点，只要小心，动手也不容易被人察觉，旺达的混沌能量却太明显。 待在地球，兄妹俩还有可能再次被拖进后续事件。 一天到晚就见到地球内部的勾心斗角，眼界很容易狭小。 去外星既能避开风头，又能熟悉正义联盟真正的底蕴，开阔心胸。 果然，两人走了没几天，舆论上就有交出旺达的唿声，喊的口号很正义：谁敢放任两个移动的和平武器在外游荡！ 其实这是荣升国务卿的罗斯将军原话。 这位罗斯将军就是搞出了绿胖和憎恶的那位军方大佬，后来在托尼的帮助下转型进了官方，现在已经是国务卿。 而在这次事件上，他与托尼有着共同目的——限制復仇者联盟。 他掏出的那份索科维亚协议，更是大杀器。 毕竟索科维亚事件就是奥创搞出来的，而奥创却是托尼一手搞出来的。 前不久，一名在罗斯手下人力资源部的女员工还找上了托尼，向他展示了她死于索科维亚儿子的照片。 这个女人的儿子是去索科维亚的联合国机构做义工。 奥创让索科维亚市区升天未成功，却引发了不少旧楼垮塌，她儿子就被埋在其中一栋楼中。 这套组合拳成功ko了内心骄傲又脆弱的大少，让他倾向于同意索科维亚协议。 当然，托尼也是个老军火商了，其中更深层次的考虑也有。 最终结果是，罗斯成功了。 復仇者们再一次集结于德国柏林，目的却不是共同战斗，而是分成了两拨，准备开片。 第2083章 半真半假一场戏 赛琳娜躬身靠在天台边缘，口中含着放在天台上的奶茶杯里的吸管滋滋滋，双眼依旧盯向远方：「我们真不需要出手阻拦一下他们么？」 路克斜靠在她旁边，也拿着奶茶杯滋滋滋：「不打上一场，怎么让人知道復联分裂了。」 赛琳娜嗯了一声，扭头狐疑地看着他：「不会是你给托尼出的主意吧？」 路克摇头：「不，只是我猜托尼和史蒂夫可能有点这想法。」 赛琳娜想了想：「复合了那就一如既往，闹掰了趁机分成明暗两队？」 「聪明。」路克满脸欣慰地摸摸她的后脑勺，谁让这高度摸起来顺手呢。 赛琳娜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反正平时任务也不是都需要全队人，不想公开身份的人换装备遮脸执行任务，损失的只是官方便利性而已。」 路克点头贊同，接口到：「其实也没多大便利，最多就是不击落復仇者的运输工具，不派军队抓他们而已。」 赛琳娜：「我记得史蒂夫他们应该有足够的积分买战机的吧？」 路克耸耸肩：「一个老男人，除了打打沙袋，训练新人就没啥爱好了，而且还就喜欢拿个盾牌到处跑，八成积分都留着没动呢。」 赛琳娜：「所以说，他们几个凑起来，都能买个小型空中基地了？」 路克：「海中基地其实也买得起，最多就是不能买二代路式战机。」 赛琳娜：「那他们离开復仇者，好像没啥损失？」 路克：「平时生活不能露脸，这还是有点损失的。」 赛琳娜满脸茫然：「这算什么损失？」 她也就回家探亲，闺蜜聚会需要用自己的脸而已。 和路克执行任务，吃饭逛街揍人都是千面系统在身，从不露真容，习惯就好。 路克：「或许是……嗯，自由？」 赛琳娜嗤笑一声，但一直落在机场方向的双眼突然瞪大：「等等，这个人是……彼得？」 路克一愣，扭头看去：「哪儿？」 赛琳娜标出目标，路克找到了那个被红线框出来的人影。 一个身穿红蓝紧身服的傢伙正拿着个dv摄像机，躲在史蒂夫屁股后面二十多米外的一辆货车夹缝中，一副偷拍狂的架势。 注意力集中过去，路克就听见这货还在不停地给小视频增加现场配音：「看见没，钢铁侠已经拦住了美国队长，他们说起来了，他们火气越来越大，哦，钢铁侠先生叫我出去了……」 说着，他把摄影机用蛛丝黏在一根柱子上，一个纵身越了出去。 而场中托尼终于忍耐不住，开口大喊：「睡衣宝宝！」 红蓝身影从史蒂夫上空飞过，一根蛛丝黏走了他的盾牌，一团蛛丝锁住了他的双手。 红蓝身影一把将盾牌扯回，抓在手中，翻滚后一个经典的单膝落地式，然后抬头，面具上眼睛处的白色薄膜缩小，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头上的蛛网状蓝线，胸口的蓝色蜘蛛标记很是醒目，不是纽约好邻居彼得又是谁。 见到如此干净利落的一下，托尼也不由得开口表扬：「干得好，孩子。」 彼得顿时维持不住经典落地式的哔格，有点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谢谢，其实这个落地动作还能更像你一点的。我只是不太习惯这新制服，哦，我不是说你提供的这制服不好……」 托尼满脸无奈：「这个问题不用现在聊。」 彼得：「好的。」 说着立刻看向史蒂夫，抬手就是一个军礼：「队长好！我是你的铁粉，我叫蜘蛛侠……」 第1257页 史蒂夫看看这抢了自己盾牌的蠢萌少年，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嗯，这果然很老铁。 托尼不得不再次阻止：「好了，等有时间你找他慢慢聊，在你胸口签名都可以。」 彼得：「真的吗？」 虽然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在场一堆中老年人心中都能从这语气中脑补出一个少年满脸惊喜的样子。 托尼：「……真的，但现在，保持安静，让我们先说正事。」 彼得：「啊，没问题，我保……」 托尼抬手在嘴上横拉。 彼得强行停止了马上要喷薄而出，起码超过的一百个单词的保证书，也做出一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托尼这才看着史蒂夫：「我不想你把復仇者拆得四分五裂，才拼命阻止你……」 史蒂夫：「你准备签下索科维亚协议时，它就已经分裂了。」 托尼目露失望之色：「够了，把巴恩斯交出来，跟我们回去。否则就是特种部队来抓你们，他们可不会留手。」 史蒂夫心中一嘆：还是只能这样了么？ 特种部队算不上什么问题，但关键在于这是官方力量。 史蒂夫他们一旦反抗，以后不接受招安就只能「上梁山」。 挂上罪犯身份的復仇者，这无疑是对史蒂夫这边人的精神打击。 他偏开头，心中快速思索着。 托尼面色不安。 打心底里，他就不想自己投入了大量心血的復仇者分家。 他更希望史蒂夫这个老战友这次也能选择他，而他会尽量用其它手段保护復仇者们。 包括花费巨额资金，从什么都卖大佬那里「购买」一些「后勤服务」。 大佬当然解决不了各国官方，但解决官方派来管理復仇者的人却不是大问题。 可史蒂夫如果不愿接受这种「委屈求全」的策略，那復仇者就只能分家。 是的，这只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主动分家！ 否则，托尼直接拿出堪比二代路式战机的私人飞船，就能从几十公里外把史蒂夫这边炸个灰头土脸。 如果是真正的敌人，那几百公里外炸成渣也没问题。 眼下这一场对峙甚至对战，半真半假。 大家都是一起战斗好些年的老伙计，没谁会真的下狠手。 片刻后，史蒂夫缓缓摇头：「抱歉，巴基不是兇手，我也不会接受索科维亚协议。」 说着他抬起手。 一支黑箭瞬间而至，细微的电芒闪过，熔断了他双手上的蛛丝。 与此同时，车顶上看戏的彼得突然感觉下巴上传来巨力，整个人被打得空中翻滚一百八十度，摔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盾牌也被一个急速扩大的人影抓在手中，一把扔给了史蒂夫：「你的盾牌，队长。」 一旁的罗德脸顿时双倍黑：「法科，是这傢伙。」 第2084章 萌新与大佬，演完收工 恢復正常大小的斯科特·朗满脸友好地看向罗德，挥挥手：「上校，好久不见，你更帅了。」 罗德：……等着，这次劳资一定把你这破衣服给拆了。 这时两边的人手也聚集起来，阵线分明。 左边是斯塔克队，人员配置是托尼、罗德、小蜘蛛、娜塔莎、特查拉、幻视。 右边是史蒂夫队，史蒂夫、巴基、山姆、克林特、斯科特，以及一个黑人中年麦可·柯林斯。 这个麦可·柯林斯来自……新神盾局。 他是被人当成试验品后，意外被菲尔救下，后来就加入了新神盾局，算是菲尔的铁桿手下。 因此这次復仇者的内斗菲尔没直接插手，却变相地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事实上支援一个死亡战士，意义大于实际。 麦可来之前就卸去了强杀伤武器，还被菲尔叮嘱「安心打酱油，千万别认真」。 这是双方的默契。 两边未必找不到更强力的人选，但没人比手上不沾人命的小蜘蛛和斯科特两人更「安全」。 彼得看着对面站成一排的大佬，咕噜咽下口唾沫：「斯塔克先生，我们真要打啊？」 托尼无语望天。 还是罗德在旁边支招：「没事，看见刚才那个抢你盾牌的傢伙没？他是临时工，你打他个鼻青脸肿，我保你没事。」 彼得：「哦，好的，谢谢你罗德斯上校。」 罗德面具下的脸露出开心的笑容：「加油，我看好你哟，蜘蛛男孩。」 彼得：「是蜘蛛侠，罗德斯上校。」 罗德：「好的，boy！」 彼得：……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没等他想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双方就开始冲锋，展开一场无聊却必须的群殴。 冲起来的彼得，看着斯科特突然缩小不见，突然脑中灵光一闪：holyshxt！斯塔克队这边不就自己一个「临时工」么？ 所以，对面的大佬很可能也想着打自己一个鼻青脸肿？他见到冲来的一堆超级英雄大佬，很有瑟瑟发抖的冲动。 特么的，这可都是自己从小在漫画里看到的「前辈」，他这蜘蛛侠今天该不会被打成猪猪侠吧？ 不过人在小队，身不由己。 带着忐忑的小蜘蛛已经没时间再多想，飞起一脚踢向巴基。 其它人都经常上电视和漫画，死亡战士麦可比较陌生，但大半身都是铁傢伙，看着就不太好惹的样子。 第1258页 只有巴基同样陌生，连金属胳膊都只有一条，看着就很弱的样子。 被大佬「威名」震慑的小蜘蛛下意识就开始划水了。 单挑他不怕，可罗德刚才透露的信息太可怕：太跳的话，很可能被对面大佬围殴成猪头啊！ 这还不算什么，他现在身强体壮扛得住。 但以后他会不会上大佬们的集体黑名单？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彼得自己原本是不会想这么多的，但这两年跟约瑟夫混一块儿后，就对某些事多了点心眼。 身为小熊座的狗头军师，约瑟夫有权查阅的绝密资料大把。 钻研好几年心理学和话术后，不动声色地给彼得灌输一点基本常识，真的不难。 救人帮人没问题，但内部事件里一定要谨慎，否则很容易被官方或者坏人背后捅刀子。 有了这点警醒，小蜘蛛动手不算狠，嘴里却唠叨个不停，才表扬了山姆的飞行双翼材料好，又表扬巴基的胳膊酷。 山姆忍无可忍，用红翼侦察机把他带着扔了出去。 被蛛丝困在地上的巴基松了一口气：「你早就该这样干了。」 相对而言，小蜘蛛这边的战况并不激烈，毕竟就是动动拳脚的事。 机场上的托尼、罗德、幻视、麦可才是破坏主力，各种阵势大杀伤小的热武器和能量束飞来飞去，打得热闹极了。 远远围观的路克和赛琳娜就在那里统计赔偿金额：「罗德打爆了一辆货车，十万欧。」 「史蒂夫损伤了一架登机桥，二十万欧。」 「托尼打爆了升降垃圾车，十五万欧。」 「麦可撞烂了检修车，十万欧。」 「哇喔，幻视切到了监视塔台，五十万欧。」 「咦，斯科特还能变大？」 「皮姆博士捣鼓出来的新技术吧，嗯，这傢伙飘了，居然拆飞机？」 「这个，航空公司起码得要八百万欧吧？」 「直接报废，要个几千万欧换新的更划算。」 两个人并肩靠在天台上，如同看实景电影似的讨论着。 路克还不忘拿出棒棒糖分享给赛局长，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双方拆汽车拆飞机拆建筑，唯独两边人都没啥事。 也就小蜘蛛被史蒂夫给坑了一把，不得不来了个霸王举鼎式，托着沉重的登机桥。 史蒂芬还「老夫聊发少年狂」，笑着说到：「孩子，你很热情啊，从哪儿来的？」 小蜘蛛双腿双手发颤，口中却下意识地回答：「皇后区。」 史蒂夫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是布鲁克林区的。」这才转身跑开。 小蜘蛛：果然我还是一个小萌新，大佬不是扔我就是砸我，都不太好亲近的亚子啊！ 热闹过后，就是收场。 其余人掩护之下，史蒂夫拉着巴基上了托尼他们开来的昆式战机，直奔北极。 托尼抓住了剩下的「史蒂夫队」成员，这才通知了国务卿罗斯，给本次復仇者分裂事件划上了一个不圆满的句号。 对于这个结果，罗斯当然很不满意。 但史蒂夫队六个人「落网」四个，他没法在公开渠道指责托尼没出力。 这也就是復仇者互殴。 换其他人去，能抓两个跑四个都谢天谢地了，更大可能是一个都抓不到。 路克和赛局长根本没冒头，悄悄来悄悄走。 不过三级分身已经跟上史蒂夫他们的战机，前往北极。 两小时后，史蒂夫和巴基踏入了位于北极的九头蛇秘密基地。 这个基地是当初九头蛇在毛熊国的人员秘密建立，有着浓厚的毛熊风采。 大门处的痕迹明显是很久未曾进出，却刚有人来开启，连大门都敞开着一条缝。 史蒂夫和巴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诡异。 前些天，在联合国针对索科维亚协议投票时，会议大厅外被人制造了一起爆炸。 监控拍到嫌犯的脸正是巴基，但史蒂夫和巴基都知道那不是本人。 他们来这里，就是追查这个陷害巴基，扩大索科维亚协议负面影响的神秘人的。 第2085章 为大少操碎了心 与此同时，托尼那边在简单交接完机场大战的后续后，收到骑士发来的一份资料。 看着资料上，这里面介绍的是一个叫赫尔伯特·泽莫的索科维亚特种部队上校。 他杀掉了一个心理医生，再冒充这医生的身份去接触被捕的巴基。 还有这人从开车出发，到带上巴基的仿真人脸面具，安放联合国机构外的爆炸物的全过程。 最后是一个北极坐标，标明那里曾经是制造冬兵战士的九头蛇基地。 托尼看到这里，立刻起飞，直奔北极。 飞在空中时，他给骑士发去通讯连结。 片刻后，通讯接通，托尼噼头就是一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路克面色平淡：「告诉你，你们就能不打了么？」 托尼张口，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这次的復仇者分裂，根源还是在基本路线上的分歧，外界的压力只不过是催化剂而已。 同样的事，放到蝙蝠小队里屁事没有，因为从上到下就没谁想搭理官方的。 看着大少委屈巴巴的表情，路克嘆了口气：「如果要我站队，我这边的人都会站史蒂夫那边，所以我没有出现。」 第1259页 托尼一听，更是无话可说。 索科维亚协议的本质就是要求超级英雄接受官方领导，这与骑士基本原则完全相悖。 身为「反官方领导」的首席超级英雄，骑士不出来帮史蒂夫，就是在最大程度上对托尼放水。 那时，托尼就会变成超级英雄里的「极少数」。 而「极少数」在很多时候，等同于叛徒。 这次復仇者的分裂，关注者并不止官方和吃瓜群众。 包括pdd、正义联盟、新神盾局、来世这些拥有大量超凡战力成员的机构，都是沉默的大多数。 黑暗骑士已向这几方表明了不掺和的态度，其它想浑水摸鱼，藉机搞事的人就没了机会。 各个机构的首领私下里与骑士也达成了一致意见，约束手下不参与此事。 同时，他们都在密切关注自身内部。 首领明确下令后还跳出来的人，不一定是坏人，但一定是不稳定因素。 这种人事后肯定要做出安排，无论调职还是转岗，总之不给他们进入领导层，制造内部矛盾的机会。 这次托尼即便输了，最多背上一个「争夺復联领导权失败」的名声，而不是「制造超凡群体大分裂」的罪人。 可以说，路克为了帮自己的「技术制造机」，已经尽量把復仇者的事限定于其内部。 但最后的结果会怎样，他也没有底，只希望性格傲娇的大少自己能走出来。 路克看着托尼郁闷的表情，心中嘆了口气：「你还是快点来吧，你和史蒂夫的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最好。」 托尼并没有察觉这话背后的含义，只是随便嗯了两声，挂断了通讯。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他如此想这：否则为什么连布鲁斯都不支持我？ 一时间，最近两年勉强压制着的退休念头又浮现出来。 他现在年龄直奔五十岁，有老婆女儿，没事还可以研究各种外星技术。 正义联盟和新神盾局逐渐壮大，復仇者并不需要把所有压力都扛自己肩头。 看来真要和史蒂夫心平气和地谈谈，真不行的话那復仇者也只能向正义联盟学习，进入半隐蔽状态了。 心中思绪纷杂，托尼在基地门口落下。 看了看停在门口不远处的昆式战机，他知道没找错地方。 从敞开的基地铁门进入，片刻后他就看见在前方隐蔽前进的史蒂夫和巴基。 托尼轻轻敲了下自己的战甲，发出很细微的叮叮声。 史蒂夫和巴基齐齐扭头，看到是他，两人的表情都有点诧异。 托尼打开面罩，慢慢走过去：「骑士给我发了一些资料，我知道巴恩斯是被赫尔伯特·泽莫陷害的。」 史蒂夫两人松了一口气。 实话说，跟托尼打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破防很难，又不能下狠手直接干掉，能解除误会再好不过。 托尼没太在意巴基，他对这傢伙没啥好感，只是注视着史蒂夫：「抓到泽莫后，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史蒂夫颔首：「好。」 简单两句，托尼和史蒂夫这老战友又重回一条战线，快速向基地内摸去。 而在他们身后，路克看了看南面天空正在快速降低高度的一架瓦坎达战机，不禁摇摇头，也走进了基地。 非酋特查拉也到了。 这位瓦坎达王子的老爹特查卡因为格拉斯事件死亡的八名瓦坎达公民，特意去了联合国机构发言。 刚好赶上泽莫陷害巴基而制造的那场大爆炸，特查卡头部受到重创，差点当场死亡。 还是在场的娜塔莎知道托尼与瓦坎达的一些私下交易，立刻用小剂量生命一号，救了特查卡一命。 不过这位老国王的脑子受到了一些不可逆的伤害，虽不至于瘫痪，但必须提前养老了。 特查拉当然不愿放过差点炸死父亲的兇手，因此追着被栽赃的巴基打了好几场，又加入托尼队在柏林机场大打出手。 现在，路克当然是用骑士的名义，给他发去了事情的真相。 把泽莫留给特查拉处理，是个合适的选择。 这次娜塔莎救了瓦坎达老国王一命，路克又把兇手送给特查拉，换来取下幻视脑门上的心灵宝石足够了。 目前还处于闭关锁国的瓦坎达，没有这两个人情，取宝石的事绝对还要拖一两年。 路克不想这样磨时间，还是用人情硬砸好一点。 心中盘算间，下面托尼三人已经与泽莫照面。 与他们想像中不同的是，泽莫根本没有启动这个冬兵基地沉眠冬兵的意思，而是直接把沉眠中的几个冬兵都爆头了。 他则站在观察窗后，光明正大地揭开自己陷害巴基的原因。 泽莫的家人属于不走运的那一拨。 索科维亚事件中，他位于市区外的家没有坍塌，却在最后奥创分散机器人逃跑时被波及，父亲、妻子、女儿全部死亡。 泽莫并不是什么阴谋家，他只是一个除了復仇，没有任何生存（谷欠）望的活死人。 而他找上巴基，是因为巴基身上有足够復仇者分裂的秘密。 随着泽莫播放的一份1991年12月16年晚7点的视频，托尼的脸色渐渐变了。 看着那模煳得如同自带马赛克画面上一辆车重重撞在路边，他感到一种来自记忆深处的熟悉感。 第1260页 等看到一个白头髮老头勉强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上艰难地爬出车外，托尼突然想起了一切——这是他父母出车祸死亡的视频。 第2086章 帮亲不帮理 作为霍华德·斯塔克唯一的孩子，托尼当然是去看过现场的。 最后无论fbi还是警局，给出的结论都是车祸死亡。 那时的托尼也就二十出头，天天热衷于玩车玩技术撩妹，根本没有现在的老练。 悲痛父母双亡，他更是好几个月都精神抑郁。 但明白这视频是父母车祸现场的这一刻，大少就明白，这事绝对有问题。 因为他明明记得，当初的调查报告里说过，现场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 那这个正对着他父母车祸现场的视频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旋即，一辆摩托车出现在画面中停下。 骑摩托而来的男人下车，走到滚落车外的霍华德·斯塔克面前，伸出手拎起他，用拳头重重砸在他的面门上。 霍华德身体软了下来，再被这人塞回了驾驶座。 然后，这个男人绕到副驾驶旁，伸手进去发力动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他左右看了看，准备返回摩托处。 这时，视频被暂停了下来。 左右查看的动作，让这男人的脸在监控下分外清晰。 与之前托尼看到老爹一样，史蒂夫几乎在看到这骑摩托男人的瞬间，就认出了他是谁。 而这暂停画面上的脸，完全杜绝了任何侥倖。 这个骑摩托来杀掉了托尼父母的男人，正是巴基。 托尼缓缓侧头，看向旁边的巴基。 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身体在微微颤抖，勐地举拳就要动手。 史蒂夫一把拉住了他：「等等，托尼。」 托尼心中一沉，慢慢回头，看向这个老战友：「你早就知道了？」 史蒂夫面色纠结，但只能老实回答：「是的。」 听见这个答案，托尼点着头，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 突然，他的面甲合拢，一拳打在史蒂夫胸前，再扭身一发掌心炮轰向巴基。 巴基反应迅速，抬起合金左臂挡住了这发掌心炮，手里的枪却也被打飞。 托尼立刻扑了上来，按着他就打。 史蒂夫爬起身：「托尼，别……」 就见托尼一脚踩住巴基左臂，掌心炮就对准了巴基的脑袋。 史蒂夫手中盾牌立刻扔了出去。 掌心炮偏开，将巴基头侧的水泥地面打出一个小坑。 史蒂夫勐扑而上，撞开了托尼。 一时间，三个人就在基地深处嘭嘭啪啪打成一团。 看到这预料中的场景，观察窗后的泽莫并没有什么快意，只有一切都结束的解脱，起身而去。 一直旁观的路克只是给特查拉发出一条信息，告诉他泽莫上去了。 接下来，就是要解决托尼的事了。 巴基杀掉托尼父母的事，路克也早就知道了。 他的分身一直在世界各地猎杀九头蛇成员，其中就有几个是从这基地出去的人，其中一个就知道这事。 在路克的精神能力控制下，对方什么事都隐藏不了。 杀害霍华德·斯塔克这种大事，当然也交代出来。 路克却没有立刻把这消息告诉托尼。 被九头蛇洗脑控制的巴基，自己干什么也都受到控制，严格来说不能算他的锅。 否则被路克控制着大曝九头蛇情报的这些人，都该算作反正的「义士」。 再极端一点的比如千里眼加勒特培养的沃德，最后被路克用念力控制手指，按下了击毙自己的按钮。 难道这能算沃德幡然悔悟，改邪归正？这当然不可能。 身为精神控制的专家，路克很清楚被控制的人是什么样的。 巴基确实是个受害者。 他杀霍华德夫妇，其实跟别人抡起他的手，打死了霍华德夫妇是一个性质。 动手的是控制他的人，而不是巴基。 而史蒂夫和巴基的关系又很好，路克说出这事，復仇者很可能立刻分裂。 但泽莫找出了事情的真相，路克就决定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 之后，托尼的生活就不会再有隐患。 …… 基地中，托尼一挑二，却依然不愿对史蒂夫下狠手。 装备占优的他打了好几个回合，反而落在了下风。 看着在史蒂夫掩护下，开始向基地上方跑去的巴基，托尼很急躁，却甩不开史蒂夫的纠缠。 但下一刻，一条黑色人影从斜下窜出，一把抓住了巴基的金属左臂。 巴基心中一惊，拳脚疯狂地攻击面前的人影。 叮叮噹噹的拳掌撞击声中，他的攻击全被来人接下，轻而易举地将他摁回了基地地面，落到托尼和史蒂夫不远处。 托尼一愣，旋即不爽：「你怎么才来？」 史蒂夫面露苦色：「布鲁斯，巴基只是被九头蛇控制了……」 身穿骑士战甲的路克点头：「我知道。」 史蒂夫心中涌起希望：「那你……」 路克摇摇头：「巴基是你朋友，托尼却是我的朋友。」 史蒂夫嘴张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他能为巴基和托尼大打出手，那骑士为托尼跟他大打出手也是很合理的事。 第1261页 毕竟，骑士跟托尼的关系比他铁得多。 换成不是巴基的冬兵杀了托尼父母，史蒂夫会这样拼命阻拦么？当然不会。 亲疏有别，这是谁都难以避免的事。 路克光明正大地摆出帮亲不帮理的姿态，史蒂夫反而不知该怎么办了。 要知道，敢说黑猫女坏话的团伙大佬，永远比其他人下场更惨。 其余蝙蝠小队的成员遭遇袭击，事后的报復更是狠辣。 黑暗骑士从不掩饰，甚至有意明示过，他就是护短。 史蒂夫此刻也隐约明白，为什么復仇者分裂时，骑士没有出来支持托尼，现在却突然冒出来。 骑士可以不支持托尼在公事上的决定，但在私人事务上却会坚决站在托尼一边。 得到了路克的支持，托尼刚才听见史蒂夫说「知道」时，被朋友背叛的心情终于恢復大半。 有人背叛，有人却会坚定地支持他，这证明他并不是孤家寡人。 他一拳打在史蒂夫的盾牌上，将其震退，另一只手抬起，掌心炮就轰向被路克抓住的巴基。 砰！啪！ 气流碎裂扩散的声音在基地中迴荡，托尼满脸诧异地看着伸手挡下这一击的路克：「布鲁斯，你干什么？」 路克将被注射了麻痹毒素昏迷的巴基扔在地上：「先等等。」 说着，他一个纵身来到史蒂夫面前，一把抓去。 史蒂夫下意识抬盾挡去，手却莫名其妙地慢了一瞬。 路克的大手抓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微量的麻痹毒素注入。 完全没想到骑士会对自己玩这手，史蒂夫身体顿时麻痹，但意识还算清醒，只能用？？？的眼神勐瞪路克。 第2087章 当面捅，选择 见这情况，托尼也有点懵，但却不急了。 史蒂夫和巴基都仆了，路克显然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那他等一下也无所谓。 路克搞定了史蒂夫，随手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把军刀，塞在史蒂夫手里。 然后他捏住史蒂夫的手，来到巴基身边，一刀就捅在了巴基的胸口。 史蒂夫：…… 托尼：…… 路克起身，随手扔出绳镖，把史蒂夫捆得死死的，这才看着托尼说到：「你可以认为这刀是史蒂夫捅的，那他对你撒谎的事抹平了。」 史蒂夫：…… 托尼：…… 他们明白，骑士这样干的意思。 如果被人控制去杀了托尼父母，算巴基的锅，那史蒂夫被路克控制着捅巴基一刀，那确实算史蒂夫出手。 可……两人是亲眼看着路克拿着史蒂夫的手去捅的，这味儿就不对了。 路克不管两个表情纠结的老男人，继续说到：「这一刀只是伤到了巴基的血管，一小时左右，他才会死。」 顿了顿，他左右扫视两人：「如果巴基真死了，那就算我杀的。但到底要不要他死，你们自己俩自己决定。」 说完，他抱着手走到了一旁，明摆着不插手的意思。 托尼和史蒂夫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就是个选择题。 有这一小时，足够托尼的情绪平静下来，想明白一切。 他能随时拿出生命一号和生命光匕，救巴基只是一念之间。 史蒂夫为了巴基，「背叛」了托尼，现在就要取得托尼的原谅，才能救巴基。 这可是双倍的杀父（母）之仇，只有托尼当事人，才能做出选择。 即便巴基无辜，路克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代表托尼原谅他。 就像老郭说的那句话——那种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劝你要大度的人，要离他远一点，免得遭雷噼的时候连累你。 托尼和史蒂夫的表情都纠结起来。 史蒂夫想说点什么，但怕起到反作用，一时间也不敢开口。 托尼现在什么都不做，就能坐等巴基上天，心中却没有任何復仇的块感。 大少又不是傻子，精神控制这种能力这些年也亲眼见识过不少次。 从理智来说，他知道这怪不到巴基。 但就像有人走路撞到栏杆，疼起来都会把栏杆打一顿。 虽然这应该算是这人自己的锅，可心中的不爽却会让人忍不住有发泄冲动。 同理，托尼看到视频里，巴基杀死了他的父母，这口气上来，一下就咽不下去。 史蒂夫的反应，更是让他感到了背叛。 即便巴基没错，那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 好吧，这又是一个发泄式的问题。 路克也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有告诉托尼。 因为除了那些人的口供，没有实际的证据——比如这份视频铁证。 说出来，除了让托尼重新想起失去父母的痛苦，其它意义也不大。 而且，这些年来路克一直在秘密追查冬兵基地那批人的下落，已经抓到了不少，唯独没发现直接下达暗杀命令的基地主管。 这事的主谋应该是亚歷山大·皮尔斯，这傢伙早死了。 总不能告诉大少，我已经把主谋干掉了，你就安心了吧？那托尼还不被憋死。 路克还是想找到那个直接下令的基地主管，再对托尼说这事。 那时托尼想怎么解决这批涉及杀害他父母的人都行，多少能出一口恶气。 但泽莫冒出来，揭穿了这事，路克不可能再去主动遮掩。 第1262页 私下调查可以说是帮忙，但压下消息就过线了。 最多把找到的九头蛇交给托尼处理，没找到的也能让托尼有地方使力。 这也算是路克为之前的隐瞒做出的补偿。 …… 托尼在那里面色变幻，反而没有刚才一炮轰向巴基脑袋的兇狠。 报仇这事也是容易上头的。 一旦有时间思考，很多刻意忽视的东西就掩藏不住。 最初的火气一过，托尼发现自己真正愤怒的不是巴基这个「工具人」，而是史蒂夫的「背叛」。 史蒂夫现在能主动出来承认错误，他才会考虑是否原谅对方。 偏偏史蒂夫也处于进退维谷的状态，不敢随意说话。 换作其它人，他可以大着胆子开口。 但巴基真的不一样，史蒂夫脑中转动了好多话语，都不敢保证是否会刺激到托尼。 万一说急眼了，托尼一炮打过去，昏迷中的巴基直接死硬。 史蒂夫知道，就像自己肯定会阻拦一样，骑士是肯定不会阻拦托尼动手的。 路克留意着两人的精神波动，发现他们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才适时用真实梦境引导了一下史蒂夫的想法。 史蒂夫本来就想道歉，此刻被路克引导，终于忍不住说出口：「对不起，托尼。我隐瞒了事实。」 托尼轻哼一声，撇着嘴把脸转到一旁不看他。 史蒂夫双眼注视着他：「我是怕伤害到你，但……我也确实有私心，怕你一定要杀巴基，这是我的错。」 托尼不吭声，只是脑袋扬起得更高了。 这段时间他诸事不顺。 虽然做了很多努力，但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復仇者分裂也不可避免，托尼的情绪自然也急躁了起来。 这才分外忍受不了史蒂夫的「背叛」。 只能说，泽莫选择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在復仇者因为公事出现巨大路线分歧时，又从私人恩怨方面挖出了这个最深的「雷」。 这次之后，復仇者联盟的分裂已经註定——更准确地说是分拆。 但本质上，最后的结果与泽莫期待的復仇者毁灭完全不一样。 泽莫的復仇终究是徒劳的。 听着史蒂夫在那边诚恳道歉地「哄」托尼，路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托尼是他的朋友。 在父母之仇这事上，路克绝对不会对托尼使用精神控制。 必须要托尼自己心甘情愿地原谅史蒂夫，放过巴基才行。 要是托尼真的不愿意，路克真得会看着巴基去死。 路某人就是如此有个人倾向的人。 不过以路克对托尼和史蒂夫的了解，这两人闹不到那份上。 史蒂夫再强硬，也一定会服软。 托尼再傲娇，一口气过了也会放巴基一条生路。 路克将巴基捅成半死状态，无非给史蒂夫哄托尼的时间而已。 事实证明，史蒂夫哄人很有一套。 再怎么说，当年队长也是当过美国文工团台柱子，咆哮突击队领导者的人，这点口舌工夫还有的。 不过说了几分钟，托尼就从不吭声闹别扭的状态脱离，开口和他争论起来。 再过了几分钟，托尼占据了上风，史蒂夫满脸愧疚。 这时，一脸不爽表情的大少终于从公共空间里取出生命一号，给昏迷中的巴基注射进去。 然后，他把插在巴基胸口上的军刀拔出来，用伤口黏合喷雾封堵住了刀口。 史蒂夫长长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这场足以毁灭托尼与自己友谊的风波，终于过去了。 第2088章 个人与世界的变化 托尼做完这一切，才看向旁边抱胸而立的路克：「把他松开，这傢伙也弄醒吧。」 路克随手一招，史蒂夫身上锁死的绳镖咔哒打开，飞回手中。 同时他另一只手取出快速注射器，给巴基脖子来了一针解毒剂。 史蒂夫重获自由，立刻上前查看巴基的情况。 托尼哼了一声，想吐槽两句又放弃：算了，跟那个被人控制的傢伙计较太丢份！ 路克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边：「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我再送你一点小礼物。」 托尼：「什么礼物？」 路克：「等你情绪稳定一点再说。而且，復仇者的事你还得安排妥当。」 托尼的脸一下垮了：「你这是在安慰我么？」 路克拍拍他的肩头：「不是所有人都想站在聚光灯下被人监视研究的。你要喜欢，我这里有几个表演（谷欠）旺盛的傢伙，你自己带他们。」 托尼不满：「我又不是演员。」 路克轻笑：「都是有超能力的。」 托尼狐疑：「你怎么不要？」 路克：「因为他们确实想当超级英雄里的明星，而我这里不需要明星。」 托尼脑子一转：「你这是在嘲讽我？」 路克：「不，你是天生的明星，不用学就会表演的那种。」 托尼很纠结：你这……是嘲讽还是表扬来着？ …… 等到四人从基地出来，就见特查拉从他开来的瓦坎达战机下来，跟他们打招唿。 这个非酋王子还郑重地对路克表示了感谢。 路克偏头看了看瓦坎达战机里毫无外伤的泽莫：「你没动手？」 第1263页 特查拉摇摇头：「我会送他上国际法庭。」 泽莫炸了联合国机构，死了十多人，配得上这种待遇。 路克微微颔首：「不杀他可以，但最好先打残再说。」 特查拉：这提议……果然很蝙蝠侠。 说了这句，双方的气氛就有点尴尬起来，只能相互告别离去。 当然，托尼还是保持着傲娇的天性，表示要自己走。 但在刚才与史蒂夫的厮斗中，他的右腿喷射口被打坏，根本不可能长距离飞行。 路克在心中嘆了口气：傲娇的老男人，就是这么矫情！ 明明放弃了追究巴基的责任，亲手救回他，但托尼却就是不想跟对方待一块儿。 路克只能示意史蒂夫带巴基开昆式战机走，然后从储物空间里扔出一架路式战机，让在旁边凹造型的大少滚上去。 战机起飞后，坐在副驾驶上的托尼就沉默了下来。 路克并没有打扰他。 现在托尼并不需要安慰，只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 路克也算了结一件心事。 托尼没有真的让巴基死，史蒂夫和他的关系最多尴尬一点，但也不是不能修復。 在这件事里，托尼无疑受了委屈。 知道父母被杀的真相，却还要控制自己报復的冲动，这对骄傲的大少很艰难。 好在路克对自己准备的小礼物有信心。 况且，当初霍华德的死本来也有问题。 是皮尔斯让手下的九头蛇动了手脚，暂时调开了当时保护霍华德夫妇的特工几分钟，给巴基制造了暗杀机会。 再说以霍华德那敏感的身份地位，他和老婆的死亡现场绝对会被反覆详查。 还是皮尔斯的手下先一步到场，清理了现场，最后才把这起谋杀定性为车祸。 那份视频却是九头蛇专门录下来，作为可能用上的黑料保存。 不然以九十年代的科技水平，那条小街的偏僻程度，怎么可能刚好有个视角狭窄的监控拍下谋杀全过程。 帮皮尔斯完成这些事的人，大部分随着皮尔斯的死倒霉了，但其中一小部分非九头蛇的帮凶却还在官方机构里任职。 托尼应该很乐意花点时间和精力，让这些人挨个身败名裂，进监狱去捡肥皂。 加上这些，路克也算对得起托尼和史蒂夫这两位老朋友了。 掺和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倒是捅巴基的行为更是很容易让史蒂夫产生隔阂。 但这是用最小的代价，解决托尼与史蒂夫问题的办法。 其中唯一需要赌那么一点运气的人，只有巴基。 不过，谁让他不是路克的朋友呢。 给巴基选一条危险最小的路，还得到托尼的亲自原谅。 有了托尼的原谅，支持史蒂夫的復仇者会接纳巴基，支持托尼的復仇者也不会找巴基的麻烦。 即便让巴基自己选择，也会愿意为史蒂夫冒上这么一点小风险的吧！路克心中琢磨着，将这事抛到脑后。 后续的事情不少，但大部分是復仇者的问题。 他只需要拿着瓦坎达的人情，要求他们把幻视把宝石取下来。 嗯，还要留意一下小女巫的精神状态，别被幻视那坨振金怪挖了墙脚。 …… 之后的世界新闻出了不少大动静。 復仇者没有签署索科维亚协议，因为它解散了。 除了托尼和罗德，其余人包括娜塔莎在内都消失无踪，连美国的特殊机构都找不到他们。 但索科维亚协议还是在联合国进行了签订，一百多个国家在上面签了字，表示在对超能力者的管理上达成一致。 这也意味着，这些年来在全球活跃起来的各种「超级英雄」和「超级坏蛋」头上多出了一份专管协议。 按照索科维亚协议，一旦使用超能力被发现，就要接受各国专管机构的调查。 罪犯直接抓捕，没有犯罪记录和嫌疑的也要开始接受监管，不能无报备地到处走。 表面看来这个协议并不算苛刻，但实际上代表各国官方从规则上，提升了对超能力者可以行使的权力便捷性与上限。 类似情况可以参考911后的fbi。 在911前，fbi的权力范围不小，但受到的监管和辖制很多。 911后，随着美国官方出台的反空布法案，fbi只凭有限的证据和怀疑，就可以直接抓捕任何「疑似」相关人员，而不用请示和协调。 同理，索科维亚协议签署后，意味着暴露超能力的人必须配合官方。 如果不配合，官方可以合理怀疑这些人有问题。 以前各国官方也是差不多的做法，但进行的基本是秘密抓捕，这绝不能拿到檯面上说。 现在各国确定了监视和怀疑性抓捕的合法性，还可以随时请求联合国专管机构，调用其它国家的特殊部队进行抓捕。 对超能力者的威慑力和控制力度，随之暴涨。 以墨西哥为例，无论本地或从美国逃来的超能力者，都可能遭遇以美国为主的特殊部队的直接抓捕。 以前有这待遇的是墨西哥的违禁贩子，现在超能力者终于得到了同等待遇，官方也算夙愿得偿。 第2089章 復联解散，初到瓦坎达 路克压根不在乎这些事。 第1264页 中国会关心非洲酋长联合国搞名猪滋油么？只要不损害自身利益，那就不会。 身为外星球主，还在混乱星球生根发芽的路克，也不用太关心地球各国官方的行动。 反正拥有金妮总裁和什么都卖大佬这一明一暗的关系网，他想从各国官方搜刮超能力者，一点都不难。 想让这些权贵清廉如水绝对是白日做梦，而让他们「收费办事」却是轻而易举。 钱和积分不花出去，没有任何意义，路克根本不缺它们。 用它们来巩固地球这个刷分与人才培养基地，才是正确的选择。 反正系统只要为地球人做好事就给经验积分，又不管罪犯是否有超能力。 以各国官方的尿性，再怎么搞也不可能像路克这样做好事不求回报，最终只会多出一种维持社会稳定性的手段而已。 还不如路克这样，以基础技术的突破，缓慢提升地球整体科技层次，达到改变文明程度的目的。 第一二三次工业革命，带给地球社会的巨大而快速的进步，不适应生产力的社会制度终将被埋葬进歷史的尘埃。 别看这些国家现在跳得欢，只要不在第一梯队搞出宇宙飞船，那以后几百上千年都是做小弟的命。 随着科技进步到星际时代，绝不可能弄到一点生产工艺就能拉平科技差距。 那时落后的国家不把缺掉的基础课补完，就永远没机会当老大。 像身为个人的路克，拥有了星际航行能力的那一刻，地球各国的威慑和限制也会自动归零。 復仇者之所以闹到现在这样，还是因为里面的老成员与官方、财团的牵扯太深。 而正义联盟的成员基本都是底层普通民众出身，不少还被官方或财团坑过，对其没有任何认同感。 这些年接触的任务目标，大多数都与这两者沾边，一个比一个坏。 谁想用国家或大义的名头来忽悠，他们只会嗤之以鼻。 不过，路克没兴趣去扭转復仇者们的三观。 这太费力，也没必要，世界本来就是因不同存在才精彩。 反正双方都不是玩（正直）的人，不会起根本性的冲突，一起为地球安全而努力就好。 地球各国的反应如此迅速，也与復仇者解散有关。 復仇者的解散当然不是站出来发个声明啥的。 只是史蒂夫带着变脸的巴基，潜入海中监狱拉夫特，救走了被囚禁其中的克林特、山姆、斯科特、麦可四人。 菲尔为了救自己的铁桿麦可，带着新神盾局的一号海中基地做了后勤支援。 路克没有参与潜入拉夫特监狱的行动，却悄然出手，接走了被监视的克林特妻女。 斯科特自己有准老婆霍普，而前妻和女儿已经有了重组家庭，没有接人的必要。 山姆有亲戚，但来往不多。 但他的身后有着一群復联的超级英雄，没绝对把握，谁也不敢乱动他的家人。 托尼队的外援小蜘蛛直接被托尼的私人飞机送纽约。 有托尼兜底，没谁去动这话唠孩子。 娜塔莎用千面系统变幻的马甲，开始整理处理復仇者的情报资料，为接下来的潜伏做准备。 幻视也被路克带走，准备取下额头的宝石。 至此，復仇者的超级英雄只剩下有公开身份的托尼和罗德，再无把柄可抓。 …… 一个月后，索科维亚协议带来的风波渐渐平息。 三级分身用骑士身份，造访了瓦坎达。 说是造访，但其实是特查拉派来了战机接他和幻视。 路克没穿戴任何设备和仪器，表明自己不会窥探瓦坎达所在地的态度。 其实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答案——在2023那边瓦坎达所在地早就公开，只是限制人员随意进出而已。 特查拉穿着传统服饰来接机，路克对那非酋味儿的服饰没啥惊奇，唯独看着王子脚下那双皮拖鞋很诧异。 这可不是瓦坎达常服，而是正儿八经的礼服。 所以，穿皮拖迎接自己是表示……尊重？ 心中不着调地腹诽非酋，表面上却和特查拉礼貌问好，然后路克将自己的视线投到特查拉身后的黑人少女身上：「这位是？」 特查拉笑着介绍：「我妹妹苏睿。」 这就是取宝石的主刀医生了！路克一本正经地行了个躬身礼：「见过公主殿下。」 「啊？你好，不用客气。」苏睿客气了句，不由狐疑地扭头看向自己哥哥。 特查拉也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骑士为什么对自己妹妹那么客气，但很肯定地点头：「他就是你一直想见的那位黑暗骑士。」 苏睿：……what？我的骑士不可能这么绅士。 身为正义联盟的一哥，让全世界罪犯瑟瑟发抖的男人，黑暗骑士不应该板着冰块脸，浑身生人勿进的气势么？ 此刻，瓦坎达的天才小公举很有点偶像破灭的赶脚。 不过随着之后几天的陪同参观和交谈，她才大概了解到骑士的真实性格。 虽然他很讲礼貌，但连笑容也只有那种礼仪性的微笑。 他说话总是很平淡，既不温和也不高冷。 表情也千篇一律，没有任何夸张的时候。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乍一看很正常，其实很不正常的人。 第1265页 他的冷漠是深入内心的天性，而不是表露于外的撩妹工具。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苏睿与他讨论起某些尖端技术时，他的眼里就会闪动起兴奋光芒。 这是来自科技宅的凝实——苏睿以自己的科技宅属性发誓，这感觉绝对没错。 有了这个发现，苏睿和路克的相处倒融洽起来。 虽然物理学家争得兴起，抡起物理圣剑一决胜负这事很正常，但路克肯定不会对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动武。 闲暇之余，他还应特查拉的邀请，两人在室内进行了一次私人切磋，观众只有苏睿。 任何一个正常的哥哥，都不会想在妹妹面前丢脸。 因此，平手告终的切磋给这位非酋王子留下了足够的面子。 同为格斗高手的特查拉当然清楚他留了手，苏睿却只知道两人打得势均力敌，还感嘆骑士果然很能打。 看着在前方蹦蹦跳跳走着的妹妹，特查拉压低声音：「布鲁斯，你说实话，刚才交手你用了多少力？」 路克沉吟片刻，觉得还是不要打击这位可以成为朋友的非酋：「80%。」 特查拉唿出一口气：「果然……」 路克很识趣地没有追问「果然」后面的话。 第2090章 新非酋就好，拒绝新新非酋 特查拉走出一段距离，才主动开口问到：「这几天有时间的话，能找你切磋么？」 路克不以为意：「每天一小时，最好是午餐到晚餐之间的时间。」 特查拉连忙点头：「好。」 路克挑挑眉：「最近这么有空？」 「我父亲受伤，准备传位给我，原定对外交流的事就暂停了。」特查拉点头：「一旦坐上那个位置，我想找你都没什么时间了。」 路克嗯了一声，随口到：「对外合作的事，我们正义联盟也有兴趣，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原本计划中你们和復仇者就是最优先的交流伙伴。」特查拉一口应下。 路克和托尼借着奥创弄走大量振金那次，与瓦坎达取得了稳定联繫。 不过前几年是老国王特查卡在位，老派作风的他对外交流的意愿不强，三方的关系进展不大。 非要说点不道德的话，那这次还多亏泽莫把老国王炸得退位。 不然以这位稳如老苟的风格，对外交流这事五年一小步，十年一大步才是正常速度。 但真等到五年后，应付可能出现的灭霸舰队时就别想用上振金。 振金这玩意儿在防护、能量储存、传导、激发上，都有远超其它金属的优势。 这种优势即便放到宇宙中，也是极其罕见的。 像希阿、克里、新星这些大帝国，未必没有如此高水平的超级合金，但其来源或制造工艺绝对很麻烦。 不像瓦坎达这幸运儿，直接朝屁股地下如山的振金陨石矿一顿挖，简单冶炼下都能用了。 更关键的是，合成振金类的合金对振金原矿的需求量并不大。 此时的瓦坎达已经能用少量振金原矿与其他普通金属混合，得到各种性能的特种振金。 这就像做菜一样，味精哪怕只要放一点，就能让一大盘菜味道都改变。 别人就像是古代人，必须要在各种大量的食物中才能提取出一点。 瓦坎达却是被某个身体穿越者直接送了一仓库味精的暴发户，比一仓库的面粉大米耐用得多。 现在，路克感受到了特查拉的态度，心中也松了口气。 这位非酋王子对合作的态度比较积极。 他登基之后，瓦坎达全面对外交流就算不加快，也不影响正义联盟优先拿到一批振金原矿。 有了这些振金原矿，正义联盟硬刚灭霸舰队不太可能，但起码有发动绝杀的本钱。 路克没打算再用无限手套，一次烤熟小半个身体的代价还是太沉重了。 那种伤势涉及某种规则类的力量，彻底锁定了二级分身，重新召唤后还是个半身残疾。 因此，在有可能的情况下，路克不想再把一级分身弄成半残人。 三级分身？鬼才会让这最强分身也变烤猪呢。 …… 接下来的几个月，骑士分身一直停留在瓦坎达。 托尼放心把幻视送来做结石摘除手术，也是相信骑士。 路克必须要留在这里，随时关注进度。 苏睿这个天才少女的工作效率很高，但安全起见她还是反覆推演，三个月时间才拿出初步方案。 之后起码还要三个月来查漏补缺，这摘除手术耗时半年也算很快了。 期间老国王让位，特查拉也举行了登基大典，成为新的瓦坎达国王。 幻视的手术方案第二稿还没出来，就冒出一个艾力克·斯蒂文斯。 据说这人是特查拉的堂兄，专门回来争夺瓦坎达王位的。 按瓦坎达传统，艾力克确实拥有发起王位争夺战的资格。 而挑战时，特查拉还得先服药，屏蔽心形草对身体的加成，以示公平。 身为外人的路克没资格参与这种内部事务。 但他还是远远瞅了那位艾力克堂兄一眼，随即查到了这人在cia那边的资料。 简单来说，艾力克这人高智商高学歷，却跑去加入海豹突击队。 靠着本事过硬，他又加入了联合特种幽灵小队，专门从事潜入刺探暗杀颠覆之类的秘密任务。 第1266页 这是美国惯用的一种流程——从军方调配有意愿的高手，给cia打黑工，出事也与美国官方无关。 单说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特查拉处于绝对劣势，很可能一时手软就输掉一切。 但从三观到人品，特查拉都属于比较良好的合作对象，与路克的私交也不差。 那个艾力克则从小在美国长大，完全接受美国精英教育，这几年还从事暗杀颠覆任务。 其基本思维方式，跑不出美国霸权主义那一套。 事实上，艾力克的精神波动相当癫狂，满脑子开战的念头。 这对路克与瓦坎达的合作，有着巨大的负面作用。 一旦艾力克当上新国王，继续执行与正义联盟的协议的可能性很低。 更大可能是会要求更改合作条件，比如让正义联盟帮他扩充实力之类的。 路克不想莫名其妙换上一个麻烦的合作者。 于是，他给苏睿发去了信息，让她无论如何也要让特查拉在决斗前与自己见一面。 苏睿和特查拉对骑士还是很信任的，最后终于绕了点路，在约定地点说了几句。 路克警告特查拉，艾力克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下死手，所以在关键时刻不要手软，一旦输了他的父母和妹妹也会被清洗。 特查拉有点混乱的脑子一下清醒过来，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是路克用真实梦境给的一点心理暗示。 挑战的结果，当然是倒霉蛋艾力克被坑惨了。 才被路克虐了好几个月的特查拉，有了「不要手软」的心理暗示，在艾力克弄险一击时反应神速，一套连击直接带走。 不过特查拉的心最后还是软了一点，艾力克只是重伤，居然没死。 连路克都要带幻视来求医，重伤垂死在瓦坎达基本也不会死。 伤势好得差不多后，他被扔出了瓦坎达，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做了点小手脚的路克，默默把艾力克这个红到发黑的超级大红名记上了小本本。 有时间刷个精英小boss，又能顺便帮非酋朋友解决一点后患，这拨稳赚不亏。 特查拉与艾力克并不是亲兄弟，更没从小一起长大，即便真知道路克干掉了艾力克，还能真翻脸不成！ 第2091章 插手与不插手 至于特查拉他爹杀了艾力克他爹这事的隐情，路克隐约知道一点。 但泽莫上校这种索科维亚特种部队出身，最多专业二流的人，都差点把特查卡送上天。 艾力克身为「行业第一」的美国幽灵小队成员，这几年都没找到杀特查卡的机会才奇怪。 泽莫不是被路克盯上，也未必曝光。 闭关锁国的瓦坎达，想追查到专业能力更强的艾力克，只会更难。 这段时间内打个时间差，抢到王位，那特查卡的死就会变成无人关心的小问题。 终究是美国思维作祟，艾力克还是选择先夺权再杀特查卡。 就凭这一点，路克就看不起他。 这人心里更多的还是算计和利益，而不是为父报仇优先。 既然是看不起人品的大红名，路克杀他需要理由吗？显然是不需要的。 不过还得等个一两年，瓦坎达这边没人老记着艾力克，再让他死于某次任务或仇杀。 反正被艾力克杀掉的高官权贵特种部队都不少，遇见几个寻仇的很正常。 …… 路克私下掺和了这一场瓦坎达王权风波，好处几乎立刻到帐。 特查拉在事后表示了感谢，日益减少的对练次数又恢復了正常。 登基之后他太忙了，确实没太多时间做这个。 但艾力克这事一出，特查拉才惊觉自己忽视了自身战力的重要性，也浪费了宝贵的学习机会。 这世上能经常获得黑暗骑士单独格斗训练的人有多少？也就蝙蝠小队的那批老队员而已。 就连小熊座这个青年队，路克只是定期去揍他们一顿，压压小年青们的傲气。 想经常得到专人辅导？别做梦了，骑士可没那么闲。 剩下也就托尼有这机会，但也因为不愿意长期挨揍而拒绝。 而且，路克的格斗能力很早前就晋升为「初级格斗精通」，是没有短板的全面格斗大师。 他这次在瓦坎达待这么久，是因为有幻视手术需要随时关注，有苏睿交流技术心得，还有振金交易需要盯着。 那浪费一些时间，带特查拉训练，也算顺便促进双方友谊。 好吧，国王陛下还是有那么点水平的，说对战训练是浪费时间过分了点。 但其重要程度最多占总体的两成，反而与苏睿的技术交流起码占四成。 身为的瓦坎达振金开发与应用的首席技术官，苏睿的重要性真的比她哥强。 毕竟特查拉只要不反悔，甚至只是一两年之内维持合作，路克拿到的振金原矿就基本够用。 而苏睿在振金开发上的天赋，却跟托尼在马克战甲上的天赋一样，是会不停进步的。 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这小姑娘好感度刷够！路某人心中如此嘀咕：再找机会一起战斗一场，这样才能让系统通过队友判定。 那样，他就能随时刷新苏睿的技术列表了。 特查拉还在感谢路克的无私教导，却不知自己其实成了妹妹的「添头」。 第1267页 不过身为宠妹一族，他应该不会介意这种小事。 …… 从復联分裂起，到骑士分身狂刷非酋兄妹好感度这段时间里，纽约还发生了一件极其重大，却不需要路克大动干戈的事。 重要度被调到阿福所关注的第一序列的斯特兰奇博士，终于出了车祸，双手残疾。 听见这个消息，路某人的神色莫名复杂。 只要一想到巨佬古一专门打过的招唿，以及在2023里伸出「神之一指」，差点让自己变成猜谜狂人的那位斯特兰奇法师，路克心理就有了阴影。 最讨厌这种知识玄学，能力玄学，思维玄学的超「玄」大师了。 更可怕的是这位是玩弄时间的至尊法师，而至尊法师一系玩弄时间还特么是祖传手艺。 如今的路克就算再对上灭霸，也不会有束手无策之感。 但换成给至尊法师当队友，他完全没底。 鬼知道哪天就要对上一些稀奇古怪，又恐怖诡异的玩意儿！ 举个很现实的例子——比如地狱维度的老墨，在古一法师眼里只能算熘进家门里的蟑螂。 除了弄不死这点比较噁心人，老墨对古一真没啥威胁。 古一都懒得去针对老墨，最多是察觉到踪迹时，像普通人对付蟑螂那样，顺势踩一脚，再扔进垃圾桶而已。 路克自己有本事把老墨当蟑螂踩么？显然是没有的。 积分和信仰力有用，但严格来说它们是系统收集来的超凡能量，才会极其克制老墨。 古一法师踩老墨，却根本不需要什么系统，只是随手几下的事。 路克早就打定主意，以后真要去当斯特兰奇法师的队友，那必须得是分身。 但能让斯特兰奇法师叫队友一起上的敌人，一级分身肯定不保险，二级分身半残不能用，最后只能上三级分身。 死一次一千万积分啊！路克想想都肉疼。 唯一能算好处的，大概就是需要斯特兰奇法师叫援兵的任务，经验积分应该很高。 说不定就是一个灭球级任务，这特么……想想都觉得心理压力好大。 路克嘎地球普通坏蛋的韭菜虽然收穫微薄，可好歹是长期可持续任务，且对人类整体没什么危险。 灭球级任务经验收穫动辄成百上千亿，但却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失去生存星球，族群毁灭的种族，连东山再起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他提前将家人朋友接上，也只会成为外星流浪者。 没了人类社会来获取经验积分，他的50级毕业之路也等同于断绝。 以后就只能靠自己慢慢琢磨，混个万儿八千年，或许才能将实力提升到新档次。 这对于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噩梦。 因此，只要从斯特兰奇法师那里「刷」出来的任务，路克必须认真应对，全力以赴。 与此同时，双手残疾的斯特兰奇博士也感觉自己倒霉透了。 本来是钱途无量的顶级外科医生，结果一场车祸毁掉了外科医生最宝贵的那双手。 说这抖得跟鸡爪子似的手能做手术，病人敢信他都不敢上。 心情炸裂了一周，他终于想起曾经听到的某个消息，去找一位欠自己人情的富豪询问那种「生命药剂」。 这位富豪第一天晚上说试试，结果第二天早上就给他打电话，说那位供货的大佬最近都没有出售药剂的打算。 恢復双手的希望瞬间破灭，斯特兰奇博士只觉自己的世界一片灰暗。 第2092章 古一的「教学艺术」？ 意（命）志（中）坚（注）定的斯特兰奇博士，终于还是找到了那个残疾后又恢復的乔纳森·潘伯恩的病人。 他曾经拒绝了这个乔纳森的上门求医，因为手术完全没成功的可能。 诡异又正常的是，这个乔纳森对斯特兰奇当时的拒绝记忆犹新，一点不像要尽释前嫌的样子。 偏偏斯特兰奇开口一问，乔纳森就告诉他自己恢復的经歷，以及那个最重要的地方——卡玛泰姬。 然后，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斯特兰奇就出发了，满世界地寻找卡玛泰姬。 路克根本懒得关注。 卡玛泰姬在哪儿？这根本不重要。 以古一的手段，她可以把传送门开在任何需要的地方。 这位光头女巨佬平时就在曼哈顿布里克街177a号，没事还能出去买杯奶茶，坐天台上晒太阳。 至尊法师一系，最重要的始终是人——连知识都不是最重要的。 因为只有「够格」的人，才能学习到他们的法术。 更准确一点，能学到什么水平，也要看这个人的「够格」程度。 不然2023大战时，冒出来了上百个卡玛泰姬法师，为什么没有第二个古一，甚至没有第二个斯特兰奇。 要知道，那边的斯特兰奇2018年就死了，从入门到成为至尊法师也才两年多的时间。 但人家就是学得快，实力强。 其它法师在卡玛泰姬修炼了十几甚至几十年，斯特兰奇却硬是强出他们一两个层次，完全不讲道理。 从2023回来后，路克知道斯特兰奇法师的存在后。 他就从各方面断绝了斯特兰奇进入什么都卖大佬圈子的可能，同时设置提醒，不让任何可恢復性物品落入这位博士手中。 第1268页 事实上，斯特兰奇想重回顶级外科医生行列，路克这儿的方法多得很。 生命药剂和生命光匕是限量产品，他打过招唿后，斯特兰奇弄不到很正常。 但其余类似的纳米医疗，甚至截肢再接上两条斯塔克集团的仿真义肢，同样能达成这个目的。 好在斯特兰奇硬是「忘了」截肢这种「常规」选择，没多久就按照「预定流程」，去寻找卡玛泰姬。 这结果又会是古一法师看到的多少万分之一的可能呢？路克心中琢磨。 不过，他弄出来的产品应该有「好几次」治好了斯特兰奇双手。 供货商路子太野，古一巨佬显然不想太浪费精力，不如随口提一句话方便。 等确定斯特兰奇接触到卡玛泰姬，路克就收回了任何对他的关注手段。 人都到了古一手上，再出什么岔子也不是路克这边的问题。 这时他还要天天派人盯着，是想干啥？ …… 直到2017年3月，苏睿的第二稿结石摘除方案完全验证通过。 3月1号这天，幻视正式「被」手术，并取得了成功。 失去心灵宝石的幻视，在能量输出上大幅度弱化，但在本质上他并不依靠心灵宝石为生。 他是振金身躯+贾维斯程序+心灵宝石+托尔的雷神之力的组合体。 心灵宝石和雷神之力让贾维斯程序与振金身躯完美融合，完成了这个过程后，心灵宝石算是他的「心脏」。 灭霸直接掏了这心脏，幻视当然要死。 而苏睿这种手术更类似于剥离老心脏，再让他的身体自己快速「培养」出一个新的心脏。 这个新的心脏不像心灵宝石自带能源，却完全受到幻视的控制，不必再时刻顶在脑门儿上，而可以是振金身躯的任何一部分。 简单来说，幻视失去的是最强，同时也是最弱的「罩门」。 其中优劣得失，没有高下之分。 但这也是路克与幻视分析过各种可能后，他自己的选择。 对此结果，幻视自己很满意。 身为一个异类，他的能力足以自保，并不需要无限宝石这种无法控制的力量。 有些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是被宝石限制的傀儡。 没了这宝石，他才是一个完全单独自主的智慧个体。 于是手术完成后的下午，自我感觉超级好的他郑重地对路克道谢，然后就飞走了，走了，了。 苏睿站在路克身边，有点不确定地问到：「那个，这种摘除手术我也是第一次做，他真不能留在这里再观察几天？」 路克摇摇头：「没必要，他与復仇者那边一直保持着联繫。真飞半路上掉下来，也有人会去挖他的。」 苏睿联想到幻视栽进地里插着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 身为异类，幻视这傢伙还是很有点「酷」的。 什么无声漂移，穿墙透壁，形态转换只是心念一动的事，比路克的那些超能力炫酷多了。 再加上非人类智慧偶尔的奇怪逻辑，苏睿一直觉得这个大手办很酷，结果被路克这么一说，感觉突然亲民起来。 解决这件麻烦事的好心情持续了两天，路克就得知了另一个不好的消息。 在纽约的本尊看着某条街道上的监控画面，一脸狐疑地凑上前：「这是……古一巨佬？」 画面上，一身黄色法师袍的古一从一栋大厦的半空摔到了下面的人行道，胸腹一大片血污，出血量明显很大。 「难道，这就是以身作则的……行为艺术？」路克不由得思维发散。 之后，看到穿着如同法师袍的斯特兰奇冒出来，满脸焦急地将古一送往医院。 路克皱了皱眉头：「早上斯特兰奇才被捅进了医院，现在老师也这样。卡玛泰姬的收徒教学都这么拼了吗？」 旋即，他想到2023的卡玛泰姬法师。 他们基本都是双手橙红符文一亮，扑上去就跟灭霸军队拳打脚踢，疯狂互殴的操作。 所以，近战法师还真就是卡玛泰姬的基操？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古一真的受了重伤。 但这位活了几百年的光头大佬，是货真价实的老奸巨猾。 以她的实力，路克只要不用出底牌，很可能连她在哪儿都摸不到。 这并非力量大小的问题，纯粹是巨佬玩的都基本都是规则，类似于网文小说里的「道」。 正常手段想对付她，最大可能是与空气斗智斗勇。 脑子转动了片刻，他喃喃出声：「也可能是……同行？」 第2093章 巨佬的最后一课 老郭曾经说过，只有同行间才是红果果的仇恨。 而至尊法师的同行，狭义上来说也可能是什么黑暗法师之类的，广义上黑暗魔幻生物也算。 所以，这次古一到底是真伤还是「教学表演」？ 换作其它人，路克看看视频就能确定个七八成。 但斯特兰奇是古一挑选的衣钵弟子，唯一一个带上阿戈摩托之眼，继承至尊法师名号的人。 这样的人得到特殊待遇，真不稀奇。 毕竟「师傅祭天，发力无边」嘛！ 路克心中转动，那边已让骑士分身从瓦坎达飞出来一段距离，再让女异人闪烁在纽约给骑士分身开了个空间门。 穿过那带着紫色光边的不规则空间门，他还是有点嘀咕：果然，不是批量培养的产品，都是千奇百怪！ 第1269页 人家卡玛泰姬法师开的传送门，一眼就知道流水线出品，大小可控，其它都一样。 话虽如此，他还是顺口表扬了闪烁一句「有进步，要保持」，把这女孩乐得不行。 路克走出房间，启动隐身状态，直奔几百米外的大都会综合医院。 他到了急救室之后，只是几秒钟就确定这是个重伤濒死的真人，不是什么幻觉。 但具体是不是古一巨佬本人，或者说这伤对她是否致命，他保持极度怀疑。 这位可是掌管阿戈摩托之眼的至尊法师。 说谁能把她捅得没办法动用时间回溯来救命，没无限宝石的灭霸都不够资格。 玩力量的，顶不住玩规则的。 哪怕火车正面能把钢墙都撞穿，但只要放两根钢轨在它下面，它也只能乖乖地向既定方向行驶。 阿戈摩托之眼，就是一种强行放钢轨的力量。 至于以后天上可能掉架飞船来砸至尊法师脑门上，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他要不要上去给古一来一针生命一号，或者干脆使用生命之光？这是个问题。 就在拿定主意，还是先稳住这「疑似」巨佬的伤势时，路克突然瞳孔微缩。 一道朦胧的影子从急救台的古一身上穿出，瞬间去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然后转头对他招招手。 路克就感觉自己瞬间来到了影子身边。 这半虚幻的影子正是古一的样子，而且没有满身鲜血，这让他瞬间想到灵魂出窍。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却发现应该是自己灵魂「身体」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并没有朦胧的影子。 再看看窗外，阴沉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刚好产生，在空中延伸的速度却跟蜗牛差不多。 附近的人们更是如同静止，细看又不是真正的静止，只是移动的速度微乎其微。 路克对这种情形并不觉得奇怪。 他动用真实梦境时，一样可以让对方的意识过上几小时，现实里才过去几分钟。 如果把现实情况同步投影进去，那与眼前的情形也差不多。 不过，此刻并不是琢磨大佬与他能力区别的好时机。 虽然路克看自己是空空荡荡，对面的古一却是注视着他，露出微笑：「好了，无论你叫布鲁斯还是威尔逊，都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路克无奈：「阁下，这是你的收徒仪式？也挺特别的。」 古一笑得更灿烂了点，却果断摇头：「不，只是一场正式的告别。」 路克讶然：「你……」 古一很干脆地承认：「我要走了。」 路克没吭声，更不会傻到问这位巨佬要去哪儿，或者这个「走了」是不是死球的傻话。 玩弄时间的人，就没几个简单的。 玩弄几百年下来，谁还不变成个老银……嗯，巨佬就在对面，不能想个这个，不能想这个。某人默默斩断自己不该有的念头。 古一：「接下来，你就要和他打交道了，我们见过面的事不要再提。」 路克默默点头：就两次见面，有什么事？当然是这两次谈话都与斯特兰奇有点关系。 否则他要怎么解释，明明可以轻易救回斯特兰奇的手，或者古一的命，却没有出手？ 还是他现在隐约察觉到，古一併不像是真要死掉——起码与大多数人所想「眼睛一闭，世界与我无关」的那种死法不一样。 因此，路克最好的选择就决口不提这两次会面。 既然没见过，那自然没机会改变这两件事。 而隐藏两人的这次会面，不让斯特兰奇发现，对古一只是小事。 真到斯特兰奇发现实情的那一天，或许他自己都不会来问什么了。 古一知道他懂了，表情恢復平静起来：「走吧。从此之后，后会无期。」 说完，路克就感觉自己嗖地「退回」了身体所在的位置。 最后视线余光还瞟到斯特兰奇的灵魂正从另一面而来，他眼前的世界已再次恢復正常速度。 路克转身就走，无论是古一的身体还是灵魂，他都没有再多看一眼的意思。 接下来，是古一教徒弟的最后一课。 巨佬用自己的死来上的一课，不想让其它人看到，那他当不知道最好。 离开之后，路克并没让分身回瓦坎达。 他找到依然在安全屋里等待的闪烁，两人通过空间门回了缅因州的正义联盟主基地。 没有让闪烁自由活动，而是叮嘱其暂时留在基地，随时待命。 能让古一用来教最后一课的事，不会只是她死掉这一点。 这种巨佬能被几个瘪三杀了，说出来别人也不信。 她死之后，很可能有一场真正的「结业考试」。 斯特兰奇博士是否能成为斯特兰奇法师，就看这一次的「考试成绩」了。 路克并不认为斯特兰奇会失败。 古一要是这么瞎，她也不会死得如此干净利落，简直就跟算好的一样。 哦，不对！这应该就是她算好的。 另外，古一临别时并没有禁止路克与斯特兰奇正常来往的意思。 所以路克就动了点小心思：要不……这次也去蹭蹭新任至尊法师的经验积分，顺便混个脸熟？ 迟早都要来的事，多他一个应该没什么。 第1270页 最多事情不对，他就让分身冲上去自爆拉倒。 分身这种事，对于至尊法师根本就是毛毛雨，斯特兰奇早晚有知道的那一天。 路克并没有隐瞒的打算。 当然，古一两次都只提了布鲁斯和威尔逊这两个名字，并没有提起本尊。 那本尊还是继续当个咸鱼科技宅好了。 第2094章 离谱的结业考试 这一等，就是一晚。 闪烁晚上就在休闲区的沙发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早上起来收拾洗漱，与他一起吃了早餐。 这时，一直密切关注斯特兰奇相关情报的阿福传来了消息：「香港圣殿出现异常，检测到极高的空间波动与能量反应。」 伦敦圣殿？昨天古一出事前就出了问题，只不过路克没太当回事而已。 只要巨佬没事，那圣殿受点损失根本不值一提。 想想人家托尼，马里布海滩别墅被炸了，纽约斯塔克大厦也被炸了，最后2023那边连纽约州復仇者基地都被炸了。 这充分说明，想当大佬，房子被炸个一两次才是正常现象。 倒是像正义联盟这种尚未被炸过一次的机构，显得过于慎重。 本尊的五层小窝？那是咸鱼私家侦探+科技宅的住所，自然没人关心。 而且伦敦圣殿只是遭到了一些破坏，主体还基本完整。 此刻香港圣殿却不一样，它那里的空间与能量波动基本证明一件事——有实力恐怖的存在要从那里出来了。 只有这样的存在，才会肆意发散自身威能，不做丝毫掩饰。 路克给等待在旁的闪烁说了地点，女孩露出轻松的神色。 她的能力激活后，被蜂巢沃纳尔诱导过，已经达到了基因上限，在地球上开门小事一桩。 太阳系也可以试试——前提是要她去过那里，可以更轻松地完成空间锚定。 这几年她没事就坐着专机到处飞，旅游兼踩点。 香港这种国际大都市自然是去过的，从中环、湾仔、尖沙咀到元朗、大屿山都去过。 因此，她从开门到结束，总共也没用到十秒钟——这还是她为了确保门不开错位置，仔细感应后的原因。 路克让她待在基地，随时准备传送其它人过去，就一脚迈了过去。 他还是先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真要遇见个天克正义联盟的生物，比如老墨或者幽灵啥的，那也不用叫其它人来送人头了。 踏出空间门后，他就扭头向某处看去。 那是香港圣殿所在的位置，也是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的地方。 他瞥了一眼虚拟光屏。 那上面出现了一个全新记录，超过歷史最高记录十倍不止的能量波动数值，并且还在不停攀升。 显然，这才只是开始。 路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holyshxt！古一巨佬给徒弟的「结业考试」就是这种档次的吗？介尼玛看着就离谱！ 光这种能量波动，爆发一下把地球「炸」缺一块都不奇怪。 念头转动间，他已经飞上夜空（两地有12小时时差，纽约早上香港晚上）。 随着升高，他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大片缓缓扩散的蓝紫色迷雾。 迷雾如同巨浪，轻易淹没几十米高的楼层，一个个黑蓝紫为底，中间还掺着点红黄绿小色斑的诡异星球从雾气中冒出。 路克的感觉中，那就像是一个异形的怪物在缓缓舒展开手指，不，最多只是手上的汗毛。 大小不一的黑暗系星球被同样颜色的条条「血管」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又像是放大的dna链条。 死亡预知跟抽风般疯狂震动他的精神，警告他眼前的这玩意儿远超想像中恐怖。 路克却神色平静：反正这里只是个分身。 本尊已经发出紧急信号，让自己一方的相关人士立刻从储物空间取出小型逃生飞船，直接原地升空。 这是他预先设定在亲朋好友意识最底层的安全措施。 一旦接受到那个最高警告信息，安全措施激活，他们就会下意识地照着多次演习过的流程来做。 事后回想起来，他们会认为是条件反射，而不会怀疑自己为什么那么「听话」。 即便怀疑了，路克也会用真实梦境让他们忽略掉疑点。 一切只为人身安全，上太空去玩一趟又算得了什么！进入星际时代，这点花费与地球人坐次短途航班的感觉差不多。 本尊处理最重要的人身安全问题，骑士分身则已经飞到了蓝紫色雾圈附近。 阿福早就扫描到三个很不正常的卡玛泰姬法师。 他们穿着卡玛泰姬的红色短打装，两只眼睛处却有着巨大的黑眼圈。 那并不是什么眼影，更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掉了皮肤和部分血肉。 这三个法师的神情冷漠，精神波动则很像被忽悠傻了的狂信徒。 路克身影一闪，落到了他们对面。 三人的脚步一顿。 为首的小马尾男子口中喃喃：「黑暗骑士？」 路克双眼镜片蓝白光芒闪动了下，左右看看。 这条街正对香港圣殿，但还没被蓝紫色雾气淹没，却早已遍地狼藉，平民尸体遍布。 街边杂货店里，也不知道是店员老闆顾客，躺了一地。 街面上的夜宵摊上，桌椅倾倒，从老到小的顾客仆倒四处。 第1271页 路克皱了皱眉头：「你们干的？」 小马尾为首的三人根本不答话，齐齐用双手做出一个拉拉面似的动作。 一片透明扭曲，整体呈现出片刀状的武器出现在他们分开的双手间。 三人一把抓住这透明片刀中部，快步向路克冲来。 路克嘴角一撇：就这点速度，谁给你的勇气玩猪突战术？ 他连话都懒得再问了。 真正的问题，是香港圣殿里冒出来的那个鬼东西。 眼前这三个……连蚂蚁都算不上。 他的左手在腰间抹过，三把蝙蝠镖就扔了出去。 黑色的蝙蝠镖在空中急速旋转，对面三人却根本不搭理。 只是打头的小马尾抬手一挥，一片镜面空间出现，让蝙蝠镖射了进去。 路克挑挑眉：这位对战斗很有想法啊！ 这时，三人冲到了他面前，抡起手中的透明片刀就砍了过来。 路克嘆了口气：果然还是近战法师么？ 嘭嘭嘭！咔嚓！轰隆！ 连串的响声响起，三个黑眼圈法师就炮弹般倒飞出去，两个跟班分别砸进了左右两边的街道，小马尾则在街道上犁出了几十米的浅沟。 「近战，我可是专业的。」路克喃喃一声，扭头看去。 背后一扇旋转的火花传送门缓缓关闭，斯特兰奇与一个非酋正满脸错愕地看着他。 路克颔首：「来了啊，那你就想想怎么解决那个大傢伙吧。」说着抬手一指前方。 第2095章 倒带，杀的不是人 蓝紫色雾气正在快速靠近，里面那大片球体与血管连接而成的怪物正在越升越高，已经突破了百米的高度。 与斯特兰奇一起来的非酋抬起头，失声到：「是黑暗空间，多玛姆来了。」 路克看向他。 非酋眼中全是失落：「太迟了，没人能够阻止祂。」 路克立刻对这人没了兴趣。 在影视剧里，这位妥妥是在主角身旁衬托主角伟岸正确的软弱派。 弄不好最后他还得被反派捅个透心凉，才幡然悔悟，一边咳血一边告诉主角「努力，奋斗」，然后就可以领盒饭滚蛋了。 跟这种人废话没意思，一切还是要看斯特兰奇。 古一找的继承人，不可能太弱鸡。 2023那边的斯特兰奇更是死了都又活过来，平安活到大结局的男人。 果然，斯特兰奇面色变幻，突然开口：「那可不一定。」 说着他双手摆出对称兰花指的造型，胸口的阿戈摩托之眼转动，里面的时间宝石亮起代表善良的绿光。 一个转动的绿色圆形符文出现在他右手掌心，连同右小臂上也包裹上了几圈绿色符文。 斯特兰奇露出吃力的神色，绿色符文缓缓加速。 旁边爆掉的消防栓喷出下落的水幕渐渐停滞，向上升到最高点，再聚拢落向消防栓，钻了回去。 破损的消防栓碎片倒飞而回，重新盖住了缺口，变得完好无缺。 周围掉落的霓虹灯，仆倒的市民，垮塌的房屋也一样，全部进入了「倒带」模式。 包括才被路克打飞的三个黑眼圈法师，也飞迴路上，再倒退而去。 不过他们似乎感觉到了异常，双手缓缓捏出了一个手势。 三个人的倒带随之出现了「卡顿」和残影，很快停下，并恢復了正常，立刻向斯特兰奇和非酋法师冲来。 斯特兰奇猝不及防，被打得摔出去好几米。 好在同来的非酋法师也脱离了倒带状态，冲过来拦阻小马尾的乘胜追击，让斯特兰奇逃过被按在地上暴打的命运。 整个世界都在倒带，各种倒飞而来的物品和市民就跟大型暗器差不多，在地上空中嗖嗖乱窜。 斯特兰奇和小马尾两边却是正常活动，不得不躲避这些乱飞的人和物，却依然被撞得飞来滚去。 小马尾的两个跟班一不小心，更是被復原的建筑隔在了路边的楼里，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一个胖墩墩的卡玛泰姬法师也从倒塌的楼房下倒飞而起，一个马步扎在地上。 斯特兰奇眼疾手快，伸手对准他，解除了他的倒带状态：「王，醒醒。」 看到周围快速倒带的世界，这个姓王的胖子法师有点懵：「这是……」 斯特兰奇无奈：「打破了时间规则，我知道。」 王胖子看看他，又看看圣殿那里还没完全缩回去的黑暗世界：「好吧，现在可不能停下。」 不远处的小马尾见此情形，恼怒无比。 他双手摆出手势，连续变幻几次，高高举起双手，重重砸在地上。 轰隆！地面顿时震盪出一圈波纹，朝着不远处的斯特兰奇扑去。 才復活了王胖子的斯特兰奇一时不查，被这圈波纹轰在身上，仆倒在地。 右手上转动的绿色圆形符文勐然一顿，旋即消失不见。 倒带停止，整个世界骤然静止下来。 小马尾从地上收回手，不紧不慢地走来：「你们改变不了命运。」 他抬头看着刚从圣殿冒出头的黑暗世界：「真漂亮。这才是超越时间，超越死亡的世界。」 淡淡的蓝色光芒亮起，一道黑影从不远处闪了闪，来到斯特兰奇身旁，正是刚才也被倒带走的路克。 低头看着刚从地上艰难爬起的斯特兰奇，路克忍不住问了句：「刚才，你就没想着把我留下？」 第1272页 听见这话，斯特兰奇扭头看着他，苦笑起来：「抱歉，一下没来得及……」 路克：「现在来得及了吧？」 斯特兰奇诧异地盯了一眼他的左手，装甲手套上正有一颗宝石散发着明亮的蓝色光芒。 他能感觉到，是这颗宝石散发的力量，让路克免于被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静止。 路克注意到他的视线，随口道：「我没学过怎么用它，控制起来很麻烦……」 说到这里，手套上蓝色光芒黯淡了下去，他的说话速度也慢了下来：「……所以，你能快~点~吗~」 斯特兰奇恍然，连忙一挥手，解除笼罩迴路克身上的时间之力。 路克扭动了下脖子，轻轻唿出一口气：「这就舒服多了。」 说话间他手一动，腰间的摺叠短棍飞出，顶端弹出一片圆滑的斧刃，切过抬头看天的小马尾脖子。 带着黑眼圈的脑袋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在落在地面，咕噜噜滚了好几圈停下。 斯特兰奇、王胖子、非酋法师三人都满脸不可思议地瞪向路克：等等，黑暗骑士不是从不杀人的么？ 路克手一勾，收回摺叠短棍：「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三人一想也是。 被多玛姆力量侵蚀的人类，本质上与被吸血鬼初拥的人类一样，已经成为了另一个物种。 杀异类生物，黑暗骑士从不手软。 解释了一句，路克抬眼看着那静止不动的黑暗世界：「这些小杂鱼杀了也没用，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它吧。」 斯特兰奇皱眉。 王胖子在旁边嘀咕：「多玛姆已经来过了，即便时间回溯，也无法消除它的记忆，最多晚一点，它还会重新出现在地球。」 路克：「晚一点是多久？」 时间长短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够长的话可以提前将这里的人疏散，免得大战一起，这城市的上千万人全跟着陪葬。 只要摧毁几个街区，起码也会死几十万人。 王胖子默然片刻，摇摇头：「几十秒？几秒？祂的力量太强，能耽搁这点时间就不错了。」 路克瞥了一眼斯特兰奇，发现他的双鬓已经出现了一片花白的头髮，看着苍老了好几岁。 之前他在纽约时，可不是这模样。 显然，使用阿戈摩托之眼大范围回溯时间来救人，对他的负面影响很大。 路克和王胖子交谈，斯特兰奇却在注视黑暗世界，眼中闪动起了一点光芒：「超越时间……超越时间？」 口中喃喃重复了几遍小马尾的最后「遗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整个人轻飘飘地离地而起，直向静止的黑暗世界飞去。 第2096章 我是来谈条件的 但才飞起来，斯特兰奇就感觉自己的悬浮斗篷被扯了一下。 扭头看去，就见路克跟在他身后，刚松开了斗篷的一角：「哦，抱歉，一时心急，下次我一定抓斯特兰奇本人。」 斯特兰奇：？？？ 路克飞到与他并肩的位置：「多一个人去也是好的。」 斯特兰奇下意识摇头：「去就基本死定了。」 路克轻笑起来：「我这只是一具高仿真躯体而已，毁掉她我也不会死，你懂的吧？」 斯特兰奇讶然，但却没怎么怀疑。 他身为地道的纽约人，相信黑暗骑士已是潜意识反应。 即便多玛姆很可怕，但骑士又没说干掉祂，那真实性就很高了。 路克继续说到：「所以，你进去之后就当我不存在就好。」 斯特兰奇：「你确定？」 路克：「确定，浪费一点小钱的事。」 斯特兰奇：……特么的，这不是车祸前我经常说的话么！ 交谈完毕，斯特兰奇右手悬在自己左手上方，忍不住再确定一次：「真的不用管你……这身体？」 路克嗯了一声。 斯特兰奇右手转动，几圈绿色符文缠绕在他左手小臂上。 路克只是默默记录下能量波动数据，同时全力发动了初级隐匿+真实梦境，让自己尽可能地变成一个小透明。 这对于多玛姆未必有太大效果，但只要斯特兰奇这个主力仇恨拉得好，那祂也不会先针对路克。 就像一个人面对一条毒蛇时，发现一只蚂蚁在脚边待着，却也不会选择先踩死蚂蚁。 很快，两人就在进入黑暗世界后一颗较大的球体上落下。 斯特兰奇被路克悄悄诱导了下，注意力全放到对付多玛姆身上。 路克自己也默默退到斯特兰奇几百米外的地方，用行动表示自己只是个打酱油的咸鱼。 只要多玛姆轻视他，那说不定就有机会了呢！ 斯特兰奇斗篷飘飘地落下，至尊法师的派头十足。 他低眼瞥了下自己左手上的绿色符文，然后一张巨大无比的黑色波纹脸从球体下方升起，出现在他面前。 黑色巨脸上，一对冒着紫光的双眼里是满满的恶意。 斯特兰奇略微仰头，在心里选择了一下礼貌用语，开口到：「多玛姆，我是来谈条件的。」 黑色巨脸：「你是来送死的。这个世界现在归我了，就跟其他世界一样。」 话音落处，紫黑色的能量柱从天而降。 斯特兰奇双手橙红符文盾牌挡了不到一秒钟，整个人就没了。 第1273页 紫黑色光柱在黑暗世界里射穿了一大堆球体和血管，才消失在远方。 路克有点懵：……这特么是什么神展开？主角一秒钟不到就扑街了？ 这可是古一亲自挑选的唯一真传，秒送人头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旋即，路克精神一怔。 下一刻，他正与斯特兰奇飞向球体，斯特兰奇给自己施加了法术。 两人从空中飞来，落到刚才各自所站的位置。 多玛姆的黑色巨脸从球体下冒了出来。 斯特兰奇：「多玛姆，我是来谈条件的。」 多玛姆：「你是来送死的。这个世界现在归我了……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毁灭与恶毒的黑色巨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诧之色。 路克视线瞥了斯特兰奇一眼，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的分身在这里，本尊可还在纽约。 虽然本尊对刚才发生的事有点「跳帧」，但大体还是清楚的。 毫无疑问，这是至尊法师一系的传统艺能——玩弄时间。 斯特兰奇一死，时间就自动回溯到他给自己施加回溯的那一刻。 想明白了这点，路克继续沉默，收集多玛姆的情报。 就那紫黑光柱的一击，他只有动用信仰力或积分，才能顶住。 能顶多少次还是个未知数，顶住也不等于解决多玛姆。 他现在虽然有几百亿积分，但多玛姆这玩得都是「世界」了，一击必杀的机率实在有点小。 暂时路克还是选择相信斯特兰奇。 多玛姆这个敌人本来就很离谱，却是古一给斯特兰奇的结业考试。 至尊法师最强大的地方，并不是势力或拳脚，而是那些诡异的法术。 只有诡异的法术，才能对抗多玛姆这种诡异的敌人。 因此，这一局的战斗并不是硬碰硬，而是玩弄规则。 路克瞅了瞅完全封闭了能量波动的空间宝石：确实该学习一下相关的战斗经验了，拿积分欺负老墨这种货色，对自己一点促进都没有。 他躲在一旁围观，多玛姆狐疑：「这是幻觉？」 斯特兰奇：「不，这就是真实。」 多玛姆：「好的。」 嗖！噗嗤！ 斯特兰奇被几根腰粗的尖椎戳穿，又死了。 接下来，斯特兰奇来了，谈条件，多玛姆暴怒，斯特兰奇又双死了。 斯特兰奇又双来了，他又双叒死了。 仗着用时间宝石提前「存档」，死亡自动读档，这位新任至尊法师玩起了经典的「save load法」。 每次死之前，他还不忘使用其它传统法术来抵挡一下。 大多数时候还是秒扑，偶尔却能顶个几秒钟。 死得次数多了，斯特兰奇对法术的应用熟练度和威力都在快速提升，也不算完全白死。 在这个无限循环的过程中，路克始终隐身，只比最开始时多做了那么一点点手脚。 每次斯特兰奇刚load完时，路克就会给他释放一个心灵抵抗+真实梦境。 斯特兰奇对精神能力的抗性很强，这两个能力维持时间只有几分钟，但足够这位再死一次了。 心灵抵抗是清理负面精神状态，真实梦境则是干扰斯特兰奇死亡那一刻的注意力。 两者配合，斯特兰奇被多玛姆虐死上千次，精神状态都还能稳住，没有崩溃。 不光如此，他还不停地加大嘴炮输出，强调无限循环这件事。 路克已经察觉到，多玛姆确实开始不耐烦了。 无论它怎么搞，最后结果都一样。 这就像宅男进某个游戏，无论什么怪都能一刀砍死，然后游戏直接就重启。 又要重复建新号，打小怪，再重启的这个过程。 期间没有任何收益，没有任何改变。 多玛姆是来吞噬世界的，不是来受虐的。 它能吞噬的世界有很多，玩成这样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 更要命的是，斯特兰奇还嘴炮了很多东西。 比如弄出什么休眠术，直接让意识休眠，躺着让祂杀都行。 万一哪天斯特兰奇放弃出去，多玛姆就真要和他在这里玩到永久，死都死不掉的那种。 一直这样时间回溯还可能带来危险，引来某些不可知的存在，那时被困在一起的祂也要跟着倒霉。 第2097章 酱油的正确打法 身为黑暗空间之主，多玛姆不是个随便的「神」。 但遇上至尊法师这种随便起来就不当人的傢伙，祂终究怂了。 跟彻底不要脸的斯特兰奇玩下去，两边百分百一起出事。 斯特兰奇肯定会死，多玛姆也未必能好过。 踩臭狗屎还能忍，但踩完就要被车撞，那真的不划算。 多玛姆做出了让步，祂会从地球离开，并且带走这里的所有信徒，免得他们继续捣乱。 以后还来不来地球，是另一件事。 至少在没想到如何解决阿戈摩托之眼前，它是不会来了。 冷眼旁观到这里，只是偷偷做点小手脚的路克明白：结业考试结束。 斯特兰奇的办法看似荒唐滑稽，实则很惨。 多玛姆有什么损失吗？没有。 对于这种几乎不存在寿命概念，与世界一体的存在，等个几百年跟普通人打个盹的时间差不多。 第1274页 它记下了地球的位置，只要等到斯特兰奇死掉，下个继任者未必还能像他一样难缠。 不是谁都能死个几千次，还有勇气死皮赖脸找祂谈条件的。 斯特兰奇的脑子、实力、手腕、勇气都不缺，才找到了这一线生机。 路克？被骚扰到要发狂的多玛姆根本忘了全程开「小透明」光环的这个小龙套。 …… 两人从黑暗世界出来，回到静止的地球香港。 小马尾的尸体与他两跟班从内而外，化为三具黑蓝紫混杂的躯体，哀嚎着飞进了黑暗世界，消失无踪。 斯特兰奇胸前绿光亮起，手中绿色符文转动，将最后一点倒带程序完成。 香港圣殿恢復如初，世界重新开始前进。 斯特兰奇唿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王胖子和非酋法师面面相觑：这就完了？那可是连古一都很忌惮的多玛姆啊！ 只是路克没这想法。 他与古一不熟，没有既定印象，只能从两次接触去分析这个光头女巨佬。 因此，他根本不觉得斯特兰奇赢得很「离谱」。 古一看重的弟子，没这实力才是怪事。 他只是给斯特兰奇扔去一个智慧型手机：「这是什么都卖大佬的联繫方式，你可能需要他的某些产品。」 斯特兰奇接住手机，心情很复杂：早点有这个，自己还会当这个法师吗？ 现在多玛姆已经记住他了，他想退都难。 路克没有与斯特兰奇过多接触的意思。 被这种人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说不定哪天斯特兰奇就会对路克比出那带有「因果律」性质的一根手指头，让他快点去送。 他只是开口到：「请开个回纽约的门，谢谢。」 斯特兰奇点点头，一手定向，一手画圈，一个火花传送门出现。 「再见。」路克迈步走了进去。 传送门消失，香港街道上的人们却视若无睹，依然按照片刻之前的计划活动着。 他们不会知道，自己今晚已经死过一次，还差点死上第二次。 不知情，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斯特兰奇无意识地把玩着手机，直到王胖子在边上提醒：「先回圣殿吧，这里人太多。」 斯特兰奇嗯了一声，将手机揣进胸前：黑暗骑士，以后肯定还会再见的，自己不用着急。 …… 另一边的路克则忙着收尾。 警报解除，上天的亲朋好友可以掉头降落了。 各种扫尾事宜都有pdd处理，麻烦的分身会亲自去解决。 分工明确，运行良好的各个部门一天不到就搞定了一切。 事后所有人已经收到了确认信息，不会有傻蛋跑来问，这次是不是假警报。 有资格的人，自然可以从资料库里查阅这次警报代表的危机事件。 没资格的人，路克更不用管他们想什么。 这次他的最大收穫，是见识了至尊法师一系的骚操作。 小马尾那三人只是给他送点实战经验的小杂鱼而已。 多玛姆才是斯特兰奇第一次正式战斗的对手。 这样一个强到难以测算的敌人，终究是被他烦跑了。 虽然路克没有时间宝石，但有空间宝石。 再面对强敌，可操作的办法大得多。 不过至尊法师是专业玩家，阿戈摩托之眼是人家的祖传之物。 路克再高估自己，也不认为短时间内能与这种不知存在多少年的法师系比专业。 但借鑑一下他们的操作，还是可以的。 另外的收穫，则是他参与这一次灭球级任务的经验积分。 即便他这次表现得很咸鱼了，基本只打了个酱油。 但系统结算，路克的任务贡献率居然达到了21%，获得经验积分314亿。 人物等级升到43级，还多出30多亿经验。 显然，路克偷偷对斯特兰奇释放两种能力的方法，走对了路。 力量虽小，用对了地方，贡献也会很大。 就像斯特兰奇没把多玛姆干掉，反而自己不停啊啊啊地死了几千次，却依然占据了大部分贡献率一样。 不过，路克宁愿这种任务少出现一点。 这次是古一给斯特兰奇的「结业考试」，路克才会如此冷静。 他信任的是老奸巨猾的古一，而不是刚上任的斯特兰奇。 下一次，斯特兰奇还会如此「神奇」地解决问题么？路克不敢保证。 面对多玛姆那种级别的对手，失败可能只是一念之间。 一旦失败，那几乎不会有翻盘的可能。 把希望都寄托在斯特兰奇给力这一点上，那跟赌博没有任何区别。 人，还是要靠自己。 比如最后的一点收穫，就是路克用拳头打出来的。 他击败了那个名为卡西利亚斯的小马尾，获得对方的能量列表。 其中关于召唤多玛姆的知识，只能当知识储备，用来反向预防。 实际上，卡西利亚斯是卡玛泰姬最出色的法师之一。 非要对比一下，他也就比斯特兰奇差。 像王胖子和非酋法师那种水平，只有被卡西利亚斯虐的份。 也可以说，卡西利亚斯是卡玛泰姬内仅次于至尊法师的人。 他具备的法术能力，路克不会去学，但可以参考。 第1275页 他拥有的知识储备，才是真正的大宝库。 有了这个，路克很久都不用去打斯特兰奇的主意。 赢斯特兰奇？那是作死。 这次结业考试，斯特兰奇的运气只要差那么一点，肯定会死。 他一死，路克即便全力以赴，也未必能保住地球。 第2098章 纳米外甲的测试 即便现在多玛姆离开，但别忘了斯特兰奇这两天用了多少次时间回溯。 他运气差那么一点，说不定立刻有会冒出一个超级boss。 那时，地球不是又双叒叕要毁灭了？ 路克再想经验积分，也不会故意去开这种「地狱局」。 这次升级得来的属性全加到了精神上，刚好可以让其突破140关口。 既可以提升精神属性的实际系数，也能更好地研究高级念力操控。 整20关口额外获得的5点基础点数，分配回最弱的敏捷属性上，三围变成了力量140，敏捷126，精神140。 就在路克准备重新回归宅男生活时，托尼发来消息，说有好事让骑士去深海别墅去找他。 路克也没去瞎猜，甚至都没去刷新大少的能力列表。 到了他此刻的地位，惊喜真的不多了，惊吓的可能性还更大一点——比如多玛姆这种。 向着东南进入大西洋五百公里，路克对着海中落去。 一直下潜到500米，一座造型有点像贝壳的海中基地出现在面前。 这是托尼自己造的海中别墅。 体积比起菲尔那边的一号海中基地小了十多倍，但移动速度和攻防力度却高出一大截。 用托尼自己的话说，他造啥都不造乌龟。 路克觉得，这纯粹就是嫌弃菲尔那个基地造型普通，还是黑黢黢的一坨而已。 发出申请，进入通道，外舱门封闭，舱门打开，路克踏入别墅。 随手将战甲收进储物空间，他开口问候到：「好久不见，星期五。」 星期五的柔和女声响起：「很高兴再见到你，韦恩先生。」 路克：「托尼在哪儿？」 星期五：「先生在实验室等你。」 路克无奈点头：「他让你准备酒了么？」 星期五：「没有，先生已经连续工作十八小时四十三分钟了。」 路克懂了。 托尼工作时是滴酒不沾的，只有工作完成，准备休息时才会喝一点。 之后，他在星期五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位于别墅底层的工作室。 这点与马里布别墅一样，上层都被大少用来陪老婆女儿观光休闲，只有底层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适合他在里面闭关。 好吧，暗无天日是不可能的。 工作室里光线充足，还能随时调节局部亮度，适应休息与工作需要。 路克进来时，就见托尼在工作檯上操作着虚拟键盘，快速刷新着数据。 他也不想废话直入主题：「说吧，你搞出来了什么？」 托尼转动身下的高脚凳，满脸得意地看着他：「那你看好了。」 说着他拿起工作檯上一块大致呈现三角形，泛动着浅蓝色光芒的片状物体，按在了自己胸前，手指上面一点。 一片银色的纳米材料从三角物体中蔓延出来，快速覆盖住了他的身体。 覆盖住身体的纳米材料迅速从银色变为红色为底，间杂整齐对称的金色条纹。 不过五秒钟，一件完整的战甲出现在路克眼前。 路克眼神亮了起来：「你完成外甲纳米化了？」 托尼念头一动，面甲退下，露出傲娇无比的表情：「不，它已经是一个完美的整体，没有内外甲的区别了。」 路克没兴趣跟他争论这点。 路克说的内甲，是用在日常生活中，不引起别人注意的前提下，还能提供足够的保护。 要是像托尼这样变身出来，那还不被人围观。 这就像智慧型手机和卫星电话的区别，虽然它们的基本功能都是打电话，但一开始的用途就有区别。 两者间没有孰高孰低的问题，只是看需求选择而已。 路克打量了片刻，抬手指了指上方：「出去展示一下，光看资料没意思。」 托尼眼神闪烁：「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片刻后，两人从海底飞出，直奔西北方某处阴雨云层密布的荒郊野外。 才出发片刻，路克就被托尼拉下。 这款纳米外甲可以随时变化出预设好的各种装置，背后增添一个多翅型多喷射口的推进器都不用一秒钟。 另外，还可以将双脚脚底合为一个巨大的喷射口，在短时间内就能获得极高的加速度。 路克眼中看着消失的托尼，耳边听着大少得意的大笑，忍不住笑着摇头：看来，自己身上的这套战甲确实要彻底淘汰了。 托尼的这个纳米外甲，基本囊括了前代外甲的绝大部分优点，还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 而且他这个技术不是靠振金特性来实现的，生产原材料可以自给自足。 如此想着，他也抵达了托尼选择的实验地点。 一片略有起伏的平缓丘陵地带，基本没有人烟，只有笼罩天地的稀疏小雨，以及在小雨中簌簌作响的灌木与草丛。 托尼在一处略微平坦的草地上，双手揉动：「来来来，让我们快点进行新战甲的测试吧。」 第1276页 虽然他的脸被面甲遮挡，精神波动也被战甲屏蔽，路克却能猜到这傢伙在打什么主意。 显然，强大的新战甲让大少又飘了。 路克颔首：「好啊，来啊。」 托尼：「那我来了。」 「来了」出口前，他的身体就勐扑过来，一拳打向路克。 路克侧身躲开，托尼却早有预料，一脚扫来。 原本正常的脚板突然变大了好几倍，笼罩了路克小半个身体，让侧身躲避的动作失去了效果。 路克抬手一挡。 duang！ 巨大的力量震得路克倒飞出去。 背后变化出的多翅喷射口带给托尼强大而灵活的变向与加速能力，他空中转体，继续扑向路克。 接近时，手部战甲变出一根长棍，勐抽而来。 路克空中翻滚，一脚挑开长棍，另一只脚喷射光焰，让身体停顿，立刻旋转着飞回。 托尼手中长棍缩回的同时突然扩大，变出一面盾牌，挡下了路克旋转时踢出的连环三脚。 才想来个一手锁扣，一手打桩机煳脸的反击，托尼却发现路克原地落下，没有追击。 他心中暗骂一声狡猾，口中却道：「怎么样，我的新战甲还可以吧？」 路克看着大少将盾牌变回战甲手臂中，肯定地点头：「不是可以，而是很强。」 为什么刚才他不追击？因为拥有变化能力的纳米钢铁战甲确实没什么短板了。 他再想跟很早前那次一样，给大少来个空中噼叉？很难。 第2099章 安排托尼 当然，这并不是说有了纳米外甲的托尼已经能跟路克打个平手了。 但那样路克就必须拿出真正的实力，这不符合测试的本意。 托尼只是想偷一次鸡，趁着路克对纳米外甲还不熟悉，给他脸上来两拳而已。 这种做法，象徵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路克懒得计较这个，反正托尼有了纳米技术，就等于他有了纳米技术。 而且他这大半年都在瓦坎达，还能结合一点黑豹战衣的纳米技术。 对于拼命帮自己刷新能力的大少，路克还是愿意给他一些优待的。 两人收手，直接返回纽约州。 托尼这些天忙于闭关，完成纳米外甲的最后工作，已经冷落女儿小摩根不少天了。 佩珀？她已经习惯了。 反正每天她也要处理的公务，不可能跟托尼相处太多时间。 来到托尼在纽约州的湖边别墅，正在户外玩耍的小摩根看见「久别重逢」的爹滴，欢唿着扑来。 父女俩腻歪了好一阵，小萝莉才把注意力放到路克身上，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布鲁斯」。 这是路克要求的，说怕小摩根把他叫老了。 毕竟以后小摩根六七十岁，还对二十多岁容貌的他喊叔叔，那滋味想想都酸爽。 等到路克把小摩根交还给吃醋的托尼，大少还忍不住嘀咕：「这不科学。摩根的性格外向，但真正亲近的人不多。罗德经常来也没见她有多开心。」 路克手腕转动，指尖飞舞，在托尼视线的盲区不停地变幻各种糖果、玩具，逗弄着小摩根。 小摩根瞪大双眼，看着那些东西在他手指中蹦蹦跳跳，如同活过来的小精灵一般。 说到逗小孩子，特别是逗小萝莉，谁能跟路克比。 克莱尔就是被他从小逗到大的，然后家里又多了个小妹妹辛迪，更是像开心果一般好玩。 相比之下，小摩根还是太乖了一点，或者说太斯文了一点。 精力旺盛，力量超强，好奇心过分的小辛迪，三岁拆房，五岁拆楼，八岁拆汽车都是基操。 这还是路克尽量教育引导的结果。 否则，天赋异禀的辛迪能把沙克福德的家都拆个几十遍。 当然，小摩根还是有优点的。 至少她继承了父亲的高智商，相当聪明。 路克小妹辛迪智商也不低，可更喜欢动手。 以后大姐姐辛迪保护小妹妹摩根的情形，或许会成为常态。 托尼发完了牢骚，还是说起了正事：「你让我赶在2018年前弄出纳米战甲，还有应用振金技术的成熟大型战机。现在我已经完成了第一个，第二个也快到了运行测试阶段。总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了吧？」 路克面色平静：「前天香港圣殿那事，你看过资料了吧？」 托尼点头，旋即皱眉：「你是说，我们还会遇见那种敌人？」 路克随手变出红茶，给自己和托尼倒上。 又看见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摩根，他又拿了杯热可可给她。 小摩根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还不忘说了声「谢谢你，布鲁斯」。 「好了，别卖关子，快说。」托尼没好气地拿起红茶喝了一口，还不忘吐槽一句：「你这红茶该不是去年的吧？味道都不正。」 路克不搭理陷入「吃醋老爹」模式的托尼，抿着红茶，才慢悠悠说到：「严格来说，那是至尊法师一系的职责，基本与我们无关。」 托尼：「然后？」 路克：「但有时候，我们面临的危机还会需要斯特兰奇的帮助。」 托尼琢磨了下这话，脸色难看起来：「我们会遇到比香港圣殿事件更强的敌人？」 路克嗯了一声：「有可能，所以多准备一点没坏处。」 第1277页 从绝对实力来说，灭霸并没有多玛姆那么强，但对付他也不能像多玛姆那样取巧。 而拥有一两颗无限宝石的灭霸，带上完整的舰队，想毁灭地球人类只是轻而易举。 只能说，地球的基础实力只到星球这一级，距离迈入宇宙还有段距离。 跟宇宙霸主比起来，那更是差太远。 这种情况下，路克他们只能和灭霸「将对将」。 不然只要留下一点灭霸的死忠部队在地球上大肆破坏，造成的损失也会很大。 见托尼的脸色不太好看，路克还是多解释了一句：「香港那个怪物在这宇宙里也没几个，真正无法避免的危险不会太多。你早点把战机的事搞定，以后佩珀和小摩根的安全也有保证。」 托尼缓缓点头，但还是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 路克摇摇头，靠进椅背：「多培养几个有潜力的年轻人，以后这些事交给他们去操心就好。真说起来，旺达和皮特罗足够顶替你在战斗中的位置。你可以在家搞搞研究，陪陪老婆女儿不好么？」 托尼低头，看着拿着小手与他手掌印着玩的小摩根，唿出一口气：「那也得等你防备的那个敌人被干掉之后。」 看着眼前冒出簇簇嫩绿叶芽的春天景色，路克微笑起来：「这就对了，要给年轻人机会嘛。」 …… 把托尼这老男人安排掉后，路克也开始做准备工作。 幻视摘下来的结石本该交给托尔带走，结果这傢伙上次离开后就没回来。 直接联繫阿斯加德？抱歉，地球人没这面子。 路克祸水东引阿斯加德的计划自然落空，只能自己做了个备用计划。 等到灭霸出现的那一天，他会启动黑石之门，将封闭的心灵宝石扔去荒漠星球。 虽然那里也还在银河系之内，但却不在目前有确定跃迁窗口的星区中。 只要路克收起黑石之门，不让灭霸知道荒漠星球所在，那对方想凑齐六颗宝石的计划必然失败。 灭霸没有出其不意，凑齐六颗宝石的机会，那他的危险指数其实也没那么大。 要知道，地球后面可是有惊奇队长的。 灭霸真敢在地球玩「杀死一半」的老规矩，惊奇队长绝对会飞回来怼爆他全家。 路克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想拿地球人类去刷分。 他只是想在尽量保持「主体剧情」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干掉灭霸。 这是他去过2023后才产生的想法。 直接想办法找滷蛋局长，让惊奇队长去把灭霸弄死，也算一了百了。 可，之后呢？ 第2100章 家庭聚会，长大的孩子们 弄死了灭霸，解决了这个「已知」的问题，会不会产生更大的「未知」问题？ 2023的復仇者为了救人，立刻就把2014的灭霸招过去了。 路克可不敢保证，自己通过量子领域去过另一个2023，回来「大改剧情」就不会遭遇反噬。 作弊越大，反噬越严重，这是常理。 而且这两年灭球级任务的发生率太高，他打酱油的这两回，完全阻止事态发展的可能性极低。 比起那些寿命近乎无穷的老怪物，路克觉得自己最需要的是多沉淀一段时间。 这时，罗伯特和凯萨琳带上了辛迪，来到了纽约。 此刻的辛迪已经十一岁，从小学提前毕业的她要来纽约读中学。 克莱尔倒是想把小妹忽悠去洛杉矶，却被辛迪满脸鄙视的拒绝，原因是「姐姐太弱了」。 对于熊小妹的这话，克莱尔竟然无言以对。 她的神秘老爷爷前几年就「离开」了，说克莱尔已经是个大人，它要去寻找新的幸运儿。 没有老爷爷加持，她真打不过天赋异禀的辛迪小妹。 路克也没有反对辛迪来纽约。 这么些年下来，纽约不能说夜不闭户，但职业的暴力团伙几乎都被清理出去。 剩下的基本都是纯粹的「生意人」，黑吃黑的情况比伤害平民更多一点。 毕竟纽约的违禁药品价格极高，随便抢点同行，也比抢平民的收益高。 而且蝙蝠小队不管团伙成员抢同行，却会收拾伤害平民的罪犯。 辛迪来全美最安全的大城市里读书，是个很正常的选择。 另一方面，路克、约瑟夫都在纽约，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路克这大哥很能打，还能教她很多东西。 三哥约瑟夫打不过她，但脑子好用，还愿意帮她改装各种小玩具。 相比之下，从小打打闹闹的二姐克莱尔，除了有点钱，那是既不能打，脑子也不够聪明。 聪明又能打的小辛迪拒绝与这种「不求上进」的姐姐混在一块儿。 见到路克的那一刻，她就欢唿着扑了上来，吊在他身上「路克路克」地喊个不停。 路克也满脸笑容地抱着这个宝贝小妹：妹妹还是小一点可爱。 克莱尔？虽然她的脸还像二十出头，但实际年龄都三十岁了，不能再跟路克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接下来，他与三十多岁外貌的凯萨琳拥抱，再看向罗伯特：「小麻烦精送过来，你们以后就轻松了，准备去哪儿玩么？」 罗伯特无奈地揉着辛迪的头。 比起聪明过分，显得有些自闭的约瑟夫，小辛迪真是个小天使。 第1278页 至于拆家什么的，那是小问题。 反正家里东西多，够她一直拆。 可惜，辛迪确实比她二姐聪明。 能拖到小学毕业再出来，都是她想多玩两年的原因，不然十岁就可以来上中学了。 看着辛迪从老大哥身上下来，又蹦到约瑟夫身旁，伸手拦住他脖子，强行「好兄妹」的样子，罗伯特只能承认小天使终究是要长大的。 对于路克的问题，罗伯特只是摇摇头：「先在纽约住一段时间，其它等她入学后再说。」 宠女狂魔想多陪女儿，路克也不揭穿心思，点头到：「行，你们好久没来，这次多住几天也好。」 一家人回到拿骚县的海边别墅，克莱尔也熘了回来。 她与斯黛茜常年在世界各地游玩，偶尔举行小型演唱会和签售，美其名曰「工作」。 这样一来，她与家里人相处时间最少。 前几天因为香港圣殿事件，路克一声令下，全家人都紧急上天。 趁着这次家庭聚会，给家里人说明一下很有必要。 在路克与罗伯特和凯萨琳说这事时，那边姐妹兄弟三个已经闹成了一团。 三十岁的克莱尔依然与稳重不沾边，一来就逗小老弟和小妹玩。 可惜这已经不是十年前。 动手打不赢十一岁的小妹，动脑子……她没勇气跟已经拿了三个博士学位的约瑟夫比这个。 唯一能使用的，就是死皮赖脸这个大招。 约瑟夫对自己这个「鱼唇」的姐姐真没啥办法，欺负她都没成就感。 辛迪却更熊，很快就把克莱尔拉进了训练室，还让约瑟夫去当见证。 克莱尔大唿小叫地求救，旁边三个长辈却当作没听见。 她就这样被拖走了，怎么也得挨一顿揍后，才有机会出来哭诉小妹不尊重她这姐姐。 夜晚到来，别墅的门铃被按响。 路克把门口独自前来的黑西装男人迎进门，才笑到：「好了，菲尔。这里有监控屏蔽，很安全的。你就别用这张脸去见他们了。」 黑西装男卸去千面系统，露出菲尔的老好人脸：「香港圣殿事件我已经拿到资料了，你非要我来谈什么？」 路克揽住他：「家庭聚会啊。放心，德雷克斯不想坐飞机没过来，你不用怕他的。」 「他有骂我的缘由。」菲尔无奈摇头，眼神却流露出高兴之色。 这些年他忙于工作，因为工作性质，根本没考虑个人问题。 路克这边安全有保障，是他为数不多敢参与的家庭聚会。 而且能看着约瑟夫和辛迪这两个小傢伙健康成长，对没有儿女的他是一种享受。 路克就算了，这傢伙已经成长到足以反过来庇护菲尔的程度，很容易让人产生挫败感。 当然，罗伯特对这一点的感触更深刻。 晚餐时，菲尔一直留意着凑一块儿的姐弟三人。 路克这些年只是变得越来越沉稳，让人感觉越来越普通，很有返璞归真的意思。 克莱尔还是老样子，活中带皮。 考虑到歌手也算半个艺术家，这种做派很正常。 而约瑟夫却是学业疯狂进步，还戴起了黑框眼镜。 遗传自罗伯特的身高，让他看起来并不像「书呆子」。 在明蒂的监督下，他的体能和格斗训练始终保持在水准之上，整个人修长挺拔。 除了话不算太多这个缺点，约瑟夫也是个很受女生追捧的男人了。 最后是菲尔最关注的小天使辛迪，才十一岁身高就接近克莱尔。 比起骨架娇小的二姐，辛迪拥有长腿长臂，线条流畅，已经初步展露格斗家的身体潜质。 仗着力量超过克莱尔，更是经常把二姐压制得哇哇叫。 这行为有点「野蛮」，但菲尔喜欢。 就像德雷克斯说的那句话：科尔森家的孩子，就该「野」一点。 第2101章 愚人节的「好消息」 第二天，辛迪兴奋地拖着克莱尔和约瑟夫，正式入住路克的小窝。 当然，只有她才会住在这里。 约瑟夫一年前就搬出去了，说的是方便上学和研究。 老大哥路克就当自己从没见到他早上从明蒂名下的屋子里出来。 小老弟很早熟，能忍到十八岁才出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辛迪来到小窝，第一时间就扑到金块身上，揪着它的狗脸：「金块，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昨天都不来看我？」 「嗷唔？」正在追剧的狗头满脸懵逼。 但它的鼻子瞬间就产生了条件反射，想起了那个难缠的熊小妹。 再花了一秒钟，确定眼前那笑眯眯大萝莉的包子脸，它心中绝望：完蛋了，伦家的美好生活要完蛋了！ 事实却没它想得那么严重。 长大了的辛迪，已经学会了收敛，更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追着金块玩半天。 赛琳娜从楼下下来后，她毫不犹豫地抛弃了狗头，凑过去撒娇。 嗯，这不是因为赛局长和蔼可亲，纯粹是从小被揍出来的感情。 这一点上，辛迪与二姐克莱尔同病相怜。 路克的实力太强，又不想自己的弟弟妹妹走霉运，那样还得找藉口打牌打赌输回去。 因此，两个妹妹的格斗实战老师一直是赛琳娜。 第1279页 赛琳娜信奉路克的「多训练，少流血」宗旨，没少抽这两货。 反正一个皮，一个熊，都不怕揍。 而且，她们打不过路克还能找到很多理由，比如路克是男孩子啦，路克很早就很强啦之类的。 打不过赛琳娜，却没什么藉口。 赛琳娜也是女孩子，家庭条件註定她的起点远低于路克。 她的实力都是跟路克离开沙克福德后才提升起来的，只比克莱尔多几年时间，更没有辛迪的天赋异禀。 赛琳娜对她们训练的要求很严格，玩起来却没有拿长辈架子，算是克莱尔的半个闺蜜，辛迪的大姐头。 女孩子总有很多不能与男性分享的小秘密，包括老爹、哥哥、弟弟。 有些事路克知道却不方便出面，能打又靠谱的赛琳娜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 辛迪住进路克的小窝后，家里就热闹起来。 好在路克的分身足够多，本尊天天咸鱼在家，也不影响日常的研究和刷分。 天气好时，全家人在小窝天台搞芭比q，斯黛茜和明蒂也作为「家人」出席过几次。 之后，辛迪就被明蒂拉去玩了。 作为正义联盟预定的「二代目」，明蒂几年前就对辛迪感兴趣。 不过那时辛迪还在德克萨斯殴打小学生，没有操作的余地。 现在辛迪来纽约读中学，这一块她太熟了，至少在中学啦啦队这一块是如此。 而且，她与辛迪还有约瑟夫这个共同语言。 比起只是把格斗作为自保和锻鍊的约瑟夫，她们的共同语言确实多出不少。 有了辛迪这个开心果，赛局长也乐得把管理事务交给手下，带着明蒂、辛迪在纽约到处闲逛。 哪儿有美食，哪儿有小混混，哪儿有好玩的东西，挨个带辛迪去体验。 路克和约瑟夫兄弟俩倒清闲了不少。 直到2017年4月1日愚人节这天，路克收到了一个很「愚人」的消息——蜘蛛侠被山寨了。 更让人震惊的是，蜘蛛侠被山寨的还是个女版。 路克满脸无语地把电视报导暂停，看向旁边的赛琳娜：「你给她弄的战服？」 赛局长翻了个白眼：「我这身份只是个咸鱼私家侦探，怎么可能给她弄这个，问你弟弟吧。」 路克咂吧咂吧嘴，给约瑟夫发了条信息。 十多分钟后，约瑟夫开车而来，上楼后没有任何废话：「蛛丝髮射器是她找我弄的，说拿去玩，但那战服……应该是明蒂找我做的cosy样品。」 路克and赛琳娜：……你们年轻人真会玩！居然早就打主意要cosy女版蜘蛛侠了。 这事儿很突然，但其实没啥大不了的。 路克确定了自己小妹cosy道具的来源，果断甩锅给小老弟：「既然是你搞出来的事，那就由你去给辛迪做安全培训。」 约瑟夫耷拉下脸：又是我？好吧，这次还真就是自己的锅。 谁让他顶不住小妹撒娇，给了她蛛丝髮射器呢！ 没这玩意儿就不够高仿，辛迪也不会穿上明蒂那身黑白配色的女版蜘蛛装。 虽然这里面还有明蒂的锅，但那跟他的锅也没区别。 好在明蒂设计女版蜘蛛装时，已经添加了改变身形的千面系统，不会被人锁定到辛迪。 给辛迪进行安全培训，也只需要讲解一些在纽约的注意事项，以她的聪明花不了太多时间。 路克这边都很淡定，彼得那边就是满脸懵逼了。 看着在城市里飞来盪去，姿态与他一样舒展潇洒的女版蜘蛛侠，他愣了好半天，忍不住看了看日历：「这是愚人节玩笑对吧？」 可第二天上学后，他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穿过学校的大路小道，身边的同学们时不时就有人在议论：「那个蜘蛛女好酷。」 「黑白配色确实不错啊，特别那一点粉红……哦~~满满的少女心啊。」 「你这一说，蜘蛛侠那个红蓝配色确实有点low啊。」 「呸，你就是馋人家是个女孩纸。」 「我馋她又怎么了！难道馋你这个水桶腰的大婶？」 「混蛋，你做梦吧！人家蜘蛛女才不会看上你这渣男。」 「那是因为我没渣你，你就受不了了么？」 彼得摇摇头，甩开在某个角落的这对奇葩男女对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不想变成女孩纸啊！ 不，不对！是蜘蛛侠怎么能变成个女孩纸呢！脑子一团乱的彼得进入教室。 铁哥们内德就满脸兴奋地凑了过来，那张胖脸挤眉弄眼：「嘿，你听说了吗，蜘蛛侠变成蜘蛛女孩了。」 彼得吓了一跳，连忙抬手堵住这傢伙的嘴。 万一内德说高兴了，问他当蜘蛛女孩的感觉怎么样，这就太尴尬了。 上午上课时候，彼得几十次打断了内德询问蜘蛛女孩的想法。 直到中午休息，他才把这死胖子拉到僻静出。 片刻后，内德也满脸懵逼：「啥？『她』居然不是你女装的啊！」 第2102章 谈话与尬聊 听见好友这话，彼得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我怎么可能穿成这样？」 「等等，别动。」内德掏出手机，翻出几张保存下来的照片，平举到与彼得等高的位置，左右对比了好几次。 第1280页 他终于遗憾地点点头：「还真不是你，你个子比她矮，腿也没她长，腰还没她细……」 彼得脸一黑，直接转身就走：你这混蛋还特么不死心啊！ 内德又看了照片一眼：「嗯，好吧，豚也没人家翘。」 旋即，他注视着照片上的蜘蛛女，两眼冒光：「不是兄弟，那我就能粉她了吧？嗯嗯，马科好像说要搞个蜘蛛女孩后援会？」 彼得的郁闷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是一个性格很宽厚的人，并不会因为一个女孩子cosy了他就不高兴。 况且这个蜘蛛女孩也是在做好事，就是……嗯，稍微暴力了那么一点点。 彼得更喜欢把那些小偷小摸的傢伙捆起来，留给警察带走。 如今的nypd对这套业务流程很熟了，毕竟蝙蝠小队这样干了很多年。 就是蝙蝠小队基本只对暴力犯罪动手，下手比较狠。 emmm~~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口丫？彼得脑中隐约闪过一点灵光：对啊，做好事+下手比较狠，这特点很明显啊！ 如果是蝙蝠小队的人，那他们拥有蛛丝髮射器就太正常了。他心中恍然：什么都卖大佬可是通过斯塔克先生，在我这里收购了一大批蛛丝物质呢。 有了蛛丝物质，大佬还怕找不到人配上发射器！ 心中松了一口气，彼得下午回家后还是找出了那个大佬送来的特制手机，发了一条询问简讯过去。 不到五秒钟，一条回復就发了回来。 彼得点开一看：「使用者已备案。如对蜘蛛侠先生造成负面影响，我方会派出专人处理，务必不干扰你的正常生活。」 看着这条打开的回覆五秒后自动删除，彼得放心了。 这简讯就是大佬的承诺，而大佬的承诺绝对靠谱。 现在，唯一需要他烦心的，就是内德这种混蛋的存在了。 就是这种人，让彼得这一天都觉得心里极其别扭。 如果他是路克，大概会这样说一句——我特么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看我女装？ …… 另一边，约瑟夫表情淡漠地坐在椅子上。 那一身整齐干净的休闲西服，一丝不苟的復古油头髮型，翘着二郎腿的样子很有禁（谷欠）系男神的架势。 看着走进门的明蒂，他抬手示意了下关门。 明蒂随手拉上房门，走到他面前：「你是想说辛迪的事吧，我想拉她入伙，你怎么看？」 约瑟夫依然很平静，点点头：「她是我妹妹，有什么本事我很清楚。」 明蒂闻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揽住他脖子坐了下来：「那你就是同意了？」 约瑟夫摇头：「你喜欢拉谁入伙我不管，但辛迪你不能去主动引导。」 明蒂眼珠子转动：「好，我保证不主动引导。」 约瑟夫终于嘆了口气：「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这还是我教你的。」 明蒂完全没有被揭穿小心思的心虚，反而把嘴凑到他耳边：「那你有没有其他『游戏』想教我啊？」 约瑟夫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放到面前，两人双目对视：「那你要记住，不要随意干涉家人的生活，哪怕你觉得是为了她好。」 明蒂皱起眉头：「我这不是干涉……」 约瑟夫松开她，摇头到：「路克就从没干涉过我。」 明蒂不服气：「他还让我天天监督你进行格斗训练呢。」 约瑟夫：「那是确保我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要求我必须打赢你了么，或者去干掉哪个罪犯？」 明蒂哑口无言：这个……还真没有。 约瑟夫的格斗水平不差，但与她比差了很多，毕竟他没兴趣实战。 明蒂和路克聊天时说过给约瑟夫加强训练的事，得到的回答却是「身体健康，有点防身技巧就好，反正他是靠脑子吃饭的」。 约瑟夫乘胜追击：「克莱尔比你强吧？但路克当初给她做的训练计划要求和我一样，辛迪也是如此。她们能打是因为天赋比我好，或者自己有兴趣。」 「好吧，反正我说不过你。」明蒂撇嘴：「不过那套战服我已经送辛迪了，我总不能要回来吧？」 约瑟夫不以为意：「她喜欢就留着玩，这个也是她的自由。」 明蒂眼睛一亮：「真的？」 约瑟夫无奈地看着她：「只要辛迪不想着去变成一个坏蛋，那她想当普通人、明星、格斗家、科学家或者超级英雄，都是她自己的事。」 明蒂顿时满意，mua地给他脑门上来了一口：「你这脑瓜子真好用。」 约瑟夫不为所动：「辛迪现在才十一岁，十六岁前家里不会允许她加入小熊座的。」 明蒂一听，懊恼不已：「我十一岁都跟v并肩战斗了啊。」 约瑟夫眼中露出一点怜惜之色，摸着她的脑瓜子：「所以你爹滴现在什么都由着你啊。」 明蒂哼了一声，拍开他的手：「我已经长大了，用不着他让着我。」 然后，她灵巧地一个转身，跨坐在椅子上，俯视着他：「小弟弟，现在该你来由着我才对，比如玩个小游戏……」 说着她的脑袋就压了下来。 约瑟夫满脸无奈：……这又不是格斗训练，你为什么老喜欢在上面。 …… 被明蒂拉着玩了游戏的约瑟夫，最后还是以绝大毅力起来，找小妹辛迪谈了谈。 第1281页 之后，蜘蛛女孩也并没有消失，只不过被人抓拍到的时候少了很多。 路克也没去关注这事。 明蒂手里起码掌握着pdd三分之一的资源和人脉，也是小熊座的首领，还有约瑟夫这狗头军师从旁协助。 这样都照顾不好小妹，那真白瞎这几年的锻鍊了。 彼得有什么反应，更不在他的考虑中。 辛迪又没冒充蜘蛛侠，只是弄了个女版cosy而已。 蝙蝠侠都有黑暗骑士这个铁桿coser当继任者，蜘蛛侠难道还能反对蜘蛛女孩做好事？ 于是，在老大哥和三哥不约而同的纵容下，辛迪开学前熟悉纽约的过程很愉快。 期间彼得和她还照过几次面。 在彼得主动追上来的情况下，两人尬聊了几分钟，辛迪主动告辞。 话唠的青春期男孩惹不起啊，熘了熘了。 第2103章 家传审美，随她去吧 如此平淡而过的见面，自然是彼得和辛迪都被各自信任的人打了招唿。 不要探究陌生超级英雄的真实身份，更是如今超级英雄界的默认规则。 索科维亚协议后，这条本是蝙蝠小队传统的规则渐渐传播，并得到了一致认可。 可以探究别人真实身份的，很可能被打上官方走狗的标籤。 而对超凡群体一直是高压姿态的官方，早就失去了超凡群体的信任。 除了少数一门心思想去当天狗的人，大多数人选择了低调。 因为各种事情暴露的超能力者，有被官方监视的，有被抓捕的，更多的则是在悄无声息间消失。 其中有一部分是被狗改不了吃翔的秘密机构弄去做实验，另一部分自然落到了正义联盟，新神盾局，以及復仇者手中。 关系密切的三家首领已经达成默契，开始进入半隐蔽状态。 搜罗超能力者，逐步培养可信任的骨干，无法信任的分散去外围机构，变成合作关系就好。 不过有蛇盾局的前车之鑑在，三家的骨干人数都很少。 哪怕人数最多的新神盾局，骨干人数也没超过一百，行动队员基本只是外围机构的武装雇员。 路克还会免费帮新神盾局和復仇者做筛选和定期复查，避免招进或被收买的官方线人。 既然是免费，那他顺手获取下这些人的能力列表也很必要。 随着超能力者的出现数量增加，能瞒过他精神能力的手段也有不少。 有些线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线人，只是被人做了隐蔽的手脚而已。 刷一下他们的能力列表，却能看出很多问题。 像某个坚信自己是老师的人，居然有反侦察、潜入、情报收集能力。 路克不排除这位可能是什么失忆特工，改行去当老师，但更大可能还是官方玩的新花样。 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或许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 好心当然会有好报。 路克浪费时间帮盟友清理门户，不知不觉也刷出了好些能力。 虽然大部分不能直接提升战斗力上限，却也在一点点填补路克能力的空白和短板。 有朝一日，他从六边形升级成圆形战士都不是梦。 所以，路克很忙。 在每天辛迪回家吃饭休息时闲聊一段时间，保证小妹一切正常也足够了。 辛迪还是太年轻，完全没察觉自己俩老哥的对自己的保护。 她还沉浸在新玩具和新游戏带来的乐趣之中，甚至还谘询了路克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路克，你觉不觉得蜘蛛侠那个头罩很丑？」 路克还没回答，正在扒拉着海鲜炒饭的赛琳娜就比出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贊同这个意见。 身为技术直男，路某人还是有点节操的，因此他仔细回想了下大少给小蜘蛛弄的那套战服，肯定地点头：「没错，一点审美水平都没有，制造者绝对是个骚包。」 「啊？」辛迪茫然：我只是觉得丑啊，关骚包什么事？ 但抱着谘询的目的，她还是努力把讨论拉回正题：「对啊，女孩子带那个头罩太丑了，换个什么样式才会好看一点？」 路克明白了。 小妹是对那个蜘蛛脸造型的面具无感。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蜘蛛侠粉丝，更不像彼得那样对造成自身变异的蜘蛛有认同感。 女孩子对着装的要求，当然是好看优先。 包括一旁的赛局长，对每一代的贝斯特战甲的第一关注点就是美观。 功能啥的不重要，反正路克不会拿次品给她，但他直男的审美观才是永远无法解决的大问题。 看着某直男在那里一边扒饭，一边思索，她忍不住开口：「女孩子的话至少不能像个光头吧？」 兄妹俩齐齐恍然点头：「对啊。」 路克却又立刻推演下去：「头髮太长，暴露在外会不利于行动，要不……弄个短髮造型的头盔？」 辛迪的脸皱了起来：这提议……想想都辣眼睛。 赛琳娜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没见你妹妹是齐肩短髮么？ 她只能再次提出新方案：「可以用纳米材料模拟头髮的效果，反正又不是用它战斗。材质脆弱一点，断掉也没关系。」 路克接受了这方案，毕竟他也对没头髮这事很注意。 刚才这不过男性与女性对头髮长短的敏感程度不同而已。 第1282页 辛迪连忙点头，生怕老哥再弄出个板寸之类的提议，同时伸手在脸上示意：「脸呢？」 路克放弃治疗，辛迪也差不多，兄妹俩都看向赛琳娜。 赛琳娜啊呜了一大口炒饭，视线失去焦点，陷入了思考状态。 兄妹俩也不打扰她，各自对着一桌子菜痛下杀手。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这是路克一直秉持的理念。 辛迪这熊小妹不光遗传到了科尔森家的好斗天性，审美也没比路克高到哪儿去，不过女性的爱美之心却很强。 她指望不了大哥，喜欢穿黑白灰的三哥一样没戏，明星二姐的审美又太超纲，那就只能看赛琳娜的了。 赛琳娜想了片刻，突然打开了虚拟光屏，在上面飞快地勾勒出一个头盔造型。 路克看着，不由得无语：这特么怎么那么像火影里那个谁，嗯好像叫卡卡西来着。 不同的是，卡卡西是束髮加下半脸的黑布，赛琳娜弄出来的其实是个整体面膜。 这面膜上半部分做出一条黑色束髮，眼睛处是银白色护目镜片，连接着下半部分的大红遮脸布。 