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风云志》 第一章 山路追兵 午前的阳光透过天空的云层照在林间,仿佛给山头披上一层亮白的轻纱。山林间野花烂漫一片,随着山风吹过,草叶摇曳着。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花草间的小动物在其间嬉戏、追逐着,发出一阵阵欢快的叫声。 山路上一阵不合时宜的马蹄声远远传来,林间惊起的鸟群鸟鸣声和飞起时翅膀的扑楞声,打破山间的宁静。 尘土弥漫中,三骑由远处疾奔而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此时满面风尘,白色的衣袍已被山道上的尘土染成灰土色,脖子上一块毫不引人注目地古朴玉坠随着胯下马匹的颠簸,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发着亮光。 有些散乱的头发飞舞在空中,略有些稚气的脸上带着紧张的神情,极力地压着心中的惊恐,虽说他还能勉强的骑在马上,但握着缰绳地小手手心全是冷汗。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中明明经营着一家镖局,可自从两年前,自家的镖局便因一个叫做王四的人,一夜之间无人问津?而从那时开始,父母两人更是愁眉不展,每天的行踪也好像变的比以前神秘了许多,而自己问起时,父母两人却从来绝口不提。 身后山贼地叫喊声越来越清楚“就在前面,别让他们跑了。”“兄弟们,再快一点,拿到那东西,寨主有重赏。” 那群追赶的山贼与三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身后的叫喊声将少年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嗖嗖嗖”一阵破空声传来,只见追在三人身后的众山贼中,一道道暗器直奔少年身后那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而去。 少年身后的男子听到风声,身体急动,躲过了一枚枚暗器,但仍有一支闪着幽幽蓝光的飞镖一闪之下没入男子肩头,“噗”的一声轻响,带起一蓬血花。 男子本就疲惫的身子一晃,差点栽倒马下,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少年身后的女子听到男子闷哼的声音,急急向那男子肩头看去,变色道:“成哥小心,镖上有毒?”男子轻轻头点了点头。 那少年听到母亲的话后,停下马,更加紧张的向着后面男子看去。 那男子看到少年的眼光,对少年说了声:“不碍事的,不用太担心。” 就在这一停顿间,后面那群人马又拉近了与三人之间的距离。 那男子看了看少年和女子一眼,又看了看后面越来越近的那彪人马,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他毫不犹豫地向少年和那女子说道:“宇儿,你和你娘先走,我来挡住他们一阵。”说着,一拉马缰绳,勒的座下马人立而起。 林宇和母亲同时急急开口道:“我们一家三口,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那男子厉声道:“我意已决,你们两人快走,我自有办法追上你们。”说完也不看林宇母子两人,转过马头,抽出马鞍边挂的银枪,向那群追来的人怒目而视。 林宇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向着母亲喊道:“娘,你先走,我和爹一会追上你。” 林宇说完,也不管母亲的反应,提起手中马鞭,在母亲所骑的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子,林宇母亲坐下的马长嘶一声,扬蹄向前奔去。 “成哥”“宇儿”那匹疾跑出去的马上传来林宇母亲焦急的声音,但那声音夹杂在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中,越奔越远,渐渐模糊。 林宇看着母亲的马疾驰而去后,调过马头,与父亲并骑而立。 父亲看了林宇一眼,叹了口气,低声道:“宇儿,你留下来做什么呢,你快走!”林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抽出挂在腰中的剑,紧紧握在手中。 追赶而来的那群山贼看到两人调转马头,也放慢了速度,但仍然离两人越来越近,除了最前面脸上有刀疤的人外,其它人脸上都有些紧张和兴奋。 林宇和自己父亲并骑而立,随着山贼的接近,他看着山贼的脸上的表情,感觉非常压抑。 林宇虽然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惧,但心脏仍然随着山贼的马蹄声一下下紧张的跳动着,他此时额头上已见汗,身体因为紧张,轻轻地颤抖着,右手不自觉地摸到了剑柄,握剑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 林宇父亲感觉到儿子的紧张,抬起手轻轻在林宇肩头拍了拍,低声说道:“宇儿,爹知道你从小喜文不喜武,所以也只教了几招防身的招式,等会爹拦住这群杂碎,你快些脱身,和你娘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听到没?” 父亲的手掌拍到肩上,林宇心中的紧张似乎也消退了一些,他看着父亲说道:“爹,我也是林家男儿……” 就在这时,那群山贼在两人身前三丈外停了下来,一道喝声打断了林宇的话。 只看众同贼最前面,刀疤脸身旁的一名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嘴中喊道:“活捉两人任何一人者赏银一百五十两,能活捉两人者赏银五百两,砍下两人人头者,赏银八十两。”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没开口。 两人身后的手下一阵骚动,各自想着心事。 要知道一路上死的那三人里也有两人是好手,自己嘛?哼哼,现在冲上去了也是白搭,估计赏银拿不到,搞不好,自己小命今天还就到头了。还不如看看,说不定到最后等两人给其它人磨的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冲上去补上那么一下子,那就。嘿嘿,说不定还能捉个活的,活人可比死人值钱多了!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一条恒古不变的真理。 林宇两父子在心急着拿赏银的山贼眼中看去就是两堆银子,此时那群山贼中已有三人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贪婪,驱马前行,眼看就到两人身前。 只看林宇父亲握枪的手突然动了,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冲在最前面一人手中兵器刚刚抬起,枪头已从那人咽喉一穿而过,鲜血喷射而出。 那人一双眼中带着深深的不甘和无法置信,直直的盯着林宇父亲,生命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在流逝着…… 在那人死去的瞬间,包括林宇自己在内,毫无一人注意到,一道肉眼几乎看不到的灰白二色气团纠缠着,进入林宇胸前的古朴玉坠中。 林宇清清楚楚的看着眼前那人临死的一幕,他第一次如此近地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眼前之人喷射出的鲜血,临死之前怨恨的眼神,深深的印进了他地脑中,一瞬间,林宇脸色苍白,人也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林宇对面两人这时也到了他向前,正对面一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手中短斧由上而下,向着林宇竖劈而来。 林宇压下心中的慌乱,硬着头皮在马上控制着身体向旁边急急闪开,手腕抖动,手中长剑划过一道光亮的弧线,从眼前之人身前扫过,那山贼身子向后一退,林宇的长剑顺着他的胸前三分处划过。 林宇看到逼退眼前的山贼后,虚晃一剑,扔下眼前那人,腰身向右一拧,手中长剑顺势递出,向右边一人刺去。 右边那人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毫无防备,此时看到林宇长剑向着自己而来,顿时一阵惊慌,慌乱中,手忙脚乱地抽出腰间长刀,刀刚出鞘,林宇的长剑剑尖已离他的眉心不足一尺,那人此时额头沁出冷汗,脸色发白,背心衣服在惊恐之下湿了一大片。 就在此人绝望时,只听到“叮”的一声响,一把黑黝黝的长枪抵住了林宇的长剑,刀疤脸站在那人身边,手持长枪向那人说道:“退下!” 刀疤脸随意挡下林宇一剑后,握着手枪站在那里,冷眼看了林宇一眼,开口道:“小小年纪,胆色是不错,但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刀疤脸说完眼睛看向林宇父亲,开口道:“林成,你很清楚,我们一路追来,只求那件物事,那件东西不是我们也只是个传说中的功用,并非是我等凡人该持有之物,你一家何必一件无法用得上的物品而遭受灭门之灾?” 刀疤脸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接着说道:“我苍狼虽说当年逼不得已,落草为寇,但平生最敬重的是汉子,只要你交出那件物事,我立马让人为林兄解毒。至于林兄父子二人究竟是去是留,苍狼决不勉强,如何?” 林宇父子二人还未开口,刚刚喊出悬赏的那人脸色一变,立刻开口道:“二当家,不可。大当家和三当家……” 苍狼回头怒吼着打断他的话“闭嘴,你是什么东西,该怎么做事还用你教我?” 林宇听到苍狼的话,心中微微一动,又沉入到自己的思绪中,至于林成和苍狼说了些什么,他反而一句没听到。 难道,自己家里这两年来连遭厄运,就是国为眼前之人口中所说的不该出现在凡间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呢…… 林宇这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儿子,等会爹拼着一死为你创造机会,你一定要逃出去,无论如何,我们父子两人今天不能全死在这里,若是都横死在这里,那我父子二人大仇……” 林宇听到林成的话,红着眼圈,颤着声音说道:“爹……” 林成看也不看林宇,不再说话,跳下马来,持枪向着苍狼直奔而去! 第二章 恶斗 林成与苍狼甫一接上手,两人便枪来枪往,战在了一处。 林宇眼中含有惧死地看着眼前与苍狼撕杀的父亲,说出的半句话又吞回了嘴里,他只恨自己武艺低微,要是自己从小学习武功的话,也不至于让父亲身上带着毒为自己挡下眼前的恶人。 这时,一道声音在林宇身边响起:“小崽子,你和你老子,今天一个也跑不掉,乖乖的让你家四父绑了,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林宇猛然听到有人在自己向大力神讲话,心中一惊,转身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只见一面目可憎的人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满眼中全是贪婪神色地看着自己,心中一阵发紧。 刚才面对山贼的攻击,求生的欲望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只是暂时忘记了害怕,但并不代表他不害怕。 那山贼跳下马来,不紧不慢地走到林宇面前,林宇双眼紧紧盯着来人,只感觉对方有几分眼熟。 那人开口道:“林家的小狗,看什么看,几年前四爷我就在你们家,你还没看够?” 林宇听到那人的话,仔细看了看,惊声叫道:“你……你是王四!” 王四对着林宇呲牙一笑,说道:“认出我也好,转世投胎后,可以再来找我报仇,小崽子!” 林宇听到王四的话,将害怕抛到了脑后,他眼中闪着怒火,恨恨地看着眼前地王四,从小到大,从来还没有人这样奚落过他。 林宇大怒之下,“呛啷”一声抽出长剑,猱身向着王四扑去,王四哈哈大笑着,抽出腰间的狼牙剑,与林宇战在一起。 王四一边漫不经心的和林宇战在一起,一边嬉笑着:“哎哟,小崽子,这招不错,恩,这招也不错,可惜伤不到你家王四爷……” 林宇的脸色越来越沉--自己和王四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不要说伤到王四,要不是王四抱着猫抓老鼠的心态,估计自己碰都碰不到王四的衣角。 林宇越想心中越失落,心中不自觉地渐渐烦燥起来,难道自己今天自己父子两人真要丧命此地吗? 随着林宇的心情越来越差,手中动作也越来越散乱,几招之后,已很难招架住王四的狼牙剑。 这时,王四的狼牙剑向着林宇刺来,林宇想要抵档,但还是稍稍慢了一拍,被王四的剑一带,偏了出去,王四手中剑在林宇腰上一划。 林宇只觉得右腰一阵剌疼,倾刻间,血流入注,伤口牵的他手臂一抖,手中长剑差点掉落地上。 林宇双手拄着长剑,额头上迅速涌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向着王四怒目而视。 林四皮笑肉不笑的道:“小东西,你刚才不是很能打吗?怎么现在蔫了,早些束手就缚,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王四边冷笑着边向着林宇身前迈步。 林宇这时闭上了眼睛,突然,林成的怒吼声从王四身后响起。 王四听到声音,急急转身,但还是晚了一步,只看一枚枪尖从王四胸前突出,鲜血随着枪尖一滴一滴滴下,王四的转了一半的脖子又转来回来,他看了看胸前的枪尖,又抬起头,一对渐渐散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宇,手指指向他,喉咙中嗬嗬有声,嘴中流下了血沬子。 林宇与王四相距只有两步远,瞪大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王四,王四临死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憾着他,第一次如此近的直接一个人死望的过程,他此时脸色苍白,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弯下腰吐了起来。 随着王四身体倒下,又一道灰白相间的气团悄悄的从王四身上升起,相互纠缠着,向着林宇胸前玉坠飞去。 王四面对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原本可以轻易取胜,却不可思议的横死当场,围在四周的山贼一时间呆呆的愣在了当场。 就在这时,林宇只觉得身体一轻,腾云驾雾般的飞起,等身体稳定后,他才发现自己坐在了马上。 林成与苍狼酣战一场,体力毒药已经发作,他忍着身体的不适,一把将林宇提起甩到了一匹马上后,顺手一枪剌在林宇所骑的马臀之上,急急对着林宇大声吼道:“宇儿,好好照顾你娘。” 那匹马吃疼之下,长嘶一声,奋起四路蹄,向前急驰而去,林宇毫无防备之一,差点掉到马下,他顾不得抓住马缰绳,双手紧紧抓住马鬃。 林宇骑在马上一边大声叫着“爹”,一边转身向着身后看去,只见身后纷乱地山贼将林成团团围在了最中间。 林成在人群中一边大笑着,一边竭力持枪拦住追赶的山贼,在众山贼中左冲右突,很快,那群山贼便将林成淹没。 林宇看到身后一幕幕,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双眼发红,整个人如遭锤击,他恨自己过于弱小,恨自己不能与父亲并肩作战,恨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倒下,自己去无能为力! 林宇赤着双眼,昂天怒吼一声:“我林宇有生之年,若不能得报此仇,誓不为人!” 围攻林成的山贼将林成围杀之后,翻了翻林成残破的尸身,并没发现所需要的物品,一声呼哨,纷纷上马后,向着林宇母子逃去的地方急追而去! 苍狼临走时,看了看林成尸体,叹了口气,对两名手下轻声说道:“林宇也是个汉字,别让他暴尸荒野了。”说完,骑着马,向前追去。 林宇身上带着伤,伤口在马上颠簸的疼入骨髓,随着伤口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他的意识渐渐开始迷糊,只是靠着本能,紧紧趴在马上,不让自己掉下马去。 就在林宇将要陷入昏迷时,他似乎听到一个男子的悠悠叹息声,胸前的玉坠一团极为微弱的光团微微一晃,林宇脑中流过一丝热流,整个人便恢复了些许清明。 林宇跨下所乘之马,速度越来越慢,不大功夫后,哀鸣一声,倒在了地上,林宇一条腿也被压在了马身下。 山贼的马蹄声与叫喊声已远远传来,林宇用尽全力,想从马匹身下抽出压住的那条腿,但他无论如何用力,去依然挣扎不出。 这时,林宇的前方斜剌里却响起马蹄声,他向着马蹄响起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来人后,脸上一喜,深深松了一口气。 第三章 古岚镇 郁郁葱葱的山下有一座小镇,离小镇口不远处有家酒馆,酒馆门口的酒旗在阳光下被风扯的猎猎作响。 酒馆中传来一个年老的声音,“传说呀,这古,呃……古岚山的深山中,有,呃……有一个上古的大,呃……大门派,那门派呀,那,呃……那叫一个不得了,据,呃……据说呀,那门派中,有,呃……有仙师存在……”一个喝的醉熏熏的老头眯缝着一双眼睛,摇头晃脑、舌头打着卷的说着话。 “哟,感情我们家秦老爷子不只知道神仙,今天息已也成了酒仙了呀!老板,再给老爷子来一斤,算我的。”这时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随着话音下,众人齐齐看向秦老头,一个个哄堂大笑,显然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只听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秦老头的克星来了。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长的是柳眉杏眼、明光照人,此时正撅着樱桃小嘴,冷着一张粉脸,一双杏眼闪着亮晶晶的光彩紧紧的盯着秦老头。 秦老头一个哆嗦,酒已醒了大半,心中暗暗叫到:这小妮子怎么来了?这就叫坑爹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爹往死里坑呀!这么多人,让当爹的脸往哪放? 正在这时,酒馆外的街上传来“唏律律”的马嘶声,紧接着传来“卟通、卟通”两声,酒馆里的人纷纷跑出门外,只见一匹马吐着白沬倒在地上,马旁倒着一名女子和一男童,两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门口那女子身影一闪,一道绿影向着倒在地上的女子和男童飞奔而去。 绿衣少女到了两人身旁,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人。 男童看起来十四五岁年龄的样子,脸上糊着血和灰土的黑红色混合物,看不清样貌,头发散乱,腰间绑着的绷带上渗着鲜血,此时紧咬牙关,紧闭着双眼。 男童旁边倒着一名女子,一头长发披散在了脸上,遮掩着面貌,一双手紧紧地护着那名男童。 縁衣少女伸手探了探两人鼻息,又切了切两人脉相,发现两人还有气息,马上冲着酒肆喊道:“老爷子,快救人呀!” 绿衣女子话音落下,两道红光由酒馆内飞出,绿衣少女伸手接过,摊开手掌时,只看掌中两粒散发着浓浓药香味的红色的药丸,绿衣少女迅速将药丸喂入两人口中。 过了片刻,那男童先醒过来,未睁开眼就叫到:“娘,你在哪里?”说完男童睁开眼,忍着身上伤口的痛楚,咬着牙,慢慢站起了身子,先是看到绿衣少女,眼中一阵茫然,然后看到旁边躺着的女子焦急的喊着:“娘,你快醒醒!” 绿衣少女看着林宇腰间渗血的伤口,也不说话,将林宇身上的伤口拆开,上了些药重新包扎起来。 林宇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绿衣少女包扎完伤口后,向着绿衣女子说道:“林宇代我娘多谢姐姐救治之恩。” 绿衣少女眼中满是同情,轻声道:“这是古岚镇,你娘没事,过会就醒了。”说完摇了摇头,对宇儿问道:“宇儿,你和你娘……” “啪嗒、啪嗒”从小镇外的路上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打断了女子的话。 一骑、两骑、三骑……居然有十骑之多,清楚的看清人数后,镇上的人群中一阵骚乱。 那群骑马之人到了镇口停下,最前面之人脸上有道伤疤。 那脸有伤疤之人正是苍狼。 苍狼眼神漠然的扫了一眼镇上看热闹的人一眼,当那道漠然的眼光扫过众人时,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 苍狼的目光毫不停留,最后停在了倒在地上的林宇母亲和站在那里的林宇身上。 随后又看了看两人身边的绿衣女子,那绿衣女子眼神平静的与苍狼对视着,苍狼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心中想着:对面的女子只怕也会武功,若是普通女子,见到我等只怕躲都躲不急,但看她眼中毫无一丝惊惧之色,显然是身怀武功。 