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宫全是大女主》 第1章 以后我是赵郢擎 夜幕低垂,狂风怒吼,暴雨如注,仿佛天空也在宣泄着不为人知的情绪。赵成宇,开着他刚刚才买了两天的新能源汽车,在这不安分的夜色中缓缓前行,好不容易结束加班的他已经不再有精力去跟年轻的同事参加聚会了,他更愿意回家睡一觉。 然而,命运之轮悄然转动,无声无息间布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考验。在一条被雨水冲刷得几乎失去轮廓的街道上,黑暗如同巨兽的口,吞噬着一切光明。赵成宇的车灯只能勉强穿透雨幕,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就在这时,一辆失控的货车,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巨浪,咆哮着从夜色中冲出,直逼而来。 “砰——”一声巨响,如同世界末日的预兆,两车瞬间纠缠在一起,金属与玻璃的交响乐在雨夜中响彻云霄。赵成宇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紧紧束缚,随后是无尽的黑暗与混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当第一缕光线穿透他的眼帘,赵成宇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朝堂视野最好的位置。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繁复华丽的服饰如同流动的云彩,而那些身着古装的人们,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无奈,他们有些欲言又止,又不敢一一斌明。 赵成宇缓缓坐起,身体虽重如千斤,但心中的疑惑与震撼却如潮水般涌来。他环顾四周,那些雕梁画栋、龙飞凤舞的景象,无一不在告诉他:他脑海里正在走马灯过的回忆就是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赵郢擎的。 雨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大殿的外面也在下着雨。从正门看出去广场上也有不少大臣在外面站着,但广场上面有巨大的遮阳棚,倒是不至于会直接淋到他们。赵成宇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 “主上?”这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呼唤,如同古老宫廷中回响的钟声,瞬间将赵成宇的思绪从纷繁复杂的情绪中拉回现实。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眼神深邃的老者正微微躬身立于朝堂之下,那正是当朝丞相,一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国家重臣。 丞相的目光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既有对赵成宇突然失态的微妙察觉,又有着作为臣子应有的恭敬与忠诚。他并未多言,只是轻轻一句,便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国家大事——北疆边患,那个悬在每位朝臣心头的沉重负担。 “主上,关于北疆边患之事,群臣已轮番上阵,唇枪舌剑,却始终未能达成一致。局势紧迫,臣等不敢稍有懈怠,但又恐决策失误,酿成大祸。故此,斗胆建议,或许可将此事暂且交由皇后娘娘出谋划策。娘娘素以智慧着称,对于国事亦颇有见地,或许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丞相的话语虽平实无华,却字字珠玑,透露出对皇后的高度信任与对国家的深切忧虑。 赵成宇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朝堂之上,群臣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他们之中,有的或许真的不知道为何边疆之事会扯上皇后,有的则是心照不宣,却不敢轻易开口。毕竟,在这深宫之中,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日后的是非之源。 面对赵成宇的再次询问,丞相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他轻咳一声,正欲开口解释,却忽闻宫门外传来阵阵清脆的铃声,紧接着是宫人高亢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这一声,瞬间打破了朝堂的宁静,群臣纷纷躬身行礼,以示对皇后的尊敬。 然而,在这庄重肃穆的场合下,赵成宇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依旧坐在皇椅上,身姿却显得有些歪歪扭扭,仿佛对即将到来的皇后并无太多敬意。他的心中暗自嘀咕:“谁让我娶的这个女人?怎么感觉她高我许多,气势逼人?难道是山东人士,天生骨骼清奇?”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却也让他对这位皇后多了几分好奇与审视。 皇后步入朝堂,步伐稳健而优雅,她的容颜端庄秀丽,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坚韧的光芒。她缓缓走到赵成宇身边,行了一礼,声音清晰而有力:“皇上,边疆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中最为紧迫的便是钱财与军备。臣妾已命人着手筹备,确保一切所需物资能够及时到位。最迟下个月初一,第一批物资与强兵便可启程前往边疆,以解燃眉之急。” 丞相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弥漫起一股紧张而微妙的气氛。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皇后能力的质疑,以及对家务琐事与边疆大事之间轻重缓急的考量,显然是在提醒皇后应恪守本分,勿要过多干涉朝政。 然而,赵成宇,也就是现在的赵郢擎,却并未按照丞相预设的剧本走。他头疼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皇后,好似看不起人的样子。他脑海中涌现出的关于皇后的记忆片段,皇后是一个从赵郢擎还是一个世子的时候就嫁给他一直扶持他成为皇帝的养子,最后还力挽狂澜扶持到皇位上最重要的人。是出钱出力换出主意,真是怀疑谁的能力和忠心都不能怀疑她的存在! 皇后显然被赵成宇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愣了愣,随即关切地注意到赵郢擎脸色的变化,误以为他是身体不适。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温柔与担忧,但赵郢宇却轻轻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紧接着,赵郢擎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猛地站起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齐丞相。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不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上:“你们谁有皇后的本事?!尤其是你,齐丞相!你这个老东西,打仗怎么可能只是有钱有兵就能干成的事?你只知道问国库要钱,却从不想想国库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又能支撑多久?你们要是有皇后一点点的本事,我这朝堂之上这么多人,还愁不能统一中原吗?!有主意的就站出来说,没主意的就都给我滚蛋!一天天的都跟娘们儿绣花似的,能成什么大事?!” 赵成宇的话如同一股狂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朝堂。群臣震惊之余,也不禁暗自反思。他们从未见过皇帝如此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地训斥朝臣,更未料到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而皇后本人,虽然被赵成宇的话语所震撼,但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欣慰与坚定,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赵成宇突如其来的不适,让整个朝堂的气氛瞬间凝固。他紧皱着眉头,一手撑着额头,显然头疼得难以忍受。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竟不顾礼节,一把抓住了皇后的手腕,将她轻轻拉到了皇椅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头疼得不行了,后面的事情,你帮我处理吧。把结果拿给我看就行,如果有哪里不对,我再找人快马加鞭到大臣家中去修改。”说完,他便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朝堂,只留下皇后一人坐在那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皇椅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皇后愣住了,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被推到如此显眼的位置。虽然她在御书房时常协助皇帝处理政事,但堂而皇之地坐在皇椅上发号施令,这却是她生平头一遭。她环顾四周,只见大臣们一个个呆若木鸡,显然也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风穿过窗棂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一个细微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位大臣手中的告示牌不慎掉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声仿佛是个信号,让所有人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眼神中既有对皇帝病情的担忧,也有对皇后即将承担重任的好奇与揣测。 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她知道,此刻的她已不再是那个只能站在皇帝背后的女人,而是需要站出来,为这个国家、这个朝堂撑起一片天的人。她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后续的工作来。她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力量,让在场的大臣们都不由自主地听从她的指挥。 赵成宇头疼下朝的消息,如同春风一般迅速吹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他好不容易换下沉重的朝服,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正享受着七八个宫女细致入微的伺候,却不料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女子全身装饰得叮叮当当,仿佛每一步都踏着金银珠宝的乐章,边哭边喊地闯了进来:“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奴家担心死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哭腔,却也难掩其浮夸的本性。 赵成宇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床里缩了缩,连忙喊道:“小框子,快拦住她!”话音未落,一个小太监便如同鬼魅般从旁窜出,还真就成功地将那位浮夸的美人拦在了床榻之外。 望着眼前这一幕,赵成宇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关于这位女子的种种回忆。她叫赵琪儿,身份之尊贵,甚至超越了皇后。若非皇后对朝政的过度热心,按常理来说,赵琪儿才是那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 赵琪儿的身世复杂而显赫,她是赵郢擎父亲收养的义女,同时也是赵郢擎母亲远房的侄女。赵郢擎的父亲,曾是一位被封为一方诸侯的显赫人物,是先帝的堂弟之一。然而,战场无情,他最终战死沙场,且死得并不体面,按理说是要受到军规惩罚的,但逝者已逝,只能轻轻罚过其家人,以表军令。当然也是为了保全赵郢擎的性命,先帝特地下旨,将他流放边疆,并许诺只要立下战功,便可重返中原,继承侯府之位。 在那段艰难的流放岁月里,是赵琪儿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打理着赵家这一大家子一百多口人的生活起居。她不仅聪明能干,而且心思细腻,对赵家上下关怀备至,几乎成了赵家的女主人一般。 想到这里,赵成宇不禁对赵琪儿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赵成宇意识到自己与赵郢擎的差异,对赵琪儿的感激之情虽不深,但也明白不能骤然冷落她。他勉强支撑起身子,对赵琪儿温和地说道:“琪儿,以后你能不能穿得简单一些?那些繁重的头饰、华丽的衣裳和披帛,你不觉得累吗?” 赵琪儿闻言,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轻声问道:“不是皇上您让我这么穿的吗?您说虽然皇后之位不能给我,但要让我在宫中过得比皇后还要风光。” 赵成宇听后,心中不禁有些汗颜。他意识到自己曾经的言行或许给赵琪儿带来了误解,便解释道:“这样穿确实能显出你的尊贵,但在宫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还是轻便些好。你在外面的话排场大些也无妨,重要的是在宫里只要自在舒适就行。” 赵琪儿听了赵成宇的话,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可我一年到头也不怎么出宫,这些东西岂不是都要放旧了也穿不上了?” 赵成宇微微一笑,提议道:“那你何不开个戏楼呢?在二楼给自己设个包间,你穿上这些华美的衣裳去看戏,让那些看戏的人都能一睹你的风采,这样不是更好吗?” 赵琪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兴奋地说道:“那我岂不是可以天天出去玩了?” 赵成宇笑着摸摸赵琪儿的头,温柔地说:“是啊,你的亲人只有我和我们的孩子了,现在谁还能拦着你呢?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吧,只要记得回来就好。但是,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侍卫,别一个人乱跑,知道吗?” 赵琪儿高兴得跳了起来,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寝宫。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回来找皇帝的原因,只顾着沉浸在即将拥有新生活的喜悦之中。赵成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感到了一丝宽慰。 第2章 成为领导 赵成宇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些模糊而零碎的梦境碎片,它们如同晨雾般缭绕,却又不留一丝痕迹。他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个他作为皇帝,掌握着无上权力却也承载着无尽责任的世界。 目光掠过那层层叠叠、精致繁复的幔帐,每一道帘幕都似乎在诉说着皇室的庄严与奢华,却也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束缚感。 “皇上,您醒了吗?”外间再次传来小框子的轻声询问,声音里满是恭敬与关切。赵成宇轻轻应了一声,声音虽短,却已透露出几分帝王应有的威严。他暗自思量,既然已经穿越至此,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君主,那么便需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与担当。 “先更衣吧,朕去见皇后。”赵成宇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意识到,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皇后,自己都不应再逃避。尽管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妻子”身份感到些许不适,但理智告诉他,这是作为皇帝必须面对的现实。 侍女们闻声而入,动作轻盈而迅速,为赵成宇换上了便服,穿戴完毕,赵成宇站在铜镜前,望着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这个皇帝跟自己还是有七分相似的,就是有点显老,可能是小时候课业太重,后来又经历流放,之后又勤勤恳恳,不用力都像在皱眉了。身高还比自己高了些,这算是一项福利吧。 步入御书房,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与寝殿的奢华不同,这里更多了一份沉静与庄重。皇后正坐在案前,手持一卷书简,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与智慧。见赵成宇步入,她轻轻放下书卷,起身行礼,举止间尽显温婉贤淑。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皇后的声音柔和而清晰,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 赵成宇上前几步,伸手虚扶,温声道:“皇后免礼。今天是我任性了,把那些老东西丢给你。” 皇后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皇上言重了,臣妾身为皇后,自当为皇上分忧解难。” 赵成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故意露出一丝疲惫之色,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无奈:“皇后,你看我这头疼之症似乎还未完全康复,这朝堂上的诸多事务,着实让我有些力不从心。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眼下的情况,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皇后闻言,心中虽有疑惑,但见赵成宇表情严肃,不似作伪,便以为是皇帝真的关心国事,想要了解更多以便日后决策。她微微一笑,温声道:“自然可以,皇上。我国国土辽阔,先帝在位时,已稳固了三川四洲的疆土,并成功收复了六个附属国,使得我朝威名远播。近期,又有两个附属国因天灾频发,意欲彻底归顺我朝,这是他们的文书及朝中大臣的意见汇总,需一一审议,并通过祭祀仪式,祈求上天恩准接纳。”说着,皇后走向一旁的书柜指了指。 “至于国内的势力分布,除了我们皇家之外,还有两大世家最为显赫,分别是左丞相齐家与右丞相苏家,他们各自掌握着朝中的重要力量。此外,还有六十四位郡王与土司,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各自管理着一片区域,是维护地方稳定的重要力量。这是他们这个月送来的汇报,详细记录了各地的情况。”皇后又指向另一个书柜,示意赵成宇观看。 赵成宇接过卷宗,佯装翻阅,实则心中对皇后的能干与细致感到敬佩。他眨了眨眼,指着最后一个并排的书柜,好奇地问:“那这个书柜放的是什么?” 皇后走到书柜前,轻轻抚摸着木质的纹理,解释道:“这个书柜里存放的是各府衙上报的重大决策及日常事务处理情况的汇总。从农田水利到商贸税收,从文化教育到军事防御,无所不包。每当有新的决策或重要事项,府衙们都会详细记录并上报,以供朝廷参考决策。” 赵成宇最近其实刚刚被调剂为小领导,还没等庆祝,就被撞死了。想到自己刚刚下单的十本学做领导的书:《领导梯队》《影响力》《卓有成效的管理者》《权力与领导》《管理的常识》《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第五项修炼》《华为灰度管理法》。 还自言自语地说:“《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干到死》。”皇后听到赵成宇的话,忙下跪说:“是臣妾做得不好吗?请皇上恕罪!” 赵成宇意识到自己失言,露出了苦笑,他迅速从现代生活的思绪中抽离,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古代宫廷,而那些关于现代管理学的书籍和想法,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他连忙解释道:“皇后,你误会了,我并非在指责你。只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关于治理国家的想法,觉得我们或许可以探讨一下如何更有效地处理政务。” 皇后闻言,眼中的惊愕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与期待。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恭敬地回道:“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赵成宇思索片刻,决定以更贴近这个时代语境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思:“皇后,我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政务繁重,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朝堂上有百位大臣,各处又有郡王、府衙。可这个皇宫才有几十人辅佐政事,如今国土广阔,人民基数也大大多于先帝时期。经过层层批复,依然会有这么多的文书递到你我眼前,你不觉得这个机制有问题吗?” 皇后听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皇上所言极是,臣妾也时常为此烦恼。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设立专门的机构,对各类文书进行分类处理,并设定明确的时间节点,以提高处理效率。同时,也可以鼓励大臣们多提建设性意见,减少无谓的请示与批复。” 赵成宇点头赞许,心中对皇后的智慧与能力更加敬佩。他继续说道:“另外,我们还可以考虑加强各地郡王、府衙的自主权,让他们在处理地方事务时能够更加灵活高效。当然,这需要在监管与放权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确保国家大局的稳定。” 赵成宇深知自己的提议对于皇后而言或许过于前卫,但她那认真的神情与努力配合的态度,让他倍感欣慰。皇后轻轻蹙眉,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期待,她再次确认道:“皇上所言,是要在朝廷各部门增设大量职位,以应对日益繁重的国事。只是,这人才选拔之事,确非易事。每年科举虽能吸引众多才子,但终究数量有限,且难以保证每位都能胜任。” 赵成宇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更为广阔的天地:“皇后所言极是,正因如此,我们才需打破常规,拓宽人才选拔的渠道。我且问你,京城之中,除了科举之外,还有哪些途径可以发掘人才?” 皇后闻言,略一思索,便回答道:“京城之内,确有三大书院,它们汇聚了天下名师,培养了不少栋梁之才。每当皇宫有职位空缺,便会请这些书院举荐优秀学子,再由皇上亲自甄选。” 赵成宇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此法虽好,却也局限。书院之中,固然人才济济,但岂能代表天下所有英才?须知,人才藏于民间,或隐于市井,或耕于田野,甚至可能身陷囹圄,沦为奴隶。我们若只将目光局限于书院之内,岂不是如同井底之蛙,只见方寸之天?而且我们始终不是各个岗位所在之人,我们选拔的人怎么知道他能不能胜任不同的岗位?” 皇后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她从未想过,人才选拔竟能如此广泛而深远。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连奴隶、商贾、农人乃至外族之人,都可纳入选拔之列?” 赵成宇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正是如此。人才不问出处,只看其才德能否胜任其职。至于外族与外国使臣,他们虽非我族之人,但若能为我所用,何尝不是一件美事?我们可以设立专门的机构,负责审核他们的背景与能力,确保他们对我朝忠诚无二。至于短期雇佣外国使臣,更是可以借此机会,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与文化,促进我朝的繁荣与发展。” 皇后听后,心中虽有顾虑,却也被赵成宇的远见卓识所打动。她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问道:“只是,皇上,此举是否过于冒险?毕竟,让身份复杂之人进入朝廷,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成宇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柔和而深邃:“皇后所忧,我亦知之。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需勇于尝试,敢于突破。想当年,我与琪儿在边疆开设集市,与各族通商,不也曾有人担忧会引来战乱吗?但事实证明,那不仅促进了边疆的繁荣,更增进了各族之间的友谊与理解。如今,我们不过是将这份勇气与智慧,运用到人才选拔之上罢了。” 说到这里,赵成宇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触及了赵郢擎的禁忌——流放之事。他连忙收敛心神,看向皇后,只见她已是一脸惶恐,正欲行礼请罪。赵成宇心中一暖,连忙上前扶住皇后,轻声安慰道:“皇后勿需如此。我知你心中所想,但请放心,我是你夫君,我们只是夫妻说家话罢了,自然一点。” 夜色已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皇后寝宫的每一个角落,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柔和的银辉。皇后坐在铜镜前,任由宫女们为她卸下繁复的珠翠,换上舒适的寝衣,但她的心思却早已飘远,白日里皇帝赵成宇那番关于人才选拔与国家未来的宏论,如同惊雷般在她心中回荡,让她久久不能平静。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赵成宇正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小框子,这位自幼跟在赵成宇身边的小太监,见状不禁轻声询问:“皇上,今日可要召哪位美人侍寝?还是直接回皇后宫里就寝?” 赵成宇停下脚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赵郢擎的记忆片段——那些关于后宫佳丽的记忆。他记得,除了皇后之外,自己确实有五位美。其余那些关系大多浅尝辄止,更多的是出于政治考量或是一时兴起,大多在事后得到一笔丰厚的赏赐,便被安排出宫嫁人,从此与他再无瓜葛。想到这里,赵成宇不禁苦笑:“我怎么就成了个渣男设定呢?” 小框子闻言,一脸茫然,他从未听过“渣男”这个词,于是好奇地问道:“皇上,什么是渣男呀?” 赵成宇叹了口气,解释道:“渣男,就是那些对感情不负责任,随意玩弄女性感情的男人。我虽未有意为之,但那些过往,确实让人难以启齿。” 小框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皇上,你喜欢的都可以娶进宫里来的。那皇上,您今晚是打算……” 赵成宇打断了小框子的话,他的思绪再次飘远,脑海中闪过皇后的温婉贤淑与赵琪儿的灵动可爱。他喃喃自语道:“皇后确实美丽贤淑,赵琪儿也活泼可爱,但我不是他,我是否应该这样做呢?” 小框子更加困惑了,他挠了挠头,问道:“皇上,您说的‘不是谁’呀?奴婢听不懂。” 赵成宇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轻轻拍了拍小框子的肩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你下去吧,今晚我就在御书房歇下了。” 小框子说:“那是要招宫女侍寝吗?” 赵成宇这才想到很多时候赵郢擎想招宫女的时候都是借口留在御书房的寝室。赵成宇又说:“算了,去赵琪儿那里吧!让她准备一下。”赵成宇心想,再怎么说今日见到赵琪儿的时候还是看得出赵琪儿对赵郢擎是投怀送抱型的,这样自己就不用那么尴尬了。 第3章 宠妾灭妻 在边疆苦寒之地的流放岁月里,赵琪儿与赵郢擎的命运紧密相连,她虽出身名门,也不得不放下贵女的骄傲,以侍女之姿伴于赵郢擎左右。那段时光,她以无尽的温柔与坚韧,成为了赵郢擎心中不可或缺的慰藉。而当赵郢擎历经磨难,终登九五之尊,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时,赵琪儿的位置却显得更加微妙而复杂。 登基后的赵郢擎,深知宫中规矩森严,身边虽不乏佳人环绕,但真正能让他感受到那份来自心底的安宁与熟悉的,唯有赵琪儿。因此,他默许了赵琪儿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更是心中真正的夫妻。然而,很显然成宇也看得出来赵琪儿在赵郢擎面前也是谨小慎微的。回忆中,赵琪儿也有将赵郢擎当做普通夫妻的时候,但回到宫里,她婢女的出身让她深知,她不可能是能与赵郢擎平起平坐的。 就算是赵琪儿如此卑微,赵郢擎的桌上还是时不时有控诉赵琪儿恃宠而骄的折子。不过赵郢擎一直不当回事罢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赵成宇踏入寝宫,见赵琪儿已为他准备好了换洗衣物,并细心地铺好了被褥。他换下常服,随意地躺在床上,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在赵成宇看来,这些都不是自己的女人,这样上赶着对自己献殷勤,也是对原主赵郢擎而已。和自己向往的自由恋爱,老婆孩子热炕头,总归不一样。若是对方发现灵魂换了人,她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欺骗了她们? 赵琪儿见皇上只是躺着发呆,轻声细语道:“皇上,臣妾知您政务繁忙,您说的戏楼我已经着人准备了,会精选各地名伶与新奇戏折,若宫中的剧目看腻了,臣妾便为您引进些外面的精彩,让您解解闷,可好?” 赵成宇闻言,虽然这个赵琪儿的确温柔可爱,但反而会害怕这样的人更容易看出他不是赵郢擎。不过,这古人的“电视”也就是这点内容了吧?他转过头,望向赵琪儿那双清澈的眼眸,反而让赵成宇感到心虚。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地说:“嗯,你有心了。我会考虑的。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赵琪儿闻言,脱了衣服就也躺到床上。赵成宇还往里挪了挪,好在床上有十几床被子,各盖各的,便闭上眼让自己快些睡着,便能过一日是一日了。 连续几日,皇帝赵成宇频繁留宿于贵妃赵琪儿的寝宫,这一举动在后宫乃至朝堂之上都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检举赵琪儿的折子变得如同潮水般涌来,数量激增,每一份都透露出朝臣们对于皇帝沉迷低贱宠妃、荒废国事的忧虑与不满。 早朝之时,金銮殿内气氛异常紧张,赵成宇步入大殿,脸色铁青,显然对于外界的议论心知肚明。就在这时,一位忠直的大臣鼓足勇气,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却又不失坚定:“皇上,贵妃虽得圣宠,但皇上作为一国之君,亦应兼顾国家大事,为天下百姓树立表率,切勿因私情而误国啊!”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赵成宇身上。只见皇帝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并未立即反驳,而是缓缓走向大殿中央,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赵成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语气却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你家娘子可好呀?你的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呀?” 那个官员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他明白,如果皇上问了话而自己不回答,同样会被视为不敬之罪。于是,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微臣的家事,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然而,赵成宇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说道:“我说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把他们母子俩砍了,帮你解忧好不好呀!?” 官员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想要立刻下跪向皇上求情,但此时他的鼻子正被皇上紧紧抵住,根本无法动弹。他只能苦苦哀求道:“那可是微臣的亲儿子呀!请皇上开恩啊!” 赵成宇看着眼前这个惊恐万分的官员,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这些大臣们知道,在他面前,没有人能够逃脱惩罚。 “贵妃之事,你也知道乃朕之私情,亦是家事。”赵成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环视四周,继续说道,“但朕深知,身为帝王,更需为万民所虑。尔等所忧,朕亦了然于心。然,朕自有分寸,无需外人过多干涉。” 言罢,赵成宇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凌厉起来:“至于那些无端检举贵妃的折子,朕已一一审阅。朕警告尔等,若有谁再敢借此机会兴风作浪,意图动摇国本,朕定当严惩不贷!” 说到此处,赵成宇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刚才进谏的大臣身上,那眼神中既有警告也有期许:“我要知道今日你的妻子就要做下堂妇!否则我要么把她和她的孩子都砍了,要么就带着孩子嫁给农户,你看着办!” 大臣闻言,连忙跪拜在地,额头触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感激:“微臣知错,多谢皇上教诲。微臣定当铭记于心,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下朝我就去休妻!” 皇后的出身与苏丞相的紧密关系,使得这场早朝上的对话更加复杂而微妙。当苏丞相,带着皇后的立场,站出来质疑赵成宇对赵琪儿的宠爱时,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赵成宇闻言,脸色一沉,转身之间,长剑已出鞘,剑尖直指苏丞相,他的声音冷冽而充满威严:“我让我的妻子坐龙椅,你,会让你的妻子到阵前指挥吗?”这一问,不仅是对苏丞相的质问,更是对在场所有大臣的警醒,暗示着皇权的至高无上和不容置疑。 然而,赵成宇的脑海中却突然涌现出关于右丞相的过往画面,这些画面如同锋利的碎片,刺痛着他的神经,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头疼。待疼痛稍缓,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嘲讽也有愤怒:“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那位妻子,在嫁给你这个‘糟老头’之前,可是上过战场的副将,英姿飒爽,战功赫赫。可就因为你要她为你生儿育女,我国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女副将。苏丞相,你来说说,这又是何等的罪过?” 赵成宇的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揭露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毕竟当年右丞相的妻子也是京城不可多得的将门虎女,求娶之人也是排着长队的。而赵成宇的质问,更是两者两相对比,直接指出矛盾所在。 苏丞相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颤抖着身体,想要辩解却又无从开口。可想了想又说:“可她毕竟是微臣的正妻,家中中馈我一向是交由她管的,她只是没有精力再去管其他。” 赵成宇的笑声在大殿内回荡,那是一种混合了嘲讽与不屑的笑。他将长剑插入地面,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面对苏丞相,说道:“你丞相家的家事,竟是比国家兴亡还要重要吗?”话语间,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处。 苏丞相闻言,脸色更加难堪,他试图辩解道:“微臣虽为丞相,但也是朝堂重臣。家中事务虽繁琐,但夫人协助我管理相府,使我得以全身心投入国家大事,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国家兴亡的贡献?” 赵成宇冷笑一声,拖着长剑缓缓走近苏丞相,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他,仿佛要剥开他所有的伪装。“你家中有多少妾室,多少外室,这些女人又为你生下了多少孩子?这些孩子,是否都被你的夫人视为己出,记录在名下?”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抛出,让苏丞相措手不及。 苏丞相心中一凛,苏丞相想到刚才那个官员被迫休妻的事,有心不说,但又怕皇上也是让他把这些妾室都打发了,便回答道:“按规制,微臣有妾室七人,外室五人。至于儿女,活着的共有八人,他们都已经接到府中,并由夫人统一照料。” 赵成宇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盯着苏丞相的眼睛,缓缓说道:“如果你是你的夫人,面对着这些因你而存在的妾室和孩子们,你会不会想亲手掐死这些所谓的‘蠢孩子’?毕竟,她们的存在,无非是你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产物,对于你夫人而言,却是无尽的痛苦与屈辱。”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苏丞相的心脏。他愣住了,看着皇上的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是啊,如果他是他的夫人,面对这样的丈夫和这样的家庭,他又能做什么呢?恐怕除了绝望和愤怒,再无其他。 赵成宇的动作迅猛而决绝,他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划过,瞬间将苏丞相的长袖撕成两半。这一举动,不仅是对苏丞相个人行为的强烈谴责,更是对朝堂上所有大臣的一种警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你作为一国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娶将门虎女为妻还不知足,在妻子膝下育有儿子的情况下还有妾室儿女满堂。你究竟有何颜面来指责我不重妻子,厚待贵妃?”赵成宇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朝堂之上,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的大臣都屏息凝视,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皇帝怒火波及的对象。赵成宇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又撕破了几个大臣的宽袖,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长剑丢给侍卫时,整个大殿都松了一口气。赵成宇坐回龙椅,仰着头,目光如炬,他继续说道:“右丞相宠妾灭妻,其行为恶劣,影响极坏。朕决定,所有妾室和外室通通下放给没有妻子的兵户,以示惩戒。而那些不是丞相之妻所出的孩子,全部送回族家过继到堂兄弟名下,一辈子不许进京,不许为官。女孩也只能许配给兵户,以示公平。” 这一连串的决定,让苏丞相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谢皇上为臣分忧。回家之后,臣定会为我的妻子重回军营,继续为国家效力。” 赵成宇的这番举动和决定,不仅是对苏丞相个人的惩罚,更是对整个朝堂风气的一次整顿。赵成宇一个眼神也给了齐丞相,齐丞相忙拿着笏板作揖说:“微臣也照办!” 赵成宇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随后对小框子吩咐道:“把皇后唤来。”小框子闻言,立刻转身跑向殿外,迅速安排人用最快的速度将皇后请来。 皇后高凌燕本在花园中练习射箭,一身骑马装搭配皮具护翼,马尾高高竖起,绑着鲜艳的红绳,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气质非凡。她正沉浸在射箭的乐趣中,却被突如其来的急召打断了。虽然心中疑惑,但她还是迅速整理好衣装,跟随侍从来到了朝堂之上。 一踏入大殿,高凌燕便看到了一些大臣的狼狈模样,以及瘫坐在龙椅上的赵成宇,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她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深知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于是快步走到龙椅前,关切地望向赵成宇。 赵成宇见状,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疲惫与释然。他轻声说道:“我方才骂了他们一顿,现在感觉头疼血压高,为了护国体,还是由你来处理后面的事情吧。我需要回去吃药调养一下身体。”说完,他转头看向小框子,示意他扶自己离开。 第4章 道士贵妃 小框子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赵成宇站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在离开之前,赵成宇还不忘对皇后补充道:“还有上次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记得挑选几个家中人员简单的官员,与你一同成立一个新的机构。我们需要把我们的计划细化成一个具体可行的流程,这样才能更好地实施。” 皇后高凌燕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皇上的吩咐。她目送着赵成宇在小框子的搀扶下缓缓离开大殿,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不负皇上的重托,将后续的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朝堂之上,气氛微妙而紧张,皇后高凌燕的目光扫过一众大臣,他们或低头不语,或面面相觑,显然都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虽已有所猜测,但仍旧希望能从某人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于是开口问道:“你们之中,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刚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让皇上如此动怒?” 大臣们闻言,纷纷投来复杂的眼神,彼此间的目光交流充满了无奈与推诿。原来以为皇后和赵贵妃都是一国之母的人选,所以相互不对付,但没想到按刚才皇上的说法,他既认定赵贵妃为发妻,又重用有治国之策的皇后,根本就是两边都不可以得罪,便没人愿意出来蹙眉头了。 皇后见状,心中更加明了,这场风波的背后,定是与那复杂的后宫之争以及朝堂上的权力博弈脱不了干系。她转而看向一直支持自己的苏丞相,只见他此刻正颓然地坐在地上,衣衫不整,显然是刚才风波的直接受害者。皇后心中一动,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苏丞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丞相,”皇后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素来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对今日之事,想必最为了解。还请丞相为本宫解惑。” 苏丞相闻言,抬头望向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无奈。他深知,此刻的沉默已无法逃避,只好勉强撑起身体,有气无力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回禀皇后娘娘,方才之事,实乃微臣失言所致。微臣一时糊涂,竟以家事干涉国事,质疑皇上对皇后娘娘与赵贵妃的厚待。皇上龙颜大怒,不仅训斥了微臣,还对微臣的家事进行了处置,以示警戒。”苏丞相说到这里,语气中多了几分苦涩与自责,“微臣自知罪责难逃,愿领受一切惩罚。” 皇后听罢苏丞相的解释,心中更是复杂难辨。她眉头紧锁,再次发问:“那么,皇上为何会突然关心起苏丞相的家事来呢?”苏丞相闻言,面露难色,显然不愿再触及这个敏感的话题。这时,之前被皇上勒令休妻去子的那位大臣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再次详细叙述了自己的遭遇,以及皇上如何以此为契机,对整个朝堂的风气提出了严厉的批评。 皇后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如今边疆战事吃紧,百姓生活困苦,正是需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齐心协力,共商国是的时候。然而你们呢?非但没有将心思放在议国事、安民生上,反而在这里挑拨皇家关系,制造不必要的纷争。皇上仁慈,没有直接拔除你们的官帽,已是莫大的宽容。” 说到这里,皇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而坚定:“不过,今日之事也让我看到了朝堂之上的一些弊端。我与皇上近日已让内务府详细盘点了国家的国力和土地资源,发现尽管我们的国力相比先帝时期有了显着的增长,资源也丰富了两倍之多,但皇宫里仅依靠这几十位官员来治理如此广袤的国家,显然是不够的。我们的治理体系需要优化,需要更多有识之士的加入,以确保国家的机器能够高效、顺畅地运转。” 皇后环视四周,目光如炬:“因此,我在此宣布,即日起,我们将着手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包括但不限于官员选拔制度的完善、政务处理流程的优化以及地方治理的加强。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摒弃前嫌,以国家大局为重,积极投身于这些改革之中,共同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 皇后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大殿内回荡。 齐丞相的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他的反对声,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然而,皇后并未因此动容,她的目光冷冽而坚定,仿佛早已预见并准备好了这一切。 “齐丞相此言差矣。”皇后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我所说的招收非官家子弟入朝为官,并非盲目之举。我知朝中不乏才华横溢却出身寒微之士,他们因种种原因未能进入仕途,实乃国家之损失。若我们能打破门第之见,广开才路,必能吸引更多有志之士为国家效力,何愁国家不强盛?” 皇后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大臣们,继续说道:“至于齐丞相所担忧的大字不识、八面不通之人,我们自然有严格的选拔机制来甄别。我不会让任何一个无能之辈混入朝堂,扰乱朝纲。但同样,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因出身而被埋没。” 说到这里,皇后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至于你们所谓的‘管家事’,我再次重申,皇上的家事只有我能管,你们不能置喙!你们也该将自己的妻子所感放在心上,而不是到处为了一己私欲纳妾买童。” “既然你们如此关心皇上的家事,那么我就依葫芦画瓢,让你们也尝尝被‘管家’的滋味。”皇后冷冷地说道,“现在站在朝堂上的,无论官职大小,凡是有妾室和外室,且她们年龄在四十岁以下的,一律改嫁兵户。儿孙辈无论大小,男子不得进京,不得举荐为官;女子只能许配给兵户。这是我给你们的第一个警告,也是我对改革的决心。” “如果有谁对此有异议,现在就可以把帽子和笏板留下,离开大殿。但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改革是大势所趋,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今日你们的选择,将决定你们未来的命运。” 皇后的话音落下,大殿内一片死寂。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震惊于皇后的强硬态度,有的则开始暗自盘算。皇后深知,这场改革必将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引发一系列的反对和阻挠。但她更清楚,只有经过这样的重重打压,才能让那些有权有势的老家伙们收敛锋芒,不再欺压新进的官员。 而她之所以如此决绝,不仅仅是为了改革本身,更是为了皇上,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她相信,今日皇上之所以大发雷霆,正是在为这场改革做铺垫,为的是清除障碍,铺平道路。 在回寝宫的悠长走廊上,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赵成宇的步伐在不经意间放缓,他的目光被前方一个独特的身影所吸引——一位身着女道士服饰的女子,正手持罗盘,仰头凝视着星空,仿佛在与星辰对话。 他认出了这位女子,正是宫中鲜少露面的方癸孜,也就是方妃。在皇帝庞大的后宫中,她如同一朵静默绽放的莲,虽无显赫头衔,却自有一番超脱尘世的韵味。不同于其他以姓为妃的惯例,方癸孜的名字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含义,让人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奇。 方妃此刻的动作更是令人称奇。她从不甚宽阔的袖中缓缓掏出一只羽毛油亮的鸽子,那鸽子似乎与她极为熟稔,没有丝毫的畏惧。随后,方妃轻轻地将一把小米撒在地上,鸽子便欢快地飞落下来,啄食着地上的食物。方妃则蹲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与满足。 赵成宇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感慨。他曾在电视上的纪录片中见过道士们用各种方式占卜,其中不乏用鸽子或鹦鹉等鸟类作为媒介的。这些生灵似乎能够感知到人类无法触及的微妙信息,通过它们的行为来预示未来或是解答疑惑。此刻,方妃与鸽子之间的互动,在他看来,与那些纪录片中的场景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随着鸽子吃饱后振翅高飞,方妃也缓缓站起身,收起了罗盘和剩余的小米。 方妃在月光铺就的长廊上,步伐轻盈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径直向赵成宇走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超脱了凡尘俗世的智慧与淡然。待她走近,轻轻一挥手,示意随行的宫女、小框子等人退下,整个空间仿佛瞬间被一层神秘的静谧所笼罩。 “赵公子,”方妃的声音温柔而低沉,直接而又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深意,“我知你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我虽身为皇妃,但对他——那位至高无上的君主,并无半点男女之情。你的身份如何,于我而言也并不重要。然而,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世间万物皆循天道而行,你若行事过于逆天而行,恐将引来不可预知的祸患,望你三思而后行。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很快就要离开皇宫了,你可以找一个人假扮我。只要不犯大错,养着这个位置就是了。” 赵成宇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涛骇浪,但他表面仍保持着镇定,眉头微蹙,反问道:“你说我不是谁?我又该如何离解你的话?而你,又为何会提及离开皇宫之事?” 方妃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与释然:“公子莫急,听我细细道来。近日我观天象,发现星河异动,似有补天之兆。我本是修真界一介女修,因前世因缘得以入这皇宫为妃,然我的师父近日传讯于我,言及天穹有裂,或许那就是你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需我回去共同修补。此行凶险异常,且不知何时能归,故而我需提前做好安排。” “至于你,”方妃的目光再次落在赵成宇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你若想继续留在此地,不受牵连,最好找一合适人选替代我在宫中的位置。此人无需与我形貌相似,但需深知我的一切习惯与喜好,方能不露破绽。这样,即便我不在此,也能保你一时安宁。” 赵成宇听后,倒是显得颇为豁达,耸了耸肩道:“既如此,便按你所言行事。只是人选之事,还需你亲自挑选,毕竟了解你的人,莫过于你自己。” 方妃凝视着赵成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是感激,又似是别的什么。她轻轻点头,低声道:“好吧,既然你赞成我的意思,我会安排好一切。”言罢,她转身欲走,却又在即将迈出步伐之际,停下脚步,回眸望了赵成宇一眼,仿佛要将这一刻深深烙印在心底。 赵成宇踏入寝宫,一路上的疲惫似乎都被这股子暖意驱散了几分。他径直走向浴池,那里常年保持着适宜的温度,热水氤氲着蒸汽,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和而温馨。沿途,宫人们训练有素地从小框子手中接过他一件件脱下的衣物,动作轻柔而迅速,显得既恭敬又不失分寸。 赵成宇步入浴池,这是他穿越至此以来,第一次如此不顾形象地直接沉浸在这温暖的怀抱中。热水逐渐漫过他的腰间,直至完全将他包裹,那种从肌肤深处涌起的舒适感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长舒一口气。他用手轻轻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带来一阵阵清凉与畅快,仿佛连日来的紧绷与压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坐在浴池中的赵成宇,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轻松与惬意。他自言自语道:“总算有一处比现代值得了!这古代的泡澡,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在。 第5章 大义珍娘娘 这时,小框子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壶温好的清酒,显然是为赵成宇准备的。但赵成宇见状,眉头微皱,轻轻摇了摇头道:“在水里毛孔都打开了,怎么能喝酒呢?这不利于身体健康,也难怪古代皇帝们很多都英年早逝了。” 小框子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跪下求饶,随即又机智地应承道:“是奴婢考虑不周,这就去换成果汁来。定然是最新鲜的应季水果榨取,保证让公子满意。”说罢,她连忙退下,吩咐其他宫人准备起来。 不久,小框子便端着新榨的果汁重新回来,果香四溢,沁人心脾。赵成宇接过果汁,轻抿一口,顿时觉得满口生津,甘甜爽口,不由得点头称赞:“嗯,这才是享受嘛!” 小框子轻声细语地询问赵成宇,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关切:“大人,今晚的放松时刻,是否要再次邀请珍娘娘过来?您以往对她的推拿技艺总是赞不绝口,说是能缓解不少劳累。” 赵成宇闻言,眉宇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仿佛被勾起了尘封的记忆,那些关于“珍娘娘”的片段在脑海中翻涌。珍娘娘出身于一个显赫却低调的中医世家,家族世代行医,却因她父亲一人的努力,在官场中占得一席之地,尽管这位置也有他的世家往朝廷投了不少钱,让他一路往上爬,进的京,但人是有真本事的。 珍娘娘,不同于她父母亲的其他子女,她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智慧与天赋。她不仅继承了家族的医学传统,更博览群书,对于药理、医术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与创新。然而,命运弄人,她本为女医发声,主动当当官女子,这样难得的女医,也风光了一时。 赵郢擎,当朝太子,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遇见了正被宫中污秽之事所困的珍娘娘,红极一时的女医,都沦落到浣衣局待了半个月。那一刻,或许是出于怜悯,或许是被她的坚韧与才华所吸引,赵郢擎毫不犹豫地将她从深渊中拉出,带回了太子府,给了她一片相对清净的天空。在太子府的日子里,珍娘娘不仅继续深造医术,还以其独特的推拿手法,成为了赵成宇等一众幕僚心中的“秘密宝藏”。 然而,对于赵成宇而言,珍娘娘的存在远不止于此。每当提及她的名字,他心中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有对她医术的敬佩,有对她遭遇的同情,更有对她与太子之间那份微妙情感的猜测与感慨。他知道,珍娘娘虽名为“娘娘”,实则不过是宫廷斗争中的一枚棋子,她的命运早已与这座皇城紧密相连,无法轻易抽身。所以两人至今都是相敬如宾,并没有子女。 “今日便算了,让珍娘娘休息吧,”他再次确认道,“说不定她又在捣鼓她那些宝贝,咱们可不能打扰了她的兴致。至于开销嘛……”赵成宇略一停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近要的药材既然不贵,那就更好了。不过,珍娘娘的那些研究,未来或许能救人性命,这投入是值得的。你就照前几个月的标准,给她发银子吧,别让她顶着个‘娘娘’的名头,反而过得紧巴巴的。” 小框子闻言,心中暗自赞叹赵成宇的细心与体贴,连忙应声道:“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办。珍娘娘若是知道您如此关心她的生活与研究,定会更加尽心尽力地为您效力。她一定会感激您的这份恩情的。” 赵成宇轻轻摆了摆手,小框子见状,识趣地退至门外。赵成宇又泡了一会,才回到寝宫,小框子安排好屋子里的东西,便退出屋内,轻声合上了寝宫的门。赵成宇独自在书房内又泡了一壶茶,茶香袅袅,仿佛能驱散一日的疲惫。他轻抿一口,茶香入喉,心神也随之宁静下来,这才缓缓起身,步向寝宫。 推开寝宫的门,一抹不期而遇的清丽身影映入眼帘,让赵成宇微微一愣。珍娘娘正端坐在案旁,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见到他进来,连忙起身,动作间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她迅速转身,对着赵成宇盈盈一拜,声如黄鹂出谷:“医女珍珍,参见皇上,谢过皇上恩典!” 赵成宇连忙上前几步,扶起珍娘娘,笑道:“珍珍,你我之间何须多礼?那些银子,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你若真能在医术上有所突破,那才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珍娘娘的脸上,只见她脸颊微红,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感激的光芒,让赵成宇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柔情。 “你……你方才是在看什么?”赵成宇注意到案上的几卷医书,随口问道。珍娘娘闻言,连忙将医书递上前来,解释道:“臣妾正在研习古籍,试图从中找到对抗时疫的线索。皇上您的恩典,让我有机会继续我的研究,我心中感激不尽。” 赵成宇接过医书,轻轻翻阅几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笔记与心得,足见珍娘娘用心之深。他抬头望向珍娘娘,眼中满是赞赏:“珍珍,你的才华与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能离开这皇宫,去外面更广阔的天空翱翔?” 珍娘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坚定下来:“皇上,臣妾曾立志要在宫中做一名女官,以医术造福宫廷,同时也为天下女子树立榜样,让世人知道,医女亦能顶天立地。如今,您的恩典让臣妾的名声远播,许多医家之女也因此受到了鼓舞,愿意投身医学。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不愿再有所求。” 赵成宇听着珍娘娘的话,心中涌动的敬佩之情愈发强烈。他轻轻拍了拍珍娘娘的肩膀,眼神中满是鼓励与温柔:“珍珍,你的胸怀与志向,真是让我这个自诩为帝王的人都感到自愧不如。你不仅心系宫廷,更放眼天下,这份气度与远见,实属难得。你放心,只要我赵成宇在位一日,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让你能够心无旁骛地追求你的梦想。” 说到这里,赵成宇的思绪似乎飘向了更远的地方,他继续说道:“世界之大,远不止我们所见的这片天空。外海之外,还有广袤无垠的大陆,那些地方的自然环境、植被种类都与我们截然不同。正因为如此,它们的医学体系、治疗方法也必然有着独特的见解与成就。” 珍娘娘闻言,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的光芒,她轻声问道:“植被,您说的可是指树木吗?”赵成宇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植被是一个更广泛的概念,它包括了所有生长在地表的植物,无论是高大的树木、低矮的草丛、攀援的藤蔓,还是枯生的蘑菇等等,都统称为植被。这些植物的不同,导致了它们在医学上的用途也千差万别,从而形成了各种独特的药方和治疗方法。” 珍娘娘听得入神,仿佛被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她不禁追问道:“那么,我们是否应该与那些远方的大陆交流医术,共同探索医学的奥秘呢?”赵成宇赞许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但是如今国与国之间并不完全安稳,你又已经是一国娘娘,我也不赞成你轻易离开京城去游历,但你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比如与来往京城的外国使节、商人交流医术。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带来的医学知识和经验定能让你受益匪浅。” 珍娘娘听了赵成宇的话,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她问道:“那我们是否要比拼一番,看看谁的医术更高明呢?”赵成宇闻言,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比拼医术并非目的,真正的目的在于学习与借鉴。我们应该以开放的心态去接纳每一种医学体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共同推动医学的发展。这样,才能真正造福天下苍生。” 珍娘娘闻言,眼眶中的晶莹仿佛瞬间被夜风凝固,她轻轻垂下眼帘,用细腻的绣花袖子轻轻拂去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坚决:“皇上,您的美意臣妾心领了,但此事万万不可。在这深宫之中,一举一动皆需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无尽的祸端。若因我个人之事,导致宫闱不宁,甚至牵连到天下医女的名声,那臣妾所做的一切努力与牺牲,都将化为泡影,那将是我无法承受之重。” 她抬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我自幼立志学医,便是希望能以医术济世救人,哪怕只能救得一人,也是我身为医者的荣耀。而今,蒙皇上厚爱,赐我‘珍娘娘’之名,更是让我得以在宫中施展医术,惠及万民。这份殊荣,已是我此生所求,怎可因一时之念,轻易舍弃?” 说到这里,珍娘娘的语气中竟带上了几分决绝的悲壮,“若真有那一日,臣妾宁愿在自己的医术与名望达到鼎盛之时,以一尺白绫了断此生,也不愿让这身清白与医术蒙羞。到那时,或许还能留下个‘贞烈医女’的千古美名,与皇上的英名一同流传百世,这也算是我对医道的一份坚守与奉献吧。” 赵成宇听着珍娘娘的话,心中五味杂陈,眉头紧锁,他从未见过如此刚烈而又深情的女子。他深知自己的提议欠妥,却仍忍不住想为她寻找一丝依靠与慰藉,“珍珍,你何必如此决绝?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在这宫中,除了医术之外,还能有所寄托。若是你真的不愿,那便罢了,我绝不会强迫你。只是,你可知,在这世上,除了医术与名望,还有许多值得你去珍惜与追求的。”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你若真的想要个孩子傍身,也不必非要以这种方式。我们可以……可以想其他办法,总之,我不会让你孤单无依的。” 珍娘娘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赵成宇,轻声说道:“皇上,您的好意臣妾心领了。但臣妾所求,不过是一心向医,救人于水火之中。至于其他,臣妾并不奢求。只愿余生能继续以医术为伴,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赵成宇见珍娘娘态度坚决,深知自己再如何劝说也是徒劳,便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强求。他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对珍娘娘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而你也遭遇不测,那么你毕生的医学成果与心血,或许会成为你家族的‘催命符’。但若这些成果能由皇子或皇女继承,至少能为你家族带来一份保障,让他们免受不必要的纷扰。不过,若是皇子,他便也失去了成为储君的资格。” 珍娘娘闻言,脸色微变,她迅速跪倒在地,双手交叠于额前,恭敬而认真地回答道:“妾身从未敢有过任何关于储君的非分之想,但皇上您的提议,我确实需要认真考虑。若最终决定接受,我会亲自为您准备一件小衣,作为我的答复。只是,请您容我几日时间,让我整理好思绪,也向家族说明此事。” 赵成宇见珍娘娘终于松了口,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便不再多言。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珍娘娘可以离开。珍娘娘行了一礼,便缓缓退出了寝宫。 待珍娘娘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赵成宇才喃喃自语道:“要不是看你医术高超,又在这深宫之中孤苦无依,我怎会想到如此办法来帮你。说到底,我不过是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归宿,不至于在我走后,你的努力与付出都化为乌有。至于我自己,谁会愿意随意去触碰一个陌生女人呢?” 他边说边没好气地躺回床上,心中不禁有些懊悔。方才珍娘娘在时,他竟没有提出让她为自己按摩的请求,如今人已离去,再试一试这古代的手法,已是枉然。他闭上眼睛,试图将思绪从纷扰中抽离出来,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珍娘娘那双巧手在药草间翻飞、在病人身上轻抚的画面…… 第6章 小框子 在皇上那金碧辉煌的寝殿内,隐匿于繁复华丽的屏风之后,静静伫立着一面世间罕见的落地铜镜。这铜镜,历经匠人无数日夜的精心雕琢与反复打磨,虽非琉璃水银之镜,却能以其独有的温润光泽,将人的影像映照得分外清晰,能还原出九分本真之姿。 赵成宇,这位意外踏入皇权中心的青年,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尊贵的皇上便服,缓缓步至这面神奇的铜镜前。镜中的他与原本的自己并不相似,只是年纪相仿。他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感受到了这份权力的重量与孤独。在这深宫之中,只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思绪飘远,赵成宇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宫中人物的剪影:皇后高凌燕,那位端坐于大殿之上,气质高华,母仪天下的女子,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帝国的兴衰;赵祺儿,作为他在这宫中唯一的亲人,夫人之位虽显尊贵,却也难掩内心的孤寂与牺牲;方癸孜,那位宣称要离宫修仙的妃子,她的离去,像是为这深宫生活投下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让人不禁遐想连篇;而珍娘娘,那个立志成为女医典范,用医术济世救人的女子,她的坚韧与执着,在赵成宇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直至此刻,他才惊觉自己竟连这位不凡女子的全名都未曾知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歉疚与遗憾。 这样的念头,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飘落的花瓣,轻轻触碰了赵成宇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他开始意识到,在这权力与欲望交织的皇城中,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背负着各自的使命与秘密。而他,赵成宇独立于世,更像是一个外人,突然变成了大家长,突然要管理他们还要盘活全局。 于是,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那面映照出他内心世界的铜镜,步伐坚定地向殿外走去。 赵成宇身着轻便的常服,步伐轻快地走出金碧辉煌的寝殿,晨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温和而坚毅的脸庞上。小框子,这位自幼便跟在皇帝身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地从一旁候着的宫人手中接过一件绣着龙纹的披风,轻轻披在赵成宇的肩上,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皇上,这天气早晚凉,您可要注意龙体啊。”小框子关切地提醒道。 赵成宇微微一笑,目光望向远方,似乎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小框子,你可曾想过,这皇宫虽为天下至尊之地,却也不过方寸之间。你可知,这皇宫究竟有多大?” 小框子闻言,略一思索,恭敬地回答:“回皇上,小框子没读过几天书,只识得千字文,但奴才曾听大学士提及,皇宫占地约莫三十二亩,每一砖一瓦皆蕴含皇家威严与匠心独运。” 赵成宇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深邃。“三十二亩。”他抬手,指向城墙的东南角,那里是皇宫与民间接壤的边缘,“朕欲在角楼之上扩建一座戏楼,让各地的戏班轮流登台献艺,不仅限于宫中庆典,更要在平日里,让这悠扬的唱腔、生动的表演,成为连接皇权与民心的桥梁。让靠近皇宫的百姓,乃至更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这份欢乐与和谐,而非高墙深院的隔阂。” 小框子闻言,心中暗自赞叹皇上的仁德之心,连忙应道:“皇上圣明!那奴才这就去安排,是现在即刻召见工部大人,还是待明日早朝后再议?” 赵成宇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性与信任:“此事不急于一时,朕不想过多干涉细节。你且去告知赵贵妃,让她来主持此事。赵祺儿刚刚开始经营戏楼,也算是有。至于工部,让他们直接听命于赵贵妃便是。” 赵成宇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回寝宫的路上被故宫角楼上那想象中的戏楼景象猛然拉回现实。他站在宫门口,望着缓缓驶来的宫车,心中却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转身背离即将载他前往朝堂的马车,缓步向寝宫走去。 “小框子留下,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赵成宇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径直走向床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上。小框子紧跟其后,心中忐忑不安,不知皇上突然间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赵成宇背对着小框子,眼神复杂地望向窗外,那里是自由与束缚交织的天空。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这片刻的宁静来平复内心的波澜。“跪下!”这两个字,带着一丝戏谑,也藏着几分试探,从赵成宇的口中冷冷吐出。 小框子闻言,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皇宫里,皇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圣旨,不容违抗。他毫不犹豫地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头深深埋进尘埃之中,声音中带着哭腔:“皇上,小的错了!小的该死。” 赵成宇转过身,目光落在小框子颤抖的身影上,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卑微的奴仆,更是这个时代无数被压迫者的缩影。在这个奴隶制盛行的国度里,人命虽宝贵,却也如草芥般被随意践踏。赵成宇不禁想起了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那里没有如此严苛的等级制度,人人平等,自由呼吸。想到这里,他对这个时代的厌恶与无奈又多了几分。 “我也不能怎么样吧?”赵成宇自言自语,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他明白,即便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无法单凭一己之力改变这个时代的根本。制度的变迁,是历史长河中不可逆转的洪流,多少明君昏君,多少朝代更迭,都未能彻底颠覆奴隶制的根基。 小框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自卑与绝望,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最黑暗的角落挤出。“您是皇上,整个国家都是您的疆域,小的不过是浩瀚皇宫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性命亦是皇上恩赐的。皇上若想如何,只需一句话,小的万死不辞。若皇上心中郁结,甚至让小框子自己在这身体上留下几道伤痕,只求能稍解皇上之忧,让皇上片刻欢笑,那也是小的无上的荣幸。” 赵成宇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与不忍:“你可知道,这种自残之举,绝非我所愿见。我的心中没有这样的扭曲癖好,更不会以此为乐。” 小框子连忙叩首,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与惶恐:“皇上息怒,是奴婢失言了。奴婢明白,奴婢的血,怎敢污了皇上的圣洁。只是奴婢……自幼便被剥夺了身为男人的尊严,这条命也如同漂泊的浮萍,无处安放。若能为皇上带来一丝安慰,奴婢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成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并非完全不知晓这个世界的残酷,尤其是像小框子这样被战争和强权无情摧残的人。他拥有赵郢擎的记忆和认知,知道这个时代确实存在许多令人发指的暴行,但亲自面对时,那份震撼依旧难以言喻。 “这宫中的确少有太监,我印象中,宦官制度虽有,却并不严苛至此。你为何会成为太监?又为何会流落至此?”赵成宇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几分探究与关怀。 小框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回皇上,奴婢小时候住在边疆之地,那里战乱频繁,家园屡遭侵扰。有一年,外敌大举入侵,城池沦陷,他们为了控制当地人,将所有十岁以上的男丁都残忍地阉割了。奴婢有幸保住一命,却也因此失去了身为男人的权利。后来,战乱平息,奴婢无家可归,便辗转来到了皇宫,成为了这里的一名小太监。奴婢知道皇上不喜阉人,但奴婢已经无处可去,只能寄希望于能在皇宫中找到一丝生存的空间。” 赵成宇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自己无法单凭一己之力改变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公与黑暗,但他也不愿让这样的悲剧继续在眼前上演。“小框子,你记住,即便你曾失去过许多,但你的生命依然宝贵。你不再是单纯的奴隶或太监,而是这个国家的子民,有权获得应有的尊重与对待。从今往后,我会尽力让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受到公正的待遇,不再有人被无情地剥夺他们的尊严和自由。不如我这条命就让皇上取个乐,也不算白活一场。” 赵成宇见小框子依旧因惊恐而颤抖不止,他轻轻用脚尖碰了碰小框子的额头,那微小的动作却足以让小框子维持着匍匐的姿势,丝毫不敢动弹。赵成宇蹲下身,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他轻声问道:“你在这宫中,除了我,是否还有其他主子?” 小框子一听这话,连忙又在地上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与冰冷的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惶恐地答道:“回皇上,小框子自进宫之日起,便是从人贩子手中被买入宫中为奴。在宫里,奴婢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侍奉好主子,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奴婢未曾有过二心。其他人,即便位高权重,也只能决定奴婢的生死,却绝不能让奴婢违背皇上的旨意!” 赵成宇听罢,心中对这小太监的忠诚有了一丝认可,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小框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小框子由于太过紧张,身体依旧颤抖,几乎无法站稳,只能勉强依靠着赵成宇的手力支撑。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赵成宇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无论我在哪里,你都得随侍在侧。至于皇后的命令,你也要先看我的脸色行事,明白了吗?” 小框子闻言,心中既惊又喜,却也更加惶恐不安。他连忙想要跪下表达感激之情,却因身体虚弱而难以支撑。赵成宇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看你这样,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这样吧,以后你就睡在寝殿的门外,放一张床在那里,替我守着门户。这样,我既方便随时传唤你,你也能更好地伺候我。” 小框子一听,连忙摆手,急道:“皇上,这可使不得!奴婢身份卑微,怎敢擅自睡在寝殿之中?这等殊荣,奴婢实在不敢承受!” 赵成宇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你是我的近身侍从,自然有资格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若你总是守在门外,那岂不是告诉别人,我走到哪里,你都得跟到哪里?这岂不是将我的行踪完全暴露于人前?你这是在保护我,还是在给我添乱?” 小框子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连忙又磕了几个头,连声道歉:“是奴婢愚钝,未能领会皇上的深意。奴婢这就去安排,让人在寝殿门外加一张床,以后定当尽心尽力,守护皇上安危!” 看着小框子诚惶诚恐的模样,赵成宇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 赵成宇心中暗自思量,小框子的忠诚与可靠性虽未经过时间的严格考验,但在目前这复杂的宫廷环境中,他无疑是自己最能够直接掌控的一枚棋子。即便小框子背后真有不可告人的势力,至少在自己严密的监视之下,这颗棋子也无法轻易翻起什么风浪。赵成宇深知,权力之巅往往孤独且危机四伏,而眼前的这位小太监,至少是目前自己能够把握住的助力。其实看得出来,赵祺儿如此警醒自己也不过是有如此思量,在此看来就算自己不是异世界来的孤魂,也要对自己以外的人都心存芥蒂。 第7章 夷妃 转眼间,数日已过,朝堂上的纷扰与斗争如同无休止的潮汐,不断冲击着赵成宇的神经。那些大臣们或是字斟句酌地堆砌辞藻,企图以文采斐然掩盖真正的意图;或是明目张胆地针锋相对,只为争夺那一点点的权力与地位。这些景象,让赵成宇愈发感受到皇帝这个位置的沉重与孤独。他不得不时刻警惕,以防任何细微的疏忽都可能成为他人攻击的突破口。 夜深人静之时,赵成宇常常独自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那片狭小的天空。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却照不进他心中的迷茫与忧虑。他深知,皇帝这个职位,不仅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责任与牺牲的代名词。无数的前辈,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有的辉煌璀璨,有的则黯淡无光。而那些真正能够被称为“开国民君”的,无不是以民为本,以天下为公的智者。 想到这里,赵成宇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明白,自己不能仅仅满足于坐稳龙椅,更要为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谋求福祉。他要走出这高墙深院,去亲身体验百姓的疾苦,去了解他们的真正需求。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皇帝,一个能够载入史册、被后世传颂的明君。 赵成宇将自己重重地扔到那张华丽的床上,枕着双臂,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呢?”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对现实的无奈与自嘲。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他原本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一个即将面临失业危机的“天选打工人”,每天重复着琐碎而无意义的工作,仿佛整个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即是门扉轻启的声音。几个弓着身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进来,手里搬着一张由细竹编织而成的简易床榻,动作娴熟地将它安置在门后那片略显拥挤的空地上。那人离开后不久,小框子,赵成宇身边唯一算得上亲近的侍从,匆匆而入,先是忙着将那些好奇的窥探者一一劝退,随后迅速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而清晰的心声穿透了房间的寂静,那是来自门外某个角落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位路过的女子在自言自语。“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松鼠桂鱼或者拔丝芋头,”那心声温柔而又充满期待,“但我更喜欢拔丝红薯的甜蜜。不过,听说方大厨的拔丝苹果更是一绝,我虽未曾品尝,但心中早已向往。我从皇后娘娘那里得了几个上好的苹果,正打算请方大厨为我烹制呢!” 赵成宇闻言,心中不禁一阵诧异。他坐起身来,侧耳倾听,那声音确实是从门外传来的,却又似乎直接进入了他的脑海。他意识到,这并非是他的思绪,而是某位女子不经意间流露的心声。” 赵成宇坐在床边,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他开口对正在忙碌铺床的小框子说道:“小框子,你去看看是谁在附近。” 小框子正专注地整理着床铺,冷不防听到皇上的吩咐,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应道:“唉!我这就去看看,皇上请稍候。”说完,他便匆匆走出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门外,小框子左右张望,只见几名宫女太监在远处忙碌,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他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怠慢,逐一询问过往的宫人,试图找到皇上所指的“谁在附近”。略过一些本就在这候着的下人,他终于发现是夷妃正巧路过此处。 而屋内,赵成宇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眼神深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小框子推开门,轻声细语地将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成宇。赵成宇听后,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原来是她,就是赵郢擎以为能听到她的心声而留在身边的奇女子。” 赵成宇见小框子神色慌张地回应了他的指令,心中虽感好笑,却也多了几分好奇。他静静地等待着,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交谈声,随后是脚步声逐渐靠近。小框子推开门,侧身让出一位娇小玲珑的妃子——夷妃,她身着华丽却不失民族特色的服饰,面容精致,眼中闪烁着异域风情的光芒。赵成宇心中暗自点头,这便是夷妃,也是那位能让他偶尔捕捉到心声的女子。 夷妃一进门,便见赵成宇端坐在床边,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探究。她屈膝作揖,动作 优雅而又不失礼节,轻声向赵成宇请安,心中却暗自嘀咕:“突然叫我进来,这是要做什么?我还急着去找方大厨呢!”赵成宇捕捉到她心中的小九九,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夷妃这是要去哪?看你这副急匆匆的模样。”赵成宇故意开口询问,目光落在她怀中紧紧抱着的三个苹果上。夷妃闻言,眉头轻轻一皱,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不悦,但碍于礼节,还是答道:“我想去厨房,找方大厨有些事情。” 赵成宇见她如此紧张,不禁想逗弄她一番,于是故作惊讶地问:“哦?你拿这些苹果是为何?莫非是有什么特别的用途?” 夷妃一听,警觉性瞬间提升,仿佛生怕赵成宇会抢走她的宝贝苹果,连忙解释道:“这是皇后姐姐赏给我的。” 赵成宇的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望着夷妃那双因提及美食而闪烁不已的眼睛,心中暗觉有趣。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若是我赠你一筐苹果,你能否亲自跑一趟,请方大厨依照你的口味,为我制作一道相同的佳肴?权当是替我解馋了。” 夷妃闻言,眼睛瞪得更大,仿佛能看见那筐苹果已经在眼前堆成了小山。她咽了咽口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用衣袖轻轻拭去嘴角的痕迹,娇嗔道:“皇上您若要品尝美食,直接吩咐宫人便是,哪需如此大费周章,还赠我这么多苹果?” 赵成宇轻笑一声,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解释道:“我不过是担心,万一这菜式真乃人间绝味,你手中只有三个苹果岂不是转眼就消灭殆尽,到时爱妃若是意犹未尽,我岂不是要落个怠慢的罪名?故而提前备下,以示我的关怀之心。” 夷妃一听,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苹果,声音细若蚊蚋:“红薯其实也是极好吃的,还有那软糯的香蕉,香甜的芋头……世间美味何其多,并非只有苹果才值得一试。” 赵成宇见状,心中更觉这夷妃纯真可爱,他转而对小框子吩咐道:“跟着夷妃的宫人呢?你去告诉他们,务必每日监督夷妃刷牙三次,这丫头如此贪嘴,若是牙齿不好,可就辜负了这么多美食了。” 夷妃闻言,抬头辩解道:“皇上放心,从我家中县衙那里常寄来一种特制的树枝,用以净牙,效果甚佳。” 赵成宇摇了摇头,故作严肃地说:“那些虽好,但也不可荒废了我宫中的规矩。你若真因贪食而牙疼,我可要罚你日日只能喝那寡淡的白粥了。” 夷妃一听“白粥”二字,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委屈之色,她嘟囔着:“才不会呢,我会好好保护牙齿的。”赵成宇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好笑,便摆了摆手,柔声道:“好了,快去吧,晚了方大厨该休息了,我也有些乏了,需得小憩片刻。” 夷妃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行礼告退,抱着她的苹果,满心欢喜地朝厨房的方向跑去,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用这些苹果换取一顿丰盛的美食了。而赵成宇,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仿佛在这深宫之中,也找到了一丝难得的轻松与愉悦。 赵郢擎的记忆中,因一场宫廷政变被流放至边陲之地,踏上了漫长而艰辛的流放之路。就在这条荒凉而又充满未知的路上,邂逅了一位年仅十多岁的小侠女,她便是后来的夷妃。 那时的她,名唤阿夷,是林间自由奔跑的精灵,身手矫健,能在参天大树间穿梭自如,如同林间的微风,不受任何束缚。初次相遇,是在一个夕阳如血的傍晚,阿夷偶然间救下了被野兽围攻的赵郢擎一行人,她那英勇无畏的模样,让赵郢擎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弄人,几年后,皇上的儿子没有了,便将赵郢擎收做义子,预将其当做储君培养,当赵郢擎因皇恩浩荡得以返京之时,再次遇见阿夷,却已是物是人非。她的家族因故遭难,亲人离散,有的惨遭杀害,有的被贩卖为奴,更有那些忠心耿耿的守护者,为了护她周全,在逃亡的路上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阿夷,这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如今已变得目光呆滞,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仿佛被世界的残酷所吞噬。 赵祺儿,见状心生怜悯,将她视作孩童哄着,用尽心思哄她开心,希望能为她带去一丝温暖。回到京城后,赵祺儿本打算为阿夷寻找一个合适的归宿,让她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但阿夷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所有安排,她自告奋勇,愿意成为赵郢擎的妾室,只求能在宫中寻得一方庇护,有口饭吃,便心满意足。 赵郢擎与赵祺儿深知,这并非出于情爱,而是阿夷在绝望中抓住的一丝希望。他们答应了她的请求,但并未将她视为普通的妾室,而是给了她足够的尊重与自由,让她在府中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阿夷,这位小巧玲珑的夷妃,虽然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但那份对生命的渴望与对美食的热爱却从未改变。她每日活动量极大,胃口也出奇的好,小小的身板竟能一口气吃下半只羊,让府中的下人无不惊叹。赵祺儿笑称,若是将她当作下人,怕是要饿死或者把府中的牛羊都吃光了,不如就让她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为府中增添一份别样的乐趣。 于是,阿夷便在赵郢擎的府中安了家,她不再是那个在林间自由奔跑的小侠女,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与幸福。她以她独特的方式,在这深宫之中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彩,成为了众人心中那个既神秘又可爱的小主子。 不仅是原身赵郢擎,就是现在穿越过来的赵成宇,都深知阿夷虽身为妾室,却并非出于情爱之因,她的存在,更像是这个复杂宫廷中一抹独特的色彩,既让人怜爱,又让人担忧。也是为她的救命之恩,给以护佑。 赵成宇心中暗自思量,阿夷年岁渐长,心性纯良,若有一日她终于从过往的阴霾中走出,遇见了那个能让她心动的人,作为兄长般的存在,他自然是乐见其成,愿意为她筹备一场风光的婚事,将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让她的人生得以圆满。 当初,赵郢擎将阿夷收为妾室,除了是对她的一种保护,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为了抵御回京后可能遭遇的各方势力拉拢。在那个权力与利益交织的京城,任何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决定,都可能牵动无数人的神经。而阿夷,以其独特的身份和背景,成为了赵家用来抵御外界侵扰的一枚重要棋子。然而,赵郢擎也深知,若将阿夷认作义女,虽能给予她更高的地位,或在某些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可能会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被迫嫁入一个她并不熟悉的家族,这对于心灵已经饱受创伤的阿夷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赵成宇继承了赵郢擎的这份顾虑,他更加细致地观察着阿夷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京城中感到窒息,最终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他时常暗中派人关注阿夷的情绪变化,确保她有足够的自由和空间去呼吸这片天地间的清新空气,同时也尽力为她营造一个相对单纯的生活环境,让她在享受美食与自由的同时,也能逐渐感受到人间的温暖与美好。 第8章 冷妃 赵成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他知道夷妃的性子,虽然外表柔弱,内心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他的话语中既有警告,也有关心,这是他对夷妃特有的一种保护方式。 夷妃微微颔首,她的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显得格外楚楚动人。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夜风中摇曳的花瓣:“皇上,我明白您的苦心,定会谨遵您的嘱咐。” 赵成宇微微一笑,他知道夷妃虽然口中答应,但心里或许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祺儿是个聪明伶俐的,有她在,朕也放心。你若真想出去散心,就跟着她,至少朕知道你们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有什么人招惹你们,你差人杀了便是,追究起来自有府尹去应付。你不要自己动手,又引来新的追杀。” 夷妃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知道皇上的这份关心是真心的,但她的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轻声应道:“是,我会的。” 夷妃离开之后,过了一阵,赵成宇坐在桌前,看着眼前摆放的各式拔丝菜肴,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些菜色在现代看来或许并不稀奇,但在这个时代,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他知道,这个时代因为器具的局限烹饪技术远不如他所来自的那个世界,尤其是对于热炒这样的烹饪方式,更是充满了挑战。 他记得,赵郢擎的记忆中,这个时代的厨具非常原始。平民百姓大多使用土烧的瓦罐,而贵族们则使用铜锅或砂锅。这些厨具的耐热性和传热性都远远不及现代的铁锅,因此在烹饪过程中,尤其是热炒时,很容易损坏。 赵成宇拿起筷子,轻轻地夹起一块拔丝地瓜,那金黄色的外表下,是柔软而甜蜜的内心。他知道,这道菜的制作过程中,厨师需要不断地翻动瓦罐,以防止食物粘锅。每一次翻动,都可能让瓦罐的底部受到损伤,甚至破裂。这样的烹饪方式,不仅考验着厨师的技艺,也考验着他们的耐心和细心。 他轻轻地咬了一口,那甜蜜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开来,让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美食的追求,并不比他所来自的世界逊色。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创造出了属于这个时代的独特风味。 夜深了,宫中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皇上的寝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夷妃又睡到半夜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梦中无法忘记的一幕幕,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她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自己的寝宫,穿过寂静的长廊,来到了皇上的寝殿前。 守夜的宫女见到她,微微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们知道夷妃有时会在夜里来找皇上。宫女们轻声行礼,然后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夷妃推开了寝殿的门,只见赵成宇和赵琪儿正躺在龙床上,呼吸平稳而深沉。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尽量不打扰到他们的安眠。她的手轻轻抓住了赵琪儿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睡在外边的赵琪儿在睡梦中感觉到了夷妃的到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梦中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无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夷妃的肩膀,让她更加靠近自己。 赵成宇还是背对着她们睡在里面,听到了动静,却只想继续睡。 夷妃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赵琪儿的怀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好似妈妈还在时拍着自己哄睡一般。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床幔,温柔地洒在了赵成宇的脸上。刚才他睁开眼,看到夷妃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她的面容宁静而安详。赵成宇轻手轻脚地起身,不愿打扰她的美梦。 赵琪儿已经在宫女的协助下穿戴整齐,准备开始新的一天。赵成宇对她说道:“我已经和夷妃说过了,以后她若想出去,必须跟着你,并且要带着她身边的人。你也要多加留意,别让她在京城里太过放纵。” 赵琪儿点头应道:“是,皇上。我会好好照看她的。” 赵成宇继续说道:“你到了外面,多留意有没有合适的武将,若是有合适的人选,让皇后准备嫁妆,将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赵琪儿回答:“明白了,皇上。” 赵成宇又提到:“戏楼的图纸,楼大人下朝后会来见你,你看看在哪里见面比较合适?” “图纸要保密,否则会有一些多事的奏折上来。”赵成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赵琪儿,“不能还没有动工就一番言语了。你让皇后写个旨意,到御书房的偏殿见吧。多安排些宫人便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赵琪儿微微颔首,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被她隐藏了起来。她知道,皇上的话总是有他的道理,即使她一时无法理解。“是,皇上。我会立刻去办。” 赵琪儿带着宫人匆匆离去,她的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在追赶着时间的脚步,往皇上的宫殿去了。 赵成宇则转身走向外殿,他的动作从容而优雅,每一步都透露出皇者的风范。他换上了一件简易的龙袍,金色的龙纹在晨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吩咐宫人不可打扰夷妃,然后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寝殿。 下朝之后,在御书房的偏殿,赵琪儿和皇后已经等候多时。皇后的面容端庄而严肃,她的手中紧握着刚刚写好的旨意。她知道,这份旨意关系到戏楼的建设,也关系到皇上的心意。 “皇上有旨,命楼大人在御书房偏殿相见。”宫人的声音在下朝的大人们行走的的广场上清晰而坚定,他的目光大人们身上扫过,确保每个人都听清楚了他的命令。 楼大人领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转身,带着宫人们迅速前往皇上的御书房。 在寝殿中,夷妃终于醒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心中涌起一丝寂寞。但她很快便调整了情绪,她知道,赵成宇和赵琪儿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否则至少赵琪儿定会等她起来再走。而她,也应该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她起身,宫女们迅速上前伺候她梳洗打扮。夷妃的面容在铜镜中逐渐清晰,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在这个朝代,每个人都必须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努力,即使是她,也不例外。 赵成宇今日的认真,让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严肃。他的目光锐利,声音坚定,每一个决定都显得深思熟虑。朝会结束后,大臣们纷纷退下,他们的脸上带着敬畏和满意的表情,显然对皇上今日的表现感到惊讶和赞赏。前半个月皇上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好,且好几次都让皇后来朝会善后,或是直接睡着在龙椅。 今日却很不一样,赵成宇缓缓站起身,他的身体虽然略显疲惫,但精神却异常振奋。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专注,不能让朝政事务有任何的松懈。 “今日的朝会,皇上的感觉如何?”皇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 赵成宇转过身,看着皇后,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今日感觉很好,朝会进行得比以往都要顺利。” 皇后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皇上今日的表现,让臣妾感到非常骄傲。” 赵成宇轻轻握住皇后的手,他们一同走出了朝堂,向着御书房走去。他知道,虽然朝会已经结束,但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在御书房中,赵成宇和皇后一起翻阅着今日朝会的记录。他们仔细地讨论着每一项决策,确保每一项政策都能为国家带来最大的利益。 “皇上,您今日为何突然如此认真?”皇后好奇地问道。 赵成宇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我觉得,是时候让朝臣们看到我的决心和能力了。要让他们知道,我不仅仅是一个坐在龙椅上的君主,更是一个能够带领国家走向繁荣的领袖!”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知道,赵成宇的这份决心,将会给这个朝代带来更加辉煌的未来。但还是担心的说:“您是皇上 是国之根本,若是想要改革一番,可以选一批先锋出来,带着那些我们准备招进来的新官员。很不用您一马当先。” 赵成宇的叹息中带着一丝忧虑,他的话语透露出对当前局势的深思熟虑。他知道,任何一次改革都需要谨慎行事,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现在来说,选出来的人带着新官员独立出来自然要独善其身,经过打磨整顿才能分出鬼蛇,否则就是一把刚开封的双刃剑,专门割自己的手指尖。”赵成宇的话语中充满了哲理,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皇后静静地听着,她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她知道,皇上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改革的道路充满了荆棘和挑战。 “那要不然让我的母家来做这件事。有钱、有权又有”皇后提出了一个建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她知道,她的母家有着足够的实力和影响力,或许能够承担起这个重任。 然而,赵成宇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无论是左丞相、右丞相亦或是你我,都不可。国内不稳,何来稳定的改革?”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他知道,任何改革都需要在稳定的大环境下进行,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皇后在御书房内左右踱步,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人选,但似乎都不太合适。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就还有一个人——冷妃。” 赵成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深思所取代。冷妃,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她是一个聪明而有远见的女子,或许真的能够承担起这个重任。 “冷妃?”赵成宇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考量,“她的确有能力,但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需要再三考虑。” 冷琳双,这个名字在妃子里上并不响亮,但在各国的宫廷和商界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她是冷家主家的嫡次女,一个在政治和经济双重压力下成长起来的女子。她的姐姐冷琳依,曾是要真正嫁进来的女人,却在新婚前一夜被他国太子暗中掳走,冷家只好替嫁的牺牲品,而她自己,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家族利益的棋子。 冷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个朝代之前,他们家族的成员遍布各国,既是商人也是官员。他们游走在权力和金钱的边缘,虽然官位不高,但却掌握着实际的权力和财富。冷家的女子,因为家族的背景和教育,往往成为各国争相求娶的对象,她们的联姻不仅能带来经济上的利益,还能在政治上起到一定的平衡作用。 冷琳双从小就被教导要为家族的利益考虑,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冷家的未来。她的美丽和智慧,让她成为了众多求娶者眼中的珍宝。然而,她的内心却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她不愿意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她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在冷家的女子中,冷琳双并不是最出众的,但她的聪明和独立却让她在家族中独树一帜。她的父亲,冷家的家主,虽然对她的婚事有着自己的打算,但也不敢轻易忽视她的意见,然而命运弄人,替姐替嫁。 其实冷家主家的女子都培养了商业才能和政治智慧,让冷琳依也好,冷琳双也罢,这些冷家的女儿都成为了冷家在各国的代表。她们不仅参与家族的商业活动,还参与了一些模糊的朝政事务。她们的行动虽然低调,但每一次决策都对家族和国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第9章 戏楼的图纸 皇上赵成宇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皇后,缓缓说道:“你提到的利用冷妃及其家族的影响力来‘招兵买马’,确实是一个值得考虑的策略。冷家在各国的官员网络,是我们不可多得的助力。” 皇后温婉一笑,轻声附和:“陛下英明,臣妾也是这般想的。冷妃虽为替嫁,但在宫中行事低调,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色。若我们能妥善利用她的身份,定能事半功倍。” 赵成宇眉头微皱,显露出帝王独有的深思之态:“不过,冷妃本人对此或许并无兴趣,甚至可能心生抵触。她的性格,朕是了解的,不愿轻易卷入宫廷斗争。” 皇后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陛下所言极是,但正如方妃之事所展现的,我们并非一定要冷妃本人参与。可以寻找一个可靠的替身,让她继续留在宫中,而真正的冷妃或她的影响力,则可以在暗处发挥作用。这其中的关键在于我们的布局与操控。” 赵成宇闻言,心中暗自赞许皇后的智慧与手段,但面上仍保持着帝王的威严与沉稳:“皇后所言极是,朕会考虑此事。不过,在行动之前,还需与冷家沟通,确保他们不会因此产生误会或不满。毕竟,冷家的支持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 皇后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陛下放心,臣妾会亲自安排,确保一切顺利进行。同时,也会暗中观察冷妃的反应,看看是否有机会说服她自愿加入我们的计划。毕竟,真正的合作,总是建立在双方意愿之上的。” 赵成宇点头应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先把冷大人召进宫来,听听他的意思吧。毕竟,这次行动的核心在于如何利用冷家的力量。”说完,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皇后着手准备。 皇后立刻领命,转身走向案桌,提笔书写召唤冷大人的懿旨,每一个字都写得工整而有力,透露出她内心的谨慎与认真。 赵成宇见状,缓缓站起身,目光穿过殿门,似乎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更远的地方。“皇后,你再仔细检查一下文书,别有任何疏漏。”他留下这句话后,便迈开步伐,向偏房走去,那里楼大人正等着他,手中拿着一叠沉甸甸的图纸。 皇后在书写完懿旨后,正要交给宫人送出,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有什么话卡在喉头,欲言又止。她看着即将离开的赵成宇,终于在小框子快要开门的那一刻,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戏楼的事,是您的主意吗?还是……”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这个问题充满了不安。 赵成宇闻言,停下脚步,侧过身来,用一种皇后从未见过的深邃眼神看着她。“宫外的戏楼,还是宫墙角的那一座,都是我的主意。”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却莫名地让皇后感到一股寒意。“皇后觉得有何不妥吗?” 皇后被赵成宇这突如其来的眼神震住了,她感觉皇上与从前相比,确实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显得更加果断,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这种变化让她既感到陌生,又有些许的不安。 “臣妾只是觉得……”皇后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受。是担心赵成宇的决策过于冒险,还是害怕这背后隐藏着她无法理解的深意?“只是觉得陛下近来做的决定,一件比一件让人意想不到。”她最终只能这样委婉地表达。 赵成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皇后的宽慰,也有作为帝王的自信与决绝。“皇后不必担心,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大赵的江山社稷。至于那些看似惊人的决定,不过是朕为了达成目标而采取的必要手段罢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继续向偏房走去,留下皇后一人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赵琪儿坐在贵妃椅上,姿态端庄而优雅,她细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图纸上的每一寸,目光中充满了对即将落成的戏楼的憧憬与期待。桌上那座精巧的戏楼模型,仿佛是未来实景的微缩版。 楼大人恭敬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偶尔掠过那模型,但更多的是聚焦于赵琪儿手中的图纸,以及她那双充满热情的眼睛。尽管赵琪儿以贵妃的身份特许他站立回话,但他仍保持着应有的谦逊与谨慎。 正当赵琪儿起身与楼大人就图纸上的细节讨论得热烈时,皇上赵成宇悄然走进了房间。楼大人未曾察觉,直到他后退时不小心与皇上相撞,这才惊觉自己竟在不经意间冲撞了天颜。他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请罪:“微臣有罪,冲撞皇上,请皇上降罪!” 赵成宇见状,并未动怒,反而伸手将楼大人扶起,温和地说道:“楼大人不必惊慌,朕并未责怪于你。起来吧,我们一同看看这戏楼的图纸。” 赵琪儿见状,也连忙站起身,向皇上行礼后,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皇上,臣妾正与楼大人商讨戏楼的细节,您来得正好,帮我们看看这图纸可还有需要改进之处?” 赵成宇走到桌旁,仔细审视着图纸与模型,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他转头看向赵琪儿,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贵妃的眼光果然独到,这戏楼的设计既不失皇家气派,又兼顾了艺术美感。楼大人,你功不可没啊。” 楼大人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谦逊地回道:“微臣愧不敢当,全仗皇上与贵妃娘娘的英明指导,微臣才得以完成此作。” 赵成宇回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部纪录片,其中城墙角的戏楼展示了一个令人惊叹的机关——能巧妙地将演员吊起,在舞台上创造出令人目不暇接的视觉效果。他心生一念,便将这个想法提给了身旁的楼大人。 “楼大人,朕记得听闻他国的戏楼有一精妙机关,能将人悬空吊起,你可知晓其原理?”赵成宇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考校之意。 楼大人一听,顿时愣住了,他虽出身工部世家,对机关术也有所涉猎,但这般独特的设计却是闻所未闻。他挠了挠头,略显尴尬地答道:“微臣愚昧,未曾见过如此奇巧之物,更不知其所需砝码几何。” 赵成宇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好歹也是工部世家出身,怎会被这简单的物理原理难住了?想那打井之时,利用滚筒之力,即便是年迈的老人也能轻易提起四斤之水。你何不将这原理应用到戏楼之上,于顶楼建两个硕大的滚筒,以绳索相连,不就能实现演员的悬空吊起了吗?” 楼大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他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皇上圣明!微臣愚钝,未曾想到此等妙法。如此一来,只需在底部设置一套拉绳机关,演员们便能在舞台上左右飘飞,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赵成宇点头表示赞许,随即又想到了一个细节问题:“不过,绳索勒紧对演员的身体可能会有所损伤,需得想个法子解决。”他略一沉思,继续说道,“可用牛皮制作一件塑腰,既柔软又坚韧,既能保护演员,又能确保机关的稳定运行。” 楼大人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感激:“皇上考虑周全,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尝试各种材料,力求做到万无一失。这方法只要可行,即便是用篮子或是木板,也定能将演员稳稳托起,让这场演出成为京城中的一大奇观!” 赵成宇的目光中透露出对细节的严谨与对安全的重视,他继续说道:“楼大人,这戏楼的设计固然精妙,但安全之事,万不可有丝毫懈怠。尤其是这样的机关装置,每一次使用前都必须经过严格的测试,用重物或死物先行试用,确保万无一失,才能让戏子们安心上台表演,不至于因机关失误而受到伤害。” 楼大人闻言,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深知责任重大,他恭敬地回答道:“皇上所言极是,微臣定当遵循皇上的旨意,严格把关每一道测试程序,确保戏楼的安全与戏子们的生命安全。” 接着,赵成宇话锋一转,提到了防火的重要性:“再者,戏楼位于城墙上,地势高耸,一旦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因此,防火措施必须做到极致。楼大人,你可曾听说过防火漆?” 楼大人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微臣确实知晓南方有漆树,其汁液可制成木漆,用于保护木材不受虫蛀水浸。但至于防火漆,微臣确实未曾深入研究,不知其如何具备防火之能。” 赵成宇闻言,心中也不禁暗自思量。在这个时代,科技尚未发达,对于防火漆的具体成分与原理,他同样知之甚少。自己虽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但那个时代的知识体系与此处大相径庭,对于防火油漆的具体细节也是一片空白。他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即对楼大人说道: “既然防火漆之事暂且不明,那我们就另辟蹊径。楼大人,你且听朕一言,无论是戏楼的房顶还是支撑其结构的柱子,都应尽量采用不易燃的材料。瓷瓦坚硬且耐火,覆盖其上,或能起到一定的防火作用。另外,戏楼内部也需设置多处灭火器具,并训练专门的防火人员,一旦有紧急情况发生,能够迅速应对,确保戏楼的安全。” 楼大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他深知皇上此言非虚,防火之事关乎重大,不容丝毫马虎。他连忙躬身领命,表示定将皇上的吩咐一一落实,确保戏楼的安全万无一失。 小框子匆匆走进房间,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他轻声在赵成宇耳边传话:“皇上,冷大人求见,已在殿外等候。”赵成宇闻言,微微点头,随即转向赵琪儿,温和地说道:“琪儿,你们继续商量戏楼的细节和成本预算,等有了结果再派人通知我。我现在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先回皇后那里一趟。” 赵琪儿闻言,轻轻颔首,目光中流露出对赵成宇的关切与理解。她深知皇上的政务繁忙,能够抽空来此已是不易,便柔声说道:“皇上放心,臣妾会与楼大人仔细商讨,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待赵成宇离开后,楼大人上前一步,对赵琪儿说道:“贵妃娘娘,皇上今日所言,真是让人耳目一新。没想到皇上不仅心系国家大事,对于这等细微之处也有如此鲜活的想法,真是令人佩服不已。” 赵琪儿微微一笑,心中却泛起了涟漪。她自然能感受到赵成宇的变化,这种变化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更是深入骨髓的。她回想起以前的日子,皇上总是喜欢在夜深人静之时,提及自己陪他流放的那段时光,言语中既有感激也有愧疚,但又不许他人提及此事,仿佛那是一段不愿被揭开的伤疤。 然而,现在的皇上却截然不同。他不再频繁地提及那段过往,甚至是有意无意地避而不谈。更重要的是,他的生活习惯和说话方式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也更加注重实际与效率。他常常将公务推给皇后处理,自己则更多地沉浸在思考与决策之中,这种变化让赵琪儿既感到陌生又感到欣慰。 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思绪拉回现实,对楼大人说道:“楼大人,我们还是继续商讨戏楼的事宜吧。皇上既然将此事交予我们,我们便要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楼大人望着赵琪儿,心中满是欣喜与激动。皇上的变化,不仅让他感受到了国家未来的希望,更让他个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与信任。他深知,能够被皇上委以重任,参与到如此重要且富有创意的戏楼建设中来,是他仕途生涯中的一大幸事。 “贵妃娘娘,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上与娘娘的厚望。”楼大人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第10章 冷大人的心思 这边厢,赵成宇带着一丝沉稳与好奇,缓缓步入御书房的正殿。冷大人与皇后静静地站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与静默,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赵成宇心中暗自思量:“他们这般模样,八成是听到我即将到来的传话,便默契地暂停了先前的对话吧。” 他轻步走到皇后身边,注意到皇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仍残留着对冷大人的淡淡不满,而冷大人则是恭敬地向皇上拱手作揖,但目光中也不乏对皇后的几分不解与防备。 赵成宇凑近皇后,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关切与好奇地问道:“你这是……跟冷大人提到了什么事情吗?” 皇后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冷大人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谦逊与谨慎:“小官不过是京内一名五品官员,这等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实在是不敢轻易涉足,恐有负圣望。” 赵成宇闻言,轻轻拍了拍皇后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转向冷大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与理解:“朕倒想听听,你在郡府任职时,曾担任何职?” 冷大人微微侧头,回忆起往昔,缓缓说道:“微臣在郡府时,曾做过司农一职,也曾因时局所需,暂时代理过省府的部分事务。” 赵成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哦?那就是说你还帮省府填过窟窿?” 这句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冷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震惊地望向皇上,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微臣有罪!微臣当时不过是尽臣子之责,还望皇上宽恕!” 赵成宇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他摸了摸虎口,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心想:“这古代人,怎么动不动就下跪,真是让人头疼。”但表面上,他依旧保持着皇帝的威严与宽容:“冷爱卿,你快快请起。朕问你这些,并非是要治你的罪,而是想了解你过去的经历与能力。你既能为百姓着想,填补亏空,那便是你的功劳,何罪之有?” 冷大人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低下头,双膝微曲,以一种近乎哀求的姿态说道:“皇上,微臣斗胆陈情。昔日,微臣在郡府之时,本只专注于司农之职,致力于农耕之事,以求百姓温饱。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上司行事无道,终致祸端,被郡王依法惩处。这一变故,使得原本应由微臣上司负责的诸多事务,突然间空缺无人管理。” 冷大人求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无奈:“皇上,下官昔日在郡府,本是一心扑在司农之职上,力求五谷丰登,百姓安乐。然而,世事难料,上司因故被郡王斩杀,职位一时空缺。郡王心系边疆战事,无暇他顾,郡内财政亏空之事便落到了微臣肩上。” “微臣深知自己职责有限,但眼见百姓疾苦,道路不通,粮食短缺,实在无法坐视不理。虽知此举有违朝廷规制,但求能暂解燃眉之急。” 说到这里,皇后轻启朱唇,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冷大人,你的一片苦心本宫能够理解,但规矩不可废,国法不容轻忽。你擅自填补财政亏空,又涉足非你本职的事务,这确实是违法之举。” 皇后的话让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冷大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跪伏得更低,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微臣知罪,甘愿领受任何责罚。但请皇上、皇后娘娘念及微臣初衷,皆是为了郡内百姓,还望能网开一面。郡王彼时正忙于边疆战事,国家大计、兵马粮草,皆需他亲自筹谋,实在无暇顾及郡内的财政亏空。微臣见局势危急,百姓受苦,心中实难安宁,便斗胆越俎代庖,试图以一己之力,暂时填补这巨大的财务空洞。修路、布粮,虽是小事,却关乎民生大计,微臣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得将这些事务逐一梳理,尽力协调县衙与员外郎等各方力量,以解燃眉之急。” 冷大人的脸色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沉重,他缓缓诉说着眼前的困境:“皇上,微臣所忧,远不止省府一隅。几个大县的县衙粮仓亦是空空如也,如同被寒风侵袭的荒原,了无生机。而那些半途而废的桥梁,如同断臂的巨人,无助地横卧在河流之上,百姓们只能依靠简陋的渡船,在波涛中穿梭,每一次出行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丰水期一到,更是人心惶惶,不时传来渡河时失足丧生的噩耗,让微臣心如刀绞。” 说到这里,冷大人的眼眶微红,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我若是普通官员,家中拮据,也许我还没有这万般烦恼。身为冷家主家的嫡出,自幼便不曾真的穷苦过。若是我这样出生的人对百姓的困苦还要选择视而不见,或许能在这官场上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但那样,我的良心何以安?家族的名声又将置于何地?偏偏冷家的官员们,他们深知我的处境,却也未曾有过半分责备,反而纷纷献策,劝我先行填补亏空,再以此功绩为阶梯,调入京城,以求更好的前程。” 赵成宇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心想:“那他现在已经是五品官员多年,说明他的做法还是得到了重用的。”他走上前几步,将冷大人扶起,温声道:“冷爱卿,你所作所为,实乃我朝之幸,百姓之福。你非但没有辜负家族与朝廷的期望,反而以实际行动诠释了何为好官。说起来,这国库空虚、桥梁未成的局面,本应是朕来承担的责任,如今你却代朕受过,这份恩情,朕岂能不知?若说欠账,那也是朕欠了你。” 冷大人一听此言,连忙又跪倒在地,叩拜不已:“皇上,微臣惶恐!微臣所做的一切,皆是分内之事,怎敢居功?至于填补亏空,微臣虽出于好意,但确实有违朝廷法规,此等罪过,微臣甘愿领受,万不敢让皇上背负。” 皇后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皇上与冷大人所言皆有其理。冷大人的功绩不可否认,但他填补亏空之举,确实触犯了国法。法规乃是维护国家秩序之根本,不可轻易逾越。不过,本宫也相信,皇上会做出公正的裁决,既表彰冷大人的功绩,也不忘维护国法的尊严。” 赵成宇微微皱眉,目光中透出一丝忧虑,他转向皇后,低声问道:“皇后,关于冷大人的事,朕担心会否有人再次借机生事,举报于他?” 皇后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她缓缓说道:“皇上,您忘了吗?那次举报确实发生过,但由于处理得当,且国库并未因此受损,最终只是给了冷大人一些轻微的处罚,罚俸半年,对他而言,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赵成宇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恍然,他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冷大人,问道:“冷爱卿,朕知道你心怀家国,但冷家不也一直希望能有更多子弟能在京中为国效力吗?若真有合适的人选,你只管向朕推荐,朕自会斟酌。” 冷大人闻言,连忙躬身行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感激:“皇上圣明,微臣感激不尽。但微臣认为,冷家子弟若想真正为国家做出贡献,当凭自身能力,通过科举或其他正当途径入仕,而非依靠家族的影响力。微臣虽为家族一员,但更希望看到的是,冷家子弟能在朝堂上凭借真才实学赢得一席之地。” 赵成宇的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喜悦,他笑着说道:“冷大人,看来您是理解并接受了我们的提议啊。这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话说回来,关于冷琳双,朕觉得她若能换个环境,或许能过上更为自在的生活。你想,一个女子,若能在家中以当家祖母的身份,享受着天伦之乐,岂不是比在这深宫之中做个陪衬来得更为惬意?何苦要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日复一日地消磨青春呢?” 冷大人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疑虑,他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皇上,莫非是小女在宫中服侍不周,惹得您不快了?若真是如此,微臣定当严加管教,确保她日后能尽心尽力,不再让皇上失望。” 皇后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她站起身,走到一旁坐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似是在缓解连日来的疲惫。她温柔地插话道:“冷大人,皇上并非此意。皇上心中自有丘壑,对冷琳双的考量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您且听皇上细细道来。” 赵成宇连忙上前几步,扶起冷大人,温言安抚道:“冷爱卿,你误会了。冷琳双在宫中的表现并无不妥,只是当初入愿意入宫的是她姐姐,谁料世事无常,出嫁前夜发生了那样的变故,才让她顶替入宫。朕知道,这并非她所愿。朕与皇后情深意重,若非万不得已,朕也不会纳妃。如今宫中虽有几位女主子,但朕的心意始终如一,并未有冷落谁的想法。只是,朕不忍见冷琳双在这深宫之中虚度年华,故而想为她寻个好归宿,送她一份丰厚的嫁妆,再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让她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目光变得严肃而坚定:“至于国家大事,选拔人才进京为官,这确是当前的重中之重。百官之中,论资历、论才干,皆以冷大人为首。朕希望您能继续为国效力,引领更多的贤能之士共襄盛举。这不仅是对您个人的信任,更是对冷家世代忠良的肯定。” 冷大人听后,心中的疑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激与敬意。他再次跪拜,声音中满是坚定:“皇上圣明,微臣定当不负所望,竭尽全力为国效力,选拔并培养更多的人才,以报皇恩浩荡。” 说到这里,赵成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冷大人,朕理解冷妃的心思,她虽身处宫廷,但心向自由,不愿被宫墙所困。因此,朕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可以让冷妃在明面上引领选拔人才的这件大事,以此彰显她的才德与地位,但实际上,我们可以为她找一个替身,代替她在宫中履行一些必要的职责。而冷妃,则可以以你冷家养女的身份,重新寻一门合适的亲事,让她得以脱离宫廷的束缚,过上她所向往的生活。这样一来,既不会违背朕的初衷,也不会让冷家感到被拿捏,更无需担心朕会因对冷妃的个人好恶而改变对冷家的态度。” 冷大人闻言,低头沉思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他抬头望向赵成宇,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可是皇上,微臣心中确有此顾虑,生怕自己的决定有违圣意。而您如今却主动提出让小女改嫁,这实在是出乎微臣的意料。在微臣看来,能够成为皇上的妃子,是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荣耀,也是冷家无上的荣光。若再言改嫁,微臣实难寻得能与皇上相提并论的人家啊。” 皇后在一旁,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冷大人,您这是在说笑吗?您的大女婿可是刚刚登基的新君,您身为他的国丈,地位尊贵无比。您难道还想让冷家的女儿再嫁入几个显赫之家,以此来占尽天下便宜吗?本宫以为,身为臣子,应当恪守本分,以国家社稷为重,而非贪图个人家族的荣华富贵。” 皇后的话语如同一记警钟,让冷大人猛然醒悟。他连忙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地说道:“皇后娘娘息怒,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是担心小女的未来,怕她无法找到更好的归宿。” 赵成宇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扶起冷大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冷爱卿,她是你女儿,她如今在宫中深入简出的,也不愿意与你们走动,你还没明白她的心思吗?若是有一日,训了短见,你我可不就都里外不是人了?” 第11章 冷妃和冷大人 赵成宇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穿透了整个宫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与寒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威胁,使得冷大人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失去了血色,额头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嘴唇翕动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赵成宇见状,眼神更加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温柔:“冷大人,我们不妨换个方式解决,或许,冷妃的想法能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 此时,冷妃的院子内,一场微妙的角色转换刚刚落幕。假扮她的侍女迅速褪去那身华丽却沉重的宫装,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她默默退到一旁,看着几位真正的侍女正细心地为冷妃梳妆打扮,每一件饰品都精挑细选,力求完美无瑕。 冷妃坐在铜镜前,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倦意。她轻轻抬手,制止了侍女进一步的动作,轻声问道:“这突如其来的召见,究竟是何意?难道真是因为父亲下了天牢?”言语中并没有忧虑与不安,还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小框子闻言,连忙上前几步,站在门外,尽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且充满安慰:“娘娘,您多虑了。皇上的心思谁能轻易揣度呢?或许,这真是一次难得的恩典也未可知。咱们还是快些准备,别让皇上久等了。” 冷妃苦笑,望着镜中自己精致的容颜,心中却是一片荒凉,冷冷地说着:“这后宫之中,何时能容得下一个只想做树、做屏风、做桃木剑的人呢?每日的装扮,不过是为了迎合那些高墙内的规矩与期待,何时能真正做回自己?” 小框子听罢,心中虽有同感,却也只能强颜欢笑,劝慰道:“娘娘,您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冷大人在御书房等您,说不定就是思念心切,想与您共叙天伦呢。咱们还是快些准备,别让冷大人等待太久。” 冷妃轻叹一声,终是站起身来,任由侍女们继续为她整理衣装。她知道,无论内心如何抗拒,这后宫的规矩、皇家的颜面,都容不得她半点任性。于是,她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决,踏上了前往御书房的路途,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这次召见,能带来一丝转机,至少,能让她的家人受些苦楚,以慰藉自己的愤怒。 冷大人步入御书房的那一刻,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冷妃所吸引,心中五味杂陈。冷妃身着一袭繁复华丽的宫装,那大得夸张的发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三对金色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宫中独有的乐章。她的大袖长至地面,每一步都显得庄重而优雅,与平日里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儿判若两人。此刻的冷妃,更像是被精心装扮以展现国威的公主,而非仅仅是一位皇帝的妃子。 冷大人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要如同往日责备冷琳双,但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他深知,自冷琳双踏入皇室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那个可以任意责骂的家中女子,而是成为了与皇族紧密相连、代表冷家荣辱的存在。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深埋心底,不得有丝毫泄露。 他低着头,保持着臣子应有的谦卑姿态,等待冷妃向皇上和皇后行礼问安。待这一系列繁琐的礼仪结束后,冷大人才得以前行几步,向自己的女儿——如今的冷妃,行以臣子之礼。这一刻,他的心情异常复杂,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对过往种种的无奈与感慨。 由于隐瞒了替嫁的秘密,冷妃进宫以来一直未能与家人相见,更无回门或省亲的机会。这份骨肉分离的苦楚,不仅让冷妃心中充满了怨恨,也让冷大人感到深深的愧疚。但他知道,为了冷家的生存与荣耀,这些牺牲都是必须的。 赵成宇的细心观察让这原本略显凝重的氛围有了一丝缓和。他轻轻挥手,冷大人坐到下手的椅子,让他能更舒适地坐在殿中。然而,冷妃却依旧保持着站姿,似乎还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对即将展开的话题既期待又忐忑。 皇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她轻轻拍了拍冷妃的手背,仿佛是在给予无声的安慰与支持。“冷妹妹,你无须紧张。皇上召你前来,确是为了商讨你未来的去向,更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 冷妃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后她依言坐在了皇后的下手位置,恰好与冷大人面对面。这一刻,两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感。 赵成宇见状,清了清嗓子,假咳两声以引起注意,随后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深思。“冷妃,你在后宫之中虽不常与人来往,但我知你性情温婉,与人为善。特别是与方妃之间,我偶见你们相聚,想来关系应当不错。关于方妃的近况,你可有所耳闻?” 冷妃闻言,心中已明了赵成宇的言下之意。她微微垂下眼帘,思绪迅速回到与方妃的最后一次会面。那时的方妃,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无奈,向她透露了即将离开皇宫修行的计划。虽然这其中的缘由复杂难言,但冷妃深知,方妃的决定背后定有要事。于是,她轻轻点头,声音柔和而坚定:“方道长确曾与我提及此事,她让我近期不必再去打扰她,我明白,她已不在宫中了。” 赵成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拍了拍大腿,语气中带着几分豪迈与释然:“你知道就好!其实,我今日召你前来,正是因我觉得你在宫中虽得尊崇,却难免感到拘束。原本打算为你寻一替身,让你有机会重获自由,再由冷大人为你另觅佳偶。但转念一想,你身为我朝妃子,替嫁之事本就委屈了你,若再随意安排你的婚姻大事,岂不是更加不妥?因此,我想直接问你,心中可有心仪之人?若有,我必当尽力成全。” 冷妃的心中如同被细密的鼓点敲击,每一下都让她感到不安与忐忑。这种微妙的氛围让冷妃更加确信,父亲在场,确实有可能让她面临一个不愿接受的命运——再次被安排嫁给某个权贵,以维持冷家的体面与地位。 冷大人见冷妃一时没有言语,终于忍不住说:“皇上恩典,你也别好似没有想过一般,尽管说出自己的想法便是。” 冷妃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桌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声音中仍不免带着一丝颤抖:“父亲,若是您真觉得女儿应该再嫁一家权贵,以巩固冷家的地位,那么……您大可以直接下令,让下人备一顶轿子将我绑去便是。又何必在此,假意与我商量,让我心中更添几分挣扎与痛苦呢?” 冷妃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无奈,她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空气中的沉默与尴尬。冷大人闻言,脸色骤变,他未曾料到女儿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赵成宇坐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这一切。他意识到,自己原本以为叫来冷大人能让冷妃更容易接受自己的安排,却没想到反而加剧了父女之间的误会与隔阂。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不禁自责起来。 “看来,朕的决定确实欠妥。”赵成宇缓缓开口,打破了殿中的寂静,“朕以为,有冷大人在场,冷妃会更容易理解朕的苦心。却没想到,反而让你们之间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 他站起身,走到冷妃面前,目光温柔而坚定:“冷妃,你误会了。我召你前来,并非是要强迫你嫁给任何人。我只是希望你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宫外。若你愿意留在宫中,我自然会为你安排;若你渴望出宫,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也会全力支持你。早知道应该先问你的,要不冷大人你先回去吧?” 皇后被冷妃突如其来的直言不讳惊得心头一颤,冷汗不自觉地沿着额头边缘滑落。她连忙站起身,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臂,轻轻环住了赵成宇的手臂,仿佛是在寻找一丝安慰和支撑。“皇上,您别急,咱们这不是在好好商量嘛。”皇后的声音柔和而急切,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既不失威严又能安抚人心,“既然冷大人也明白了我们的想法,那就更应该多听听冷妹妹的意见。毕竟,这是关乎她一生幸福的大事,怎么能草率决定呢?冷大人,您说对吧?” 皇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求,她望向冷大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然而,这一亲密的举动却让赵成宇的内心泛起了层层涟漪。他并非因冷妃之事而感到尴尬,而是皇后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他措手不及。作为穿越而来的灵魂,他本是个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母胎单身”,如今却突然拥有了六个貌美如花的妃子,这种感觉既新奇又复杂。 皇后胸前的柔软紧贴着赵成宇的手臂,虽然这具身体并非他原生,但那种肌肤相亲的微妙触感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脸颊微微发烫。他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试图用理智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在胸中蔓延,脖子上的筋脉也因用力而紧绷起来,脸色也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 皇后见状,心中更是焦急万分。“皇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连忙关切地问道,目光中充满了担忧。赵成宇深知自己此刻的状态实在不宜继续待在这里,于是他急中生智,指着冷妃和冷大人说道:“我……我突然感到有些内急,需要去如厕。你们先在这里商议着,我很快就回来。记住,谁都不许走!” 说罢,赵成宇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大殿。身后,皇后和冷妃、冷大人面面相觑,对于赵成宇这突如其来的离席感到既惊讶又困惑。然而,他们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问题,而不是去追究赵成宇为何会如此失态。 小框子被突然开门的御书房吓得脸色一白,见到皇上奔跑似的身影双手本能地接住了猛然间扑向自己的皇上,两人瞬间陷入了一个略显尴尬而亲密的姿势。小框子心中惊涛骇浪,连忙赔笑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急事,尽管吩咐小的去办,何须您亲自……” 赵成宇此时的心情复杂难言,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不仅让小框子手足无措,也让外面的宫人议论纷纷。他用力地抓住小框子的肩膀,仿佛想借此稳住自己混乱的心神,急促地说道:“离开一下,快!我需要点空间。” 小框子虽然满心疑惑,但见皇上神色严肃,也不敢多问,只能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皇上那并不轻的重量,不让其跌倒。而周围的宫人们见状,也纷纷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赵成宇抬离了御书房的门槛,一行人匆匆忙忙地消失在了院子门外。 皇后在屋内,通过半开的门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轻叹一口气,强作镇定地坐回了原位,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她知道,皇上的突然离开定是与之前的谈话有关,而自己能做的,就是继续扮演好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后,静待事态发展。 冷大人则是低垂着头,眼神闪烁不定,既不敢直视皇上的背影,也不敢看向皇后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他只能偷偷抬眼,看向自己的女儿冷琳双,那目光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以冷妃的角度看来,她就是被父亲瞪了一眼,这便成了父亲对她的不满与警告,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愤怒。 第12章 皇后之心 冷琳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转而向皇后问道:“皇后娘娘,皇上之前的话,我并未完全理解。他是否是说,即使我离开皇宫,成为俗家弟子或是其他,只要不再以冷妃的身份出现即可?” 皇后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冷妃妹妹多虑了,皇上并无让你出家为尼之意。他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无论是嫁人还是独自生活,都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宫里会为你准备一切所需,包括保护你安全的宫人。现在,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心中可有其他打算,或者对未来有何期许?” 皇后的话语如同一缕春风,吹散了冷琳双心中的阴霾。她抬头望向皇后,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希望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她看到了自己重获自由的曙光。 冷大人见冷妃神色有所松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说道:“琳双,你爹我也是为了你好。皇上既然提出这样的建议,必然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刚才皇上跟我说之后,我想了想。你三爷爷家的二房有一位你的堂姐,前两年瘟疫过世了,也没个全尸,只有一个衣冠冢。我派人安排一下,就说这孩子没死,到京城投靠我了,我收了做义女留在京中。虽然命运多舛,但她若能在你这里得到延续,也是她的福分。我以养女的身份收你,这样一来,你既能保留一份家族的庇护,又能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若是你想家,随时可以回去住,你的院子会一直为你留着,一样可以唤你母亲阿娘。” 冷大人话说得诚恳,眼神中满是父爱。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言辞,以免再次触怒冷妃:“至于嫁人,我怎会随意将你许配给他人?你的幸福,始终是我最关心的。皇后娘娘说得对,你身边会有宫里的人保护,皇上也会时刻关注你的状况。我冷家,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冷妃闻言,心中的坚冰逐渐融化。她望向父亲,眼中既有感动也有释然。她知道,父亲虽然严厉,但内心深处始终在为她考虑。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我明白了您的苦心。若是以养女的身份生活,也可,我这个年纪始终还是要嫁人的,只是,我希望我的婚事能由自己做主,不再成为家族联姻的棋子。” 皇后见状,适时地插话道:“冷大人,冷妃妹妹的话您也听到了。我们会尊重她的意愿,让她自己选择未来的路。至于婚事,更是要让她自己做主,找到那个真正能让她幸福的人。” 赵成宇踏入内殿时,夜色已深,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冷妃,一脸沉静而坚定的表情。她不再是刚才剑拔弩张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与决绝。见皇上归来,她缓缓起身,行礼间不失礼数,却也难掩那份骨子里透出的独立与骄傲。 “皇上,臣妾已深思熟虑,决定不再使用替身,亦无出宫之意。但臣妾恳请,往后能以父亲义女的身份,在宫外自由行走。臣妾深知,身为皇家妃子,再嫁之事非但不合礼法,更非臣妾所愿。冷家世代经商,兼修政务,自小便教导我们,无论男女,皆应志在四方,而非局限于内宅琐事。臣妾虽为女子,却也胸怀壮志,不愿仅仅依附于皇恩浩荡,更愿为冷家、为皇上分忧解难。” 冷妃的话语,字字铿锵,句句在理,让赵成宇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女子。他心中暗自惊讶,原以为她只是遵循了古代替嫁的“老套剧本”,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只要放她自由,便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了。应该想的是不是成为辅佐新君的幕后功臣,便是寻机脱离宫廷束缚,寻找新的归宿。却不曾想,她竟有如此深远的考量与抱负。 赵成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汗颜,心中五味杂陈。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冷妃,绝非寻常女子所能比拟。她不仅有着不输男儿的气概与智慧,更有着一颗为家国天下着想的赤诚之心。 “你……你确定吗?”赵成宇的声音中难掩一丝惊讶与敬佩。 冷妃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未知的坦然,也有对挑战的期待。“皇上放心,臣妾自幼受家族熏陶,不仅精通商道,亦对政事有所涉猎。冷家儿女,从不以性别论英雄,我们都有着同样的使命与担当。如今皇后姐姐为边疆之事忧心忡忡,臣妾岂能置身事外,坐视不理?冷家既已嫁入皇家,自当与皇家同舟共济,共克时艰。” 那一刻,赵成宇的心海如同被狂风骤雨席卷过的湖面,波涛汹涌,难以平息。他深刻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冰冷的朝堂政治与边疆战事,更有后宫这一方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天地。 “我以为她们只是按照古老的剧本,演绎着替嫁、宫斗、再嫁或是辅佐皇权的戏码。”赵成宇在心中苦笑,这份自我安慰的幻想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忽然意识到,宫中的每一位女子,包括那位平日里看似最为低调、毫无存在感的冷妃,都有着各自不凡的志向与力量。她们不仅仅是皇帝的附庸,更是拥有独立思考与行动能力的个体。 想到此,赵成宇不禁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与紧迫感。他环顾四周,脑海中浮现出后宫中那六位各具特色的“大女主”——她们或是温婉贤淑,或是聪明伶俐,或是勇敢坚韧,每一个都足以成为一段传奇的主角。而他,作为她们的夫君、皇帝,却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实: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与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能赢得她们的尊重与信任,那么他自己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 “看来,我不能再以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自居了。”