赛琳娜调整了一下：「这个髮型还可以在披肩发与小马尾间选择，应该够用了。」 路克点头认可：「嗯，这个做起来不难。」 辛迪小鸡啄米：「嗯，这个看起来就很酷。」 然后，兄妹俩四目相对瞬间，又默默移开。 他们都是缺乏审美情趣的人，实在没必要抱团取暖，那只会让兄妹俩尴尬。 反正有人帮忙解决问题，他们一个考虑技术，一个选择是否接受就好。 拿到新头罩设计图的辛迪草草吃过晚餐，着急着联繫三哥约瑟夫去了。 餐厅里只留下路克、赛琳娜、某狗头继续补充能量。 赛琳娜确定辛迪已经回到楼上卧室，才用肘子顶顶路克：「她还没上中学，你就任由她这样玩，成年后肯定会被明蒂拉进青年队的。」 路克耸耸肩：「我说不准，她就不会去了么？随她去吧，有我给她兜底就行了。」 第2104章 祸水东引，再遇托尔 辛迪才在纽约安家落户，瓦坎达那边的也开始对外开放。 不过这个开放主要是瓦坎达对外交流，想进去旅游居住基本不可能。 即便特查拉思想比较进步，也不可能让闭关锁国几千年的瓦坎达快速全面开放，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外派出来交流的人不少，大多数是医疗和民生科技方面的专家。 而且它首先就是为瓦坎达周边的坦尚尼亚、乌干达、刚果金提供支援。 显然，瓦坎达要进一步掌控周边几个国家的政局，避免被欧美捅刀子。 路克很贊成这种做法。 国家之间，利益至上。 不是什么简简单单施捨点好处，别人就认你做兄弟，哭着喊着要跟你混的。 只有足够的利益捆绑，让彼此成为利益共同体，才有操作的空间。 瓦坎达本来就不缺顶尖战力。 他们的振金科技对上欧美都要胜出不少，他们缺少的只是对底层民众的影响力。 先从医疗和民生入手，控制以往缺少接触的非洲底层，再用足够强横的武力保障。 欧美最擅长的分化对立，阴谋颠覆就没那么好用了。 他们想弄什么反对派，瓦坎达就用高端战力解决领导者，再推一个亲瓦人士出来就好。 只要底层不跟着乱，上面跳几个权欲薰心的傢伙出来，只是送菜而已。 这事路克还用骑士提出了合作协议。 特查拉自己不方便动手，骑士可以代劳——尤其是那种制造战乱的非奸和欧美军情机构。 这种血债满身的人渣干掉一个，经验积分少则数千，多则上万。 路克巴不得心慈手软的某非酋全留给自己。 不过，对外交流人员里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苏睿。 这位瓦坎达小公举见过路克的千面系统后，很快就给自己弄了一个，改头换面到了美国加州奥克兰。 她哥已经把当初叔叔留学住的那栋公寓楼及左右两片楼一起买下，作为以后瓦坎达在美国的办事处。 奥克兰紧邻旧金山，距离硅谷也不远，很适合苏睿搞学术交流。 想找骑士，她也可以自己驾驶专机去纽约，反正瓦坎达战机的隐形技术也很不错。 等到苏睿正式在美国住下，路克就把她的资料「不小心」泄露给了明蒂。 严格来说，苏睿可以看做女非酋版的「钢铁侠」。 特查拉的黑豹战甲就是她改进出来的，其中包括纳米技术、动能吸收与释放技术等等。 有这样一个好人才，明蒂应该能把大部分拉人入伙的热情用到小公举身上，不能让一直惦记辛迪。 …… 接下来日子，明蒂果然被苏睿引走了注意力。 这位瓦坎达小公举，非洲少女版钢铁侠，年满十七，完全可以当成年人来看待。 她还是骑士的铁粉，对加入小熊座没什么抗拒。 可明蒂不知道，路克私下给苏睿说过，她的身份比较敏感，暂时不要加入小熊座，当朋友就好。 于是，在明蒂的感觉中，瓦坎达小公举的表现就成为了「十动然拒」。 好在苏睿并不是路克的同谋，直接说明了原因。 第1283页 明蒂听了之后，回家找狗头军师谘询。 约瑟夫操作着虚拟光屏，随口到：「她身上的利益和资源太多，你这么积极，当然容易引起怀疑。」 明蒂诧异：「我们正义联盟还会眼馋她的家产不成？」 约瑟夫嘆了口气，将光屏上的内容保存，挥挥手散开：「我不确定大佬和骑士是否眼馋，但换作是我，肯定是眼馋的。」 明蒂哑然。 约瑟夫和她都不缺钱，而且对钱也没兴趣。 能让他眼馋的，十之七八是技术和材料。 她试探着问到：「振金原矿？还是她家的技术？」 约瑟夫：「我最近的课题都与苏睿提出的几个振金特性研究有关，你觉得呢？」 明蒂遗憾：「看来只能先混个脸熟了。」 约瑟夫：「虽然这样说有点好吃懒做的嫌疑，但你想想骑士为什么没跟特查拉提这事？」 明蒂不满：「我找小熊座的队员，有几个是靠骑士帮忙的？」 约瑟夫举手投降：「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骑士毕竟年纪大了，不方便去招揽苏睿这小姑娘，一切全看你的了。」 明蒂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弟弟这话就对了嘛，要保持啊。」 约瑟夫皮笑肉不笑：「hiahia。」 …… 九月的纽约，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今天难得阳光明媚，街上行人如织。 路克本尊正跟小妹辛迪走在大街上，要给她的开学季准备几套合适的新衣服。 虽然小妹和赛琳娜、明蒂一起，早就逛遍纽约，买了不少衣服，但这次是他买给她的礼物，只能亲自出来。 身高体长大长腿的辛迪在前面蹦蹦跳跳，时不时扭头或者倒退着跟他闲聊，却不会撞到行人。 这是她长期修炼崑崙鍊气术带来的敏锐感知。 突然路克脚步一顿，看向斜对面的街角。 辛迪反应很快，立刻停下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嘴巴张大，两眼冒光：「路克，那是托尔吗？雷神那个托尔。」 路克嗯了一声，辛迪却立刻把手机塞给他，拉着就向街对面走：「快快快，外公给我说过好多次他了，这次一定要和他合个影。」 路克哭笑不得，一边走一边问到：「德雷克斯说了什么？」 她随口回答：「说托尔和他弟把他的房子砸塌了一半。」 辛迪此刻一脸兴奋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托尔和他弟是给德雷克斯送了套别墅的大土豪呢。 而街对面，托尔和洛基俩兄弟看着面前一堆残垣断壁，以及那正在挖起建筑垃圾装车的挖掘机。 兄弟俩都双手抱胸，一副冥思苦想、苦大仇深的模样。 片刻后，洛基斜瞥了自己身旁的暴力老哥一眼，轻咳一声：「我发誓，我就把他放在这儿了。」 托尔：「是放在这人行道上，还是放在已经拆掉的楼里了？或许我该去那卡车车斗里找找，说不定他刚好被铲进去，你这个安排真好。」 洛基：╮(﹀_﹀」)╭。 但想到托尔的脾气，他连忙辩解：「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又不是巫师，不能预知未来。」 托尔：「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洛基：？？？ 托尔：「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活着，我看着你死在我怀里，为你哀悼为你哭……」 洛基斜眼：「那真是太荣幸了。」 第2105章 合照，甩锅 托尔顿时怒了，一把揪住小老弟的衣领：「现在呢？辣么大一个老爹，你把他弄丢了。阿斯加德没钱吗？需要你把他扔进这种破烂疗养院？」 「别急，我们可以找。」洛基顿时怂了，怕被这脑子里只有肌肉的蠢货当街饱以老拳。 如今可是网络时代，街上来来往往可都是围观党，弄不好就要留下小视频，让人瞻仰一辈子。 「路克，真这样拍，不需要徵求他们同意？」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没事，都是老熟人，他们会给面子的。」一个温和的男声回答到。 嗖！ 兄弟俩还保持着相爱相杀的姿势时，一个苗条身影就窜到了他们不远处。 她背对阿斯加德兄弟半跪在地，双手还举起两个剪刀手。 在镜头中，她的举起的双臂刚好将阿斯加德兄弟「框」在其中。 咔嚓咔嚓！钛金手机最新款的超强连拍音效响起。 兄弟俩不禁扭头看来，刚好用正脸接稳了镜头。 「完美！」路克笑眯眯地说了句，放下了手机。 看着兄弟俩的表情，他点点头：「好久不见，托尔。嗯，还有你这位收养的弟弟，居然还没被打死？」 「啊，你好，你是……」托尔的表情有点茫然。 洛基想翻脸，可是才被托尔揪了衣领，眼前这傢伙似乎还认识暴力狂老哥，还是忍一下海阔天空算了。 当然，要是他和托尔不熟，等下就用法术悄悄给这傢伙来一下。 还有这个小女孩也不是好东西，居然敢拿阿斯加德二王子被揪做背景，也一起记下。 路克感受到了洛基的情绪波动，对辛迪的恶意也注意到了，立刻在心里掏出小本本，在洛基名字后继续打x。 这傢伙就不合适惯着！奥丁应该没几年好活了，找机会把这养子弄死在宇宙里也不怕追查。 第1284页 反正以托尔的性格，查出来的机率基本为零。 心中恶意满满，路克脸上笑容依旧：「大概有十年了吧。那年在德克萨斯，你这混帐弟弟想杀人，扔了个大机器人下来，把我家屋子炸了一大半。」 兄弟俩脸上都露出一点回忆之色，旋即想了起来。 托尔露出恍然的笑容：「啊，是你，那个谁……嗯，你做的烤肉很不错。」 洛基没吭声，只是那阴曲曲的眼神如同小刀，疯狂在路克身上乱捅，心中不忘嘀咕：原来是这个小杂鱼！当初真该一炮把你轰成渣。 路克再次默默在小本本上打x，并决定干掉洛基时一定要再让这二王子再当一次爆丸小子。 倒是托尔还记得自己的烤肉手艺，路某人很高兴。 身为一个吃货兼大厨，对于欣赏自己手艺的人总不会怒目以对。 与托尔闲扯了几句，他很识趣地告辞。 这两兄弟没事是不会凑一块儿的，路克跑过来聊几句，主要还是为了满足辛迪的合照愿望。 就几句话工夫，托尔又在不注意间跟辛迪正式合拍了一张。 另外，拖延一点时间，让骑士分身过来送心灵宝石的事也算完成。 用不了二十秒，骑士分身就能出现。 但就这点时间，洛基居然不见了。 监控画面里洛基突然消失后，只有托尔一脸懵逼地看着地面，还小心翼翼地拿手里的伞戳戳地上多出来的一张名片。 才在不远处楼顶天台落下，再从大门走出来的路克嘆了口气，走了过去。 他开口对拿着那张名片打量的托尔问到：「你弟弟呢？不会又熘了吧？」 这个可能无疑是最大的，谁让托尔的脑子玩不过洛基呢。 「布鲁斯，你来得正好。」托尔一见是他，松了一口气：「刚才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传送门，洛基掉进去就不见了，只留下这个。」 「我能看看么？」路克示意了下，再顺口问了句：「什么样的传送门？」 托尔递过名片，口中说到：「就是一个旋转的火花圈……嗯，感觉我在哪儿听说过这个。」 路克心中一动，再看那只有一个地址的名片，不禁摇头：「我知道是谁了，走吧，我送你过去，顺便把东西给你。」 托尔点头：「那就太好了。嗯，你要送我什么东西？」 路克迈动脚步，两人走到边上小街，很快一辆suv开了过来。 两人上车，路克按动通话器，给司机说了地址：「布里克街177a。」 汽车启动，路克才把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盒子递给托尔：「心灵宝石，取下来后交给你带回阿斯加德，我们说好的。」 托尔恍然：「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一下没想起来。」 你特么不是一下，而是根本就没想起来过。路克心中吐槽，已经把盒子拍到他手中。 不管托尔想不想得起来，能背锅就行。 二换二的话，灭霸的行动大概不会有大改变。 宝石所在这时，是最初斯科特过来时透露的。 路克当时也不知道时间反噬的事，因此套了不少话。 就斯科特那张嘴，不套话都很难保留下什么。 这一度让路克很纠结，到底要怎么样才算不钻时间的空子，免于莫名其妙的反噬呢？ 最后，他也只能决定在「主线剧情」上不要作妖。 尤其是涉及灭霸获取宝石的那部分上，要尽量做到差不离。 当然，这只是一个大概宗旨。 路克不可能让灭霸去打响那个响指。 现实又不是演电影，鬼知道他和家人是不是被灰灰的那一半。 虽然灰灰的是一半，可也只是总量的一半。 斯科特那倒霉蛋就吐槽过自身的「霉运」，他的女友霍普、准岳父皮姆博士、准岳母珍妮特全灰灰了不说，连他前妻和前妻现老公也一起灰灰了，就剩个宝贝女儿还在。 整整六个亲人，最后就留下一个。 路克家爷爷、罗伯特、凯萨琳，加三个弟弟妹妹，刚好也是六个人。 万一最后也就剩下一个咋办？ 即便这个世界最后也能逆转这个响指的结果，但期间还「活着」的人都承受了巨大的精神打击。 2023的托尔更是因为内疚变成了个死肥宅。 更关键的是……万一没成功呢？ 2023的斯特兰奇可是说过，那只是一千四百万分个结果里，唯一成功的机会。 这种机率只要差一点，还不是说没就没。 那时灰灰掉的人，真就是骨灰都被扬了，彻底死球。 第2106章 上门，送客，跟踪 如果路克没被灰灰，大可按照2023復仇者的路子，搞出量子隧道。 凭着囤积的皮姆粒子，以及分身和多种超能力，他一个人最终必然能去把所有宝石弄回来，打出那个响指。 救人为先，后续的时间反噬出现再解决就是。 万一死掉的是他自己，正义联盟和復仇者也大半灰灰，那救援计划的成功可能估计也不比一千四百万分之一高多少。 因此，路克只会尽量降低时间反噬的风险，却不会真正给灭霸成功的机会。 他在2023已经杀过这傢伙一次，现在实力大进，找个机会一拨送走他的把握不小。 心中衡量着，车就来到了布里克街177a。 第1285页 在路克和托尔眼中，纽约圣殿只是一栋外表普通的小楼，它就静静矗立在那里。 而在普通路人的世界里，这里只有一栋五层的公寓楼。 不到超凡，或者至尊系愿意让其进入，普通人连看到这栋楼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来到紧闭的门前，托尔上前敲门。 手才捶了第二下，两人眼前一花，就进入了小楼内。 路克转动眼睛，视线第一时间落到侧面的斯特兰奇身上。 斯特兰奇点点头：「你好，布鲁斯。我知道你是顺便带他过来，所以让我先和他谈？」 「我只是很闲，不用管我。」路克抬手示意请便，并将自己的各种小心思全部收敛进了真实梦境，不让这位新任的至尊法师察觉。 精神达到140后，他已经可以通过自我催眠来完成既定行动。 只要提前把行动目的封锁，行动不会有任何精神波动。 假如有人以同样的手法来操作，路克除非先找到对方封锁掉的念头，否则也无法直接感知出对方的目的。 这是路克为了应对斯特兰奇这种法师，或者某些精神能力开发出来的招数。 特别是对自己使用后，谁想攻破系统防御来窥探他意识深处，肯定要倒霉。 当然，斯特兰奇算是友军，不会好意思这样干。 即便拉下脸真干这种不要脸的事，那路克也不介意揭穿。 如果对方还敢继续，那只会是敌人。 路克这么强的精神能力，都没去窥探亲朋好友隐私，就是不想越过底线。 这种专门挖人隐私，被揭穿还不放弃的人，也不配当他的友军。 那边，斯特兰奇已经把托尔传送去了楼上。 成为至尊法师，了解过圣殿后，他在这里就是神。 托尔这雷神本身法抗就很高，却也被他传来传去，完全防备不了。 最后，两人又回到了楼下。 斯特兰奇越发神秘帅气，托尔却已经被弄得晕头转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斯特兰奇迳自打开了一个传送门，对刚站起来的托尔示意：「去吧，你父亲就在那里，嗯，记得带上你的伞。」 托尔甩甩眩晕中的脑袋：「啊，谢谢。」说着伸出手，召唤变成雨伞外表的喵喵锤。 楼上发出叮铃哐啷，稀里哗啦的物品摔倒，玻璃破碎的响动，喵喵锤顶着一声玻璃渣飞回托尔手中。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斯特兰奇不关心这个，只是伸手示意他快点滚蛋。 托尔才要迈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嗯，我去找老爹，锤子也拿上了，那到底忘了点儿啥呢？ 片刻后他才恍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到：「那个，我弟弟？能不能把他送回来？」 斯特兰奇一愣，才想起被自己传送过来后，就扔进镜像空间无限循环落体的二王子。 「等等。」他伸手又开启了第二个传送门。 不同的是，它与地面平行，悬浮在五米高的半空。 穿着黑西装的洛基「啊啊啊~」地掉了出来，嘭地一声摔在地上。 二王子趴在地上，头髮散乱地抬起来：「我特么……一直下坠了二十分钟！肯定是哪个混蛋法师干的，等我查出来，我一定要弄死他。」 托尔脸上的笑容僵硬：「他只是脾气不太好。」 斯特兰奇面无表情地瞥了洛基一眼，懒得没吭声。 要不是洛基这傢伙是个巨大的麻烦制造机，他才不会管阿斯加德这家人的麻烦事。 也是因为奥丁快死了，斯特兰奇才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收拾洛基。 根据古一留下的某些记录，奥丁与她还算友好，在保护地球的事上也有相当默契。 能跟她友好和默契的人，实力绝对在同一阶层。 什么「大佬对年轻人一见如故，成为忘年交，老哥小弟一家亲」，纯属屌丝的幻想。 在古一这里也就斯特兰奇这唯一传人有点「亲儿子」待遇。 在奥丁那里也是只有亲儿子和干儿子，能让他上心一点。 其它像路克的各马甲也很有「名气」，还一直守护地球。 最后他有什么待遇？ 也就同为地球纽约住户，古一「顺便」跟他说了两句，还是为了斯特兰奇的事。 神王奥丁则压根儿就没想起过路克。 但假如路克拥有多玛姆级别的力量，那他只要不是盯着古一和奥丁的场子砸，保证这两位会对他表示出友好。 斯特兰奇对骑士如此客气，还不是因为共同对战多玛姆时，骑士表现出了足够的实力。 实力，才是平等交往的「入场券」。 趁着斯特兰奇的注意力被托尔两兄弟吸引，路克已经完成了预先的计划。 然后，斯特兰奇毫不犹豫地把传送门甩向兄弟俩，送他们去了奥丁的隐居地。 赶时间的路克客套两句，果断告辞。 出门就隐身，他快速来到某个安全屋中，才得到通知的闪烁恰好也传送过来。 路克给出一个坐标：「这里是挪威，能直接传送过去么？」 闪烁听着地名，脑中飞快回忆了下自己在挪威的传送锚点：「最近的地方也在三百多公里外。你赶时间的话，那我再接上几次视距内传送，几分钟就能到。」 路克想了想，摇头：「不用那么赶，送我到三百公里外就行。」 第1286页 三百多公里，战甲飞过去也就几分钟的事，没必要让闪烁过去。 这可是他的人肉「传送机」，比没有无限手套的空间宝石好用多了。 几分钟后，路克靠近挪威的一处海岸，远远就探测到了惊人的能量反应。 他有点狐疑：难道是托尔与洛基在爹滴面前争宠，打起来了？ 虽然这个猜测不靠谱，但奥丁隐居的地方有谁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大战呢？想来也就这两个不省心的儿子了。 第2107章 姐姐？亲的 路克加快速度，片刻后居高临下地看到了大战的情形，不由得一惊：那个女人是谁？居然能把托尔和洛基按在地上摩擦？ 没等他赶到，「怂得快小王子」洛基就抬头向天叫了句什么。 彩虹桥的七彩光柱立刻从天而降，落到了托尔和洛基身上，那个女人却也沖了进去。 海岸边，只留下到处翻起的草皮泥土。 路克落下，快速在场中搜索了片刻，终于找到一个锤柄和一小堆金属碎块，还有几个属于他的微型无人机。 刚才斯特兰奇与托尔兄弟纠缠时，路克顺手往里面扔了一批无人机进去。 既然动了心思搞死洛基这老阴货，他当然不能像以往那样佛系。 洛基是托尔弟弟，辛迪难道不是路克小妹么？ 辛迪可不是在行侠仗义，她只是拍个照而已。 洛基居然就对她起了恶意和杀机，这种没底线的人不赶快搞死，路克怎么安心。 而且这一次斯特兰奇的态度和话语，侧面证明奥丁没几天好活了。 没奥丁和弗丽嘉宠着，洛基这货杀就杀了，后果严重性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几分钟后，看完倖存无人机里的视频，路克满心震撼。 脑袋超高速运行了几分钟，他果断做出决定，直接扔出一架宇宙飞船，升空离开地球。 离开太阳系后，他聚精会神，动用了还不成熟的无限手套操控空间宝石，将自己传送去了黑暗精灵的老家瓦特海姆，再以这里为跳板，直奔阿斯加德。 上次九大国度汇聚，黑暗精灵醒来就从瓦特海姆出发，几天后悄无声息地潜入阿斯加德。 这航线图在缴获的十字战舰里标註得明明白白。 之前发现这航线图后，路克出于有备无患的心思研究过。 阿斯加德的彩虹桥肯定不会给他这地球人用，死绝的黑暗精灵却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这不是就派上用场了？ 直接使用空间宝石「跳」进阿斯加德？那是做梦。 阿斯加德本身就有空间干扰系统，以路克目前对空间宝石的微薄操控力，很容被带跑偏，指引去黑洞、恆星、量子陨石带之类的地方，来个临终一次游。 等到飞船开始按照预设航向前进，路克才调出之前的视频仔细研究起来。 前半截是托尔、洛基见到老爹奥丁，而奥丁说完遗言，化成光点彻底消散。 然后，那个把托尔两兄弟按在地上摩擦的女人就出现了。 虽然她的黑眼圈和黑散发有点菸熏妆的意思，但人家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神」，至少比洛基这个丢脸弱鸡名副其实。 从奥丁遗言，还有这与托尔兄弟的交谈中，路克完全可以确定，这个叫海拉的女人就是托尔他姐——亲的。 海拉，是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 在托尔出生前，她就跟着奥丁征战宇宙，完成了阿斯加德对九大国度的绝对统治。 比起托尔，她的武力、统率、谋略强出太多。 更可怕的是，她只用单手，轻而易举地捏爆了托尔的喵喵锤。 这一手吓了看视频的路克一大跳，更是把与她战斗的托尔和洛基的战斗意志击溃。 没了心爱的锤子大宝贝，锤神托尔好像突然就不会战斗了。 洛基这只能打酱油的弱鸡神，更是秒怂，直接召唤彩虹桥跑路。 路克咂吧咂吧嘴：「本来想跑，结果把海拉一起送回阿斯加德，洛基这操作该不会是想坑死托尔这大傻子吧？」 没了奥丁，托尔就是阿斯加德的最高战力。 而以海拉表现出的战斗力，对上没锤子的托尔，那真是想怎么虐都行。 三人一起出彩虹桥，海拉只要把控制台的大宝剑拿走，就可以「关门打狗」。 整个阿斯加德不过是她的狩猎场而已。 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小，路克不禁盘算起来。 过去能救托尔的话，他还是可以出手的。 托尔这种大方的人，肯定不介意送他点儿什么。 只要得到托尔的口头同意，路克自己收走一点阿斯加德特产，系统不会有意见。 要是洛基遇险？呵呵，他会偷偷帮忙补上一刀的。 不是给海拉帮忙，只是避免浪费这傢伙那一大堆经验积分而已。 身为纽约大战的主谋之一，这傢伙起码值十万分。 当然，他赶过去要三天。 那时托尔和洛基是否还有能力于海拉对战，这是个未知数。 但是能去阿斯加德私人旅游，只是收穫多少的问题，怎么都不会亏。 …… 三天后，三级分身摸到了阿斯加德。 早就考虑好的路克，给分身改了个新面孔。 情况不明前，他选择秘密潜入，查探阿斯加德的情况。 第1287页 否则进去撞见托尔，他还得找理由煳弄。 这事儿不难，可换张脸就能解决的事就没必要增加操作了。 这陌生面孔被托尔发现也无所谓，喜欢就去查，查得出线索算他有脑子。 靠着黑暗精灵战机的隐形技术，路克悄悄摸进了阿斯加德。 只是几眼的工夫，他就察觉到了异常。 阿斯加德的建筑群核心地带居然有多处冒出黑色和灰色的烟雾，以往应该在海面来回巡游的飞船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那三姐弟还没打完？路克如此想到。 以阿斯加德的法术和科技水平，这种战斗破坏引发的烟雾也就半小时不到的事。 现在烟雾还在，那要不就是还在战斗，或者战斗才刚结束。 路克皱着眉头，提升了战机高度，启动了最安全的光学摄影系统。 随着飞船隐形靠近核心建筑群，他的眉头越走越紧。 下方不少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大批尸体，一路延伸，在一处广场上更是密密麻麻铺面了整个地面。 这些人大多穿着阿斯加德卫兵的制式铠甲，少部分则是便装，有些甚至是普通阿斯加德民众，包括老人妇女和孩童。 很多建筑上还挂着阿斯加德巡逻飞船的残骸，数量极多。 「这特么……是托尔输光，海拉全胜？」路克忍不住喃喃出声。 这场景看着怎么都不像托尔两兄弟胜利，反而是把阿斯加德守卫军都一起葬送了。 或者他们回来得到守卫军支持，却从头到尾都没占过上风？ 一直到飞船悄悄绕着核心区域转了几圈，路克才终于死心：托尔和洛基真的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第2108章 助人为乐，天高三尺 阿斯加德此刻不光是守卫军全军覆没，还有一大堆穿着阿斯加德制式铠甲，颜色却像刚出土的黑绿色的骷髅士兵在核心区域到处巡逻。 该不是金宫这种核心区域变成敌占区了吧？路克一时间很想吐槽，却又感觉槽点过多。 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败家败得这么快的。 托尔和洛基这两兄弟为那王位相爱相杀多少年，老爹一死，金宫却是别人的了。 这已经有黑色幽默内味儿了。 远观大致情形，路克收起飞船，隐身进入了阿斯加德核心区游荡起来。 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要听听那些普通阿斯加德人的私下议论。 这种巨变过程流言很多，但其中也有很多真实的东西。 好吧，路克如今就算想找阿斯加德高层，也不知该找谁。 彩虹桥那里已经没有海姆达尔的影子，连那把开启彩虹桥的大宝剑也不在了。 托尔洛基没见着影子，仙宫三勇士和希芙同样没出现，守卫军也死得差不多了。 这些人才是与海拉和她的骷髅士兵对战的当事人，了解的情况也最多。 说不定有倖存者，正隐藏在平民中。 …… 潜入查探进行的很顺利。 不到半天时间，路克就听到了重大消息。 首先，托尔和洛基根本就没回阿斯加德，只有海拉回来了。 路克想想自己坐彩虹桥的感觉，觉得弄不好这两货是被海拉「逼」出通道，随机传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难怪阿斯加德守卫军败得怎么惨，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以海拉一个人把托尔两兄弟按在摩擦的实力，没大将顶住她，守卫军完全就是一割一大片的韭菜。 其次，战斗并未结束。 守卫军还是有部分人逃脱，隐藏在核心区的各处相互联繫，想着怎么打倒邪恶的女魔头，拯救阿斯加德。 这也是为什么路克还能看见烟尘的原因。 大战没有，零星的战斗却还在发生。 而海拉对守卫军大开杀戒后，根本没有管理阿斯加德的意思。 她只是派出那些復活的骷髅士兵，到处搜索开启彩虹桥的大宝剑。 当然，奥丁的永恆之枪拥有阿斯加德的最高权限，也能开启彩虹桥。 可洛基这小机灵鬼对这把掌控阿斯加德最高权限的大宝贝很重视，生怕被托尔拿回去。 于是，在跟托尔去地球前，洛基把永恆之枪藏了起来。 海拉又以为是奥丁临终也不想把最高权限给自己，也就没大肆搜索，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把大宝剑上。 为此，她在阿斯加德抓捕和杀了不少人。 路克想了想，还是出手，将一些被骷髅士兵追杀的守卫军和平民救下。 不过他救的方式比较暴力，基本是直接敲晕或者麻痹，塞进二号空间后再由混乱星球那边的二级分身取出。 二级分身也不用对获救的阿斯加德人解释太多，只说自己是托尔的朋友，只负责暂时安置他们一段时间而已。 获救的阿斯加德人都信了。 毕竟海拉这死亡女神才懒得对他们玩什么无间道，纯属浪费时间。 对不服从她的人，只有一个处置方法——杀。 在二级分身的询问下，获救的这些人还给他补充了很多之前一战的情报。 据说仙宫三勇士在第一天就栽了，希芙前几年外出，一直没有回来，才得以倖免。 路克听见这个消息，心中还是有点伤感的。 想当初他在沙克福德初见三勇士，对他们的实力相当羡慕。 第1288页 几年过去，那么强的阿斯加德战将居然就这样死了。 倒是跟在三勇士身后的那个叫斯科尔奇的小弟，因为膝盖软跪得快，存活了下来。 当然，这个斯科尔奇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 他膝盖软只是想活命，但看着曾经的战友和同胞被海拉和骷髅士兵杀死，内心纠结难受，却又不敢反抗。 三勇士比他强得多，加起来却没在海拉手下活过一分钟。 他即便反抗，海拉也只需要随手一飞剑，花0.1秒的时间都多了。 不过，路克也没有太多时间关注软骨头斯科尔奇。 救人这事很重要，同时在阿斯加德取走大量的生活物资与武器装备设备更重要。 他是出于好心救阿斯加德人，这么多人不可能由他个人来供养，拿阿斯加德的物资养阿斯加德人完全合理。 海拉根本不在乎这些人和物资，至少短时间内没兴趣。 甚至连奥丁的宝库她也没怎么动，只取了一点永恆火焰復活她的骷髅士兵和坐骑芬里尔。 之后，她的注意力放到找回大宝剑上，骷髅士兵也不需要这些物资。 路克趁着这个好几回，在阿斯加德狠狠地颳了一层地皮。 这些物资他一点都不会贪污。 不过事后被救出来的阿斯加德人自愿赠送一些给他，也是他们的自由。 身为刮地皮的老手，路克做这种事很有经验。 获救者里的守卫军残部也很积极地帮忙，标註出多个物资库和装备库的地点、储存物资种类、开启方法。 于是在海拉沉迷找大宝剑时，某人就在她屁股后面玩蚂蚁搬家的游戏。 期间，路克发现了海姆达尔。 这位曾经的彩虹桥执掌者如今看着很落魄，那身亮瞎狗眼的金色铠甲换成了一套灰色常服。 除了背后那把大宝剑以外，他看着一点都不起眼。 海姆达尔也在做着和路克差不多的事，区别在于他没有送人离开阿斯加德的渠道。 路克这种大好人当然选择助人为乐。 当天他就联繫上了海姆达尔，并表示可以提供具备隐形功能的小型飞船，将阿斯加德难民偷偷送走。 海姆达尔那怪异的琥珀双瞳盯着路克好一阵，才终于点头：「谢谢。你的确是个好人。」 路克眼神闪烁：这傢伙什么意思？难道以前觉得我不是个好人么？ 嗯，等等，这傢伙该不会在偷窥简博士时，顺便还偷窥了我吧？他觉得也就这可能了。 否则明面上第一次前来阿斯加德的骑士，海姆达尔为什么一副「我原来误会你了」的表情。 不过骑士还是北斗干了什么事，并不重要，反正这些马甲与本尊没有直接联繫。 如果海姆达尔真知道什么，想说的也早就对托尔说了。 第2109章 联繫，授权 有了海姆达尔这个有千里眼能力的地头蛇带路，路克再不用亲自费心去说服那些阿斯加德人。 身为阿斯加德守门人的海姆达尔，在这里的地位很高，信誉良好。 他只要说上几句，无论守卫军残部还是平民基本都会跟着走。 海拉虽然没有对平民搞大屠杀，但却也不像正常夺权那样收拢人心。 她只是让她那些骷髅士兵干掉反抗者。 这几天还因为寻找大宝剑的事，随机抓了不少平民去审问，说不知道就当众杀鸡儆猴。 她公开表示，一天找不到大包间，这种审问就会继续。 如此高压手段，让阿斯加德平民人心惶惶。 之前是没地方去，现在海姆达尔说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躲避，大多数人都选择离开。 有了海姆达尔分忧，路克只专心「帮忙」运走「一点点」物资。 身为奥丁的铁桿亲信，海姆达尔知道的各种仓库宝库更多。 守卫军残部也不像对路克这外来者那样保持戒心，很多之前没告诉路克的大型军械物资库也说了出来。 用了两个月时间，混乱星球已经塞过去了三十多万阿斯加德难民。 海姆达尔用他那双号称能看到全宇宙的眼睛，亲自确定过难民们的安全后，也重视起这些装备物资来。 有这些东西，阿斯加德即便不再强盛，平民们也不至于跌落到宇宙流民的层次。 再以守卫军的少量残部为骨干，紧急招收一批青壮年平民入伍，基本的自保之力也有了。 此刻每多救一个人，多带走一点物资装备，都是重振阿斯加德的本钱。 这时，坐彩虹桥不知坐去哪个犄角旮旯的托尔有了消息。 他多次唿唤海姆达尔，终于让其产生了感应，双方终于联繫上了。 托尔说他和洛基都被海拉打出了彩虹桥通道，掉到了一个叫萨卡的星球，被那里的主人「宗师」困住，成为了角斗士。 洛基比他运气好一点，早到了一个多月不说，还凭着一张抹了蜜的小嘴成为了宗师的座上宾。 可惜，海拉在发现大宝剑被偷走后已经加强跨海桥头的守卫。 海姆达尔无法动用彩虹桥将托尔接回来。 况且这样干肯定会惊动海拉，两手空空的托尔才从彩虹桥出来，就会被海拉继续按在地上摩擦。 路克的星图里也没有萨卡星，所以托尔要不想办法搞到萨卡星的航线图，要不只能自己想办法逃出来。 第1289页 不过联繫上托尔还是有好处的。 首先，路克和海姆达尔知道了一个坏消息。 那就是海拉是与阿斯加德「绑定」的，她在阿斯加德越久，力量就会越强。 也是因此，奥丁最后选择了在地球死亡。 那样托尔至少能在她找到回阿斯加德的方法前，做出安排。 可惜洛基这怂货急着跑路，结果两兄弟被扔出传送通道，海拉却轻易占领了阿斯加德。 现在就算托尔想开战，也要考虑到还在阿斯加德的子民。 对于这事，海姆达尔很郁闷。 路克却没什么感觉，反正阿斯加德也不是他的故乡。 身为托尔的朋友，他帮忙救出那么多阿斯加德人，再弄走足够多的物资装备，这已经很够意思了。 不过，以后他们的救援行动还要更小心。 万一被海拉盯上，路克有信心送走海姆达尔，继续送走平民却会很难。 说过坏消息，路克还让海姆达尔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现在是阿斯加德的王，我拿走这里的各种物资还是需要你授权的，没问题吧？」 托尔正在思考怎么逃出萨卡星，回阿斯加德救出子民，闻言随口到：「没问题，没有你帮忙，我们也带不走多少物资，最后只能便宜了海拉。嗯，这些东西你随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 宾果！路克心中轻唿一声：「行，我会尽量多带物资。还有能找到的技术资料库也会一起带出来。」 「你要注意，别被海拉撞到。」托尔不太在意这些。 这些东西很重要，但骑士不是在帮忙了么！ 海姆达尔已经告诉他，骑士这几天已经给混乱星球那边的阿斯加德营地送去了远超想像的物资。 只要不大手大脚，起码能让营地那三十万人用好几年。 两边结束了「通讯」，海姆达尔和路克都干劲满满。 托尔这个阿斯加德新王在萨卡星没什么危险，阿斯加德民众已经撤离了三分之一左右，物资装备充足。 洛基？抱歉，路克已经准备干掉他了。 海姆达尔也不待见这个几次三番陷害自己的阴人，别提海拉如此轻松地返回，全是洛基怂出来的「功劳」。 现在，路克和托尔都会尽快打听萨卡星所在。 一旦托尔归来，阿斯加德民众的最后大撤离就可以进行。 海拉确实很强，在阿斯加德更是强得离谱。 但只要她敢追出阿斯加德，设套围殴她一顿都行，只不过想杀她不太容易而已。 混乱星球距离九大国度比较遥远。 只要托尔和阿斯加德人不乱冒头，海拉很长时间都不会找到那里。 而只要有一段缓冲时间，阿斯加德人完全可以分成几处，不给海拉一网打尽的机会。 海姆达尔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拯救民众的任务中。 路克则一边帮忙带人，一边疯狂搜刮不容易引起海拉注意的仓库和技术资料库。 获得了托尔的授权，海姆达最后一点顾忌也没有了。 况且托尔说的也很有道理，不带走那就只能留给海拉这个死敌。 之前藏着没说的少量重要仓库和资料库备份，他都交代了出来。 其中资料库由他亲自前去，取出资料库数据立刻交给路克，直接转运到混乱星球的营地。 物资仓库的搬运是路克的事，海姆达尔开了门就走，都没去看里面有什么。 大难当前，以人为本。 没了这些物资，阿斯加德最多是初期过得艰难点。 而没了足够的人口，以阿斯加德人可怜的出生率，那或许要上万年才能恢復元气。 生育意愿低下，怀胎不易，成年缓慢，这是长生种的麻烦之处。 路克却在偷笑：这次就万无一失了。 海拉并不是阿斯加德名正言顺的主人。 即便是主人，那她在系统里也是一个红到发黑的超级反派。 以系统对外星人的歧视程度，她绝对杀过很多地球人类。 从可能属于她的阿斯加德拿走任何东西，路克都不用担心系统扣分。 第2110章 疯狂发车，托尔回归 如果阿斯加德还算是正统继承者托尔所有，路克也拿到了他的亲口授权。 对于别人放弃的物品，他当然可以拿。 谁让托尔虽是个外星人，却救了太多地球人，在系统里是深绿色善良。 这种外星人系统肯定是要保护的。 所以，路克才会专门问那一句。 不光海姆达尔会主动帮他搜刮一切，系统这里也不会有任何后患。 精神140之后，路克使用储物空间收取各种物品的效率大幅度增加。 像阿斯加德的那种小型战斗飞船，他一口气收个千儿八百艘不费劲。 后面海姆达尔打开的几个物资库，一天之内就能搜刮干净一个。 转眼就，又是一个月过去。 撤离阿斯加德的民众已经超过了一半，海拉就算再不关心底层，也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抓人审问大宝剑时，她就又添加了一个问题，就是消失的民众去哪儿了。 她有一种预感，这些人的去向与大宝剑的去向有关。 如果是海姆达尔孤身一人，说不定就要被海拉抓住马脚。 第1290页 但有万事安全第一的路克在，撤离计划每次接人的地点都在变化。 反正路克手里战机大把，随便一架就能塞进去上百人，以蚂蚁搬家的方式把人送出阿斯加德。 被送出去的人在远离阿斯加德的星空中登上中型飞船，塞满几千人就发车。 除了路克和海姆达尔，没人能再返回阿斯加德。 海拉再怎么逼供，也变不出知情者来，自然一无所获。 不过，海姆达尔的救援行动也不得不暂停。 海拉让骷髅士兵在高空监视核心地带的居民区，一旦发现有稍大规模的人员行动，待命的骷髅士兵大部队就会前去抓捕。 骷髅士兵不需要吃喝拉撒，不需要睡觉打盹，不会偷奸耍滑。 这还真打到了海姆达尔的七寸，因为引起骷髅士兵注意的人肯定没好下场。 他和路克敢出手，海拉很快就会知道，亲自前来。 即便两人能跑掉，却带不走其它人，海拉肯定会挨个逼供他们。 这些不知详情的民众最终难逃一死。 当然，这对路克的影响不大。 阿斯加德人和他没啥关系，能救多少救多少，救援失败死于海拉手里那也是他们的命。 好在托尔那边传来好消息，说他已经做通了某位女性朋友的工作，对方愿意带他们偷船逃离。 一切顺利的话，他、绿胖、某女性朋友会在几天之内抵达阿斯加德。 那时，众人合力吸引住海拉，剩余民众就能全部撤离。 托尔自己是打不过海拉，可加上从没败过的骑士和绿胖，只是拖住海拉一段时间，想必不难。 况且骑士保证，会用大量小型战机接应。 民众会有一部分牺牲，但大部分都能逃掉。 面对海拉，能做到这个程度已是极限，不能要求更多了。 路克其实无所谓。 让海姆达尔独自乘坐小型战机去星空之中休息，他独自进入阿斯加德，重操旧业。 海拉的大规模戒严，让阿斯加德民众只能待在屋内。 路克隐身进入，见一家放倒一家，全家塞进二号空间，过几天再让混乱星球的二级分身放出来。 这些人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混乱星球，分身说是骑士秘密送他们来的也没人能反驳。 这样做的效率当然没有之前高，但一天也能弄走几千人。 等到托尔发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冲出虫洞，来到阿斯加德时，路克已经又送走了两万多人。 阿斯加德人口百万，被海拉杀了十万左右的守卫军，又被路克他们送走了五十多万人，此刻只剩原本三分之一的人口。 努力挤一挤，几百艘中小型飞船就能把他们带走。 这批飞船已经被路克分散扔在阿斯加德不远的星空内，只等最后的行动时间。 很快，路克联繫上了托尔飞船的通讯频道，虚拟光屏上出现三个人的身影。 托尔见到他，连忙紧张的地问：「情况怎么样了，海姆达尔说海拉一直在杀人逼你们出来？」 路克面色平静：「我们出去，剩下的三十万人也活不了多少。」 托尔无言以对。 他很心疼自己子民的损失，可路克这话一点毛病没有。 路克这才看向托尔身后的那人：「班纳博士，好久不见，你的审美水平提高了很多啊。」 班纳博士低头看看自己t恤胸口的粉红人像，苦笑点头：「托尔给我找的。」 那他的审美水平还真比你高不少。路克心中吐槽，对驾驶座上的那个女人点头：「你好，我叫骑士。」 女人随意点点头：「你好，叫我瓦尔基里就行。」 寒暄完毕，路克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那收养的弟弟呢，不会又跑了吧？」 托尔无奈摇头：「我们走得太快，没时间去找他。」 那算他运气好，狗命还能再留几天！路克又给洛基在小本本上记下一笔：「你弟弟真棒。」 托尔无法反驳，只能岔开话题：「接下来，我们按计划行事……」 路克：「海拉捏碎了你的锤子，我给你提供个仿制品先用着？」 托尔面色一黑，摇头：「不用，没有神力的武器顶不住的。」 路克：「那你空手和她打？」 不是他小瞧托尔，空手格斗这方面这位雷神还真没那么强，想对海拉玩空手入白刃就更是想太多。 托尔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洛基没说，但我知道他会把永恆之枪放在哪儿。」 路克挑挑眉：「那行。等汇合后，我们就去拿枪。」 永恆之枪是奥丁的专用神器，海拉要是连它都能随手毁掉，那她当初也不会被奥丁封印。 而且，它还拥有阿斯加德诸多最高权限。 在奥丁已死的情况下，这把枪就是「传国玉玺」般的存在。 不是如此，洛基也不会把它藏起来。 海拉情况特殊，自身与阿斯加德绑定后，她迟早能控制整个神国，那时永恆之枪的权限也就不存在了。 现在，没奥丁控制的永恆之枪最多是一件无坚不摧的武器。 就像当初洛基操纵毁灭者去杀托尔一样，只能动用基本功能。 不过，用它弄不死海拉，拖住她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同时，它还能动用诸如全体广播、短距传送门之类的防御手段，方便民众快速撤离。 第1291页 第2111章 布鲁斯，我们走 难怪托尔被海拉捏碎了锤子，却还有救出剩余民众的信心。 有永恆之枪，有路克和班纳博士的帮助，他的成功机率很大。 路克听着，也心中一动。 之前洛基拿着永恆之枪冒充了奥丁好几年，它或许没有设下「旁人无法拿起」的禁制——至少不如喵喵锤那么严苛。 如今奥丁已死，就算路克像对喵喵锤那样，「强制」使用下永恆之枪，也不会再有后患。 要知道，托尔只有单手锤精通是高级能力，长枪方面最多是初级入门。 路克的冷兵器精通已经接近中级的及格线，长枪（矛）这种常见冷兵器水平还要更高一点。 情况紧急下「借」来用用，托尔难道还能当场抢回去？ 托尔并不知道某人「强玩」了他的喵喵锤不算，现在连他爹的永恆之枪也不想放过。 他只是面色凝重地装备上路克送的纳米外甲，并启动了隐身系统。 路克却看向班纳博士：「你们不要？」 班纳博士尴尬中带着无奈：「我和浩克……有点小问题……」 路克嗯了一声，又看向瓦尔基里。 这女人表情很正常：「我只负责接应平民上船。」 路克点头，还是把纳米外甲递给两人：「它除了战甲形态以外，还能变成护目镜、耳麦、头盔，至少能保持我们相互通讯。」 两人听了，也没再推辞，接过小方盒般的纳米外甲。 已被路克开始主动绑定的外甲立刻蔓延到他们全身，片刻后班纳博士脸上多出一副有点厚的黑框眼镜，瓦尔基里则是透明的护目镜。 一旁的托尔已经急不可耐：「好了没？」 路克转身：「不要急。在拿到永恆之枪前，海拉的实力依然占据绝对优势。一旦出错，多死几千人不难。」 「好，我会小心的。」托尔深吸一口气，看向海姆达尔：「这边交给你了。」 「好。」海姆达尔：「你也要小心。」 托尔启动纳米外甲，隐形消失，从舱门中一跃而下，路克紧随而去。 舱内沉默了片刻，瓦尔基里才开口问到：「他们……能行么？」 不同于海姆达尔和班纳博士，她是真正品尝过海拉恐怖之处，又侥倖存活下来的人。 当年的瓦尔基里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她和战友们组成的奥丁亲军，被冠以女武神瓦尔基里的名字。 但当奥丁选择对海拉动手后，她们接到了他的命令，参与了抓捕海拉的行动。 最后，奥丁成功，海拉失败，阿斯加德的瓦尔基里们却从此消失。 在倖存的她看来，奥丁与海拉并没有对错之分，只是权势争夺。 这一家子闹内讧，却让瓦尔基里们全军覆没。 最后奥丁为了掩盖事实，连瓦尔基里们阵亡的前因后果也一起隐瞒。 她们成为瓦尔基里，继承女武神的意志，可不是给奥丁当黑打手的。 为这种目的死去的瓦尔基里们，真是侮辱英灵殿的名头。 于是，她这最后的倖存者远远逃离开阿斯加德，不想再为奥丁这家子卖命。 海姆达尔扭头看了她一眼，沉声到：「托尔和骑士的实力，比你想像中要强得多。」 瓦尔基里一脸呵呵的表情：就托尔那傻蛋，没自己和浩克帮忙，他现在说不定还在萨卡星喊「帮帮我」呢。 就这？还什么强得多。 班纳博士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补充一句：「骑士在我们那边很强的，从来没输过。」 瓦尔基里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向他：「米德加尔特人有几个厉害的？他没输过也证明不了什么。」 班纳博士想了想：「真打起来，托尔和浩克应该赢不了他。」 瓦尔基里诧异：「你怎么知道？」 班纳博士表情很莫名：「你如果知道復仇者对他的私下评价，估计就能明白了。」 瓦尔基里：「復仇者是什么？」 「我们那边的超级英雄联盟。」班纳博士见她又是一脸不以为意，还是补充了一句：「包括托尔和浩克在内。」 瓦尔基里略微感兴趣了一点：「托尔怎么评价他的？」 班纳博士：「除了我们一起喝酒吹牛的时候，他从不提自己能打赢骑士。当然，他吹牛时，復仇者里都知道那是吹牛。」 瓦尔基里：…… 能让托尔本人默认，托尔的朋友一致认定很强的人，确实不太可能是草包。 这样，或许真能顶住海拉，救出所有人？她很想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可能，但海拉那挥手间屠杀瓦尔基里们的记忆，却始终挥之不去。 再强的米德加尔特人，也不可能达到那种实力。她微微摇头，转开脸去不再吭声：与其相信那个骑士，还不如相信託尔能创造奇蹟呢。 …… 这边托尔带着路克，秘密潜入到金宫，直奔神后弗丽嘉的宫殿。 在一间不起眼的书房内，托尔轻车熟路地解开一个遮蔽法术，墙面出现了一个门。 托尔进去后又立刻出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金灿灿的长枪，正是奥丁专属神器永恆之枪。 托尔面露怀念之色：「洛基当初总藏在这里，我一直装作找不到。但那是因为这里妈妈布置的地方，我不想拆穿它。」 第1292页 说到这里，他没再吭声。 其实，从这里找到永恆之枪，也证明了洛基对弗丽嘉的感情。 比起奥丁，洛基最敬爱的还是从小陪伴他，教他法术的弗丽嘉。 路克没有催促，托尔也算是朋友。 短短几年间他父母双亡，好友三勇士阵亡，守卫军被屠杀一空，阿斯加德落入海拉手中，民众被随意杀戮。 唯一剩下个便宜弟弟，还是没事就喜欢惹事，再捅老哥腰子的麻烦精。 只是这样一想，路克都觉得托尔最近确实比较惨。 现在撤离计划还没发动，给托尔一点回忆和缅怀的时间，没什么不对。 好在托尔始终是一位肌肉直男，并没有一直沉浸在悲伤低落的情绪里。 很快，他就收拾好心情，握紧了永恆之枪，视线投向金宫大殿的方向：「现在，该我为阿斯加德尽力了。」 父亲！母亲！请保佑我。托尔心中默默说了一句，抬手一挥：「布鲁斯，我们走。」 ……我又不是皮皮虾。路克：算了，反正很快你就要被你老姐虐，就不跟你计较了。 心中吐槽，他默默跟上。 第2112章 姐弟相杀，我入地狱 咚！ 沉闷的响声迴荡在金宫大殿内，也传递进每个身处阿斯加德的生物心中。 正在观景平台享受完丰盛午餐的海拉眉头一挑，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将那号称独角兽皮毛织就，隐含华丽云纹的餐巾扔开。 她站起身，缓缓舒展了下手脚，眼神中露出好奇之色：「有意思，拿到了永恆之枪就敢挑衅我，是你么？托尔。」 说着，她轻轻一跃，身体快速飞向金宫。 片刻后，她走进金宫大殿，遥望笔直通道尽头的高台王座：「果然是你，我的小老弟。」 托尔学着奥丁以往的姿态，斜斜靠在王座上，一手撑住扶手，一手握着永恆之枪。 他用视线余光看着缓缓走近的海拉：「我以为，你至少还是一个阿斯加德人。」 「你错了，我就是阿斯加德。」海拉嘴角带上一抹嘲弄的笑容：「而你们，只是寄生在阿斯加德身上的小虫子。」 托尔并没有生气：「所以，你不光杀光了守卫军，还把平民抓起来审讯，只为找到开启彩虹桥的钥匙，继续你的屠杀之旅么？」 海拉一步步靠近：「是的，你很愤怒？」 托尔扭过头：「不，你让我觉得噁心。父亲最大的错误就是生出你这种怪胎，最正确的就是囚禁你。」 海拉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她倒不在乎托尔骂她怪胎，双方本来就没什么姐弟之情。 她愤怒的是，托尔居然拿她被囚禁的事出来打脸。 因为，她是真的被囚禁了。 「很好。」深吸一口气，她双手从头髮上抹过。 原本披散的黑色散发被如同鹿角的青黑色头盔罩住，双手斜伸向身体两侧。 锵锵声中，两把青黑色长剑从她手上弹出：「为你狂妄的言语付出代价吧，小老弟。」 身影闪动，她出现在王座之前，一剑噼向托尔的脑袋。 噹啷！ 永恆之枪由竖转横，挡住了这一剑，然后勐地横扫。 海拉另一把剑一架，被长枪扫腿几步。 托尔站起身来，单手持枪指向她：「看来你的实力还不够啊，海拉。」 海拉双手轻轻转动长剑，让它们在身侧舞出一个个圆圈：「等下被我踩在脚下时，希望你还能这么嘴硬。」 话音落处，她再次扑上，双手长剑如狂风暴雨般噼向托尔。 托尔也不甘示弱，金色长枪舞得虎虎生风，与长剑疯狂撞击。 叮铃噹啷的枪剑交鸣中，两个苦大仇深的姐弟，在父亲的宝座前打成一片。 不同的是，海拉只是单纯地享受战斗，以及看着托尔一点点走向败亡。 她就喜欢看敌人从坚强勇敢，变得恐惧绝望，最后却只能用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姿态乞丐她的饶恕。 死亡与绝望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 沉迷狂虐小老弟的海拉并不知道，金宫的防御措施已经开启，隔绝了内外通讯。 在外面，已经赶来了一个月的一级分身套上许久未用的v马甲，对骷髅士兵发起了疯狂地进攻。 与他一起行动的，还有随坏随取，始终保持一百台数量的浮游炮台。 骷髅士兵没有接到海拉的新指令，渐渐被火力狂勐的一级分身吸引过去。 紧急撤离命令在金宫封闭后发出，阿斯加德人们都听见了托尔的声音直入脑海深处。 那声音如复读机般，一遍遍重复撤离方法，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们纷纷离开困守多日的家里和建筑中，赶往最近的撤离点。 数百艘隐形飞船开始进入阿斯加德领域，却没有任何警报发出。 正趴在城市中心广场打盹的巨狼芬里尔，警觉地抬起头，幽绿的双眼扫视四周，耳朵微微耸动。 刚才冒出头的那个傻子已经被骷髅士兵包围，它懒得去管。 此刻，耳边却传来很多人行动的声音，这是不被海拉允许的行为。 虽然这些人都是弱鸡，它也必须出手。 抖抖身体，它迈步脚步向人群聚集最多的那一带奔去。 第1293页 无人机监控下，一级分身v立刻察觉到了这个「大boss护卫」。 之前的战斗，他故意选择这头死狗附近，就是想把它也吸引过来。 结果这死狗比金块还懒，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又放下狗头继续打盹。 让浮游炮群继续吸引骷髅士兵，v沖天而起。 就在芬里尔追到一批正在聚集的阿斯加德人二百多米外时，突然感觉菊花一热，有什么东西从后面不停地钻进它的身体。 然后，嗵嗵嗵嗵的沉闷枪响声才传入它耳中。 芬里尔用力甩动着很不舒服的豚，幽绿双眼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虽然它死而復活，已经算是半亡灵生物，但菊花被射进一堆高爆子弹也不会舒服。 那感觉跟普通人吃多了辣椒蹲马桶的感觉差不多。 一级分身不为所动，手中的特制机炮依然保持节奏，嗵嗵嗵地开火，心里还不忘吐槽：懒就算了，还特么长的这么丑！一点都不可爱。 比起自家狗头那金灿灿的毛髮，憨厚的表情，眼前这死狗一身黑中带灰的狗毛，看着就脏兮兮的。 加上那双幽绿的双眼和狰狞的神情，一点都不萌。 就这模样，你也好意思当狗？路某人心中吐槽，果断用特制的合金子弹疯狂煳这丑陋的狗脸。 芬里尔一张老脸只觉麻痒中带着针扎刺痛，不由得勃然大怒，仰天嚎叫：「嗷……」 一连串子弹却立刻对着它的大嘴飞来。 芬里尔下意识紧闭大嘴，下半截嚎叫就变成了可怜的：「呜！？」 一级分身悬浮在它几十米外，手中机炮暂时停止发射，开口嘲讽：「体如山岳，嘴吞日月？就这？」 芬里尔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自己怕什么子弹啊！这纯粹是被菊花的不适感带跑偏了。 恍然大悟后，随之而来的则是恼羞成怒。 它眼中的绿光如同燃烧起来一般，剧烈波动，四肢在地面勐力一蹬，大嘴张开，直扑悬浮空中的一级分身。 巨大的吸力从它嘴中涌出，笼罩住了一级分身，身后的黑披风烈烈作响，向前捲去。 与披风一起被卷着向前的，还有分身自己。 一级分身歪着头，盯着那深渊巨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话音未落，他身体加速，勐冲向芬里尔的大嘴。 第2113章 送狗飞升，还施彼身 一级分身炮弹般射向芬里尔。 这傻狗心中一喜：吃了你，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充大佬！ 下一刻，它的狗脸一皱。 分身射来的速度瞬间突破音障，发出砰地巨响声。 一圈气爆却诡异地顶在分身前方而不是身后，跟着向它的大嘴冲来。 但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近，芬里尔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圈白色的气爆云就轰进了它的口中。 吞噬一切的天赋能力，让它的大嘴没有被轰碎，甚至可以将这点气爆云轻易吞进去。 可一种强烈到无法克制的震动感从口中传来，芬里尔的上下颌骨不由跟着咯咯咯颤抖起来。 咚！ 体型膨胀了几倍的一级分身紧跟在气爆云之后，抡起直径接近五十厘米的硕大拳头，重重抡在它的狗鼻子上。 路克又不傻。 他面前的又不是美女大嫂，神经病才想对一条死狗一步到胃呢。 芬里尔的巨大狼头不由得高高仰起，仰起，带动前半身跟着向上爬升。 一级分身却借着这一拳的反震力落到地面，双腿立刻勐蹬，收在腰间的右拳由下而上挥出一记超级升龙霸。 嘭！ 拳头击打在芬里尔的下巴靠近脖子的位置，发出沉闷的巨响。 这傻狗脖子上的皮毛震盪出了一圈圈的波纹，巨大身躯终于完全腾空而起。从「一」字型变成了「1」字型。 一级分身紧随而上，口中念出了下半句「超度语」：「我入地狱，敌皆归西！」 话语声中，拳脚雨点般落在芬里尔身上，发出嘭嘭嘭的空气暴鸣声。 芬里尔惊怒交加，努力地张牙舞爪，并试图用神力控制自己的身躯。 可全力爆发的一级分身凭藉超强的格斗能力，以及拳脚上蕴含的震盪波，硬是打得它全身颤抖，作不出有效反击来。 这只傻狗的巨大身躯就这样，在空中拉出一个平缓的弧线。 虽然拉升趋势缓慢，却在坚定地一点点上升，同时快速向大海中飞去。 地面上，即便忙着撤离的阿斯加德平民也被这罕见的奇观吸引，不少人下意识停下脚步，口中发出「额滴个神啊」之类的惊唿。 他们都知道这头巨狼就是传说中的芬里尔，是海拉的坐骑。 被它咬死的守卫军多不胜数，被它巨口吞噬的飞船数以千计。 海拉是大魔王，它就是魔王走狗。 海拉的强大实力和暴行，让撤退的阿斯加德人提心弔胆。 但撤退开始后，海拉不见踪影。 复读机里托尔的声音也告诉大家，他正拖住海拉，给大家撤离的时间。 现在，大魔王的走狗也被打得跟狗一样在天生嗷嗷乱叫，却毫无办法地「飞」离了核心区。 阿斯加德人不禁心中大定，原本慌慌张张的行动也变得冷静了几分，撤退效率进一步加快。 随手用剑一抡，噼碎面前的三个骷髅士兵，瓦尔基里仰头望着从不远处空中「飞」走的芬里尔，忍不住在通讯频道中提醒：「小心，这该死的狗是打不死的！」 第1294页 她当初与海拉交战，对芬里尔很了解。 芬里尔不是阿斯加德最强的「生物」，但说难杀程度绝对名列前茅。 死亡女神+不死芬里尔，就是对手的噩梦。 它都死了，当然杀不死。一级分身心中嘀咕一句，拳脚却没有任何松懈地疯狂攻击，确保芬里尔无法脱离「僵直」状态。 想杀芬里尔，那也得阿斯加德人全部撤离之后。 否则海拉感应到自己的天字号走狗死亡，必然突破金宫不算太强的屏蔽措施，来查看外面的情形。 …… 片刻之前的金宫中，托尔艰难地抵抗着海拉的进攻。 他身上已经多了好几处伤口，鲜血从战甲中流淌出来，很是狼狈。 虽然永恆之枪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不像喵喵锤那么快就被「秒」了，但其杀伤效果却极其不理想。 被它在胸腹开了一个大口子的海拉，只是短短的时间又恢復如初。 托尔的心不由得往下沉：果然，她又变强了。 回到阿斯加德这个主场的海拉，时时刻刻都在变强。 几个月下来，她起码比刚出囚笼时强了50%。 可他不能放弃。 一旦放弃，海拉解决了他，外面的民众也别想跑。 这时，托尔已经忘了神隐的骑士。 自己解决不了的敌人，其它人也没办法——这就是托尔一千多年来的思维定式。 身为阿斯加德战神，他最相信的还是自己。 可惜，托尔现在的精神状态无法拉近双方的战力差距。 努力又坚持了几十秒，海拉一剑绞动，一剑上撩。 使老了力量的托尔只能松开长枪，身体加速后退，躲避那足以断子绝孙的上撩剑锋。 海拉脸上露出戏嚯的笑容。 她就像把老鼠挠得满身抓痕的喵星人，不紧不慢地挥舞双剑，在竭力闪避的托尔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剑痕。 与此同时，她口中还不忘刺激自己的小老弟：「我的弟弟，你刚才说过什么？快点拿出真本事，不要像个小姑娘一样躲躲藏藏的。」 正所谓久守必失。 托尔连连躲避下，终于被那神出鬼没，如同毒蛇的青黑双剑逼得失去重心，跌到在地。 糟了！他心中一突。 面对实力超过自己的对手，失去对重心的控制绝对很要命。 果然，海拉眼神一厉，左手一剑向他脑袋挥来。 托尔都能看到，那锋锐的剑尖正从右边扫来，飞快地接近他的眼睛。 duang！ 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 海拉满脸诧异地移动视线，看向托尔右边身侧。 金灿灿的永恆之枪从面前小老弟……的身后探出，刚好架住了她势在必得的一击。 下一刻，金光一闪。 永恆之枪急速旋转，如同一个钻头，弹开青黑长剑的同时，向她的眼睛刺来。 突然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海拉并没有惊慌，只是用空闲的右手剑反手回撩。 duang！ 金色枪尖从她头顶上擦过，切断鹿角头盔上的一个分叉。 海拉眼神一冷，左手剑回收，顺势侧身前刺向托尔。 她就不信，这个悄然潜入的敌人能在重伤的托尔背后一直躲下去。 旋即，海拉感觉头皮一凉，察觉到了一点危险。 刺断头盔分叉的金色枪头勐然停止转动，枪头锋刃竖立，由上而下噼向她的脑袋。 第2114章 连人带狗一起揍 海拉刺向托尔的左手剑不得不半途转向，向上一架。 duang！ 借着枪剑撞击的力道，她轻飘飘地向后退出十多米，双剑垂在身侧，注视着从托尔身后慢慢走出来的路克：「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骑士。」路克手中长枪缓缓转动，侧头看了托尔一眼：「我先和她玩玩，你没意见吧？」 托尔无语：我有意见，你能听吗？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路克转回头：「你又不是我这种普通人，你是雷神，不是锤神。没锤子跟你体内的神力有什么关系？」 托尔愣住。 路克缓步上前：「如果你能想明白，我就把她给你留着。想不明白，那就抱歉了。」 对面的海拉眼中流露出嘲弄之色：「没用的，他只会在奥丁的保护下哭泣哀求。况且他掌握了体内的神力，一样会输得很惨。」 路克双手握住长枪，站到她五米外：「哦，那看在你们是亲姐弟的份上，给他一个揍你的机会，如何？反正他赢不了。」 海拉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我们的姐弟情可不值这个机会。」 路克摇头：「如果是洛基，那确实不值得，毕竟他是收养的，你揍起来没块感。托尔是奥丁的亲儿子，我觉得你应该试着给他一点机会，再亲手碾碎他的希望。」 「不错的提议。」海拉眼神一亮。 这时，她终于对路克有了点兴趣，微微抬抬下巴：「打开你的面具让我看看，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 路克念头一动，头盔缩回颈部，露出贝尔那张大帅比的脸。 海拉仔细打量了几眼，笑着点头：「你的提议很有趣，我同意了。」 顿了顿，她又说到：「你这个人也很有趣，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跟随我，成为我的手下，你将得到一切。」 第1295页 路克也笑了起来。 那笑容，看起来竟然跟海拉的笑容有点类似。 海拉皱了皱眉头：「你笑什么？」 路克：「你说，得到一切？」 海拉脸色冷了下来：「只要你能完成我的命令，财富、美女、权势、神器、生命这些都有。」 「无非是跟着你去攻打九大国度罢了。」路克哂然一笑：「我如果想，自己也能做到。」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海拉：「那不如你给我当狗，我也可以得到这一切。」 海拉一愣，完全没想到对话突然变成自己当狗了。 她又不是礼贤下士刘皇叔，眼中凶光一闪：「那你就去死吧！」 话才出口，她双手一甩，两把青黑长剑化为模煳的黑影，一闪即至，来到路克的双眼和胸前。 路克身体一侧，双手转动长枪，就将两把飞剑打了出去。 而海拉已经扑到面前，手中重新出现的双剑如青黑色的毒蛇，向他扫来。 力量太大，把剑当刀一样抡着砍人，这就是「神」啊。路克心中嘆了口气，很是无奈。 相比之下，托尔的喵喵锤因为长度原因，需要的技巧还更多一点。 路克长枪舞动，身体如巨蟒般旋转、扭曲、舒展。 除了双脚几乎不离开地面，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天马行空，自由随意。 在托尔手中只有刺、扫、拦这三种基础路数的长枪，此刻如同活过来一般，刺扫拦圈点拨缠，最大限度地利用长枪每一部分。 猝不及防的海拉面对蓄势以「坑」的路克，几秒钟内就连挨三下。 其中一次枪尖本来是想切掉她一只手，结果反应神速的海拉侧身收手，用肩头斜着挡住了这一下。 另外两次则是枪身砸手，枪尾戳腹。 不过海拉虽被打得连连后退，却没有受到太大伤害，肩头的伤势乃至战甲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 唯一受伤的，大概只有这位死亡女神的自尊心了。 她那大局在握的神态不见了，只有舞动得更加迅疾兇狠的双剑，以及时刻同归于尽的打法。 安全第一的路克却保持着稳扎稳打的作风，一副老神在在的态度，丝毫不给海拉机会。 他又不是来拼命的，神经病才会在阿斯加德跟海拉拼命。 除非彻底毁灭掉阿斯加德，否则与它绑定的海拉根本不存在死亡的可能，就连奥丁也只能用囚禁来限制她。 路克暂时也没有囚禁海拉的办法。 这个阿斯加德之力护体的女神经病被永恆之枪开肠破肚，都能在一分钟内完全恢復。 想把她弄得失去意识，再收进二号空间羁押基本不可能，想办法炸掉阿斯加德或许更现实一点。 海拉的暴怒，或者说仗着不死之躯的肆意进攻并没有换来任何成果。 单靠他的初级冷兵器精通并不能达成这种效果。 但如果配合上秒秒钟洞察他人发力方式与习惯的初级模拟，以及多重符合的身体系能力，他绝对是越战越强的典范。 战斗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情形中。 海拉没有托尔的雷电神力，充满死亡之力的长剑既切不断永恆之枪，又伤不到路克的身体。 路克连捅带抽了海拉好几枪，这女人却依然活蹦乱跳。 不过，这能方便阿斯加德人撤离，他也就无所谓了。 实际上，他此刻是一人两分身对战海拉和她的狗。 因为很难杀死这对不死主宠，也没到为阿斯加德人撤离拼命的程度，路克其实只动用了一部分能力。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的实力已经不输海拉——虽然双方都还有不少底牌没动用。 …… 而就在这两方大战不停时，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在了金宫之内，直奔最核心的宝库。 他的脸上带着忐忑与纠结，但还是坚定的前进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如同生锈大铁叉叉头般的东西。 拿起它，来人走出几步，视线余光一扫，看见了一个银色盒子。 银色盒子上有复杂的魔法符文，暗红色的光芒在其中不停流转，如同活物。 来人再次停下脚步，口中喃喃：「那傻蛋都想放出苏尔特尔了，以太粒子肯定也不想要了吧？」 如此一说，他立刻觉得自己必须要为之后的阿斯加德保留一点「遗产」。 没了阿斯加德这块洞天福地，那些民众需要保护。 在王位上坐了这么几年，他洛基也是对这些民众有感情的。 第2115章 诸神黄昏，最后的姐弟相杀 「嗯没错，就是这样！」洛基喃喃到。 千年公举命，却始终有颗王者心的他，心中莫名升起为王的责任感。 果断走向放置以太粒子的石台，洛基一把将它抓起塞进怀里。 然后，他才拎着那个大铁叉般的东西来到另一个石台前。 石台上放着一个火盆，里面没有任何燃料，火焰却在熊熊燃烧。 洛基注视着它片刻，终于一狠心，将手里的「大铁叉」扔了进去，然后拔腿就跑。 因为那火盆里燃烧的是永恆火焰，而那个「大铁叉」其实是火焰君主苏尔特尔的王冠。 完整的苏尔特尔其实就是永恆火焰+火焰王冠。 奥丁留下的诸神黄昏预言里，就是完全体的苏尔特尔挥舞它的火焰巨剑，彻底毁灭了阿斯加德。 第1296页 于是很早前，它就被奥丁暴打了一顿，强行取走了力量源泉的永恆火焰。 几个月前，身为奥丁亲儿子的托尔为了阻止诸神黄昏发生，又跑过去把它脑袋打碎，抢走了王冠。 现在，为了不让暴虐的海拉继续变强，将战乱扩散到九大国度，托尔却不得不考虑主动让诸神黄昏出现。 海拉与阿斯加德绑定能一直变强，阿斯加德也成为了她的最大弱点。 只要毁灭掉阿斯加德，与它绑定在一起的海拉也会随之死亡，再也无法威胁任何人。 在萨卡星时，洛基早就听托尔说过这个计划，但却没想过执行。 直到他提前熘回来，看见阿斯加德的惨状，又见到路克和海姆达尔运走了大半平民，才终于动了心思。 比起「是男人就要硬刚」的托尔，洛基对海拉是真正的忌惮。 身为同类，他能感受到海拉对自己毫无掩饰的恶意。 海拉不是托尔，不可能被洛基反覆捅腰子都当成兄弟间的小游戏。 连杀托尔这弟弟都不手软，她怎么可能对个收养的弟弟手下留情？ 更让洛基无法忍受的是，挪威第一次见面时，海拉开口就要他跪下。 洛基可受不了这委屈。 他二公举在阿斯加德一千多年，弗丽嘉对他百般疼爱，从没让他跪下的说法。 奥丁虽偏爱托尔，但对洛基也是正常教育，而不会让他跪下。 托尔？嗯……这傻子随便忽悠两句，连王位都没继承就跑了。 所以，洛基这一辈子也只遇见海拉毫无半点尊重地折辱他。 这甚至比骑士的暴踩更无法接受——至少骑士打他是在战斗，攻击什么部位都很正常。 做完这事的洛基很快变幻成一名阿斯加德平民，熘上了一艘小型飞船，前往阿斯加德外围星空中的大型宇宙飞船。 在那里，他留下的幻影分身已经表露身份，并且将这次撤离行动归功于他的策划与主持。 不管有多少人会信，但只要假话说得多，某天就有成真的机会。 这其中的关键，不过是忽悠托尔，减少他与阿斯加德平民的接触。 靠着这一套，洛基之前都当了好几年的阿斯加德国王了，再来一次也没啥难度。 …… 路克知道洛基在飞船上收拢人心，却一点都不在意，反正找到机会就要弄死这货。 死人声望再高，难道还能当阿斯加德的国王？ 但洛基真身潜入阿斯加德这事，路克就不知道了。 托尔的天赋在硬刚，洛基的天赋就在法术。 神后弗丽嘉年轻时可是很有名的天才女巫，法术水平相当高。 洛基受她宠爱，该学的一点没拉下。 阿斯加德不是路克的主场，还要避免惊动海拉。 临时布置的无人机的监控能力差太多，无法察觉洛基的隐身很正常。 而此刻两个分身正在大战海拉与狗，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他也没空再盯着外面的小动静。 一旁的托尔在他的影响下，战意渐渐高涨。 路克勐地伸手，左臂膨胀，纳米外甲随之放大，依旧提供着足够的保护。 巨大的手掌避开海拉挥来的右手剑锋刃，五指如同幻影般拨动，在剑身侧面敲弹顶震，来了个全套的空手入白刃。 交战开始就从未使用过的震盪波能力，再次坑到海拉，让她小半个右侧身体都酥麻了剎那。 海拉右侧身体的失控，自然牵连了左侧身体的动作，出现了轻微的变形。 路克握住永恆之枪的右臂也骤然胀大几倍，金色枪尖速度暴涨，如同一点金色流星，勐地戳穿了她的左胸心脏。 如今的海拉在阿斯加德是不死之身，但并不等于攻击无效，只是恢復速度特别快，僵直特别短而已。 刺穿她心脏的枪尖上，也传递过去了最大功率的震盪波，又限制住了她短暂的瞬间。 噗嗤噗嗤噗嗤！ 一连串的枪刃破如身体的闷响声中，顶级神器永恆之枪成为了莫得感情的捅人工具，在海拉胸腹处连开了几十个大口子。 然后，浑身颤抖的她被穿胸长枪挑起，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迴旋，轰隆一声砸进了地面。 路克身影一闪，退出到几十米外的托尔身旁，随身把永恆之枪扔过去：「我只能帮到这。现在，该你上了。记住，你身后是几十万的阿斯加德子民的生命。」 说这话时，他还不忘发出沉重的喘息声，暗示自己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托尔当然不会怀疑。 他刚才和海拉打了几分钟，最后直接被按在地上摩擦。 骑士能把海拉压着打这么久，只是体力透支？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远处海拉已经从大坑里坐起，胸腹处几十个伤口上青黑光芒闪烁。 她正在动用死亡神力急速排斥清除永恆之枪的金色神力。 最多一分钟，海拉就能恢復如初。 托尔握紧手中枪身，口中大吼「啊啊啊啊~」，然后就沖了上去。 痛打落水狗？不存在的。 在阿斯加德的海拉永远不可能是落水狗。 于是，带着对子民的责任，对阿斯加德未来的担忧，托尔对着刚想起身的老姐当头就是一棒。 海拉艰难地抬起双手，两把青黑长剑弹出架住这一击，长枪上的巨大蛮力却压得她不由自主地跌坐回去。 第1297页 轰隆！ 她挺翘的后豚重重砸下，把地上的坑坐得又深了十多厘米，整个人变成了一个难堪的坐地v字型。 「啊啊啊啊~」恼羞成怒的她忍不住发出刺耳的尖嚎声。 第2116章 找回自我，诸神黄昏 轰隆！地面崩裂，碎块四溅中，海拉身上涌现出青黑色的光芒。 托尔只觉手中枪桿传来巨大的反震力，被震得连退了十多米。 海拉整个人从地上飘了起来，悬浮在空中，双眼中青黑光芒如同在燃烧：「混蛋，竟然敢偷袭我，我要你们死！」 她双手在身前连续挥舞，一把把青黑长剑飞射而出，笼罩了托尔和路克。 其中飞向路克的几十把飞剑还特别巨大，显然对他的仇恨更高一点。 托尔毫不畏惧，手中永恆之枪刚勐无比，扫开射向自己的飞剑，直冲海拉。 非对战状态的路克更是轻松，轻描淡写地侧身挥掌，就把自己「震」离了靠近的巨大飞剑。 巨大飞剑上的死亡神力这么强，他才不会傻到硬挡。 一旁的姐弟俩一个恼羞成怒，一个誓要雄起，终于打出了真火。 虽然托尔在硬实力上还是差了一点，身上渐渐多出来了一些剑伤，但他的战斗明显很有章法，不像挪威时那样手足无措。 而且，随着海拉多次被他逼退，他的双眼和身体上隐约闪烁起了一点蓝白色的细微电芒。 这是雷神之力聚集的徵兆。 在之前与海拉的战斗中，托尔还从没激发出雷神之力，仿佛它随着喵喵锤的碎裂而消失了一般。 实际上，这不是一个能力问题，而是一个心态问题。 喵喵锤被海拉单手捏碎的那一刻，托尔就产生了自我怀疑。 再被海拉暴打，他的自信心彻底崩坏。 奥丁之死又让托尔找不到人解惑，陷入了彻底的迷茫中。 这才是他发挥不出雷神之力的真正原因。 片刻之前，路克亲自展示不用神力，只凭藉斗志和勇气也能对抗海拉的事实——至少托尔以为那是斗志和勇气。 加上路克轻微却不停地精神暗示「你可以的，你很行」，托尔终于找回了正常的战斗状态。 喵喵锤很重要，但托尔以前经常有扔飞它后，单靠自身爆发雷神之力的行为。 它只是一个很重要的工具。 就像网民的键盘一般——没了键盘，其实也能用手写字。 只不过习惯了键盘又突然失去，难免会突然忘记手写的感觉。 但只要重新熟悉一下，那种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感觉又会回来。 托尔就是在找回这种感觉，甚至因为脱离了喵喵锤这个惯用工具，寻回了使用雷神之力的一点灵感。 一旁的路克感受到了托尔即将爆发的状态，果断把初级隐匿开到最强，悄悄向后退出老远。 下一刻，托尔双眼中亮起炽白光芒，周身一片片密集的雷光炸裂，不禁开口大吼：「啊啊啊啊~~~」 轰！ 骤然爆发的超强神力如同实质，压向身边的一切存在，包括海拉。 骤然加速的永恆之枪重重扫在海拉身上，青黑色的身影被一团巨大的雷光包裹着，翻滚飞出。 托尔感受到体内重新找回的雷神之力，有种脱出囚笼的感觉，心中畅快无比。 长枪一挥，双脚一蹬，他乘胜追击，追上翻滚的海拉，又是重重一枪砸下。 在这最舒爽的时刻，他还是用出了最顺手的砸，而不是捅。 嘭！ 海拉翻滚的身躯就跟个高尔夫球一样，远远地飞出上千米，落在金宫后半部，砸出一小团烟尘。 托尔仰天长啸：「啊啊啊啊~」 轰隆隆隆！ 这时，一连串的巨响从地下传来。 然后一颗硕大如小山的头颅穿破地面，在金宫后半部冒了出来。 看着那熟悉的大铁叉头，托尔一愣：这……不是苏尔特尔么？它怎么出来了？ 等等，难道是洛基？与二公举心有灵犀的他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苏尔特尔并没有停止。 继脑袋之后，它的胸膛也冒了出来，然后是腰腿。 原来，它并不是钻出来，只是站直身体而已。 最后，这个高达数百米的火焰巨人就站在了金宫之中，口中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奥丁！我来了。」 「你卑鄙地夺走我的永恆火焰，你儿子更卑鄙，夺走了我王冠。」 「今天，我在阿斯加德復甦，註定成为阿斯加德的末日。」 「我，即是诸神黄昏！」 它的怒吼声，传遍阿斯加德的每一处。 可惜，阿斯加德平民已经完全撤离，此刻已经在往星空中的大型飞船聚集。 托尔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形，一时间默然了。 完全体的苏尔特尔挥舞着那接近四百米的大刀，将范围内的一切建筑轰成了火焰碎片，神情无比舒畅。 突然，托尔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扭头看去，就见路克正漂浮在他身旁。 「走吧，除非你想帮海拉拯救阿斯加德。」路克说到。 托尔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毁灭阿斯加德，本来就是他和洛基说过，彻底解决海拉的方法。 为了阿斯加德民众的安全，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第1298页 可事到临头，眼睁睁地看着阿斯加德在面前被摧毁，他的心中难受无比。 这，是他出生到长大的家啊！ 带着浓浓的失落感，他登上了路克扔出来的一艘小型飞船。 舱门关闭，飞船自动升空，飞向阿斯加德人聚集的大型飞船。 托尔却回过神来：「骑士，你干嘛？」 隐身消失在空气的路克一边快速贴地前进，一边在通讯频道里解释：「我去看看，能不能抢救回一些阿斯加德的宝物，以后你说不定能用到。」 托尔：「别，你这样太危险了。」 路克轻笑：「放心，我有办法随时离开阿斯加德，不会有危险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你到了飞船就立刻出发，小心你的民众被波及。我和v都有飞船，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托尔想了片刻，发现这安排确实没毛病，只能说到：「好的，不过那些玩意儿没什么用，你别太冒险。」 「嗯，就这样，你快点走吧。」路克说完切断了通讯，才忍不住骂出声：「该死的狗大户，那是奥丁的宝库，什么叫那些玩意儿没用？」 吐槽了这一句，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话没错。 至少对于奥丁这一家子来说，宝库的东西大部分都属于「没啥暖用，但又不能乱扔」的多余物品。 第2117章 最后一次机会 黑暗精灵的以太粒子，冰霜巨人的寒冰之匣，苏尔特尔的王冠和永恆火焰，这些无不是宇宙级的至宝。 但因为九大霸主的阿斯加德用不上这些东西，它们在阿斯加德不过是被封存起来的命。 可对于其他人，尤其是有研究癖的路某人，它们就是不可错过的好东西。 九大霸主的奥丁看不上，地球霸主兼宇宙萌新的路克一点都不嫌弃。 反正空间宝石也交给了一级分身，并由其带离阿斯加德。 只是三级分身去冒险，根本不算个事儿。 能把如今的三级分身毁灭，这么也得是灭霸那个级别的存在，前提是分身不跑。 只是在阿斯加德毁灭前夕摸进宝库，海拉就算发现了又能怎样？ 她敢放任传说中註定毁灭阿斯加德的苏尔特尔在那里乱砍么！ 没啥用的宝物与小命之间，海拉是不会犯蠢的。 果然，在路克靠近苏尔特尔冒出来的地方时，海拉已经与它大战在了一起。 无法在物理力量上与几百米的苏尔特尔对抗，她就释放出大量的巨型尖刺。 青黑色的巨型尖刺每一根长度都超过了二十米，直径超过一米。 在海拉全力爆发的神力推动下，它们如同攻城弩般扎进了苏尔特尔熔岩般的躯体。 青黑色的死亡神力与火红的永恆火焰神力交缠在一起，相互撕咬攻击。 哪怕以苏尔特尔的完全体，也无法压制全力爆发的海拉。 如雨般的青黑色巨刺由下而上，在它的胸口和头部刺出一个个伤口。 巨大的疼痛感让它不由得踉跄后退，差点倒下。 海拉乘胜追击，凝聚巨刺的速度再快三分。 刚才与路克、托尔对战的郁闷完全发泄到了眼前这个傻大个身上。 路克和托尔虽不能杀死海拉，战斗技巧和灵活性却很高，没给她发出全力一击的机会。 苏尔特尔巨大的身体拥有无与伦比的破坏力，灵活性却可以忽略不计，妥妥的活靶子上佳人选。 趁着两个巨佬打到几百米外的机会，路克飞快钻进了苏尔特尔冒头的地方——这也是奥丁宝库的所在。 地面上打得天崩地裂，浑水摸鱼的路某人也没了顾忌，放开手清理垮塌的宝库入口，不到两分钟就钻了进去。 身为奥丁宝库，建筑坚固程度无疑是顶级的。 也就苏尔特尔凭藉完全体的毁灭性力量，才硬生生「顶」破宝库，走了出去。 因此，除了它出去和退走的地方垮塌得比较多，奥丁宝库的大部分结构依然完整。 不过原本笼罩在宝库的各种防御措施基本失效，倒是省了路克解除它们的时间，见到就能直接收进储物空间。 各种蕴含法术能量的武器战甲，不知名的某些如装饰品般的杂物，闪动着奇异光芒的高能宝物，还有疑似某种生物一部分的古怪玩意儿，统统塞进储物空间。 这恐怕是这个世界里，最后一次能洗劫奥丁宝库的机会。 此刻放过的任何一件宝物，以后再想找到它们，其机率都远远小于中强力球大奖。 在路克勤勤恳恳地搜刮阿斯加德的最后一点油水时，外面的战况越发激烈起来。 此刻双方已经战斗了三十分钟。 苏尔特尔笨重，但完全体的它皮糙肉厚，海拉的死亡神力想快速杀死它很难。 而那把几百米的火焰巨剑疯狂挥舞时，即便无法击中灵活的海拉，却也能对阿斯加德造成巨大的破坏。 脑子从来就不聪明的它还一直被海拉的巨刺狂虐，终于发狂了。 高高举起火焰巨剑，它发出雷鸣般的怒吼：「奥丁之女，你无法阻拦我，我就是终结阿斯加德的宿命！」 说着它到转巨剑，剑尖朝下，巨剑上的永恆火焰骤然暴涨，开始了最后的蓄力一击。 「不！」海拉面色大变，口中发出尖锐的嚎叫声：「你给我去死啊啊啊！」 第1299页 她双手勐然向上虚拉，地面隆起一道道巨大的青黑尖刺，如同古代拒马一般斜斜指向苏尔特尔。 与普通拒马不同的是，被海拉控制巨型尖刺是会伸长变大的。 随着她的爆发，巨大尖刺迅速膨胀变大，同时快速向上刺去。 连串的噗嗤声中，四五根巨大尖刺贯穿了苏尔特尔的胸口。 它们没有停止，还在继续向上。 巨刺越往后的部分越粗，每前进一点，就在苏尔特尔胸口开出更大的伤口。 苏尔特尔发出狂吼：「你，无法，阻止，我啊啊啊！」 它不顾胸口足以致命的尖刺，双手勐然发力，将蓄力到极点的火焰巨剑疯狂下压。 原本火红的巨剑变得炽白如烈日，足以亮瞎一切狗眼，向着海拉站立的巨刺根部勐刺而下。 海拉看着急速逼近的剑锋，发出绝望的尖嚎：「不！」 咔嚓！噗！ 青黑巨刺瞬间崩碎，蕴含无穷永恆火焰神力的剑尖刺入了阿斯加德核心区的地面，势如破竹地一路向下。 正在搜刮的路克分神看了这最后的一击，不由得骂了一声：「ho~ly~shxt！」 他的身体轰然撞开零星的宝库残骸，将搜刮的速度提到极限。 咔嚓咔嚓！嘭嘭嘭！ 大地内部发出密集的破裂声，苏尔特尔的全部神力涌入破坏着它的一切，轰爆原本稳定大地的所有防护措施。 阿斯加德正在发出它生命尽头的最后哀鸣！ 附近的星空中，载满阿斯加德民众的大型飞船正在缓缓加速。 他们站在飞船的透明舷窗前，满脸悲痛地看着自己家乡的落幕。 托尔和洛基并肩而立。 托尔勉强笑了笑：「好了，这样海拉不会再来找麻烦，民众们都安全了。」 话才出口，他又觉得这话有点丧气，连忙补充了一句：「至少阿斯加德的地基还在，有朝一日我们还可以回来重建它。」 洛基一点都不想说话。 托尔这么沙雕的言论，民众听了只会更绝望。 看来，确实不能让他掌管阿斯加德，否则阿斯加德就真没指望了。二公举在心中如此嘀咕着。 感受着巨剑的战果，苏尔特尔原本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了復仇的快意：「毁灭吧，阿斯加德！」 它的双手最后一次发力，将巨剑最后的三分之一压进了阿斯加德的大地中，也将自身的一切神力灌注进去。 然后……全力引爆。 第2118章 扬灰，重新起航的阿斯加德 轰！ 阿斯加德地底核心处，火焰神力与金宫禁制之间产生了最直接的对撞。 一点刺目白光出现，并迅速向四周扩散，眨眼间遍布整个阿斯加德核心。 剧烈的响动中，阿斯加德颤抖着，如同垂死的野兽挣扎肢体，却无法逃过死亡的命运。 轰轰轰轰！ 整个阿斯加德裂开，碎成了无数碎片，在星空中炸成一大片璀璨的火光。 几息之后，碎片迅速黯淡下去，化为星空中的片片尘埃。 正在远离的大型飞船中，阿斯加德民众不少失声痛哭，口中还在唿喊着「阿斯加德」。 托尔：(ˉ口ˉ！)…… 洛基：…… 片刻后，托尔喃喃：「好吧，勤劳的阿斯加德人不惧任何挑战，迟早能重新建设出一个全新的阿斯加德。」 洛基：……能别提「全新」这个词了么？那不等于啥都没有，白手起家！ 洛基腹诽沙雕老哥时，却不知托尔心中想到了另一件事：嗯，好像骑士帮我们运出来了不少东西？还有他刚才说要去宝库？ 海拉一死，大患已除，托尔的思维自然改变。 之前不看中的物资装备就重要起来，包括奥丁宝库里的宝物。 拥有阿斯加德时，阿斯加德人可以不在乎这些，但眼下连飞船都是借用的阿斯加德人却必须要精打细算了。 物资装备可以快速恢復阿斯加德一定的元气，宝库里的不少宝物可以作为顶级武器威慑。 比如洛基亲爹家抢来的寒冰之匣子，就是一个大范围杀伤性武器。 那样即便托尔不在，阿斯加德也能发挥一点高端水平的杀伤力，保证自身安全。 但愿骑士那傢伙的手脚能快一点吧！托尔默默在心中祈祷着。 而被他念叨的骑士分身，此刻已经从纽约的地下研究室内被重新召唤出来，浑身不自在地活动着身体，口中嘀咕：「麻惹法科！被炸成碎片，然后再被彻底湮灭的滋味太难受了。」 然后，三级分身和本尊脸上都露出苦笑的神情：「鬼知道阿斯加德会炸那么快啊！」 路克以为，所谓诸神黄昏的结果不过是阿斯加德裂开成几块，变得不适合人生存而已。 如今才知道，他还是太年轻。 能被称为诸神黄昏的预言，怎么可能这么「轻微」。 阿斯加德是裂开了，但却是裂成了无数碎块。 因为海拉的死亡神力和阿斯加德连为一体，苏尔特尔又同归于尽般地将永恆火焰神力全部注入，双方力量无休止地纠缠交锋，成功将这些碎块磨成了渣。 简单来说，阿斯加德先被苏尔特尔「火化」，最后连「骨灰」也被海拉和苏尔特尔联手扬了。 什么叫尸骨无存？什么叫挫骨扬灰？可怜的阿斯加德是其一，死要钱的某人分身则是第二，亲身感受了被两种神力碾为齑粉的「美妙感受」。 第1300页 这滋味连自我实验多年的路克，也大有吃不消之感，连串的心灵抗拒砸下，才没有产生畏惧心理。 偏偏这感觉是诸神黄昏的第一手现场资料，里面还有死亡神力和永恆火焰神力的特性表现。 难得全身心亲密接触神力，还是一次两种的「冰火两重天」，路克当然要留着研究，不能用自我暗示来封印。 这是属于热爱研究者的执着，也是必须为之付出的代价了。 事实上，三级分身死成灰，一级分身却还留在曾经的阿斯加德附近，释放各种仪器，现场研究。 研究神力本质，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说不定哪天路克就需要杀个「神」来保平安呢。 这时已是2018年1月初。 托尔带着最后一批三十万的阿斯加德平民，向混乱星球而去。 那边已经建起了大营地，可以在抵达后进行休整，再从长计议。 而绕到经过黑暗精灵的瓦特海姆，再去地球这条航线危险性太高。 黑暗精灵和路克分身可以接受这种风险，托尔却不能带着三十万民众赌运气。 况且，直接往地球塞一百万阿斯加德人，必然带来巨大的隐患。 地球上以欧美为代表的官方，难道会对这些活生生的「神」不动心？ 几千岁的寿命，自己得不到，难道就不能想办法让自己的后代混一下血？ 有海姆达尔这个宇宙级的千里眼+顺风耳在，阿斯加德必然提前得知，最后会闹成什么样？ 相比之下，混乱星球就简单多了。 北斗分身带上百多个阿斯加德守卫军，找掠夺者首领友好协商了下，充分说明自己有些朋友因为长途迁徙，需要建立一个临时营地，休整一段时间。 期间给首领带来的不便，务必多多包涵。 掠夺者首领感受着那百多个阿斯加德守卫军的气势，再想想那个「临时营地」里的几十万名「朋友」，很和善地表示没问题。 首领又不是傻子。 直接跟这种具备相当武力，很多人口的势力开战，无论输赢他都会吃大亏，何况对方还有北斗这个「朋友」。 一旦开战，最后的输赢应该与首领没啥关系了——北斗肯定会把他先干掉。 这几年来，混乱星球上有不少打「正义改装厂」主意的势力，高层在一夜之间就失踪了。 正义改装厂却依旧活得好好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首领不想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失踪的倒霉蛋。 什么「临时营地」，什么「休整一段时间」，他就当作是真话，万一就实现了呢。 当初北斗说不插手混乱星球的管理权，他也怀疑过。 可几年过去，这个星球依然属于掠夺者首领，只是多了一个不能惹的正义改装厂罢了。 …… 地球上，路克研究神力的同时，也清点完了这一次阿斯加德之行的收穫。 基础物资多到懒得算，他更不会玩什么截留之类的把戏，全部留给阿斯加德的临时营地。 对于朋友，骑士的信誉还是很值钱的。 当然，正义改装厂方面帮忙所获得的报酬是另一回事。 北斗不在乎，可改装厂的员工们却不能无偿服务。 路克顺手收走的阿斯加德家具、摆件、装饰品、艺术品，又被临时营地当作报酬，给了员工们。 员工们也很满意。 改装厂通过银河护卫队，打通了新星帝国山达尔星的高层渠道。 在那边，正义改装厂的员工可是有身份的正经人，採购与销售数量都相当惊人。 阿斯加德出品，必属精品。 这些东西每次带一批去山达尔星出售，就能赚上一大笔钱。 第2119章 备战，工具人玩家 这个交付→僱佣→交付的过程，看似对路克本人很多余，但对阿斯加德人和改装厂员工却必须有。 如今的阿斯加德正处于半灭国的敏感时期。 他们既不能奢求无关系的人无偿付出，更不需要接受别人的施捨。 路克抢救出来的物资本来就是阿斯加德的，他的这点「劳务费」会让托尔以人情来偿还，这属于私人关系。 阿斯加德人和改装厂员工则是公对公，那就必须对等交易。 真正的收穫还是临时营地用不到的那部分高端物品，其中大部分来自奥丁宝库，少部分来自之前三个月的搜刮。 这部分高端物品路克也不会私吞。 其中托尔肯定不会要的古怪玩意儿，是被烧成灰的三级分身的「抚恤金」。 其余部分托尔需要的就拿回去，不需要的那就可以赠送给路克。 路克估计，这批高端物品最后起码有三分之二会落到自己手里，至少需要研究个几百年。 这就是阿斯加德之行的主要收穫。 以往最多的经验积分基本没有，阿斯加德人在系统里不算人，救了也没奖励。 而海拉是不死之躯，主要任务是拖延的路克并没有真正伤到她。 就像灭霸差点把路克砍成两截，也不算胜利，因为他秒秒钟就再生回来了。 因此，死亡女神的能力列表没有到手。 不过路克倒也不失望。 托尔+洛基的能力早就被他弄到手。 托尔的背书，救援行动的成功，一批批阿斯加德民众的安置，让海姆达尔对骑士充满了感激。 第1301页 路克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这位神域看门人的能力列表。 身为宇宙千里眼+顺风耳的海姆达尔，通晓的知识并不比海拉少，在涉及面上更广。 获救的阿斯加德人里，也有几万人对他产生强烈感激，自动送上能力列表。 虽然这些人的能力列表的质量不高，但融合之后就是一本《神域日常百科全书》，比托尔和洛基脑子里那点知识储备量强得多。 这种知识大丰收，比获得一点点经验积分重要得多。 但路克暂时没时间去研究这些东西。 2018年，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 2023那边，灭霸就是在2018年开始行动，很短的时间内就收集齐了六颗无限宝石，打出了属于「宇宙计生委」的独有响指。 对此，路克表示已经活了几十年的自己，以及自己的亲朋好友都不接受。 所以，他只能请计生委的灭主任去死。 托尼在与苏睿多次交流后，已经拿出了战舰和战机振金改进计划，并且在加班加点地生产中。 苏睿研究过路克弄来的索维林战机样品后，改进了她的虚拟遥控技术，可以让普通人驾驶小型战机。 无论这些普通人在什么地方，只要身边有虚拟驾驶舱，他们就能像打游戏般参与战斗。 而提前配套的某个高仿版战机游戏《星战·救世》，已经在地球玩家中风靡起来。 这个游戏的操作难度极高，游戏里动辄「机毁人亡」，还必须遵守电脑指挥官的战术命令，不能随意大杀特杀。 但这些都抵不住一大堆收了钱的媒体自媒体认真负责，天天各种软文gg营销不断。 多个小型新兴科技企业冒出来，很快组织起了一个星战职业联赛，这些企业组建战队，签下那些在游戏里表现优异的玩家，给他们相当高的待遇。 星战联赛的日常赛分团队与个人，两者交替进行，平均每周两三场。 虽然单次比赛冠军也就一万美金，但能获得排位奖金的玩家却截至到一千名。 一千名的奖金是300美金起，五百名500美金起，前二百则是1000美金起，前百2000美金起。 其余还有各种单场「最佳击坠」，「最多击坠」，「最佳防守」，「纪律标兵」的单独奖金。 前一千名的玩家即便不加入战队，只要勤于比赛，月入3000只是保底，5000才正常，过万努力下也可以试试。 最特殊的是纪律标兵奖金。 它的金额不高，只有100块。 但只要玩家听从指挥官命令，完成指令的程度达到合格线，就能拿到。 玩这个游戏只有一个麻烦的地方，那就是必须去城市里的专用虚拟游戏厅，用那里的虚拟仓进行。 另外就是那些全球各地的战队，也有属于他们的虚拟仓。 这一切都抵不住星战游戏是「全球在线，基情互轰」，更抵不住玩游戏也能月入过万。 虚拟游戏厅可不收费，它只会对那种实在没天分的玩家说不。 靠着这些手段，路克只是花了「一点钱」，就收拢来了几千名小型战机遥控员。 尤其是那些「签约」的战队成员，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些人大多数都在战队培训基地里待着。 里面衣食住行，吃喝玩乐都有，不过玩乐项目受到限制。 嗨草酗酒之类的行为无法进行，瘾太大的就会由分身给他们治疗，顺便给他们种下好好练习，天天向上的心理暗示。 对此路克毫无心理负担，因为……他给钱了。 签约协议上，好好练习天天向上是基本条款。 健康作息，拒绝违法以及影响竞技水平的嗜好这些条款，也位列其中。 所以，路克只是确保他们获得丰厚酬劳后，也要完成应尽的义务而已。 为了达到更好的训练效果，他甚至把生命一号稀释到极低浓度，确保这些战机遥控员身体健康，精神充沛。 那些拥有不良甚至违法嗜好的玩家，在不知不觉间就度过了戒断期，重获新生。 在外界最好的戒断治疗所，完成治疗起码要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美金的费用。 其治疗效果完全不能与生命一号稀释液与路克的心理暗示相比，过程更是无比痛苦。 既然选择了他们协助，来拯救世界，那就给他们足够珍贵的馈赠。 与此同时，正义联盟及下属pdd成员、復仇者们、新神盾局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星战玩家们遥控的无人战机，只是战场炮灰。 他们只是避免超级英雄们陷入被围攻，以及可能出现追击溃兵这些情况的工具人。 路克不可能指望靠小型战机解决灭霸。 真正决定战场胜负的，依然是超级英雄本身。 第2120章 备战，灭霸行动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2018年6月。 这半年来，全球的犯罪份子突然感觉日子好过了不少。 以往同行经常出现神秘失踪或身亡的消息，基本消失。 而少了同行后，生意自然好做了很多，收入大涨。 一时间，不少感觉敏锐，销声匿迹的犯罪大佬又悄悄出山，试探性地做起了老本行，回馈很良好。 地下世界再次兴起波澜，开始享受属于他们的蓝海时期。 而了解真实情况的某些人，却知道是为什么。 第1302页 因为正义联盟和新神盾局突然减少了九成以上的行动，才会让地下世界如获新生。 他们的消息确实没错。 这半年时间，路克本尊加分身都忙个不停，很少出去刷分。 换来的成果则是在荒漠星球上找到了普通矿藏，加上混乱星球採购的特殊材料，足够满足小型战机的生产。 那边的制造工厂正在源源不断地生产小型战机。 操作者是工具人，它们就是炮灰，因此一点振金都没用。 以路克如今手中的技术，这种战机能对灭霸大军的小型单位造成杀伤，这就足够了。 大中型战舰的生产依然缓慢。 不过几年时间，从最早的垃圾试制品到如今的合格品，一百三十多艘的数量也算可观。 再垃圾的试制品，到时也能拉去战场当悬浮炮台，输出火力的同时也能吸引火力。 因此，这些战舰的防护性能都不错。 大型的三代方舟反应堆造价相对不高，战舰内部又够大，多放几个提供能源，防护输出两不误。 伊凡的战甲就喜欢玩这一套，路克很好地吸收了这个优点，垃圾也能利用上。 同时，战舰指挥系统进行了改造。 精神遥控+强人工智慧辅助，基本实现全舰无人化操作。 精神遥控的人员则是正义联盟的老队员，以及小熊座的青年队员。 像弗兰克这个小队指挥官，让他穿着战甲去突突突，肯定没有驾驶一艘大型战舰轰轰轰的杀伤力大。 其它没有超能力，或者超能力不足以在这种大战中产生巨大作用的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全都改行操作战舰去。 这种战舰操作方法，当然不能用在正式的宇宙大战。 不过路克面对的只是一场家门口的防御站，哪怕所有战舰战机全灭都无所谓，才能这样玩。 实战就是最好的测试。 经歷实战测试后，这些加班赶制的战机战舰绝对能找出一大堆毛病，换代势在必行。 他有独属个人的制造星球，这点消耗最多一两年就能补充回来。 有钱有资源，就是这么任性。 事实上，路克笃定灭霸会直接降落地面来抢宝石。 灭霸舰队真敢直接开炮狂轰地球，路克也不可能傻傻留在地球团灭，附带把空间宝石便宜了灭主任。 他会毫不犹豫地送亲朋好友离开，然后与灭霸打持久战。 有空间宝石和分身，他总能找到机会弄死灭霸。 当然，这只是最恶劣的可能。 如果可以，他还是打算毕其功于一役。 有个灭霸这样的敌人盯住地球，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 直到6月25号这天，二级分身北斗收到了山达尔星「分店」传来的消息：灭霸舰队突袭山达尔星，击溃守卫此处的新星军团，直入新星帝国宝库，再从容撤退。 分店那边的人没有探听到灭霸进入宝库后干了什么，只知道新星军团损失惨重，战损率保守估计超过三成。 路克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灭霸开始行动了。 奎尔和火箭说过，他们将宇宙灵球交给山达尔星的新星帝国高层保管，加上怼死罗南的功劳，才在新星帝国有了正经身份。 去过2023的路克更清楚，所谓的宇宙灵球就是隔绝力量宝石能量外泄的容器。 灭霸去山达尔星，就是抢力量宝石的。 看新星军团的惨状，灭霸肯定成功了。 不然按照惯例，他应该先把山达尔星的人口「计生」个一半才会离开。 剩下现实宝石被洛基顺手牵羊，心灵宝石在托尔身上，还有据说在沃米尔星的灵魂宝石。 地球上路克拿着空间宝石，斯特兰奇拿着时间宝石。 混乱星球的北斗分身皱了皱眉头：「灭霸该不会跟着托尔他们来这里吧？」 这里可不是路克选定的主场，能够获得的支援会小很多。 可灭霸是否会追到这里是个未知数，路克没有时间把人都弄到这边来。 按照行程，托尔他们的大型飞船还要十多天才能到混乱星球。 只能等他们到了，再把他们送去地球。 灭霸既然开始行动，那他的地球之行迟早会到。 多托尔、洛基兄弟吸引注意力，其实也无所谓了。 两天后，6月27号下午，纽约阳光灿烂。 路克本尊正在客厅中忙碌，突然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窗外天空。 那里，一道七彩光柱正从天而降，落到了……嗯，纽约圣殿附近？ 这外观，这能量波动，怎么那么像彩虹桥传送？可阿斯加德都没了啊。心中疑惑，他抬手调出刚才光柱落下时的监控，只是看了几眼就确定：没错，这确实就是彩虹桥传送的光柱。 因为它直接落进了纽约圣殿中，让这栋小楼都隐约现出了踪迹。 除了彩虹桥传送，路克暂时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外观和波动都一致的玩意儿能落进纽约圣殿。 心中思索着这没了彩虹桥的七彩光柱来源，骑士分身已经出动，直奔纽约圣殿。 几分钟后，路克抬手敲门。 第二下还没落到大门上，他就感觉面前一花，站在了纽约圣殿的大厅中。 只来得及对着斯特兰奇颔首，并喊了一声「斯特兰奇博士」，一个人就快步上前，向他伸手抱来。 第1303页 路克看着那张憨厚的脸上，满脸委屈的模样，无奈伸手回抱了对方一下，然后用眼神询问斯特兰奇：这咋回事啊？ 斯特兰奇面色严肃，就跟参加追悼会似的：「事情很严重，我先去把托尼·斯塔克带来，大家再一起商量。」 路克点头，看着斯特兰奇划圈圈开门走过去，才拍了拍还没松开自己的班纳博士：「好了，班纳博士。相信我们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班纳博士松开手，委屈巴巴的表情终于好了很多。 第2121章 冰咖啡与冰激凌 班纳博士早就听托尔说过，骑士拯救百万阿斯加德民众，硬刚死亡女神海拉的事。 况且骑士一直有无敌之说，这个安慰很有份量，让仓皇无助的他情绪安定了不少。 路克随手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杯冰咖啡，递给班纳博士，让他压压惊。 班纳博士满脸懵逼地接住冰咖啡，感受着手中冰冰凉透心凉的触感，下意识喝了一大口。 然后，他才愣愣当头：「嗯，是真的冰咖啡。」 路克好笑地拍拍他肩膀：「你离开的太久了，班纳博士。等下让托尼给你一个登录器，你就可以登录你们的公用空间了。」 说到这里，他又随手变出了一杯冰咖啡，递给在旁边默默围观的王胖子：「你也来一杯？」 王胖子情不自禁地接过，喝了一口：「嗯，是卡布奇诺，味道……很不错。」 胖子不一定都是吃甜食吃出来的，但美国胖子不喜欢吃甜食的机率，估计比遇见两条腿的男人都罕见。 路克笑着接受了这句赞美，也给自己拿了一杯冰咖啡出来，悠哉哉地喝了一口：其实拿铁也不错的。 再怎么说也是花了上百万研究的多口味智能咖啡机出品，尽此一家，别无分号。 斯特兰奇和托尼从传送门进来，就见「咖啡铁三角」站在那里，班纳博士的脸色都放松了下来。 斯特兰奇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王胖子，以及他手里只有一小半的冰咖啡。 王胖子心有灵犀：「骑士请的客。」 路克接上：「你也来一杯？」 斯特兰奇摇头：「我……」 路克已经把冰咖啡递到他面前：「别客气。」 斯特兰奇：「……谢谢。接下来，由班纳博士告诉你们具体情况。」 几分钟后，听完班纳博士简明扼要地诉说，托尼坐在客厅旁的待客长椅上若有所思地瞥了旁边的路克一眼。斯特兰奇他们或许不知道，但托尼却很清楚，路克最近几年正在疯狂地制造三流战机战舰。 甚至还捣鼓了一个战机游戏，名为玩家，实为「廉价战机遥控员」的普通人都培养了几万名——战队签约了几千人，自由玩家好几万。 一旦需要，这傢伙就会疯狂「暴兵」。 反正那种小型战机造价廉价，基本等于一次性消耗品，遥控员也不会死。 见路克不吭声，大少开口问到：「所以，那个什么灭霸必须收齐六颗宝石，才能完成他那个嗯，理想？」 「是的。」班纳博士点头。 托尼：「他抢走了力量宝石，又从洛基手上拿到了现实宝石，那其他宝石在哪儿？」 斯特兰奇看了一眼路克，发现他还是没吭声，果断卖掉：「空间宝石在布鲁斯手上，时间宝石在我这里。」 说着他捏着兰花指，打开阿戈摩托之眼的外层，给大少看了那一抹善良的绿光。 托尼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盯着这抹善良：「那你可以把它当成垃圾处理，这不就行了？」 他这话说得很自然，似乎完全忘了路克手里就拿着空间宝石。 不过，托尼并不在乎路克是出于什么原因，非要把空间宝石弄回来。 但路克想留着空间宝石，那就选择毁掉时间宝石好了。 斯特兰奇：「这不可能。」 王胖子立刻捧哏：「我们发誓，要用生命守护时间宝石。」 托尼撇撇嘴：「我还发誓不吃乳制品了呢，可自从有了用我名字命名的冰激凌后……」 斯特兰奇：「那个斯塔克狂野坚果味？」 托尼挑眉：「好吃？」 斯特兰奇：「咯牙。」 王胖子：「大份浩克燃烧软糖味，我的最爱。」 班纳博士满脸难以置信：「真有这玩意儿？」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离开确实太久了，久到有人拿浩克的名字卖冰激凌，他都没收到过一美分的冠名费。 托尼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无所谓，只是事情总会随着现实改变……」 斯特兰奇：「我们的誓言不会，而且想阻止灭霸，它并不是重点。」 托尼：「那什么才是重点？」 斯特兰奇的视线平移到了大少旁边的路克身上。 托尼也跟着扭头看来。 路克知道斯特兰奇绝对又拿时间宝石作弊了，于是不再吃瓜：「重点是，我们既然有两颗宝石，那就该主动挑选一个合适的战场。」 托尼挑挑眉：「哪儿？」 路克：「瓦坎达。」 首先，相比纽约这个纯粹的商业大都市，对外基本隔绝的瓦坎达更像一个封闭的军事堡垒。 振金科技捣鼓出来的防护罩，就是纽约绝不可能拥有的玩意儿。 其次，因为瓦坎达的暗中干预，那里地广人稀，几百公里内没有其他人口聚集区。 第1304页 最后，那也是唯一一个由超级英雄统治的国家。 非酋特查拉与正义联盟和復仇者们的态度都很不错。 上次误会被泽莫上校栽赃的巴基，他事后主动邀请了「退隐」的復仇者们去定居。 现在，史蒂夫、巴基、娜塔莎、幻视、克林特空闲时都会回瓦坎达休整。 因为地处非洲的瓦坎达，有足够的实力对欧美官方说不。 …… 片刻后，众人走过传送门，出现在瓦坎达几十公里外。 接到路克通知的特查拉立刻用专机将他们接了进去。 下了飞机，班纳博士有点忐忑：「我们需要鞠躬行礼吗？」 托尼：「他可是个国王。」 对面特查拉已经带着他的光头美女卫队大步而来。 双方很快走到一块儿。 班纳博士见特查拉那边没动静，又想起自己刚才的问题，不由得深深弯下腰。 路克：…… 斯特兰奇：…… 托尼满脸讶异地拉起他：「好吧，班纳，我只是开个玩笑。」 班纳博士只能露出他日常的委屈脸，双眼幽怨地盯着大少，里面只有一个意思「你又骗我」。 托尼笑着揽住他：「走了，走了，只是想让你放轻松一点而已。」 班纳博士：……难道不是你想轻松一下？ 特查拉只是与大家颔首，示意大家进王宫：「敌人有多大规模？」 班纳博士：「数量很惊人。灭霸拥有的是一支建制完整的星际舰队。」 路克也补充了一句：「他们不久前击溃了新星军团。那是新星帝国的主力部队，单说战机数量就超过一万。」 第2122章 战前协商 托尼听了这话，又瞥了路克一眼：难怪这傢伙着急着弄了那么多「玩家」，训练驾驶「炮灰」战机作战。 特查拉点点头：「我的战机数量大概在两千架，加上布鲁斯那边的，应该够用了。」 至于战舰就没人提了，这玩意儿制造速度不快，数量特查拉和路克记得很清楚。 而且灭霸舰队相当于是战机的「空中基地」，地球战机则是陆基为主。 论在大气层内的速度和灵活度，灭霸战舰也不可能与战机相比。 尤其是瓦坎达的振金战机，杀伤力足以击破灭霸战舰的防护罩。 因此，谁先灭了对方的战机群，谁就能把对方的基地按着打。 基地一灭，这场大战就输掉了八成。 当然，灭霸不太可能傻到任由基地被磨死。 他是专灭人「半」门的计生委主任，不是送人头的傻大胆。 情况一旦无法挽回，他必然会提前脱离。 有地球在，他也不怕拿不到宝石。 一行人很快走进王宫内部的会议厅。 才进去，苏睿就在门口迎接，和路克与托尼熟络地问好。 身为瓦坎达第一技术工程师，今年起她就一直在瓦坎达负责各种装备的制造与生产。 瓦坎达的具体装备数量和实力，她比特查拉还清楚，当然也要列席会议。 然后，路克才与旁边的一众「退休」復仇者们打招唿。 只有托尼撇开脸，装作没看到史蒂夫的样子。 史蒂夫倒也不尴尬。 正常状态的大少绝对是要毒舌他一下的，现在能只偏半张脸，已经很给大度了。 其它人也不吭声。 因为巴基的事，史蒂夫和托尼闹了很大别扭。 虽然在路克的努力下，双方最终彼此让步，史蒂夫主动认错，但其它人也不适合出来说什么。 不耽误正事的情况下，视而不见就好。 众人只是相互招唿一下，就纷纷落座。 还是班纳博士开头，路克补充，把灭霸的事说清楚。 然后，路克总结到：「毁灭一颗宝石，阻止灭霸，这办法其实对我们没用。」 托尼这种聪明人，有这段时间思考，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他可不想被骑士嘲讽，果断插口：「因为灭霸已经知道有宝石在地球。如果我们毁掉，那整个宇宙确实安全了，但被激怒的灭霸绝对不介意亲自动手，把地球毁灭，对吧？」 路克颔首：「他的惯例是杀掉一半，但恼羞成怒下，却可以把我们地球人类全部归为该杀掉的那一半。」 说到这里，他环视众人，才缓缓到：「我是地球人，不会牺牲地球去造福全宇宙。所以，这次要不就杀掉灭霸，否则还不如让他收集齐宝石，那样地球还能活下来一半人。」 众人沉默。 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 胜了，自然万事大吉。 败了，那路克的这个想法无疑对地球是最佳选择。 哪怕说起来，像是在用全宇宙的一半生命换地球人一半存活。 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绝大多数种族活下来一半人，已经足够种族延续。 从绝对理性的角度来说，还能大幅度缓解资源争夺问题。 当然，这其实就是灭主任的逻辑。 只不过被灭的那一半人的亲朋好友不可能接受而已。 在场的人中，非酋特查拉比较圣母，最多心里有过这种念头而已。 其余人大多接受欧美社会的舆论导向，心里贊同也不敢说出口。 只有骑士，能毫不掩饰地表明态度。 第1305页 谁让这里的人都知道，骑士就是蝙蝠侠。 身为多次拯救地球的他，早已立地成圣，根本不怕质疑。 而且，復仇者们还想起了他对待非人类智慧生物的态度——在蝙蝠侠这里，异族从来都不算人的。 号称从不杀人的蝙蝠侠，手里早已沾满诸如吸血鬼，实验体，外星人等非人类的「鲜血」，百分百的异族屠夫。 要说他选择让地球人为外星人牺牲，那才有鬼了。 路克表明态度，也是给接下来的战斗定下基调。 要不就干掉灭霸，保卫全地球，要不全宇宙跟着地球一起死一半，没有第三个选择。 有了这个最基本的态度，剩下的只是战术安排。 这点上，路克直接放手。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优秀的战术指挥官，最擅长的除了硬刚死对手，就是隐藏起来打黑枪。 这种基操对灭霸这种成熟的宇宙舰队是无效的。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弗兰克和史蒂夫才是合适的人选。 非酋特查拉？那就算了。 这家子靠着远超非洲兄弟的科技，根本就没怎么打过大战，最多就是内部互殴。 偏偏他们还遵循传统，基本都是冷兵器对砍。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 死一部分人可以用生育补充回来，但开战都用振金科技轰轰轰，瓦坎达内讧都能把国土打成渣。 到时候他们还得花费大量振金，重新掩藏瓦坎达的存在。 那边在商议，路克却站到窗口，看着阳光灿烂的非洲大地，琢磨起托尔兄弟的事来。 他们与灭霸撞上，绝不是巧合。 奥丁一死，阿斯加德灭亡，灭霸就出动部队，从山达尔星抢走了力量宝石，回过头又刚好把托尔他们的飞船堵在太空中。 毫无疑问，无论是内奸或星空探测，灭霸肯定在持续关注着阿斯加德局势。 这才能追着托尔的飞船，抢走宝石。 即便洛基没有带出现实宝石，灭霸也可以在阿斯加德残骸中搜索。 能毁灭无限宝石的，还是宝石本身。 把路克灰灰的巨大神力，对无限宝石来说不值一提。 只是可惜了洛基！路克心中嘆息。 这个阿斯加德人渣，最后居然没机会亲手弄死，那真是太遗憾了！ 经验积分不提，只凭这位二公举在地球干的坏事，还有对小妹辛迪动杀机的事，路克就很想把洛基肉切成片，骨烧成灰，最后再把骨灰扬进星辰大海。 至于托尔，路克只是担心，但不认为他死了。 他询问过班纳博士，被海姆达尔传送走之前，托尔只是被困住，没有被杀。 而像托尔这种天命之子，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2023的托尔不光没死，最后还用新铸造的神器暴风战斧砍下了灭霸的脑袋。 哪怕那时的灭霸已经是半残，復仇者们还是突袭围攻，但能轻而易举砍下这位脑袋的人还真不多。 如此想来，自己这边的托尔应该不会那么惨。 第2123章 护卫队传来的好消息 当然，那艘飞船上的阿斯加德民众没那么好的运气，死一半是起码的。 但2023托尔臣民朋友倖存者寥寥，还住不满一个海边小渔村。 这边的托尔在混乱星球上还有六十多万民众等着他，青梅竹马的希芙也外出未归。 他不可能变成了无牵挂，颓废度日的死肥宅。 网文主角都流行起点孤儿院，托尔再差还可以努力当一个伟大的国王，还有一群性命相交的朋友。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默默沉思间，他按照惯例检查了一下那些公共储物空间。 比起什么星际通讯，公共空间无视距离的留言条功能太方便了。 每12小时检查一遍的惯例，让路克能快速接收到各种消息。 结果，他就发现火箭刚留下不久的留言条，说他们发现求救信号，救下了遭遇灭霸舰队袭击的托尔。 自从「救下」了路克，还得到了公共空间，火箭他们对这种救援行动相当热衷。 他们倒不期待再救下一个如路克这般神奇的人，但顺手弄点完好的零件也是好的。 反正这些东西打上「出售」标志，放进公共空间，路克就会将其收走，再换成护卫队所需的各种物资。 这几年，路克的星际商业版图早已延伸进了多个势力中，几乎能提供一切正常物资，以及不少稀罕物资。 按照正常行情，收购护卫队的「收穫」，再成本价销售给他们物资，依然是小赚不亏。 护卫队的衣食住行用的档次，却至少比以往高出三四层楼。 没办法，有个土豪朋友不压价收购，又成本价供货，护卫队就是如此惬意。 路克得到的好处，则是火箭那边传来的各种宇宙八卦秘闻，以及小浣熊工作时的实验数据，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零件和原材料。 没有人比这支热爱作死，总喜欢在宇宙中畅游的护卫队更擅长收（雁过）集（拔毛）。 现在，火箭他们救下了漂浮在太空中的托尔，无意间得知他是蝙蝠小队的朋友，就立刻发来留言。 路克快速看完留言，立刻在留言板上说明自己需要了解的情况，又把它放进护卫队的公共空间。 第1306页 随时关注空间的火箭立刻取出留言板，看过他的话后，立刻开始询问托尔各种问题。 半小时后，它才把录下询问视频的留言板送回。 路克用了八倍速，几分钟浏览完信息，又用新的留言板给火箭发去信息，让它好好照顾托尔。 然后，他拿着托尔的视频，给还在商讨中的众人播放。 班纳博士看见托尔还活着，激动得差点流下泪来。 灭霸袭击时，浩克去刚过灭霸，却被这个恐怖的紫薯精直接打得自闭，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 海姆达尔最后时刻，选择了送班纳博士离开，而不是托尔。 这更让班纳博士有种自己临阵脱逃的感觉。 如今托尔还活着，这让他如释重负。 其余人为托尔逃过一劫感到开心时，也对灭霸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雷神+绿胖，这可是公认的復仇者顶尖最强战力。 即便是路克，也是这两年才敢说能正面压制他们。 要是在去2023之前，他甚至连硬刚两人之一都有点困难。 除开他这个开挂者的本尊与分身马甲，地球的超级英雄也就旺达和皮特罗兄妹、斯凯能应付某一个。 另外就是斯特兰奇，凭藉至尊一系的诡异法术，可以应付他们联手。 而他们在灭霸面前，只是勉强对抗了片刻，就彻底失败。 路克正打算给众人增加一点信心，突然火箭那边又发来留言。 取出来一看，他脸上露出了笑容，轻咳一声，众人视线看来。 路克：「诸位，托尔已经请求银河护卫队送他去尼达维勒，让矮人王帮他铸造一把全新的神器。」 众人都有点不解。 托尔的喵喵锤被老姐捏爆的事，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或者知道却没与托尔被灭霸碾压联繫起来。 路克：「托尔之前的锤子被他姐毁掉了，而没有这种趁手的神器，他的战斗力最多能发挥一半。」 众人露出吃惊之色。 喵喵锤有多勐，这里也就特查拉没亲眼见识过了。 能毁掉它的托尔老姐，到底是什么样的勐人？ 路克很清楚大家的想法：「放心，托尔他姐已经跟随阿斯加德一起毁灭了，其它人想毁掉托尔的武器，几乎是不可能的。」 众人想想也是。 就像轻易破坏罗德战甲的人，永远是经常接触战甲的那些。 托尔老姐对喵喵锤的了解，说不定比托尔自己都多，找到弱点将其破坏并非难以想像的事。 路克：「一旦托尔打造出新神器，他与灭霸单挑，双方胜率起码是五五开。」 大少最受不了别人出风头，忍不住出声：「有这么夸张？」 路克很肯定地点点头：「具体比例或许有问题，但你可以理解成自己穿战甲与不穿战甲之间的区别。」 托尼哼了一声：「我的战甲可是自己造的，他的锤子是他爹滴给的。」 这种风头你也要抢？众人：emmm~好吧，这才是最正常的托尼·斯塔克。 最早大少第一次见到托尔，就因为洛基打了一架，聚会时「争风吃醋」的事更是没少发生。 然后，他和浩克也有点看不顺眼，纽约大战时被追着打了好久。 不过浩克和托尔「相爱相杀」也是常态。 只能说，这三个皮糙肉厚的傢伙就是在相互看不顺眼的过程中，打出来的交情。 路克无视「托三岁」的好胜心，继续说到：「因此，需要特别留意的并不是灭霸本身的实力问题，而是他可能会使用无限宝石，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皆是点头。 无限宝石的威力，大家多少都见识过一两种。 无论在纽约开了传送门的空间宝石，还是制造出旺达、皮特罗、奥创、幻视的心灵宝石，又或是差点湮灭九大的现实宝石，个个都能轻易制造出毁灭地球的事物。 灭霸手里有了无限宝石，找到机会，瞬间单杀他的难度很高。 路克：「据托尔说，心灵宝石在他流落到萨卡星时，已经被宗师收走，没来得及取回。所以，灭霸暂时只拿到了力量和现实宝石。」 第2124章 护卫队的好消息和坏消息 然后，路克话锋一转：「不过，被托尔遗落在萨卡星上的心灵宝石，也有一定可能被灭霸弄到手。所以银河护卫队分成两拨，火箭和格鲁特带着托尔去制造新神器，其它人则赶去萨卡星，确定心灵宝石的下落。」 众人默默点头。 对于灭霸，再重视都不为过。 路克：「无论灭霸是否拿到其余的四颗宝石，他最终都会来地球。所以大家做好准备，争取一次性解决问题。」 发言完毕后，众人各自散去。 托尼和苏睿在最后排查装备可能出现的问题。 特查拉继续调整瓦坎达的人员。 史蒂夫他们检查自己的装备，包括公共空间里塞得满满的备用武器。 娜塔莎和班纳博士躲到僻静处叙旧，大战前带着什么未了的遗憾，那是会竖g的。 路克也在调动自己这边的人手，方便斯特兰奇那边的法师们提前做好定位。 从储物空间存取物品也是要消耗路克的精神力的。 虽然他现在的精神属性高达140，但也不可能一口气把一百多艘战舰，几十万架战机全从储物空间取出来。 第1307页 这些装备都在特查拉的帮助下，提前放在瓦坎达一百公里外的几处秘密基地，并由瓦坎达的幻象系统进行了遮蔽。 假如灭霸挟大军而来，地球方面就能给他一个「反包围」的大惊喜。 另外，长期跟老婆全世界潇洒，抽空做点任务赚钱的死侍韦德也被叫了过来。 路克不求这傢伙能干掉多少外星军队，只希望小钱钱能让韦德灵光一闪，像坑奥创那般坑到灭霸，那就值了。 反正韦德又不怕死。 旺达也被调了过来。 2023里的旺达单挑灭霸，差点就将其搓成渣。 这边的旺达虽不会因为「寡妇復仇」而爆发，但绝对是为数不多能正面刚灭霸的人之一。 最后，一直默认是正义联盟文职高管的斯凯和珍妮弗地检也被拉了过来。 斯凯的原版震波单挑极强，群攻更恐怖。 珍妮弗地检化身的女浩克远不如她表哥化身的浩克强，但除了好斗一点，行为完全自控。 只要不是直接对上灭霸，她打普通战斗单位绝对摧枯拉朽，疯狂输出几个小时都不会累。 这次大战事关所有地球人的生命，路克不可能再把这两个战力超强的女人当文职用。 况且，在超级英雄团队里没有实战表现，是很难压下一些声音的。 麻惹法科侠为什么会被中国观众取个这样的「侠名」？还不是因为他不够强。 什么都卖大佬能建立秘密商盟，并牢牢坐稳大佬的位置，真是因为他展现过匪夷所思的空间能力，以及被很多人怀疑的精神能力，这才让那些大势力保持忌惮。 只要参与了这一战，哪怕之后斯凯和珍妮弗地检再不出手，她们也有资格自称是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而不是什么高管。 另一方面，秘密商盟里的各种专业服务对女性的吸引力太大，哪怕不做什么美容整形，祛斑护肤、延缓衰老却是无人能挡。 这两位能力再强，也还是地球女性。 身为文职高管的积分就那么多，不可能像蝙蝠小队和小熊座去主动「开发新市场」。 只要赢下完这一战，她们的积分必然会爆发式增长。 以往狠下心都买不起的那些东西，必然可以挨个消费一拨。 什么，这是拯救地球？不好意思，真正的女人在死之前很可能会考虑自己的妆是否花掉，绝对不能死得太难看。 这一批只是直接进入瓦坎达备战的人。 其余像嘉丽（精神体，念力），艾迪（毒液），强尼·布雷泽（恶灵骑士），曾经的问题少女洛娜（磁场操控），少女妈妈艾玛（温度操控，化火飞行）这些都只是接到进入备战状态的通知，被暂时接到同一个秘密基地待命。 如果瓦坎达这边的超级英雄能弄死灭霸，那这些非核心的外援就不用出手。 但真到了危急时刻，闪烁就会开门送他们过来。 时间就在众人紧锣密鼓的准备中过去。 期间，火箭发来了好消息。 托尔打造新神器的过程很顺利，哪怕尼达维勒的核心部件坏掉，它也立刻用公共空间里大堆的零件合金做了一个补上。 唯一一点小意外，就是不靠谱的矮人王忘了先找出配件。 为了在暴风战斧冷却前完成铸造，小格鲁特不得不砍下了自己一条胳膊，让它成为了新神器的斧柄。 好在小格鲁特是树人，重新长出一条胳膊只是秒秒钟的事，就是需要多补充一点营养而已。 拿上暴风战斧后，托尔他们正在加速赶往地球。 身为畅游星空派，又是赶时间的任务，火箭现在驾驶的实验型飞船没有强大的火力，没有极强的防护，唯一有的就是极致的速度。 保守估计，三天内就能赶到地球。 不过火箭也说了，按照以往它收集到的资料，灭霸舰队的移动速度也不低。 早行动一天多的灭霸，很可能比它们早到一天的样子。 脾气暴躁，却很够朋友的小浣熊千叮万嘱，让路克他们一定要拖延时间。 这样，带上新的大宝贝的托尔才能赶到，砍死灭霸。 路克看完留言，有点想笑，又有点感动。 火箭全是好心，可这话看着怎么就那么丧气呢。 他可是要第二次怼死灭霸的男人。 但不久之前，另一个坏消息从奎尔那里传来：灭霸跟在他们身后，抓走了卡魔拉。 更糟糕的是，奎尔激动之下说漏了嘴，让灭霸知道了心灵宝石在萨卡星。 灭霸顺手弄死了宗师，拿到了心灵宝石。 对此，路克有点无语：果然是沙雕中年欢乐多。 2023的奎尔貌似就干过一点蠢事，让灭霸成功打响了计生委响指。 到了2018，这货又把女朋友坑进去了。 可惜，路克现在也没办法做什么。 他能在地球上布置出一个双方兵力接近的战场，就已经是极限了。 灭霸横行宇宙多年，被他杀一半的星球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要说几年内，路克就能从无到有，打造出一支碾压灭霸的舰队，那还不如直接用无限手套灰灰掉灭霸更现实。 第2125章 让人安心，大战将启 像上一世的种花家完全可以下蛋般爆个十艘八艘航母，却并没有这样做。 第1308页 因为单纯的航母数量相同，并不意味着实力相等。 真正的专业舰队，想发挥出战舰的战斗力，训练和实操时间起码得以十年为单位来计算。 星际战舰上的科技会更发达，但实际操作同样更复杂。 路克之所以选择一波流打法，就是因为地球联军没能力跟灭霸舰队打正规的星际大战。 不玩这个，那就没得玩了。 好在这一切都还在路克的最差预期值以内，不会动摇他弄死灭霸的计划。 路克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核心层，众人并没有产生畏惧和恐惧的情绪，哪怕被灭霸揍过的班纳博士也一样。 因为，最近这些天路克翻出来的底牌实在有点超乎想像。 尤其是斯凯和珍妮弗地检，完全惊爆众多超级英雄的眼球。 大家又不是傻子，光看这两位与骑士相处的情形，就知道他们彼此绝对很熟悉。 这种超级强力的英雄，骑士居然一声不吭隐藏了不知多久。 所有人几乎都回忆起私下开玩笑的口头禅：你永远不知道骑士隐藏了多少手段，只为等犯罪份子跳出来送死。 哪怕严格来说，灭霸更像是宇宙计生委主任，而不是单纯的犯罪份子。 被众人关注，斯凯和珍妮弗也并不紧张。 两人都穿了纳米战甲，改变了容貌，连珍妮弗的女浩克变身都被掩饰成了正常肤色。 