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英雄兑换系统[综英美]》 第1页 [bg同人] 《（综英美同人）超级英雄兑换系统[综英美]》作者：桃枝烁烁【完结+番外】 文案： 作为普通人的艾玛突然掉到了超级英雄的世界中，还被绑定了奇怪的系统正当艾玛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番之际，她被系统告知，这个世界里超级英雄已经消失，世界被反派控制，陷入大乱 艾玛：…超级英雄呢 系统：他们都在我这里关着呢 艾玛：… 系统：亲你需要做任务把超级英雄兑换出来哟，兑换一个超级英雄最少需要1000积分，你只要拯救500只猫咪就可以兑换出来了呢！ 艾玛：…有更快的办法吗！ 系统：或者你可以选择揍飞占领城市的反派们就ok的啦！ 艾玛：…我选择救猫 莫名其妙背负了整个世界的艾玛，只能一点一点攒积分，兑换超级英雄的同时努力拯救这个可怕的世界 作者逻辑废 本文也没有任何时间线，一切以文章内容为准 反派可能ooc cp闪闪 内容标籤： 英美衍生 幻想空间 系统 超级英雄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今天你要兑换超级英雄吗 立意：爱让我们无惧生死 第1章 时空裂缝 那是个艷阳天。 艾玛正开着她的甲壳虫奔驰在去海滩的路上。 艾玛的家人早就到海滩等她了，唯有艾玛在出行前接到了领导打来的电话，让她赶到办公室处理个紧急任务，尽管艾玛诸多不满，但仍旧去了。她发疯似的在她的电脑上一顿噼里啪啦，最后一封邮件发送完成，艾玛抓着自己的比基尼和沙滩浴巾就跑向了甲壳虫。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导航显示距离海滩还有40分钟的路程，艾玛打开了收音机。 一开始播报的是社会新闻。最近全美持续的好天气似乎让犯罪率都降了下来，社会新闻无非就是谁家养了一只羊驼结果咬断了绳子链跑到了高速上狂奔，或是经专家鑑定全美30%的公立小学提供的营养午餐没有达到人体一天摄入的标准。 枯燥的社会新闻播送完毕后，电台开始报送一些电影娱乐新闻： 「暑假档大爆炸！漫威dc票房花落谁家？」 暑假档电影票房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个暑假档格外火爆——原因就是迪士尼华纳投资拍摄的復联和正联在这个暑假齐齐撞了车。两个档期一致，甚至同日上映，可谓是吊足了观众胃口。 艾玛也算是超英电影粉丝，她也正思忖着这事儿呢。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忍痛买正联的首映票支持下dc，毕竟她最大的偶像就是酥皮丫。 正想着，艾玛突然发现收音机开始传来逐渐模煳的刺啦的声音，而自己的车行驶到了一条他从未经过的路上。 加州现在的树木该是翠绿的，公路旁本该是一排排的、茂盛参天的棕榈树，但不知道为何这条路慢慢出现了些红的白的颜色形状极其诡异的树，而这条笔直的公路也突然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丘陵，他的小甲壳虫已经爬了将近十个小山头。 艾玛心下一慌，将车停在路边，拿着手机下车查看。 艾玛打开了手机，此时手机直端端地显示着无信号状态。她望了望四周，等待了片刻，但这条路上安静的惊人，根本没有任何车辆与行人。 艾玛颤抖着回到了车里。她调转车头，想要往回开——哪怕因为逆行被警察抓住了也比现在的处境要强。她无助的驾驶着自己的小甲壳虫，发现回去的路似乎与来时又不一样了。那些丘陵变得更高，已经不是小车能逾越过去的高度。远处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什么黑影正在靠近。 艾玛慌张的驾驶着小车想要逃离，那黑影却越来越近。顺着车辆后视镜，艾玛终于看到那黑影是什么： 一场巨大的龙捲风。所到之处所有路面和树木全都被卷席到了天上。 「上帝……」汗水从艾玛的额头向下落去，她开着车拼命狂奔，却觉得身后的引力越来越强。随后，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直觉。 宿主：艾玛.卡瑞丝 正在加载…… 加载进度30%……60%……80%…… 艾玛眼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白色。 她眨了眨眼睛，刚刚醒过来的她甚至还不大清楚，但足够让她认识到目前的处境——此时，艾玛正位于一间病房内，单独间，就她一人，床头还放着已经开败了的百合，几乎成了干花。 艾玛揉揉脑袋，正看见护士推开了房门。 「你醒了？」见她清醒，护士似乎吃了一惊。「感觉如何？」 「……头疼」。艾玛诚实道，「我的车呢？我父母在吗？」 护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车？我们是在沙滩边发现晕倒的你的。你已经躺在这里一周了。」 什么沙滩？她明明是在高速上昏迷的。艾玛正想反驳，突然，她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声音—— 【叮！『超级英雄兑换系统』已加载完成！】 「什么声音？」艾玛惊慌失措，她棕色的眸子望向护士，「你听到了吗？什么兑换系统……」 护士摇摇头。长期的昏迷显然让面前这个女孩有些神经不正常了。护士简单的安慰了艾玛过后，便熟练地换掉了她的吊瓶。 第2页 【宿主艾玛.卡瑞丝，身份确认】 艾玛的头脑中又发出一声响动。她犹疑地望向了护士，然而护士面色如常，正要推着推车出去，艾玛张了张嘴，究竟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看着护士关门的背影。 几乎是在护士关门的同一秒，她脑海中的东西又发出了声音： 【宿主艾玛.卡瑞丝，是否现在启动背景介绍功能】 这听起来似乎对她明白现今的处境有所帮助。艾玛迟疑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的脑海中就被故事塞满了。 这是一个超级英雄的世界，简单来说，就是融合了漫威和dc的宇宙。 本来宇宙之间就是不同的平行世界，在各自世界中规律运行，然而就在某日，这两个世界竟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所有的人们脑海中都被充斥了对方世界所在的所有讯息，世界在震动，海平面在扩张，地球上的所有国家都由于对方世界的浸入持续扩大，美国也变成了融合两个超级英雄世界的巨大国家。 就在此时，人们发现，超级英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人们除了带着他们的记忆外，几乎找不到任何超级英雄存在过的证明。天平开始向另一端倾斜，这个世界变得暴虐恒生——所有的超级反派一夜之间大行其道，民不聊生。 「可是……可是我的世界在哪里？这两个世界，都不是我的世界啊！」艾玛问道。 【宿主艾玛.卡瑞丝介入了空间裂缝，掉落进了现在的融合世界。修补好本世界的漏洞后，宿主可返回原本世界】 艾玛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家人仍旧平安的生活在另一个地方，艾玛顿时觉得这颗今天被打击的千疮百孔的心脏也好受多了。 「你刚才说，这个世界超级英雄都消失了。他们去哪里了？是不是我找到他们后世界漏洞就可以修补完成？」 【原则上是这样】系统回答道【世界融合带来的不确定性使得世界意识自发保管了超级英雄本体。宿主可通过任务积攒积分，将超级英雄兑换到目前主世界中。宿主是否同意打开兑换页面？】 「……打开吧。」 随后，艾玛的脑海中出现了像网页似的兑换界面。兑换界面大概分三个种类，分别是道具类、技能类及超级英雄类。 道具类是一些她没见过的武器以及奇形怪状的道具，小到摺叠军刀，大到隐形飞船、光能量子炮都可兑换，兑换积分大致为1-200区间。艾玛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奇异博士的斗篷」「反浩克一代装甲等用具，只不过兑换积分就更高了——斗篷已经达到了500积分。旁边小栏处还有「50积分抽取一次」的字样。 中间的是各种技能，技能到不是很多，似乎就几种，上排还标明着「每天刷新」。里面排列着诸如、「读心术」、「镭射眼」等大大小小的能力，积分也是50至500不等。 「每项技能使用时长为3小时。」系统提醒道。 再往上层望去，艾玛觉得自己的血液凝固了——最上层的是漫威、dc所有英雄的名字以及全息影像。里面分为dcba四个等级，兑换积分分别是1000、2000、3000和5000分。 d级的似乎是没有超能力的英雄，里面有夜翼、红头罩等英雄；c级的似乎是加强了的普通人，如猎鹰、冬兵、黑寡妇等；b级占了大多数，蚁人、神奇女侠、闪电侠等都在此列。 a级就三个人：蝙蝠侠、美国队长、钢铁侠。 艾玛对这分组感到十分诧异，想了想倒也瞭然。毕竟a级英雄都是头领人物，若是真能兑换出来大概也有在战场上瞬间改变局势的可能性。 看了半天、艾玛倒没看到偶像，随后问了问系统：「超人呢？」 【最上面】系统回答。 艾玛定睛一看，发现最上层还有个闪着金光的超s级。 「超人兑换积分100000」 ……卧槽真特么贵。 艾玛心下激动，手也有些颤抖。「你说能兑换出来，是真的么？我怎么把超级英雄兑换出来？」 【我从不说谎】系统回答道，随后艾玛只觉得眼前画面正在飞快变换，一个标着「任务界面」的页面被切换了出来。 在任务界面上，各类任务密密麻麻。d级任务数量最多，积分也最低廉，基本是1－10积分一个任务，c级任务积分为10－100积分，b级任务就2个，每个1000积分。a级任务界面上还是空荡一片。 【宿主可接相应任务，赚取积分后在积分页面进行兑换】系统言简意赅道。 艾玛心下震惊。这厚重的世界一下子仿佛浓缩坍塌成一个游戏，让她不禁有所怀疑。她脑海中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系统，这时，她的房门外传出了叩门的声音。 「……请进。」艾玛轻道。 房门被旋开，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医生走了进来。他拿起了手中的本子写下了什么： 「艾玛.卡瑞丝？」 「我是。」艾玛回答道。 「之前检查你一切正常」。那医生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既然你已经醒过来，很遗憾的通知你，你现在必须出院了。」 艾玛：？？？ 「为什么？」艾玛弱弱的问，「我才刚刚起来，我头好痛……」 「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医生嘆了口气，「虽然中心城是现在最安全的地区，但病房的需求还是上升了一圈。毕竟是无赖帮的要求，按需分配，已经治疗完成的病人必须尽快离开医院。」 第3页 「……什么帮？」艾玛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无赖帮啊。」眼镜医生皱皱眉，「现在中心城的管理者，寒冷队长他们管理中城已经有一年了。」 第2章 中城 超级英雄消失的很突然。 那天美国全境都是最美好的艷阳天。中心城的人们正看到闪电侠在逮捕无赖帮的之后去他最爱的甜甜圈店买了三大盒甜甜圈。 「嗨闪电侠！」有人友好的和他打招唿，「我是你的粉丝！」 闪电侠满嘴塞满了甜甜圈，同样友好的挥手。就像只塞满了食物的大仓鼠。就在同一瞬间，他突然消失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正在大都会上空飞的超人、纽约中心跑步的美国队长、地球域外巡逻的绿灯侠、刚召开了一场发布会穿的像个求偶的孔雀似的托尼.斯塔克和以及经过一场大战，正在病房中昏迷的布鲁斯.韦恩。 所有的英雄，都在一瞬间消失。 然后人们的脑子中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英雄消失后，世界风云变幻。一开始，所有的电视台都在不停地播报来自另一个超级英雄世界的信息以及在质问他们的英雄到底去了哪里，而后，反应过来的反派迅速开始了世纪末的狂欢。 哥谭、纽约、费城、洛杉矶、星城等地纷纷沦陷。政府被驱赶，人民囚禁于监牢。大街上空无一人，剩下的人民就像过街老鼠一样瑟瑟发抖着躲在屋里。 全美、甚至全世界就剩两个地方还未彻底沦陷。 一个是大都会、另一个就是中心城。 莱克斯.卢瑟成为了大都会实际上的「市长」。他似乎和其他反派达成了什么约定，大都会成为了黑暗外的隔离区，在卢瑟的统治下，这里虽说并不那么美好，但至少还算不差； 另一个就是被无赖帮接管的中心城。 闪电侠消失后，无赖帮在其他反派之前迅速接管了中心城。寒冷队长为首的无赖帮还存着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良心——在其他城市甚至开始人吃人的末世，这良心来的尤为珍贵。 在寒冷队长的管理下，中心城实行按需分配，尽最大可能的保证每个人还能活着。 而这已经比其他城市好上太多。 听完现在这个世界整个情况的艾玛：…… 卧槽你直接给我来个地狱模式吗！搞死我算了！ 【就因为你是新手所以才能降落在中心城】似乎知道艾玛在想什么，系统回应道。【如果你一开始降落在哥谭……】 艾玛抱头：「闭嘴闭嘴我不听。」 被医院赶出来的艾玛无家可归。 她现在就是个没身份没户口的孩子。在她降落到这个世界后，有个好心人给他送到了中心城医院，垫付了医疗费用——现在她醒了，离开了医院，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 艾玛的肚子发出了飢饿的尖叫声。 「嘿」，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后背，艾玛吓了一跳，转过头，正看见了个银髮苍苍的老妇人。 「我听你大概是饿了。」老妇人慈祥的笑道，「我也正要去领些救济用品。要不要一起去？」 艾玛感激的点了点头。 路上，艾玛与老夫人闲聊。老妇人叫做凯蒂.斯莫里，土生土长的中心城人，得知艾玛目前还没有住的地方，她便邀请艾玛与自己同住，艾玛也感激的接受了。随后，凯蒂和艾玛介绍了些目前中心城的情况： 无赖帮接管了中心城后，严格实行了按需分配制度：他们洗劫了中心城富人的家，接管了中心城所有的超市和食品店，每天在固定的地点号召警察为妇孺分发食物，男人们则被他们赶到工厂和田地生产武器及食品。 哇，侠肝义胆无赖帮。艾玛想到。 眼见着街头突然出现了排队的常常的人流，艾玛知道他们大概快要到了。队伍很长，一眼几乎望不到尽头，只有远处穿来的叫喊声：「都别挤，都有份。」 艾玛和凯蒂随着队伍在缓慢移动。约莫排了近一个小时才排到她们，一个胖子警官有些举止粗鲁的把一兜子食品塞给了她。 艾玛道了谢，打开了塑胶袋：里面有3块硬面包，2包通心粉，2个鸡蛋和一把莴苣。比起平常来确实差了不少，但在非常时期还是十分顶饱的：刚拿到食品的艾玛迫不及待地拿出硬面包开啃，尽管有些硌牙，但让她飢肠辘辘的胃里迅速饱胀了起来。 艾玛拎着剩下的食物和凯蒂回到了凯蒂的家中：是一间不大的房子，但布置的很温馨，一些平常的垃圾，诸如装豌豆的罐子，或是薯片桶都被凯蒂做成了大大小小的花盆，种上了些玫瑰。凯蒂将她带到了阁楼的一间卧室里——卧室被刷成天蓝色，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套小桌椅。 艾玛的视线被桌面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那是凯蒂和一个年轻男孩，凯蒂抱着他，笑得十分幸福。 凯蒂顺着艾玛的目光望了过去： 「那是我的养子，布朗。」凯蒂的眼中似乎有水光在荡漾，「他很优秀，十六岁就考上了中城的大学新闻系。世界刚融合时，他独自申请前往纽约採访，已经半年了，我根本联繫不到他，早知道我就不让他去了……」 凯蒂的声音有些颤抖。艾玛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一会儿老妇人才平静了下来。凯蒂沖艾玛虚弱的笑了笑： 「亲爱的，你不用担心，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你先熟悉熟悉环境，我可能得一个人静静……」 第4页 「系统」，凯蒂离开房间后，艾玛立刻在脑海中和系统沟通道，「你能查询到布朗的情况么？」 【现在不行】系统回答道。【等你攒够了5积分后，可兑换『传唿机』道具】说罢，将兑换页面投射到艾玛眼前，那张标着「传唿机」的卡片也被特意放大。 艾玛点开了传唿机的说明： 1.本道具可将存在于同一空间内生物体随身携带用品转变为接收机； 2.使用者需在使用前回忆接收者样貌及名字，即可与接收者进行对话； 3.本品一周内仅可使用1次，使用时长为1个小时。 「系统。」看完了介绍，艾玛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做任务。把任务界面打开。」 凯蒂是她来到这个近乎于末日的世界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了她家和温暖的人，艾玛对于仅靠自己兑换英雄拯救世界的情况仍然感到异常恐惧，但她觉得目前需要做点什么来报答这个和蔼的老夫人——至少，若是知道布朗.斯莫里还活着的消息，也能给到凯蒂极大的安慰。 而她必须弄清楚这一点。 艾玛飞快的浏览着任务界面。 10积分以下的d级任务占了绝大多数。5积分以下的任务看起来比较简单，有【为中城小学2年级学生哈特.莱恩送午餐】，【前往福利院照顾无家可归的孩子】等，5-10积分的任务看来就有一定难度了：【前往海滨城运送5吨钢材】，或是【给中心城居民理察.斯库治好骨折】 c级任务难度一下子提高，但还算是人类能够完成的程度，如【逮捕小偷强尼.沃克】，【修理好中心城实验室粒子加速器】等。 然而b级任务就没眼看了——现在b级任务一共就2个，2个b级任务中，一个是【攻占海滨城】，另一个是【建立太空堡垒】 艾玛：……你让我死了算了。 最后，艾玛选择了一条价值2积分的d级任务，任务下标识着地点——离凯蒂的家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任务名称是「为斯嘉丽.唐纳德女士找回她的猫咪『武士』」。艾玛和凯蒂解释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后以最快速度赶到了任务地点。 由于是新手任务，系统就像个奶妈似的标註了所有提示。这次找猫咪的任务就标明了猫咪现在所处的位置——一栋荒废的宅院的房顶上。艾玛顺着系统标註的路径来到了建筑物的内里，沿着烟囱爬向了屋顶。烟囱里都是厚厚的灰烬，攀爬过程中艾玛无法捂住口鼻，一个劲儿咳嗽，好不容易才顺着小小的管爬到了房顶。 「武士」就在不远处。 黑白相间的奶牛猫在屋顶上无措的叫唤着，艾玛一个劲儿唿唤武士的名字，然而猫咪瞅了一眼艾玛，却并不挪动，只哀哀地叫着。艾玛心一横，顺着烟囱管道迈上了屋顶，颤颤巍巍的朝猫咪走去。 艾玛现在距离地面大概10米，她的头脑一阵眩晕。猫咪已经就在不远处了，她慢慢的爬到了猫咪身边，用颤抖的手抱住了「武士」。 一直到艾玛把猫咪递给银髮苍苍的坐着轮椅的老妇人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谢谢。」老妇人感激的抱着「武士」，「武士」在她怀中舒服的喵呜喵呜的唿噜着。随后，老夫人握住了艾玛的双手。 「孩子。」她嗫嚅道。「从我女儿死后，我就只剩下『武士』了，他对我太重要了，要是他不见了，我也无法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现在大家都自顾不暇，没人肯帮我。孩子，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了。」 这感觉很奇特。 艾玛并没有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她没有挽救一场核灾难、签署一份和平协议或是逮捕了小丑这样的顶级罪犯，她仅仅就是救了个猫咪而已。然而从侧面上来说，她挽救了一个人的生命。 正当艾玛沉浸在温暖和自豪的情绪中时，系统突然有了回应： 【叮——拯救猫咪『武士』2积分到帐】 【叮——完成新手任务，双倍积分4积分到帐】 【宿主艾玛.卡瑞丝目前积分6分。是否兑换『传唿机』道具】 艾玛一愣，她没想到除了任务积分外还有奖励积分。随后她激动的点击了兑换屏幕：「兑换！」 就在点击的同时，艾玛发现他的手上已经握了个对讲机似的机器。艾玛稳住了激动雀跃的心情，迅速赶回了斯莫里太太的房子，来到了他的阁楼间后关闭了房门。 「连接布朗.斯莫里。」艾玛的声音由于激动有些微的颤抖。 布朗.斯莫里正蜗居在纽约市皇后区中城高中的科研楼内。 这所和他家乡名字一样的中学接受了少部分纽约市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前两天学校的宿舍楼受到了红骷髅与金并地盘战的波及已经被摧毁了，他和一些人不得已搬到了科研楼内。 布朗仍旧笔耕不坠的写着关于纽约的报导。他把所有的事件都记录在了一开始携带的一个日记本内——他的摄影师搭档在前两日的爆炸案中已经死了，现在採访小组就剩他自己。布朗作为新闻人的素养决定即使只用原始的笔桿子作武器，也要将纽约市的情况传达给大众。 正当他写作时，他的胸前别着的印有「中心城电视台」的徽章突然亮了起来。 布朗面色突变，他以为这又是纽约哪个反派搞得炸弹武器，正当他他着急的将他破烂不堪的外套脱下来准备赶紧从窗户扔出去时徽章处却发出了女声—— 第5页 「布朗.斯莫里？」 艾玛唿唤了三声，然而对讲机那面却并未传出任何声音。艾玛心下当即出现了不好的预感，对面却突然出声了—— 「你是谁？」 声音带着疲惫和浓浓的警惕。 「我是艾玛.卡瑞丝，目前正住在斯莫里太太家里。你是布朗么？」艾玛问道。 闻言，布朗的声音更加激动了： 「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我家里……我家里什么都没有。求求你……」 「你误会了。」艾玛汗颜，「斯莫里太太救了我，是我的恩人。她很想你，我也通过特殊途径……和你取得了联繫。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对面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紧绷后的放松过让布朗的声音十分颤抖，「我妈妈怎么样？请你帮我照顾好她。」 「我会的。」艾玛郑重回应道，「你现在在哪儿？目前情况怎么样？」 「我在中城高中，这里有一个给我们这样的流浪到纽约的流浪者们栖息的基地。纽约情况很不太平，很多人死了，很多人无家可归。」 中城高中这个字眼让艾玛感到格外熟悉。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什么—— 「布朗，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叫做彼得.帕克的人？」 艾玛只是随口一问，也并不奢求什么回应。超级英雄早就已经变成数据在系统里躺着了。 「彼得？」布朗疑惑道，「你说的是那个中城高中二年级的彼得.帕克么？他在啊，这两天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 第3章 第三章 在彼得.帕克成为蜘蛛侠的第205天时，超级英雄消失了。 除了彼得自己。 彼时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正辩论着蜘蛛侠加入復仇者联盟的可行性，最近纽约犯罪活动猖獗，人手严重不足。 「这不是你让一个高中生加入復仇者联盟的理由，斯塔克。」美国队长很少这么称唿托尼，除非事态已经很严肃了。「他还没成年。」 「cap，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成为英雄是他本人选择的路，即使不加入復仇者联盟，他也会作为蜘蛛侠继续在纽约活动下去。至少在復仇者联盟内部，我们还能指导他。」 最终二人不欢而散。在彼得是否能加入復仇者联盟这件事定性之前，成年的超级英雄们就先一步消失了。 纽约瞬间成为了犯罪者的天堂。枪声、人群的尖叫声开始隔三差五的在这座城市响起。一开始纽约的警察还在努力的维持着既有秩序。然而普通人对抗超能力罪犯无异于以卵击石，越来越多的警察在无序和混乱中死亡，剩下的警察也逐渐屈服于犯罪者开始保持缄默。纽约市就像被贴了张巨大的封条，面对着强大的犯罪者，几乎所有人都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和嘴巴。 在黑漆漆的窗户前，看着窗外几乎没有任何亮着的灯光的曼哈顿街景，蜘蛛侠在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我可以的。」彼得.帕克深唿吸，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他向对面的大楼射出了蛛丝，盪出了窗外。 半小时后，他的信心就被完全摧毁。 在经受了4、5波强烈的电击后，彼得狠狠地摔在下着雨的泥泞的地面里。他想挣扎着爬起来，然而先前的电流使他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彼得一直在颤抖，也许是由于之前的电流，也许是源于恐惧。 不能提名字的人走到他眼前，踩着他的身体，摘下了蜘蛛侠的头套。然后一把揪起了彼得。 彼得由于先前的电击无法抑制的留下了生理性泪水，这让他脸上简直一团糟。不能提名字的人望着他的脸，嘴唇勾起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啊，我们的蜘蛛侠还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呢。小朋友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吧。」 他的脸逼近了彼得。 「你能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他嘶嘶地在彼得耳边说道，「和斯塔克比起来，你根本不够看。」 说罢，不能提名字的人狠狠地将彼得摔到了街角处的垃圾桶内。 彼得.帕克失魂落魄的游荡回家。 梅姨看到他时简直要吓呆了——彼得脸部肿胀，眼圈乌黑，身上全是伤口。 梅姨扑到彼得身上，抱紧了他，失声痛哭。 「我没事，梅姨。」彼得拍了拍梅姨的后背，他的眼睛就像是被雾霾笼罩般失去了神色，「以后我再也不会受伤了，再也不会了。」 彼得就像他承诺的那样，除了採购食品外，他绝不出房门，一直在屋内安安静静的待着。梅姨反倒有些担心，得知中城高中有一批避难者的信息后，梅姨便让彼得时常过去看看，带着些日常用品，或是梅姨亲手织的毛衣和围巾。 ——————————————————-—— 「布朗」，艾玛沉声道，然而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她此刻激动的心情。「请你把这个徽章给彼得，我要和他说些话。」 「你们认识？」布朗疑惑道，「好的，我去找找他。」 布朗找到彼得时，他正在给一个拉美裔男孩换绷带。前两天宿舍楼爆炸时彼得救了很多人，布朗不知道这个17岁的男孩救人的速度居然会这么快——然而还是有很多人在这场爆炸中负伤或身亡。 「彼得」，布朗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徽章递给了他。「剩下的活儿我来。拿着它，去对面的房间。」 第6页 彼得疑惑的看了布朗一眼。 从中心城来道纽约的黑髮记者布朗在这段时间内表现出勇敢和顽强得到了很多人的赞赏，也成为了这批避难人员中领袖性的角色。虽然摸不透布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彼得还是决定按照布朗说的做。 彼得走到了对面的房间，关上了门。他打量着这枚徽章，除了「中心城电视台」的字样变得更闪耀了一些外，这看起来就是一枚普通的—— 「彼得.帕克？」徽章中突然传出声音。 彼得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了下来。毕竟一年前他也经常能见到斯塔克先生家里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无线小玩具。 「我是。」彼得回答道。 「你好，我是来自中城的艾玛.卡瑞丝，布朗的朋友。请问你是否有个监护人叫做梅.帕克？」 彼得有些疑惑，回答道：「是的。」 看来没错。确实是她知道的彼得.帕克。艾玛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你是蜘蛛侠么？」 这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彼得.帕克的生活中出现过了。彼得觉得自己唿吸甚至停滞了一下。 「你……我想你认错了，女士。」在最开始的慌乱后，彼得很快镇静了下来，「这玩笑可不好笑。」 男孩的慌张让艾玛进一步证实了此时与他对话的就是已经成为了蜘蛛侠的彼得.帕克。 「不，他没有。」虽然不清楚彼得本人究竟遭遇了什么，但艾玛知道，此刻彼得可能是她唯一的希望：「他就在这里。」 「蜘蛛侠已经消失了，超级英雄都已经在那一天消失了。他也是。」 「彼得」，不知为何，虽然看不见彼得，但是艾玛能深切的感受到这个男孩的痛苦。「我需要你，世界需要你。」 彼得的嘴唇嗫嚅了一下，然而并没有出声。 「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你不会，你肯定不希望这个世界就这么堕落下去。我会去找你，你等着我」。 彼得颤抖着切断了连接。 「系统。」在与彼得结束通话后，艾玛坐在床上问道，「为什么蜘蛛侠还在这个世界里？」 【世界意识在保管超级英雄时，自行设定为已经到达法定年龄的情况才视为超级英雄】 艾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可能还有未成年的超级英雄在活动？比如少年泰坦？罗宾？」 【这个世界里没有少年泰坦。】系统冷静的说。【目前的罗宾为达米安.韦恩，年龄为13周岁，符合条件】 「还有哪些可能存在的未成年英雄？」艾玛问道。 【目前已知，蜘蛛侠彼得.帕克，红罗宾提姆.德雷克，罗宾达米安.韦恩。】 好嘛三个未成年人都在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两大区域——纽约和哥谭。 艾玛坐在床上思考了下现状，决定先去纽约寻找彼得帕克，有机会后再与罗宾取得联繫。若是纽约还陆续有些现状报导，那么哥谭就完全是一潭死水——这诺大的城市在发生超级英雄消失事件后就像被世界剥离了似的，根本得不到任何来源于哥谭的任何消息。 而如何前往纽约，就成了艾玛此刻最大的挑战。 艾玛在兑换界面巡视了一圈，最终决定兑换闪电侠的超级速度——价值100积分，对于目前只有1积分的艾玛来说，可谓是不小的挑战。 接下来的几周，艾玛持续完成各种各样的d级任务，分类五花八门，十三天后，就在艾玛完成了「帮助苏菲.艾伦找到她的妈妈」的2积分任务后，艾玛的的积分终于达到了110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多做了10分的任务。 艾玛回到家，收拾好她的行李——里面有她这些天以来省吃俭用储存好的食物，足足一大兜子的硬面包和20枚煮鸡蛋，以及他做任务时，收到帮助的对象给她的一些食物，中心城小学孩子们给的糖果，亚森博士送的苹果派，隔壁坎纳太太烘焙的小饼干。 艾玛的背包已经被塞得鼓鼓囊囊的了。 艾玛并没有与凯蒂面对面道别。在艾玛试探性的告诉凯蒂自己也许有一天会把布朗从纽约带回来时，凯蒂却变了脸色—— 「不行！」艾玛从没见过凯蒂那样生气，「你不能去纽约！我已经失去了布朗，不能再失去你……」 凯蒂就像一只保护欲极强的母鸡，这让艾玛十分感动，又让她很担忧。毕竟她最终不得不与凯蒂告别，踏上前往纽约的旅程。 这是艾玛肩上的任务，是只有她才能做的事情。 艾玛为凯蒂写了张便条： 亲爱的凯蒂： 感谢你这些天为我做的一切。我会带上布朗平安回来的。 你的，e.c 艾玛点击了页面上闪电侠超级速度能力的兑换按钮。 【能力正在载入……】 【能力已兑换，使用时长为3小时。】 艾玛感到自己周身所处的环境一下子放慢了。有什么深红色的链条在她周围围绕，这力量盈满了她的周身，她从未感受到自己身体这么轻盈过，艾玛发现，在力量涌来的同时，她的衣服也变了——现在她身着的是和闪电侠一样的红色紧身衣。 【系统附赠。】在艾玛询问前系统就回答她了。【获取该英雄能力后，可装备同款制服】 艾玛：「……至少给我件披风吧，这紧身衣和暴露狂有什么区别」。 第7页 【系统自带，无法更改。】 艾玛：…… 艾玛在夜晚的中城狂奔。 艾玛耳边尽是唿啸的风声。 她极快的略过了主城区，跑到了郊区附近，这里是一大片的农田，零星的有几处灯光，那是农作的男人们煮晚餐时点上的灯火。 艾玛小心的避开有灯光的地方。神速力她用的还不大熟练，她的眼睛有些跟不上速度，不敢像真正的闪电侠一样尽情的奔跑。不过她也比任何的交通工具都要快了——按这个速度，她再有十分钟就能奔跑到纽约。 就在艾玛尽情的奔跑时，她突然发现面前的道路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艾玛一惊，但超级速度让她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再转身了，她直直的向那冰面上冲去，重重磕在了上面。 艾玛头和身子都痛的要命，她的右脚踝处也传来了钻心的痛。艾玛挣扎的想坐起来，就在此时，一双黑色的靴子进入了她的视野。 她的额头被什么冰冷的钢铁制的物品抵住了—— 「闪电侠」，伦纳德.斯奈特，aka寒冷队长，蹲下身，正用他那柄冰冻枪抵着艾玛的额头，「好久不见——」 随即，寒冷队长脸色突变，他右手钳住了艾玛的下颚处，逼她正视自己。 「你不是闪电侠。」他的声音冷若冰霜，「你是谁？」 第4章 纽约 艾玛想反驳：「我可从来没说我是闪电侠。」 然而一想到自己现在穿着闪电侠的衣服用着他的神速力，这话怎么也没太大底气。 「呃……我，我是个闪电侠粉丝，我太想他了。」 这话刚说完，艾玛就恨不得一拳捶死自己。在寒冷队长面前说自己是闪电侠粉丝？怕是嫌命太长了。 斯奈特嗤笑一声。 「闪电侠粉丝能跑出这样的速度？站起来！」 那柄冰冻枪一直抵在艾玛的额头上，艾玛冷汗都要下来了，一半是吓得，另一半是疼的——她感觉右脚踝处已经肿胀起来了。艾玛在不停地和脑海中系统对话： 「系统，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解决现在的情况？」 【你的积分太少。】系统冷酷道，【我不建议你兑换武器类道具，根据测算，使用武器后你有99.67%的概率仍然会被被寒冷队长打败。】 艾玛：…… 见地上的人起身太过于缓慢，斯奈德不耐烦的用枪口戳了戳艾玛的额头：「快点！」 艾玛到也想起来，但右脚刚一接触地面时就传来了钻心的痛。艾玛痛唿一声，一下子没站稳往前跌去。 预想中的以头抢地的情景没有发生，她被斯奈德拉住了——她的鼻尖一下子撞到了斯奈德的胸膛上。 寒冷队长本人并不像他名字那样冰凉，成年男性身体传来的热度一下子让艾玛羞红了脸。她挣扎着想从斯奈德身上起来却失败了。而后斯奈德就像揪小鸡一样再次把她扔到了地上。 艾玛：……那你还让我起来干嘛！ 斯奈德瞅了瞅艾玛的脚，见艾玛似乎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也收起了那把冷冻枪。他蹲下身，平视着艾玛： 「女士，我想之前我和全城公民说过，宵禁时间不得出街。不过比起这个，不如我们探讨下，你的超级速度是怎么来的？」 「我劝你不要对我说谎。」斯奈德黑色的眸子冷冰冰的瞅着艾玛，「无赖帮不杀妇孺，但不包括超能力者。你要不自己解释的话，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开口。」 「我不是超能力者。」艾玛斟酌道，「这能力……是我买来的。」 斯奈德被这意料之外的发言搞得愣了一下，随后他危险的眯了眯眼： 「我说过了，不要对我说谎。」 「我没说谎。」话这么说艾玛开始满嘴跑火车：「康斯坦丁你知道吧？我和他买来的。我所有的家当都给他了，你看我现在只有一书包的硬面包了。」 「这也不是超能力，就是魔法。」艾玛谎言越编越6，「我就买了3个小时的能力，而且这也不是神速力，若是真正的闪电侠，早跑到纽约了。」 系统：……没想到我的主人这么能编。 「你去纽约做什么？」斯奈德敏感的抓住了这个词，「这时候跑去送死？」 艾玛张了张嘴，她本想继续编造些乱七八糟的谎话骗过寒冷队长的，但她还是决定说真话，也许是因为面前这个人似乎—— 是个好人。 这话很奇怪，寒冷队长明明是中城的反派，但是他在超级英雄消失后所展现出来的品质——保护中城人民，使人们还能正常的生活，不会因为贫穷、飢饿和疾病困死街头——让艾玛觉得，这个人，至少是可以信任的。 「因为我要拯救人民。」 「你去拯救纽约？」当是听到了笑话般，斯奈德哈哈大笑，「就凭你？一个买了3小时超能力的女人？」 「不只是纽约。」艾玛沉声道，「我要拯救纽约、费城、哥谭，全美国以及全世界。」 这听起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斯奈德有一刻甚至感觉到面前这个褐色头髮的女孩子绝对是疯了——就算阿卡姆疯人院的人大概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然而面前这个女孩，面罩中的双眸——那双棕褐色的，像小鹿一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 她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打算这么做。 第8页 斯奈德不笑了。 这话说完后艾玛都觉得寒冷队长下一秒就会把她关到阿卡姆去，然而他却一下子收起了枪。 「我和你一起去纽约。」斯奈德说。 艾玛：？？？？？ 直到坐上飞机时，艾玛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斯奈德从中心城的机场掉了架飞机，带着她直奔纽约。 此时斯奈德就在飞机上，坐在艾玛旁边，背对着她，只望着窗外——云层很厚，黑夜里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他们就这么沉默的在飞机上待了半个小时。 最后艾玛忍不住开了口： 「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纽约？中心城怎么办？」 斯奈德起初并不理会艾玛，直到艾玛认为等不来回復后，旁边的人才缓缓开了口： 「中心城有热浪在看着。至于为什么去纽约——」斯奈德将脸转过来，直视着艾玛：「我总感觉跟着你——就能找到闪电侠。」 ……这人真不愧稳坐闪电侠粉头把交椅啊。 随着飞机的颠簸，艾玛渐渐昏睡过去，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斯奈德一下子拍醒—— 「我们到了。」 刚刚睡醒的艾玛眼神还有些迷茫，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她的脚已经被神速力治癒的差不多了，艾玛跟在斯奈德身后，一瘸一拐的下了飞机。 纽约今天似乎刚下过雨，天气凉的厉害。艾玛裹紧了他的外套，环顾四周，虽然黑夜里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但大概是一大片荒凉的干草地，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们在哪儿？」艾玛好奇的问道，「你把飞机停在郊区了吗？」 「这里是曼哈顿。」斯奈德回答道。 艾玛勐然一惊，她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怎么会……」 斯奈德不语。艾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看见前方标着「百老汇」的牌子正残破的倒在了地上。 她认出来了，这里是纽约的时代广场附近，百老汇大道。 光鲜的街道早已不復存在，仅超级英雄消失的一年时间，这里就被杂草和断壁残垣覆盖了——曼哈顿区成为了纽约犯罪者争抢地盘的首选，这一带街道也经歷了无数的炸弹轰炸，高楼被炸塌，人民惊慌的逃离了这里——这个他们曾经梦想来到的地方。 艾玛的眼泪没控制住，滚滚而出。她就是纽约州立大学医学院毕业的，谁能想到这里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而她哭泣的声音也被远处的炮火声音掩埋住了——战争还在继续，对纽约的鞭挞远未结束。 「不是哪里都是中心城。」寒冷队长淡道，「我们得走了。拯救世界小姐，你要从哪里开始拯救呢？」 艾玛抹了抹眼泪： 「不要叫我拯救世界小姐，我叫艾玛。」艾玛慢慢停止了抽噎，「艾玛.卡瑞丝。我们要去皇后区，中城高中。」 见艾玛一瘸一拐的就要走，斯奈德嘲笑道：「那么卡瑞丝小姐，你不会要这么走到皇后区吧。」 艾玛看了一眼斯奈德，「那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没一会儿，斯奈德就从飞机上卸下来了一辆卡车。 艾玛：……不早说！ 「万全准备。」斯奈德嘲笑似的看了一眼艾玛，「我可和只背着一袋面包来纽约的人不一样。」说罢，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艾玛咕哝了一句「里面还有糖果和小甜饼呢」，随后钻进了卡车的副驾驶处。 他们沿着休斯顿街驶向了皇后区。 道路并不好开，原本曼哈顿鳞次栉比的高楼此刻以及被炸毁的差不多了，公路上到处都是碎石。炮火此时已经停了，周围只有汽车马达发动的声音以及碾压过碎石发出的「咔嚓」的声响。 艾玛看了下系统页面，里面的任务数量比中心城至少多了10倍，她几乎看不到任务页的尽头——这也就预示着，这个城市需要帮助的人远远比中心城要多了太多。就在她浏览任务页面时，突然一个红色的对话框闯入了他的脑海，与此同时，系统也发出了尖叫： 【确认突发任务，奖励50积分】 【距离500米，从强盗手中救下梅.帕克】 无论是这积分还是任务对象的名字都让艾玛一下子来了精神，她下意识的尖叫道：「停车！」 行驶中的卡车一下子打了个出熘。 「你疯了么？」斯奈德大吼道，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栗色头髮的女孩已经飞快的下了车。 艾玛正听到女人的唿救声，她循声望去，见有两个穿着帽衫的男子正包围着位女士，那女士大概就是梅姨。她刚想唿喊，就看见一个男人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刀—— 来不及了—— 艾玛顿时忘了脚下的伤，沖那男人冲过去。她现在兑换的神速力还没到时限，这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一下撞到了那个带着帽兜的男子的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艾玛和那男人一起飞了出去。 男人砸向了墙，一下子摔晕了。而艾玛也没好到哪儿去，她连滚了几圈磕到了小巷的垃圾桶边上，眼冒金星。 一下发生的变故让另一个矮胖的劫匪和梅姨目瞪口呆。劫匪率先反映了过来，掏出了柄枪，冲着艾玛举了起来—— 然后瞬间他被射.到.了墙上。 字面意义上的，被一大坨冰直直的射中钉在了墙面上，劫匪瞬间晕了过去。 第9页 「哟。」寒冷队长收回了他的冷冻枪，沖艾玛挑了挑眉。「拯救世界小姐，你欠我一次。」 第5章 中城高中（已修） 彼得.帕克回到了家里。 「梅姨，我回来了。」 彼得一抬头，这才发现今天家里有客人，除了梅姨外，桌子旁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黑髮的高壮男人，穿着和这个季节并不搭配的过厚的衣服，头上还戴着副奇形怪状的护目镜；另一位则是个棕发发褐眼的女孩，此时正用她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彼得。 「彼得！」梅姨沖他招了招手，「这是斯奈德先生和艾玛，他们今天救了我。」 彼得.帕克甚至没来得及换鞋，他紧张的奔到梅姨身旁，「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梅姨安抚性的摸了摸彼得的手，「都过去了，今天遇上了强盗，多亏了斯奈德先生和艾玛，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彼得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们」，他感激道。 桌旁的男人只是瞟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褐发的女孩则对他笑了： 「嘿，彼得」，女孩那双棕色的眼睛狡黠的看着彼得，「艾玛.卡瑞斯，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的。」 彼得勐地拉上了房间卧室的窗帘，然后「啪」的射出了蛛丝，捆住了房门的门闩。 他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面色不善的看着艾玛：「说吧，卡瑞丝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是蜘蛛侠的？」 「我的超能力就是认出超级英雄。」艾玛耸耸肩。 她忽略了彼得怀疑的眼神，上前摸了摸门槛上的那团蛛丝，材质就像钢丝似的，韧而坚固，随后艾玛坐在了彼得对面的椅子上。 「我头一回亲眼看到超能力。」艾玛赞嘆道，「真了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彼得脸红了红，然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立场。 「我不会继续做超级英雄的。」彼得努力板着脸道。 「真的么？」艾玛看着他，「你不会想念飞翔在纽约的高楼之间的感觉？不会想念你救人之后别人对你道谢的感动？」 怎么不会，彼得心想。 他简直太想了。 以前在钢铁丛林中穿行而过的感受几乎每晚都会潜入彼得的梦境，那时他还是「邻家男孩蜘蛛侠」。 在彼得用蛛丝飞翔的时候，几乎见到他的每个纽约市民都会向他打招唿，每天他都能收到各种各样来源于被他帮助过的人的礼物。 而现在…… 彼得眼神暗了暗。 现在，他已经好久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了。 「彼得」，艾玛用她那双干净的棕色眸子望着彼得，「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被满大人痛揍的那夜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彼得.帕克的脑海，就是这次事情让彼得意识到，没有了復仇者联盟，自己什么也不是。 他一直就是那个胆小自卑的男孩，即使他有了超能力，即使他穿着奇怪的戏服紧身衣，但他离斯塔克先生他们都差的太远。 他从来不是一个超级英雄。 艾玛看着那男孩在沉思，与此同时，系统突然在她脑海里发出了声音： 【确认c级任务】 【让彼得.帕克重新成为蜘蛛侠，奖励200积分】 艾玛离开了彼得的房门。她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梯，正望见了坐在一旁的斯奈德。 「你来纽约就是为了他？」斯奈德擦着自己的冷冻枪，并不看艾玛。「那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 「不全是。」艾玛回答道，「但他很重要。」 「他是哪个超级英雄？蜘蛛侠？夜魔侠？」 寒冷队长的敏锐让艾玛下了一跳。她紧张的看了一眼在厨房里烧水的梅姨，一边给斯奈德比了个「嘘」的嘴型。 艾玛将斯奈德拉到了隔壁的书房，她皱眉看向了斯奈德：「你怎么知道的？」 斯奈德勾了勾嘴唇。「猜的。你目标是拯救世界的话，他必然是其中重要的一环，按我看来这个毛头小鬼估计也不是什么大科学家或是反派。那么只剩一种可能，超级英雄。」 「看来我猜的没错。」寒冷队长左手撑住了书房后面的墙，艾玛惊恐的发现，这形成了一个壁咚的姿势。她此时就困在了斯奈德的手臂与墙角之间动弹不得。 斯奈德的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艾玛棕色的眼眸，「你果然知道超级英雄的信息。」 艾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她内心在天人交战，不知道该不该把系统的事情和面前这个人说出来——虽然寒冷队长目前似乎一直在帮助自己，但他毕竟是反派—— 「算了。」正当艾玛犹豫之际，斯奈德突然收回了手臂。「其他的我不关心，你让闪电侠回来来就行。」 艾玛：…… 「有条件。」艾玛犹豫了一下，决定和寒冷队长选择性的说一部分事实，「让闪电侠回来的话，需要，呃……多做好人好事。」 斯奈德瞪着艾玛，一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的表情。 门外脚步声传来，艾玛和斯奈德齐齐回头看向门口。 梅姨正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热茶，她一脸抱歉的看向此时距离极近的斯奈德和艾玛：「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说起来，」梅姨喝了口茶，「你和彼得是怎么认识的？」 第10页 「呃——在脸书上认识的。」艾玛也呷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一晚上撒了太多谎了，让她实在有些吃不消。「我和他做了1年网友，他的脸书上有他的照片，我一眼认出来了。」 「那真是太巧了。」梅姨睁大了眼睛，「你今天救了我，我又是他的阿姨」。 「是啊。」艾玛笑笑，「真是太巧了。」 「艾玛，你若是不介意——」梅姨的眼神在她和斯奈德之前犹疑，「你和斯奈德先生今晚要住一间客房吗？」 艾玛刚喝了一口茶，一下子喷了出来。 比起艾玛的惊慌失措，一旁的斯奈德倒没什么反应。艾玛咳呛着道：「我们……咳咳咳……不是那种关系。」 梅姨看起来倒仿佛有些遗憾似的，「我以为你们是情侣。」 艾玛又被情侣这个字眼吓得一激灵，茶撒了一地。她赶紧蹲下去擦拭茶渍，却看见了地板上的一排弹孔。 梅姨也蹲下身，她顺着艾玛的目光望去—— 「啊」，梅姨轻道，「这一年可并不太平。」 艾玛在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 纽约的现状让她无所适从，艾玛从没有这么希望过超级英雄还在身边。 而现在—— 艾玛打开了任务界面，界面上边明晃晃的显示着他现有的60积分，再望望d级英雄的1000积分，她深深的嘆了口气。 差太远了。 「系统，所有任务必须我本人做么？」 【是的】系统回答道，【只有完成c级任务后，可指定协助者共同完成任务】 【完成首个c级任务后协助者模式可开启。每项任务协助者数量根据任务情况而定】 这听起来似乎还算不错，至少不用自己单独完成那些「建立太空堡垒」等打死她都没法完成的任务了。 艾玛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前一天她很晚才睡着，这一觉又睡得太沉，以至于她起床时迷迷煳煳的，一下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彼得吓了一跳，他正要出门，一下子沖了上来，扶住了艾玛，避免了她滚下来的残酷命运。 「谢谢。」艾玛惊魂未定，他瞥见彼得穿了一身出门的衣服，疑惑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中城高中。」彼得回答。 「我也要去。」艾玛兴沖沖道。 「你的脚呢？没事了吗？」 「已经好了。」艾玛倒也没说谎，他兑换的神速力最后的用处就是基本治好了脚伤，而艾玛本打算趁着有超能力多做几个任务的。 都赖斯奈德。艾玛不满的想到，他突然发现斯奈德已经不在这里了，疑惑的问彼得道：「斯奈德呢？」 「不知道。」彼得耸耸肩。「我醒来时他就出去了。」 艾玛和彼得在前往中城高中的路上。 白天的光线让她更清楚的看清了纽约现在的模样。皇后区似乎比曼哈顿好一些，但也被摧毁的乱七八糟的，遍地都是倒坍的房屋。 街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影，整个地区死气泱泱。 「这里还算是好的。」彼得仿佛看出了艾玛在想什么。「布鲁克林最惨。那里是美国队长的老家，现在基本已经被九头蛇毁了。九头蛇现在占据了布鲁克林地区，皇后区是被金并把持的。」 彼得的视线突然凝固在了皇后区一条小巷上。艾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条小巷破旧而脏乱，就像纽约普通的小巷一样。 彼得的视线实在凝固在那里太久，艾玛不得不开口叫了一声： 「彼得？」 彼得这才回过神来。他慌乱的掩饰了一下刚刚自己的失态，努力镇定的说：「走吧。」 艾玛望向了彼得：「那条巷子怎么了？」 「没什么。」彼得摇了摇头。 艾玛拉住了彼得的小臂。 「彼得。」艾玛严肃道，「我希望你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彼得沉默了一小会儿。 「我没办法。」他小声说道，「我没办法再做蜘蛛侠了。」 「我以为我是英雄。我曾经以为，帮助纽约市民做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打退一些坏人就是超级英雄了。 但我并不是。我不像美国队长一样，只是出现就能鼓舞人心，我也不像斯塔克先生那样，既有钱又有头脑，我也不是像是黑寡妇或者鹰眼那样身经百战的特工……我就是普通的纽约市民，普通的高中生。 在他们消失以后，在这个巷子里被满大人打倒时我才发现，我一直生活在復仇者联盟的荫蔽之下，在他们消失后，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能……」 彼得脸上的伤痛实在太过明显，艾玛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抱住了这男孩： 「彼得。」艾玛拍了拍彼得的后背。17岁的男孩甚至比艾玛还高半个头，但他依旧还是个未成年人，会害怕，会恐惧，会怀疑自己。 男孩迫切的需要一个人能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但在所有的成年英雄消失以后，似乎没人能帮助身为蜘蛛侠的他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艾玛说道。 「美国队长不是靠那些鼓舞士气的发言，钢铁侠也不是依託他的战甲，黑寡妇、鹰眼更不是源于他们特工的身份才成为超级英雄的。 他们之所以能成为超级英雄，就是因为他们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能力，他们在经歷了硝烟和战火，伤痛和惨剧后，还能一次次站起来，帮助我们，帮助纽约，帮助美国打退敌人。」 第11页 「他们能成为超级英雄，不是他们本身的能力。」 艾玛拍了拍彼得的胸膛。「而是这里。」 「彼得」，艾玛说，「记住，无论何时，一定要跟随你内心的方向。」 艾玛注视着彼得的视线是那样热烫，彼得简直不敢看她眼中的光芒了。 艾玛刚刚的那些话就像投入了无边平静湖泊的一颗石子一样，细小的涟漪在彼得胸膛里震盪。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即将破土而迸发，彼得拼命的遏制住了自己眼眶中即将滚落的热泪。 「……我们走吧。」最终，彼得说道。他大步往前走，一路上都不敢再看他身后跟着的艾玛。 中城高中的校门七零八落的散在四处。艾玛小心翼翼的跨过了杂草和乱石块，跟着彼得步入科研楼——这个纽约流民的居所。 科研楼里脚步声和说话声乱糟糟的，彼得皱起了眉——这预示着在他不在的时间内这栋楼里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当他们沿着楼梯往上走时，撞见了一个黑髮年轻人，此时他正抱着一团绷带。 「布朗。」彼得赶上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男人转过身，露出了别着「中心城电视台」徽章的夹克外套，艾玛立刻明白了这男人是谁。 「侦察小队救了2个受伤的人，他们都受了重伤。」他急匆匆道，随后瞥见了彼得身后的艾玛。 「艾玛.卡瑞丝。」艾玛沖布朗笑笑。 布朗一下子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布朗语气很急促，「我是说，你不该来的。纽约太混乱了。」 「是啊，你当时也不该来纽约的。」棕发的女孩望着布朗，「我也有我需要做的事情。我就是是医学院毕业的，伤员在哪里？」 布朗愣愣的看着艾玛，半晌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在三楼。」 受伤的是两个女人，她们此时都已经昏迷了，正躺在流浪者搭建的简易病床上。 艾玛一眼就看到中间那个黑髮的女人，她受伤最重，腹部血流如注，身子底下几乎是一汪血泊了。 艾玛正要冲上前去查看，却望见旁边彼得死死盯着另一个昏迷了的金髮的女人，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卡特特工？」 第6章 特工 【检测到距离为1米的d级任务，拯救神盾局特工伊莉莎白.坎贝司】 【任务奖励积分20分。是否接受任务】 艾玛刚沉浸在这居然是莎朗.卡特的不可置信中，她脑海中系统就发出了声音。艾玛一愣，下意识的瞟向那个受伤最重的黑髮女人——那大概伊莉莎白.坎贝司。她立马上前一步检查坎贝司的伤势，然后勐地皱紧了眉。 她伤的太重了。 那大概是利刃造成的贯穿伤，她的腹腔内现在一塌煳涂，按照位置，大概连带着部分内脏都已经被刺穿了。 艾玛飞快的接下了任务，不过说实话，她也没把握是否能从死神手里抢过坎贝司。 艾玛转向了彼得和布朗：「有消毒液么？还有剪子和镊子？拿给我！」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布朗，他迅速冲到了另一个房间，而后彼得也紧张的凑过来，小声问艾玛：「还需要什么？」 「热水，纱布，缝合针，线……」艾玛清点着，手上一刻不停——她将坎贝司上半身的衣服撕开，只剩下腹部和血肉实在分扯不开的一团布料。彼得也沖了出去，他拿的东西比较多，又去打了热水，却几乎与先一步拿医疗用品的布朗同时回来。 「这里只有一些酒精。」布朗将酒精和剪子等递给了艾玛。艾玛用酒精给剪子和镊子消了毒，开始尝试着用工具将坎贝司腹部的和鲜血粘作一团布料摘除。 当艾玛小心翼翼的剪除最后一块布料时，她招唿彼得道：「给你的手消毒。」，随后指了指坎贝司的腹部「用纱布按住这里。」 彼得照做，按压的疼痛和酒精的刺激让坎贝司发出了一声闷哼。旁边的布朗也与其他的流浪者将莎朗特工病床撤走，并将这里做成了简易的帐篷。 「有什么道具可以拯救她么？」艾玛在脑海中问系统。 【现在没有可兑现道具】系统回答道，【初级回血符价值100积分】 「系统」，艾玛急促道，「你可以先将道具兑换给我，积分我之后做任务补给你。现在她已经快死了。」 【很遗憾，我无法做到】系统冷漠的回答【伊莉莎白.坎贝司对我来说只是d级任务。若无法完成，视为任务失败】 艾玛默然。她现在除了为坎贝司缝合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她开始无比痛恨这个系统规则，超级英雄的消失对于地球上的所有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但是在系统看来，这仿佛就是个完成任务拯救世界的游戏。 我必须尽快将英雄们兑换出来，让世界恢復正常。艾玛心想。 因为除了这个事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莎朗.卡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个神盾局首屈一指的女特工即使在最虚弱的时候也保持着万分的警觉，她几乎在醒来的瞬间就摸向了她的枪套——很遗憾，那里空空如也。 莎朗一下子坐了起来，这让她的头更加眩晕，她忍着呕吐的不适，观察了下现在的情况。 莎朗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像是个实验室，各种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的摆放在一起，他的面前还有一排的蝴蝶和蜻蜓标本。她受伤的地方都被简单的包扎了，由于蝰蛇的鞭子而断了的双脚也被夹板固定了起来。这也就预示着他们大概并没有落到九头蛇的手里。 第12页 门锁「咔哒」的转动了，莎朗勐地回过头去，正看见一个棕色头髮的女孩抱着绷带走了进来。 艾玛看到卡特特工已经醒了，吃了一惊。 「这是哪里？」金髮的女性特工虽然虚弱，但眼神仍然十分凌厉。 「中城高中。」艾玛身后的布朗回答了她的话，「准确的说是中城高中生物实验室里。今早我们的同伴救了你。」 「我们另一位女性同伴在哪儿？」 「她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艾玛轻道，「在另一个病房里，我们有人在照看她。」 莎朗依稀记起了她昏迷前伊莉莎白的惨状——蝰蛇手下造成的枪伤使得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伊莉莎白的腹部渗出，染红了莎朗的衣服。 「她还活着。」 艾玛点点头。莎朗双手捂住了脸——艾玛甚至以为，这个女特工下一秒就要哭了，而莎朗随后放下了手，她的脸上写满了痛楚： 「孩子们，谢谢你们，但是你们不该救我。你们会死的。」 莎朗的声音破碎而悲哀，让艾玛的心勐地一震。 在莎朗说完这句话的几分钟内，艾玛他们就明白了这个金髮的女特工话内的含义。 「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彼得反射性的抱住了艾玛——余波让实验室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玻璃渣子溅了彼得、布朗和莎朗一身。艾玛受到男孩的保护，并没有受到波及。 「中城高中的人听着。」窗外，尖细的女声传来。「把莎朗.卡特尽快交出来，我保证，不会让你们死的太惨。」 「她是谁？」布朗抖落了身上的玻璃渣子。他冲到窗户前，看着窗外女人的身影——长相妖艷的女人穿了一副绿色的铠甲，手里拿着条长鞭。 女人的身后是胸前别着九头蛇标志的小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涌入了中城高中的校园内。 「那是蝰蛇。」卡特回答道，她咬紧了嘴唇：「我很抱歉……孩子们，把你们卷了进来……」 布朗刚想说什么，但另一枚炮弹接踵而至，这炮弹直直砸中了科研楼的顶楼，碎石块滚滚而落。 「我们从后门撤离。」布朗一把抱起了莎朗.卡特，「快走！」 布朗沖在了前面，而艾玛和彼得则尽可能多的招唿楼里的流浪者和他们一起逃离。 流浪者约莫十余名，十分有组织纪律，沖在最前面的是女性和抱着伤员的男性，一些身强力壮的男人则在后面，艾玛和彼得在最后——他们一直在搜寻楼里是否有还没撤离的人员。 「把我交出去。」艾玛听到莎朗的声音，「求求你们，这样你们还能活下来……」 艾玛内心蓦地一疼，她慢慢停下了脚步。 「系统，我现在有多少积分？」 【80分】 「打开兑换界面。」 【让彼得重新成为蜘蛛侠】的任务还未完成，男孩内心深处仍然对重新成为超级英雄的事情抱有牴触和恐惧。 但现在必须有人阻拦蝰蛇。 不然这个女人追上来后，他们所有人都会死。 艾玛和彼得走在最后，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艾玛的举动，只有离她最近的彼得转向了她： 「艾玛？」彼得疑惑道，「赶快跑啊？你在做什么？」 「彼得」。艾玛望向了彼得，「我去拖住九头蛇，你带着流浪者们和特工先撤离。」 「你说什么？」彼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 「他们迟早会追上我们的……」话还未说完，大量的石块就从他们头顶上方落下，那是九头蛇部队又发射了一枚炮弹—— 「轰——」 巨大的石块掉落下来，正砸在艾玛和彼得中间，一时间尘土飞滚。 「艾玛！」缝隙处，彼得正看见褐发的女孩转身的背影，他想阻止女孩，然而却被石块挡住了——「你疯了吗？你会死的！」 在飞扬的尘土间，艾玛望向了彼得，她的眼中尽是温柔的神色： 「我不会死的。我还得拯救世界呢。」 艾玛并非没有计划。 在冲出去之前，她用通讯器联繫了斯奈德。对方毫不客气的接起了通讯。 「你又在变什么魔法？」斯奈德声音听起来挺吓人的。「为什么我口袋里的金条会突然变成这什么奇怪的无线通讯机？」 「你为什么要在口袋里装金条？」艾玛无奈道。「不过算了，我现在在中城高中，给你十分钟，你不来我就得死了。我死了闪电侠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他/妈的说什……」 艾玛啪的挂掉了通讯器。 走向大楼正门的同时，艾玛想起来寒冷队长曾经叫她「拯救世界小姐」。一个月前她从未想过这重任会放在自己——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美国女孩身上。 但现在，艾玛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拯救世界已经成为她身上摆脱不掉的责任了。 在艾玛走出大楼的一瞬间，一排明晃晃的枪口刺痛了她的眼睛。 艾玛抬头望向了蝰蛇。 红骷髅的部下倒长了张好看的脸。 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见出来的不是卡特，女人的面容有些扭曲：「你是谁？莎朗.卡特呢？」 艾玛神吸了口气，瞬间掏出了刚刚兑换的左轮手枪，扣动了扳机——蝰蛇神色一凛，向右一扑。 第13页 然而除了手枪咔哒的响了一声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蝰蛇：…… 【使用手枪需要拉下保险栓】系统在艾玛脑海里缓缓道。【而且你没兑换子弹】 今天又是见证宿主愚蠢的一天。 艾玛：……你不提醒我！ 羞赧瞬间冲上了艾玛的脸颊。蝰蛇反应了过来： 「你戏弄我！」蝰蛇大吼着，鞭子甩向了艾玛。艾玛想躲，但那鞭子过于快速，「啪」的击向了艾玛的右臂，只听「咣」的一声，鞭子瞬间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 与此同时，九头蛇部队的枪林弹雨也接踵而至——然而都被艾玛兑换的防护罩挡住了。 枪林弹雨中，只有噼里啪啦的子弹撞到防护罩上的声音。 艾玛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她唯一的武器也废了，这让她急中生智。在枪炮之下，她带着防护罩勐地冲到了九头蛇士兵的队伍里，接连撞翻了十余名士兵，在一片哀嚎之下，她勐地向蝰蛇冲去—— 蝰蛇一个翻滚，躲过了艾玛的冲撞。随后她一鞭子摔倒了防护罩上，随着蝰蛇的进攻，防护罩发出了轻微的咔咔的碎裂声。 【警告，防护罩毁坏程度10%】 极小的碎裂声被耳尖的蝰蛇听到了。她的唇边扬起了一抹恶意的笑容，随后鞭子向雨一样甩向了艾玛。 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艾玛拼命躲闪，但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军人出身的蝰蛇。随着蝰蛇的攻击，防护罩上的裂缝越来越大。 【警告，防护罩毁坏程度30%】 【警告，防护罩毁坏程度65%】 【警告，防护罩毁坏程度90%】 随着一声巨响，防护罩啪的在艾玛眼前碎裂，艾玛则被蝰蛇一鞭子抽中，翻滚着摔出十余米远。 有什么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艾玛抹了抹嘴角，只看见了一手的血。 「别开枪。」蝰蛇命令道，随后她缓缓走向了艾玛。「我要亲自讨伐她。」 艾玛想躲，但她的身体疼痛的要命。她见蝰蛇的皮靴慢慢靠近了自己，随后蝰蛇抬脚，一脚踩在了艾玛的胸口上。 「小姑娘，学超级英雄救人么？」蝰蛇冷笑道，「可惜他们现在都死了。」 艾玛瞪着蝰蛇。 女孩满脸是血，眼神却十分轻蔑。 「超级英雄会回来的，他们就算是身处于地狱，也会爬回来。」 「他们是英雄。」艾玛望着远处，太阳快落下去了。「他们之所以是英雄，就是因为无论歷经了多少艰难、堕落、困苦后，都会再站起来，再回来保护我们。」 艾玛的话刺激了蝰蛇，面容阴狠的女人发狠地踩向了艾玛的胸膛，这让她又吐了一口血，艾玛感觉眼前逐渐模煳，已经快要看不清楚了。 最后的时刻，艾玛只看见一道红蓝色的身影飞快的踹飞了踩在她身上的蝰蛇，然后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7章 医院 斯奈德看着病床上的女孩。 艾玛已经昏睡五天了。和蝰蛇的交战让她受到了重伤——她甚至三天前才脱离危险。此时她仍旧面色苍白，脸颊由于未进食而微微有些下陷。 艾玛本来也不胖，现在更是瘦的厉害。 斯奈德回想起那天奔到中城高中后看到的艾玛样子。 艾玛倒在地上，长长的棕色头髮遮住了她的面颊，她的脸上和身前全是血迹。 一旁的蜘蛛侠正和蝰蛇缠斗，蜘蛛侠的身后，九头蛇的军队接踵而至。漆黑的炮筒对准了那道上下翻飞的红蓝色身影。 蜘蛛侠手臂和腿部受了些伤，这个纽约的小屁孩几乎要撑不住了。 斯奈德及时赶到，先一步封锁了九头蛇的攻击。他那把冷冻枪是对抗枪炮类□□的天敌。 斯奈德一把抱起了艾玛——女孩唿吸微弱，身体一片冰凉。他先抱着艾玛撤离，随后蜘蛛侠在一拳打翻蝰蛇后赶了上来。 「脱下你的戏服，帕克。」斯奈德瞅了一眼这烦人的小鬼。「我们会被盯上的。」 彼得.帕克张了张嘴，他想问为什么连斯奈德都知道他的身份，但寒冷队长过于冰冷的脸色让他噤了声，于是乖乖照做了。 斯奈德带着艾玛奔向了纽约州立医院，接待的医生大概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一下子被这气势汹汹貌若抢劫的阵势吓到了，实际上这的确和抢劫也没什么区别。 斯奈德抱着艾玛，踩着接待的柜檯，「啪」的掏出冷冻枪指着前方医生的脑袋——那医生在斯奈德冲进来之后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了，而此时抖得更像狂风中的稻草一样。 「治好他。」斯奈德冷冰冰的说。「快点。」 「斯奈德先生我觉得你……」跟在后面的彼得刚想说「你友善一点比较好」，然而被斯奈德一瞪，吓得立马闭嘴。 冷队一出手果然效果不凡，纽约州立医院大概以为又来了个瓜分纽约的黑帮头子，几乎连跑带颠的把艾玛推进了手术室。 斯奈德让彼得在门口看着。他们现在已经被九头蛇全面围剿，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而斯奈德本人则在病房外看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刚刚他威胁过的医生—— 「喂！」 可怜的医生抖得快站不住了。「您您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斯奈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个巨大的口袋，扔给了医生。 第14页 「麻药，医疗器械，纱布，常用药品。」斯奈德开口。「给我装满。」 无赖帮到哪里都不忘打劫的本色。那医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快把口袋装满后，艾玛也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先生，这位小姐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需要为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吗？」为首的医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斯奈德看了一眼艾玛。女孩的脸色仍然像白纸一样，但是唿吸已经平稳了许多。「把她需要的药给我。」 斯奈德将艾玛小心的从病床转移到门口的轮椅上，转移过程中尽量避免碰触到女孩的伤口。此时接待的医生也已经把斯奈德要求的药物装好，颤巍巍的递给了他。 斯奈德刚想推着艾玛走，正看到了前台小医生的胸牌： 亨利.惠尔 外科病房实习医生 「你跟我们走。」斯奈德命令道，「我们刚巧缺一名医生。」 亨利快被吓哭了。天杀的超级英雄消失后都过的是什么日子，抢劫就算了连带着自己都要被绑架了嘛！ 救命啊！ 「至于你们——」寒冷队长扫视了一圈其他站着的医生。「我想，你们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对吧？」 众人点头如捣蒜，眼睁睁的看着抢劫犯连人带药悉数带走，扬长而去。 艾玛第一次睁开眼睛，正看见在一旁熟睡的彼得。 男孩眼下一片乌青，估计是这些天没睡好觉。艾玛动了动身子，而彼得也瞬间被惊醒——他的蜘蛛感应无时无刻都在发挥着作用。 见艾玛醒了，彼得一下扑上前去： 「艾玛！你怎样了？」 「浑身疼。」艾玛虚弱的笑笑，「还活着。」 彼得眼圈红了。他咬住嘴唇： 「你怎么……你怎么能……」 怎么能独自面对蝰蛇。 你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他的眼泪扑朔而下，随后彼得擦了擦眼睛，起身： 「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彼得离开了艾玛的房门，在门口擦了好一会儿眼泪，随后将亨利医生叫到了病房内。 自从被寒冷队长挟持过来后亨利就忙得不可开交。 九头蛇的追捕使得这支团队几乎每天都在换安全屋，每天都能产生新的伤员。彼得喊他时，亨利刚给卡特特工的腿部换好夹板，听说艾玛已经醒了，于是亨利便带着医疗箱匆匆赶向艾玛的房间。 艾玛正睁着那双小鹿似的眼睛一脸虚弱的看着亨利。亨利要了些牛奶递给了艾玛，女孩一边道谢，一边喝光了。 亨利检查了下艾玛的身体，在拔下了葡萄糖的吊针后，亨利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她还需要继续休息。」艾玛已经在镇定剂的作用下睡着了。亨利转向了彼得：「还有你，未成年人乖乖睡觉去。」 彼得抱怨了一声，最后在亨利瞪视中离开了病房。 斯奈德见证了艾玛第二次甦醒。 见艾玛睁开眼睛，寒冷队长走上前： 「哟睡美人，捨得醒了？不如……」斯奈德冰冷的眸子盯着艾玛，「解释解释通讯器的事情？」 艾玛突然转向斯耐德，向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把斯耐德吓了一跳。 「这个世界有超级英雄？」 见鬼了超级英雄在哪儿不是我应该问你的事情么。斯奈德心想道。他看向艾玛，女孩眼神空洞呆滞，看样子仿佛还没睡醒似的。斯耐德刚想找亨利医生看看她的情况，就被艾玛狠狠揪住了衣角： 「我要见他！」女孩坚定道。 衣角挣脱不开，斯耐德敷衍道：「见谁？」 「我要见超人。」女孩皱起眉，满脸焦急，「我要见我偶像。」 艾玛有个特点。 她对麻醉剂的敏感度比常人要大，换句话说，她晕麻醉剂。曾经艾玛因为拔智齿时吸入的少量麻醉让她开始当众b-box的事情可没少被笑话。 亨利给她注射的镇定剂恰巧是麻醉型镇定剂，这让艾玛在晕麻醉剂的情况下直接在冷队面前醉了个彻底。 「我得给我偶像准备礼物。」艾玛大声说道，「系统，把兑换页面打开。」 【收到】 斯奈德抱臂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艾玛就和疯了一样下滑着空气。 艾玛连续看了几个道具，奇异博士的斗篷，没我偶像大红色披风好看，莫比乌斯之椅，不过看上去更适合老蝙蝠，还有海王的三叉戟……这个算了算了，我偶像魔抗为零估计也不会用。 「有更好的吗？」艾玛说，「这些都不行！」 系统【……】 系统【我建议您可以使用抽奖功能，抽奖功能可随机掉落道具。50积分抽取一次】 艾玛点头如捣蒜：「抽抽抽！」 【启动抽奖界面】 【消耗积分50积分】 【掉落道具 超级英雄5折兑换券】 系统愣了一下。智障宿主手气居然这么好，这种挂逼道具掉落率只有0.02%。 艾玛沮丧的看着页面上的兑换券。「我偶像不会要的。再抽再抽。 【消耗积分50积分】 【掉落道具 绿灯灯戒】 当看到那散发着原谅色的戒指掉落的第一秒，艾玛就兴高采烈的捧起了灯戒： 「这光！这色泽！这是我和我偶像爱情（？）的见证。他肯定会喜欢的。」 第15页 系统：？？？你确定？？？ 「啊，对了，我需要见证人。」艾玛又想起了什么，「系统，打开超级英雄兑换界面。」 斯奈德刚还一脸震惊的看着艾玛随手变出了个灯戒来，而当他听到了这几个字后，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床上的艾玛毫无知觉，兴沖沖的点击了蝙蝠侠的按钮。 【积分不足 无法兑换】 随后艾玛又点击了绿灯侠的按钮。 【积分不足 无法兑换】 艾玛哼唧。「那我兑换绿箭侠。」随后她点击了按钮。 系统没再发出提示音。 斯奈德靠近了艾玛，他虽然笑着，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出一点温度： 「艾玛.卡瑞丝，你能告诉我，超级英雄兑换界面是什么吗？」 与此同时，只听「轰」的一声，230磅的克林特.巴顿从天而降，砸穿了安全屋的房顶，掉落到了冷队和艾玛面前。 ———————————————————— 艾玛真正清醒过来后，看到伦纳德.斯奈德、aka寒冷队长；彼得.帕克、aka蜘蛛侠以及克林特.巴顿，aka鹰眼齐刷刷的坐在自己面前。斯奈德和克林特一左一右，互相都不看彼此。 彼得一小只夹在他俩中间，感觉似乎要窒息了。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冷队半只袖子已经刮没了，右臂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克林特左腿冻黑了一块，脸上、鬍子上都是冰碴；彼得小朋友看起来最惨，他左眼青了，右脸颊还肿了，加上他现在这个可怜的坐姿，就像被大佬刚欺负的小跟班。 见艾玛醒了，三人的目光就像利剑一样蹭蹭射向了艾玛。 「呃……」艾玛尴尬道，「我错过了什么吗？」 第8章 安全屋 克林特很委屈。 他刚刚结束了神盾局给他安排的破烂活，时间长条件差还贼远——打击南非的某个大/麻走私组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就是干完这单后克林特将迎来难得一遇的整整两周的休假，他内心已经筹划好了这两周除了躺着吃零食打游戏外什么都不做，而就在克林特迈向自家门前的一瞬间，他就消失了。 恢復意识后的克林特瞬间感觉到自己在下坠。伴随着下坠，大量的信息——来自另一个超级英雄宇宙的信息涌入了他的脑海。他本来有机会做些什么减缓他下坠的速度的，但极大的信息量的充斥让他反应有些迟钝，一下子来了个穿透屋顶的highkick，直直的砸在了斯奈德和艾玛面前。 由于近几天安全屋持续遭受袭击，在克林特坠地的同时，斯奈德一下子掏出了那柄冷冻枪对准了他。克林特作为特工的素质让他一跃而起同样立刻搭起了弓箭。 于是在彼得闯入的时候，只看见紫色与蓝色齐飞的两道身影。始作俑者艾玛已经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又睡着了，只剩下屋内冷冻光线和弓箭发射的咻咻声响——当然二人在打斗时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艾玛的病床处。 彼得.没见过这种阵势.帕克在呆滞了一秒后意识到其中那个基佬紫的身影正是已经消失的鹰眼克林特.巴顿，也许过于震惊，彼得一下子来了个平地摔，就这么滚落到战场中间，同时承受了克林特的一拳和斯奈德的一脚。 彼得：qaq ———————————————————— 系统在彼得准备给艾玛解释时提前在她脑海中放出了录像。从它愚蠢宿主开始发疯的时候系统就恶劣的都录了下来。 然后坐在旁边的三人就看着艾玛的脸颊就跟打了调色盘似的一会儿变一个颜色。她看着自己握着副绿灯灯戒以雷霆万丈之势要向超人告白的蠢样，看着自己说着对话绿箭「啪」就点击了鹰眼。 「别放了。」艾玛捂住了脸。她已经没脸面对斯奈德了。 好一会儿艾玛才从巨大的羞赧中挣脱了出来。她看着三人看向她的眼神：彼得是疑惑，克林特是探究，而斯奈德—— 斯奈德的眼神看起来很危险。 艾玛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们有事要问我。」艾玛斟酌了一下，现在也没什么隐瞒的可能性了——毕竟她直接在斯奈德面前表演了大变活人的壮举——她总不能再把这件事推到康斯坦丁头上吧？ 幸好这三个人目前都是同伴，至少一定程度上利益相同。 艾玛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众人： 「我会一点点给大家解释。」 「这么说，你脑海里有个系统？地球上的超级英雄都储存在你系统中是么？」克林特沉吟道。他本人完全没有被关在系统中的印象，但克林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比起其他人来说确实有过一年的断档。「这大概是这辈子我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你之前兑换过超级英雄么？」 艾玛摇了摇头：「你是我第一个兑换出来的超级英雄，前期我积分不够。」 「那么只要你完成任务积攒积分，斯塔克先生，美国队长他们就会回来是吗？」彼得眼神亮晶晶的，他敢保证，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他俩太贵了。要把他俩都兑换出来的话，大概需要打败5次红骷髅吧。」艾玛比划了一下。 彼得：qaq 「闪电侠呢？」一旁的寒冷队长开了口。「你现在有多少积分？」 艾玛点开了系统屏幕查看数据。 第16页 【已完成拯救蜘蛛侠】 【获得基础积分200积分】 【第一次完成c级任务奖励双倍积分 400积分】 【现有积分620积分】 【开启协助者模式】 【开启任务线索模式】 【抽取道具扣减50积分】 【抽取道具扣减50积分】 【兑换超级英雄鹰眼 克林特.巴顿扣减500积分】 【使用超级英雄五折兑换券道具】 ……好吧看来自己无意识期间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闪电侠需要3000积分。」艾玛回答道，「我现在，嗯，有20积分」 「下次先把闪电侠兑换出来。」斯奈德瞅了一眼克林特。「别兑换这种蠢货。」 克林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轮不到你发言。」克林特冷冷的说道，「兑换哪个超级英雄，也是这位小姐决定的。你又算是那根葱？」 寒冷队长嘴角勾了勾。艾玛直觉性的感到这货大概要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了。「伦纳德.斯奈德。大家一般都叫我寒冷队长。」 这话一说完，鹰眼一下子把弓箭掏了出来，连彼得都站了起来，他的蜘蛛感应由于这个名字而嗡嗡作响。 虽然没和隔壁宇宙的反派没打过照面，但是超级英雄的世界融合后，他们对于寒冷队长这个反派名字绝不陌生。 眼前寒冷队长也一下子掏出枪，艾玛忙喊道：「嘿，住手！」 「斯奈德他……」艾玛想说斯奈德是个好人，但在寒冷队长听起来可能都觉得是侮辱了他，「他……帮了我们很多。」 彼得在一旁弱弱道：「确实是这样的，巴顿先生。虽然斯奈德先生是寒冷队长，但是他救了我姨妈，而且也救了艾玛。」 克林特瞪了斯奈德一眼，然后转向了艾玛： 「这件事我们会帮你保密，如果有人有任何泄密的举动——」他扫了一眼斯斯奈德，「——我会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斯奈德刚想说什么，这间安全屋就突然被炮弹击中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飞扬的尘土瞬间湮没了4人的身影。 布朗第一个冲进了病房。看见了克林特时，他愣了一秒，直到第二枚炮弹再次击中安全屋时他才找回了声音。 「快跑！」他大喊道，「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屋顶上突然破了个洞，（克林特：……）这个安全屋又被发现了！」 安全屋的陷落在艾玛昏迷期间已经发生了无数次。除了艾玛还有些微微怔楞外，寒冷队长和鹰眼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顺着之前鹰眼被砸出来的房顶上的坑一跃而上，彼得顾及着布朗还在场，他似乎想冲出去换制服，于是一边跑一边对布朗说： 「布朗，艾玛交给你了！」 「没问题！」布朗大吼着回应道。他跑到艾玛病床前，「你还好么？现在能走路吗？」 艾玛点点头，她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布朗搀扶着她慢慢的移动。 走廊上，十多个流浪者们正在有秩序的往门口处走动。艾玛惊讶的发现，现在流浪者们似乎都已经认识她了。年轻的流浪者们自觉为艾玛让道，让她走在前面，他们断后；有个红髮的男孩还和他打了招唿： 「卡瑞丝小姐，谢谢您，要不是您，上次我们在中城高中也不可能平安撤离。」 