这地方虽说穷乡僻壤的,但也不免有些江湖高人在此隐居。 当苍狼一行人出现在镇外时,林宇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苍狼一行,眼中充满着仇恨,紧紧咬着牙齿,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如果没有眼前这伙山贼,自己一家人根本不会分崩离析,自己的父杀也不会死。 林宇对眼前这伙人除了恨还是恨,要是眼光能杀人的话,林宇不介意将眼前的所有人用眼光碎尸万段。 苍狼看着绿衣女子,抱了抱拳开口道:“天狼寨苍狼来贵地办事,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苍狼说完话后,林宇牙齿咬的“各崩”乱响,沙哑着嗓子说道:“苍狼,今日若我今日不死,他日必会踏上你天狼寨,以报杀父之仇。” 绿衣女子轻轻拉了拉林宇胳膊,向着苍狼展顔一笑,如同山花开放一般,那群山贼只觉眼前一亮,甚至可以听到有人吞口水的声音。 绿衣女子轻启樱口,不紧不慢的说道:“哦,原来是天狼寨二当家,有事要办你就办吧,不用向我禀告!” “这……”苍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句话哑在了口中说不出来。 对于这样的小姑娘,苍狼一阵无奈。 讲道理吧,讲不清;开打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无论打赢打输,苍狼在绿林道上都会成会笑柄,江湖中一直讲究好男不与女斗。 况且苍狼虽说也是绿林中人,但并非嗜血好杀之辈。 他只是想拿到大当家交代的那件物品,实在不愿多生枝节。 “嘤咛”一声轻轻的**声从晕倒的林宇母亲口中发出声音,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林宇母亲。 林宇听到声音,收回目光,看到那女子醒转过来,脸上浮现喜色。 林宇紧紧的拉住母亲的手,急急说道:“娘,你醒了!” 林宇的母亲坐起身子,点了点头。 当她转过头看到苍狼一行时,虽说已从林宇口中知道了林成去世的消息,但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林宇母亲咬着干枯、苍白的嘴唇,抓着林宇的手踉跄的站起身子。眼中充满仇恨的看向苍狼,向着苍狼怒吼着:“我一家到底与你天狼寨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将我一家赶尽杀绝?我相公是否已死于你手?” 苍狼依然冷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开口道:“若是你们交出那样物品,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家破人亡呢?” 林宇母亲听到苍狼如此说,已确定林成二人早已身亡,喷出一口鲜血,两眼翻白,一头跌倒,晕死了过去。 林宇伸手接住母亲,将晕倒的母亲轻轻放下,站起身后,再看向那群山贼时,眼中充满复仇的赤红,他抬脚向着苍狼等人缓步走去。 爹让眼前这群人杀了,娘因为听到爹的噩耗晕死过去,眼前这群人必须死! 绿衣少女紧紧将林宇拉住,低声说道:“你根本不是他们对手,去了只是白白送死!” 林宇红着眼睛,转过头向着绿衣少女嘶吼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要么是他们死,要么是我林宇亡,若不报仇,我妄为人子!” 林宇说完,推开少女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绿衣少女不再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突然,林宇只感觉脑后风声响起,想躲开时,却扯动腰间的伤口,痛的他“咝咝”地吸着凉气,突然感到脑后一痛,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第四章 秦蕊 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扇照在房间中,凡是被阳光直射到的地方一片莹白,晃的眼睛发花。 房间中的林宇身上缠满了裹伤的布条,一声不响的坐在床边,有些削瘦的脸上,塌陷的眼眶中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母亲。 房间外的院子里传来绿衣少女的声音:“老爷子,一天一夜了,宇儿不吃也不睡,就这样守在他娘的身边。” “唉,这孩子也可怜呀,这么小爹就过世了,他娘现在还没醒过来,唉……” 就在两人讲话间,房间里的林宇发出了惊喜的声音:“娘,你醒了!” 绿衣少女听到后飞快的向房间中奔去。她看见林宇母亲紧紧的抱着林宇,林宇母亲向着绿衣少女点了点头。 绿衣少女呆了一呆,心中又是开心又是伤心,开心的是看到林宇母亲醒转,母子团聚。伤心的是自己长了这么大,从来没看到过自己的娘,自己的身世…… 绿衣少女又看了林宇母子两人一眼,轻轻的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她走到院子里,看着坐在躺椅里眯着眼睛的秦老头,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讲话。 秦老头好像知道绿衣少女的心事似的,开口道:“蕊儿,是不是看到他们母子团聚,想起了你父爹娘。”说完叹了口气。 蕊儿看着秦老头,从记事起就是他一手把屎一把尿的拉扯着自己,自己无论怎样顽皮,眼前之人总是娇纵着她,那着那张脸上岁月刻下的道道绉纹,和那在阳光下闪着银色光芒的斑白双鬓,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 自己长大了,而面前的人也老了,就因为她问过爹娘的事情,他没有说,自己就没有叫过他一声爷爷……往日的一幕幕浮上心头。 不知不觉,泪水已流出了蕊儿的双眼,在她的脸上流出两道泪痕,蕊儿颤抖着声音喊道:“爷爷!” 秦老头身子颤抖了下,睁开眼睛的眼睛里闪动着激动,养了蕊儿十六年,这是第一次喊他爷爷,秦老头颤抖着手,拉着蕊儿的手仔细的看着,“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看你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蕊儿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嘴里嗔道:“要你管。”想了一下,又跺了跺脚“哎呀,我不嫁人,就陪着您老人家。”说完就跑开了,他没注意的是,秦老头悄悄的抺了抺眼睛。 蕊儿转过头时看到林宇母子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间门口,蕊儿跑过去牵起林宇母亲的手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姐姐。” 林宇母亲脸色有些苍白的咳了两声说道:“谢谢妹妹救命之恩。” 秦蕊微笑道向林宇母亲笑着说道:“你就叫我秦蕊就可以了。” 林宇母亲点了点头,牵着秦蕊的手,脚下虚浮地慢慢向着秦老头走去,林宇默默地跟在母亲身后。 母子二人走到秦老头的面前,林宇母亲向着秦老头跪下道:“未亡人林氏赵茹在此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咳咳……” 秦老头伸出双手扶起了还未跪下的赵茹,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等你伤好了再跪谢我不迟!” 林宇懂事的扶起母亲,赵茹对林宇说道:“宇儿,还不快来跪谢爷爷!” 林宇听到母亲的话,忍着身上的伤痛向着秦老头跪了下去,嘴中说道:“宇儿和母亲谢过爷爷活命之恩。”说完就向着秦老头跪下磕头。 秦老头笑咪咪的看着林宇,嘴里一连串的说着:“好、好、好,好孩子,起来吧!”蕊儿跑过去拉起了林宇。 秦老头向着赵茹说道:“你母子两人身上伤还没有好,还是要多休息。”说完闭上了眼睛。 在赵茹母子快要进入房间的时候,秦老头突然问了一句:“你夫家可是隆城林家?”赵茹身子一顿,转过头疑惑的开口道:“正是,难道前辈可认得我夫家之人。” 见秦老头没有回答的意思,赵茹用探询的目光又看向秦蕊,秦蕊也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谁知道老爷子又弄什么玄虚?”说完好看的向着秦老头吐了吐舌头。 秦蕊心中虽然疑惑,奈何老爷子又不肯说,哼,一定要找个时间问一问。 房间里,赵茹坐在床上,手在林宇的伤口上心疼地轻抚着,微笑着听着坐在床边上的秦蕊给她讲那天在镇上救下她母子二人的经过。 只见秦蕊一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一脸不屑的说道:“那帮土匪瞎了他们狗眼,出来个小喽啰说要和我过两招,以为自己身强力壮就一定能赢的过我们弱女子?那厮跑到我面前还准备来两句开场白的时候,姐姐我就没给他机会,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哦,不对,是一掌,只不过那一掌变拍为抽,只听到‘啪’的一声,那厮就受了内伤,腮帮子高高鼓起,还吐出了几颗牙齿。我看到这是个机会,再冲上去就是几拳,直接给他来个满面桃花开,最后再给他来一个穿心脚,那厮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捂着掉了牙的腮帮子飞了出去。” 林宇听到这里“噗哧”一声笑出了声。秦蕊看了一眼林宇,不满道:“你个小孩子,你又不懂武功,你瞎笑个什么劲?”林宇嘴巴裂了裂,想笑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咝咝”地倒吸着凉气。 赵茹心疼地看了儿子一眼,又看向秦蕊,问道:“后来苍狼他们是怎么退走的呢?” 秦蕊想了想,又开口说道:“那个刀疤脸呀!刀疤脸见自己的小喽啰给我三拳两脚就打的像死狗一样的,他就冷着他那张哭丧脸,提着那根破枪走到我面前,说是要和我讨教一下,还说要是输了就带人立马退走。我就问他,怎么个比法,那刀疤脸虽说拉着一张马脸,人倒是干脆,说是怎么个比法随我挑,他一概奉陪。我就问他是不是可以找人替我比试,他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那就要比试三场,三场中我只能找人代替我比试一场,我就答应了他。” 说道这里秦蕊顿了一顿。 “我们第一场比试的是兵器,刀疤脸让手下之人拿出兵器随我挑选,我挑中一把剑,我们两人交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最后被他夺下我手中长剑。”秦蕊边说双手边在在空比划着。 说完之后,秦蕊的脸上飞过一道红霞,随既又恢复了正常,赵茹看到秦蕊那一抺而过的红色,心里叹了口气。 “那接下来怎么比试的呢?”赵茹看着秦蕊问道。 秦蕊眼中笑过一丝笑意,开口道:“第二场呀,我对刀疤脸说比试绣花,刀疤脸的脸色挤的比苦瓜还难看,只有乖乖认输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噯哟噯哟。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痛,让我休息下再讲。” 秦蕊笑的搂着肚子趴在床上。 赵茹楞了一下,接着也笑出了声。 林宇呲着牙,搂着肚子,想笑又扯得伤口疼,一脸的怪异神情。 笑了一阵,秦蕊坐直了身子,接着说道:“最后一场,我们家老爷子出手,和刀疤脸比试的是掌脚功夫,不到十个回合,刀疤脸败在了老爷子的掌下。” “啊?三个回合?”赵茹满脸的不可思议,在她看来,林成的武功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一路上和苍狼交战多次,两人也就是不相上下。那么秦老头的功夫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 想起林成,赵茹心里又感觉心脏仿佛要撕裂一般的痛,想到两人阴阳两隔,赵茹的眼中慢慢的涌出了泪水。 林宇看到母亲的样子,坚定地说道:“娘,爹的仇我一定会报的,天狼寨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话间,林宇脸上一片坚毅,紧紧的咬着牙关,双手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第五章 往事 夜已深沉,如水的月光照着大地,给大地洒下一层银白色,远处的大山在月光下看起来朦朦胧胧,窗外,不知道名的昆虫在月亮下不知疲倦的鸣叫着,镇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后,外面又陷入宁静。 林宇熟睡中翻了个身,嘴中叫了几声“爹,娘”之类的又沉沉睡去。 赵茹转过头怜爱的看了看儿子,将林宇翻身时弄掉的被子拉好后,又伸手在儿子这几天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脸上摸了摸。默默的看了熟睡中的儿子一阵,赵茹轻轻的起身,披起衣服站到了窗口。 夜风习习中,朦胧中的大树随着风摇摆着,空气中弥漫一股山中独有的清新气息。虽然现在还是九月时分,但透过窗口的风吹在伤未全愈的赵茹身上,仍让她感到一些寒意,赵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并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发出咳声,她怕惊扰了儿子。 赵茹站在窗前,看着月亮下不是很清楚的远处,思绪慢慢的拉到过去。 林家在隆城虽说算不上名门望族,但也是名声在外的大家族,而那些大家族也都有自己的产业,林家在隆城中经营的主要是镖局。 自从林成与赵茹成了亲之后,做为林家长子的林成便需要承担一些家族的事务,林家便把家族名下的威远镖局交给了林成打理。 一是让他们有些收入,毕竟已是成了家的人,总不能还是像以前一样,凡是花钱的地方都向家族伸手。 二是家族大了,成员也多,想要继任家主的人毕竟要有资历和威望,要不然无法服众。大家族的家主的持家之道虽说比不上帝王之道深奥,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做家主的,家族中也讲究平衡之道,不知有多少的大家族,甚至是名门望族在家族的内斗中分崩离兮,慢慢没落。 在两年前的时候,林成掌管的威远镖局发生了一件震动隆城的大事,让威远镖局的名声一落千丈。 赵茹记得很清楚,那是一趟重镖,那一日恰巧林成出镖未归,而又有人托了一趟重镖,赵茹本欲不接,奈何那人搬出官府的背景。 无奈中,只得向家族请求好手,以那趟镖收入的一半为条件换得家族派来十名顶尖镖师,威远镖局也在余下的镖师中挑出十名顶尖镖师,按照走那趟镖的人手来看,本应是万无一失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意外,那趟镖半道上被人劫走。 虽说那趟镖最后被林家夺回,但坊间无不震惊。甚至还传闻是威远镖局有位名叫王四的镖师与贼人勾结。 走镖这一行,发生丢镖一定会让人怀疑镖局的信誉度,后果则是无人再敢托镖,那件事不只是威远镖局无人问津,乃至整个林家的所有镖局也是门可罗雀。 林家家主与几位掌权人物盛怒之下将林成一家赶出家族,并要林成交出那名叫做王四的镖师。 林成也明白,只要交出王四的话,王四只有殒命一途。私下里给了王四些盘缠,让他远走他乡。 那件丢镖的事情表面看起来只是一次失手,但林成夫妻二人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好像是阴谋在将他们笼罩。 这两年来,他夫妻二人与张师弟一直在暗中查访。直到前些时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名叫做刘芒之人。 就在几天前,林成,赵茹,张师弟一行三人准备把林宇先送到离隆城八十里外的瑞远县赵茹娘家,然后再去追查刘芒的行踪,就在几人离瑞远县还有不到十里路的时候遭到了苍狼为首的一伙山贼的截杀…… 赵茹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头,另一个疑问在心中升起:苍狼那些人总是说交出那件物事,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又不直接说出名称呢?是在人前不能说呢?或者说他们也不清楚是什么?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不知什么时候,赵茹靠着窗户睡去。 半睡半醒中的赵茹听见林宇在喊她,昏昏沉沉的答应了一声。 林宇走到赵茹身边,牵着赵茹的手,开口说道:“娘,你在这里站了一夜吗?爹已经不在了,你不要也有三长两短了。娘,你去床上睡一会吧。”说完半扶半拖着赵茹的胳膊,把赵茹拉到了床前。 赵茹躺到床上,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去。 林宇轻轻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看到秦老头在院子里喝茶,轻轻的喊了一声“爷爷。” 秦老头放下茶杯微笑着看着林宇,向林宇招了招手:“来,宇儿,爷爷问你几句话。” 林宇走到秦老头面前,秦老头摸着林宇的头说道:“宇儿,想不想你爹?” 林宇红了眼圈,点了点头,开口道:“可是我爹不在了。爷爷,你有办法救活我爹吗?”秦老头笑了笑:“傻孩子,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救活你爹?” 林宇哦了一声便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秦老头沉吟了一下向林宇问道:“那你想不想为你爹报仇?” 林宇忍着伤口的痛楚,慢慢地跪在了地上,向着秦老头纳头便拜,口中忙不迭的开口:“还求爷爷教我办法,使林宇能报杀父之仇。” “凭你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报仇根本想都不用想,若你能吃得了苦,我便教你也无妨,若吃不得苦,哼,此事便此做罢,你母子二人之事从事我再不会管。”秦老头脸上再无平时的嬉笑,板着脸对着林宇说道。 林宇回话道:“只求大仇得报,林宇什么苦都吃得。” 秦老头点点头说道:“你能有如此骨气,实属不易,若你能心口如一,这样也不枉费我一片苦心。” 林宇回话道:“林宇知道。” 秦老头说道:“好,今天你再休息一天,我们明日开始,明晨天亮时分,你从此地奔行到山腰,那有一棵大松树,我在树下等你。” 天狼寨中,一名虎背熊腰,身形彪悍的汉子坐在椅子上,闷头喝着酒,旁边一名样貌阴狠的男子站在旁边在给他斟酒。大汉皱着眉头突然问了一句:“老三,你感觉老二说的是不是真的?” 被叫做老三的人说道:“那些人我都一一盘问过了,说的都没有出入。” “哦,这么说来仙……那人所说的东西不在他们一家身上?” 老大的酒杯停在嘴边,老三看了一眼:“应该不在他们一家身上?” 两人都不再说话,老大的手指敲着椅子,一片安静中只听到老大的手指在椅子上敲击的“嘣、嘣”声。 过了一阵,老大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好了,老三,你下去吧,我安静一会。”老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老大站起了身子,背着双手,昂着头,闭着双眼,过了一会,老大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走到兵器架边,拿起一把长戟舞了一阵,突然将长戟甩出,只听到“呛啷”一声响,长戟没入柱子上的一块戟刃形的凹槽中,老大刚才所坐椅子的背后,一块地面悄无声息裂开,向着旁边退去,现出下面一阶阶向下延伸而去的阶梯。 老大转身走了下去,就在老大走下去的瞬间,门缝外闪过一道目光。 第六章 援艺 当天吃晚饭时,秦老头看着身上多处受伤的林宇艰难的坐到桌子前,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吃完饭后,秦老头把碗向面前一推。 他静静的看着林宇,过了一阵,似乎想通了什么,叹了口气,向秦蕊说道“蕊儿,去烧些热水吧。” 秦蕊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秦老头站起身一脸肉疼的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老头辛辛苦苦弄来的那些好东西今后都要便宜这小子了。唉,你说我老头子命咋这么苦哇!” 秦蕊听到身后秦老头的声音后,转过头,鄙视地看了一眼秦老头。 院子里只剩下林宇母子两人,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不开口。 