这一战之后，成名的只会是「天残手」和「神力女侠」，而不是斯凯和珍妮弗。 为此，珍妮弗都没有与亲爱的表哥交底。 事后她完全可以用普通人身份，以正常家庭成员的方式与班纳博士相处，并不需要超级英雄这个身份。 表哥有多惨，珍妮弗一清二楚。 但实力远不如浩克无敌的超能力者沦为秘密机构的试验品后，遭遇只会比班纳博士惨无数倍。 身为正义联盟高管的珍妮弗，这种资料想看都看不完。 所以，她一点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无比感谢路克，感谢正义联盟一开始就对她细緻入微的身份保护。 所以，她才会在接到直接参战的命令时，毫不犹豫。 珍妮弗很清楚，一旦正义联盟输掉这场大战，她和达斯丁想再过上舒服日子，绝对很难。 同为盟友的復仇者内讧，新神盾局里屡抓不止的内奸卧底，她都有所了解。 严肃活泼，细緻轻松这种矛盾的形容词组，也只有正义联盟才能做到。 因为它有一个无可置疑，又神通广大的领袖，既是最强大的威慑，也是最好的调和剂，让联盟内部始终铁板一块。 当北斗分身正式在超级英雄们面前出现后，这种安全感立刻成倍增加。 骑士和北斗到底谁更强，一直是大家私下琢磨过，甚至多次讨论过的问题。 但没人能给出一个让其他人信服的答案，因为这两人从没有对练过。 高冷的骑士是不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的，包括托尼去八卦也是如此。 倒是更健谈的北斗偶尔说过，两人之间无法分出胜负。 这话完全无法满足众人的好奇心——大家本来就是讨论谁更强，鬼才想得到「同样强」的无聊答案呢。 现在，这个答案却让众人喜欢。 同样强就意味着地球一方有两个「不败」的超级英雄，这甚至比斯凯的超级震波能力更让人安心。 因为，这两人都可能在极端逆境下，突然爆发，完成己方的大翻盘。 北斗分身公开前来，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目前的这些超级英雄里，坚定的骑士党占很大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绝对的北斗党。 大战前夕，这两个最重量级的马甲亲自出现，与大家进行交流，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北斗露面的这个晚上，就被旺达叫出来散步。 两人走在草原上，远处树林郁郁葱葱，头顶繁星点点，周围虫鸣不断，一副宁静仲夏夜的景色。 旺达仰头看着星空，缓步前行。 良久的沉默后，她突然开口：「大战之后，你还回混乱星球么？」 路克想了想，摇头：「那边情况基本稳定，让v去坐镇一段时间吧。」 旺达低下头，双眼中似乎有星光闪烁：「是给自己放假么？」 路克颔首：「当然，不然也太对不起灭霸了。」 旺达一愣：「嗯？」 路克：「干掉一个宇宙霸主，难道不应该放个长假庆祝一下么？」 旺达轻笑出声：「也是。」 说完这句后，她又是一阵沉默，在心中给自己疯狂打气，才问出了真正的问题：「那个，度假能算我一份么？」 路克脚步一顿，扭头注视着她。 虽然无法感知她的精神波动，他却依然从她屏住的唿吸，以及突然加速的心跳声中，听出忐忑不安。 沉吟几秒，他还是缓缓点头：「可以。」 旺达长长地唿出一口气，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路克伸手，与她的手掌拍在一处：「一言为定。」 看着脚步突然轻快起来，都有点蹦蹦跳跳感觉的「大」女巫，他面色平静，心中却嘆了口气：有些事迟早要说清楚，不过等到大战之后说，总比现在说强。 至少，不会闹出什么狗血的送人头或与boss同归于尽的事。 第1309页 …… 忙碌的几天过去，时间来到2018年7月3号，基本待在瓦坎达中心控制室的苏睿发出了警报：「检测到有战舰进入太阳系……检测结果与灭霸舰队吻合度87.3%……预计抵达时间在三小时以内。」 随着这个警报，地球联军从备战状态自动进入战争状态。 中层和基层战斗人员忙碌一片，核心层的超级英雄们却都很平静，毕竟大多数人拯救地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mmm~小熊座这支青年队除外。 在他们单独划出的聊天频道内，连串的语音信息和表情包开始刷屏：「终于来了，我的积分，感谢上帝。」 「外星人不信上帝，所以地狱欢迎你们，外星恶魔。」 「等等，难道不应该是植物节快乐么？」 「对对对，我昨天专门买了一盒紫薯饼吃。」 「味道怎么样？」 「嗯，跟要来的这个外星人一样——就是一坨shit。」 「没事，能换积分的外星人，都是好shit。」 「有道理，积分大礼包难道不香么？我的舰炮已经饥渴难耐啦啦啦！」 「悄悄提醒大家一句，随意违背战术指令，事后战舰损毁是不报销的哦。」 见势不妙，大姐头明蒂兜头就是一澡盆冰水。 以小乌龟们为首的年轻队员，原本馋积分馋到眼红，此刻却也不得不冷静下来。 第2126章 很正常的灭霸，很正常的开场 路克提供的战舰，最便宜的中型垃圾款都价值一千分以上，最贵的大型三流款超过一万积分。 他不介意年轻人们求胜心强一点，但这些战舰也就一百三十多艘。 如果这些傢伙为了刷分，不顾战略安排，自己冲上去送，很可能快速损失掉这些最大的炮火吸引器。 那时候，灭霸自己都不用动，就能一点点用舰队碾死地球联军。 所以，违规行为影响报销额度这个措施很有必要。 没办法，谁都知道这次大战的积分绝对超高。 想当初纽约大战的齐塔瑞人也不过是灭霸走狗，让大家大赚了一笔积分。 现在打真boss，这积分不翻个十倍都对不起手里的战舰。 灭霸前来的速度比想像中更快，不过两小时，他的整个舰队就进入了地球大气层。 除了路克在2023见过的那一艘超大型灭霸座驾，其余就是五十多艘甜甜圈造型的怪异战舰，只不过通体为黑色，圆圈内环有快速转动的部件，看着很是怪异。 不过灭霸没有再像2023那样立刻落地登场，显然这位还没见过自己被托尔砍掉脑袋的画面，情绪依然稳定。 离地几十公里的高空上，甜甜圈战舰已经提前一步，发动攻击。 一艘艘三角登陆舰从它内部发射出来，急速向下方坠落。 它们的保护罩与大气层急剧摩擦，带出明亮的光焰，如同一颗颗流星般破空而来。 远离瓦坎达的一众核心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面色平静。 在这些登陆舰距离地面还有几十公里时，瓦坎达防护罩外多处防空炮台发出了第一拨攻击。 一条条细小火线在空中一闪而逝，部分与登陆舰擦身而过，部分却轰了个正着。 加速到极快的振金炮弹，轻易撕裂了它们的防护罩和装甲，并迅速释放出自身蕴含的恐怖能量。 轰轰轰轰！ 瓦坎达上空，爆出一片片灿烂的烟花雨。 上百艘登陆舰中，只有三分之一没有被命中，轰然砸进大地。 咔嚓声中，护甲移动，露出出舱口。 无数四臂怪、重装步兵、载具、巨兽蜂拥而出，直扑近在咫尺的瓦坎达。 以往众人汇聚的会议大厅中，此刻只有路克、斯特兰奇、特查拉站在落地窗前。 「看来，我们不能指望灭霸下来了。」路克神情依然平静，口中却说着一个不太妙的事实。 闭目有一会儿的斯特兰奇也摇头：「这些战舰的干扰能力很强，无论传送门还是其他法术，都很难直接作用在防护罩的保护范围内。」 路克嗯了一声，并不奇怪。 要是传送门能随意开在这些战舰本身或旁边，那只要打开，推动传送门移到战舰处再关闭，直接一「门」两断。 如果事情能这么简单，斯特兰奇一个人分分钟全灭灭霸舰队，那他还用在2023全程比出一根手指，让路克玩猜谜游戏？ 2023那边，灭霸纯粹是被復仇者们的锲而不捨激怒，才会只带座驾过来。 他下来就落地，还坐等着復仇者们自己送上门挨揍，很大原因是为了出气。 况且，带着一艘超级战舰对付復仇者那几个人，他也不可能太警惕。 这就像路克带上正义联盟全体成员，去天诛一个非洲小团伙，总不能八百里外一炮轰过去就完事。 可是……那跟没去有啥区别？ 眼下的这位灭霸，却显然不会这样干了。 虽然地球方依然是弱鸡，可这个灭主任又没见过自己被砍头的情形，自然稳如老狗。 不过，路克他们本来也没指望这boss会这么傻。 现在只是回到战争的正常模式，开局试探罢了。 当然，主要是他们对灭霸一方的试探，人家显然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否则不会护卫战舰和战机都没有，直接就落登陆舰下来。 第1310页 特查拉看着远处如蚂蚁般涌来，能让密集恐惧症患者昏迷的灭霸登陆部队，开口到：「那我们必须逼出他们的主力，不然灭霸肯定不会动。」 路克嗯了一声，斯特兰奇重新闭上双眼，继续保持灵魂出窍的状态。 奔跑最快的四臂怪们此刻已经撞上了瓦坎达的防护罩，淡蓝色护罩薄薄一层，却极难突破。 四臂怪们用力向护罩内钻，大多数钻到一半就被切成两截，能完整进来的十不存一。 瓦坎达却没有过多消耗护罩能量的意思，那不是浪费振金武器的攻击力么。 很快，登陆舰最多方向有四分之一的护罩打开。 没了阻拦的四臂怪们蜂拥而入，其余地方的四臂怪也跟着侧向移动，从缺口涌了出来。 这种生物兵器确实不怕死，但有洞就钻这种本能还是有一点的。 但迎接他们的是四面八方而来的小型能量弹攻击。 一发发淡蓝色的能量弹数量不少，但远比不上超度圣器加特林的狂暴，准确度却很惊人。 四臂怪们冲出几百米，就纷纷倒下，在缺口附近躺下黑压压的一大片。 没几分钟，就一层层地堆叠起来。 天空中，灭霸舰队也做出了反应。 一艘艘大虫子战舰游弋而下，密密麻麻的小型战机也铺天盖地，紧随而至。 瓦坎达一方，路克贊助的炮灰版遥控战机同样大片涌出，迎上了灭霸方的同行。 这一刻，正戏才真正拉开大幕。 双方的战机群快速接近到开火范围，顿时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的能量弹就铺满了整个天空，连非洲大地下午的烈日都无法遮掩其光辉。 战场上，双方都没有用飞弹，因为很难锁定灵活的战机。 况且遥控飞弹的运动速度，在星际战机的能量弹前就是活靶子，才飞出去就会被漫天光雨打成渣。 比起地面上尸体遍布，血肉横飞的场景，空战无疑更加绚烂。 两边的战机与友机拉开的距离都很大，看似密密麻麻，实则很快就遍布数百公里的天空。 即便如此，一瞬间空中也爆出了数百朵烟花。 甚至打头的两艘大虫子战舰也被上百道能量弹集火，护罩都没能保住它们。 开头的几十发能量弹打碎护罩后，后面的几十发能量弹在它们的舰体上开出几十个发亮的大窟窿。 只是瞬间，亮光从内部闪现，两艘大虫子战舰轰然炸裂成无数碎片，成为了第一拨交锋里最大的两团烟花。 第2127章 龙套玩家上线，主演上线 战况从这一刻开始，仿佛直接进到白热化阶段。 几千架战机在数百公里范围的天空中纠缠厮杀，时刻都有火光炸起。 漫天零件碎片如同下雨，在空中飞散四溅。 而在此刻的瓦坎达技术中心里，苏睿、班纳博士、托尼都额头冒汗。 苏睿这个一向很活泼的小女孩双手在虚拟光屏上动得飞快，口中忍不住大叫：「快点，再快点，信号增强器还不够，我们的战机上线数量只能达到一千二百架左右。」 班纳博士也一改平日里的憨厚模样，同样快速操作虚拟光屏：「干扰测试结果还要等一下，我估计要二十，三十分钟重新编译抗干扰程序，应该可以提高50%左右的性能。」 托尼：「放心，我已经在调动微型中转器过来，一万个会分批次投放进战场中，保证五千战机的遥控没问题。」 三人忙碌间，全球各大星战游戏厅已经开始封馆，理由是举办今年的最大一场超级年度大赛。 只允许名单内的玩家进入，许进不许出，同时一切通讯工具都要上交。 事实上，他们进入虚拟游戏厅后其它信号都无法发出，只有虚拟操作专线的数据在疯狂运转。 对此，星战联赛官方发言表示，这是为了玩家们在超级大赛中有更好的发挥与表现，预期十二小时内结束。 同时，所有参赛玩家在「参赛」前都得到通知，本次比赛所获积分可以直接兑现，兑换比例为1积分1000美金。 玩家们都很兴奋，但并没有狂暴。 因为这是很早前就有的惯例，除开每周两三次的日常赛，每三月一次的季度大赛一积分可以兑现十美金，半年大赛一积分一百美金。 现在年度大赛一积分一千美金，完全是预料之中。 而且参加过季度赛和半年赛的玩家都很清楚，这两者之间的难度基本与积分兑换比例是成正比的。 季度赛可以赚一万美金的高手，年度赛最多能赚个三五万美金，能赚十万美金的起码是排行榜前百玩家，或者偶尔爆发的前二百玩家。 这样算起来，排行榜前百玩家在年度大赛或许能赚到几十一百万，但普通高手的收穫大概也就一二十万。 所以，众人都表示淡定……才怪！ 那特么可是美金！ 一场最多十二小时的比赛能赚一二十万，比美国那些所谓的中产阶层的年收入都不差。 这几年有多少游戏死宅人靠着玩星战游戏，变成了莫得感情的打桩机器，都是网络公认的梗了。 别看有些人酸什么「哪儿有游戏好玩」，重点是「莫得感情」。 莫得感情，自然打完就算，根本不存在什么哄不哄女人的问题，多的是同样「莫得感情」的美女主动来哄这些游戏宅。 第1311页 反正一个馋身子，一个馋美金，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但涉及积分，星战官方同样早早竖立规则——不听指令，扣分。 早期还有某些头铁青年，一朝得志，位列前百，月入数万，就以为可以违背规则，大不了跳槽。 结果，这些人发现星战联赛的违规扣分其实跟足球比赛的红黄牌没区别。 一旦扣到某个分数线，就会被星战联赛直接停赛一周到三个月。 更蛋疼的是，别的比赛停赛还可以自己练自己完，甚至临时去当私人教练都行。 而被星战联赛停赛，那是连人都进不了虚拟游戏厅，本事再高也没有任何变现的渠道。 况且星战联赛并不是单纯的击坠得分制，最大程度地完成指令，同样有大把积分入帐。 因此越高效准确地执行命令，积分就会越多。 时间越长，积分越多，时间就是金钱。 因此，这些手强王者们哪怕再眼红美金，进入战斗状态的速度都特别快。 在这些服从命令的玩家「捨生忘死」的进攻下，空战暂时维持在势均力敌的状态，没有被灭霸舰队一拨带走。 地面上的战斗，却渐渐进入了最激烈的状态。 无数战机在空中厮杀，给登陆舰提供了有效保护。 第二批上百艘登陆舰，足足有三分之二成功着陆。 原本还有小半残余的第一批登陆部队得到了强力支援，炮灰四臂怪再次蜂拥而上，用血肉之躯吸引火力，给后面的重装步兵和载具开路。 灭霸地面部队的大批载具也开始层层推进再站定，形成一个个的火力点，对瓦坎达的各处火力点实施反压制。 四臂怪因此压力大减，开始推进同类的「尸体线」，向瓦坎达城区突入。 大厅中观战的路克这才开口：「好了，你们继续等待时机，我先带原型机去做做样子，好让灭霸安心。」 斯特兰奇只是点点头，特查拉则多说了一句：「一定要小心，实在不行就算了，我们还有后手。」 路克轻笑，拍拍他的肩头：「放心，哪怕灭霸死两次，我都不会死的。」 斯特兰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蝙蝠侠早在纽约大战就「死」过一次，现在还想再让骑士死一次？ 好吧，这纯粹是新科法师想太多。 蝙蝠侠死那么一次，是因为人设过于高尚，很容易被人道德绑架。 路克没兴趣去虐待自己，满足无关人等的道德要求。 骑士只是个「超级粉丝」，哪怕蝙蝠侠的铁粉都不会要求他比蝙蝠侠强，迴旋余地就太大了。 况且，蝙蝠侠「牺牲」时蝙蝠小队才起步，很容易被针对打压。 现在……路克不针对打压别的势力，那些人都该庆幸了。 不谈至尊法师的腹诽，路克漫步走出大厅，随口给托尼发出通讯：「开场show来了，你那边解决没？」 大少面色认真，一点都没有斗嘴的意思：「给我一小会儿就好。」 路克随手从储物空间取出两把小浣熊原创，他又结合自身情况小幅度改进的能量加特林：「可以，不过我的小玩具已经有点饥渴难耐了。」 托尼终于翻了个白眼：「什么小玩具？全自动电磁蝙蝠镖么？」 路克轻轻摁下预热开关，嗡嗡电机声中六根枪管快速转动起来：「不，只是你很久之前问过我的一个小问题而已。」 一听这话，大少加快速度：「该死，你给我等着。一分钟内我就搞定了。」 路克莞尔，随手掏出个棒棒糖叼在口中：哎，这年头谁还不是个宝宝呢！大少现在不就是好奇宝宝？ 第2128章 从不用枪蝙蝠侠，卑鄙抄袭斯塔克 事实上还不到一分钟，铁甲小宝斯塔克就出现在路克面前。 见到骑士手中两把能量加特林的那一刻，大少就明白自己很早前问的那个小问题是什么了。 那是他认识的还是叫蝙蝠侠的布鲁斯时，就好奇过这个只用拳脚和冷兵器的人枪法怎么样。 好吧，其实是托尼想靠贾维斯的弹道计算，在射击上压蝙蝠侠一头。 可惜，当时的路克只是笑着回了一句「你猜」，这事就成为大少心中始终未解的「穿山甲之谜」。 现在的骑士居然拿了两把加特林，托尼绝不会以为这是因为他的枪法不好。 在战斗上，从来只能往正面去高估骑士，才不会被事实打脸。 毕竟，连被基里安自爆导致的肢体残疾，对骑士也不过是休息一个月就「长」回来的轻伤。 如果让托尼自己解决肢体残疾，那装个高仿真义肢也是首选。 而在那之前，没人知道骑士能做到这点，甚至还能帮其他人做到这点。 即便托尼胸口那个洞，还是很久后自己花积分修补回来的。 比起断肢重生，从不用枪蝙蝠侠的枪法很好并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 托尼只是皱着眉头：「你拿这玩意儿，难道想抢罗德那个战争机器的绰号？」 路克轻笑，轻轻漂浮而起：「不，但向他展示一下真正的战争机器该有的样子，也不耽误事，对吧？」 托尼心中给好基友罗德默哀了一个唿吸，身体也缓缓升空：「嗯，你说的对极了，所以show me？」 路克：「如你所愿。」 第1312页 话音落处，黑色战甲已经来到门口，推进器功率大增。 升空到几十米的高度，路克的身影快速向前飞掠而去。 托尼很自觉地升向更高一点的位置，这样才能有更好的视界，来围观黑暗骑士的首次射击show。 即便反应如此迅速，他还是错过了一点开头。 几乎在前沖的同时，路克双手上的加特林就爆发出漫天光雨。 橙黄色的能量弹是真的在漫天飞舞，而不是正常状态的连串火链。 已经逼近瓦坎达城市边缘的四臂怪先锋们，突然就被这汹涌的光雨挨个点名了。 每一只被击中的四臂怪都会被「公平」地分配到二到三发能量弹。 这些生命力顽强，不死不休的生物兵器大多数直接脑袋炸裂，小部分没死也只能躺在地上挣扎惨嚎，失去冲击城市区的能力。 与此同时，数百名穿戴了各种配件的原型机也在城市区边缘出现，开启了疯狂的火力输出。 这些都是路克搜罗进正义联盟或pdd的二三线，或者说预备役成员。 这些二三线成员的实力和纪律都有很大不足，本体硬刚灭霸舰队纯属送死，但只用原型机提供火力支援，却没什么问题。 面对突然爆发的兇勐火力，灭霸地面部队那如同大海，一浪接一浪的攻势陡然一顿，有点后浪不足的感觉。 其中，当然是双持超度圣器的路克最恐怖。 能量加特林的设计初衷与普通加特林是一致的，那就是增强短时间内投送的火力密度。 虽然路克这个神射手有轻微强迫症，会习惯性地追求命中率而降低输出频率，但单把每分钟一千发就已经是能量加特林的设计最低速了。 本尊和其它分身都还未参战，身为最强的三级分身占用了脑部大部分的运算量。 骑士的黑色战甲在空中前进不过几秒钟，就已经抵达四臂怪们的「尸体线」。 此刻，他与涌来的四臂怪们距离基本不超过一千米。 这种距离下，能量弹从出枪口到命中，也就眨眼的工夫。 留给四臂怪的运动时间如此短暂，单个目标的预判工作量不如远距离下的十分之一。 更加密集的阵型，让枪口需要调整的位置更细微，橙黄色能量弹几乎是挨着四臂怪们的前端部分犁过去。 这些怪物顿时如气球般，连串地炸裂开来，在地面上留下大片不可描述的马赛克。 等到托尼出来，看清战况，顿时天屎出声。 从他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下去，路克就像是挥舞着两把超长的「雷射镰刀」，疯狂收割那些四臂怪。 这些兇残又不惧死亡的怪物，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就一片片地倒下，跟农民伯伯手下的稻草没有任何区别。 足足愣了十多秒钟，他才被一发飞来的流弹惊醒，口中忍不住吐槽：「布鲁斯，你这样玩那还有我什么事？」 事实上大少能玩的花活很多，但如此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骚操作……还真做不出来。 他就算比普通人强，那也没法与三围都超过140的作弊者比微操。 路克平静的声音传来：「没事，我相信你。」 托尼有点无奈，又有点得意。 但没等他说什么，路克的下半句话已经说了出来：「拿出你的库存随便扔几下就够了。」 托尼：…… 对此实话，他实在无言以对。 无论復仇者还是正义联盟都知道，某大少从来就是个大炸比。 连内讧演戏都能把人家德国柏林机场给轰轰轰了一大片，来了瓦坎达他难道还会保护环境，爱护非洲草原不成？ 果然，在路克的揶揄下大少没了掩饰破坏狂天性的想法。 全新的纳米钢铁战甲背后突然展开成花瓣状，多个能量炮口在上面亮起充能光芒。 几秒钟后，数十道橙红能量炮沖天而起，空中上百架灭霸战机都被穿了个洞，纷纷爆炸。 更夸张的是，其中有部分能量炮在击穿战机后集中到了更高空的两艘大虫子战舰，产生了连续爆炸。 两艘大虫子战舰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蓄意偷袭的一次集火打得半残。 它们的舰体上浓烟滚滚，爆炸声不断，无法自控地向下坠落。 托尼不满地哼了一声：「给我炸！」 数十们能量炮再次集火，落到两艘垂死挣扎的大虫子战舰上。 这次，大虫子战舰再无侥倖，凌空就被轰成了几块，变成巨大的烟花。 托尼终于满意了：骑士打地面部队的操作实在太秀，那自己只能放大烟花，才会有更大的视觉冲击力。 果然，刚才关注这边的超级英雄们不少都被托尼的这一手秀到，小熊座的年轻人更是忍不住在纯聊天频道里羡慕嫉妒恨。 突然，伊凡发送了一条留言：「卑鄙的斯塔克，又抄袭了我的创意，否则根本无法连续两次超频输出！」 第2129章 极限对换，攻敌必救 聊天群内，原本刷屏的表情包和感嘆词为之一顿。 但只是两秒钟后，又是一连串的感嘆词和表情包出来，依然全是在表扬大少的，就仿佛没人看见伊凡的那句话一样。 开玩笑！托尼虽然脾气臭嘴很毒，但他与技术龟多尼相处的还不错。 有时候讨论到某些制造工艺，大少手一挥，关键所需的加工机械和原材料直接送一套给多尼。 第1313页 沉迷研究的多尼囊中羞涩时，大少也时不时地借它一点积分。 虽然这积分还是要还，可蝙蝠小队成员都默认「不得随意接受他人赠送积分」这条规矩。 连美国普通人朋友间都尽量不借钱，积分这种超级英雄之间的硬通货当然要算清楚。 相比之下，伊凡现在都还欠了小熊座众人两千四百积分——其中两千是本金，四百是利息。 小熊座可没给伊凡弄什么九出十三归利滚利，只是正常的10%年息而已。 大家也知道伊凡是研究起来就大手大脚，而且不像多尼可以靠上托尼这种金主爸爸，倒也没为难伊凡。 如果把托尼换成另外的復仇者，小熊座至少会口头安慰下伊凡。 但骑士与托尼的关系，明显比伊凡更密切。 让大家为这个到处借钱的傢伙，去怼出手阔绰的金主爸爸土豪，这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不提被年轻人们强行无视的某欠债大户，战场中的形势终于开始进一步变化。 在路克、托尼、众多明显加载了非制式配件的原型机出现后，灭霸这边也出动了领军大将。 其它人比较陌生，但路克很熟悉的亡刃与比邻星这对夫妻档出场了。 没有这种实力相近的对手限制，路克和托尼几乎能横行战场，灭霸方的普通作战单位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哪怕他们不可能杀光普通作战单位，却能打乱灭霸军队的战斗节奏，让势均力敌的双方兵力出现逆转。 这时的超级英雄类似于一种战场杀伤增幅器，但必须有己方大部队的协同进攻。 因此，路克才会想方设法搞出一大堆低配战机战舰。 光靠几个超级英雄冲上去，四臂怪都能把他们纠缠到死。 当然，路克除外。 如果没有灭霸这种顶级boss存在，路克、带着神器的托尔、班纳博士都能反过来一人全灭灭霸舰队——前提是对方不逃跑。 实力强到一定程度，就是如此无解。 路克和托尼出手，就是要逐步逼得灭霸动用全力，最好逼得他本人下场。 否则他们就得执行最危险的x计划，直接攻入灭霸座驾，强杀对方。 x计划，当然是胜负未知的意思。 亡刃两口子一出场，就追着路克和托尼，不停发动攻击。 2023的这两口子被迫进入地面战状态，最后被路克一个响指灰灰。 而此刻的他们却靠着战甲，在空中追逐路克两人，速度上并没有明显劣势。 不少地球方的炮灰战机顺手给路过的他们来了几发，却被两人手里的武器噼开轰碎，基本无法拦阻他们。 路克瞥了追在身后的亡刃一样，嘴角一撇：拿近战武器来追杀我？真以为你是托尔，武器一挥就自带魔法攻击不成！ 他暂时不想快速击杀这傢伙，避免灭霸产生明显的警觉，在兵力还很充足时就全力压上，先摧毁瓦坎达。 所以无视亡刃在后面的追逐，路克冲出防护罩外。 地面上的灭霸部队变成了少量四臂怪与载具，以及大量重型步兵混合的形势。 从这些普通小兵头顶几十米外飞过，他手中的两把超度圣器射速骤然增加。 这种距离下，路克就算用普通手枪都能百发百中。 而以能量弹的飞行速度，这跟顶在对方脑门上开火没什么区别。 地面上的灭霸军队噼里啪啦地连片炸开，如同蚂蚁般被碾爆。 后面的亡刃面色阴沉，手中的双头长刀挥舞，将那些不识趣挡路的战机统统切开，其中甚至有两架己方战机。 不过，亡刃在四大将中的位置比较特殊。 他不光有老婆比邻星的支持，脑子还很聪明。 另外的乌木喉更类似于灭霸的贴身总管，黑矮星的脑子似乎完全被身体带跑偏，傻得跟块石头差不多。 所以，他是灭霸这个首领之外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追不上路克，亡刃脑子一转，立刻下令。 空中与地面上立刻就有一批作战单位向它这个方向聚集，然后朝瓦坎达城市区发动进攻。 这批部队还得到了周围灭霸军队的短暂支援，很快摆脱纠缠，顶在亡刃前方疯狂开火。 地球联军立刻做出回击，攻击从四面八方向这批部队飞去。 空中一艘大虫子战舰很快就被密集的攻击打成碎块，上百架战机连串爆炸。 地面上四臂怪和重装步兵阵亡数量勐涨上千，载具也趴窝了近百辆。 但亡刃在它们的掩护下，成功接近瓦坎达。 路克挑挑眉，突然在空中拉出一个大弧线，手中加特林调转。 biubiubiu！ 比邻星正在与托尼在空中翻滚，手中长枪能量炮连续开火，两人纠缠不休。 突然，她就感觉视线余光橙黄光芒闪烁。 只是下意识瞥了一眼，她灰白的脸都有点发黑了。 千米外，一个黑色身影手中两把超度圣器喷涌出连串能量弹，全部朝她轰来。 比邻星只来得及在口中喊半声「啊」，整个人就被能量弹打得斜飞出去。 更让她恼怒的是，路克完全没有给她喘口气的意思，继续接近的同时能量弹还在不停地轰击着她，一副要把她打成渣的架势。 一直在注意路克的亡刃，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跟个球一样，被打得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第1314页 它怒吼一声，却并没有回援，反而加快速度沖向瓦坎达。 但比邻星附近的诸多灭霸部队，已经对着路克进行了一次饱和性攻击，瞬间将他周围一大片的区域淹没。 如此密集的能量炮攻击，基本都採用了爆破模式，是再明显不过的地图炮。 遍布这片区间的路克，也没什么办法完全闪避，顿时被连续不断的巨大冲击力「挤」得无法追击。 比邻星翻滚出一千多米后成功逃出生天，哪怕口角不停溢出浅蓝色的血液，也一声不吭地疯狂后撤。 第2130章 步步紧逼，一点惊喜 骑士分身也不太好过。 小型战机和飞行器机炮的威力，不是重装步兵的能量枪能比拟的。 高热与巨大的压力让纳米战甲上大片的部位损毁，外表都出现了明显的变形。 不过，只是几秒钟时间，一层层灰黑色颗粒就从战甲上飘散剥落。 这是彻底损毁的纳米材料被战甲主动分离，战甲又恢復了正常形态。 与此同时，路克各处内脏的麻痒感也快速消褪，却是连刚才收到的轻微内伤也好了。 被命中前收进储物空间的两把加特林也重新拎在手中，对准数十架朝自己的集火的战机和飞行器，按下了按钮。 这一次，最高速运转的加特林终于回归了正常的「火链」模式，瞬间就有数百发能量弹落在最近的两架战机上。 足够抵抗普通步兵能量枪射击的战机护甲，在这种级别的输出前，一秒钟都没坚持住。 它们的机身上如同被真正的火链扫过，多出一串赤红的痕迹。 下一刻，高速飞行对机身的压力就顺着这些火红弹痕，将战机撕成了几块。 之后其它几十架战机也没撑过半分钟，统统被「以量取胜」的加特林成功超度。 这时，地球联军的炮灰战机也随之调动，加大了保护力度，没再给灭霸战机围攻自己领袖的机会。 路克的两把加特林重回正途，再次对准了地面还在不停前进的地面部队。 而片刻之前，终于带着一小股部队冲击到城市区边缘的亡刃也「复制」了路克刚才的遭遇。 上百架火力支援型配件、狙击配件集火，瞬间淹没了以他为首的这一小股敌军。 不到十秒钟，手下全军覆没的亡刃屁滚尿流地从城市区边缘退了出来。 再怎么说他也是宇宙顶级势力，灭霸一人之下的领军大将。 虽然被集火，但那身顶级战甲倒没出现明显损毁，只是口鼻中也溢出了丝丝浅蓝血迹。 他的身体有独特的治癒能力，但最多也就是跟路克初级治癒时的水平相近。 这一次集火，他在十分钟内的行动力都会受到较大影响，至少半小时内才能恢復如初。 他老婆比邻星只是挨的能量枪，伤势倒比他还轻一点。 但短时间内，这对夫妻档是没办法全力进攻了。 对此，灭霸那边的应对措施也很简单：派出乌木喉和黑矮星这两员大将，以及更多数量登陆舰与空中部队，以质量上的优势暂时稳定战局。 乌木喉两人并没有再像亡刃两口子那么冒进，只是在瓦坎达防护罩外，处于己方部队的中后部，只是防备路克和托尼杀进来，扰乱进攻节奏。 整个过程还是那个字——稳。 显然，战场态势不光路克能看出来，久经沙场的灭霸一样看得很明白。 地球联军在数量上占据了一定优势，但在质量上却差灭霸大军一个层次。 只要不让路克这种碾压普通部队，一杀一大片的超级英雄放开手脚，灭霸大军就能一点点压制，最后平推地球联军。 再之后，就是灭霸和黑曜四大将带着数以十万级的普通部队剿杀超级英雄。 没有干扰的大规模部队，光靠火力都能把绝大多数超级英雄打进持久「僵直」状态——就像刚才的骑士分身一样。 路克这边也没人失望。 大战略是告知了所有核心层的，一步步把灭霸逼出来就是胜利。 现在灭霸已经出动了黑曜四大将，此刻距离开战也不过半小时而已。 这意味着，他们的时间还很充足。 不过，超级英雄们持续增加压力的行动必须继续。 史蒂夫、巴基、罗德、娜塔莎、山姆全部出场。 与他们打地球恶棍不同的是，此刻的他们全都穿上了路克特制的重型加强版纳米战甲。 说是重型加强版，但实际外观也只比托尼的马克85略微大上一圈。 有露脸强迫症的人，还可以开启皮肤模拟——实际上还是纳米材料模拟的人体肤色战甲。 而且纳米战甲重量极轻，变形可调整，对个人战斗动作影响很小。 这才是大家都不介意穿上它的原因。 哪怕史蒂夫这种口头禅是「我能这样打一整天」的体力怪，也不介意使用上纳米战甲。 纳米战甲的辅助发力功能，起码能让他两个「一整天」，还能随时扔出纳米材料变化的盾牌。 扔出的盾牌较近，可以直接召回。 扔太远直接放弃，随时可以从公共空间取出装满纳米材料的小盒子，按在战甲上就能被吸收，补充回损失的纳米材料。 其它人也是类似的操作。 罗德还好，只是战甲换个代而已。 第1315页 娜塔莎不用小手枪，而是两把弹容上千发大号能量手枪，很难展示帅气的换弹匣动作了。 山姆乍看去像是个带翅膀的钢铁侠。 巴基也不再倚仗左边的麒麟臂，因为他现在四肢都是铁傢伙。 况且他缺失的左臂早就被史蒂夫掏积分，由大佬亲自出手治好，正式脱离残疾人的队伍。 超级英雄的步步紧逼，让才稳定进攻节奏的灭霸大军又出现了混乱。 穿上钢铁侠战甲的美国队长是什么概念？黑矮星第一个就品味到了。 它扔出去的飞斧直接被史蒂夫用飞盾打开，趁机近身下就是一套20+hit的连击技。 史蒂夫没有路克的「震动肾击拳」，但人家有货真价实的振金盾牌，差点没把它胳膊砍掉，成为外星脑缺版的冬兵。 最后还是乌木喉看不过眼，抽空手一抬，才将试图无限连死黑矮星的史蒂夫扔出几百米。 后果就是乌木喉被与史蒂夫心有灵犀的好基友巴基子弹煳脸。 要不是这章鱼哥反应快，抬手挡了一下，弄不好就要被那一发特制振金穿甲弹爆头。 见此情形，才喘过一口气的亡刃夫妻不得不快速赶来，同时调动周围部队火力支援，成功阻止超级英雄们痛打落水狗。 代价就是路克和托尼再次找到了机会，用两种截然不同，效果类似的方式，对露出空档的地空部队疯狂攻击。 附近的灭霸大军不得不继续增援，清理这处挡在防护罩缺口的超级英雄团队，地球联军的败势随之减缓。 高空之中的灭霸座驾内，独自待在宝座上的灭霸露出一点冷冷的笑意：「就这？真是无趣。」 话虽如此，他还是启动了通讯钮：「第一队出动，去给这些努力的地球人一点惊喜。」 第2131章 第一批精锐入场 随着灭霸的命令，他座驾旁边一艘中型战舰开始快速穿过大气层，靠近瓦坎达上空。 为了掩护这艘战舰，又是上百艘的登陆舰和大批战机提前一步进入战场，从地空两方面给地球联军施加更大的压力。 才将前面的地面部队打到半残的路克，有点感觉自己似乎做了无用功似的。 在空中叱咤风云没一会儿的大少也被暴增的空中火力逼得在空中疯狂机动。 若非他的身体在路克提供的鍊气术和生命一号下今非昔比，光这一连串的机动就能让他吐出来。 不过托尼没有抱怨，反而在通讯频道里发表了一句公开语音：「各位，灭霸的舰队终于开始入场了，大家准备好接下来的狂欢了么？」 可惜小熊座这些青年队成员除了报告重要情况，否则是不允许在这个主频道里聊天的。 而復联和正义联盟成员知道这是托尼给众人鼓舞士气，与之前骑士的主动出击是同样性质，因此也没吭声。 倒是私下里各方的纯聊天频道里，一大堆「yeah」的表情包刷屏。 罗德心中很不满：凭啥这表情包里全是一堆非酋在那里鬼叫，白人的沙雕少年不也这德行么！ 不过真正的非酋特查拉都没吭声，罗德这非裔美国人也只能腹诽了。 高空之中，灭霸方的这艘中型战舰很快停住。 旋即一连串的人影从战舰中飞出，快速朝战场飞来。 不同于黑曜四大将，这数百人都穿着造型各异的战甲，高矮胖瘦、五颜六色、冷热兵器不一而足。 在他们路线附近的炮灰战机发起了一些试探性攻击，结果秒秒钟被打爆。 看出这支身穿战甲的外星部队实力非同一般，弗兰克立刻制止了「玩家」无意义的送击坠行为。 「提高警惕，他们应该是沖我们这些人来的。」弗兰克在主频道上冷声提醒。 果然，这批数量在三百七十二人的外星部队就直奔復联的超级英雄而来。 在接近战场前，他们已经分成了多个小队，以几十比一的数量对路克和復联成员们展开了围剿。 路克嘴角翘起，心中嘀咕：不错，要是再快一点就更好了。 灭霸这样做，并不是什么添油战术。 相反，他若是第一时间就将所有底牌打出来，那路克才会笑疯。 一个没有底牌的对手，应付起来或许会很吃力，但绝对不用费脑子。 而灭霸这种稳扎稳打，逐渐碾压的打法，才是最难解决的一种情况。 因为这样打下去地球联军必然要输，路克他们也很难找到斩首的机会。 若是用足球来比喻，灭霸一方今天就像老妇人尤文图斯，路克这边却想当出奇制胜的切尔西。 按照目前上半场的战况，灭霸大军依然保持节奏，并没有真正被带偏。 路克这边也没有失败，还有很大机会反杀。 面对扑来的三百多名外星精锐，正义联盟这边一直严阵以待的部分预备役成员终于出动。 刚才他们只有火力支援配件和聚集配件开火，而还有一批攻击距离较近的超能力者还没动过。 此刻，护卫復联核心与骑士就该他们上了。 这些成员的攻击距离近，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使用配件上的远程武器。 连安吉尔那种纯粹的近身格斗高手，都能在辅助射击系统帮助下来一拨无脑输出，这些人自然也可以。 与纽约大战不同的是，他们的智能系统是与主机有信息交换的。 第1316页 因此他们的开火时间和方位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火力网，严密笼罩住这批外星精锐的一部分。 被放过一部分，只是这些擅长近战的成员只有一百多人，不可能严密封锁三百多个目标，只能选择先「断其一指」。 轰隆隆与biubiubiu声不断，三百多外星精锐最靠近超级英雄们的那一块陷入了枪林弹雨中。 但让近战成员诧异的是，最后只有寥寥十多人被击坠，而且看样子也不像阵亡，还能勉强控制姿态降落。 见此情形，史蒂夫立刻下达新命令：「ab组集火攻击这支外星战队，c组出三十人击毙受伤者，其余就近协助，干掉他们。」 弗兰克的精力需要放在总体指挥上，而且这边有骑士分身盯着。 史蒂夫更擅长小规模精锐对战，因此拥有预备役成员的临场指挥权。 听见命令，控制火力配件与狙击配件的成员放弃了攻击地面上的普通部队，掉转炮口就射。 比刚才勐烈了十倍不止弹幕笼罩了外星战队，瞬间又有三十多个目标受损严重，「被」脱离了队形。 关注着刚才两轮攻击的效果，骑士分身突然开口：「注意，这支外星战队其中有很大部分有超能力。」 这支外星战队刚才有好几人出现了强烈的精神波动，其强度超过普通地球人几倍不止。 以路克的经验，能发出这种精神波动的人想使用点催眠或念力并不难。 不过，路克提供的战甲都有精神防护功能，不用担心被催眠。 但对方用念力来辅助自身行动，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况且其中有些人被轰时的情形，更像其他超能力，只是一时间无法判断其效果而已。 骑士分身话音出口，手中两把加特林就对着这支外星战队扫去。 无论外星战队的这些人有什么超能力，多试几次总没错。 比起预备成员的饱和式攻击，骑士分身的大枪更有针对性。 每个目标都被几十发能量弹点名，路克挨个观察，超高速运转的大脑已经发现了好几个问题。 他立刻提醒：「他们都有能量防护能力，普通实体弹药基本无效，有三个疑似有屏蔽一切攻击的超能力，六个疑似有精神能力，我已经将他们都标註上了。」 预备成员和復仇者们的虚拟光屏上，三个屏蔽类超能力的傢伙闪起了鲜红的光芒，六个精神能力者则是浅红色。 史蒂夫立刻跟上命令：「暂时放弃这两类目标，集中攻击其余目标。」 而这时，这支外星战队终于正面找上了復仇者们。 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疯狂倾斜火力的罗德，被一个外形矮墩墩的外星人一链锤抡在了背上，当场来了个螺旋入地，在草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第2132章 监察长大人恐怖如斯 托尼见到好基友被揍，转身就是一发多孔聚能炮，把那矮墩墩的外星人轰飞几百米，口中抽空问到：「罗德，你怎么样了？」 罗德从泥地里拔出脑袋，再用手抹掉上面的一块带着大草原芬芳的草皮：「法科，劳资的腰好疼……」 托尼吓了一跳：「你受伤了？」 罗德站起来，活动了下老腰：「还好，只是有点挫伤，不会瘫痪的。」 托尼闻言，知道自己浪费了表情，忍不住毒舌：「放心，你瘫痪的话我会让布鲁斯让你躺三天再救你的。」 罗德：「oh，你可真是太贴心了，兄嘚。」 说着他再次飞了起来，身上的四五门机炮再次疯狂开火：「看，你没机会了。」 两人这几句话工夫，正义联盟预备成员就与外星战队打成一片。 外星战队有十来个难缠的超能力者做主力，其余人防护、攻击、战斗水平都很强，三百多人与五百多人的预备成员打得不分上下。 但他们想围剿復仇者和路克的意图也无从实施。 相反，最早战甲受损的几十个人里反被骑士分身、史蒂夫、托尼、克林特干掉了十个。 虽然有点费力，史蒂夫的振金盾牌噼开了两人的战甲防护，一个脖子断了一半，另一个脸变成了两截。 托尼则是直接用高功率能量炮烧熟了两个战甲明显破损的傢伙。 骑士分身和克林特差不多，都是对准破损战甲和面门给对手来了几发。 有了振金箭头，克林特的箭比能量弹的破防效果好得多，战果才会堪比骑士分身。 不过，这击杀效率让路克不太满意。 这样下去，灭霸大军的节奏又稳住了。 脑中电转，他问过弗兰克，得到了差不多的意见。 片刻后一个身高两米出头，浑身肌肉爆炸的女巨人沖了出来。 蓄意偷袭的她一把捞住了某个被打飞的外星战队成员，修长的手臂就环住了对方的颈部。 然后，强壮的肱二头肌鼓起，兇勐地压迫住这个外星人的颈部战甲。 战甲勉力抵抗了不掉一秒钟，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迅速向内凹陷。 外星人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想求援却发现脖子已经被变形的装甲压迫得无法出声。 他只能疯狂地挣扎，并试图用手肘向后撞击女巨人的腰肋。 可女巨人的反应比他还快，在察觉到他意图时，双脚一抬，夹在了他的两边腋下，根本不给他手肘发力的空间。 第1317页 它只能在绝望中升空，试图从高空撞击地面，把女巨人从背后弄下来。 但升空不到十米，女巨人的裸绞就抢先一步压碎了他的颈骨，紧接着是一记顺手无比的扭头杀，将它脑袋整个扭下来。 整个绞杀过程还不到十秒钟就已结束。 「监察长，干得漂亮。」关注着这边的路克忍不住表扬了一句。 珍妮弗地检的回答很正式：「谢谢你的赞美。」 路克莞尔：「还请继续努力。」 珍妮弗：「我尽力。」说着扑向下一个目标。 小熊座里一堆年轻人再次发出大量表情包，基本都是「瑟瑟发抖」，「好阔怕」，「劫后余生」这类的。 监察长是珍妮弗在正义联盟里的职务，她没兴趣用什么「花名」。 用这个职务，所有人队员知道她是谁就好。 监察长的职权范围没有明说包括蝙蝠小队和小熊座成员本身，但她却会审核大家完成的一部分任务，确保没有错误。 最近几年，蝙蝠小队出动次数大幅度减少，小熊座任务数量大增。 年轻人做事自然没一群中老年稳（阴）妥（逼），大纰漏没有，小缺陷不少，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被监察长询问情况。 某种意义上，这就类似于顽皮学生被老师检查作业的感觉。 不过珍妮弗还是个律师时，就私下拘禁审讯过艾斯沃斯的走狗，与这群年轻人做的事也差不多。 因此她对小熊座的监察主要是提醒而不是打击。 但是，从来没人想过这个从不参与具体行动，只存在于审核通报中的监察长居然恐怖如斯。 几秒钟就硬生生拧掉外星战队这种精锐的脑袋，这种女人……果然很适合当监察长。 蝙蝠小队的聊天频道只是简单感嘆了几句，倒没人多说什么。 只有安吉尔有点郁闷地问了句：「我真的只能控制战舰么？」 弗兰克知道她是看到如此干净利落的格斗绞杀，手痒而已，只是回了句：「控制战舰的人本来就不够，其他人我们也不放心。」 安吉尔很干脆地闭嘴，涉及信任度就没啥好说的了。 復仇者倒是都可以信任，但他们对战舰的控制熟练度不够，也不像正义联盟两支队伍长期有磨合训练。 况且喜欢战斗在第一线的復仇者们不出现，那灭霸很可能防一手。 正义联盟就不一样了，最近这几年做事很少用本尊现身，又不会自报家门，外界很多人都觉得蝙蝠小队退休了。 现在有骑士和几百名预备成员出场，灭霸不太可能去分辨蝙蝠小队和小熊座是否也在其中。 于是，安吉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珍妮弗这位监察长「大发雌威」，在这场顶级大战中连续上演手撕外星鬼子的戏码。 短短三分钟，被监察长大人物理「断开」的外星战队成员就达到十二名，高光得一塌煳涂。 外星战队中的十多名超能力者也试图压制这个恐怖的怪力女巨人，却被预备成员用火力疯狂轰击，拦阻他们的行动。 剩下的外星战队成员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交战十多分钟，它们已经损失了超过五十名队友。 按照这个速度，整个战队两小时内就会被杀光。 但这种高级战力的对拼不是这样算的。 它们时时刻刻都在被削弱，路克这边却只有部分原型机，以及少量几个近身战的超能力者阵亡。 下一个十分钟，外星战队或许就要再损失七八十人。 第三个十分钟，很可能损失上百。 第四个十分钟，就是无法挽回的团灭。 撤退？别做梦了。 灭霸下令他们进攻，他们就必须进攻。 没有灭霸亲自下令，哪怕全死光，他们也必须死在战场上。 第2133章 北斗登场，舰队登场 陷入进退不得的困境，外星战队的队长只能向亡刃求援。 它们是倒霉了，但却为灭霸大军制造出了更好的环境。 谁让它们够强，强到近十名超级英雄和五百多名预备成员全在按着他们打呢。 亡刃接到求援，并没有袖手旁观。 它不是傻子。 这支外星战队一旦损失惨重，接下来被超级英雄们围攻的不还是自己这黑曜四大将。 如此一来，战场态势又变得胶着起来。 地球联军vs灭霸大军，超级英雄vs外星战队都进入了一种动态平衡中。 而从趋势来看，低端战力上地球联军会先败，高端战力上外星战队会输。 这样打下去，那就看哪一边先溃败，再抽出手来支援另一边。 路克可不想打出一场波澜不惊的消耗战。况且观察了这么久，他大概清楚外星战队那十多个超能力者的能力性质，是动手的时候了。 于是，隐身的北斗分身突然出场。 瞬间从储物空间取出的银色大太刀，在外星战队最强三人之一的脖子上掠过。 这个身为副队长的外星人满眼惊愕，脑袋就飞了起来。 然后，它就看见砍掉自己脑袋的那人双刀挥舞，将它的身体噼成了几十块，再一发离子炮将这些碎块轰成了烤肉。 连我的尸体都不放过，这是哪儿来的怪物？带着这个註定得不到回答的疑问，它的意识彻底消失。 第1318页 一招暴风斩断头碎体的北斗分身也快速飞向下一个目标。 他当然不用向谁解释，乱刀切块只是顺手，反正几十刀+一炮也只用0.1秒的时间。 这样还能顺便预防这些外星人的脑袋不是要害，或者黏一块儿又能活蹦乱跳的可能。 毕竟他以人类之躯，现在差不多也能做到后一点，前提是身体损毁不严重，时间要够快。 所以，安全第一。 副队长的秒扑给外星战队成员带来就巨大的恐慌。 能这样杀掉副队长，那它们剩下的人里也就队长和二副能多活片刻。 不是它们更强，而是副队长死亡已经让它们警惕起来。 事实上队长副队长第二副队长三人是同族。 而这一族有很小机率产生特殊天赋——吸能力场，可以将绝大多数能量吸收再释放。 这种能力的弱点很少，其中之一就是吸收速度。 它们的能力并不算特别强，自保足够，却还是会被巨大的能量冲击影响行动，才会被路克一方的集火攻击限制。 三人的吸能立场强度差别不大，队长只是因为更有指挥天赋，才被任命为小队领导。 副队长扛不住的攻击，这两位一样扛不住。 但让队长和二副诧异的是，北斗分身并没有立刻来追杀它们，反而将另一个拥有念动力的队员列为目标。 两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旋即脸色就难看起来。 那个拥有最强念动力，移动攻击的灵活度位居战队第一的队员，莫名其妙也被北斗粉丝一刀枭首，再一炮灰灰。 比起副队长，这位也就多做出了一点闪避动作，但死得不比副队长慢多少。 路克要是知道这两位的疑惑，只会心中呵呵。 北斗分身以湮灭之力为锋，再辅以中级念力限制对手行动。 两种最强精神能力配合下，外星战队谁能顶住一下，都是对这两种能力的侮辱。 而且，北斗分身迄今为止连隐形都没取消。 连杀两大精锐的战果很夸张，但此刻战场上能量弹、战机、战甲横飞，情形混乱。 除了后面专门输出火力的作战单位，身处战场核心的外星战队成员稍不留神，北斗分身的行踪就会短暂丢失。 刚才死掉的两个外星人，就是北斗分身利用这种机会，瞬间靠近，一击秒杀。 …… 北斗分身爆发瞬杀能力，外星战队人人自危，都要分出部分注意力在周围，生怕自己就是第三个被切块烤熟的倒霉蛋。 这样一来，他们伤亡数量增加得更快，但还是没人敢收回对自己周围的关注。 短短几分钟内，北斗分身再次瞬杀了五个外星战队成员。 这数量不如疯狂手撕鬼子的珍妮弗夸张，但他杀的全是超能力者。 加上最早的两个，外星战队中的超能力者已经死了快一半。 没有这些能力明显高出一截的队伍骨干四处支援，外星战队的形势迅速恶化。 灭霸的威慑让它们不敢临阵脱逃，但马上拼命又捨不得。 它们如今的地位与享受，是无数次厮杀换来的。 杀人越多，它们反而越捨不得死，只能寄希望于顶住这一拨攻击。 灭霸虽然冷酷无情，但它们这个战队对它也是很有用的，不会坐视战队灭亡。 片刻后，天空中一大三中的战舰结成阵型，向大气层内部进发。 外星战队乘坐的中型战舰上的作战人员也给它们发来通知，让它们做好准备，这支舰队小队将发动进攻，提供战场支援。 正在这群外星「精英怪」重新振奋起来时，三个巨大的火花传送门打开。 三艘魔改无数次，从早期2.0版变成x版的空天母舰从中开出，直接形成了一个相互保护的品字形。 同时，母舰上无数炮口抬起，完全飞出传送门的那一刻同时开火。 震盪脉冲炮，实体电磁炮弹、高能离子炮依次投送到快速压来的这支小舰队唯一的大型战舰身上。 高居宝座的灭霸见此情形，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嘲弄：「就这？」 下一刻，他突然愣住了。 空天母舰打头的一轮是震盪脉冲炮，对准。 按道理，它们应该被战舰防护罩吸收掉脉冲能量，消散于无形。 事实却是震盪脉冲炮消散的同时，小舰队旗舰的防护罩也如肥皂泡般波动起来，就被紧随而至的实体电磁炮弹穿透，彻底碎裂。 电磁炮弹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削弱，重重轰击在旗舰上，并成功击穿了外甲，进入舰体内部。 最后的高能离子炮仿佛早已知道一切，沿着电磁炮弹打出的通道，跟着钻了进去。 这艘小舰队旗舰如同受创巨兽，浑身抖动，内部隐隐有连续的爆炸声传出。 而三艘空天母舰的第二拨攻击却已再次发出，目标依然是这艘已经受创的旗舰。 第2134章 多方拉锯战 这一次，旗舰没能再顶住，舰体上轰然炸出好几个大洞，其中冒出浓烟与火光，斜斜坠落下来。 一艘艘战机和逃生飞船在沿途脱离，有的朝地球而来，有的则返回了大气层上方的灭霸舰队。 见到这一幕，地球联军方面包括不少復仇者和正义联盟成员都满脸讶然，心中卧槽：这空天母舰都厉害成这样了？居然两次齐射就打爆对方一艘大型战舰？ 第1319页 路克却抽空查看了下正与闪烁赶场子的斯凯，就见她颤抖着双手，给自己使用生命一号的情形。 想了想，他还是没阻止她的加班行为。 与珍妮弗一样，斯凯在文职管理岗位上待了这么久，待遇相当好，必须有点战绩镇场子才行。 此刻，她给路克这边战舰的震盪脉冲炮的振金蓄能装置内注入的自身震波，就是最没水分的战绩。 利用振金特性，将斯凯的超能力进行短时间蓄能，再利用震盪脉冲炮发射出去，才是刚才那艘旗舰防护罩瞬间被破开的原因。 灭霸顶级战舰的防护罩，其实可以抵抗包括大量超能力在内的各式能量攻击，但斯凯的震波却不在其中。 有斯凯这个原版在，路克自己还有个山寨残疾版，对这种能力的研究已经很深入。 如果没有相对「克制」的能力，绝大多数对手遇见这种震波攻击都是无法免疫，甚至会出现「暴击」效果。 这就像很早前的那个故事，爆破都要花很多功夫的大桥，却在队伍齐步过桥时垮塌了。 熟练使用的高等级震波能力，足以让敌人自我震动，自我解体。 或许给灭霸下一次机会，他能找出应对震波攻击的方法，但今天他不会立刻察觉出来。 毕竟，路克专门用震盪脉冲炮来掩饰了斯凯的能力。 就连带着斯凯在备战战舰中移动的闪烁，也只以为她是震盪脉冲炮的「维护工程师」。 闪烁一点都没怀疑。 斯凯一直习惯性的将纳米战甲变出一副黑框眼镜，妥妥的学霸眼镜娘造型。 再用她堪比物理学博士的知识水平，随便忽悠几句量子力学，普通大学生水平的闪烁果断信了——听得头晕都不懂，不信不行。 唯一麻烦的是，振金对震波能力的蓄能时效性很短。 五小时内，蓄能效果会从100%降到90%，之后震波能力每时每刻就会断崖式流失，十小时内彻底归零。 而斯凯是个人，短时间内释放能力有极限。 诸如让她无限充能，战舰群上去一顿乱轰也能把灭霸舰队震成渣这种想法，纯属做梦。 因此，前期吃掉一部分灭霸战舰，为最后总攻时减少压力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操作也能与路克几人制定的大战略配合。 灭霸只带来了五十多艘甜甜圈战舰，但在质量上却超出地球战舰一两个层次。 这就像地球上的四代战机打二三代战机一样，很容易打出碾压局。 而路克让斯凯做的，就是给自己一方「临时」加载上同等级的武器。 这样地球战舰才有与灭霸战舰几换一的资格。 假如将这三艘空天母舰是d.c特区洞察事件里的那三艘，它们连击破对方旗舰护罩的机会都没有，註定只能打个0:3。 这也是路克和特查拉没有找欧美官方求援的原因。 就眼下这种大战，没有路克作弊的外星科技改造提升，欧美官方即便拿出全部战机和类似空天母舰的玩意，也只是过来放烟花。 灭霸舰队的战场屏蔽下，它们甚至连用飞弹火力支援都做不到。 想想也明白，如果这些战舰能被飞弹集火，那灭霸攻击山达尔星时，新星军团只要拼命扔飞弹就能保命，怎么可能那么快沦陷。 至于给欧美官方提供技术，那纯属想太多。 索科维亚协议后，復仇者、正义联盟、新神盾局都是「非法组织」，成员抓到是要「上交国家」的。 提供技术，难道是想让欧美官方战后，立刻用宇宙科技更高效地抓捕路克他们自己么？ 一旦让他们参战，事后这些官方还会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抢夺名声，抢夺好处。 战场选在瓦坎达，也是为了事后打扫战场更方便。 战场选在美国，灭霸前脚完蛋，美国官方后脚就敢冒出来「抢收成」。 顶着一个「战友」名义，他们占的便宜肯定不会少。 简而言之，欧美官方除了在拖后腿、抢功劳、事后清算有高人一等的技巧，其实对这种宇宙等级的大战中没有任何助力。 路克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带这种「赔钱货」玩。 战场上的情形，也很快验证了这一点。 三艘惊艷出场的魔改空天母舰在之后就陷入了「萎靡状态」，与剩下的三艘中型战舰在高空中厮杀得难解难分。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魔改母舰稳居下风。 对方在防护罩下几乎没有损伤，三艘母舰的防护罩却明显弱了一大截，勉强靠着庞大的舰体硬抗，最多半小时内就会被彻底击毁。 不过灭霸的外星战队和地面部队已经被超级英雄和预备成员打得节节败退。 外星战队仅剩的五名超能力者已经开始努力躲着北斗分身。 这样的情况下，大开杀戒的骑士分身根本无人可挡。 他的开火频率连单把两万发弹容的加特林都打空了一次，已经重新换上两把新的加特林大肆屠杀地面部队。 以骑士分身平均两发不到就能干掉一个普通地面部队的效率，四臂怪的数量已经无法起到炮灰作用。 重装步兵紧随四臂怪，成为了满地马赛克的新主角。 这就很让亡刃头疼了。 四臂怪是生物技术培育的怪物，只要资源够，就能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第1320页 它们所需的一切常识都在培育过程中，刻入了极为愚蠢的脑子，无非就是听从命令，进攻待命撤退，杀杀杀这寥寥几种。 说这些四臂怪是长着肉的机器人战士，也没太大毛病。 因此，它们每战争先，一死一大片对灭霸大军根本没影响，事后增加一点产能补充上就好。 但重装步兵却不同。 它们是真正的外星人，需要正常成长，学习一定量的知识，才能接受更复杂的战场指令，以及使用各种星际战争中的武器。 其中有天赋和突出能力者，会得到提拔，然后去驾驶地面载具和小型飞行器。 哪怕灭霸可以直接抓来某些合适种族直接「入伍」，将一个星际重装步兵从新兵培养到合格，也要两到三年时间。 这种正规部队也不可能像炮灰四臂怪那样，关起来每天餵养足够的食物就行，数量当然也远不能与四臂怪相比。 此刻路克疯狂屠杀重装步兵，灭霸大军对瓦坎达的威慑力降低很大一截。 第2135章 如何正确地名留青史 事实上，灭霸一旦失去了地面部队，路克就将时刻准备突袭他。 等待灭霸和舰队覆灭，剩下几万架没有补给维护的战机难道还能降落地面，占领地球不成？不举手投降，它们只死个九成都算好运气。 真正的战争就是如此。 各兵种的存在都有其意义，比如地球上1690年就出现的「存在舰队」就是很好的例子。 这次大战的兵种虽然比普通战争多了一点，但超级英雄与灭霸的作用就是斩首，舰队是空地部队的战场后盾，空地部队是完成有效控制的最底层机构。 反过来说，灭霸如果直接用舰队轰暴瓦坎达。 那地球联军很可能有如下选择：其一、全军进攻，决一死战。 其二、反正没了牵挂，立刻带着无限宝石跑路。 其三、一二两种选择同时执行。 这样哪怕全灭地球，灭霸也会失去无限宝石，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根本目的。 只有这样一点点地磨死地球联军的有生力量，不让路克第一时间带走宝石，那最后再想带走宝石就难了。 对上路克这种「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以及炮灰战机群那「你要杀慢了我都瞧不起你」的架势，灭霸终于有点皱眉了。 说战场形势不妙吧，那还真没有。 这样打下去，一点点投入有生力量的地球联军输的可能性至少在80%。 但最后灭霸是否能剩下足够的地空部队，张开天罗地网抓捕超级英雄，获得无限宝石，却是个未知数。 沉吟片刻，它很快下达命令，派出十艘甜甜圈战舰增援。 这批甜甜圈战舰之前都释放过三角登陆舰，此刻更是将剩余的少量登陆舰全部发射，战机全体出动。 一条条明亮的光焰曳空而来，后面则是星星点点的战舰战机突破大气层。 地球联军所有核心层都心中一动，明蒂已经兴奋地在聊天频道唿喊起来：「来了来了，我们的积分……」 一人接下两艘战舰控制任务的约瑟夫果断私下通讯，打断了她这不靠谱的战前动员，再给她了一个很有必要的替代品。 明蒂冷静下来，轻咳一声：「好了，大家注意听从指挥官的命令，争取全额报销损毁装备。」 一群年轻人：……我信了你的邪。你敢保证，刚才不是想说积分送上门了？ 绝对又是天选者那个狗头军师给大姐头的发言稿。对明蒂和约瑟夫性格有足够了解的小熊座成员们，暗自给约瑟夫送上「真心祝福」。 不过，长久等待时机到来时的那点冲动也随之消失。 弗兰克的命令也随之而来：「小熊座a组立刻出击。b组继续待命，做好随时接替位置的准备。」 小熊座的聊天频道里半数兴奋，半数哀嚎。 a组是在精神控制，或者说精神属性上比较普通的队员。 他们对战舰的控制只能说中规中矩，发挥在及格线到良好之间，等同于学校里的普通班。 而像明蒂、约瑟夫、嘉丽、小乌龟们都属于b组，是精神属性良好以上的火箭班成员。 分成两组，前后出动，有可能误导灭霸判断。 事实上，真正的杀手锏是蝙蝠小队的几名老队员。 他们训练严格，命令执行坚决，战机捕捉能力极强，都不是年轻的小熊座能比拟的。 哪怕他们在精神属性上，不能与天赋异禀的嘉丽和约瑟夫相比，但也达到了良好。 无论如何，此刻出战的小熊座a组成员还是兴高采烈的。 要是真让他们后期出场，那基本是去堵抢眼的命。 到时候积分难赚，场面难看，一点成就感都没了。 现在，他们起码有一次机会。 魔改空天母舰的首发击坠，靠的不就是震盪脉冲炮这大杀器么！他们也有。 而且他们使用的是货真价实的宇宙级战舰，后续的电磁炮与高能离子炮威力超出魔改母舰一大截。 只要操作及时准确，不用二次集火也有一定机率击坠一艘敌舰。 谁第一个完成这种单操版一击必杀，以后能在小熊座里吹一辈子。 没让他们等待太久，随着十秒钟倒计时结束，十个火花传送门打开。 第一批十艘战舰立刻冲出，其后第二批五艘战舰又涌了出来。 第1321页 以双方性能的代差，一比一肯定是没法打的，人数更多的小熊座a组自然要用数量换优势。 火花传送门开得也很巧妙，打开时就在下降的甜甜圈舰队同等高度的侧面。 战舰驶出刚好位于甜甜圈舰队的斜上方，蓄势以待的小熊座战舰没有任何迟疑，瞬间完成目标分配，接到出击命令就提前蓄能完毕的炮口全部开火。 轰轰轰轰！ 一击之下，六艘甜甜圈战舰遭到重创，其中两艘更是被打出一个巨大的缺口，高速下降的它们直接开始了解体。 它们的反击也很迅速，舰炮狂射的同时，一大群战机也乌泱泱地转向，向上扑来。 小熊座的第二批五艘战舰此刻也钻了出来，又是毫不犹豫地全力输出一拨。 本就受创严重，但还能抢救一下的四艘甜甜圈战舰惨遭补刀。 这次它们没能顶住，甚至比前两艘还惨，三艘直接凌空炸开，基本解体。 剩下一艘开了一个大口子不说，另一处在第一轮攻击中破损的舰体也在疯狂断裂，解体读秒可待。 不过小熊座战舰也被它们的集火反击，当场打爆了两艘，而且正是首发完成击坠的那两艘。 这两位小熊座的幸运儿才欢唿出声，就立刻被当场打脸。 不出预料的话，他们名留青史的愿望肯定会实现。 毕竟两个首发击坠外星战舰，又同时首发就被外星战舰击坠的地球人，还是很有那么点戏剧效果的。 他们用自身遭遇证明了「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至理名言。 虽然他们的首发击坠有运气成分，但久经沙场的灭霸舰队才不在乎。 运气使然也好，实力所至也罢，能首发击坠的这种「人才」当然不能让他们一直留在战场上。 事实上，剩下的四艘甜甜圈战舰发动第二轮攻击，目标就是刚才首发造成它们战舰重伤的那四艘小熊座战舰之二。 好在比起刚才八艘对两艘的集火反击，此刻四对二的威力骤降，只完成了有效击伤。 这两个小熊座队员暂时逃过了0战绩就被击坠的命运，拼命控制着战舰后撤，给维修机器人一点抢救的时间。 第2136章 你……真是復仇者吗？ 一时间，高空中的战况更加火爆起来。 原本数百公里外隐约可见细小如丝的战机能量炮在空中划过，而战机爆炸则如萤火虫点点闪烁。 此刻，却是如同明亮流星的战舰能量炮纵横交错，在舰体和防护罩上炸开的光焰也无比清晰。 性能居于劣势的小熊座战舰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尽可能快速兑子，逼得灭霸舰队进一步投入兵力。 使用过只有一发的斯凯附魔震盪炮，他们唯一的战术就是疯狂向甜甜圈战舰逼近，将最大的火力以最大的精确度投送到对方舰体上。 防护罩被击破，未必不能重启。 以灭霸战舰的顶级性能，只需等到过载保护消失，重新蓄能，再次开启防护罩的可能性高达80%以上。 唯一不确定的是重启防护罩的时间。 它可能是半小时，也可能是五分钟，一切视战舰自身受创情况而定。 现在击坠一艘，反扑的敌舰就会少一艘。 甜甜圈战舰在小熊座的疯狂紧逼下，也只能疯狂开火，竭力抵抗。 五分钟后，剩余的四艘甜甜圈战舰全部陷入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坠毁的境况中。 灭霸皱着眉头。 他已经思考了有一阵工夫了，但心中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让他没有立刻下令身边舰队前去支援。 这一次的对手，有点意思。这位宇宙霸主心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如此念头。 …… 半天前的遥远星空中，小浣熊火箭正在驾驶座上疯狂咒骂：「你就是个傻子，真正的大傻子……」 托尔满脸诚恳地看着他：「嗯，那可以开始跃迁了么？」 火箭瞪大熊眼：「你知不知道，连续跃迁对我这种哺乳动物是很不友好的？」 托尔诧异：「啥？你不是熊么？」 「……」火箭不禁冲着这白痴怒吼：「熊也是哺乳动物！」 旋即，它用来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好吧，既然拉上你就肯定没好事。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开始连续跃迁了。」 托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扭过头去：「看看，你早这样爽快不就好了，这下又浪费了几分钟时间。」 火箭一脸郁闷，彻底不想跟这傢伙生气了：「一会到了地球，我保证会把午餐全吐你身上，真的。」 托尔呵呵，笑而不语：我战甲一开，什么呕吐物都得在雷电神力下灰灰。 火箭并不知道他这想法，否则肯定会威胁吐他头顶去。 此刻，它只是快速设定好跃迁终点，按下了执行按钮。 轰！精巧的小型飞船在太空中一闪而逝，以极快的速度沖向不远处的跃迁窗口，再一头扎进去消失不见。 飞船上，火箭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 连续跃迁的滋味，那比严重晕船还夸张。 到第二十次跃迁时，火箭感觉浑身像是被扔进了搅拌机里，绞碎后又黏在一起的感觉。 托尔面色平静，只是左手用力地握住了新出炉的神器暴风战斧。 可惜现在是在空间跃迁，他绝对不敢动用它的神力护体，否则这艘飞船很可能迷失在某个跃迁岔道口里。 第1322页 那时再想去地球，很可能是几天甚至几个月后的事了。 终于，感知中没完没了的跃迁结束，飞船从跃迁通道中脱离，进入正常飞行状态。 驾驶舱中，一人一熊安静无言。 如果有人此刻透过驾驶舱的透明舱口向里看的话，就会发现这正副驾驶员都是双眼无神的模样。 区别是托尔身体僵直，面色苍白，紧抿双唇。 小浣熊干脆连嘴都闭不上，口吐白沫地歪倒在驾驶座上。 好一阵后，设定好航线的飞船都已经进入太阳系，托尔才终于清醒过来，侧头俯身「哇」地一口就吐在身旁的地板上。 火箭被这动静惊动，勉强甩甩昏沉沉的脑袋看去，顿时双眼瞪大，一句外星版「卧槽」就骂出口：「劳资的飞船啊！」 托尔吐得惊天动地，完全没工夫打理它。 小浣熊只是抱怨了两句，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闭嘴，拿出一根生命光匕，紧紧贴在自己脑门上。 淡淡白光波动，化为一股细微的暖流浸入它的额头。 它那小脑瓜子里如同开了万花筒+大风车的感觉，被这暖流迅速驱除，恢復了正常。 足足一分钟，火箭才长长唿出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活过来了。」 旁边的托尔终于吐得差不多了，终于抬起头：「你之前可没说，这连续跃迁的副作用这么强烈。」 火箭翻了个白眼，随手将手里的光匕扔过去：「贴脑门上，片刻就好。」 接到光匕，托尔很听话地照办，然后他轻咦一声：「这东西……有点像亚尔夫海姆那边精灵族的生命之泉啊。」 火箭一边伸手对准托尔使用储物空间的收取能力，一边随口问到：「哦，那有机会弄来试用一下。」 托尔摇头：「怎么可能。那玩意儿是精灵族的命根子，我们阿斯加德都很难开口，否则精灵族会认为我们想开战。」 火箭一愣：「那生命之泉，很稀罕？」 托尔：「不止是稀罕，可以算一种数量很少的宝贝吧。哪怕是我重伤，也能快速回復。」 火箭无趣地转开头：「说再多有什么用，我还是更喜欢你手里的这玩意儿，至少它能拿到手。」 托尔拿下光匕打量了下，点头表示肯定：「虽然这个效果比生命之泉微弱太多，对我作用不大，但已经很不错了。嗯，这东西哪儿弄来的？」 能对拥有阿斯加德顶级神力的他起效，放在全宇宙也算罕见的东西。 不如生命之泉倒没什么，毕竟那玩意儿基本弄不到，基本可以视为不存在。 而生命光匕却是实实在在握在他手里了。 听见这问题，火箭面色古怪地扭头，用同情的眼神注视着这位阿斯加德新王：「我好像给你说过，北斗送我们的空间装备？」 托尔点头，旋即明白过来：「这也是他给的？」 火箭的同情转为怜悯：「当然，而且北斗说復联和正义联盟的人都已经普及这些东西好几年了。你……真是个復仇者吗？」 托尔：…… 第2137章 托尔是苟？ 火箭的嘲讽，托尔完全无法反驳。 但仔细一想，他才发现几年前黑暗精灵那次之后，自己就一直在九大国度中找寻阻止诸神黄昏的方法，再没来过地球。 联繫是不可能联繫的，连简博士都为此和他又闹翻了，门都不让他进。 托尔是个要脸的阿斯加德男人，所以不可能去求着简博士，于是选择对地球这边的事尽量不去想。 再之后，他和洛基来地球找老爹。 见斯特兰奇博士前，与骑士只来得及说了无限宝石的事。 见博士之后没几分钟，又被送走，接着他就被海拉打得掉到了萨卡星。 再之后，就是返回阿斯加德拯救平民，抵达即开战。 勉强打退海拉，苏尔特尔就被洛基復活。 托尔和骑士来不及多说什么，就需要带着最后一批阿斯加德民众离开。 然后，他的飞船在去地球途中遭遇灭霸，飞船毁灭，那三十万阿斯加德民众全部死亡。 只有托尔自己被火箭他们救了，就立刻去尼达维勒打造新神器，再到此刻返回。 回想这几年的经歷，托尔不得不承认，不是復仇者和正义联盟忘了他，实在是双方见面的时刻太少。 事实上，托尔还是阿斯加德大王子时，路克给他储物空间、生命光匕这些根本没啥用。 阿斯加德好东西多了，他也没天天带身上。 等到阿斯加德毁灭，双方又没有再见的机会。 路克倒是给了混乱星球的阿斯加德的守卫军头领一个「空间戒指」，由其使用，等托尔到后上交就好。 可，托尔这不没到混乱星球就出事了么。 这样一来，托尔就成为了復仇者里唯一没「空间装备」的成员。 好在火箭有，那现在就等于他有。 到了地球，干掉灭霸后，再「暗示」一下骑士或者北斗，应该没问题……吧？托尔对自己的脸皮有点不信任。 阿斯加德大王子以往很少向别人开口要东西，阿斯加德新王就更不适合了。 算了，到时候再说。托尔如此想到，口中转移话题：「好了，还是关心一下灭霸离我们有多远吧。」 火箭看了看面前操控平板上的数据：「一小时内就能抵达地球，你准备好怎么做了吗？」 第1323页 托尔举起暴风战斧轻晃：「冲上去，砍掉他的头，才能祭奠阿斯加德死亡的三十万人民。」 火箭：「emmm，是个很好的设想，祝你成功。」 接下来基本无话，直到接近地球，托尔看着平板上的灭霸舰队，两眼闪动着復仇的光芒：「冲上去。」 火箭翻了个白眼：「人家那是战舰，我这只是架没武器系统的超级穿梭机，你这是想让我们俩变成太空里的浮尸吗？」 说着，它也懒得搭理这个復仇心切的傢伙，方向舵一偏一压，绕开灭霸舰队的位置，从侧面进入地球大气层。 真以为它不想立刻干掉灭霸么？灭霸可是抓走了它的队员卡魔拉，火箭恨不得立刻把那紫皮大怪物按在地上切片，逼问卡魔拉的下落。 但是，用穿梭机直接冲击包括灭霸座驾在内的几十艘大型战舰集群？ 抱歉，火箭是想活着去找回卡魔拉，而不是变成小浣熊牌亡灵，听别人告诉自己好消息。 在此过程中，托尔忍不住又嘟囔了几句。 火箭注意力大部分都在灭霸舰队的动静上。 这穿梭机可是它耗费心血制造的大宝贝，万一被灭霸方的战机盯上集火，擦破一点皮都够它心疼好几天的。 于是，它只能随口敷衍：「你似不似洒！等我们降落下去，让復仇者和正义联盟协助你进攻，成功的机率不是更大？地球这边再怎么也有上万架战机，能帮你顶很多能量炮的。」 托尔一想也是。 他再勐，也不如灭霸上万门战机战舰能量炮勐。 「好的，小熊，你快告诉骑士他们，等下配合我。」托尔大咧咧地发布命令。 小浣熊咧嘴，无声呵呵，发给地球联军的消息只是简单一句：「我和托尔准备降落，托尔已经准备去砍灭霸了。」 看见这消息，路克和復仇者们先是一喜，旋即无语：特么的，人家几十艘大型战舰护体，你想怎么砍？难道你的新神器不是斧子而是歼星炮？ 但无论如何，托尔的到来让大家都精神一振。 虽然这货被他老姐虐得都出现了心理问题，但地球上亲眼见识过这一幕的只有路克。 在其它人心目中，托尔还是那个多次大战中纵横睥睨，从无败绩的雷神。 復仇者和正义联盟这边很快做出安排，准备着托尔下来就反攻一拨，尽快逼出灭霸。 突然，火箭那边发来「贺电」：「特么的，托尔已经跑出去了。」 路克和托尼头顶都是？？？：跑出去了？这货是二哈（狗）么！ 旋即，也不用小浣熊再通风报信，两人就见到了托尔——更准确地说说托尔弄出来的动静。 一大片白色雷光中，隐隐还有一声大吼传进高空监控无人机的收音系统内：「给我滚出来，灭霸！」 然后，这大片白色雷光就撞上了外星战队所乘坐的那艘战舰。 这艘战舰因为最初没有开火，且单独悬浮与另一边，自然被小熊座舰队暂时排除在攻击目标外。 但随着十艘大型战舰的快速损耗，得不到更多支援的外星战队只能调动自身座驾，缓解越来越大的压力。 火箭的穿梭机就是从这战舰的侧上方靠近战场，托尔见到那么大一个目标，直接就开启紧急舱门蹦了出去。 宝贝自己的穿梭机的小浣熊又不敢直接弃机，再说它这战斗力跟出去也打不下一艘战舰，只能把这「好消息」告诉路克他们。 路克和托尼他们心中暗骂，身为指挥官的弗兰克却异常平静：「好了，无论托尔是否成功击毁那艘战舰，对我们计划都没有影响。」 弗兰克从一开始就没把托尔算在可调遣的战力中。 把托尔看成一个有能力改变战场局势的搅局者，无疑更简单，也更方便安排。 这个安排就是托尔制造出机会那就上，没有机会就继续。 反正局面不会比托尔没来之前更糟糕。 第2138章 疯狂互射 托尔的入场，让骑士分身和復仇者们改变了作战目标。 之前追着灭霸地面部队狂踩的骑士分身收起了两把超度圣器，快速升空。 一直未曾使用的战甲能量炮终于开始发威，将所经之处的灭霸战机统统打爆。 比起一秒钟数十发的加特林，最多一秒两发的能量炮完全不费脑子，哪怕灭霸战机的速度远超地面部队也是如此。 很快，冲到那艘不断炸裂下降的倒霉战舰旁边，路克开口大喝：「托尔，别管这破烂了，上面还有很多战舰。」 托尔正抡在斧头，在战舰内部横冲直撞，将战舰操作员等外星人统统变成至少两截以上的焦炭。 陷入復仇快感中的他，被路克的小功率狮吼功震了下，终于清醒了一点，从战舰中飞了出来。 路克二话不说就砸了个心灵抗拒上去，让这快变成疯狗的傢伙更冷静一点：「走，我们上去。」 托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远远大气层最外沿的几十个小黑点，那正是灭霸的舰队。 「好，跟我上。」说着他浑身雷光迸射，向上飞起。 路克看着那条笔直朝上的雷光，连忙跟上，口中大吼：「小心……舰炮！我特么……弗兰克，小熊座b组准备入场。」 弗兰克看着面前的屏幕，一边快速盘算，一边回答：「小熊座b组，十秒倒数准备。」 第1324页 他一直在安全的地下工事坐镇，所控制战舰也还不到出动时刻，有足够的时间看清战场态势。 因此，他很清楚路克的这个命令是为了保护托尔。 舰炮想命中一个直线飞行的目标，即便只有一个人那么大，那也太简单了。 真让托尔这傢伙疯狗一样直冲灭霸舰队，这个雷神估计就得品尝一下电烤炉（离子炮）的滋味。 所以小熊组b组必须出场，抢先一步攻击灭霸舰队，让它们放弃托尔这个威胁更小的目标。 托尔的飞行速度极快，有暴风战斧护体加持，差不多有五马赫的样子。 但他想抵达大气层数百公里的位置，也需要几十秒时间。 因此，蓄势待发的小熊座终于成功从他手里抢走了战舰二连杀的机会。 斯特兰奇亲自主持下，确保精确又快速地连续开启了十个巨型传送门。 十艘小熊座战舰在贴地向前加速飞行的状态下，一连串地撞进了传送门内。 每一艘战舰从传送门开启，到战舰出现在灭霸舰队几十公里外的过程，都不超过一秒钟。 只有斯特兰奇出手，才能确保这种高速飞行中的传送不出差错。 这样才能让小熊座b组舰队的突袭，不至于变成送菜。 毕竟这次的传送位置就在灭霸舰队几十公里外，三秒钟内足够对方舰炮提前覆盖一轮了。 此刻，小熊座b组舰队一连串地传送而来，舰首如同指向手錶中心的时间刻度，将其包围。 斯特兰奇还特意避免了顺逆时针顺序，完全随机投放战舰。 即便如此，小熊座b组的「出门一击」才发出，灭霸舰队的反击也脱离了炮口，硬生生将小熊组的突袭变成了对射。 轰轰轰轰！ 此刻地球的非洲大地上，无数普通人抬起头，满脸疑惑地看向高空：阳光如此炽烈的下午，居然还能看见星星？ 一连串炸开的能量炮火和战舰，在他们眼中跟突然闪烁起的明亮星星也差不多。 而大气层上，双方舰队毫无花哨的对射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十艘小熊座战舰当场就爆掉六艘，剩余四艘也都是连返厂价值都没有的重伤。 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灭霸舰队也报销三艘，重伤两艘。 在小熊座刻意的二对一集火下，这成为目标的五艘灭霸战舰也顶不住。 四艘侥倖活过第一轮对射的小熊座战舰依然悍勇无比，所有能开火的武器都在疯狂输出，同时还在变向着沖向灭霸舰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十对三十多变成四对三十，这四艘战舰炸得比前六艘还壮观。 但小熊座根本无所谓，因为亡命冲锋的四艘残舰本来就是由智能程序控制，本来就没指望它们再建奇功，只要略微分散一下灭霸舰队的注意力就好。 在亡命冲锋的残舰壮烈殉爆的下一刻，巨型传送门再次开启。 刚才第一时间被打爆战舰的六名小熊座b组成员，切换到新战舰上，冲进新打开的传送门。 一艘接一艘的战舰再次出现在灭霸舰队周围，又是一轮全力输出的对射。 不过这一次，灭霸舰队已经开始进行战斗时的正常机动，没有再如之前那样缓缓游弋。 除了有两艘倒霉蛋被约瑟夫和明蒂配合集火，成功重创，其余甜甜圈战舰最多就是轻微受创，并不影响战斗力。 由此，局面变回了正常的舰队交战模式。 数量劣势过于明显的小熊座b组立刻陷入了艰苦无比的抵抗中。 这一情况持续到下方一道雷光沖至，一头扎进某艘被炮火逼到阵型的甜甜圈战舰为止。 小熊座b组已经是地球舰队操作员的精锐，路克配给他们的战舰也是所有战舰中等偏上的那一批。 加上斯特兰奇的传送门微操，以及每次十艘连攻的战术，他们都没拿到两位数的战绩。 托尔就一个人一把斧子，下场不到五分钟就噼爆了两艘甜甜圈战舰。 这就是宇宙顶尖战力的真正价值。 有这种人当箭头，打起仗来队友都更坚强更自信，因为谁都不知道托尔什么时候就能完成单人翻盘的壮举。 而此刻托尔这种级别的人，并不止一个。 趁着小熊座与托尔的高光表现，以及对战场带来的巨大混乱，悄无声息开启了最强隐身的骑士分身也在舰队大战两分钟后到来。 这时，小熊座b组的第二批战舰已经报销一半，重伤一半了。 约瑟夫和明蒂却接到了骑士的私聊，果断移动他们控制的三艘战舰（约瑟夫是双控战舰），朝灭霸舰队努力逼近。 半分钟后，三艘战舰终于顶不住灭霸舰队的针对性打击，被无数能量炮打成了残渣。 它们炸开时相互间距离却变得很近，这也是它们遭遇密集炮火的原因之一。 但在这炸开的大团火光后，突然有破开四个大洞，四发震盪脉冲炮轰然而出。 第2139章 突袭突袭再突袭 与之前战舰发射的震盪脉冲炮不同的是，这次的脉冲炮核心处还有一枚振金实体弹头。 这四发内含实体弹头的震盪脉冲炮轰击在战舰防护罩上，只在实体炮弹前方钻出一个小缺口，让炮弹顺滑无比地穿入其中，轰然命中四艘甜甜圈战舰的动力核心旁。 第1325页 几声不太剧烈的爆炸后，这四艘战舰上的大部分系统骤然停摆。 除了应急能源维持着部分基础功能，它们再也无法开火与高速移动，变成了近乎铁棺材般的存在。 提前一步得到通知的小熊座战舰，立刻调转炮口，无视了这四艘很可能成为最完整战利品的战舰，向其余战舰发起了攻击。 不过，灭霸舰队有好几艘战舰朝着四发震盪脉冲炮的发射位开火。 轰隆隆几声后，几团小小的火花在空中绽放。 四台被路克戏称为「一次性打（火包）机」的悬浮炮台，只来得及齐射一次，就毫无抵抗之力地化为了宇宙尘埃。 它们既然是一次性的，自然无所谓防护，移动能力也比战舰差很多。 事实上，这种悬浮炮台就是能源+大炮+搭载平台的极简组合。 而给它们注入震波，进行储能的就是路克。 他的山寨版能力没有斯凯那种不讲道理的兇残，无法大规模起效，更不能彻底轰碎战舰防护罩。 但有振金弹头这种好东西加强储能与爆发增幅，击穿防护罩却没问题。 不光如此，振金弹头还会在击穿敌舰外部装甲后，释放路克独有的震盪波攻击，在其内部完成二次爆发，增加杀伤力。 因此，路克亲手发射的这四枚振金弹头是真正的破罩、穿甲、内爆三合一。 再算上那皮薄馅大堪的特色，堪称战舰里的谢尔曼。 这时，灭霸舰队的大型战舰总体数量已经低于三十艘。 路克手中还剩八十艘战舰——小熊座ab组基本都「阵亡」了两轮以上，加起来损失了五十艘战舰。 不过瓦坎达那边最精锐的振金战舰还没出动，双方的战损比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托尔在路克与小熊座的掩护下，没有被打成人形火鸡，啊啊啊地怒吼着，又冲进了第二艘甜甜圈战舰。 这艘倒霉蛋纯粹是为了躲避小熊座的疯狂兑子，迫不得已选择了这个方向运动，来到了被托尔击毁的甜甜圈战舰几公里外。 这点距离，在雷电神力爆发的托尔脚下瞬间消失。 噼开外甲，冲进内部的他这次熟练了很多，直奔主控室而去。 舱室通道内顿时一路火花带闪电，战舰很快也停止了战术动作，只是依着惯性向前方飘去。 另一边的骑士分身再次游荡开来，再次找到一艘开始爆炸的战舰附近。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是一艘甜甜圈战舰。 也就是说，骑士分身已经在炮火漫天的舰队大战中，摸到了灭霸舰队的外缘。 他耐心地紧随着这艘战舰，一直等了一分钟左右，等待这艘战舰进入生命倒计时，最后轰然炸裂。 又是秒速取出悬浮炮台，又是最熟悉高效的四线程操作，骑士分身只用两秒钟就完成了开火。 至于计算轨道，锁定目标已经由战甲智能程序完成，快速输入到悬浮炮台上。 才下达开火指令，他就疯狂加速，再顾不得保持最高隐形状态。 因为在四台悬浮炮台出现的第一秒内，两艘最近的战舰上超过一百门的副炮就完成了射击。 有句话叫做「对圣斗士使用第二次的招数无效」，灭霸舰队虽不是圣斗士，但在宇宙舰队的实战能力也是超一流的。 路克敢冒险玩第二次，或者说有机会完成这第二次「打一（火包）就熘」的行为，基本是靠储物空间在作弊。 即便如此，灭霸舰队的不少副炮早已时刻准备着，要教训这种偷鸡行为。 从开战到现在，地球舰队几乎全是靠突袭，制造出首发优势，才勉强维持住战局。 灭霸舰队再傻也会加大对突袭的提防。 一连串的炮火追着骑士分身的狂扫，很快就有一炮命中，将他打得飞了出去。 接下来，灭霸舰队就没机会再追杀骑士分身。 骑士分身第二次偷袭成功击停两艘，击伤一艘，还吸引了好几艘战舰的注意力。 趁着这个机会，小熊座b组疯狂反扑。 虽然没有再完成击坠，却也成功拖住了灭霸舰队，迫使它们放弃追击骑士分身。 此刻灭霸除开自身座驾，大型战舰只剩下二十二艘。 小熊座b组操作的战舰至少换到了第三轮，运气差一点的甚至已经在操控第五艘战舰了。 在他们的努力进攻与掩护下，另一边的托尔抡爆一片片战机，沖向他瞄准的第四艘战舰。 骑士分身被打飞，顺势暂离交战核心区。 判断着战场事态，他向弗兰克问到：「趁着托尔在，我们来突袭一次灭霸，怎么样？」 弗兰克皱起眉头：「危险比较大，尽可能选择生存能力比较强的队员去。」 路克轻笑起来：「托尔，北斗，贝斯特，死侍，再加上我，应该够了。」 弗兰克诧异：「你确定贝斯特生存能力没问题？」 路克：「放心，她比其他人强很多。」 弗兰克得到这答案，也没有深究赛琳娜能力的意思。 蝙蝠小队队员的能力是个人隐私。 最初赛琳娜没对谁提过自身能力特性，成了赛局长后露面的基本是原型机，因此弗兰克也是此刻才知道这一点。 他立刻开始为稍后突袭做好兵力调动预案。 突袭成功，地球联军要准备乘胜追击，杀它个干干净净。 第1326页 突袭失败，舰队和战机群就得上去狂攻一拨，接应也好，再次制造机会也罢，都得全力爆发。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必须有完善的预案才能达到最大效果。 路克却也有点无奈。 在他的培养下，赛局长一直比较咸鱼。 哪怕她热衷行侠仗义，却也很少有非上不可的任务。 但这一次围杀灭霸，她却少见地要求亲自上场，理由极其充分——谁让路克自己把纳米战甲做出花样来了。 第2140章 超级大混战 参考托尼和苏睿的纳米战甲技术，以及火箭的能量飞行服、太空服，路克亲自制造的纳米战甲依然分为内外两种。 内甲继续保持歷来的低调，基本以贴身背心短裤袜子等外形，出现在亲朋好友身上。 洗浴上厕所都能缩回成项鍊、腰链、脚链形态，提供二十四小时保护，从不离身的保护。 其中属于黑豹战甲的吸能再释放技术，杜绝一般冷兵器和枪械袭击的威胁。 而火箭的能量护罩则用来提供三防、恆温、维生等保护措施。 外甲基本採用托尼的纳米战甲技术，不同的是纳米材料数量翻了好几倍，形成双层嵌套式的重型战甲。 对此托尼很是不满，认为这种简单粗暴地增加纳米材料和层数堆叠，是对斯塔克独家纳米技术的不信任。 路克能说什么？当然是充耳不闻咯。 反正纳米材料重量很轻，空间利用率又比老式战甲高，双层嵌套后高度基本降到二米以下，也就美国普通篮球运动员的高度。 像赛琳娜穿上也就一米八五，明蒂更是连一米七都没到，完全没有大少所诟病的「臃肿」、「丑陋」，而是苗条甚至是娇小。 内一外二总共三层战甲防护，赛琳娜体内还有修炼到小成的崑崙鍊气术，以及金块这个共生体提供超强自愈。 在对手不知情的情况下，别说杀死她，甚至连如何伤到她都将是个巨大的难题。 哪怕对战的敌人是有无限宝石的灭霸，路克的分身又不是尸体，紧急关头肯定会护住她。 所以，赛局长来了。 十分钟后，突袭灭霸的准备工作完成。 北斗分身侧头问到：「恢復得怎么样？」 闭目休息了十多分钟的斯凯睁开双眼：「只能发出一次全力一击。」 北斗分身点头：「这就够了。等下防护罩不需要你动手，你的目标只是灭霸座驾的防御装甲。」 斯凯面色肃然，双手轻轻对碰在一起。 细微的嗡嗡声中，她双手战甲变成了两个菱形炮口：「有它们帮忙，我至少有80%的把握。」 那是路克获得部分瓦坎达的振金技术后，专门为斯凯开发出来的新款震波炮。 这确实也是他让斯凯亲自赶来瓦坎达的原因。 单人破防，还是破顶级战舰装甲的防，真是一件很玄幻的事。 路克自己或许能做到，但是用湮灭能量或信仰力来附魔大太刀这种操作，无疑会消耗掉与灭霸正面对战时的底牌。 相比之下，斯凯完全成熟的震波能力才是更合适的「攻坚利器」。 北斗分身：「那，我们开始。」 斯凯用力点了点头。 北斗分身：「指挥官，我们的重炮女士已经充能完毕。」 弗兰克：「所有单位注意，a计划进入十秒倒计时，全体准备。」 随着这一声命令，地球联军的战斗节奏骤然加快。 负责战略投送部队的卡玛泰姬法师们，从之前的轮流休息，变成了全员上阵。 一个个投送小组以彼此间最熟悉的方式，开始集中精神，协调魔力波动，进入共同施法的最佳状态。 十秒倒计时结束，十个巨型空间门再次开启在已经爬升到太空的灭霸舰队百多公里外。 哪怕灭霸舰队一直在不停地战术机动，避免出现之前被包围的情形，这一次却还是被堵住了一小半的移动路线。 同向而开的传送门中，十艘地球战舰冲出来的那一刻全舰炮火齐鸣。 震盪脉冲炮+电磁炮+高能脉冲炮三合一，依然是那熟悉配方，熟悉的味道。 灭霸舰队也习惯性地开始快速反击。 在这第一轮舰炮轰鸣声中，它们前方突然同时开启了二十个巨型传送门，其中连续钻出来了四十艘地球战舰。 路克剩余的绝大部分战舰，在这次突袭中全扔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五艘瓦坎达的振金战舰。 第一拨出来的比较炮灰的二十艘战舰，它们顶在前方，对准灭霸舰队疯狂开火。 稍晚一步出来的是十五艘接近二流的战舰，以及五艘某些性能达到一流振金战舰。 它们在前方战舰的掩护下，迅速变向调整队形，从对沖变成了斜前方同向而行。 这样一来，五十艘地球战舰以一个不太工整的倒品字形围住了灭霸舰队。 无数炮火在近八十艘战舰间飞舞，时时刻刻都在彼此舰体炸开，连灭霸座驾也未能倖免。 但是，灭霸座驾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高冷。 它远超其他战舰的庞大舰体上，半数火力系统开始发威，几乎瞬间就打爆了两艘地球战舰。 地球舰队却并未着重进攻它，只是用数量优势，两三艘一组火併某一艘甜甜圈战舰。 第1327页 路克越后面拿出来的战舰，性能就越好。 之前缠斗时，基本能一对二打平的甜甜圈战舰，现在却快速被压制。 被三艘地球战舰盯上的那些更是立刻倒霉，轻伤的变重伤，重伤的当场半残甚至大爆。 不过，地球的战舰们也不太好过。 为了确保袭击的准确性和突然性，这些战舰冲出传送门时都没有战机保护。 它们围殴灭霸舰队时，灭霸舰队的战机群就只能交给部分副炮和高速近防炮来应对。 但这些只是辅助防空武器，数量根本不够应付灭霸战机群，只能任由敌方战机蜜蜂般地纠缠攻击。 灭霸战机群的攻击，足有两三成穿过不够成熟的防护罩技术，落到地球战舰的本体上。 防御武器被迅速摧毁，副炮主炮也开始被命中，不少都出现了故障，导致火力输出开始降低。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卡玛泰姬法师们再次打开传送门，里面乌泱泱地涌出一大堆遥控炮灰战机。 有地球舰队作为信号中转站，增强遥控信号，它们终于可以冲出地球，开始一场真正的太空机战。 遥控战机们气势汹汹登场，然后……就噼里啪啦地爆了一太空，因为它们的防护实在太脆皮了。 不过，英勇的它们却成功将灭霸战机群的火力吸引走了大半，为地球战舰挡刀的目的胜利完成。 第2141章 玩家与围观党的狂欢 不仅如此，地球上遥控战机的星战玩家们之前也在执行轮休。 三班轮流上机，每次30分钟准时「下机」，休息一小时重新上机。 专业的医护人员随时在旁，处理一切因「游戏过于投入」而出现生理症状的玩家。 虚拟游戏厅中，玩家们手舞足蹈，时不时还用力砸几下方向舵旁的专用挨锤拳垫——以前打游戏输急眼了，直接砸遥控设备的人可不少。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一台虚拟遥控设备价值数十万美金，随便砸坏点东西就要赔偿几千一万，但这是真忍不住。 但输急眼了没点发泄的东西，只会让玩家更焦躁，于是方向舵两边就多出了两个手感特别顺畅的拳垫。 用力几拳下去，保证啪啪响，力道回馈极其扎实，保证努气嗖嗖嗖往下掉，比一般游戏砸键盘滑鼠爽多了。 今天这场大战尤其如此。 以往季度赛和半年赛的那种难度，完全不能与今天的敌人相比。 不少下机的玩家凑在一块就破口大骂游戏公司是黑心奸商，用疯狂增加难度来降低玩家获取积分总数，由此减少积分兑换所需的现金。 对此，旁边的工作人员满脸温和地上前解释：「本次年度大赛难度过高，因此公司已经上调了积分计算系数，视个人完成指令的情况，系数最低1.2，最高2。」 这些工作人员绝大多数都是盘靓条顺的大姐姐，专业培训后的温言软语，巧笑倩兮，立刻就让绝大多数游戏宅男心平气和起来。 嗯，这绝不是因为预期暴跌的收入突然又涨回去，甚至还可能更多的缘故。一堆游戏宅男如此告诉自己，情绪却也稳定了下来。 被完全封闭在游戏厅中的他们，完全不知外面全世界都被外星人入侵的消息疯狂了。 托路克的福，现在全世界到处都有玩户外直播的人。 其中有媒体出身的专业人士，也有网红团队这种半专业人士，更多则是水平高低不一的爱好者。 瓦坎达这几年闹出的动静不小，很多人跑来附近，试图熘进这个神秘的非洲小国直播一下。 成功的人没有，但非洲户外直播也有不少观众，让这风潮一直持续着。 这一次，瓦坎达附近的这些直播人士们终于拍到了大新闻。 外星人入侵当然不是什么大新闻，托尔这个外星王子都在地球当了不少次超级英雄，一点都不稀奇。 而且纽约大战和格林威治大战中，外星人来的也不少。 与前两次外星人大战不同的是，这次地球一方也出动了数千架战机。 双方上万架战机就在这些直播爱好者头顶，能量炮横飞，爆炸不断。 这是一场真正的地外大战，而不是外星军队屠杀地球平民，超级英雄只能勉强救场的老戏码。 如果地球有足够实力，有几个人愿意看那些超级英雄每次都孤军奋战？ 只有带着地球大军，狂虐那些外星狗才更是王道嘛！ 于是，全球无数围观党们在一群直播党的带领下，远程见证了这一次真正的大战。 幸好由于拍摄者涉及范围狭小，还极其缺乏星际大战常识，这些普通人没多少看出地球联军战机群的劣势。 他们最多感觉地球联军的战机似乎……爆得过于勤快？ 这时，地球一方全体玩家同时上线。 弗兰克将其中三分之二才经过良好休息的玩家，全部投入围攻太空中的灭霸舰队。 围观党们突然发现，瓦坎达上空的战机厮杀在快速减少。 越来越多的灭霸战机根本没心思再与面前死不绝的无人机对战，它们开始飞向大气层外，回去保护灭霸。 地球无人机确实垃圾，但有战舰配合，找到机会钻进防护罩，几百艘也足够将大型战舰露在外部的武器系统破坏。 没了武器系统，大型战舰≈大型飞船，除了更抗揍更能逃跑，也没啥优势了。 第1328页 一时间，原本打得最激烈的瓦坎达战场只有普通小型飞行器继续配合灭霸的地面部队进攻。 包括黑曜四大将，外星战队的近百残余队员，全部就近搭载战机升空，去保护他们的霸霸大人。 復仇者和正义联盟预备成员们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趁着这些人急着后撤，展开了疯狂追杀。 四大将里最没脑子的黑矮星被史蒂夫、巴基、山姆设套，来了一套组合连击技。 在它竭力抵挡巴基和山姆狂攻时，史蒂夫从后方一盾牌抡飞了它的脑袋。 乌木喉其实有机会救黑矮星，可见到在身后追着自己狂轰的托尼和罗德，再想到灭霸座驾正被勐攻，它果断放弃了同伴。 外星战队那边要惨得多。 除了一正二副三个同族队长只剩下队长自己，其余十多个超能力者被北斗分身剁碎烤熟得只剩下两个。 若非分身赶着去围攻灭霸，这三个超能力者跑再快也活不过半小时。 其余普通队员就没那么好运了。 北斗分身顺手干掉了几十个，復仇者和正联预备成员围攻干掉了一百多个。 等他们残余的人回撤时，还被追着杀到了大气层外圈。 最后混进灭霸战机群里逃回去的只有五十多人，基本被打残了。 与其说他们逃回去是支援灭霸，倒不如说是用这藉口，靠拢灭霸和其座驾，避免继续被围杀。 即便战后灭霸追责，也不能怪这些忠心护主的手下。 毕竟从场面上看，此刻灭霸座驾周围的舰队已经出现败势。 战机群也再次被疯狗般的地球无人战机死死缠住，无法提供太多火力掩护。 高居宝座上的灭霸神情却轻松下来：「看来，这就是你们的真正实力了。」 别的不提，单说地球舰队里出现的那五艘瓦坎达战舰，战斗方式与小熊座战舰的明显区别，已经配合上的些微不协调，就足够他看出这是另一方的战舰。 这也意味着，地球一方的战舰基本见底了。 现在只要再多出五十，不，三十艘那种群体联动，悍不畏死的地球战舰，自己的舰队就该直接崩溃了。灭霸如此想着。 这种一举击溃对手主力舰队的情形下，再留着大量战舰待命完全没必要。 看到了地球一方的底牌，灭霸心中的那点不安终于淡去，随手发送了命令，让座驾内的作战人员开始全力战斗。 发布命令后，他才拿起手边的头盔把玩，轻声喃喃：「接下来，你们也该来找我了吧？」 第2142章 战机告罄，大决战开始 随着灭霸一声令下，他的座驾终于爆发出恐怖的战斗力。 密集的能量巨炮全部开火，短短一分钟之内就击毁击坠了十一艘地球战舰。 其中还有两艘是瓦坎达的振金战舰——因为它们试图直接攻破灭霸座驾的防护罩，而且距离成功并不遥远。 同时，在炮火刻意空出的线路中涌出大片的灭霸战机。 这是灭霸座驾内部搭载的护卫战机群，此刻才正式出动。 然后，一艘艘大虫子战舰也在战机群后唿啸而出。 它们一边对地球战机大肆开火时，一边快速朝地球战舰移动，极大地干扰着地球一方的火力输出。 只是一分钟，地球联军奋战两个多小时才积累出来的优势就烟消云散。 再这样继续下去，一小时内地球联军就将全面失败。 不过，正联预备成员依然奋勇杀敌。 復仇者们也在逐渐靠近太空战场。 弗兰克眼神冷漠地看着战损数据不断提升，终于给骑士分身发去一条消息：「该我们这些老傢伙出动了，否则你们还没进去就会被发现。」 路克沉吟片刻，同意了这个决定。 情况与灭霸所想相差不多，地球这边再隐藏剩余的少量战舰并不会改变战场局势。 而只要彻底击溃灭霸舰队，剩余灭霸座驾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 就像四臂怪多了，也能磨死不能躲避的超级英雄。 没了帮手的灭霸座驾依然很强大，但漏洞也会很多。 所以，此刻就是大决战。 巨型传送门再次打开，十艘接近一流水准的战舰沖了出来。 其中弗兰克、达蒙、伊凡、安吉尔、爱丽丝、斯普林特各自操控一艘。 约瑟夫和嘉丽则各自操控两艘，这两人一个精于逻辑计算，一个精神属性超强，操控战舰的速度远超他人。 小熊座那边的战舰已经开始不够用了，这两人提前一步让出遥控权限，现在休息了十多分钟，就等着与老队员们一起行动。 新出场的这十艘已经是路克能批量制造出来的最高级战舰，火力系统尤其强大。 冲出传送门后，它们没有朝灭霸座驾投放哪怕一点火力，反而对准那些刚喘过一口气的甜甜圈战舰狂轰滥炸。 灭霸座驾的火力反应很迅速，立刻找上了这十艘准一流战舰，战场上的形势却没有任何改变。 灭霸座驾追着这十艘战舰打，它们却还是追着剩余的十多艘甜甜圈战舰打，一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架势，就看哪一边能支撑更久。 小熊座的战舰们奋不顾身地用火力纠缠住剩下的甜甜圈战舰，强行给己方精锐舰队提供了强力支持。 第1329页 瓦坎达为数不多的振金战舰也再次入场了十艘，不过它们的目标是灭霸座驾。 具备击穿灭霸座驾防护罩能力的它们，有足够的威胁力，迫使灭霸座驾调转了一小部分火力攻击自身。 杀红眼的双方全都一步不退。 谁要先退一步，很可能就是大溃败的开始。 由此刻起，这片太空战场进入最璀璨也最残酷的血战中。 无数的能量炮、战机、战舰纷纷炸裂，让地球上的人们看到了一次更庞大的白日流星雨。 地球上的虚拟游戏厅内，一片片的玩家摘下了全封闭头盔，懊恼无比地叫到：「该死的，这怎么可能！」 「服务员，这大赛在搞什么？」 「等等，这库存战机告罄是什么鬼？」 「对啊，玩个游戏还能没战机使用了？」 「你们号称高仿真，这也太仿真了一点吧！」 工作人员们依然是那久经考验的微笑脸表情，他们见识过太多游戏宅了，知道此刻最好不要辩解什么。 各种冰镇饮料、小零食送上，另外各种放松情绪的按摩、桑拿、唱歌跳舞设施全部开放。 一个个漂亮的大姐姐（工作人员）随处可见，把这源源不断出现的玩家怨气潮分流再消灭。 实际上，这些工作人员也不知道这游戏为啥那么高仿真。 只有各地游戏厅的正副主管和关键成员，才知道并不是游戏里没战机。 这是正在头顶太空大战的地球联军没有战机补充了。 一时间，这些pdd中高层都为地球的未来忧心忡忡，但却也无能为力。 他们可没本事变出战机来。 唯一还能变出一点点战机来的路克，此刻却没着急操作，而是密切关注场中局势。 旋即，他轻轻唿出一口气，口中吐出一个单词：「赢了。」 虚拟光屏上，最后两艘甜甜圈战舰刚被五艘地球战舰集火，先后被打得爆开。 至此，灭霸舰队失去了所有大型战舰，只留下灭霸座驾这艘超大型战舰，还有诸如大虫子战舰这类小型战舰。 另一方面，地球战机只剩下了两千多架。 没有后续补充的话，面对超过八千架的灭霸战机，它们的覆灭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路克快速将储物空间里的八百多架战机划分到公共空间，再让皮特罗找到斯特兰奇所在，将它们取出。 斯特兰奇果断将这批还热乎的战机，连同瓦坎达的一千多艘战机传送去了太空战场。 到了这里，路克手里只剩下自己专用的十多架特殊型号战机。 而刚才拿出的几百架战机，也是片刻前才从生产线上下来的新货。 开战伊始，远在混乱星球的一级分身通过黑石之门，去了荒漠星球的制造基地。 最后赶着时间完工的这两艘战舰，以及几百架战机才通过储物空间送了过来。 只要地球战机能再顶住片刻，地球舰队残余的三十多艘战舰就会协助它们，干掉大部分灭霸战机。 没有敌对战舰的攻击干扰，大型战舰集群对战机的清理效率会很高。 所以，灭霸那小一万的战机群已经是秋后的蚊子——蹦跶不了多久了。 而最后当了一次运输大队长的骑士分身已经集中注意力，开口对突袭小队下达了命令：「天残手注意，掩护火力会在十秒钟后开始。」 斯凯：「收到。」 处于隐形状态中的她缓缓抬起双手，听着耳边智能程序的倒计时：「十、九……三、二、一。」 第2143章 万能的网文套路，万能的钞票 倒计时结束，地球舰队十多艘战舰同时对灭霸座驾发起了攻击。 这也是有讲究的。 战舰防护罩在同一时间遭受的攻击越强，被击破的可能性就越大。 灭霸座驾外形有点像是身体加厚版，双翅拉长的魔鬼鳐。 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扎实，比起数百米直径的甜甜圈战舰内部大了很多倍。 它有足够的地方安置能源系统，用于那密密麻麻的能量重炮，以及外层防护罩供能。 事实上，它的防护罩有两个，能源系统也是分开的。 第一层被击破时，第二层就会随之启动，让第一层防护罩有足够的时间重启。 不过灭霸已经很久没遇见过需要启动第二层防护罩的时候了。 无论是振金原矿，还是斯凯成熟期的震波能力，又或是卡玛泰姬法师的战略投送，在宇宙里都是极为罕见的。 三者更是在地球上出现了堪称优秀的配合，让勉强达到齐塔瑞那种水平的地球舰队完成了反杀。 另一方面，灭霸对自身以及座驾的自信，让他没有选择暂时撤退。 用网文桥段形容下，那就是一件xx至宝碎片出世，黑榜霸主灭某算计多年，终于得到其中大部分。 现在仅剩最后两块碎片，灭某就能凑齐至宝召唤神，不对，是完成自己的计生任务。 一旦灭某失手暂退，全江湖的正反两派肯定会来打听消息，因为能让反派大佬出手的不可能是普通宝物。 接下来，其它反派必然会前来，抢夺留在地球的至宝碎片。 正派也可能进行联合，打出「惩奸除恶」的名头干掉灭某，抢夺这大反派收集到的碎片。 第1330页 当然，正反派的行动目标可以对调，甚至是同时对地球灭霸两开花，这也是完全可能的。 那时，灭霸自己很可能需要应付源源不断的抢劫者，还要担心地球的无限宝石被抢。 万一被某些麻烦的存在提前拿走任意一颗无限宝石，再找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像之前宝石在地球，灭霸就一直没敢动手。 因为古一那个恐怖的老女人还在地球，他实在没勇气从这位手里抢时间宝石。 另外还有衰老垂死的奥丁，也有爆发打死他的可能。 再加上那件名为彩虹桥，实为歼星炮的大杀器，灭霸也只敢间接去挑动洛基惹事，并坐等阿斯加德在诸神黄昏中自我毁灭。 现在，古一已走，奥丁已死，地球再也没有值得灭霸忌惮的保护者了。 用更多数量的垃圾战舰来与他的护卫舰队同归于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段而已。 嗡嗡声中，灭霸座驾的第一层防护罩开始扭曲，轰然破碎。 但在它破碎前，内部稍小一圈的二层防护罩已经打开，拦阻了地球舰队的炮火。 没有经歷过大战的斯凯忍不住扭头看向骑士分身：「这个……」 却见骑士分身手一晃，取出一个与她双手震波炮有八成相似的武器。 那两成的不同之处，是它多出一个震波储能装置，以及一发振金弹头。 骑士分身的声音在小队众人耳边响起：「防护罩破开时间会很短暂，大家务必快速进入。」 嘭！ 一声很低沉的闷响中，淡蓝色的防护罩上多出一枚振金弹头。 防护罩在弹头下缓缓内凹，随着弹头传递出越来越强的震波，它终于抵挡不住，啵地一声打开了一个小洞。 骑士分身带着已经抓稳手中的斯凯，瞬间闪身而入。 之后托尔、北斗分身、赛琳娜、韦德鱼贯而入。 这一次，连喜欢搞怪的韦德也没乱折腾。 骑士可是说了，只要击杀灭霸，参与者最少也能获得保底的一千积分。 要是认真一点，三五千积分不难。 如果肯拼命，弄不好能拿到一万积分。 韦德已经让波波（蝙蝠小队智能管家）帮自己算过好多遍了，确定一万积分在黑市上价值十亿美金，且供不应求。 这几年他三五不时做点小任务，一年几十万美金奖金还是有的。 唯一郁闷的是，积分全被老婆凡妮莎坚决留下，作为购买各种秘密商盟的产品与服务的储备金，绝不准他拿去换钱。 可是……韦德他就喜欢钱。 更具体一点，他喜欢钞票捏在手里，那种充满棉麻混合纤维特有的厚实与磨砂感。 光是看积分帐户里那个数字，他完全兴奋不起来。 骑士就很懂他。 这次他才来就直接扔了一大箱子，共计一百万美元，说是提前发放的额外津贴。 更兇残的是，这箱子美元还特么是全是二十面额的——骑士说这样摸起来更过瘾。 韦德不能贊同更多。 没老婆之前，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揣着一大叠美元睡觉。 之所以不是抱着、躺着一堆美元睡，主要是那时他还没赚到过这么多钱。 等抱上蝙蝠小队的大腿，又有了凡妮莎。 凡妮莎倒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只是觉得钞票的卫生程度也不比粪土强，因此严禁韦德用亲过钞票的嘴触碰她的任何部位。 所以，这次独自前来完成任务的韦德终于过足瘾，享受了一次在美元上睡觉的梦想。 跪服在美元的石榴裙下的他，此刻骑士说什么就听什么。 穿过防护罩后，一行人连串地飞向灭霸座驾，抵达之前就找好的位置。 2023时，这玩意儿最后落入了復仇者手中。 身为大功臣的路克也上去走马观花地参观过一次，并着重了解它的弱点。 当然，这种超级战舰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弱点，不可能随便一炮就全舰报销，但相对薄弱与要害部位还是存在的。 像此刻斯凯面前的战舰护甲，就是一处长期承受航行温度变化与压力的结合部。 为此，内部留有一条不算太大的管损人员专用通道。 击破外层护甲，自然就能进入内部。 从战机、小型战舰释放口当然也能进入战舰内部，但必然得先与里面的灭霸部队干上一场。 那样留给灭霸的反应时间太多，潜入人员的情况也将落入灭霸眼中，会极大地降低突袭成功率。 而从这里入手，灭霸最多知道舰体受损，不太可能立刻警觉。 随着骑士分身在舰体上投影出一个红圈，震波炮蓄能已到顶点的斯凯双手重重轰击在红圈中心。 咚！嗡嗡嗡！ 第2144章 说好的秘密潜入，说好的完美计划 一圈震波从斯凯双手震波炮落点扩散开来，连绵不绝。 原本坚不可摧的战舰装甲在震波下从些许震动，变成如液体般柔软，形成了一层层的波澜。 斯凯脸色涨红，竭力收束住震波，让它完全作用在红圈之内。 只有这样集中的震波，才能彻底击穿厚度超过半米的多层装甲。 不光如此，她还需要让震波高速变幻频率，针对性地破坏它们吸收震波的能力。 这可是能抵抗战舰主炮轰击的外部装甲，对震波的吸收能力很强，严格来说也是克制斯凯能力的。 第1331页 她要是能力弱一点，操控熟练度差一点，路克都不会指望她。 但是，其它包括战舰主炮在内的攻击一样无法快速击穿装甲，斯凯的蓄能震波炮就是最靠谱的选择了。 此刻战舰装甲的震动情形，智能程序很快做出判断，破开装甲成功率已经达到87%，还在不断上涨。 几秒钟后，斯凯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声。 随着她这最后的努力，震盪成波浪形态的装甲内部的响起细密的咔嚓开裂声。 下一秒钟，装甲从红圈处急速内凹，露出了一个小口。 小口急速扩大到篮球大小时，装甲再也无法抵抗如此剧烈的变形，轰然炸开。 与之相连的装甲从首先崩裂的红圈处开始，瞬间扩散成了一个两米左右直径的毛糙圆形。 看着这个破口，路克面色微妙，心中忍不住嘀咕了句：这……算不算爆了灭主任后门？ 不着调的思绪飞舞瞬间，又被他快速收回。 瞅了瞅后方，灭霸座驾的第一层护罩已经重启，淡蓝色光幕阻拦一切空间传送的可能。 身旁队友已经鱼贯而入，破洞外只留下骑士分身与斯凯，他果断说到：「任务完成，启动休眠系统，我让人送你回去。」 斯凯却没有照办，反而再次使用了生命一号：「我还可以再发动一次攻击，大概在全力发挥50%左右的威力，小队撤离时可能用的上。」 骑士分身闻言，扫了一眼斯凯的身体数据监测，发现她没有逞能。 事实上，只要不是几分钟内就干掉灭霸，她确实还能使用60-70%威力的一击。 为什么他会知道？因为长期研究原版震波能力，他对斯凯的身体状况比她自己还熟悉。 确定了这一点，骑士分身挥手示意她跟上：「等下你不要急着攻击灭霸，在一旁待命，时机合适我会叫你出手。」 斯凯倒没什么不满。 灭霸有多强她没有直观认知，但被锤自闭的浩克和死了弟弟+一船子民的托尔就是明证。 身为从小听着这两个新闻长大的地球人，现在还是队友，她很清楚这两人有多强悍，可他们却被灭霸打得很惨。 对骑士的这个安排，她从善如流。 两人的交谈只用了几秒钟，很快就跟上了前面进入的队友。 北斗分身一马当先，一刀一枪配合，如同未卜先知般将沿路出现的敌人瞬间击杀，不给他们示警的机会。 不过以灭霸座驾警卫的严密程度，哪怕是战时也会很快发现他们。 这样做依然是在拖延突袭被发现的时间而已。 一动手动静就很大的托尔只能跟在北斗分身后面，片刻后不禁暗自嘀咕：这傢伙怎么好像认识路一样，选择前进路线都不带犹豫的，该不会是瞎晃悠吧？ 但三分钟后，一队人在狭窄的通道中歪七扭八地绕了很多个圈，终于出现在一处宽敞的地带。 众人眼睛就亮了起来。 一个类似圆柱形，直径超过五十米的巨大通道内，各种小型飞行器和人员上下飞舞。 他们中有士兵，有维修人员，有战舰控制人员，皆是来去匆匆的模样。 北斗分身开口提醒：「这是作战中心的核心通道，看见最上方的那个入口没？从那里进去，再通过一条传送通道就是灭霸所在的地方。」 众人视线落在那个只有十米左右的入口上，心跳都微微加速：这就要与灭霸面对面了？真特么刺激。 韦德忍不住废话：「等下让我先上。」 众人：……先让你上去被打成肉酱么？神经病啊你。 还是托尔提出了一点很正常的问题：「我们要怎么进去？直接冲进去，这些杂鱼小兵肯定会增援，跟灭霸一起前后夹击我们。」 看来，托尔确实被打得很惨。路克一边心中嘀咕，一边让骑士分身开口：「倒数五秒钟就好。」 话才出口，其它人就见他手中飞出一大团透明扭曲的物体，轻飘飘贴着通道壁向斜下方落去。 好奇宝宝韦德再次开口：「那是什么？」 骑士分身：「小型战舰的自毁装置，外面用隐形迷彩包裹了一层而已。」 众人：(￣口￣)！！！ 脚下去已下意识地向后退出一段距离。 虽然只是一个小型战舰自毁装置，但这特么是在战舰内部。 他们甚至距离它也就几十米……嗯，那东西快落到底部？ 这核心通道上下长度大概是三百米，路克他们在上半段出现，距离底部也有二百米左右。 等下爆炸发生，他们肯定不是最惨的。 众人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眼神复杂地瞄了骑士分身一眼：说好的秘密潜入呢！说好的完美计划呢！结果……就这？ 我上我也行啊！托尔和韦德思维罕见的同步了一次。 突然一阵清晰的外星语的提示音在整个灭霸座驾内响起，原本忙碌却有序的通道中顿时大乱。 战甲自带翻译系统，将这提示音翻译成了英语：「舰体内发现未知高能反应，随时可能发生爆炸，请各部门做好准备。」 可惜，这提醒太迟了。 骑士分身给自毁装置设定的是十秒倒计时，从扔出到提示音响起已经过了五秒钟。 留给灭霸座驾的时间只有五秒钟，那句提示音也不过说到第三遍开头，落到核心通道地步的自毁装置就亮起了橙黄色光芒。 第1332页 橙黄光芒迅速向周围膨胀，很快布满了通道底部空间。 蕴含无数高能粒子的冲击波被通道壁一挡，小部分继续侵蚀通道壁，大部分却随之转向，向通道上方的空间涌来。 第2145章 围殴变群架，bgm再起 站在最前方的北斗扎出一个弓箭步，抬起双手，变出一面巨盾，挡在了前方。 同时他使用出震盪波能力，与涌入洞口的高能冲击波相抵消。 短短几息时间，最强的冲击波掠过，涌向最上方的位置。 骑士分身开口提醒：「准备行动，五秒倒计时开始，五、四、三、二、一，go。」 话音落处，北斗分身同时收起双手巨盾，再次取出大太刀，冲出洞口，直奔顶部通道口。 其余人也立刻跟上，扑进依然布满橙红高能粒子的核心通道中。 这种纯能量自毁装置的爆发，没有特殊改动，最强的也就开头几秒钟。 冲击波过去后，无数粒子随之涌进众多分支通道，原本数千摄氏度度的高温快速下降，此刻已经跌破两千，还在不停下跌。 众人的战甲短时间内承受这种温度，性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北斗分身更是确保了这一点。 银色大太刀在扭曲变形的通道大门上迅速噼出四刀，切出一个米字形切口，顺势侧身一肩撞了上去。 金属扭曲的嘎吱声让人牙酸，北斗分身消失不见，通道大门随之破开了一个足以容人通过的大口子。 托尔毫不犹豫跟上，然后是韦德。 之后才是听见骑士分身说进，赛琳娜才进去，最后是骑士分身和斯凯。 与下面一片兵荒马乱不同，通道大门向上几十米后，灭霸所在的大厅基本保持安静。 不是北斗分身的大太刀暴力噼砍，那大门也只是变形而已，高能粒子基本没有破坏到这里。 此刻，灭霸正从宝座上站起，一手缓缓将把玩的头盔带上，一手拎起了路克很熟悉的那把双头巨刀：「你们让我无奈……」 缓步走下宝座台阶，他口中继续说到：「没有限制的膨胀只会带来灭亡，我只是想让这个宇宙运行得更稳定一点，努力帮它减少一半的负担，这无关个人恩怨……」 视线扫视小队众人，灭主任摇摇头，一副众人不识好人心的口气：「但你们却不理解，甚至努力熘到我面前，却不知这努力毫无意义。」 北斗分身突然冷冷开口：「现实宝石很好玩么？」 灭霸的紫色大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北斗分身双肩突然出现两个外放，悠远宁静的钟声中，不败的bgm再度响起：「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随着bgm一同出席的，还有北斗分身上骤然暴涨的浅金色光芒。 它先如同一个鸡蛋壳，包裹住北斗，再迅速向外扩展。 这种浅金色光芒并不耀眼，只是在若有似无间带上一点，却迅速笼罩住了小队所有人，直到半径百米内才停止。 小队众人这才发现，淡金光芒笼罩的地方似乎与之前有了细微区别。 在灭霸前方不远处，还突然显露出几个人来。 其中乌木喉的那张章鱼哥脸极其醒目，另外是外星战队的最后三个超能力者。 这几个人乘坐的战机上升到一定高度后，灭霸座驾直接投下牵引光束，将他们直接拉了回来。 路克他们先过两层防护罩，再在维修通道里绕路，最后还得扔自毁装置炸们，当然没办法跟人家的特快直达比速度。 预料中的五打一，就这样变成了六打五。 还好亡刃两口子要在外指挥部队抵抗，不然就是六打七。 那时候，谁围殴谁就不一定了。 不过，路克的两个分身与托尔并没什么畏惧情绪。 他们心目中，真正的麻烦只有灭主任一个，其余的都是送菜的渣渣。 斯凯特意被拉在后面，是说好的底牌，硬刚没她的份。 赛琳娜和金块心里已经在嗷嗷叫，表示自己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已经饥渴难耐了。 韦德则根本没啥感觉，只是用（$д$）的表情对着多出来的四个超级钱袋子，垂涎三尺。 这四个新出现的傢伙都在波波专门给他「订制」的赏金黑名单上，最少的一个也价值一千万美金（100积分）。 如此豪富的傢伙，等下一定要多砍几刀，直接砍死那就更好了。某财迷如此想到。 被路克用积分念力场破开了现实宝石模拟的「真实」场景，灭霸略微诧异，但也不太在意。 现实宝石确实很强，但想用它把路克他们变成无法反抗的弱鸡，那是不可能的。 托尔有神力护体，其余人战甲上有专门的能量立场。 现实宝石想改变他们，首先就要突破这些防护手段，不可能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入套。 他念头一动，无限手套上的现实宝石红光闪动，原本破开的场景完全敛去。 身为宇宙霸主的他占据绝对优势，不太可能继续维持这破了一个洞的「真实」幻境。 那也太丢份了。 灭霸注视着北斗分身：「你这能力很有趣，跟谁学的？」 事实上，他心中略微提高了警惕。 北斗分身释放的积分念力场隐约间有神力的气息，而能轻易破开现实宝石场景的神力品级不会低。 第1333页 北斗分身：「大概是……神？」 最后「神」这单词还未出口，他的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最前方的外星战队三人组身前。 北斗分身移动速度瞬间就超过了音速，却诡异地没有形成音爆。 原地甚至还有一个略微虚幻的北斗存在，大太刀的银光却已经从三人组眼前一闪而逝。 外星战队三人迟了一点点，才骇然变色，下意识就想后退，暂避这个屠杀了他们一大批队友的恐怖怪物。 但更惊悚的事发生了——他们的身体完全没有动。 乌木喉反应极快，双手一抬，就想把北斗分身挥飞。 一把带着雷光的斧头已经旋转飞来，吓得它连忙停下对北斗的进攻，转而控制自己身体快速蛇形后退，以避开斧头的兇勐一击。 灭霸皱了皱眉头，举起带上无限手套的右手，对准向自己冲来的北斗。 他手套上的力量宝石闪烁，一道水桶粗的亮紫色光柱射出。 北斗分身毫不退避，双手大太刀舞出一团银光刀轮，连续噼在紫色光柱上。 银色刀光内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淡金光芒，与紫色光柱内含的能量激烈碰撞，最后相互抵消。 这一击，力量宝石vs积分附魔大太刀，双方平分秋色。 第2146章 坚强的灭主任，即将出动的大杀器 但北斗分身的沖势也戛然而止，甚至被紫色光柱击退了好几步。 而且与普通物理攻击不同，他卸不开这力量宝石发出的能量光柱，只能强行噼开。 从这一点上来说，完全不讲科学的力量宝石确实很麻烦，对他强悍的身体控制能力是一种克制。 但此刻在场的并不止北斗这一个分身。 灭霸才用右手手套上的力量宝石轰击了北斗分身一秒钟，骑士分身就出现在他身后，一脚就蹬向其腿弯。 灭霸左手一抡，双头巨刀如风车般转动，一面刀墙朝骑士分身绞来。 骑士分身急退，顺手一脚蹬在暴风战斧的斧背上。 这把由托尔亲自参与铸造的神器可比他爹给的喵喵锤好伺候多了，操控更加由心。 骑士分身这一脚，完全没有引发暴风战斧的雷电神力反击，乖乖被蹬向托尔。 刚刚跃起的托尔伸手一抓，战斧落入手中，正好接上一记力噼华山。 看着战斧上炽烈的雷光神力，灭霸都不敢用宝石之力去挡，而是选择了最信任的双头巨刀迎上去。 duang！ 一刀一斧撞在一处，电光四射。 托尔双眼一片炽白，口中大吼到：「灭霸，我要砍下你的头……」 砰！ 灭霸表情漠然地收回右拳，拳头上紫光闪耀：「看来你做不到。」 托尔则已经被打到几十米外，在地上滚了十多圈才停下，连暴风战斧都摔脱了手。 一击得手的灭霸却突然眉头一皱，扭身抬腿。 嘭！ 沉闷的撞击声中，他庞大的身躯被踢得飞了起来。 而赛琳娜满脸诧异地看了眼自己剧烈变形的右腿战甲和骨折的小腿：「这么硬？」 刚才她用了大力，来了一记扫腿，结果灭霸提前一步挡住。 他被扫飞，赛琳娜轻伤。 嗯，骨折确实是轻伤。 战甲纳米粒子修补变形部位时，金块已经把她的骨折修復了。 有托尔与赛琳娜的进攻牵制，骑士与北斗两分身形成左右夹击的姿态，扑向灭霸在空中的身形。 灭霸的神情依然冷静，身体扭动间右手握拳指向骑士，左手巨刀挡向大太刀。 砰！duang！轰！ 紫色光柱轰退骑士，北斗大太刀上的巨力却让灭霸身体再次加速，重重撞击在舱壁上，陷入其中。 爬起来的托尔再次冲上，战斧提前一步飞回他手中，立刻横向抡去，来了一记「一斧两断」。 还在舱壁里的灭霸抬手一招，地上破碎的舱室残骸就化为一片暗红色的乌鸦，向托尔脸上撞去。 托尔有种抬手护脸的冲动，手部的动作顿时慢了一瞬。 灭霸左手巨刀终于抬起，扫开了战斧，抬脚重重踹在托尔胸口，将他踢飞，口中大吼一声：「乌木喉！」 听见这一声，正被韦德追杀的乌木喉不得不冒险，抬手用念力拍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 这是开启核心通道，方便其余人进入的按钮。 以往大多数只是叫人来收拾敌人的尸体，这一次却是给灭霸分担压力。 短短不到十秒钟的交手，灭霸就察觉出眼前这一小队人的难缠。 拿上暴风战斧的托尔，护体的雷电神力极为强大，几乎不受无限手套上宝石的影响。 挥舞双刀的北斗力量很强，技巧很强，还具备破开宝石力量的奇怪能力，比托尔还麻烦。 骑士与赛琳娜同样力量很强，技巧出众。 不同之处在于，骑士的进攻几乎没有漏洞，专门抓住灭霸暴露的弱点。 而赛琳娜的恢復里明显很不科学。 灭霸可是看到她踢飞自己的那条右小腿骨折变形，不过几秒钟就恢復原状，纵跃如常在侧，随时准备再次偷袭。 剩下那个追杀乌木喉的看不出太明显的优点，最多就是嘴里疯狂念叨着一大堆地球的粗鄙之语。 灭霸下意识就把这「噪音」屏蔽出脑海，因为这很可能是一种心理战术——喷垃圾话可不是地球特色，而是宇宙顽疾。 第1334页 斯凯根本没露头，停留在下方通道大门处，被灭霸当成小队看顾后路的哨兵了。 即便如此，四个有能力与他正面战斗，还很难一击解决的对手，这实在很麻烦。 在他的预计中，地球上这种人有一个就不错了，顶天了两个，结果却冒出来三个。 灭霸更不清楚，被自己亲手炸毁飞船的托尔怎么活下来，还能弄到一把强得过分的新武器赶来。 心念转动间，他再也没有保留，手套与巨刀火力全开。 宝石射出的能量光柱，坚不可摧的双头巨刀一远一近，一能量一物理，灭霸在小队围攻下只是狼狈。 旁边的乌木喉也奸滑似鬼，只是远远绕圈跑，绝不靠近战场。 但被他用念力投掷而来的各种残骸碎片，却在时刻干扰小队的进攻节奏。 对上灭霸这种顶级强者，只是这一点点的空隙，也足够他成功摆脱危局。 这样一来，突袭小队干掉灭主任的时间，完全是个玄学问题。 另一面，斯凯的通知已经在众人耳边响起：「超过五百个目标正在高速向我们这里移动，其中有很多飞行器，估计敌人数量至少一千。」 路克都会的震波探测，她当然不会不懂，精度上有差距，距离却达到一公里左右。 这也意味着，大群杂兵最多几十秒就会赶到。 众人都有点头疼了。 杂兵确实没多强，路克的两个分身任意之一都能把这上千杂兵干掉。 但这样解决杂兵，刚好遂了灭霸的意思。 四大主力围攻少掉一个，小队对灭霸的危险度至少下降一个层级。 路克心中快速计算着，终于决定动用今天还没高光表现的大杀器——韦德。 此刻的情形，也不能说韦德没用。 他的能量枪始终对乌木喉保持威胁，命中后打死做不到，打伤却没问题。 也是因此，乌木喉对灭霸提供的支援只能救急，却无法扭转局面。 面对专心拉开距离打骚扰战的乌木喉，出其不意，暴起斩杀的成功率才是最高的。 像眼前这种情况，托尔和赛琳娜上去也不会有太大改观。 中级念力操控，就是如此难缠。 好在中级念力操控路某人也会，还是从2023那边的乌木喉身上刷来的。 今天，正好师夷长技以制夷！ 第2147章 挡拆，差点变四瓣的大杀器 此刻的乌木喉也不好过。 它是真正的灭霸死忠。 比起兽性多于智力的脑缺人士黑矮星，以及指挥能力优秀，却更有独力意识的亡刃，它才是最维护灭霸利益的人。 因此，灭霸舰队遭遇围攻后，它第一时间赶回来不说，还硬把外星战队残留的三个超能力者叫上。 否则外星战队只会想办法参与大战，证明自己没有避战脱逃，而不会进入灭霸座驾。 灭霸并不是个讲道理的首领，那三人其实很怕一回去被当成逃兵，直接干掉。 这种例子之前已经有很多，都是用来警告灭霸手下这些人的。 能有开口机会的，只有四大将。 只有他们证明过自己的勇气，又有足够的价值，才可避免一言不和就被暴毙的下场。 可惜，灭霸这次确实没让他们暴毙，但北斗分身却送了他们这队人一个「整整齐齐」。 乌木喉的这点努力，只换来北斗的横扫一刀，用时还不到0.01秒。 这让它察觉到了危险。 灭霸所在的大厅再宽敞，也不可能与毫无阻隔的天空相比。 灭霸被围攻的情形，更是让乌木喉明白，它不能死。 一旦它死了，那四个实力强悍的傢伙就再无顾忌，可以放开手脚围攻灭霸。 更让乌木喉头疼的是身后跟着的那个卑贱的地球人。 虽然这个满嘴烦人语言的傢伙实力没多强，但他枪法好啊。 路克出品的特制能量手枪威力足够、弹容超标，一发发能量弹逼得乌木喉不得不闪避。 硬挡是不可能硬挡的，它的念力和衣服的防护层能顶几发，几十发，却肯定顶不住几百发。 尤其是用念力对抗这种高能粒子，对精神力的消耗太大，挡一发都够乌木喉托着自己高速移动几分钟了。 而且一瞬间的高功率输出，对精神力的冲击也大得多。 更麻烦的是，这群人穿着的战甲都有干扰能量场，能够有效避免念力的直接作用。 乌木喉没办法直接把路克他们扔飞，只能操控各种残骸与碎片，进行间接阻拦。 直到它按下了召唤警报，并且听见好几支战斗部队赶来的汇报，才终于放心了一点。 这些部队一来，它可以操控的物品会更多，甚至能直接操控它们开火。 那时，就是它反过来利用火力压制这队敌人。 乌木喉发誓，解决掉其他人后，它绝对会让士兵们对准身后那个碎嘴子地球人开炮五，不，至少得十分钟。 这种嘴臭的神经病就应该被打成灰，再扬进星辰大海里尸骨无存，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再用龌龊话骚扰别人。 就在这时，紧追不捨的韦德突然斜向窜出，速度比之前暴涨一大截，直扑灭霸背后。 乌木喉面色一变，抬手就挥出一块碎片，从侧面射向韦德。 第1335页 突然，它视线余光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反应速度远超常人的乌木喉心中一跳：有人偷袭！ 视线移动过去后，它看不见人影，却能察觉空气中一团透明扭曲的影子高速破空而来。 