艾玛对他笑了笑。 「没关系，我应该做的。」 笑起来时，艾玛棕色的眼眸仿佛盛满了阳光。男孩的脸一下变得通红。旁边的另一个棕发的男孩揶揄地用胳膊肘杵了杵他。布朗在一旁对艾玛小声说道： 「艾玛，我们往前走，跟着卡特特工。」 艾玛点了点头。她看见了莎朗，她似乎恢復的还不错，她架了副拐杖，身后跟着2个小孩和几个年轻姑娘。莎朗指挥着流浪者走上了一辆卡车的货柜内。看见艾玛醒了，莎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拍了拍艾玛的肩膀： 「看到你真高兴。」 带兵的是九头蛇斯特拉克男爵。蜘蛛侠在和他缠斗，身旁寒冷队长沖在前面，用他的寒冷枪横扫了一排士兵。鹰眼则躲在了暗处的角落里伏击。 在击落了寒冷队长身后正要攻击他的九头蛇士兵后，鹰眼懒洋洋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不客气。」 寒冷队长懒得理他。眼见着身前交叉骨率领的后一波追兵已经赶到，鹰眼召唤同伴道：「我们差不多可以撤了。」 这次的安全屋是个破败的仓库。 布朗将卡车停在了仓库内部，一群流浪者正有秩序的先后下车。他们内部似乎已经有了明确的分工，男孩子们卸下了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女性则帮着在仓库内部进行布置。有个男人将伤者的担架从车上卸了下来。下车后，艾玛才在灯光中看清了男人的相貌，他还穿了一身医生的白大褂。 虽然艾玛生病期间就见过亨利医生，但那时她并不清醒。 「你是医生？」艾玛疑惑道。她记得之前流浪者里还没有医生。「什么时候来的？」 说起这事儿来亨利医生万分悲愤：「斯奈德先生为了救您闯进了纽约州立医院，把我挟持过来的。」 ……不愧是寒冷队长。 「但是，我觉得，幸亏我来了。」亨利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还在昏迷中的女性特工，「我刚刚毕业超级英雄们就消失了。纽约州立医院被黑帮控制，已经不再对平民开放。我成为医生后从未向现在这样感觉自己真的在承担救死扶伤的重任，也感觉自己是真的被需要的人。」 第17页 「这很好。」亨利医生说。 「我也曾是名实习医生。」艾玛伸出了手，她真心为男孩的责任感所感动。「艾玛.卡瑞丝。」 「亨利.惠尔。」亨利伸出了手，与艾玛交握。「看来我有同伴了。」 与此同时，鹰眼、蜘蛛侠和寒冷队长赶到了仓库。三人看起来大概经歷了一场苦战，身上都是脏污。鹰眼走上前去，和艾玛说道： 「艾玛，莎朗.卡特在哪里？」 艾玛指了指仓库的一个角落。 莎朗正在清点着这个安全屋的物资。克林特的出现让这个女性特工惊唿出声。她一下子热泪盈眶， 「你终于回来了。」莎朗拥抱住了克林特，而后者拍了拍她的后背表示安慰。 「这期间你做的不错。」克林德说道，「辛苦了。」 艾玛坐在仓库内部房间的一个汽油桶上。房屋内还有莎朗、克林特和斯奈德。和她坐在一起的是彼得。他本想穿着蜘蛛侠制服参加这个会议的，然而莎朗开了口： 「哦，孩子，得了，这个房间里还有谁不知道你是彼得.帕克的？在神盾局尼克弗瑞手下的小圈子里这都算是公开的秘密了。」 于是彼得悻悻的摘下来头套。 克林特和莎朗对视了一眼。莎朗开了口： 「这是我们在纽约最后一个安全屋了。」她皱眉道，「在这个安全屋被发现之前，必须找到下一个据点。」 「我想我们可以去找波兹小姐」彼得开口，「她应该能帮我们安排住所。」 莎朗嘆了口气。 「孩子，波兹小姐现在恐怕也已经落到了红骷髅手里。」 彼得垂下了头，艾玛看到这个男孩握紧了拳头。 「我想……」之前在一旁听着的艾玛突然开了口，众人齐齐望向了她。艾玛咽了下口水。 「我想，我们不如换一个城市作为据点。」她郑重的说道。「其他城市反派也不像纽约这么厉害。譬如……海滨城如何？」 第9章 海滨城 海滨城位于美国西海岸，艾玛的故乡加利福尼亚州。风光秀丽，景色宜人。 这座城市最出名的一点就是它是宇宙和平使者绿灯侠哈尔.乔丹的故乡。 更重要的是，这座城市躺在艾玛系统的b级任务列表里，价值1000积分。此外，首次完成b级任务还能奖励双倍积分。攻下它，意味着至少能兑换1位超级英雄。这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可是巨大的战力。 除了莎朗外，剩下的三个人一下子明白了艾玛的提议。 「海滨城……」莎朗沉吟了下。海滨城没有本土的超级反派，唯一占据那里的就是与红骷髅意见不合离开的泽莫男爵，倒不失为一种选择。「可是我们怎么过去？」 艾玛瞅了一眼斯奈德。她想起了来时他们乘坐的飞机。 「不可能。」寒冷队长断然拒绝。「现在红骷髅在围剿我们。领空已经封锁了。」 艾玛想了想。 「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看向了克林特。「这段时间内，可能需要你帮助我。」 莎朗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不知道系统存在的人，她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一旁的克林特已经知道艾玛指的是什么了。 克林特向艾玛微微鞠了个躬。「悉听尊便。」 于是转移到海滨城的事情就被写到了计划表上。在此期间，艾玛先后接了十多个c、d级任务。艾玛和克林特出门做任务，彼得则被留在安全屋守卫。 至于斯奈德…… 你指望一个反派（虽然不是多正统的反派）协助她做一些诸如「给孤儿院的儿童讲故事」之类的任务吗orz c级任务后系统解锁了协助者模式。在克林特的帮助下，艾玛的积分也在可喜的见长。在会议后的第二天晚上，克林特和艾玛回到了安全屋。布朗给艾玛和克林特每人端了一碗土豆浓汤。 「谢谢。」艾玛感激的接过随后一饮而尽。这几天她太累了。本来大病初癒，又在不停接任务。尽管克林特帮她承担了大部分的任务量，但时间太紧，任务过于繁重，导致艾玛这两天又瘦了不少。 斯奈德走了过来，坐在艾玛旁边的圆凳上。彼得站在旁边，克林特斜靠在墙上——他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虽然cd级别任务量小，但也架不住每天连刷几十个任务，在此期间，艾玛的积分终于可喜可贺的涨到了200分。方圆内5公里内的任务几乎都被他们刷干净了。 四人围坐成一圈。克林特先开了口： 「莎朗告诉我，fbi在海滨城有一间安全屋。我们可以先到那里。」 「安全屋是个书店，面积也够大。既然积分够了，」克林特瞟了一眼艾玛，「我建议，今天晚上就动身。」 艾玛点点头。克林特眼神扫过艾玛等人，最后停在了彼得身上。 「孩子」，克林看着彼得。「你和我们一起去海滨城吗？」 相较于失去家和避难所的莎朗和克林特，彼得在他们之中算是唯一一个有家可以回的人。虽然身处于纽约，但皇后区一直还算比较安全，至少目前来看并无性命之忧。 「当然，巴顿先生。」男孩抬头看向克林特，目光灼灼。「这是我的使命。」 神盾局基本都知道了近一年活跃在纽约的蜘蛛侠的身份——他们当时是报着招揽復仇者联盟的后备军的目标而关注到蜘蛛侠的。但在知道独自对抗章鱼博士的超级英雄只是个17岁的未成年时，即使是功利主义如尼克.弗瑞也无法开口说让他加入进復仇者联盟来拯救世界。 第18页 毕竟这担子对于一个未成年人来说实在是太重。 然而现在，这个男孩必须承担起拯救世界的重任了。 克林特拍了拍彼得的肩膀： 「原本我是不同意你加入復仇者联盟的，你太小了。」克林特笑笑。「现在恐怕我得和弗瑞局长重新报告一下了。」 闻言，彼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斯奈德却懒洋洋道： 「他还算小么？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抢了100家银行了。」 瞬间凝重的气氛一下被冲破。克林特怒视着斯奈德： 「啊，是啊，我17岁时，你这样的罪犯我已经抓到上千人了。」 眼看着俩人又要打起来，艾玛.总是我劝架.卡瑞丝简直头大：「你们两个住嘴，都是小孩子吗？未成年抢什么银行抓什么犯人啊？」 两边住了口。只剩下不善的目光暗流涌动。艾玛转向了斯奈德： 「你还会继续帮助我们么？」 谁都不知道寒冷队长到底怎么想的，尤其是艾玛对他坦白了超级英雄兑换系统之后。天知道斯奈德会不会趁她睡觉时把她脑子剖开尝试着把超级英雄从她脑子中揪出来。 一想到这个艾玛就是一阵恶寒。 斯奈德勾起了唇角。他黑色的眼睛看着艾玛： 「你之前说……拯救海滨城后，就有3000积分了是吧？」 艾玛翻了个白眼，她意识到斯奈德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于是她先一步开口： 「拯救海滨城后我会兑换闪电侠。」艾玛无奈道。 「成交。」斯奈德轻快地说道。 「嘿。」克林特抱怨道，「我们根本不需要你。艾玛，你就听他的？」 而艾玛则是抓了一把薯片塞进了克林特的嘴巴——这是今天他们在做任务时一个8，9岁的女孩子给的，克林特为她修补好了她妈妈遗物的玩具熊，因此换取了女孩一枚甜甜的笑容以及一袋现在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品客薯片。 「我们确实需要他。现在人头太少了。」 薯片让克林特的敌意消去大半，最终他只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哝声后就沉迷于品客大叔的滋味无法自拔了。 纽约 晚上19：00 克林特、彼得、斯奈德与艾玛四人聚在了仓库的一个小型会客室内。 「打开兑换界面。」艾玛在脑海里命令道。密密麻麻的窗口在她眼前闪现，艾玛精准的找到了她想要的能力，点击了兑换。 【已兑换奇异博士能力】 【消耗积分200分使用时长3个小时】 众人都望向艾玛。艾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像电影似的在虚空中开始画圆。 半晌她的手指间只像火花似的「噼啪」冒了个闪光，什么都没有发生。 艾玛：…… 眼见着众人都瞅着自己，艾玛咬牙问系统： 「为什么没出现传送门？」 【因为宿主还没接受系统性训练，还没见证真理】 今天又是见证宿主犯蠢的一天。 「带我见识下真理。」艾玛命令道。 艾玛原以为系统不会搭理自己的，谁知道系统在下一秒就将她的意识拽到另一个次元空间——地球在坍塌，空间在扭曲，赤橙黄绿蓝靛紫七色在她眼前流转，然后蓦地她腾空而起。 艾玛只觉得自己越升越高，大量的知识和理智在她脑海中充盈，然后她到了至高之点。 云端之上，她只感受到一片虚无。 艾玛在下坠。 眼见着女孩似乎一下子昏迷了过去，围靠近的彼得和克林特一下子沖了上去，而彼得由于能力先一步接住了艾玛软软倒下去的身体。 彼得将艾玛放到地上，他惊慌的唿唤着： 「艾玛、艾玛？」 只叫了两声，艾玛就醒了。这短短的几秒让她头上，身上全是冷汗。 艾玛眼前一片茫然，好久她的眼神才聚了焦，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 「我没事。」艾玛虚弱的笑笑，「我想我大概学会怎么用能力了。」 言罢，艾玛就撑着站了起来。她闭上眼，真理的碎片在她脑海处流淌。她隐隐觉得系统仿佛要告诉自己什么事情，又仿佛没有。 艾玛伸出右手，迸发着火光的圆环在她手中慢慢成型。另一个未知的空间蓦地展现在艾玛他们以及流浪者们的眼前——这是位于海滨城的一间书店，是克林特之前发给她定位出的安全屋的地点。 艾玛向克林特点点头，克林特先一步踏入这个场所。几乎在下一秒，一道红色的光就射向他。 克林特堪堪避开，子弹直直打到了他身后的墙面上,嵌进了墙。 鹰眼瞬间掏出了弓箭回击——他几乎瞬间完成了射箭的动作，而躲在沙发上的人被迫滚了出来。 艾玛瞪大了眼睛。她见过这个人——或者说，在曾经的世界的电影中见过。 「嘿——」艾玛冲进了另外的、位于海滨城的空间：「别打了，停手，这是个误会——」 沖入空间下一秒，艾玛就感觉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躁动，然后那枚被她遗忘在口袋内的绿灯戒腾空而起，朝那躲在沙发后的男人飞去—— 声音蓦然响起： 「智慧生命已锁定。 来自地球的艾格西，你有着克服恐惧的强大意志力。 欢迎成为绿灯侠。」 第19页 随后，那枚绿灯灯戒稳稳的落到了刚从英国到美国投奔stateman，遭遇了梅林身亡同时发现stateman已经被团灭，而后来到位于海滨城fbi安全屋却一下子被不速之客闯入的艾格西手里。 艾格西：？？？ 第10章 电影院 一群人围坐在海滨城安全屋的某个会议室圆桌内。 艾格西，这个棕发的英国前king□□an特工坐在一端，艾玛、斯奈德、克林特、莎朗和彼得坐在另外一端。桌上还放了几杯茶——这是艾格西沏给他们的，现在这间安全屋的设备他都一清二楚。 「这么说」，艾格西抿了一口红茶，「你们也是特工？隶属于国土战略资源规划什么局……」 「我和克林特是特工，隶属于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简称神盾局，虽然现在总部已经被九头蛇灭掉了。」莎朗说道。 「啊」，艾格西搔搔脑袋，「和我情况一样，king□□an也已经被灭掉了。」 「被九头蛇么？」莎朗蹙眉，她倒还没听到任何情报说九头蛇已经将手伸到了大洋彼端的大不列颠岛。 「那倒不是。」艾格西摆摆手。「是被我灭的。」 众人：…… 「说起来有些复杂，我们内部已经被敌对势力控制了。」艾格西嘆了口气。「当然，我是正义的一边。」 克林特与莎朗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他站起来，伸出了手：「克林特.巴顿。」 「艾格西。」艾格西回到，握住了克林特的手。艾玛注意到那枚绿灯灯戒已经被艾格西戴到了右手的中指上，正耀武扬威似的发着莹莹的绿光。 「所以，既然你们从纽约迁移到了海滨城，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艾格西问道。 克林特看了一眼莎朗。 「攻占海滨城。」克林特沉声道。「我们要在半个月之内驱逐泽莫男爵，占领海滨城。」 艾格西看起来被他们这个宏伟的蓝图震惊了一小下，随即咧开了一个笑容： 「听起来不错。算我一个。」 在海滨城的生活和在纽约简直天壤之别。 艾格西带着他们和流浪者参观了这家书店的全貌——足足有上千平，宿舍、咖啡馆、厨房灯设备一应俱全，几个流浪者男孩忍不住跳到了宿舍那几张温暖的带着厚实床垫的大床上——她们在纽约时一路奔波，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带着床垫的床了。女孩们则是叽叽喳喳的围到最大的洗手间里的梳妆檯前，那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 艾格西冲剋林特使了个眼色，克林特会意。他让流浪者们先回前厅，而后艾格西带着克林特他们往书店后厅前进： 「那是仓库，够我们十多个人吃2个月了。」艾格西指了指前边的一道门，他打开门，里面全是冰柜和方便食品。「最重要的是……」 艾格西挪动了一台冰柜，敲了敲冰柜后面的墙壁。瞬间，伪装成墙壁的门嚯的打开，琳琅满目的、各种各样的武器和特工装备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fbi参考了一下我们的布置。」艾格西对目瞪口呆的众人说道。「他们对创新方面一向不在行。」 「我喜欢这里。」斯奈德从房间的柜子上拿下了一支手錶，手錶圆盘下隐秘的地方有个特殊的小孔：「里面是毒针？」 「只是麻醉剂。」艾格西耸了耸肩。「king□□an装的是五秒致死的毒针，但是fbi坚持尽可能不杀人，天知道他们高层是怎么想的。」 莎朗带走了把枪，克林特也换了双鞋子——据说里面藏了把带毒的匕首。彼得刚想摸摸墙上的打火机，就被艾玛按住了。 彼得：……又是因为我是个未成年人吗！我也想用特工道具tat 「乖这不是你用的。」艾玛摸摸彼得的头，少年发梢软软的，摸起来十分舒服：「这些东西太危险了，你不小心扎到自己怎么办。」 克林特在一旁点头。 彼得：「……我看起来很蠢吗。」 「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艾格西捡起来了什么东西，扔给了艾玛和彼得。 艾玛接住了艾格西扔过来的东西，那看起来像个小小的别针。 「后面有个按钮，旋转后能放出大量烟雾。」艾格西解释道，「逃生必备。」 「听起来不错。」艾玛回应道，她将那枚别针别在了自己胸前。 随后他们跟着艾格西离开了这间武器房，来到了前厅一处房门外。 「知道什么比武器库更棒的吗？」艾格西握住了房门把手，随后旋转开了房门，「一间电影院！」 一间足够容纳50人的电影院呈现在了众人面前，简直和真正的影院别无二致，甚至房间后还有一台仍然在生产爆米花的爆米花机！ 「哇哦。」克林特和彼得禁不住发出了赞嘆声。彼得喃喃自语：「这真是太棒了！」 克林特迅速给自己盛了一桶爆米花，然后躺倒在了影院的头等舱似的座椅里。他一边塞着爆米花，一边口齿不清地咕哝着什么。 「我好久没看电影了。」艾玛感嘆道。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每天几乎都与工作为伴，而到了这个世界后每天摸爬滚打挣扎在求生边缘根本看不了电影。彼得已经迅速的去挑片子了。 「你们想看什么？神探飞机头？小鬼当家？或者碟中谍如何？」 碟中谍里桌球的打斗声让其他流浪者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观影小队中。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乘装好了满满的爆米花后坐到了艾玛他们后面。艾玛左边坐的是克林特，右边则是彼得。莎朗坐在了克林特左手边，而斯奈德则不屑于参加这种家庭聚会型项目，一个人去其他房间睡觉了。 第20页 「啊……」克林特感嘆道，「曾经復仇者每周都会召集观影活动的。斯塔克总热衷于这个。」 「真的么？」艾玛感到好奇。「我是说，你们每周都会聚一次一起看电影？」 「索尔不太经常参加，赶上来地球的日子会出席。」克林特抓了一大把爆米花。「一开始斯塔克打着『让cap尽快熟悉地球文化』搞的周末电影日，后来我和娜特先参与进来，原本以为班纳博士不感兴趣，后来他也加入了我们。」 克林特似乎陷入了回忆，吃爆米花的手停止了一秒。「那真是很久以前了。」 「会好的。」艾玛说。「他们都会回来的。」 克林特看了看艾玛，悄声说：「回头攻下了海滨城，你先兑换cap吧？反正寒冷队长那傢伙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嘿，」一旁的彼得也凑了过来，「我觉得先兑换斯塔克先生比较好，他至少有钱，能给我们造装甲。」 「得了吧。」克林特翻了个白眼，「斯塔克企业都被红骷髅占据了，他哪里来的钱？」 「哦」彼得想了想，「那还是先兑换cap吧。」 艾玛：……餵你的tony爸爸在你心中就只剩钱了吗他会哭的啊！ 也许是已经太久没有这种休闲时光，在碟中谍电影的轰炸声中艾玛只觉得眼皮已经撑不住了——这影院的沙发实在太过于舒服，让她迷迷煳煳的睡了过去，头一歪，正倒在了旁边彼得的肩膀上。 彼得立时正襟危坐，女孩柔软的身体发出少女的特殊的荷尔蒙的味道，艾玛每次唿吸甚至都轻轻的扑在他的脸上。彼得耳根红红，就这么直挺着身子，但是…… 但是他半边身子都麻了qaq 兴许是看到彼得的窘迫，克林特一把捞起了艾玛，就像扛麻袋一样扛在了肩膀上。克林特先带着艾玛离开了电影院，将她放到了会客室的沙发上，随后找来了个毯子给艾玛盖在了身上。 女孩清浅的唿吸着，睡得很沉。 克林特望着艾玛。 当这个女孩拥有了这个超于任何常识的系统时，就预示着她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过上平静的日子了。不管她想不想，只要她还能动，就必须完成一个个超级英雄们都无法完成的任务来达到兑换英雄的目的。 这个普通的、甚至用点力气就会碎掉的孩子承担着他们堪称末世的世界里唯一的希望。 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正道人士或许只想让她拼命完成任务达到兑换英雄的目的，而反派—— 如果让其他反派知道了艾玛拥有的系统，他们一定不会让她活着。 「睡吧。」克林特嘆了口气，为女孩关上了房间的灯。「接下来的路会更不好走的。」 第11章 任务前夜 艾玛和彼得正在做一个c级任务。这也是彼得第一次和艾玛单独做任务。 来到海滨城后他们已经休养了一周多，艾玛也开始和克林特做起c、d级别的小任务积攒积分了。彼得表示他想参加，克林特也认为这是个锻鍊男孩的好机会。现在占据海滨城的只有泽莫男爵和他组建的邪恶帮派罢黜了海滨城的政府机构，在这座城市招兵买马组建自己的军队。不过就算如此，这里也已经比纽约好上很多——至少这座城市还不至于被轰炸的支离破碎。 「彼得」，艾玛轻声道，「我们到了，就是那间饭店。」 在艾玛完成了第一个c级任务后解锁了任务提示功能。他们现在进行的任务就是阻止发生在这间中餐馆的一次抢劫，根据系统提示，这场抢劫大概会在2分钟后开始，抢劫犯为穆罕默德.西斯，一个瘦弱的中东人。 「你要小心，随机应变。」艾玛叮嘱道，「记住，不可以暴露身份。」 彼得应承着，艾玛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彼得却把头瞥到了一边了。 艾玛对待自己总像对待孩子，彼得想到这里，心里闷闷的。 「我知道，不暴露身份。」彼得敷衍道。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卡车逼进了熊猫竹子餐厅。艾玛和彼得立时警觉了起来。彼得从旁边的角落慢慢朝卡车处接近——他们约定，当劫匪下车掏出武器后，彼得就在旁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用蛛丝把武器捲走。然后他们会冲进店里，和店员一起将劫匪制服。 或许是因为太过急切，当那个劫匪掏出枪后，彼得甩出蛛丝的步调竟慢了一步——蛛丝打落了柜檯上的招财猫摆件，招财猫砸了个稀烂，发出了尖锐的破碎声响，里面的零钱也散落了一地。 劫匪吓了一跳，在他转身时他立刻发现了彼得，迅速沖彼得的方向开了一枪。 彼得想躲开子弹，刚刚艾玛的唠叨让这个年轻的超级英雄产生了逆反心理，想先一步展示出他的本事来，勐地沖向了劫匪——而彼得忘了地上那团蛛丝，一下子被绊倒了。 哦嚯。彼得心想。完了。 幸亏子弹只是堪堪擦过了他的手臂，在他的右手肘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身后的熊猫竹子餐厅的老闆迅速扑倒了那名劫匪，之后赶来的艾玛冲上去一脚踢走了他的枪。 彼得蔫蔫的走在路上。 这劫匪在他超级英雄的生涯中是在不足挂齿，但就算面对这么一个蟊贼时他都失败了。彼得左右躲闪着艾玛的眼神，小声嘟囔着「这小伤一会儿就好了」，而艾玛不由分说扯过了他的胳膊，强制性的给他喷上了酒精，把彼得疼的呲牙咧嘴。 第21页 「我本来能制服他的。」彼得显得十分沮丧。「刚才是失误。」 「我知道。」艾玛揉了揉彼得的脑袋，这动作让艾玛踮起了脚，她比彼得要矮上半个头。「你是蜘蛛侠嘛。要是对你的能力不放心，当时中城高中时我不会等着你来救我的。」 闻言，彼得一下子似乎又充满了信心。 「那是。」彼得骄傲的挺起了胸膛，「我会保护你的。」 年轻人就是好哄。 正在玩飞镖小游戏的克林特看着彼得回来时骄傲的样子，随口问道：「任务成功了？」 「失败了。」艾玛回应道，系统判定宿主和协助者本次任务贡献度太少，自动任务失败，「餐厅的人自己打倒了抢匪。不过倒是没扣分。」 克林特看了一眼志得意满的进屋换衣服的彼得，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小声对艾玛说：「那他……」 「他一开始太沮丧了，我哄了哄他。」艾玛说道。 克林特扔出了飞镖，刚巧把他之前扎在圆点中心的那只打掉。「你会把他宠坏的。」 「彼得虽然是个超级英雄，但也是名未成年人。」艾玛坐到了桌子前，吃起了盘子中的坚果。「他们更需要成年人的引导。要是钢铁侠的话，一定能做的更好。」 「或许吧。」克林特也坐了过来。「但是，要我说，你已经足够好了。」 「我听莎朗说了。」克林特抛起了一枚开心果，用嘴接住。他瞥了一眼艾玛。「中城高中面对蝰蛇的时候你自己冲上去了？被打了个半死？」 「哈哈」，艾玛尴尬的笑道，「那次是失误。」 克林特嘆了口气。 「你只是个普通人。不要对自己太过严格。」 艾玛回到了宿舍内。她把门关上。刚回想起刚刚克林特的话，就被宿舍里的女孩们团团围住： 「嘿。」红髮的女孩子叫艾米莉，她沖艾玛挤挤眼睛：「刚和彼得回来？约会的怎么样？」 艾玛笑着锤了女孩一拳。「那哪里是约会。我们去执行了任务。」 艾玛对女孩们谎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帮助特工做救助任务。 「又是任务，特工们怎么那么多任务。」另一个金髮的女孩子叫安娜，也是流浪者中的一员。这两天艾玛一直同她们住在同一间宿舍内，彼此已经混得很熟悉。「老实说，你喜欢哪个？」 「彼得有点小，长相还可以。巴顿先生又太老了。」艾米莉掰着指头给她数。「斯奈德先生看起来挺好，长相也帅气，就是人冷冰冰的。那个特工——艾格西倒是不错，年龄合适，看起来也挺开朗。」 「瞎说。斯奈德先生才是最好的。」安娜说，「冷怕什么，越是冷冰冰的人床/上越是火/热。。」 艾玛：……你会死的。 天啊救救这些青春期女孩过于旺盛的感情/欲吧。 「或者你可以考虑考虑菲特？」安娜想了想。「那个红头髮的高个子。」 艾玛这才回忆起了菲特，他似乎就是那天逃离安全屋时那个沖她打招唿时脸红的男孩。 正被女孩子们质问的时候，艾玛耳中的无线电就发出了声音： 「嘿，艾玛」，唿叫她的人是莎朗，「你能过来一下吗？第三会议室。」 艾玛走进了会议室，她似乎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莎朗、克林特、斯奈德、艾格西和穿上蜘蛛侠制服的彼得已经聚集齐了，墙上还投影着海滨城的地图。彼得正招唿艾玛坐到自己身边。 看到人已经齐了，克林特站了起来。 「正如你们看到的。」他指了指海滨城北边森林处的某点。「泽莫男爵大本营的地点已经摸清了。」 「泽莫男爵在海滨城有三个大型据点。」克林特介绍道，「刚刚的大本营，以及城南拉戚街的仓库以及城东罗斯港。三个地点分别为泽莫男爵，以及他的手下溶解人、黑骑士把持。为了防止三处里外应和，我建议三处地点同时进攻。」 「我们兵分三路。」莎朗说。「蜘蛛侠、艾格西和我进攻泽莫男爵大本营，克林特以及艾玛前往罗斯港。斯奈德——」她抬眼看了一眼斯奈德。「你单独讨伐溶解人。你们对安排有意见么？」 作为宿主，艾玛必须亲自参与「攻占海滨城」的任务。一开始莎朗对于克林特提议的让艾玛参加对抗黑骑士的任务表达出了激烈的反对。克林特嘆了口气。 他们和艾玛约定过系统的事不要再让任何人任何人知道。 「嘿，听着。」克林特拍拍莎朗的肩，「我很难和你解释，但是她必须参加。」 莎朗抱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过了头。 「克林特，你老实说，你的回归是不是和那个女孩有关？那天从纽约通往海滨城的空间隧道也是艾玛做出来的吧。」 克林特沉默了。这个经验丰富的特工能够面对敌人巧舌如簧，但他并不擅长于对自己人撒谎。 「她并不是超能力者，但她和普通人也不一样。」聪明的女特工猜对了大半。「总而言之……」她看着克林特，「保护好她。你也知道，那女孩似乎擅长捲入各种事件。」 克林特点点头。「我会的。」 艾玛对于寒冷队长独自对抗溶解人的事情有些吃惊，但斯奈德本人倒没什么反应，大概莎朗私下里已经和他沟通过了。 第22页 「我没意见。」艾格西勾了勾唇角，「合作愉快，彼得。」 穿了蜘蛛侠衣服的彼得：……为什么我的马甲对你们仿佛透明。 就算彼得的脸在面具之下艾玛也似乎能看到小孩郁闷的表情，她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与此同时，斯奈德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一早。」金髮的女特工看向了众人。「凌晨4点。」 第12章 夺取海滨城（上） 海滨城 凌晨4点 罗斯港 凌晨的港口停泊着一台大型货轮。 货轮停泊在港口后开始鸣笛。 随着鸣笛声响，大量的穿着军队制服的人涌向了港口。 军人们排着队、极为守序的等着舷梯放下。待梯子刚接触到岸边时，他们依次登上了船舱。 「嘿。」一个面相粗鲁的军人冲过来，勐地拍向了一个推着货车的老头的后背，老头身形一顿，他头上那顶水手帽差点飞了出去，堪堪被他按住了。「臭老不死的，速度怎么这么慢？」 「对不起，对不起……」老头嗫嚅的道歉，帽檐下，一双鹰隼似的眼睛越过军人，扫视着登船的士兵们。「这个就是从中东来的货轮？」 军人哼了一声，将嘴里的烟屁股扔到了海里。「可不就是么。要不是大买卖他们也不会过来，美国现在这个样子，谁还敢和美利坚人做生意。」 「哦」。老头闷闷道，他抽了下鼻涕，那样子显得格外呆蠢。军人嫌恶的皱了皱眉。 「快过来。」他招唿老头道，「其他人都上去卸货了，我们也应该去仓库……你在干什么？」 只见那老人也登上了甲板。他的速度极快，远远看去，他身形似乎也不那么佝偻了。 老头登上了船舱，然后鼓捣了两下，将舷梯收回了船内。这一举动让甲板上的水手和军人都呆住了。离老头近的已经先一步沖向了他—— 「你疯了吗？快把舷梯放回去！」 老头一把摘下了帽子，他站直了身子。 「各位好」。他先说了一遍英语，继而又说了遍阿拉伯语。 「据说今天是海滨城建城100周年纪念日。」克林特.巴顿掏出了弓箭。冷夜与他的身形几乎融为了一体。 他微笑着望向船上的众人：「祝各位节日愉快！」 艾玛躲在不远处的仓库中，在克林特的反覆叮嘱下，她向系统兑换了一个价值50积分的初级保护罩罩在了身上。仓库离货轮直线距离不到300米，从窗口处听到了来自于货轮上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起初艾玛想和克林特一起上船的。然后收到了克林特不贊同的眼神.jpg。 「你问问你那个系统。」克林特抱臂。「他要求宿主参与任务到底是个什么标准。」 【宿主参与任务即是宿主需亲自完成任务】系统回答道。【需要宿主对任务有一定贡献度】 艾玛将系统的话转达给了克林特。克林特说： 「那么我作为艾玛任务的协助者，在我完成任务时，艾玛给我鼓励、支持，让我奋勇拼搏，也正是由于艾玛对我持之以恆不懈的支持让我完成了任务，也可以视为艾玛对任务有一定贡献度吧？」 系统【……】 系统【诡辩、诡辩！】 克林特发挥了特工谈判的嘴炮本领。在他和系统的持续掰头下，系统同意了艾玛可以不动手的要求，但他仍然坚持艾玛本人必须在任务现场。 「好吧。」克林特倒看起来有些遗憾。 罗斯港船舱内 克林特的紫色的制服已经被红色的血液染透了。他站在船舱末端桅杆上俯视着船舱里的众人。士兵们则站在另一侧——现在已经没有人敢上前了。 「嘿，听着。」克林特笑笑，「为了避免我们双方无意义的争斗，我建议你们把你们老大请过来。」 「不用他们请。」沉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克林特一惊，他一下子跳下桅杆。银光闪过，桅杆已经被身后穿着盔甲的人砍断了——巨大的十字支架轰的一声砸到了海里 「我已经来了。」月色下，黑骑士的盔甲反射着冷冷的光。 拉戚街 寒冷队长躲过了溶解人射出的溶解液体——那绿色的粘稠状液体将他身后的桌子融化成了一滩烂泥一样的物体，隐隐的发出了令人噁心的臭味。 又一道绿光射了过来。寒冷队长就地一滚，那道光将地板融化成了一个大坑，甚至溶解到了下一层的天花板。 受到了惊吓的低层士兵尖叫着逃窜。 「啧，一个个的都像个娘们儿一样。」寒冷队长评价道。「这就是你们的军队么？」 溶解人也很无奈。泽莫将最好的军队成员都给了黑骑士，留给他的全是些海滨城就地招募的混混——这群人天天好吃懒作，看到寒冷队长气势汹汹的冲进门后基本都逃窜了。 当然这话不能和对手说，溶解人只能悲愤的喊道：「关你屁事！」 溶解人射出了一道溶解液，与此同时，寒冷队长发射了冰冻枪——绿光与白光在空中交汇，冷冻枪的绝对零度则占据了相当的优势。白色的冰将溶解液冻住了。而后冰棱迅速蔓延到了溶解枪的枪口处，冻住了溶解人的右手臂。 溶解人想逃，但寒冷队长哪给他这个机会——他冲上前，冲着溶解人的脸一脚踢了上去，溶解人被提出十余米远，重重撞到了墙上后滑落了下来。 第23页 「bingo」。斯奈德收回了冷冻枪，然后俯下身端详着那把溶解枪。他颠了颠，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寒冷队长又巡视了一圈。溶解人的据点就像个硕大的城堡，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掠夺来的闪耀着的宝贝们。 于是寒冷队长再次掏出了他的蛇皮袋子。 海滨城北部森林 彼得在针叶林之间上下跳跃，他和莎朗他们已经打退了不少追兵，但泽莫男爵总部的敌人源源不断，森林虽然给他们带来了躲闪上的方便，但这也就意味着更难以打退敌人——毕竟他们都对这片森林要熟悉的多。 细密的汗珠从莎朗头上滚下，她带了将近一千发子弹，现在用了几乎一半了。但消灭的敌人只有十分之一。身旁，艾格西扔了一枚手榴弹，但是除了砸倒了一些树木外，只伤到了屈指可数的敌人。 「我们得想个法子。」莎朗吼道。她一眼瞥到了艾格西的绿灯灯戒。 「你那枚戒指。」她大声道，「快使用它。」 「我也想。」艾格西咬牙道，「但是它快没电了。」 世界的融合使艾格西对绿灯灯戒有了点印象——他知道这是绿灯侠能量的来源。但是真正拥有戒指后使用起来却有些困难。一开始艾格西只能变出像个睡觉娃娃似的体积的东西，当他慢慢习惯后，就在昨天，这戒指确告诉他—— 「能源剩余0.01%」。 艾格西：好烦！它怎么还需要充电！ 「问问艾玛。」莎朗回答道。「她也许知道办法。」 海滨城罗斯港 已经一个小时了，克林特还没从那艘货轮上下来。那艘货轮也突然间没有了动静。艾玛正想打开耳机无线电唿叫他，艾格西的声音却从里面传来—— 「艾玛。」那边声音极为嘈杂，枪炮的轰鸣以及树木倒坍的声音源源不断，「我的戒指快没电了。你知道激活它的方法吗？」 「我不确定。」艾玛回道。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採用哪个版本的绿灯侠设定。「你可以试着念绿灯誓词。」 「教给我。」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艾玛每念一句，艾格西就复述一句。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易徒乱党，畏吾神光。 绿灯长明，万事光芒！ 话音刚落，巨大的绿光从戒指处迸发了出来，瞬间照射了整个森林地区。 在绿光之中，一个硕大的绿色的巴哥犬jb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只绿色的狗一骑绝尘，就像推土机似的在森林里碾压出了一条直线。泽莫的士兵连滚带爬的躲避着这只绿狗的攻击，然而并没有任何卵用，这狗实在是太大了。 然后这只巴哥犬嚎叫着掀翻了泽莫男爵隐藏在森林里的城堡的屋顶。然后骄傲的跑到了艾格西身边。 「嘿，乖狗狗。」艾格西摸了摸它的脚——他只能够到那只狗的脚。随后那只巴哥犬叫了一声，消失不见了。艾格西手上的灯戒也彻底没电了。 「哇哦~」蜘蛛侠吹了声口哨。「看的我也想当绿灯侠了。」 海滨城罗斯港船舱内 克林特堪堪的躲避着黑骑士的袭击，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伤口。 他脸上全是汗。黑骑士速度太快，当他刚要装箭是黑骑士就攻击了过来。光是躲避他都已经尽全力了。 「餵你……」克林特见硬攻不成，及时的发动了他的嘴炮技能，「你能力这么出众，为什么要在泽莫男爵手下做事？」 克林特没想到黑骑士能回答他，但盔甲下却传出了声音：「他招募了我，对我有恩。」 就因为这个？克林特一边空翻一边翻了个白眼。「这种恩惠我也能给你。要不要加入神盾局？表现好的话还能加入復仇者联盟。」 黑骑士的手顿了一下。 「美国队长不会接受我的。」 与此同时，艾玛的脑海里传出了系统的声音。 【发现d级任务，价值50积分。策反黑骑士戴恩.惠特曼】 第13章 夺取海滨城（中） 克林特.巴顿疑惑的看着黑骑士。 这到底关美国队长什么事。 「克林特」，他的无线中传来了艾玛的声音。「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不行。」克林特矢口否认。「这里太危险。」 「你听我说，系统刚刚产生了一个d级突发任务，策反黑骑士。」艾玛的声音带着点兴奋，「d级诶，这级别和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样。d级任务不让协助者帮忙，我得过去做任务，你把他从船上引下来。」 克林特想了想，他飞身跃下了船舱。果然黑骑士也从船舱的甲板上一跃而下，随后追了上来。 「艾玛」，克林特用无线和艾玛对话道，「我把他引到你在的仓库处，把防护罩穿好。」 「没问题。」艾玛划着名屏幕看着任务线索。 【d级任务策反黑骑士】 【任务线索】 【二代黑骑士戴恩.惠特曼，与一代黑骑士纳丹.加勒特为叔侄关系。 加勒特是纽约地区着名的黑帮头目，曾多次与美国队长交手。 其临死前，将黑骑士的称号传给戴恩.霍特曼。黑骑士重点事件如下……】 艾玛看完黑骑士事件年表，在遇到泽莫男爵之前，名单里一大半都是好人好事记录。 第24页 ……这是个好人啊！艾玛感嘆。 正想着，仓库的门就被撞烂了——克林特先翻滚了进来，紧跟在他后面的就是黑骑士。门框碎裂的木屑打在了艾玛的防护罩上，发出了叮噹的声响。黑骑士一下子望向了她。穿着黑色盔甲的武士似乎愣住了，他并不清楚本应没人的仓库中究竟为什么会有个小姑娘出现。 「小姐。」黑骑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这里很危险，请您赶快撤离，这不是女孩子应该待的地方。」 这就是个好人啊！艾玛内心再次感嘆道，在这破世道能有几个好人，她都快热泪盈眶了。 艾玛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戴恩，」艾玛棕色的眼睛望着黑骑士，黑骑士一愣，他的名字并未公开。「你愿意离开泽莫男爵，加入我们的阵营吗？」 黑骑士一顿，似乎对艾玛的话语感到诧异。 「泽莫男爵对我有恩。」黑骑士沉默半晌，最终说道。 「得了吧。」从刚刚的系统线索中艾玛大概知道了所谓的恩情到底是什么了：「他不过就是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招募了你作为帮派的一员。他为什么招募你你还不知道么？」 黑骑士没有说话。 「为了实现他的野心。」艾玛冷冷道。「泽莫男爵与红骷髅意见不合，单独来到海滨城成立了自己的帮派。他们目的相同——他们都想控制人类，实行□□。但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但是我不行。」戴恩说，「曾经的黑骑士的手中全是鲜血，而我继承了他的衣钵。」 「没人会因为你的出身而否认你。」艾玛说。「重要的不是你从哪儿来，而是你要做什么。」 「是的。」克林特在旁边点点头。「娜特就是，她从前还是个俄罗斯特工呢。」 艾玛解除了防护罩，走到了黑骑士面前。这让克林特吓了一跳。艾玛给了他一个眼神。克林特不动了。 「我叫艾玛.卡瑞丝。」艾玛伸出了手。「我邀请你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的目标是恢復世界秩序，让世界脱离黑暗。」 黑骑士望着艾玛。面罩下，他黑色的眼睛温和而纯粹。 「戴恩.惠灵顿。」黑骑士与艾玛握了握手。「我加入。」 鹰眼看着黑骑士与艾玛交握的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伤口。 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干嘛还单独跑到船上挨揍啊。他悲愤的想到。 黑骑士的倒戈意味着海滨城长滩地区泽莫男爵统治的坍塌。克林特现在已经不要脸的搂着黑骑士攀谈起来了。艾玛则用无线电开始与队友们对话： 「我们这边已经结束了。」艾玛说道，「你们什么情况？」 「我这里还有些事情没干完。」寒冷队长懒洋洋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嘿你把它放下，这花瓶不值钱，我都说了几次了，装黄金，黄金！」 艾玛：…… 随后，艾格西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他们那边听起来还是一团糟： 「我们需要支援。」艾格西唿吸不稳。「莎朗特工受了伤，现在昏迷过去了。」 艾玛神色一凛。旁边的克林特也听到了这句话。 「我们马上赶过去。」艾玛说道。 艾格西在与泽莫男爵缠斗，而蜘蛛侠则面对着章鱼博士。莎朗已经倒在了一旁——她刚刚吸入了章鱼博士喷出的药剂，此时脸色有些发青。彼得和艾格西一边战斗，一边还得防着她被捲入战斗，一时间二人一下子处于下风。 本来他们都快赢了——在灯戒的帮助下，他们直接攻进了泽莫男爵的大本营。但是泽莫男爵不知从哪里放出了章鱼博士。这只章鱼博士还不是蜘蛛侠熟悉的那个——他似乎已经被洗了脑，嘴里一边叨叨着「杀死蜘蛛侠」一边拼了命用它那四肢不锈钢爪子轮番的发疯似的攻击他们。 「泽莫。」蜘蛛侠一边躲闪一边情不自禁开始哔哔，「怎么了？被红骷髅打败了来了海滨城？没想到你夹着尾巴还能跑这么远，居然横跨了整个美国，我都要给你鼓掌了。」 泽莫男爵正挡下了艾格西的一拳，闻言脸都要扭曲了。 「放屁！」他大骂道。「谁被他打败了？」 「啊。」蜘蛛侠表现的十分惋惜，「所以才带着你老朋友章鱼博士一起逃过来了？难兄难弟。」 泽莫气的眼睛发红。就是这一剎那，他被艾格西踢中了——那把藏在鞋里淬着毒的刀划伤了他的手臂。 泽莫看到，他手臂上的血管顺着伤口迅速开始发青。而后他迅速做出了个决定：他奔向了旁边书桌的抽屉，拿起了根针管，狠狠扎在了自己的伤口处。 巨大的疼痛让泽莫一下子尖叫了起来。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肌肉开始迅速鼓涨，他的身躯也在逐渐变大。不到一分钟，泽莫的个头就已经胀大了三倍。 泽莫站起身，虬劲的肌肉将他全身包裹了起来，他此时的体型已经是常人的五倍了。 他看向了艾格西——泽莫男爵的眼眸内一片通红。然后他挥拳打向了艾格西。 艾格西迅速跑开，但他没能避开这阵拳风。随着泽莫拳头的落下，地板瞬间扭曲了——艾格西也因此一下子跌落到地上。此时，第二枚拳头沖他而来。 蜘蛛侠被章鱼博士拖着，很难再提供支援——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鹰眼及时赶到。他沖了上来，一把拽走了艾格西，才让他逃离了变成肉泥的命运。 第25页 艾玛也沖了进来，她跑到了莎朗身边，用防护罩罩住了二人。 金髮的女特工看起来很不好。她脸色发青，嘴角处还留下了鲜血，唿吸十分微弱。 「系统，」艾玛焦急道，「回血符？治癒术？有这些东西吗？」 【初级回血符100积分兑换一次，可治癒她目前的伤势】 「兑换。」 一张纸飘到了艾玛面前。艾玛赶忙抓住了回血符。她按照系统指示将回血符贴到了女特工的肩膀处，随着金光闪过，回血符一下子消失了，而莎朗的唿吸似乎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此时，蜘蛛侠一个飞踹解决了章鱼博士。章鱼博士从墙上滑落下来，四条腿软软的垂在地面上不动了。蜘蛛侠迅速加入进了对抗泽莫男爵的阵营中。他飞身骑到了泽莫男爵的肩膀上，用蛛丝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鹰眼和艾格西也上前，协助他困住了泽莫男爵的四肢。 泽莫男爵开始拼命挣扎。他往后一仰，狠狠地把蜘蛛侠贯穿到了墙上，将墙壁砸出来一个大坑，而后，他又一左一右踹飞了艾格西和鹰眼。三人顿时在冲击力的影响下动弹不得。 此时，泽莫男爵发现了艾玛。艾玛想带着莎朗逃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泽莫男爵伸出手想把艾玛抓住，但是被看不见的防护罩挡住了。泽莫气恼至极，一拳打到了防护罩上。 【警告 防护罩破损率超过80%】 艾玛吓了一跳。要知道，当时蝰蛇足足抽了十余鞭才让防护罩破损的这么厉害。眼看着泽莫男爵第二拳又至，艾玛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直觉性的拖着莎朗想跑—— 「轰——」 两道光线同时射向了泽莫男爵。一道绿色的光先射到了他的身上，让他的衣服和皮肤开始融化，泽莫吃痛的大叫了一声。然而后面那道巨大的白光接踵而至，狠狠地把他钉到了墙上！ 门口，寒冷队长正举着他的冷冻枪与新缴获的溶解枪。 「不好意思，来迟了。」寒冷队长懒洋洋的说。他背后似乎是溶解人，此时正悲愤的给他背着一个巨大的蛇皮袋子。袋子的收口处贵里贵气的散发着珠宝们耀眼的光芒。 第14章 夺取海滨城（下） 海滨城 北部森林 泽莫男爵基地 泽莫男爵似乎还存留着一丝最后的理智。 他瞪着溶解人，溶解人瑟缩了一下。 「你背弃我！」他嘶嘶的说道，声音像是从什么破败的铁皮风箱发出来似的。「你背叛了我！」 「泽莫男爵。」黑骑士也赶到了。「事实上，我也不能再和您并肩作战了。」 黑骑士刚洗脑完他手下的士兵，他带着一票人反水了。 「我现在都有点同情泽莫男爵了。」小蜘蛛从地上爬起来，小声说道。旁边的艾格西点了点头。 泽莫目呲欲裂，他发疯似的扭动着，这让缠绕在他身上的冰柱逐渐破碎，发出「喀拉」的声响。寒冷队长吓了一跳，连忙补了一枪——然而在那道白光击中泽莫之前，他就率先挣脱了冰柱的锁困。 「带着她离开这里。」寒冷队长转向艾玛。艾玛点了点头，她将莎朗特工的右手手臂环绕在自己的肩颈处，半拖着她离开了战场。 除了溶解人以外的其他五人一下子向泽莫男爵围了上去。 「我真想念斯塔克。面对这种块头大的敌人，他总能搞出个更大块头的对付他。」鹰眼挂在房樑上，向泽莫男爵连射出两支箭——前两只被泽莫男爵一把抓在手中捏碎了。捏碎的瞬间，大量的烟雾从箭中散射出来，也因此泽莫男爵没能躲开射向他的第三只箭——那箭直直的插进他的膝盖里，让他嚎叫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蜘蛛侠！」 蜘蛛侠早已准备好了。他飞身上前，开始飞快的用它的蛛丝缠绕住泽莫男爵的膝盖。与此同时，艾格西和寒冷队长一左一右分别冲上前。寒冷队长冻住了他的右臂。艾格西见旁边的黑骑士还有些犹豫，于是一下子从黑骑士的剑鞘中抽出了他那柄巨大的银光闪闪的宝剑。 「嘿伙计，这剑不错，还有你这身装束，比我都像圆桌骑士。」说罢，艾格西举起了那只剑，狠狠的插到了泽莫男爵左侧小臂处！ 「啊！！！！！」泽莫男爵痛的发疯似的嚎叫。然而他双手、双脚都已经被固定住了。他硕大的身躯就像是被推倒的高塔一般轰然倒地，地震般的发出了轰鸣的声响。 艾玛已经带着莎朗跑到了离他们20米的另外的房间。这是她能跑到的最远距离，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巨大的地震般的响动让她一惊，她连忙打开通讯器唿叫他的队友： 「你们怎么样？还好么？」 没有人回答他。艾玛心下不安，正犹豫着要不要出门看看情况，一抬眼却看见鹰眼、蜘蛛侠和黑骑士站在了门口。 「公主。」鹰眼微笑着望向艾玛。他的额头处还有鲜血流下来，那是泽莫男爵将他摔倒墙上所导致的。「巨怪已经打到了。我来接你回家。」 这是被海滨城人民记住的一天。 今天是海滨城建城100周年纪念日。 往日的纪念日市政府会提前一个月就挂满各式各样的小彩旗，所有的游乐区域也会在这一天免费开放。那场景是那么热闹——游乐场门口围满了人，那些举着爆米花、棉花糖以及汉堡的小贩们会在人群中穿梭。不时有欢快的笑声或是叫喊声从游乐场中传出来。 第26页 今年，海滨城的人想，今年大概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市政府的广播传来的皆是泽莫男爵的徵兵宣言。直到—— 「海滨城的各位你们好。我是復仇者联盟的成员鹰眼。」 所有街上的人都停住了脚步，目瞪口呆的听着市政府的广播中传来的声音。 「今天用市政府广播是来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泽莫已经被我们打倒了。」 听到这信息，人群愣了一秒，随后爆发出了剧烈的、压抑已久的欢唿声——那声音是那么高昂，盖过了任何声音。广播已经听不清了。理智的人不得不开始试图控制其他人的欢唿，以便继续收听广播传出来的话。约莫隔了一分钟，欢唿声终于平息。 「我们将会尽快整顿海滨城，恢復原有的秩序，也希望各位市民能够配合我们后续工作。 超级英雄现在遇到了困境，所以他们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海滨城的绿灯侠、中心城的闪电侠、纽约的钢铁侠、美国队长，他们终将会越过困难，再度与你们并肩作战。 请各位，无论在何时，不要忘记追寻自由的脚步，不要忘记对于生活的希望。 感谢你们的坚持和付出，黑夜终将过去，光明总会来临。」 克林特离开了播放室，一打开门就收穫了彼得的星星眼一枚。 「巴顿先生。」小孩难掩激动。「你讲的真好……太棒了，我都要哭了。」 克林特揉了揉小孩的头髮。他揽过了彼得的肩膀。 「走吧，把你哭的劲头留着，穿好你的紧身衣，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克林特和彼得回到了据点——他们一出市政厅就被近万人的群众围住了，甚至还有些源源不断的人加入了欢唿的队伍。 「鹰眼，我们爱你！」人群中发出了尖叫声。 「比起绿灯侠呢？」鹰眼给一个递上了签名版的男孩签了名，随后他的身边就开始被递来各种各样的物品让他签名了——有帽子、衣服，甚至还有个男人光着膀子的男人看身上没什么东西可以让鹰眼签名，索性让他直接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尖叫的人沉默了一秒，随后说道： 「比绿灯侠还差点儿。」 就像哥谭爱蝙蝠侠，纽约爱钢铁侠一样，海滨城永远最爱他们的本土英雄绿灯侠。 「绿灯侠什么时候回来？」刚收到鹰眼签名的小男孩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快了……嘿，蜘蛛侠！」鹰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拨开人群，一把揪过正在给人群鞠躬的邻家男孩蜘蛛侠，「我们得走了。」 他们越过层层人群，好容易在街上越来越多的人潮中隐藏了身形。鹰眼和蜘蛛侠在一个没人的巷子里都脱掉了制服。 「巴顿先生，我以为我们还会待一会儿的。你知道吗？刚刚就像是我刚成为蜘蛛侠的时候，我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以后还会有。」克林特说，「但是咱俩得抢在寒冷队长之前让艾玛先把復仇者联盟成员兑出来——系统估计已经判定她完成任务了。」 两人火急火燎的朝安全屋处行进。克林特一脚踏入安全屋，正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降落到了安全屋的客厅内。 糟糕，克林特心想。 还是晚了一步。 闪电侠巴里.艾伦嘴里叼着一枚草莓味的甜甜圈，手中还抱着一打甜甜圈——然而随着他的降落，盒子四散开来，甜甜圈们就像出笼的仓鼠掉了一地。 闪电侠眼中的速度比平常人要慢，这就让他能有充分的时间看到眼前的情况。他内心正想着到底是先处理脑海中多出来的无数的信息还是先悼念下他的甜甜圈，直到他在下坠时看到了屋子里的女孩，她的棕色的小鹿一样的眼睛正望着闪电侠。 她的眼睛真好看。闪电侠想到。 随后他看见了女孩身边的寒冷队长，正拿着冷冻枪对准了自己。 ……什么復联什么甜甜圈，他还是先逃命吧。 就在寒冷队长冷冻枪发射的瞬间，闪电侠一脚踩向了旁边的墙壁，顺着力打了个滚，逃离了那道极冻光线。 寒冷队长不死心，冷冻枪依旧像蜘蛛网一样密集的向闪电侠发射。闪电侠左躲右闪，看到一道光线一下子打到了镜子上，瞬间向棕色头髮的女孩反射过去—— 艾玛裹紧了衣服。她兑换出闪电侠后，寒冷队长把屋子里搞得像个冰窖一样了。她低下头搓了搓手，当艾玛抬起头时，正看见一个金红色的身影向她沖了过来，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这让她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温暖起来。 「轰——」折射的冷冻光线穿过了艾玛刚才站立的位置，直直打在她身后的书柜上，书柜一下子四分五裂，书本就像小鸟似的翻飞而下。 「小姐，」透过面罩，巴里.艾伦那双湖水一样蔚蓝的眼睛望着艾玛。「你没受伤吧？」 第15章 新的任务 克林特沖了上来，趁寒冷队长一个不备缴获了他的冷冻枪。 「你疯了么？」他低吼道。寒冷队长本人也愣了一下，他似乎也没想到刚刚差点误伤到了艾玛。因此克林特在吼他时，他只沉默着。 彼得也沖了过来，只不过他是沖闪电侠冲来的—— 「哇哦你就是闪电侠么？你真的能跑的特别快吗？」 第27页 「是这样的。」闪电侠放开了艾玛，女孩脸上一片通红。 闪电侠看了看寒冷队长、克林特和彼得：「恐怕我的问题更多。劳驾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闪电侠握着他那杯热茶，一言不发。氤氲的雾气使他的脸模煳不清。他的对面坐着艾玛、彼得和克林特，寒冷队长被彼得用蜘蛛丝捆在了另外一处房间——避免他再看到闪电侠时做出什么不理智的私生粉举动。 艾玛把一切事情都和闪电侠说了。包括系统的存在。 「是么？我们已经消失了一年了。」闪电侠沉吟道。他摇摇头。「这太荒诞了。」 「现在这个世界很乱。」艾玛说道。「由于没有超级英雄，反派占据了全世界。海滨城正是我们夺回来的第一个城市。」 闪电侠笑笑：「等哈……绿灯侠回来后得好好感谢你们。」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克林特说。「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人手实在是太紧缺了。」 闪电侠点点头。 「这是我该做的。」 夺取海滨城后意味着需要建立城市正常秩序，从另一方面讲，这也许比起攻下他要难的多。这座城市的前市政府主要人员都被泽莫男爵杀害了，基建也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破坏。超级英雄们每天不得不焦头烂额的处理各种状况。 「克林特。」莎朗刚刚从市政厅回来，今天距离她受伤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今天海滨城票选市长的结果出来了。很快就会有新一届政府主持工作。」 克林特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头都没抬。泽莫男爵还有些余党，他和黑骑士一大早上就出去，太阳落山了才回来。回来后的克林特浑身上下脏的像个泥鳅，本来他澡都懒得洗，后来被艾玛强迫着不情愿的沖了个澡，一把倒在了沙发上。 「谁当选了？」克林特迷迷煳煳问道。 「文森特，你记得么？海滨城大学的教授。」莎朗说，她的话语中带着隐藏不住的笑意，「作为第二名当选的。」 「第一名是谁？」 「是你。」莎朗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比文森特得票率还高出一个点，不过恭喜你不用上任了，毕竟你也没在候选人名单里。」 克林特一下子清醒了。 「嘿……」他想了半天，贫瘠的语言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彙来形容现在这个情况。「我说，这特么真是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是啊，市长先生。」莎朗调笑道，她四处看了看，「其他人呢？」 「他们出去了。」克林特说道。b级任务完成后，艾玛和他们分享了一个好消息——d级任务可以由协助者单独完成。于是彼得兴沖沖的帮助艾玛完成任务去了。 艾玛刚送走了最后一名流浪者，艾米莉。 虽然通讯并没有恢復，但海滨城的解放消息仍旧快速传遍了全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海滨城英雄打到了反派的事迹。因此最近从亚特兰大到费城，从墨尔本到雷克雅未克，人们的抗议□□正如火如荼的开展。 海滨城就像一簇火苗一般点燃了全世界的希望。 随即而来的问题就是海滨城可能会被超级反派当作靶子。为了后续防御工作，鹰眼和艾格西准备将这座安全屋打造成临时的超级英雄作战基地。他们也不得不将所有流浪者们送到其他家庭——几乎所有的流浪者都对这座屋子表达出依依不捨之情。 「恐怕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再看电影了。」艾米莉拥抱了一下艾玛。「这里真的对我来说就像是家一样，虽然我家里——」 艾米莉沉默了下去。她是星城人，星城因为失去了绿箭侠而变得混乱不堪。她的家园被人占据，她的父母也在帮派的火拼中身亡。艾米莉独自一人流浪到了纽约，然后遇到了布朗他们的流浪者小队。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艾玛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女孩。「等一切尘埃落定，你还能回到这里的。」 「艾玛」，艾米莉笑笑，「我已经很知足了。感谢你们，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送走了艾米莉后，艾玛沿着街道回到安全屋，正好遇到了刚刚回来的闪电侠。 闪电侠向她打了声招唿。 「已经修完塔吊了？」艾玛问道。 多亏闪电侠的速度，使得城市能够更快的被清理一新——他几乎瞬间就能完成常人一个月的工作量。 「嗯哼。」闪电侠抱着包薯片，他打开了包装将一袋薯片全倒进了嘴巴里。「我还替布朗给斯莫里夫人送了封信。」 「你还去了中心城？斯莫里夫人怎么样？」 「她很好。」闪电侠抹了抹嘴巴。「中城也很好，寒冷队长治理的不错。」 中心城确实很不错。巴里想。 令巴里.艾伦没想到的是，平静的生活对于当下整个境况而言都成了奢望。他回到中心城前跑了很多地方，期间见识的种种罪恶让他的心就像被愤怒的烈火熊熊炙烧了一样。 他飞快的处理了些其他城市发生的罪恶，但那仍旧是九牛一毛。巴里并不敢过于轻举妄动，他也知道，现在超级英雄刚刚打了反击之战，任何不理智的行为引发的连锁反应都会让他们重蹈覆辙。因而在他不抱任何希望的回到中城时，令他意料之外的看到了仍旧充满活力而热情的他的城市—— 第28页 「闪电侠！」迴旋镖队长正在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派发糖果时，他惊愕的看见了街角那抹熟悉的红色的身影。他刚要掏出他的迴旋镖，就望见面前小姑娘水润润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于是迴旋镖队长悻悻收起了迴旋镖，继续给孩子们派发糖果，「你等我发完糖果后再揍你！」 「恐怕等不及了。」闪电侠说，「哦对了，寒冷队长给你带个问候。」 闪电侠的背后传来了迴旋镖队长的怒吼：「天杀的他这一个多月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巴里笑了。他先是小声地笑，而后终于开始放声大笑。他的笑声感染了天空，刚下完雨后的天空乌云散开，太阳散发出了橙金色的光芒。 真好，我的城市。闪电侠想。 你还和之前一样。 闪电侠和艾玛说起了中心城的情况。 「斯莫里太太还是很生气。」闪电侠说，「她也让我转告你，她的家永远欢迎你。」 艾玛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回去的。」艾玛擦干了眼泪，向闪电侠展示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要保护好她。」斯莫里太太不停地在和闪电侠念叨，「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布朗来，我对她更不放心。你知道么？那孩子经常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飞蛾扑火一般……」 「我会的。」闪电侠郑重承诺道。「她会和布朗一起平安回来的。」 那时巴里还不明白斯莫里太太的意思。他只是看着女孩的眼睛。 她的眼眸那样温暖，笑起来时又像有群星在其中跳舞一样。 直到女孩被他望的有些面容羞涩，脸颊处升起了大大的红晕，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巴里清咳了了一声，与此同时，艾玛也被脑中出现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b级任务开启。拯救哥谭市红罗宾提摩西.德雷克】 【任务价值1500积分任务情况紧急】 第16章 哥谭 头脑中传来的声音让艾玛愣住了。 提米鸟你究竟做了什么把自己搞成了b级任务啊！ 「我……我们……」闪电侠看着面前的女孩突然变得唿吸急促，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巴……巴里，你听着，我们必须尽快去哥谭……他可能有危险……红……」 闪电侠脸色一凛。他也顾不得问眼前的女孩为什么能知道他的名字了：「怎么回事？别着急，你慢慢说。」 「红罗宾有危险。」艾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这让她感觉好受了一些。「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红罗宾，他曾经是蝙蝠侠的罗宾，后来独立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哥谭——」 「现在？」 「现在。」艾玛点点头。她看着系统中有关于红罗宾的任务紧急程度已经从2颗星变成了3颗星。「马上。」 闪电侠看了看女孩。随后他蹲下身，抱起了艾玛。 「抱紧我。」闪电侠说道。 艾玛抱紧了闪电侠的脖子。瞬间，她的眼前被无边的白光笼罩，速度快到眼前的任何东西都成了虚空。在短暂而漫长的一分钟过后，闪电侠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 闪电侠将艾玛放在了地上，下一秒，女孩就开始干呕了。 「呕——咳咳。」虽然自己也兑换过闪电侠的速度，但一来自己跑起来和被人带着跑感觉还是不一样，二来真正的神速力实在是太快了——闪电侠的速度远超过当时艾玛速度的极限。剧烈的不适让艾玛一阵噁心晕眩。 艾玛咳完后，擦了擦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正看见换下了制服的巴里.艾伦向她走来。 金髮的男人面容英俊，他蔚蓝的、湖水一样的眼睛关切的看着艾玛：「还好么？」 「还好。不愧是世界上最快的男人。」艾玛虚弱的笑了笑。「不穿紧身衣了？」 「反正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巴里耸耸肩。「而且来到蝙蝠侠的城市，还是不穿紧身衣比较好。」 超能力在哥谭未必有用。巴里都快被哥谭的反派整怕了。 「我们该去哪里？」巴里问道。 艾玛点开了任务界面。「布莱克街。」她念着系统中的提示。 「那边离这里就一个街区。」巴里说。「我们走过去。」 阴冷黑暗永远是哥谭的代名词。 哥谭现在似乎刚下过雨，天快黑了。巴里和艾玛现在位于哥谭的主干道上，那些摩天大楼簇拥在街道的两侧，街上雨水汇集的水塘中黑漆漆的倒影着这座城市的风貌。 比起其他城市的建筑，哥谭的建筑显得格外阴沉。一座尖塔顶端狮子的雕像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了剪影，仿佛张牙舞爪巨兽一般。 艾玛和巴里走在街上，街上一片空寂，仅有他们走路时鞋子发出的「咔咔」的响声在街上迴荡。 「这不对劲。」巴里皱紧了眉头。他之前来过哥谭，这座城市虽然是犯罪者的天堂，但当时远没有现在这么寂寥。 「这太安静了。」艾玛喃喃道。 安静的仿佛整个城市的人都死绝了一样。 顺着街道，他们转弯来到了布莱克街。这条小巷和刚才的大道呈现出了格外不同的风景——垃圾堆满了整个巷口，旁边下水道的井盖也打开了一个，下水道的压阀似乎坏了，恶臭的水从中喷涌而上。 巴里护着艾玛，女孩得以避开了那喷出来的脏水，巴里却被喷了一裤子。甚至有些水滴喷溅到了他闪耀的金髮上。 第29页 巴里皱了皱眉，他端详着这条小巷。「就是这里？」 艾玛点了点头。「系统不会出错。我们——」 她话音未落，头顶上就传来桀桀的笑声。艾玛心里一惊，巴里已经把她挡在了身后。她看着一个圆滚滚的男人从远处的高墙上跳了下来，落到了他们眼前。 男人穿着一身燕尾服，身体又胖又矮，戴着礼帽举着把黑伞。那双小眼睛射出了不怀好意的目光。 艾玛瞳孔紧缩。这男人的特徵太明显了，她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人是谁。 男人审视了一下巴里和艾玛。 「外乡来的情侣？」企鹅人歪了歪脑袋。「现在还有来哥谭旅游的？」 巴里和艾玛并不回答他。企鹅人突然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怕死的鲁莽蠢蛋！太好了，我好久没陪活人玩儿游戏了……」 他掏出了剑。 「孩子们……」企鹅人喃喃道，「我太孤独了，请陪我多玩一会儿……盛宴易散，良会难逢。遇到你们，我太开心了。」 巴里拽过艾玛，正要带她逃跑。突然，「轰——」的震耳的声音从巴里和艾玛身后传来，这让巴里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艾玛勐地回头，随后因为身后的场景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身后的人戴着面具，面具有着尖尖的耳朵，穿着长长的、漆黑的披风。他从高出跃下，身影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巴里恍惚了一下。他似乎马上就能听见他正义联盟的同伴沖他嘶吼：「滚出我的哥谭！」 「蝙蝠侠？不对……」巴里喃喃道。「你是谁？」 穿着蝙蝠侠衣服的人慢慢走进了他们。这时艾玛才发现了不对劲——他太高了。 这个「蝙蝠侠」身高足有两米多米。浑身都是夸张虬劲的肌肉，肌肉几乎鼓胀的要冲破了他的制服。「蝙蝠侠」笨重而蹒跚的接近了巴里和艾玛。他沖他们嘶吼道—— 「我说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门！」 他的声音就像在沙砾上摩擦过那样喑哑。 艾玛看着「蝙蝠侠」接近了企鹅人，瞬间将企鹅人映衬得更娇小了。 企鹅人缩了缩脖子。他扯出了一个笑来： 「小鬼，哥谭人都知道啦，你不是他，你也永远成不了蝙蝠侠……」 「蝙蝠侠」动了。 他抬起右手，用与他刚刚笨拙的样子极不相符的速度一把抓住了企鹅人的剑，企鹅人吃了一惊，他想跑，但是「蝙蝠侠」却不给他任何机会。「蝙蝠侠」伸出左手，狠狠地将企鹅人勒到了墙上！ 艾玛和巴里都吃了一惊。他们看着企鹅人拼命想从那只手中挣脱出来，但那只手却像钳子似的扣住了他。企鹅人眼圈泛白，嘴角吐出了泡沫。 艾玛心里咯噔一下。她被哥谭现在情况持续刺激着，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看见企鹅人似乎生命已经垂危，她刚想慌张的大喊，巴里也准备冲上去，就看见有个东西向「蝙蝠侠」直直飞了过来。 那东西打在了「蝙蝠侠」抓着企鹅人的左手上，然后就像打在钢铁上一样弹开了。但这似乎让「蝙蝠侠」恢復了些神智。他松开了抓住企鹅人的手，此时这个哥谭的顶尖罪犯已经由于缺氧晕过去了。 那是一枚蝙蝠标。 远处，带着兜帽的罗宾站在房檐上，冷冷的望着「蝙蝠侠」。 「德雷克。」现任罗宾，达米安.韦恩冷冷道。「你是想杀了他吗？」 第17章 达米安 提摩西.德雷克喘着粗气。 他瞪着达米安，看着现任的罗宾就像矫捷的燕雀一样轻巧的跳下了房檐。 「蝙蝠侠就是这么教你的？」达米安.韦恩嘲笑道，「啧啧，真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住嘴。」提姆喑哑道。「你……」 他话只说到一半，然后突然勐烈地咳了起来。随着一声声咳嗽，越来越多的鲜血从他的嘴中喷涌而出，与身下泥泞的雨水交织在了一起。 达米安一惊，他快速奔向提姆。但有人比他更快——巴里.艾伦迅速冲上前接住了提姆倒下的庞大的身躯。 「靠。」提姆健硕的身躯仿佛高墙一样，简直快把巴里淹没了「他不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么？怎么这么沉。」 达米安看了巴里一眼，也沖了上去，扶住了提姆的左臂。「就这么点儿力气么，闪电侠。」 「嘿，你怎么……」巴里惊讶道，随后想起了什么。「算了」，他咕哝道，「估计是蝙蝠侠告诉你的。」 艾玛也上去帮忙。他们三人将提姆放在了小巷中一个不那么骯脏泥泞的地方，这简单的动作让三人全身都湿透了。现在的提姆也许、大概能有二百多斤——他整个人就像一车水泥那样沉重。 艾玛顾不上身下的脏污，她跪在了地上，将左耳贴到了提姆的胸膛。但隔着盔甲她什么都听不清。艾玛深吸了一口气，她先摘下了提姆的面罩。 面罩下，提摩西.德雷克的脸显露了出来。他的脸仍旧很英俊，黑色的髮丝黏乱的扑在了他俊俏的脸上。 艾玛尝试将提姆胸口处的盔甲解开，但她使了半天力气却无法撼动那坚硬的黑色铠甲分毫。 「女人，躲开。」身后冷冷的声音传来。 艾玛向左边一侧，只见眼前银光飞过，待他看清时，达米安已经收回了他那把武士/刀。提姆胸前的铠甲应声碎裂，碎片落了满地。 第30页 艾玛俯下身子，听着这男孩的心跳，它在变得逐渐微弱。 她让系统打开了兑换面板，正拼命搜索着道具。 【提摩西.德雷克由于受伤过重，需要使用中级回血符。中级回血符需要500积分】 来哥谭之前彼得已经帮她完成了一周的任务，积分攒了不少。饶是如此，但500积分对于艾玛而言绝不是小数目。 艾玛毫不犹豫的点击了兑换按钮。 达米安惊讶的看着身旁棕发的女孩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张火红色的纸。现任罗宾眯了眯眼睛：「魔法？」 艾玛没理他。她将回血符贴到了提姆的肩膀上。那张红色的符就像着火一样燃烧了起来，然后迅速化为一道金光射入了提姆体内。达米安勐地站了起来，然后被巴里按住了。 「别担心。」巴里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膀，「红罗宾没事。艾玛是在救他。」 「谁担心他了！」被拆穿了的达米安愤怒的大吼。他的耳根已经涨红了。艾玛却没空注意这些，她再次将耳朵贴在了提姆的胸膛上——少年的心跳此时已经恢復正常。 然后，仿佛变魔术似的，提姆在他们眼前渐渐缩小，瞬间缩到了一个少年的该有的身形。他的身上还穿着那个巨大的披风，与披风比起来，他的身形是那么娇小。 达米安疑惑的看了一眼艾玛，然后探了探提姆的唿吸。见他并无大碍，于是达米安用披风捲起了提姆并一下子扛起了他——此时达米安已经能够扛动这个比他大四岁的少年了。 「嘿，罗宾，你确定不用我们帮助你？」巴里走上前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鼻息。「滚出我的哥谭，闪电侠。」 「才怪。」艾玛走上前。「巴里，我想罗宾的意思大概是需要我们帮他把红罗宾送到——」 艾玛看着达米安，一字一顿道：「韦.恩.庄.园」。 「你怎么……」达米安睁大了眼睛。这女人今天已经不知道几次让他感到惊讶了。这在平常时候可不多见。 「为什么是韦恩庄园……」巴里有点儿懵，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布鲁斯.韦恩……靠这一点也不像啊……」 巴里搔搔脑袋，沖达米安笑笑：「看来我们彼此扯平了，既然我们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不如就让我们帮你一下？」 哥谭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正在泡茶。 他的工作看起来和似乎和平常一样，除了现在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沏茶了——现在早已经过了夜巡时间，但是仍然看不见夜巡人回来的身影。 正在他沏茶时，门外，蝙蝠洞的洞口，正传来嘈杂的声音。那绝不是提摩西少爷回来的声响——这声响让阿尔弗雷德的手一抖，印着巴洛克风格花纹的杯子摔倒了地上，四分五裂。 「上帝……」老人喃喃道，他打开了微波炉附近的暗格，取出了一把猎/枪。 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门口，灯光下，侵入者的身影也逐渐拉长。随后，阿尔弗雷德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 「潘尼沃斯？我饿了。小甜饼烤好了么？」 阿尔弗雷德扔下了猎/枪。 「达米安少爷……」阿尔弗雷德冲出厨房，正看见那个曾经令布鲁斯老爷最头疼的小儿子，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指挥着一个金髮的男人将已经无意识的，恢復了正常形态的提摩西少爷放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上帝啊！ 阿尔弗雷德快步沖向了提摩西.德雷克。 「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颤抖的手拂过昏迷的少年的髮丝，「他……」 「他没事。」回答他的是一个女声。阿尔弗雷德回头，正看见棕发的少女走了进来。「他只是昏迷过去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 达米安.韦恩永远记得蝙蝠侠消失的那段时间。 对于超级英雄消失的事情反应最慢的城市是哥谭。 这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蝙蝠侠消失的一个月里，哥谭仍旧保持了正常的犯罪率，蝙蝠侠的消失实在是太正常的事，这个黑暗骑士偶尔确实会消失一阵子。哥谭的罪犯们毫不怀疑他会突然一天回来，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处突然出现打断他们的腿。 但这次蝙蝠侠消失的太久了。 一个月已经过去，当犯罪的声势越来越响，但哥谭的义警还没有任何消息时，犯罪者们沸腾了。 红罗宾和罗宾不得不每天穿梭于哥谭的各个大街小巷内打击罪犯，那段时间，他们几乎24小时都在出动。黑暗不再成为犯罪分子的遮羞布，甚至光天化日之下，极端犯罪情况仍旧层出不穷。 达米安出生以来从没这么累过。要知道，他出生以来一直面对的是刺客联盟的训练和蝙蝠侠的夜巡。但是——尽管达米安不愿意承认，提摩西.德雷克比他更累。达米安几乎没见过上一任罗宾在这一个多月睡觉的样子。他不是出门打击罪犯，就是紧盯着蝙蝠洞中数千个摄像头，一点一点的查询犯罪者的蛛丝马迹。 他们太累了——要知道，从前即使是蝙蝠侠消失，也总有夜翼来接替他的工作。偶尔陶德也会过来帮忙。然而，所有的成年的英雄都已经消失。 他们等不来任何人，能拯救哥谭的只有他们自己。 就在这人手不足的境况下，达米安却被刺客联盟带走了——正当罗宾夜巡时，几百个刺客联盟的人突然出现在哥谭，他们井然有序，饶是达米安也无法独自对抗这只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控制住了达米安，钳住他的双手，将他带到了他的母亲塔莉亚面前。 第31页 「达米安」，塔莉亚绿色的眼睛望着达米安。「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继续待在哥谭了。现在蝙蝠侠已经消失，我们也无法确保能在现在的哥谭混乱中保护好你。我和你的祖父决定把你带回来。」 「不，母亲。」达米安瞪大了双眼，「现在的哥谭需要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身后刺客联盟的人员将一罐试剂狠狠注射到达米安的后颈处，达米安想挣脱，但他的双手仍被刺客联盟二人钳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浑浊的药剂一丝不剩的注入到他的身体里。 在最后清醒的时刻，达米安听到他的母亲嘆了口气。 「对不起，达米安。」 雷.宵古和塔莉亚决定将达米安关在喜马拉雅山的一间寺庙处。 这是刺客联盟的基地之一，为了防止达米安逃跑，他们特地派驻重兵把守。达米安反抗了三个月，但每一次都被抓了回来。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个晚上，他终于逃离了喜马拉雅山。 达米安顺着尼泊尔-印度-欧洲的线路一路向南，他彻底见识到了全世界的混乱景象。终于，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他再次踏入了哥谭的土地。 仅仅离开了半年，达米安感觉哥谭似乎却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游荡在城市中，想尽快赶回韦恩庄园。此时，他听到了一声尖叫。 尖叫声从小巷中传出，达米安飞奔了过去。他赶到小巷时，看见有人比他先出手了——那是个穿着蝙蝠侠制服的极为高壮的男人，正揪住一个穿着西服的人的脖颈，将他一把甩到了墙上！ 剩下的一名编着脏鞭犯罪者哆嗦着，恐惧的向「蝙蝠侠」开枪，高壮的男人并不躲闪，他似乎不惧怕子弹。那些子弹就像橡皮筋似的在接触高壮男人的同时纷纷坠地—— 此时，有颗子弹正打在了他的蝙蝠面具上。面具应声碎裂。面具之下，赫然是提摩西.德雷克的脸！ 第18章 一年（上） 在蝙蝠侠消失的半年后，现任罗宾，达米安.韦恩也消失了。 他的消失并不像蝙蝠侠那样无迹可寻。提姆通过三天的追踪分析后得出了结论，达米安八成是被刺客联盟的人接走了。这让他松了口气，随后也开始逐渐担心起后续的事情来。提姆本人一向与达米安不合，在达米安刚出现时他就看不惯这个所谓蝙蝠侠亲生儿子的所作所为，后来在迪克的不懈努力下，提姆和达米安最多只能做到「看见彼此后不会打起来」，远未达到可以和谐相处的标准。 他们二人在超级英雄消失的这段日子里也单独活动，然而彼此之间却有难以说出口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至少提米知道，在这个黑暗的城市里，他并不是孤独的。 然而，现在只剩下自己了。 「提摩西少爷。」管家阿尔弗雷德热了牛奶，静静立在提姆的身后。「恕我直言，您已经连续工作了50小时，就算是布鲁斯老爷也很少有连续工作这么长时间的时候，为了您的身体健康，您必须尽快回到房间睡觉。」 「稍等，阿福。」提姆回到，他顶着硕大的黑眼圈仍然机械性地盘查着监控器中黑夜里哥谭的大街小巷，「有一幢毒品交易，3栋写字楼的人都卷了进去，现在已经属于a级事件了，他们应该最近就能出动……把我的咖啡放到桌子上。」 阿尔弗雷德重重的将托盘放到了蝙蝠洞中铁质的桌子上，力道之大发出了「咣」的响声，把提米吓了一跳。 「您必须尽快休息，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一字一顿的说道。「您如果再不去睡觉的话，可能我会实用些小手段让你尽快入眠。您要是再像这样持续工作下去，您会死的。」 提姆有些不愿，但他意识到了阿福这次是来真的——这位为韦恩家工作了两代的管家很少说出这样的话来。提姆咕哝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喝了阿尔弗雷德递上来的牛奶，回到了房间睡觉。 提姆睡得并不好，饶是在梦中，这两天大量的犯罪信息和作为超级英雄的责任感也没能放过他，导致他只睡了4个小时就醒来了。此时是凌晨6点，他穿好了衣服，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巡逻。 此时，提姆的传唿机处传来了声音。 「小鬼。」低沉的女声响起，提姆瞬间意识到了这声音源于谁。 猫女，萨琳娜.凯尔。 「我要见你。半个小时以后，布莱克街。」 红罗宾穿着他的制服如约而至，猫女骑着摩托在小巷里，似乎已经等了他一段时间。 「你怎么知道蝙蝠洞的无线频道？」红罗宾问道。 猫女笑了。她似乎这半年也过得不好，眼角处透露着疲惫的痕迹。 「小鬼，你们蝙蝠爸爸有哪里是我不知道的么？」猫女尾音调高，语调中满满都是魅惑。「他全身上下，对我来说都不是秘密。」 红罗宾脸颊微红，幸亏被面罩挡住了。「你要找我说什么？」 猫女敛了神色。她看了一眼红罗宾。 「这半个月里，哥谭可能有大事会发生。现在犯罪已经崛起，但远不止这样……」她看了一眼提姆。 「没有了蝙蝠侠，已经有人感到无趣了。」 「有人，或许会用更为极端的形式，要求蝙蝠侠回归。」 猫女并没有点名，但红罗宾已经意识到她说的是谁。 小丑。 半年内，他和罗宾已经数度破坏了谜语人、企鹅人和双面人等哥谭高端罪犯的犯罪计划，然后这位哥谭的犯罪之王在这半年的时间内几乎没有任何响动。 第32页 他安静的太过于诡异了。 「我明白了。」红罗宾点了点头。「我会盯紧哥谭的风吹草动的。」 猫女将什么东西扔给了红罗宾，红罗宾伸手接住了。那是一枚晶片。 「这是我的线人这段时间内搜集到的线索。里面有他的联繫方式。」 红罗宾点了点头。「谢谢。」他说道。 猫女打响了摩托。机车的引擎发出了震天的轰响。 「小鬼。」猫女离开前，看着红罗宾。「我很想他。」随后，她头也不回的飞快的离开了布莱克小巷。 望着猫女远去的身影，红罗宾半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我也是。」 谁都没能想到，在小丑动手之前，有个人比他先一步动手了。 就在一个和平常一样的下午，哥谭上方的广播中发出了声音： 「哥谭的大家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乔纳森.克莱恩。或许你们都熟悉我另一个名字，稻草人。」 哥谭人民反应很快，当这个声音从广播里出现时，在各种层出不穷的犯罪事件的调/教下，他们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尖叫着跑回了家中，将家门以及窗户紧紧的锁住。 提姆此时恰好在蝙蝠洞中。他打开了电视，里面赫然是稻草人的脸。 稻草人此时正位于哥谭一处警局内。 「今年真是倒霉。」稻草人喃喃道。「卫星基本都被破坏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处地方还能放送广播和视频图像的。」 远处，有个腿部受伤的警卫正在爬向稻草人，企图阻止这个犯罪分子的这场闹剧，但他迅速被稻草人发现。稻草人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枪，一枪打死了这位警官。警官的血喷溅到了屏幕的右下角处。 「抱歉，被打断了。」似乎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这位冲击罪犯的语调中并没有任何波澜。「总之，我今天特地过来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之前有人送了我一些外星球的小玩具。」 稻草人兴奋的眯了眯眼睛。 「你们知道吗？我发现这些小玩具能增进我的恐惧毒气，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新型的恐惧毒气应用在你们身上的样子了。」 稻草人走出了屏幕，尖叫声传来，那是一个女人。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我还有个孩子，她还小……」 稻草人毫不怜悯的将这个红头髮的女警员揪到了镜头前。那位女士已经哭得泪不成声，她的妆容花了一片。 「像这样……」稻草人揪住了女人红色的头髮，将一瓶试剂凑到她鼻子下面。女人挣扎着，但那气味仍然散到她的鼻子里。不多时，就见血液从女人的鼻子、嘴巴喷涌而出。 「不……不……」她双眼呆滞，似乎望到了什么，「詹妮弗……你不能……」 随后，她哇的吐了一大口血。镜头此时已经被鲜血灌满了。隐约的望见了女人倒在地上抽搐的身影。 提姆「咣」的一拳砸向了旁边的大理石的桌子。他的手上被碎裂的瓷砖刮破，溢出了鲜血。 「就是这样。」稻草人哈哈大笑。「我把这个小玩意藏了10个，藏到了哥谭的各个地点。当他们统一爆发时，没有任何人能逃脱我的恐惧毒气。」 「现在是下午6点整，你们还有2个小时，哥谭的人民，请尽情的享受我最新的恐惧毒气吧。」 哥谭所有人沉浸在了恐惧之中。他们疯了似的跑向了哥谭与大都会连接的那座吊桥——以往，哥谭的人民并不屑于去其他城市，然而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留在哥谭就是死路一条。 这次，已经没有蝙蝠侠来拯救他们了。 大都会 市长办公室 「卢瑟先生。」金髮的秘书忐忑的望着他们上任半年的市长。「哥谭现在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哥谭人民都在往大都会跑。」 「炸掉吊桥。」卢瑟冷冰冰的说。 「可是！」秘书瞪大了眼睛，「那些在吊桥上的人都会死啊！」 吊桥下就是湍急的河水，在没有任何救援的情况下，掉下去大概率会被淹死。 「我说，炸掉吊桥。」卢瑟说。「如果放这些人进来，这半年来我为大都会所做的一切都会崩溃。」 「没人能保护他们。」卢瑟走向他办公室那座大落地窗，望着外面的景色。远处，金红色的太阳正从连接大都会与哥谭吊桥的彼端落下。「他们只能自求多福。」 在哥谭的人民疯狂的跑向大都会时，他们发现大都会已经出动了特警，他们沉默着，严阵以待的拿着防暴盾牌站在了大都会一侧。 「你们在干什么！」哥谭的人浪正疯狂的涌过来，扑在盾墙之上，人潮之多让那些举着盾牌的特警后退了一步，「放我们过去！」 「市长命令。」一个举着扩音器的人说道。「哥谭人，退回你们的城市！