就在母子两人各自沉默中,秦老头出现在了院子中,向着林宇招了招手,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林宇忍着伤口的不适,摇摇晃晃的走向秦老头房间。 林宇进门后,看见房子正中间摆着一个极大的木桶,里面装着大半桶谈红色的热水,一种浓浓的药味从热水中散发出来。 林宇看了看木桶,又看了看秦老头。 秦老头向林宇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脱了衣服泡进去!” 林宇一路上所受的伤,虽说抺了些治伤药,但因为天热的缘故,还是有一部分恶化,粘在了衣服上,他脱衣服时只感觉衣服和伤口粘连的地方一阵撕裂的疼,似乎要把皮扒下来一般,他呲牙裂嘴的脱光衣服。 林宇一动,身上的几处伤口便传来撕开一样的疼,他哼哧哼哧爬了好几次没爬上去,反而把自己弄的浑身疼痛,使不出力气。 秦老头没好气的把林宇抱起,扔进了木桶中,嘴里喃喃着:“占我的便宜还要我帮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说这叫怎么回事,这些东西知道我花多大力气?找了多少山头才凑齐?知道这要是换成银子能换多少?知道换成的银子能换多少酒喝?酒。对对对,喝酒,只有喝酒我老人家心里才能平衡些。” 秦老头看都不看木桶里的林宇一眼,向房间外面快步走去,一边走扯着嗓子喊道:“蕊儿,把老头子我的酒给我拿来。” 秦蕊快步从院子里的饭桌上拿起酒葫芦向秦老头蹦蹦跳跳的走去,嘴里喊道:“您老人家酒虫又开始活动了?” 秦老头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嘴里喷着酒气,对着秦蕊说道:“给你说你也不懂,你知道那些药都是上了年份的,甚至有些都有些灵性了。你不知道你爷爷我采那些药可费了多大的力气,特别是那些有了灵性的,不只是生长的地方难找,你可知道,但凡有些灵性的草药周围都是凶兽环肆这地,就说那一株苦参……”秦老头开始滔滔不绝,口沬四溅的大讲特讲。 再说林宇,身体刚进入那热腾腾的药液时,背上,胳膊上的伤口碰到药液时,一阵钻心的痛,头上冷汗不停的滴下,过了一阵,全身好像有万千只蚂蚁在蚀咬一般,先是有伤口的地方,之后是全身皮肤,接着是肌肉,最后感觉全身骨胳好像都附着蚂蚁一样,又酸又麻又痒,还有一丝丝灼热的感觉,总之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林宇闭上眼睛忍受着体内的不适,嘴里忍不住发出“咝咝”的吸气声,过了一柱香时分,他“啊”的一声大叫后,整个人便晕死了过去。 秦老头在外面听到林宇的声音,脸色一变,马上冲进了房间,手搭在林宇的手腕上,闭上眼睛,过了一阵,松了一口气。 秦蕊这时也扶着一脸关切的赵茹走了进来。 秦老头看了看两人,眼睛一翻,说道:“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刚开始不适应而已。” 三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着木桶里的林宇。 赵茹的眼中满是担心。 秦蕊的眼中充满好奇。 而秦老头的眼里除了心疼,剩下的神色就是:小子,你占了大便宜。 过了约两柱香的时间,林宇悠悠转醒。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秦老爷子那副肉疼的样子,然后看到一脸担心的母亲和一脸好奇的秦蕊。 林宇向秦老头叫了声:“爷爷。”秦老头只是嗯了一声,他又向着赵茹叫了声:“娘。”赵茹嗳了一声。 秦蕊笑嘻嘻的接口道:“你还是叫我姐姐吧,我就是喜欢做姐姐,以后就这样称呼吧。”说完一脸微笑的看着林宇。 林宇开口叫道:“蕊姐姐。”秦蕊甜甜的应了一声:“哎!”脸上笑的像朵花一样。 秦蕊拿过几件干净的衣服递给林宇后,三人走出了房间。 林宇看了看自己身上,几前天前自己被追杀时所受的伤,特别是已经恶化的伤口,现在居然全都结了疤! 林宇扭了扭身体,身体已没有了之前扭动时的痛楚与滞涩。 这到底是什么药?效果这么好。林宇带着疑问,迅速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三人看到林宇的状态,赵茹和秦蕊的眼中带着一丝惊讶,秦老头的眼中一片平静,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 秦蕊快步走到林宇身边,拉起林宇的手,怀疑的问道:“宇儿,你的伤不会是这么快就好了?现在也不像刚来时那种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林宇回答道:“是呀,蕊姐姐,我刚才穿衣服时,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伤全好了。” 秦蕊不相信的捋起林宇的袖子,看完后又捋起另一只袖子看了看。 秦蕊看完后呆了一呆,然后跑到秦老头的身边拉着秦老头的衣服说道:“爷爷,你太偏心了,怎么我小时候你就没给我泡过这种药?是不是那时候就知道宇儿要来?留给了宇儿。”说完还撅起了嘴。 秦老头看着林宇说道:“你的伤现在也差不多了,明天一早我就会在那棵松树下等你。” 第二天。 东方的天空亮起一片白色,太阳虽然还未挂上天空,但是大地上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楚了,通常这个时候我们叫做黎明。 黎明这段时间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候。 林宇按照秦老头所说的,天色微亮时就爬起了床,向着山上跑去,此时他头发上的汗水,汇合了通红小脸上流出的汗水从下巴滴到地上,脖子上的汗水也顺着胸前挂的玉坠滴下。 林宇之前感觉双腿很累、很重,犹如灌了铅一样,现在感觉双腿只是麻木,但两条腿上的痛楚在麻木中却又那么的清晰。 林宇只知道机械的迈动双腿,咬着牙坚持着,自己无论如何要坚持到那棵松树下,要不然,自己怎么学武功?怎么为父亲报仇?一切的希望都将化为泡影。 林宇抺了抺滴在眼中的汗水,那棵大松树和秦老头那道熟悉的身影已遥遥在望。 可真的好累好累,好想躺在地上,林宇告诉自己:坚持,一定要坚持,不能倒下。 他踉跄着脚步,如同喝醉酒一样的向前前进着,三丈、两丈、一丈,终于到了,林宇感觉浑身骨头已经散了架,身上的力气如同抽空了一样,一头载倒在地。 他只躺在地上,闭上双眼,一根手指也不想动。林宇从小到现在,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还能疲倦到这种程度。 特别是身上的伤口,虽说都已结疤,经过一路奔跑,伤口内又隐隐有点痛。 虽说他父母都是习武之人,但林宇却自小喜文厌武,父母只得教他读书认字,希望他将来进入仕途,能在朝堂之上谋得一官半职,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虽说在林成的坚持下,也教了林宇一些功夫,但那些说白些,也只是花架子,只能吓呼吓呼那些小蟊贼和普通的小啰喽。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秦老头的声音在林宇的耳边响起“休息好了就起来了,这只是个开始,要学的还多着呢。” 林宇听到秦老头的话后,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体。 秦老头看着林宇道:“学武之人,首先得有一个好的体魄,如果没有好体魄,就像你现在所会的武功,打出的拳,软绵绵的,连花架子也算不上,只能说是摆样子,接下来……好了,今天就先这些了,以后每天还就这样先练着。哦,对了,等会再从原路给我小跑着回去。” 说完看也没看林宇一眼,拎起个酒葫芦,一边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一边喝着酒,向山下走去。 第七章 药方 当林宇摇摇晃晃的回到小院时太阳已经西斜,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从那棵老松树下回到这的,不只是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就连双腿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但两腿火辣辣的疼痛又提醒着他,他的双腿还和身体相连着。 林宇走到院门口时,院里坐在饭桌前的三人纷纷看向林宇,林宇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着在门口,伸手抺了抺头上的汗水。 秦蕊向着林宇走去,一本在经地对林宇说:“公子,别愣在这里了,药已经给你搞好了,请君入桶!”说完对着林宇挤了挤眼睛,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宇哭笑不得,任由秦蕊牵着衣袖,艰难的挪动着脚步,放木桶的房间走去。 两三柱香时间过后,林宇走了出来,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走路也不再是那样一瘸一拐。 秦蕊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林宇,又转头看了看秦老头,眉头一挑,向秦老头说道:“爷爷,你给宇儿泡得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今天要是不说出来,以后再也不用喝酒了!” 秦老头苦笑道:“坐下吃饭吧。听我慢慢说。”秦蕊拉起林宇到饭桌旁坐下,却没人动筷子,三双眼睛齐齐看向秦老头。 秦老头喝了一口酒,慢慢开口道:“记得几年前,我在深山中采药,远远的听到打斗声传来,但却听不到兵器的交鸣声,反而听到的是一些流水声,石头滚动等等一些奇怪的声音。我好奇心大起,便想看个究竟,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只见前面站着两名男子,他们相对而立,手中都捏着从来没见过的手决,嘴中喃喃的念着说是咒语又不像咒语,说是口决也不是口决的奇怪语言,我只感觉好像能听清,好像又听不清。其中一人手往对面那人脚下一指,那人脚下冲出一大团火焰,另一人也是手挥了挥,手中绿芒闪过,一个斗大的骷髅头,发着尖啸声就向对面那人扑去。那骷髅头的尖啸声让我感觉好像从心底响起,只感觉全身如同泡在冰水中,从头到脚一阵发冷。我想抬手捂住耳朵,可双手使不出一点力气。” 秦老头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口酒,眼中一片骇然。 秦老头缓了缓神接着道:“我当时脑中浮现出两个字——仙师。我敢肯定他们就是传说中身具莫大法力的仙师。我想转身逃走,可两条腿却打着颤,脚下使不出一点力气。那两人同时向我隐藏的地方看了一眼,我只感觉全身血液在两人的目光下好像瞬间凝固住了一样。” 秦老头此时脸色苍白,一把抓起酒葫芦仰起头“咕咚咕咚”一口气把葫芦中余下的酒一口气喝完,喘了几口气后,脸上的顔色才好了一些。 秦老头接着又说道:“就在我想着怎么才能逃走时,只听到一声闷哼,我抬头看去,一道刺眼的金芒闪过,围着一人身体绕了个圈子后,回到另一人手中,原来是一把长剑,那把剑呈金色,剑上闪烁着道道金光,那金光好似活的一样,剑上散出的金光在空气中跳跃着,周围的空气在金光中扭曲着。” “另一人手中光芒一闪,同样出现一把长剑,不同的是,剑身呈淡蓝色,丝丝寒气从那把剑上散出,周围半丈方圆内的花草树木全都结起了霜,两人同时喊了一声‘去’,只看两把长剑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对方冲去,一金一蓝两道残影撞到了一起,‘轰’的一声发出爆炸声,接着一团光刺得眼睛无法睁开,然后巨大的爆炸声传进我耳朵中,我脑中一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道这里,秦老头的眼中闪过一种劫后余生的神色。 秦老头喘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转过来,发现两人争斗之处成了一个直径超过六丈、深有两丈左右的大坑。我站起身子,耳中传来一声冷哼,我向着那冷哼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刚才争斗中的一人躺在一片乱石之上,那人向我招了招手,我战战惊惊的走到那人身边,只见他头发散乱,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左手只留下了三根手指,右腿也断了,身上也是数不清的伤口,而另一人去早已不知去向。” “那人一连串的说出了好几种药草的名字,让我去帮他采集,那人告诉我那些药草样辩认,怎样采集。我临走时那人还怕我逃跑,手指一弹,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烙印。就这样,我和那人一起呆了三天,帮他采了三天的药。第四天早晨,我采完草药回来,那人早已不知去向。” “在他呆过的地方,在一块树皮上给我留下这个浸泡宇儿的药水方子,并在上面提到,用这药水经常浸泡会改变体质,至于把体质改变成什么样子就没有说,也同样没有留下这个药方的名字。” 秦老头说完就站起身子,向房间走去。 余下三人还沉浸在秦老头刚才所说事情中,特别是林宇,他在反复回想秦老头刚才所说的事情,慢慢的他的心中的震惊已经慢慢淡去,反而有种羡慕和渴望,希望自己也能拥有强大的法力,那样他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娘,可以报杀父之仇,可以不再像以前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人追杀而自己却无反抗之力。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赵茹轻轻的拍了拍林宇的头,林宇才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这时天已经黑了,林宇扶着赵茹回到了房间。 林宇坐在床边问赵茹:“娘,你说仙师和仙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赵茹笑了笑说:“娘又没见过仙师更没有见过仙人,怎么会知道呢?” 林宇又说道:“娘,如果有天我成了仙人,我就把你接到天上去,让你住在仙人住的房子里,找一大堆仙女来待奉您。” 赵茹只是笑了笑,感觉林宇说的只是个笑话。微笑着说道:“等你成了仙人,娘还不知道在不在了?”轻轻拍了拍林宇说道:“好了,去睡觉了吧!明天还要早起。” 林宇看着赵茹,认真的说道:“娘,我在书上也看到过仙人的,书上说仙人都是法力无边的,如果我有天做了仙人就能救活我爹了,然后我们三个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赵茹呆呆的看着林宇,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林宇抱着赵茹:“娘,我说错话了吗?” 赵茹紧紧的抱了抱儿子,对林宇说道:“快睡吧!” 第八章 夜袭 夜晚,天阴沉沉的,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丝风,也不见半点星光,空气中充满着压抑,好似有暴风雨即将来临。 林宇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回到自己房间,挨到床板就呼呼睡去。 突然,秦老头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不知是哪位朋友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深夜前来拜访,何不进来一叙,与我这老头子浅酌几杯?”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声冷笑:“只怕你无好酒,无法留客。” 房间中又传出秦老头的声音“是吗?那就是要试试我这个老头子拳脚还利不利索了?”外面再无声音。 这时,秦老头听到了开门声,知道是秦蕊起来了,他迅速说到:“蕊儿,还不快去宇儿他们母子房中,只怕今晚有事情要发生?”说完,秦老头就从向着院中疾奔了出去。 秦老头双脚刚刚落地,耳中只听几道破空声由远至近而来。 秦老头右手连伸,只看他收回手时,手中夹着几根箭支,他眼中寒光闪过,手中的箭支反手向覵刚才飞来之处甩去。那个方向传来“扑通,扑通”连续三人个人体倒地的声音。 只怕今夜来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在本朝,箭支是违禁品,要么来的人是军中之人,要么就是绿林中人。 秦老头想了想,自己已隐居江湖十多年,当年也无人知晓自己隐居在此地。难道是冲着林宇两母子来的?想到这里秦老头冷声问道:“众位可是天狼寨的好汉?” 只听一声粗旷的声音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秦老头沉吟了一阵,开口道:“不知众位是否可卖我秦某人一个面子,就此放过林家那母子二人?” 那粗旷声音开口道:“阁下可是当年纵横江湖,号称天南大侠的那位秦前辈?” 秦老头声音平静道:“区区拙号,只是江湖朋友抬爱。” 周围一阵安静,过了一阵,那粗旷的声音才开口说道:“只凭秦前辈当然在江湖上的威名,我等理应退避三舍,奈何,这次受人之托,而且托付此事之人也不是我天狼寨可以抗衡的,晚辈只怕无法答应前辈,还望前辈见谅。” 秦老头傲然道:“那就是你等要与我这老头子不死不休了,哼。”说完冷哼一声。 那粗旷的声音过了又传来过来:“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那母子二人肯交出那样东西,我等便放过他们一马。”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等追杀我们一家人,现在连孤儿寡母也不放过?你告诉我呀。”赵茹怒吼的喊声划破夜空的寂静。 那粗旷的声音接口道:“说实话,我等也不知道是何东西,那人只说是你林家祖传的物品。” 赵茹想了想,突然心中一震,祖传物件?莫非是宇儿脖子上挂的那块玉坠,她以前听自己的爹说过,那块玉坠不知是哪一代的曾祖偶然之中得到。据祖上流传下来的说法,传说那里面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但穷数代之力却毫无寸功,无奈之下,只得束之高阁,生了宇儿之后,父亲对这个外孙喜爱无比,随手送给了宇儿,这许多年来一直陪着宇儿。 难道就是此物为一家招来无妄之灾?如若不交出,将大难临头;可若是交出,那些人真的会放过自己母子二人吗?显然是不大可能。林茹咬了咬牙,心中有了决定。 那粗旷的声音这时在夜空下响起:“是抱着那东西死去?还是用那东西换取你母子二人平安?想必林夫人已想得很清楚了吧!” 赵茹小声的对秦蕊说道:“等下你护着宇儿速速离开,不要管我。” 赵茹心中一横,向着远处高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对家中之事不管不问,并不知道你们所说的到底是何物?要么你们去问问我家相公可好?” 那声音带着怒气传来:“消遣我们吗?这么看来,你是不会交出来了!那就不要怪我等无情了,去黄泉陪着你那死鬼丈夫吧。” 就在这时,天空亮起一道闪电,在白芒芒的电光中,只见院子外至少有上百人,除了站在后面的三人外,其它人全部弯弓搭箭,只听到一片“嗡嗡”的弓弦振动声响起。 一阵破空声,天空中箭如飞蝗,向着站在窗户后面的赵茹而去。 秦老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只见棍子舞的密不透风,一阵“叮叮叮”的响声过后,箭枝掉了满地。 这时站在天狼寨后面的一人开口道:“弃弓,抽刀,给我上。”众人抽刀在手,发一声喊,齐齐向秦老头扑去。而后面那三人向着林宇一行三人冲去。 天空中道道闪电划过,闪的人眼前一片白芒芒,闪电过后“轰隆隆”地雷声紧随而至,声声炸雷如同在众人头顶响起,铜钱大的雨点“刷刷”地从天空急速落下。 大雨中的秦老头怒吼一声,如同发怒的狮子一般与那百多号山贼战在一起,那群山贼紧紧的把秦老头围在中间,只看秦老头在众山贼中犹如大海中的一块礁石,无论那群山贼怎样冲击,他只是嵬然不动,反而时不时的对那群山贼进行冲击。 秦老头手中的棍子急速的挥动中,众山贼已有几人身上带伤。虽说山贼中已有伤亡,但却没有一个人退却,他们接到的死命令就是不惜任何代价的拖住秦老头。 林宇此时冷着一张脸,眼中放出仇恨的光芒,抽出长剑站在了天狼寨三人面前,手中长剑挥动,与天狼寨中的三当家交上了手,明知根本不是三当家对手,他脑中全剩下了仇恨 林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他要将杀父仇人碎尸万段! 赵茹也冲向天狼寨的领袭来之人,老大接住了赵茹,赵茹不要命的打法虽说让老大多费一番手脚,但并不会给老大构成威协。 秦蕊二话不话,提起手中剑,迎向了苍狼。 老三阴狠着脸色,躲过了林宇几下凌乱的剑招后,力灌右腿,向着林宇狠狠的就是一脚,林宇昂天吐出一口鲜血,那口鲜血有部分落在胸前玉坠之上,人也远远的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声息全无。 “轰隆隆”的雷声似乎在人心头响起,使人感觉天威不可抗拒,闪电晃的眼前一阵阵眩晕。电闪雷鸣中,雨点更大更急,让人看去,眼前一片白茫茫。 秦蕊红着眼睛,剑剑含怒,不要命地向苍狼的要害招呼,苍狼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力,老三踢飞林宇后伸手探了探林宇的鼻息,发现气息全无,向着老大喊了声:“大哥,那小崽子气息全无,已经死去。” 赵茹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脸上毫无血色,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老大的大刀砍来也不躲不闪,只是呆呆的,两眼无神看着那刀光临近。 秦蕊看到赵茹的样子,舍下苍狼,替赵茹档下了一剑。腿上则中了苍狼一枪,鲜血直流。她不管不顾的持剑站在了赵茹的身前。 秦老头听到老三嘴里说出林宇已死,愣了一下,昂天一声长啸,长棍接连横扫下,几名山贼惨叫着倒了下去,眼见不活。很快,他的眼前清出一条血路。 秦老头提起长棍直奔林宇身边,抱起了林宇,眼中老泪纵横。 看着赵茹失魂落魄的样子,苍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过身向外走去。 老大眼中一片平静,一起一点波澜。 老三的眼中闪过狠戾之色,向着赵茹吼道:“要么交出那东西,要么马上横尸此地。” 秦老头向老大老三怒目而视,吼道:“够了,信不信我今日拼了这条老命将你二人留在此地?”说完秦老头站起身子,持棍在手,如同一头狼一样的眼神看着老大老、老三,向前两人缓缓而去。 老三后退了几步,虽说秦老头已归隐江湖多年,但人的名,树的影,秦老头的威名还是让他心中惧怕。 老大看了老三一眼,向老三说道:“走。”老三急道“老大……”老大转身就走,老三深深的看了秦老头一眼,急了步跟上老大而去。 雨点在电闪雷鸣中似乎更大了…… 第九章 这是哪里? 风雨交加中,苍狼三人骑马走在路上,一行人沉闷着,气氛压抑的可怕。 老三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老大,为何不杀了那女人?” 老大看了一眼老三,开口说道:“如果想死的话,你就试试?我还不想死!”说完眼中带着一丝怒意的看了一眼苍狼。 苍狼对老大那一眼假装没看见。 老三此时着急的开口道:“我们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 老大打断老三的话,怒声说道:“不要再提此事,有胆子你去和秦老头斗斗试试,哼……”老大说到最后冷哼一声。 老三的脸上隐隐的动了一下,接着归于平静,一行人又陷入安静中,只有跨下马蹄踩在地上的“啪嗒”声。 天狼寨众山贼走后,秦老头轻轻抱起毫无生机的林宇,走到赵茹面前,将林宇交到赵茹手中。赵茹把儿子抱到怀里,嘴里喃喃的叫着:“宇儿,宇儿……”突然喉头一甜,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 那口鲜血洒在林宇胸前,恰好有几滴滴在林宇胸前的玉坠上,几滴鲜血犹如水滴掉在沙子上一样,飞快的融进玉坠中。玉坠上似乎有一道灰色的气漩升起,一闪间进入林宇的胸口。 这是哪里?林宇看着四周,眼中一片迷茫。 到处一片黑暗,没有一丝亮光,也没有一丝声音,寂静的可怕,林宇浑身轻飘飘的,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 书上说人死后都会变为鬼魂。难道自己现在也变成了鬼魂吗?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是哪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地府吗?地府应该有很多鬼怪的,那些鬼怪怎么没有看到?要是地府自己也许能看到自己的爹和张叔才对呀。 想到这里林宇就喊道:“爹,你在哪?出来呀,宇儿好怕。”四周还是那么安静,除了自己的喊声外,其它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林宇感觉身上发冷,瑟瑟发抖中,他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希望能看到一点亮光,或者一个出口。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还是那么安静,林宇感觉身上越来越冷,他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希望自己这样可以温暖一些。 林宇迷茫的前行着,一团红雾徐俆出现在林宇面前,一部分消散在了黒暗中,一部分包裹住了他,溶进了他的身体内,红雾入体后他不再感觉那么寒冷,身体慢慢的有了些暖意。 “你可愿入吾门,传吾衣钵,承吾道法?”这时,一个带着威严而清冷的中年男子声音突兀的身音在林宇耳边响起。 林宇举目四望,周围还是除了一片黑漆漆外,什么也没有。 “你可愿入吾门,传吾衣钵,承吾道法?”那道声音又在林宇耳边响起。 林宇大着胆子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那道声音淡淡的答道:“玄天鼎”。 答了那三个字后,那声音又重复着那句话:“你可愿入吾门,承吾衣钵,传吾道法?” 林宇心中想了想,原来这地方叫玄天顶!玄天顶在哪里?没听说过,书上好像也没看到过。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还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娘。 林宇问道:“是不是做你弟子你就可以送我去见我娘?” 那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愿是不愿?”林宇心中想着:现在也不知道这是哪里,问那人又不肯说,要是不答应做他弟子,或许自己永远就要困在这里,答应做他弟子,也许就可以走出这个鬼地方。 林宇想清楚了就跪在地上,拜了三拜说道:“弟子林宇拜见师父。” 那声音又传来“你也不必拜吾为师,只要承吾衣钵,传吾道法既可。” 林宇站起身来,只见面前出现一道灰色的漩涡,林宇猜想那漩涡就是出口,急急的向漩涡跑去,他可不愿在这鬼地方再呆下去。 林宇准备跨进漩涡时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再能相见?”“时候到了自然会相见。”那声音听上去比刚才虚弱了很多。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到。 林宇再拜了一拜,转身向着漩涡走了进去。 赵茹三天来一直把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贴在胸前。她的眼泪早已哭干,一双空洞的眼睛毫无神彩的盯着怀里的林宇,整整三天了,从那晚之后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也变的痴痴呆呆。 秦家父女二人来劝过她几次,可每次看到她这个样子,两人只是静静的看一会就轻轻的走了。 丈夫身亡,让她悲痛欲绝,那时她就发誓,无论如何要把林宇抚养长大,可现在呢,自己唯一的骨肉也横死眼前,而自己无能为力。赵茹心中一片空荡荡,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抱着儿子一直这样坐下去,一直坐下去……直到永恒。 突然间,赵茹感觉怀中的林宇似乎动了动,当她集中精神再看时,却又什么都没看见,或许是无法相信儿子的离去出现幻觉了,又或者是太疲倦了。 那夜,天狼寨人走后,自己三人一一多次查看过林宇,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脉膊也没有任何脉相,林宇身体冰凉一片。身体?对了,她手上儿子的身体似乎不再是冷冰冰的,似乎,有了一点点温度。 她再摸了摸林宇的身上,的确不再冰凉,而是有了体温,赵茹一遍遍呼唤着林宇的名字:“宇儿,宇儿……” 秦蕊听到声音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两人同时看到林宇的眼皮动了动,秦蕊大声喊道:“爷爷,爷爷,你快来看,宇儿活过来了,宇儿真的活过来了。” 秦老头这几天心情很低落,每天抱着酒葫芦喝的醉熏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再想那个自己只教了几天的小家伙。当听到赵茹的喊声时,他正在喝着闷酒,只以为是赵茹接受不了儿子的离去,出现幻觉。或者是……秦老头摇了摇头,心中叹息一声,赵茹只怕这辈子完了。 听到秦蕊的喊声时,他楞了一楞,难道两人同时出现幻觉了?秦老头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走进赵茹的房间,还未走进赵茹房间,他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不要太……” 瞬间,他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整个人如遭雷击,那表情,比他当年看到仙师的表情还要震惊。妈的,谁说人死不能复生?谁以后再给老子说人死不能复生,老子一定冲上去狠狠的抽他几耳光。现在自己就看到了活生生的例子,因为此时——林宇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在看着他。 秦老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去的,脑中一片乱轰轰,嗡嗡乱想。林宇死了他不能接受,但死了三天后又复活,他不是不能接受这件事情,而是完全不能接受这种现像。 林宇死而复生完全推翻了他所有的认知,对他来说,别说见过,他以前听都没听过。秦老头木然的坐在那里,脑中一遍遍的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幕,手上只是机械的向嘴里倒着酒,直到手上的酒葫芦已空空如也,但他还是一无所觉的那样往嘴里倒着。 秦蕊的感觉和秦老头的差不多。难道那小子是妖来的?可没听说过妖死了还能复活的。难道那小子练了江湖上传闻的闭气大法,可闭气大法也只能闭一个时辰,而且身上还有温度。再说那小子学的那一点点皮毛根本就称不上武功,更不要谈什么高深武功。 到底谁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第十章 山间小庙 自从林宇起死回生后,所有人的精神也明显好了起来。 赵茹每天安静的养着伤,秦蕊虽然腿上有伤,但那个安静不下来的丫头每天还是一瘸一拐的跑前跑后。 林宇在秦老头的安排下又开始了每天的训练,除了基本功之外,他又多了两门必修课——拳脚功夫以及兵刃。 拳脚功夫是每个习武之人都要熟练掌握的基本技能。至于兵刃吗?所有练过功夫的人都清楚,习武之人对于十八般武器,不说样样精通,最起码要有几样拿得出手的,江湖人的厮杀中,反而是兵器放在首位,而对于拳脚,倒是自认君子、大侠之人基本用于切磋,实战中还是抄着兵器来的过瘾。 时间就在林宇每天的忙忙碌碌、勤练不辍中慢慢流逝。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个月来,林宇想尽一切办法来提高自己的实力,几乎无日无夜的,将所有时间都花在提高实力上。 现在的林宇,明显的比刚刚逃到古岚镇上时壮了许多。脸上虽然不再看到那种孩子气的细嫩,有些微微粗糙的黑红色,但是多出了一股坚毅之气。 林宇比谁都清楚,上次能死而复生,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想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过来的?在他看来完全是靠运气。而运气这东西往往又是最靠不住的,于其将命运压在那虚无缥缈的运气之上,哪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还不如自己拥用实力有保障些。 所以,一切用实力来说话,没有实力,连自已的小命保不保的住都成问题,更别提为父报仇,保护母亲了。 他的努力秦老头看的最清楚,对这个不是徒弟的徒弟极为满意和喜爱,恨不得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但他却没有这相时间了。 赵茹还是决定带着林宇回自己娘家——瑞远县城的赵家。 这天早上太阳还未升起,赵家母子与秦家爷孙四人站在院外的山路边,淡淡的忧伤弥漫在四人之间。 林宇和赵茹身上背着包衭,林宇眼中写着浓浓的不舍,眼睛红红的看着眼前的秦老头和秦蕊。 秦老头说道:“都快成大少伙子了还哭鼻子。”林宇抺了抺眼睛:“我会想你和蕊姐姐的。”秦蕊也红着眼睛,拍了拍林宇的头,抽出身上带的一把短剑,用白皙的手掌恋恋不舍的轻轻抚摸了一阵,毅然递给林宇,开口头:“这把短剑我自打小时候起就带在身边,今天将它送你,路上防身。有时间了回来看看我们。”林宇接过短剑,点了点头。 赵茹向着秦老头抱了抱拳:“赵茹在此多谢前辈一直一来对我母子二人的照顾,但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妇道人家,总不能长久叨扰前辈,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他日若有闲暇时到瑞远,赵茹与家父必将扫塌相迎!”秦老头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 看着赵茹拉着林宇转身离去,秦老头自言自语道:“希望这小家伙学了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可别荒废了。” 赵茹母子二人一路前行,两人的目的地是赵茹的娘家,赵茹的娘家在隆城八十里外的瑞远县,离此地大约一百里。 三月前二人被被天狼寨山贼追杀,心中难免留下阴影,直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二人一路之上小心翼翼,尽挑些偏僻的山路行走。 两人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第二日下午时分,眼看太阳已经西斜,赵茹母子二人所在之地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二人只得向前走去,看看前面是否有可供歇脚的店家或是村庄,以便投宿。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二人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隐约间,看见前面似乎有座小庙,母子两人加紧步伐,向着小庙所在之地走去。无论如何,小庙总比露宿夜外的好,现在是冬天时分,不说野外有犲狼虎豹出没,就是夜间山里的雾气霜雪也能冻伤人。 这座小庙看来有些年头没有人来了,庙门上的匾额在黄昏的光线下看不大清楚,两边的对联左边已被藤蔓完全遮住,右边只能从杂草中模模糊糊的认出“有求必应”几个残缺不全的字体。 小庙油漆斑剥的门紧闭着,推开门时发出“吱呀”的声,让人听的牙根发酸。 进入小庙中只见庙内蛛网遍布,地上铺满厚厚的灰尘。正对着庙门的是一座残缺不全的佛像,佛像年久失修,一只手已掉在了地上。 赵茹在庙中清出了一片干净些的地方,带着林宇走出庙门外面捡了些干树枝,拿出火石点起火,二人围着火吃了些干粮,准备今夜就在这小庙中将就一夜,养足了精神,明天一早好起来赶路。 天空的月亮如同银盘一样高高挂在天上,余晖照着树梢,晚风中摇曳的松树在大地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母子两人围着火堆和衣而卧,赶了一天路,林宇躺下就感觉眼皮沉重,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林宇看见天边速度极快的飞来一道灰影,那灰影从天空一闪间就到了庙中。林宇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一咕噜爬了起来,远处隐隐地传来野兽的叫声。 林宇坐起身子向庙门看去,庙门还是他睡觉之前那样的紧紧的关闭着。闪闪地火光照的周围忽明忽暗,整个小庙中除了他母子两人外,再看不到一件活物。 林宇往火里又加了两根干树枝,火光立时比刚才大了许多,明亮的火光下,他吁了一口长气,让心中平静一些。 林宇自惊醒之后再无睡意,他往火堆前挪了挪身体,让自己更温暖些。 远处野兽的叫声和火烧树枝发出的噼啪声中,林宇想起了刚才那个梦,其实是梦还是真实,他现在自己也不敢肯定。那在愰惚中见到的那道人影到底是真的还是错觉? 他又看了看四周,赵茹还在睡梦中,轻轻的响着鼻息声。他的头转到火光中明灭不定的佛像时,脑中忍不住升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感觉荒诞不经的念头——莫非是庙里供的那尊佛降临了?他又仔细的看了一阵那尊佛像,与他们刚进到小庙时没有任何区别!自己真的只是做梦吧!林宇自嘲的笑了笑。 林宇没有睡意,他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火堆,脑中一遍一遍的回想着自己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这时,林宇有种错觉,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望着他,一时间他感觉浑身上下发凉,头皮发炸。林宇猛然回头,身后却空空如也,他越想心里越怕,黑夜中,他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急促的响着。 林宇木然的坐在那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闭上了眼睛,希望这样可以让自己平静一些。 突然,一阵“噢呜、噢呜”的狼叫声在小庙外此起彼伏地响起。林宇一下子跳了起来,狼群?外面有狼群。他从包衭里摸出秦蕊送他的短剑,紧紧的握在手里,林宇向着赵茹喊了声“娘”,赵茹却没有吭声,睡的异常的安稳。 林宇吞了吞口水,捏手捏脚地向着庙门走去,刚刚走到门后,却听到门外响起一声狼的惨叫后,再无声息。 林宇压着极快的心跳,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短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了条缝,把头伸了出去。 月光下,白白的霜地上除了几只狼的死尸外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爷爷在一路跟着我们母子两人?他大着胆子把半边身体伸出门外,大声叫道:“爷爷,爷爷,是你吗?你在哪里?你出来呀!” 外面回应他的除了远处的狼叫声和“呼呼”的风声之外,再没有一丝声响。林宇又大声喊了几声,但外面依然没人回答他。林宇轻轻的把身体缩了回来,关上了门。 林宇回到火堆前,此时他睡意全无,一双眼睛空洞的望着火堆,想着一夜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的不可思议,甚至还透着那么一丝丝诡异。先是半睡半醒之中的那道由天际而来的身影,接着就是自己感觉有人从背后窥视,然后就是外面的狼尸。 究竟是谁在暗中帮着我和娘呢?肯定不是爷爷,要是爷爷,我喊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出来的,而且爷爷也不会在暗中窥视自己,到底是谁…… 第十一章 瑞远赵家 第二天一早,林宇还睡的迷迷糊糊,就被赵茹叫了起来,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伸着懒腰将门打开,刺眼的阳光晃的眼睛睁不开。 母子二人走出门外,赵茹看到庙外面地上的十多头狼尸,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看向儿子,问道:“宇儿,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些狼都是你昨晚杀的。”林宇回答道:“我可没这个能奈。”说完还过去向着一头狼的尸体踢了一脚,狼尸软绵绵的飞了出去,林宇却指着那狼尸张大着嘴巴,惊骇的说不出话。 赵茹走过去摸了摸狼尸体,愣愣的呆住了,按说,现在十二月的天气,那狼尸体应该早就冻的硬邦邦的才对,可那狼的尸体却是软的,赵茹的手感觉狼身上的肌肉和骨胳全都成了碎沬,并且翻动那狼尸身,上面没有一点点伤口。 林宇以前也听秦老头说过,武林中有人可以单凭拳脚上的功夫生撕虎豹,开碑裂石,也有人可以把对手骨胳一点一点捏断,但却从未听说过谁在出手瞬间同时杀死十多头狼,自己昨晚确确实实只听到一声狼的惨叫声。