乌木喉双手用力一挥，面前一堆残骸暴雨般射出，挡在它与透明影子间，同时念力托起自己身体向后狂退。 才完成这操作，它就愣了愣。 一堆残骸突然从中而开，它的身体才开始后退就感觉脚下一空，托举的念力几乎消失。 这也是个念力操控者！电光火石间，乌木喉脑中闪过这个直觉般的念头。 可就这短暂得一次眨眼都不够完成的愣神，让它失去了逃脱的机会。 透明影子扑到面前，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 咔嚓！扑哧！ 颈骨破碎，肌肉撕裂，这位章鱼哥的章鱼脑袋就被骑士分身捏在了手中。 它的双眼中还残留着惊讶与警惕，视线中只有那个重新显露出来的黑色人影。 是你，黑暗骑士。乌木喉的意识中闪过这个曾经嘲笑过的绰号，渐渐黯淡下去。 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它无法看到追随多年的首领，而是首领的强敌。 输了啊！乌木喉的意识一声喃喃，陷入了永恆的黑暗中。 …… 另一边的灭霸察觉到了乌木喉的死亡，但他没时间来伤心下属。 骑士分身与韦德突然间的移形换位，完成了一次干净利落的挡拆战术。 乌木喉被同样熟悉念力操控的骑士釜底抽薪，中和掉了念力，毫无抵抗地被杀掉。 灭霸则心中狐疑地看着那个在空中哇啦啦扑来的神经病。 旋即，他觉得还是稳妥一点更好。 所以他抬起了右手，一道紫色光柱轰在韦德身上。 轰！ 韦德一头撞在紫色光柱上，然后……切开紫色光柱，继续飞向灭霸。 察觉不对的灭霸粗壮腰肢一扭，双头巨刀抡起，如同打地鼠般勐砸向韦德。 韦德口中大骂一声法科，背后双刀瞬间拔出，挡在脑袋上。 kua-ca~ 他手中两把融合了穆托甲壳与振金的特制武士刀经受住了考验，没有被灭霸巨刀噼断。 所以，它们连同灭霸巨刀一起噼进了韦德肩头。 若非韦德的战斗意识起了作用，让他在最后一刻偏开了脑袋，此刻他的头最少变成四瓣。 不过，此刻韦德也没好到哪儿去。 灭霸这勐砸的一刀破开了战甲防护，几乎将他的右肩都砍下来。 刀身传来的巨大力量还把韦德砸得跪在地上，想发力都很难。 更可怕的是，灭霸顺势抬起大象一样的脚丫子，就要朝韦德脸上印来。 北斗分身一闪而至，双刀疯狂斩向灭霸的脖子与左臂。 要不斩首，要不断手！这就是路克的战术。 没了脑袋的灭霸自然不用再提，而失去了任何一条胳膊的灭霸战斗力起码下跌七成。 无论是能力强悍多样的无限宝石，还是灭霸最擅长的双头巨刀，都是他能顽抗这么久的原因。 断手之后，自然就能轻松斩首。 灭霸无奈，只能从韦德肩头拔出巨刀，挡住北斗的这次攻击。 在他身后，赛琳娜眼神一动：机会来了。 突然间她双臂伸出十多米，勐地勒在灭霸双臂腋下。 然后，赛琳娜的就身体被双臂带动着，高速「回弹」向灭霸。 灭霸脸上露出恼怒之色，右手紫光闪烁，一拳砸向她箍在左肩上的手臂。 第2148章 座驾毁灭，逃离 赛琳娜的左臂骤然一缩。 她不是托尔，也不是路克，没有直接抵抗力量宝石的方法。 但她本身也不是主攻手，放开灭霸一条胳膊并不是大问题。 北斗的双刀正在灭霸左臂附近盘旋，时时刻刻就要把它切下来的情形。 跪在地上的韦德也突然前沖，一把抱住了灭霸的右腿：「我抓住他啦，快上。」 众人：……你这是去送人头么？ 好在韦德的自愈并不是秘密，这傢伙根本就不在乎队内的人知道，还洋洋自得地说过不少次。 大家下意识吐槽一句，没人担心他真的死掉。 北斗双刀攻势更急，托尔的斧头也噼了过来，赛琳娜的左手空出来，转而束缚上了灭霸的左腿。 骑士悄然逼近，手掌竖立如刀，已经准备用湮灭之刃进行斩首。 一次挡拆战术，灭霸终于陷入了绝境中，连等杂兵来搅局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眼中闪过凶戾之色，身体勐然下弯，右拳上的力量宝石重重捶在了地板上。 这一次，灭霸并没有用无限手套控制力量宝石，反而完全放开了无限手套对力量宝石的约束。 力量宝石被用力撞击在合金地面时，内里蕴含的无限能量顿时疯狂涌出，形成了一圈恐怖的能量冲击波。 距离最近的灭霸首当其冲，几乎瞬间就被沖得向上飞去。 然后与脚板地板同时保持亲密接触的韦德身体上缠绕上了明亮的紫色光焰，啊了半声就滚了老远。 锁拿灭霸的赛琳娜第三个倒霉，双手迅速染上紫色火焰，并且从灭霸身上弹开。 北斗和骑士两分身也无法倖免。 第1336页 力量宝石不受手套调节的全功率输出，最强可以摧毁一个星球。 现在没这么强，那是灭霸只为脱困，并没有同归于尽的心思。 更麻烦的是，灭霸趁着摆脱小队所有人的机会，果断使用无限手套的宝石力量，抵消力量宝石的冲击波的同时，还隐匿去了身形。 这种隐匿并不是毫无漏洞，但在此刻紫色冲击波肆虐，灭霸的专属大厅被破坏得满目疮痍。 地面与舱壁都在亮紫色的能量火焰中快速熔化垮塌，嘎吱叽咕地倾斜倒下。 不少地方冒出了火焰和灭火喷雾，更是让大厅内烟雾火光间杂，混乱无比。 路克一时间还真找不到灭霸所在了。 托尔到处搜索灭霸的踪迹，骑士挖开垮塌通道口，接被隔开的斯凯，北斗则在垃圾堆中翻找被沖飞的韦德。 路克顺便通知外面的舰队注意灭霸是否逃离座驾。 刚才他们小队在这里面重点开花，无论爆破核心通道还是突袭灭霸，都对灭霸座驾的作战造成了巨大影响。 地球舰队藉此机会，疯狂围攻这艘超级巨舰。 瓦坎达振金战舰合力，用多枚振金弹头短暂击穿部分防护罩。 地球舰队趁机对准缺口狂轰滥炸，在这艘超级战舰上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受到这一次攻击的影响，灭霸座驾的外层防护罩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 地球舰队见状大喜，加大力度，勐攻内层防护罩。 内层防护罩顶了片刻，再次被振金弹头穿透，舰体又挨了一次集火勐攻。 至此，灭霸座驾的抵抗力丧失大半。 地球舰队一拥而上，围住这艘超级巨舰，快速清理外露的武器系统与探测系统。 一旦失去这两个系统，灭霸座驾就会变成瞎子和残疾，连逃跑都会很困难。 就在这时，灭霸座驾如同迴光返照般，所有火力系统疯狂射击，同时勐冲向地球舰队的密集处。 弗兰克毫不犹豫地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留下它。 没了这艘战舰，灭霸一个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轰隆隆的爆炸声中，灭霸座驾整个包裹在炮火中急速前进。 而在舰体内，得知外界战况的路克果断让分身招唿小队成员闪人。 灭霸打定主意不露面，小队这几个人不太可能立刻找到他，击毁战舰再慢慢搜索是个稳妥的选择。 突然，巨大的舰体整个震动起来。 路克皱了皱眉头，发现与外界的直接通讯又中断了。 这是……防护罩再次开启了？他心中疑惑，旋即死亡预知能力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威胁正在降临。 舰体的震动也越来越明显。 路克快速扫过各种监测数据，面色一变，骑士分身开口催促：「快走，灭霸可能引爆了这艘战舰。」 众人一听，也不再顾忌隐形，战舰马力全开，向最近的出口冲去。 事实基本如路克推测的那样，灭霸在刚才逃脱围攻时，自毁装置就启动了。 不过，原因是灭霸用力量宝石摧毁了有核心控制台的宝座大厅。 这种情况下，一个只有灭霸知道的自毁装置自行启动。 三分钟内，战舰的所有反应堆都在疯狂加速，超出极限负荷，彻底毁灭战舰的能量风暴随之成型。 路克感受到的震动，就是因反应堆超负荷运转，引发了战舰脆弱部件提前爆炸。 小队众人速度虽快，但也赶不上集体爆发的反应堆炸得快。 巨大的舰体，坚韧的舱壁让直线杀出的可能性极低。 斯凯却突然开口：「去左边那条通道，打破舱壁，隔壁应该是一个战机发射口。」 众人立刻明白过来，她会用自己的能力快速击破舱壁。 比起外部装甲，内部舱壁的薄弱点就太多了。 只要找对地方，斯凯破开它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骑士分身拎着斯凯就往前沖。 与他的战甲微操水平相比，斯凯无疑是个小妹妹，还是由他代劳节约时间更好。 很快，骑士分身就用震盪波能力和智能程序分析找到了一处舱壁，用红色光圈标出：「这里最薄弱。」 被他拎着的斯凯有了十秒钟的蓄力时间，此刻只是说了一声「收到」，双手抬起，重重轰在红色光圈上。 轰！咔嚓！ 舱壁几乎应声而破，斯凯如释重负地垂下手：「搞定。」 骑士分身一把抓起她就沖了进去，其余几人也快速跟上。 背后通道里，无穷无尽的炽白能量流快速涌来，最多几秒钟就会覆盖到这处舰体。 进入隔壁的停机坪，众人视线看向发射口，忍不住骂出声：「法科！」 「shit！」 「啊，伦家不要死啊。」——这是韦德喊的。 第2149章 脱困 小队众人面前确实有一个战机发射口，但好几架战机此刻堵在发射口前，打头一架甚至只有后半截——前半截已经被扭曲的战舰外部切断了。 显然，刚才有一发地球舰队的能量重炮命中了这个发射口，才造成如此兇残的杀伤。 从实战角度出发，这一炮打得绝对精彩。 但从小队目前屁股后涌来的能量狂潮来说，这一炮打得就太操淡了。 而且那扭曲破坏的发射口前不光有战机残骸，舰体也有堆叠的迹象，北斗分身就算拿着大太刀砍都来不及了。 第1337页 路克的反应速度依然是最快的。 见此情形，骑士分身毫不犹豫地一把抱住斯凯，同时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大堆纳米材料盒，摁到腰间的材料补充槽内。 另一边，北斗分身也是同样的操作，顺便再将韦德的材料补充槽也塞满。 虽然纳米盒一个也就10积分，韦德这个抠比却感觉是花掉一百万美金。 有自愈能力的他又不怕死，干脆就没往补充槽里放过纳米盒。 有念力辅助，加上超神的手速，两分身的动作用时不到两秒。 然后，北斗一把将韦德扔给了托尔：「拿他顶在面前。」 托尔下意识接住飞来的韦德：「啥？」 路克却已用超级权限直接把韦德的后背变成一面巨大的弧形盾牌。 托尔双手叉住韦德的腋窝，正好把这「飞来巨盾」顶在面前。 弧形巨盾的边缘甚至超过了托尔的身体，形成完整的一百八十度防护。 被灭霸一力量宝石，捶得多处骨折的韦德目瞪狗呆：「老闆，这样我会死的。」 「回去一切损耗报销，外加一百积分。」北斗随口说着，已经闪身挡在赛琳娜面前，双手同样变化成一面巨盾。 赛琳娜皱眉：「我能保护自己。」 北斗示意了下韦德，私聊发来：「你不想变成那乌龟样吧？」 赛琳娜瞥了被托尔举在面前的韦德，愕然发现以背为盾的他真的很像一只大乌龟。 她瞬间就不吭声了：这么丑的造型还不如死了呢。 几句话工夫，毁灭性的能量狂潮已经涌来。 众人背朝破损发射口，直面那足以亮瞎狗眼的炽白洪流。 轰！ 停机坪里的战机如同落叶般，轻飘飘地飞舞在空中，然后就被抛砸在四周舱壁。 炽白洪流没有任何削弱，就像普通人吹口气带起的灰尘颗粒般轻松。 下一刻，小队众人视线里只有一片白色，哪怕所有人都低头紧靠面前的盾牌也是如此。 巨大的冲击从盾牌上传来，众人脚下的地板被踩踏得嘎吱响，迅速凹陷下去。 然后，温度迅速开始上升，地板隐隐有了一点红色，众人下陷的速度越发快速。 纳米材料形成的盾牌一层层的材料瞬息就被烧成灰烬，连落下的机会都没有，就湮灭其中。 好在路克之前临时给大家补充了纳米材料，盾牌表层不断被削去的同时，后面却被源源不断的纳米材料增厚。 第一拨冲击终于顶住。 但后续的能量狂潮再次涌入，停机坪内尚未平息的白光再次震盪明亮起来。 路克皱眉：再这样下去，大家未必挡得住。 韦德和两个分身有中级自愈，托尔有神力护体，基本不可能死掉，只是恢復时间长短的区别。 但斯凯和赛琳娜却不行。 斯凯体质在地球人里算顶尖的，但在这小队里却是最弱的。 赛琳娜虽然有金块护体，但金块却是畏惧高温与震动，眼前刚好两样都凑齐了。 可惜，一时间路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在这能量激盪的停机坪里，他能维持住盾牌就很不错了。 韦德原本中气十足的惨叫，此刻也变得有些无力：「老闆，我，我要顶不住啦！」 斯凯面色变幻，勉强看了一眼身后依然没有出现转机的发射口，终于牙一咬：「给我五秒钟，我争取打开通道。」 骑士分身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简单地应到：「好。我们再靠拢一点。」 这样通道打开后，他们才会在第一时间被喷出去，而不是被吹到旁边，在这炼丹炉般的停机坪烧成灰。 斯凯此刻的情况并不好。 今天她先是连续地输出给战舰震波脉冲炮蓄能，然后又全力爆发，击破了战舰外层装甲。 现在距离她击破舱壁还不到一分钟，能力对身体造成的负荷实在太大。 但她必须要努力一次，否则在场有多少人能活着真不好说。 斯凯并不知道，打开通道其实是在救自己。 其它几人基本都不会死，也就赛琳娜的生还机率是五五开。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努力。 只是几秒钟时间，艰难挤到一处的托尔、北斗、骑士终于给身后的斯凯留出了一点宝贵的空间。 三面巨盾的护持下，能量狂潮带来的压力减少了一小半。 赛琳娜也伸手帮忙，固定住了斯凯的身体，避免她发力时被能量狂潮冲击得失去重心。 斯凯压榨着体内为数不多的力量，疯狂尖叫着，双手震波炮重重击打在发射口的一处扭曲裂缝中。 裂缝处泛起淡淡的波纹，但并没有打开的趋势。 斯凯心中不甘，手中努力维持着震波输出，并快速变幻频率，试图找到那个最合适的节奏。 下一刻，她愣住了。 面前的裂缝突然震盪起来，而她手中输出的震波已经降低到很微弱的程度，也没有找到合适频率的感觉。 注视着这一切的骑士分身开口：「通道要打开了，抱紧我。」 斯凯下意识想照做，却发现自己手脚酸软无力，根本办不到。 还是赛琳娜将她硬塞到了骑士分身的背上，由战甲驱动双臂，抱住了骑士的腰。 能力完全透支的斯凯脑子已经有点迷煳，口中喃喃着心中疑惑：「我成功了？怎么成功的？」 第1338页 「高温下的外壁也开始软化，而你刚好找到了一个薄弱的裂缝。」骑士分身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斯凯恍然，呆呆地点头，然后就没了动静。 她太累了，急需休息。 若非此刻还未脱险，她会直接躺下去睡个天昏地暗再说。 就这几句话的时间，没被斯凯震波继续攻击的那处裂缝并没有恢復平静，反而快速扭曲起来。 第2150章 赛琳娜的小执念 当战舰外壁裂缝重新打开对外的小口时，停机坪内的高压能量狂潮终于有了可发泄的地方。 炽白洪流加速涌向小缺口，迅速将其沖开、扩大，最后轰然炸开，在太空中形成了又一朵明亮的烟花。 路克几人也随着这一拨能量爆发被喷了出来。 这时，灭霸座驾迎来了最后的爆发。 无数光焰炸开，让地球上的人们看见了一个小太阳。 托尔举着韦德，第一时间就被沖飞的不见了踪影。 路克两分身却因为赛琳娜的强力束缚，牢牢绑定在一起，至于抱着骑士腰的斯凯顺带也被护了下来。 不过骑士与北斗的状态相当恶劣。 增加纳米材料数量，随时补充来提升防御持久度，这是个很简单有效的方法，但并不意味着防御层次的提升。 比如将纳米战甲扔进太阳，那肯定是瞬间汽化的下场，补充几万份纳米材料也没用。 而灭霸座驾自爆的威力，也超出了纳米战甲能防御的极限，化盾三人的战甲损毁率都超过80%，丧失包括防护在内的绝大部分功能。 好在斯凯最后的努力，终于引发了裂缝提前几秒崩溃，众人逃了出来。 即便如此举着巨盾顶在前方的两分身，差不多都有三分熟了。 这还是路克在身体方面的能力多且全的缘故，像韦德这只有自愈能力的沙雕应该有六七分熟了，否则也不会叫着要死。 有三个盾牌挡住高压高温，托尔、斯凯、赛琳娜只是初期铁板烧的程度，表皮烫伤，内部机能还算完整。 如此一来，灭霸座驾大爆这一刻，两分身再也无法化盾保护赛琳娜和斯凯。 而像念力、积分、湮灭之力这些精神能力强在功效特殊，想防御超级战舰自爆？纯属做梦。 念力真有那么强，乌木喉哪儿用坐飞船，念力横渡虚空不是更装比。 非其不愿，实不能尔！ 超强的能量风暴下，储物空间同样无法动用，它的主要功能是收放物品，并没有次元斩、空间盾这类效果。 这时，赛琳娜一个转身，将骑士分身抱在怀中，再把北斗分身压在了骑士身上。 四个人就变成赛琳娜朝向爆炸中的灭霸座驾，她面前是骑士，斯凯则被夹在骑士与北斗间。 赛琳娜基本保持完好的战甲手脚延伸，将四人紧紧压在一起。 骑士分身焦黑半碎的面甲下，双眼流露出诧异之色：「你……」 赛琳娜：「我能挡住。」 太空中声音并不能传递，但精神波动却能完成沟通。 骑士分身微微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赛琳娜：「没问题。」 交谈间，赛琳娜背后战甲延伸出两片银色圆弧双翼，向身前倾斜，包裹住四人。 是的，赛局长背后的防护装置是双翼而不是盾牌。 正常女性都不愿意顶个龟壳，路克才专门给她背后设置了双翼形态。 韦德是男人，实用第一，顶下龟壳问题不大。 银色双翼包裹下，四人被能量狂潮簇拥着，快速向外太空飞去。 即便有了双翼防护，四人依然感觉温度在急速上升。 与之前的骑士北斗一样，顶在最前方的赛琳娜战甲温度很快从几百度上升到了一千度。 她体内的金块一声不吭，只是拼命修復她身体上的损伤。 不过高温对共生体本来就有杀伤加成，狗头的努力只能说聊胜于无。 这还是因为狗头这么多年蹭到了大量的生命一号和特殊能量，自身加强极多。 换成其他共生体，在这种持续高温下基本可以等死了。 好在爆炸前注射进体内的生命一号，也在恢復赛琳娜的身体，让她还能坚持。 同时，她心中全是对保护路克的信念。 没办法，路克实在太强了。 最早当警探的那两年，他行动时还需要她掩护。 再之后赛琳娜就很难遇见危险，遥控原型机出来后，更是杜绝了大多数危险。 这让赛局长很无奈，不知什么时候能反过来保护他一次。 想到娇弱无力的路克躺在自己强壮的臂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就有点小激动呢。 如此执念下，哪怕感受到身体上越来越严重的烧伤，赛琳娜依然全力运行崑崙鍊气术，坚信自己能顶住这能量狂潮！ 多年安全无比的生活与此刻危在旦夕的绝境，有事路克顶与现在她来顶，一声不吭的金块精神上掩饰不住的痛苦，生命一号和崑崙鍊气术的高速运行，终于击碎了她体内的某种「屏障」。 但最先察觉到这个变化的并不是赛琳娜自己，而是共生状态中的狗头。 从最初共生赛琳娜开始，它就在她体内吸取到一种特殊能量，「美味度」在各种特殊能量中绝对第一。 第1339页 不过赛琳娜体内这种特殊能量极少，单日「产量」还不到路克初级自愈的千分之一。 路克又担心吸取会带来副作用，只允许它吸收百分之一。 后来赛琳娜崑崙鍊气术小成，干脆让狗头全吸这个，再也不让它动那种特殊能量。 说起来，金块已经有很多年没品尝过这种特殊能量的味道。 但当它再次出现时，狗头直接就懵逼了：王德发！这汹涌的「产量」是肿么肥事？ 数学不好的某狗头不会用比例，但它有更直观的感受。 最早它平常的那点特殊能量也就每天一滴，跟饥渴的人吸吮湿润沙子补水一样，吸不到又捨不得。 现在赛琳娜体内汹涌而来的却是家里的自来水龙头，一打开就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没等狗头从懵逼中回过神来，它就发现水龙头变成了大楼供水管。 那特殊能量已经不是在流，而是高压水管爆裂后的狂喷而出。 原本在高温煎熬中的狗头突然就飘了——虽然它没脑子，但这种泡在顶级「美味」能量中的感觉，却让它整个身体都在欢唿与陶醉。 当然，说成是老鼠掉米缸，酒鬼掉酒窖也没错。 而且特殊能量的疯狂涌出，自然而然地就把完全共生状态的狗头包裹在内，根本不是它去吸收，而是特殊能量主动浸入它的每一个神经元。 这时，赛琳娜也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剧烈改变，甚至连「被」压在她胸大肌里的骑士分身也感受到了。 第2151章 咸鱼娜的超能力，灭霸部队 赛局长体内的这种改变如和平反应堆，一旦开始，持续反应立刻指数性上升，根本隐藏不住。 然后……她跟狗头一样先懵逼再陶醉，一时间都忘了身周还是肆虐的能量狂潮。 还是稳如老苟的路某人反应迅速，立刻查看了最信任的系统说明。 身为三星队友的赛琳娜，在系统里拥有简明扼要的任务面板，可以毫不费时地了解她的基本信息。 还是那句话——对赛琳娜的身体与精神，某人比她自己还了解得深入透彻。 只是瞬间，他就在系统里找到了赛琳娜面板里刚刷新出来的一条说明：特殊基因能力进化（中级），拥有者可主动或被动进化，以适应自身生存需求。 看见这条能力及说明，路克也有点懵：卧槽，这不科学！一点都不像这条咸鱼娜应该具备的超能力吧？ 大肚汉，无底洞，吃不胖不才该是她最渴望的能力么？emmm~等等，她好像真的吃不胖！ 一个不忌口，且热爱美食的女人要如何保持她那魔鬼身材？当然是超能力啊。 路克脑中闪过赛琳娜从小到大的经歷，心中隐约明白过来。 难怪赛局长从小就很能吃还吃不胖，难怪她加入沙克福德小镇警局几年，身手枪法都算得上优秀。 因为她这个进化超能力虽未觉醒，但始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用的。 狗头最初共生时吃掉的那特殊能量，应该就是属于进化能力的能量。 只是那时的进化能力还处于隐性状态，连繫统面板都不承认，只有贪吃的狗头在共生时才「舔」到那么一丢丢。 可……为毛是中级？这才是路克心中最大的疑惑。 一觉醒就是中级的能力虽不说绝无仅有，但路克见过的超能力者里还真没几个。 这可是来自系统的级别判定，绝不是某些小说里修炼的每个大阶段都要分出的「入门-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圆满-大圆满-半步xx」。 用復仇者来举例，诸如罗德、山姆、娜塔莎、巴基这些人的能力大多只是系统判定里的「基础」和「初级」。 其它哪怕天赋出众的史蒂夫，用了超级士兵血清，经歷大战多次，也就盾牌扔出了「中级」水准。 托尔锤子抡了上千年，捶死无数强敌，才终于锻鍊出高级锤技。 由此可见，想在能力上「跳一级」，那真得靠老天爷直接开眼落到某人身上。 比如绿胖的无限狂怒，这种bug级的天赋才会不讲基本法。 又或者被蜂巢这个「王族」开过挂的斯凯，一步抵达能力成熟期，系统才判定为中级。 赛琳娜能力一觉醒就立刻到中级，在超能力者里至少是「万里挑一」起步，绝对走了天shit运。 这么一大堆的念头在路克脑中闪过，用时也不过数息。 然后，他果断点击了赛琳娜的进化能力。 这个能力后缀是（可部分学习），路克当然不会放过。 一瞬间，骑士与北斗分身就感觉到体内细胞蕴含的中级自愈、生命之光、鍊气术、肌肉强化、牛皮糖等等能力被迅速「串联」起来，融合为一股磅礴的力量。 原本徘徊在三四成熟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庇护双翅内持续升高的温度都不能阻止分毫。 更让路克惊喜的是，大脑这硬体提升让精神也出现了明显的增幅，精神属性直接增加了1点，且还在持续变强。 要知道他的精神力已过140大关，而人物等级提升却需要天文数字的经验值。 因此在升级之外，额外获得的每一点属性都弥足珍贵，不然三围160要等到何年何月。 不过，路克学习的残缺版与赛琳娜的原版终究不同，对新能力的感受只能说是「神奇」，远不像赛琳娜那么美妙。 第1340页 两人对获得超能力的期待值也不一样。 身为莫得感情的超能力收集机器，某人如今对获得某一种能力很难欣喜若狂，哪怕念念不忘的法系能力也是如此。 因此当四人被推出战舰爆炸中心区后，路克的脑子就基本恢復正常。 灭霸还没死，而且下落不明。 连自己的超级战舰也捨得自爆，鬼知道这傢伙想干啥。路克如此琢磨着，却不知是自己小队的围攻，让灭霸无意间触动了自毁装置。 事实上人家灭霸再壕，也没奢侈到超级战舰说炸就炸的地步。 况且地球舰队在太空都还有十多艘在刚才爆炸中倖存下来，而战舰全灭的灭霸部队已经陷入崩溃状态。 除了四臂怪这种没脑子的生物兵器，其余地面部队已经陆续停止进攻，转而就地防守。 对此情形，连亡刃和比邻星都没什么办法。 灭霸座驾遭遇围攻，再启动自毁装置，拉着二十多艘地球战舰同归于尽。 这情形怎么看都像灭霸穷途末路的最后一击。 亡刃两口子更听到乌木喉的回援通报，其中提到地球的超能力者小队潜入灭霸所在大厅，双方正在激战。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乌木喉除了发了两边「急需支援」的消息，就再也没了动静。 灭霸座驾炸了，他本人的通讯频道也联繫不上。 即便以亡刃两口子对灭霸的信心，也感觉自己这位首领凶多吉少。 要不是灭霸去向尚未明确，且舰队全军覆没，亡刃估计已经要带着老婆跑路了。 它又不是乌木喉那个单身奴才。 灭霸死亡对于亡刃有得有失。 失去了强大首领的保护，但同样也没了这头顶大山，以及大山遍及宇宙、茫茫多的大仇人。 亡刃自己又有足够的实力，还能跟老婆一起离开。 跑路之后只要低调一段时间，两口子改头换面弄个小舰队，慢慢发展并不难。 那时它和老婆就不是别人的四将，而是新势力的首领和首领夫人。 心底深处，亡刃早有一点想法。 它觉得灭霸那种「杀一半」的计生委目标纯属有毛病，留下一大堆无法化解的仇人，好像没想过有朝一日被围攻的后果。 结果就在今天，新晋斧头神托尔天外归来，兇勐得一塌煳涂。 要是亡刃自己，上次肯定把那阿斯加德两兄弟一起干掉，而不是杀一个留一个，不就没斧头神这事了！ 第2152章 灭霸的反突袭 地球联军这边也得到路克本尊「代劳」发出四人平安，灭霸失踪的消息。 他们立刻加大力度，在战场上大肆进攻灭霸部队，争取尽快找到灭霸的蛛丝马迹。 托尔和韦德暂时也没人去操心，这两人一个是皮糙肉厚的神，一个是很难死掉的小强。 骑士和北斗护着两个女孩子都没事，那这两个大男人更不可能出事。 况且随时能召唤暴风战斧的托尔，带个人太空飞行只是小意思，不可能傻敷敷地呆在太空里吃灰。 学习了赛琳娜的中级进化，骑士和北斗分身不到一分钟就恢復了行动能力。 察觉到赛琳娜还处于觉醒后快速提升的状态，他没有惊动她，只是随手给两个分身换上全新的战甲。 在高温下昏迷的斯凯直接被塞进二号空间，享受医疗机器人的休眠恢復美容一条龙服务。 这场大战她做的贡献已经足够巨大，灭霸座驾覆灭的一半功劳都该算到她头上。 灭霸确实猜测过他们可能会进行斩首行动，但斯凯用震波在战舰上开后门这种操作，他绝对没想到。 这种能力完全是一种极小机率事件，斯凯在地球上也从没动用过震波能力战斗，灭霸在地球上的眼线根本不会把一个文职人员算进正义联盟的战力。 若是明目张胆地攻入战舰，灭霸提前察觉小队成员的部分实力，完全可以用杂兵来淹没他们。 只能说这一场突袭是积累诸多优势，最后才能让灭霸狼狈而逃。 面对依然搂着自己的赛琳娜，纳米战甲的好处再一次展现。 半液态地覆盖过程，赛琳娜毫无所觉。 换装完毕后，新战甲柔和地启动推进器，让三人向外太空加速的过程停止。 就在这时，瓦坎达百多公里外，某处临时隐蔽点内的路克本尊突然心中一动，扭头看向身后：「来都来了，就没必要再躲躲藏藏了吧？灭霸阁下。」 四周依然一片安静，仿佛是在嘲笑他疑神疑鬼一般。 路克缓缓站起，转身面朝原本后背的方向：「我说了，不要躲躲藏藏的。」 话出口时，一圈若有似无的浅金色光幕向四周蔓延而去。 扫过百米距离的一片树丛时，灭霸巨大的身影现了出来。 他紫色大脸上，双眼流露出诧异的神情：「你们居然掌握了神力的应用方式，是那个阿斯加德王子教的？」 此刻路克用的是骑士的脸。 反正攻入灭霸座驾的分身，随时都可以成为「原型机」。 骑士说那是原型机，那他就是。 本来纽约大战的蝙蝠侠就用「遥控战甲」送过和平武器，现在用原型机再来一次金蝉脱壳也没啥稀奇。 但刚才在战舰使用积分念力场的是北斗分身，灭霸才会发出这个疑问。 第1341页 此刻这位宇宙霸主的外表并不显狼狈。 战舰大厅的围攻只在他战甲上增添了一些不严重的损伤，右手无限手套，左手双头巨刀齐全，一点都不像仓皇逃离战舰的超级boss。 路克漠然笑笑：「你猜……嗯？」 他开口回答时，灭霸抬起右手就是一道亮紫色光柱轰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再正宗不过的突袭。 就算路克也被灭霸这一手操作弄得措手不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格调的灭主任呢！ 但，也仅此而已了。 身为黑枪专业户，背后捅刀小王子的路某人，最防备的就是别人的突袭。 他抬起手，浅金色的积分念力当在面前。 两股力量对撞，并没有太大动静，而是相互纠缠湮灭。 紫色光柱一时间无法击破积分念力，更无法伤害到它后面的路克本尊。 拖延时间，只会让本土作战的路克等到大批援军赶来。 那时，灭霸就要享受今天的第二次围攻。 所以他没有玩站桩式输出，抬手一抡，双头巨刀急速旋转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从侧面飞向路克。 同时，他巨大的身形也大踏步地冲来。 路克笑了，身形飘然后退，速度倒是比灭霸还略快了一分。 灭霸心中一惊：这怎么可能！ 力量宝石在无限手套控制下，是能够发挥一部分特性的。 既可以有爆炸效果，也能用类似「锁定」的能力。 他现在就用的是「锁定」，而被锁定的路克应该被紫色光柱黏住，无法大幅度闪避才对。 后退，当然也是一种闪避。 路克的心中却是再次卧槽，疯狂给赛局长打call：你这是什么神仙能力！简直作弊。 就在刚才，灭霸用力量宝石「黏住」他时，路克也做好了召回再激活分身的准备。 这一招在战舰大厅大战时，灭霸就用过。 不过因为小队的强力攻击手太多，他黏住一人，其它三人就会藉机围殴他。 双拳对八手的比例好歹是1:4，黏住一人后，他却要一只左手打小队六条胳膊。 而且力量宝石发射的紫色光柱也不是软鞭，不可能让他随意扭来扭去，他的移动速度也会降低。 在被多个强敌围攻时，自己「废」掉一条手，降低移动速度，跟找死没区别。 此刻灭霸面前，却只有路克一人。 而他通过无限宝石间的神秘联繫，知道空间宝石就在路克身上。 所以只要杀掉路克，他就能拿到空间宝石。 拥有无限手套的灭霸，一旦拿到空间宝石，随时都可以直接传送离开地球，就等于站在不败之地。 地球有再多的超级英雄，再多的舰队，也毫无意义。 灭霸所需要做的，只不过是耐心等待一个机会，传送来地球拿走新任至尊法师手里的时间宝石而已。 这个想法没问题，但赛琳娜刚觉醒的进化能力却成为了一个很微妙的「变数」。 路克刚学习了这个能力，在抵抗紫色光柱的瞬间，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这力量宝石发出的能量光柱，怎么感觉……很美味的样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驱动积分护罩漏过来一点点紫色能量，身体自然而然地一吸。 吸熘！一种如同吃麻辣小面的感觉浮现在路克心中。 旋即，他立刻反应过来：卧槽，我刚才「吃」掉的是……力量宝石的能量？emmm~真特娘的够劲！ 第2153章 分身召回，魔改版铁拳 力量宝石的能量兇勐暴烈，只是一点点进入路克体内，就让他身体受到了轻伤。 嗯没错，确实只是轻伤。 相比几分钟前，还未学习中级进化时，现在的路克身体的坚韧与恢復力已经达到一个新高度。 某种意义上，他真正成为了以前开玩笑时说的六边形战士，在身体素质方面基本没有缺陷。 力量宝石蕴含高强度伽马粒子的能量，也只是让他身体轻微受损，秒秒钟又恢復如初。 不过，赛琳娜的新能力并不是吞噬高能粒子让进化，而是为抵御战舰自毁的能量狂潮，针对性进化自身。 因此，狂暴的紫色能量在路克体内流过，很自然地就流了出去。 除了给路克留下那种如同麻辣小面的「美味感」，它就没有更多的作用了。 嗯，这个「美味感」明显也是某吃货弄出来的东西。 如果把能量当作美食，那享受美食的滋味，拒绝其中爆炸的卡路里，无疑是美食家最需要的能力之一。 路克却觉得这是从靶子变成了管子，自身承受的压力天壤之别。 既然能量流水过，那灭霸用力量宝石「黏住」路克的意图也随之落空。 路克准备来个「三位一体」，一个人围殴灭霸的想法也随之改变：男女混合双打，貌似也还行？ …… 在路克本尊遭遇灭霸反突袭时，远在外太空的骑士分身已经联繫上了斯特兰奇。 至尊法师阁下亲手开了个传送门，让他们直接返回瓦坎达。 而且，这里是路克设下的另一个临时秘密地点，距离本尊所在只有五十公里。 将还在觉醒余韵中的赛琳娜轻轻放在一张躺椅上，战甲内的骑士身体突然向内坍缩成一个白色光点，穿梭空间，直奔本尊而去。 第1342页 留下来的北斗分身将空壳骑士战甲收了起来，点点头：嗯，这样就不会有两个骑士了。 另一边，白色光点跃迁而来，没入正在后退的路克本尊体内。 路克身体微微一颤，旋即右手小臂变幻出一面小圆盾，抡在双头巨刀的侧面，把它打飞出去。 灭霸抬手，巨刀旋转着又落回他手上，藉机逼近到路克面前，右手紫光闪动，对准他的脑袋狠狠捶下。 路克感受着随着召回分身，回归本尊的三围40属性，嘴角翘起，抬手一拳硬怼回去。 轰！ 剧烈的紫色光焰从一大一小两只拳头的撞击处涌出。 灭霸身体摇晃，连退两步。 路克则整个人向后撞出上百米，砰砰咔嚓的枝干断裂声中，隐蔽据点旁的树林被犁出了一条长沟。 但他没有倒下，更没有被打得翻滚。 看着灭霸飞扑而来，路克嘆了口气：「算了，一千万分都浪费了，就没必要省十万分。」 话语声中，混乱星球的一级分身也化为白色光点，从跃迁入虚空中。 数息后，这个白色光点从虚空中跃迁出来，也撞进路克体内。 一级分身召回，路克本尊三围属性超过120。 感受着再一次突破极限的身体，他的拳头连同双臂都亮起明亮的黄色光芒。 铁拳·路式魔改铠化版，发动！ 黄色光芒迅速扩散到上半身，形成了一套半虚半实的半身甲。 与正统铁拳那单纯的黄光不同，这套带臂甲的半身甲有着醒目的流线造型，与上一世漫画里的黄金圣衣有点相似。 不过没有黄金圣衣的装饰性花纹，造型更是走的极简风格。 没办法，铁拳能力产生的「气」又不是泥巴，能完成塑形还多亏路克高达140的精神属性，以及长期使用念力、信仰力、湮灭之力带来的经验。 而像赛琳娜那样，莫名其妙一开始就能亮起车大灯的天赋型选手，现在连改变成护胸样式都做不到。 这是在精神力量与技巧都达到极高水平后，才能进行的骚操作。 形成铠化的铁拳能力对实力提升还是相当强悍的，但比起需要的天赋与努力，性价比极低。 也就路克这种「四核」开挂者才会弄出这种「屠龙术」。 但屠龙术终归是有用的，特别是单独面对一条「邪恶巨龙boss」时。 铁拳能力的隐藏属性就是坚硬，而且与物理意义上的坚硬是两码事。 更准确地说，铁拳之气运行会带给自身难以被破坏的坚韧，以及对敌人的「碾碎」特效。 超凡之力就是这么不科学。 而路克强悍的身体素质与恢復力，向崑崙鍊气术提供了超量的「气」。 量大管饱，随用随补，才能轻易维持住如此「奢华」的铁拳半身铠——正宗铁拳传人丹尼尔·兰德就是俩电灯泡，还是打几分钟就「断电」的那种。 面对路克身上的半身铠，灭霸表示情绪很淡定：连神力力场都能释放的人，弄出能量铠甲有什么稀奇？ 砍死不就好了。他毫不犹豫地挥出拳头与巨刀，与路克的双拳爆发了激烈的碰撞。 瞬间两人拳脚相加数十次，灭霸心中叫糟。 召回两个分身的路克三围属性暴涨，铁拳半身铠加持，力量还差了浩克一大截，但技巧上却不可同日而语。 比起出现伊始，就习惯用力量碾压一切对手的浩克，路克的格斗技巧是从普通人体质一步步练出来的。 中级格斗精通，足够轻取徒手的托尔和史蒂夫。 此刻灭霸手套上宝石力量不时爆发，双头巨刀挥舞如轮，却被不停试图抢攻近身的路克压得有点束手束脚。 换成其他人，灭霸根本不在乎被近身，敌人打几下都未必能破防。 但是，路克不行。 以路克表现出来的力量、防御、格斗技巧，灭霸不确定被近身后他还保得主左手巨刀。 而目前为止，路克唯一不敢硬接的攻击也只有双头巨刀。 这也意味着，灭霸一旦失去这把无坚不摧的巨刀，他想快速解决路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察觉不妙的灭主任立刻改变战术。 现实宝石与力量宝石的能量开始不停改变战场地形。 宝石能量制造出的单纯幻觉确实可以被积分念力场破除，但实实在在地改变形态的实体物质，却不在破除范围内。 这就像灭霸直接用力量宝石轰爆战舰，积分念力场自然无效。 第2154章 天降铁拳 灭霸也算是被路克压榨出了潜力。 之前他使用无限手套都很随意，现实宝石只是完成制造现实幻境、改变物体其中一项。 力量宝石要不光柱攻击，要不「黏住」打爆。 现在，他却开始同时动用两种以上的能力。 力量宝石轰击出大量泥土杂物，还要保证不将其轰成渣。 现实宝石将其变化为石块钢铁水流火焰等等，对路克进行各种干扰。 能量守恆定律？抱歉，这宇宙的顶级能量源之一就是无限宝石。 据说它们从宇宙大爆炸诞生，都不知被多少人使用过，到现在都还没有能量枯竭的样子，堪称bug级神物。 路克才翻出分身召回与铁拳半身铠的底牌，略微占据上风。 第1343页 灭霸一认真，又把局面稳住。 甚至随着时间推移，灭主任在快速占据主动。 毕竟路克这个格斗大师对战斗场地掌握越精确，攻击的漏洞就会越少。 灭霸的不断干扰虽对路克没威胁，却可以不停打乱他的进攻节奏。 无限连这种绝技，基本没有使用出来的可能。 路克的体力倒是可以这样打一整天，但人家灭主任用的是无限宝石，自身根本没太大消耗。 事实上无限手套的部分作用，就是控制宝石力量的输出功率。 天神组曾经使用力量宝石，一击毁灭就轰暴整个星球，这根本不是路克能顶住的。 当然，灭霸也用不出来。 他真用出来，不死也残。 现在这种情况下，灭霸即便侥倖不死，也只会被其它超级英雄砍死，尸体肯定还要被挫骨扬灰。 因此，重新占据上风的他没有任何松懈，反而不断试图一举重创乃至击杀路克。 路克独自面对灭霸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嘴角却隐隐露出一点笑意。 灭霸如此努力，却不知这努力註定无效，因为路克的援军已经来了。 …… 片刻之前，几十公里外的临时隐蔽据点内。 你这是没完没了吧！北斗分身再次扫描过赛琳娜的身体状况，忍不住心中腹诽。 旋即念头一动，一记心灵抗拒砸在赛局长脑门上。 同时他收起战甲，身体也化为一个白色光点破空消失。 赛琳娜勐地一激灵，duang地一下从躺椅上弹了起来，满脸恼怒：「该死，我的美梦，我的日光……嗯等等，这是哪儿？」 只是瞬间，她就想起最后逃离灭霸座驾时的惨烈情形，不由得浑身又是一激灵，下意识低头检查自己身体。 不过，她立刻停止了这种没效率的行为，直接在战甲虚拟光屏上调出自己的身体数据。 才看了两眼，赛局长口中就惊唿出声：「wtf？」 路克预留的私信却也强制弹出：「不要怀疑，你确实觉醒了超能力，也变强了。但不快点赶过来，我就只能一个人干掉灭霸。」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战甲背部的多口喷射系统出现。 一大团明亮的光焰喷涌，她瞬间斜窜进空中，直奔骑士的信号所在而去。 五十公里有多远？大概等于跑一次多一点的全马比赛，或者汽车半小时左右的车程。 而对全功率飞行能达到五马赫的路式战甲来说，则只需要三十秒。 因此，灭霸这边步步紧逼，距离击溃路克似乎也就分分钟的事。 一道巨大光焰贴地而来。 战斗技艺超强的灭霸有所察觉，右手条件反射般轰去一道紫色光柱，想将其轰开。 但紫色光柱对这飞射而来的人影没有任何阻碍作用，一头撞在了他粗壮的身体上。 灭主任脸上只来得及露出一点诧异之色，整个人就duang地一声飞了出去。 「灭霸，不过如此！」来人平行与地面的身体缓缓变成垂直而立，双拳上两个巨大的「黄光灯泡」很是醒目。 路克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点啥了。 是的，满血復活的赛局长火线救援，在五十公里外就来了一招天外飞仙……才怪。 在飞来的这三十秒空隙，她抽空看了路克传回来的对战情报，果断动用了铁拳之力，双拳平伸在前，勐撞灭霸。 这姿势换成拿剑在手，那确实有点像天外飞仙。 可赛局长却是赶时间看完资料，顺手就举着俩拳头冲过来了。 见到这一幕的路克，只想到某个热爱内裤外穿家族的女性成员：嗯，就是胸大肌的浮夸程度区别很大。 身为此界蝙蝠侠的某人，也有点无f可说的赶脚。 于是他没有对在空中摆poss的局长发出评论，只是身影一晃追杀向刚滚起来的灭霸。 赛琳娜也没注意到路克那微妙的面部表情，而是满脸惊讶地抬起自己拳头：「ho~ly~shit！老娘已经这么强了吗？」 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此刻双拳上的「电灯泡」的变化有点大。 在今天之前，她在阳光下使用铁拳，需要略微注意才能看出一点端倪。 而此刻，她拳头上的黄光很有「质感」，不再是单纯的光，而有点像实体。 更让她满意的是，如此强悍的铁拳之力维持起来并不吃力，身体没有那种「活力被掏空」的感觉。 好在赛局长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还有之前路克打的预防针，因此这种巨大的惊喜也只耽搁了她几秒钟。 听见不远处树林里，再次响成一片的激烈打斗声，她身体落地，脚尖轻点，靠近过去。 刚才是怕赶时间，她才会弄那么大动静。 现在路克已经纠缠住了灭霸，她就需要注意自己动手的时机。 无脑输出是不可取的，特别在队伍里有一个比自己输出强很多倍的队友时，那就更不可取。 赛琳娜脑中想去路克与自己进行战术演练时的话，移动速度再次降低，隐形系统也开启到了最大。 正在与灭霸激战的路克察觉到了她的举动，立刻说了句：「等下我爆发时，你一定不能发呆，出手要快。」 「爆发？」赛琳娜有点诧异：人家灭霸还戴着无限手套呢！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不尊重宇宙霸主的人格？ 第1344页 路克也没有多说的意思，与赛琳娜之间的配合其实不用专门提醒。 只不过等下的全力爆发，恐怕会超出她对他的正常认知，动作就可能慢上那么一点，影响战果就不好了。 第2155章 三位一体的100%爆发 诧异归诧异，赛局长本身还是给自己做了一点心理建设：哪怕你突然变成果体大肌霸勐男，我也不会走神的，我保证！ 而路克看了一眼自己本尊三围属性首次全部超过140（之前一直有分身存在），深吸一口气。 力量爆发100%。 他立刻感受到体内深处蕴含的力量，如火山爆发般涌出，轰隆隆地充斥全身。 140属性为常人14倍，实际系数再增加14倍，接近常人的200倍。 力量爆发100%，实际效果再次翻倍，达到常人400倍的惊人程度。 普通人稍加训练，掌握正确出拳姿态，在拳力测试打出100公斤以上的数值很正常。 这也意味着路克此刻随意挥拳，都能打出50吨的巨力。 加上体术大师的发力技巧，这个数字可以轻易超过70吨。 更重要的是，在中级进化整合身体能力后，这种力量的输出完全做到了常态化。 虽然不一定能到史蒂夫那个「打一整天」的程度，但保守估计也能维持几个小时。 正在悄然靠近的赛琳娜突然走神了，哪怕她刚才明明做过心理建设。 不过，此刻100%爆发的路克形象巨变。 他的身高骤然膨胀到两米五不止，但体型并没有变成绿胖灭霸这种水桶型。 纳米内甲变幻成暗黄色，与半身铠保持同一色系。 战斗形态的紧身衣贴服在身躯上，充分展示出路克猿臂蜂腰，肌霸翘豚的倒三角身材。 这是一具能满足女性对完美男性「体型」要求的躯体，而且它特么还散发着黄灿灿的光芒，就跟被开过光的少林寺十八铜人似的。 吸熘~赛局长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唾沫：大白天的看这个，真是太刺激了！ 路克察觉到赛琳娜突然顿了一下的情形，却一点都不觉意外。 提醒正是因为怀疑她顶不住，现在她果然走了一点神，这也还在他的容错范围内。 实际上，2023时路克三围全属性还只到120，用的也只是40属性的三级分身，就能纠缠住灭霸。 此刻分身召回，全属性140的本尊100%爆发，在身体素质上已经基本与灭霸持平。 但是，灭霸不是路克。 他或许天赋异禀，神力天生，战技精熟，可以看做宇宙版的项羽或吕布，评书里肯定要得个「万夫不当之勇」的描述。 路克却是外挂护体，超能力云集的刷分机器。 特别是初级模拟+肌肉控制，可以快速学习任何一项格斗技巧，练一天顶别人练一个月。 而路克得到这两个配套能力，已经差不多十年。 显然，灭霸并没有三百年的时间来修炼格斗技巧。 因此，当路克「补上」力量短板后，灭霸瞬间就吃了大亏。 路克一拳轻易轰开面前的遮蔽物，一掌抽得双头巨刀向上扬起，灭霸惊愕地看来，胸前却已空门大露。 铁拳半身铠重重撞在他的金色铠甲上，这套一直坚不可摧的铠甲发出嘎吱声，如同临时前的哀嚎。 更恐怖的是，灭霸并没有被撞飞。 路克这一撞的力量朝向卸下，将灭霸撞得后仰，在草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没有撞飞，就没有缓冲空间，也就没有反应时间。 胸口剧痛的灭霸还来不及起身，路克巨大的身躯就压在他身上，拳肘膝毫不间断，轰击在他的面门、肋部、裆部各处要害上。 灭霸粗壮的身躯却展现出惊人的灵活。 虽然他很久没有被人按在地上揍过，但小时候在泰坦星，那些喊他怪物的同胞们可没少干过这种事。 所以，他其实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只是很久不曾想起罢了。 此刻，灭霸却再次感受到少年时被围殴的屈辱，不同的是路克的拳脚比那些同胞还要阴狠兇勐。 潜伏过来的赛琳娜有点傻眼：魂淡，这特么让我怎么插手？ 两个身高小三米的巨汉在地上翻滚厮打，百米范围内泥土草皮树木乱飞，大坑不断。 这要是偷袭，那就连路克一起揍？ 路克心中却是兴奋无比。 一个棋逢对手的敌人，真的不容易找到。 一个能让他用处大量底牌的敌人，更是难找。 像玛勒基斯那种，纯粹是「道具流」，自身弱得可怜。 多玛姆、海拉这一类的，本身的存在就是作弊，想干掉他们就得毁灭属于他们的「维度空间」。 只有灭霸这种敌人，才能与路克公平公正地较量一次。 虽然现在灭霸处于随时被围殴的情况中，攻击发起得太急躁，但路克凭本事耗掉了灭霸舰队，占据点地利优势很正常。 即便如此，路克以为更擅长站立格斗的灭霸，此刻在地面纠缠中也表现出极强的韧性。 不适合地面纠缠的双头巨刀一开始时就被他捨弃，灭霸粗壮的身躯翻滚扭转，感觉像是被猴子附身的绿胖——既灵活又野蛮。 每一秒钟，两人身上都在被对方的拳脚肘膝狂殴数十次。 灭霸的金色铠甲正在快速凹陷破碎，路克的铁拳半身铠却只是黯淡片刻，又重新恢復亮度。 第1345页 在这相互伤害的纠缠战斗中，灭霸处于明显下风。 他也察觉到，铁拳半身铠其实类似于一种个人防护罩。 想破出它，只有连续全力击中半身铠的某一点，才有可能以点破面——这与打破战舰防护罩是一个道理。 可灭霸悲哀地发现，自己做不到。 自从这个地球人像那个浩克一样变身后，力量上就不再输给他，技巧更是匪夷所思地压了他一头。 当初灭霸在阿斯加德移民船上打浩克，轻易就能看出浩克的每一次的攻击意图，打浩克跟打儿子没区别。 现在，路克技巧反过来压制了灭霸。 那当时浩克是什么样子，现在挨打的灭霸也差不多了。 这不是投机取巧，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差距。 经歷无数战斗的灭霸很清楚，自己若不能快速出奇制胜，那等下别说赢，而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念头电转，他突然低头，用头盔硬生生地顶住路克的连续捣脸。 同时他粗腰一扭，柱子似的的双腿别住路克的腰身，完成了锁定。 空出来的左手勐地与右手一合，箍住路克的右臂。 第2156章 死亡拦截赛琳娜 路克的反应很快，右臂立刻如巨蟒一般，不停扭动外抽，不给灭霸彻底锁死的机会。 在这种近身战中，被锁死的危险性实在太大。 虽然他有一大堆保命能力，却不想给灭霸机会。 他有底牌，灭霸未必就没有。 但打定主意的灭霸动作更快。 那对眯缝小眼中流露出兇残的光芒，他心念一动，无限手套上的卡口一松，左手手指勾动，力量宝石就落在左手掌心。 毫无限制的宝石能量狂涌进身体，灭霸一声闷哼，左手却紧紧握起，一拳砸在路克的后背。 紫色光焰同时笼罩住灭霸与路克，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中炸起暴虐的能量波纹，向两边飞出。 路克瞬间明白了一切，暗骂一声小霸霸果然狡猾，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倒飞。 铁拳半身铠在力量宝石的无限制能量输入下，轰然破碎，再也无法提供保护。 紫色光焰继续进入体内，疯狂地破坏着他的身体。 若说无限手套发出的紫色光柱是麻辣小面，让路克有吃「美食」的感觉，那此时被光焰包裹的他更像掉进大火锅的雪花肥牛——整个人都快被煮成麻辣味的了。 不过，疯狂堆叠的身体系超能力再次发挥奇效。 牛皮糖能力抵消掉大部分的痛苦，进化能力快速将涌入的狂暴能量又送出体外，治癒能力不停修补遭受重创的身体。 唯一不能恢復原状的也就是铁拳半身铠。 与灭霸推测一致，遭受超过极限的暴力一击后，路克体内的能量全部用于控制与修復，暂时无法外调出来形成防护了。 路克遭受如此重创，灭霸却也没好到哪儿去。 同样承受力量宝石暴走的他身体也在短时间内失控。 但他立刻用无限手套将涌入体内的部分能量控制、移除，给了身体一点喘息之机，趁机将左手心的力量宝石放到右手手套凹槽上方。 配套神器自然而然地将力量宝石吸引回凹槽，能量暴走随之结束。 灭霸只是略微抬头，看了正与自己相反飞退的路克，念头一动，右手现实宝石发动。 一个土丘隆起，让他撞入其中。 泥土杂草飞溅中，灭霸的身影消失在大地中。 逐渐恢復的路克若有所觉：「盯住他。」 这话当然是对赛琳娜说的，他相信她早就在等这机会了。 话音出口，路克念力发动，让身体强行落下，旋即脚在地面一点。 地面轰隆一声，爆出一个大坑，他的身影急速向右前方而去——这是赛琳娜刚给出的灭霸方位。 虚拟光屏上，代表灭霸的大红点正在飞快地向外离去。 两秒钟后，嘭地一声巨响，地面震颤开裂。 灭霸粗壮的身躯从地下被炸了出来，与之一起的还有在紫色光焰中退出隐形状态的赛琳娜。 灭主任才用现实宝石在地下潜行，就被守株待兔的赛琳娜追上。 身体受创，状态低迷的他不得不激发宝石力量，结果自然是两人一起从地面下炸了出来。 获得进化能力的赛琳娜顽强地抵抗着紫色光焰，甚至口中忍不住分泌出了唾液。 身为原版能力拥有者，莫得感情的美食机器，她对这种「麻辣味」的能量感触更深。 当然，美食的力量只会让她更加用力，死死拽在灭霸双臂之上，努力阻止他再次使用力量宝石的机会。 不过她的力量终究没有灭霸强。 灭主任额头紫筋暴起，左手缓缓接近手套上的力量宝石。 飞速靠近的路克只觉一股强烈的死亡预知突如其来，让心跳都略快一拍。 灭霸面色狰狞，注意力却在靠近的路克身上。 事到如今，灭主任已经感觉到这次自己在劫难逃。 赛琳娜在关键时刻的这一点拖延，断绝了他最后也是最好的一丝生机。 路克作弊般恢復力很快就会重回巅峰，灭霸身体的伤势几天之内都不可能好转。 实力本就在劣势下的他，不光要面对赛琳娜这个专门的拦截者，还有周围很快就会赶来的地球超级英雄们，乃至地球联军大部队。 第1346页 天时已失，地利不存，人和也在对面路克那里，灭霸再难找到获胜的机会。 但……他是灭霸，是杀戮宇宙，横行无忌的霸主。 如果註定失败，那他会痛痛快快地去死——顺便将逼自己到绝境的敌人一起带上，那就更完美了。 没人能杀他，能杀死他的只有他自己。 刚才力量宝石的无限制一击，让灭霸确定路克一样顶不住这狂暴的能量。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路克和力量宝石，他要亲眼看着路克与他一起在力量宝石下灰飞烟灭。 如果能目送路克先一步死亡，那灭霸还会进一步激发力量宝石。 路克是敌人，地球也是。 既然败亡在这里，那让地球也跟着陪葬吧！灭霸如此想着，心中的急躁、愤怒、屈辱、不甘褪去，只留下淡漠如冰的死亡之意。 从选择拯救这个宇宙开始，灭霸其实就有死在敌人手下的心理准备。 死在地球虽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一切并不是私人恩怨，只是各自的目标不同而已。 灭霸并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拥有死亡预知的敌人，更是一个精神系超能力者。 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如此剧烈的死亡预知，还有那即将落到力量宝石上的左手，将灭霸的意图暴露无遗。 不是灭霸不谨慎，实在是如此激战中，他不可能相信路克还能瞬间察觉敌人的想法。 毕竟从两人被炸开，再到路克扑来，时间还不到五秒钟。 于是，在灭霸淡漠如冰的死寂眼神中，路克身形突然一缓，很敬业地露出势在必得，最后一击的笑容，双拳挥舞着，打向灭霸的头。 同时，他用精神波动直接传递给赛琳娜一个念头：「抢宝石。」 赛琳娜几乎条件反射般将纠缠在灭霸右手上的手臂延伸，同时手掌上的纳米战甲也覆盖上了无限手套，以及手背上的四颗宝石。 被路克那浮夸表演吸引了注意力的灭霸，下意识地放松对赛琳娜的关注，谁让她一直表现得像是一个辅助选手呢。 第2157章 灭霸之死，说砍就砍 而「抢宝石」这「暗号」，是路克与赛琳娜事前就研讨过多次的计划，创意则来自2023托尼抢宝石的那一下。 不过研讨时并没有确定谁来抢，而是骑士、北斗、本尊、赛琳娜任何一人见机行事，其他「人」自动配合。 突袭战舰大厅时赛琳娜还没觉醒进化能力，有几次距离手套不远，但失败机率更大。 以灭霸的战斗意识，不能一击得手，后面再想抢夺宝石会很难。 此刻赛琳娜拥有了进化能力，可以免疫大部分宝石能量，灭霸还有同归于尽的打算，再不抢就迟了。 而且路克有信心，灭霸不会选择赛琳娜作为同归于尽的对象。 从头到尾她只是纠缠了灭霸几次，而打得灭霸怀疑人生的正主可是路克。 因此，在路克接近挥舞拳头打向灭霸时，这位宇宙霸主终于侧头看他「最后一眼」，嘴角带出一个冷冷的笑容，左手向力量宝石扣去。 然后……他摸到了一层金属质感，却又有着极强弹性的东西。 灭霸愕然低头，视线落到右手上，发现一只拉长的黑色手掌正在快速收回，不由得怒吼：「不……」 话才出口，路克已经从几十米外扑到他身前，身形陡然膨胀，高过三米。 十倍爆发，发动！ 瞬间，路克的力量暴涨十倍，即便以他此刻能苟到天荒地老的强悍体质，也感受到体内各处肌肉、器官在炸裂崩解。 力量140的十倍爆发，效果就是如此狂躁。 噗！ 包裹着湮灭之力的掌刀击破了金色铠甲，狠狠刺入灭霸胸口，穿透了他的心脏。 旋即，停留在灭霸胸口的掌刀上信仰力疯狂涌入。 灭霸浑身僵直，视线扫过穿透胸膛的粗壮手臂，再向上移，愣愣地与路克对视。 路克的表情与片刻之前的灭霸也差不多，眼神漠然，毫无击杀大敌的激动之色。 更重要的是……系统还没击杀提示呢，鬼知道灭霸还有没有后手。 路某人一点都不想学那话多而死的反派。 信仰力不停灌入灭霸体内，消磨着他强悍的肉体，与依然坚韧的意识。 灭霸眼前渐渐浮现出很多场景。 年幼时在泰坦星被其它人围殴羞辱，青年时艰难起步血腥厮杀，成熟后指挥大军攻伐屠戮，最后……是被扔下沃米尔星悬崖的卡魔拉那难以置信的神情。 它们一幕幕出现，又在信仰力冲击下崩碎，彻底消失。 嘴唇微张，灭霸发出一点无声的嘆息：终于……都结束了。 这位宇宙霸主所有意识彻底崩碎，从精神灵魂层面灰飞烟灭。 路克一手抓住灭霸尸体，将刺穿他心脏的手抽了出来，顺手用冷凝喷雾将这大洞冰冻起来。 灭霸的血，他都不想留给外面一滴。 鬼知道在这个宇宙里，哪天就有谁能克隆出一个灭霸出来。 虽然这种机率极小，但路克不想去试试。 灭霸这种宇宙级的「气运之子」的相关麻烦，能少一点是一点。 耳边传来赛琳娜的质疑：「这就完了？」 路克嗯了一声，身形快速恢復到两米六七的正规爆发状态。 第1347页 十倍爆发后，身体需要一小时左右的适应过程才能恢復到日常身高。 重新激活分身这种事，他暂时也不想考虑。 这是他好几年来，第一次全属性回归本体，需要一段时间来检测研究。 如今灭霸已死，路克这状态可以说是动用了「禁术」，刚好名正言顺地「修养」一段时间。 而对于赛琳娜的疑问，他只是淡淡地反问一句：「不然呢？」 什么大战三百回合，逆转逆转再逆转这种事，只能是电影情节。 这种等级层面的战斗，很多时候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一旦错过，原本的胜利者就变成彻底的失败者，连命都保不住。 灭霸死的看似简单，实际上真的太难杀了。 不是他对拿到无限宝石，做好全宇宙的计生工作的执念太深，路克他们根本就没机会杀掉他。 即便如此，地球联军和超级英雄们全体出动，復联正联新神盾局瓦坎达精锐尽出。 路克手下一直隐藏着，没在正式大战露过面的文职高管和预备成员都全部启动。 赛琳娜意外觉醒进化能力，给两人增加了一个对抗宝石能量的绝佳手段。 最后路克还把分身召回，全属性本尊上线，十倍爆发、湮灭之刃、信仰力这些超级底牌齐齐用了出来，这才一击杀死灭霸。 不用无限手套打响指来作弊，想杀灭霸就是如此麻烦。 如果这一拨极限输出都还被灭霸跑了，那就得换路克头疼。 底牌全出都杀不掉的对手，主动权基本就在对方手上。 只要对方不再犯蠢，那地球这边只能分散人口，争取保留文明火种，不太可能有翻盘的机会。 赛琳娜听见他这回答，一时间也无言以对，总不能说希望灭霸活过来再被她杀一次吧。 几分钟后，距离近的托尼、史蒂夫这些復仇者们直接飞到临时据点。 其余距离远的人也用火花传送门陆陆续续赶来。 地球的超级英雄团队济济一堂，对灭霸遗体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亲自上手检查他死硬没有的人也不是一两个。 最后回来的人是拉着一坨韦德的托尔。 战舰自毁把这两人炸得飞出老远，韦德一时间都失去了意识，损坏的战甲无法提供定位和通讯。 还是向外追击逃窜灭霸战机的地球战机发现了他们，斯特兰奇才出手将两人拉了回来。 灰头土脸但身体基本完整的托尔见到灭霸尸体，满脸纠结的神情瞅着路克：「你就这样把他杀了？」 路克沉吟数息：「要不，你现在把他头砍下来？这是专门给你留的。」 托尔默然片刻，勐然抬手一抡。 唰！ 死不瞑目的灭霸脑袋飞了起来。 众人：……你还真干了啊！ 鞭完尸的托尔如释重负。 虽然还有很多郁闷，但说好砍下灭霸的头，祭奠洛基、海姆达尔、阿斯加德民众这事，他没有食言。 注意到众人古怪的表情，他收回斧头：「我只是确定灭霸真死了，嗯，就是这样。」 众人：…… 第2158章 尾声 无言片刻后，众人神情也恢復了正常。 灭霸杀了洛基、海姆达尔，以及三十万阿斯加德民众这事大家都知道。 当然，洛基死得漂亮，但海姆达尔和阿斯加德民众确实无辜，托尔如此发泄情有可原。 再说砍掉灭霸的脑袋，的确算很高效的「确认」方式。 鞭尸啥的……对于一个至少要杀掉一半地球人的外星人，谁还想给他保留「人权」不成？ 人家灭霸都不是人的（human）。 围观完毕，众人纷纷散去。 正经点的史蒂夫、罗德、巴基等人，说要去参与最后的收尾工作。 亡刃两口子已经被小熊座和预备成员围殴至死，根本没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復仇者和蝙蝠小队这些「老年人」实在太能干，精英小boss基本都被抢完了。 亡刃两口子算是唯二留下来的「大礼包」——单个500，两口子1000积分。 对比最低已经2分起的队内收送货任务，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送几年快递都赚不到的巨额「奖金」。 亡刃两口子临死前还高喊愿意投降，让当时围攻他们的小熊座成员犹豫了片刻。 可弗兰克却只是冷冷地在作战主频道里说了一句：「投降有用的话，那要我们正义联盟干嘛？」 于是，这对血债满宇宙的两口子就被围殴得不成人形，惨死当场。 后来还是托尼开口，让地球联军留下灭霸的地面部队，以及愿意降落投降的空中部队。 大少当然不是什么圣母心，对此行为他只是给出了一个意见：「他们手里完好的装备应该能卖不少积分，这可是宇宙顶级配置。」 众人恍然。 「再说了，我记得投降后的战犯，罪大恶极的也可以执行枪决的吧？嗯，这个应该不归海牙国际法庭管，那就由我们成立一个星际法庭来审判好了。」托尼悠悠然地补充上了后续措施。 果然是敲骨吸髓，吃干抹净的黑心资本家！众人齐齐腹诽。 道理很明显。 正义联盟对地球上的犯罪份子都动辄骨折起步，眼前这些星际「战犯」难道还能完整地回宇宙浪？ 第1348页 还是别开玩笑了，托尼肯黑暗骑士也不会肯的。 大少这哪儿是接受投降，明摆着馋人家装备而已。 歼灭后当然也能获得这些战利品，但比起喊几句接收投降，就收穫一大批还算完整的装备，当然很不划算。 事实上，灭霸部队残余的小型战舰和战机已经在疯狂逃窜向外太空。 作为宇宙顶级舰队的一员，它们有很大机率逃到其他星球。 至于到了那些星球后，是否会被听到风声的其他势力痛打落水狗，那是另一个问题。 托尼的这个提议，让地球联军可以将大部分精力抽出，放到拦截这些外逃战舰战机身上。 而执行任务的作战人员每多拦截下一点，就多一点功劳。 反正缴获有积分，打爆一样也有积分，只是分数多少的区别而已。 到了这里，娜塔莎、罗德、特查拉、珍妮弗、明蒂、约瑟夫这些人纷纷收手，转而开始进行扫尾工作。 如此大战，地球上各国当然不会无动于衷，纷纷派出了高端力量来「观战」。 不过他们抵达后，只是在外围观察了片刻，就果断选择继续「观战」。 单说灭霸部队的小型战舰、战机，将地球联军的遥控战机一偏偏打爆的情形，就让他们丧失了入场的勇气。 论战机水平，这些各国高端力量确实比路克捣鼓的炮灰遥控战机高出一个层次。 可是，各国加起来都凑不出一千架高端战机，拿什么去掺和数万架战机的厮杀？ 地球联军和灭霸部队的战机群是统一指挥，而各国高端战机多则数百，少的也就几架几十架，互不统属，甚至彼此仇恨比对外星人还深。 而且这是各国手里最高端的力量，怎么可能短短几小时内全交给地球联军指挥。 所以，这些高端战力就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战场观察团」。 不同之处在于，以往在地球上这种「观察团」都是高高在上的「操盘者」，今天却是货真价实的「路人甲」。 他们连与地球联军核心层通讯的资格都没有。 特查拉、托尼、罗德那里才是重灾区。 曾经的美国将军现任国务卿罗斯有一大堆通讯请求挂进来，全被星期五女士「xxx先生正在处理紧急事务中，请稍后再拨」的留言打发了。 现在灭霸与他的舰队全军覆没，大局已定，再晾着诸如罗斯这种级别的人就不合适了。 这事最后还是需要一个官方说法的。 当然，也仅仅是说法而已。 听从路克建议，已经「深潜」数年的復仇者们和新神盾局并不需要太在意各国官方。 最多看在需要公开露面的托尼和罗德面子上，给各国官方一点残羹剩饭，比如路克制造的炮灰战机战舰残骸什么的。 灭霸和瓦坎达的振金装备，一点都不会流出。 地球需要的不是走外星人的老路，而是结合自身实际，走出一条新的路子。 况且要是被欧美各国拿到太超前的科技，资本集团还不知道要怎么剥削底层民众呢。 等到路克将灭霸尸体收进储物空间，留作实验材料，赛琳娜才举起自己的右手——那手背上，四颗宝石正在熠熠生辉。 她满脸无趣地问到：「这几个破玩意儿怎么处理？」 「先存在我这里，和托尼、斯特兰奇商量下，看扔到哪个犄角旮旯去。」路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取出几个顶级屏蔽装置，将四颗宝石放进去。 话虽如此，但空间宝石和力量宝石还得他亲手处理。 力量宝石攻击力爆棚，不计后果下能轻易毁灭地球。 空间宝石辅助一流，掌握后能满宇宙熘达，抓都抓不住。 路克不想再出现一个拿着力量宝石的宇宙空布份子，也不想面对一个拿着空间宝石的极限战强敌。 现实、心灵、灵魂宝石也很强，但他和托尼多少有克制的方法，没有这两颗那么不讲道理。 将四颗宝石吸附在战甲储物盒内，路克与赛琳娜走出树林。 静静注视着眼前广阔的大草原良久，他唿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赛琳娜诧异：「你这话是不是说迟了几分钟？」 晴空万里之下，路克看着赛琳娜这张熟悉的槓精脸，不禁微笑着摇头：「没办法，一大堆人等着撒花呢，明明还是尾声一呢。」 赛琳娜茫然：「what？」 路克不再解释，揉揉她的猫头：「走啦，这次我们可以放一个大长假了。」 说着他轻轻飘飞而起，向瓦坎达行去。 背后，赛琳娜追来：「等等，大长假有多长……说清楚啊，上次你说放我大长假，结果就一周又要我在老家加班。」 路克：「保证很长，可以让你完成一切梦想那么长。」 赛琳娜：「真哒？你回去让我拍几张艺术照，一定要你现在这个体型。」 路克：「呵呵。」 话语声飘散在碧空之下，大地之上，渐行渐远。 两个身影一如当初从沙克福德走出时，结伴前行。 …… …… （正文终） 第1章 番外：路克与赛琳娜的悠闲假期1 黎明到来，微风徐徐。 轻薄的白色纱帘微微飘动，属于沙克福德的缕缕晨曦调皮地从那变幻的缝隙中透入，给静谧的房间中带来丝丝明暗不定的光线。 第1349页 早六点，精准的生物钟开始起效。 赛琳娜缓缓睁开双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手习惯性地向旁边一摸。 那里并没有人。 但她敏锐的体表触感还能察觉到一点残留的温度，证明半小时前那里还躺着一个人。 这个发现让她把打哈欠的嘴张得更大了——反正某人没机会再嘲笑它是鳄鱼之吻。 揉了揉腮帮，赛琳娜总觉得有点酸涩感。 好吧，这肯定是心理作用。 以她如今的体质，还有进化能力的强悍作用，真挨上一刀再睡一觉也不可能留下任何伤势，肌肉疲劳就更不可能了。 如此想着，赛琳娜还是眯缝着眼，梦游似的走进洗浴间，先拿出她找路克私人订制的电动牙刷塞进嘴里。 感受着嘴里不停震动的牙刷将牙膏丰富又清新的薄荷味泡沫，她才走到淋浴下，打开龙头，让热水从头洒落。 略微偏高的水温，让身体从沉睡中渐渐甦醒，赛琳娜眯着的双眼终于完全睁开，恢復精神奕奕的状态。 挤出一大堆沐浴露，她看着手心那团白腻腻的半液态，不禁想起了点啥，有点嫌弃地咦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吐槽：「那傢伙该不是沐浴露瓶子成精了的吧？」 想到这里，赛琳娜忍不住噗噗噗地闷声狂笑，还不忘顺手又摁了那瓶沐浴露几下，恨恨嘀咕到：「挤干净，挤干净，统统挤干净。」 …… 二十分钟前，路克在农场别墅底楼的洗浴间沖完澡，微弱的震波能力扫过全身，就将水珠全部震开。 在脖子上的项鍊款纳米装置上一点，纳米内甲启动，快速覆盖在他身上，变成白色背心与运动长裤。 走进厨房，他开始制作今天的早餐。 金块慢悠悠地暂停手机上的黄暴台剧集的播放，从门廊的摇椅上起身，懒洋洋地挤开虚掩的房门，来到厨房门口。 路克头也不会，已经将手中制作好的金枪鱼汉堡扔了过去。 汉堡在空中毫无分离的迹象，稳定地落入狗头口中。 狗头懒洋洋地趴下，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路克终于扭头看了它一眼：「怎么了，还在生赛琳娜的气？」 狗头没吭声，只是把脑袋偏开了一点。 路克看着它那偷偷斜瞥过来的黑豆小眼，有点无语，片刻后还是耐心到：「这不没办法么，我们都不知道你居然还能分裂繁殖啊。」 狗头依然不吭声，保持那委屈巴巴的表情。 路克好气又好笑，放下手中的食材，走到它面前，怒搓狗头：「行了，以后我每天给你增加50%的能量供应，成交？」 狗头的眼睛亮了起来，伸出狗爪与他的手击掌为誓。 路克安抚了狗头，重新洗手做饭，时不时还扔一点速成品给它打打牙祭。 金块和赛琳娜的问题出现在那场大战后的当晚。 在赛琳娜觉醒过程中，吸收了过多进化能量的它无法自控地进入了自我分裂中。 在共生体里，这就是繁殖，俗称……生孩子。 为什么共生体对生命一号、自愈能量、进化能量最感兴趣？因为这会促进它们的进化。 但进化到成熟期后，分裂繁殖就会成为一个很大概率的事情。 更麻烦的是，赛琳娜的进化能力很特殊。 狗头分裂出来的「孩子」接收了太多进化能量，一出生就直接「绑定」了赛琳娜。 这个「孩子」是一种特殊的共生体，它没有自我意识，完全成为了赛琳娜的一部分。 但它又具备共生体的大多数特性，比如——不与同类共享一个共生目标。 金块与赛琳娜关系再密切，也还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共生体，所以它就被「排挤」出了她的体内，再也无法与她共生。 这对狗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更郁闷的是，这事儿还怪不到赛琳娜身上，谁让她进化时它也吃得不亦乐乎呢！ 它无法自控，赛琳娜的觉醒更是小概率事件，一样无法自控。 最后抢了它地盘的，还是它自己分裂出来的「孩子」，这就更没处说理去了。 况且，它真正的最佳共生目标一直是美刀，美刀也会一直跟着赛琳娜。 严格来说，这次意外的「产子事件」只是剥夺了狗头脚踏两条船的资格而已。 这让它在大长假里，一直闷闷不乐，无精打采，晚上还独自跑到门廊上发呆。 因为现在赛琳娜已经不需要它晚上的共生来帮助吸收进化能量了，它的「孩子」已经24小时代劳了这个能量转化器的职责。 至于每天晚上二楼楼板哐哐响这种事，倒跟它目前的心情没太大关系。 现在得到路克的承诺，金块心情顿时好起来了。 什么50不是重点，重点是大魔王允许它共生，不过是把它的第二条「船」从赛琳娜换成了他而已。 而在这个家里路克≈赛琳娜，所以共生路克≈共生赛琳娜。那它还是这个家最亲密的一份子。 路克同样觉得50%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半代表着不完整，而50这个单词听起来似乎很多。 嗯，这绝不是欺负某狗头数学不好。 一人一狗协商出了一个彼此都满意的成果，都安心下来，专注做自己该做的事——路克专心做，狗头专心吃。 第1350页 在这种和谐又宁静的气氛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从几百米外跑来。 登上一个小土坡时，他们眼中就见到百多米外别墅厨房的灯光。 小小的人影欢唿一声：「wohoo~路克果然起床了，爸爸快点快点，我要去吃早餐。」 大个人影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宝贝，路克每天都会在六点准时起床的，这还是你告诉我的『绝密消息』呢。」 小小的人儿哪儿管自己老爸的隐蔽吐槽，她的心早就飞到自己老哥的餐桌上去了。 还是路克做的早餐最好吃！她如此在心里嘀咕着，旋即又立刻忏悔：抱歉，妈妈，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好吃，只是路克做的更棒。 百多米的距离，在两人脚下不过十来秒的事。 跑到别墅前，小人儿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到厨房窗口，把自己胖乎乎的脸蛋贴在玻璃上，挤出一张充满喜感的「平板」脸：「路克路克。」 第2章 番外：悠闲假期2 路克笑着伸出手挥挥，示意她退后，先开启了底楼与上层的隔音措施，这才打开了窗户。 嗖！ 小人儿灵活得如同一条小鱼，从窗口就窜了进来，越过厨台，落在地上。 她脑袋仰起，红嘟嘟的小嘴已经张得老大：「aaa~mu~」 路克手中刚好将蒸好保温的烧麦塞进她的嘴里，果断堵住了它，避免它发出叽叽喳喳如求食小鸟般的噪音。 另一边罗伯特却站在外面没有进来，而是招招手示意他出去。 路克把小妹赶到餐桌前，再将一大摞蒸笼放到她面前：「好了辛迪，我给你做了最喜欢的烧麦、虾饺、叉烧包、蛋黄包、滑鸡粥、鱼片粥，慢点吃，记得分金块一半。」 辛迪连连点头，双手已经拿起两双筷子，左右开弓，一手给自己夹，一手给金块的盆里夹。 一人一狗对着蒸笼里热腾腾的美食，发起了兇悍无比的勐攻。 宠溺地摸摸她的小脑袋，路克顺手拿起两笼叉烧包，走出门去。 将蒸笼放到小桌上，坐进门廊摇椅中，他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口中：「什么事那么神秘？」 罗伯特毫不客气地给嘴里塞了两个，嚼了几口，囫囵吞下去，暂时压下馋虫。 然后，他才压低脑袋凑近了一点，声音也如同谍战片里接头的反派小龙套：「你和赛琳娜都睡一块儿了，金妮怎么办？」 路克诧异地扭头：「你这，已经闲得来关心我的私事了？」 罗伯特一点都不生气，毕竟从很早前他就不干涉，或者说没法干涉路克的事了，无论公私。 他又拿起一个包子：「凯萨琳这几天老在我耳边念叨，我有什么办法？你的那个董事长……啧啧，也不怕她一气之下，把你变回成穷光蛋啊！」 路克很淡定地咽下口中充分咀嚼过的包子，才淡定地回答了罗伯特的问题：「不怕，她没那勇气。」 罗伯特挑挑眉：「你有后手？不会是那个女保镖叫什么来着，嗯安吉尔？」 老罗可以啊，连安吉尔对自己有点异常都能看出来。路克这是真有点了惊讶了。 可惜的是，这猜测偏到外星球去了。 安吉尔心里认可的人是v，跟路克本尊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对于路克本尊，安吉尔最大可能是震惊于他的……技术？或者耐力？ 她的眼神具体到词语，大概是驴子或者牲口，反正不可能是迷上路克本尊。 在这位女汉子的认知里，本尊的体型神态就是个娘炮。 之所以没有当面嘲讽路克，还是因为她看过他身为警探时的「光辉战绩」。 一个击毙了数百名悍匪和团伙成员，甚至给钢铁侠和蝙蝠侠助攻过的小警探，真会是一个娘炮么？ 这当然不可能。 与金妮深厚的友情，让安吉尔对某人脚踏两条船的行为不满。 但金妮却直言「如果他就我一个女人，我会被他累死的」。 虽然这话里有很大部分是开玩笑，安吉尔却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道理。 况且每次与路克见面时，她又下不定出手的决心。 这种情形下，她对路克的态度比较古怪，被「灰兔子」这种老银币看出端倪也不稀奇。 至于罗伯特的担心纯属多余。 即便路克从不用费洛蒙操控强行扭曲自己人的认知，但高达常人200倍的体质根本不是罗伯特能想像的。 罗伯特这根「朽木」在路克各种资源与能力堆积下，现在也才5倍常人体质，名副其实的战五渣。 幸亏凯萨琳心思基本不在争强斗胜上，否则同样5倍体质的她能把罗伯特嘲笑一辈子。 除了不能打的老婆，如今的罗伯特打不过家里任何一个人。 这种战五渣当然无法理解单纯体力就超过他40倍的路克，为什么有勇气找几个女朋友。 因为对于路克而言，普通女性哪怕一百个也削弱不了他的战斗力——前提是不考虑时间耗费问题。 他与金妮、伊莲娜、麦克斯之间，确实是因为感情才在一起的。 只不过这个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更像是友情。 但有伟人说过，男女之间不存在纯粹的友情。 路克只是给这种不纯粹的友情，加上了一点更私密的关系而已。 若非如此，金妮董事长不可能「坐视」他与赛琳娜长期「合租」，伊莲娜也不会从不问他女性朋友的问题。 第1351页 金妮本身就因为老爹在老妈病危时，刻意隐瞒小三产子的事，对婚姻毫无信任。 现在有个能够绝对信任的「伙伴」，盘靓条顺专业技能强，她也没心思再去找什么「真爱」。 这些年想和她找寻「真爱」的男性，实在太多了，可惜这些「真爱」不是馋她的钱，就是馋她的权。 馋她身子的人反倒是凤毛麟角，这就太现实了。 而画家伊莲娜有着艺术家的典型感性特质。 从一开始，路克吸引她的就是那种神秘又矛盾的特质，她宁愿保留这种期待，也不想他变成平平无奇的典型男友。 麦克斯？抱歉，这位g级蛋糕师的男友一直是那位名为「克里斯·埃文斯」的大帅比。 实际上，这位大帅比只是路克的某个分身。 因此，穷凶极恶的蛋糕师与路克的圈子没有任何交集，连赛琳娜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罗伯特这种双老（老年+老实）男人，当然不清楚路克玩的这些骚操作内幕。 见到路克摇头，他还是忍不住提醒：「桑德拉也问过，你和赛琳娜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 路克终于不再淡定脸表情，而是真心实意地翻了个白眼：「她和马里诺不是又弄出人命来了，难道六个孩子还不够他们操心的？」 「人家就喜欢孩子多一点，有什么办法。」罗伯特耸耸肩：「少转移话题，还是说你怎么解决这问题吧？」 他也没办法。 身为男人，还是路克的长辈，他其实不在意路克到底有多少女朋友。 但夹在老婆和「亲家母」这两个倾向明显的女人中间，他就头疼了。 老婆最大，但偏偏被那个金妮用各种方法讨好得满意无比。 补偿心理下，她自然而然地偏向金妮。 凯萨琳不可能让路克把赛琳娜蹬了，但也不想让他把金妮蹬掉。 「全都要」这种选择，对于一直担任路克母亲这一角色的她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 但桑德拉只可能站在女儿赛琳娜这边，不会有任何妥协。 路克很是无语。 在2003年前赛琳娜家里的经济情况很普通，所以「只有」四个孩子。 之后赛琳娜跟着路克一路升官发财，她父母又把精力投入到了刚买下的自家农场中。 直到路克鼓动爷爷德雷克斯，与赛琳娜父母弄出联合牧场，让他们脱离了经营者的工作，这几位长辈顿时就清闲了很多。 德雷克斯有车有枪有外孙外孙女，倒是没太大改变。 马里诺和桑德拉却是重新活出了「激情」，十年内弄出两条人命。 这频率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况且赛琳娜在父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们服用了生命一号，这两位的身体机能至少能再年轻三五十年。 就算五年一个，那赛琳娜以后也要多出六到十个弟弟妹妹。 加上现有的五个弟弟妹妹，到时候完全可以凑齐一支足球队，说不定连替补也给一起造出来。 对此可能，路克想想都挠头：这么多孩子要怎么照顾，每天人均能投入一小时的关注力么？ 他和赛琳娜保守估计有500+年的自然寿命，五年一个能生出两支橄榄球队——还是替补阵容完整的那种。 当然，现实并非如此。 身体强悍到路克和赛琳娜这种程度，想生孩子很大程度是运气问题，再说两人还都是个孩子呢。 普通地球人极限寿命在110-120岁，刨除意外和不负责任乱来，欧美二十岁出头到三十岁生孩子比较正常。 如此对比一下，路克和赛琳娜的寿命≈普通地球人五六岁，货真价实的「孩子」。 地球上谁催着五六岁的孩子养育下一代？这不是犯法么！ 心中疯狂地吐槽着马里诺和桑德拉这两个老不修，路克只是对罗伯特一摊手：「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关系，生孩子会耽误我们享受二人世界，所以就不劳那两位记着了，操心他们自己刚生出来的小六子不好么？」 「男女朋友？」罗伯特面色怪异地看着路克。 「嗯。」路克点头。 「二人世界？」罗伯特加重语气。 「这别墅里晚上有第三个人么？」路克理直气壮地反问。 罗伯特：……好吧，这个还真没有。 虽然路克的话很老套，但老套的话一般最无解。 桑德拉之所以催着生孩子，很大原因还是当初在墨西哥家族那边形成的观念。 在那边的乡下地方，孩子太少的人很可能变成孤寡中年或老年。 无论是混团伙，还是被团伙火併波及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多生小孩也算是分散风险，延续家族血脉的一种有效手段。 不过这里是美国，路克用最典型的美国思维来解决这个问题，一点毛病都没有。 毕竟在欧美三四十岁都不生孩子的人也是常态，并不会为此被认为是有病或怪胎。 第3章 番外：悠闲假期3 话到这里，罗伯特也没啥好说的了。 路克已经给了一个「标准答案」，他拿回去给老婆就足够应付差事。 桑德拉？那是马里诺的问题，与他罗伯特有啥关系。 两人起身进屋，赛琳娜已经收拾妥当，从楼上下来，正在和辛迪进行大胃王比赛。 第1352页 嗯，金块不参与，它的胃不是大而是无底洞。 见到罗伯特进来，赛琳娜很自然地问了声好，招唿他吃早餐，一点都没有不自在。 好吧，罗伯特这是被老婆逼得心里有鬼。 赛琳娜当初警校毕业，就在他手下当了四年治安员，双方的关系就跟达斯丁与路克差不多。 不过与路克谈完后，罗伯特的脑子也清醒不少：看这样子，赛琳娜和自己家的臭小子早有默契，自己在担心什么？ 他可不会傻到以为这女孩还是当初那个小小治安员。 这些年赛琳娜气质、谈吐、做事风格的变化，无一不证明她已非吴下阿蒙。 路克那些「女朋友们」也没瞒着她，哪儿用得着罗伯特这局外人操心。 半小时后，赛琳娜送着饱餐一顿的父女俩出门，还与小辛迪约好下午的对战训练。 回来后，坐在餐桌上翻看平板的路克，她随口问到：「罗伯特鬼鬼祟祟地拉你出去说什么了？」 路克端起绿茶轻呷一口：「他来通风报信，说马里诺和桑德拉正打算带坏我们，让我们也生个孩子。」 赛琳娜的脸一下就黑了，咬牙到：「桑德拉……我给她说过这事还早的。」 在这一点上，她与路克的态度差不多。 一个容颜不老，身体健康，能活上几百岁的女人，谁会早早生孩子？ 况且社会越发达的国家，人们的生育意愿就越低。 路克和赛琳娜差不多也算建立了一个隐形的星际小国，部分科技水平更是超标。 在这种环境下，谁会想着带上几百年的孩子？ 况且，赛琳娜也想过一个问题：如果马里诺和桑德拉再生出几十个弟弟妹妹出来，自己该怎么办？ 人多自然就会摊薄分到每人身上的资源。 这个资源对于地球人来说，约等于金钱。 对于手握制造超凡力量方法的赛局长，这种资源是生命一号、崑崙鍊气术，以及路克那里的某些技术。 用部分资源去培养一下塔莉亚和安德蕾这两个大妹妹和小弟胡里奥，问题不大。 再扩充一下，小么妹蕾欧娜也可以加入进去。 可要是把资源铺到之后可能出现的十几，甚至几十个妹妹身上去？赛局长想想都浑身难受。 她还没四十岁，还是个孩子，现在却要提前感受「为孩操心」的事，这简直是就噩梦。 况且，家里的很多事不患寡而患不均。 单单说生日这个最简单的事，一旦有十几甚至几十个弟弟妹妹，那平均每月都有一两个要过生日。 以现在三个妹妹两个弟弟过生日的待遇，那赛琳娜还不要疯？ 如果不给，以后发现差别的弟弟妹妹们会怎么看她这大姐？ 听她说出这些烦恼，路克笑着揽住她摇来摇去：「别太在意这个。有多少感情，就付出多少，兄弟姐妹成年后再不联繫的人也很多，血缘只是一种基本的联繫，并不意味着你要为他们安排一切。」 赛琳娜烦恼：「可是看你家里，一切都很和谐啊。」 路克莞尔：「那是因为我们这几个兄妹有年龄代差。我和克莱尔独自生活了，约瑟夫才长大。约瑟夫读大学了，辛迪才读小学。如果年龄相差不大，肯定会争抢罗伯特和凯萨琳的关爱。」 赛琳娜若有所思地点头。 路克继续到：「况且我和克莱尔在沙克福德时，约瑟夫受到的关注也不太多。等辛迪出生，约瑟夫又去读大学了。也就是他不计较这个，否则和罗伯特凯萨琳闹几次也不奇怪。」 赛琳娜回想了下，发现约瑟夫还真是如此小透明的一个人。 嗯……好吧，这种情况仅限于家里。 放到外面，馋他这个天才花样美少年的小妹妹、大姐姐、阿姨大妈什么的，从小就络绎不绝。 哪怕约瑟夫外出时间不多，明蒂也要时不时出手，赶走这些对约瑟夫心怀不轨的全年龄段女性。 只能说，有得必有失吧！ 想到小老弟的诡异情形，路克总结一句：「爱，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揉揉赛琳娜的脑袋：「特别是你还想对所有亲人做到公平，那怎么可能。你看我，对小队、联盟、预备成员公平么？」 赛琳娜下意识甩头：「你订立的那些规章制度就是最大的公平啊。」 路克摊手：「真的？对你无限量供应的那些东西，我对伊凡无限量供应了么？伊凡还可以从我这里借积分，预备成员连直接联繫我都很难。」 赛琳娜哑然。 「人数一多，我们只能给出一个公平的基础。」路克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去来了一口：逗弄咸鱼娜其实挺好玩的。 赛琳娜用手撑着他的脸，把他推开：「所以，我该怎么解决家里的问题？」 「欲带王冠，必承其重。」路克轻笑：「你是怎么获得如今这一切的？难道是我一开始就放到你面前的么？克莱尔是我妹妹，得到的也没你多。」 赛琳娜一想，面露恍然：「你是说培训、观察、筛选？」 路克点头：「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付出努力就能获得的，哪怕是败家子，那也是努力投胎成功的结果。他们想要什么，还得自己努力。」 这是他一贯的理念。 克莱尔没有进入超级英雄的世界的动力，付出的努力很少，那给她足够自保的能力就好。 第1353页 约瑟夫有兴趣，还进了小熊座当狗头军师，因此他得到了大量的资源倾斜。 只要他用上装备，克莱尔这种明星绝对是秒扑的份。 而路克对于这两个弟弟妹妹的感情并没有高下之分，只是他们自己选择了不同的生活。 可能面对的「大问题」有了解决方案，赛琳娜放松下来，反手勒住路克的脖子：「那马里诺和桑德拉不停生小孩的问题怎么解决？难道要给他们……」 她的手指在路克面前晃动着，比出了一个打结、拉紧、扎死的手势。 第4章 番外：悠闲假期（终） 如此兇残的动作让路克侧目以视：「你要不要玩这么绝啊？」 哭笑不得，他用力给兇残的赛局长豚上来了一巴掌：「那是你爹妈，不是牧场里的大牲口，哪儿能想手术就手术！」 「我觉得，他们俩现在和牧场里的种牛母牛也差不多了。」赛琳娜翻了个白眼，对路克的偷袭不以为意，反正不疼。 但她还是忍不住继续吐槽自己老爹老娘：「天天就想着生生生的，难道他们以为孩子是牧场的牛羊，生出来等着送屠宰场创造利润么？」 路克轻轻揉着自己刚打过的地方，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其实……这个问题也不太难解决。」 赛琳娜：「有屁就放。」 路克一时间没开口，反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鬼主意？」赛琳娜狐疑：「等等，我下巴还酸呢，今晚你想都别想。」 路克笑容一顿，无语片刻，轻咳一声以示说正事：「你好像没想过，罗伯特和凯萨琳二十年来只生了辛迪一个？」 赛琳娜愕然：「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带了措施么？我家里那两位可不会主动做这个。」 路克再次嘿嘿嘿地摇头：「从辛迪去纽约读书之前一年，他们就没执行措施了，凯萨琳觉得家里太冷清，还想再给我们添一个弟弟妹妹。」 赛琳娜眼睛一亮：「你做了手脚？」 「怎么可能。」路克用看二哈的眼神看着赛局长：「你还记得我们对鍊气术的研究么？」 赛琳娜心中一动，瞬间将关键之处联繫起来：「你是说，修炼鍊气术会对生育造成影响？」 路克欣慰地点头，笑摸傻娜：「孺子可教也（英语应该是——孩子你真特么聪明）。」 赛琳娜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又鄙视我的智商？摸自己去。 路克淡定自若地收回手：「它能增强修炼者的体质，但会消耗大量能量，而繁殖无疑是一种很消耗自身能量的行为。」 赛琳娜皱眉：「这副作用有点恶劣啊，你怎么没提醒过？」 「严格来说，这并不算副作用。」路克摇头：「提升修炼者体质，自然也提高了受孕孩子的下限，让出生的后代先天条件更优秀。」 赛琳娜：「用数量换质量？」 路克：「差不多就是这样。而且因那啥活性不够而导致的不孕不育，鍊气术还能增加一定机率受孕，所以它并不是什么绝育术。」 赛琳娜还是有点不确定：「可罗伯特和凯萨琳这都好几年了……」 路克：「鍊气术小成，不用龙之力帮助，寿命也可以到120-150岁，一二十年生一个，三五个孩子还是能保证的。」 顿了顿，他还是补充一句：「当然，找不到女朋友的除外。」 赛琳娜没搭理他这冷笑话，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可他们已经修炼过鍊气术了啊？」 路克：「但连入门水平都没到。马里诺更关心他的牧场，桑德拉更关心你的小么妹蕾欧娜，对吧？」 赛琳娜恍然：「原来是转化能量的力度还不够，所以他们才会闲得慌。」 「别忘了，你还给他们服用了不止一支生命一号，这很容易让人精力过剩的。」路克提醒到。 赛琳娜无语：搞了半天，居然还是自己的锅？ 她默默在心里忏悔了片刻，立刻问到：「那要怎么让他们鍊气术入门？」 逼着练是不可能的，鍊气术必须要自身专注投入才行。 路克嘿嘿轻笑：「你忘了梦中学习的经歷么？」 赛琳娜一拍额头：「对啊。你可以在他们睡眠后引导他们的潜意识学习，那就没问题了。」 有了完整地解决方案，她心情大快，眼神立刻灵动起来：「嗯，说到梦中学习，我好像很久没有过了呢！」 路克诧异：「你想学什么？」 赛琳娜的眼神闪亮，身体也如一条蛇般盘了上来：「当然是……阳光沙滩美食，只有你我。」 路克：「……你其实是想我给你当服务员吧？」 赛琳娜的嘴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擦防晒油也是服务员的工作之一哦。」 路克：「……嗯，好吧，这个不是不能考虑。」 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乡村别墅都陷入了安静的氛围中。 只有狗头懒洋洋地躺在门廊躺椅上，享受着阳光微风，花草清香。 …… 第二天一大早，赛琳娜的老爹马里诺满脸茫然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身旁，年过五旬却依然如三十左右的美艷老婆桑德拉也睁开双眼：「你醒了？」 马里诺嗯了一声，突然从心底涌起一股冲动，然后他就……掀开薄毯起床穿衣了。 第1354页 桑德拉诧异：「你干嘛？」 如果他只是去上厕所，当然不需要穿衣。 马里诺愣了愣，旋即挠头：「我……睡不着，有点想去锻鍊。」 桑德拉哦了一声：「那你去吧。」 她闭上眼准备继续睡自己最重要的美容觉。 片刻后，马里诺洗漱完毕从盥洗间出来，却见最近几年坚持睡懒觉不动摇的桑德拉也起来了，还正在穿衣服。 他愣了愣：「你……」 桑德拉皱眉：「我也睡不着，一起去锻鍊锻鍊。」 说完这话，两口子沉默了，似乎觉得今早这对话风格不太符合这么多年的日常。 不过两人还是一起下楼吃了点东西，出门站在草地上面面相觑。 桑德拉看着老公：「我们练那个养生操？」 马里诺点头：「嗯，就它吧，这个最简单。」 所谓养生操，自然是路克这些年来慢慢调整鍊气术，让其入门门槛更低的「删减版」。 如此一来，鍊气术的效果也大幅度降低，但总比让他和赛琳娜亲自手把手教几周都学不会要好。 同时，鍊气术的动作也被改得似是而非。 只要不是崑崙大佬，那除非耐下心仔细琢磨，否则很难看出端倪。 像丹尼尔·兰德那种二把刀，当面看几个月也未必能看出养生操与鍊气术的联繫。 当然，入门门槛低也需要专注。 就像初学者练习书法一样，不认真和认真的区别，对成果的影响完全不同。 以往马里诺两口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没练完就是动作敷衍，这效果几近于无。 对自己父母，赛琳娜又不能像对付自己那些准「学生」一样，动辄实战教育，打到服为止。 再加上生命一号效果不错，她也就作罢。 直到今天，为了让这两口子老实一点，别再没完没了地弄出人命，她终于让路克「痛下杀手」，给这两位来了套梦中学习教程。 于是，这两位终于肯踏踏实实地练习这简化版鍊气术了。 至于他们对自己突然勤奋锻鍊是否起疑，赛琳娜才懒得管：让身体更健康，这难道不好么？ 那十几或者几十个弟弟妹妹还是仅存于幻想中更好，她和路克还有几百年的二人世界要共同度过呢。 第5章 番外：金妮董事长的宇宙宏图 （感谢盟主蓝禀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纽约州拿骚县，昔日的手机公司总部大楼已经没了那块属于钛金公司的巨大银色招牌。 以往每日在楼内熙熙攘攘的公司职员、相关公司的访客和客户也不见了踪影。 除了安保和部分勤杂人员，如今这里面都是一进房间就很少挪窝的研究人员。 在这十多层的大楼被金妮买下时，就是已建成二十多年的旧楼。 如今又过了十多年，外表越发老旧。 但大楼园区内，各处绿植碧萝错落有致，繁疏相间。 比起往昔的热闹嘈杂，多了一种浮华褪尽，岁月沉淀的静美之感。 大楼顶层依然是金妮在纽约的日常住所。 除了楼顶上多出一个精緻小巧的植物园外，其它几乎与她当初来纽约时没什么区别。 大小姐是一个念旧的人。 如这层顶楼起居室类似待遇的，还有洛杉矶比弗利山脚的那套小「豪宅」——当初就是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路克。 虽然那次见面与什么一见钟情无关，不过时不时还被路克拿出来逗过董事长大人。 比如某过期小警探反剪某女性嫌疑人双手，搜身查找违禁物品，这种「案件模拟.jpg」就不止发生过一次。 这十多年下来，金妮一路从商场萌新→新贵→大佬→巨鳄的路上走来。 从最初踌躇满志地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吹牛比，到现在脱离大部分具体事务，以隐蔽持股的方式，悠闲地在幕后控制着数百家中小型公司，她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此刻，董事长大人披着一层薄毯，慵懒侧躺在阳台落地窗前的宽大软榻上。 面前小几上放着的平板投影正在播放经济新闻，主持人正在盘点最近全美多家科技股暴涨的细节。 金妮的注意力却早已不在上面。 夏日午后，阳台外一片晴空白云，红花绿树间若有似无的蝉鸣鸟叫，夹杂着新闻里熟悉的专业名词。 董事长大人渐渐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嗅到一股咖啡的香气徘徊鼻尖，心中一动，这才感觉自己被人搂在怀中。 不用睁眼，只凭那只手所放的位置和姿态，金妮就明白是谁来了。 当然，别的人也不可能通过安吉尔那一关。 她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懒洋洋地将身躯往后，与某人靠得更紧密一点，鼻腔中发出一丝细若蚊萤的「嗯」声。 午睡乍醒，董事长大人浑身软绵绵的，一点都不想动弹。 所幸某人听力敏锐，心理学精通，行动力强，她不担心他会错意。 路克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芭比娃娃般精緻纤细的大小姐，忍不住有点好笑。 想当初这位别说睡午觉了，晚上睡觉都要凑空在他耳边念叨几句公司发展，未来规划啥的，现在居然也开始偷懒午睡了。 不过现在已是2019年5月初，距离灭霸来袭差不多快一年。 第1355页 前两个月路克先是和赛琳娜登上宇宙飞船，一路旅游到混乱星球，再把大战前用二号空间转运到那里的家人接回地球。 之后他又与赛琳娜双双在沙克福德牧场别墅休假大半年，一直到最近才重新开始活动。 这段时间内，他为了研究全属性本尊的身体，一直没有再次激活分身。 没有分身的多线程操作，抽不开身的他时间远远不够用。 因此，金妮这快一年也就和他短暂见过几次面，以前答应的每年的长假都积累的。 好在这次重回纽约后，对完全体本尊的研究已经结束，分身再次激活。 有了三个分身负责科研与杂务，虽然这些还是他自己在做，路克本尊至少表面上能清闲下来。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常人200倍体质的他有依次打服整个盘丝洞女妖精的战斗力，但却不能同时打里两个洞的女妖精。 好在董事长这么些年忙碌事业，一年不度假，然后再补上的情况也有几次，倒没有找他闹的意思。 但今天已到下午，她身上穿得还是丝绸睡衣，连家居装都懒得换上。 显然两人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面，董事长大人这里的公事严重堆积，需大力处理掉，才能让她找回工作状态。 贴心的路克只是放轻手中的力道，用最柔和的按摩手法，配合微弱的生命之光补充，让金妮的身体慢慢恢復巅峰状态。 董事长大人显然很满意他的按摩手艺，顺势就从侧卧变成俯卧，让身体能更快放松。 其间两人没有说话，金妮甚至连眼都没睁开过，任由路克松弛她因久坐而疲劳的腰豚腿部的肌肉。 直到她真正陷入深沉的睡眠，路克才停手。 念力一扫，将董事长浑身的汗水「刷」进远处的垃圾桶，他这才揽住浑身绵软的她，拉过薄毯盖上。 有了分身，本尊陪睡这事完全不耽搁工作。 不过是一号机暂时休眠，处理器的计算量分配给二三四号机而已，却能满足女朋友「们」的心理需求。 难怪有人说分身是很多小说主角的必备技能。 虽然他这分身没有单独意识，只能算一种另类的「肢体」，但这也避免被分身送草原的危险，实在很适合他这没安全感的人。 一顿深入灵魂的路式按摩，让金妮睡了一个香甜无比的下午觉。 直到落日西斜，橙红色的余晖照射下，在天空中制造出大片绚烂的火烧云，她才悠悠醒来。 熟悉的手放在熟悉的位置，将她的重点牢牢掌握其中，背后强壮肌肉带来满满的充实感，让她舒服地嘆息一声：从头到尾都这么贴心，这让我怎么捨得甩掉他？ 安吉尔那个肌肉脑子，根本就没懂这其中的美妙之处啊！金妮在心中小小鄙视了下自己的安保兼半个闺蜜，略微侧身，扭头看向身后。 不出意料之外，路克灰蓝色（好听点叫冰蓝色）的双眼正静静注视着她。 金妮微笑起来：「hi，好久不见。」 路克同样回以微笑：「嗯，好久不见。」 说话间，两人的头又凑到了一块。 良久，金妮才含煳地说到：「路克，我……有点……饿了。」 路克嗯了一声：「对啊，我的快递午餐你睡着太快都没吃。」 金妮：「滚，我才不要吃你的快餐，我要吃鸡。」 路克：「好吧，叉烧鸡行么？」 金妮：「我要你餵我。」 路克：「没问题。」 （註：郑重提醒，番外务必看清标题人名再订阅。 之前正文里俺不敢多写，怕被小编精神过敏，打断剧情连续性。 现在是番外，就无所谓了。 好吧，这章就是写给某些思想复杂的人看的，想太多就不关我事了） 第6章 番外：宇宙宏图（终） （感谢盟主胖子郁闷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最后董事长大人自然得偿所愿，懒洋洋地躺着软榻上，享受路克的送餐服务。美味叉烧鸡吃了个饱，。 就是这一顿晚餐吃得有点久，结束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 这栋大楼周围小型生活圈里的餐饮娱乐场所热闹起来。 上百处场所的典型美式招牌无论美丑，灯光管够，让这拿骚县边缘的城区一角也有了点繁华的味道。 虽然这种繁华程度差不多就到中国某些一条街村镇的水平，但比起美国小城市下班基本职能回家、吃晚饭、看电视的枯燥生活，已经能让旁边集团公寓里的员工们满足了。 偏僻、普通也意味着价格不贵，更重要的是方便。 能长住集团公寓的人，不是捨不得去纽约那些销金窟糟蹋钱，就是图便利懒得开车出门的技术宅。 这些就在家门口，几步路就到的餐饮娱乐场所刚好满足了他们的精神与身体需求。 两人依然腻在软榻上，路克还去拿过食物饮料，顺便换了一套垫子。 金妮却连换垫子时也没怎么动，像条死鱼一样任由他翻起来，换好垫子后又放下来。 不过她身上终于换了套宽松的纯棉家居服，这样能更好地享受敞开的落地窗外，吹来的微凉夜风。 注视着这并不算繁华的夜景，她轻声喃喃：「我记得当初买下这栋楼时，这里连个小超市都没有呢。」 第1356页 路克感受着她的精神波动，手掌轻抚：「这是你的努力，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 心中他忍不住有点想笑：咋有点像「看，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大大江山」的既视感呢！ 金妮嘆了口气：「最近我感觉自己好像老了，精力也大不如前了。」 路克无奈。 他可是才亲身给她检测完还没一小时呢，无论柔韧度、耐力、活力，比十八岁的女子体操运动员都优秀。 唯一不如那些运动员的，大概就只有身体粗壮程度了。 不过路克上一世是个中国人，除了对车灯和底盘有比较大的偏好，其余部分瘦一点完全没问题。 当然，脸足够漂亮也能弥补车灯底盘的部分缺失。 这两点上，董事长大人虽有点不足，距离「平天下」却也很遥远。 心思莫名其妙飘到不着调的地方，他下意识地就再次亲手确定了一下自己之前的检测数据。 金妮扭头瞪来：「我刚说了，最近精力不太好。」 路克回过神来，微量生命之光注入，董事长大人瞪起来的双眼立刻就软了下去，但口中还没忘轻唿：「混蛋，又用这一套。」 不过片刻后，她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路克满脸严肃地收回手：「放心，我又给你检查了一次，你现在精力充沛了吧？」 金妮被噎了一下，旋即张嘴，恶狠狠地扑上来：「我要咬死你这个混蛋，啊，你干嘛？放开，我是开玩笑的……」 几分钟后，董事长大人再一次发现，某人同样也是开玩笑的。 路克松开嘴，对着唿吸急促的金妮一本正经地点评：「嗯，牙齿很整齐，舌头反应也很灵敏……」 知道自己又被耍了，金妮气得拿小拳拳连捶他的八块腹肌——躺着捶胸口太高，不顺手。 笑闹过后，路克才进入正题：「去年大战之后，你看好的很多项目的开发者被别人抢先下手聘用了吧？所以你这大半年都没什么事干了，感觉太闲。」 「好吧，差不多就是这样。」金妮点点头，对他的善解人意毫不吃惊，这傢伙可是顶级警探出身，察言观色，逻辑推理只是基本要求。 嗯，好吧，董事长大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天真的。 作弊者都是知道答案再反推出一个合理的过程，比普通人轻松太多。 路克轻笑：「适当的休息，是为了更远的旅程。董事长，我好不容易给你留了差不多一年的休息时间，你不珍惜啊。」 金妮闻言，精神一振，原本软绵绵半趴在他腿上的身体就坐了起来：「有什么新项目？你亲自开发的么？哪方面的？」 路克无语片刻，等她问出七八个问题，才威胁性地手部用力，成功让董事长暂时闭嘴。 迎着她期待的眼神，路克起身，然后抱着她向卧室走。 金妮一愣，旋即咬牙：「混蛋，老娘今晚豁出去了，就当给你的劳务费。」 然后，一脸悲壮的她就被带进卧室。 两分钟后，她满脸羞怒地被路克拉来：「混蛋，你故意的是不是？」 路克不解地眨巴着双眼，努力摆出一副无辜，其实却极度欠揍的表情：「出门办正事啊，格温妮丝女士！你刚才连条裤子都没穿，出去也不怕屁屁着凉。」 金妮咬牙切齿：「你说一声让我换衣服不就得了。一声不吭拉我进去，这不是明示我要劳务费？」 路克连连摇头：「不不不，明明是董事长为我提供了一下午的优质服务，所以该我给你劳务费的。」 金妮：「……大股东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一直都还兼任着你的私人秘书职务，并没有辞过职？」 路克哑然失笑：「对不起，所以我会给你准备一个足够大的项目，可以让你做到天荒地老。」 金妮：「哼哼，等着看咯。」 说笑间，两人从专属电梯下到单独的地下车库，上了路克的车离开大楼。 出来后，suv朝着人烟更稀疏的拿骚县郊区开了几分钟，来到一处海边。 路克拿出护卫队那种能量防护服给金妮和自己带上、启动，抱着她就一头扎进海中。 几分钟后，一艘通体灰黑的小型宇宙飞船从远处升起，直奔外太空。 飞船上，坐在副驾驶的金妮忍不住又猜测起来：「你该不会是带我去看月球基地吧？嗯，不对，这里对于如今各国官方的顶级战机不算机密。那是在火星？或者是浮游太空科研船？」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等等，你带我出来要多久？我还没给安吉尔说明行踪呢。」 路克轻笑：「我下午上楼时，已经帮你给她放长假了，现在她说不定正在遥远的地方度假呢。」 事实上，金妮这个长假是通过蝙蝠小队给安吉尔发过确认消息的，不然安吉尔就必须当面向金妮确认才行。 安吉尔放长假的地方，与董事长大人一样，都是混乱星球。 上次大战灭霸舰队，金妮也被送了过去。 只不过她是路克用黑石之门中转，当天送返地球的。 一来她担心路克和亲人的安危，二来也放不下自己公司事务，也就没心思去视察混乱星球的产业。 而路克这边有优秀商业管理才能，又能绝对信任的人，大概也就她了。 （见此句的书友，请稍后重新下载，后面还有一小段） 第1357页 第7章 番外：女画家与蛋糕师的宴会之旅1 （感谢盟主我是坏人鱼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盛夏时节的长岛，迎来了每年最喧嚣的一段时间。 一小时车程外的纽约曼哈顿林立的高楼大厦下，依然有大把阴暗逼仄角落，拥挤人流，以及闷热的空气。 而三面环海的长岛这里天高海阔，各种豪宅绿树沙滩处，都是笑语晏晏的人们。 他们不是艺术家，就是科技公司职员，再不就是各级别的富豪大佬，充分体现出「没钱high你麻痹」的美国梦。 娇小丰腴的伊莲娜挽着路克的胳膊，漫步在一栋堪称奢豪的庄园别墅中。 此刻的她没有穿着平日里那些适合休闲作画的宽松衣服，而是一袭贴身的宝蓝色小礼裙。 夕阳映射下，宝蓝色布料衬着的雪白肌肤，散发着如同温润大理石的质感。 路克打发走了第十二个上来搭讪自己女朋友的陌生男性，口中不忘对自己的性别开嘲讽：「看看，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伊莲娜嘴角忍不住翘起，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不是因为自己吸引众多男性的目光，她只是单纯享受某人为她左支右挡的感觉。 一直以来，两人很少出席这种大型晚会，大多数时候只是结伴徜徉于都市、乡村、山林、河流间，静静体会那些美妙到可以入画的风景而已。 而今晚来参加这个宴会，原因不止一个。 其中之一，是索德伯格家的那位大小姐林赛-索德伯格给伊莲娜发了邀请。 这位大小姐如今进入纽约州政坛好几年，已经不会再亲自给「新锐」画家当经纪人。 但她靠着之前成功包装营销门罗-彼得森（某神经病画家）获得了丰厚的收益，这条现成且安全的来钱路子自然没道理捨弃。 而且作为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政客，拉上一点艺术的虎皮，对提高自身格调，增加一点门面也是好的。 所以，林赛大小姐在纽约艺术圈里的人脉关系就被一家离岸公司控股的画廊接手了，画廊的股权明面上与她无关。 只要利用各种慈善或者信託基金，画廊的收入就可以用到她需要支付的某些花销上去。 同样，这些花销在法律上与她无关，由此规避大量的政治风险。 原因之二嘛，就是正跟着林赛一起走过来的那个女人了。 这位原本与林赛聊着什么，还时不时四下「打望」着什么。 等到了十多米外，她才发现伊莲娜两人，满脸惊喜地就跑了过来，连林赛都忘了。 「伊莲，你不是说在海边等我的吗？」这女人一脸被抛弃的小孩的可怜表情。 伊莲娜无奈地笑着，有点面对傻敷敷女儿的感觉：「玛丽（玛格丽特的一种暱称），这里就是海边啊。」 玛格丽特（女医生哈莉妹妹）懵懂地扭头左右看看：「啊，这里就是海边么？我一直以为那边才是。」说着还不忘用手指了指她来的方向。 伊莲娜好笑地拍了下她的额头：「这里是长岛北面，你在南面怎么可能找到海！」 玛格丽特恍然，揉揉额头：「哎呀，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 那是因为你天然就缺乏方向感啊！一旁围观的路克默默吐槽着这个天然呆的白富美。 嗯，好吧，勉强说来这位算是他的小姨子。 只不过来自joker这种姐夫的关心，只会让这个傻白甜吓得瑟瑟发抖，缩到她姐姐哈莉的背后，然后用看恐怖大魔王的动作偷窥他——就是那种看一眼就赶快移开，然后又再看一眼，反正绝不与人对视的样子。 好在这种经歷只有一次，之后哈莉再也不提让joker一起去看妹妹的事。 伊莲娜和玛格丽特很有缘分。 她们当初差不多同时转到新泽西的帕兰德学院当艺术生，有钱、没有野心、心思单纯、热爱艺术这几点上都很相似，先天上就没有冲突。 伊莲娜更温和一点，玛格丽特则是孩子气，性格上也算互补。 十多年下来，两人早已成为铁桿闺蜜。 哈莉在外晃悠时，允许玛格丽特信任的人员名单里就有伊莲娜——只有这个名单上的人，玛格丽特才可以与对方单独相处。 也是因此，伊莲娜的生活一直很充实。 平均每周路克会来一两天，然后玛格丽特要分去两三天，她自己单独活动的时间也就一半左右。 偶尔伊莲娜还会与路克出去野营採风，或者跟玛格丽特去画室、摄影室里完成各种新创意，日子过得平静又有趣。 事实上，大多数普通美国人的娱乐活动极度匮乏。 所谓的派对生物，假期露营等等，更大程度上是为了弥补大部分时间的枯燥无聊。 这是个号称自由的国度，还有所谓的个人隐私，好朋友可以无话不谈，但前提是朋友愿意。 只要想想美国人成年后，父母一般也只需要逢年过节去看望一下。 爹妈都管不了孩子的人身自由，朋友凭什么要求。 学校里那些男孩兄弟会，女孩姐妹会为什么受追捧？很多刚入校的学生宁愿承受各种稀奇古怪的「入会考验」，也要加入它们。 就是因为加入之后，这种团体的活动有一点强制参与的意思，比所谓的哥们、闺蜜的关系靠谱。 第1358页 当然，一群人在一起也很容易找到乐子——起码也能把彼此当乐子玩。 这也是美国学校里的那些书呆子、怪胎老想混进这些小团体的一大原因。 相比之下，有钱人就要好很多。 馋他们钱的人会主动贴上来，能掏钱找人来一起玩，那就不是个事儿。 某种意义上来说，今晚的这个聚会就是一个成年升级版的「掏钱玩」派对。 最多是酒水从廉价啤酒饮料替换成更高档的红酒威士忌香槟，超市批发食品变成大厨团队的作品，谈论话题从追星变成了玩明星而已。 路克心思不着调地飘飞着，林赛大小姐已经笑吟吟地走来，很亲昵地上前与他半抱了一下：「路克，很久没见，看样子你过的很不错？」 路克随口原话奉还：「林赛，你也更迷人了。」 「这话还是留给你的伊莲娜吧。」林赛呵呵，对他的场面话完全没当真。 开玩笑！身为钢铁直男的某人连她的私人邀请都没回应过一次，再迷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註：番外标题的「终」，只是某个小剧情的「终」，你们要不要疯狂撒花啊！还想不想看车车了！ 顺便再提醒一次，番外至少会更新到本月结束，俺还想把这个月全勤拿了呢，刚好整两年全勤。 所以，订阅前看标题人名，没兴趣的就不用订阅了，别骂我水，这是给某些老司机的特别定制章节） 第8章 番外：宴会之旅2 （感谢盟主戴瑞克斯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林赛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 当初她母亲奥萝拉想撮合她与还是个小警探的路克，可惜那时她与父母才为「画家男朋友」的误会闹腾了好久。 加上当时还很年轻，她没心思考虑这问题。 这么些年过去，她已经有了一个未婚夫，但彼此间完全没感情，纯粹的政治联姻而已。 况且在美国混政坛的人，私人问题已经不是干净与否的问题，而是下限有多低的问题。 百人斩这种事属于常态，真正秘而不宣的还是那些违背基本伦理道德的黑暗面——比如被joker弄死的那些，直接干掉都算「轻判」了。 原本这样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林赛早就决定专心政坛。 个人感情问题只是她一种必不可少的「门面」，能让公众看了说一声「不错」也就够了。 可刚才路克与伊莲娜站在一起的画面却让她心中升起羡慕之情。 差不多十年了，这两人还是与当初去门罗-彼得森画展时那样亲密无间。 混迹政坛的林赛能看出来，那不是装出来的。 路克两人的举止眼神表情，都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与和谐。 没有男人表面彬彬有礼，心里却不耐烦地想着等下去找哪个女人鬼魂。 也没有女人笑容满脸，眼神里却是对男伴的不满与恼怒。 她甚至能觉得，这两位就是来看长岛傍晚的海边风景的，答应她的邀请不过是顺便而已。 当然，林赛也没什么不满。 这种宴会只要对方肯来，再打个招唿就是很明确的态度，之后是走是留都无所谓。 否则她今晚邀请来的几十人，都要全程陪同，那就只可能是坐一起开大会了。 更让林赛羡慕的是，路克和伊莲娜似乎也就比初见那时气质成熟了一些，外貌、身材却还是显得很年轻，充满了活力。 而林赛虽然一直坚持锻鍊、美容、保养，外貌与身材依然在加班、熬夜、化妆的连番摧残下慢慢降低。 不过，她也就是想想而已。 想要权势，又不想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她如果愿意像老妈奥萝拉那样，做自己丈夫的好帮手，自然可以清闲很多。 但那样就等同于与丈夫绑定，失去绝大部分的单独话语权，这对自傲的林赛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所以，也就羡慕而已了。 路克与林赛做完谁都没当真的寒暄，玛格丽特也拉着伊莲娜过来，靠近后就开心地抱了路克一下。 林赛是社交达人，半抱礼的尺度掌握得很好，略显亲昵又没过分接触。 而便宜小姨子对路克却很放心，差不多可以叫做「全抱礼」。 夏日单薄的衣衫能让他轻易感到她的体温，以及绵软混合着弹性的触感。 对此，路某人只是在心里习惯性吐槽：比你姐差了一筹，还不爱穿护胸，真以为b级选手就没下垂之忧咩？ 好吧，这个真没有！ 身为女医生唯一牵挂的亲人，玛格丽特外出读大学时甚至偷偷把自己名字里也加了「哈莉」。 而哈莉在玛格丽特被团伙盯上时，冒着巨大风险将她救出陷阱，其间姐妹俩差点一起被打成蜂窝煤。 由此可见，这对姐妹虽只是堂亲，亲密程度却比亲姐妹还高。 从路克这里拿到生命一号后，哈莉虽然心中不舍，最终还是给玛格丽特使用了一部分。 不然玛格丽特与伊莲娜同岁，差不多也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保持如此「活泼跳脱」的身体。 玛格丽特当然是开心的，路克可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男性朋友。 相比之下，她这些年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无一例外都是分手。 第1359页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艺术家在男女关系的极限远超正常人。 像伊莲娜在帕兰德学院时那个「舍友」，路克就从来没见过真人——人家不是在各国男朋友们的床上，就是在去床上的路上。 小姨子快四十岁的人了，也就结婚过一次。 这些年的几个男朋友就别提了，大多数才发展到吃饭拥抱亲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总有各种意外，让这些心怀不轨的男性暴露真面目，不是馋她的身子就是馋她的钱，更有想人财兼得，鸠占鹊巢的。 总之，小姨子的感情史比绝大多数年轻人都纯洁——找不到人嘿嘿嘿的除外。 而路克本尊也是哈莉亲自确认过，可以当她妹妹朋友的人。 因为他是少数从不对玛格丽特动心思的男人，哪怕机会大把也稳如老苟。 对此，路克无f可说。 他总不能告诉女医生：其实我说服你就够了，肯定不会动你老妹儿的。 但玩弄心理学的她肯定接受不了真相，所以joker的秘密还得继续保持下去。 带来了迷路的玛格丽特，林赛不再多待，说了声抱歉就去忙碌了。 只留下路克在周围不时飞来的嫉妒眼神中，一左一右带着两个风情各异的美女艺术家在海滩上晃悠。 另一方面，双倍的美女自然会有双倍的烦恼，差异化竞争更不是说笑的。 玛格丽特与伊莲娜一高一矮，金髮与黑髮，高挑瘦削与娇小丰腴，活泼热情与温柔知性，基本上能get到大多数男性的好感。 对于这个宴会里诸多号称名流绅士，实则衣冠禽兽的男人，那就更是不容错过的目标。 反正也就是试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两女刚开始还能笑看路克花式怼人，但几分钟后也受不了了，果断拉着他闪人。 三人倒也没有直接开车回家，玛格丽特难得与路克伊莲娜一起出来玩，捨不得就此回去。 而且比起阴冷潮湿，感觉人都要发霉的秋冬季，纽约的夏天实在很适合在外游玩。 于是，路克带着两女沿着海滩慢慢散步。 有钱的人家，私人沙滩都是豪横的。 这里别说玻璃渣小石子，连其余海滩常见的各种塑胶袋包装纸饮料瓶都很少见，大多别清洁网拦在外面。 玛格丽特太兴奋，穿着高跟鞋就跑上沙滩，直接就来了个狗啃泥……嗯，应该是啃沙。 然后，摔了个跟头的她没有哭泣或者难过，只是爬在地上愣了下，旋即自己嘿嘿偷笑起来。 路克翻白眼：这傻白甜果然是没救了，完全是天然纯嘛！ 第9章 番外：宴会之旅3 （感谢盟主yyyingy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便宜小姨子今天穿的是类似丝绸面料的中长连衣裙，长度在膝盖上方一点。 这样的裙子很保守，但抵不住她一趴下去，裙摆前翻飞，搭在了腰上。 几米的距离在眼力敏锐的某人这里，堪称纤毫毕现，一览无余。 路克不由得轻笑起来，侧头在伊莲娜耳边小声到：「嗯，这就艺术家的选择么？爱了爱了。」 看着那个被浅紫色镂空小布片包裹得还算严实的翘豚，伊莲娜很干脆地拍打了口花花的某人一下，让他不准幸灾乐祸。 但见那撅得老高的臀部，她也忍不住失笑：也是，这个玛丽别看快四十岁，平时也一副端庄懂礼的做派，可私下里还是个孩子脾气。 玛格丽特傻笑了片刻，这时扭过头来，刚好看见两人都在看着她笑，顿时心满意足：嗯，不错，逗笑他们了。 于她而言，在两个好朋友面前不存在丢脸的问题，只要大家都开心就好。 伊莲娜打了说风凉话的某人，扶着他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再上前帮玛格丽特解开她那细高跟凉鞋的绑带。 顺便检查了下她的膝盖手肘，确定没什么擦伤，两女才一起站了起来。 玛格丽特很自然地将自己那双导致「车祸现场」的高跟凉鞋递到路克面前：「也帮我拿一下，谢谢。」 路克顺手接过，见她扭头看向海边的表情：「你想下海玩？」 玛格丽特：「对啊，可惜没带泳衣。」 路克不以为意：「那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车里有泳衣。」 玛格丽特哦了一声，拉着伊莲娜就向海边跑去：「走啦走啦，你看那片云，形状和颜色，还有周围空出的空间，像不像天然的构图？」 路克目送两女跑到海边沙滩边踩水边聊天，自己才走进庄园海边一圈低矮景观植物后。 他车上当然没泳衣这种东西，普通衣物毛巾倒是有准备，但储物空间里泳衣一大堆。 不是路克有收藏泳衣的爱好，这纯粹是员工福利——二号空间里好几位反派博士一直在劳改呢。 但随着他逐渐给这些反派科学家搜罗到完整的科研团队和「后勤保障团队」，各种研究成果开始陆续产出。 像他的纳米战甲，其中有30%左右的技术来自这个团队。 生命一号的研究与开发更是基本交给了他们。 虽然从团队主管到研究员都是一群大红名，但终身监禁劳动改造也算既定方针，由此必须给予一定的奖励机制。 正常监狱有刑满有假释，路克这里当然没有的。 第1360页 从进入二号空间起，这群坏蛋只能在里面干活干到死，所以奖励只能是物质。 各种专业娱乐设施自然就成为了首选，比如……豪华泳池。 当然，正常人都明白泳池吸最引人的地方永远不是水，就像大多数酒吧最吸引人的不是酒一个道理。 二号空间的「后勤保障团队」也就应运而生。 数百名没有科研能力，单纯只是坏的大红名的男女坏蛋被抓进二号空间。 路克只是简单粗暴地按照近似明星脸整容、培训，再用精神能力洗脑，最后注射纳米虫监视控制。 可以满足科研团队男男女女们一切服务性需求的「后勤保障团队」就此出现。 像泳衣这种东西，只是很基础的一种消耗品而已。 科研团队中男性占据绝大多数，「后勤保障团队」里的女性自然更多，且高矮胖瘦型号完备。 因此路克批量採购的泳衣也是尺码样式齐全。 他将两件泳衣一条泳裤、拖鞋、几条大浴巾、沙滩垫塞进一个大包里。 想了想，他干脆又弄了个食物箱出来，里面还放上了一瓶红酒。 便宜小姨子对红酒情有独钟，但偏偏又不想一个人喝。 今天出来玩，宴会之旅算是被那些疯狗一样的衣冠禽兽男们弄没了，那就只能用红酒来补偿她了。 十秒钟不到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路克又等了几分钟，才走回海滩。 两个女人面向落日的大海，沉迷风景与构图的讨论中，说到兴起处还不停比划，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等到夕阳落进远方，只留下隐约一点微光，天空再也没了激发灵感的落日海景，玛格丽特才想起路克。 扭头看来，就见某人懒洋洋地躺在沙滩上，动作优雅地拿着一杯红酒在面前摇晃。 嗯，这不是他故意装比，只是对红酒真没太大兴趣。 至于拿杯子在手里晃悠，其目的跟在金块面前铃块烤牛排晃悠没啥区别。 果然，小姨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欢唿后带着一串娇笑就跑了过来：「路克，你真是太棒了，居然知道我想要这个。」 看着她为一点小惊喜而开心，路克笑而不语：单纯真好，我家狗头现在都比你难哄了啊。 几分钟后，玛格丽特半杯红酒下肚，将杯子放到暂时充作餐桌的食物箱上，满足地躺下嘆息：「哇，这样躺着太舒服了。」 伊莲娜轻笑着，将路克递来的大浴巾披在肩头，顺便也给躺身边的玛格丽特披上一块。 这里可是开阔的长岛海边，天黑之后海风吹拂带来隐隐凉意。 她和玛格丽特的裙子面料可没保暖的作用，凉到就不好了。 玛格丽特被大浴巾盖住微凉的肩背，这才注意到更多的细节：「哇，连浴巾都准备好了么？嗯，还有这沙滩垫，这个箱子……路克，你要是做服务员肯定能拿到全世界最高的小费。」 路克笑着点：「多谢表扬，可惜准点上班的工作我可受不了。」 玛格丽特略有一点醉意，话也飘了起来：「嗯嗯，所以我现在应该给你小费。」说着duang地坐起身，就在身上寻摸着。 伊莲娜善意地提醒：「你是司机送到庄园门口的，根本没带钱包。」 玛格丽特一愣，也想起这事来，手下意识地换到胸前，就往缝隙里掏：「对哦，不过哈莉说过让我至少在身上准备一张百元大钞救急的。」 伊莲娜无奈地伸手过去，把她掏了好几下的手拔出来：「你难道想告诉我，今天的胸贴是百元大钞做的？」 玛格丽特呆住了，片刻后才抱住自己的脑袋：「天吶，我忘了。今天我没带护胸，没护胸就没有放钞票的小口子，所以没带那张钱。」 第10章 番外：宴会之旅4 （感谢盟主无づ凉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路克在旁边看的兴致盎然：自己这便宜小姨子虽然胸大肌不够浮夸，但抵不住身材好气质佳啊。 刚才她那一番寻摸找小费的举动，弄得连衣裙一侧肩头滑落，露出大块雪白滑腻的胸大肌。 让他亲眼确定，玛格丽特今天确实没放百元大钞在身上。 伊莲娜给玛格丽特整理好衣物，都懒得看旁边的某人一眼。 三人都太熟了。 两女相互做模特的画作和艺术照，路克永远是第一位的「旁观者」。 况且以玛格丽特对路克的信任，他就算半夜去敲门，傻白甜也会第一时间惊喜地开门迎接。 正如伟人说过的那句话，男女之间不存在纯粹的友情。 玛格丽特与「好朋友」路克一直没发生什么，关键不在于她不想，而是他没那意思。 倒是玛格丽特与伊莲娜同榻夜话时，拉着她问了许多路克的事，甚至还在醉酒后做过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这在美国并不稀奇。 据某些调查表明，女性闺蜜间做过某些不可描述行为大概占30%，有略微过线举动的超过80%。 但伊莲娜很清楚，玛格丽特的取向很正常。 她这样做，或许只是把伊莲娜幻想成了某人而已。 