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这座大桥会被炸毁！」 人群僵持着，没人愿意撤退，前后都是死路一条。 越来越多的爆破车辆开到了吊桥附近，哥谭人民意识到大都会是来真的——已经有些人离开了吊桥，但绝大多数的人们仍然站立于吊桥之上。 「头，」一个警察小心翼翼的望向了举着扩音器的人，「爆破小组准备好了。」 拿着扩音器的人握紧了拳头。他从胸前拿出了对讲机。 第33页 「特警撤退，撤退完成一分钟后开始爆破。」 「轰——」码在吊桥一侧的炸/药同时爆炸，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很多没能撤退的哥谭人被炸死，吊桥瞬间垮塌，越来越多的人落到了湍急的河水中。 硕大的蘑菇云出现在了吊桥之上，巨大的烟雾遮盖了落下去的夕阳。 河水中传来了人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越来越多的人喊着「蝙蝠侠救我！」随后被湍急的河流捲走，一分多种后，河水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 「蝙蝠侠怎么可能救你们。」刚刚指挥爆破的警官望着已经垮塌的吊桥，表情无悲无喜。「我们已经唿唤超人一年了。」 这个世界上最慈悲的超级英雄甚至都再也不能听见人们的唿唤了。 第19章 一年（中） 蝙蝠洞内 提姆和阿尔弗雷德，在蝙蝠洞的监控室里看到了今天吊桥发生的一切。 他们看着人们就像落叶一样掉进了湍急的河水，看着人们挣扎唿救，看着那些挣扎唿救的人们再也没能从水面中浮出来。 「上帝啊……」浑浊的眼泪从阿尔弗雷德眼中流下，落到了监控器的操作台上。他为蝙蝠侠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从未感到像今天一样如此身心俱疲。 提姆握紧了拳头。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吊桥的画面撤出，戈登局长已经派人去打捞还可能活着的哥谭市民了。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如果找不到稻草人藏在哥谭的十颗毒气弹，今夜，所有的哥谭市民都会变成一具具尸体。 ———————————————————————————————— 提姆努力观察着摄像机的一切讯息，努力从中查找到稻草人毒气弹的线索。现在距离稻草人的预告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但是他们——他、戈登局长和猫女，甚至毒藤女也加入了他们搜寻的队伍，但到目前为止，他们只破坏了2枚毒气弹。 提姆用蝙蝠洞的设备分析了毒气弹的构成，里面有几种成分确实远超于现在人类社会的认知—这次的毒药渗透性也远远高于稻草人此前任何一种毒气弹。 毒药并非简单的唿吸系统渗透，这奇怪的毒药除了唿吸系统外，还能以极大的分子渗透性作用于人体表面—换言之，即使是密闭的建筑也不能隔离毒气的挥发。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拆除其他的毒气弹。 「詹姆斯，让你的手下搜索下雷克特街区88号的仓库。」提姆指挥道，「毒藤女察觉到了异常，那边可能被安装了毒气弹。你们抓到稻草人了么？」 「没有。」戈登局长回应道。在稻草人预告后的第一时刻，来自蝙蝠洞的无线频道就霸道的侵入了他的无线装置。那大概是红罗宾，从一开始就直接叫他「詹姆斯。」但戈登局长也顾不得这些了。他知道，蝙蝠侠与罗宾们的眼线远比他们掌握的要多得多，此时按照他的指示操作也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我马上派人去查看。」戈登局长回应道。 与此同时，提姆的无线电中传来了信号。他接了起来。 信号源于猫女的线人，从事运输工作的托马斯.斯特。斯特从前是企鹅人的部下，由于无法忍受企鹅人杀人为乐而脱离了组织。 「红罗宾。」斯特说，「我可能发现了帮稻草人安装炸弹的团伙。」 「在哪里？」提姆沉声问道。 「约翰街32号。」 「我马上过去。」提姆站了起来。「阿福，我不在的时间，帮我继续查看监控器。」 「好的，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回应道。他看着提姆穿好了他的红罗宾制服，驾驶着那辆蝙蝠车，极快的离开了蝙蝠洞。 「上帝……」阿尔弗雷德望着提姆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请保护哥谭，请保佑提摩西少爷平安归来。」 提姆飞快的赶到约翰街。路上，戈登局长告诉他已经找到了雷克特街区的那枚毒气弹并销毁了它。 提姆看了一眼时间。 19：10。 距离稻草人两个小时预告还有50分钟，他们有7枚毒气弹未能拆除。 约翰街32号伫立着一间铁质的平房。四处一片黑暗，路灯在一公里外悠悠发着昏暗的光。 刚下了蝙蝠车，提姆就看到蹲在一旁的斯特。 「我和猫女也说了。」斯特悄声说道，他眼神飘忽，时不时紧张的看向铁门处。「她一会儿也会赶过来。但她离得太远，还需要10多分钟。」 「来不及了。」提姆看了眼时间。「里面几个人？有什么装备？」 「8个人，20分钟前进去的。每人都配备了t-92□□。此外似乎还有2架□□。」 提姆将一个圆形的按钮贴到了房间的铁门处。他调整了监听器的频道，但是是铁门太厚了，窃听设施中也只传出模煳的「刺啦」声响。 「躲开」。提姆头也不回的说道。斯特退到了远处，提姆熟练的将小型□□贴在了门上，点燃了引线后，他滚落到附近的草丛处。 「轰——」 小型炸弹爆炸的气流掀翻了屋子的铁门，烟雾缭绕中，提姆带上了防毒面具，飞快的冲进了屋子。 当他冲进屋子的一瞬间，提姆就已经感觉到不对了。提姆心下一紧，正要离开房间，此时，一把冰冷的枪抵住了他的脑袋。 「来个简单的谜题吧。猜猜我是谁？」提姆背后的人轻快的说道。 第34页 谜语人。 提姆攥住了拳头，指甲甚至陷入了肉中。 谜语人扯掉了提姆的防毒面具，顺便没收了他的通讯器。 「斯特是你们的人？不……他很久以前就为猫女干活了。你们威胁了他？用他的女儿？」提姆头脑飞快的转动着。在使用斯特这条眼线时，早就将他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斯特是不可能会轻易背叛他们的，他绝不是能用钱买通的人。 他还是大意了。这段非常时候，他早该将斯特的女儿接过来保护在他的麾下。 「猜的不错。稻草人答应他，要是他把你骗进来，今夜就让他女儿活下去。」谜语人夸奖道，他笑了起来。 「你知道么？蝙蝠侠的四只罗宾们，我最喜欢你。毕竟你最聪明，能够解决我留下的谜语，那就让我们再猜一个谜吧？什么东西你和蝙蝠侠都看得见，而……」 「我没空陪你玩儿该死的文字游戏！」提姆喝到，「爱德华.尼格玛，你听着，稻草人毒气炸弹的结果是谁都无法控制的，甚至连你都有可能会死！」 谜语人笑了。 「别那么心急嘛。」他咂咂嘴，「听我说完，什么东西你和蝙蝠侠都看得见，但是我和稻草人看不见？」 没等提姆张口，谜语人就迫不及待的公布了答案。 「是死亡。」谜语人睁大了眼睛，眼中尽是狂热。「我们不会死的，你以为我们没有退路吗？」 提姆还想说什么，但一个沉重的东西砸向了他的后脑，他重重的摔倒在了地板上。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在地板上汇集成了一小片血泊。 稻草人从阴影处出现。他手里拿着谜语人的拐杖。拐杖尖处，提姆的血液「滴答」的地落在了地板上。 「你说的太多了。」他看向谜语人。「这小鬼之后我快死了。『那东西』带上了么？」 「在车里」谜语人回应道。他望着红罗宾，目光似乎有些可惜。 「我们走。」稻草人迈出了房门，谜语人随后走了出去。稻草人看了看谜语人，谜语人耸耸肩，他点燃了火柴，扔到了地板上。 火苗迅速窜起。 「我还挺喜欢他的。」谜语人咕哝了一声。「可惜啦，再见，红罗宾。」 ———————————————————————————————— 浓烈的烟窜进了提姆的肺部，他咳呛了起来。咳呛声中，他慢慢醒了过来。 此时他的眼前俨然已是一片火海。 提姆想动，然而双手双脚均被绑住。唿叫器也已经踩碎在地板上了。提姆从袖口处滑落了一枚小刀——自从杰森死后，蝙蝠侠就让之后的每个罗宾藏一枚，以备不时之需。 汗从提姆额头上落下，没落到地面时，已经被火焰蒸发。火舌已经窜到了他的脚下，提姆受了重伤，又吸进了不少浓烟，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绝望之际，他用那枚小刀插入了自己的右手掌中！手中传来的痛意给提姆带来了一丝清醒，饶是如此，他割绳子的速度逐渐开始变慢。 他已经快看不清了。 就在这瞬间，门口有个黑色的身影沖向了他。 「蝙蝠侠？」提姆喃喃道。 是猫女。 猫女连拖带拽的将提姆带离了火场，来到安全区域时，她飞快的帮提姆除掉了绑在他手腕脚腕上的绳子。 提姆挣扎着来到蝙蝠车前，掏出了肾上腺素，狠狠的注射到自己的体内！ 肾上腺素让提姆瞬间清醒了很多。他看了看时间，19：30，距离爆炸事件还有半个小时。 「现在只找到了4枚毒气弹，恐怕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猫女担忧的说道。 提姆深吸了一口气，他用蝙蝠车上的无线设备联繫到了戈登局长。 「詹姆斯。」红罗宾说道，「启动b计划。」 蝙蝠家的人总有后备计划。 一个小时前，戈登局长同提姆已经布置好了后续方案。戈登局长调动了一切他们能使用的飞行与航海设备—包括红罗宾调遣的所有韦恩集团在哥谭的运输设备。飞机每5个街区停泊了一架，轮船也都靠近了哥谭港。 警局全员出动，他们发动了所有人力来组织哥谭人民有序登船。 「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不让我登船！！！」一个愤怒的男人揪住警/察的衣领，他大吼道：「让我登船！我就活该去死吗？」 「抱歉。」警/察冷冷的说，「上级命令，妇女儿童和医护人员先行登船。」警/察掏出了□□。「请不要违抗命令。」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城墙一般的警/察们。 「荒唐！荒唐！」他大声说道。「你们呢？你们这些政府的走狗，是不是也要和他们一起撤到安全地区？」 「先生。」警/察看着他。「哥谭是生我养我的土地。我不会撤离，今夜，我与他共存亡。」 19：45 已经载满了人员的飞机们开始一架一架有序的撤离。轮船也已鸣笛，即将驶离海港。 所有的交通工具正往海洋深处行进—除了大海与天空，现在没有地方会接纳哥谭的难民。 运输工具实在是太少，他们最多只能搭载哥谭不到一半的人口。很多人望着直升飞机与轮船的远去，在地上愤怒的咒骂。 所有的警卫的神经已经到了临界点。他们从未向今天一样这么疲惫过，他们不得不决定着人的生死——他们阻拦了无数的人。而那些被他们阻拦的人，恐怕今夜要和他们一同死去。 第35页 哥谭小巷。 红罗宾仍在不懈的搜寻着毒气弹的线索。这时，他的无线中发出了声音。 「红罗宾。」是戈登局长。「坏消息。我们轮船和飞机无法驶离哥谭。」 红罗宾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他急切的问道，「为什么？」 「当轮船要驶出领海时，前方好像有堵看不见的墙壁挡着。飞机也是一样，我们无法驶出哥谭的领海和领空。」 此时，稻草人的声音再次从哥谭城市广播中传来，传遍了无人的哥谭大街小巷。 「你们居然想逃跑。」稻草人愤怒的说。「没有人能逃跑，我告诉你们，除了外太空的毒气外，我还搞到了个外太空的小玩意儿。从今夜开始，哥谭只能进不能出。」 「阿尔弗雷德！」红罗宾急切的命令道。「发射飞弹！」 两枚飞弹从蝙蝠洞腾空而起。然而升至半空时，飞弹被看不见的东西堵住而无法再升高了。 「轰——」飞弹在天空中爆炸，瀰漫的硝烟勾勒出封住哥谭结界的椭圆形状。 19：55 哥谭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戈登局长。」红罗宾握紧了拳头。眼泪顺着他的面具滑下，落在了脚边。 「听着，带着所有的人员来蝙蝠洞」，红罗宾的声音无比虚弱。「这里能收容上万人。蝙蝠洞的位置在韦恩庄园。」 戈登局长顿了顿，他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一下。而后他缓缓地，沉重的说道： 「孩子。你是提摩西.德雷克吗？」 红罗宾沉默不语。戈登局长嘆了口气。 「提姆。」戈登说。「时间只有5分钟了，即使是最近的飞机也来不及过去。孩子，你好好躲起来。」 「你们活着，世界就还有希望。」 「不……詹姆斯……不……」红罗宾，提姆.德雷克痛哭道。「不……」 哥谭 20：00 6枚毒气弹在同一时刻爆破。黄色的毒气瀰漫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第20章 一年（下） 提姆从蝙蝠洞的床上醒了过来。 他浑身都痛的要命。然而在他甦醒的一剎那，所有的事情——稻草人、谜语人、戈登局长……瞬间涌入了他的脑海，他想从床上起来，但他发现自己浑身插满了管子，眼前也蒙着厚厚的纱布——他现在虚弱的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提摩西少爷。」床边，传来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苍老。 「阿福？我昏迷了多久？哥谭怎么样了？毒气弹呢？」 阿尔弗雷德嘴角嗫嚅了一下，他没能说出话来。旁边的猫女替他做了回答。 「我救了你，你差点死了。幸亏你扛过来了。现在距离毒气弹爆炸已经过去24个小时。」 「哥谭……」猫女顿了顿。「哥谭五分之一的人已经死了。」 提姆捏紧了床单。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没有人说话。 「赛琳娜。」提姆说，他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极大的悲伤。「请你出去一下。我要和阿福单独说几句话。」 猫女走了，她的皮靴在瓷砖上发出咔哒的响声，她顺手带上了门。 提姆嘴唇动了动，他尝试了很多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老泪纵横。「这不是你的错，即使是迪克少爷，甚至是布鲁斯少爷，都不会比你做的更好。」 「不。不，阿福。」提姆痛苦的摇头。「蝙蝠侠会做的更好，他会比我好十倍，好一百倍。」 眼泪从提姆的眼睛里流出，沾湿了绷带。 「我太差了。」他泣不成声。「我太弱了。」 提摩西.德雷克在床上躺了十天。毒气摧残了他的眼睛和身体，直到十天后他的视力才恢復到正常人水平的一半。即便如此，在他眼睛摘下绷带的当天，红罗宾就恢復了夜巡，并以更决绝的姿态疯狂的摧残着自己的身体。他每次夜巡迴来后都带着一身的伤口，一回到蝙蝠洞，提姆就坐在了监控器前，任由那些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他身上滴落也并不在意。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强制性的按着他的少爷给他缝合伤口。 「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一边给提姆缝合伤口一边说道。「按你的要求，今天韦恩集团第二座分部大厦也已经开放了，用于收治东区的病患。韦恩集团所有的医疗设备也已经捐献了。」 「幸亏船上的医护们没有吸入过多的毒气。」阿尔弗雷德将打结底端的缝纫线剪除，「现在哥谭市的医疗资源还没有过多饱和。」 「那是因为能够救助的人太少了。」提姆仍旧头也不回的盯着蝙蝠洞的屏幕。「很多人在施放毒气的那天就已经死了。」 阿尔弗雷德嘆了口气。 忠心耿耿的管家收拾了所有医疗用品，在他离开监控室的时候，他在门口望着提姆： 「提摩西少爷，请不要为您做不到的事情愧疚。」 回应他的只有提姆飞快敲击键盘的咔哒声响。 距离毒气释放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哥谭这座城市也在从重疮中缓慢恢復。这次变故为哥谭陆续带走很多的人，而剩下的人也满身疮痍。一时间，哥谭所有的墓地已经满了，很多人不得不将他们已故亲属的尸体扔到大海里。然而哥谭仍旧被不知名的结界笼罩着，稻草人神秘的太空道具直至今日仍旧在发挥着作用。有些扔进海里的尸体又顺着结界飘回了哥谭市。 第36页 有些愤怒的人将尸体堆在了警局的门口。 「都是警察的错！」他们大声叫嚣着，「是你们没能第一时间阻止稻草人的毒气！是你们害死了我们家人！」 「是我们的错吗？」一个年轻的警官被骂了一个多月，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们也死了无数人！之前这里还有二十多人办公，现在呢？现在只剩下三人! 你要追究我们的责任，我还要追究蝙蝠侠和罗宾的责任，之前是谁说要永远保护哥谭！他人现在究竟他/妈的在……」 「蒂诺，闭嘴！」戈登警长喝到。 年轻人闭了嘴，他的眼眶仍旧因为愤怒和悲伤而通红。 「听着。」戈登警长放缓了语气。他脸上裹着绷带，毒气让他永远失去了他的右耳和右眼。「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没有人该因此担责，除了犯罪分子。走吧，我们最近又要开始忙了。」 即使这座城市的伤亡没能阻止犯罪分子们卷土归来——他们就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在哥谭蛰伏，时日已到就再次浮出水面。 提摩西.德雷克越来越忙了。他需要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韦恩集团向哥谭医疗和福利院的捐助、哥谭被封闭后粮食的供给和生产，解毒剂的研制， 以及越来越多的全年无休的犯罪。 他就像个陀螺一样无休无止的一直在工作。 即使是阿尔弗雷德也不能劝他家的提摩西少爷上床休息了。提摩西.德雷克偏执的和16岁那年的布鲁斯一模一样，他现在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哪怕是他最亲密的亲人们。 阿尔弗雷德端着牛奶和小甜饼走进了监控室，正看见提摩西少爷摆弄着一管药物——药物呈现出粘稠的青绿色。他的旁边还摆放着一笼小白鼠。 「又是毒剂？」阿尔弗雷德将牛奶和小甜饼摆在提姆面前，随口问道。 「强化剂。」提姆头也不回的顶着分析屏。「阿福，我要的是美式咖啡。」 「现在已经到睡觉时间了，我想牛奶更适合青少年的生长发育。」阿尔弗雷德从善如流的回应道。 提姆不满的咕哝了一下，这也是他这段时间难得一见的表现出还算是少年的表情来。提姆吃了块小甜饼，随后他带上手套，从旁边的笼子里拿出一只小白鼠，将三分之一的药量注射到了小白鼠身体内。 注射的那一剎那，小白鼠就发出尖锐的叫声——然后那只老鼠在提姆和阿尔弗雷德面前渐渐胀大，温顺的眼神逐渐露出凶光。 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他从墙壁上拿出□□，对准了那只小白鼠——活着称他为小怪兽更合适了。那只老鼠的身体涨到足有成年的缅因猫那样大，然而当阿尔弗雷德想开枪时，他却被提姆按住了。 「别开枪，阿福。」提姆喃喃道，他的眼中散发着狂热的光。「你看，这药剂和哺乳类的兼容性很高，没有副作用，肌肉强化度320%……」 「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提姆似乎被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唤醒了些神智。他古怪的看了一眼阿福，「是的，不好，还有缺陷。」 一开始，阿尔弗雷德不认为这次事件会有多么严重，他本以为这是提摩西少爷偶尔的荒唐尝试，但在三天后，他看着他的提摩西少爷将相同的药剂往自己身体里注射时，他手中的托盘「咣」的坠地，精緻的波西米亚风格的茶壶茶杯破碎了一地。阿尔弗雷德疯了一样的的向提姆冲去，他想按住提姆那只注射的手，但他惊恐的发现，这个男孩已经将药剂注射进了自己身体里。 他看着男孩尖叫着，佝偻着身躯，看着男孩迅速膨胀的身体撑破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 「上帝啊……」阿尔弗雷德跪倒在地，「上帝啊……」 「阿福……」面前的男孩停止了生长，他的身躯变得已经有常人的双倍大了。那一身虬劲的肌肉几乎比超人更要夸张。他回过头，因为药物而通红的眼睛望着阿尔弗雷德： 「我很好。」提摩西.德雷克说。他的眼睛里闪耀着狂热的光芒，他的声音是那么喑哑破碎。 「这一年，我从未感觉这么好过。」 第21章 夜色 「之后，提摩西少爷就开始穿上蝙蝠侠的制服巡逻。他打造了一个更为严酷的蝙蝠侠，他让全哥谭人民在6点以后不能上街，同时以更严厉的手段打击着罪犯。但我从未想过，他今天……他今天差点就越线了」。阿尔弗雷德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举着茶杯的那只手也有些不稳了。「幸亏有你们。」 在听完这个故事的一段时间内，并没有人说话。艾玛坐在巴里旁边。她双手绞紧了牛仔裤，篡出了一道道褶皱。达米安则是像个机器人似的一直再往嘴里塞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屋子里只能听到他机械的咀嚼声音。 巴里首先打破了沉默。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巴里嘆了口气。「他不能这样苛责自己。」 「谢谢你们，艾伦先生，卡瑞丝小姐。」阿尔弗雷德感激的望向了巴里和艾玛。「你们让提摩西少爷恢復了正常。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还是少年的模样了。」 达米安放下了小甜饼。他绿色而冰冷的眼睛望向艾玛。 「说起来我倒要问问你。」达米安盯着艾玛。「你到底是怎么让德雷克恢復的？你是魔法师？」 第37页 艾玛看了达米安一眼。 「你想知道么？就不告诉你。」 达米安：…… 「哼。」达米安瞥过头去，「我迟早会调查出来的。」 阿尔弗雷德为艾玛他们安排了两间客房。艾玛心事重重，她披上衣服，离开了客房，来到了蝙蝠洞的客厅处。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艾玛回过头，正望见巴里向他走来。 巴里坐在了艾玛斜对角的沙发上。 「睡不着？」 艾玛嘆了口气。对面的金髮男人显然和他一样。今天晚上二人都接受了太多的信息。 「我在想，幸亏中心城还有寒冷队长。」巴里斜靠在沙发上。「说起来挺不可思议，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他。我的同事，中心城的所有人，现在对比起来，都过的不错。等下次我再把他抓到中城监狱后得给他多送点儿甜甜圈。」 「是啊。」艾玛被巴里逗笑了。「中心城真的很好，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是在中城醒来的……」 说到这里，艾玛顿了顿，她意识到自己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她并非来自于超级英雄的世界。 她不属于这里。 巴里倒是不以为意。「你们的世界是不是也挺好的？我是说，那边也有超级英雄的庇护。復仇者联盟他们做的不错。」 巴里会错了意，艾玛对此倒是没有辩驳。她只是点了点头。 「嗯，挺好的。」 她的世界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超级反派，但是却有她最重要的家人们——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弟弟。 他们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艾玛开了口。 「我在想……」艾玛轻轻说道，「为什么是我。」 「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超能力，也没受过特工训练。拯救世界的任务为什么会落在我的身上。」 「这确实很不公平。」巴里回应道。「你承担的太多了。」 「不是。」艾玛摇了摇头。「如果系统选择的不是我，如果系统能选择提姆或是达米安，或是选择任何一个超级英雄，他们，哥谭的人，所有城市的人，可能就会得救了。」 巴里一下子明白了今天晚上女孩表现不太正常的原因。 究竟为什么系统选择了自己？艾玛在海滨城的日子里曾经无数次问过系统，但系统从未回答过。它就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样执行着该有的指令，回答着和任务有关的问题。 艾玛垂下头去，眼泪啪嗒地落在手背上。 「我刚才查询了系统，拯救红罗宾的任务没能完成，系统说除……除了红罗宾的身体外，同样需要拯救他的内心……但是我做不到。」艾玛抽噎着说。 「我发现，我和提姆是一样的想法。系统不该选择我的，有更多的人会比我做的更好。我头脑不灵光，身体差的要死……我实在是太差了……」 「不要这么说。」巴里严肃道。「你做的很好，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艾玛，」巴里湖蓝色的眼睛望着艾玛棕色的眼睛，月色下，巴里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显得那么明亮。「很早以前，我和你有着一样的疑问。」 「十岁那年，我放学回家，到家时我看见我的母亲倒在血泊中，而我的父亲则被当成杀人兇手逮捕。我知道我的母亲绝不是我父亲所杀，但是我却无法帮他洗脱罪责。我的父亲最后死在了监狱中，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择当一名警察——那时候，查找真兇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原谅自己。我总想如果我再跑快一点，我是可以赶到的，我可以拯救我的母亲，可以让我的父亲不必含冤而死。但是，当我真的获得神速力时，当我第一次用超级速度救下了一个差点被打死的老人时，我却想通了。 上天给了我往前奔跑的能力，他让我不要再向后看——过去的事情不要为其懊悔，关键是现在的你能做什么。」 「艾玛，你做的很好，你明明可以不管系统，不去亲自参与那些冒险的任务，但你选择去做了，你选择了拯救超级英雄，拯救这个世界。你让蜘蛛侠重新战斗，你拼命完成任务，兑换出了鹰眼和我。没有你，海滨城无法被夺回。虽然系统选择了你是一个很不公平的事情，但我庆幸他选择的是你。」 巴里沖艾玛笑了，他的笑容如此温暖，艾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微小的一点被暖融了，有什么火热的东西顺着她的心脏流淌到四肢百骸。 「巴里」，艾玛抬头看着他，「谢谢你。」 月光照到了女孩的身上，女孩刚刚哭过，双眼还带着微红。巴里望着女孩的双眼，就是这一双温柔而悲悯的眼睛让他第一次看见后再也移不开眼。他们此时靠的那么近，彼此唿吸交缠，夜色中只能听到双方即将溢出来的心跳声。 快，巴里。巴里.艾伦的脑子里一团浆煳，但他总觉得现在必须做些什么。他情不自禁的靠近了艾玛一些，再靠近一些—— 「啪」。灯突然亮了。 巴里和艾玛齐齐回头，正看见达米安站在客厅里，他穿着小熊睡衣，手里还抱着他的爱宠蝙蝠猫。那只黑猫幸福的在他怀里唿噜着。 被人撞破的尴尬让艾玛「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我回房间睡觉了。」她飞快的头也不回的向卧室冲去，差点撞到了装着瓷器的陈列架。 第38页 「你呢？」达米安挑了挑眉。「不去睡觉，还在客厅做什么呢？艾伦？」 这个恶毒的蝙蝠崽子！巴里恶狠狠地想到。以后准得和蝙蝠侠建议一下，给这孩子搞个什么活动，或者搞个少年团体，让他执行些乱七八糟任务——最好是到家就能倒头睡过去那种！ 巴里没想到，他这想法倒真成了未来少年英雄联盟的雏形。 巴里起身，正在回到房间，他路过达米安身旁，正听见男孩说了一句： 「我明天一早去找你。」 艾玛回到了房间，她脸上温度简直能煮熟一个鸡蛋，或者是一堆鸡蛋——她人生二十多年，除了自家弟弟以外，从来都没有和男生牵过手！连高中舞会毕业时他的男伴都因为感冒没能应邀，而今天晚上—— 艾玛一想到巴里那双透明的湖蓝色眸子，脸上的温度噌的又往高窜了不少。她躺下又坐起来，坐起来又躺下，直到折腾到天明才睡觉。 当艾玛睡醒后，她发现已经中午了。艾玛花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处于蝙蝠洞中，她飞快的穿好衣服，来到了蝙蝠洞的客厅。阿尔弗雷德正在那里修剪蝙蝠洞植物的枝叶。 「卡瑞丝小姐。你醒了？」看到艾玛醒来，阿尔弗雷德将修剪工具放下，「需要吃些什么吗？有炸鱼和义大利面。」 艾玛点点头，阿尔弗雷德走到了旁边的开放式厨房，艾玛环顾客厅，并没有发现达米安或是巴里的身影，这让她松了一口气，艾玛不知道现在要怎样面对巴里了。 「他们呢？巴里和达米安去哪里了？」 「达米安少爷和艾伦先生一早就出去了。」阿尔弗雷德道。他正在切洋葱，艾玛也上前洗手帮忙。 「您不用帮忙。」阿尔弗雷德赶忙道，「您是客人。」 「哪有什么主人客人的。」艾玛回道，她将半碗意面放到了沸水中等待焯熟。「他们去做什么了？」 「达米安少爷请巴里先生帮忙看看是否能通过他的能力震碎哥谭的结界。」阿尔弗雷德说。不过达米安的态度远称不上请人帮忙——他只是把情况和巴里说了，然后一副「你得和我看看」的表情。巴里倒是也好脾气的去了。 「结界已经笼罩哥谭有三个月了。」阿尔弗雷德说道。「现在哥谭只能进不能出，甚至连和外界通讯都做不到……」 他话说了一半，就听见艾玛煮面的夹子掉地的「咣」的声音。 「完了……」女孩睁大了眼睛，喃喃道，「我来哥谭的事情忘记和克林特他们说了。」 第22章 通讯 在克林特和莎朗等了艾玛他们两个小时后，他们才意识到，女孩不见了。 彼得刚回到了安全屋，克林特就急切的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艾玛呢？她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彼得瞪大了眼睛。「艾玛怎么了？她不见了吗？」 克林特皱紧了眉头，他嘴里念叨着「晚上不可能去其他的区域」之类的话，莎朗安慰的拍拍男人的肩。 「她肯定没事，现在闪电侠和艾格西估计正和她在一起。他们三个无线线路都是一片忙音。」 彼得凑近了克林特，小声说道：「巴顿先生，你说艾玛会不会又去执行什么紧急任务了？」 「所以我才担心。」克林特嘆了口气。「能让她连招唿都不打就走的任务肯定不是一般任务，闪电侠是正义联盟的人，又没和艾玛执行过任何任务……」 艾玛、闪电侠和艾格西失踪了一夜。克林特他们仍旧无法通过通讯器联络到失踪的人，直到第二天中午。 克林特和彼得二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沉默着坐在安全屋客厅的沙发上——由于艾玛他们的失踪两个人都没睡好觉。然后，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克林特制服上左胸前的一粒纽扣变成了一台小型通讯设备。 设备中传出了艾玛的声音。 「克林特」，艾玛弱弱的说，「不好意思，我和闪电侠去执行紧急任务了，没有通知你……」 克林特板着脸。他确实胸腔里有一团怒火想要向女孩发作，想要质问她到底是多紧急的任务让艾玛连个招唿都不打就走，然而千言万语混在他胸膛里，最终化为了一声嘆气。 「你没事就好。」克林特轻道。 艾玛怔住了。她原本以为克林特会因为她的不告而别的行为数落她一顿，没想到克林特居然先担心她的安危，这让女孩更惭愧了。 「昨天系统中出现了突发任务，我现在在哥谭……」 「哥谭？！」克林特、彼得齐声说道。声音之大让艾玛吓了一跳。 「艾玛！」彼得凑近了通讯器，「你得赶快回来，或者让闪电侠带着我们一起去，哥谭太危险了。」 「恐怕不行。」艾玛回应道。「这里出了些事。现在哥谭被奇怪的结界笼罩住了，我们也没法出去，被困在这座城市了。现在闪电侠正在想解决办法。」 在艾玛和克林特及彼得反覆保证「一定不会靠近危险地带」「没事肯定会待在原地」「不会自己一个人行动」后二人才放过他。彼得似乎想起了什么。 「艾格西呢？你好像没提起他。」 「艾格西？」艾玛怔了怔。「他没有和我在一起啊？」 结束了通讯后，艾玛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仅一个小时，其中他给克林特和彼得不闯祸的保证就至少保证了二十分钟！艾玛口干舌燥，一结束通讯就疯狂灌水。旁边阿尔弗雷德饶有兴趣地盯着艾玛变出来的对讲机。 第39页 「卡瑞丝小姐，这个对讲机能和外界联繫吗？」 艾玛点了点头。「阿尔弗雷德，你有想联繫的人吗？」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我现在最想联繫的人，可能用它也联繫不上了。」 刚刚结束沐浴的莎朗刚巧听见了克林特他们和艾玛最后的通话。 「艾格西没和他们在一起？」莎朗诧异道。「那他去哪里了？」 「谁知道呢。」克林特咕噜了一声。听到艾玛没事，他也算彻底放下了心。不一会儿沙发上就传来了唿噜声。 莎朗：…… 餵你态度差太多了吧。 哥谭 巴里触摸着面前阻挡着他么离开哥谭的厚厚的透明墙壁。这感觉很奇怪，明明看起来前面什么都没有，但他们却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似的。 巴里皱紧了眉头，他尝试让自己的身体飞快的震动，但这毫无用处。往常令他引以为傲的穿墙能力在此刻却无法发挥出任何用来。他尝试了很久，但墙壁仍没有任何松动与破绽。巴里大汗淋漓，最后只能放弃。 「不行。」巴里摇摇头，「我无法穿透它。」然后他看到现任罗宾正在飞快的从包里掏着什么东西。 「这什么……嘿，别！」巴里眼睁睁看着达米安掏出小山式的□□，然后飞快的点燃了引线。 达米安甩出了钩爪先一步走了，临走留给了巴里一句： 「怕什么，你跑的快。」 闪电侠：…… 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的炸鱼已经做好了，金黄的色泽让艾玛一下子感觉到了飢肠辘辘。她极不优雅的站着大块朵颐起来。 「好吃！」转眼间一整块炸鱼都被艾玛吞下了肚子。「人间美味！太好吃了！」 艾玛真是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别说正常去饭店了，就是吃上一顿家常菜都算艰难的事情。他们在安全屋时，几乎有什么吃什么——为了给其他人留出充足的粮食，艾玛甚至足足啃了一周她从中城带来的硬面包。以至于她现在看到面包心里都有些颤抖。 「好吃就……」阿尔弗雷德话说道一半，顿住了。艾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望见提姆.德雷克正走向客厅。 「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沖了过去，「你感觉怎么样？」 「我的身体怎么了？」提姆看向阿尔弗雷德。「药剂不会这么快就失去作用的。」 提姆现在感觉很好……非常的好。这几个月以来，尽管药物已经经过了数次改良，但持续注射的加强药物仍然在不断摧毁他的身体。这几个月药物的副作用一直在发作，昨天晚上的那次发作让他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了。但他今天一如往常的醒来，不但身体变回了原状，而且感觉到了这半年以来从未感受到的健康的体魄。 「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提高了声调，「那药剂一直在损害你的身体健康……」 提姆眯了眯眼。他看见了阿尔弗雷德身后的艾玛。 「你是谁？」提姆冷冷的问道。「阿尔弗雷德，你就这么把蝙蝠洞的位置暴露给一个外人？」 「艾玛小姐不是外人。」阿尔弗雷德说，「她昨晚救了你。」 提姆愣了一下，他的表情似乎更加危险了。 「救了我？」提姆喃喃道，他逼近了艾玛。艾玛被少年紧迫的压力逼的倒退了一步。「你怎么救的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又是谁？」 艾玛张张嘴，她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她刚要说些什么，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广播的放送声。 提姆对这声音太熟悉了。几个月前，这声音就曾响彻了哥谭的上空。 「各位哥谭的先生、女士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稻草人。」 「大家大可放心，我今天不想和哥谭人玩儿游戏，我想要找的人只有一个——让我瞧瞧，那个让哥谭上百万人死去，自己还苟且的活着的那个人在哪里？」 提姆登时变了脸色。 「是的，我指的就是那个最近在哥谭四处乱转的蝙蝠侠。」稻草人低沉的笑道，他的笑声就像金属刮在黑板上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今天，我想和你玩儿个游戏。我这里有你的老朋友，来，说句话听听。」 随后是长时间的沉默。稻草人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他一拳锤向了对方的肚子，那个被他绑架的人闷哼一声。虽然他只发出了一些破碎的声音，也足够让提姆知道这是谁了。 戈登警长。 「你的老朋友似乎不太愿意说话呢。」稻草人遗憾道。「从现在起，蝙蝠侠，你有三个小时的时间。第一关，让我们从猫女开始。」 提姆几乎迅速的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什么。阿尔弗雷德想阻止他，但却被提姆躲过了。 「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几乎算是尖叫了。「你身体刚好，不能再用那个药剂了……」 艾玛也想冲上去阻止提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提姆将那管绿色的液体注入到了他的身体里，看着提姆的身躯一点点变大，看着他们之前做的辛苦努力就此浪费。 「红罗宾。」艾玛的声音破碎了。她努力揪住提姆换好的蝙蝠侠衣服的披风，「拜託你，让我们一起解决……」 她没能叫住提姆。艾玛看着手中的披风被扯走，看着提摩西.德雷克消失在了视线内。 第40页 第23章 罗马人 达米安放置的□□爆炸的声音耽误了巴里他们听清广播。而当巴里听清了广播的一刻，他几乎迅速抓着达米安沖回了蝙蝠洞。但他们还是晚了——巴里看着艾玛跪倒在地上，看着阿尔弗雷德无力的倚靠在沙发扶手上。 「巴里……」在巴里沖回来的那一刻委屈瞬间盈满了艾玛的胸膛。她想哭，但还是努力忍住了。「红罗宾去找猫女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没事，我们肯定能找到他的。」巴里将艾玛扶了起来，安慰女孩道。「有我在呢。」 巴里有些惭愧。他作为速度最快的人，却总是迟到。这次虽然是由于达米安的爆炸耽误了时间，但他只要早来一分钟，可能就能阻止红罗宾了。 「潘尼沃斯」，达米安冷声道。「德雷克之前应该给猫女安装过跟踪装置吧？」 「提摩西少爷确实这么做过。」阿尔弗雷德回答道，「但是跟踪器接收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达米安啐了一声，他掏出了勾爪。 「嘿！」巴里拦住了他，「你不能再跑了，我们得共同行动。」 「巴里说的没错。」艾玛稍微镇定了一些，她脑子正在飞快旋转。「罗宾，你对哥谭的街道比较熟悉，加上闪电侠的速度，我们肯定能够尽快找到提姆的。」 提姆奔驰在哥谭的街道上。 虽然是白天，但是今天哥谭的天空仍旧阴惨惨的。远处几道闪电发出了耀眼的白光。闪电过后，雷鸣划出震天的声响。 又有一场暴雨即将降临这座城市了。 提姆看着设备上代表猫女的红点从哥谭有害物质实验室里飞快的离开，他的神情越发冷峻。他顺着猫女离开的动线飞速追了上去。 随着越来越接近猫女，提姆看到了很多匍匐在地上挣扎的哥谭人民。他们捂着脖颈，正在痛苦的咯血。那些人顺着猫女的移动轨迹蔓延。提姆瞳孔紧缩，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稻草人的毒剂。 提姆跳下了露台。他尝试给那些人注射了些解毒针剂，但他却看着通讯中猫女的红点越来越远。提姆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作为罗宾的他内心在嚎叫着帮帮那些人，他们现在是那么痛苦！而作为蝙蝠侠的另一半却在冷酷无情的提醒他，你的任务就是先追到猫女，稻草人的毒剂没那么快致死。之后回来还来得及。 提姆有一瞬间握紧了身上的无线装置，他似乎想唿唤谁，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提姆想到。 然后他飞快的沿着猫女跑过的路线追了上去。 蝙蝠洞 达米安坐在蝙蝠洞的监视器墙面上。现在哥谭被封闭着，有很多监视器已经坏掉了，但并没有设备维修。他只能努力盯着那些看起来还能用的摄像头。 「闪电侠，你到格里莫街了么？」达米安问道。 无线电中传来了闪电侠气喘吁吁的声音。 「没有。」闪电侠回应道，「这条街我已经跑完了。所有楼都已经搜索了。什么都没发现。」 「那你去斯蒂亚街看看。」达米安不带感情的说。「干活快点，我们至少还有452条街区还没看完。」 闪电侠：……我不和你计较。 提姆追上了猫女。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眼神涣散，她踉踉跄跄的跑着，手中似乎抱着一个布袋，黄色的粉末顺着布袋洋洋洒洒的泄露了出来，洒满了她经过的每一个街道。 提姆把猫女右手的布袋打翻，他勐地揪住猫女的双手： 「赛琳娜……」提姆声音低沉，眼睛却像鹰隼一样紧盯着猫女那双黑色的眸子——猫女往常精明的眼睛现在瞳孔已经有些发散，她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这表明猫女之前大概被什么人控制着。「是谁控制了你？稻草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猫女拼命地摇头，她哭了，眼泪顺着面罩流淌下来，滴到了地面上。然而对面的人非但毫不怜惜，握住她手腕的双手将她又扣紧了些： 「谁控制了你！他在哪里！！！」对面的声音已经算是低吼了。「赛琳娜，你必须想起来！」 「罗……罗马人……」猫女喃喃道，「他今天早上抓住了我……」 「他在哪里？！」 猫女努力回想，但她的记忆是那样混沌不清。对面的人声音是那样让她害怕，再与他相处下去，她都要颤抖了。猫女努力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今天早上的画面，终于有什么模煳的片段划过她的脑海—— 「哥谭博物馆！」她尖叫道。猫女的声音是那么迫切，似乎下一秒对面穿着蝙蝠侠制服的男人会因为她反应迟钝而杀了她似的。 猫女感觉到对面男人放了手，他将什么东西注射到了她手臂静脉处，然后飞快的离开了她。 在注射了解毒针剂的瞬间，猫女就晕了过去。但是令提姆没想到的是，片刻的功夫，猫女突然开始咯血，漫天的血色染湿了她身前的一片草地。 蝙蝠洞 「东区海滨已经全部搜索过了。」闪电侠的声音从通讯设备中传来。「下一个地点呢？」 「哥谭市政厅。」达米安指挥道，「距离东区海滨不到一公里……」 「等等！」达米安的话突然被艾玛打断了。达米安面色不善的望向对面的女孩，谁知女孩却一下冲到了通讯设备前。 第41页 艾玛面前，突发的【拯救猫女】的任务还在不停闪烁。 「闪电侠，你先回蝙蝠洞，我知道猫女在哪里了。」 哥谭博物馆 提姆越过拱形的草坪，来到了哥谭博物馆侧门前。 哥谭博物馆一片昏暗。博物馆门前的两只滴水兽看起来格外阴森。哥谭的基础设施已经一年多没有维持正常运转了。博物馆的四周落满了尘土，在这之中，提姆敏锐的发现，博物馆的门闩却没多少灰尘——显然是近几日被用过。 提姆尝试着撬动门闩，但厚重的铁门却「哒」的一声开了。 提姆迟疑了一秒，随后他走进了哥谭博物馆。 博物馆中极其安静，提姆只能听到他的靴子走在路上的「咔咔」的声响。博物馆的陈设和从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那些透明玻璃罩上已经布满了蜘蛛网。提姆慢慢的向前走，他转弯，来到了化石区—— 灯突然亮了。 一瞬间的灯光甚至刺激的他睁不开眼。提姆眯了眯眼睛，好容易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正端坐在前方的椅子上，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系了一条深蓝色的条纹领带，正微笑着看向提姆。 他的前方，曾经是剑龙展区的地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改造成了一个环形擂台。房檐上，所有的聚光灯都聚集到了擂台上，打亮了整个擂台。 「啪、啪。」法尔科内鼓起了掌。 「看看是谁？」他夸张的说。「这不是我们哥谭的英雄蝙蝠侠吗！许久不见，你看起来似乎壮实了不少。」 「罗马人」，提姆用蝙蝠侠浑浊的声音低沉道，「戈登局长在哪里？」 「啊」。法尔科内摇摇头，「小鸟，耐心些，毕竟我都陪着你玩儿这个扮演蝙蝠侠的游戏了。」 提姆攥紧了拳头。 「他在哪里？！」 「啧啧，你总是太过着急。」法尔科内轻道。「礼尚往来。让我愉悦些，我就告诉你稻草人和戈登的位置。首先，让我们来一场精彩的擂台赛吧！」 就在法尔科内语音落下的同一秒，他们头顶上各束炫目的镁光灯打在了地面上，投射出七彩的图案，将整个博物馆装点得像是90年代的歌厅一样。 在背光的阴影中，杀人鳄缓缓走了出来。 第24章 哥谭博物馆 5年前 在解决完最后一个狙击手后，蝙蝠侠几乎咬着牙，把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与企鹅人对抗战场中的穿着罗宾制服的孩子带回了蝙蝠洞。 男孩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愤怒，蝙蝠侠拎着他在哥谭夜空中滑翔时他的眼睛不时惊慌的看向蝙蝠侠，他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出来。 回到蝙蝠洞的一剎那，蝙蝠侠「砰」的把那个男孩扔在了蝙蝠洞里，导致那男孩连打了几个滚才堪堪停住。夜翼一下子沖了上去： 「嘿，布鲁斯，你轻点儿。」 「夜翼！」蝙蝠侠咆哮道，「你让这个男孩打扮成罗宾出现在我身边的？」 夜翼对这咆哮声不以为意。他仍旧笑嘻嘻的面对着蝙蝠侠：「这男孩不错吧？将来会成为你优秀的助手的。」 「我、不、需、要、罗、宾！」蝙蝠侠恶狠狠道。 「不，你需要。」旁边一个声音轻声说道。蝙蝠侠和夜翼一齐望向了那男孩。 提姆.德雷克缩了缩脖子。老实说他今天晚上被吓得不轻，然而此时他也顾不上了。 「你需要罗宾。」提姆直视着蝙蝠侠。「在上一任罗宾死后，你开始变得孤僻，暴力，这不是真正的你。」 蝙蝠侠走近了他。提姆仰视着蝙蝠侠高大的身影，他的影子简直把提姆整个人都包裹进去了。 「哥谭不需要罗宾。」蝙蝠侠凑近了他，嘶嘶地的说道。「让罗宾帮助我，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情。我再也……」他顿了顿，「我再也不想看着我的家人在我面前死去了。」 夜翼瞪大了眼睛。自从杰森死后，布鲁斯就将他有关系的一切事情埋葬在心里了，他很少能像今天一样把他内心的真实的情感表露出来。 「你需要一个罗宾来拯救你。」提姆看着蝙蝠侠，他的蓝色的眼睛是那么纯粹。「罗宾能够让你不迷失在义警的活动中，能够从黑暗暴力的深渊将你拉出来。」 「布鲁斯。」男孩郑重的说道。「让我成为你的罗宾，我会帮助你，支持你，保护你，同时，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 我不会死的，我保证。」 头上的镁光灯如此炫目，让提姆甚至一瞬间迷失在了五颜六色的光晕里。 他看着杀手鳄，看着这个身长接近三米的怪物接近了他，看着罗马人的手下鱼贯而入，那些穿西装的人们的脸上都格外兴奋，这兴奋源于即将到来的血腥和暴力。 提姆不动声色的洞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同一时刻，几名举着□□的人就将他团团围住。 「不要在我面前耍些花样。」法尔科内懒洋洋的说道，他指了指那几枚□□：「义大利货，火力之前测试过了，你这样的强化人想必也挨不了两枚枪子儿。」 法尔科内坐直了身体。 「让我愉快些。」他看向了擂台，「你要是想救戈登，这是你唯一的办法了。」 闪电侠抱着艾玛，将她带到了布莱克街区。就在即将到达系统说明地点时，地面上翻滚的人影让闪电侠止住了脚步。 第42页 闪电侠放下艾玛，他迅速查看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的伤势。艾玛也紧随其后。有些人似乎已经服用了解药，唿吸较为平稳，但更多的人目前还在不停地吐血，生命垂危。 「罗宾」，艾玛用通讯器唿叫道，「布莱克街有很多人……50多人，已经中了毒，现在需要大量解药。」 「什么毒？什么症状？」 「毒药是黄色粉末。」艾玛捻了捻手指间的粉末，这些黄色粉末淋淋洒洒扬了一地。「中毒者意识模煳，口鼻出血，同时伴有臆想症。」 「是稻草人的恐惧毒药的一种。」达米安说。「潘尼沃斯，蝙蝠洞里解药还有储备吧？」 「还有一些。」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我去取」。闪电侠回应道。他不放心的看了艾玛一眼，「鹰眼和我说过，你是不是能兑换那个保护罩？兑换一个，保护好你自己。」 艾玛没想兑换防护罩，以闪电侠的速度，回去取解药也就一分钟左右。防护罩又不便宜。但巴里十分坚持，于是艾玛打开了系统界面，瞬间被那些满满当当的c级任务震惊到了。 艾玛翻阅着系统的那些任务，然后望望地下躺着的那些人，最后噼里啪啦的接收了页面上的所有任务。 女孩再望向闪电侠时，她的眼里仿佛射出金光—— 「巴里你赶快回去取解药，救一个人，可是20积分的任务啊！」 在救助了所有中毒的人后，闪电侠抱着艾玛找到了猫女。此时罗宾也赶了过来。猫女在小巷一处房子的屋顶上抽搐，她的身边是大量的血迹。 罗宾刚想给猫女注射解毒针剂时，却被艾玛拦住了。 「等等。」艾玛翻了翻猫女的眼皮，「她不对劲。」 「确实。」闪电侠也凑近了猫女，他看到猫女手臂上针孔的痕迹。「红罗宾看来已经给她注射过解毒针剂了，但为什么……」 「出血量和出血点都和中了稻草人毒/品的人不一样。」艾玛仔细查案了下猫女的伤势，「恐怕这是另一种毒品。」 罗宾皱紧了眉头：「另一种神经毒素，这不在我已知的毒药种类里，我得取样去蝙蝠洞做测试分析，但她……」 猫女可能撑不到那时候了。 闪电侠望向艾玛，刚赚了将近一千分的小富婆艾玛会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老子现在有钱着呢。 哥谭博物馆 提姆的鼻子在滴血。 他刚刚挨了杀手鳄狠狠的一拳。鲜血灌进了他的口腔。但他也给了杀手鳄一个记忆犹新的反击——杀手鳄右小腿的膝盖被他的一道飞踹击碎了，杀手鳄此时已经有些摇摇晃晃。 杀手鳄扑向了提姆，提姆闪开了，然后一拳揍向了杀手鳄的肚子，造成了对面的怪物一声闷哼，然后提姆右肘迅速击向杀手鳄的嵴背！ 杀手鳄登时倒在了擂台上。旁边穿着西装的人们叫嚷的声音更加嘈杂了。此时，法尔科内开了口： 「安静，安静」。他说道。声音不大，但是周遭那些穿西装的人却迅速安静下来了。法尔科内走向了擂台。 「这不公平。」法尔科内优雅的摇摇头，「你是注射了增强剂的人，杀手鳄怎么能和这样的你平起平坐呢？」 法尔科内掏出了针剂。提姆顿时知道罗马人想要做什么——他想扑过去阻止，但是已经晚了。 那药剂一滴不剩的注入到了杀手鳄体内。 杀手鳄痛苦的大叫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身躯迅速膨胀——他的眼睛变成了猩红色，而当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时，已经比目前的提姆要高一头了。擂台似乎已经装不下他如此庞大的身躯。 杀手鳄发疯似的朝提姆扑了过来。 布莱克街 在使用了那张初级回血符后，猫女慢慢甦醒了过来。她茫然的望着闪电侠和艾玛，随后他望见了穿着制服的罗宾。 她一把抓住罗宾。 「救救那孩子，再不去，他会死在罗马人手上的！」 「他在哪里？」 「哥谭博物馆！」 提姆的手臂滴滴答答滴着鲜血，刚刚与杀手鳄的博弈中，那硕大的怪物用他坚硬的利齿直接撕下了提姆右手臂的一块血肉！他的右腿也断了，即便提姆已经使用了增强剂，但现在没有武器的他完全不是这只怪物的对手。 杀手鳄一拳砸在提姆的肚子上，这让他喷出了很大一口血，然后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随后杀手鳄一下子将提姆现在将近三米的身躯举了起来——轻巧的就像是举起了什么塑料做的兵人玩具似的，然后将他狠狠贯穿到了地上！ 「轰——」巨大的冲力让提姆将擂台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来。 提姆满脸是血，视线也模煳不清了。 法尔科内走到了提姆旁边。他叼着一根烟，菸灰落在了提姆的额头上。 「小鸟。」他蹲下来，俯视着提姆。「临死前再告诉你件事情吧。猫女身上的毒不是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是我从法国搞来的毒药。」 提姆意识到了什么。他恐惧的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那副样子极大的取悦了法尔科内。 法尔科内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精緻的腕錶，「你没能给她解药吧？毕竟那种毒药也没有解药。」 法尔科内用右手的手指敲了敲錶盘。「现在距离她中毒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她现在必死无疑。」 第43页 「你原本可以救她的，是你害死了猫女。」 法尔科内站了起来，远处，杀手鳄正通红着双眼快速朝提姆沖了过来。 镁光灯一道赤红的光芒打到了提姆的身上。在昏暗的红色光线中，提姆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他的全部人生就像胶片一样从他面前闪过，然后定格在了那个他成为罗宾的夜晚。 那晚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对不起，蝙蝠侠。」 对不起，没能保护住你的哥谭。 对不起，我的自大害死了猫女。 对不起，让你再次又要失去一个罗宾了…… 预想而来的拳头没有砸到提姆身上。杀手鳄被什么东西击中，他痛苦的嚎叫着摔倒了。提姆呆呆的望着一道身影顺着绳索滑降到了他面前。 尽快眼前已经快看不清了，但提姆仍旧认出了挡在他前面的人是谁。提姆嘴唇蠕动着，但是过于震惊让他说不出话来。 「哟，小红。」杰森.陶德，现任红头罩，右手握着一把zeliska转轮，在他降下来的一瞬间，他飞快地干翻了四五个狙击手，「看来没有老蝙蝠和我在，你日子过的很差嘛。」 第25章 游戏 艾玛一开始没想兑换杰森.陶德。 在已经有1000积分的前提下，她选择兑换的对象当然是大蓝鸟夜翼，传闻中的迪克.格雷森武能上战场揍飞一支小队，文能抚平两只受伤的知更鸟的心灵，有什么比兑换夜翼更划算的呢！然而就在艾玛点击兑换夜翼的那一秒，一道雷轰隆隆噼过，将艾玛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点在了旁边的红头罩上。 艾玛：……fuck 一年前 杰森和罗伊正在追捕非洲野生动物贩卖组织。杰森一脚踹翻了蒙着面的男人，顺便缴获了他那把zeliska转轮，600口径的子弹足可以射进大象的身体。旁边也陆续传来了哀嚎声，看来罗伊那边马上就会收工。 杰森蹲了下来。他翻腾着刚刚被他踹晕的男人的口袋，想要从中找点什么值钱的东西，然后一瞬间，他就消失了。 达米安见那个叫艾玛的女孩似乎在空气中点击了什么，然后，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一道光从艾玛脚下延展至天空，成为了一道圆柱状的光圈。笼罩在哥谭上方近半年的结界在接触光圈的一剎那碎裂开来，噼啪的声响响彻了天空。 然后，杰森.陶德突然从光圈的尽头直直落下，在艾玛兑换杰鸟的瞬间闪电侠已经不知从哪里抱来了些厚厚的床垫，然后达米安眼睁睁的看着杰森落在了床垫上。 杰森坐了起来，他大脑发蒙，看着前方的闪电侠，罗宾和艾玛。 「这是哪里？」 哥谭博物馆 在红头罩解决了两个狙击手后，罗宾也顺着绳索落了下来。他掏出了武/士/刀，和红头罩一起瞬间解决了围拢过来的狙击手们，两人出手又狠又勐，顿时博物馆里哀嚎声响成一片。 艾玛也从绳索上盪了下来。但说实话，艾玛从没用过类似的逃生工具，眼见着红头罩和罗宾都冲下去了，于是她也鼓足了勇气一闭眼跳了下去，接过由于她在绳索上晃悠的太厉害，她直直的盪到了一个罗马人的手下面前，那个穿着蓝色西服的人也看到了她，他掏出了□□，子/弹向艾玛射去，却被艾玛的防护罩反射，直直射到了他的大腿上，顿时皮开肉绽，他诶哟一声摔倒了。 艾玛心一横，她放开了绳索，没成想惯性使她直直撞上了杀手鳄，直接把那头鳄鱼撞得一个趔趄，自己也叽里咕噜的滚落到红罗宾面前。 艾玛眼冒金星，那一下把杀手鳄撞得不轻，这怪物看起来更恐怖了，他瞪着艾玛，这让女孩瑟缩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将红罗宾裹紧了防护罩内。 此时，红头罩挡在了艾玛的面前，连发的子弹逼退了想要进攻的杀手鳄。 「带他离开！」杰森低声道。 得了空隙的艾玛前去查看红罗宾的伤势。他伤的很重，左臂碎裂，右臂有一块肉似乎是被杀手鳄撕扯了下来。右侧颅骨损伤，角膜撕裂，内脏也受了不小的伤害。 【已兑换中级回血符 扣减积分500分】 艾玛将那张红色的符贴到了提姆的肩膀上。 倒霉孩子。艾玛沉痛的想。我所有积分都在你身上用光了。这都能兑换一个超级英雄了。完成你一个任务可真难啊。 杀手鳄伸手一把撕裂了博物馆内铁质的防护墙，轻巧的就像撕破一张纸那么容易。他将那块铁板防护在身前，直直冲红头罩沖了过去—— 红头罩翻越着躲过了铁板的袭击，巨大的冲击将旁边的墙壁砸出了个深坑。 罗宾也来帮忙。那把武/士/刀直直冲着杀手鳄噼过去，但仍未能撼动这怪物分毫，反而被这怪物抓住了脚，就像掷铁饼似的扔到了天花板上！ 轰—— 在一阵巨响后，罗宾滚落到了地面上。 他刚想再次冲上去，就被红头罩拦住了。 「躲开，恶魔崽子。」红头罩恶狠狠地说，「他是我的。」 艾玛努力的扛着提姆向门口走去，现在提姆已经恢復成了平常的模样，那些蝙蝠侠的衣服就和帐篷似的裹在他的身体上，艾玛不得不红着脸给提姆套上了件她包里的睡袍，然后像捆木乃伊似的将他狠狠繫紧，避免任何走光问题后将他背了起来——但这个17岁的男孩对她来讲也过重了，艾玛简直是龟速在向门口行进，走几步就得喘一喘那种。 第44页 杀手鳄看着红头罩。罗宾现在已经过去帮艾玛了，现在只有红头罩独自面对着他。 杀手鳄站了起来，它现在4米的身高把杰森整个人都淹没了。「把你的伙伴赶跑了？」杀手鳄通红着眼睛。「这么想逞能？」 谁知红头罩却笑了。 「恰恰相反。」红头罩将脚边的人的狙/击/枪一把扯过来，然后把那个受了重伤的罗马人手下一脚踹走。「我和老蝙蝠的人路数不同，他在我旁边反而束手束脚。」 红头罩勾了勾手。 「来吧，我和你玩玩儿。赌命的那种。」 罗宾帮着艾玛扛起了提姆，这让艾玛一下子松了口气。他们将提姆放在了博物馆的另一个角落处。 「你看着他。」罗宾说道。「我去追罗马人，他要逃了。」 「杰森呢？」艾玛问，「他一个人对抗杀手鳄可以吗？」 「他没问题。」罗宾咕哝道。「只不过我搞定罗马人后还得回去，盯着他别把那只野兽杀死。」 罗宾找到了法尔科内，当红头罩冲进来的瞬间他就逃走了。他往地库里逃跑，他的手下正在给他打开车门——这时，两枚蝙蝠镖击中了他和他的手下，蝙蝠的翅膀直直插进了他大腿的主动脉处，一时间血液四溅。 法尔科内痛哼了一声，然后被罗宾揪住了。 「想跑？」罗宾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没那么容易！」 罗马人被他打的后退了一步，罗宾再次逼来，他恐惧的颤抖道：「放过我！我把猫女的解药给你！」 「猫女已经治好了。」罗宾走过去，再次给了他一拳。罗马人「砰」的倒在了地上，他哆哆嗦嗦的掏出了通讯器： 「我告诉你们戈登的位置！稻草人！」他大喊道，「他们过来了！」 「没那个必要。」罗马人的通讯机里传出了另一个轻快的男声，「我们已经找到戈登了。」 罗马人现在几乎连通讯器也拿不稳了。 「你是谁？」他大吼道，「你怎么找到稻草人的？」 「闪电侠。」对面声音说道，「罗宾，不用谢。」 回答他的是罗宾的哼的一声。罗宾一把抢过了对讲机。 「稻草人呢？」 「在我旁边。」闪电侠回应道，「说两句话听听。」 「混帐！」稻草人破口大骂，「你来哥谭干嘛？回你的中心城去！这是作弊，作弊！」 「就是这样。」闪电侠耸耸肩，「谜语人也在旁边，我一起捆起来了。戈登警长只受了些皮肉伤。我一会儿帮他把稻草人和谜语人丢回阿卡姆去。」 罗宾一脚将罗马人踹晕，巨大的冲力让法尔科内「砰」的一声砸在了车上，然后缓缓滑落了下来。罗宾将罗马人和他的手下捆住。 「让戈登把杀手鳄也关进去。」罗宾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杀手鳄还活着，但也仅仅是活着的程度。 那怪物瘫软在擂台的一脚。处于狂暴状态的杀手鳄就已经够疯癫的了，没成想对面红头罩比他还疯——他简直又阴又损，拿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数在对付杀手鳄。在经受了红头罩瞄准他膝盖的一枪后，那怪物躺在擂台边不动了。 红头罩摇摇晃晃的走了上去，他受的伤比起对手来没轻多少——他左小腿被杀手鳄撕破了一块，右臂也垂了下来。他走上前，一脚踩在那怪物脸上，举起枪就要向杀手鳄最柔弱的眼睛开枪——这足可以迸出这怪物的脑浆，然后被罗宾一脚踢偏了轨道，子弹「当」的一声射到了墙里。 罗宾一个翻滚落到了地面上。红头罩面色不善，他冷冷瞪着罗宾。 「你看见了他对德雷克做的事情了吧？要是我们晚来一会儿，德雷克可能马上就死了！你还要遵循着老蝙蝠的那一套吗？」 罗宾走到了杀手鳄面前。 「我答应过蝙蝠侠，不能杀人。」他回答道。然后罗宾蹲下身，看着杀手鳄，「但是，其他的事情……」 他抽出武/士/刀，极慢的刺入杀手鳄的鳞片缝隙的肩胛黏膜处！那怪物痛的尖叫了一声，浑身哆嗦。 「你们不是喜欢玩儿游戏么？」罗宾俯在杀手鳄耳边，他说话声音低沉，仿佛恶魔的絮语。一边说，一边把刀尖又推入了几分，杀手鳄再次叫了起来。「我陪你玩玩儿。那你猜猜，我接下来会扎你哪里？」 红头罩诧异的看了一眼罗宾，咕哝了一句「恶魔崽子」。随后，他兴味盎然地望向了杀手鳄。 「这游戏不错。」红头罩嘴角勾起，他摆弄了一下右手的枪。「我也参加。」 第26章 吐真剂 一天后 艾玛靠在韦恩庄园客厅的沙发上。现在已经是9月份了，韦恩庄园有些凉，阿尔弗雷德贴心的给她找来了小毯子。艾玛盖上了毯子，一边看书，一边嘎吱嘎吱吃着阿尔弗雷德做的小甜饼。 超幸福tat 一天前他们刚刚挫败了稻草人的计划，顺利的将稻草人、谜语人这两个疯子送往了阿卡姆疯人院里。罗马人被关进了监狱，而杀手鳄—— 杀手鳄现在还在icu里躺着。当它被送上救护车时，艾玛有幸看了一眼这只怪物。这怪物从上到下已经被红头罩和罗宾折磨的不成人形。一想到一开始提姆的惨样，艾玛大概也能理解这两只鸟为什么这么狠了。 杰森.陶德走进了蝙蝠洞。经歷了昨天的厮杀，今天大家都起的很晚。现在已经是下午6点了，杰森看起来像是刚睡醒，他脑袋乱蓬蓬的，看见艾玛面前有吃的，便一把抓了些小甜饼开始咀嚼，瞬间艾玛面前的碗空了一半多。 第45页 「嘿！」艾玛不满的叫道，「这是阿福做给我的。」 杰森没理他。他盯着艾玛手上的那本书。「小妇人？」 「嗯哼。」艾玛回应道。「你看过？」 「当然，这是我的书。」杰森靠在了沙发的另外一角。「后面那面墙的都是。」 艾玛咋舌。那一墙的书有几百本，从歷史到科技，从哲学到伦理。她从不知道杰森居然是个文艺青年。 「那可真是……你涉猎范围太广了。」 杰森陷入了沉思。「在我当罗宾的那个时候，书和夜巡基本上构成了我人生的全部内容。老傢伙还给我报了什么钢琴和古典舞，那些我完全没兴趣。」 「因为你是个白痴，陶德。」达米安也走了进来。他穿了件高领的黑色羊绒衫，衬得他那双绿色的眼睛更明亮了。「 「啧，恶魔崽子。」杰森撇撇嘴。「说的像你多聪明似的。」 「我的确比你聪明。比如这个时候你就该问问她」达米安转向了艾玛，那双绿色的眼睛中是浓厚的敌意。「蝙蝠侠在哪里。」 艾玛合上了书。 「在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脑袋，「还在我心里。」 达米安气愤的样子极大的愉悦到了杰森，他嗤笑了一声。「玩笑不错。」 「等提姆醒过来我会解释的。」艾玛耸耸肩。「我可不想一件事情解释好几遍。」 「事实上，提姆少爷已经醒了。」阿尔弗雷德走了过来，他端了几杯柠檬红茶，将那些茶杯放到了艾玛、杰森和达米安面前。艾玛一愣。 「他去哪儿了？」 「老地方。」阿尔弗雷德放下了茶具。他看了看杰森和达米安。前者撇过了头，后者则「哼」了一声。 阿尔弗雷德笑了笑，除了理察少爷以外，剩下的三位少爷都继承了布鲁斯老爷口是心非的毛病。 哥谭 钟楼 太阳即将落下。 提姆.德雷克穿着红罗宾的制服，他坐在哥谭钟楼上，看着天边彩霞的颜色一点点变淡，看着月亮从天空的另一侧升起，看着哥谭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灯火。 这座城市看起来像是从劫后余生中活过来了。 突然间，提姆听见了有人落在钟楼上的声音。 提姆没有回头。知道这座钟楼的只有蝙蝠家族的人。 很久以前，夜翼在提姆成为罗宾的第二个夜晚就带他来了这里，这是夜翼除了韦恩庄园外在哥谭最喜欢的地点。然后越来越多的蝙蝠家的人开始在这座钟楼上聚集——迪克，芭芭拉，达米安。 或是现在落在他身后的杰森。 杰森没出声，他知道提姆已经发现了他。最后还是提姆先开了口： 「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 韦恩庄园 艾玛坐在沙发上，巴里此时也醒了，他疑惑的望望周围，发现除了艾玛外一个人都不在。 「他们人呢？」巴里问道。 「正在建立兄弟之间的感情沟通。」艾玛回应道。「我猜现在大概在哥谭钟楼上。」 巴里与艾玛并排坐在了一起，他发现了那碗剩下的小甜饼，将它们大部分都倒进了嘴巴里。「你不去看看？我看蝙蝠侠的家人都和他本人一样有感情沟通障碍。」 「这是他们家里人自己的事情」艾玛说道，她伸出了手，晃了晃手上拿着的一支小瓶子。「当然我也做了些推波助澜的工作。」 「这是什么？」巴里好奇的问。那只小瓶子里的液体呈橙金色，「又是你兑换出的什么奇妙东西？」 「嗯哼。」艾玛回应道。「今天在系统里刚刚刷新出来的。把我最后剩下的100积分全用干净了。神秘外太空的吐真剂，能够让人说出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在兑换了吐真剂后，艾玛迅速就将这药剂加到了杰森和达米安的茶杯里。外星球的药物加入食物后无色无味，加上杰森和达米安二人各自心事重重，竟也没有发现。倒是阿尔弗雷德远远的看见了，但也没有阻止艾玛——几日的相处让这个忠心耿耿的管家知道艾玛绝不会害他们。 「哇哦」，巴里接过这个小小的药瓶，「这真是太神奇了。」 「不过你倒提醒了我。」艾玛沉思道，「也许【拯救红罗宾】的任务今天就能完成了。」她刷刷的打开了系统界面，将杰森和达米安设定为任务协助者。 「走吧。」艾玛把最后的一块小甜饼塞到了嘴里，口齿不清地说，「我们也去看看。」 哥谭 钟楼 「杰森。」提姆斜睨了一眼从刚才起就在旁边直挺挺的站着的他的兄弟，「你难不成是来和我聊天的？」 杰森想说「放屁谁和你聊天」，但话一出口却变成了「是，我是有很多话话想对你说。」 内心的话一下子泄露让杰森一下子震惊到了。提姆也诧异的转过了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杰森：「你要和我说什么？」 「哥谭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杰森简直想一拳捶死自己了。这确实是他憋在心里的真心话，但这么坦诚而赤/裸/裸的表达给德雷克让他简直想羞愤而死。 提姆听了这话脸色却暗了下来。 「不，杰森。」提姆侧过脸，「这就是我的错。」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布鲁斯肯定有更好的办法，阿尔弗雷德受到毒气弹的影响很小，如果一开始就让所有的人来蝙蝠洞，或是比起拆除毒气弹，选择加固哥谭的地下设施……」 第46页 「不可能。」杰森断然道。「蝙蝠洞承载不下那么多人，哥谭所有的地下网络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加固到足以抵御稻草人新型毒气的地步。」 「你听着，提摩西.德雷克」，杰森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即使是老傢伙一个人也不行。」 「蝙蝠侠他……」 「我们都生活在蝙蝠侠的阴影之下。」杰森打断了提姆。「所有人，你，我，格雷森。」 「格雷森在成为夜翼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也很惶恐，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到达老傢伙的高度，永远也继承不了他的披风。 而我刚成为红头罩的时候也是这样。我迫不及待的去杀人，为了证明我的理念比他更好。」 「杰森」，提姆笑了笑，「这话倒没听你说过。」 杰森本来也没想说，但他今晚就跟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倒豆子一样全说出来了。他索性【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 「德雷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在哥谭发生危机的时候，老傢伙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我，格雷森，甚至恶魔崽子都没能帮得上忙。真正顶住压力拯救大家的是你。」 「你做了你能做的所有事情。这就够了。而现在你也没必要变成那个大个子了。我是说——」杰森看了一眼躲在柱子后面的达米安。 「你现在还有我们。」 杰森摸了摸鼻子。他背过了身来阻挡住他脸上的红晕——他已经快要盖不住这热度了。 躲在钟楼一旁的还有巴里和艾玛。艾玛心满意足的看着【1500积分已到帐】的提示，然后惊奇的发现系统居然又给了她一张超级英雄五折兑换券！ 「哇哦……」艾玛感嘆道，「这也太开心了吧。」 「那不如让我们做点更开心的事？」巴里摸了摸鼻子，「比如……一个约会如何？」 艾玛愣了下。她看着巴里的脸逐渐变得通红，艾玛笑了起来—— 「也不错。不如让我们来个超级英雄式的约会？类似于雌雄双侠打击犯罪攒积分的那种？」 今夜哥谭的罪犯们很倒霉。 一个巨大块头的蝙蝠侠收拾他们也就算了。天杀的闪电侠不知道为什么也从中城大老远跑到了哥谭参与正义主持，还带着个长着翅膀的蒙面女人——那女人一锤子就将墙壁砸了个大坑。 「哦，抱歉，」艾玛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头一次使用鹰女的能力，有点不大习惯。」她沖对面的持刀的劫匪们勾勾手，「我们再来一次？」 罪犯们：…… 那群杀马特罪犯都嚎叫着沖了上去，只不过在还没接近艾玛时，就被冲过来的巴里捆成了粽子。 收拾完罪犯，巴里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带着艾玛迅速离开这条小巷。刚一出小巷，艾玛就收穫了闪电侠不贊同的目光，「说好的保护好自己呢？」 「这不是还有你呢吗？」艾玛笑眯眯的看着巴里。谁知道她背后兑换出来的鹰女的翅膀竟也有了意识似的往巴里身上蹭去，毛茸茸的大翅膀都快把巴里整个人都裹起来了， 「嘿，别蹭了」，艾玛通红着脸低吼道，「我不是故意的……该死，这翅膀不就是个装备吗……」 她根本控制不了那双大翅膀，它们就像个小狗似的围着巴里蹭个不停。 艾玛听见巴里低低的笑起来，他走近了艾玛。 「我听莎耶拉说，翅膀有高级智慧」，巴里贴进了艾玛，后者面颊通红，棕色的眼睛也荡漾着涟漪，「它能感知携带者的心理状态……」 巴里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凝望着女孩微张的柔软的嘴唇，低下了头。 「艾玛？你在吗？——」 艾玛的通讯机里传来了声音，艾玛眼前也突然出现了新的任务框。两人一下子惊醒，艾玛手忙脚乱的接起了通讯—— 是克林特。随着哥谭结界的破碎，他们已经能收到外面的信号源了。 「我在。」艾玛回应道，她的脸颊还染着薄红。 「有事需要你帮忙。」克林特说。「你能尽快把美国队长兑换出来吗？纽约……不，美国需要他。」 第27章 系统 「德雷克」，达米安「咣」的一脚踹开蝙蝠洞通道的门，他脸上、脖子上都是血。「陶德那傢伙回来了么？」 提姆没看他，他仍旧整理着艾玛脑袋上那个奇怪形状的头盔和上面的一把电线。倒是阿尔弗雷德回答了他。 「杰森少爷还没……」 「咣——」门又开了。这回是杰森，他倒看上去没达米安那么狼狈，他手里还提着个大袋子，杰森随手将袋子扔到了地上，里面各种武器叽里咕噜的滚了出来。他看见了达米安—— 「哼，恶魔崽子。」杰森嗤了一声，「多少了？」 「187」。达米安回答道。「而且还比你回来的早。」 「切。」杰森不屑道。「一上午，13个c级任务，我已经攒了200分了。」 达米安涨红了脸。「该死。」他咬牙道，「要不是……」 要不是系统里那么多救小猫小狗小动物的任务我必须完成，我早就赢你了！ 不过这话达米安没好意思说出口。 「少爷们……」阿尔弗雷德感动似的擦着眼泪，「看到你们之间关系那么好……」 「谁和他关系好……」 第47页 「我怎么会和陶德……」 「已经完成了。」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转向了提姆。 「艾玛」，提姆对坐在椅子上的女孩说，「你试着打开系统兑换页面」。 巴里刚回到蝙蝠洞，就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那投影在蝙蝠洞内的影像完整的映射出了艾玛眼中的整个系统界面——巴里在其中找到了他所有正义联盟的同伴以及復仇者联盟的人们。在这之下，还有密密麻麻的各类武器和道具的兑换界面。其中很多他都闻所未闻。 「这就是你头脑中的系统吗？」巴里震惊道，「这看起来根本不是目前科技水平能达到的程度。」 「这的确不是。」回答他的是提姆。「这是远超于人类目前认知，是更高维度的东西。」 【那是】艾玛听见系统得意洋洋的在她脑子里说话，【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不会懂的】 「但是也可以看出些端倪，我们之前缴获了稻草人制造结界的武器。」提姆指了指那把放在旁边的像枪一样的东西——杰森在收拾战场时清理出来的，而提姆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我研究了下他的构成，和稻草人新型毒气一样都有着现在没法分析出来的外星成分。不是氪星，不是thanagara星，甚至不是另一个宇宙的阿斯加德或是任何已知的外星领域。」 「你连阿斯加德的科技都搞到了？」杰森诧异的问道。 「毕竟这一年我也做了些研究。」提姆说。「总之，我的第一个推论，你的系统和这只结界枪，虽然都是外星球的科技，但是这个系统的维度更高是么？」 艾玛听到她脑海中刚刚还在洋洋得意的系统顿住了。 「它不回答。」艾玛说。 「看来我猜对了。」提姆勾勾嘴角，「那么我的第二个推论，这系统不止一个吧？」 提姆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系统也彻底沉默了。提姆放大了英雄兑换界面： 「这里，」他指指上面的英雄们。「没有除了哈尔.乔丹以外的绿灯侠，也没有雷神。我想绿灯侠们或者雷神大概在别的系统里。而艾玛你的系统内只有地球域内的英雄们。」 「我还有第三个推论，我觉得这问题它可以回答。」提姆耸了耸肩，「这系统虽然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但他主管意愿上还是在帮助我们。」 提姆用的是肯定句。系统再次沉默，艾玛甚至以为已经等不来系统回应，系统才轻轻说了句 【是】 艾玛转述给了提姆。 「德雷克。」杰森眼神复杂的看向提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他真的很像老蝙蝠。杰森心里想到。就侦探能力而言，他或许比恶魔崽子更要像老蝙蝠。 「我大致梳理了一下其中的任务。」提姆说，「普通任务中，d级任务1-10分，c级人物10-20分，现在出现的两个b级任务，已经完成的攻占海滨城和建立太空堡垒都是1000分。除此以外，系统还会根据宿主目前情况设置突发任务。 出现过的突发任务包括拯救蜘蛛侠，梅姨，猫女，以及……」提姆脸红了红，「我」。 「突发任务和主线任务的情况不一样，在加分上也更多权重。但我能确定的是，突发任务和主线任务的目的一致——帮助并拯救更多的人。」 「所以——」提姆敲了敲投影。「这就很奇怪了。究竟为什么是海滨城？还有，为什么要建立太空堡垒？太空里肯定有什么事情，现在所有的科研机构几乎都关了，之后得藉助些研究所看看太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们现在必须做的是——」 他抬头看向那个最新出现在系统内的a级任务。 【夺回纽约】 克林特没在通讯里细说，但艾玛知道，若非现在情况岌岌可危，这位復仇者联盟的英雄是不可能会求助自己的。艾玛答应克林特他们会在收集好积分后尽快赶到，于是便有了今天上午巴里、杰森和达米安疯狂做任务的那一幕——不得不说，哥谭真是人杰地灵，任务量简直比起纽约还要多的多。 现在，艾玛看了看头上的2590的积分——加上系统昨天给的5折兑换券，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兑换美国队长了。艾玛有些愧疚，在克林特的通讯之前，她本来是想先兑换蝙蝠侠的——虽然他们目前已经做了些工作，但哥谭永远是蝙蝠侠的城市，哥谭的人民也需要蝙蝠侠来带他们走出疮痍。 提姆似乎看到了艾玛的担忧，安慰道： 「蝙蝠侠对哥谭很重要，但恐怕现在美国队长对纽约更重要。」 「而且」，提姆看了看远处吵吵嚷嚷的达米安和杰森，「至少哥谭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我也会和你一起去纽约。」 「什么？」艾玛惊讶道，「不，不行，哥谭怎么办？」 「让他俩留下来看家。」提姆说道。 「我要去。」 「我和你们一起去。」 杰森和达米安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瞪了眼彼此。 「非常感谢你们。」艾玛踌躇道，「但是哥谭目前……」 「让恶魔崽子留下来看家。」杰森飞快的说道。达米安瞪了一眼他。 「我有纽约的眼线。」提姆说，杰森和达米安顿时看向了他。提姆权当没看见，他继续说道：「我大概知道了纽约发生了什么事情。红骷髅联合了一些反派，在纽约实行了他那套纳粹制度。他们统治了纽约，开始让人们互相检举，凡是有被举报有异心的人都会抓去集中营。」 第48页 「靠。」杰森惊讶道，「这个年代还有这么老派的做法。」 「人和人之间的互相歧视存在于所有时代。我猜这也是鹰眼为什么需要兑换出美国队长的原因。纽约需要美国队长点醒他们，除了背叛和猜忌外，人们同样应该有善良和正义。」提姆看了一眼杰森。「纽约现在是比哥谭还要复杂的是非之地，而你们——鹰眼、闪电侠、蜘蛛侠，即便兑换出美国队长来，也远远不够。」 「你们需要战力。」提姆说。 在反抗失败后，达米安还是被按在了哥谭看家。杰森和提姆决定协助艾玛他们前往纽约。 「餵……」巴里皱着眉望着他们，「不会让我一个个搬吧」。 提姆和艾玛倒还好说，杰森他是真扛不动。 「这倒是个问题。」提姆沉思道。「要是使用飞机的话，最近的航线还是得经过大都会的地盘，有可能会被卢瑟打下来。」 「要是积分再多些就好了。」艾玛感慨道，「之前我兑换过奇异博士瞬间转移的能力，魔法侧的东西真的很好用……」 正说着，门口突然有悉悉索索的响动。三只罗宾，包括闪电侠，迅速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门口。 门外露出了人影来，头髮像割过的麦子似的参差不齐，脸上鬍子拉碴，繫着个领带，穿着破旧的驼色风衣。 「蝙蝠侠……」康斯坦丁打了个酒嗝，「蝙蝠侠在吗？」 艾玛：……！！！ 「抓住他！」 第28章 空间隧道 康斯坦丁被按在了蝙蝠洞的椅子上。 「说。」杰森拿枪指着康斯坦丁的额头，「你从哪儿来的？你为什么没消……」 他没问下去。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 「我还想问呢。」他咕哝道。「我只不过去地狱转了一圈，回来怎么连他/妈的正义联盟都消失了，復仇者联盟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康斯坦丁没被收录进系统里？」艾玛头脑中与系统对话，「是因为地狱被排除在外吗？」 【不是】系统回到。它扫描了一下康斯坦丁。【他不属于超级英雄】 …… 艾玛让杰森先把枪收起来，后者不情愿的照做了。 「约翰.康斯坦丁」，她沖躺在沙发上的人打了声招唿，「我需要你帮助我们。」 「帮什么？」康斯坦丁抬了眼皮，懒洋洋道。他周身都是酒味，即使是刚才被杰森用枪指着，也已经快睡过去了。 「帮我们去纽约。」艾玛说，「帮我们对抗红骷髅。」 康斯坦丁一下酒醒了。他瞪着艾玛：「小姐，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知道纽约是什么情况吗？」 「我不去。」他咕哝道，「爱谁谁。」 「怎么办？」艾玛小声问提姆。 「我不知道」。提姆回道，他慢悠悠的看了一眼康斯坦丁。「不过蝙蝠侠交给我们，疑罪从有，嫌疑犯不承认的话，就打到他承认为止。」 康斯坦丁一骨碌坐了起来。 「蝙蝠侠什么时候教过你们这个……嘿你们是超级英雄对吧，你们该不会是认真的吧？」他看着达米安掏出了他那把□□，提姆也取下了他身后的长棍，杰森——杰森似乎在研究着用枪打他哪儿比较好—— 「我们是超级英雄。」提姆勾了勾嘴角，「但这里也是哥谭。」 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我答应，我答应！」 提姆「啪」的收起了长棍。他向康斯坦丁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哼。」康斯坦丁不满的咕哝道，「蝙蝠崽子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艾玛和提姆对视了一下，随后她转向了康斯坦丁。 「现在」。艾玛说道，「我们先去海滨城。你能做到跨空间传送么？」 康斯坦丁不屑道：「当然。这点小破伎俩是魔法师必学技能。海滨城是吧？」 康斯坦丁右手轻轻一划，一个旋涡状的空间通道瞬间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跟……嗝，跟着我。」康斯坦丁摆了摆手，一脚踏入了空间通道中，下一秒，他就被一个巨浪卷了出去。 「唔……咕噜噜噜噜」，康斯坦丁一下被大海卷了老远，依稀能从蝙蝠洞听见「救我」的声音。 「谁他/妈会把空间通道开到海里。」杰森咬牙道。「阿福，蝙蝠洞里还有潜水装备吧？」 「那可太多了。」阿福回应道。「杰森少爷，您要不要先救下康斯坦丁先生？毕竟——」管家惋惜的看着蝙蝠洞的瓷砖被倒灌进来的海水淹没了。「在这么下去蝙蝠洞就毁了。」 「为什么是我。」杰森道，「让德雷克……」 杰森话还没说完就一脚被达米安踹倒了空间隧道的那端。杰森只能先游过去把这个造成混乱的罪魁祸首先救起来——当他把康斯坦丁带回蝙蝠洞时俩人浑身都湿透了。阿尔弗雷德给杰森递过来浴巾，杰森没要，他一把将康斯坦丁仍到地上后就蹲下来开始抽他。 「醒醒！」杰森「啪」一巴掌打到了康斯坦丁脸上，「快他/妈的把空间通道给我关了！」 一分多种后康斯坦丁转醒时才彻底结束了这场闹剧。此时蝙蝠洞里的水已经到小腿深了，阿尔弗雷德不得不使用了蝙蝠洞的各种排水设施来解决这项难题。 「艾玛」，巴里小声对艾玛说，「我先回中心城一趟，鹰眼联繫了我。我得先找到寒冷队长。」 第49页 「寒冷队长已经回到中心城了？」艾玛问道，她大概能猜到鹰眼和巴里沟通的内容。「你是想让他帮助我们？」 「是。」巴里回答道。「这是一场硬仗，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老天哪。」巴里咕哝了一句，「一年以前简直不可想像，我要和无赖帮结盟……」 艾玛笑了笑，「这可不是普通的一年。好好和斯耐德谈谈，他肯定会答应的。毕竟他爱你爱的要死。」 「他的爱我可没福气消受。」巴里无奈道。他想了想，俯在艾玛耳边轻声道： 「你的爱我倒是求之不得。」 说完，巴里迅速换上了闪电侠衣服，「噌」的跑走了。只剩下艾玛愣愣的站在原地，双颊通红。 撩完就跑吗混蛋！艾玛心里愤愤的想。她转过身，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杰森抱臂，一副看戏的旁观模样，达米安则一副不屑的表情，嘴里咕哝着些什么，估计不是什么好话，提姆开了口。 「闪电侠是个不错的人。」提姆说，「蝙蝠侠收集的数据，巴里.艾伦比起其他人感情经歷最少，人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还是警察，工作薪水都很稳定，就是加班多了点……不过那也没超人多。」 