赵成宇暗暗下定决心,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展现出应有的智慧与魄力,才能在朝堂与后宫之间游刃有余地游走。他必须学会倾听每一位妃子的心声,理解她们的需求与愿望,用真诚与关爱去赢得她们的忠诚与支持。 同时,还要开始警惕起那些潜在的威胁。皇叔、皇子们虎视眈眈,他们时刻都在寻找着推翻自己、夺取皇位的机会。如果自己不能成为一个明智、果断的君主,那么这些觊觎皇位之人很可能就会趁虚而入,利用后宫中的矛盾与纷争来制造混乱,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赵成宇紧握双拳,目光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行动起来,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自己的能力与价值。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自己的皇位稳固无虞,不会再轻易死一次。 赵成宇在脑海中细细梳理着刚刚与冷大人及冷妃的对话,那些关于朝局暗流、权力纷争的言语如同秋日落叶,一片片堆积在心间,却又迅速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思绪之风吹散。他深知,作为帝王,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整个国家的命运,而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这位温婉如水的皇后凌燕,都在这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当冷大人与冷妃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宫门之后,宫殿内恢复了片刻的宁静,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皇上,这位万人之上的君主,此刻却显得异常沉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迷茫。 皇后凌燕,一向以她的聪慧与体贴着称,见皇上如此神游物外,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也明白此刻不是打扰的时机。她静静地坐在皇上身旁,用那双充满柔情的眼眸默默注视着他,仿佛想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一丝安慰与力量。 然而,就在这时,赵成宇仿佛从深思中猛然惊醒,他轻轻地站了起来,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几乎是本能地,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皇后的肩膀。这一举动突如其来,让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凌燕猝不及防,她微微一颤,随即转过身来,正欲询问何事,却不料身体失去了平衡,瞬间便落入了赵成宇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中。 赵成宇的怀抱如同避风港,让凌燕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踏实。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疼惜,有依赖,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凌燕,”他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遇到了危险,有人想要取我性命,你是会选择挺身而出,救我于危难之中,还是会选择默默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这个问题,对于凌燕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她深知,自己的每一个回答都将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情感,甚至可能牵动整个后宫乃至朝局的走向。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目光坚定地迎上了赵成宇的视线,轻声却坚定地说:“陛下,臣妾虽为女子,却也知忠贞不渝之理。若真有那一日,臣妾定当不惜一切代价,护您周全,纵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赵成宇的目光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上移开,落在凌燕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边疆事务一直是凌燕在幕后默默操持的,她的智慧与远见让边疆多年来得以安宁。但如今,新的挑战似乎正悄然逼近。 “凌燕,”赵成宇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边疆的情况近来有些微妙变化,朕知道你一直对此费心劳力。但现在,朕想听听你的看法,是否有新的策略或是对已有安排的不满?” 凌燕闻言,微微一愣。她未曾料到赵成宇会如此直接地询问她的意见,毕竟边疆事务多为机密,她虽为皇后,但也时常感到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陛下,臣妾确实一直关注着边疆的动向。”凌燕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近年来,边疆虽总体稳定,但小规模的冲突与摩擦却时有发生。臣妾以为,这不仅仅是兵力部署的问题,更是与周边国家的外交策略及经济往来息息相关。” 赵成宇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深知凌燕的见解往往独到且深刻,这次也不例外。 “你继续说。”他鼓励道。 当然,以下是更加具体的方案阐述: “臣妾建议,我们可以从两个核心方面深入着手,以巩固边疆的安定与繁荣。”凌燕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条理清晰,字字珠玑。 “首先,关于加强边疆的防御工事与提升军队战斗力,臣妾认为应分三步走。第一步,需对现有的边防设施进行全面检查与修缮,特别是那些年久失修、易受攻击的关键地段,必须加固城墙、增设堡垒,以形成坚不可摧的防线。第二步,强化军队的训练与装备。可派遣资深将领前往边疆,对当地驻军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提升他们的战斗技能和应急反应能力。同时,加大军费投入,引进更先进的武器装备,确保军队在硬件上处于优势地位。第三步,建立更为高效的情报网络。边疆地区地形复杂,情况多变,我们需要有一支机敏的情报队伍,能够深入敌后,搜集有价值的情报信息,为决策提供有力支持。” “其次,在加强与周边国家的友好往来方面,臣妾有以下几点建议。一是深化经济合作。我们可以利用自身的资源优势和产业特点,与周边国家开展互利共赢的经贸合作,通过贸易往来加深彼此之间的联系与依赖。同时,鼓励民间投资,促进双方企业在技术、人才、市场等方面的交流与合作。二是推动文化交流。文化的力量是深远而持久的,我们可以通过举办文化节、艺术展览、学术交流等活动,增进两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和友谊。这些活动不仅有助于消除误解与偏见,还能为两国关系注入新的活力。三是加强政治互信。在政治层面,我们应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尊重对方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干涉对方的内政。通过高层互访、外交谈判等方式,增进彼此之间的政治互信和战略协作,共同应对地区性的挑战与威胁。” 第13章 飞扬将军 赵成宇听后,深以为然。他深知,边疆的安宁不仅关乎国家的安全,更与百姓的福祉息息相关。而凌燕的提议,无疑为解决边疆问题提供了新的思路。 “凌燕,你的建议很好。”赵成宇赞许道,“不过,朕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朕打算派遣一位特使,前往边疆与主帅共商大计,同时了解实际情况,以便做出更为精准的决策。你可有人选推荐?” 凌燕闻言,心中一动。她深知,这是一个展现自己眼光与智慧的好机会,也是为边疆事务注入新鲜血液的机会。 “陛下,臣妾以为,宫中虽不乏能臣干将,但边疆之事需熟悉当地风土人情者方能胜任。”凌燕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道,“臣妾建议,可选派一位曾在边疆任职、对当地情况了如指掌的官员担任此职。” 赵成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知道,凌燕的提议既考虑到了实际情况,又展现了她对人才的重视与信任。 “好,就依你所言。”赵成宇果断地做出决定,“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务必选出一位合适的人选,速速前往边疆。” 在京城繁华的街巷之中,有一位风流倜傥、武艺高强的年轻世子,名为云飞扬,乃是城中显赫侯爷府的独子。自幼便受父亲熏陶,对兵法武艺有着浓厚的兴趣与天赋,然而性格中却也不乏几分不羁与狂放。 近日来,京城中流传着关于云飞扬世子的一系列逸闻趣事。原来,他在城中连续数日与好友们把酒言欢,畅谈天下大事,兴起之时更是不免有些豪放之举,与几位市井之徒发生了口角冲突。年轻气盛的云飞扬,一时之间未能完全收敛心性,便与对方动了手。虽然并未造成重伤,但这等贵族子弟在京城中公然打架斗殴,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帝的耳中,龙颜大怒之下,下令将云飞扬世子暂时关入天牢,以示惩戒,并让他在天牢中“醒醒酒”,反思自己的过失。 天牢之内,云飞扬独自一人,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和狭窄的空间,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懊悔自己的一时冲动给家族带来了麻烦,又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与迷茫。然而,正是这两日的囚禁时光,让他有机会静下心来,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道路与责任担当。 赵成宇在朝堂之上,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政务和不断涌来的边疆急报,心中虽焦急万分,但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皇帝的威严与冷静。然而,长时间的紧绷让他感到身心俱疲,于是他以处理紧急国事为由,巧妙地找了个借口,提前结束了早朝,回到了寝殿休息。 皇后凌燕在得知赵成宇提早离席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深知赵成宇最近因边疆战事而忧心忡忡,加上朝中琐事繁多,他的压力可想而知。于是,她决定趁此机会,亲自前往天牢,去见一见那位被关押的云飞扬世子,商量如何说服云家,让云飞扬领军前往边疆。 天牢之中,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凌燕身着便服,带着几名心腹侍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云飞扬的牢房前。牢门被缓缓打开,云飞扬抬头望去,只见皇后凌燕站在门外,眼中闪烁着关切与坚定。 “云飞扬,你可知本宫为何而来?”凌燕的声音温柔而有力,穿透了牢房的寂静。 云飞扬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臣飞扬不知,但臣感激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 凌燕微微一笑,道:“本宫今日来,并非只为救你。边疆战事紧急,朝廷正需将才。本宫知道你武艺高强,智勇双全,正是领军出征的最佳人选。但云家世代忠良,定不愿让你涉险。本宫想听听你的想法,我们如何才能说服云家,让你前往边疆?” 云飞扬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皇后凌燕的用心良苦,也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与使命。他沉吟片刻,道:“娘娘,臣愿意前往边疆,保家卫国,但云家之事,确是臣之难题。臣以为,首先需向家父坦诚一切,表明臣之心志与决心。同时,臣也需向家父保证,定会谨慎行事,保全自身,以慰云家上下之心。” 凌燕点头表示赞同,继续道:“你的决心本宫已知晓,但云家世代功勋卓着,若强行让你出征,恐会伤了云家与朝廷的和气。本宫想,或许可以许以云家一些实质性的奖赏或荣誉,以表彰云家对国家的贡献,同时也让云家感受到朝廷的诚意与重视。” 云飞扬眼前一亮,道:“娘娘言之有理。臣愿意亲自向家父陈情,并请求娘娘能够赐予云家一些实质性的奖赏,以安云家之心。” 凌燕微笑着点头,道:“好,本宫会尽力促成此事。你且安心在天牢中等待几日,待本宫与陛下商议后,再行定夺。” 说罢,凌燕转身离去,留下云飞扬一人在牢房中沉思。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发生重大的转折,而这一切,都源自于他对国家的忠诚与对皇后的感激之情。 非常抱歉之前的回答未能满足您对小说情节具体动作和对话的需求。以下是根据您的要求,重新编写的一段包含动作和对话的小说情节: ---夜幕降临,侯府内灯火通明,却显得格外宁静。云飞扬突然被下人引领回府,这个消息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闪电,让侯爷既惊讶又兴奋。 侯爷快步走向书房,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飞扬,你回来了?可有受伤?”他边说边仔细打量着儿子,生怕错过一丝伤痕。 云飞扬跪下行礼,声音沉稳:“父亲,孩儿无恙,谢父亲挂念。” 侯爷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既已回府,就该收收心了。为父已为你物色了几位才貌双全的女子,你可有意中人?” 云飞扬闻言,心头一紧,但他努力保持镇定,轻轻摇头:“父亲,边疆战事紧急,孩儿正欲向陛下请命,率军出征。此时谈婚论嫁,恐非时宜。” 侯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书桌,怒道:“边疆之事自有朝廷操心,你身为侯府世子,岂能只顾一己之私?婚姻大事,关乎家族延续,岂能儿戏!” 云飞扬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侯爷的眼睛,语气坚定:“父亲,孩儿并非逃避责任,只是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若此时成亲,不仅是对那女子不公,更是对家族的不负责。请父亲成全孩儿,让孩儿先去边疆,待战事平定,再议婚事不迟。” 侯爷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坚决的眼神。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家法杖,怒喝道:“你!你竟敢如此忤逆我!今日我就替你娘好好教训你!” 说着,侯爷挥起家法杖,就要往云飞扬身上打去。云飞扬没有躲闪,只是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这一击。 皇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得了!一把年纪了,打一个比你还高的儿子,害不害臊?” “陛下深夜来访,必有要事。”云飞扬起身行礼,语气中既有恭敬也有几分紧张。 侯爷也忙行礼。 赵成宇微微点头,示意云飞扬不必多礼:“飞扬,边疆战事紧急,朕知你武艺高强,智勇双全,特来请你率军出征。” 云飞扬闻言,心中一震,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抬爱,臣感激不尽。只是家父正为臣的婚事操心,臣恐……” 赵成宇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深邃:“朕知道你的顾虑。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的婚事可以暂缓,但边疆的战事却刻不容缓。朕会亲自与你父亲说明情况,相信他会以大局为重。” 云飞扬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也感激赵成宇的理解与支持。他单膝跪地,郑重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所望,誓死守卫边疆!” 正当两人商议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云飞扬心中一紧,担心是父亲得知消息赶来阻拦。但当他转过身去时,却发现是侯爷在侍女的搀扶下,急匆匆地走进了书房。 侯爷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显然是刚刚得知了消息。他看向赵成宇,又看了看云飞扬,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最终,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飞扬,你就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情,有为父在。” 云飞扬闻言,眼眶不禁湿润了。他跪倒在地,向赵成宇和侯爷连磕三个响头:“多谢陛下!多谢父亲!” 夜色深沉,月光透过云层,洒在了侯府的院落之中。赵成宇轻车熟路地被引领至侯爷的书房,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侯爷略显焦虑的面容。 赵成宇一踏入书房,便感受到了一股凝重的气氛。他轻咳一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默:“侯爷,深夜打扰,实乃边疆战事紧急,朕不得不亲自前来。” 侯爷连忙起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陛下言重了,臣正欲与飞扬商议此事。只是……臣还有一桩心事未了。” 赵成宇心领神会,他温和地笑了笑,目光转向了一旁静立的云飞扬:“侯爷是指飞扬的婚事吧?朕也听说了,侯爷正在为飞扬挑选良缘。” 侯爷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忧虑:“是啊,飞扬也到了适婚之龄,臣正欲为他张罗婚事,可……” 赵成宇打断了侯爷的话,语气中充满了理解与关怀:“侯爷的用心,朕自然明白。但边疆战事吃紧,飞扬身为我朝将才,正是为国效力之时。若此时谈婚论嫁,只怕会让他分心,也耽误了人家好姑娘的青春。” 侯爷闻言,沉默片刻,他看向云飞扬,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云飞扬则是低头不语,但紧握的双拳暴露了他内心的坚定。 赵成宇继续说道:“侯爷,朕知道您疼爱飞扬,但国家大义面前,个人情感只能暂时放下。朕会亲自与那些姑娘的家人说明情况,给予他们应有的补偿与安抚。至于飞扬,他将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和坚定的信念,去守护我们共同的家园。” 侯爷听了赵成宇的话,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皇帝的敬畏与对国家的忠诚。他缓缓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陛下所言极是,臣……臣遵旨。” 云飞扬闻言,抬头望向赵成宇,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决心:“多谢陛下体谅!臣定当不负所望,誓死守卫边疆!” 赵成宇拍了拍云飞扬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与信任:“好!朕就等你来报捷的好消息!” 夜色下的侯府书房,烛火摇曳,映照出三人各异的表情。赵成宇在谈及边疆的严峻形势与云飞扬的英勇后,突然以一种轻松却带着几分威严的语气开玩笑道:“云飞扬,若你能夺下一国,就是皇后我都许给你。” 此言一出,侯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抬头看向赵成宇,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安。他深知,这样的玩笑虽是无心,但在皇室与贵族之间,却是极其敏感且不容轻视的。他立刻俯身欲跪,但手刚碰到地面,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只是身体微微颤抖,以示自己的敬畏与惶恐。 “陛下,此……此言过于玩笑,臣子惶恐。”侯爷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努力保持镇定,但额头上的细汗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云飞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玩笑惊呆了,他愣在原地,目光在赵成宇与侯爷之间游移,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婚事会与如此重大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更没想到皇上会开这样的玩笑。 赵成宇见状,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哈哈大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哈哈,侯爷莫怕,朕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飞扬的婚事,自然是由他自己做主,朕怎会真的如此荒唐?” 第14章 出兵游街 侯爷这才松了口气,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心中的惊涛骇浪却久久不能平息。他看向云飞扬,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担忧,似乎是在提醒他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 云飞扬也回过神来,他向赵成宇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与坚定:“多谢陛下体谅。臣定当竭尽全力,保卫边疆,不负陛下厚望。” 赵成宇点头赞许,气氛终于恢复了正常。但这场小小的风波,却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刻地意识到,皇室与贵族之间的界限与规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逾越的。 第二日的朝会,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云飞扬的身影,首次以非世子的身份踏入这权力与荣耀的殿堂,引来了众多官员的侧目与议论。 他身着一袭简洁的铠甲,英姿勃发,尽管没有实质的官职,但他那坚定的步伐和沉稳的气质,已足以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不凡。按照惯例,没有官职的他本应站在广场候着,等待朝会的进行,但今日不同,他的到来预示着某种即将发生的变故。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庄严。大臣们各怀心事,纷纷猜测着今日的议题与皇帝的意图。当赵成宇缓缓步入大殿,登上龙椅,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云飞扬身上时,整个朝堂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诸位爱卿,今日我有一事宣布。”赵成宇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整个朝堂,“边疆告急,战事吃紧,我国急需一员猛将前往镇守。我看这云飞扬世子,英勇善战,智勇双全,正是我大赵所需之人。”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虽然众人皆知云飞扬的才能与潜力,但谁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如此直接地让他承担如此重任。毕竟,他只是一个没有实质官职的世子,这样的决定无疑打破了常规。 然而,赵成宇并未理会这些议论,他继续说道:“因此,我决定,任命云飞扬为边疆主帅,即刻领兵出征,保卫我大赵疆土!” 朝堂之上,气氛因右丞相的突然发难而变得紧张异常。右丞相,一位在朝中威望颇高的老臣,他缓步走出队列,面向赵成宇,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与坚决:“陛下,云飞扬世子虽英勇善战,但臣闻其才从天牢中释出,尚未恢复元气,更未有机会熟悉军务。此时若贸然委以边疆主帅之重任,恐难以服众,更恐贻误战机啊!”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议论纷纷,不少官员开始点头附和,表示对右丞相的担忧有所共鸣。 赵成宇闻言,脸色微沉,他深知右丞相的顾虑并非无的放矢,但心中对云飞扬的信任与期待却让他无法轻易放弃这个决定。正当他欲开口反驳之际,却见赵飞宇,一位向来以勇猛着称的皇家护卫,突然拔出了腰间的长刀,身形一闪,便已将长刀稳稳地插在了右丞相的脚边,刀尖微微颤抖,发出阵阵寒光。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朝堂之上顿时一片死寂。赵飞宇的眼神冷冽而坚定,他直视右丞相,沉声道:“右丞相此言差矣!云飞扬世子虽历经波折,但其忠勇之心、不凡之才,早已为世人所共知。陛下英明,定能识人善用。再者,边疆战事紧急,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导致无数将士的牺牲。我等身为臣子,当以国家大局为重,岂可因个人私情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正当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一道温婉而有力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陛下,臣妾有话要说。”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皇后身着华服,款步而来,她的出现如同一股清风,瞬间吹散了朝堂上的阴霾。 皇后步入大殿,先是对赵成宇行了一礼,然后转向右丞相,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右丞相,您的顾虑臣妾理解。但云飞扬世子之事,陛下自有圣裁。边疆战事紧急,我大赵正需如云飞扬这般英勇善战之将领前往镇守。臣妾相信,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云飞扬定能不负所望,凯旋而归。” 皇后的话语如同一剂定心针,让原本躁动不安的朝堂逐渐恢复了平静。赵成宇见状,趁机宣布:“皇后所言极是!朕意已决,云飞扬即刻领兵出征边疆!右丞相,你且退下,勿再多言。” 右丞相见状,只好无奈退下,心中虽仍有不甘,却也知大局已定,无法再行阻挠。而云飞扬,则在众人的注视下,跪谢皇恩,准备踏上他新的征程。 距离云飞扬领兵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不出十日,他便将率领大军游行出城,前往边疆。为了这场重要的仪式,皇上与皇后决定亲自祭拜祖宗,以示对此事的重视与尊重。 赵成宇,作为皇上的贴身护卫,自然也要参与到这场盛大的准备之中。然而,这对于一向习惯晚睡晚起的他来说,无疑是一场艰难的考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洒满大地,他就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中挣扎而起,准备跟随皇上前往宗庙。 “哎,这骨头都要散架了。”赵成宇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在心底抱怨着。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但连续多日的早起与忙碌还是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这日子,真是比打仗还累啊。”赵成宇在心里默默吐槽,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装束,确保没有任何疏漏,然后跟随皇上与皇后一同前往宗庙。 在宗庙内,皇上与皇后虔诚地祭拜着祖宗,祈求他们的庇佑与祝福。赵成宇则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也默默地为云飞扬祈福,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凯旋而胜。 仪式结束后,赵成宇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还要继续保持这种紧张而忙碌的状态,为皇上的安全与国家的安宁尽忠职守。虽然心中有着诸多抱怨,但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 不出十日,云飞扬领兵出征的游街仪式终于到来,整个皇城为之沸腾,盛况空前。 宫城外,皇城的大街小巷便已经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身着节日的盛装,手捧鲜花与彩旗,满怀激动与敬仰之情,等待着这位即将为国出征的英雄。 随着一阵激昂的鼓乐声响起,云飞扬身着一袭银光闪闪的铠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步入人群的视线。他面容坚毅,眼神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边疆的硝烟与胜利的曙光。 队伍的前方,是皇上赵成宇亲自率领的仪仗队,他们身着华丽的礼服,手持金戈银戟,步伐整齐而有力,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荣耀。皇后则坐在华丽的凤辇之中,面带微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云飞扬,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位年轻将领的期许与祝福。 游街队伍缓缓前行,沿途的百姓们纷纷跪拜相迎,高呼着“云将军万岁!”、“大赵必胜!”的口号。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力量,回荡在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激励着云飞扬和每一位将士的心。 队伍所过之处,更是彩旗飘扬,鲜花满地。百姓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云飞扬的敬仰与支持,有的献上美酒佳肴,有的则献上自己亲手编织的平安符与护身符,希望这些能够保佑云飞扬在战场上平安无事,凯旋而归。 整个游街仪式持续了数个时辰,直到夕阳西下,云飞扬与队伍才缓缓离开皇城,向着边疆进发。而这场盛大的游街仪式,不仅让云飞扬成为了百姓心中的英雄,也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上下的士气与信心,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注入了强大的精神动力。 随着云飞扬领兵出征游街仪式的举行,整个皇城乃至整个国家都为之轰动,而云飞扬所在的侯府更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这几日来,侯府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访客带着各种礼物与祝福前来拜访。有的是朝中同僚,有的是地方官员,更有许多是慕名而来的百姓,他们都想亲眼见一见这位即将为国出征的英雄,向他表达自己的敬仰与支持。 侯府内,云飞扬的家人与亲友们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一边接待着来访的客人,一边为云飞扬准备行装与干粮,确保他能够顺利出征。同时,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对云飞扬的骄傲与不舍,既为他能够成为朝廷新贵而感到自豪,又为他即将远离家乡、踏上战场而感到担忧。 而在这场盛大的游街仪式中,云飞扬的英勇形象更是深入人心,成为了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有几个胆大的贵女,甚至不顾世俗的眼光与束缚,在酒楼上高声喊话,表示愿意嫁去边疆,陪伴云飞扬共同面对战场的风雨。 这些喊话声虽然有些突兀与不合时宜,但却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云飞扬的高度认可与崇拜。他的英勇与才华不仅赢得了朝廷的赏识与重用,更赢得了百姓的爱戴与敬仰。 然而,对于这些喊话与表白,云飞扬却并未给予过多的回应。他深知自己即将面临的是残酷的战争与未知的命运,无法给任何人以承诺与保障。他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份荣誉与责任,将全部的心思与精力都投入到即将到来的战斗之中。 而侯府内的家人与亲友们,也在默默地为云飞扬祈祷与祝福。他们相信,凭借云飞扬的才华与勇气,他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与挑战,凯旋而归。 在云飞扬领兵出征的游街盛况之后,皇上赵成宇回到了寝殿,心中虽为国家的未来与云飞扬的英勇而自豪,但连日的忙碌与紧张也让他感到身心俱疲。回到寝宫,他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开始放纵自己,暴饮暴食起来。 赵祺儿,作为皇上的贴身侍女,对皇上的习惯与情绪变化都极为敏感。当她轻轻推开寝殿的门,看到皇上正不顾形象地大口吃着食物时,不禁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失态的一面,心中既担忧又无奈。 “快坐下吧!小框子,速速去给小主拿来碗筷。”赵成宇完全没有意识到赵祺儿此刻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他仍旧自顾自地大快朵颐着,同时还很是随性地向赵祺儿发出邀请。这个被唤作小框子的人呢,则是寝宫之中的一个小小太监罢了。当他听闻皇帝陛下下达的旨意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应承下来,一路小跑着前去替赵祺儿把碗筷给取了过来。 赵祺儿眼见此景,也只能竭尽全力压制住内心翻涌而起的惊诧和忧虑之情,勉力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缓缓落坐在皇帝陛下的正对面位置之上。紧接着,她伸手抓起筷子,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会碰坏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夹起了几小口菜肴送进嘴里咀嚼起来。此时此刻的赵祺儿,一心只想跟皇帝陛下一同享用这顿晚餐,好让眼下这种令人倍感窘迫的氛围能够稍稍得到一些舒缓。只可惜事与愿违啊,赵成宇的全部心思明显都不在面前的饭桌之上,他仍然埋头苦吃个不停,好像非得要借助这些食物才能把浑身的疲倦以及所承受的巨大压力统统宣泄出去不可似的。 赵祺儿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皇上,心情可谓是复杂至极、难以言喻。一方面,她对皇上整日不辞劳苦感到无比心疼;另一方面,她又实在放心不下皇上如此这般暴饮暴食是否会有损龙体健康。 终于,赵成宇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向赵祺儿,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祺儿,我……我只是太累了。”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赵祺儿闻言,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皇上的身边,轻轻地为他按摩着肩膀。“皇上,您要注意身体啊。国家需要您,百姓也需要您。”她温柔地劝慰道,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第15章 建立文殊院 赵成宇的话语在空旷的宫殿内缓缓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无奈,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深邃地望向跪在眼前的赵祺儿,那双曾经充满爱意与信赖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惶恐与不安。他缓缓起身,走至她身旁,并未急着让她起身,而是以一种近乎低语的方式继续说道: “祺儿,你误会了。我提及过去,并非是要将你与皇后相比,更非责怪你心中有任何不满。我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我们初识的那段时光,简单、纯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你我二人。边疆的风,京城的雨,每一幕都历历在目,那是我心中最宝贵的记忆。” 他轻叹一口气,似乎是在感叹岁月的流逝,也是在自责:“那些年,我们虽身处乱世,却也相依为命,共同期待着未来的日子能更加美好。后来,有了孩子,那份期盼里又多了几分温馨与责任。我以为,即便我踏上了这条帝王之路,你们仍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我们仍能像从前那样,心无旁骛地相守。” 说到这里,赵成宇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那是对现实的无奈,也是对自我选择的反思:“但我忽略了,这紫禁城的高墙深院,不仅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无数人心性变化的试炼场。我为了守住这份权力,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却渐渐发现自己失去了很多——包括与你们最纯粹的相处时光。” 他弯下腰,伸手轻轻扶起赵祺儿,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隔阂与误解都烟消云散。但这话更像是赵郢擎借着赵成宇的嘴在说:“祺儿,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本以为,我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就能给你们更好的生活,却忘了你们最渴望的,或许只是平淡而真实的陪伴。说实话,我有些后悔。” 赵祺儿听着赵成宇的话,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她紧紧握住赵成宇的手,声音哽咽却坚定:“皇上,臣妾懂您的心意。这些年,无论身在何处,臣妾的心始终与您同在。只要您心中有我们,臣妾便别无所求。” 赵成宇的话语如同沉重的石块,落在赵祺儿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挣扎,以及对赵祺儿无尽的关怀与不舍。赵祺儿听着,眼眶渐渐泛红,但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因为她知道,此刻的赵成宇比她更需要坚强。 “皇上,您的心意,臣妾都懂。”赵祺儿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轻轻走到赵成宇身边,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在流放的路上,我虽未言明,但您的每一个细微举动,每一个深夜里的辗转反侧,都像是无声的诉说,告诉我您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我知道,您背负的太多,多到让您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转身走向圆桌,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仿佛是在为这段沉重的对话寻找一丝喘息的空间。茶香袅袅升起,与室内的静谧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其实,我并非没有想过与您一同面对生死。”赵祺儿的声音低沉而深情,“每次您离开府邸,我的心便如悬于半空,生怕再也等不到您归来的身影。于是,我悄悄地在窗台上放下一杯毒酒,那是我的决心,也是我的誓言。若您真的遭遇不测,我绝不独活,愿以生命相随,成为您永远的守护者。” 说到这里,赵祺儿的眼眶终于无法再承受泪水的重量,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滴落在衣襟上,也滴进了赵成宇的心里。他猛地转过身,紧紧握住赵祺儿的手,眼中满是震惊与感动。 “祺儿,你为何如此傻?你本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为何要如此决绝?”赵成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与不舍。 赵祺儿轻轻摇头,泪水与笑容交织在一起,显得那么美丽而又凄楚。“因为,在我心中,您早已不仅仅是我的夫君,更是我的主子。就算我一直为奴为婢,我也不会离开您的!” 赵成宇的内心仿佛被两种情感撕扯着,一边是赵郢擎对赵祺儿那深沉而无私的相依为命之情,让他感同身受于那份沉重的爱与责任;另一边则是赵成宇内心深处对赵祺儿全心全意的共情,那份情感如此真挚而强烈,让他不禁泪湿衣襟。两人就这样在屋内静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 小框子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这一幕,心中虽有诸多好奇与不解,却也不敢轻易打扰。他静静地守候着,直到夜色渐深,月光如水般洒满整个宫城,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柔和与宁静。 夜深人静之时,赵祺儿终于从屋内走出,她身着整洁的衣裳,面容平静而淡然,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礼。她轻声对小框子说道:“皇上动情了,说了许多心里话后便沉沉睡去。他醒来时定会感到口渴,你需得时刻准备着茶水,留意他的动静。” 小框子闻言,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应道:“是,赵贵妃。”然而,他仍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赵贵妃,您不亲自伺候皇上吗?” 赵祺儿抬头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十六的月光格外明亮,仿佛一盏巨大的宫灯照亮了整个宫城,也照亮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现在的皇上,没有那么需要我了。”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却蕴含着深深的意味,似乎是对两人关系的一种新的理解和领悟。 说完这句话,赵祺儿便转身离去,留下小框子一人在原地怔怔地想着。他望着赵祺儿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嬷嬷的出现,给小框子带来了一丝意外,但他迅速调整状态,以应对这位宫中老人的询问。嬷嬷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敏锐与好奇,显然是对宫中近来的风云变幻颇为关注。 “嬷嬷怎么来了?是皇后那边有什么吩咐吗?”小框子恭敬地询问,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嬷嬷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看了小框子一眼,似乎能洞察人心。“贵妃娘娘没让你对我说些什么吗?”她的语气平和,却暗含机锋。 小框子心中一紧,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笑道:“那可没有,嬷嬷多虑了。贵妃娘娘与皇上之间,不过是些家常体己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嬷嬷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才十五的第二日,怎么就不见皇上往皇后娘娘宫里去了?而且,听闻今晚连翻牌子的程序都省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小框子心中一凛,知道这位嬷嬷不好糊弄,但仍旧保持镇定,解释道:“嬷嬷有所不知,今晚皇上与贵妃娘娘谈心甚欢,一时说得久了,皇上便不觉疲倦,自行歇下了。贵妃娘娘见皇上劳累,便自行回宫,并未打扰。今天就没看过牌子。” 嬷嬷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轻轻点头。“近日来,皇上到皇后娘娘宫里的次数确实少了些,反而更喜欢在御书房与贵妃娘娘商议国事。你这小滑头,可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小框子连忙点头应承,“嬷嬷放心,小的省得。” 嬷嬷见状,也就不再多言,转身欲走,边走边道:“我要去给皇后娘娘准备早点了,她日日上朝,身子骨都瘦了。你且在这里好生伺候着,别出了差错。” 小框子恭送嬷嬷离去,心中却暗自思量。他深知宫中人心复杂,自己一个小小的太监,稍有不慎就可能卷入是非之中。但今夜之事,却让他对宫中的局势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看来,皇上与贵妃、皇后之间的微妙关系,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而他,只能更加小心谨慎地应对,才能在这宫墙之内保得一份安宁。 在那段风起云涌的日子里,冷家在京城的权势如同春日里迅速蔓延的藤蔓,无声却坚定地攀上了权力的高峰。朝堂之上,原本平静如水的局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所搅动,冷家子弟在文职领域的晋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京城的文职官员名单都被重新洗牌,冷姓官员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升迁的公告之中,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然而,这股看似无懈可击的上升势头,却在皇后的一次意外之举下,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数日后,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皇后身着华服,凤冠霞帔,仪态万方地步入大殿,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穿透了整个殿堂,宣布了一个震惊朝野的决定——建立文殊院。 文殊院,这个新成立的机构,不仅承载着选拔与培养国家栋梁之才的重任,更被赋予了管理、整改及编纂宫内文库的神圣使命。皇后此举,无疑是在向世人宣告,她对于文化、教育与知识传承的重视,同时也为那些非出身名门却才华横溢之士开辟了一条新的晋升之路,打破了长久以来由世家大族垄断的官场格局。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那些原本对冷家快速崛起心怀不满的官员们,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纷纷上书弹劾,指责冷家势力扩张过快,有违朝廷平衡之道。一时间,弹劾的折子如同雪片般飞来,堆积如山,几乎要将整个案牍淹没。宫人们无奈之下,只得将这些厚重的纸张一一拆解,运至宫外,供那些辛勤劳作的工匠们作为取暖的柴火。据说,那几日里,宫外的篝火异常旺盛,火光冲天,足足燃烧了两个时辰,才渐渐熄灭,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权力斗争的激烈与残酷。 左丞相高渊下朝后没有立即回府,而是直奔御书房,心中挂念着与皇后及皇帝商讨的要事。 御书房内,高凌燕早已等候多时,她深知族兄高渊的性格与为人,知道他此次朝会过后定会来御书房。见高渊步入书房,她微笑着起身相迎。 “高大人终于来了。”高凌燕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带着几分家族间的温情。 高渊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随即直奔主题:“皇后娘娘,近日朝中有诸多事宜需与陛下商议,我……”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对国事十分上心。 “高大人莫急,陛下稍后便到。”高凌燕打断了高渊的话,示意他坐下等候。 不久,赵成宇身着常服步入御书房,见到高渊,他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高丞相,你可算来了。” 直到赵成宇换了常服回到御书房:“丞相来啦?这茶怎么样?我让人去找的六安瓜子,让人用蒸馏水煮的,你看茶汤是不是很干净?” 高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他虽贵为丞相,但平日里忙于政务,对这些琐事并未过多关注,这才注意到茶汤清澈见底,说:“这么透的水,比化掉的初雪还要透明呀!” 赵成宇得意之意立马浮在脸上,拉着高渊说:“这叫做蒸馏水,我专门做了一个装置来制作。” 高丞相问:“蒸馏水是什么水?只听过初雪化水泡茶为极佳,或用山井泉水。” 赵成宇扬了扬眉毛说:“那我带你去看看。” 赵成宇在解决了宫廷用水问题后,心情格外舒畅。他特别想要与亲信且智慧的高丞相分享这一成就,于是特地邀请高丞相来到那改造后的浴房,准备向他炫耀自己亲手设计的蒸馏水制作装置。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浴房内的每一个角落,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格外明亮而整洁。赵成宇站在那精心搭建的蒸馏设备前,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转身对高丞相说:“高丞相,你可曾想过,这平日里不起眼的浴房,竟能成为我们改善宫廷用水质量的宝地?” 第16章 蒸馏水和碳过滤 高丞相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他缓缓步入浴房,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蒸馏装置。只见铁锅下炉火正旺,铁锅中水波荡漾,上方支起的陶碗静静地等待着水蒸气的到来。整个装置虽然简陋,却透露出一种质朴而巧妙的美。 “陛下,此为何物?竟有如此妙用?”高丞相不禁问道。 赵成宇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便是朕亲手设计的蒸馏水制作装置。你看,下方的铁锅负责加热水源,产生水蒸气;上方的陶碗则负责收集这些纯净的水蒸气,待其遇冷凝结成水后,便可通过碗沿的出水口流入周围的瓦罐中。如此一来,我们便能得到清澈无味的蒸馏水了。” 说着,赵成宇还亲自演示了一遍蒸馏过程,只见随着火势的逐渐加大,铁锅中的水开始沸腾,水蒸气缓缓上升,最终在陶碗底部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沿着碗壁滑落入瓦罐。高丞相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心中对赵成宇的才智与创造力充满了敬佩。 “陛下真乃天纵奇才!如此简易的装置竟能解决如此重大的问题,实在令人钦佩!”高丞相由衷地赞叹道。 赵成宇听后哈哈大笑,拍了拍高丞相的肩膀说:“哪里哪里,朕这也是被逼无奈才想出来的办法。不过话说回来,这蒸馏水的确是个好东西,以后我们宫廷中的饮食用水都可以用它来替代了。” 高丞相拍手说:“陛下此举,实乃利国利民之大事。不仅提升了宫廷的生活质量,更为百姓树立了榜样。若是这水卖出去,也是一向值钱的进项呀!” 赵成宇轻轻叹了口气,对身旁的高丞相说道:“高丞相,你提到的将这蒸馏水作为商品出售,确实是一个能带来可观收益的想法。但我思衷再三,觉得这样做并不符合我的初衷。” 高渊闻言,眉宇间不禁浮现出一丝疑惑,他深知皇上的每一次决策都深思熟虑,但此次的决定却出乎他的意料。他恭敬地问道:“陛下,这蒸馏水清澈如初雪,珍贵异常,这样看来可是可以成为比盐、糖更可观的税收,定能为国库增添不少银两,何以陛下要放弃这份利益呢?” 赵成宇缓缓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高丞相,我认为啊!我国国土还算辽阔,但水资源分布极不均衡。有些地方干旱连年,滴水如金,百姓为了生存不得不长途跋涉寻找水源;而有些地方则内涝成灾,水质污染严重,百姓即便有水可饮,也常因水源不洁而染上疾病。在这样的背景下,将蒸馏水作为奢侈品出售,岂不是让本就贫苦的百姓雪上加霜?” 说到这里,赵成宇的语调变得更加沉重:“我以为,作为一国之君,首要之务便是解决百姓的生计问题。蒸馏水技术若能得以推广,首先应当惠及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从而改善全国的饮水条件。” 高渊听后,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深知皇上的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他再次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陛下仁慈,微臣佩服。只是,这蒸馏水技术虽好,但在一些偏远地区,可能难以找到足够的燃料来维持蒸馏过程。陛下可有良策?” 赵成宇微微一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丞相所虑极是。因此,我还打算推广一种更为节能环保的碳过滤法。这种方法不仅可以利用自然界的可再生资源,还能有效去除水中的杂质和有害物质,让水质更加纯净。” 说到兴奋处,赵成宇都站了起来,皇后还特意递茶过来,让他喝一口,他又说:“但其实你说的我也想到了。总有富贵之人想要购买做好的蒸馏水,所以我还打算开设‘水局’,以国家独项经营,统一价钱的的形式贩卖。设立国法,私人可以用蒸馏法和碳过滤法,但是不许贩卖加工后的蒸馏水,但可以用蒸馏水加东西后再贩卖,比如茶水、盐水、糖水。‘水局’只能由当地官员经营,包括员外郎,但比如按照统一定价,不可诱导购买、不可捆绑贩卖,违背任意一条,视为偷税,杀三族。” 高渊深受感动,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他再次跪拜在地,声音坚定而有力:“微臣遵旨!定当不负陛下厚望,全力以赴推广水质改善技术,让我中原子民共享清水之福!” 皇后坐在御书房的案几旁,目光柔和而专注,过滤水的事前几日已经被皇上震撼过了,这也是皇后这几日在御书房忙的原因。她这几日一直陪伴在赵成宇身边,见证了他对过滤水、青菜驱虫、鸡肉和猪肉改善等问题的深入研究。虽然赵成宇每日的抱怨不绝于耳,但皇后深知,这些都是他对国家、对百姓深切关怀的体现。按他的说法就是“这里怎么没有一样可以吃的东西”。 当高丞相踏入御书房,带着一脸疑惑询问起文殊院之事时,皇后已经能够预料到他的不解。于是,她微笑着提醒道:“丞相今日前来,莫非是为了那文殊院的事?皇上这几日正忙着为新进的官员安排就任工作呢。” 高丞相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哦!对对对,我是因为这个来的!皇上,微臣一直不明白,为何您要特别设立文殊院这样一个机构来安排官员的就任工作。这岂不是让原本就繁琐的政务更加复杂了吗?” 赵成宇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高丞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思考。他缓缓解释道:“丞相,若是不建立新的机构,你觉得那些老官员招收的新官员会是什么样的人?会有多少庶民?多少奴隶?” “具体而言,文殊院将负责对新进官员进行全面评估,了解他们的专长、经验及性格特点,还有户籍情况,若是奴隶由皇宫买断他们的籍契,给他们一定的自由,安排固定的住所。然后根据国家的实际需求和各部门的实际情况,为他们量身定制最适合的就任岗位。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充分发挥每位官员的潜力,还能确保各部门之间的协调与高效运作。”赵成宇继续说道。 皇后在一旁点头附和,她深知赵成宇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而这个文殊院的设立,无疑是他对官员任用制度的一次重要革新。 高丞相听后,脸上的疑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赵成宇决策的敬佩与理解。他再次躬身行礼道:“陛下英明,微臣愚钝,未能及时领会陛下深意。既然文殊院之设乃是为了优化官员任用,微臣定当全力支持,并期待这一举措能够为国家带来更加繁荣的未来。” 赵成宇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深邃,望向下方跪拜的高丞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高爱卿,你素以智谋见长,对于国家大事,历来都有独到见解。文殊院的建立,旨在弘扬佛法,安抚民心,而扩招皇宫文官,则是为了加强朝廷的治理力量,这两项决策,实则是朕与皇后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朕深知,改革之路从无坦途,必然伴随着风险与挑战,尤其在当前朝局之下,任何细微的变动都可能引发波澜。” 他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选择让冷家先行一步,并非是对高家能力的质疑,相反,朕深知高家世代忠良,是我的肱骨之臣。但此事敏感,且涉及诸多利益纠葛,若由高家直接主导,恐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与纷争。冷家作为朝中另一股重要力量,其家族声望与实力足以应对初期的风浪,为后续的全面推广铺平道路。” 皇后在一旁温婉地接口,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高丞相,我们高家是受到皇上重用的,自然不能在这种没好处的小事上参与太多,皇上此举,实则是希望两家能携手共进,共同为社稷的繁荣稳定贡献力量。臣妾虽为一介女流,却也深知国事为重,个人荣辱须置于国家利益之后。皇上心中,始终装着天下苍生,希望高丞相能体察圣意,共襄盛举。”言罢,皇后轻移莲步,向高丞相微微欠身,以示尊重与期许。 高丞相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与不解,但更多的是对皇恩浩荡的感激与忠诚。他缓缓起身,重新整理衣襟,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声音沉稳而坚定:“微臣领命!皇上与皇后娘娘高瞻远瞩,微臣虽愚钝,但亦愿效犬马之劳,全力支持朝廷决策。冷家既已领命在前,高家自当紧随其后,不遗余力,共谋国是,确保改革顺利进行,不负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厚望。” 高丞相的身影随着宫门缓缓合上而消失于视线之中,赵成宇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望向皇后,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深思:“高大人离去之时,那份恭敬之下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皇后,你觉得他会否内外不一,阳奉阴违?” 皇后闻言,轻轻行了一礼,她的姿态优雅而从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陛下放心,臣妾所说之话,高家上下自当奉为圭臬。高丞相乃家族之长,深谙家族荣辱与国运紧密相连之理。即便他个人心中偶有微词,也断不会让家族行差踏错,更不会违背陛下的意愿行事。臣妾自会暗中留意,确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赵成宇轻轻点头,似乎对皇后的回答颇为满意,他缓缓坐下,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前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既然如此,为表朕对高家的信任与厚爱,皇后你便找个合适的理由,往高家送些赏赐吧。这既是恩典,也是提醒。若此事高家未能妥善处理,或有所懈怠,朕也不得不考虑,是否该是时候让朝中的风气为之一变,撤去高丞相之职,让高家重新选一位能够更好辅佐朕的族长出来。” 皇后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展颜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赵成宇决断的认同,也透露出她作为皇后应有的温婉与智慧:“陛下所言极是,臣妾这就去安排。不如就让小框子领着宫人,抬着赏赐前往高家,小框子机敏过人,传话之时自能巧妙传达陛下的意思,让高家明白皇恩浩荡的同时,也感受到陛下的威严与期待。” 赵成宇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感慨:这宫墙之内,果然处处皆是心机与算计,没想到自己也有亲自布局“宫斗”的时候。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身为帝王,为了国家社稷所必须承担的责任与智慧?于是,他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以示嘉许,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猜忌与防备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并肩作战的默契与信任。 赵成宇心中盘算着平衡朝野势力的微妙策略,深知“打一棍给一颗甜枣”的道理,于是轻轻迈步,再次走到皇后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柔和与安抚:“皇后,你我都清楚,这文殊院重建与文官扩招之事,其背后的复杂与艰难远非表面所见。若此事真能顺利推进,冷家虽有出力,但论及全局的运筹帷幄,他们实难独揽功劳。到时,我自会安排一场隆重的祭祀活动,借以封赏高家,让世人皆知,这份功绩当归于高丞相之智勇双全。至于冷家,适当给予些银钱奖赏,以示朝廷不薄功臣之心即可。” 说到这里,赵成宇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温情,望向皇后,继续说道:“当初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是高家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这份恩情,我赵成宇岂能忘怀?高丞相或许在某些事情上与我见解相左,但他对朝廷的忠诚与贡献,我是看在眼里的。你身为皇后,智慧过人,自然能领会我的深意。” 第17章 左丞相的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紧紧拉着皇上的手,温柔地回应道:“陛下,臣妾从未有过丝毫质疑您的意思。您是臣妾的天,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辅佐您,为了这大好的江山社稷。臣妾明白,陛下每一步棋都有深意,都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 说到这里,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至于陛下近日常召赵贵妃至寝宫之事,臣妾虽偶有耳闻,但深知陛下心中自有分寸。您若身体不适,臣妾愿意亲自为您调理身体,照顾起居,您切莫太过操劳,伤了龙体。至于赵贵妃,臣妾相信她只是陛下众多红颜知己中的一位,并无他意。” 赵成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感激地说道:“皇后,你的善解人意,让我深感欣慰。我招赵贵妃,确实只是因为她原本就是侍女,近来我身体微恙,她便成了我身边的通房丫鬟,负责照料我的日常。你放心,我对后宫诸事自有分寸。” 第二日清晨便早早地起床,准备前往金銮殿上朝。他知道今日的朝会将不会平静,因为昨日的朝议中,左丞相和右丞相之间的矛盾已经显露无疑。他穿上了象征皇权的龙袍,戴上了沉重的皇冠,镜子中的他显得威严而冷静。 当赵成宇步入金銮殿时,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殿内的文武百官。他注意到左丞相和右丞相都已在列,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但今天似乎都默契地将矛头对准了右丞相。 朝会上,左丞相首先发难,他以锐利的言辞指责右丞相在处理边疆事务上的疏忽,称其为“国之大患”。右丞相则不甘示弱,他反驳左丞相的指责,称其为“无端的诬陷”。两人的辩论激烈而尖锐,朝堂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赵成宇坐在龙椅上,他的表情冷静,但内心却在快速地权衡着两位丞相的言辞。他知道,这两位老臣都是国之栋梁,他们的争斗不仅关系到个人的地位,更关系到国家的稳定。他必须谨慎处理,以免引发更大的动荡。 终于,朝会结束了。赵成宇宣布退朝,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他知道,今日的争论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下朝后不久,赵成宇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突然,右丞相不请自来。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决绝。赵成宇抬头看着他,心中明白,右丞相此来必有要事。 右丞相走到赵成宇面前,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坚定:“陛下,臣有要事相告,此事关乎国家安危,关乎陛下的江山社稷。” 赵成宇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示意右丞相起身,然后认真地听着右丞相的汇报。他知道,这场朝堂上的争斗,可能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 赵成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深意。他知道,朝堂之上的争斗往往与私生活息息相关,而右丞相的家事,或许正是他政治立场的一个缩影。 右丞相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提起他的家事。他清了清嗓子,回答道:“陛下,老夫与发妻确实已是多年的夫妻,感情自然深厚,只是平日里忙于朝政,交流不多。” 赵成宇微微一笑,他知道右丞相的话中带有一定的保留。他继续说道:“我听说你的发妻还很年轻,如果你能多花些心思,说不定还能老来得子。这样一来,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自然会变得更加亲密。” 皇后在一旁轻声补充道:“生子如过鬼门关,不哄着一番怕是难事。”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女性的温柔和理解,她知道生育对于女性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右丞相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夫人前些年娘家人走得七七八八,孩子又封了外官,不在家中,所以才不说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显然家庭的变故对他的影响不小。 赵成宇轻笑一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所以你的小妾和庶子女这些绊脚石没了,夫人自然就跟你多见面多说话了。你看我对你多好,关心你们夫妻感情。” 右丞相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知道皇上这是在暗指他的家庭问题可能影响到了他的政治决策。他连忙回答道:“陛下,臣的家事绝不会影响对朝政的忠诚和判断。” 赵成宇摆了摆手,示意右丞相不必过于紧张:“我只是提醒你,家庭和谐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你若能处理好家事,自然也能更好地为国家效力。” 皇后也微笑着说:“是啊,右丞相,家庭和睦,才能心无旁骛地为国效力。你若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或许能帮你出出主意。” 右丞相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他知道皇上和皇后这是在关心他,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作为一个臣子,他需要在家庭和国家之间找到平衡。 赵成宇站起身,走到右丞相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右丞相,你我都是为国家效力的人,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右丞相深深地鞠了一躬:“陛下,臣明白了。臣定会努力处理好家事,不辜负陛下和皇后的期望。” 右丞相的心情复杂,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文殊院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石头,他知道皇上的决定可能会给国家带来不小的麻烦,但他也明白,直接反对皇上的决定可能会让他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他站在御书房的一角,目光在皇上和皇后之间游移。他知道,他必须说些什么,哪怕这可能会让他失去皇上的信任。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一拍大腿,坚定地站了起来。 “皇上,”右丞相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回荡,带着一丝决绝,“文殊院的事还请您收回成命。我不知道您怎么说服右丞相的,但现在只有我可以阻止您做这样的傻事了!” 赵成宇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想到右丞相会如此直接地反对他的决定。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锐利地盯着右丞相:“右丞相,你这是何意?文殊院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皇后也显得有些惊讶,她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右丞相,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插话。 右丞相没有退缩,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陛下,文殊院的扩建将会耗费大量的国库资金,而且会影响到周边百姓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这可能会引起其他势力的不满,对国家的稳定构成威胁。” 赵成宇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右丞相的话不无道理。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右丞相,你的担忧我明白,”赵成宇缓缓地说,“但文殊院的建立也是为了国家的长远发展考虑。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才,他们不属于任何势力,只做‘为国为民’的事。” 右丞相摇了摇头:“陛下,培养人才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而忽视了百姓的疾苦。文殊院的建立可以缓一缓,我们可以先从改善百姓的生活条件做起。” 赵成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欣赏右丞相的直言不讳。他站起身,走到右丞相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右丞相,你在位两朝,我对你也是如长辈恭敬,登基之后更是百般抬举,没有打压分毫。难道说你家里没有妃子在后宫,你就不打算辅佐于我了?” 皇后也站了起来,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右丞相,你的担忧我们都理解。但皇上的决定也是为了国家的未来。总不能有官员获罪,不是把高家抄了,就是把苏家抄了吧?” 右丞相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他再次鞠躬说:“皇上,老臣就是一心辅佐您,才来阻止您呀!这样的改革,既不建立在军事变化上,也不建立在国库富饶上,更没有世家大族牵头。到头来所有事只会算在皇上您的头上那可如何是好?”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对皇上的忠诚。 赵成宇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知道右丞相的担忧不无道理。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右丞相,你的忠诚和担忧,朕都看在眼里。但朕也希望你能理解,改革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时间,也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文殊院的事情,朕自有分寸。” 皇后也在一旁轻声说道:“右丞相,皇上的决策自然有他的考量。我们作为臣子,应该尽力辅佐,而不是一味地反对。” 右丞相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的立场必须明确:“陛下,皇后,老臣明白你们的苦心。但老臣也请你们理解,老臣的反对并非出于私心,而是出于对国家未来的担忧。文殊院的建立若无充分的准备和支持,恐怕会给国家带来不小的负担。” 赵成宇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走到右丞相的身边,目光坚定:“右丞相,你的话朕会深思。我会召集群臣,再次商议此事。朕希望,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能为了国家的未来共同努力。” 珍贵妃在皇上的寝殿外的侧厅里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心情有些焦虑,但更多的是期待。作为妃子,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允许她擅自进入御书房,那是只有皇帝、皇后和太子才能踏入的圣地。 殿外的阳光透过精致的木格窗洒在珍贵的衣裙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中的信笺,这是她费尽心思才得到的,里面的秘密或许能够改变朝堂上的某些势力平衡。 一个时辰的等待仿佛漫长如年,珍贵妃的心情从最初的焦虑逐渐转变为坚定。她知道,皇上的午休时间是固定的,这也是她选择这个时候求见的原因。她有信心,皇上会给她一个机会。 终于,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皇上回来了。珍贵妃的心猛地一跳,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裙,站起身来,准备迎接皇上的到来。 赵成宇踏入寝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珍贵妃。他微微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在这里。但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珍贵妃,你怎么在这里?” 珍贵妃行了一个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陛下,臣妾有要事相告,恳请陛下赐见。” 赵成宇的目光在珍贵妃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考量她的话中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最终,他点了点头:“好吧,你有何事,尽管说来。” 珍贵妃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从袖中取出那封信笺,双手递给皇上:“陛下,这是臣妾无意中得到的,里面的消息对您来说可能非常重要。” 赵成宇接过信笺,目光迅速扫过信上的内容,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显然信中的内容出乎他的预料。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珍贵妃:“这信从何而来?” 珍贵妃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臣妾不敢隐瞒,这是臣妾的兄长从宫外送来的。” 赵成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珍贵妃,你做得很好。这信中的消息,朕会仔细考虑。你先退下吧,朕稍后会派人通知你。” 珍贵妃心中一喜,她知道皇上这是接受了她的信息。她再次行礼:“多谢陛下,臣妾告退。”说完,她缓缓退出了寝殿。 赵成宇坐在龙椅上,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信笺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知道,这封信可能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但同样也可能成为他改变朝局的关键。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召集亲信,好好商议这封信的内容。 第18章 皇后出征 赵成宇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徘徊,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宫墙之内,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算计。他虽然是一国之君,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在这个充满了权谋和斗争的皇宫里,他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心倾诉的人,没有一个角落可以让他卸下心防。 小框子,他的贴身太监,最近都是他的眼线和助手。然而,即便是小框子,也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小角色,他的能力和影响力有限,无法在朝堂上为赵成宇提供太多的帮助。赵成宇深知,小框子的忠诚虽然宝贵,但在这场宫廷的棋局中,这样的忠诚并不能成为他的依靠。 在这种孤独和无奈中,赵成宇想起了方妃,那个总是带着神秘微笑的女子。她曾自称知道自己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她的眼神中有着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深邃和智慧。方妃的存在,对于赵成宇来说,就像是一盏在黑暗中的明灯,她的一句话让赵成宇恐惧,也让他觉得欣喜。 如果方妃还在宫中,她或许会成为赵成宇最信任的人。她的独特身份和超凡脱俗的气质,让她在宫中显得与众不同。她的智慧和见识,也许能够帮助赵成宇洞察朝堂上的复杂局势,为他提供宝贵的建议。若是得到她的忠诚和支持,可能会成为赵成宇在这场斗争中的重要力量。 但方妃已经离开了,她选择拯救苍生,却不来先拯救赵成宇这一个异世界的灵魂。赵成宇知道,他不能依赖于一个已经离开的人。他必须自己坚强起来,学会在这个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的皇宫中生存下去。 也许,赵成宇只能逐渐变得更加成熟和强大。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依赖他人的年轻君主,而是一个能够独立面对一切挑战的帝王。 赵成宇坐在龙椅上,手中握着的奏折像是一座小山,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今日的朝政比往日更加繁忙,三十几个官员接连不断地被召见到御书房,他们中的大多数姓冷,这让赵成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扰。小框子在一旁忙碌着,他用画图的方式记录下这些官员的特征,以便日后能够辨认。但对于赵成宇来说,这些官员的面孔似乎都长得差不多,让他难以分辨。 “唉……”赵成宇不禁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记住每一个官员的面孔和名字,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权力的象征。但是,面对这些面孔如此相似的官员,他感到了一种无力感。 皇后注意到了赵成宇的困境,她轻轻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用她那温柔的声音为他解围。皇后的智慧和见识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给予赵成宇支持,她的存在对于赵成宇来说,就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陛下,这位是冷大人,他负责的是水利工程,上次您还夸赞过他的治水方案。”皇后轻声提醒道。 赵成宇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些光彩。他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然后继续与官员们讨论国事。有了皇后的帮助,赵成宇感到轻松了许多,他开始更加自信地与官员们交流,他的决策也变得更加果断和英明。 在皇后的协助下,赵成宇逐渐适应了这种繁忙的朝政生活。他开始学会观察每一个官员的细微差别,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寻找线索,以便更好地记住他们。他也开始更加重视与官员们的交流,通过对话来了解他们的性格和才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成宇不仅记住了每一个官员的面孔,还了解了他们各自的特长和政绩。他的御书房变得更加高效,他的决策也更加明智。而皇后,依旧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她的支持和智慧让赵成宇在朝政中如鱼得水。 赵成宇的眉宇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他的眼神在空荡荡的御书房中游移,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言辞。直到最后一个“冷大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转过头,对着皇后凌燕轻声说道:“凌燕,传善过来吧。我还有话跟你说。你别回你宫里去。” 皇后凌燕微微一怔,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嬷嬷去传话。她知道,赵成宇既然这么说,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她让嬷嬷回凤仪宫,告诉孩子们不必等她,可以先吃饭。 饭菜已经摆好在桌上,香气四溢,但赵成宇却似乎没有食欲。他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小框子站在门后候着。小框子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存在变得不起眼。 赵成宇歉意地看着皇后,说:“你自己可以吃饭吗?抱歉,我让她们都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这是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展现的一面。 皇后凌燕微微一笑,回答道:“皇宫规矩多,但其实在凤仪宫里,我也是自己吃自己的,不用人伺候。”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独立和坚强,这是她在宫中生存的法则。 赵成宇点点头,他知道皇后是一个聪明而独立的女性,她不需要过多的保护和溺爱。他说:“那些都是做样子的规矩。” 皇后凌燕忍不住问:“皇上,您有什么事之前不能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关切,她知道赵成宇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赵成宇的眉头紧锁,他从袖中取出一封珍贵的信笺,递给了皇后高凌燕。信笺上写着的是珍贵妃刚刚秘密传递给他的消息,内容涉及朝中一些大臣的不法行为,以及一些可能对皇权构成威胁的阴谋。 高凌燕接过信笺,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字里行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坚定地说:“皇上,让我出兵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赵成宇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冷家的人才刚刚召见,你若走了,左丞相又看不惯我,我岂不是孤立无援?”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皇后的军队是他的坚强后盾,但此时的局势复杂,他需要更多的支持和智慧。 皇后高凌燕冷静下来,她思索了片刻,然后说:“您还有太子呀!高丞相是一定会站在太子这边的。如今太子虽然只有十几岁,但也是个通晓文书的储君了。若是多年这以后,这改革的功绩多数也是要他继续推行才能一直发展下去的。就算是做做样子,由他牵头也未尝不可。” 赵成宇听着皇后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知道皇后说得有道理,太子虽然年轻,但已经展现出了不凡的才智和气度。他需要培养太子,让他成为自己改革的继承者,也让朝中的大臣们看到未来的希望。 “好,那就这么定了。”赵成宇下定了决心,“我会安排太子出面,以他的名义来推行这些改革。同时,我也会秘密地调动一些忠诚的将领,以防不测。” 皇后高凌燕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她对赵成宇说:“我会亲自去教导太子,确保他能够胜任这个角色。” 赵成宇感激地看着皇后,他知道皇后的智慧和能力,有她在太子身边,他可以放心。他说:“凌燕,谢谢你,有你在,我总是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皇后高凌燕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但她也有信心能够帮助赵成宇稳定朝局,推动改革。她说:“皇上,这是臣妾应该做的。我们一起,一定能够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加强大。” 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斗争的皇宫中,赵成宇和高凌燕共同面对着挑战,他们的信任和合作是他们最大的力量。而小框子,依旧静静地站在门后,守护着这个秘密的瞬间。 赵成宇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希望太子能够早日承担起国家大事,又担心这样的变化会让自己在御书房中感到更加不自在。他知道太子赵琪儿聪明伶俐,但是否能够像皇后那样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他心中还没有底。 夜幕降临,皇后与赵成宇在御书房中商议着应对边境叛乱的策略。皇后的智慧和果断让赵成宇感到安心,她不仅提出了详细的计划,还亲自起草了懿旨。懿旨一封接一封地送往将军府、侯府和尚书府,每一个府邸都因此而灯火通明,预示着一场紧急的行动即将展开。 第二天的早朝,宫城内的气氛异常紧张。在皇后的建议下,凤仪军在宫城内迅速组建起来。祭祀仪式上,一只猪和一只牛被用作祭品,以祈求战争的胜利和士兵的安全。皇后亲自带领着一群将领,他们将在前往边疆的路上不断收编队伍,最终汇聚成一支八万大军,以平定边疆的叛乱。 皇后的行动果断而迅速,她的领导力和军事才能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她不仅是后宫的主人,更是国家危难时刻的中流砥柱。赵成宇站在城楼上,目送着皇后和军队远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在皇后离开后,赵成宇开始更多地依赖太子。他让太子参与到朝政中来,希望他能够早日熟悉国家大事。太子虽然年轻,但他展现出了不俗的政治智慧和责任感。他不仅帮助赵成宇处理奏折,还提出了一些颇有见地的建议。 夜晚的皇宫,静谧而深沉。赵成宇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手中的朱笔沉重地落在奏折上,每一笔都是对国家大事的决策。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自从登基以来,他的生活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轻松,每天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了仅仅两个时辰,他甚至开始怀念起曾经作为社畜的日子,那时虽然忙碌,但至少不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要承受着无尽的压力和责任。 赵琪儿,他的爱妃,轻轻地走进了御书房。她手中端着一盆热水,里面浸泡着特制的草药,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她知道赵成宇的辛劳,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些药材,希望能够为他缓解疲劳。 “皇上,让臣妾为您按摩一下吧。”赵琪儿的声音柔和而体贴,她将热水盆放在赵成宇的脚边,然后轻轻地为他脱去龙靴,将他的双脚浸泡在热水中。 赵成宇闭上眼睛,感受着热水的温暖和赵琪儿的细心按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一丝放松。他不禁感叹,自己虽然是全国最尊贵的存在,却也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重担。 就在这时,珍妃求见。她带着一种急切的步伐走进了御书房,行礼后立刻说道:“皇上,妾身准备的药材已经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安排禁军拉到边疆去。而且照看药材的下人都是各大药店的小二,他们还可以在路上采购更多需要的药材。一定能给皇后娘娘送去助力。” 赵成宇睁开眼睛,看着珍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珍妃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地支持着他,她的细心和体贴让他感到了一丝安慰。他点了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你辛苦了。” 珍妃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的职责,她愿意为皇上分担忧愁。她说:“能为皇上分忧,是妾身的荣幸。” 赵成宇让赵琪儿停止按摩,然后站起身来,他走到珍妃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他说:“珍妃,你的心意朕心领了。朕会安排禁军,将这些药材安全地送到边疆。” 珍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知道皇上的心中有着太多的负担,但她也知道自己能够为他做的并不多。她点了点头,说:“妾身告退。” 赵成宇看着珍妃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其实这几个后宫的女人并没有那些“宫斗”电视剧里那样小肚鸡肠的计较小事,也没有天天想着毒死皇上和太子,自己这样辛苦,也不算是自讨苦吃了吧?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19章 丞相儿子打架 赵成宇回到御书房,见左右丞相已经离去,只有太子还在埋头处理奏折。他让赵琪儿也坐下,然后问太子:“太子,你和其他皇子的关系如何?” 太子突然紧张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赵琪儿抢先一步开口:“太子出生之后,多年都是皇女出生。我们的二皇子如今也不过六七岁。兄弟之间当然是能玩在一起的,只是太子比较已经比妾身都高了,已经脱了一些孩子心性。自然是要为皇上多分忧才是。” 赵成宇这才在脑中理清自己的孩子,的确,女儿很多,儿子比较少,这或许是他纵情过度的效果。他点点头说:“女儿多好,女儿疼人,你们这些妃子宫女的也能得到庇佑。” 太子作揖说:“父皇,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继承大统。儿子知道自己并不聪明。” 赵成宇心想:这毕竟是君主奴隶制的时代,不可能一下就越入社会主义。便说:“你是我的长子,又是皇后的儿子,从哪个方面都名正言顺,只是我希望你能善待你的兄弟姐妹,但同时要开始学会制衡他们,一些都为了国泰民安,而不是只为了保住你自己的地位,明白吗?” 太子低头说:“谢父皇教诲。” 赵成宇又说:“你本人聪不聪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如何平衡朝臣,如何安抚后宫,如何压制亲族。用人得当,自然不用你什么都精通。” 太子认真地听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份重任。 赵成宇继续说道:“太子,你要记住,作为未来的君主,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整个国家。你要学会倾听,学会观察,学会判断。你的智慧不在于你个人的能力,而在于你如何集合众人的智慧。” 太子恭敬地回答:“父皇,我会铭记您的教诲,努力成为一个贤明的太子。” 赵成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太子虽然年轻,但已经具备了成为一位伟大君主的潜质。他相信,只要太子能够学会如何运用智慧和权力,就能够带领这个国家走向繁荣和安定。 赵成宇看着太子,心中明白自己的话可能让太子感到了压力。他轻轻叹了口气,决定给太子一些空间,让他有时间消化今晚的谈话。 “明早你不用去早朝,”赵成宇温和地说,“下朝前来御书房就行。你也需要时间准备,思考一下我们今晚的谈话。” 太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这是父皇对他的信任和宽容。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告辞离开了御书房。 赵成宇目送太子离去,然后转头对赵琪儿说:“你去准备些宵夜,我想再处理一些奏折。” 赵琪儿领命而去,她知道皇上工作到深夜是常有的事,便迅速去安排宵夜。 御书房内,赵成宇独自一人,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上。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的责任重大,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福祉。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审慎地处理每一份奏折。 他开始一一审阅,不时地在奏折上批注,或是指示相关部门采取行动。他的笔迹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国家和人民的承诺。 夜深了,御书房的灯火依旧明亮,赵成宇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他不时地揉揉眼睛,或是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但很快又投入到了奏折的审阅中。 宵夜被送到了御书房,赵琪儿轻手轻脚地将食物放在桌上,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赵成宇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示意赵琪儿可以退下。 他简单地吃了几口,然后又继续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他知道,作为皇帝,他必须时刻保持警觉,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赵成宇才放下手中的笔,他感到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左丞相和右丞相站在大殿中央,面红耳赤地争论着,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两人都是朝中的重臣,平日里权势显赫,此时却因为各自儿子的争执而互不相让。 赵成宇坐在皇椅上,他并没有立即插手,而是翘着脚,似乎在享受这场争执。他的目光在两位丞相之间游移,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站在大堂中间的府尹,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的立场至关重要,却又不敢轻易开口。 过了一会儿,赵成宇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地开口:“好了,你们吵也吵了,骂也骂了。这事到底谁做主呀?” 左丞相立刻回道:“孩子们打架,自行回家养伤,各顾各的就罢了。” 右丞相却不依不饶:“明明是你儿子先动手,怎么让我家儿子回家吃闷亏?” 赵成宇微微皱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你们缺看医生的银子吗?争什么呀?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有这空就管管你们家里的孩子。” 他的目光转向左丞相:“苏丞相,怎么?我让你的妾室和庶子女都滚了之后,你连教儿子都不会了?” 左丞相苏丞相的脸色一变,他知道皇上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因为私事而影响到朝政。 赵成宇又转向府尹:“府尹,一开始是苏丞相的儿子先侮辱高丞相的儿子吧?” 府尹连忙回答:“回皇上,确实如此。” 赵成宇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变得严厉:“既然如此,苏丞相的儿子应当负起责任。高丞相,你的儿子虽然还手,但也要反省自己的行为。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你们作为父亲,应该教导他们如何成为有担当的人,而不是在朝堂上争吵。” 两位丞相听后,都感到了皇上的威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低头行礼:“臣等明白。” 赵成宇的目光如炬,他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府尹的身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但更多的是对府尹的期望和教诲。 “让你做京城府尹,不是让你做京城的看门犬,”赵成宇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府尹职责的明确要求,“我给你送三个闸刀放在府衙,以后再有这种事,就用闸刀威胁他们。别让这些打架破皮的小事也闹到朝堂上来。” 府尹听到皇上的话,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也明白皇上这是在提醒他,要更加果断和强硬地处理京城的事务。他连忙跪拜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臣领旨,谢皇上恩典。” 赵成宇点了点头,他知道府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他挥了挥手:“好了,你先退下吧。” 府尹如释重负,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行动起来,按照皇上的指示去处理京城的事务。他不敢在朝堂上多留,连忙请告退,匆匆离开了大殿。 赵成宇看着府尹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京城的治安和秩序对于整个国家的稳定至关重要。府尹作为京城的最高行政长官,必须有足够的权威和手段来维护京城的和平。 他决定,不仅要给府尹送闸刀,还要加强府尹的权力,让他有足够的资源和手段来处理京城的各种事务。同时,他也要提醒其他的官员,不要因为私事而影响到朝政的稳定。 朝堂上的其他官员也都感受到了皇上的决断和权威,他们知道,皇上这是在明确地告诉他们,朝堂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而是处理国家大事的场所。 赵成宇的目光再次扫过朝堂,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诸位爱卿,朕希望你们能够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念。不要让私人的恩怨影响到朝政的稳定,也不要让小事闹到朝堂上来。朕希望你们能够同心协力,共同为国家的繁荣和百姓的福祉而努力。” 朝堂上的官员们纷纷低头,他们感受到了皇上的威严和期望,也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赵成宇在朝堂上处理完事务后,心情稍显沉重。他决定在回御书房前,先去找赵琪儿。 他来到城墙上,这里是京城的制高点,可以俯瞰整个皇宫。赵琪儿正在这里监督戏楼单位的工地,这是一项重要的工程,赵成宇对它的进展非常关心。 看到赵成宇到来,周围的宫人纷纷行礼,然后按照赵成宇的示意退下,留下他们两人单独交谈。赵成宇走到赵琪儿身边,轻声说:“祺儿,你现在出宫一趟,查一查早上的事。” 赵琪儿立刻明白了赵成宇的意思,她问:“是苏丞相的儿子和高丞相的儿子打架的事?” 赵成宇轻轻扭了一下赵琪儿的脸,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你知道还问我?” 赵琪儿疼得眼睛都闭了起来,她嘟囔着说:“皇上,我知道了,松手,松手!” 赵成宇松开了手,看着赵琪儿那有些委屈又带着几分俏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赵琪儿虽然有时候顽皮,但办事却非常可靠。 “去吧,”赵成宇说,“仔细查一查,看看背后有没有什么猫腻。朕不希望朝堂上的争执影响到宫外的安宁。” 赵琪儿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迅速离开,准备出宫调查。 赵成宇在城墙上与赵琪儿的对话结束后,赵琪儿便迅速离开了,准备执行赵成宇交给她的任务。赵成宇则留在城墙上,目光远眺,心中思考着赵琪儿可能的行动和她背后可能隐藏的力量。 他知道,赵琪儿作为大女主之一,她的能力明显属于那种“逆袭”类女主。从边疆的一个女子,到差点成为皇后的宠妃,这样的转变背后,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力量。 赵成宇决定利用这次的机会,测试一下赵琪儿是否真的拥有自己的情报网或者其他隐藏的势力。他想要看看,当赵琪儿被赋予重任时,她会展现出怎样的实力和手段。 他回到御书房,开始处理其他的国事,但心中始终留有一份期待,等待着赵琪儿的消息。他相信,赵琪儿不会让他失望,她将会给他带来满意的答案。 晚上,赵琪儿回到了宫中,她没有直接去见赵成宇,而是先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才去御书房见赵成宇。 赵成宇看到赵琪儿回来,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他知道赵琪儿一定带回了重要的信息。赵琪儿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始汇报她的调查结果。 “皇上,妾身已经查清楚了,苏丞相的儿子和高丞相的儿子之间的争执,起因是一些小事,但背后似乎有人故意挑拨,想要借此机会在朝中制造裂痕。” 赵成宇听后,眉头紧锁,他知道朝中的稳定对于国家的安定至关重要。他问:“那挑拨之人是谁?可有线索?” 赵琪儿回答:“目前还没有确切的线索,但妾身会继续追查,一定会找出背后的黑手。” 赵成宇点了点头,他对赵琪儿的能力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赵琪儿的行动将会是维护朝堂稳定的关键。 “好,你继续调查,有任何发现,立刻来报。”赵成宇命令道。 赵琪儿领命,她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她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赵成宇和这个国家的安宁。她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御书房,再次投入到了紧张的调查之中。 赵成宇在御书房内,心中有着深远的考量。他知道,权力的游戏中,每个人都可能是棋子,也可能是棋手。他故意让太子在屏风后面偷听他和赵琪儿的对话,这是他对太子的一次教育,也是对太子的一种考验。 赵琪儿离开后,赵成宇才让太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他看着太子,语气平静而严肃:“身边的人能力大是好事,但也要让他们不停地忙碌,才不会有闲暇去思考如何对付你。” 太子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他忙说:“赵母妃对父皇最忠心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第20章 赵成宇的小算盘 赵成宇微微一笑,他知道太子还年轻,对人心的复杂还缺乏足够的理解。他说:“那是因为她认为她需要照顾我,所以我会在她面前示弱。这是一种策略,让她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从而更加忠诚于我。”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开始理解父皇的深意。 赵成宇继续说:“过两年给你说亲事,你可不能傻傻的在自己女人面前耍威风。想想你母后是什么脾气。” 太子的母后,也就是皇后,是一个性格坚强,颇有主见的女性。赵成宇知道,太子将来的妻子也必须是能够辅佐他,而不是仅仅作为他的附属品。 太子忙点点头,他知道父皇这是在教他如何成为一个明智的君主,如何管理好自己的后宫和朝臣。 “父皇,我会记住的。”太子认真地说。 赵成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太子虽然年轻,但已经具备了成为一位伟大君主的潜质。他相信,只要太子能够学会如何运用智慧和权力,就能够带领这个国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但同时,太子这样的身份却是最受皇帝忌惮的存在,无论谁造反,一定是为的让太子登基。所以太子才要被要求得很严苛。 赵成宇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皇宫,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自赵郢擎的儿子将会继承他的意志,继续守护这个国家,让它繁荣昌盛。 而太子,也在这次对话中,学到了许多关于权力和人心的宝贵知识。他知道,自己将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父皇的指导,他相信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君主。 果然,作为一个npc可以说赵成宇是很佩服太子的,赵郢擎其实还算年轻,这样小小年纪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父亲挡在前面,怕是会有很多不服气。太子虽然年轻,但他深知自己还小。对待父皇时总是表现出极大的尊敬和顺从。 今日早朝,左丞相和右丞相因为两儿子打架那件事,在朝堂上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赵成宇,或者说赵郢擎,对这种局面感到不满。他认为这种争执不仅影响了朝堂的秩序,也损害了他的权威。 不久,两位丞相又来到御书房前请罪。赵成宇对这两位丞相的行为感到厌烦,他认为他们在朝堂上的争执已经足够让人头疼,现在又跑到御书房来,显然是想要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忠诚。 赵成宇决定采取行动,他不能让这两位丞相的行为影响到自己的权威。他以一种严厉的态度,赏给了两位丞相一碗汤药,这是一种宫廷中常用的惩罚手段,意在提醒他们要懂得收敛。然后,他毫不留情地命令他们今日不得再踏入御书房,希望他们能够反省自己的行为。 两位丞相虽然心中不满,但在赵成宇的权威面前,他们只能选择服从。他们悻悻地离开了御书房,心中对赵成宇的决定充满了怨气。 赵成宇回到御书房,继续处理国事。他的目光落在了太子的身上,那是他和皇后的儿子,也是他未来的继承人。太子虽然年幼,但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和潜力。赵成宇决心要好好培养太子,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继承自己的事业。说不定有机会他能死遁出宫,不用搅在六个大女主之间。 赵成宇穿越成为赵郢擎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复杂的宫廷之中,周围围绕着六位性格迥异、各具特色的大女主。每一位都拥有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力,对赵郢擎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六个大女主——皇后、赵琪儿、方妃、珍妃、夷妃、冷妃。 皇后,作为一国之母,不仅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女将军。她的能力和智慧,足以让任何软弱的君王黯然失色。赵郢擎意识到,皇后的力量如果得到妥善利用,将是自己的坚强后盾。 赵琪儿,今日的表现让赵郢擎看到了她背后强大的关系网。无论是她个人的人脉,还是她背后的势力,都是赵郢擎可以借助的力量。赵琪儿似乎也意识到了赵郢擎的价值,愿意为他所用。 方妃,她的存在对国家和百姓有着不可忽视的贡献。她似乎对赵郢擎的灵魂有所了解,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赵郢擎认为,方妃可能是一个可以信任的盟友。 珍妃,她对医学的热爱让她成为了一位杰出的医者。对于她来说,治病救人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似乎都不在她的关注范围内。赵郢擎觉得,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珍妃应该不会成为自己的障碍。 夷妃,她的性格更像是一个渴望爱情的少女。赵郢擎认为,只要能够满足她对爱情的向往,让她早日找到心上人并出嫁,她就不会对自己的统治构成威胁。 最后是冷妃,她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但实际上,赵郢擎的计划也在利用她的身份。冷妃主动留在宫中,对赵郢擎来说,无疑是一个意外的助力。 赵成宇深知,这六位大女主,若是按设定走,自己都会变成一个没有脑子的小跟班,但若是一个大女主,自己也就摆烂了,但六个大女主,自己岂不是要智商成为负数才能活下去?想到自己应该可能已经没有肉体可以回去了,还是必须巧妙地平衡她们之间的关系,利用她们的力量来巩固自己的皇位。同时,他也要小心防范,避免她们中的任何一位成为自己的威胁。 赵成宇,或者说赵郢擎,坐在御书房内,目光穿过窗外,思绪飘远。他深知,虽然目前这六位大女主们各自在不同的领域成长,暂时没有直接的冲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和权力斗争可能会逐渐浮现。他回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小说,那些复杂的后宫争斗,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忧虑。 他自言自语地说:“但如果我把这里变成大男主的剧本,那么六个女人不过就是我剧本里的点缀,自然便能和睦相处了。”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丝坚定。赵成宇决定,他要掌控局面,不让这些潜在的冲突影响到自己的统治。 太子,正在御书房的另一侧,听到了父皇的自言自语,便恭敬地问道:“父皇还有什么吩咐?” 赵郢擎回过神来,看着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太子,你继续你的学习吧。” 太子点了点头,继续埋头于书卷之中。赵成宇则继续思考着自己的计划。他知道,要实现这个目标,需要精心的布局和策略。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就要培养和六位女主之间的感情,让她们成为自己的助力,而不是对手。 赵成宇坐在龙椅上,沉思着宫廷中各位女主的未来。他知道,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她们的人生。 皇后,这位文武双全的女性,心中有着自己的白月光,那是她年轻时的一段美好回忆。赵郢擎考虑,或许可以为她安排一个假身份,让她有机会离开宫廷,追求自己的幸福。但他也清楚,皇后对太子和几个女儿的感情深厚,她是否会舍得离开,这是一个未知数。 赵琪儿的情况则更为复杂。她似乎已经无处可去,但她的性格并不会使她针对赵郢擎。她可能会选择自暴自弃,但赵郢擎认为,她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二皇子和女儿们。赵琪儿一直将夷妃和其他宫中的孩子视作半个主子,她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方妃,她已经走上了修仙之路,追求的是超脱世俗的生活。对于她,赵郢擎无法安排,也无需安排。她的生活方式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 夷妃的婚事是赵郢擎计划中的一部分,他已经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赵琪儿。他相信,赵琪儿会为夷妃找到一个合适的归宿。 珍妃,她的心一直在医术上。赵郢擎决定,只要提供足够的资源,让她能够继续治病救人,她就会满足。医者仁心,她应该不会有加害他人之心。赵郢擎认为,珍妃可以通过行医来实现自己的价值,这也是一种让她自我实现的方式。 冷妃的情况则需要更多的考虑。赵郢擎已经为她安排了新的身份,他打算在这次改革之后,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劝说她离开宫廷。冷妃的高岭之花的形象,或许能在宫外找到更适合她的生活。 赵成宇在御书房内踱步,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意识到,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似乎并没有带来什么特别的技能或者优势。在这个充满权谋和斗争的宫廷中,他需要找到自己的立足点。 他决定向小框子求助,一个从小就在宫中伺候他的小太监。小框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细腻,对宫中的事情了如指掌。赵成宇走到小框子身边,问道:“小框子,你也算是从小就伺候我了,你觉得我有什么特长不?” 小框子立刻恭敬地回答:“您在百姓的心中特别的伟岸!” 赵成宇听了,不禁有些汗颜,他知道小框子是在奉承他,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追问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我擅长什么特别的本事?” 小框子皱起了眉头,认真地思考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您”、“您其实...”,但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成宇见状,无奈地摆了摆手,自嘲地说:“看来是没有!我怎么就没有个系统什么的?要不有金手指也行,实在不行也要有什么奇遇吧?怎么穿过来就是为了再死一次?” 小框子听到这里,连忙安慰道:“皇上,您是真龙天子,自然有天命所归,必有过人之处。” 赵成宇叹了口气,他知道小框子是在安慰他,但他也明白,在这个宫廷中,光靠天命是不够的。他需要找到自己的优势,找到自己的“系统”或者“金手指”。 赵成宇在宫廷中的生活让他感到了一丝无力,他开始寻找那些被遗忘的角落,希望能够找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或许是一个被遗弃的地方,或者是一个有着恐怖传说的地方。他相信,这样的地点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能够给他带来一些启发。 他找到了小框子,一个从小就在宫中伺候他的小太监。赵成宇知道,小框子对宫中的大小事务都非常了解,他或许知道一些宫中的秘辛。 “小框子,”赵成宇低声问道,“宫里有没有什么被遗弃的地方,或者有恐怖传说的地方?” 小框子一听,脸色微变,他知道这些话题涉及到宫中的禁忌,但看到赵成宇严肃的表情,他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这些是厌胜之术,小框子没有资格说。”小框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赵成宇的语气变得严厉:“我让你说你就说,要不然是杀头。” 小框子立刻点头,他知道赵成宇的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他想了想,然后说:“有,有几处。不过我也去看过,没什么特别的。” 赵成宇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自己可能找到了一些线索。“你现在带我去。”他命令道。 赵成宇和小框子的脚步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他们手中的灯笼投射出微弱而摇曳的光芒,为夜色中的探险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他们首先来到了皇宫的西北角,那里有一间废弃的琴室,据说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有神秘的琴声从这里传出。 琴室的门紧闭,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示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赵成宇轻轻推开门,门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被遗忘的故事。他们走进房间,只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架古琴静静地立在房间中央,琴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显得古朴而典雅。 第21章 皇宫怪谈(一) 琴声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的,它的旋律忽远忽近,忽高忽低,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演奏家在随意拨动着琴弦。小框子紧张地抓住赵成宇的衣袖,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显然被这诡异的气氛所影响。 赵成宇却显得异常冷静,他仔细观察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琴声的来源。他们仔细检查了窗户和门缝,发现夜风吹过时,会轻轻拂动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这个发现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所谓的怪谈,不过是自然现象造成的误会。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琴声突然停止了。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灯笼中的烛光还在微微跳动。赵成宇和小框子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个琴室可能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他们开始更加仔细地检查房间,最终在琴室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机关。赵成宇小心翼翼地触发了机关,只见一面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古籍和乐器,显然这里曾是一位热爱音乐的皇族的秘密书房。在房间的中央,有一张石桌,桌上摆放着一本打开的乐谱,乐谱旁边是一盏熄灭的油灯。 赵成宇拿起乐谱,发现上面的曲子正是他们刚才听到的琴声。他推测,可能是有人在这里练习琴艺,离开时忘记熄灭油灯,夜风吹动了琴弦,也吹动了乐谱,使得琴声在风中飘荡。 小框子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探险竟然揭露了皇宫中的一个秘密。赵成宇则对这次发现感到兴奋,他意识到皇宫中可能还有更多未知的故事等待着他去发掘。 他们决定将这个秘密保持下去,不让其他人知道。在离开琴室之前,赵成宇小心翼翼地将机关恢复原状,确保没有人能够轻易发现这个隐藏的房间。 赵成宇和小框子离开了琴室,他们的脚步在宫中的石板路上轻轻响起,灯笼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他们穿过了几个庭院,来到了宫与宫之间的长廊,这里有一幅着名的壁画,壁画上的战士们栩栩如生,传说中他们会在夜间流泪。 壁画描绘的是古代的一场着名战役,战士们的盔甲、武器和表情都被刻画得细致入微。在微弱的月光下,壁画显得格外神秘。赵成宇点燃了一根蜡烛,靠近壁画仔细观察。壁画的颜料在夜间的湿气作用下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某些部分的颜色变得更加深沉,仿佛是战士们的眼中流出了泪痕。 小框子紧紧跟在赵成宇的身后,他的目光在壁画上扫过,试图找出那些传说中的泪痕。赵成宇则用手轻轻地触摸壁画的表面,感受着颜料的质地和湿度。他们发现,在壁画的某些部位,颜料因为长时间的风化和湿气的侵蚀,形成了一些细小的裂纹,这些裂纹在烛光的映照下,确实像是泪痕。 赵成宇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可能是解开壁画之谜的关键。他让小框子拿来一些工具,小心翼翼地对壁画进行了一番清理和观察。他们发现,壁画的背面有一些微弱的通风口,夜间的湿气通过这些通风口渗透进来,与壁画上的颜料发生反应,形成了这种奇特的现象。 赵成宇和小框子对视一笑,他们为这个发现感到兴奋。他们决定在白天的时候再次检查壁画,以便更好地理解这一现象。同时,他们也在思考,如何利用这一发现来保护壁画,防止进一步的风化和损坏。 在离开长廊之前,赵成宇让小框子记录下壁画的状况和他们的发现,以便日后研究。他们知道,这些壁画是皇宫中宝贵的文化遗产,保护它们是他们的责任。 夜幕下的皇宫,长廊两侧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凤仪宫与后花园之间的长廊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这里,就是传说中无影宫女徘徊的地方。赵成宇和小框子提前到达,他们躲在长廊的暗处,等待着那个神秘的身影出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冷,一阵莫名的寒意让小框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赵成宇则屏住呼吸,目光如炬,紧盯着长廊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听说,无影宫女是一位因宫廷斗争而丧命的宫女,她的怨念让她的灵魂无法安息,总是在这条长廊中徘徊,寻找着失去的影子。 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盏灯笼缓缓地从长廊的另一端出现,光线在夜风中摇曳,投射出一道飘忽不定的影子。灯笼后面,似乎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但随着灯笼的靠近,那个身影却始终没有清晰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 赵成宇和小框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紧握着彼此的手臂,准备迎接可能出现的恐怖景象。然而,当灯笼越来越近时,他们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新来的宫女,她的面容年轻而稚嫩,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宫女的手中提着灯笼,她的步伐缓慢而犹豫,显然对宫中的路并不熟悉。她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方向。赵成宇和小框子松了一口气,他们意识到,所谓的无影宫女,不过是一个误会。 小框子把宫女叫过来,赵成宇倒是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在长廊中,新来的宫女提着灯笼,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单。当她看到赵成宇和小框子走近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在宫中,皇帝的问话对于一个新来的宫女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和恐惧。 赵成宇注意到了宫女的紧张,他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不用害怕,我们只是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担心你可能遇到了什么困难。” 宫女紧张地低下头,声音颤抖地回答:“回皇上,奴婢是新来的,对宫中的路还不熟悉,所以晚上才敢提着灯笼练习,以免日后在宫中迷路。” 小框子也在一旁安慰道:“皇上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担心你的安全,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听到这里,宫女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但她仍然不敢抬头直视赵成宇。赵成宇微笑着说:“宫中的道路确实复杂,你这样做是明智的。不过夜深了,你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明天让小框子给你安排一个好说话的嬷嬷教你。” 宫女听到赵成宇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连忙跪下磕头:“多谢皇上恩典,奴婢感激不尽。” 赵成宇扶起宫女,说:“不必多礼,你快回去吧。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小框子帮忙。” 宫女再次道谢,然后提着灯笼匆匆离开了长廊。赵成宇和小框子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赵成宇知道,在这座皇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难处,而他作为皇帝,应该更加关心他们的福祉。 小框子轻声说:“皇上,您真是仁慈,那位宫女一定很感激您。” 赵成宇叹了口气,说:“在这个皇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恐惧和不安。我们应该尽力去理解和帮助他们。” 这次的经历让赵成宇更加坚定了要改善皇宫中的生活,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温暖和关怀。而小框子则更加敬佩赵成宇的仁慈和智慧,他决定继续跟随赵成宇,一起为皇宫带来正面的改变。 赵成宇和小框子在夜色中悄悄地来到了宫门口,他们的目光被那对雄伟的石狮子吸引。这对石狮子是皇宫的象征,守卫着皇宫的安宁,它们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 午夜时分,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赵成宇和小框子紧紧地盯着石狮子,突然,他们惊讶地发现其中一个石狮子的眼睛似乎在微微转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赵成宇心中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合理的解释。他示意小框子保持安静,然后慢慢地靠近石狮子,仔细观察起来。 他们发现,石狮子的眼睛是由特殊的石头雕刻而成,在月光的照射下,石头的表面反射出微弱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眼睛在转动。但赵成宇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继续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端倪。 在石狮子的头顶上,有一只小猫正蜷缩在那里,它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绿光,正是这双眼睛让人误以为是石狮子在动。小猫似乎并不怕人,它好奇地看着赵成宇和小框子,然后轻轻地“喵”了一声。 小框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是这只小猫在捣鬼,我还以为是石狮子活了呢。” 赵成宇也笑了,他轻轻地抚摸着小猫的头:“看来这只小猫把石狮子当成了自己的家。” 他们决定不打扰小猫的安宁,赵成宇从小框子手中接过灯笼,用灯笼的光引导小猫从石狮子头上下来。小猫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它灵活地跳了下来,然后轻轻地蹭了蹭赵成宇的腿。 赵成宇弯下腰,将小猫抱在怀里,对小框子说:“我们带它去找个温暖的地方吧,它可能是迷路了。” 小框子点头同意,他们带着小猫离开了宫门口,留下了那对静静守护着皇宫的石狮子。在他们身后,石狮子仿佛在月光下微笑着,守护着这个温馨的夜晚。 小框子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宫中有几位娘娘非常喜欢小动物,夷妃就是其中之一。夷妃性格温和,对待宫中的宠物总是充满了爱心。 “皇上,夷妃娘娘一直都很喜欢小动物,不如我们把这只小猫送给她养吧?”小框子提议道。 赵成宇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夷妃最近似乎有些寂寞,老是半夜跑来找赵琪儿睡,有这只小猫的陪伴,或许能给她带来一些欢乐。 “好主意,小框子。夷妃一定会喜欢这个小家伙的。”赵成宇说着,小心翼翼地将小猫抱在怀里。 他们带着小猫回到了宫中,穿过了几条长廊,来到了夷妃的寝宫。夷妃的宫女见到赵成宇和小框子带着一只小猫,都感到非常惊讶。 赵成宇让小框子通报夷妃,不久,夷妃便亲自迎了出来。她看到赵成宇怀里的小猫,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皇上,这是给我的吗?”夷妃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赵成宇微笑着点头:“夷妃,这是我和小猫在宫门口的一次偶遇。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夷妃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猫,小猫似乎也感受到了夷妃的温柔,它轻轻地蹭了蹭夷妃的手。 “它真是太可爱了,谢谢皇上。”夷妃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好好照顾它,夷妃。”赵成宇又叮嘱宫人安排养猫需要的东西,赐给夷妃的院子,宫人很快就去安排了。 夷妃点头答应,她抱着小猫回到了寝宫。赵成宇和小框子看着夷妃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赵成宇和小框子漫步在皇宫的花园中,月光洒在曲折的小径上,两旁的花朵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他们穿过了一片花丛,来到了那棵传说中的会唱歌的古树下。这棵树据说有着数百年的历史,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树冠如同一把巨大的伞,覆盖了周围的一片空地。 夜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在低语,又像是在吟唱。赵成宇和小框子静静地站在树下,聆听着这奇妙的旋律。他们发现,这声音并非单纯的风声,而是夹杂着一种清脆悦耳的鸟鸣。 赵成宇仰头仔细观察,他发现树上栖息着一些特殊的鸟,它们的羽毛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这些鸟不时地发出鸣叫,声音婉转而富有节奏,与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自然的交响乐。 小框子惊讶地说:“皇上,这些鸟的叫声真的很特别,它们就像是在和风一起唱歌。” 第22章 皇宫怪谈(二) 赵成宇点点头,他也被这美妙的声音所吸引。他轻声说:“这棵树和这些鸟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它们共同创造了这首神秘的歌谣。” 他们决定更深入地了解这种现象。赵成宇让小框子拿来一些工具,他们小心翼翼地攀上树,尽量不惊扰到这些鸟儿。在树上,他们发现了一个由树枝和树叶构成的天然舞台,鸟儿们就在这里鸣唱。 赵成宇仔细观察了鸟儿的习性和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这些鸟儿喜欢在夜间鸣叫,而古树的树叶和枝桠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共鸣箱,放大了鸟儿的歌声,使得整个花园都能听到这美妙的旋律。 他们还发现,这棵树的叶子形状独特,边缘有着细微的锯齿,当风吹过时,这些锯齿会切割空气,产生一种特殊的振动,与鸟儿的歌声相得益彰。 赵成宇和小框子决定保护这棵古树和这些鸟儿,不让它们受到干扰。他们计划在树周围设置一些保护措施,确保这个自然的音乐厅能够继续存在。 “小框子,”赵成宇转身对小框子说,“去找个手艺好的工匠,让他在这棵树上为这些鸟儿制作几个舒适的鸟窝。要确保鸟窝既坚固又能遮风挡雨。” 小框子点头称是,他知道赵成宇是个细心且富有同情心的君主,总是关心着宫中的每一个生命。 赵成宇继续说:“另外,在树下放置一个水缸,要保证水的清洁和新鲜。”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补充道:“还要安排人手,定期过来喂食,确保鸟儿们有足够的食物。” 小框子迅速记下了赵成宇的吩咐,他知道这些鸟儿将会因为赵成宇的善举而受益。 几天后,工匠按照赵成宇的要求,在树上精心制作了一个鸟窝。鸟窝巧妙地融入了树干的自然形态中,既美观又实用。同时,树下也放置了一个大水缸,里面装满了清澈的水。 赵成宇还特意挑选了几名宫中的园丁,负责定期来喂食鸟儿。他亲自制定了喂食的时间表和食物种类,确保鸟儿们能够得到均衡的营养。 赵成宇对于皇后寝宫中的那面铜镜早有耳闻,它不仅是宫中的一件古董,更是承载着无数传说的神秘之物。他决定亲自探究这面镜子背后的秘密。 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赵成宇带着小框子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寝宫内装饰华丽,那面铜镜就静静地悬挂在一面墙壁上,镜面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模糊,但在月光的映照下,却流转着淡淡的光泽。 “小框子,去取些特定的香烛来。”赵成宇吩咐道。 小框子领命而去,不久便带着几支细长的香烛返回。这些香烛是按照古方特制的,据说能够增强镜子的透光效果。 赵成宇将香烛点燃,放置在铜镜前。烛光在镜面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整个房间被一种神秘的气氛所笼罩。随着香烛的烟雾袅袅升起,铜镜的表面似乎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镜面似乎变得更加明亮,仿佛有一种力量在其中苏醒。 赵成宇凝视着铜镜,他知道这面镜子的透光效果是一种古老的技术,而非真正的魔法。他曾在现代的短视频中见过类似的介绍,这是通过特殊工艺制作的铜镜,能够在特定条件下显示出背面的图案。 “皇上,这镜子真的……”小框子惊讶地看着镜子,似乎也被这神奇的景象所吸引。 赵成宇微微一笑,他解释道:“这是一种古老的技艺,称为透光镜。它利用了镜面下的微小结构来反射光线,使我们能够看到背面的图案。” 小框子听得似懂非懂,但他对赵成宇的博学多识更加敬佩。 赵成宇继续说:“这面镜子是宫中的宝物,我们要好生保护。你去安排人手,定期清洁和保养这面镜子,确保它能够继续传承下去。” 小框子点头称是,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面镜子,更是皇宫历史的一部分。 随后,赵成宇又想到了寝宫外的花园,那里有一棵古树,他曾吩咐小框子找人安排一个鸟窝在树上,还安排水缸在树下,定期让人过来喂些鸟食。他希望这些举措能够让寝宫的自然环境更加和谐,也给这面铜镜增添一份生机。 赵成宇和小框子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皇宫的宝库。宝库是皇宫中最为重要的地方之一,里面存放着无数珍贵的宝物和历史文物。他们的目的并非盗窃,而是调查近期宝库中宝物神秘失踪的事件。 宝库的大门紧闭,沉重的铜锁显得格外坚固,没有任何被撬动过的痕迹。赵成宇仔细观察了锁的结构,确认它完好无损。他知道,这起事件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们点亮了灯笼,开始在宝库内部进行搜寻。宝库内部堆满了各种宝箱和陈列架,上面摆放着金银器皿、珠宝首饰、古籍字画等。赵成宇的目光在宝库的每一个角落扫过,最终他注意到了宝库后面的墙壁。 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壁画,画中描绘着古代的神话故事。赵成宇轻轻推了推壁画,发现它竟然可以移动。壁画后面,隐藏着一个狭窄的秘密通道。 “小框子,你看。”赵成宇指着通道入口说。 小框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皇上,这通道通往哪里?” 赵成宇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但宝物可能就是通过这个通道被转移走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了通道,发现通道内部蜿蜒曲折,显然通往皇宫的其他部分。赵成宇意识到,这个秘密通道的存在对于皇宫的安全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就在这时,他们的行动被巡逻的卫兵发现了。卫兵立即发出了警报,整个皇宫顿时变得灯火齐明,卫兵们四处搜寻入侵者。 赵琪儿,本来就在寝殿等待皇上回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惊动了。她立刻赶到了宝库,看到赵成宇和小框子正在通道入口处。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赵琪儿焦急地问道。 赵成宇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他们的发现,并强调了这个秘密通道可能带来的危险。 赵琪儿听后,脸色变得凝重:“我们必须立即调查这个通道,找出是谁利用它转移宝物。” 赵成宇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迅速处理。他命令小框子立刻召集可靠的卫兵,准备对这个秘密通道进行彻底的搜查。 赵琪儿站在宝库的秘密通道前,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这个通道可能涉及到皇宫的安全,任何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下去的人小心点,拿好武器,见到来人有反抗便格杀勿论。”赵琪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她知道,这个时刻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心软。 赵成宇站在她身旁,他的目光同样坚定,但心中却在快速地权衡着。他意识到,作为皇帝,他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便更好地掌控整个局面。他决定将这个任务交给御林军来处理,他们是皇宫中最精锐的卫队,有足够的能力和经验来处理这种情况。 “赵琪儿,这件事就交给御林军来调查吧。他们训练有素,能够妥善处理这种情况。”赵成宇平静地说。 赵琪儿点了点头,她信任赵成宇的判断,也明白他作为皇帝的责任和考虑。她立即下令,让御林军的队长带领一队精兵进入通道进行搜查。 赵成宇则决定离开宝库,他需要去其他地方确保皇宫的安全。他知道,今晚的事情可能会引起一些动荡,他必须确保整个皇宫的秩序和安全。 在离开之前,赵成宇对赵琪儿说:“我会在其他地方巡视,确保皇宫的安全。你在这里要小心,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 赵琪儿点了点头,她知道赵成宇的担忧,也感激他的关心。她目送着赵成宇离开,然后转身面对着即将进入通道的御林军士兵。 “你们要小心,皇宫的安全就靠你们了。”赵琪儿对御林军的队长说。 队长坚定地回答:“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 随着御林军士兵一个接一个地进入通道,赵琪儿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她知道,这个秘密通道可能会揭开一些隐藏的秘密,也可能会带来一些未知的危险。 赵成宇,作为一国之君,对皇宫中的每一处细节都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午夜时分,他和小框子来到了装饰华丽的大厅,准备调查这里发生的怪谈——午夜宴会。 大厅内灯火通明,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佳肴,仿佛真的有人在此处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赵成宇知道,这并非真的宴会,而是宫中的一个怪谈,据说每到午夜,大厅就会自行摆设宴会,仿佛有看不见的宾客在欢庆。 赵成宇和小框子仔细检查了每一张桌子,每一件餐具,寻找可能的线索。他们注意到,桌上的菜肴都是冷盘,没有热气腾腾的热菜,这显然是事先准备好的。 赵成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召来了宫中的总管,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总管急忙解释说,这是宫中的厨师为了准备第二天的宴会,提前将食物摆放在了桌子上,以便第二天能够迅速上菜。 赵成宇听后,心中的疑虑消散了。他微笑着对总管说:“要不先给我炒几个菜吃吃,走了这么久我都饿了。” 总管连连点头,表示马上就做。 赵成宇在确认大厅中的误会已经解决后,便带着小框子回到了御书房。一进门,他就看到太子趴在书桌上,头枕着手臂,已经沉沉地睡着了。太子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显然是因为学习过于劳累。 赵成宇没有立即叫醒太子,他知道太子平日里学习刻苦,很少有时间休息。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旁,为太子披上了一件轻薄的披风,以免他着凉。 小框子很快就把晚膳的菜肴上齐了,这些都是赵成宇特意吩咐御厨准备的,既有营养又容易消化。他还特意让人去请了赵琪儿和夷妃,希望他们能一起陪太子用餐。 不久,赵琪儿和夷妃都到了御书房。赵琪儿依旧是那副端庄贤淑的模样,而夷妃则带着一丝温柔的微笑。两人看到太子还在睡觉,都轻声地向赵成宇询问情况。 赵成宇轻声说:“太子今日学习辛苦,让他多睡一会儿吧。我们先吃点东西,等他自然醒来。” 于是,三人便围坐在桌旁,开始了晚餐。菜肴的香气在书房中弥漫开来,让人食指大动。赵琪儿和夷妃都是宫廷中的贵妇,她们的举止优雅,谈吐得体,与赵成宇一起用餐,气氛温馨而和谐。 过了一会儿,太子终于醒来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父皇和两位娘娘都在,不由得有些惊讶。 “父皇,我是不是睡过头了?”太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赵成宇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急,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回去休息。” 太子点了点头,坐到了餐桌旁。他看到满桌的佳肴,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是父皇对他的关心和爱护。 四人一起用餐,气氛温馨而愉快。太子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成为一个贤明君主的决心。 晚餐结束后,赵成宇正准备继续处理一些未完的政务,小框子轻步走进御书房,低声向赵成宇通报:“皇上,御林军队长有事求见。” 赵成宇点头示意小框子引御林军队长进来。队长身着戎装,步履匆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报告。 “皇上,我们在调查宝库暗道时有了发现。”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暗道的另一端通向了一个废弃的院子,这个院子虽然偏僻,但确实是皇宫的一部分。” 赵成宇的眉头微微一挑,这个发现让他感到意外。他立刻问道:“这个院子有何特别之处?为何之前未曾有人提及?” 第23章 老子和儿子 队长回答说:“这个院子已经多年无人打理,几乎被所有人遗忘。我们检查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近期有人出入的迹象。” 小框子也找来了那个院子的地契,说:“应该是先帝留下来的,在库房里找到的。” 赵成宇的手轻轻摩挲过那张泛黄的地契,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和先帝的遗志。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转动。小框子站在一旁,看着赵成宇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禁忐忑起来。 “这地契,”赵成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是先帝留给我们的宝藏,也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保我皇权稳固;用得不好,便是引火自焚。” 小框子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皇上您打算怎么用它?” 赵成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深意又带着一丝玩味。“我打算让它成为我的秘密武器,一个只有我知道、只有我能掌控的秘密。帮我在里面的过道研究一下,扩几个房间出来。注意上面会不会塌方。要有粮仓、睡房,最好再有个牢房什么的。”他边说边将地契收入怀中。 队长此时已经明白了赵成宇的意思,他躬身行礼道:“陛下英明,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将这条地道扩建成一座坚不可摧的地下堡垒。” 赵成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那就交给你们了,别找外面的工匠,你们自己干。记住,此事必须保密至极,不得有丝毫泄露。” 队长领命而去,小框子则留在了赵成宇身边。他看着赵成宇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最近皇上的想法都是奇奇怪怪的,而且只有自己从头到尾都知道,想到刚才赵成宇说要建牢房,他已经想象到自己被关在里面吊起来的样子了。 赵成宇轻轻地将手搭在小框子的肩上。“你抖什么?难道我对你的好,你还感受不到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 小框子抬头,对上赵成宇那双充满探究与安慰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皇上,奴婢只是…只是好奇,您…您要这隧道作何用途?宫外不是有天牢了吗?”他的声音细小而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赵成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你倒是聪明,什么都能猜到几分。有些人不能明面上被关起来。到时我给你使眼色,你可要明白我的意思。要不然我先让你进去住几年。” 说着,赵成宇故意放慢了语速,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是在看小框子如何反应。小框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急忙摇头又点头,显得手足无措。“奴婢…奴婢只是…只是关心皇上,不敢有其他想法。” 赵成宇见状,轻笑出声,他伸手拍了拍小框子的背,以示安抚。“好了,别怕。我赵成宇虽然不是圣人,但也懂得赏罚分明。你只要忠心耿耿地跟在我身边,听从我的命令,这宫里自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小框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猛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皇上,您就是圣人呀!不,以后我都要叫你圣人,奴婢自知卑微,但能得圣人如此厚爱,已是三生有幸。奴婢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皇恩!” 赵成宇满意地点点头,他伸手将小框子拉起,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起来吧,你的心意我已知晓。记住,我在这宫中,能相信的人不多,你便是其中之一。但你要记住,忠诚与诚实是我最看重的品质。你若有任何事情瞒着我,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小框子闻言,心中一震,他连忙点头如捣蒜。“小框子明白!小框子就跟在皇上身边,为皇上分忧解难,绝不敢有丝毫隐瞒!”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仿佛是在向赵成宇宣誓效忠。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为京城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下朝之后,皇宫内外迅速被一股新的风潮席卷——皇上身边的小框子,竟在不经意间,将“圣人”二字频频挂于嘴边,用以尊称皇上赵成宇。这不同寻常的称呼如同一阵清风,迅速吹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赵成宇坐在御书房内,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偶尔能听到窗外传来宫人们低低的私语,谈论着这个新外号。他心中虽感几分无奈与尴尬,但转念一想,这也是小框子对他的一种敬爱,何况这个时代都是口传口的方式传播信息,要更改是不太可能。于是,他也就释然了,任由这个外号在宫中流传开来。 与此同时,赵琪儿,这位深居简出的皇妃坐在寝殿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精致的珠链,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期待。她不时地望向殿门,等待皇上回来。 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寝殿的宁静,赵成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赵琪儿连忙迎上前去,拉着他的手,两人一同坐在了榻上。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然后亲自为赵成宇泡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茶香袅袅升起,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雅致。 “皇上,臣妾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赵琪儿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放下茶壶,目光直视着赵成宇。 “哦?何事让你如此焦急?”赵成宇轻抿一口茶,好奇地问道。 “是关于苏丞相和高丞相的两位公子的事情。”赵琪儿压低声音,开始讲述她所打听到的消息,“他们的儿子,苏航与高勐,其实自幼便是好友。但自从他们的父亲相继成为丞相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因家族势力的纠葛而逐渐疏远。更为复杂的是,两家早年还曾因为一场荒唐的婚约而结下恩怨。那时,一个无良媒人将一位姑娘的婚事说了十几家,其中就有苏、高两家。虽然很快就被揭穿,婚约也取消了,但两位公子却对那位姑娘情根深种。可惜,两位丞相随后都要进京述职,此事便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赵琪儿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与感慨。“然而几年后,这两位公子竟又同时爱上了同一个五品官员家的嫡女。两家都有意提亲,这无疑是旧怨未了又添新仇两家大人都升迁了,就都逼着儿子放弃了。” 赵成宇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点头,也为赵祺儿续上了茶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味。“哦?这么说来,他们并非真的为了争夺女子而大打出手?”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显然对赵祺儿的揭秘颇感兴趣。 赵祺儿得意地笑了笑,仿佛揭开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她索性站到了凳子上,以便更好地与赵成宇对视。“皇上英明,您果然一猜就中!”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随即又认真起来,“确实,两位公子儿时便是挚友,即便后来因家族纷争而疏远,私下里却从未真正断绝联系。他们之所以会传出爱慕同一位五品官员之女的消息,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们私下交往的真相。。” 赵成宇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品了一口茶,随后问道:“所以他们为了寻找一个和解的契机,他们便故意制造了一场斗殴,以此来迫使两家大人坐下来谈判,最终达成表面上的和解,以便日后能够名正言顺地往来?”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年轻人手段的赞许,也有对世事复杂的感慨。 赵祺儿闻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紧紧拉住赵成宇的手,仿佛要与他一同分享这份发现的喜悦。“皇上,您说得没错,但他们的手段可不止于此呢!”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后续情节的期待,“为了将这场戏演得更加逼真,他们甚至找到了同一个小涫,一个京城中颇有名气的风流人物。两人争相为他赎身,不仅为他购置了豪华的宅院,还不断送去仆人、珍宝,以显示自己对此事的重视和愤怒。而打架的由头,自然也就是为了争夺这位小涫的‘疼爱’了。” 说到这里,赵祺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看向赵成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皇上,您说这是不是很精彩?” 赵成宇闻言,也不禁哑然失笑,心想:我们的老祖宗们,可真是会玩呀!相比之下,我们现代人似乎只能玩玩他们剩下的套路了。 赵成宇微笑着拉过赵祺儿的手,轻轻拍了拍,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祺儿,世事往往比我们所见的更为复杂。说不定,这场所谓的争斗,也是他们两家精心策划,故意做给别人看的一场戏呢?”他的语气平和而深邃,仿佛已经看透了这场风波背后的真相。 