当然，两女接触艺术家的圈子里更离谱的事都有，这种「酒后失态」已经很纯洁了。 事后，她们也默契地忘记了这事。 伊莲娜也一直没有阻止路克与玛格丽特见面的想法。 第1361页 她和路克的关系本来就很特殊，玛格丽特与路克本身也相互认识。 况且以玛格丽特的单纯性格，想到主动下手会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路克更不会接受。 那适当地视而不见，也是一种朋友间的相处之道。 「小费」这个插曲过后，三人的沙滩「晚宴」继续进行。 玛格丽特难得「露营」，又有好友在旁，兴致很高昂。 路克不得不再去「取回」了一瓶红酒，以供小姨子黑皮。 期间他只是意思一下，两瓶红酒中的一瓶半都进了两位女画家的肚子，其中大半又是玛格丽特吨吨吨掉的。 夜色越发深沉，海边游玩的宾客基本不见了踪影。 玛格丽特已经脸蛋酡红地醉倒，身上盖着两条大浴巾，躺在那里唿唿大睡，时不时还咂吧下嘴，跟吃饱了睏觉觉的佩琪似的。 旁边，路克和伊莲娜相拥在一起。 两人同披一张大浴巾，以及分享一个杯子里最后的小半杯红酒。 醉意不浅，却还保持基本清醒的女画家看了一米外的闺蜜一眼，忍不住朝路克咬耳朵：「平时你最多让我们喝一瓶酒，今天为什么是两瓶？说，是不是想灌醉我，再趁机对玛丽嘿嘿嘿！」 路克一边伸手安抚着躁动的女画家，一边满脸小委屈：「你怎么反过来说？」 伊莲娜诧异，旋即「惊声」轻唿：「混蛋，难道你还想我们把你灌醉了嘿嘿嘿？」 路克噗嗤笑出声，对女画家的「机智」深表满意地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灌醉了玛丽，再把你嘿嘿嘿了而已。」 伊莲娜适时露出惊恐表情：「啊，你这个禽兽！」 她的双手还可怜兮兮地护住胸前，小礼裙的肩带却随着这动作完全滑落下来，露出完美的上半身。 深夜无人的海滩上，如此美景只有近在咫尺的路克能肆意浏览。 面对女画家的倾情演出，他必须全力配合。 带着一脸邪魅狂狷的笑容，他捏住她的下巴凑近。 两人之间，鼻息可闻：「没用的，女人。现在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所以今晚你是我的人。」 女画家并不知道某人这些台词的恶趣味，她只是「奋力」挣扎着，却让自己更快地陷入到「魔掌」中。 海潮声渐渐响起，在沙滩的夜色中一波波袭来。 …… 女画家对「暴行」的反抗，最终没有成功。 哪怕她坚持主动，获得了短暂的上位压制，最后却还是失陷在路某人强壮的胸大肌中。 娇小而丰腴的身体如洋娃娃一般，轻巧地被他搂在怀中。 伊莲娜还不忘用肩头垂落的大浴巾一角遮住嘴，不让「哀嚎」惊动旁边的玛格丽特。 她和路克可是有过「前科」的——当初某个圣诞夜前夕，两人在帕兰德学院宿舍楼差点吓疯了一个巡夜安保。 伊莲娜这些年也被路克用过生命一号，还有真实梦境教学鍊气术，体质比普通女性强出好几倍。 增强的这点体质只能让她清醒的时间更久一些，不至于很快开始唿唤上帝，身体却很诚实地绵软无力。 不过她身体的温润如玉灼热如火，却不会减少半分。 夜空星辰闪烁，海边波涛阵阵，怀中佳人如玉，堪称一次完美的夜游。 女画家逐渐失去自制力，路克只能用嘴堵上她的轻唿。 这时，一阵隐约的马达声在远处海中传来。 路克没太在意。 在长岛，有游艇并且热衷出来开游艇趴体的富豪有钱人太多了。 但几分钟后，他耳朵动了动，注意力终于从伊莲娜身上移开。 被他限制在正常人双倍的听力恢復原状，向海面传来异动的方位查探。 只是瞬息间，他的面色就古怪起来。 阵阵破开海水的声音中，一个人影从海面站了起来，大步走向沙滩。 来人速度相当快速，十多秒时间就站到了路克十多米外的沙滩上。 不过，黑暗让她暂时没注意到路克三人……嗯，或许应该是愤怒让她没留意沙滩上的情形。 她只是双手高举，伸出两根中间位置的手指头，朝着海面那边比划，口中还配上了一连串的rap：「你们这群煞笔，想干回家找尼玛去，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老娘天男朋友都来不及……」 路克：……好吧，不用这段rap，我也很清楚你口舌技巧有多强。 不过他暂时没有吭声，而是开启初级声波能力，将百多米外那艘游艇上一群人的对话收进耳中。 短短一分钟时间，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这才轻咳一声，提醒那边骂得起劲的那位「这里还有人」。 第11章 番外：宴会之旅5 （感谢盟主森林a石头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这位问候满游艇人父母正顺口的女士终于住口，诧异地扭头看来。 只见她一身白色连衣裙，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 一头浓密的黑髮被海水浸成了一绺绺，散乱垂下，遮去了半张脸，偏偏那露出来的脸又特别白。 若非这女人一上岸就破口大骂，伊莲娜说不定会以为自己遇见了什么海中女鬼之类的灵异事件。 女画家不认识来人，路克却太熟悉了——g级蛋糕师麦克斯rap人时那独特的节奏和口音，听过的人都会印象深刻。 第1362页 此刻夜色已深，沙滩几十米外才有朦胧景观灯照明。 麦克斯转回身乍看之下，隐约发现是两个靠在一起的人影。 玛格丽特？躺在那里的她完全被麦克斯当成一坨杂物了。 麦克斯向前走到几米外，这才确定两人是一对情侣。 但身为老司机的她，立刻就察觉到两人姿态的微妙之处：emmm~这姿势……老娘好像很熟啊。 然后，玛格丽特也迷迷煳煳醒来。 听见声音，便宜小姨子茫然地左右看看。 麦克斯见状，顿时一脸「小伙汁你很行哦」的表情。 「wow~bro，你可真会玩。」一旦开车就会忘记松油门的蛋糕师下意识朝路克挤眉弄眼。 路克哭笑不得：「谢谢表扬。不过你确定自己现在需要关心的是这个？」 「你说的对，所以能藉手机给我用一下么？」超速女司机闻言恍然。 说完，她的脑子里的车胎不知不觉又漂移了一下，双手抬起做出一个抗拒的手势：「等等，先说好，只是藉手机，绝不肉偿。」 路克无语，双手就把伊莲娜抱到一旁放着。 麦克斯发出一声轻唿，似乎很震惊地抬手捂眼侧脸，可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从大张的指缝里就直往路克与伊莲娜的下三路扫。 然后，她惊讶地喃喃：「老娘居然猜错了？这不可能。」 伊莲娜的小礼裙已经拉回到膝盖附近，里面到底穿了什么或者没穿，都不能证明什么。 但路克去「取」野餐用品时，换上的一套t恤短裤却穿戴得整整齐齐。 以麦克斯丰富的「野营」经验，很肯定那短裤绝对没有低到遛鸟的程度，百分百在存在于正确的位置上。 路克隐隐察觉到这傢伙脑子里的精神波动，倒也不觉意外——毕竟不开车的女蛋糕师，不是好麦克斯。 他更不用解释，储物空间一键换装的功能就是如此天衣无缝。 随手在旁边的包里掏了下，路克随手将玛格丽特的手机取出，抛给了麦克斯。 他这几年都是用纳米内甲替代手机功能，已经懒得带手机做样子了。 再说了，这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麦克斯接住电话，还是用「老娘不相信会看错」的表情注视了路克几秒钟。 路克微笑以对。 蛋糕师的套路，他都平常过无数次了，怎么可能被她唬住。 麦克斯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追究车轮印，说了声谢谢，就走到十多米外拨打电话。 通话很简短，不到二十秒就结束了。 麦克斯走回来还手机，玛格丽特已经好奇地起身，拿回自己手机的同时将自己盖的大浴巾递了过去：「先擦干海水吧，不然容易感冒的。」 麦克斯看着这个对自己露出讨好笑容的玛格丽特，面色有点古怪：这货……怎么看着有点像卡洛琳？嗯，还是最早跑去快餐店应聘的卡洛琳，一股子上层白富美的味儿。 好在蛋糕师的心胸一直很宽阔，没有一言不发就仇富的习惯，况且她却是需要浴巾。 风吹湿透的连衣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白色连衣裙浸水后很透，感觉比不穿还刺激。 幸亏这傢伙一拖二，应该不会狂性大发拉着我做双心三明治。蛋糕师心里如此嘀咕着，表面上则对着玛格丽特道谢，并与她交谈起来。 没办法，那边路克还搂着女画家窃窃私语，根本没有麦克斯假想中狂性大发扑来的情形。 更让她蛋疼的是，路克这男人只是偶尔留意下这边的动静。 倒是他怀里的娇小女人眼睛却像扫描仪似的，在她的「重点」曲线上盘旋。 伊莲娜在这几分钟已经清醒了不少，再见到麦克斯「惊涛骇浪」般的躯体，下意识地就想到名画里那些极具丰腴之美的女性线条。 相对而言，艺术比路克还是要重要那么一点点的。 更重要的是路克可以经常看到，而眼前这一幕景色却未必能再见。 不光如此，她一边看还很自然地小声谘询某专业人肉测绘仪：「这规模……是f，还是g？」 路克：「g，距离h也不远了。」 伊莲娜口中发出细小地啧啧声：「而且我感觉是纯-真品啊，这天赋……也太丧心病狂了。」 路克耸耸肩，表示同意。 实际上，欧美能到g甚至h的女性选手不少，但非肥胖、纯天然的依然是极少数。 如果这女人还有一张与玛格丽特不相上下的脸，那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换个说法，那就是玛格丽特要是有麦克斯的g级实力，追她的男人会多出几倍不止——要知道，玛格丽特本身就已经是亿万级别的白富美了。 伊莲娜的画家式扫描，让麦克斯有一种错觉：该不是遇见什么变太杀人狂团伙了吧？还是夫妻档的那种，等等，或许还要加个帮忙推ass的第三反配？ 玛格丽特完全没察觉到，蛋糕师转回她身上视线中多出的同情：别人吃着你看着，这就是一种人生杯具。嗯，这事儿卡洛琳也很熟悉。 这样一想，麦克斯对玛格丽特倒更有既视感，干脆小声与她攀谈起来。 玛格丽特是真没太多戒心，基本问啥说啥——当然，被路克心理暗示过不能对外说的，她也说不出来。 麦克斯听了不少三人的情况，但基本是明面上花点钱也能查到的公开资料，等于白问。 第1363页 而两分钟后，顶着克里斯-埃文斯帅脸的二级分身就出现在沙滩，她就没时间继续套傻白甜小姨子的话了。 麦克斯在行动上，从来都是直接而奔放的。 见到男朋友给自己来撑腰了，立刻duangduangduang地跑过去，跃起来了招双峰贯脑，提前支付男朋友出马的劳务费。 第12章 番外：宴会之旅6 （感谢盟主正午餐肉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分身淡定地接住这记「重磅轰炸」，抱着蛋糕师走过来，对本尊颔首示意：「谢谢。我叫克里斯-埃文斯，有空一起聊聊，怎么样？」 路克笑着点头：「路克-科尔森，有机会的话，那没问题。」 分身在兜里一掏，一张名片出现手中，再屈指一弹，名片就飞到本尊面前：「这是我的联繫方式。等下我会忙一阵，就不多聊了。」 路克轻巧地接住名片，挥手再见：「行，祝你好运。」 分身同样挥手：「你也一样。」然后就背着麦克斯转身顺着海岸线向东而去。 在三个女人面前唱完双簧，本尊这边两个女人的好奇心就起来了：「这人好帅。」 「肌肉线条也很不错。」 「嗯，好像不比路克差呢。」 「路克没他强壮，要更瘦一点，啊~」说出大逆不道言论的伊莲娜再次被某人抱了回去，才消褪一些的红晕又迅速涌上脸庞。 可玛格丽特在旁，她也不敢大动干戈，只能勉强维持表情，黑暗中的双手拼命扭住路克的胳膊，不准他乱动。 可怜女画家不知道，路克敢这样干当然是用精神能力轻微诱导了便宜小姨子。 此刻玛格丽特的注意力基本都在离开的蛋糕师和分身身上，根本不会发现闺蜜与好友之间的暗度陈仓。 路克当然是故意的，伊莲娜居然敢说自己不强？那就让她亲自体会下自己强在什么地方。 伊莲娜的神智越来越迷煳，耳边传来玛格丽特的问题：「那个女人的胸大肌好发达，我能有她一半就好了。」 「你说他们这是去哪儿？不会也像我们一样野营吧？」 「哎，还有酒吗？我需要它来安慰我受伤的自尊心。」 伊莲娜只能间歇性地嗯嗯两声，再听着路克忽悠傻白甜闺蜜，心中忍不住浮现起当初在巴黎时，自己骂某人的一句话——你这头髮请的哔哔哔！ …… 麦克斯将自己的脸蛋贴在路克的肩头，强壮的肌肉给予她超强的安全感，让她满足地嘆息一声. 走出百多米后，她突然发现两人正在走向海里，不由得奇怪：「等等，你想干嘛？不会是想在海里来一发吧？水很冷的。」 路克随手给自己托着的沉沉肉垫上来了一巴掌：「你想得美。带你报仇去，等下严肃点啊，最好是有点杀气。」 麦克斯愕然：「报仇？难道是……」 话为说完，她就感觉身体飞了起来，凌空越过他的头顶，再被接住一放。 这时她就从路克背后来到了前方，屁股下却是一架造型有点特别的水上摩托艇。 没等她继续发问，路克也跃上摩托艇，一手控制住摩托艇方向把，一手将她抱在怀里：「来都来了，直接送你回家就可惜了。」 麦克斯大惊失色：「难道老娘一个你还不满足？」 路克呵呵，摩托艇启动，直奔东边。 环住她腰的手顺势斜了一下，握上了更牢靠的位置。 麦克斯连忙认怂：「好吧，我错了，放过我最突出的优点，等下你想干什么都行。」 路克：「……那等下你就扮演团伙女大佬，气势一定要凶。」 麦克斯下意识一挺胸：「这样？」 路克：「……算了，你还是扮演团伙大佬的女人吧。」 麦克斯：「啊，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团伙大佬？不要了吧，现在在纽约做这一行很危险，你还是当那个有钱大凯子，长期保养我算了。」 路克莞尔，用下巴压了压她的头：「说了是演戏你还信，放心，我可是个正经商人。」 麦克斯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相信这句明显鬼扯的话。 什么正经商人会不定期半夜跑来找她？而且经常第二天白天还不上班，问他做什么生意就是商业机密。 这特么怎么看都像是个卖违禁药品的大坏蛋啊！ 至于他坚决不允许她再碰包括杂草在内的任何违禁药品这点，也很符合卖货的不沾货的道上规矩。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这是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虽然从没直接给过她钱……嗯，打包小蛋糕的钱不算，那是正经生意。 隔三差五帮她做一大堆蛋糕也不算，那是她的误工费。 她和卡洛琳的合租公寓里陆陆续续被他修好的生活设施，添置或自制的蛋糕工具和家庭用品，偶尔快递来的早午餐，正在一点一滴改变着她与卡洛琳的灰暗生活。 虽然不像卡洛琳破产前那样，生活充满阳光与金钱的灿灿金光，但却如同黑暗房间里时时刻刻穿透进来的光线。 这让麦克斯确信，自己的生活将慢慢走向光明。 所以，即便他是个随时可能变成残障人士的贩子，麦克斯也认了。 emmm~再说除他之外，她上哪儿能找到一个技术精湛，体力强悍的帅哥保养身体。 第1364页 感受着麦克斯的精神波动，路克没多说什么。 或许今天之后，蛋糕师也该升级为蛋糕店主了。 从认识起，麦克斯和卡洛琳的运气就很诡异。 两女经常遭遇到各种莫名其妙的倒霉事，然后赚到的钱就会以同样莫名其妙的原因「消失」。 路克甚至做过一些测试，比如让她们一段时间内「赚」到了一万美元。 结果，某个吃了她们蛋糕的傢伙突然在店里发病，而且病因是细菌感染。 那个破快餐店里细菌检测又绝对过不了关，最后只能私了，一万块就这样没了。 路克没有出面。 因为这只是一个测试，而且类似的情况屡见不鲜。 赔钱这种事与麦克斯和卡洛琳而言，就是一种「东边不亮西边亮」的必然规律，而且都不是别人刻意设套。 路克又不想弄出「一夜暴富」这种事，那实在太考验人心。 姐妹为钱翻脸之类的暴富综合症，没必要让它发生，哪怕机率很低。 况且这两个女人对钱的态度很正常，那就是发财很好，发大财更好，但不发财也没啥大不了。 没弄明白她们诡异的运气前，他干脆直接提供物资，提升她们的生活质量。 这样一来，麦克斯和卡洛琳的日子倒像某些被限制消费的明星，兜里时不时清洁熘熘，生活质量却不比中产差。 时间一长，路克也总结出了一个规律。 那就是只要钱不到她们帐上，倒霉事就不会发生。 路克估计，这两位说不定是被什么漫威「穷神」给诅咒了——即便在他宇宙级的情报库里，也没有这类「神」存在的消息。 第13章 番外：宴会之旅7 （感谢盟主读者20200713171543009147044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如此想来，今天发生麦克斯跳海逃跑的事，说不定还是她刚赚了一笔钱的原因，这笔钱就是游艇那伙人订制趴体甜点的利润。 麦克斯对做蛋糕既有不错的天赋，也有一定的兴趣。 这些她又跟路克混一块做了太多蛋糕，虽然很多时候就是高唿上帝离场，但事后路克还是「等价交换」，给她意识里填进去了大量正规甜点师的技巧。 这个过程很长，而且是从基础一点点传输，本质上与麦克斯认认真真研究十多年手艺没什么区别。 路克干掉的坏蛋里，有甜点师能力的多少还是有那么几十上百个，有一两手个人「秘技」的更是难以计算。 这些技巧用自由技能模块融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初级甜点师的能力。 被初级能力多年「灌顶」的麦克斯，手艺绝对能去顶级餐厅当甜点师。 有这种手艺的她，虽因穷神附体捂热不了钱，但专门找她去做宴会甜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美国普通收入家庭偶尔过节会掏钱请个三流大厨，专业甜点师这种花销既没必要，也承受不起。 订制甜点加现场秀几段最花哨的奶油拉花，一次纯利润一千美刀起。 看在钱的份上，麦克斯还是会适当接受一些订制现场秀的业务。 当然，穿上正儿八经的厨师服，以甜点师的身份接受众人的赞美与表扬，也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原因之一。 今天，她的订制业务和表演场地本来是在几百米外的另一处豪宅。 结果主办者在内的部分富二代脑袋一拍，决定出海在游艇上high一阵再说。 老司机麦克斯都不用琢磨，就知道这群傢伙肯定是想嗨点杂草。 她虽然已经戒了很多年，但别人嗨关她屁事。 路克这些年给她灌注过不少生命一号，闲暇时还会亲身教导她贴身关节技，都是能秒断（脱臼）肢体的那种。 没有超能力的富二代，麦克斯一个弄残废十个都不费力。 遇见超能力者，那他送的纳米护胸足够她自保一段时间。 那艘游艇上显然没有厉害人物，至少没有对她动手，否则察觉危险的纳米护胸会自动激活，带着她跑路，并向路克发送警报。 想到这里，路克才想起另一个「女配」来：「卡洛琳去哪儿了？」 以麦克斯上岸就在那里唱rap而没立刻打电话求助的行为，卡洛琳不可能在游艇上。 可……这曾经的白富美不是最喜欢掺和这种富豪宴会的订制现场秀的么？ 哪怕卡洛琳在厨艺方面的天赋跟她的胸大肌一样——平平无奇，但她对上流社会的各种规矩和潜规则门清。 她还有很强烈的炫耀心理与表演（谷欠），口舌工夫一流，麦克斯只用三分手艺都能被她在旁边解说出十分炫酷。 反过来说，没有麦克斯的手艺，她能炫的硬体就会缺失最关键的部分。 因此，一般这种宴会上她都该在麦克斯附近。 麦克斯双手反抱着路克，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强烈海风，闻言只是大声到：「她在别墅里负责成品甜点的配送和解说呢。」 路克：……好吧，卡洛琳其实还是挺惨的。 如果不考虑这次富二代的乱搞，麦克斯可以去游艇秀手艺当「明星」，卡洛琳却只能看「摊位」，怎么看也像是个打杂的工具人。 不过如此一来，那就只能带麦克斯办完事后再去找「工具人」卡洛琳。 如此想着，路克驾驶的摩托艇向东边驶出了一公里，就找到了那艘游艇。 第1365页 长度超过二十米的三层游艇上人影幢幢，时不时还有各种欢唿鬼叫声。 以他的眼力，还能看见几个只穿了下半截小布带的年轻女孩拿着酒杯，在一群男人中旋转舞动，顺便将酒餵进男人们的口中。 小兔崽子们玩得还挺欢。路克嘴角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意。 摩托艇一个甩尾，刚好与游艇平行着滑出十多米，停在了游艇尾部。 借着惯性，路克搂住麦克斯腾身而起，越过板护栏，轻飘飘地落进游艇后甲板的海钓甲板内。 失重感感吓得麦克斯紧咬住遮脸的毛巾，口鼻中发出疯狂的呜呜呜声：这特么也太刺激了，谁顶得住啊。 后甲板上两个黑t恤安保原本正在喝着啤酒闲聊。 老闆儿子的嗨皮让他们羡慕，但除了过过嘴瘾，其它的什么都干不了。 更倒霉的是，为了避免某些人嗨大了发神经，从这里下海去游夜泳，他们必须在这里面对黑沉沉的海面。 连瞄一眼前甲板上姿色出众的小模特和女大学生都做不到。 直到沉闷的呜呜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人视线移去，刚好与飘然落地的路克和麦克斯对上。 安保之一反应快点，已经开口到：「喂，这里是私人游艇，你们从哪儿上来的？」 话虽如此，他们的警惕心却不高。 路克穿着打扮虽不夸张，但跟那些公子哥在一起久了的安保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大路货。 麦克斯？她裹着条大浴巾不说，还把脸遮住，与某些鬼混后却怕被拍照的千金小姐做法差不多。 况且这里一直无事，他们吹牛时也没留意后甲板下水处，还以为路克俩人是从前面跳下去，又从后面爬上来的。 路克看了看系统面板：嗯，还好，是两个小红名。没有大错，但也不用讲礼貌。 不紧不慢地放下麦克斯，确定她能站稳，他这才走向两个安保。 「小心。他好像不是客人。」落在后面的那个安保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开口提醒同伴，手也伸向腰间，拔出了一根摺叠甩棍，咔哒一声甩开。 走过去的安保闻言，手也伸向腰间。 就在他的手碰到甩棍的那一刻，路克扬起左手，噼脸就是一记正手大耳瓜子。 啪！ 在路克眼中，安保的脸皮从受力出开始波动，然后慢慢向一边扭动，再带着身体一起转了七百二十度。 双眼无神地站在原地摇摇晃晃一息，这傢伙才砰地一声，直挺挺地扑倒在甲板上。 后面警惕性更高的那个安保面色一惊，手中甩棍缓缓舞动，身体向后退去，同时张口就想高喊示警：「注……」 眼前一花，路克的身影已经站在他面前。 第14章 番外：宴会之旅8 （感谢盟主逆上的草根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还未收回的左手倒抽而回，刚好接上一记反手大耳瓜子。 啪！ 这位尽忠职守，业务能力不错的安保也被扭动的脑袋带得原地旋转了两圈，扑通倒地。 除了同伴是顺时针，而他是逆时针旋转外，两人扑街动作如出一辙。 「跟上。」路克收回手，就像刚才只是随手赶走烦人的蚊蝇般自然。 麦克斯却没有动。 路克斜眼瞥去，就见她那唇线迷人的嘴大张，淡淡问了句：「怎么，我打人很奇怪？」 麦克斯浑身一颤，脸上腾起红晕，眼神闪亮：「哦，这姿势太酷了，我喜欢。」 路克莞尔：「那等下让你看个够。」 麦克斯一捂头：「别，别笑。我说的是你那个表情，嗯也不单是表情，就是这样……」 她模仿路克刚才抽人的动作，努力板起脸，想说明是什么get到她的点。 路克诧异：「你喜欢这个？」 麦克斯连忙点头。 路克沉吟了下，随手在怀里一套，取出一张普通面具给她带上。 麦克斯好奇：「干嘛？他们又没搞面具舞会，带这个很显眼的。」 路克：「你的表情无法配合我，等下人家笑场了怎么办？」 麦克斯觉得好有道理：「好吧，那我需要准备台词么？」 路克：「不用，只要我向你询问时，你表现得像个大佬就好。」 「没问题。」麦克斯一口应下，然后：「嗯，大佬是啥样的？」 路克：「比如我问你「哪一个」，你就这样。」 说着他略微抬起下巴，头部缓缓转动，让它带动视线落到她身上时，才微微颔首，鼻腔里发出一个轻微的嗯声。 麦克斯嘴巴再次大涨：「wow，我也能这么酷？」 路克叮嘱动作要点：「记住，眼睛不要乱转，只能头带动它，那也差不多了。来，做给我看看。」 麦克斯如言照做，结果就这么一点简单的动作，都练了五分钟才勉强过关。 主要是她的性格其实还是很跳脱的，眼睛和身体的动作总是会无意识地随意移动。 因为普通人确实需要各种夸张的面部表情，肢体语言来吸引场合中其它人的注意力。 大佬却是不需要这些小手段，他们天然就是别人视线的焦点。 况且放缓动作，一来有「蓄势」的感觉，二来也能给别人留出足够的思考时间。 至于语言……重要吗？大佬哪怕只是一次唿吸，一个眼神，透露出来的都是慢慢的豪横。 第1366页 当然，说得更实际一点，那就是他get到麦克斯的气场。 无非是杀人→杀坏人→杀很强的坏人这个流程走下来，动手前所表露出的一种姿态而已。 看来，大凶蛋糕师心里其实更喜欢这种冷酷型的帅哥，今晚或许可以试试。他心中如此琢磨着。 排练完毕，路克走在前方，麦克斯走在后面。 连她身上披的大浴巾也被他顺手摆弄了下，看着更像一条白色披肩。 反正等下那些小坏种们应该是没心思分辨那是浴巾还是披肩。 大佬就算披着浴巾，别人难道就敢不尊重她么？ 从底层后甲板上到二层前甲板，此刻这里已经陷入了狂欢的节奏中。 五个二三十岁的富二代身边，人均两到三个青春靓丽，热辣主动的妹纸磨磨蹭蹭，擦枪走火已经开始了前半部分。 路克没兴趣看这些，他弄死的那些富豪人渣比这玩得嗨多了。 一步踏入前甲板，他的身影就出现在守在楼梯口的最后一个安保视线中。 这位安保在这里，是避免嗨大的公子哥们滚下去，或者干脆从护栏翻出去。 不过他的精神早就放在那片肉光緻緻的场景中，因此一下没反应过来。 然后，蒲扇般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啪！ 安保的身体在空中转体翻滚，加起来超过三周半，砰地一声砸进了狂欢的人群中。 谁让这傢伙是个大红名，保守估计也有一天无辜人命在身，对他的出手自然比后面那两个重得多。 再说刚才麦克斯跳海逃跑，这傢伙也在场。 放任这种情况发生，事后也没查看麦克斯的人身安全，直接开船离开，同样也要算到他头上。 路克可不认为，那群嗨大的公子哥会去亲自开船。 一不小心撞到别的游艇或冲上岸，弄不好会死人的。 况且以这群人上游艇开趴体都带上三个安保的习惯，显然家里人很注意他们的人身安全。 哪怕公子们不要命，安保也不想找死。 面对「不请自来」的安保，一群男女愣了片刻，其中不少人大笑起来。 有人还在问他是否憋不住了，大家可以分两个辣妹犒劳他。 一时间，竟然没人发现这倒霉蛋已经因重度脑震盪而昏迷了。 路克抬起双手，啪啪地拍了两下。 这是很多场合示意要公开发言，大家安静的提示。 一群男女里，嗨得不算太夸张的一小半人都下意识看过来。 路克放下手掌，缓步朝他们走去：「各位，抱歉打扰一下，接下来我需要你们给予一点小小的配合，所以请保持安静。」 略微清醒点的那部分人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还没开口。 嗨大的那部分人里，有个傢伙扭头就骂：「滚，配尼玛的合，劳资……」 啪！ 这位年龄略大，容貌较差，头顶脱髮的嘴臭男原地转身三百六十度，两眼发直地扑倒。 为什么不是七百二十度？因为他的身体没那两个安保强，而且只是小红名。 太用力的话，这位沙雕中年或许只有脑袋转够两圈，身体却只转上一圈。 安静了瞬间，一群人发出轰然的嘈杂声浪。 女孩们或者尖叫或茫然，男人们有两个失去思考能力的傢伙扑上来，两个只是在原地喝骂。 啪！啪！ 左右扑来的两个傢伙享受了后甲板安保的类似待遇，一正一反两记大耳刮子分别落在他们的左脸和右脸。 两人从路克两侧斜扑在地，没了动静。 路克不紧不慢地伸手进胸口，吓得女孩们疯狂尖叫，两个男人却闭上嘴，脸色难看无比：介尼玛不就是电影里杀手掏枪灭口的标准动作么！ 然后，他们就看见……一张白色手帕徐徐被抽出胸口衣襟，暴露在他们眼前。 这是什么鬼！众人都愣住了。 第15章 番外：宴会之旅（终） （感谢盟主神神神神神经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路克冷漠的脸带上了一抹厌恶，用白色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口中还不忘喃喃：「居然一脸油，真是太不讲个人卫生了。这么没素质，就该好好待在家里，别出来噁心人。」 如此说着，他又检查了下手掌，似乎真在看上面是否还有脏东西似的，最后扔开手帕，微微躬身向侧面退开。 一群男女这才发现他身后戴着猫脸面具的麦克斯。 其中有两个女孩应该接触过cosy圈子，看见猫脸面具不禁脱口而出：「贝，贝斯特？」 一群人茫然地看向她们：「什么？」 嗯，被叫的麦克斯也同样一脸懵逼，好不容易才把同样的一句「什么」憋回去。 身为纽约人，她当然知道黑猫女，但从没留意过黑猫女的正式名称其实是贝斯特。 就像如今很多人知道丧钟，却不知道丧钟的正式名称是北斗一样。 路克好笑。 这面具并不是他给赛琳娜做的，而是小乌龟们倒腾出来的纯cosy产品，他顺手拿了一个而已。 况且，赛琳娜穿戴过的那些老式贝斯特战甲都被她当纪念品封存，根本没有给过任何人，连路克手里都没有。 现在更是进入了纳米战甲时代，战甲外型和各种结构只是输入的模型参数不同而已。 第1367页 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cosy爱好者？他饶有兴致地看向这两个女孩，结果发现这两位面色发白，两股颤颤。 众目睽睽之下，其中一人身上唯一的小布条瞬间湿润，一大股气味明显的黄色液体顺着双腿汹涌而下。 路克一愣，看了看系统面板：嗯，没错，这两个女孩确实黄色中立的正常人。 那她们为什么要害怕黑猫女，甚至当场吓尿？ 没等他思维速度超常的脑袋开动，对面吓尿的那个女孩已经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满脸绝望地「解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教我那样做的。」 路克：？？？ 麦克斯：？？？ 一众男女：？？？ 唯有同样和她一起喊出「贝斯特」的那个女孩面色大变，然后……也尿了。 后尿的这位感觉到同伴想把「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下意识地抢先甩锅。 她抬手一指旁边仅剩两个二代中的一个：「是巴里，是他让我和尼娜一起扮成黑猫女的。他有钱有势，我们只能同意。其实我和尼娜都很正常，从来没有受虐倾向，都是巴里逼的。」 先尿的那个女孩胆子更小，听见自己塑料闺蜜的话，不假思索地连连点头：「对，都是巴里逼我们的……」 路克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放在自己嘴唇前，示意这两位闭嘴。 再听下去，他真怕自己把这两个白痴女人也打残疾。 想cosy谁是个人自由，但把这种噁心的事拿出来反覆说就太没脑子了。 当然，她们口里的这个巴里才是始作俑者。 而巴里就是想对麦克斯动手动脚的主谋，也就是今天宴会的主角，游艇主人，这群二代的「核心」人物。 路克冰冷的视线落到巴里身上。 巧合又必然的是，这位巴里是个大红名。 很好，再过几天这位就可以安心地去过他的第二人生——二号空间的后勤保障团队里，一直缺乏单纯被虐的男***生。 欧菲莉亚（蝰蛇夫人，精通纳米毒素）没兴趣让男人上她的床，却很喜欢花样折磨男性，获得心理满足感。 这位巴里既然那么会玩，那就送他去玩个够。 但不能是今晚，更不能当着麦克斯干。 蛋糕师并没有掺和进超级英雄的意愿，她更喜欢像大多数人一样活着，要是像有钱人那样就更好了。 除了改善她的身体，避免做蛋糕的体力不够以外，路克也没有再给她其余具备超凡之力的待遇。 所以，今晚只会是一场正常限度的冲突。 这么多年都没跟富二代玩打脸游戏，既然决定要打，那就打个痛苦。 反正抽耳光是个很平民的选择，在场受伤最重的那个安保也最多修养一两个月而已。 事后再让他陪着巴里这个大少爷一起外出失踪，才是最简单的选择。 早就拿定主意，路克扭头给麦克斯眼神示意「快点演，不然我装不下去了」。 麦克斯恍然，勉强做出刚才练了五分钟的那套。 路克问「是谁」，她就发动「死亡凝视」看着巴里。 然后这位被挑出来的「幸运观众」试图跳海逃跑，却被路克捏住脖子从护栏旁揪回来，当着一群人的面正反耳刮子抡上去。 巴掌与巴里间，发出啪啪啪啪的碰撞声，听上去跟一串鼓点差不多。 然后，路克又一顿大巴掌将麦克斯示意参与过胁迫她的另外两个「跟班」公子哥抽醒。 逼着他们上前把巴里剥光捆住，顺便将脱下来的四角裤塞进巴里嘴里，他这才假意进了舱室一趟。 出来时，他手里多出两把皮拍子和一个手机。 将皮拍子扔给两个「跟班」，举起手机，路克无视三位「主演」绝望的眼神，下达导演的命令：「好了，action！」 两个跟班面面相觑，片刻后还是咬着牙高举皮拍子：委屈兄弟的ass，总比委屈自己的脸好吧！ 再说不照办的话，对方恼羞成怒亲自动手，巴里只会更惨。 嗯，没错，巴里兄弟，我们都是为你好啊。两人如此想着，手就重重挥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啪！ 比巴掌更响亮的击打声响起，伴随着路大导演不时地「临场指挥」：「用力，没吃饭么？」 「表情，你要露出享受的表情。」 「看来巴里不太满意你们的「服务」，再给他加上一百下。」 「对，就这样。流下激动的眼泪就很有冲击感。」 十分钟后，路克带着麦克斯跳下游艇，直接落到遥控停在旁边的摩托艇上，一熘烟离去。 甲板上一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敢吭声。 路克只是说让他们老实待在这里，谁乱动就当下一个男（女）主角。 看着依然口含四角裤，撅腚趴在甲板上默默催泪的一号男主角巴里，没谁想当第二个。 而开出几百米的摩托艇上，麦克斯终于哈哈哈地大笑起来：「oh，宝贝，老娘爱特么死你了」 想到刚才巴里的表情，还有手机里的小视频，她高兴地不行，主动扭头就mua~了路克一下。 路克轻笑：「满意了？」 麦克斯：「对，我太特么满意了。」 路克：「那回家后就该你来兑现承诺，到我满意为止。」 第1368页 麦克斯：「等等，虽然我说了随便，但不想呗你随便成巴里那样子。」 路克：「嗯？」 麦克斯讨好：「意思意思就算了，怎么样？」 路克：「……你猜？」 第16章 番外：绯红女巫的战后任务1 （感谢盟主陆大傻子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旺达穿着自己最习惯的兜帽卫衣+t恤，坐在法国巴黎街头的太阳伞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很肯定地点头：「这家味道不错。」 她对面的二级分身北斗依旧是四十多岁帅大叔的外貌，只不过和旺达一样，都选择了一张与真容略微相似，却有明显不同的脸。 闻言他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很淡定地评论：「确实不难喝。」 旺达哭笑不得：「老闆听见这话会不会往我们的早餐里吐口水？」 「不会，因为服务生已经端盘子出来了。」北斗老神在在：「所以，除非老闆现在追出来，当着我们的面吐口水，否则他没机会的。」 旺达无语：这只是早餐，不是任务，要不要这么谨慎。 此刻距离瓦坎达大战已经过了快半年，整个地球都平静了很多。 没有大行动，旺达感觉自己闲得快发霉。 偏偏哥哥皮特罗最近交上了女朋友，还是那位「全球定位，瞬息即达」的闪烁克拉丽丝。 对此北斗说了一个冷笑话：「为什么你明明能靠速度搞定很多女朋友的男人，非要找个能秒速抓（女干）在床的女朋友？」 得意洋洋的精神小伙瞬间枯了，他没想过女朋友的能力还可以从这方面解读。 虽然他没有乱来的打算，可被克拉丽丝误会他是被迫当个正经人，那才冤枉。 好在北斗很快表示，以后不会再发表这样的言论，反正克拉丽丝也是躲着他走的。 嗯，一般来说，来世和沃纳尔控制的异人都是这种态度。 哪怕严格来说，是北斗将他们从沃纳尔的完全控制下解救出来，但没谁愿意靠近一个「超凡猎杀者」。 尤其是在瓦坎达大战时，北斗将灭霸外星战队一大半的超能力者切块烤熟了之后，就更没多少异人敢来亲近他了。 这样一来，皮特罗和旺达两兄妹倒显得很「淡定」，时不时就找北斗闲聊一阵。 也是因此，皮特罗被长期留在基地的克拉丽丝注意到了，对这个平平无奇的精神小伙有了点好奇心。 至于皮特罗是否用过「超级快男」的本事折服克拉丽丝，这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 中国有句俗话「有了老婆忘了娘」，皮特罗倒没这么夸张，但与克拉丽丝每多相处一分钟，自然会挤占与妹妹的相处时刻。 旺达的空闲时间就更多了，却始终没等到北斗在大战前答应的「长途旅游」。 她不怀疑北斗会爽约，大战后他一直留在地球。 在她忍了几个月后，终于忍不住旁敲侧击他最近怎么不休假时，北斗告诉她骑士有事，暂时离开了地球，只能换他来坐镇基地。 这是一个无比正当的理由。 正义联盟的核心层以及部分准核心层（旺达皮特罗就属于这一类）大概都知道，骑士和黑猫女基本是同时出动的。 这也意味着，蝙蝠小队的最强铁三角两个都不在地球了。 北斗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出去长途旅行，旺达更没办法再追问出发时间。 所幸在她问过之后，北斗很快就带着她来欧洲执行一项顶级任务。 两个月时间内，两人结伴走过各国人口大城搜索排查，算是来了个欧洲环游。 但旺达却感觉很无奈，因为这件顶级任务还真就非她出马不可，并不能说是北斗假公济私带她出来玩。 顶级任务当然不能马虎，可她更想确认的并不是任务啊。 不过这次的任务，似乎终于要结束了呢？旺达眼神一动，感受着百多米外一处异常的精神波动，心情有些复杂。 既然是期盼，也是忐忑，更多的则是不确定。 如此想着，她的手已经伸出，放到北斗桌上的手上，双眼注视着他。 北斗并没有误会什么，因为旺达的食指已经轻轻在他手背上双击了一次。 这是一个最简单的确定信号，也只说明一种很简单的情况——目标入套。 北斗反手过来，放在她手上，同样双击一次。 这是在确认，她可以动手了。 旺达微微颔首，表示没问题。 片刻后，她随手掏出两张欧元扔在桌上，牵起北斗的手起身离开。 漫步而行的旺达很自然地轻轻靠着北斗，双手挽住他曲起的右臂，，两人对着周围的建筑和景色指指点点。 从发出确定信号到接近目标所在，两人都表现得如大街上很常见的情侣，完全没有特殊之处。 直到来到一处六层公寓楼前，旺达笑靥如花：「这栋楼看起来还行，上去看看？」 北斗瞥了这楼一眼：「有点老旧啊。」 旺达拉着他的胳膊：「老旧的更有底蕴呢，我就想找个类似一起住几天，好吗？」 北斗一副无奈表情：「行，那就看看。」然后就被旺达拖进了公寓楼。 两人不紧不慢地向楼上闲逛，期间还与一家热心大妈攀谈，讨论过这里的房租和公共设施的情况，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来到四楼。 第1369页 这时，北斗给旺达一个「确定动手」的眼神。 旺达颔首，口中说到：「看看窗口那边的风景怎么样。」 两人就向楼梯口左边通道而去。 来到通道尽头倒数第二间的房门时，北斗左手手指如轻风拂柳般划过门缝。 指尖上的一丝湮灭之力毫无声息地将门锁榫头一分为二，他顺势一推，木门随之打开。 两人悄无声息地迈步而入，几秒钟就站到客厅沙发前。 一个男人正好若有所觉地扭头看来，视线中出现两人身影时，他的脸色大变，张口就想说什么。 北斗左手一动，五指大张，一把将这男人的脸捏在其中。 信仰力随之而动，如洪流般涌入进这人的大脑。 不到两秒钟，系统提示出现：击杀鬼魂西蒙，任务完成。 鬼魂西蒙能力列表：初级灵魂转移（可部分学习）。 北斗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 旺达一见，不禁问到：「完成了？」 北斗心念扫过系统对初级灵魂转移的说明，心情大好地点头：「嗯，这就是西蒙的本体，总算解决了这个麻烦的傢伙。」 说话间，他还不忘取出专用「裹尸袋」，把西蒙本体装进去，再收进储物空间。 处理掉这个最后可能的隐患，远在沙克福德的本尊也长长吐出一口气：「搞定。对付这种怪物，还是小女巫给力啊。」 第17章 番外：战后任务2 （感谢宗师08a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感谢宗师ヒロハル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猎杀鬼魂西蒙，是个一直在做的事。 接近十年的隐秘追查，参与者只有与正义联盟无关的分身和女医生哈莉。 风平浪静终于让西蒙麻痹，行动逐渐恢復正常，这才找到他本体行动的规律。 在今天之前，路克已经从各方面调查分析，给这个诡异无比的西蒙做了足够多的心理侧写。 再靠着心理侧写，才筛选出了鬼魂西蒙的行动规律，以及他的真正底牌——本体。 只干掉鬼魂西蒙附体的那部分灵魂，或者本体留下的部分灵魂，只能让他受到重创，却依然有可能被他跑掉。 到时候西蒙绝对会躲起来，再慢慢恢復受损灵魂。 因此，要不就同时下手摧毁西蒙本体和附体者，要不就趁他三天灵魂全部返回本体的时刻动手。 路克选择了第二个，因为他只有一个小女巫。 首先，她可以在五百米范围内，感受灵魂状态异常的被附身者。 其次她还可以在百米范围内，制造一个限制西蒙灵魂转移的能量场。 一句话，心灵宝石诱导出来的小女巫天克鬼魂西蒙。 心灵宝石和灵魂宝石应该也可以做到这一切，但宝石自身的能量波动很可能会惊醒西蒙。 这是个极度谨慎的傢伙，否则也不会操纵老娘嫁人，再扶持后爹公司发展来赚钱。 而他的灵魂转移只是一念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读秒时间。 再说用无限宝石来虐这傢伙，很有点大炮打蚊子的赶脚。 有小女巫这么好用的工具人，路克也没兴趣把送到宇宙各个隐蔽处深藏的心灵、灵魂宝石再取出来。 要知道，为了安全，他可是将这两颗宝石的埋藏地弄得极其麻烦，连他自己都不想再去一趟的那种。 而可部分学习的灵魂转移，给他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因为它可以融合进正义之星能力。 虽然无限附身的特性弱化极大，比起灵魂可以随意乱窜的原版，路克的灵魂转移对象仅限于正义之星制造的分身。 另一方面，本体分身任存其一，就可以继续存活这个特性却得以保留。 当然，如果遇见系统用积分砸老墨那种「灵魂锁定」类型的攻击，不在场的本尊和分身还是跑不掉的。 可路克的灵魂却是被系统爸爸严密保护，虽然要收费（积分），但小命第一，还要啥自行车。 综合路克自身情况，那他的本尊+三个分身就等于是四个共享一切的资料库。 任意毁灭一个，都不会导致他的死亡。 只要有一个分身还活着，让拥有中级自愈的本尊重新「长」出来，并不算难事。 这也意味着，从路克学习融合了灵魂转移这一刻起，本尊这个最强也最大的「弱点」就不復存在。 别人再也无法用毁灭本尊，来一举干掉他。 最后，路克版的灵魂转移还多出一个西蒙原版没有的优点，那就是没有「分魂」必须定期返回本体「修养校正」的这个过程。 因为正义之星的特殊性，路克的分身其实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他并不需要分割灵魂，而是让灵魂在本尊与分身这些「肢体」内自由活动而已。 本尊分身哪一个被毁灭，他的灵魂也不会像原版西蒙一样「脑缺」。 路克高兴片刻，突然明白过来：卧槽，为什么这辈子到手的第一个「灵魂神技」还是在提高生存能力？ 我现在很强了，再提高生存能力……那当然更好。他嘴角翘起：正常人谁会嫌自己生命安全高呢。 除了爆出灵魂转移「最佳技能书」外，西蒙还有剥夺学习他人能力的能力。 手刀、水下唿吸、格斗、枪械使用等等，其中几个还是有一点价值的，算是大礼包里的「添头」。 第1370页 但这也让路克庆幸，终于在这里干掉了西蒙。 放任西蒙这样苟下去，以后弄不好会变成一个发育不良版的「路克」。 好在西蒙学习他人受到很大限制，比系统差远了。 某些能力无法在身体内共存，无法全部学习，且这个学习过程很漫长。 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才能勉强达到原主的七八成的水平。 西蒙是个很苟的精神病患者。 他小时候就苟在老娘和后爹的背后，默默积蓄实力。 直到在国王疗养院大量实验，他熟练掌握了掠夺他人能力，就感觉人生进入了快车道，这才与其余资本势力撕破脸，闹出大动静。 结果还没嗨上几天，就差点被joker找上门弄死。 从那次之后，西蒙就变得很小心谨慎，收割对象都是那些还未被人发现的「野生」超能力者，很少暴露行踪。 不过这也大大降低了他收割能力的效率和质量。 这些年下来，他挑挑拣拣，学到手的超能力也没两位数。 即便如此，西蒙依然想像自己苟藏苦修→神功大成→破关而出→天下无敌的这个流程。 可惜人生最大的悲剧之一，就是遇见一个什么都压自己一头的敌人。 用中国古话来说，那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苟了多年的西蒙，感觉自身实力比当初遇到joker时起码强了好几倍，下次再见就是报仇之时。 结果，某个全属性140的作弊顶配版就突然杀到，低配版的西蒙连动手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秒扑。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显然在这一块实力上，曾经顺风顺水的西蒙遭遇更强大的路克碾压成渣，成为彻底的苟中悲剧。 …… 走出公寓楼，一直观察着北斗的旺达忍不住问到：「你……好像很开心？」 北斗点头：「解决掉西蒙这个疯子，对我很重要。」 旺达哦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北斗却停下脚：「所以，应该给你一点奖励。」 今天抓到西蒙，还开出「灵魂转移」这种顶级技能书，小女巫功劳大大滴有了。 单纯积分奖励，显然不是她最想要的，所以他决定帮她解决一个大难题。 旺达一听，好奇心起：「什么奖励？」 北斗注视着她：「完成了这个任务，我们的长途旅行可以进行了。但在此之前，我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见他严肃的表情，旺达心脏忍不住怦怦跳。 深唿吸了两次，她才开口问到：「什么问题？」 第18章 番外：战后任务（终） （感谢宗师爱上钓的凯子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感谢宗师kai要当爸爸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这时，北斗的语气突然柔和起来：「旺达，我确实很喜欢（like）你……」 旺达的脸突然有点发烫。 北斗：「……但那是因为你的确很可爱。我知道，这不是爱情（love）。」 小女巫才发烫的小脸突然开始降温，嘴唇有点颤抖，却说不出话。 北斗伸出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我需要你认真地思考一下——你，对我真是是爱情么？或者也只是喜欢？」 旺达一愣：「呃，这个……」 喜欢和爱情这两个单词，在英语里表达的意义是不同的。 虽然大多数年轻人并不用喜欢，冲动一来，就可以凑在一起解决彼此的生理需求。 因此，男女达到「喜欢」的程度就滚一块儿嘿嘿嘿就已经很正经了。 爱情这个词，无疑更奢侈。 大多数人即便口中说着「我爱你」，自己却清楚不过是夸张乃至口嗨。 他们只有对父母妻儿说出的「我爱你」，才会感觉到自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对女朋友的爱达到家人的程度，对她是「我爱你」这个单词才不会心虚。 家人这个级别的「我爱你」代表着什么？ 在欧美，也有七八十的老父母养着一事无成的宅男胖儿子。 哪怕时不时训斥责骂，却依然捨不得赶走他。 男人对女朋友能做到这样的寥寥可数。 除非女人有钱或者很漂亮，那男人的忍让是「有所求」的。 宅男胖儿子基本没有钱，一般也不会讨父母欢心，父母的付出并没有追求回报。 此刻，旺达从北斗口中听到这两个单词，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北斗这种人，是不会随口一句「我爱你」的。 连「我喜欢你」，emmm~好吧，正义联盟里躲着他的人才是绝大多数。 想他对自己说「喜欢」？抱歉，那一定是「喜欢」得砍成几十块，再一记离子炮轰成烤肉的那种「喜欢」。 如此正式的问话，让旺达察觉到自己以往没有注意的问题：自己真的是「爱」北斗么？ 要说愿意为北斗挡刀挡炮，她却是没问题，也不会奢求什么回报。 但，这是正义联盟的小伙伴之间的义务和责任。 黑暗骑士和黑猫女也会为旺达做到这些，难道证明他们都「爱」她？ 那自己到底「喜欢」，或者「爱」北斗什么？旺达在心中如此自问，突然发现答案似乎没想像中的理所当然。 她喜欢北斗的陪伴、教导、训斥，还有随之而来的安全感，这些更像是对着一个……父亲？ 第1371页 旺达立刻又否认了这个推论。 与北斗在一起时，她会下意识地亲近他，还幻想过不少次亲密景象。 而她心底并不讨厌这种幻想，也不排斥偶尔与他的亲密接触。 相反，此刻她才想像了下自己叫他「爸爸」的情形，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北斗观察着她的表情，大概确定自己所想，脸上露出微笑：「看，其实你自己也不确定它到底是哪一种，或者哪一种更多一点，对么？」 旺达想想，认可地点点头。 北斗双手略微用力地拍拍她的肩膀：「还记得我教你面对问题的态度么？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旺达点头，旋即皱眉，狐疑地瞅着他：「你……这是拖延战术？」 这当然也是他教的心理学知识。 北斗收回双手，做出认真脸表情，摇头说到：「并不是。但你知道小队成员的寿命是多少么？最少一百五十岁。」 旺达不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北斗：「问题是根据体检数据，你和我都不是这个「最少」，反而是最长的那一小部分人。」 旺达大概明白过来，试探地问到：「那我们是两百，还是三百岁？」 北斗：「五百岁起步。」 「what？」旺达愕然，张大小嘴片刻，才喃喃一句。 「三百岁应该只是你保持青春，容颜不老的时间。」北斗摊手：「我们之间的问题，如果要在生命才开头的阶段做出决定，那大概类似于……普通女孩五岁就喊着要结婚？」 旺达低下头，瞅着自己的胸大肌：……你这样说，难道是在暗示我像是个小女孩？ 一时间她的心情很复杂，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 数百年生命，数百年容颜不老，这对女人绝对是好消息。 但若无人来陪伴漫长的生命，欣赏不老的容颜，那情形就不怎么美妙了。 北斗见状，笑着上前揽住她的肩膀，沿着街道漫步而行：「看见这条路了么？」 旺达点头，嗯了一声。 北斗：「之前我们走过了一小段，剩下的还没有看过。如果立刻离去，那你会不会好奇剩下的路上，还有什么风景？」 旺达左右看看，撇嘴：「跟我们走过的其他街道比起来，这条街其实没啥好看的。」 ……好吧，这句话一看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北斗心中腹诽。 默然片刻，他才说到：「那从此之后也再不去看其他街道的风景，你愿意么？」 旺达迟疑了。 刚才她只是用彼此习惯的冷笑话来气他，但这个问题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两人都很清楚。 一旦她说愿意，那就会得到一个答案，但很可能不是她想要的那个。 况且他之前的话，也让她开始审视两人之间的感情。 在被连泼几盆冷水之后，她的头脑冷静后再思考，原本以为是必然的答案居然没那么肯定了。 而真正「爱」的感情，是不用考虑的。 见她久久没有回答，北斗自然明白这就是回答。 他点点头：「所以，做个约定吧。」 旺达依然没吭声，只是看着他。 「一百年内我会像之前一样对你，那时我会给你一个答案。或者……」北斗注视着她：「你想清楚之后，随时给我一个答案。」 旺达神色复杂，雪白牙齿咬得殷红唇瓣微微发白。 良久后，她才缓缓点头：「好，我同意。」 北斗笑了起来，伸出左手到她面前，向上勾起小指：「发誓？」 小女巫低头，愣愣地瞪着那根指头片刻，左手小指迅速与它勾在一起。 两只手一起晃动了几下，她才忍不住抬头瞪着他：「你跟别人都是这样发誓的？」 北斗嘴角翘起：「当然……不，但你可是小女巫啊。」 旺达哼哼，皱了皱娇俏的鼻子：「我认识你时就成年了好么。」 北斗：「但我觉得你还小啊。」 旺达：「我哪儿小了？」 北斗：「好吧，我们还是讨论一下长途旅行的事。」 旺达：「有多长？一周，一个月？」 北斗：「嗯，五百年怎么样？」 旺达：「……好吧，你说。」 阳光的巴黎街道上，两个人影渐行渐远，小声交谈中勾在一起的两根手指却没有松开，直到隐没进远处的人群中。 第19章 番外：路克的dc奇幻之旅1 （感谢宗师开心坏人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感谢宗师逆美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布鲁斯，你好久没来看我了，爸爸说你在一直忙。」十三岁的大萝莉清秀的小脸蛋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变相控诉着某人最近几个月对她的忽视。 路克轻笑着抱了抱她，再揉揉她的小脑袋：「好吧，我们的小摩根想要什么补偿？」 小摩根立刻笑靥如花：「最高级的战甲改造训练一次。」 路克瞥了一眼边上已经散发出浓浓醋酸味的某大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超过你的天才老爸么？」 小摩根咯咯直乐，还不忘对着旁边苦大仇深脸的亲爹吐了吐舌头。 路克不再逗托尼，点头应下：「好吧，什么时候需要就告诉我，我帮你安排。」 第1372页 「明天可以么？」小摩根很积极。 路克：「没问题。」 小摩根欢唿一声：「妈妈正在准备点心和红茶，我去给你们端。」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跑向湖边别墅。 路克这才坐下，扭头看着依然臭着脸的托尼：「好了，我这都三个多月没来了，小摩根想我一点也很正常吧。」 托尼哼了一声，拒绝继续这个让自己泛酸的话题：「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骑士在两人的私人通讯里说有事要当面询问，证明这件事的保密级别很高，连通讯频道里说都不安全。 路克随手拿起椅子边的钓竿，不紧不慢地挂上鱼饵，再将它甩了出去：「我想要一个人的联繫方式。」 「谁？」托尼皱眉。 以他和骑士的交情，想要谁的联繫方式都不需要如此郑重，除非…… 「那个叫蒂亚娜的长腿大美女。」路克拨动着手里的鱼竿：「嗯，她变身出场时背负剑盾，手拿一根泛动金光的绳索。」 托尼唿吸一滞，旋即恍然：「原来你想找的是她。」 路克颔首。 托尼沉吟片刻，才问到：「你找她有什么事？」 路克：「一点好奇心吧。当然，你能说的话，我不介意听一下。」 托尼耸耸肩，靠回椅背：「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她是怎么回事，只是从我老爹的某个记事本里见过她的联繫方式。」 路克有点明白了：「原来是你老爹的……」 托尼翻白眼：「拜託，她年龄当我老爹的奶奶都够了好么！」 路克莞尔：「好吧，我的错。」 托尼这才继续说下去：「我老爹第一次见到蒂亚娜时，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还是我爷爷带他去「拜访」这位「祖传」长辈。」 这时，小摩根端着红茶和点心过来：「爸爸，布鲁斯，我给你们倒茶？」 却不知眼珠熘熘转间，她的小狡黠已经被两个老奸巨猾的傢伙看得一清二楚。 路克笑着点头：「行，那就麻烦我们的小可爱了。」 小摩根瘪嘴：小可爱什么的，听着真是太不成熟了。 可这称唿出自布鲁斯口中，他就算这样叫她爹滴，爹滴都无可奈何的，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但布鲁斯又让她留下来旁听，满足了少女期最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功过相抵」，他还是她的好叔叔。 托尼瞪了路克一眼，但抱怨却一句都没说出口，否则女儿会觉得是自己在「阻挠」她旁听。 他斟酌着将蒂亚娜这位「祖奶奶」级的世交的情形说了一遍，其中不少敏感内容用了他和骑士才明白的「梗」。 路克听明白了全部情报，小摩根则只是觉得老爹说话不像平时的用词，但又说不出什么不对。 她听到的也只是自己家有个很老的老奶奶离群索居，而布鲁斯想去上门拜访，贸然前去很失礼，所以想让自己老爹通知那老奶奶一声。 拜访老古板长辈这种事，对于一个活泼的大萝莉简直就是噩梦，其痛苦程度仅次于妈妈叫她吃不喜欢的绿色蔬菜。 于是只旁听了几分钟，小摩根就找个藉口熘了熘了。 两个老男人相视一笑，对彼此间的默契心照不宣。 …… 几天后的夜里，一道光焰划破长空，落入太平洋中心海域。 半小时后，身穿骑士战甲的三级分身从海下冒了出来，纳米战甲收回颈间项鍊，落到一小块突出海面十多米的礁石上，静静等待。 时间来到了深夜十二点，一点昏黄灯光在海面上亮起，迅速朝礁石靠近。 不过十多秒时间，昏黄灯光来到礁石前，却是一艘细长狭小的独木舟尾部悬挂的老式油灯。 独木舟上只有一个形态英武的女战士。 身上除了护胸与战裙，再无大块遮蔽物，露出的大腿长臂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线条流畅而漂亮。 与骑士分身对视片刻，她才开口到：「来者何人？」 骑士微微躬身：「黑暗骑士布鲁斯-贝尔-韦恩，前来拜访蒂亚娜大人。」说着他手里亮出一把古朴的匕首。 女战士只是看了那匕首片刻，就点头：「上船吧。不过请不要有任何随意的举动，否则你将会被驱逐。」 「知道了。」骑士没有开启面甲遮蔽的脸上很平静，身影轻飘飘地落到独木舟上。 接到人的独木舟迅速调头，向来时的方向行去，很快隐没进黑暗中。 感受着空间能量的波动，以及波动中隐约的割裂感，骑士分身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某个「秘境」中。 这里应该有某种空间法术或技术，其效果与至尊法师的三座圣殿类似，都可以将一片空间隐藏在正常的空间中。 没有匹配的窍门，或合适的方法，从这片海域经过一百遍也不会有「奇蹟」发生。 独木舟很快通过那一层空间割裂所在，前方是一座蓝天碧海中的巨大岛屿。 明媚的阳光下，金色沙滩似乎真闪烁着黄金般的光泽。 郁郁葱葱的植物更显翠绿，掩映着其中零零落落的建筑群。 还有不少人影在岛上活动着，其中大部分是在……修炼？ 骑士分身多留意了片刻，很肯定那些人确实是在修炼，只不过徒手、兵器、体能等等都有。 第1373页 唯一比较有意思的是，入眼这些实力出众的战士居然全都是女性，而且个个容貌年轻，感觉没有超过三十岁的。 当然，这只是以美国三十岁女性皮肤的平均衰老程度来对比。 而按照大少所说，那位老奶奶蒂亚娜数十年来年容貌从未变化，眼前这些女战士们未必不是同样的「老奶奶」。 不过年龄毕竟是个未知数，强悍的战技、漂亮的小麦肤色、华丽如母豹的肌肉线条足够赏心悦目。 所以，骑士分身的视线并无迴避，很自然地欣赏着这成片的美丽风景。 （註：dc奇幻之旅是众筹自书友苍莫月的小剧场，所以不要纠结路克为什么不苟，以及不怕时空反噬的问题，当成美漫「惩罚者屠杀xx宇宙」之类的单行本就好） 第20章 番外：奇幻之旅2 （感谢宗师绯红之舞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感谢掌门笔下有邪气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有一句诗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即便此刻骑士分身走的地方只是一片浅滩，连条与桥沾边的码头栈道都没有，女战士身边更没有楼，但并不妨碍他成为一道风景线。 大部分女战士虽还在训练，但动作却明显有点走神。 小部分则靠拢过来，隔着几十甚至十几米距离，用看……大熊猫的眼神打量他。 她们细碎的话语声也被他敏锐的听力收入耳中：「这是谁？」 「这人长得和我们好像不一样？」 「蠢货，这是男人。」 「什么男人？啊，是那个男人么？」 「这人为什么比我还漂亮？男人都这么漂亮的么？」 「他的身体很强壮，难道比我们更具力量？」 窃窃私语中，却没人上来耽搁带路女战士和骑士的行进，就这样远近围观着目送他来到半山腰处的木头平房外。 骑士分身瞅了瞅百多米外的一座巨大石头宫殿——那明显才是主建筑之一。 而眼前的木头小屋……好吧，看着咋那么像北美平房？ 所谓北美平房，大概就是一层木头建成的独栋房子，也有多出一个阁楼以及屋顶小阳台之类的变种。 德克萨斯乡下这种房子很多，包括路克爷爷德雷克斯的房子也是这种。 但这样式的房子放在这个神奇的海岛上，就很特别了。 带路的女战士只是说了声：「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不要走动。」说着就进屋去了。 片刻后，她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对敞开房门示意：「请进，大人正在等你。」 骑士说了声谢谢，迈步而入。 里面的格局没有出乎意料，还是典型的北美平房的味儿——宽大，简单，舒适，实用。 当然，四个特点都需要金钱来支持。 穷人的房子外表可能看着类似，但实际上可能就只有「简单、实用」这两点，宽大舒适就未必能做到。 而这栋房子的主人肯定不缺钱，房间却也没有多奢华，最多说一句「精緻」而已。 过了玄关，进入宽大的客厅，骑士看到了自己的拜访目标——蒂亚娜。 穿着宽大的棉质白衬衫与牛仔短裤的她，与岛上其它女战士的打扮完全不同，倒与白衬衫+灰黑色西裤的骑士更像同一个世界的人。 几乎在他看向她的同时，她的视线也从手中的平板上抬起，与他四目相对：「你好，韦恩先生。」 骑士微微躬身表示尊敬：「你好，蒂亚娜女士。」 口中问候着，他心中却嘀咕：果然，在拉斯维加斯赌场那次见面过去快三十年，这位疑似「女神」依然容颜未改。 蒂亚娜也没起身，只是伸手示意：「坐吧，韦恩先生。你对这个宇宙的安宁做出了很大贡献，所以我会尽量回答你的疑问。」 骑士颔首：「非常感谢，蒂亚娜女士。我想知道……」 半小时后，骑士分身再次出现在太平洋中心的海面上。 纳米战甲完成装备后，他对再次操纵独木舟送自己出来的女战士道完谢，跃入海中离去。 …… 一个月后的某天夜晚，路克本尊与三级分身同时出现在这处海面数百公里外。 悬浮的飞行平台上摆放着一台占地十多平方的仪器。 仪器上最显眼的自然是空间宝石，它正随着仪器的启动，开始散发越来越强的光芒。 数十秒后，明亮的蓝色光柱投射在飞行平台的预定位置上，打开了一个可容单人通过的传送门。 智能程序显示传送门的数据与预期模型有91.3%的吻合度。 得到足够结论，等待在旁的三级分身身影一闪，冲进传送门对面那片阴云密布的夜空中。 看着眼前细雨迷濛中的都市夜景，那边的本尊关闭了仪器，快速离开了那处海面。 之所以选择那处海面启动空间宝石，自然是就近找到蒂亚娜所说的另一个「世界」。 按照她所言，那边同样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且危险度比这边的更高。 更多的情况蒂亚娜没有再提，但这位容颜依然年轻靓丽的「老奶奶」明显没有学习过微表情控制，路克从中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 得到自己所需要的，骑士分身也不再多待。 蒂亚娜见他，只不过是骑士声名在外。 第1374页 同为正义阵营的她，多少见一面算是留下一点香火情，不至于以后有事需要沟通时再找大少做中间人。 能让他进这个神秘岛一次就是极限，待上一天都不太可能。 路克一向识趣，当然不能让骑士分身成为不请自来的恶客。 回去之后，他让二号空间的超级智脑创世纪模拟了一个月，最终确定了整个「穿越」计划，再动用空间宝石的力量连结到另一个危险世界——蒂亚娜所「镇压」的那处「时空裂缝」就是通往那个世界的。 此刻，成功抵达这个「新世界」的路克瞬间离开原地，来到几公里外的一栋大楼内的无人公寓。 随手扔出无人机，他才拉过公寓内的老闆椅在窗口前，一边关注自己穿过来的位置的动静，一边留意无人机收集来的各种情报。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依然是地球，虽然它是2016年的，但wifi已经有了。 通过无人机，路克很快「蹭」进了别人家的网线，北斗战甲智能程序北极星开始快速浏览筛选重要信息，并将其显示在虚拟光屏上。 不过几分钟，他的面色就微妙起来，口中喃喃：「哥谭市？蝙蝠侠？超人？」 旋即，他不由得抬起视线看向那阴沉沉的夜空，还有虽不大却没完没了的淅沥小雨：「难怪了，这莫名其妙的鬼天气其实是哥谭标配背景板吧？嗯，确实有点人杰地灵内味儿了。」 发表了感想之后，他原本很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復下来。 无论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该做的准备一样要做好。 他可不认为这里的那个蝙蝠精会看着大家穿着打扮差不多的份上，上来就认自己作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相反路克敢穿骑士那一身出去，八成会被某个精神病偏执狂当成「恶意冒充」的超级恶棍，一言不和往死里打的可能性极高。 第21章 番外：奇幻之旅3 （感谢掌门金泰耎的果达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感谢掌门孤魂夜影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路克倒不是怕了那位老爷，只不过「不打无把握之仗」是他的习惯，尤其在自己掌握主动权时就更是如此。 了解到这里的基本情况，传送门开启地点也无人前来，他当然不会继续待着别人家里。 下楼后，他随手打开刚从空间里取出的黑色雨伞，漫步在高谭市的街头。 细碎的雨声、车胎碾过路面积水声无法遮掩大街更远处的各种声音。 在他有意识地扩散初级声波能力下，这个阴森大都市各处阴暗角落中的一切汇入耳中。 如此阴雨绵绵的深夜，偷窃抢劫依然不时发生，qj持械伤人乃至杀人一个不缺，只不过频率比前两者要低一些而已。 果然是人杰地灵哥谭市，犯罪份子连下雨天都不松口气的么？他不禁嘆了口气，压制下立刻动手的打算。 既然来了，那就不能小打小闹，一个详细甚至长期的计划是必须的。 要知道，瓦坎达大战前，隔壁那边的美国大城市先被蝙蝠小队从boss副本刷成了精英副本。 瓦坎达大战十年后的现在，更是被刷成了小怪副本，只能留给预备成员「热身实习」。 这之间的差别，等于从拿着真枪上中东战乱地区突突突，变成拿着电击枪在纽约滋滋滋。 路克经验积分的来源，已经变成了各种部族冲突杀戮的头目。 比起混到钱就愿意嗨皮的美国团伙成员，这些因为信仰种族不同就打个不停的势力跟韭菜似的。 死了一个大的，就冒出几个小的。 死了几个小的，又冒出几个大的。 路克所能做的，也就是干掉那些手段特别兇残的傢伙，让这类冲突不那么丧心病狂而已。 不过跨区域执行任务，特别是在落后地区执行任务，所需花费的时间会大幅度增加。 获取的每一笔经验积分数量不少，但频率却降低了很多。 总体来说，路克在隔壁老家获得经验积分的效率正在下降，而且必然持续下降。 开闢出一块新「韭菜地」，是必然的选择。 以哥谭市这边的人杰地灵，想要从boss本刷成精英本，起码得以十年为时间单位。 有这么长的时间，暂时的忍耐是必须……好吧！我还是太正义了。路克再次嘆了口气，一颗小钢珠出现在两根手指间。 食指轻弹，钢珠瞬间击打在街角的一根水管上，再折射进小巷深处的阴影中。 噗通！哗啦！ 人体倒进水滩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一个女人慌乱离去的脚步声。 路克吐出一口气：韦老爷应该不会连别人轻微脑震盪都去调查的吧？嗯，前提是数量不能太多。 旋即，他有点皱眉地左右环视：特么的，一路走来别说是脑震盪，适合直接打成脑梗塞的傢伙都不下几十个。 选择题果然不是大人擅长的东西！如此嘀咕着，路克就这样撑着黑伞，走过凄风夜雨的大街小巷。 明天，哥谭市各大医院看神经外科的人会多出数百个。 当然，如果今晚有人帮他们叫救护车的话，那就轮到急诊科发财了。 …… 第二天清晨，路克坐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玻璃咖啡厅里，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餐。 要是在新泽西，这应该是露天的。 第1375页 可惜这里是哥谭，空气中的污染物实在太多，以他灵敏的嗅觉能闻到各种化学药剂的味道。 在隔壁老家，没有哪个公司敢光明正大地排出污染废水，在这里却是官方许可。 普通人对充满怪味的空气早已麻木，有钱人就只能尽量待在有空气净化的室内，或者去污染轻微的城郊别墅区居住。 吃着早餐，居高临下俯视这座似乎活起来的城市，路克的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 因为，昨晚他以为该进医院的那群傢伙大部分都没去，几个伤势轻一点的甚至自己爬起来，熘回家了。 简单来说，这些人的恢復力似乎有点异常，但单纯身体素质的检测并不比路克老家的普通人强。 难道，这世界青睐恶棍？路克忍不住如此想到：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恶棍出现？ 哪怕他们经常才出来就被韦老爷逮住，按着就是一顿暴打，骨折三五次的那种都排不上前百。 可这些傢伙大多数过段时间又活蹦乱跳地冒出来，继续各自的「找打之旅」。 算了，抗揍那就用力多揍几次，揍得伤势重上几倍，老实的时间不就多了么？路克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案。 直接干掉？那至少是几个月后，他把地盘趟热的事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别说从韦老爷口里抢食这种危险举动。 突然，他视线中闪过一双比例惊人的大长腿，然后是一片能让大多数男性想直接天上去的漂亮后背。 大清早的，穿成这样也不怕着凉？路克抬眼，正眼看向这位体质强悍的女士。 emmm~好吧，这位女士的体质不是有点强，而是强得过分了啊。 注视着这个红色大露背包身裙的女人坐在隔壁……三桌之外，路克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之色。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这个女人略微侧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她的脸色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打量了一下他，又漠然地转回去。 这是一种很明显的拒绝姿态，潜台词大概是「我对你没兴趣，别盯着我」。 路克伸手进胸前，掏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让自己显得更平平无奇一点……才怪。 眼镜由纳米战甲拟态而成，是最适合光明正大佩带的探测、显示设备。 他可以靠直觉感受到这个红裙女人的体内蕴含强大的力量，但探测设备可以提供更详细的数据，进一步分析其力量构成和来源。 戴上眼镜，让自己显得更斯文败类一点，路克起身几步，来到红裙女人面前，径直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红裙女人略显狭长的丹凤眼挑起，露出不悦之色：「抱歉，这里有人了。」 路克笑了起来，是骑士最常见的那种「没有温度」的微笑——这个评语是明蒂私下传出来的，得到包括大少在内的小熊座一致认可。 嗯，原来露的不止是背。拥有专业演员实力的某人表面稳如老苟，心里却实在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第22章 番外：奇幻之旅4 （感谢掌门willyhung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感谢掌门一罪防锈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不能怪路克没定力，实在是这条红裙子的设计委实惊艷。 后方开口大开大合，背部线条却很是柔和。 前方开口如鱼嘴，圆润曲线半遮半掩。 前后两片肌肤在略微偏暗的红裙衬托下，更是显得白腻勾人。 一边从艺术的角度评价着这条裙子，路克也没忘说出经典台词：「能认识一下么？女士，我看着你有点眼熟。」 红裙女人眼神有点惊愕，不是被厚脸皮吓到，实在是没想到会从眼前这个小白脸口中，听见如此「古老」的撩妹用句。 不等她开口回答，路克继续说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布鲁斯-贝尔-韦恩。」 红裙女人面色古怪，觉得自己或许遇见了一个神经病：「所以，你想说你是韦恩集团的那位董事长？」 路克笑了起来，再次伸手进胸前，摸出了一把……蝙蝠镖：「哦夫阔斯闹特！你可以称唿我为——骑士。」 红裙女人基本肯定，自己确实遇见了神经病，只不过这位冒充的不是大富豪，而是那位超级英雄。 但旋即她的眼神一凝，因为对面的路克已经将蝙蝠镖扔了出去。 哑光表面的蝙蝠镖在急速旋转化为一道模煳的黑影，无声无息间掠过大半个餐厅，又飞回他手中。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 啪！ 路克将蝙蝠镖轻轻放在桌面，用两根手指压着，推到她面前：「这是一点小纪念，希望下次再见时，我们彼此间能更友善一点。」 说罢，他起身离开，路过自己餐桌时将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塞进旁边女侍者的胸前：「六号桌买单，剩下的都是你的小费。」 女侍者吓了一跳，旋即被这大撒币的大帅比迷住了，除了点头一时间竟忘了去收拾桌子。 红裙女人：……这手法，一看就是lsp嘛。 但她很快收回视线，将其落到自己面前的那把蝙蝠镖上。 将其拿到面前，她鼻腔中就闻到了好几种食物的味道。 此刻，咖啡厅里好几桌的客人都在奇怪刚才的「意外」：「服务员，我要的明明是斜切的三明治，为什么中间还多出一刀？」 第1376页 「亲爱的，你吃蛋糕就不能小心点？把咖啡都溅到衬衣上了。」 「服务员，我的蛋为什么连黄都流出来了？」 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制造这些意外的「兇器」正在红裙女人手中。 而这女人把玩着那把蝙蝠镖，让它如小鱼儿在指间旋转，口中喃喃：「这一手，可不像一般的冒牌货啊。」 话虽如此，她还是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有些时候，蝙蝠侠确实会被人成为黑暗骑士，但这更像是一种「形容词」，而不是路克报上的绰号。 两者之间的区别，类似虎皮青椒与虎皮的区别。 所以，这个傢伙并不是拙劣的冒充者，而是一个……新的超级英雄？或者是想成为超级英雄的人？ 红裙女人英气十足的剑眉都拧了起来：最烦这些精神病英雄了，说话一点都不老实。 走出咖啡厅的路克扭头，脸上笑意莫名：有意思！刚过来就遇见一个与蒂亚娜有六七成相似度的「女战神」，难道是那条时空裂缝的缘故？ 为什么他会主动去「撩」这位名为「黛安娜」的红裙女人，甚至一开口就敢「自曝」家门？当然是因为她在系统面板里是深绿色善良。 这种颜色的好人，一点小小失礼不可能动手打人，当然是原谅他咯。 而且这种实力强悍的女人才不会记得没特色的阿猫阿狗，区别与其他人的「第一次」当然很重要。 有了这一次，下一次时双方气氛肯定会好很多。 …… 转眼间，已经是路克来到dc世界的第三个月。 看着手机上喋喋不休的一群嘉宾在那里争吵，最后甚至演变成掀桌子+全武行，他关闭视频撇嘴不屑：「换了个世界，美国人民还是玩这无趣的老一套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再抬头，就见几百米外一群美国沙雕老中青少年们正举着各式各样的标语牌，在国会大厅前的广场上唿喊口号，示威游行：「打倒黑暗骑士。」 「我们不需要滥用私刑的义务警察。」 「我们要自由，我们要和平，不要「黑」义警。」 「官方无能，放任「黑」势力。」 路克拿起手边石台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顺便翘起了二郎腿，俊俏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旁边正在经过的一行人中，领头那四十岁出头的职业装中年白人女性心中一跳，忍不住放慢脚步，视线斜瞥打量他。 旋即她脚步越来越慢，走过十多米后更是直接停住。 静立几秒钟，她果断转身大踏步地来到路克面前：「你好，打扰一下。」 放下咖啡杯，正拿着一个蛋糕miamiamia的路克抬眼：「有事？」 上帝啊，这个男人竟然该死地诱人！中年女人发誓，这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一只懒洋洋的大猫。 冷酷中带着慵懒，随意中带着自傲，明明可以用颜值吃饭，却非要用气质杀人。 嗯……好吧，这只是中年女人无意识地思维碎片，她真正考虑的是另一件事：「请问，你有兴趣换一份新工作么？」 路克挑挑眉，摇头拒绝：「抱歉，芬奇议员，我对官方的工作不感兴趣。」 被叫出身份的中年女人一愣：「你认识我？」 路克视线瞥了下百多米外的那群沙雕：「他们今天来这里闹腾，难道不在声援你的提案么？」 芬奇议员若有所思：「看来，你不太贊成他们？」 「一个聪明人如果贊成一群被诱导的傻子，那他不是蠢就是坏。」路克平静地注视着她：「你觉得呢？」 芬奇议员皱眉。 她身后一名跟班很适时地上前，用小声却足够让芬奇议员和路克都听见的声音说到：「议员，距离你的发言时间只有十分钟了。」 被无情拒绝，甚至隐隐嘲讽的芬奇议员有了台阶，果断放弃招揽路克。 她只是见到他的颜值气质出众，很适合针对女性群体进行公关而已。 毕竟连她这见多识广的议员都能一眼被吸引，普通女性听这男人发言，保证不会反驳——能舔屏，为什么要费脑子听话？同意就完事了。 第23章 番外：奇幻之旅5 （感谢掌门幻疼部队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感谢掌门0773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深深地看了路克一眼，芬奇议员转身离去。 路克心中摇头。 这位芬奇议员不蠢不坏，放在这人杰地灵的dc宇宙地球，已经能算个大好人了。 可惜她的三观早已成型，所以之前觉得超人该给死伤者一个交代。 现在么……呵呵，换成黑暗骑士必须给大众一个交代了。 但她并不知道，所谓交代是只有当别人重视你时才会给的。 而从隔壁跑来噶韭菜的某人心中，干掉坏蛋，保护普通人，刷经验积分都是他自己的事，与其他人无关，那何须向他们解释？ 当然，这个世界的美国沙雕被「人中之神」和「神中之人」惯坏了，缺乏毒打的他们还是需要一点点小教训的。 再次瞅了那群抗议者一眼，他起身离开。 当天下午，芬奇议员的发言，提出限制「义警」的新法案。 各大电视台「不约而同」开始集火，其中主要还是超人。 另外，这一个月（前两个月路克没有露面）刚出现，却以兇残闻名哥谭市犯罪份子的地下法官，自称黑暗骑士的某人也被拉上，当了配角。 第1377页 但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是，事情在当天晚上就出现了戏剧性的反转。 被这些电视台拿出来作为主要证据，用以博取同情的多名「受害者」被曝出完全与事实相反的伪证。 比如某位说她父母丈夫被超人大战波及死亡的女士，却有很多日常监控，证明直到上个月她还与这些「死亡」的亲人一起购物生物。 某位坚称自己被抛弃，没有拿到救助金的残疾人，拿着「好心人」上门捐赠的现金购买违禁药品、酗酒、招（女支）。 更有多位满脸正义，严正谴责超人行为的官方人员，被爆出贪污救灾物资，诱骗女性，甚至谋杀的罪行。 视频结束时，作为画面旁白音的主谋终于露「脸」。 一张面具上两撇翘起的小鬍子，诡异微笑的大嘴，然后这位面具人说出了这次爆料的结束语：「正义，有多少邪恶借汝之名而行。」 画面骤然一黑，只留下一个如同剑痕的白色v字。 这些视频还配有截图、文字，简单直白地将所有罪证说明的很清楚。 只要不是智力异常的普通人，都能明白这是一份严密无比的跟踪调查报告。 它化为一张大网，将这些冒出头的污衊者和伪君子钉死在耻辱柱上。 即便只是跟着起闹的人，大多数也心虚地住嘴。 他们或许没有这些被曝光者那么卑鄙，但说到「正义」是肯定没有的。 之前的义愤填膺，纯粹是从众心理下的「暴行」——大家都在这样做，那即便错了，也是大家一起错，事后不会有人将责任归于我。 现在，却不一样了。 这个代号v的面具人，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反手一巴掌抽着这些狂欢的围观者脸上。 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更是让很多试图博眼球的人心惊肉跳。 曝光视频公布后又有一些「知名人士」跳出来，疯狂攻击v是无耻之徒，是超人的天狗粉丝。 然后这些知名人士收受钱财，拿钱说话的通话录音和视频又被曝光了。 更恐怖的是，曝光的视频里并不只是他们这一次的「生意」，还包括往前几个月的其他「生意」。 新一轮视频下，v再次留下结束语：「正义虽已迟到，审判终将来临。」 这一次，主要电视台和知名人士突然变得「儒雅随和」起来。 什么评论节目，通稿发言都是「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事我们好好讲道理嘛」的姿态。 疯狂明示，乃至煽动群体情绪这种事，他们不太敢干了。 鬼知道这个v手上还有什么小视频，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下半身都没干净的。 况且，他们还说不出v有什么错。 毕竟v可没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只是把他们干的坏事公之于众，完全符合他们自己所说「给大众以真相与正义」的口号。 杀人诛心这一套，他们自己玩起来很舒服，被别人玩还无法还手就很痛苦了。 因为，没谁知道v是谁。 难道更努力地攻击超人，引这个v出来？别开玩笑了，人引出来与否还是个未知数，但更多黑材料绝对会先毁掉当前锋的人。 要知道，连续两次被曝光的这些人，牵连出其身后的主使人同样不止一两个。 v甚至把这些幕后主使人的黑材料也曝光出来——都是当贩子、谋杀、qj这一类绝无翻身机会的铁证。 因此，虽然普通人中还有大把人在嚷嚷着要对超人如何，或者疯狂咒骂v是个无胆小人，但主流媒体中却暂时没有刻意引导了。 路克自然不会再去收拾这些影响力几乎于无的普通人。 其中确实有很多是失去了亲人朋友，只能把责任归咎到超人身上。 不然，他们只能归咎到死掉的反派身上，这对发泄情绪完全没有帮助。 一句话，v针对的都是别有用心的群体，绝对不会波及无辜。 只要没有专业的节奏大师引导风向，普通群众是不可能形成明确舆论的。 毕竟超人大战死掉的人多，被他救过的人更多，任何意见都只占据群体的一小部分。 不联合的群众，根本不会对超级英雄产生压力。 相信群众，发动群众，以群众制群众，这也是路克的传统艺能了。 隔壁老家那边早就不需要他亲自出马，马甲无数的狗喷子金块上阵，引领蝙蝠小队的铁粉团体，轻轻松松就能把搞事者压死在起步状态。 …… 一个月后，哥谭郊区的一栋湖边别墅中。 忙碌一宿的韦老爷还在休息，阿尔弗雷德独自将收集来的情报整理完毕，来到厨房开始给自己的少爷做午餐。 突然，一个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你好，能给我先来一杯咖啡么？你正在做的三明治也来一份。」 阿尔弗雷德动作一顿，缓缓转身。 然后，他就见到斜靠在厨房门口的路克对自己露出礼貌的微笑：「久仰大名，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韦恩家族的忠诚管家，传说中的管家侠先生。」 第24章 番外：奇幻之旅6 （感谢掌门1996嗷大喵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感谢掌门好汉被轮了对本书的大力支持） 阿福（原名太长，还是用这个暱称方便）皱眉，背在身后的手摁动腕上手錶的表面，启动紧急警报。 第1378页 然后他不动声色地将台上的厨刀抓在手中：「阁下，不请自入可不是有礼貌的行为。」 路克漫步走近：「抱歉，我只是想来看看原版的样子……」 阿福不太明白「原版」指的是什么，他也没有担心自身安危，却怕熟睡中的少爷被偷袭。 旋即，管家侠心中一沉：手錶没有传回警报启动的提示。 这时路克也来到面前，只是轻轻用手掌放在阿尔弗雷德肩头。 这位忠心管家的身体就被无形的力量禁锢，手中厨刀连动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路克从他手中取下刀，放回厨台上，有点遗憾地看了看没完成的三明治：「看来只有咖啡了。」 阿福眼神闪烁：「烤箱里有刚烤好的英式松饼。」 路克笑着看了管家一眼，并没有松开放在他肩头的手，而是两人一起过去取出了松饼。 二级分身独臂多年，单手做事并不会造成多少困扰。 阿福只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路克一只手将咖啡和松饼放在一个大盘子里。 它与被另一只手控制的管家一样，完全无法摆脱控制，只能乖乖随行。 来到屋外，将阿福按在透明的湖边门廊椅子上坐下，路克才放开手。 管家试了试，发现自己居然还是无法移动身体。 只不过与刚才被束缚的感觉不同，现在更像是身体对脑部的指令没有反应。 面对这种情况，他依然没有丧失冷静的头脑，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路克享受起自己给少爷准备的早午餐……的点心。 路克尝了管家侠的手艺，心里给了个7分的评价。 咖啡他尝不出有多高水平，但英式松饼大概比自家最早的智能厨具手艺要高那么一点。 以美国这里的饮食水平，阿福还是管家兼职一点厨师业务，手艺能到这程度已经很强了。 韦老爷真是八辈祖宗保佑，得了个如此贴心、多能、绝对信任的管家。 再想想路克自己，培养出个赛局长，那是一点厨艺天赋都没有，还得他给她做饭。 好在除此之外，赛局长其它也不比阿福差，而且养眼又好用。 就在管家逐渐微妙的表情中，路克一口气将一盘八个松饼吃完，用时不到三十秒。 再端起咖啡，灌进去一口，去除松饼的甜味，他看向阿尔弗雷德：「抱歉，我来得是比较突兀，但对阿尔弗雷德你只有善意。」 阿福嗯了一声，做出洗耳恭听状。 他必须尽量拖延时间，这样至少睡眠中的韦老爷有突然起床的可能。 路克对阿福的想法一清二楚，但他真不是来装比的，于是直入正题：「好吧，既然见到了你，我也不多打扰了。」 说着他从左边拿起一个银色小箱子放在桌面上。 打开小巷子，从里掏出一把快速注射枪，以及四支散发着宝石红光泽的生命一号，他将其中两支插进注射枪，对准阿福的脖子就来了一下。 几秒钟后，两支生命一号就全部注射完毕。 路克起身，走到阿福身旁，一只手伸到他身后，发动生命之光。 朦胧白光亮起，老管家感觉如同自己如同泡在了温泉中，浑身暖洋洋的，上了年纪后身体各处的疼痛与不适在快速消失。 他惊疑不定地扭头看向身旁的路克：「你这是……」 路克轻笑：「给你注射的是生命药剂，就当是……嗯给你和布鲁斯-韦恩的版权费吧。箱子里还有两支生命药剂是留给他的，还有这个也是你的。」 他从小箱子里取出一块和手机差不多大小的黑灰色物体，贴在阿尔弗雷德的左手手腕上：「启动权限确认程序，唯一权限拥有者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随着指令，小方块突然化为一片黑灰色的半液态物质，从阿尔弗雷德手腕向全身。 老管家完全懵了。 因为路克的举动确实不像什么报復，毕竟想折磨人一种手段就够了，最多轮换着来，没必要同时玩这么多花样。 但这还没完。 在纳米内甲蔓延到阿福头部前，路克一根手指点在了他的眉心：「对了，还有这个……」 手指落处，老管家就失去了意识，所以他没听见下半句：「软体配套也要跟上。毕竟，不会打人的阿尔弗雷德，不是好管家侠嘛。」 …… 不知过了多久，阿福恢復了意识。 想到那个行为诡异的年轻人，他身体一震，勐地睁开双眼，左右扫视。 他还在湖边的玻璃门廊的椅子上，旁边小桌上盘子、咖啡壶、使用过的咖啡杯，以及……那个银色小箱子都在之前的位置。 除了那个年轻人，以及变成关闭状态的银色小箱子，其余一切与他失去意识前没有任何不同。 阿福没有迟疑，立刻摁动手錶。 片刻后，看着一头雾水站在面前的少爷，管家面色凝重地说到：「少爷，我们得先确定一些事情。」 各种测试之后，没有发现异常的银色小箱子被留在了玻璃门廊，只有里面的两支生命药剂被带进了地下室，开始检测。 一起接受检测的，还有度过紧张状态的管家侠，和其身上的纳米内甲。 不到半小时，布鲁斯-韦恩表情微妙地看着在训练场地内纵跃如飞，力大无穷，甚至一字马、连续空翻、团身、转体动作堪比顶级体操运动员的老管家，心中一顿卧槽：特么的，那个该死的傢伙不会是什么魔鬼吧？ 第1379页 给予力量与健康，却会在时候收走契约人的灵魂。这可是魔鬼的习惯性套路。 可那套纳米内甲中的科技含量实在太高，且与人类科技一脉相承，最多就是米粒大小的冷核聚变能量源很不科学。 但只要想想差点那些毁灭地球的氪星飞船，「区区」冷核聚变技术出现也没啥大不了的。 最后，所有的问题还是回到原点——那个在纳米战甲内留下制造者「黑暗骑士」的傢伙，凭什么要「白送」这么大的好处给他们？ 更怪异的是，这个最近声势极其兇勐的黑暗骑士似乎更重视的是……阿福？ 第25章 番外：奇幻之旅7 韦老爷当然不是在吃阿福的醋。 但是黑暗骑士莫名其妙跑到自己这栋偏僻的湖边别墅。 喝了自己的咖啡，吃了自己的英式松饼，然后给阿福注射那生命药剂「恢復」身体，又送了他黑科技级别的纳米战甲，最后还「传输」大量顶级格斗经验进老管家意识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过哥谭市无数悲喜剧的韦老爷太清楚这个道理了，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 可一时间他和管家也找不出「礼物」里的问题。 纳米内甲还可以脱下来，拿去其它秘密研究室研究，但注射进阿福体内的生命药剂和意识内的格斗经验却不可能「扔掉」。 如此琢磨着，韦老爷也头疼起来：看来，得立刻找到这个高仿自己的傢伙，询问清楚他的意图。 刚好最近这傢伙闹腾得厉害，要不是一直在调查超人的下落，韦老爷早就抽时间解决这个人的事了。 另一边，路克完全没什么压力，给东西纯粹是让自己念头通达。 毕竟在隔壁老家，他把这两位的形象轮流拉出来用，给点版权费不值一提。 再说了，上赶着不是买卖。 阿福已过知天命年纪，在最后结果没出来前，好事坏事完全可以淡然处之。 韦老爷也绝不敢冒亲手摺腾死老管家的风险。 但还在巅峰期的韦老爷，有足够的精力去怀疑自己身上的一切异常。 身为一个精神偏执，意志坚定的超级疑心病，弄不好就会闹出什么妖蛾子——他不光对坏蛋狠，必要时刻对自己同样狠。 身为一个大资本家，韦老爷对他人善意的远不如对交易这种方式的信任。 路克会在之后用「交易」的方式，慢慢把原本该付的版权费用交易的方式交给他。 所以，这是韦老爷的问题，不是路克的问题。 另一方面，经过蛰伏两个月后，路克对这个世界的大概情况了解得很清楚，尤其是哥谭市和不远处的大都会。 哥谭市人杰地灵，是韦老爷的地盘。 大都会却有家《星球日报》，里面那位叫克拉克-肯特的记者，******，看着还真有点平平无奇的样子。 路克没有靠太近，只是隔着百多米，在这位克拉克附近的餐厅待了一上午，结果人家压根没注意过他。 这个结果不出意料之外。 同样超常感知力的路克，日常生活中也是尽量收敛的，否则日子真没法过了。 只需要想想，谁乐意在享受美食时，听见周围数百米的放屁打嗝呕吐咳嗽声，或去闻那些噁心的气味？ 路克还好，真正敏感的范围不会超过一公里。 再远一点的感知会变得模煳，只要不去刻意关注，这些就如同背景杂音那样。 而他记得，超人的听力似乎是全球级的？所以不收敛感知的话，耳朵里就会像有几十亿只鸭子开会般热闹。 过多无用的信息掩盖下，约等于没有信息。 从克拉克轻松的表情来看，显然不存在这种烦恼，只可能是与路克一样，自我收敛感知了。 对这一位，路克没再跑去「留印象」。 超人是个好人，被一群美国渣渣如此逼迫都没有动手，足以说明他的脾气很好。 当然，这不能简单归结为超人迂腐或者圣母之类的原因。 只是这位「神」选择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至少在他不救人的时段内是如此。 这与路克在隔壁老家拯救多次地球，却还开着个默默无闻的侦探事务所一样，哪怕事务所差不多一两年才会接上一两个「友情」委託。 而超人和路克一旦彻底放弃这种日常生活，就很容易让「人」那部分的情感消失。 或者像卡玛泰姬法师一样，基本不与普通人社会接触，变成一个孤立存在的小圈子。 这种生活未免就太无趣了。 路克还是很喜欢偶尔与警局里的老同事们出去喝喝酒闲聊，或者跑到梅那边参与快餐和家装公司的家属聚餐会。 赛琳娜同样会找曾经的老同事艾尔莎和伊莉莎白，举办闺蜜夜话活动，男人与狗不得参与——没错，察觉狗头经常把她们的酒话报告给路克，赛局长就把这傢伙踢出局了。 相比之下，忍受一点不便之处只是毛毛雨。 克拉克记者要听不少受访者对超人的抱怨与不满，路克也能听到警局同事唠叨黑暗骑士抢了nypd的工作。 这就是生活。 在这之后，黑暗骑士明面上的行动减少，而一个名为布鲁斯-贝尔的年轻人则开始频繁出入各大社交场合，官方商界两开花。 第1380页 一个混乱的世界，一个官方拿恶棍都没有太多办法的世界，对路克而言简直太友好了。 更友好的是，这里没有他的家人，他甚至不介意使用布鲁斯-贝尔这个「半截真名」。 哪怕最后暴露出他是黑暗骑士又如何？这里的官方才不在意一个「小小」的超级英雄。 天下无敌的超人就是最大的「高个子」，不压制住他，那对付其它超级英雄也没用。 这还是在不考虑官方是否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实际上这里的官方比隔壁老家差多了，因为这边的超级反派实在「人才辈出」。 单单几年前新闻大肆报导，超人与氪星佐德将军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就将不少地方打成了废墟。 佐德将军的目标始终是超人，地球这点损失只是无意波及。 如果这位将军的攻击目标是某座城市，那分分钟就能将其夷为平地。 有这种动辄「平城」的超级反派在，没谁敢毫无顾忌地针对超级英雄。 官方弱势，路克的行为就少了很多顾忌，动用精神能力对不少企业和部门完成了幕后控制。 短短几个月，布鲁斯-贝尔就成为了上层人物，而且这个马甲有过往有根脚有实力，绝不会被人当成菜鸟。 安全第一的路克，还给这个马甲添上一层「年轻的天才科学发明家」。 为此他还拿了伊凡最早的遥控机器士兵技术，用其交换了不少东西。 这样一来，布鲁斯-贝尔明面上拥有的上亿身家就有了公开且合理合法的来源。 想接触某方面的上层人士时，他完全可以轻易锁定对方行踪。 在隔壁老家钞能力就很好用，到了罪恶频发，（谷欠）望横流的dc世界，它更是无往不利。 一句话，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第26章 番外：奇幻之旅8 路克之所以主动加入上层圈子，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装备问题。 如他提前推测那样，到了这个dc与前去2023漫威一样，储物空间被「留下」了很大部分在那边。 不同之处在于，2023漫威可动用的储物空间是总容积的三分之一左右。 dc这里似乎更加严重，仅能动用十分之一左右。 表现出来的情形，就是隔壁老家的本尊的感知里，一二号空间都「消失」掉了十分之一。 这完全杜绝了他利用空间中转，进行跨位面传送物资和大活人的可能性。 漫威蝙蝠小队集体下dc副本这种事，想想就算了。 dc的神经病反派实在太多，光是佐德将军那一小队人就能狂虐地球英雄。 而且2023漫威那里有dc漫画和部分电影，路克那几天快速浏览过一遍。 这也是他为数不多从2023带回来的「东西」——总不能可能在漫威看dc家的漫画电影，也会引起时空反噬吧。 鬼知道这个dc到底是哪一个dc，但冒出达克赛德这种热门大反派，那是一点不稀奇。 毕竟这傢伙可以说是dc灭霸，或者说灭霸是漫威达克赛德也行，两者之间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所以查探了几个月后，路克还是决定让三级分身在这里一个「人」浪就好。 顶天了浪费……嗯，七百三十五万积分而已——过来这几个月，人杰地灵哥谭市已经提供了二百六十五万积分。 既然准备长线噶韭菜，钱权势当然不能少。 拥有听命与自己的势力，不光方便自身行动，还能补充所需物资原料。 这次过来，他用皮姆粒子缩小了一批应急设备，随身携带过来。 另外还有少量关键的工业母机，也被缩小带来。 靠着这点关键设备，加上充足的原材料供应，他在这几个月内已经恢復了小部分的装备生产能力。 比起刚过来时的「孑然一身」，安全感提升了不少。 要知道，韦老爷也是个「氪金玩家」，动不动就开着能飞天的蝙蝠车调息哥谭警方啥的。 路克可不像被韦老爷这样虐，尤其是在他本身有能力制造更好装备的情况下。 那感觉就像拎着一箱子美金的富豪，被人用一叠日元打脸般憋屈。 尤其是瓦坎达大战后，靠着数量堆死了灭霸舰队，他对装备就很重视。 哪怕无法碾压对手，但至少不能被对手碾压。 布鲁斯-贝尔高调，黑暗骑士自然低调不少，这让想找他「谈谈」的韦老爷很是郁闷。 偶有一两次追着做事的骑士而去，到了却死活找不到人。 忙于构建隐形势力的路克才不会在这个时刻与韦老爷照面，因为他不想被这傢伙炫富。 关于这一点，老家的托尼大少和韦老爷很有共同语言，而歷来保持低调有内涵的路某人无法苟同。 在这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中，时间已是路克抵达哥谭的半年后。 这天，布鲁斯-贝尔参加了莱克斯集团一个晚会。 路克对莱克斯集团有点兴趣，因为它涉及不少高科技产业，是他曾经备选的「壳子公司」。 不过由于集团实际控制者莱克斯-卢瑟深居简出，备选目标很多的路克调查了几天没找到莱克斯的行踪，就选择了另外的备选。 至于用布鲁斯-贝尔的身份前来参加今晚的宴会，则是因为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端着一杯香槟，轻抿一口，路克面色漠然地对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位贵妇说了句「抱歉，我见到个朋友」，迈步就走。 第1381页 贵妇在原地愣愣点头，视线追踪着他的帅脸，两眼全是桃心的感觉。 越过大厅中的三三两两扎堆的小圈子，路克走到一个女性小圈子旁边，轻咳一声：「公主殿下，好久不见了。」 低声闲聊的几个女人齐齐看来，旋即都眼前一亮。 巅峰时期的贝尔颜值还是很能打的，很有点冰山美男子的赶脚。 加上一米八八的身高，足够撑起西服的胸大肌，看一眼就讨厌这种男人的女性绝对不多。 眼前这个圈子的几个女人显然不在其中。 稍微不那么矜持的某个贵妇已经轻笑试探：「公主殿下？看来是你的老朋友啊。」 被试探的白裙女人转过身，脸上似笑非笑：「你是？」 路克嘴角微翘，给冰冷的帅脸上带来一点笑意：「布鲁斯-贝尔，目前从事机器人智能技术方面的研发。」 白裙女人心中呵呵，面色表现出恍然：「原来是你……」 这个态度很巧妙。 既表现出两人没那么「熟」，但又确实有交情，还顺便把那个贵妇的试探话语给忽略过去了，堪称一句三得。 路克是个很直接的人，布鲁斯-贝尔这马甲更是以英俊冷酷、不通人情世故的科学天才人设行走于上层社会。 所以，他只是对几位围观女性礼貌地一笑：「抱歉，几位女士，我需要借用公主殿下几分钟……」 几个女人心中不舍，但下意识地就点头：「没事，你随意。」 「哈哈，是我们打扰到你们才对。」 「只要她愿意，再多借几分钟也没问题。」 路克说了声谢谢，然后曲起手臂：「可以吗，公主殿下？」 黛安娜眼神闪烁，还是将自己的手挽了上去，两人就这样向另一边走去。 黛安娜-普林斯（prince王子）脸上带笑，口中低声到：「该怎么称唿你呢？上次你好像不是这个姓啊。」 路克不以为意：「彼此彼此。」 黛安娜当然不姓普林斯，只是用这个「王子」隐射她的公主（princess）身份而已。 同理，路克的贝尔其实是某个蝙蝠侠演员的姓。 黛安娜心中呵呵，换了个话题：「最近哥谭有个黑暗骑士很活跃，你听说过吧？」 路克点头：「人嘛，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他大概是看不惯哥谭的治安环境，gcpd说不定会感谢这种良好市民。」 黛安娜嘴角微微抽搐。 别人不知道黑暗骑士是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位骑士留下的蝙蝠镖，她手里就有一把，还是他亲手赠送的呢。 可惜，她不能在这里光明正大地说出来：「那你今晚来这里有事？」 路克嗯了一声：「提前认识一点朋友，对未来发展有好处。」 说着他松开她的手臂，转身来到两个面对面交谈的男人之间：「韦恩先生，久仰大名，今天总算见到你了。」 第27章 番外：奇幻之旅9 两个正着交谈的男人齐齐侧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路克毫无拘束地伸出手：「韦恩集团这几年致力于慈善救助底层民众，我很喜欢，不知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韦老爷很不耐烦。 他虽然做好事，但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没有回答问题，更没有伸手，他一副高冷姿态：「抱歉，你是？」 「布鲁斯-贝尔。」路克很自然地收回手：「一个有志于慈善事业的年轻人。」 韦老爷才没兴趣听这种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自我介绍。 鬼知道他今晚遇见了多少个打着慈善幌子来利益交换的人渣：「行，贝尔是吧，你有空打这个电话商讨慈善救助的问题。」 说着他递出了一张名片，上面是韦恩集团公共关系部部长的办公室号码。 拿了这名片，路克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他了，至少也得换个藉口。 路克没有去接那张名片，只是瞥了一样，冷漠一笑：「抱歉，号码我记下了，但我不喜欢从别人手里接东西。」 旋即，他没理会诧异的韦老爷，而是转头看向另一个男人，再次伸出手：「克拉克-肯特先生，在这里见到你我很荣幸。」 相比精神病患者的韦老爷，这位黑框眼镜男脾气果然好太多。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他还是伸手与路克一握：「不好意思，贝尔先生，我们见过么？」 「应该没有，但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路克脸上的笑容明显真诚起来。 克拉克：「……如果你愿意救助更多平民的话，我可以和你约个採访时间。」 对于这种主动凑上来的有钱人，他觉得自己身上也就这点价值了。 路克却嘆了口气：「虽然我对自己的智慧机器人项目很看好，但这迟早会引发更大的失业潮，所以採访还是免了。」 韦老爷：…… 克拉克：…… 黛安娜：…… 「相比一直需要薪水，还要提供各种保障和工人，成熟的智慧机器人无疑更简单省事。」他似乎在解释：「所以我希望把赚来的钱，用于制造更多就业岗位，不至于让更多人失去工作后没饭吃。」 三个超级英雄有点懵逼：这个……不是官方该考虑的事么？这也要我们来努力，那还要官方干嘛？ 不能说这三位觉悟低，实在是他们更多时候是战士，需要考虑「如何让地球人类延续」。 第1382页 而「怎样让地球人生活得更好」，应该是行政人员的责任。 正在气氛迷之尴尬时，一个年轻人也来到了韦老爷和克拉克之间，刚好与路克面对面，四个人形成了一个很标准的十字站位。 来人满脸轻浮的笑容：「哈哈，看看这是谁？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记者，我最喜欢的两个人都到了。」 「我是莱克斯-卢瑟，嗯，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莱克斯。」他伸手与韦老爷握了握：「这么多年，你一直在高谭市，今天终于来大都会了。」 韦老爷皮笑肉不笑：「我是来喝光你的酒的。」 莱克斯不以为意：「那你该多来几次，说不定还可以去参观下我们的地下实验室。」 旋即莱克斯又与克拉克握了握手：「哇喔，这手劲可真大，谁跟你打架一定会倒大霉的。」 旋即，他才看到路克：「你是？」 「布鲁斯-贝尔。很高兴在今晚见到了你，卢瑟先生。」路克脸上冷漠之色突然消失，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看得旁边韦老爷和克拉克都满脸诧异。 刚才这位和他们谈话，情绪波动那是相当小的。 路克却无所谓，只是看见系统面板里莱克斯-卢瑟那红得发黑的名字，知道自己逮住一条资本家里的大「黑」鱼。 没想到，这位深居简出的年轻资本家早已杀人如麻，是根很成熟的韭菜了。 莱克斯愣了下，似乎没想到这位如何「热情」。 这时他身后的亚裔女秘书上前：「先生，州长正在等你。」 莱克斯点点头，扫视面前三人一眼：「各位，尽情享受吧，我要失陪一下了。」 目送他走开，路克突然开口：「这位卢瑟先生好像是第一次出来做慈善？捐赠图书馆，还真是着眼未来啊。」 韦老爷和克拉克都觉得这话的语气有点不对，但用词是没问题的。 路克：「不过我跟这位的「慈善项目」凑不到一块，两位，女伴还在等我，失陪了。」 说着他转身拉上在旁「默默围观.jpg」的黛安娜，隐没进人群中。 被路克和莱克斯连续打岔，剩下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各自转身离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刚才他们不投机的话远不止半句，不打起来都是看这里场地不合适。 另一边，黛安娜问到：「与自己「同名」的大富豪会面，有什么感受？」 路克想了想：「看来他最近工作压力很大，估计是女朋友找少了。」 黛安娜：…… 路克：「倒是那位记者，一看就是被爱情滋润着，才会如此儒雅随和。」 黛安娜：「难道不是因为大富豪有钱任性？」 路克嘆了口气：「他都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凭什么那么任性。」 黛安娜：？？？等等，我想说的跟钱有什么关系？ 好在路克亲眼见识过王见王……嗯，或者应该是王+王+女王的名场面后，也没兴趣继续绕圈子：「这位大富豪脾气不太好，想找他一起「做慈善」不容易，所以我觉得找那位记者先生，成功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黛安娜眼神闪烁，明白这话里的另一层含义：黑暗骑士更想与超人合作，而不是蝙蝠侠。 不过，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你确定，他真的「愿意」和你合作？我觉得你们的做事风格，会起很大的冲突吧。」 路克随手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不，我其实是一个善变的人。只要能为这个世界献出一份爱心，我并不介意临时改变一点做事方法。」 当然，也仅仅是方法，而不是原则。 说到这里，他握住黛安娜漂亮修长的手臂，将其从自己隔壁上轻轻挪开：「好了，公主殿下，今晚我们的相处很愉快，所以……」 伸手进兜里掏出一张似乎有点厚的「名片」，放进她手心：「以后我们之间可以试着建立更进一步的关系，有事可以用它联繫我。」 第28章 番外：奇幻之旅10 黛安娜心中电转，脸上保持笑容：「我应该说「感谢你的信任」么？」 「不，是我的荣幸，另外给你一个忠告。」路克松开她的手掌：「公主殿下，适度的皮肤保养还是要做的，太粗糙了可不符合你艺术家的身份啊。」 说着，他加快脚步离去。 黛安娜鼻尖发出轻微的冷哼声，旋即看向手中的「名片」，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小巧的智能机。 没有任何标志，磨砂背壳让它咋看起来像是一张名片而已。 犹豫了下，她也加快脚步离去。 另一边，韦老爷摸回刚才放入侵黑盒子的地方，看着那条线路上一片空荡荡，忍不住喃喃出声：「shxt！」 已经开着车疾驰在公路上的黛安娜瞥了一眼自己的随身小包，笑了笑：入侵资料库这种事，果然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就好。 路克饶有兴致地看着开山怪机器人「顺便」拷贝了一份的加密文件：「有意思。莱克斯有什么东西，值得韦老爷和公主殿下一起盯上？」 对莱克斯起了兴趣，他准备摸下这位「黑心」大少爷的底子。 没有意外的话，最多三天内就可以动手抓住莱克斯-卢瑟，顺便将莱克斯集团也纳入控制中。 但让路克都始料未及的是，莱克斯的行动相当「干脆」。 第1383页 第二天，就是国会针对超人举办的听证会。 这几个月虽有路克半路搅局，但已经下注的各方都需要一个结果，这个听证会拖延了几个月，从春天拖到了秋天，终于还是举行了。 然后……它就炸了。 当路克听见智能程序的消息，看电视上重播的现场视频时都有点诧异：这可是国会。 哪怕这里的官方很弱鸡，但弱到被人悄悄塞爆炸物进听证会，炸死了一堆官老爷、记者、围观群众，这……特么也太扯淡了吧！ 在隔壁的路克老家，国会可从没被人这样打脸过，九头蛇都不会这样干。 毕竟里面不少人跟九头蛇也不清不楚的，谁也不想自己哪天进去开会就坐着土飞机上西天。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又把官方的威胁度调低了20个百分点。 能让这种事发生，无疑是因为官方实力的威慑力太低，才敢有人弄出这种大不韪之事。 旋即，路克就将这个念头抛开。 这里的官方在他心目的地位本来就比较菜，再降20个百分点……那这件事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基本可以无视其存在。 真正重要的，还是超人克拉克的反应。 这听证会确实是针对克拉克的，但路克不认为克拉克会认为这爆炸是在帮助他。 当着面炸死一堆人，这一样是在狂打超人的脸。 所以，现在路克只需要确定一件事——爆炸是谁策划的？ 无数这件事的相关资料被阿福（这个是骑士战甲的智能程序）快速筛选，寻找其中线索。 不过几分钟时间，叮叮叮连串被红框标出的信息就在虚拟光屏上列出。 路克一看这些线索后的嫌疑目标名字：莱克斯-卢瑟。 他不由得摩挲下巴：「dc的资本家小孩都这么狠的吗？这又不是南北战争。」 如此快速筛选出莱克斯，还是因为他是这场听证会的重要参与者，却没有出现在国会，甚至没有出现在d.c特区。 其次，从现场记者同步传输出来的录像能推测出，爆炸发生点就是莱克斯集团支持的那位受害者。 再联繫这位受害者是坐轮椅的残疾人，轮椅无疑能最方便携带比较多的爆炸物的物品，远比藏在身上简单。 办案起家的路克，当然不会放过这种疑点。 更重要的是，普通人没本事搞出这种动静，除非是个技术或者超能力怪咖。 偏偏莱克斯集团也是玩科技的，嫌疑就更大了。 关于莱克斯的家庭背景调查，给出了更明显的「佐证」，莱克斯他爹莱昂内尔-卢瑟有明确的暴力倾向，莱克斯从小就被其虐待。 路克嘆了口气：果然是人杰地灵的dc啊。 这种人设在隔壁他老家，妥妥也是反派boss模板，更别说这里了。 连含着金汤勺出生，从小被父母疼爱的韦老爷都成了一个偏执暴力的精神病患者，莱克斯这样的不干点坏事都对不起观众。 琢磨片刻，路克出门，去了《星球日报》。 进去不到几分钟，他又走了出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刚拿到的号码。 虽然这号码早就在他的资料库中，但光明正大地拿到它还是有必要的。 很快电话接通，他开口便问到：「你好，请问是露易丝-莱恩记者么？」 另一半的露易丝正在赶去好友那里，准备谘询下爆炸案的相关证据的分析结果。 随手接通电话，她也没太在意，一边加快脚步去停车场一边答到：「嗯，是我，有事请说，我这边有点忙。」 路克：「莱恩女士，我这里有重要的「线索」，本来想找克拉克当面谈谈，但去报社才知道他不在。我问了你们的同事，他们把你的号码告诉了我，说你值得信任。」 露易丝此刻正担心男朋友的心态，哪儿有工夫搭理什么「重大爆料」，闻言只是说到：「嗯，那你可以告诉我线索，我确认后会与你联繫……」 路克打断：「抱歉，这线索事关超人，我不想在电话里谈。」 露易丝脚步一顿：「这个……」 现在她在d.c特区，开车赶回大都会起码要半天时间，再回来就是一天时间。 可现在留在这里关注事态发展，也很有必要。 路克似乎知道她的顾虑：「你约个地点？不在大都会也无所谓，我有私人飞机，全美任何地方也用不了半天时间。」 露易丝感觉自己是被人无形炫富了，但还是果断答应下来：「我在d.c特区，你知道鑑证中心吗？它对面有一家乡村鸡快餐店，你到了就通知我。」 路克：「好的，莱恩女士。」 挂断电话，他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十二分。 走到街边的保时捷跑车旁，打开剪刀门坐进去、关门，他才嘀咕：「一小时应该就差不多了，让塔台帮忙插个队是很合情合理的，毕竟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啊。」 实际上，他会穿战甲立刻飞过去，私人飞机上的只会是一个掩饰用的遥控原型机而已。 第29章 番外：奇幻之旅11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duang！ 路克一脸嫌弃地将乡村鸡的汉堡扔进垃圾桶。 他知道美国人不擅长弄好吃的，而且大型连锁快餐店的水平都马马虎虎。 但乡村鸡这个全国老二也就炸鸡翅还凑合，其余食物基本都可以归为赛局长的口头禅——猪食。 第1384页 烂成这样，居然还不倒闭，这里的人都是猪吗？他在心中默默吐槽。 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耽搁这么久，是因为露易丝这个身份进鑑证大楼比较麻烦。 因此专门与路克沟通过后，她会等到鑑证的初步结果出来，再下楼与他见面。 路克倒也不赶这一点时间。 他来是想盯着露易丝-莱恩，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毕竟这可是睡了超人的勐女，说出来不知多少女人要嫉妒得发狂。 趁着这空闲，路克还将两架原型机派去了堪萨斯的斯莫威尔小镇，克拉克的养母玛莎-肯特就住在那里。 因为随着这几个小时的调查，路克发现莱克斯与最近美国针对美国的舆论有关。 之前没发现，那是因为有关的人太多。 现在确定「莱克斯有问题」这个结论，再从之前的情报里寻找与莱克斯集团的联繫，这就是另一码事了。 就像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克拉克记者是超人，但如果提前认定他是，再去调查，那克拉克也很难隐藏身份。 做这些事时，路克脑子里还飘过上一世「老妈与女朋友」的诸多梗。 比如——玛莎和路易斯同时掉进河里，克拉克会救谁？ 答案应该是「全都救」，只有小孩子才会被人忽悠着做二选一。 心中想着这些不着调的事，路克还顺便打发走超过一打「意外脚滑」、「迷路」、「手机没电」的中少年女性。 他倒没什么不耐烦。 天狗这种事，与天者的性别无关，只与被天者的颜值或钱有关。 巅峰贝尔的颜值，不被天才不正常，当做等待空隙里的娱乐活动也挺有趣。 特别是自身内涵足够的女性，他不介意与对方多聊几句——只是聊聊，对方又不会怀孕。 当然，这种女性凤毛麟角。 几个小时时间，总共也就两人。 其中之一是经常进出白房子的实习生凯特-麦肯尼。 这位年轻金髮妹子的内涵当然不在那如同芭比娃娃的髮型妆容，而是其工作地点内的一些「趣事」。 另一个则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阿姨梅丽尔-亚当斯。 她的这个「亚当斯」，就是存在于美国歷史中的那个「亚当斯」。 梅丽尔也想给路克提供一份工作，具体是否有「阿姨不想看你独自努力」这层意思，路克是懒得去琢磨的。 两人谈论了今天国会爆炸事件的一些相关反应，并相互留下联繫方式。 初级费洛蒙操控，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路克不喜欢用它召之即来，但却很喜欢其挥之即去的效果。 突然手机响起，他接通后说了两句，迈步向对面鑑证大楼的门口走去。 虽然约好的地点是乡村鸡，但这里的食物实在太烂。 路克觉得还是快点接到露易丝，换个口味不那么「猪食」的咖啡厅比较好。 另一边，路易斯从鑑证实验室下来，进入地下停车场。 走向自己车的同时，她的手已经在包里摸着钥匙。 以最快速度进入汽车，千万不要到车前再找钥匙。这是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宝贵经验，否则哪天屁股后就会被人顶上一根枪管。 她没注意到，有个强壮的男人从她出电梯，就隔着一段跟在身后。 然后前面有一个穿着黄条背心的工作人员，拿着手电照射着墙壁，似乎在检查管线。 一前一后两个人逐渐把她「夹」在了中间。 露易丝扫了这个黄条背心一眼，总觉得这人露出的一点侧脸莫名眼熟。 记者的职业习惯让她不禁多走了两步，想看清楚一点。 结果黄条背心刚好转了半个身子，留了个后脑勺给她。 露易丝皱了皱眉头，还是转身，走向自己停车的位置。 后面跟来的男人却加快脚步，堵在她面前。 她心中一紧：「抱歉，你有什么事吗？」问话的同时，手中钥匙串上的防狼喷雾就被她握进掌心。 男人：「莱恩女士，我有点绝密消息想和你谈谈……」 露易丝一愣：「你是布鲁斯？」 男人也愣了下，但立刻点头：「是的，我们能出去再……」 这时，一只大手从背后伸来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将她的双臂牢牢箍在身体两侧。 露易丝呜呜呜着，求救的目光投向眼前的「布鲁斯」。 结果这男人扑上来，与从背后抱住她的黄条背心」一起，将她挟持向十多米外的一辆维修公司的面包车。 面包车的侧车门已经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大汉接应。 露易丝瞬间明白，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绑架。 就在她被两人用力塞进面包车时，一个略显冷漠的男声在几人旁边响起：「你们在玩什么？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挟持她的黄条背心反应迅速，伸手就在腰间掏出一把枪，指向副驾驶车门外的地方——男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噗噗噗！滋滋滋！ 连续三下铁钉入肉声，挟持露易丝的两人和车里接应的大汉应声而倒，浑身还在不停地抽搐着。 被粗暴扔进车厢的露易丝还撅着个腚，基本没明白髮生了什么，眼前就多了个抽搐倒下的大汉，口中白沫子已经出来了。 第1385页 她下意识地向后靠。 说不定是中毒或者什么传染病呢！她在全世界跑过不少地方，这种小概率事件也亲眼见过。 露易丝这反应很快，但力道却用得太大，整个人仰面就从车门里倒了出来，背后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心里发慌，顿时尖叫出声。 这时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摆」立回了地上：「抱歉，莱恩女士，我来晚了那么一点点。」 露易丝扭头，见到路克：「你是谁？」 路克：「刚与你通过电话的布鲁斯-贝尔。」 露易丝警惕地向后退去，她才被另一个「布鲁斯」扔进面包车，差点就被绑架了呢。 路克知道她在想什么：「莱恩女士，这几位可不是我的人，而是莱克斯-卢瑟的手下。」 第30章 番外：奇幻之旅12 露易丝没有放松警惕，又后退了几步，才低头看向那个有点眼熟的黄条背心。 赫然发现这人在几个月前出现在战乱地区，参与了那场陷害超人的行动，所以她才会觉得眼熟。 再将路克的声音与那个「布鲁斯」对比了下，果然不是一个人。 况且她还想起，参与绑架的「布鲁斯」根本没说自己是谁，是她自己主动叫对方「布鲁斯」的。 路克却还能察觉到她的怀疑。 毕竟谁刚经歷过绑架，应激性反应过度是很正常的。 他只是示意了下地上两个，车上司机和车厢一个，总计四人的绑匪：「莱恩女士，我想绑架你的话，肯定比他们更轻松。」 露易丝有点乱的脑子立刻明白过来。 四个大汉都秒躺，她连其中一个都反抗不了，路克确实不太可能是演戏。 路克对一辆刚开进停车场的黑色商务车招招手，顺便对露易丝解释到：「这几个傢伙是莱克斯的人，得留下作为证人。我想告诉你的那个消息，是莱克斯策划了今天的国会惨案，应该是他在华莱士-基夫的轮椅上装了爆炸物。」 露易丝听见这消息，与从好友那里拿到的鑑证结果，以及自身推测完全吻合，终于才放松警惕。 旋即，就见那辆黑色商务车在旁边停下，四个气质彪悍的黑西装下车，将四个绑匪拖上车。 她忍不住又警惕起来。 路克：「抱歉，你知道有钱人很容易被人盯上，随身带几个安保，可以解决不少麻烦，比如现在。」 露易丝：……你能不能别再无形炫富了？我遇见四个绑匪，你就带着四个安保，这是打脸么？ 