能将浑身肌肉和骨胳都打成碎沬,而且不流一点点血,没有一丝伤口的功法他根本没听说过。最重要的是地上除了狼爪的印子和他们母子的脚印再无任何脚印和打斗痕迹。所有一切都让人看不透。 母子两人看了一阵,却看不出个究竟,只好准备继续上路。林宇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在赵茹的眼中,赵茹关切的问道:“宇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宇整理了一下思路,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赵茹,赵茹听完呆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她也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对于儿子来说是好事还是坏是,只能叮咛儿子,昨晚发生的一切不可以向任何人再提起。 母子二人再次上路,在日落时分,二人远远的看到了瑞远县城。 瑞远的城墙在落日的余晖下隐隐泛着青灰色的光泽,城门两边站着几名披坚执锐的兵丁,手中的兵器和身上的衣甲反射着夕阳的光芒。 瑞远县坐落于磨盘、伏牛两山之间,县城占地十里,扼守交通要道,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此城是当朝太祖皇帝征战四方时,在此地平定一股叛军后,看到此地身处要道,便下旨将此城打造成军事重镇。 母子二人进得城来,城中店铺林立,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街上的人来人往,虽说赶不上大城的繁华,但与古岚镇那样的山村小镇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的不是一分半点。 对于两人来说,三个月前发生的一切如同愰然一梦,二人看着县城里的一切,不由的有些激动。 此时天已擦黒,华灯初上,赵茹带着林宇在灯光的照耀下沿着街道向着赵家所在的地方走去。 赵府坐落于县城的东南角,门前一对石狮子威武不凡,大门顶额上那斗大的“赵府”二字乃是前任宰相所题。 赵家家主赵寻乃武人出身,于多方征战中屡建奇功,官至总兵一职,虽说是一武人,但也好文弄墨,长袖善舞,与当时宰相相处极恰,后来年纪渐大,便辞官还乡,安居于此地。 其子赵睿,也就是赵茹之父,此人也曾是军中一名猛将,奈何先皇驾崩,众皇子争位,党派林立,各派系之间相互倾扎辗压、拉笼打击,军中也难免卷入其中,因赵睿支持的一位皇子后来被现今皇帝处死,背后所有支持那位皇子的势力也被连根拔起,而赵睿便身陷牢狱之中,若不是其父赵寻靠着在朝中的人脉将赵睿保出,只怕赵睿早已屈死天牢。 幸免于难的赵睿便自此心情寥落,辞去军中职务,归隐此地,每日陪伴其父左右,虽说赵家忆退出庙堂,但与军中还有丝丝关联,也因为于此,天狼寨之人不敢将赵茹赶尽杀绝。 话说自赵寻几年前驾鹤西行之后,赵睿便执掌赵府,两年前知道林家将女婿女儿一家赶出林家之后,多次与林家理论,两家关系慢慢变僵。更在几月前听说了女儿一家被人追杀一事,一面派人打听女儿一家下落,一面与林家再次理论,林家置身事外的态度让赵家怒不可偈,林睿带着家丁与林家火拼一场,结果两家互有伤亡,直到隆城城守出面调解,隆城府与林家答应帮助寻找赵茹、林成一行人之后,至此赵睿才罢手,愤恨离去,林赵两家关系至此也走到了尽头。 赵茹带着林宇来到赵府大门前,举手敲了敲大门,门内响起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呀?我家老爷早在几月前就说过了不见客,谁还这么不长眼?是不是要等我家老爷发火了才甘心?” 接着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隙,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家丁打扮的人探出头来,当看到赵茹母子二人呆了一呆,然后揉了揉眼眼睛,接着一脸不敢肯定的喊了一声:“小姐?!”赵茹笑着答了对方一声:“刘全,是我,我回来了。” 刘全一脸狂喜的向着里面喊道:“老爷,小姐和小公子回来了。”接着向赵茹母子二人说道:“小姐,小公子,快快进来,你不知道老爷和夫人多担心你们,每日茶不思饭不想。” 这时府内传来一声大吼:“刘全,你不知道老爷为了小姐的事情每日忧心忡忡,寑食难安吗?要是有半句假话,不要说老爷,我今天就打断你的狗腿。”说话间只见府内急步走出一名五十多岁、管家打扮的人。 那人走到近前看清了赵茹和林宇的样子,一脸惊喜。 赵茹叫了一声:“福伯,我爹和我娘这一向身体可好?”赵茹从小就是赵福看着长大的,见天赵茹平安归来,赵福眼睛闪过一丝泪花,应道:“都好,都好,只要你回来了,老爷、夫人肯定高兴的不得了。”赵福说完疑惑道:“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见姑爷?”赵茹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震,脸色马上黯淡了下来。 赵睿这时快步走出了出来,看到赵茹的样子,便心中一闪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看着满面霜尘的赵茹说道:“茹儿,怎么只有你二人,林成那个混小子呢?”赵茹想起了林成,悲从中来,眼睛开始红了。 赵睿阴沉下了脸,吩咐了下人去准备饭菜,便一手拉起女儿一手拉起外孙,急急向内堂走去,来到内堂三人刚坐下,赵茹的母亲知道女儿回到家,也急急的赶了过来。 赵睿开口道:“茹儿,林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赵茹“哇”的一声开始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向赵睿说起了三月前被追杀的经过,说到后来,早已泣不成声。一会外面下人喊了声:“老爷,饭菜已备好,还请小姐和小公子用饭。” 赵茹母亲陪着赵茹母子两人出去用饭,赵睿在房中踱着步,突然他停下来叹了口气,喊了声:“来人。”一个人站在了门口,“去查查这那个天狼寨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人站在门口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赵睿喃喃道:“真以为我赵家是软柿子,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想捏就捏,哼……” 第十二章 玄天鼎 从几个月前,被追杀以来,林宇从来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这一夜睡的又香又甜,一夜无梦,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正午时分。 当他睁开眼时,只感觉时候不早了,看了看外面,太阳已升到了天正中间。 怎么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了?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再这样下去,父亲的血海深仇何时才能得报?不能松懈了,林宇对自己暗暗说道。 林宇急急爬起床,胡乱的梳洗一番,便飞快的向着厨房走去,他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林宇在厨房找了些吃的,也不管热冷,胡乱地往肚中塞着。 赵睿这时走了进来,微笑着看自己这个外孙,开口说道:“宇儿呀,你这哪还有一点大家公子的模样?是不是你这几个月都没吃过饱饭了?这么冷的天气,应该吩咐厨房做些饭菜才对,小心这样把你肚子吃坏了。” 林宇一边住嘴里塞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外公放心好了,吃不坏的,再说我现在也是练功夫的人了。”赵睿有些惊讶,这个外孙虽说很少见面,但他也知道林宇不喜欢抡枪舞棒,倒是喜欢舞文弄墨。看来这段时间让这孩子也转变了不少呀。 赵睿一时兴趣大增,说道:“你都学了什么功夫?和谁学的?” 林宇一边嘴里嚼着东西一边说道:“和秦爷爷学的,秦爷爷的功夫那可是极厉害的,那天。” 赵睿打断了林宇的话:“哪个秦爷爷,可是救了你和你娘的那位秦爷爷?” 林宇点了点头,吞下了嘴里的饭菜:“外公?难道你认识秦爷爷?”赵睿想起女儿给自己提起的秦前辈,脑中思索着,到底是哪一位姓秦的前辈救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林宇的话打断了赵睿。 赵睿对着林宇说道:“你父亲的血海深仇,我自会为你报的,哼,天狼寨,我倒是想称称他们到底有几斤几两,我赵睿的女婿不是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想杀就杀的,此事岂能就此善罢干休!”说完,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林宇深深地看着外公,一时忘记了往嘴里塞东西。 赵睿回过头来对着林宇微笑着说道:“宇儿呀,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习武,要是不喜欢,现在就放下不学了吧,等过完年我找昔年的军中好友借些军队过来,将天狼寨的那群士鸡瓦狗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林宇怯怯的看着赵睿说道:“可我想要自己报仇。” 赵睿转过身来,看着林宇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宇挺起自己的小胸堂,直视着赵睿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林宇不愿借外公之手,他们样杀死我爹的,又是怎么欲将我母子二人赶尽杀绝的,我绝不会忘。血债血偿,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在我的剑下。”林宇眼中闪着狰狞的光芒,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说完之后,紧紧地握着小拳头。 赵睿深深的看了林宇一眼,眼中满是欣慰,说道:“我赵家男儿理应如此,等你报仇之时,如需要帮助,只管向外公开口,我必全力相助。”不知不觉中,赵睿已经将林宇看成成年人,对他说话的态度也少了此宠溺,而多了些――尊重。 赵睿对着林宇说道:“宇儿,你吃饱了自己去玩吧,不要跑出府外去了。外公还有些事,明日我带你去练武场。我先走了。” 林宇说道:“我知道了,外公。” 林宇吃完饭走出厨房外,按着记忆中的方向,向着赵家的练武场走去,已经是下午时分,时间不是很早了,今日看来也去练武场也活动不了多久手脚了。 林宇走进练武场,赵家的练武场虽说在室内,但必竟赵家一门都是军旅出身,而且家中家丁大多也都是兵丁,所以赵睿也是以军中方法治家。 赵睿不只是自己的武艺没有放下,而且每隔几日,家中家丁也会在此训练,所以练武场中刀枪棍棒,十八般武器样样皆有。 时间在林宇舞枪弄棒中不知不觉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晚饭时分,林宇只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尽兴,练武场外便有一名丫环叫道:“老爷、夫人和小姐在饭厅中等着小公子一起用饭。” 林宇应了一声:“知道了。”放下手中长剑,擦了擦脸上汗水,在那丫坏的带领下向着饭厅走去。 吃过晚饭后,林宇又去练武场练了一会功夫才回房间。或许是今天起来的太晚了,林宇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他想起了自己的爹,想起了张叔,然后又想起了秦家父女,之后想起秦老头讲过的仙师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次莫名其妙的复活,据赵茹和秦家父女三人的说话,他那时气息全无,身体冰冷,毫无生机,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像。那自己所去的那个叫做玄天顶的神秘地方到底又是哪里?还有里面那个让自己继承衣钵的神秘人又是谁?而且自己在那里还明明的能够感觉到一切?那又是怎么回事? 林宇脑中想着那些事情想,手却不知觉的摸到了挂在胸前的玉坠。林宇猛然一震,自从自己小时候外公把这个玉坠挂在自己脖子上之后,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连他自己都觉的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说,自己那次之所以能够复活,全是因为这块玉坠? 林宇把胸前的玉坠拿到眼前,仔细的端详。 只见这块玉坠在灯光下圆润透亮,闪现着温和的光泽,样式古朴,手感温润,并不显眼,只是看来很有些年代罢了。玉坠之上并非像常见到的玉饰那样雕龙刻凤,而在玉坠的周围雕刻着一些,似字非字,似符号非符号的奇怪东西,玉坠的中间部位却空空如也。 他将那块玉坠对着灯光仔细的看着,发现了一丝丝的不同,在玉坠的最中心位置,似乎有一个小点,在慢慢的转动,当他集中注意力仔细看去时,那玉坠内却什么也看不到。 总之,那种感觉很奇怪,说看清了又好像看不清,说看不清吧,又似乎看的清清楚楚。 第十三章 县令之子 林宇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只知道天亮的时候,手中抓着那块玉坠醒过来的,想不通的事情只能放在一边,也许是机缘未到吧,或许有一天等到时候到了,这个迷团自然就会解开,林宇也只好安慰自己。 一大早,林宇早早的便起了床。虽然他从小就不喜欢武功,但他又非常清楚,拳头大的人才有话语权,手无缚鸡之力,就是杀父仇人站在面前,自己也无能为力,对方是人,不是一头猪,能杀死自己的父亲,照样也能杀死自己,并且是像杀死一只鸡那么容易。 要解决所有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林宇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断壮大自己。 林宇像以前和秦老头一起时一样,依然是从基本体能开始练起,他又开始了一天的功课。 日子就在林宇的忙忙碌碌中到了过年。 赵家在表面的喜庆中却让人感觉一阵阵的压抑,虽说这段时间赵茹不再提起林成的事,但赵睿夫妇两人很清楚,赵茹虽说对于失去丈夫的日子已经慢慢接受,再想起林成时不再像当初那样悲伤,但她毕竟是和林成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每次想起还是不免有些淡淡的伤心。 林宇一方面是因为父亲离开这个世界而心里不舒服,另一方面则是他感觉到,自从回到赵家之后,他再无论如何努力,自己的武功进步并不大。如果武功不好的话,他又如何替父亲报仇? 他必竟还是个孩子,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林宇的神情落在全家人的眼里,赵睿便让他去大街上散散心,好消消心中的郁气。 大看初一,林宇穿着一件白色长袍,脸上虽说风吹日晒的并不像别的富家公子那样的细皮嫩肉,但却多了些这个年龄段,别的小孩子身上少有的坚毅,挺直的鼻梁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小身板挺的笔直。 林宇带着两个下人走在热闹的街上,整个县城家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大街小巷中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一片繁华。店里的伙记拼命的吆喝着,争取过年的这几天能赚个盆满钵满。一群群小孩子放着手里的爆竹,互相追闹嬉戏。街头的杂耍、卖艺的摊子前面围着一堆堆的人,在拍着手叫着好,更不时的扔出一些铜币,碎银。算卦的、相面的也是生意火爆。 林宇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走着,他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在街上的热气氛中,慢慢的心中的事情也淡了下去,前行中不时的东张西望着。 赵府门前的那条街中间时,路边有位四十多岁,头挽道髻,身穿青袍,打扮的非道非俗之人远远的向林宇招着手,口中殷勤的喊着:“这位公子,看你印堂发亮,绝非普通人物,将来必定是人中之龙。只是现在心中还有些迷茫,可否前来一谈?听我陈半仙来给你指点指点迷津。” 林宇虽说对于问卦算命之事并不相信,仍不免心中一动,向着那个自称陈半仙的人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传来:“老家伙,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少爷我武功盖世,学富五车的人都不见你说我是人中之龙。这个家伙算什么玩意,他也能算人中之龙?” 林宇转过头向那说话之人看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四个身穿青色衣服之人的簇拥下一摇三摆的走来,那少年油头粉面,身穿白色锦袍,身上挂金挂玉,虽说长的眉清目秀,但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跟着林宇而来的一名家丁低声在林宇耳边小声说道:“这位是吴县令的公子吴仁青,整个瑞远城有名的二世祖。”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林宇不想惹事生非,怕赵茹和赵睿等人怪罪,便准备离开。 林宇向前走去时,吴仁青却伸出了手,拦住了林宇,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既然来了,就让这个江湖骗子给你这人中之龙指点指点迷津,也好让少爷我开开眼界。”说着却斜着眼睛看了看那位陈半仙。 林宇将吴仁青的手臂拨开,耐着性子说道:“还请让一让,在下还有要事,就不打拢吴公子算命了。” 吴仁青却摇头晃脑的说道:“哟,小子你今天还跟少爷我动上手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整个瑞远敢碰少爷我的还没有一个人,你今天倒是开了头,要是你不给少爷我陪礼道歉,今天就别想走?” “少爷,临出门时老爷说过了,让少爷不要惹事。”吴仁青身后一人轻声说道。“让我不要惹事?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是那家伙先动我的。阿三,告诉少爷,刚才是怎么回事?” 吴仁青身后一名同样穿着青色袍子但年龄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尖嘴猴腮的人走了出来,走到林宇前面清了清嗓子喊道:“呔,这谁家无知小儿,没看到县太爷的公子好好的走在路上,你为何要动我家公子,还不快快向我家少爷陪罪?要是县太爷怪罪下来,哪是你这等刁民能吃罪得起的?”阿三说到最后声色俱厉,手舞足蹈。 林宇愣了一愣,饶是他从小就喜欢读书,但也从来没有想过,据然有人可以在颠倒黑白时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义正严辞。看来自己还真是见识太少了,做狗腿子也是一门大学问,自己这辈子估计拍马也赶不上。 就在林宇胡思乱想的时候,阿三又开口了:“哟嗬,我说你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别惹的我家少爷发火,要不然叫你叫不了,兜着走。” 路人看到这一幕,远远的驻足围观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们虽然不认识林宇,但整个县城的人没有不认识县太爷的公子吴仁青的。当阿三说完时,众人也停止了议论,静静的看着林宇。 林宇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吴仁青一行人,并不说话。 阿三低眉顺眼地看了一眼吴仁青,见吴仁青冷着面色,转过身来向着林宇大声叫道:“大胆小贼,我家公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一马,你却不识好歹,今日我便替我家少爷教训教训你……”话音未落,便向着林宇脸上就是一拳。 林宇带的家丁准备上前接住时,林宇摇了摇头,一把抓住阿三的拳头。 阿三满脸的震惊,他以为对方是个软柿子,准备在吴仁青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谁知道却碰了个硬钉子,现在悔的肠子也青了,要知道对方有功夫,孙子才在这充大头。这次玩大发了,不管怎么说拍马屁也不能用自己被人揍的鼻青脸肿为代价来拍。 