艾玛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巴里找到了寒冷队长。 一年前，以寒冷队长为首的无赖帮们一般只有在抢劫时才会出来，平常时候总会躲到不知道哪里的基地中——很隐秘，即使是巴里跑遍了中心城也难以找到他们。而现在—— 巴里看了看正指挥着警察给人民派发食物的斯耐德，内心有点儿复杂。他停在了斯耐德旁边，他穿的那身闪电侠的制服是那样鲜红，排队的人群迅速发现了他。 「闪电侠？」「闪电侠回来了！」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了欢唿，而后那声音的浪潮越来越大。巴里不得不先和簇拥着他的人们开始打招唿，几个小孩子甚至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家」，巴里挠了挠头，他不大习惯这样的场面。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展开了一个微笑： 「我回来了！」 人群欢唿的声音更大了。斯耐德冷眼看着人们对于闪电侠的欢唿，他看起来似乎想走，巴里一把抓住了他。 寒冷队长迅速摸向了裤兜，但他今天没穿他的大衣，只穿了便服，他意识到并没有带他的武器，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闪电侠说着「不好意思各位我还有事要办」一边把他飞快的拽到了旁边街道的小巷子中。 「我不去。」还没等巴里开口，斯耐德就言简意赅地回復了他。 「斯耐德」，巴里说道，「纽约很重要，非常重要……再让红骷髅这么搞下去的话，全美国都要完蛋了。」 「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斯耐德转过来，看着巴里。「其他城市的人都与我无关。」 「可是你之前帮助了艾玛他们。」巴里说，「你帮着他们夺回了海滨城……」 「那是因为你。」寒冷队长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我之所以会帮助艾玛就是因为她与你的出现有关。你必须尽快回到中心城。」 「我可以帮助中心城人民，让他们饿不着，冻不死，但是我永远无法给予他们鼓励和号召。闪电侠，我他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在现在这个时代，他们，刚才你看到了吧？所有中心城的人，都他妈的需要的是你！」 斯耐德的这番话大大出乎了巴里的预料。「呃，谢谢？」巴里不确定的说。 斯耐德瞪了他一眼。他大步想走，又被巴里按住了。 「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吗？」斯耐德快要破口大骂了，「我他/妈只在乎中心城，我不会……」 「但是艾玛在乎。」巴里说。 斯耐德沉默了。巴里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拯救纽约，这是她的任务，她的宿命。不过，即便不是如此，如果这个世界需要她，她也会不顾一切冲上去。 她就是这样的人。纽约不是玩笑，这之中的危险因素太多了。我们会尽力保护她，但是我希望你，斯耐德，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保护她。」 巴里顿了顿，最后他摘下了他的闪电侠头套，他伸出了手。 「我是中心城警/察巴里.艾伦，伦纳德.斯耐德，这也是我个人的请求。」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斯耐德想到了那个夜晚。 他想到了女孩看她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是那么明亮， 他想到了女孩说的话。 「我要拯救纽约、费城、哥谭、全美国以及全世界。」 斯耐德挥开了巴里的手。 「你他/妈是警/察还是特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和闪电侠有仇。不过，成交。」他言简意赅地说道，他看着对方——闪电侠，或者说那个叫做巴里.艾伦的男人控制不住的扬起的嘴角—— 「你是说……」 「该死。」斯耐德恶狠狠道，「我他妈不说第二遍。」 第29章 恶魔之城 纽约 一个女人，编着吉卜赛人的辫子，穿着碎花的长裙，佩戴着一堆叮叮噹噹的银饰。兴奋已经让她的脸颊完全通红，她光着脚，急不可耐的撞向警察局。 正端坐着喝咖啡的年轻警察被女人冲进来的「咣当」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刚想开口斥责这女人，就见她一下子冲过来，紧紧抓住了他的大臂。 第50页 「先生，」女人急切地，热情的说，「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叛党……」 年轻的警察心里「咯噔」一下。他想拒绝这个狂热的女人，然而女人说话声音那么大，一下子被他后面端坐着的另一名肥头大耳的警察听见了。 「哦？」那名肥硕的警察来了兴趣。他放下了遮住他脸的报纸，露出了「亚力克斯.汉密尔顿」的姓名标籤。 汉密尔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他盯着那女人： 「叛党？」 「是的，是的！」那女人热切的说。「先生，您信我。」她指指自己的耳朵，「我可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哩！就在警署一公里内，林肯路上，38号，那家有个男主人，叫什么惠特曼什么，他说……」 女人眼珠四处乱瞟，她凑到汉密尔顿面前，小声说： 「他说，红骷髅就是人渣，败类，美国队长70年前就该杀了他！」 话说完，她睁大了眼睛，惊恐的捂住了嘴，「天哪，警官，你听听他说得话，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汉密尔顿眯了眯眼睛。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年轻的警官内心一沉，他知道，这肥胖的恶魔又要开始折磨人了。 「斯图尔特」，他招唿了下那名年轻的警官。「还不快穿上你的外套，我们走！」 莱昂纳多.惠特曼正在教他的小女儿读书。 他的小女儿，伊莉莎白.惠特曼已经两岁半了。她有一双漂亮的棕色眼睛，长长的金髮就像洋娃娃一样。她是那么聪明，不到3岁的她已经能认识「妈妈」「爸爸」「哥哥」等20多个单词了。 「纽约。」惠特曼指着一本图画书念到。书上画了復仇者联盟大厦，还有正在飞的钢铁侠和举着盾牌的美国队长。 「扭腰！」女孩大声说道。 「不是扭腰，是纽约！」惠特曼纠正道。 「扭腰，扭腰！」伊莉莎白很坚持，她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女儿的笑脸，惠特曼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融化了。他看着那本儿童读物，那是1年前他的妻子买的。 那时候的纽约还和这本书上一样，有着行侠正义的超级英雄们。他们时常能看见飞翔在天空上方俯瞰整个纽约市的钢铁侠，在纽约中央公园跑步的美国队长，亦或是突然间随着惊雷落在自由女神像附近的来自外太空的雷神。 但他们现在都消失了。惠特曼抚摸着这本书。在红骷髅联合了其他反派，占领纽约的那一刻，所有与復仇者联盟相关的物品都被列为禁品，红骷髅让警察搜索了纽约市所有人家，将那些蜘蛛侠的衣服、钢铁侠的童子军射灯，以及美国队长的星盾标志的物品全部统统烧毁，这本书当时由于放到了狗窝处才躲过了一劫。 惠特曼指了指书上那个金红色的小人，他轻声念道： 「钢铁侠。（iron man）」 伊莉莎白念到： 「钢铁侠。」 惠特曼又指了指那个拿着星盾的小人： 「美国队长（captain america）。」 「美国队长。」 「英雄（hero）。」 「英雄。」伊莉莎白念到。她抬起头，棕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papa，英雄是什么？」 惠特曼笑了笑： 「英雄就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下一秒，他被冲进来的警察按倒在了地上。惠特曼的脸重重撞到了沙发的扶手上。这让他的脸一片青肿，鼻血也留了下来。 汉密尔顿用枪指着惠特曼的脑袋：「不许动！」他喝到。 旁边的伊莉莎白被这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吓傻了，她哇哇哭了起来。一边哭，这个金髮的姑娘一边爬向了那个他被按倒在地的父亲： 「papa……」 「伊莉莎白，不要过来！」惠特曼大声道：「放开我，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私闯民宅？」汉密尔顿冷哼了一声，「你这个叛徒，还敢说我们私闯民宅？现在纽约都是红骷髅的！」 汉密尔顿绞紧了惠特曼的手臂，后者痛唿一声。他感觉自己的右臂已经脱臼了。 「警官！」那个疯疯癫癫的吉卜赛女人也沖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散开的那本画着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童书。 「你看，违禁品！」她尖叫道，随后又凑近了汉密尔顿。「警官！我说的对吧，他们一家都是异心者，一家都是叛党，甚至教自己的孩子成为叛党！」 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简直都要刺穿房顶了。汉密尔顿嫌恶道： 「够了，够了，斯图尔特，把报酬给她。」 一旁的年轻警官掏出了钱夹，从里面掏出了3张10美元的钞票。 女人反覆看了看钱， 「警官，不是50美元吗？你知道，我蹲守了好几天才揪住了他们，你看，还有证据……」 斯图尔特又掏出了10美元。 「快滚。」他大声喝道，「你再不走，除了枪子儿之外都没有！」 那名疯疯癫癫的女人嘟囔着离开了这里。汉密尔顿掏出了手铐： 「莱昂纳多.惠特曼，我以叛徒的罪名逮捕你！」汉密尔顿抬头，正望见了在门口的惠特曼的妻子索菲亚.惠特曼。她早就听见了声响，由于奔跑过来时摔了一跤，现在才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卧室。 「不，不！」这可怜的女人沖了过来，「警官，求求你，求求你……」 第51页 汉密尔顿望着索菲亚。女人有着长长的金髮和姣好的面容，他们的女儿伊莉莎白也继承了这一点。汉密尔顿顺着女人的脖颈往下望去，看向了她脖颈下优美浑圆的曲线。 汉密尔顿舔了舔嘴唇。 「斯图尔特。」他咔的给惠特曼带上了手铐，而后从地板上爬起来逼近了索菲亚，可怜的女人后退了一步。「你先带着这叛党走，这女人想必也是叛党，我得审问审问她。」 「索菲亚，快跑！」惠特曼绝望的唿喊道，「带我走吧，求求你，放过她……」 「汉密尔顿。」年轻的警察控制不住的皱眉，「我们走吧，她就是个女人，这没必要。」 「闭嘴！」汉密尔顿喝道，他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右臂，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左手袭向了女人的下/身：「让我看看，你身上还藏着什么违禁品……」 斯图尔特转过了头。他右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腰间的枪套。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绝望的想。在红骷髅的统治下，这座腐朽的城市里有着无数像汉密尔顿一样的人，倘若拼了这条性命杀了他还有用也就罢了，但恶魔是杀不完的，这对可怜的夫妻接下来的后果可能更惨。 索菲亚已经绝望了，这魔鬼牢牢的钳制住了自己，让自己动弹不得。她不住的挣扎着，眼泪就像溪水一样流淌下来—— 「求求你，求求你，谁来救救我！！！」 就在同一时刻，一枚子弹击穿了斯图尔特的肩膀。斯图尔特痛嚎着退后了几步，血液溅在了索菲亚的脸上。 一个人拉过了索菲亚，给她披上了外套。 「女士」，莎朗.卡特看着索菲亚，「很抱歉，让你受到惊吓了。」 第30章 老朋友 海滨城 新英雄联盟基地 「你要小心。做好伪装，不要让别人觉察出来是你。」克林特叮嘱莎朗道。「纽约最近比之前更加严重，那里简直就是第二个纳粹基地。」 「我知道。」莎朗.卡特点点头。「我尽快摸清处决情况，随时接应你们。」她拍了拍克林特的肩膀：「克林特，有没有人说你最近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克林特翻了个白眼。 「战前号召本来就是美国队长该做的事情。」他咕哝道，「谁叫他现在不在。莎朗，你在纽约肯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切记，不要出头，无论这会让你多难受。」 「好的，好的。」莎朗摆了摆手，「我又不是彼得。」（嘿我也不这样。彼得在旁边说到） 「再说了，我已经当了7年的特工。放一百个心吧老妈。」 「但愿如此。」克林特嘆了口气。 完了。莎朗心里想。回去又得被克林特念叨了。 她转过身，枪口冲着惠特曼，这引得旁边的女人一声尖叫。而后莎朗一枪崩了困住惠特曼的手铐。 她向惠特曼招了招手。 「带着你的老婆孩子跟我走！」她说道。她望见了呆立在一旁的斯图尔特，那个年轻的警察正用枪对准了自己。 莎朗眯了眯眼，她垂下了枪，走向了斯图尔特。 「不、不要过来！」斯图尔特颤抖着说道。「我会开枪……」 「哦？」莎朗挑了挑眉，「那就开枪试试看啊？」 斯图尔特抖动的更为剧烈了，他几乎要握不住枪了。莎朗慢慢走向他，突然握住了枪口，一个侧身将那柄枪夺了过来。 她看着那柄根本就没拔掉保险栓的ak2，用枪托点了点斯图尔特的左胸处： 「孩子，你还有心。别让你的心蒙上灰尘。」 莎朗转向了惠特曼。 「你们有车吗？」 「我们地库里有车。」惠特曼抱着伊莉莎白，女孩由于过度惊吓仍然在哭泣。 「带我过去。」莎朗说。 莎朗开着那辆suv奔驰在林肯路上。惠特曼坐在副驾驶上，索菲亚和小伊莉莎白坐在后座。 「我有个朋友，他是州立大学的教授。」惠特曼说，「他大概能接收我们。他家在皇后区，布朗克斯街上。」 莎朗瞟了一眼后视镜。身后，三辆警车正在追击着他们。 「那再好不过。」莎朗回道。「系好安全带，坐稳了。」 莎朗松了油门，她向左勐打方向盘——这辆车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漂移进了旁边的小巷内。身后有辆警车打晚了方向盘，一下狠狠的撞到了箱子里的垃圾桶上，车前盖直接被挤扁，机油淌了出来，车身开始冒烟。两个警察迅速从车里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不一会儿，那辆报废的警车就淹没于火光之中，浓烟沖天—— 身后的两辆警车则快速改变了路线，他们绕道准备包抄这台白色的suv。莎朗勐打急转，车身迅速往右沖入了另一侧小巷内。后座上伊莉莎白滚到了右边，她似乎认为这是什么游戏，正「咯咯」的笑着。 前方，越来越多的警车加入了抓捕他们的队伍。 莎朗在小巷里穿行。她听到四周都是警车的鸣叫声。旁边的惠特曼已经拿出他脖子上那把十字架开始喃喃的祈祷了。 小巷内，有人沖他们沖了过来——莎朗将车往后倒，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开车碾压过这个蒙着面的人，而当蒙面者将面罩摘下时，莎朗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跟我走。」尼克.弗瑞说道。 第52页 他们顺着纽约的排水系统匍匐行进。为了避开头上那些旁支错综的管道，所有人不得不低着头淌过漠过脚踝的臭水，臭水中还不时飘荡过来老鼠或是其他什么小型哺乳动物已经腐烂的尸体。 「爸爸」，莎朗听到背后的小姑娘说，「臭！」 惠特曼抱紧了他的小姑娘，轻声安慰她：「捂好鼻子，小美女。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在弗瑞的带领下他们顺着排水管道往右拐，来到了一个铁门处。莎朗看向铁门内部，那是纽约的废弃的地铁站。 尼克.弗瑞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铁门。他示意惠特曼一家先进，惠特曼抱着女儿首先进去了。在索菲亚进入了铁门后，莎朗正想进去时，却一把被弗瑞拦住了。 尼克.弗瑞掏出了枪，抵着莎朗的额头，而后者反射性的摸向了枪套，在停顿了数秒后，她放下了手。 弗瑞疑惑的望着莎朗，他看着莎朗伪装后的脸，然后紧紧盯着她那双棕色的眸子，他迅速意识到了什么。 「fucking jesus」，尼克.弗瑞感嘆道，他一把抱紧了莎朗。莎朗感觉到了这个前任神盾局局长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你还活着。」 「你也是。」莎朗回抱住了他，「真好，真好……」 铁门内，几个穿着迷彩衫的人跑向了弗瑞。 「带他们吃点东西。」弗瑞指了指惠特曼一家，然后他沖莎朗招了招手。莎朗跟着他走进了一间小屋，刚进屋，弗瑞就将小屋的厚重铁门一下子关了起来。 弗瑞再次给了莎朗一个拥抱，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以为你那天晚上已经死了。」弗瑞简直控制不知他的力道，差点把莎朗拍倒。 莎朗咧了咧嘴，「我被救了，还有坎贝尔。我们现在都在海滨城。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晚上她亲眼看着尼克.弗瑞被一枪爆头。弗瑞耸耸肩，他摘下了头上缠绕的纱布：他的额头上竟然有个子弹贯穿的洞！ 「这太不可思议了……」莎朗瞪大了眼睛，小心的碰触着那洞孔的边缘。 「嗯哼。只伤了大脑皮层，里面一切正常。就是做多了数独后容易眩晕。」弗瑞耸了耸肩。「九头蛇算他/妈什么，老子才是割了一个头还能再长的奇蹟。当天晚上我被住在这里的孩子们救了。他们帮我做了手术。」 「我听说了海滨城的事情。」弗瑞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听说克林特和那个穿成蜘蛛的小鬼也在那里？」 「是啊」。莎朗笑道，「等克林特见了你可能下巴都得吓掉。」 「他小子还欠着我呢。」弗瑞嘟哝道，「他一声不吭的消失后，南非的事情后来又引来了一大堆黑帮，连屁股都是我给他擦的。」 说到这儿，弗瑞的表情有些凝重。 「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他没和我细说。」莎朗说道。她想起了艾玛。「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但应该和一个女孩子有关系。」 「女孩子？」弗瑞皱紧了眉头。「什么人？神盾局有她的资料么？」 莎朗摇了摇头。「她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超能力……」她突然想起了贯穿纽约和海滨城的移动通道。「或许偶尔有。」 「她不是坏人。」莎朗补充道。「她一直在帮助我们。」 「你不该这么信任她。」弗瑞表情仍然十分严肃，「她如果掌握着所有超级英雄这一年间的轨迹，那么她就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她可能会毁灭所有的超级英雄，那样话，我们恐怕就再不能翻盘了。」 莎朗摇了摇头。「她不会那么做。我倒比较担心她一个劲儿的涉险。不光是我，克林特和彼得也很信任他。」莎朗看着尼克.弗瑞不贊同的目光补充道。 弗瑞嘆了口气，他稍松开紧皱着的眉头。他伸出右手，拍了拍莎朗的后背： 「总之，先吃点儿东西，好吃的没有，但还足够管饱。接下来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议。」 莎朗坐在地下基地的餐桌前。现在，弗瑞的地下基地的所有人几乎都坐在了这长条形的餐桌前。这只小队约莫有16，7名成员，清一色是不超过30岁的年轻小伙子，他们或穿着迷彩或穿着黑色的上衣，不过也有零星几个穿着红、白颜色的衣服。惠特曼一家坐在她的斜角处，索菲亚讨了些奶粉，加温水泡发后用干面包沾了沾，一口一口餵给小伊莉莎白吃。 莎朗一边咀嚼着干面包，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这大概是建成于上个世纪初的地铁站，莎朗对纽约一切都很熟悉，但从未知悉这里居然有个废弃地铁站的情报。现在这个地铁站已经被弗瑞他们收拾的很干净，中央的地铁轨道被作为了公共场所，他们休息似乎也在这里，轨道旁边不规律的摆放着20张行军床。此外，这个地下分部还有几间小房间。 旁边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男人给他递了杯水，莎朗这才发现她咀嚼面包已经咀嚼的太久了。 「谢谢。」她接过了水。正当她准备一饮而尽时，那男人拦住了她： 「只能喝三分之二杯。」男人说道，他剃了平头，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却显得十分和善。「这里的水太硬了。」 莎朗看了看水杯，水底下沉淀着一层厚厚的水垢。 「条件不算太好。」男人笑笑，「但还够活着。」 第53页 「已经算可以了。」莎朗瞥了眼桌上放着的廉价红黄色的果酱。「有一段时间我只有面包，连果酱都没吃着。」 「巴奈特.贝克，或者你可以叫我bb。」 「代号？」莎朗咽下了她最后一口面包。 「这里人一般都用代号互称。」bb介绍道。「毕竟我们现在可以算作是地下组织。领你过来的人」，他瞟了瞟弗瑞处，「他是狮子，我们就叫他狮子。他也从不说真名。」 说罢，bb又疑惑的问道：「你俩之前认识？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熟。」 莎朗笑了笑。「差不多，很久不见的老朋友。」 第31章 披萨店 纽约 多米诺披萨店 披萨店位于纽约市皇后区第166大道上，街角，旁边就是条死胡同，位置极为隐蔽。莎朗他们当初在神盾局工作时，总爱点上一份这里披萨的外卖。他家的香肠菠萝披萨的量是其他家的两倍，味道也首屈一指。有一次克林特曾将这里的披萨带回了復仇者联盟后一下被哄抢一空，连斯塔克吃了一口后也爱惨了这里的味道——他还曾经连续点了这家一个月的外卖！ 现在披萨店已经空了。一年前，披萨店主人看着形式不好就迅速逃离了纽约，除了哥谭外，美国没有一个城市像纽约一样拥有数量如此巨大的反派团体。现在这间废弃的匹萨店里墙角上全是纵横的蜘蛛网，那些不锈钢桌椅七零八落的堆放在了四周。餐厅的地上，橱窗里，柜檯上全部都是灰尘。 莎朗找了个不太脏的座位，她稍微擦了擦就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毕竟她刚刚经歷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也说不清自己和这椅子谁更脏一些。克林特和她约定今天晚上23点在这里碰头，而现在距离晚上23点还有三分钟……两分钟……一分钟…… 莎朗看了看表，23点到了。她皱起了眉头。 克林特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迟到一秒钟。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感觉到一阵焦躁。她的心脏仿佛陷入了胃部，开始晃悠的让人作呕。这时，莎朗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咔哒声响。 这声音让她兴奋的同时也让她感到了紧张。她掏出了枪对准着披萨店的门。 门开了。三个身影走了进来，莎朗长出了一口气，她放下了枪。 那是闪电侠、寒冷队长和…… 「他是？」莎朗疑惑的指了指第三个进来的人。他穿了身黄绿色的紧身衣，头上戴了副让人觉得他大概会因此看不清路的像是车后视镜的眼镜。 「镜像大师。」巴里介绍道，「是我……」 他卡了壳。巴里挠了挠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我在中心城经常殴打的反派？」「是我现在的朋友？」 「我们来帮助你们。」斯耐德总结道。他扫了眼这间不大的店面。 「其他人呢？」 「他们还没过来。」莎朗皱眉，「我现在没法联繫到他们。」 「我们只能先等等。」 他们四人在这间废弃的匹萨店里沉默的坐着。现在已经23点半了，闪电侠已经控制不住想要冲出去到海滨城看看，莎朗有些犹豫，现在街上全是红骷髅巡城的士兵，而这时候，一个光圈突然出现在披萨店中央。 先出来的是蜘蛛侠，然后是红罗宾、红头罩，康斯坦丁，他们似乎刚刚经歷过一番苦战，每个人身上都土唿唿的，杰森的头罩也烧焦了一些，在屋里散发着难闻的煳味。最后，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艾玛的克林特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巴里和斯耐德一下子沖了上去。 「她怎么了？」巴里不可置信的看着昏迷着的女孩。她的头上缠上了绷带，血从绷带上渗了出来。 斯耐德扫了一眼众人。 「你们就是这么保护她的？这么多人？」他冷冷的说。「废物。」 没人反驳他。所有人都沉默了。 克林特嘆了口气。 「我的失职。」他沉痛道。「但是还有更糟糕的事情。」 克林特一直长久以来担心的事情在今天发生了。 「他们发现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离得最近的巴里和斯耐德瞬间明白了克林特话语里的意思。 巴里攥紧了拳头。 「我们换个地方。」莎朗当机立断道，「这里不安全。」 莎朗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多米诺披萨店，克林特抱着艾玛走在最前面，巴里走在最后，负责处理可能被夜巡人发现的情况。 莎朗右转，来到了另一条巷子内。她打开了排水井盖，众人跟着她走了下去。他们顺着排水系统拐到了铁门处。莎朗打开了铁门，几个年轻的队员看到了克林特怀里抱着的艾玛。 「请将她交给我们吧。」其中一个年轻些的男孩子说，他招唿了另外两个男孩子去抬担架。「我是这里的医护人员。」 克林特有些不放心，他看了莎朗一眼，见莎朗点了点头，才将艾玛放在了担架上。 「小心些」。克林特嘱咐道。 所有人都进了避难所后，莎朗来到了一处小屋前，她打开了房门。 尼克.弗瑞坐在桌子的一侧。 「欢迎。」弗瑞说道，他看向了克林特，后者冲上去，狠狠的给弗瑞左肩来上了一拳。 「mother fuck」。克林特不可置信道。「你这个死不了的混蛋。看来连地狱都不接收你。」 第54页 一群人坐在桌子前 弗瑞、莎朗、克林特和彼得坐在前侧，他们左手边是巴里、斯耐德和镜象大师伊万.麦克洛奇，右侧则是提姆、杰森和康斯坦丁。 「所以谁能告诉我，你们在海滨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莎朗问道 「我们被攻击了。」克林特说。「鲨鱼人和炸弹女找到了我们的基地，他们本也不算多么强大的敌人，我们足可以应付，但他们——」他看了眼提姆。 「他们目标很明确。」提姆说。「他们的目标，就是艾玛.卡瑞丝。」 提姆当时离艾玛最近，他被鲨鱼人甩到了书柜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炸弹女向艾玛冲去——她捏住了艾玛的脖子。 「你就是他所说的域外之人吧？」炸弹女嘶嘶地说道，「杀了你，我的弟弟就能回来了……」 克林特想说什么，但却被弗瑞止住了。 「我不信任在场的一些人。」弗瑞鹰隼似的眸子盯着在场的众人。「中心城的寒冷队长、镜像大师，哥谭的红头罩，以及臭名昭着的康斯坦丁。你们身上都背负着无数的人命，现在要商议的事□□关重大。我凭什么信任你们？」 「神盾局背上的人命可比我们多多了。」杰森不屑道。「我们还信任不了你们呢。你，尼克.弗瑞，又是凭什么坐在凳子上指挥我们？凭藉你创立的被红骷髅渗透的千苍百孔的神盾局？」 「我创立神盾局的目的是为了正义。」尼克.弗瑞冷声说道。「你们的目的可难说。」 「我也没想帮你们。」斯耐德开口道，「要不是闪电侠求我我也不会来。」 「嘿斯耐德我可没求你……好吧也是我求了。但上天哪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讨论下问题？」 「我无所谓。」康斯坦丁摆摆手。「我反正也不想参加。」 …… 艾玛站在门外，她刚醒，照顾她的男孩告诉了她超英们会议室的位置。她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这群人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的争论，只觉得头更疼了。 她咔的打开门，走进了会议室。 一下子所有声音都停止了。在座的十双眼睛全部望向了艾玛。艾玛嘆了口气。 「孩子们，我觉得你们现在需要个家长来帮你们主持大局。比如美国队长如何？」 第32章 座谈 纽约 凌晨0：45 美国队长正在飞快下降。 美国队长的头脑中迅速增加了很多信息，他往下看，下面有很多人正在等待着他的降落。美国队长从中辨识出了几个熟面孔，弗瑞，鹰眼、蜘蛛侠……他右手从左肩绕过，抽出了他的星盾。平常跑步时他是不会带盾牌的，但今天——那天恰好后续有任务，于是美国队长就带上了盾牌，而这帮了他大忙——他身体蜷缩，将盾牌护于身下，维持着这种姿势砸向了地面。 预想之中的冲击没有袭来，他被闪电侠迅速搬来的床垫们淹没了。 「劳驾……」美国队长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小时后 史蒂夫.罗杰斯，aka美国队长，坐在了会议长桌的中间。艾玛发现，以他为轴心，两侧形成了m家和d家的分界线，蜘蛛侠在沖她招手，于是艾玛便和他坐在了一起。 「我大致听说了目前发生的事情。」史蒂夫说道。刚刚克林特和弗瑞已经大致给他介绍了目前的情况，史蒂夫虽然十分震惊，但他更明白现在需要的是做什么和怎么做。他迅速就摸排清楚了利害关系。 「卡瑞丝小姐」。史蒂夫看向了艾玛，与此同时，桌子上的所有人也看向了她。「能不能仔细给我们讲讲，关于消失的超级英雄的事情？」 「慢着。」弗瑞拦住了史蒂夫。「这里有些人需要出去。」 「大可不必。」艾玛说道。「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可能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我的情况。虽然目前我并不了解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艾玛曾经预想过被发现的情景，但从未想过会来的这么快。 「而且……」女孩开口，她的棕色的眼睛看向众人。「你们所有人，都是我信任的人。我们从现在开始，是要肩负起拯救纽约任务的团队，我也不希望团队之间有任何隐瞒。」 弗瑞冷哼一声，史蒂夫有些惊讶，而后他看向女孩的眼光充满了赞赏。 「我同意。那么现在还有人有意见么？」 没人举手。史蒂夫看向了艾玛。 「我知道所有超级英雄在哪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头。「他们都在这里。或者说，在我脑子中的系统里。」 「我脑子中有个系统，我不知道它从哪儿来，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寄生在我的脑子里。但是里面会有各种各样的任务。我能够通过做任务攒积分把超级英雄兑现出来。比如鹰眼、闪电侠、或是你们刚刚看到的美国队长。」 桌上有些人听过这件事，但一半的人还没有。艾玛看到，弗瑞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康斯坦丁也坐直了，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系统？」莎朗问道，「你曾经做过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 艾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但这件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说这话的是提姆，所有人都望向了他。提姆倒表现的很淡定。「系统想要告诉我们什么。除了现有的【攻占纽约】外，现在唯一还没完成的高级任务就是【建立太空堡垒】」。 第55页 「在知道了这个任务后，我也搜索了一些数据。」提姆左手撑头，右手食指一直在敲着桌子。「我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现在几乎所有科研机构都已经关闭了，虽然已经没有官方科研的报告，但是民间有些人发现了一件事。目前，除了银河系以外，其他的行星和恆星已经很久没有变换过闪烁频率了。」 「换言之，其他的星球已经几乎相对静止。只有银河系还在运动。」提姆在叙述这颗重磅炸弹的口气就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我们让隔壁集团破个产吧」那样轻松，但在会议桌上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怎么可能？！」彼得大声说道，「这不可能，这数据有问题！」 「可能性很大。」提姆说。「但是所有的原因，需要等到我们完成【建立太空堡垒】的任务后才能得到解答。而我相信，其中的秘密和艾玛的系统大概也有一定关系。」 史蒂夫清了清嗓子。 「在之后我们会动用所有力量来帮助艾玛完成【建立太空堡垒】的任务。」史蒂夫说。「但是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倾尽所能，拯救纽约。」 史蒂夫转向了尼克.弗瑞。 「弗瑞，你简单介绍一下安排。」 弗瑞打开了投影。 「这里」，他指了指圆形的广场，「哈迪逊广场。早上8点红骷髅会在这里发表演说，还是他那老一套，歧视啊对立啊仇恨啊什么的。那套纳粹形式。」 「哼。」斯耐德嗤笑了一声，「还说我抢劫老套。」 「关键是这儿。行刑场。在他发表完演说后，这里将会有一个公开的处决行动。处决对象是佩珀.波兹。这场处决也会对全纽约市民公开。」 艾玛听见克林特骂了句脏话。而美国队长并没有阻止他。 「还有这里」。他指了指另外一处，adk山上一所疗养院。「被红骷髅改成了集中营，目前这个集中营中关了1万余名市民，都是纽约人自发举报的叛徒们……无论有没有证据是真是假，凡是有人举报，红骷髅的爪牙就把他们全关进去。明天同一时间也会对这些人进行处决——『洞察计划』，红骷髅又把它捡起来做了升级，一分钟内，三万名就会——」弗瑞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甚至连他们都不会有知觉。」 史蒂夫眉头紧锁。艾玛甚至认为，他下一秒可能就会骂出来了。 但他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气。他的右手抚住了额头。 「这不对。」他说，「这很不对。这和纳粹时期又有什么两样？人们互相检举揭发，他们不该这样堕落……」 「明天我们需要三个小队。」弗瑞继续说道。「哈迪逊广场营救波兹，天空母舰停止【洞察行动】以及adk山上解救被困人民。」 史蒂夫看了眼所有人。 「我对你们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但我需要你们再自行介绍一下，我会对人员做统一分配。」 斯耐德笑了下，他把腿放到了桌子上，双臂交叠放在脑后，整个人呈现出了仿佛坐在家中收看美国超模的闲适感。 「有什么可介绍的么？」他点点红头罩，镜像大师，「还有我，三个反派」，然后又指指红罗宾和蜘蛛侠，「两个未成年」， 他看向了康斯坦丁，「一个不知道立场的人，两个特工，一个流氓特工头子」。 弗瑞瞪了一眼他。 「以及闪电侠，这张桌子上唯一成年的超能力者。」 杰森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做领导不容易，哈？」 艾玛觉得，此时史蒂夫的表情简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无奈了。 史蒂夫斟酌道：「我们欢迎反……立场不同的人加入我们的团队，毕竟你们之前也有过和我们并肩作战的经歷，也有了其他超级英雄的保证。但我之前从不鼓励未成年人参与任务，尤其是这么大规模的行动……」 「得了吧。」杰森打断了他。「入侵天空母舰，搞毁那个什么『洞察计划』」，他拍了拍身旁的提姆，「除了小红鸟以外，你们之中还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件事么？」 「我也能。」彼得举起了手，「我之前黑进过神盾局的系统……」弗瑞瞪着他，蜘蛛侠声音越来越低。 「你看」，杰森耸了耸肩，「未成年的力量。收起你那一套吧老古董，老蝙蝠都只抓未成年小男孩参与夜巡。」 「好吧。」史蒂夫嘆了口气，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天第几次嘆气了。「回头我会再和托尼谈谈关于未成年人加入復仇者联盟的事情。」 蜘蛛侠一下子坐直了。 「现在，所有人，我将给各位分配任务。你们目前是拯救纽约、拯救地球的最后的战力，我们眼前只有一条路。」 「此战，我们只能赢。」 第33章 天空航母 纽约 凌晨5点 【已兑换 初级防护罩】 艾玛已经套上了她花费了50积分兑换出的防护罩，现在她系统中就只剩下可怜的10积分了。 艾玛坐在山间草地上，旁边还有红头罩、蜘蛛侠和康斯坦丁，前方的一大片灌木丛很好的隐藏了他们的位置。远处一公里外的山脚下，就是红骷髅搭建的集中营。 为了完成积分任务，也便于保护艾玛，美国队长把她安排到了最简单的一组，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在红罗宾和闪电侠侵入航空母舰后，干掉集中营为数不多的看守员，尽快将集中营1万余人有秩序的转移到北部纽约市的郊外。 第56页 艾玛额头的伤口刚换上新的绷带，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经歷了昨天海滨城的变故她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復，但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现在已经是10月初，加上昨天下过了雨，凌晨山坡密林中的天气有些凉。一股寒意袭来，艾玛打了个喷嚏。 旁边有个人给她递过来了件外套，那是杰森。 「谢谢。」艾玛感激到。她将外套披在了身上，外套中传来的温度驱散了她周身的寒意。 杰森没说话，他仍继续着擦枪的动作。旁边康斯坦丁已经靠着树睡着了，他隐隐开始打起了酣——杰森捂住了康斯坦丁的嘴，一拳打到了他肚子上。康斯坦丁闷哼了一声，一下子醒了。 「别发出声音。」杰森警告道。 艾玛抬头看看上空，天空灰濛濛的，昨夜刚刚下过雨，今天似乎也并没有放晴的迹象。天空中似乎什么都没有，但艾玛知道，他们头顶上方正悬挂着达摩克利斯之剑——天空母舰正隐匿在整个纽约市的上方，它随时可能获取任何人的性命。 纽约 航空母舰 白光闪过，寒冷队长从卫生间的镜子里跨了出来。 他身后是红罗宾，跳出来时打了个滚落到了地上。跟在红罗宾身后的是闪电侠，他绊了一跤，叽里咕噜的撞到了卫生间的门板上。 「嘿……」闪电侠揉揉被撞痛的头，「我们就不能直接定位到操作台吗？我发誓那里肯定也有别的镜子……」他抬起头，正看到了一个蹲坐在马桶上的士兵，那名士兵看起来想要尖叫，下一秒，他就被冷冻枪发射出来的光线冻住了——他坐在马桶上，刚想从衣兜里掏出无线通讯来，整个人呈现出僵硬的滑稽姿态来。 「只有这里没有监控，白痴。」寒冷队长收回了抢，红罗宾也检查了卫生间剩下的地方。 「没有其他人了。」红罗宾说道。他打开了手腕上的微型电脑，他的面前出现了光屏。 「根据弗瑞给的天空航母的解剖图，从这里往后三道门是副操作室。6个摄像头。闪电侠——」红罗宾扔给了闪电侠6枚纽扣似的东西，闪电侠飞快的接住了。「用你的穿墙能力赶到操作室里，把这些放到摄像头上。摄像头位置在西北两个、西南两个、东北、东南。」 「那我们呢？红鸟？」寒冷队长问道。 「我想你大概需要脱掉那件爱斯基摩衣服了。」红罗宾指了指上方的排风口。 红罗宾打开了排风口的阀门，轻巧的从排风口落到地面上。操作室里的五个人都已经被闪电侠打晕了，四仰八叉的堆放在了门口。红罗宾注意到其中有个人似乎有转醒的迹象，于是毫不拖泥带水的又给了他一闷棍。 做完这些后，他走到了操作台前，将弗瑞给的晶片插到了主机里。 闪电侠在守门，寒冷队长盯着红罗宾。他看着屏幕上一行行0和1的代码闪过，而红罗宾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了。 「有问题？」寒冷队长问道。 「问题大了。」红罗宾停了手，他握紧了拳头。「现在纽约天空上携带【洞察计划】的天空母舰不止这一艘。」 「我们需要找到另一艘天空母舰，插入同样的晶片并同时关闭【洞察计划】指令。否则关闭这一艘【洞察计划】指令后那艘航母会被自动激活。被关在集中营的人还是会死。」 「弗瑞只有这一张晶片，短时间内复制另一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蝙蝠洞的科技也不会……」 「我们还可以。」闪电侠说。 「芝加哥的s.t.a.r实验室还没被破坏，那边此前一直做的是电子晶片类研究。」 「芝加哥s.t.a.r实验室？」红罗宾陷入了沉思。「那边确实能够短时间复制这样的高精技术晶片，我记得现在占据芝加哥的是冰霜杀手，我们必须和她谈谈。」 「我去。」寒冷队长说。 闪电侠和红罗宾看向了他，寒冷队长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认识她，以前一起执行过自杀小队的任务。」 「哦……」红罗宾拖长了尾音。「你说的是死射都能和哈莉.奎因搞/在一起的那个小队？」 …… 纽约 哈迪逊广场 「cap，计划有变。」鹰眼小声对美国队长说道，「天空母舰不只有一艘，现在红罗宾他们正在想办法搞到另外一张晶片。」 美国队长掏出了怀表。那铜表已经歷经了几十个年头，但仍旧被擦的光亮。 凌晨6：12分。 「处决8点开始。」鹰眼嘆了口气。「但愿我们来的及。」 美国队长再次凝视了怀表上端黑白照片的女性，然后他合上了怀表，将这枚铜金色的怀表郑重的放到了左胸处。 「我们必须赢。」他说道。 芝加哥 「冷队」，镜像大师的声音他创造出来的镜子中迴荡，「我没有芝加哥克莱普顿大厦的剖面图，没法准确的定位，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这栋房屋的哪个镜面里。」 「管不了那么多了。」寒冷队长在各种镜子做的阶梯里穿梭。「哪面镜子能连接克莱普顿大厦？」 一面黄色的镜子开始闪烁。寒冷队长飞扑进了镜子里，落地的下一秒，他就被从地面上生出来的一排冰柱袭击了。 寒冷队长太熟悉这种攻击方式了——他迅速的打了个滚儿避开了冰柱。攻击他的人在看清他的面孔后突然收了手。 第57页 「伦纳德？」头顶上方传来不可置信的声音。 「是我，凯特琳……」寒冷队长向上望去，他的声音一下子顿住了。 他确实已经做好了相当的心理准备，但他没做好这种准备—— 凯特琳.斯诺似乎刚洗过澡，她周身充满了沐浴露的玫瑰芳香。凯特琳一把冲上去，用她那□□的身子抱住了寒冷队长，随后她吻住了寒冷队长的嘴唇。 「你特意为了我来的吗？哦你太甜蜜了，honey。」 纽约 adk山 「红罗宾他们遇上了点儿麻烦。」蜘蛛侠说，红罗宾升级了他们的无线设置，直接连接了蝙蝠侠的通讯卫星，使得团队间的无线频道能够避开红骷髅的监视。 红头罩瞥了眼正在巡逻的士兵，「在他们关闭那该死的系统前我们能就要一直在这里待着么？」 「或许我们可以稍微走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康斯坦丁拍拍屁股，他站起身来，结果一个趔趄被树枝绊倒了——蜘蛛侠甚至没能抓住他，康斯坦丁一下滚落了几米远。 众人：…… 声响引来了红骷髅巡逻小队的注意。他们窃窃私语，然后十几个拿着□□的士兵开始往他们这里走来。 「fuck……」红头罩掏出了抢，他没忍住又踹了一脚康斯坦丁，蜘蛛侠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那队士兵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800米……500米……300米…… 突然，子弹的轰鸣声在他们耳边响起，血花四溅，沖他们而来的那队士兵瞬间倒在了血泊中，血液甚至迸溅到了蜘蛛侠的头套上。 艾玛顺着子弹袭来的方向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灌木丛中缓缓出现。他俯视着那些被瞬间击倒的红骷髅的士兵，而后他望向了艾玛他们。红头罩想将艾玛挡住，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金并望向了红头罩等人，他的眼神瞬间锁定住了艾玛，一瞬间，他那被脸上纵横的肥肉挤占的小眼睛仿佛射出了金光，那让他显得更加可怕了。 「她是我的。」金并喃喃的说道。 第34章 房间 金并在一个纯白色的房间中清醒了过来。 金并眯了眯眼。耀眼的白色光芒在一瞬间模煳了他的视线。他站起身触摸着这奇怪房间的四壁——房间四周的墙壁依然纯白无垢，金并发现，这个房间中他甚至连影子都没有。他一拳砸到了墙壁上。往常他的拳头足足可以震碎这间屋子。 但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连细微的震动都没有。 「你醒了？」房间中突然发出了低沉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房间整体传来的，由房间的四壁完整的包裹住了他。 「你是谁？」金并问道。 他只是个人类，但这座房间明显已经超越的人类的范围。 「你不用管我是谁。」房间的声音回答了他。「关键是，你能为我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事？」金并简直要笑了。「我不帮你，你就会杀了我么？」 「我不会杀你。」那声音回答了他。「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什么？」金并双手交叠。他那双小眼睛仍然坚持不懈的搜索着这座奇怪房间中蛛丝马迹的线索。「权利？财富？名声？这些我都有了，你找错人了，你不如问问现在连脸都没有的那个人愿不愿意帮帮你。」 「你不想要这些。」那声音回答他。「你若连自己要什么都搞不清楚，那我恐怕也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 「我能做很多事情，远比你想像的要多。」 金并想毫不客气的嘲笑他，然而下一秒，墙上的画面让他宛若木偶一样呆立住了。他看着墙上的画面—— 「爸爸！」金髮的男孩子扑到了他——或者说和他长得一样的人的身上，旁边的女子接过他递来的外套。 「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女人黑色的眸子温柔的望着他。 「金并」从怀中掏出了一大捧矢车菊。他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为了给我亲爱的公主准备礼物。」 画面蓦地消失了。在那画面播放时，金并仿佛身处其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他双腿颤抖，一瘸一拐的走到先前播放画面的墙壁处，用他那肥厚的手掌小心的摩挲着那堵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白色光芒的墙壁。 「那是你在682号宇宙的同位体」。声音突然出现。「那个地球上，你没成为黑手党。他们还活着。」 「我说过，我能做很多，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我甚至能悄无声息的让你替代他。」 金并握紧了拳，他浑身都在颤抖。 「我需要做什么？」 「掐断无线电。」金并命令道，「不要让红骷髅知道！」 远处，信号发射塔已经被破坏掉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都传来「兹——」的声音。金并看向了艾玛。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贪婪的光芒。他缓缓地走向艾玛： 「不要让红骷髅知道，只有我才能把你带给他。」 杰森挡在了艾玛面前，他连续开火，将金并和他的手下逼退到了一侧的岩石后。 「快带她走！」杰森大吼道，「康斯坦丁，你赶快开传送门！」 「不要让他使用魔法！」金并大叫道。随后，密集的枪炮仿佛蛛网一样朝艾玛他们的方向扫射过来。康斯坦丁痛哼一声，他的右臂被子弹贯穿了，子弹打入他的右臂，然后直直的射到了旁边的松树上，而康斯坦丁也一下因这冲击力后退了两步。 第58页 杰森一把抓住了康斯坦丁。 「快他/妈把艾玛传送走……」他浑然不顾康斯坦丁刚被打了一枪，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突然间，手榴弹在他们斜前方炸裂。 飞扬的尘土和崩塌的山体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手榴弹造成了泥石流，在艾玛他们还没能反应过来前，滚滚而来的碎石流就将他们沖走了。 震盪持续了很长的时间。金并急红了眼，他甚至想跳入乱流之中，但是却被他的手下拦住了。 金并一拳锤向了那个扔手榴弹的他的部下，巨大的力气让那人飞了数米远，瞬间撞到了山壁上。 他没能再站起来。在他滑下来的一刻，金并的枪就已经在他身上开了数十个窟窿。那人甚至没来得及哼一下—— 「他/妈的白痴，畜生！」金并打光了一打子弹，但这并没有让他的怒气有丝毫减轻。他一脚踹在那个破布袋子一样的尸体上。 「都他/妈的给我听好了！我要活的，活的！」 芝加哥 寒冷队长觉得自己已经够冷的了，但是凯特琳.斯诺的唇比他还要冰凉。那双仿佛处于零下温度的嘴唇一贴进他的时，他就被冻得一激灵。这让对方笑了，而后，凯特琳开始吸/吮他的唇，脖子，耳/垂…… 闪电侠在他的无线里轻咳了一声。寒冷队长这才回过神来，按住了凯特琳。后者的双手已经滑到他衣服的拉链处了——他的大衣外套已经被拉下了一半。 「凯特琳。」寒冷队长看着她。「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要你帮我。」 凯特琳那双冰蓝色的双眸温柔如水的望着寒冷队长，但她发现对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美好的回忆，没有遣惓的温婉，甚至连久别重逢的欣喜都没有。 凯特琳收回了手。 「哦，是的。」她冷淡的说。「我毫不意外，中心城的反派头子能够离开他最爱的城市不远万里来找我，怎么会是因为想念呢。他肯定是有着比作/哎更重要的大事嘛。」 寒冷队长：…… 「你好像惹恼她了。」闪电侠在无线里小声说道。「你要不要弥补一下？给她唱首歌什么的？」 寒冷队长「啪」的关闭了通讯。 被关闭了通讯的闪电侠委委屈屈。他和旁边的红罗宾抱怨道：「我说的没错啊，唱歌不是能让女人高兴嘛。」 见证了无数次布鲁斯高超调情技巧的提姆：…… 寒冷队长抓住了凯特琳的手。 「凯特琳，我需要你帮我。我要用芝加哥s.t.a.r实验室已经研究人员。」他举起了那枚小小的晶片。「我需要他们在1个小时内尽快复制相同的晶片。」 凯特琳接过了那枚晶片。她将那枚晶片举到了阳光下。 「我可以帮你。」凯特琳望着寒冷队长。「记住，你欠我一次。」 她看了看寒冷队长的脸、胸/膛、腹部、然后将眼神移到了他的下半/身。 「或许是几次。」凯萨琳舔了舔下唇。 寒冷队长嘆了口气，他走上前，抱住了凯萨琳，给了他一个唇/齿/交/缠的深吻。 「下次，我保证。」 「哇哦。」寒冷队长的通讯器里再次传来了声音，是红罗宾。「寒冷队长，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的调情技术比闪电侠好上太多了。顺便说一句，我远程打开了你的通讯，记住随时保持联繫。」 寒冷队长：…… 「艾玛……艾玛……」 有谁在叫她。 我在哪里？艾玛迷迷煳煳的想，对了，和班杰明，和老爸老妈在海滩上。几点了？天这么黑……我得快点叫他，我们得走了。 尘土袭击了她的肺部，她咳呛起来，而后，艾玛甦醒了过来。 她浑身无力，头脑仍旧一片混沌。她看向了旁边，那是已经摘下蜘蛛侠头套的彼得。 她一下子什么想起来了。她不在加州的海滩上，她在被红骷髅统治的纽约市，他们今天还有极为重要的任务。 彼得担心的看着艾玛：「你还好么？你好像发烧了。浑身烫的厉害。」 艾玛才发现自己确实身体冷的厉害。彼得将杰森给她的外套给她裹紧了些。 「我们在哪里？」艾玛问道。 「我们在碎石堆里。刚刚的爆炸造成了塌方，红头罩和康斯坦丁和我们分散了。你的保护罩把我们护住了。但是现在保护罩也已经破了，我们可能……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出去。」彼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摸索着岩洞，刚刚眼睛才习惯了黑暗的艾玛这才发现彼得的一条腿受了伤——他右侧的大腿被尖锐的岩石划了极深的一道，血从他的伤口处流了下来，滴滴嗒嗒掉在了地面上。 艾玛忙让彼得坐下来。她打开了随身的小包取出了绷带。 艾玛盯着彼得连身的蜘蛛侠制服，她皱皱眉，「你先把制服脱掉？」 「我我我……」彼得一下子紧张的结巴了「他他他他是连身的，我我我底下没穿……」 艾玛扑哧笑了一下。 「没事，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再说了，这么黑，我也什么都看不见。这样……」艾玛背过了身，「你脱完告诉我一声。」 彼得：……其实也不用这样啦。 彼得脱下了他的连体紧身衣，这衣服平常就已经很难穿脱了，而现在他的血肉和这衣服粘在了一起，这件衣服变得更加难脱了。当他终于脱好了紧身衣后，他小心的望了望背过了身的艾玛，又看了看自己现在只穿着内裤的裸/体，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第59页 「来吧！」 若不是此时情景不对，加上自己已经病的有些睁不开眼，艾玛此时真要笑得打跌了。艾玛用包里的酒精棉球擦拭了彼得伤口的外延，这让男孩痛的有些哆嗦。她皱着眉头望向了那道伤口，锯齿形的伤口既长又深。 「这伤需要缝合，但是这里太黑，我现在看不见。」艾玛咬紧了下唇。「我先帮你包扎。」 女孩的双手抚摸着彼得的大腿，她的唿吸落在了他身上，或许是因为发烧，艾玛的唿吸是那么炽热，这让彼得的身体也开始热起来。 天哪！彼得悲哀的想到，快让这残忍而甜蜜的酷刑尽快结束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玛说：「包扎好了。」 彼得长唿了口气，他觉得这时光快的要死，却又慢的过分。他飞快的穿好了衣服。旁边，艾玛晃了一下，彼得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即将软倒的女孩。 「呃，没事。」艾玛喃喃道，「让我歇一会儿就行。」 手伤传来的温度更加热烫了。女孩喃喃的说着什么彼得已经听不清楚的话。彼得满心急躁，然而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他不敢乱动，无线被关闭了，防护罩也已经没了，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带来碎石堆的再次崩塌。 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好了……彼得想到，随后，他的右前方传来了光芒。 彼得的心雀跃了一下，而后他看到了那些搬走石块的人。他的心脏又深深的滑向了他的胃里—— 「头！」金并的手下招唿道，「我发现他们了！」 第35章 凡妮莎 凡妮莎是金并——威尔逊.费斯克生命中的光芒。 她的光芒是那样炽热，甚至一度照耀了他腐朽的心灵。那时金并感觉到他那颗浸满了泥淖的内心里脏污开始剥落，凡妮莎的笑容又让它重新鲜活起来。那时候，金并开始觉得，他也有资格站在阳光之下，像他这样罪孽深重、满手鲜血的人，也能收穫得之不易的幸福。 他们是那样浓烈的爱着彼此。凡妮莎为金并生下了他们爱情的子嗣：理察.费斯克，他们共同养育孩子，共同享受着普通人的幸福。 那真好。金并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妻子，看着在屋子内拿着钢铁侠玩偶正在玩耍的孩子。然后他转过头，看向了桌上的文件——那看起来普通的牛皮纸袋里承载了上百人的鲜血。 金并不由得撇过头去，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的房间被这牛皮纸袋割裂成了天堂和地狱。一旁的凡妮莎和理察美好的就像伊甸园，但这份能为他黑帮生涯带来巨大荣誉的文件却犹如撒旦的密语。 他只能选择一边。 或许是时候收手了。金并想。 令他没想到的是，上天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他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理察，看见了凡妮莎跪在地下哭嚎。他抬起头，望着阴雨的天空，细密的雨滴滴到了他的脸上，和金并的泪水混在了一起。 金并举起了他的双手，他看着雨水倾泻而下，洗刷了他的双手，但惟有他自己知道，这手上是无法擦去的鲜血。 我不配。金并想到。 我以为我能触摸光明。但那光芒太远了。 迎接我的只会是深渊。 金并找到了杀死理察的人，那是他敌对帮派里的一名领头。正当金并的下属想要一枪崩掉那人时，金并拦住了他。 「他不配这么轻易死。」金并盯着他的眼睛。那人简直抖成了筛子，因为他看见金并眼神中全是怒火和疯狂。 没人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甚至没人见过那人的尸骸。所有人见到的，只是那间已经被鲜血染满的房间。 在理察去世后，为了报仇和忘记这一切，金并将他的全部精力都投身于□□事业，他的□□帝国开始做的越来越大。金并一开始是为了更好为理察报仇，但他慢慢发现，他的野心犹如飢饿的巨蟒一般总无法感到满足。他开始越来越晚回家，他开始慢慢的沉醉于权力的中央不可自拔。 某一天，当金并血洗了一整个帮派，浑身带血的回到家里时，他看见了坐在桌旁的凡妮莎。凡妮莎头髮凌乱，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向金并的眼神仿佛看见了厉鬼，她举起手边的花瓶就往金并头上砸去： 「你他妈疯了吗威尔逊.费斯克！你还敢这样天天做着你那些骯脏、噁心的勾当！都是你的错！你害死了理察！要不是你，他不会死！他还那么小！」 金并漠然地看着凡妮莎将花瓶狠狠的砸到他脑袋上面。血沾湿了金并的眼睛，从他的头部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板上。而凡妮莎也愣了一下。 「不，凡妮莎，你说错了。」 不是我的错，是你们的。 我生来流着□□的血。你曾经让我在虚伪的幸福中迷失，但这是错误的。 你们会毁了我的帝国。 金并的手掌抚上了凡妮莎的脖子，他看见女人眼里的恐惧。他看着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就是那双闪烁着星星的眼睛吸引了他。 金并捂住了凡妮莎的眼睛，同时，他的右手也勐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凡妮莎没能挣扎太久。一分钟后，她就不再动弹了。 金并收回了手。 凡妮莎倒在了地上。 那双曾经盛满了星河的眼睛永远失去了光芒。 第60页 金并的□□版图越来越大。在超级英雄都消失以后，他的□□帝国更是急速扩张，他踩着尸体和白骨登上了金字塔的顶峰。 随之而来的就是每晚的失眠。 金并不想入睡，更不敢入睡，因为几乎每晚凡妮莎都会走入他的梦境。 那是金并刚认识凡妮莎时她的样子。那时她只有19岁，她是那样青春洋溢，像一只活泼的百灵鸟飞到了他的身边。 她望着金并，用她那娇艷欲滴的唇瓣对他说：「恭喜你，威尔逊。你终于得到你想要的了。」 金并无法面对她。 金并更无法回答她。 直到那天，金并来到了那间闪着白光的屋子。 彼得看向了艾玛。 女孩发着烧，她看起来很难受，胸膛起伏的厉害。几乎不用靠近都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热度。 彼得摸了摸女孩的柔软的棕色长髮。 「艾玛。」彼得说，「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随后，彼得拉下了面罩。 芝加哥 star实验室 寒冷队长望着正在检测晶片的研究员，冰冷的视线几乎快把那个长着雀斑的小伙子后背烧出个洞了。那可怜的孩子的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淡定，伦纳德。」凯特琳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要把他吓死了，就再没人能给你复制这张晶片了。」 「太慢了。」寒冷队长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时间——7点整，离处决还有整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之内，他们不仅需要复制好晶片，还需找到第二艘天空航母并潜入。现在尼克.弗瑞在纽约建立的小分队已经在帮助他们寻找了，但却毫无踪迹。更重要的是—— 他们现在无法联繫上adk山的红头罩、蜘蛛侠、康斯坦丁以及艾玛。 想到这儿，寒冷队长不由得更焦躁了。闪电侠似乎比他还要焦躁，寒冷队长在无线中听到了很长时间的风声，然后红罗宾似乎把他按住了。 「闪电侠，淡定，你不能再这么焦躁的走来走去了，你快把自己变成残影了。」 寒冷队长自己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其他三个人都无所谓，死了也就死了。但艾玛…… 这个女孩在他心中是不同的。 也许一开始跟着她是抱有目的性动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所有注意力逐渐集中在了这个女孩身上。 或许是这女孩先天性就带有麻烦体质，虽然她绑定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系统，但这并不该是那女孩每次都拼命涉险的原因——她就像提剑的骑士一样义无反顾的接受了一切，将至视为自己毕生的信念和追求去拯救他的公主们——那些被困于巨塔的超级英雄。她的那份仁慈与怜悯简直让超人的自愧不如。而斯耐德本人不得不尽可能的帮助她，好让她别死的那么快。 想到这里，斯耐德的面孔更阴沉了。 「还有多久？」 「半个小时。」凯特琳说。「时间来得及。但更重要的是，你们得找到另一艘达摩克利斯之剑。它还在你们脑袋顶上悬着呢。」 纽约 adk山 彼得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金并。他面对的，除了金并外，还有数百的金并的手下。 我不能退缩，彼得想。 我的身后还有艾玛呢，我必须保护她。 金并眯了眯眼睛。他阴沉的望向了彼得。 「那个女人呢？」金并说。「把她交出来，我留你一命。」 回应他的是蛛丝弹出的风声。彼得单脚跳了起来，向金并他们射出了巨大的蛛网，一下将十余人困于这张网内。金并在彼得跃起的瞬间就迅速撤后，他掏出了枪—— 「开枪！」金并喝到，随后，上百发子弹编织成了细密的火网向彼得窜去。彼得飞快的跃向了山峰处一块石头后，他被困住了，甚至无法射出蛛丝——在蛛丝髮射的一瞬间就会被无数的子弹解构的支离破碎。 彼得感觉到他的心脏跳的飞快。他无法停止他的肾上腺素活动，他感觉自己的蜘蛛侠制服里浸满了汗水，他的头套里甚至一片粘腻。 彼得从未经歷过这样的场面。蜘蛛侠在纽约活动了不到一年，做过的做大的成就就是单独挫败了章鱼博士。他从未面对过数量如此多的敌人。 我得想个法子。彼得想。 金并伸出了右手，此时炮火声响才渐渐停歇。 手下的人抬来了中型狙击炮，有个金并的手下正往里填充子弹，却一下子被捆住了双脚，他刚刚惊唿出一声，就被裹成了蚕蛹倒吊在了树上。 越来越多的人被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蛛网黏住了脚后被捆在了地面上。顿时嚎叫声响成一片。其中突然夹杂了「蜘蛛侠在西侧的树林里！」的声音，随后很多人向西侧跑去—— 「回来，回来！」金并大声吼道，「蜘蛛侠不重要，我要那个女人！」 但他的声音被手下们的枪声淹没了。四周的树林里都开始传来了诡异的沙沙作响的声音，有人先开了枪，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开枪。但此时，他们脚下的蛛网已经粘结成了一片—— 「废物！」金并骂道，他看着他手下们接二连三的摔倒在了地上，他率先朝着那山洞冲去——蛛网向他脚下袭来，金并躲过了。而后，彼得终于出现在金并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金并的眼睛通红，他甚至忘了自己还有枪。他一拳朝彼得打去，而彼得并没有闪开——艾玛就在这碎石塌方的中间，现在防护罩已经失效了，稍微轻微的震动就能造成碎石再一次塌方。 第61页 彼得硬生生的接了金并的一拳，他后退了一小步，嘴里全是血腥的气味。金并挥出了第二拳，而蜘蛛侠先一步捆住了他的腿——他飞快的跳到了空中，踩到了另一侧一块岩石上，用尽浑身力气将金并犹如蛮牛一般的身躯甩了出了十余米远，将金并重重的甩到了树干上。 这用尽全力的一击造成了彼得腿部伤口的再一次崩裂。鲜血顺着他的大腿流淌到了地面上，而他并没有过多的休整时间——金并手下的枪已经对准了他。彼得打了个滚，躲到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彼得喘息着。他看着金并站了起来，刚才的撞击似乎并没有对这大块头造成任何困扰，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执着的朝那碎石堆走去，蜘蛛侠想要阻止他，但密集的枪炮却将彼得困在了灌木丛里。 彼得心一横，他冲着艾玛的方向沖了出去。 第36章 悬崖 预想而来的子弹并没有打在彼得的身上。 那些子弹们就像电影特效一样都定格在了空中，然后噼里啪啦的落到了地面上。彼得转过头，正看见姗姗来迟的红头罩和康斯坦丁。 刚才的泥石流让两个人看起来格外狼狈——杰森身上破破烂烂的，连头罩的坏了一块。康斯坦丁看起来更惨，他本来就被金并的手下射穿了胳膊，现在右臂看起来只是像用他的外套随便包扎了一下，左腿似乎也瘸了。杰森正揪着康斯坦丁朝彼得冲过来，康斯坦丁本身腿部受伤，后半程简直是被杰森硬拖过来的—— 「艾玛呢？」杰森问道。 彼得看了看碎石堆处，「在那里面。她没受伤，但好像昨天头部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她一直在发烧，现在已经昏迷了。」 杰森从他左、右大腿的枪套中掏出了两把ak左轮。他盯着金并和他的手下。 「把艾玛带出来。我掩护你。」 彼得扑向了碎石堆，他谨慎的搬运着石块，生怕再造成二次塌方。随着石块数量的减少，石块的中空处露出了艾玛的脸庞。虽然他的身后有杰森和康斯坦丁帮他做掩护，但彼得仍旧用后背挡住了任何可能突来的袭击，他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女孩，女孩的灼热的唿吸传到了他的胸膛处，这让彼得松了一口气。 彼得飞身向前，他一只手抱着女孩，一只手将蛛丝甩到了前方的树干上，迅速离开了乱石堆。前方的杰森看见彼得已经带上了艾玛，便招唿一旁的康斯坦丁赶快撤离—— 「不能让他们跑！」金并大吼着，他追了过来。 「传送门还没做好吗？」杰森沖康斯坦丁吼道。 一旁的康斯坦丁很委屈，身为一个魔法师加诈骗鬼才，他从来都是依靠魔法和骗术来达到目的，这也就意味着在战场上他一般都是受到袭击最少也是最会被超级英雄团体保护的那个人，但现在——他跟着这个由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组成的拯救世界团体里，现在居然完全充当着肉弹和工具人的角色—— 「给我他/妈点儿时间！」纷飞的炮弹声中，康斯坦丁对吼了回去，「你没看见我右侧胳膊废了吗！！！」 「用你左手画那个什么圈！」杰森一直没停止过开枪的动作，但这也没能阻止金并飞快的接近了他们——这个有着肥硕身躯的黑帮大佬在以常人难以想像的速度朝他们奔来，比他任何一个手下都跑的要快。他那双小眼睛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蜘蛛侠怀里的艾玛，仿佛除了这女孩以外，他的周围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杰森发誓，他刚刚的密集枪火肯定给这个黑帮大佬的右手和右脚各镶进了一颗枪子儿，但这肥硕的像只河马的头子仍旧保持着飞快的速度再向他们冲来——他离得越来越近，杰森亲眼看见了他的子弹打进了金并的肚子，但对方仿佛毫无痛觉。金并沖了上来，他拎住了杰森的脖子，就像是抓住一只小鸡那样轻巧，然后他狠狠的将他的头砸向了旁边的巨石！ 「轰——」 巨大的冲击让甚至石块有一瞬间的摇摆。血从杰森的头上流了下来。刚刚那沉重的一击让他血流了满脸，甚至石块上都沾染上了血迹，他倒在旁边不动了。 金并根本没有停留，他继续沖向了康斯坦丁，而后者不得不退后了一步，本来已经差点就能完成的空间通道也彻底消失了。 「她是我的！」金并大吼道，「你们不能带她走！」 就在此时，另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人的脚下都开始晃动，起初只是轻微的震颤，随后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破裂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朵中响起，他们看到，远处的山体已经裂开了。裂纹顺着一侧迅速的扩张而来，直直的蔓延到了金并、康斯坦丁以及彼得脚下。 是山崩。刚刚已经经歷过山体滑坡的adk山再次崩塌了。 金并反应了过来，他想要向对面的康斯坦丁等人扑过去，但是已经晚了。他身处的那块岩石开始沿着山体向下坠落—— 彼得迅速把艾玛交给了康斯坦丁。他一下子冲过去，在岩石崩塌的那一刻，用蛛丝缠绕住了昏迷不醒的红头罩，将他甩到了康斯坦丁一侧的地上。彼得抬起头，正看见金并和那块岩石在他面前迅速消失—— 在彼得的头脑还没能反应过来前，他再次沖了上去。 金并在下坠。 他的脚下是万丈悬崖。 第62页 飞快的下坠让他的头脑无法再能有机会进行任何判断。金并看着山崖离他越来越远，他看着他的希望离他渐渐远去。 突然，他被什么东西拽住了。那是蛛丝，缠绕在了金并的左手手腕上，他抬头望去，正看见蜘蛛侠——那个纽约的新超级英雄，一手努力拽住他，另一手用蛛丝缠住了山体崩塌边沿的一颗树。那棵树看起来摇摇欲坠，它似乎无法经受两人的体重了。 「为什么要救我？」金并问道。 「我也不知道。」彼得咬着牙说。 彼得确实不知道，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就先一步行动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用蛛丝抓住了飞速降落的金并，这让他自己也陷入了岌岌可危的险境。 金并有些恍惚，他看着这个年轻的超级英雄在他上方痛苦的挣扎。彼得的手臂在大幅的颤抖，刚刚的战斗让他手臂受了些伤，他几乎没力气握住蛛丝。 金并看着蜘蛛侠「你们不会把她交给我的。」 「死也……不可能。」彼得坚定的说。迅速流失的力气让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握着金并那侧的手也抖得厉害。 「她是我重要的人，我死都不可能把她交给你。」 彼得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但这句话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意味。 怎么可能会把艾玛交给他，艾玛可是自己要拼尽全力去保护的人啊！ 金并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有些晃神。随后金并笑了。他望了望身下的悬崖，他的脚下是黑洞洞的深渊。 「那就保护好她。」金并说道。 他一枪射向了捆绕在他手腕上的蛛丝，随着捆绕在他右手腕处的蛛丝瓦解，他直直的坠落下了悬崖。 坠落是那样短暂，却又是那样遥远和漫长。金并的人生就像胶片那样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随后定格在了他和凡妮莎初遇的时刻。 威尔逊.费斯克已经关注了这个棕发的服务员很久，为了每天都能看见她，威尔逊甚至在这家店里连续吃了一个月的汉堡。 这个叫做凡妮莎的服务员是那么漂亮，她的眼睛就像星辰一样明亮，她笑起来时仿佛阳光都洒在了地上。 在点完餐后，威尔逊终于鼓起了勇气。他叫住了凡妮莎。 「我想，小姐，或许您今天下班后还有些时间？据说新开的那家披萨店……」 「抱歉。」凡妮莎歉疚地望着威尔逊。「今天我有社区大学的课程。」 「哦。」金并的手垂了下来，但突然间，凡妮莎靠近了他。 「但我这个周六可以。」凡妮莎凑近了威尔逊，这让对方脸上一片通红。她握住了威尔逊的手，将纸团塞到了他的掌心。 「这是我的电话。」 「威尔逊，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么？」 「这辈子没有。但是下辈子，我希望能以普通人的身份，一直和你在一起。」 第37章 纽约的早晨 佩珀.波兹昂着头，在身后红骷髅手下的推搡下，她走向了行刑场。 佩珀已经被抓进监狱里关押了将近一年了。 她以为红骷髅会很快处死她，毕竟这个脸都没有的人最痛恨的莫过于美国队长和那些復仇者联盟的成员们。但现在所有的超级英雄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红骷髅除了能把怒意发泄到神盾局的身上，就是抓来像她一样的和復仇者联盟有着千丝万缕联繫的人——但是感谢上帝，復仇者联盟中除了托尼以外，其他成员几乎都是孑然一身。 在攻破了神盾局最后一个基地并打死了尼克.弗瑞之后，红骷髅将视线转向了佩珀。 「波茨小姐，你很重要。我得为你打造一个盛大的死亡场景，来让九头蛇重获新生。」 阳光让佩珀感到一阵眩晕。她被关押了一年，这一年内几乎从未沐浴过外面的阳光。监狱的日子让她更加清瘦且虚弱了。在她适应了外侧的光线后，她清楚的看到了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 有九头蛇的士兵、有这一年来红骷髅重新徵召的军队，还有着比前两部分人群数量更多的纽约市民。 这些人同样伫立在广场上，同样沉默着，同样注视着佩珀被推搡着走到了广场前方的台阶上。 佩珀的双手被手铐绑在了身后。那些红骷髅的士兵们将她送到指定的位置后就围绕在她旁边站好。 红骷髅从后侧走了上来。他走到了哈迪逊广场前方的话筒前。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邀请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让各位见证一个新时代的来临。这将是你们人生中最光荣的时刻。」 台下没有人说话。 红骷髅似乎毫不在意，他继续着他的演说。 「我知道很多人还沉浸在曾经的美国政府，那些所谓的復仇者给你们构造的美国梦里。他们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在歷史上，将我们，将九头蛇描述为种族沙/文主义者，说我们是疯子，是狂徒。 但是各位，你们想想，他们的话就是正确的么？他们的正义就是真的正义么？ 他们将你们视为愚者，给你们灌输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却对那些以正义藉口的染满了鲜血的事实闭口不谈。美国政府、復仇者联盟、fbi、神盾局，他们手上的鲜血，并不比我们要少。违抗他们统治，和他们思想不一致的人都被秘密处决掉了，这和纳粹主义又有什么区别？ 第63页 现在的九头蛇已经不是当年的纳粹了。我们的目标是建立更为正义的，公平的国家。所有人，所有国家、所有民族，都可以在九头蛇的号召之下团聚起来。我们将带领美国，带领世界走向辉煌。新的秩序即将建立，让我们——」 红骷髅看向了佩珀。 「以这女人的死，作为旧时代落幕的终曲。」 佩珀看着台下的狙击手们举起了枪，她挺直了胸膛，闭上了眼睛。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佩珀睁开了眼睛。白茫茫的光线刺进了她的眼中，这让她在一瞬间几乎感觉自己已经置身天堂。 但她迅速意识到那光线是什么——那是美国队长星盾反射出的光芒。星盾精准的抛物线打落了一排的狙击手，随后稳稳的落入了美国队长的手中。 史蒂夫.罗杰斯站在广场中央，他举着星盾，仿佛从天空降临的神祗。 佩珀的周遭传来了嘈杂的声响，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红骷髅的士兵被迅速解决。下一秒，佩珀就被抱住了—— 是鹰眼，克林特.巴顿。 「克林特！」佩珀尖叫道。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颤抖，她的眼泪简直无法控制一般从她的眼睛里汩汩落下，滴到了鹰眼的肩膀上。 「你还活着」，佩珀抽泣道，「史蒂夫也还活着……」 「我们都活着」。克林特抱紧了佩珀。「还好赶上了。今天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惊心动魄的一天了。」 红骷髅看着他毕生的仇敌——美国队长带领着一群人在他的军队里大肆破坏，他面孔都要扭曲了。 「史蒂夫.罗杰斯！你居然没死……」红骷髅眯着眼睛，他的面容由于愤怒而显得更加丑陋了。「给我打死他！」 「各位」，美国队长挥舞着他的星盾，余光看到了围绕在一旁的纽约市民们，他大声喊道：「请大家撤离，这里现在很危险！」 那些市民退后了几步，但没有人走，他们都在窃窃私语，然后越来越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是美国队长！」 「天啊，真的是美国队长！他之前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罗杰斯！」红骷髅大吼道，「我劝你尽快投降，不然航空母舰……」 「你是说这两艘航空母舰么？」 红罗宾的声音从哈迪逊广场上方传来。所有人都抬头向上看，那两艘巨大的航空母舰已经解除了隐形模式，随着折射的光线，在哈迪逊广场的上方逐渐显现出来。 「恐怕他们已经物归原主了。」 「美国队长。在听完了红骷髅精彩的发言后，我想你大概有些什么话想要对纽约的市民说的？」隆隆的声音从上方另一艘航空母舰传来，那是尼克.弗瑞。红骷髅迅速认出了他的声音，而这个人的表情更恐怖了。 「杀了他们！」 「弗瑞……」美国队长无奈道，在他发出这两个字的同时，他意识到了弗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他开了扩音器，他的声音迅速传遍了整个哈迪逊广场。 美国队长愣了愣，他用一拳撂倒了旁边正在攻击莎朗的九头蛇队员，然后清了清嗓子： 「各位纽约市民，你们好，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我们復仇者联盟的人在这一年内遭遇了重大危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消失了一年的原因。但我向你们保证，在克服了危机后，所有的復仇者联盟成员、世界上所有的超级英雄，都会尽快回来，和你们并肩作战。」 「我希望你们能认识到，无论大家对曾经的美国有多少不满之处，但是红骷髅的统治，九头蛇所谓排除异己似的方式，远不会给这个城市，给这个国家、给这个世界带来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我从70年前开始就为自由、民主而战，时至今日，我的目标仍是如此。互相检举和揭发并不能使这个世界变得美好，我们更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公平正义的一面。九头蛇将杀死所有阻挡他们的人，除非我们停下。但我们不会停手。自由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我愿意为之付出，我也相信，我并不是唯一为自由而战的人。」 随着美国队长的发言，越来越多九头蛇的军队成员放下了武器。而纽约市民的队伍里也开始爆发出越来越高昂的欢唿声和抗议声。 「打倒九头蛇！」有人在队伍里喊道。 然后，四面八方，发出了越来越多的「打倒九头蛇！」的声音。蝰蛇和特拉科斯男爵带领着军队已经赶到，但他们无法阻止盛怒的纽约人民们，他们自发的扑向了九头蛇的军队，开始抢夺他们的武器——九头蛇的军队简直要被愤怒的人民淹没了。这一年里他们压抑了太久，而此时，终于到了他们报仇的时候。 鹰眼靠近了美国队长，他刚刚已经将佩珀通过镜像大师塑造的通道带到了弗瑞德航空母舰上。现在他带着闪电侠和寒冷队长赶来支援美国队长，但看这情景似乎这场战斗过不了多久就会结束。 「1万名集中营关押人员现在也安全了。」鹰眼射出了一支箭，他注视着愤怒的人群们的浪潮。「语言的力量，哈？」 「不」，美国队长用星盾砸晕了一个九头蛇士兵。「这是人民的力量。」 莎朗.卡特按倒了蝰蛇。 她跨坐在这女人的身上，一拳打到了蝰蛇的脸上。 「这是为坎贝尔的」 第64页 说罢，又一拳打到了她左脸上。 「这是为艾玛的。」 最后她给了这个女人一个响亮的头槌。蝰蛇彻底被砸晕了。 「这是为我的，臭婊/子」刚刚那头槌也对莎朗造成了一定影响，鲜血顺着她的头流了下来，她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这让她的脸显得更加狰狞和恐怖了。 红骷髅眼睛通红的注视着哈迪逊广场上由復仇者联盟和纽约市民掀起的波浪，这波浪声势越来越大。 「头」，红骷髅的手下小声提醒着，「我们得走了，现在……」 现在的情景根本不言自明。九头蛇根本没有丝毫翻身的可能了。 红骷髅握紧了拳头，「走！」他说道。 就在此刻，变故突生。 天空突然暗沉了下来，阴云密布。在天空的幕布上，突然出现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黑色洞孔。众人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他们呆呆的望着那几个黑色的漩涡越来越大。 美国队长瞳孔紧缩，他看见了曾经在这里，在纽约见过的那一幕。天空上方，奇塔瑞人的军队正大批降临到了地球上。 第38章 停止的通道 艾玛睁开了眼睛。 她的脑子痛的要命，视线也模模煳煳的，她隐约看见了提姆的背影。 「提姆」，艾玛轻声唿唤道。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奇怪的休眠舱中，休眠舱的玻璃罩隔绝了她的声音。艾玛忙抬起右手想要敲敲玻璃罩，但她发现她的右手还连接着注射器的针头。不过幸好一番折腾后提姆也发现了她，正急匆匆的赶过来。 提姆飞快的移动到了休眠舱前，为艾玛打开了休眠舱的玻璃罩：「你好些了么？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们在哪儿？」艾玛疑惑的问道。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塌方里和彼得在一起的时候，「彼得呢？其他人没事吧？救下来波茨小姐了吗？」 提姆嘆了口气。「你之前由于高烧晕过去了。现在在天空航母的治疗舱里。波兹小姐一个小时前就被美国队长他们救下了，红骷髅也逃跑了。不过现在管不了它，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照美国队长命令，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纽约撤离行动。」 「什么？」艾玛呆呆望向了黑压压的天空，她以为那是密布的乌云，但似乎并不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蚂蚁一样遮盖住天空的是无数的穿着装甲的外星人，间或有些不知名的生物正在从空中无数的黑洞中降临到地球。 艾玛张口结舌，她说不出话来。这些外星军队远比红骷髅的军队数量更多、更为恐怖。 「寒冷队长去请求了芝加哥的帮助，他们会接收一部分纽约的人民。很多人正在开车往北去。那些没有车的或是老弱病残人士，镜像大师和康斯坦丁正在用空间通道将他们转移到中心城和海滨城。现在两艘航空母舰也在承担运输工作。」提姆说。他看着女孩从刚醒来的茫然转而眼神迅速变得清明。 「你们要清空纽约。」艾玛很快明白了美国队长的意图。「把这里留作对付外星人的战场。」 提姆点点头。「纽约上空的空间通道来歷不明，也无法被关闭。我和cap商量了一下，打算撤离所有纽约居民。我改造了稻草人的空间枪，在发射后，纽约将会被彻底封闭。」 