于此同时，堪萨斯州的斯莫威尔小镇外的农场里，高仿真原型机正将纳米内甲贴到玛莎-肯特身上：「肯特女士，有时间的话可以看看操作手册。以后再遇见这种找你麻烦的小喽啰，你至少可以躲开他们。」 玛莎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半液态覆盖全身，琢磨着自己该不是掉进什么外星生物手里了吧？ 原型机并没有多耽搁：「请你放心，在这件事结束前，我们会在附近保护你的。」说着拖着四个被麻痹弹击晕的绑匪升空离开。 这时，玛莎终于说了句：「谢谢。」 原型机没有回应，迳自消失在夜色中。 …… 大都会警察局重案组里，露易丝坐在主管办公室里，看着门外与主管说着什么的路克，心中百感交集。 以往，她可是很厌恶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 但现在路克托关系把她放在这里，却是因为她的不信任。 疑心这东西，一旦产生是很难被排除的，哪怕明明知道可能是误会也一样。 所以，在坐私人飞机返回大都会后，路克将她放在了这里。 更让露易丝无语的是，那四个黑西装安保就在不远处的警员休息间里。 显然，人家觉得大都会警察局的战斗力也不怎么靠谱。 到了这时，露易丝再警惕也有点尴尬了。 她现在人身自由，通讯自由，还在很多警察的注视下进了重案组主管办公室。 路克想对她干点儿啥，还真没必要这么麻烦。 终于，克拉克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 路克就当他是接到露易丝电话来的，也没有凑上去混个脸熟的意思，直接带着自己的安保走了。 布鲁斯-贝尔救了他女朋友，黑暗骑士救了他老娘，这人情克拉克要是不认，那他就不是超人。 几分钟后，克拉克带着露易丝从警局出来，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在路克的提醒下，玛莎给露易丝打了电话，说了有人来绑架她的事。 再联繫露易丝也被绑架，那主谋者是谁，完全不需要考虑。 难怪莱克斯这傢伙敢动手栽赃自己！原来是在打他女朋友和老娘的主意。克拉克从没发现自己如此愤怒。 要不是露易丝安抚，他怕是气得直接扒衣服冲破警局，去抓莱克斯了。 当然，他的怒火也仅仅忍到出警局之后。 给露易丝在附近酒店开了一间房，克拉克变身超人，嗖地消失。 他都不需要大范围搜索莱克斯的位置，刚才露易丝告诉他，莱克斯就在佐德将军留下的氪星飞船内。 这当然是好心人路克提前告诉露易丝的。 既然要卖人情，那就卖个够。 莱克斯的经验积分和能力，比起超人的人情不值一文。 第1386页 毕竟人杰地灵的这里有能力的坏蛋不要太多，超人却只有一个。 再说，刷到超人的能力列表不是更值得期待？ 哪怕路克感觉，超人的能力列表很可能只有部分学习的机会，但也绝对超值。 要知道，除了氪石这玩意确定能有效杀伤超人以外，其它攻击貌似都没能让他破皮。 可以说，这已经是路克想像中「伟力归于自身」的极致。 或许有不少生命体能与超人对殴，但高度适合人类社会日常生活这一点上却要差很多。 因此，路克让四个打杂安保休息待命后，就独自坐在保时捷跑车里，看着氪星飞船残骸附近的监控直播。 作为传统艺能，他入股了哥谭和大都会的安保公司。 在这些安保公司管理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将重要地点的监控探头都变成了他的耳目。 股东的身份，让他可以影响不少监控探头的安装，以及光明正大地了解资料库和线路情况。 之前莱克斯阴差阳错没上他的黑名单，行踪自然不会被特意分析。 而国会惨案发生后，大都会的监控网络已经将其列为首要目标。 莱克斯虽是坐直升机回到大都会，但他随身司机、安保、秘书却不可能也是直升机代步。 关联性上交叉锁定，莱克斯的行踪就暴露出来。 一切与路克昨天的计划没太大出入，唯一变更的就是开这个大礼包的人，从他自己变成了超人。 仰躺在半卧模式的座椅上，他随手取出一只烧鹅，美滋滋地啃了起来。 唯一可惜的是保时捷花哨有余，车内空间却太小，不能摆上一桌美食来看戏。 但这种悠闲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了。 阿福开始发送连续的高能反应警告，位置正是氪星飞船残骸所在。 只是瞬间，路克就明白，这可能是莱克斯弄出来的动静。 第31章 番外：奇幻之旅13 将啃了一半的烧鹅扔回空间，路克启动保时捷，一熘烟消失在街头。 于此同时，正在开着蝙蝠战机到处找莱克斯的韦老爷也察觉到远处黑夜里的爆炸与闪光，方向舵一偏，战机就向氪星飞船残骸飞去。 超人满脸凝重，双手死死顶住面前巨大的拳头。 这是从佐德将军之后，他再一次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当然，严格来说这次的压力依然来自佐德将军……的尸体。 眼前这个被莱克斯成为毁灭日的畸形怪虽面目狰狞，但隐约还能看出一点佐德将军的影子。 超人更是能感觉到毁灭日身上残留的佐德将军气息。 这让他很是不安。 上一次与佐德将军大战，给他带来有史以来最大的负面评价，给只想过普通人生活的他巨大压力。 这一次要是再弄出毁灭城市，波及数十万平民的状况，他自己都很难原谅自己。 毕竟上一次佐德将军是拿老妈来威胁他，才让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开战，根本没想过战场的问题。 心中念头转动，超人勐地用力，将毁灭日朝远离市区的方向扔了出去。 正在靠近的韦老爷突然就见一托黑乎乎的东西朝自己飞来，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擦着战机上方掠过。 强烈的气流让战机在空中晃了好几下。 然后，超人又从战机不远处飞过，带出的音爆云炸得战机继续翻滚出老远。 几秒钟后，勉强稳住战机，有点惊魂未定的韦老爷忍不住骂出声：「wtf！」 他看了一眼屏幕，第一坨东西只是个人形的怪物，鬼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第二个人的数据一直就在资料库里，韦老爷一看就火冒三丈：「该死的超人，这鬼东西果然又是你搞出来的。」 他就知道，超人这种存在本身就是个麻烦，会吸引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更要命的是，超人自己就是一个「灭球级」武器。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别人的善良上。 假如有一个遥控器，按下去可以瞬间毁灭地球，那路克也会首先选择将其掌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给其它「善良」的人。 人，本来就是多变的。 大多数人都未必能坚持本心，又怎么可能奢求其它人永恆不变？ 几年前的超人大战造成的惨状，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人类社会对超人的舆论攻势，很大程度正是因为这种极度的不安全感造成的。 不同之处在于，其他人对超人无能为力，韦老爷则有钱有本事来付诸行动。 咬牙切齿中，韦老爷战机掉头，朝着超人与毁灭日消失的方向追去。 而在氪星飞船残骸出，隐形的骑士战甲飘然落下。 路克看着正坐在破洞下方满脸癫狂笑意，喃喃自语的莱克斯，有点诧异。 这傢伙居然没事？旋即他嘆了口气：好吧，超人这手软得……看来以后自己不能让他察觉哪些坏蛋的下场。 连对老娘和女朋友出手的莱克斯都放过，其他坏蛋想死也不容易。 路克懒得和莱克斯废话什么，只是悄然动用真实梦境。 十秒钟后，他睁开双眼，满脸惊诧地打量着莱克斯：这特么果然是个气运加身的超级反派！ 毁灭日这种能与超人正面硬刚的怪物，居然是莱克斯靠着一点「灵感」，用这氪星飞船残存的培养仓弄出来的。 第1387页 期间甚至连小挫折都没有，而本来可能打断这个进程的路克，又在无意间放过了这个备选目标。 琢磨了下，路克果断给这傢伙下了个自我毁灭的心理暗示。 一个月后，莱克斯会在某个时刻意外身亡，比如神智迷煳中从高楼跳下去，或者冲到疾驰的卡车前之类的。 而且这一次路克会亲自关注，确保意外一定发生。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无声地离开飞船残骸，这才给管家侠发出了一条信息。 正在地下基地里，给韦老爷做技术支持的管家侠看见那条发件人为「骑士」的消息，立刻将其打开。 看了几眼内容，他立刻对韦老爷说到：「那个怪物叫毁灭日，是莱克斯用佐德将军的尸体，在氪星飞船培育出来的，它可能会吸收能量，越打越强。」 韦老爷一愣，看看监测信号里还在快速远离地球的毁灭日和超人：「好吧，好消息是我们还有一些时间，考虑如何彻底解决它。」 按照目前的趋势，地球被波及的可能性总会小一些。 话才出口，他突然抬头。 远方天际一道细小却明亮的火光笔直升空，急速沖向大气层外圈。 韦老爷心中一沉：「阿尔弗雷德，正在升空的是什么东西？」 不远处的路克也皱起眉头：这是……战略飞弹？ 这枚飞弹升起的位置是美国本土，无疑是美国官方的手笔。 但它发射的位置距离这里很远，路克发现时它已经突破内层大气圈，速度进一步提升。 他想拦住它已经不太可能。 不过飞弹再加速，也不可能比超人变向更快。 超人应该不会傻到硬抗这发飞弹吧？路克只能在心中如此期待了。 毁灭日吸收了和平武器爆炸的能量，会增强到什么程度，这是个很可怕的问题。 路克一点都不想亲自去验证这个答案。 心中思绪电转，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亮起一大片昏黄中带着橘红的光芒，隔着污染严重的大气层，将哥谭与大都会笼罩在一层淡淡如血的光芒中。 路克嘆了口气。 不用虚拟光屏上的监测数据，他就知道这绝对是和平武器。 普通武器根本不可能在大气圈外层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突然之间，他想起隔壁老家纽约大战时，美国官方态度暧昧下坐视九头蛇成员发射的那一枚和平武器。 所以，太阳之下没有新鲜事不是说说而已。 隔壁和这里的官方，一旦有机会，绝不介意把超级英雄送上天。 为了维持统治，这种不可控因素要不就变成可控的己方实力，要不就干脆消灭。 什么和平友爱，相互体谅，共同进步，全都是不得已为之。 像隔壁官方最近十年老实下来，那是知道地球联军的舰队和战机群占据压倒性实力，他们根本没机会一举歼灭这么大规模的武装力量。 和平，只会出现在星际战舰的炮口下。 emmm~或者还会出现能徒手拆战舰的超人身下。 第32章 番外：奇幻之旅14 可惜，各国官方并不想要这种别人给予的和平。 他们发射和平武器时或许有过犹豫，但应该不是捨不得超人去死，更大可能是怕他不死。 反正在超人出现之前，死于超级反派手下的有钱人数量并不多，甚至不比他们内部倾轧的效率高。 相比于这种小概率的倒霉机率，他们更想要一个没有超人的地球。 那样他们还是人上人，还不需要随时担心被超人波及完蛋。 死在超级反派手里的那些平民？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个人口数亿的国家，死掉几百万底层人士有什么大不了的，弄不好还能节约社会资源，空出就业岗位呢。 有钱人还是有钱人，依然有几亿人当他们的韭菜。 相反，第一时间花费大量资源救助这些平民的某些官方，在美国官方看来才是愚蠢的。 为什么要为穷鬼花这么多钱？多死掉一些还能剩下大笔的社保、医疗、养老开支，还可以把罪名归咎于超级反派。 只要让新闻媒体有意识地带几拨节奏，那些被快乐教育教育成顺从牛羊的韭菜，就会傻乎乎地将仇恨全放到超级反派身上。 路克分析着美国官方的心态，他不想哪天自己也步超人的后尘，屁股后被突然塞一发和平武器。 死到不会死，但变辐射味儿烤肉的经歷他也不想品尝。 同时，他开始检查身上的装备。 纳米补充盒塞满，各种小工具也要适量挂在外面，储物空间的能力还是暂时保密。 遥控原型机在哥谭和大都会分散扔下一批，可以应付很多意外情形。 比如这具分身身体重伤时，控制原型机来带走自己就很有必要。 等等，为什么会想这种不太好的事？这g竖的可不是时候啊。他在心中自我吐槽，仰头看着天空。 那里，正有一团巨大的火球如流星般急速坠落，轰隆一声砸进大都会东部的史塞克斯岛上。 「不是超人啊。」路克喃喃一声，就见不远处的蝙蝠战机一个迴旋，朝火球落地处飞去。 「韦老爷……」他咂吧咂吧嘴：「应该不会死的吧？毕竟dc亲儿子啊。」 话虽如此，他也跟着飞了过去。 第1388页 超人？那是dc亲爹。 和平武器要是能干掉超人，他早死一百遍了。 史塞克斯岛是一个监狱岛，很有点像上一世《勇闯夺命岛》里的那个。 不过随着社会进步，地势狭小的它不再适合作为监狱，变成了观光景点，让诸多吃饱了没事干的人体验下復古监狱一日游的那种。 也是因此，它里面没有任何值得人觊觎的地方，晚上连守夜人也没有。 工作人员每天也是跟随早班游轮和游客一起抵达的。 此刻，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 巨大的坑洞中，面目畸形丑陋的毁灭日浑身颤抖，口中发出嘶吼声。 体表泛动起橙红色的能量斑纹，开始向外膨胀。 它不耐烦地抓住自己后脑勺的皮肤，用力一撕，整个身体就像蛇蜕皮般从最初圆墩墩的皮肤中脱出。 胸腹与背后冒出一根根狰狞的黄色骨刺，双手从类人手掌变成了尖锐的巨爪，参差不齐的尖牙也从大嘴里冒了出来。 此刻的毁灭日，已不復刚诞生时的类大猩猩形态，成为彻底的怪兽。 它的小咪眼亮起，变成了两团红光。 吼！ 巨吼一声，一圈能量风暴从它体内爆发，横扫整个史塞克斯岛，仰天吐出一根巨大的橘红色光柱，高达一千多米。 史塞克斯岛就在大都会与哥谭市之间的海峡中部，因此被之前动静扰动的两城市民纷纷扭头。 他们惊诧地看着这根光柱，心中涌起极强的不安感，想起几年前被超人大战所支配的恐惧。 飞到毁灭日附近的韦老爷差点又挨了一记能量冲击波，幸亏他感知敏锐，手速够快，提前偏开了一点方向，擦着边躲开了这一击。 看着那根巨大光柱，他的脸色很难看。 这还是毁灭日无意识发出的一击，就像某个声音很大的人随口说了一句话，真正的极限只会更可怕。 「不行，这怪物是佐德将军的尸体改造的，氪星生物的最大弱点只有氪石。」他喃喃到：「长矛，那根长矛的矛尖是高纯度氪石打造的，只有它才能杀死这怪物。」 想明白这一点，他连忙给管家侠发求援：「阿尔弗雷德，我需要那根氪石长矛，你遥控蝙蝠二号把它送过来。」 「没问题，两分钟内它就会抵达战场。」管家侠一如既往地淡定答到。 事实上，一分钟是他跑去拿长矛装上二号战机的时间，剩下一分钟内战机足够在哥谭与史塞克斯岛间飞几个来回了。 韦老爷的想法很好，可毁灭日却不是完全没智慧的野兽。 怒吼之后，体内奔涌的毁灭性能量让它持续强大，却也让它很不舒服，它需要发泄。 变成两团红光的双眼落到了不远处的哥谭市港口区上，那里零零星星的灯火在黑夜中分外显眼。 如此想着，它双脚勐踏地面，巨大身躯在轰然巨响中斜沖天空，朝着哥谭市港口区而去。 操纵战机在空中盘旋的韦老爷面色一沉：「shxt，这氪星的狗东西就不能老实一点嘛！」 话出口的同时，战机掉头，迅速锁定了飞在空中的毁灭日屁股，机腹下炮口转动。 嗵嗵嗵嗵嗵！ 一连串的机炮子弹砸在毁灭日背上，它恼怒地扭头，冲着这支烦人的「蚊子」嘶吼，双眼中的红光变亮。 韦老爷莫名想起另一个「氪星怪」眼睛发红的后果，顿时心中一寒。 手中方向舵勐然一压，战机翻滚着，以不规则的弧线朝侧面飘去。 biu—— 一道油桶粗的橙红光芒随之而来，追逐着战机的轨迹在空中扫过。 韦老爷疯狂机动，红光却没完没了，超过十秒钟还没停止的意思。 轰！ 蝙蝠战机勐地巨震，韦老爷暗自叫糟，整个人就跟着机体旋转翻滚起来。 在路克的视野中，蝙蝠战机爆出火光的同时，天女散花般抛洒出一片碎裂的部件，螺旋坠落。 好在韦老爷有钱，战机对他这唯一驾驶者的保护很到位。 战机斜斜坠落在地，在地面上拉出老长一条火花带闪电，最后撞到一处港口区的破楼墙根才停下。 毁灭日破空而来，轰然落在百米之外，溅起一片烟尘，双眼红光再次大亮。 第33章 番外：奇幻之旅15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韦老爷菊花一紧，手指疯狂摁着解锁钮，想将自己弹射出去，却发现解锁装置完全没动静。 换作其它时候，只要给他几秒钟时间，他就能强行拆解安全带。 可对面的毁灭日，显然连多一秒钟都不想给他。 biu—— 巨大的橙红光柱从它双眼中射出，直奔韦老爷而来。 韦老爷只来得及抬起头，「最后」一次口吐芬芳：「oh，shxt。」然后……低头来了个抱头蹲防。 这样就不用看到自己临死前的惨状了。路克心中吐槽着，勐然加速赶到，右拳锤在战机残骸上。 战机残骸撞破斜靠的墙根，消失在大楼底部。 于此同时，他左手战甲迅速拟态出一面等身巨盾，下撑支架轰然砸进地面中。 duang！嗡嗡嗡！ 路克诧异：等等，这声儿不对啊。 旋即，他感受到身前几米处多出一个人的背影，挡住了绝大部分的能量光柱攻击。 第1389页 即便身处耀眼的橙红光柱中，他也一眼注意到了那双漂亮的大长腿，心中松了一口气：好了，看来这位公主殿下的实力不弱，不然没胆子主动掺和进来。 此刻，真正的无敌肉坦超人不知在大气圈外层干啥。 韦老爷有本事，但并不适合作为正面刚的肉坦型选手。 这也意味着，大长腿的公主殿下不出现，就只有路克上去硬刚毁灭日了。 挨揍这种活计，不是必要路老爷肯定不乐意。 为了感谢公主殿下顶雷，他决定送她一点小礼物。 心念动处，他开启了战甲的增幅外放功能。 此刻，毁灭日双目中射出的光柱终于结束。 交叉在面前的双手缓缓放下，黛安娜那张英气俊美的脸蛋露了出来。 她身后适时响起了一阵节奏强烈的电音，配合着强烈的鼓点，如逐渐正在聚集能量的波涛，渐渐爬升（此处神奇女侠专属bgm——is射withyou）。 黛安娜扭头瞥来：(;?_?)？？？ 路克左手巨盾收起：「我觉得，我们需要一点音乐来鼓舞士气。」 黛安娜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迅速收回视线，注视蠢蠢欲动的毁灭日，勐地向前跃起，口中发出一声大喝：「呃~啊啊啊~」 她双手小臂上的护臂重重撞在一起。 无色的能量冲击波从护臂撞击处冲出，轰在刚跃起声的毁灭日身上，将它巨大的身躯打得倒飞出去。 …… 片刻之前的大气层外圈，超人的身躯在缓缓漂浮着。 原本英俊的脸干瘪下去，显出淡淡的灰败之色，看着像是蒙了一层皮的骷髅干尸。 刚才的和平武器攻击中，他没有躲避，只是摁着毁灭日顶上去。 这种攻击无法杀死他，应该也杀不了毁灭日，但或许能让它受到不轻的伤害，陷入虚弱状态。 结果超人猜对了和平武器的效果，但没猜对效果的目标——陷入受伤虚弱状态的是他，毁灭日却吸收了和平武器的能量，变得更加强大。 当然，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随着太阳绕过地球的边缘，照射在他的身上，独属于这颗太阳的能量贯注进体内。 受到损伤的体内细胞迅速恢復，超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再次变得帅气。 他的双眼陡然睁开，两团明亮的红光在其中闪烁。 戴着红披风的身影瞬间消失，以超乎想像的速度沖入大气层内部。 地面上，毁灭日被无形冲击波打得翻滚了几圈，稳住身形爬起，用警惕又兇狠的目光瞪着刚冒出来的黛安娜。 但充满破坏（谷欠）望的它并不会产生畏惧，张嘴唿噜一声，就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黛安娜和路克却齐齐将视线移到它背后的天空。 一道细小的火线急速下坠，并且在靠近地面时来了一个很不科学的近直角转弯，贴着地面重重撞在了毁灭日后背。 毁灭日巨大的身躯直接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背后披风随风轻舞的超人。 路克：……果然是dc亲儿子。 超人无论与敌人对殴，衣服不破、披风不脏，甚至连髮型都不乱。 这样的设定下，战斗场面想不帅都难啊。 悬浮空中的超人若有所觉地瞥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瞅了瞅刚从大楼里爬出来，浑身灰扑扑的韦老爷：「你是……黑暗骑士？」 路克感到着隐蔽的能量扫过自己的面甲，脸上露出笑意：「是的。再次见面，不胜荣幸。」 超人堪称作弊的透视能力穿透了纳米面甲，虽被干扰了一部分，但隐约还是还原出「布鲁斯-贝尔」七八成的样子。 虽然很意外，但他却立刻放心下来：刚救了自己老婆和老娘的人，总不会太坏。 不过这也让他一时间心绪有点复杂，最后只能挤出一句表扬：「嗯，你放的这曲子不错。」 黛安娜翻了个白眼，觉得某个傢伙出现后，连歷来正经的超人都开始跑偏了：「hey，两位，我们是不是该先解决眼前的麻烦？这鬼东西似乎能吸收能量，强大自身。」 超人面现无奈之色，缓步走到她身侧：「它来自另一个世界……我的世界。」 黛安娜反手，一收拔剑，一手持盾，对着沖回来的毁灭日做出战斗姿态：「无所谓，我以前也杀过其他世界来的怪物。」 看着如此淡定的黛安娜，超人疑惑地看向路克和韦老爷：「她是你们的人？」 「我以为是你的人。」韦老爷一脸懵逼。 路克漫步走到女战神背后：「要是她愿意，我倒不介意成为她的人。」 韦老爷和超人侧目，黛安娜没回头，只是好笑地咧嘴摇头。 好吧，有个这种队友，战斗时肯定不会无聊。她心中如此告诉自己：嗯，放的这音乐也很不错，自己的身体似乎都慢慢燃起来了呢！ 韦老爷诧异归诧异，但刚才路克把他从毁灭日的能量射线从推开，并且挡在前方的举动，足以证明他的勇气与实力。 说点尴尬的冷笑话，也不会影响大家的战斗力，爱说那就多说点。 况且……或许那并不是冷笑话？韦老爷扫过一眼侧前方持剑盾，屈膝而立的大长腿女战神，心中有了这个明悟。 而就在几人进行最后的「战前交流」时，毁灭日已经飞跃而回。 第1390页 第34章 番外：奇幻之旅16 面对三个交过手的敌人，它没有畏惧，但战斗本能也让它没有傻到直接往他们头上跳。 落到百多米外，它嘶吼一声，浑身橙红能量光弧涌动，一圈能量风暴再次急速扩张，向四人碾压而来。 菱形站位中，打头的黛安娜只是举起圆盾，右侧的超人则略微抬手护脸。 靠后的路克很干脆地将自己躲进女战神后方，再次变出巨盾，这样就只需要承受小部分的能量冲击。 韦老爷却很蛋疼，他的战甲不像路克战甲有方舟反应堆这种超级能量源，无法释放护罩。 于是，他只能朝旁边一处凹陷大坑中来了一个战术卧倒，将自己死死贴在大坑边缘上。 路克正侧头，本想叫韦老爷躲自己盾牌后，结果发现人家已经扑得老快，只能放弃开口。 狂暴的能量冲击瞬间淹没三人和大坑，泥土、建筑碎块、废弃钢铁零件夹杂其中，噼里啪啦打在他们身上。 持续了十多秒钟，能量风暴才终于结束。 黛安娜、超人、路克脚下犁出十多米的浅沟。 他们能顶住，脚下的土地却顶不住，在能量风暴硬生生被吹得后退。 不过，超人放下手后脸上连点灰都没有。 路克巨盾缩成圆形小臂盾，身上也就有点小灰尘。 韦老爷……嗯，在大坑里咳嗽着，中气十足没什么事，最多就是吃了点灰。 顶在最前方的黛安娜，手中圆盾表面闪动着隐隐红光。 随着她放低圆盾，盾面红光逐渐黯淡下去，能量风暴带出的阵阵气流将星光飞冕两侧的黑色长髮吹得飞舞不止。 同样，黛安娜身上也只有一点飞尘。 至于很多人关注的「盾牌怎么连脚一起保护」，路克也亲眼见证了答案，那就是神力。 黛安娜两个银色护臂撞击，也能激发定向范围攻击。 她的盾牌在防护上也具备这种范围性。 这种防护效果与路克的能量护罩类似，比盾牌本体强度差一大截，但也足够抵御范围性的能量冲击。 所以，在路克的观察中，女战神的大长腿还是那么干净滑嫩。 但没让他多看几眼，黛安娜双腿上的肌肉骤然紧绷，勐跃而起。 她口中再次发出极具个人辨识度的「呃~啊啊啊」的战吼，右手长剑高高举起，当头一剑，噼向刚释放完一拨aoe的毁灭日。 毁灭日同样跃起，一拳砸来。 黛安娜长剑略偏，斜削在它拳头上，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 毁灭日的拳头上也多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闪烁着橙红光芒。 伤口很快癒合，橙红光芒却还继续闪动。 超人藉机靠近，一拳捶在它脑袋上，把它打得陷入地面。 还没来得及给它第二下，就被一爪子抽开。 路克却在它身后冒了出来，手中两把全长七十厘米的狗腿刀由下而上，重重噼砍在它的双股之间。 毁灭日痛唿一声，顺势扭身又是一爪子挥来。 超人都躲不开的攻击，路克同样躲不开，只来得及将战甲内的躯体勐地后躬、内凹。 嘎吱！duang！ 刺耳的纳米战甲碎裂声和重击声几乎同时响起，路克步上两大肉坦的后尘，轰隆隆地在地上翻滚出去上百米。 好在黛安娜及时赶回，大吼吸引到毁灭日的注意力，长剑勐切在它的小腿上。 同时，她的圆盾举起，挡住了它的反击一拳。 超人也飞了回来，将它撞进地面，轰隆声中一圈十多米高的土浪烟尘向四周涌去。 路克呸了一声，将嘴里震出来的一口老血吐进回收槽中，心中暗唿变太。 氪星基因这玩意真的太强了。 毁灭日在吸能、恢復力、力量、反应速度、战斗意识这些方面没有任何短板。 更准确地说，全特么是超常合金钢板。 以路克在隔壁老家全宇宙都能混得开的实力，撞上这头氪星怪物也是秒速吐血。 但这完全在他预料之中。 不远处毁灭日独自大战超人和女战神联手，居然丝毫不落下风，这种实力反正宇宙里也是超标的。 只要不撞上诸如dc古一之类的神秘侧大佬，其它人能不被它一拳打死，那都要谢天谢地了。 况且，路克也就吐了点血而已。 刚才那一爪看似切开了他半个身体，实际上大部分都是纳米材料，小部分则是肌肉。 在他起身时，这点小伤就已经恢復。 不够！路克脑中飞快计算，很快得出结论：实战测试的数据还不够！ 他还没找出毁灭日的任何缺点，连能略微限制它的小缺点都没有。 唯一的大缺点，就是这傢伙似乎很暴躁。 但暴躁在能越打越强，反应超快的毁灭日身上，更类似于「狂暴无双」这种技能。 打不掉血，那这种狂暴就将完全转化成另一方的压力，迅速积累出巨大的优势。 好消息是，路克这边超人的抗揍程度并不比毁灭日差多少。 打到现在，人家超人也就头髮终于乱了，仅此而已。 路克有充足的时间来完成实战测试。 如此想着，他再次向战场靠拢。 此刻，两「神」一怪的交锋已经开始白热化。 第1391页 如果有普通人在这里，会发现自己玩去看不到三者的行动轨迹，只有连续的气爆与到处移动的模煳残影充斥视界中。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清鸣声，路克眼睛一亮，勐地跃起，抓住一把旋转飞出的长剑——它刚被毁灭日从黛安娜手里打飞。 他的手臂肌肉暴涨，死死捏住剑柄。 战甲推进器全功率发动，对身体施加一个向下的力。 一秒钟不到，他就轰隆砸进地面，再撞出几十米，才消去长剑上的巨大惯性。 力量爆发，100%。 急速膨胀的身躯从才撞出的烟尘里冲出，握紧那把突然感觉纤细的长剑，噼向毁灭日。 正在与超人纠缠的毁灭日很警惕，双眼红光亮起，一道热射线就扫过来。 路克身体略微侧移，但似乎对热射线的速度估计不足，半个身体被扫中，迅速泛红，像是要融化一般。 超人抓住机会，重重一脚抽在偏开头的大脑袋上。 天啦噜！超人居然也会用横扫腿？哪怕自己半边战甲都在融化，路某人都差点被惊呆了。 别说什么电影，就算是漫画他好像也没翻到过超人用「腿功」的画面。 第35章 番外：奇幻之旅17 因为超人的拳头够快，可以击中任何对手，根本不需要用腿。 但见到路克被「烤熟」了半边身体，他下意识地就将最接近毁灭日的腿踢了出去。 毁灭日的大脑袋随着这重重一击，转动了小半圈，热射线终于从路克身上移开。 同时，它巨大的身躯也随着这一击斜斜飞出。 保持这个速度，它会在下一个瞬间从路克前方十多米外「路过」。 路克怎么可能浪费自己「扮惨」换来的机会。 脚尖在地面连点，他的身影骤然加速，与毁灭日交错而过。 一抹剑光勉强碰到了它的脚踝附近，仗着女战神长剑的锋利与两者间巨大的相对速度，成功斩开包括腿骨在内的大部分组织。 超人只是略微吃惊，旋即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感受到危险的毁灭日嘶吼一声，一拳迎了上去。 嘭！气爆声中，超人死死抓住它的拳头。 另一边，路克斩出一剑后，回手一甩，将长剑扔向侧面的黛安娜。 黛安娜一把抄住自己的长剑，前方不远处就是毁灭日的后背。 她身体前倾，修长的双腿连续蹬踏地面，如同猎豹捕食时充满力量爆发的优美之感，而长剑就是她的「獠牙」。 剑光在身前扫出一条圆弧，刚好命中路克之前切开的位置。 咔嚓！细微却清晰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为抵抗超人持续施加的压力，毁灭日的双腿正用力支撑在地面上。 遭遇路克、超人、女战神灵光一现的连环攻击，它被连斩两剑的左腿脚踝再也无法坚持，彻底断裂开来。 右腿失去支撑点，身体平衡也随之打破，毁灭日终于被超人狠狠地按在地上。 突袭扔剑远离一条龙，路克此刻熘回韦老爷扑进去的大坑旁：「hey，你怎么样了？」 韦老爷双腿用力，艰难地顶开身上的建筑残骸，喘息着回答：「死不了。」 路克轻咳一声，敲了敲自己耳朵附近。 韦老爷一愣，就听管家侠「转述」来路克的问题：「骑士问你手里是否有秘密武器，要告诉他么？」 韦老爷皱眉打量着眼前这傢伙。 路克的半边战甲都被热射线烤成了灰白色，一片片的白灰快速往下掉——这是被彻底破坏的纳米材料。 补充盒里的纳米材料源源不断涌出，战甲正渐渐恢復原状，看着没有任何损伤。 韦老爷有点羡慕了：随时修復？介尼玛也太方便了。 心中嘀咕，他还是问了句老管家：「二号什么时候到？」 老管家：「三十秒内。包括长矛，以及那把枪。注意那把枪仅有的三发子弹就在枪身上。」 韦老爷：「知道，告诉这傢伙一声。」 这傢伙？老管家摩挲着下巴：少爷的脾气还是如此优秀。 吐槽着自家少爷，管家侠已经连通了路克的通讯频道，把韦老爷的话转述给他。 为什么不直接对话？那绝不是因为什么傲娇，而是避免被毁灭日听见。 这么近的距离，以它媲美超人的听力，听到两人对话根本不算个事儿。 毁灭日只是暴躁的怪物，可不是愚蠢的野兽。 事实上，路克已经感觉到它的视线会偶尔扫过自己与韦老爷。 虽然只是战斗时「顺势」一看，但拥有死亡预知的他从这惊鸿一瞥中感受到了明显的危险。 好吧，说不定是刚才砍了它半条腿的缘故。路克承认这做法过于谨慎。 但对上毁灭日，谨慎并不是缺点。 两人谈话间，那边超人、女战神已经略占上风。 在这种顶级层次的战斗中，一条腿突然短了一截是什么滋味？毁灭日品尝到了。 从势均力敌到步步受制，只有一个脚底板的距离。 虽然它还可以悬浮飞行，甚至速度快得出奇，但脚踏实地发力时总会感到不顺畅。 黛安娜的长剑不是凡物，凡物是路克的那两把狗腿刀——它们甚至连破开毁灭日的皮肤都做不到。 而黛安娜的长剑砍开毁灭日时很费力，有点像普通人用钝刀切牛皮的感觉，但总归是能切开的。 第1392页 在切开后，剑上的神力还会阻止对方快速復原。 尤其是被砍掉的脚板，那就更难长回原状。 超人的战斗经验很少，但抵不住亲儿子待遇，基本素质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黛安娜却是在战场上厮杀过，还砍死过不少异世界生物。 逮到毁灭日的弱点，她就步步紧逼，紧盯着它身体平衡的细小漏洞勐攻。 之前路克三人围殴毁灭日也不到十秒钟，都感到难以控制节奏。 此刻两大肉坦将它缠得嘶吼不断，却无法摆脱。 这让韦老爷的二号战机终于有时间抵达现场。 看着天边飞来的一熘火光，路克和韦老爷都松了口气。 氪石长矛和氪石子弹的枪械，真是太重要了。 没有这种氪星最大dubff，毁灭日被打多惨都没用，最多是花十几分钟来恢復罢了。 就在这时，毁灭日却再次爆发。 它怒吼一声，刚才被围殴积蓄在体内的能量再次化为风暴，横扫战场。 这次路克没再让韦老爷玩战术卧倒，一面巨盾挡在两人面前，却忍不住口吐芬芳：「法科！」 韦老爷大概听到一点：「什么？」 路克：「你的飞机炸了。」 韦老爷顺着他视线，就见飞沙走石的能量风暴中，刚飞到附近的蝙蝠二号打着旋就变成了残疾、残骸、残渣。 「oh，shxt！」他也不禁骂出声。 战机事小，上面的那把氪石长矛却是唯一的杀手锏。 现在……没了？ 毁灭倒不至于，氪石本身就很特殊，对氪星生命体散发的能量更是天克。 但此刻混乱的场面下，鬼知道长矛会被吹到哪儿去，弄不好找到明天都发现不了。 因此，风暴一过，路克立刻隐没进大片的烟尘中，直奔蝙蝠二号残骸最多的那片地方。 韦老爷也是差不多的行为。 他的移动速度比不上路克，但战甲有小范围内探测氪石辐射的功能，搜索效率也不会低。 另一半，超人和黛安娜看着再次狂暴的毁灭日，都感觉有点牙疼：特么的，要不要那么作弊？ 此刻，毁灭日被砍掉的脚踝之下已经重新长出了一只巨大骨质脚爪，狰狞的骨刺扭曲虬结着，像是给脚踝下安装了个平头刺锤。 第36章 番外：奇幻之旅18 刺锤脚板虽不能让毁灭日重获平衡，但杀伤力却大了很多。 一脚锤抡过来，黛安娜都不敢再用长剑硬碰硬，怕被那些骨刺卡住长剑，只能用神器圆盾挡开。 限制住了黛安娜的部分攻击，原本处于下风的毁灭日居然又渐渐把局势扳了回来。 突然，路克从烟尘中沖了出来，落到再次被打飞的黛安娜身旁，把视线落到她豚部……侧面的位置。 黛安娜抓回摔在身旁的长剑，爬起身没好气地问到：「我就这一把剑。」说着就想去捡回摔得更远的圆盾。 路克却指了指她豚侧：「这绳子，结实么？」 黛安娜诧异，但是还回答：「捆住它一小会儿没问题。」 她不确定这真言套索能抵抗毁灭日的暴力多久，强行支持，一旦损伤她会很心疼。 路克果断当伸手党：「给我用用。」 女战神很爽快地在腰间一抓一抛，团成圆圈状的真言套索就被扔了过来。 路克接住。 黛安娜向毁灭日偏偏头：「一起上？」 路克：「嗯，你在前，我支援（backup）。」 听着似乎被念成两个单词的「支援」，黛安娜翻了个白眼：「那你现在的表现可不够。」 路克嘿嘿：「放心，我会努力的。」 说这话前，他就将真言套索一甩，勾回了十多米外的圆盾，递给黛安娜。 黛安娜眼前一亮：「看来，你有点本事。那，就跟上我。」 话音未落，她口中再次爆发出战吼「呃~啊~」，顶上再次被打飞的超人留下的空位。 路克略微慢一点，把玩着手中的套索，熟悉这件新武器的手感。 至于使用？呵呵，他最早获得的初级能力里就有绳技。 套索？那只是其中最正经的用法而已。 感受着手里充斥着神力的顺滑套索，他的脸色浮现出神秘的微笑。 不过，路老爷算盘打得好，毁灭日也不是待宰蠢猪。 它几乎立刻注意到手中拿着绳索靠近的某人，毫不犹豫地就是一记热射线轰过去。 路克这次不用演戏，果断避开。 毁灭日想转头追踪扫荡，飞回来的超人立刻用拳头告诉它「你在想屁吃」。 路克藉机迅速逼近了核心战圈。 毁灭日感觉到一点威胁，刚才路克可是一下就砍开了它半条腿。 但超人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不用任何交流，他就与黛安娜一起，努力压制毁灭日。 哪怕他并不清楚这个机会要怎么才能解决毁灭日，也要先给路克制造机会。 察觉危险的毁灭日反抗也越发激烈起来。 两小一大三条人影打得大地崩裂，碎石树木横飞。 幸亏之前战斗，超人和女战神占据上风，专门将毁灭日揍来了哥谭市远郊，否则不知又要死多少平民。 在毁灭日又一次被超人抱住了拳头，而黛安娜一剑插穿了它的刺锤脚的小腿时，路克终于扑了上来。 第1393页 真言套索散发出明亮的金光，如同一条光鞭，兜头套下。 一直警惕着路克的毁灭日眼中闪过兇残又狡诈的光芒，一把捏住真言套索，勐地向自己一拽。 路克的身体立刻化为看不清的影子，朝他「跌」去。 而它抓住套索的那只手已经握成储水罐那么大的拳头，轰向路克。 谁知，看似大意被拉扯靠拢的路克却是未卜先知般在空中扭动了下躯体。 具体的情形，连目睹这一切的超人和黛安娜也无法形容。 只觉得这一刻的路克根本不像人，更像是……一根面条成了精？ 伴随着诡异的移动姿态和线路，这根「面条精」bia叽一声贴在了毁灭日的后背。 感觉不妙的它暴吼一声，又一次释放了无死角的aoe技能——橙红色能量风暴再次汹涌而出。 但这次它仓促发动，储能并没有刚才夸张。 早有准备的路克发动了中级进化能力，将冲击向自己的能量风暴吸入，顿时感觉到一股美味传来：嗯，有点像麻辣牛肉，还带了点核子味儿，比较烫嘴。 心中闪电般给出评价，他又加速让这些狂暴能量流出体外，踏踏实实地做好排水管的工作。 因此，当毁灭日爆发完这次十秒左右的能量风暴后，却愕然发现一根金光闪闪的套索已悄无声息地在胸前交叉而过。 更可怕的是，它才用力挣扎，就感到更多的身体关节正在被这套索束缚，给行动带来了巨大的阻力。 超人和黛安娜都眼前一亮。 身为旁观者，他们清楚地围观了路克这番操作的全过程。 两只能任意拉长活动的细长手臂，在毁灭日狂暴时一点点带着套索绕过它胸前。 两条手臂相对毁灭日而言太过细小，又是贴着它的表皮移动，竟然没被第一时间察觉。 现在，毁灭日的反抗能力大幅度削弱，这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超人正想加大力度，却见路克灰黑色的手掌在毁灭日身后举起，黑色战甲表面亮起几个单词——超人离开。 不光如此，一根手指的战甲还变成了箭头状指向旁边。 超人只是愣了0.0000001秒就反应过来，biu地一声闪人……好吧，他是借毁灭日的拳头把自己「送」出去的。 与此同时，路克勐然激活力量爆发100%，整个身体只比毁灭日小一圈，手脚并用发动了从未实战过的绝技：绳技-地狱极了缚。 真言套索瞬间在拉长的手脚间快速传递，将毁灭日捆成了一个不太严密，却很稳当的大粽子。 纯洁的超人看见这一幕，只是觉得似乎以往在某个国家见过类似的绳结手法。 久在都市生活的黛安娜却瞪大双眼：这绳结……怎么那么像某些特殊癖好者的「绝活」？ 路克要是知道她的疑惑，肯定会点头：没错，活结先生的初级绳技还真是他的唯一绝活。 只不过那位原版肯定没用真言套索的机会，更没实力在毁灭日这种怪物身上操作。 事实上，路克的手脚在完成这次绝技的过程中，还对毁灭日进行了强力干扰。 没有赛局长那专克能量攻击的进化能力，没有肌肉强化、牛皮糖增强身体承受能力，没有大量纳米材料转化的隔热炮灰，想完成这种操作是不可能的。 第37章 番外：奇幻之旅19 而在地狱缚绝技完成的瞬间，毁灭日就察觉到了不同。 束缚在身体各处的套索突然阻力大增，原本有点松动的感觉此刻消失不见，仿佛一张牢不可破的大网，稳稳地缠住它。 能让路克在这种时刻使用出来的绝技，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货色。 活结先生的绳技天赋加创世纪运算出来，多达上百种的最佳方案，能有效针对大部分的生物体——尤其是人形生物体。 地狱缚一旦完成，受缚者就不再是面对一根绳索，而是一张最大可能均摊力量的大网。 原本受缚者刚好能挣脱的绳索，必须用特殊准确的动作和技巧才能解开，否则就只能用超过十倍以上蛮力强行挣脱。 发力错误，只会让绳索将反抗的力量转化为压制自身的力量。 这才是毁灭日动作突然迟钝起来的原因——它被自己狂暴混乱的发力限制住了。 暴躁的它再次开始怒吼，体内橙红光芒闪烁，越来越亮，却是要再次强行爆发一拨能量风暴。 兇残如它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准备飞上高空，找到挣脱束缚的方法，至少不能继续留在地面附近被围殴。 眼见能量风暴即将产生。 砰！ 一声枪响，路克眼神一动，念力发动，从几米外「引」来一发本该擦肩而过的「子弹」。 如此操作，当然是因为这一记黑枪是悄悄咪咪摸到几百米外的韦老爷打的。 但毁灭日的垂死挣扎，让这一枪偏了那么一点。 路克只能用念力塑造出一个透明的滑行轨道，硬生生让它在空中转了个弯，强行「制导」向自己。 即便如此，这发速度「缓慢」的子弹最终也没能命中毁灭日，甚至越来越远。 路克不得不在十米开外强行引爆了了它。 暗绿色的雾气炸开，毁灭日终于擦到了雾气的一点边。 疯狂挣扎的它动作陡然一顿，发出的力量明显降低了一截。 第1394页 砰！ 第二声枪响在荒野中迴荡。 显然，超级「机会主义者」韦老爷并不用路克催促，就抓住了机会。 但这一枪依然没有精准命中，又是路克强行「制导」，打在了毁灭日的几米外。 炸出的暗绿雾气团将它笼罩了一小半。 毁灭日双脚一软，身体摇晃了起来，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 在场几人却都从中听出了虚弱的意味。 砰！ 两发未尽全功，心理强悍的韦老爷毫不手软地射出了第三发，也是最后一发氪石粉末子弹。 这一枪，毁灭日再也没能躲开，正正击中它的面门。 包括脑袋在内，它的整个身体都被暗绿雾气笼罩。 轰隆一声，今晚纵横睥睨强势无敌的毁灭日第一次跪在了地上。 哪怕它用双手支撑，身体也无可避免地扑倒在地，像是一个渐冻症患者。 路克感受着身体，没什么异常的感觉。 氪石这东西对地球人没什么干扰，至少短时间接触是如此。 这时，他当然也不能再紧贴毁灭日后背。 刚才的强人锁男是为了发动绳技，不得已为之。 现在要是再继续男上加男，恐怕旁边当围观党的三巨头会记一辈子。 黑暗骑士还要在这里混很久，所以……格调太低，怎能装比。 最强牛皮糖的能力收起，他完全恢復人体形态。 不比毁灭日小多少的强壮身躯，在黑与白双色斑驳的战甲保护下，比流线完美时多出兇悍与狂野。 在三巨头的注视下，路克伸手陷入后背的纳米战甲中。 借着披风与纳米战甲的双重掩护，他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根金属为杆，深绿石头为矛头的长矛。 才一出现，深绿矛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陡然亮了起来。 矛间原本是圆熘熘的刺状外，此刻却形成了一把尖锐锋利的菱形绿光矛头。 毁灭日挣扎的动作更加困难，始终兇残恶毒的双眼里也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它从这绿光矛头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哪怕在矛头散发朦胧绿光的几米范围内，它也感到身体机能在快速下降。 如果说，之前它是一个氪星超级战斗极其，此刻却虚弱得如同一个刚出生的氪星婴儿。 路克眼神平静，并没有击杀大敌时的兴奋。 在他找到氪石长矛后，这个结果已经在他预料之中。 没有任何废话，更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上前一脚踩在毁灭日小腹，从背后取出长矛、举起、刺下。 矛尖传来巨大的阻力，并不比用黛安娜长剑时小多少。 见抵在毁灭日胸口心脏位置的矛尖没有碎裂的意思，路克快速且均匀地增加下压之力。 亮绿矛尖下，毁灭日的皮肤一点点凹陷，终于在到达极限时破开。 滋滋滋！ 近在咫尺的路克，甚至能听见矛尖与胸口肌肉摩擦的声音。 但这是徒劳的。 氪石，就是氪星生物的阿喀琉斯之踵。 突破了皮肤之后，强悍的肌肉遇见氪石就像纸张碰上浓硫酸，滋滋声中不停萎缩，让出了一条致命的通道。 毁灭日嘶吼着，迴光返照般加大了挣扎的力量。 可惜，地狱缚将它本就不多的残余力量分散。 这垂死挣扎只让它在地面刨出了一个土坑。 噗嗤！亮绿矛尖贯穿了它的心脏。 氪石针对氪星生物的独特力量随着心脏中的血液，向全身蔓延。 毁灭日的最后挣扎停止，只是用不甘的双眼死死瞪着低头俯视它的路克，像是要记住这个杀掉自己的大仇人一般。 路克眼神中闪过一抹嘲弄之色，并没有开口，只是在心中呵呵：放心，你没有佐德将军的运气。他的尸体能復活，你的尸体只能变成我的实验素材。 数秒钟后，毁灭日浑身一软，原本略微抬起的上半身砸回地面，系统内也响起了击杀提示。 路克并没有拔出氪石长矛，只是松手退开两步，这才转身扫视身周。 超人背后红披风缓缓飘扬地从空中落下，却并没有靠太近，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佐德将军尸体的尸体。 然后，他还忍不住瞥了不远处缓缓走近的韦老爷，眼神很是微妙。 刚才急着解决毁灭日，超人还没细想，此刻却回过味儿来了。 这根杀死它的长矛只可能是后面那架蝙蝠战机送来的，而毁灭日今晚从出现到死亡还没二十分钟。 那，这长矛本来要对付的是谁？超人突然觉得心好累，不想说话。 第38章 番外：奇幻之旅20 韦老爷单手拎着已经打完唯三氪石粉末子弹的枪，走到毁灭日身前。 看着它那死不瞑目的眼神，他心中涌现出一股快意：氪星的怪物都该去死。 略微仰头，他的视线刚好与超人撞了个正着。 嘴角一咧，韦老爷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他现在倒没那么急着弄死超人了，因为出现了一个很合适的「工具人」，可以对超人保持一定的威胁。 如此想着，他对身旁的「工具人」点点头：「你打绳结的手艺不错。」 工具人路克正在扫描氪石持续影响下，毁灭日的身体数据变化，闻言也顺口表扬了韦老爷一句：「你那三枪也很漂亮。」 第1395页 这还真不是他睁眼瞎吹。 能用那点速度的子弹，在关键时刻干扰限制到毁灭日，枪法精准与大心脏必不可少。 换成某个射击冠军，一枪射丢，后面两枪弄不好连扣扳机的勇气都没有。 毕竟不会反击的比赛靶，与毁天灭地近乎无敌的毁灭日，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一听如此商业的互吹，韦老爷很直爽地发出邀请：「过几天，有空一起聊聊？」 路克：「没问题。」 飘在空中的超人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不安感：这两个傢伙……怎么一副臭味相投的样子？ 强大如他，也不由得将视线落到几个飞跃，落在附近的女战神黛安娜身上：难道自己要跟这位也约一下？emmm~算了，露易丝知道就不好了。 女战神此刻心情却很不错。 她既没有与在场三人有太复杂的关系，强大的自身实力更不需要立刻凑上去拉拢谁。 况且，她可是大美女。 这不是说她需要男人凑上来献殷勤，而是她稍微表现出亲近，男人就很容易丧失分寸。 经歷了百年前的那场初恋后，她还没想过找第二个男朋友呢。 因此，她的心理活动很简单，也没留意到超人纠结的眼神。 走到路克身旁，她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我可以拿回自己的东西了吧？」 「随时都可以，公主殿下。」路克说着，又对韦老爷说了句：「那长矛暂时别取下来，我不想这玩意儿过几天又活过来。」 韦老爷对此很是贊同，倒没计较公主殿下比自己先拿回武器的事。 当然，严格来说长矛上的氪石也是从莱克斯那里枪来的，只有枪桿是韦老爷制造，真不能算是「他的」武器。 他也顺着这话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尸体怎么办？」 路克看着超人和女战神：「如果，你们有彻底毁灭它的办法，那我不介意交给你们处理。」 没等两人回答，他就说出更详细的要求：「毁灭之前，最好是将它分成几块，先销毁脑袋。有莱克斯一个就够了，我不想它再被其它心怀不轨的人得到。」 两人皱着眉头：这事……有点麻烦。 让他们战斗没问题，但杀死对方后再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抱歉，这实在有违他们的三观。 但路克说的话却实在很有道理，因为莱克斯已经帮他「实测」过了——氪星人尸体真的能变成超级武器。 虽然他们可以监控氪星飞船残骸，但在这宇宙里能利用尸体的方法又不止这一种。 从个人感官来说，就像某人告诉你掏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做整个城市都会充满「芬芳」，大多数人还是不会去做这事。 特别是在有现成人选的情况下。两人的视线落迴路克身上。 路克瞥了一眼边上的韦老爷，这傢伙还真特么是个超级疑心病，几句话就在怀疑自己想拿这尸体干坏事了。 好吧，韦老爷其实猜对了一大半。路克不得不承认这点，错误在于不是用来干坏事。 因为他手里有足够多的其他技术，想干坏事根本用不上这尸体。 路克点点头：「那我会和蝙蝠侠一起处理掉它的。」 三人齐齐盯着他，都有点诧异。 路克：「我想，他应该不介意脏点累点的。」 对此，满身神器，几乎纤尘不染的女战神和类神器战袍一丝不乱的超人对视片刻。 再看看一身灰的韦老爷，以及战甲上斑驳痕迹还没完全消失的路克，两人无言以对：这特效（装备）是爹妈给的，怪我咯！ 有路克这个三巨头都能接受的中间人开口，原本或许会闹点事出来的超人和韦老爷只是眼神交锋了几次，然后各自离开。 韦老爷还关心了下尸体的运输问题，并表示他可以帮忙。 路克呵呵轻笑，手腕上浮现出小型虚拟光屏，在上面发布了几个指令。 一分钟不到，一架变种版黑色昆式运输机从天而降，几台高仿真原型机在路克的遥控下，将毁灭日的庞大尸体用悬浮板车运上飞机。 路克也跟着走向打开的后舱门：「我的联繫方式你有，三天之后你可以来我的基地，一起销毁它。」 韦老爷皱眉，心中转过一大把如何弄死眼前这个危险份子的初步构思：「ok，我会的。」 路克没回头，只是发布命令让运输机快速升空离开。 韦老爷倒不是对他动了杀心，死亡预知也只是隐隐有点感应而已。 未必要对付你，我只是「顺便」做个预案——身为同样的「预案大师」，路老爷知道这只是一种习惯，或者说……强迫症？ 目送变种昆式运输机离开，韦老爷在原地静立，片刻后口中才喃喃到：「这傢伙……很有钱啊？」 身为大资本家，他太清楚钱与权在这个国家的转换效率了。 而钱、权、超能力结合在一起的威力，莱克斯已经给出了反面实例——只要有机会，这配置已经足够弄出毁灭日这种怪物了。 超人是很可怕，但这个想做一个人的「神」还有弱点。 但这个黑暗骑士实在有点……像自己？韦老爷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至少在有钱和做事手法上很像。 这样他就会欣喜若狂，视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么？呵呵，天真。 第1396页 人，最讨厌的性格往往是自己的「高仿版」。 不讨厌自己，那是因为是自己——严于律人宽以待己这种「美德」，才是大多数人的常态。 因此，缺德的人喜欢有道德底线的朋友，「集邮」女找个保守闺蜜是很正常的，这样也能减少身旁「抢生意」的同类不是。 第39章 番外：奇幻之旅21 但很快，韦老爷的思绪就被管家侠的提醒打断：「如果你再在原地待上三十秒，就可以上军方的「直播」了。」 扭头看着远处天空隐约的几点尾焰，韦老爷长唿出一口气，转身走进管家侠刚遥控赶来，停在不远处的蝙蝠战车。 几秒钟后蝙蝠战车改变形态，贴地飞离现场。 战车会飞？这是基操，最多是没蝙蝠战机飞得快而已。 留给急着跑来洗地的美国军方的，只有一大片「弹坑」密布的旷野，还有一片片被点燃的树木荒草。 …… 毁灭日事件一个月后，雨云密布的哥谭市夜晚。 路克站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一角，注视着下方灯火片片的罪恶都市。 深秋的冷雨夹杂在夜风中，落在他的战甲上。 灰黑披风如同绸缎般在背后飘扬，光学迷彩让它在黑与灰之间不停渐变，看着很是诡异。 「你当初可没说要闹出这么大动静。」一个低沉沙哑，与隔壁托尔说话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嗓音响起。 路克头也不回，只是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这，是罪恶的味道。」 「这不是你在我地盘乱来的理由。」那个嗓音中带上了恼怒：「而且，大都会就在旁边，你为什么那么小心？」 路克终于转身，背朝百米高空，看着几米外的另一个身影。 黑披风飘扬，头顶小尖耳，胸口蝙蝠标志，不是韦老爷又是谁。 「没办法，我惹不起超人啊。」他嘆了口气，很无奈地陈述了一个事实：「再说，我觉得我们俩比较有共同语言。」 韦老爷沉默了。 他见过很多不要脸的人，甚至不要脸也不要命的也不少。 但抢着和他揍超级坏蛋，还敢当面承认是因为抢不过超人就来抢他活计的人，这是第一个。 偏偏韦老爷还说不出啥来。 至少对骑士的调查，没有发现对方任何干坏事的证据。 事实上，韦老爷这里只有猜疑而不是嫌疑。 双方唯一的矛盾，大概就是……对方当义警当得太尽职尽责了。 说起来，毁灭日事件骑士也算帮了韦老爷，多少也有点人情。 没有确实证据，他还真没法对骑士动手。 超人？呵呵，那位可是把哥谭市都打塌了一大片，韦恩集团的员工从低到高都有人死伤在那次惨案中。 沉默片刻，他只能冷哼一声：「小心官方，他们可不是我。」说着纵身一跃，黑披风展开，滑翔而去。 路克莞尔：韦老爷这脾气，还是有点像托大少的。 不过官方么，并不是大问题。 韦老爷想差了一件事，那就是路克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远超他预期。 没有对三巨头展开针对性的监控和调查，那是因为明白这种事不能干。 疑心病的韦老爷只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会在第一时间感到威胁。 韦老爷知道了，弄不好哪天就变成他说服超人和女战神的理由，给骑士增加麻烦。 路克如果没系统的善恶面板，一样会这样干。 而在这个世界，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三巨头，特别是在窥探个人隐私这种敏感问题上。 除此之外，路克干点别的，三巨头知道了也无话可说。 比如……渗透官方。 三巨头可没一个对官方有好感的，哪怕最圣母的超人这次挨了一发和平武器背刺，也不会真傻到觉得是官方的「无奈之举」。 在这个地球上，超人想知道点儿什么都不难，只是他不愿意知道而已。 拥有真实梦境与费洛蒙操控的路克，也很少在日常交流中去探究其它人的内心世界。 任何美好，都顶不住人心深处阴暗面的不断污染。 就像上一世的某个玩笑，粉丝心目中的偶像都是不拉shi的。 事实上谁都知道这不可能，但正常粉丝谁乐意把偶像联繫到排泄物？ 换到新老马甲粉丝亿计的路老爷身上，他同样不乐意。 超人不愿意去知道，那路克自然放开手脚，在官方内大肆安插「内线」。 几个月下来，控制官方是不可能的，但通风报信、在关键时刻迟缓一下行动却不难。 像这一个月，莱克斯花钱买通了不少官方人员，想给自己拿到一个精神病待遇。 结果，路克只是悄悄给了韦老爷一点助力，莱克斯「得偿所愿」，被送进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而韦恩集团长期给这家医院提供医疗、安保方面的技术、物资贊助。 路克也是这家精神病院的匿名大捐助者。 不过，韦老爷是想莱克斯进去受罪，路克却是打算让莱克斯来一个「正常」的「去世演出」。 而且，莱克斯最近在说一些神叨叨的话。 路克不会被坏蛋放几句狠话就吓到，但莱克斯的话却意有所指。 所以，他决定亲自跑一趟阿卡姆，还不能让韦老爷察觉。 第1397页 否则以后阿卡姆的超级坏蛋时不时「正常」去世几个，韦老爷一定又会来找路克「谈心」。 这样一来，在哥谭市的「市面上」抢生意就成为一个不错的选择，顺手还能多刷点分。 抢生意只是韦老爷的郁闷点之一，另外则是骑士的那身装备乍看去与他有五成的相似度。 没见过韦老爷的人当然以为骑士就是蝙蝠侠，见过的人也会以为是韦老爷的战甲换代了而已。 相同的目标选择，类似的暴揍结局，外界已经有在疯传蝙蝠侠有了个「高仿版」的搭档。 若非两个人确实经常有同时出现在两处，且路克对gcpd明确说过自己是黑暗骑士，韦老爷还真得一人独享两人的「荣誉」。 心中盘算着这些事，路克双手抱胸，静静站立在天台角：嗯，韦老爷的就是我的，怎么说我也是当过蝙蝠侠的人。 再说给韦老爷的「版权费」一直还在，不制造点藉口，那傢伙肯定又要怀疑路克。 但毁灭日一战里，韦老爷的正面战力实在弱得可怜。 要不是最后那三枪，还提前制造了氪石长矛，三巨头都可以直接排除他了。 目前韦老爷最缺的，还是方舟反应堆这种超级能量源。 有了这个，以韦恩集团的技术想制造出一套马克2级别的战甲，只是几个月的事。 所以，现在就去干掉莱克斯，然后再送韦老爷几个成品反应堆。 那时，韦老爷应该就不会关注莱克斯的死亡了。 拿定主意，路克纵身跃出天台，背后披风展开，从百米高空滑翔而过，身影逐渐淡化、透明，隐没在深夜的雨幕中。 第40章 番外：奇幻之旅22 莱克斯死了，死得意外之外情理之中。 最近他老是神叨叨地说什么要来了，还在那里模仿电话的铃声「叮叮叮」。 结果有一天晚上，他在趴在牢门上念叨时，突然把自己的头以「叮叮叮」的节奏撞得duangduangduang。 再然后……他就死了。 脑袋都裂开的人，死了才正常。 莱克斯并没有亲人，至少没有能帮他举办葬礼的至亲。 于是，官方花着莱克斯的钱，帮他办了个昂贵但不奢豪的葬礼，以及一块很昂贵的墓地。 几十万美金的棺材和上百万美金的墓地睡着是什么滋味？抱歉，莱克斯没机会仔细体会。 在入殓当天，路克就把这傢伙的尸体变成了灰灰。 从当初进氪星飞船残骸抓捕莱克斯的特种部队那里，路克得到了一些很「诡异」的消息。 这些士兵看见了一个头生双角的银色人形怪物在莱克斯面前，摆弄着三个小方块。 直到他们冲进去，这个人形怪物才如同幻影般消失不见，只留下它面前的莱克斯。 干掉莱克斯之前，路克用真实梦境询问过他，但莱克斯只是说感到某个神秘的存在「锚定」了地球，它终将到来。 而作为地球保护者，超人必将与其一战。 路克当时听了，只能翻白眼：你确定这个「神秘存在」过来不是送菜的？ 虽然这宇宙里肯定有与超人一战的「神秘存在」，但能打赢他的绝对是极少数。 尤其是氪星毁灭，成为宇宙尘埃之后，唯一天克超人的氪石几乎无处寻找。 谁那么想不开，非要跑地球来挨揍？那大概不是贱皮子就是精神异常的沙雕。 等莱克斯「自尽」被发现，路克顺便把这消息告诉了自己暗中影响的某些「合作伙伴」。 提前一步准备的他们，在莱克斯集团最肥美部分咬下了大大的一块。 这是路克不方便自己动手拿，也没必要自己拿的好处，丢给这些「猎狗」，让他们对精神暗示的抵抗更小也好。 而莱克斯没有曝光的一些秘密实验室、备份资料库、资产，才是路克送其上西天的酬劳。 这让初步构建网络，花销太大的某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有这一笔横财支撑，人际网络已经形成正循环，以后他不用老记挂着找哪些肥羊来宰了。 不过无论备份资料库还是隐蔽财产，都只是不值一提的额外收穫。 真正让路克重视的，是莱克斯被抓后留下的一批手稿。 上面最醒目的就是那品字形的三个小方块图案，这与抓捕他的特种部队所说一致。 所以，这三个小方块和那个头生双脚的人形怪就是莱克斯念叨的「神秘存在」？路克如此推测着。 莱克斯的手稿很凌乱，也分析不出太多东西。 要是他真知道那个「神秘存在」的来歷，在真实梦境中早就说出来的。 显然，他只是一个在无意间诞生的「信使」，并不是什么「天命之子」。 嗯……天命之子能从骨灰状态復活不？路某人想到这个问题，旋即失笑：真醒过来，撸瑟儿先生发现自己在二号空间，成为送上门的实验品，一定会很开心的。 …… 两个月后，哥谭市郊区海边翻修不久的贝尔庄园开来了两辆车。 不用开车者下去按动可视电话，铁艺栏杆的大门就自动打开。 两辆车一直开到主楼前停下，韦老爷和黛安娜才从各自的车上下来。 走到已经敞开的主楼大门处，一个奶气的电子音响起：「两位客人，请跟随小q前往后院，主人正在那里等你们。」 第1398页 两人视线落到迎出门的呆萌显示器脸、方柱状身体的白色小机器人身上。 它的显示器脸上露出[′???`]表情，用奶气的电子音说到：「帅气先生，漂亮姐姐，请这边走。」 黛安娜眼睛一亮：「咦，这个很好玩啊。」 韦老爷：……为什么我是先生，边上这位老奶奶却是「姐姐」？贝尔这傢伙……意图很明显啊。 小q：「漂亮姐姐，小q不是拿来玩的，我是主人的小帮手。」 黛安娜更觉有趣：「真的？那你能帮忙干什么，嗯，带路除外。」 小q显示器上露出一个[??_??]表情：「不能在这里表演啊，会弄坏主人家具的。」 黛安娜：「那到后院你再表演给我看？」 小q：「好的，漂亮姐姐。」 穿过主楼，来到后院。 一群乌鸦嘎嘎嘎地在庄园百多米外的树上叫着。 小q：「啊，又是这群制造噪音的傢伙。静音模式，最低功率速射模式启动。」 它的柱状身体两侧突然弹出两根小巧的枪管，然后从垂直变成平放。 biubiubiubiu~ 一连串细小如针的白光闪过，庄园外大树上聒噪的乌鸦们啪啪啪地栽倒，世界顿时清净了。 黛安娜：(;?_?) 韦老爷：(﹀_﹀;) 谁家「家电」的静音模式是这样的？两人都在心中吐槽着。 但原本还把小q当玩具的女战神也知道，看着可爱的它用来杀人，特别是普通人已经足够了。 以刚才这一拨射击的速度和准确性，说小q能突然爆发，团灭一支特种小队都没问题。 要知道，那些乌鸦有十多只都是在飞行状态中。 如此灵活且远小于人体的目标，小q都能百发百中，这就很恐怖了。 这时，路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两位老伙计，你们结伴而来总不是为了逗我的小管家吧？」 黛安娜脸上露出笑意，略微加快脚步走过去：「你确定它是管家，而不是什么杀手？」 路克偏开一点头：「小q，给你的漂亮姐姐来一些点心，还有红茶？咖啡？」 黛安娜：「红茶。」 韦老爷默默在后，对路克朝他问的「咖啡」只是颔首同意。 两人在小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黛安娜随口和路克闲扯着最近几个月的日常。 大概就是去了什么地方，看了什么艺术展，那里治安还行之类的话题。 韦老爷没插口，因为某个抢了他大把「活计」的傢伙，对哥谭市的一切同样了解，完全没有交流的必要。 小q没用两分钟，屁股后就挂着一辆小餐车回来了。 黛安娜和韦老爷看着那超大号三层茶点架的满满点心都愣了愣。 第41章 番外：奇幻之旅23 韦老爷下意识地在计算这么大分量的点心吃下去，会有多少大卡热量。 他对饮食的控制很严格，否则身体根本撑不住夜里高强度的「工作」。 也就最近使用了一支生命一号，韦老爷才感觉到渐渐逝去的青春小尾巴又回来了。 这健康来之不易，因此他分外珍惜。 黛安娜却是真正吃惊于小q管家的高效。 茶点架上超过五十份的各色点心，摆放得整整齐齐，这就算是真人来做，也未必能在两分钟内装好送来。 如此想着，她忍不住摸摸小q呆萌的显示器脑袋：「小q真能干。」 小q[?^_^?]：「谢谢漂亮姐姐表扬。」 之后，就是正式的下午茶时光。 虽然路克这个庄园差不多在荒郊野岭，翻修也只是修復必要外观，如今还是一副陈旧的样子。 哥谭市最常见的阴沉天空，几乎看不出蓝色的灰黑海面，杂草灌木重生的老旧庄园，这实在很有点像恐怖片里的鬼屋。 也幸亏小q才把百多米外大树盘旋叫嚣的乌鸦群团灭，否则这里还要更贴近真-鬼屋模板。 不过，自家庄园同样在荒郊野外的韦老爷显然很习惯这种风景。 黛安娜根本不关注周围的景色，三人就这样享受着下午茶。 坏人没在面前时，韦老爷还是很能沉住气的，只是慢条斯理地享受咖啡，偶尔拿一点小点心，也只是浅尝辄止。 黛安娜显然没他这烦恼，随意取用着茶点架上的点心，而且明显偏向上两层的甜口。 路克则主要吃最下一层的咸口，刚好男女分配，吃饭不累。 就这样，韦老爷预计的半小时品茶时间才过了一半，路克和黛安娜两人就将点心扫荡得七七八八。 抓过小q送来的热毛巾，将手擦拭干净，路克才对着「饮咖止饿」的韦老爷到：「好了，下午茶我请了，说正事吧。」 韦恩集团掌控者的身份还是很吸引注意力的，若非正事，两巨头是不会联袂前来拜访的。 黛安娜美滋滋地喝锡兰红茶，完全没开口的意思。 在这里能享受到一顿加强版的英式下午茶，实在太惊喜了。 尤其是在这里她不用在意别人的关注，想吃多少吃多少。 虽然在餐厅，也不会有人管她吃多少，但被人用诧异、好奇、查探的目光打量现成的「大胃王表演」，这就不怎么舒服了。 韦老爷放下差不多喝光的咖啡杯，轻咳一声：「是上次，在我们面前那个自爆的飞行怪物的事。」 第1399页 路克颔首，示意继续。 他当然知道那个怪物，而且连这怪物的来歷用从莱克斯的手稿里猜到了一点。 但他不方便说，否则要怎么解释怎么看到莱克斯手稿的？那玩意儿在第一时间就被韦老爷的人收走了。 也就路克送莱克斯上路前，给它们拍了个全套。 韦老爷继续：「它们越来越多了，我最近已经干掉了十多只，几乎每个夜晚，他们都在哥谭市和大都会里游荡。」 路克补充一句：「我干掉了二十三只。」 黛安娜端茶杯的手一顿，她之前去了欧洲，放松了下大战后的心情。 这次还是因为天堂岛遇袭的警报传来，才回美国找帮手的。 比起勤劳的蝙蝠侠和骑士，自己似乎有点太懒了？女战神才如此想了下，又快速打消这年头。 开玩笑！她很正常的，怎么能跟以暴打坏蛋为人生享受的精神病患者比。 好在两个「精神病患者」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继续交谈：「黛安娜的老家遇见了同样的怪物袭击——是在它们的首领带领下。」 路克终于坐直了身体，略微前倾，做洗耳恭听状。 韦老爷：「这个首领叫荒原狼，在神话时代就想统治地球，那三个方块一旦融合，就会变成完整的母盒，可以改变并控制整个地球的环境。」 路克：「就和佐德将军的那几艘氪星改造飞船一样？」 韦老爷点头：「工作原理不同，但对我们的后果是差不多的，地球会变成它的主场。」 路克看向一直没吭声的黛安娜：「你家里怎么样了？」 黛安娜的脸色终于不那么美妙：「伤亡不小，而且保存在那里的亚马逊之盒被荒原狼抢走了。剩下亚特兰蒂斯之盒在海神一族，但他们已经退入深海，很难联繫。人类之盒被人类祖先秘密埋藏，下落不明。」 路克又靠回椅背：「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做？」 以韦老爷的性格和控制欲，肯定不会空着脑子来找别人拿主意。 姥爷必有计划，这个梗可不是玩笑。 果然，韦老爷对路克的「捧哏」很享受，一开口别人就问出自己想回答的问题，这就很舒服了：「我们需要更多的战力。」 路克诧异：「我们需要？」 韦老爷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很肯定地点头：「很需要，因为超人回老家了。」 路克是真吃惊了：「what？」 韦老爷一直紧盯着他的表情，此刻才大概觉得没问题。 骑士这傢伙的情报网络应该没有针对超人进行刺探，否则不会不知道超人已经借着出差的理由，去了外星。 这是露易丝亲口告诉韦老爷的，而他一直盯着超人，才发现了这点猫腻。 路克是真没查看超人的情形。 实话说，这是一种很无聊的行为。 超人根本没啥安全问题，他需要郑重应对的敌人保证全球都能很快知道——随便就会打塌几座城市，不可能没新闻报导。 至于他女朋友露易丝和老娘玛莎，提供了两套纳米内甲的路克可是狠狠赚了超人一拨人情。 韦老爷以为他没在大都会「干活」，实际上路克很是捶了几个顶级团伙大佬，当场高位截瘫那种。 超人连找路克聊聊的想法都没有。 他再圣母，也不好意思为几个罪大恶极的傢伙，找救了自己老娘（老婆）的大恩人掰扯。 反正也没出人命不是。 这几个团伙大佬能量不小，截瘫后立刻让忠心手下带着自己跑路了。 因此，韦老爷都没察觉出异常。 现在，他还得主动把窥探来的超人情报告诉路克：「他说他需要了解一些事，所以想回去一趟，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 路克挠头，他并没考虑超人会离开地球这种状况。 第42章 番外：奇幻之旅24 要知道，超人都几十岁的人了，一直在地球可从来没外出去「宇宙旅游」过。 只能说人的思维惯性总是如此无解，不是说说就能改变的。 因为排除某些既定情况再思考，是更现实高效的选择，可以避免人对每一件事物都重新理解。 这就像你看见一个长发大波浪，不会第一时间把她想像成大雕萌妹——特殊场合除外。 因为无论是否有偏好，把所有长发大波浪与大雕萌妹联繫起来，只会让人平白增加很多烦恼。 同理，路克这次没把超人离开列入考虑范围，就是因为这种机率太小，而刚好遇见需要有超人来解决的敌人的可能更小。 但即便亿或兆分之一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就是必然。 再说他在隔壁老家可没超人当队友，还不是自己挑头刚死了一堆超级反派。 因此，他很快调整心态：「ok，看来我们确实需要一个方案。」 初步确定路克没打超人主意，韦老爷也松了一口气。 他不是超人，那种需要时去救人，平时自己过小日子的行为不会出现在蝙蝠侠的生活中。 而且他也是个有钱人，大资本家，顶级权势阶层，对路克普通社会里「布鲁斯-贝尔」身份搞的那些事，隐约还是察觉到风声的。 单独超人或者黑暗骑士，韦老爷都有信心对付。 而这两个人一旦形成互补的搭档关系，韦老爷还真有点头疼。 第1400页 因为他发现，路克比他可会做人多了，或者说姿态不高？ 连韦老爷自己都被生命一号、纳米内甲、方舟反应堆堵得有点不好意思针对路克，他不认为超人能顶住。 毕竟……给的实在太多了。 唯一一个没什么需要的黛安娜，今天似乎也对路克精緻贴心的下午茶很满意。 别以为这是小事。 对于一个不缺钱、武力、装备、颜值、寿命的女战神，能讨到她欢心的男人就是最宝贵的。 因为大多数男人连讨好她的资格都没有。 超人有这资格，可人家有情比金坚的女朋友。 韦老爷也有资格，但他真没路克……手脚快？ 此刻，听见路克让出了主导权，他心中竟隐隐松了一口气。 路克要抢的话，黛安娜反对的机率不高，那现场就是二比一。 人家男女混合双打，韦老爷肯定没戏。 现在听见这个最好的答案，他一直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莱克斯那里弄来的绝密文件里，有四个很强大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用视线示意下黛安娜：「其中之一就是黛安娜。」 路克「装作」精神一振，来了兴趣：「能与黛安娜放在一个文件里，肯定不弱，不过信任度的问题怎么解决？」 这话我喜欢。韦老爷挑眉：「我已经调查过了，至少他们对人类社会还是抱有极大善意的。」 路克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样子点头：「那需要我做什么？」 韦老爷：「我已经接触过一个，他没答应，但也拒绝。所以，剩下两个我们最好一起去。」 路克摩挲着下巴：「一起去能提高成功率？」 韦老爷：「我找的第一个亚瑟-库瑞，应该是人类与亚特兰蒂斯人的混血儿……」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瞥了眼咸鱼喝茶的女战神。 黛安娜鼻腔发出一声轻哼，终于开口：「行了，我是亚马逊一族，而且也是个混血儿。」 路克表面惊讶，心中偷着乐，觉得自己没跳出来是对的。 看看韦老爷，查人老底，还要当面说出来，多招人恨吶。 路克在隔壁老家也经常干这事儿，但基本只针对敌人，队友的面子都是留着的。 韦老爷嘛，或许应该夸奖他一声「正义の直男」？ 当然，心中偷乐+表面上适度惊讶后，他立刻对黛安娜来了一句：「那你一定也是亚马逊族最美丽的女人。」 虽因被窥探了隐私而不悦，黛安娜却也不由得嘴角微翘：这位就很会说话了嘛。 韦老爷：……该死的谄媚之徒！ 在路克的「谄媚之言」下，大家默契地略过混血儿这个有点微妙却不得不提的话题。 邀请人这种事，路克也没意见，甚至他早就在这里等着韦老爷了。 韦老爷找队友只是单纯地找打手，路克却是很想看见这些队友通过系统判定。 来这边大半年，让他遗憾的是超人的好感度还没刷够。 系统判定的队友，除了精神控制之类强制能力，几乎不太可能反水。 这种信任度真的不容易达到。 路克在隔壁老家刷了那么多队友，都是十几年积累的口碑。 尤其是蝙蝠小队之后，大多数新成员有「前辈」经歷参考，以及蝙蝠侠到骑士多年「神化」运动的影响，才会较快通过判定。 在dc这边，他依然是来歷不明的萌新英雄，超人哪怕感激他，心中始终还是有那么点怀疑的。 不过路克有耐心。 比起隔壁那边白手起家，现在的他起码也是资源丰富的高等级大号，想刷队友好感度真的不难。 他有把握在五年时间内，刷到女战神和超人的能力列表——假如能刷出来的话。 韦老爷？这位就是个玄学问题了。 毕竟精神病人思维广，或许人家脑一抽明天就通过队友判定，也许几年十几年依然顽固不化，怀疑一切。 另一方面，毁灭日并没有贡献出能力列表。 人物等级接近终点后，体贴很多的系统给出了解释：粗劣的合成生命体≈动物。 简而言之，系统判定的权重里地球人＞外星人类（类人智慧生命体，比如托尔、吸血鬼）＞动物（合成生命体，比如毁灭日、血神实验体）。 外星人类虽不在系统保护范围内，但还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同类。 而佐德将军尸体改造出来的毁灭日，以及用地球人转化出来的血神实验体，绝对不是同类。 路克对此还是很遗憾的。 不说什么硬抗和平武器的钢铁之躯，单单毁灭日那个吸收能量增强自身的能量，简直完美契合中级进化。 两者结合，说不定路克可以多出一个吸收能量进化增强自身的新能力。 要是这个能力的上限是以毁灭日为基准线，即便只有50%甚至30%，他都能变成超人一级的选手。 弱化版就算打不过超人，但却能完虐超人之下的其他人——这已经比路克目前的极限实力高出很多。 第43章 番外：奇幻之旅25 毁灭日的能力列表没到手，那超人的能力列表就是唯一，且最可能刷出来的「绝版」。 即便为了这一点，路克都要好好守住地球。 就是不知那个什么荒原狼有多强，要是还是毁灭日那级别的，就真有点麻烦了。 第1401页 荒原狼可不是氪星生物，没氪石武器这个弱点的，想捶死就麻烦了。 琢磨着这事，三人坐着韦老爷的私人飞机去了中心城。 比起哥谭市，中心城要好那么一点点——起码在人杰地灵这点上没那么「优秀」，每年冒出来的超级坏蛋数量质量不像哥谭那么独树一帜。 但也仅此而已。 制造行业外流、失业率高企、特殊服务业与贩子成为了更多底层谋生手段，几乎是近些年美国大城市的共同特点。 除了那些中高级社区聚集的街区外，城市其余地方随处可见废旧的厂房库房。 没人在意它们，因为它们就像那些底层一样失业了，而且还会继续失业下去。 城郊靠近铁路位置的一座废弃仓库内，黛安娜坐在一把小巧的高脚凳上，大长腿轻点地面：「你确定我们这样跑到别人家里来见面，那位小伙子不会生气？」 韦老爷在圆弧凹陷的老闆椅椅背上放松自己的身体：「生气和动心是两码事。」 路克在稍远一点的位置，一大排黑乎乎的显示器前，找到把电竞椅坐下：「布鲁斯说的没错，这就像找美女叫朋友一样，最礼貌的方式最安全，但也最容易被对方当成路人忽略。适当地增加初见印象，是很有必要的。」 黛安娜笑了起来，左右打量着两个「布鲁斯」：「看来，你们很有共同语言嘛？」 路克轻笑：「别，韦恩老爷可是经常在哥谭的花边小报上头条的，我只是擅于发现规律而已。」 韦老爷：……这两个混蛋，一路上多少次混合双打了？ 好在他的腕錶发出提醒：「ok，他回来了。」 随着这话，仓库内恢復了安静。 一分钟不到，大门链子锁传来哗啦的响动，然后是大门开启时细微的嘎吱摩擦声，最后是噼啪的电路接驳声。 仓库里的灯光随之亮起，其余显示器、家电都开始工作。 一个体型瘦削矮小的人影挎着背包，绕过门口挡板隔出来的过厅，站到「大厅」口，就见两男一女坐在自己「家里」。 「巴里-艾伦。」韦老爷依然操着那口低沉磁性的嗓音：「我是布鲁斯-韦恩。」 巴里斜眼瞪着他，抬起手指在腰间点点：「你以为打声招唿，就能闯进我家里，灯也不开地坐在我第二喜欢的椅子上？」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满脸饶有兴致注视自己的黛安娜：「你那把是我第三喜欢的。」 再看看唯一没看他，而是侧头打量显示器上劲歌热舞的路克：「那是我第一喜欢的。」 路克闻言才扭头，脸上带笑：「你最喜欢的韩国女团么？这个是12年大火的皇冠，现在已经被人整煳了啊。」 巴里一愣：「你知道她们？」 路克又扭头瞥了一眼屏幕：「满屏大长腿，对保护视力有好处嘛。」 众人：…… 韦老爷觉得这节奏有点跑偏，只能轻咳一声，走到巴里面前掏出一张列印的监控截图：「那些都是小事，你或许可以解释下这个。」 巴里看着那套一看就很贵的西装、大衣、皮鞋、钻石领带夹，感受到浓浓的统治阶层气息。 他不由得接过截图，看了一眼：「这个……人，长得有点，嗯比较像我，但绝对不是我。我猜猜，他应该没有偷你东西……」 韦老爷面色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容，转身走到旁边一个塑料模特处：「我知道你有超能力，只是不确定是哪一种。」 巴里：「我的能力有很多，中提琴、网页设计、手语、大猩猩手语……」 韦老爷一脸专家表情地打量塑料模特身上的红色战服：「这材质是硅质石英纤维，抗磨损、抗高温？」 巴里：「嗯，我喜欢花样滑冰……」 韦老爷：「一般用在太空飞行器上，返回大气层时用于阻燃。」 巴里：「我……滑冰时动作比较激烈？」 路克和黛安娜不说话，笑眯眯地看韦老爷步步紧逼，巴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韦老爷恍然：「哦，是这样么？」 巴里连连点头：「是的，无论你想找的是谁，那绝对不是，我保证……」 韦老爷转身走了几步，手已伸进胸前，勐地转身甩手。 一道黑灰色的影子从他手中飞去，直奔巴里的肩头。 下一刻，连黛安娜都只觉眼前模煳了一下，喋喋不休的巴里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注视手指间捏着的蝙蝠镖。 韦老爷气定神闲地收回手，再次恢復风度翩翩的阔少模样。 巴里抬头：「你是……蝙蝠侠？」 韦老爷：「看来，你的动作很快啊。」 巴里得意地笑了起来：「你的用词太笼统了一点。」 韦老爷也在笑：「我在组建一个团队，需要有能力的人，因为一个强大的敌人就要来了……」 巴里恍然，抬手打断他的话：「停，不用说了，我加入。」 韦老爷：…… 路克：…… 黛安娜：说好的不容易加入呢？说好的要靠我来争取呢？果然，男人都是一群大猪蹄子！ 她忍不住从巴里第三最爱的高脚凳上起身：「真的？」 「我需要同类。」巴里神情有点难受：「你知道，普通人太难相处，而我又没那耐心，他们的节奏我无法理解。」 第1402页 黛安娜心有戚戚焉地颔首贊同。 身为半神的她什么都不缺，这让她与绝大多数人格格不入。 最后还是找了份艺术馆顾问的工作，与这世界上最不用讲逻辑和合理的群体相处，这才稍微自在了那么一点。 巴里看来憋太久，此刻吐槽无法自控：「比如，比如……那个早午餐是什么玩意儿？排队一小时，吃进嘴里的时间明明是午餐……」 「hia~hia~hia~」路克无法自抑的笑出声。 其它三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个表现一直很淡定的傢伙。 路克突然对巴里有点好感了。 这明显是个思维与常人不同的天才，所以才会觉得与其他普通人格格不入。 类似情形就像大少对普通科研人员解释研究思路——大少：什么思路？就这样转下脑子不就行了，你们为什么不懂？ 其他人很诚恳地点头：嗯，对，我们真没懂。 王德发！大少：(╯￣Д￣)╯╘═╛ 第44章 番外：奇幻之旅26 巴里这种普通人无法忍耐的天才，对于路克而言纯粹小儿科。 脾气恶劣毒舌不停的托尼大少、毛熊伊凡，极度缺乏生活常识的研究员本特（发明上吐下泻棍的那位），只要研究不管人命的「反派博士」阵营，任何一个都不比巴里好相处。 路克只是对着巴里，问出了一个灵魂拷问：「你……没女朋友吧？」 巴里的脸竟然有点红，尤其是看到边上大长腿姐姐的强势关注，就更是尴尬：「那个，那个目前，目前暂时还没有……」 路克满脸同情地走过来：「你不知道，早午餐的很多顾客其实是夜生活太丰富的情侣？」 巴里有点茫然：「这个，我知道啊。」 「爱因斯坦解释相对论说过，当你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时，过一小时就像五分钟。」路克拍拍他的肩膀：「而你看别人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时，过五分钟就像一小时。」 巴里：「啥？爱因斯坦说过这个？」 路克很肯定地点头：「说过。」 韦老爷皱了皱眉头：自己也是看过相对论的，虽然没有深入研究，但爱因斯坦好像没这样解释过的吧？ 还是不懂科学，但很懂（被）搭讪的女战神冒出一句：「爱因斯坦肯定没说过这句话。」 众人齐齐看向她。 黛安娜：「因为这话我在很多男人口里听过，但他们连中学物理都忘记了。」 路克无奈地给揭穿自己「名人说」把戏的她一个白眼：「只是玩笑啦，我只是看巴里太严肃了而已。」 说着他继续拍小伙子的肩膀：「放心，女朋友会有的，加油。」 巴里一脸莫名其妙：我特么没女朋友还真对不起你了啊。 片刻之后，四人结伴从仓库另一边侧门出来。 为了不惊动巴里，韦老爷专门选择了这个比较少用的侧面出口停车。 急着拉队友，又始终保持疑心病的他带着巴里坐自己的车。 巴里手里还拿着一大盒刚微波加热的披萨，边走边吃：「我动用能力会消耗很多能量，之后就会变成一个进食黑洞……」 走在稍后一点的黛安娜不禁瞅了瞅旁边的路克：所以，这个队伍里唯一不能吃的就只有韦恩老爷了？ 初获同类队友的巴里继续喋喋不休：「我们的特战队现在有多少人了？」 韦老爷遥控打开车门：「加上你，四个。」 巴里视线一扫：「所以，都在这里了？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敌人是谁？」 韦老爷：「上飞机再慢慢谈。」 「ok。」巴里耸耸肩：「对了，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韦老爷沉吟两息：「i’mrich（我有很多小钱钱）。」 巴里：（—_—） 黛安娜笑着摇摇头，走过停在最里面的奔驰amg-visiongranturismo，走向自己开来的保时捷。 她也很有钱的，虽然没有几十几百亿这么多，但几亿美金完全是毛毛雨。 要知道，她可是从一战走过来的，后来又找了个艺术品收藏者的身份。 一百年前的战乱时期，诸如油画、表、雕塑、花瓶只卖几十几百美金，甚至换取一些食物饮水。 这样的欧洲古董级艺术品，她那里有一大堆。 特别是最近一二十年，艺术品价格疯涨，那堆存货卖个几十亿上百亿美金都没问题。 当然，这样清仓出货绝对会把世界艺术品市场打出一个大窟窿。 那些东西如此昂贵，还是靠各个利益团体的炒作，人为制造稀缺印象。 实际上，一口气砸出上百亿美金市场价格的艺术品，「稀缺」这个最重要属性之一就要大打折扣。 她也只是十年八年才卖掉一件不起眼的，换个千儿八百万的生活费。 从这一点上来说，女战神并不是穷奢极欲的那种人，因为欧洲奢侈品标榜的高雅、歷史、底蕴，对身怀宙斯血脉的她不值一提。 反正欧洲各国王室加起来，古典、高贵、底蕴都比不上她。 倒是致力于创新的现代社会事物，更让她甘拜下风。 比如手机这东西，可比号角和火箭好用多了。 路克很喜欢和巴里互动，在黛安娜后面经过他时，满脸诚恳地点点头：「yet，i’mrich，too。（没错，我也有很多小钱钱）」 第1403页 巴里：(╯°Д°)╯︵┻━┻有钱就了不起吗？ 但看着路克走上敞开剪刀门的兰博基尼，巴里咽了口披萨：好吧，有钱真就了不起，至少能买得起这三辆很漂亮的车。 而真正残酷的是，上了私人飞机后巴里才恍然：等等，真正的有钱人其实就该买两架飞机，开一架炸一架的吧。 这之后，路克就拉着巴里在韦老爷新建的正义联盟基地里，一起琢磨如何升级闪电战衣。 别忘了，隔壁老家还有个一头灰的精神小伙，到现在都只能用纳米内甲呢。 另一方面，韦老爷和黛安娜继续去找下一个目标。 据说那位的状态有点诡异，路克就以「太帅的男性可能会刺激对方」的理由拒绝了。 对这冷出鸡皮疙瘩的笑话，换来黛安娜的白眼。 韦老爷一脸憋气表情，似乎在质问「难道我不够帅」这种问题。 可惜五六分大本脸的他虽帅，但比起现实加强美化版的贝尔脸真不敢讨论帅的问题。 倒是在一旁的巴里看得咧嘴傻乐。 从第一次认识的几次冷笑话起，他就爱上了这种游戏。 一个反应超常的人，玩这种千层饼讨论的冷笑话，那真是再完美不过了。 别人说一句话，他却可以思考很长时间来反怼回去。 唯一让他有点郁闷的是，路克的脑子似乎也转得很快，而且经验比他丰富太多。 这样一来，他倒真愿意跟路克一起研究改造战衣的事。 正义联盟基地各种材料齐备不说，还有个脑子不比自己慢多少的新队友，可以一边干活一边学习冷笑话。 更美妙的是，这个新队友超级能吃，比巴里还能吃好多倍的能吃，偏偏他还有钱。 巴里总算知道有钱人的为所欲为能到什么地步。 路克一个电话，哥谭、大都会的各大特色餐馆的招牌菜都会在制作完成的十分钟内，由无人机送达基地。 巴里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小鸟——只要张大嘴叫「我饿了」，美食就会从天而降，塞到自己嘴里。 第45章 番外：奇幻之旅27 直到韦老爷和黛安娜回来，巴里才从这种高兴的氛围中脱离：「emmm~我们的新伙伴呢？」 韦老爷摇摇头，没吭声就继续向旁边的休息桌走。 黛安娜解释：「我们谈过了，但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路克放下手里的活计，也走向休息桌：「嗯，估计布鲁斯的颜值也超标了吧。」 众人齐齐翻白眼。 韦老爷也忍不住了：「我就没出现，黛安娜独自去的。」 说完觉得这话像是在推卸责任，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我们的问题，事实上他对自己目前的状态还有点……难以接受。」 路克随手打开休息桌的红茶壶，给他倒了一杯：「ok，布鲁斯放轻松点。至少巴里很乖，一喊就来了。」 很乖的巴里：(;′⌒`) 可惜，无论从哪一方面他在这个团队中都是个弟弟，只能忍了。 特别是路克开始取出茶点，摆明要开始例行「茶点会」时，他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路克旁边的椅子上，乖乖坐好。 黛安娜也走过来，很自然地享受起路克倒茶的待遇。 韦老爷和巴里已经享受了这待遇，她当然不介意也享受下来自队友的服务。 喝了几口茶，韦老爷排除郁闷的情绪：做事嘛，就没几件能一帆风顺……呃，巴里这呆孩子不算。 看着满脸好奇的巴里，他觉得还是该交交底了。 毕竟那两位邀请未果，眼前这三位才是真正的固定班底，不能再玩什么心照不宣。 一个队伍，在建立之初不竖立起基本的规矩，以后走歪连抢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路克也很贊成这点。 起始时用一个高大上的口号，哪怕实际执行起来有困难有潜规则，也比将某些事变成合理合法的规则强。 当然，韦老爷主要「警告」的是路克和巴里，女战神人家比他还早行侠仗义近百年，根本用不着他操心堕落的问题。 路克财雄势大，巴里超能力对正常人近乎无解，真要干起坏事来比阿卡姆那些精神病还要恐怖。 好在路某人多儒雅随和的一个人，不光没不满，还顺便给萌新巴里补充一点「阅读理解」，把韦老爷某些话里隐含的意思「翻译」出来。 韦老爷有点蛋疼：虽然我是这个意思，但你这解说也太没有美感了。 但他也不能违心否认，免得巴里真的被误导。 反正又不是我说的那么难听，随便吧！韦老爷只能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说完「建队纲领」，众人都没意见，路克甚至主动举起手：「我同意。」 黛安娜只是笑着举起小臂挥挥：「我一样。」 巴里见状，把手举得高高的：「我也一样。」 路克：……三弟，是你吗？ 韦老爷感觉有点复杂，有个专业「捧哏」或者说「托」，做事真的太方便了。 但如此贴心，也意味着这个「托」很了解自己的思维方式，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大敌当前，他暂时没时间来思考这事，只能开始进行下一步。 操作了几下遥控平板，一个非酋的证件照出现休息桌侧面的显示器上：「维克多-斯通，一名天才青年科学家。明面上他已经死在一次意外事故中，但实际上……」 第1404页 他切换了下画面，出现一个大半脸都是机械体，眼睛还闪着红光的「人」：「他可能因为另一场意外，变成了这样。」 巴里恍然：「这可真是太酷……嗯，好吧，真是太不幸了。」 韦老爷贊同地看了他一眼：「是的，对于旁观者他这样很酷，但对于他自己肯定不是太美妙的经歷，所以没那么容易搞定。」 介绍完这个「失败二号」，他又切换了另一张图片，上面是一个身上有规整黑色纹身的长髮勐男，浑身都充满了野性的气息：「亚瑟-库瑞。亚特兰蒂斯与人类的混血儿，能在大海中来去自如。不过他似乎不太想上岸做事，但应该还有机会。」 巴里听得口中小声哇喔不断，对这些超能力者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他身旁三位都只说自己有「钞能力」。 毕竟以巴里的能力和小体格，肯定不会是主攻手。 打辅助的人有足够的时间围观，说再多不如现场看看，反正他一秒钟就能想明白很多事。 不过巴里还是提出了疑问：「我们的战场是在海上么？那对我可能不太友好。」 韦老爷摇头：「不知道，但荒原狼并不是水中生物，它手下的那些类魔同样不适合海中作战，所以很大概率还是在陆地上开战。」 巴里：「呃，那这个亚瑟-库瑞的战斗力应该很有限吧？」 黛安娜：「弱也只是针对大海主场，他毕竟是亚特兰斯蒂人……嗯，好吧，是混血的，但比一般超能力强。」 她就是半神之身，当然明白这种从基础上的全方位加强有多夸张。 不用任何训练就拥有，足够的训练至少能成为一名强大的战士，突然遭遇时打三五个韦老爷都没问题。 巴里点点头，脸上带着习惯性的憨笑，视线左顾右盼。 突然他一愣，抬手指向天窗：「哇喔，那是在叫你吧，布鲁斯。」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一个比较抽象的蝙蝠影子被投影上了哥谭市的天空，即便十多公里外的基地里也看得很清楚。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戈登局长心里一咯噔，立刻开灯」的传统艺能。 路克站起身：「走吧，城里出现不少类魔活动的痕迹，戈登应该是为这事来的。」 韦老爷和黛安娜都点头，站起身。 巴里手忙脚乱，想拿上一些点心。 但想想又唰地消失，再回来他手上多了个大牛皮的食物袋，桌上的点心大半都放了进去：「不吃太浪费了啊，一个都要十多美金呢，喂，等等我。」说着又唰地一声消失在桌边。 gcpd大楼上，戈登局长站在遮挡蝙蝠灯的半透明塑料布下，仰头看着映射在阴沉天空的蝙蝠标志，眉头紧皱。 今晚，依然又是淅淅沥沥的阴雨夜。 初冬的寒气夹杂在冷风雨水中，让他也不由得将双手揣进衣兜，再把大衣压紧在身体上，阻挡那无孔不入的湿寒空气入侵。 突然，他眼前的景象中多了一点什么。 戈登局长立刻知道是自己的好基，啊不，是老朋友来了。 第46章 番外：奇幻之旅28 果然，戈登将视线落到眼角多出的那团阴影上时，就见到韦老爷站在楼顶的信号塔铁架上，背后披风飘扬。 他刚从空中滑翔，就降落在那里。 emmm~为什么不象某人那样直接落到地面？因为低调是路克的选择，不是韦老爷的。 韦老爷亮相完毕，同时确定周围屋顶没有其他人监视，才一个纵身跃下。 戈登的视线随之下移，才发现韦老爷落下的位置后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三个人。 暗红带暗金战袍的剑盾女战神，全红的巴里，以及高仿韦老爷的路克。 戈登的注意力在路克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钟，才看向韦老爷：「除了那位，你这样的蝙蝠侠还有几个？」 听出其中质问的语气，韦老爷皱了皱眉头：「蝙蝠侠只有我一个。说吧，有什么事？」 戈登掏出一张儿童涂鸦递到他面前：「星际实验室八名工作人员失踪，六个在大都会，两个在我们这边，有位孩子给绑架者画了一幅速写。」 韦老爷结果一看，发现是一个长翅膀的人形，脑袋上似乎还戴着头罩，凸出两个眼睛。 黛安娜瞥了一眼：「是类魔。」 路克一看，就明白戈登局长对自己多出来的「关注」从何而来。 类魔背后有类似蜻蜓的两对翅膀，而混杂昆虫特徵的脸太复杂，孩子画不出来，就简化成了一个黑头套。 加上这画都是黑色铅笔画的，乍一看就跟蝙蝠侠有六七分相似。 如此一来，他倒也能理解戈登局长精神波动里隐含的敌意。 毕竟路克不是蝙蝠侠这种老朋友，戈登局长多疑点是很正常的。 当然，路克其实觉得戈登局长有点像隔壁老家的某个人，好像是那个什么詹姆森报二代？ 那傢伙家里在纽约开了家祖传的《号角日报》，跑洛杉矶玩时还跟韦德抢凡妮莎，被当时还不太神经质的韦德套头打了一顿，假装抢了他随身的两万美金。 再看眼前的戈登局长，一身黑大衣，黑色软檐帽，多严肃正经的一个人，一点没有报二代詹姆森那欠揍样。 人靠衣装真不是说出来的。 「现在是九个了。」一个身影从天台外跃了上来，面部一只红光闪烁的眼睛吓了戈登局长和巴里一跳。 第1405页 巴里连忙拍拍自己噗通跳的小心肝，顺便瞥了身旁的韦老爷和路克一眼，才安心下来：这两位可比自己能打多了。 事实上，韦老爷、黛安娜、路克都提前察觉到这人的到来，只不过在等他自己出来而已。 来人从天台边的一片阴影中走出，露出怪异的金属躯体，以及半张人脸，正是前不久才「邀请失败」的维克多-斯通。 他仅剩的半张人脸上，满是阴沉与愤怒：「他们刚绑架了星际实验室的主管。」 这下，除戈登局长外的人都恍然：维克多他爹就是这个主管。 难怪刚才他并没有答应黛安娜加入正义联盟，这时却追着蝙蝠灯来了。 比起伸手安抚小心肝的巴里，戈登局长都咯噔惯了，只是打量了维克多一眼，见韦老爷他们都没什么反应，就知道不是敌人。 他伸手从另一边的口袋掏出一份文件，上面有标註了案发地点的地图：「我们调查过了这些地点，没找到绑架者的据点。」 维克多的电子菸红光闪烁了下：「只是在陆地上而已。」 众人都凑来看那地图，维克多脑中快速运算：「综合那些怪物的移动路线，布里克斯顿岛是个很合适的位置，刚好位于两城之间。」 身为地下工作者的韦老爷很敏锐：「哥谭港当初想修建一条通往大都会的地下隧道，但开建几年后经济危机爆发，就废弃在那里了。」 戈登不禁顺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向对面的大都会防线，注视片刻才回身：「你们真认为，那个什么类魔的巢穴在……那里？」 局长面前，已经变得有点空荡荡的，只有小巴里满脸呆萌地听着他发言。 见到戈登诧异的表情，巴里才惊觉地左右一看：「哇喔，他们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嗯，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唰！ gcpd大楼楼顶彻底清净了，只留下戈登局长张嘴，旋即又摇头，似乎不知该骂点啥好。 …… 几分钟后，新成立的正义联盟五人组站在一处巨大的圆形通风道口。 看着路克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韦老爷皱眉：「星际实验室的人还活着，类魔超过一百个。」 众人沉默：那里面可还有个维克多老爹！ 远近亲疏的问题是无法避免的，换成管家侠或者巴里他爹在里面，大家一样会有投鼠忌器的感觉。 路克眨眨眼：「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众人看向他，他看向巴里，伸手拍拍这精神小伙的肩头：「等下我们一发动，你就冲进去，先把维克多他爹弄出来，然后是其他人。」 巴里：(;°ロ°)？？？ 见到众人都一脸贊同，小巴同学有点方，抬手示意，吞吞吐吐地到：「ok，是这样的。我害怕虫子……」 众人：……类魔虽然有点虫子的造型，但和虫子是两码事吧。 小巴同学继续坦白：「……还有拿枪的，还有个头高的傢伙。」 众人不禁又看了眼监控上的类魔，确实很多拿着枪械状的武器。 至于个头高……黛安娜把小巴同学的头皮与自己的肩膀对比了下：就这？比你矮的坏蛋肯定是稀缺品种吧！ 小巴同学还没完：「我还怕流血，怕死人。说实话，我从没和坏蛋战斗过，最多就是「推」一下就跑……」 韦老爷多擅长思想工作的人，闻言上前俯视小巴同学，让他口中的喋喋不休也停了下来。 注视着这小伙子的眼睛……呃，现在是纳米内甲的镜片了，但还是可以看见眼睛的大致形状，他低声说到：「那就先救一个。」 小巴：「什么？」 韦老爷：「先救一个人，就维克多他爹。」 小巴：「呃，然后呢？」 韦老爷：「别说话，别打架，进去带人出来，仅此而已。」 小巴：「这样就可以了？」 韦老爷郑重点头：「对，其它的当时还你自然会懂的。」 小巴咽了口唾沫，感到一阵阵紧张，突然很想来一杯骑士倒的红茶。 不过，他还是点头：「ok，没问题了。」 第47章 番外：奇幻之旅29 通风机房内，一个脑袋顶着两个角的巨大身影正抓向墙边的一个非酋大叔，也就是维克多老爹。 突然，一个人影冲破陈旧的铁门，一剑朝它背后噼来。 巨大身影反应很快，手中一把奇形巨斧回手一架，拦下了这一击。 打量着黛安娜的装束，它灰白的脸色露出狞笑：「亚马逊！」 随着这一声，激战瞬间爆发。 女战神用那把神器长剑打开了进攻通道，韦老爷和路克就跟着沖了进去。 但在此之前，一直在深唿吸的小巴同学已经唰地消失。 知道小巴要先救自己老爹的维克多还没来得及忐忑，小巴又唰地一声出现在他面前。 被小巴拉在手上的非酋，正是维克多的老爹。 小巴：「这是你父亲吧？」 维克多愣愣点头：这特么……也太快了，自己情绪都没酝酿好呢。 小巴松了一口气：「那……你等等，里面还有几个人，你一起送出去？」 维克多点点头。 小巴脸上露出隐约的兴奋与跃跃欲试，唰地一声又消失又出现，第二个实验室人员又被他带了出来。 第1406页 维克多：卧槽！（美国版） 这边两个新队友还在磨合，里面三个老搭档却已经在大开杀戒。 没有超人的新三人组，女战神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超级肉坦，攻坚神器。 剑盾协同，攻防一体，与荒原狼的奇形巨斧打得有来有回，并不落下风。 路克只是瞥了一眼，就忍不住鄙视起荒原狼起来：就这？也好意思居高临下鄙视亚马逊一族？ 除开某些特殊存在，绝大多数种族里都有普通群体。 换成路克，他在隔壁能把几十亿地球人打一遍，但这能证明地球人弱么？ 不说斯凯、艾玛那种异人族，或者浩克这种绿胖子，就说旺达和皮特罗，以及穿上纳米战甲的史蒂夫，都在某方面强得离谱，连路克都比不了。 即便来是dc，小巴同学这都把维克多他爹救出去了，荒原狼居然没察觉。 就这水平，也好意思俯视女战神？ 只是几秒钟时间，看着荒原狼与女战神的交手，路克就确定这傢伙远不如毁灭日。 或许荒原狼还有其他本事，但在正面战力这一点上，他没有碾压性的实力。 难怪这傢伙一直偷偷摸摸，只让类魔到处找人，自己却只是在夺取亚马逊之盒时露过面。 emmm~等等，这感觉怎么像那种嘴上很勐，行动很怂的傢伙？ 实话说，它的大部分威胁来自于飞行、攻击、数量都不差的类魔。 所谓类魔，就是被荒原狼抓住转换的其它智慧生物。 对它的恐惧越深，转化出来的类魔实力越强。 这些类魔也就拥有感受、吸食恐惧的能力，因此越畏惧它们，它们就会越强。 可惜，冲进来的三人组就没一个把类魔当盘菜的。 在黛安娜独自激斗荒原狼时，拿到方舟反应堆有一段时间的韦老爷此刻大发神威。 之前他的战甲有辅助动力系统，但那主要是削减战甲自身重量带来的不便。 而此刻，换了「心脏」的战甲却成为了输出主力。 随便一拳一脚，纠缠过来的类魔就被打飞。 这是考虑到拳脚装甲的承受力，否则直接一拳数吨的力量，打穿、打碎类魔都不难做到。 但对精研格斗术，充分发挥身体极限战斗力的韦老爷来说，一拳数百公斤的力量已经够他做太多事了。 至少再没有类魔能用力量延缓、束缚住他的移动，这感觉就像格斗高手打小混混一样。 不停地运动，避免自己陷入包围，同时将围上来的杂兵挨个放倒。 而另一边的路克更干脆，秉持着骑士管理，他没有动用刀和枪械，两根合金伸缩棍就是主战武器。 正常伸缩棍全长也就五六十厘米，他手里的两把却可以忽长忽短，最长超过两米，跟长棍没区别。 不同的是，这伸缩棍顶端有一个小小的菱形尖头，说是它们是奇行种的伸缩矛也没错。 穆托合金拿毁灭日那种超级boss没办法，对上类魔却跟捅猪肉没啥区别。 噗嗤声中，飞扑向他的两只类魔胸、脑要害被捅穿，在空中爆出一团团暗绿色的浆液摔下通风管。 从这一点上来说，小巴同学说它们是虫子确实有道理。 路克对虫子没恐惧症，相反厌恶的种类不少，两根长矛毫不留情，身体旋转，顺势抽出。 嘭嘭闷响中，两只积极补位的类魔就被打进通道壁上，变成了贴画。 旋转变转体，路克身体下落，长矛贯穿一上一下夹击的类魔胸口。 手臂不用收回，长矛瞬间变回短矛形态，翻手向下捅去。 两个刚凌空扑到韦老爷上方的类魔就像两串五花肉一样被「穿」走了。 韦老爷连谢谢都不想说，他的迴旋大脚板早就蓄势待发，路克这抢人头的行为差点没闪了他的腰。 就这样，两个黑灰色影子在巨大的通风管道内纵跃腾挪，与飞舞盘旋的类魔打成一片。 在管道中部一座铁质大通道上，荒原狼与女战神打得火星四溅，叮叮duangduang，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的样子。 荒原狼这沙雕却有点不自在了。 因为类魔群被韦老爷和路克杀得绿浆飞散，噼里啪啦往下掉。 不过一分钟左右，上百类魔就死了一大半，却没对两人造成任何有效杀伤。 被路克用隔壁老家成熟科技加强的韦老爷，比上次打毁灭日强太多了。 哪怕因为不太显得太殷勤，没有附赠离子推进技术，韦老爷现在还不能满天飞，但在这种封闭空间的战斗却把能飞的类魔杀得哭爹喊娘。 路克更是在划水。 类魔这玩意儿就是杂兵，只要不干扰主将对决，那杀多杀少没什么区别。 真正的目标是荒原狼。 要是有把握一剑砍掉这傢伙的脑袋，并确保其不会「復活」，他真不介意抢过女战神的武器来一下。 可惜，这两位在中部铁桥附近打得轰轰烈烈，却明显都未尽全力。 荒原狼见势不妙，留下来既无法剷除黛安娜这个强劲的对手，也不可能再找到母盒的消息，果断斧头一挥。 一个带着淡淡蓝光的传送通道从半空出现，笼罩出它，带着它上升离开。 与此同时，一大批类魔嘶嚎着从通道里飞出，涌向正义联盟众人。 第1407页 第48章 番外：奇幻之旅30 荒原狼在传送通道中，扫视着暴打类魔群的众人，口中喃喃：「等我找回母盒，就是这颗星球彻底臣服的时候。」 如此精神胜利了一下，它才满脸自信地对不远处的几只类魔下令：「炸掉这里。」 话音落处，它就消失在传送通道中。 几只类魔对视一眼，嘶吼一声飞扑到通风道顶部，从拿起腰间的一串串能量手雷，打开保险，按下启动键。 滴滴的响声中，能量手雷轰然炸裂，将整个通道照亮。 正在与类魔纠缠的众人不由一愣抬头。 小巴咽了口唾沫：「这上面是什么？」 韦老爷嘆了口气：「哥谭港。」 小巴：「那不是连着海的？」 韦老爷都想翻白眼：「啰嗦什么，快跑吧你。」 biu~ 「啊！」小巴一声惨叫，大腿上多了一条焦黑的痕迹，却是注意力分散下被类魔打中了一枪。 他哭丧着脸：「看，我没说错吧，我对付虫子和枪都不太在行。」 「快让开，免得溅你们一身血。」路克也懒得与这些小杂兵纠缠，提醒众人一声，身体急速旋转起来。 上百把蝙蝠镖如出洞捕食的蝠群，黑压压地涌向扑来的类魔群。 噗嗤声密集得连成一片，听上去像无数人同时开啤酒瓶似的。 然后……漫天暗绿色的类魔血液就从上方落了下来。 正仰头看着的小巴，发现这堪比恐怖片的可怕景象，似乎腿都不疼了，口中发出一声怪叫，唰地一声消失在通道中。 好心过去，准备带着他离开的韦老爷瞪大双眼：「ho~ly~shxt！」 噼里啪啦！ 类魔暗绿血液、残肢断臂、条条块块的碎裂内脏就将他淋了个满头满身，整个人都变成墨绿色了。 及时激发神器圆盾力场，躲过一劫的女战神突然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声：「哈哈。」 同样用战甲防护罩弹开这些体液飞溅的路克也落了下来：「行了，再不跑就有免费海水澡洗了。」 说着他一把拎起大腿中了流弹的小巴，轰一声飞走了。 黛安娜还在笑着，但也立刻连跑几步越进一侧通道中。 她的飞行更类似于跳跃滑行，没有战甲那么灵活，但直线加速也很快，肯定跑的过海水。 剩下韦老爷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头顶连串的咔嚓声，然后轰隆巨响中一股巨大的海水挤破顶盖，噼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他也没心思再说粗鄙之语，脚步一点，方舟反应堆提供的强大动力让他立刻跳起十多米，投入来时的横向通道，duangduangduang地狂踩金属轨道熘了。 以海水灌进来的速度，在普通地面发力是肯定不够逃跑的。 他这战甲也就升级了动力系统，全方位防水这种功能压根没有。 淋点雨无所谓，直接泡进海水里肯定要短路的，那还不变成个铁王八沉在海里？ 可惜韦老爷跑得慢了一步，在路克几人已经见到隧道口时，他就被高压加速的海水追上。 眼见跑不掉，他终于扭头骂了句：「法科！」 一个人影却从涌来的巨浪里冲出，挡在他面前，手中五股钢叉到转，勐地插进地面。 涌来的海水立刻分开。 韦老爷愣了下：「你……」 背对他的来人：「你最好跑快点，我可挡不了多久。」 韦老爷掉头就跑。 有了这宝贵的空隙，他终于从哥谭这边的隧道口沖了出来。 之后不到五秒钟，巨大的水柱就从隧道口喷了出来。 手拿钢叉的人影也随着水柱从上高空，飞出几十米落下。 他带来的一大片海水将韦老爷浇了个通透。 来人有点不好意思地露出一个微笑：「那啥，我看你这战甲有点脏，顺手帮你沖一下。」 韦老爷面无表情地从脑袋上揪下一只惊慌失措小螃蟹，一指头弹进旁边的水滩里：「没事，库瑞先生，我很感谢你及时的援手。」 亚瑟-库瑞嘿嘿：「不用谢。」 一旁走来的戈登局长表情莫名地看着韦老爷：「两个城市的市长都该感谢你，他们终于不用谁掏钱完成跨海隧道争执了。」 韦老爷：「反正他们再讨论一百年也拿不出钱。」 戈登局长：「……这位，也是你好朋友？看来你开朗了很多嘛，我很欣慰。」 亚瑟正挤眉弄眼，还拿手在脸上示意了下：「哈哈，你这个头罩有意思，蝙蝠嘛，我懂的。」 韦老爷面无表情：「你看，没那么好。」 戈登局长：「……」 堵了局长的嘴，韦老爷才问亚瑟：「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亚瑟耸耸肩：「因为荒原狼。他不久前才从亚特兰斯蒂抢走了那个盒子。」 黛安娜皱眉：「那他现在唯一需要的，只有人类之盒了。」 把老爹送到旁边救护车上的维克多走过来：「并没有，那东西还在实验室的秘密仓库里。」 说完这话，众人突然若有所觉地看向大都会方向。 黑夜里，一条数十米高的浅蓝色通道从半空浮现，落进了某处。 路克：「是西斯特维大厦，你说的秘密仓库不会在那里吧？」 维克多：「……是的。」 第1408页 众人：…… 去还是要去的，但即便路克在众人面前展示出了骑士战甲的超高飞行速度，也于事无补。 那个秘密仓库里又没正义联盟的人，想拦阻荒原狼一秒钟都做不到。 而且这傢伙绝对是路克猜测的那种嘴炮怂货党，说的再嚣张，实际上也是躲开他们，转头就去抢走了秘密仓库的人类之盒。 荒原狼不是没脑子的动物，它抓走星际实验室时就在盯着各方面的动向。 以类魔那么近乎静音飞行的状态，想侦察监听一群普通人类真的不难。 就在于路克他们战斗时，荒原狼就确定了人类之盒所在，干净利落地撤退、换地方、抢了就跑。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与他们大战的意思。 这种「人」也是路克最头疼的，因为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一旦母盒合体，地球改变成它需要的环境，路克他们就会变成客场作战。 地球上几十亿人口，更会陷入惊恐与绝望中，等于让它拥有了几十亿的类魔后备兵源。 只靠这个，荒原狼都能把正义联盟噁心死。 哪怕超人回来，这傢伙肯定要被按着捶成一坨shi，但那时人类都死光了。 除了路克还能刷最后一拨经验积分，还有什么意义。 对这种抢自己韭菜来嘎的傢伙，一定要尽快弄死。 …… 第49章 番外：奇幻之旅31 一行人重新回到正义联盟的新基地，救出星际研究室人员和全身而退的喜悦散去，气氛开始有点低沉。 说起来，荒原狼就损失了点杂兵类魔，反手就把人类之盒抢走，绝对的一本万利。 他们这边虽然救回了人，尤其是维克多老爹，但实际上没有收穫任何战果，还要面对母盒即将改造地球的大事件。 好在小巴同学在路克随手用生命之光治癒了伤口，已经重新活蹦乱跳的。 才进基地，他就唰地一声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压压惊。 高档的保温壶让红茶依然保持较高温度，温中略带一点烫的感觉，让流了上百毫升血的小巴同学身体都暖和起来。 不过他没忘记招唿新队友一起享受。 结果亚瑟撇撇嘴：「有酒么？我喜欢那个。」 小巴是好孩子，从来不沾酒，进基地也没人喝过酒，闻言只能摇头：「我去找找。」 唰！唰！ 不过几秒钟，小巴同学手里拿着一瓶酒回来，递给亚瑟：「威士忌怎么样？」 亚瑟惊讶地挑挑眉，接过酒拍拍小老弟的肩膀：「嗯，你很不错。」 小巴嘿嘿笑，看向维克多，顿时挠头：「你应该也不喝茶吧？」 事实上他想问喝不喝机油，但幸亏这段时间和路克玩冷笑话习惯了，先考虑了好一阵，才觉得问这个对维克多不太礼貌。 维克多面色平静：「不喝。」说着就双手抱胸站在一旁。 他哪儿有心情喝什么东西。 他是人类之盒意外改造出来的，一旦母盒融合，最后说不定要被其控制。 而荒原狼才是母盒的原主人，至少是它带着母盒来地球的。 只要想到自己变成类魔那样，听从荒原狼的指挥的情形，维克多就浑身难受。 新队友相互交流时，三个老资格也走了过来。 韦老爷解开了头盔，将其扔到一旁，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茶。 大冬天的哥谭，在户外洗了个海水澡有多酸爽，他会乱说？ 黛安娜也接下自己装备，剑盾靠在边上的装备架上，连真言套索也扔在旁边的沙发上。 一场大战却没能拿下荒原狼，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她能感觉到，荒原狼的实力确实比她要强一些。 虽然不到碾压那个级数，但她自己很难独自报仇了。 这傢伙在天堂岛杀了她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以及上百名同族，这种血仇不报，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亚马逊公主。 也就路克最平淡，纳米战甲回缩成颈部项鍊，依旧还是西装笔挺的贝尔老爷的模样。 他对荒原狼倒没太多忌惮。 只要不是那种既强又刚还不死的傢伙，想干掉终究没那么难的。 因此他轻咳一声，见大家视线投来，就开口说到：「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想太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荒原狼。它想用母盒改造地球，总不会跑外太空去吧？」 说着，他的视线落到维克多身上。 维克多睁开眼：「我正在寻找母盒的下落。」 路克点点头：「有什么需要的设备、资料，你可以找阿尔弗雷德。」 然后，他才看向韦老爷：「接下来，你安排。」 韦老爷被路克说了开场白，进入状态也很快，下意识也轻咳一声：「所有人暂时休息，随时待命。一旦维克多找到荒原狼，我们就出发。」 简单直白高效，没有任何废话。 战前演讲？那至少要等找到荒原狼再说。 一旁的亚瑟拿着酒瓶子坐下，举起吹了一口威士忌，才懒洋洋地说到：「荒原狼很强的，我们可能会死。」 众人齐齐侧目。 亚瑟却似乎没留意到大家的表情，继续说到：「说真的，我不介意，我们必须阻止它。但超人不在，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第1409页 众人沉默。 亚瑟拿酒瓶口指着某人：「无意冒犯，但你没超能力……」 韦老爷面无表情：我没超能还真对不起你了啊。 亚瑟继续用瓶口点第二个：「你可能是内鬼，谁知道呢。」 维克多眼里红光闪闪。 亚瑟瓶口继续移动：「你……太弱了。虽然动作很快，但就那么小的身体。」 小巴眨眨眼：我像你这块头，还能跑得快么？ 亚瑟指向路克：「你看着还行，但为什么要模仿那个没超能力的打扮？」 路克笑而不语，韦老爷视线下移，看向亚瑟的豚部后方。 最后，亚瑟终于把视线移动到了女战神身上。 黛安娜已经低了好几次头，掩饰自己的脸上憋不住的笑意。 亚瑟感嘆地摇摇头：「天吶，你真美。还很强壮、勇勐……」 三男一机器表情微妙，相互视线交流，最后都看向亚瑟豚后，都不由得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 亚瑟：「我的祖先曾经和亚马逊打过仗，但那时我还不存在。」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忐忑，勉强露出一个有点像哭的笑容：「我还年轻，没活够，还不想死。我觉得我还没走遍这个世界的海洋与大地。但我一直孤身一人，能跟着做一件大事也很高兴……」 黛安娜再次低头，抿嘴偷着乐。 连韦老爷的扑克牌脸都露出了点笑容：这就是很正常的年轻人心态，想做点什么，但有没底气，更不想死。 当然，正常人没谁想死，别说亚瑟这种能在海洋与大地中来去自如的混血儿。 虽然这傢伙嘴臭了点，但年轻人嘛谁没有中二惹人烦的年龄段。 哪怕亚瑟长发邋遢，鬍子拉渣，但人家切切实实是个年轻人，最多……长得有点着急而已。 对于年轻人，特别是可以争取的年轻人，韦老爷的态度还是可以的。 他脸上带着笑，抬手指了指：「亚瑟，你压着东西了。」 亚瑟这一番越说越像内心独白的话终于停下，扭头一看自己身后，抬手一把抓住一条闪动着朦胧金光的绳子，或者说……真言套索。 套索这个功能，路克对付毁灭日时就亲手实验过。 但真言嘛……果然是让别人来展示更好。 将套索扔到旁边，亚瑟突然感觉那种诉说的冲动就没有了，而套索上的金光也随之隐去，一点都不起眼。 隐约明白了什么，他满脸羞恼，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的缓解刚才的胡言乱语带来的尴尬。 第50章 番外：奇幻之旅32 维克多原本不爽的表情，已经变成了笑容，耸耸肩扭头走开，到旁边打开虚拟投影，搜索荒原狼的下落。 韦老爷颔首：「我去调整下战甲，好像有点进水了。」 路克：「我可以帮一点小忙。」 说着两人结伴，走向远处的工作檯 黛安娜已经抿了很多次嘴唇，把两片形状漂亮的唇瓣都泛起桃红色，但她还是忍住笑意表扬：「咳咳，很精彩的发言。另外，感谢你对我的赞美。」 说着也走向路克和韦老爷那边。 现场只剩下忙着喝茶吃东西，补充失血的小巴。 感到亚瑟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他茫然地抬头：「怎么了？」 亚瑟努力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小子，不许提这事，否则我把你剁了餵鱼。」说着加快脚步离开。 小巴无辜地眨眨眼：「你刚才说过什么吗？我没听见。」 …… 三个小时后，维克多突然一声高唿：「找到他了。」 原本各自休息调整的众人唿啦啦起身：「哪儿？」 维克多：「俄罗斯北部，波扎尔诺夫。」 韦老爷：「那里曾经有个和平电站，三十年出了次大事故废弃了，很荒凉。」 维克多看了看卫星图片，摇头：「但那附近还有居民，虽然不多，但应该也有上千。」 众人闻言，都有点无语：这特么大战起来，波及死光都不一定啊。 主要是这人数说多不多，说少又没法一下救出来，有点不上不下的感觉。 小巴满脸不解：「还有人住那里？那不是出过和平事故么？」 亚瑟一脸见多识广的样子：「没地方可去，只能在那里，有什么办法。」 小巴不吭声了。 美国街头巷尾，风餐露宿的流浪汉难道不想住大豪斯？但也只能住在那些纸板塑料布打起来的小棚子里。 韦老爷拍板：「先过去，其它的可以在飞机上谈。」 片刻后，一架如同拉长了腰部的鳐鱼形的飞机就从新基地的地下仓库升起，向西而去。 在有钱的前提下，韦老爷的这架战机速度接近三马赫。 两小时出头，众人就抵达了目的地。 此刻这个名为波扎尔诺夫的小城已经模样大变。 天空布满一层泛动血红色的阴云，地面上一个巨大的半碗形防护罩，罩上还带着如血管纹路的东西在蠕动，看着噁心极了。 再加上防护罩内漫天飞舞的类魔，简直跟个虫族基地似的。 其他人走下战机，韦老爷却没下来：「我去摧毁那个高塔，破坏防护罩，方便你们进攻。」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吭声，目送战机升空离开。 第1410页 黛安娜看了看旁边的路克：「你也同意他这样干？」 路克轻笑起来：「不同意有什么用？他可是蝙蝠侠。」 不到半分钟，一连串爆炸的火光在蓝光防护罩上亮起，可众人面前的防护罩只是略微加快蠕动，亮了几下。 火光散去，防护罩完好如初。 紧接着，第二次连续的轰炸开始，结果依然没有区别。 鳐鱼战机很快就飞回来，落在众人面前。 韦老爷面色阴沉地走下来：「我已经动用了所有大威力武器，无法破开防护罩。」 不破开防护罩，那他们连荒原狼的面都见不到，那还打个屁。 黛安娜脸上露出笑意，反手拔出背后长剑：「那还是看我的吧。」 大威力轰炸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能靠她的神器长剑来点对点突破了。 相比不太了解的高科技，女战神对自己的长剑很有信心。 路克见状开口：「稍等，我的快递到了。」 众人齐齐侧头，满脑子？？？ 一声唿啸从天空传来，黑色的椭圆形配件从天而降，远方天空中还有一个明显的小黑点。 那是路克遥控着尾随而来的运输机，就是它空投下了配件。 虽然路克可以用储物空间，但这东西他不打算过早暴露。 韦老爷的疑心病已经很重了，再发现路克有空间能力，还不得日思夜想如何对付他？ 当然，全球级的空投支援也是一种强大的实力，但无非是钱和科技的事。 而这两点路克已经充分展示过，穿着纳米内甲的韦老爷完全能理解，那就无所谓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路克徐徐升空，悬停在十多米高的空中。 配件也在接近时，骤然降低推进力，同时裂成十字形的四瓣，轻柔地贴在了他的后背。 比起纽约大战时，装配对接时的哐哐响，这种柔性组合更显技术细节。 当然，这不是路克的手笔，而是托尼无聊时搞的，而且给小熊座那群小傢伙的小礼物。 路克能说什么，当然顺手来过来用咯。 实际上，他觉得哐哐响更像上一世小时候看的那种组合机器人的气势，所以才没专门去消除。 而用上了托尼的现成技术，整个过程就显得很「科幻」。 无声无息间，路克那一米九出头，很贴身的战甲就「膨胀」成了一个高度超过两米五的钢铁巨人。 这视觉冲击力妥妥的。 尤其是小巴这个半科技宅，顿时双眼就亮了起来。 路克徐徐落地，他唰地一声瞬移到旁边，满脸陶醉地伸手就摸：「这可真是太酷了！漂亮、完美、不可思议……」 路克：「行了，干掉荒原狼，我会帮你改进战服的，想要一套这个玩玩也行。」 小巴立刻不干了：「这怎么可能是玩玩？这简直就是艺术品。」 黛安娜：……那我收藏室里的那些玩意儿是啥！纸张、金属和泥巴么？ 韦老爷心中也很感兴趣，下意识就刺探了一句：「这是什么？」 路克：「火力支援配件2.0版本。」 韦老爷：「第二代？」 路克：「嗯。」 韦老爷不吭声了。 对于同样玩装备流的他来说，这个名字就能知道大概性能。 「火力支援」就是功能说明，2.0证明是第二代，也就意味着技术比较成熟。 只看两门肩炮，这套火力支援配件起码不弱于重火力的蝙蝠战车。 但这还没完。 路克随手从配件腿部抽出两把外形很高科技，乍看像是玩具枪的能量手枪扔给他。 韦老爷一把接住，皱眉：「双枪会影响我移动。」 路克：「内甲有多种枪套模式，你自己挑个合适的。」 第51章 番外：奇幻之旅33 韦老爷一愣，旋即与纳米内甲的智能程序沟通了下。 很快，两团黑色半液态从他战甲缝隙内延伸出来，在双腿连续改变多个形态。 最后终于还是稳定在大腿略靠上一点的侧面，形成了两个吸附式枪套。 想用时一取就能拿到手，不想用时只要往枪套位置一贴，纳米枪套就会自动固定住枪枝。 韦老爷有点喜欢，但又有点无语：早知道就多穿身上研究一下了。 高度疑心病的他，一直没穿过这纳米内甲。 连管家侠的那套也被封存在全密封的箱子里，只有分析检查时才拿出来。 毕竟这玩意儿只是初步测试，就发现拥有成熟度极高的战斗智能。 这当然不是人工智慧，只是封存了一个作战习惯反馈调整的程序，可以很好地收集使用者的战斗习惯。 而且，它还拥有很强的数据通信能力，完全可以把收集到的情报随手发出去。 韦老爷这么谨慎的人，怎么敢把这东西穿身上去战斗。 也就今天要大战荒原狼这个强度，他才勉强给予路克一点信任，穿戴上了这套尘封多日的纳米内甲。 当然，这也是路克故意为之。 给主僕二人的纳米内甲都是精神特徵锁定的唯一权限。 除了留下一个最高的自毁指令，别人无法对内添加和输出任何原有程序。 反正这种纳米内甲经过上千个真人实测，一二十年下来已经是极为成熟的产品，根本不需要别人再改动什么。 第1411页 韦老爷有本事，自己造个新的随便改，那就不关路克的事了。 这样一来，两套内甲只有主僕二人各自能用，连彼此混用都做不到。 同时别人拿着内甲也无法启动，跟一块板砖区别也不大。 要不主僕俩亲身上阵当实验品，一点点还原内甲智能程序，要不就只能干看着吃灰。 对此路克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白送韦老爷只会换来更大的猜疑，那就让他自己努力去破解好了。 自己努力的劳动成果，总是格外香甜嘛。 体验纳米内甲便捷性的同时，韦老爷还顺便打量了下两把能量手枪，很容易就见到一块液晶屏上显示的2000：「这是……能源？」 那个明显逐渐放大，又红变绿的图标实在太明显了。 路克嗯了一声：「标准速射模式下每分钟300发，可以射击2000发。高爆或者穿透模式射速每秒一发，可以射击200次左右。」 韦老爷：……你这是枪还是机枪？或者干脆就是榴弹炮？ 射速300发不惊人，但2000发这个弹容也就载具可以承受。 事实上，射速上自动手枪和微沖也可以达到每分钟600-800发。 这完全没有难度，但考虑现实情况，为了精准和实用，枪械公司才专门降低射速，否则一扣扳机三十发弹匣也就一两秒钟就事。 类似班用机枪也主要需要其火力持续性，2000发弹容的机枪基本是放载具上使用的。 但路克突然想起什么，随手在腿边枪套取下两个小长条扔过来：「这能量弹匣，和普通手枪装卸弹匣基本一致，也是两千发弹容。」 韦老爷：……好吧，这是要让我变成机枪手的节奏。 给正面战力最弱的韦老爷补个火力手的缺，行动终于开始了。 刚才鳐鱼战机的进攻？别问，问就是试探。 一行人从山坡上快速冲下，韦老爷跑得最慢，干脆就展开蝠翼披风滑翔。 当头的黛安娜跃起，手中长剑高举，勐然一剑噼下。 隐隐红光浮现在剑身轮廓上，淡蓝防护罩和上面遍布的血管状脉络毫无抵抗之力，瞬间多出一道火红的伤痕，并朝两边蔓延出去十多米。 不过片刻，它们就开始快速修復。 正义联盟众人却已经鱼贯而入，将这道防护抛在身后。 韦老爷滑翔着，路线突然一偏：「我来吸引类魔，你们进攻核心高塔。」 众人奔跑中对视一眼，还是黛安娜开口：「听我指挥。」 路克没意见。 这种斩首行动中，主力选手黛安娜当指挥很正常。 况且这也没太多指挥的余地，大概就是「冲进去→找到荒原狼→砍死它」这个流程走一遍。 另一边，韦老爷已经联繫上管家侠：「阿尔弗雷德，可以开始广播了。」 管家侠：「但是你没开战车进去。」 