赵祺儿闻言,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讶与好奇。“皇上,您是说……这背后还有更精彩的故事?”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揭开所有的谜团。 赵成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你想,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弄得满城风雨?再者,他们的跟班和手下,又怎会甘愿陪他们演这场戏?这背后,定有我们还未察觉的深层原因。” 赵成宇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图。“我猜测,苏家和高家之间,或许正在酝酿着某种合作。为了掩盖这种合作,他们便故意放出风声,说两个儿子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再通过这场表面的冲突,来为他们的合作铺路。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又能为后续的行动提供便利。” 赵祺儿听得入了迷,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皇上,您真是英明!我原本只当这是一场普通的争斗,没想到背后竟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我再去多打听几日,看看是否能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赵成宇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赵祺儿的聪慧和细心表示了赞赏。“好,你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赵祺儿闻言,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赵成宇沉思片刻,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气,落在了更遥远的地方,他轻轻开口问道:“苏丞相和高丞相,他们二人莫非是源自同一方水土?”这个问题中透露出他对两位重臣背景关系的细致考量。 赵祺儿闻言,微微摇头,解释道:“倒也不是说来自同一地方,只是他们二人自入朝为官以来,所走的仕途之路确有几分相似。毕竟,他们的家世背景本就相当,都出身于书香门第,自幼便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更是在同一所学院求学,师从同一位先生。这样的渊源,自然让他们的仕途轨迹有了诸多重合之处。” 赵成宇轻轻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话锋一转,又提起了另一桩往事:“那之前我下令让苏丞相休掉的那位小妾,你可知道她是何方人士?”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赵祺儿闻言,不由愣了愣,显然这个问题超出了她日常关注的范畴。她略一思索,歉意地答道:“皇上,您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更不便随意过问朝中大臣的家事。那小妾既未入宫,我也未曾与她有过交集,因此,关于她的出身来历,我确实不甚了解。” 赵成宇见状,并未责怪,只是淡淡一笑,道:“无妨,此事虽小,但或许能从中窥见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回头派人去查一查,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细节的把控和对未知的探寻欲。 赵祺儿闻言,立刻应声道:“是,臣妾遵命。定当小心谨慎,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说完,她便出去吩咐身边的侍女去准备相关事宜。 第24章 花生的妙处 边疆的烽火持续燃烧,每一封急报都如同燃烧的火焰,灼烧着皇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陛下,今日边境又送来了第三封皇后的信件。”小框子轻声禀报,手中捧着那叠沉甸甸的信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 皇后的信,一日三至,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边疆战事的忧虑与无奈。她不仅亲自领兵出征,身边还带有那三千精锐的御林军,这支军队的存在,既是她的力量源泉,也是她无法摆脱的责任枷锁。按照古老的制度,御林军的每一份动向,都需通过急报汇报给皇宫,否则便会招来异主佣兵的嫌疑。 小框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封,用他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朗读起来:“边疆药品告急,粮草已不足一月之需,臣妾忧心忡忡……”皇后的信中,提及最多的是药品的匮乏与粮草的短缺。那寥寥可数的一个月粮草,仿佛是大军生存的倒计时,每一口粮食都显得格外珍贵。面对这样的困境,皇后虽强作镇定,但字里行间的忧郁却难以掩饰。 赵成宇回想起重阳过后种花生的习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念头:或许,花生,能成为解救大军于水火之中的关键。 赵成宇深知,红皮花生营养价值在花生中算是比较高的。若能在国内大面积种植,便可多出一季农作物,还能肥沃土地,春种时便能事半功倍。如果,多了一季农作物,农民能增加收入,还能让粮商为了买进花生,低价卖出存粮,边境便能够解决粮草问题,更能为将士们提供充足的粮食,增强他们的战斗力。 上朝之日,赵成宇将司农都和几位司空召至大殿之上。众人初入大殿,心中皆是忐忑不安,以为皇上又要因农业的不济而大发雷霆。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赵成宇并未有任何责备之言,反而以一种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向他们提出了种植花生的计划。 大殿之上,气氛因大司农的反对而骤然紧张。大司农神色凝重,直言不讳地提出质疑:“皇上,花生在民间不过是闲暇之余的零嘴,既不能作为主食果腹,也难以制成高档的宴席佳肴。若让农民大面积种植,恐怕会面临市场饱和、无人收购的困境。” 赵成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随即转向殿中的司空们,温和地问道:“那么,平日里诸位爱卿是如何食用花生的呢?” 一位司空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回皇上,臣家中常以陶锅翻炒花生,撒上少许盐巴,作为下酒小菜,别有一番风味。” 另一位司空补充道:“臣的家乡有习俗,七夕之夜必做花生酥以庆佳节,那香脆可口的滋味。” 这时,一名站在旁侧的官员也忍不住插话:“臣家中也常煮花生,虽味道平平,但胜在简单易得,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 赵成宇轻轻点头,似乎对这些回答并不意外,他话锋一转,继续追问:“那么,诸位可曾试过用花生来煮肉?”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大人们不禁面面相觑,显然这个问题超出了他们的常规思维范畴。片刻沉默后,一个司空犹豫地问道:“皇上,这……花生煮肉,岂不是暴殄天物,浪费了好肉吗?” 赵成宇微笑着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非也,花生煮肉非但不会浪费,反而能相得益彰。特别是选用带肥的肉与红皮花生同煮,经过一个半时辰的慢炖,花生会吸收肉汤的精华,变得如同肉一般香甜软糯。而花生本身富含油脂,又能为菜肴增添一份独特的香气,使得整道菜更加美味可口。”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更不必说,花生还能榨取油脂,其油质清新,用于烹饪素菜能显着提升口感。即便是带壳水煮花生,只需添加少许盐或香料,也能成为一道饱腹佳肴。至于红皮花生,每日生食二十颗,更有助于缓解慢性胃部不适,此乃医家所言。” 话音刚落,一位司空站了出来,神情激动地说:“皇上所言极是!臣的家乡确有红皮花生生长,只是多为野生,少有人大面积种植。臣也曾听医者提起过,每日适量食用红皮花生,对胃疾确有裨益。若真能推广种植,不仅可解边疆粮草之急,还能惠及万民健康,实乃一举两得之策!” 大司农摸摸下爬说:“若是能炼制出食用油,倒是可以成为主要的调料。” 赵成宇摇头说:“花生油并非调料,它和猪油相得益彰,而且算不得荤食,修行之人也可食用,素菜能变得更美味。是可以全国推广的食用油。”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司农都听后,先是惊讶,随即陷入了沉思,又说:“若是如此的确值得大面积种植。” 赵成宇一拍大腿说:“好了,等下朝就研究花生的用法。小框子,你去让宫里的采买,弄几担不同品种的花生进来,下朝我就要看见。不许要高价!” 小框里立马领命,让人去传话。 赵成宇双手背于身后,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司农,既然你今日在此,我们不妨深入聊聊宫中采买之事。为何我耳闻目睹,宫中所需之物,其价格竟比民间高出一倍有余?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 大司农闻言,脸色骤变,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带着大殿上除了两位丞相之外的官员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大殿内跪倒一片,气氛凝重。 赵成宇的目光越过众人,直接落在了苏丞相身上,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苏丞相,你乃朝中重臣,我问你,你家日常采买萝卜,一担需多少银两?” 苏丞相闻言,面露难色,支吾道:“回皇上,臣向来不喜萝卜之味,家中采买之事,皆是内人打理,臣并未过问。” 赵成宇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却无半点愉悦之意:“哦?原来如此。苏丞相连家中妾室都养得金枝玉叶,对夫人采买之事却一无所知,这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苏丞相连忙拱手作揖,解释道:“皇上明鉴,非是臣不关心夫人,实在是内宅之事,臣向来少有插手。” 赵成宇闻言,脸色一沉,猛然抓起身旁侍卫的帽子,手臂一挥,那帽子便如离弦之箭般朝苏丞相飞去。苏丞相躲闪不及,被帽子击中,身体失去平衡,踉跄几步后跌倒在地,尽管他迅速用手护住了头部,但脚踝处还是被硬邦邦的帽子边缘砸中,发出一声清晰的骨骼与硬物碰撞的声响,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 赵成宇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苏丞相面前,怒喝道:“你乃一国丞相!文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武应能上阵杀敌,箭无虚发。如今,你连家中萝卜的采买价格都不知,如何能管理好那些负责农业、司法的官员?又如何能确保军队粮草充足无虞?” 言罢,赵成宇的目光又转向了高丞相,高丞相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拱手作揖,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息怒,下官虽对边疆军粮采买之事有所涉及,但宫中采买之细节,确实非下官所专长。” 赵成宇的冷笑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高丞相的心房。“高丞相,你素来以敏锐着称,连皇后陛下的情绪波动都能洞察秋毫,怎么,到了关乎国家根本的宫中采买之事上,你却突然变得如此‘无知’?这未免太过蹊跷了吧!” 高丞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无法再逃避这个问题,只得也缓缓跪下,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皇上明鉴,宫中之事,历来由内务府专管,下官虽为丞相,但也不敢轻易插手。臣等职责所在,是辅佐皇上治理天下,而非涉足后宫琐事。” 赵成宇闻言,冷笑更甚:“好一个‘不敢插手’!古有秦始皇尊吕不韦为‘仲父’,视之为至亲至信之人,今日我赵成宇,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两位丞相,一个对民生疾苦漠不关心,另一个则是对后宫之事了如指掌,却对国家大计视而不见。你们可曾想过,这朝廷之上,究竟还有没有将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还有没有将天下的百姓放在心上?”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苏丞相见状,也连忙跪下,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皇上的怒火所震慑。而大殿外的官员们,听到里面的动静,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整个宫殿内外,跪倒了一片。 赵成宇发泄了一通怒火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不能仅凭一时之怒来解决问题。于是,他缓缓开口,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从今日起,我要求全国所有官员,无论品级高低,都必须撰写一篇策论,题为‘家乡农业振兴所想’。我要你们深入田间地头,了解农民的疾苦与需求,思考如何振兴家乡的农业,为国家的粮仓添砖加瓦。写不好的罢官,写得好的连升三级!” 此言一出,大殿内外一片哗然。官员们面面相觑,既感到压力山大,又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写作任务,更是皇上对他们能力与忠诚的一次考验。说是写不好罢官,有可能还会掉脑袋。就算皇上不要他们的命,若是没了官身,平日里不对付的也不会放过他们。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农业振兴策论”运动,在赵成宇的推动下,迅速席卷了整个国家。官员们纷纷走出官府,深入民间,有的还假模假式要去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 花生油的古法榨取工艺,虽非现代科技那般复杂,却也蕴含着先人的智慧与匠心。赵成宇在初中时期,出于对传统工艺的浓厚兴趣,曾深入研究过这一技艺,其步骤与要领至今仍历历在目。他记得,古法榨油关键在于选料、炒熟、压榨等几个关键环节,每一步都需精心操作,方能获得品质上乘的花生油。而在这个时代,虽已有一些简陋的榨油方法,但出油率往往不尽如人意。赵成宇凭借记忆中的知识,结合现实条件进行多次尝试与改良,终于成功地将出油率提升至三到五成,这一成果不仅让他倍感欣喜,也悄然间改变了朝堂上的风向。 随着秋季种植花生计划的策论广泛传播,官员们开始纷纷响应,他们意识到这不仅是一项利国利民的举措,更是自己展现治政才能、积累政绩的绝佳机会。于是,原本空旷的田野上,在秋收之后迅速被一片片花生田所取代,到处洋溢着丰收的希望与喜悦。 随着花生种植面积的扩大,相关产业也随之蓬勃发展。石墨与大锅等榨油工具的需求激增,使得这些行业的生意异常火爆。员外郎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不仅要忙于田间地头的巡视指导,还要着手修建花生油压榨工坊,以满足日益增长的榨油需求。 然而,就在赵成宇为这一系列积极变化感到欣慰之时,一个新的难题悄然浮现——堆积如山的策论文章让他犯了难。官员们为了能在皇上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或是为了弥补自己可能存在的不足,纷纷倾尽心力撰写文章,阐述自己对家乡农业振兴的见解与规划。这些文章数量庞大,内容各异,如何高效、公正地审阅它们,成为了赵成宇面临的一大挑战。 他忍不住苦笑起来,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吗?”就在这时,赵成宇突然看向小框子,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小框子见状,无奈地苦笑回应着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25章 农业策论 在赵成宇的皇宫内,一场前所未有的“策论盛宴”正悄然上演。赵琪儿,珍妃与冷妃三位后宫佳丽,以及朝中重臣苏丞相与高丞相,竟都被赵成宇一纸令下,齐聚一堂,共同面对桌上堆积如山的策论文章。这突如其来的任务,让平日里习惯了各自忙碌的他们,都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 赵成宇站在高台上,望着眼前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故意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说道:“各位爱卿,各位娘娘,三日内,这些策论必须阅完。我知道,其中或有代笔之作,但只要真正为国为民着想,我也可网开一面。然而,若是那些词不达意、满篇谄媚之词,哼,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到时,名单呈上,罢官还是杀头,之后再说!” 苏丞相闻言,眉头紧锁,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在赵成宇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下,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高丞相连忙拱手作揖,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皇上,微臣斗胆进言。此番阅读策论虽是大事,但地方官员的任免亦不可轻视。若因此导致官职空缺,即便即刻任命,亦需时日方能填补空缺,这对于皇上您力推的花生种植计划,恐有不利影响。” 赵成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他依旧保持着那副不耐烦的神色,淡淡说道:“县衙之中,若真有文官能独当一面,解决花生种植之难题,我非但不会吝啬提拔,反而要重重奖赏!县令之位,能者居之,岂可空置?” 高丞相被赵成宇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应下,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调整策略,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亲自执笔,写下了一道诏书,宣布将在此次策论审阅中表现突出的官员,尤其是那些能解决花生种植问题的文官,列为重点提拔对象,并命人即刻公布出去。 一时间,整个朝廷乃至地方都为之震动。官员们开始更加重视此次策论撰写,而百姓们也对这位年轻帝王的魄力与决断力有了新的认识。在这场看似荒诞的“策论盛宴”中,赵成宇不仅巧妙地解决了审阅策论的难题,更在无形中推动了官员队伍的优化与农业发展的进程。 随着赵成宇那道关于策论的诏书传遍全国,各大菜市口前纷纷竖起了百米皇榜,将几份诏书内容一字不落地公之于众。百姓们驻足围观,议论纷纷,对这位年轻帝王推动农业发展的决心表示敬佩。而朝中的官员们更是紧锣密鼓地投入到策论的撰写中,期望能借此机会展现自己的才华与智慧。 结果连所有学院的先生都给自己的学生布置策论的课业,自己也写了自己的策论,供人阅读。一时间农业发展就连不识字的农人都能聊上那么两句。 在这股热潮中,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忙碌了两日。直到夜幕降临,灯火阑珊之时,赵成宇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还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在一旁默默整理文书的赵琪儿,问道:“对了,那二位丞相的策论呢?我怎么没见着?” 此言一出,苏丞相和高丞相皆是一愣,随即面露苦笑。这两日来,他们不仅要审阅官员们的策论,还要处理日常的政务,加之年事已高,身体自然有些吃不消。此刻被赵成宇问及策论,他们心中虽感无奈,却也只好如实相告:“回皇上,臣等忙于公务,尚未能腾出时间撰写策论,请皇上恕罪。” 赵琪儿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她深知父皇的脾性,也心疼两位丞相的辛劳,于是温婉地说道:“皇上,两位丞相这两日也是夜以继日地忙碌,着实不易。不如今日就让他们留在御书房的偏殿休息,明日上朝前,他们可以在书房里静心撰写策论。待写好后,直接呈给父皇审阅,也好为其他官员做个榜样,如何?” 赵成宇闻言,心中虽有不满,但转念一想,赵琪儿所言在理,自己确实不该过于苛责。况且,看到两位丞相疲惫不堪的模样,他也不禁心生恻隐。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这个提议,同时也不忘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嗯,就依你所言吧。不过,二位丞相,你们可得记住了,明日朕可是要看到你们的策论的,别到时候又说没时间写。” 两位丞相闻言,连忙躬身行礼,感激涕零:“臣等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望。” 就这样,一场小小的风波在赵琪儿的巧妙周旋下得以平息。御书房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而两位丞相也得以在偏殿中得到片刻的休憩,准备迎接明日新的挑战。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静默。赵成宇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正等待着两位丞相的策论,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首先呈上的并非来自高堂之上的作品,而是几卷由赵琪儿——如今已晋升为赵妃的她,精心挑选自京城各大书楼的民间策论。 这些策论被宦官小心翼翼地捧至赵成宇面前,一一展开。大臣们面面相觑,议论声戛然而止,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奇异的宁静之中。他们未曾料到,这位年轻的帝王竟会对民间的声音如此重视,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些朴素的纸张所吸引。 赵成宇拿起一卷策论,细细品读,每翻一页,他的眼神便多了几分赞许。大臣们见状,也纷纷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皇上的反应。朝堂上,只余下翻动纸张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突然,赵成宇的目光停在了其中一篇策论上,他抬头,目光扫过众臣,沉声问道:“这马靖,你们可曾听说过?” 一位官员闻声而出,恭敬地答道:“回皇上,马靖乃西市一名卖菜的穷书生,微臣府邸恰好邻近西市,偶有交集。他虽家境贫寒,却志向高远,时常手不释卷。偶尔,他还会亲自为邻里送菜,性情颇为纯良。” 赵成宇闻言,眉头微挑,显然对这位马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哦?京城之地,地价高昂,他一个穷书生,如何能在此立足?” 官员继续解释道:“马靖并非京城本地人氏,而是从遥远的西城千里迢迢而来。初到京城时,因衣衫褴褛,还被误认为乞丐,在城外徘徊月余。幸而一日偶遇一管家小姐遭遇劫匪,他挺身而出,身手敏捷地抓住了小偷,并送至官府。那家人感激之余,不仅收留了他,还发现了他的才华,多次向我举荐。只是微臣官职卑微,实难相助。于是,那家人便安排他在西市卖菜,以便他能在繁忙之余继续研读诗书。” 赵成宇听罢,心中暗自思量。他再次仔细审阅马靖的策论,只见字体工整,字里行间透露出深厚的学识与独到的见解,确实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他心中暗道:此人既有才华,又无背景,若能得我所用,必能成为一股清流,为朝廷注入新的活力。 于是,赵成宇微微一笑,对那名官员说道:“你把这人和他所救的那小姐以及父母都找来,我就在这等你。快去!” 小框子还没等那官员应下,忙让人准备快马将那个官员送出去,然后坐城门口的马车把人都带来。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又是一阵轻微的骚动。大臣们纷纷交换着眼神,心中暗自揣摩着皇上的用意。 随着赵成宇对民间策论的深入审阅,他逐渐发现,尽管这些文章已经过精心挑选,但仍不乏一些仅注重辞藻华丽、内容空洞无物的花架子之作。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即将几篇他认为虽有瑕疵但潜力可挖的策论挑选出来,对一旁的侍从吩咐道:“这几位作者,即刻安排他们入住官家驿站,明日待朕公布被罢免官员的名单后,便让他们填补空缺,上任新职。”侍从领命而去,朝堂之上再次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这时,位于朝堂最末端的冷大人,眼见皇上对民间策论如此重视,心中一动,决定趁热打铁,为自己的学生争取机会。他轻轻整了整衣襟,缓缓站出身来,躬身行礼道:“皇上,微臣府衙中亦有几位才华横溢的学生,已准备好举荐于朝。既然皇上正广开才路,不知可否让微臣的学生也参与此次审视?” 赵成宇闻言,目光微转,似乎看穿了冷大人的心思,却也不以为忤。他微微一笑,图省事地询问道:“哦?你的学生们也写了策论吗?” 冷大人连忙拱手作揖,答道:“回皇上,微臣已命他们撰写策论,以表对国事之关切与见解。” 赵成宇点了点头,显得颇为满意:“既然如此,那人就无需亲自来见了。你且将他们的策论送来,我自行审阅便是。若真有过人之处,自会安排他们前往客栈等候。县令之位,虽非显赫,但若能为民造福,亦是仕途之起点,我还担心你的学生本是为了做京官来的不愿前往呢!不过你也要问问他们,要是不愿意的,就不要递名单上来,免得不小心就欺君了。” 赵成宇看着众人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宫殿里,让在场的大臣们都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动摇。有些人甚至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仿佛想离赵成宇远一些,以免被他那恐怖的笑声吓到。 冷大人听罢,心中大喜,连忙谢恩道:“微臣代学生们谢过皇上隆恩!定当督促他们勤勉治学,不负圣望。” 朝堂之上,随着冷大人的退下,一场关于人才选拔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但赵成宇的心中却已有了更深的盘算。 赵成宇在仔细审阅完最后一篇策论后,脸上难掩疲惫之色。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扫过仍站立在朝堂之上的官员们,心中暗自思量,似乎还有许多事务尚未处理完毕。然而,身体的疲惫已不容他再继续逗留,于是他轻轻一笑,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苏丞相和高丞相,略带调侃地说道:“二位丞相,朕看这策论看得眼睛都疼了,实在是困乏至极。你们可别告诉我,连皇后都比你们有能耐啊!这剩下的事情,你们就辛苦一下,整理成简章,待晚点送去御书房再行审阅吧,我躺会。” 说罢,赵成宇故意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弯下腰,一只手轻轻捂着眼睛,仿佛连睁开的力气都已耗尽。他缓缓走出朝堂,留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随即又连忙各自忙碌起来,准备将未尽之事整理成简章,以待皇上御览。 而另一边,被赵成宇召见的几波人,包括那些即将被安排任职的民间才俊,也被引领至御书房外等候。不多时,换上一身轻便便服的赵成宇,悠然自得地走进了御书房。他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叉,脚尖轻轻晃动,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与方才朝堂上的威严形象判若两人。 马靖作为被选中的民间才俊之一,初见这一幕,不禁有些吃惊。他从未想过如此孩子气模样是皇上,与传言中那个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帝王形象大相径庭。但转念一想,皇上也是人,或许在私下里,他也有这样放松的一面吧。 倒是那位陪同马靖前来的官员,对此情景显得颇为淡然。他曾在朝堂上亲眼见过赵成宇举剑杀人的果敢与决断,因此对于皇上此刻的轻松姿态,并未感到过多的惊讶。他心中暗笑,或许这就是皇上的独特之处吧,既能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能在私下里展现出如此真实、可爱的一面。 在御书房内,赵成宇与这些民间才俊进行了简短的交流,询问了他们的来历、志向以及对未来的打算。 第26章 边境急报和云家二小姐 边境的快报如同惊雷般打破了皇宫的宁静,其中一封来自云飞扬的信件更是让赵成宇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信中,云飞扬言辞恳切地表达了自己的无奈与困扰,原来云家又为他张罗起了婚事,甚至不顾他的意愿,直接将几位京城贵女送到了边境,其中包括一些身份显赫的女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礼物”,云飞扬手足无措,最终决定亲自护送她们回京,以求妥善解决这桩麻烦事。 赵成宇在御书房内左右踱步,眉头紧锁,显得极为烦躁。太子见状,连忙上前询问:“父皇,可是有什么急事让您如此忧心?”赵成宇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将云家之事简要说了一遍,末了还愤愤不平地加了一句:“云家这些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上次亲自过去敲打,看来还是力度不够!”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是宫人敲门传话的声音。赵成宇正欲应答,却见小框子推开门后,冷妃竟愣在那里,显然是被御书房内的对话吓了一跳。赵成宇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温和地问道:“爱妃,你怎么来了?今日没有策论要看了。” 冷妃回过神来,连忙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歉意:“臣妾听闻父亲即将带学生入宫觐见,心中思量着若能亲自出面,既能为父亲增添光彩,也能为皇上您的威严增色。所以臣妾斗胆前来,想问问皇上的意思。臣妾只要站在廊下等候便是,不会打扰了皇上与太子议事。” 赵成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拉起冷妃的手,温柔地说道:“爱妃有心了,想来便来,何须如此拘礼?坐里面便是,哪用得着在外面站着。你父亲本就是为我扩招才招一些官员为我备用出一些可用之人,我还要奖赏他才是。” 冷妃听罢,眼眶微红,感激地望了赵成宇一眼,顺从地随着他步入御书房内。 赵成宇在御书房内,似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讽刺,对冷妃说道:“爱妃,你说这云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们难道不明白,云飞扬作为我朝的一员猛将,其真正的价值在于边疆的稳定与国家的安宁吗?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用送女人到边境这种荒唐的方式去干涉他的婚事,搞得云飞扬连军队都快顾不上了,还要亲自护送这些贵女回京。这样下去,皇后在边疆岂不是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我真想不明白,云家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牌子的豆腐,定要打开来看看,如此不分轻重缓急!” 冷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轻笑出了声。这一笑,如同春风化雨,让原本凝重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太子和小框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皇上居然会说出这样夸张的话,而万年不笑的冷妃竟然也笑了,这到底是哪一件事更让他们感到震惊呢? 赵成宇注意到冷妃的笑容,心中也是一阵舒畅,他轻轻拍了拍冷妃的手背,问道:“爱妃,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亲自去云家再走一趟,好好敲打他们一番?” 冷妃收敛了笑意,认真地回答:“皇上日理万机,一会儿还要接见臣妾的父亲及其学生,实在不便再为此事分心。况且,云家之事,若是由臣妾出面劝说,或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赵成宇挑眉,略显惊讶地问道:“哦?爱妃认为你能行?” 冷妃微微一笑,解释道:“臣妾未出嫁前,曾与云家的二妹妹有些交情,我们之间还算说得上话。臣妾可以借由这层关系,向她传达皇上的意思,让她代为劝说家族中的长辈,或许能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再干涉云飞扬的婚事。” 赵成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爱妃有此把握,那便交由你去处理吧。我相信你的智慧与能力,定能妥善解决此事。” 云家二小姐,虽已为人妇,但她作为云家的一份子,其婚姻亦遵循了家族的传统——招赘婿入门,以维系家族的血脉与力量。云家,这个世代为军的显赫家族,虽战功赫赫,却也因这份荣耀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家族成员频繁地踏上战场,生死未卜,使得家中人口稀少,尤其是男性成员更是稀缺。因此,云家女儿多选择招婿而非外嫁,这不仅是出于对家族延续的考量,也是为了在文与武之间寻求一种平衡,让未来的子孙既能继承家族的勇猛,又能拥有文人的儒雅与智慧。而且家中也不能常年只有女人,虽然云家也出过女将军,招婿总是对云家最好的。 而云家的基因,仿佛被战场的硝烟与荣耀所洗礼,异常强大。即便是两三岁的孩童,在抓阄这样充满童趣的游戏中,也会不自觉地伸手去抓那象征着力量与勇气的小长枪,这一幕常常让云家人既感欣慰又略带忧虑,所以多数也是找没什么背景的书生入赘。 当冷妃即将来访的消息传到云府时,整个云家瞬间忙碌了起来。云家二小姐与云老夫人作为家族中的当家主母,迅速布置起了接待事宜。她们深知,皇宫来人,绝非简单的礼节性拜访,必须全力以赴,展现出云家的风范与诚意。 于是,云家上下动员,从清晨开始便忙碌不已。家丁们被分成数队,有的前往市集采买最新鲜的食材与精致的器皿,以备宴席之需;有的则忙着布置府邸,从花园到大厅,每一处细节都不容忽视。乐师们被请来,他们将在冷妃到访的全程中演奏悠扬的音乐,为这场盛宴增添一抹文化的气息。 同时,戏台也紧锣密鼓地整理起来,并邀请了京城中知名的戏班前来表演,节目单上既有传统的戏曲经典,也有新编的创新剧目,旨在让冷妃在享受视觉盛宴的同时,也能感受到云家对于文化的尊重与追求。 此外,云家还特意准备了烟花表演,以及其他一系列寓意吉祥、红红火火的节目,力求在夜空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以此表达对冷妃来访的热烈欢迎与高度重视。 阳光正盛,午时的钟声悠扬地响彻京城,冷妃的马车缓缓驶入街道,这辆专为皇室出行打造的马车,以其华丽而不失庄重的外观,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车队的行进,如同一条流动的金色长河,两旁跟随的侍卫与宫女,步伐整齐划一,透露出皇家独有的威严与气派。最前方,一名身着官服的铜锣手,不时地敲击着铜锣,清脆的声音穿透喧嚣,宣告着皇家使节的到来,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随着马车缓缓靠近云家大门,云家上下早已严阵以待,云二小姐与云家老夫人身着华丽服饰,率领着云家众人,跪拜在大门前,恭候冷妃的大驾光临。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既紧张又期待的神情,毕竟,这样规模的皇室造访,对于云家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荣耀。 当冷妃的马车稳稳停在云家朗庭内,车门缓缓打开,冷妃在宫人与嬷嬷的簇拥下,款步而出。她身着淡雅却不失高贵的宫装,发髻高挽,珠翠环绕,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天生就属于这个权力的中心。 见到冷妃下车,云家众人再次跪拜,表示最高的敬意。冷妃的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云二小姐身上,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上前,亲自将云二小姐扶起,那份亲昵与尊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动容。 “云二小姐,不必多礼。”冷妃的声音柔和而有力,她拉着云二小姐的手,两人并肩走向主位,丝毫没有理会那些还跪在地上的云家众人,包括那位略显不悦却不敢言说的云家老夫人。 坐定后,宫人与嬷嬷们迅速行动起来,她们带来的器具一一摆放妥当,每一件都精致异常,显然是专为冷妃准备。而那些云家原本精心准备的用品,则被一一撤下,这一幕,让云家老夫人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满,但她深知自己不能有任何表露,只能继续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心中暗自思量。 冷妃的注意力仿佛被与云二小姐的重逢所占据,一副只跟云二小姐说话的架势,还总有话题连绵不断。直到云二小姐找了个空隙,轻声提议道:“娘娘,可否让家人们都起身,他们还得为娘娘准备接下来的节目呢。”冷妃这才恍然回神,目光轻轻掠过云老太太,带着几分歉意与温和:“哎呀,真是太久没见你了,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快请大家都起来吧。” 云二小姐与冷琳双之间的友情深厚,虽因种种缘由不能明面往来,但那份默契与理解却从未减少。上次冷妃冒险出宫,正是为了与云二小姐在酒楼中短暂相聚,那份姐妹情深,在皇权与家族的枷锁下更显珍贵。 随着家人们的起身,宴席也逐渐进入了正题。冷妃在享用着精致菜肴的同时,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云家的现状:“云老夫人,我听说云老将军和云小将军都远赴边境,守护国家安宁,家中岂不是只剩下女眷了?”云老夫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自豪:“是啊,家中确实以女眷居多,不过还有二女儿的赘婿及几位庶女的夫婿。他们虽非武将,但皆是勤勉之人,只是怕自己的粗鄙之态会冲撞了娘娘,故而安排在外院候着。” 冷妃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老夫人此言差矣,他们既是云家的一份子,便也是我朝的子民,何来冲撞之说?反倒是本宫,若因此冷落了他们,倒显得我后宫妃子架子太大了。这样吧,一会儿开戏之时,便让他们在偏房设一桌,一同观赏,就当对他们的一点小小补偿吧。” 云老夫人听闻冷妃此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凛,她深知这个问题背后的复杂与敏感。确实,云二小姐的赘婿虽算得上温文尔雅,但那些庶女的赘婿中,确有几个心性不稳,爱嚼舌根,她之前之所以将他们打发到外院,正是担心他们在这样的场合下会口无遮拦,给云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此刻,冷妃的提议让她既感意外又觉为难,但碍于皇家的颜面,她只能暗自吩咐下人,多找些屏风将那桌围上一半,希望能尽量遮挡住那些不安分的身影。 随着那些赘婿们也被妥善安置,戏台上的表演已悄然进行了两个曲目,悠扬的唱腔与华丽的服饰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却似乎无法完全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冷妃终于将话题引向了今日来访的真正目的,她以谦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口吻向云老夫人问道:“老夫人,皇上近日向我提及一事,我因不知其中详情,难以贸然回答。您老人家德高望重,定能为我指点迷津。” 云老夫人闻言,连忙起身,以手抚胸,恭敬而又惶恐地答道:“娘娘言重了,老妇何德何能,怎敢当娘娘如此赞誉?但娘娘若有垂询,老妇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冷妃轻轻点头,继续说道:“皇后娘娘为保边境安宁,亲率大军出征,至今已月余未归。前线战事虽未完全平息,但皇后娘娘的智勇双全,定能稳定局势,待一切安排妥当,自会先行回京。然而,令我等不解的是,与皇后娘娘同行的云小将军,近日却传来消息,有意回京。此事关乎前线大局与皇家颜面,我不得不向老夫人请教,云小将军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云老夫人闻言,面色微变,定是她自作主张送了几个贵女想让云飞扬在边疆就成家,没想到这个这个儿子居然想把人送回来,为了不受人把柄,还要亲自护送。于是,她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娘娘,云家上下皆以国家为重,云小将军若真有归意,想必定有他的考量。只是,前线战事瞬息万变,任何决定都需谨慎。老妇虽不知详情,但愿意即刻修书一封,劝说云飞扬留在边疆。” 第27章 冷妃在云府 在那深邃而庄严的云府大厅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每个人脸上的复杂情绪。冷妃,这位以清冷高雅着称的皇妃,身着一袭精致的宫装,端坐在上位,她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她轻轻抬手,右手食指准确无误地指向了跪伏在地的云老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人此言差矣,您是在暗示我处事不够周全,失了分寸吗?” 云老夫人闻言,身形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深知自己的话语可能被误解,连忙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带着哭腔:“老妇该死,老妇绝非此意!老妇只是担忧家中琐事繁多,恐影响了娘娘的清修与圣听。娘娘明鉴,老妇万万不敢有丝毫对娘娘不敬之心!”她的声音颤抖,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内心的惶恐与自责。 这时,云二小姐,这位以温婉聪慧闻名遐迩的女子,轻轻上前几步,以她那柔和却坚定的声音,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寻找着解决之道:“母亲大人,您切勿过于自责。哥哥的婚事虽是家中的大事,但在此国家危难之际,边疆的安危与皇后娘娘的福祉更为紧要。我们应当立即采取行动,派遣最可靠的信使,以最快的速度将家中的情况告知爹爹和兄长,并安排人手前往各地接回远嫁的姐妹们。路途虽遥远且充满未知,但我们云家向来以仁义为本,自会不惜重金聘请镖师,确保她们的安全无虞。至于姐姐们心中的委屈与不满,待我精心挑选几件上好的银首饰,作为赔礼之物,亲自送往她们手中,相信定能化解这场误会。” 云二小姐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不仅抚慰了云老夫人的心绪,也让在场的其他人感受到了她的智慧与温柔。她不仅考虑到了家族的荣誉与利益,更顾及到了亲情与姐妹之间的情谊。 冷妃听罢,轻轻点头,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二小姐言之有理,我们身为后宅妇人,虽不能直接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但也要时刻关注时局的变化,为家族与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此次前来,实则是受皇上所托,询问云家对于边疆战事的看法以及是否能够提供一些支持。我深知,这些男人们的事情我们不便过多插手,但我更关心的是皇上的心情与安危。他若心中有所忧虑,我便会尽力为他分忧解难。至于皇上的旨意,我自然不敢擅自做主,但我会将云家的意愿与实际情况如实禀报,希望能为皇上提供一些参考。” 冷妃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得体而又不失分量,她不仅展现出了作为皇妃应有的尊贵与威严,更展现出了她对家族、对国家的深情厚谊。她的言辞之间充满了智慧与远见,让人不得不为之叹服。 舞台上,灯光聚焦于那位老生,他身着古朴戏服,脸上涂抹着厚重的油彩,眼神中却透露出无尽的哀愁与坚韧。随着他一声响亮的唱词划破空气,整个大厅仿佛都被这股悲凉的情绪所笼罩:“我哭哭一声禁妈妈,我叫叫一声禁大娘,想窦娥遭了这不白冤枉,家有银钱尽花光,哪有余钱来奉上?望求妈妈你、你、你行善良。”字字句句,如同重锤击打在人心上,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就在这时,云老夫人再次跪倒在地,这次她的举动显得尤为突兀,不仅吸引了台上演员与台下观众的注意,就连远处屏风后窥视的赘婿们也纷纷探出头来,目光中满是惊讶与好奇。云老夫人脖颈微微颤抖,努力压抑着情绪,但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哽咽:“来人,速速将我屋子里的梨花盒子取出,还有床后的箱子,一并抬来此处。”她的命令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云二小姐见状,心急如焚,本能地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冷妃轻轻按住手腕,重新拉回了座位。冷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细语,却字字清晰:“我倒是羡慕你们云家的女儿,即便嫁作人妇,仍能保留云二小姐的称谓,而我,自入宫之日起,便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只余下‘冷妃’二字。即便是那几位随我入宫的嬷嬷,也时常私下里唤我二小姐,以慰我思乡之情。” 云二小姐闻言,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冷琳双替嫁之事,在京城之内虽非秘密,但对外却鲜有人知。外界只知冷家有位小姐入宫为妃,哪知其中曲折。冷妃此番话语,无异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了这层遮羞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微妙与尴尬。 若是私下里,两人轻松自在地相聚,或许还能以几句轻松诙谐的调侃相互逗乐,相视一笑间,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但此刻,身处于这庄严肃穆的正式场合之中,一切便截然不同了。云二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不安。她强自镇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却难以忽视周围投来的各异目光,那些目光中似乎都藏着几分好奇与揣度。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大厅内的寂静,那是下人们正合力抬着云老夫人精心准备的箱子而来。他们低着头,步伐稳健,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这等级森严的场合,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下人,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与位置,能有机会为高贵的妃子服务,对他们而言已是一种莫大的荣幸,更不用说亲眼目睹这位神秘莫测的皇室中人了。 “那是抬了什么东西来?”一个赘婿忍不住低声询问,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揣测。 “哦,那个梨花木的盒子啊,”另一个赘婿压低声音回答,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那可是老夫人最宝贝的东西,里面藏着她这些年积攒的贵重首饰,还有郊外那片肥沃庄子的地契呢。据说那盒子还是个机关盒,没点儿门道的人根本打不开。” 又一个赘婿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之余又不免有些疑惑:“这是要全部给出去?老夫人她……舍得吗?” 第一个说话的赘婿撇了撇嘴,似是对此早有预料:“你傻啊,那可是宫中的娘娘,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吗?老夫人这是为了家族的平安与荣耀,不得不忍痛割爱啊。” 云二小姐的赘婿坐在一旁,看似悠闲地品着茶,实则心思早已飞到了高台上。他斜睨着眼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台上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场变故可能对云家以及自己地位的影响。他深知,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保持冷静与谨慎才是至关重要的。 冷妃的目光轻轻掠过赘婿们那一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对云二小姐说道:“看来男人们总是比我们更热衷于这世间的热闹与纷扰呢!二小姐,那位坐在那里的,便是你的夫君吗?我还未曾有幸见过他的真容。”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似乎对这样的家庭琐事也抱有一丝好奇。 云老夫人本欲开口搭话,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话茬,只能尴尬地保持着沉默。云二小姐见状,连忙圆场道:“娘娘若是有意,我这就让下人将他唤来,与您见上一面。” 然而,冷妃却轻轻摆了摆手,笑道:“罢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并不真有那么大的兴趣。我们还是继续品茶赏戏吧。” 这时,云老夫人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地对冷妃说道:“娘娘,这些微薄的礼物,都是老身的一点心意。那梨花木盒子里,除了几件不值钱的首饰外,还有郊区的一片肥田地契,一并献给娘娘。今日娘娘光临云府,老身本应准备得更加周全,奈何时间仓促,多有疏忽之处,还请娘娘宽恕老身的失礼。” 冷妃闻言,轻轻一笑,站起身来,亲自走到云老夫人身边,将她扶起。她的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真的将云老夫人视为自己的母亲一般。“老夫人,您这是何必呢?快请起吧。我进门时一时疏忽,竟忘了让您免礼,如今您又如此大礼相待,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让人误会我仗着皇上的宠爱,故意为难长辈?这可万万使不得。” 云老夫人闻言,连忙点头应承,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云家军人之家,历来都以严谨治家着称,规矩自然也是森严异常。军规虽不适用,但我们云家的家规亦是不容轻视。今日之事,若真有不当之处,我定当亲自查问清楚,绝不姑息,该罚之人一个也逃不掉。”她的话语中既有对家族的维护,也有对冷妃此番突然造访的歉意。 冷妃听后,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仿佛能洞察人心。“老夫人言重了,我今日来此,本是图个乐呵,怎会因这点小事而责怪云家呢?再说了,最近宫里清冷,许久未闻丝竹之声,今日能得云二妹妹盛情款待,让我有幸观赏到这等好戏,我心中感激不尽呢!”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却也巧妙地化解了之前的尴尬。 然而,这话一出,云二小姐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深知冷妃此言虽是在开玩笑,却也隐约透露出将自己与“借皇上之势”相提并论之意,这让她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但旋即,她便恢复了常态,强颜欢笑道:“娘娘若真喜欢听戏,日后只需差人传个话给我便是,我必亲自带着伶人入宫,为娘娘献上最精彩的演出。今日让您这般费心,我真是于心不忍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冷妃便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戏,偶尔还会与云二小姐低语几句,两人之间的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而云老夫人则始终保持着谦卑的姿态,不时地赔笑,生怕有丝毫怠慢之处。她心里明白,今日冷妃的到访,不仅是对云家的一次考验,更是对云家未来命运的一次重要布局。因此,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应对,不敢有丝毫大意。 冷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忧虑,她知道,宫中的每一刻都充满了变数,自己虽身为妃子,却也难逃这宫廷的束缚。戏台上的剧目正酣,但宫中的规矩不容违抗,她不得不提前结束这难得的放松时光,准备返回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随着马车的缓缓停下,宫门在眼前缓缓开启,仿佛是两个世界的界限。云老夫人赠送的礼物被细心地交由随行的侍卫带上,每一件都承载着云家的心意与期望。而冷妃的心中,除了对云家的感激,更添了几分对未知的忧虑。 刚迈过宫门的门槛,便见一群宫人候在一旁,为首的当然就是皇上身边的小框子,他眼尖地看到了冷妃,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说道:“冷妃娘娘,您可回来了。皇上一直惦记着您呢,怕您在外头没吃好,特地吩咐小厨房备下了您最爱吃的膳食,就等着您回去享用呢。您看,是先回宫用膳,还是先去向皇上请安?” 冷妃轻轻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明白皇上的心意不可辜负。她转头看向小框子,轻声问道:“我父亲呢?他是否已经离开了?” 小框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回答道:“没呢,冷大人还在御书房呢。皇上正忙着给冷大人新带回的书生看功课,连自己的饭都忘了吃,看来是真上了心。” 听到这里,冷妃的心中五味杂陈。她既为父亲能得到皇上的器重而感到欣慰,又为父亲如此辛劳而感到心疼。 于是,她做出了决定:“先去向皇上请安吧,毕竟他这般挂念着我。至于膳食,我什么时候吃都行,怎么能让皇上等着,让他们把菜做好端到御书房吧。”说完,她便在小框子的引领下,踏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御书房走去。 第28章 边境局势 冷妃步入御书房的那一刻,空气中仿佛都凝结了一瞬间的静谧。赵成宇正埋首于案牍之间,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奏章,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眉宇间难掩一丝疲惫。但当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赵成宇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朱笔。 冷妃步伐轻盈,步入书房,她的脸上竟破天荒地浮现出了一抹浅笑,那笑容如同春风吹拂过冰封的湖面,让人感到一丝不可思议的温暖。随后,她缓缓行礼,声音清脆而又不失恭敬:“臣妾参见皇上。” 赵成宇愣了愣,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嘀咕:“这冷妃,平日里清冷如霜,今日怎会有如此笑颜?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却也让人心生几分莫名的不安。” 太子站在一旁,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严肃。他微微欠身,以标准的宫廷礼仪向冷妃行礼:“冷妃娘娘吉祥。” 冷妃见太子如此恭敬,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轻点头以示回应。她的笑容虽淡,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原本因她突然展颜而有些紧张的御书房氛围瞬间缓和了许多。 正当他沉思之际,几名宫人鱼贯而入,抬着一个沉重的大箱子和一个精致的黄花梨盒子,放置在御书房的一角。赵成宇恍然大悟,看向冷妃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爱妃呀,看来你这趟云府之行收获颇丰啊。云老夫人如此慷慨,这些珍宝就交由你保管吧。至于那地契庄子,我会吩咐小框子派侍卫前去处理,改名为黄庄,其营收自然是要纳入国库的。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那庄子不会是贫瘠之地吧?” 冷妃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皇上放心,那是一片云老夫人极为珍视的肥田,土壤肥沃,水源充足,极适合农耕。” 赵成宇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如此甚好,这样的良田倒是可以作为研究改良农作物的试验田,对国计民生大有裨益。爱妃,你今日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记得让太医为你请脉,确保无恙。你久居深宫,突然外出,怕是对外界的环境有所不适,可别染了风寒。” 冷妃心中暗自思量,皇上的关怀虽真,但其中也不乏试探之意,她知自己此行目的已达成,便顺势应承下来,告退离开。回到寝宫,她表面上沐浴更衣,实则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二日清晨,御花园中鸟语花香,一片生机盎然,而皇宫中却传出了冷妃生病的消息。赵成宇闻讯,虽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是对冷妃的计谋有了几分猜测。 赵成宇的思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久久未能从冷妃那复杂难测的眼神中抽离。昨日冷妃那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穿透了他的心房,留下的是不解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在朝堂之上,这份情绪不自觉地蔓延开来,让他的注意力变得异常涣散。 大殿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群臣肃穆的面容,而赵成宇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耳畔虽传来大臣们此起彼伏的汇报声,却如同远在天边的回响,难以触及他的心田。每当大殿陷入片刻的沉寂,他便会机械地挥动衣袖,示意大臣们继续,实则心中一片空白,连最基本的回应都显得如此敷衍。 直到那位年迈的大臣,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解,第三次重复提及云将军的急报,赵成宇才恍若隔世般被拉回现实。他猛地一震,目光聚焦在那位大臣焦急的脸庞上,努力回想着之前的对话内容。“已经让云家打发人告诉他不许回京?”这句话脱口而出,仿佛是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拼凑而成 几位大臣们闻言,纷纷面露诧异之色,随即又似恍然大悟般,纷纷跪倒在地,口称谢恩,以为是皇帝体恤臣子,特许云家带走的贵女归途有伴。 然而,那位大臣并未就此罢休,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解与坚持:“皇上,微臣所问,实则是关于云将军急报中提及的边疆紧急军情,以及如何迅速调兵遣将以应对,非是云家相贵女之事。” 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一股不安的情绪悄然升起。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不仅是对朝政的疏忽,更是对边疆将士生死存亡大事的轻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开始认真听取大臣的详细汇报,并逐一询问相关部门的准备情况,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合理的决策。 赵成宇的愤怒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迅速笼罩了整个朝堂,他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与不安,以手扶额,做出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情绪的波动。他轻触鼻梁,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句略显尖锐的质问:“那还有什么事?怎么云家近期如此多事缠身?” 年迈的大臣见状,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清晰而缓慢地重复道:“启禀皇上,是老云将军在边疆遭遇不测,被伪装成舞女的刺客所伤,发来的军报询问是否应立即发动对外族的攻势,以雪此耻。” 此言一出,赵成宇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浑身散发出不可遏制的怒火:“都干嘛吃的?!朕派云家父子去边疆保家卫国,结果小的忙着相亲,大的还有闲情逸致去看女人跳舞?!云家这是要翻天了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朝堂之上,群臣噤若寒蝉,纷纷跪倒在地,连广场上的官员们也不约而同地跪拜下来,整个皇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赵成宇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他转而担心起远在深宫中的皇后,生怕云家的风波会波及到她,于是断然下令:“御林军即刻增派一万人,全力保护皇后安全!” 就在这时,高丞相站了出来,他深知赵成宇此刻的情绪难以平复,但更明白稳定局势的重要性,于是恭敬地进言道:“皇上息怒,臣以为此事或有蹊跷。臣愿亲自率领御林军前往边疆,实地探查情况,或许军报所述仅是冰山一角,我们不应急于下结论,以免冤枉了忠良。” 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内心斗争。最终,他痛苦地捂着头,声音沙哑地说:“我不管那么多,先给我把云府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在外面的云家人也统统抓回来,丢回云府!若有人胆敢反抗或是对御林军不敬,直接押入天牢,待云家父子归来再做定夺!” 苏丞相见状,本想上前劝阻,但见高丞相对他微微摇头,并投以警示的眼神,便明白此时任何劝解都可能适得其反,于是默默退了回去,心中暗自祈愿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 皇后在衙门的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皇后那张忧虑重重的脸庞。她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世间所有的忧愁,手指不自觉地轻敲着案几,发出有节奏的轻响,与窗外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交织在一起,更显得夜色深沉而漫长。 邻国的太子,一位风度翩翩却带着几分不羁的青年,不请自来地住进了皇城府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本就紧张的局势更添了几分复杂。皇后深知,这位太子的到来绝非偶然,背后定有丰国的深远图谋。她不禁回想起往日两国间的友好盟约,那份共同抵御外敌、守望相助的誓言,如今却似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南国与我国之间的对峙,已持续月余。皇后心中暗自盘算,十万大军在外征战两月之久,就算拿出举国之力将国库吃空了,也不太可能顶住这么久,还能有新的粮食供应,更何况领国并不以富庶着称。如此长时间的消耗战,无疑是对双方国力的极大考验。何况他们是远征,照理说这几日已经是南国驻扎的极限了,但却看不出对方要撤军的意思。 然而,更为令人费解的是丰国的态度。作为邻国的盟友,两国曾有明文规定,在攻打南国时应相互支援,共同进退。但如今,丰国却选择了置身事外,几次要求他们援军出战,都找理由没出,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码。这种高高挂起的态度,让皇后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不安。但又很反常的让太子跑到自己眼前乱晃,还装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城内,我军的军粮也开始吃紧,虽然可以到各处征收,也可以让皇上调配,但军队征粮总是要劳民伤财的,皇后自然想早早结束这一战回宫去。 云飞扬身姿挺拔,立于皇后书房之外,月光透过廊亭的雕花窗棂,洒在他专注的面容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沉稳与威严。他的桌案上散落着几卷公文,每一份都承载着边疆的紧急与皇城的忧虑。正当他沉思于如何将边关的最新战况以最快速度呈报给皇后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快马疾驰而来,信使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他身背象征紧急事务的鸡毛信,未至近前已匆匆下马,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喘息与坚定:“云将军,紧急军令!皇上有旨,严令两位云将军不得擅自回京,务必全力守护皇后娘娘安全,确保其身心无恙,即便心情稍有波动亦需即刻安抚。” 云飞扬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中暗自嘀咕,这道旨意似乎蕴含着某种不易言说的微妙情感,话语间透露出的关怀与嘱咐,竟让他感到一丝丝的不自在与疑惑。他迅速收敛心神,正色道:“此令已悉,本将军自当竭尽所能,保皇后娘娘周全。” 信使继续禀报:“此外,云家已传来消息,他们已派遣人手前往边境,将负责护送京城贵女安全返回京城,无需两位将军过多费心。”此言一出,云飞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几分,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他点头道:“如此甚好,你速将此消息转告客栈中的京城贵女们,让她们安心准备,想来她们的家族也会派人前来接应。” 随即,云飞扬转头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即刻安排城门守卫,挑选些机灵有眼力见的,对自京城方向而来的每一辆马车都要以礼相待,不得有丝毫怠慢。” 侍卫领命而去,云飞扬则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心中既有对家人安全的放心,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新挑战的隐隐期待。 云飞扬在得知了皇上的旨意以及云家的安排后,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那些日日夜夜积压在心头的郁结与忧虑,如同被春风拂过的冬日冰雪,逐渐消融。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然,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重新找回了那份属于将军的从容与坚定。 没有了对回京的顾虑,也抛却了因个人事务而分心的焦虑,云飞扬此刻的心思完全凝聚在了对抗敌军这一重大使命之上。他深知,作为镇守边疆的将领,自己的职责便是保卫国土,守护百姓安宁。如今,他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军事策略的制定与部署之中,那份专注与投入,是他作为将领最宝贵的财富。 他开始频繁地召集将领们开会,详细分析敌军的动向与部署,探讨各种可能的应对策略。他鼓励将士们畅所欲言,集思广益,从多个角度审视战局,力求找到最为有效的破敌之法。在这个过程中,云飞扬展现出了他卓越的军事才能与领导力,他的每一个决策都显得那么精准而果断,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第29章 丰国太子求良策 与此同时,云飞扬也没有忽视对士兵们的关怀与激励。他亲自下到军营,与士兵们同吃同住,了解他们的需求与困难,为他们排忧解难。他深知,一支军队的强大不仅仅在于装备与战术,更在于士兵们的士气与凝聚力。因此,他常常以身作则,用自己的行动来激励士兵们勇往直前,不畏艰难。 在云飞扬的带领下,整个军营都弥漫着一股积极向上的氛围。士兵们训练有素,士气高昂,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与期待。他们知道,有云飞扬这样的将军在,他们就有足够的勇气与力量去战胜任何敌人,保卫家园的安宁与和平。 在士兵们的心中,皇后娘娘不仅是一国之母,更是他们心中的战神。她以非凡的勇气与智慧,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大军,其身影在战场上犹如璀璨星辰,照亮了每一个战士的心田。而左右两侧,两位云将军,一位如疾风骤雨,势不可挡;另一位则沉稳如山,智计百出,他们与皇后娘娘并肩作战,形成了坚不可摧的铁三角,仿佛是天神派遣下凡,以无敌之姿守护这片土地。 每一场小战役的胜利,都被士兵们视为天意的昭示,是他们心中信仰与希望的胜利。士气因此高涨如潮,即便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他们也能怀揣着必胜的信念,勇往直前。这份信念,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仅温暖了战士们的心房,也点燃了整个国家的希望之光。 丰国太子,身着华服,立于瓮城之上,目光穿透重重防线,落在那些看似无忧无虑、继续着日常生计的百姓身上。城下,商贩们的叫卖声、孩童的欢笑声交织成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与不远处敌军压境的紧张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轻轻对身旁的随从道:“好生奇怪,敌军近在咫尺,这城中百姓怎能如此泰然自若,甚至还能欢声笑语地做着买卖?” 随从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试探性地回答:“主子,或许这正是皇后娘娘与两位云将军高明之处。他们深知民心的重要性,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刻,也要让百姓看到希望,感受到国家的强大与安宁。这不仅是战术上的考虑,更是对民心向背的深刻洞察。或许,百姓们的高兴,正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与信任,也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激励着前方的将士们更加奋勇杀敌。” 丰国太子闻言,手中的扇子轻轻摇动,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点了点头,仿佛有所领悟:“你说得对,民心向背,确实能决定一国的兴衰。皇后娘娘与云将军们,不仅是在战场上作战,更是在民心上布局。这样的智慧与勇气,实在令人钦佩。” 随即,丰国太子转过身,目光穿越了城墙的束缚,投向那无垠的天际,语气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若是我国也能摆脱内乱,让皇宫不再是权力斗争的战场,让百姓们能够真正地安居乐业,那该有多好啊!”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那是对现状的深刻反思,也是对理想国度的深切向往。 随从见状,心中虽已明了太子的心思,但仍旧试探性地说道:“太子,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宫吧?宫中还有许多事务需要您来处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太子安全的关切,同时也隐隐带有一丝不愿触及即将发生话题的微妙情绪。 丰国太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片刻后,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不,我想将一个人带回去。她,或许能成为我们改变现状的关键。”随从闻言,心中虽已猜到了几分,但仍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太子能够改变主意。他轻叹一声,委婉地劝道:“您的手腕日益强大,未来要什么样的人才都能招揽到,何必在这个时候去强求一个并不属于皇宫的人呢?况且,这样做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太子轻轻皱眉,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深知随从的担忧并非无理,但心中的那份执着却让他难以放弃。“你说,如果我允诺她,只要她愿意跟我回去,我就出兵解决困扰她的难题,她会不会因此对我刮目相看,甚至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呢?”太子的话语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他渴望得到认可,更希望自己的决定能够带来积极的变化。 随从见状,知道再劝也无益,便转而支持太子的决定:“殿下所言极是,若能得此人相助,无疑是对娘娘和您的一大助力。她自然会高看您一眼,甚至可能成为您变革路上的重要伙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太子的信任与鼓励,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转变而暗自欣喜。 太子闻言,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他用力收起手中的扇子,仿佛也在为自己下定最后的决心。“好!我这就去跟她说一声,然后我们就回宫!” 晚餐时分,宫廷的宴会厅内灯火辉煌,但气氛却因太子的一番话而微妙起来。皇后娘娘端庄地坐在主位上,她的目光在听到太子的请求后,不自觉地柔和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的父皇,连我几次三番的请求都未曾出兵,而你如今身处我国之中,即便返回,又能有何作为呢?莫说是派出你那一万多私兵,便是这些精兵强将,也难以与战场上的铁血将士相提并论。”皇后的话语直白而现实,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当前局势的冷酷与无奈。 太子闻言,神色复杂,他深知皇后的担忧并非无据,自己的处境确实尴尬且微妙。但他眼中的光芒却并未因此熄灭,反而更加坚定。“皇后娘娘言之有理,但我心有计较,只求一计,能让我带回丰国一个足以改变国运的‘功劳’,这样我才能更有底气地向父皇提出我所求。” 然而,这一幕却激怒了在一旁静观的云飞扬。他向来与太子不和,见太子此番言辞,不禁怒从心生,猛地站起,手中长剑出鞘,直指太子,冷声道:“你想对皇后娘娘做什么?岂敢在此大言不惭!”一时间,宴会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太子的随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太子面前,生怕有什么闪失。太子则笑着摆手,语气轻松地说:“云将军误会了,这是误会!我不过是想求娘娘指点迷津,看是否有何良策能够助我一臂之力,让太子大人能带着良策回到丰国,以得到我国皇上的赏识。” 云飞扬冷笑一声,收回了长剑,但眼中的寒意并未消减。“堂堂丰国太子,竟然需要如此费尽心机,才能求得见自己父皇的机会,实在是令人唏嘘。”他的话语中带着讽刺,显然对太子的处境并不看好。 随从一听,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辩解道:“云将军此言差矣!我国有我国的规矩,太子身处异地,自然有许多不便之处。但他的心,始终系着丰国,系着皇上的期望。还请将军能够体谅太子的难处。” 一番话下来,宴会厅内的气氛逐渐缓和。皇后娘娘看着这一幕,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太子此番求计,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与未来。 皇后优雅地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随我到书房来,我们详细谈谈。”言罢,她便率先迈开了步伐,那步伐中既有母仪天下的沉稳,又透露出对太子此事的重视。二十几位宫人训练有素地紧随其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发出丝毫声响,整个队伍行进间透露出一种庄严而有序的氛围。 太子见状,迅速且恭敬地行了一礼,以示对皇后的尊重与感激。他知道,皇后愿意单独与他交谈,无疑是对他请求的认真考虑。于是,他紧跟在皇后的身后,步伐坚定而又不失礼貌。 而随从则留在了原地,他一步三回头地望向云飞扬,眼中满是担忧与请求。他希望这位云将军能够保持冷静,不要再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云飞扬似乎感受到了这份目光,但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猛地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那动作中既有对现状的不满,也有对自己无力改变现实的无奈。 云老将军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的儿子云飞扬,自边疆归来后,对皇后娘娘的倾慕之情,他作为父亲怎能不知?那是一种超越了君臣、甚至性别界限的深情厚谊,云老将军虽觉不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情之一字,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更何况,云老将军深知,自己的儿子多年未娶,并非没有合适的女子,而是心中早已被皇后娘娘所占据。这份感情,既是他儿子的软肋,也是他家族无法言说的秘密。 至于与高家结亲的念头,云老将军不是没有想过。但世事弄人,赵郢擎被先皇认作养子后,立即与高家联姻,这不仅宣告了他作为未来储君的地位,也间接地将云家排除在了这场政治联姻之外。高凌燕,那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终究是与云家无缘了。 想到这里,云老将军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他明白,无论是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对于整个云家来说,这都是一段无法改变的过去。如今,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力去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去争取属于他们的那一份荣耀与尊严。 来到府衙的书房,太子恭敬地候在门外,书房并不宽敞,但足以让两人的对话清晰可闻。皇后步入书房后,并未急于与太子交谈,而是先坐在案前,提笔蘸墨,似乎在书写着什么重要的信息。太子心中虽有急切,却也懂得耐心等待,毕竟这是关乎两国未来与自身命运的大事。 不久,皇后轻唤一声,唤来身边的一位侍女,吩咐道:“你去库房取一扁担的花生过来,记得两边用簸箕盖好,不要露出来让太子好走远程。”侍女闻言,立刻领命而去,步伐轻快而有序。太子望着侍女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他隐约感觉到,皇后此举定有深意,且并非敷衍之辞。 不久,侍女与几位宫人合力将一担沉甸甸的花生抬至书房门口,轻轻放下后,便退到一旁。随从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揭开簸箕,只见里面堆满了饱满圆润的花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太子见状,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明白这绝非寻常之物,于是开口问道:“皇后娘娘,这是粮食吗?为何如此安排?” 皇后微微一笑,点头确认道:“正是。这花生不仅可作粮食,更有着诸多妙用。我让人取来,是想让你带回丰国,让你的父皇命人种植。花生之根,生命力极强,只需撒在松软的土壤中,辅以简单的肥水,便能迅速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接着,皇后又让宫人去厨房取来一个精致的瓷瓶,她亲自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宫人,示意其将瓷瓶中的液体倒入杯中。待宫人依言而行,皇后便将茶杯递至太子面前,让他细看那杯中之物。只见杯中液体清澈透亮,散发着淡淡的油香。“这是用那两担花生榨取的油,”皇后解释道,“它不仅可以代替猪油,使素食口感更佳,更有着丰富的营养价值。我想,这样的良策,定能助你在丰国推行改革,改善民生。” 太子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深知皇后此举的深意与价值,连忙躬身行礼,表达感激之情。“皇后娘娘如此慷慨相助,太子感激不尽。只是,如此重礼,不知可有需要太子应承之事?”太子言辞诚恳,语气中透露出对皇后的尊重与敬畏。 第30章 丰国太子 皇后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与温柔,仿佛透过太子玩世不恭的外表,看到了他内心深处那份对国家的赤诚与担忧。“你身为丰国的储君,心系国家安危,这份责任与担当,我自然看在眼里,也愿意倾囊相助。” “我知道,这段时间里,你或许不得不以玩世不恭的姿态示人,但那只是你在这异国他乡的一种自我保护。这让我想起了,我夫君初登太子之位时,也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那份不易,我感同身受。”皇后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对过往岁月的追忆与感慨。 “我给你这些花生及其使用方法,并非无的放矢。我们两国之间早有文书约定,而我此刻再出一策,实则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与决心。但若丰国再行推诿,拖延不决,我也无法保证朝堂之上会否有新的风向,新的决策。”皇后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她深知国际政治的复杂多变,也明白此刻必须采取更为直接而有力的措施。 “你回去后,可对你父王说,我仅仅传授了花生的一些基本用途,和种植方法。但若丰国真心希望掌握压榨花生油的秘法,那么即刻出兵便是最好的回应。作为交换,我也会拿出我的诚意——不仅是最高效的压榨花生油之法,还将赠予美人百名,花生百担,以示我两国之间的友好与信任。”皇后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意与诱惑,她相信这样的条件足以打动丰国,促成两国之间的合作。 太子闻言,心中涌动着感激与敬佩之情。他深知皇后的这一举动不仅是对他的帮助,更是对丰国的巨大支持。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跪下抱拳行礼,声音坚定而诚恳:“谢皇后娘娘助我一臂之力!我必将娘娘的恩德铭记于心,定不负所望,早日促成两国合作,共谋发展!” 皇后端坐在桌前,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跪拜的丰国太子。太子神色凝重,眼中既有恳求也有决绝。他开口打破了沉默:“皇后娘娘,我丰国虽小,却也不乏勇士与决心。此番前来,非为挑衅,实为求一线生机。我国内斗不止,国力日渐衰微,若不借助外力,恐难自保。我,作为丰国太子,愿以国运为赌注,只求娘娘能助我丰国渡过难关。” 皇后微微颔首,声音清冷而威严:“你我两国,只是暂时的同盟,但的确短时间并不会刀剑相向。你既有所求,我亦非不通情理之人。但战争之事,非同儿戏,若要我国出手相助,你需拿出足够的诚意与决心。” 丰国太子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他挺直身躯,语气坚定:“娘娘所言极是,我愿以丰国太子之位为誓,若得娘娘相助,平定内乱,我必签改国姓,以国王之名,向贵国称臣上供,以此作为对娘娘大恩的回报。同时,我也将致力于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 皇后闻言,心中暗自赞叹丰国太子的气魄与决心。她深知,这样的请求并非轻易能得,但看到太子如此坚定,她也不禁动容。于是,她缓缓开口:“你的诚意我已感受到,但此事非同小可,需我国君主定夺。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真能平息内乱,展现诚意,我国必不会袖手旁观。至于你所说的改国姓、称臣之事,待战事平息,两国议和之时,再行商议。” 丰国太子再次叩首,感激涕零:“多谢娘娘体谅,我丰国上下定当铭记此恩,不负娘娘厚望。” 下一刻府衙书房内,气氛因云飞扬的突然闯入而显得微妙而紧张。丰国太子身姿挺拔,与皇后并肩而立时,竟也显得不分轩轾,两人之间仿佛有着无形的力量在暗自较劲。云飞扬,这位向来以勇猛着称的将军,此刻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的突然出现,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搅动了原本平静的水面。 宫人们的低语与请罪声尚未完全消散,皇后已以她那独有的沉稳与威严,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场小插曲。她轻挥衣袖,示意宫人们退下,并特意嘱咐他们远离书房,不要打扰接下来的对话。门扉轻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书房内只剩下了三人,以及空气中那微妙而复杂的氛围。 云飞扬的心绪如乱麻般交织,他本欲找皇后商谈军务或是询问某些重要事项,却在见到丰国太子的一刹那,所有的计划都化为了泡影。他望着皇后与丰国太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不解也有尴尬,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悄然滋生。 “这家伙找娘娘做什么?”云飞扬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脱口而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满。 丰国太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卖了个关子:“自然是商讨关乎两国命运的要事。” 皇后娘娘见状,轻启朱唇,声音温婉而又不失威严:“云将军,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需与本宫相商?”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云飞扬身上,仿佛能洞察他心中的所有想法。 云飞扬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他支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蹩脚却又不失可爱的借口:“就……就是,想着到饭点了,来看看娘娘这里是否有现成的饭菜。连日行军,实在是有些想念宫中的美味佳肴了。” 皇后与丰国太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几分笑意与了然。这样拙劣的借口,对于他们这些在权力与智谋中打滚的人来说,自然是瞒不过去的。丰国太子轻笑一声,调侃道:“云将军莫不是和兵丁们吃了几日干粮,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皇后见状,也忍不住轻笑,随即话锋一转,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氛围:“既然如此,那便传膳吧。今日我们就在这书房中,简单用膳,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随着皇后的一声令下,不一会儿,宫人们便鱼贯而入,摆上了丰盛的宴席。 云飞扬的吃相确实如同久旱逢甘霖般急切,每一勺米饭送入口中都显得那么珍惜与满足,仿佛那是他此刻最大的慰藉。丰国太子与皇后静静地观察着他,眼中既有对云飞扬率真性情的几分欣赏,也藏着各自的心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隐秘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内的平静,那是皇宫内特有的暗号,皇后一听便知有紧急密报送达。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我去处理一下,很快就会回来。”语毕,她留下一室静谧,独自步出书房。 皇后离开后,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丰国太子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云飞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云将军,你对皇后娘娘的关切,似乎超出了寻常臣子应有的范畴啊?” 云飞扬闻言,手中的筷子不禁一顿,随即迅速恢复正常,但脸颊上却悄然爬上了两朵红云。他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职责所在,保护娘娘是末将的分内之事,丰国太子请勿多虑。” 丰国太子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多了几分玩味与理解:“也许我跟你有一样的想法,也许我们很合得来。” 云飞扬猛地站起身,由于动作过猛,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噔”响。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眼神中充满了羞愤与警告:“丰国太子,请注意你的言辞!若非你身为贵客,我绝不会容忍你如此无礼!” 然而,丰国太子并未因此动怒,反而以一种近乎自嘲的语气继续说道:“放心,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说起来也是无奈。皇后娘娘希望我能说服父王出兵相助,但如今我国内政动荡,父王身边尽是虎视眈眈的叔伯。若真出兵,恐怕不仅无法达成目的,反而会让我父王背上卖国的骂名。一国君王,竟落得如此田地,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云飞扬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知,每个国家都有其难以言说的苦衷与困境,丰国太子所言,虽是对自己国家现状的无奈叹息,却也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云飞扬望着丰国太子,那双眼睛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无奈,还有深深的忧虑与决绝。他没有回避太子的直视,反而坦然地问道:“你将这些隐秘之事告诉我,是希望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吗?” 丰国太子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我确实有所求。我手中有五万精兵,那是我最后的底牌,他们被安置在我国边境,是我能掌控的最后力量。我并非完全无法出兵,就算没有父王的旨意,我也可以调动这五万人,只是这五万人一旦调动,就算稍有伤亡我的太子之位也将岌岌可危。更何况,如今国内将军凋零,叔伯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早已将文成武将瓜分殆尽,他们之间的斗争已经演变成了对人才的争夺战。一旦发现对方收拢了重要人物,便会不择手段地除掉这些官员,以削弱对方的实力。”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苦涩:“我父王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他手中掌握着足够的兵力;而我之所以能苟延残喘,不过是因为我身在国外,他们虽有杀心,却也知道不能让我死在异国他乡,因为那样一来,他们便会失去控制国家的最后一张王牌。然而,这样的局面,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云飞扬听完丰国太子的叙述,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乎是在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片刻之后,他放下茶杯,直视着丰国太子的眼睛:“那么,你想让我如何助你?” 丰国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自然不敢奢望你亲自出马,但如果你能借我几位得力的副将,让他们带领我的五万精兵,一路杀回皇宫,重新稳定局势,那便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云飞扬闻言,眉头微皱:“但这样一来,你的父王怎么办?他若是在这场内乱中受到伤害,岂不是……” 丰国太子苦笑一声:“我的父王,他或许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够引领国家走向辉煌的君王了。这些年,他虽未直接参与叔伯们的斗争,但他的纵容与无力,已经让国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只希望,通过这次行动,能够清除国内的腐败与混乱,为丰国重新找到一条出路。至于我父王的安全,我会尽我所能去保护他,但前提是他必须愿意面对并接受这一切的改变。” 云飞扬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丰国太子的提议。他深知,一旦卷入这场内乱,便再无退路可言。但他也明白,有时候,为了更大的正义与和平,个人或家族的牺牲往往是不可避免的。最终,他做出了决定:“你所说之事我要求证,还要得到我国皇上名正言顺的圣旨。” 丰国太子倒是不恼,又说:“小云将军,你的顾虑,我自然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云飞扬闻言,轻轻颔首,以示领会。 “但是啊,小云将军,你可知道,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太子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急切,“皇后娘娘期盼着援兵能够早日到来,以解除两国持久对峙的困境。对她而言,早一日,亦或是早半日,都意味着希望之光能够更快地照亮这片土地。” 说到这里,太子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那无垠的夜空,仿佛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丝破局的灵感。“而且,这里距离贵国的京城,实则是我国边境到京城距离的三倍有余。若是按照常规行军速度,即便是日夜兼程,也需耗费不少时日。若是你再坚持己见,恐怕……”太子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不愿将那份残酷的现实完全揭露出来。 云飞扬听着太子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他手中的茶杯已经空了,但他却浑然未觉,只是紧握着它,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能够抓住的因素。 “丰国太子所言极是。”终于,云飞扬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异常坚定,“我会和皇后娘娘商量,尽快给你答复。” 太子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走上前几步,拍了拍云飞扬的肩膀,以示鼓励和信任:“有云将军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第31章 高凌燕的决心 高凌燕回到府衙书房的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恰好洒在她的肩头,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高凌燕回来时正好碰上丰国太子离开,丰国太子对她笑了笑转身就走了。高凌燕还好奇他怎么不等自己回来,就急着走了。 “他怎么如此匆忙?难道有什么急事不成?”高凌燕心中暗自嘀咕,那份不解如同春日里突然飘落的细雨,轻轻敲打着她的心扉。带着这份疑惑,她加快了脚步,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云飞扬孤独的身影。他坐在案前,目光空洞地凝视着手中的茶杯,仿佛那小小的瓷器中藏有世间万物,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高凌燕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小云将军,是还有何事未决,让你如此心神不宁?” 云飞扬闻言,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吟片刻,终是将丰国太子方才的密谈内容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高凌燕。随着他的话语,高凌燕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这真是丰国太子所言?”高凌燕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不敢相信,那个在外人眼中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太子殿下,竟会提出如此大胆的计划。这不仅仅是对两国关系的挑战,更是对人性与忠诚的极端考验。 云飞扬的点头动作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每一下都承载着千斤之重。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沧桑,那不仅仅是对即将面临挑战的忧虑,更是对世事无常、人心叵测的深刻体悟。 “娘娘,请容我直言,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缓缓吐出,“我身为将领,自然对我的部下抱有绝对的信任,他们个个都是忠勇之士,愿意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但我们必须正视现实,人心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它可以在一瞬间从忠诚转变为背叛,也可以在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他顿了顿,目光穿过书房的窗棂,仿佛能洞察到遥远的丰国,那里即将上演的,或许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权力游戏。“一旦我们的将士踏入那片土地,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将成为这场游戏的一部分。或许,起初他们会因为丰国太子的承诺或礼遇而暂时安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将变得不可预测。战争、政变、权力更迭……这些都是丰国未来可能面临的变数,而我们的人,很可能会被无情地卷入其中。” 云飞扬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若丰国太子不幸失败,我们的将士很可能会成为他失败的替罪羊,被当作牺牲品来平息众怒或转移视线。而即便他成功登基,那又如何呢?新朝初立,百废待兴,围绕着皇权的斗争将更加激烈。我们的将士,即便再忠诚再勇敢,也难保不会成为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最终落得个被策反、被污蔑、甚至被虐杀的悲惨下场。” 说到这里,云飞扬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系到无数将士的生死存亡。他看向高凌燕,眼中充满了期待与恳求,仿佛在寻求一个既能保全国家利益,又能保护部下安全的两全之策。 说到这里,云飞扬不禁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既有对时局的无奈,也有对部下的深切关怀。他深知,自己作为将领,必须为每一个士兵的生命负责,而眼前的局势,却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 高凌燕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她缓缓说道:“不过,丰国太子的话确实点醒了我,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多做犹豫,向皇上汇报确实来不及了。”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皇后在书房内的氛围也似乎被这份坚定所感染,沉默片刻后,她并未言语,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衡量着什么。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寂静。终于,高凌燕打破了沉默,她猛地一拍大腿,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敢:“云飞扬,你和我一起去!带上你最信任的四个副将,还有两百精锐士兵。我们必须确保在丰国的军队中能够独成一方势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和力量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云飞扬闻言,脸色骤变,他猛地站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拍在了书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文房四宝也随之轻轻颤抖。“不可!”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目光如炬地看向高凌燕,“皇后娘娘,此事太过危险,我怎能让您亲身涉险?我带兵前往便是,定不辱使命!” 高凌燕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云飞扬,你我心知肚明,此行非比寻常,仅仅依靠武力是不够的。我扮作男装,带上特制的面具,足以掩人耳目。而且,我在其中,能更好地洞察局势,做出最恰当的决策。” 云飞扬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丰国太子对高凌燕的复杂情感,以及那潜在的威胁。“这不是装扮的问题!”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心中暗自思量:丰国太子对高凌燕本就怀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若她真的踏入丰国军队的腹地,岂不是如同羊入虎口,危险重重? “娘娘,您贵为一国之后,万金之躯,岂能轻易置身于如此险境之中?请让末将代替您前往吧,末将愿以生命担保,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您的期望!”云飞扬的声音中充满了恳切和坚决,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绝不能让皇后陷入危险。然而,高凌燕的眼神却越发坚定,她明白,这次的行动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和自己的未来,只有亲自出马,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她微微摇头,轻声说道:“云将军,本宫理解你的担忧,但此次行动关乎国家大计,本宫必须亲自前往,才能掌握全局,做出最明智的决策。这不仅是对国家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不容置疑。 云飞扬心急如焚,他深知此行的危险性,但又无法违抗皇后的命令。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请求道:“娘娘,请三思!末将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但此去风险太大,万一有个闪失,末将如何向皇上交代?”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关切。 高凌燕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春日里的一缕暖阳,轻轻地穿透了书房内凝重的氛围,给人一种温暖和希望的感觉。她的眼神坚定地看着云飞扬,仿佛要将自己内心深处的信念传递给他。 “云飞扬,你听我说,”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副将们和普通的兵士,仿佛在告诉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不可或缺的价值。 “你们,副将们,乃至每一位普通的兵士,都是我们国家最宝贵的财富,是构成我们这片土地上滚滚热血之河的每一滴晶莹。”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众人的尊重和赞美,让人感到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认可。 “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我们的国家才能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成为多国局势中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国家的热爱和自豪,让人感受到作为一名军人的责任和使命。 “我完全理解你内心深处的忧虑。”她的眼神充满了理解与同情,仿佛能够洞察对方心中所想。“当你们踏上丰国的土地时,很可能会被外界错误地解读为我国的牺牲品。这种误解将会引发无尽的谣言和猜测,甚至会有人认为我们是在故意挑起战争,以牺牲你们来换取国家的利益。”她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这样的不实传闻势必会对我方士兵的士气产生负面影响,进而削弱整个军队的战斗力。”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闪烁着担忧和焦虑。“士兵们将不再相信他们所为之奋斗的目标,而是怀疑自己是否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这样的心态一旦蔓延开来,整个军队就会失去斗志,无法再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但是,请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我们选择退缩和避让,这岂不是给了敌人更多的嚣张气焰,同时也会让我国的民众陷入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之中吗?”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我们不能因为害怕被误解而放弃战斗,更不能让敌人得逞,让我国的人民生活在恐惧之中。我们必须要站出来,用行动证明我们的决心和勇气!”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坚定的决心。 而我,作为这个国家的皇后,肩负着无比重要的责任与使命。我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更是国家精神的象征。我的存在代表着国家的尊严和荣耀,我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每一个国民的心灵。 如果我能够亲自前往丰国,那将是对每一位士兵最大的激励。当他们看到皇后亲临战场时,他们会明白,这不仅是一场战争,更是对国家、对民族的扞卫。他们会知道,连国家的皇后都愿意置身于危险之中,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全力以赴呢? 我的出现将会激发士兵们内心深处的勇气和决心,让他们勇往直前,不畏艰险。同时,也能让他们感受到皇后的关怀和支持,增强他们的归属感和荣誉感。这样一来,整个军队的士气将会得到极大的提升,战斗力也会更加强大。 此外,我的亲赴前线还可以向国内外展示我国的决心和实力。让其他国家认识到我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领土和人民,而是坚决扞卫国家的利益和尊严。这对于维护国家的形象和地位具有重要意义。 总之,如果我能够亲自前往丰国,那将是对每一位士兵最大的激励,也是对国家和民族的一种坚定支持。我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一定能够战胜敌人,保卫祖国的安宁与繁荣。” 她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划破天际,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那声音仿佛具有无穷的穿透力,能够穿透时间与空间的屏障,直接触及人们灵魂的最深处。这声音不仅是她个人的誓言,更是代表着整个国家的意志,让人深深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她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鼓舞人心的力量,这种力量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有力,让云飞扬不禁为之动容。他被她的话深深打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到时候,就算是那些平日里看似慵懒的士兵,也会在战场上爆发出惊人的斗志,以一当百,无坚不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身后,有着整个国家的支持和信任。这样的军队,又何愁不能取得胜利?\"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胜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她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实现国家的繁荣昌盛。 云飞扬望着高凌燕,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敬佩她的勇气和决心,但同时也担心她的安危。然而,他深知,自己无法说服她放弃这个决定。因为,她是这个国家的皇后,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和未来。 “娘娘,您的决心让我深感敬佩。但请允许我为您的安全做最后的努力。”云飞扬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精心挑选最忠诚、最能干的副将和士兵,确保您此行的万无一失。同时,我也会制定详细的计划,确保我们能够在丰国站稳脚跟,为国家的未来争取更多的利益。” 第32章 云将军的军令状 夜幕低垂,烛光摇曳,高凌燕身着素雅的皇后服饰,端坐于密室之中,眉宇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坚毅。她的对面,是云老将军,一位须发皆白,眼神中既有久经沙场的锐利,也藏着对家族未来的深深忧虑;另一位则相对年轻,是小云将军,此刻也是紧锁眉头,显然,这场深夜的会谈,非同小可。 “皇后娘娘,此事关乎我云家几百口人的性命,一旦踏入这浑水,便是万劫不复啊!”云老将军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也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高凌燕目光如炬,轻轻叹了口气,她站起身,缓缓踱步至云老将军面前,语气虽柔和却坚定:“老将军,我何尝不知此中凶险?但您也看到了,如今国家危难,如今两国的军队僵持,丰国迟迟不派兵,若我们不搏一搏,难道真要这样每天死几十个士兵的局势持续下去吗?”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丰国太子,太子也自知自己就算真的有不良的筹谋也是徒劳。如今最重要的是能回到皇宫清君侧。深知此行的重量,却也理解高凌燕的无奈与决绝。 “太子殿下,您的保证我自然相信,但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莫测,谁又能真正掌控一切呢?我所担心的,是万一您也被形势所迫,那些心狠手辣之人,定会将小云将军作为筹码。甚至用他来祭旗。到时候我军将士没了底气,岂不是全成了送上门的肉?”皇后的话音落下,整个密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丰国太子突然站得笔直,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内心也经历着激烈的挣扎。随后,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从怀中取出那枚象征着尊贵与权力的太子印信,郑重地递到了高凌燕面前。 “皇后娘娘,请允许我这样做。”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枚印信,是我身份的象征,也是我责任的枷锁。但此刻,我愿意将它交托于您,作为我对您承诺的见证。若是在这场战斗中,我未能履行我的职责,未能保护好您和小云将军,或是做出了任何有违您尊严之事,您便可用这枚印信昭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我的过失。” 说到这里,丰国太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我丰国太子——段正怀,行事光明磊落,从不畏惧任何挑战。但我也深知,世事无常,人力有时而穷。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您的安危与尊严。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我作为太子的誓言,也是我对您的承诺。” 高凌燕接过印信,手微微颤抖,她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更感受到了丰国太子那份难能可贵的担当与决心。她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年轻却坚定的身影,眼中既有感动也有敬佩。 “太子殿下,您的这份心意,我高凌燕收下了。”她的声音略带哽咽,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绝,“请您放心,我会妥善保管这枚印信,但我更希望的是,我们能够共同度过这个难关,不需要用它来昭告天下什么。我相信,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 元老将军拉着云飞扬“嘭!”的就两人都跪下了。 皇后娘娘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目光在元老将军和云飞扬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殿内的气氛一时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元老将军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忠诚。他知道,自己和云家的命运已经和皇后娘娘紧密相连,他必须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这份忠诚。 “皇后娘娘,我这个老骨头和我的这个粗笨的儿子就把命交给你了。我在这里守着,向您立个军令状,若是我这个粗笨的儿子没有护住您的尊严,等这一战平定之后我便白绫挂粱,以死谢罪,云家满门,满门抄斩!”元老将军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人心上。 皇后愣了愣,她的目光从元老将军坚定的脸上移向了云飞扬,那个一直以勇猛着称的年轻将军。她沉声说:“老将军是也知道云家被皇上封府之事了吧?” 云飞扬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的目光迅速转向了自己的父亲,只见元老将军沉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我家那婆娘做错事了,您就让我这个老骨头戴罪立功吧!” 云飞扬刚知道这个事情,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看向元老将军。 皇后娘娘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云家的封府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元老将军此举的重量。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老将军,你的忠心天地可鉴。但云家之事,并非你一人之过,我自会向皇上陈情。你不必如此自责。” 元老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更多的是坚定:“皇后娘娘,云家蒙受您的恩泽,我等自当以死相报。云飞扬,你听着,你若不能护皇后周全,我云家便无颜立于天地之间。” 云飞扬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我云家长子飞扬也可立下军令状,定不负您的厚望,誓死扞卫您的尊严与安全。” 皇后娘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她轻轻扶起云飞扬,声音柔和而坚定:“云飞扬,你的忠心我已知晓。但我也希望你明白,你的性命同样保贵。云家的未来,还需要你来承担。” 云飞扬突然就看到儿时高凌燕的样子与如今这风姿绰约的皇后的样子重叠在一起,心里的情愫充满胸腔。心想:就算是三世夫妻,两人的命如此深的交织在一起也不过如此,就当我与您姻缘就是如此了罢! 云飞扬抬起头,目光坚定:“皇后娘娘,云飞扬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您的期望。” 元老将军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充满了骄傲。他知道,云家的未来,就是这个儿子的命运了,与其想着自己百年之后让儿子席陈爵位,不如自己还有十万军权之时给自己的儿子再争一个功名罢了!。 丰国太子的身影消失在殿外,他的话语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他的话语简单,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的身影刚毅,步伐坚定,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皇后娘娘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太子的话中隐藏着深深的忧虑。她转身面向两位云将军,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虽然我是皇后,但高家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嫡女。反而你们二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才是我国难得的将领。” 元老将军听这话又不肯起来,直接扣了一个头,说:“下官不过是一个几次在战场上爬回来的莽夫,怎么能与皇后娘娘相比。”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皇后的忠诚和对国家的热爱。 云飞扬见状也在地上叩了三个头,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他的声音坚定而响亮:“皇后娘娘,云飞扬愿以死效忠,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皇后娘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扶起两位将军,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是我们的骄傲。我们不能让丰国太子孤军奋战,我们也要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 元老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知道皇后娘娘的话中包含了对他的信任和期望。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皇后娘娘,下官定当竭尽全力,誓死扞卫国家的尊严和安全。” 云飞扬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皇后娘娘的话中包含了对他的期望和信任。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皇后娘娘,云飞扬定当竭尽全力,誓死扞卫您的尊严与安全。” 夜幕降临,西城门下,丰国太子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他的目光坚定,他知道,他不能等待,他必须行动。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在丰国的皇宫深处,皇后娘娘在深夜的烛光下,一笔一划地书写着鸡尾信。这些信件,是她的希望,也是她的计划。其中有她的遗书,也有她的家书,有军机日常,还有这次出征的计划,还有为云家陈情的急信。最后高凌燕还以自己的口吻给皇上写了一封建议赵祺儿为后的密信。她将它们一一交给信使,目送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天刚蒙蒙亮,皇后娘娘便换上了男装,戴上了精致的面具,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神秘。她走出了宫殿,跨上了一匹骏马,与丰国太子并肩而行。太子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好奇与期待,他并不知道,他的母亲正带着他走向一个全新的世界。 云飞扬,这位英勇的将军,也换上了副将的装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知道,这次行动充满了未知,但他也明白,这是为了国家的未来。他和其他几位副将紧随其后,他们的马蹄声在清晨的街道上回响,仿佛是命运的鼓点。 他们穿过了繁华的市集,穿过了宁静的田野,穿过了蜿蜒的山脉。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决心。他们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外在的敌人,还有内心的恐惧和怀疑。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他们就见到了太子的军营,这时候高凌燕突然感觉自己儿时要做女将的愿望似乎就在这时候有了一个开端。 鸡毛信,是丰国最紧急的信件,它的传递速度比任何信使都快。当赵成宇在朝堂上收到这几十封信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尤其是看到高凌燕劝慰自己和赵祺儿,说自己若是有不测,便让赵祺儿为后的劝诫信。赵成宇第一次在心里将这后宫的几个女人视作自己的妻子。心如刀绞的感觉都不足够解释他如今的心情。他知道,这封信的到来,意味着皇后已经到了丰国太子的军营了。 赵成宇的步伐在朝堂上显得焦急而沉重。他的目光在大殿里扫过,看到的是一片混乱和恐慌。高丞相,这位一向冷静沉着的大臣,此刻却像是失去了灵魂,他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显得无力而绝望。 苏丞相站在高丞相的身边,他的表情严肃,不停地摇头。他知道,赵成宇虽然只跟他们说皇后出兵丰国的事,可能会改变我国的命运。大殿里的其他官员都跪在地上,他们的姿态各异,有的低头不语,有的颤抖着身体,有的连脸都不想抬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风暴。 赵成宇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我不管你们是文官也好,武官也罢,你们的无能让我这个皇上的妻子要亲自出征,你们有什么脸说是我国的重臣?” 他的话让大殿中的官员们都纷纷谢罪,好几个人不停的磕头,有些上年纪的官员还哭了起来。 他的话渐渐激发了官员们的勇气,他们开始互相交换眼神,慢慢地,他们站了起来,他们的姿态变得更加坚定。赵成宇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希望。 “高丞相,苏丞相,”赵成宇转向两位大臣,“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确保皇后娘娘和云小将军的安全。同时,我们也要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高丞相缓缓站起身,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陛下,我愿意负责联络各地的将领,确保他们随时准备直捣黄龙,到丰国救出皇后娘娘。” 苏丞相也点了点头:“陛下,我会负责调动国库的资源,确保有足够的物资支持元老将军,我也立下军令状,若是让边疆的一个士兵饿上一日,我丞相的头就挂到武门前示众!” 赵成宇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很好!很好!很好!听我命令,从今日起,皇后宫殿日日诵经,给皇后求平安,直到皇后回到皇宫。云家不可解禁,直到元老将军和云小将军胜利归来为止。” 随着赵成宇的命令,朝堂上的官员们开始忙碌起来。因为赵成宇也没有明确云家是功还是过,谁都见不到云家的人。云家围了两层的御林军,也没有人可以打听到什么。 第33章 云老太太自杀 朝会直到天色渐黑,赵成宇才放这些老古董回家,不少人都是被宫人扶着、架着、拉着回去的。赵成宇疲惫地走出大殿,赵祺儿也等在大殿后面,两人坐着八抬大轿来到城门上。 各家大人的马车、家丁、仆人,他们或焦急、或悠闲地等待着还有另外等在外面的女眷躲在马车里或者带着围帽,与女仆们等在远处,仿佛这宫门外的世界与宫内的权谋无关。 赵成宇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些人中的每一个都与他息息相关,他们的生计、他们的希望、他们的恐惧,都系于他一人之手。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高凌燕还在异国他乡厮杀,心中突然有了恨意。 他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赵祺儿,她的眼中没有宫中女子常见的算计与狡黠,只有清澈与坚定。赵成宇突然意识到,也许,她正是这个国家所需要的。 “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立你为后?”赵成宇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一丝期待。 赵祺儿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赵成宇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她知道,成为皇后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荣耀和权力,更是责任和牺牲。她的目光越过赵成宇,投向了远方的天空,那里,乌云正在聚集,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皇上,你知道的,就算没有高家大小姐嫁进来我也不会成为皇后的。”赵祺儿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赵成宇微微一笑,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赵祺儿会这样回答。“我知道,你总是想着能当我的婢女在我身边,为了压制非议我还是违背你的想法让你做了贵妃。你过得更不自在了,我明白的。”赵成宇说的是原主赵鄞擎的想法,“但我也知道,除了高家的大小姐之外,只有你还配这个位置。你在我心中也一直是这个位置,你能够为这个国家带来和平与繁荣。”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赵祺儿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宫门外的人群,那些人或许并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可能就在这一刻被决定。“皇上,最近你变了,我发现我不认识你了。”她最终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成宇点了点头,他理解赵祺儿的犹豫,也尊重她的选择。“我是我,也不是我。”对于赵成宇来说,穿越而来有了赵鄞擎的记忆之后,又何尝还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呢?现在的这个人,既是赵成宇也是赵鄞擎,既不是赵成宇也不是赵鄞擎。“我的想法是把你们六个都送走,嫁人也好、隐居也罢,都不要在这个宫中为别人的事而活。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赵祺儿站在城墙上,望着宫门之外的喧嚣,心中却异常平静。她想要对赵成宇说些什么,或许是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是关于她对未来的忧虑,又或许只是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来缓解她心中的不安。 然而,她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一名宫人匆匆跑来,神色慌张,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皇上,云家老太太自杀了!” 赵祺儿的心中一震,老太太的自杀无疑会给两位云将军带来巨大的影响。她转过头,看向赵成宇,等待着他的决定。 赵成宇的脸色阴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云家老太太的死可能会引起朝中的动荡,但他更担心的是云老将军在边疆会被陷害,而保护皇后出征丰国的云飞扬必须不能在名声上再受损,他现在的命运和皇后紧绑在一起,最重要的自然是高凌燕的命。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赵祺儿说:“不能再让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给两个云将军添一抹黑,云家就算死完了,立个碑就是了,但如果高凌燕没了,就是我们也摆不平了。你和我带上冷妃一起去。你命令你的亲信,如果我给你使眼色就让他给老太太下毒,别毒死,瘫痪了最好。” 赵祺儿的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赵成宇会如此冷酷无情。她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她知道,权力的游戏中,每个人都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但她没有想到,赵成宇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她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质疑的时候。她转身,说了几句话,立刻退下准备去了。 赵成宇和赵祺儿在宫门内的马车上等着冷妃,人齐了便匆匆离开了城墙,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门之内。宫门外的人群依旧在等待着,他们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赵成宇,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他知道,为了国家的稳定,有时候必须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无论自己是谁,至少这一刻这个国家由他赵成宇做主。 赵成宇三人穿过云府的大门,御林军的士兵们对他们的到来毫无阻拦,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云府的庭院里,除了女眷的院子被御林军严密守护外,其他地方也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这种情景让云家二小姐感到一丝不寒而栗,她知道,权力的游戏已经让这个家变得面目全非。 赵成宇的命令迅速而果断,他让御林军将那些想要作妖的嬷嬷们一个个架起来,脚悬空,这种姿势让她们感到极度的不适和恐惧,以至于她们都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冷妃则负责处理府中的年轻婢女,她命令她们都到柴房里候着,表面上看是让她们暂时避难,实际上却是将她们锁在了里面,铁链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柴房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赵祺儿和冷妃站在赵成宇的身后,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赵成宇身上。赵成宇坐在云老太太的床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云老太太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她的自杀未遂,现在只能无助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赵成宇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是云家的支柱,但现在,她的存在却成了云家的负担。 赵祺儿看着赵成宇的背影,她能感觉到他的矛盾和挣扎。她知道,赵成宇的决定将会影响到整个云家的命运,甚至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国家的稳定。 冷妃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只有云老太太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赵成宇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云老太太,你应该知道,你的给云飞扬将军送贵女的事已经给云家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云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知道,赵成宇的话意味着什么。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赵成宇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云家就这样垮掉,但你必须明白,你的选择已经让云家陷入了绝境。现在,我需要你做出选择,是为了云家的未来,还是为了你自己的执念。” 赵祺儿站在云府的大厅里,她的眼神坚定而果决。她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全,不能有任何泄露的可能。她环视了四周,然后缓缓开口:“接下来的话是皇家机密,你们是皇上的亲信,自然知道怎么做。” 在场的几个宫人和侍卫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迅速而有序地退出了大厅,只留下了几个最为忠诚的亲信。这些人跪下来,头抵在地上,表示他们对皇上的绝对忠诚和服从。 赵成宇看赵祺儿点了点头,才转向云老太太,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话我只说给你听,你就当听个故事。” 云老太太躺在床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知道,赵成宇的话必然重要。她努力集中精神,准备聆听。 赵成宇继续说道:“丰国太子要造他老子的反,因为丰国没有可以带兵的大臣,所以要向皇后借云家副将。那些副将也是你们云家的晚辈吧?云飞扬你的宝贝儿子自请去丰国做将领。” 云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家族竟然会卷入这样的政治斗争中。她知道,丰国太子的野心勃勃,而云家副将的加入无疑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助力。 赵成宇看着云老太太的反应,他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继续说道:“云家一直是我们国家的忠诚卫士,但现在,你们家族的一部分人却可能成为叛国者,无论他们是否真的叛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你必须明白,这是事实。要不然我为什么就为了你的愚蠢动用这么多人围着你们云府?” 云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知道,赵成宇的话意味着什么。她艰难地开口:“皇上,我云家世代忠良,绝不会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如果我的儿子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愿意亲手将他交给皇上处置。” 赵成宇冷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可是,皇后怕你们云家军这一去是胜是负都回不来了,为了你的老儿子,她女扮男装以首将的身份去丰国了。云老将军和云飞扬的军令状已经送到宫里了,他们的命现在在我手上,而皇后的命现在在他们手上。所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权谋。 军令状在古代是一种严肃的承诺,一旦立下,就意味着必须完成使命,否则将面临严厉的惩罚。云家的两位将军立下军令状,无疑是将自己的命运与这场战争紧紧绑定。而皇后的亲自出征,更是让这场战争的赌注变得无比巨大。 赵祺儿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权力的博弈和生死的较量。她看着赵成宇,声音颤抖着说:“今天您在朝堂待了一天就是因为……” 赵祺儿一时站不住,冷妃立马扶住了她。 赵成宇没有回答,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空。他知道,他的决定将会影响无数人的命运,但他也清楚,在这个权力的游戏中,没有退路。 冷妃站在一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知道,这场战争不仅是云家的危机,也是整个国家的危机。她轻声说:“皇上,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任何轻率的决定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赵成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急报到京城前一日,皇后都已经在丰国境内了。云家的命运,皇后的命运,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必须做出最有利的决定。所以云家无论好事坏事都不能外传,就是一只蚊子飞出去都要拍死。所以,老太太就算是你自杀的消息也只会在这府墙之内。如果你再不识好歹,我不介意把云家杀得只剩几个嫡亲关到宫里去,直到云老将军回来。反正他们还年轻,亲戚嘛,生几个孩子又有了 您也别太稀罕。”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云老太太的行动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寂静。她的身体颤抖着,年迈的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床上挣扎着下来,然后不顾一切地跪倒在地上。 “是我老太婆不识好歹,我这条命您拿去,那些赘婿的命您也可随时拿去,求您无论如何,留住我云家二姑娘吧!”她的声音中带着绝望和哀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赵成宇冷笑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云老太太。他知道,这个老妇人的请求背后,是对自己家族血脉的担忧和对亲人的深厚情感。但他也清楚,在这个权力的游戏中,情感往往是最无用的东西。 第34章 云老太太喝药 皇上虽然说会留住云家的嫡亲,但不仅没说留几个,还没说留谁。云家父子俩的命在皇上的手上,也在丰国的手上,就算是打了胜仗,若是被非议,两父子一样有以死明志的可能。以军中的制度,云家的儿郎们也是会跟着将领吻剑而去的。想到这些云老太太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云老太太见赵成宇没有反应,又艰难地向冷妃爬过去,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冷妃的脚背,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冷妃娘娘!是我老太婆不识好歹得罪了您,您赐我五马分尸也不为过。但二姑娘与您是闺中的交情,求您留下她的一条命吧!”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冷妃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看着云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知道,云老太太的话触及了她的心弦。她和云家二姑娘的确是闺中密友,她们曾经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但现在,她们的命运却被卷入了这场权力的旋涡之中。 冷妃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云老太太,您应该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我嫁进宫的内情你也知道。我在宫中这条命也是吊着而已,这一切都掌握在皇上的手中。”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自己的选择和未来。云老太太依然跪在地上,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冷妃轻轻地扶起了她,她的心中充满了同情。而赵成宇和赵祺儿则站在一起,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责任和决心。 夜深了,房间里的蜡烛渐渐燃烧殆尽,但这场关于命运和选择的斗争,却才刚刚开始。 云老太太虽然被冷妃扶着,但也只敢立起腰身,两脚还是跪在地上。眼睛也不敢看着皇上,只盯着皇上的脚:“云家世世代代军功无限,上有爵位下有百户军户,哪个不是战场上的好儿郎?”她的声音颤抖,但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子坚定。 赵成宇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知道云家的贡献,也知道云老将军的忠心,但规矩就是规矩,他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有所偏颇:“要不是如此,我在这里跟你一个要死要活的老婆子废什么话?你就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云老将军要主动请缨守卫边城,还立下军令状吗?若是云飞扬保护皇后不利,或者让皇后背负叛国的罪名,那么第一个要死的就是云老将军。立下军令状就是给我一个借口,到时就斩他和出使丰国的这些人。给朝廷出了气,还给了天下一个交代。你们云家顶多被赶出京城,便就能保住你们的性命。” 云老太太的身子微微一震,她知道皇上的话虽然只是假设,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不寒而栗。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求:“皇上,云家愿以身作则,但求皇上明察秋毫,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误,而断送了云家几代人的忠心。” 赵成宇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知道云老太太的话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和恳求,但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坏了规矩:“可是你前送了贵女到边疆,后又闹自杀要把消息送出去。我用御林军围住云府都拦不住你作死,那我就真的要在云府大开杀戒了!” 云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她又坚定了信念,她知道,只有云飞扬能够证明自己,云家才能有一线生机:“皇上,是我老太婆老眼昏花,是我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病得连人都认不得了,脚也站不住才差点跌死自己,不是自杀!不是自杀!” 赵成宇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朕就给他这个机会。但记住,这不仅仅是为了云家,我现在护着两位云将军也是为了皇后的名节,更是为了我国的江山社稷。” 云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知道这是一线生机,她急忙磕头谢恩:“谢皇上隆恩,云家定当不负皇上所望。” 赵成宇的眼神深邃,他的目光在赵琪儿和云老太太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衡量着什么。赵琪儿心领神会,立刻示意宫人端来那碗早已在宫中准备好的药。药香四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赵成宇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刻递给云老太太,而是端在她的鼻子前,让她细细地闻。云老太太的脸色苍白,她的手紧紧地撑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也一把年纪了,吃过不少药了吧?闻得出来这是什么吗?”赵成宇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老太太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知道这药意味着什么,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知道,一旦喝下这药,她将失去一切,包括在云家的地位和权力。但她也知道,如果不喝,云家可能会遭受更大的灾难。 赵成宇继续说道:“你不能死,也不能再在云家做主了。喝了它,不仅能保住云二姑娘,还能保住府里所有的人。但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自己选择。你想想,这云府里也就是几个云姑娘是嫡出,其他人不过是几个赘婿和下人,他们的命哪有你在云家的权利重要?你刚才可是自己说的,你是个‘老眼昏花,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病得连人都认不得了,脚也站不住’的老太婆,你可要说到做到呀!” 云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知道赵成宇的话中有着深深的威胁。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皇上,老身明白了。为了云家,为了云二姑娘,我愿意喝下这药。” 赵成宇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点了点头,然后将药碗递给了云老太太。云老太太接过药碗,她的手在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为云家做的。 “当然,就算是云家没了,我会接云家嫡出的姑娘们进宫好好养着,她们的那些孩子我是不会动的,但他们只能去庄子上住着,我这个人不爱热闹,倒时在宫里乱跑,被我的剑划伤了,可就不好了,对不对?”赵成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警告。 云老太太的心中一紧,她知道赵成宇的意思。她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将药碗送到嘴边,一口一口地喝下了那苦涩的药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和云家的命运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赵成宇看着云老太太喝下药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个决定对于云老太太来说是多么的艰难,但他也知道,这是皇后的底气,丝毫不能动摇的代价。 药汁入喉,云老太太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身子开始摇晃,但她依然坚持着。她知道,她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赵成宇挥了挥手,让宫人将云老太太扶上床上休息。 冷妃沉声说:“皇上,接下来跟云家商量的事就交给我吧,您和赵贵妃先回去。云家不能久留。” 赵成宇微微颔首,他知道冷妃办事一向稳妥,将此事交给她,他可以放心。 “好,你也别待太久,如果他们不听话就先关起来,明日再来就是了,不是多大的事。”赵成宇淡淡地说,然后转身和赵贵妃一同离开了云老夫子的院子。他们的车马在夜色中缓缓驶出云府,御林军都只配合的静默相送,并不下跪。 云二姑娘站在远处,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皇上和赵贵妃的车马,直到它们消失在夜幕中。她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但同时也有一丝坚定。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坚强,为了云家,也为了她的孩子。 一个嬷嬷从云府中踉跄地跑出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她一见到云二姑娘,就直接半摊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冷妃娘娘传话只让您一个人过去。二姑娘,刚才皇上把云家所有下人都抓了,年轻的还都被关在柴房落了锁。小姐在屋里,不知道如何了,您进去可要保住小姐呀!” 这个嬷嬷是云老夫人的心腹,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云老夫人的忠诚和对云二姑娘的担忧。云二姑娘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这是一场危机,但她也知道,她必须面对。 “嬷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母亲的。”云二姑娘的声音坚定,她扶起嬷嬷,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云老太太的屋子。 冷妃已经在屋内等候,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严肃。她看着云二姑娘走进来,然后缓缓地说:“二姑娘,老太太在床上需要人伺候,一会你要安排你自己的人,包括整个云府的下人,但凡不是你的人,尤其是一些各个小姐、姑爷的心腹,全都关到柴房里,不能出来。” 云二姑娘的心中一紧,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冷妃娘娘,这是为何?我可以看一下母亲吗?” 冷妃微微点头,示意云二姑娘可以去看看云老太太。云二姑娘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只见云老太太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云二姑娘轻轻摇动云老太太的肩膀,但云老太太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云二姑娘心中一紧,她伸出颤抖的手,探向云老太太的鼻息。虽然气息微弱,但依然有力,这让云二姑娘稍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现在不是她可以软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起来,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云二姑娘缓缓站起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重新坐回到冷妃的身边。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她抬起头,直视冷妃的眼睛,问道:“其实,多少我也能猜到为何御林军要来围云府,但为何母亲寻死,皇上要来看母亲,我不明白。是父亲和哥哥怎么样了吗?我们云家是不是要获罪了?” 冷妃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但差不多。”她示意自己的心腹再确认一遍,确保没有人跟着云二姑娘靠近,这才对云二姑娘说起了两位云将军的处境。 冷妃简单说了刚才才从皇上嘴里听说的情况,这些话震惊了自己,自然更能吓到身处其中的云二姑娘。 云二姑娘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么,我该怎么做?我怎么才能帮到父亲和哥哥?” 冷妃深深地看了云二姑娘一眼,然后缓缓地说:“首先,你需要保持冷静。皇上已经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在云家立威。你若想要保护你的家人,就必须展现出你的力量,杀一儆百,可不是说只杀一个人。刚才我说只要不是你的人都关起来不是跟你开玩笑,你只要招办,由我帮你做后面的事,你就能保住你的孩子还在你身边。要不然你和你那些姐妹的姑爷也活不成。” 云二姑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她知道冷妃说的是对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说:“我会的,以后我都听娘娘的,您就把我当做一把刀。琳双,你进宫之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但你第一次回来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不仅不一样了,而且你永远都会变成我的‘主子’,我想你也看出来了,那之后你说什么我都没有反话。” 冷妃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知道云二姑娘是一个聪明而坚强的女子。她点了点头,说:“不仅是我看出来了,皇上也明白,所以这个云府除非你做主,不然就只能是你们这些嫡女到天牢去等两位云将军回来,你们的孩子只能送到庄子上去养,云府里的下人包括你们的那些姑爷都要死。” 第35章 云二姑娘的决心 冷妃走出云老太太的房门,就让人带路去了柴房。云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被带了过去。 冷妃问:“哪些是你们二小姐的人,把他们叫出来。” 丫鬟没想到柴房已经都关满了下人,几乎云府的下人都在这里了。有些年轻的想要哭喊,被带着刀的御林军瞪了一眼,只敢咬着衣袖哭。一些老的,想要冲出去,但从门缝看到了冷妃,又自己爬了回去。 丫鬟点了一些人出来说:“就这二十五个人。其实我家姑娘在府里是不怎么说得上话的。” 冷妃点点头说:“以后你就是云府的大丫鬟,就算是打杀了下人,只要跟门口的副将说一声就会帮你解决。你不要顾虑太多,有时候这种脏事不能让你们姑娘脏了手,明白吗?” 丫鬟点点头,虽然心里害怕,但她知道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两手紧握,好让自己看起来比较镇定一些。 冷妃的目光在这些被点名的下人身上一一扫过,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这些下人,曾经是云二小姐的耳目和手脚,现在却成了她巩固权力的绊脚石。她冷冷地开口:“从今天起,云府的规矩要变一变了。你们,要么忠于二小姐,要么...”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 下人们纷纷跪下,他们知道,眼前的冷妃不再是那个温和的冷而小姐,而是掌握了他们生死大权的贵妃。 而柴房里的人,他们中的一些人,曾经在云二小姐面前趾高气扬,现在却只能卑微地求饶。 “冷妃娘娘,我们都是无辜的,请您高抬贵手。”一个年纪稍大的下人颤声说道。 冷妃冷笑一声:“无辜?你们跟着老太太和那些姑爷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要么表忠心,要么...”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恐惧在这些下人心中蔓延。 “我们忠于云二小姐!”下人们异口同声地喊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冷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些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她转身对丫鬟说:“你,从现在起,就是云府的大丫鬟。你要记住,你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云二姑娘。这些人一会就处理了,你不用管这边的事,御林军会打扫干净的。” 丫鬟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是,冷妃娘娘,我明白了。” 冷妃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丫鬟是个聪明人,只要稍加培养,就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她挥了挥手,示意御林军进到柴房里去。 柴房的门再次关闭,冷妃转身往外走了一些距离,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而那些下人的惨叫声起起伏伏地叫了一会,便没有声音了。 门外的二十几个下人就看到每一个柴房的门都流出血来。他们只能哆哆嗦嗦地看着。冷妃又对那个丫鬟说:“我回去就安排一些宫人过来,他们只听令于二姑娘和你,你的这二十五个人你也管理好了,别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把自己的命交代了。你也跟嬷嬷们多学习怎么管理不听话的姑爷,明白了吗?” 丫鬟立马下跪,说:“是,冷妃娘娘,定牢记您的吩咐。” 冷妃说:“等两位云将军回来后,云府就能解封了,到时你再采买一些新的下人进来吧。”说完就坐马车走了。 柴房外的夜空中,月亮被乌云遮住,只露出一丝微弱的光。那些下人看着柴房的门,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知道,那些关在柴房里的人,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让人作呕,但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想到刚才自己也被关进柴房里差点就没了性命,生怕引起注意,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冷妃的话在丫鬟耳边回响,她知道这是冷妃对她的信任,也是对她的考验。她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不仅要管理好这些下人,还要学会如何在这个复杂的家族中生存。 丫鬟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从现在起,她不能再有任何的软弱。她要变得和冷妃一样强大,一样无情。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丫鬟,而是云府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夜深了,云府的灯火渐渐熄灭,整个府邸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这可怕的宁静。云老夫人的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声响,仿佛里面的人已经消失了一般。 冷妃的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坐在马车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知道,今天只是一个开始,云府的权力结构将因为皇上的到来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在云府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云府的安静只是暂时的,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让人不安。 冷妃离开云府之后,云二姑娘在云老夫人的房子坐了很久。她的那些姐妹和云家的姑爷都因为没有了下人伺候,开始闹了起来。但见到无处不在的御林军,又只敢咒骂云二姑娘。 云二姑娘听到外面传来的咒骂声跟丫鬟说:“叫四个御林军过来,把老太太抬到花厅去,让他们看看,现在形式。若是谁再作死来踩我的脸,我也不能留情面了。云家不能在无缘无故的死人了。”丫鬟应了就跑了出去。 云二姑娘的脸色苍白,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手帕,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冷妃的突然到来和强硬的手段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自己必须采取措施,否则云家真的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不久,四个御林军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云老夫人的房门外。他们的动作专业而迅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云二姑娘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将云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抬上软榻,然后缓缓地向花厅走去。 花厅里,云家的其他人都已经聚集在此,他们的脸上带着愤怒和不安。当他们看到御林军抬着云老夫人进来时,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云二姑娘身上。 云二姑娘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到了花厅的中央,面对着众人。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对我有意见,但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冷妃的手段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我们不团结,云家就会分崩离析。” 云二姑娘的丈夫走过来问:“阿云,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云二姑娘淡定地说:“因为获罪被皇上赐了毒药,不会死,但是瘫痪了。” 几个云家姑娘忙上去围着云老夫人看,但怎么看云老夫人都是瘫痪了,话都说不清楚,手指也不怎么能抬起来。 云三姑娘骂骂咧咧地问:“你说母亲是获罪,什么罪?不过是皇宫来了人,为何要把我们关在屋里,为何我们的下人都不见了?为什么要罚母亲?” 云二姑娘沉声说:“母亲让人把京城贵女带到军队给云飞扬哥哥说亲,是搅扰军队,逼得哥哥要亲自送贵女回京,是叛国罪。如果这个罪名不怪在母亲的身上,那么爹爹和哥哥的头就保不住了。” 云家几个姑娘听云二姑娘这么一说就都哭了起来。 云二姑娘的丈夫,云家的二姑爷,是个文弱的书生,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解。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云二姑娘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消息对云家的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坚强。母亲为了保护云家,牺牲了自己,我们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 云家的姑娘们都愣住了,她们看着云二姑娘,眼中充满了泪水。她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小声地抽泣,而另一些人则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云三姑娘擦了擦眼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怎么?就算母亲这样了,云家也轮不到你做主呀!你现在怎么说话趾高气扬的样子?” 云二姑娘的丫鬟,平日里跟在二姑娘身边,总是显得那么温顺,此刻却站得笔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宫里传来了口谕,如今云府上下,唯有二姑娘能主事。若二姑娘不能稳住云家局势,那么云家的嫡女们都将面临天牢之灾,而姑爷们与下人们,也难逃赐死之命运。至于云家的孩童,则会被送往偏远的庄子上去抚养。” 此言一出,云家的几位姑娘脸色骤变,怒火中烧,但碍于皇权的威严,她们只能将这股怒意转化为对二姑娘的责备。“你怎么能这样?认识那位冷妃,却不为云家说情,简直就是个白眼狼!”云三姑娘愤愤不平地骂道。 云二姑娘,神情淡然,目光深邃,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心想:“皇上与冷妃之所以只告诉我云飞扬兄长之事,是因为那是极为机密的安排。这等大事,怎能轻易泄露给家中这些不明真相之人?” 只好说:“我们云家向来以忠孝仁义着称,如今家族面临困境,正应是团结一致,共渡难关的时候。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更不应在未明真相之前就妄加揣测。”二姑娘的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你们可曾想过,若是我真的为了一己之私去向皇上求情,非但不能解救云家,反而可能让整个家族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皇上之所以如此安危,定有他的考量。”二姑娘继续说道,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希望她们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 “我希望你们也能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云家人的气节和担当。我们是云家的一份子,就应该为家族的荣耀和安危贡献自己的力量。”二姑娘的话语中带着期待与鼓励,希望能够唤醒族人们心中的责任感与使命感。 云二姑娘凝视着面前神色复杂的丈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坚决。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蕴含着对家族命运的无奈与对个人力量的渺小认知。“现在,云家上下,唯余我的下人尚能保全一命。不日,宫里会派遣大批宫人前来,名义上是协助我们,实则亦是监视。我会尽力安排,让他们少踏入你们的居所,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屋内的杂务,你们要么交由我的下人打理,要么自己动手,切莫再让外人有机可乘,将自己推向那不可挽回的深渊。” 云二姑娘的丈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她的不信任与嘲讽。“你是吓唬我们的吧?你以为搬出那些宫中的权势就能让我们惧怕?今日到来的,莫非就是你口中那位冷妃?哼,她即便是再美,又能如何?你竟想借她的势力来欺压老太太,打压你的亲姐妹,真是让人心寒。” 云二姑娘闻言,脸色骤变,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家族危难之际,他不但不与她并肩作战,反而还选择站在了对立面,用如此刻薄的话语来攻击她。 周围的云家姑娘们见状,也纷纷附和起来,她们或出于嫉妒,或出于恐惧,开始肆意诋毁云二姑娘,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内心的压力。 云二姑娘心中五味杂陈,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迅速冷静下来,给身旁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心领神会,立刻跑到门口,高声呼唤道:“御林军的兄弟们,麻烦你们过来一下。” 很快,两名身材魁梧的御林军便应声而至。他们神色严肃,目不斜视地站在云二姑娘面前,等待着她的吩咐。 第36章 云二姑娘的坚定 云二姑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两位是我家的二姑爷,他刚才说我是在吓唬他。既然如此,就请两位哥哥带他到柴房去看看吧,让他亲眼见证一下事态的严重性。等他看仔细了,再回来好好跟我聊聊。” 御林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们显然对这种“差事”乐此不疲,于是二话不说便上前架起了二姑爷,准备将他带走。 二姑爷见状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云二姑娘竟然会如此决绝。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御林军的束缚,但无济于事。最终,他只能被强行架走,嘴里还不断地咒骂着。 云家的其他姑爷们原本还想着要为各自的夫人出头,但看到这一幕后,都纷纷闭上了嘴巴,乖乖地坐了回去。他们开始意识到,在这个家族危机四伏的时刻,站错队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划破了室内的沉闷与恐慌。云二姑娘并未理会周围继续传来的低语与责骂,那些声音中充满了对她的不解与怨恨,但她知道,此时的争执与辩解都毫无意义。她只是淡淡地加了一句:“若你们还想让孩子和丈夫能够安然留在你们身边,就请管好自己的言行,不要让一时的冲动,成为无法挽回的遗憾。” 言罢,云二姑娘转身,目光扫过那些或惊恐、或愤怒、或迷茫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波澜,随后对一旁的御林军首领点了点头。御林军们训练有素,立即上前,恭敬而又不容抗拒地将年迈的云老太太搀扶起来,准备送她回房休息。 “母亲,您先回屋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云二姑娘温柔地对云老太太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敬意与关怀。云老太太望着她,眼中有些狠厉,但什么反应都给不出来,任由御林军护送自己离开。 随着云老太太的身影逐渐远去,云二姑娘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屋内的众人。 “我不管你们过去如何想我,但从这一刻起,我们必须摒弃前嫌,携手并肩。”云二姑娘的声音在厅堂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深沉。“云家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们每一个人手中。能否共度难关,全看我们是否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我知道的很多我不能说,我能说的是父亲与飞扬哥哥在边疆立下的军令状,如同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军令状无需我多言,身为云家的女儿,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分量。” 听到军令状,云家姑娘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她停顿片刻,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中既有警告也有期许。“我们现在,就如同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任何一个人的轻举妄动,都可能让整根绳子断裂,让我们全部跌落深渊。因此,我恳请诸位,收起那些无谓的猜疑与争斗,为了云家的未来。如果谁想强出头,亲自来跟我说,我亲手送他上路,别拖累父亲和哥哥跟着送命。” 这时,云三姑娘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几分挑衅与不信:“御林军真的会听你的指挥?还是你只是想找个借口,买通几个御林军来演戏给我们看?”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对云二姑娘的不信任与怀疑。 正当气氛再次变得紧张之时,门外一阵嘈杂,随后只见被御林军架着的二姑爷又被“请”了回来。这次,御林军的动作显得更加粗鲁,直接将人丢在地上,还伴随着几声戏谑的笑声:“云二姑娘,您这位姑爷嘛,嘿嘿,实在是有点‘不太行’啊!要不,您考虑换个更靠谱的?” 此言一出,整个厅堂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云二姑娘的脸色虽然未变,但眼中的寒意却更胜几分。她明白,御林军的这番举动,既是对她的支持,也是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警告。她缓缓上前,蹲下身,直视着二姑爷那双充满愤怒与不甘的眼睛,轻声却坚定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现实。在云家生死存亡之际,任何试图破坏团结、制造混乱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也为自己的未来多考虑几分。” 云家二姑爷的身躯在恐惧的驱使下不停地颤抖,双膝跪地,仿佛再也无法支撑起他那因恐惧而失去力气的身体。他的牙齿因寒冷或是过度惊恐而相互碰撞,发出“咯咯”的声响,在这寂静的花厅内异常清晰。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如同被寒风吹散的落叶,难以拼凑成完整的句子:“都……都死了……都,死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灵魂的深处挣扎而出,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云三姑娘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谁死了?你说的是你的丫鬟和家丁吗?”她试图从二姑爷的只言片语中寻找答案,但更多的却是对即将揭晓真相的忐忑。 二姑爷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向云三姑娘,那双曾经充满骄傲与自信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空洞与惊恐。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那几个字:“全都死了!她说的是真的,除了二姑娘的心腹,其他的下人,一个不留,全都死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花厅内炸响,震得所有人心头一颤。云三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她无力地跌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花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们或低头沉思,或面面相觑,却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这份寂静中,蕴含着无尽的悲痛、恐惧与迷茫。云二姑娘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家族未来的担忧,也有对人性复杂的感慨。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云家将不再是从前的云家,而他们每一个人,都将在这场风暴中经历蜕变与重生。 天色尚早,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隐没于地平线之下,宫里派来的宫人们便已身着统一的服饰,步伐一致地站立在云家宽敞的院落之中,显得格外庄重而肃穆。云二姑娘深知这些宫人虽名义上是来相助,实则也是宫中的眼线,因此她不敢有丝毫怠慢,亲自候在二门处,以示尊重。 待宫人们鱼贯而入,云二姑娘方上前几步,以温婉而又不失威严的语调,简要介绍了云家的布局与各屋的功能,以及宫人们可能需承担的职责。她的话语清晰明了,既体现了对宫人们的尊重,也明确了各自的职责范围。 “云家以女眷为主,家中虽有几位姑爷,但日常琐事多由我们姐妹操持。”云二姑娘继续说道,“稍后,我的丫鬟会带你们到院子里,一一认识各自的主子。我知你们皆是宫中精挑细选而来,定能胜任各项差事。不过,我已安排了我的人手负责屋内事务,以免过多打扰到各位姐妹。当然,若是有哪位姐妹特别需要你们的帮助,或是有所赏赐,你们尽管收下,尽心尽力便是。” 宫人们听后,皆低头屈膝,以宫廷礼仪表达了对云二姑娘的敬意与服从,整个院子内只听得见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更显出这份规矩与严谨。 云二姑娘见状,心中虽感压力倍增,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另外,我家母亲身体抱恙,行动不便,可能需要几位有经验的嬷嬷特别照顾。”她话音未落,便见几位嬷嬷主动站了出来,眼中闪烁着愿意效劳的光芒。 云二姑娘心中一暖,连忙吩咐下人将这几位嬷嬷引至云老太太的屋内。她深知,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云家的每一个成员都需团结一心,方能共渡难关。而这些来自宫中的嬷嬷,虽非云家血脉,但她们的加入,无疑为云家增添了一份力量与希望。 随着嬷嬷们的离去,云二姑娘轻轻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安排。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日子里,云家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与考验。 在丰国的边境军营里,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忙碌的士卒们身上,而在这片肃杀与紧张交织的氛围中,丰国太子却显得格格不入。他随意地倚靠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坐姿随性,毫无皇族应有的端庄,仿佛这里不是决定国家命运的战场,而是他日常消遣的后花园。皇后高凌燕,身着银色铠甲,头戴战盔,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望着这一幕,心中虽有万般不满,却也深知此时非是计较个人仪态之时,遂选择了沉默。 在这军营之中,高凌燕的身份不仅是皇后,更是临时受命,挂帅出征的将军。她面带神秘面具,遮住了绝美容颜,却遮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领袖气质。在她的指挥下,军营秩序井然,士气高昂。士兵们对她敬畏有加,即便是在这位不拘小节的太子面前,也无人敢对她有丝毫怠慢。 短短两三日时间,高凌燕与云飞扬联手,以雷霆万钧之势,连续击溃了两股企图阻挠丰国大军前进的敌军。这两场大胜,不仅极大地提振了士气,也让周边的小城小村见识到了丰国军队的强大,纷纷选择归顺,向丰国太子及高凌燕将军表达臣服之意。一时间,丰国的旗帜在边境地区遍地飘扬,胜利的消息如同春风般迅速传遍每一个角落。 随着战线的不断推进,丰国的京都已不再遥不可及。此时,丰国太子的军队距离京城已不足全程之半,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然而,高凌燕深知,越是在这即将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时刻,越需保持谨慎与冷静。她开始在夜深人静之时,与云飞扬等将领密谋接下来的战略部署,力求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与此同时,丰国内部也开始对这位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蒙面将军刮目相看,民间更是流传着关于智勇双全所向披靡的种种佳话。 夕阳的余晖尚未完全褪去,天边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橙红,军营中却已是一片忙碌而紧张的氛围。此时,一名小兵气喘吁吁地冲进主营帐,手中高举着一面洁白的投降旗帜,面色激动地报告:“禀报太子殿下,高将军,北边的赤磷军派来了使者,表示愿意向我军投降,并承诺将携同他们控制的十个城池一并归顺于我丰国。” 丰国太子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佳酿,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胜利的醇香。“哈哈,看来这群赤磷军倒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以退为进的道理。”他边说边饮下一口酒,显得颇为得意。 然而,坐在一旁的高凌燕,尽管戴着面具,但那双眼眸却如鹰隼般锐利,洞察着一切。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说道:“殿下此言差矣。若真如此轻易接受投降,我们与将脖子伸给敌人砍有何异?赤磷军手中握有十个城池,无论他们此刻是否真心归顺,一旦他们踏入我们的领地,便意味着多了一份变数和威胁。届时,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在我们最松懈的时候反戈一击?” 丰国太子的笑容渐渐凝固,他眼神微变,认真地看向高凌燕,问道:“将军此言何意?莫非是担心其中有诈?” 高凌燕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如此。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不可因一时的胜利而冲昏头脑,忽略了潜在的危机。一旦赤磷军以投降为幌子,暗中谋划,那么殿下您想要打到京城去‘清君侧’的宏图大志,岂不是要化为泡影?” 第37章 面具将军 丰国太子闻言,顿时收敛了之前的轻浮之态,他沉吟片刻,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是我太过轻率了。此事就全凭将军做主,我丰国太子的颜面,比起国家的安危来,又算得了什么?将军尽管放手去做,我的脸面,就算让你踩上几脚,也绝不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玷污。” 一旁的云飞扬见状,他瞪了丰国太子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提醒也有警示。丰国太子立刻心领神会,收敛了脸上那略显轻佻的神色,变得更加沉稳而庄重。整个军帐内,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凝重而严肃,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的每一步棋,都将直接影响到丰国的未来与命运。 在这个纷扰复杂的时代,朝堂与边疆之间的信息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使得无论是边疆的将领还是城中的百姓,都对于丰国太子此举的真正意图感到模糊不清。是造反?还是清君侧?这样的疑问如同悬在每个人心头的巨石,难以落定。而对于朝堂之上,国王的真实意图同样扑朔迷离,是否真的要对太子动手,还是另有考量,外界无从得知。 在这样的背景下,大多数城池选择了最为稳妥的策略——锁城观望。城门紧闭,士兵严阵以待,却并未主动出击或明确表态。他们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起义的毕竟是名正言顺继位的太子,若最终国王选择让位,那这位太子便是他们未来的新主子。此刻若轻易得罪,日后恐难有善果。而若国王坚持对抗,自己又没有明确的站队,至少还能保持一份中立,不至于立即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面对这样的局势,高凌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与决绝。她深知,唯有行动才能打破这种僵局,让真相浮出水面。于是,她沉声道:“如果我现在带二十万大军压境,你们丰国可以说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但我的目的并非毁灭,而是希望以此促使各方认清形势,共同为丰国的未来寻找出路。” 丰国太子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他耸耸肩,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口吻说道:“高将军,你的决心和能力我向来佩服。如果你真的有心自立为女帝,我段正怀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对你统治这个国家并无异议。甚至,我觉得你比我更加适合管理这个国家,因为你的智慧和勇气都是我所不及的。说真的,你只是作为皇后屈才了。” 这番话,既是丰国太子对高凌燕能力的认可,也是他对当前局势的一种无奈与自嘲。他深知,自己虽然身为丰国太子,但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却似乎总是处于被动。而高凌燕,这位女中豪杰,却以她的实际行动和非凡才能,赢得了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的尊敬与敬畏。 然而,玩笑归玩笑,丰国太子心中亦有着自己的坚持与信念。 边境之城,夜色如墨,寒风带着凛冽的战意,穿梭在城墙的缝隙间。云老将军独自一人立于城楼之上,手中紧握着皇帝刚刚送来的密信,那薄薄的纸张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压在他的心头。信中的内容简短而残酷,宣布了云家因云老太太寻死被进一步封禁的消息,如同冬日里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让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禁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云老将军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最终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至少人都还在府里。”这句话,既是自我安慰,也是对家族命运的无奈接受。他知道,皇命难违,即便心中有千般不甘,万般愤怒,也只能默默承受。 他的目光越过城墙,投向远方那片灯火闪烁的敌国军营。那里,是敌军驻扎了一个多月的地方,每日里旗帜招展,号角声起,似乎在向世人展示着他们的强大与不可一世。但云老将军的眼中,却不仅仅看到了这些表面的繁华与喧嚣。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远非这些灯火所能掩盖。 此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对家族命运的忧虑,有对国家安危的担忧,更有对眼前局势的深深不解。他恨不得能亲自带领上万军士,从这座厚重的城门中一冲而出,直捣敌营,用铁与血来证明云家的忠诚与勇武。他想知道,那些看似强大的敌军,是否真的如同他们所展现的那样坚不可摧,还是只是一个用蜡烛点缀的花架子,经不起真正的考验。 但理智告诉他,冲动只会带来灾难。他必须忍耐,必须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他相信,只要国家还在,只要人民还在,云家的荣耀与辉煌就永远不会熄灭。 于是,他收起了心中的怒火与冲动,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那里,他将密信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作为自己心中永远的警钟。然后,他开始着手准备,无论是加固城防,还是训练士兵,他都亲力亲为,力求做到最好。因为他知道,只有当他真正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守护好这片土地,让云家的名字再次响彻云霄。 这边厢,赵祺儿坐于西宫的绣榻之上,手中把玩着一缕青丝,心思却早已飘远,耳畔回响着赵成宇那日意味深长的话语:“你可曾设想过,我此刻便立你为皇后?”这句话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无论是刺绣还是品茗,都显得那么心不在焉,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幸而,今日皇上在朝堂之上又大发雷霆,将一众大臣留下训诫,直至日薄西山,方才罢休。这样一来,后宫之中倒是少了些外界的纷扰,给了赵祺儿一片难得的宁静之地。然而,这份宁静之中却隐藏着几分不寻常的气息。 就在此时,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场景悄然发生。夷妃,那位性情直率、不拘小节的妃子,不知何时竟偷偷溜进了朝堂,躲在龙椅之后,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仿佛这是她独有的乐趣。她的心声毫无遮掩地传入了赵成宇的耳中:“赵姐姐可真是贴心,给皇上备了这么多精美的点心,可皇上忙着训人,哪顾得上品尝呢?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地帮他解决了吧!” 赵成宇闻言,嘴角不禁抽搐,心中暗自腹诽:“这夷妃,还真是别具一格,不过,你的好心,朕可真是心领了。” 正当朝堂之上气氛因夷妃的“小动作”而略显轻松时,冷大人的出现再次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正事。他躬身行礼,开始汇报关于大坝维修的紧急事务,言辞恳切,尽显忠诚。 然而,这一切在夷妃的眼中,却别有一番解读。她心中暗自思量:“这位冷大人,不就是冷妃的父亲吗?冷妃那丫头,平日里沉默寡言,眼神里总带着几分寒意,让人难以接近。听说她是替嫁入宫的,背后竟还藏着这样的故事——她的姐姐为了让她免于入宫的危险,故意勾引与冷大人交好的他国太子。好在当年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并没有计较,留下了冷琳双,还没有让冷家获罪。这事便草草过去了,冷家也没有卖国的动作,倒是相安无事。” 夷妃的这些心声,虽无人知晓,却在赵成宇心中投下了深深的阴影。 赵成宇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量。他意识到,在这权力的棋盘上,不仅要警惕后宫中那六位拥有大女主光环的女子可能带来的挑战与制衡,更需时刻提防朝堂之下那些狡黠多变的大臣们,他们随时可能找到机会,利用各种手段给自己添堵。这份忧虑如同暗流涌动,让他不得不时刻保持清醒与警觉。 就在这时,夷妃那毫无顾忌的心声如同清风拂过,带着几分惊人的秘密,悄然传入他的耳中。赵成宇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过,冷琳依与冷琳双的身世竟隐藏着如此曲折离奇的过往。 “什么?什么?原来冷琳依和冷琳双并非冷大人的亲生女儿,而是冷夫人与马将军的骨肉?”夷妃的心声充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当年冷大人赴京任职,因行程紧迫,只得让家眷延后一年再行前往。不料途中遭遇马队被劫的惊险一幕,幸得马将军及时出手相救,才免遭不测。然而,这位马将军虽有些许学识,却性情粗犷,对冷夫人的美貌一见倾心,竟在救下她们后,多次以陪伴为名,行轻薄之事。冷夫人碍于颜面与大局,只得隐忍不发,唯有贴身丫鬟知晓此中隐情,未敢声张。直至抵达京城城外,冷夫人才鼓起勇气,向马将军言明利害,马将军也知文人讲究颇多,不愿多生事端,便顺水推舟,将此事视作一场虚幻之梦,不再提起。” 夷妃的心声继续道:“可谁曾想,不过一年光景,冷夫人便诞下了这对双胞胎女儿。或许是因为都是女孩,冷家对此并未过多计较她们的长相与习性上的细微差异。但唯有冷夫人自己心里清楚,这两个孩子与马将军之间,有着难以言喻的相似之处,就像是命运的影子,紧紧相随。” 赵成宇听罢,心中五味杂陈,思绪如同翻涌的潮水,不断在脑海中激荡。他深知,若按照这听心声的剧本发展,夷妃的这番心声无疑将成为一颗潜在的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一场宫廷风暴。尤其是在得知冷琳依已是领国太子妃,而冷琳双则身为后宫妃子之后。 “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赵成宇心中暗忖,这不仅仅关乎个人的荣辱,更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外交风波,甚至影响到朝堂的稳定与国家的安宁。冷家,作为这场隐秘关系的参与者,即便初衷并非有意为之,但如今看来,也很难全身而退。 赵成宇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他意识到,自己必须采取行动,既要维护皇家的威严,又要妥善处理这起复杂的事件。首先,他需要在私下里对马将军进行一番敲打,让他明白自己行为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同时警告他必须严守秘密,不得再有任何泄露之举。 然而,赵成宇也清楚,单靠敲打或许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毕竟,冷夫人与马将军之间的这段往事能够隐藏多年而不被察觉,除了两人的谨慎之外,也离不开身边人的守口如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记忆和警觉性都会有所减弱,尤其是在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不再具有威胁性的情况下,更容易放松警惕。 “定是马将军自己说漏嘴,或是他身边的人没能把好关。”赵成宇心中暗想,他深知人心复杂,利益纠葛之下,任何秘密都可能成为攻击他人的武器。因此,他必须提前做好防范,既要防止秘密外泄引发的连锁反应,也要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情况。 夜幕低垂,皇宫之内灯火通明,却掩盖不了御书房内那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氛。马将军,这位本应于宫门禁闭之前离开的武将,此刻却身形僵硬地跪在御书房的正中央,心中满是不解与忐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等大错,竟会在此刻被皇上召见,并被要求长跪不起,静待发落。 赵成宇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他静静地打量着马将军,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神,窥探其内心的每一个角落。然而,马将军只是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根本不敢与皇上的目光相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炷香的时间缓缓流逝,御书房内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声。终于,赵成宇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可知道冷夫人给你生了孩子?” 第38章 皇家父与子 马将军闻言,身形猛地一颤,他抬头望向皇上,眼中满是惊讶与慌乱。“哪个冷夫人?”他下意识地问道,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赵成宇冷笑一声,目光更加锐利:“装傻是吧?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吗?你该不会还自认为是我的岳父,在私底下笑话我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马将军的心头炸响。他顿时明白,自己的秘密已经彻底暴露,再也无法隐瞒。他连忙跪拜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着说:“皇上明鉴,微臣当年确实年轻糊涂,以为文官胆小怕事,好欺负,又贪恋冷夫人的美色,一时冲动之下才做下了这等错事。微臣知罪,请皇上开恩!” 赵成宇听着马将军的认罪之词,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愤怒于马将军的背叛与无礼,又同情于冷夫人母女的遭遇。他深知,此事一旦曝光,不仅会对皇家颜面造成重大损害,更可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影响到整个朝局的稳定。 然而,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做出决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马将军,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国法无情,你犯下的错误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念在你多年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回答我的话。” 马将军闻言,心中感激涕零,连忙磕头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微臣定当铭记皇上的教诲,忠心耿耿,誓死报效国家!” 赵成宇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既有着对军纪严明的坚持,又夹杂着一丝对人性弱点的无奈与理解。他缓步绕着马将军走了一圈,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几分劝诫:“马将军,我深知战场之上你英勇无畏,屡建奇功,是国家的栋梁之才。然而,这朝堂与军营之外,个人的品行操守同样重要,它不仅关乎你的名声,更影响到整个军队的声誉。” 赵成宇继续说道,语气稍缓,“这世间男子,谁不渴望得到异性的青睐?但关键在于,你如何把握这份‘缘’。你给予她们钱财,或许能换来一时的欢愉,却难保长久的安宁。那些孩子,他们无辜地降生于世,却因你的私欲而生活在不确定之中,这是何等的残忍?” 马将军低头不语,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轻佻逐渐转为沉思。 “赵大人,”马将军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诚恳,“您的话如当头棒喝,让我幡然醒悟。我确实未曾想过,我的一时放纵会给他人带来如此深远的伤害。关于那些乡下的寡妇和孩子,我……我有一直养着她们的。” 赵成宇闻言,神色稍缓,他点了点头:“你为何不可以将那些寡妇及其子女接至府中,给予她们正式的妾室或家眷身份,确保他们的生活得以安定,却多年也没有这么做呢?你至今都四十多岁也没有义亲,家中无主母,后院无美人。” “此外,”赵成宇补充道,“作为将军,你的行为举止更应成为士兵们的楷模。在战场上,你是他们信赖的领袖,他们日日与你在一起难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还怎么做士兵们的楷模?带着他们到处去找寡妇吗?” 马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重重地向赵成宇磕了一个头,说:“陛下,您或许觉得我这般行径不合礼数,但请容我细说。我马某人,一介武夫,半生戎马,于儿女情长上本就不甚精通。那日,偶然间得见冷夫人携双胞女出行,那画面温馨而美好,我心中便知,那两个孩子与我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血脉联系。然而,世事弄人,我身为将领,常年在外征战,能给予她们的,唯有远望与默默守护。” “提及娶妻纳妾,我心中确有顾虑。这世道对女子尤为严苛,更何况是皇室与将门之后。我回京的机会不多,凡是能碰上冷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出门,我都会远远的去看。往年是我常年在军中,不着急义亲,后来我发现那两个孩子已经有我的腰这么高了。我就知道了大女儿冷琳依与陛下的婚约,我便更不想着娶女人了。后来有几个寡妇非要给我生孩子,我也不想给她们名分,就是怕这些大字不识的女人养出来的孩子上不得台面。” 说到这里,马将军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名声,我虽是个粗人,但也懂得‘人言可畏’的道理。冷家与我的事,难得瞒得很好,若再添风波,不仅两个孩子会受到伤害,连冷夫人也会因此蒙羞。我虽无法给她们母女三人一个完整的家,但至少可以保她们一世安宁,不受外界侵扰。” 赵成宇闻言,脸色由冷转缓,他轻叹一声,道:“马将军,我是不是还要谢谢您这个背后的岳父帮我想得那么周到?” 马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希望,他躬身行礼,沉声道:“陛下教训得是,是臣愚昧了。后来冷琳依被领国太子带走的时候我还让人追了过去。只是手下的人说冷琳依是自愿走的,我便没让他们跟出国。冷琳双进了皇宫我也就没有办法打听了。” 赵成宇悠然地坐定,二郎腿轻轻晃动,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权衡着每一个字的重量。此时,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太子吃好饭回来了,向皇上与马将军恭敬行礼。皇上微笑着点头,示意他回自己的座位。 赵成宇轻咳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目光转向马将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马将军,边疆虽需良将镇守,但京城亦需铁腕守护。我意已决,任命你为御林军二军领袖,你麾下的亲信可随你一并调至京城,另行组建精锐之师,守护皇城安宁。” 马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这是皇恩浩荡,亦是信任之托,没有丝毫犹豫,双膝跪地,双手高举接过任命状,同时恭敬地交还了代表兵权的虎符与印信,随后躬身退出御书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太子望着马将军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与敬佩,转而望向皇上,轻声问道:“父王,马将军乃是国家栋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您是如何让他甘愿放弃边疆重任,投身御林军的呢?” 皇上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赞许地看向赵成宇,示意他回答。赵成宇轻笑,目光转向太子,温和而又不失锐利:“太子,您身为未来储君,在书房有些伴读吧?若是我让你把别的皇子的亲信变成你的亲信,你有什么办法?” 太子摇摇头说:“这样的人就算拉拢到我这边,怕也是一时演戏而已,儿臣没有办法。” 赵成宇继续说道:“人心复杂,却也简单。无论何人,皆逃不过情与权的束缚。您是太子,您的威望与地位,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要想让他人的亲信变为己用,关键在于两点:一是情感联结,二是利益共享。情感上,您需展现出足够的关怀与信任, 并且找到他们想要却要不到的东西掌握到自己的手上;利益上,则要给予他们足够的晋升空间与权力,让他们看到追随您的价值所在。” “至于您所担忧的忠心问题,”赵成宇话锋一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这世间,真正的忠心本就稀缺,更多的是相互利用与平衡。只要您能让他们的利益与您的目标紧密相连,那么,所谓的忠心,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太子轻轻搔了搔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与不解,他望向皇上,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父王,母后此去丰国,路途遥远且危机四伏,我真的担心……她会不会就此回不来了?” 赵成宇闻言,目光温柔地落在太子身上,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每一个细微波动。他缓缓踱步至太子身旁,以一种近乎于朋友的姿态,凝视着太子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在为此事忧虑吗?我的孩子,你长大了,开始懂得关心家人,这是好事。” 太子轻轻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但那份担忧与不安已经写满了他的脸庞。赵成宇见状,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一丝酸楚,他继续说道:“若是有朝一日,父王需要你出征沙场,你是否会怨恨父王让你去冒险,甚至是……送死?” 太子坚定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父王也曾披甲上阵,英勇无双,母后至今也未归京,若真是国家需要,我身为太子,又怎能退缩?父王若命我出征,我必勇往直前,不惧生死。” 赵成宇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期待:“你的母亲,确实将你教得很好。她,是一个为了大局甘愿牺牲自我的人。她嫁给我,并非仅仅为了个人的幸福,而是为了让我手中的军队成为守护这片土地的坚盾;她成为皇后,背负着高家的荣耀,承受着无数的压力与误解,却从未有过怨言。她生下你,更是为了赵家的未来,为了让你能继承这份基业,成为一位明君。” “但你知道吗?只有当她披上战甲,远赴丰国,那一刻,她才是真正为了自己,为了那份深藏于心的理想与信念而战。她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与和平,去做那件她认为正确且必要的事情。这样的她,是何等的勇敢与自由。” “所以,如果父王有一天需要你出征,那并非是将你推向死亡的深渊,而是赋予你一项神圣的使命——去带领你的子民,在战火中开辟出一条生路,用你的智慧和勇气,去争取属于你,也属于我们赵家的荣耀与权利。记住,你不仅是太子,更是未来的君主,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无数人的命运。” 太子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谢父王的教诲,儿臣定当铭记。” 赵成宇坐回龙椅,心中却泛起层层涟漪。他回想起自己穿越前的单身汉生活,与眼前的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不仅成为了皇帝,还要与一个几乎与自己一般高大的孩子讨论如此深邃的议题,这让他不禁感到一丝荒谬与奇妙。 他的目光在太子的脸上停留片刻,心中暗自思量。赵鄞擎,或者说他现在的身份,对这个孩子的关注似乎仅限于那些例行公事的宴会。这种表面的、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相处方式,让他不禁猜测,太子是否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从而在这短暂的交流中表现得异常乖巧,试图以此来赢得更多的关注或是避免可能的冲突。 但这种想法很快被赵成宇自己否定了。他意识到,无论太子是否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都应该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真正了解这个孩子,关心他的成长,而不是仅仅停留在表面的礼仪与教导上。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逐渐填补赵鄞擎留下的空缺,给予太子应有的父爱与关怀。 想到这里,赵成宇的眼神变得柔和而坚定。他看向太子,语气中充满了真诚:“太子,父王知道你一直都很优秀,也很努力。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相处,我会尽我所能去了解你,支持你。我希望我们能够像真正的父子一样,彼此信任,甚至很可能我会在你壮年的时候就把皇位让给你。” 赵成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禁暗自思忖:“为何那些古稀的年纪的皇帝,即使坐都坐不起来,却仍然愿意坐在这个每日忙碌不堪、没有尽头的皇位上呢?”他觉得这实在令人费解,难以理解其中的原因。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感动所取代。他从未想过,父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谢父王,儿臣定当不负所望。” 第39章 丰国新国王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太子踏着轻盈却沉重的步伐,缓缓步入皇后所居的凤仪宫。宫灯摇曳,映照出他眉宇间难掩的忧虑与思索。回到这熟悉而又略显空旷的寝殿,他未及更衣,便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摩挲着父皇白日里赠予的那枚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父皇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千言万语,是认可?是警示?还是另有深意?尤其是这阵子,母后出军丰国,父皇竟破例让他代阅奏折,这份突如其来的信任与责任,让他既感荣耀又觉压力山大。而提及太子妃之选,更是让他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更何况是关乎国家未来的联姻。 夜渐深,思绪却如乱麻般难以理清,起身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际,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未知的恐惧。直到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他才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缓缓合上眼帘,沉入梦乡。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气氛同样紧张而微妙。高丞相与苏丞相,两位国之重臣,彻夜未眠,眼下的黑眼圈如同烙印,记录着他们为国事操劳的日日夜夜。丰国太子率军围城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他们深知,这不仅关乎两国邦交,更是皇后娘娘这一大步的定性之时。或是丰国太子继位、或是丰国太子清君侧,或是丰国太子被废,都有可能是下一封消息的内容。 过了早朝的时辰,宫门缓缓开启,殿外焦急等待的官员们被一一放行,但大殿之内,气氛却更加凝重。高丞相与苏丞相等一众高官,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各自安排了案台,有的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文之中,寻找应对之策;有的闭目养神,实则是在脑海中模拟着各种可能发生的场景与对策;还有的则简单进食,以维持体力,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到来的漫长讨论与决策。 整个大殿,被一种庄严而深沉的气氛紧紧包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烛光摇曳,映照出每个人脸上专注而复杂的神情,他们或闭目沉思,或低声细语,却都无一例外地将心思聚焦于皇后的安危之上。这份无形的力量,源自于对皇室的忠诚与对国家的深切关怀,它汇聚成一股暖流,在寒冷的夜中缓缓流淌。 然而,就在这份凝重之中,一封来自边疆的鸡毛信如同惊雷般打破了宁静。云老将军,这位久经沙场的宿将,颤抖着手接过了信件,那是高家对他所请求的军粮补充的回执,同时证明高家的军粮已经在路上。他迅速浏览过信件内容,赵成宇那几句简短而真挚的关心话语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紧接着,那句“皇后处境如何?”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云老将军深知,皇后的安危不仅关乎皇室颜面,更直接影响到前线的士气与战略部署。尽管他刚刚指挥了一场大胜仗,士气正盛,但胜利的喜悦并未能完全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早已从密探那里得知,皇后亲自率领丰国太子的军队,将丰国皇城团团围住,这一举动无疑是对他们的一次重大挑战。 然而,云老将军并未因此乱了阵脚。他深知,战争不仅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智慧与策略的博弈。南国虽强,但并非无懈可击。他利用初有的战果,巧妙布局,确保即便在丰国未出兵的情况下,也能有效牵制住力量,防止其倒戈救援南国。这份智取的策略,让他对接下来的战局充满了信心。 但即便如此,皇后的安危仍然是他心中最重的牵挂。他暗自发誓,定要早日结束这场战争,将皇后安全迎回宫中,让她免受任何一丝伤害。同时,他也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与冷静,为国家的未来和皇室的尊严而战。 在这一夜,整个大殿内外,无论是运筹帷幄的将领,还是默默祈祷的臣民,都用自己的方式,为皇后的处境测算着吉凶,祈祷着平安。而云老将军,则带着这份沉重的责任与使命,继续坚守在前线。 在皇城那巍峨的城门之下,气氛紧张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而丰国太子,这位被命运推向风口浪尖的年轻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悠闲地坐在战车上,手中把玩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他的眼神中既有决绝,又藏着几分不属于这个残酷战场的淡然,仿佛这一切纷争与他并无直接关系,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或者说,是一个即将改变历史走向的局外人。 云飞扬,这位英勇的将领,站在不远处,目光如炬,紧盯着丰国太子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严肃与直接:“如何?你决定好了吗?到底是造反还是清君侧?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便再无回头之路。” 丰国太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轻轻吐出几颗葡萄籽,随后将剩下的葡萄随意丢向马车之下,那动作里充满了对命运的轻蔑与不屑。他的目光越过云飞扬,落在了城门上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母后的人头高高悬挂,血迹斑斑,那是对他最直接的挑衅,也是最深沉的呼唤。 “还用问吗?”丰国太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决心,“造反!”这两个字,简短有力,却如同惊雷般在空旷的战场上炸响,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此时的京城,已是一片死寂。百姓们畏惧于即将到来的战火,纷纷躲在家中,紧闭门户,生怕成为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而那些本该守卫城池的士兵,除了皇城中的御林军仍保持着微弱的抵抗意志外,其余的大多已对太子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暗中相助,为他的军队大开绿灯,使得叛军得以一路畅通无阻地逼近皇城。 从城门到皇城深处,这段距离在平日里或许并不遥远,但在今日,它见证了权力的更迭,也见证了人性的复杂与无常。当丰国太子的刀锋最终架在国王的脖子上时,太阳恰好从东方升起,又缓缓沉入西方的地平线,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一日之内发生的惊天巨变。日升日落之间,一个王朝的命运被彻底改写,而丰国太子,也从那个看似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成为了决定一切的关键人物。 夜色如墨,笼罩下的丰国皇城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耀在这片曾经辉煌的土地上时,丰国国王与他的后宫已如秋风扫落叶般,被彻底清除,连那些试图在黑暗中寻找生路的老鼠,也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它们的最后一声喘息,在冰冷的城墙间回荡,成为了旧时代终结的注脚。 丰国太子,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新国王段正怀,站在皇城之巅,目光深邃而坚定。他下令士兵们打来大量的清水,一遍遍冲刷着皇城中的血污,试图洗净这场政变留下的痕迹。然而,即便到了正午时分,阳光炽烈,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似乎仍弥漫着难以消散的血腥味,提醒着人们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位身披黑袍,面容被精致面具遮掩的蒙面将军缓缓步入大殿,她的声音冷静而决绝:“是时候履行你的承诺了,丰国国王。”她的身份虽未明,但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段正怀转过身,目光复杂地望向这位蒙面将军,他深知,眼前的这位女子,不仅是他政变的得力助手,更是他心中难以割舍的情愫所在。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最真诚的话语挽留:“高凌燕,你真的不考虑在我国做大将军吗?我保证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受无尽的荣耀与权力。亦或是,做我的皇后,我不仅会赋予你执掌兵权的权利,更会对你一心一意,后宫之中,再无他人。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比你回到那个人身边强吗?” 然而,高凌燕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缓缓拔出腰间长剑,横于胸前,剑尖轻轻抵住自己的右眼,面具下的眼神坚定而决绝:“面具,才是我真正的面目。脱下面具,我便是高家的嫡长女,是我国的皇后,是随时能领兵边疆的女将军。这是我及笄时便做出的选择,也是我此刻给你的答案。给我兵权,放我离开,你才能真正成为丰国人民心中的国王,而我,也将继续履行我的使命。” 段正怀望着高凌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正如她无法放弃自己的信仰与责任。最终,他点了点头,沉重地吐出一个字:“好。拿玉玺来。” 在皇城内一间庄重而肃穆的宫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三人各怀心事的面容。段正怀,这位刚刚登上王座的新君,手持着沉甸甸的国玺,正准备在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上落下印鉴。然而,在这决定性的一刻,他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云飞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关怀:“云飞扬,你英勇善战,立下赫赫战功,难道就没有想过,为自己谋取一个更加隐蔽的身份?这样,你不仅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还能在将来迎娶你的心上人,同时保住你应有的功名与地位。” 云飞扬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旁的高凌燕。只见高凌燕正凝视着他,眉宇间却锁着淡淡的忧虑,那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难以言喻。云飞扬心中一凛,迅速收敛了情绪,恭敬地回答道:“丰国国王,末将身为武将,自然以国家安危为己任。若丰国有急,无论是何种形式的援助,只要得到皇上和皇后的命令,末将都将义不容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段正怀听罢,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是我太过自作多情了。我们这一路走来,共历风雨,本以为能培养出些许兄弟情谊,现在看来,倒像是彼此间的过客,真是让人心寒啊。” 这时,一旁的高凌燕忍不住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轻松:“皇上此言差矣,我觉得您这说废话的能力,倒是挺适合批阅那些繁琐的奏折呢。说不定,还能因此发现治国理政的新思路呢。” 段正怀闻言,无奈而又释然地笑了,他知道高凌燕这是在用她的方式缓解气氛。于是,他也不再纠结于那些细微的情感纠葛,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眼前的正事上。他轻轻地盖下了丰国的国玺,那鲜红的印迹,不仅是对这份文件的认可,更是对他作为新君,对丰国未来的庄严承诺。 在段正怀的目光中,面具将军高凌燕与云飞扬并肩而行的背影渐渐远去,那两道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这一刻,段正怀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感——那是一种身处至高无上之位,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奈。 身为丰国的国王,他拥有着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但这份荣耀背后,却是无尽的孤独与牺牲。他羡慕邻国的皇上,羡慕那些能够拥有简单幸福的人,更羡慕云飞扬,那个能够默默守护在高凌燕身边,成为她坚实后盾的男子。而自己,即便贵为国君,却似乎连这样简单的幸福都无法触及。 父王亲手杀死了母后,那个曾经给予他温暖与母爱的人,如今已化作回忆中的一抹残影。而皇城内,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也随着政变的风暴一同消逝,无一幸免。他仿佛被隔绝在了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孤岛上,四周除了冰冷的大殿和弥漫不去的血腥味,再无其他。 大殿内的血腥味,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淡去,反而越发浓烈,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段正怀的呼吸与心灵。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这不仅仅是因为空气中的血腥,更是因为内心深处的那份孤独与无助。 第40章 云南国 在丰国皇宫巍峨的城门前,晨光初破晓,金色的阳光洒在每一寸砖石上,仿佛连空气都镀上了一层庄严与辉煌。高凌燕率领着她的军队,经过连日征战后的疲惫与胜利的喜悦交织,缓缓行至这权力与荣耀的象征之前。不同于以往征战归来的喧嚣与欢呼,今日的欢送显得格外庄重而独特,百姓们虽面带疑惑,却也不由自主地被这股不寻常的气氛所感染,静默地站在两旁,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好奇。 原太子的军队与御林军,身着铠甲,英姿飒爽,他们以最为标准的军礼,向这位神秘而强大的蒙面将军致以最高的敬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激,因为正是这位蒙面将军,以非凡的智慧与勇武,平息了内乱,稳固了丰国的根基。蒙面将军的传说,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风暴,迅速在丰国乃至四邻传播开来,人们纷纷议论,将其比作从云端降临的天神,行踪莫测,却又总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一日之后,丰国的边境线上,云雾缭绕,一片静谧之中暗藏杀机。蒙面将军高凌燕,率领精心挑选的三万精锐,如同天兵天将般,突然在南国军营的侧翼现身。南国军队措手不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防线迅速崩溃。火光冲天,战鼓雷动,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冲锋号角,南国军营最终化为了历史的尘埃,整个战场被胜利的曙光所笼罩。 战斗结束后,高凌燕缓缓取下了那张掩藏身份的面具,露出了她清冷而坚毅的面容。此刻,她不再是那个令人畏惧的蒙面将军,而是回归了她作为丰国皇后的身份。在这片硝烟未散的战场上,她与云老将军意外重逢。云老将军,这位曾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的老将,看到高凌燕平安归来,眼眶瞬间湿润了。他颤抖着走上前,紧紧握住高凌燕的手,泪水无声滑落,那是对“老儿子”平安归来的喜悦,也是对国家未来充满希望的泪水。 云飞扬以及云家的几位副将也紧随其后,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重逢的喜悦。老将军的肩膀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这份情感深深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知道,这一刻的团聚,不仅仅是个人的幸运,更是我国命运的转折点。高凌燕与云老将军的相遇,如同两颗璀璨星辰的交汇,预示着我国将在他们的带领下,迎来更加辉煌的未来。 高凌燕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她轻轻问道:“云老将军,如今你麾下能调动的军队,具体有多少人?”云老将军闻言,不由自主地用手背擦了擦因激动而溢出的鼻涕,沉稳地回答道:“回禀皇后殿下,除去守备各地的兵力,我能即刻集结的军队约有十五万人。” 高凌燕微微颔首,继而问道:“那么南国呢?除了这些,是否还隐藏着其他强大的军力?”云老将军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南国现状的清晰认知:“南国如今已是强弩之末,除去必要的城防守卫,再无成建制的军队可言。皇后殿下莫非是有意乘胜追击,直取南国皇宫?” 高凌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望向身后整装待发的丰国军队,那是一片肃杀而坚定的海洋。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说道:“我已率兵杀至丰国皇宫之下,南国的皇宫,想来也不会比那更难攻克。不过,云老将军,您可曾想过,除了作为忠诚的将领守护这片土地,是否还有其他的道路可选?” 云老将军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云飞扬,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原本设想的,是这一战若能大获全胜,云飞扬作为功勋卓着的将领,定能受封万户侯,云家也将因此世代荣耀,将军功传承下去。但现实的阴影却如影随形,皇上对云家功高震主的忌惮,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人无法安心。 此刻,高凌燕的话语如同一声惊雷,震醒了云老将军心中的迷思。他意识到,如果云飞扬从小心里便是这个在自己眼中也光芒万丈的女人,而自己这个傻儿子想要与这位智慧与勇气并存的女性并肩而行,仅仅作为臣子的身份是远远不够的。在这个权力与荣耀交织的时代,想要保护自己的家族,守护心中的所爱,就必须拥有与之相匹配的力量和地位。 想到这里,云老将军不禁仰天长叹,眼中既有释然也有决然:“是啊,我自认已经历尽风霜,活过了这辈子。若说还有未竟之志,那便是为云家,为我的儿子,挣一个更加稳固的权势。即便这意味着要走上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我也在所不惜。” 这一刻,云老将军的心中仿佛有某种东西被点燃了,那是对家族未来的期许,也是对个人命运的重新定位。他知道,从此刻起,云家将不再仅仅是皇权的守护者,更是要为自己,为后代,去争取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 当然,云老将军之所以能够毫不犹豫地响应皇后的号召,除了对国家的忠诚与对胜利的渴望外,更重要的是高丞相的及时支援。粮草与武器如同春雨般滋润了疲惫的军队,使得他们得以迅速恢复战力,士气高涨。只需一日的休整,士兵们便能脱胎换骨,满怀信心地准备向南国京都发起最后的冲锋。 而在遥远的皇宫之中,天色尚未完全放亮,赵成宇便被急促的脚步声和边疆传来的最新战报惊扰。他接过密信,阅读之后,眉头紧锁,不禁喃喃自语:“女主光环,果真是无人能敌。难道说,云飞扬便是那命中注定的男主,两人一旦联手,我岂不是成了他们的炮灰男二?” 这番话被恰好醒来的赵祺儿听入耳中,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满心关切地问道:“皇上,皇后姐姐她……安然无恙吗?”赵成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点头:“嗯,信中并未提及她有任何伤病,云家小将也皆安,一切都好。只是他们现在正筹划着乘胜追击,直捣南国京都。” 赵祺儿听后,眉头也轻轻蹙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担忧:“皇后姐姐和云家军如此决定,竟连皇上都不曾知会,这……好大的胆子!” 赵成宇闻言,却是一笑置之,摆了摆手:“无妨,无妨。这或许正是天意,让我们借此机会,一举稳定边疆,同时……也是立你为后的最佳时机。” 赵祺儿闻言,非但没有感到宽慰,反而更加惶恐不安,她紧紧抓住赵成宇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泪光:“皇上,您……您不要姐姐了吗?为何会突然提到立我为后?” 赵成宇见状,连忙安慰道:“祺儿,有时候,命运之轮自有其运转的轨迹。若我们真的成为了那所谓‘男女主’故事中的旁观者,甚至是阻碍者,或许就该学会适时放手,成全一段佳话。” 赵成宇心中暗自思量,他可不愿在这段传奇故事中扮演反派角色,更不愿失去自己所珍视的一切。于是,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要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同时也要为赵祺儿争取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 赵成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些曾在他睡前翻阅过的小说情节。他深知,在那些浪漫与奇幻交织的故事里,任何试图阻碍男女主角爱情进程的角色,即便是尊贵的皇上或太子,也往往难逃被“反杀”的命运。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心中暗道:“我赵成宇穿越过来之后虽为一国之君,但六个女主在后宫,自己到底是男主还是炮灰,都不好说。” 于是,他决定不再沉溺于无眠之夜,起身更衣,换上了一套轻便的便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寝宫,直奔御书房而去。 赵成宇坐在案前,提笔蘸墨,思绪如泉涌。他深知,此时的决定不仅关乎国家的未来,更关乎朝堂的稳定与个人的安危。他首先起草了一道圣旨,决定将南国皇宫所在之地设为附属国,以此来巩固两国之间的关系,并借此机会展示丰国的威严与慷慨。 在这道圣旨中,他明确将云老将军封为云南国的国主,这是对云家军赫赫战功的认可,也是对云老将军个人能力的肯定。作为附属国,云南国每年需向丰国进贡万斤粮食、千匹五花马、万头牛羊以及十车精良武器,自立为王。 然而,赵成宇的考量远不止于此。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权力斗争与情感纠葛的宫廷之中,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因此,在圣旨的最后,他巧妙地添加了一条消息——异日将赵祺儿封为皇后。这一举动,既是对赵祺儿身份与地位的确认,也是告知高凌燕她可以自行选择去处。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赵成宇放下毛笔,轻轻吹干了墨迹。他凝视着这道即将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圣旨,心中五味杂陈。随后,他唤来了亲信太监,将这道圣旨密封起来,并命其即刻送往边疆,确保能够第一时间传达给云老将军及前线将士。 赵成宇深知时间对于高官显贵的重要性,于是精心策划了这场深夜的召见。他吩咐小框子,一个机敏的太监,先行一步前往皇城城门,务必确保高丞相能在第一时间被请至御书房。 此时夜深人静,皇城门外,早已有数辆马车静静等候,它们的主人,都是那些为了保持朝堂上的光鲜与威严,不惜在马车中提前小憩的高官们。高丞相的马车也不例外,他遵循着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已在车内小憩,只待时辰一到,便可直接进宫,既保证了精神饱满,又避免了迟到的尴尬。 小框子迅速行动,不多时便找到了还在梦乡中的高丞相。被唤醒的高丞相,睡眼惺忪中听闻皇上传召,连忙吩咐下人找来一顶轿子,将自己抬往御书房。一路上,他心中不免揣测,这深夜召见究竟所为何事。 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高丞相尚未完全清醒的神志被赵成宇接下来的话彻底击溃。赵成宇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废后的打算,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高丞相闻言,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瞬间僵立原地,连基本的请安礼数都忘了,只是呆呆地望着赵成宇,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赵成宇见状,语气稍缓,试图为高丞相解惑:“丞相可知,云家那小子云飞扬,一直对高凌燕情有独钟?如今他身为云南国的小国君,地位尊崇,与凌燕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并未辱没了高家的名声。” 然而,这番话非但没有安慰到高丞相,反而让他更加惶恐不安。他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问道:“皇上,您这是要我的命吗?若真如此,老臣这条命您随时拿去,但废后之事,万万不可啊!” 赵成宇连忙上前,将高丞相扶起,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温言宽慰道:“丞相多虑了,高家在我丰国,向来都是最尊贵的家族之一。废后并非是对高家的贬低,而是另有考量。更何况,你们还有机会去云南国发展,那里将是你们新的天地,何乐而不为呢?我赵成宇承诺,未来只会更加重视高家。” 但高丞相却坚决摇头,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家族名誉的执着:“皇上,您这决定,岂不是要让天下人以为高家之女给皇上戴了绿帽子?这样的污点,高家如何能承受?您又怎会轻易放过高家?” 赵成宇叹了口气,目光深邃:“丞相,你我皆知,当初高凌燕入宫,不也是一场权力与利益的博弈吗?如今局势已变,我们需要做出新的调整。请相信,我的决定,是为了大局考虑,也是为了高家乃至整个国家的未来。” 第41章 高凌燕决心为帝 高丞相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大腿上摩挲着,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与思索的体现。他低声而沉重地问道:“那太子呢?这孩子,既是凌燕与你血脉相连的儿子,也是应国天王朝万众瞩目的一国储君,他的未来,该如何抉择?”他的声音里藏着对太子深深的关怀与忧虑。 赵成宇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抉择的复杂情绪。“这正是我想与丞相深谈之事。太子,他站在了一个岔路口,一边是继承我的皇位,成为这片土地上的至高统治者;另一边,则是前往云南国,接管那里的一切,成为另一片天地的王。这两条路,哪一条更适合他,哪一条又是他心中所愿?” 高丞相闻言,眉头紧锁,下意识地想要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却发现自己同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那当然是……是……”他的话语中断,显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太过错综复杂,即便是他这样的智者也难以立刻作出决断。 “留在我国,虽能承继大统,但皇后非其生母,后宫与前朝的暗流涌动,恐会让太子的大权旁落,或是陷入无尽的争斗之中。”高丞相缓缓分析道,“而若去了云南国,虽然地位上或许有所不及,但那里毕竟是皇后的故土,有她在,太子至少能有一个稳固的后盾。只是,从一国储君降为郡王,这其中的落差与不甘,又该如何消解?” 赵成宇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高丞相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云泥之别,自然容易分辨。但如今的情况,却是两者各有千秋,难以割舍。这不争第一,便似争第二的选择,确实让人为难。” 高丞相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必急于求成。不妨先让高家子弟前往云南国,暗中布局,数年之内,至少要在农、工、商三业上站稳脚跟,为皇后在云南国构建起一座坚实的堡垒。到那时,太子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将有足够的依仗与底气。” 赵成宇闻言,微微点头,但随即又面露难色。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件,递给了高丞相。“丞相言之有理,但有一事,却是刻不容缓。这是皇后发来的急信,我要在这个月内举行赵祺儿的封后大典,以正名分,安定人心。” 高丞相接过信件,拆开细读,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他深知,皇后的这个决定,不仅关乎她个人的地位与尊严,更与太子的未来紧密相连。“既然如此,老臣愿全力配合陛下,确保封后大典顺利进行。同时,也会加紧对云南国的布局,为太子的未来铺设道路。” 赵成宇轻叹一口气,目光中满是深沉的忧虑,他缓缓说道:“我也曾设想过,让太子成为横跨两国的储君,但这非易事。除非高家能在两国都达到无人能及的地位,否则,这样的身份只会让太子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成为众矢之的。再者,太子年幼,尚未定亲,未来的联姻之事也是不容忽视的考量。无论是为了稳固两国关系,还是为了太子个人的幸福,我们都需精心布局,让太子的后宫充满来自各方的支持力量。” 高丞相闻言,心中已有了几分明悟,他轻轻点头,仿佛是在回应赵成宇的未言之意——太子未来的路,似乎已经指向了云南国。但他没有直接表态,而是让思绪在脑海中翻涌,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难以理清头绪。 最终,高丞相决定先行退下,以整理自己的思绪并准备接下来的应对之策。他低着头,轻轻摇晃着脑袋,以此掩饰内心的波动,低声说道:“臣先行告退,到大殿上等候皇上。”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给赵成宇一个略显沉重的背影。 朝堂之上,气氛因赵成宇的宣布而变得微妙起来。赵成宇并未提及太子的未来去向,只是简单宣布了即将为赵祺儿举行封后大典的消息。然而,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足以在朝臣间掀起轩然大波。 朝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疑惑不解,问道:“怎么皇后还未归来,就急着另立她人为后?”有人则是对赵贵妃的上位表示理所当然:“赵贵妃本就是皇上的发妻,她早就该是皇后了。”更有人猜测起皇后的意图:“皇后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吗?怎会突然传来急信,让赵贵妃取而代之?” 面对这些议论纷纷的声音,高丞相却显得格外沉默。他低着头,眉头紧锁,仿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内心的思考之上。朝臣们见状,也都不敢轻易站出来发表意见,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 赵成宇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却又迅速归于平静。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这是我自家的事,今日与诸位提及,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告知一声。接下来,我们还有许多国家大事需要商议,还是议事要紧。” 朝堂之上,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尤其是关于皇后娘娘未来的安排,却无人敢轻易启齿。这份沉默,既是对皇权的敬畏,也是对当前局势的微妙把握。每个人都清楚,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多余的言语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风波。 而在另一片战场上,高凌燕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与洗礼。连日来的厮杀,让她几乎忘却了疲惫与恐惧,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战斗意志。但每当她即将失控,陷入疯狂之时,总有一个身影坚定地挡在她的面前,为她挡住前方的攻击,又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后方,那就是云飞扬。他的存在,如同灯塔一般,照亮了高凌燕前行的道路,也让她在血与火中保持着一丝难得的清醒。 南国虽然已在大战中元气大伤,军力几乎全灭,国库空虚,粮仓见底,但各地的郡王仍有一定的实力,再加上那些游离于正规军之外的土匪、民兵,他们如同散落的星辰,不时地给云家军的进攻制造麻烦,让军队的脚步不得不数次停滞。 夜幕降临,军营中灯火通明,高凌燕坐在营帐之中,手中紧握着高丞相传来的密信。信中内容简短而明确:高家将全力支持云家军,推动其带领军队一往直前;皇上已选定新都为云南国国都,并有意让云飞扬担任国王之位;而高凌燕若愿为后,则太子将前往云南国,成为新的云南国太子;至于赵祺儿,她将在月内被正式册封为皇后。 读完信后,高凌燕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猛地站起身,双手一挥,将头上的发髻打散,任由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放声大笑,笑声中既有释然也有豪迈:“好一个新局面!我高凌燕,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既然天意如此,我又何须再犹豫?” 这一刻,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与束缚,整个人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由。 云飞扬见到高凌燕那突如其来的反应,心中一紧,误以为她是因信中内容而伤心欲绝。他连忙接过密报,匆匆浏览之后,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随即将密报递给了身旁的云老将军。云飞扬的眼中满是不解与担忧,他低声问道:“难道是皇上真的打算弃我们于不顾了吗?” 云老将军接过密报,仔细研读片刻,而后摇头叹息道:“不会,皇上若真要弃云家军不顾,高丞相又怎会不遗余力地资助我们?这其中的深意,恐怕另有乾坤。” 高凌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她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两人,缓缓说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吗?高家不仅支持我收复南国,更在为我铺就一条全新的道路。这意味着,我高凌燕已经无需再受限于皇后的身份,我可以自由地选择我的未来了。” 云飞扬闻言,更加一头雾水,他挠挠头,在营帐内焦急地转圈,试图理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云老将军则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大步走向前,拉着儿子云飞扬一同向高凌燕跪下。 “高凌燕,从今往后,您就是云南国的女帝!”云老将军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若您不嫌弃,我云家愿誓死效忠,我的儿子云飞扬也将成为您最坚实的后盾。至于太子,在云南国,他依然是尊贵的太子殿下。而云家军,从今往后,便是高家军,任凭您差遣!” 高凌燕听着云老将军的肺腑之言,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云老将军,飞扬,你们真的不必如此。王位虽重,却非我所求。我高凌燕所求者,唯有自由二字。如今得偿所愿,已是心满意足。你们父子二人,才是真正的英雄,云南国需要你们这样的领袖。” 云老将军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他望着自己的儿子云飞扬,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他缓缓开口,声音中既有对过去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的期许:“皇后娘娘,请允许我这老头子说一句或许有些不合规矩的话。我的这个老儿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脾性我最是了解。都到了这个岁数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都没有,还不是因为他心里只有您一个人吗?就算他有能力自立为王,可我们云家,说穿了,大多是些只懂得舞刀弄枪、不识文墨的粗人,哪里有能力去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呢?” 说到这里,云老将军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再说了,皇上的密信里写得明明白白,是要让云南国由太子接手。这其中的意味,不就是说明,只要您成为皇后,太子也将顺理成章地成为云南国的太子吗?但您想啊,若是我们云家那些没头没脑的莽汉们知道了这消息,保不准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与其让他们在那里乱琢磨,不如您就干脆自立为帝,这样太子作为云南国的太子也就名正言顺了。而高家,他们若想在云南国发展,也自然会更加名正言顺,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 云老将军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异常坚定:“我们云家,从今往后,就一心一意地当您的御林军、边防军,誓死守护您和云南国的安宁。我们绝不会背叛您,更不会让您受到任何伤害。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地自立为帝吧!我们云家,永远是您最坚实的后盾!” 高凌燕听着云老将军的一番肺腑之言,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感动、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在她的心头交织着。她深知,自己这一决定,不仅关乎自己的命运,更将深刻影响到云南国的未来。但看着云老将军那充满信任与期待的眼神,看着云飞扬那坚定不移的身影,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云老将军,飞扬,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与支持。我高凌燕保证你们云家每一个人都会到云南国享受几辈子的荣华富贵!”高凌燕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在这一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云南国在她的带领下,走向一个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就在赵祺儿身着华服,头戴凤冠,于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接受百官朝拜,即将举行封后大典的那一刻,南国朝堂外却风云突变。高凌燕,这位曾经的后宫佳丽,如今身披战甲,手持利刃,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踏入了南国朝堂。她的眼神冷冽如霜,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在一片惊愕与混乱之中,她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取下了南国国王的头颅,为这场权力的游戏画上了最震撼人心的一笔。 远在皇宫深处的赵成宇,正端坐于封后大典的仪式之上,脸上挂着惯常的威严与淡然。然而,当小框子匆匆递上里面藏着的是关于南国朝堂剧变的密报时,他的脸色却不由自主地阴沉了下来。心中五味杂陈,赵成宇不禁暗自感叹:果然后宫之中,这六位女子都是大女主光环。在这个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唯有确保她们的利益最大化,自己方能避免成为那无辜的炮灰或是令人憎恶的反派。 第42章 戏楼与赏花宴 太子站在一旁,目睹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未曾料到母后高凌燕竟有如此决断,更不知她竟有自立为女帝之志。然而,父皇赵成宇的态度却让他感到更加困惑。面对这样的变故,父皇非但没有丝毫为难自己之意,反而依旧让他参与政事,时常将他召至御书房批阅奏折,甚至不惜亲自传授治国之道。更令他不解的是,父皇在举行各种官员仪式时,也从未将他排除在外,完全没有丝毫要废黜他太子之位的迹象。 至于赵祺儿,这位即将成为皇后的女子,她的身份转变之快,让太子感到既惊讶又迷茫。 然而,在这纷扰复杂的局势下,太子也逐渐学会了冷静与坚韧。 第二日清晨,天光初破,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已泛起了淡淡的金色,预示着这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赵祺儿皇后,身着繁复精美的凤袍,头戴九凤珠冠,步履轻盈地穿梭于宫宇之间,她的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无形的旋律,为这盛大的赏花宴拉开了序幕。 宫门缓缓开启,两旁的侍卫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神情肃穆,仿佛连空气都因这庄严的仪式而凝固。随着门轴转动的低沉声响,京城中最耀眼的风景线——一群群身着华丽服饰的官夫人、贵妇及青春洋溢的贵女们,踏着轻盈的步伐,鱼贯而入。 “哎呀,李夫人,您这身云锦织就的牡丹裙真是光彩夺目,怕是连御花园里的花儿都要自愧不如了。”一位身着翠绿长裙的贵妇,手持团扇,掩嘴轻笑,对身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说道。 李夫人轻轻抚过裙摆上的精致刺绣,谦逊一笑:“哪里哪里,张夫人过誉了。今日是皇后娘娘的赏花宴,咱们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以表敬意。不过,说到这华服之美,谁又能及得上皇后娘娘的凤袍呢?” “说的是呢,皇后娘娘的凤袍,那可是天下无双,咱们这些凡尘俗物,也只能是望其项背了。”另一位贵女插话进来,她身着淡粉色纱裙,发间插着几朵新鲜采摘的桃花,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皇后娘娘为了这次赏花宴,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听说城墙脚下的那座新戏楼,就是她亲自督建的,今日还要请京城的名角们来唱戏助兴。”一位消息灵通的官夫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听说那座戏楼设计得极为巧妙,既能赏戏又能观景,今日总算能一饱眼福了。”贵女们闻言,纷纷露出期待之色,议论声此起彼伏。 此时,御花园内已是花香四溢,各色花卉争奇斗艳,仿佛是大自然最得意的作品,特意为这场盛宴铺设了最绚烂的背景。宾客们穿梭其间,或驻足赏花,或低声交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皇后娘娘的敬畏与仰慕之情。 “皇后娘娘真是贤良淑德,不仅治理后宫有方,还如此关心百姓的文化生活,真是我大夏之福啊。”一位年长的官夫人感慨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皇后娘娘的敬佩。 “是啊,能得皇后娘娘如此厚爱,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要更加勤勉,为大夏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另一位官员的夫人附和道,她的语气坚定而充满决心。 在这片欢声笑语与赞美声中,赏花宴缓缓拉开了序幕,而皇后娘娘赵祺儿,则如同那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每一个人,让这场盛宴更加温馨而难忘。 赵祺儿身着华丽凤袍,步步生莲,亲自引领着宾客们漫步于御花园的蜿蜒小径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五彩斑斓的花瓣上,每一朵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出诱人的芬芳。赵祺儿不时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掠过那些竞相绽放的花朵,仿佛在与它们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皇后娘娘,您看这株牡丹,开得如此繁茂,真不愧是花中之王啊!”一位身着紫罗兰色长裙的贵妇指着不远处的一株牡丹,眼中闪烁着赞叹。 赵祺儿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确实,牡丹的华贵与大气,正合了咱们大夏的国风。不过,在我眼中,每种花都有其独特之美,正如在座的每一位夫人小姐,各有千秋,皆是这春日里最动人的风景。” 贵妇闻言,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连忙躬身行礼:“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 这时,一位年轻的贵女,手执一束刚从枝头摘下的野花,蹦蹦跳跳地来到赵祺儿身边,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皇后娘娘,您看这野花虽不起眼,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呢。臣妾觉得,它们就像是这世间最纯朴、最真实的情感,不需要华丽的装饰,也能打动人心。” 赵祺儿低头看着那束野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你说得对,野花自有野花的魅力,它们不争不抢,默默绽放,反而更能触动人心。这也正是本宫所追求的——在繁华与喧嚣之中,保持一颗纯真与善良的心。” 交谈间,赵祺儿的眼神偶尔会掠过远方那座即将成为焦点的城墙脚戏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与激动。她深知,这座戏楼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她多年心血的结晶,是她对传统文化保护与传承的一份执着与坚持。 “皇后娘娘,听说今日城墙脚下的戏楼也会开演,是真的吗?”一位好奇的夫人忍不住问道。 赵祺儿点头,笑容中多了几分自豪:“是的,本宫特意安排了这场戏曲盛宴,希望能在赏花之余,也能让大家领略到我国戏曲的博大精深。那座戏楼,便是为此而建。” 午后时分,阳光如细丝般穿透云层,洒在城墙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上,给这座古色古香的戏楼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戏楼巍峨挺立,飞檐翘角直指蓝天,雕梁画栋间透露出皇家的庄重与不凡,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细细品味这份历史的沉淀。 戏楼前,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被精心挑选的宾客们,在宫女的引领下,缓缓步入这片被艺术气息笼罩的天地。他们的到来,无疑为这场即将上演的戏曲盛宴增添了更多的尊贵与期待。 而在戏楼的一侧,几位京城知名的戏曲名角正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时光,紧锣密鼓地练习着唱腔。他们或站立,或跪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专注与虔诚。那悠扬的曲调,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回婉转,如同天籁之音,穿透了周围的喧嚣,直抵人心。 “听,那是梅大家的《贵妃醉酒》,那唱腔,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一位站在不远处的贵女,轻轻地拉了拉身旁好友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可不是嘛,还有那程老板的《霸王别姬》,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情,让人听了心潮澎湃。”好友也是满脸陶醉,仿佛已经被那戏曲的魅力深深吸引。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周围其他贵女的注意。她们纷纷停下脚步,或站或坐,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几位正在练嗓的名角身上。有的闭上眼睛,细细聆听那如泣如诉的曲调;有的则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团扇,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已经随着那旋律,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 随着名角们练嗓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多的百姓也被吸引而来。他们或攀上附近的树木,或踮起脚尖,试图从人群中挤出一个缝隙,以便更好地观看和聆听这场难得的戏曲表演。虽然他们无法亲自进入戏楼,但那份对艺术的热爱与追求,却让他们甘愿在此守候,只为那一刹那的震撼与感动。 在城墙脚下,戏楼前的喧嚣与戏曲的悠扬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而在这热闹之中,一抹不同寻常的温情悄然上演。皇上身着龙袍,威严中带着几分随性,他轻轻一跃,便登上了城门之上,目光温柔地锁定了正被宾客环绕的赵祺儿。 赵祺儿,身着凤袍,头戴珠冠,端庄中不失温婉,正与几位贵女和官夫人交谈,偶尔传来的笑声如同春日里清脆的铃铛,悦耳动听。感受到赵成宇的目光,她不由自主地脸颊微红,低下了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与羞涩。 赵成宇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步流星地走向赵祺儿,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他伸出手,轻轻拉住了赵祺儿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怎么的?你是皇后了,我就不能拉着你说话了?” 赵祺儿闻言,脸颊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轻轻挣了挣,却没能挣开赵成宇的手,只好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皇上,这是在外面,多有不便。” 赵成宇却是不以为意,反而更加紧了几分力道,将赵祺儿的肩膀揽入怀中,眼中满是宠溺:“一国之力,不就体现在帝后合心吗?如今,你是那个对我最一心一意的人,岂不是说明我国国力强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更大胆些才对。在这大夏,有哪个女人还能高过你去?” 这番话,不仅让赵祺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让周围的贵女和官夫人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她们窃窃私语,眼中闪烁着对皇后娘娘与皇上深厚感情的羡慕与向往。 “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皇上如此宠爱,真是让人羡慕不已。”一位贵女轻声对身旁的官夫人说道。 “是啊,帝后情深,乃是国家之幸。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跟着沾光呢。”官夫人点头附和,眼中满是感慨。 赵祺儿听着这些议论,心中虽感温暖,却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高凌燕——那个曾经与她一同入宫,却因种种原因未能得到皇上青睐的女子。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赵成宇的温柔所淹没。她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出口,以免扰了皇上的兴致,更不愿在这美好的时刻,让任何阴影笼罩在他们之间。 于是,她轻轻依偎在赵成宇的怀中,任由那份属于他们的幸福与甜蜜,在春风中缓缓流淌。 那个曾经与她共赏春花秋月、许下白头之誓的男人,在前阵子突然性情大变之后:整顿朝堂,他雷厉风行,肃清贪腐,让朝纲焕然一新;革新体制,他锐意进取,推动国家机器高效运转;教辅太子,他更是倾注心血,誓要将皇位传承于一位英明之君。而最让人瞩目的,莫过于他力排众议,扶持女官,乃至提出女帝之议,这在古代社会中无疑是石破天惊之举。 赵祺儿作为这一切变革的见证者,同时也是受益者——她被册封为皇后,母仪天下,享受着无上的尊荣与荣耀。然而,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迷茫。皇上自那日起,便再也没有碰过自己,也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位妃嫔,这份“清心寡欲”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成为皇后,究竟是因为皇上对自己深深的爱意,还是仅仅出于政治上的考量? 这几日在准备自己的封后大典之时,赵祺儿总会想起自己与皇上初识的日子,那时他还是个温文尔雅的皇子,而自己只是赵王府中一个不起眼的陪房丫鬟。谁知道赵郢擎这样的先皇的远房亲戚会被流放,只有自己留在他身边,两人如同普通的民间的夫妻一般度过了流放和边疆的日子。然而,时过境迁,皇上的身份变了,他的心似乎也变了,那份纯粹的情感似乎被无尽的国事所掩盖。 刚才在城门上的那一幕,皇上那番深情的话语,如同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短暂地照亮了赵祺儿的心房。但她很快又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那些话,是皇上真心实意的表达,还是他作为帝王,为了稳定后宫、巩固自己形象而说的场面话?他们之间,是否还残留着当初那份纯真的情感,还是仅仅维持着一种相敬如宾的表面和谐? 第43章 一家三口 在戏楼的一隅,几位身着华服的配角聚在一起,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台上表演的赞叹与向往,彼此的对话中透露着对这场盛宴的深深感慨。 “哎呀,你们看那位云裳姑娘,一出场便是满堂彩,那身段,那唱腔,真是绝了!”一位扮相俊朗的青年书生模样的配角李墨轩,轻摇着折扇,眼神中满是欣赏。 “可不是嘛,云裳的《牡丹亭》唱得深情款款,仿佛能勾人魂魄。但别忘了,后面还有‘铁嗓’张天霸的《武松打虎》,那才叫一个酣畅淋漓,真是让人热血沸腾!”旁边一位身材魁梧,手持大刀的武将装扮的配角赵铁柱,边说边比划着,仿佛自己也要跃上舞台一展身手。 这时,一位身着彩衣,手持团扇的贵妇轻声插话:“你们说的都不错,不过最让我动容的是新编的《盛世华章》。那曲中既有宫廷的富丽堂皇,又不失民间烟火气,唱出了我大夏朝国运昌隆,百姓和乐的美好愿景,真是让人心生骄傲。” “对对对,我也注意到了,《盛世华章》的编排真是别出心裁,将传统与创新完美结合,让人耳目一新。”另一个贵妇点头附和,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听说这背后还有皇上的亲自指点呢,可见咱们陛下不仅治国有方,对艺术也是颇有见地。” 旁边的人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和认真,附和着说道:“确实如此,这场戏不仅仅是一场视觉和听觉的盛宴,更是陛下对天下苍生表达的深情厚意。而我们作为戏中的一员,能够亲身参与到这样的演出之中,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说完,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贵妇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团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轻声回应道:“的确如此,每一场戏、每一个角色都像是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共同构成了这盛世华章中不可或缺的一笔。如今高皇后正在南征北战,开疆拓土,我们的国家领土即将扩大至少三分之一以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样的盛世呢?”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贵妇突然开口说道:“现在提起前皇后不太好吧?毕竟她已经……”话还没说完,她便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于是赶紧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说话。 随着他们的交谈,戏楼内的气氛更加热烈,宾客们的掌声与喝彩声此起彼伏,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欢乐与希望。这些配角们,在各自的角色中,用自己的方式,为这场盛大的演出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夜幕降临,赏花宴的氛围逐渐攀上了巅峰。皇城瓮城的上空,仿佛被某位神秘的画师轻轻勾勒,绚烂的烟火在黑暗中竞相绽放,宛如一朵朵璀璨的莲花,瞬间点亮了整片夜空。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彩虹般绚烂,又似梦境般虚幻,美得让人心醉。 在这样一个充满魔幻与浪漫的时刻,宾客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酒杯与笑语,仰头望向那无边的夜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孩童般的纯真与喜悦。他们或赞叹,或惊叹,或相视一笑,彼此间无需多言,那份对美好瞬间的共同感受已足够深刻。 “看这烟火,真是美不胜收啊!”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贵妇轻声对身旁的友人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自己也化作了那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 “确实,如此盛大的场景,怕是连天上的神仙也会羡慕吧。”友人回应道,她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仿佛也在为这份美好而感动。 不远处,几位年轻的官员聚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烟火的赞叹,也有对未来的憧憬。“这皇城,这国家,正因为有如此多的才子佳人共同努力,才能呈现出如此繁荣的景象。”其中一人感慨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国家的热爱与自豪。 “是啊,咱们能生在这样的时代,真是幸运。”另一人附和道,他的目光穿越了烟火,仿佛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和更加辉煌的未来。 而在这群人中,还有几位身着朴素却气质不凡的老者,他们或捋须微笑,或点头称赞,眼中流露出的是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与对当下繁荣的珍惜。“年轻人有活力,有干劲,咱们这个国家,未来可期啊。”一位老者感叹道,他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与希望。 而在这璀璨的烟火之下,城墙角上的戏楼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夜色之中,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这座戏楼,它不仅是一座供人观赏戏曲的建筑,更是赵祺儿情报网中心 的所在,城里城外的戏楼便是皇上的部署。这些伶人,以后便是皇上和皇后的情报网,他们大多识文断字,其实也并不输于迂腐的官员,反而更圆滑世故一些。 戏楼上,灯火通明,光影交错间,仿佛展开了一幅幅流动的历史画卷。名角们身着色彩斑斓、图案繁复的戏服,那绣着龙凤呈祥、牡丹富贵的衣袂随风轻扬,每一步都踏着岁月的节拍,每一转身都散发着古典的韵味。他们的脸上,是精心描绘的妆容,眉眼间或喜或嗔,或怒或悲,瞬间便能将观众带入那千回百转的故事之中。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鼓声响起,经典的传统戏曲《霸王别姬》拉开了序幕。只见虞姬扮演者身姿曼妙,水袖轻舞,如同仙子下凡,她以柔美的唱腔诉说着对霸王的深情与不舍:“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那哀婉的曲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霸王心中的柔软,也触动了台下每一位观众的心弦。 紧接着,是新编排的剧目《盛世花开》。这部剧目巧妙地将传统戏曲元素与现代审美相结合,讲述了一段关于文化复兴与爱情抉择的故事。舞台上,演员们时而以传统戏曲的程式化动作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时而又以现代舞蹈的灵动诠释着情感的流转。其中一段“花间对唱”,两位主角在盛开的牡丹花丛中缓缓前行,以清丽脱俗的唱腔,吟唱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盛世之下,花开并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歌声,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明媚,让人心旷神怡。 戏曲的旋律在夜空中飘荡,时而如高山流水般清澈激昂,令人心潮澎湃;时而如小溪潺潺般婉转悠扬,让人心生柔情。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它们在空中跳跃、碰撞,最终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击人们的心灵深处。 戏楼外,宾客们或站或坐,或笑或叹,都被这精彩的演出深深吸引。他们中既有年长的老者,也有年轻的孩童;既有朝廷的官员,也有普通的宫人。在这一刻,无论身份地位如何,他们都成为了共同欣赏文化之美的观众。 夷妃坐在侧殿的屋顶上,夜风轻拂着她的衣摆,她的目光穿过重重宫墙,落在远处灯火通明的戏楼上。戏楼里,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而城墙上,皇上和原先的赵祺儿——如今的皇后娘娘,正并肩而立,俯瞰着这繁华的景象。夷妃的手中握着一壶陈年老酒,脚边散落着一包杏干,她不时地往嘴里扔一颗,嚼得津津有味。 她自言自语地说:“他让你做皇后你就做皇后,你的一生就是他的棋子,你也甘愿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和轻蔑。夷妃知道,这皇宫之中,每个人都是棋子,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斗,而她,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一个蒙着面的护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这些护卫在宫里只有几个,他们被破例允许专门跑情报的,一般不露脸,方便乔装打听。他们是皇宫中的秘密武器,也是夷妃的耳目。 护卫低声对夷妃说:“薛王爷的三儿子聚集了一些夷族的旧部,想要在当地造反。”这个消息让夷妃的眉头微微一挑,她冷笑一声,说:“他们都说我就是个孩子,我看他们才愚不可及。没有钱、没有权、没有矿、没有刀和靴,想自立为王?以为高凌燕做了女帝得到了皇上的默许,自己也贴脸开大了?” 夷妃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她知道,这些所谓的夷族旧部,不过是一群被权力冲昏头脑的狂妄之徒。他们以为凭借一点旧日的荣光,就能在这复杂的政治旋涡中掀起风浪,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她站起身,将手中的酒壶轻轻一抛,酒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稳稳地落在了护卫的手中。夷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她知道,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传我的命令,”夷妃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密切监视薛王爷三儿子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同时,派人去联络那些真正忠于我的人,告诉他们,时机已到,是时候准备行动了。” 护卫领命而去,夷妃则再次坐回屋顶,她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的戏楼和城墙上的皇上与皇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夷妃站在侧殿的屋顶上,手中高举着酒壶,对着夜空中明亮的星辰,仿佛她的父母就在那里,倾听着她的心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绝。 “爸爸妈妈,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穿越了时空,传递到了她父母的耳中。“女儿长大了,该去给自己争一方领地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道路。 “祝福我吧!爸爸妈妈!”她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象征着她与过去的一种决裂,一种新生的开始。 第二天,赵成宇在朝堂上处理着国家大事,夷妃则悄悄地来到了朝堂后面的休息室,准备拿一些点心。她并不知道,赵成宇已经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当夷妃在休息室里自言自语,表达出想要离开皇宫的愿望时,赵成宇无意中听到了她的心声。 他心中一惊,这小妮子竟然想要离开皇宫,但他并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做。赵成宇不是不愿意夷妃离开,只是她身份还是夷族遗孤,身份在几方面来说都颇为尴尬,还有夷族残部想要她的命。贸然出宫可能杀手一批又一批,再多侍卫也挡不住消磨,他必须采取行动,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赵成宇立刻让小框子去通知新皇后赵祺儿,希望她能够出面,堵住夷妃的去路。同时,他也喊来了暗卫,询问他们为何夷妃急于出宫。他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暗卫们迅速地将他们所知道的情况汇报给了赵成宇。原来,南方的夷族残部在薛王爷三儿子的带领下,已经开始秘密聚集,他们的目的尚不明确,但显然对朝廷构成了潜在的威胁。 赵成宇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谨慎处理。他不能让夷妃的离开成为引发更大动荡的导火索,也不能让夷族的残部成为威胁国家安定的因素。 他沉思了片刻,本来让赵祺儿在宫内和宫外开戏楼其实是延续赵鄞擎早前一直让赵祺儿办的一件事,那就是培养更多的情报暗卫,收集各地日常、官员、农商的情报,以确保官员们的奏折的真实性。赵成宇本来觉得这个情报网在赵祺儿手上,赵祺儿对自己又十分客气,怕是自己用不上了,没想到这里还是派上了用场。 毕竟夷妃就是赵鄞擎和赵祺儿的干女儿,作为父母就算不和,也会一头为女儿着想,气往一处使。 第44章 十门郡 屋内的气氛微妙而复杂,宾客们的笑语与远处戏台上的丝竹之声交织在一起,却难以掩盖御书房内那份沉甸甸的肃穆。烛光摇曳,将高大的书架和龙案上的文房四宝镀上了一层温暖而神秘的光辉,也映照出每个人脸上各异的表情。 官夫人们与京城中的贵女们,在城墙上的戏楼中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戏台上演绎着千古流传的悲欢离合,她们或低语轻笑,或轻摇团扇,看似远离了朝堂的纷争,实则心中各有盘算。 而在御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高官们或端坐椅上,神情凝重地思考着即将展开的议题;或站立一旁,手中把玩着玉佩,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安与期待。他们之中,不乏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有初入朝堂的新贵,此刻都因即将到来的决策而心神不宁。 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些跪在地上的王爷们。二皇子和三皇子,作为皇上的直系血脉,此刻姿态谦卑,目光中既有对父皇威严的敬畏,也有对未知命运的忐忑。他们身旁,几位郡王、亲王同样跪得整整齐齐,他们的到来,不仅仅是因为立新后的大典,更是因为这场变故背后隐藏着的权力博弈与家族兴衰。 赵成宇,这位刚刚继承了赵郢擎记忆的新皇,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虽能回忆起片段,但对于这些血肉相连的亲人,那份亲情与责任却是任何记忆都无法完全替代的。他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将目光投向了二皇子,决定从眼前的问题入手,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二皇子,你可曾听闻,夷族之中尚有余孽未除,其旧部仍潜藏于暗处,伺机而动?”赵成宇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二皇子闻言,身体微微一颤,随即伏地更深,恭敬地回答道:“回父皇,儿臣确有耳闻。当年夷族被灭,还有些远亲因为生疏的关系并未获罪,只罚了些银钱。” 赵成宇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二皇子其实也就十岁,这么一回答倒是显得成熟。他继续道:“夷族旧部之事,非同小可。今日夷妃得到消息,连皇后的答谢宴都没有参加,你们知道的她和皇后情同母女,你们也多少知道其实夷妃只是我的干女儿这件事吧?” 官员们与亲王们纷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皇帝决策的敬畏,也有对局势的深思。赵成宇的声音在宽敞的御书房内回荡,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深思熟虑后的沉稳。 “我之所以提及此事,并非单纯因这个人之祸,”赵成宇缓缓说道,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都看透,“而是担忧这背后隐藏的更深层次的问题。当初,我不愿让她卷入宫廷纷争,才不收做义女,用妾室的身份安置,后来进了宫她便自然成为妃子,便是不想随意有人以义亲的名义为夷族起义,未曾想,如今来个不知所谓的人自称当年夷族‘薛王爷’的三儿子,夷妃都不认识他,都能成了他人手中的把柄。” 他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夷族之事,虽看似微小,但如今云家军还不知道要在南国如何发展,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在那边建立番国自给自足,高丞相也会让那边发展起来。这些无非是看到边疆战乱,觉得我们朝堂无人,便可兴风作浪,就算最后不成,也可以逃到南国的领土当做流民。” 十门郡郡王站得笔直,拱手回话,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父王所虑极是,侄儿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在我领地之内,确有夷族余孽的存在,但他们已不成气候,多为散兵游勇。侄儿已责令当地官员严加监视,并时常派人巡查,以防不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至于那些被误认为‘民兵’或‘土匪’的村民,实则多为生计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他们平日里皆是辛勤劳作的农民,只有在遭遇天灾人祸,或是受到外界煽动时,才会暂时聚集起来。侄儿以为,对此类情况,应以疏导为主,惩戒为辅,方为上策。” 赵成宇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深知,治理国家,需恩威并施,既要有雷霆手段震慑宵小,也要有仁政之心体恤民情。 “郡王言之有理,十门郡郡王的想法是好的,毕竟也不能把种田的村民都杀了,但如今有这样不顾国之安危的‘蛀虫’存在,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股势力借此机会兴风作浪,更不愿看到无辜之人因此受累。”赵成宇沉声道,“我同意你的看法。对于那些确属无辜的村民,应给予宽容与引导;而对于那些借机作乱之人,则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严肃:“但我也要提醒诸位,切不可因一时之仁而放松警惕。夷族之事,虽小却不可轻视。我希望,你们能以此次事件为鉴,加强各地治安,确保我子民安居乐业,国家长治久安。” 官员们与亲王们闻言,纷纷表态,誓将皇帝的旨意传达到每一个角落,确保国家的安宁与繁荣。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坚毅而忠诚的脸庞,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个更加辉煌的时代,南国的国土辽阔,并入我国,我国便是大国中最大的了。所扰南国必须自己,让云家军在南国不遗余力的发展才是道理。 赵成宇轻轻摩挲着龙椅的扶手,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思与追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薛王爷,那个以美艳着称的夷族将领,他的传说在民间流传甚广,即便是我,也曾在年少时听闻过他的故事。” 三皇子接过话茬,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感慨:“是的,父王。儿臣记得清楚,当年赵流将军平定夷族之乱,那场战役惊心动魄,而薛王爷的陨落,更是成为了后世口中的佳话与警示。据说,赵流将军亲手斩下薛王爷的首级,其英勇之姿,至今仍让人心生敬畏,只可惜赵流叔也过世了。” 赵成宇微微点头,似乎被三皇子的描述勾起了赵郢擎的很多回忆,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薛王爷之名在夷族余部中仍有余威,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派人去山崖下寻找他的尸骨,或许能作为一种象征,对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起到威慑作用。” 然而,十门郡郡王却面露难色,他恭敬地拱手回禀:“父王,那山崖所在之处,确实如儿臣所言,是一片少有人迹的雨林。雨林深处危机四伏,不仅有凶猛的野兽出没,更有许多具有致幻效果的植被,使得进入其中的人往往难以自拔,甚至迷失方向。因此,即便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也鲜少有人敢轻易涉足那片区域。” 郡王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薛王爷的尸骨,儿臣恐怕早已难以寻觅。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是未被野兽啃食殆尽,恐怕也已化为尘土,难以辨认。更何况,雨林中的环境复杂多变,即便是找到了,也难以保证其完整性,更别提作为威慑之用了。” 赵成宇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于郡王的说法并不完全满意。但他也明白,郡王所言非虚,那片雨林确实是个难以征服的地方。于是,他沉吟片刻后,做出了决定:“郡王所言有理,但此事也不能就此作罢。先以剿匪的民意让那些民兵和土匪聚集不起来,十门郡所有人在夜间都要宵禁,只能凌晨农作。还要注意那些流动收粮的流民。” 赵成宇的言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直视未来的挑战。他继续说道:“我们的谋划,需细致入微,方能立于不败之地。首先,加强边疆地区的情报网络建设至关重要。我欲设立专门的斥候队伍,他们需精通各地语言,熟悉地形地貌,能够深入敌后,搜集情报,为我所用。” “其次,我们要利用商队、旅人等流动人群,建立一条隐蔽的信息传递渠道。这些看似平凡的旅人,实则可以成为我们情报网络中的关键节点,他们可以将边疆的动静及时传回京城,让我们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局势。” 赵成宇的话语一顿,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再者,关于民兵收编之事,我已有计较。你作为十门郡郡王,当负起此责。不必急于求成,只需循序渐进,将那些有勇有谋、心怀国家的民兵逐步纳入官军编制之中。如此,既能增强我们的军事实力,又能削弱地方上的团结势力,一举两得。”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沉稳:“在收编过程中,务必注重他们所在的地里位置。虽然要挑选那些忠诚可靠、勇于担当的民兵,给予他们足够的信任与重用。但最终的目的是不让他们很容易的联结到一起去,以片区划分,逐点收编为自己人,并且可以掌握周围动态。” 赵成宇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蕴含着深远的政治智慧,又透露出对民生福祉的深切关怀。他继续说道:“在十门郡地区,重点规划并实施一系列的经济激励措施,旨在从根本上促进该地区的稳定与发展。” “首先,针对百姓农作,推行减税政策。对于那些辛勤耕耘、粮食产量达到一定标准的农户,将给予显着的税收减免,以资鼓励。此外,对于采用新技术、新方法进行耕作的农户,还将额外发放奖励,以此激发他们的创新热情,提高农业生产效率。” “免税政策亦将有所体现。对于那些因自然灾害或战乱而遭受损失的农户,下令免除其一定年限内的全部赋税,并派遣官员前往灾区,分发救济粮款,确保百姓基本生活无忧。” 赵成宇的目光中闪烁着对百姓疾苦的同情与关怀,他继续说道:“除了减税免税外,还计划要在十门郡地区设立专项基金,用于支持农业基础设施建设。这包括但不限于修建灌溉渠道、改良土壤、引进优良种子等,以期提高农业生产的抗风险能力和整体效益。” “同时,十门郡刚好也是挨着南国的,让高家商人促进的经济繁荣,加强与贸易往来。我们将开辟新的商路,降低关税壁垒,鼓励两国商人互通有无,共同繁荣。在贸易中,我们将重点推广我朝的农作物和手工制品等特色产品,同时引进南国不同的工艺和技术,提升我朝的产业水平。” “通过这些经济激励措施的实施,相信十门郡地区的百姓将能够安居乐业,生活水平得到显着提高。人民嘛,只要有活干,一直有收入,便不会想着要去打杀了。届时,即便有叛乱之徒蠢蠢欲动,也难以撼动我国的根基。” 赵成宇的言辞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信心,他的谋划不仅体现了对边疆地区稳定的重视,更展现了他作为一位明君的深谋远虑与仁爱之心。在场的官员与亲王们无不被他的话语所打动,纷纷表示将全力支持并执行这些政策,共同为大赵的繁荣与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赵成宇的谋划周密而深远,听得在场众人无不心生佩服。十门郡郡王更是叩首领命,表示将全力以赴执行皇帝的旨意:“父王英明!侄儿定当不负所托,竭尽全力加强边疆地区的稳定与防御。同时,也会密切关注民兵的动向,适时进行收编与培训,确保他们成为我朝的可靠力量。” 随着十门郡郡王的表态,御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而充满决心。赵成宇知道,这一系列的谋划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有信心也有决心,带领大赵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第45章 皇子们 三皇子年幼稚嫩,十岁的年纪本应是嬉戏于宫宇之间,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然而,今日他却不得不端坐于这场庄重繁复的宴会之上,身着华服,却难掩眼中的疲惫与迷茫。晨光初破,他便被唤起,一番繁琐的装扮后,便开始了这漫长的跪坐。长时间的跪拜与父皇冗长的训诫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无休无止的催眠曲,渐渐侵蚀着他小小的意志力,眼皮愈发沉重,头也不由自主地左摇右晃,寻找着片刻的安宁。 赵成宇见状心中暗自叹息,却也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小框子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小框子心领神会,立即悄声出去,唤来了三皇子身边的两位忠心耿耿的宫人。这两位宫人行动敏捷,无声无息地靠近三皇子,以极尽温柔的手法,将三皇子轻轻扶起,让他靠在他们的背上,维持着跪拜的姿势,却已悄然进入了梦乡。这一幕虽微妙,却也被在场的官员们捕捉到了。 官员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皇上的意图与这场宴会的走向,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散了。就在这时,一位胆识过人的官员站了出来,他深知此刻提及国事或许能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同时也是为了解决眼前的实际问题。 “启禀皇上,”他声音沉稳而有力,“关于收编民兵之事,虽为巩固国本之要务,然所需钱粮数额庞大,实非易事。尤其当前,高家为筹备对南国的战事,已大肆收购粮食,市面上粮价飞涨,百姓生活艰难。十门郡郡王虽有为国分忧之心,但面对此情此景,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此言一出,宴会上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赵成宇闻言,眼神凌厉地扫向十门郡郡王,那目光中既有质疑也有警告。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郡王,此言属实?”十门郡郡王感受到这股压力,面色微变,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回禀皇上,微臣确实面临诸多困难,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望。” 赵成宇站定在宴会中央,目光深邃而充满决心,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理智又充满温情。“诸位,时局紧迫,国家正全力备战,土豆作为重要的战略物资,其增产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因此,我有一个提议,希望诸位能共同努力,特别是十门郡的郡守与民众。” 他转向十门郡郡王,语气中满是期许:“郡王,我了解到新一批的民兵大多来自您的领地,他们的家庭多以农耕为生。为了既解决国家的军需,又兼顾民兵家庭的生计,我建议让这些家庭将部分或全部田地改种土豆。土豆耐旱耐寒,适应性强,尤其适合十门郡这样的热带环境,我相信,在您的领地上,土豆定能茁壮成长,带来意想不到的丰收。” 赵成宇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过去农民们常以粮食换取生活所需,但此次不同。国家将直接以铜钱收购土豆,虽然价格或许会略低于市场价,但胜在稳定可靠,绝不拖欠。更重要的是,我们承诺有多少收多少,不论土豆大小,只要品质合格,绝不挑剔。这样,民兵家庭便能得到实实在在的收入,无需再为生计担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农民的深切关怀:“再者,土豆不仅块茎可食,其嫩叶也是美味佳肴。在土豆生长期间,农民们可以摘取嫩叶作为菜肴,既丰富了餐桌,又减轻了粮食负担,确保了家中不会因改种土豆而挨饿。” 十门郡郡王听闻此言,心中涌动着感激与振奋。他深知,这样的政策对于十门郡的百姓来说,是多大的福音。他连忙起身,跪拜在地,声音激动而真诚:“下臣代十门郡全体百姓,向皇上及赵大人表达最深的感激之情。此等恩典,不仅解决了民兵家庭的生计问题,更为十门郡的农业发展带来了新的希望。下臣定当全力以赴,确保土豆种植在十门郡得到广泛推广,不负皇上与赵大人的厚望。” 赵成宇的心绪在宴会的喧嚣中悄然飘远,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落在了一个更加深远而实际的领域——农业与卫生。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意识到是时候将思绪付诸实践,为国家的未来播种下希望的种子。 “试验田,”赵成宇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坚定有力,“是时候准备一些试验田,来研究杂交水稻了。若能成功培育出高产的水稻品种,即便是在战乱之年,也能确保士兵们有米饭可食,那将是何等的士气鼓舞,何等的所向披靡!”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思绪至此,赵成宇不禁又联想到了古代行军作战中的种种艰辛。从赵郢擎的记忆中,他深刻体会到了行军途中如厕问题的棘手。上万人的大军,排泄物的处理成了头等难题,挖坑、找水流,看似简单的选择,实则隐藏着巨大的卫生隐患。水源的污染、恶臭的弥漫,无一不在侵蚀着士兵们的健康。 “饮食与卫生,乃军队之本。”赵成宇心中暗忖,“粗粮虽能果腹,但长期以往,对士兵的体力与精神都是巨大的考验。便秘、细菌感染,这些在现代看似微不足道的疾病,在古代却是致命的威胁。”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了改善军队后勤条件的决心。 而天花,这个古老而又可怕的瘟疫,更是让赵成宇心头一紧。记忆中,天花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人们的生命。但幸运的是,现代有了种牛痘之法,能够有效预防这一恶疾。赵成宇暗自思忖,若能将这一方法引入古代,将是对军队卫生保障的一次重大革新。 于是,赵成宇的思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坐在椅子上,双眼凝视着前方,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看到了未来的光明。而下面的王爷和官员们,见他突然沉默不语,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也纷纷收敛了言笑,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打断了皇上的深思。 赵成宇的话语在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他转向小框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小框子,你领诸位王爷和大人们去参观我精心设计的净水室,让他们亲眼见证洁净水源对于生命的重要性。尤其是军队的饮水状况,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他们竟能在如此环境下生存至今,真是不可思议。” 随后,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正趴在桌上熟睡的三皇子身上,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随即吩咐道:“至于三皇子,他还是个孩子,需要充足的休息。带他到里面的寝室去,让他的宫人好生照料。至于各位大人,你们不妨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绘制成图纸带回去,让更多人了解改善卫生条件的重要性。” 待众人逐一离开后,御书房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余下赵成宇与太子两人相对而坐。太子似乎被刚才的气氛所感染,不经意间吐露出一句似有心事的话语:“谁又能成为新的太子呢?”这句话如同微风中飘落的一片落叶,轻轻触碰了室内凝固的空气。 赵成宇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太子的微妙情绪,他缓缓走近,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你在担心什么,太子?”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不带丝毫压迫感。 太子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仿佛老鼠见了猫,紧张地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奏折。“我……我只是……”他欲言又止,显然内心挣扎不已。 赵成宇见状,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你觉得是由高皇后所出的皇子继承大统,还是赵皇后的孩子更为合适?这个问题,或许困扰了你许久吧。” 太子终于抬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苦涩。“让我去云南国,不就是因为赵皇后并非我的生母吗?”他的声音虽小,却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悲凉。 赵成宇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与理解。“世人往往被这些表面的规矩所束缚,却忘了人心才是最复杂的。对于女人来说,的确更偏爱自己的骨肉,而对于我们男子来说。无论嫡庶,每一个孩子都是自己的血脉,都有资格去争取自己的位置。我从未想过要限制任何人的未来,只愿这朝堂之上,能者居其位。”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缓缓流入太子的心田,让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这偌大的朝堂,并非只有皇位这一个位置值得争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台,每个位置都有其独特的价值与使命。你,作为太子,更应当明白这一点。” “骠骑将军,乃国之栋梁,镇守边疆,保卫河山;女将军,英姿飒爽,不让须眉,战场之上,巾帼胜男。京城府尹,掌理京畿治安,红衣捕快,则是其手中利剑,追凶捕恶,维护正义。至于刑部、礼部、吏部,皆是朝廷重器,掌生杀予夺,礼仪教化,官员任免之权。”赵成宇自言自语,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大长秋,宫中内务之首,掌皇后及宫中事务,亦是皇权之下不可忽视的力量。为何这些关键位置,就不能有自家人?世人皆言‘任人唯贤’,然在我看来,血脉相连,方能在关键时刻更为可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若做皇上因惧怕‘被害死’便不敢重用亲人,那这皇位,便如同无根之木,何以服众,何以安天下?” 赵成宇深知,帝王之路,荆棘满布。他缓缓站起,踱步至窗前,望着外面的月色,继续说道:“若连最亲近之人都无法威慑,那又如何能驾驭那些野心勃勃、不怕死的朝臣?他们之中,不乏有才华横溢者,亦有狡猾多端之徒。坐上这个位置需立规矩,以法治国;更需有威慑,使百官震慑于皇权之下。心腹,是耳目,是臂膀;而敌人,则需放在合适的位置,以制衡朝堂,避免一家独大。”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每一个臣子的心思。“帝王之道,非是简单地信任或恐惧,而是要在复杂多变的局势中,找到那个微妙的平衡点。既要心怀天下,又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因惧怕而裹足不前,那么连一个外国使臣的到来都要忧虑是否需回寝宫自尽,何以统御四海,何以成为万民敬仰的君主?” 赵成宇的话语中,既有对现实的清醒认识,也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心。他知道,这条路注定孤独且艰难,但他更清楚,只有这样,才能带领这个国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太子赵逞竡站在御书房内,心中的迷雾仿佛被一阵清风吹散,豁然开朗。他抬头望向父皇赵成宇,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明悟,缓缓说道:“父皇,儿臣明白了。您让儿臣前往云南国,并非因为儿臣是高皇后的儿子,而是希望儿臣能在那片土地上开疆拓土,展现自己的才能与抱负。” 赵成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点了点头道:“逞竡,你能有此领悟,父王甚感欣慰。你身为太子,上无长姐可依,下皆是年幼的皇弟,论及担当重任,你责无旁贷。云南国虽远,却是你母妃一鼓作气打下的江山,它的未来,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血脉去开拓,去守护。”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深沉地继续说道:“你无需担忧云南国会成为他人的领地,就算云家和你母后拥有再多土地最后也会是你的。在那里,你可以从零开始,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培养忠诚于你的力量。高丞相与你母后,他们会是你坚实的后盾,支持你,帮助你。” 第46章 皇上的孩子 赵成宇走到赵逞竡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逞竡,你自幼饱读诗书,研习兵法,对历史上的兴衰更替应有深刻的理解。我问你有多少君王是真的同时拥有大量军权和富饶的土地的?只有开国君王才能同时拥有这两样东西。你在我国,这么多郡王和府衙独立且成熟。你就算坐上这个皇位,能讨什么好?。” “前往云南国,对你来说,既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机遇。在那里,你可以不受旧势力的影响,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治理国家,去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当你功成名就,回朝之时,必将以更加成熟、更加稳健的姿态,继承大统,带领我朝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赵成宇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赵逞竡的期望与信任。 赵逞竡闻言,心中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与豪情。他再次跪拜于地,声音坚定而有力地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望!儿臣将带着您的期望与教诲,前往云南国,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待儿臣归来之日,必将是我朝更加繁荣昌盛之时!” 尽管太子内心深处对父皇的决策有着深刻的理解与认同,那份将国家疆土拓展至更辽阔领域的雄心壮志,无疑也是每一位有志于天下者所向往的。然而,人性的复杂让他不禁生出一丝疑虑,这份疑虑如同冬日里寒风中的细针,轻轻却又坚定地刺破了表面的平静。他暗自思量,父皇此举,是否藏着更深一层的意图,是对自己能力与忠诚的又一次考验? 记忆中,母后总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无论面对何种风浪,只要与她相商,总能找到温暖的避风港。但如今,母后要留在他国,还不知如何安排,那份庇护与依靠也随之而去,留下他一人,在权力的旋涡中孤军奋战。这阵子每当夜深人静,这份孤独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倍感无助。 至于高丞相,这位朝堂上的智者,虽为父皇股肱之臣,却也是高家的族老。太子深知,高丞相在云南国筹谋新国运之举,非但无碍于自己,实则是为了整个皇族乃至国家的长远利益,只要自己去做云南国太子,那么这份果实最后就是自己收获。可这份认知,在当前的情境下,却成了他难以言说的秘密。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高丞相本人,因为那将可能被视为对父皇权威的质疑,甚至是懦弱的表现。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就像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颈,令他几近窒息。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沉重的铅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得到母后出征的消息以来,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不断交织着各种思绪和画面。 就在这时,皇子们与大臣们再一次齐聚在了庄严而肃穆的御书房内。 然而,经过漫长而艰难的思索之后,太子终于像是冲破黑暗牢笼的飞鸟一般,从那令人迷失方向的迷思中奋力挣脱而出。此刻,他的眼神不再有丝毫犹豫和彷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明亮,宛如寒夜中的星辰般璀璨夺目。 ·大臣们跪拜在地,满心都是对皇上新提出的净水方案的赞叹与期待,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即将给国家带来深远影响的民生工程所吸引,自然未曾察觉太子心中那翻涌的思绪与蜕变。赵成宇,作为朝中一位深谋远虑的重臣,此刻正以一种既严肃又充满希望的口吻,向皇上提出他的建议。 “陛下圣明,此净水之法,实乃利国利民之大计。臣以为,为了让此法尽快惠及万民,可先让二皇子在其封地内进行试点,此举不仅能让百姓切身体验到净水带来的便利,更能借此机会,结合不同地域的地形特点与民众的实际需求,探索出多种高效且经济的净水方案。”赵成宇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他继续说道:“具体而言,我们可以将净水措施细化为日常用水、家庭用水以及个人饮水三大类别,分别设计相应的净水装置。日常用水,如农田灌溉、牲畜饲养等,可采用成本较低、维护简便的过滤系统;家庭用水则需兼顾卫生与安全,可采用更为精细的过滤与消毒技术;至于个人饮水,则必须达到最高标准,确保每一滴水都纯净无害。” “在成本控制方面,臣建议官府需扮演好引导与扶持的角色。对于公共设施的净水装置,应由官府全额出资建设,确保每一位百姓都能享受到这份福祉。同时,为了激励地方官员与民间力量的参与,可设立奖励机制,对于净水工作成效显着的地区,官府应给予相应的补贴与表彰;而若因管理不善导致水资源出现问题的,官府则需承担首要责任,以此确保净水工程的长效运行与持续改进。个人净水装置不许个人经营,只能由官府买卖。” 赵成宇的发言赢得了在场大臣们的广泛认同,他们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刑部侍郎更是迅速响应,恭敬地回答道:“大人所言极是,刑部将立即着手制定相关的新规定与法规,明确各方职责,保障净水工程的顺利实施。待草案拟定完毕,定当第一时间呈交陛下与大人审阅。” 太子近日在宫中享受着日益改善的生活品质,每一次沐浴时的清澈水流,每一口茶中的甘甜无杂,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惬意。然而,这份变化背后的深意,他却未曾察觉。直到父皇的举措逐渐浮出水面,太子才恍然大悟,这一切原来都是父皇为了国家繁荣、民生改善而精心布局的一部分,不过是将水变干净便可增加税收,又造福于民。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复杂的情绪,既为父皇的深谋远虑所折服,又为自己曾经的无知感到一丝羞愧。 太子心中的疑问如同涟漪般不断扩散:父皇为何会与儿时的印象大相径庭?那时的父皇,在他的记忆中总是那般冷漠,对自己严格但其实也不怎么要求自己,反而是母后都在关心自己的学业,但对治国也都是而现在,父皇所展现出的不仅是仁政爱民的一面,更有着一种商人的敏锐与果决,将国家资源巧妙转化为推动国家发展的强大动力。这样的转变,让太子既感陌生又觉敬佩。 而另一边,赵成宇正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国家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在他看来,水资源只是众多国家管控资源中的一项,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他更清楚,要想让国家真正强盛,就必须掌握更多的关键资源,从矿产到日常生活必需品,每一样都是国家实力的象征。 在与高丞相的密谈中,赵成宇的言辞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在南国推行净水技术时,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确保技术的保密性。这不仅关乎我们的技术优势,更与各国的国运紧密相连。一旦技术泄露,我国便失去了优势,后果不堪设想。同时,对于土豆和花生的种植与加工,我们也要严加控制,只允许南国种植,而加工成食用油的过程则必须在我国才可以进行。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掌控食用油的市场,还能进一步巩固对南国的控制力。” 高丞相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他深知皇上的用意与决心,于是连忙叩首应和,表示将全力配合赵成宇的计划,共同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力量。 这时,门扉被猛然推开,夷妃怒气冲冲地闯入御书房,她的身后,小框子机敏地跟上,迅速将门外的侍从与随从一一拦下,确保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不会扩大。夷妃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懑,她的声音尖锐而急促,直指皇上:“陛下!为何连皇后都不让我出去?为何我连踏出这宫门一步都如此艰难!” 赵成宇心中一凛,他能感受到夷妃言语间隐藏的怒火与绝望,同时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夷妃心中对自己的种种责难与不屑。他深知,此刻的安抚远比任何解释都来得重要。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夷妃,语气中满是安抚与诚恳:“夷妃,你误会了。我将你留在这里,并非是要限制你的自由,今天是你赵姐姐封后大典的庆功宴,你怎么能不在呢?你赵姐姐不会伤心吗?我知道你担心有人用夷族的名义起义的事,你看,我不是把你的这些弟弟和这些朝臣都叫来商量了,三皇子已经提出了有效的建议,我们正计划着如何更有效地应对那个所谓的薛王爷三儿子的挑衅。” 夷妃的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嘴上虽应承着:“真的吗?”但心中却充满了不屑:“哼,那个三皇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懂什么?无非就是动动嘴皮子,让那些无能的府衙去送死。剿匪剿不尽,民兵更是毫无战力,这样的安排能有什么用?若真要我说,不如直接给我两万精兵,我亲自率军进山,一把火烧了那三儿子的老巢,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夷族后裔!” 