想到这里,阿三顿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哎呦,我的手,我的胳膊,少爷,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说着,左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在脸上抺着。 第十四章 伏牛山顶 林宇一时愣在了那里,好像自己将那叫做阿三的手刚刚握住,还没使力吧?这阿三的人叫的就有这么惨,要是自己站在旁边,也会抓住阿三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呢。这演技,这表情,太到位了,要多真有多真。高手,绝对是此道高手,这人不去做戏子简直就是戏子界的一大损失!林宇不由的赞叹着。 就在阿三大声惨叫的时候,吴仁青是一脸铁青,林宇带来的两人噗哧一声笑了,跟着吴仁青一起来的余下三人却是憋红着一张脸,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来。 那些围观的老百姓是兴高采烈的拍着手,终于看到吴仁青手下的狗腿子吃了瘪。吴仁青瞪了一眼过去,围观的百姓马上安静了下来,可见这个二世祖有在老百姓的眼中积威有多深。 吴仁青一把掌向着阿三扇脸上扇去,绉着眉头说道:“没用又没胆的货色,别给我丢人现眼了,乖乖闭上你的嘴。” 说完向着后面的三人道:“给我拿下这个小子,胆子不小,在瑞远县的地头上就敢给本少爷难堪,反了天了。”说完,他却向后退了一步。 赵府的大部份家丁都是兵丁出身,跟林宇而来的两人也不例外,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跟着林宇而来的两人也是向前走出,把林宇护在了身后,其中一人拔刀在手,喊道:“县太爷的公子就能乱来?以为我赵府的人都是软蛋不成?娘的,今天看看哪个敢动我家小公子一根毫毛。” 另一人一声不吭,只是提着单刀,向着吴仁青一伙人怒目而视。 吴仁青所带的那三名穿着青色衣服的人马上停下脚步,一起看着吴仁青。 吴仁青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过了一阵说道:“小子,看你也是练过功夫之人,要么我们两人比试一番,若我赢了,凡我所到之处,你当退避三舍,若你赢了,从此之后我不再骚扰于你?” 吴仁青说完紧紧的看着林宇。 林宇原本想拒绝这种无聊的打斗,但想了想,自己一直是一个人在苦练,闭门造车毕竟让武功的进步有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而且这几天正好进步缓慢。也许和别人对练一番,反而可以让他的武功有所提高。 不知不觉中,林宇已有了与人相互印证的心态。于是宇问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吴仁青好像生怕林宇反悔了一样,连忙说道:“三天后的早晨,伏牛山顶。” “好,到时定到。”林宇说完绕过吴仁青几人,向前走去,那两个家丁紧紧跟上林宇。 第四天一早,林宇早早便已起床,洗漱一番后便向门外走去。 当他走出房间门后看到赵睿和赵茹站在门外,他心中便已明白,前几天天和吴仁青一事,那天跟随自己的那两名家丁早已禀告了赵睿。 赵睿二人还没开口,林宇连忙说道:“外公和娘不需要担心,只是我们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 赵睿绉了绉眉头开口说道:“县令家那个二世祖虽说名声很差,但手底下确实还会几下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武功比起那二世祖怎么样,但还是要小心些。” 林宇说道:“宇儿知道了。”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没在意。赵睿看到林宇这样,说道:“还是那天跟着你的那两名下人和你一起去吧,那两人手底下功夫还过得去,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伏牛山因状似伏牛而得名,此山紧紧的守着瑞远城的左面,与右面的磨盘山互成对望,两山好似两条强而有力的手臂,把瑞远县城紧紧的揽在中间,使瑞远城成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两山虽说不高,但正面却全是悬崖峭壁,只有从瑞远的左右两道侧门才有山路通往山上。 此时处在春冬交接时节,万物萧条,伏牛山也不例外。山道两旁除了松树、柏树还挂着灰绿色的针叶外,其它的树早已落光了叶子,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条在风中摆动。 阳光穿过希薄的雾气照在伏牛山的山路上,三条身影顺着山路蜿蜒而上。 两名跟随而来的家丁,一前一后的把林宇夹在中间,三人一起沿着山路向山顶行进着。三人都是头上微微见汗,轻轻的喘息着。 林宇一行三人到达山顶时,已是日上三竿时分,山上空无一人,那吴仁青吴公子现在还未到来。 林宇找了块干净些的石头坐下,两名赵府家丁站在林宇身后不远处。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隐隐的听到通往山顶的山路上一阵喧哗声,随着喧哗声越来越明显,吴仁青一行人出现在了山顶上。 来人除了吴仁青和那四名青袍人之外,另有两人,一人看上去十六、七岁,身材修长,面上一片阳刚之气,穿着一套蓝色锦袍。另一人和林宇年纪差不多大小,长的胖呼呼的,面上一团和气,身穿一袭黄色缎袍。那两人一看就是非富既贵人家的公子哥。 吴仁青皮笑肉不笑的给林宇打了个招呼:“哟,兄弟来的倒是挺守时的吗。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县尉王大人家的公子王立。” 说着指了指那名十六、七岁,身穿蓝色锦袍之人,王立向林宇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傲色。 吴仁青笑了笑,又指着那个长的胖呼呼,身穿黄色长袍的人,开口说道:“这位呢,是我们瑞远县第一大商人钱员外家的公子钱多。”那叫做钱多的向着林宇笑咪咪的点了点头。 吴仁青把两人一一介绍完之后向着林宇说道:“还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呢?” 林宇一脸平静的说道:“林宇。” 吴仁青看了看林宇,突然一笑,说道:“我们就一局定输赢如何。” 林宇想也不想就说了声:“好。” 吴仁青又接着说道:“本公子昨晚偶感风寒,今日略有不便,就请这位王立王公子代为出手,想必林兄弟没有意见吧?”吴仁青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捂着自己胸口,假声假气的咳了两声。 那王立脸上依然是一脸傲色的站在那里,并不发一句话。 钱多眯着小眼睛呵呵干笑了两声。 林宇在王立和钱多两人出现时早已猜到那吴仁青绝不会带着两人来看热闹,虽说已猜到了这种结果仍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无耻。 赵府的两名家丁也是一脸的鄙视和担心,鄙视的是吴仁青的为人;担心的是自家小公子今日要是败了,会不会受伤?他们很清楚那县尉家王公子的武功在瑞远县的年轻人当中是数一数二的,两人心中不免的暗暗有些着急。 第十五章 比武 林宇心中很紧张,这是他除了山贼外第一次和别人切磋。 无论对手的武功如何,只看对手不动如山的气势,他就感觉临敌经验比他要强的多。 赵府的两个家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又无法帮上忙。 林宇和王立两人同时向着中央走去,当两人感觉距离差不多时,停下脚步。 王立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林宇看着对方,心里一阵阵打鼓,因为手指捏的太用力,关节也有些发白。 王立傲然的看了林宇一眼,开口道:“我先让你三招,小家伙。”说完站在那里看着林宇。 事已至此,想的再多也没有用。林宇定了定心神,呼出一口长气,调集起全身的力气灌注右臂,脚下发力,口中发一声低喊,直奔王立的的胸口而去,就在林宇的拳头快要接近王立的胸口时,王力右手伸出,一带一引,林宇的拳头便擦着王立的衣服被带偏,林宇趁机一个转身,左手一个掌刀向着王立的脖子砍去,王立身体向后一斜,林宇的掌刀便落在了空处。 林宇见自己的掌刀落空,脚下使力,紧接着向王立下盘扫去,王立身体向上轻轻一纵,林宇的扫脚又落在了空处。连续三招全部落空,林宇心中便有些焦急起来。 林宇刚刚站定身子,王立高声说道:“三招已过,该我出手了。”说完,王立便右腿猛然发力,向着林宇的左肋下扫去,林宇身子微转,双臂竖起时,王立的扫腿便已经和林宇的双臂撞在一起,林宇毕竟年龄小,力气也小的多,只感觉双臂一阵发麻。 王立紧接着又是一拳,向着林宇的面门直奔而来,林宇侧头堪堪避过,他此时的双臂还没恢复知觉,只得抬起膝盖顶向王立小腹,王立身子略侧,伸出左手向林宇的膝盖拍去。 林宇见王立的左手向着膝盖而来,立时将脚尖弹出,直奔王立小腿而去,王立身子急退,左手变拍为抓,想要抓住林宇那条腿,林宇这时的双臂略恢复些知觉,右手握拳,向着王立左手轰去,拳头击在了王立的左手腕上。 王立此时也退出了林宇脚尖的攻击范围。 王立站定了身体,抖了抖左手手腕,向着林宇说道:“不错,再来。” 说完揉身再次扑上,右手食中二指拼起,直点林宇的胸前,林宇回过手肘向王立的手指顶去,王立收回手指,两人你来我往,又战在了一处,几个回合过后,王立身体猛然跃起,右脚发力,直奔林宇的肩头而去,林宇用左手肘挡下,王力左脚又发力,林宇右手反应迟了一步,王立的左腿便已踢在了林宇肩头,林宇整个人便被踢的向后倒退而去,嘴角沁出了丝丝鲜血。 林宇刚刚站定脚步,王立的右手已搭上了林宇的脖子。 林宇看着王立说道:“愿赌服输,我败了。”说完勉强的抬起手,抺了抺嘴角的血迹。 王立人大力重,林宇此时只感觉浑身酸疼,要不是有一口不服输的气撑着,他早就想躺下身体。 王立的眼中已不再是刚才的冷漠,眼中已有了些许柔和,他向着林宇认真的说道:“小小年纪,能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我和你这么大时,比不上你现在。如果今天我们的年龄相仿,我不一定打得过你,有时间了到我家中找我。”说完转身向着吴仁青走去。 吴仁青这时也是一脸震惊,他没想到林宇有这么厉害,居然撑了大半柱香时间。他原本想着让王立将林宇打的狼狈不堪之后,自己再狠狠侮辱林宇一番。 吴仁青这人一直眼高于顶,自以为是,心眼又小,从来看不起任何人,就连王立,吴仁每次说起时都是一副不屑的口气。他之所以拉着王立和林宇在这比试,完全就是因为那个算命的陈半仙说林宇是人中之龙,让他吴公子听了很不舒服。 王立看了眼呆在那里的吴仁青一眼,傲然的说道:“别看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最好你以后也收敛一些,再碰到这种事,我不会帮你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而去。 吴仁青狠狠的瞪了林宇一眼,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出声,气急败坏的对着带来的人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走了,下山去了。” 吴仁青心里很郁闷,自己这方打赢了,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因为王立的一句话,自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王立和林宇,你们给我等着。 吴仁青一边恨恨的想着一边带着钱多等人顺着来路向瑞远县城走去。 林宇看着吴仁青几人都已看不见了,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府的两人一脸紧张的急步走了过来,一人开口道:“小公子,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林宇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事吧,只是浑身酸疼,让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守着林宇。 林宇三人回到赵府时已是下午时分,赵睿看到林宇回到家中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林宇精神有些不佳,但平安的回到了家。 赵睿也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武人之间的切磋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对于林宇的伤检查了一遍,让上人给林宇服了些药。 赵睿派人去给赵茹报了个平安之后,拉着林宇笑咪咪的坐了下来,打量了几眼林宇,然后笑着向林宇笑着说道:“宇儿,来和外公说说今天比试的过程。” 林宇点了点头,向赵睿仔细地说了一遍比试的过程。 赵睿默默的听着林宇给他讲着,林宇讲完时,赵睿说了一句话:“这个吴仁青呀,和他老子当年一样的货色,吴家连着两代教出来的都是这种不成器的货色。倒是王家那孩子还有点出息。” 林宇听到赵睿这样说,奇怪的看了一眼,问道:“外公你认识县令一家?” 赵睿哈哈笑道:“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当年我还在军中时,那吴仁青的爷爷曾和我同在一个军营。算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不说也罢。” 赵睿站了起来说道:“对了,你还没吃饭呢,有什么事情,吃饭后再说。”说完拍了拍林宇的头。林宇见赵睿没有想说下去的意思,便走了出去。 林宇刚刚走出门外,赵茹就快步而来,人还没走到林宇身边就焦急的问道:“宇儿,有没有受伤,伤到哪儿了?让娘看看。” 林宇看了看赵茹,小声说道:“娘,我都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 赵茹板着脸说道:“不管你多大都是我儿子,况且你实际才十四岁多一点。” 林宇只是哦了一下就不再吭声了,两人之间静了下来。 赵茹蓦然间感觉儿子好像有些陌生了,以前儿子可从来没给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儿子不会是和那个什么县令的儿子比武伤到了头,把头打坏了吧? 林茹想到这里,又仔细的看了看儿子的头,看看到底伤到哪里了。眼中不免得也隐隐多了些担忧。 第十六章 重回古岚镇 与吴仁青那件事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林宇每天仍然很早就起床走进练武场,赵府的所有人都清楚林宇非常刻苦,但林宇心中却越来越烦燥——他发现自己的武功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进展的速度只能用龟爬来形容。 林宇前几天去和王立又切磋了一次,只是比上次多撑了几招而已,王立半开玩笑的说道:“林宇,就是过年玩的开心些也无所谓,但不至于每天玩的连功夫也扔下,一个月虽说时间不长,但也不至于进展这么慢。” 王立没有告诉林宇的是,自己从第一次和林宇打斗以来,根本就没用过内功,因为他在林宇身上一点也没发现内功的影子。 王立那个人很自傲,他自己感觉和林宇过招本就有以大欺小。林宇身上没有内功的波动,他就更不屑用内力对付一个小自己五岁的人。 赵睿的武艺虽然也不低,但他所练的武艺是军阵中的搏杀之技,并不像江湖中人的武功来的轻巧。 可以说军中的武艺注重的是力,而江湖中人的武功注重的是巧,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就是江湖中的武就高强之辈也不愿与官府为敌——任你个人武功再高,身陷百万军中也无用武之地,最后只有被撕成碎片。反之,若是军中武人与江湖中人单打独斗,那么吃亏的往往是军中之人。 王立不点破,而赵睿练的又是战场的冲杀之术,对于内功反而并不怎么看重,而秦老头那个人又不太着调,关于内功一事从未向林宇提起过。 赵茹虽说自从嫁给林成之后也练过武功,但自从林成死后,她内心便对江湖产生深深的厌恶。 所以林宇现在武功的招式虽说练的有模有样,但攻击时完全凭的是肉体力量,对与招式只有结合了内力使用起来才能真正体现出威力这一点,他两眼一抺黑。他只知道自己的武功练的很熟练了,但是威力却并不见提高。 林宇自己找不到症结所在,而又没人能够指导他,只显得一天比一天烦燥。 他自己也不是没想过办法,但都一点效果也没有。甚至他还想到了玄天顶中的那位师父,想到归想到,但他根本不知道那所谓的玄天顶在哪,找不到方法进入玄天顶,更不要说见到那位神秘的师父,所以想来想去也是白搭。 林宇思前想后无法可解,最后只能想到唯一的办法,那就是重回古岚镇,找到秦老头,他的武功是秦老头所教,这样的困境也只有秦老头能帮到他。 这天吃过晚饭之后,林宇隐晦的提出要去古岚镇。 赵茹听了之后,一脸的震惊,林成已经不在了,她无法接受林宇也不在她身边。 赵睿两夫妻听了只是叹了口气,赵睿虽说有意让林宇学的一身本事,的就是不去闯荡江湖,在有危难时至少有自保之力。但另一方面,赵茹是自家女儿,他也明白赵茹因为林成的死已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林宇要是再离开了她的身边,不知道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赵睿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只得拉着赵茹的赵夫人起身离去,留下赵茹母女二人。 赵睿两人走后,赵茹红着眼睛向林宇说道:“宇儿,你爹就是因为身在江湖所以才会身亡,我不同意你再学什么武功,又去走你爹的老路子。” 林宇鼓起勇起向赵茹说道:“我学武功就是为我爹报仇,难道说我爹的仇就不报了吗?” 赵茹沉默了。 林宇看了赵茹一眼,又说道:“娘,我答应你,为我爹报仇之后,我就守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 赵茹开口说道:“你爹当年也说:等赚够了银子就不再涉足江湖,但现在人呢,和我们已天人两隔。我不许你离开我身边。” 说完后赵茹的默默的流着眼泪,两人坐在那里谁不说话,谁也说服不了谁。 赵茹想的只是看着儿子长大,而林宇想着的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夜晚,林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想起了母亲哭红的眼睛,想到了母亲不舍的眼神,就这样陪着母亲,平平淡淡下去吗?他又想起了自己已经死去的父亲,他仿佛看到父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伤心,又怎么能不去报父亲的仇呢? 一边是父亲的仇,一边是母亲不舍的眼神,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一样都不想舍弃。 林宇整整想了一夜,当东方开始发白时,他咬着牙做出了决定,给母亲留书,偷偷去古岚镇,当报完父亲的仇之后,回来娶妻生子,侍奉在母亲身边,再不离开半步。 下定了决心,林宇便不再犹豫,匆匆起床收拾了几件衣服,留了一张纸条给赵茹。 林宇想了一下,又把枕头塞在了被子里盖好,放上纸条,盖上被子,然后便轻手轻脚的打开后门走了出去。 太阳升起时,林宇夹在出城的人群出了城门,阳光照在林宇的身上,暧洋洋的,林宇抬眼头看着前方,天地一片广阔。 深深的吸了几口城外的空气,林宇在心里给自己说道,这次再回古岚镇,无论如何要学成一身本事,亲手为父亲报仇雪恨,手刃仇人。 想到这里,林宇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坚定地向着古岚镇的方向走去。 赵茹今天很奇怪,林宇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就就起床去练武场去了,可是今天在那里并没有看到林宇的身影,赵茹向着林宇的房间走去。她推开门看见林宇还在蒙头大睡,难道是和儿子昨天说的话让儿子生气了?儿子肯定在和她赌气? 赵茹向着床上说道:“宇儿,还在生娘的气吗?我只是不想你在江湖上无端端的丢了性命。”赵茹说完,看着床上,可床上没有听到林宇的声音。 赵茹叹了口气说道:“你爹的仇,娘又怎么能忘记呢?你外公已经答应了娘,过几天就去找以前在军中的好友,派官兵把那伙杀千刀的山贼给剿灭了。虽然,不是让你亲手报仇,但这个仇终究也是报了。” 赵茹说完坐在了林宇的床边。“好了,宇儿,起床了,要是今天不想去练武场也就不去了。”说着就掀开了林宇的被子。 当掀起被子看清了床上只有枕头,而一张纸务随着被子带起的风在空中飞舞着。 