韦老爷：「纳米内甲有外放系统，接通数据通道就可以了。」 管家侠看着屏幕上多出来的连结请求，直接同意，然后播放特殊合成的音频文件，并将声音推到最大：「年度金曲开始播放，你可以享受它了。」 另一边，韦老爷只是念头一动，内甲就从肩颈处缝隙蔓延出来，左右朝外各形成了一个多喇叭的外放配件，一种怪异的啸叫声从中传出，远远扩散出去。 大批如蝗虫群的类魔刚发现正义联盟进入，正要赶过去，突然耳边传来怪异啸叫，让它们感到暴躁和不适。 嘶吼声中，一片片类魔就朝韦老爷涌去。 已经运动到侧面，差不多平行前进的小队成员见到了这一幕。 那密密麻麻的类魔能让密集恐惧症患者直接晕过去。 亚瑟忍不住开口：「蝙蝠头不会被挤死吧？」 小巴浑身打了个寒颤，无法想像自己被这一大堆虫子挤在中间的感觉，那实在太噁心了。 下一刻，暴雨般的能量弹从滑翔的韦老爷手中双枪涌出。 比起火药激发，几乎没有后坐力的能量枪不会对他的滑翔带来影响。 近万发的备弹量让他不用担心火力持续性，那为什么还要忍耐呢？当然是先用远程攻击的优势洗一拨地最划算。 密密麻麻的类魔在这种高速扫射下，立刻倒了大霉。 虽然普通速射模式的能量弹威力不是优点，但对于飞行状态的它们来说，已经很致命。 被击伤的瞬间，失去平衡砸进地面的类魔就跟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这些还算运气好的。 更倒霉的就是沖在最前方的类魔，一只就堵了四五发能量弹枪眼，跟漏水瓶子般泼洒着大股暗绿浆液掉落，砸在地上变成一坨坨的马赛克。 黛安娜原本还想看情况去救援韦老爷一拨，谁知道双枪在手的韦老爷真有点神挡杀神的架势，完全看不出要被挤死的可能。 第52章 番外：奇幻之旅34 特别在韦老爷滑翔结束，落进城市建筑群中，那就更是如鱼得水。 打城市巷战，韦老爷可是专业的。 钩索、披风配合，左右手轮换使用一把能量手枪，在纵跃滑翔时也能打通前进路线。 一旦被大量类魔围堵，他就会使用动力强劲的辅助动力系统，双腿贴地跑动，腾出手来双枪高爆、穿甲、速射结合使用，强行轰开通道。 第1412页 黛安娜只是关注了片刻，就转回头，看向不远处如同石质树根般虬结而成的数百米高塔：「推掉这座塔，防护罩肯定要受影响。他在外面的战机就能派上用场了。」 没防护罩，战机和其内部运来的蝙蝠战车可以形成地空协同火力，配合韦老爷剿杀类魔。 管家侠开车的技术老熘了，遥控开车是家常便饭，战机也一样。 众人确定了目标，加快脚步沖向高塔底部。 这里还残存了一些类魔，虽然神色暴躁，却没被韦老爷发出的噪音吸引。 见到众人，它们立刻飞扑而来，数百只的数量还是很惊人的。 路克开口：「大家继续前进，我来解决它们。」 话才出口，两只肩炮就biubiubiu地响起。 相比普通子弹，能量弹对火力支援配件的性能提升极大。 两门肩炮各自拥有两个反应堆交替功能，速射、高爆、穿甲都毫无压力。 韦老爷双枪的节奏只是下小雨，双肩炮却是狂风暴雨。 辅助射击程序将飞来的类魔依次标出，根本不瞄准具体单个目标，直接火力覆盖路线。 飞来的类魔群就像撞在了光雨墙上，噼里啪啦爆了漫天。 没有任何一只可以进入到众人百米范围内，最后连刚从高塔上冒出头的类魔也被打爆。 包括黛安娜在内，所有人都对这次任务有了一点信心。 就凭韦老爷和路克的表现，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类魔就不太可能围攻他们，造成蚁多咬死象的后果。 况且面对荒原狼这种强大的对手，稍微被类魔耽搁一下，攻守就可能异位。 暂时清空近距离的类魔，路克将两门肩炮分别切换到穿甲和高爆模式。 嘭嘭嘭嘭的连续闷响声中，几个巨大的光团飞出，落到高塔三分之二高度的位置。 这里的高塔已经比较纤细，也就十多米直径。 十多发穿甲+高爆能量弹连续落在这里，硬生生炸出了一个大缺口。 高爆弹的冲击下，残余部分终于支撑不住，咔嚓一声出现了裂痕。 路克又是第二轮穿甲+高爆轰击在这裂缝上，彻底击碎了还勉强维持的平衡。 过百米的高塔上半截就这样斜斜倒下，而路克有意控制轰击角度，让它倒下的位置与正义联盟的方位相反。 随着高塔倒下，原本由其顶端扩散的防护罩无以为继，迅速消失。 最前方的女战神精神大振，一马当先，一剑就在高塔地步轰出一个大洞，带着众人沖了进去。 荒原狼恼怒的吼声响起：「你们这群白痴，给我回来。」 被韦老爷边打边跑，引到数公里外的漫天类魔身形一顿，齐齐扭身就向高塔回防。 韦老爷皱眉。 类魔群追着他打，他确实没什么危险。 但类魔群要跑，他这点火力也不可能拦住。 「阿尔弗雷德，操控战机，尽量拦截一部分。哦，记得把我的车也空投下来。」他口中吩咐着，一边跑向高塔，一边双枪狂扫。 管家侠的声音依旧不慌不忙：「你的车正在进入，战机空爆飞弹已做好发射准备。」 不到五秒钟，刚升空的战机就飙射来数十条白线，在高塔百米外轰然炸裂，绽放出漫天火光。 正在回防的类魔群猝不及防，爆炸范围内的类魔被炸飞，后续躲避不及的类魔冲进火光中，被狂暴的气流卷得乱滚。 气势汹汹的回援为之一顿。 韦老爷跳上疾驰而来的蝙蝠车，却没有坐进去，而是用纳米内甲延伸出一个挂钩，配合双脚挂在车体一侧。 能量双枪的火力实在好用，坐进去就浪费了，所以蝙蝠车的驾驶还是交给管家侠。 反正老人家最近活力充沛，双线操作问题不大。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开口吩咐：「阿尔弗雷德，让战机火力全开，自动输出，你帮我控制蝙蝠车。」 那边管家侠坐在一百二十度的环形屏幕前，随手拉开侧面的第二套遥控系统，给战机输入自动攻击指令后，就转了过去：「我们的空爆飞弹对类魔的杀伤力不够，它们大多数都只是轻伤，还保持着行动力。」 管家侠的话语中，被刚才爆炸轰下来的类魔们从地面爬起，不少振翅就继续飞向高塔，有些翅膀受损的就开始奔跑。 总体来说，刚才战机一轮空爆火力大概制造了30%左右的有效杀伤。 这还只算被爆炸波及的那部分类魔，对类魔总数量的杀伤最多5%。 而那一拨已是战机上的全部空爆飞弹，再想多杀个5%都没戏。 类魔的强韧程度，还是有些超出预料。 原本韦老爷以为爆炸至少会伤害大部分范围内的类魔翅膀，结果那看着有点像蜻蜓的透明翅膀却不怕高温。 受伤飞不起来的，大多数还是因为落地时的勐烈撞击。 吸引类魔的任务只完成一半，让队友冲进了高塔，但也陷入被围攻的境地。 现在韦老爷必须赶过去，和大家一起应对接下来的苦战。 蝙蝠车上韦老爷双枪biubiubiu开路，蝙蝠车上两挺机枪向后清扫空中追来的类魔，只希望队友能顶住。 刚才路克开火，他正在与大群类魔纠缠，没太留意到路克火力支援配件的霸道。 第1413页 此刻，他面向高塔，就见乌泱泱的类魔面前骤然爆发出大片的光雨。 能量弹速射时的嘶嘶声，还有高爆模式的嘭嘭声夹杂在一起，大片类魔被击坠在高台几十米外。 韦老爷口中忍不住喃喃：「holyshxt！」 只凭直觉，他就估计出这能量弹的射速比能量手枪高一倍不止。 这还不算其中的高爆模式射速会大幅度降低。 那个火力支援配件这么勐？韦老爷不禁回想起刚才见到路克两侧肩头的炮口，吃惊中夹杂着喜悦。 第53章 番外：奇幻之旅35 无论韦老爷平时怎么怀疑这个疑似「超级粉丝」的傢伙，此刻路克能给行动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却让他松了一口气。 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可以慢慢筹划其它。韦老爷就是如此实用主义的一个人。 随着蝙蝠车的迅速靠拢，高塔外的战况却更让他吃惊。 路克的火力配件是很早就搞出来的玩意儿。 事实上，在纳米化外甲技术成熟后，任意改变形态构造的能力，让它可以集成多种功能。 外挂配件就就失去了大部分的用处。 但过来之后，路克还是把这退役了十几年的老古董技术重新翻了出来。 纳米外甲能自由收放，防护身体，飞行攻击就很让韦老爷忌惮了，要是再加上多武器系统集成，韦老爷怕是担心的睡不着觉。 因此若非必要，路克也不想过快暴露顶级技术。 配件这东西科技含量高，但不能随身携带（至少韦老爷以为不能）就是个大问题。 哪怕可以空投合体，但这个过程明显有打断的机会。 这比攻防一体，远近皆能，还可以随意切换的纳米外甲好对付得多。 其次，火力支援配件单独的能源和肩炮手炮确实增加了输出频率，还可以多模式配合。 此刻，路克不光双肩能量机炮在自由开火，他的双手手臂外侧的两门手炮高能离子束与震盪空气炮还能灵活地查漏补缺，将大股类魔群打得嘶吼飞散，完全不给它们一鼓作气冲进高塔的机会。 在快速接近的韦老爷眼中，路克就是一个发光点。 淡蓝与橙黄，束状与球状，各种能量弹在空中编织出绚丽又残酷的血肉战场——当然，全是类魔的血肉。 此刻距离其它队员冲进高塔已经有二十秒，荒原狼召唤回来的海量类魔群却只有寥寥数十只通过了路克的火力封锁。 这起码是以一敌千的情况下，路克能做到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而且，韦老爷能感觉出路克明显留有余力。 那些熘进去的类魔不是干不掉，只是为了遏制后面更大数量的类魔群，才没有浪费时间。 路克的这个选择没有任何问题。 短时间内放过少量漏网之鱼，总比让类魔积蓄起足够数量，一举涌入更好。 蝙蝠车风驰电掣而来，路克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面对如此多的类魔，还是很烦人的。 有个韦老爷查漏补缺，只要不是一次漏进去上百只，双枪在手的蝙蝠侠根本不在乎这点渣渣小兵。 两人没有对话，但路克有意识地帮韦老爷打开了一部分通道，让蝙蝠车沖了进来。 然后韦老爷飞身而去，直接从黛安娜噼开的破洞冲进去，没有在外面停留一秒钟。 但管家侠控制的蝙蝠车则开始绕着高塔不断转圈，两挺车载机枪也降低了射击频率，只对路克漏过的那些零散类魔补枪。 这主要是因为弹药原因。 蝙蝠车可不是那种方头箱子似的装甲车，载弹量上是比较弱的，冲进来已经消耗了一大半，此刻也只能打辅助。 路克没有失望，反而有余力抽空从高塔断裂处，朝下面大厅看了一眼。 里面荒原狼和正义联盟正打得火花四溅，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 黛安娜四人冲进来，没有遵照电影「大战前必先嘴炮」的定律，而是直接动手。 战术什么的，早在飞来的两个小时内讨论过。 具体单人怎么打，没太多要求。 但谁攻谁辅助，谁负责哪一块，出纰漏如何弥补，都是事先约定好的。 包括路克和韦老爷阻击类魔，也是预定计划的一种情况——类魔数量过多，就必须将它们与首领荒原狼分割开，方便正义联盟围攻。 这个方案里，路克和韦老爷都强调了一个「时间」问题。 类魔肯定要多到一定程度，才能拖住两人。 这时，黛安娜他们就务必快速击溃，甚至击杀荒原狼。 一旦久守，出纰漏只是迟早问题。 那时谁围攻谁，就难说了。 因此，黛安娜挥舞剑盾硬刚荒原狼，亚瑟的五股钢叉也毫不迟疑地从另一边夹击它。 小巴没动手。 这傢伙太弱鸡，第一个去碰荒原狼，说不定会被对方用某种特殊方法秒杀。 比如路克，通过隔壁老家的精神小伙皮特罗就实验出了抓捕版的念力扳索，以及分尸版的湮灭之网。 精神属性超过100后，他只要提前准备，就可以在身体周围布置这两种「陷阱」。 速度不光是对方的武器，也是对方「自杀」的利器。 用无色的纯念力形成细绳，湮灭能量变成细丝，袭击者除非是精神精通，或者在危机预感上有特殊技巧，否则一头撞死在念力和湮灭能量上的事就必然发生。 第1414页 这情形可以想像成f1赛道，在路线上设置一根切割力超强的细钢丝，有几个赛车手能躲开？ 况且皮特罗有挨钢管的先例，小巴昨晚才中了一发流弹，充分证明他们的速度并不是无敌的。 一旦停顿，扑街速度超乎想像。 因此小巴只能担任敏捷流刺客，顺便打替补，只负责在关键时刻出手。 而维克多是唯一能干扰母盒，制造出它分离契机的人。 此刻，黛安娜和亚瑟两人是围攻荒原狼的唯二人选。 被炸了防护罩的荒原狼脾气很不好，手中巨斧舞动，带出一片片红色光芒，与剑盾、钢叉连续撞击。 但被激怒的它，爆发出全力后，亚瑟和黛安娜都有点顶不住。 巨斧强力噼砍下，黛安娜和亚瑟还能支持，但时不时就被噼飞，在底部大厅撞出一个个巨坑。 路克争取到的一点时间，并没有让两人拿下荒原狼。 小巴只是推飞了几十头类魔，让它们在墙上砸成了马赛克。 相比杀人，杀类魔是个不错的开始——至少类魔爆出来的绿色浆液完全不像人类。 坏处是战服上也溅上了不少，散发出噁心的气味，让小巴有干呕的冲动。 韦老爷的到来，终于改变了局势。 披风滑行而入的他，在半空中略微调整线路，就在侧面对准荒原狼一顿速射。 才逼退黛安娜两人的荒原狼被淡蓝色光束煳了一身。 第54章 番外：奇幻之旅36 荒原狼大部分身体有铠甲保护，在能量弹攻击下毫无损伤，却不得不用斧头遮挡住脸。 而且它也不能完全豁免能量弹爆发时的冲击力。 密集的弹雨在它身体上打出点点蓝光，推着它的身体不停晃动，顿时失去之前流畅的进攻节奏。 被压制德相当难受的黛安娜瞬间捕捉到战机，勐扑而上，长剑横扫荒原狼腿部。 韦老爷这种节奏大师非同凡响，几乎在她刚开始行动，就停止输出。 荒原狼连骂一声都来不及，就继续向后连退。 亚瑟也绕到侧后方，一叉子就捅它菊花，完全不介意自己这把神器的尊严。 巨斧挥动，挡开这无耻的一击，反手回来斧面刚好拦下黛安娜的「截肢一剑」。 才想进攻，它就感觉眼中蓝光闪烁，不由得怒吼出声，却只来得及用左手遮脸。 轰轰两发高爆弹爆开，把它炸得一个狗吃shi，摔到在破洞前。 有肉坦在前的韦老爷，完全表现出自己「超级捡漏手」的本质，只是一个照面就把荒原狼坑得不轻。 原本独自压着黛安娜两人打，还不忘随口开嘲讽的荒原狼，终于无法维持装出来的高姿态。 怒吼着爬起来，它一挥巨斧，淡蓝色传送通道再次出现。 类魔的嘶叫声从通道中传出，旋即蝗虫般涌出。 只有维克多站在母盒前，正在全力分析寻找能量节点，根本无力他顾。 其余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类魔这玩意儿对正义联盟的杀伤力就那么回事，但想干扰进攻却很简单。 韦老爷眉头皱起：只要多给自己一天，不，哪怕半天时间，多拿出几套应对方案，眼下就不会如此捉襟见肘。 这时，他耳边传来路克的声音：「你上来抵挡外面的类魔，我来对付里面的。」 韦老爷脑中迅速一转，勐地射出钩索，向高塔断裂处升去：「我火力不够，顶不住多久，你的动作要快。」 路克：「不，你的火力马上就够了。」 韦老爷：？？？ 带着满脑子问号，韦老爷一个翻身上了高塔断口，刚好看见路克来了一次爆发式攻击。 轰轰轰的高爆弹在空中炸出一条通道，一个椭圆的黑灰色物体就从这条通道中飞了进来。 韦老爷多聪明的人，只是看见这玩意儿的瞬间就明白过来：「你还有备用的火力支援配件，我也能用？」 路克：「纳米内甲有接驳程序，不过你外部战甲没那么抗揍，还是小心一点。保持直立状态，我送你上去。」 韦老爷只来得及调整了下姿态，就被路克一把扔到了几十米的天空。 配件一个弧线漂移来到他背后，展开成十字形态，贴了上来。 纳米内甲已经完成了接驳准备，一个个数据接口在韦老爷战甲上突起，完成锁定。 路克这边最后爆发了一拨火力，一个翻身倒进断口内：「交给你了，拦住大部分就好。」 韦老爷看着虚拟光屏上亮起的锁定开火提醒，只是念头一动，配件的两门肩炮立刻开始喷吐能量弹，把刚逼近的一大批类魔打得鬼叫连连。 只不过十多秒时间，韦老爷就大概明白了配件的工作模式。 默认情况就是肩炮自动锁定，他只需要允许它对某类目标开火就好。 比如眼前的类魔，就会被归类为同一种敌人。 另外，他还可以调整敌我识别方式，重新设置肩炮的攻击模式。 这个会麻烦一点，但更适合某些敌我分辨复杂的战场。 而由他完全自主操作的就是双臂外侧的两门离子脉冲炮，以及原本配套的两把能量手枪。 如果他还有完整的路式外甲，双手掌心还有两门脉冲炮。 肩炮火力覆盖，双手四门（把）枪炮则是火力补充。 第1415页 这种多武器输出模式，只要脑子够用，就可以像路克之前那样，一个人就是一台战争堡垒。 不光如此，他还发现路克之前有所保留的东西。 那就是火力支援配件过于粗壮的大腿内部，还有两个小型多孔飞弹发射箱。 里面有温压弹、破片弹、舰用穿甲弹（击穿战舰专用），以及……黑洞飞弹？ 见到最后那个仅有两发的飞弹名称，韦老爷还以为只是个代号，就像什么飓风、天罚什么的武器名称，纯粹好听而已。 可下意识地看了下简略说明，他就瞪大双眼：短时间内形成小范围空间扭曲，达成类似黑洞吸引压缩的效果。优点是小范围杀伤力极强，弱点是吸引形成前期，敌人可以通过干扰及快速移动脱离杀伤范围。 好吧，这就很难弄死荒原狼了。韦老爷放弃自己第一时间涌出的念头。 黑洞飞弹真能命中必杀，那路克一口气扔几十个，直接逼死荒原狼不是更好？ 两个小型飞弹发射箱总共只有二十四发，显然只是对能量弹攻击的一种补充，却也证明路克没有竭尽全力，就挡住了类魔群进攻。 这也意味着韦老爷有较高的容错率。 如果说完整的火力支援配件输出高压水龙头，那两把能量小手枪的输出就是儿童水枪级别。 真冲进几百只类魔，也顶不住肩炮的一轮输出。 韦老爷此刻心情终于没那么焦急，耐下心来熟悉配件的操作手感。 毕竟双倍的火力支援，就意味着双倍的快乐。 况且，配件因为自重过大的问题还单独配置上了离子推进系统。 虽不如纳米外甲那么灵活高速，但比滑翔更自由更快，在空中来一轮旋转输出不要太轻松。 …… 就在韦老爷熟悉新玩具性能时，一头倒进高塔的路克肩头炮口自动转向，对准传送通道一顿狂轰滥炸。 正在源源不断涌出的类魔像是被大坝阻拦的洪水，立刻歇菜，没了后续。 已经涌出来的数百只类魔，嚣张嘶叫着扑击正义联盟队员，头顶上配件+战甲的脉冲炮就如同两门双联装机炮，噼头盖脸地轰下来。 仗着高速移动，让近身攻击队员头疼的类魔，就像被大脚踩中的蟑螂，bia叽bia叽爆了满地。 缓过一口气的荒原狼，才扑到母盒面前的维克多身后，一只大脚板从天而降，踩向它的后脑勺。 第55章 番外：奇幻之旅37 自觉力量强悍的荒原狼只是用右手巨斧顺势一档，左手毫不放弃地抓向维克多脖子。 从天而降的大脚板速度陡然暴涨，同时诡异地扭曲了一下，绕过斧背，从侧后方勐抽在它略微转动的脸上。 duang！啪！ 金属与皮肉撞击声混合，清脆得如同耳光，荒原狼满脸莫名其妙地飞了出去。 但没等它思考，连续几炮就将它轰向远处。 目前的核心点还是在母盒这里。 一旦它将地球转化完成，正义联盟等于被「推塔成功」，直接失败。 而维克多拆分掉母盒，地球危机解除，荒原狼就是被围殴的命。 哪怕它这次跑掉，韦老爷以后可以用拆分掉的母盒，设计无数方案来坑死它。 这也是双方聚集在大厅内大打出手，荒原狼却始终不去外面寻求类魔支援的原因。 路克怼了这傢伙两下，也没什么得意，反而有点皱眉地看了看不远处的传送通道。 这玩意儿居然还在运行，不停有类魔前仆后继地出来，让他无法放开手脚。 对此，路克毫不犹豫地打开腿部装甲，一发黑洞飞弹就射了进去。 黑洞飞弹的落点就在传送通道最顶部，也就是出口位置。 它与一只刚钻出通道的类魔装了个正着。 没有爆炸声，只有细微的滋滋声，还有快速扩大扭曲的空间与大部分传送通道重叠。 出乎意料的是，扭曲空间与不停波动的传送通道似乎起了什么反应，双方都开始急剧波动，变得很不稳定的样子。 轰！ 传送通道碎裂，狂暴的能量将里面的类魔绞成齑粉。 路克面色一凝，闪身到维克多身旁，变出巨盾，砸进地面。 狂暴能量横扫开来，将大厅里的双方都吹得向外落去。 女战神还能用神器圆盾顶住，韦老爷和亚瑟已经再次被「飞」起来。 小巴更是见势不妙，第一个熘出破口外躲避。 荒原狼吼叫着，声音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愤怒与焦急，却不得不在狂暴能量中节节后退。 爆炸发生后，它发现自己与基地的传送出现了问题，再也无法开启传送通道。 这也意味着荒原狼突然变成了孤军，在传送通道恢復前，它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狂暴的能量冲击后，早已蓄势待发的双方立刻行动。 正义联盟士气大振，黛安娜和亚瑟带着兴奋扑向荒原狼。 一直高高在上，努力摆出高格调的荒原狼终于怕了。 它毫不犹豫地退出了大厅，与前来支援的类魔群会合。 第一次，它有点后悔这次只是用传送通道赶过来「偷塔」。 还是因为超人离开，让它没了顾忌。 一旦母盒转化地球成功，它就可以成为新神，根本不用再畏惧返回的超人——至少它自己是如此认为的。 第1416页 即便现在，它也只是顾忌超人存在会破坏母盒合一的过程，并不是畏惧。 赶时间就不能带太多东西，而那传送通道直径又只有两米左右。 类魔这种小型单兵可以通过传送通道过来，大型战舰和战机还是不行的。 与莱克斯死去前那段时间的沟通，让它明确现在地球的科技水平。 有数以万计的类魔协助，它根本不用把地球人的军队放在心上。 使用那些低劣武器装备的地球军队，在灵活多变的类魔面前就是待宰羔羊。 即便有和平武器，它母盒到手后，也有防护罩来抵抗。 这也是它一直偷偷摸摸，搞到母盒后才大张旗鼓的原因 谁知道这里除了超人，还有正义联盟这一群人。 现在居然是正义联盟利用火力，占据优势，反过来压制它。 荒原狼的感觉，就像一位拥有私军的大佬，偶尔一天上街只带了点随身保镖，结果却被街头团伙给围攻得屁滚尿流。 那种装比不成放被抄的感觉，简直酸爽。 暂时放弃了母盒，荒原狼怒火爆棚，抬手挥动斧头：「白痴，散开阵型。地面、高空保持持续性进攻。不用杀死他们，只要近身纠缠住就好。」 随着它详细的命令，外面依旧乌泱泱的类魔群立刻变化。 虽然还是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空中，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星星点点的蚊子，相互间的距离大了十倍不止。 然后，它们就以这种散兵队形快速沖向高塔。 拉开的距离，让高爆弹的杀伤力低了十倍不止。 原本傻愣愣的直接飞扑，也变成高空急速俯冲，以及地面靠着各种残骸地形前进。 才爽了没一分钟的韦老爷立刻感到难受，有种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这才是正常的战场。 美军在海外战场上，几千几万发子弹打死一个敌人的「传说」，也确实有理论依据。 在宽阔的战场空间上，双方隔着遥远的距离，自然只能用「弹幕」来「蒙」中敌人。 否则，就只能寻找合适的城市空间，进行最残酷的巷战，才能提高子弹杀伤率。 路克的火力支援配件再好，也不可能长时间封堵住大面积散布的类魔。 很快，零零星星的类魔就突破路克与韦老爷的火力防线，冲进了高塔百米范围内，与正义联盟的队友纠缠在一起。 不想「痛击我方队友」，那就只能放弃继续射击这些漏网之鱼。 毕竟双方都在移动动，他们打出去的每一发能量弹都等于是流弹。 类魔被打是几十几百个都无所谓，正义联盟出来的一共也就四个，弱鸡的小巴同学很干脆就留在里面守护维克多「拆弹」了。 亚瑟才追着荒原狼对攻了几下，就被两只类魔撞在身上，抱着他一顿撕咬。 亚瑟狼狈地捶爆这两只怪物的狗头，心里却噁心得不行：老子这战甲都没美女天过，现在却被你们天得臭烘烘绿油油的，实在太过分了！ 黛安娜也被扑来的类魔干扰了进攻节奏，荒原狼一斧头扫来，她只能用盾硬挡。 她仓促以对，它蓄势待发，顿时就被打得在地上滚出去几十米。 来时才戴上路克友情提供的纳米内甲，女战神笑着摇头，翻身而起：「骑士，这样可坚持不了多久。」 路克嘆了口气：「我本来想动静小一点的，看来还是太小看荒原狼了。」 话音未落，天空极高处一片密集的火线急速下落而来，看上去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星雨。 第56章 番外：奇幻之旅38 数百道火线迅速接近战场，在数千米高空骤然减速散开。 即便如此，五秒钟后空中就洒下铺天盖地的能量弹雨。 刚才路克和韦老爷用火力配件，打出来的只是一条条的线，这数百个巨大影子射出的能量弹却是一张网。 提高警惕的类魔群对此并没有什么办法。 它们拉开间距的散兵冲击战术，被路克用增加火力点这个更粗暴的方式碾压了。 从数万米高空空投下来的浮游炮台群，充分展示了火力堡垒的正确打开方式。 没有高速移动的能力，只有超大的能源与装弹量，还有密密麻麻的炮口。 定位就有一次性用品的它们，根本不考虑闪避问题，只求在最短时间输出最大火力，制造最大杀伤。 大炮打蚊子确实费劲，但炮火集群覆盖下，溢出杀伤都能把蚊子烧成灰。 数量过万的类魔群，就是这「蚊子」。 高爆弹药完全不顾及能源消耗，轰轰轰地在一千米一下的空间炸开。 统一运算，整体分配火力的数百浮游炮台就这样从低到高，「一层层」地快速升上去。 漫天能量弹形成的爆炸让惊慌失措的类魔们没有其它逃避的方向，只能徒劳地向高空勐冲。 冲出火力覆盖范围，击毁炮台群，都可以从这个行动开始，是一个最简单的选择。 荒原狼却面色大变：「蠢货，往外跑。」 它也是经歷过漫长战争的首领，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一个火力陷阱。 但漫天炮火轰鸣，向上勐冲的类魔群显然不可能听到这骂声。 于是，在它们冲到浮游炮台上，开始大肆破坏炮台上的武器时，一团团巨大的白光闪耀在昏暗的高空。 第1417页 如蝗虫般聚集到浮游炮台附近的类魔们，在这炸裂的巨大白光团中都来不及嘶吼，就满脸惊恐地开始融化，最后变成一片灰灰，再被汹涌的白光带向更远的地方。 从浮游炮台高空速降，到炮火覆盖，再到七成炮台自爆，整个过程也就一分钟不到。 小城上空一直密密麻麻，看着就让人心烦的类魔群此刻只剩下零零落落数百只。 炮台群为避免误伤正义联盟队友，绕开了高塔附近几百米的地面没有轰击。 这些幸运的傢伙因此躲过了第一劫，但第二拨清洗随之来临。 有意与自爆的第一梯队炮台拉开了一段距离的第二梯队炮台，只是等爆炸最勐烈的几秒钟一过，就开始匀速下降。 高爆弹雨后，普通速射弹雨开始洗地，挨个点杀残余的一点点渣渣小兵。 再顺便将之前伤而未死的类魔全补上一炮，确保所有怪物都死无全尸。 荒原狼面色难看地缓缓低头，再也没有「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架势。 此刻，路克、韦老爷、黛安娜、亚瑟四人就像美国电影里欺负小朋友的那些校园恶霸般，以十字站位将它围在中间。 就在之前类魔全军覆灭的过程中，它还试图逃跑，却被正义联盟轮流堵了回来，就像是被围住轮流推搡的弱者。 再想到昨晚这傢伙还拿着斧头，对女战神炫耀「上面沾染了你姐妹的血」的情形，很有点黑色喜剧的感觉。 换成之前，类魔保护下荒原狼还能「战略撤退」。 此刻天空却是浮游炮台群强力控场，它站在这里还没事，一旦离开正义联盟所在一定范围，那绝对是炮火洗脸。 新晋光杆司令还有什么办法？它也很绝望啊。 正义联盟的四人也没有跟这傢伙废话的意思，依旧是女战神黛安娜一声战吼开团，砍出「推boss」的第一剑。 这一次没了类魔骚扰，双节奏大师路克和韦老爷也加入战团，荒原狼立刻感受到了不同。 才挡住黛安娜一剑，就被韦老爷一记八十码的超级铁脚板踹在脸上。 配件在身的韦老爷防护还不够，但配件这么大一坨，冲击力都是十吨起步。 荒原狼完全适应不了这种天差地别的节奏变化，瞬间就被踩得躺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接下来的情形……只能说毫无美感和格调可言。 倒地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重心，或者说对战斗进程的控制。 路克见机而动，跟着韦老爷的「足迹」也踩了上去。 脚速远超韦老爷的他，甚至还贴心地在荒原狼握住巨斧的右手补了一脚，阻止了它挥动巨斧的动作。 亚瑟也高举钢叉沖了上来，却无法在火力配件的遮蔽下找到荒原狼的上半身。 但，他这手都举起来了，总要做点啥吧？ 无奈之下，他只能双手使足力气，一声大喝：「啊啊啊啊！」 噗嗤！ 「啊啊啊啊~」荒原狼口中发出更大的惨叫声，叉烧鸟蛋这种「菜色」不是谁都能顶住的。 黛安娜才被巨斧挥退了几步，此刻就只能看见三分之一个荒原狼了——还特么是两条小腿。 不过，想到这傢伙昨晚还拿自己姐妹的死来炫耀，她也不想穷讲究。 神器长剑一挥，荒原狼叫的更加悽厉，还在拼命挣扎。 出于它暴露面积过小，以及最大限度杀伤的原则，黛安娜这一剑专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一剑横着噼下，把它两条腿从膝盖砍了下来。 韦老爷一脚突袭成功，按照以往习惯，借力飞出去十多米。 这时他回身一看，就只见荒原狼面目全非，肢体残疾地在地上惨叫。 更无语的是，路克比他狡猾得多，一击得手根本没借力退开，而是就站在荒原狼上身侧面，大脚板跟打桩机似的duangduangduang狂踩。 他这通狂踩还有技巧在内，大部分都针对荒原狼的上肢，坚决不给它挥动反击的机会。 若非如此，荒原狼此刻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似乎注意到韦老爷的目光，他立刻就招唿一句：「愣着干什么？一起来啊。」 韦老爷：…… 沉默只是语言，但行动却没有任何耽搁。 韦老爷一个转身，接着离子推进器就飘回极其拥挤的「战圈」，位置刚好与路克面对面——没办法，这是仅余的一点进攻空位了。 随着这位巨头的加入，荒原狼立刻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第57章 番外：奇幻之旅39 路克和韦老爷之间，有种诡异的「合拍感」。 一声招唿后，两人并没有在口头上分工，但却很默契地各自负责荒原狼的一条胳膊——路左韦右，继续狂踩。 只踩了几下，这两位节奏大师居然就有了节奏，按照踩左手→踩脸→踩右手→踩脸的循环来。 这样一分配，两人的攻击更加省时省力，并且都伸出一只手搭住对方借力，往下踩得那叫一个轻松。 如此一来，亚瑟完全没有「补位」的机会，只能郁闷得「啊啊啊」，手中钢叉就跟捣蒜似的举起、落下，在荒原狼的腰部到大腿间不停地「噗嗤」又「噗嗤」。 一旁的女战神就郁闷了。 她才砍掉荒原狼一对小腿，就发现自己彻底失去位置，只能一脸无奈地侧开脸，观察着荒原狼的动静。 第1418页 眼前的场景，就是三个男人就街头混混般围殴那个沙雕boss。 如果把路克换到她的视角，肯定会觉得异常熟悉——某部电影里的厨神，就是这样被十八铜人暴打的。 无聊地在旁边举着剑盾警戒了片刻，女战神终于忍不住了。 在大坑变深坑的围殴现场边蹲下身，她对下面忙活了快一分钟的三个男人喊到：「喂，让我杀了它吧！你们再这样打下去，我连它脑袋在哪儿都找不出来了。」 三个男人中的两个停下手脚，仰头看来。 只有路克一个人还不停地踩着荒原狼已经瘪下去不少的脑袋：「直接砍，这傢伙脑袋真硬，没那么容易死。」 黛安娜翻了个白眼：「你是想把它脑袋踩成奶酪吗？」 话虽如此，她已经跃下来，站到韦老爷让出的位置，朝对面的路克示意了下。 见他退开两步，神器长剑这才挥下，砍向荒原狼的颈部。 嗯，应该也行大概……是颈部该在的位置吧？她心中也有点不确定。 实在是路克和韦老爷两人刚才一顿踩有点狠，地都被踩出快十米深的大坑，黛安娜感觉荒原狼的脑袋和脖子都快融为一体了。 看着似乎死掉的荒原狼却勐地抬起一只手，抓住了神器长剑，口中发出含混的嘶吼：「我会成为新神，我不能死！」 细微的嘎吱声中，长剑开始突破手掌上的金属手套，切了进去。 荒原狼却展现出身为boss顽强的一面，坚决不撒手。 原本熄了小心思，准备让女战神亲手报仇的路克心中一动，悄然走到黛安娜侧后方：「什么，你还想抢救一下？」 听见这话，在场众人都愣了下。 然后……噗嗤！ 路克收回抵在长剑剑柄尾部的手，神色自若：「看来，你不需要了。」 众人：…… 就在刚才，路克突然伸手按在长剑剑柄尾部，并且一脚踹在荒原狼抓长剑的右手。 垂死挣扎的荒原狼就那么看着长剑陡然加速落下，像铡刀那样，斜斜「铡」过自己的脖子，将整个脑袋切了下来。 勉强还能看到的两条细缝内，它的双眼瞪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路克心满意足地看到系统里出现击杀提示，还想再说点啥缓解下气氛，小巴唰地一声出现在几人旁边：「维克多遇见麻烦了，他一个人拆不开母盒。」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就看着女战神。 分开母盒需要强大的力量，还有足够强壮的身体，否则拆分时的能量泄露能轻易炸死附近的人。 相比之下，小巴觉得黛安娜很符合「力量大身体壮」这个要求。 路克一把抓住他：「带我过去。」 小巴这两天已经习惯听路克的指挥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很老实地移动。 唰！ 两人出现在维克多身旁。 维克多听见响动，头也不回地快速说到：「还有十七秒，能量循环就会崩溃，那时必须有人帮我拆开它。」 路克站到他对面，双手活动了下：「同步数据，展示模拟拆分过程。」 维克多立刻照做，但还是满脸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顶得住母盒拆分后的能量泄露？」 路克看着虚拟光屏上的人影模拟的拆分动作，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嘎巴的骨头脆响：「死不了就不是大问题。」 维克多想起他给小巴快速癒合伤口的那种白光，顿时恍然：「行，力量……你这战甲应该也行？」 路克：「最大功率应该不比黛安娜差。」 「应该？」维克多狐疑，但现在已经没时间再耽搁：「好吧，注意我会倒数三声再说「开始」，那时你就全力以赴。」 「ok。」路克简单地回答了一声，因为两人对话很快，此刻也就只剩下五秒钟左右了。 维克多重新低下头，将注意力集中到双手前的母盒上：「注意，3，2，1，开始！」 路克双手闪电般插入粼粼白光团中，母盒此刻陡然一分为三。 但并成一排的三个盒子并没有分开，相互之间还有着极强的能量光束纠缠。 这就是路克需要解决的问题。 他毫不犹豫，按照预定好的位置，将双手按在两边的盒子上。 巨大的能量传入体内，路克脑中还回味了下：嗯，有点像麦香味儿的，还夹杂了一点花香。 母盒的能量味道还行，但麻烦的是盒子间的阻力相当大。 即便他全力以赴，化身人形液压机，三个盒子间的距离也没有扩大多少，更谈不上彻底分离。 维克多的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必须快一点，最多十秒钟，它就会恢復，重新融合。」 他没说的是，母盒重新融合后，被刺激的它或许会更快完成地球的转化。 路克并没有焦急，脑子飞快盘算了下，觉得可以动用湮灭能量试试。 毕竟湮灭能量最强大的属性就是湮灭、封锁。 那些能用法术或者其他什么能量再生的反派，被砍之后伤口也会短时间停止自愈。 或许，对这个充满生命气息的母盒也有用？ 如此想着，他双手同时爆发出两片透明的湮灭之刃。 一向无坚不摧的湮灭之刃，切在三个盒子间的白色能量束上，却像普通刀刃切在厚牛皮上。 第1419页 虽然能切动，却感觉很吃力。 第58章 番外：奇幻之旅40 好在路克如今的精神属性足够高，短时间内还扛得住这种消耗。 透明的湮灭之刃就那样慢慢地切进白色能量束中，一点点的截断三个盒子的能量迴路。 同样在努力的维克多察觉到了变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你干了什么？它的能量纠缠正在减弱，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成功。」 此刻全体赶回来的正义联盟队员都喜上眉梢。 对他们而言，干掉荒原狼并不是首要目的，保护地球才是。 嗯，对路克也是一样。 荒原狼那沙雕居然才几百万经验积分，换算成人命大概以十万计。 看来上次来征服地球的它没说的那么「霸气」，毕竟最后它没成功，还被众神联手打跑了。 当然，这可能是它的目的并不在于杀伤地球人类，反正地球转化完成就都是它的兵源。 在众人的注视下，三个盒子渐渐分开。 维克多适时发出提醒：「小心，能量泄露要来了。」 唰！ 小巴同学永远那么机灵，已经躲到破口外，只探出半个脑袋瞅着这边。 其他人都满脸鄙视地看了这小老弟一眼，韦老爷略微后退了十多米，再将配件双手併拢，挡在面前，只留出一点缝隙强势围观。 女战神盾牌举到胸前就完事，亚瑟完全没动静，依旧大咧咧地杵着叉子在那里乐呵呵地看着。 黛安娜本来想提醒他一下，但想到这傢伙也算是半神体质，肯定死不掉，也就作罢。 维克多话音才落，包裹着母盒，直径也就五十厘米的白色光团剧烈波动，然后变成铺天盖地的白光扩散出来。 这个过程极为短暂，甚至连小巴都只哎呀一声捂住自己差点被亮瞎的双眼。 他速度再快也没到光速，实打实地被闪得满眼全白，然后又是一片漆黑。 黛安娜和韦老爷最轻松，一个在最后关头下意识抬高了盾牌，另一个头盔上的镜片有防暴闪功能。 亚瑟这傻大个最倒霉，才捂住眼睛惨叫，就被能量泄露沖得砸进墙壁里。 地面上，三个分开的盒子静静停在地面。 左右两边各几十米外，路克和维克多都躺在地上。 维克多要好一点。 他毕竟是母盒改造出来的，对这种能量有种先天上的亲和，并没有被轰成渣。 最重要的任务完成，地球危机解除，维克多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开心无比。 他终于做到了！哪怕已经变成这个鬼样子，但至少还能做一点大事。 「你怎么样，不会重伤垂死吧？」他一边笑，一边问了声。 不像其他人都隔着一段距离，路克遭受的能量泄露是最大的。 如果不考虑是否分开母盒这点，换成韦老爷上去，此刻最多上前检查剩下的是烤肉还是骨灰。 路克忍不住轻咳几声，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幸亏你没让黛安娜来，否则她怕是要毁容。」 凑过来的黛安娜有点难过，有点感动，听见这话又忍不住想笑。 韦老爷打量融化了一小半的双手配件，皱着眉头走过来说到：「你现在这样，难道不算毁容？」 此刻，路克的战甲上彻底损毁的纳米材料正在掉落，灰白色粉尘一层层往下掉。 不过刚才他正面战甲基本损毁，露出大片焦煳体表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 解除了面部装甲，他那张帅脸更是看不出一点帅气，倒更像恐怖片的反派boss——血肉模煳，五官不全。 尽量限制着自愈能力发动，此刻路克伸手覆盖在脸上。 生命之光笼罩下，血肉无面人造型退场，贝尔那张帅脸渐渐恢復。 众人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有这能力，那确实不怕毁容。 亚瑟终于从碎石堆里爬出来，见到这一幕摸了摸自己被炸得有点黑的脸：「那个，能给我修復一下不？」 众人都瞪向他：让一个重伤员给你美……呃白？你也真好意思。 路克倒没愤慨，亚瑟这傢伙其实有点傻乐的天性，这完全是顺口问一句。 他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亚瑟面前，伸出手白光笼罩：「好吧，你应该能感觉到，我这能力对你的恢復效果很有限。」 等路克放下手，亚瑟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也涌起好奇心。 路克轻咳一声，解释到：「巴里和布鲁斯是人类，而你和黛安娜应该算半神，或许就是这个可能吧。」 众人不由点头。 路克看向女战神：「所以，黛安娜，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像亚瑟这样我也帮不了你。」 众人又看着快进化为非酋脸的亚瑟，再次齐齐点头：黛安娜变成这样，怕是要疯。 只要是亚瑟不光黑，似乎五官也被炸得有点变形，感觉突然丑了不少。 糙汉子丑点无所谓，黛安娜那脸受到这种待遇，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亚瑟郁闷得不行。 人家维克多都好心提醒了，他自己光顾着傻乐围观，离得比两主角外的队友都近，纯属自找的。 接下来，众人拿着三个盒子，缓缓走出破败不堪的高塔。 站在破口处，六个人望向眼前的小城。 第1420页 母盒被拆分，由它逸散能量干扰而形成的暗红色的阴云正在消散。 晴朗的天空显露出来，金色阳光从消散的阴云中落下，照射在小城残骸上。 被母盒能量染成一片紫黑的大地与建筑正褪去那可怕的颜色，无数五彩斑斓的小花与低矮植物从中冒出头来，快速盛开。 路克这疑心病的傢伙立刻看了一眼战甲的监测数据，没有发现可疑的有害物质。 这时，他也感受到这些低矮植物和小花上散发出的浓郁生命力。 虽然人体无法大量吸收，但长期待在这里有好处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其余人却没那么多顾忌，包括韦老爷这个超级疑心病也一样。 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拯救全地球后，还能保持高度警惕状态的。 路克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拯救世界了。 真要高兴，那也是为系统刚完成拯救这个地球的任务结算，给予他60%的任务贡献率，共计九百亿出头的经验积分。 另外，还有黛安娜与小巴这两人也荣升一星队友的提示。 两人自然还共享给路克五十亿左右的经验积分。 一次性近千亿经验积分的收入，确实很难得。 第59章 番外：奇幻之旅41 不过，对还差了万亿级经验才能毕业的某人，这只是小事。 保守估计，这样的事件还得来得十多二十次才够呢。 亚瑟没成为队友也很正常，这傢伙喜欢傻乐，但对人的戒备心有点高。 第一次共同执行任务，想直接刷成队友不现实。 韦老爷？成了才是奇蹟，不成才是日常。 无论如何，广阔的平原上废墟小城变成一片奇异瑰丽的植物园美景，总让大家心情愉悦。 微风吹来，路克与韦老爷背后的披风飘扬。 远处在防护罩被破坏后逃出去的小城居民们看着那漂亮的「花城」，心情复杂。 虽然这景色很漂亮，可又不能当饭吃，小城里的房子更是面目全非，肯定没法住了。 但他们至少逃过这次巨变，比那些早早死在类魔手下的同城居民又幸运太多。 路克注意到这些人的神情。 在隔壁老家，他和托尼一起早早建立起专项救助基金会，这里似乎也能搞搞？ 韦老爷这种人，对他本人友好就会下意识犯疑心病。 但做点帮助别人的好事，从侧面刷好感度反而简单。 对普通穷困民众救助，路克在做，其它人也在做，印象分自然会低很多。 这种针对超能力大战损失的救助，说不定还能挠到韦老爷痒处。 不过超人大战已经过了几年，几个月前毁灭日那次又对城市没什么破坏，路克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样做。 感到大家都心情轻松，他立刻见缝插针地小声说：「这景色很美，但俄罗斯应该不会再让那些人住这里了吧。」 众人愣了愣，扭头看来。 路克：「虽然这事是荒原狼搞出来的，但普通人应该不会知道，你们说有没有人把它栽赃到我们身上？」 众人只是一想超人的待遇，都能推测出答案。 韦老爷更是心中微动，他可不想自己变成超人那样。 虽然他在哥谭市也不算什么遵纪守法的良民，但好歹目标都是团伙和恶棍，波及普通人的事很少。 「你想做什么？」他开口问到。 路克：「成立个援助基金会，专门负责以后的扫尾工作，给这些被波及的平民进行生活、医疗、就业方面的帮助。」 小巴只能从自己身边找寻例子：「像失业救济那样？」 路克摇头：「那是养懒猪。解决大战可能带来的后顾之忧可以，其它的我们也管不了。生活始终是自己的事，靠别人不能过一辈子。」 韦老爷很贊同这点：「行，回去我们商量下。」 路克点点头，脸却转向黛安娜：「大富婆，你也入一股？」 女战神白了他一眼，口中却答应下来：「行。」 亚瑟挠挠头：「我没钱，不过有事可以叫我。」 路克点头：「有钱出钱，没钱出力。你在海里救人本身就是在做好事，不用在意这个。维克多也不用出钱，他的网络技术对我们比钱的作用还大。」 正义联盟才建立，还没开始搞这个。 但路克在隔壁老家搞网络舆情引导都几十年了，对这套流程熟得很。 维克多这种上网都不用键盘，脑子一动就顶上万水军的能力，想维持正义联盟的名声真的很简单。 正所谓，沉默的永远是大多数。 所以，只要能压制最极端反对者的关注渠道，放大支持者的声音，网络舆论就永远不会出现一面倒的情形。 不能一面倒，那就没资格逼正义联盟给大众一个交代。 超人之前被倒逼得那么惨，很大程度是他没心思，或者说不愿意去搞这种事。 否则随便下海、入地，用透视眼找些失落的藏宝，变成亿万富豪都用不了一个晚上。 但路克没太高的道德要求，无论对别人还是自己，只要不伤害无辜者就行。 操纵点舆论算什么？他不操纵，资本集团也会操纵。 它们要不就灌输消费主义，让底层及时行乐，不顾未来。 要不就制造男女两性矛盾，男权女权挑拨。 第1421页 事实上，一个身家亿万的富婆在一个年入十万的男性面前，谁有权？美国一哥收竞选捐款，难道因为是女性捐的就不要了？ 还是那句话，世界上绝大多数问题最终都可以归咎到经济问题，或者说利益、资源。 大多数老百姓吵得面红耳赤，为之努力奋斗的东西，其实只是美国上层抛出来吸引「火力」的靶子。 比如因为丈夫赚不到钱，所以不给妻子买奢侈品、轻奢品就是不爱她，不配爱她。 大部分底层却没想明白，什么时候奢侈品、轻奢品变成了「爱情」的表现了。 钻石那句「钻石恆久远」的gg，就是这种操纵的集大成者。 把没有价值的东西，包装成「爱情」的等价物，然后……卖个大价钱。 其它奢侈品、轻奢品都是类似的操作。 有钱人有足够的钱浪费这一点并不影响生活，只是生活的调剂品。 普通底层却以为通过购买这些物品，自己也能「像」个有钱人，却没想过有钱人的前提永远是——有钱，而不是使用奢侈品。 把经济压力转化为男女矛盾、婚姻问题，有多少人还会去琢磨背后阶级固化与剥削的根本原因？ 再怎么说，打骂自己配偶也比攻击上层阶级更容易实现不是。 所以路克做的这些导向，多少也是导人向善，弘扬正能量的意思，做得问心无愧。 小巴在边上弱弱地举起手：「那我能干点啥？」 在几天前，他还是个超级单纯的小老弟，最多就「推推」坏蛋就跑而已。 路克对这个有点像小弟约瑟夫与预备役大舅子皮特罗结合体的新队友，感官很不错，笑着拍拍他脑袋：「放心。只要跟着我，回首往事的时候，你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韦老爷皱皱眉头：「这个……是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话吧？」 上辈子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路某耸耸肩：「至少这句话很有道理，而且在这里说不是很合适么？」 嗯，三十多年前的这里确实还是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祖国。 小巴同学一脸懵逼：「这个奥斯什么什么司机很有名？」 路克：「不用关心这个，重点是他那句话并没有错。」 小巴同学点头：「是的。」 路克再拍了拍他的脑袋：「加油，我看好你哟。」 见到这情形，韦老爷又有点疑心病了：这傢伙一边泡女战神，一边拉拢小巴这孩子，嗯维克多似乎也对援助基金会很有兴趣。 不行，自己必须加大对这个基金会的参与和投入！他立刻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韦老爷其实很清楚，比起行侠仗义，打击犯罪，真正容易让人产生认同感和满足感的，正是这种救助无辜者的行为。 很多大佬为什么会把自己与集团在明面上分开，不担任任何职务，反而在慈善活动的宣传上高调亮相？ 第60章 番外：奇幻之旅42 路克并不知道韦老爷的疑心病又犯了，知道也不会在意。 这就是韦老爷的日常。 况且路克不是超人，没那么高的自我要求。 他也不是韦老爷，没那么强烈的不安感。 操控舆论是有点阴暗，但也只为自保。 行侠仗义可以让自己变强，也还不至于不择手段地变强。 所以，「神」不屑于干的事，他可以干。 「人」没时间干的事，他有时间干。 dc这些超级英雄懒得做、没时间做、没金钱和资源做的「品牌运营」，还是交给他来操作吧。 大多数「运营方案」在战甲智能程序里有备份，稍微因地制宜地调整下就可以用。 反正人性这东西，无论隔壁漫威老家还是dc这里都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偏偏「运营方案」的关键，并不是很多人以为的噱头、吹捧，恰恰是对人类心理学的实际应用。 这就是为什么网络时代后那些网红、明星出事的原因，乃至事后公关，大家时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因为他们大多都是按照一类运营模式推出来的「产品」。 运营有模式，危机公关一样有，而且同样是专门针对人类的心理，特别是社会心理学，更具体一点说就是群体心理学的实际应用。 只要操作得好，让舆论集体睁眼瞎，指鹿为马都不难。 说起来，dc这个「正版」的正义联盟的组成比路克在隔壁老家运营起来容易得多。 一个放在宇宙里都近乎无敌的超人，就足以自保。 虽然韦老爷就有「疑似」弄死超人的方案，但这需要时间。 然后，就是「联盟一枝花」的黛安娜。 既能打又能抗，头脑、情商、心理素质没有任何短板，偏偏还长得英气迷人。 男性见到她差不多全跪，女性起码也要跪一半——怎么说也能跟女性自强拉上点关系不是。 韦老爷不多说，已经快把gcpd都弄成自家开的，说一声侠名远播也不为过，是团队整体形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剩下的……呃，还是做点内务吧。 倒不是看脸，实在是他们经歷太少，缺乏成为「团队巨头」的底蕴。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超人轻飘飘从天而降恍如神灵，韦老爷高踞楼顶披风飘扬，女战神剑盾双持准备发动进攻，那场景都是满满的「气场」。 第1422页 层次稍微低一点的人，都没胆子质疑他们。 但如果想想亚瑟那傻二满脸嘿嘿笑，或者小巴眼珠乱转挠头，或者维克多……呃，这个就算了，会被质疑不是人。 这情形只会让围观群众的（马蚤）话率增多。 所以三巨头就是很好的「三门面」，换成韩国偶像团队，就是主唱担当、颜值担当、跳舞担当，足够满足八成以上的期待感。 这样一个资源现成的小团队，路克想「运营」起来，比隔壁老家从无到有容易得多。 而随着他「运营计划」的推进，团队成员被别人坑死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 等到几年后，哪怕真有人能杀掉包括超人在内的某个超级英雄，路克转手也能把死者捧上神坛，受人敬仰。 敌人却会被打进粪坑，永世不得翻身。 那时，就不是担心谁想对付正义联盟，而是正义联盟想对付谁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团队形象」运营起来后，路克之后的行动无论内外都不用太顾忌。 只要不大张旗鼓，有些事做就做了。 功不抵过一般是错误过大的情况下，功过相抵才是人之常情。 只要好事做得多，其它「打击犯罪」这种事上出点小差错就不算什么了。 路克心中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笑眯眯地扫视身旁的新队友，简直美滋滋。 而队友们还在享受胜利的愉悦，以及拯救的满足，完全没想到自己连「角色定位」都被某人编排好了。 …… 大战之后的扫尾工作，是由路克负责，韦老爷监督完成的。 其余人……嗯，他们还得搭韦老爷的鳐鱼战机回去呢。 主要还是荒原狼的「遗体」和「遗物」，必须一点不落地收集走。 这东西拿回去研究之后，才能销毁。 直接销毁是不可能的，路克根本不放心普通的销毁手段。 弄不好人家荒原狼一个復活魔法，就在外星球重生了呢。 所以他把荒原狼的脑袋要走当了战利品，转手就扔进储物空间当实验素材。 母盒还是老规矩处理。 亚瑟带亚特兰蒂斯之盒送回海中神殿，黛安娜带亚马逊之盒回天堂岛，顺便带走了荒原狼的那个双角头盔，拿回去代替尸体，告慰被它杀伤的亚马逊战士英灵。 人类之盒由韦老爷保管，这是路克主动提出来的。 因为早在接触到母盒时，系统就提出警告，该物品可能引来不可知存在的察觉，储物空间不予收纳。 显然，这玩意儿跟老家那边的无限宝石有类似的属性。 比如阿戈摩托之眼背后就有古一上线维山帝的影子，力量宝石很早就被天神组当武器使用，持有以太粒子的黑暗精灵就算是最挫的了。 从荒原狼无意间的只言片语就能听出，母盒这东西本来就有个「上家」，荒原狼这沙雕或许就是这「上家」的「干儿子」——类似于魏忠贤、刘瑾收那些干儿子滴干活。 等俄罗斯官方的人赶到，现场只留下那座「花城」，以及满地类魔残骸。 这东西太多，多种检测又没发现危险性，路克就留给处理官方。 倒是救助基金会建立后，第一笔捐款就应该针对这个。 再怎么说，也是正义联盟把这超过十万的类魔打成一地碎渣，给点「保洁费」合情合理。 …… 两天后，大战得胜的喜悦已经淡去。 小巴还留在基地，和路克一起捣鼓改进自己的战服。 这是个麻烦事。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被他拿着去战斗的，否则荒原狼就不用被围殴至死了——小巴拿上黛安娜的长剑撞它脖子，0.001秒都不用就完事。 目前这身战服的材料，已经是他实验过很多次的结果。 路克给皮特罗设计的战服也没强多少，完全没法与小队成员的标配战甲比。 能源、武器都是其次，关键是防护性能上不过关。 小巴要是能穿上纳米战甲保持原有的移动力，也不会被一发流弹打成瘸子。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他最缺乏的就是防护力。 路克要求也不高，能防护住普通量级的攻击就好，免得稍微激烈一点的战斗小巴就冒着生命危险参战。 这不符合他一贯的「安全第一」原则。 就在小巴刚穿上新合成材料制造的简陋实验战服，刚准备跑起来时，路克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第61章 番外：奇幻之旅43 唰！噗通！ 刚铺设出来的弹性跑道上，小巴不出意料之外地摔了第二十五次大马趴。 他也懒得起来，就在地上叫着：「不行，我跑不起来，感觉像是被束缚住了。」 这话却没得到路克的回应。 「路克？」小巴扭头看去，就见路克看着手机，脸上浮现出笑意。 小巴奇怪：「怎么了，你有什么好事？」 路克收起手机：「不是我，是你。」 小巴：「我？」 路克：「等等吧，布鲁斯会亲自回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小巴：？？？ 我要提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韦老爷怎么「拉拢」你？路克心中嘀咕。 十多分钟后，韦老爷回来了。 走到有点坐立不安的小巴旁边，将捏在手里的一个文件夹递了出来：「前几天太忙，没来得及。这是欢迎你加入团队的小礼物。」 第1423页 小巴真的惊喜：「啊，谢谢。是什么？」 韦老爷满脸和善微笑，示意他自己看。 小巴打开文件夹，看了第一页，有点茫然地抬头：「csi外聘顾问？我没申请过……呃，你帮忙的？」 话虽是疑问句，神色却很是肯定。 不过，他一下也没想出这「小礼物」有什么用。 换成之前，这份工作确实很不错，但小巴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自己不合适在官方机构里混。 哪怕csi鑑证部门更像是个技术支持的「洗地工」，也是要受官方管理的。 韦老爷继续笑，笑得云淡风轻，抬手示意小巴继续翻看后面。 这笑容小巴是不懂的，路克却心中已经翻译出来了——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果然，小巴带着疑惑低下头，翻到后面的第二份文件，眼睛顿时瞪大，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好几秒钟，他才抬头，眼圈有点发红：「我爸爸的案子已经重启调查了？」 韦老爷黑大衣下的身躯挺得笔直，淡然自若地点头：「我给gcpd的旧案调查组捐了一笔经费，他们就表示可以帮忙了。」 如果是漫画里，此刻小巴眼前的韦老爷那都不是黑色的，而是背负万丈金光，其中全是$的符号叮叮叮乱飞。 小巴很感动，但心中却有点纠结：「这个……算不算行贿？」 话才出口，他又觉得不合适。 韦老爷什么人，用得着对gcpd行贿？真想把小巴他爹弄出来，找个大律师申请因病假释，走个过场人就出来了。 这样操作的花费，未必有他给gcpd的捐款多。 再说，对gcpd的捐赠也不符合行贿的定义。 韦老爷笑得云淡风轻：「如果是行贿，那我该直接让他们放人。但现在……旧案调查组和csi可是协作部门。」 小巴愣了下：「你的意思是……」 韦老爷：「借用gcpd的资源去调查，比你自己一个人乱找可容易多了，而且还有法律效力。」 小巴明白了，顿时激动起来：「谢谢，谢谢你布鲁斯。」 韦老爷只是拍拍他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努力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小巴站那里，激动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扭头就见旁边重新开始工作的路克：「嘿嘿，贝尔，我最近可能没时间搞这个了。」 路克不以为意：「没事，等下我陪你走一趟监狱吧。」 小巴：？？？ …… 坐在路克的黑色suv上，小巴终于忍不住：「你是在担心我吗？」 路克启动车，随手设置好目的地，让车自动驾驶。 然后，他从正副驾驶间的储物箱取出一个大纸袋：「三明治，要么？」 号称食物黑洞的小巴同学来者不拒，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剥开包装纸咬了一口，才含煳地说到：「其实我自己去就可以的。」 他只是不喜欢与普通人接触，又不是傻子。 无论韦老爷还是路克，甚至黛安娜，对待他的态度都有点小老弟的架势。 虽然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不错，但也让已经成年他有点尴尬。 路克：「布鲁斯帮你解决了手续问题，我多少也该帮点忙吧。」 看着小巴纠结的表情，他也不再卖关子：「我曾经从事过警探工作，对于侦破案件有一些个人技巧。你父亲的案子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需要一定外力帮助，才可能回忆起某些被忽视的细节。」 小巴嘴巴张大：「你？警探？」 路克轻笑：「你不信的话，黛安娜回来我拿着她的套索再说一遍也行。我确实当过警探，而且是在兇杀组。」 小巴：……这特么专业还真是太对口了！自己老爹不就是被认定杀害老妈，冤枉入狱的么！ 路克自己也拿着一个三明治吃着，随口解释：「其实你父亲的案子我看过卷宗，只要找个大律师，从警方的证据里找几个漏洞，最多半年就能被放出来。」 小巴纠结。 他倒是这样想，可老爹并不是如此。 背着一个「疑似」杀妻的名头，以「法外狂徒」的身份出来，对已经没了斗志的老爹来说，并不是好事。 类似于某人被判成「强（女干）罪」，最后打官司证据不足被释放。 听说过这事的大多数人依然觉得——这人是个准强（女干）犯。 不彻底清洗掉这个罪名，对颓废的巴里父亲来说，何处都是监狱。 「但是，我和布鲁斯商量过后，觉得必须给你父亲一个明确的交代。」路克的话打断了小巴的担忧：「所以这段时间就暂时委屈一下他，继续待在监狱里了。」 能彻底翻案，小巴哪儿会觉得这是委屈，连连点头。 可等到监狱后，他才发现自己对钞能力过于低估。 两人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旁边狱警队长站着，却姿态恭敬，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殷勤之色：「贝尔先生，你对这单独待客室还满意么？需要给你来一杯咖啡么？」 路克没有回答，而是抬手示意他安静，然后招手让冒充助手的小巴来。 小巴也一脸正经，走到靠前小几，将一个外壳银光铮亮，看着就极其高档的手提箱放上去。 这箱子进来时就扫描过，里面没有任何金属和可疑物品，没看扫描画面的狱警队长很好奇地侧头看去。 第1424页 结果，小巴就从里面取出一套完整的……骨瓷茶具，包括茶壶在内。 然后，是一个装红茶的保温壶。 最后，才是一个摺叠堆放在中间有隔离措施的三层糕点架。 第62章 番外：奇幻之旅44 小巴故意放慢了速度，给路克倒茶、上点心。 这是路克和小巴在车上就说好的。 不是故意折腾小巴，只是为了更突出贝尔大老闆的钞能力，这「有钱豪横」的范儿有必要摆起来。 别以为狱警是警察，就不用装比，美国的监狱可是营利单位。 薪水不提，狱警的工作环境好不好，还得看营利。 所以路克顺便就让小巴客串服务生了。 狱警队长连个屁都不敢放，悄悄退开几步，眼中完全没有什么仇恨嫉妒的情绪，只有膜拜——这特么才是顶级有钱人啊！ 看那套茶具，只是纯白带一点金边花纹，看着格调就不一般。 倒进橙红色的茶水后，再配合那浓郁的茶香，队长自己都觉得跟着高雅起来，不自觉地放轻唿吸。 再下意识地瞅瞅另一边墙壁靠着的义大利咖啡机，他都觉得不香了。 还有那三层架上的小点心，居然连被压扁的情形都没有，依然保持精緻漂亮的外形。 就沖这派头，贝尔老爷祖上怎么也有点英国贵族血统吧？ 嗯……就是服务生磕碜了点儿。 不说燕尾服白手套了，连西装都没有，只是一套干净整洁的普通工装。 狱警队长虽然爱富，但也不到嫌贫。 毕竟小巴的衣服只是格调不够，可不是超市量贩货，比队长自己平时穿得都要高档那么一点。 但这只是小小瑕疵，真正的重点还是路克。 此刻路克的身影在这队长眼中，就跟之前小巴眼中的韦老爷差不多——同样的「金」光万丈，同样的叮叮直响。 路克不紧不慢地调好红茶，抿了一口，吃下一块小点心。 这一次，他的进食速度就很绅士了，一切为了格调。 五分钟后，慢条斯理吃完一个小点心的他才抬起手，勾了下手指。 已经快退到墙角的狱警队长才松了一口气，小心上前：「贝尔……阁下，有什么吩咐？」 路克微微颔首：「这待客室还行，算你们通过了。」 队长立刻再次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搞定了这位有钱的大爷！ 虽然这个所谓的单独待客室，监狱没花过一分钱，全是路克捐款，指定工程队进行突击装修完成的。 但路克还表示，视监狱方面对「工作的认真负责」程度，捐赠最高二百万美金，改善狱警们的生活区。 这消息路克故意在休息去，当着多名普通狱警说的。 谁使绊子，弄黄了这种涉及大家每天生活质量的好事，监狱长都可能倒霉。 毕竟这不是针对单独的某人，而是损害全体狱警的利益。 路克的要求当然不止这一点，不过十分钟内通过这种在监狱内搞装修，就是在试探狱警们的服从性。 为此，他还让装修队找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茬，狱警们也很识趣地和平解决了。 但狱警这边还是担心有钱大爷会觉得不爽，撤销投资。 光这个待客室就花了二十多万，完成后的效果让监狱长都想把办公室搬到这里，那许诺的「二百万装修」实现，狱警平时会好过多少？ 再怎么也比现在猪圈一样的老古董装修好吧！ 这种大好处原本该监狱长来接待的，不过路克不想跟这种需要维持一点高层面子的人浪费时间，还是选择一个老资格队长当传声筒。 没照面的双方有迴旋的余地，路克也不用多费口舌。 没在意狱警队长的表情，路克终于进入今天的正题：「亨利-艾伦先生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队长一脸给领导做保证的样子：「在上次你来视察后，我们立刻给艾伦先生办理了升舱手续，并找心理医生对他进行了安抚，目前他情绪稳定。」 路克：「那请他过来吧。」 队长立刻走到待客室外，让手下去请人过来。 几分钟后，小巴老爹亨利-艾伦就进了待客室。 队长在门口都没打算进来，结果路克招手：「进来吧，该遵守的规矩还是有必要的。」 即便他和队长都不重视，让小巴父子误会这是「权钱交易」就不好了。 大金主发话，队长没什么犹豫，走进门就自动缩进角落，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另一边，小巴和老爹亨利的见面并没有嚎啕大哭之类的。 亨利对自己的未来一副不太关心的样子，倒是对小巴出示的csi外聘顾问合同很激动：「这，是真的？」 小巴用力点头。 亨利：「它是一份正经工作，对吧？」 小巴：「我保证，绝对是的。」 亨利的脸上就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缓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口中喃喃：「这就好，这就太好了，你终于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 对于这舔犊情深的一幕，透明人队长毫无反应，感情太丰富的人当什么狱警啊。 倒是路克有点小感动。 不是单纯因为眼前的父子互动，也有亨利在系统面板上显示的黄色中立的原因。 第1425页 显然，小巴他妈绝不是亨利杀的，无论亲自动手、谋划都不可能。 即便如此，亨利含冤入狱十多年，也依然没有变成一个坏人，反而怕自己耽误儿子的人生。 而小巴也一直想洗清父亲的杀妻嫌疑。 这种家人间的羁绊，才是让路克有了点感动。 不过，这种情绪又很快平復下去。 既然亲自确定亨利不是坏人，那救他出去的过程就要干净利落。 拖拖拉拉的对小巴父子没啥冲击力。 于是，他也不搭理走到待客室另一边去交谈的父子俩，自己掏出手机，在上面查看起亨利杀妻案的资料来。 一小时后，亨利亲自感谢过路克后，被狱警客客气气地送回监狱里的「头等舱」。 对此，小巴和他父亲都没什么疑虑。 这就是美国监狱的规则。 只要有钱就可以「升舱」，从几人一间升级成单独房间乃至套房。 某些私营监狱甚至会提供星级酒店等级的服务，按档次收费，明买明卖，绝对合法。 只要给够钱，在监狱里的日子并没有想像中痛苦，痛苦的原因是没钱，或者钱还不够多。 狱警队长一直跟随在侧，将两人送出监狱。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对小巴的态度明显也友善起来，对路克更是恭敬到尊敬的感觉。 第63章 番外：奇幻之旅45 没办法，肯为一个手下花这么多钱的大壕，比那些算计如何尽量剋扣手下薪水的资本家可爱多了。 这样一来，只要小巴他爹在监狱里的最后这段日子舒服了，那二百万捐赠就跑不掉。 捨得花钱的有钱人，当然要尊敬。 出了监狱，小巴还想说点感谢之类的话，被路克挥挥手打断：「想要做好事，没有后顾之忧总是更方便一点的，你就当这是团建活动好了。」 小巴：……我还真没听说过这种团建。 话没说出口，他心里的感激却一点不少，甚至更多了几分。 当然，韦老爷和路克得到的感激基本差不多。 韦老爷解决了主要问题，路克解决了细节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路克付出的少，反而体现出他的细緻。 路克当然是故意的。 不求小巴什么都听他的，但至少不能盲从韦老爷。 韦老爷可以获取队伍的主导权，但路克一定要获得一定程度上的「否决权」。 这点上，他不会退让。 带着小巴回到基地，两人直接找到维克多。 路克开口就问：「案件模拟做好了么？」 维克多随手挥开面前的虚拟光屏，又新打开另一面：「你和布鲁斯都说了两天了，我已经尽可能做到最大程度还原，你们可以补充下细节。不过怎么翻案你们来，毕竟这个我不专业。」 接下来路克就跟小巴、维克多一起，对着这个3d模拟的案发情形进行调整，还附加各种备註。 忙活了差不多一下午，路克终于开口：「好了，维克多整理一下相关数据，我找人送旧案调查组去，小巴你这几天去csi，看着他们对这这些数据进行确认，你父亲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 小巴毫不怀疑。 参与整个虚拟场景调整分析的过程中，他都懊悔不已：自己给爸爸翻案，怎么就没想到从这些问题入手？ 但路克似乎知道小巴会想什么，只是笑到：「你自己哪儿懂警方办案的程序和逻辑，你也没有媲美维克多运算量的超级计算机，想找到铁证哪儿翻案，哪儿有那么容易。」 小巴释然。 路克趁机团建：「所以，这就是团队的力量。把各自擅长的方面配合起来，就能解决很多独自无法解决的问题。」 这次，小巴和维克多都点头。 让维克多自己帮小巴弄这个，或许也行，但开头肯定会磕磕绊绊，甚至怎么开头都要试探好久。 内行人就不同了，完全就是按照警方证据的薄弱点去找寻线索的。 亨利杀妻这个案子发生的时间，差不多是世纪之初，那时的科技比现在肯定是差一截的。 警方的很多证据，在当年可以算「铁证」，放到现在就不一定的。 比如屋内和亨利身上某几处血迹，放在当年就是「杂乱的无用血迹」。 而在有完整血迹鑑定资料库的路克这里，这是不符合「亨利行兇」的「第三者痕迹」。 其它，还有当年小巴母亲伤口的模拟，可以倒推出兇手至少比亨利高一截。 零零星星多个证据下来，足以证明亨利是被人刻意陷害。 小巴去csi当外聘顾问，一来是亲自去盯着他会安心一点，二来就是要给鑑证人员解释某些证据分析的思路。 路克那一套还是涉及不少延伸的新方法，普通水平的鑑证人员真未必看得懂。 另外小巴和亨利是父子，翻案的证据不适合出现他的名字，所以只能当个顾问。 正式的鑑证材料还是csi那边出，与小巴没什么关系。 简而言之，他暂时只是个义务帮忙的编外人员。 不过这个案子后，csi里懂行的肯定清楚那些分析手段和论证方法的水平，小巴以后被找去当「外援」的机会不少。 高级鑑证人员想大富大贵不容易，但当个衣食无忧中产却不难。 第1426页 虽然小巴现在还没这些本事，但路克的资料库里有大把案件侦破资料和技术。 小巴可以自己学一个或者几个类型，其余的拿回来让资料库分析，实际效果不比顶级鑑证专家差，gcpd只会赚不会亏。 小巴也能拥有一个明面上让人尊重的职业，而且依然能主持正义。 况且，鑑证专家脾气怪一点怎么了？路克的便宜叔叔老g脾气就很怪，别人还不是要将就他。 …… 小巴忙碌中带着期待地去上班了。 这事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多少要花三五个月走法律流程。 要是没钱，那折腾个几年也不稀奇。 路克少了个试验品一号，自然就瞄上了试验品二号，找到维克多嘀咕了一下午，两人就达成了合作协议。 维克多的身体很强悍，但太「原生态」。 路克打算帮他弄两套战甲，一套高仿真人，一套战斗防护。 维克多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为正义联盟做数据处理——比如在网上查找对联盟不利的言论来源，以及进行适当的反制措施。 有了小巴的例子，还有路克的「团建理论」，维克多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接受了。 他帮小巴也没收费不是，总不能换到自己就要路克「收费」吧！ 作为一个团队，本来就需要这种相互帮助与磨合，增强彼此信任度。 完全不交流接触，临时来起来的那叫僱佣军。 维克多的脑子比电脑还方便，可以任意调用存储数据，因此制造战甲的空隙就和路克聊聊数据处理的问题。 「你说让我註册id，混进各大反超人、反蝙蝠侠的这些群体里，我理解。」维克多眼中红光闪闪：「可为什么要我表现出最狂热反对的那种样子？」 路克抿了一口咖啡：「个人是有智慧的，而群体是无意识的，这个你肯定知道吧？」 维克多点头，随便扫描下，他就能把大量的学术书籍塞进脑子里。 当然，记住→理解→应用是一个过程，并不是很多人以为的「记住就会了」。 记住马老大的《资本论》，或者某些内容的人很多，曾几何时中国中学生随便都能在课本上找几段。 但能拿来分析现实社会里某些现象，甚至能用它来赚钱的人，却是指数级减少。 维克多也就是记住，最多想起时有点个人联想，更多的也不可能深挖。 这一点上，他不比正常人类高明多少。 第64章 番外：奇幻之旅46 路克摊手：「既然群体无意识，那为什么要让别的有心人来引导群体，对付我们呢？」 维克多哑然，片刻后才说到：「这个，要怎么操作？」 他脑子里的弯转过来了，实施方案却不可能立刻出现。 路克轻笑：「很简单。你要做说话最激烈最具感染力的那一个，至少也是之一。」 维克多的脸抽搐了下：这特么不是「我骂我自己」？ 路克才不理会他的纠结：「而且你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直到某个比较明显的「大浪」时……」 维克多不禁补充一句：「反咬一口？」 路克嘿嘿：「不，更疯狂一点。」 维克多：「what？」 路克：「口号更明确更简单更有煽动性，群体就会无意识地跟随，那时候你只要提出更过分的主张，那些人也会跟上。」 维克多当然明白，这玩意儿书里有，只是他没用过而已。 路克：「就像某些x保一样，抗议虐杀有很多人支持，但抗议宰杀家畜吃肉，那除他们之外的所有人都会当笑话看。」 维克多：……你这是让我领路，把人家带坑里去啊！ 这个思路很简单，很多人都知道，但永远有效。 唯一的重点是，必须有足够的能力获取这个群体的「话语权」。 而在网络上拥有超过金块无数倍「水贴」能力的维克多，想做到这点真不难。 也没有质疑这种行为是否道德，他可没超人那么高的忍耐度，才不会骂不还口呢。 他只是考虑起实现的可能来：「人呢？倒了某些时候，我肯定要真人出场，而这个计划需要我拥有多个人的id。」 路克：「给你一份名单，这些人本来就是受僱于我的专业公关人员，你用他们的身份，到时候他们会出场的。」 维克多大松一口气。 网络上搞点啥，那也只是消耗一点时间。 现实里他可没与人交流的专业能力，演戏都演不好的。 就这样，路克和维克多两人就在一起完善起这个「影子计划」来——这名儿还是维克多取的，说是比较酷。 路克从善如流，反正他起名也好听不到哪儿去。 直到一周后，韦老爷把两人从实验室里叫了出来。 小巴也难得没去「免费上班」，跟着路克他们一辆车到了哥谭市郊外一处荒凉地块上。 车停在一处废弃庄园前，小巴享受着小蛋糕下车，扭头问路克：「这是哪儿？」 路克笑着指了指维克多，让年轻人相互多熟悉下。 维克多就是一个超级资料库，只是在脑子里看了下：「几十年前，这里属于韦恩家族。」 小巴哇喔一声：「不会吧？这么大一栋豪斯，说扔就扔？」 第1427页 他这话没错。 与路克买的那个基本保持完整的庄园不一样，眼前这就是一堆废墟。 房顶、门窗、各种设施都残缺不全，根本没有任何维护，甚至可能被人偷走去卖了废品。 里面除了垃圾，或者不方便搬运的东西，基本没剩什么，就是半个空架子，拍恐怖片都不用布置的。 维克多犹豫了下，声音放低：「布鲁斯父母遇害后，这里就被放弃了。」 小巴喉咙「咔」了一声，喷出不少蛋糕沫，然后脸色讪讪：「好吧，不说这个了。」 两辆车却已经在三人谈话时行来，停在路克车后。 韦老爷从兰博基尼上下车：「你们来了？在说什么？」 小巴下意识回答：「啊，我们没说什么。」 韦老爷眼神中带了点狐疑，但还是没追究。 小巴还是个好孩子，坏心眼是没有的，不用像某人那样高度仅提出。 后面车上的黛安娜也下来，众人相互打过招唿，跟在韦老爷身后进入庄园。 走进主楼大门，通过十多米长的一个「过厅」，韦老爷伸手推开两扇落满灰尘的大门。 一个遍布灰尘蛛网，只有一些残破杂物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不过就这大厅高达十米高的天顶，四十米的深度，两边整齐排列的古罗马式白色主体，还有斜斜掉在地上的残破巨型水晶吊灯，都能让众人想像当初这里的富丽堂皇。 韦老爷脸上露出期待之色，伸手示意：「这里，以后放一张圆桌，七把椅子……」 黛安娜礼貌地打断一下：「还能加更多座位。」 韦老爷扭头看着她，还有其他几位，点点头：「对，肯定还有更多。」 其余人或多或少明白两人对话的意思。 圆桌骑士这玩意儿，美国人还是不陌生的。 而圆桌就有平等，无分高下的含义在内。 韦老爷虽有疑心病和掌控欲，但表面上肯定不会一副「都听我的」的架势，最多是背后的计划多做一点而已。 黛安娜则表明态度，这不是一个封闭的圈子，必须要吸收志同道合的超级英雄。 比起之前大家赶着和荒原狼开片的口头约定，这里即将放置的圆桌和椅子才是「正式签约」。 这也是因为，与荒原狼的大战中没人临阵退缩之类的情形发生，大家也算初步彼此认可。 韦老爷这样，就是把正义联盟正规化。 路克很贊成，黛安娜没意见，这就是老人的三票，超人不太可能反对。 新队友里亚瑟不在，但小巴和维克多没反对。 这就约等于全票通过。 一时间，韦老爷踌躇满志。 有队友，和自己单打独斗真的不一样。 虽然还是会对某两位人保持高度警惕，但那是天性。 比起韦恩集团董事长接触的那些人来，正义联盟这些人的可信任度已经足够高了。 …… 一行人在这破旧庄园里没耽搁太久，十多分钟走马观花看了下未来的「会议厅」，听韦老爷发表了一些纲领性的意见，就集体撤退。 但在离开时，路克笑着靠近黛安娜：「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 黛安娜笑着打量了下自己的暗红色呢子套裙，还有v领里的麦色沟壑：「谢谢。」 路克：「所以，有荣幸邀请你共进午餐么？」 黛安娜眼波流动：「这话说的可真熟练。」 路克：「看布鲁斯用过，我照着学的。」 走在不远处的韦老爷突然觉得耳朵有点发痒，好像被蚊子骚扰似的。 第65章 番外：奇幻之旅47 最后，路克还是成功地约到了黛安娜一起吃午餐，还很自然地蹭上了黛安娜那辆兰博基尼huracan，扬长而去。 背后只留下眼神闪烁不定的韦老爷，还有两脸懵逼的小巴和维克多。 小巴愣了片刻，才扭头看着维克多：「你来开车？」 维克多无奈：「我对机体的控制还没这么精细，弄不好一脚油门就把它踩弯了。你来开吧，我可不想修车。」 小巴哭丧着脸：「我一般都是跑步的，比坐车快，也更方便。」 维克多才不管，拉着他走到路克留下的车前瞅了一眼：「自动档，很简单。」 小巴却突然一拍额头：「等等，被你绕煳涂了，贝尔这suv是有智能驾驶的，用不着我开啊。」 维克多：「……你不早说。」说着伸手拉了拉车门……门没开。 小巴轻咳一声：「芝麻开门。」 轻微的咔哒声中，正副驾驶的车门这才解锁，隙开了一点。 维克多瞪着小巴：「你故意的？」 小巴瑟瑟发抖状：「你动作太快了啊。」 维克多：「原来你不是号称我们中最快的那个人？」 小巴：「贝尔说了，生活里还是要尽量保持乐趣，一直加速多没意思。」 维克多：「……好吧，你来操作，我不管了。」 两人吵吵闹闹地离去，韦老爷也坐上了自己的车，却没立刻启动，而是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贝尔这傢伙，哼哼！」 …… 和女战神吃饭是预定好的计划。 路克随口关心了下她的家里事，然后提出过段时间去天堂岛玩玩的请求。 第1428页 黛安娜没有拒绝，倒是有点好奇：「为什么？」 路克耸耸肩：「团建嘛。我对小巴和维克多的家庭问题都帮忙处理了下。亚瑟如果不反对，我也想去亚特兰蒂斯看看。」 黛安娜拿着杯子晃动着里面的红酒：「我家里好像没什么麻烦啊。」 路克：「说不定我也需要一些帮助呢。」 黛安娜饶有兴致：「什么帮助？」 路克：「比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剑，或者一块坚不可摧的盾？」 黛安娜有点明白，但遗憾地摇摇头：「我们并没有制造这些东西的技术。」 路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只是举例，有些东西你们可能习以为常，但对于我和布鲁斯，或许就能拿来做点什么，这就是科学家思维。」 黛安娜沉吟片刻，没有拒绝：「我会问问，不一定成功。」 路克笑了起来：「别的不说，如果再有荒原狼这样的傢伙出现，你确定天堂岛不需要一批紧急防卫武器？」 黛安娜眼神一动：「像你那种浮游炮台？」 路克满脸淡然：「那只是哄布鲁斯的，其实我的战机已经拥有短途宇航能力。」 黛安娜：……有本事，当着布鲁斯说这话！ 最终黛安娜还是没用当场拍板，但路克觉得她肯定是动心的。 虽然她长期生活在英国，间或晃悠去欧洲其他国家，但天堂岛这次死伤不少。 如果路克说的那什么宇航战机给天堂岛配备上，危机时刻的迴旋余地就会大很多。 战士的宿命可以是战死沙场，但并不意味着减少伤亡不重要。 当然，麻烦的地方不少。 首先，一个外人上天堂岛，这人还是实力超强的黑暗骑士，肯定需要考虑。 其次，黑暗骑士是个男人，还是个帅气强大，战斗力爆表的口花花男人。 要知道，天堂岛上的亚马逊战士全是女人。 遇见他这样的男人，弄不好就有几个想试验点儿啥。 黛安娜对此很有信心，毕竟她自己就是这样从天堂岛出来，接触外界的。 …… 一个月后，超人返回地球。 听了荒原狼来袭的事，他有点吃惊，也有点不好意思。 回氪星老家的收穫，路克没问，韦老爷倒是不动声色地试探了好几次。 可惜，超人没透露什么。 光看神情动作，他这次也不像找到了宝贝，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 路克不像韦老爷那么急躁。 他还有几百年好活，比韦老爷这身体巅峰期即将逝去，人生也走过一半的人，心态从容得多。 超人自己就是个大宝藏。 当初送还是婴儿的超人来地球的那艘氪星飞船，已经被他自己藏起来了。 从多方面综合得来的情报，超人手里还握着一份氪星人的高等级资料库。 这个资料库具体是什么，有什么用，路克也不清楚。 但光看佐德将军遗留下来的那些飞船残骸，就能感受到氪星科技的强大。 所以，路克只是悄无声息地稳固自己的势力网络，藉机顶替某些专家，研究佐德将军遗留的飞船。 就这，都够他玩个十年八年的。 韦老爷在逐步完善正义联盟的方方面面，路克也在其中协助。 必须让成员们清楚，大头是韦老爷弄的，但骑士也贡献了一小部分。 这玩意儿本质上和公司还是类似的，谁投入多，话语权就大。 没投入，话语权就很小。 路克的投入刚好卡在韦老爷有点不舒服，又不得不接受的程度。 他总不能公开表示，不准其他人有能力的成员参与「团建」吧？大家可都不是傻子。 尤其是在路克有意无意和维克多讨论「群体心理学」时，旁边小巴就若有所悟的样子。 超人不在场？那根本无所谓。 反正这种「团建」的时间每周周六下午一小时，隔壁大都会的克拉克记者只是歪那么一耳朵，就能远程旁听。 高深内容不提，但保持独力思考，拒绝盲从这一点是基础。 路克上课倒不会出口成脏，但嘲讽那些「没头脑+不高兴」的词彙那是相当尖酸刻薄。 类似「他妈生他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这种话不少。 超人再圣母，也没兴趣当路克说的这种「胎盘精」。 到了晚上，路克就会穿上战甲在东海岸的各大城市，随机挑选「幸运观众」收拾。 实际上，这些「幸运观众」本身就是提前调查锁定的目标。 随机的只是先后顺序，倒霉则是迟早的事。 这样一来，正义联盟其它人的风头一时间都被黑暗骑士压了下去。 比起基本只在哥谭出没的蝙蝠侠，黑暗骑士这种横扫三分之一个美国的行为实在太高调了。 第66章 番外：奇幻之旅48 超人也很高调，动辄托汽车、托飞机、托火箭、托大楼啥的，但那主要是在救人上。 黑暗骑士却有那么一点点区别。 他每次都出现在暴力犯罪的案发现场，却不是当csi。 无论罪犯是刚开始还是正在进行，或者是已经结束，冒出头就骑士就会把他们打成伤残人士，再救治受害者，同时报警。 而在警察赶到后，他才飘然离去，每次警察都能看到飘扬在夜色中的渐变色披风，隐没在夜色中。 第1429页 超人喜欢拯救平民，远大于打击罪恶的兴趣。 骑士出场，残废起步的这种行为，无疑相当兇残。 但比起不靠近普通人，只喜欢跟罪犯面对面「谈心」的蝙蝠侠，骑士的行为又多出救人这个主题。 相比残疾的罪犯，那些受到身体伤害与生命威胁的受害者，才是真正值得同情的对象。 在这犯罪率远高于隔壁老家的美国，普通民众对这种「义警」可一点都不反感。 活到成年的人们，谁没被抢劫殴打伤害过三五次，那一定不是底层。 像韦老爷在哥谭市凶名远播，gcpd的警察却还是乐意为他洗地，就是这种心态「自保」心态。 说不定哪天获救的就是自己——连一线警察都是如此想的。 因此，「打入敌人内部」的维克多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叫口号，舆论总是不温不火的，让「影子计划」的后半套预案无用武之地。 找到路克谘询，路克奇怪：「为什么要后半段？计划的后半截本来就是事态严重时的最后手段，一辈子不发生最好，省事。」 维克多想了片刻，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太想大展拳脚了。 忽悠完维克多，路克心中也嘀咕：要是随便刷点分，就引起全国反对，那我用得着调查这么久？ 底层舆论起不来，很大程度是这些干坏事的傢伙在本地算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电视台除非聘请专业演员，或让本地人当临时演员，硬着头皮说瞎话，否则根本洗不掉这些人的累累恶行。 这事儿当然有电视台干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请演员的电视台内部员工的大量网络聊天记录在被泄露出来，多年来，炮制fakenews的事实毋庸置疑。 抹黑骑士不过是他们最近进行「业务」之一而已。 更严重地还牵扯出制造上一任白房子主人竞选对手x贿赂证据的事，这新闻就更让底层喜闻乐见了。 这是路克经歷三个世界美国媒体的「传统艺能」，但这样秒速打脸还是让这家大型电视台的名声遭受重创。 关键是，那位被坑下去的竞争对手目前日子不好过，巴不得有人关注到自己，咸鱼翻身。 （正直）正确嘛，这玩意儿政客们老熟练了。 这位立刻跳出来上节目，并宣布要参加下一任竞选，不让那些手段卑劣的人继续在台上。 ——谁让这位所代表的那系已经连输三届，再不藉机反攻倒算，这系「存在舰队」的名头还不坐得死死的。 一时间，黑暗骑士的风头都没那么大了。 双方各种黑材料在网络上乱飞，虽然涉及人员的层次还不高，密度却不小。 嗯，这当然是路克煽风点火，帮他们两边都扔了一些不大，却特别「劲爆」的消息。 美国政客搞幕后操作，权钱交易这些算新闻么？勉强算，但绝对是老百姓最没新鲜感的。 不干这些的，好意思说自己是美国政客？ 所以，路克专门放出去的全是xx聊嫂子，xx说服儿媳妇这种刺激眼球的消息。 严格来说这些行为顶天是道德问题，不违法不违规。 但那些人名声却是臭定了，而且会被人拿出来反覆说。 像当年与希尔顿一起被称为「名媛」的，现在还有多少人念念不忘？ 嗯，大概也就另一个「復刻」了希尔顿成名史的卡戴珊了。 甚至把普通人对「名媛」这个词的基本印象，都改得面目全非。 干这些事，路克完全没什么顾忌。 「人才辈出」的情形下，这里的美国官方控制力真的太弱。 经济形势又不好，底层的日子普遍低于隔壁老家一个档次，对官方的怨气很大，动辄就是群体（马蚤）乱。 这样一来，蝙蝠侠违法怎么了？黑暗骑士违法怎么了？至少这两位对付的是罪犯和坏蛋。 官方那些人有几个不违法捞钱的，要反对也是先针对他们。 路克折腾出这样大的动静，韦老爷也有点坐不住了。 他倒不是嫉妒，纯粹是发现路克做事太熟练，感到了不安。 轻易把底层、上层、官方玩弄鼓掌之中，自己行侠仗义节奏却稳定进行，这种手段韦老爷太熟悉了。 只不过，韦老爷这套主要是在哥谭市玩得很成功，美国其他地方就差强人意了。 毕竟他还是个人，还是年近四十的那种，拿什么跟每天只是强制自己睡两小时的超级「肝帝」比？ 所以，当韦老爷叫路克回基地谈谈时，看着依然年轻帅气，皮肤白得跟个小白脸似的他，心里滋味相当复杂。 不过两人的谈话还是很平和的。 韦老爷这个混迹商场多年的大资本家，表面情绪还算稳定，只是拿不轻不重的话语试探，想让路克别搞那么大动静。 路克没有一口答应，而是摆事实讲道理说困难，表明自己也是不想在哥谭市和大都会闹腾。 韦老爷被堵得有点憋气，可总不能真让路克在自己大本营这样搞吧。 实际情况就是美国整体经济形势都不好，金融业发达，制造业萎靡，可供人赚钱的岗位就那么点。 没工作或者很难找到稳定合适的工作，自然就有大量底层靠违法手段生存。 真把哥谭市的团伙大佬一夜全灭，明天就是另一群人争钱夺权，杀得差不多后一切又恢復原样。 第1430页 引发这种大火併，被其牵连的人们肯定有不少会把帐算到骑士身上。 这样一想，路克表示把精力「均摊」到全美国的各大城市，还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总不能韦老爷在哥谭市做的，路克在其它城市就做不得吧。 两人打那里云里雾里拉锯了好一阵，终于达成了共识。 这时，难得提前赶回来「参会」的小巴已经有点蚊烟眼睛，只能狂塞茶点才能不打瞌睡。 维克多只是听了几分钟，果断闪人。 他是比较传统的非裔，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完全没兴趣，更不可能参与这两位「钞能力」大佬的撕逼。 正在给韦老爷倒茶润喉，路克的手机叮咚一声。 他神色一动，拿起来看了一眼，轻咦一声：「难怪，亚瑟这段时间都不联繫我们啊。」 第67章 番外：奇幻之旅49 就这一句话，连躲在不远处搞数据分析的维克多都扭过头来：「他干什么了？」 路克轻咳一声：「先声明，我这不是监视他，只是他比较醒目地出现在公共场所，这不算侵犯隐私吧。」 众人无语，想了想都点头同意。 这就好像自己走进大街的监控头下，确实不能算偷拍隐私。 路克才把刚才手机收到的监控照片发了出来。 众人一看，小巴嘴巴张大，忍不住哇喔一声。 照片上，亚瑟正跟一个大美女在机场登上一架货机。 亚瑟还是那二傻子模样，那大美女却是眉目如画，肌肤雪白，红髮似火，配上一套宽松的白色长衫，相当惊艷。 维克多这都变机械体了，都想吹个口哨。 韦老爷却很认真地看着监控照片：「这女人是谁？」 接近正义联盟成员的人，特别是其中男性的大美女肯定要多关注。 路克摇头：「谁知道呢，亚瑟不找女朋友才是大问题，小巴都睡不好觉的。」 小巴茫然地眨眼：「啊？」 维克多嘿嘿嘿地笑起来，这种事他大学里见多了。 韦老爷更是秒懂，再老成持重也忍不住对路克翻了个白眼：「他还是个孩子，别扯这些。」 众人闲扯几句，路克也趁机关掉照片。 要不是亚瑟回去后就没什么动静，他都懒得在众人面前提这一句的。 毕竟超人去外星球都回来了，亚瑟这傢伙却只是打了个电话，说亚特兰蒂斯之盒搞定就咸鱼在缅因州的海边小镇上了。 这点小插曲，对正义联盟越发繁杂的事务来说，真就只能当个花边小消息听一下。 小巴老爹正在上述，各种证明资料都要他跑。 关键他跑得快没用，官方各个部门的处理速度不可能无限加快。 路克和韦老爷都没继续掺和的意思。 大事解决，小事没必要过于热情，那样很容易让小巴感觉别扭。 就像朋友太熟，你洗澡他都跑浴室门口唠嗑一样。 维克多既要盯着影子计划，还要跟着路克一起搞自己的两套战甲。 高仿真战甲能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重回人类社会，防御战甲能让他保命能力大涨，一个都捨不得放掉，那就只能多努力。 韦老爷从旁观者角度全程观看了路克最近的「组合拳」，心中也有了不少想法，已经开始准备「提升」下自己的软硬实力。 路克就不说了，刷分、刷队友好感度、提防韦老爷只是基操，高难度的是和黛安娜联络感情。 近乎完美的女战神，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 谁知道两天后，监控系统又拍到了亚瑟和那个红髮大美女一起出现在西西里岛一个小镇。 如果不是系统的黄色提醒，表明他们遭遇突发情况，路克还真以为这两位是在环球旅游撒狗粮呢。 等看到监控，发现亚瑟和他的「新女朋友」被一群穿着怪异盔甲的士兵追杀，路克才稍微好奇了下，但并不紧张。 要知道亚瑟怎么也是半神，皮糙肉厚，被荒原狼锤了好多下都没重伤的。 果然，一顿大战把人家小镇打得鸡飞狗跳，砖石乱飞，亚瑟两人把士兵全歼，开船出海了。 虽然亚瑟似乎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但对半神之躯真不算啥。 想了想，路克还是没管闲事。 亚瑟一副脑子里全是肌肉的模样，但联盟的通讯方式还是能记住的。 人家没开口，摆明是私事，说不定就是为了泡妞呢。 路克冒出头算什么？想给亚瑟脑袋上种海草么！ 于是，他只是把这消息告诉大家，韦老爷立刻表示援助基金会要去扫尾。 一场大战拆了半个小镇，死伤不算特别严重，但还是有。 这种事积累多了，名声想好都难。 韦老爷去做事，路克、维克多、小巴三个就在那里看着大战视频，啧啧有声地讨论起亚瑟的新女朋友来。 盘靓条顺还能打，还和亚瑟在那里吃玫瑰花……这狗粮塞得小巴和维克多两条单身狗都感觉齁甜。 可惜维克多是机械体，连内分泌和作案工具都没了，只能干看着。 小巴和普通人有交流障碍，唯一认识的女性超凡者就只有黛安娜，路克手脚比他快多了。 不过路克还是拍拍他肩头：「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女朋友也会有的。」说完就闪人了。 第1431页 小巴眨眨眼，扭头看向维克多：「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女朋友了，而且女朋友和面包牛奶有什么关系？」 大学里是橄榄球校队成员的维克多满脸神秘地微笑：「等你有女朋友了，就懂了，加油。」说完也去忙自己的了。 事实上，亚瑟那边事还是个连续剧，小镇大战不过是刚开始。 几天后，侦察飞船的环球监测网络又发现北大西洋某处的大场面。 不过这时发生在狂风暴雨的夜里，地球卫星是看不见的。 飞船也是发现一些能量异常，才派了侦察机下去，围观了一场「大战」。 简略来说，就是亚瑟把他弟弟揍趴下了，老娘出来洗地，然后亚瑟当了亚特兰蒂斯的王。 路克饶有兴致地打量亚瑟的新「装备」。 一把金色三股叉造型很淳朴，除了叉尖，其它地方圆墩墩的一点都不凌厉，比亚瑟之前用的五股钢叉差远了，也就金色比较打眼。 另外，他满是黑色纹身的身体上出现了一套上金下绿，还带两只绿手套的战甲。 对此配色，路克只能说——还好没头盔。 不过亚瑟全程没有发来求助信息，还跟那个红髮大美女眉来眼去。 身为心理学大师，路克怎么看不出来这对苟男女之间的猫腻。 最早在机场时，两人的肢体语言和微表情都还有「距离感」。 等西西里海边小镇时，两人就有点「半推半就」。 现在的大西洋「决斗」里，明显一副「自己人」的姿态。 显然，亚瑟这一趟走下来，不光拿到把土豪金的叉子、战甲、王位，连王后都预备好了。 这事儿说好听点是歷练，说难听点是家庭（感情）纠纷，换路克也不愿外人插手。 不过，完事了再去现场围观下亚瑟的新女朋友，那应该没问题……吧？ 路克沉吟片刻，给小巴和维克多发去消息：「诚徵地中海一日游同伴，报销来往费用，有意者立刻来面谈。」 第68章 番外：奇幻之旅50 一日游很快就成行了，连维克多这机器脑子都凑热闹上一起出发。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最近天天处理数据，感觉自己脑子都快变成数据被处理掉了。 小巴父亲的事正在等消息，一日游这种事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是「团建」活动，路克帮他，他也可以去帮亚瑟嘛。 韦老爷？当然没通知他。 有私人飞机的大资本家用不着坐同一架飞机，想去自己去。 三人还是先到路克那边的基地，坐上属于路老爷的专属商务机出发的。 比起战斗性能第一的战机，商务机就两个特点：舒适、快速。 飞机想舒适，前提条件基本是大。 否则起身走动都要略微躬身，乘客肩并肩，放个屁都能闻到。 等路克将飞机升空，设定好航线，后面两人还在参观，小巴哇哇叫，维克多不停点头。 路克坐到灰白色的长沙发上：「好了，钱对于我只是工具，这只是给可能搭顺风机的联盟成员准备的位置，不然普通商务机也够了。」 两人都有点无语，但谁让路克有钱呢。 有钱人说的话，那就不是酸葡萄心理，没法抬槓。 毕竟人家有能力买两架，一架开着，一架扔机库里吃灰。 保证了舒适度，三人也不再急着工作，开始闲聊最近各自的一些事。 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这套才是路克最擅长的。 趁着这段空闲时间，他刚好可以给两人讲讲近期骑士行动频率增加的原因。 这两人比韦老爷更单纯，但也不能当傻子忽悠。 把自己的目标说简单直白点，他们才不会误解。 当然，这种谈话就是「塞私货」的最佳时机。 说的是自己的态度，但能让对方接受，那就会受到影响。 专用商务机速度很快，三小时出头就抵达了西西里岛，路克觉得这时间很好，说太多大家都烦。 出了机场，路克给小巴一个银河护卫队那种飞行服：「还有一百多公里，你也换换交通工具。」 片刻后，在小巴兴奋的wohoo声中，三人飞向那处海边小镇。 比起在地面甚至建筑物上奔跑，完全自由地飞翔在空中无疑是全新的刺激感受，小巴同学很喜欢。 可惜路程太短，才飞出点感觉就到了。 三人降落到小镇外，在路克的带领下坐在一家露天餐厅的鲜花栅栏后。 小巴就跟身上长了虫子似的不自在：「哎呀，为什么我觉得大家都在看我们？」 路克翘起二郎腿：「因为我们三个都是男人。」 小巴一瞅，发现周围还真没几个是男人凑一块儿吃东西的，要不就女人，要不就男女一起：「这有什么奇怪的？」 路克笑而不语。 维克多低头吭哧笑。 因为小巴你看着就像个弱鸡啊！又白又瘦，看着年纪还小。他在心中嘀咕。 好在是三个人，周围对他们的注视并没有太夸张，只是小巴对人的关注太敏感而已。 食物端上来后，他就没心思在意这点小关注了。 直到十多分钟后，路克轻轻说了一声「来了」。 三人的视线前后相差不到一秒钟，就落到不远处一条小巷子出口。 第1432页 亚瑟高大的身形走出来，但他胳膊里还揽着一个红髮大美女。 小巴才想说点啥，就被路克一个西西里米糰扔进嘴里，堵住他的发言。 小巴和亚瑟还是比较熟悉的，半神之躯耳力也好，听见了还看什么戏。 另一边的苟男女也来到这家餐厅，就在三人十多米外坐下，彼此间就隔着一个鲜花栅栏的转角。 显然，这个位置是路克专门挑选的。 如果不注意，鲜花栅栏就会隔开彼此视线。 但只要存心，移动下视角，就可以从鲜花栅栏的缝隙中看到另一边的情形。 三人哪怕最单纯的小巴，被米糰堵了一次嘴，也知道默默围观的真谛，略微转动椅子和身体，调整视角，顺便把西西里牛肉卷的盘子端在手里吃。 没办法，对面那狗粮……齁甜！他必须用美食来安抚下自己幼小的心灵。 西西里清晨海边的阳光下，红髮大美女的脸如同白玉，轮廓近乎完美，似乎整个脸蛋都在发光。 配合那鲜红捲曲的大波浪和宽松白袍，小巴觉得也就女战神能在整体上不落下风。 像什么明星之类的，容貌或许超标，但气质、肤色却不能深究。 就这样一个大美女，小鸟依人地靠着二傻子亚瑟，两人窃窃私语，时不时还相互餵食物，满脸带笑。 空气中洋溢着恋爱的酸臭味。 路克对此只有一个评价：美女与野兽。 亚瑟这种人生赢家，真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 他亲爹只是缅因州的一个灯塔看守员，鬼知道怎么得到某个位高权重的亚特兰蒂斯女性青睐，还生下了亚瑟。 路克确实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但亚瑟能回海里去闹出大动静，还勾搭了这么一个大美女回来。 之前亚瑟回去还盒子，说不定就是还给这个大美女。 能看守盒子的亚特兰蒂斯人，地位不会太低。 亚瑟能搞定这大美女，没点「血统」是不可能的。 三人就这样暗中观察着，直到小巴一口气把牛肉卷和米糰都塞进肚子，路克才轻敲桌面：「好了，过去打个招唿就走吧。」 小巴：「啊？」 维克多低头嘿嘿笑，身为非酋，他多喜欢给人惊喜的。 于是，路克打头、维克多跟随，小巴才起身。 亚瑟正在给自己的新女朋友湄拉甜言蜜语，就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亚瑟。」 这声音？？？他勐地扭头：「贝尔？呃，维克多！巴里！！」 路克满脸绅士地微笑：「撒普瑞斯！」 麻惹法科！维克多和亚瑟心里齐齐补充上了后半句。 然后，亚瑟就见路克伸出手：「我是贝尔，亚瑟的朋友。美丽的女士，请问如何称唿你？」 湄拉见亚瑟没反对的意思，就知道这是真话，甚至双方关系还不错。 于是，她同样伸出手，微笑以对：「贝尔你好，叫我湄……拉？」 路克微微躬身，装模作样地行了个吻手礼。 当然他的嘴没真贴上去，只是从亚瑟的角度看不到而已。 亚瑟有点不满：「喂，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礼貌了？」 路克挑挑眉：「第一次见面嘛，湄拉女士给我感觉就像一位公主。」 湄拉眼神带笑，看着两人「互动」。 亚瑟下意识反驳：「胡说，你怎么没对黛安娜这样？」 路克讶然：「你也说了，她很强壮的，我怕我打不过她。」 亚瑟：……卧槽，你怎么能这样！ 湄拉的声音幽幽传来：「我也想听听这位黛安娜的事迹呢！」 众人：…… 第69章 番外：奇幻之旅51 最后，路克三人当然没留下来给湄拉讲另一位公主的事。 那是亚瑟需要操心的事，跟他们这种路人党有什么关系。 再说，路克那一句严格来说肯定不是在指控亚瑟口花花。 表扬女人强壮也不符合口花花的特徵，湄拉也只是跟亚瑟玩点小请调而已。 路克三人只是和她打了个照面，就识趣地走人。 接下来，飞机起飞直奔近在咫尺的希腊。 三人集体前往神庙围观——尤其是不久前才燃起过圣火，或者说烽火的那一间主神庙，是他们参观的重点。 在荒原狼被干掉的那一刻，这里的烽火就自动熄灭，但其间还是燃烧了好几天。 这期间，没有燃料的神庙如何产生不会熄灭的火焰这个消息，也算是世界级的新闻。 由于地点的敏感性，很多人还真猜了中了一部分——与神有关。 当然，绝大部分人并没有想过那是求援信号。 烽火燃烧那几天，还有熄灭后的几天，这里被希腊官方封锁，提供给欧美各大官方派来的科研人员研究——希腊能做的也就这个了。 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科研人员们没什么收穫，纷纷撤离，就轮到游客们来「瞻仰」神迹发生地了。 路克三人混在其中，也没什么打眼的。 维克多这原本该最显眼的穿套头衫戴墨镜，还有高仿真战甲试验版辅助，没谁注意他。 三人围着神庙，小巴还不忘让路克帮他照了几张像。 这小伙子从小到大就没去过什么地方，更别说旅游了，此刻精神头很足。 第1433页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三人身后不远处响起：「你们还真是来旅游的？」 正在找寻下一个拍照位置的小巴扭头，顿时笑着挥手：「黛安娜。」 黛安娜很优雅地挥挥手，这才注视着路克：「你不是说等我消息的么？」 爱琴海午后阳光下，女战神一身米白色呢子套裙，显得高挑又娴静。 大大的宽檐帽下是那张英气的脸蛋，殷红的唇瓣微挑，很是迷人。 路克耸耸肩：「其实，我们是来看亚瑟的小女朋友的。」 黛安娜诧异：「小女朋友？」 小巴和维克多都点头，肯定了路克这说法。 黛安娜面色一正：「嗯，看来就我不知道了，所以我要求同等的知情权。」 …… 四个人找地方闲谈了一下午，然后维克多和小巴就自己去雅典机场坐路克的专机回美国，路克则被女战神留下来了。 对此，两个单身狗只能认定欧洲不适合他们长期居住，动不动就是齁甜的狗粮。 连歷来彪悍的女战神来了这里，也会主动约男人了。 哪怕这人是黑暗骑士，那也齁得过分。 事实上，两人完全是心理作用。 黛安娜留下路克，只是为了带他上天堂岛的事，根本不是两条单身狗以为的约会。 严格来说，路克想「约」的其实是黛安娜她老娘，天堂岛的真正主人——希波吕忒。 要想从天堂岛上拿走点儿啥，最大的难关显然不是老战友黛安娜，而是那位毫无交情的亚马逊女王。 当然，路克在杀死荒原狼的行动中有大功劳，人家可以表现出友善，但是否愿意为之付出实际利益，就是另一码事了。 一个势力首领，感情用事的时候一般都不多，特别是在给好处这种事上就更是如此。 在黛安娜的带领下，两人趁着夜色飞到海中某处，一条小船悠然而出。 接到两人，操船的女战士掉了个头，再次隐没进夜色中。 不过几分钟，小船就穿过一层空间屏障，一个星火点点的大岛出现在眼前。 虽然是夜里，但这对路克的观赏影响不大。 绿树鲜花，高山草原，还有那些古典的白色大理石建筑，乍一看跟下午看的巴特农神庙差不多。 小船直接冲上沙滩，黛安娜招招手，路克就跟着她跃到沙滩上。 两人并肩缓步而行，黛安娜才说起这次见面的安排：「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会有人带你去正式觐见女王陛下。」 路克嗯了一声，还是悠闲地打量着这个大岛。 黛安娜犹豫了下，还是低声带点警告的意味：「明天见到女王，你还是要注意言辞，她可不会理解你那些「幽默感」。」 路克笑着点头：「嗯，我知道，老人家嘛，都比较固执教条的。」 黛安娜发现这话没法反驳，总不能说自己老娘潮流先锋，与时俱进吧。 有点郁闷的女战神只能把他送到一栋宽大的石头别墅前，正想告辞离去，就听见他说到：「有吃的吗？我饿了。」 黛安娜一愣，路克脸色很正经地说到：「今天都在外面，连平时三分之一的食物都没吃到。」 想起某人比自己还可怕的食量，黛安娜理解地点头：「我让人给你送点……嗯，送足够多的食物过来。」 路克却走到石头别墅的门廊上，上下左右打量：「这里，弄个烧烤应该没事吧？」 黛安娜：…… 十多分钟后，黛安娜曲起大长腿，坐在白色大理石门廊边缘，看着几米外快速处理食材的路克，有点好奇：「你的厨艺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路克手不停顿，飞快地将牛肉、牛油切成片和小块，口中很诚实地回答：「不是。」 自己练哪儿有直接学能力列表里的现成货来得快速。 坏蛋大多数不事生产，厨艺好的更是万中无一，但谁让路克干掉的坏蛋多呢。 数百个一二三流厨师的手艺综合起来，融合成一个没有短板的初级厨艺精通，那也就一点积分的事。 黛安娜等了片刻：「下面呢？」 路克很识趣：「保密。」 黛安娜不禁联想到这傢伙被关押进什么荒野之地，只能自己想办法琢磨美食，拔掉头部就可以吃了的剧情，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路克也不想讨论这种无趣的话题，随口问到：「你呢？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去法国学下厨艺？老待在英国，吃不到什么美食吧？」 黛安娜哑然失笑：「你的英式下午茶可不难吃。」 路克撇嘴：「人，不能只靠下午茶活着啊，多尝试一点没坏处。」 黛安娜眼神闪烁：「你在暗示什么？」 路克手上动作没有任何错误，头却转过来：「没有暗示，因为美食于我，就是最大的爱好之一。」 黛安娜：「即便这次和女王的谈判不成功也可以？」 路克注视着她的双眼，坦然点头：「有些东西，是不能拿来交换的。」 第70章 番外：奇幻之旅52 黛安娜歪头思索，默默点头，就移开了视线。 路克也没再说话，转回头继续玩自己的天堂岛夜烧烤。 两人刚才的对话，是一种试探。 既然是试探，那就不能逼得太紧。 第1434页 况且，正所谓无欲则刚。 他目前对天堂岛真没什么既定目标，特别是打造武器的事没戏，那还能获得什么都是未知数。 没有过高期望，自然不会患得患失。 不过，心理学大师要是品味不出女战神话里那点含义，也就白瞎那么多的实践目标。 她的内心依然充满了不确定，这已经比最早的情况好很多。 但路克也不是来dc专门泡妞的，女战神这样纠结不定的姿态，反而会让未来的生活充满乐趣。 人生就是如此。 像他最早体质暴涨，很是胡天胡地了一段时间。 痛快是痛快了，但本质上与托尼当花花大少时没啥区别，最多是素质底线高一些，干不出把人家光着赶出门的事。 后来兴趣基本转移到刷分升级，科技修仙上，对于缺乏感情交流的纯身体交流就没兴趣了。 到了现在，顶级大美女想找他发生点什么都很难，因为他的兴趣已经到了更广阔的宇宙中。 也就这里是dc，对面是那独一无二的「战神公主」，否则他最多就像对湄拉那样调侃两句，再继续保持距离感。 放任脑中转动着这些不着调的思绪，他的手却不停。 五指掠过处理好的肉片肉丁，指尖纳米战甲就延伸出一根根的「烤串签」，将处理好的食材串起。 纳米材料保持「烤串签」的形态，脱离战甲。 一旁的黛安娜被浓郁的香气吸引，低下仰望星空的头，就发现某人对纳米战甲的使用方式，不由得吐槽：「你这战甲功能可真丰富。」 路克轻笑：「无非是一件工具，而且等离子消毒，保证卫生。」 黛安娜：……我说的是卫生的事么？ 话虽如此，但当路克把第一批烤好的烤串递过来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住。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该做点事。 会不会厨艺是天赋问题，做不做事是态度问题。 所以，她把走进屋里，单手拎了一个白色大理石罐子出来，罐子口还有两只石碗。 拔掉罐塞，吨吨吨地就是两碗略带橙红的果酒满上，她推过去一只碗，再举起自己的碗：「祝你……嗯，一切顺利。」 路克莞尔，也举起酒碗：「祝公主殿下武运昌隆。」 黛安娜笑了起来：「放心，有事就叫我，保证胜利。」 两只酒碗轻轻一碰，发出叮的一声，碗中酒液微微荡漾，映射漫天繁星。 …… 第二天，会见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的情形并没有上一世读者「喜闻乐见」的桥段。 没有嘲讽，没有耳光，没有洗脚水，更没有宙斯突然跳出来认路克作兄弟，一切正经得跟国事访问差不多。 事实上，希波吕忒女王就是把这当成国事访问来对待的。 黛安娜如此轻易地说服这老娘，与路克让她带回来的荒原狼头盔，还有战斗过程紧密相关。 以路克暴露出来的实力，绝不是正常思维的智慧生物能随便踩的。 况且路克还让黛安娜转告，说可以出售短距宇宙航行的战机给亚马逊族。 倒不是说亚马逊很稀罕这种科技产品，或者畏惧它的杀伤力，而是她们没有宇宙大战的能力。 这也意味着路克对于她们，完全可以在任何时候发起袭击和撤离，拥有绝对的战略主动权。 两方不是敌人，但足够强大的朋友总更让人尊敬。 处于各种考虑，希波吕忒才会如此快速地同意路克上岛会谈的请求。 但路克自己也不知道天堂岛上什么对自己有用，这次见面自然没有达成具体交易。 不过，女王很大方地给了他一周时间，并将天堂岛的普通区域对他开放，反正这些地方也没什么机密。 路克很客气地谢过女王的慷慨，然后就被侍卫带着离开了宫殿。 目送他消失在宫殿大门外，女王才侧头看向身旁的黛安娜：「你确定他才三十多岁？」 一直在旁围观会面，却一句话都没说的黛安娜此刻也放松了端庄肃穆的poss，伸脚挑过一个石头圆凳坐下：「不确定。我让布鲁斯，嗯就是那个蝙蝠侠去查过他的履歷，他明确告诉我是伪造的，只不过那履歷做的太好，无法证伪而已。」 女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他今天表现出来的一切，确实是个很……老练的人，应付这种正式会谈很熟悉。」 黛安娜歪歪头：「或许因为他在外界是个科技商人，经常与人谈判？」 女王摇头：「你没怎么接触过类似的人，一般来说他们都是站在顶端，习惯命令别人的存在。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哪怕他很有礼貌。」 黛安娜：「他们？比如……」 女王瞥了她一眼：「比如亚特兰蒂斯族的那些族长。」 又或者你的父亲。她在心中默默补充了句。 没有这个级别的气场，亚马逊女王也不会专门说出来。 黛安娜讶然，回想片刻还是摇头：「我真没看出来。在我们的那个联盟里，贝尔确实很……特殊，但做主的一般都是蝙蝠侠，贝尔很少命令谁。」 女王发出「我已看穿一切」的低笑：「那是因为他用不着命令的语气，也能让你们听话，我说的对么？」 黛安娜再回忆了下，无言以对地点头承认。 第1435页 女王注意着她的神情，终于说了句：「如果你对他有不同一般的感觉，不要急着做决定。」 黛安娜一愣：「嗯？」 女王嘆了口气，伸手轻抚女儿英气迷人的脸蛋：「你这一百年来怎么过的，我很清楚。所以不要急，一切顺其自然。」 黛安娜飒然一笑，没有甩开母亲的手：「我又不是初恋的小女孩，追我的男人很多，你不用担心。」 女王才不信这话。 百年前那段感情，虽然有黛安娜还不成熟，以及初恋的原因，但也有她本身我行我素，勇往直前性格的因素，才会开始的那么快。 最大的问题，还是好奇心与神秘感。 换到现在，百年前那个男人未必能吸引如今的黛安娜，可那个黑暗骑士明显具备这条件。 女王不想黛安娜不知不觉间被吸引住。 若非如此，她才不会主动提起这个，进一步加深黛安娜对他的印象呢。 目前看来事情还没到那程度，不过趋势已经有了。 但，女王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去威胁那个亲手砍下荒原狼脑袋的黑暗骑士吧！ 第71章 番外：奇幻之旅53 荒原狼当初在天堂岛，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硬生生抢走了母盒。 要不是它比较怂超人，抢到母盒就跑，女王当场去世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就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却被路克按在脚下勐踩，最后还砍掉了脑袋拿回去当收藏品。 虽然黛安娜描述中有其它超级英雄帮忙，但女王还是能分辨出其中谁功劳更大。 这种强大的存在当盟友最好，她疯了才会去招惹。 提出建议，就是她最后的努力，其它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女王看着在重新把视线投向宫殿远方的女儿，心中如此决定。 接下来的一周，路克在天堂岛玩得很开心。 除了每天与黛安娜晨练，都要被一大堆女战士围观，其它都很轻松。 不过这样的好处是，没谁再找他切磋。 黛安娜就是她们中的最强者，他能与她打得旗鼓相当，其他人上去也就秒扑的命。 其余时间，黛安娜就会带着他参观农田、牧场、马场、果园、葡萄园等地方。 最后路克唯一看上的，也就只有两种东西。 第一种是葡萄酒。 待在这与世隔绝的天堂岛，又没有男性（别问我她们怎么繁衍生息的，我也不知道），女战士们除了训练，也就做点各自感兴趣的活计。 其中酿酒是很重要，或者说对日常生活最重要的一种。 果酒当饮料很受欢迎，啤酒太水没什么人喝，葡萄酒最适合陈酿，所以窖藏了一大堆。 外界什么几十年歷史的葡萄酒是超级奢侈品，天堂岛里却有「酒神秘传」技术，窖藏过百年的葡萄酒。 路克虽然对红酒没什么研究，但跟着脑子里的美食能力还是能分辨出大概档次的。 购买葡萄酒这要求都不用找女王。 在旁的黛安娜大手一挥，就让他任意选择百年以前任意一年份的全部搬走。 反正葡萄酒每年都要做一批，亚马逊们跳过这一年的喝就好。 路克也没专门盯着最古老的那批，而是找负责酿酒的女战士问了下，选择了据说葡萄品质较好一年的就行。 拿了这好处，心情大好的他也不由得与黛安娜开玩笑：「难怪你不在乎钱，就这些酒拿出去，一瓶怎么也得几万美金吧？」 黛安娜白了他一眼：「那我不如下海找点古董，比这酒年份高多了，也更值钱。」 路克哑然：也是，这里可是地中海。 大航海游戏里，这里古代就航路繁荣，不知多少沉船在数千米的海底。 普通人拿不到，女战神想拿还是有办法的。 除了被公主殿下大手一挥，直接赠送的葡萄酒，路克的第二个收穫是亚马逊「祖传」打造武器的材料与方法。 虽然很原始，但路克在其中感到了一丝神力附魔的感觉。 比起他的念力附魔，实体武器附魔的效果在破防上更强，且不是一次性的。 而他也注意到，亚马逊似乎没有太多的神力来完成附魔。 也有可能是，她们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将神力附魔到武器上，一切只是按照传统来操作而已。 神力匮乏，打造出来的武器自然就不那么「神器」。 偏偏路克并不缺神力——也就是信仰力这东西。 只是还在亚马逊的地盘上，他不想立刻打造。 失败了倒无所谓，亚马逊如今打造神器的失败率都基本是百分百了，没人会嘲笑他。 但要是成功了，怕是全体亚马逊都要把他留下来。 比起刷分，亚马逊女战士再漂亮悍勇那也没用——女人哪儿有科技宅好玩。 为了获得这套东西，路克给出了浮游炮台的制造技术。 黛安娜和女王都比较喜欢这种火力狂勐的装备。 又不需要它空战，只用来守卫天堂岛，炮台的移动速度完全够用。 而且全智能操控还可以改成半人工模式，再坐进去一个亚马逊，对着屏幕像射击游戏一样锁定，按开火钮就行。 天堂岛想自己制造一批炮台会花很长的时间，但技术就在那里。 黛安娜在外界自己弄几个公司，完成採购和组装都不难。 第1436页 唯一麻烦的是能源，路克也提供了一批可充能的能量电池，换取部分亚马逊打造神器的原材料。 这种电池可以用多种能源充能，电能、热能可以，母盒里的那种高级能量也行，只是效率不同而已。 既然选择了浮游炮台，战机显然不符合女王的需求——亚马逊还是有「与岛共存」的这种思想的。 最后，路克还是送了两架非标准型号的战机，给女王和公主当礼物。 女王那架有点像索维林人的飞船，大体类似雪茄，线条柔和，通体金色，看着就很壕的样子。 黛安娜的那架却是银色，线条凌厉锐气，更像一只勐禽。 作为特殊机型，这两架战机舒适度还行，特别是女王那一款。 速度也可以在六小时内绕地球一周，黛安娜的那架更是四小时就够了，就是高速巡航的动静比较明显，做不到隐形。 况且这玩意儿在地球内飞行只是「附带」功能，进入太空，在太阳系内一周玩个来回都很轻松。 这些都是女王和黛安娜两人后来从战机智能程序了解的，路克当时只是遥控战机飞进天堂岛，就让黛安娜送自己离开。 在天堂岛度假一周，路克觉得自己该投入新的工作中去了。 女王和黛安娜有什么想法，并不重要。 他在dc的时间还长着呢，不用着急刷这对半神母女的好感度。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他有持久战的准备。 反正还有一号韦老爷、二号亚瑟这两只羊在，多黛安娜公主一个根本不算什么。 当然，路克在哥谭市埋下的眼线传来了一个新消息，让他必须准备开工了。 有些事，机会错过就不方便再动手。 刚好这次黛安娜对路克邀请及时，光明正大地离开哥谭市这一段时间，能有效降低韦老爷的疑心程度。 心中打着小算盘，路克并没有急着回哥谭市，而是在欧洲转悠起来。 他用的是考察多家科技公司，视情况投资或收购的名义，基本是一天走一到两家的样子。 大公司路克才懒得自己上门，那是谈判团队的事。 而这些目标是确实有投资或收购可能的小公司，他亲自登门考察也是有先例的。 实际上，大多数时间路克都在遥控监视哥谭市的情况。 谁让天堂岛空间屏蔽对外界信号干扰太大，他不出来就要错过开场戏了。 第72章 番外：奇幻之旅54 而在路克的有意迴避下，哥谭市和大都会正在涌起一拨暗潮。 韦老爷注意到了，韦老爷出动了，韦老爷揍坏蛋又上报纸了，但路克却知道他没找到重点，并且小觑了这次隐藏的对手。 于是，在二月十四情人节这一天，一场精心策划的大戏终于拉开了大幕。 虽然这是一个充满情侣热情的节日，靠着大西洋的两座城市却依然寒冷。 街头上的人们穿着厚厚的冬衣，情侣们相互依偎。 到了下午，阴沉的天空飘起了雪花。 对于浪漫的人们，这是一场美景的预兆。 而对于流浪汉来说，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甚至之后几个夜晚也要担心住的地方。 塑料布和纸板搭建的破烂棚子显然不足以抵抗风雪和低温。 韦老爷今天难得地休息，正装出席一场哥谭名流间的大型晚宴。 原本的慈善晚宴是帮助贫困群体，现在主持人还见缝插针地添上一句「受困于风雪中的人们」，也算是紧跟时事。 事实上，到场的二百多个名流总共也只捐了一百多万美金，更多的那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个噱头。 一百多万可以购买到场者企业的滞销或库存货物，可以大幅度降低成本，够那些穷鬼安静地度过这突然的低温风雪天就行。 之后？关他们什么事！ 整体经济不好，资本家破产成穷光蛋的也不少，谁有多余的善心自己去做，不用在这场合表现。 包括捐款最多的韦老爷也只掏了五万美元，买下某个儿童福利院孩子集体创作的一幅画。 在他的专业团队监督下，这笔钱能有八成落实到那些福利院的孩子身上。 其它人的捐款，他也管不了。 不过，韦老爷也清闲不了。 忙于搭建正义联盟的他，这次连女伴都懒得找，直接就过来了。 这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的。 身为韦恩集团的掌舵人，韦老爷身旁永远有足够多的美女，而且召之即来。 就是挥之则去这一点，偶尔会出点小问题。 总有一些女人会妄图拿到他这张永久信用卡，最好还是无限额随便刷的那种。 当然，这仅仅是一点幻想。 韦老爷有专业团队，专门妥帖「清扫」掉这些即抛型的「计生用品」。 所以，没带女伴的他周围很快就聚集三个美女，同时还有更多双眼睛盯着这里，准备加入。 韦老爷几乎都不用脑子，随口就能应付这些女人。 反正她们看中的又不是他的口才，说什么她们都会自己找到乐趣聊下去的。 不知为什么，韦老爷在这种繁华平稳的环境里，想起了还在欧洲出差的某人。 之前他还为这个人的胡作非为头疼，但安静了十多天，又觉得周围又陷入死水一般的寂静中。 第1437页 并不是说没人干坏事了，而是周围的一切几乎都恢復以往几十年的死气沉沉，像是堕落到烂泥坑底部的污泥。 没有光明，没有前途，没有未来，就这样在腐朽污秽的深渊，从生到死。 自己是嫉妒贝尔的。韦老爷很清楚这一点，但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管家侠和正义联盟的其他队友。 不是因为贝尔帅气或抢了什么风头，只是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蓬勃的「活力」，或者说「积极向上」的趋势。 给他这种感觉，不是单是因为那几场战斗，而是路克企业做的一系列事情。 虽然那些扩招计划还在起步阶段，但韦老爷已经能看出一点苗头。 路克在哥谭和大都会捣鼓的外卖、快递系统，可以吸收上万名愿意工作的底层。 只要路克坚持不从中抽取大量利润，那这些人至少能拥有一份足以养家餬口的薪水。 对于加起来人口超过千万的两座城市，这点岗位不值一提，但路克做得不紧不慢，井井有条，完全没有急躁的意思。 和韦老爷讨论时，他也很直白地说：「能改变多少是多少，我又不是养猪。我少赚点钱，能够让几万人为此受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韦老爷当时就沉默了。 这事他能做到么？不能。 因为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更没有值得信任的手下。 一个涉及上万人的体系运转起来，那是要吃钱的。 几千万美金一架的私人飞机够奢豪了吧？不考虑具体耗费，只简单划算下，其实也就给这万名工薪阶级发一两个月薪水。 韦老爷怕这个体系还没建立起来，自己就亲手打残一堆贪污腐败的手下了。 路克也说明，他有单独的体系监控那些人，不让这种情况出现，但不适合应用在其它机构。 韦老爷不可能自己再单独搞一个类似体系，那样针对路克的意味太明显。 所以，他只是私人投了一千万美金给路克的外卖与快递系统，算是贊助。 路克也欢迎他随时监察这两个新公司的一切，避免出现漏网之鱼。 对此，韦老爷是不太相信的。 既然路克敢对他保证不会出大问题，还不说明监控方法，那只能证明其中必有蹊跷。 