赵成宇自然听出了夷妃话中的深意与不满,他心中暗叹,却也明白夷妃的刚烈与果决。于是,他更加温和地劝慰道:“夷妃,你冷静些。我知道你有勇有谋,但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相信不久便能平息这场风波。当年我答应了你父母还有你祖父祖母要好好照顾你,别说你去什么战场,你就是在后宫手指破了皮我也要让你赵姐姐哄你开心的,是不是?你等等我们商量一个结果出来,然后就出兵剿匪好不好?” 夷妃闻言,脸色稍霁,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皇上,仿佛在寻找着他话中的真诚与决心。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地转身,任由小框子搀扶着离开了御书房。赵成宇就听到夷妃的心声又骂骂咧咧的,但倒是老老实实的走了。然后出去就把御书房的门关上,在外面喊:“你们要是商量不出一个对策来就都别出来!” 赵成宇面对夷妃的突然发难,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连忙应声答道:“马上!马上安排!”同时,他伸手轻轻擦拭着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他环视四周,朝臣们或惊讶、或好奇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显然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吸引。 “你们看,”赵成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家这个小祖宗,我也是真的拿她没办法。她要是真的自己跑去剿匪,那场面,几十座山都能被她弄得寸草不生。夷族当年的手段,你们也都是有所耳闻的,勇猛无畏,手段狠辣。要不是先帝当年的那个决定,让当年的太子去剿灭夷族,我也不会被卷入这场风波,更不用提现在要照顾这个倔强的小妮子了。” 说到这里,赵成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的感慨,也有对现状的无奈。朝臣们闻言,纷纷交换着眼神,心中暗自揣摩。他们自然知道夷妃的身份非同一般,名义上是皇上的妃子,实则是皇上收养的干女儿,更是夷族遗孤的公主。然而,关于夷妃在宫中的生活,外界流传的版本却多种多样,有人说她深受皇上宠爱,也有人说她不过是被囚禁在深宫中的金丝雀。 此刻,听到赵成宇如此直白地透露了夷妃的真实身份与处境,朝臣们不禁感到一阵愕然。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女子,以及她与皇上之间那微妙而复杂的情感纽带。 “原来,皇上还一直将她视为干女儿照顾……”一位年长的朝臣低声喃喃自语,语气中既有感慨也有敬佩。其他朝臣也纷纷点头,对皇上的这份深情与担当表示了理解与尊重。 第47章 还是母爱好使 三皇子目光中闪烁着几分玩味与认真交织的光芒,他缓缓道:“但诸位可知,夷妃姐姐非但美貌无双,更兼智勇双全。她曾随父王游历,对山川地理颇有研究,若能得她相助,或许能为我们此次剿匪之行添上一份不可小觑的力量。至于安全嘛……”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我自有分寸,定能护她周全。” 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随即又化为一抹复杂的敬佩之色。他深知三皇子性格中的那份倔强与坚持,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暗暗下定决心,要更加小心谨慎地保护这次行动的每一个人。 苏丞相见状,轻叹一声,压低声音继续劝道:“殿下,您的心意固然好,但夷妃之威名,尤其是她在宫中的那些传闻,不得不让人心生畏惧。她的医术与毒术皆是一绝,你不怕她把你迷晕了,把你的侍卫都毒死呀?”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老臣的恳切与忧虑。 三皇子闻言,神色微变,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层。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尴尬地笑道:“还真是啊?呵呵” 二皇子见状,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爽朗一笑:“既如此,我便不勉强。但三弟,若真有需要,我麾下的精兵强将随时待命,随时支援。” 三皇子感激地点点头,拱手谢道:“二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说,此次剿匪,关键我那边地形很复杂的,到处都是易守难攻的山坳,还容易迷路。不是人多不多的问题,要会应付地理环境才行。” 太子这时也加入了讨论,他眉头微蹙,显然也在认真考虑着对策:“骑兵行不行?不怕迷路,马总能出来吧?” 赵成宇说:“全是树,骑马不如骑驴。要骑兵有什么用?” 赵成宇的耳畔仿佛被一阵冷冽的寒风拂过,他猛地一怔,因为在那喧嚣的讨论声中,他意外地捕捉到了夷妃那冷漠而决绝的心声:“讨论这么多干什么?放药让山里的老鼠把山里的人都咬死就行了!搞什么人进去送死干什么?”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冰刃,瞬间割裂了他心中的平静。 赵成宇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深知夷妃此言虽极端,却也透露出一种对战争残酷性的深刻理解——在生死面前,任何手段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但作为一名将领,他更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与担当。 “虽然放老鼠咬人确实能迅速减少敌我双方的伤亡,”赵成宇心中暗想,“但这无疑是在饮鸩止渴。那些被咬死的人,无论是匪徒还是无辜百姓,他们的尸体都将成为潜在的瘟疫之源。而在这片未被现代文明触及的古老山林里,一旦疫情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思绪继续翻涌:“更何况,这山林中的猛兽,如老虎、熊等,它们可不懂得什么疫情防控。一旦它们食用了被老鼠咬死的尸体,病毒很可能会通过食物链迅速传播开来。而那些蝙蝠,它们更是自然界中的病毒携带者,万一因此而引发了类似古代非典那样的疫情,那将是整个国家的灾难。” 赵成宇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对夷妃提议的反对与无奈。“我也不是个现代的大夫,没有那些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技术来应对疫情。就算是,这贫瘠的医疗条件也根本无法支持我们提取病毒、研制疫苗。更别说这里连有孔的针都稀少难寻,如何进行基本的医疗救治都是个问题。” 门外小框子传话喊道:“皇后娘娘嫁到!” 御书房里的人就都听到新皇后赵祺儿和夷妃的对话,一个个表情变来变去。 “阿卫,你可一定要听我的话,千万别给赵哥哥添乱了。特别是你现在还想着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山高水远,路途艰险,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如何向爹娘交代,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我真的会担心死的。”赵祺儿的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着夷妃的心房。 夷妃闻言,原本坚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她嘟囔着反驳道:“可是,这明明就是别人借我的名义在起事,我去平反,怎么能算是惹麻烦呢?我只是想要澄清事实,还自己一个清白罢了。” 赵祺儿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声音里满是苦涩与无奈:“阿卫,你太过单纯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分清黑白的事?别人在自己家里骂你,那是他们的不是,我们是皇家贵胄,给他们挂上一个欺君或者议论皇室的罪名,砍了便是。你若真的跑去他们那里,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到时候,你非但洗不清冤屈,反而还会被卷入更深的漩涡之中。”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选择不理会他们,朝廷自然只会把这件事当作一般的土匪作乱来处理,死伤几人,也不过是时局动荡中的一小段插曲罢了。可你若是一意孤行,亲自前往,即便是打着剿匪的旗号,也难保京城中不会有人借机编排你,说你与那些起义之人里应外合。到那时,你就算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自己的清白了。这其中若是有有心起义的人,是不是都打着保护你的名义去跟官兵打起来?回头你要是在山里被几波人包围了,回头有人说你就是起义的策划人,你全身就是张满嘴,说得清吗?你要把京城的人都毒死?还是把全国人都毒死?” 夷妃听了赵祺儿的话,原本倔强的神色渐渐变得黯淡下来。她低下头,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仔细思考着赵祺儿的每一句话。最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言语。 屋内一时之间变得异常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赵成宇轻声说道:“还是皇后有办法,几句话便让夷妃冷静了下来。”言语中透露出对赵祺儿的赞赏与感激。 赵祺儿见状,也轻轻笑了,她转头看向夷妃,眼中满是温柔与鼓励,又轻声细语地安慰了几句,随后便拉着夷妃的手,温和地说:“走吧,阿卫,我带你去戏楼听戏,放松放松。他们男人才要去管这些破事,我们天天玩不好吗?明天我们就去京城玩好不好?山里哪有京城好玩?对不对?”夷妃抬头望向赵祺儿,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即点了点头,任由赵祺儿拉着自己离开。 随着两人的离去,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众臣子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场因夷妃而起的风波,总算是暂时平息了。 赵成宇的目光再次落在三皇子身上,他的眼神中既有期许也有鞭策。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你听到你母后说的了吗?你身为皇子,统率着帝国的军队,难道还对付不了几个山头的匪徒吗?”这话语中既有责问也有信任,他希望三皇子能够担当起自己的责任,展现出应有的能力。 三皇子闻言,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他深知父皇的用意,也明白自己肩上的重担。他拱手行礼,郑重地回答道:“儿臣领命,定当不负父皇母后厚望,剿灭匪徒,还百姓安宁。”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赵成宇的目光在几位主动请缨的大臣间缓缓扫过,这些大人便是三皇子领土里出生的官员,对当地都有些了解,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三皇子领地匪患的忧虑与决心。于是,他沉吟片刻后,做出了决定:“诸位爱卿的心意,心领了。但此行剿匪,非比寻常,需精兵强将,方能速战速决。朕决定,让李大人与张大人随三皇子一同前往,并率领一队精锐的御林军作为支援。” 说罢,赵成宇的目光转向马将军,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马将军,你乃朕之肱骨,此次剿匪重任,非你莫属。我命你务必成功剿灭匪徒,还百姓一片安宁。记住,我要的是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马将军闻言,立刻挺身而出,拱手领命:“末将领命,定不负陛下厚望!” 随后,赵成宇话锋一转,谈及了新官员的考核与安排:“至于冷大人那边,他精心筹备的新官员考核已近尾声,新一批的人才即将涌入朝廷。为了确保政务的高效运转,朕决定设立一个新的办公地点,就设在御书房对面,那里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待新人入驻。” 他环视四周,目光中透出一丝严厉:“我要强调的是,这些新官员将是朝廷的新鲜血液,他们的成长与贡献,直接关系到国家的未来。因此,我要求你们,必须给予他们足够的重视与支持,不得有丝毫的轻视与刁难。他们的日常工作,需直接向御书房汇报,内容涵盖各部门所有工作细节。这不仅是对他们的监督,更是对你们工作的鞭策。” “我知道,有些人可能会担心新人的能力,或是出于某种私心,想要给他们安排些无关紧要的差事。但我要告诉你们,这样的念头,必须扼杀在摇篮里。凡是有意为难新官员者,一律视为欺君之罪,严惩不贷!”赵成宇的话语掷地有声,震得御书房内的官员们纷纷叩首应诺。 “至于那个新设的院子,”赵成宇微微一笑,想到了新闻里说的“国务院”,就说“就叫国务宫吧!希望它能成为朝廷政务处理的中心,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力量。” 离开御书房的长廊上,苏丞相与高丞相并肩而行,两人的步伐虽不急促,但交谈间却透露出朝堂之上的微妙与复杂。苏丞相轻轻扯了扯高丞相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老高啊,你现在可真是春风得意,皇上大事小情都交给你去办,我这边呢,倒是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还捞不着什么好话。再加上这国务宫一设,我这心里头啊,更是七上八下的。你说,皇上这是不是在有意平衡你我二人的势力,才特意找来这么一帮子没根基的新人进宫?” 高丞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轻挣脱了苏丞相的手,摇头道:“老苏啊,你这心思可真是比那九曲十八弯的河道还绕。一边抱怨活儿多,一边又担心皇上分权。你这是想当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吗?小心隔墙有耳。” 苏丞相闻言,脸色微变,连忙捂住高丞相的嘴,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松了口气,小声责备道:“高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招来祸端!” 高丞相见状,反倒笑得更加灿烂,带着几分狡黠:“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冷大人那边你不是一直关系不错吗?皇上也私下里嘱咐我要多关照冷大人及他的新团队。我这实在是分身乏术,要不这美差就让给你如何?你帮衬一把,既能在皇上那里刷个好感度,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在家中地位上有所提升,毕竟你那府上的情况,我也是略知一二的。” 苏丞相听罢,脸上掠过一抹苦涩,想起自己因种种原因被送走的小妾和那些散落在外的庶子女,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与悲凉。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罢了罢了,功劳不功劳的,我倒不那么在意。只是,为了让这一切更加顺利,减少些不必要的波折,我自然会尽力而为。” 高丞相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空旷的走廊上显得格外沉重,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虚空,仿佛能洞察到更深层次的朝堂风云。“我更在意的是,皇上的性情大变,这变化之深,之广,令人难以捉摸。你可曾细细品味,他近来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精准而果断,其中蕴含的远见,更是令人叹为观止。皇后在他的支持下,一鼓作气,不仅为丰国太子争夺王位,更是在南国开疆拓土,这份魄力与胆识,以往可是难得一见的。” 第48章 谨慎的丞相 说到这里,高丞相的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自嘲,“反观我们这些自诩为朝廷支柱的丞相与武官,在这股浪潮面前,似乎都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皇上的决策,往往超越了我们的预料,也让我们这些老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挑战。” 苏丞相闻言,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啊,皇上的性情大变,确实让人始料未及。我还记得,上次他下令将我府中的小妾与庶子女送走,那一刻的震惊与不解,至今仍让我难以忘怀。我虽不敢有丝毫怨言,但心中的始终不得劲,如同巨石压胸,难以释怀。我至今都未敢私下联系他们,只能通过族中的老辈人,暗暗安排一些银两和物资,希望他们能在外头过得稍好一些。” 说到这里,苏丞相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触动了心中的软肋。但又折了一句:“皇上此举,或许有他的深意。” 苏大人站在高丞相前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当然明白高丞相的话中之意,但身为丞相,他更清楚这背后隐藏的深意和可能带来的后果。 “高丞相,”苏大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着,“天下纷争的确已久,各国领土多年未变,这在某种程度上确实维持了一定的平衡。但您所说的‘打开先河’,恐怕并非那么简单。我是怕我国会变成众矢之的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丰国成为邦交国,这固然是外交上的一大胜利,但南国的收腹,却可能触动其他国家的敏感神经。我们不能忽视其他国家的反应,尤其是我们还相邻两个大国,他们难道不会防患我们?如果他们合成联盟,我国是否有常年打仗的底气?” 高丞相微微一笑,似乎对苏大人的担忧不以为然。“苏大人,您过于谨慎了。皇上和高皇后的决策,自然有他们的深谋远虑。您难道不相信皇上的智慧和决断吗?我们如今有土豆、花生油,至少这几仗我看了战报,只有我国的兵士如今在军营中没有拉肚子,光是这一点,我国的士兵就算是五十岁的将士都比他国一个十几岁的儿郎要健壮了。” 苏大人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高丞相的话中带有一定的挑衅意味。“我当然相信皇上,但作为丞相,我也有责任提醒皇上,任何决策都需要慎重考虑。” 高丞相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苏大人,您的忠诚固然值得赞赏,但过度的谨慎可能会错失良机。皇上和高皇后已经做出了决定,如今赵皇后被顶了上来,我可能去了南国就不一定回来了,苏丞相,你好好想想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作为臣子,应该全力支持,而不是在这里无端揣测。马上就要有那么多后起五根的官员进宫,就算没有高丞相也会有杨丞相、陈丞相、王丞相。你再是这个态度,到时你要如何自处?” 苏大人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高丞相的话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但他作为丞相,也有自己的职责和信念。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坚持自己的立场。 “高丞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仍然认为,我们应该更加谨慎地处理这些事务。毕竟,国家的稳定和人民的安宁,才是我们作为丞相应该首先考虑的。否则拿什么打仗?” 高丞相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苏大人,您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我希望您也能明白,有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我们必须敢于冒险。你是丞相不是管家婆子。别再想着那个小妾和什么庶子女了!” 赵成宇在御书房的檀香木桌旁缓缓踱步,他的目光在书架上那些古老的典籍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光滑的地板上,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庄重。 “你去戏楼露个脸,看看有哪些贵女看得上的,让皇后给她们送簪花回头都给他们以红轿抬进太子府。”赵成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儿子,“都以侧妃待遇相待。” 太子赵瑾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快就提出这样的要求。“父皇,这会不会太早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赵成宇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慈爱和理解。“我也有一些从小玩到大的青梅吧?你去了南国,难道还能见到他们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似乎在回忆自己的过去。 太子赵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父亲是在提醒他,一旦他去了南国,就将远离故土,远离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 “再者,你去南国需要什么势力难道你就想不到这一点?”赵成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儿子的期望和信任。 太子赵瑾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明白了父皇的用意。在南国,他需要有自己的势力,而这些贵女背后的家族,无疑将成为他最有力的支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父皇,我明白了。”太子赵瑾立刻站起来,拱手作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我这就去戏楼。” 赵成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儿子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他希望儿子能够在南国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为国家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太子转身离开御书房,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生活将不再只是太子的悠闲和自在,父皇和母后能在这个年纪就给他开拓新的道路,已是难得。 赵祺儿和夷妃步入戏台,四周的喧嚣声似乎都为之一静,随即被此起彼伏的恭贺声所取代。贵女们身着各色华服,争奇斗艳,但在这明黄色的皇后面前,似乎都黯然失色。 “赵皇后今日真是光彩照人,这身明黄色的礼服,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一位身着翠绿色长裙的贵女微笑着说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另一位穿着淡粉色衣裙的贵女则轻声附和:“是啊,赵皇后的气质非凡,今日的戏台因为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 夷妃听到这些恭维,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诸位过奖了,今日能与大家一同欣赏这精彩的表演,也是我的荣幸。” 赵祺儿则保持着她一贯的端庄和优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着贵女们的恭贺。“感谢大家的祝福,今日的戏台确实热闹非凡,让我们一同期待接下来的表演吧。” 就在这时,戏台上的表演者们也开始准备下一个节目。原本的戏曲被临时换成了万紫千红的马术表演,这是为了迎合赵皇后和夷妃的喜好,也是为了展示戏台对贵客的尊重。 随着一阵激昂的鼓声,马术表演开始了。表演者们身着色彩斑斓的服饰,骑着装饰华丽的骏马,他们的动作矫健而优雅。骏马在表演者们的驾驭下,时而奔腾如飞,时而翩翩起舞,展现出惊人的协调性和控制力。 观众们被这精彩的表演深深吸引,贵女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马术表演中,表演者们还展示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如站在马背上,或是在马背上进行翻转,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流畅,让人叹为观止。 “看那匹白马,它的毛色多么光亮,就像天上的白云一样。”一位贵女指着一匹正在表演的白马,赞叹道。 另一位贵女则对表演者的技艺赞不绝口:“那位骑士的动作真是干净利落,这样的技艺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赵祺儿和夷妃也看得津津有味,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场马术表演不仅展示了表演者们的高超技艺,也为戏台增添了一份喜庆和活力,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难忘。 宫灯内的蜡烛被一一点燃,温暖的黄色光芒照亮了整个戏台,预示着又有高位之人即将到来。贵女们心中明白,在这宫中,能比皇后更高贵的只有皇上和太子,因此她们纷纷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希望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即将到来的贵人面前。 一位身着湖蓝色绣花裙的贵女,她的名字是李昭君,她对着身边的侍女轻声说道:“快点,把我的发簪扶正,还有,我的妆容可还完好?”她的侍女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她的发饰,并用细腻的粉扑轻轻压了压她的面颊,确保她的妆容无懈可击。 另一位贵女,陈婉如,她的衣裳是今年最流行的海棠红色,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的丫鬟说:“我的眉毛似乎画得不够对称,快帮我修补一下。”丫鬟立刻拿出眉笔,轻轻地在她眉间舞动,使她的眉毛看起来更加和谐自然。 在角落里,还有一位贵女,赵婉儿,她的衣服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她对自己的妆容很是自信,但仍然对身边的侍从说:“去把我的胭脂拿来,我要再添一些。”侍从迅速从妆匣中取出胭脂,赵婉儿轻轻地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点,然后均匀地晕开,使她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红润有光泽。 贵女们都知道,无论是嫁给皇上还是太子,都是无上的荣耀,更何况皇上和太子都正值年轻有为之时。而且,许多官员都对高皇后的两项壮举——扶持丰王和收腹南国——赞不绝口,他们自然也想要效仿高皇后,去开疆拓土挣得更大的功名。对于这些官员来说,嫡女们便是他们进入皇室视线的敲门砖。 因此,贵女们不仅是在为自己争光,更是在为家族谋求更大的荣耀和利益。她们的每一个细节,每一缕发丝,都必须做到尽善尽美,以期在即将到来的贵人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在这宫中,每一次的亮相都可能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差错。 太子的轿子由八名健壮的轿夫稳稳地抬着,轿身镶嵌着金丝和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出太子的尊贵地位。轿子缓缓落下,随着轿帘被轻轻掀开,太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太子身着一袭精致的金丝绣边的长袍,袍上绣着蛟龙腾云的图案,象征着他的身份和未来可能的君临天下。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优雅和自信。他的面容俊朗,五官深邃,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头发整齐地束在金冠之中,金冠上镶嵌的宝石与他的袍服相得益彰,更显其非凡的气质。 太子走路时,他的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既不急促也不拖沓,显得从容不迫。他的目光平和,但又不失威严,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他的微笑温暖而含蓄,既不过于热情也不冷漠,恰到好处地保持着太子的矜持和尊贵。 当他走到中间的过道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女眷们纷纷整理自己的衣裙和发饰,希望能吸引太子的目光。太子则以平等而尊重的态度,一一回应着她们的目光,他的眼神中既有礼貌的问候,也有对她们美丽的赞赏。 太子走到赵祺儿身边,向她和几位妃子点头致意。赵祺儿则主动站起来,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她拉着太子的手臂,微笑着说:“是你父皇让你来的吧?”这句话中透露出她对皇上用意的理解和对太子的亲近。 赵祺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她知道皇上派太子来戏台的真正目的——不仅是为了让太子享受马术表演,更是为了让他在这个场合中观察和选择合适的妃子。赵祺儿的这句话,既是对太子的欢迎,也是对他的一种提醒,表明她已经看穿了这场聚会背后的真正目的。 第49章 明媚太子 赵祺儿轻声细语道:“殿下,近来父皇将朝中重事托付于您,让您在御书房中日夜操劳,这份责任与担当,实乃我朝之福。只是,母后想起昔日高姐姐对你的嘱托,让你文可比天星武可比将军,怕是这些日子忙碌之下,武术已有些生疏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怀念,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个与高皇后共度的温馨岁月。“何不借此机会,让母后,还有宫中的众人,再次一睹您的风采?我也好借此书信,向远在边疆的高皇后高姐姐报喜,告诉她我们的太子殿下,不仅智勇双全,更能以舞寄情,传承皇家风范。”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与敬意,他知道赵皇后这番话中,不仅包含了对他的期望,更蕴含了对高皇后的思念。于是,他郑重其事地拱手作揖,声音坚定而温柔:“祺儿言之有理,儿臣即刻前往后台准备,定不辜负母后与祺儿的期望。” 说罢,太子转身,步伐中带着一股决然与自信,迈向了戏台的后台。在那里,他仿佛能听见高皇后昔日的鼓励与赞美,那些声音化作了他心中的动力,让他更加坚定地要展现出自己的才华与风采。 随着太子消失在后台的帘幕之后,赵皇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夷妃坐在精致的宫殿内,手中把玩着一串晶莹的玉珠,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与狠厉,她突然开口道:“这薛王爷的三儿子,近来在京城里越发嚣张,仗着父荫横行霸道,要不让竡哥去把他给灭了,也省得他再出来祸害人。”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那薛家三公子的不屑与愤怒。 冷妃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坐在一旁,手持一本诗集,悠然自得地翻阅着,仿佛与世无争。“夷妹妹,你就不要操心那些匪徒的事了,京城之大,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何必非要去管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呢?况且,我们身为后宫女子,更应恪守本分,不宜插手朝政之事。”她的话语温婉而有力,试图劝解夷妃放下心中的执念。 夷妃听了冷妃的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不满也有无奈。这时,赵皇后适时地站了出来,她轻轻地捂住夷妃的眼睛,温柔地笑道:“夷妹妹,你冷姐姐说得对极了。你瞧瞧这几日,外面的戏楼忙得连轴转,连狗都要被拉去待客了。我那边账本一大堆,正愁没人帮忙呢,你回头可得帮我好好看着,别让那些账目乱了套。”赵皇后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将夷妃的注意力从薛家三公子的事情上引开。 李妃见状,也加入了对话,她放下手中的绣品,微笑着说:“说起来,我们不是在讨论给太子选妃的事情吗?这可是件大事,得好好筹备才是。太子年岁渐长,是时候为他选一位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的妃子了。我们身为后宫之人,理应为太子的婚事尽心尽力。”她的话语温婉而得体,将话题引回了正轨。 随着夜幕的降临,宫廷的盛宴逐渐推向了高潮。华丽的舞台中央,一群身着彩衣的鼓手们整齐划一地排列开来,他们手中的鼓槌随着激昂的乐声起落,发出震耳欲聋的鼓声,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这便是接下来的鼓舞表演,每一声鼓响都仿佛敲在了人们的心坎上,让人热血沸腾。 鼓声由缓至急,渐渐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变革。就在这时,鼓声突然一转,由激昂的鼓舞变为了雄浑的战鼓曲。这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就在这时,只见太子身着紧身劲装,身姿挺拔地出现在舞台的一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果敢,仿佛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随着战鼓曲的节拍,太子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跃上大鼓之上。他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随着他的舞动划出一道道璀璨的剑光。 太子在大鼓上舞剑,每一步都精准无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的剑光与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观众们被这一幕深深吸引,纷纷屏息凝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舞剑过后,太子身形一展,从大鼓上轻盈地跳了下来。他并未停下,而是顺势又跳起了一段拳舞。太子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仿佛能撼动山河。他的动作流畅而协调,展现出了深厚的武学功底。 随着战鼓曲的激昂旋律达到顶峰,太子如同一位从天而降的战神,身形矫健地跃上了舞台中央那硕大无比的大鼓之上。他脚下的鼓面在他的踏足下微微震颤,仿佛也在响应着他内心的战意。 太子手持长剑,剑身泛着寒光,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锐利。他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仿佛在与剑融为一体,感受着剑的脉动与呼吸。当第一声鼓点重重落下时,他猛然睁开眼,双眸中精光暴射,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随着鼓点的节奏,太子的剑舞开始了。他的动作既迅疾又精准,每一次挥剑都如同雷霆万钧,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割裂开来。他的身形在空中腾挪跳跃,时而轻盈如燕,时而刚猛如虎,剑尖所划出的轨迹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银色的残影。 最令人惊叹的是太子对于剑法的掌握与运用。他时而使出“白鹤亮翅”,剑尖直指苍穹,展现出超凡脱俗的气势;时而运用“蛟龙出海”,剑身如同蛟龙般在水中翻腾,灵活而迅猛。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让人目不暇接,心驰神往。 在剑舞的高潮部分,太子更是将剑法发挥到了极致。他身形猛然一展,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劈去。这一剑仿佛汇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意志,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劈开了一条裂缝。当剑尖触及鼓面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鼓面竟然被震得微微凹陷下去,随后又迅速恢复原状,发出悠长的回响。 这一刻,全场观众都被太子那惊天动地的一剑所震撼。他们纷纷站起身来,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而那些被太子风采所打动的贵女们更是激动不已,她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太子的身影,眼中闪烁着爱慕与敬仰的光芒。 太子在观众的喝彩声中缓缓收剑入鞘,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自豪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刚刚完成了一场完美的表演,不仅展现了自己的武学造诣,更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尊敬与赞赏。 随着剑舞的结束,太子并未立即停下,他身形一展,从大鼓上轻盈地跃下,稳稳地落在了舞台之上。此时的他,仿佛已经与天地融为一体,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气势。 太子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握拳,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而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拳武将是他向世人展示自己武术修为的又一重要环节。于是,他迈开步伐,随着鼓声的再次响起,开始了他的拳武表演。 太子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劲。他的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轨迹,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力量所撕裂。他的动作既快速又精准,每一个招式都展现出他对于拳法的深刻理解与精湛掌握。 在拳武的表演中,太子运用了多种拳法技巧。他时而运用“猛虎下山”,拳势威猛无比,如同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时而施展“螳螂捕蝉”,拳法灵活多变,以快打慢,让人难以捉摸。他的拳风呼啸,拳影重重,仿佛整个舞台都被他的拳劲所笼罩。 最引人注目的是太子在拳武高潮部分所展现的“龙形拳”。他身形猛然一展,如同蛟龙出海般腾空而起,在空中连续挥出数拳。每一拳都如同龙爪般锐利无比,带着强烈的破空之声。他的身形在空中盘旋翻转,拳影如龙,气势磅礴,仿佛真的有一条巨龙在他的拳下翻腾起舞。 当太子最终稳稳地落在舞台上时,全场观众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他们被太子那震撼人心的拳武表演所折服,纷纷投去敬佩与赞叹的目光。而那些被太子风采所打动的贵女们更是激动不已,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慕与敬仰,仿佛已经深深地被这位英勇的太子所征服。 在太子精彩的表演中,几位贵女被深深吸引。她们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目光紧紧追随着太子的身影。其中一位贵女更是看得入了迷,她的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眼中闪烁着爱慕的光芒。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接近太子,成为他心中的那个人。 旁边一位贵女则显得更为矜持。她虽然也被太子的风采所打动,但并未表露于色。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用眼神默默地为太子加油鼓劲。在她的心中,太子不仅是一位英勇的战士,更是一位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随着太子舞剑与武拳的精湛表演逐渐展开,在场的贵女们无不为之倾倒,她们的反应各异,却都流露出对太子深深的倾慕与赞叹。 一位身着淡粉色长裙的贵女,她坐在靠近舞台的显眼位置,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太子的身影。当太子跃上大鼓,剑光如电般划破夜空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着剑舞的深入,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心跳也随之加速,仿佛能感受到太子每一次挥剑所蕴含的力量与决心。当太子完成那惊天动地的一剑,鼓面微震,她更是忍不住轻声惊呼,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羞涩而又激动。 坐在远处的一位贵女则显得更为内敛与矜持。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衫,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目光温柔而深邃。她并未像其他贵女那样欢呼雀跃,但她的眼神却始终追随着太子的每一个动作。当太子开始武拳,展现出刚猛有力的拳风时,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敬佩与赞叹。她注意到太子在拳法中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每一个招式之间的衔接都如此流畅而精准,这让她对太子的武学修为有了更深的认识和钦佩。 还有一位贵女,她坐在稍远的位置,但她的反应却异常热烈。她身着一件华丽的锦袍,头戴璀璨的珠宝,显得雍容华贵。当太子舞剑时,她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双手比划着,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剑光之中,与太子一同共舞。而当太子开始武拳时,她更是激动地拍起了手,为太子的精彩表演喝彩。她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是对太子无尽的爱慕与敬仰。 在这些贵女之中,还有一位特别的存在。她并未像其他人那样直接表露自己的情感,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念与期待。她曾是太子儿时的玩伴,对太子有着深厚的感情。当她看到太子在舞台上挥洒自如、英勇无畏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自豪。她知道,太子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能够担当起国家重任的英明君主。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嘴角却挂着幸福的微笑,为太子感到无比的骄傲与欣慰。 这些贵女们的反应,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展现了她们对太子深深的倾慕与敬仰。而太子那精湛的剑舞与武拳表演,则成为了这场盛宴中最耀眼的焦点,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随着太子表演的结束,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太子微笑着向观众们致意,然后缓缓走下舞台。而那些被太子风采所打动的贵女们,则在心中默默地许下了心愿,期待着与太子之间的美好未来。 第50章 贵女们的戏台 太子缓步踏入后台,那里已是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几名宫女与太监轻手轻脚地为他整理着戏服,轻轻拍去衣上的微尘,又细心地在他的眉宇间勾勒上几分英气与温婉并存的妆容。他坐在铜镜前,目光偶尔掠过镜中自己的倒影,心中却是一片宁静致远。这场寿宴,不仅是对父皇寿辰的庆贺,更是他作为储君,向天下展示自己才华与风度的一次绝佳机会。 经过一番简单的装扮,太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已是另一番风采。他身着华丽的戏服,金线绣制的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步行走都仿佛踏着祥云,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随着乐声渐起,太子步入戏台中央,准备为父皇献上一段精心准备的祝寿戏曲——《盛世华章》。 乐音悠扬,太子开腔,那声音清亮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情与敬意。他唱的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唱的是父皇圣明、万民敬仰。曲调时而激昂,如同江河奔腾,展现着大国的繁荣昌盛;时而温婉,如同细水长流,诉说着对父皇的深深敬爱。台上太子身段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将戏曲中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台下观众无不为之动容,掌声雷动。 然而,深知自己身为太子,不宜在女眷众多的场合久留,太子在完成这段精彩的唱曲后,便以礼节性的微笑向四周致意,随后在众人的目送下,缓缓退下了戏台。他的背影显得既孤傲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预示着未来他将肩负起的重任与期待。 回到御书房,太子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扑鼻而来。父皇果然还在,正低头批阅着奏章,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疲惫但又不失威严的神色。而一旁,高丞相与苏丞相静静地站立,似乎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见到太子进来,两人连忙躬身行礼。太子心中暗自揣测,这两位重臣的出现,是刚从何处归来,还是一直守候至此,但此刻并非深究之时,他轻轻点头以示回应,便径直走向父皇身边,准备汇报今日的寿宴情况,并继续商讨国家大事。 赵成宇的声音沉稳而直接,他并未因提及太子的私事而有丝毫犹豫,仿佛这一切本就是公开讨论的话题。他目光坚定地转向苏丞相,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苏丞相,咱们得仔细筛选一番,哪些贵女不仅品貌双全,更需有胸怀远志,愿意伴随太子远赴南国,方能担得起侧妃之责。我可不想到了提亲的时候,因为选人不慎而丢了皇室的脸面。你们务必详加探查,确保每位候选人都对南国之行有所准备,心甘情愿。” 高丞相闻言,眉头微蹙,似有不解又带几分谨慎地询问:“皇上言之有理,但太子殿下即将肩负国家重任,远赴南国,真的不需先立太子妃以稳国本吗?此举或许能更彰显皇家威仪,也让殿下在外有所依靠。” 赵成宇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反问道:“哦?那么依高丞相之见,这太子妃之位,是该由你高家世代忠良之中再出一名德才兼备的嫡女,还是苏家凭借世代功勋,推举一位适龄闺秀呢?”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讽刺,“高家若是真有意,莫非要让高凌燕的姊妹辈入宫?那可真是乱了辈分,贻笑大方了。至于苏家,据我所知,嫡子独秀,旁支虽有女眷,却多非正室所出,恐怕也难合规矩。我已是开明之举,给你们留了余地,二位丞相倒反问起我来了。” 这番话,不仅道出了现实的无奈,也透露出赵成宇对皇室联姻背后复杂利益关系的深刻洞察。一时之间,屋内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一直静默不语的太子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深思熟虑:“父皇确有言,我此行南国,加强邦交,要是各国都送公主或者贵女过来联姻,或许更易取得他国信任,减少不必要的战争。” 赵成宇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目光在三位重臣间流转,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瞧瞧,这便是我们的太子殿下,新脑子就是比你们这些老古董好用多了。既然如此,我们便按太子的意思,先筹备好侧妃之选,确保每一位都能成为殿下在南国的坚实后盾。” 此言一出,高丞相与苏丞相皆面露恍然之色,纷纷点头应承。 虽然御书房内关于太子突然离席的议论纷纷,为宫廷的日常添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但真正沸腾起欢声笑语的,莫过于城楼之上那座金碧辉煌的戏楼现场。无数的宫灯,洒在精心布置的舞台上,映照出即将上演的一场场才艺盛宴。 舞台之上,原本丰富多彩的表演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暂时搁置,但空气中弥漫的期待与兴奋却丝毫未减。众贵女们,平日里养在深闺,难得有此机会相聚于皇宫之内,心中自然生出不少较量之意。眼见太子离席,她们中不少人更是按捺不住,相互间眼神交汇,几番私语后,竟不约而同地向赵皇后请愿,愿在娘娘面前一展所长,以文会友,以艺服人。 赵祺儿皇后,以她的温婉与智慧闻名,见状非但不恼,反而欣然应允,并亲自规划了比试的三项内容,既考验了女孩子们的才情,又不失宫廷雅趣。她轻声细语地宣布:“既是如此,第一场比试,便让宫人们前往后花园,为每位小姐采撷一枝最合心意的花朵,以花为媒,走台展示,不仅要比谁的花儿更为娇艳,更要比谁的气质与花儿相得益彰。” 此言一出,众贵女纷纷面露喜色,各自思量着如何选取最能代表自己风姿的花朵,并设想着如何在其间漫步,展现自我。而台下的宫人们则迅速行动起来,穿梭于后花园的繁花似锦之中,不久,各式花卉便被一一呈上,引得台上台下皆是一片赞叹。 第二场比试,则是歌曲或琴意的较量。只见贵女们或轻启朱唇,吟唱起缠绵悱恻的曲调,或轻拨琴弦,流淌出悠扬动听的旋律。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她们内心的情感与梦想,让整个戏楼都沉浸在一片音乐的海洋中。 至于第三场飞花令,更是将比试推向了高潮。赵皇后亲自出题,以“花”字为令,贵女们需轮流吟出含有“花”字的诗词,且不得重复。这场比试不仅考验了她们的文学功底,更展现了她们敏捷的思维与深厚的文化底蕴。一时间,台上台下皆是诗句纷飞,花香与墨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一场别开生面的贵女比试在皇后的提议下拉开了序幕。戏台上烛光被聚光铜镜聚集在中央,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仿佛也预示着即将上演的才情与美貌的盛宴。宫人们手持细竹篮,穿梭于花海之间,为每位贵女精心挑选着最能衬托其气质的花朵。 首先登场的是户部侍郎的千金,李婉晴。她身姿曼妙,气质温婉,宫人为她选了一枝洁白的梨花。李婉晴轻执梨花,漫步于舞台之上,那梨花在她手中仿佛也有了生命,与她清丽脱俗的气质相互映衬,宛如仙子下凡,引得台下众人纷纷赞叹。 紧接着,是亲卫将军府的小姐,赵霁月。她性格豪爽,英姿飒爽,宫人特地为她寻来一枝热烈如火的红玫瑰。赵霁月手持玫瑰,步伐坚定,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展现着玫瑰的热烈与她的坚韧,两者相辅相成,展现出一种别样的美。 随后,文渊阁大学士的女儿,苏晴雪缓缓步入舞台。她才华横溢,气质高雅,宫人奉上的是一枝清雅淡然的兰花。苏晴雪轻抚兰花,指尖似乎流淌着书香之气,她以诗歌吟咏兰花之高洁,同时以自身温婉的气质,将兰花的清雅演绎得淋漓尽致,令人心旷神怡。 再来看那尚书府的二小姐,林婉如。她性格温婉中不失灵动,宫人根据其特质,挑选了一枝轻盈飘逸的紫藤花。林婉如手执紫藤,旋转于舞台之上,衣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如同紫藤花开满枝头,她的笑容与紫藤的芬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最后,是高皇后的亲侄女,云裳郡主。她身份尊贵,气质非凡,宫人们自然不敢怠慢,为她精心挑选了一枝象征着皇家荣耀的金黄色牡丹。云裳公主手捧牡丹,步伐优雅,她的高贵与牡丹的富丽堂皇相得益彰,仿佛她就是这后宫之中最耀眼的明珠。 每位贵女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将手中的花朵与自己的气质完美融合,展现出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双重盛宴。这场比试,不仅比的是花儿的娇艳,更是贵女们气质与才情的较量,让人不禁对她们的才华与美貌刮目相看。 随着第一场以花为媒的展示圆满落幕,第二场比试——歌曲或琴意的较量,在京城贵女们的期待中缓缓拉开帷幕。这场比试,不仅是声音与旋律的交锋,更是情感与灵魂的共鸣。 家族地位比较高的贵女可以独奏。 首先上场的,是丞相千金李婉晴。她选择了一首古曲,指尖轻触古筝的琴弦,一曲《高山流水》悠然而起。她的演奏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又似云雾缭绕,朦胧而深远。乐声中,她仿佛化身为那寻觅知音的伯牙,将内心的情感与对自然的敬畏融为一体,让人听后心旷神怡,如临其境。 随后,将军府的小姐赵霁月登台。与温婉的李婉晴不同,赵霁月选择了一首充满力量与激情的战歌。她手持长笛,站定舞台中央,深吸一口气,随后笛声激昂而起,如同战场上冲锋的号角,震撼人心。她的演奏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家乡的深情,每一个音符都跳跃着不屈的意志,让人热血沸腾。 接着,文渊阁大学士的女儿苏晴雪缓缓步入舞台。她取过一旁的古琴,坐下,闭目沉思片刻后,指尖开始在琴弦上跳跃。一曲《广陵散》在她的手下重生,琴声时而悠扬,时而激越,仿佛带人穿越时空,回到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苏晴雪的演奏中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与对人生的思考,让人在旋律中感受到一种超脱与释然。 尚书府的二小姐林婉如则选择了清唱。她声音柔美,如同春风拂面,她选择了一首民间小调,以其特有的灵动与甜美,将这首歌曲演绎得别有一番风味。她的歌声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每一个字都唱进了人们的心坎里,让人感受到温暖与幸福。 最后,云裳公主以一首自创的歌曲压轴。她不仅歌唱技巧高超,更在歌曲中融入了自己的情感与理想。歌曲旋律优美,歌词深邃,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云裳公主的演唱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仿佛在她的歌声中看到了希望与光明。 随着第二轮比试的深入,皇后宣布进入合奏表演阶段。舞台上,乐师们已经准备好各种乐器,而贵女们则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准备共同演绎一曲《阳春白雪》。 李婉晴坐在古筝前,她是这场合奏的领奏者,指尖轻触琴弦,便流淌出清澈而悠扬的旋律,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为整首曲子铺设了明亮的基调。 赵霁月则手持长笛,站在一侧。随着古筝的引导,她深吸一口气,吹出了长笛特有的清脆音色,与古筝的旋律交织在一起,既相互独立又和谐共生,为乐曲增添了更多的层次感。 而苏晴雪,她选择了古琴这一传统乐器。她的演奏风格沉稳内敛,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与情感。在合奏中,她以古琴特有的韵味,为整首曲子增添了一抹古朴与深邃的色彩。 第51章 偶遇太子的贵女们 尚书府的二小姐林婉如,她带来了琵琶这一充满韵味的乐器。她的指法灵动而有力,琵琶声清脆悦耳,时而与古筝相呼应,时而与长笛形成对话,为合奏注入了更多的活力与变化。 至于云裳公主,她并没有选择传统的乐器,而是决定以歌声加入这场合奏。她的嗓音清亮甜美,能够很好地穿透其他乐器的声音,为整首曲子带来一种独特的温暖与亲切感。在合适的时机,她轻轻哼唱起旋律的某一部分,与乐器们共同编织出一幅美妙的音乐画卷。 在《阳春白雪》的合奏进行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皇后突然宣布了一个惊喜环节——邀请在场的其他京城女子加入合唱,为这首古典名曲增添一抹独特的风采。 随着皇后的邀请,一群身着各式华丽服饰的女子缓缓步入舞台,她们中有的是官员家的小姐,有的是商贾的千金,更有的是才华横溢的民间女子。虽然她们的身份各异,但此刻都怀揣着对音乐的热爱与对美的追求,聚集在这里。 在指挥的引导下,这群女子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与原有的乐师和贵女们形成了完美的互补。她们的歌声或清脆悦耳,或温婉动人,或激昂有力,各自有着独特的魅力。 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响起,合唱正式开始。女子们的歌声如同春日里的细雨,轻轻洒落在每个人的心田。她们的声音时而高亢激昂,与长笛、古筝的旋律交相辉映;时而低回婉转,与古琴、琵琶的音色缠绵悱恻。整个合唱既有古典的韵味,又不失现代的活力与激情。 在合唱的过程中,女子们之间的默契与协作更是令人赞叹。她们的眼神交流、呼吸同步、音量控制都达到了惊人的一致,仿佛经过了长时间的排练一般。这种自然的和谐与统一,让整首曲子听起来更加生动感人。 当合唱进入高潮部分时,女子们的歌声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穿透了整个戏楼,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这一刻,无论是观众还是参赛者,都被这美妙的音乐所征服,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与感动之中。 最终,当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时,整个戏楼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经过两场比试后,贵女们便有了小团体,其实明显能看出来有针锋相对的意思了,但娘娘们只当没看见。 第三场飞花令的比试,在万众瞩目中拉开了序幕,赵皇后以她那温婉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亲自宣布了以“花”字为令的规则。这一消息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贵女们面上虽保持着矜持的微笑,但眼中却闪烁着不服输的火花,显然都对此次挑战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随着皇后的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第一位贵女轻轻启唇,吟出了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虽诗中“花”字并非直接描绘花朵之美,却巧妙地借桃花潭之深喻友情之厚,赢得了台下的一片掌声。紧接着,第二位贵女不甘示弱,迅速接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孤傲与洒脱,仿佛那月下独酌的诗人正跃然眼前。 随着比赛的深入,贵女们之间的较量愈发激烈。她们或引经据典,吟出千古流传的名句;或即兴创作,展现自己的文学才华。每一句诗词的出口,都伴随着台下观众的惊叹与掌声,整个戏楼内弥漫着浓厚的文化氛围。 然而,在这场看似优雅的较量中,贵女们内心的紧张与不服输的情绪也在悄然蔓延。她们的脸上虽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丝丝锐利与坚定。每当有人吟出佳句,其余人便会迅速在脑海中搜寻更为精妙的诗词来应对,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下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贵女们之间的诗词交锋愈发激烈,每一句都充满了智慧与才情的碰撞。她们或借花喻人,抒发自己的情感与抱负;或借景抒情,展现自己对生活的感悟与理解。整个戏楼内,花香与墨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又一位贵女,乃是兵部尚书的千金,她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如泉:“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此句一出,便引得众人赞叹,仿佛那春日里桃花盛开的景象已跃然眼前。 紧接着,一位身着华服的贵女站起身来,她是户部尚书之女,只见她微微一笑,吟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她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那牡丹般雍容华贵的意境之中。 随后,一位来自江南的才女,以她特有的温婉与才情,缓缓吟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虽未直接言及“花”字,但那菊花之傲骨与隐逸之情,却让人感受到了另一种别样的风采。 比赛愈发热烈,贵女们纷纷展现出自己的文学功底。有人吟出“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将春雨与杏花的清新之美描绘得淋漓尽致;有人则借“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之句,展现了夏日荷花的艳丽与生机。 更有人以花喻人,如“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将美人与花相比,更添几分雅致与风情。而“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一句,则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静谧而美好的春日夜晚,感受着花与月的和谐共融。 随着时间的推移,贵女们的诗词如泉水般涌出,每一句都充满了才情与智慧。她们或借花抒情,或借花言志,将“花”字的美丽与深邃展现得淋漓尽致。在这场飞花令的比试中,她们不仅是竞争对手,更是相互欣赏、相互学习的伙伴。 最终,当一位年岁稍长的贵女以一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作为收尾时,整个宫廷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句诗不仅完美地契合了“花”字之令,更寓意着人生的美好与希望永远存在。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太子的日常似乎被无形的框架所限定,他的脚步几乎只在皇宫的这片小天地内徘徊,往返于高皇后那雅致而庄严的寝宫与堆满典籍、沉浸着龙涎香的御书房之间。然而,即便是这看似单调的路线,也因皇宫内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与不经意间的小插曲,而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一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温暖的阳光便迫不及待地穿透薄云,轻轻地、缓缓地洒在了通往御书房的青石板路上,给这条平日里略显冷清的路径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太子,身着锦袍,步伐稳健却带着几分悠然,正沿着这条熟悉的小径缓缓前行,虽然后面就跟着太子的轿子,但通常皇子上课也是不许坐轿的,除非病了,否则若是路上再睡着,被父皇见着是要挨骂的。太子边走心中盘算着今日的朝政要务。 突然,一阵清脆而突兀的瓷器碎裂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那声音仿佛是从不远处繁花似锦的花丛间传来,带着几分意外与慌乱。太子闻声,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眉头微蹙,随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位身着织金绣凤华丽宫装的贵女正半蹲在地上,双手小心翼翼地试图拾起那些散落一地的茶具碎片。她的面颊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微微泛红,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桃花,双眸中则闪烁着既尴尬又无助的光芒。显然,这位贵女是急于前往高皇后的寝宫请安,却因露水湿滑的台阶而失了足,将手中的茶具打翻在地。 见此情景,太子有些无奈,但看看身后那些宫人,似乎只有自己的身份可以关心这位贵女,。他缓缓走近,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显得轻盈,以免惊扰了这位正忙于收拾残局的女子。“这位姑娘,是否需要本太子帮忙?”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 贵女闻言,猛地抬头,目光与太子相遇,那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感激所取代。“多……多谢太子殿下!臣女失礼了,还请殿下勿怪。”她边说边连连躬身行礼,声音中略带颤抖,羞涩之情溢于言表。 “无妨,快起来吧。”李煜轻抬手,示意她不必如此多礼,随后便弯腰与她一同拾起那些散落的茶具碎片。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地面上的狼藉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姑娘可是急着去向母后请安?”李煜一边将最后一片碎片放入托盘,一边轻声询问。 “是的,殿下。臣女一时心急,未曾留意脚下,这才……”贵女说到这里,脸上不禁又泛起了红晕,声音也越发低了下去。 “无妨,下次小心便是。”李煜微笑以对,语气中充满了宽慰与鼓励,“时候不早了,快些去吧,母后定是在等着你呢,茶没了不要紧,我让一个宫人跟着你过去帮你解释就是了。母后不会怪你的。” 贵女再次躬身致谢,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随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太子一行人站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次日午后,无独有偶太子刚刚结束了一上午紧张而繁重的朝政讨论,身心俱疲,于是决定前往浴房,让温热的泉水洗去一身的疲惫与尘嚣。 他沿着精心铺设的鹅卵石小径,缓缓穿行于皇宫的园林之中,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争奇斗艳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正当他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嬉笑声突然穿透了树叶的缝隙,如同天籁之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也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是何人在此处嬉戏?”太子心中暗想,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原来他已来到了御花园的一隅。只见几位身着轻便罗裙、色彩鲜艳、宛若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的商女,在戏楼上也是见过的,正在这片开阔的草地上追逐着一只不慎闯入的白兔。 那白兔浑身雪白,眼睛红亮,显得格外机敏可爱。它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游戏所吸引,玩心大起,一会儿在花丛间轻盈跳跃,如同白色精灵般穿梭;一会儿又躲进树影婆娑之下,与商女们玩起了捉迷藏。商女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中回荡,她们的衣裙随风轻摆,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为这静谧的御花园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太子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样的场景都是母后在宫里自由自在的时候常常出现的,虽然高皇后是高家贵女,但其实她也是个少女心的女子罢了。他心中暗自感慨:“这些人为了让我看到也真是用心。”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位商女突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了惊讶与羞涩的神情。她连忙拉着身边的姐妹们停下游戏,恭敬地向太子行礼:“臣女等不知太子殿下驾到,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微微一笑,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无妨,是我唐突了。你们继续玩吧,我只是路过,被你们的笑声吸引而已。” 商女们闻言,纷纷松了口气,相视一笑,然后再次投入到追逐白兔的游戏中。太子则站在原地待了一会,继续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幕美好画面,心中充满了温暖与满足。 又一日傍晚,天边渐渐染上了橘红色的余晖,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将整个皇宫镀上了一层耀眼而温暖的金辉。太子结束了一天的繁忙政务,从御书房中缓缓走出,步伐中带着一丝解脱与轻松。他沿着一条平日里少有人迹的僻静小径返回寝宫,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第52章 因缘际会 小径两旁,是已经开始泛黄的老树,落叶如同金色的蝴蝶,轻轻飘落在青石板上,铺就了一条柔软而富有诗意的道路。踏着落叶,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着今日的朝事,眉头微微蹙起。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位身着淡雅官家服饰的小姐正焦急地四处张望,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忧虑与焦急,手中的一枚精致耳环在夕阳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显然是她正在寻找遗失的另一只配饰。 “姑娘可是在寻找什么?”太子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缓缓走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而友好。 官家小姐闻声,猛地回头,见到是太子殿下,不由得有些慌乱,连忙屈膝行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惊扰了殿下,实在罪该万死。” 太子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耳环上:“姑娘可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官家小姐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是……是臣女的耳环,不慎遗失了一只,这耳环对臣女来说意义非凡,所以……”她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眉宇间流露出的忧虑更加明显。 太子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之情,他轻声安慰道:“无妨,让宫人们帮你找吧,你穿得这么漂亮,别沾了叶子上的灰才是。”说着,他便蹲下身子,开始在落叶堆中仔细搜寻起来。 官家小姐愣了一下,随即也反应过来,连忙跟在太子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仔细寻找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幅画面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和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落叶被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两人偶尔交换的鼓励话语打破了这份宁静。终于,在一片看似不起眼的落叶下,是太子亲自发现了那只“离家出走”的耳环。 “找到了!”他兴奋地喊道,将耳环递给了官家小姐。官家小姐接过耳环,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灿烂而纯真,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忧愁与烦恼。 “多谢太子殿下!臣女真是感激不尽!”她连声道谢,那份纯真的喜悦仿佛也感染了太子李煜,让他忘却了连日来处理政务的疲惫与压力。 太子缓缓步入寝宫,宫门轻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他终于得以在这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中寻得片刻宁静。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略显疲惫却又不失俊朗的面容。小框子,手捧托盘,来,托盘上放置着皇帝与皇后赐予的各式赏赐,金光闪闪,彰显着皇恩浩荡。 “殿下,这是皇上与皇后娘娘特意为您准备的赏赐,请殿下过目。”小框子恭敬地行礼,声音温和而又不失分寸。 太子微微一笑,示意小框子将赏赐置于一旁,随即拉他至案旁,亲自斟茶两杯。“来,小框子,陪我喝杯茶吧。这些日子,宫里因为选妃之事,热闹得紧,我这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小框子闻言,心中暗自揣摩太子的心思,却也不敢多问,只得依言坐下,接过茶杯轻啜一口。茶香袅袅间,太子轻叹一声:“最近宫里多了这么多贵女,各个才华横溢,貌美如花,可我却觉得,自己与她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小框子闻言,心中已有了计较,他轻声劝慰道:“殿下所言极是,但这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民间百姓的婚姻大事,多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难得有殿下这般能自主择偶的机会。或许,只是殿下还未曾找到那位真正能与您心灵相通之人罢了。” 太子轻轻点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愁绪:“你说的没错,只是这宫中繁华,却让我更觉孤独。这些贵女虽好,但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提不起那份真正的心动。” 小框子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殿下,奴婢虽不懂男女之情,但也明白,人心是最难琢磨的。这些贵女们,皆是家族精心挑选而来,她们的一言一行,往往带着家族的期许与束缚。若殿下不能放下心中的成见,真心实意地去接触她们,又怎能发现她们各自独特的魅力和内心的纯真呢?” 太子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放下茶杯,目光变得坚定而温柔:“你说得对,是我太过片面了。一叶障目。我应该给她们,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去真正地了解彼此。” 小框子轻手轻脚地穿过寂静的宫廊,月光洒在他略显疲惫却依旧忠诚的脸上,回到了皇上赵成宇的寝宫。赵祺儿宫中有很多留宿的贵女,倒是几日都不方便过来了,反而皇上的寝宫就变得清静了。 小框子习惯性地进入寝宫大门,铺好自己的薄被,正准备就寝时,却听到皇上的轻声呼唤。“小框子,你过来。”赵成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小框子连忙起身,小步快跑至龙榻边,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赵成宇坐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刚才去了太子那里,可有留意到太子对哪些女子有所偏好吗?” 小框子闻言,心中暗自揣摩皇上的心思,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太子殿下年纪尚轻,情感初开,似乎还未能明了自己心中的真正所好。与那些贵女们相处时,也是显得有些拘谨,不知如何是好。” 赵成宇闻言,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也是,他才十四五岁,又能懂多少呢。”他自言自语,目光渐渐飘远,似乎在回忆自己年轻时的种种。 随即,赵成宇的思绪转回到了眼前,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他心想:自己身为帝王,宫里六个大女主每一个都倾国倾城,就算是冷妃,要不是因为太美,本该嫁进来的冷家嫡女也不会被他国皇子抢了去。但每一次与她们的接触,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总怕不让这些女主如意自己就变成炮灰,不知道哪里就会冒出一个男主打压自己。他苦笑一声,暗自感叹:“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到这里,赵成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愿望——他渴望能够摆脱这无形的枷锁,在这个异世界找到一个真正心仪之人,共度余生。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尽快为这些大女主们找到满意的归宿,让她们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自己,也终有一日能够卸下这沉重的皇袍。 赵成宇轻轻叹了口气,对小框子细致入微地吩咐道:“小框子,你且听好,皇后那边聚集了众多贵女,她们初入宫闱,难免会感到生疏与拘束。你务必转告皇后,务必确保她们的生活所需一应俱全,无论是净水饮用还是室内供暖,都不得有丝毫短缺。让她们在宫中的日子能过得舒适些,也是我们对她们的基本礼遇。” “再者,皇后赏赐之时,不要仅仅局限于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也需准备一些碎银给她们。这碎银虽小,却能让她们在宫中打点宫人时更加得心应手,不至于因为初来乍到而受人冷落。宫中人心复杂,这些贵女们若能有些银子疏通关系,也能少受些委屈。” 小框子听得仔细,连连点头,心中对皇上的细心与周到深感敬佩。他深知这些贵女们背后的家族势力不容小觑,皇上的这番安排,既是对她们的关照,也是维护宫中和谐稳定的重要举措。于是,他恭敬地应承下来,转身便去皇后宫中传话。 待小框子离去后,赵成宇独自坐在龙榻上,望着窗外的月色,自言自语道:“本来只有六个,现在更是一群,别来招惹我才好!” 说到这里,赵成宇不禁苦笑一声,他深知作为帝王,自己的情感与选择都受到了诸多限制。于是,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缓缓地躺回了龙榻之上,闷头睡去。 太子选妃,整个宫廷都沉浸在一片繁忙与喧嚣之中,宫女们穿梭于回廊之间,手中捧着精美的绸缎和珠宝;太监们则匆匆忙忙地奔走于各个宫殿,传达着一道道重要的指令。 与此同时,遥远的南国也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革。新的国家即将诞生,原本就英姿飒爽、智谋过人的高凌燕终于登上了皇位,成为了南国的女帝。她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璀璨的皇冠,眼神坚定而自信地俯瞰着脚下的臣民。 在登基大典之后,高凌燕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将南国更名为云南国。这个名字是赵成宇起的,高凌燕倒是没有更改的意思,而且虽然自立为帝,但其实云南国只是附属国,云家军的后盾还是高家在国内,用国内的资源来带动云南国发展。 而云飞扬,作为朝中重臣云家之后,自幼便与高凌燕青梅竹马,共同成长。他的英勇善战与温文尔雅,在民间早已传为佳话。随着高凌燕登基为帝,外界普遍认为云飞扬将是那不可多得的皇夫之选,这不仅因为二人深厚的感情基础,更因云家军在南疆的赫赫威名,使得“云”字国号仿佛是对这段情缘最美好的注解与期许。 然而,就在这举国同庆、看似一切顺理成章之际,一条来自边境集市的风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赵郢擎将赵祺儿封为新的皇后,自然是让高凌燕脱下了皇后的身份。这条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穿越千山万水,最终落入了云南国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了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 尽管人们心中对高凌燕与云飞扬的结合抱有无限憧憬,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人们的心中投下了一抹阴影。坊间开始流传起各种猜测与议论,有的为云飞扬与高凌燕的感情感到惋惜,有的则是对新皇后的好奇与揣测,更有甚者,开始担心这一变故是否会影响到云南国的稳定与发展。 云飞扬本人,在这样的舆论漩涡中,虽表面看似波澜不惊,但内心却也是五味杂陈。每当他出现在公众场合,那些莫名其妙挂在他脸上的笑容,仿佛是在提醒他,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甚至是某种象征。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走到哪里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仿佛全身汗毛都在不自觉地竖起,提醒着他这份荣耀背后的沉重与复杂。 然而,在云飞扬的心中,能与高凌燕携手共度此生,无疑是超出了他所有美好愿景的奇迹。他原以为,随着高凌燕登基为帝,自己将永远以臣子的身份守护在她身旁,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愫或许只能化作无声的忠诚与奉献。但命运的转轮却悄然间为他俩铺设了另一条道路,让这份情感得以在阳光下绽放。 回想起父亲毅然决然地让出象征军权的虎符,云飞扬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个人牺牲那么简单,而是整个云家为了家族的未来,为了与高凌燕之间更加紧密的联系,所做出的重大抉择。这份重压之下,是云家对国家的忠诚,也是对女儿幸福的期许。云飞扬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因此而更加沉重,但他也感激这份机遇,让他能够有机会以更亲密的身份陪伴在高凌燕身边。 在皇宫的议事厅中,面对同僚们或善意或戏谑的调侃,云飞扬总是报以淡然的微笑。他心中清楚,这些言语不过是宫廷生活中的调味剂,而他与高凌燕之间的情感,早已超越了这些世俗的称谓与界限。他并不介意别人如何称呼他,因为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能与高凌燕并肩作战,共同书写云南国的辉煌篇章。 而高凌燕,这位英明果敢的女帝,私下里却对云飞扬充满了细腻与柔情。她多次劝慰云飞扬,不要过于在意宫中的流言蜚语,更不必为那些无谓的称谓所困扰。她深知云飞扬的胸怀与抱负,也感激他对自己无条件的支持与理解。每当这个时候,云飞扬总是温柔地望着高凌燕,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幸福的光芒。他知道,这份感情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回应,所有的牺牲与努力都化作了此刻的甜蜜与满足。 于是,云飞扬和高凌燕之间的情感,在岁月的长河中愈发深厚而纯粹。他们不仅是政治上的伙伴,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伴侣。在云南国的天空下,他们携手前行,共同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传奇与辉煌。而那些关于他们的故事,也将在后世传唱,成为一段段佳话,永远镌刻在云南国的历史长卷之中。 第53章 自荐去云南国 赵成宇再次收到高凌燕那熟悉而遒劲的笔迹所书的信件时,正值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整个皇宫,给这古老而庄严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高凌燕,已悄然从一个后宫妇人,蜕变为了云南国首位女帝,她不仅稳固了政权,更是在那片原本只闻战鼓、鲜见文墨的土地上,酝酿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尽管此时的云南国的官员只有带过去的武将,但高凌燕的心中却有着更为长远的布局。 信中,高凌燕与云将军的智慧碰撞出了火花,他们深刻意识到,要想让云南国真正繁荣昌盛,仅有武略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引入文治,以文武并重,方能奠定国家长治久安的基础。因此,他们不谋而合地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向中原王朝借调一批文官,以充实云南国的朝堂,为这片土地带来新的活力与智慧。 赵成宇,这位一贯以冷静着称的中原王朝重臣,拿到信后,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信纸在他指尖轻轻摩挲,仿佛在诉说着远方朋友的雄心壮志与不易。片刻之后,他作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一大早将信件直接带到了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尤其是苏丞相与高丞相这两位位高权重之人的面前。 直接把信丢给平静而坚定地说:“你们看,高女帝和云老将军在云南国要跟我借一批文官。二位丞相,对于此事,你们是否已经有所筹备?对于那些愿意远赴云南,辅助高女帝的官员,本王有个提议,不妨让他们的女儿成为太子的侧妃,以示朝廷的嘉奖与拉拢。”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苏丞相与高丞相面面相觑,显然未曾料到赵成宇会如此直接且大胆地将这敏感话题提上台面。两位丞相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思索。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对官员的一次征调,更是对国家外交、利益平衡的一次考验。而赵成宇的这一提议,无疑是将个人婚姻与国家前途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既解决了官员远赴他乡的后顾之忧,又为皇室增添了新的血脉联盟,实在是一招妙棋。 然而,这背后所蕴含的政治博弈与人性考量,却远非表面上那般简单。朝堂之下,各路势力暗流涌动,每一位官员的心中都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得失,以及这趟未知旅程可能带来的机遇与挑战。而赵成宇,则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期许,以及对朋友那份深深的信任与支持。 赵成宇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朝堂之上,官员们或惊讶、或沉思、或窃窃私语,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了各异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中年官员,侍郎李谦,从队列中缓缓站了出来。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彰显出他内心的坚定与决心。 “启禀皇上,”李谦的声音洪亮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鼓点般敲击在朝堂之上,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微臣家中尚有待嫁之女,年方二八,才貌双全,性情温婉,知书达理。若能为太子侧妃,不仅能为皇室增添一份光彩,更是微臣家族之荣耀。微臣深知,此行云南,路途遥远,风险重重,但微臣愿以身试险,远赴云南,为朝廷效力,也为女儿争取这份难得的荣耀。微臣愿以余生所学,为云南国的发展添砖加瓦。” 赵成宇轻轻点头,声音温和而有力:“李侍郎,你的勇气与担当,本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紧接着,户部郎中赵明辉,一位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的中年官员,也从队列中挺身而出。他的身形虽显单薄,但那双眼睛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坚定与勇气。他拱手行礼,声音虽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宛如山间清泉,清澈而坚定:“王爷,微臣虽无适龄女眷可献,但微臣自己愿往云南。微臣深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云南虽地处偏远,却也是我中原大好河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微臣虽不才,却愿以所学之经济之道、理财之术,为云南国的发展贡献绵薄之力,以尽臣子之责,以报国家之恩。” 赵明辉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书生意气,那是一种对知识的自信,也是对国家的深情厚谊。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旅途的微微忐忑,那是对未知挑战的敬畏;也有对国家大义的坚定信念,那是对民族未来的无限憧憬。他的身影在朝堂之上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棵不畏风雨、傲然挺立的青松。 随后,又有一位官员缓缓起身,他是礼部侍郎周毅。年岁已高的他,鬓角斑白,但那双眼睛却依然锐利如鹰,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站起身来,动作虽显缓慢,但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在向世人宣告他的决心。他沉声道:“皇上,微臣家中虽有女眷需要照顾,但微臣更愿自荐前往云南。微臣在礼部多年,对中原的礼仪文化有着深入的研究与理解,或可为云南国带去一丝中原文明的温暖,促进两地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再者,微臣年事已高,此去云南,亦算是对自己一生所学的一次检验与传承,让微臣的余生得以在为国家、为人民的奉献中发光发热。” 周毅的话语里带着几分从容与淡然,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豁达与超脱,仿佛他已看淡了生死,只愿在有限的生命里,为国家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期许,也有对过往的怀念,那是一种对生命意义的深刻思考,也是对人生价值的坚定追求。 赵成宇静静地听完周毅的一番肺腑之言,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嫌弃。周毅的年岁确实已高,鬓角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赵成宇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这样一位年迈的官员,真的能适应云南那片遥远而陌生的土地吗?他的体力和精力,还能否支撑起他为国家效力的决心? 然而,赵成宇毕竟是一位深谙治国之道的王爷,他很快便将这些个人的情绪压了下去,换上了更为沉稳和煦的笑容。他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有力:“周侍郎,你的忠诚与担当,本王深感敬佩。但考虑到你年事已高,此去云南路途遥远,且环境可能与中原大相径庭,本王实在担心你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这趟旅程的艰辛。” 周毅闻言,脸上并未露出丝毫的不满或失落,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与坚定。他缓缓说道:“王爷的关心,微臣心领了。但微臣以为,年龄虽长,心却未老。微臣虽年迈,但尚有一腔热血,一颗为国效力的忠心。再者,微臣在礼部多年,对中原文化有着深厚的了解,这或许正是云南国所急需的。微臣愿以余生所学,为云南国带去一丝中原文明的温暖,为两地的文化交流与融合尽一份绵薄之力。” 赵成宇看着周毅那坚定而执着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深知,像周毅这样的老臣,虽然年岁已高,但他们的经验和智慧,却是国家宝贵的财富。他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周侍郎,你的勇气与决心,本王已尽收眼底。既然你心意已决,本王也不好再阻拦。但你必须答应本王,此行务必保重身体,若有任何不适,定要即刻返回,不可勉强。” 周毅闻言,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他再次拱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多谢皇上成全,微臣定当铭记在心。此行云南,微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王爷厚望,不负国家重托。” 赵成宇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周毅的年龄再次表示了隐忧,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与关切:“周家要孙辈才有需要谈婚论嫁的女子了吧?周侍郎,您这可是把本王的话给提前了十几年啊。”言罢,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了一阵低低的笑声,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轻松了一些。 周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却也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他缓缓说道:“王爷说得是,微臣确实年岁不小了,家中的子女也都已成人,甚至有的已有了自己的家庭。至于孙子辈,微臣确实记不太清楚了,他们还小,婚嫁之事尚早。不过,既然提及,微臣回去后定当细细询问,若有适龄的女子,也定献到宫中,就算是做宫女也是可以的,去云南国也都可以。” 赵成宇看着周毅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他深知,像周毅这样的老臣,虽然年岁已高,但他们的智慧和经验,却是任何年轻官员都无法比拟的。而且,从周毅的话中,赵成宇也能感受到他对家族的深厚情感,以及对国家大事的认真态度。 他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与鼓励:“周侍郎,你的忠诚与担当,本王已尽收眼底。此事关乎皇家与大臣家的联姻,非同小可,你回去后细细询问,若有合适的人选,自会考虑。但你要记住,此事不急于一时,你务必保重身体,切勿因小失大。” 周毅闻言,再次拱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与坚定:“多谢皇上体谅,微臣定当铭记在心。此行回去后,微臣定当细细询问,若有合适的人选,定当第一时间向王爷禀报。” 在周毅之后,朝堂之上又涌现出几位积极要求调职云南国的官员,他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理想与抱负,却都怀揣着同样的决心与勇气。 第一位是兵部郎中张伟。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张伟一直对边疆事务充满兴趣,他渴望能在边疆的广阔天地间施展自己的才华。他站起身,拱手行礼,声音洪亮如钟:“王爷,微臣张伟,愿往云南。微臣在兵部多年,对军事策略与兵法有着深入的研究,定能为云南的边防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紧接着,是工部员外郎李华。他身形瘦削,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坚毅与执着。李华一直梦想着能将中原的先进技术带到边疆,促进边疆地区的开发与建设。他站起身,声音温和而坚定:“王爷,微臣李华,愿前往云南。微臣在工部多年,对水利、建筑等领域有着丰富的经验,定能为云南的民生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 刑部主事赵雷。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对正义的执着与追求。赵雷一直对边疆地区的法制建设充满关注,他渴望能在边疆地区推动法治进程,维护边疆的和谐稳定。他拱手行礼,声音沉稳有力:“王爷,微臣赵雷,愿前往云南。微臣在刑部多年,对律法有着深入的研究,定能为云南的法制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几位官员的表态,让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赵成宇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慨与敬佩。他深知,这些官员的请愿,不仅仅是对个人前途的追求,更是对国家、对民族深沉的爱与责任。他们愿意远离繁华的京城,到边疆的艰苦环境中去,用自己的才华与热血,为国家的繁荣与民族的复兴贡献自己的力量。 赵成宇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与鼓励:“诸位爱卿,你们的勇气与担当,我已尽收眼底。云南国虽然前途不知几何。但你们将是云南国的开国大臣,我会给你们爵位让你们家族兴旺。” 随着赵成宇的话语落下,朝堂之上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54章 三少爷进京 与此同时,赵祺儿因着先前对夷妃的承诺,不得不带着好奇心旺盛的夷精卫前往京城最为繁华的戏楼。这座戏楼近日名声大噪,皆因它扬言要连续半年上演皇宫角楼内皇后所钟爱的剧目,一时间,吸引了无数宾客纷至沓来,尤其是那些坐在精致包厢中的达官显贵,更是将此视为彰显身份与品味的绝佳之地。 赵祺儿一手牵着夷精卫,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最终在最偏远的一个包厢内落了座。这里虽远离喧嚣,却恰好能让她静下心来翻阅那些堆积如山的账本。夷精卫这孩子,性情古怪,既不爱美食佳肴,也不贪恋玩耍嬉戏,唯独对那些需要动脑筋的事情情有独钟。每当赵祺儿拿出账本,夷精卫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安静下来,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数字的海洋中。 就在那两人在包厢里忙前忙后的时候,戏楼外面,有几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乞丐正慢悠悠地从那里经过。他们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洗礼,显得格外寒酸和落魄。 在这群乞丐当中,有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人。他头发蓬乱,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此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已经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裳,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感慨。 他转过头来,对着身边那个相对年轻些的乞丐无奈地说道:“少爷啊,依我看,咱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换一身衣服啦?您瞧瞧这京城里面的其他乞丐们,哪怕是那些最为穷困潦倒、最为失意落魄的,也都没有像咱们这样穿着如此破旧的呀!”说完这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对目前的状况感到十分无奈和忧虑。 那位被唤作“少爷”的年轻乞丐,身上穿着和其他乞丐一样破烂不堪的衣物,但即便如此,那眉宇之间流露出的英气仍旧难以遮掩。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奈地说道:“果真是京城啊!没想到就连乞丐所穿的衣服上面居然都打着补丁。你之前在路上精心准备的这些乞丐服,如今看来明显是不合适的。” 另一个乞丐听到这话后,伸出手挠了挠自己蓬乱如草的头发,脸上满是困惑之色,喃喃自语道:“咱们以前可从来没有来过这京城之地,又怎么会晓得这里的乞丐生活竟能如此之好呢?”说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四处张望着,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衣着光鲜的行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感。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沧桑的老乞丐恰巧路过此地。他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停下,浑浊的双眼上下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群风尘仆仆的外地乞丐们。片刻之后,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友善的笑容,开口说道:“诸位想必是从外地远道而来吧?看你们这身行头和疲惫的模样,就知道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呢,如果你们想要在这繁华的京城谋求生计,老夫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个醒儿。依我之见啊,你们不妨前往那府衙的后门处静坐等候。要知道,那里每天都会有府上的家丁按时前来,给城中的乞丐们分发一些衣物。毕竟咱们做乞丐的,也不能穿得太过破烂不堪呀!否则一旦被那些负责巡查的官兵瞧见,他们很有可能会把你们误认作是四处流浪的流民,二话不说便将你们直接驱逐出城去喽!所以听老夫一句劝,赶紧去府衙后门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能让你们今后的日子好过些呢!” 年轻乞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向老乞丐道谢后,便带着同伴们朝着府衙的方向行去。 正当那三位假扮乞丐的年轻人按照老乞丐的指引,前往府衙后门时,街角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盔甲碰撞的金属声响。他们心头一紧,转头望去,只见一队身着制服、手持长枪的巡查兵正迅速接近,显然是在进行日常的街面巡逻。 年轻乞丐,即这三人中的“少爷”,迅速用眼神示意同伴保持镇定,自己则故作蹒跚,尽量模仿乞丐的步态,试图混入周围的真正乞丐之中。然而,他们的衣着虽破,但举止间流露出的那份不属于乞丐的从容与气质,终究未能逃过巡查兵敏锐的眼睛。 “站住!”一名领头模样的巡查兵高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人无奈,只好停下脚步,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盘问。 “你们三个,从哪里来?到京城做什么?”巡查兵走近,目光如炬,逐一审视着他们。年轻乞丐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最符合乞丐身份的口吻回答:“我们是…是从南边逃荒过来的,想找个活路,听说京城里机会多,就来了。” 巡查兵显然对他们的回答半信半疑,但碍于没有确凿证据,只好继续盘问:“身你们穿得这么破烂是不能在京城逗留的,现在给我去府衙登记然后领衣服否则就把你们赶出城!” 这时,年轻乞丐身旁的一位同伴笑道:“是是!我们这就跟官爷走!” 巡查兵闻言,眉头微皱,他还是决定将他们带到官府,进一步核实身份。“跟我来,我们需要对你们的身份进行确认,如果没问题,自然会让你们离开。” 三人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此时不宜反抗,只好跟着巡查兵前往最近的官府。经过一番冗长的登记与询问,官府的工作人员最终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当然,这是他们事先编造好的假身份。并决定按照京城的规定,给予他们一套干净的乞丐服装,以符合城中的乞丐形象。 在官府的衣库中,三人换上了新领的乞丐服,虽然依然破旧,但比起之前那套过于显眼的“乞丐装”,显然更符合京城乞丐的常态。 在官府内的一间简陋的接待室里,一名面容严肃、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三位刚刚换上乞丐服的年轻人进行着最后的训诫。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屋内,给这沉闷的氛围添上了一抹温暖却又略带讽刺的色彩。 “听着,”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既然你们已经决定留在京城,以乞丐的身份谋生,那就必须遵守京城的规矩。每周的一、三、五、七,在城中的东、南、西、北四个主要集市的街尾,会有善心人士进行布施。记住,那是你们获取食物和日常用品的主要来源。” 年轻乞丐,即三人中的领头者,目光紧盯着中年男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他身旁的两个同伴也同样专注,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不确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中年男子语气一顿,目光变得更为严厉,“京城是天子脚下,容不得半点污秽。如果你们中的任何人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或是染上了什么重病,立刻出城,绝不能死在城里。否则,一旦被发现,不仅你们的尸体会被鞭打十日以示惩戒,还会连累到那些为你们提供帮助的善心人士。”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三人的反应。三个乞丐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与不安,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并愿意遵守这些规定。 “明白了吗?”中年男子再次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明白了,大人。”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中年男子见状,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很好,那你们就去吧。记住,这里是京城,是无数人的梦想与希望之地,但同时也是一个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地方。祝你们好运,要是遇到有主家愿意收留你们,说不定下一个乞丐宰相就是你了!”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语落下,三人被领到了官府的大门口。望着外面繁华而又冷漠的京城,他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也有着对未知挑战的恐惧与不安。但他们知道,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三个乞丐在京城错综复杂的街道中穿梭,不时停下脚步询问路边的行人,以确认他们要找的那户人家究竟位于何处。这一日,他们几乎走遍了半个京城,从晨光初现到夕阳西下,脚步不曾停歇。每当问到附近的居民,得到的回答总是含糊其辞或是方向各异,这使得他们的寻找之路更加艰难。 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准备在街角随便找个地方过夜时,一个偶然路过的老妇人,听到了他们的询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哦,你们说的那户人家啊,我知道,”她低声说道,仿佛在传递一个秘密,“就在前面那条巷子的尽头,左转第二家,门前有棵老槐树的就是。” 三人听到老妇人的指引后,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他们满怀感激之情,连连向老妇人道谢,然后迫不及待地迈开大步,朝着她所指的方向匆匆赶去。一路上,他们经历了不少曲折和坎坷,但这并没有让他们有丝毫退缩之意。 经过漫长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扇紧闭着的大门。这座府邸看上去庄严肃穆,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站在门前,年轻乞丐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然后轻轻地敲响了门上的铜质门环。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紧张与期待,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中年男子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上下打量着门外的三人。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衫,面容沉稳而严肃,眼神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戒备之色。然而,就在年轻乞丐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出那个早已准备好的暗号时,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眼中的警惕也被惊喜所取代,他的脸色迅速变得柔和起来。 中年男子急忙将门完全敞开,热情地邀请三人进入府内。“三少爷,您总算到了!”刚一进门,管家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哽咽,“老奴我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您能平安归来,真是担心坏了,生怕您在路上遭遇什么意外啊!”说着,他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年轻乞丐,也就是被称为三少爷的年轻人,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京城居然连乞丐都管得这么严,我们进城时还被拉去府衙换了衣服,差点露馅。” 家主闻言,也是一脸惊讶:“是呀!没想到三少爷你们会打扮成这样进城,我一直让家丁在四个城门等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么低调,进城了他们都没注意到。” 三少爷摇了摇头,摆摆手说:“别提了,我们的假身份身份太低,根本进不来,盘缠也不够了,又不好去钱庄换碎钱,怕引人注意。只能出此下策,扮成乞丐混进来。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总算是安全到达了。” 家主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三少爷机智应对的赞叹,也有对京城严酷环境的不满。他连忙吩咐管家准备晚宴,为三少爷及其同伴接风洗尘,同时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在这座繁华而又危机四伏的京城中,为三少爷铺就一条更加安全的道路。 夜幕降临,花厅内灯火通明,三人围坐在桌旁,享受着难得的安宁与温暖。他们知道,虽然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只要彼此携手,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第55章 媚儿 第二日清晨,阳光如同细碎的黄金,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给这原本略显沉闷的空间镀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光辉。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三少爷终于在家主耐心的协助下,缓缓地从内室走出,他的身上已换上了一套整洁而庄重的行装,那是一件专为有身份的钱书生所设计的衣裳,布料细腻,剪裁得体,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不凡与尊贵,仿佛穿上的不仅是衣物,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期望。 这套衣裳巧妙地避开了京城三大书院特有的颜色和佩玉样式,三大书院的学生常以独特的颜色和佩玉作为身份的象征,而三少爷的这套行装,则巧妙地融入了其他色彩,既显得与众不同,又不失文雅之风,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的身份与品味。 家主在一旁,眼中满是慈爱与期待,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钱袋,那钱袋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繁复而精美的图案,小巧而精致,显得尤为引人注目。他轻轻地将钱袋递给三少爷,声音温和而坚定:“这里面装着些许碎银,出门在外,总有些意想不到的开销,以备不时之需。” 三少爷接过钱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不仅是一笔简单的银两,更是家主对他此行深深的祝福与信任。他轻轻地将钱袋挂在腰间,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仿佛连带着家族的希望与期待,一同被他带在了身上。 “谢谢您的照顾。”三少爷的声音低沉而真挚,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的,不仅是一段旅程,更是保住自己这个家族最后一个独苗的孤注一掷。 家主站在一旁,目光中既有担忧也有期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慎重:“三少爷,您的身份如今极为敏感,若非有那些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出面,为您向皇上美言几句并举荐入宫,只怕您要想亲自向皇上解释清楚,怕是比登天还难。平民喊冤是要以死明志的,就算皇上最后没有要命,也要进过各种折磨人的刑法才可以面圣。” 三少爷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焦虑,他反问道:“那究竟需要怎样的官员,才能有这样的分量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对这个问题极为关心。 家主轻轻叹了口气,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中似乎早已预见到了三少爷的困惑与无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与深沉,耐心地解释道:“在这个错综复杂、权力交织的宫廷与朝廷之中,能为我们这样的人开口说话,必须要有足够的分量与影响力。宫中,自然是以皇上为中心,皇后以及各位受宠的娘娘们也不可小觑,她们的话语有时也能左右皇上的心意。此外,刑部官员更是手握重权,掌管着生死裁决,他们的意见对于任何案件的审理都至关重要。” 说到这里,家主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思,仿佛在衡量着每一个字的重要性。“而在京城之内,除了皇帝的直接下属,如京城府尹大人,这位大人不仅管理着京城的日常事务,更是皇帝在京城的眼睛和耳朵,其地位不可小觑。此外,那些位高权重的王爵们,他们或是开国功臣的后裔,或是因战功赫赫而被册封,他们的影响力虽不及皇亲国戚,但在某些关键时刻,他们的一句话,也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家主的目光转向了三少爷,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期待与询问:“三少爷,您在这些显赫的人物之中,是否有曾经结识、相谈甚欢,乃至能够信任并寻求帮助的人呢?这样的关系,或许能够成为我们打破僵局,向皇上解释清楚的关键。” 三少爷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他微微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助:“先父在世时,确实与几位爵爷有过一些交情,但那大多是在边塞共患难时结下的友谊,且多为镇守边疆的武将。如今他们大多远离京城,有的甚至在边疆多年未归,至于他们此刻是否在城中,实在难以知晓。再者,这已是隔了一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亦不知他们是否会念及旧情,或是将我视为累赘,不愿牵扯其中。” 说到这里,三少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未来的坚定。他深知,要想在这片权力的海洋中寻得一线生机,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同时也要巧妙利用一切可用的人际关系,哪怕这些关系如同薄冰一般脆弱。 家主紧紧握住三少爷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深切的关怀与忧虑,他低声而坚定地说:“少爷,您在京城的日子里,务必使用假身份行事,切莫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更别提与我们家有任何瓜葛。若您需要回来,要在申时混入卖菜的人群中,从偏门悄悄进来。我会安排家丁每日在那里等候,确保您能安全进入。并非我不认您这个少爷,而是这京城局势复杂,若是不为您隐藏行踪,您一旦暴露,便再无退路可言。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不测,您还能逃回来,我可以举家回迁往山中避难,与您共进退。但若是让人知晓了我们的关系,府衙的官兵定会蜂拥而至,到那时,您连出城的机会都将失去。” 三少爷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理解与决心。跟在三少爷身边的两人,虽然心中有些不悦,认为这样的安排太过委屈了少爷,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家主所言句句属实,他们在京城确实难以立足。 家主见状,继续道:“至于住处,住在客栈显然不妥,时日一长,定会引人注意。因此,我已在西市为你们安排了一处妓院作为落脚点。你们放心,基本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只要你们不随意打赏,住个几年我也负担得起。三少爷,我知道您年轻气盛,或许看不上那样的地方,但请相信,只有在那里,像您这样的外地年轻人常住才显得名正言顺。若有人问起,老鸨会替你们圆谎,将事情遮掩过去。” 说到这里,家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歉意,他深知这样的安排并非最佳,但在当前形势下,却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三少爷和身边的两人听后,虽然心中各有滋味,但都明白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于是纷纷点头应允。 为了更加周全地掩护三少爷一行人的行踪,家主深思熟虑后,决定让一个机灵的小孩作为向导,将他们安全地带到西市那处事先安排好的妓院。这个小孩是家中一个仆人的孩子,平日里聪明伶俐,又熟悉京城的街头巷尾,是家主心中最合适的人选。 小孩领着三少爷和他的两位同伴,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巧妙地避开了人群,最终来到了西市边缘的一处繁华之地。那里灯火阑珊,音乐与笑声交织,正是那处妓院的所在。小孩走到门口,熟练地与守门的老鸨交涉,递上家主事先准备好的银两,老鸨的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看到了最尊贵的客人。 “哎呀,这不是小张爷吗?好久不见了,这次又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了?”老鸨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将钱袋收进怀里,然后示意小孩和三少爷一行人跟着她进去。 穿过一道道装饰华丽的走廊,他们最终来到了一间相对安静的套间内。老鸨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但仍然保持着客气与职业性的热情:“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来的,也不关心你们来干什么。在这京城里,像我这样的地方,见过太多像你们这样的城外人。只要有钱,我保证,这里没有人会为难你们。” 说到这里,老鸨顿了一顿,似乎在观察三少爷一行人的反应。见他们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讶或不满,她才继续说道:“一会我会安排一个姑娘过来,您要是满意,就跟她过日子,对外就说是夫妻,这样别人问起来也好有个说法。我们这里虽然是个风月之地,但也是个讲究规矩的地方,只要你们不违反这里的规矩,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三少爷和他的同伴们相互看了一眼,虽然心中对这样的安排有些无奈,但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安排。老鸨见状,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吩咐手下人去准备一切。 就这样,三少爷一行人在这个看似风月实则暗藏危机的妓院里暂时安顿了下来。 老鸨叫来的姑娘身形异常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进屋时,连屋门都未完全打开,仅留出一条窄窄的缝隙,她竟就这般轻巧地侧身挤了进来,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娴熟与谨慎。她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了最年轻的三少爷身上,轻声细语地说道:“公子,妈妈叫我来跟您过日子。” 三少爷抬眼望去,只见这小姑娘面容清秀,却因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憔悴,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与畏惧。他不禁心生怜悯,问道:“你多大了?看着还像个孩子呢。” 小姑娘闻言,眼眶微微泛红,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声音细若蚊蚋:“公子,您别嫌弃我,我虽然年纪小,但我会唱很多曲子,还会弹筝。公子喜欢什么,我就学什么。我还会洗衣服,缝衣服,什么都能做。” 三少爷的两个跟班在一旁看得真切,他们互相使着眼色,心中暗自担忧:这孩子年纪太小,万一哪天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可就麻烦了。正当他们想要开口劝阻时,三少爷却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念头。 “不用了,”三少爷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我不让你说的事,你自然是不会说的,这一点我放心。至于其他的,你平日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勉强自己。我这里不缺人手,更不需要你来做什么粗活累活。” 小姑娘一听,眼中的委屈之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涩与感激。她低声说道:“公子,我平日里除了练舞和练琴,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如果您不嫌弃,我还可以给公子暖床。” 三少爷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在这个看似繁华实则残酷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而这个瘦小的女孩,或许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少爷和他的同伴们渐渐发现,这个妓院有着一套独特的规矩:每当屋内有唱曲或琴声响起时,外界仿佛就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无人敢轻易打扰;而一旦声音停歇,总会有小二推门而入,询问是否需要什么服务。这一发现让三少爷意识到,音乐与琴声不仅是娱乐,更是他们掩护行踪的关键。 于是,三少爷开始鼓励那个名叫媚儿的小女孩更加勤奋地练习琴艺和舞艺。媚儿的琴艺本就出众,加上三少爷的悉心指导,她的技艺更是突飞猛进,琴声悠扬,常常引得周围房间的人驻足聆听,无形中为三少爷他们筑起了一道安全的屏障。 几日下来,媚儿与三少爷之间的关系也越发亲近。一天,她鼓起勇气,向三少爷提出了一个请求:“奴家听说最近戏楼有新戏上演,若是公子有兴趣,能不能带媚儿去戏楼看看?奴家从未去过那种地方。” 三少爷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望着眼前这个身世坎坷、却依然乐观向上的女孩,心中充满了怜悯与疼惜。他轻轻笑了笑,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多大了呢?” 第56章 媚儿看戏 媚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公子,是奴家真的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奴家是被人牙子卖给老鸨的,那时候我还太小,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在这里,我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偷偷学了跳舞,老鸨才肯认我做女儿,让我有了个名字——媚儿。其实,我知道自己只是个奴隶,根本没有资格做妈妈的女儿,但能有个家,有个名字,我已经很满足了。” 听到这里,三少爷的心被深深触动。他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同样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漂泊,无依无靠。于是,他问道:“那么,需要多少钱才能给你赎身呢?或许我可以帮你摆脱这个束缚。” 媚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公子,奴籍赎身了也是奴籍,在这个世道上,没有自由的身份,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不求公子给我赎身,只要公子能在这里多陪陪媚儿,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尽管媚儿坚决地拒绝了三少爷帮她赎身的提议,但三少爷的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念头——在自己不得不离开京城的那一天,他一定要带着这个身世凄苦、却坚韧不屈的孩子一同远走高飞。他深知,媚儿虽身处烟花之地,却拥有着不染尘埃的心灵,她的灵魂远比那些高高在上、虚伪做作的贵族更加纯洁和高尚。 当天,三少爷与媚儿满怀期待地前往京城最负盛名的戏院,想要预定一个观看最新戏目的位置,以庆祝他们这段难得的时光。然而,命运似乎总在不经意间给人当头一棒。当他们赶到戏院时,被告知所有的座位都已被人预定一空,即便是当场预约,也需要排到五天之后。这无疑给三少爷的热情浇了一盆冷水,但他并未因此气馁,反而笑着安慰媚儿:“无妨,五日之后,我们再来看便是,到时候,说不定能遇上更好的戏呢。” 三少爷早已习惯了这种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无奈至极的生活。每天,他都会带着媚儿穿梭于京城的各个角落,或是在妓院里品茗听曲,或是在市井小巷中探寻那些被时光遗忘的故事。这样的日子,虽然看似虚度,但对于三少爷来说,却是他人生中最为真实和快乐的时光。 与此同时,三少爷的两个跟班也没有闲着。他们按照三少爷的吩咐,四处打听起老爷生前结识的那些武将的下落。那些曾经与老爷并肩作战、共赴生死的战友,如今大多已不在京城,有的更是音讯全无。这让三少爷不禁感叹世态炎凉,人情如纸。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寻找的希望,因为他深知,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找到那些真正值得信赖的人,才能保护自己和媚儿免受伤害。 夜幕降临,三少爷与媚儿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如水,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这段不被世人所看好的感情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浪漫的面纱。三少爷紧紧握住媚儿的手,轻声说道:“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天涯海角。”媚儿闻言,眼眶微红,却也只是轻轻一笑,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五天后,当晨曦初露,京城的大街小巷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时,媚儿与三少爷便已整装待发,满心欢喜地朝着那日未能如愿以偿的戏院进发。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他们并肩而行的身影上,为这段不被世俗看好的情感增添了几分温暖与希望。 抵达戏院时,正值戏班开场前的忙碌时刻。小二眼尖,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位气质不凡的客人,连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引领他们走向二楼的一个较为偏僻却也别具一格的包厢。包厢内装饰雅致,窗外正对着戏台,视野极佳,既能避开人群的喧嚣,又能尽享戏中悲欢离合。 媚儿一踏入包厢,双眼便瞬间亮了起来,仿佛被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深深吸引。她轻步走至窗边,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望向那即将拉开帷幕的戏台,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兴奋与期待。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胸前,心跳随着戏院内的喧闹声一同加速,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剧情的好奇与向往。 “三少爷,你看这包厢真好,从这里看下去,戏台上的一切都清晰可见,连演员脸上的表情都一清二楚呢!”媚儿转过身,对着三少爷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仿佛这一刻,所有的苦难与无奈都被这小小的包厢隔绝在外。 三少爷微笑着点头,他理解媚儿此刻的心情。对于媚儿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戏,更是一次心灵的释放,一个可以暂时忘却身世、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机会。他轻轻握住媚儿的手,温柔地说道:“喜欢就好,今天,就让我们好好享受这一刻,让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去。” 随着戏台上锣鼓声起,一场精彩绝伦的戏码缓缓拉开序幕。媚儿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剧情之中,时而为剧中人物的悲欢离合而感伤落泪,时而为他们的英勇无畏而鼓掌欢呼。三少爷则在一旁默默陪伴,时而为媚儿递上手帕,时而与她分享对剧情的感悟,两人的心在这一场戏中更加紧密地相连。 这场戏,不仅让媚儿暂时忘却了身份的束缚,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而这一切,都得益于三少爷的细心安排与默默守护,让这段不被看好的情感,在戏院的灯光与掌声中,绽放出了最耀眼的光芒。 随着戏台上锣鼓声起,宛如历史长河中泛起的涟漪,一场精彩绝伦的戏码缓缓拉开序幕。那鼓点如同战鼓催征,激昂而有力,瞬间将媚儿的心弦紧紧扣住。她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剧情之中,仿佛穿越了时空,成为了戏中人物的一部分。 舞台上,生旦净末丑轮番登场,他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媚儿的心。当剧中人物经历着悲欢离合,媚儿的眼眶也不禁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不愿落下。她仿佛能感同身受那些人物的痛苦与挣扎,每一次情感的爆发都让她内心震颤不已。而每当剧中人物展现出英勇无畏的一面,媚儿又会情不自禁地鼓掌欢呼,为他们的勇气与决心喝彩。 每当戏中人物唱出一句经典台词,或是做出一个动人动作,媚儿都会情不自禁地模仿起来。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充满情感,仿佛能洞察人物的内心世界;她的手势优雅而富有力度,仿佛能捕捉到每一个细微的情感变化;她的声音也随着剧情的起伏而抑扬顿挫,尽力去模仿那份韵味与情感。在这一刻,媚儿仿佛与戏中人物融为一体,共同经历着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 “三少爷,你看,这句唱腔多美啊,‘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唱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啊!”媚儿一边模仿着戏中女角的唱腔,一边转头对三少爷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戏剧艺术的热爱与敬畏在作祟。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这一刻,她找到了自己内心的归宿和情感的寄托。 三少爷静静地聆听着媚儿的分享,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媚儿身上,眼中充满了温柔与宠溺。他理解媚儿对戏剧艺术的热爱,也欣赏她那份纯真与执着。他轻轻握住媚儿的手,温柔地说道:“是啊,媚儿,你唱得真好,仿佛你就是那个戏中人物一样。” 媚儿闻言,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是她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感受到了三少爷的鼓励与支持,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幸福。她知道,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有三少爷在身边陪伴着她、守护着她,就是她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随着剧情的推进,媚儿与三少爷的交谈声此起彼伏,他们共同分享着对戏剧艺术的热爱与感悟。这场戏不仅让媚儿暂时忘却了身份的束缚和世俗的眼光,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快乐。而这一切,都得益于三少爷的细心安排与默默守护,让这段不被看好的情感在戏院的灯光与掌声中绽放出了最耀眼的光芒。 三少爷看着媚儿那投入而真挚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媚儿虽然出身卑微,但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却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看着她因戏剧而激动的神情,三少爷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他温柔地对媚儿说:“媚儿,要是你这么喜欢唱戏,何不请个名伶来,专门教你几段戏呢?这样你就能更深入地体验戏剧的魅力,说不定还能成为京城里的小有名气的票友呢。” 媚儿闻言,瞬间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嘴唇微微颤抖,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三少爷,你……你是说真的吗?我真的能学戏?请名伶来教我?” 三少爷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宠溺与鼓励:“当然是真的,媚儿。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有办法让你实现这个梦想。” 媚儿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这是幸福的泪水,是梦想的泪水。她紧紧握住三少爷的手,声音中带着哭腔:“三少爷,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这是我从来不敢想象的事情,你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和机会,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三少爷见状,连忙用手帕为媚儿拭去泪水,温柔地安慰道:“媚儿,别哭了,这是好事啊。你应该高兴才对。放心吧,我会让妈妈去安排一切,保证你会得到最好的教导。” 媚儿不停地道谢,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感激与幸福。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懂她、疼她的人。 隔壁厢房内,夷妃正低头专心致志地算账,手中的账本密密麻麻,记录着后宫和戏楼的各种开销与琐事。她眉头紧锁,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数字与账目之中。然而,一阵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却不合时宜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怎么旁边包厢的客人这么吵?”夷妃抬起头,不悦地皱了皱眉,目光穿过窗棂,试图窥探到隔壁的动静。她隐约能听到隔壁传来阵阵唱戏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低沉,还夹杂着些许哭泣声。这让夷妃感到十分好奇,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客人,竟敢在戏院里如此放肆。 站在一旁的宫人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低声询问道:“夷妃娘娘,要不要奴婢去提醒一声,让他们小点声?”夷妃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罢了,大概是太入戏了。这些人难得有机会来我们戏院,想必是太喜欢了,才会如此忘情。我们何必去扫别人的兴呢?” 宫人闻言,心中暗暗佩服夷妃的宽宏大量与善解人意。她退下后,夷妃又重新低下头,继续处理着手中的账本。然而,没过多久,夷妃又抬头看向窗外,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对宫人说道:“你去准备三个点心算我的账,给他们送过去。也许他们能知道我的意思,以后注意点分寸。” 宫人领命后,迅速准备了三个精致的点心,用托盘托着,轻手轻脚地走向隔壁包厢。她推开门,只见包厢内灯火通明,媚儿与三少爷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戏,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宫人轻咳一声,将点心放在桌上,轻声说道:“两位贵客,这是我们夷妃娘娘的一点心意,请两位客人慢用。” 媚儿与三少爷这才注意到宫人的到来,他们连忙起身行礼。 第57章 送进天牢 三少爷一听说是夷妃亲临,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惊得呆立当场,脸色在刹那间由白转青,仿佛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正通过这急剧变化的脸色无声地宣泄出来。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思绪纷飞:若是能有机会亲自向当年那位风华绝代的夷公主解释清楚一切缘由,那该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但转念一想,若要通过眼前这位侍女去求见夷公主,势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这危机四伏的京城之中,恐怕还未等见到夷公主的面,就已被当作是仇敌,毕竟三少爷这个身份已经被通缉了,暴露身份直接被投入暗无天日的天牢,永无翻身之日了。 想到这里,三少爷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焦虑与迫切,换上了一副客气而疏离的笑容,对夷妃的宫人连声道谢,举止间尽显礼貌与谨慎。他缓缓坐回原位,仿佛一切如常,却在心底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随后,他转头看向一旁同样惊愕的媚儿,眼中闪烁着决绝之色,压低声音吩咐道:“媚儿,你立刻回妓院去,我此行凶多吉少,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你回去后,告诉我的两个跟班,让他们回我们常去的那个落脚点等我。如果明天午时我仍未现身,就让他们即刻离开京城,越远越好。记住,别多嘴问什么,也别透露我的行踪。” 媚儿望着三少爷那张因紧张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心中虽满是担忧,却也明白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于是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没有片刻耽搁。 待媚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三少爷又谨慎地向包厢外张望了一番,确认夷公主的人确实已进入了最后一个包厢,这才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猛地站起身,一股脑儿地冲向了包厢的门,几乎是半跑着来到夷妃所在的包厢前,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上半身几乎完全趴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仍然坚定地说道:“求见夷妃娘娘,有要事相告。” 夷妃听罢宫人的介绍,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疑惑,望向那趴在地上,显得既狼狈又坚决的三少爷,轻轻启齿道:“这是谁?”宫人连忙回答:“回娘娘,就是隔壁包厢的那位相公。”夷妃闻言,竟是毫不迟疑地站起身,大方地摆了摆手:“不用谢恩啦!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乐去吧!” 然而,三少爷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地上,丝毫不敢动弹,依旧保持着趴伏的姿态,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迫切:“夷公主,是我啊!薛家三小子,您的曾表孙!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您还带着我去山上抓鸟,那段时光,我可是一直铭记于心呢!您,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夷妃的眉毛轻轻一扬,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哦?你就是那个薛王爷的三少爷?我记得,当年你可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我还说要上山去抓你呢!”言罢,她轻轻一笑,似乎是想起了往昔的趣事。但紧接着,她的语气突然一转,带着几分严厉:“不过,我前几日可是要去杀你的!你怎么跑到京城来了,是要送死吗?” 宫人见状,立刻意会,高声呼喊走廊上的小二前来。这些小二,虽身着粗布衣裳,但个个身手了得,毕竟这戏院之中,非富即贵,常有纷争,他们便是维持秩序,保护贵客的重要力量。 三少爷却仿佛没有看见即将到来的小二,只是在地上连扣了三个响头,额头已是一片红肿:“曾奶奶,曾孙我真的没有要刺王杀驾呀!我只是在山里种了几棵树,不知怎的就被人造谣,说我要谋反。我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前几日,一队人和一个山匪来找我,我才知道这事怕是被人算计了。我一路赶来京城,就是为了给您解释清楚这件事。您若是要砍了我,我也认了,但千万别起兵啊!当年的屠杀太惨了,整个夷族只有公主您了。我们这些下人,也只有一些老弱病残敢住在山上,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了!” 夷妃闻言,脸色由阴转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复杂的情绪交织着疑惑与审视。她缓缓踱步至三少爷面前,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真的不是你的主意?你让我如何信你?” 三少爷的头依旧低垂,声音虽低却坚定:“曾奶奶,我的人头,您若是要,拿去便是。无论是挂在京城城门外,还是夷族城的城门之上,我薛家三少爷既然来了京城,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但请您三思,若因误会再起干戈,那将是两败俱伤,甚至可能让夷族之人再次面临灭顶之灾。” 小二们闻言,迅速上前,动作虽粗鲁却也不失分寸地将三少爷架起,让他双脚离地,两手被反绑在背后,以一种极不舒适的姿势悬空。这样的待遇,对于一位曾经的贵族少爷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屈辱,但三少爷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挣扎与愤怒,只有对夷妃深深的敬意与对家族命运的忧虑。 夷妃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沉吟片刻,终于开口:“罢了,你既有此决心,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此事关系重大,我需亲自向皇上问个明白。”言罢,她转身对宫人吩咐道:“你们先将他带下去,交给外面等候的官兵,让他们将人送往天牢暂押。记住,要好生看管,不得动刑,我这就去面见皇上。” 宫人领命,正欲执行,夷妃却又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三少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曾孙子,你若是说的都是实话,我自会保你周全。曾奶奶答应你,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但你也得自己争气,别让我失望。” 三少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道了声谢。随后,在几个小二的押送下,他缓缓离开了包厢,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 这边厢,媚儿怀揣着沉重的心情,一路小跑回到了妓院的包房中。刚推开房门,便见三少爷的两个跟班——阿福和阿财,正焦急地等在那里,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不测。 媚儿来不及喘口气,便急急忙忙地将三少爷临行前的交代复述了一遍。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两个跟班听后,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他们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左右张望,确认没有人跟踪媚儿后,才重新回到屋内,开始匆忙地收拾起东西来。 媚儿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舍。 她鼓起勇气,小声地问了一句:“你们……是要走了吗?”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不同的答案。 阿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媚儿,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歉意:“媚儿姑娘,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你放心,等这事过去了,我们定会回来相报的。后会有期!” 阿财也附和着点了点头,神色坚定。他们知道,这次离开可能是为了保命,但心中仍对媚儿充满了感激与不舍。 媚儿听着他们的话,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她很想劝他们留下,但转念一想,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无力改变什么。于是,她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看着他们收拾好一切。 当两个跟班背起行囊,准备离开的那一刻,媚儿终于忍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目送他们消失在门外。 夷妃回宫,这本是宫廷中的一件日常琐事,然而这一次,她的行径却与往常大相径庭。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往后宫而去,她反倒是出人意料地一路直奔御书房,那里,是皇帝赵成宇日常处理政务之地,也是整个帝国的权力中心。 赵成宇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对于外界的动静似乎并未过多留意。然而,当他的耳边传来小框子那略显紧张的声音:“夷妃娘娘求见。”时,他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地顿了一顿。紧接着,一个更加令人心惊的念头闯入他的脑海——小框子还未来得及禀报完毕,他便仿佛听到了夷妃的心声,那是一种带着决绝与狠厉的意味:“死哥哥,你若敢不见我,我就先毒死这些侍卫,然后等小框子一出来,就杀了他。” 赵成宇闻言,不禁一脸汗颜。他深知这位夷妃的脾性与手段,虽名为兄妹,实则两人之间的关系复杂而微妙。夷妃在宫中地位超然,不仅因为她的身份,更因为她那不容小觑的实力与手腕。如今,她这般公然威胁,赵成宇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笔,对着门外的小框子吩咐道:“让她进来吧。”言语间,既有对夷妃的无奈,也有对即将来临的风暴的预感。 夷妃步入御书房的那一刻,整个房间的氛围仿佛都为之一凝。她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赵成宇抬头望向她,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次夷妃的到来,绝非为了闲聊家常,而是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谈。 “夷妹妹,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御书房?”赵成宇故作轻松地开口,试图缓和气氛。然而,夷妃并未理会他的客套,而是径直走到他面前,目光直视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皇上,你是否知道薛王爷的三少爷被送入天牢之事?” 赵成宇心中一凛,知道此事已无法回避,只好点点头,道:“刚刚通报了。”其实通报的人还在皇上脚边半跪着呢。 夷妃冷笑一声,道:“我要杀的人来找我了,但是他跟我解释了原委,我不知道能不能信,就让人先把人抓了,就想着来问问你和赵姐姐。” 赵成宇,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意识到夷妃此时可能还处在情绪紧绷的状态中。他抬眼望向这位性情刚烈、行事果决的妹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与怜惜。于是,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而关切,带着几分汗颜地说道:“夷妹妹,你这一路匆匆赶回来,怕是连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吧?你看这样可好,我让小框子去请你赵姐姐过来,咱们一起用膳慢慢商量,如何?” 夷妃闻言,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赵成宇会在这个时候关心起她的饮食来,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不适应,但更多的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来自亲人的关怀。她轻轻抿了抿唇,目光在赵成宇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审视他话语中的真诚度。 片刻之后,夷妃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也好,我确实有些饿了。那就麻烦皇上安排吧。” 赵成宇见状,心中一喜,连忙吩咐小框子去请赵姐姐过来。小框子得了旨意,连忙应声退下,心中却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有些惊讶。他知道夷妃与皇上的关系向来复杂,今日却能见到这样一幕,实属难得。 在等待赵姐姐到来的这段时间里,赵成宇与夷妃之间的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赵成宇主动找话题与夷妃闲聊,询问她近来可好,是否一切安顺。夷妃虽然回答得简短,但也能看出她并没有完全拒绝这份来自兄长的关心。 不久,赵皇后便在小框子的轻声引领下,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御书房。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华丽的凤袍之上,更添了几分尊贵与端庄。她一进门,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张摆满了精致菜肴的圆桌之上,以及那相对而坐的两人——赵成宇与夷妃。这一幕,无疑超出了她的预料,但她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得体而温婉的微笑。 第58章 贵客三少爷 “参见皇上。”赵祺儿缓缓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声音柔和而清晰,没有丝毫的慌乱。