赵茹一下愣住了,她颤抖着手,捡起了那张纸条,看到那张纸条上的字后,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她拿起纸条夺门而出…… 林宇此时正在早晨的阳光下低头赶路,听到一阵马蹄声从后面远远而来,林宇连忙闪到路旁,马蹄声到了林宇身边却停了下来。 林宇带着疑惑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赵睿似笑非笑的眼神,林宇心中一紧,结结巴巴的说道:“外公,我……” 赵睿拍了拍林宇的头,笑着打断了林宇的话:“好小子,学会了离家出走了?也不带上点银子?”说完把一个袋子扔给了林宇。 第十七章 陈半仙 看着赵睿众人骑着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林宇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他原本以为赵睿前来是为了把他带回去,谁知道赵睿几句话就打消了他的顾虑。 赵睿临行前郑重对林宇说道:“宇儿,你能有自己的想法,我很欣慰,艺成之时,我想法带些官兵同你一起报仇,你去安心学艺,你娘的事情,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太阳虽然照在头顶,但在这个春寒料稍的时候也只是让人感觉一点点温暖。 林宇和一名赵府的好手一人一骑,向着古岚镇的方身急驰而去,这名叫做赵佚的汉子曾是赵睿的亲卫队长,自十八岁那年入伍后便一直在赵睿的手下办事,赵睿待他有如亲子,在赵睿归隐瑞远后,他便带着刘全及其它几人一同寻到赵府,从那时起一直留在赵府,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赵睿忠心耿耿。 赵睿把林宇交给他也放心,让他将林宇安全送到古岚镇之后才返回赵府。 赵佚在马上看到前面路边有家小饭馆,便停下马,将林宇跳下马来,他便接过林宇手中的马缰绳,向林宇问道:“小公子,这一路行来也有些劳累,我们在此休息一阵,顺便进些饭菜,让马匹也回复回复脚力,可好?” 林宇乖巧的说道:“全凭赵叔做主。”遂后二人拴好马,走进店来。 林宇和赵佚二人走进店中,坐定后,问店主要了饭菜。 这时两人身后有人轻咦了一声,两人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的中年人坐在那里,灰白的头发挽了个松松垮垮的道髻,身上却穿的不是道袍,而是一袭青色长袍。 林宇两人向那人看去时,那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此时也紧紧的盯着林宇。 林宇只觉的此人有些眼熟,不由的多看了两眼,他一直陪在父母身边,所见的生人本就不多。 在脑中略一思索后便想起,这人不就是那日在城中遇到的陈半仙吗?自己和吴仁青的冲突也是因为这人一句话而起,若不是那句话,自己也没有和吴仁青的那番争斗,更不会认识王立。 林宇自己也说不清遇到这位陈半仙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时,陈半仙的声音悠悠传来:“这位公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呀,那日瑞远一别,今日没想到我们还能相见。” 陈半仙喝了一口酒,伸手捋了捋胡子,微笑着说道:“我观公子定非人中之龙,难道公子就不想听我老头子给你指点指点迷津吗?” 赵佚奇怪的看了林宇一眼,又疑惑的看了看陈半仙,心中暗暗的道:小公子怎么和这种骗人钱财的江湖骗子还有往来,而且看来关系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好。 林宇觉察到赵佚的眼神,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半仙看到林宇不说话,慢悠悠的抛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这位小友,你难道就不想成为神仙中人?” 林宇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陈半仙,而赵佚的表情和林宇差不了多少。 林宇愣了愣,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那个神仙好像……好像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吧?” 陈半仙听到林宇的话后,一脸的不屑,轻轻皱了下眉头,冷哼一声道:“哼,无知小儿,你以为仙人是天生的吗?乞不知那仙人也是由凡人修练而来的。” 林宇只感觉脑中轰隆一声:原来仙人也凡人是修练而来。对了,爷爷不是采药时候就见到过仙师吗?想到这里,林宇的震惊便不再那么强烈了。 陈半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说道:“我观小友身上就有修练仙人所具备的仙根。” 林宇听到陈半仙这句话,彻底惊呆了,张大着嘴巴,瞪大了一双眼睛,手中的水杯差一点扔到了地上。 陈半仙又笑咪咪的接着说道:“虽古语有云,凡世间有七窍者皆可修练。但有人修练一百年也难有进展,有人就容易的多,而那些容易修练之人就具有明显的仙根,当然,仙根这东西很玄妙,谁也说不清,但修道之人却能用一些方法测试出来。当然,仙根也是有高低之分的。”陈半仙说完,静静的看着林宇。 林宇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隐隐地猜到了陈半仙的身份,但又不能肯定,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你就是那……” 陈半仙打断了林宇的话,说道:“你可还记得一个多月前的那座小庙?” 提到小庙,林宇马上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日在小庙的事是这个陈半仙所为,怪不得自己和母亲怎么也想不通,心中肯定陈半仙便是那修仙之人。 林宇心中密迷团解开,马上拜伏在地,向着陈半仙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口中说道:“多谢当日救命之恩。” 陈半仙坦然的受了林宇一拜。然后说道:“起来吧,因綠际会,我也是从那里经过,举手之劳而已。” 林宇的这一番举动,赵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迷。 陈半仙不再说话,林宇静静的坐在那里回想着刚才陈半仙所说的话,陈半仙所说都是他以前闻所未闻之事。 直到现在,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震惊,对于十一岁的林宇来说,这些无异于霹雳闪电。 突然一个念头在林宇的脑中闪过,这个陈半仙既然能够告诉自己这些,是否自己就可以拜此人为师。如自己能有此机缘,拜得陈半仙为师,那么就能从陈半仙这里学到法术,如果有法术的话,自己报仇之事,不就轻轻松松!至于母亲外公他们,不是传说中仙师都有仙丹吗?自己为母亲他们每人求一颗仙丹,以后还不是一样可以长生不老了。 林宇想到这里,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激动,纳头便拜。 陈半仙一个闪身,站在了一旁,问道:“小友这是为何?” 林宇声音略有些颤抖地开口说道:“还望仙师收弟子为徒。”说着一脸期盼的望着陈半仙。 赵佚看到林宇这一拜,脸上闪过一丝不豫。心中暗想:小公子毕竟是太小,这什么阵半仙只三言两语便将他诓住。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什么来路,便随对方而去。如若眼前这人是歹人,小公子落入他手中后,后果不堪设想。回去后,自己又该如何向老爷交代? 陈半仙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人一介散修,平生懒散惯了,可没有耐心教徒弟。” 林宇听了,一脸的失望。 陈半仙随后又说道:“修道可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说完深深看了林宇一眼,又接着道:“若你下定决心,那么我或许可以将你推荐给我一好友,此人是修真门派中弟子,法力远远在我之上,但此人收不收下你这个弟子,看你的造化了。” 陈半仙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赵佚再也按捺不住,跳了出来,向陈半仙声色俱厉地说道:“你这山野之人,究竟意欲何为,你可知我家老爷之名?想要带我家小公子去何处?如有半句假话,今日便让你身首异处!” 赵佚说完,抽出腰间长刀,眼睛紧紧盯着陈半仙,迈开脚步,向着陈半仙走去。 林宇连连向着赵佚打眼色,赵佚只装做没看见。 陈半仙微笑着看向赵佚,说道:“罢了,看来我不显示一下手段,这位朋友心中总有些芥蒂。”说完手指一伸,一指点出,赵佚只觉手中一麻,单刀便拿捏不住,向着脚下掉落。 陈半仙手指一勾,那刀便向上手上飞去,陈半日仙将那把单刀拿在手中,哈哈一笑,手中光芒一闪,长刀便慢慢化成了铁水,顺着陈半仙的手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 赵佚看到阵半仙随后将自己单刀化为铁水后,一脸的惊骇,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说话。 林宇以前也只是从秦老头的口中听说过仙师法力高强,此时亲眼所见,内心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深深的渴望。 第十八章 烈阳门 气流从身上吹过,林宇的衣服在空中猎猎做响,头发在风中飞舞着,发稍飘到脸上时,把脸抽的生疼。 第一次凌空而行,兴奋,害怕,好奇,种种滋问在林宇的心中泛起,身在飞剑之上的林宇紧紧的抓着陈半仙的衣服,他很担心自己抓的不牢会掉下去,要知道这是在高空中,要是掉下去,绝无生还的道理。 林宇一面担心着,一面却努力的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空中不时飞过的小鸟,甚至在小鸟飞过身边时,有种想伸出手把身边小鸟捉住的冲动。 林宇也说不清陈半仙带着他到底飞了多远,就在他感觉浑身麻木时,陈半仙说了一声到了,便向下飞去。 直到双脚落到实地时,林宇心里才终于安宁了下来,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 林宇抬头望去,只见所在之地树木林立,花草摇曳,顾盼生姿,到处一片郁郁葱葱。 不远处一座汉白玉牌楼高高耸立,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烈阳门。林宇抬头仔细看去,只觉的那三个字中有一股让他心惊胆战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不敢再看那三个字。 陈半仙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宇,开口道:“烈阳门,相传是当年烈阳真人所创,烈阳门的烈阳剑决在修真界也是数一数二的绝学。而这牌楼上的三个字,据说是烈阳真人当年亲手所刻,所幸这几个字中只有威压,而无杀气,否则,你就是有十条命,在这瞬间都没了。”陈半仙说完后,招呼林宇一声,抬脚向着白玉牌楼走去。 林宇跟在陈半仙身后,走到白玉牌楼前陈半仙停了下来,只见他手一晃,掏出一张纸来,那张纸二指来宽,一巴掌长,上面用红笔画着弯弯曲曲的符号。 陈半仙对着那张纸说道:“陈某前来拜访,还望冯兄出来一见。”说完手一挥,那符纸青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林宇一脸好奇的向陈半仙问道:“仙师,那是什么?难道那张纸就可以找到你要找到人么?” 陈半仙向好奇宝宝一样的林宇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纸,而是我们修道之人用来传口讯的,叫做传音符。你也别叫我仙师了,叫我陈前辈就可。” 过了盏茶时间,白玉牌楼后一道光芒闪过,一名三十多岁之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此人身穿儒衫,面白无须,两道剑眉下的眼光好像能看透人的心事,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 那人看到陈半仙就拱了拱手,哈哈一笑道:“陈兄大驾光临,冯某有失远迎。”然后又看了看林宇,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转头说道:“恭喜陈兄觅得贤徒。” 陈半仙摇了摇头说道:“此子并非我陈某弟子,只是有缘相遇。” 姓冯那男子说道:“我观此子资质虽非上佳,也是为中上之资,陈兄为何……?”说着两眼看着陈半仙。 陈半仙故意用酸溜溜口气,苦着脸说道:“我姓陈的也想收个徒弟呀,可我这人平生懒散惯了,就是收个弟子也是误人子弟。所以只得忍疼割爱,将这得之不易的弟子送于他人。” 冯姓男子一脸八卦的问道:“不知是哪位道友能得陈兄如此抬爱?” 陈半仙哈哈笑着说道:“那人远在天涯,近在眼前。” 冯姓男子先是一愣,接着郑重向陈半仙一揖,口中道:“冯某何德何能?能得陈兄如此看重,但有差遣,只管开口。” 陈半仙扶了冯姓男子一把,开口道:“冯兄不必如此,你我而人相交已久,何况,冯兄多次救陈某与危难之中。” 陈半仙说完,向着林宇招呼道:“还不快过来见过你师父。” 冯姓男子说道:“不急这一时,陈兄还请随小弟一叙。”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男子手中光芒一闪,只见前面闪开一道缝隙,冯姓男子在前引路,陈半仙在中,林宇走在最后,三人鱼贯而入。 当他走进去后,只见那道缝隙闪过一道光芒,迅速合笼。 林宇向身前看去时,眼中一片无法想像之色,只见脚下哪里还有刚才在外面山林间的景色,而是一百零八阶汉白玉铺就的台阶,台阶的两边则是翻翻滚滚的深灰色浓雾,但奇怪的是无论浓雾如何翻滚不休,那只是在台阶两边,并不会飘到台阶上。 台阶尽头是一座金顶红柱玉石栏杆的亭子,金顶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直晃眼睛。 亭子之后便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奇花异草之上不时有蜂,蝶,鸟之类在上空盘,那些蜂,蝶,鸟之类的林宇却没有一个叫得出名字的。 那些奇花异草散出的淡淡香味,林宇站在这里便能闻的到,他只觉的心旷神怡,心中一片宁静。 在奇花异草之间一条条小径曲折盘旋,如同迷宫一般,直通远处,而小径尽头则如同一团迷雾一般,看不真切。 林宇睁大着眼睛,张着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脸的不可思议。 直到冯姓男子拉了拉他,林宇才回过神来,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向前走去。 冯姓男子一边向着走着,一边表面上是向陈半仙,其实是向林宇说道:“这一进零八道台阶暗合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而两旁翻滚的云雾和这天罡地煞组成罡煞天雷阵。远处的奇花异草之地是本门的另外一个叫做万花迷杀阵的大阵。这两个大阵又组成本门的护山大阵。据说这整套大阵乃是本门开山祖师――烈阳真人同数名大法力的好友共同布下,只需数人进入阵眼主持大阵,发动威力无匹。” 三人说话间已走到了亭子中,冯姓男子对林宇说道:“你等下跟好我,不要乱走,一旦陷入其间,就是我这等修为也无法救你出来,只能困死在阵中。” 林宇听的小脸发白,心中发紧,紧紧的跟在冯姓男子身后。 林宇也不知道那冯姓男子在花丛中怎样三绕两绕,三人便站在了那片花海外面,花海外面却并无那似云似雾的景色,而是一片开阔之地。 远处有五座山峰,隐约看去,每座山峰之上景色都大不相同,特别在最中间那座峰上房屋最为壮观。 冯姓男子挥手间,脚下出现一把飞剑,他抓起林宇,身子轻轻一纵,便跳了上去,向着林宇说了声:“抓紧了。” 话音落下,两人便飞腾而起,陈半仙也驾起飞剑,紧跟两人之后。 远远的,三人向着一座颜色呈金黄色的山峰直飞而去。 到了山顶上落下之后,冯姓男子带着陈、林二人向着一片房舍走去,沿途不时有弟子向冯姓男子行礼,口称师叔。 冯姓男子微笑着点头算是还礼。 陈半仙带着揶揄的语气说道:“还是有门派好呀,到处都有小辈行礼,受人尊重的感觉真爽。” 冯姓男子笑着说道:“如陈兄有意入我烈阳门的话,小弟这就去禀明掌门师伯,如何?”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三人走到山顶的一座大殿前停了下来,林宇看着大殿,只看整个大殿呈现一片青铜之色,在落日的余晖下隐隐的泛着金属的光泽。 第十九章 拜师 冯姓男子向那女子行礼说道:“师姐。”女子点了点头。 林宇心中有些奇怪,明明自己这位准师父看起来三十多了,怎么还反而要称那二十多岁的女子为师姐? 陈半仙也向女子一颌首,口中道:“陈忆见过吕道友。” 女子轻启樱口:“陈道友有些日子没有来了。”说完后那女子双眼看着林宇。 林宇只觉的浑身冰冷。那女子脸上毫无表情的问道:“这位小友是?” 林宇还未开口,冯姓男子看了一眼林宇说道:“这是师弟我新收的弟子。” 林宇马上会意,跪在地上说道:“弟子林宇拜见师伯。” 女子虽说心中还有些疑惑,但脸上不动声色道:“起来吧。” 林宇听到后起身站在一旁。 吕姓女子看着冯姓男子问道:“你这弟子可曾正式拜师。” 冯姓男子回道:“尚未行过陈师之礼。” 那女子摆了摆手道:“今日时间不早了,明日再行那拜师大礼吧。”说完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几人。 三人走出大殿外,冯姓男子对着陈忆抱歉的笑了笑。 陈忆无所谓的说道:“无妨,早已习惯令师姐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冯姓男子叹了口气说道:“是呀,自从师父他老人家多年前出外游历,至今未曾归来,我们藏剑峰的所有事情都压在了师姐的身上。从那时起,师姐的脸色就一天比一天冰冷。” 说话间,三人来到一排小屋前,冯姓男子对林宇说道:“林宇,这一排房舍你可以随意挑一间先住下,一切等明日拜了师之后再说。”说完和陈忆两人谈笑着向远处走去。 林宇推开门,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屋,小屋不大,一床,一桌,一椅,虽然没有人住,但很清洁,看样子是有人经常在打扫。 林宇放下自己装衣服的包衭,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以手支颌,陷了入沉思中,今天所经历的可以说比他以前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要震撼,直到现在他还感觉充满了不真实感。 这一天的经历简直匪夷所思,从遇到陈半仙开始,他便感觉如同坐着飞剑一样的,从凡人一跃成为了修道之人。 第二天清晨,林宇刚刚睡醒,便听到自己那位准师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宇急忙答应了一声,穿上衣服后,打开门便看到冯姓男子已站在了门外。 冯姓男子上下打量了林宇几眼,眼中露出满意神色,然后向林宇说道:“今日进行拜师大典,大典过后,你就是我冯云的弟子了。”说完带着林宇向大殿走去。 冯、林二人来到大殿中时,大殿中已燃起了香案,周围站着几名其它峰上前来观礼之人。 林宇二出现后,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二人身上,林宇感觉浑身的不自在,而冯云一一向那些观礼的人含笑打过招呼。 冯云将林宇带到香案前的一个蒲团前,在冯云的示意下,林宇跪在蒲团上,接过充当司仪的一位前辈递过的三枝燃起地香。 司仪口中喊道:“敬拜天地。”林宇想着冯云路上交代他的拜了一拜,双手将香举过头顶,插在香案上的香炉中,然后是叩拜历代祖师,林宇准备拜下去。 “慢着” 一道女子声音传来。 大殿中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眼光向那发出声音的人看去。 只见冯云那位吕师姐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来,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林宇的眼睛。 林宇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那女子伸手向林宇头上按去,就在那女子将手伸出的一瞬间,冯云的脸色变了。 冯云向着那女子喊道:“吕玲师姐,你这是……?” 吕玲开口道:“你难道忘了当年那件事情了吗?” 冯云听后不再说话,看向林宇的眼中多了一丝复杂。 吕玲的手按上林宇的头顶便闭上了眼睛。 林宇只感觉脑中一阵纷乱,好似有只手在脑中翻动。 