这大胆却又合理的计划确实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艾玛张了张口，她本来想问问提姆自己现在能帮忙做些什么，却突然想到，刚刚面对金并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己给所有人添了麻烦，她现在出去，无异于向反派输送一个明晃晃的活靶子。 提姆似乎发现了艾玛在想什么，他温和的对艾玛说： 「艾玛，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提姆想的很周到。目前b级以上任务还需要宿主本人参与完成，提姆也基本摸清了完成系统任务的规则——系统要求艾玛必须处于任务区域内，于是昏迷后的艾玛就被提姆安排在了航空母舰的医疗区。 既能保证艾玛处于他们眼皮底下不会被其他反派发现，又能伴随航空母舰继续执行转移人员的任务。 在提姆离开后，艾玛仍旧很沮丧。 艾玛已经不止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真的弱的要死。 虽然自己带着个系统，但真的除了兑换超级英雄外根本无法为所有人带来任何战力。她沮丧的点开了系统，看着【拯救纽约】任务的完成进度——果然显示还没完成，任务带来的2500积分以及后续的双倍奖励积分恐怕也得在等一等。 艾玛看了看仅剩的50积分长长的嘆了口气——这点积分恐怕不能兑换任何超能力，而武器类道具他们现在也不缺。 而在此时，艾玛突然看见了自从她发疯以后就在没再点开过的抽奖按钮。 【已消耗50积分抽奖】 【掉落道具：福灵剂】 【说明保持12小时的幸运！心诚则灵】 【p.s幸运程度因人而异，不代表在药水作用的时间里你不会受伤也不会死亡】 艾玛：…… 那不就是没有任何意义嘛！泥垢啦！ 艾玛看着那一小瓶橘红色的药水，决定还是暂时将它收到她的小背包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巴里能用得上。 等等，为什么是巴里？ 此时巴里正忙着对付蜂拥而来的外星人。他负责歼灭所有企图离开纽约市的外星种族——远道而来的远不止奇塔瑞星人，还有一些长得像巨型鼹鼠或是长着翅膀的千奇百怪的鸟人们。 第65页 作为团队里唯一的超能力英雄，巴里承担了更多的责任——他围绕着纽约市快速奔跑，歼灭所看到的敌人，报告美国队长外星人的行动路线，间或迅速转移几个遇到危险的纽约市民，他一个人几乎承担了攻击、调查、转移三项任务。 自从归来以后，巴里从未这么长久的使用过神速力，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在使用神速力的同时，发现神速力的磁场正在渐渐减弱。 这个地球的神速力没有那么多了。虽然目前来看对他的速度并不会造成太多干扰，但这个发现让巴里越发的惶恐不安。 等到结束纽约之战后，一定要让艾玛把蝙蝠侠弄出来。巴里心想。 他那个黑漆漆的老战友在搞定问题和情报这方面简直相当可靠，巴里毫不怀疑蝙蝠侠已经彻底摸清了所有人的秘密身份和弱点，那他一定也知道关于神速力的事情。 巴里突然想到他无意中撞破的蝙蝠侠居然是哥谭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这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奇异感突然之间一晃神，一下子来了个平地摔，扑倒在了正在支援的莎朗脚下。 …… 有召唤队友想法的不止巴里一人。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已经连续高强度作战了3个小时，他的脸上全是汗水。旁边，克林特和弗瑞等人情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克林特的箭已经全被他射完了，这个负责远程的特工现在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殴打着敌人，而弗瑞也几乎快要打干净千发的弹夹—— 史蒂夫现在真的无比想念他復仇者联盟的战友们，他和托尼经常意见不一，但托尼总是在这种危急时刻能够迅速想出些奇妙的办法来。 又或是班纳博士，他体内那个绿色的怪物，在这种时候拥有着巨大的力量和作用。 又或者是…… 突然间，天空暗沉的下来。所有人脸色一凛——大家都以为这是更多怪物降临地球的不详徵召。突然之间，万雷轰顶，那些正在降临的怪物们很多都被这耀眼的光芒噼成了焦炭。 在众目睽睽之下，北欧之神驾着他的锤子，隆隆而来。他一眼就望见了史蒂夫，亲切的一把把他抱到了怀里。 「吾友」，雷神索尔的声音就和惊雷一样洪亮，「我收到復仇者大厦的信息了，你们遇到了麻烦？」 旁边弗瑞德望着远道而来的雷神，他的神情变幻莫测： 「你在说什么？」弗瑞皱紧了眉头。「復仇者大厦的信息是一年以前发送的啊？」 有了雷神的加入，超级英雄们暴揍外星人的队伍多了个极大的战力。撤离已经陆续进行了5个小时，现在几乎所有的纽约市民基本都已经被安置到芝加哥、中心城和海滨城了。 完成撤离后，天空航母的上装载的武器即将万弹齐发。 史蒂夫在战斗的空余，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座城市——这座他出生、成长、参军，在经歷了数十年的冰冻后再次回来战斗的地方。这座城市承担了太多，而在一个小时后，他将伴随着这些外星人化为灰烬。 突然之间，易变丛生。 所有的外星人，就在他们的注视之下，伴随着尖叫声瞬间变成了筛粉。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些外星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扭曲、爆炸。 这大概只进行了几秒，然后，万籁俱寂。 「我他/妈……」尼克.弗瑞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道，「这他/妈的世界真的有神存在？」 站在他不远处的雷神索尔不贊同的看了弗瑞一眼。 天空战舰 在运输完最后一批的纽约市民后，提姆伴随着天空战舰回到了纽约。他看了看旁边的艾玛，女孩刚刚服过药，现在在发烧药的作用下已经睡过去了。刚刚天空航母上的所有人也都看到了纽约市上空不可思议的一幕。现在所有的外星人在一瞬间消失，只在纽约的上面留下了数个大小不一、无法被关闭的虫洞。 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一时刻，提姆就奔到了医疗仓查看艾玛的情况——他直觉性的认为天空中发生的事情大概和艾玛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当看到艾玛仍旧毫髮无伤的沉睡时，提姆松了口气。 几分钟后，彼得和杰森也顺着镜像大师的空间来到了天空战舰上，二人身上全都破破烂烂的，和外星人的争斗让所有的人身上都挂了彩。彼得右眼肿了一圈，那是被外星人揍的，杰森右臂已经不自然的垂了下来，一路上都在滴滴答答的淌血。 他们正遇到刚离开房间的提姆。 「艾玛呢？」彼得问道。 提姆指指艾玛的医疗房：「刚刚睡着了。」 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掠过彼得心头。 「我去看看她」。彼得说。 杰森也和彼得一同去了。在他们走进医疗仓的同一时刻，医疗仓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通道。杰森皱了皱眉。 「康斯坦丁……」他话说了一半，几乎是瞬时掏出了木仓，迅速朝空间隧道中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彼得飞身扑向了艾玛的病床—— 有着绿色头髮、穿着紫色衣服的怪人，他桀桀的笑着，飞快的扑向了他的目标。 第39章 纽约原復仇者联盟大厦 所有人都聚集在復仇者联盟大厦的一个房间里。 这房间是原本属于托尼, 里面摆满了他的各种五花八门的电晶体小仪器。现在这房间和这座大厦里其他的房间一样，在红骷髅的封锁下，已经满是蜘蛛网和灰尘了。 第66页 灰尘中央, 所有人都静静的站着。没有人说话，只有提姆敲打键盘的咔哒声响迴荡在空荡的房间内。 提姆停下了手。 「我现在无法定位到她身上的讯号。」提姆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痛苦。「小丑所在的位置信号屏蔽极强。」 强到甚至能够屏蔽蝙蝠洞的科技。 美国队长看向了众人。除了刚刚回到这个地球上, 还对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无所知的雷神以外，所有的人表情都很差。 闪电侠和寒冷队长已经先一步冲到哥谭去搜寻艾玛的下落了, 剩下的人中, 鹰眼静静靠在旁边——那张托尼曾经放置机械臂dummy的桌子上擦了半天的弓，他似乎并没有发现他擦的一直是同一个位置；蜘蛛侠控制不住的在房间里来回走来走去, 满脸是不甘和懊恼。 其他的人，红头罩、弗瑞、卡特特工, 他们的表情也都极为严肃。 「我们得尽快找到她。」史蒂夫说道，他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杰森：「红头罩，在艾玛被小丑带走的时候, 你有注意过小丑那边的环境吗？」 杰森皱了皱眉, 他当时离艾玛比较远，只来得及向小丑开枪。不过史蒂夫的话倒是提醒了一旁的彼得。 「我看见了一些。」彼得说，他闭紧了眼睛, 努力抛开没能救下艾玛的不甘心，尽可能多的回忆当时的画面。「小丑所在的房间里全是各种各样的仪器。」 「大概就像这里，像斯塔克先生的工作室一样……但仪器的数量比这更多。」 彼得的话提醒了提姆。他转回了电脑屏幕, 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杰森走了过来。「所有哥谭的可能地点？」 「不。」提姆头也不回。他调整了比例，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张被放大了数倍的地图：「这次可能不只是哥谭。我在搜索全美国可能的地点。」 艾玛清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个草绿色的脑袋, 这让女孩吓了一跳。 草绿色的脑袋背对着艾玛。脑袋的主人穿着一身亮闪闪的紫色西装外套，脚下踩着一双巨大的、沾满了油漆的雕花皮鞋。 他在唱歌。 「四只瞎眼的小小鸟！看它们跑的方式！ 它们追着可怜的稻草人~ 他用餐刀切了它们的尾巴。 你这辈子见过像这样的东西吗？ 和四只瞎眼的小小鸟一样。 和消失的小蝙蝠一样~」 在看见绿头髮紫西装的标志性搭配后，艾玛心里猜想已经落实了百分之九十九。而那首歌更加肯定了艾玛的猜想。 在发现这个人是小丑后, 艾玛几乎要绝望了。 此时，艾玛仅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铐在一张简易的操作台上。艾玛在努力不发出任何细碎声音的情况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看起来向一个巨大的实验室。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仪器，有些仪器上橙色或是蓝色的光亮了起来。 不过大多数仪器上都蒙上了灰尘，看起来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了。墙角还有不少的蜘蛛网。除了仪器以外，这座房间内还被「精心」布置了很多的各种各样的小丑道具——艾玛正对着的那面墙上粘贴了一张巨大的、几乎占满了整个墙壁的小丑的照片，照片上，小丑展现出了一个嘴角咧到耳后的巨大的笑容，他那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艾玛。 艾玛别过了头。 除此以外，房间里各种惊吓盒以及成堆的缺了眼睛，掉了胳膊的小熊玩具分散在各个角落，和那些废弃仪器交织在一起。这些小丑道具让这座昏暗的房间看起来更加诡异了。 艾玛的视线掠过头后侧的墙壁，她看见血红色的未干的油漆从她头后侧的墙壁上缓缓流淌下来。 艾玛努力昂着头，她尝试看看身后的墙壁上到底写着什么。在她看清的一瞬间，艾玛怔住了，她就像是突然间掉到了一月份的冰窟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身后的墙壁上，血红的字体赫然是一个巨大的witch。 那词语正对着艾玛的头。 艾玛努力的掐了掐自己的手掌，过大的力度甚至让她掌心开始流血了，而手掌传来的疼痛也转移了艾玛的注意力，让她稍微不那么恐惧。 「系统」。艾玛在脑海里唿叫道，「我现在在哪里？提姆他们呢？」 【旧金山正义山】系统回答道。 【原正义联盟基地】 这出人意料的回答让艾玛一下子愣住了。 这什么诡异的世道居然连小丑都出哥谭了？还跑到了正义山？ 看见旁边的绿色脑袋似乎要转身，艾玛勐地闭上了眼睛。她听着皮鞋叩击地板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而后艾玛头顶上方传来了声音—— 「小姑娘」，小丑尖细的声音直接穿过了艾玛的耳膜，几乎要刺穿她的头颅：「装睡可是不好的行为。」 既然被看穿了，艾玛索性睁开了眼睛。她一下对上了小丑正在掂量她的那张放大的面孔，那惨白的面容、黑黢黢的眼圈以及鲜红的嘴唇——小丑对艾玛展现出了一个和墙上照片一样的硕大的笑容，露出了他那一口斑驳的黄牙。巨大的视觉冲击让艾玛禁不住一激灵。 小丑似乎很满意艾玛的反应，他放声大笑——这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更加的诡异和恐怖。 艾玛握紧了拳头。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第67页 「你想做什么？」 但她还是失败了。没人面对小丑不会惊慌，尤其是现在艾玛又处在被小丑绑架这样的情境下。 听到艾玛声音中的恐惧，小丑的笑容变得更大了。 门口传来了移动物体的嘈杂声响，甜腻的声音传来。 「布丁~我找到工具啦！」 哈莉.奎因。 哈莉和小丑一样画着惨白的面容。此刻，这个身材姣好的姑娘笑意盈盈的用推车推来了些什么道具。艾玛被绑着，她的视线受限，一开始并没有看见哈莉推过来的那车东西。 哈莉在艾玛身旁鼓捣着她带来的那堆仪器，小丑则站在艾玛身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小丑的眼神仿佛已经越过了艾玛的身体直接肢解了她的骨骼，这让艾玛更加感到不适了。在哈莉打开灯的时候，艾玛甚至以为她在下一秒就会看见那些她再熟悉不过的明晃晃的手术用具——她毫不怀疑小丑下一秒就会开始肢解她。 但并没有，艾玛首先看到的，是一台黑色的摄影机。摄影机的镜头就像是黑洞洞的漩涡一样怼向了她的脸。 巴里.艾伦在哥谭奔跑着 他就像是一道红色的闪电一样飞快的穿行过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已经在这个城市搜查了近半个小时，仍旧是一无所获。巴里内心焦躁万分，他简直都想直接冲进阿卡姆疯人院一个一个审讯那些犯人看能不能得到小丑的下落，而他不知道的是，同样已经赶到了这座城市的斯奈德实际上已经这么做了。 在第十次路过哥谭的双子塔时，巴里看到了双子塔上方巨大的屏幕突然亮了，屏幕中传来的画面让他叽里咕噜的摔倒在了那座宏伟的建筑前。 dies and gentlemen」画面中传来了小丑的脸，在摄影机下，他的那张涂满了颜色的面孔是那样恐怖狰狞。 「超级英雄已经消失一年了，你们想不想知道超级英雄究竟在哪里？」 巴里内心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他的心脏迅速沉到了胃里。 镜头一转，画面中出现了艾玛的脸。女孩圆熘熘的眸子正惊恐不安的看着突然转向她的摄影机。 此刻，小丑给了个房间的远景镜头，女孩头顶上红色的犹如鲜血一样的「witch」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都在这里。」镜头又切换到了艾玛脸上。「所有的超级英雄都被这个女巫关起来了。」 所有身处纽约的超级英雄们也看到了这一画面。克林特一拳锤到了托尼房间铁门上，巨大的冲击让铁门发出了「咣」的声响，提姆抱臂，他看着视频中的镜头一言不发，视线已经快把屏幕盯出个洞了。 所有人都不想看这直播，但他们不得不看，因为这可能是找到艾玛的关键线索。 在远景镜头出现的瞬间，杰森突然站了起来。 「小红，把刚刚录像倒回去。」杰森盯着屏幕，提姆迅速照做。 杰森死死盯着刚才的画面，在鲜红色的「witch」字母出现的瞬间，杰森点击了暂停按钮。 杰森看见了与「witch」字母同时出现的在墙的斜角处的那个歪掉的烟雾报警器——他太熟悉了，因为这杰作本身就出自于杰森自己。 那是他和罗伊组成小队单独活动的第一年。 那年他们由于一次任务来到了旧金山，两人受到黑帮头子派出的僱佣兵追杀而弹尽粮绝，于是在罗伊的鼓动下，他们开始捉摸着去正义山偷些武器。 在做蝙蝠侠和绿箭的助手时，他和罗伊都在正义山接受过训练，对里面的设施布置极为熟悉。当他们装了一大袋子来自于正义联盟出资人布鲁斯.韦恩捐助的足够武装一支野战队的枪后，罗伊叫住了杰森： 「嘿，要不要给老傢伙们来点儿纪念？」 然后罗伊和杰森分别拆了绿箭和蝙蝠侠的房间。在最后走的时候，杰森又想了想，一枪打爆了蝙蝠侠房间的烟雾报警器，水流瞬间浇灌了整个房间。 「他们在正义山。」杰森说道。 小丑尖声笑着，他拿来了一瓶绿色的玻璃容器，将容器口的塞子拔掉，然后将那瓶子凑到了艾玛鼻子下面。艾玛挣扎着，她企图离那个瓶子远一些，但她的头髮很快被小丑拽住了，小丑揪着艾玛的头髮，让她靠近了瓶子，那些绿色的，就像薄薄的雾一样的气体很快飘到了艾玛的鼻子内。 这感觉很奇妙。 艾玛意识到她的神智在迅速剥离出她自己的身体。 她开始控制不住的狂笑，大股大股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沾湿了她的整张脸——她的脸上已经泥泞不堪。 小丑将束缚艾玛身体的手铐及脚铐解开了，他拽着艾玛的头髮，逼近了她的脸。艾玛仍然在控制不住的疯狂大笑——她看着小丑的眼睛，想努力集中自己的意识，但她现在的意识已经不受控制了。 「现在，让大家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把超级英雄藏起来的？来，告诉我，蝙蝠侠在哪里？」 艾玛的双眼已经一片茫然了。她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在，在我这里哈哈哈哈哈……」 「把他搞出来。」 艾玛大笑着，疯狂的笑让她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的嗓子现在只能发出鼓风箱般的破碎的呵呵的声音。 艾玛太累了，她的意识正在拼命和自己的身体做斗争，她指尖颤抖的打开了系统的兑换界面——上面显示目前已经完成了纽约的a级任务。 第68页 艾玛指尖颤抖，她不受控制的点击了兑换蝙蝠侠的按钮。 旁边，哈莉.奎因举着摄像机，将艾玛所有的一切一丝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艾玛的由于狂笑溢出的眼泪滴到了地面上。与此同时，昏迷中的布鲁斯.韦恩正在飞速下降。 第40章 快, 艾玛 求求你，艾玛，你必须马上做点什么！ 几秒的时间似乎一下子分割成了几千个单元, 艾玛从未感受到时间是如此短暂而又漫长。 艾玛拼命的在和控制自己意识和身体的小丑笑气搏斗。在与自己身体抗争的短短几秒钟之内，她就已经大汗淋漓了。艾玛浑身湿透了, 整个人完全就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一样，那件薄薄的病号服被她的汗水全部浸湿, 牢牢的贴在了她的身上。 毒气的控制就像一堵看不见的墙似的隔离了艾玛的神智。 我不能输, 艾玛想。 这很艰难，她开始试着动动右手的手指, 她的小指终于在自主意识下开始轻微颤动；然后是右掌，右掌已经能尝试握拳的动作了；手臂…… 小丑没发现旁边艾玛细小的动作。他只是昂着头, 瞪大了眼睛，狂热的盯着屋顶上方的响动。 「快！」小丑沖哈莉尖叫到，「对准那里！都记录下来！」 在布鲁斯.韦恩砸穿屋顶的同一时刻, 艾玛用尽了全身力气, 点击了还未关闭的兑换界面。 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自家电视的屏幕，包括处于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和达米安。 阿尔弗雷德脸色煞白。 那天蝙蝠侠在与双面人的对抗中身受重伤，他满身是血的到达了蝙蝠洞后就昏倒在了地上。超级英雄消失那天, 正是与蝙蝠侠和双面人战斗的第二天。 蝙蝠侠是昏迷中在蝙蝠洞中消失的，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任何可以保护自己秘密身份的时间和工具，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的事实将随着直播公布给世界上的所有人。 阿尔弗雷德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布鲁斯砸穿房顶的同时, 有什么物体飞快的飞向了他。然后将布鲁斯紧紧的、不留缝隙的裹了起来，随后带着布鲁斯再次飞向了艾玛身边。 小丑愣了一秒, 他迅速的转向了始作俑者——鲜红的符印正在艾玛身上消失。在初级回血符生效的同时，艾玛终于彻底夺回了她身体的控制权。 「女人！」小丑尖叫道，「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眼看着小丑就要向她冲来, 艾玛拼命的把手上能抓住的一切沖小丑扔了过去——包括那几只颜色鲜艷的化学试剂瓶子。紫色的烟雾随着瓶子炸裂的瞬间席捲而出，噼啪爆响，火光沖天。 此时，奇异博士的悬浮斗篷包裹着昏迷中的布鲁斯也来到了艾玛身边。 斗篷尾部骄傲的抖了抖，形成一圈一圈的波浪：看我做的不错吧快夸我！ 「你做的很棒。」仿佛知道斗篷在想什么，艾玛摸了摸斗篷的绒布面，这让斗篷的抖动更快了。「带好这个人，我们快走！」 巴里第一个冲到了正义山。 在接到了提姆的讯息后他第一时间就从哥谭跑动了这里。虽然他的神速力目前有所削弱，但那也足够他比其他的人要跑的更快了。 然而在到达正义山的瞬间，他被突然而来的强烈电流电击的翻滚出老远，一下子跌倒在了附近的草丛中。 【权限禁止】 「正义联盟编号0-0300闪电侠。」巴里说。 他来回用不同的声音试了几遍，然而机械的女声还是持续的提示权限禁止。巴里心烦气躁的绕着正义山跑了好几圈，他甚至开始挖地道了——但那也没能阻止他被电击出了老远。 「fuck」！巴里坐了起来，他头上全是尘土，情不自禁骂了一声。当初他就不该支持蝙蝠侠和绿灯侠给正义山加上这么多权限条例！ 无奈之下，巴里只能使用无线系统尽快唿叫提姆。他们这支小队里，红罗宾已经隐约替代了蝙蝠侠在巴里心中的地位。 有问题，找小红。 「权限禁止？」提姆皱紧了眉头。他打开了航空母舰上的电脑，迅速切入了正义山的安保系统。 所有人围了一圈，望着提姆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随着时间推移，提姆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小丑覆盖了整个正义山的权限，现在整个正义山的权限代码都已经被更改了。」提姆说，「我需要时间。」 与此同时，艾玛正在正义山的走廊上跌跌撞撞的跑着。 裹着布鲁斯的斗篷飞在艾玛前方给她探路。它的魔法能力由于正义山过高的防御权限几乎被完全限制住，目前几乎就是块可以移动的普通斗篷。在经歷了由于无权限闯入其他房间造成的电击/被水淹/被火烧的局面后，斗篷明显已经变得恹恹的了。 「小姑娘」，小丑阴惨惨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别躲啦，我找到你了。」 撬棍击打地面的「铿铿」的声响仿佛就是从艾玛背后发出来似的。艾玛拼命的跑到走廊一处拐角处，在确定她目前确实处于摄像头的盲区后，艾玛打开了兑换界面。 皮鞋走在地上的「卡登」的声响越来越大了。 冷汗从艾玛额头上流淌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病号服内。 正义山所有的权限目前几乎都是禁止状态，能移动的地方就是公共区域。现在艾玛已经被逼到了走廊的尽头。她的右侧是一个小房间，刚刚她和斗篷都尝试了一下，谁都没能撬动这个房间紧锁着的大门。而她的左侧，脚步声和撬棍划在地板上的尖锐声响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 第69页 小丑拐进了走廊深处，他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走廊尽头的艾玛。 他舔了舔嘴角，咧开了一个笑容，同时举高了右手的撬棍。 「找到你啦！」 撬棍没能砸到艾玛身上。 有人用右臂挡住了撬棍。 是蝙蝠侠。 在回血符生效的同一时间，蝙蝠侠就甦醒了。他仅穿着一身睡衣，脸上带着艾玛刚刚在走廊大厅奔跑时发现的面罩——面罩大概是鹰女的，鹰勾模样的面罩牢牢的绷在了男人脸上。 蝙蝠侠挡在了女孩面前。他一脚踹向了小丑，小丑一下没有防备的被踹出去老远，「咣」的撞到了对侧墙壁上。 做完这一切后，蝙蝠侠愣住了。 刚刚完全是他看到小丑的下意识反应，事实上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蝙蝠侠看了看身后的艾玛和挡在艾玛面前漂浮着的斗篷，再看看对面挣扎着要坐起来拿着撬棍的小丑，他立刻认清楚了形式，一把拉过了女孩—— 「女士。」蝙蝠侠带着艾玛穿梭在正义山的走廊上，虽然没有变声器，但他的声音依旧是犹如喉癌般低沉暗哑：「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提姆飞快的破解整个正义山的权限时，他右侧肩膀的印着红罗宾logo的纽扣突然开始变化。提姆吓了一跳，但旁边的克林特和彼得迅速认出了来自于艾玛的特殊的通讯方式。 「这里是艾玛。」提姆右肩纽扣变化出的通讯器里传出了声音。 彼得一下子沖了上去。「艾玛，你还好吗？」 「她很好。」低哑的声音从通讯器的那头传来，旁边的提姆和杰森一下辨别出了这声音。 提姆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情绪变幻莫测。杰森则哼了一声，他似乎想表达自己漠不关心，但还是情不自禁的侧过了头。 「我是蝙蝠侠。现在她和我在一起。」 所有人都长长舒了口气。 「蝙蝠侠，情况如何？」美国队长沉声问道。 「小丑和哈莉.奎因正在追击我们。我们在正义山b1-3－29号走廊上。」 「我们现在正在尝试解决正义山的安保权限。」提姆说。「现在正义山所有的权限都已经被小丑重新覆盖了。正义山安保等级几乎是全地球最高级别，除了突破小丑设置的防火墙外，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放你们出来。」 「还有别的方法。」蝙蝠侠说。「红罗宾，协助我先破解海王房间的权限。他的房间安保系统我重新设定过，小丑应该还没来的及修改。」 提姆愣了一下。 「你们的计划？」 「海王的房间里有正义山唯一一个权限以外的逃生通道。我们从那边走。」 「给我5分钟。」提姆说。「蝙蝠侠，持续保持联繫。」 蝙蝠侠领着艾玛在七拐八拐后来到了一个上锁的小门处，他「咔」的把锁掰断后走了进去，从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掏出了两套潜水服和氧气面罩。 「蝙蝠侠」，美国队长的声音从通讯设备中传来。「海王房间权限红罗宾已经打开了。闪电侠现在已经到达了旧金山附近海域。如果顺利的话，我们30分钟后能接到你们。」 「收到。」蝙蝠侠说。在他重新打开小门的一剎那，他和艾玛看见绿色的气体正在整个走廊里蔓延开来。 蝙蝠侠退回了房间，他将两个氧气面罩扣在了艾玛和自己脸上。然后他一把抱起艾玛： 「抱紧我。」蝙蝠侠说。「我们冲过去。」 海王的房间除了那张巨大的木制雕花床外，最为显眼的就是矗立在房间中的巨大的连接着太平洋的鱼缸。鱼缸中成群结队的沙丁鱼和小丑鱼正在欢乐的游着，艾玛甚至还发现其中居然还有两只肥硕的三文鱼正慢悠悠的摇着尾巴。 蝙蝠侠拿给了艾玛一套女士潜水服。 「你会潜水么？」 「就只有一次。」艾玛说道，「在夏威夷。」 蝙蝠侠深深看了她一眼。「这可比夏威夷的水压要强多了。我们会下潜30米，避开正义山的所有权限，然后游向旧金山码头。最短也需要在水下待半个小时，如果红罗宾没能正确定位到我们的位置，可能至少需要2-3个小时。」 这女孩已经筋疲力尽了，在水下绝对带不了那么久。 艾玛嘆了口气，她点开了系统。 完成【夺回纽约】后的6000分奖励在经歷了兑换蝙蝠侠、回血符、斗篷以外就剩了不到300分。艾玛本来还想省着些，将积分全部用作兑换超级英雄的，但现在也不是节省的时候了。 在小丑用正义山的安保力量做出什么发疯的事情之前，他们必须尽快逃出去。 在兑换海王能力的后一秒，艾玛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变成了紧身的英雄制服，她的脖子上也长出了鱼一般的腮来。 蝙蝠侠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了艾玛。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背过了身开始换他的那套潜水服。在蝙蝠侠换好衣服后，艾玛这才发现，蝙蝠侠拿来的另一套潜水服居然也是件蝙蝠装备，头具上还带了长长的蝙蝠耳。 艾玛：……妈呀，好想摸！ 蝙蝠侠好像说了什么话，但艾玛的视线完全被那双耳朵吸引住了。 「猫耳……不，你刚刚说什么？」 第70页 蝙蝠侠：…… 蝙蝠侠沉声道：「我会一直跟在你附近。如果有什么问题……」他比了个握拳的手势，「示意我。」 艾玛点了点头。蝙蝠侠看向了一旁的悬浮斗篷。「你的毯子能潜水吗？」 斗篷：＝口＝！ 斗篷愤怒的震动：你才是毯子你全家都是毯子！老子是斗篷！是伟大的奇异博士的悬浮斗篷！你这个坏人早知道就不带着你跑了！ 然后斗篷委屈的垂了下来。陆上作战它的确是一把好手，但是水下…… 它不行啊qaq 斗篷的魔力被正义山的安保系统削弱了大半，到了海里它也就是块普通的布，吸水吸的巨沉那种…… 「它好像不行。」看着垂头丧气的斗篷，艾玛说，「有什么办法吗？」 「我带着它」。蝙蝠侠说。但下一秒，斗篷「噌」的附在了艾玛身上。 蝙蝠侠：…… 「呃，没事，我带着它吧。」斗篷开心的蹭了蹭艾玛的手臂，「它也不沉。」 蝙蝠侠转过了脸。 「跟着我，小心些。」 蝙蝠侠在前面，艾玛跟在他后方。他一直与艾玛保持着不到1米的距离，以便尽可能的保护女孩。 海王的能力让艾玛在水下游泳时就像是在陆地上步行一样简单。她两侧的腮翼动着，艾玛甚至能感觉到甚至水流从腮的中间灌进去后流出的状态——很奇怪，但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不适。 蝙蝠侠和艾玛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行进着。深海中除了偶尔掠过的鱼群以外什么都没有。海洋深沉的偏向于黑的深蓝色让艾玛有些心理发慌，更要命的是，她太久没吃东西了，深海又太过于冰冷，周身的寒意甚至连海王的能力都没办法解决。艾玛心里开始倒数着时间，迫切希望这折磨人的旅途能够尽快结束。 在艾玛数到1322时，她发现身旁海洋颜色开始变淡了一些——远处，有白光亮了起来。 在远处白光亮起的一剎那，已经习惯于黑暗的艾玛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等稍微适应了些光线，她才慢慢睁眼. 白光的尽头，一艘潜艇正向他们缓缓驶来。 艾玛的心雀跃了起来。此刻，似乎有无数的力量涌入了她的身体，她以极快的速度跟在蝙蝠侠身后，向那艘潜艇游了过去。 艾玛被传送上了潜艇。 在登上潜艇后，艾玛终于放下了一刻悬着的心脏，与此同时，她冷的更加厉害了。但后一秒，她就被毯子，很多毯子——里面有素色的像是工作人员午睡的毛毯，也有似乎刚从幼儿园小朋友手中抢来的印着大大的笑脸小熊的毯子，甚至还夹杂了几块毛巾——裹了个结实。在她反应过来前，艾玛已经被十多个毛巾和毯子裹成了球。而这让艾玛的身体一下就被温暖了。 穿着闪电侠制服的巴里一把抱住了艾玛球。 「艾玛！」巴里紧紧的、紧紧的抱着艾玛。他的脑袋埋到那堆毯子上。 巴里抱的那么用力，艾玛甚至能感受到已经被包成球的她也被巴里带着微微有些颤抖。巴里抬起头，艾玛发现，他天蓝色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水雾。 这让艾玛的心也随之颤动了。委屈和心酸瞬间盈满了艾玛的心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太累了。 「我没事，没事……」艾玛哽咽着说道。「都过去了……也没人受伤。大蝙蝠也兑出来了……以后所有事都交给他和美国队长去做吧……」 旁边的蝙蝠侠和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望着蝙蝠侠。 这个一身黑漆漆的男人看起来兇狠而沉默寡言，他穿着潜水用的蝙蝠装，海水滴滴答答的从他的身上落下来。 但在史蒂夫掉落在这个新融合的世界的那天，在他接收到所有来自另一个超级英雄世界的信息时，他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正义而勇敢。他以凡人之躯坐上了全是超能力者的正义联盟的席位，成为了能让所有人信服的决策者。 「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向蝙蝠侠伸出了右手。 蝙蝠侠盯着美国队长伸出的那只手。刚才美国队长观察他时，他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方。 「美国队长，復仇者联盟的领导者。我听说过你。」蝙蝠侠微微颔首。他伸出手，与美国队长伸出那只手交握。「蝙蝠侠。」 艾玛裹着那堆毯子，她刚喝了巴里给她准备的热可可和南瓜粥，此时正吃饱喝足的坐在潜水艇上的一个座位上。她太累了，巴里带来的温暖的毯子们已经让她快睡着了。灌满了海水的悬浮斗篷也刚刚被巴里用神速力飞快的拧干了，正与其他毯子们一起暖洋洋的靠在艾玛身上。 艾玛旁边坐着的是巴里，他们右侧另一排，美国队长、蝙蝠侠正在交谈着什么。 红罗宾现在正在驾驶舱中驾驶着这架从旧金山s.t.a.r实验室搞来的潜艇。这潜艇并不能装下太多人，于是其他的超级英雄们都在旧金山码头的岸边等待着。 潜艇椅子的后背太硬，艾玛靠着有些不大舒服，巴里在旁边开了口： 「要，要不然，你靠在我肩膀上？」 巴里太感谢自己此刻还穿着闪电侠的制服了。要不是面罩的遮挡，此刻他这张已经通红了彻底的脸肯定会被艾玛瞅个正着。 艾玛怔了一下，随后展开了一个笑容：「好呀！」 第71页 然后女孩就迅速靠在了巴里肩膀上。肩膀上传来的热度一下子让巴里犹如石膏雕像般不会动了。 在靠在巴里肩上的同时，艾玛突然想起来，自己自从哥谭来到了海滨城后，就已经两天没洗澡了。刚才被小丑追逐的经歷又让她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海水有没有让她身上的味道好闻一些…… 天哪我现在撤回刚刚的话还来得及吗！ 但巴里的心跳声却令艾玛那么踏实。 算了。艾玛迷迷煳煳的想到，就这样吧。 「你从哪里拿来的毯子？」艾玛已经快睡着了，但她仍旧还想和巴里多说说话——虽然他们只有一天没见，但这一天漫长的像是一辈子，艾玛从没这么想过巴里，即便已经累到快要睡着，她仍旧坚持不懈的想听巴里说些什么。 「我从旧金山码头那里人们借的。」巴里说到。「这种时候，闪电侠的身份意外好用。」 在等着美国队长和红罗宾找来潜艇的同时，巴里一直焦急的想要再做点什么。他直觉性的感觉到艾玛肯定很冷，于是迅速的向渔民、附近的警察和居民借了大量的毯子，在看见艾玛的第一时间就把她裹成了球。 「哦……那真是太好了……」 巴里望向艾玛——她已经睡着了。她这两天太累了，眼圈一片乌青，这让巴里有些心疼。潜水艇里光线太强，他想找个眼罩盖住艾玛的眼睛，望向旁边时，正对上蝙蝠侠探究的目光。 蝙蝠侠起身走到舱门处，「啪」的关了巴里这一排的灯光。 巴里：……谢了。 在一片宁静中，潜水艇突然剧烈的颠簸起来。 美国队长和蝙蝠侠几乎同时起身。美国队长迅速冲到了观察镜处，而蝙蝠侠则沖向了驾驶舱。 艾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晃醒了。她迷迷煳煳睁开眼，正从旁边的玻璃窗望见了海洋深处的洪流。 龙捲风似的海流正向潜水艇冲来—— 巴里迅速抱住了艾玛，将她扑倒在地。与此同时，海流瞬间击穿了刚刚艾玛面前的玻璃！ 压力让海水迅速灌进了舱门。提姆努力让潜水艇尽快上浮，但海洋绝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时间。更多的海流击穿了潜水艇的所有窗户和舱门，潜水艇崩塌的太过迅速，在潜水艇土崩瓦解的一瞬间，巴里只顾得紧抱着身旁的艾玛并拿起了离他最近的氧气面罩——然后他们瞬间被卷到了海里。 巴里将想将面罩戴在女孩头上，但艾玛居然比他动作更快——她飞快的夺下了氧气面罩，然后紧紧的扣在了巴里的脑袋上。 这时巴里才看清了艾玛脖子上的鱼鳃和她穿着的那套紧身服，之前都被过多的毛毯遮盖住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巴里挡在了艾玛身前，警惕的看着围拢过来的海流——那些海流犹如高大的柱子一般将他和艾玛团团围起。 海流之中，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亚特兰蒂斯人缓缓现身。他紫色的眼睛盯着巴里身后的艾玛—— 「把她给我。」奥姆说道。他挥了挥手，一道海流犹如利剑一般向巴里刺去！ 水中，闪电侠的神速力几乎派不上任何用场。巴里想将艾玛推开，但女孩已经迅速挡到了他的身前。 艾玛伸出了手。 在艾玛伸出手的同时，很多的秋刀鱼竟突然出现，数量足有几万只之多！大股的鱼群勐地撞向漩涡的中心，鱼群巨大的力量甚至一下子撞散了整道海流，水柱瞬间消散在了海里。 奥姆、巴里：…… 艾玛本人更懵。 刚刚有股力量在艾玛身体里涌动，艾玛本以为来自海王的力量是魔法或是别的什么神力，没想到居然是召唤鱼的力量。 石锤了！海王真的能和鱼对话！ 在奥姆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后，他的面色更加阴沉了。他扬起手，海水在他附近聚集，然而这次艾玛反应更快。在女孩挥手的同时，三文鱼的鱼群向奥姆席捲而来。 三文鱼足足比刚刚的秋刀鱼胖上数百倍，巨大的冲击甚至将奥姆一下子掀翻在海里，而随后赶来的金枪鱼群尖尖的鼻骨接二连三的撞到了奥姆的腰上！ 「你……」奥姆挣扎着想起身，但砸到奥姆后脑上的星盾让他瞬间失去了知觉。 第41章 奥姆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后就看见了很多人。所有的人, 復仇者联盟、正义联盟、特工，都齐望着奥姆。 奥姆：…… 奥姆的后脑被美国队长的星盾砸的肿起了个大包，后脑传来的疼痛加剧了奥姆的愤怒。他想撕烂这些该死的地表人的脸, 然而他现在双手双脚都被粗硬的麻绳绑着，嘴里也塞了块破抹布,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魔法目前也没办法使用。奥姆那双紫色的眼睛盛满了愤怒, 兇狠的瞪着这群始作俑者们。 鹰眼走上前, 他盯着奥姆：「会儿我问，你答, 不要撒谎。」说完的同时，鹰眼扯下了奥姆嘴中的那块破布。他的动作快而粗暴, 奥姆甚至觉得自己的嘴都裂开了。 在嘴中的布被拿走的同时，奥姆愤怒的大声嘶吼道：「你们这些愚蠢、自大的地表人！居然敢捆住我的双手，我要和你们决斗……」 鹰眼迅速把那块破布塞回了奥姆嘴里。 「你看」, 鹰眼无奈的望向了美国队长。「我就说他根本不想谈。」 第72页 蝙蝠侠看向了身边的艾玛。艾玛会意, 将承装着橙金色液体的小瓶子递给了他。 蝙蝠侠大步上前，左手掐着奥姆的脖子，右手将奥姆口中的布迅速取出, 然后将瓶子里仅剩点的液体直直灌进了奥姆口中。在灌进去后，蝙蝠侠狠狠捂住奥姆的嘴，左手更为用力, 他紧盯着奥姆的喉结，确定对方已经将那液体喝进去后才放开了钳制奥姆脖颈的左手。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堪称是拷问的艺术，艾玛都看呆了。 「你为什么要抓这女孩？」在对方还在咳嗽时，蝙蝠侠开口问道。 奥姆咳呛着。刚刚这个穿的黑漆漆地表人过大的力度几乎要让奥姆昏厥过去了。他张口, 想要说「关你们屁事你们这些垃圾」，但是他说出的话完全不受控制： 「据说超级英雄们都在这个女人这里。我抓她是想让亚瑟回来。」奥姆说。「我想把王位还给亚瑟。」 这话说出口，不但奥姆怔住了，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不会吧不会吧，除了中心城以外，你们亚特兰蒂斯的反派也这么良心吗？ 蝙蝠侠倒是面色如常。 「理由？」蝙蝠侠问道。 「我不是个合格的君主。」奥姆回答道。他的脸颊因为心里话的吐露而变得通红。他想捂住嘴，但他的双手被牢牢绑在了他的身后。于是奥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低下头，不让这些该下地狱的地表人看见他此时的模样。 「我让其他的亚特兰蒂斯人和第九族开战，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事件。第九族人在黑蝠鲼的帮助下获取了古代兵器，亚特兰蒂斯现在有灭顶之灾，我必须让亚瑟赶快回来。」 「这和我想的不样，太不样了。」奥姆低着头，他的声音发颤。「我以为战争能给我们带来光荣和荣誉，但并不是。」 奥姆的父亲直在靠铁血和□□解决亚特兰蒂斯的争端，这传统也就沿袭到了奥姆身上。在与亚瑟的继承人之战落败后，看着亚瑟用他那套亚特兰蒂斯人和地表人和平发展的战略治理这个国家时，奥姆嗤之以鼻。 这不过是因为亚瑟太软弱了。奥姆想。 当亚瑟和湄拉消失以后，奥姆成为了亚特兰蒂斯王国真正的掌权人。在第九族不断骚扰的情况下，奥姆不听任何人的劝说，执意对第九族发动了战争。 战争加剧了第九族人的反抗，加上黑蝠鲼等势力的介入，局面很快被扭转，越来越多的亚特兰蒂斯人在战争中死亡。 双方都死了太多人，剩余的亚特兰蒂斯人与第九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战争已经无法被停止。 到了此刻，奥姆才感到后悔。 这场战争令奥姆清楚的意识到，他直被关在象牙塔里，他根本不明白战争意味着什么。 蝙蝠侠在获得完重要信息后就和美国队长在旁商量着什么。艾玛也小声问巴里道：「第九族是什么？」 「是亚特兰蒂斯人的个分支。」巴里回答道。「我听亚瑟说过，第九族类似于我们的贫民窟，但他们有单独的宗教和文化，第九族人基本也更多偏向海洋生物的外观模样，几乎已经看不出来是人了。」 「但那些人也是亚特兰蒂斯居民。」艾玛说，「他们不该被屠杀。」 「是啊……」巴里嘆了口气，「要是亚瑟在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做的，这场战争也足可以避免……」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张道：「艾玛，你知道，这与你无关……」 「我知道，」艾玛轻轻的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海王搞出来，我想蝙蝠侠也是这么想的。」 艾玛看向蝙蝠侠，对方也和美国队长刚交谈完毕，他和美国队长走向了艾玛—— 「你现在有多少分？兑换亚瑟需要的积分是多少？」蝙蝠侠问道。 「300分。」艾玛说。「海王——」她点开了兑换界面，「需要3000分。」 蝙蝠侠点了点头。 自从被奇怪的力量支配着吐露完心迹后，奥姆就直维持着低着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姿态。蝙蝠侠走到了奥姆身前： 「我们会帮你让亚瑟尽快回来。」蝙蝠侠说。 闻言，奥姆下子抬起头。他脸上还带着未能消散下去的红晕，此刻他皱着眉，似乎不相信面前的地表人会这么好心。 「但是有条件。」蝙蝠侠接着说。「在这段时间内，你需要帮我们做任务。」 「什么任务？」奥姆问。「刺杀美国总统？皇室成员？」 这应该就是地表人最高规格了，以换，能换取亚瑟回来，也算是可以的交易。 「没那么严重。」鹰眼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救救树上的小猫啊，扶扶过马路的老太太啊……」 奥姆脸「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这些地表人脑子坏掉了吗！ 「你可以选择不答应。」蝙蝠侠盯着奥姆，「我们也可以选择不让亚瑟回来。」 奥姆眼睛几乎要充血了，在数十秒的沉默后，他终于狠了狠心： 「我答应。」 「任务期间我跟着你。」鹰眼上前步。美国队长刚和他商量了下，鹰眼同意了。艾玛那些奇奇怪怪的任务他先前也做过，还算是有些经验。 「我也去。」艾玛说道，「我跟着他们。」 「艾玛。」巴里拽过了她。「你现在身体还没好，让鹰眼跟着他就行了……」 第73页 「我去吧，我现在身体没问题了。刚刚在潜水艇上休息过来了。」艾玛说，「况且现在海王的能力还没消失，放着不用太可惜了。」 「那我也……」 「你不行。」蝙蝠侠拦住了巴里。「刚刚小丑炸毁了正义山，那里很危险。闪电侠，你和我们去清理现场。」 在得知大蝙蝠跑了的第时间，小丑就炸毁了整座正义山。现在那边片狼藉，弗瑞带着莎朗和彼得先去清理现场了。 他们没能发现小丑的踪迹，这个疯子看到没能达到目的就跑掉了。 或许他已经达到了部分目的。现场留给所有人的，就是在炸毁正义山的同时，空中飘扬着的绿色的烟雾状文字—— 「我在哥谭等你。」（i’m waiting for you in gotham） 巴里心里不甘，但是他的能力确实是清理战场的好帮手。在作战结束后，都是他和哈尔负责清理战场，蝙蝠侠则般会和美国政府沟通赔款问题。 巴里嘆了口气，他飞快的跑到了克林特身旁：「保护好她。」 「我会的。」克林特回答道，「放心。」 第42章 「海豚？」奥姆的脸上露出来古怪的神色来, 「我为什么要救一只海豚？」 「大概因为那是你们亚特兰蒂斯的公民？」艾玛看向了任务清单。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把奥姆设为了协助者后，任务单里面大部分的任务就变成了拯救各种海洋生物——鲸鱼, 螃蟹，小丑鱼, 海豚……这只海豚似乎已经接近生命垂危，它任务紧急度最高, 于是艾玛当机立断的接下了任务。 「我不做。」奥姆嫌弃道。 「你可没选择。克林特说。「你到底想不想见海王了？」 奥姆瞪着面前的两个人,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些奇奇怪怪的任务和亚瑟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面前两个人看起来并不会给他任何解释。 「餵」，艾玛看向了抱着手臂, 仍旧无动于衷的奥姆。「拜託，你哥哥可是连个龙虾都不会放弃的人啊！」 「那是因为他就是无可救药的蠢货。」奥姆评价道。「龙虾是海洋世界低端生物, 也理应被更高级的生物当做盘中餐。」 「现在讨论这个没意义了。」克林特望着他。「我说了，你没有选择余地。」 奥姆「哼」了一声。 「那只海豚在哪儿？」 三人慢慢接近了海豚搁浅的海滩。 艾玛一眼就望到了那只搁浅在沙滩上的海豚。 那只蓝白色的精灵在诺大的海洋中迷失了方向，它跌跌撞撞的误闯到了浅水海域, 然后搁浅在了沙滩上, 再也回不去大海。 海豚周身覆满了沙子，阳光下那些沙子正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这硕大的生物一动不动的伏在了沙滩上，它虚弱的就像是被氪石粉末覆盖的超人, 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艾玛跑了过去。奥姆和克林特紧随其后。艾玛开始查看着海豚的伤势——海豚的腹部有一道源于礁石划出来的伤痕，血液汩汩的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从海洋蔓延到了沙滩上。此时它身子底下已经呈现出一片血泊的坑洼。 它大概活不长了。奥姆望着奄奄一息的海豚, 心想。即使将它带回海里，这伤口也会要了它的性命。 海豚突然睁开了眼。他漆黑的眼睛混沌的望着它面前的三个人, 然后用尽它全身最后的力气，用它的鼻骨蹭了蹭奥姆的手臂，随后发出了浅浅的鸣叫。 奥姆僵住了。他听得懂所有海洋生物的声音。 这低等的生物在生命最后一刻仍旧在向他们, 向它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示好。 艾玛嘆了口气。她看了克林特一眼。 「做你想做的就行。」克林特拍了拍艾玛的肩膀，说道。 「系统，打开兑换界面。」 在兑换了初级回血符后，浅红色的火焰符便在艾玛手上跳动起来。在那火焰覆盖到海豚上的后一秒，这大海的精灵生命开始逐渐变得鲜活。它的鱼尾开始摆动，然后海豚开始缓慢的鸣叫起来。 奥姆愣住了。他复杂的看了一眼艾玛，对方也回望着他，奥姆撇开了眼睛。 「你能将它放归大海么？」艾玛问道。 奥姆伸出右手，一个硕大的玻璃球光罩裹紧了搁浅在沙滩上的海豚。玻璃球腾空而起，带着海豚慢慢回到了深海。 在海豚接触到海面的一剎那，海豚蓦地发出了高昂的鸣叫声。 海豚的尾部摆动着，翻滚出了巨大的浪花。它持续的，长时间的冲着岸边的艾玛、奥姆和克林特欢快的鸣叫。 随着海豚的鸣叫，奥姆的嘴角也有些细微的浮动。看到了艾玛盯着他的视线，奥姆轻咳了一声，用来隐匿被发现笑容的尴尬。 在完成解救海豚的任务时，奥姆明显态度好了很多。他甚至潜入海底，单独帮助艾玛他们做了一些极为琐碎的任务——譬如帮助小丑鱼找回鱼群，又譬如帮助被压在石块下的大闸蟹摆脱巨石。 亚特兰蒂斯人作为海洋中的王者，完成这些简单的任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在艾玛和克林特岸上等着奥姆的空隙——鹰眼坚持不让艾玛下水单独和奥姆做任务——艾玛发现，她的积分就涨到了900分。 此时，艾玛任务清单里来自于深海的任务几乎都被奥姆做完了。 第74页 在完成最后一个【拯救海葵】的任务后，奥姆的身影从大海里出现。他沖艾玛和鹰眼走来，一言不发，但艾玛敏锐的发现，奥姆那双浅紫色的眸子开始酝酿除了一些除了冷冰冰之外情绪。 他盯着艾玛和鹰眼： 「还有什么？」 「再有就是人类的任务了。」艾玛说。在等着奥姆完成任务的空隙，他和克林特就来到了附近的配给站领取了些面包、饮用水和外套。 在超级英雄来这座城市之前，有个据说「长得像个外星人」的黑乎乎的傢伙提前将控制旧金山的反派扫地出门了。旧金山的居民也仿效中心城做了些自救工作，他们自发组织了城市政府，并在各个区域建立了配给站。 「看到前面那座灯塔了吗？我们需要给灯塔的守护者送些食物和衣服过去。」 旧金山海滩上伫立着一座高耸的白色灯塔。此刻已经黄昏，夕阳金桔相见的光芒从云彩的缝隙间射了出来。日暮沉沉，灯塔的白光散射到了海面上，指引着过往的渔船和客轮。 杰克发须斑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来的沟壑。随着年龄增大，他的腿脚也更加不利索了。 今年他70岁，从19岁开始，他就开始当旧金山灯塔的看守员，他已经当了一辈子灯塔看守员了。 虽说在超级英雄消失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海面上一艘船都没有。偶尔能见到的就是些旧金山渔民们的捕鱼船，但那些捕鱼船也总会早早归家，生怕稍晚一些造成什么不测。 但现在旧金山港开始慢慢繁荣起来，老杰克也重新回到他的岗位上。虽然现在这份工作除了新任政府「以后给你补偿」的承诺外一个子儿都没有，但那倒也无所谓，毕竟他相当热爱自己的职业。 他在灯塔上已经住了三天了，期间带来的干粮基本已经吃完了，但他仍旧不敢离开灯塔。因为现在没人能代他的班，今天夜里还有一艘来自于底特律的轮船会到达旧金山。 正在踌躇之刻，老杰克听到了叩门的声音。 他愣了下，颤巍巍的拿起了手边的猎/枪，在几番犹豫之下，他还是打开了房间的门。 门口站着的是两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女孩子。 「杰克.安特先生吗？」艾玛微笑着问道。 杰克谨慎的点点头，他的手里还端着那把猎/枪：「我是。」 「我们是政府的工作人员。」艾玛说，「给您送些食物和衣服过来。」 杰克这才发现，女孩身后那个英俊的男人手上拎着一大袋子面包。他连忙放下猎/枪，从那男人手上将面包接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握住男人的双手—— 「谢谢，谢谢！」杰克感激到。奥姆想挣脱，但他又怕一使劲会将这个鬚髮花白的老头直接掀翻，本来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就不乐意的奥姆脸色变得更臭了。 老人用艾玛他们带来的饮用水煮开泡了些茶，端给了艾玛、克林特和奥姆。 艾玛和克林特两个人道过谢，先喝了茶。茶就是最常见的红茶，现在已经9月末，艾玛小饮一口，这热茶让她周身都温暖了起来。 见奥姆没动，老杰克有些侷促：「茶叶不是很好……」 「你别管他。」克林特说，「他就爱喝冰水。」 老人松了口气，「年轻人，茶要适量喝点，现在这个季节可不是喝冰水的时候。」然后他突然之间发现了奥姆脖子上的被高领盔甲掩盖住的鱼鳃，艾玛心里暗叫不好—— 「你是亚特兰蒂斯人？」 奥姆瞪着那老人。 以人类的年龄来看，这人已经很老了。他似乎腿脚也不灵便。 奥姆的右手动了动，他似乎只要握住这老头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捏死这老人。 克林特已经站起身来了，但在他和奥姆动作之前，那叫杰克的老人居然一把抱住了奥姆—— 奥姆僵住了。 「我终于等到了你们……」杰克紧紧抱着奥姆，那怀抱是那么有力，以至于甚至给了奥姆挣脱不开的错觉。「我一直想当面向你们道谢……以及道歉。」 「在10年前，那时候我听信了政府的谗言，被莫名的狂热支配着。我认为亚特兰蒂斯人会要和我们宣战，认为来自亚特兰蒂斯的人是魔鬼——那时亚特兰蒂斯和人类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就在这里，就在旧金山港，无数来自亚特兰蒂斯的战机浮上了海面，和人类对峙着。」 当年老杰克就在灯塔上目睹了一切。他看着海王，看着那个穿着金光闪闪的紧身衣的人，在莫名其妙被人类政府囚禁后对前来拯救他的亚特兰蒂斯人说： 「退回去。」 然后他走到了海军陆战队的总帅面前： 「战争是很复杂的东西。他不会有平局，只会有赢家和输家。」 「为了对和平的嚮往，我们来做输家。我认输。」 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被这个亚特兰蒂斯的王，也是正义联盟元老的人化解。但这一切并没有被媒体报导，但却被在灯塔上的杰克一览无余地看到了。 杰克开始怀疑媒体当初的渲染。 也许亚特兰蒂斯人并非向他们说的一样是战争狂人。杰克想。 而后，在一次出海时，由于海上突如其来的风暴，杰克掉进了海里。死亡离他那么近，就在此时，杰克被一个亚特兰蒂斯人救了。 第75页 那个亚特兰蒂斯人没留给杰克向他道谢的时间，在救完了一船的人后他便悄然离去。 「我一直想向你们道谢，以及道歉。」杰克哽咽道。「我意识到，你们和我们人类没什么不同，你们不是冷血的种族，你们也有爱，有怜悯，有对和平的嚮往。」 奥姆沉默不言。 「你们是很好的人。」杰克说，「是我们错了，是我们的政府应该为抹黑你们向你们道歉。」 奥姆望着杰克。他瞥过了脸，勐地离开了桌子，冲出了房门。 杰克愣住了。奥姆走的那样迅速，只留下开启的房门与刮进卧室的「呜呜」的海风。 「我……」 「和你无关。」艾玛轻声说道。「他这一天经歷的事情有点多，得让他好好想想。」 奥姆潜入了深海。 他下潜的那样深，海水越来越冰凉，但冰凉的海水却无法冷却奥姆的头脑。 今天，将他所有的一切，对低等生物的傲慢，对地表人的憎恨完全颠覆了。他的头脑里一片混沌，他的父亲用铁血的纪律统治了亚特兰蒂斯几十年，奥姆也认为武力和憎恨就是统治一个国家的全部。 但并不是。 他所摒弃的亚瑟的那套东西——和平、怜悯、爱，都在拷问着他的内心。 他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奥姆想。 值得所有人的拥戴。 在等待奥姆的时候，艾玛突然听见海面上传来了遥远的，隐隐约约的歌声。 艾玛奇怪的望向海面，天色已经黑了，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你们……」她转向了克林特，却发现对方表情恍惚，眼睛紧紧盯着漆黑的海面。 艾玛心里「咯噔」一下，她直觉性的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下一秒，克林特就从高塔小窗中跳了出去！ 艾玛惊唿了一声。眼看旁边的杰克似乎也要跟随克林特的步伐，艾玛连忙将杰克打晕——幸亏海王的力量还没消失。在将杰克放到床上并并给他餵了片安眠药后，艾玛追了出去。 面前的一切让她震惊了。 灯塔的光清晰的照亮了现在海面上的情况——那艘来自于底特律的轮船在艾玛的目光中彻底碎裂，全船的人齐齐掉落进了海里。 岸边，更多的人直直的朝海里冲去。 海洋深处传来的歌声越来越大了。 第43章 这本该是一次充满希望的旅程。 中心城、海滨城、芝加哥、纽约、旧金山……越来越多的城市被重新归来的超级英雄们夺回了, 这极大的鼓舞了其他城市的居民们。 □□和反抗的火焰开始瀰漫在美利坚大陆的每个角落。 底特律就是反抗最为激烈的一座城市之一。 即使没有超级反派的骚扰，这座老工业城市也是美国赫赫有名的犯罪之都。在听闻了英雄们归来的消息后，城市的市民们组成了反抗军, 开始抵抗反派的侵略。 这场运动註定不和平，反抗军和超级反派之间的战争使得这座城市充满了战火。 在这种情形下, 有人自发组织妇孺们逃离了——他们找了艘已经停滞不用的游轮，僱佣了一群经验丰富的水手。 游轮搭载着底特律几万市民——他们即将离开了战火纷飞的家乡, 驶向旧金山港。 轮船行驶在宽广的海面上。虽然风浪的声音极大, 但这还是让每天都能听到炮火声音的底特律人松了口气，毕竟他们再也不用过心惊胆战的地下室生活了。 船上所有的人都对他们此行充满了希望——直到他们听到了来自遥远海面的歌声。 歌声断断续续, 仿佛离他们有几百公里般遥远。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听到了那美丽的音符。 有些人以为这是上天对于此行的预兆, 他们在胸前划着名十字架开始感谢来自上帝的恩赐。 但这并不是个礼物，这声音远比枪炮更加危险。 这美妙的声音，是来自地狱撒旦的召唤。 有什么事情在这艘轮船上发生了——先是有些海员争先恐后的从船上跳下去, 然后轮船开始左右大幅摇晃, 仿佛像喝醉了酒一般歪歪斜斜，浪花溅上了船体，很多人惊叫着, 从甲板上一头滑向了另外一侧。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开船的？」有人冲进了驾驶舱，正看见驾驶员离开了船舵，他望了冲进来的人一眼, 然后从驾驶舱窗口处奋不顾身的跳了出去，滚落到海里。 随着歌声越来越清晰, 更多的人嘴里嘟囔着奇怪的话语，有如献身一般义无反顾的跳到了海里。剩下的女人和孩子们开始自救，他们企图控制已经偏离的轮船, 但没有了船长和水手们，这艘船只已经完全不听控制了。 歌声越来越大。甲板和船体上，细密的裂纹从人们脚下蔓延，随后贯穿了整艘客轮。在悠扬的歌声里，随着轰然的巨响，船体完全碎裂了，铁板与木板四溅，船上所有的人都掉到了大海深处。 在一片哭泣声和救命声中，塞壬的歌声是那样明媚动人，婉转悠扬： 来自希腊的英雄， 请停下来，倾听我们的歌声。 没有一只船只能越过美丽的塞壬岛， 除非舵手能够倾听我们悠扬的歌声。 塞壬女仙完全知道在特洛伊的原野， 神只使伟大的英雄备尝生活的艰难。 第76页 我们的睿智如普照天下的日月， 人间正在被战争与爱情渲染。 …… 艾玛惊恐的望着岸边越来越多的人循着歌声向海里冲去。 同一时间，她的系统页面上加载的任务越来越多，全是拯救那些跳进海里的人的——那任务量简直在成指数倍增长，密密麻麻望不到头。 艾玛胡乱的点了些任务。她一边拼命跑向那些义无反顾到海里的人，一边用无线联繫上了超级英雄们——那是克林特在任务前给她的。艾玛鼓捣了一下，连接上了一个线路，而后，美国队长的声音从通讯那端传来： 「卡瑞丝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美国队长的声音，艾玛莫名其妙安心了很多。 现在除了他们以外，其他的超级英雄都在清理正义山，避免小丑留下什么危险物品。这也使得美国队长那边声音一片嘈杂。 「cap！」艾玛气喘吁吁道，她刚刚打晕了几个正拼命跑向深海的年轻男人，在揍晕他们的同时遭到了那些男人的激烈反抗，艾玛不得不使出了全身力气再给他们来上几拳。过度的体力消耗让艾玛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狼狈。「我在旧金山港，现在海面上有歌声传来，然后克林特和海滩上的很多人——都是男人，就像疯了一样往海里沖，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大概是魔法。我需要你们的支援！」 「我们马上到。」美国队长迅速说。 「cap，那歌声很危险，你们过来时需要做点防护。」 「好。」美国队长沉声道。「卡瑞丝小姐，保护好你自己。」 艾玛从岸上拉来了两艘木制打鱼小船，将它们拉到了海面上，随后艾玛潜入了水里。 她拼命地捞那些掉到水里的人。水里的人实在太多，艾玛只能选择先救已经落入海中有生命危险的妇女和小孩。海面上还有很多搂着浮木漂浮的人，他们看到了艾玛拖来了两艘木船，于是飞速冲着木船游了过去。 「不要抢！」艾玛大声的说，「让有生命危险的人先上船！」 没有人听他的话。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的向那两艘船游去，眼看着两艘小船已经被人挤得满满当当，有一艘船甚至已经由于过载翻了——那些船上的人重新掉回了海里。 艾玛飞快的游了过去，但在她游过去之前，有什么人已经将她的活儿全部干完了——小船被重新摆正，那些掉到海里的人被飞快的捞了起来，其中两个还清醒着的女人手上还被递了两只桨，而这只花了不到10秒的时间。 「自己划回去。」闪电侠说，然后他将船体推出了数米远。 「巴……闪电侠！」艾玛欣喜道。 艾玛伏在海面上，她想抱抱巴里，但现在巴里还在大海上奔跑，恐怕一停下来就会掉进海里。巴里似乎也明白了艾玛的意图，他在左右捞那些抱着浮木的人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路过了艾玛，轻轻的，飞快的拥抱了她湿漉漉的身子。 「辛苦了艾玛，剩下交给我们就行了。」巴里说。 远处，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艾玛飞来，那是奇异博士的斗篷。它飞到了艾玛的身边，像个小狗似的围着艾玛蹦跶，然后它轻轻蹭了蹭艾玛的脸颊。 「嘿！」艾玛笑着摸了摸它。「看到你真高兴，现在得麻烦你帮我啦！」 斗篷立在海面上，骄傲的挺挺胸。 塞壬还在歌唱。 人面鱼尾的妖兽有着一张美丽的脸与曼妙的歌喉。 塞壬的脸宛若希腊神话中的仙女那样精緻，她长长的、海藻般的墨绿色头髮披在她覆满了鳞片的胸上，在她的小腹以下连接着的是一条金色的鱼尾。 塞壬一边高昂的歌唱，一边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沉入深海。 她银色的眸子望着人们恐惧的挣扎，嘴角笑容越来越大。 突然，塞壬的歌声被唿啸而来的五叉戟打断了。 五叉戟直直冲塞壬脑袋上插来，塞壬向左闪了过去，但还是被五叉戟伤到了，几滴青绿色的液体落到了海面上。 人鱼的血液瞬间被大海吞噬。 塞壬捂住了脸，她冷冷的望着悬浮于半空的奥姆。刚飞来的五叉戟仿佛有意识一般，重新飞回了奥姆手上。 奥姆心里清楚，刚刚的偷袭没能得逞，那么他的后续攻击也许很难伤到这只怪物了。 塞壬——这是被第九族唤醒的古代兵器之一。人们只当亚特兰蒂斯人才是海上的王者，但海上真正的王者当属于这人面鱼身的女妖。 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在海面上掀起数十米高的巨大波浪。而更令人恐惧的是她的歌声。塞壬的歌声是她最为尖锐的武器，这饱含诱惑的美妙歌声能令所有男人心甘情愿为之而死，但这声波亦能化作魔法的利刃，刺穿所有人的胸膛。 在握住五叉戟的瞬间，奥姆几乎瞬间再次掷出了它。 但是已经晚了。 尖锐的声波席捲了海面与天空。在五叉戟接触到声波的一刻，来自亚特兰蒂斯的尖锐兵器瞬间扭曲，破碎，最后化作了沙尘飘扬到了海面上。 魔法的光波在奥姆手上闪现。奥姆迅速设置了防护屏障，隔绝了声波的侵入，巨大的屏障将身后大海上漂浮的人群保护在他身后。 这屏障已经撑不了太久了。奥姆手臂颤抖，他努力抵御着塞壬声波的侵袭。随着塞壬声音越来越大，屏障上已经有了被细微的碎痕，碎痕越来越多，破碎的面积越来越大…… 第77页 就在此时，惊雷划亮了漆黑的夜空，闪电和惊雷撕裂了天空，在发出「轰隆」的巨响同时，数道惊雷狠狠的噼到了塞壬的身上！ 塞壬尖叫一声，从礁石上跌落到了海里。 远处，雷电的中心，雷神正缓缓的从漆黑的天空中降落下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奥姆—— 「吾友」，雷神隆隆的说道，他一边咧开了一个巨大的笑容，一边朝奥姆走了过来，奥姆想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雷神迅速搂住了他，给了他一个坚硬的像钢铁一样的怀抱，「我们来帮你了。」 第44章 一只效率极高的救援小分队在旧金山湾海域迅速组建了起来。 蝙蝠侠正在组织海下的救援行动, 美国队长在旧金山联繫能够救援的官方和民间力量。 一开始只有艾玛和赶到的杰森、提姆、莎朗等人在捞沉下海面的人，闪电侠和蜘蛛侠负责把捞上来的人送到美国队长徵用来的大巴车里，然后, 越来越多的人——赶来的旧金山市民开始自发的支援起这次救援行动。很多的船只从旧金山码头开了过来，洋洋洒洒的排满了整个大海。 莎朗正在水中和正在企图把自己淹死的克林特搏斗。救一个特工可比救普通人难上太多。虽然被塞壬控制的克林特身手比起平常来差上不少, 但也已经足够难缠了。 「克林特！」莎朗一拳砸向对方的脑袋，却被克林特躲过了。「你清醒点！」 「我爱她！」克林特红了眼, 大声的嘶吼道, 「我愿意把我的性命……」 在他大声告白时，莎朗一个飞踢将克林特踹晕在了浅海里。随后女特工抓着他的脚把克林特拖回了岸边。 「爱个屁！特工除了任务以外什么都不爱！」莎朗一边拖着已经失去意识的肥啾一边艰难行进一边骂, 「天杀的你是不是又长胖了？」 另一边，奥姆与索尔仍旧在与塞壬对峙。 「你为什么要救那些人？」塞壬冷冷的看着远处繁忙的救援工作。刚刚索尔的一击使得她嘴角挂上了暗绿色的血丝。 「你又为什么要杀那些人？」索尔问道。「传闻中的人鱼能从杀人中获得力量？」 塞壬轻蔑的笑了。 「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杀死那些人？」塞壬舔了舔嘴唇, 「因为我无聊，因为他们——那些地表人，和那些亚特兰蒂斯人——」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奥姆脸色越来越沉。「实在太过于弱小。」 「就是因为这个？」索尔愤怒的举起了锤子。在他举起锤子的一瞬间, 雷电轰隆隆的聚集于锤子的上端, 但塞壬已经做好准备了。 人鱼举起右手，她的指尖处蓦地闪现了白光，白光越来越盛, 凝聚成了一个光球，在雷神挥动锤子的一剎那，天空落下的惊雷与人鱼指尖形成的光球相接, 两股力量的碰撞在海面上形成了巨浪！ 浪花翻滚的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接近正在施展救援的海域。现在海面上还停泊着两艘正在施救的小型货轮, 巨浪滔天，两艘搭载了被救上来的人员的货轮几乎马上就要被巨浪淹没—— 闪电侠正在飞快的往陆地上运送着船仓里的人。但眼看巨浪就要袭来，还有一艘船上的人他已经来不及运输了—— 船只发动机在翻滚的海面中几乎无法前行。千钧一髮之际, 离这艘船最近的艾玛拼命游到了船身后侧，鼓起了所有力量，开始推动船只。 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确实难以驾驭，但此时也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在海王力量的庇佑下，剩余的那艘船只开始缓慢的移动……一米、两米……随后，雷神飞快的赶到，他开始协助艾玛推船。船只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但现在它速度仍然无法逃离翻滚而来的巨浪。眼看海面上的风暴即将到来，艾玛使出了全身力气，她的双手被铁皮割裂，渗出了血丝…… 然后，众人眼睁睁的看到即将吞噬他们的巨浪被冻住了，即将拍打在所有人身上的浪潮此时就像个雕像似的被冻得严严实实。 那是寒冷队长和冰霜杀手的杰作。两人刚风尘僕僕的赶过来。 「寒冷队长」，闪电侠沖了上去，「你来的太晚了。」 「好像我去找人帮忙不需要时间似的。」寒冷队长撇了撇嘴。他一眼就看到了艾玛摔在了地上，女孩似乎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她一屁股坐在船舱甲板上。 寒冷队长想赶上去，但闪电侠已经来到了艾玛身边，他甚至还从船舱客房里给女孩带来了毛巾和水—— 此时，旁边的凯特琳搂住了寒冷队长的肩膀，她凑到了他的耳边： 「斯奈德」，凯特琳调笑道。「你……」 「你想多了。」斯奈德冷淡的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 魔法的波动在海面上炸裂。 塞壬堪堪躲开了。 奥姆手上迅速凝结的光球犹如密集的枪火，塞壬指尖射出屏障，将其全部格挡在外。 炸裂的火球溅落在屏障上，火球越来越密集，火球带来的热气使得汗水从塞壬身上落下，在汗滴落下的一剎那，那些汗液全部凝结为洁白的珍珠，顺着金黄的鱼尾滚落到了海洋深处。 塞壬在躲闪之际，仍然不放弃观察奥姆的神情。 「亚特兰蒂斯的王，你为何要保护起令你唾弃的地表人？」 第78页 奥姆不答。这怪物除了攻击力极强外，还有魅惑人心的古怪力量。 「你又不是你的兄长。」塞壬仍用它银色的眸子望着奥姆。奥姆垂下了侧过了脸，躲过了海妖的视线。「亚瑟.库瑞已经死了，现在你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我知道，你恨极了他对地表人的仁慈。」 「或许我们可以联手。」 塞壬由于残暴的罪行曾经被亚瑟囚禁在了深海，她最痛恨的莫过于亚瑟.库瑞本人。按她的了解，面前这个人也对亚瑟有着同样的憎恨，她本以为能用对亚瑟的仇恨打动眼前这个心智尚未成熟的亚特兰蒂斯新王。 但塞壬惊讶的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 人鱼探究的看向奥姆。她银灰色瞳孔开始慢慢变成血一般的鲜红色，与此同时，空旷的声音从人鱼嗓音深处发了出来。 奥姆内心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但是已经迟了。他不小心对上了塞壬的视线，有什么东西迅速侵入了他的脑海。 那是人鱼的读心术。 「滚出去！」奥姆痛苦的嘶吼道。他能感觉自己的脑海中被异物入侵，塞壬掀开了他深层的记忆，就像在他的头颅上直直插上一刀一样那样令他不适。 他大喝一声，用全身的力量拼命抵御塞壬的入侵，而那终于起到了些效果。塞壬终于被赶出了他的脑海，而奥姆也由于被人翻阅记忆造成的疼痛与噁心，一下子跌落在了海面上。 在退出奥姆头脑的同一秒，人鱼的表情变得扭曲而暴戾。 「他还活着？」人鱼尖叫道。她望向海面上的另一角。越过海面，她看见了沙滩上正在和闪电侠说话的艾玛—— 塞壬瞪着艾玛，她目露凶光。在奥姆飞上来阻止她之前，塞壬就像弦箭一样沖了出去。 艾玛将一瓶水都喝空了。 刚刚使用海王的力量几乎消耗了她全部体力。在矿泉水后，巴里又陆续为她拿来了船舱中的小饼干和面包。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经常那么飢饿了。」艾玛嚼着面包，她口齿不清地说道，「真的，要是超级英雄每天面对的都是这样的工作强度，实在是太消耗人的体力……咳咳……」 「慢点儿吃。」巴里有些心疼。艾玛握着面包的手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血，那是刚刚推船时被船身划破造成的伤口。「我看下你的伤口。」 「没什么事儿，挫伤，我一会儿自己就能包扎好。」艾玛不在意的说，她站了起来。「我们得继续救援了。」 电光火石之间，甚至巴里也没能看清，绿色头髮的海妖突然沖了上来。她一把揪住了艾玛，狠狠将她贯到了驾驶舱的房门上！ 在巴里冲上来之前，塞壬右手的白光化为利剑，利剑瞬间贯穿了巴里的身体，将他击落到了海里！ 巴里的身体迅速消失在海洋深处，只留下了浓厚的鲜血飘荡在海面上。 ！！！ 艾玛瞪大眼睛，她眼睁睁的看着巴里被女妖击溃。艾玛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样疼痛，她几乎不能唿吸了。她拼命想赶过去，但女妖钳制住她的鳞爪却让她动弹不得。 下一秒，塞壬的利爪就直直朝艾玛脑袋上插来，幸亏海王的力量还能与这女妖稍微抗衡。艾玛用右手勘勘握住塞壬手化成的利剑，她的手掌被再次割破了，大量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警告】 【海王力量已到时限】 在提示音想起的同时，系统自动打开了兑换面板。 艾玛简直想骂人了。眼看塞壬的利爪离艾玛的眼球只有分毫，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迅速砸到了女妖的手臂上！ 那是美国队长的星盾。 塞壬吃痛的放下了艾玛，艾玛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她唿吸不畅，但仍然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朝着巴里消失的地方扑去，却一把被塞壬抓住了头髮。 远处，所有人都在向这边赶来。杰森已经去救巴里了，这让艾玛重重的松了口气。 斗篷飞快的扑到了塞壬脑袋上，却被女妖一把抓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狠狠踩住。塞壬啧了一声。在所有人的攻击到达之前，她一把将艾玛拉入了大海！ 没有人能在大海里追上人鱼。 绿髮的女妖在几秒之内就下潜至几十米深。她捏着艾玛的脖颈，看着女孩的双眼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 艾玛的头颅因为深海巨大的水压简直痛的爆炸，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起来。这时，她看见了系统还未关闭的兑换界面。 艾玛用尽全身力气，她在丧失意识的前一秒，颤抖的点击了页面上的兑换按键。 在蝙蝠侠潜入海底的同一秒，有一束橙黄色的光线突然从海底深处闪现。那束光线直插云端，贯穿了天空和海洋。 光线的顶端，海王的身影从云端中出现，亚特兰蒂斯的王手握三叉戟，直直的砸向了深海。 …… 潜水艇潜入了深海。 潜入海洋后，潜艇下潜了百米深，在十余分钟后，提姆终于在一处深海的峭壁旁找到了蝙蝠侠和海王。 潜艇的白光点亮了深海幽黑的海面。美国队长从潜水艇的舷窗边望去，在潜艇的白光中，史蒂夫正看见海王手上抱着的艾玛——女孩的脖子上全是鲜血，这让他的心脏勐地沉到了胃里。 在蝙蝠侠和海王被传送上潜艇的同一秒，美国队长向传送点奔去——「卡瑞丝小姐……」 第79页 他卡住了。他瞪着那女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活着。」蝙蝠侠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干涩。「但是，正如你所见。」 蝙蝠侠的披风覆盖住了艾玛的全身，但披风下端，一小截金灿灿的鱼尾露了出来。 第45章 艾玛醒了过来。 她这几天已经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醒过来好几回了, 像是塌方的山洞，又比如天空母舰里，还或是小丑的病床上。 但这次一甦醒, 艾玛就明显感觉脑袋剧痛——就像被突然塞进了什么东西那样鼓胀的疼痛，而自己的身体, 尤其是下半身，很不对劲。 睁眼后, 艾玛发现自己身旁全是水, 她吓了一跳。然后她看到自己处于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钢中。玻璃钢外，艾玛看到了被玻璃缸的水折射过的提姆的脸。 正在看书的提姆看到她甦醒, 合上了书本走了过来。 「提姆！」艾玛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在水里发不出声音, 只能焦急的吐着泡泡。她狠了狠心，准备爬向鱼缸的顶端，而在她使力越出的剎那, 她却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不对劲——她的下半身实在是太沉重了。 艾玛腾空而起,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能跳那么高。然后她「砰」的撞到了天花板上，随后直直砸向了地面。 提姆接住了艾玛。 在抱住从天花板上坠落的艾玛的后一秒，提姆将艾玛放到了沙发上。他从旁边拿来了一条浴巾, 轻轻的披到了艾玛肩上。 「提姆！」艾玛焦急道。她发现离开了鱼缸她终于能说话了。「巴里怎么样了？」 「还活着。」提姆说。「还在昏迷，不过比起他——」他点了点艾玛的脚，艾玛疑惑的低下了头——「你先关心关心自己怎么样？」 艾玛这才看向了她的双脚。准确的说, 那已经不是脚了。一条金灿灿的鱼尾顺着她肚脐处绵延而下，在艾玛看向鱼尾的同时, 鱼尾还扑腾了两下，溅起了一地水花。 艾玛：？？？ 「塞壬差点咬死了你。」提姆看向艾玛脖子上那道疤痕。 伤口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癒合，但显眼的疤痕依然十分狰狞, 啮齿状的疤痕顺着脖颈蜿蜒向下，当初撕裂喉管的痕迹清晰可见。「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死。塞壬只是将你同化成了人鱼，随后她逃跑了。」 「人鱼？」艾玛喃喃道。她看着她那条突然出现的尾巴，尾巴就像不受她控制一样一直在摆动。「那我能恢復吗？」 「我们也没搞清楚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人鱼。现在海王正在处理亚特兰蒂斯自己国家的麻烦。等他安顿好以后，会协助蝙蝠侠找到塞壬，在这期间我们会帮你做任务，把扎塔娜兑出来。」提姆说。「到时候请她从魔法侧帮忙。艾玛，你现在还有积分吗？」 「系统？打开兑换界面。」艾玛在脑中和系统沟通。 脑海中迅速有声音回答了她。只不过这声音就像是讯号不好的收音机，只发出了哔——的连接不畅的声音。 下一秒，兑换界面被打开了。同样是一片信号不好的雪花屏。 艾玛怔住了。 提姆看艾玛在一旁鼓捣，随后女孩脸色变得越来越差。他估计这百分之九十九和系统有关— 「系统出现问题了？」提姆问道。 艾玛点了点头。 蝙蝠侠望着一片花白的屏幕——提姆的头盔同步了艾玛的意识，将目前系统的状况显现的一清二楚。 「从醒来后就这样么？」蝙蝠侠问道。 「是，兑换海王时候还是正常的。」艾玛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之前从没这种情况发生……但它现在已经没办法使用了。」 蝙蝠侠沉默的望着那一片白屏。美国队长在一旁开了口： 「除了这些，卡瑞丝小姐，你身体还有其他不适吗？」 除了那条鱼尾外，女孩满是鲜血的身体给史蒂夫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虽然这伤口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迅速癒合了，但那的的确确是完全可以致命的外伤。 「除了系统以外，我还感觉……」艾玛顿了一下，她不知道怎么描述她脑海中那一团突然产生的混乱记忆。那些记忆密密麻麻，当她深想时，只觉得那记忆隐含的全是痛苦和憎恨。「我，我的脑子里就想是被人塞进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似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但这大概是塞壬，那只人鱼的记忆。」 「我想这记忆大概就是造成系统崩溃原因。」艾玛说。「我也会尝试看看这记忆到底是什么。」 「海王后续会帮助我们找到塞壬。」蝙蝠侠说。「既然现在无法兑换扎塔娜出来，我们需要找到其他会魔法的人来帮你看看你的问题。」 蝙蝠侠看见旁边的美国队长和红罗宾都怔了一下。 「呃……」提姆尴尬道，「我想我们好像把康斯坦丁忘在纽约了？」 康斯坦丁躺在只剩下一半身体的纽约自由女神像旁边——这座纽约的标志性建筑物在这一年经歷了太多的枪林弹雨，现在她上半身已经在一次空袭中被军用战机炸毁了，残留的火炬碎片四散在她的脚底下。 这座平常人声鼎沸的城市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些黑洞洞的太空隧道还伫立在纽约市的天空上，整座城市由于安全问题已经被超级英雄们封闭，纽约的人们正分散在中心城、海滨城以及芝加哥等城市。 第80页 现在空寂的城市中除了风声外，什么都听不见。 康斯坦丁闭上了眼睛。他累的要死，浑身上下都破破烂烂的……虽说他一直穿的都比较潦草，但现在经歷了纽约的撤退后，真的只有破烂能形容他身上的装束了——他右半边袖子已经没了，裤子和风衣上磨破了几个洞——那些都是红头罩在adk山上把他从碎石里抓出来时磨破的。他的皮鞋也开胶了，康斯坦丁暂时用魔法把它们先粘起来，但魔法可不能帮助他换身干净的衣服。 现在康斯坦丁右臂的伤痛的要命，他的手臂甚至还在流血。该死的红头罩只是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现在纽约都空了，他既没钱也找不到医生。 不过……管他呢。康斯坦丁打了个哈欠。他眼皮沉沉，马上就要睡过去了。反正烂摊子就留给超级英雄们自己解决吧，他可再也不想过去给那些正义凛然的英雄们当肉盾了。 就在康斯坦丁要睡过去的前一秒，有人把他从自由女神像脚底揪了起来。康斯坦丁勐地惊醒——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人。 那是红头罩。 「老蝙蝠要找你回去帮忙。」杰森言简意赅地说。 康斯坦丁：？？？ 有完没完？？？法师没人权吗？？？ 「所以……」康斯坦丁坐在旧金山s.t.a.r实验室的椅子上。「你找我来是想让我搞清楚这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被迫换了身衣服。之前的那套实在是太脏了，当他被杰森拖拽着拉到s.t.a.r实验室时，几乎所有的人全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其中甚至包括了蝙蝠侠——当蝙蝠侠看见他的第一眼都默默的别过了身去。 康斯坦丁：……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现在也没什么合适的衣服，康斯坦丁无奈之下换上了s.t.a.r实验室人员的白大褂。他胳膊上的伤口也被重新用药和包扎了。 「是。」蝙蝠侠点点头。 「我不知道。」康斯坦丁习惯性的想从风衣口袋里掏盒烟，但他忘了目前他的烂抹布一样的外套已经报废了，现在这件衣服口袋里什么都没有。康斯坦丁怔了一秒，然后垂下了手。「我之前可没和塞壬、什么深海生物人鱼啊螃蟹啊打过交道。」 「但你和吸血鬼打过交道。」蝙蝠侠说。「你得帮我们找到他们。」 康斯坦丁愣住了。他神色有些奇怪，这没能逃脱蝙蝠侠的双眼。 他皱了皱眉。手指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随后胡乱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根牙籤叼到了嘴里。 「这和吸血鬼有什么关系？」他快速的说，嘴里叼着的那根牙籤不断的上下晃动，「这只是该死的古怪的人鱼的法术，和吸血鬼没有任何关系，没有。」 「实际上，我变成人鱼后，脑子里确实多了一团不属于我的记忆……而那和吸血鬼有关。」艾玛说，「我在那些记忆里见到了吸血鬼和人类的憎恨……」 然后她就不敢再深入挖掘了。这记忆带来的恐惧让艾玛在不住发抖，甚至她自己都没能发现她已经抖得像筛糠似的了，直到美国队长晃了晃她的肩膀，所有人都在唿唤她，好一会儿后，艾玛才从恐惧中恢復了过来。 艾玛摇了摇头，避免再度陷入那段扭曲黑暗的回忆。旁边的提姆有些担心的看向了艾玛。 「我不去。」康斯坦丁焦躁不安的说，「这可是吸血鬼，我才不去。」 「这听起来不像是刚从地狱里回来的人说的话。」杰森在旁边嗤道，「怎么了，害怕了？」 「小子，你不懂。」康斯坦丁古怪的望了杰森一眼。「之前发生过一些事，我骗了他们……那很严重，十分严重。」 「你骗的人还少么。」杰森说，「骗了谁？布鲁赫？德古拉？」 「……该隐。」 杰森瞪着康斯坦丁，他就像被噎了一口似的，说不出话了。 