她的目光在赵成宇与夷妃之间流转,似乎在探寻着这突如其来的相聚背后的含义。 赵成宇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站起身,轻轻拉过赵祺儿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的空位上。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宠溺与无奈,轻声说道:“祺儿,你成为皇后之后,这规矩礼仪可真是多了不少。你看,去哪都要精心打扮,见人都要等着别人先行礼,这日子过得,可还习惯?” 赵祺儿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赵成宇这是在以他特有的方式关心自己,虽然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但那份深情却是无法掩饰的。她微微一笑,回答道:“皇上言重了,能成为皇上的皇后,是臣妾的荣幸。能够分担皇上的重担,为皇上分忧解难,祺儿只觉得这是臣妾的责任,并不觉得麻烦。”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对赵成宇的深情与忠诚。赵成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他轻轻拍了拍赵祺儿的手背,以示鼓励与安慰。 夷妃坐在圆桌旁,目光在赵成宇与赵祺儿之间流转,心中不禁一阵嘟囔:“这两个人又开始腻歪得没完没了了,不是赵姐姐之前还私下里跟我说皇上有意疏远她吗?现在又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亲密得跟什么似的。真搞不懂这些人,说的和做的都不一样,难道他们就不觉得累吗?”夷妃虽然心中腹诽,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与冷漠,只是偶尔抬头望向赵成宇时,眼神中会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赵成宇自然注意到了夷妃的小动作,他心中暗自好笑,却也明白这个时候不宜再与赵祺儿过于亲近,以免引得夷妃不满。于是,他清清嗓子,对夷妃说道:“夷妃啊,既然你吃得差不多了,就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抓到这个所谓的‘三少爷’的吧。” 夷妃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从赵祺儿身上收回,转而看向赵成宇,开始缓缓讲述起戏楼之事。她的声音清冷而有条理,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她在戏楼中偶然发现三少爷的行踪,到如何设计将他擒获,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当时,我在戏楼中观戏,无意间看到那个所谓的‘三少爷’在人群中鬼鬼祟祟,行踪可疑。我便暗中派人跟踪,发现他果然有问题。于是,我便设计了一场好戏,将他引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地方,一举将他擒获。”夷妃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自豪。 接着,她又将三少爷在擒获后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赵成宇和赵祺儿听。她说得详细而具体,连三少爷当时的神态和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仿佛她就在现场一般。 赵成宇和赵祺儿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或发出惊叹声。他们都知道,夷妃虽然性情刚烈,但行事却极有分寸和智慧,这次能够成功擒获“三少爷”,无疑为她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又增添了几分重量。 待夷妃说完,赵成宇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祺儿,你觉得这个‘三少爷’的话可信吗?他会不会是在故意编造谎言来迷惑我们?” 赵皇后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皇上,臣妾觉得他的话虽然有些离奇,但并非完全不可信。毕竟,薛家当年势力庞大,一开始也是明确的站在反贼那一边的。但也就剩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孩子而已,要说他真的要造反,我也不信,他就是有这个心,也不会有这个能力呀!您让三皇子去管这件事不就是因为您也怀疑这件事的可信性吗?” 赵成宇听了夷妃的分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知道,夷妃虽然性情刚烈,但在处理事情上却极为冷静和理智,她的判断往往都是准确的。 赵祺儿轻轻摇曳着手中的扇子,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凝重,她缓缓说道:“现在他就像是一个刚从火中取出的山芋,炙热得让人难以触碰。若是一时冲动杀了他,必定会引来无数猜疑与非议,难以向天下人解释清楚;但若是不杀,那些心怀不轨、意图谋反之人,又会打着营救他的旗号,趁机煽动叛乱,局面将更加棘手。” 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似乎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过往,脑海中浮现出了赵郢擎在流放途中意外救下夷妃的那一幕。那段记忆虽然模糊,但隐约记得当时确实有几个地方势力蠢蠢欲动,有起义的苗头,不过好在都被当地的官府及时镇压了下去。想到这里,赵成宇似乎找到了一丝灵感,他缓缓开口:“三皇子不是已经返回封地了吗?我们不妨给他送一封加急的鸡毛信,提醒他多加留意,对任何可能的叛乱苗头进行严厉镇压。没有了这个所谓的‘正义’借口,那些想造反的人应当就没那么容易聚拢人心了。” 正当二人商议之际,一阵清脆而略带俏皮的心声悄然传入耳中,那是夷妃的声音,带着几分童真与无邪:“看哥哥姐姐们好像都挺为难的,既然你们都不吃,那我能不能多吃两块鸡肉呢?总觉得自己吃饭时能多吃好多东西呢。”这番话,虽是无心,却让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赵祺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轻轻推了推桌上的炒鸡,让它离夷妃更近了一些,说道:“皇上,说起来,这位远方来的亲戚其实也是夷妹妹的远房亲戚,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他当作贵宾一般招待呢?过几天便是皇后册封的大游行,何不让他随行,走在夷妃的身旁,这样一来,既显得我们皇家气度不凡,又能让外界看到我们的宽容与和谐。” 赵成宇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祺儿言之有理,届时所有妃子都会跟随游行,让他走在夷妃旁边,既是对他的一种监视,也是一种无形的约束。这样一来,既能稳住局势,又能展现皇家的风范,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之后,三少爷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被从天牢中释放,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公开的宣示,就像是夜色中一抹不为人知的影子,悄然被带到了皇宫的深处。赵成宇接连举办了两场看似平凡却又充满玄机的宴会。在这两场宴会上,三少爷被安排在了赵成宇的右手边,一个尊贵而又微妙的位置,然而,赵成宇却对三少爷的身份三缄其口,未曾向群臣介绍他的来历或是身份。 群臣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却也不敢贸然发问,只能依照惯例,一边观赏着歌舞升平,一边小心翼翼地品味着桌上的珍馐佳肴,生怕一个不慎,就触动了这皇宫深处暗藏的机关。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另一端,家主在得知三少爷当天就被释放出天牢的消息后,心中虽有欣慰,但更多的是不安与焦虑。他深知,三少爷虽已出天牢,却依然被困于皇宫,无法自由。于是,他与三少爷的两个忠诚跟班,商议对策。 “你们先前往京城外的客栈等候,一旦三少爷有机会离开皇宫,我们就举家出京,远离这是非之地。”家主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为了确保计划的顺利,他甚至打算先让家眷们分批离开,以减少目标,降低风险。 然而,其中一个跟班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少爷既然没有被继续关在天牢,这就足以说明皇上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相信了少爷的清白。我认为,家主离开京城确实有必要,但我们两个留在这里,也并非全然是等死。或许,我们还有机会为少爷争取更多的自由。” 另一个跟班则补充道:“想当年,王爷虽然错信了前太子,但归根结底,还是现在的皇上保护了夷公主,让她免遭迫害。我们应当怨恨的,是先皇和先太子,对于当今皇上,我们并无怨言。少爷此番进京,本就未曾想过能够活着回去,如果少爷的性命终究无法保全,那么我们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家主在听完两个跟班的肺腑之言后,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曾听闻,当今皇上性情残暴,不仅在朝堂之上动辄斩杀官员,还曾下令让丞相驱逐妾室和庶子女,手段之狠辣,令人闻之色变。然而,面对三少爷这样的危机,皇上却没有立即下令处决,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从这一点上看,我认为皇上或许并非完全丧失人性,他的心中或许还有一丝值得我们信任的地方。” 说到这里,家主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下定某个重大的决心:“你们两人都是三少爷的左膀右臂,对家族更是忠心耿耿。你们不愿离去,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也感激你们的勇气。同样,作为家主,我也不能轻易放弃我的责任和担当。既然皇上没有立即对三少爷下手,那么我们就还有希望。我决定,你们不走,我也不走。我们一起等待几天,静观其变,看看局势会如何发展。” 几天的时间如同流水般悄然逝去,转眼间便迎来了皇后赵祺儿受封之后再度的祭祀大典,这是一次向神明宣告皇后地位稳固、国家昌盛的重要仪式。祭祀之后,按照惯例,将举行盛大的京城游街活动,让民众得以一睹皇后的风采,感受皇家的威严与荣耀。 天空如洗过的蓝,阳光明媚得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京城的大街小巷被节日的装饰点缀得犹如花的海洋,每一块石板路、每一扇木门都披上了一层喜庆的红绸,将整个城市装扮得喜气洋洋。民众们早早地涌上了街头,男女老少,欢声笑语,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兴奋,他们议论纷纷,竞相猜测着这场盛大的庆典将带来怎样的视觉盛宴。 皇后赵祺儿的队伍在晨光中缓缓启程,从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门而出,如同一条流淌着辉煌与荣耀的河流,沿着精心铺设、两旁摆满鲜花的红毯,向着京城最繁华的主要街道蜿蜒前行。这不仅仅是一场游行,更是一次国家繁荣与和平的象征,是皇家与民众共享喜悦的时刻。 队伍的最前方,是一群身着铠甲、手持长矛的威武侍卫,他们步伐整齐,目光坚定,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为皇后及整个游行队伍的安全保驾护航。紧挨着侍卫们的,是一支由各种乐器组成的欢快乐队,他们演奏着悠扬的旋律,那音符跳跃在空中,如同春天的细雨,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为这盛大的庆典增添了几分欢快的色彩。 紧接着乐队之后,是一群身着彩衣、手持鞭炮的宫人,他们面带笑容,不时地点燃手中的鞭炮,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爆竹声响起,五彩斑斓的纸屑在空中飞舞,如同彩色的雪花,为这场游行增添了几分喜庆与热闹的气氛。鞭炮声中,孩子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大人们也笑得合不拢嘴,整个京城仿佛被这份欢乐所包围。 再往后,便是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他们身姿挺拔,英姿飒爽,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为皇后清除着道路上的每一块石头、每一个可能存在的障碍,确保游行队伍的顺畅与安全。阳光下,马蹄声、盔甲的反光与骑兵们坚毅的脸庞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就这样,皇后赵祺儿的队伍在民众的瞩目与欢呼声中,沿着红毯,缓缓向着京城的深处行进,将这份喜庆与荣耀,带给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第59章 杀手自尽 最为引人注目的,无疑是那顶巍峨耸立、金碧辉煌的凤印高轿。这顶轿子,不仅仅是交通工具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座移动的宫殿,高耸入云,其上雕刻着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寓意着皇后的尊贵与无上的权力。轿身覆盖着华丽的绸缎,金线绣制的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四名身强力壮、经过严格挑选的轿夫,身着统一的服饰,步伐稳健而有力,他们齐心协力,将这顶象征着皇后威严的轿子稳稳地抬在肩头,沿着红毯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庄重而神圣。 轿子的两旁,宫人和侍卫们紧密排列,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身着华丽的宫廷服饰,手持长矛或弓箭,表情严肃而警惕,目光如炬,时刻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他们的存在,不仅是为了确保皇后的安全,更是为了彰显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在这顶凤印高轿之后,是一个由技艺高超的杂耍团和美丽动人的散花女官组成的游行方阵。杂耍团的成员们身怀绝技,他们或翻滚跳跃,或抛掷彩球,或表演魔术,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引得民众阵阵掌声与欢呼。而散花女官们,则手持装满花瓣的篮子,随着音乐的节奏,轻盈地撒下五彩斑斓的花瓣,如同春雨般洒落在游行队伍和民众的身上,带来一阵阵清新与芬芳,为这场庆典增添了几分浪漫与梦幻的色彩。 紧接着这个游行方阵的,便是以皇后赵祺儿为首的八抬大轿。这顶轿子虽然不及凤印高轿那般高耸,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轿帘低垂,遮住了皇后的身影,但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尊贵与庄重,却如同无形的光芒,穿透了轿帘的缝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即便无法亲眼目睹皇后的容颜,但那份与生俱来的气质与风范,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仿佛在面对着天地间最为尊贵的存在。 整个游行队伍在民众的瞩目与欢呼声中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仪式感与庄重感,将这份属于皇家的荣耀与尊贵,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在皇后的八抬大轿之后,依次排列着各宫嫔妃的轿子,她们身着用丝绸和金银线绣制的华丽服饰,色彩斑斓,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竞相绽放。这些嫔妃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眸中闪烁着对这份难得荣耀与尊贵的珍视。她们或低头浅笑,或轻声交谈,享受着这盛大的庆典,彼此间传递着喜悦与祝福。 而在夷妃的轿子旁边,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静静地站立,吸引了周围人群的注意。那便是被皇上特许参与此次游行的三少爷。尽管他身着朴素的便装,没有华丽的装饰,但那份与众不同的气质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面容俊朗,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他静静地站在夷妃的轿旁,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像,与周围热闹喜庆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围的侍卫们对三少爷的出现格外谨慎,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牢记皇上的命令。一方面,他们要确保三少爷不会趁机逃跑,因此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采取行动。另一方面,他们也要严密监视那些可能想要带走三少爷的人,任何可疑的动向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这些侍卫们身着铠甲,手持长矛,表情严肃,如同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三少爷的安全。 家主的家丁眼尖,一眼便在人潮中辨认出了装作宫人的三少爷。他连忙转身,脚步轻快地跑到后方,气喘吁吁地向家主以及三少爷身边形影不离的两个跟班禀报:“三位爷,三少爷回来了,正往这边走来呢!” 两个跟班一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想这是个向三少爷展示他们忠诚与机灵的好机会。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决定绕到后巷,借着人群的掩护,一路小跑至队伍边缘,找了个既显眼又不至于引起过大骚动的地方,屏息以待三少爷的到来。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期待。终于,在一片喧嚣之中,三少爷的身影渐渐清晰。他身着一身宫人的服装,但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身边簇拥着数名侍卫,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两位跟班见状,心中激动不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忍不住像周围的人一样,兴奋地点头、招手,试图吸引三少爷的注意。然而,三少爷虽然目光扫过他们的方向,却因顾忌身边的侍卫,只能以眼神示意,既不敢轻易点头,也不敢公然招手,以免露出破绽。 正当两个跟班沉浸在即将与三少爷重逢的喜悦中时,意外发生了。几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突然从人群中窜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团团围住,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架起两人,迅速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之中。这一幕,三少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深知这些随从对他的重要性,不由得脸色一变,心急如焚。 “曾奶奶!我的人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抓了!”三少爷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向坐在轿中、享受着民众敬仰的夷妃喊道。夷妃闻言,眉头微蹙,随即轻轻掀开轿帘,露出那张保养得宜、端庄大气的脸庞。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周围民众的欢呼,连一直默默关注着队伍的赵祺儿也不由得转过了头,好奇地望向这边。 夷妃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随即对身旁的一名侍卫统领吩咐道:“你们速速带着他,去找他被抓的同伴,务必安全带回!”侍卫统领闻言,立刻领命,几名身强体壮的侍卫随即上前,恭敬地架起三少爷,穿过人群,朝着两个跟班消失的方向追去。 好在因为今日有皇家游行,整个京城被严格封锁,皇城周围更是布置了重重护卫,气氛紧张而肃穆。侍卫们训练有素,一旦发现异常情况,便能迅速通过特定信号联络彼此。当两个跟班被黑衣人掳走的消息传开后,侍卫们立刻发送了紧急集合的信号,附近的侍卫和兵丁仿佛被无形的纽带牵引,纷纷朝着信号指示的方向疾驰而来。 街道上,人群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变得慌乱,但更多的是好奇与议论纷纷。在这纷扰之中,一场无声的战斗悄然上演。黑衣人行动迅速且狡猾,他们利用人群的掩护,试图快速撤离。然而,侍卫和兵丁们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过人的身手,迅速缩小了包围圈。 两个跟班本就是军人,虽然平时以伺候三少爷为主,但也有功夫底子。在黑衣人试图控制他们的瞬间,两人凭借着默契的配合和不错的身手,趁乱反击,一时间竟与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他们的勇敢和机智,不仅为自己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也为后续赶来的侍卫和兵丁提供了宝贵的线索。 当三少爷带着侍卫统领和一群精兵赶到时,正好看见他们从激烈的搏斗中脱身而出,满身是汗,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三少爷见状,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连忙上前查看两人的伤势。 然而,战斗并未就此结束。黑衣人眼见退路被封,四周又被重重包围,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自尽。他们仿佛接到了某种神秘的命令,纷纷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或锋利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吞服或割喉。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兵丁们甚至来不及阻止,有些黑衣人更是故意撞向兵丁的刀锋,以求速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悲壮,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三少爷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黑衣人自尽的震惊,也有对背后更大阴谋的担忧。他深知,这些黑衣人绝非偶然出现在此,他们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加深沉、更加复杂的秘密与阴谋。而那些造谣他起义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企图借由这一系列事件,搅动京城的风云,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少爷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更加警觉,更加敏锐,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找到真相,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他相信,自己并非孤军奋战,一定有同样追求正义、渴望真相的人,在暗处与他并肩作战。 随后,三少爷和两个跟班被带到了宫中的一处偏殿关押起来。虽然失去了自由,但好在他们的性命暂时无忧。偏殿内环境简陋,却也算得上干净整洁,足见宫廷对于囚犯的待遇还是有所保障的。三少爷心中暗自庆幸,至少他们三人能够团聚在一起,共同面对眼前的困境。 游行的流程庄重而繁琐,皇上需亲自立于皇城的城墙上,静候皇后与后宫各嫔妃的到来。城墙之上,龙旗飘扬,威严肃穆,皇上身着龙袍,神情庄重,仿佛与这座古老皇城融为一体,共同见证着这场盛大的仪式。皇后则在城外等候,待一切准备就绪,她才会缓缓步入皇城,而这时,皇上会亲自按下礼炮的按钮,轰鸣声中,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为这场游行增添了几分喜庆与祥和。 然而,就在这样的庆典氛围下,一股暗流却在悄然涌动。三少爷和他的跟班被带回宫中,以及黑衣人自尽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打破了宫中的宁静。但这一切,直到游行结束,皇上才从侍从的口中得知。皇上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不用想,就是真正要起义的人终于到京城之中了。”赵成宇语气坚定,对身边的小框子说道。他深知,这场游行不仅仅是一场庆典,更是对京城治安的一次考验。而黑衣人的出现,以及他们与三少爷之间的纠葛,无疑让这场考验变得更加复杂和严峻。 赵成宇沉吟片刻,随即对小框子下达了命令:“去传召给府尹,让他趁着京城这两日关城门的机会,严查京城内的所有客栈,务必找出那些突然不见了这么几个人的一伙人出来。” 小框子闻言,立刻领命而去。他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游戏,稍有迟缓,就可能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逃脱。于是,他迅速行动起来,将皇上的旨意传达给了府尹,并亲自监督着这场排查行动的进行。 在京城的一隅,有一间灯火阑珊的妓院,这里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是许多男人寻求慰藉与欢愉之地。这一晚,妓院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却也在一个角落里,上演着一出不那么和谐的戏码。 几个身着华丽、酒气熏天的男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贪婪与不羁,正对着站在一旁的老鸨指指点点,言语间透露着对某位姑娘的觊觎。他们的目标,是那位名叫媚儿的少女,生得娇小玲珑,眉眼如画,是之前陪伴三少爷的那位。 “老鸨,今天我们几个就要定了这位妹妹相陪!”其中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说道,手指直指向媚儿,语气中不容置疑。 老鸨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暗自叫苦。媚儿虽美,但她毕竟年幼,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怎经得起这些糙汉子的蹂躏?再者,青楼里的规矩,哪有让一位姑娘同时伺候多位客人的道理?如果都是这样的客人,多少女子够他们糟蹋的?要是这么明着闹出人命,也是个罪名。 “哎哟,几位大爷,您瞧瞧,这孩子还小呢,这闺房之事进了我们青楼哪有不管够的?怎么用得着几位大爷只要一个妹妹伺候呢?”老鸨堆起满脸的笑容,试图用话语化解这场尴尬。 第60章 解救媚儿 “大爷我就喜欢小的,嫩的!”那个男人不依不饶,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们也喜欢!”其他几个男人纷纷附和,语气中满是挑逗与期待。 老鸨见状,心中更是焦急。她深知,若不满足这些客人的要求,恐怕今晚这妓院就不得安宁了。但让她将媚儿推向火坑,她又于心不忍。 于是,老鸨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几位爷,您有所不知,我这妓院里还有几位同样娇小可人的姑娘,都是新来的,尚未接过客。您看,我马上就给爷叫来,保证让爷满意,如何?”说着,老鸨便转身,欲去安排其他姑娘。 几个男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们虽然贪恋媚儿的美色,但一想到还有更多新鲜的面孔等着他们,心中的欲望便又被勾起。 “好吧,既然老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勉为其难,先看看其他姑娘再说。”其中一个男人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妥协。 老鸨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转身吩咐手下人去安排。而媚儿,则在这场风波中得以暂时脱身,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既有庆幸,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然而就在老鸨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老鸨重重地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又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还没等老鸨缓过神来,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快步走到房门前,并毫不犹豫地将其用力关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门锁也被紧紧地扣住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媚儿那惊恐万分的尖叫声在空中回荡着。此刻的媚儿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不已。她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拼命磕头,一边苦苦哀求道:“大爷饶命啊!小女子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泪水顺着她那娇美的脸庞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一个男人把媚儿的外衫扯了下来,让她继续跪在地上。 “说!之前你的那个客人叫什么名字?”一个粗犷的男声在房间内回荡,伴随着剑鞘敲打地面的声音。媚儿颤抖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客人都不会提及真名,我听他的跟班称呼他为‘少爷’和‘三少爷’,我也就跟着叫。” 男人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他加大了敲打的力度,但媚儿依然坚持说自己一无所知。她的肌肤在寒风中裸露着,冰冷的剑鞘让她感到一阵阵寒意,但更让她恐惧的是那些男人的目光,它们如同利剑般穿透她的身体,直刺她的灵魂。 “他们可有说从哪来的吗?”男人再次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媚儿努力回想那些关于“少爷”和“三少爷”的片段,她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们不是京城人,但每次商量事都会让我去隔壁房间弹琴,不许我听。偶尔提及会说是要回到山上,但没有说过是哪里的山上。” 男人显然对这个答案也不满意,他用剑鞘敲了敲媚儿的背,以示警告。媚儿吓得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些男人寻找线索的关键。 这时,门外传来了老鸨焦急的敲门声:“客官,我叫了几个妹妹来服侍几位,你们开开门,挑挑?别为难那孩子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但门内的男人们并没有理会她的请求。 “他们除了能在你们这里住还能在哪住?”男人继续追问媚儿。媚儿知道,这个问题自己也无法回答,但她还是尽力回想:“这个可能妈妈知道,我们姐妹是不允许知道的,收多少钱我们都不知道的。妈妈只会月底跟我们分一些钱。” 男人用剑鞘敲了敲媚儿的背,示意她老实点。媚儿感到一阵刺痛,但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门外,老鸨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了,她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门内的男人们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们继续逼问媚儿关于“少爷”和“三少爷”的下落。 媚儿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她不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但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必须保持冷静和坚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找到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老鸨那略显焦急却又不失圆滑的催促声:“客官,开门看看嘛?我这可还有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等着伺候各位大爷呢。再说了,媚儿姑娘的赏钱你们还没给呢,总得让人家有个交代吧。”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与无奈,显然是在试图平息门外的纷扰。 敲剑鞘的男人闻言,眉头微皱,目光在媚儿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将她的外衫轻轻撩起,盖回了她颤抖的身躯上。他向身旁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开门处理银子的事情。 那个男人心领神会,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刚准备伸手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丢出门外,门外却猛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抓活的!别让他们跑了!” 几个身着锦衣,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如狼似虎般冲了进来,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显然已经盯上了屋内的几个男人。一场突如其来的混战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中,男人们迅速扭打在一起,桌椅板凳在激烈的搏斗中被撞得东倒西歪,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她拉着自己的衣服,惊恐万分地朝着床底爬去。床底虽然阴暗潮湿,但在这一刻却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她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隔绝外界的喧嚣与恐惧。 屋内的打斗声、锦衣卫的呼喝声以及男人们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将每一寸空气都撕裂得支离破碎。锦衣卫们身着华丽的飞鱼服,腰佩锋利的绣春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杀伐果断的气息。而那些黑衣男人,虽然身着普通的夜行衣,但他们的身手却异常矫健,显然并非等闲之辈。 一名锦衣卫身形如电,手中绣春刀闪烁着寒芒,他猛地一刀劈向一名黑衣男人的肩膀。那黑衣人却仿佛早有预料,身形一侧,轻易地躲过了这一击。同时,他反手一爪,直取锦衣卫的咽喉。锦衣卫冷哼一声,身形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致命一击。 另一名锦衣卫则与两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他的刀法凌厉无比,每一刀都直指要害。然而,那两名黑衣人却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将他的攻势一一化解。锦衣卫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若不能迅速解决掉这两人,恐怕会陷入被动。 与此同时,屋内的其他角落也在上演着同样的战斗。一名锦衣卫被三名黑衣人围攻,他左挡右格,显得颇为吃力。而另一名黑衣人则趁着一名锦衣卫不备,突然从背后偷袭,一刀砍向他的后心。那锦衣卫反应极快,身形一侧,反手一刀,将黑衣人的手腕砍伤。 屋内的战斗愈发激烈,锦衣卫们虽然人数占优,但那些黑衣人却个个身手不凡,且配合默契,使得他们难以迅速取胜。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四溅的火花和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让人心惊胆战。 媚儿躲在床底,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双眼瞪得滚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惊恐的尖叫。她清楚地看到,那些锦衣卫和黑衣人的每一次交锋都如同生死较量,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她的心跳如同擂鼓般剧烈,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告诉她,这场混乱中的生死较量有多么残酷无情。 直到太子带着一队锦衣卫出现在房门口,老鸨才意识到这事已经闹得不可收拾。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只能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住地求饶:“太子殿下,这几个客人我真的不知道从哪来的,见都没见过,我连钱都没收全呢,他们就劫持了媚儿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求太子殿下开恩啊!” 太子并未理会老鸨的哀求,只是用眼角瞟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地说:“这个姑娘的卖身契拿来。” 老鸨闻言,连忙转头吩咐躲在一旁,早已吓得脸色发青的小二,“你去我房间,把我床下面的蝴蝶箱子拿来。” 此时,屋内的几个黑衣男人见形势不妙,想要自尽以保全秘密,却被锦衣卫们五花大绑地捆住,像绑一只猪似的,连嘴也被堵了起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小二倒是机灵,很快就拿来了老鸨的箱子。老鸨哆哆嗦嗦地用身上的钥匙打开箱子,从箱子里拿出媚儿的身契,颤抖着手递给太子。太子身后的一个宫人接了过去,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太子看着手中的身契,冷冷地说:“这姑娘我会让她去做些活计,以后你回头去府衙登记一下,她就不是你这里的人了。” 老鸨一听,心中暗自盘算着是否能讨回些赎身钱,但刚抬头准备开口,就被一名侍卫用剑鞘轻轻敲了敲头,厉声道:“不许直视贵人!”老鸨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言语。 此时,黑衣人被锦衣卫用扁担一个个抬了出去,场面一度混乱。太子这才走进屋子里,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忽然发现床下似乎有动静。他心中一动,想到那定是躲在里面的姑娘。 于是,他缓缓走近床前,轻声说道:“姑娘,别怕,你出来吧。” 媚儿听到太子的声音,心中一阵惊讶,又带着几分忐忑。她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从床下爬了出来。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透露着一种坚定和感激。 太子看着媚儿,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姑娘,你受惊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这里的人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媚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随即又露出了坚定的笑容,向太子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 太子倒是又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三少爷为何没有带你走?”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媚儿的内心,洞察一切真相。 媚儿闻言,心中微微一颤,她想起了那天隔壁包厢里,夷妃送来的精致点心,以及三少爷匆匆离去的身影。她低下头,轻声说道:“三少爷去见贵人了,自然不能带我这种卑贱的人过去。他说,那种场合不适合我,就让我先回来了。” 太子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其实,是三少爷让我来带你走的。他担心你在这里会受到伤害,所以特意吩咐我,要将你安全地带离这个地方。你也看到了,你留在这里还会被这伙人盯上。” 媚儿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向太子,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她知道,这位贵人虽然不知道什么身份,但老鸨都跪在门外,定是京城中的贵人,不仅权势滔天,更是心地善良,愿意伸出援手帮助她这个身处困境的女子。 她连忙穿好外衫,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道:“谢贵人大恩!贵人救了奴家的命,奴家什么都听得。只要贵人吩咐,奴家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他轻轻拍了拍手,示意身后的宫女上前来。宫女们会意,立刻上前扶起媚儿,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发髻。 第61章 审问黑衣男人 “你放心吧,我会安排人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以后,你就不用再做这种营生了。”太子语气温和地说道。然后对宫女说:“给她换上你们的衣服,跟着你们出去,别让她那么惹眼。” 媚儿闻言,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她知道,自己终于有了摆脱过去、重新开始的机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向太子行礼道谢:“多谢!奴家一定铭记在心,永远不忘大恩大德!” 在太子的示意下,宫女们搀扶着媚儿走出了房间。媚儿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囚禁她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 在京城的一隅,隐匿于繁华背后的太子府,虽不及前皇后宫中那般金碧辉煌,却自有一番庄严与深沉。这座府邸,历经数代更迭,见证了无数皇权更迭的秘密与风云,其中便包括一处鲜为人知的密室,专为审讯那些冥顽不灵的敌国细作或是国内叛逆所设。此处的氛围,远比那些讲求律法的府衙更加压抑,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凝固着过往的苦难与决绝。 月黑风高之夜,几声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太子府的宁静。几个被粗麻绳紧紧束缚,姿态扭曲如同待宰之猪的人被粗鲁地拖进了这座府邸,他们的眼中既有恐惧,又有不屈。这些人,皆是近日在京郊村庄中被捕的反贼,他们出身卑微,却怀揣着对旧朝无尽的仇恨与对变革的渴望,甘愿以生命为代价,掀起一场微不足道的叛乱。 太子,这位年轻的储君,此刻正端坐于密室之中,灯火昏黄,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他虽已迁居前皇后宫中,享受着皇家的无上尊荣,但这份权柄背后,是他对江山稳固的不懈追求与对潜在威胁的敏锐警觉。面对这些被押解而来的反贼,他心中并无丝毫怜悯,只想知道他们背后的真正目的与计划。 审讯开始了,然而,过程却如同陷入了泥沼,进展得异常艰难。太子端坐在审讯室的正中央,目光如炬,试图从这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反贼身上,挖掘出深藏的秘密。然而,这些来自偏远村落的反贼,似乎并不打算轻易屈服。 “说!你们为何要反叛朝廷?是谁指使你们的?”太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审讯室的每一个角落。 其中一个反贼,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尝试开口,但话语一出,便如同失控的洪水,夹杂着浓重的乡土口音,杂乱无章:“我们……我们只是想为村里人讨个公道……那些官员,他们欺压百姓,我们忍无可忍……” 太子皱了皱眉,努力理解着这混乱的言辞:“什么公道?什么官员?说清楚点!” 然而,反贼的话语却如同断线的珠子,散落一地,再也无法串联成完整的句子。他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夹杂着无数个难以辨识的词汇,让太子感到头疼欲裂。 “够了!”太子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你们这是在故意捣乱吗?再不说清楚,就别怪本太子不客气了!” 其他反贼见状,也纷纷开口,试图为自己辩解。但他们的言辞同样混乱不堪,夹杂着各自的方言和土语,让太子更加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只好反抗……”一个反贼的声音带着哭腔,但话语中的含义仍然模糊不清。 太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意识到,这样混乱的审讯是无法得出任何有用信息的。于是,他决定改变策略,先让这些反贼冷静下来,再慢慢套取他们的口供。 “好,你们先冷静一下。”太子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松开反贼们的束缚,“本太子知道你们心中有苦,但你们也要明白,叛乱是重罪,不仅你们自己会受到惩罚,还会连累到你们的家人和族人。所以,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反贼们闻言,纷纷低下头,沉默不语。审讯室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烛火在微微摇曳,映照着太子那张沉思的脸庞。 太子知道,这场审讯才刚刚开始,要想从这些反贼口中挖出真相,还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智慧。于是,他再次开口,用更加温和的语气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是哪个村子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要你们说的是真话,本太子保证,会尽力为你们争取宽恕。” 在太子的耐心劝导下,反贼们终于开始逐渐冷静下来,不再那么激动和混乱。他们开始尝试着用更加清晰和有条理的语言,向太子讲述他们心中的不满和怨恨,以及他们为何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审讯室内的气氛愈发沉重,太子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一枚铜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这些反贼的话语,如同迷宫中的迷雾,让人摸不着北。他深知,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想要从这混乱的言辞中梳理出有用的信息,无异于痴人说梦。 “来人!”太子突然一声令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把府中所有可能懂得这种方言的人找来,本太子要亲自审问!” 侍卫们闻言,不敢怠慢,迅速行动起来。不久,几个仆人被带到了审讯室中,他们面面相觑,显然对太子的突然召唤感到莫名其妙。 太子一一审视着他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们中,有谁懂这种方言?” 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年约五十、面容沧桑的仆人缓缓开口:“回太子殿下,小的曾随老爷去过那片区域,略懂一些当地的方言。” 太子闻言,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立刻示意侍卫们松开反贼们的束缚,让他们与这位仆人对话。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子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原来,这位仆人虽然懂一些方言,但那些反贼来自一个被历史遗忘的夷族村落,那里的语言复杂多变,五六个村子之间虽然有所相通,但差异也极为显着。这位仆人只能勉强听懂个大概,对于那些更加深奥、复杂的词汇和表达,他同样是一头雾水。 “这……”太子再次皱起了眉头,他看向那些反贼,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愤怒,“你们这是在故意刁难本太子吗?” 反贼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辜与恐惧。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方言竟然会成为审讯中的一道难关。 太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意识到,这样的审讯方式无异于浪费时间。于是,他再次下令:“去!把京城中所有可能懂得这种方言的人都找来,不论他们是商人、还是走南闯北的江湖人,本太子都要见一见!” 侍卫们再次行动起来,而太子则坐在审讯室中,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这场审讯不仅仅是对这些反贼的考验,更是对自己智慧和耐心的考验。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从这些混乱的言辞中梳理出真相,为朝廷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宁贡献力量。 夜幕降临,审讯室外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太子依然坐在审讯室中,等待着新的线索和希望的到来。他明白,这场审讯的胜负,或许就在这一夜之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色如同一块厚重的绒布,缓缓覆盖了整个京城。太子府内,除了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一切都显得异常寂静。然而,在这份宁静的背后,密室内却是一片紧张而又无奈的景象。 烛火在夜风中摇曳,将太子那张坚毅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不屈。他知道,这场审讯不仅关乎朝廷的安危,更关乎他作为储君的威严与智慧。 反贼们依然被束缚在原地,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叛乱会引来如此强大的对手,更没想到,自己的方言会成为审讯中的一道难关。 那位略懂方言的仆人,此刻也显得力不从心。他努力倾听着反贼们的言辞,试图从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但那些复杂的词汇和表达,依然让他感到头疼不已。 然而,太子并没有放弃。他耐心地引导着仆人,让他一步步地解释那些难以理解的词汇和句子。同时,他也尝试着用更加温和的语气与反贼们交流,试图让他们放下心中的戒备,说出更多的真相。 终于,在深夜的某个时刻,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耐心倾听,结合那位仆人的有限解释,太子才逐渐拼凑出了这些反贼的真实意图。原来,他们不过是受到了远方某个早已没落的贵族后裔的蛊惑,误以为通过这场叛乱,能够为他们的祖先讨回公道,恢复昔日的荣耀。 “原来如此……”太子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既感慨于这些反贼的愚昧与无知,又意识到,这场叛乱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加复杂的政治阴谋。 他看向那些反贼,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与无奈:“你们可知,你们所追求的公道与荣耀,不过是虚幻的泡影。真正的公道,在于朝廷的律法与公正;真正的荣耀,在于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尽忠。” 反贼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叛乱会换来这样的结局。 太子再次叹了口气,他深知,这场审讯虽然结束了,但背后的故事却远未结束。他必须将这些信息上报给皇上,同时,也要思考如何防止类似的叛乱再次发生。 夜色依旧深沉,但太子的心中却已经有了方向。 太子风尘仆仆地回到宫中,脚步未停,径直往御书房的方向赶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肩头,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他的心中挂念着即将汇报的审讯结果,以及那个让他牵挂不已的身影。 刚踏入御书房的大院,太子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一个小框子所吸引。小框子旁,一位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静静地站立着,她低垂着眼帘,面容清秀,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与感激。这正是太子今天从救出的媚儿,如今已被精心装扮,完美地融入了宫中的环境,等待着可能的差遣 步入御书房内,气氛凝重而庄严。皇上赵成宇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皇后赵祺儿坐在一旁,面容温婉,眼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夷妃夷精卫则是一脸淡然,似乎对即将讨论的事情并不十分关心。而那位所谓的三少爷,身着华服,倒是看得出也是当年当做世子养大的精细人。 赵成宇见太子进来,便开口询问:“审问那几名被抓之人进展如何?” 太子微微摇头,神色略显沉重:“回父皇,那些不过是些出身贫寒的村民,因战乱和生计所迫,才临时组成了民兵。他们之中多数人并无多少学识,审问之下,并未能得到太多有价值的情报。他们声称自己愿意为家园赴死,但实际上更多的是出于对家园被毁的恐惧,半推半就地跟随那些反贼。甚至有人连乡下的田地都无暇顾及,只留给家中老人打理,审问时还满心挂念着家中的田地是否已及时播种。” 说到这里,太子的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一丝同情与无奈。赵成宇说:“用这些人造反不是胡闹吗?怕是他们自杀都比杀人来的利索。” 皇上听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皇后则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夷妃夷精卫则微微挑眉,似在评估这一情报对局势的影响。 三少爷倒是直摇头说:“我怕是那些想造反的人利用这些村民对夷族留存的信仰,才让他们跟着胡闹。” 第62章 夷公主选婿 夷妃紧锁着眉头,沉默不语,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忧虑与不甘。赵成宇站在一旁,却能清晰地捕捉到从她心底传来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与无奈:“难道非要我也化作一缕亡魂,这些以夷族之名发起的抗争才会彻底平息吗?”这心声如同寒风中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随后,是一连串细碎而愤懑的嘀咕,夹杂着对命运不公的咒骂,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着赵成宇的心房。 赵成宇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与不解:“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总能找到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的野心辩护。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仅凭拉拢几个乌合之众的民兵团,就妄图挑战郡守的精锐之师,甚至梦想着一路势如破竹,直捣黄龙?更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妄图用谎言编织的美梦,诱骗这些无辜的民兵成为他们的炮灰,将自杀式袭击视为荣耀,真是比真正的刺客还要可悲。” 赵祺儿在一旁听着,初时因赵成宇这番直白而尖锐的言论感到震惊,但随即,她想起了过往的种种,眼神变得坚定。她解释道:“皇上,当年我们为了救出夷妃,可是经过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剿灭了数个意图利用夷妃名义作乱的邪教组织,才一路披荆斩棘,最终得以进入京城。如今这番情景,不过是那些野心家故技重施,企图利用无辜的村民和民兵,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这些村民,他们只是被蒙蔽了双眼,成为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赵成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与坚定。他意识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面对邪教与野心家的阴谋,都需要有坚定的立场和果敢的行动。 赵成宇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缓缓说道:“也不好把这些村民都绞杀了,回头那些本就贫瘠难以耕种的山田,若是真的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去料理,今年的粮食收成怕是要大打折扣。这样一来,不仅村民们的生活会更加艰难,恐怕连整个郡的粮食供应都会受到影响。该怎么办才好呢?”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虑,显然这个问题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然而,苦思冥想许久,赵成宇仍未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先将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于是打发夷妃和三少爷回后宫去了。待他们离开后,赵成宇才转头看向赵祺儿,眼中闪烁着新的想法:“你看夷妃本也不是真正的妃子,到了这个年纪,我们肯定是要把她嫁出去的。要不我们安排一个合适的人跟她相亲,最好是能做郡守的人选,然后给夷妃赐一个公主或者郡主的头衔,把那边封为她的封地。这样一来,郡守就成了她的夫君,这些地区也就自然成了夷公主的子民。这样一来,他们不就不再想着起义了吗?” 赵祺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陷入了沉思。她理解赵成宇的用心良苦,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并不容易。她缓缓说道:“这么想当然是好的,可是这驸马的人选谁合适呢?既要能胜任郡守的职责,又要能与夷妃和睦相处,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成宇闻言,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深知赵祺儿所言非虚,但又不愿放弃这个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从朝中挑选一些有才能且品行端正的年轻官员,让他们与夷妃见面,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人选。同时,我们也可以暗中考察一下,看看他们是否有能力担任郡守一职。” 在后面被当做空气的太子,默默地看着父王赵成宇和母后赵祺儿都将目光转向他,脸上带着期待与询问。他心中暗自思量,既然父王和母后都在为此事烦恼,那他作为太子,自然也要出一份力。于是,他开口提议道:“那我在太子府办个宴会,把朝中那些比较年轻的官员都邀约过来,你们在屏风后面悄悄看看,如何?” 赵成宇和赵祺儿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们没想到儿子会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这确实是一个既不失体面又能仔细考察人选的好办法。于是,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也就是第三日的晚上,就到了太子府盛宴的日子。夜晚降临,太子府前的大街被精心布置的灯火照得通明如昼,各式各样的灯笼高高挂起,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石板路上,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喜庆与热闹。 皇上赵成宇和皇后赵祺儿则悄悄地躲进了一间位于太子府附近的民房里。房间内不点灯,既能够遮挡住他们的身影,又能让他们清晰地看到街上走过的人。他们二人就躲在这灯下黑的隐蔽之处,静静地等待着那些年轻俊才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年轻官员开始陆续抵达太子府。他们身着华美的官服,脸上洋溢着自信与期待,仿佛都在期待着这场盛宴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新的机遇。赵成宇和赵祺儿则透过窗子,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俊才,他们的举止言谈、气质风度,都成为了他们评判的标准。 一般比较年轻的官员,由于资历尚浅,很少有机会能站到朝堂那庄严而神圣的内部,他们大多只能站在外面的白玉台或是广场上,静静地候着,等待着被召唤的那一刻。尽管他们无法近距离地参与到朝堂的决策中,但他们的存在,却也为这片古老的土地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 在太子府的盛宴上,这些年轻的官员们身着各式各样的官服,或华丽、或朴素,但都无一例外地彰显着他们的身份与地位。虽然皇上赵成宇和皇后赵祺儿无法一一记住他们的名字,但凭借着官服上的细节与标志,他们还是能够大致确认出这些年轻官员的大概身份与职位。 小框子,,带着平日在城门负责确认身份的宫人们,穿梭在人群之中,一个个地跟这些年轻官员们确认着他们的身份。他们或点头、或鞠躬,以一种既尊重又不失礼貌的方式,让屋内的皇上和皇后都能听到他们的身份。 除了确认身份之外,小框子还特意叫来了两个饭馆的小二。这两个小二虽然身份卑微,但他们在市井之中却有着广泛的人脉与消息来源。他们知道许多官员们的私下传闻与秘事,这些消息虽然不一定完全准确,但却往往能够为皇上和皇后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与启示。 就这样,在太子府的盛宴上,皇上赵成宇和皇后赵祺儿通过小框子与饭馆小二的帮助,逐渐了解到了几位年轻官员的秘事: 其中有一位年轻官员,尤为引人注目。他名叫李轩,身姿挺拔,宛如青松般屹立不倒,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毅与风骨。他身着一袭青色的官服,那颜色清新淡雅,仿佛春天的第一抹绿意,既显得他气质脱俗,又巧妙地衬托出他皮肤的白皙。官服上绣着精致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匠人的精湛技艺,而穿在李轩身上,更是相得益彰,展现出一种非凡的韵味。 他的腰间挂着一枚精致的玉佩,那玉佩通体透亮,温润如玉,隐隐透出淡淡的光泽,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声响,如同山涧清泉,让人心旷神怡。玉佩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细看之下,竟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寓意着吉祥与尊贵,与李轩的身份和气质完美契合。 据饭馆小二透露,李轩虽然年纪尚轻,但他在地方上却有着不俗的政绩。他治理有方,深受百姓们的爱戴,每当他巡视乡间,总能引来乡亲们的热烈欢迎,仿佛他是他们心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对待百姓如同亲人一般,耐心倾听他们的诉求,用心解决他们的困难,这样的他,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了极高的威望。 而且,李轩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多年前,他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下了被刺客追杀的夷妃。那时的他,英勇无畏,以一己之力击退了刺客,保护了夷妃的安全。两人在那段短暂的时间里,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也因此结下了不解之缘。虽然事后夷妃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公开这段经历,但这段救命之恩,却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直压在她的心底,成为了一段难以忘却的记忆。 李轩的出现,不仅让这场太子府的盛宴更加精彩纷呈,也让皇上赵成宇和皇后赵祺儿看到了一个新的可能。他们开始思考,或许这位年轻有为、心地善良的官员,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能够带给夷妃幸福与安宁的驸马人选。 另一位官员,赵毅,无疑是这场盛宴中最为耀眼的存在之一。他身姿高大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他的面容英俊非凡,五官轮廓分明,每一处都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意味。 赵毅身着红色的官服,那鲜艳的颜色如同烈火般炽热,与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相得益彰,使得他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与耀眼。官服上绣着金色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穿在赵毅身上,更是将他那非凡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玉带,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着他的身份与地位。 据宫人们汇报,赵毅出身于一个显赫的世家,家族中世代为官,拥有着深厚的政治背景和庞大的势力网络。他在朝中也有着不少的支持者,无论是朝廷大员还是地方官员,都对他抱有一定的敬意与畏惧。他的仕途一帆风顺,仿佛只要他愿意,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然而,在这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却隐藏着赵毅不为人知的一面。饭馆小二透露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那就是赵毅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私生活极为混乱的人。他经常出入于各种风月场所,与多名女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些女子或美丽动人,或才华横溢,但无一例外地都被赵毅那英俊的外表和显赫的家世所吸引,纷纷投身于他的怀抱。赵毅对于这一切似乎并不在意,他享受着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仿佛要将所有的快乐与欲望都融入到这短暂的时光里。 这样的赵毅,无疑是一个充满矛盾与复杂性的角色。他既有着令人羡慕的身份与地位,又有着让人不齿的私生活;他既是一个有着非凡才能的官员,又是一个在情感世界中迷失自我的人。在这场太子府的盛宴上,他的出现无疑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复杂的气息,也让皇上赵成宇和皇后赵祺儿对他的评价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还有一位官员,名叫林逸,他的存在仿佛是这场盛宴中的一股清流,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他身材修长而匀称,不高不矮,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一种文人特有的风骨与雅致。林逸的面容清癯,皮肤白皙,五官虽不张扬,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让人越看越觉得韵味无穷。 他身着素色的官服,没有过多的装饰与点缀,却显得格外的低调与谦逊。那素色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纯粹的颜色,既展现了林逸的淡泊名利,又巧妙地衬托出他内心的纯净与高远。官服上绣着简洁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匠人的匠心独运,与林逸那温文尔雅的气质相得益彰。 第63章 太子府夜宴 据宫人们介绍,林逸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他在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以惊人的才学一举夺魁,成为了朝廷中的一颗新星。他的文章辞藻华丽而不失深意,常常能够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让人叹为观止。他在朝中的表现也极为出色,无论是处理政务还是应对突发情况,都能够游刃有余,展现出他非凡的才华与智慧。 然而,林逸的故事远不止于此。饭馆小二透露了一个更为有趣的消息,那就是林逸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剑客。在江湖上,他有着“剑逸”的称号,曾经以一己之力击败了多位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留下了不少传奇的故事。他的剑法飘逸灵动,宛如行云流水,让人看了无不赞叹。据说,他还曾在一场恶战中,以一柄长剑保护了无辜的百姓免受恶霸的欺凌,赢得了百姓们的广泛赞誉与尊敬。 这样的林逸,无疑是一个集文韬武略于一身的奇才。他既有着文人的儒雅与才情,又有着武人的勇敢与担当。在这场太子府的盛宴上,他的出现无疑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传奇的色彩,也让皇上赵成宇和皇后赵祺儿对他的评价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与好奇。 赵成宇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落在青石板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感叹着,古代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读书人本就如同凤毛麟角,珍贵而稀少。而在这些本就难得的读书人中,能够像林逸这样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且在江湖上亦拥有崇高地位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自己初来乍到,带着一个现代人的视角,曾以为从宫外选拔无背景的人才入宫为官,是打破陈规、推动变革的有效途径。然而,现实却让他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太过狭隘,太过简单。 林逸,这个名字此刻在他心中熠熠生辉,仿佛与儿时看过的《包青天》中的展昭形象重叠,那是一位既能挥毫泼墨,又能仗剑天涯的英雄人物。赵成宇不禁暗自思量,像林逸这样的人才,若仅仅让他在朝堂之上做一个埋首文案的文官,实在是暴殄天物。于是,他转头对身旁温婉端庄的皇后赵祺儿说道:“祺儿,你看这林逸,是否可以考虑将他调至刑部,那里正需要他这样既能审案又能处理复杂局势的人才。” 赵祺儿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轻声说道:“皇上,您这个想法很好。不过,何不借此机会,通过为夷妃选婿这件事,顺便也调整一下朝中的人事布局呢?我们可以将一些合适的人选记录下来,适时进行调动,这样既能为朝廷注入新的活力,也能让每一位官员都能在其最适合的位置上发光发热。” 赵成宇闻言,点了点头,眉头却依旧微微蹙起,似乎在担忧着什么。“祺儿,我是不是太过天真了?总想着通过一系列的改革,就能让国家焕然一新。但每次想到实施的难度,又忍不住心生疑虑。” 赵祺儿温柔地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暖。“皇上,没有哪个人的想法在未经实践之前就能断定它是天真或是现实。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在执行的过程中不断修正,兼顾各方利益,确保改革能够平稳推进。我国有两位贤能的宰相,还有上百位忠诚勤勉的朝臣,只要我们团结一心,集思广益,总能一步步完善我们的国家,让它更加繁荣昌盛。皇上,您无需太过担忧。” 赵成宇听了皇后的话,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他明白,改革之路虽长且难,但有皇后这样的贤内助,有满朝文武的支持,他相信自己能够带领这个国家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给那个小妮子找夫婿,感觉这些人才配她都浪费了。”赵成宇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与不舍,仿佛在他的眼中,夷妃那份纯真无邪、无拘无束的个性,是任何才子都难以匹配的。“整天跟个母猴子似的,除了找吃的就是在皇宫里上蹦下跳的。何况要是回到那边山里,不跟猴子进山称大王似的?这样的男人管得住她吗?” 皇后赵祺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轻轻走上前,将手轻轻搭在赵成宇的肩上,温柔而坚定地说:“皇上,您多虑了。爱情这东西,从来都不是靠外在的束缚和管教来维持的。若是看不对眼,自然无法真正管得住对方;但若是心上之人,无论距离多远,心中那份思念都会将他们紧紧相连。自然会日日想在一起,哪里还会在乎什么管不管得住呢?” 赵成宇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释然。他望着赵祺儿,仿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智慧与温柔的光芒。是啊,爱情本就应该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的,他又何必去担心那些外在的条件和束缚呢?只要夷妃能找到那个让她心动、愿意与他共度一生的人,无论那人是谁,无论身在何处,他都会衷心地祝福他们。 “你说得对,祺儿。”赵成宇轻轻拍了拍赵祺儿的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我想得太多了。夷妃的幸福,就交给她自己来选择吧。我们只需为她提供一个公平、公正的选择机会,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去安排吧。” 太子府,这座宏伟的建筑群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重而宁静。花厅内,宾客们或坐或站,热闹非凡,但真正的尊贵席位,却设在了一个幽静雅致的别院内。赵成宇,这位一国之君,正亲自布置着这场为夷妃选婿的盛会。他让小框子精心整理了一份名单,将那些青年才俊的名字一一列出,并安排他们坐在上位,以显示对他们的重视。 随后,他又派人去请夷精卫,这位夷妃的兄长,同时也是夷族的重要人物。一切准备就绪后,赵成宇便步入了太子府的别院,他特意在太子席位的屏风后面设置了三个席位,这是为夷妃精心准备的,让她能够近距离地观察这些青年才俊,选出自己心仪的对象。 然而,此时的夷妃,却正沉浸在后宫的宁静时光中,与三少爷对弈,媚儿则在一旁弹奏着悠扬的琴声,整个场景和谐而美好。突然,门外传来了宫人的传话,说是皇上请夷妃去太子府。夷妃闻言,不禁愣了愣,疑惑地问道:“去太子府?为什么?” 三少爷看着夷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轻叹一声,道:“皇上、皇后怕是想着给您选婿呢,夷奶奶。” 夷妃闻言,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她轻叹一声,道:“别人我不好说,但其实自从我跟着哥哥和姐姐一路进京,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和他们在一起。不和他们在一起,我根本睡不着。虽然他们身份尊贵,一会是太子、太子妃,一会又是皇上和贵妃,现在又是皇上和皇后,我也总不能日日都去叨扰他们。要是离开他们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嫁人这件事,我真的从来没想过。” 三少爷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说道:“虽然我父王当年也有几个妃子,但我觉得,他心中总是有最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喜欢的自然属心,而不喜欢的,或许就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孤独。夷奶奶,您和皇上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您始终是夷族的公主,夷族唯一的血脉,总是要传承的。不是吗?” 夷妃闻言,沉默了。她深知三少爷的话不无道理,但心中的那份不舍和依恋,却让她难以做出决定。她看着三少爷,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最终,她缓缓说道:“那就去看看,你们两个就当做我的宫人跟我走一趟。” 三少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夷妃心中的那份挣扎和不舍,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 不得不说,太子府的宴席真是一场视觉盛宴,宛如美男大聚会,那些长得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都被安排坐在上位,他们的风采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倾倒。赵成宇身为男人,都不禁有些担心起自己的皇后赵祺儿,会不会也被这些年轻人所吸引,毕竟这样的美景,连他都有些心动。 他悄悄望了一眼赵祺儿,只见皇后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外面,眼神中似乎藏着深深的思索。赵成宇心中不禁暗自揣测:原来我也曾有过将赵祺儿送出宫去的念头,可看看她这样的性子,温婉而内敛,与高皇后那种雄鹰般的女人截然不同。高皇后心怀宏韬伟略,对朝堂之事能独当一面,一旦离开皇宫,她便能自然而然地散发出女主光环,成为一代高女帝。 而赵祺儿呢,她本是官家贵女,却甘愿陪着落魄的王爷流放边疆,历经风霜雨雪,回京后一路坎坷,从太子妃一步步走到皇后的位置,这简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宫斗升职记女主剧本。若将她的经历比作一本书,那么她现在已经活在大结局里,享受着应有的荣耀与幸福。 想到这里,赵成宇不禁有些担忧,他心想:赵祺儿要是离开皇宫,会不会因为那所谓的女主光环,而卷入另一场权力的旋涡?比如找个王爷造反,或者成为某个势力的核心人物?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让他心中充满了不安。 赵成宇不敢再想下去,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将注意力转移到太子府的夜宴上,听听那里的动静,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毕竟,今晚这场宴席不仅仅是为了让夷妃选婿,更是为了展示皇家的威严与风采,他不能让自己沉浸在无端的猜测中,而忽略了眼前的盛宴。 太子宴会在一派祥和的歌舞声中缓缓拉开序幕,乐师们轻拨琴弦,舞姬们身着华服,翩翩起舞,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然而,正如赵成宇所预料的那样,男人多的地方总是免不了有些许“争端”,尤其是在这样一场汇聚了众多青年才俊的宴会上。 起初,歌舞表演还算井然有序,但随着夜色渐深,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这时,一位年轻官员突然站起身来,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颂文扇,面带微笑,向在场的众人提议:“诸位同僚,今夜月色皎洁,如此良辰美景,何不让我们以扇为剑,以文为武,来一场颂文扇舞的比试,以助酒兴?”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在场不少年轻官员的响应。他们纷纷起身,各自取出随身携带的扇子,准备一展身手。赵成宇坐在屏风后面,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却也期待着这场别开生面的比试。 比试开始,第一位上场的官员身姿挺拔,扇影翻飞,每一步都似乎在讲述着一段古老的故事,每一招都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他的扇舞既有文人的儒雅,又不失武者的刚毅,赢得了在场众人的阵阵掌声。 紧接着,第二位官员登场。他的扇舞风格与前者截然不同,更注重速度与力量的结合。只见他身形如风,扇子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把无形的利剑,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凌厉的风声,让人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随后,更多的年轻官员加入到这场比试中来,他们各自展现着不同的扇舞风格,有的柔美细腻,如诗如画;有的刚猛有力,气势如虹。整个宴会厅内,扇影交错,歌声悠扬,形成了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赵成宇看着这场斗舞大会,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这些年轻官员不仅文才出众,更有着不俗的武艺和表演天赋。他们的扇舞不仅展现了各自的风采,更让这场宴会增添了几分趣味和活力。 而坐在一旁的赵祺儿,也被这场精彩的比试所吸引,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的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她知道,这样的场合不仅能让大家放松身心,更能增进彼此之间的了解和友谊。 第64章 戏曲擂台 皇上赵成宇端坐在太子府屏风后面的席位上,目光锐利而复杂地落在皇后赵祺儿身上。皇后赵祺儿正温柔地安抚着身旁一脸不悦的夷妃,试图平息她内心的波澜。皇上见状,眉宇间的不悦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对夷妃孩子气的无奈。不多时,夷妃被侍女引领至屏风之后,她一脸不情愿地坐在了正中央那张精致的竹席上,双腿随意地交叠,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安排感到不满。 扮作普通宫人的三少爷与媚儿,深知自己身份的特殊,只能恭敬地跪在夷妃身后,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大殿内,空气仿佛凝固,每个人的心思都如织锦般复杂交错。 赵成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带着几分威严与宠溺:“朕让你自己挑选驸马,你却还耍起小性子来了。若非如此,直接选个吉日,蒙上盖头送出宫去,岂不更简单?”他的语气中虽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夷妃的包容。 夷妃闻言,小嘴翘得老高,几乎能挂住一个油瓶:“赵哥哥明知我一个人在宫里夜深人静时会害怕,还找个陌生人来烦我,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受嘛。”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会心一笑。 赵祺儿轻轻拉着夷妃的手,温柔地劝慰道:“你看他们,一个个站在那里,虽然表面上在比试,其实也是在展示自己,多有意思啊。你哥哥心里其实是希望你能一直在宫中无忧无虑,但你自己不是总嚷嚷着想出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现在给你封个公主,名义上出去游玩几年,等你有了身孕再回宫,到时候姐姐亲自照顾你,帮你带孩子,你依旧可以随心所欲地玩耍,岂不美哉?” 夷妃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还没完全理解皇后的意思,疑惑地问道:“为我找夫婿,是为了让我出宫去住?” 赵祺儿笑着点头,耐心解释道:“正是如此。一旦你被册封为公主,自然要择一良人为驸马,在外立府。我再给你安排两千近卫军,保护你的安全,这样你就能随心所欲地去你想去的地方,不必再受宫墙的束缚了。” 听到可以自由出宫的消息,夷妃的脸上终于绽放出满意的笑容,先前的不快一扫而空。她兴奋地转过头,与皇后赵祺儿一同专注地望向屏风之外,那里,三少爷与媚儿以及其他的候选人正按照既定的程序,展示着各自的才华与武艺。 这面屏风,织法极为特殊,一面能透光,使得屏风后的人能隐约看到外面的景象;而另一面则密不透风,保持了内部的私密性。这样的设计,既满足了夷妃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又保证了她的安全与隐私,真是匠心独运。 随着比赛的进行,夷妃的脸上逐渐露出了认真而期待的神色,或许,她已经开始想象自己作为公主,在外自由生活的美好场景了。 赵成宇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转向扮成宫人的三少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等夷妃嫁为人妇,终将有一日会回到你们的家乡。那片土地,我将会赐予夷公主作为她的封地。薛家世代守护那片土地,你作为薛家唯一的血脉,薛仁,能否帮助你的曾奶奶安定当地的大小势力,确保夷公主在那里能够安居乐业,无后顾之忧?” 三少爷薛仁,心中原本就因为夷公主出宫后能拥有两千近卫军的消息而微微激动。这不仅是对夷公主安全的保障,更是他心中那份对夷族的信仰重新燃起的希望。此刻,听到皇上如此直接而深意的提问,他心中更是激荡起千层浪。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夷族再生新的血脉的机会。 没有丝毫犹豫,薛仁猛地跪在地上,对着皇上赵成宇连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充满了坚定与决心:“薛家唯一独子薛仁,在此立下誓言,定不负皇恩浩荡!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险阻,我薛仁都将赌上这条命,也要确保夷公主在封地内的安全,安定当地大小势力,让夷公主能够安心生活,享受她应有的荣耀与自由!” 媚儿,这个因为三少爷才有机会离开妓院的妓女,见薛仁如此决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深知薛仁的志向与担当,更明白这份承诺背后的重量。于是,她默默地走到薛仁身旁,虽然没有言语,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薛仁的支持与信任。她同样跪在地上,叩头不语,却用行动表达了自己愿意与薛仁共同承担这份责任的决心。 “好!薛仁,你的忠诚与勇气,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和媚儿定能不负朕的期望,守护好夷公主。” 皇后赵祺儿轻轻摇着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焦急,她对着夷妃抱怨道:“这些事啊,也得等夷妃的婚事尘埃落定后再细细筹划。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为你选定一位才貌双全、家世显赫的驸马。我和你哥哥赵成宇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把所有人的身家背景都查了个底朝天。坐在前面这些席位上的,都是经过我们精挑细选的。他们不仅家室出众,更是文武双全,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夷妃啊,你仔细瞧瞧,看看有没有哪个能入得了你的眼?” 夷妃微微垂眸,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与好奇,她顺着皇后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到一群年轻俊朗的男子端坐在前方席位上,个个神情专注,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紧接着,一阵悠扬的琴声伴随着朗朗读书声飘入大殿。原来是那些年轻官员们开始斗起文采来了。 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官员站起身来,手持纸扇,风度翩翩,他轻启朱唇,吟诵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声音清亮,韵味悠长,仿佛将众人带入了那幅凄美的江南夜景之中。 另一位身着锦袍的官员也不甘示弱,他站起身来,手指轻扣桌面,以更为激昂的语调吟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他的声音豪迈而深情,将李白的《将进酒》演绎得淋漓尽致。 紧接着,又有一位官员站起身来,他身着素衣,面容清癯,手持毛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写下了一首七言绝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字迹苍劲有力,诗意深远,令人回味无穷。 夷妃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好奇与顽皮的光芒,她转头对皇后赵祺儿说道:“姐姐,我对这些文采比拼倒是兴趣不大,能不能问问他们会不会唱戏?哪怕只是几段也好,我想听听。”赵祺儿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怕是他们身为朝廷官员,平日里忙于政务,不太好学那些戏调子吧?”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显然也是在揣测这些官员们的兴趣爱好。 皇上赵成宇闻言,却哈哈一笑,打破了殿内的宁静:“也无妨,朕的朝廷中人才济济,说不定就藏着些票友呢?既然夷妃喜欢,我们不妨让太子问问。” 说罢,赵成宇轻轻招手,示意身边的小框子上前。小框子机灵得很,立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匆匆离开大殿,去寻找屏风前面的太子。不多时,小框子便带着太子的口信返回。 太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对着大殿内的众人说道:“本就是朝中的官员,得过名师举荐。会几首名师典故、吟诗作对自然是你们的本分,但这些可看不出你们有什么过人之处。你们也知道,我母后自己便开了两间戏楼,对戏曲有着深厚的感情。那么,本太子现在问你们,可有哪位会唱名段戏曲的?” 太子的话语一出,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些原本还在暗自较劲的官员们,此刻都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考验。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会陷入一片沉默之时,一位身着蓝袍的年轻官员缓缓站了起来。 他面带微笑,自信满满地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微臣虽不才,但自幼便对戏曲情有独钟。家父曾请过名师指点,微臣也学得几段名段。若殿下不嫌弃,微臣愿献丑一曲。”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片赞叹之声。夷妃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惊喜,她没想到还真有官员会唱戏,而且听起来还颇为专业。皇后赵祺儿也是微微一笑,显然对这位年轻官员的才情颇为满意。 于是,那位蓝袍官员轻轻抚了抚衣袖,站定在大殿中央,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这一刻。他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在与戏曲中的世界进行着某种神秘的对话。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声音也随之响起,悠扬动听,情感充沛,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唱)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这是经典唱段,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他的声音时而低沉婉转,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张生与崔莺莺之间那跨越重重阻碍的爱情;时而高亢激昂,如破云裂石,展现出他对这段爱情的坚定与执着。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字句,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大殿中跳跃、旋转,编织出一个充满悲欢离合的戏曲世界。 夷妃坐在屏风后,听得如痴如醉。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位蓝袍官员的身影,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她的心中仿佛也被这股情感所触动,那些关于爱情、关于坚持、关于自由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与未来伴侣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那些欢笑、那些挑战与成长。 赵祺儿在一旁细心观察着夷妃的反应,见她目光不时在那些年轻官员身上流转,偶尔还会露出一丝笑意,心中便猜到了几分。她轻笑着对夷妃说道:“夷妃啊,你也别只看这些文采出众的男子,你身手这么好,要是找个文弱书生,怕是会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夷妃闻言,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娇嗔道:“姐姐你就会打趣我,我哪有这么不讲理的?我可曾真的打过赵哥哥?”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皇上赵成宇,眼神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赵成宇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回忆起与夷妃初识时的趣事,便开口打趣道:“我怎么记得刚认识你时,你还在我的茶里放过蜘蛛来着?那可是吓得我好几天都没敢喝茶。”虽然这是赵郢擎的记忆,但赵成宇此刻却借题发挥,显然是想逗逗夷妃。 夷妃一听这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娇嗔地瞪了赵成宇一眼,说道:“赵哥哥你就会拿这些陈年旧事来说我,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呢,哪里懂得那么多规矩。” 皇后赵祺儿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她知道,这些看似玩笑的话语,实际上都是他们之间深厚情感的体现。她轻轻地拍了拍夷妃的手,说道:“好了,夷妃,你也别太在意了。赵哥哥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应该找个既能与你文韬武略相匹配,又能与你心灵相通的伴侣。” 夷妃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再次在那些年轻官员身上流转。 有了之前蓝袍官员那深情款款的戏曲开场,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而充满期待。紧接着,又有几位年轻官员自告奋勇,分别献上了的经典选段。 第65章 给媚儿赐婚 一位身着红衣的青年官员,声情并茂地唱起:“(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他的声音清亮而富有穿透力,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能触动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让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而另一位白衣青年,则选择了爱情篇章,他的唱腔低沉而深情,将那段跨越生死的爱恋演绎得淋漓尽致:“(唱)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两段戏曲,一个柔美细腻,一个悲壮缠绵,都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夷妃更是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异彩,仿佛已经置身于那些美丽而又哀婉的爱情故事中。 这时,皇上赵成宇见众人兴趣正浓,便又让小框子找人传话到前面,提出要看看这些年轻官员们比试拳脚。太子闻言,立刻让人撤走了大殿中的大鼓,取而代之的是在中央铺了好几层厚厚的垫子,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擂台。 “诸位,既然文采已经比拼过,那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你们的武艺如何。”太子站在擂台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年轻官员,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挑逗。 那些年轻官员们闻言,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知道,这不仅是展示自己的机会,更是赢得夷妃青睐的关键。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武艺比拼就此展开。 有的官员擅长拳法,拳风凌厉,每一拳都仿佛能震碎空气;有的则精通腿功,腿影如电,让人眼花缭乱;还有的官员则拿出了自己擅长的兵器,剑光如龙,刀影如蛇,展现出了各自的高超武艺。 夷妃坐在屏风后,看得津津有味。她心中暗自赞叹,这些年轻官员们不仅文采出众,武艺也是了得。她开始在心中默默筛选,试图找到那个既能与她心灵相通,又能与她并肩作战的伴侣。 赵成宇心中的不适感愈发强烈起来,他带着自家的两位女子来到此处,看群男子如同开屏的孔雀般争奇斗艳。其中一人乃是发妻,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群男子瞧;而另一人虽名义上算是他的妃子,可实际上却是他收养的孩子。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替这个女儿挑选一个如意郎君。 赵成宇不禁暗自思忖道:“怎会有男子能比我这堂堂穿越者更为出色呢?诚然,这些古人或许确实称得上文武双全,然而身处封建制度之下,即便他们天资聪颖、才华横溢,最终也难免要受到那些愚昧陈腐的法规条例所束缚。”念及此处,他越发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一夫一妻制不但应当始终坚守,而且还需大力倡导不可纳妾之风。如此一来,方能保证夫妻之间感情的纯粹和家庭关系的稳定和谐。给夷精卫封为公主后,纳了驸马也是能让她享受真正的一夫一妻才行。 正当赵成宇思绪万千之时,他的目光不知不觉间便落在了赵祺儿那纤细婀娜的背影之上,整个人痴痴地发起呆来。他心中泛起一阵微妙的酸涩,目光不时地掠过赵祺儿。 另一边,夷妃作为赵成宇的妃子,同时也是他和赵祺儿的干女儿。虽然心声的内容常常千奇百怪,但也就是个贪玩的小吃货,面对儿时全族被灭只剩自己一个人,还能想着生存下去已经是难得,除了晚上有失眠的毛病,别的都看不出她是一个这样命运多舛的孩子。 但是赵成宇觉得自己也不知道穿越的是真实的历史还是书中的历史,这个地方不怎么符合自己学过的历史,是一个局势混乱的国家。而且之前高皇后介绍国情的时候只说了几个邻国,更远的国家是不是历史上的大国,自己也不知道。 然而,让他稍感安慰的是,这些文官口中的诗词十有八九他都曾听闻过。这些诗词,如同穿越时空的信使,让他在这陌生的国度中找到了些许归属感。他明白,尽管这个世界与他所知的历史有所不同,但它依然基于自己的认知所在。这里的文化、语言、风俗,都与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语言,也成为过赵成宇在这个世界中最大的障碍。这里所说的话并非他所熟悉的普通话,这让他在与当地人交流时感到格外吃力。若非因为他在穿越时继承了前朝皇帝赵郢擎的记忆,恐怕他连与当地人进行基本的沟通都会成为问题。这份记忆,如同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通往这个世界的大门,让他得以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这份记忆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烦恼。赵郢擎的记忆中充满了权谋、斗争与杀戮,这些残酷的现实让他时常感到疲惫与无奈。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很少接触女频小说,那些故事里,女主角们往往经历了种种磨难,最终成就一番伟业,让国家繁荣昌盛。而他,作为一个男频小说的爱好者,总是梦想着强大自己,掌握国家大权,身边围绕着众多红颜知己,且能和睦相处。 偶尔在浏览那些趣味十足的小视频时,会听到一些女频小说的精彩片段。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故事中的大多数大结局竟然都是国家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这其实并不难理解,毕竟对于女性而言,她们内心深处都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愿望——能够安心地生育子女。而要实现这个愿望,自然就会期望国家强大、家庭兴盛,既拥有充裕的财富又能享受闲适的生活。 如今,自己的“后宫”之中尚有五位堪称大女主级别的人物存在。即便是那位已然自立门户的高皇后,如果自己不能将本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恐怕到时候,这位由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女皇帝真有可能会率领大军杀回国内,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保卫之战。 赵祺儿会和王爷立三皇子篡位,夷精卫会用那些民兵重建夷族,方妃可能会召唤一个别的穿越者,冷妃会被她那个姐姐重新压制,国家怕是都会改个姓,李妃会亲自给自己下毒把?想到这些赵成宇还是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承认这就是个女子为尊的世界,是一个由六个甚至更多个女子为主角的世界。 赵成宇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在与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些旧有观念做着斗争。他目光柔和地转向了一旁,那里,三少爷正跪在地上,旁边还跪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宫女,名叫媚儿。赵成宇缓缓开口问道:“听说这位姑娘是太子从妓院赎身出来的,可有此事?” 三少爷连忙答道:“正是,小人进京之后,为了躲避,曾在妓院中藏匿了几日。那段时日,都是媚儿姑娘悉心照料于我。她本是被人牙子拐卖,落入青楼,身不由己。太子见她因我之事而陷入险境,心生怜悯,这才将她赎出。如今她无处可去,我便将她带在身边。” 赵成宇闻言,心中暗自思量:这媚儿的经历,倒像是某些小说中的女主设定。她年幼时被卖入青楼,被迫学艺;第一个客人因故被朝廷追杀,她也因此卷入风波;后被太子所救,赎身入宫,陪伴在三少爷身边做个奴婢。这样的身世,若是不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只怕日后还会生出许多波折。 想到这里,赵成宇看向媚儿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温和与关怀。他问道:“既然要让这三少爷在夷公主身边做个官职。那么,作为他的官太太,自然也不能是那些没有见识的山野村姑。你在京城的青楼中,想必也学了一些琴棋书画的技艺。那么,你可愿意嫁给三少爷,成为他的贤内助呢?” 媚儿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三少爷。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感激、有羞涩、也有对未来的憧憬。但很快,她便收敛心神,扑倒在地,恭敬地答道:“皇上如何安排,奴婢就如何做。奴婢出身卑微,本配不上三少爷这样体面的人。” 赵成宇看着媚儿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暗自点头,看来就是愿意的意思了。 赵成宇的目光再次转向了三少爷薛仁,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认真:“薛仁,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会看不起媚儿的出身,不愿意让她成为你的当家主母?” 薛仁闻言,连忙恭敬地答道:“皇上,薛仁现在不过是一个山野农夫,更是前朝反贼之子,身份卑微,又怎敢嫌弃媚儿姑娘呢?应该是我担心她会嫌弃我才对。更何况,我在妓院里时,对媚儿姑娘一直是敬重有加,从未有过任何越轨之举。” 媚儿听到薛仁的话,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薛仁的目光。赵成宇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点头,觉得这对年轻人倒是颇为般配。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喊道:“我的赵皇后,这里有个美事,你要不要来主持一下?”赵成宇知道,对于这个朝代的结婚规矩,赵成宇和赵郢擎都不是很了解,因此,他决定让精通此事的赵皇后来主持这场婚礼。 赵祺儿刚才一直在旁边听着这边的动静,她转头看向赵成宇,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回皇上,臣妾自然愿意为媚儿姑娘准备一份嫁妆。”赵祺儿知道,媚儿虽然出身青楼,但她的心地善良,又经历了诸多磨难,如今能够找到好的归宿,她自然也十分高兴。 赵成宇看着赵祺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赵祺儿不仅是一个优秀的皇后,更是一个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子。他想了想,又说道:“另外,找一个小官家给媚儿姑娘认个亲吧。至于薛仁,我给他定一个近卫军指挥使的身份。这样一来,你们在郡县也能受人尊重,不会受到白眼了。” 赵成宇的话音刚落,薛仁和媚儿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们知道,这个身份和地位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薛仁更是激动得连连磕头谢恩:“多谢皇上隆恩!薛仁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皇上的大恩大德!” 媚儿也微微欠身行礼:“奴婢多谢皇上、皇后的厚爱。”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幸福。 夷妃在一旁听着赵成宇与赵祺儿的对话,不禁翻了个白眼,略带几分娇嗔地说道:“皇上,您不是说在给我选婿吗?怎么先忙着主持起别人的婚事了?我这都看了半天了,也没挑出个所以然来。” 赵成宇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夷妃啊夷妃,你这可是冤枉朕了。薛仁与媚儿那是芝麻挑绿豆,本就对上眼了,朕不过是顺水推舟,促成一段好姻缘罢了。至于你嘛,朕可是给你精挑细选了一群优秀的男子,你却说在黑天鹅里挑白天鹅,还不是你自己挑不出来。” 赵祺儿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接着夷妃的话说道:“可不是嘛,皇上。别说是夷妃妹妹了,若是让我出阁前也这么挑一群优秀的男子,我估计也是眼花缭乱,没个主意。” 赵成宇听了赵祺儿的话,故作委屈地说道:“我这可是费力不讨好咯?到头来,倒是怪朕给的选择太多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却也透露出对夷妃和赵祺儿的宠溺。 夷妃见赵成宇如此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这番话确实有些任性了,便说道:“皇上,臣妾也是一时心急嘛。您也知道,臣妾在这宫中,除了您和皇后姐姐,也没个亲人。这选婿之事,自然是要慎重一些的。” 赵成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夷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内心却是十分细腻敏感的。他轻轻拍了拍夷妃的手背,说道:“夷妃,你放心。朕既然答应了要给你选婿,就一定会给你选一个品行兼优、才貌双全的男子。不过,你也得给朕点时间,让朕好好考察考察,先选几个人出来也无妨,也不是要你现在就选定人选了。” 夷妃听了赵成宇的话,心中一阵感动。她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赵成宇不仅是一个英明的皇帝,更是一个如兄如父的好哥哥。她微微欠身行礼,说道:“臣妾多谢赵哥哥!” 第66章 太子府的屏风 年轻官员间的点到为止比武,原本只是宴会中的一个小插曲,却意外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林逸,这个连江湖上都有名头的官员,以其卓越的身手和超凡的武艺,几乎未及使出全力,便已稳稳占据了上风。他犹如擂台上的霸主,长久地矗立在舞台中央,那份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姿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暗暗称奇。 见林逸如此强势,宾客们纷纷起哄,想找一个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对手。于是,一个名叫云飞宇的官员,在众人的怂恿下,被推上了台。云飞宇,云将军一个庶家的叔叔之子,在云家这个世代习武的大家族中,他却是个难得的特例,选择了从文而非从武的道路。虽然他也曾自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但据说那不过是些花拳绣腿,更像是老翁舞剑,多了几分闲适与雅致,少了实战的锋芒。 小框子对皇上耳语道:“这位云家的公子,虽也懂些拳脚,但那是绣花剑般的比划,与真正的武艺相差甚远。” 赵成宇闻言,眉头微蹙,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推他上台?看他那模样,似乎也并不情愿。” 正当皇上准备询问详情时,夷妃,一位平日里鲜少露面的皇室成员,突然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吗?”夷妃的突然发声,让全场都为之一震。皇后赵祺儿尚未来得及反应,夷妃的贴身侍女夷精卫已快步跑出屏风,径直走向比武的舞台。 太子原本以为是下人来报信,转头一看,竟是这位平日里连他都敬畏三分的夷妃。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夷妃三两步就跨上了舞台,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惊讶和敬佩。 在座的官员们,大多未曾有幸目睹夷妃的真容。但见她装扮华丽,气质非凡,加之从太子府中走出,众人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她的身份,不是皇亲国戚也是京中贵女。一时间,原本或坐或卧、姿态各异的官员们,无不迅速起身,整衣正冠,改为跪坐之姿,以示尊敬。就连那些平日里习惯了随意举止的官员,此刻也收敛了神色,生怕在这位尊贵的女眷面前失了礼数。 夷妃站在舞台中央,目光坚定地望着太子,说道:“陛下,云飞宇虽非武将出身,但也是我朝栋梁之才。今日被众人推上台,实非他所愿。且他武艺平平,若是因此受伤,岂不有损朝廷颜面?要不,我替他比?” 太子心中慌乱,他偷偷地瞥向屏风,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轮廓,完全无法捕捉到父皇和赵母后那隐藏在重重帷幕之后的表情。他深知,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但他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试图化解这场尴尬的局面。 他缓缓站起身,手指轻轻一挥,指向了夷妃,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敬意:“这位是夷妃娘娘,各位大人先行礼吧!”官员们闻言,纷纷站起身来,拱手弯腰,行起了恭敬的礼节。夷妃见状,目光扫过身旁的林逸和云飞宇,只见两人都向自己行礼,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而尴尬。 为了打破这份尴尬,夷妃微微一笑,说道:“大家这是在太子府上,不必如此拘谨,都免礼吧。” 官员们闻言,纷纷直起身子,但仍旧站在原地,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想看看太子接下来会如何处理这个局面。 太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后摆了摆手,示意宫人悄悄到后面去询问父皇的意见。他自己则走上前,对夷妃说道:“这舞台上的比武,不过是点到为止,大家图个开心罢了。” 夷妃闻言,眉头微皱,说道:“可我看这位小官员云飞宇,并没有练武的体型,而林大人却已经稳稳占据了擂台许久。怎么能让他贸然上台呢?他看起来也并不情愿呀!” 太子这才注意到云飞宇的神情,他刚才因为喝酒有些头晕,并没有留意到云飞宇是被众人推出来的。他转头看向云飞宇,问道:“云大人,你是否真的不愿意参与这场比武呢?”云飞宇看了一眼刚才推他上台的官员,那些人此时正心虚地扭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夷妃见状,连忙抢着说道:“你看,他明显就是不愿意的!是林大人强人所难了!” 林逸在听到夷妃的指责后,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深知,在这宫廷之中,一言一行都需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连忙解释道:“夷妃娘娘,我也是看着云大人被推上来的,但请娘娘放心,在比武之前,我一定会询问对方的意愿。若是云大人不愿意参与,或者直接认输,我并不会出手伤他。更何况,即便是之前上台比武的官员,我也会根据他们的实力来收敛自己的力道,确保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这场比武,本就没有投注,只是为了让太子府更加热闹,增添几分喜庆气氛而已。我林逸,定不会为难任何一位大人。” 太子听林逸这么一说,心中的担忧顿时减轻了不少。他转头看向夷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附和道:“对对,夷妃娘娘,您千万别误会。这场比武,真的只是为了助兴,让大家在太子府上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林大人为人仗义,行事谨慎,绝不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来。我太子府也不可能在我眼前发生不愉快的事。” 夷妃看着太子人小鬼大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当然知道,这场比武原本只是一场游戏,是太子为了活跃气氛而安排的,也是赵哥哥和赵姐姐为她选婿安排的。但她更清楚,宫廷之中,人心难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纷争。她之所以站出来,也不过是出于对云飞宇的同情和保护,不希望他因为这场比武而受到任何伤害。 这时候,屏风后面悄悄走出几位宫人,他们先是恭敬地向众人行礼,然后其中一位宫人轻步走到太子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太子听后,微微点头,随即转身对林逸和云飞宇说道:“林大人、云大人,你们随我来一下,弦乐继续,大家继续玩乐,我很快就回来。歌舞也别停啊!” 候在一旁的女舞者们闻言,虽然心中好奇,但也不敢多问,只好迅速回到台上,继续她们的舞蹈。宾客们也在太子的示意下,纷纷入座,继续享受着宴会的美食与欢乐。 太子、林逸和云飞宇三人穿过屏风,来到了皇上与皇后的面前。林逸和云飞宇虽然之前并未见过夷妃,但此刻见到皇上赵成宇与皇后赵祺儿坐在那里,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他们忙不迭地跪下,给皇上、皇后叩首行礼。 赵成宇见状,为了不打扰到宴会的氛围,也为了避免他们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连忙抬手说道:“免礼吧,小声点。” 皇后赵祺儿见状,轻轻地拉了拉皇上的袖子,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赵成宇转头看向夷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问道:“夷妃,你是担心云大人被欺负,还是担心林大人被误会呀?皇后就在你身边,你这一冲出去,连拉都拉不住。” 夷妃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她微微低头,轻声说道:“都没有,只是觉得这样不公平。” 赵成宇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转头看向林逸和云飞宇,说道:“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公平,何况林大人和云大人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他们自会拿捏分寸,不会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你们说是不是呀?” 皇后赵祺儿看着皇上突然变得如此自由散漫,与平日里威严的形象大相径庭,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在寂静的屏风后显得格外清脆悦耳。 赵成宇见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向夷妃,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宠溺:“你看,连皇后都忍不住笑你了。夷妃啊,你就别多操心了,他们都是大人了,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夷妃被皇上这么一说,脸上更加不好意思了。她微微欠身行礼,说道:“臣妾知错了,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赵成宇见状,轻轻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与和蔼,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在这里的事情,你们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不妨跟你们直说了吧,这次太子府宴会,其实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想让夷妃恢复她公主的身份,并且为她寻得一个如意郎君,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林逸和云飞宇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惶恐与惊讶。他们没想到,这场宴会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重大的秘密。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撼与不解。 赵成宇看着他们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继续说道:“夷妃她虽然身处后宫,但一直以来都保持着那份纯真与善良。她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付出了很多。如今,她也该是时候享受属于自己的幸福了。你们既然能够得到夷妃的关心,那也算是与她有缘。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私底下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但切记不要大张旗鼓,就在你们年轻官员之中流传即可。懂了吗?” 林逸和云飞宇连忙点头,表示明白。皇上一直说夷妃其实是自己和赵皇后的干女儿,京城人都知道的,会给夷妃选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赵成宇看着他们点头应允,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夷妃,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关怀:“夷妃啊,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为你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儿。” 夷妃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微微欠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与期待:“多谢皇上隆恩。臣妾……臣妾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赵祺儿见皇上与夷妃之间的谈话已近尾声,便向一旁侍立的宫人轻轻挥了挥手。宫人立刻会意,小框子悄无声息地走到林逸和云飞宇两位大人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两位大人听后,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点了点头,跟随着旁边的宫人,穿过屏风,重新回到了宴席上。 屏风内,太子赵祺玉擦着额头的细汗,显得有些紧张。他看了看父皇赵成宇和母后赵祺儿,又转头望向夷妃,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王,母后,你们可有看好的人选?夷妃娘娘的婚事,可得好好斟酌啊。” 赵成宇和赵祺儿闻言,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夷妃,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夷妃却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与无奈:“没有,没有看上的。这些人虽然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太子闻言,不禁有些焦急。他深知,这场宴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夷妃挑选一个如意郎君。如果夷妃一直挑不出合适的人选,那这场宴会就失去了意义。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对夷妃说道:“夷妃娘娘,我的皇姐啊,你要是在这些人中挑不出来,那外面只有更差的了,要不就是年纪太大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先出去了,不然谁都猜得出你们在这了。你们继续聊,我继续去招呼宾客了。” 说完,太子便站起身来,向父皇母后和夷妃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屏风后的休息室。他一边走,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夷妃能够早日找到那个让她心动的人,否则这样的宴会太子府怕是要多办几次才行。 林逸和云飞宇都惶恐的回到自己席位,看到太子也出来了,两人都变得有些沉默。 第67章 睡前故事 夷妃的突然出现,太子府的宴席氛围变得微妙而不再如之前那般自在惬意,宾客间的谈笑风生似乎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纱幔,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终于,这场宴席在比往常更早的时间便草草收场,宾客们或心怀各异,或面带微妙之色,纷纷告辞离去。 赵成宇眉宇间透露着帝王独有的威严与深沉,他目光掠过宴席间略显尴尬的景象,心中暗自思量:这相亲之事,贵在双方第一印象的纯粹与美好,若是看到对方醉态可掬的模样,难免会影响了彼此心中的那份期待与憧憬。于是,他找了个由头,率先起身,皇后紧随其后,和夷妃她们都早早的离开了太子府。 夷精卫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或许终将面临离开皇宫,回归故土。这一夜,她心中充满了不舍与彷徨,不愿独自面对那空旷而孤寂的寝宫,她又悄悄溜出了自己的住处,轻手轻脚地来到了皇上的寝宫门外。 寝宫内,烛光摇曳,皇上赵成宇与皇后正低声交谈,似乎在讨论着今日的宴席与夷妃之事。夷精卫轻轻推开门,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她小心翼翼地走进,目光中带着几分祈求与依赖,轻声说道:“哥哥、姐姐,我不想一个人睡。” 皇上与皇后闻言,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慈爱与理解,他们欣然应允。 为了哄哄身旁的夷精卫入睡,赵成宇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缓缓开口,讲述了一个关于公主的古老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皇上,国家盛世,他便有着一颗热爱游历的心。他尤其钟情于南方的秀丽风光,为了每年都能方便地前往南方,他下令修建了一条连通南北的河流,这河流如同一条银色的绸带,铺展在大地上,让他能够乘舟而行,尽享沿途美景。 每当皇上的龙舟缓缓驶过,岸边的郡县便会使出浑身解数,献上精心编排的歌舞,希望以此讨得皇上欢心。而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皇上的队伍恰好经过一片盛开的荷花池。池中荷花亭亭玉立,宛如仙子降临,而在这一片翠绿的荷叶与粉白的花瓣间,有一位官家女子,她身着轻纱,舞步轻盈,仿佛与荷花融为一体,美得令人窒息。皇上见了,顿时被她的舞姿深深吸引,当即决定将她带回船上,封了妃位。” 夷妃听后,好奇地问道:“那这位皇上没有后宫吗?他后宫的嫔妃们不会嫉妒吗?” 赵成宇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当然有,而且还不少呢。后宫佳丽三千,各有千秋。” 夷妃闻言,轻轻皱眉:“那他怎么还喜欢外面的女子呢?这样做,岂不是对后宫的嫔妃们不公平?” 赵祺儿插话道:“皇上多子嗣,对于国家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能保证皇室的血脉延续,江山稳固。” 赵成宇点了点头,补充道:“那时,皇后已经为他诞下了两位皇子,宫中还有许多公主和其他皇子,可他却依然被那位荷花女的独特魅力所吸引。” 夷妃轻叹一声:“那这位皇上,似乎有点不太好呢。” 赵成宇继续讲述:“皇上与荷花女在南方共度了几个月的时光,那段日子里,他们赏花赏月,吟诗作画,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与甜蜜。然而,作为一国之君,他终究还是要回到皇宫,承担起治理国家的重任。于是,他留下了一笔丰厚的财物,并承诺会时常来看望荷花女,但最终还是将她留在了南方,自己独自返回了皇宫。” 夷妃听完赵成宇讲述的荷花女的故事,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慨,她疑惑地问道:“既然皇上那么喜欢荷花女,为何不封她为妃,带她回宫呢?难道是因为她出身卑微?” 赵成宇轻轻摇头,目光深邃,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没有封妃,而且其实在那段时光之后,荷花女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皇上的孩子。但当消息传回宫中,却因被占卜师预言是个公主,而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在那个时代,对于皇室的继承,更看重的是男性血脉。所以,皇上虽然知情,却并未立即采取行动。” 夷妃闻言,眉头微蹙,显得有些不悦:“竟有此事?那后来呢?” 赵成宇继续说道:“后来,荷花女的女儿,那个被预言为公主的孩子,长大后性格坚韧,不甘于自己的命运被忽视,她独自一人北上京城,找到了皇上,当面质问为何将她与母亲遗忘。皇上面对她的勇气与坚持,终于认回了这个女儿,并派专人前往南方,将荷花女接回了宫中。” “接回宫中后,荷花女又为皇上生下了一位皇子和另一位公主,她在宫中的地位也因此逐渐稳固,最终成为了皇宫中活得最久的一个嫔妃。她的故事,在后宫中流传,成为了一段传奇。” 夷妃听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还好,至少她最终得到了应有的尊重与地位。这样的人,本就不该被这皇宫的繁文缛节所磋磨。” 赵成宇闻言,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夷妃,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所以我想给你招驸马,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若是对你好,便能全心全意地待你,因为他一旦成为公主的夫君,便无法再有其他的女人。而若是他对你不好,他也无法轻易地进入公主府,因为在那里,你的意志与自由将是最宝贵的财富。无论你们的关系如何,你都将拥有选择的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 夷妃虽然惊讶于皇上会如此想法,但更惊讶的是旁边的赵祺儿。皇后皱着眉,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她似乎无法理解为何皇上会提出这样的想法,皇上的性情大变后,连思想都彻底的变了吗? 寝宫内,夷妃已经陷入了梦乡,脸上挂着一抹宁静的微笑,似乎是在梦中继续聆听着赵成宇讲述的那些温馨而感人的故事。而赵成宇也因讲故事而显得有些疲惫,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龙榻上,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深沉,显然也已进入了梦乡。 然而,皇后赵祺儿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赵成宇刚才讲述的那个关于君王与平民女子的爱情故事,虽然她知道那只是一个编造出来的故事,但其中所蕴含的情感与哲理却让她无法释怀。 “历史上哪个君王有实力凭空建一条河呢?”赵祺儿心中暗自思量,“即便是编故事,又怎会有人如此大胆,敢于编排君王的不是?要知道,在史书与民间传说中,君王总是被描绘成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存在,而赵成宇刚刚讲述的那个故事,却破天荒地让君王成了一个有着人性弱点与遗憾的角色。” 赵祺儿不禁感到一阵惊讶与好奇。她深知,任何对君王的非议都可能招致灾难性的后果。而赵成宇,作为一国之君,却敢于在私下里讲述这样一个故事,这无疑是对传统观念的一种挑战与颠覆。 “他若不是君王,说这样的故事怕是要被人拉去菜市砍了才是。”赵祺儿心中暗自感叹,“可他是皇上,是万人之上的存在,他有权决定什么可以被讲述,什么应该被遗忘。那么这个故事是他自己编的,还是从哪里听来的?难道有人这么大胆,说一个自己要被砍头才能说的故事给他听?” 赵祺儿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越想越觉得心绪难平。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心中那份好奇与疑惑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再安然入睡。 “罢了,既然睡不着,不如起来做点事。”赵祺儿心中暗自思量,随即轻轻掀开锦被,悄悄下了床。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生怕惊扰了已经熟睡的夷妃和赵成宇。 小框子见皇后娘娘起身,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您不累吗?要不您再躺会儿?或者,我让人给您点个香,助您入眠?” 赵祺儿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不了,我心里有点事要处理。你去把皇上的衣服拿到偏殿去,我找几个老妈妈过来陪我熏衣服。晚点皇上醒了,也好有干净的衣服穿。” 小框子闻言,虽然心中疑惑皇后娘娘为何深夜还要熏衣服,但也不敢多问,只好应承下来:“是,皇后娘娘,我这就去准备。” 不一会儿,小框子便捧着一叠皇上的衣物来到了偏殿。赵祺儿早已在那里等候,她身边还站着几位年纪稍长的老妈妈,都是宫里经验丰富的宫女,擅长各种琐碎而细致的工作。 “劳烦各位妈妈了,今晚要辛苦大家陪我一起熏衣服。”赵祺儿客气地说道,随即指挥着宫女们将衣物一一挂起,开始点燃熏香。 熏香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气息。赵祺儿一边忙碌着,一边在心中默默思量着赵成宇讲述的那个故事。她想知道,那个故事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层的含义,是否反映了皇上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或思考。 “皇后娘娘,您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深夜熏衣服了?”一位老妈妈好奇地问道。 赵祺儿微微一笑,说道:“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皇上平日里繁忙,衣物总是来不及更换,我想着趁他熟睡时,给他准备些干净的衣服,这样他醒来时就能穿上了。” 老妈妈们闻言,纷纷点头称赞:“皇后娘娘真是体贴入微,皇上能有您这样的皇后,真是他的福气。” 赵祺儿心中暗自感叹,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给皇上准备干净的衣服,更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静下心来,深入思考的机会。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她希望自己能够解开心中的疑惑,找到那个故事的真正含义。 夜更深了,偏殿内灯火通明,赵祺儿与老妈妈们一边忙碌着,一边聊着家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赵成宇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他开始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与生活方式,连作息习惯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不知何时起,他发现自己总是在凌晨时分自然而然地醒来,这份早起的习惯让他有了更多时间去思考,去感受这个时代独有的韵味。 这天清晨,赵成宇醒来后,发现寝宫内只有夷精卫静静地躺在身旁,呼吸均匀而深沉,显然还在梦乡之中。他不忍心打扰这份宁静,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打算独自去屋外透透气。 刚走到门口,小框子便披上了衣服跟了出来,显然是对皇上的行踪了如指掌。“皇上,您起这么早啊?”小框子恭敬地问道。 赵成宇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空旷的寝宫,问道:“皇后呢?她起这么早吗?” 小框子皱了皱眉,有些心疼地说:“不是,皇后娘娘根本就没睡着。您眯着不久,她就起来了,说是心里有事要想。这不,她就去偏殿给您熏衣服了,说是要让您醒来时有干净的衣服穿。” “那真难为她了。”赵成宇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与疼爱。他想了想,决定去看看赵祺儿,不能让她忙了一夜还心生失落。 “你让人准备些暖粥吧,她忙了一晚上,身上该发凉了。”赵成宇吩咐道,眼中闪烁着对赵祺儿的关心与爱护。 小框子忙点头应承,随即让旁边的宫人下去吩咐厨房准备。他深知皇上对皇后的深情,也愿意为这份感情尽自己的一份力。 不一会儿,赵成宇便来到了偏殿。只见赵祺儿正坐在熏炉旁,专注地熏着衣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坚定的神色。她的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柔美,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赵成宇轻轻走近,生怕打扰了她。但赵祺儿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抬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温柔。 “皇上,您怎么起来了?”赵祺儿站起身,轻声问道。 赵成宇微笑着走近她,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我醒来没见你,便知道你又在为我操劳了。一会就上朝了,也不晚了。一会吃点东西,你可以在我寝宫好好地睡,别又折腾回去了。” 赵祺儿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微微一笑,说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第68章 蜂窝煤 赵祺儿坐在御书房的窗边,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粥,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夜色中摇曳的树枝,心中五味杂陈。她其实心内很矛盾,一方面,她开始觉得皇上赵成宇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流放的艰难日子,两人并肩作战,相互扶持,共同面对风雨,那份默契与依赖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与安心。在那段日子里,他们不仅是主仆,更像是患难与共的伴侣,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 然而,另一方面,眼前的这位皇上却又让她感到陌生。他的性格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再是那个在流放路上内心柔软但又想要挣扎命运的王爷。现在的他,言行举止间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疏离,连思想都似乎有了明显的转变,变得天马行空,让人难以捉摸。这种变化让赵祺儿不禁怀疑,眼前的皇上,是否还是曾经那个与自己心灵相通、共度难关的赵郢擎? 她轻轻地吃了几口粥,温热的食物仿佛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丝暖意,也让她的思绪逐渐模糊。许是身体太过疲惫,又或是心灵上的挣扎消耗了她太多精力,赵祺儿拿着勺子的手渐渐无力,眼帘也缓缓合上,一副即将沉睡的样子。 见状,赵成宇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缓缓起身,靠近赵祺儿身旁。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疼惜与不舍。轻声细语地吩咐旁边的侍从退出房间后,他轻轻地将赵祺儿扶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让她能够睡得更安稳些。赵祺儿感受到了这份久违的依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乎是在梦中也找到了片刻的安宁。 不一会儿,赵祺儿便进入了梦乡,呼吸渐渐平稳而深长。赵成宇见状,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无奈。他轻轻地将赵祺儿交给一旁早已等候的几个老妈妈照顾,确保她能得到最好的休息。临行前,他还特意嘱咐老妈妈们要细心照料,不可有丝毫懈怠。 安排好一切后,赵成宇转身离开,步伐中带着一丝沉重。直接在院外换衣服,小框子只好眼疾手快的帮他穿上,让人将院内的炉子挑旺一些。 赵成宇站在院子中央,目光穿过夜色,聚焦在那被侍从刚刚挑起的火炉火苗上。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眸中,仿佛点燃了他心中的某根弦,让他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我来了这么久了,这都要进入冬天了。” 在一旁忙碌的小框子,误以为皇上是在与自己交谈,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回答道:“是的,皇上,第一批上等的碳已经运到宫里了。为了确保宫内温暖如春,宫外还在熏制一些老树根,等天气再冷些,就可以用来烧地热了,保证宫内每个角落都暖意融融。”小框子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上关怀的回应,以及对宫廷生活细节的熟悉。 赵成宇闻言,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自语被误解了。他转而将话题引向了一个更为实际的问题:“一个冬天一般卖炭要多少开销?” 小框子一听,面露难色,他知道这个问题涉及的具体数字并非自己所能掌握:“这个可能要去问内官,他对宫中的财务情况更加清楚。” 赵成宇见状,轻轻摆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在为自己的突兀感到一丝歉意:“是我唐突了,你且忙你的。马上上朝了,我问问丞相便是。” 朝堂之上,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而沉寂。赵成宇提出的那个关于冬季炭火开销的问题,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所有在场的官员都陷入了沉思。他们面面相觑,显然都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高丞相,这位久经沙场的老臣,此刻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往昔的种种,终于开口答道:“回皇上,以前高凌燕女帝在位时,曾提及过此事,大约是两万两白银。”他的声音虽稳,但眼中的闪烁却透露出对这数字的不确定。 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望向高丞相:“你可见过多少银子是两万两白银?”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显然对这个模糊的答案并不满意。 高丞相被皇上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心中暗自懊悔。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只要是卖给皇宫的东西,价格总要贵上几倍。宫里人数众多,炭火需求量巨大,价格自然水涨船高。但这样的常识,在皇上面前却难以启齿,毕竟谁也不想成为那个揭开宫廷奢华面纱的人。 赵成宇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深知宫廷之中,奢侈之风盛行,连最基本的炭火都能成为敛财的工具。他回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连续剧,剧中对于皇宫中物价高昂的描绘,如今竟在现实中得到了印证。 于是,他对小框子说道:“你去让人拿两万两白银过来。”小框子一听,心中一惊,忙不迭地下去安排。他深知皇上的脾气,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他让一个腿脚快的侍卫背着自己,一路疾驰向国库。在皇宫里,这样的移动方式无疑是最快的,既省去了抬轿子的繁琐,又保证了速度。 不久,两万两白银被运到了朝堂之上。这些白银被整齐地码放在一个个结实的木箱子里,宛如一座座小山般堆放在朝堂中央。赵成宇望着眼前的白银和木箱子,冷笑一声:“这些白银和木箱子烧一个冬天皇宫也不会冷,为何还要卖炭?”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忽视。 不得不说,皇上这话糙理不糙。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戳中了宫廷奢侈浪费的要害。在场的官员们闻言,无不面露愧色,低头不语。他们深知,皇上的这番话,不仅是对炭火开销的质疑,更是对宫廷奢靡之风的警醒。 赵成宇站在朝堂之上,目光深邃,思绪却飘回了遥远的童年时光。他记得,小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富裕,冬天取暖全靠那些简陋的蜂窝煤。那些煤块虽然不起眼,却能在寒冷的冬日里为家里带来一丝温暖。想到这里,他不禁好奇,在这个年代,是否已经有人开始尝试利用煤渣这一资源了呢? 于是,他再次开口吩咐道:“把市场上所有的炭的种类都拿过来,我看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透露出对民生细节的关心。 然而,作为皇上,赵成宇深知自己的身份带来的束缚。一方面,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要一声令下,什么都能得到;另一方面,他的行动却受到了重重限制,无法像普通人那样自由自在地行走于市井之间,体验生活的酸甜苦辣。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时常感到困惑和无奈,不知道自己是太自由了,还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不一会儿,各种煤炭都被呈了上来,堆满了朝堂的一角。几个官员紧随其后,纷纷上前向皇上介绍各种煤炭的用途和特性。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上的敬畏和讨好,但同时也透露出对煤炭这一资源的珍视和了解。 赵成宇仔细听着官员们的介绍,目光在这些煤炭上逐一扫过。他发现,这个朝代已经开始使用石炭了,只是用法还相当粗浅。大块的石炭被用于烧制器具,而碎小的石炭则被分给奴籍的人使用,因为燃烧时会产生大量的烟雾和异味,不仅屋子会变黑,还会影响人的健康。 看到这一幕,赵成宇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他有责任改善百姓的生活条件,让他们能够享受到更加舒适、健康的生活环境。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要着手推广更加高效、环保的煤炭利用方式,让石炭这一宝贵的资源能够更好地服务于国家和人民。 赵成宇站在朝堂之上,目光扫过在场的官员们,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好奇。他决定将蜂窝煤的制作方法分享给这些朝廷重臣,希望能为国家的能源问题找到一种新的解决方案。 “诸位爱卿,我今日要与你们分享一种新型的燃煤方式——蜂窝煤。”赵成宇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官员们面面相觑,似乎对这种新奇的燃煤方式并不熟悉。赵成宇见状,便耐心地解释起来:“这蜂窝煤,便是将碎煤粉与黄土混合,经过压制成型后得到的。它不仅能有效地利用碎煤资源,还能提高燃烧效率。” 然而,官员们听着还是有些发愣,似乎对这种方法持怀疑态度。就在这时,太子府的舞剑高手林逸——林大人突然开口了:“皇上,我明白了!碎煤粉只要用黄土霍一霍,然后压在一起就能当木炭用,是吗?” 赵成宇闻言,心中一喜,终于有人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笑着点点头,补充道:“林大人所言极是,但若是能制成特定的样式,如蜂窝状,便能燃得更久。而且,如果配上相应的炉子和烟囱,屋内就不会有异味和黑烟了。” 与此同时,旁边的官员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接过小框子递来的纸笔和墨,按照赵成宇的描述,在地上勾勒出蜂窝煤的初步样式。然而,由于之前没有接触过这种燃煤方式,他们画得并不准确,需要反复修改和整理。 经过多次尝试和修正,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样子。赵成宇看着地上的草图,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相信,只要将这种燃煤方式推广开来,定能为国家的能源问题带来新的转机。说完,赵成宇感觉自己的喉咙都有些冒烟了,他微微咳嗽了几声。小框子见状,连忙递上润喉茶,恭敬地呈给皇上。赵成宇接过茶杯,轻啜一口,顿时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 官员们都纷纷点头,觉得这个蜂窝煤的办法既实用又创新,不仅能有效解决煤炭的利用问题,还能改善居住环境,减少烟尘和异味。他们讨论的热情高涨,连那些平时沉默寡言的官员也加入了讨论,纷纷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 林逸目光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再次向赵成宇确认道:“皇上,您刚才说的煤粉,是指既可以用石炭的碎粉,也可以用木炭的碎粉吗?” 赵成宇微笑着点头,补充道:“是的,林大人。而且,煤粉的种类还不止这些。如果加入硫磺、硝石等物,用皂角子调和,还能制作出火药。” 苏丞相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缓缓开口道:“火药这东西,我略有耳闻。江湖上确实有些术士会制作那种东西,用来表演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赵成宇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竟然意外发现这个年代已经有人掌握了初步的火药制作方法。他心中一动,立刻对苏丞相吩咐道:“苏丞相,既然你知道这样的术士,那就麻烦你安排一下,把他们送来皇宫。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他们询问。” 苏丞相闻言,立刻恭敬地应了皇令,表示会尽快安排。 这时,高丞相也插话进来,他指着地上的图纸和煤渣,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皇上,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开设专门的制作工坊,用机械化的方式大量生产这种蜂窝煤。这样一来,成本会大大降低。” 一直没被注意的云飞宇,突然说:“这么说,有可能一个普通的五口家庭,若是睡在一个屋里,一个冬天只要二三两银子的煤粉就可以过冬了。” 赵成宇闻言,赞许地点点头。他补充道:“蜂窝煤晾干后虽然看起来有些脆弱,但它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很轻。而且,它不容易受潮。就算受潮了,只要在小孔洞里点燃一些枯草或者干稻杆,就能迅速干燥并点燃。这对于出征的军队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改革。想象一下,只要两个人一辆板车,就能拉上一车蜂窝煤,足够十个帐篷用一个月。这样既能保证军队的取暖需求,又能大大减轻后勤的负担。” 官员们听着赵成宇的描述,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种新型燃煤方式在未来的广泛应用和巨大潜力。朝堂上充满了热烈而积极的氛围,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第69章 哪来的毒 苏丞相忙不迭地奔向大殿那扇雕龙画凤的木门,双手用力一推,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将门紧紧合上,仿佛是要将外界的窥探与纷扰一并隔绝在外。随后,他几步并作一步,匆匆跑回赵成宇面前,气喘吁吁却满脸焦急地说道:“皇上,这样简易而高效的方法,万一被邻国学了去,对我朝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赵成宇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思绪飘回了遥远的童年时光。他暗自思量:“的确如此,我幼时家中用以取暖的蜂窝煤,为何在域外未曾广泛流传?或许是因为那些地方人口稀少,林木资源又相对丰富,无需依赖如此高效的燃料。但眼下所谓的邻国,皆是同在中原这片广袤土地上的国家,他们的国情与我朝相差无几,这蜂窝煤之术,若不加以防备,恐怕会成为他国壮大自身的利器。” 想到此处,赵成宇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蜂窝煤的制作方法,虽看似简单,易于模仿,但真正的关键在于制作与使用的工具。这些工具才是我们应当严格保密的核心。苏丞相,高丞相,你们二人即刻着手筹备,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开设一家专门生产这些工具的工坊。记住,我要的不是空谈,而是实实在在的成果。七天之内,我要亲眼见到这些成品!” 苏丞相与高丞相闻言,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紧迫与决心。他们连忙躬身行礼,双手交叠于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作揖之礼,异口同声地答道:“臣遵旨!” 随着两位丞相的应答,大殿内的其他官员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大殿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拱手作揖之声,每个人都神色肃穆,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场变革将给国家带来的深远影响。 此事过后,一整个早上的朝堂都笼罩在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之中。那些平日里老成持重的大臣们,仿佛一时之间被注入了无穷的动力,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高昂而充满激情。他们不时地夸赞着皇上,言辞之中充满了对赵成宇决策的敬佩与拥护,有的大臣甚至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还大哭起来,都在想这低廉的取暖方式会对国家有巨大的影响。 