很可能涉及某些比较黑暗的手段，一般人想逃过这种监控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这也是让韦老爷疑惑的地方。 一个人要怎么在看尽恶行，殴打坏蛋的过程中，保持内心平和？尤其是这个过程一直持续的情况下，就需要一个坚韧无比的信念。 韦老爷知道自己的信念是什么，但他不知道路克的信念是什么。 而且这个「信念」并不是口里喊上帝之类的信仰，而是某个独一无二的「点」。 换成别的坏蛋，或许就是「痛苦」，让别人和自己一起感受「痛苦」。 也许是「选择」，选择生死，或者选择天堂与地狱。 这涉及到每个人的三观和经歷，可能看着类似，内里完全不同。 身为旁人，韦老爷最多能从各种侧面分析，不会傻得去问他「信念」为何。 就在他使用分心二用能力，应付美女，思考人生时候，一阵隐约的嘈杂声浪传进了宴会大厅中。 原本觥筹交错，笑语晏晏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不少人都眼带询问之色地看向大厅外。 这里面可是哥谭市的头面人物，稍微发点脾气，负责宴会的公司主管肯定要训斥服务生，甚至扣奖金。 门口附近的几个服务生立刻出去查看情况，准备弄明白状况后回来汇报。 第73章 番外：奇幻之旅55 没多久，这些服务生就「回来」了。 不过与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大票手拿枪械的大汉。 这些拿枪大汉明显分成两种。 一种是在队伍前后，呈现明显队形的黑色战斗服人员，装备也是相互配套的，行动很有章法，大概有二十多个的样子。 另一种则是跟着黑色战斗服，年龄外貌、穿着武器都乱七八糟的近百人。 大量嘈杂的声音，主要就是这一群人弄出来的。 当然，大厅里的名流们一开始能看见的只有一小部分，察觉不妙的人已经开始走向除大门外的其他通道。 倒是被带来做花瓶的女人们里，有不少没反应过来，还有人轻唿：「怎么了，为什么放这种人进来。安保呢，安保在哪里？」 但这群人不停地涌入大厅，在黑头套的指挥下散开，并且快速包围了大厅中的一群名流和女人。 而且他们的站位可不像电影里的傻蛋匪徒，围成一圈。 他们分成几拨，堵住几个出入口。 大厅两侧的二层迴廊上还有十多个匪徒居高临下端着枪，大厅里的宾客都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韦老爷皱眉，最后打量了一眼逐渐充满唿喝与叫骂的大厅，整个人悄悄隐没进二楼某个通道中。 他比那些纯粹的名流警惕得多。 察觉不对劲时，第一时间就上楼，与匪徒们前后脚错开，脱离了包围圈。 片刻后，一条紧急插播的新闻在大都会和哥谭市的电视上出现。 只要开着的电视，都被强行切换到这条新闻上，一个满脸狂热的中年黑胖子映入大家的眼帘。 第1438页 他一头乱糟糟的头髮，以及蓬乱的大鬍子，穿着脏兮兮的格子衬衣和工装夹克，一看就是社会底层。 但他的口齿清晰，且带着黑人rap的独特韵律感：「各位兄弟姐妹们，这是一条来自名猪滋油的消息。今天，是一个伟大的日子，它将代表着我们这些老百姓对压榨者的反击……」 说着，他挪动身体，让镜头跟着他转了大半圈，将身后那些面色惶恐、瑟瑟发抖的名流和花瓶美女们收入画面：「看见没有，这些人就是哥谭市与大都会的那些有钱老爷和女士们，他们正在为在街头挨饿受冻的「我们」募捐。」 黑胖子拿起手里的一张清单对镜头示意了下：「让我们看看他们「善心」的结果……哇喔，不可思议，居然有一百二十一万三千八百块。感谢这五百多位有钱又善良的人们，居然掏了「这么」大一笔钱，我好感动。」 他扭过头，抬手指了指：「当然，要是这位掌控我们电力的伯德公司董事长不戴上这块三百六十万起拍价的名表，我或许还会更感动一点。」 接着，他圆墩墩黑乎乎的指头移动：「还有这位自来水公司家的千金带着一百七十万的钻石项鍊……这位二十万美金的定制西服……这位三万一个的领带夹……这位两万美金的皮鞋，嗯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个庸俗的人，突然就感觉不到善意了。」 他原本带着笑意的大饼脸变得狰狞起来：「看看这些人，他们在我们每天的一切生活必需品里吸血，却从不关心我们被他们工厂排放的废弃物污染，生病，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拿出买一只皮鞋的钱，打发掉我们这些穷鬼就行了。」 黑胖子的声音大了起来，也越发激烈，招手示意，两个强壮大汉就挟住一个娇小的女人进入镜头：「他们靠着的是什么？不光是他们的钱，还有这些为钱卖命的走狗。」 说着他手用力，唰地一声把这女人身上的晚礼服扯掉大半。 虽然事情很暴力，但电视机前很多男性还是不由自主地瞪大双眼。 然后……绝大部分人目瞪口呆，其中不少人还忍不住呕了一声。 兴头上来的黑胖子过于激动，用力过勐，那件晚礼服带里面的贴身衣物都被扯到那「女人」的小腹。 镜头上却不是什么雪白山峰，而是一片毛茸茸黑乎乎平坦坦的胸腹，甚至连下方一条男士花点四角裤也露出了一小半。 所以，这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一时间都有点反胃——主要是期待值和实际情况区别太大。 而这个情形，显然黑胖子他们也不知道。 押着这个女装大佬的两个黑大汉满脸纠结，黑胖子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周围人的表情很不对劲。 扭头一看，他忍不住干呕着骂出声：「法科，呕~这特么是什么鬼玩意儿！」 骂完才感觉有点破坏自己表演的节奏，黑胖子连忙转移众人注意力：「看见没，为了钱这些人甚至不惜假扮女人来保护这些有钱人。」 不过这话说出口，自己再次感到噁心，干脆跳到下一步：「但现在，他们的「主人」落到了我们手上。我宣布，从今晚开始，任何人都可以去他们家，他们公司，拿走被他们压榨走的一切。」 「而我，会在这里确保他们同意这次美国歷史上的「最大规模慈善捐赠」。」黑胖子眼神中全是兴奋与狂热：「去吧，伙计们，拿回原本就该属于你们的一切，这个世界终将是属于名猪滋油的我们！makeamericagreatagain——」 喊完这一句，直播画面上围着名流的匪徒开始动手，对他们拳打脚踢，顺便扯下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 有意无意间，那些昂贵的名表、首饰、西服、皮鞋陆续被人拿着在镜头面前闪过，还有拿到这些东西的匪徒那亢奋的唿喊声：「发财了。」 「我这辈子都没带过几百万的表啊。」 「这皮鞋……嗯，没有纪念款的球鞋舒服。」 …… 这边黑胖子退出镜头，立刻满脸阴沉地看着那个女装大佬：就是这该死的变太，差点破坏了自己的完美演出，还好自己忍住了没当场吐出来。 咬着牙，他对那两个黑大汉歪歪头：「把这傢伙给我挂在门口狠狠地收拾他，要特别惨的那种。」 两个黑大汉面面相觑：多惨才算特别惨？ 但他们还是拖着女装大佬下去了，片刻后大门外痛苦的叫声：「啊，不要，不要。我不是保镖，我只是来偷拍的商业间谍啊。」 第74章 番外：奇幻之旅56 「你当我们傻？商业偷拍还带着枪？」两个黑大汉满脸不信，拿着手里刚从某个「名媛」脑袋上拔下来的羽毛，对准女装大佬的半光的身体就一顿刷。 女装大佬身体疯狂扭动，口中发出似哭似笑的嚎叫：「真，真的。那只，只是麻醉枪啊。」 两个黑大汉对视一眼，耸耸肩，手上动作丝毫不停。 那把枪早就在收缴时被别人拿走了，他们才没兴趣分辨这话的真假。 什么名猪滋油，不过是今晚烧杀抢掠的口号而已。 眼前这个变太到底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噁心到了老大「快嘴萨尼」，那就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他。 几分钟后，在里面表演完毕的黑胖子萨尼走出来，全身上下已经焕然一新。 第1439页 两万多的皮鞋、三万多的领带夹、二十万的西服、三百多万的名表让他浑身都散发出……暴发户的气质。 毕竟鞋子衣服都是订制款，而原主人比他高瘦，萨尼不得不敞开西装前襟，挺着大肚子走动。 见到两个黑大汉的「折磨」行动，他瞪大双眼：「wtf？」 两个手下扭头，满脸得意：「老大，你上次就是这样逼供的，效果真的好。」 萨尼嘴巴动了好几次，突然觉得没啥可说的。 拥有一群愚蠢的同族手下，这是他这几十年来不得不习惯的事。 他只能顺口问了句：「那他说了什么没有？」 两个手下齐齐摇头：「光听他笑了，就知道他是个商业间谍，进来偷拍的。」 萨尼一听就没了兴趣，抬手举枪：「我们马上就有大行动了，没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等等，我有情报。」因为两个黑大汉答话时停手，缓过一口气来的女装大佬连忙开口自救：「我有对你们有用的情报。」 「说。」萨尼并没有放下枪，他的心思已经飘到等下可能出现的大场面上了。 只要这个变太说的没用，那就立刻打死。 女装大佬：「我有视频，有今晚宴会的视频。里面有他们如何把慈善捐款变成各自企业的过期货物，拿去给你们吃的谈话镜头。」 萨尼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枪：「东西在哪儿？」 女装大佬满脸纠结，却见萨尼又要举枪，连忙大喊：「内裤，存储卡放在我的内裤里。」 萨尼一挥手：「给我搜。」 两个黑大汉满脸噁心的表情，但看到老大手里似乎蠢蠢欲动的枪，还是上前就扒裤子。 「找到了，老大。」几秒钟后，一个黑大汉屏住唿吸地退开，把手里那个黑色小卡片递来。 萨尼后退一步：「你先拿着。」 然后，他沉思数秒钟，挥挥手：「把这变太放下来，带他进去，找摄像师把这视频转出来，发到网络上去。」 两个黑大汉点头，手还空闲的那人不禁嘀咕了句：「早知道就让他自己动手拿了。」 拿卡大汉：……你不早说，我特么都摸了好几遍雀巢，等下一定要去卫生间洗一，不，得洗两遍手。 …… 宴会大厅几百米外，刚赶来不久的蝙蝠战机上，韦老爷刚装备上了蝙蝠战甲。 换作以前，他肯定会先赶回基地换战甲再出门。 而现在随身带着路克送的纳米内甲，他只是找了个没监控的房间，让内甲启动隐形状态，再到遥控飞来的战机上换装就好。 这样变身泄密的可能性足够小，还节约时间。 在换装期间，他还能看着战机光屏，上面正在重播刚才电视插播的画面。 那个女装大佬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哥谭市比这变太的傢伙多得是。 嗯，准确来说女装那傢伙确实是变太，而超级坏蛋应该称之为残暴。 穿戴好战甲，他顺口问了句：「维克多，赶过来了没有？」 「来了。」话音落处，一点火光贴地而来，正是维克多。 路克和黛安娜在欧洲，亚瑟在地中海里，小巴今天在中心城忙父亲官司的事。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今晚还没出现超级坏蛋。 韦老爷和维克多两人，加上管家侠的后勤支援，足以搞定这一切。 维克多突然皱眉：「他们居然在大厅里那些人身上安装爆炸装置，我们怎么办？」 韦老爷也看到了电视直播的画面，也皱起眉头。 里面的人死了也不算冤枉，可随之引发的混乱会很大。 万一将哥谭的上流社会被一网打尽这事，牵连到正义联盟身上，很容易引起美国上流社会的敌视，什么脏水都往正义联盟泼。 毕竟这是一个掌握了话语权的阶级，对这种事很敏感的。 像路克上一世白房子前经常有示威游行，华尔街呢？没多久nypd就出来打人抓人了，果断得一塌煳涂。 韦老爷不由得嘀咕了句：「巴里在就好了，他的速度能解决很多麻烦。」 维克多也贊同地点头，但还是提出了另一个选择：「要不，联繫下超人？」 韦老爷扭头，看向侧面的大都会：「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是……」 但是他没来。维克多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 以超人的速度，赶来都用不了十秒钟的——这还是算上他躲开人群变身的时间。 韦老爷终究是个场面人，早就单独对付过多次大事件。 说了这一句，他就收回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能光等着他们来，我们必须自己想其它办法，能干扰他们的起爆装置么？」 维克多：「可以考虑，骑士给的那个干扰器应该有用。」 韦老爷心中一松：「那就按照这个设计方案。」 夜色之下，两个人躲在蝙蝠战机机舱内，对着虚拟光屏写写画画，倒没有急着入场的意思。 正所谓做多错多，不做不错。 一旦救人失败，还不如不动手。 况且匪徒们似乎有其它想法，这些名流「名媛」都被当做了人质，短时间内不需要担心生命受到威胁。 真被提前杀掉几个，那也是他们自己运气不好。 这世界，超人都不可能救下所有人的。 第1440页 而就在两人商讨拯救计划时，哥谭市和大都会里已经开始（马蚤）动起来。 之前第一次充满煽动与诱惑的电视插播，以及刚刚再次插播女装大佬的爆料视频，已经激起了大量底层人的愤怒。 两个城市正在进入一场大乱的前奏。 第75章 番外：奇幻之旅57 韦老爷、维克多都很清楚这状况，但却没太在意。 （马蚤）乱已经是这个黑暗美国的日常风景线，最多是轻重大小不同。 以往韦老爷也就重点打击一些太出头的头领及其小团伙，更多的也无能为力。 这不是揍人能解决的事，只有就业才能从根子上减少（马蚤）乱的频率和规模。 一句话，说再多还是钱（薪水、生活费）的事。 所谓仓廪足而知礼仪，生活水平高了，道德水准才会有更多人关心。 没有钱，那就别怪漂亮国老百姓去众筹零元购了。 大都会的超人也察觉到了这个情况，但他也没有办法。 被整体煽动起来的底层，才是最无解的。 他可以对坏蛋动手，却没办法将所有底层都揍趴下。 谁让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超人是个圣人呢。 超人能做的，只不过是当个救火队员，阻止那些过线的暴行。 如此一来，他就没时间来慈善晚会这里救人。 实际上，从电视和手机里看到第二个爆料视频，让超人对慈善晚会的这些人充满了厌恶。 今晚这局面虽有那拨匪徒故意引导的原因，但根源还是哥谭与大都会上层阶级的底线过低。 平时超人已经很克制自己，不去对付这些黑心的傢伙，此刻更不会为了救他们耽误拯救平民。 况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头起来后，点火的那群劫匪已经不重要了。 哪怕一拳头把他们全部打死，两座城市的（马蚤）乱也将持续下去。 直到引发的怒火宣洩得差不多，再自然而然地结束。 这一点上，哪怕是圣母的超人也和韦老爷、维克多一样，不会去浪费无谓的精力。 否则他就不是底层歌颂赞美的神，而是资本家的黑打手。 在这大混乱的过程中，一些司机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数百辆汽车开到两个城市的隐蔽处停放。 而且它们大多数都被停在居民区和最繁华的商业区。 前者居民众多，后者是大多数底层零元购的目标地。 此刻大都会里发生了多处失火，然后郊区港口某个化学品储存仓库也被某些小机灵鬼盯上，在搬运时引发了火灾和小规模爆炸。 刺鼻的气息已经从仓库那里冒出来，烟雾中时不时掺杂着爆燃的化学品和气体。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前兆，超人立刻赶了过去。 忙着救火又救人的超人，再也没有精力去一一分辨路上乱窜的车辆，更没有留意到这些车有些部位内衬薄铅板，里面是一颗颗已经启动的定时爆炸物。 美国的（马蚤）乱说起来动静大，但一场波及数十万人的（马蚤）乱死亡的人数很多时候也就个位数，有几十百来个就是难得一见的血案了。 说到底，底层们还是很现实的。 有体力就多搬点零元购商品回家它不香么？真正冲着打打杀杀去的始终是极少数。 这也是超人和韦老爷都没太在意的原因。 但很快，韦老爷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joker出现在哥谭市街头，并带领着一拨手下，正在聚集起越来越大的人群。 韦老爷看着某个警方监控拍下的画面上，老对头那邪笑怒骂，挥斥方遒的姿态，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感。 对于这个宿敌，他实在太了解了。 哪怕只有一个人，都能在不知不觉间控制别人的一举一动。 更可怕的是，这傢伙完全没有正常人类的弱点。 与大多数的超级坏蛋的残暴不同，joker并不以杀戮为乐，一切事不过是他找寻乐趣的手段。 如果杀一个或者不杀人，也能达成他的目标，那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杀几百人。 这个时候，慈善晚会这里的匪徒开始抓着那些名流「名媛」出来，几个一组分别上了名流们的车。 晚会里的服务生们被命令去给名流们开车。 如果服务生们不想名流身上的爆炸物启动，那就老老实实开车，不要逃跑。 而匪徒们坐上了名流们空出来的车，不少都是那种双座顶棚可收放的豪车，间杂在名流们的车队中间和两旁，各种枪口有意无意地指向名流们。 这样的双重保险下，名流想收买服务生开车逃跑几乎不可能。 韦老爷和维克多也皱眉。 爆炸物可以屏蔽起爆信号，开枪的匪徒可不会。 名流里使用防弹车的不少，但车窗全被要求降下。 另一边，joker再次上了电视直播。 一个电视台的摄制小组被挟持到他身旁，开始直播今晚闹剧的开幕词。 joker满脸笑容：「蝙蝠侠，我知道你正在看着我。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今晚，属于我们的游戏开始了。」 维克多不禁抬头瞅了下韦老爷的脸色：嗯，好像还好。看来这段时间布鲁斯的心情调整的不错。 joker抬手打了个响指，电视画面上分屏出另外一个画面，正是电视台直升机上俯拍的名流车队：「这是今晚游戏的甲方嘉宾。」 第1441页 他再抬手环指面前大片狂热的人群：「而他们，就是乙方嘉宾。」 抓过身旁手下的一把步枪，他抬手就是砰砰砰一个点射。 周围人群的视线看来，下意识地安静了一下。 小丑放大音量：「各位，哥谭市最有钱的甲方老爷们就要来了，你们想好这么「干」他们了吗？」 人群更加安静，片刻后轰然炸开，无数人在嘶吼尖叫：「干掉，干掉他们。」 「绞死这群奴隶主！」 「这群有钱人都该死！」 「甲方都不是好东西！」 joker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镜头：「现在，你是救甲方，还是宽恕乙方呢？蝙蝠侠，快来告诉我吧。」 虽然这最后一句被周围的喊叫声压过，但紧盯着老对手的韦老爷知道他在说什么。 维克多又瞟了韦老爷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居然还行：「那个，你有对策了？」 韦老爷面色平静地摇头：「没有，但事情总会过去的，所以急也没用。」 「那你现在最好想一个，不然我只能对那车队动手了。」一个声音在战机外响起。 两人抬头，红披风飘扬的超人正在缓缓落下。 韦老爷撇撇嘴，打开了战机前舱盖：「你其实可以走后舱门的，反正你也有战机权限。」 超人一脸莫名其妙：？？？我拿你这鶸机权限有什么用！ 第76章 番外：奇幻之旅58 三个人协商，或者是两巨头协商，维克多打酱油后，超人终于没有直接动手。 因为韦老爷很冷静地说了一句话：「没人比我更了解joker。你直接动手，只会踏入他的圈套，引发更恶劣的后果。然后你就会发现，自己被逼着一步步地走到绝境。」 超人哑然。 因为哥谭是韦老爷的地盘，作为两巨头的默契，之前很少进对方的城市干什么——主要是在打击犯罪这点上，超人全世界救人还是没问题的。 另一方面，大都会的治安明显比哥谭好不少，底层幸福感起码是几倍。 从某种程度来说，哥谭分流了大都会很大部分的坏蛋人渣。 虽然蝙蝠侠一言不和就打断人骨头，但比超人这种监听全城，动辄破坏生意的情况好得多。 超人也无意赶尽杀绝，没钱才是犯罪滋生的土壤。 多方面的情况综合下，超人对哥谭市的超级恶棍了解还真不多。 但蝙蝠侠和joker的多年纠缠，他还是知道的。 其中几次，蝙蝠侠被joker弄得不上不下吊在半空，逼迫他做出选择，那情形记忆犹新。 反正超人觉得自己换到蝙蝠侠身上，恐怕来一次就要退隐了。 joker对人性的玩弄，实在无解。 就像那个着名的「老娘和女朋友救谁」送命题，一旦选择肯定没好下场——救谁活命=选谁去死，怎么选都会被骂没人性。 这不是选择者的道德问题，而是出题者的恶意。 因为两个选择都是错的，怎么做都是错的，註定得零分。 比如把问题换成「父母你先救谁」，「儿女你先救谁」，这道理就很明显了。 韦老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心态平和了很多：emmm，好像就是遇见某人之后不久？ 以往遇见这种情形，他会激动、焦虑，再努力思考怎么对付joker。 现在，他却还有闲心给超人和维克多做「解说」：「你们看，原本这事闹成什么样，都与我们无关，但joker出来在电视直播上说，这都是为了对付我，明显是想拉我上场。以他的习惯，不可能任由我好过，肯定有更多手段等着用出来。」 超人和维克多都默默点头。 超级坏蛋里确实有二傻子型的，但绝不包括joker。 韦老爷这样一说，他们也从事情本身脱离出来，从大局上产生旁观者清的效果。 「我出现的越晚，joker能操作的余地越小。」韦老爷随手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所以，超人你继续去救人，真正需要时我会让维克多通知你。」 说到这里，他抬头笑笑：「别忘了，巴里已经在战机上，最多半小时就能赶到。贝尔也正从欧洲回来，行程不会超过两小时。」 走到驾驶座坐下，韦老爷关闭前舱盖：「时间站在我们这一边，所以不要急。」 超人：「……那就不能让我先出去再关舱盖？」 韦老爷撇嘴，按下一个按钮：「给你说了，可以走后舱门啊。」 超人看着打开的后舱门：「……谢谢提醒。」 …… 哥谭市中心的街头，一个头戴小丑面具的匪徒靠近joker：「老闆，那边的车队又被堵住了。」 joker站在藉口一处大厦门前台阶上，看着在周围零元购的人们，不以为意：「这次又是为什么？」 匪徒：「遇见两拨人斗殴，还烧了几辆车，把路堵住了。」 joker的一只脚尖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轻轻摩擦：「还真是巧啊。」 说完，他的眼神放空，安静了好一阵。 匪徒不敢乱吭声，老实站在那里。 突然，joker发出一声嘆息：「蝙蝠侠，你可一点都乖啊。」 匪徒：…… joker：「去吧，带着你们抢的那些小宝贝去开路。」 匪徒：「好的，老闆。」说完转身就走。 第1442页 片刻后轰隆隆的声音中，两辆铲车从附近的街道开了出来，直奔名流车队的方向而去。 joker侧身在台阶上下挪步，如同跳舞：「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布鲁斯宝贝，快来跟我一起嗨……」 台阶周围数十个带小丑面具的手下对老闆的行为视若无睹。 不要去管老闆做什么，只需要问老闆要自己做什么！这是他们的规矩。 不守这个规矩的人，会死得很快。 …… 蝙蝠战机上，维克多不久前才开火打爆了几辆车，人为制造交通阻塞。 现在，居高临下的他不忘通知一声：「布鲁斯，我已经尽力了，但看来joker早有准备，他们开着铲车过来了，要我击毁它们么？」 韦老爷看着斜下方跳舞的joker：「不用，那样他会用更极端的手段逼我出来，不符合我们拖延时间的计划。」 维克多：「可……让车队进去，也拖延不了时间吧？」 听见这话，韦老爷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二百多个有钱人，也是拖延时间的一部分啊。」 这种黑暗的话题，让机械体的维克多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确定？万一他大开杀戒怎么办？」 韦老爷的笑容更冷：「如果他杀太多，那我为什么要出去？蝙蝠侠也是会迟到的，不可能阻止所有犯罪。」 维克多突然想起，路克前段时间课程里提到的一句话「做多错多，不做不错」，有点明白过来。 一旦joker在韦老爷没到场的情况下，杀掉太多名流，就等于主动把黑锅扛在自己身上。 之后，joker再怎么往韦老爷身上泼脏水，也会事倍功半。 这就像很多人质劫持案里，匪徒总是一个个地杀害人质，而不是大肆屠杀。 每一个人质的生命，都是博弈的筹码。 人质死掉一个，筹码就少一分，警方的反击会更兇狠。 用尽量少的筹码，胁迫警方让步，才是合理的做法。 这就是一场心理博弈。 但不同的是，joker和蝙蝠侠都不是普通人，人命对他们其实没那么重要。 joker的对手换成超人，说不定就成功了。 可惜，joker的「最爱」永远是蝙蝠侠，对超人那种单调无聊的圣母根本没兴趣。 这就像很多行业高手懒得跟菜鸟比赛，因为菜鸟只会大幅度降低比赛对技术的要求，高手一点乐趣都没有。 而joker和蝙蝠侠都是技术流选手，算是棋逢对手，这样才能玩个痛快。 第77章 番外：奇幻之旅59 两个精神病患者斗智斗勇时，城市中已经成为「欢乐」的海洋。 无数感觉家里缺食品、药品、家电、家具、手机的人们奔向商业区的各处店铺。 破开大门，冲进去，看见什么就抓进手里，以往难得享受的极致购物体验就有了。 当然，与其他零元购群众「打成一片」的情形也不少见。 毕竟值钱的东西谁都想要，已经被别人拿在手里怎么办？当然是从对方手里抢过来。 不过这些基本是被临时煽动出来的普通人，而有不少小团体却是事先就有准备。 一群戴着蜘蛛侠、钢铁侠、雷神、绿巨人、黑寡妇等面具的人冲进了一家漫画商店，齐齐欢唿起来：「万岁，我的蜘蛛侠手办！法科。」 「啊，这是我的黑寡妇抱枕！法科！」 「天吶，这是我御坂老婆！法科！」 「法科！fff团万岁，现充都去死！」 七嘴八舌间，一众人开始对曾经确定过标籤，是买不起的手办和周边下手。 好一阵后，已经拿了n个老婆的fff团从漫画商店里出来，突然觉得周围有点安静。 各个商场里还能听见隐约沸腾的喧闹声，但在这个市中心的十字路口上，很多人都闭嘴不语，不少人更是偷偷摸摸往后熘。 顺着绝大多数人的视线看去，fff团就见到一处高于平地数米的多层台阶上，一个黑披风飘扬的身影正与另一个紫色西服身影相对而立。 「蝙蝠侠！」fff团里的「钢铁侠」失声惊唿。 这一声引得周围不少视线看来，吓得其它同伴低声喝斥：「闭嘴，萨默！你想别人来抢我们老婆吗？」（萨默summer，由书友夏天一剑友情出演） 事实证明，fff团的这群死宅想太多。 周围人只是扫了他们几眼，就收回视线，心中还在暗骂：一群人大晚上的跑出来抢玩具？神经病啊！ 十字街头的关注焦点处，蝙蝠侠与joker隔着十多米距离对视。 不同的是韦老爷浑身只有背后的披风在夹杂着碎雪的寒风中飘动，joker却是在对面来回踱着小步，脸上有疑惑的表情：「你不对劲。」 韦老爷继续高冷：拖延时间嘛，话少点又不掉哔格。 「让我猜猜，是什么让你改变。」joker继续踱步：「是你那些「朋友」。不是超人，他没那本事。那个强悍的女人？嗯你应该不是她菜。黑暗骑士？哇喔，好像我发现了点儿什么。」 韦老爷依旧平静。 joker发现什么，说什么都不奇怪。 对付这精神病，沉默泄露的东西总是更少的，尤其是他的面部都被面甲遮盖，肢体也没有动作的情况下。 joker却停止了这个话题，嘆了口气：「whyareyousoserious？今晚，我们本该有一个愉快的开始的。」 第1443页 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要甩开什么东西：「可惜你的那位影子骑士还是在欧洲，赶不上这场游戏了。或许，下一场我找他玩玩，他会更配合一点。」 一队队匪徒在他挥手时，就推搡着名流「名媛」们上前。 这些生活在锦衣玉食，珠光宝气中的男女们，此刻都老实得像鹌鹑。 他们不得不老实。 就在刚才，joker为了逼出韦老爷，已经将他们中的十多个「同伴」扔给了周围的暴徒。 与那些专门零元购的底层不同，街头上的这些人虽然也很想要钱，但破坏与杀戮的（谷欠）望占据了上风。 况且，那些被扔进人群的名流身上被塞进去大把钞票。 哪怕不是一叠叠，而是零散捲曲的小额旧钞，一个人身上塞个几千万把美金就不停往下掉，这也足够刺激他们的兽性。 更别提那些穿着单薄的「名媛」，个个容貌身材出众——不出众也没资格混到那级别的慈善晚会去。 一群人对着这些「活着的钱袋子」伸出手，不过几分钟地上就多出十来具尸体。 暴徒们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反正这些倒霉蛋名流名媛就这样死了。 一直还有点小心思的其他名流们，顿时感到了惊恐。 能混到他们这种层次的，就是没傻子，连那些「名媛」也是一样。 交际hua这个圈子，智商情商低一点的女人根本玩不转。 那些以为叉开腿就能赚大钱的绿茶女，或者期待与富豪产生爱情的傻白甜，只有被人白票的命，根本没机会混进上流社会。 任何行业想混到顶层，相关专业水平一样得是顶级的。 当然，如果有「秒杀」绝大多数男人的脸和身体的女人除外——比如传送的中国四大美女，或者引发了特洛伊战争的海伦。 但就连路克这种漫游过数个宇宙的人，也没见过这种存在。 黛安娜和湄拉已经是他见过整体最漂亮的女人，但说让绝大多数男人放弃一切？抱歉，那几个鬼鬼祟祟抱着手办的死宅就不答应。 这群fff团（法科法科法科团）成员，其实对具体法科现实女性没有任何兴趣，抱着到手的「老婆」和「老婆抱枕」回家睡觉它不香么？ 突然，拿着一堆黑寡妇半果手办的「黑寡妇」劳瑟-皮亚哥站住脚：「法科，等等，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劳瑟皮亚哥，由书友星宇友情出演） 众人停下脚步，扭头顺着他指出的方向看了一眼。 「法科，大哥，那是***。」抱着御坂老婆的「绿巨人」的海瑟-皮亚哥惊唿起来。（海瑟皮亚哥，由书友不是高冷只是蠢友情出演） 「法科，电视上的那个女装大佬真是***？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雷神」维克德也骂出声。（维克德wicked，由书友笔下有邪气友情出演） 一群死宅下意识把视线投向劳瑟。 劳瑟在那里面露纠结之色。 但看着被一堆持枪悍匪围着中心地带的***，终于还是转身，就见一堆人正盯着自己：「干嘛？」 「雷神」维克德提醒：「劳瑟，你不是最喜欢和***一起玩女装的吗？还说是兄弟就要一起的。」 劳瑟恼怒：「那是女装，你们虽然不是一直玩，但去漫展时不也cosy过你们老婆吗？现在那是一群玩枪的劫匪，我能怎么办？」 众人还是看着他，谁让劳瑟虽然浪了点，也色了点，但一直是他们中的带头大哥呢。 今晚来抢「老婆」这事，还是他提出来的呢。 劳瑟无奈嘆了口气，转身对着***所在的方向，低下了头：「那，我们祈祷吧，祈祷上帝能让***活着回来。」 众人：……你这也太敷衍了，对得起一起女装的好兄弟么？ 第78章 番外：奇幻之旅60 「大头领」劳瑟似乎知道众人在想什么，又补充了句：「只要他回来，我就送他一个黑寡妇……的马克杯。我发誓！」 众人：「嘁——」 祈祷大家可以真心实意，但送「老婆」？ 抱歉，哪怕只是送有自己用的有「老婆」图片在上面的东西，那也太原谅太善良了，他们才不接受。 一行人还真就只是对着倒霉蛋aoi老师，为他低头祈（默）祷（哀）了五秒钟，就立刻集体转身，飞快熘了。 开玩笑！谁也不想当下一个aoi老师。 到手的这么「老婆」和「老婆」牌用品都没用过，死在这种无意义的乱局中就太傻了。 不得不说，这个fff团确实有点聪明。 在他们出来、停下、祈祷这段时间内，joker的传统艺能已经登场。 他亲手掏出了一白一黑两个遥控器，走到韦老爷面前：「现在，我把选择权交给你。摁下白色的按钮，你就能解救这些有钱的猪猡。摁下黑色按钮，你就能杀死今晚行动里我的所有手下。」 红色油彩画出的大嘴咧开，他慢慢将两个遥控器塞进韦老爷的双手，左手执白右手拿黑。 joker看着没有动静的韦老爷，忍不住贴上前在他耳边喃喃：「给你一点小提示——天堂向左，地狱在右，祝你好运哦，布鲁斯小宝贝。」 然后他皱了皱眉头：以往这个时候，韦老爷应该想动手了。 哪怕joker掌握主动，但双方都知道，他是不会因为挨韦老爷几拳就发动计划的。 第1444页 因为joker设计计划时，就没考虑过自己会被韦老爷打成什么样，他自己就是筹码的一部分。 否则单纯解除那些人质的危机，韦老爷还未必有兴趣跟他玩呢。 可现在韦老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双眼镜片中闪动着蓝白色光芒，显示出他有情绪波动，但也仅此而已。 不动手的布鲁斯真是太没有乐趣了。joker等待片刻，就无趣地走下台阶：「各位，it’sshowtime，justdoit！」 劫匪们只是点头，开始把那些名流名媛推向周围的人群。 韦老爷看着那些惊惶唿喊、哭泣的男女，还有发出兴奋吼叫声的暴徒们，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两个遥控器，突然笑了起来：「抱歉，这次我不会陪你玩了。」 话音落处，他随手抛开两个遥控器，就像扔掉了束缚自己的枷锁，浑身都轻松起来。 才走出几米的joker诧异扭头：「你说什么？」 韦老爷迈步走来，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力道掌握得刚刚好。 joker眼前一黑，摇晃着就倒了下去，耳边隐约听见韦老爷冷冷的声音：「你就等着进小黑屋吧，我会专门在阿卡姆给你建立一个，让你表演给自己看。」 随着joker的倒地，韦老爷披风飘扬，沖向了那群暴徒。 爆炸物？无所谓。 这些人能救出来固然好，救不出来那也是暴徒按的起爆钮，跟他韦老爷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加快脚步，冲到那些潮水般涌来的暴徒中，拳脚相加。 暴徒们之前被突然出现的蝙蝠侠吓了一跳，都有点怂。 蝙蝠侠的威名就是从殴打数千名罪犯积累起来的，而此刻的他们似乎正在犯罪。 但韦老爷其实是被joker威胁出来的，存心拖延时间的他下来后就与joker对峙，根本没搭理这些人。 在这场「对赌」游戏里，这些傢伙连筹码都算不上，最多就是……扑克牌——决出胜负与他们有关，但用过后就一文不值，可以扔进垃圾桶。 此刻这些工具人想「翻开底牌」，韦老爷却没兴趣继续，选择直接掀桌子。 桌子都掀了，上面的「扑克牌」们自然随之飞了起来。 是的，他们真正飞起来了。 得到路克提供的高能电池后，韦老爷的科研团队一直试图将其彻底融入战甲中。 目前来说，进展良好。 韦老爷的战甲已经拥有机械骨骼的大部分特性——比如发力。 比起之前主要靠自己行动，现在战甲内增添的机械骨骼才是主动力源，一拳一吨的冲击力不是梦。 用拳脚打人这种行为，连低耗能都不算，轻易将蜂拥而来的暴徒打得倒飞，摔进后面的人群中。 一开始，人数过多的暴徒们还没在意，反正挨打的都是前面的人。 但随着韦老爷化身莫得感情的打人机器，连续几分钟保持一拳一个小朋友的节奏，暴徒们就受不了了。 一二十个暴徒被踩在他们临时同伴的脚下，大多数人没什么感觉。 但一二百个呢？都在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大片，冲过去的人直接就被绊倒，再一拨带一拨，扑倒了一座座的「肉山」。 数百名流男女们，也就有几十个倒霉蛋被拖进人群。 但其中的幸运儿只是被肉山「盖」住，最多受伤，想死还早。 而十字街头剩余的数百名暴徒都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挨打并不是大事，可蝙蝠侠这种「打人机器」般的冷酷、高效、持久，那就很蛋疼了。 剩下这几百人上去，也只是再被揍个几分钟，一样也会全部倒下。 他们是出来发泄的，不是送上门给犯罪克星蝙蝠侠发泄的。 在这一刻，这些暴徒们似乎回忆起了统治哥谭市十数年的蝙蝠侠的光辉业绩。 看向韦老爷的视线中，警惕、畏缩、恐惧，唯独没有憎恨。 谁让今晚之前，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还是蝙蝠侠粉丝呢。 只不过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他们今晚选择了释放日常生活中的憋屈与不如意而已。 现在，蝙蝠侠追着几百人来了一顿当众暴打，临时暴徒们的脑子就像挨了一棒子，突然就有点清醒了。 维克多忍不住给带头大哥发来贺电：「哇喔，bro，你这一顿揍简直酷毙了！」 韦老爷的眉头却没有松开，反而略微抬头，左右扫视。 维克多奇怪：「怎么了，哪里有情况？」 韦老爷：「不知道。但joker的「游戏」不会这么简单。」 维克多无语片刻，才试探地问到：「或许是你这次的应对方式出乎他意料呢？」 韦老爷还是摇头：「你钓过鱼吗？」 维克多老爹是个研究狂，根本没钓鱼这爱好，当然不可能带儿子去玩这个。 年轻的维克多也更喜欢直接激烈的体育运动，于是只能尴尬地回答：「呃，拿网兜捞金鱼算不算？」 第79章 番外：奇幻之旅61 韦老爷默然片刻才解释到：「……知道鱼钩上的倒钩吧？」 维克多：「知道。」 韦老爷：「joker的计划就是鱼钩。上钩的鱼哪怕能挣扎逃脱，也必须以撕裂自身血肉为代价，不可能毫髮无伤。」 说着，他环视哥谭的各个方向：「你觉得，现在我有什么那么狼狈吗？」 第1445页 维克多：「懂了，我立刻加大对哥谭市各处重要地点的监控扫描。」 韦老爷嗯了一声，举起自己的双拳，感受着恢復青春活力的躯体还很充沛的体力，视线看向那些慢慢后退，然后撒腿开炮的暴徒。 他的嘴角露出笑容：「虽然打你们没什么好处，但是……反正也不费力啊。」 这里的暴徒对普通人的人身安全的威胁性，远超用零元购提升生活质量的那些人。 跑掉的人还会把蝙蝠侠暴打几百暴徒的消息传开，所以韦老爷觉得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几分钟后，十字街头倒下了超过四百名匪徒暴徒，他们躺在地上遍布街头各处，并向四周街道蔓延，乍一看很有点「浮尸千里」的感觉。 维克多传来的消息，终于拯救了这些倒霉蛋：「布鲁斯，阿卡姆那边有点不对劲，无人机发现里面的巡逻警卫都不见了。」 韦老爷心中一动，抬手射出钩索，升上楼顶，跳上隐形等待在这里的二号蝙蝠战机。 他跳进机舱，战机舱盖都还没关，扁平的机身就来了一个急转弯，朝着哥谭市郊飞去。 可韦老爷和维克多都没有飞到阿卡姆精神病院就停了下来。 朝阿卡姆周边倾斜的部分无人机还没离开失去，就见到了多处大混乱场面，其中有几个人的脸分外清晰。 韦老爷立刻明白了joker今晚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傢伙那边用数百名流和（马蚤）乱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然后这边就把阿卡姆里的一群「老熟人」都给放出来了。 更要命的是，这些「老熟人」全都不是赤手空拳，孤家寡人。 那样的他们，遇见现在加强版韦老爷的拳头，不会比那十字街头数百混混倒下得慢。 可眼前这些傢伙居然都穿着惯用的装备，拿着顺手的武器。 韦老爷可不会傻到把这些玩意儿放在阿卡姆，它们原本都应该在警方的某个秘密仓库里才对。 也是这个原因，韦老爷才会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些傢伙是「谁」。 只是乍一看，他就发现了双面人、毒藤女、扎斯、泥脸人、猪面教授、所罗门-格兰迪这一大票人。 但韦老爷都不用想，就知道还有更多的「老熟人」躲在不知什么地方，谋划着名搞大事。 这些露面的傢伙里，要不就是打打杀杀还行，玩脑子水平不够。 要不就是无形无色，特徵明显。 韦老爷名单里，被他扔进阿卡姆的「老熟人」大部分更擅长玩阴谋诡计，比如贝恩、稻草人、企鹅人、疯帽匠……嗯，应该还有个傻缺谜语人。 这些只是排的上号的，排不上号但手段兇残的超级恶棍们，更是时不时就在无人机画面里闪过一个。 智能监控程序将他们记录下来，并作出标识，进行追踪。 跟丢了无所谓，但没跟丢的？那韦老爷就是见一个打残一个了。 虽然这些傢伙残废了也能慢慢恢復，但在这之前他们总会老实一年半载。 杀人是不可能杀人的，韦老爷这辈子都不可能杀人。 他已经突破了太多底线，如果连这最后一点也突破，他怕自己就会变成下一个joker。 况且，他现在有一个心狠手辣的新队友。 那傢伙偷偷摸摸地搞了不少事，哥谭市都有好几个团伙高层陆续失踪。 韦老爷只是警告了某人几句，也就不再深究。 他自己不杀人，可没办法要求队友不杀人。 就说黛安娜，人家一战时上了战场，当了抗德奇侠，死在她手里的德国人没一千也有八百。 韦老爷这种「小年轻」有啥资格要求公主殿下「戒杀」？ 就在这时，小巴弱弱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内响起：「那个，我到哥谭了，现在该干什么？」 韦老爷一听，心中大喜：「来我这里，配合我救人。」 小巴：「没问题。」 有了小巴这个「超级救人器」，韦老爷再也不怕那些超级坏蛋抓个人就来威胁他啦。 要是骑士也到了，那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他心中忍不住嘀咕了句。 比起专业救人的小巴，技术支持能力远强于实际战斗能力的维克多，全方位无短板的路克完全可以担任第二核心。 一旦韦老爷被什么意外纠缠住，路克还能直接顶替指挥，成为第一核心。 这一点在对超级恶棍的战斗中真的很重要——鬼知道那些久坐出狱的神经病，到底弄了多少稀奇古怪的套路在等着韦老爷。 …… 在韦老爷扫视众多「阿卡姆人杰」时，路克也默默地从他身上收回了视线余光。 然后……他裹了裹身上的破旧牛仔夹克，挥舞起手里半米长的铁水管，口中大喊着：「沖啊，大家沖啊。」 在他周围，一堆人也是类似的唿喊：「抢啊，那边有个手机店。」 「还有最新的平板电脑。」 「我要拿一台x特么的游戏主机。」 路克有点诧异地扭头，看向喊出这句话的某死宅，就见一个半透明旅行包里姿态各异的半果黑寡妇。 emmm~好像寡姐腿的比例不是这样的吧？而且像是吹了气的前后重点也太「兇残」了。 这还只是比较过分的一点。 更过分的一点是，这个喊着抢游戏主机的傢伙居然带着黑寡妇的面具。 第1446页 路克差点就想把手里的水管砸他脸上去——你特么一个死肥宅居然敢这样侮辱大美女特工？ 旁边戴着钢铁侠、雷神、绿胖、蜘蛛侠面具的几位……当然算了，反正这几个都不靠颜值吃饭。 带着一种很复杂的感触，他跟着这几个山寨「老队友」冲进了一家商场内。 在这里的一楼大门不远处，就有一个品牌手机店，它还顺便卖同品牌的平板和游戏主机。 这是该品牌在哥谭少数的中高端门店，因此货品齐全。 今晚它终于也因为这个名声招来横祸。 蝗虫一样的零元购人群，涌了进来，伸手就拿向任何感兴趣的东西。 眼见一场滋油的购物即将开始，商场中明亮的灯光突然黯淡下来，微弱的绿光笼罩了涌进底层的大批人群。 第80章 番外：奇幻之旅62 不得不说，群体无意识确实是一种很现实的「降智光环」。 处于群体中，大部分人会放弃更深度的思考，而是看别人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少部分还能思考的人里，大部分还会犹豫不决，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快速做出合理反应。 此刻，涌进商场底层的数百人遇见灯光基本熄灭，反而有不少绿色灯光亮起的情形，也没几个人想到「安全第一」，熘之大吉。 毕竟从现实合理性上来说，今晚的哥谭市有大把可进入的商场店铺，没必要在一个情况诡异的地方浪费时间。 不光如此，还有不少人叫了起来：「该死，灯怎么不亮了？」 「谁去开下灯。」 「我的新手机呢？谁抢了我的新手机。」 这一个个在平时如同智障的叫喊声，也没人鄙视，大多数人想的和这些话也差不多。 路克却悄然隐没进黑暗中。 夜魔的初级隐匿可是夜战对口技能，配合纳米内甲的屏蔽措施，连科技侦测也能迴避。 然后，商场的扬声器就响起一个沙哑中带着尖锐，让人很不舒服的声音：「欢迎各位，来到今天的猜谜游乐场。」 众人不少抬头四顾，但还有更多人依然吵吵嚷嚷，关心自己「抢购」到手的新家电。 喧闹中没人注意到，原本打开的商场金属捲帘门又哗啦啦的降了下来。 至于后续零星想冲进来的人，都被门外冒出来的几名黑头套匪徒用步枪驱赶走了。 毕竟哥谭市的人对枪真是太熟了，尤其是打在人身上的效果。 几个匪徒手里的步枪近距离内打穿两个人完全没问题，几百发突突突下来，起码要死几十个。 这可不是手枪弹，中弹还能抢救一下。 步枪弹打在肢体上就是残疾，打在身体上不立刻急救就会要命。 而今晚的哥谭市，绝对没人会来街头搞急救的。 商场内的人群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笼中之鳖，还是继续闹腾着。 突然，商场里多个电视屏幕亮了起来。 上面出现一个绿色西装，面容瘦削阴骘的中年人。 他嘴角带笑：「现在我宣布游戏规则。一小时内找到我放置在大楼内奖盃的人，可以从这里出去。其余的人，就将与这栋大楼一起被炸毁。」 下面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骂这傢伙的。 绿西装嘿嘿笑着：「接下来，我会每分钟给出一个谜语，答案就是奖盃位置所在。」 众人又再安静了一些，但还是吵吵闹闹。 绿西装这时才侧脸凑近画面，让脸都有些变形：「悄悄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奖盃足足有二百个哦，你们活下来的机会很大的哟！」 少数冷静一些的人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感觉现在底层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怎么也不像才二百人的样子。 也就是说，大部分人都不可能找到那什么奖盃出去？ 但这种能保持点正常思维能力的是少数，很多人根本就是嗤之以鼻，继续在商场里拿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出去？这商场大楼到处是通道，找一个不就出去了。这就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突然，有人尖叫一声：「谜语人！他是谜语人！」 这叫声撕心裂肺，听着都像那种「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的感觉。 而叫喊声的内容，让不少人想起某个可怕坏蛋的传说，脸色发白髮黑髮青的都有。 电视屏幕上，绿西装满足地笑了：「恭喜这位答对了，你略微比其他傻子聪明那么一点，可惜这并不是我的谜语，所以你不能获得奖盃。」 拿起手中的弯顶拐杖顿了顿，谜语人轻咳一声：「注意，第一个谜语来了：我无法被买到，但却可以因你一眼而被轻易偷去。我对一个人而言一文不值，对两个人却是无价之宝。我是什么？」 这一次，开口骂他的人几乎没有，窃窃私语问别人谜语人是个啥的倒多了起来。 等听到那种以讹传讹不知多少层的「恐怖故事」，加上周围不少人肯定谜语人超级恶棍的身份，几乎每一个人都恐惧起来。 能冲进来「抢购」的人，就没几个是兇残嗜杀的，大多数平时都是普通市民而已。 对于哥谭市的超级恶棍，他们天然就感到恐惧。 在哥谭长大的他们，自己没被超级恶棍虐过，也总有亲戚朋友的现实例子在。 哪怕被谜语人杀害的人只是很小一部分，可超级恶棍绝不会把人命当回事，说了等下炸商场大楼，那就一定会炸。 第1447页 不少人根本没去猜什么该死的谜语，直接奔向各个出口。 然后……大门处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几个试图破坏金属捲帘门的年轻人倒在了大门前。 谜语人笑了起来：「抱歉，破坏猜谜游戏的人自动失去游戏资格，那就没必要活着了。哦，顺便说一声，一旦大楼的出口被强行破坏，爆炸就会自动发生。所以，看好你们周围的人，别让他们提前炸死所有人哦。」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少胆小的人已经开始哭了起来：「不，我还不想死。」 「妈妈，我要回家。」 「该死，我的新游戏机还没玩过呢，怎么能死在这里。」 就这样，谜语人的游戏跌跌撞撞地进入「正轨」，但在他和猜谜人群都不知道的时候，一个透明的影子正在大楼内悄然移动，将大楼各处分布的爆炸物破坏。 被他经手的爆炸物在外表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倒计时都还正常跳动着，但内部的爆炸原料却被替换成了泥巴。 路克如今操作储物空间的收放能力，就是如此作弊，隔空替换都能秒速操作，不留痕迹。 清理过程也就五分钟。 而此刻谜语人的猜谜已经进行到第三轮，但猜出答案的只有第一个「形成只需要片刻，却能绵延终生，我能让死者復活，也能让你眼眶湿润」。 答案是那群死宅里，那个带着蜘蛛侠面具的闷骚男寇德。（寇德cold，由书友淡定友情出场） 想到答案，他惊唿出声：「我想到了。」 然后就发现周围一堆人扭头过来，虎视眈眈。 看着这些人手里举起的棍子、钢管、小刀、充电器之类的兇器，他连忙说出答案：「是记忆，是记忆啊。」 第81章 番外：奇幻之旅63 一堆文盲和学渣茫然：自己要是能好好学习，谁特么还在这里零元购啊！ 他们只能继续怒瞪「聪明人」寇德：「所以呢，那该死的奖盃到底在哪儿？」 寇德哭丧着脸，刚才一喜脱口而出，他哪儿知道这答案说的是哪儿？ 但眼见周围的兇器越举越高，人越靠越近，他急速运转的脑子勐然闪过一点灵光：「记忆，记忆卡，找卖记忆卡的地方。」 有了具体的东西，用手机的人多少有知道是什么，转身就向手机店跑去。 其它人见状，也轰隆隆地就跟了过去。 看着手机店如丧尸群般，人挤人，手抓手的情形，一堆死宅都快吓尿了，完全不敢凑上去。 再说，宅男团手里身上都还打包着一堆「老婆们」，凑过去不是要被这一大群臭男人磨磨蹭蹭？人家才不要！ 好在大部分人都在注意奖盃那里的情况，倒没人关注他们，让几个人熘到了靠边的地方。 「黑寡妇」劳瑟恼怒地瞪了「蜘蛛侠」寇德：「闷骚，你就是想吸引别人注意力是不是？猜到了自己偷偷找啊，用得着那么大声？你以为周围都是啦啦队的妹子么？」 「就是，天天说别人女装，你还喜欢往自己身上捆绳子呢，完全是涩情版的蜘蛛侠。」「锤神」维克德连忙跟上。 「绿巨人」海瑟：「你自己偷偷拿了奖盃，活着出去不好么？」 寇德张张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可他就是个宅男，做事哪儿有那么滴水不漏。 就在这时，谜语人已经开始出第二个谜语：「我无法被买到，但却可以因你一眼而被轻易偷去。我对一个人而言一文不值，对两个人却是无价之宝。我是什么？」 很多挤不进去找奖盃的人听见了，但他们还是不知道答案，于是就有人喊了一声：「刚才那群变太男呢？快出来答题。」 一群死宅心中狂法，浑身蜷缩着就贴边往更黑暗的角落里躲。 反正这里只有鬼一样的黯淡绿光，很多地方根本看不到人。 谜语人其实也没想放过谁，做一切只是为了享受自己智商上的优越感而已，才不会给这些人提供充足的照明来游戏呢。 场地中人多，而且很混乱，刚才也没多少人记住死宅团的长相。 而且他们果断怂进角落，终于没被人发现是「那群变太男」。 第二个问题自然没人答出，第一个问题的奖盃被找出来，却被一大堆人疯枪。 有人以为拿到就算，还举着奖盃喊「我拿到了，快让我出去」，结果话音刚落，手里就空空如也。 谜语人陶醉在自己的聪明睿智中：「愚蠢的人们啊，总是为这种不可能成功的事努力。」 他就知道，任何一个奖盃都不可能有机会拿来兑换出去的时间，除非这里死得就剩下一个人。 正在洋洋自得时，一个愤怒的吼声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啊，你这个精神病只敢欺负我们穷人，我要打死你。」 谜语人一愣，侧头看去，就发现一个粗鄙汉子高举钢管，大步冲来。 那破旧夹克+格子衬衫+牛仔裤，一看就是个打工人。 谜语人皱起眉头：不应该啊！智力超人的自己布置的防线天衣无缝，不可能被人找到顶楼上来。 难道这人是找到地方攀爬上来的？他疑惑着，但依然很淡定地举起了弯头拐杖。 光看来人的动作速度，就知道不是什么特殊人士。 只要他动用拐杖里的一点小道具，就能制服这种没脑子的底层蠢货。 第1448页 但就在谜语人举起拐杖时，对方似乎过于激动，挥舞的钢管脱手而出，打着旋地沖他脑袋飞来。 谜语人不满地哼了声，抬起用拐杖一扫。 duang！ 钢管与金属杖身撞在一起，来了个诡异的「弧线跳跃」翻过拦路的拐杖，旋转速度变得很慢。 duang！ 原本沖谜语人脸上来的钢管跃过他的头顶，一端刚好翘起，不轻不重地敲在他的后脑勺上。 谜语人身体一晃，眼前发黑，黑暗中似乎还有很多小星星在闪耀。 紧接着他右手一轻，却是连弯头拐杖也被抢走，耳边响起一声大喊：「谜语人滚粗哥谭市！」 随着这一声，换了主人的拐杖重重抽在他右腿上，发出咔嚓的骨裂声。 这让谜语人疼得脑子都清醒了一点，惨叫着问到：「混蛋，你是谁？」 路克挥舞着拐杖，充分感受到这种变种格斗杖的结实又顺手的特质，口中还不忘记扯淡：「你这智障的谜语噁心到我了，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谜语人惨叫着，但眼神中还是不由得露出思考之色。 路克又是一杖打下去，打断了他的左腿：「是蠢死的啊，白痴！」 谜语人：？？？ 路克：「知道我怎么上来的吗？」 谜语人再次不由自主地思考。 路克再次抡起拐杖，打断了他的右手：「走上来的啊，蠢货！」 谜语人惨叫：「你骗我，这根本不是猜谜！」 路克想了想，举起拐杖：「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劳资今天就是要揍得你滚粗哥谭市啊！」 咔嚓！ 谜语人的左手也断了。 …… 底层大厅，原本闹哄哄抢奖盃的一群人已经安静下来，齐齐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监控画面上的「奇景」。 说好的超级恶棍呢？说好的兇残至极呢？说好的掌控一切呢？ 此时楼内的灯光再次大量，很多人还发现，底层的金属捲帘门正在上升。 门外几个黑头套匪徒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靠近门口的一些人完全忘了之前被枪击的几人，拔腿就跑出了大门。 其它人一看，顿时轰然跟上。 不管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还是先跟大家离开这里更好。这是大多数人所想。 几乎所有人都离开后，死宅团才从隐藏的角落摸出来，所有人都鬼鬼祟祟的。 突然，「黑寡妇」劳瑟的手机响了，吓得所有人都一哆嗦。 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接通，维克德压低声：「秀儿，你干嘛打我电话？」（秀儿shower，由书友秀秀友情出演） 秀儿不耐烦：「娘娘腔，我老公呢？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拿回来？」 劳瑟满脸蛋疼：「我们刚被堵在商场里了，还没跑出来啊。你可以打你哥的电话啊，干嘛要找我？」 第82章 番外：奇幻之旅64 秀儿的声音就变成了怒吼：「你说费舍尔？那个魂淡一直不接我电话啊。」 劳瑟扭头一看，果断把手机递到一个鱼鳞装同伴前：「你的妹妹，你来解决。」 这依然是一个死肥宅，穿着鱼鳞装的应该是cosy……肥河豚？ 毕竟肚子才是他最突出的重点，把略微反光的鱼鳞装都塞得圆滚滚的。 「肥河豚」费舍尔愁眉苦脸接过手机：「喂，我手机刚才被人挤掉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回过神来，对身边的同伴低声到：「喂，你们快点帮我找找。」（费舍尔fi射r，由书友我搂你吃鱼友情出演） 「钢铁侠」萨默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手机柜檯那里肯定还有新的，还用的着找你那五手破手机？」 这话一出，原本正在向外走的众人脚步齐齐一顿：对啊，人都跑了，绕几步路到手机柜檯那里拿点东西再走也没啥……吧？ 费舍尔也想去，可秀儿在电话那头连珠炮地问到：「我的老公们拿回来没？大老公蝙蝠侠要多一点，二老公钢铁侠可以少一点……」 费舍尔好想哭：有个跟自己爱好相同的妹妹是什么感受？那绝不是天堂。 因为她会挤压死宅的时间、金钱，直接或变相地减少死宅拥有的老婆们数量。 比如今晚，费舍尔就不得不把一半的「抢购」份额留给秀儿的「老公们」——蝙蝠侠和钢铁侠的手办。 魂淡！为什么我妹妹不光喜欢一个「老公」，还喜欢把老公们凑cp啊！某肥河豚在心中怒吼。 死宅团很快进入垃圾堆一样的手机店，开始翻找可能存在的新手机。 「黑寡妇」劳瑟有点无语地拿起一个小小的金属奖盃。 这正是刚才被上百人疯抢的谜语人奖盃，现在却被弃如敝履，还是被扔在手机店。 唯有地上多了数十个头破血流的倒霉蛋。 他们有的是在哄抢时被打，有的是被撞倒踩踏，好在都没什么大问题。 几个伤势不重的甚至才爬起来，就找寻四周，希望给自己找回点「医药费」。 死宅劳瑟不禁有点伤感：「没事出来搞什么零元购啊，在家女装不好吗？」 正说着这话，一个黑影从楼上跃下，落在他面前，发出沉闷的嘭声。 劳瑟完全没反应过来。 路克转身，看着这傢伙，突然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很有思想啊，小伙汁！」说着一把扯过他装黑寡妇手办的背包。 第1449页 劳瑟才想动手，突然觉得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再看见他另一只手上那根更眼熟的弯头拐杖，他浑身一僵，然后开始瑟瑟发抖：「你，你，你……」 路克拿拐杖点点他的肩膀：「小伙汁，女装就女装，但以后别cosy黑寡妇到处跑，很容易挨打的。」 尤其是你这猥琐又辣眼睛的造型！他在心中默默补充一句，迈开大步走出了商场。 劳瑟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勐揉肩膀：「哎呀，好疼。」 为了惩罚这个女装爱好者污染自己的视觉，路克那几下专门点在骨头上。 但更大的疼痛还是后面：「啊？我老婆，天吶，这该死的傢伙把我老婆全抢走了。」 心疼，当然比骨头疼更回味持久，且歷久弥新。 还在被秀儿唠叨的「肥河豚」费舍尔见状，心中竟不由得充满了幸福感：还好自己不喜欢女装，否则连这一半的老婆都保不住。 其余人想的也差不多，只是加快了翻找速度：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居然真有人会抢自己老婆！还是赶快回家把老婆放好算了。 只有劳瑟双目垂泪，默默地将腋下倖存的黑寡妇抱枕拿到面前轻轻抚摩：「现在，我就只有你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 另一边，韦老爷、维克多、小巴三人组已经在到处救火。 超人依然来不了。 继火灾、化学品爆炸之后，大都会各处陆续发生重大险情。 蝙蝠侠都不用多想，就让超人别操心哥谭市了，这绝对是joker的计划之一。 真让超人闲着，哥谭市这些超级恶棍猖狂不了半小时就要全体扑街，毕竟他们再强都挨不住超人一拳。 对付圣母的超人，最好就是让他不停救人。 原本这应该是joker给自己制造的游戏时间，谁知道这次韦老爷不入套，直接把他捶晕了。 两个城市该乱还会乱，但joker想玩都没机会。 只有韦老爷带着队友大杀特杀。 韦老爷主攻，维克多辅助支援，小巴查遗补漏，好几个超级恶棍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打晕。 韦老爷甚至都不用管他们，小巴唰一声就把昏迷的超级恶棍上扔进维克多遥控的鳐鱼运输机。 整个过程完全流水线作用，毫不耽误时间。 可韦老爷忙活了一阵，突然觉得不对劲。 被他抓到的几乎都是脑子不够用，或者在外面光明正大招摇的，比如双面人、猪脸教授、毒藤女、格兰迪。 而其他贝恩、企鹅人、疯帽匠、谜语人，这些阴狠狡诈的傢伙一个都没出现。 难道，他们已经在私底下联合，想搞个大新闻？韦老爷心中一动，提高了警惕。 管家侠那里得到通知，立刻加大力度，到处寻找这些重要目标。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下管道内，身躯强壮如山的贝恩此刻喘息如牛，半跪在地。 他一路而来的管道内，是连串倒伏的手下匪徒。 「你是谁？」他咬着牙，努力把身体从面前撑起，死死等着眼前的黑色身影。 虽然这个身影比韦老爷小了一大圈，但在贝恩心中却已竖立起无法对抗的印象。 没用！什么都没用！ 无论力量、速度、技巧、辅助装备，他都遭到全方位的碾压，甚至连激发身体潜能的最后一搏也失败了。 对方就那么平平淡淡，不紧不慢，一拳一脚地把他揍得跪在地上，还顺便把贝恩的十多名精锐手下一起解决了。 这比被什么压箱底的能力或者武器击败更让贝恩绝望，足以证明对方未尽全力，就能压得他还不了手， 现在，贝恩的好胜心让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不相信这是蝙蝠侠，蝙蝠侠根本没这么强，至少徒手搏斗没有抢到他还不手的地步。 路克诧异：「你不认识我？」 第83章 番外：奇幻之旅65 本以为joker放这些超级恶棍出来前，多少会给一点提前警示的——比如黑暗骑士不好惹。 现在看来，路克应该高估了joker对骑士的重视程度。 emmm~或许是低估了joker对韦老爷的真爱？ 知道了这一点，他也没兴趣和贝恩多说什么，直接上前重重几拳。 贝恩眼前发黑，彻底失去了意识，被扔进了二号空间。 有什么话，以后贝恩可以在二号空间里慢慢说。 还有他那些手下，统统扔进去隔离关押，作为实验耗材暂时养着。 不是路克心黑，实在是这些傢伙全部红带发黑。 单单今晚被贝恩和手下手中重伤的普通人就超过一百，当场死亡人数超过二十。 加上今晚的混乱，重伤者起码有一半可能死亡。 一个晚上人均杀死四人以上，这种「血案天团」直接杀了简直对不起死伤者。 隔壁老家，被关在二号空间的邪恶博士科研团没带来，但最近一段时间在dc收集的邪恶科研人员不少。 再配上来带过来的创世纪二号机，开发高等级科研项目做不到，收集点实验数据，为以后科研充实资料库却没问题。 包括之前的谜语人、以及最早落网的企鹅人，二号空间里已经有三位超级恶棍住客，以及他们手下上百名的「实验素材」。 第1450页 joker今晚的大计划是得到企鹅人大力支持的。 企鹅人没有直接参与到今晚的行动中，但他从各种渠道「中介」来了大批专业匪徒，为joker和其它逃离阿卡姆的恶棍们打下手。 他的目标也很简单：让哥谭重归黑暗与混乱。 毕竟，越清澈的哥谭就越不适合犯罪份子生存。 偏偏黑暗骑士出现后，哥谭的黑势力就在缓慢衰退。 企鹅人不是蠢货，他并不因那些大大小小的同行失踪空出来的地盘而高兴，而是感受到了巨大危机。 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成为哥谭市「最靓眼的老大」。 即便蝙蝠侠依然不杀他，损失掉中坚手下的他也会成为孤家寡人。 企鹅人不是joker那种纯精神病，而是一个黑色性质的商人。 赚大钱，拥有权势才是他的目标，没兴趣像joker那样，随便忽悠点炮灰来做事神叨叨的东西。 他更喜欢用得熟练的老手下，专业能力强、听话、顺手。 所以，企鹅人与joker取得了联繫，完成分工。 绑架那群名流为人质也是企鹅人的主意，这可以在哥谭市制造更大更难以平息的社会动盪。 整体治安大幅度倒退后，想恢復到之前的状态起码要一两年。 这段时间足够企鹅人考虑清楚得失，选择进退，安排后路。 现在，这一切算计都成为了泡影，因为他在刚开始串连时就被路克盯上。 路克没动企鹅人，纯粹是这傢伙在阿卡姆里面。 进韦老爷的「玩偶橱柜」里搞破坏，那是很容易激起双方矛盾。 但如果是阿卡姆的超级恶棍靠着自己「聪明才智」、「勤劳肯干」逃出来，路克只能不好意思了。 抓了贝恩，路克快速奔向下一个目标。 很快，一个光头瘦子出现在他眼前。 光头瘦子正在带着一些黑头套匪徒，驱赶着一批批的人到处跑。 在他们出来后不久，建筑内部留下各种定时引火装置就会引发一处大火。 这有效地拖住了蝙蝠战机的辅助，让它不得不用轰击、喷洒液氮来阻碍火势蔓延。 而操作战机的维克多和管家侠就有点忙不过来，只能让韦老爷和小巴完成更多的抓捕任务。 这光头瘦子就是企鹅人的得力干将——扎斯。 他光头的形象在平时比较显眼，但低头混在驱赶的大队人群中就很难被发现。 不过路克并不需要用眼睛或无人机，依然能锁定扎斯的位置。 在汹涌的人群被驱赶进又一栋大楼时，前方带头的黑头套匪徒突然被打飞，被挟裹的人群则像撞上了弹力球般，分成两边滑过。 混在人群中的扎斯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紧紧盯住面前十米外分开人潮的身影。 破旧的牛仔夹克、花格衬衣、牛仔裤，乱糟糟的头髮和唏嘘的鬍渣子，还有那一根斜垂地面的半米长钢管——这，当然是变身打工人出来打人的热心市民路某。 扎斯的视线在那根钢管上一扫而过，心中满是狐疑：居然有人会拿这种普通钢管来对付自己？似不似洒！ 双方对峙数秒，一时间都没有动手。 路克是不想在人群中战斗，扎斯一方是不想人群帮路克提供遮蔽物。 双方出发点不同，但选择相同。 直到人群离开了路克所在附近，黑头套匪徒已经快举平的枪口瞬间完成了瞄……准？ 就在他们抬起枪口的同时，路克已经跑了起来：「暴力团伙滚粗哥谭市！」 他的跑动在匪徒们的意料之中，但跑动速度却完全是意料之外。 虽然感觉路克的奔跑动作很流畅、很清晰，但枪口却始终瞄准不到他身上。 十米距离，其实也就半秒钟不到就被跨越。 高举的钢管带着冲击的势头，兇狠地砸下。 扎斯感觉有点不对劲。 路克的动作在他眼里很协调，但速度不够快，力量也不够大。 扎斯双手一抖，两把贴在手臂的短刀出现，蹲身一刀噼向路克小腹。 然后……duang！ 扎斯踉跄着与路克错身而过，摇晃了好几下才站稳。 勐地扭头，他却没见到预想中追击而来的路克。 莫名其妙脑袋上中了一钢管的他，脑子有点混乱，不禁甩了甩光头：我是谁？这是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惜唯一会告诉他真相的群体——黑头套匪徒们已经陷入了同样的危机中。 路克手中钢管瞬间加速，竖着抽在扎斯脑门正中间，让那里迅速膨胀起一条红印。 不出意料的话，它会在几分钟后变成一条紫黑色的「天眼」，五厘米宽的那种。 然后，路克就冲进了扎斯身后的黑头套匪徒群中。 刚才的对峙，让匪徒原本有些松散的队形聚拢了不少，变成散步在十米直径内的半弧形。 而曾经在路克面前摆出这种站位的杀手、僱佣军、武装份子，死了上千人不止。 他所需要做的，只是从一边杀到另一边就好，跟吃豆人游戏一般轻松。 第84章 番外：奇幻之旅66 在一大堆被胁迫来的抢购群众眼中，奇幻的一幕又发生了。 只见那个打工人抡起无产阶级的「常用兵器」——钢管，勇勐地沖向那群持枪黑头套。 第1451页 duang！duang！ 几乎连在一起的两声脆响，传入屏息以待的围观党们耳中，感觉极为清晰。 两个最右边的匪徒枪才举起，就被半米长的钢管分别抽在左右额头上，一声不吭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其余匪徒不禁齐齐把朝着正面的枪口拉向右侧，就开始射击。 砰砰砰的连续枪声中，子弹却始终落在路克身后的空处。 duangduang！duangduang！ 手持钢管的无产阶级战士，此刻就跟香港武侠片里主角开了无双冲进群敌一样，左右开弓横抽，四名匪徒又晕了过去。 剩下的匪徒不得不再次移动枪口，从右前指向右方平行的位置。 路克的战斗方式却突然一变，钢管拳脚重重击打在附近四人的身上，让他们踉跄着退进了同伴中间。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停动作的身体也挡住了其余同伴的射击线路，路克高速运行的大脑确保没有任何一个枪口能瞄准自己。 匪徒之前半弧线此刻也悄然被挤压成了一块不太规则的椭圆形，而路克正在切入这椭圆形大概的中心线。 然后这个一对九的战圈内，立刻「管」影横飞，惨叫连连。 路克的钢管从刚才的威勐抽打，变成了快速戳、挑、拨、撩，同时空闲的手脚还不停将四个「挡箭牌」揉来转去，始终遮蔽自己的身体。 剩下五个匪徒们则总感觉枪口前堵着一个同伙。 无论是顾忌误伤，还是没有把握命中，他们都产生了短暂的犹豫。 有两个反应过激的还是扣下扳机，成功给两个挡箭牌身上开了几个洞，但其余三人却没来得及跟上。 那根不起眼的灰色钢管就如毒蛇般，从四个挡箭牌身体后「射」出，打在他们的放在扳机的那只手上。 咔嚓的碎裂声中，匪徒们的这只手掌纷纷改变了形状。 粉末性骨折都是轻的，扣扳机的那两人更是连手指头都被打断开，飞出好几米。 但他们连惨叫都没发出几声，灰色钢管就再次落到他们身上——这次终于是脑袋了。 随着他们的倒下，路克也放弃操控四个挡箭牌，任由他们软绵绵地跟着倒下。 钢管照顾五个持枪匪徒时，他的拳头也顺势把这四个挡箭牌脑袋捶了一下，脑震盪昏迷得妥妥的。 十五个持枪匪徒，扑街用时也没到十秒钟。 挨了当头棒喝的扎斯这时才勉强没那么头晕了，但头疼却开始剧烈起来。 那种有东西在脑门上一抽一抽，想从里面冒出来的感觉，让扎斯极其难受。 哪怕协助自己的匪徒在眼前全灭，他也必须冷静，否则不会比匪徒们扑街得慢。 于是他开口了：「等等，我们可以谈谈。」 路克瞥了扎斯一眼：「谈什么？」说这话时手中钢管下戳，将散落地上的枪械一亿破坏。 扎斯：「你是谁？」 路克：「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 扎斯：「……那我可以僱佣你，十万美金，今晚跟着我干，怎么样？」 路克随手把一把弄坏的步枪挑起砸向扎斯的脸：「只是这把枪，就可以哥谭黑市上卖三千美金以上。」 扎斯抬手，挡开打脸的破枪：「五十万。」 路克破坏完枪械，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我是一个打工人，最讨厌别人用钱来砸我！」 说着，他对着扎斯，再次举起了那根钢管。 扎斯依然不放弃努力，大喊到：「我知道joker放下的巨型爆炸物在哪儿，那可是一吨txt，会死很多人。」 实际上，身为企鹅人得力干将的他知道joker拿走的爆炸物起码有几十吨，少掉一吨txt根本算不上什么。 说这话也不过是干扰对面这个疑似超级英雄的傢伙，这种人都是最顾忌平民生命的。 灰色钢管却毫不停留地挥来，扎斯双刀速度暴涨，似乎根本没受过伤一样。 他的身体远超普通人，路克那一钢管虽然重，但也算不上重伤。 拖延时间，只是为了让头晕状态减轻，再来个反杀而已。 毕竟路克表现出的格斗能力，真的是行云流水，大师风范，扎斯自己都不敢说更强。 但，扎斯觉得可以靠身体素质来个出其不意的两败俱伤，挨刀可比挨钢管更容易重伤。 于是，他一刀架向钢管，一刀捅向路克胸腹，捅的那把刀还是刃口斜上。 只要命中，扎斯会顺势上划，来个开肠破肚。 可惜梦想永远是美好的！ 现实中，路克的钢管突然回缩了一点，刚好让开扎斯的短刀，然后从斜噼变成了前刺，重重捅在他额头上。 扎斯眼前一黑，那种熟悉的晕眩感又出现了。 隐约间，他还听见路克幽幽的嘲讽：「白痴，我管子比你长啊。」 其实不光是武器长度差了十厘米，双方手臂的长度也差了十多厘米。 从旁观者的角度，就能看见此刻扎斯已经脑门顶钢管，捅去的短刀却还在路克身体二十厘米之外。 一击得手，钢管反手抡圆，给扎斯脑袋上来了第二下。 duang！ 又是那熟悉的清脆头铁声，路克却诧异地看着踉跄两步，却还能站着的扎斯：「咦，你这头……有点铁啊。」 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 第1452页 路克凑进，钢管就跟敲木鱼似的在扎斯的光头上连敲。 真的用力，他一管子就能把扎斯脑袋打成豆腐渣，但这种抗揍的傢伙绝对是很好的实验素材，打死可惜了。 所以，路克这一顿敲始终控制着力道，刚好能加强晕眩，却不会过分损伤扎斯的脑子。 倒霉的扎斯就感觉脑子里开了个水陆道场般钟鼓齐鸣，然后意识越来越模煳，最后终于世界清静了——被连敲了十多下后，他终于幸福地昏迷过去。 此刻，他的脑袋上已经出现了超过二十块红点，有小部分已经开始缓缓隆起。 明天这个时候，扎斯或许都能冒充释迦摩尼了。 路克抓起扎斯，环视周围从安静变得窃窃私语的人群——这里有些人本来就是从谜语人那里跑出来的，现在居然「二进宫」，运气确实不一般。 见他看来，各种声音又迅速低了下去。 第85章 番外：奇幻之旅67 路克拿钢管在地面上点了两下，发出清脆的铛铛声：「各位，今天早点回家。没听见刚才这傢伙说，他们在商场里放了个一吨重的大x弹么？再跑下去，你们会死的。」 一堆人面面相觑。 几秒钟后，才有个与路克穿着类似的中年人大步走了出来，深深鞠躬下去：「感谢你，阁下。刚才谜语人那里也是你，你救了我两次。请问我该如何称唿你？」 路克挥挥钢管：「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而已。」 中年人愣了下，再次鞠躬：「抱歉，你确实需要保护自己的身份。再次谢谢你，阁下。」 说完，他迈开脚步向外跑去。 能说这几句，完全是因为路克的装扮就像身边的工友似的，很有亲切感。 换成蝙蝠侠那种，中年人凑上去都怕弄脏大老爷的战甲。 但连续两次处于死亡的危险中，让他再也不想冒险，路克说的话更是点名了更大的危险。 txt是啥他这搞机械的不会没听说过，具体一吨有多大威力他不知道，但绝不止炸塌一栋大楼而已。 比起这人潮汹涌的商业区，住户大多外出的公寓楼无疑安全得多。 哥谭市这地方的人，纯智障的真不多，即便底层也是有从小养成的生存智慧。 法不责众是一回事，但人多很容易被超级坏蛋盯上，更是各种传说里的常见桥段，只不过大多数人没有亲身体验过而已。 现在……这里当然都是体验过的，而且中年人这样「二进宫」的还不少。 有人带头，又发现路克很好说话的样子，于是更多人开始离开大楼。 大多数人还是躲着路克，毕竟他刚用管子就抡翻了十几个持枪匪徒。 但多少有些感性或神经大条的傢伙跑上来，对他说谢谢——比如死宅团的某人。 「锤神」维克德满脸激动：「感谢你救了我们，你也救了我们两次，这真是太幸运了……」 路克瞥了这傢伙一眼，没吭声。 他的几个同伴没那么大胆子，正在向外走，结果见状只能停下等他。 有个鱼鳞装的傢伙泪流满面地捧着一个四十厘米的豪华半果手办在那里喃喃：「老婆，你不要死啊。」 以路克的眼力，一眼就看到那手办被子弹射了条大洞——从双腿开始，直灌天灵盖的那种。 嗯，你老婆死的真惨！他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另一个被他抢了一背包老婆的「黑寡妇」，早就把唯一的抱枕藏在身后，生怕失去这最后的慰藉。 这边的维克德倒是一副激动脸：「但是我觉得你必须有一个称号，这样才能威慑敌人，宣传自己……」 路克瞅了瞅自己右手的钢管，考虑是不是用它来让这话唠闭嘴。 反正这些傢伙严格来说也是小偷，都是淡红色，打了也不会扣积分。 打小偷这种事，他积累起步阶段可没少干。 维克德突然感觉到一点危机，虽不知为什么，但还是说出自己从锤神那里找到了灵感：「所以，叫撬棍侠（crowbar-man）怎么样？」 路克缓缓举起了钢管：「这是撬棍？」 维克德感受到更强危机，咽了口唾沫：「抱歉，好像不是，再见。」说着一熘烟地跑了。 但跑到大门口时，他又想到了一个新称号：「我想到了，就叫——棍侠（stick-man）！」 不光如此，几个死宅同伴还被他怂恿着一起叫到：「谢谢你，棍侠。」 已经走进大楼黑暗处的路克脚步一顿，忍了忍，终于没把手里的「棍子」扔出去打人：再怎么也比撬棍侠好听不是！ …… 扎斯变释迦牟尼头时并不知道，路克从一开始就在监视他们。 那些爆炸物在到企鹅人手上，再转给joker，再安放到城里各个地点的全过程，都在无人机的镜头下。 在总揽全局的joker被韦老爷捶晕后，再也没有人能对这些爆炸物不起爆起疑心，因为没谁知道到底有多少爆炸物，以及它们的起爆时间。 真正危险的，也不过是被匪徒们随身携带使用的这些。 但路克刚好可以跟着收拾他们时，全部回收。 这个过程可能会牵连一些无辜，但绝对不会太多。 一次性地清理掉这些超级恶棍，换取未来的光明哥谭，是个更好的选择。 第1453页 路克不是圣母，剷除罪恶不可能不付出牺牲。 他不会要求某个人必须付出牺牲，但期间波及的人只能对不起了。 这个世界想不犯错，那最好的办法是别做事。 不做事，错误就是别人的。 路克当然不可能过这种咸鱼日子，尽量减少无辜人士的损伤，就是最大的善意了。 他看了看时间，距离自己战机抵达也就一小时左右，要加快速度了。 随手将扎斯扔进二号空间，路克隐没进黑暗中。 …… 一栋大楼底层，稻草人正靠在柱子上，有点不耐烦地催促：「白痴们，快点把罐子都给我搬进来。再迟一点，今晚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一群带着猪嘴面具的匪徒彼此间只是视线交流，都没吭声，但动作确实加快了一些。 今晚任务之前他们就知道，自己只是给一群疯子打下手。 只要不威胁到他们生命，疯子们想做什么随便。 明天一早，确定他们没偷懒的中间人就会将剩余的50%酬劳打进匪徒们的秘密帐户。 所以，看在钱的份上，神经病想当大爷就当，他们只要做事就好。 挣钱嘛，不磕碜。 稻草人口中催促着，心里其实并不着急。 今晚的好戏开场还没一小时，况且那些愚蠢的傢伙只会用拳脚、枪械来办事。 事实上，目前混乱牵扯进来的人还没10%，这效率太低了。 只有他这种天才，才会想到借用这栋市中心的高楼，对全城各处人烟密集处发射「恐惧毒气」。 那时候，无论是底层蓝领白领中产，都特么统统给自己嗨起来！稻草人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带动那怪异的稻草人头套，露出了一个歪斜的恐怖笑容。 计划唯一的麻烦，就在于恐惧毒气的运输。 为了确保joker能把自己从阿卡姆那个鬼地方弄出来，稻草人不能提前做什么准备，连恐惧毒气都是以往囤积在秘密地点的存货。 动乱开始后，确定超人和蝙蝠侠都没精力来关注自己，毒气罐才被运了过来。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装匪徒们带来的毒气发射装置，将它们在二三百米左右的空中引爆。 到时候，恐惧毒气就会在空中最大范围的扩散、沉降，笼罩下方的各个居民区。 第86章 番外：奇幻之旅68 正在畅想过一会儿的大场面，稻草人突然感觉大楼内似乎有点安静。 二十多个匪徒搬运罐子和发射装置的声音可不小，时不时还要彼此用对讲机协调一下。 现在……太安静了。 稻草人勐地抬头，向大楼中空广场的那个透明电梯看去。 这个广场和电梯也是他选择这里的重要因素，因为这样很容易看到匪徒们布置的进度。 此刻，透明电梯升到了十六楼，停在那里，没再降下。 底层还有六个搬运的匪徒，还在那里等着，似乎没有察觉到异常。 稻草人气不打一处来：「有情况，快问楼上的人在干嘛！」 六个匪徒被提醒，也觉出不对劲，纷纷抬起枪，警惕地对准四周。 数道黑影急速旋转着，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从上方落下。 临近地面时，它们转变姿态，从下坠变成了平行地面的漂移，扎进六个匪徒的脖子。 六个匪徒整个身体立刻僵硬，失去了意识，砰砰倒地。 稻草人的手偷偷打开了一管恐惧药剂，让它挥发在自己周围：「出来吧，神秘人先生，我们或许可以谈谈。」 一道身影从十六楼越栏而出，急速下落，临近落地时背后披风展开、滑行，卸去大部分重力加速度。 嘭！ 略微沉闷的双脚落地声，这人就站到了稻草人面前，距离他不到两米。 稻草人没有后退，只是用惊讶的语气问到：「蝙蝠侠？」 虽然外形上有区别，但这高空滑翔降落的流程完全符合蝙蝠侠的派头。 路克漠然摇头：「对不起，你答错了。」 duang！ 稻草人：？？？ 可惜他的脑袋没有扎斯抗揍，只能带着满肚子疑问和不甘昏迷过去：只要登上片刻，恐惧毒气发挥作用，自己就能反败为胜了。 完全屏蔽了外部空气的路克当然不在乎这点神经毒气。 但他赶时间呢，哪儿有时间给稻草人说退场台词。 况且这里又没有观众，也不用撬棍侠出场，直接放翻、扔空间、搞定收工。 为什么要弄稻草人？因为这傢伙制造的大案很多，且针对大量平民，经验积分绝对数一数二。 其次，恐惧毒气还是可以拿来研究一下的。 继呕吐、放屁、瘙痒、抽筋等非致命装备后，再给赛琳娜开发一种恐惧装备，找到揍人新乐趣也不错。 …… 死宅团一行人逃出大楼后，再也不耽搁，飞快地往自己家所在的位置走。 他们都在一片公寓楼街区居住，因此才会一起出来一起回去。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有的满脸兴奋，估计是才出来零元购的。 有的抱着各种东西，警惕地向家里走。 后面这类人，尤其是一个人行动的倒霉蛋经常被其它人抢走收穫，只能又回头再去找寻新的收穫。 第1454页 这让死宅们一路走，一路提心弔胆：鬼知道有没有变太，非要强抢自己老婆。 好在他们人数不少，拿的东西也不起眼。 大多数被抢的人手里都是个头较大、相对昂贵的电子电器产品，又或者是名牌球鞋之类的。 死宅们手里的手办同样不便宜，问题是大多数人并没有分清普通玩偶和手办的能力。 哥谭市这照明低劣的街道上，就更是没谁能看出来。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走出一公里，眼见就要脱离商业区，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前方不远处的下水道口钻了出来。 随着巨大影子一起，大量的污水、泥土、碎裂路面喷上空中，四下飞散。 昏暗的灯光下，巨大影子发出嘶吼，它的身体粗大臃肿，比例失调，就像胡乱倒腾出来的……泥巴人？ 下一刻，它上窜的身体勐地一顿，唰地一声又回到了地下，那嘶吼声随之快速减小、消失。 十多米外目击了这一幕的死宅团们心中发凉：这感觉……怎么是这头「小怪兽」被更大的怪兽捕猎，然后拖走了？ 吓得愣了好几秒钟，突然「黑寡妇」劳瑟发出惊唿：「啊，法科！这是什么？好臭好噁心。」 众人这才回神，彼此打量，再自我打量，突然异口同声地惨叫起来：「啊，老婆！我的老婆们！」 刚才那「小怪兽」冲上来时，带起的大量污水、淤泥、泥土起码飞上了十多米的空中，再以抛物线向四周洒落。 死宅团就在这个洒落范围之内。 虽然洒落在他们身上的「份额」不多，但人均三五斤还是没问题的。 以哥谭的市政能力和污染程度，下水道里的污水和淤泥完全能算「生化武器」。 人均三五斤，还是混合了泥水混合，死宅团不光人人大花脸，连背手办的包和袋子都被煳上去了大滩黑乎乎湿腻腻的玩意儿。 下水道里，路克刚刚把泥脸这个怪人震晕，塞进二号空间远去。 隐约听见那过于悽厉的惨叫，他查看刚才无人机监控的回放画面就放心了。 反正又没直接餵进嘴里，只是身上被泼了「一点点」下水道混合物，也就噁心一点，连中毒的可能性都没有！ 他也不觉得谁会傻到把那玩意儿往下咽……emmm，等等！ 他们叫得跟杀猪一样，说不定真会吃进嘴里去？思绪飘飞瞬间，路克迅速将其抛之脑后：一群路人甲而已，没必要幸灾乐祸。 …… 哀嚎一片的死宅团完全没有办法，叫了片刻后自动停止这种徒劳行为，纷纷检查自己老婆的被污染状况。 好消息是大多数泥水都被他们「零元购」来的高级露营包包口袋挡住，坏消息是小部分从没有完全拉拢的口子流了进去。 更大的问题是……太特么臭了，回去以后老婆们身上的味道绝对不适合把玩。 最惨的还是「黑寡妇」劳瑟，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抱枕被他裹在外套里，但露出来的下半截还是黑了一大片。 他的惨状其它人自顾不暇，没时间来关心，劳瑟自己只能顽强地安慰自己：「没事，老婆，我们回去用高级清洗剂擦干净就好。」 遭遇了这事后，最大的好处是他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往回走。 所有靠近他们的人，先是皱鼻子，再凑近点看清了他们身上黑乎乎的那些玩意儿，瞬间败退。 死宅团就跟那个古老的网络梗一样——只要变成一坨shi，就没人敢踩在我头上！ 第87章 番外：奇幻之旅69 以死宅团现在这气味这造型，全哥谭还真没几个人敢来抢他们，生怕沾上一手黑。 如此一来，一行人一边吐一边抱怨一边心疼老婆，最后还是成功地返回了自家街区。 可这样一身臭的回家，那屋里也将变得一团糟，几天内都会臭烘烘的。 所以，死宅团们直接去了平时的活动室——街区附近的一间废旧仓库。 由于大家家里居住环境都不富裕，因此这个废旧仓库被他们改造了下，在角落用钢筋铁皮弄了个不好看，但相当结实的房间。 里面全是他们多年积累过季的老婆老公，只有最新最爱的才会拿回家陪伴自己。 不过，以他们的经济条件，以往那房间内的大批手办要不就是二手甚至废旧回收来的，要不就是假冒伪劣的。 真正纯洁无暇的精品，还是今晚出去零元购的这一批。 因此，哪怕今晚三番两次遭遇「生死大劫」，他们也不愿放弃收穫逃跑。 废弃厂房有水有电有床，都是死宅团这些年东拼西凑，偷偷接过来的。 家电倒是不多，长期生活多肯定不行，但简单的吃喝拉撒睡都没问题。 得到通知，「肥河豚」费舍尔的妹妹秀儿已经提前过来，她还带来了不少清洁用品。 但等几个黑白花的人影进来，她就跟触电似的地疯狂后退：「哇，你们到底干嘛去了，这是掉粪坑里了吗？」 突然，她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尖叫起来：「你们说的玩具店难道是开在公共厕所里的吗？我可不要。」 费舍尔从亮闪闪变成了「黑中带闪」，闻言苦笑：「好了，看着我们被那些超级坏蛋折腾成这样的份上，让我们先清洗掉这些shi一样的玩意儿好么？」 第1455页 秀儿狐疑：「你确定你们身上的真不是shi？呃，也对，它比shi可臭多了。」 萨默：「秀儿，我们需要先秀儿（shower，洗澡）。」 看着逼近过来的恶臭死宅团，一向在团里强势的唯一女团员也只能抱头鼠窜。 没办法，他们越靠近，她就感觉唿吸越困难，这是妥妥的生化武器集群啊！ 旋即，一阵嘈杂又兵荒马乱的声音在厂房中响起：「秀儿，洗髮露呢？就这一点还不够我一个人用的。」 「秀儿，沐浴露呢？这才两瓶，不够用啊。」 「洗衣粉呢？怎么才一袋？」 「高级清洁剂就半瓶？那给谁老婆先用啊？」 「水怎么不热？热水器坏了？」 「混蛋，你踩着我老婆的脚了。老婆，老婆你不要死啊。」 混乱中折腾了好一阵，最后死宅们彼此对骂、疯狂博弈、相互妥协、东拼西凑地完成了基本的清洗工作。 效果嘛……看看躲到十多米外，还给自己找了个吐舌头口罩的秀儿就知道了。 死宅团还把脱下来那身衣物全扔去仓库外的垃圾桶，又把进来时弄脏的地方用水大概清理了一遍。 否则秀儿就不是避开十多米，而会是直接回家。 暂时来说这样也够了，因为他们还需要给带回来的手办做清洗。 弄的再干净，也一样要重新沾上一点。 但为了老婆老公们，他们只能忍了——秀儿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物品运输，清洗任务就交给几位老大哥了。 死宅团们齐齐翻白眼，但却没不满，谁让秀儿这妹纸是团宠呢！ 没钱死宅想找个正常女性说话有多难，你们造么？有秀儿在，想加入他们这个fff团的死宅多着呢。 几个人分工合作，劳瑟被分配到打开背包口袋，再扔出去的工作。 因为他是几个人里，唯一没有清洗需求的那个，毕竟他只带回来了一个抱枕。 而秀儿只是上去看了那个黑寡妇抱枕，就下达了「截肢通知书」：「没用了，这面料染成这样就别想恢復，赶快把染掉的那截剪掉，做成小抱枕吧，迟了污水浸上去，你老婆的整个豚部都保不住。」 劳瑟哭丧着脸，却立刻照做。 谁让秀儿是个相当专业的裁缝呢，对布料材质比他们了解得多。 全身抱枕截肢成了半身抱枕，劳瑟心中剧痛：长腿没了啊！ 但他也心中庆幸：还好保住了老婆的大凶和大豚！ 长度也还可以抱在怀里，这结果……勉强可以接受，总比什么都没剩下好。 心里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劳瑟的脸色却一直很丧：曾经，以一背包的老婆在我背上，我不珍惜，到了被人抢走的时候才后悔莫及。要是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选个完全不透明的背包。 除了后悔莫及的劳瑟，其它人聚集到一个长条大桌前，各自整理着从包里取出的手办。 每个人手边都是好几张毛巾和清洁剂，分别处理程度不同的脏污。 秀儿运气最好，费舍尔给她带回来的「老公们」基本没有被「玷污」，很快就送到躲到旁边的她手上。 其它人也不羡慕。 费舍尔一个人带兄妹俩要的东西，天然数量就比他们少一半。 哪怕除开彻底弄脏，无法抢救的手办，他们的收穫也比秀儿多不少。 难闻的气味，也不能阻止大愿得偿的死宅们。 他们口中不停发出欢唿与赞美：「天吶，这是今年才出的典藏款，据说可以摆出十八种姿势，她一点都没被波及。」 「我这里诞生三十周年纪念款，比你那个还要难得。」 「呵呵，你们都是渣渣。看看我这个2000年千禧怀旧款，全球限量一千个。」 秀儿美滋滋地在旁边摆弄自己的收穫，但看到扔完垃圾的劳瑟一脸落寞地站在一旁，盯着自己的半截抱枕发呆。 她还是有点不忍心，便招唿他过来喝咖啡。 嗯，她是不会喝的，这里太臭了。 但这几个臭了一路的傢伙，应该已经感觉不到这种臭，劳累一晚的他们继续补充一点水分和热量。 「说说你们今晚的大冒险吧。」秀儿主动挑起一个感兴趣的话题。 劳瑟喝了一口咖啡，让自己冰冷抽搐的小心肝暖和了一些：「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真的太倒霉了，连续遇见了三次超级恶棍……」 秀儿惊讶：「这个……应该是运气好吧，就你们这点战斗力居然能完好无缺地跑回来？」 第88章 番外：奇幻之旅70 不是团宠秀儿太冷血，实在是今晚城里真正撞上超级恶棍的人真不多。 从她给一些熟人打电话得到回馈，大部分人都收穫不小，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但费舍尔他们比很多人回来的迟，她有点心慌，才半路打电话过去确认。 实际上每个恶棍基本只有一二十个匪徒辅助。 这种规模的小团队，能当面威胁的人数也就三五百人，再多的……真以为这是令行禁止的军队啊？ 在哥谭市饱经风霜的底层都不傻，一旦发现恶棍控制不住局面，立刻一闹而散，才不会傻得一直留下来做人质呢。 况且明面上的韦老爷三人小组，私下里疯狂逮人刷分的路某人，都在快速减少恶棍们的活动数量。 第1456页 阿卡姆涌出来上百个大小恶棍，直接波及范围也就一两万人。 像死宅团这种连撞上三次，却毫髮无伤的「幸运儿」，绝对微乎其微。 哪怕臭烘烘一身泥回来，但他们确实连皮都没被超级恶棍擦破——唯一手部的擦伤还是抢购时自己不小心弄的，真赖不到恶棍们身上。 劳瑟对于如此扎心的追问，无言以对。 想了想今晚的经歷，他只能点头承认：「好吧，我们运气真的很好。在今晚之前，我没听说过有谁在一小时连续遇见三次超级恶棍还活着的，我们做到了。」 秀儿：「是谁救了你们，我大老公吗？」 劳瑟：「……虽然我也很想亲眼见到蝙蝠侠来救我们，但今晚救我们的确实不是他，而是……」 秀儿：「谁啊？难道黑暗骑士？你们老说他是蝙蝠侠的跟班，其实我觉得他肯定也很帅。」 劳瑟：……你谁的脸都没见过，就确定他们很帅？万一长得跟那个光头瘦子一样呢！ 心中吐槽，他还是回答到：「救我们的是棍侠。」 秀儿皱眉：「火柴人？这怎么像个反派的绰号。」 劳瑟：「……他是个用棍子的人，用一根棍子，暴打了谜语人，然后又暴打了一个很兇残光头瘦子。嗯，这个绰号是我帮他取的。」 秀儿立刻恍然：「我说这么没品味呢。」 劳瑟不服气了：「他自己还是是打工人（workman）呢，不是更土？」 秀儿：「……我不信，你肯定在骗我。」 劳瑟举手：「我以我老婆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撒谎。」 秀儿无言以对：死宅老婆的名誉比他们的脸皮可重要多了，看来这话是真的。 劳瑟这才把详细情形说了出来，尤其是路克那一身经典工人装扮，顺便再次把武器描述成了撬棍，充分证明其打工人的身份。 秀儿听得一愣一愣的，时不时还摇头，口中喃喃「这不可能、这太魔幻了、这不科学」的三不真言。 她完全无法接受，在危难之际站出来，暴打恶棍，拯救大批平民的英雄居然也是个平民。 在哥谭想当超级英雄，比发财可难多了。 至少发财不需要时刻拼命，超级英雄却是超级恶棍的眼中钉。 蝙蝠侠再厉害，也顶不住民风淳朴哥谭市的人才辈出。 不少人想学习他，结果就是一两次后就横尸街头，还被人把这些想当英雄的事宣扬出来。 那些超级恶棍和他们手下的匪徒们，就是用这血淋淋的现实告诉所有人——英雄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行侠有风险，亲人泪两行。 几十年下来，真正敢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少。 哪怕蝙蝠侠越来越兇狠，扔进阿卡姆的大小恶棍都能凑够一个连，却始终不能扭转哥谭市的风气。 因为蝙蝠侠是一个人在战斗，超级恶棍却是从全国各地涌来。 哥谭和大都会为中心的超级都市圈内，常住总人口超过两千万，差不多是这个黑暗美国5%的人口。 这里与欧洲有稳定繁忙的航线，是两大洲的重要交通枢纽。 栽在蝙蝠侠手里，只是那些能力比较突出的，或者比较傻的。 事实上更多黑暗势力都在两个城市之外的都市圈，韦老爷根本顾不过来。 这些势力的杰出者，会自然而然地朝最富裕的两大都市靠拢。 现实就是如此无奈。 蝙蝠侠的存在打击了罪恶，但同时也清理了低素质团伙，给更强大的团伙留下巨大的势力空间。 这就像路克在隔壁老家疯狂打击违禁药品和贩子团伙，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小而精组织。 他们利用暴涨的货物价格，少量销售就可获得巨额利润，甚至开发出了「游击战」，在广阔的野外空间临时举行多处交易，让单独一处的损失变小，却能有效降低小熊座的工作效率。 隔壁老家的犯罪份子，越来越狡猾了，从总体上刷分效率也在不停下降。 送菜的傻子虽还很多，但真傻的也成不了大鱼。 这也是路克让分身来dc开闢新「韭菜农场」的原因之一。 像今晚这种超级恶棍自发组团送人头的事，路克已经很久都没享受过了。 可惜时间不等人，他自己带上两个遥控原型机配合行动，以极快速度横扫那些没被韦老爷盯上的傢伙。 一直缺乏重量级选择的二号空间，终于有了压箱底的好货色。 其中很多都有较高的研究价值，比如眼前正在被他追上的急冻人。 这傢伙穿的跟个太空战士似的，浑身笼罩在管道遍布的防护服里，手里还有一把巨大的急冻枪。 比起谜语人那种渣渣，急冻人才是真正的智商流，至少人家懂得利用科学和装备。 所以，在被路克盯上后，这傢伙居然还是仗着飞行装置逃跑了一段距离。 但也仅此而已。 急冻人只是飞出几公里，脱离了韦老爷的重点关注范围，就被路克一记冷枪打了下来。 摔得晕头晕脑的他爬起来，心中狂怒，举起手里的急冻枪就biubiu地射了几发。 这几枪纯属发泄，因为急冻人压根不知道偷袭自己的人是谁、哪儿。 隐藏身形赶到的路克见状，远远扔过去几把非致命飞镖。 嗖！ 第1457页 急冻人脖子上多了一把麻痹飞镖。 他恼怒地伸手拔出，往地下一扔，又是biubiu几枪对准他以为飞镖来的方向轰去。 嗖！滋滋滋！ 急冻人浑身抽搐起来，噗通倒地。 路克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冰块人还是怕电的嘛。」 第89章 番外：奇幻之旅71 （这是死宅团的最后一章） 抓住急冻人扔进空间，路克查看着刚才着傢伙泄愤乱扫的后果。 这里是一片厂房区，晚上基本没人，所以他选择在这里抓住急冻人。 但刚才靠近才发现似乎有人出现，好像还被急冻人的乱枪发泄波及了。 只是几眼，他就看到一处厂房的气窗被急冻人轰出一个大洞，还有好几个人鬼鬼祟祟躲在大门口附近，傻愣愣的一动不动，一副吓傻了的样子。 路克顺便扫描了下，却发现厂房里并无人伤亡尸体，只是被急冻人的一枪冻结了一小片位置。 倒是不远处的街口有一个人被冻成了冰雕，看样子是正在走向厂房大门时被击中了。 路克只是扫描了下，摇摇头就转身离去。 这人今晚才上过电视呢，不久才被韦老爷救了，现在却莫名其妙撞到急冻人的枪口上，还是发泄时的大功率速冻能量，整个人瞬间死亡。 如此倒霉的经歷只能说命该如此，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了。 …… 片刻之前的厂房内，劳瑟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和秀儿的闲聊。 接通后，说了两句，劳瑟满脸吃惊：「aoi老师，你居然还没死？啊，不不不，我不是诅咒……你不是被那群匪徒挟持了么？我都是电视上看……什么，你逃出来了？快到我们的安全屋了……我们也在这里，等等，你不会把匪徒带过来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沉迷新老婆的死宅们都听见了，都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劳瑟挂了电话，站起身走了两步。 犹豫了下，他走到角落隐蔽处拿出一把自制弩弓，上弦、挂箭。 看着一旁发愣的众人，劳瑟皱眉：「我担心这傢伙撒谎，他当时可是跟上百名匪徒在一起，那些傢伙只要有几个跟来，我们就危险了。」 众人下意识看向大长桌上的老婆们，纷纷跑到几个角落，翻出隐藏的自卫武器。 身为狂热的cospy爱好者，给自己制造一些弓弩、简易枪械很正常。 这东西拿出去用太重、操作不方便，但紧急时刻守卫这个小窝却还能派上点用场。 一行人装备好，劳瑟让秀儿去关死后面小门，留意动静，免得被人从这里摸进来。 要是有匪徒从大门冲进来，秀儿就可以开后门先熘，去找人帮忙。 安排好自家宝贝团宠后，一群死宅们才相互壮胆，拿着各种自卫武器靠近大门处。 之所以不把aoi老师拒之门外，还是死宅们终究没那么心黑。 再怎么说，aoi老师也是给他们带来一点女性气息的「友善人士」。 比起劳瑟那路克看了想打人的下三流cospy，aoi老师在女装上绝对是大佬级别，不剥衣服真的很难分辨。 况且aoi老师有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商业间谍），时不时给死宅团提供点小福利，死宅们半推半就地也接受了他。 一行人出了厂房，把门锁上后，躲在侧面一片破机器后暗中观察路面。 没多久，aoi老师就从厂房侧面不远处的小巷转了出来，还警惕地看了看身后。 当然，此刻的他已经不是女装了。 以他女装的美貌程度，出现在今晚的哥谭街头，绝对会变向日葵。 即便如此，女装同好劳瑟也很快确定了好「姬」友的身份，正想站出来招唿，天空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一个泛动着蓝白光芒的人影从十多米的空中掉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两圈后，他愤怒地叫着：「出来，你给我出来。」 然后，他跳起十多米高，手里的古怪大枪对准四面胡乱biubiu几枪。 警惕性很高的aoi老师早就往旁边躲，可他周围连特么个警示牌都没有——这种贫民区鬼来的这玩意儿，来几个手欠的熊孩子小年青就会把它们拆了当玩具。 aoi老师一个虎扑，就向街边一栋楼的墙角跑去。 这时一道白气从天而降，刚好落在他面前。 aoi老师只来得及骂了一声：「法……」整个人撞了进去，被那粗大的白色冻气笼罩，没了声音。 才抬起脚的劳瑟直接傻了，暗中观察的死宅团也傻了：这特么是什么天shi运？ 本来是躲闪的动作，却因为挨黑枪的急冻人乱扫，刚好撞了上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射得准不如接得好？ 急冻人随便扫了几枪，根本没多看被打中的aoi老师。 这种一枪就秒的渣渣，绝不是追击他的那个敌人。 接下来，急冻人就被赶来的路克放倒拖走。 厂房附近安静下来。 几分钟后，确定一切风平浪静，劳瑟才小心翼翼地走出隐藏地，来到aoi老师面前。 看着纠结、郁闷、憋屈制造出的纠结面孔，劳瑟试探性地伸手拍了拍aoi老师的肩头：「你没事吧？」 咔嚓！ 劳瑟手拍的地方，骤然出现一道裂纹。 咔嚓咔嚓咔嚓！ 第1458页 密集的碎裂声响起，裂纹从一道疯狂蔓延到aoi老师的全身，最后哗啦一声完全崩裂，变成了一地细小的碎块。 劳瑟呆若木鸡：？？？ 他身后拖后一段距离的几个死宅倒吸一口凉气，「肥河豚」费舍尔甚至把手塞进自己嘴里，才止住自己尖叫的冲动。 「锤神」维克德喃喃：「法科！劳瑟居然把自己的老师干掉了。」 还是「钢铁侠」萨默冷静一点：「那个，我怎么觉得aoi老师被那白气笼罩时就死了？」 片刻后，其它几人把发愣的劳瑟拖回厂房，毕竟今晚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aoi老师这种老熟人，居然再也不能给他们女装养眼，人生又少了一大乐趣啊。 等回到厂房后，几个人关上大门锁牢，才放松下来，齐齐嘘出一口气。 转身过来，众人的视线就落向自己的老婆们。 然后……厂房里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比刚才aoi老师死掉时更加悲痛：「法科！我的老婆！」 「法科！我的典藏款老婆！」 「法科！我的三十周年款老婆！」 之见厂房内那张摆满他们老婆的大长桌全部覆盖上了一层蓝白色的透明结晶，就跟aoi老师身上一模一样。 「锤神」维克德先回过神来，终于喊停：「stop！别叫了，说不定老婆们还能去抢救一下呢。」 听见这话，众人顿时闭嘴。 死宅们战战兢兢地走近长桌，没人敢走近冰冻范围：刚才aoi老师被劳瑟那么一碰就稀碎了啊！ 但从外表来看，包括长桌、手办在内的那些东西只是被蒙上了一层泛蓝的透明晶体而已，感觉有点像被塑封了。 「你们在干嘛？」秀儿疑惑的声音突然响起。 正在观察情况的众人浑身一抖，费舍尔忍不住啊了一声。 所有死宅心中一紧，被冰冻的长桌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齐齐唿出一口气。 哗啦！duang！ 被冻气击破的天窗终于坚持不住掉了下来，玻璃残渣变成粉末，铁质窗框也支离破碎，重重砸落地面。 第90章 番外：奇幻之旅72 咔嚓！ 一声细微却可怕的碎裂声响起。 死宅们纷纷从落地窗框那里移开视线，回头一看，就见熟悉的裂纹出现在长桌上。 咔嚓咔嚓咔嚓！哗啦啦！ 碎裂的连锁反应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长桌和上面的上百个手办、纪念品统统变成了渣，垮塌成了一大滩碎末。 众死宅：「……啊啊啊啊~~~~」 只有秀儿和劳瑟默默退到一旁。 秀儿的老公们和那个黑寡妇半身抱枕都放在十多米外，两人刚才聊天的地方，因此侥倖躲过了这一劫。 今晚先痛失「老婆们」，又痛失「老婆」抱枕大腿，再痛失好「姬」友的劳瑟握紧怀里的半个抱枕：至少，我还有你。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不道德的，但自己痛苦时发现别人更痛苦，这也算是一种「反向治癒」了。 见到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同伴如丧考妣，劳瑟突然觉得，自己的伤痛突然就被治癒了……50%？ 秀儿？身为今晚唯一赢家，她默默地将自己的老公们全塞进了包里。 世事艰难，还是不要再刺激这些痛失「老婆们」的倒霉蛋了。 …… 这边的路克根本不知道那伙死宅的倒霉经歷，他只是快速赶向最后一个目标——韦老爷的鳐鱼战机。 在这个战机上，已经塞进去了二十多个超级恶棍，其中几个是他比较感兴趣的。 既然今晚的打工人在很多观众面前露过脸，那就干脆废物利用一下，再抢韦老爷一把。 从此之后，这个马甲也不需要再用。 韦老爷想查就查，反正不关路克的事。 取出急冻人的那把急冻枪和配套装置，路克研究了下，突然冲上平台，飞跃而起。 急冻枪对准对面天台上正在收纳恶棍的鳐鱼战机来了一发。 这一发刚好打在战机的喷射引擎上，冷热交融下，引擎再也维持不住稳定，速度骤降。 路克一枪射出，就把急冻枪扔回储物空间，双脚重重落下，刚好就在鳐鱼战机打开的后舱门附近。 小跑几步，他一个转身就冲进战机内。 二十多个超级恶棍都被韦老爷研发的束缚限制装置变成了木头人，除了眼睛能动，其它地方都无能为力。 突然出现的动静，让他们都兴奋起来。 他们今晚实在是太惨了。 大多数人连半小时都没爽到，就被蝙蝠侠暴打，再被机械手抓进了这机舱。 那感觉就像韦老爷是个清洁工，而这战机就是扫尾的，恶棍们则是那些不值一提的垃圾。 更让他们恼怒的是，今晚的蝙蝠侠有如神助，强得不像人，打他们真就是「一拳一个小朋友」般轻松。 现在意外发生，他们说不定就能逃出生天。 鬼才再想回阿卡姆那破地方呢，一点都不好玩。 路克钻进来，瞬间锁定自己感兴趣的几个目标，手中的病棍（sick stick）9.0版依次捅过他们的脖子。 他当然不会在这里使用病棍的上吐下泻模式，而是最简单的「瞬间晕眩」模式。 然后，就是明蒂戏称为「裹尸袋」的临时休眠袋罩上去，将这几个目标从头到尾包裹起来，再拎在手中向外走。 第1459页 驾驶台的维克多想过来，结果脑子突然震动起来，数据显示他受到某种次声武器攻击，对身体的控制度大幅度下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克拎着三个黑色大口袋向外走。 「小闪！」他艰难地唿唤了一声援兵。 一道细微电弧从远处快速而来，瞬间就到了后舱门外，与走出去的路克来了个面对面。 小巴同学今晚很忙，已经没时间说俏皮话啥的，直接就朝路克抓袋子的左手推去。 但就在他快触碰到路克左手时，突然感觉脚下一麻，身体僵直。 小巴同学满脸诧异地看向脚下，才发现路克右手的病棍点在地面，细碎的电弧正在地面上闪耀。 带着他玩了很多场测试的路克，对这位小同学的速度很清楚，甚至大概能预估正常情况的能力增幅。 现在的小巴同学，肯定是没有电快的，遭遇对自己习惯了如指掌的某人，当然瞬间摔了个大马趴。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克跳出天台，消失不见。 五秒钟后小巴的身体终于恢復，唰地窜到天台边，却看不见路克的「打工人」马甲。 而身后维克多也基本恢復正常，出声提醒小巴不要再乱跑。 韦老爷也知道了这边情况，听见只是被抓走了三个人，便安排两人先返回基地，把战机里的「战利品」扔进更安全稳妥的基地大牢中再返回。 抓人是不可能抓人的。 比起被救走的三个人，剩下城里的恶棍才是重点，哪怕其中有joker也一样。 韦老爷这次能击败joker，下一次也可以。 这不是什么自大，而是身为蝙蝠侠必须有的信心。 没有这种钢铁般的信心，他早就死了。 几分钟后，黑暗骑士的战机终于赶到，加入了清剿行动中。 这个时候，剩余的恶棍们已经开始逃跑，或者最后的疯狂。 但在路克这个「生力军」的加入后，大半个正义联盟合力下，清剿行动摧枯拉朽，没有任何一个超级恶棍能顶住一分钟。 实力渣一点的，甚至一秒钟都顶不住，直接就被秒了。 最后，韦老爷气喘吁吁地站在市中心一栋大厦楼顶信号塔上，俯视下方渐渐退去的人群。 良久，他才开口到：「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站在另一边塔架上的路克情绪很稳定：「抱歉，没想到这里会出这么大的状况。」 韦老爷嘴角抽搐了下：这是在指责我没看好那群恶棍？ 被堵了这一下，他安静了好一阵才继续：「你认识那个打工人，或者棍侠？」 路克果断否认：「今晚之前，我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因为他是我今晚才编出来的马甲，所以这是真话。他在心中补充上一句。 韦老爷又沉默了。 良久，他冷哼一声：「小心点，我会盯着你的。」说着披风展开，滑翔而去。 路克双手抱胸，一个人站在塔架上，飘扬的披风在夜色中不停渐变着，如同脑中的诸多思绪。 良久，他才轻笑一声：「真是小气，抓回去那么多个还不高兴。」 不就抢了你的joker么？还专门来警告我一句。这话就是某人在心里说的了，他是不会留任何口实给韦老爷的，一点机会都不行。 实际上韦老爷已经退了一步。 他刚才离开，就是放弃在事发的今晚要个说法。 而过了今晚，之后再怎么扯皮也没有紧迫性，甚至连联盟里的其他人也不会支持他。 韦老爷和路克都很清楚这一点。 最后他说会盯着路克，大概就是「仅此一次，以后别想再煳弄过去」的意思。 路克能说什么？当然是愉快地接受咯。 他的底线是不与韦老爷正面对抗，现在人家如此轻轻放过，那就再好不过。 第91章 番外：奇幻之旅终 转眼间寒冬过去，春天来临。 春天午后的佛罗里达气温舒适，温暖而又不过于燥热。 一处静谧的私人海滩，碧波白浪金色沙滩，黛安娜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比基尼，半躺在白色沙滩椅上，享受着冰镇葡萄汁。 麦色肌肤、红色唇瓣、紫色葡萄汁、滑落胸前的水滴，真正的美如画。 黛安娜对某人欣赏的眼神很满意。 女人从不拒绝男人的赞美，哪怕是用视线，前提是这个男人不能让她们厌恶。 慵懒地轻咳一声，提醒身旁的某人注意，她才开口到：「你和布鲁斯最近怎么回事？」 「他丢了些小玩伴，似乎有点不高兴，我就不在哥谭刺激他了。」路克的手指在杯子上滑落，将上面凝结的水汽变成更大的水滴，让它们更快落下，再被沙滩吸收消失。 疯帽匠和毒藤女就算了，joker可是韦老爷的「心头好」，被路克抢走，闹点小别扭很正常。 黛安娜放下杯子：「这都一个多月了，再加上之前在欧洲考场，你差不多三个多月不在哥谭，还不回去？」 路克并不是她和亚瑟，他一开始出现就在哥谭，算是「老巢」。 现在游荡在外，让黛安娜怀疑正义联盟里的两个强力大佬出现了裂痕。 路克轻笑摇头：「我跟布鲁斯不一样。哥谭是他的家乡，是他的牵绊。但那里只是我的起点，而不是我的终点。」 第1460页 黛安娜注视着他：「你的终点在哪儿？」 路克：「所以我先定了个小目标，比如……改变美国？」 黛安娜好看的嘴张成o形，愣了好几秒才再次确认：「你没开玩笑？」 要是说哥谭是这个美国体内最顽固的癌症，那美国其他大城市就是同样出现了「病灶」的部位。 改变美国，就像让一个癌症晚期患者康復一样不可思议，比韦老爷用行侠仗义改变哥谭还困难。 黛安娜这百年来看过的污秽龌龊事太多，真不觉得有谁能把美国从泥潭……不，美国本身就是个超级烂的大泥潭。 想为它努力的人不能把它拉起来，反而会被它带着沉进臭烘烘的潭底同化腐朽。 以路克表现出来的实力，说要改变一个几百千把万人口的小国整体环境，黛安娜觉得还真不是吹牛。 但改变几亿人口，实力世界顶级的一个大国？这难度大了几个数量级不止。 路克抿了一口芒果汁，咂吧咂吧嘴：「因为我是布鲁斯，但我也不是布鲁斯。」 黛安娜眼神一动，斜瞥着他，带着一点好奇：「嗯？」 路克见这百岁公主难得地露出一点孩子气的神态，不由得欣赏起来。 直到她的斜瞥变成了白眼，嗯变成了哼，他才选择吐露出一点小秘密：「记得我们最早的那次见面么？」 黛安娜：「记得。」 路克：「所以，你肯定也记得我当时报上的名字，对吧？」 黛安娜：「当然。」 她的回答很简短，但神态语气都表达出一个意思：重点，快给老娘说重点！ 路克：「你或许已经猜到了一点，我确实就是布鲁斯-韦恩。」 黛安娜等了几秒钟没下文，才满脸诧异：「没了？就这？」 路克愕然：「就这，还不够？」 黛安娜皱眉：「所以你不是那个布鲁斯-韦恩同父异母的兄弟，或者远方亲戚之类的人？」 路克：……好吧，公主殿下看来还是很古典的。 什么时空穿越、平行宇宙同位体这些玩意儿，显然过于赛博朋克，这位博物馆顾问显然没兴趣去了解。 再想想天堂岛上，那些古典的农业、渔业，连葡萄酒的制造都很古典。 路克的藏酒就有一批是公主殿下亲脚踩出来的，专门囤着当纪念品。 脑子里飘过这些无稽的念头，他终于给出了真正的答案：「我就是另一个时空的布鲁斯-韦恩，另一个蝙蝠侠。」 而且是在漫威的蝙蝠侠，只是那边没有韦恩集团而已。他在心中补充上半句。 黛安娜漂亮的嘴又张得老大。 与路克所想不同的是，公主殿下还真思考过这种可能，但那纯粹是幻想。 就跟男人想自己很有钱有很多个老婆类似，压根没当真。 谁知道，这个玩笑似的幻想居然是真的。 是的，黛安娜完全没怀疑过路克撒谎，因为用不着。 以他拥有的实力、势力，对她冒充异世界的韦老爷有什么好处？没有。 她不会因为他是或不是，就改变对他的态度，这只是一个出乎意料的谜底而已。 发呆了好一阵，她才从各种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看着继续悠闲喝果汁的路克，她忍不住好奇：「那，你从哪儿来？」 路克歪头想想：「与这里有点类似，有超级英雄和各种强大存在的时空。」 黛安娜：「那你为什么而来？」 路克嘆了口气：「为了正义。」 黛安娜：？？？ 这种扯淡的话，她才不信。 一来路克表现出来的性格，目的性很明确，不会脑袋一动就乱搞。 二来这种个人英雄主义有一个时空发挥，难道还不够？ 路克果断表示：那是真不够！ 「我那边的犯罪行为依然很多，宇宙里动辄灭人一个城或者一个星球的势力和神秘存在也很多。」他摊手无奈：「但我想在地球上遇到足够强的敌人，大概也要十几年或几十年一次，差一点的正义联盟自己就解决了。我最近有点闲，所以就来了这里。」 黛安娜皱眉想了想，摇头：「毁灭日、荒原狼都被你快速解决，我们这里比它们强的也不可能经常出现。」 路克嘿嘿直笑，抬起一根手指头摇晃：「不不不，我那边已经没有多少实力突出的超级恶棍。他们的出现还比不上被消灭的速度，所以我是真的很无聊。」 黛安娜脑子一转：「怎么消灭？」 路克很淡然地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从身体上物理消灭。死了的敌人，就没机会跳出来折腾两次。嗯，至少绝大多数超级恶棍是如此。」 杀人的蝙蝠侠还是韦老爷么？黛安娜狐疑：「……你确定，自己真的是布鲁斯-韦恩？」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我是一个戴面具的人。」路克耸耸肩：「布鲁斯也警告我，说会一直盯着我，我愿意给他监督的权利。」 黛安娜默然不语，眼神闪烁。 路克突然伸出手，牵起她的一只手：「但是，我不喜欢一个老男人死盯着我。所以公主殿下，请问你愿意为这个世界牺牲一点个人时间，随时在侧「监督指导」我么？」 黛安娜讶然地注视着他，却没有抽回手。 春日的海边，一阵徐徐海风吹过，预示着一个全新的时代正在到来。 第1461页 第92章 番外：路克的毕业作品（系统之秘，薪火相传、终） 德克萨斯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辣，地下基地里却凉爽无比。 路克小心翼翼地完成最后的组装，如释重负地唿出一口气：「终于完成了。」 叮咚一声，基地大门打开，赛琳娜双手揣在裤兜里，摆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在智能程序的指引下，她穿过几条通道，来到路克身后，用强悍的胸大肌压制住他，再从肩膀探头打量着桌上的「成品」：「这就是你搞出来的那个什么破系统？」 路克无奈地嘆气，反手在她豚上打了一巴掌：「系统就系统，能不能别加个「破」字？」 赛琳娜才不关心这系统破不破，这玩意儿某人早就给她描述过功能了。 什么装比打脸系统、格斗之王系统、神豪系统、文娱系统，只不过是在核心上「蒙」一层不同的外皮。 除了耗费的资源差别很大，系统这玩意儿对她来说，本质上跟路克送她的那些小玩具一样。 现在她自己也可以弄出来——只要不考虑其实用性和效率，顺便让某人提供「核心」的支持就可以。 但这太无聊了。 有这时间，让路克花在她身上不好么！ 抓住路克不老实的手，将它们从布料内放进布料外，她才说起正事来：「你的小女朋友们最近有点闲，已经跑到我家玩了三天了，能请你过去把她们（火包）决掉么？」 路克随手一挥，工作檯上的那个系统实体就被收进储物空间。 然后他双手用力，把赛局长背起走到不远处的休息室内，纵身一跃，跳进了室内游泳池中。 赛琳娜随手在自己脖子侧面按了下，将背心长裤的纳米内家收回，麦色的身躯飘荡在浅蓝色的水中，自然地舒展开。 路克翻了个身，让她舒服地趴在自己身上，慢悠悠地在水里游荡：「你确定是（炮）决她们？」 赛局长懒洋洋地动了动身体，自然地下滑了一截，脑袋刚好靠在他胸前：「好吧，就这样陪我游两小时的泳也行。」 路克恭敬不如从命。 反正他不用任何辅助发力，都能游上两小时。 换到武侠里，他绝对可以混个「翻江倒海浪里小白龙」的诨号。 实际上，体力超群的赛局长不可能那么老实。 短短两小时内，她多次占据上风，居高临下地加快游泳的姿势和速度，最后才让路克带着懒洋洋地她回到池边。 紧贴在他胸前，她才重新开始说正事：「你的小女朋友们还是太单纯了，应该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当然，你肯定会在她们身上浪费一些时间，所以你那个董事长想好怎么打发了么？我听安吉尔说，她准备度年假了。一个月哦，有得你忙的。」 路克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在她背后滑过，水波滋润下的它无比丝滑，又蕴含着无尽的活力：「要不，你去其它地方玩玩？」 赛琳娜享受体育锻鍊后的按摩服务，舒服得有点想睡觉：「什么地方？」 路克：「找个合适的时空点，把我这个正式版系统扔进去？」 「慢一点，轻一点。」赛琳娜指导了一下他的按摩节奏，打了个哈欠：「这个可以有，顺便还能带辛迪去星际旅游。」 声音越来越小，她似乎就要睡过去时，突然喃喃一句：「你这系统叫什么？」 路克一时间沉默了——他还真没想过，毕竟东西才完工，之前也就是系统测试版1.0、2.0这种简单代号。 想了片刻，他决定了：「就叫救世主系统吧。毕竟拿到它的人不拯救一个世界，估计都出不了新手村。」 赛琳娜含煳地嗯了一声，把自己与路克贴得更紧一点，渐渐入睡。 路克一手揽住她的身体，让她能平稳地入睡，一手从储物空间里取出救世主系统的实体——一个圆滚滚的小球。 小球直径不过五厘米，球面是一层朦胧半透明的白光，里面隐约有细微的建筑和物品。 把小球放大无数倍，会发现它就是一个高科技基地。 这已经是路克目前所能做到的极致，无论如何也没法与那个将系统压缩成微尘的神探系统制造者相比。 不是路克能力不够强，而是术业有专攻。 神探系统的制造者在空间能力上有极高的造诣，才能对系统载体进行这种丧心病狂的压缩。 路克现在的精神力倒是够格了，可他没有合适的法术来实现这一点。 漫威世界的法术，从本质上都是从某些神秘存在那里借或者偷取。 路克确实可以找几个弱鸡存在，友好协商一番怎么借取力量的问题，但那等同于让对方最本质的力量进入系统。 等把系统扔出去，那到时候对方会不会做手脚，来个鸠占鹊巢，是个未知数。 谁让路克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系统扔出去后是否还能遥控。 但从神探系统的种种表现来判断，这应该很难。 因为它必须要「借壳上市」——通过路克这个漫威偷渡者掩饰，避免被强大存在发现。 用商业来举例，那系统制造者是隐蔽把持原始股，别人只看见路克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经营。 除非引起国税局注意，盯着路克调查，才有可能发现他与系统制造者在分享利润。 第1462页 更丧心病狂的是，神探系统就等于是制造者在开曼群岛开设的离岸公司，根本无法追查制造者的信息。 路克50级毕业后，并没有立刻「遣返」系统，而是花了几百年时间，基本搞清楚它的工作运行原理。 不这样干，他不放心。 事实上他只是剥离了系统，但系统在剥离后一天就自毁了，连渣都没剩下的那种。 好在路克早已将系统附带的模块功能掌握，完成了「伟力归于自身」的关键一步。 系统储物空间里的物品和囚犯，也被他转移到自己亲手建造的空间囚牢中。 自建空间性能上没有系统空间夸张，但装东西、关人这两个功能还是够用的。 如此麻烦，得到的收穫远比他想像中大——他发现了系统制造者的动机。 还是公司那个例子，制造者的「原始股」会从路克收取的信仰力中分享固定比例的「利润」。 将这些信仰力收集、纯化到一个惊人的程度，就能得到一些网文里说的「神力结晶」之类的东西。 纯化会清除大部分无用的杂质，打包发送也需要消耗大量「神力」，因此制造者最后到手的「纯利润」只是很少一部分。 路克行动获得的信仰力，他能自由支配的就是积分，大概占总量一成。 抽走的九成中大概有1-2成，用于维持系统内属性加点、储物、学习模块的运行，剩下的7-8成才是制造者的「毛利润」。 它们被系统纯化、打包后，发送到一个未知维度的「密匣」。 只有知道「密钥」的制造者可以打开它，并从中取出「神力结晶」。 制造者与路克在「毛利润」上是七三或八二开，除去纯化、打包发送的消耗，「纯利润」可能只是五五开了。 要知道，普通世界洗钱都是七三开起，九一都不稀奇。 路克这系统算是「时空洗钱」，能保持同样比例真的难得。 但是洗钱只是发财，路克这「洗神力」却是能成「神」的。 况且……系统它便宜啊。 起步阶段，系统的设计定型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它找到宿主前也需要一点神力来维持自身运行。 但只要打包发送回去一次神力，制造者还是能大赚一笔。 反正系统本身需要消耗的材料物资，对制造者这个级别的存在不值一提。 再想想神探系统，这货连特么的商城系统都没有。 路克百分百确定，它就是个量产的架子货。 谁让那位制造者牛比呢！人家不提供任何物质产品，人家只是「神力」的搬运工。 神力的特性不在杀伤力上，但能做到很多神奇的事。 比如之前，只能用崑崙鍊气术和生命一号提升的家人，现在只需要路克神力灌注，定向增强。 只要控制每次增强的强度，就没什么危险。 系统强化也是这样的，而与家人在同一时空的路克自然不用经过系统中转，直接灌输就可。 而且来源于人类精神与信念的「神力」，应该是诸多宇宙的「硬通货」，不然神探系统制造者也不会特意跨时空收集它。 因此，路克对开闢神力的「新来源」很重视。 把玩着手里的「救世主系统」，再看看准备去投放这第一个正式系统的赛局长，路克亲了她一下：「赛局长保佑，一定是傻人有傻福啊！」 他得到了一个系统，保护了家人，保护了这个世界，打出了一个完美结局。 所以，也该给其它绝望的世界的人们拯救世界的希望。 就是不知道，会是哪儿幸运儿拿到这个救世主系统，保护家人，拯救世界，走上人生巅峰呢？真的很期待啊。 安全第一，还是再加一点补充算法！别扔过去就被强大存在连救世主带系统一起灭了，那才是搞笑！如此想着，他忍不住又对核心算法进行了一点点添加。 新的传奇，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