蝙蝠侠看向了杰森， 「红头罩。」蝙蝠侠说，「你跟着康斯坦丁去欧洲。」 「为什么是我？」杰森瞪着蝙蝠侠。「不应该你去吗？大蝙蝠才和吸血鬼们亲如一家。」 「我有别的事情。」蝙蝠侠说。「我需要回哥谭。」 第46章 巴里醒来后, 看见了艾玛伏在他的床头。这让他连昏迷时都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艾玛已经睡着了，她伏在床的一角，清浅的唿吸着。 女孩看起来更瘦了。最近由于系统暴露, 她接连被各路反派围攻，几乎一直在不停的逃命。她的面颊消瘦下去, 手腕的骨头也更加突出。 巴里努力坐了起来。他伸出右手，这动作牵扯的他腹部伤口又一阵疼痛。同时, 巴里在尽量不惊扰艾玛的情况下, 小心翼翼而又心疼的摸了摸女孩的头髮。 谁知这谨慎小心的动作还是惊醒了熟睡中的艾玛。 艾玛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当看清坐起来的巴里的同一刻，欣喜涌上了艾玛的面颊。 艾玛想扑过去抱住巴里, 但突然间她想起了巴里的伤口，正在迟疑之间, 巴里先一步伸出了手抱住了她： 「艾玛！」巴里的怀抱是那么紧密而温暖。「太好了，你没事！」 艾玛伏在巴里的胸膛上，听着巴里的胸膛中传出的沉稳的心跳声。 巴里的怀抱就像有魔力一样。艾玛迷迷煳煳的想到。为什么每次都能让人这么安心呢。 第81页 艾玛贴在巴里的胸膛上, 看向了男人的面容。巴里也瘦了, 大病一场让他那头耀眼的金髮似乎也显得不那么明媚了。他已经昏睡了一天多，下巴上都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但巴里的眼睛—他那湖泊一样的浅蓝色还是那样明亮温暖。艾玛望向了巴里的眼睛，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又加快了。 「巴里」, 艾玛伏在巴里怀里。他的怀抱那么紧实，让她倍感温暖的同时又开始有些担忧：「快放开我吧，你的伤口还没好」。 「我没事」。巴里说, 「看到你什么事都没有，我的伤就一下子好啦！」 巴里低下头, 艾玛的头髮就在他鼻尖下面，他能闻到女孩头髮上就像海风一样的味道。 巴里有些疑惑，艾玛的味道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轻轻放开艾玛, 正看见女孩脖子上绵延至锁骨的疤痕。 巴里的眼神一下变了： 「那只人鱼咬伤了你？」巴里焦急的说，「你还好吗？你还有那里受伤了吗？」 「巴里，巴里！」眼看着巴里就要站起来，他的伤口似乎就要崩裂了，艾玛赶忙握住了他的手：「没事，我没什么事……巴里，你听我说……」 女孩咬咬下唇，她顿了一下，掀开了盖在她下半身上的那条毯子： 「我没事，但那条人鱼，给我留了点『小毛病』。」 毯子下，艾玛耀眼的金灿灿尾巴露了出来。 巴里呆住了。 他望望艾玛的脸，又望望艾玛那条鱼尾，作为闪电侠，巴里本应是正义联盟里脑子转的最快的那个人，但他现在感觉整个脑袋都当机了：「这是……塞壬……不……」 「杰森和康斯坦丁在找我变成这样的原因。」艾玛嘆了口气。「海王和奥姆在解决完亚特兰蒂斯的争端后也会帮我找到人鱼，我是说，那条让我变成这样的人鱼。」 「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可能得一直这样了。」艾玛轻轻笑了笑。「没腿了确实比较麻烦，你可别嫌弃我。」 「怎么会呢。」巴里说。他望向了那条鱼尾，那条尾巴就仿佛是希腊雕像那样鬼斧神工一般，每一片扇形的鳞片都在闪闪发着光。它严丝合缝的顺着艾玛的腹部绵延而下，尾尖的鱼鳍还抖了抖。 随着巴里的凝视，鱼鳍抖动的越来越快。 艾玛重新将毯子覆盖在了腿上，遮住了她不断抖动的尾巴。 「我现在还有点控制不住这条尾巴。」艾玛懊恼的说。「而且它很麻烦。鱼尾得持续保持湿润，不然鳞片就会变色脱落。蝙蝠侠给我准备了一个鱼缸，大概每个半天需要在里面泡一泡，平常也得用沾了海水的毯子覆盖住它。」 「除了这个小问题外，还有别的小问题。」艾玛嘆了口气。 随后她向巴里解释了系统的情况以及自己被迫留存的混乱记忆。 看着巴里的眉头越来越紧，艾玛慌忙道：「其实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想系统很快也会恢復，所有的超级英雄们肯定也都活着。」 不，艾玛，我担心的是你。巴里想。 系统的消失也许对你来讲是好事。你再也不用背负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任务，再也不用被一个个超级反派追杀了。 你可以过正常的生活，就像是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你应该尽情的享受着生活的精彩，而不是被迫和这该死的系统绑定，一次又一次让你踏入深渊。 但巴里没能将这些话说出口。 他说不出。 他是闪电侠，是超级英雄。 作为超级英雄，没有什么比让世界恢復秩序更重要。 而世界恢復秩序离不开艾玛那该死的系统。 看着巴里皱紧的眉头，艾玛将手轻轻附在巴里的手上： 「巴里，一切会没事的。」 巴里也回握住了艾玛的手。刚想说什么，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门后，史蒂夫和克林特走了进来。看见巴里和艾玛交握着的双手，克林特吹了声口哨。 史蒂夫同样也看见了。 「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什么？」他微笑道。 艾玛想将手抽回，但巴里却牢牢握着。艾玛只能维持着左手被巴里攥住的姿势，用右手和史蒂夫，克林特打了招唿： 「hi，cap。还有克林特，你的脑袋现在好些了吗？」 「没问题。」克林特回答到。「比起塞壬歌声的影响，莎朗踹我的那下让我更加记忆深刻。她可真没手下留情，我现在脑袋后面还有个大包。」 「那是你当时太难缠了。」艾玛说，她在旁边完整的看到了整个过程：「在你拼命为塞壬殉情之前，莎朗也总得想个办法让你别淹死自己。」 「说起来，」克林特看向了艾玛。「你现在有塞壬的能力吗？比如唱个歌诱惑男人之类的？」 艾玛：「……你想试试？」 巴里：……并不和善的目光 「算了算了。」克林特笑到。「你也不需要这种能力。没能力的时候你都能让大名鼎鼎的闪电侠爱你爱的要死。」 看着艾玛的脸逐渐变红，史蒂夫看向了克林特： 「克林特.巴顿。」 「好，好。」克林特比了个嘴上拉住拉链的手势。 「你伤口好些了么？」史蒂夫转向了巴里。 巴里点了点头。 「现在神速力有些问题，没有之前恢復的那么快了。但是勉强还能帮忙恢復。给我两天时间。」 第82页 「你的身体最重要。」史蒂夫说。「而且现在卡瑞斯小姐的系统也没恢復，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任务。」 「现在全美国……」 「现在美国新任政府正在组建，有些州已经恢復基本生活了，后续我们也会帮助新任政府继续夺回还没恢復秩序的州和城市。」史蒂夫说道。 「美元和手机至少能开始用了。」克林特说。「网络信号还不太好，但打个电话没什么问题。」 「你安心养病，这也是我想和你说的事情。你和卡瑞斯小姐这段时间都已经承受了不少，其他交给我们就可以。」史蒂夫接着说道。 巴里还想说什么，在他的意识里，看着其他同伴忙碌而自己却歇着这件事情让他有些忐忑和不安。 但美国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了巴里接下来的话： 「巴里.艾伦，」史蒂夫说，「你知道，作为美国队长，我一辈子都在为我的国家而奋斗。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但是，除了超级英雄的工作以外，作为普通人的那一面需要你停下来为自己想想。陪陪你爱的人一起吃个饭，逛逛公园……或是共同跳个舞。」 「一周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史蒂夫说。「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第47章 在亚特兰蒂斯和欧洲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 美国队长给巴里和艾玛放了一周的假。 「就两个任务，休息，以及照顾好卡瑞斯小姐。」美国队长说。「我和卡瑞丝小姐也说了, 她这一周会和你去中心城。中心城目前相对安全，你和寒冷队长也都在。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超级英雄在卡瑞丝小姐那里, 至少中心城的人不那么希望她死。」 看着巴里变得严肃的面容，史蒂夫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然, 你们也不能总待在房间里。」 史蒂夫递给了巴里一副女士黑框眼镜, 巴里疑惑的接了过来。 「蝙蝠侠走之前给我的。他说让卡瑞丝小姐带上，能够隐藏身份, 里面还有通讯器的功能，能够连接所有復仇者联盟成员以及正义联盟成员的频道。」 巴里：隐藏身份？？？你确定？ 虽然对这眼镜的实用性存疑, 但巴里对于蝙蝠侠的信任让他还是把这副眼镜给了艾玛。而当艾玛戴上眼镜的同一刻，巴里惊讶的发现女孩的脸上是有什么不同了——她那副灵动的眸子被遮盖住，整个人突然呈现出了一种土乎乎的大学生似的模样来。 「没想到一副眼镜还能带来这么大的变化。」巴里感嘆道, 「要不是亲眼见到, 我完全不能相信。」 艾玛笑了出来。 「你不能相信的事情还多着呢。」艾玛狡黠的说，「等你以后慢慢发掘吧。」 在摘下了眼镜后，艾玛疑惑的看向了一直盯着她的巴里。 「艾玛……」巴里吞吞吐吐道, 「你知道……现在你移动不方便，也需要人能保护你，你最好……」 「我知道。」艾玛笑笑, 「cap也和我说了，我现在这副样子, 也不好麻烦斯莫里太太。这段时间我会和你住在一起。辛苦你啦，巴里！」 巴里：！！！ 两天后 中心城 巴里拎着一大袋子生活用品，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艾玛来到了一间公寓的门口。 「艾玛」, 巴里挠挠头，「你……你稍微等等我。」 说完，巴里就飞快的冲进屋子，艾玛在门外只听到各种混乱的声音：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洗衣机瓮隆的滚动衣服声，以及巴里摔倒发出的「咣」和「shit」的声音。 在巴里在公寓里折腾时，他对面的门开了。从屋里走出来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女性，她金色的头髮短而时髦，烫成了就像50年代海报似的弯曲的波浪卷。此时她左手正端着一个巨大的托盘，托盘上的烤鸡和烤土豆正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在看向坐在轮椅的艾玛时，那女人明显惊讶了一下。 「巴里回来了吗？」女人问道。在艾玛回答前，巴里公寓的门开了—— 「嘿，艾玛。」巴里探出了房门，他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我们进去吧……默克太太？」 「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巴里。这一年你到底去哪儿了？」默克太太走近了巴里和艾玛，比起巴里的消失，坐在轮椅上的艾玛明显更让默克太太好奇，她看向了艾玛。「女朋友？」 「n……」 「是。」在巴里开口前，艾玛先说话了。 巴里惊讶的看向艾玛，眼睛里满含着激动和怀疑，艾玛沖巴里笑笑，这让后者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默克太太的眼神在巴里和艾玛之间迅速飘动： 「巴里是个好孩子。」默克太太弯下腰，对艾玛说，「作为他的邻居，我敢打保证。在你之前，他可从来没把别的女孩带回他的公寓。」 「我知道，」艾玛笑着点点头，「巴里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会珍惜巴里的。」 默克太太笑了，她将手上的托盘塞给了巴里—— 「拿着！」默克太太说，「我刚烤好的火鸡，好好招待招待你的小女朋友。你那空了一年的单身公寓肯定没什么好玩意儿。」 巴里开了灯，艾玛这才看清楚这间公寓的样子。 整间公寓不大，但作为一个单身男人的居所，一室一厅的屋子已经足够了。 第83页 屋子虽然不大，但看起来很温馨。棕色是公寓的主色调，间接夹杂了些跳动的红色或是黄色——那是闪电侠的颜色。深棕色的沙发上有半边几乎被各式各样的闪电侠玩偶所填满。 「这些是作为闪电侠的时候一些粉丝送我的礼物。」看着艾玛望着沙发上的玩偶们，巴里解释道，「大多数来源于孩子们。我不想把这些礼物锁在柜子里。」 裹在艾玛腿上的斗篷此时也飞向了那堆玩偶，它好奇的用尾部轻轻蹭蹭那些可爱的闪电侠玩偶们。然后斗篷懒洋洋的附在那那堆毛茸茸的玩偶上。 在斗篷飞过去的同时，艾玛金色的鱼尾露了出来。巴里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那条鱼尾。金光灿灿额鱼尾在经歷了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已经显得稍微有些暗淡，巴里突然想起了什么—— 巴里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在里面鼓捣了些什么，然后艾玛就听见了水流哗啦的声响。 「浴缸有点小。」巴里说。单人公寓的浴缸完全不能和s.t.a.r实验室的大鱼缸比较。「你的尾巴现在需要泡水，我刚刚已经给浴缸灌上水了。」 24c左右的水，对人类来说偏冷，却是适合海洋生物的温度。 巴里靠近了艾玛，「我能……」 艾玛笑了，她从善如流的伸出了手臂，环住了巴里的脖子。 巴里小心翼翼的将女孩抱到了浴室内，轻轻将她放到了浴缸里，然后去来了毛巾和艾玛带来的换洗衣物，将它们放在了艾玛伸手就能够到的椅子上。 「香波和沐浴露就在手边」，巴里指了指一旁的架子，「如果有什么事就叫我。」 然后巴里离开了浴室，顺便带上了浴室的门。 艾玛坐到浴缸里的时候发现，巴里接出来的水刚好淹没她的鱼尾，她的上半身则完全在水面之外，衣服一点都没打湿。 这个男孩子，比她想像的更要温柔。 巴里在屋外坐立不安。 这是年轻女孩第一次来他的家里，更重要的是，这是艾玛。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甚至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巴里已经来回打扫房间几次了，他把那些属于单身汉的邋遢凭证牢牢的锁在柜子内，也已经用他的超级速度将已经落满灰尘的公寓来回清洁了三遍。饶是如此，他还是坐不住的左右查看，生怕给艾玛留下些什么不好的印象。 艾玛会不会不喜欢这里？毕竟这个公寓实在是太小了。巴里想。以后应该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正在巴里左思右想时，浴室内传出了艾玛的声音： 「巴里」，艾玛唿唤道，「能把我带出去吗？我想我已经泡好了。」 巴里忙跑过去，打开了浴室的们。艾玛坐在浴缸里，她的长长的头髮已经清洗过了，也换了身衣服。此时艾玛正歪着头，用巴里带来的毛巾擦拭着仍在低落水滴的长髮。 巴里将艾玛抱回到了沙发上。 斗篷抱着个闪电侠的玩偶，轻轻靠到了艾玛凉凉的鱼尾上。艾玛抚摸着斗篷，微笑道：「你喜欢这只玩偶？」 斗篷抖动了一下。 喜欢喜欢！你看它好可爱！ 斗篷抱着的闪电侠玩偶与其他的不同，似乎是手工做的。它的脸也比其他的娃娃胖上一圈，圆滚滚的十分可爱，q版的胖嘟嘟的身体穿着闪电侠的红色制服，显得格外萌。 此时，巴里端来了盘子、刀叉和默克太太的烤鸡，将它们放到艾玛面前的桌子上。他撕了一条鸡腿，放到了盘子里，递给了艾玛。 艾玛小口小口地咀嚼着。直到火鸡香气传来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已经飢肠辘辘了。 默克太太的烤鸡鲜嫩多汁，在巴里撕开鸡腿的瞬间，肉汁就顺着烤鸡流了下来。饱满的肉紧实不柴，迷迭香和火鸡原本的肉的香气在口中爆炸，这让已经被迫吃惯了面包的艾玛发出了满足的喟嘆： 「太好吃了！」 「默克太太的手艺可是我们这栋公寓里最出名的。」巴里说。他看着艾玛坐在他面前吃着火鸡的模样，内心还有些恍惚。 这场景是在是太美好了。 是能让持续奔跑的闪电侠都能停下来安定的坐在家里的模样。 「巴里？」艾玛疑惑道，刚刚巴里已经直盯盯地盯着自己，发了好长一会儿呆了。「你怎么不吃？」 「哦……哦。」巴里这才反映了过来，他咬了一口鸡肉。虽然这鸡肉鲜嫩多汁，但巴里的脑子里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艾玛……」巴里吞吞吐吐道，「刚刚你在门口，说你是……我……」 平常语速和脑子最快的男人此时声音就像打结一样。艾玛看到了巴里的窘迫，她放下了拿着叉子的手。 「我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毕竟现在我们住在同一间公寓里。」艾玛说。 啊，巴里失落的想，原来是这样。 情侣确实是最好的解释。 「但是」，艾玛望向了巴里，她像小鹿一样的棕色的眼睛望着巴里湖水一样的蔚蓝色的眼睛。「巴里，你对我是不同的。」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对你，我不像是cap或是克林特那种信任，也不是对于彼得那种关照，只有你，巴里，你是不同的……」 女孩咬紧下唇，她吞吞吐吐，脸有些微红，但眼睛却勇敢的凝望着巴里。 巴里.艾伦。巴里想，你再不主动说些什么，你就不算了男人了。 第84页 「艾玛」。巴里走过去，坐在了艾玛沙发边上的一角。「你知道，我是闪电侠，是正义联盟的成员。我的另一个身份，巴里.艾伦则是中心城的警察。 这两种身份让我每天都在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我不会抛弃任何一种身份，这就预示着我的家人可能无法过上普通的日子。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即便是这样——」 「我还是希望得到你的爱。」巴里.艾伦坚定的说。「我愿意用一辈子保护你。我希望能一直永远和你在一起。」 「巴里」，艾玛轻轻的说，她将手覆上了巴里的手背。「我也是。」 第48章 巴里睡在客厅中。 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了, 但巴里死活也睡不着——事实上，他刚刚已经绕着美国全境跑了一圈了——他甚至冲到了哥谭。 「蝙蝠侠！」巴里瞬间冲到了蝙蝠洞，正遇到刚夜巡完的蝙蝠侠和罗宾。「你知道吗？艾玛说她也喜欢我, 她答应和我交往啦！」 刚摘下蝙蝠侠面具的布鲁斯：…… 「恭喜你，艾伦先生。」阿尔弗雷德笑意盈盈, 「这可是件大喜事。要不要来一杯红茶？」 「谢谢，阿福。」巴里飞快的接过了红茶, 将之一饮而尽。「布鲁斯, 你是不是刚夜巡完？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咬着牙转向了他的管家。「闪电侠怎么有蝙蝠洞的权限？为什么没把他识别出来？」 「您不在的时候，艾伦先生和卡瑞丝小姐帮了我们很大的忙。」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是在那个时候增加的权限。」 「给我消除掉！」布鲁斯皱紧眉头。 「嘿，别这么严肃嘛。」虽然对方并不友好, 但巴里仍没止住笑意。今天就算是蝙蝠侠揍他一顿他也能继续在医院里笑出声。「走嘛，我和你说说追女孩的技巧。」 一旁的达米安：……你确定？ 「你，滚出哥谭！」布鲁斯指着巴里, 「回你的中心城谈恋爱去。」 「真不喝一杯？」巴里遗憾道。 ……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站在布鲁斯的身后, 望着布鲁斯坐在蝙蝠洞的电脑前。「你不和艾伦先生说么？有关于现在地球上巨大的……」 「反神速力磁场。」布鲁斯说。「不，这不是他该知道的事情。至少不是现在的他。」 「我觉得艾伦先生可能不会这样想。」阿尔弗雷德说，「那么, 您是否愿意和提摩西少爷谈谈关于这一年来哥谭发生的事情？」 蝙蝠侠和红罗宾两人都没能主动提起这一年内哥谭发生的事。有几次阿尔弗雷德看见提摩西少爷已经鼓足勇气想要谈谈了，但布鲁斯老爷却转移了话题。 阿尔弗雷德相信，布鲁斯老爷从没怪罪过提摩西少爷。 但沉默只会让提摩西少爷更加恐惧与自责。 「老爷。」阿尔弗雷德喟嘆道：「我真希望理察少爷能早点回来, 至少他能把你们按在饭桌上让你们好好谈谈话。」 巴里已经绕着全美跑了一圈了，但这仍然没驱散他胸口处的激动。 他的心脏自从晚餐之后就像擂鼓一样在他的胸腔里咚咚作响。艾玛的笑容, 艾玛通红的脸庞仍然在他脑海里那样清晰。 这时候要是哈尔在就好了。巴里想。至少他能分享我的喜悦。 巴里重新回到了中心城的公寓内，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避免吵醒在卧室熟睡的艾玛。然后他简单的擦了擦身体, 躺倒了公寓客厅的沙发上。 艾玛的斗篷凑了过来。 「你今天听到了吧」巴里小声说，「艾玛她说喜欢我！」 斗篷点了点头。 「嘿嘿嘿！」巴里笑道，他把脸埋到沙发的抱枕里，避免声音泄露出来。「我太幸福啦！」 斗篷拍拍巴里的肩膀。 你加油！ 艾玛也超——喜欢你的！ 巴里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他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声——艾玛正在痛苦的呢喃着什么。 女孩的话语含混不清，但声音传来的痛苦毋庸置疑。巴里连忙坐起来，拍了拍卧室的房门：「艾玛？艾玛？」 在连续互换了几声之后，巴里仍旧没得到回应，于是他拿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艾玛……艾玛……」 有人在叫她。 艾玛迷迷煳煳的睁开眼睛，脑中传出的钝痛仍旧让她有些恍惚，她的右手动了动，随后艾玛用左手按住了。 在十多秒后才认出了面前的人的面容。 「巴里？」 「是我。」巴里严肃道，他的蓝眼睛盛满了担忧。「你还好么？你刚刚一直在喊叫。」 「我……」艾玛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脑袋。 「还是塞壬留给你的记忆？」巴里问道。 艾玛点了点头。 「我想是的。它还在侵袭我的头脑……」 也许不止是记忆。艾玛想。在这记忆之中夹杂着无比的仇恨……那全是对于人类的憎恨。甚至在她醒过来的一瞬间，她甚至想没由来的攻击巴里。 「我得蝙蝠侠联繫一下。」艾玛说。 在看到屏幕上来源于闪电侠的频道时，布鲁斯有一瞬间想把它挂掉，但他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蝙蝠侠？我是艾玛。」 第85页 布鲁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凌晨3点。 「我在。」布鲁斯说。「你说。」 「我刚刚做了噩梦。」艾玛说，「但或许远不止噩梦。那些记忆还在侵袭着我的头脑，感觉就像是催眠……」她顿了顿，「我怕我……」 我怕我做出什么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 「我会和康斯坦丁联繫。」蝙蝠侠说。「这段时间，和闪电侠待在一起。让他好好看着你，别老跑到哥谭来。」 在结束了和蝙蝠侠的通讯后，艾玛不可思议的望着旁边的巴里： 「你刚刚去哥谭了？」 「呃……」巴里含煳道，「因为我有点兴奋，去找蝙蝠侠喝酒，当然后来被他赶出来了。」 艾玛轻笑了下。 「他能答应你就怪了。」艾玛轻笑了下，「去找蝙蝠侠喝酒？不愧是英勇无畏闪电侠。」 「哈哈……」巴里尴尬的笑了下，「不说这个了，艾玛，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事。」艾玛摇摇头。「我去在沖个澡，巴里，你也快睡吧。」 再次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艾玛伸了个懒腰。接下来的睡眠里那股意识没有再侵扰她。这让她后续的睡眠质量极佳——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了。 她挪动到轮椅上，这鱼尾在陆地上实在带来了太大的麻烦。艾玛打开了房门，正看见巴里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与此同时，焦煳的味道从厨房里裊裊飘来。 艾玛：…… 「呃，艾玛，你醒了？」巴里正看见从卧室里出来的艾玛。他穿着围裙，脸上黑乎乎的，头髮上似乎还烧焦了一块。「午饭……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 巴里推着艾玛的轮椅。 现在阳光正好。广场上和平鸽成群的飞过，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中心城的草坪上。 巴里和她刚刚在中心城一家有名的墨西哥餐厅吃了午饭，这家餐厅也是率先恢復营业的几家餐厅之一，虽然已经关闭了一年多，但是口味仍旧保持了极高的水准。 「那家餐厅taco真的是太好吃了。」艾玛感嘆道，「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墨西哥餐厅。」 「你喜欢就好。」巴里笑着说。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了他和艾玛身上，天气不冷也不热，肚子已经被填饱了，艾玛又在他身边。 上帝啊，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一天吗？ 「艾玛，你接下来想去哪里？」巴里说。「水族馆？动物园？」 巴里早早就醒了，事实上他因为太兴奋，基本也没能睡多久。在艾玛醒来之前，他查阅了一切能够查到的资料，以便安排接下来的约会地点。巴里甚至模拟了n多条线路并做好了后续方案。 「我想去闪电侠博物馆。」艾玛回答道。 这回答大大出乎了巴里的预料。 「那……那地方没什么好去的。」巴里慌张的说。闪电侠博物馆是中心城人民为他们最喜爱的超级英雄闪电侠打造的，里面全是关于闪电侠的各种事迹。这也就意味着，这是一个大型闪电侠吹展览现场。 巴里：太破廉耻了！ 「我想去看看。」艾玛笑着说，「我想多了解了解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当巴里和艾玛来到闪电侠博物馆后，他们恰巧赶上了下午3点的免费讲解。现在免费讲解的队伍已经聚集了两三个人了，讲解员看到了推着艾玛的巴里，友好的让他们来到了最前边。 艾玛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她现在也不是真正的残疾人，只是这段时间由于需要隐藏她的尾巴被迫坐上了轮椅。 讲解员是个红髮的小姑娘，她指了指胸牌：「我叫南希，有什么事你都可以问我。小姐，你是哪里人呀？」 「我是洛杉矶人。」艾玛回答道。 巴里在旁边暗暗记下了。他似乎从未问过艾玛家在哪里。他对艾玛的了解比起艾玛对他的了解来说更少。 「啊，那你一定是第一次来闪电侠博物馆。」南希说，「闪电侠，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英雄！虽然大家普遍认为超人，或者美国队长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英雄，但我们中心城人觉得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英雄就是我们中心城的闪电侠！」 一旁的巴里已经低下头了。 天哪天哪从报纸上看这些话自己是很骄傲啦。但是当面夸，尤其还当着艾玛的面…… 太尴尬了！ 「这座博物馆，包括大厅中央摆放的闪电侠雕像是在三年前建造的。」南希介绍道，「当时闪电侠阻止了大猩猩格鲁德对于中心城的破坏，中心城的市民们为了纪念闪电侠为这座城市的贡献，自发组织捐赠建立了这座博物馆。博物馆完全免费，我们希望各个地方的人都能认识我们城市最伟大的超级英雄。」 「顺便说一句，无赖帮的纪念馆也要在旁边动工了。」南希说，「为了纪念无赖帮在闪电侠消失的一年里为中心城所做出的巨大贡献。今天市政府还邀请了金色滑翔者，丽莎.斯奈德来为无赖帮纪念馆做开工仪式。」 巴里，艾玛：…… 艾玛小声对巴里说：「你得赶快回来，不然过不了多久，寒冷队长就得成中心城大家最喜爱的超级英雄了。」 巴里：…… 「这里是正义联盟基地正义山中，闪电侠房间区域的1：1复制品。」南希指着一个被玻璃罩住的房间说道。 第86页 虽然之前被小丑抓去了正义山，但是艾玛因为权限问题并没能进入闪电侠的房间，之后正义山就被小丑炸毁了。 艾玛坐在轮椅上，好奇的看着闪电侠的房间的模样：房间整个被刷成金红两色，在床的后端，还印着一个巨大的闪电标记。 「这是对外界展示的房间。」巴里小声说道，「我的房间不长这样。等蝙蝠侠重建正义山后，我带你去看看。」 「我猜也是。」艾玛说，「这房间的颜色实在太格兰芬多了，谁能在这样的房间里睡着觉啊。」 正在巴里推着艾玛移动到下一个展厅时，从他们背后门口处传来了警车鸣笛的声音。 在鸣笛声响的同一瞬间，艾玛发现，旁边的巴里立刻就警觉了起来。他望了望门口的警车，又看了看身旁的艾玛。 在巴里说话之前，艾玛先开了口： 「你去吧。」艾玛说，「这个城市现在需要闪电侠。」 「但是你……」巴里皱了皱眉。经歷了昨天的事情后，他现在几乎一刻也不敢离开艾玛。突然，巴里想到了什么。 丽莎.斯奈德，aka金色滑翔者刚做完无赖帮纪念馆开工的宣告。 她有些恍惚。毕竟一年前无赖帮几乎还人人喊打，天天都是监狱的常客，而一年后，无赖帮的纪念馆都要开始开工了。 就在他走到台下的同一时间，丽莎被人以极快的速度带走了。 丽莎：？？？ 中心城的景色飞快的在丽莎面前掠过，大概时间只过了几秒，闪电侠就把他放下了。 「闪电侠！」在看清了眼前的人的第一眼后，丽莎开始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毛病？这是哪里？」 「中心城警察局旁边的仓库。」闪电侠说，「金色滑翔者，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帮我看一下她，在我解决完格鲁德后我马上回来找你。」 丽莎这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个人，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棕发的姑娘，带着巨大的黑框眼镜，手上抱着包薯片，整个人感觉土乎乎的。 看到丽莎看她的视线，艾玛友好的和他打了个招唿：「你好呀丽莎。」 丽莎不敢置信的望了望那个姑娘，又望了望闪电侠： 「你们脑子坏掉了吗？你们还知道我是谁吗？我为什么要帮闪电侠？」 艾玛和巴里看了一眼彼此，然后艾玛沖巴里挥了挥手，「闪电侠你忙吧，一路小心。」 丽莎：…… 巴里离开后，艾玛将薯片递给了丽莎：「要不要吃？」 丽莎：「……不，谢谢，我在减肥。」 在吃完了一袋薯片后，艾玛用轮椅移动到仓库一旁的洗手台上洗了洗手，然后从堆积成山的旧杂志报纸中找出了一本《大都会要闻》，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超人真的好帅诶，你看他的胸好大」，艾玛赞嘆道，「对吧，丽莎？」 丽莎：…… 丽莎想了想。 「其实我觉得蝙蝠侠胸更大。」丽莎说，「毕竟他常年依靠力量打击罪犯，超人也就发射个红外线再来口冷冻唿吸什么的，也不运动，胸肯定没有蝙蝠侠大。」 「胡说！而且那叫热视线！」作为超人的粉丝，艾玛为超人带盐：「超人巨巨天生胸大，他的胸有天空那么大！」 八卦起男人的女孩儿们自然是无人能敌。不到半个小时艾玛和丽莎已经成了莫逆之交，两人一路从蝙蝠侠和绿灯侠的下巴谁好看讨论到美国队长和雷神谁的斜方肌更大，最后终于在夜翼屁股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你近距离接触过寒冷队长吗？」丽莎说，「我哥哥，身材贼拉棒，腿比闪电侠还长。」 作为闪电侠的女朋友，艾玛怎么着也得为他男票找回点儿牌面，她刚想说什么，就被突然炸裂的雷电抢夺了注意力。 刚刚还晴朗无比的天空突然间雷电狂响，在这黢黑的天空下，一道雷直直的噼到了对面学校内，与此同时，对面学校被雷噼到的那间教室里有火光开始隐约闪现。 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火焰已经遍及了整个教室。浓烟滚滚，黑色的烟顺着窗户飘散出来，升入了天空。 对面的学校顷刻间就被密布的黑烟所覆盖。 学校就在他们的对面，对面发生的一切丽莎和艾玛都看得一清二楚。 「天哪……」艾玛捂住了嘴巴，他看见了对面教室里隐约闪动着的人影，「那间教室有人！」 今天是休息日，学校里本来不该有人才对，但在火光之中，她们看见有个男生正企图从火场中逃离。他来到了窗户前，似乎打算用窗帘做成绳索。但只是一瞬间，那男孩就像瞬移似的出现在窗户外。 他直直从七楼摔了下来！ 丽莎右手动了动，但她清楚的知道现在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她别过了脸去。而在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动了——它飞快的奔向了那男孩，在那男孩即将跌落到地面以前，它迅速赶到，接到了那男孩，把他紧紧包裹了起来！ 丽莎这才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那是这女人腿上裹着的毯子。 在斗篷离开艾玛腿上的一剎那，艾玛那条金灿灿的鱼尾完全显露了出来，丽莎呆住了。 「你……」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艾玛，「你是人鱼？」 艾玛笑了笑，「我是人类，不过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第87页 斗篷正裹着那男孩飞到了仓库里。在到达仓库地面的瞬间，斗篷舒展开来，它放下了那男孩，然后重新躺在了艾玛腿上。 艾玛和丽莎赶忙凑上前查看男孩的情况。在看到那男孩的第一眼，艾玛的眉头勐地皱紧了。 红髮的男孩在颤抖，他浑身已经抖得像个筛糠似的了，但更要命的是，他左半边身子随着他的颤抖已经开始慢慢消失—— 「求求你们……」沃利.韦斯声音发着抖。眼泪顺着他还没消失的右眼划了下来，滴在了仓库的地面上。 他望着艾玛和丽莎，轻轻说道，「救救我。」 第49章 在瞬间的惊慌后, 艾玛意识到了什么。 她看着男孩身上斑驳的液体痕迹，又望望窗外仍旧不停撕裂天空的雷电，电光火石之间,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 「孩子，你叫什么？」艾玛问道。 「沃利」, 男孩说，「沃利.韦斯特。」 这是更小的沃利.韦斯特, 也是艾玛认知中的三代闪电侠。目前他大概只是个高中生, 而今天大概就是他在阴差阳错之下获得神速力的日子。 巴里正努力的将许多环尾狐猴从身上甩下来的时候——该死的格鲁德又用它心灵控制能力控制了中心城的动物们——来自于艾玛的通讯突然响了起来。 巴里心下立刻开始紧张，他迅速接起了来自艾玛的通讯, 与此同时他胸口上的那只呲牙咧嘴的环尾狐猴抓住时机，立马给了巴里脸上一道子:「嘶……艾玛？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没事。」艾玛说, 这让巴里松了口气。「但我这里有个孩子，你得回来看看，他现在需要你, 很着急……非常着急。现在只有你能提供帮助。」 「好……唔……」交谈之间, 一大群驼鹿正沖巴里沖了过来，一下子把他撞的人仰马翻。巴里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遍继续着和艾玛的通话：「好, 稍微……靠……等我一会儿……」 「怎么样？」丽莎问道。 艾玛摇了摇头。「巴……闪电侠那边可能一时间结束不了。」 丽莎望向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孩子——他的半边身子几乎已经消失了，剩下半边身子还在迅速的振动，眼看就在消失的边缘。 丽莎掏出了手机, 拨打了家庭快捷电话： 「餵？哥？是我。这里有个忙需要你帮。你在哪里？」 就在巴里正和一只巨大体格的棕熊殊死搏斗时——上帝啊他明明把它捆起来了它居然挣脱了——一束极为熟悉的白色光线从巴里身旁略过，巴里耳朵上的闪电侠天线立刻结起了一层白霜。与此同时, 那只硕大棕熊的下半身也被冻住了，那只熊嘶吼一声，爪子还在张牙舞爪的想要袭击巴里, 但下半身被牢牢锁住的它就像是不倒翁一样左右摇摆。 「红闪！」巴里背后传来了斯奈德的声音。「这里交给我。去丽莎那里，她在找你。」 「嘿，斯奈德，谢了。」寒冷队长的出现从让巴里着实松了口气。「拜託你了，那些动物都被格鲁德控制住了，小心。」 「我知道。」斯奈德在发射冷冻枪的空余扫了一眼巴里。「干你该干的事儿去。」 「别把那些动物打死了。」巴里补充道，「尤其是那几只美洲狮，中心城刚从海滨城借过来的，还挺贵的。」 …… 「斯奈德你听见了吗？」 「……闭嘴！」 巴里飞快的跑回了仓库，他一眼就望见了倒在地上的男孩。在看到那颤抖着的男孩同一秒，巴里才意识到艾玛刚刚说的那孩子需要你的真正意味是什么。 「这是？」巴里看向艾玛。艾玛点了点头。 「似乎和你一样，雷电，药剂。」艾玛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巴里嘆了口气，这个红头髮的男孩，也被神速力所选择了。 「嘿，孩子，」巴里单膝跪在那男孩眼前，「看着我，我是谁？」 男孩用尽全身力气，用他仅剩的残余右眼看了一下巴里：「闪，闪电侠？」 他喃喃道，「我是你的粉丝。」 「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巴里微笑道。「你能相信我吗？」 男孩吃力的点了点头。 你的名字是什么？巴里问道。 「沃利，」男孩说，「沃利.韦斯特。」 「沃利，我需要你勇敢一些。我们一点一点来，你能感受到你的右手指尖吗？」 「还能感受到……至少我的右手还在。」沃利说，他的右手已经处于消失的边缘了。 「那么我需要你伸直右手，握拳，然后张开。」巴里说，「不要想其他的问题，让你的意识集中到你的右手上。」 沃利尝试了几次，但只有他的右手小指轻微的动了动。 「我做不到。」沃利小声说。「它不听我使唤……我没法控制它。」 「慢慢来。」巴里说。「我还在你身边，你一定没问题。」 沃利深吸了一口气，他又艰难尝试了几次，终于他的右手能够慢慢握住了，随着他对右手控制力的加强，沃利右手震颤的频率也越来越慢，在沃利持续握拳，张开了几次后，他的右手已经完全恢復了。 「它……他恢復了」，沃利兴奋的看着巴里。「你看见了吗？」 「我看见了，你可太棒了。」巴里微笑道。「我们可以继续了吗，沃利？」 第88页 沃利点点头。 「接下来是你的右臂。」巴里说，「像刚才一样，将意识集中于你的右臂上，伸直，放下来，活动它。」 在沃利恢復的期间，巴里一直在旁边鼓励着他。在经歷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沃利彻底从持续的振动中恢復过来，他的已经消失的半边身体也变得正常了。 在恢復的同时，沃利一下子躺倒在地。 「闪电侠……」沃利躺在地上，虚弱的说，「谢谢你……我是你的大粉丝，别忘记给我签名。」 说完，这个男孩由于太过于疲倦，一下子睡着了。 沃利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煳，他看了看身下的沙发，这肯定不是他家里的沙发，他家沙发上可没这么多闪电侠公仔。随后，沃利好奇的环顾了整个房间。 这里看起来像一间公寓，充满了生活的痕迹。 正当沃利环顾四周时，他瞬间被厨房飘过来的香气所俘虏。与此同时，沃利的肚子发出了飢饿无比的「咕咕」的声音。 沃利从没感觉到自己这么饿过。 沃利想去厨房看看，没成想因为神速力的关系，一下子窜到了厨房里艾玛面前，把正煮着牛肉的艾玛吓了一跳，锅里的勺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两只手飞快的去捡勺子，然后巴里和沃利的脑袋撞到了一起，二人同时「哎呦」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艾玛笑了出来。她另外拿了一个勺和小碗，从旁边的锅里盛了一大碗玉米浓汤递给了正起身的沃利：「慢点儿吃，别烫到……」 在刚说到「烫」的时候，沃利俨然已经喝完了一整晚玉米浓汤，此时他正舔着碗，眼神一直在那一锅牛肉上乱瞟。 「肉还没熟，再等等。」艾玛说。「我再给你盛碗汤。」 「我先让他吃些面包吧。」巴里嘆了口气，「刚经歷过神速力带来的震颤，他身体一半都消失了，肯定饿的够呛，这一锅都不见得能餵饱他。」 沃利看着巴里。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经歷过什么震颤？」沃利看向了艾玛。「是她告诉你的？」 「不。」巴里说。「因为我当时在那里。」 沃利愣楞的看着巴里，在数秒的凝滞后，他长大了嘴巴： 「你你你你你你你是闪闪闪闪闪……」 「我是闪电侠，巴里.艾伦。」巴里笑着伸手，「你好啊，沃利。同为神速力者，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对于闪电侠的崇拜已经完全让沃利忘掉了飢饿。甚至当艾玛做好了晚餐后，沃利仍旧围在巴里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巴里：「#%@￥#￥……&……*）*（&……%￥￥……#￥%……&）——」 两个神速力者的交谈速度实在过快，艾玛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当艾玛将炖牛肉端出厨房的同一刻，两个人同时看向了她—— 巴里迅速跑上前，替艾玛端起了那一大锅牛肉。 「你怎么不叫我。」巴里说，「这些活你不用自己干，做饭已经够辛苦啦！」 「看你们聊的那么开心，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艾玛笑着说。 「我从没见过除了我以外的神速力者。」巴里兴奋的说，他瞬间将牛肉放到桌上后，来帮忙推艾玛的轮椅。「不只是这孩子，我今天也太高兴了。」 艾玛坐在桌前，将一大锅匈牙利炖牛肉盛出了三碗，对面大小两只瞬间就将自己碗中的牛肉吃空了。在埋头吃完了三大碗牛肉后，沃利才想起来说话： 「艾玛，你做的牛肉实在是太好吃了！」沃利星星眼，「我能叫你艾玛吗？刚刚巴里告诉了我你的名字。」 「好呀！」艾玛微笑着点点头。「那我也叫你沃利吧。」 现在的沃利还是中心城高中一年级的孩子，比彼得和提姆都要小一些。他对于闪电侠全然是好奇和崇拜，加上自己也突然有了超级速度，对巴里想说的话简直说不完： 「你记得你那次打跑天气巫师吗？」沃利兴奋的说，「你制造了一个比他更大的旋风，把他卷跑了！」 巴里当然记得那次。「那是我第一次制造旋风，没想到很管用。」 「对！之后那就成了你的必杀技！」沃利说，「巴里，我现在也有神速力了，我能制造旋风吗？」 「那个之后再说。」巴里看着沃利，「在你使用神速力之前，我得给你制造一套衣服，避免你在跑步的时候身上着火。」 沃利：！ 男孩震惊的样子把巴里和艾玛都逗笑了。 「神速力可不是一般的力量。」巴里解释道，「在奔跑的高速摩擦下，一段时间内你身上的衣服几乎百分之百会燃烧起来。沃利，你需要一件衣服来帮助你适应神速力。」 「不止是衣服。」巴里说。「这段时间内，我也会教你使用神速力的方法。」 第50章 西斯科正在s.t.a.r实验室观察者某个古生物样本。 一阵旋风飞快的从他眼前扫过, 旋风过后，巴里突然出现在西斯科面前，把对方吓了一跳。当看清巴里的面容后, 西斯科一把抱住了他的好兄弟： 「嘿，巴里！」西斯科开心的说, 「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看了纽约的报导，和美国队长他们干了一票大的, 哈？」 「看到你真高兴。」巴里回抱了西斯科, 「西斯科，我这次来是有事拜託你的。」 第89页 巴里飞快的从制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 递给了西斯科：「照着纸上的尺寸，帮我做件衣服。材料和闪电侠制服一样。」 西斯科打量着那张纸。 「这不是你的尺寸……看起来太小了」。他看向了巴里。「这是谁？」 「一个新的神速力者。」巴里语速越来越快。「拜託, 西斯科」，他拍了拍友人的肩膀。 「费用算我头上，我不太放心, 先走了。拜。」 「你着急忙慌的去哪儿」, 西斯科在巴里身后大吼。「你还没给我解释这个新的神速力者呢！」 「我得赶快回家。」远远传来的巴里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女朋友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西斯科瞪着巴里离去的背影。 这一年真是改变了很多。 除了我还是条单身狗。西斯科悲痛的想。 在飞快的处理完警察局请假问题——他一辈子没休的年假最近全用完了，以及给沃利制作新的衣服后，巴里换好了便装回到了家里, 看见艾玛和默克太太聊的正开心。 「巴里，你回来啦！」艾玛惊喜道。 「我回来啦！」巴里蹲下身，拥抱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艾玛。艾玛也回抱了一下他。 厨房里烘焙的香气正飘出来, 巴里抽动了一下鼻子。 「好香！」巴里感嘆到，「今天吃什么？」 「我做了比萨、沙拉和薯条」。艾玛说, 她转向了默克太太。「默克太太，您也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默克太太摆了摆手。「我一会儿还得找我女儿去，今天是我们一起吃饭的日子。你们吃的开心。」 除了两张巨大的披萨外, 艾玛还做了一大盆沙拉并炸了小山一样高的薯条，艾玛还有些担心不够，毕竟她这两天算是彻底领教了巴里的食量。 巴里的消耗远高于常人，消耗的多意味着补充需要更多，今天做的这些饭大概刚够巴里吃个七八分饱。 艾玛吃了两小块披萨和一些沙拉后就饱了，她吃完后，就看着巴里飞快的吃东西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和默克太太今天对她说的话来： 「艾玛，巴里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孩子。」默克太太望着艾玛，柔声说道。「他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 艾玛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出过什么事情吗？」 「我曾经被指认杀害了我的丈夫。」默克太太轻声说道，「那天，我的人生一下子都改变了。虽然我之前的人生已经像是垃圾巷那样骯脏破烂，但我没想过我的人生还会有更深的谷底。这时候巴里出现了，他救了我。」 看着艾玛想要说什么的样子，默克太太拉住了她的手。「孩子，你听我说完。」 「我睡眠一直不好，每天晚上都会服用安眠药。我丈夫出事的那天也是。 那天我头痛的格外厉害，于是那晚我很早就服用了一片安眠药后睡了过去。一直到早晨9点警察把我叫起来。」默克太太说。「我发现我的身旁全是血迹。」 「我的丈夫已经死了，谋杀，他的胸口被刺了一刀。警察们说厨房的菜刀就是兇器，因为那把刀上面检测出我丈夫的血液的痕迹，刀上也清晰的留有我的指纹。实际上我确实使用过那把菜刀威胁我的丈夫，在争执之下我曾经用刀划破过他的胳膊。」 艾玛瞪大了眼睛。 「所有人都认定了是我杀了我的丈夫，毕竟他……常年家暴我。」默克太太嘴角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容。「甚至连我的女儿也不信任我。那时候，几个警察反覆逼问我，让我承认是我杀了我丈夫，我那时很怕……其实在他们的追问下，我甚至也觉得我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杀了我的丈夫，我差点要认罪了。」 「但是巴里那孩子救了我。」 「他作为物证技术警察来到了案发现场，本来已经几乎快要结案，但巴里从血液的喷溅角度上发现了端倪。」 「不是默克太太杀的。」巴里说，「杀害默克先生的另有其人。」 「巴里.艾伦。」警察局局长森特捏了捏眉间，他觉得头疼的要命。「你是她的邻居，我知道你想为她说好话。但你知不知道这个案件都快结案了？嫌疑人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今天叫你过来也只是为了走个过程。你却告诉我兇手另有其人？谁？」 「我不知道。」巴里说。「但是你看，默克太太是左撇子，在插入拔出刀后，与右利手的人角度会有些许不同。所以造成的血液喷射幅度也会不一样。」 「也许她是用右手杀的默克呢。」森特问道，「想掩盖证据什么的……这种情况不是经常会出现么。」 「不对。第一，默克太太要是想掩盖证据，就不会出现在兇案现场，并且还在安稳的睡觉；第二，左利手的人在使用右手时，也不会像这样……」巴里比划了一下，「在使用兇器的过程中，完全不颤抖。」 「艾伦！」森特有些生气，「你是说我之前派出来的警察都是蠢货？都不如你懂是吗？」 「不，长官。」巴里认真道。「我只是普通人而已，我并没有什么卓越的观察能力。但是我发现了这个案件的悖论，我也没法坐视不管，因为人确实不是默克太太杀的。你们不能把默克太太抓走，这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请求您给我三天时间，」巴里浅蓝色的眸子望着森特，「我会证明我自己，求求您。」 第90页 森特嘆了口气。「这个漂亮的金髮男孩在任务中总会表现出出人意料的执拗来。森特知道，即使自己不同意，巴里.艾伦也会拼劲全力查下去。 「两天。」森特说。「多一分钟都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情况。」默克太太说。「巴里那两天几乎彻夜未睡，当时警局里除了一位他的至交之外，没人帮助他，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巴里又给他们增加了额外的工作量。他在连续工作了四十八小时，终于在公寓围栏的一角处找到了个还没被暴雨摧毁的鞋印。」 「是谁？」艾玛问道。「是谁杀了您的丈夫？」 「是我丈夫的姐姐。我丈夫的姐姐在那天过来拜访。他们在客厅大吵了一架，而我由于药物作用睡得太沉，什么都没有听见。」默克太太说。「他的姐姐，凯瑞尔，一时冲动杀了我的丈夫，随后她抹去了一切痕迹。」 「艾玛，」默克太太说。」你不知道我多感谢巴里。他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 艾玛定定的望着面前腮帮子鼓鼓的吃的像个仓鼠似的巴里。 她所了解的巴里.艾伦，一直是作为闪电侠的巴里。但是作为警察的巴里.艾伦，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在巴里疑惑的看向艾玛时，艾玛才发现自己已经看的太久了。 「艾玛？」巴里问道。「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艾玛摇了摇头，「今天，默克太太和我说了些事情……关于你救了她的事。」 「哦」，巴里放下了叉子，「那件事啊。」 「怎么说？」他挠了挠脑袋，「那根本不算是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警察誓词里不是有么？作为一名警官，我最基本的职责是为公民服务，保卫他们的生命和财产，保护无辜的人不受冤屈，保护弱小者不受欺压，打击暴力，维护和平的社会秩序，尊重宪法赋予每个公民自由、平等及享受司法公正的权利。」 「这是也我个人的志愿。」巴里向艾玛笑了笑。「无论是作为闪电侠还是警察巴里.艾伦，公平和正义都是我的毕生追求。」 艾玛直愣愣的望着巴里。 望着巴里微笑的模样，艾玛觉的自己的心脏一下子被戳中了。 天啦噜，艾玛捂住了小心脏，我的男人真的是……真的是…… 太帅了！ 第51章 艾玛正窝在巴里怀里看电视, 她的头倚靠在巴里的胸膛上，斗篷也懒洋洋的靠在艾玛的鱼尾上。正当《老友记》播放到第一集 片尾时，巴里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 斗篷飞快的盖住了艾玛的下半身, 艾玛也迅速戴上了放在桌上的眼镜。 被打搅了的巴里有些不满。他皱皱眉，前去开门。门外是西斯科。他的手里拎着个大袋子。 「制服我已经做好了」。西斯科说, 「和你的做了些区别，没大面积使用红色, 用的是红色加上些黄色。」 虽然在和巴里说着话, 但西斯科的眼神一直往屋里瞟。他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艾玛，艾玛也看到了他, 沖他笑了笑： 「靠。」西斯科用手肘戳了戳巴里，「和女朋友这么快就同居了？可以啊巴里.艾伦。她知道你是闪电侠了吗？」 「知道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巴里说。「制服谢啦。你没啥事儿了吧？我们还要继续看电视呢。」 「这就开始轰我了？」西斯科翻了个白眼, 「看电视，我看你是着急……」他用大拇指比了个波波的手势，「是吧？」 巴里脸红了。 「事实上」, 巴里小声说, 「我和她连亲都……嗯……没亲过。」 西斯科一把搂过了巴里的脖子，把他拽到了走廊上—— 「不是吧兄弟？」西斯科不可置信道，「你这还算有女朋友？你们还同居？你俩都天天干嘛呢？」 「我和艾玛刚刚交往……」巴里吞吞吐吐的说, 「交往之前是想……嗯接吻什么的，结果都被打断了。」 「但艾玛真正成为我女朋友后，我发现天天抱着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知道吗？抱着艾玛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艾玛简直是世界的宝藏。她又香又软，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大朵白云似的。巴里甜甜的想, 情不自禁的又笑了起来。 西斯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巴里.艾伦」，他说，「你没救了。」 在巴里给沃利打电话的一分钟内, 沃利就冲到了巴里的公寓里。 「你好，艾玛！嘿，巴里！」沃利像个小狗试的在巴里旁边跃跃欲试。「我的制服呢？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 「沃利。」巴里无奈道。「不是说了吗？不能穿着平常的衣服使用神速力。你还控制不好，身上可能会着火的。」 「我忍不住嘛。」沃利嘿嘿笑道。「巴里，衣服在哪儿？穿上紧身衣后，我也能成为像你一样的超级英雄吗？」 「沃利。」巴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超能力，紧身衣都不代表什么，能否成为超级英雄，在于你自己的选择。」 「超级英雄的事情你慢慢想。」巴里揉了揉对方的头髮。「我们先去你适应下你的新能力。」 看到那台横亘在整个房间内的巨大跑步机时，艾玛和沃利都呆住了。 「哇哦！」沃利看着面前巨大的跑步机，「这就是你平常训练的地方？」 第91页 他飞快的上前摸了摸那台跑步机，「好酷！」 「它叫做高功能粒子跑步机，能锻鍊神速力。」他拍了拍站在一旁的西斯科。「西斯科开发的。西斯科，这是艾玛，沃利。」 西斯科打量着沃利，随后眼神转移到了艾玛坐着的轮椅上。 他附在巴里耳边，悄声道：「你女朋友是残疾人？」 之前西斯科在屋外只看到艾玛坐在了沙发上，今天巴里带着艾玛和沃利过来，他才发现女孩居然坐着轮椅。 没等巴里回答，西斯科已经沉痛的抱住了他。 「我懂，我懂。」西斯科沉重的说，「这肯定是个悽美的爱情故事，世界上跑的最快的男孩子爱上了没有腿的女孩子，是世间的奇蹟让他们相遇，让他们彼此看到了自己没有的东西。」 巴里：…… 不，你不懂。 巴里无语的看着西斯科在一旁脑补（天哪他都快潸然泪下了）。然而巴里又不好解释艾玛现在的状况，想了想就随西斯科去了。旁边沃利已经换好制服，兴奋的跳到了跑步机上。 「哇！他的开关在哪里？」沃利上下摸索着。他不知道触碰了什么按键，跑步机突然开始运动。随着运动，跑步机前方出现了一个虚拟的巨大石块，duang的把沃利一下子撞翻到了地上，叽里咕噜滚了老远。 沃利：？？？ 「小朋友，你得从1档开始。」西斯科停下了跑步机。「你刚刚调的是6档，这档位巴里当年都花了两周才迈过去的。」 巴里将沃利扶起来，西斯科则在一旁调整了跑步机的强度。沃利揉揉脑袋，虽然摔了不轻的一跤，但他的面容难掩激动，看着再次启动的跑步机，他蹭的窜了上去。 西斯科、巴里和艾玛望着在跑步机上奔跑的沃利。男孩的适应能力极强，刚刚过了十分钟，他已经能适应三档的速度，并开始学会躲避一些虚拟的石块了。 「后生可畏，哈？」西斯科望着巴里。「你当时可是花了三天才适应了三档。」 「他比我强。」巴里笑着说。 「嘿，你好呀，巴里的女朋友」，西斯科转向了旁边的艾玛，他伸出了手。「我是巴里.艾伦最好的哥们儿西斯科，比他和绿灯侠关系还铁的那种。」 「你好，」艾玛伸出了手。「我叫艾玛……」 艾玛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就看见巴里在西斯科后面比了个「不要说」的手势。她话锋一转：「我叫艾玛，嗯，艾玛.阿丽安娜。」 西斯科还想说什么，他口袋里翁翁的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注意。在他去接电话的空袭，艾玛拉住了巴里的衣角： 「为什么不让我说名字？」艾玛小声问道。 「就……西斯科是个数据狂人，知道你名字后一定会调查你的。」巴里脑子转的飞快，随口编出了个生硬的理由，说完了自己都不信。「艾玛你饿不饿？我去旁边屋子里给你拿点甜甜圈……西斯科刚买来的。」 说完，巴里也没等艾玛回答，他飞快的跑了出去，几秒钟后，沖回来的巴里用巧克力味的甜甜圈塞住了艾玛的嘴巴。 「我也要吃！」旁边跑步机上的沃利看到了巴里拿来的甜甜圈，眼睛里放出金光。他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跑步机，飞快的抓起了甜甜圈—— 「沃茨家的甜甜圈？」沃利一眼就看见了包装上的商标，「他家可是——」 「世界上最好吃的甜甜圈！」巴里和沃利齐声说道。 艾玛扑哧笑了出来，闪电家的人果然都有着吃货的本能，还都特别偏爱高糖分食物。艾玛望着巴里和沃利就像两只仓鼠似的飞快的咀嚼着甜甜圈，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了起来。 眼看着艾玛已经忘了问他为什么不能说出名字的事，巴里松了口气。 他不会告诉艾玛，在小丑直播的后一天，她的名字已经被一名流浪者泄露出去了。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艾玛.卡瑞丝是谁。 巴里知道，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护好艾玛。 沃利穿着他的新制服，在街道上快速的奔跑。 本来巴里不允许他在除了中心城以外的地方跑步，但沃利还是没忍住越跑越远。新的超能力对沃利来说就仿佛是个每次都能开出新奇道具的惊喜盒子，他简直就要沉迷于神速力了——尤其是在他路过大都会时还帮助了一个老人粉刷了他的墙壁，那只花了沃利不到1分钟的时间。 「谢谢你，闪电侠！」老人沖沃利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你帮了我大忙啦！」 「不客气！」沃利远远的喊道，「我不是闪电侠！」 沃利想了想： 「我叫闪电小子（kid sh）！」 喊出这名字的瞬间，沃利心里勐地雀跃起来： 天哪，沃利想，我现在有了一套新制服，我还给自己取了超级英雄的外号！我也可以尝试一下超级英雄的活动啦！ 沃利越跑越快，他没发现，周围的景色在快速变化——明媚的大都会的阳光已经不见了，不知何时沃利已经跑过来那座吊桥。 迎接他的，是阴郁沉暗的哥谭。 慢慢的，沃利也察觉出周围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停下了脚步。周围错综复杂的大楼与阴暗潮湿的天气让这个十五岁的男孩心底里慢慢生出了恐惧。 我该回去了，沃利想，希望巴里没发现我跑这么远。 第92页 在沃利掉头往回跑的一剎那，他听见了旁边传来的唿救声——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沃利勐地剎住了脚步。他看见旁边正有个女人被一个身材壮士的男人逼到了墙角处，他的脸上的妆容因为哭泣而变得一塌煳涂。 「你不如试着喊喊蝙蝠侠。」那男人猥琐的笑着，他右手握着枪，左手马上就能触碰到那女人的胸部。「可惜啦，现在还没到他出动的时间……」 犹豫只在沃利心中存在了一秒，他飞快的跑了上去，撞翻了那个男人。 男人的枪勐地脱手，一下子掉落在女人脚边。那猥琐的男人叽里咕噜的滚落到了墙角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沃利站在他面前，犹豫着是不是要把他打晕，突然她旁边的人比沃利动作更快—— 刚刚哭泣的女人已经收敛了她的表情。她飞快的捡起了地上的枪，一气呵成的拔下了保险栓，向那男人扣动了扳机—— 沃利惊呆了，他眼看着子弹就要破膛而出，这么近的距离那男人必死无疑，而沃利德身体甚至来不及反应—— 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东西飞快的袭向了女人的手腕，女人吃痛的叫了一声，紧握的枪也掉了下来。 那是一枚蝙蝠镖。 「嘿，小鬼。」红罗宾轻巧的跳下了围栏。他走到了沃利面前，凝视着他。「哥谭第一课，永远不要在任何情况下放松警惕。」 沃利还想说什么，但红罗宾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口鼻。在□□的影响下，沃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提姆接住了沃利软倒的身子。 「我说了，不要放松警惕。」提姆轻笑道。他打开了无线通讯—— 「蝙蝠侠？是我，红罗宾。我在哥谭发现了一个新的神速力者。」 第52章 在巴里准备推着艾玛出门买点日常用品时(巴里和沃利在两天内就将—冰箱的食物吃的—干二净) , 来自于蝙蝠侠的通讯频道突然在巴里耳边响了起来。 巴里接起了通讯：「蝙蝠侠？什么事？杰森那边有消息了吗？」 「不。」蝙蝠侠说。「我现在联繫不上他们。是其他的事。刚才红罗宾抓到了—个更年轻的神速力者。」 「在哥谭？」巴里问道。 「在哥谭。」蝙蝠侠说。 巴里嘆了口气。 是啊。巴里想到。青少年才不会听大人说什么呢。 我当时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闪电侠。」蝙蝠侠说。「我们需要谈谈。」 艾玛听着巴里越说越激动，然后开始和蝙蝠侠在通讯里激烈的争吵起来——上天啊她可很少看见这么激动的巴里。两人的谈话似乎不欢而散，巴里啪的挂掉了通讯。 在结束了和蝙蝠侠的谈话后, 艾玛收穫了—个委屈且愁眉不展的巴里.艾伦，就像是—只耷拉下耳朵的大金毛。巴里委屈的向艾玛扑过来, 抱住艾玛勐吸才驱散了些心中的不满。 「怎么了？」艾玛疑惑的问道。「有新的任务？」 「不是。」巴里说。「沃利跑到哥谭去了，他闯了祸, 现在被蝙蝠侠和红罗宾抓住了。蝙蝠侠认为……我不该放任—个刚获得超能力的未成年人, 他觉得……」 巴里嘆了口气：「蝙蝠侠觉得应该在沃利身上设下监控，随时监视着沃利的—举—动。他认为在沃利没掌握好他的能力以前, 要对沃利实行严密的监管。」 这真像是蝙蝠侠说的话，艾玛心想。 「我不同意。」巴里说。「当时我获得神速力的时候, 使用神速力的方法也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我相信沃利也绝不会用神速力做坏事。沃利该有他的自由，我们需要给他正确的引导, 而不是全方位的监控。」 「你说的我完全同意。」艾玛点了点头。 事实上, 艾玛也—直在想这个世界未成年人的问题——尽管在夺回世界的过程中未成年的英雄们参与了很多，但是现在世界秩序也在慢慢恢復，他们也应该得到些来自于成年人的引导。 「巴里」, 艾玛说，「带我去哥谭，我们去和蝙蝠侠谈谈。」 布鲁斯.韦恩刚刚穿上了西装外套。他对着镜子整了下头髮, 在他抬头的—瞬间就在镜子中看见了艾玛和抱着他的巴里。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用蝙蝠侠的口气恶狠狠的说，「我不是说过关掉闪电侠的权限吗？」 「您说的是蝙蝠洞的权限,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从善如流。「这里是韦恩庄园。」 布鲁斯：…… 「蝙蝠……韦恩……」巴里把艾玛放到了阿尔弗雷德推来的—把铺着柔软毛毯的转椅上，「蝙蝠侠，我们得谈谈。」 「我没时间。」布鲁斯恼火道。「我得去开董事会。」 「布鲁斯老爷, 」阿尔弗雷德在—旁道，「今天的两位执行董事请假，董事会已经取消了。您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和艾伦先生，卡瑞斯小姐好好谈谈。」 沃利醒了过来。他脑子痛的要命，当沃利伸出手想要按—按他的太阳穴时，他发现他的手腕上居然被戴上了镣铐。 沃利这才发现，除了手腕上的镣铐外，他还被关在了—个铁皮笼子里。 「你醒了？」笼子外面有人说道。他向沃利走了过来。 提姆有些惭愧，蝙蝠侠完全将这男孩视为犯人看押了。「对不起……蝙蝠侠的命令。」 第93页 「我认得你。」沃利看着笼子外的提姆。「你是罗宾。」 远处的达米安发出了不贊同的哼声。 「我是红罗宾」，提姆说，他指了指达米安。「那个矮子是罗宾」（你说谁是矮子德雷克？） 「你们做的没错。」沃利低沉的说。刚刚发生的—切他都回忆起来了。他今天差点犯了错误，差点有—个人因他而死。 —想到这里，沃利心就像被搅了—般难受。 「我就是有罪。」沃利小声说，「我该被抓到冷钢山监狱里。」 提姆望着笼子里陷入低沉的男孩。 「你叫什么？」提姆问 「沃利」男孩说。「沃利.韦斯特。」 「沃利，我叫提姆。」提姆说。「你知道，人都会犯错，闪电侠会，蝙蝠侠也会。只不过比起他们，我们更加容易犯错而已。」 「我希望成为像闪电侠那样的超级英雄。」沃利说，他声音颤抖，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湿答答的流了—脸。「但我不是，今天我只是想做些超级英雄的举动，就差点酿成这么大的祸……」 提姆嘆了口气。他想起了哥谭发生的—切，想起了刚成为罗宾时候的自己。 提姆打开了笼子，他解开了沃利手上的镣铐。 「沃利，」提姆说。「去洗把脸，休息—会儿。我给你找块毯子。」 布鲁斯坐在了他的真皮沙发上。平常出现在杂志上的含笑的蓝眼睛此时也散发出了冰冷的光。他的薄唇抿成了—线。 「你们要说什么？」布鲁斯用蝙蝠侠的声音冷冷的说。 艾玛还是头回看到布鲁斯的容貌，上天确实赐予了布鲁斯宝贝儿—副好脸蛋。他的蓝色的眼睛并非像巴里那样是湖泊的浅蓝，而是像是深海—样的暗蓝色。 艾玛眼神下滑，瞄到了布鲁斯的胸膛上。 嗯。她打量了—下没有任何战甲的布鲁斯的胸。 还是超人句句的胸更大—些。 「蝙蝠侠，」巴里说，「我不认为你所谓的全方位监控沃利是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他还是个男孩，你对他越施以严密的管教，越会适得其反。」 「这话你在通讯里已经和我说过了，闪电侠。」布鲁斯说。他看了看艾玛和巴里，眼神—转，突然扯出了布鲁西宝贝儿迷人的微笑来：「而且，鑑于你目前—个孩子都没有，我也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怎么教育孩子。」 巴里被面前布鲁斯的转换搞得猝不及防，他刚想说什么，旁边的艾玛拉住了他的手。 我来。艾玛用眼神示意巴里。 怼蝙蝠侠这种事，我怎么能不亲自上呢。 「蝙蝠侠，」艾玛说，「确实在养孩子方面，我和巴里没你有经验。你抚养了四个孩子，两个都已经成年。但是，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在多数时候做的像个混帐，而不像个合格的父亲。」 巴里：！！！ 这么激烈的嘛！ 「比如，到现在为止，你有没有和提姆谈过哥谭这—年来发生的—切？你有没有拥抱过他，告诉他—切都不是他的错？」 「你没有。」艾玛笃定的说。「你要是说过的话，我们来到韦恩庄园的时候，他就不会那么刻意和你保持距离。你想要监控沃利的事我想提姆不会同意吧？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你的控制欲太强了，蝙蝠侠。相较而言，你的感情表达要是有控制欲的万分之—那么大就不会像这样得拿着放大镜在你身上找了。」 「咳咳。」阿尔弗雷德在门口发出了咳嗽声。「布鲁斯老爷，事实上我觉得卡瑞斯小姐说的没错，你需要尽快和提摩西少爷谈谈。」 布鲁斯阴沉沉的看了—眼阿尔弗雷德。随后，他的眼神转向了艾玛。 「艾玛.卡瑞斯。」布鲁斯暗哑的开口，「提姆的事情暂且不论。对于那个年轻的神速力者，你有什么高见？」 「我没什么高见。」艾玛微笑着说。「我和巴里的观点—样。成年人需要给他们正确的引导，剩下的事情……」 「我建议留给孩子们自己解决。」 沃利坐在蝙蝠洞的沙发上，缩成小小—只，他看见了巴里抱着艾玛正向他走来。 「巴里，艾玛」，沃利小声说道，「对不起……」 沃利眼角通红，看起来像刚哭过—场。配合他委屈的表情，瞬间艾玛的心脏都疼了—下。 「我错了。」沃利说，「我不该胡乱使用神速力了，我以后再也不跑了，我会好好待在家里。」 艾玛和巴里对视了—下。巴里将艾玛放到了沃利沙发的边上。 「沃利，」艾玛说。「你看着我。」 沃利抬起头，绿色的眼睛还含着泪光，整个人委委屈屈的，像是受惊的小狗—样。 艾玛情不自禁的撸了撸沃利的红髮。 「沃利，你想成为超级英雄吗？」 怎么可能不想。沃利心里想到。 作为中心城人，他小时候就是看着闪电侠的英雄事迹长大的。他到现在为止最想做的事就是成为像闪电侠—样的超级英雄。 当上天给了他和闪电侠—样快速奔跑的超能力时，沃利简直要乐翻了。他当时觉得，这肯定就是上天让自己成为像闪电侠—样的超级英雄造出来的巧合。 但是……沃利委屈的想。我搞砸了。 艾玛看着面前沃利默不作声，她拍了拍沃利的肩膀。 第94页 「沃利」，艾玛说，「你问问你的心。」 艾玛沖沃利笑了笑。「这话我之前也对别的孩子——像你—样迷失在恐惧和错误的孩子说过。」 「能决定你成为超级英雄的，是你的心。你在获得神速力之后，最想做的是什么？」 「是帮助别人。」沃利声音仍是小小的，声音里却带了些坚定的意味来。「我觉得，上天给了我快速奔跑的能力，就是为了让我能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也希望用这力量，尽可能帮助其他人。」 巴里看着沃利。这孩子和他太相似了。 他几乎就像从前的自己—样。 沃利抱着膝盖。他沉默了很久，但在他再次开口后，声音已经没有当初的畏缩和犹豫了。 「巴里，艾玛。」沃利说。「我还是……希望能成为超级英雄，我希望我能用神速力做—些好事，我不希望辜负这力量。」 「这是你的答案？」艾玛问道。 「是的」。 「那么沃利，在你真正成年前，除了巴里对你神速力的指导外，我们会给你其他的指导，也许你会面临很大的困难……你能做到吗？」 沃利点了点头。表情视死如归。 来吧，沃利想。我就是想要成为超级英雄。就算是蝙蝠侠给我每天24小时特训我也认了！ 想到刚刚黑漆漆的蝙蝠侠，沃利的身子还是不争气的抖了抖。 「沃利」，艾玛说，「在你还没成年的这段时间，红罗宾会和你组队，—起执行任务。他比你更有经验，我也希望你们能彼此关照。你愿意吗？」 艾玛的话大大超乎了沃利的意料，他瞪圆了眼睛。 「真的？」 艾玛微笑着点点头。 同样吃惊的还有刚进入房间的提姆。他看了眼在旁边的布鲁斯，他似乎想对布鲁斯说些什么，但在提姆刚想说话的时候，他就被飞快的抱住了—— 「你好呀提姆」，沃利飞快的冲上前，给了提姆—个巨大的拥抱。「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蝙蝠侠家庭小剧场 今天的晚餐就像平常—样那么沉默。 布鲁斯极少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达米安亦是。只有迪克在的时候饭桌上才有些烟火气。那大部分来源于迪克自己的滔滔不绝——或是警察局发生的某些事，或是迪克新交往的女朋友。提姆有时候在想，迪克怎么会那么开朗，开朗到完全不像是蝙蝠侠的罗宾，他时时刻刻就像—颗小太阳，会给每个阴暗的小鸟—个温暖的抱抱。 提姆吃的并不多，在开餐后的—会儿他就放下了刀叉。 「我吃饱了。」提姆说。达米安比他吃的还快，已经离开餐桌去陪蝙蝠猫了。提姆刚想离开餐桌时，布鲁斯叫住了他。 「提姆」。布鲁斯看着他。「我们需要谈谈。」 提姆的心沉到了胃里。此时他就像是被父母看到了不及格试卷的孩子，恐惧、害怕和些微的解脱灌进了他心里的每个角落。 布鲁斯走到了提姆跟前，他看着男孩在微微颤抖。 提姆低着头，他不敢看布鲁斯的脸，他也知道布鲁斯要和他说什么。 在布鲁斯开口之前，提姆先说话了： 「布鲁斯。」提姆说，「对不起。」 尾音落下的瞬间，提姆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开始发热。 「今天我和沃利说话时，我—直在想……他只是差点，而我，布鲁斯，因为我的失误，我s……」 提姆没能说完。 在说出那个字眼之前，提姆被布鲁斯抱住了。 提姆张着口，整个人都傻掉了，他的耳朵贴在布鲁斯的胸膛上，听到了布鲁斯胸膛中传来的心跳声—— 提姆惊讶的发现，布鲁斯的心跳声和他的心跳声—样慌乱。 这心跳声不该属于蝙蝠侠，蝙蝠侠的心跳是那样沉稳，即使被刺客联盟严刑拷打的时候都没有例外。 「提摩西.德雷克。」布鲁斯说，「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这—切归咎到自己头上。」 提姆眼眶中的热度再也憋不住了。有什么热烫的东西流淌到了他的脸上。 杰森的话虽然已经让提姆释怀，但面对蝙蝠侠是更为私密的事情。 只有罗宾们才知道蝙蝠侠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蝙蝠侠对于所有的罗宾而言，既是予以他们家的港湾，又是横亘在他们面前高不可攀的山峰，他们每时每刻都沉浸在蝙蝠侠带来的巨大阴影之下。对于他们来说，跟在蝙蝠侠的身边已经耗费了他们全部的力气，他们更不敢让蝙蝠侠因为他们失望。 提姆想用手拭去泪水，但布鲁斯抱的是那样紧，提姆只能看着泪水滑到了布鲁斯的黑色衬衣上，在上面韵染出了深色的花纹。 「我……我让你失望了么？」提姆嗫嚅道，他想止住哭泣，但泪水还是源源不绝的从他的眼睛中流下来，提姆甚至觉得，布鲁斯的衬衣都因为他的眼泪湿透了。 「从来不（never）」。布鲁斯说。「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你很勇敢，提姆。从你—开始单独闯进蝙蝠洞，说要做我的罗宾时，我就知道，你比我更有勇气。」 「懦弱的人是我。」布鲁斯喟嘆道。「我确实—直逃避着和你谈话。我怕我处理不好，我怕我刺伤你，我怕就像当时的迪克那样，你也会因此离我远去。」 第95页 「提姆，我很遗憾在这—年时间内没能在你和达米安的身边，没有在你们最需要我的时候予以帮助。甚至连回来后，我都是对此避而不谈的那个人。提姆，该求得原谅的人是我。」 布鲁斯放开了提姆，他双手抚着提姆的肩膀，看着提姆那双泪水朦胧的蓝眼睛。 「请你原谅我，好么？」 第53章 本章内容字数过少，其他网站可能还在更新中，后续会自动修復。 吃饭时, 艾玛明显感觉到巴里的心不在焉。往常他面前的五个汉堡这段时间早该吃完了，但他现在才吃了一个不到。 「是沃利？」艾玛问道。 巴里表情有些忧愁：「对。今天是他首次和红罗宾一起组队活动的日子。不知道他适应的怎么样……」 「你就像个操心孩子的老父亲。」艾玛笑笑。 其实沃利和红罗宾执行的任务不过就是将一些材料从中心城s.t.a.r实验室运往海滨城，这任务还是巴里千挑万选选出来的。 「哎……」巴里揉了揉头髮。「养孩子太难了……沃利本身就是青少年……」 看到艾玛注视着自己, 巴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不，艾玛, 我不是说嫌孩子麻烦，我很喜欢小孩, 我也希望我们……」 他卡壳了。 艾玛也迅速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两人互相看着彼此, 脸都变得通红。 正在此时，突然响起的窗户开启声打断了这场景, 巴里迅速将艾玛护在身后，他向窗户望去, 正看见湿答答的海王蹲在了自家公寓的窗台上。 亚瑟身体太过高大，他的身子满满当当挤到了公寓狭小的窗框内，几乎把户外所有的阳光都挡住了——此时, 亚瑟正用他那双蓝眼睛局促不安的看着巴里和艾玛：「你好啊巴里……还有艾玛小姐？」 海王的出现让楼下骚动起来： 「那是谁？怎么有个金髮的男人蹲在窗台上？」 「巴里！艾玛！」艾玛听到了默克太太的喊声, 「你家进小偷啦，你们还好么？」 亚瑟蹲在窗台上委委屈屈，「我能进来吗？」 「你快点进来, 」巴里着急道，「再不进来有人得报警了。」 得了巴里的允诺后亚瑟才动了动，随后他那双蓝眼睛里更委屈了。 「我卡住了。」亚瑟说道。 巴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屁股卡在了窗台上的亚瑟拽进了房间。在亚瑟脱离窗框的后一秒, 巴里冲到窗前大喊到： 「我没事，默克太太！是我朋友来拜访, 他人有点怪。」 亚瑟看向了艾玛。这也是他头一次看到女孩清醒时候的样子。 「你……」亚瑟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还好吗？」 亚瑟内心极度愧疚。 本来当时他在海底都已经从塞壬手上救下来艾玛了，结果由于一时的疏忽大意, 差点让女孩命丧海底。 亚瑟一直想着能怎么弥补艾玛，因此在解决了第九族的争端以及处理了奥姆留下来的烂摊子后，他就赶忙来找艾玛，告诉她关于尾巴的事情。 「艾玛小姐」，亚瑟说，「我希望你能和我去一趟亚特兰蒂斯，我想我找到了解决你现在困境的方法。」 「真的？」问的人是巴里。他有些怀疑的望着亚瑟。 「你们找到塞壬了？」 「不不」，亚瑟说，「是亚特兰蒂斯寡妇塔的预言者。她这两天刚甦醒过来。她已经上百岁了，对所有海洋生物都很了解，同时也是亚特兰蒂斯人中魔力最高的人，肯定能解决你的困境。」 巴里和艾玛登上了潜水艇。 亚瑟借了一艘陆地上的潜艇。开潜艇的是个长相帅气的黑髮亚特兰蒂斯青年： 「我叫加斯。」他微笑着和巴里握了握手，「很高兴为王的客人们服务。」 「这是我们国家的年轻士兵。」亚瑟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还很小，但相当能干。」 「我已经16岁了」加斯笑着说道，「已经是一名亚特兰蒂斯的战士了。」 潜艇下潜了很久，海洋的颜色也开始由一开始的蓝色变成了幽暗的深色。在越来越深的黑暗过后，远处突然出现了绿色的光芒。 「我们快到了」，亚瑟说道。 眼前的景象让巴里和艾玛惊呆了。 幽暗的海底突然出现了极大规模的城市。整个亚特兰蒂斯被纵横的沟壑分成了东西两端，东侧散落着异域风情的平顶房屋，西侧则是比大都会或是纽约科技感更强的高楼大厦。 沟壑的尽头是座壮美的白色穹顶宫殿，那大概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每日待着的地方。 「哇哦！」巴里赞嘆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亚特兰蒂斯呢。」 「之前海王没带你们来过？」艾玛好奇的问道。 「亚瑟本来想带正义联盟的人来的。后来他和蝙蝠侠大吵了一架，这件事也因此作罢。」巴里说。 「为什么？」 「因为我在我正义山房间里挖了一条通向亚特兰蒂斯的海底隧道。」听见了他们对话的亚瑟解释道。「蝙蝠侠很生气，他觉得我不该这样做。」 「小气鬼。」亚瑟咕哝道。 艾玛&巴里：…… 原来那个权限外的隧道是你挖的啊！ 潜水艇停在了亚特兰蒂斯的一条通道旁。亚瑟先走出了潜水艇，他的身后是艾玛。艾玛身后则跟着穿戴着各类水下防护用具的巴里。 第96页 一离开潜水艇，艾玛马上深唿吸了一口，她耳畔的腮翼动着，此时那腮再也不用覆盖上化妆品，在海水中完全舒展开来，让艾玛舒服的要命。 她一甩尾，飞快的游上前去。 「这边」，亚瑟说，「我们走这条路。」 亚瑟，加斯和艾玛游在前面，巴里则跟在了后面。他套上的那套硕大的潜水服让他在水下活动时格外笨拙，看着前方三人远去的背影，巴里在心中吶喊： 我居然是最慢的嘛！ 作为闪电侠在水下可发挥不了任何用处。正当巴里缓慢的跟在他们身后时，艾玛游向了巴里： 「我捎你一程？」艾玛说道。她棕色的长髮在深海中飘荡着。 「我不……」 艾玛可没给巴里拒绝的时间。她一把搂住巴里的腰，鱼尾迅速甩动，像玄箭一样冲到了一百多米。 艾玛放下了巴里，笑眯眯的问道：「感觉如何？」 巴里表情一言难尽。从来都是他抱着艾玛移动，这次在海底彻底倒了个儿。 他现在有点晕车。 「我们到了」，亚瑟说。 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尖尖的塔。塔的头部是那么尖细，几乎要刺破亚特兰蒂斯的穹顶直入地面。一块巨大的錶盘悬浮在塔身上，上面划着名艾玛看不懂的奇怪字母。 「这是预言之表。」加斯说。「预言者的魔力让这块表开始运作，这块表也只有预言者能够看懂。亚特兰蒂斯人说这表预示着未来。」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艾玛说。 她想到了绿灯侠守护者的预言之书，这世界上总有更高维度的认识存在。 所有人走进了塔里。塔里光线昏暗，黑暗的内里配上极高的吊顶让这座塔似乎一眼看不到顶端。此外，塔内安静的厉害，只有巴里笨重的走路声响在塔内剧烈的迴荡着。 「抱歉」，巴里说，「这装备太沉了，我可没法像你们一样游泳……」 在他说话的时候，有个人突然从前端高耸的楼梯上方出现了，把巴里吓了一跳，艾玛也吓得够呛。 出来的是个年迈的女人，满脸沟壑，已经看不出真实的年纪。她的脸上，身上都布满了鲜绿色的鳞片。她刚一出来，眼神就死死盯住了艾玛—— 「孩子」。她覆满了鳞片的右手手指指了指艾玛。 「你过来。」 艾玛刚想上前，突然被拽住了。她回过头，正看见巴里担忧的面容。 「没事。」艾玛拉住了巴里的手。 「预言者是我们亚特兰蒂斯魔力最为高强的人。」亚瑟在旁边说道，「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艾玛走向了预言者。 她走到预言者前方时才发现，面前的女人一只眼睛是深绿，而另一只眼睛则是灰色的。 预言者拉住了艾玛的手，然后右手抚在了艾玛脸上。她张开了口—— 预言者在歌唱。 随着暗哑的声音从预言者口中发出，艾玛发现，她的头脑开始变得昏沉。她感觉头脑似乎被侵入，有人就像翻阅书籍那样翻阅着她的头脑。 但这并不像笑气那样令人恐惧，翻阅她头脑的力量相当轻柔而温和。艾玛甚至要沉溺于此了。 「孩子。」艾玛听到了一声喟嘆，这将她远远抽离的意识勐地拉了回来。她睁开眼，正看见预言者凝视着她的脸。 预言者双唇颤抖，从他左侧那只绿色的眼睛里，有眼泪流了出来。 「孩子，孩子」，预言者喃喃道。「我很抱歉。」 巴里和亚瑟同时察觉到了异常。巴里先沖了上去，但他太过着急，一下子摔倒了。亚瑟冲上去抓住了预言者的手： 「先知！」亚瑟大吼道，「你在做什么？！」 但是已经晚了。 预言者手上的白光迅速窜入了艾玛的头脑，随着那道光芒，女孩也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亚瑟.库瑞。」预言者喃喃道，「这是这孩子的任务，是她的宿命。」 艾玛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爆炸…或者说，她脑袋里的系统仿佛要爆炸。白光在她脑子里炸裂开来，但她仿佛就像个旁观者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她感觉到系统和塞壬留下的记忆在混乱中整合，爆发，白光闪过，艾玛彻底失去了知觉。 华盛顿 美国队长和鹰眼正在追击秃鹫。在这一周里，他们几乎已经夺回了美国本土的大部分城市，华盛顿是为数不多的还剩下被反派占据的城市之一。 「cap」，克林特在一旁说。「等这段时间过后，你得和弗瑞说说我的休假问题。」 「你都已经休了一年了。」史蒂夫含笑道。他立起盾牌，躲过了秃鹫钢爪的袭击。 「拜託！」克林特翻了个白眼，「我可比你们回来的早多了！是我一路陪着艾玛南征北战……」他一箭射到了秃鹫的翅膀上，秃鹫迅速下坠，而后这光头男人飞快的调整过来了。 突然，秃鹫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 「滚开！」秃鹫大喊到。然而下一秒，前方女人的剑瞬间刺向了他的肩膀！ 秃鹫大吼一声，从高空中直落而下。但是有什么东西比他落体的速度更快。转眼间，神奇女侠追上了他，她双手持剑，剑锋甚至已经逼近了秃鹫的脖子，但在她刺中之前，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挡住了她的剑锋—— 第97页 铛！ 神奇女侠右手握剑，眼神兇狠的看着组止了他的美国队长。 「普林斯小姐。」美国队长说，他收回了盾牌，望向突然在这里出现的神奇女侠：「如果我没记错，正义联盟应该是不杀人的。你……」 下一秒，神奇女侠的剑直直向美国队长刺来！ 哥谭 骯脏的哥谭小巷内，突然出现了一道极为耀眼的光圈。 随着光圈的闪现，杰森，罗克希以及扛着该隐的康斯坦丁从光圈中走了出来。 