赵成宇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目光扫过下方这些大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发现,这些老臣们虽然平日里或许有些固执己见,但在关键时刻,他们大多都能展现出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这样的情景,让他觉得既好笑又感动。他想,“老领导”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果然不假——为国为民,应当是第一位。其实,谁不是天生就热爱自己的家乡,对自己的祖国抱有深厚的情感呢? 就在快要下朝的时候,赵成宇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那是夷妃在嘻嘻索索地吃点心。夷妃一边品尝着手中的点心,一边小声嘀咕着,似乎是在议论着那几个年轻官员的事情。赵成宇心中不禁暗自惊讶,没想到夷精卫竟然真的把他关于选婿的话听进去了。 夷精卫不仅是“民族复兴文学”,还是“心声吃瓜文学”,也牵扯着复杂的“叔侄文学”情感纽带。她对赵郢擎和赵祺儿,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有着深深的依赖与眷恋。然而,当她得知有机会回到夷族曾经的土地上,去管理那些曾经属于她的子民时,那份对家乡的思念与责任感便油然而生。或许正是因此,她才如此看重这次选婿的事情,希望找到一个能够带领夷族重振雄风的佳婿。 夷妃的心声在静谧的宫廷一角悄然回荡,带着几分不屑与揣测:“这个林逸,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不仅对那些资深官员嗤之以鼻,就连对赵哥哥也显得那般高傲,仿佛整个世界都该围着他转一般。可细细想来,他不也仅仅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官员吗?哦,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他有着那样一层不堪的过去——曾是丰国的奸细。只可惜啊,世事无常,丰国竟也遭遇了太子篡位的变故,他那背后的靠山、引路人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如今的他,不过是我国众多官员中籍籍无名的一个罢了。想必是心中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急于在这陌生的土地上找到立足之地,才这般不遗余力地四处寻找机会,企图通过每一次的展示与表现,为自己铺设一条上升的阶梯吧?” 赵成宇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起初,我还觉得此人颇为圆滑世故,八面玲珑,处理起事务来游刃有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现在看来,这光鲜的外表下,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算计。他若是心术不正,恐怕迟早会成为一颗难以预测的‘定时炸弹’,给朝廷带来不小的麻烦。”想到此处,赵成宇不禁摇了摇头,神色愈发凝重。 夷妃的心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她的话语中多了几分娇嗔与日常生活中的琐碎烦恼:“唉,今日这宫廷的宴席,莫非是厨师也遭遇了人生的低谷,心情不佳?怎么这平日里甜糯可口的栗子糕,竟没有一丝甜味,吃起来如同嚼蜡,真是扫兴至极。” 赵成宇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种感觉如同一股寒流,在炎炎夏日里不期而至,让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他迅速转身,对身旁侍立的小框子低语道:“小框子,你速去后面看看夷妃,让人仔细检查她所食用的点心,务必确保没有异样。” 小框子闻言,心中不由得一惊。皇上正在上朝,是如何知晓夷妃在后殿品尝点心的?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他便意识到,或许是夷妃常常在这时候悄悄来到后殿小憩,品尝御膳房精心准备的点心,而皇上对此也早已默许,甚至是默默关心着吧?想到此处,小框子不敢怠慢,连忙应声,脚步匆匆地往后殿赶去。 然而,当小框子赶到后殿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惊失色。夷妃,那位平日里总是笑靥如花、温婉动人的女子,此刻竟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小框子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毫不犹豫地大喊起来:“来人啊!快叫医士过来!夷妃中毒了!” 这一声呼喊,不仅惊动了后殿的侍从们,就连前殿的朝堂上也清晰地传入了赵成宇的耳中。赵成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坚定:“有人在皇宫内下毒!” 朝堂之上,原本正在热烈讨论国事的群臣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惊得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赵成宇。他们从未见过皇上如此愤怒与紧张,一时间,整个朝堂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紧张氛围所笼罩。 赵成宇的目光在群臣中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终,他沉声道:“皇宫还在上朝,竟有人胆敢如此放肆!此事必须彻查到底,绝不能让任何人逍遥法外!” 随着赵成宇的话语落下,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一场针对皇宫内毒事件的调查,已经悄然拉开序幕。 赵成宇的心中暗自思量,不禁苦笑了一声。他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有一段时日,虽然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宫廷斗争与权力游戏,但今日发生在皇宫中的下毒事件,还是让他感到几分意外与讽刺。他想道:“大女主剧本里果然少不了下毒这样的经典桥段,穿越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虽然现在这样的事情在皇宫中并不常见,但一旦发生,便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他继续分析着:“这毒下得如此明目张胆,位置之巧妙,显然是针对我、皇后以及夷妃三人。若非对皇宫布局极为熟悉之人,怕是难以做出如此精准的判断。而我,作为皇帝,自然是首要目标。但谁会如此愚蠢,在这种上朝的时间,使用如此粗浅直接的方法来加害于我?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赵成宇的眉头紧锁,他开始思考可能的动机与嫌疑人:“若这毒是针对夷妃的,那背后的意图便显得复杂而微妙。夷妃毕竟是夷族公主,夷族唯一的血脉,但她在宫中地位特殊,且那些意图谋反的势力,往往打着‘复兴夷族’的旗号来拉拢人心。他们怎么可能直接对夷妃下手,这不是在自毁长城吗?除非……”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除非这并非出自那些意图谋反之人之手,而是另有其人,一个不希望夷族复兴,或者更确切地说,不希望夷妃在宫中拥有更高地位的人。这样的做法,看似愚蠢,实则可能暗含深意,既能够制造混乱,又能巧妙地嫁祸于人。” 赵成宇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纷乱而急促。他猛然间意识到,这场突如其来的中毒事件,或许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一箭双雕”之计。若他未能妥善处理,甚至选择轻轻放过,那么在外人眼中,这无疑会成为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意图阻止夷族的复兴。这样的猜测,让他不禁脊背发凉,意识到宫廷斗争的残酷与复杂远超他的想象。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目的。”赵成宇在心中暗自思量,“或许,用另一种方式来破解这看似无解的主角光环,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智慧的光芒,决定要亲自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 正如他所料,当赵祺儿得知夷妃中毒的消息时,她焦急万分,几乎是小跑着坐上了简易的轿子,直奔大殿后方。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夷妃的担忧,以及对这场突如其来事件的疑惑与不安。 当赵祺儿赶到现场时,夷妃虽然仍然躺在地上,但已经经过了医士的初步诊断。赵祺儿急忙询问医士:“看得出是什么毒吗?对夷妃有什么影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对夷妃的安危极为关切。 医士面露难色,显然这毒非同小可:“回皇后,这所谓的毒,其实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剧毒,而是经过大量淬炼,将某种物质中的轻微毒素高度集中而成。这种毒的特性在于,它不会立即致命,但却能对肠胃造成极大的伤害。更为棘手的是,由于它的特殊性,常见的剧毒检验方法根本无法检测出来。” “无论这背后是谁在操纵,本宫都绝不会放过他。”赵祺儿在心中暗暗发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决与勇气。 赵成宇突然一挥手,打断了周围人的低语与慌乱,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宫,这天下最为庄严神圣之地,竟然发生了如此卑劣之事,这不仅是对本皇的挑衅,更是对整个皇族的侮辱!你们,今日谁也不得擅自离开,必须留在此处,共同见证接下来的每一刻。” 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继续说道:“立即去传太子来此,今日,我们要举行一场祭祀,正式册封夷精卫为我国公主,封号‘夷’!无论夷精卫今日是生是死,她都将是我皇族之人。从此刻起,任何胆敢残害皇族之人,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杀三族,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为之一震,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赵成宇话语中的决绝与力量。这不仅是对夷妃身份的肯定,更是对皇族尊严的扞卫,以及对那些潜在敌人的严厉警告。 “同时,通知京城府尹,即刻亲自前来皇宫,主持调查‘夷公主’中毒一案。”赵成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我要亲自看着,是谁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誓要将此等奸佞之徒,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说完,赵成宇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殿,留下一群惊愕而又敬畏的群臣。 第70章 京城府尹 册封夷公主的仪式,按其传统而言,其实并不繁琐复杂,过程简约而庄重。它仅仅需要轻轻推开那扇承载着无数家族记忆与荣耀的宗祠大门,随后在门外空旷之地搭设起一座古朴的祭坛。祭坛上,香烟袅袅升起,缭绕着对先祖的敬仰与对未来的祈愿。仪式的主要步骤不过是参与者虔诚地向祭坛行上几拜,以示对公主的祝福与国家的期望。 然而,这简单的仪式背后,却是一场规模宏大的集会。由太子为首,夷精卫打扮精致,朝中各级官员,无论品阶高低,皆需身着正装,在宽广的广场上整齐列队,静候仪式开始。他们跟随主祭人的动作,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个跪拜动作,整个场面庄重肃穆,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礼仪的严谨。这样的安排,不仅是对公主的尊重,也是对整个皇权体制的一次强化展示。 在这庄重氛围的掩映下,宫内的另一番景象正悄然上演。府尹,这位负责皇城治安与案件查处的要员,此刻正忙碌于一起棘手的案件调查之中。为了确保调查的顺利进行,减少不必要的干扰与阻碍,赵成宇,特意下令让小框子亲自跟随府尹左右。小框子手持令牌,如同一道无形的通行证,使得府尹能够畅通无阻地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自由行走,无论是深宫禁地还是皇族居所,皆无不可涉足。 然而,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府尹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初步的证据与线索似乎都在指向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结论——这起案件的背后,竟然像是皇上亲自布局,自导自演的一场复杂戏码。这一发现,无疑让府尹陷入了两难境地。他深知,继续追查下去,可能会揭开宫廷中最为隐秘与敏感的一面,甚至触动皇权的根基;但若就此止步,又违背了身为执法者的职责与良心。在这权力的旋涡中,府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权衡着每一步行动,力求在维护正义与保全自身之间找到一条微妙的平衡之路。 府尹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阳光从高高的窗棂洒下,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不断地颤抖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皇上赵成宇,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断断续续、支支吾吾地汇报着调查的情况。 “回皇上,微臣……微臣已经竭尽全力……但是,那些证据,它们……它们似乎都指向了……”府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害怕看到皇上愤怒的眼神,更害怕自己会因为这次调查而惹上麻烦。 然而,皇上赵成宇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并没有像府尹想象中的那样震怒,反而以一种平静而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府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人心:“如我所料,那些浮在表面的证据,最终都会指向我。府尹,但就算我真的认下此事,那么,按照律法,会被砍头和惩罚的人都有哪些呢?” 府尹闻言,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他没想到皇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主动问起了这个问题。他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回皇上,的确有很多人。首先,做点心的厨子就有不查之罪,他们应该为食材的选取和制作负责。接着,就是每一个端过这几盘点心的宫人,他们也应该为传递过程中的疏忽承担责任。再者,就是负责查毒的宫人,他们失职未能及时发现问题,同样难辞其咎。至于周围的侍卫,他们虽然只是执行命令,但未能及时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按照律法,也应受到十杖的杖刑。” 赵成宇听着府尹的汇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仿佛冬日里的一抹薄霜,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他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然后以一种沉稳而有力的语调缓缓说道:“府尹啊,你所说的这些人,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杀那么一群无关紧要的奴隶,或者惩罚一些底层的宫人,就能真正杜绝这件事的再次发生吗?” 府尹闻言,心头猛地一紧,他这才真正感受到来自皇上那股无形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连忙又拱手作揖,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皇上,微臣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按照律法,御林军作为守卫皇宫的军队,确实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只是目前我们只是决定扣除他们的一些银钱作为惩罚。” 赵成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突然说道:“你说起御林军,我倒是想起马将军来了。把他也叫来,我想听听他的看法。” 不一会儿,马将军匆匆赶到。他一身狼狈,衣衫不整,脸上还残留着几分酒意,显然刚刚经历了一番波折。赵成宇看着马将军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问道:“马将军,你们是在哪找到的这位‘一坨’?” 小框子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我们是在大殿左门附近找到马将军的,只是那时候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赵成宇闻言,目光转向府尹,带着几分责备的意味:“府尹啊,朕不是已经命你全权负责此事,务必查清每一个细节吗?为何如此重要的线索,你却没能及时发现?” 府尹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他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皇上,微臣知罪。微臣一定尽心尽力,绝不再犯。” 府尹在皇上的注视下,心中虽暗自叫苦,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立即找什么推脱的说辞。他深知,皇上的命令如山,不容置疑。于是,他连忙应承下来,与小框子一同继续深入追查此事。 两人如同侦探一般,穿梭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细心地搜集着每一点可能的线索。他们知道,只要有了突破口,就算是很小的线索,也可能成为揭开真相的关键。 果然,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他们终于发现了第一个重要的破绽。那是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宫女,她在案发当天曾经接触过那些点心。起初,这个宫女并不愿意配合调查,但是经过府尹和小框子的耐心劝说和威逼利诱,她终于松口,透露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个震惊人心的发现,让整个皇宫都为之震动。毒药,竟然出自珍妃之手?然而,当府尹和小框子进一步深入调查时,小框子跟府尹说了珍妃其实平日都是出宫去的,有时连着几个月都不在宫里,所以有时只是替身在。府尹只能畏畏缩缩的接受这个说法,不敢多说什么。 这个替身的存在,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显然,这是有人为了嫁祸皇上而精心布下的局。他们利用珍妃的身份和毒药,企图将矛头再次指向皇上,制造一场宫廷政变。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为了掩饰珍妃替身的事情,珍妃的宫里布置了不少隐蔽的宫人。这些宫人平日里深藏不露,只有在遇到紧急情况时才会出现。珍妃曾交代过,如果不是到宫里喊打喊杀,或者是皇上亲自来,都不让这些宫人露面。 然而,正是这些隐蔽的宫人,成为了揭开真相的关键。他们目睹了偷药的全过程,虽然偷药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被看得清清楚楚。 当赵成宇得知这一消息时,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他紧盯着府尹,声音低沉地问道:“那是谁偷的药?” 府尹连忙回答道:“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一个老妈妈。她原来是伺候高女帝的,高女帝的寝宫解散后,老妈妈就一直跟着皇后。但她不过是做些洒扫打杂的事,而且年纪大了,有时一日都没有活也常有。我们并没有对她严刑逼供,只是问了问,她便说是一个侍卫给了些金瓜子,让她去珍妃的寝宫偷药。老妈妈是宫里的老人,知道宫人做活的规律,知道珍妃的寝宫空挡很大,便答应去偷了。” 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这场风波竟然还牵涉到了高凌燕。 赵成宇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他缓缓说道:“然后呢?继续查,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他的声音虽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府尹闻言,连忙躬身行礼,接着说道:“回皇上,老妈妈并没有指认出那个给她金瓜子让她偷药的侍卫。下官心中生疑,觉得那个侍卫很可能是假扮的。但即便是假扮,他也必须是能够自由进出皇宫之人。因此,下官又亲自前往城门处,查看了近日的入宫登记造册。” 说到这里,府尹微微一顿,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经过仔细核查,下官发现,除了每日上朝的官员之外,只有御林军的调度记录较为频繁。联想到马将军醉酒被寻回一事,下官不禁猜测,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买通御林军,让马将军醉酒,从而趁机插入一个冒充的侍卫。” 赵成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御林军作为皇宫的守卫,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有心人想要图谋不轨,买通御林军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选择。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府尹连忙回答道:“下官打算从御林军入手,虽然要知道具体是谁被顶替了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若我们将御林军视为一个整体,不纠结于个体细节,那么只需查明谁最有动机和可能买通御林军,便能迅速缩小范围,乃至揪出幕后黑手。” 赵成宇听后,微微颔首,眉头却并未完全舒展。他沉声道:“皇族之中,除了几位年迈的祖辈,并无闲散的王爷能搅动风雨。我的儿子们,除了太子留在宫中协理国事,其余皆在自己的封地。他们即便有所筹谋,也难以达到篡位的目的。那么,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打我的脸?” 府尹闻言,心中暗自嘀咕,这皇族之事复杂难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他深知自己不能随意揣测皇族成员,更不敢妄议太子与其他皇子的关系,于是只能装作鹌鹑一般,低头不语,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小框子却突然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道:“皇上,奴婢斗胆一言,或许此事还与那三少爷有关。” 赵成宇闻言,眉头微皱,他摆了摆手,示意小框子起身说话:“你想说什么就说,不必如此拘谨。” 小框子站起身,低着头,声音虽小却异常坚定:“皇上,奴婢斗胆猜测,这次的事件,或许还是与三少爷的事有关。若是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也有这个可能呢?” 赵成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挠挠头,显得有些烦躁:“如果是那些人干的,倒也符合他们的智商和手段。小框子,你即刻吩咐下去,夷公主的大殿之后便准备大婚事宜,同时,京城戒备等级提升至最高。非京城人士,只能出不能进,严防死守,绝不能让任何可疑人物混入城中。” 小框子连忙应声,转身欲去安排。然而,赵成宇却又叫住了他:“等等,还有一事。府尹,给你一些兵权,你亲自带领一支队伍,去巡查所有外地人。记住,要详细造册,每日直接送到城门处,朕会让人亲自递上来查阅。” 府尹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躬身行礼:“是,皇上。臣定当尽心尽力,绝不辜负皇上厚望。” 第71章 到处都有奸细 祭祀的庄严仪式缓缓落下帷幕,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消散于天际,夷妃改封为夷公主的册封大典也正式宣告完成。金色的册书在阳光下闪耀着尊贵的光芒,映照出她新身份的无上荣耀。然而,这份荣耀并未能完全驱散京城中官员们心头笼罩的阴霾。 这场册封,本就非同寻常,是在一场突如其来的下毒风波中临时决定的权宜之计,其核心目的,乃是安抚并留住那些因恐惧而蠢蠢欲动的朝廷重臣。风声鹤唳之中,册封仪式仿佛成了一场政治博弈的缓兵之计,每个人心中都揣着各自的算计与不安。 仪式结束后,一道意外的圣旨打破了原有的紧张氛围,宣布官员们可以即刻离宫,但其中却暗含玄机——文官需先行离去,武官则需稍后跟随。这道旨意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官员们面面相觑,心中更是疑云密布,不知府尹大人对于那起下毒事件的调查已进展到何种程度,更不清楚自己是否已彻底脱离嫌疑。 尽管得以离开这束缚人心的皇宫,官员们的内心却并未因此轻松半分。他们深知,在这权力斗争的旋涡中,一步之差便可能万劫不复。因此,即便是平日里交情匪浅的同僚,此刻也都不敢轻易开口,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便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即便是想要低声交谈的熟络官员,也会在被询问时,连忙摆手,示意待到上了马车,远离了这监视重重的皇宫,再行细说。 于是,上百名官员在侍卫的引领下,井然有序地走出宫门,除了脚步声和偶尔衣袍摩擦的细微声响外,竟是一片异常的寂静。这份静谧,与其说是对皇权的敬畏,不如说是每个人心中那份难以言说的忐忑与戒备。 而那些等待在一旁的武官,亦是神色凝重,他们或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或低头凝视脚下的石板路,大多选择沉默不语,更有甚者,干脆盘坐于地,闭目养神,似乎是在借助这种方式,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应对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那未知的未来。 京城府尹与小框子匆匆赶回御书房的时候,赵成宇已经端坐在案前,神情凝重地审视着手中的一份密报。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和不怒自威的气势。与此同时,太子正耐心地陪伴着武官们,在宫殿的另一侧等待着出宫的命令,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庄重而沉稳。 夷公主,这位新晋的公主,在经历了册封大典的繁琐与疲惫之后,直接奔向了她心中最温暖的避风港——赵祺儿的寝宫。她不顾形象地扑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拉着皇后赵祺儿的手,央求着一起入睡。赵祺儿,这位温婉贤淑的皇后,虽然心中挂念着皇上可能随时的传唤。于是,她只穿着轻便的便服,斜倚在床上,手中捧着一卷书,一边阅读,一边温柔地陪伴着夷公主,偶尔抬头,目光中满是宠溺与关怀。 另一边,京城府尹踏入御书房,脚步沉稳而有力,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向赵成宇汇报案件的最新进展:“陛下,经过详细调查,马将军是被郭副将灌醉的,而郭副将麾下有一名士兵在西市的下水道中被发现身亡。当调查深入到郭副将时,我惊讶地发现,他的队伍人数并未减少,经过一番细致的排查,我揪出了顶替的士兵。面对铁证如山,郭副将终于坦白,因一时找不到失踪的队员,他擅自做主,让其他休息的队员顶替上阵。至于他为何会答应他人安排人进队,据他所述,是因为售买之人自称是珍妃的人,声称珍妃在外有私物需取回,故需人暗中协助。然而,这理由显然站不住脚,珍妃若真要取回私物,只需吩咐宫女太监即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郭副将一时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未及深思便应允了此事。” 赵成宇闻言,不禁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敲打着案面,似乎在权衡着利弊。“郭副将,此人该当何罪?是领受军棍,还是抄家灭族?”他沉声问道,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府尹闻言,连忙躬身答道:“陛下,按律当诛三族,但考虑到郭副将虽有罪,却也是一时贪念所致,且未造成更大的后果,臣斗胆建议,可判抄家之刑,以示惩戒。如此,既彰显了国法之严,又留有余地,以示陛下宽仁之心。” 赵成宇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说:“既然郭副将一时贪念铸成大错,便让他的家人回归宗族,从此不可再为将。”府尹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连忙拱手作揖,感激涕零地说:“下官替郭副将及其家人谢主隆恩,陛下宽宏大量,实乃社稷之福,百姓之幸。” 赵成宇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府尹不必过于客气,随后脸色一正,继续说道:“但郭副将所带领的那一队人,知情不报,同样难辞其咎。全部领受五军棍,以示惩戒,同时,一年之内只能领取一半的俸禄,以此作为警告,让所有人明白,国法无情,不容丝毫懈怠。” 府尹闻言,神色肃然,连忙点头应承,心中暗自庆幸皇上的处置既彰显了国法威严,又不失宽厚仁慈。他深知,这样的处罚既能让士兵们心生敬畏,又能让他们有机会改过自新,不至于一棍子打死。 “那么,关于布局之人追追查,可有新的进展?”赵成宇目光如炬,直视着府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府尹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启禀陛下,下官已经在一户租赁的小院里找到了关键线索,只是可惜,嫌疑人已经闻风而逃。但请陛下放心,下官已经下令全城戒严,正在不断缩小范围进行缉拿,相信很快便能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赵成宇闻言,点了点头,但眉头依然紧锁,他沉吟片刻,忽然说道:“若我是那布局之人,定会利用城中百姓作为掩护,比如挟持一户人家的孩子,让孩子的父母去采买物品,以此作为掩护,用孩子的安危来威胁他们,不敢轻易出卖自己的行踪。” 府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敬佩,他再次拱手说道:“多谢皇上提醒,下官疏忽了这一点,即刻下令全城搜查,重点关注有孩童失踪或异常的家庭,务必将幕后黑手早日捉拿归案,以绝后患。” 这边厢,高凌燕坐在宽敞明亮的书房内,手中紧握着赵成宇刚刚送来的密报,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这份密报中,赵成宇详细汇报了在官员中查出的丰国早年奸细——林逸的情况,这无疑为两国之间的微妙关系又添上了一抹复杂的色彩。 高凌燕毫不犹豫地将密报掷到了坐在对面的丰国国主——段正怀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讽刺:“你还有心思游历四方,享受逍遥自在?你看看你那个无能的父皇,都给咱们留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烂摊子!在我们国家,这类奸细或许还不算太多,但你看看云南国这边,我都已经抓获了上百个这样的家伙了。现在,是杀是放,你倒是给我个明确的指示!” 段正怀闻言,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惊讶或紧张的神色,反而两手一摊,轻松地笑道:“这些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狗腿子罢了,杀了便是,何必还要浪费粮食去养活他们?” 高凌燕眉头紧锁,语气更加严厉:“你们丰国本就党派林立,纷争不断。若是这些人跟随的是其他势力,或许还能说是为了各自的前程而争斗。但这些奸细,他们当初可是只为国主一人效力,根本谈不上是什么苟且站队之人。更何况,他们所做之事皆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就这样轻易地将他们抛弃,难道就不怕现在跟随着你的人也因此感到心寒吗?” 段正怀闻言,神色微微一凝,似乎在高凌燕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某种深层次的意味。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你是不知道我现在丰国究竟是什么光景。我也不怕你去踏平我丰国。自从我接任国主之位后,才发现如今的丰国已经被那些老顽固们剥削得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若是你愿意娶我为你的国夫人,我丰国做你的藩属国,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高凌燕闻言,眼神中确实闪过一丝惊讶,但这份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沉的平静与审视。她以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深深地看了段正怀一眼,仿佛要穿透他的言语,直达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的心中在快速盘算,衡量着段正怀话语中的真假与诚意,以及这其中可能隐藏的深意。 片刻之后,高凌燕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你也说了,丰国现在不过是个空壳子,我若是真要了,岂不是还要帮你养一个国家?我高凌燕可没那么傻。” 段正怀闻言,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地笑道:“我还以为我至少还有些姿色,能让高女帝为我神魂颠倒呢,没想到竟然还不足以打动你的心。”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与期待。 就在这时,云飞扬推门而入,打破了书房内的轻松氛围。他神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径直走到高凌燕面前,低声说道:“陛下,马上入冬了。可不知为何,邻国兰陵国居然派人送来了一封请战书。” 段正怀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等高凌燕反应,便一把抢过云飞扬手中的请战书,匆匆浏览起来。片刻之后,他冷笑一声,将请战书扔回桌上,不屑地说道:“就是那个全国只有十万人的兰陵国?虽然他们全民皆兵,地势也是易守难攻,但弱是脱离了地利的优势,他们也不过是一群老弱病残罢了,根本称不上什么隐患。” 高凌燕闻言,眉头微皱,目光在段正怀与云飞扬之间来回游走。她心中明白,这封突如其来的请战书绝非偶然,其背后必然有着更加复杂的政治阴谋。她沉声道:“这么说来,是有人挑动了这个容易冲动的兰陵国,让他们跑来试探我云南国的国力了?” 段正怀与云飞扬闻言,都深深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高凌燕敏锐洞察力的敬佩。段正怀开口道:“难怪那个姓赵的,即便是要牺牲掉一个皇后,也舍得让你自立为帝。你果然睿智非凡,这样的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你。这显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我丰国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而你云南国因为改朝换代,经济尚未稳固。那些原本与我们南国和丰国实力相当的国家,自然想趁机在我们身上捞点好处。只是他们找不到突破口,便威逼利诱兰陵国,让这个容易掌握的小国来试探我们的虚实。” 高凌燕轻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坚决:“不过是些挠痒痒的伎俩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写信回去,问问赵郢擎的意见。若是他允许,我们就联手收了兰陵国,扬扬我国的国威,也让那些暗中窥视的宵小之辈知道,我云南国和丰国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 段正怀闻言,指了指自己,眼中带着一丝惊讶与期待:“我们?你是说,丰国和云南国联手?” 高凌燕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没错,我们。若是不带上你,怎么达到他们想要试探我们两国的目的?既然他们都出手了,那我们怎么也要应一掌,回击回去!” 第72章 世界和平 段正怀的目光穿透了营帐内摇曳的烛光,落在面前的高凌燕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个叫林逸的年轻人,是吧?你这边还有一百多号人,这样吧,我即刻下令,调集几位百夫长,率领他们麾下的精锐,全部归林逸调配。让他们一同跟随你的人马,执行这次任务。只要能平安归来,无论是谁,都将被视为国家的功臣,享受无上的荣耀。即便是在这场战斗中不幸毁容或是残疾,也依然可以获得进入丰国京城为官的机会,我段正怀说话算话。” 高凌燕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她深知,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能够给予士兵们如此诱人的奖励,无疑能极大地激发他们的斗志与忠诚度。“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之策,既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又能在表面上堵住所有质疑之声。毕竟,连残疾之人都能获得朝廷重用,谁还能说你不体恤将士?不过,你可不能到头来只给他们待在闲差。”她轻声细语,却字字掷地有声。 段正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疲惫。“凌燕啊,你我都清楚,如今的丰国,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汗水与鲜血,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闲差’可言?我答应你,绝不会让这些为国效力的勇士们被埋没在无关紧要的岗位上。他们的每一份付出,都将得到应有的回报。丰国,需要他们的力量,来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高凌燕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段正怀虽然外表严厉,但内心深处,却对国家和人民有着深沉的爱。她轻轻拍了拍段正怀的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正怀,赵郢擎跟我说过‘希望世界和平’。” 段正怀低头摩挲着衣角,指尖轻轻划过那细腻的布料,仿佛是在触摸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与思绪。他的眼神空洞而深远,似乎正陷入了一场关于“世界和平”的哲学沉思之中。“‘世界和平’吗?”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缓缓流淌而出,“何以为‘界’?”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那无边的夜色,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在他的心中,和平不仅仅意味着没有战争的宁静,更是一种心灵的和谐与共存。但“界”这个字,却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将人们分割在不同的地域、文化、信仰之中。 “界,是山川河流,是国与国之间的疆界?”他自言自语,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寻找着答案。“还是说,界是人心中的偏见与隔阂,是那些无形的墙,让我们彼此疏远,难以相互理解和接纳?” 这边厢,林逸在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皇宫投毒案后,虽然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侥幸从皇宫中脱身而出,但心中那份挥之不去的担忧却如影随形。他知道,皇宫的守卫森严,盘查严密,自己的底细随时都有可能被查个水落石出。这份恐惧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的心神,让他一路上恍恍惚惚,仿佛行走在云端,脚步虚浮。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林逸走出了皇宫的大门,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他的身体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最终,他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幸运的是,皇宫的侍卫们还是盯着走出皇宫的官员们的,当很多人因为林逸跌倒而散开时,他们已经几步上来扶起晕倒在宫门外的林逸,立刻上前将他扶起,找到他家的马车,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了上去。 马夫和家丁们见状,急忙驱车赶往附近的医馆。医馆内,老医师经验丰富,一番望闻问切后,诊断出林逸是因过度紧张和劳累引发的急性发热。他迅速开方抓药,并叮嘱家丁们将林逸带回家中静养。 回到家中,林逸被安置在了宽敞舒适的卧室里,床榻旁点起了安神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家人们围坐在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关切。林逸在昏睡中偶尔醒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对未来的不确定感所笼罩。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逸借病请假,闭门不出。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变幻莫测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也就是在这几日,京城的风云变幻莫测,府尹大人终于将那些随着三少爷进京的反贼一网打尽,且没有将他们送往府衙,而是直接投入了戒备森严的天牢之中。这已经是三少爷第二次踏入这天牢,媚儿也陪伴在他身旁。 赵成宇,这位坐在椅子上,此刻正凝视着眼前几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反贼,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唯唯诺诺的模样让人很难将他们与“反贼”二字联系在一起。赵成宇甚至担心自己的威严会吓到这些看似弱不禁风的人,于是他只是轻轻转头,向一旁的府尹询问:“他们招供了吗?真的是他们追杀薛家小弟,还给我下了毒?” 府尹闻言,立刻恭敬地躬身回答:“是的,陛下,正是他们买通了守城的副将,企图实施阴谋。而且,在我们搜查他们的随身物品时,还发现了数万两的银票。” 赵成宇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追问道:“那么,谁是这次事件的主谋?” 府尹指了指跪在中间的一个人,那人看上去不过十岁上下,但脸上却布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皱褶,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就是他,陛下。”府尹回答道。 赵成宇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孩子身上,他缓缓开口:“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打着夷族的旗号来造反?” 那孩子闻言,抬起了头,一双清澈却充满仇恨的眼睛直视着赵成宇:“因为你们屠杀了夷族,我是夷族祭祀的候选人。我只是到山里去采药,离开得久了些,等我回来时,整个夷族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就连夷族的公主,也被你们掳走了。” 赵成宇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那还真是对不住。” 这话一出,不仅那孩子愣了愣,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毕竟,从一位帝王口中听到“对不住”这三个字,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 府尹见状,连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当年之事远非你们所想象的那般。实际上是前太子野心勃勃,暗中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他妄图借助夷族的力量来颠覆朝纲。然而,先皇高瞻远瞩,为了国家的大局稳定与百姓的安宁,不得不忍痛下令镇压夷族,以防事态进一步恶化。但鲜为人知的是,在那一场风雨飘摇的动荡中,还是王爷的皇上,救了被几人誓死护送的夷公主,并将她妥善安置在王府中,细心照料,视同己出。” 说到此处,府尹的目光中满是敬仰与感慨,他继续说道:“为了避免夷公主成为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拉拢的目标,在王府时便果断地将她册封为侧妃,给予了她尊贵的身份与庇护。登基之后,更是对夷妃宠爱有加,不仅保留了她在宫中的地位,还时不时地给予赏赐与关怀。就在前两日,将她再次册封为夷公主,并着手为她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驸马。对公主来说皇上和皇后如兄嫂、如再生父母。” 说到这里,府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与同情,他望向那个跪在中间、脸上布满皱褶的人,声音坚定地说道:“你看,你现在要杀的,可是夷公主的救命恩人,也就是皇上啊!你这行为,岂不是在恩将仇报,自掘坟墓吗?” 被抓的几人听后,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愣住了。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自己心中的“仇敌”竟然会是夷公主的救命恩人,是他们口口声声要反抗的皇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们感到措手不及,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跪在中间的人更是开始抽噎起来,其他几个反贼见状,也都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他们开始为自己糊涂的行为感到懊悔与自责,似乎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明白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有多么严重。 而赵成宇在一旁,心中却升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对了,夷精卫的剧本可是心声小说,也就意味着这很可能是一个充满欢乐与诙谐的搞笑小说。那么,这些所谓的“反派”,说不定都只是为了增加故事的趣味性而存在的搞笑角色呢! 想到这里,赵成宇不禁感到一阵轻松与释然。他看向那些哭泣的反贼,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理解。他明白,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与无奈,而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举动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而深刻的情感与动机。 赵成宇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三少爷,语气中带着几分询问与无奈:“你认识他吗?那个自称夷族祭司后人的家伙。” 三少爷微微点头,神色复杂:“是的,陛下,他的确是夷族祭司的后人。” 赵成宇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是造反、在京城安排刺杀,还是在皇宫投毒,这些行为都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按照律法,我绝不能留你们性命。” 听到这里,那几个反贼才真正地感到了恐惧,他们的身体开始颤抖,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引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然而,赵成宇的话锋一转,又给了他们一线生机:“但是,如果你们愿意配合,把你们已经鼓动的人都写下来,还有那些正在实行的计划等等都交代清楚,我可以让三少爷领兵去把这些人都管理起来,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而你们几人,则需要承担下所有的罪名,在京城城门被砍头示众一个月,以此来警示他人。这样,至少能让那些被你们鼓动的人活下去。你们可愿意?” 几人虽然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被反绑着无法擦拭,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猛点头,表示愿意接受这个条件。甚至有几人还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以示感激与忠诚。 赵成宇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向三少爷,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期望:“我可是最大限度的保这些人了,如果你下去镇压时,再遇到那些听不进去话、执意要反抗的人……” 三少爷不等皇上说完,便急忙接口:“直接杀鸡儆猴!臣明白,臣定当不负陛下厚望,妥善处理好此事。” 赵成宇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信任。 赵成宇回到御书房,刚在龙椅上坐定,便见桌上放着一封来自高女帝的亲笔信。他拆开信封,细细阅读起来。信中,高凌燕点名要让林逸前往云南国,潜入丰国军队,协助攻打兰陵国。同时,她还简要阐述了自己与丰国国主对此事的看法与期望。 赵成宇读完信,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高凌燕的智谋与远见,对于她的提议,他自然是十分赞同。而且,林逸此人他也略有耳闻,是个难得的人才,此次任务交给他,应该能够顺利完成。 于是,赵成宇大笔一挥,直接在信上批复了“允”字,并命人快马加鞭,将信件送往高女帝处。 而此时的林逸,正静静地坐在家中。然而,突然之间,他感受到了一阵人为的地震,整个宅子仿佛都在微微颤抖。他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走到窗前查看。只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似乎被军队团团围住。 林逸心中顿时明了,京城中的宅子,能够这样被军队围住的,除了皇上的御林军,还能有谁?他不禁想起了至今仍未解禁的云将军府衙,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宅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满脸堆笑的身影走了进来。林逸定睛一看,原来是马将军。只见马将军身着华丽的铠甲,但神色却显得有些疲惫。 第73章 夷公主送别林逸 “林公子,别来无恙啊!”马将军一进门便热情地打招呼。 林逸微微欠身行礼,心中却有些疑惑:“马将军,你这是……” 马将军叹了口气,说道:“唉,林公子有所不知,我前几日因为办事不力,被皇上训了一顿。这不,这几天都在给皇上当门童呢。今日皇上特地派我来给林公子传话,并确保林公子的安全。” 说着,马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了林逸。林逸接过信,拆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皇上让他即刻前往云南国,潜入丰国军队,协助攻打兰陵国的命令。 林逸看完信,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但就是能恢复丰国官员的身份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马将军见林逸神色凝重,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林公子,皇上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你可一定要不负所托啊!” 林逸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说道:“马将军请让皇上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 马将军轻声细语地向林逸传授了几样既隐秘又相对公开的方法,用以与皇上保持联系。这些方法涉及密信传递、特定符号的运用,以及在公开场合中如何巧妙传达信息的技巧。其实,对于林逸而言,这些策略并不陌生,他在过去的岁月里也曾多次运用类似的手段传递情报。只不过,眼前的这些暗号与过往有所差异,需要他花些时间去熟悉和掌握。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角,夷精卫的心情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波涛汹涌。她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林逸,竟是丰国派遣到他们国家的奸细,而今,他竟还要前往云南国,以丰国士兵的身份继续他的使命。这一系列复杂的身份转换和关系纠葛,让夷精卫感到头晕目眩,但她很快抓住了问题的核心——林逸此去,无疑是步入了死亡的陷阱。 焦急万分的夷精卫,几乎未加思索地朝着御书房飞奔而去。御书房的门轻轻敞开着,仿佛是故意为她预留的通道。小框子,那个总是尽职尽责的侍卫,见状想要阻拦,却又深知自己的无力。毕竟,夷精卫还是夷妃之时,无数次未经通报便闯入御书房,皇上总是以无奈的眼神默许了她的行为,从未有过半句责难。 赵成宇,当今皇上,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章中,突然见到夷精卫闯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夷精卫嘴上挂着质问:“哥哥为什么要围住林大人的院子?” 但心中却如鼓点般快速敲打着:“赵哥哥是不是打算对林逸下手?他在朝堂上可曾犹豫过半分,杀伐决断,他一定会为了国家的安全而除去林逸。我绝不能让林逸去送死,更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战场上!” 赵成宇听到夷精卫的心声不得不解释道:“围住林大人的院子,是为了保护他,更是为了让他能够顺利升迁,前往战场担任将军一职。你知道,一个人若是突然之间平步青云,定会引来无数嫉妒的目光,甚至是暗杀的风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让他在战场上能够发挥出真正的才能。” 夷公主半信半疑地望着赵成宇,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在心里将皇上骂了个狗血淋头,觉得这位至高无上的君主实在是狡猾多变,不近人情。赵成宇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却故意装作没听见,目光轻轻移向了一边,望向窗外那片随风摇曳的竹叶,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 夷公主不甘心,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与期盼:“赵哥哥,那如果让林逸做我的驸马,他是不是就不用去带兵打仗了?” 赵成宇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转过身,目光直视夷公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精卫,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他林逸,根本就不是我们国家的人。他的身份不明,我怎敢轻易让你嫁给这样一个充满未知的人?倘若有一天,他利用夷族人民对神灵的信仰,暗中策划,带着你的领土归顺于强大的丰国,甚至暗中设计毒害你,以及你的后代,到那时,我又如何能保护得了你?” 夷公主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忧虑。她暗自思量:“还能这样?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但我对各种毒药都了如指掌,他应该没办法轻易毒死我吧?况且,若他真的敢威胁赵哥哥和赵姐姐,我或许会先下手为强,直接毒死他,以绝后患。” 赵成宇读她的心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轻轻叹了口气,补充道:“夷儿,就算你有办法应对林逸的威胁,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来你们有了孩子,而那个孩子一心向着林逸,甚至与他合谋来害你,到那时,你又能如何?你能对那个负心的男人下手,但你对自己的骨肉,真的能狠下心来吗?林逸此人,狡猾多端,他必然会利用你们的孩子来牵制你,让你陷入两难之境。” 夷公主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赵成宇所言非虚,却也难以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夷公主一脸委屈地站着,那双平日里闪烁着灵动光芒的大眼睛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嘴角微微下撇,即便是在心里,她依旧忍不住对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骂骂咧咧,觉得自己的命运为何要被如此安排。赵成宇见状,心中也是无奈,只好对着门外的小太监喊道:“把晚膳安排来御书房吧,顺便把皇后也叫过来。”他知道,夷精卫,这位夷族的公主,虽然身份尊贵,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唯有美食能够暂时抚平她心中的波澜。 赵成宇温柔地安抚着夷公主:“好了,夷儿,你看,一会就有你最爱的大肘子吃,好不好?那天在太子府的宴会上,优秀男子那么多,你就没有看上别人吗?或许,有人能比林逸更适合你。” 夷公主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说道:“我可不可以要几个驸马?”这话一出,赵成宇顿时愣住了,惊讶得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茶杯,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夷公主表面上嘻嘻哈哈地说:“我就是想要很多驸马嘛。你看你,都有这么多妃子,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很多驸马?”然而,她心里却在嘀咕:“怎么当官都这么危险?是不是当了我的驸马就能不用这么危险?那我新交的几个朋友怎么办?他们个个才华横溢,万一哪天也遇到什么危险……” 赵成宇被夷公主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耐心地解释道:“夷儿,驸马这个位置,就像是皇后一样,我纵有再多的妃子,也只能有一个皇后。你可以养幕僚、交朋友,这些都是可以的,但驸马只能有一个。而且,如果将来你怀孕了,这孩子是谁的,你又怎么能分得清呢?” 夷公主听了,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邪地说:“孩子是我的就好啦?管他是谁的呢。” 赵成宇看着夷公主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言以对,毕竟在这个女频文的世界里,孩子无论爸爸是谁,妈妈是谁总是明确的,只要孩子深爱着妈妈,总能得到应有的疼爱。这种观念虽然让他有些无语,但也不得不承认其自有其逻辑。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夷儿,那假如这些爸爸们因为争夺你而打起来,你又该如何劝解呢?” 夷公主闻言,微微一怔,她想到了宫中那些因爱慕皇上而争斗的宫女们,那些纷争与痛苦,不禁点了点头,有些沮丧地说:“也是,确实挺麻烦的。” 赵成宇见状,心中升起一丝怜惜,他轻声道:“夷儿,你看,我作为皇上也有许多朋友,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各有各的故事。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朋友,他们若是遇到不平之事,你来跟哥哥说,哥哥会尽力帮你解决的,不是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赵祺儿,那位温婉端庄的皇后,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首饰,才缓缓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她一进门,便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说道:“哟,我们的夷公主怎么又跑到御书房来蹭吃蹭喝?” 夷公主见赵祺儿进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跑过去,挽住赵祺儿的手臂,撒娇道:“姐姐,我就是觉得哥哥对我的朋友不好。” 赵成宇见状,连忙解释道:“祺儿,你误会了。是林逸,他被发现其实是丰国早年派遣到我朝的奸细。不过,现在情况复杂,丰国内部发生了政变,太子篡位,所以他需要回到丰国去。丰国的新国主为了稳定局势,并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已经和高女帝秘密协商,计划联合攻打兰陵国。他们打算让早年间潜伏在各国的丰国奸细都回去效力,参与开疆拓土的战事,以立下战功,回丰国后就能封官加爵。更甚者,他们承诺,即使这些人在战场上毁容或是残疾,也依然可以在丰国获得高官厚禄。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阻拦呢?我当然得安排军队,确保林逸大人安全无恙地回到丰国,对不对?” 赵祺儿听后,眉头紧锁,她疑惑地问道:“那这和夷公主有什么关系?莫非你看上了林逸?” 夷公主一听这话,连忙摆手澄清:“没有,没有!皇后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他好不容易来我们国家都当了官了,又要被送回去打仗,我觉得太残忍了,所以才不想让他去。” 赵祺儿闻言,耐心地劝慰道:“夷儿,男儿志在四方,你若是拦着他,他可能还不高兴呢。毕竟,这是他的职责和使命,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 夷公主却固执地说:“那我也要当面问他,听听他自己的想法!” 赵成宇看着夷公主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喊来小框子:“你找人传话给马将军,让他带林逸来皇宫门口,见一见夷公主。不过,你得提醒他,务必确保林逸的安全,同时也要让林逸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以后恐怕再难有这样的见面了。” 小框子应声而去,赵成宇则转向夷公主,轻声说道:“夷儿,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要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命运。你去见他一面,听听他的想法,或许就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了。” 一餐晚膳匆匆结束,夷公主手里拿着一只油光锃亮的鸡腿,心急如焚地坐上了前往城门的轿子。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林逸的不舍与担忧,仿佛每一刻的延误都会加重这份情感。当她赶到瓮城时,林逸刚好也被马将军护送着返回,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夷公主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林逸见了,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有些不知所措。 夷公主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皇上哥哥说,你是愿意去打仗的,是我不该拦着你。”林逸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在这里,我确实很难再有晋升的机会了。回到丰国,才能真正发挥我的才华,实现我的抱负。” 夷公主听后,眼眶微微泛红,她关切地问道:“那你会不会死?我的阿爹阿娘都死了,打仗真的是一件很不讲道理的事情,他们那么无辜,却还是离开了我。”林逸看着夷公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安慰道:“公主请放心,我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打仗而已,我怎么可能会死?我能一人打一百个!” 夷公主听了,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她问道:“真的?那你等我一下,我给你些东西。”说着,她叫来身边的宫人,从轿子里拿出一个巨大的药箱。林逸看着这个药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感动。 夷公主开始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打开,耐心地向林逸介绍她精心准备的各种毒药和解毒药。她指着几种粉末说:“这几种粉末,只要丢到水里,就能毒死很多人。我都用油纸包好了,你一定要小心保管,别让它们淋到雨。” 林逸接过药箱,突然觉得这箱子是不是直接能毒死人,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说:“谢谢公主好意,下官一定善用!” 夷公主看着林逸,眼中闪烁着不舍与决绝:“哥哥说,你是要去做将军的,我不拦你了。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着你。”说完,她转身上了轿子,轿帘缓缓落下,遮住了她满是泪水的脸庞。 林逸站在原地,目送着轿子远去。 第74章 攻打兰陵国 等夷公主轻盈地迈出御书房那沉重的门槛,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如同晨雾中一抹柔和的晨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与期待。直至那抹身影完全融入宫墙之内,赵成宇才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一旁静立的赵祺儿,低声问道:“她最近,是不是与那日在晚宴上结识的几位青年才俊走动得颇为频繁?”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似乎对这位皇室公主的动向格外关注。 赵祺儿闻言,轻轻抿了抿唇,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轻声细语地回答:“是的,近来在戏院里,他们都会到机会特意来与夷公主碰面。我虽有心阻拦,但转念一想,精卫这孩子能愿意听从我们的安排,愿意寻找一位可心的夫婿,已是极大的进步。毕竟,皇家的婚姻从不由自己,她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属难得。再者,那家戏院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皆是自家人,应当不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来。” 赵成宇听后,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赵祺儿的回答并不完全满意。他沉吟片刻,目光更加锐利地盯了赵祺儿一眼,继续追问道:“那你可有旁敲侧击,问出她心中是否有中意的人选了?”他的心中暗自盘算,这场皇家的联姻,不仅关乎夷公主的幸福,更牵动着朝堂内外的势力平衡,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主角,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 赵祺儿轻轻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试探过几次,但精卫这孩子心思细腻,口风极紧,并未透露出半点端倪。她似乎还在权衡,或者说,是在等待一个让她心动的理由。”说到这里,赵祺儿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她深知,皇家的婚姻往往承载着太多的重量,远非个人情感所能左右。 赵成宇闻言,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还是得从长计议,先不动声色地观察一段时间,再想办法找出那位能让夷公主心动之人,从高凌燕和云飞扬看来女主最后要达到最高期待还是要安排好她的男主角才可以。 因为云南国军队中开始大规模征收了一些原本属于南国故土的村民作为新兵,这一举措在村民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与不安。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生怕一旦被编入云家军,就会被当作活靶子,在战场上白白牺牲。然而,这毕竟是高凌燕亲自圈定的军户名单,皇命难违,地方官员虽心有不忍,却也不得不照章办事,最终勉强征收了一万多名新兵入伍。 云家军此次正值休整期,原本无需大规模出动,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一万新兵竟被委以重任,由几位年轻的云家将领带领,浩浩荡荡地开往了兰陵国与云南国的边防前线。云飞扬,作为云家军中年轻有为的一员,对此次任务充满了复杂的心情。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些来自丰国的新兵时,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与无奈。一万大军虽人数众多,但站在他们身旁的,却仅有区区两千兵丁作为辅助,而那些所谓的将领,也不过是几个百夫长级别的低级军官。 云飞扬深知,此时的丰国国主,恐怕正悠闲地坐在女帝的书房内,一边品尝着香脆的瓜子,一边观望着这场即将展开的战争。他虽心中不满丰国朝廷的冷漠与不作为,但眼下局势紧迫,容不得他过多抱怨。 好在兰陵国此次名义上是要攻打云南国,因此主动出兵,这在历史上并不多见。云飞扬明白,只要兰陵国的人一旦离开了他们那易守难攻的国土,他们的战斗力便大打折扣,充其量也只是一支中等偏下的军队。他仔细观察着兰陵国士兵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参差不齐,显然是装备极为落后。 基于这样的判断,云飞扬迅速制定了一个保守而稳妥的阵法,力求在保持新兵士气的同时,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他亲自指挥着吹军令的骑兵,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阵型的变换与士兵的调动。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他深知,这场战争不仅关乎云南国的安危,更关乎那一万多新兵的生命与未来。 在云飞扬的精心布置下,云家军与丰国新兵组成的联军逐渐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阵势,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而在这场战争的背后,是无数人的命运与国家的未来,都在这一刻悄然交织,共同书写着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篇章。 赵成宇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好似目光便可眺望远方那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云南国对兰陵国的攻势竟然如此迅猛,做皇上就有这一点好,想要亲自指挥军士也可以,想要什么都不关心,把军事丢给丞相和将军然后闭门造车也可以。云南国新军仿佛一把锋利的剑,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兰陵国过半的国土便已经落入了云南国的掌控之中,这一连串的胜利不仅让赵成宇感到惊喜,也让整个云南国上下为之振奋,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向他们招手。 战场上,两军对峙,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云南国的士兵们身着铁甲,手持长枪,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向前推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无畏,仿佛每一滴汗水、每一声呐喊都在诉说着对胜利的渴望。而兰陵国的士兵们,虽然也英勇抵抗,但在云南国强大的攻势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两军交战,箭矢如雨,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云南国的将领们指挥若定,战术灵活多变,时而集中优势兵力猛攻一点,时而分散兵力,多点开花,让兰陵国的防线顾此失彼,疲于奔命。而兰陵国的将领们虽然也尽力指挥,但在云南国强大的军力和战术优势面前,却显得有些捉襟见肘,难以抵挡。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云南国的一支精锐部队突然发起了冲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他们手持锋利的刀剑,呐喊着冲向兰陵国的防线,将兰陵国的士兵们砍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兰陵国的防线瞬间被突破,士兵们纷纷溃逃,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然而,就在此时,兰陵国的一支援军突然赶到,他们身着红衣,手持长枪,如同烈火一般燃烧在战场上。他们奋勇杀敌,与云南国的士兵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两军陷入了胶着状态,战斗异常激烈。 赵成宇站在城楼上,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深知,这场战争不仅关乎两国的领土和利益,更关乎两国人民的命运和未来。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场战争能够尽快结束,让两国人民都能过上和平安宁的生活。 随着战斗的深入,云南国的士兵们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凭借着强大的军力和战术优势,将兰陵国的士兵们一步步逼退。最终,在一声声胜利的欢呼声中,云南国的旗帜高高飘扬在了兰陵国的土地上,宣告着这场战争的胜利。 这一连串的胜利不仅让云南国上下为之振奋,也让赵成宇看到了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向他们招手。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胜利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相信,只要云南国上下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创造出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然而,随着领土的迅速扩张,管理上的难题也随之而来。高丞相,这位一直以来都肩负着云南国繁重政务的智者,此刻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不仅要继续处理手上原有的事务,还要着手安排云南国农工商等各方面的稳定发展,同时,新占领的兰陵国领土也需要他尽快进行规划和整合。 高丞相每日连轴转,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为了更有效地处理政务,他索性拉着同样身负重任的苏丞相,一同搬到了皇上新安排的御书房对面的宫殿办公。这里距离皇上的御书房仅一步之遥,既方便随时向皇上汇报工作,又能提高政务处理的效率。 冷大人站在新宫殿的走廊上,目光扫过忙碌的官员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感。这座宫殿,从最初的空旷寂静,到如今的人声鼎沸,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当初,他亲自挑选并安排了这些年轻的新官员们入驻这里,如今,他们已经成为这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数已经超过了百人,整个宫殿都因此充满了人气。 在宫殿的东厢房内,一位年轻的书吏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文案之中,他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舞动,不时地停下来,思考片刻,再继续书写。他的脸上洋溢着专注与热情,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他的名字叫李轩,是今年刚刚通过科举考试入朝为官的新人,虽然初来乍到,但他已经迅速适应了这里的节奏,成为了冷大人眼中的得力助手。 而在宫殿的西厢房,则是几位负责外交事务的年轻官员。他们正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与兰陵国谈判的最新进展。其中一位名叫张华的年轻人,刚刚从兰陵国前线归来,他详细地介绍了前线的情况,以及兰陵国方面的态度和需求。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他的话语能够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其他官员们纷纷点头,对他的分析表示赞同,并开始商讨下一步的应对策略。 在宫殿的大厅里,几位负责财政的官员正在核对账目,他们的手中拿着厚厚的账本,仔细地核对着每一笔开支和收入。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疲惫和厌倦,反而充满了对工作的热情和认真。他们知道,每一笔账目都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和民众的福祉,因此他们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和严谨的态度。 冷大人看着这些年轻的新官员们,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期待。他们年轻、有朝气、有干劲,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他们在这里忙碌着、奋斗着,为了国家的繁荣和人民的幸福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冷大人相信,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云南国一定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 夜幕降临,宫殿的灯火逐渐熄灭,但那些年轻的新官员们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地付出着。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和坚定,仿佛他们是这座宫殿的守护神,守护着国家的未来和希望。冷大人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幕动人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感动和自豪。他知道,这些年轻的新官员们将成为云南国未来的中坚力量,他们的努力和奋斗将为国家带来更加辉煌的明天。 然而,伴随着两位丞相那威严而庄重的身影踏入朝堂,这些初来乍到、满怀壮志的新官员们瞬间感受到了肩头担子的沉重。原本就已经忙碌不堪的他们,如今更是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白日里,阳光洒落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新官员们穿梭于各个殿堂之间,埋头苦干地处理着自己职责范围内那些纷繁复杂的事务。他们或奋笔疾书,或与其他同僚激烈争论,只为能将每一项任务都做到尽善尽美。 可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疲惫不堪的他们却无法像常人那样享受宁静的夜晚时光。因为还有更为艰巨的任务等待着他们——给位高权重的高丞相打下手,协助其处理各种迫在眉睫且至关重要的政务。无论是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是关乎国家安危的机密情报,都需要他们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去应对。 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别说是血肉之躯的凡人,就算是铁打的身子恐怕也难以长久承受。但令人钦佩的是,尽管身心俱疲,每一个人都紧紧咬着牙关,默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他们深知这份责任的重大,明白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对于国家和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哪怕再苦再累,他们也毫无怨言,坚定地向着前方迈进。 第75章 长子苏墨 为了方便晚回的官员出入,专门安排了一条从宫殿直通皇宫一个角门的路,这条道路宽阔且平整,宛如一条蜿蜒伸展的巨龙,只是供侍卫和御林军休息的小屋也很多,好几个岗位都有人在守。不会有官员走错侧门或者说不清的情况。 至于那道侧门,尽管相较于正门略显低调朴素,但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每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之时,那些辛勤忙碌至深夜、仍坚守岗位加班加点处理政务要事的官员们,在完成一天繁重的工作任务之后,都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通过这道侧门踏上归家之路。然而需要特别注意的是,此条通道仅仅允许外出而严禁进入,如此一来,便能有效地维护皇宫内部的安全稳定以及井然有序的秩序环境。毕竟作为国家权力核心所在之地,任何可能威胁到皇室威严及国家安全的隐患都必须被杜绝在萌芽状态之中。 然而,鉴于两位丞相身负重任、事务缠身,实在是过于忙碌,所以特别赐予他们一项特权——能够使用两个角房以便随时休憩。这两个角房虽然不大,但也算是一处宁静的角落,可以让他们在繁忙的政务之余稍作喘息。不过,尽管有这样的便利条件,想要洗个澡却并非易事。因为宫廷规矩繁多,他们只能在白天特定的时间段前往皇宫中的水房沐浴。而这个特定时段通常较为有限,需要提前安排好时间,以免耽误正事。每当到了可以洗澡的时候,两位丞相总是匆匆忙忙地赶过去,希望能尽快洗净一身疲惫,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尤其是高丞相,好几次只有在水房泡水时才有时间睡觉。宫人都怕他出事,都在水房内伺候,随便看着他,不要睡着落到水里去。 夷公主从厚重的城门缓缓归来,步伐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与迷茫,仿佛心中的某个角落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轿辇抬行了不过小段路程,她便轻声要求停下,执意要自己步行,仿佛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能承载起她纷飞的思绪。 她漫步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宫道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幅幅画面——如果林逸能成为她的驸马,那该是怎样一番景象?尽管公主心中早已有了计较,无论最终是哪位男子踏入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成为她名义上的伴侣,或许都不过是她实现更大计划的一枚棋子,一个让她有机会重返故土,重建夷族的桥梁。待一切尘埃落定,她还要回到赵哥哥和赵姐姐的身边,哪怕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痕迹,她也要与他们共度每一个平凡而又珍贵的日子。但每当这个设想中的男主角换成林逸,一切似乎都变得更加顺理成章,林逸不仅才华横溢,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作为朋友,他无数次挺身而出,为朋友两肋插刀。然而,偏偏是他那“丰国奸细”的身份,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将两人之间可能萌发的情愫扼杀于无形。 正当夷公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修长的腿,打断了她的遐想。她猛地抬头,视线落在了一个俊朗非凡的男子身上。他身材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清逸之气,只是此刻的姿态略显狼狈,一手紧紧抓着一个装满食物的食盒,另一臂则环抱着一个包裹着卷轴的布兜,显得既笨拙又可爱。 夷公主不禁微微一笑,问道:“你怎么不叫个宫人来帮你分担一下呢?看你这样子,怪辛苦的。” 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腼腆,却也带着几分坚持:“我本是来替父亲分担些杂活的,若是叫了旁人,岂不是违背了初衷,成了名副其实的闲人?” 公主细细打量着他,发现他说话间,连那双灵动的眼睛都像是在诉说着故事,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失神。片刻后,她回过神来,吩咐身边的宫人:“你们中出两个人,跟着这位公子,帮他将东西送到宫门口再回来。” 不料,那男子闻言,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慌张与不安,连忙摆手拒绝:“不可不可,怎敢劳烦公主身边的人,我自己可以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与谦逊,让夷公主心中又多了几分好感。 两个宫人得了夷公主的明确指令,不容分说地从苏墨手中接过了沉重的食盒与布兜,动作熟练而轻巧,仿佛这是他们日常中最普通不过的任务。苏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恭敬地拱手作揖,声音清亮有力:“苏丞相家长子苏墨,谢过夷公主此番恩惠!” 夷公主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花,温暖而明媚,她轻声说道:“赵哥哥常说,你们是在为这个国家默默工作的人,无论是身处朝堂还是宫廷深处,都是最值得尊重的人。宫人们的生活虽然看似单调重复,但偶尔能为他人分担,做些不同的事情,他们心中其实是很高兴的。你这样为难自己,不仅是对自己的不公,也是对他们的善意视而不见。” 苏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再次拱手,语气更加诚恳:“是苏某狭隘了,公主所言极是,苏某受教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夷公主见解的认同与感激,也透露出对自己之前行为的反思。 夷公主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随即她向旁边站立的御林军将领点了点头,那将领立刻会意,指挥着打开了通往后宫的侧门。夷公主没有再多停留,只是留下了一句“保重”,便带着随行的宫人,轻盈地踏出了侧门,消失在了宫墙之内。 苏墨站在原地,目送着夷公主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过,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竟能如此体恤下情,对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抱有如此深厚的敬意。这份尊重与理解,让他心中生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敬意。 直到夷公主的身影完全消失,苏墨才缓缓转身,重新踏上了前往丞相府的路。 然而,这一幕温馨而又略带微妙的场景,恰好被远处一位年轻的官员无意间捕捉到。这位官员名叫李昱,是宫中新进的文职官员,平日里对宫中的人和事都充满了好奇与关注。他见夷公主与苏墨之间的互动,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八卦之火,尤其是看到公主对苏墨那不同寻常的关怀,更是让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不出一日,这件事便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在宫中流传开来,最终传到了小框子的耳里。小框子是御书房里的一名小太监,平日里就以打听和传播宫中秘闻为乐,他的消息灵通,口才又极佳,总能把一件事说得活灵活现,仿佛他就在现场亲眼所见一般。 这天,小框子又在御书房里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了夷公主与苏墨之间的“八卦”。 “你们可听说了吗?那位高高在上的夷公主,昨日竟然在宫门口与苏丞相家的长子苏墨有了一段不解之缘!”小框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据说啊,公主见苏墨一个人拿着那么多东西,心疼得不得了,硬是要让自己的宫人去帮忙。你们猜苏墨怎么说?他居然拒绝了!可公主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直接就让宫人上去把东西给抢了过来,哈哈,那场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说到这里,小框子故意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周围好似周围有听得津津有味的太监和宫女们,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们还别说,公主对苏墨的态度可真是不一般。听说她不仅亲自给苏墨开了侧门,还跟他说了一番大道理,说什么‘你们是在为这个国家工作的人,最值得尊重’,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或许还不信,但从公主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听得我都感动得不行。” 小框子见众人神色各异,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闯祸了,连忙换回平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挠头笑道:“主子,我就是听那些宫人这么说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赵成宇无奈地摇摇头,目光转向一旁的赵祺儿,只见赵祺儿正用手帕轻轻捂住嘴角,忍俊不禁。太子赵郢擎则是扶着额头,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皇后赵祺儿见状,收敛了笑意,转而认真地看向赵成宇,说道:“皇上,我们可能还真没考虑过一些京城官员的儿女。他们中有些人虽然尚未步入仕途,但迟早是要走这一条路的的。而且,不少人在京城学府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甚至还在三大学府里担任教职,与公主年龄相仿,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赵成宇闻言,心中不禁回想起赵郢擎还是太子时,赵祺儿作为太子妃经常举办家宴的情景。那时,她总是借由家宴之名,暗中打听京城官员后院的动向,以此来推测朝堂的风云变幻。想到这里,赵成宇对赵祺儿说道:“那要不你再办一次宫宴?就像以前太子府那样,只不过这次规模可以小一些,只邀请那些符合条件的官员家属。” 赵祺儿却面露难色,说道:“太多年轻男子进宫,对女眷们的名声终究是不太好。而且,现在宫中流言四起,再办宫宴只怕会加剧这种风气。” 太子这时插话道:“那就在京城戏院中,给他们发帖子,让他们一定去看戏。毕竟,夷姐姐和之前那些官员也是在戏院中来往的。追求高贵的女子,就应该孜孜不倦才是。”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露出对夷公主未来幸福的关心。 赵祺儿闻言,笑而不语,转而看向太子,打趣道:“你倒是一副有经验的样子,可是有了心仪之人?给你安排侧妃的事,也该定下来了。” 赵成宇沉吟片刻,目光在皇后赵祺儿与太子赵郢擎之间流转,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太子侧妃的人选,需得从户部、刑部、工部至少各挑出一人来。这些部门都是朝中重臣所在,他们的女儿自然也是教养有方,才情出众。再者,再选两个娇媚可人的,但切记,莫要选得过于端庄,一个个都像家中开会那般严肃,那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赵祺儿闻言,眼神微微一闪,望向皇上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低下头去,避开皇上的视线,转而向太子说道:“要不还是给你弄一些画像回来吧?毕竟,大部分官家女子你也是见过的,只怕是光听名字,你也对不上号,更别提了解她们的性情才貌了。” 太子赵郢擎听闻此言后,那白皙如玉的面庞之上,竟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就连耳根都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微微发烫起来。很显然,对于挑选侧妃这件事,一向沉稳内敛的他此刻也难免心生羞涩与尴尬之情。只见他轻抿双唇,微微点了点头,用略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回应道:“好的,母后。一切但凭您做主安排便是。” “既然如此,那就这般定下了!”赵成宇的话语声不高,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找画师时盯着些,别给他收那些贵女贿赂的机会。”回忆起往昔读书时所听闻的关于昭君的那段传奇故事,王昭君以其倾国倾城之貌、温婉贤淑之德也因为他人贿赂画师没被选入宫廷。 不禁想到实际上每次皇宫举行选秀活动时,往往都与劳民伤财脱不开关系。这从最初的报名参选,到中间的层层筛选,再到最后的入选定夺,每一个步骤似乎都暗藏玄机。有权有势之人便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和金钱,打通各个关节,将自己中意的女子送入宫中;而那些家境贫寒、无权无势的女子,则只能望洋兴叹,任凭命运的摆布。如此一来,原本应该公正公平的选秀活动,却变成了一场权贵之间勾心斗角、贪污腐败的闹剧。长此以往,不仅民心尽失,更会导致社会矛盾日益激化,严重影响国家的稳定与繁荣。 第76章 青年走秀 小框子迅速派遣了心腹去探听,不久便带回确切消息,证实了那人确实是苏丞相的嫡长子苏墨。原本,苏墨的仕途已经铺好,即将步入刑部,承担起国家的法务重任。然而,世事无常,未等他正式走马上任,朝堂之上风云突变,苏丞相因某事触怒龙颜,被皇上严令驱逐府中的小妾及所有庶出子女。一时间,苏府上下人心惶惶,行事倍加谨慎,生怕稍有不慎便引火烧身。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苏墨的入职之事被悄然搁置,他被留在了书院,担任起教书育人的职责。 在书院,苏墨每周只需授课三日,其余时间则回到家中,协助母亲料理家务。每当苏丞相因公务繁忙难以归家时,苏墨便成了家中的代表,负责在前厅接待来访的宾客,处理日常事务。这次,丞相因紧急事务羁绊,连归家用餐都成了奢望,送饭传话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苏墨的肩上。苏家的其他人,因身份所限,无一是能踏入皇宫大门之人。 某日,一封来自皇后的戏票意外降临苏府,不仅让苏墨感到意外,更让苏家主母心绪难安。她手中紧握着那张烫金的戏票,眉宇间满是忧虑与不安,对苏墨再三叮嘱道:“墨儿,这戏票虽是皇恩浩荡,但你此行务必谨慎行事,万不可有丝毫差池。皇后娘娘召见,定是看重我苏家的面子,但宫里规矩多,你要步步留心。” 苏墨恭敬地应承着,心中却也泛起了好奇。他深知此行不简单,却也猜测不出皇后究竟有何用意。 “母亲,您放心,儿子自会小心行事。只是……孩儿有一事不明,皇后为何突然赐下戏票?”苏墨试探性地问道。 苏家主母轻叹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皇后之意,我们哪敢妄加揣测?不过,你最近还是要多留心些,勿让外界传出对你不利的言论。再者,你的亲事也该考虑了,我已替你物色了几户人家,虽然还未决定,但你可要记住,不可随意招惹那些风流浪荡之事,免得累及家族声誉。” 苏墨点头,心中却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戏约更多了几分戒心。他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皆是为了苏家,但他隐约感到,这场戏约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意味。 殊不知,这戏票真正的目的,是皇后为了促成苏墨与夷公主的一次秘密会面,以便观察这位苏家长子是否适合成为公主的伴侣。这一层用心,苏家主母自然是不得而知,只能依着自己的理解,一遍遍叮咛苏墨,生怕他一步行差踏错,影响了整个苏家。 在打听苏墨的同时,小框子也不忘对其他几家官宦人家的长子进行了详细的探询。这些官家长子,个个都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仅才华横溢,更是家世显赫,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小框子将这些信息一一整理,准备随时向皇后赵祺儿汇报。 那段日子,京城的戏院仿佛成了一场青年才俊的展示舞台,每个夜晚都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少爷们被几个家丁前呼后拥地簇拥着走进戏院,场面蔚为壮观。这样的场景,不仅吸引了众多百姓的目光,更让京城的贵女们心生向往。 她们常常带着丫鬟,悄悄坐在戏院两侧的茶楼上,只为一睹这些高官家子弟的风采。这些贵女们,个个出身名门,自幼便受到良好的教养,不仅容貌出众,更是才情了得。她们的心中,都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梦想,那就是能够高嫁,成为一位显赫人家的儿媳或妻子。 而她们的家人,自然也是希望她们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若是两位青年男女自己看对了眼,情投意合,那么女子的高嫁也就变得顺其自然,皆大欢喜。这样的婚姻,不仅能让女子获得更好的生活,更能为家族带来荣耀和地位的提升。 为了确保这些贵女们在观看过程中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行为,或是被那些轻浮的少爷们所轻薄,丫鬟和家丁们自然是全程陪同,时刻保持着警惕。他们不仅负责照顾贵女们的饮食起居,更是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她们免受任何可能的伤害。 在这样的氛围下,京城的戏院成了一个微妙的社交场所,既是一场视觉的盛宴,也是一场权力的博弈。每个人都在这里寻找着自己的机会,期待着能够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脱颖而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小框子,作为这场游戏中的一个重要角色,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影响到整个京城的局势和人心。 而这场京城盛宴的主角——夷公主,却渐渐地对这外面世界的繁华与喧嚣失去了兴趣。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撇开一众随从,悄悄溜回宫中,直奔御书房而去。然而,到了那里,她却并不急于言语,只是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静静地窝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赵成宇,此时正假装忙碌于案牍之间,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然而,他的心思却并未完全放在这些国家大事上。着夷公主的心声那是一串串细腻而真实的抱怨,关于被众星捧月的繁琐与无奈。 夷公主的心声在空旷的御书房中回荡,她抱怨着那些进戏院的公子们,每个人都像是提前约好了似的,争先恐后地往她的包厢里送点心。这些点心,有的来自戏院本身,精致而小巧;有的则是外面的名贵糕点,包装华丽,口感独特。然而,对于夷公主来说,这些却成了她的一大负担。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夷公主的心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烦躁,“分给宫里所有的宫女都吃不完!这些点心,每一口都是别人的心意,又不能浪费,怎么办呀?” 在夷公主的心声中,几个高官家的长子形象渐渐浮现在眼前。 刑部李大人,这位在朝中威望颇高的官员,其子李文轩,亦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他不仅继承了父亲的聪明才智,更在诗词歌赋上颇有造诣,被誉为京城中的“才子”。然而,在夷公主的心目中,李文轩的形象却并不如外界所描绘的那般完美。 每当戏院之夜,李文轩总会派人送来精心准备的点心。这些点心,每一件都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无论是造型还是口味,都让人赞叹不已。然而,夷公主却知道,这些点心背后,隐藏着李文轩父亲对权力的渴望和对皇家的讨好。 她曾私下里问过身边的侍女,这些点心是否真的是李文轩亲手所做。侍女摇头,告诉她这些点心都是由李府中的糕点师傅精心打造,李文轩只是负责挑选和呈送。夷公主听后,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屑。她明白,李文轩的这些举动,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接近她,进而赢得她的青睐和皇家的认可。 “他用这些点心来讨好我,就像他父亲用政绩来讨好皇上一样。”夷公主在心中暗自思量,“这种建立在权力欲望之上的感情,又怎能长久呢?” 夷公主对李文轩的态度,也因此而变得冷淡。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期待他的点心,甚至有时会因为他的过分热情而感到厌烦。在她看来,真正的感情应该是纯粹的,不应该掺杂任何杂质,更不应该成为权力斗争的工具。 御林军张副将,一个在京城中声名显赫的武将,他的次子张浩宇,虽不及父亲那般英勇善战,却也是个温文尔雅、心地善良的青年。在夷公主的心中,张浩宇的形象与李文轩截然不同,他更像是一股清流,缓缓流入她那被繁华与喧嚣包围的世界。 每当戏院之夜,张浩宇也会派人送来点心。这些点心,虽然不如刑部李大人长子李文轩所送的那般精致华丽,却总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亲切。它们或许没有华丽的包装,也没有复杂的造型,但每一口都能让夷公主品尝到家的味道,那是母亲的味道,是温暖与关爱的味道。 夷公主曾从侍女口中得知,这些点心都是张浩宇的母亲亲手所做。张母虽身处武将之家,却有一手精湛的厨艺,尤其擅长制作各种点心。每当张浩宇得知夷公主喜好点心后,便央求母亲为他制作,再亲自送到公主手中。这份心意,对于被无数点心包围、早已麻木的夷公主来说,无疑是一股暖流,悄悄滋润着她的心田。 “浩宇的心意,我怎能不懂?”夷公主在心中暗自思量,“但这份心意,对我来说,却像是一朵生长在岩石缝隙中的小花,虽然顽强,却难以抵挡这世间的风雨。” 户部王大人,这位在朝中手握财政大权的高官,他的长子王俊杰,不仅继承了父亲的聪明才智,更有着一颗敢于尝试、勇于创新的心。在夷公主的心中,王俊杰就像是一个不断带来惊喜的魔术师,每一次他送来的点心,都能让她眼前一亮,心生欢喜。 每当戏院之夜,王俊杰总会派人送来一个精心准备的食盒。这个食盒里,装着的不是普通的点心,而是他精心挑选、来自不同店家的新奇美味。这些点心,有的口感独特,有的造型别致,每一次都能给夷公主带来不同的惊喜。他深知夷公主对点心的喜爱,更明白要想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特色。 王俊杰的这些点心,不仅让夷公主大饱口福,更让她感受到了他的用心与诚意。她曾私下里问过侍女,这些点心究竟是如何得来的。侍女告诉她,这些都是王俊杰亲自派人到京城中各大点心店挑选的,每一款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确保能够给夷公主带来新鲜感。 夷公主听后,心中不禁对王俊杰多了几分好感。她明白,这种用心与诚意,远比那些只知道讨好、缺乏真心的人来得珍贵。于是,她几次让宫人给王俊杰回了礼,以示感激。这些回礼,有的是她亲手绘制的扇面,有的是她珍藏的古籍善本,每一份都蕴含着她的心意与尊重。 王俊杰收到回礼后,心中更是欢喜不已。他明白,这些回礼不仅是对他点心的认可,更是夷公主对他这个人的肯定。他暗自下定决心,要继续为夷公主带来更多的惊喜,让她在繁华的宫廷生活中,也能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快乐。 这些高官家的长子,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夷公主示好,希望能够得到她的青睐。 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误解,让我重新调整下叙述方式,以符合问答的逻辑: 赵成宇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丝忧虑。他心中暗自思忖:“夷公主怎么就对那些点心如此在意呢?难道她只看重这些表面的东西,而忽视了人品与内涵?真是个小姑娘,还没长大呢。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孔雀东南飞》这样的戏剧,好让这个小妮子也学学如何识人辨心。” 想到这里,赵成宇决定找皇后赵祺儿商量此事。他转身走出御书房,向凤仪宫走去。 到了凤仪宫,赵成宇见赵祺儿正在镜前梳妆,便轻声问道:“祺儿,你可知这个年代是否有《孔雀东南飞》这样的戏剧?” 赵祺儿闻言,放下手中的梳子,微微一愣:“《孔雀东南飞》?臣妾并未听过。皇上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赵成宇叹了口气,将夷公主对点心来源的过分关注以及自己对她的担忧告诉了赵祺儿。 赵祺儿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忧虑:“夷儿她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皇上别担心,臣妾会找机会跟她好好谈谈的。至于《孔雀东南飞》这部戏剧,臣妾虽然没听过,但臣妾可以让人出去打听打听,或许在地方戏剧中有流传。” 赵成宇点了点头:“如此甚好。祺儿,夷儿的教育还需你多费心。我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有智慧、有眼光的女子,将来能在这宫廷中立足。” 赵祺儿温柔地回应:“皇上放心,臣妾会尽心教导夷儿的。只是,她现在还小,很多事情还需要时间去领悟。” 赵成宇微微一笑,伸手轻抚赵祺儿的发髻:“有你在,我很放心。我回寝宫去了,你这我睡不惯,要不你跟我回去?” 赵祺儿倒是很高兴,跟着皇上就离开了凤仪宫。 第77章 不一样的云飞宇 直到皇上再次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瘫软在床上,呼吸变得均匀而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那悠长而缓慢的呼吸节奏静止了下来,赵祺儿才轻轻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与心疼地在皇上的身旁缓缓躺下。她温柔地帮皇上掖好被角,确保他不会因翻身而着凉,随后轻轻挥手,示意屋内的宫人们退下,只留了一个睡在门边小框子。 夜色如墨,悄然降临,皇宫的轮廓在月光下更显庄严而神秘。此时,马将军已护送着林逸来到了京都边缘的玉山驻扎地,军营中灯火通明,士兵们列队整齐,等待着马将军的指示。马将军郑重其事地将皇上的手谕展开,一字一句地宣读,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被准确传达。随着手谕的内容被军士们一一铭记,林逸也在众人的注视下,踏上了前往边境的征途。目送着林逸的队伍渐行渐远,马将军才转身,率领着自己的亲信,骑马疾驰,朝着京城的方向返回。 当马将军风尘仆仆地回到皇宫时,早朝的钟声已经敲响,大臣们纷纷涌入朝堂,准备开始一天的朝政讨论。这时,云飞宇,一位平日里低调却心思细腻的内侍总管,带着几个宫人,手中提着几个看似简陋的箩筐,步伐稳健地朝朝堂走去。箩筐里盖着布幔,隐约透出些不明物体的轮廓,引起了众多大臣的好奇与猜测。 有人忍不住上前询问:“云飞宇大人,这是何方神圣送来的贡品?怎地用如此不起眼的箩筐装载?” 云飞宇只是微笑着摆手,神秘兮兮地说:“诸位大人莫急,稍后朝堂之上自有分晓,此刻多问恐有不妥。” 此言一出,虽然有人笑话云飞宇故作神秘,不懂礼数,但碍于他的身份,众人也只好按下心中好奇,不再追问。 这时,马将军恰好经过,见状便快步上前,问道:“云飞宇总管,我的人刚好在此,是否需要我帮你将这些箩筐送进宫殿?” 云飞宇抬头一看,见是御林军的马将军,心中暗自感激,随即点头答应。他吩咐宫人将箩筐交给马将军身边的侍卫,由他们负责搬运,自己则继续前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早朝。 赵成宇站在新制成的蜂窝煤前,眉头紧锁。他伸手捏了捏眼前的蜂窝煤,发现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扎实,质地显得较为松散。他看了看压制蜂窝煤的铜制器具,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随即又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工具没有问题,”赵成宇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但这个蜂窝煤的质量却让人失望。气泡太多,质地也太脆,连手拿都要小心翼翼。这说明黄泥筛洗得不够细,压制的时候也不够用力。不能像这样像豆腐一样脆弱,否则运输时会有很大的问题。希望第二批的质量能够达到我的要求。” 说着赵成宇拿着压制的工具做了一个边拉边用力踩的动作说:“要压紧然后这样才能没有这么多气泡!” 官员们都小声说话,有的看不见便在后面打听。 说完,赵成宇满意地点点头,但这只是他对工匠们工作态度的一种肯定,并非对这批蜂窝煤质量的满意。他转身往皇位上走去,边走边说道:“基本上就是这么个东西了,你们倒是做得很好,但质量上还需要改进。” 云飞宇紧跟其后,回答道:“回皇上,工人都找好了,正在搭建厂房,工具和蜂窝煤都准备扩大生产规模。” 赵成宇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没有赶上这次攻打兰陵国的战役。如果能早点准备好这些蜂窝煤,或许能为战士们提供更好的取暖条件。” 高丞相闻言,连忙上前劝慰:“皇上,无妨。现在没有入冬,南方都还凉爽,除了夜里要盖严实些,不需要额外取暖。” “既然有人要用兰陵国试探我们,这不仅仅是对我们军事实力的挑战,更是我我们国家意志的考验。”赵成宇站在皇宫的议事大殿之上,目光如炬,穿透了殿堂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力,如同冬日里的一股暖流,直击人心,“自然,我们就要在冬天动手,让敌人知道,寒冷并不能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而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蜂窝煤将是我们致胜的关键。” 他转过身,看向窗外忙碌的工匠们,他们正在紧张地生产着第二批蜂窝煤,那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赵成宇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很快又转为严肃:“我们一定要先做到整个冬天所有军队的供给,确保每一位战士都能在严寒中保持战斗力。只有军队稳定,国家才能安定。至于民间推广,那是我们后续要考虑的事情。” 说到这里,赵成宇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没有国安哪有家安?这是我们的信念,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为了国家的安宁和人民的幸福,贡献自己的力量。” 很快,“没有国安哪有家安”这句话就在京城流传开来。人们口口相传,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茶馆酒肆,都能听到“没有国安哪有家安?”的呼声。这句话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激励着每一个人为了国家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坐在皇位后面的厢房里,夷公主身着华丽的宫装,手中捏着一块精致的点心,轻轻咬了一口,眼神却飘向了远方,心中默念着那句“没有国安哪有家安”。她的思绪似乎随着这句话飘向了更远的地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与忧虑。 赵成宇端坐在皇位上,龙袍加身,威严自生,目光如炬,锐利地扫视着大殿中的一切。他不仅需要聆听各位大臣的奏报,还需要敏锐地捕捉朝堂之上的任何风吹草动。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紧张而庄重的时刻,他却不经意间捕捉到了来自厢房深处的一丝微弱的心声——那是夷公主的声音。 夷公主,作为皇室的一员,虽然身份尊贵,但性格却颇为直率,甚至有些胆大妄为。上次投毒事件,她虽然表面看似平静,但赵成宇知道,她的内心一定经历了不小的波澜。然而,此刻,从她的心声中,赵成宇却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坚定与共鸣,尤其是当她低声重复着那句“没有国安哪有家安”时,那份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让赵成宇也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这份共鸣并未持续太久,夷公主的心声很快便转到了对朝中年轻官员的评价上。她的评价直接而犀利,毫不留情,仿佛要将这些官员的优缺点都一一剖析出来。 “那个礼部侍郎,虽然文采斐然,但太过圆滑,缺乏担当。”夷公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显然对这位官员并不感冒。 “还有那个兵部郎中,虽然勇猛善战,但太过冲动,容易误事。”夷公主的评价依然犀利,她的心声仿佛一面镜子,将这些官员的弱点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然而,当夷公主的心声转到云飞宇身上时,赵成宇却明显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夷公主对云飞宇的评价充满了嫌弃与无奈:“云飞宇这个笨蛋,整天就知道瞎忙活,也不看看自己做得对不对。上次那个方案,简直就是一塌糊涂,他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呢!” 赵成宇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知道,夷公主虽然对云飞宇充满了嫌弃,但她的心中其实对云飞宇还是有一份特别的关注的。毕竟,上次在太子府,夷公主可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云飞宇出头的。 “不过,话说回来,云飞宇虽然有时候是笨了点,但他的心地还是善良的,而且他也一直努努力。”夷公主的心声再次传来,这次,她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温柔与肯定。 让赵成宇感到惊讶的是,夷公主对云飞宇的数落尤为频繁。他记得,上次夷公主在太子府时,曾不顾一切地冲出屏风,为云飞宇出头,防止他被林逸压制。当时他还以为夷公主对林逸有意,毕竟林逸是朝中的青年才俊,又有着显赫的家世。然而,现在看来,夷公主对云飞宇的保护欲似乎更为强烈。 赵成宇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在现代的时候,女生的心思我就搞不明白,现在看来,就算能听到女孩的心声,也不见得就能完全理解呀!”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身份——一个二十四岁、没摸过女生手的单身毕业大学生。除了还记得几个英文单词和论文格式,他觉得自己其实什么也没学明白,更不用说去理解这世上最复杂的女生心思了。 在接下来的早朝中,赵成宇一边认真聆听各位大臣的汇报,处理着国家大事,一边也不忘继续倾听夷公主的心声。他发现,夷公主对云飞宇的数落虽然频繁,但那些话语中总是夹杂着对他的认可和赞赏。每当云飞宇提出什么新的见解或方案时,夷公主总会先是一番挑剔,但随后又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对他的肯定。 这种复杂的情感交织,让赵成宇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意识到,夷公主对云飞宇的特别关注,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对他的保护欲,更可能是因为她看到了云飞宇身上的某种特质,夷公主觉得,云飞宇是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 想到这里,赵成宇不禁暗自琢磨:这算不算是夷公主看上了云飞宇呢?虽然云飞宇出身于云家分支,但他在朝中却以其独特的身份和才华崭露头角——作为武官家的文官,他确实是个另类。然而,正是这种不同寻常的背景,让云飞宇在朝中拥有了独特的地位。 若是夷公主以后在封地需要什么支持,云家军出面也顺理成章一些。毕竟,云家作为朝中的重臣之一,其势力不容小觑。而云飞宇作为云家的一员,他的存在无疑能够为夷公主提供有力的后盾。 再者,云家的长子已经做了女帝的王夫,这对于云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荣耀。然而,荣耀背后也隐藏着责任。云家需要继续对朝廷表忠心,以巩固其在朝中的地位。而云飞宇与夷公主的联姻,无疑是一个两全其美的选择。这样的联谊不仅能够加强云家与皇室之间的联系,还能够为云飞宇和夷公主各自的未来铺平道路。 晚上,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赵成宇在忙碌了一天后坐到了赵祺儿的对面,准备与她分享自己今天的一些想法,特别是关于夷公主和云飞宇的事情。 然而,当赵成宇开始讲述时,却发现赵祺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只是偶尔答应一声,但眼神却直直地盯着桌上的一本书,仿佛被书中的内容深深吸引,但仔细看去,那书页却未曾翻动过。赵成宇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祺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赵成宇终于忍不住,凑近赵祺儿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关切,试图将赵祺儿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赵祺儿被赵成宇这突如其来的大脸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好在赵成宇眼疾手快,一把就托住了赵祺儿的背,才避免了她的尴尬。这一瞬间,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赵成宇并不是没有抱过赵祺儿,在很多时候,他都会以一种很礼貌的方式拥抱对方的肩,试图以此来减少彼此的隔阂。但生过孩子的赵祺儿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对于皇上赵成宇的异常表现,她其实一直都有所察觉。 “皇上,我……我没事。”赵祺儿终于开口,但声音却显得有些颤抖。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掩饰。 第78章 当年的赵王爷 被皇上赵成宇不经意间问了几句关于冷妃的近况,赵祺儿心中虽有犹豫,但转念一想,既然皇上开了口,自己藏着掖着反而显得不够坦诚,于是她也不再隐瞒,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冷妹妹最近似乎与一些新来的年轻官员走得很亲近,听说是冷大人为了提拔他们,特意安排进朝的。” 赵成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神色中并无太多忧虑:“冷妃此举,想必是为了替她父亲分担一些压力,帮助这些无依无靠的新官员在京城站稳脚跟吧。冷大人对这些年轻才俊确实费了不少心思,连他们的吃住都要亲自安排妥当,真是辛苦他了。试想,如果冷大人能多有几个儿女,这样的场合,怕是都要轮番上阵,亲自出面了吧?” 赵祺儿听后,轻轻扯动了两下手中的精致手帕,眼神中带着几分自嘲:“也许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皇上您都不甚在意,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赵成宇见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自尊心与保护欲,他微微前倾身体,更加贴近赵祺儿,低声说道:“你看,从前你是我未登基时的太子妃,如今则是我大赵的皇后。尽管之前有个高皇后,但她的行事作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女强人?”赵祺儿好奇地重复了一遍,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对,”赵成宇解释道,“就是那种一心扑在朝政与事务上,几乎不顾及个人情感与生活的女子。” 赵祺儿闻言,嘴角绽放出温柔的笑容,轻声道:“还真是如此呢。” 赵成宇见赵祺儿释怀,心中更加坚定:“高皇后,不过是先皇为了稳固朝纲,安排的一个官员之妻罢了。你看,我登基之后,不是已经让她去做她最想做的事情了吗?所以,你就别再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费心了,她们在你的光芒之下,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无人能与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相提并论!” 赵成宇紧紧握住赵祺儿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与决心,他想,至少从始至终,赵郢擎——也就是他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赵祺儿才是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 其实,这件事是赵成宇直到现在才逐渐想明白的。在他穿越到这个未知的时代,成为赵郢擎之后,许多曾经的疑惑和不解都慢慢找到了答案。无论是之前为收服南国所做的种种准备,还是高凌燕最终成为女帝这一看似突兀却又水到渠成的结局,原来都是赵郢擎——也就是他穿越前的那个身份——早已精心布局、步步为营的结果。 赵成宇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望着窗外辽阔的天地,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喃喃自语道:“无论是收服南国,还是高凌燕的崛起,都是赵郢擎早已预见并为之铺路的结果。我穿越后所能想到的,不过是沿着他早已设定好的轨迹前行。看来,赵郢擎的智慧与远见,确实是我难以企及的。” 说到这里,赵成宇突然话锋一转,对着一旁默默聆听的赵祺儿笑道:“我都明白的道理,你倒是想不明白了。”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也有几分自豪。 然而,赵成宇的笑容很快就被一股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开始幻想,如果自己没有穿越,那么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也许,他会在某个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四周是刺鼻的药水味和冰冷的医疗器械。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可能会变得身无分文,甚至还欠着医院一大笔费用。为了生计,他可能不得不去摆摊卖货,或者站在街头分发传单,日复一日地过着平凡而又艰辛的生活。 想到这里,赵成宇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华服,再抬头望向这座宏伟壮观的宫殿。这里有他深爱着的妻子赵祺儿,有活泼可爱的儿子和女儿,有宽敞舒适的住所,有豪华舒适的座驾,还有一个等待着他去治理和守护的国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而又美好,仿佛超出了他之前的所有想象。 “这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变成植物人而做的梦吧?”赵成宇心中暗自嘀咕。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清醒过来。但无论他如何努力,眼前的这一切依然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最终,赵成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那些关于身份、过去与未来的疑虑和不安全部压下,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的一切,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他转头看向赵祺儿,只见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似乎还在为他之前的沉思而忧虑。 赵祺儿见皇上似乎把自己劝得有些郁闷了,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歉意,她柔声说道:“我也不是多想,我知道皇上对我是最好的,是我自己有时候太过敏感了。” 赵成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他紧紧握住赵祺儿的手,说道:“太子要去云南国历练,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至于二皇子,我会尽力让他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让他能够承担起未来的重任。你作为他的母后,可不能掉链子,要给他树立一个坚强、果敢的榜样。” 赵祺儿闻言,微微一愣,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掉链子’?” 赵成宇见状,不禁哑然失笑,他忙解释道:“就是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退缩。你总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我倒是觉得你好像随时要离开我似的,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赵祺儿一听这话,眼神都变了,她连忙解释道:“不是的,皇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我只是……只是有时候会有些不安,担心自己做不好皇后的角色,担心会给皇上带来麻烦。” 赵成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赵祺儿的手,说道:“我也不是不离解你想离开我的想法,毕竟这宫中的生活并不如外界看来的那样光鲜亮丽。但你要知道,无论你选择留下还是离开,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觉得那样很好,我会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让你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但我也希望你知道,在这个高墙内,你并不孤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与你共度风雨。” 赵祺儿听了赵成宇那番深情而复杂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突然之间,她陷入了沉默。那沉默中既有对过往的追忆,也有对未来的迷茫。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头,目光深邃地望着赵成宇,轻声问道:“你是赵郢擎吗?我已经觉得你完全不是那个在流放路上,与我相依为命的王爷了。” 赵成宇闻言,心中微微一颤,他往旁边退了退,眼神复杂,没有立即回答。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既简单又深刻的问题。过了片刻,他站起身,转过身,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赵祺儿,缓缓说道:“如果可以,我也想把赵王爷的还给你。可是那样的王爷,那样的皇上,他看重过你吗?为何在你的心中,你更想念他呢?” 赵祺儿闻言,眼眶微红,她也站起身,走到赵成宇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王爷,那时的你,谁都不相信,谁也不爱。流放的路上,你孤独无助,只剩下我了。我觉得你不得不依靠我,所以我义无反顾地跟着你。在边境的那些日子,你让我每天帮你试毒,虽然我是官家女子,但在你眼中,我不过就是你的婢女,我无法推辞。你让我做你的太子妃,是因为你害怕别人进府会害你,你让我睡在外面,是怕晚上有人杀到屋里来。那时的你,是如此地依赖我,让我觉得自己在你心中有那么一丝特别。” “可后来呢?”赵祺儿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哀伤,“你先是听从先皇的安排,本是太子妃的我,却只能做皇妃。太上皇临终时,你先和高凌燕有了孩子,而我的孩子,却比太子小了四五岁。高凌燕的母家是高丞相。而我的母家满门被抄,远房到现在都只是些商人。你总说我不要做一个婢女才会做的事,可我一直都是王爷的婢女啊!在你的心中,我始终是那个可以为你试毒、为你守护的婢女,却从未真正成为你的妻子,你的皇后。” 赵成宇突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由内而外的焦急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股情绪强烈得让他几乎无法自持。他猛地转身,不假思索地紧紧抱住了身旁的赵祺儿,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此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赵成宇的嘴唇微动,却终究没有吐露半个字,因为他的脑海中此刻正被汹涌而来的记忆所占据,那些记忆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不息,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无助地沉浸在过往的片段之中。 在他的记忆中,赵祺儿的形象异常鲜活——那是在遥远的流放之路上,她一次次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坚韧与勇猛,尽管前路未知且充满艰辛,她的眼神中却始终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在边疆的城墙上,她常常独自站立,眺望着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或是在思考着更深远的问题,那份孤独而坚定的身影,至今仍让赵成宇感到心疼;那是在太子府最高规格的宴席上,她坐在众人之上,却显得格格不入,眼神空洞地发呆,仿佛周遭的繁华与热闹都与她无关,只有她心中的世界才是真实的;那是在皇宫深处,她还年幼时,抱着刚出生的太子,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慈爱,那一刻的温柔,让赵成宇深刻意识到,赵祺儿不仅仅是他的亲人,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还有那次,在高皇后庄严的祭祀仪式上,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迷离,似乎在思考着关于信仰、权力与命运的复杂问题,那份超脱年龄的智慧与洞察力,让赵成宇既敬佩又心疼。 终于,当这些记忆如同潮水般退去,赵成宇缓缓放开了紧紧抱着赵祺儿的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祺儿,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或许是因为我的方式太过隐秘,又或许是你从未真正静下心来去感受,所以你一直都不太了解。” 赵祺儿闻言,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动与理解。她望着赵成宇,那双曾经因误会而疏远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温暖与信任。赵成宇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一切的误会与隔阂,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化解。 他轻轻拍了拍手,示意一直在门边候着的小框子过来。小框子机灵地应了一声,随即小跑着出去,不一会儿,就拉着一个身着紧身侍卫服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侍卫身材魁梧,面容冷峻,一进门便恭敬地作揖,却一言不发,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 赵成宇看着眼前的侍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问道:“我记得你在太子府的时候,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吧?”侍卫闻言,微微点头,依旧保持着沉默。赵成宇见状,也不以为意,转头对赵祺儿说道:“流放边疆的那段日子,我们的确相依为命,我对你有着绝对的信任。但回到京城,太子府的情况就复杂多了。为了能让你安全地进出皇宫,我特意培养了这批暗中的侍卫。他们虽然不常露面,但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你。” 侍卫点点头。 说到这里,赵成宇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继续说道:“可自从你成为太子妃之后,身边的仆人越来越多,我发现你时常会发呆,这让我心里很是不安。所以,我才让你在吃饭时‘试毒’,其实那只是为了让你能多吃几口饭菜,确保你不会食欲不振,虚弱下去。你不知道,那些饭菜在送到你面前之前,都已经被侍卫们仔细检查过了。每天看到你好好地吃饭,我才能安心。” 侍卫点点头。 “同样的,如果我的长子是你的儿子,他却不是皇后的儿子,那么在这个权力斗争的漩涡中,他便更难活下去。”赵成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奈与决心,“在这个皇宫里,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一切。所以,我必须和高凌燕至少有一个儿子,以此来巩固我们的地位,为我们的未来铺平道路。” 侍卫点点头。 赵成宇心想:你是不是只会点头? 第79章 心中的期许 赵成宇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算计:“你看,如今我这般费心筹谋,将一个国家作为棋盘,高家不过是其中一枚重要的棋子,被我轻轻拨动,便足以掀起波澜。太子即将远赴云南国,那是块远离权力中心的偏远之地,于他而言,既是历练也是继承一方大统。如此一来,二皇子便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太子之位的聚光灯下,待到他正式册封为储君之时,心中已有了几分自信与城府,那些暗中觊觎皇位之人,也便不足为惧了。高凌燕,她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的使命,那份超乎常人的洞察力与决断力,正是我们敬重她的原因。就连太子,也曾在你身边度过了不少成长的岁月,只是如今,你我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你愈发地与我生分,每次我劝你夜间不必亲自伺候,你总是固执己见,不肯听从。” 赵成宇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宠溺,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赵祺儿那双略显粗糙的手上。赵祺儿闻言,下意识地弹开了双手,低头凝视着掌心那些因劳作而生的厚茧,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这些茧,是她从流放之日起,无数次握紧锄头、针线,与命运抗争的见证。京城中的那些贵女们,哪一个不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而她,即便是在家中未曾闲散,却也从未做过如此粗重的活计。从昔日的流放之路,到如今身处深宫,这双手,见证了太多不易。 赵祺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这茧,确实比以前薄了不少,只是……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这样的手,怕是永远也比不上那些京城贵女们的细腻了。” 赵成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他轻轻握住赵祺儿的双手,大拇指在她的手心轻轻摩挲,仿佛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怎么会呢,这茧,在我看来,是坚韧与勇气的象征,它让我感到温暖,也让我更加珍惜你。回头,我让人寻来些精致的玉器、核桃之类的把玩之物,你日日摩挲,说不定,这手也能变得如猫肚子一般柔软光滑呢。” 赵成宇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赵祺儿心中的阴霾散去几分。她抬头,对上赵成宇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或许,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中,唯有这份来自心底的关怀与温暖,才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赵成宇站在寝宫的中央,四周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复杂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赵祺儿刚刚站立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淡淡的,却足以让他的心绪更加纷乱。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那些安慰的话,或许,他只是不希望看到赵祺儿眼中的失望和痛苦,那种情感,他太熟悉了。 赵祺儿的突然拥抱,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他的心湖泛起了涟漪。她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给他,那是温暖而真实的存在,让他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但随即,她又如同一阵风,匆匆离去,留下一室的寂静和赵成宇心中的空落。 他挠了挠头,这个动作透露出他的无奈和困惑。他不是没有见过宫中的尔虞我诈,不是没有见过那些为了权力和地位而不惜一切的女人。但赵祺儿,她似乎不同,她的眼中有着对赵郢擎的真挚情感,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含杂质的热忱。 “皇上,要不要把皇后叫回来?”小框子的声音打断了赵成宇的沉思。 赵成宇摇了摇头,他知道,赵祺儿需要的不是他的命令,而是理解和空间。“算了,”他轻声说,“她要是想回来,也没人拦着她。你让人看着她,若是她要喝酒,找些人去陪陪她,别让她自己一个人闷着。” 小框子领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赵成宇的忠诚和对赵祺儿的同情。他知道,这个皇宫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苦衷。他转身离开,去安排一切,确保赵祺儿不会孤单。 赵成宇独自一人留在寝宫,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扇赵祺儿离去的门上。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拂过古老的宫殿屋檐,赵成宇正站在庭院之中,目光不经意间被一抹熟悉的身影所吸引。只见云飞宇手里捧着几块新制的蜂窝煤,步伐轻快地走来,脸上洋溢着得意与期待。这一次,那蜂窝煤的质地、色泽,乃至其上细腻的孔洞分布,都与赵成宇记忆中那个来自遥远时代的物品几乎重合,八九不离十地满足了他的想象与需求。 赵成宇接过蜂窝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仿佛是穿越时空的纽带,将此刻与往昔紧紧相连。他小心翼翼地点燃了这些蜂窝煤,不一会儿,一股温暖而略带烟熏的气息开始在宫殿内弥漫开来。这气息,是如此熟悉,以至于赵成宇的心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穿越回了那个科技发达、信息爆炸的现代世界,回到了他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特别是每年暑假去外婆家的那些日子。 记忆中的外婆家,坐落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上,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田野和蜿蜒流淌的小河。每到夏季,烈日炎炎,小镇上的生活节奏似乎也慢了下来,一切都变得悠闲而惬意。赵成宇总会迫不及待地踏上这段旅程,因为那里不仅有疼爱他的外公外婆,还有那些在城市中难以寻觅的纯真快乐。 那时的他,总爱跟着外公去田间地头,看着外公熟练地耕作,听着蝉鸣与远处牛羊的叫声交织成的夏日交响乐。傍晚时分,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用村上买的蜂窝煤炉煮一壶清茶,茶香与煤炉的暖意交织,驱散了白日的疲惫,也温暖了每个人的心房。夜晚,赵成宇躺在老槐树下的竹席上,数着满天繁星,听着外婆讲述那些古老而又神奇的故事,直到困意悄悄袭来,梦里都是甜蜜的憧憬。 此刻,宫殿内的煤烟味仿佛成了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让赵成宇的心海泛起了层层涟漪。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这份来自遥远记忆的温暖与安宁,牢牢地镌刻在心底。 可是,朝堂之上的大人们却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现象:皇上赵成宇竟然一直盯着那燃烧的蜂窝煤,眼神空洞而发直,仿佛被某种遥远的记忆所牵引,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许久未曾言语。朝堂之下,群臣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位正沉浸在深思中的帝王。 过了好一会儿,赵成宇才如梦初醒般地转过身,背着手缓缓回到皇位上坐下。他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忧虑。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虽轻,却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随后缓缓开口:“制造蜂窝煤的官员都有赏,小框子,你即刻安排下去,按照规矩给他们发放赏赐。” 话音刚落,一旁侍立的小框子连忙应声,准备退下执行命令。这时,苏丞相向前一步,恭敬地汇报道:“启禀皇上,深秋之后,各国的使臣便将纷纷涌入京城,求见皇上的名单已经整理出来,微臣特此呈上。”说着,他双手捧起一份精致的卷轴,递到了赵成宇面前。 早有宫人上前,小心翼翼地从苏丞相手中接过卷轴,准备呈给皇上。赵成宇心中一动,想起了高凌燕离开前特意为他编写的那本关于我国与各国关系的册子。他知道,这份卷轴与册子必定息息相关,需要他仔细研究对照,才能做出明智的决策。于是,他让宫人先把卷轴放在一旁,待会儿再细细查看。 处理完这件事后,赵成宇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苏丞相身上,他沉声问道:“苏丞相,如今我们已收编了南国,兰陵国也应该被打得七七八八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否需要回避一些国家的来使呢?” 苏丞相闻言,立即拱手作揖,神色凝重地回答道:“皇上英明,微臣也正有此意。在卷轴中间,微臣特意放了一张名单,上面所列便是需要回避的国家。这些国家,极有可能就是挑起兰陵国孤注一掷、企图扰乱我朝局势的幕后黑手。微臣以为,对待这些国家,我们应保持警惕,谨慎应对。” 赵成宇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他深知,处理国际关系,需谨慎而又果断,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甚至危及国家的安危。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苏丞相,你即刻命人加强戒备,密切监视这些国家的动向。同时,朕也要亲自研究这份卷轴和册子,务必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苏丞相连忙应声,表示一定尽心尽力,不负皇上所托。 这边厢,林逸满怀着对云南国新国主段正怀的期待与敬仰,踏上了这片充满神秘与未知的土地。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不仅没有如愿以偿地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英明君主,反而差点被当做反贼对待。 原来,林逸在抵达云南国后不久,他竟被与一百多名同样被怀疑的“奸细”一同安置在了城外军队驻扎的几个简陋营帐中。这些营帐,简陋而破旧,与林逸心中所想象的华丽宫殿和热情款待大相径庭。 更令他感到沮丧的是,段正怀对他们这些从前的奸细采取了严格的隔离措施。他们不仅被禁止随意走动,就连最基本的交流也被严格限制。士兵们被明确下令,不得随意与他们说话,只提供最基本的吃住条件,确保他们不被饿死或冻死。这种待遇,让林逸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孤立无援。 在这片被隔离的天地里,林逸意外地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他们竟是他当年在丰国为官时的同期官员。然而,多年的时光仿佛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岁月的磨砺和各自不同的际遇,让他们变得陌生而疏离。尽管他们曾有过共同的理想和抱负,但如今,谁都不知道对方的立场是否还与自己一致。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之间的相遇并没有带来太多的惊喜和温情。他们只是象征性地互相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角落,不再多言。林逸看着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在这个充满猜疑和敌意的环境中,任何多余的话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把柄。于是,他选择了沉默,默默地忍受着这份孤独和无奈。 直到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林逸才有机会在巍峨的城墙上,亲眼目睹了丰国新任国主段正怀的风采。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位传说中的明君却一直保持着沉默,仿佛是一尊冷漠的雕像,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示意。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高凌燕女帝正站在他的身旁,慷慨激昂地发表着阵前宣言,她的声音穿透了硝烟与战火,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士气,让他们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林逸站在队伍之中,目光紧紧锁定在城墙上那两道身影上。他对自己的身手有着绝对的信心,但这场突如其来的“考验”却让他心中充满了不悦。他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忠诚的官员,本应该被重用和信任,而不是像这样被无端怀疑,甚至被当作潜在的敌人对待。然而,面对这无奈的现实,他只能默默忍受,将心中的不满深埋心底。 与此同时,高凌燕也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林逸。作为曾经的皇后,她对这些年轻官员有着深刻的印象,因为他们是她为赵郢擎登基所选出来的佼佼者。其中,文武双全的林逸更是让她印象深刻。当初,她并没有直接让林逸成为武官,而是将他安排在文官之中,就是担心他过于偏重武艺,忽略了文治的重要性,最终变成一个只知勇武的莽夫。 第80章 攻克兰陵国 然而,当她从赵成宇的书信中得知林逸被误会为丰国先国主的奸细时,她不禁感到一阵惊讶和惋惜。她觉得,像林逸这样的人才,居然会陷入如此尴尬的立场,实在是太可惜了。如今,在战场上再次见到林逸,她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感慨。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林逸能够平安归来,让段正怀能够重用他,让他的才华得以充分展现。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林逸和高凌燕各自投入到了激烈的战斗中。虽然他们之间的立场和身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他们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却始终如一。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国家的未来和人民的幸福而奋斗着。而林逸也深知,只有在这场考验中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实力,他才能重新获得信任,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 起初,对兰陵国的征战之路似乎铺满了胜利的鲜花,每一步推进都如行云流水,顺畅无阻。兰陵,这个被迫卷入战火的国家,其底蕴之薄,几乎成了众人皆知的事实。它没有足够的兵士来构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那些临时征召的士兵,脸上写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家的眷恋,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更不必提那难以为继的粮草供应,仿佛一场持久的雨季,让兰陵的后勤补给线变得泥泞不堪,随时可能断裂。 而云家军,则是这片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劲旅,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便是那如林般密集、锐利无比的长枪阵。在阳光照耀下的平原上,云家军的将士们身着银甲,手持长枪,宛如一片波光粼粼的银色海洋,波澜壮阔,气势恢宏。 战争的号角响起,兰陵国的士兵们勉强组成松散的阵型,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绝望。他们之中,许多人甚至未曾经历过真正的战斗,手中的兵器在微风中颤抖,显得格外沉重。相比之下,云家军的士兵们眼神坚定,步伐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鼓点上。 战斗一触即发,兰陵国的士兵试图以人数优势弥补质量的不足,但这一策略在云家军的长枪阵前迅速瓦解。只见云家军将士们迅速调整阵型,长枪如林,直指苍穹,随后猛然前倾,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垒。那些勇敢的兰陵士兵,还未及近身,便被密集如雨的长枪刺穿,哀嚎声、金属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而悲壮的画面。 战场上,血雾弥漫,空气中充斥着铁锈与焦土的味道。兰陵国的将领,尽管骑乘着仅有的几匹战马,试图在混乱中鼓舞士气,但在云家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下,也显得力不从心。云家军的将领更是身先士卒,他们的身影在枪林箭雨中穿梭,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展现出惊人的武艺与指挥才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兰陵国的防线逐渐崩溃,士兵们开始四散奔逃,昔日的田野变成了修罗场,绝望与恐惧笼罩着每一个角落。云家军并未停下脚步,他们继续追击,但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更多的,是对那些无辜卷入战火者的同情与无奈。 兰陵国的国土,犹如一幅精心雕琢的山水画卷,山峦叠嶂,沟壑纵横,自古以来便是易守难攻之地。在这连绵不绝的山脉之中,即便是最英勇的战士,也不得不面对自然的严峻考验。山中居民虽多为老弱病残,但兰陵国历代先祖留下的智慧结晶——那些精妙绝伦的机关陷阱,却如同隐形的守护者,静静地守候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高凌燕,这位曾经的皇后,如今已登基为女帝,她的目光穿越了战场的硝烟,直指兰陵国的核心。面对兰陵国复杂的地理环境和巧妙的机关设计,她并未选择以蛮力破之,而是下达了一道出人意料的命令:“只围剿,不杀戮。”她的心中,或许有着更为深远的考量,既是为了减少无谓的牺牲,也是为了收服人心,为未来的统治奠定基石。 然而,兰陵国的地形之复杂,远超想象。即便云南国与丰国的联军势如破竹,仍有许多隐秘之地,如同迷宫中的死角,难以触及。这些地方,或是藏于深山老林之中,或是隐匿于峭壁险峰之巅,成为了联军推进的绊脚石。 就在整个兰陵国大部分地区逐渐被联军占领之时,林逸,被一名宫人匆匆叫去,面见女帝。宫墙之内,气氛凝重而庄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历史的脉络上。 走进大殿,林逸见到了高凌燕,如今的她,身着龙袍,头戴凤冠,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尽管在她还是皇后之时,林逸也曾向她行礼叩拜,但此刻的感觉却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对权力的敬畏,对命运的感慨,以及对过往与未来交织的复杂情感。 高凌燕的目光锐利而深邃,她望向林逸,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林逸,你可知朕为何召见你?” 林逸心中虽有猜测,但仍恭敬地回答:“微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女帝高凌燕轻叹一声,那声叹息中蕴含着对局势的无奈与对未来的期许,她缓缓道出心中的忧虑:“兰陵国虽已大半落入我手,但正如你所见,仍有不少地方固若金汤,犹如磐石,难以攻克。这些地方,既是兰陵国的最后屏障,也是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朕深知你智谋过人,曾在朝堂之外,江湖之中,便已声名鹊起,年少有为。此次征战,你更是屡建奇功,朕都看在眼里。” 她的目光落在林逸身上,带着几分欣赏与期待:“我记得,当初你做官之时,便已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年轻人了。这几次战役,朕都有特别注意到你,你不仅勇猛,更难得的是那份冷静与智慧,比起那些丰国的百夫长,你确实要高出许多。因此,朕有意提拔你,封你为副将,助你更好地施展才华。” 林逸闻言,心中虽有波澜,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他深知,这既是荣耀,也是责任。然而,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若是要让我领兵去攻克山里的余孽,臣自当义不容辞。但请陛下允许,待臣凯旋归来之时,再行册封之礼。毕竟,战场之上,变数诸多,臣不愿因个人荣辱而分心。” 高凌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林逸的赞许,也有对局势的把握:“倒是朕急躁了,林逸,你果然是个深思熟虑之人。不过,朕也有朕的顾虑。你虽才华横溢,但初来乍到,军中之人未必能立刻信服于你。若是你带兵出征,而军中又有不服之声,恐怕会影响士气,更不利于战事。因此,朕希望你能先领命,以副将之名,逐步树立威信,待到时机成熟,再行出征,如何?” 林逸心中微微一动,他确实感受到了大殿之外,那股隐蔽而强大的气息,那是段正怀的气息,他虽未现身,但那份存在感却不容忽视。林逸知道,这是女帝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于是,他恭敬地行礼,道:“臣遵旨。臣定当不负陛下厚望,尽快在军中树立威信,以待出征之日。” 高凌燕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期待:“好,林逸,朕相信你的能力。你且退下,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吧。” 林逸再次行礼,转身退出大殿。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是对兰陵国的征服,更是对自己能力的磨砺与考验。 段正怀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步履沉稳,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高凌燕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看来,当初是女帝您慧眼识珠,给了这个家伙走仕途的机会啊。” 高凌燕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豪:“的确,当时他虽然是年轻学子中的佼佼者,才华横溢,但那份不羁的江湖气息,却让他受尽了文官的鄙夷。那些自视甚高的文人墨客,根本不愿意让他来做自己的手下或者学徒。他太孤注一掷了,为了证明自己,几乎走投无路。于是,我便让他见了我的儿子,让他先做了一阵子太子幕僚。在那里,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立下了一些功绩,才逐渐有文官愿意利用他与太子拉关系,从而接纳他。” 段正怀闻言,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轻蔑:“到头来,他还不是只是个没有根基、没有背景的家伙,随时可能被人取代。” 高凌燕轻轻摇头,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与他的能力无关,文官的能力其实没有高低之分,无非是所钻研的领域不一样罢了。但林逸不同,他文武双全,既有文人的智慧,又有武人的勇武。作为助手,他可以说是一把利器,无论放在谁的手中,都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段正怀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看向高凌燕,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所以,你现在是在敲我的墙角,想要把我国这把精心培养的利器抢走吗?” 高凌燕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谁才是值得你培养的人。林逸不仅有能力,更有潜力,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果然,林逸凭借着他在江湖中历练出的智慧和手段,很快就将第一个山头的防线瓦解了。这所谓的“山头”,其实是一片广袤的山脉,山中雾气缭绕,时隐时现,宛如仙境,但同时也给行军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然而,林逸早有准备,他利用自己在江湖中积累的生存经验,教导士兵们如何在大雾中辨别方向,如何避免迷路和陷阱。在他的指导下,这些原本对山林一无所知的兵丁们,竟然也能在浓雾中穿梭自如,顺利找到了兰陵国藏在山中的据点。 这些据点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强悍的士兵,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以及一些被迫参与抵抗的村民。当他们看到身穿士兵服饰的林逸一行人时,几乎没有做任何抵抗,就纷纷选择了投降。林逸并没有为难他们,而是耐心地解释,告诉他们战争已经结束,他们可以回到家中,过上安稳的生活,只是现在已经不属于兰陵国而是云南国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林逸信心倍增。他开始复制这种模式,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带领着仅仅百来号人,穿梭于兰陵国的几处大山之间。每到一处,他都先派出斥候探路,确定敌情后,再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他善于利用地形和天气,巧妙地布置兵力,进行攻坚和包围。在他的指挥下,士兵们如同一支锐利的箭矢,穿透了一个又一个的防线。 最终,林逸凭借着出色的指挥能力和士兵们的英勇奋战,成功地将兰陵国的所有山头都攻克了下来。当他站在山顶,俯瞰着这片曾经战火纷飞的土地时,心中充满了感慨和自豪。他知道,自己不仅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更为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带来了和平与希望。 而他的这段经历,也迅速在军中传开,成为了一段佳话。士兵们纷纷称赞他的智慧和勇气,而他也因此获得了更多的尊重和信任。 其实,兰陵国并不大,但它的群山环绕,物产丰富,使得这片土地既养人又养动物,宛如世外桃源。然而,这样一片美丽的土地,却因战争而陷入了混乱。丰国国主段正怀站在兰陵国的土地上,望着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山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抱怨道:“我来这一趟,算是来了个寂寞吧?帮你们云南国占领了一个国家,自己什么都没捞着,还要带着这百来号人灰溜溜地回去。” 女帝高凌燕坐在一旁,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段正怀。她缓缓开口:“怎么?帮你培养官员还是我的错了?你若真觉得亏了,那就把人都留下,我给你些马匹带回去,让你滚的时候滚得快一点。” 段正怀被高凌燕这番话怼得无言以对,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岂能轻易示弱?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那也不至于养不起这些人。只是空手回去,我如何向我的臣民交代?” 高凌燕轻笑一声,目光如炬:“你一国之君,要跟谁交代?怎么?你也生了个小畜生出来,要跟你抢皇位?” 这话一出,段正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深知高凌燕的言辞犀利,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戳中自己的痛点。他确实有个儿子,但一直未能确立为太子,国内政局也因此暗流涌动。高凌燕这番话,无疑是在揭他的伤疤。 段正怀被怼得没脾气,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与高凌燕硬碰硬只会让自己更丢脸。于是,他吩咐手下的人在云南国京城集市上采购了不少货物和牛马,准备带回丰国。 临行前,段正怀望着这片已经恢复平静的兰陵国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虽然在这场战争中未能捞到多少好处,但却也见证了高凌燕的智勇双全和林逸的出色表现。他知道,这样的对手,是值得敬畏的。 于是,他带着采购的货物和牛马,以及手下的士兵们,踏上了回丰国的路。而高凌燕则将一些将士继续留在兰陵国,巩固战果,为未来的和平与繁荣奠定基石。这场战争,虽然残酷,但也让两个国家之间,产生了新的理解和尊重。 第81章 沙盘 回丰国的路上,车队在一片宁静的村庄旁停驻歇脚,夜幕低垂,星辰点点,为这漫长的旅途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丰国国主段正怀,这位权势滔天的君主,竟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夜晚,召见了林逸。 林逸被侍卫粗暴地要求跪在地上,腰身被强行压制,无法挺直,只能以一种卑微的姿态面对着他的君主。段正怀端坐在上首,身着华贵的龙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缓缓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仿佛要透过林逸的外表,洞察其内心深处的秘密。 “你叫林逸?”段正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深渊中传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林逸心中虽波涛汹涌,面上却极力保持平静,他恭敬地回答道:“是,臣乃丰国茶陵林家十三代孙。” 段正怀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茶陵,一直是皇家的封地,你如此说来,你还真是那个老东西精心布置的棋子?”他口中的“老东西”,不言而喻,指的是林逸背后的某位重量级人物。 林逸心中一凛,他知道,这句话既是试探,也是警告。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臣不过家族中微不足道的一员,不敢妄称棋子。” 段正怀微微一笑,似乎对林逸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继续追问道:“那你在他国,可有娶妻生子,留下什么牵绊?” 林逸心中一沉,他深知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一旦回答不慎,可能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他深吸一口气,答道:“为了保密身份,臣并未结婚生子。家中仅有一名已经被发卖的老翁,房子也是临时租住的。” 段正怀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对林逸的坦诚颇为满意:“如此说来,你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林逸心中五味杂陈,他不得不再次强调:“臣虽孤身在外,但心中仍有丰国林家,家中有年迈的父母,时刻挂念。” 段正怀笑了笑,那笑容中既有深意,又带着几分嘲讽:“你还年轻,想必你的父母也尚且年轻。回到丰国,说不定还能发现自己多了几个弟弟妹妹,也不稀奇,呵呵。” 林逸闻言,只能低头应是,心中却如鼓点般快速盘算着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种种变故。 段正怀轻轻地呷了一口手中的香茗,茶香袅袅上升,与他眼中深邃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凝重。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女帝有意召见你,对此,你有何打算?目前我们尚未踏出云南国的地界,我可以一匹快马,足以护送你安然返回。” 林逸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次召见背后可能隐藏的复杂局势,却也明白自己无法轻易拒绝。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叩首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与坚定:“若皇上真有意让微臣返回,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不负大人厚望!” 段正怀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阵不悦。他深知,林逸此言虽诚,却也透露出几分不愿离去的无奈与挣扎。他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认真:“你以为,若我愿意放你,你就能轻易离开这云南国的京都吗?况且,我听闻你身手不凡,功夫了得,何不先留在我身边,做个侍卫?如此,也好过这般低三下四地跪着。” 林逸一听,心中顿时如鼓点般急促跳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触动了段正怀的敏感神经,连忙调整心态,再次叩首,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与自责:“微臣一时失言,还望大人海涵。其实,我为官时在皇宫学到一个秘术,愿意献给皇上。” 段正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缓缓走上前,亲自伸手将林逸扶起,语气中多了几分亲切与信任:“在我这里,凡是能站在我身边的侍卫,都是我视为手足的兄弟。有何技艺,有何想法,都无需这般拘谨,起来说话吧。” 林逸站起身,神色中带着几分专注与期待,他向侍从要来纸笔,随即伏案写写画画,笔触间透露出他对即将展示之物的熟悉与热情。不久,一张大致勾勒出蜂窝煤形状及其制造工具的图纸便跃然纸上。他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自豪,向段正怀解释道:“当时,在大殿之上,我有幸一睹那份关于蜂窝煤的图纸。图纸上不仅详细描绘了它的外观,还附带了基本的制作方法。遗憾的是,我还未亲眼见过成品,就因故被派遣至云南国。” 段正怀凝视着图纸,眉头微蹙,显得有些疑惑:“这看上去不也就是煤吗?能有何特别之处?” 林逸闻言,微微一笑,开始详细阐述蜂窝煤的诸多好处:“皇上有所不知,这蜂窝煤看似普通,实则蕴含大智慧。首先,它的设计使得煤能够更充分地燃烧,提高了热效率,减少了浪费。其次,蜂窝煤易于堆放和运输,大大节省了空间,这对于我们军队来说尤为重要。再者,蜂窝煤不是木炭,而是石炭的碎渣,本来我们都是不会用的,便只能堆积在矿洞之中。而且燃烧时产生的烟雾较少,对环境的影响也相对较小,也是大有裨益的。” 说到这里,林逸的眼神中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寒冷的冬日里,军队行军打仗,取暖和烹饪都是大问题。而蜂窝煤的设计,使得我们可以一次性携带足够多的燃料,无需频繁补给,从而保证了军队的机动性和战斗力。这对于我们云南国来说,无疑是一项重大的战略资源。” 段正怀听着林逸的讲解,眼中的疑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赞许与期待。他意识到,这位看似普通的侍卫,或许真的能为云南国带来意想不到的变革与机遇。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林逸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与信任:“你没白去他国做奸细啊?或许会成为我们丰国的一大助力。我会考虑如何将其应用于我们的军队和民生之中,回国后你且继续研究,有任何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林逸面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赵郢擎曾特意嘱咐,关于这蜂窝煤的生产,需分两步走。第一步,是大量制造用于制作蜂窝煤的专用工具;第二步,则是实际制作蜂窝煤本身。这两项技术,都是国之重器,必须牢牢掌握在皇家手中,绝不能轻易泄露给民间,更不能让周边的国家有机会学去,以免对我们的国家构成潜在的威胁。” 段正怀闻言,手抚下巴,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任何一个细微的技术优势,都可能成为决定国家命运的关键。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睿智与无奈:“确实,要想永远保密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能瞒住五六年,就足以在对付几个邻国时占据先机,绰绰有余了。想想当年,若不是那位老顽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打压,我们丰国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一盘散沙的局面。如今,有了这蜂窝煤这样的利器,怕也只能先着眼于改善民生。想要提升军事,是不可能了。” 段正怀吩咐身边的侍卫给林逸安排新的身份。直到回到丰国,林逸都没有离开段正怀百步的距离。 这边厢,赵成宇在繁忙的政务之余,意外地收到了高凌燕接连几封加急军信。展开信笺,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详细汇报了前线战况,告知他收复兰陵国的行动进行得异常顺利,捷报频传,几乎未遇大的阻碍。赵成宇阅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对未来的战略布局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为了更直观地掌握战局动态,也为了与朝中重臣共商国事时能有更直观的展示,赵成宇当即下令,命人在御书房的左侧腾出了一块宽敞而明亮的空间,特地定制了一张大型沙盘桌子。这张沙盘桌子选用了上好的紫檀木制成,边框雕刻着繁复的云雷纹,显得庄重而典雅。桌面则是一块平滑如镜的大理石板,下面镶嵌着精心雕琢的沙盘基底,为即将到来的模拟战演做好了准备。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高丞相与苏丞相的耳中。两位丞相均是朝中元老,历经风雨,对朝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深厚的理解。他们对赵成宇的这一新奇举措感到十分好奇,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相约来到御书房,想要亲眼目睹这传说中的沙盘究竟是何模样。 走进御书房的那一刻,高丞相与苏丞相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他们的目光瞬间被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沙盘桌子所吸引。那张沙盘桌子,如同一块磁石,牢牢抓住了他们的注意力,使得他们忘却了周遭的一切。桌子上的沙盘,以细腻的沙粒为基底,每一粒沙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等待着被发掘。 高丞相与苏丞相对视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期待。他们不解的是,为何赵成宇会突然在御书房内设置这样一张沙盘桌子,难道仅仅是为了玩乐?但转念一想,赵成宇一向以勤勉治国着称,断不会做出如此轻率之举。因此,他们的眼神中又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能从这张沙盘中看出些什么,或是从赵成宇的举动中领悟到什么深意。 只见赵成宇身着一袭金丝玄色暗纹龙袍,那袍子上的金色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出他无上的皇权与威严。他端坐在沙盘前,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正在进行着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木头推子,那推子的每一寸都打磨得光滑如玉,手感极佳。他轻轻地将推子在沙盘上滑动,每一次推动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破坏了沙盘上的任何一部分。 随着赵成宇手的移动,那些原本沉寂在沙盘上的沙粒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开始缓缓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那些形状或高或低,或长或短,渐渐地,一幅生动的国土轮廓在沙盘上显现了出来。那轮廓线条流畅,比例协调,仿佛是大自然亲手雕琢出的艺术品,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沙盘上,山川、河流、城池、道路等要素一应俱全,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沙盘上,构成了一幅完整而细腻的国土画卷。赵成宇的手法娴熟而精准,他一边推动着沙子,一边用眼神审视着沙盘上的每一寸土地,仿佛在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些资源,如何更有效地保卫这片国土。 高丞相与苏丞相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敬佩与震撼。他们深知,赵成宇不仅仅是在玩弄沙子,更是在以这种方式来规划国家的未来,展现了他的治国智慧与战略眼光。他们明白,这张沙盘桌子绝不是一个玩具,而是一个重要的政治工具,一个能够帮助赵成宇更好地掌控国家局势、制定战略决策的得力助手。 当看到沙盘上已经清晰展现出的云南国与刚刚被收服的兰陵国时,两位丞相不由得相视一惊,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这沙盘不仅准确地还原了当前的国家版图,连细微的地形地貌都栩栩如生,仿佛将广袤无垠的大地缩小到了这张桌子上,让人不得不佩服制作者的匠心独运。 赵成宇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轻轻地从一旁拿起一个小水壶,细心地在沙盘上洒上几滴清水,水珠迅速渗透进沙土之中,使得沙盘上的地形更加稳固,不易被风吹散。随后,他又从桌边取出几个雕刻着地名的小红旗,一一插在了沙盘上的关键位置,如都城、边关重镇等,这样一来,整个战局的要点便一目了然,为接下来的决策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两位丞相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对赵成宇的智谋与远见产生了更深的敬意。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沙盘,更是皇上对于国家未来的精心布局与深谋远虑的体现。 第82章 夜伴国事 高丞相与苏丞相踏入议事厅的那一刻,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桌上那座精心布置的沙盘所吸引。那沙盘之上,山川河流、城池要塞皆以精细的木雕与细沙勾勒而出,仿佛一幅活生生的战地图卷,将两国交界之地的复杂地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哎呀,这沙盘真是巧夺天工!”高丞相由衷赞叹,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代表长江的天蓝色细沙,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想当年,我们便是沿着这条水路,奇袭敌后,一战成名。” 苏丞相点头附和,目光落在沙盘的一角,那里用小巧的旗帜标记着几个重要的军事据点:“不错,记得那时我们采用的是‘迂回包抄’之策,让敌军首尾不能相顾,真是痛快!” 两人边走边看,不时停下脚步,就着沙盘上的地形讨论起往昔的战役细节,从粮草调配到兵力部署,再到如何利用天气变化实施突袭,每一个话题都充满了智慧与经验的碰撞。 “记得那场大雪吗?”高丞相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仿佛能穿越时空,将人们带回那段紧张而又充满智谋的岁月。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透过议事厅的烛光,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场大雪纷飞。“咱们本该处于劣势,天气恶劣,补给困难,士兵们也都冻得手脚僵硬。但正因为我们及时捕捉到了雪情的变化,提前布下了‘雪地伏击’,利用雪地的隐蔽性和敌人的轻敌心理,一夜之间,就让敌军措手不及,溃不成军。”说到这里,高丞相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那是一种对智慧和勇气的自豪。 苏丞相闻言,也是一脸的敬佩,他接话道:“对对对,那场战役确实堪称经典。而且,不仅是在战场上,我们在制定政策时也充分考虑了天时地利人和。记得那次‘火攻连环船’吗?那可是我们精心策划的一场大胜。为了确保火攻的成功,我们事先不仅详细勘察了风向,还计算了潮汐,甚至利用敌人的骄横心理,让他们放松警惕。那一夜,火光冲天,敌人的水军几乎全军覆没,而我们则借此机会,彻底扭转了战局。” 高丞相点了点头,显然对苏丞相的补充表示赞同。“确实,无论是打仗还是治国,都需要有远见卓识,更要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就像那次我们提出的‘以工代赈’政策,既解决了灾民的生计问题,又促进了国家的经济发展,真是一举两得。” 苏丞相闻言,也是感慨万分。“是啊,那些日子真是令人怀念。我们不仅要在战场上英勇善战,更要在政策制定上深思熟虑,确保国家的长治久安。我记得还有一次,我们为了稳定边疆,提出了‘和亲’政策,虽然当时争议很大,但事实证明,这一政策不仅缓和了边疆的紧张局势,还为我们的经济和文化交流开辟了新的道路。”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那些曾经的辉煌与智慧如同春日里的泉水,潺潺流淌,带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高丞相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记得那次北疆之乱,我们面对的是数倍于我们的敌军,粮草匮乏,士气低落。但正是那份对国家的忠诚和对人民的责任感,让我们没有退缩。我们采取了‘坚壁清野’的策略,一方面加强城防,另一方面则派出精锐部队,骚扰敌军的补给线,最终迫使敌军不得不撤退。” 苏丞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接过话茬:“是啊,那次北疆之乱,我们确实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勇气。我还记得,为了稳定民心,我们提出了‘安抚民心,发展生产’的政策,不仅减轻了百姓的负担,还鼓励他们积极生产,为战争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这一政策,不仅赢得了百姓的支持,也为我们最终取得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高丞相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错,治国如治军,都需要有长远的眼光和坚定的决心。就像那次我们为了加强边防,提出了‘屯田戍边’的策略,既解决了边防军的粮食问题,又促进了边疆地区的经济发展,真是一举两得。这一策略,不仅增强了我们的国防力量,也为边疆地区的稳定和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苏丞相补充道:“而且,我们不仅在军事上取得了胜利,在文化上也同样取得了辉煌的成果。记得那次我们为了促进文化交流,提出了‘开放国门,引进人才’的政策,吸引了众多外国学者和艺术家来到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的文化注入了新的活力。这一政策,不仅丰富了我们的文化内涵,也提高了我们的国际地位。” 两人就这样继续交谈着,从军事策略到治国方针,从文化繁荣到经济发展,每一个话题都充满了智慧与远见。他们的声音在议事厅中回荡,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并肩作战、共同治理国家的时光。那些曾经的辉煌与智慧,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们的道路,也激励着他们为国家的未来继续努力。 而在一旁聆听的赵成宇和太子,也被这份历史的厚重与智慧所感染。见两位丞相如此投入,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们那关于往昔辉煌与智慧的讨论所占据,赵成宇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温和而又略带几分调侃的弧度。他轻轻侧头,对小框子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既有对两位丞相深沉对话的尊重,也含有一丝对当下氛围的微妙调节。 小框子是个机灵的,他见赵成宇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脚步轻快地穿过长廊,穿过几道宫门,最终来到了皇宫深处的一处厨房前。此时已是三更半夜,万籁俱寂,连宫中的灯火也稀疏了许多。厨房外,几名御厨正蜷缩在角落里,裹着厚厚的被褥,沉沉地睡着,呼吸声此起彼伏,显然已是进入了梦乡。 小框子轻轻敲了敲门,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夜晚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御厨们被敲门声惊醒,纷纷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困倦。但当他们看到是小框子时,立刻打起了精神,因为小框子是宫中出了名的细心和周到,深夜来访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小框子,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一名御厨打着哈欠问道。 小框子微笑着回答:“两位丞相大人正在议事厅里讨论国家大事,眼看夜深了,皇上便想着为他们准备些酒食,好让他们能边品尝边继续讨论。” 御厨们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知道,两位丞相都是国家的栋梁,深夜讨论国事也是常有的事。于是,他们立刻起身,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御厨开始生火,有的则忙着挑选食材,整个厨房顿时充满了生机。 不一会儿,几壶温热的酒、一盘刚煮好的花生和一碟色泽诱人的酱牛肉便准备好了。小框子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穿过长廊,回到了议事厅。他将托盘轻轻放在长案上,然后退回到赵成宇身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赵成宇见状,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位丞相的讨论:“两位丞相大人,夜深了,不如先品尝些酒食,再继续高谈阔论如何?” 两位丞相这才如梦初醒,抬头望向长案上的佳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们相视一笑,仿佛明白了什么,然后各自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一刻,议事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融洽而温馨,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然而,高丞相与苏丞相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过去的辉煌之中,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那段峥嵘岁月的怀念与自豪。对于赵成宇的话,他们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的回响,带着几分不经意与沉醉。接着,他们的话题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从军事策略谈到了当年的治国方针,再到如何平衡朝野势力,确保国家长治久安。 高丞相的声音沉稳有力,他缓缓开口:“记得还有一次次北疆战役,我们采取了‘以逸待劳’的策略,最终成功击退了敌军。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在战场上的英勇善战,更是因为我们在治国方针上的深思熟虑。我们深知,一个国家的强大,不仅仅取决于军队的战斗力,更取决于国家的内政稳定和经济繁荣。” 苏丞相点头赞同,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是啊,治国如同治军,都需要有长远的眼光和坚定的决心。我们不仅要关注眼前的利益,更要为国家的未来着想。就像那次我们提出的‘减税轻赋’政策,虽然短期内可能会减少国家的财政收入,但长期来看,却极大地激发了百姓的生产积极性,促进了国家的经济发展。” 两人就这样继续交谈着,他们的声音在议事厅中回荡,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并肩作战、共同治理国家的时光。他们谈论着如何平衡朝野势力,确保国家的长治久安;如何选拔贤才,让国家的人才库更加充实;如何加强边防,确保国家的领土完整。每一个话题都充满了智慧与远见,仿佛他们的心中都有一幅宏伟的蓝图,正等待着去实现。 而在一旁聆听的赵成宇和太子,也被这份历史的厚重与智慧所感染。他们静静地坐着,眼中闪烁着对两位丞相的敬佩与向往。他们知道,这两位丞相不仅是国家的栋梁,更是他们学习的楷模。他们的智慧与勇气、他们的远见与决心,都将成为他们未来治理国家的宝贵财富。 赵成宇与太子见状,也只能相视一笑,默默地在一旁聆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至夜深人静,连烛光都开始摇曳不定,两人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歇。 赵成宇轻轻拍了拍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太子的肩膀,太子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似乎还在梦中回味着两位丞相的精彩对话。赵成宇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侍从将太子送回寝宫,自己则坐上轿子,直奔皇后赵祺儿的寝殿而去。 此时,赵祺儿已经卸下了繁琐的华服,换上了舒适的寝衣,正准备就寝。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温柔与期待,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当赵成宇的轿子停在寝宫门口,她刚要睡下,却见皇上赵成宇一副眼神迷离的样子,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到了自己寝宫便倒头就睡。 赵祺儿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她连忙吩咐宫人上前搀扶,自己则紧随其后,关切地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 几个宫人行礼起身后,还忍不住往里瞧,想要看看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框子见状,连忙走上前来,向皇后赵祺儿解释:“皇后娘娘,皇上今晚与两位丞相大人议事至深夜,他们谈论着过去的辉煌与智慧,仿佛回到了那段并肩作战、共同治理国家的时光。皇上被两位丞相的言辞所感染,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因此才会如此疲惫。” 赵祺儿闻言,心中顿时释然。她明白,皇上之所以如此疲惫,是因为他对国家的未来充满了关心与忧虑。她轻轻走到赵成宇身边,为他盖好被子,然后吩咐宫人退下,自己则坐在床边,静静地守护着皇上。 夜,渐渐深了。赵成宇在皇后的守护下,逐渐进入了梦乡。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仿佛正在梦中与两位丞相继续着那场关于国家未来的对话。而赵祺儿则静静地坐在床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第83章 珍妃急报疫病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给这座古老的建筑群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赵成宇,年轻而睿智的太子,坐在御书房内,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他轻声唤来了心腹小框子,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小框子,你去对面的文殊院,也为我准备一个与这里一模一样的沙盘。记住,要尽快且隐秘,不可让外人知晓。”小框子闻言,虽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连忙点头应允,转身欲去。 然而,赵成宇并未就此停下,他沉吟片刻,补充道:“还有,你出去后,即刻传令下去,从今往后,府中任何人不得私自制作沙盘,违者视为意图不轨,按谋反论处。”此言一出,小框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这命令背后的分量,连忙应承下来,匆匆离去。 小框子刚踏出御书房的门,还未及传令,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女子清脆的呼喊。转眼间,夷公主,这位性格直率、活泼可爱的皇室成员,便不顾礼数地冲进了御书房,直奔赵成宇而来。她的脸上带着几分认真,几分玩笑,径直走到赵成宇面前,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太子弟弟,要不你干脆嫁给我吧!这样,我还能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太子妃呢!” 太子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猛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姐姐,你又来了,这种玩笑可不能开。” 赵成宇说:“他要去云南国当太子的,你跟着他只能去更远。” 夷公主一听,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假哭”的表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并未真正落下,她呜咽着说:“呜呜,怎么听起来,反倒是太子弟弟你要更惨一些呢?远离亲人,去到陌生的国度,还要承担起那么重的责任……” 夷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留下一抹倔强的背影,在这宽敞的御书房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小框子刚刚离开御书房去执行太子的命令,赵成宇的目光落在了房间一角的暗影中,那里站着一位时刻待命的侍卫。他轻声呼唤,那侍卫仿佛幽灵般无声无息地靠近。“你,速去探听一下夷公主最近的行为举止,特别是她最近有没有对哪位男子表现出特别的关注。”赵成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侍卫领命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御书房的门口,执行任务去了。 时间缓缓流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赵成宇继续埋首于案头的政务之中。不久,小框子再次踏入御书房,他的神色有些犹豫,脚步也略显迟疑。“皇上,珍妃娘娘求见。”小框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赵成宇闻言,眉头微皱,随口问道:“替身有什么好见的,让她好好待着?” 小框子连忙解释:“不,皇上,这次是真正的珍妃娘娘。” 赵成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挥了挥手:“快请她进来!” 门扉轻启,珍妃一身利落男装,步伐匆匆,脸上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一进门,便干脆利落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叩见皇上,南方疫情蔓延迅速,已经波及了三个城池,黄连作为治疗疫情的关键药材,市场上已经严重短缺,臣妾斗胆求皇上,救救那些无辜的百姓,千万不要下令屠村!” 赵成宇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他疾步上前,亲自扶起珍妃,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惊讶:“我怎会认为我会下令屠村,我绝不会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珍妃站起身来,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臣妾知道皇上宅心仁厚,但此事关乎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臣妾不得不冒死进谏。南方疫情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若再无药可救,恐怕真的会引发恐慌与暴乱。而屠村之举,更是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啊!” 赵成宇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珍妃放心,我即刻下令,调集全国之力,务必确保黄连等药材的供应,同时派遣太医前往疫区,全力救治百姓。至于屠村之说,我从未有过此等念头,更不会让它发生!” 珍妃的脸上满是愤慨与焦急,她的双拳紧握,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继续说道:“臣妾在当地省府据理力争,试图说服他们放弃屠村这种残忍的做法。可是,他们却置若罔闻,坚称这是为了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三日后就要执行。臣妾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村庄被封锁,无辜的百姓被囚禁在死亡的阴影之下。那些村庄里,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他们中许多人甚至还未曾感染病毒,就被如此对待,这简直是没有天理,没有人性!” 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找当地的郡守?毕竟,他才是那片土地上的实际管理者。” 珍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绝望:“臣妾去了,可是根本见不到人。郡守大人是先皇后的哥哥,已经六十多岁,年迈体衰,连人都认不全了。臣妾去找他,只得到了一句‘一切按省府指示行事’的敷衍之辞。臣妾知道,他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决策者另有其人。” 赵成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怒的是那些为了私利而不顾百姓死活的人,更怒的是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对此无能为力。他追问道:“那郡守家中就没有其他能够主事的人吗?就没有一个清醒的、愿意为百姓发声的人吗?” 珍妃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郡守大人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都已经远嫁他乡。他的亲信也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小人,根本不顾百姓死活。臣妾曾试图通过他们来传达臣妾的意愿,可是他们却嘲笑臣妾不自量力,说臣妾一个后宫女子,凭什么插手朝政大事。” 赵成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厉。 赵成宇紧握着拳头,牙关几乎要咬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这……这也能成为一方郡守,真是岂有此理!”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眼前的空气点燃。太子则畏缩在一旁,神色惶恐,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暴怒的将军。 珍妃见状,秀眉紧蹙,再次盈盈下拜,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屠村之事,关乎民生疾苦,一刻也耽误不得,必须即刻快马加鞭,颁发皇令,严惩不贷!”她的语气中既有对百姓疾苦的深切同情,也有对事态紧急的清醒认识。 正当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高丞相带着一脸明显的疲惫之色,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他的双眼周围泛着深深的黑眼圈,显然是连夜未眠所致。他先是恭敬地向皇上、珍妃及太子行了礼:“参见圣上、娘娘、太子殿下,微臣来迟,请恕罪。” 珍妃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怎么来不及?如今若是快马加鞭,一个半日便能抵达那郡,我就是这样一路奔波回来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高丞相质疑的不满。 高丞相缓缓摇头,神色凝重:“娘娘息怒,微臣所言并非指时间紧迫,而是指更换郡守之事已非短时间内所能解决。”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珍妃心头的怒火,也让赵成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赵成宇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他似乎突然领悟到了高丞相话中的深意:“的确,即便是即刻颁发两道圣旨,也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更不必说更换郡守所涉及到的一系列繁琐交接事宜。更何况,新的郡守人选即便即刻安排,也需经过祭天仪式方能正式任免。” 高丞相继续摇头,神色更加复杂:“这些事情,虽然繁琐,但尚可设法变通,先斩后奏,派遣皇上的亲信前去处理便是。然而,最大的难题在于,现任郡守既未身亡,也未主动让贤,我们究竟要以何种罪名,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其替换呢?” 此言一出,太子和珍妃皆是一脸震惊,他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未曾料到其中会有如此多的曲折;而珍妃则是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仿佛在心中已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 殿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这场权力斗争的复杂与残酷。 高丞相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不如就利用这一次的疫病屠村事件,给那位郡守彻底扣上一个无法翻身的罪名。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顺利更换郡守,还能借此机会,对仙皇后母族势力进行一定的压制,以正朝纲。” 珍妃闻言,已是气得浑身发抖,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哭腔:“难道就不能先救那些无辜的村民吗?那可是几千条活生生的性命呀!怎么能就这样被牺牲掉?” 高丞相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悲悯与决绝:“娘娘,臣并非不愿救他们,只是这背后隐藏的阴谋,远比您想象的要复杂。这么晚才让您知晓此事,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您此行前来,或许只是他们的一时疏忽,又或许,这正是他们精心布局的一部分,目的就是为了让您卷入其中。” 太子这时弱弱地站了出来,神色中带着几分犹豫与不安:“其实,先皇后的母族一直以来都是由高女帝管理的。现在,虽然名义上这些势力归我所有,但实际上,很多事情我并不清楚该如何处理。额,这个,怎么说呢,就是……”他的话语显得有些混乱,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局势弄得手足无措。 赵成宇见状,不禁抚了抚额头,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太子的话:“行了,太子殿下,此事怪不得你。高凌燕成为女帝的过程确实过于顺利成章,很多关键的细节都没有得到妥善的交接与处理。如今,我们所面临的,不仅仅是郡守的问题,更是整个朝廷权力格局的重新洗牌。而这背后所付出的代价,却是如此沉重,让人痛心疾首。”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珍妃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双手掩面,哭声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助。赵成宇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暗自嘀咕:“原来这个以医术着称、温婉贤淑的珍妃,原来是走这个路线的吗?这下可好,谁来安慰一下她呢?”他的目光在太子和高丞相之间来回游移,却发现两人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显然对这种场面缺乏应对之策。再看向候在门口,准备随时听候差遣的小太监,赵成宇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要从这群人中找出一个能哄好珍妃的男主角,怕是比登天还难啊。”赵成宇在心中默默吐槽,却也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局势。他左右踱步了几圈,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解决方案。突然,他的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既然太子母族在朝中享有崇高的地位,那不如就顺水推舟,在太子离开京城之前,将此郡先赐给太子。”赵成宇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打破了室内的沉默,“毕竟,历代太子同时拥有两三个郡县作为封地,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这样一来,太子领兵前去承接那位无能郡守的位置,就显得顺理成章,既合情又合理,还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第84章 太子的立场 此言一出,太子和高丞相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深思的神色。太子眼中的惊喜如同初升的朝阳,他对赵成宇的提议显然充满了期待和认可。他心中暗想,这不仅能解决当前的危机,还能为自己增添一份宝贵的政治资本,实在是难得的机遇。 高丞相则微微颔首,眉头微皱,似乎在仔细权衡着这个提议的利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皇上如此英明安排,确实能一举两得,既解眼前之困,又为太子立下功绩,实在是妙计。然而,太子年幼,涉世未深,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官员前去,都有可能遭遇反军的阻挠,更何况是太子亲自前往?风险确实不小啊。” 珍妃的哭声在此时渐渐停歇,她抬头望向赵成宇,眼中闪烁着感激与信任的光芒。虽然她的脸上仍然挂着泪痕,但那份无助与绝望已经大大减弱。她擦干眼泪,坚定地说:“我跟着太子一起去!” 赵成宇闻言,眉头一皱,他深知珍妃的性情和实力,不由得提醒道:“珍妃,你虽然聪慧过人,但在朝政上并没有太多的实权。对付几个普通的官员或许你还能压制,但郡守显然非同小可,连你都碰了壁,不得不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求助。因此,你跟着去恐怕也无济于事。” 高丞相闻言,也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只能请出苏丞相了。苏丞相老谋深算,威望卓着,又精通兵法,由他出面,定能稳操胜券。” 赵成宇闻言,微微点头。他深知苏丞相的能力与威望,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然而,他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行动,就必须全力以赴,不容有失。于是,他郑重地说:“苏丞相确实是不二人选,但这样一来,如何算都不能救下村民了。” 太子、珍妃和高丞相都点头表示赞同。 珍妃缓缓站起身,神色中带着几分失落与无奈,她轻声说道:“那臣妾便先回宫了,谢皇上听臣妾一言。”言罢,她转身,步伐沉重地离开了御书房。她的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孤单,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哀愁。 赵成宇望着珍妃离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喊来候在门口的小框子,吩咐道:“你去给皇后赵祺儿传个话,把今天的事情跟她说说,让她出面安慰一下珍妃。” 小框子闻言,却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皇上,还是放任珍妃娘娘自己冷静一下吧。皇后娘娘现在的心情,其实也不太好呀。” 赵成宇闻言一愣,回想起今早自己从皇后寝宫醒来时,皇后已不在床上,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歉疚。他轻叹一声,摆了摆手:“好吧,那就先这样吧。对了,之前珍妃提到在市场上找不到黄连了,这事挺奇怪的。你让京城府尹去问问京城商会,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框子闻言,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皇上,您说的商会,那是个什么地方?” 赵成宇微微一愣,他其实也是突发奇想,随口说出了“商会”二字。他看向一旁的高丞相,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高丞相,京城里,没有商会吗?” 高丞相闻言,也是一脸茫然,他恭敬地回答道:“皇上,微臣愚昧,这商会究竟是何等所在,微臣实在不知。” 赵成宇这才意识到,自己对于京城的商业情况了解得并不多。 赵成宇微微皱眉,目光转向高丞相,追问道:“那京城这样商业繁华之地,商人之间若要交流信息、互通有无,又是如何走动的呢?难道就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或者平台吗?” 高丞相闻言,微微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回忆与感慨:“皇上有所不知,京城的商人,大多还是依靠家族的力量来维系。他们往往与自己的家族成员紧密联系在一起,共同商讨经营之道。商人的家族,一般而言,只能经营农商相关的产业,这是历来的规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年高家能在商界崭露头角,其实也是因为先皇的特许。皇家事务繁多,有时也需要商人来协助经营,于是先皇便特许高家代为收敛和培养商业人才。这样一来,高家不仅能在商界立足,还能为皇家服务,可谓一举两得。” 说到这里,高丞相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自豪的神色,但很快又转为谦逊:“不过,经商一途,也并非仅凭家族之力就能一帆风顺。它同样需要一些天赋,比如对市场的敏锐洞察力,对商机的准确把握,以及对风险的冷静评估。当然,运气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时候,一个偶然的机遇,就能让一个商人一夜之间声名鹊起,财富倍增。” 赵成宇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意识到,京城的商业环境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赵成宇轻轻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严肃与期待,对高丞相说道:“那药材紧缺一事,高丞相,你可得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不然,珍妃若是再来找我哭诉,我可就无话可说了。” 高丞相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也只能应承下来。他深知,药材紧缺之事非同小可,不仅关乎民生,更可能影响到皇家的声誉。于是,他恭敬地行礼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着手调查此事,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高丞相便准备退出御书房。然而,赵成宇却又叫住了他:“高丞相,关于太子接手郡县一事,你也得跟苏丞相好好说明一下。此事关乎国家大计,不可有丝毫马虎。” 高丞相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思量着如何向苏丞相解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深知,苏丞相性格刚直,对太子一直抱有极高的期望,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他的不满。 赵成宇似乎看穿了高丞相的心思,又补充道:“对了,太子接手郡县,理应举行一个祭天仪式,以示庄重。就定在三天后如何?” 高丞相闻言,猛然惊觉皇上的深意。他意识到,皇上此举不仅是为了彰显太子的地位,更是为了将屠村一事与太子接手郡县的日子巧妙地联系在一起。这样一来,老郡守被拉下马就显得更加顺理成章,而太子也能借此机会树立威信,巩固自己的地位。 想到这里,高丞相心中不禁暗暗佩服皇上的深谋远虑。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行礼道:“微臣遵旨,这就去准备祭天仪式的事宜。” 说完,高丞相便退出了御书房,心中却仍在盘算着如何妥善处理接下来的种种事务。 苏丞相听了高丞相那番深思熟虑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胸口,让他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他沉默的时间似乎被拉长,屋内的气氛凝固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终于,在漫长的静默之后,苏丞相缓缓抬起手,颤抖着拿起案几上的毛笔,蘸饱了墨水,开始在一方洁白无瑕的宣纸上勾勒出一个又一个名字。这些名字,每一个都代表着朝中重臣或是心腹,是他们多年经营的结果,也是他对未来局势的一丝把握。 写完最后一个字,苏丞相轻轻吹干墨迹,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份名单,走到高丞相面前,递了过去,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与期待。“高丞相,您看,让这些人跟随太子前往各地郡县进行交接,是否妥当?”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高丞相接过名单,逐字逐句地审阅着,眉头紧锁。片刻之后,他抬头望向苏丞相,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苏丞相,带多少兵士随行呢?” 苏丞相闻言,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那里是皇城的方向,也是他心中最牵挂的地方。“自然是所有太子的御林军,一万之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 高丞相闻言,脸色微变,显然对这个决定感到震惊。“一万御林军?这……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担心这样一来,太子会被朝野上下诟病为意图集结兵力,有造反之心。到时候,即便太子有千张嘴,也难以洗清这莫须有的罪名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局势的担忧和对太子的关切。 苏丞相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早已料到高丞相会有此顾虑。他缓缓踱步至窗边,背对着高丞相,声音低沉而有力:“正因如此,我才特意安排了蒙大将军。蒙大将军忠勇无双,威望卓着,他可以从边城调集精锐,与御林军会合。这样一来,既可增强太子的安全,又能让外界看到,这是国家的正常调动,而非私人武装。蒙大将军的加入,能最大程度地减少流言蜚语,保护太子的清誉。” 高丞相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此事干系重大,我必须亲笔书信与高女帝商议,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能准确无误地传达。至于云家军,他们绝不能牵涉其中。云南国目前正处在艰难的恢复期,一旦失去了附属国的地位,就如同失去了庇护的羔羊,随时可能成为他人刀俎上的鱼肉。而首当其冲,欲将其吞并的,便是那野心勃勃的丰国段正怀。” 苏丞相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深知高丞相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云南国的命运确实悬于一线。“我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高大人。”他轻声叹息,“只是,这局势愈发复杂,我不免有些焦虑。要不,我还是亲自前往京城,当面与高女帝禀明一切,也好更快得到指示?” 高丞相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苏大人,你我皆是朝中的中流砥柱,每日里政务繁忙,连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时间都寥寥无几。如今,你却要让我连你的差事也一并承担吗?” 苏丞相苦笑,他理解高丞相的辛苦与不满,但眼下的局势确实让他心急如焚。“高大人,我并非有意增加你的负担。只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愈发觉得,那些文殊院里的孩子们,虽然年轻,且无根无挂,但他们心中那份对国家的忠诚与热忱,却是朝堂外那些老奸巨猾之辈所无法比拟的。或许,这正是皇上心中所想,她或许正是希望借由这些年轻人的纯真与勇气,来打破现有的僵局。” 高丞相听后,陷入了沉思。他望着苏丞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的确,那些年轻人虽然缺乏经验,但他们的纯粹与正直,却是朝堂上稀缺的品质。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大人,”高丞相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仿佛肩上的重担在这一刻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你我同为臣子,自当为圣上分忧解难。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交织,局势犹如风雨中的烛火,稍有不慎便可能熄灭。若是我们连眼前的内患都无法妥善解决,任由那沙盘上的局势不断扩大,局势愈发复杂,试问,我们还能稳坐这个国家的左右丞相之位吗?” 苏丞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傲娇与自信。“这话您跟我说,可就班门弄斧了!”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自嘲,“高大人,你我共事多年,谁不知道您是智谋过人,行事谨慎?而我呢,不过是个直肠子,只会实话实说。但话说回来,正是因为我们有不同的性格与专长,才能互补互助,共同支撑起这片天。” “苏大人说得是。”高丞相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决心,“我们身为臣子,自当竭尽全力为圣上分忧。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我们都要勇往直前,绝不退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负圣上的信任与期望。”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忧虑与压力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第85章 哪都没有的黄连 翌日清晨,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的余晖,朝堂之上已是一片凝重。赵成宇,这位素来以雷厉风行着称的帝王,今日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站了起来,如同火山爆发般,将手边能触及的茶盏、笔墨、奏折一一砸向地面,瓷器碎裂的声音与回响在空旷大殿中的怒吼交织成一片。 “把那些搞市场垄断的家伙,一个不留,全部抄家灭族!”赵成宇的双目如炬,手指几乎要戳到台下瑟瑟发抖的官员鼻尖,“他们是觉得朕的江山坐得太稳,还是单纯地在挑战朕的耐心?还有,你们高家掌管的那些皇商,享受着京城得天独厚的资源,却连下面几个县城的小商贩都管束不了,简直是笑话!他们要是没那个本事维持市场秩序,就别妄想着赚京城百姓的钱,统统给我回乡种田去!”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高丞相,这位平日里权倾一时的朝中元老,此刻也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连忙躬身行礼,双手交叠于胸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与顺从:“陛下息怒,微臣即刻下令,全面整顿商贾,严惩不法之徒,确保市场公平竞争,还百姓一个清明商道。” 赵成宇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黄连这种草药,山中遍地皆是,百姓赖以生存之物,竟也能被某些人恶意垄断?他们不让村民上山采摘,是想让百姓活不下去吗?哼,我倒要看看,是他们手中的权力大,还是朕的旨意硬!从今往后,再有胆敢阻挠百姓生计者,朕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还要让他们的子孙后代明白,真正的富足不是靠剥削和垄断,而是靠勤劳和智慧!至于那些妄图用财富换取特权的人,朕让他们娶老婆只能供在家好不好呀?去青楼只能喝茶行不行?!” 一番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不仅震慑了在场的所有官员,更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朝堂长久以来的阴霾。 赵成宇一开始说就没停,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直击在场每一位官员的心灵深处:“你们身为朝堂官员,是不是也被那铜臭之气蒙蔽了双眼,觉得谁有钱谁就是大爷,需要百姓去迁就、去忍让?我且问你们,这普天之下的百姓,究竟是我的百姓,还是那些富户豪绅的百姓?他们家中养几个奴隶,供着、哄着,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还不够,连那市井小民、升斗之民也要对他们毕恭毕敬,如同对待上宾一般吗?” 赵成宇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不满与愤怒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难道在这个国家,地位的高低、尊严的轻重,竟是由金银财宝来决定的吗?那我这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是不是也要对那些腰缠万贯的富户们客客气气,毕恭毕敬,才能保住我这江山社稷的安稳?若真是如此,那这皇帝,不当也罢!” 这话一出,朝堂上的官员们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纷纷跪倒在地,膝盖与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一连串沉闷的声响。紧接着,这股风潮迅速蔓延至朝堂之外,那些原本在外等候的官员们,也毫不例外地跪下了,形成了一片壮观的跪拜之海。整个京城,仿佛在这一刻被一种莫名的氛围所笼罩,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更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天,京城最大的变化莫过于所有商店的提前关门。店主们面面相觑,虽不明就里,却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于是纷纷选择关门大吉,以免卷入这场未知的风暴。 而另一边,皇商们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被迫带着家眷,神色匆匆地赶往高丞相府。一时间,高丞相府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这一晚,高丞相府灯火通明,却异常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高丞相数日未归府邸,今日却在下朝后直接回到了书房,还带来了御林军随行,这架势让所有进入丞相府的商人都感到一阵心惊胆战。他们小心翼翼地坐在指定的位置,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权倾一时的丞相。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直到连夜饭都快要消化完了,商人们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准备离开时,高丞相才缓缓从书房中走出。他身着一袭华丽的官服,脸上挂着莫测高深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几个仆人迅速搬出一张高背椅,恭敬地放在高处。高丞相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两炷香的功夫,对于商人们来说,仿佛是两个无尽的世纪。他们紧张地四处张望,但每当目光触及到那些严阵以待的御林军时,便又迅速收回,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终于,当高丞相缓缓站起身,准备开口时,整个丞相府内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商人们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来临,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地应对,才能在这场风暴中保全自己。 高丞相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中有没有开药铺的,站出来。”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商人,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家丁们见状,立刻行动起来,根据丞相的指示,将那些缓缓起身的商人指引到前方,让他们站成一排。 高丞相微微歪头,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些商人,再次问道:“你们手上有多少黄连?”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一时间,这几个被点到名的商人心中都明白了丞相的真实意图。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惊慌与不安。黄连,这种原本在山野间随处可见的草药,如今却成为了他们命运的转折点。 因此,他们都支支吾吾的,不愿说出实情。有的商人甚至开始东张西望,试图寻找逃避的可能。然而,在高丞相那锐利的目光下,一切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三五个人承受不住压力,跪了下来,开始求饶。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显然是已经被恐惧所吞噬。这一跪,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跪下,他们或低头不语,或双手合十,祈求着丞相的宽恕。 很快,整个房间里的商人都跪了下来,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他们知道,自己手中的黄连,已经成为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将他们斩于马下。而此刻,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高丞相的慈悲与宽容,希望能在这场风暴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家业。 高丞相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他伸手指向一位身着青色挂衣的药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你手上有多少黄连?” 那药商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他努力挺直腰板,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回,回丞相,京城中没有黄连了,黄连都已经被调走去灾区了。” 高丞相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但眼中的寒光并未减退半分:“去了灾区,那黄连也还是你的。回答我的问题,你手上原本有多少黄连?” 药商咽了口唾沫,声音更加颤抖:“有,有两百担,都调过去用了。” 高丞相的音调突然提高,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都用了?怎么用?这么多黄连,是倒河里了?还是丢到井里了?你别告诉我是拿去喂鱼了?” 药商被高丞相的气势吓得一哆嗦,他结结巴巴地说:“就,就卖给当地人了。” 高丞相的眉头紧锁,他冷冷地盯着药商,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卖给当地人了?那你倒是说说,你卖了多少钱?” 药商此刻已经汗流浃背,他深知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回丞相,因为灾区急需药材,所以价格稍微高了一些,两百担黄连,一共卖了……卖了五千两银子。” 高丞相闻言,冷笑一声:“五千两银子?好一个趁火打劫!你可知道,灾区百姓正饱受疾苦,你却在这里大发国难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药商此刻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他连连磕头求饶:“丞相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高丞相竖起一根手指,直指那位药商,仿佛一道无形的判决已经落下。两个御林军立刻上前,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将那人架起,拖出了房间。不久,他们带着一个血淋淋、形似猪心的东西回来,那东西上还残留着些许毛发和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家丁们迅速拉来一条狗,毫不留情地将那东西丢在地上。狗儿嗅了嗅,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恶心与恐惧。 不少人开始低声啜泣,有的甚至因为过度的恐惧,下身不自觉地流出了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与绝望。高丞相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你们这些还跪着的,都到左边的屋子去整理一下,里面有浴室,稍后会让人给你们准备衣物。” 然而,有些人因为过度的恐惧,已经吓得站不起来;有些人则是不敢离开,生怕一离开就会遭遇不测。但无论他们如何挣扎,最终都被家丁们无情地拉走,带进了那间神秘的屋子。 剩下的人见状,心中的恐惧更是加剧了几分。他们相互对视,眼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而那些被带走的药商们的家人,尤其是那些有老婆孩子在场的,更是吓得开始放声大哭。她们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无助,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淹没。旁边的人虽然心中同情,但也只能尽力劝阻,让她们捂着嘴,尽量减小声音。 高丞相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他的声音更加低沉:“除了药商,黄连这种便宜的药材,应该在杂货铺也能买得到吧?你们这些人,手上有没有存货?” 这一次,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再站出来。他们深知,一旦站出来,就可能面临与那位药商相同的命运。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抽泣声和狗儿的咀嚼声,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 高丞相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身形高大而威严,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黄连,这种满山遍野都能找到的东西,都能被你们控制在手中,肆意哄抬价格,谋取暴利。那么,那些真正急需的救灾物资,岂不是更加难以落入真正需要它们的人手中?是不是那些灾民,就连吃一口白粥,都成了奢望?” 说到这里,高丞相的语气变得愈发严厉,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光芒:“都说商人为奸,我看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喝人血、吃人肉的魔鬼!你们可曾想过,那些灾民正在经历怎样的苦难?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甚至失去了生存的希望。而你们,却在这里为了区区一点利益,不择手段,欺压百姓,真是可耻至极!” 在场的众人闻言,无不感到心惊胆战。他们回想起刚才那个被拖出去的药商,以及那只吃得津津有味的狗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不安。难道,那些被拖出去的人,真的被挖心喂狗了?而现在,会不会有小厮给他们端上人肉来吃? 这种恐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让所有人都害怕得哆哆嗦嗦。他们相互对视,眼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有些人甚至开始低声哭泣,试图用泪水来驱散心头的恐惧。 第86章 高丞相三日家宴 高丞相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仿佛能够穿透每个人的内心。他深知,这些人虽然可恶,但其中也不乏被逼迫、被利用的无辜者。因此,他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震慑这些商人,让他们明白自己的罪行。 他挥了挥手,示意御林军将那些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商人带走。同时,他留下了一道命令:“将这些人的罪行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同时,派人前往灾区,严查哄抬物价、囤积居奇的行为,一旦发现,严惩不贷!” 随着高丞相的命令下达,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那些商人们深知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纷纷开始寻找退路。然而,他们却发现,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无法逃脱高丞相的追捕和法律的制裁。 不得不说,高丞相这一次精心策划的家宴,确实巧妙地达到了他预期的目的。在这场看似寻常却暗流涌动的宴会上,几个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商人,因触犯了律法而被当众惩处,他们的家族也随之遭到了彻底的抄查,财物一空,家道中落。这一系列行动,虽然在外人看来严厉无比,但实际上,高丞相是严格按照国家律例行事,每一步都走得合法合规,没有丝毫以权谋私的痕迹。这样的处理方式,既彰显了他铁面无私的公正形象,又巧妙地警告了那些心怀侥幸之人。 对于那些平日里风光无限的皇商们而言,这场家宴无疑是高丞相的一次有力“发威”。宴会上发生的一幕幕,如同寒风中刺骨的冰刃,让每个人心头都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他们开始夜不能寐,即便是躺在床上,也仿佛觉得头顶上悬着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刃,让人心惊胆战。 在这样的心理压力之下,皇商们纷纷开始着手整顿自己的家族产业,生怕哪一天灾难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那些曾偷偷囤积疫病药材的商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将手中的存货低价抛售,生怕被高丞相的眼线发现。而更多的商家,则是无论手中握有何种货物,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出售,以免成为下一个被清算的对象。 家主们在家族会议上反复强调:“从高丞相的这次行动来看,他今天可以以黄连为由打击商人,明天就可能以木材为借口,后天更是可能直接拿粮油开刀。只要我们手中有大量的货物囤积,就总有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时候,到时候一旦被查出,整个家族都将万劫不复。” 为了应对这突如其来、如寒风过境般的危机,高丞相的府邸连续三个夜晚灯火通明,连续举办了三次家宴。然而,这三次宴会,却如同秋日里渐凉的夜色,一次比一次更添几分沉闷与压抑。 第一天晚上,高丞相府邸的宴会厅内,烛光摇曳,金碧辉煌,映照出一片繁华景象。然而,在这繁华背后,却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宾客们或站或坐,交谈声此起彼伏,但仔细听来,那欢声笑语中却夹杂着几分勉强与不自在,仿佛每个人心中都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女眷们身着各式各样的华服,珠翠满头,光彩照人,但她们脸上的笑容却如同冬日里稀薄的阳光,虽然明媚却难以温暖人心。她们的眼神中不时流露出几分忧虑与不安,似乎在担心着什么未知的事情即将发生。 在这群女眷中,有一位身着碧色长裙的夫人,她身姿曼妙,气质温婉,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她轻咬下唇,眼中满是犹豫,仿佛在心中权衡着某个重要的决定。终于,她鼓起勇气,轻声对身旁的夫君说道:“夫君,这宴会……我能否不去?近日里府中事务繁多,我实难分心。” 她的夫君,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面容俊朗,气质沉稳,但此刻却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决断。他轻轻握住夫人的手,低声说道:“夫人,此事关乎家族兴衰,你我皆需尽力。你且随我前去,小心应对便是。我知道你最近忙碌,但今日之宴,非同小可,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夫人闻言,虽然心中仍有顾虑,但看到夫君坚定的眼神,她也不得不点头应允。她知道,作为家族的一员,她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为家族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跟随着夫君走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内,宾客们继续着他们的交谈与欢笑,但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氛围却越来越浓重。高丞相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似乎在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他深知,这场宴会不仅是对宾客们的一次考验,更是对家族内部团结与默契的一次检验。而他,作为家族的领袖,必须确保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二天晚上,高丞相府邸的宴会厅内,烛光依旧璀璨,但气氛却已明显不如前夜那般轻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压抑,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女眷们被各自的丈夫强硬地拽着走进宴会厅,她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眉头紧锁,有的眼神闪烁,但无一不透露出深深的不安与恐惧。 在这群女眷中,有一位身着粉色襦裙的少女,她年纪尚轻,面容娇美,但此刻却显得异常紧张。她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中带着哭腔,仿佛随时都会崩溃:“父亲,我怕……我怕这宴会背后,有着我们无法预知的阴谋。万一……万一我们被卷入其中,该怎么办?” 她的父亲,一位面容威严的富商,此刻正紧紧握着女儿的手腕,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他眉头紧锁,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任何风浪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女儿,为父知道你的担忧,但越是如此,我们越要镇定。记住,我们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家族,无论何时,都不能失了体面。这场宴会,或许是我们家族的一次考验,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以示安慰。少女感受到父亲的力量与决心,心中的恐惧似乎减轻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跟着父亲走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内,宾客们或站或坐,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少了些笑容,多了些凝重。高丞相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似乎在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他深知,这场宴会不仅是对宾客们的一次考验,更是对家族内部凝聚力与应变能力的一次检验。而他,作为家族的领袖,必须确保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以维护家族的荣耀与地位。 随着宾客们陆续入座,宴会正式开始。然而,尽管歌舞升平,美食佳肴琳琅满目,但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氛围却始终无法散去。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宴会能够顺利结束,不要有任何意外发生。 第三天晚上,高丞相府邸的宴会厅内,气氛沉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烛光摇曳,却照不亮每个人心中的阴霾。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氛围,沉闷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女眷们被各自的丈夫几乎半拖半拽地带进宴会厅,她们的步伐沉重,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家族未来那不确定且动荡的命运。 那位身着碧色长裙的夫人,此刻已是面色惨白,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抓住一丝安全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仿佛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她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灯塔。 她的夫君,那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此刻也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决绝。他深知这场宴会背后的意义,也明白家族此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但他作为家族的顶梁柱,必须保持冷静与坚定,为家族的未来撑起一片天。他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与力量,但自己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宴会厅内,宾客们或坐或立,但无一不显得心事重重。他们或低声交谈,或默默沉思,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少了往日的笑容与轻松。高丞相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每一个人的心思。他深知这场宴会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作为家族领袖的责任与担当。他默默地观察着每一个人,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带领家族度过这场危机。 随着宴会的进行,气氛并没有丝毫的缓和。反而,随着一个个话题的展开,宾客们脸上的凝重与不安愈发明显。他们开始担心家族的未来,担心在这场风暴中能否保持住家族的荣耀与地位。而高丞相,则始终保持着冷静与坚定,他深知,只有他能够成为家族的灯塔,引领他们穿越这片黑暗,迎接光明的到来。 而高丞相,这位权倾一时的重臣,则默默地坐在宴会厅那象征着无上荣耀与地位的主位上。他身穿一袭绣有三爪金龙的官服,那金色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预示着他那不凡的身份与地位。他的面容威严而深沉,宛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静静地观察着宴会厅内的一切动静。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能够捕捉到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宾客们的焦虑、不安、恐惧,甚至那些隐藏的野心与阴谋,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高丞相这才缓缓地从宴会厅的主位上站了起来,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威严。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看穿他们的内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经过这三日的家宴,我也算看清了,哪些是真正愿意为皇上劳苦之人,哪些又是心怀二意之徒。” 他微微一顿,似乎在给在场的宾客们一些反应的时间。商人们闻言,都纷纷挺直了腰板,神色凝重。他们深知,高丞相的每一句话都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卷入政治的旋涡中。 高丞相继续说道:“皇上常常对我们说:有国才有家,万家亦是国。我们都是大齐的子民,无论是为官者还是经商者,都肩负着保家卫国的责任。若是我们不能让自己的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么我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又有何用处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期许。商人们听后,都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他们明白,高丞相这是在敲打他们,提醒他们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与责任。 其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商人,带着几分讨好与恭敬地说道:“高丞相所言极是,我等虽为商人,但也深知国之大义。我们定当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谋福。” 其他商人也纷纷附和,说着应承的话。他们虽然心中各有盘算,但此刻都选择了顺从高丞相的意愿,以免引火烧身。 高丞相看着他们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深知,这些商人虽然贪财好利,但同时也是推动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只要能够将他们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为国家所用,那么就能够实现双赢的局面。 于是,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今日的家宴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回去后,都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记住,无论你们是身处何位,都要牢记自己的职责与使命。只有这样,我们大齐才能够长治久安,百姓才能够安居乐业。” 说完,他便挥了挥手,示意宾客们可以离席了。商人们见状,都纷纷起身告退,心中却都暗自思量着高丞相的这番话背后的深意。而高丞相则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第87章 盛家庶子杀小妾案 小框子轻轻推开了御书房那沉重而庄严的木门,发出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京城府尹紧跟其后,一踏入这权力中心的核心地带,眼前的架势立刻让他心头一紧,额头上不由自主地渗出细密的汗珠。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皇上那张沉稳如山的脸庞,以及高丞相和苏丞相正弯腰低首,围绕着沙盘争论不休,神情专注而激烈,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太子端坐于上首的位置,手中紧握着一份份厚重的奏折,尽管他努力保持着君主的威严,但眼底的疲惫与困倦却难以掩饰,头不自觉地轻轻点着,似乎随时都会沉入梦乡。面对这紧张而又微妙的氛围,府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一步步向皇上的方向走去,待行至阶前,郑重其事地跪拜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皇上赵成宇并未立即让他起身,而是微笑着向两侧的丞相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暂时停下讨论。“你们看,说曹操曹操到,京城府尹来了,正好让他亲自讲讲,近来商人们的境况究竟如何?”皇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却也透露出对此事的重视。 府尹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试图飞过的蚊子。“启禀皇上,眼下府衙真可谓是人满为患,各个房间都挤满了审案的官员,就连府衙的外围,也被捕头和衙役们临时设置的审案点占满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虑。 苏丞相闻言,眉头一挑,不解地问道:“怎会有如此多的案子?莫非是京城治安出了问题?” 府尹苦笑一声,解释道:“其实并非什么大案要案,尽是些民间的家庭纷争,平日里虽有,但近期却呈井喷之势。” 赵成宇好奇地倾了倾身子,问道:“这与我问你关于高丞相家宴的效果又有何干?” 府尹的苦笑更甚,似乎接下来的内容让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正是高大人的家宴,成了这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不论是原告还是被告,皆是参与家宴的商户之家。案情五花八门,有因家产分配不均而起的夫妻投毒案,有管家贪墨被发现的受贿案,有小妾不满正室地位而与人私通的偷情案,更有因争夺孙儿抚养权导致的奶奶杀孙案,孙子因不满管教怒而棒杀爷爷的惨剧,甚至还有丫鬟挺身而出,举报家主行贿的案子,以及……庶子因爱生恨,残忍杀害小妾的恶行。” “庶子杀小妾?”赵成宇的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京城府尹继续向皇上赵成宇汇报着案情,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与无奈:“说起来,这桩案子的家主是盛老板,一个在京城商界颇有名望的人物。他的原配夫人是童养媳,年纪比他大不少,十二年前便因病去世了。本以为盛老板会就此收敛心性,没想到他年近六旬,竟还纳了二十个小妾养在家中,真真是享尽齐人之福。” 赵成宇闻言,不禁摇了摇头,两手在空中比划着,似乎在计算着什么,随后笑道:“二十个小妾,这才生了四五个孩子?是他的吗?” 府尹叹了口气,回应道:“嘿嘿,皇上,毕竟年纪摆在那里,能有这几个孩子,已经算是难得。不过,这盛家也因此变得热闹非凡,小妾们为了争宠和赏钱,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其中,有一个儿子年纪最大,他的生母在盛家地位颇高,几乎等同于继室,享受着盛家的荣华富贵。” “然而,那些庶子们,无论多么受宠,终究只能在嫡子嫡女面前低头。久而久之,他们心中便生出了怨恨与不满。尤其是那个年纪最大的庶子,更是对嫡子充满了敌意。” “而那个原本应该母凭子贵的小妾,却为了讨好盛老板,不得不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几次陷害嫡子,甚至还想投毒,但她始终不敢声张,只能暗中劝阻。可没想到,那庶子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竟然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将她活活掐死,然后丢进了后院的枯井里。” “近日来,京城地下水位上升,枯井潮湿,井中的尸体开始散发出恶臭。等盛家的人发现时,捞上来的已经只剩下一堆骨头和烂衣服了。还好,那小妾生前喜欢佩戴一串银项链,那项链还挂在骨头上,这才让家人确认了她的身份。” 赵成宇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探究,他缓缓开口问道:“不应该这么简单吧?” 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心中其实早已翻涌着另一番思量:依照女频小说的惯常套路,这后院里的纷争往往错综复杂,充满了尔虞我诈与不为人知的秘密,哪里会像这样条理清晰、一目了然?这样的情节处理,倒是更贴近男频侦探文中的那些明朗小案,线索直白,谜底揭开得毫不拖泥带水。 府尹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赞同的笑容,他轻轻颔首,语气中带着对皇上的无限敬仰:“皇上果然是明君呀!尚未亲眼见到证据,便已洞悉这背后隐藏的猫腻,真乃神机妙算!” 一旁的高丞相也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补充道:“的确如此,那个盛老板,我也曾有过几面之缘,此人手腕圆滑,行事老练,绝非易于之辈。怎会轻易让家中能独当一面的小妾,如此轻易地香消玉殒?此事背后,定有蹊跷。” 府尹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说来惭愧,府衙如今人手短缺,我也只能亲自披挂上阵,率领城防的人马前往盛家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搜查。这一查之下,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您可知那盛老爷为何要纳娶如此之多的小妾?原来,他竟是打着在家中开设暗娼的算盘,企图利用这些女子为他的生意开路。盛老板在多地经营着妓院,而其中的一些花魁,有着固定的恩客群体。他便从这些花魁中挑选佼佼者带入京城,以此为饵,吸引那些愿意一掷千金包下花魁的恩客随他来到京城做生意。那些恩客想着既能享受美色,又能拓展商机,自然是心甘情愿地跟来了。” 说到这里,府尹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更可气的是,这盛老板还利用这些关系网,在生意场上为那些恩客大开绿灯,使得他们能够在京城的商界中横行无阻,可谓是权色交易,无恶不作。这次的案件,虽然表面上看似简单,实则牵扯出的,是盛家乃至整个京城商界的一片黑暗。” 府尹接过小框子恭敬呈上的热茶,轻轻啜了一口,茶香袅袅间,他的脸色愈发沉凝,继续说道:“这些商人,为了谋取暴利,不惜与盛老板狼狈为奸,或明或暗地充当托儿,以各种不正当的手法哄抬物价,将商品以天价售出。而那些花魁,她们所生的孩子,对盛老板及其子女而言,不过是意外产物,地位连家中的奴仆都不如。若是有幸被某个恩客看中,愿意出钱抚养,或许还能勉强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若是不幸无人问津,这些孩子便只能等待着被养大后,或被卖入妓院,或沦为娈童,命运悲惨至极。” “更为骇人听闻的是,那位看似在府中掌权的当家小妾,其实并非那最大孩子的亲生母亲。因为盛老板口中的‘二十个花魁’,并非固定不变的二十个人,而是指二十个位置。这些位置如同皇位般,有能者居之,更替频繁。”府尹说到这里,语气中满是愤慨与同情。 高丞相闻言,眉头紧锁,缓缓坐下,目光如炬,接话道:“如此说来,这二十个花魁的位置,已经换过不止一批人了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此事的深刻洞察。 府尹沉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如此,大人。那些花魁的位置,已经不知道换过多少批了。盛老板声称自己不记得家中的小妾谁是谁,不过是借此掩盖花魁频繁更换的真相罢了。一旦某个恩客在京城生意失败,无力继续供养花魁,那位花魁就会被送回原来的店里,而另一位有幸得到恩客青睐的花魁,则会接替她的位置,被带进京城,继续这肮脏的循环。” 苏丞相双手叉腰,微微歪头,目光锐利地望向府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质疑:“那为何会是庶子杀害了小妾呢?这其中有何隐情?” 府尹闻言,又是一阵苦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盛家府邸中,佳丽如云,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对于盛老板这样的年长者或许还能勉强克制,但他的儿子正值青春年少,又如何能忍得住诱惑?他竟偷偷地与当时当家的小妾有了私情。起初一两次,家中的奴仆们或许还能出于各种原因帮着遮掩一二,但次数一多,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事儿便渐渐传开了。” “盛家的嫡子,平日里便把那最大的庶子当作小厮一般使唤,这次更是利用这一点,让这小厮替自己背黑锅,还精心策划了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意图将罪名完全嫁祸给庶子。那庶子因此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被打得皮开肉绽,心中自然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他虽有心报复,但能力有限,所能触及的,也只有那个与他有过纠葛的小妾了。然而,由于他读书不多,行事不够周密,最终导致了尸首暴露。盛家为了掩盖真相,便上下串通一气,编造了一个看似合理却又漏洞百出的说法,也就是我一开始向您禀报的那个版本。” 赵成宇轻轻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赞叹道:“真精彩,这背后的故事比戏文里还曲折离奇。”他的话语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房间内的沉闷,也让一旁本已点头欲睡的太子瞬间清醒过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紧紧地盯着府尹这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府尹见状,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点头附和道:“是啊,皇上,这样的案件在民间并不少见。本来嘛,死个奴籍的小妾,在常人眼中或许算不得什么大事,只需到府衙交点罚金,除了籍契也就罢了。但偏偏因为这高丞相连续三次的家宴,让盛老板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生怕自己的事情被牵扯进去,便急匆匆地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企图掩盖家中小妾的真正死因。” 赵成宇闻言,却是眉头紧锁,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望向府尹,沉声道:“不对!盛老板要遮掩的,绝不会只是他儿子杀了小妾这么简单。就像你刚才说的,即便不是庶子而是嫡子掐死了小妾,也不过就是到府衙交点罚金的事,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我猜测,盛家只怕还藏着更多死去的花魁,也许之前那些花魁根本没有机会回去,那些花魁的尸骨多到或许在夜深人静之时,都能化作鬼火,在黑暗中飘摇。” 府尹闻言,心中也是一凛,连忙拱手作揖,神色肃穆地回答道:“皇上说得是!下官疏忽了,只看到了表面的皮毛,却未曾深究其中的根本。请皇上放心,下官一定继续追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定要揭开盛家背后的所有秘密,绝不让任何一个罪人逃脱法网!” 赵成宇目光深邃,望向府尹,语气中带着几分关怀与期许,缓缓说道:“你要是实在人手不够,就抽调几个文殊院的刑部官员给你协助办案。你办案经验丰富,正好借此机会带带徒弟,让他们也能积累一些实际办案的经验,日后好在文殊院处理案件。” 府尹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愣了愣神,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拱手作揖,诚挚地回答道:“谢皇上体恤!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上厚望。” “你且放心去查,有任何需要,尽管向朕开口。”赵成宇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给府尹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 第88章 玉瑶郡 赵成宇没想到,自己身为这个国家的皇上,不过是随手关注了一下黄连这味药材被几个大家族联手垄断的小事,竟然像是扯开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家族官司大网。这天,他和高丞相、苏丞相一同在御书房内商讨对策,眉头紧锁,心里五味杂陈。 “皇上,这黄连之事看似微小,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啊。”高丞相抚了抚下巴上的长须,目光深沉地望着眼前的沙盘,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代表各方势力的棋子。 赵成宇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默念起那句歌词:“国的每一寸土地,家的每一个足迹。国与家连在一起,创造地球的奇迹。国是我的国,家是我的家。”他没想到,这简单的几句歌词,竟在这一刻与他眼前的局势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共鸣。 “‘无商不奸’这话,虽略显偏颇,但也不是全无道理。”高丞相继续说道,“诚然,商贾之中也有诚信经营、乐善好施之人,可这样的人往往难以在短时间内积累起巨大的财富。” 赵成宇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高爱卿此言差矣。为何咱们总要先入为主地认为商人就非得富可敌国不可呢?商人固然会想要越多钱越好,但钱对国家来说是运转市场的工具,而不是国家的价值。商人想要很多钱其实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价值,但这跟国家的价值一点关系都没有。一个国家不会因为有很多有钱人而被认为很厉害,反而会贫富悬殊过大,民不聊生。” 一旁的苏丞相原本正低头沉思,听到赵成宇的话,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向赵成宇,显然是被他的一席话触动了心弦。 赵成宇指了指沙盘上的棋子,继续说道:“国家的价值,在外人眼中,或许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武力强弱;但在本国百姓心中,却是能否安居乐业,是否不用终日辛劳却仍食不果腹。这,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的价值所在。” 说到这里,赵成宇感叹道:“国与家连在一起,每一个家庭的幸福,都是国家繁荣的基石,就算是在百姓眼中最不待见的商人,也与国家兴衰息息相关。” 赵成宇没想到,自己身为皇上,与两位丞相讨论起国家富强与商人财富之间的关系,竟会引发如此深刻的探讨。这天,御书房内烛火摇曳,三人围坐案前,气氛凝重而热烈。 苏丞相看着皇上赵成宇,眉头紧锁,提出了他的疑惑:“皇上,那商人若是没有很多钱,国家又如何能富强呢?毕竟,自古以来,财富似乎总是与国家实力紧密相连。” 赵成宇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仿佛已经洞察了未来的景象:“苏爱卿,你有所不知。国家富强,并非仅仅依赖于商人的财富积累,更重要的是如何合理引导和利用这些财富。商人有了钱,自然会寻找投资的方向,他们可以修路,这不仅方便了百姓出行,也促进了商品流通;他们可以买武器,增强国家的军事实力,保护我们的疆土不受侵犯;他们还可以养孤儿,资助学院,让国家的未来更加充满希望。当然,商人也有可能会哄抬物价,这时,就需要户部去控制市场商品的价钱了。” 说到这里,赵成宇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解释自己的想法。他拿起桌上的一支笔,轻轻地在沙盘上勾勒出一条线,象征着市场的平衡:“我们可以用国家权力来控制这个‘杠杆’。杠杆,就像这根线,它的一端是市场,另一端是国家。当市场失衡,物价飞涨时,国家就需要出手,通过调整税收政策、增加补贴等手段,来稳定物价,保护百姓的利益。同时,对于那些关乎民生、百姓赖以生存的基础物资,如粮食、布匹等,国家应该设立价格上限,确保百姓能够负担得起。” 苏丞相闻言,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他摇了摇头,显然对“杠杆”这个新概念还有所不解:“皇上,这‘杠杆’又是什么意思呢?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赵成宇耐心地解释道:“杠杆,其实就是一个比喻。它就像是一个天平的两端,一端是市场的自由竞争,另一端是国家的宏观调控。国家作为杠杆的支点,通过调整政策,来平衡市场的波动,确保它既不会过度繁荣导致泡沫破裂,也不会过度萧条影响民生。这样,既能激发商人的积极性,又能保障百姓的基本生活,从而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和持续发展。” 高丞相在一旁点头赞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皇上所言极是。国家的富强,不仅仅依赖于商人的财富,更在于如何智慧地运用这些财富,让国家这台大机器运转得更加顺畅。而‘杠杆’理论,无疑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和方法。” 苏丞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嘴巴半张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这一举动,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连赵成宇也忍不住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和关切。 “苏爱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恙?”赵成宇一边问,一边示意旁边的太监赶紧去扶苏丞相起来。 苏丞相被太监搀扶着站了起来,但仍旧显得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事,皇上,只是臣有些震惊,没想到这商业之事竟然如此复杂,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 高丞相在一旁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看来,我的确是要跟着太子走一趟,去亲眼看看那些玩弄商业的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赵成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理解两位丞相的担忧,也明白商业的繁荣与稳定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他缓缓说道:“其实,东西卖多少钱,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也不用想得那么复杂。只要在天灾的时候,百姓能买得起粮,不至于饿肚子;吃饱的时候,能买得起糖,享受一下生活的甜蜜;读书的时候,用得起纸,能够学习知识;嫁人的时候,戴得起钗,有一份体面的嫁妆。这就足够了。商业,本来就是最接近生活的东西,它关乎每个人的日常,关乎国家的繁荣。” 高丞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的光芒,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皇上英明,臣这就去组建一批人,明日就能动身!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谋福。” 说完,高丞相转身就走,脚步匆匆,仿佛一刻也不想耽误。走到门口时,他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太子拱手作揖,说道:“太子殿下,今夜也请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分封祭奠之后,我们即刻就出发。” 太子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而坚定:“高丞相放心,父皇的话我也都听到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协助你完成这项任务。” 高丞相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太子这样的储君,有皇上这样的明君,国家的未来一定充满希望。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皇宫,分封祭奠的仪式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中进行。太子和高丞相身穿朝服,神情庄重,他们知道,这次出行不仅是一次简单的调查任务,更是一次对国家未来的承诺和担当。 仪式结束后,高丞相和太子带着一支由精干官员和护卫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宫,向着新命名的玉瑶郡进发。玉瑶郡这个名字,是赵成宇为了匹配太子的尊贵身份而特意取的,同时也向天下宣告,这个郡县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和重新洗牌。 队伍行进在宽阔的官道上,尘土飞扬,却难掩众人脸上的坚毅与期待。他们知道,这次出行,不仅是对太子的一次历练,更是对整个国家商业环境的一次深度审视和整治。 当高丞相和太子的轿子缓缓落在瓮城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太子的身边。太子吓得一激灵,猛地转过头去,却看到一个身着男装的清秀“男子”正站在他的面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定睛一看,太子这才认出,原来这“男子”竟是宫中的珍妃。 “屠村我虽然阻止不了,但至少我能控制瘟疫,带上我。”珍妃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知道自己此行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高丞相闻言,眉头微皱,他早已组织了一批大夫和药商,准备随队前往玉瑶郡,帮助那些受瘟疫困扰的百姓。在他看来,珍妃留在宫中更为安全,也能更好地发挥她的医术。 “娘娘,臣已经组织了很多大夫和药商,您还是留在宫中吧?”高丞相劝道。 然而,珍妃却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我知道哪些村被封,哪些村有什么传染病。只有我去,才能最快地找到瘟题的根源,也才能最有效地控制瘟疫的蔓延。” 太子看着眼前的珍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佩。他知道,珍妃此行并非为了个人安危,而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于是,他举起双手,做出了决定:“娘娘要跟着去就去吧!本来也是娘娘回来报的信。父皇都不阻止,我们能说什么呢?只是,您要是出什么事,我的罪过就大了。所以,您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行吗?” 珍妃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太子这是在关心她,也是在保护她。而且,这次太子应该能带军队出去,她就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单枪匹马地冲在前面了。想到这些,珍妃点了点头,答应了太子的要求。 于是,一行人继续前行,向着城外的驻军而去。珍妃换上了男装,混在队伍中,虽然有些不便,但她却毫不在意。她知道,自己此行有着更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帮助那些受瘟疫困扰的百姓,让他们能够重获健康与希望。 在前往驻军的路上,珍妃与高丞相、太子等人围坐在篝火旁,借着微弱的火光,商讨着即将展开的行动。夜色深沉,但他们的眼神却异常明亮,充满了决心与希望。 “到达玉瑶郡后,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撤掉那个腐败的郡守,并把他的那些幕僚和亲信一网打尽。”高丞相的声音沉稳有力,他紧紧握着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贪官污吏被绳之以法的那一刻。 太子点了点头,补充道:“同时,我们还要进一步封锁那些已经感染瘟疫的村庄,确保疫情不会继续蔓延。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对那些无辜百姓的承诺。” 珍妃则微微皱眉,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百姓的关切:“我们还要尽快组织大夫和药商前往各个村庄,为百姓提供医疗救治和药品援助。时间不等人,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更多的生命逝去。” 经过数日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城外的驻军营地。太子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军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但随即,他的眉头又紧锁起来,担忧地说道:“我担心的是,云家军一旦和我们会合,动静肯定会很大。到时候,那些亲信和官员肯定都会闻风而逃。怎么才能骗得住他们呢?” 高丞相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有个主意。太子你的部队不要与云家军直接会合,而是直接往玉瑶郡走。云家军也直接去玉瑶郡,但要呈包围之势,让那些贪官污吏无处可逃。” 太子闻言,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想逃也来不及了。” 珍妃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而且,瘟疫只要有药都是可以治的。云家军从边境过来,反而可以通过高家的商人买到云南国的药,不受这次垄断的影响。这样既能解决瘟疫问题,又能打击那些不法商人。” 第89章 解救玉瑶郡 “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那些亲信和幕僚跑了。”高丞相再次强调道,“他们才是这场瘟疫和商业乱象的幕后黑手。” 于是,他们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太子和高丞相分别给各自的部队下达了命令,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 珍妃第一个站出来,忙着调配药品,组织大夫,准备随时前往灾区救援。 “快!把这些药材都分类整理好,我们得尽快出发。”珍妃在流动军营里忙得团团转,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指挥着大夫和药童将一箱箱药材整理成一包包配好的疫情药。 “珍妃娘娘,这药材种类繁多,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有哪些疫病,难道只配常见的配方吗?”一个大夫面露难色,显然对这些药材的分类有些手足无措。 “我去过疫病的村子坐诊,我知道他们大致有哪些疫病,我写给你们。”珍妃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每一个人,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一旁的大夫们看着珍妃忙碌的身影,也是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他们知道,这位看似柔弱的妃子,其实有着一颗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的心。 “珍妃娘娘,您已经忙了一整天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吧?”一位年长的太医走上前来,关切地说道。 “不了,灾区的人们还在等着我们呢。”珍妃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坚定和担忧。她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更多的伤亡。 在珍妃的带领下,一支由太医、药童和侍卫组成的救援队伍迅速组建起来。他们带着满满当当的药材和医疗器具,边配药边跟着队伍走。 他们还没有走到玉瑶郡,已经能在官道附近遇到流离失所的百姓,哭声、喊声此起彼伏。但珍妃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她立刻组织起大夫们开始救治伤员。 “这位大哥,你的伤口需要马上处理,来,我帮你包扎一下。”珍妃温柔地安慰着一位受伤的百姓,她的手法娴熟而轻柔,仿佛是在抚平他内心的创伤。 “谢谢……谢谢珍妃娘娘!”那位百姓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握住珍妃的手,仿佛找到了生命中的救星。 在珍妃的带领下,救援队伍夜以继日地工作着。他们救治伤员、分发药材、搭建临时住所,但相对的额,救援队伍就慢慢落到了太子队伍的后面。 但珍妃一直带领着救援队伍,别的人都不敢怠慢,是不是救援队的,都有求必应,她不仅亲自参与救治工作,还时刻关注着灾民们的心理状态。她常常走到他们身边,倾听他们的心声,给予他们温暖和鼓励。 “大家放心,有朝廷在,有我们在,你们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珍妃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灾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希望。 经过数日的努力,灾区的局势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伤员们得到了及时的救治,灾民们也陆续重建了家园。而珍妃的名字,也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珍妃娘娘真是活菩萨转世啊!”一位灾民感慨地说道。 “是啊!她不仅长得美,心更美!”另一位灾民也附和道。 珍妃听着这些赞美的话语,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因为她相信,只要心中有爱,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在接下来的那些日子里,玉瑶郡的天空仿佛都被一股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气息所笼罩。 太子殿下的部队,那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铁血之师,他们如同狂风骤雨般从北方席卷而来,势不可挡。而高家的云家军,则是另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他们从南方出发,带着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誓要将那些为非作歹的贪官污吏和亲信们一网打尽。 这两股力量分别从两个方向逼近玉瑶郡,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宝剑,悬在了那些贪官污吏和亲信们的头顶,形成了强大的威慑力。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家伙们,此刻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一个贪官惊恐地在家中喊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对对对,快跑!太子和高丞相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他的副手在一旁催促他,让他连家人都别带着,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 话说那玉瑶郡,地势险要,山川壮丽,本是片富饶之地,却因几位郡守的贪婪无度,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高丞相和太子殿下闻讯后,那是雷霆震怒,誓要将这些蛀虫一网打尽,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哼,这些个贪官污吏,仗着有点权势,就敢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真当我们朝廷没人了吗?”太子殿下在书房内,一手紧握剑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殿下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高丞相在一旁劝阻,但眼中同样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光芒,“我们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时机一到,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原来,高丞相早已暗中联络了云家军,这支由高家培养的精兵强将,向来以忠诚和勇猛着称。他们接到命令后,悄无声息地从四周山脉进发,将玉瑶郡团团围住,只待一声令下,便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而那些郡守的幕僚和亲信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知道末日将至。他们还在为如何瓜分更多的民脂民膏而绞尽脑汁,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了瓮中之鳖。 “大人,听说朝廷派了人来查,咱们该怎么办?”一个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来,脸上写满了恐惧。 “怕什么!咱们有郡守大人撑腰,怕什么朝廷的人!”那郡守的亲信,一脸的不屑,似乎完全没把这当回事。 可就在这位亲信话音刚落,云家军的号角声已经响彻山谷,如同雷鸣一般,震得人心都跟着颤抖。那些贪官污吏和亲信们,瞬间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企图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快!快找地方躲起来!” “不行,这里不安全,咱们得换个方向!”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逃,怎么躲,都逃不过高丞相和太子布下的天罗地网。云家军的将士们,个个身手矫健,如同猎豹捕猎,精准而迅速,将那些贪官污吏和亲信们一一捉拿归案。 “真是大快人心啊!”一位百姓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叫好。 “是啊,这些害虫终于被铲除了,咱们的日子总算有盼头了。”另一位百姓也附和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而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贪官污吏和亲信们,此刻都成了阶下囚,被五花大绑地押解回京,等待着正义的审判。他们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哼,你们这些蛀虫,也有今天!”太子殿下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殿下英明,此番行动,必将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还我大好河山一片清明。”高丞相也在一旁恭维道,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不过,对于玉瑶郡的百姓来说,这一天,无疑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道曙光。他们相信,只要有朝廷的支持,有正义的存在,他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而那些贪官污吏和亲信们的落网,更是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 与此同时,救援队开始进入外围的一些村庄,这些村庄离郡县比较远,反而没人管。虽然也有感染疫病的人但都自觉在家待着不见人,倒是没有传播开来。 救援队都主动进村帮助做消毒的工作,以及给疫病家庭提供药品。 那些受到瘟疫困扰的村庄也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和援助。高丞相和太子殿下深知,只有解决了百姓的疾苦,才能真正赢得民心。于是,他们派遣了医术高超的大夫和经验丰富的护士,带着大量的药品和物资,前往那些受灾严重的村庄。 “感谢上苍!感谢太子殿下和高丞相!我们终于有救了!”一个村民激动地喊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摆脱这可怕的瘟疫了!”另一个村民也跟着附和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百姓们纷纷感激涕零,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太子和高丞相的感激之情。有的村民送来了自家的土特产,有的则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有的干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感谢。 李茂和夏滢滢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欣慰。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他们只是普通的村民,但能够为守护这片土地和百姓的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他们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而那些贪官污吏和亲信们的落网,更是让村民们看到了正义的力量。他们明白,只要有太子和高丞相这样的明君贤臣在,他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太子亲自在郡王府门前宣读皇上的圣旨,公告了此处改名为玉瑶郡。百姓们也不管疫兵还是民兵抓人了,都凑到这边来看。 可这事儿哪是那么容易的呀,玉瑶郡里头的那些个贪官污吏,早就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哪会轻易就范。 尤其是那个沐宛,据说是郡里最有势力的幕僚头子,手底下养着一帮子人,就是百姓害怕的那些民兵,平日里仗着有点武艺,就在郡县里头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听说太子要来,他非但不害怕,反而还纠集了一帮子人,组建了个民兵队伍,打算跟太子的人马对着干。 “哼,太子又怎样?咱们玉瑶郡可不是他能随便撒野的地方!”沐宛站在郡守府的大堂上,对着手下一帮子人,那是趾高气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对,咱们不能让他小看了咱们!”手底下的人也是跟着起哄,一个个摩拳擦掌,好像真要把太子给赶出玉瑶郡似的。 可他们哪知道,太子这次可不是来玩的,那可是带着上万精兵强将,一路浩浩荡荡,直奔玉瑶郡而来。那阵仗,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 “沐宛啊沐宛,你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脑子迷迷糊糊的老郡守在一旁看着,心里头是暗自嘀咕,他可不想跟着沐宛一起陪葬。 果然,当太子的兵马一到,那沐宛组建的民兵队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刚开始还想着跟太子的人马拼一拼,结果一交锋,那帮子民兵就像是遇到了狼群的羊,吓得丢枪弃甲,四散奔逃。 “快跑啊!太子的人马太厉害了!” “妈呀,这仗没法打了!” 沐宛一看这架势,也是吓得腿都软了,本想着能跟太子抗衡一下,结果却是这个结果,他哪里还敢再待下去,赶紧找了个机会,带着几个亲信,趁着夜色逃出了玉瑶郡。 “哼,就这点本事还想跟本太子斗?”太子看着那些逃走的民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那是满满的自信。 接下来的日子,太子就开始着手整顿玉瑶郡的吏治,那些个贪官污吏,一个个都被揪了出来,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百姓们那是拍手称快,都说太子是青天大老爷,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沐宛是在郡王府门口被将军当着百姓的面砍的头。 玉瑶郡的百姓们,也总算是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不再受那些贪官污吏的欺压。 “太子真是咱们的大救星啊!” “是啊,这下咱们玉瑶郡总算是有了盼头了!” 百姓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太子的感激和敬仰。而太子呢,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他去整顿,去改变。但他相信,只要心中有百姓,有正义,他就一定能够做到。 第90章 进入封锁的村子 一时间,咱们这位太子的威名啊,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玉瑶郡都的大街小巷传了个遍。你说这事儿奇不奇?尽管那可怕的疫病还在城里城外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可老百姓们的心啊,却像被太子那股子为民请命的劲儿给点燃了,积极性噌噌往上涨。大伙儿心里头琢磨着,有这么个有担当的太子在前面领着,咱们还怕啥? 御林军那边也是不含糊,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不光守着宫门,还组织起了粥铺、药铺,那场面,热闹得跟过年似的。你想啊,一碗碗热腾腾的稀粥,一份份散发着苦香的药汤,这不就是给那些被疫病折磨得皮包骨的老百姓送去的温暖和希望嘛!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誓要把这疫病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让玉瑶郡都重新焕发生机。 可就在这时,太阳刚刚爬上了东边的山头,金色的阳光还没有完全驱散夜里的寒气,珍妃娘娘就带着她那支威名赫赫的云家军,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那些被重重封锁、寂静得只剩下风声与鸟鸣的村庄。这阵仗,可不是来村里闲逛的,而是肩负着沉甸甸的使命,带着皇家的决心与百姓的期盼。 珍妃娘娘,那可是出了名的巾帼不让须眉,一身紧身劲装,将她英姿飒爽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正与无形的敌人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她的到来,就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村庄上空的阴霾,给这沉寂已久的地方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云家军的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珍妃娘娘的声音清亮而有力,穿透了清晨的薄雾,直抵每个人的心田。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一个个戴着面罩,只露出坚毅的眼睛,手里拿着艾草,准备进行一场特殊的“消毒”仪式。 “点火,熏村!”随着珍妃娘娘的再次命令,士兵们手中的艾草被点燃,一时间,整个村庄都被一股浓烈而独特的艾草烟雾所笼罩。那味道,浓烈得让人直皱眉头,但对于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云家军士兵来说,这却是他们执行任务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村里死寂一片,没有人的踪迹,也没有人的声音,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鸟鸣,打破了这份死寂。珍妃娘娘亲自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她的步伐稳健,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层层烟雾,看到每一个曾经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她不时停下脚步,向身边的士兵询问情况,或是查看某个角落是否还有遗漏,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对这片土地深深的敬意与哀悼。 “记住,我们虽然来得晚了,但我们的责任却更重。”珍妃娘娘的话语虽然简单,却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震。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一场消毒的任务,更是一份对逝去生命的尊重与哀思。 随着艾草的烟雾渐渐散去,村庄仿佛也被重新洗礼了一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而又神秘的气息。珍妃娘娘站在村口,望着这片曾经充满生机与活力,如今却死寂无声的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沉重。她知道,这些村民的离去,不仅仅是生命的消逝,更是对这片土地、对这个国家的一次沉重打击。 然而,珍妃娘娘并没有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开始指挥云家军的士兵们进行下一步的工作——清理遗体、消毒环境、准备重建。她知道,这些工作虽然艰难而繁琐,但却是他们作为皇家军队的使命与责任。 云家军的士兵们,一个个像是被赋予了特殊使命的猎人,他们一家家、一户户地巡视着,那眼神锐利得跟鹰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们知道,这疫病之下,每一个细微的疏漏都可能成为致命的隐患,而人心散了,更是比病毒更可怕的灾难。因此,珍妃娘娘亲自下令,要他们亲眼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倒下了,又有多少人还在顽强地挣扎。 士兵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村庄中回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他们推开一扇扇紧闭的木门,走进一间间昏暗的屋舍,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有的人啊,就那么静静地躺在自家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已经放弃了与命运的抗争,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他们的身体瘦削得如同枯枝,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让人不忍直视。 而那些还在挣扎的人呢,他们的境遇更是让人心酸。有的人为了不让家里变得脏兮兮的,硬是挺着病体,爬到了牛棚或者猪圈里,铺上厚厚的稻草,就这么孤零零地躺着。他们或许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即便如此,也要尽力保留住最后的尊严。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生命的渴望,也有对死亡的恐惧,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 云家军的士兵们看着这一幕幕惨状,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有的沉默不语,有的则低声叹息,有的更是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他们知道,自己作为皇家军队的一员,不仅要有铁血的意志和强大的战斗力,更要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和为民请命的担当。 “大家振作起来,我们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所打倒。”珍妃娘娘的声音在士兵们耳边响起,她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给每一个人都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她亲自带领士兵们,开始清理遗体、消毒环境、安抚生者。她深知,只有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才能让逝者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才能让生者看到希望。 士兵们纷纷响应珍妃娘娘的号召,他们分工合作,有的搬运遗体,有的喷洒消毒药水。他们用行动诠释着什么是真正的军人本色,什么是真正的为民服务。 还有的,唉,那真是惨啊,说起那些事儿,我这心里头就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了一样,疼得让人难以忍受。你知道吗,院子里空荡荡的,却躺满了人,一个个悄无声息地告别了这个世界,靠着门框,或是倒在地上,就像是突然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带走,走得那样匆忙,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留下。 那些尸体,瘦得皮包骨,浑身上下没几两肉,就像是被岁月和疾病无情地吞噬了生机。他们或许曾是这片土地上勤劳的农夫,是慈祥的长辈,是活泼的孩童,但现在,他们只剩下了一副副冰冷的躯壳,静静地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残酷与无情。 大夫们来了,他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脸上戴着口罩和护目镜,但即便如此,也无法完全阻挡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悲凉与同情。他们知道,这里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但他们还是尽职尽责地开始工作,统计死亡的人数,安排收尸和消毒的事宜。 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将一具具尸体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然后送往指定的地点进行火化处理。每抬走一具尸体,他们的心情就沉重一分,因为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生命的消逝,更是一个家庭的破碎,是一个社区的悲痛。 消毒工作同样重要而艰难。大夫们背着喷雾器,在院子里来回穿梭,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像是在试图掩盖那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他们知道,只有彻底消毒,才能防止疫情的进一步扩散,才能保护更多无辜的人免受伤害。 尽管没有活着的人了,但大夫们的工作却一点也没有减少。他们还要负责处理那些遗物,那些曾经承载着人们希望和梦想的东西。他们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试图从每一件物品中寻找到一丝丝生命的气息,一丝丝曾经的温暖和幸福。 “咱们得快点行动起来,”一位年长的大夫,姓李,人称李老,他眉头紧锁,对身边的人急促地说道。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与焦急,望着眼前这一片被疫病笼罩的土地,心中充满了责任感。“这些尸体要是处理不及时,疫病只会越传越广。咱们得对得起太子和珍妃娘娘的信任,也得对得起这些无辜的百姓啊。” 李老的话语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激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斗,每耽误一刻,都可能让更多的无辜生命受到威胁。 接连着几日,他们一行人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深入各个被封锁的村子。那些村子静悄悄的,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才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村子里的人们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那种诡异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毛,仿佛整个村子都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直到他们进入一家破旧的农舍时,情况才有了转机。一个兵士在搜寻时,突然听到一个大水缸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他起初以为是错觉,但仔细一听,那声音确实存在。他立刻示意同伴们靠近,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烟熏了熏缸面,以便看清里面的情况。 当水缸被缓缓打开时,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映入眼帘:一个孩子蜷缩在缸底,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裹布包,还在呼呼大睡,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兵士们连忙想将孩子抱了出来,孩子见到兵士吓坏了,他的哭声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动静大了,小孩在缸里也醒了过来。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周围陌生的兵士和大夫们,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他的哭声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让人听了心里都难受。 这时,珍妃娘娘闻讯赶来,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孩子:“别怕,孩子,阿姨是来帮你的。阿姨会保护你的。” 珍妃的声音像是具有魔力一般,孩子渐渐停止了哭泣,虽然还是害怕,但至少愿意听她的话了。珍妃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发现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而且不知道在缸里待了多久,上面可能已经沾染了疫病。 她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去准备一套大人的衣服,因为孩子的衣服太小,换起来不方便,也更容易弄脏。珍妃亲自给孩子换上了新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母爱和关怀。 换上新衣服后,孩子看起来精神了许多。他不再那么害怕,而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珍妃看着他天真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个孩子是这场灾难中的幸存者,也是他们努力工作的意义所在。 珍妃轻轻掀开了孩子的包裹,那一刻,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包裹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馒头,虽然有些表皮都已经有些硬了,但撕开里面还能吃。里面还有一个羊肚水壶,倒是只有两口水了。说明大家来的及时,孩子没有受太大的罪。这些馒头,是村子里的人们拼尽全力保下来的,是他们在这绝望之中,给孩子留下的最后一线生机。 珍妃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她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死尸,其中不乏孩子,他们或是紧紧依偎在父母怀里,或是手拉手,一家三口、一家五口整整齐齐地躺在一起,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守护着彼此。而眼前的这个孩子,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成了这片土地上的一抹亮色。 珍妃仔细地检查了孩子的身体,发现他看起来十分健康,皮肤虽然有些干燥,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病症。然而,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村子里的疫病已经如此严重,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已经被感染,只是尚未发作。 于是,珍妃决定在村子边搭建一个简单的营帐,作为临时的隔离区。她命人煮了一大桶药水,那是用各种草药熬制而成的,据说有驱邪避疫的功效。虽然不能完全依赖这些草药,但在这种时候,任何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 孩子被轻轻地放进药水中,开始洗澡。他刚开始还有些害怕,但珍妃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轻声细语地安慰他:“别怕,孩子,这是在给你洗澡,洗去身上的病菌,你就会变得更健康了。” 孩子似乎听懂了珍妃的话,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和舒适。珍妃一边给他洗澡,一边轻轻地哼唱着儿歌,那歌声像是春风一般,拂过孩子的心田,带给他无尽的安慰和勇气。 洗完澡后,孩子被裹进了干净的被褥里,躺在了营帐中的一张小床上。珍妃守在他的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她担心孩子会突然发病,更担心他会害怕和孤单。 幸运的是,经过一夜的观察和照顾,孩子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