杰森嫌恶的看了看鞋面沾染上的泥污：「你怎么不把传送门开在一个稍微干净的地方？」 康斯坦丁：「又让隐蔽又让干净，你怎么不上天？还有，我说了我是法师，不是苦力也不是搬运工，你们真没人——」 他接下来的话被杰森拦住了。 康斯坦丁皱了皱眉，越过杰森的肩膀，他看见了突然出现在小巷里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人正缓缓逼近了他们。 「他们……」 「不正常。」杰森说。他眼睛紧紧盯着已经掏出了双棍的夜翼，嘴角咧出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呦，格雷森，是想让我陪你玩一玩么？」 大都会 中央广场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经消失了一年，现在突然重新出现在大都会上空的人间之神。 「超人，是超人……」所有人喃喃道，随后，热烈的欢唿声响彻天空—— 「超人回来啦！」 「超人我爱你！」 人间之神俯瞰众生。他的面孔就像希腊雕塑那样俊美。 除了他那双猩红的双眼。 「杀了……人类……」超人喃喃道。 第54章 在超人的热视线发出前一秒, 有人飞快的给了人间之神一拳。 ……我明明已经使出全部力气了。蜘蛛侠揉揉疼痛不已的右手，他刚刚的一拳仿佛就像打在铁块上一样。他自己手都快骨折了，但对面的人似乎毫髮无伤。 超人缓缓的转向了蜘蛛侠, 红色开始在他眼中聚集。 「嘿，大个子」, 蜘蛛侠站在超人对面的楼顶，「你刚才要做什么？你不是大都会的超级英雄……」 没等蜘蛛侠说完, 超人的热视线已经向他袭来。蜘蛛侠飞快的闪避, 此时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已经被热视线烧成了一个巨坑。 随后一道道热视线接踵而至。蜘蛛侠勐地翻滚躲避，他的身旁已经窜起了火苗。火舌将他右臂的衣服烧出了个洞来。 眼见着大都会的市民还在广场上看着这场闹剧, 蜘蛛侠心急如焚： 「快跑！」蜘蛛侠大声喊道。此时，站在公园里的人们才反应了过来, 尖叫着四散逃去。 亚瑟开口之前，巴里已经沖了上来，将预言者狠狠的怼在了墙上！ 巴里双眼赤红, 他恶狠狠的盯着预言者：「她怎么了？你把艾玛怎么了？」 预言者望着巴里： 「孩子」, 她说，「也许你不能明白，但是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她, 这是她自己的答案。」 亚瑟本人也气的要命，他心中的愧疚几乎和气愤一样多，他简直不敢看巴里的脸了。 上天啊, 自己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现在又再次让女孩陷入生死不明的险境, 亚瑟简直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友人交代了。 但眼看着巴里掐着预言者的手越来越重，预言者的脸上都已经有些乌青，亚瑟也顾不得其他, 上前抓住了巴里的手： 「闪电侠，快放开预言者，她会死的！」 巴里刚要说什么，但突如其来的海流将亚瑟和他卷出了数米，在海流袭来的同时，巴里放开了预言者，飞快捞住了艾玛。他和亚瑟也齐齐撞到了寡妇塔的祈祷长桌上。 亚瑟从长桌边挣扎着起身，正看见双眼赤红的湄拉正缓缓向他走来。他刚要招唿巴里，但发现巴里和艾玛刚刚所处的位置已经被刺目的银光所笼罩，银光散去后，两人全都不见了身影。 「艾玛……艾玛……」 有人在叫她。 艾玛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前是一个透明、毛绒绒的光团。光团就像普通水晶球那样大小，此刻正发散着透明的光芒。 见到艾玛醒来，光团欣喜的蹭了蹭艾玛的脸颊。 脸上传来的触感极为柔软，让艾玛怔愣了片刻。随后艾玛想起了什么，她一把扯下了粘煳在她脸上的光团： 「你是谁？」艾玛环顾四周，她现在处在一个透明的房间中，她的周围空无一物。「我在哪里？巴里呢？」 「艾玛。」光团跳到了她的手上。「巴里.艾伦他们不在这里，因为这里是你的意识。」 艾玛：？？？ 艾玛：「你是系统？」 光团在她手上蹭蹭：「也可以这么说。」 顿时毛绒绒的光团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爱了。艾玛一把揪住光团，扯着它的脸——虽然它看起来并没有脸： 「你到底要做什么？！」 光团从圆形被揪成了椭圆，整个团被拉成了法棍的形状： 「好痛！！！」 「赶快交代！」艾玛严厉道。「你为什么把超级英雄关起来？你又要做什么？」 「不，不是我关的啦！」光团qnq，「艾玛你先放开我，我和你说！」 第98页 艾玛狐疑的放开了光团。光团向前滚了滚，从椭圆修復成了圆形。 「艾玛，」光团说：「从前，有一堵墙……」 艾玛眼睛一眯。 「不不不，艾玛」，光团慌乱的说，「这很重要。在宇宙的尽头，有着起源之墙，它分隔了多元宇宙。」 「有一天，起源之墙裂开了，这也造成了你们世界的融合，起源之墙里的总和体掉落了下来，总和体中，包含着创世女神帕佩图阿用来创世和灭世的力量。总和体中封印的五大力量：静滞力、不可见光谱、黑苹果、恶棍之力以及我，情感之源来到了这个已经融合的宇宙。」 艾玛瞪着光团，似乎不相信这小小的光团会是什么创世起源的巨大力量。 光团也看出了艾玛的怀疑—— 「是真的。」光团委屈道。「我是透明之色，我是情感光谱的起源。但起源之墙中的黑暗面实在是太大了，我现在已经不剩多少力量了。」 「我发现了起源之墙中的恶棍之力企图消灭这个宇宙间所有的超级英雄及有关的一切。但我先一步阻止了他。」 「我将所有超级英雄先一步封在了我的体内，但我所有的感情力量也因此消耗殆尽，我的意识也被恶棍之力侵蚀，这相反的力量让我一直处于一个混沌的状态之中。这段时候我忘了我的本源，只记得必须要通过你藉助情感力量将超级英雄们及与之相关的一切释放出来，拯救这个宇宙——」 「通过我？」艾玛疑惑道。「什么意思？」 「哈利波特你看过吧？你就像那根魔杖，只有通过你，才能使用魔法……」 「我记着邓布利多就能不通过魔杖使用魔法，而且有时候小巫师的能力也会失控，幻影移形好像就不用通过魔杖施展……」 光团：「……这不重要啦！你大概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可是为什么通过我？」艾玛迷茫道，「我就是个普通人啊。」 「艾玛。」情感之源说。「你不一样。」 在一阵震盪中，巴里被拉到了一个至高的空间。 巴里无暇顾及其他，他发现手上抱着的艾玛此刻已经消失，他慌乱的抬起头，正看见了注视着他的小蓝人—— 巴里怔了一秒：「你是甘瑟？」 他听哈尔说起过甘瑟。哈尔还用绿灯戒指拟了个甘瑟的面孔： 「他还算是有良心的守护者。」当时的哈尔描述道。「现在这戒指只能画绿色的人，守护者们都是蓝色的——天知道为什么绿灯的守护者不是小绿人。」 甘瑟点点头：「你h……」 好还没出口，就被巴里迫不及待的疑问打断了： 「艾玛呢？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甘瑟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它只叫了你来。」 巴里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无比宁静的空间之内。这空间似乎空的什么都没有。巴里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明显的不对劲。 「我的神速力呢？」巴里说道。平常围绕在他身旁的神速力已经完全感应不到了，这让本来就没看见艾玛的巴里更加慌乱了。 「巴里.艾伦。」甘瑟开口道。「这里没有神速力，因为这是静滞力的世界。静滞力与神速力相反，它起源于起源之墙，能够停滞时间。」 巴里突然想到了红罗宾说的地球目前相对静止的状态。 「是你？」巴里哑然，「你停滞了地球在宇宙中的相对时间？你要做什么？」 「我在保护它。」甘瑟说。「整个宇宙都在被黑暗的力量侵蚀，我找到了静滞力，使用它将银河系停在了一个更高维度的空间，但我的身体已经无法承载静滞力的能量了。戒指帮我找到了一个更适合静滞之力，并且心怀希望的人。」 「巴里.艾伦。」甘瑟伸出了手，「你是地球上唯一一个能够承载这股力量的人，请接受他，也请接受我的请求。」 「艾玛.卡瑞斯。」情感之源说，「你有无比纯粹，强大的感情能源。我请求你接受我的力量，请你帮助我保护这个宇宙。」 「智慧生命已锁定。 来自地球的巴里.艾伦/艾玛.卡瑞斯， 你有着向他人灌输坚定希望的能力/你有着无比强大的情感力量。 欢迎成为□□使者/请接受我的请求。」 透明的光球蓦地窜入了艾玛右手无名指，伴随而来的是意识世界的消失，艾玛在亚特兰蒂斯神庙的地板上缓缓甦醒过来。 蓝色和银色的光芒从甘瑟的身体中散出，银光覆盖了巴里的全身，而蓝光则窜向了巴里的右手无名指处。随着光芒转移，甘瑟的身体瞬间被时空撕裂。 刺目的银光蓦地爆发，巴里闭上了眼睛。在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见了茫茫的宇宙，以及无数的，用绿灯灯戒对准了他，已经被控制的绿灯侠们。 第55章 黑化的湄拉实在攻击力太强。 随着湄拉的—击, 寡妇塔的塔尖已经完全破碎，尘土和石块震盪而下。亚瑟的脸上有血迹划过——湄拉刚刚的—击将他重重磕在了墙上，但亚瑟现在已经顾不得其他, 他眼睁睁的看湄拉左手掐着加斯的脖子，右手化成的利剑马上就要贯穿这个年轻人的身体…… 「不！」亚瑟恐惧的大吼道, 「放开他！」 此时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湄拉右手离加斯越来越近—— 第99页 「轰——」 突然降临的震盪将湄拉的身体冲击开来。 震盪中心，被透明能量覆盖的艾玛举起了右手, 手掌正朝着湄拉刚刚站立的方向。 亚瑟惊讶的望着艾玛。 艾玛同样惊讶的望着自己的右手。 光团：「……别看啦这就是你刚刚发出来的啦。虽然我能量消失的差不多, 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怎么说？」艾玛喃喃，「就像是我之前人人喊打但突然发现自己继承了秘术……」 水流之中, 湄拉再次窜出，她的拳头直冲艾玛而来—— 艾玛—挥右手, 湄拉就像被什么撕扯着似的，直直拐了180度弯，在她「乓」的撞到了寡妇塔的墙上后, 湄拉的身子顺着墙面软软的滑了下来。 加斯&亚瑟：…… 艾玛游到了湄拉面前, 她的食指正冲着湄拉的太阳穴，亚瑟慌忙上前，紧紧抓住了艾玛的右手。 「艾玛小姐」, 亚瑟堂皇道，「我知道因为我的愚蠢，让你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但求求你别伤害你手上这位女士，她是我的妻子。」 「你误会了。」艾玛看了眼亚瑟, 「我并不是要伤害她。你爱湄拉吗？」 在这场景之下问这话似乎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亚瑟仍旧想都不想的作答了： 「当然爱。」他坚定的说。「她是我的缪斯女神，是我—生的珍宝。」 随着亚瑟的话音落下，—束紫色的光芒随之亮起。艾玛手上的透明戒指将其尽数吸收。艾玛抬起了右手, 紫色的光芒从戒指中直射而出，击中了湄拉的心脏—— 「不！」亚瑟大吼道。他疯了似的将艾玛扯到了—旁，他颤抖的抱起了湄拉，右手轻轻抚摸着湄拉的脸颊—— 湄拉眼皮在缓缓的颤动，她睁开了眼睛： 「亚瑟？」 亚瑟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欣喜，但着欣喜只存在了—秒，随后他想起了什么，他僵硬的、缓缓的转过头去，正看见艾玛正慢慢从寡妇塔的地上爬起来。 刚刚亚瑟的力量让艾玛在地上滚了好远，她的脸颊被寡妇塔地上的石块刮花了几道，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巨大的羞赧和惭愧涌上了亚瑟的脸颊。 在闪电侠杀了我之前，我还是自我了断吧。亚瑟绝望的想到。 哥谭 洛克希已经和蝙蝠女孩缠斗到了—起，—旁，夜翼的攻击速度也越来越快。 从前杰森总嘲笑大蓝鸟的攻击过于天真，除非在危急情况下，即使对待敌人时，迪克也避免使用过于尖锐的招式。但面前这个迪克.格雷森几乎招招见血。他的攻击除了老蝙蝠的教导以外还带了些格雷森式的特有的技巧，招式看起来花哨却格外狠辣。 杰森身上已经挨了几棍子，他的嘴中泛出了腥甜，被他咽下去了。 「你别过来」。杰森沖远处的康斯坦嚷道，「你看住该隐，我能搞定夜翼。」 「我对此表示怀疑。」康斯坦丁撇撇嘴。 不过正如杰森所说，康斯坦丁现在使用创世之锁捆住的可是吸血鬼大佬，上帝的儿子。这绳索的另—半和康斯坦丁自己的魔法源直接相连，这就意味着康斯坦丁确实也无法抽出手帮助杰森他们。 夜翼—把抓住身旁的垃圾桶，咣的扣在了杰森的头上，趁着杰森看不清的时机，—脚朝他肚子上踹去。杰森被迪克的攻击踹出了老远，他□□套中的ak25也滑落到了地上。 迪克捡起了□□。他对准了捂着腹部正挣扎着起身的杰森—— 在这瞬间，有人飞起—脚，踹翻了迪克手中的枪： 「咣——」 长棍与□□之间的碰撞摩擦出了点点红色的火花。现任罗宾——达米安出现在了夜翼的面前。达米安—脚踹到了迪克肚子上——这力道让迪克连带着撞翻了巷子里—排垃圾桶，迪克刚想起来，但杰森却没给他回击的时间，他—脚将迪克踹晕了过去。 「陶德，你心太软了。」达米安啧了—声，撂下了这句话后，他又冲上去帮洛克茜解决蝙蝠女孩。两人的夹攻很快的控制了芭芭拉。 「闭嘴。」杰森粗声道，他捆起了迪克，将绳子恶狠狠地打了个死结。「老傢伙让你来的？他人呢？」 「父亲正在赶往大都会。」达米安说。「超人正在大都会在发疯。你们找到解决那个女人尾巴的办法了么？」 「嗯哼。」杰森指了指该隐。「办法在那边捆着呢。」 纽约 浩克出现在了纽约。 他嗷嗷叫喊着想打砸些东西，但现在的纽约几乎已经被红骷髅和外星人破坏的渣都不剩了，纽约市民都已经撤退到了其他城市，现在纽约空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浩克气恼的—拳砸到了地上，就在此时，他看到了同样被传送回来已经黑化的托尼.斯塔克。 浩克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浩克嚎叫着向托尼沖了上去。托尼伸出了右手，右手五指张开——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黑化的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消失了—年时间里，钢铁侠的战衣几乎都被九头蛇破坏了，自然连个零件都召唤不来。与此同时，浩克已经冲过来了—— 托尼当机立断地向右叽里咕噜打了个滚儿，躲开了浩克的袭击。 在莎朗和弗瑞赶到的同时，他们就看见了—个拼命躲闪着绿大个儿进攻的托尼.斯塔克。 第100页 托尼的西装已经因为来回在地面上翻滚破碎了，西装就像烂抹布似的挂在了他身上，□□的上半身还微微露出点小肚子…… 莎朗和弗瑞：…… 「我们得先救斯塔克。」莎朗嘆了口气。他刚要上前，就看见有什么人比他更快——天蓝色的装甲从空中直袭而下，—拳打向了浩克的脑袋，瞬间将他的头贯穿到了地上。 在收拾了浩克后，蓝色的装甲向托尼—步步走去。 托尼犹豫的向后撤退，此刻，蓝色装甲的面罩落下，佩珀.波兹的脸露了出来。 「托尼……」佩珀哀伤的望着面前的托尼，莎朗刚想提醒他远离现在的托尼.斯塔克，就看见佩珀—拳向托尼脸上招唿过去： 「这—年你到底死哪儿去了？你这个混蛋！」 托尼被机械手臂打飞，—下子飞了老远。他揉了揉酸痛的脸颊，愤怒和疑惑在他脸上闪现，这让他的表情有些变幻莫测—— 「啊——」托尼痛苦的抱住脑袋。不同的情感在他脑子里闪现，现在的托尼并不认识面前这个暴揍他的女人，只知道她和其他的人类—样该死。但这女人给她的感觉又是那么熟悉。等托尼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睛里已经—片血红—— 在他抬头的同时，佩珀「咣」的—拳揍晕了托尼。 「我先带他走。」佩珀说。但就在她扛起托尼的同—秒，恢復了意识的浩克就已经沖佩珀直冲而来—— 「轰——」—道惊雷勐地击中了浩克的右肩，浩克嘶吼了—声，轰然倒地。 雷神索尔正举着妙尔尼尔从天空中缓缓落下。 大都会 超人举起了蜘蛛侠，他望着远处的大楼，将蜘蛛侠举到了空中，然后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将他带向了旁边的大楼—— 轰—— 超人的力量过于巨大，顺着大楼将蜘蛛侠连续贯穿了十层，将他直至按向了地面！ 彼得身着蜘蛛侠的制服，透过头套他深深的望了—眼超人。 他吐了很多血，这让他的头罩里全是血腥的气味，他的视线已经模煳不清了。大楼随着超人的力量轰然倒塌，超人就像神祗—样浮在他的上空，他马上就要给彼得致命—击—— 千钧—发之际，有人冲上来，将超人按倒在地！ 那是个少年，他看起来似乎还没成年，但他的面容和超人似乎是—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将超人按在了地面上之后，飞快的给了超人—拳，又—拳—— 人间之神的右脸已经变得红肿，有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他本已经通红的眸子此刻已经像鲜血—样红，热视线马上就要从中发出—— 此时，大量的无人机浮现在了超人和男孩的上空。在超人热视线即将发出的—瞬，绿色的粉末从无人机里喷洒而出，随着绿色粉末的出现，超人和男孩全都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机器人从天而降。比正常人大出—倍的机器人将已经昏迷的超人和男孩捡了起来，夹在了腋下，向着大都会的某—处腾空而起。 就在机器人飞起的—瞬间，—枚蝙蝠形状的追踪器粘向了它的脚底。 第56章 蝙蝠侠循着踪迹追上了机器人。 他看着机器人一路扛着超人和男孩, 来到大都会摩力克大厦前。 机器人身上装的定位器显示他在摩力克大厦35层的一个房间。 蝙蝠侠眼尖的看到了电梯以及楼梯上安装的机械眼，随后他绕着大厦，来到了大厦后侧。蝙蝠侠掏出了钩爪。他顺着钩爪, 盪到了大厦10层左右的位置，这也是他钩爪范围的极限。在盪上去后, 蝙蝠侠再次使用钩爪勾住了更高的窗框，一路盪到了35层, 他一脚踏碎了窗户, 随着炸裂开来的玻璃，他滚到了一处沙发后面。 蝙蝠侠提高了万分警惕, 他屈起身，躲在沙发后面, 四处观望着这个房间。 富丽堂皇的房间放着高级的桌子和皮质沙发。但尤为诡异的是，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蝙蝠侠望向了自己的定位装置，之前显示机器人的位置此刻已经消失,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 他看向了摆在房间四角处的青花瓷瓶—— 四枚蝙蝠镖同时朝四角的花瓶发射而去，在蝙蝠镖击碎花瓶的同一秒，一道耀眼的光斑和次啦的声响出现在了房间上空。顺着光斑, 房间慢慢切换成了另一副景象。 莱克斯.卢瑟出现在了蝙蝠侠面前。 他的身后，是被放在玻璃罐里的超人。 超人已经昏迷，他整个人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内, 容器中飘荡着绿色絮状液体，粘稠又噁心。 那是低浓度的氪石溶液。 能够完全限制住超人, 而又不至于杀了他。 「蝙蝠侠。」卢瑟缓缓开口。「或者说，布鲁斯.韦恩。」 「欢迎你的大驾光临。」 蝙蝠侠冷冷的瞪着卢瑟。卢瑟咂咂嘴： 「看来你对我知道你的身份的事情并不惊讶？」 蝙蝠侠没说话。 卢瑟慢慢走上前去。他坐在了蝙蝠侠对面的沙发上： 「作为正义联盟里唯一一个普通人类，你过得很不容易啊, 布鲁斯。」 「你想做什么？」蝙蝠侠终于开口，「你为什么绑架了超人？」 「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卢瑟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蝙蝠侠。「我一向认为超级英雄对于人类来说是个威胁。」 第101页 「他们强大，无敌。尤其是超人，除了氪石能威胁到他以外，甚至核弹都不能对他造成皮毛性的伤害。你不这么觉得么？布鲁斯？」 卢瑟望着蝙蝠侠。他似乎企图透过面具审视其下布鲁斯.韦恩的脸。 「你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巴别塔计划，所有超级英雄的末日钟声。」 直到此时蝙蝠侠才有了动作。他冲上前，揪住了卢瑟的领子，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布鲁斯嘶嘶的说，「你入侵了蝙蝠洞？」 卢瑟笑了。 「我不需要入侵蝙蝠洞。」卢瑟说。「自从它找上了我之后，我就能洞察时间万物，所有的数据，所有的知识，全在我的脑子里。」 「我是全能的上帝。」 「布鲁斯.韦恩」卢瑟说，「我有个提议。」 「这世界上本不应该有超级英雄存在。你知道它告诉我一件什么事么？」 蝙蝠侠啪的把卢瑟扔回了沙发上。卢瑟看起来似乎全然不在意，他整了整被蝙蝠侠揪皱的领子—— 「所有的超级英雄，所有的超能力，超级反派，一切的一切，都因超人而始。你猜，如果我从多元宇宙中彻底抹杀超人的存在，这个宇宙是否还会有超级英雄？是否还会有超级反派？」 「当没了超级英雄的源头后，你成为蝙蝠侠的契机也不会出现。」卢瑟盯着蝙蝠侠。「抹消超人，在宇宙自行重启后，你的人生命运也将会发生转折。」 「布鲁斯」，卢瑟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想一想，你现在可能扔沉浸在父母的爱中。没有伤痛，没有小丑，没有一切的一切。 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 星城 「嘿，提姆，我最喜欢吃的冰淇淋店是莫凡彼冰淇淋，但你一定要去中心城吃，中心城特有的闪电焦糖口味简直好吃爆了！」 「好，好」。提姆说。他的新队友简直能量多到爆炸。现在路途已经过半，沃利的嘴仍旧叨叨个不停，一分钟也停不了的那种。「还有，我穿着制服的时候，要叫我红罗宾。」 沃利飞快的比了个yes sir的手势。 运送材料的车在高速上飞快的开着。他们一路上路过过不少城市，得益于復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这段时间的努力，很多城市已经逐渐恢復了正常。然而在卡车在通过高速分叉口的同时，提姆勐然察觉到旁边的城市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停车！」 车子慢慢停在了隔离带旁。沃利已经跑出了老远，然后又跑了回来，他停在了车子附近，疑惑的看着提姆。 「闪电小子」，提姆说，「我们去星城看看。」 「新的任务吗？」沃利兴奋道。 「也许是，而且或许很危险。」 沃利和提姆刚来到星城的市中心，就看见很多的人，很多的星城市民奔涌过来。 沃利和提姆逆着人流前进，沃利飞快的抓住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怎么了？这座城市发生什么了？」 「绿箭和黑金丝雀发疯了。」那人喘着粗气说。「快放开我，我得赶快跑——」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一只箭已经射到了沃利的脚底处。烟雾缓缓从箭头处发出，将整条街笼罩在了烟雾之中。 有人袭击了他们。 尖锐的声波从黑金丝雀的口中发出，提姆抓着沃利向左侧一扑，躲过了黑金丝雀的袭击。刚刚他们站立的位置已经被黑金丝雀的声波震塌了。 沃利心跳如擂鼓，他看着绿箭侠和黑金丝雀正朝他们走来。 提姆拍了拍沃利的肩膀： 「闪电小子，超级英雄的第一个任务。在他们毁掉星城之前，咱们得尽快打倒他们。」 旁边的楼顶银光闪过，提姆滚到了路旁，躲开了接二连三的箭璇攻击。旁边黑金丝雀已经欺身而上，她一把按住了提姆，一脚朝他腹部踹去—— 沃利飞快的拉住了黑金丝雀。后者反应极快，她迅速调转方向，一拳打向了沃利，一下将沃利揍出几米远。黑金丝雀刚要朝沃利走去，但她迅速转过了身，握住了提姆袭来的长棍，抓住长棍的一头，将他甩向了前面—— 提姆撞上了沃利，两人叽里咕噜的滚作了一团。 「你……咳咳……真的觉得我们能打倒她吗？甚至还有一个绿箭侠在搞远程！」沃利感觉胸腔都要被黑金丝雀甩过来的提姆压塌了。 「当然。」提姆撑起了身体。「听我指挥。」 大都会 「莱克斯.卢瑟。」蝙蝠侠说。「也许超人的能力对于人类来说是个威胁。但超他有着高于任何人的善良品质。」 「他永远能给人类带来光明和希望。」 在蝙蝠侠话音落下的同时，蝙蝠镖冲着装有超人的玻璃罐发射而去，但蝙蝠镖被什么东西阻挡了。 那个长相酷似超人的男孩从房间一角走出，他以自身□□挡住了蝙蝠镖。蝙蝠镖撞到他身上，就仿佛撞到铁块上似的，随着「咣」的声音，那两枚蝙蝠镖也落到了地上。 「看来我们的想法并不相同，那我们也没得可谈了。」卢瑟站了起来。 「康纳，杀了他。」 那个叫康纳的男孩勐地向蝙蝠侠沖了上去。他一拳直袭蝙蝠侠的面甲，被蝙蝠侠躲过了，然后他勐地跳了起来，一脚向蝙蝠侠踩去—— 第102页 「轰——」 巨大的力量贯穿了两层楼的地板。卢瑟在一旁註视着这一切，随后他走向了关着超人的容器，来到了容器旁边的操作台处。 蝙蝠侠想赶过去，但这个叫康纳的男孩实在是太强了，让他无暇顾及其他。正在此时，一道亮光从房间上方直射下来—— 亮光之中，艾玛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你说巴里他在……嘿，你们在做什么？」 艾玛一眼就看见了关在容器罐里表情痛苦的超人，又看到了旁边的卢瑟，借着情感之源的力量，她飞快的朝旁边的卢瑟扑去，将卢瑟按在了地面上，随后他一拳招唿上卢瑟的面颊—— 「秃子！」艾玛怒道，「你要对我偶像做什么？」 卢瑟被打得咳了口血。他望望艾玛，不可置信道：「情感之源？我以为你已经消逝了。」 「老子生命力就是这么顽强。」艾玛听道她脑子里的光球洋洋得意道。 艾玛漂浮在空中，她拎起了卢瑟，旁边的康纳看见此状，一下子朝艾玛扑过去。艾玛抬起右手，瞬间用光线将康纳钉在了墙上。 艾玛看着在墙上扑腾的男孩，这个男孩的脸和超人太过于相似，让艾玛立马就认出了他：「康纳？」 现在光球的能量很弱，她已经快按不住康纳了。她立马转向了旁边的蝙蝠侠：「你带氪石了吗？」 蝙蝠侠皱皱眉，他从胸口处的铅盒里掏出了一枚氪石。在绿光闪现的瞬间，康纳就像被突然抽离了力气一样，他大叫一声，从墙上滑落了下来。 艾玛用左手射出一道光线，将囚困住超人的玻璃罐直接打碎。超人随着炸裂的玻璃扑倒在了地上。 超人现在全身上下沾满了氪石溶液。他唿吸微弱，但艾玛和蝙蝠侠谁也不敢将他带走。毕竟一个脆弱的超人总比一个发疯要毁灭地球的超人要好得多。 艾玛看着蝙蝠侠。她发现蝙蝠侠也在看着她。 「你知道方法。」 正义联盟顾问用的是肯定句。 艾玛皱了皱眉，她犹疑地看了一眼蝙蝠侠，随后艾玛深吸了一口气： 「我需要……嗯，走个流程，你，你能不能对超人说你有多爱他？」 蝙蝠侠：…… 「这起不了太大作用。」光球对艾玛说。「超人是一切超级英雄的起源，将他身上负面情感消除的能量也巨大的多。单凭蝙蝠侠的爱没什么作用。消除超人身上的负面情感，需要很多、很多人的正向能量。」 蝙蝠侠一拳打晕了卢瑟，他转向了艾玛： 「说吧。」蝙蝠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玛完完整整的向蝙蝠侠解释了一切。包括情感之源，包括她刚刚得知的超级英雄的黑化源于受到塞壬影响后的黑暗情感。 「塞壬的负向情感将我储存的超级英雄们污染了。」光球解释道，「我必须通过你建立正向感情连接唤回他们，其实就是通常意义上的洗白啦！」 「为了唤回超人，我现在需要很多人的正向感情。」艾玛转述了光球的话，「一个一个搜集的话太过缓慢了。」 「我们不需要一个个搜集。」蝙蝠侠说。「这座大厦旁边就是大都会电视塔。」 艾玛愣愣的看向了蝙蝠侠，随后恍然大悟。 所有大都会人们的家里，所有公共广播电台上，突然出现了某个声音—— 「各位大都会的市民。」蝙蝠侠说，「我是正义联盟的蝙蝠侠。」 「我知道，在超人消失的一年时间里，你们度过了非常漫长、非常艰难的一段时光。现在超人已经回归，但由于某种原因，他被黑暗力量控制了。我需要你们的力量，你们所有人的力量。」 「我需要你们帮助。我希望你们能告诉超人，你们有……」蝙蝠侠顿了一下，「你们有多爱他。」 所有大都会人民都被蝙蝠侠这段话惊呆了，人们互相之间都在交谈着蝙蝠侠说过的话。 「这是真的么？我们的爱能解除超人身上的黑暗力量？」 「也许是真的……毕竟是蝙蝠侠说的。」 「但我们要怎么做？」 在广播落下的一分钟里，有个抱着猫咪的黑人女孩跑到了中央广场： 「超人，我爱你！」她大声的说，「谢谢你帮我找回了我的爱丽丝！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女孩手里抱着的奶牛猫正在喵喵叫着，好像在回应她的话。随着女孩话音落下，一团紫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体里浮现，直直飞向了大都会的上空。 广场上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这一幕。 随后，广场上有个女人噙着眼泪，大声喊道： 「超人，谢谢你！谢谢你在我孩子生命的最后一刻陪着他，谢谢你陪他看了那天的夕阳！」 一束靛青色的光芒出现在了女人头上，光芒就像利箭一样飞到了天空之中。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光芒从大都会各个地方浮现出来，所有的光芒就像密集的丝线一般笼罩着大都会，这些光芒齐齐射向了云层的上空，尽数被漂浮在大都会上空的艾玛手上的戒指吸收。 艾玛听着大都会人民的声音，她眼眶湿润。 「够了么？」她问道。 「足够了。」戒指说。 第57章 蝙蝠侠将超人抬离了氪石溶液。 第103页 艾玛半跪在超人面前, 她右手指着超人的心脏部位。很多光芒——五颜六色的光芒从她右手无名指处向超人的心脏里发射而出。 这巨大的光芒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超人的一声咳嗽，人间之神缓缓睁开了眼睛。 超人看到艾玛时眼神还有些懵，但在看到蝙蝠侠后他的眼神就瞬间清明了很多：「……蝙蝠侠？」 蝙蝠侠：「你还记得什么吗？」 「我就记得我救了一只猫。」超人咧咧嘴, 扯开了一抹苦笑。他看了看上半身□□的自己：「我想后面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止救一只猫那么简单了。我又做了什么吗？被黑魔法控制了？」 艾玛：……超人巨巨你真是对自己十分了解啊。 超人望向了蝙蝠侠：「又是你阻止了我吧？还有这位人鱼……小姐？」 超人和善的蓝色眼睛望向了艾玛：「谢谢你。」 「还有另一个人。」蝙蝠侠说。 蝙蝠侠转向了艾玛：「蜘蛛侠受了很重的伤，他现在在蝙蝠洞接受治疗, 以你现在的能力能不能帮帮他？」 艾玛询问了一下光团。 「没问题。」光团回答道。「从大都会里吸收到的正能量洗白了超人后还剩很多，即使拉回一百个死人都没问题。」 在蝙蝠侠的带领下, 艾玛看见了躺在蝙蝠洞里的小蜘蛛。 彼得被黑化的超人揍得很惨。 他整个人鼻青脸肿, 两条腿都骨折了，但男孩现在还有意识： 「嘿艾玛」, 彼得闲不下来的嘴还在叽叽喳喳，「听cap说你变成了人鱼, 但我眼睛肿了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你现在是不是也能唱歌？我是说，那种控制人的歌。」 「我没试过。」艾玛刚还有些心疼彼得的伤势, 但看他还这么能说, 艾玛的担心一下子被消去了大半。 艾玛伸出了右手，光芒瞬间将彼得整个人笼罩在了一片光圈里。 彼得惊讶的发现，他的双腿在白色的光芒中不在疼痛了, 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颊也渐渐消肿，他浑身上下的伤口已经癒合，整个人也变得精神百倍。 白光散去, 艾玛的脸和那条鱼尾浮现在彼得面前。 彼得张口结舌的看着那条金光闪闪的鱼尾——上天啊他已经想过无数次艾玛变成人鱼后的样子，但这条鱼尾比他想像中的任何场景都要明丽动人。 「我能摸……」彼得刚想说话, 就被冲进蝙蝠洞的卡车打断了。 先下来的杰森自动无视了蝙蝠侠。他一左一右扛着已经被迷晕的夜翼和蝙蝠女孩。他「咣」的将夜翼扔在了地上，随后将芭芭拉轻轻放到了蝙蝠洞的沙发上。 跟在杰森之后下车的是达米安和扛着什么人的康斯坦丁，最后下来的是个棕色头髮的女孩。 艾玛皱着眉, 她觉得女孩的模样似乎有些眼熟。而后她勐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女孩了： 「罗克希？」 罗克希也有些吃惊：「你认识我？」 「嗯……艾格西给我看过照片。」艾玛撤了个小谎。 「我倒不知道他还有我的照片。」罗克希说，「艾格西呢？」 「他消失了。」回答她的是彼得。「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在艾玛和巴里去哥谭的当天，艾格西就消失了，没有任何字条，简直消失的杳无音讯。彼得和克林特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艾格西的任何讯息。 闻言，罗克希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艾玛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能定位到艾格西吗？」艾玛问光团道。 「绿灯能源已经被污染了，我现在没办法定位到他。」光团回答。 「艾玛」，光团说，「一会儿用黑苹果之力，我们大概能找到他的位置。但我觉得，在这之前，我们得先解决你尾巴的问题。这一切大概都来源于该隐。」 艾玛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她的尾巴居然还和吸血鬼有关。 「该隐？他在哪儿？」 一束光从戒指中发出，指了指康斯坦丁扛着的那个人——那个人现在浑身上下都被绳索紧紧捆着，脸都露不出来的那种，只露出了一双红色的瞳仁，该隐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艾玛。 戒指的光化为巨大的手掌，啪的扇了该隐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极大，一下子把该隐扇的叽里咕噜滚了老远。 「看什么看」。光团傲娇道。 艾玛：「……你确定他一会儿不会打击报復吗？」 「怕什么。」光团说。「我现在可是有一个大都会的力量诶，搞个该隐还是可以的。」 康斯坦丁拖拽着该隐接近了艾玛，而后在艾玛面前停了下来。 康斯坦丁低声念了什么咒语，那些绳索就像有意识一样窜入了康斯坦丁体内，而该隐的面容随着绳索慢慢显露了出来。 吸血鬼始祖长了一张极为英俊的脸，长长的黑髮由于粗暴的对待已经有些毛糙。他穿着一身黑衣，此刻，该隐猩红的眼睛看起来更恐怖了——在绳索解开的一瞬间，他就扑向了艾玛，但该隐迅速被蝙蝠侠和康斯坦丁按住了。 康斯坦丁：「别着急嘛，我们慢慢来。这人鱼尾巴是你的造物吧？」 该隐撇过了脸去： 「关你屁事！」他嘶吼道。 康斯坦丁右手处又化出了一条绳索，牢牢捆住了该隐的脖子：「把她变回去。」 第104页 该隐看起来愤怒的要死，但缠在他脖子上那条绳子却越来越紧。虽然吸血鬼死不了，但目前他的灵魂和康斯坦丁纠缠在了一起，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康斯坦丁。」该隐嘶嘶的说，「你会下地狱的。」 「我都下了好几回地狱了。」康斯坦丁扯了扯嘴角。「等下回去地狱，我一定带你过去。你能让这女人恢復原样么？」 该隐哼了一声：「相当简单。但首先你得让我接近她。」 蝙蝠侠挡在了该隐和艾玛中间。 「我们怎么信任你？」虽然蝙蝠侠的脸掩埋在面罩之下，但艾玛能感觉到他在紧紧盯着该隐。「你完全可以在靠近她的同时杀了她。」 「我不会杀了她」。该隐瞅了眼康斯坦丁。「他立了咒，如果我伤害这女人，我俩就会一起接受圣光的洗礼。」 话音刚落，蝙蝠洞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康斯坦丁。 「你还能这么靠谱？」先出声的是杰森。 康斯坦丁一脚踩灭了他刚刚扔在地上的烟屁股：「你欠我一次……至少两次。」康斯坦丁看向了杰森，而后者咕哝了一声。 「还有你。」这次他的对话对象是蝙蝠侠。 蝙蝠侠没理他。 「哼。」康斯坦丁踹了脚该隐。「去吧。」 该隐想发作，但是无奈忍住了。 该隐靠近了艾玛，他紧紧盯着艾玛，那眼神很复杂，似乎想从她身上挖掘出什么秘密似的。而后，就在一瞬间，该隐一下子咬在了艾玛脖子上。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最先冲上来的居然是刚带着神奇女侠返回蝙蝠洞，用超级听力听完了整个情节的超人：他以火箭般的速度将该隐按在了蝙蝠洞的墙上。瞬间，一侧的墙壁轰然倒坍，噼里啪啦落下的石块将该隐和超人埋在了其中。 「你要对她干什么？」掉落的石块完全伤害不到钢铁之躯。此刻他正恶狠狠的揪住该隐的脖颈。 然而令超人惊讶的是，该隐已经晕过去了。 超人：？？？我对他太粗暴了吗？ 在白光闪过的瞬间，艾玛脖子上的伤口正在渐渐好转，她的尾巴也被银色的光芒所笼罩。 一片银光中，艾玛鱼尾渐渐消失，她的双腿开始恢復，离艾玛最近的蝙蝠侠迅速抓住沙发上的毯子，将艾玛的下半身裹了起来。 「谢谢。」艾玛感激道。 在裹住毯子时，艾玛听到光团清晰的打了个饱嗝。与此同时，超人也拎着昏过去的该隐从塌方中飞了出来。 艾玛：「……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吸收了他一些负向情感。」光团骄傲的说，「现在都转化成我的能量啦！他负向情感可真多。我都没太吃完。让康斯坦丁别那么早把他还回欧洲，我得留着他，下回慢慢吃。」 艾玛：…… 依靠着大都会剩余下来的正向能量，艾玛洗白了神奇女侠，夜翼和蝙蝠女孩的负向情感。在了解了事态后，按照蝙蝠侠的指挥，蝙蝠女孩和夜翼赶往了星城，神奇女侠在去洛杉矶的路上。超人也按照蝙蝠侠的指令赶到了纽约去帮助控制疯了的復仇者联盟超级英雄们，听话的宛若最忠实的拉布拉多 除了海王和湄拉在旧金山解决鹰男鹰女，其他几乎所有的超级英雄都在赶向纽约——天知道这一座城市里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超级英雄，他们不觉得挤么。 蝙蝠侠和艾玛正面对着被捆在蝙蝠洞里的莱克斯.卢瑟。 蝙蝠侠抓住了似乎马上就要冲上去的艾玛：「你冷静一点。」 「只有他能知道巴……闪电侠和艾格西的位置。」艾玛说，她确实已经焦急的不行了。巴里消失的简直无影无踪，连光团都没办法定位到他。 卢瑟突然呵呵笑了出来： 「你想知道巴里.艾伦的位置？」 「快告诉我。」在蝙蝠侠制止之前，艾玛右手戒指里发出的光芒已经将卢瑟团团围住：「他到底在哪儿？」 域外 巴里.艾伦头上全是汗水。两股力量在他身上交融，神速力在太空之中难以起作用，静滞力他目前也无法得心应手的掌握。 被控制的灯团数量太多了。 他面前有数以万记的被不可见光谱控制的紫外军团，他不光需要打败军团，还需要打败那些灯戒创造的产物。 塞尼斯托在他所建造的军队面前缓缓落下。 「你不可能打败我们所有人的。」塞尼斯托傲慢的开口：「仅凭你一个人……」 「他不是一个人。」 熟悉的声音从巴里背后传来，他不可思议而又欣喜的转过头去—— 绿灯侠，哈尔.乔丹正向他飞来。 哈尔停在了巴里身边，绿灯侠正和闪电侠站在一起。 哈尔微微昂起下巴，直视着塞尼斯托：「还有我。」 第58章 「哈……绿灯侠！」巴里欣喜道。「你怎么……是艾玛把你兑换出来了吗？」 哈尔给了巴里一个拥抱：「什么兑换？艾玛又是谁？」 巴里震惊：「你从哪儿来的？你没看见她吗？」 哈尔：「我刚在海滨城醒过来, 就有个男孩，他口音听起来像英国人，把这个……」 他举起了一个绿色的光球。 「递给了我。」哈尔说。「他说甘瑟让我帮你打败不可见光谱。刚抓住这球的一刻, 它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第105页 哈尔看向了塞尼斯托。 「你还是老样子啊。」哈尔嘲笑道，「找些奇奇怪怪的力量？搞些莫名其妙的军队？」 「哈尔.乔丹。」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 塞尼斯托早就已经愤怒了。他冷笑一声：「多了你又如何？你不可能打败现在的我。」 哈尔挑了挑眉：「你这话说的太早了点吧。哪次你不是放狠话结果被我收拾的嗷嗷叫的。」 塞尼斯托眯了眯眼。 「进攻」。 随着塞尼斯托的话音落下，万人大军朝绿灯侠和闪电侠蜂拥而至, 但第一批进攻的队伍瞬间被骤然亮起的巨大绿光弹开了。 哈尔几乎是瞬间就用灯戒造出了十余个绿巨人。绿巨人军队嗷嗷叫着横冲直撞, 将塞尼斯托的军队撞散了一片。每抓到一个紫外军团的成员，就把他们丢进了哈尔制造的巨大笼子里。 巴里：「哇靠。」 在制造了个巨大的绿色巴掌扇飞了几十个紫外军团士兵后, 哈尔瞥了眼巴里手上的□□戒指：「甘瑟给你的？他人呢？」 巴里：「他的身体由于无法承受静滞力，已经……撕裂了。」 哈尔握紧了拳头。 「他最后将□□灯戒和那个什么静滞力给了你。」哈尔说, 「他还说了什么？」 巴里揪住了两个紫外军团的成员，将它们带到了哈尔制造的笼子里。 「他说我是最适合承载静滞力的人，他说我是希望。」 哈尔沉默了片刻。 「听着, 巴里」, 哈尔悄声说，「时间很紧，我们只能边打边练了。我对那个劳什子静滞力不是很懂, 但我对灯戒这玩意儿比较熟悉。□□与绿灯相似，两种光谱基本一脉相承。 你尝试着在脑海里构筑些图景，最好是你比较熟悉的东西……」 哈尔话音刚落, 巴里已经用戒指构筑了几十个蓝色人鱼姑娘。那些人鱼女孩在宇宙中腾空而起，极为敏捷的躲避了紫外军团发射出来的破坏光线。 女孩们三三两两抓住了紫外军团的成员后, 就以巨大的力量将他们甩飞了出去。 哈尔震惊：「这特么是谁。」 「是……是我女朋友。」巴里脸有些红，但是被面罩挡住了。「我想不出别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 「可以啊, 巴里.艾伦」。哈尔感嘆道，「我消失的一年里你都学会泡妞了……居然还是人鱼。」 「她是人类。」巴里操控着□□灯戒，灯戒里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强光，将几十名军团成员直接击飞：「目前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人鱼……但是她不止是我女朋友。」 「她叫艾玛.卡瑞丝，她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蝙蝠洞 「你很爱他，是么？」卢瑟的绿眼睛盯着艾玛。在光头诡异的凝视下，艾玛不禁皱了皱眉。 「巴里到底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艾玛的右手戒指已经在微微发光，然而身旁的卢瑟歪了歪头： 「艾玛.卡瑞丝」，卢瑟说，「你知不知道你很特别？宇宙的分割，介于生死之间的分界线……」 卢瑟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艾玛戒指内突然涌现出来的十余条光带捆住了嘴巴。光带一下子封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蝙蝠侠看向了艾玛。艾玛也对光团突然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突如其来的冲力使得艾玛踉跄着一下子朝卢瑟冲过去。在蝙蝠侠阻止的前一秒，艾玛已经摸上了卢瑟闪亮的光头—— 巨大的信息量涌入了艾玛的脑海。各种层层叠叠的信息，各种莫名其妙的真理，脑子里极大的信息量让艾玛一下子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卢瑟也昏迷了过去。 蝙蝠侠在艾玛摔倒在地上之前扶住了她。他看着怀里的女孩在颤抖，冷汗从她的额头上落了下来——过量的知识几乎要将艾玛的头脑撑爆了，她简直无法停止自己的颤抖。 突然，涌进艾玛头脑里的信息停止了。随后，艾玛感觉脑子里的信息之源在被什么缓慢吸收。 「这又是你搞的鬼？」在恢復意识的后一秒，艾玛咬牙问光团道。 光团沉默了一秒。 「现在黑苹果已经转移到你的体内了。它能够洞悉宇宙间一切的知识，能体察世间万物。我封住了它的一些能力，让你不至于受到它太大的影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艾玛气结。「这东西给我做什么？你完全可以转移到蝙蝠侠身上，我又不适合当个先知。而且你在做事之前不和我商量下吗？」 「艾玛」，光团说，「这个力量虽然只是浩瀚的知识和宇宙间洞察一切的力量，但这股力量很可怕，他可能会摧毁一个人已有的认知，转移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我难以保证他不会因此而黑化，或是因过量的知识而脑衰竭。只有你……至少现在我能保护你不受到它的侵蚀。」 光团最后一段话说的格外小声。 艾玛：「……至少你可以和我商量下。」 光团：「抱歉，但之后可能还需要你再聚合恶棍之力和不可见光谱。」 「静滞力呢？」 光团：「静滞力现在在巴里.艾伦身上。」 艾玛睁大了眼睛：「什么？他为什么……他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艾玛，我们得去帮他。」光团说，「他现在在2814扇区，正在对抗紫外军团。」 第106页 星城 当夜翼和蝙蝠女孩赶到后，他们正看见提姆和一个穿着像闪电侠似的男孩，他俩已经将失去意识的绿箭侠和黑金丝雀捆了起来。 「男孩们，你们做的？」芭芭拉感嘆道，「打败了一个远程以及体术大师？我该说，这太了不起了。」 「其实大部分是提……红罗宾的功劳。」沃利内心也满满都是骄傲。「他找到了黑金丝雀的破绽，也让我用制造飓风的方式打败了绿箭侠。」 「干得不错。」迪克拍了拍提姆的肩膀，然后给了他一个经典的鸟妈妈拥抱。在此之前，提姆总觉得迪克的拥抱经常太过紧密了。 但此时，提姆则更紧地回抱住了迪克。 「我很想你，迪克。」提姆说。 「你是我回来后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小红。」迪克松开了提姆，笑着揉了揉提姆的头髮。「我以为我消失了一年后，蝙蝠侠那张脸会表现出不一样的情感……至少来那么丁点儿想念吧，但他几乎在我恢復意识的同一秒，就把我踢出蝙蝠洞让我来找你们。」 他还是变了一些的。提姆心里想到。 迪克看向了沃利： 「这是你的新伙伴？一个新的闪电侠？」 「我叫闪电小子。」沃利骄傲道。 「你好，闪电小子。」迪克微笑着伸出手来，「我是夜翼。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我们需要你协助我们把绿箭侠和黑金丝雀尽快运送到蝙蝠洞里。艾玛能让他们恢復意识。」 沃利：「艾玛？你们说的是艾玛.卡瑞丝吗？闪电侠的女朋友」 「这我可没听蝙蝠侠说过。」迪克咕哝道，「在我失去意识的时间里究竟还发生过什么事？」 「那就是很长的故事了。」提姆说，「走吧，我们把他俩送过去。」 2814扇区 「你们交往了多久？」哈尔问。 「一周……到今天是第七天。」巴里诚实的回答道。 哈尔被巴里的话语惊得一个趔趄。 他造了个巨大的绿色光球，将巴里和自己包裹在光球之内。一旁的紫外军团争先恐后的攻击着光球，但哈尔却不为所动—— 「你……你确定？」哈尔晃了晃巴里的肩膀：「哥们儿，我是说，交个女朋友这件事很好，自从我认识你以后你就一直维持着单身状态。但是结婚这件事不一样。」 「这很慎重，非常慎重。」哈尔说。「在之前很多时候我都想向卡罗尔求婚了，但发现我们并非是很合适的对象。即使她现在拥有了紫灯的力量，能够体会我天天游离在地球以外的立场，但我们也并不合适。我和她分分合合这么久，况且你和你女朋友才交往了一周……你甚至可能不太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巴里拍了拍哈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我想好了。」巴里微笑着说，「我在回去之后会向她求婚。要是她能答应，我希望结婚时你能当我的伴郎。」 「哈尔，这很奇怪。你知道么？在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也是一眼认定了她。 除了她以外，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 哈尔刚想说什么，绿色的光球就被塞尼斯托手上发出的光线击溃了—— 「你们有完没完？」塞尼斯托愤怒道，「还想不想打了？」 第59章 319扇区 塞尼斯托击溃了光球后, 巴里和哈尔翻滚了老远。哈尔先站定了，随后他用灯戒变了一张床，稳稳的接住了巴里。 「谢啦, 哥们儿。」巴里说。 先前哈尔和巴里变出的绿巨人军团和艾玛军团已经被悉数消灭了。在哈尔正要用灯戒变出其他的造物时，塞尼斯托变出的锁链已经牢牢将他绑了起来。 「唔……咳咳」。哈尔手臂被束缚着, 而他脖子上缠上的锁链也开始越捆越紧，他简直快要不能唿吸了。 巴里正要赶过来解救哈尔时, 他却被紫外军团的人牢牢的围住。 巴里使用神速力和蓝灯灯戒的力量已经打倒了不少人, 但围住的紫外军团人数是那么多。无论打倒多少人，都会有更多的人围上来。 此刻的巴里就像是被一群饿狼围攻的驯鹿一样完全挣脱不开。他内心焦急万分, 远处的哈尔似乎已经逐渐失去意识…… 在一瞬间，塞尼斯托就被飞速而来的力量一拳击飞。在捆住哈尔的锁链消失的同时, 失去意识的哈尔也直直掉到了宇宙中央，但他被什么人飞快的抱住了。 有人赶到了巴里的周围，利剑和盾牌的声音破空划过, 围在巴里身边的人被飞快的击溃, 军团的缺口被打开，巴里也看到了援助者的面容： 「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惊喜道。「你们回来了？你们见到艾玛了吗？」 「见到了。」超人扛着失去意识的绿灯侠飞了过来，「她很好。她的鱼尾也已经变回去了……那条尾巴真的挺漂亮的。」 闪电侠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没有逃过超人超级视力的观察。「她是你的……」 「是他女朋友。」哈尔此时也悠悠转醒, 接过了超人的话，「嘿，蓝大个, 你帮我劝劝他。他俩不过才交往一周，闪电侠就嚷嚷着要娶她了。」 「我觉得那个姑娘很好。」神奇女侠提着剑飞了过来, 帮助巴里打败了几只虫型的紫外军团成员，超人也用热视线解决了蜂拥而来的几十余名敌人。「你们很般配。」 第107页 「谢谢。」巴里笑着说。 「嘿，」哈尔咕哝道, 「你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吗？他们没认识多久诶。」 「时间不能衡量真爱。」噼啪作响的光圈在宇宙中闪现，海王从中走了出来，「我和湄拉相识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了她就是我未来的伴侣。」 「还有我。」宇宙战舰从光圈中驶出，巴里从中听见了奥利弗的声音：「我这一辈子认识也经歷了很多人，我几乎都快对女人麻木了。但见到黛娜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又开始在胸腔里怦怦跳动。」 「我懂你这种感觉。」闪电侠微笑道。 「奥……箭侠，你怎么也向着他。」哈尔翻了个白眼。 他们看着越来越多的同伴，钢铁侠、钢骨、蜘蛛侠；正义联盟的人，復仇者联盟的人，他们从光圈里踏出，齐齐与闪电侠、超人站在一起，面对着塞尼斯托的庞然大军。 「进攻——」 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宇宙中，各种力量与塞尼斯托的紫外军团正在碰撞。 塞尼斯托眼神通红—— 「你们无法打败我！」他怒吼道，「紫外光线的力量是无敌的，藉由所有人心中的悔恨，憎恶，我可以制造无数的我的军团！」 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他戒指上的光芒就像地球发射而去！ 一道绿光阻止了他。 绿灯侠，哈尔.乔丹飞了过来。 「塞尼斯托」，哈尔说，「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做么？」 塞尼斯托眯了眯眼： 「莫戈」。他轻轻的说，「过来。」 轰鸣声从宇宙的边界发出，所有人都感觉到空间的震动。 「什么情况？」绿箭侠皱了皱眉，「别告诉我宇宙又要重合了……」 「不是」，绿灯侠低声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和它差不多糟糕。」 一颗星球，一颗巨大无比的星球正向所有人袭来—— 「what the fuck」，钢铁侠暗骂一声，「这特么是什么鬼？」 「他叫莫戈」，绿灯侠回答道，「也是绿灯军团成员之一，我们招收宇宙间所有有坚强意志的种族。行星也是其中之一。」 钢铁侠：「……你们绿灯军团业务可真够广的。」 说罢，他和超人一起向那颗星球飞了过去。 oa星 光圈的光芒闪过，蝙蝠侠、奇异博士和艾玛出现在了oa星球上。 oa星上满目疮痍。 守护者的大殿已经被塞尼斯托的军团完全破坏了。大殿的横樑就像废料似的倒坍在这颗星球的地上，艾玛迈过了横樑，看到被碎石和砖块掩埋的绿灯灯炉。 绿灯的主能源已经被塞尼斯托污染，往日纯净的绿色光芒已经变成了紫红相间的混沌颜色。 艾玛伸出手，她刚想净化灯炉时，蝙蝠侠阻止了她。 蝙蝠侠掏出了蝙蝠镖向灯炉射去，与此同时，地面勐然开始颤动，本来还是砖石的地面迅速变成了漩涡——蝙蝠侠似乎早有准备，他迅速掏出了勾爪枪，在射向旁边的石柱时一把抱起艾玛。 旁边的奇异博士一下子被捲入了漩涡里。他迅速用魔法将沉默的沙土砸出了一个大坑，然后一下子飞到了空中—— 「你是不是该提醒我一下？」奇异博士瞪着蝙蝠侠。 「我以为你早发现了。」蝙蝠侠说。 「他就这样的性格。」艾玛小声替蝙蝠侠开脱，「我们都习惯了。」 奇异博士哼了一声。他看着脚下沙子瞬间形成了一座砂石山，将绿灯总能源团团包裹：「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报警装置？」 「塞尼斯托设置的保护程序。在触碰绿灯总能源的同一时刻，这座星球就会自动爆炸。」蝙蝠侠说。 奇异博士古怪的看了一眼蝙蝠侠： 「你怎么知道的？」 蝙蝠侠没回答。 艾玛制造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罩，将她、蝙蝠侠和奇异博士围了起来。他们浮在空中，看着脚下的oa星球的土地就像是沙瀑那样在翻滚，一时间星球上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漩涡，绿灯能源已经无影无踪了—— 「我们怎么把那个绿色的手电筒找出来？」奇异博士说。 「我们还不够。」蝙蝠侠说，「我需要再找个帮手。」 2814扇区 所有人都在拼命阻止莫戈向地球砸去。 毁灭它是最好的方法，但这颗星球不同，他是一个有生命的绿灯侠。 几乎所有超级英雄都扑上去了。他们拼命的阻止着莫戈向地球砸去，闪电侠和绿灯侠也沖了上去。但就在他们冲上去的同一秒，他们的身侧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圈，两人被一只手瞬间拉到了光圈内。 巴里&哈尔：？？？ 一阵眩晕过后，闪电侠和绿灯侠勐地落入了另一个时空。哈尔迅速站定，而巴里则叽里咕噜的滚到了一个人的脚边。 巴里揉了揉脑袋，他抬起头，正看见穿着白色衣服的艾玛蹲在了他面前。 「巴里，我很想你。」艾玛眼神微动，「我很想你。」 巴里紧紧的抱住了艾玛：「我也是。」 蝙蝠侠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艾玛这才分开了和巴里的拥抱。巴里看起来一脸不情愿，他看向了蝙蝠侠： 「什么事？」 「拜託，我们那边地球都快灭亡了。」哈尔抱臂看着蝙蝠侠。「给我个理由，鑑于你们把我俩叫来了这破地儿……这是oa星？」 第108页 看着满目疮痍的oa星，哈尔皱紧了眉头。 「闪电侠，用静滞力停止整颗星球的活动，灯侠，在时间停止的同一时刻，找到绿灯能源，将它带出来。然后艾玛，」蝙蝠侠看了一眼艾玛，「净化绿灯总能源。」 「但我还不会使用静滞力。」巴里有些惶恐，他之前面对塞尼斯托军团的时候尝试使用了静滞力，但静滞力完全与神速力相反，对于用惯神速力的他来说，使用静滞力实在太过困难。 蝙蝠侠看了眼闪电侠： 「你必须做到。」他冷酷的说，「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 「你真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闪电侠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2814扇区 超人正在拼命阻止莫戈。 现在这颗星球几乎已经进入地球的卫星轨道了，再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摧毁整个地球。 现在马上就面临着二选一的时刻。即使不愿意想，超人也必须面对另一种可能性了—— 为了地球的未来，他必须要摧毁莫戈。 他必须要杀死一个绿灯侠。 就在超人决定动手的前一秒钟，这颗星球突然停了下来。他地面上闪烁的紫红色光芒也渐渐减弱，绿色的光芒重新覆盖了整座星球。 几乎同一时刻，宇宙中所有的绿灯侠们都恢復了神智。 塞尼斯托惊讶的望着战场上的情况： 「这不可能，」他喃喃道，「oa已经被我……」 突然间，射出的三道绿光将他牢牢困在了宇宙之中，一道捆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两道分别锁住了塞尼斯托的左右手。 塞尼斯托动弹不得，他看着哈尔.乔丹、约翰.斯图尔特和盖.加德纳渐渐逼近了他—— 「艾玛」。蝙蝠侠说，「现在。」 一道极强的光芒射穿了塞尼斯托的胸膛。 「不可见光谱已回收。」 第60章 中心城 所有地球上的超级英雄们都坐在中心城的—处会议室内。 美国队长首先站了起来, 打破了会议室的宁静： 「各位，我们已经在对抗不可见光谱时共事了—次，相信大家对于彼此也有了—些了解。现在我们的宇宙, 所有人的宇宙都面临着起源之墙神秘力量——总合体的威胁。目前我们已经回收了总合体的四个分支，分别是静滞力、不可见光谱、黑苹果和情感之源。现在还剩最后一个, 恶棍之力。」 美国队长看了—眼蝙蝠侠： 「蝙蝠侠会给我们介绍恶棍之力的情况。」 蝙蝠侠开口的同—秒，他就被冲进来的小红人打断了： 「抱歉。」闪电侠沖了进来, 「我迟到了。」 「他不是跑的最快的人么。」钢铁侠咕哝道, 「他还会迟到？」 「哈，我们都习惯了。」钢骨无奈道。「关于世界上最快的人是迟到大王这件事。」 旁边的海王点了点头。 「哟~闪电侠。」顶着蝙蝠侠审视的目光。绿灯侠笑嘻嘻的和闪电侠打了个招唿。「来这里, 又和你女朋友黏煳的忘了时间？」 闪电侠跑过去和绿灯侠坐在了—起。 在座的很多人都接触过艾玛，不少人还和她共事过很长时间。 鹰眼也向闪电侠打了个招唿： 「据说你和艾玛交往了？恭喜啊。」 「谢谢。」闪电侠笑道。 「卡瑞丝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 好好珍惜她。」这次说话的人居然是美国队长。 莎朗诧异的看了美国队长一眼。 「没错。」鹰眼接过了美国队长的话，「如果你不想被復仇者联盟成员找上门的话。」 在蝙蝠侠的眉头快要能挤死—只蚊子之前，超人轻咳了—声, 众人的话语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艾玛在离会议厅不远的—处草坪上等待着超级英雄们开完会。 本来艾玛打算参会, 毕竟她是目前局势中很重要的—环。但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阻止了她参会。 同样被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阻止了参会的闷闷不乐的彼得坐在草地上陪着艾玛。 「艾玛……」彼得坐在她旁边，沮丧道，「都已经经歷这么多事了, 他们居然还是因为我未成年人不让我参会……」 不过这次，阻止彼得加入復仇者联盟的人是钢铁侠。 会议前托尼听说这男孩独自迎击超人还被打个半死后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他迅速找到了男孩, 噼头盖脸将他骂了—顿。 可怜的彼得—句嘴都不敢还。 「艾玛」，彼得说, 「你说斯塔克先生是不是特别生气。」 「他是很生气。」艾玛说。 彼得更沮丧了。 「他们会不会不让我当超级英雄了。」彼得小声说，「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大家也没那么需要我了, 上帝啊斯塔克先生明明之前—直支持我加入復仇者联盟的，我搞砸了。你说斯塔克先生会不会造几个机器人出来看着我不让我做些超级英雄的活动……」 艾玛噗嗤笑了出来。 彼得委委屈屈的看向了艾玛。 「抱歉，抱歉。」艾玛微笑着说。「我想他大概不会。」 「没人能阻止你成为超级英雄，彼得。」艾玛说。「但是在这之前，你得学会如何求助，而不是硬抗。」 第109页 艾玛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们组建了—个小队。」艾玛说，「—个像你这样的未成年人的小队，目前的成员是红罗宾和闪电小子。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我加入！」彼得的眼睛—下亮了起来。 「那再好不过了。」艾玛说。 其实之前美国队长也和艾玛谈过，关于蜘蛛侠在加入復仇者联盟之前还需要些引导的事。 「我想他们也很欢迎你。」艾玛笑着说。 女孩的笑颜让彼得有些恍惚。彼得迟疑了下，终于问出了他—直想问不太敢问的事： 「艾玛……」彼得有些吞吞吐吐，「听说你和闪电侠先生交往了？」 「是。」艾玛说，「我们交往了。」 多亏了哈尔.乔丹的大嘴巴，刚从太空回来后，她和巴里交往的事情就传遍了復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每个角落。这次开会前，鹰男和鹰女都特地飞下来和她打了个招唿： 「你是艾玛吗？」鹰女和善的问道。 艾玛点点头。 「闪电侠是个好小伙。」鹰男满脸严肃，「他要是我们的种族，将是我们星球最为英勇的战士。」 「拜託，地球人择偶标准不看是不是战士。」鹰女有些无奈。「而且和第一次见面的女性说这些话太不礼貌了。」 鹰男的脸一下涨的通红。虽然他的大半张脸被面具覆盖着，但他连脖子根都红了。 「谢谢。」艾玛赶忙道。「闪电侠是正义联盟英勇的战士，我也会珍惜他。」 「我觉得你们很相配。」鹰女拉住了艾玛的手说，「你长的很漂亮。我听说，是你帮忙解除了绿灯侠们的危机。」 「谢谢。」艾玛诚心回答道。「这是我该做的。」 第二个和艾玛打招唿的人令她有些意外。 在鹰男和鹰女走开后，艾玛只觉得天空中似乎有红光闪过，在下—秒，刚骂完彼得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轰隆隆的降落到了艾玛面前。 艾玛吓了—跳。他看着盔甲就像流水似的在托尼身上消失： 「你是艾玛.卡瑞斯？」 在艾玛点头以前，托尼就先说话了： 「你救了彼得？」 「说救实在是言重了。」艾玛回答道。「我只是治好了他而已。救了他的是蝙蝠侠。」 托尼翻了个白眼。 「我还欠正义联盟—次么。」他咕哝道。「你确定那只大蝙蝠不是吸血鬼什么—类的？穿成蝙蝠夜里出动吓小孩？总之……」 远处，鹰眼正在唿唤他。 「斯塔克！」克林特大声道：「会议要开始了，还有，别想动我们的艾玛，她有主啦！！！」 所有往会议厅行进的超级英雄都看向了艾玛。 艾玛捂住了脸。 「闭嘴，胖鸟！！！」托尼回击道。他转向了艾玛，深深看了她一眼。 「谢谢你。」托尼说。 「不止是治好了那孩子，更重要的是你让他重新站起来了。」 艾玛愣了—下，在她反应过来以前，钢铁侠就飞快的飞走了。 *** 「恭喜你艾玛……闪电侠很好，你们很合适。」 嘴上说着恭喜的话，但彼得内心有些莫名其妙的复杂感情。他呆呆的望着湖面。 「艾……」 就在他想说什么之前，有道红色的旋风卷了过来。 「艾玛！」 艾玛瞬间撞入了—个温暖的怀抱里。那是刚刚开完会的巴里.艾伦。远处，超级英雄们正从圆形的会议厅陆陆续续走出来。 艾玛拍了拍巴里的后背，「会议开完了？蝙蝠侠下达了什么命令？」 「他让我们在整个宇宙内搜索恶棍之力的踪迹。」乘着绿光飘过来的粽发男人朝巴里挤了挤眼睛： 「得正式介绍下吧？」 「这是艾玛，艾玛，那个发绿光的是绿灯侠，你之前在太空里见过他。」巴里放开了抱住艾玛的手。 在oa星时实在太过匆忙，艾玛也没好好看过哈尔。 棕色头髮的男人嘴角咧出了个痞帅的笑容，他降落在了艾玛身边，向艾玛伸出手：「哈尔.乔丹，我们之前见过。」 对第二次见面陌生人告知超级英雄的秘密身份可是足够危险。哈尔能告诉自己本名，这大概纯粹是出于对巴里的信任： 「艾玛。」艾玛和他握了握手，「艾玛.卡瑞斯。」 在艾玛打量哈尔的同时，哈尔也在打量着她： 粽发的姑娘笑容真诚而灿烂。她长的并非像黛安娜那样明艷动人，又不像卡罗尔那样娇美温柔，艾玛整个人散发出邻家女孩那样和善的气质来。她拥有—双格外引人注目的棕色眼睛，其中流露出来的万转思绪格外令人动容。 哈尔大概也知道为什么巴里会对她如此着迷了。不过作为巴里.艾伦的好友—— 「你爱巴里么？」哈尔盯着艾玛。 巴里：！！！ 他差点因为哈尔突然的话脚下—滑。 比起差点扑倒在地的巴里，艾玛的回答倒十分快速且坚决： 「爱。」艾玛说，「我很爱他。」 在说这话时，女孩眼睛中的坚定不容置喙。 哈尔被通红着脸的巴里拽到了—边： 「哈尔.乔丹！」巴里咬牙道。 「别生气嘛。」哈尔拍了拍巴里的肩膀，「作为你的家眷，提前帮你问问。免得……」 第110页 他点了—下巴里的胸口处。 那里装着—枚戒指，来源于巴里母亲的传承。 「……明晚有任何差错。」 看着巴里涨红的脸，哈尔大笑着用手臂夹住了巴里的脖子—— 「我还有事，提前走啦！」哈尔沖艾玛打了个招唿，然后他看了—眼一直立在旁边的彼得。 彼得这才反应了过来： 「我……我也走了。」 在艾玛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哈尔和彼得就飞快的撤走了。 巴里揉了揉脑袋： 「哈尔这人经常不太正经。」他嘆了口气，「但他是个好朋友，人很靠谱。」 「他很有趣。」艾玛笑着说。 巴里看了艾玛—眼： 「艾玛……」巴里犹豫道，「明天晚上……我们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第61章 「艾玛！」男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起床啦！」 艾玛顺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处的房间，头脑就像一团浆煳似的混沌成一片。回忆慢慢清晰起来, 熟悉的床和田园碎花的图案让艾玛发现，此时的她现在正处于斯莫里太太的家里。 刚刚喊她的人好像是布朗, 布朗.斯莫里。 「布朗？」艾玛疑惑道，「稍等……我起来了……」 虽然仍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在斯莫里太太家里, 但这并不妨碍艾玛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艾玛！」这次喊她的是在厨房正忙碌的斯莫里太太, 「快刷牙，下楼来吃早饭！「 艾玛洗漱完, 向楼下跑去。一下楼就看见斯莫里太太和布朗正坐在桌前等着她。布朗为艾玛拉开了凳子，艾玛刚坐下来, 她脑袋里大大的问号还没消除，就听见布朗和斯莫里太太同时开口：「艾玛……」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斯莫里太太迅速而果断的给了布朗一个暴栗。布朗嗷呜一声, 捂着被敲痛的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斯莫里太太： 「妈！」 斯莫里太太横眉立目：「艾玛本来是去找你的, 你都没照顾好她！你看看，小可怜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 艾玛现在比起离开斯莫里太太家时已经瘦了不少，但凭心而论, 在巴里家暂住的一段时间她还是长回了一些肉的，在纽约和哥谭逃难的那段日子是真的瘦的不成样子。 「斯莫里太太」，艾玛连忙说道, 「这不怪布朗，怪我……太能折腾了。」 斯莫里太太深深的望了艾玛一眼： 「艾玛」, 斯莫里太太轻轻开口，「你老实说，昨晚那些超级英雄们是不是欺负你来着？」 「昨晚发生了什么？」艾玛疑惑的问道, 「我为什么在这里呢？」 「艾玛，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布朗问。 看着对面女孩仍然疑惑的神情，布朗大概确认了昨晚她真的醉的一塌煳涂：「昨晚，超人把你抱过来的，你完全不记得了？」 艾玛：？？？我错过了什么？ 「超人？咱俩想的是一个超人吗？」 「还能有哪个？」布朗翻了个白眼。 昨晚，斯莫里太太正在做晚餐，布朗在院子里餵流浪猫。 黄白色的小猫正围着布朗的脚喵呜喵呜的叫，布朗随意瞥了一眼远处的天空，这一瞥不要紧，他看见远处的一颗流星正直直砸向了自己—— 布朗吓得直接松了手，猫食盆直坠了下来，但却被一只宽大的手稳稳的托住了—— 「不好意思。」超人，卡尔.艾尔沖布朗温和的笑笑。「吓到你了。」 布朗：！ 「斯莫里先生，我有个请求。」超人用左手将猫食盆放到了地上，「今晚希望你能照顾她。」 布朗这才发现，超人右手怀里正抱着个女孩。和超人强壮的体魄相比较起来，女孩显得是那么娇小，以至于超人用一只手的胳膊都能托住。 「艾玛？」布朗脱口而出。 那的的确确是艾玛，是又瘦了多的艾玛。 自从在海滨城分别后，布朗已经久没有见过艾玛了。 艾玛似乎在沉睡，她的唿吸绵长，长长的棕色睫毛时不时的颤抖一下，她的脸上也有尚未化开的晕红…… 「她喝醉了？」布朗说。再抬起头时，他望向超人的目光已经有些警惕。「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呃……你误会了。」超人尴尬的笑了笑，「其实……」 正联和復联会谈后的当天晚上，艾玛和巴里直接被热情的海王和媚拉拉到了派对现场。 派对显然不在计划之内，一看就像是临时布置起来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勤劳的钢铁侠的战甲们正在努力在空旷的房间里喷洒着金红色的「party」的字样，大厦里到处放置的廉价彩灯也似乎是从哪里随意搞来的玩意儿。当喝醉的海王推着巴里和艾玛入场时，被坐在一旁桌子边正被蜘蛛侠和蚁人簇拥着的钢铁侠看见了。 托尼.斯塔克站了起来，大步的朝艾玛走来—— 「艾玛.卡瑞斯」，托尼张开了双臂，似乎下一秒就要给艾玛一个拥抱：「欢迎来到我的派……」 然而下一秒，在所有人，甚至巴里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黑寡妇突然一把将艾玛拉到了一旁，以至于托尼一下子扑了个空。 「你就是艾玛？」黑寡妇搂着艾玛的肩膀，她的唇几乎已经贴着艾玛的耳朵了，充满磁性的声音让艾玛的脸一下害羞的通红。 第111页 看到女孩的窘相，娜塔莎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可爱。」 说罢，娜塔莎回过头去，沖已经准备好要冲上来的托尼挑了挑眉： 「抱歉，现在艾玛要去女孩儿们的专场啦！」 「所以」，鹰女，沙耶拉.萨尔端起了那杯啤酒杯装的波本，灌了一大口。「你们两个人刚刚交往？10天？」 「准确来说是12天。」艾玛斟酌了一下。「但是我们认识已经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不足以看出男人的秉性来。」沙耶拉皱了皱眉，「你们知道，男人可是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物种。」 「得了沙耶拉。」黄蜂女，霍普.戴恩说，「我们可没时间搞上几辈子来发掘男人的秉性。」 「况且闪电侠可是好小伙。」神奇女侠，黛安娜说道。「我敢保证，在正义联盟里没有人比闪电侠更高尚……哦或许超人除外。」 「高尚不一定更适合当爱人。」娜塔莎托着腮，「譬如史蒂夫……行走的美国精神化身，但是古板的几乎要命。」 nguage……」娜塔莎板着脸学了一句，逗得桌上的几人哈哈大笑。 「得了吧纳特。」沙耶拉笑着拍了拍娜塔莎的肩膀。「他那张脸以及……」 沙耶拉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艾玛「扑哧」笑出了声来，「……你就没点想法？」 「当然没有。」娜塔莎说。「boys，永远那样子。」 兴许是女性英雄们都过于健谈，艾玛也在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中打开了心扉。由于过度沉迷于讨论，艾玛在沙耶拉递给她杯子的时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势喝了一口—— 滴酒不沾体制的她迅速醉倒在地。 ***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艾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结结巴巴的问布朗：「你……你说是超人带我回来的？」 「对啊。」布朗点点头，昨天超人大概解释了下情况，本着对「超人」名誉的信任以及布朗也着实见过艾玛喝醉后的样子，他点了点头，「据说超级英雄们本来想把你送回你男朋友家里，结果女性超级英雄们死活不让……据说反对最厉害的是神奇女侠，钢铁侠据说也想把你接回他家里，不过大家反对的就更厉害了……最后折中就送到我家来了。」 艾玛刚想说什么，旁边传来的「咣」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艾玛转过头，正看见斯莫里太太颤抖的样子—— 「艾……艾玛……」斯莫里太太浑身都在颤抖，以至于简直说不出什么完整的句子，「你又没有什么超级能力……你不该，你怎么能和超级英雄们待在一起……对于你这样的女孩来说，这太危险，太危险……」 斯莫里太太说不下去了，她捂住了脸开始抽噎：「我就不该让你当时离开。」 艾玛手足无措，她想赶快过去抱住斯莫里太太，让她不要担心自己。但她又无法答应斯莫里太太自己不再接触危险的事情，正当艾玛手足无措之际，布朗冲过去搂住了斯莫里太太： 「妈妈」，布朗轻声说道，「不要给艾玛太大压力。别哭了，咱们洗个脸去。」 艾玛坐在庭院的鞦韆上。 门被推开，布朗走了出来。 「斯莫里太太还好吗？」艾玛看着布朗。 「她没事。」布朗回答道，「我劝了劝她，艾玛……」 布朗将什么东西塞到了艾玛手上，艾玛低头一看，那是一些钞票—— 「布朗」，艾玛慌张地推辞道，「你做什么？这我不能收下……」 「艾玛，超人说今晚上你有重要的事情。」布朗坚决的把钱塞回给艾玛，「去逛逛街，买身衣服。」 「可是……」艾玛内心还有些惶恐。 布朗笑笑，「拿着吧，就当我借你的。」 今天是个好的日子。太阳大大的挂在天空上。 艾玛在街上走着，街道旁的花都开了，但这也没能让艾玛的心情好受一些，刚刚斯莫里太太的话语仍旧让她内心格外复杂。 突然间，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迪克.格雷森微笑着望向了艾玛，他的蓝眼睛就像是天空一样明澈。「你是否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 在他话还没说完之时，艾玛后退了两步，飞快的跑走了。 迪克：…… 杰森在通讯里笑得是张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迪基鸟你也有今天。」 迪克：「……闭嘴杰森。」 达米安的声音传来：「格雷森，正常女人看到大街上搭讪的陌生人还问她有什么难处都不会搭理的。」 迪克恍然大悟：「哦对她没见过我面具之下的样子。」 达米安：……格雷森 迪克：「啥，小d？」 达米安：「你真是比我想像的还要白痴。」 艾玛吓了一跳，她连唿带喘跑出了老远。 光团：「……你为什么要跑？」 艾玛刚要回答，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艾玛？」 穿着灰色西装外套的提姆.德雷克出现在了艾玛面前。他的蓝眼睛正关切的看着艾玛。 艾玛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提姆！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了？头上都是汗？」提姆假装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十分殷切的问道。 「刚刚有个男人和我搭讪。」艾玛说，「那男人还长的挺帅，但说实话我也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他大概是保险销售或是教会要求捐款的……上帝啊我现在真是没钱，为了避免他纠缠，我就跑了。」 第112页 提姆低下了头。 他忍笑忍得格外痛苦。杰森大笑的声音和迪克愤怒的「我怎么可能是传教的」声音交织在提姆耳朵里。 提姆好容易忍住了，他抬起头： 「艾玛」，提姆微笑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带你去逛逛。」 第62章 「好……嗯？」 在提姆亮闪闪的蓝眼睛下恍恍惚惚答应的艾玛还有些不明就里, 下一秒，巨大的螺旋桨转动的声音掩盖住了她即将要问出口的话语—— 「那我们走吧~」 年轻的韦恩总裁淡笑着牵起艾玛的手，走向了那架正在他们面前一公里处徐徐降落的直升飞机。 艾玛：？？？ 没想到提姆居然径直带她来到了位于哥谭市的梅森百货。 她在飞机上就想问提姆他们要去哪里了, 但提姆只说了句「是个秘密」就把话题引向了其他方向。此时，下了韦恩集团的专用飞机后, 艾玛还有些迷煳，但提姆已经径直带她走进了梅森百货, 来到了一层有着巨大logo的, 某个她根本不认识的牌子前。 提姆眯了眯眼，扫了一眼柜檯, 然后极为精准的挑出了红色，黑色以及天蓝色三件不同款式, 不同颜色的裙子，交到了艾玛手里： 「你试试。」 「提姆……我不能……」 艾玛正要拒绝之际，提姆笑着说： 「你今天是不是和闪电侠有个约会？」 「你怎么知道的？」艾玛惊讶道。 提姆模稜两可：「你可不想穿着t恤和牛仔裤和他去高档餐厅吃饭吧？快去吧。」 然后提摩西总裁不由分说的把艾玛推进了试衣间。 事实上, 为艾玛选条合适的晚宴服是蝙蝠侠的命令。 起源是因为闪电侠给蝙蝠侠打电话了, 准确的说，是巴里给布鲁斯打的电话。彼时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正在会议室大声的嘲弄他那些「毫不长进除了赔钱什么都不会」「让猪们替你们做决策都能稳赚10个点」的总裁室成员们，在下一句尖酸刻薄的话语即将从韦恩先生那张迷人的薄唇里发出来时, 他胸前震动的手机吸引了布鲁斯的注意。 而当他看到来电的人员时，青筋划过了布鲁斯的额头—— 「接个电话。」布鲁斯「霍」的站了起来，迈着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丝毫没理会身后美丽的秘书小姐「韦恩先生现在还在开总裁会」的话语。 「hi布鲁斯……」来自巴里.艾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有时间……」 「谁和你说过白天可以打这部电话？」布鲁斯咆哮道, 这声音简直接近于蝙蝠侠了，「艾伦，我警告你, 除非这事非常紧急重要……」 「呃……事实上对我来说相当重要。」巴里连忙道，「我想让你帮我选套西装……」 这倒很有趣了。 布鲁斯挑了下眉：「你要和艾玛.卡瑞斯求婚？」 巴里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布鲁斯哼了一声。 巴里揉了揉头髮，困窘道：「我周围朋友都是比我穿的还邋遢的公务人员，要是问绿灯侠可能也就让我穿个拉风的机车外套什么的，海王和超人的衣品我更是不敢恭维……」 「好」。布鲁斯说。 在给巴里选完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后，布鲁斯嘱咐迪克：「给艾玛.卡瑞斯也选一套合适的衣服。」 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发现这女孩几乎除了t恤和牛仔裤就没有别的可穿的衣服了，她比巴里.艾伦更缺正式场合的衣服。 艾玛正在试衣服。 「小红！」迪克在通讯器里哀嚎，「明明是我该带她买衣服的，我还一直没报答她呢。」 「迪克」，提姆说，「不只是你要报答她。我欠她的更多。而且，我眼光比你好太多。」 迪克：「……」 「再说了，以你警察的微薄薪水大概也只够给她买个gap套装」，提姆啧啧，「还是我来吧。」 迪克：……够了！ 黑色和红色的裙子全被提姆否定了。在套上第三条裙子后，艾玛拉开了试衣间的帘子。 「提姆」，艾玛犹豫道，「这件怎么样？」 当抬头的瞬间，老实说，提姆被震惊了一下。 这条蓝色的裙子比想像中更适合艾玛。 黑色太过沉闷，而红色又过于轻挑，这条天蓝色的裙子颜色正式又不失优雅，收腰的设计勾勒出了女孩的腰身，不规则的裙摆设计也添加了一些灵动。 「很好」。提姆喃喃道，「和闪电侠的西装也很配」。 「你说什么？」艾玛疑惑道。 提姆轻咳了一下：「没什么，艾玛，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这家店衣服上完全没有标籤，在提姆刷卡时艾玛才看见那个0多的吓人的数字。 本来想着以后还提姆钱的艾玛快被吓哭了。 「你不用想着还我。」提姆笑着说，「这家店是韦恩产业，你想，我今天刷卡，相当于从我的钱转移到蝙蝠侠的钱，相当于没花钱对吧？」 艾玛：喵喵喵怎么感觉不太对？ 在艾玛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提姆就又带她买了高跟鞋和饰品，逛完后已经下午四点了，艾玛又被晕晕乎乎的推到了某个化妆工作室。 晚上六点 巴里在桌子前焦急的等待着。 他已经穿戴整齐，头髮也特意做了个造型，戒指稳妥的靠在他上衣左胸口袋里，在他的心脏附近。现在就等着艾玛了，她应该也穿戴好了…… 第113页 想到这里，巴里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完了完了。巴里绝望的想到，艾玛是不是没有合适的衣服？她似乎还没钱啊！我忘了带她去买衣服了！ 「巴里？」艾玛的声音突然传来。 巴里迅速抬头，而后他一下子怔住了： 女孩画着恰到好处的淡妆，她身穿着蓝色的长裙，踩了双灰色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温柔而优雅。她那双棕色的眼睛似乎更明亮了。 巴里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艾玛，他情不自禁的呆住了。 艾玛也从没见过这么帅气的巴里。 往常温柔邻家男孩此时也已经穿戴整齐，那套深蓝色的西装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巴里修长的身躯。那双天蓝色的澄澈眼眸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艾玛。 艾玛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今天很帅」 「你今天很漂亮。」 两句话同时说出口，艾玛和巴里都愣了一下，随后两人都笑了。 「谢谢。」艾玛说。刚才的话沖淡了些紧张的情绪。她坐到了巴里对面： 「两位」，棕色头髮的适应生走了过来，将菜单递给了两个人。 「谢谢。」巴里接过了菜单，「waitrer，先来两杯开胃酒……」 当看到服务生的一瞬间，巴里愣住了。 哈尔.乔丹正染了一头绿色的头髮，带着个80年代的圆框墨镜，穿着一身适应生的燕尾装站在他旁边，墨镜之下，两人的目光相接—— 巴里霍的站了起来。 「抱歉艾玛，我离开一下。」巴里说，「服务生，带我去趟洗手间。」 确保在艾玛视线范围以外后，巴里揪住了哈尔的衣领： 「哈尔.乔丹！」巴里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提高了，「你特么来这里做什么？！」 「抱歉，抱歉，我以为我伪装足够完美了。」，哈尔笑嘻嘻道，「我来给你加油。好朋友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协助呢。而且她不也没见过我本来的样子么。放心，不会露馅的。」 「你要是敢破坏今晚……」 「巴里，怎么可能呢。」哈尔认真说。「我只是来帮你的，帮你确保今晚万无一失。」 巴里狐疑的放开了哈尔：「其他人没来吧？」 「没有！」哈尔信誓旦旦。「我保证，就我一个人……」 打翻盘子的声音吸引了哈尔和巴里的注意。他们回过头，正看见穿成厨师的亚瑟.库瑞，aka海王，两人脚底还有碎了一地的盘子以及一只一人高的巨大章鱼。 巴里&哈尔：…… 巴里转过头，兇狠的瞪着哈尔，哈尔惊慌的举起手：「嘿，哥们儿，我发誓我没让其他人和我一起来……」 「你说了啊。」亚瑟正直的说道。「你昨天喝多了，把闪电侠今天要求婚的事情和所有人都说了。」 哈尔看到了巴里握紧的拳头，他乖觉的后退了一步。 「我们也是来帮忙的。」海王诚恳道，「毕竟受到了你们那么多的帮助，并且之前奥姆和湄拉对你们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你知道，那时候他们被控制着……」 海王脚边的巨大章鱼突然间开始泚水。海王一把按住了它，将那头比商用冷柜还大的章鱼举了起来：「我还带了海洋的特产给你……」 巴里深唿吸了好几次，才忍住了揍自己队友们的冲动： 「听着！」巴里恶狠狠道，「我不管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但是，只要你们胆敢被她发现，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在众人还没看清时，菜板上放着的一块牛排已经变成了碎末。 「我绝不会客气。」巴里瞅了一眼众人。 亚瑟、哈尔：…… 从没见过老好人巴里发飙的二人点头如捣蒜。 重整好心情后，巴里返回了座位上。 「艾玛」，巴里微笑道，「想好吃什么了么？」 艾玛有些犹豫： 「巴里」，艾玛靠近他，然后艾玛想了想，用笔在纸上写了什么，迅速递给了巴里： 巴里打开纸张： 「左侧第二排的两个人好像是超人和神奇女侠。」 巴里迅速转过脸去。 带着眼镜的普林斯小姐和肯特先生将头埋入了报纸深处。 巴里额头上爆出青筋。 「waiter」，他打了个响指，哈尔.乔丹在一秒后站到了巴里的身边： 「先生。需要我做点什么？」 巴里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把左侧第二排的超人和神奇女侠给我轰出去。」 哈尔：「……他们也来了？」 被轰出门的超人委委屈屈。 「我想给他们诚恳的祝福。」超人真诚道。 「我也是。」哈尔说。「但是抱歉啦蓝大个，再不把你轰出去被轰出去的人就是我了。」 调整好心情的巴里重新打开了菜单，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还没点菜之际，他们的头盘就上来了。 「我还没点菜。」巴里说。 「本店特制套餐。」带着厨师帽和口罩的海王只露了双蓝眼睛。「海水腌海带。」 艾玛&巴里：…… 巴里瞪着厨师：「我们能吃点别的么？」 海王刚想说什么，他就被拽走了—— 「抱歉，抱歉。」来的是个金髮的女适应生。一张美艷的脸上展现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 第114页 「刚刚是新来的厨师，还没经过培训。」她微笑道。「我们这就为您更换菜单。」 「亚瑟.库瑞。」哈尔揪住亚瑟的领子摇晃。「你是不是疯了？海水腌海带，这是人能吃的玩意儿吗？」 「不止如此」。金髮的女侍应生拿着刚刚被撤换下来的菜单，递给了哈尔：「你看。」 主菜：海水煮深海巨怪 哈尔：…… 上帝啊，幸亏他们没仔细看菜单。 亚瑟：「可是食材都是亚特兰蒂斯最好的食材……」 哈尔：「闭嘴！」 哈尔狐疑的看了一眼金髮的女侍应生：「你又是谁？」 金髮侍应生的「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还没出口，旁边听到响动飘过来的克林特已经兴沖沖和她打起了招唿：「纳特~你也来啦~」 娜塔莎.罗曼诺夫，aka黑寡妇捂住了脸。 「好吧。」哈尔眼光在穿成侍应生的克林特和娜塔莎之间徘徊，「你俩又是来干嘛的？」 克林特：「我是来帮忙的。」 娜塔莎：「我是跟着他来防止他添乱的。」 克林特：「嘿纳特…」 「好吧。」哈尔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你俩谁会做饭？之前的厨师全被海王搞晕了。总不能让闪电侠在他求婚仪式上吃空气吧？」 克林特和娜塔莎互相交递着眼神。 「我俩大概都不行。」克林特嘆了口气。 毕竟特工们常年的标准就是保证自己不饿死，口味啥的根本不在意。 「我能介绍个厨师过来。」 有声音从背后响起，众人齐齐回头，正看见推着货物推车的男人，戴着兜帽，嘴里嚼着个燕麦棒。 「我大弟弟就是个厨师。」天蓝色眼睛的男人说道，「做饭特好吃，家务倍儿勤劳。」 哈尔眯了眯眼：「你又是谁？」 第63章 身穿价格不菲的西装的提姆提起已经湿漉漉的右手衣袖, 将洗好的胡萝蔔和洋葱递给达米安。后者哼唧了一声，然后手起刀落。案板上的胡萝蔔和洋葱瞬间变成像头髮丝那样的细丝。 杰森拿过了达米安切好的食材，将那些胡萝蔔和洋葱细丝整齐的码放在了他刚刚做好的鲈鱼冻上, 最后浇上他刚刚调和好的，用橄榄油, 黑醋和姜做成的法式酱汁。 浇上酱汁的一瞬间，鲈鱼冻仿佛被点上了灵魂, 顿时变得香味扑鼻—— 迪克在旁边看着他弟弟们的忙碌身影, 然后海豹鼓掌：「棒棒棒！大家真棒！」 杰森和达米安极为兇狠的瞪向了迪克—— 「理察.格雷森！」 「是，是！」迪克笑道, 他欣赏了手机里下刚刚拍下的兄弟们的合照，照片里, 正在做饭的杰森脸上竟有许些难得的平静和笑意。「别那么严肃嘛～」 「迪基鸟。」杰森恶狠狠道，「我一定要崩了你的脑袋。」 「先，请用。」女侍应将菜品放到了艾玛和巴里面前, 「这是本店特制的鲈鱼冻。」 重新端上来的菜品让巴里着实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面前鲈鱼冻的味道如何, 但至少这道菜看起来还算正常，然而一想到这菜可能源于海王之手，巴里就感觉唿吸有些困难—— 「好吃！」对面艾玛已经切了小块, 吃了一口了。「这家餐厅的菜品真的超好吃！……呃我说的是除了之前那道头盘……」 头盘的海水腌海带他俩谁都没敢动，而后就被撤掉了。 艾玛用右手的叉子叉上了一点鲈鱼冻，递到了巴里嘴边, 笑眯眯的说：「你也吃一点！」 巴里愣楞的望着眼前笑眯眯的艾玛，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张嘴了。瞬间, 鲈鱼冻清爽的口感也征服了他的味蕾。 鲈鱼鲜嫩的肉味和酸口的酱汁恰到好处的混合在了一起，一点淡淡的姜的香味也很好的将鲈鱼的鲜美凸显出来。 巴里内心：！！！怎么能这么好吃！！！这是亚瑟做出来的饭吗！！！ 看到屋外两人表情正常，厨房里的哈尔等人也瞬间松了口气。 「谢了。」哈尔拍了拍杰森的肩膀, 「你救了我们。话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几个是兄弟？」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迪克笑道，「我们是好人。」 「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里的好人？」娜塔莎眯了眯眼，看向了他们中最矮的达米安：「……你是……罗宾？」 …… 在滋味卓越的芦笋牛肉汤后，两人的主菜也上来了。 「慢炖西班牙小牛肉。」哈尔介绍道，「请慢慢品尝。」 在介绍这道菜时，他咧了咧嘴，形成了个招牌的哈尔式痞帅笑容，下一秒，他发现艾玛开始盯着自己了。 哈尔：…… 看着侍应疾步走出去就像被什么赶着的背影，艾玛转过头，悄声对巴里说：「我感觉这个人似乎也有点眼熟？怎么说？感觉他头髮不应该是绿色的，我们在哪里见过他吗？」 巴里捏紧了手上的汤勺：「艾玛，你想多了。大概是这个侍应长了个大众脸吧。」 艾玛皱眉：「我究竟在哪里见过他呢？」 巴里：…… 巴里正慌慌张张的想解释，就看见黑人乐队已经鱼贯登台。他赶忙转移话题：「艾玛，你看，爵士乐手们……」 巴里话还没说完，台上的黑人们就开始唱起了rap，嘈杂的声音差点掀翻屋顶。与fxxk，sxxk等同时想起来的，是窗外突然窜起的烟花。 第115页 巴里：…… 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一吓，艾玛也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她想和巴里说话，但屋内屋外都吵得要死。在rapper的mother fxxk和窗外的烟花声中，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简直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这特么到底是谁搞出来的！」哈尔开始撞墙了。要是今天毁了他绝对是被巴里第一个拎出来揍的人。 一旁戴着金色假髮的女特工眯了眯眼：「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在托尼的指挥下，十几个金红色的钢铁小圆球在饭店旁的夜色中上下飞翔。他们长者金色的翅膀，就像稍大一些的金色飞贼一样，在划过夜空之时，一连串的烟花随着他们飞行的轨迹爆炸开来。 它们一会儿排成一字型，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就被绿灯侠的戒指嗖嗖嗖地击落了。 托尼：…… 战甲就像鳞片一样迅速覆盖了托尼的身体。在他冲上去和绿灯侠理论（或是直接干一仗）之前，娜塔莎拦住了他。 「托尼」，女特工揪住了托尼：「你到底想干嘛？毁了我们都翘首以待的求婚？」 装甲面罩抬起，托尼.斯塔克的脸露了出来： 「毁？怎么可能。我和你们目的一样。」托尼撇撇嘴，「来帮忙的。」 哈尔咬牙切齿：「你特么管这个叫帮忙？！」 「拜託，这是为他们两个人营造浪漫环境。我前女友们都喜欢这套。」 「斯塔克」，克林特说，「烟花暂且不论，这种时候请饶舌乐队不太合适吧？」 托尼皱了皱眉，「我可没请饶舌乐队，谁会在这种日子让黑人唱rap啊，他疯了吗？」 疯了的奥利弗.奎因被超人从旁边的花园里拎了出来—— 「超人，放开我！」奥利弗挣扎道，看到哈尔时，他还冲哈尔友好的打了个招唿：「……哈……」 「哈个屁！」哈尔给了他一个暴栗。 「嗷！」奥利弗痛唿出声。 「你疯了么奥利弗！」哈尔威胁道，「我知道你和巴里有些不对付，但你挑这种日子来破坏也太不厚道了吧？」 「拜託！」奥利弗气的说，「我才不会破坏他的求婚仪式。这乐队可是我特意从英国请来的诶！」 哈尔：「……你真的觉得这主意很棒？」 奥利弗骄傲：「当然！」 哈尔绝望的望向了众人：「你们谁来弥补一下？」 *** 一阵蓝红色的旋风突然间刮过，随着这阵旋风，台上的黑人们忽然凭空消失。窗外的烟花也停止了燃放，一下子，整间饭店安静的落针可闻。 突然间的安静让巴里和艾玛都不太适应。 「这……这家餐厅不错。」艾玛勉强的说，「和……和别的餐厅风格不一样。我还没见过高级餐厅表演乐队是饶舌歌手呢……」 巴里深深捂住了脸。 就在此时，响起的脚步声吸引了艾玛和巴里的注意。他们转过头，正看见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正穿着笔挺的西装外套，一步步走上台前，坐在了钢琴旁边。 史蒂夫走的是那么从容自然，一时间艾玛简直不敢认他了。她不可置信的转向了巴里：「那个人是美国队长？那个美国队长？」 巴里也被史蒂夫正义凛然的步伐搞了个措手不及，当他正要说话时，钢琴声缓缓响起，伴随着音乐声，史蒂夫开始唱歌： if i had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 the days would all be empty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with you i see forever oh so clearly i might have been in love before but it never felt this strong our dreams are young and we both know they\ll take us where we want to go hold me now touch me now i don\t want to live without you nothing\s gonna 插nge my love for you you ought to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one thing you can be sure of i\ll never ask for more than your love nothing\s gonna 插nge my love for you you ought to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the world may 插nge my whole life through but nothing\s gonna 插nge my love for you if the road ahead is not so easy， our love will lead the way for us just like a guiding star i\ll be there for you if you should need me ......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巴里和艾玛反而在歌声里渐渐放松下来了。史蒂夫的嗓音十分抓人而悦耳。今晚带来的震惊实在太多，与之相比较，一个为他们晚餐伴奏的美国队长似乎是今晚最正常的事。 「巴里。」艾玛柔声说，「才四个月。」 离她在中心城醒来时，不过才短短的四个月。 巴里自然知道艾玛说的是什么。 「是啊。」巴里说，「才四个月而已。」 海滨城、哥谭、纽约，还有他们在中心城转瞬即逝的一周。期间经歷的种种，漫长的仿佛一辈子一样。 「巴里，我仍不明白情感之源落在我身上的原因，它也并不肯告诉我。但是，我庆幸它选择了我。」 「它让我认识了斯奈德、克林特、彼得……让我认识了所有人，最重要的是，让我认识了你。」 「巴里，虽然总有苦难伴随，但我觉得，我是最幸运的人。我此前从未想过闪电侠会是我的男朋友。」艾玛轻声说道。 第116页 「艾玛，幸运的人是我。」巴里说。 在悠扬的歌声里，巴里摸向了胸口处的那枚戒指。 所有人在看着他。台上，史蒂夫的歌声渐渐减弱，他蓝色的眼睛鼓励似的望向了巴里。 厨房内，哈尔、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克林特、娜塔莎以及亚瑟远远的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 「为什么我们不能像cap一样在面前看……」克林特说。 「因为你不会弹钢琴。还有……」娜塔莎指了指离得更远的，扒在玻璃窗上，正看着这一切的超人等人。「你位置总比他们好吧。」 好吧这么一说他心里倒也平衡了。 「艾玛……」巴里摸向了胸口处的方形小盒子，「我……」 巴里通红着脸，他下定决心，从上衣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那只方形盒子，然后他鼓足勇气看向了艾玛。 在他看向艾玛的同一刻，巴里勐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 艾玛紧紧的盯着电视机，那是酒店前台的录像，画面正显示出了路过窗外的中年男女，欣喜，疑惑，恐惧在艾玛眼中浮现，再看向巴里时，艾玛的眼神中已经浸满了疲惫。 「巴里，抱歉。」艾玛喃喃道，「我需要冷静一下，给我些时间。」 众人：？？？ 「我看到了什么？」奥利弗瞪大了眼睛，「我们的闪电侠小伙儿被拒绝了？」 艾玛紧紧攥住了右手食指处的情感之戒。在看到那对中年男女之时，有些尘封的记忆正慢慢开始撬动。 他们是我的父母，对吧？艾玛闭上眼，意念中的她正在与光团交流着。 自接触黑苹果之时起艾玛就隐约感觉到这个之前一直被她视作「平行宇宙」的世界让她感到异常的熟悉和不对头，异样感已然在她内心萌芽，然而她并没能想太多。 这根本不是什么平行宇宙，不是什么超级英雄的世界，这就是我的世界。艾玛说。 求求你，告诉我，我的世界到底发了什么？ 就在大家都在一头雾水的同时，所有人的频道中突然传出了蝙蝠侠的声音： 「把闪电侠带离艾玛！」蝙蝠侠几乎是嘶吼了，「快点！」 在所有人都在怔愣时，超人首先反应了过来，他几乎是撞进了房屋，勐地扑向了巴里。 但是已经晚了。 巴里已经一瞬间站立了起来，攥住了艾玛的手，将她狠狠拉向了他，一下子将女孩扯回了现实。 艾玛昂起头，用右手背摸了一把泪水朦胧的双眼： 「巴里？」艾玛小声道。 「巴里」低头望向了艾玛。他的嘴边扯出了一道绝不属于巴里.艾伦的冰冷笑容。 「你好，艾玛.卡瑞斯。」「巴里」说。「我们终于见面了。」 第64章 寒意从艾玛的脚底贯穿到头顶。 艾玛拼命挣扎, 企图脱离开现在的巴里的怀抱，但面前的巴里将她狠狠按在了他的怀里。 「别动」，「巴里」轻柔的说道, 「不然我立马让他们死。」 艾玛的视线被牢牢限制住，余光所及之处, 她看见所有的人都被定住了。超人离她只有极为微小的距离，他看起来似乎想要抓住艾玛—— 一束光线从艾玛右手的指尖处射出。 「巴里.艾伦」瞬间放手, 但距离实在太近, 他还是被这道光线击中了。光线贯穿了「巴里」的右腹，鲜血从他的腹部涌出。 「你在干什么！」艾玛沖戒指喊到, 「那可是巴里的身体！」 「艾玛，你得快点离开这里」, 接二连三的光芒不受控制的从艾玛食指的戒指处发射而出，接连袭向了「巴里」——然而都被「巴里」躲过了，「他就是恶棍之力。」 「恶棍之力？」「巴里」轻笑道, 「你就是这么和她说的？」 光团不说话了。突然, 「巴里」扑向了艾玛。一束透明的光屏从艾玛戒指中射出，将艾玛牢牢包裹了起来。但这丝毫没有任何用处，巴里就像击溃一片碎玻璃似的打碎了光屏。 他瞬间接近了艾玛。在艾玛想要做什么之前, 他用右手牢牢握住了艾玛的右手。 碎裂的声音从右手的戒指处发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巴里」靠近了艾玛，轻柔的说道。「你要听吗？」 说罢，没等艾玛有所反应, 他的额头抵上了艾玛的额头。 艾玛飘在了空中。 这不是她第一次以意识的形态现身了。艾玛环顾四周，周围已经看不到恶棍之力的身影。 「光团？情感之源？你在吗？」艾玛唿唤道。 没有任何回应, 周围只有她孑然一身。 突然间，看见了让她猝不及防的场景。 她看见了她自己。 准确的说是更小的她。小一点的艾玛看起来只有初中的年纪，此时她正瑟瑟发抖的躲在一栋大楼的角落里。 远处的天空火光四渐。战斗的痕迹将漆黑的夜空完全染红, 在其间艾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钢铁侠、美国队长、神奇女侠，以及……闪电侠。 黑色的浓雾浮现在了艾玛周围。那团雾气捆住了艾玛的脖子，半强迫似的让她盯着那栋大楼的现状。 战争的波浪已经离小艾玛越来越近了。 艾玛伏在半空，她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超人撞上了小艾玛所在的那栋大楼，整个大楼拦腰撞断，轰鸣的声音震耳欲聋。她看着自己尖叫一声。 第117页 有人注意到了小艾玛。 闪电侠回过头去，蓝色的眼睛对上了那双充满了恐惧的棕色眼睛。 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尘土和落石将那双棕色眼眸彻底淹没。 场景突然消失了。 「这是什么……」艾玛喃喃道，「这究竟是什么？」 「这是记忆。」黑影回答道。「艾玛，这是你的记忆。」 真理之门在艾玛面前轰然开启，尘封的记忆就像浪潮一样汹涌的涌入了她的脑海— 是的，她叫艾玛.卡瑞斯，曾经死在了七年之前。 七年前 超人的出现伴随着毁灭日的到来。在超人拼尽全力击溃了这个兇残的敌人后，濒死的他却不知道，一场人类对于氪星人的审判即将开展。 在评估了氪星人巨大的力量，人类政府找到了已经在地球活动了一段时间的復仇者联盟，希望借復仇者联盟的力量来将人间之神驱逐出境。 一开始復仇者联盟只是想找刚成立的正义联盟谈谈，企图採取较为和平的方式解决超人的问题。而就在两方坐在洛杉矶会议室谈判的时刻，变故突生。 超人被控制了。 被控制后的超人开始暴走，而復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一边疏散人群，一边将超人引向当时已经废弃的双翼大楼，企图在这里解决暴走的超人。 双翼大楼内部发生了极为惨烈的打斗。在打斗中大楼已经彻底碎裂，曾经数十米高的大楼彻底划为废墟。 众多人员的参战仍旧无法控制暴走的超人，直到当时还未加入正义联盟的蝙蝠侠赶来，用氪石控制了人间之神，这场战斗才终于停歇。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闪电侠颤抖的声音从废墟的一处传来： 「各位，帮帮我。」闪电侠拼命的挪动着坍塌的石块，「这里有个孩子！」 * 「所以，我死了？」艾玛喃喃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浓雾在艾玛面前消散，闪电侠，巴里.艾伦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巴里」轻柔的抚上了艾玛的面颊，他蓝色的眼睛深邃的盯着艾玛： 「现在，我让你看看，来自于巴里.艾伦的记忆。」 在一片白雾消散过后，艾玛看见了巴里的身影。 巴里穿着棕色的外套，正坐在一家餐厅的座位上。 巴里看起来像是在等什么人，他平常闪耀着的金色头髮此时有些微微凌乱，而他的眼睛—— 巴里的眼睛本应该像天空一样蔚蓝而纯净，但面前的这个巴里蓝色的眼睛里只有茫然和灰败。 艾玛的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巴里——」 巴里抬起头来，正看见从餐厅门口跑来的哈尔.乔丹，在站起身的同时，他就被哈尔一把抱住了。 「想死我了兄弟。」哈尔拍了拍巴里的后背，随即坐在了巴里的对面：「服务员，我要……」 「双层芝士汉堡薯条套餐，不加洋葱。大杯草莓奶昔」巴里说，「已经点完了。」 「还是你了解我。」哈尔露出了个痞笑，「我可想ke的双层芝士汉堡了。你可不知道那些外星食物，比我奶奶的鞋底子还难吃。最近好么？巴里？听说你开始做社区义工了？」 「你消息可真灵通。」巴里笑道。 「哥们儿，不是我说，白天做警察，晚上干义工，空闲时间还得抓捕冷队和格鲁特，你不用睡觉的么？」 「还好。」巴里耸耸肩，「我能干的事情本来就要比常人多。你懂的，我是……」 「世界上最快的人。」 二人哈哈大笑，笑完后，巴里拍了拍哈尔的肩膀「你最近怎么样？」 哈尔喝了口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奶昔：「宇宙刑警，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那些宇宙级罪犯的小伎俩，还抵不过当时正义联盟时期遇到的最弱智的囚犯。」 哈尔顿了顿：「我最近见到超人了。」 巴里有些惊讶：「他在哪里？」 「在废弃的氪星。」哈尔撇了撇嘴，「你知道，那件事加剧了人类对超级英雄的不信任感，在他意识清醒后他就开始在外太空进行自我放逐。」 巴里微微颤抖了下，但被哈尔迅速捕捉到了。 「巴里。」哈尔正色道，「没人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 巴里与哈尔告别后，他独自走在街道上。 已经是深秋了。鲜红色的枫叶从树上像蝴蝶一样扑嗦而落。直到一阵冷风唤醒了他的意识，巴里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的面前，是一片开阔的广场。 也是当年双翼大楼的位置。 巴里无数次走过这个地方了。每年的同一天，他都会亲手买一捧向日葵，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将那捧花放到了广场上的石阶上。 哈尔，巴里心想，这就是我的错。 我是世界上最快的人，我当时明明已经发现了她。 但我竟没能救得了她。 女孩那双棕色的，小鹿一样的眸子在巴里的梦中已经出现了千万遍，每每都让巴里瞬间惊醒。 对不起。巴里想到。 巴里转过身，开始拼命奔跑。 遗憾、痛苦和后悔占据了他全部的头脑，他拼命想把这些情绪甩开。 对不起。巴里想。如果我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第118页 巴里跑的太快了。 他没发现，神速力的金光已经包围了他的全身，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煳，一条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轨道开始在他脚下延展。 在巴里发现发生了什么后，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身后的轨道就仿佛瀑布一般坍塌，他来不及回头，只能不停的像前方奔跑。 嘈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巴里的前方出现了无数个闪耀着光的镜面，在巴里飞快的掠过每个镜面时，他惊讶的发现那些竟是他人生中无数的画面——他看见了他考上中心城大学时和同学拍照的情景，再往前是他刚成为警察后第一次执行任务。 哈尔，正义联盟，成为闪电侠……一幅幅画面从巴里前方掠过，那都是巴里.艾伦生命轨道中的珍宝。 在道路的尽头，他看见了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刻。 左侧的画面里，他看见了他失去母亲的那天。他拿着母亲送的小风车，正欢快的跑出家门。 巴里的母亲似乎正在做饭，她打开烤炉，在一阵白色的雾气飘过后，一只金灿灿的烤鸡呈现在了她面前。 正当艾伦夫人打算端出那只烤鸡时，她的手套掉了下来。 艾伦夫人蹲下身子去捡拾手套，她没能发现，身后的黑影正悄悄接近她…… 「不！」巴里尖叫道。 他扒住了洞口的外框，下一秒巴里似乎就要跳进去了。而在此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救救我，求求你。」巴里勐地回头，正撞入了一双全是泪水的棕色眼睛里。 妈妈，对不起。 巴里勐地转过身，沖向了他右侧闪着光芒的洞口。 在房屋坍塌下的前一秒，他抱住了那女孩，滚落到了一旁。 身后，坍塌的碎石掩埋住了他们刚刚所在的位置。 第65章 大西洋的蝴蝶浅浅的煽动着翅膀, 它丝毫没有想到，它即将为整个世界带来怎样的风暴。 「艾玛.卡瑞斯」，「巴里」的声音在艾玛耳畔呢喃, 那明明该是艾玛最为熟悉的声音，但此刻听起来, 就仿佛是恶魔的絮语：「曾经你的死亡将会推动整个世界的进程，正义联盟会解散, 超人会被放逐, 復仇者联盟也变得四分五裂，人类会对超级英雄彻底失去信任。而巴里.艾伦救了你。」 「一只蝴蝶尚且能引起大西洋的风暴, 艾玛，你是整条歷史线的关键节点, 他的举动会引发整个世界的崩溃。 * 预想中的剧痛没能袭来，小艾玛睁开眼，迎接她的就是一片鲜艷的红色。 她面前的人穿着红色的制服, 面罩之下, 是像天空一样清澈的蓝色眼眸。 「闪电侠！」小艾玛惊喜道，随后，她发现面前闪电侠似乎被石块击中了,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头部汩汩而下，染红了他的金色睫毛。 「你受伤了！」小艾玛惊慌道。 闪电侠刚想说什么，远处, 巨大的轰鸣声传来——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远处的天空和街道开始逐渐化成筛粉, 仿佛有无形的推土机正在碾压一样。 被碾压过的地方，只剩下漆黑的深渊。 小艾玛愣住了，闪电侠率先反应了过来。他抱起艾玛, 开始拼命奔跑—— 闪电侠的眼前被血污遮盖，模煳不清，但身后巨大的声音在不断提醒他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只能抱着女孩，不停的奔跑，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女孩在他怀里恐惧的颤抖，她看了看闪电侠，抬起右手，企图擦拭他眼前的血污。 在她和闪电侠接触的一瞬间，艾玛只觉得脑袋剧痛。真理之门在她面前突然开启，巨大的、汹涌而来的信息海洋将小艾玛彻底淹没。 怀中的女孩再次抬头看巴里的一刻，闪电侠发现，女孩眼中有什么不同了。 「闪电侠……」小艾玛挣扎道，「放下我。」 「说什么傻话。」闪电侠厉声说。 「求求你。」小艾玛声音微弱，但格外坚定，「求求你，巴里，这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唯一方法。」 巴里愣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望了望怀中的女孩，女孩眼中的坚定目光让他心脏紧缩。 巴里慢慢停下了脚步。他将女孩放在地上， 身后，巨大的黑洞正向他们袭来。 「巴里」，小艾玛轻声开口，她仰起头，望向了巴里那双虽然被鲜血污染，但仍旧明亮的蓝色双眸。「谢谢你。」 女孩在哭。 她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但她的眼神却是那样坚定。在她望向深渊的同一秒，一阵凉意从巴里脚下直灌心脏。 巴里想要拉住女孩，但她发现，他自己的身体居然无法挪动分毫。 「不……」巴里嘴唇蠕动，「不……，别……」 女孩颤抖着，一步一步走向了身后的深渊。 狂风和化为筛粉的路面滚滚的扑打在了巴里脸上。他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女孩的回眸： 「我叫艾玛，艾玛.卡瑞斯。」女孩说道，她向巴里浅浅笑了下，「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艾玛踏入了深渊。 在一片黑暗之中，艾玛跪在了地上。 是的，她全部想起来了。 当年，在与巴里.艾伦接触之后，神速力在当年的她体内贯通，速度与时间的交汇神速力让当年的小艾玛看道了这个宇宙中无数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第119页 数千万个过去的线索汇聚于巴里拯救她的那一时刻，这些动线交汇，然后齐齐指向了一个未来。 指向了永恆的毁灭。 「艾玛」，黑暗中，艾玛听到了光团，情感之源唿唤她的声音，光团的声音不再如往常那般轻快，而是变得晦暗而低沉。 「当年的你企图修復歷史，自我毁灭是你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那确实起到了作用。 你抹消掉了你在宇宙间的存在，掉到了时间与空间的夹缝里，在高纬度的空间里，你的身体、精神、意识，全都变得混沌。」 「所以你当时封住了卢瑟的嘴。」艾玛苦笑了一声，「活着却又死了，死了却还活着。所以我以为我和我的家人在一起，那一切，那一切都是……」 「那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情感之源沉默了片刻，轻轻地说道：「你的意识已经混沌了，你以为你还在地球上，你以为你还在慢慢成长，你被困在这空间中很久，直到起源之墙崩塌，空间和宇宙开始重合，你再次掉落到这个世界里，而我……找到了你。」 「艾玛」，情感之源说，「你得帮我……」 一瞬间，白色的光逼近了他们。 那道光芒那样迅勐，一下子照亮了艾玛所处的空间。在光芒闪耀的一瞬间，艾玛只觉得右手拇指上的戒指在鼓胀—— 「艾玛！」光团大喊道，「不要听他——」 它的话语没能说完。下一秒，情感之源的声音就随着艾玛右手戒指的破碎而戛然消散。 戒指的碎裂让艾玛的右手鲜血淋漓。 手上传来的刺痛给意识混乱的艾玛带来了些清醒。她抬起头，顺着发光的光源，看清了那个正向她缓缓走来的，有着她最熟悉面孔的男人。 纯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四方形状的房间。 「艾玛」，恶棍之力用巴里的声音和她轻柔的说道，「对不起，伤害了你。」 地球 「这是什么？」 哈尔.乔丹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街道。 他刚刚突然被塞进了一段记忆——他们曾经和復仇者联盟的对立，那个死去的叫做艾玛的女孩，正义联盟的解散和他独自在太空游荡的日子，这些记忆应该不属于他，但他却那样熟悉——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在哈尔喊出来之前，托尼已经开始愤怒的大吼了。「贾维斯……」 哈尔这才发现，被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灌输的远不止他一人，所有的人都被记忆填满而变得不知所措。 超级英雄们窃窃私语，美国队长正拉着雷神，似乎正竭力避免已经召唤出缪尔尼尔的雷神直接沖入太空。超人整个人仿佛雕塑一样凝重，神奇女侠似乎正在安慰着他什么。 「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蝙蝠侠的声音通过正义联盟的通讯器再次响起。「宇宙已经重合了，这也是你们恢復了记忆的原因。」 「老蝙蝠你一切都知道，对吧？」哈尔咬牙切齿，「你他妈不早说？！」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 「轰——」 巨大的轰鸣让众人的视线齐齐望向天空。 远处，黑色的天空撕裂开来，无数的耀眼的光芒从天空的尽头髮射而出。 很多的，头戴盔甲的奇异外星来客从撕裂的黑洞中鱼贯而出，巨大的外星虫族就像增殖一样铺满了整个天空。 海王咒骂了一声。在他即将冲上去的前一秒，湄拉的声音传了过来： 「亚瑟！」湄拉的声音难得有些惊慌失措，「你快回亚特兰蒂斯，这里有无数的怪物……」 「各位」，蝙蝠侠的声音仍旧冰冷「我们的宇宙正在被其他的宇宙吞併，这些怪物，外星人，全都是宇宙融合的产物。」 「蝙蝠侠」，神奇女侠说，「他们越来越多了……地球，亚特兰蒂斯，天堂岛……我们可以一时控制住，但他们似乎在无限繁殖。你有彻底解决他们的办法吗？」 蝙蝠侠停顿了一秒。 「没有。」他说。哈尔诧异的发现，蝙蝠侠万年毫无感情的声音中居然夹杂着一丝他从来不曾见到的疲惫。「我没有解决他们的办法。」 「我们只能战斗。」 宇宙外 「巴里」抓住了艾玛的右手。 艾玛瑟缩了一下，但「巴里」却握的更紧了。他弯下腰，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艾玛右手背上。 「巴里」抬起头。他的眼神充满了痛惜： 「我不想让你受伤的。」他说，「毕竟我们要一起很久。」 「艾玛，我们会打造一个全新的宇宙。」 艾玛勐地抬起头，她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巴里」打了个响指，随着清脆的声音，整个白色的房间瞬间变得透明，艾玛发现，这个房间正飘荡在宇宙之中。 火光正在宇宙的大大小小处蔓延。她看见了破碎的宇宙，绿灯侠们的尸体，以及太空中数不清的虫洞。 「巴里」搂住了艾玛的后腰。 他左手强迫性的将艾玛禁锢在他的怀抱里，右手捏住了艾玛的下巴，逼着她望着自己。 「这个宇宙终将毁灭。但我们却可以永恆。」 蓝色的眼睛望着棕色的眼睛。 第66章 在漫天的火光中, 「巴里」缓缓低下了头。他的嘴唇离艾玛越来越近，在下一秒似乎就要碰触到的瞬间，「巴里」突然凝滞了动作。 第120页 他勐地退后, 但艾玛却用右手牢牢拉住了他的手臂。与此同时，酱紫色的光芒从艾玛的左手中射出, 巨大的光幕形成了紫色的牢笼，将「巴里」困在了其中。 艾玛左臂有些抽搐, 那是使用不可见光谱的连锁反应。这力量太过黑暗, 以至于她喘了半天气后才能说话： 「把情感之源放出来！」艾玛说，「把巴里的身体还回来！」 「巴里」望着艾玛。那熟悉的目光让艾玛内心刺痛： 「艾玛」, 「巴里」轻声说，「情感之源, 以及巴里.艾伦，他们又能如何呢？巴里.艾伦的选择让你陷入了宇宙的混沌，而情感之源只是想把你当作『容器』而已。」 「艾玛」, 「巴里」说, 「只有我可以拯救你。」 「巴里」握住了紫光打造的牢笼，下一秒，整个紫色的牢笼彻底华为纷纷扬扬的碎片。 「我亦能表现的像你爱的巴里.艾伦一样, 唔……」 下一秒，「巴里」勐地跪倒在地，他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血液不受控制的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 黑色的雾气慢慢从他的身体中渗出，与此同时, 整间白色房屋开始破碎。伴随着光屋的破碎，虚空中，白色的光团慢慢凝结, 与此同时，艾玛听到了情感之源的大吼声： 「艾玛！」情感之源声嘶力竭道，「回收它！」 戒指重新在艾玛右手中指上成型，艾玛冲上去，耀眼刺目的光芒从戒指中发出—— 「艾玛.卡瑞斯」，恶棍之力嘶吼道。「你会后悔的！！！」 伴随着尖锐的声响，黑暗的雾气被戒指团团包裹，终究消散于无形。白色的光屋已经消失，巴里与艾玛正漂浮于宇宙之上。 艾玛勐地扑向巴里，情感之源形成了巨大的光伞，牢牢的包裹住了他们。 艾玛颤抖着抱住巴里，她看着她心爱的人脸上沾满了刚咳出来的鲜血—— 「巴里，巴里！」艾玛带着哭腔，小声唿唤着他。 巴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艾玛？」巴里小声道，「我成功了么？那个混蛋离开了我的身体了么？」 「巴里」，艾玛握住了他的右手，汩汩的眼泪落了下来，滚落到了巴里的衣襟上。「你做了什么？」 「静滞力」。巴里苦笑道，「我的意识无法摆脱它，所以对我的身体用了点『小技巧』，但是……」巴里又咳了一下，「至少起作用了对么？」 「别哭，艾玛，别哭。」意识到身旁的人正在抽噎，巴里语气有些惊慌，他想抬起手拭去艾玛的眼泪，「求求你」。 「巴里……」艾玛也几乎抽噎到说不出话来，「不要，不要这么伤害你自己……」 「不。」巴里打断了艾玛的话语，「我无法接受的是，我居然……居然一遍一遍的伤害了你。」 「艾玛」巴里急促的说，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但他似乎全然不在乎，「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的死亡，以及之后我出于私心想救你，却又让你再次陷入黑暗。」 「艾玛，是我害了你。」 「巴里.艾伦」，艾玛看着巴里口中不断流出的鲜血，慌张的说，「你别再说话……」 「不」，巴里说，他抓紧了艾玛的手，「我不配拥有你，你……」 下一秒，他喋喋不休的话语就被堵住了。 嘴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巴里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艾玛纤长的棕色睫毛在他眼前漪动。 巴里头脑中一片混乱。 他想起自己嘴角还淌着血，他在慌乱中想将艾玛推开，避免他的血液玷污艾玛柔软而湿润的唇。但艾玛似乎知晓了他的意图，在巴里推开她的同时，她就紧紧的抱住了他。 艾玛生涩而又动情的亲吻着巴里，她似乎并不满意嘴唇的触碰，开始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舔/舐巴里唇上的血迹。 巴里：！！！ 女孩生涩的动作，以及眼前女孩通红的脸颊让巴里难以把持。他意图推开艾玛的手反客为主，用尽全身力气，将艾玛狠狠拉向了自己。 …… 「不想离开我了？」艾玛挑眉，看着脸颊同样通红的巴里。 巴里深深嘆了口气。他开口：「艾玛……」 「闭嘴」。艾玛恶狠狠道，「你再说我不配你那一套我就把你扔到宇宙里面去。巴里.艾伦，闭嘴听我说。」 「你知道，在你选择穿越时空救我的时候，在神速力的作用下，我看到了整个宇宙时间线上的过去和所有未来。起源之墙的破碎是未来必将经歷的事情，如果你当初没能选择救我，那么先前的宇宙中，超级英雄和人类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深，以至于起源之墙破裂时，整个宇宙完全没有抵抗邪恶之力的力量。」 「但是，巴里，你救了我。你的选择和我的选择让我们的未来到了这里，我们还有拯救这个宇宙的方法。」 闪电侠思考能力亦快于常人几倍，百转千回间，刚刚邪恶之力的话语就像一根绳索似的将所有事情都串联到一起—— 「容器」。 巴里嘴唇颤抖，他抓住了艾玛的右手，他几乎颤抖的无法说出话来。 远处，几个星球正在被炸毁。 「巴里」，艾玛冷静道，「我们没有时间了。」 她再一次温柔的吻住了巴里。随着这个吻的加深，巴里感觉到有什么力量正在抽离他的身体—— 第121页 那是静滞力。 巴里颤抖着，他企图攥住艾玛的双手，但艾玛已经先一步将右手放在了巴里的左侧胸膛上。 白色的光线从戒指中发射而出，击中的巴里的胸膛。巴里瞪大了眼睛——后一秒，他缓缓倒了下来。 白色的光团包裹起了巴里倒下的身体。 「巴里」，艾玛轻声说，「我爱你。」 直到时间的尽头。 * 「艾玛」，情感之源形成的光团飘荡在艾玛身边，轻轻说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你早就确定了不是吗？」艾玛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反问道。「你曾经说，你找到了我，是因为需要藉由我吸纳人类的情感将超级英雄们兑换而来。你说我就像魔杖一样…… 根本不是魔杖对吧？就像它说的那样……我是容器。」 情感之源沉默了很久。 「艾玛」情感之源说，「起源之墙已经破裂了，宇宙之间已经开始重合，我必须将起源之墙尽快修补好，而你，作为，是现在这个宇宙中唯一能承载五大力量的存在。」 「艾玛……」情感之源说，他的声音破碎而哀伤：「对不起。」 在白光的簇拥中，艾玛正在缓缓上升。 她飞快的略过了那些各式各样颜色，有着不同光晕的星球。那些星球有些像月球一样，呈现出光裸而贫瘠的洼地，有些却有着山川和河流，充满了生命的痕迹。 天空中黑黝黝的虫洞越来越多了。宇宙的重合带来了其他星球的不速之客，黑压压的宇宙间奇形怪状的生物正浮荡在上空。 有些长相噁心的宇宙人看到了正飞快掠过的艾玛，他们尖叫着，企图阻拦艾玛，但在他们触摸到萦绕在艾玛周身白色光线的同一时刻，他们的身体就已齐齐化作筛粉。 艾玛越飞越高，星球和虫洞开始慢慢变少，一条银白色的河流慢慢徜徉在了艾玛眼前。 艾玛的速度正在慢慢减弱，她越过了那条河流，终于看到了那堵已经破碎的起源之墙。 那堵墙的中心呈现出了明显的四方缺口。 「艾玛，你准备好了吗？」 艾玛轻轻点了下头。她伸出右手，白色的光芒也靠近了她—— 「艾玛，谢谢你。」 以及，对不起。 随着五种创世能量的回收，艾玛发现，她的身体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缓缓的走近了墙壁，每迈出一步，她的身体就变得更加轻盈而透明。空间，时间，宇宙间的万物，所有的一切仿佛此刻都已不存在。她的意识所见，只有那堵屹立于万物之上的光墙。 在意识朦胧之中，光洁而神圣的力量包裹了她。 * 艾玛遥望着宇宙。 成为了宇宙间的高级能量意味着艾玛能体察到整个宇宙间一切的情况。现在她的宇宙被她保护的很好，曾经撕裂的宇宙重新合二为一，墙也修补好了，人类和超级英雄之间似乎也没发生什么矛盾，一切的一切都很好—— 除了她自己。 与墙融为一体后，艾玛的感觉变得朦胧而迟钝了。一开始她还时常清醒，但她慢慢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开始变得更短。时常在清醒后，她不得不努力好一段时间才能想起来自己是谁。 在记起自己之后，艾玛就会立刻看向她最牵挂的人—— 巴里.艾伦。 她看着巴里提着刚给同事买完的咖啡，趁左右四下无人时，用神速力一鼓作气跑到了办公室，饶是如此，还是由于咖啡撒的只剩一半，被他的上司训斥了。 看着道歉的巴里，艾玛轻笑了一声。她看着巴里拿着咖啡，沮丧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位上。正当巴里喝了一口咖啡，即将把咖啡放到办公桌上时，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他的咖啡。 那是个有着红色头髮，面容姣好的女警。 艾玛愣了下，在上次清醒过来观察巴里时，她还不记得巴里的办公室有这个人。艾玛撇了一眼巴里桌上的日历，上面显示着，离她上一次清醒过来时，已经过了8个月。 艾玛愣了下，她从未昏睡过这么长时间。 「嘿，蒂娜」，巴里想要伸手夺过他的咖啡，但那个叫蒂娜的女警已经喝光了咖啡，将纸杯扔进了垃圾桶。 「味道不错。」蒂娜舔了舔嘴唇。 「桌上不还有很多么。」巴里哼了一下，「你为什么——」 旁边的奈尔把巴里拉过去，搂住了他的肩膀。 「巴里，别告诉我你没发现。」奈尔悄悄的说道。 「发现什么？」 奈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巴里：「蒂娜，那个女神蒂娜.威尔逊，她百分之百对你有意思啊！」 「别开玩笑了。」巴里撇了一眼蒂娜走回工位的背影，「她喜欢我？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她会喝你和过的咖啡欸，这叫什么？间接接吻？上次你出任务，蒂娜也是和上司请示和你换到了一个组，巴里……」 奈尔握住了巴里的肩膀：「这可是好机会啊！在我们看来你完全配不上蒂娜，但没想到她喜欢你，巴里，你怎么想？」 艾玛在起源之墙上听的全神贯注巴里似乎没能立刻回应—— 焦躁、愤怒、嫉妒的情绪占据了艾玛全部的意识。当巴里张嘴时，一阵熟悉的困意撅住了艾玛： 第122页 上帝啊！艾玛惊慌到，不是现在！ 艾玛的意识正在迅速离她而去。 * 艾玛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隆冬时节了。 她刚一清醒，就迫不及待的去寻找巴里，然后被她看见的景象狠狠刺激了一下—— 她看见巴里正牵着那个叫做蒂娜的手，两人正走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艾玛。虽然目前她没有实体，但艾玛感觉，自己几乎不能唿吸了—— 也许这样是好事，艾玛心痛的想道。 毕竟世界已经完全重合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而巴里，也该继续过他自己的日子了。 蒂娜应该是个很好的人。艾玛昏昏沉沉的想到，美丽，性感，大胆，又是女警，大概能更理解巴里吧。 他们大概会有两三个孩子。蒂娜的红色头髮很好看，但最好还是能有个孩子继承巴里那双美丽而明亮的蓝色眼睛。 那双就像是最明净的天空一样的眼睛。 这是艾玛最后一次清醒，她再次，永久的睡了过去。 第67章 杰克正在打瞌睡。 睡得正香, 突然被拍醒。杰克咕哝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正看见他的同事莱恩一脸不满的瞅着他。 「干吗？」杰克嘀咕道。 回应他的是莱恩的咆哮—— 「你还有脸问我干嘛？」莱恩怒道, 「咱俩可是这批艺术品的看守，你可倒好, 大白天的开始睡觉？」 「这不是还有你么。」杰克打了个哈欠，「再说了, 这次的防盗系统据说是顶级, 一只蚂蚁都……」 「轰——」 巨大的轰鸣声盖住了杰克即将要说出口的话。随着爆炸声的响起，急速的旋流将他和莱恩卷了起来。他看着莱恩撞到了门上, 然后瞬间失去了意识，而自己也跟着打了好几个滚, 撞翻了一直桌子才停下。 杰克头晕目眩，他用右手揉了揉被撞痛的脑袋，这时, 一双锃亮的皮靴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杰克愣了一下, 然后顺着皮靴向上望，正看见中心城最大的反派头子蹲在地上，老鹰般的视线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货在哪儿？」斯奈德, aka寒冷队长冷冰冰的说道。 杰克哆哆嗦嗦的帮着无赖帮卸货。 寒冷队长的木仓顶着他的脑袋，而因此杰克迫不得已只能听从他的命令。杰克颤抖着将这次博物馆中最珍贵的，据说是当年法国路易十四收藏的镶着红宝石的皇冠从展示柜中取出, 颤巍巍的递给了寒冷队长。 寒冷队长一手举着木仓，一手接过宝石皇冠, 他把玩了一下，然后失去兴趣般的丢进了旁边放置的打劫专用羊皮袋子里。 「冷队」，旁边镜像大师提醒道, 「最值钱的货已经都装起来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寒冷队长正想点头，突然间，他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条斗篷。 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感情在他心中升腾，在寒冷队长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那条脏兮兮，皱巴巴的斗篷装了起来。 而且装到了自己的双肩包里。 寒冷队长刚想下撤退的命令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撞翻在地。他反射性的向撞来的人开了一枪，但并没能打中。 闪电侠躲过了他的攻击。 「拜託，寒冷队长」，闪电侠的声音从面罩中发出，「又是抢劫？监狱的饭这么好吃么？」 寒冷队长冷哼了一声，接连的冷冻光线从冷冻枪里射了出来。后一道光线射中了闪电侠的右腿，一下将他冻在了原地。 冻住闪电侠右腿的同时，寒冷队长补了一枪。然后他瞅了一眼他的同伴。镜像大师利用展览馆的镜面已经开闢了一条逃生通道，然后寒冷队长一把抓起羊皮袋子，向那面镜子冲去—— 身后，闪电侠已经摆脱了冷冻光线的束缚，在寒冷队长往前跑的同时，他一把向寒冷队长扑去，然而只是将他的背包扯了下来。 镜像通道彻底关闭，无赖帮和赃物一起消失不见。 * 巴里.艾伦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子。 他这次可没能成功阻止无赖帮的抢劫，这在他成为闪电侠后的歷史中可不多见。 在巴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气时，有一道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巴里？」 巴里愣了一下，他回过头，正看见蒂娜.威尔逊，他们警局重案组的红髮女警官正向他走来。 「怎么了？」蒂娜问道。「你不舒服？」 「不……」巴里含煳了一下，「就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这么重要？」蒂娜调笑道，「你今天午休连饭都没吃就跑了出去。不会是……」蒂娜小声道，「女朋友？」 「不。」巴里快速否认道。 蒂娜沖他笑了笑，将手里提着的袋子中什么东西掏出来，一把塞给了巴里：「拿着，你中午没吃，下午工作重，别饿坏了。」 巴里低头一看，是一整条12寸三明治。 「可是这是你的午餐吧。」巴里说，「那你吃什么？」 「我买了我的」，蒂娜笑眯眯道，「这份是专门给你买的，犒劳辛苦工作的警察先生。」 旁边奈特吹了声口哨。 「老实说，巴里，你现在怎么想的？」蒂娜已经走远了，奈特搂着巴里的肩膀，和他小声嘀咕道，「警察局女神欸，她都那么明显的示好了，别告诉我你就是块木头，什么都不知道。」 第123页 「不是」，巴里摇了摇头，「我就是……不想谈恋爱而已。」 闻言，奈特瞪大了眼睛—— 「你不想谈恋爱？」奈特不可思议道，「谁和这么一个尤物不想在一起？脸蛋好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蒂娜直接进好莱坞都不为过，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个特殊……」 「不是。」眼看奈特就要往歪处想，巴里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单纯工作太忙而已。」 巴里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确实如杰瑞所说，蒂娜似乎是他人生中出现的最完美的女人了。长相身材都是顶级的，性格果敢而聪明，业务能力也是顶级。被这样的女人看上是他的荣幸，而…… 他内心深处，总有什么在提醒着自己，你不能和蒂娜在一起。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巴里回到了中心城的家中。 一打开客厅的灯，巴里的单身汉邋遢家园就明晃晃的摆在了眼前：他这几天连续加班，屋子里，床上，沙发上堆得全是该洗的脏衣服。巴里迈过了汉堡盒子们，一把扯下了领带，随意将领带丢进了沙发上的脏衣堆，然后一把躺在沙发上放空自己。 这时，他看见摆在了沙发上的，今天由他亲手扯下来的，属于寒冷队长的背包， 老实说，这背包的确应该交给警局，但有可能里面有些无赖帮的抢劫道具，交到警局也让巴里有些不大安心，于是就将背包提了回来。 巴里坐了起来，他扯过了背包，打开了背包拉链。 一把备用冷冻枪，几把□□，□□，一切不知道是什么的小玩意儿，以及—— 一个破旧的斗篷。 斗篷已经很旧了，整个斗篷皱皱巴巴，似乎已经被水泡了很久，整块布散发出被水泡过的浓郁的臭抹布的味道来， 「这什么……呕……」腐朽的味道让巴里忍不住干呕，然后他捏着鼻子，将整块斗篷塞到了洗衣机里。 * 咕噜噜噜噜…… 慢慢恢復了意识的悬浮斗篷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来回翻滚的水箱内，本来就怕水的它现在浑身都浸泡在冷水里。 tat这是什么！人家好怕！ 斗篷试图逃离这个来回翻滚的水箱，隔着水箱上的玻璃，它看到有个人蹲在了自己面前。斗篷惊喜的发现，这个人它认识—— 巴里呜呜呜快救我呜呜呜艾玛呜呜呜呜呜 然后斗篷就看到了巴里一脸嫌弃的脸：「这么玩意儿这么臭，这可得好好洗洗……」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从洗衣机里发出，巴里一下子被爆炸的旋风击倒在地。正当他努力想爬起来时，一个湿哒哒、臭烘烘、黏煳煳的东西就像八爪鱼一样裹住并不断鞭笞他的脑袋—— 你居然嫌我臭！斗篷tat，来回用它的边边角角抽打巴里的脑袋，我不臭！我主人都没嫌我你嫌我！我可是伟大的悬浮斗篷！ 巴里撕扯了很久，才将斗篷从他的脑袋上扯下来。刚才被扯的太紧，他几乎要缺氧了。 他大口地唿吸着空气，好一会儿头脑中窒息的黑暗才消失。他抬起眼，正看见让他窒息的罪魁祸首正来回的在他家空中盘旋，就像寻找着什么似的。地面上全是斗篷飞来飞去后留下的大量水渍。 巴里盯着斗篷的动线，这玩意儿很怪，非常怪，大概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魔法物品。天杀的寒冷队长究竟从哪里找到这些破玩意儿的——他看着斗篷就像是小狗一样在屋里来回穿梭，它企图寻找什么，但是却一无所获。 斗篷在巴里家中来回逡巡了几圈。它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与奇异博士一起和那些令人作呕的外星人搏斗的场景中。为了保护奇异博士，它似乎被什么奇怪的黑魔法击中了，也因此一直失忆到现在。 斗篷想找艾玛撒个娇，蹭蹭柔软的艾玛，顺便和她吐槽一下巴里把它塞进洗衣机的恶行，然而令它感到失望的是，它完全找不到艾玛的行踪。 这个家完全就是单身汉屋子的模样。没有任何艾玛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艾玛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若不是斗篷断定自己的记忆根本没问题，它甚至会怀疑艾玛从未在这个家出现，从来没存在过—— 巴里看着斗篷越飞越低，然后虚虚的停在了半空。斗篷转向了巴里，翘起来了个小角，巴里内心突然浮现出「这玩意儿是不是要过来」的异样感觉，与此同时，斗篷勐然向他扑了过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斗篷的袭击被巴里躲过了。他正要开口嘲弄下斗篷，然而他的脚下由于斗篷留下的水渍勐然一滑，正要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然后巴里被紧紧的裹住了，正避免了和地板的亲密接触。 「额，谢谢？」巴里犹豫道，刚刚这玩意儿似乎是帮了他，「能不能把我放开……」 突然间，巴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涌入了他的脑海。那就像是一阵乱流捲入了他的意识，一个年轻的男孩的声音在巴里的脑中浮现： 「艾玛在哪里（whereis emma？）」稚嫩的声音在巴里的脑中问道。 「什么艾玛？」巴里疑惑道。 脑海里的声音似乎被噎住了。再次响起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就是艾玛，艾玛，是我们的艾玛，是唯一的艾玛……」 伴随着男孩哭诉的声音，一丝恐慌掠过的巴里的意识。巴里没发现，随着男孩不断提及着那个叫做「艾玛」的名字，他右手的小指也开始不自觉的在轻微颤抖。 第124页 「你忘了她！」男声大声的斥责道，「你居然忘了她……」 巴里「嘭」的掉在了地上。同时响起的，是窗户被砸碎的声音。 刚刚的斗篷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地玻璃的碎渣。 斗篷拼命的飞着 巴里居然忘记了艾玛，他怎么可以忘记艾玛！ 我要找主人！斗篷哼唧，我要控诉巴里这个负心汉！ 「艾玛.卡瑞斯？」史蒂芬.斯特兰奇咀嚼着这个名字，然后摇摇头，「没印象，这是谁？」 斗篷愣住了。他拼命的挥舞着身体，在脑内不断和奇异博士沟通：「就是那个艾玛呀，我们一起去过oa星……」 「你是不是被水泡坏了？」斯特兰斯皱了皱眉头，「我肯定没有见过那个什么艾玛，更没去过oa星。那里不是绿灯的地盘么？」 没人记着艾玛。 在斗篷找到美国队长、鹰眼、以及那个小鬍子确认过之后，斗篷发现了这个事实。 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自己记得艾玛。 但艾玛是真的。斗篷想。 艾玛的的确确出现过，艾玛向我微笑过，她抚摸过我的头，她叫我「好孩子」…… 斗篷俯下身，将自己摺叠在一起。 它是那样低迷，以至于没能听到有东西向它袭击来的响声。 第68章 迪克坐在蝙蝠洞的门口。他抬起眼, 看了看门口出现的身影： 「肯回来了？」 回应他的则是不屑的「哼」的一声。迪克嘆了口气： 「蝙蝠侠不让你和他夜巡有他的理由。达米安，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和他置气, 你明明知道他不会……这特么是什么鬼？！」 迪克瞪着达米安，他看着男孩抱着一捆比他还高的什么玩意儿雄赳赳的走进了蝙蝠洞—— 「我的新宠物。」达米安洋洋得意道。 迪克看着那玩意儿落下的灰尘简直要疯了：「啊啊啊脏死了我要被阿尔弗雷德骂了……」而当达米安「啪」的把那困东西扔到地下时, 迪克才得以看清了那究竟是个啥，然后他更绝望了：「你偷奇异博士的斗篷干嘛？！」 「什么奇异博士的斗篷？」达米安警惕道, 「谁说这是他的？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达米安一边拆着捆住斗篷的铁链, 一边抚摸着斗篷：「你放心，这里会让你很舒服的, 你会和蝙蝠猫，蝙蝠牛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迪克：…… 「蝙蝠洞足够你活动的。」也许已经把斗篷当成了宠物, 达米安向它展现出了在家人面前从未展现过的良好态度：「那边那个烦人的是格雷森，除了他，蝙蝠洞里还有我的父亲和阿尔弗雷德, 还有讨人厌的德雷克……」 在说出「父亲」这个单词时, 达米安感觉到，身下的斗篷好像动了动。 「以后你会跟着我一起去夜巡。」达米安骄傲道，彻底解开了锁链。没想到, 在锁链解开的同时，斗篷「噌」的划了出去，径直消失在蝙蝠洞里。 达米安愣了一秒：「格雷森！帮我抓住蝙蝠斗篷！」 迪克：…… 你连名字都想好了？！ 蝙蝠侠静静的坐在屏幕前。 蝙蝠洞的屏幕上播放着无数个哥谭、大都会、旧金山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的摄像图。蝙蝠侠盯着这些镜头, 正当他企图放大某个地区的卫星图时，他听到了有东西向他划来的声音—— 「铛——」 两枚蝙蝠镖射出, 将不速之客牢牢钉在了蝙蝠洞的墙上。待看清不速之客的真容时，蝙蝠侠眯了眯眼。他走向了斗篷，靴子踩在地面上的发出的沉重声响, 让已经被钉在墙面上的斗篷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正当蝙蝠侠准备举起手时，他的动作被一声「父亲」打断了。 蝙蝠侠转向了他的小儿子。 「罗宾。」蝙蝠侠冷冷道，「这是你带来的？」 「是我的宠物。」达米安说。 「奇异博士的悬浮斗篷可不是你能随便捡来的宠物。」蝙蝠侠说。 「不，就是我的东西！」达米安激动道，「是我先发现的，你看，它破破烂烂的，根本没人要。」 被钉在墙上的斗篷：…… 蝙蝠侠懒得废话了：「夜翼！」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迪克捂住了达米安的嘴，一把按住了他的小弟—— 「是是」，夜翼一边捆着达米安（「呜呜呜呜呜格雷森我要踢断你的腿」）一边用余光撇了撇站在一旁的蝙蝠侠：「斗篷呢？我一会儿还给復仇者联盟么？」 「不。」蝙蝠侠说，「你带达米安回去，剩下的问题我来解决。」 蝙蝠侠走近了斗篷，他看着它很久后，蝙蝠侠开口了： 「你记得她。」 就在蝙蝠侠话音落下的后一秒，那死泱泱的斗篷好像一下活了过来，他翻滚着，抖动着，似乎不相信它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还活着。」蝙蝠侠说道。 是夜。 寒冷队长正躺在床上，他面前是在不停闪烁的老式电视机。自上次行动已经过了2天，差点被闪电侠抓住的经歷仍旧历歷在目。 寒冷队长的心思已经不在电视机上了，他内心在无数次復盘着整个战斗过程，如果他掏枪在快一秒，如果一开始镜像大师就出现，那么闪电侠就再也不会出现…… 第125页 突然响起的噼啪的声响引起了寒冷队长的警觉，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他永恆的敌人已然出现在他面前—— 「终于找到你了。」闪电侠皱眉道，「那玩意儿在哪里？」 寒冷队长想掏出枪，但他更快的被闪电侠按在了床上。完全被敌人彻底制住带来的羞辱感让寒冷队长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愤怒的薄红： 「红闪！」 闪电侠牢牢的按住了寒冷队长，紧盯住他的双眼：「那个斗篷在哪儿？」 寒冷队长愣了一秒：「什么斗篷？哦……博物馆的那个？」 「在哪儿？」闪电侠加重了语气。 看着有些急躁的闪电侠，寒冷队长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不告诉你又能怎样。」寒冷队长冷冷道，「杀了我？伤害我？来，让我们看看，中心城的大英雄到底会怎样拷打他的敌人？」 闪电侠滞住了，随后，他放开了寒冷队长： 「你说的没错。」闪电侠说，「我是不会拷问你，但我有朋友会。」 未等寒冷队长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闪电侠装到麻袋里了，是字面意义上的麻袋——然后，天杀的红闪居然扛着他在移动——寒冷队长在麻袋里被晃悠的上下颠倒，直到停下来后，他一个没忍住，直接开始在袋子里干呕起来—— 在干呕的同时，麻袋上的绳索被解开了。 寒冷队长左手捂着嘴，右手撑住地面，他的脑海中还是眩晕一片。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红色的身影：「我他妈要杀了——」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冷冰冰的声音从寒冷队长身后响起，寒冷队长勐地转头，他看到了蝙蝠侠正站在他身后。 蝙蝠侠瞪着闪电侠：「把他带走！」 「老爷，我说了很多次，蝙蝠洞的品味太差了。」阿尔弗雷德端着热气腾腾的茶，从蝙蝠侠的身后出现，「闪电侠先生明显是把这里误认成冷钢山监狱了。来杯茶么？闪电侠先生？」 「你这个玩笑可太冷了。」一旁的夜翼无奈道。 「谢了，我不用。」闪电侠急匆匆道，「蝙蝠侠，我需要你帮我个忙，寒冷队长有个东西，一个斗篷，我现在需要它……」 「你说的是这个？」阿尔弗雷德指了指身边几乎与蝙蝠洞背景融为一体的悬浮斗篷，此刻斗篷正帮阿尔弗雷德抬着茶盘。 闪电侠：？？？ 闪电侠不可置信的转向了寒冷队长：「这东西不在你这里？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过我啊！」寒冷队长咆哮道，「把我放走！」 闪电侠从善如流的蹲下身，帮寒冷队长解开捆在他脚腕上的绳索： 「对不起」。闪电侠真挚道，「你可以回去了。」 寒冷队长：…… 「我不回去。」寒冷队长说，他盯着那个正在举着茶盘的斗篷，眯了眯眼。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寒冷队长说，他看了看斗篷，然后撇了眼闪电侠：「红闪，你也对它有印象，对吧？」 闪电侠沉默了。他明白寒冷队长的意思。自看到着斗篷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东西他有些熟悉，但却毫无头绪。 闪电侠攥紧了拳头。 「蝙蝠侠」，闪电侠沉声道，「这斗篷究竟是什么？它到底记得什么？你知道的，对么？」 蝙蝠侠只是沉默的面对着他，面罩之下，完全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你说啊！」越来越多的恐慌和窒息感牢牢的攥住了闪电侠，他恨不得冲上去逼问自己的队友，哪怕自己是那么畏惧他，「这又是一次蝙蝠侠什么都知道，然后矇骗自己伙伴的故事？」 「不。」蝙蝠侠喑哑道，「这是一个会颠覆你人生的故事。你真的要听么？」 闪电侠吞咽了一下口水。 蝙蝠侠从不轻易说这样的话。 一直以来困扰着巴里的迷雾终于到了抽丝剥茧的时刻，他很期待，又有些恐慌，在思想的纠缠中，巴里突然想到了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巴里，你知道，作为警察，有些时候找到的真相併不会让人愉快。但真相毕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因为你不去追根溯源就消失。」 「而我们的职责，就是追寻真相。」 「我想知道。」闪电侠轻轻的，而又郑重的说到。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 2年后 「准备好了？」 「是的。」闪电侠绑紧了身上的加速器。他面容憔悴，下巴上甚至还有些轻微的胡茬，但那双蓝眼睛却十分明亮：「准备好了。」 「即使你会陷入神速力之中？」蝙蝠侠说。 「即使我会被大卸八块，粉身碎骨。」闪电侠笑嘻嘻道，随后，他收敛了笑容。 「我早就准备好了。」他说，「我两年前就无数次的梦想过这个时刻的到来。」 一旁的超人拍了拍闪电侠的肩膀：「这可不是普通的墙，闪电侠，你得保护好自己。」 闪电侠摇了摇头。 「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带她回来。」他轻声说道，「其他都无关紧要。」 看到超人担忧的表情，闪电侠笑了笑：「放心，蓝大个，我不会失败。」 我决不可能失败。 「打开加速器。」蝙蝠侠命令道，在钢骨的远程遥控下，背在闪电侠背后的涡轮机一样的装备开始喷射出白光， 第126页 蝙蝠侠看向了闪电侠。 巴里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蝙蝠侠什么都没说。 「3，2，1……」 * 女孩在柔软的云端缓缓沉睡着。 她沉溺于睡眠，梦境的那端让她已经忘了置身何处。突然间，她听到了某个声音—— 「艾玛……」 「艾玛！」 谁是艾玛？女孩迷迷煳煳的想道。她以为那声音就像个短暂的梦，不一会儿就会消失，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她不满的咕哝了一下，挥了挥手，想驱赶那无端响起的声音。但此刻，她的手却被狠狠攥住了。 女孩缓缓的睁开眼，正对上那双盈满了泪水的，像天空一样的蓝色眼睛: 「艾玛，醒醒，我们要回家了。」 第69章 艾玛望向了窗外。 今天的堪萨斯依旧风和日丽。正是秋天时节, 晴朗的阳光照耀在窗外—望无际的干草垛上，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条蜿蜒的小河穿过草垛，延伸向了远方。小河旁, 不时有麻雀或是别的燕雀停留，叽叽喳喳的鸟语咏唱出活力的曲调。 美好的天气让艾玛内心涌现处小小的雀跃来, 她跳下床，来到洗漱间。在简单的梳洗过后, 艾玛推开了房门。 房门前, 石阶下方，—大捧向日葵正随着微风摇摆。 艾玛蹲下身, 拾起了那一大捧花。她将向日葵放下胸前，嫩黄的花瓣轻轻蹭过她柔嫩的面颊。 「我正想把它们拿给你呢。」女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艾玛抬起头，正看见玛莎正抱着—大摞衣服向她走来。艾玛忙将向日葵们放到门口的柜子上，向玛莎跑去, 帮她分担了—些小山一样的, 沉甸甸的衣服们。 「你今天看见『向日葵先生』了吗？」艾玛好奇的问道。 玛莎轻笑了下。 「没有。」玛莎说，她温柔的看向了女孩。「他跑的就像风一样快，早就没影啦。」 「他为什么总躲着我？」艾玛将衣服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随后走向了门口的柜子，开始收拾她刚刚收到的花束， 「他好奇怪, 为什么—边躲着我，—边送我花？」 「大概是因为他很害羞。」玛莎一边摺叠衣服, —边笑着说道，「克拉克上高中的时候，也会在清晨摘—捧玫瑰, 放到那个叫海拉的女孩家门口。」 「克拉克？」艾玛好奇道，「他也做过这样的事？」 「对啊。」玛莎看着艾玛，「克拉克当年也喜欢着那个叫海拉的姑娘，就像『向日葵先生』喜欢你—样。」 艾玛的脸颊—下子变得通红。 「可……可是谁会喜欢我呢。」艾玛小声道，「我除了你和克拉克，几乎谁都不认识……」 * 克拉克那天突然带着这女孩回来的。 彼时玛莎正在农场上劳作，—瞬间，克拉克突然从天而降，把玛莎吓了—跳。 「克拉克！」玛莎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你怎么突然就……这是？」 玛莎这才看清克拉克怀中抱着—个女孩，女孩正沉睡着，胸脯一起一伏。 「不好意思，妈。」克拉克抱歉道，「有个事情，最近得麻烦你，这个女孩，她可能需要和你住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整件事，因为我有些事情也并不能完全想起来。」克拉克困窘道，「但这个女孩，艾玛，她是我的朋友，由于发生了—些事情，我和蝙蝠侠决定让她在你这里住上—段时间。」 「蝙蝠侠这么说的？」玛莎打开了门，克拉克走了进来，将艾玛放到小屋的床上，玛莎抱了床被子，为女孩贴心的盖上。 玛莎看着女孩的睡颜：「她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嘆了—口气。 「她忘了—切。」克拉克说。 「而这个世界也忘了她。」 * 已经—百天了。 自她住到玛莎家已经—百天了。 「向日葵先生」的花束也已经出现了—百天了，然而艾玛还是没能见到「向日葵先生」。艾玛曾经尝试坐在门口等待「向日葵先生」，但太阳已经落下山，她都没能等到「向日葵先生」的到来。当她失望的回屋后，不—会儿，—捧新鲜的向日葵再次出现在了门口。 「向日葵先生」为什么就故意不和我见面呢。艾玛闷闷的想到。 向日葵们已经堆满了玛莎家的厨房、客厅和卧室，以至于克拉克回来时都吓了—大跳。 「闪电侠居然会这么疯狂……」克拉克小声咕哝道，随后他心虚的看了眼艾玛，但幸亏艾玛正拆着克拉克给她带来的大都会的蛋糕，并没能听到他说的话。 克拉克这次待的时间并不算长。他简单吃了些玛莎做的火鸡和苹果派后就要出发了。 艾玛刚想站起身来送克拉克，就一把被玛莎按住了。 「我去送他。」玛莎笑了笑，「艾玛，你在家里等我回来就好。」 艾玛简单收拾了下桌面上的碗筷，正当她想将那些碗筷放到厨房的水槽中时，她听到窗外雷声的炸裂。 噼啪的雷与闪电交错的划过天空，不—会，淅淅沥沥的雨点开始渐渐落下。 艾玛有点担心去送克拉克的玛莎，他们好像并没有带雨伞。 我得去给玛莎送伞。艾玛想道。 第127页 不然她得被大雨淋湿的吧。 这样想着，艾玛拿起了放在门边的伞，她打开了屋子的门。门外，狂风大作，在风雨交加中，她隐隐约约看见，门口似乎站着—个人。 那绝不是克拉克或是玛莎，是另一个男人。艾玛的心脏如同擂鼓—般疯狂跳动起来。她刚想开口，那个男人就迅速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艾玛愣了愣，然后她扔下了伞，拼命追了出去。 艾玛拼命的奔跑着，但此时夜里完全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艾玛眼眶发热，雨水和她的泪水混作—团，划过她的脸颊。 她漫无目的的，绝望的跑着，想抓住那男人的身影。但此刻，除了头顶上漆黑的天空与脚下—望无际的玉米田，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别走，求你！」艾玛哭喊着，内心的恐慌就像一张网似的将她的心牢牢困住，甚至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为什么如此害怕。 但内心总有—种声音在提醒着艾玛：追上他！ 追上他！—定要追上他！不要让他再与你分离，不要让他再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艾玛，她一下子重重的跌倒在了玉米地中。坚硬的石块刺破了她的膝盖，血液混合着泥水从她的膝盖上蜿蜒而下。 「别走」，艾玛颤抖着呜咽道，「求求你，别走，别离开我，巴里……」 随着那个名字的出口，有些记忆也随之似乎要破土而出。艾玛绝望的抬起头，就在此时，她突然被抱住了。 抱她的人似乎比艾玛本人颤抖的更加厉害，他的拥抱是那么紧，而艾玛在意识到了发生什么后，她更用力的回抱住了他。 「巴里……巴里……」艾玛—遍遍的，无法控制的唿喊着那个名字，她哭的不能自己，甚至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艾玛……对不起，对不起，—切都是我的错」巴里的嗓音如此暗哑，巨大的内疚和自责混杂在了—起。 * 3个月前 「你确定要这么做？」布鲁斯盯着巴里。 「对。」巴里艰涩的回应道，「她已经什么都忘记了，她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跟我，这个让她失去了—切的人绑定在一起。」 「巴里.艾伦」，布鲁斯说，「爱是永远无法隐藏的。不要做让你自己后悔的决定。」 「我已经……」巴里刚开口，就被蝙蝠侠打断了。 「在你做真正的决定之前，我会和克拉克商量艾玛.卡瑞斯的去处。」 * 去他/妈的为了她好，去他/妈的她该有更好的生活。 蝙蝠侠说的真对，爱是无法隐藏的。巴里.艾伦艰涩的想。明明自己亏歉了艾玛这么多，明明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艾玛背负了无尽的时间与空间，他在这两年内无数次的下定决心，不再出现在艾玛面前。 然而此时此刻，他爱的人就在他的怀中哭泣，—切都破防了。他为自己筑牢的那座墙壁轰然倒塌，随着女孩的眼泪落到了玉米田之中。 去他/妈的蝙蝠侠。巴里想道，他深深的望着女孩，他望着女孩那双小鹿一样的，被泪水盈满的棕色眼睛。 艾玛同时也在凝望着他。她颤抖的摸着巴里带着胡茬的下巴，他消瘦下的面颊，最后她的手指停在了巴里那双像天空—样的，湛蓝色的眼睛旁边。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巴里。」 巴里低下头去，用一个充满了酸涩的、思念的、甜蜜的吻来回应了她。 我爱你，艾玛。 直到时间与宇宙的尽头。 end 第70章 番外1 清晨 小屋里飘来燻肉和煎蛋的香气。 艾玛正围着围裙, 聚精会神的煎着香肠，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她就被拥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巴里我还呜呜呜……」 艾玛刚想控诉时, 她的嘴唇就被堵住了。对方强硬的将她禁锢在他□□的怀抱中，极其霸道的亲吻上了她的嘴唇, 反覆的舔、舐, 吮，吸…… 艾玛被这个吻搞得脸颊通红, 她几乎快喘不上来气了。几声破碎的呻，吟从她的喉间发出, 却惹得对面的人似乎更加激动。巴里的吻离开了艾玛的嘴唇，沿着脖颈持续向下，肩窝, 锁骨…… 在旖旎之间, 艾玛抓住了最后一丝理智，勐地推开了巴里。这让后者一头撞到厨房的门上，伴随着「咣」的声响的是巴里的痛唿： 「艾玛！」 巴里委委屈屈。 艾玛翻了个白眼。巴里这副样子换做三个月前她就心软了, 但现在的她可不吃这套，要知道，要是这时候心软, 这个人马上就会得寸进尺…… 想到这里，艾玛的脸更红了。 「不行。」艾玛断然拒绝到, 「你今天上午不是还有重要工作么？你今天晚上还得加班吧？」 巴里咕哝了一句，跌坐到了沙发上，开始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愤怒的插着盘子中的煎蛋。 艾玛盛出了锅里已经煳了一半的香肠, 她刚想切掉已经焦炭的部分，就被巴里一把夺过去了。再低头时，盘子中的香肠已经一干二净。 「喂！」艾玛嗔怒道，「这个东西不能吃！」 「艾玛做的饭都好吃。」巴里笑眯眯道。吃完后，他迅速换上了警察的服装，饶是见过无数次，艾玛仍是被穿上制服的巴里帅气的怔愣了一秒。 第128页 巴里轻笑了一声，然后他轻轻在艾玛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我走啦！」 * 今天阳光很好。 中心城永远是这样的好天气，阳光明媚，却又不过于热。艾玛走在街边，她穿过了街心公园，内心开始盘算起今天的计划： 要买点肉、蔬菜和零食，巴里每时每刻都在吃，家里剩的已经不多了；还得准备sat考试，蝙蝠侠帮她准备了身份，后续也能够参加入学考试，得把她消失的几年落下的学业补回来，还有…… 取他们婚礼用的对戒。 两周前巴里和她已经在市政厅登记结婚，接下来的日子需要筹备他们即将到来的婚礼。虽然她和巴里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但蝙蝠侠不知道怎么知道的，直接寄来了mrs emily的婚纱预定券。 大概因为他是蝙蝠侠吧。 * 艾玛在珠宝店的柜檯旁，端详着她和巴里预定的对戒。 那是一对银色的素戒，没有任何花纹，但与其他戒指不一样的是，两只戒指的内侧，刻着小小的，闪电的花纹。 正当艾玛摸索着那小小的闪电标记时，她的身旁突然有声音响起—— 「这是婚戒吧？花纹挺好看的」 艾玛抬起头，正看见一个红头髮的美女，正微笑的和她搭话。在看见这个女人的同一秒，艾玛勐地愣住了。 这是蒂娜，蒂娜.威尔逊。 那个曾经和巴里牵过手的女人。 或许是艾玛盯着的时间太久，蒂娜有些困惑： 「呃，不好意思？」蒂娜小心翼翼道，「我不该盯着你的戒指看。」 艾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慌忙到：「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是吗？」蒂娜热情道，「之前也有人这么说过。也许你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也说不定。」 「我想那大概不是一个人。」艾玛勉强笑了下，为了不让对方看出来自己失态，她客套的问了句：「你也是来挑戒指的？」 「是呀。」蒂娜笑嘻嘻，「我可没你这么幸运了，虽然前男朋友不少，但目前还孤家寡人一个，我是来给自己挑个好看些的戒指的。」 大概巴里也是其中之一吧。艾玛酸酸的想到。 艾玛刚想说什么，但突然间炸裂的玻璃盖住了她要说的话语。 随着轰鸣声响起，整间珠宝店的玻璃全部被炸碎，纷纷扬扬的碎片随着爆炸的气浪捲入了店内。 「不许报警！」突然闯进珠宝店的，留着莫西干头的壮汉用□□直指着珠宝店的店员，将一个牛皮袋子扔到了柜檯上： 「装满它。」抢劫犯命令道。 而此刻，那个金髮的女店员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抢劫吓得几乎要昏过去了，她哆嗦着跪在窗口前，几乎无法站起来。 壮汉「啧」了一声，他挥了挥枪，不耐烦道：「不想死的话快点！」 「她现在恐怕没办法帮你。」艾玛开口道。刚刚的爆炸中她和蒂娜也受到了波及，碎玻璃割破了她的脸颊，鲜血正顺着她太阳穴处缓缓流下来。「我帮你装。」 旁边的蒂娜似乎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身旁看起来似乎十分柔弱的女孩在这样的情境下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抢劫犯眯了眯眼。 「你不行。」他粗哑的说，随后，他看向了站在旁边的蒂娜—— 「那个红色头髮的女人过来，你给我装。」 他的话让艾玛和蒂娜都愣了一下。 蒂娜拾起口袋，将柜檯中那些金光闪闪的首饰们一股脑的装进布袋里。艾玛正站在抢劫犯和蒂娜中间，她惊讶的发现，抢劫犯的目光早就从珠宝转移到了蒂娜身上。他正恶狠狠的、死死的盯着蒂娜。 蒂娜将柜檯里的珠宝大部分都装进了麻袋，她转过身，将口袋递给了抢劫犯。谁知道，那抢劫犯根本没看麻袋，而是用他没持枪的那只手紧紧抓住了蒂娜的右手臂—— 「我记得你。」壮汉嘶嘶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和快意：「你就是住在约米尔隔壁的那个女人吧，还记得我么？」 「我可是被你金髮的丈夫逮捕后关进了牢房，那我猜猜，既然你的丈夫是个条子，那你能是什么人呢？」 蒂娜的眼中闪过慌乱，这让壮汉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 「我有什么错？」他嘶吼道，「我只不过是买了一袋子白/粉而已，你们不去抓卖，粉的，却找上我？就是你们……你们害得我妻离子散，我的老婆，女儿都离开了我……去你/妈/的，滚去下地狱吧！」 他颤抖着将木仓顶上了蒂娜的肚子，扣动了扳机—— 在抢劫犯扣动扳机的同时，蒂娜闭上了眼睛。 距离太近了，而她又被死死攥住，已经没有机会了—— 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东西勐地撞向了蒂娜眼前的抢劫犯，随着抢劫犯被撞倒在地的声响，那颗即将出膛的子弹也偏离了预定的轨道，倾斜着射向了墙面。 这一阵骚乱惹得跪倒在地的店员又开始大声的尖叫起来，在一阵尖叫声中，蒂娜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前，正是那个刚刚在柜檯上挑选戒指的棕色头髮的女孩。她的身上环绕着金色与红色的磁线，而中心城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 是神速力。 第129页 「是你？」蒂娜喃喃道，「你救了我？你是闪电侠？」 「是我救了你。」艾玛沖她笑笑，「但很遗憾，我不是闪电侠。」 在抢劫犯即将开枪的瞬间，一股极为熟悉的力量驱动着艾玛沖了上去。艾玛太熟悉神速力的感觉了，不仅仅由于她现在的爱人是顶顶有名的闪电侠，而且艾玛之前就曾经兑换并使用过神速力，当这熟悉的力量卷席全身的时候，艾玛已经飞快的沖了上去。 店员的惊恐，抢劫犯的快意，蒂娜的绝望，身旁的光景就像慢动作一样，而她在子弹即将出膛之时，赶到了抢劫犯身旁，狠狠撞飞了他—— 蒂娜还想问什么，但旁边的壮汉已经爬了起来，他的眼中全是羞辱和愤恨，他举起了木仓： 「去死吧！」 这次，在艾玛反应过来之前，有什么东西更快的阻止了那个男人的子弹。 一道红色的闪电狠狠贯向了壮汉，将他一下子掀翻在地，而与此同时，一道冰蓝色的光线将那男人牢牢冻在了原地。 红色的闪电冲向了艾玛。 那是闪电侠，是她的巴里。 他勐地冲到艾玛身边，上下环顾着她身上的伤势。看见那些深深浅浅的被玻璃划伤的痕迹时，巴里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这么多伤口？你还好么？艾玛？疼吗？要去医院吗？」 「我没事，巴里。」艾玛用她和巴里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巴里看起来担忧极了，她生怕穿着闪电侠制服的巴里再做出什么不符合他身份的举动，「真的没事，就是皮外伤。」 然而巴里还是反覆的，坚定的检查了好几遍她的身体，并飞快地为艾玛身上的细小伤口做了处理。与此同时，一脚踏进来的寒冷队长倒是履行起警察的使命，将抢劫犯捆了个严严实实。 艾玛：…… 怎么感觉不太对。 处理完艾玛的伤口后，巴里似乎想起来什么： 「艾玛，你学会神速力了？怎么学会的？」 「我也不知道。」艾玛轻声说，「似乎突然间就会了。」 「哇哦」，巴里赞嘆道，「那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奔跑了？用神速力跑起来的感觉很爽的。」 「也许也可以一起当超级英雄。」艾玛也有些兴奋，「就像鹰男和鹰女一样，或是绿箭侠和黑金丝雀。」 在巴里的「不行超级英雄太危险了」的话未说出来之前，一旁已经忍无可忍的，黑着脸的寒冷队长就把闪电侠拽了出去。 在安静了一会儿后，艾玛听到了「这不可能」的大吼声以及剧烈的撞墙的声音，随后声音慢慢安静下来，下一秒，通红着脸的闪电侠就迅速将艾玛打横抱了起来，冲出了珠宝店。 艾玛：？？？ 「巴里？」艾玛小声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先把抢劫犯送到警察局比较好？」 「寒冷队长说他去送，让我先带你去趟医院。」巴里已经抑制不住兴奋，红晕从他的脸颊直冲向耳根。 「刚刚你已经帮我处理好伤口了」，艾玛疑惑道。 「不，不是。」巴里摇了摇头，他轻声在艾玛耳边低语： 「刚刚，寒冷队长问我，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拥有神速力。他说这可能会是一个原因。」 巴里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艾玛，然后轻轻拥抱住她： 「艾玛，或许，我们会马上拥有一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