几个呼吸后,吕玲的手离开了了林宇的头顶,林宇的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心中烦恶欲吐。 林宇此时满肚子的怒火:妈的,拜个师还要受这种苦,大不了这道自己不修了,重新做回凡人便是,秦老头教自己的武功未必就报不了自己的仇。 就在林宇准备站起身时,耳边传来了冯云的声音:“林宇,稍安勿燥,待会为师必会给你一个解释。” 林宇按下心中的怒火,只是机械的完成了后来的程序。 在一片恭喜声中,冯云满面微笑着向众人一一回礼,林宇跟在冯云身后,冯云将众长辈一一介绍给林宇,林宇一个一个的行礼。 当走到吕玲面前时,林宇却低着头,一声不吭。 吕玲眼中一丝不悦一闪而过。 大殿中相熟之人互相攀谈着,林宇却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不声不声,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冯云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子,又看了看一脸冷冰冰的吕玲,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两个人怎么都是这样的,个性太过于强烈,他感觉一阵头疼,看来两人以后的冲突在所难免,冯云只得苦笑一声。 就在这时,一道大嗓门的声音从冯云背后传来:“冯师弟得如此佳徒为何还苦笑,莫非还对这中上之资的弟子不满意?要是不满意的话将这弟子让给师兄我如何?” 冯云不用回头,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赤焰峰的鲁子明,两人在门中的关系不一般,冯云打着哈哈道:“鲁师兄已有三个弟子了还眼馋我这个不成才的徒弟。不过鲁师兄闲来指导指导我这徒弟,我冯云则感激不尽。” 鲁子明看着冯云说道:“冯师弟打的好主意呀,自己收个徒弟,却让我鲁子明来教,教好了是你冯云的徒弟,教不好了却是我鲁子明不会教。”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烈阳门虽说是一个大门派,但在各峰之间也有竟争,在凡人眼里高高在上的修仙之人其实功利之心比起凡人更重。 今天之所以几乎每峰都派人前来观礼,其实都是来看看冯云所在的藏剑峰这一支所收的弟子是什么样子的,资质又如何。除了几个超然物外的人之外,其它人对冯云收到中上之资的弟子无不眼红。 凡人虽说成千上万,但终究具有仙根的却是极少数,而大部分有仙根之人却是中下之资,中上之资已是很难遇到,上佳之资那简直是百年难遇。 中上之资的弟子放在任何门派都是个宝,烈阳门其他各峰无不对藏剑峰收到这样的弟子眼红,刚才吕铃对林宇所做的一切,让有心人看在眼里无不暗地里高兴。 烈阳门内哪个山峰的实力越强,在门中越有话语权。 第二十章 门中往事 当天拜完师后,林宇随着冯云就搬去了冯云所在的山谷。 冯云住在洞府中,而不是房舍之内。冯云便在自己的山洞旁为林宇另外开辟了座新的山洞,随后执事弟子将日常所用物品一应送来,林宇便在冯云新开辟出的山洞内安顿了下来。 冯云把林宇招到自己洞中,林宇垂手恭敬的站在一旁,冯云开口说道:“林宇,你师伯今天所做是她不对,但也是有原因的。” 林宇低着头,没有说话。冯云深深看了林宇一眼,眼光收回后看着手中的茶盏,回忆起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冯云悠悠的说道:“那是很多年以前,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收了一个资质绝佳的弟子,那人我姑且称为师弟吧。我那师弟的修练速度,当时令师父很震惊,我和师姐两人远远不及。而我师父也为收到这样的一名弟子而自豪,那位师弟也不负师父他老人家所望。在每十年一次的门内新进弟子比试大会上,那位师弟一骑绝尘,打败门内所有新进弟子,得到全门派第一名。那时,他才凝气期七层。连前来观礼的其它门派的前辈也被那位师弟所震惊。” “当时,掌门师伯也起了爱才之心,将那位师弟收为亲传弟子。所有人都以为那位惊才绝艳的师弟是继开山祖师烈阳真人之后,能再次让本门名响整个修真界的不二人选时,那位师弟却做出了令整个门派震动的事情。”说到这里,冯云深深呼了一口气。 定了定神,冯云接着说道:“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人却是对头门派派来本门的奸细,几年后,他在门内几乎所有长辈都不在的时候,打死打伤多名看守本门收藏功法秘笈的藏书阁弟子,并潜入其中,放了一把火,虽说被留守在门内的长辈及时发现,但仍有部份功法秘笈在那把大火中付之一炬,为本门带来极大损失,致使本门很多功法残缺不全。那人虽说后来被本门长辈击毙,但功法秘笈的损失去却无法挽回。” 冯云说完后,又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虽然掌门未说什么,但你师祖却一直认为那个弟子是他所收,而因为他没能识破那弟子的真面目,才为本门带来巨大损失,终日闷闷不乐。在多年前出外云游,至今未归。” 冯云说道:“今日你师伯当着众人的面那样做,是翻查你的记忆,怕你也是哪个门派所派来的奸细。” 林宇虽然能理解那位吕师伯的所作所为,但心中憋着一口气,愤愤的说道:“那她也不应该在那么多人面前翻查我的记忆。” “你师伯这样做也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证明你的清白。再说了,你今天对你师伯那种态度也很不好,你师伯大人大量,不会和你这小辈一般见识已经很不错了。还有最后一点,长辈的所为不是你这个做小辈的来编排的。”冯云的声音说到后来已转为不悦。 停了一下,冯云又和颜悦色的道:“从明日开始,我便开始传授你入门功法,今日你便在山上熟悉一下,顺便去执事弟子处,领取你的门派信物和衣物。好了,你下去吧。” 冯云下了逐客令,林宇只得走出洞府。 林宇四处观望,冯云所在的这座山谷虽说不大,但郁郁葱葱,景色怡人,洞府外一株株翠竹随着晨风摆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几丛叫不上名的花静静的开放,散发出淡淡的花香,风中却又不带一丝香气,花香只围绕在那几丛花同围几尺的范围之内。 离洞府不远处,一道三十多丈高的瀑布挂在山腰,水流如同水银泻地一般从上而下,冲击到下面水潭中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溅起的水珠挂在瀑布旁的藤蔓上,在阳光下闪耀着亮晶晶的光芒。 一棵棵大树从山脚下,顺着两旁山峰生长而上,树叶子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山头上不时的有几只仙鹤之类的鸟鸣叫着飞过。 脚下是一道青石铺就的曲折长廊,直通远处山顶上的大殿,林宇沿着长廊一边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一边左看右看。 一阵功夫后,林宇走到大殿前的广场上。他向一位路过的弟子问道:“这位师兄,请问身份令牌和入门的衣物在哪里领取?” 那名弟子指了指那座暗铜色大殿,说道:“就在大殿后面,找里面一位姓朱的师兄。” 林宇谢过那位弟子,走到大殿后面的一排房屋前,看到一个房屋门大开着,便走了进去,只看见里面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子躺在椅子上酣然大睡,鼻子里发出阵阵的鼾声,嘴里流着口水。 林宇看了一看,心里想到,这位朱师兄还真是“猪”师兄,大白天都能睡的这么香甜。 林宇过去推了那胖子一下,口中喊道:“朱师兄”。谁知道那胖呼呼的朱师兄只是翻了个身,侧躺着又响起鼾声。 林宇有些无奈,便在那朱师兄的耳边大声道:“朱师兄,开饭了。” 那朱师兄这次一骨碌爬了起来,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而站在那里的林宇直接被他无视了。 林语半张着嘴巴,呆呆的站在原地,强悍,这位朱师兄太强悍了,朱师兄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林宇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只见那位朱师兄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边走边喃喃着:“明明听到有人叫我吃饭?可还没到吃饭时间呀,难道我又发梦了?” 看到林宇站在那里,他愣了一下,问道:“这位师弟看起来面生的很,以前似乎没见到过。” 林宇说道:“小弟林宇,昨天才刚刚入门。” 朱师兄听完林语的话说道:“你就是冯师叔门下那个叫做林宇的徒弟?” 林宇点了点头,朱师兄紧接着一句话,林宇听得一下子愣住了。 朱师兄说道:“林师弟,师兄我太佩服你了,现在师兄我们藏剑峰的很多弟子都以你为荣。” 林宇一时听的摸不着头脑。 朱师兄看出了林宇的疑问,接着说道:“听说你拜师第一天就敢得罪吕师叔。” 林宇听的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什么叫自己第一天来就敢得罪吕师伯,那是吕师伯对他不客气好不好,自己虽然现在算是烈阳门的人,但现在两手空空,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跟吕师伯根本就没法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那女人只要动动小指头,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完了完了,现在整个藏剑峰弟子都知道自己得罪了吕师伯,那吕师伯恐怕也听说了这样的传闻。 自己以后见了那女人千万要低调,不要让她抓住任何巴柄,要不然就好看了,长辈要给小辈找小鞋穿那不跟玩似得。 一时间林宇心里胡思乱想,脸上也阴睛不定,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林宇呆呆的站在那里胡思乱想时,朱师兄早已把林宇的身份令牌,衣服等物给他拿好了,放置在了一边。 他轻轻的喊了声“林师弟”,林宇应了一声,他便对林宇说道:“林师弟的令牌,衣服等物都在此处,林师弟拿好了,还有,每个月可到此处支取三块灵石,这个月的灵石已放入林师弟的储物袋中,请师弟点收好了。” 林宇拿过那储物袋看也不看,往怀里一塞就走出了门去。 直到走到自己的洞府门口,林宇才想清了其中关节,自己又不是吕玲的徒弟,再说了,自己以后少去外面到处乱走,尽量不见到她,她还能到自己居住之所来给他小鞋穿不成? 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自己吓自己! 第二十一章 再见吕玲 第二天一大早,林宇便来到冯云所在的洞府中,冯云说道:“修仙之人最先学会的是感应天地间游离的灵气,身体击既是感应灵气的介质,亦是收纳灵气的器具。今天为师便先教你如何感应天地灵气……” 林宇认真的听着,不放过冯云所说的的每一个字,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默默的记着。 冯云说完后看着林宇说道:“第一次感觉到灵气的时间因人而异,有人需要的时间很长,而有人需要的时间短些,这是急不来的。” 林宇起身告辞了师父,回到自己的洞府中便按师父所说的方法,闭上眼打起坐来,使自己尽可能的排除杂念,心神合一,沉入到师父所说的无我境界。 林宇自己也说不清过了多久,蓦然,心中一动,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那种感觉很玄妙,似乎是身体内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又看不到,摸不着。 林宇心中一阵惊喜,他知道自己感应到了第一丝灵气。从此时起,他才算正式踏出修仙的第一步。 林宇动了动身子,只感觉双腿有些发麻,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向着洞府外面走去。 上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暧阳阳的,让人感觉很舒服,林宇在太阳下伸了个懒腰。 冯云的声音这时传到了林宇的耳中:“外面的可是林宇?”林宇心中有些奇怪,自己没有出声,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师父自己会知道自己就在外边?林宇走进冯云的洞中,只见冯云盘膝坐在蒲团上,林宇向冯云见过礼之后,问出心中的疑问。 冯云只是笑了笑,答非所问的说道:“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林宇虽然心中仍是不解,但冯云不说,他也不敢多问。 冯云看着林宇,微笑着问道:“怎么走出了你的洞府?是不是感觉到了灵力?”说完伸出手随意的按在林宇的丹田,闭上双目,一个呼吸后,猛然睁开双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又闭上双眼,随后脸上闪现着惊喜,哈哈大笑道:“果然,你体内已有了一丝丝灵力的迹像。” 冯云从蒲团上站起了身体,拉着林宇边向外走边说道:“好徒儿,比为师当年可强多了,为师当年感受第一丝灵力可是用了整整两天两夜。”冯习没说的是,他的资质在烈阳门也不算低的,但和自己这个徒弟一比,用的时间整整多了一半。 虽然这个徒弟比起当然的那个人还如,但在现在的烈阳门中还没有人达到这个速度,另一个分支的瑶竹峰不久前所收的弟子感受第一丝灵力的时间为两日一夜,都已经传为门派佳话。要是林宇所用的时间公布出去之后,门内肯定会沸腾。 冯云一边欣喜地想着,一边带着林宇急急向着吕玲所在的山头而去。 门内规定每坐山峰峰顶之上不许飞行,但冯云运起体内灵力急行之下,也是速度极快,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两人已在远处。 经过门内弟子身边时,众弟子只觉眼前一道影子闪过,等定睛看时,便什么也没有了,众人以为只是眼花,甚至还有弟子以为是白日见鬼了,此后的很长时间内门内低级弟子中传闻:藏剑峰上白日出现鬼影,以讹传讹之下,说的有鼻子有眼,后来传到冯云耳中时,冯云哭笑不得。 冯云带着林宇,一柱香后出现在一座山头,刚停下身子,林宇便跑到一边呕吐了起来。 冯云的脸上一阵无奈,等林宇呕吐完了,冯云走前几步道:“师姐可在?” 过了一阵,才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传来:“可是冯师弟?进来吧。” 林宇随着冯云向着前面走去,他不明白师父为何把自己带到吕玲这里来。 林宇一边跟在冯云身后向前走去,一边四处打量。 这个山头比他和冯云所在山谷的山头的百积要大许多,周围鸟语花香,小桥流水。 他和冯云前进的方向有一座红砖绿瓦、金碧辉煌,好似人间帝王居住的小号宫殿,说小那是和藏剑峰顶那座占地一亩多的青铜色大殿相比。冯云所住的洞府和这个宫殿比起来,简直就是大房子与狗窝的区别,而他们所居住的那山谷和这里想比,寒酸的如同小山村。 看来这位吕师伯倒是蛮会享受的,林宇在心中没好气的想到。 就在林宇的胡想乱想中,两人已进入到了那宫殿。 走进宫殿内,林宇却满眼的不可思意,不是因为宫殿中的豪华,而是宫殿中几乎空荡荡的,和外面的豪华形成鲜明对比,那种落差感让人感觉,从天下一下掉到了地上。 吕玲眼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眼前的冯云,一丝不满的语气从她嘴里悠悠而出:“师弟,你不带着你这宝贝徒弟修练,带他到处乱晃就罢了。却为何带着他跑来扰我清修?”说完似乎不经意的扫了林宇一眼。 林宇还在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冯云轻咳了一声,林宇双眼才回复清明。 冯云向吕玲说道:“师姐,林宇已感应到了第一丝灵力,接下来就该挑选一部心法了。”说完看着吕玲。 吕玲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林宇道:“师弟莫非是诓骗与我?虽说此子资质不错,但要一天一夜要想感应到灵力,恐怕力有不逮。”说完,向着林宇走来。 林宇看了看吕玲,自从上次拜师时发生那事之后,林宇对面前这个女人心中没有一丝丝好感。 林宇又看了看冯云,见冯云一脸平静看着自己,硬起头皮说道:“还请师伯检查。” 吕玲不发一言,走到林宇身前,手掌向林宇丹田按下。 林宇只感觉一个气团在自己丹田游走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吕玲手中。 吕玲脸上一丝异样一闪而过,看向林宇的眼神似乎不再那么冰冷,但仔细看去还是毫无感情。 吕玲对林宇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有过人之处,就是性格不好。只要你努力修练,不给我和你师父丢人,你对我不敬之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如果你有任何对本门不利的举动,我定将你毙与掌下。”吕玲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威胁的味道。 林宇忍不住心头一紧。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师伯大人大量?林宇忍不住向冯云看去,冯云的目光转向吕玲,直接将林宇的眼光无视。 吕玲不再看林宇,向着冯云说道:“我藏剑峰一脉现在是门内五脉中最弱的一支。此子的资质和悟性都很不错,一部合适的法决的确有很大可能让我藏剑峰一脉再次奋起,让门中诸脉刮目相看。” 随后吕玲向冯云传音道:“师弟莫非是为了那部法决而来?难道师弟忘了那人之事?” 冯云传音回道:“林宇的底细师姐也已查过,我藏剑峰一脉能否再次崛起,极大可能要落在此子身上,如林宇有任何异动,不要师姐出手,冯云必亲手将他毙于掌下。” 第二十二章 收取灵力 林宇看到吕玲和冯云两人相对而立,一动不动,不清楚两人在做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呆在原地,这时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他。 林宇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吕、冯两人为什么看着他,冯云的眼中充满复杂,而吕玲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冰冷的杀意。 对上吕玲的眼神,林宇一阵头皮发麻,后背发冷。 林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虽然两人名义上是他的师父和师伯,冯云对自己还算可以,自己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冯云应该不会为难自己。但吕玲总是冷冰冰的眼神和对他所做的事情一直让他感觉心里没底,或许吕玲一个念头就可以让自己死无数次。 这种小命在别人一念间的感觉,让他不愿在这里多呆一刻。 过了一阵,在林宇局促不安的的等待中,吕玲转过身向着后面走去。 冯云转过身看着林宇叹了口气,郑重说道:“林宇,我和你师伯这次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希望我们藏剑峰这一脉能在你身上重现往日辉煌,在修为上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量力而行。”说完不再说话,想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阵,吕玲的身影出现了,只见她手中拿着一枚玉简,走到林宇面前,交给林宇,冷冰冰地说道:“这是本门的顶级功法之一,望你好之为之。” 林宇接过之后,郑重说道:“弟子谢过师伯。” 吕玲向冯云说道:“功法也拿到了,你二人走吧,不过,刚才你我约定之事,还望师弟牢记。”说完也不再看冯、林二人一眼,径直走向蒲团,闭目打坐。 冯云拉起林宇,向着二人居住的山谷而去。 二人回到谷中,冯云对林宇交代了一番,然后便让林宇自己回去修练。 林宇接照冯云所说的方法盘膝坐下,闭上双眼,将自己心中的所有杂念先行压下,让自己进入心无杂念的境况中。之后拿出吕玲所给他的那枚玉简,试着调集起体内那团似有似无的灵力去感知玉简中的内容,只见一团如雾一样的字迹模模糊糊的在他脑海中浮现,可怎么看也看不清,林宇知道是自己的灵力太弱,还不足以让玉简中的字迹显示。 心中略略闪过一丝失望。他只得放下玉简后,定了定心神,再次按照冯玉所说收集灵气的方法壮大体内那一丝灵力。 眼观鼻,鼻观心,心神合一。 林宇的心头一片空明,再次进入到忘我的境界,林宇感觉到那道若有若无的灵力在丹田中游动,并努力的将心神融入到那丝灵力中,控制着那丝灵力在丹田内游走。 那道灵力在林宇的心神控制下晃晃悠悠,慢慢的,随着控制的熟练,逐渐的稳定下来,并开始以极慢的速度按着他控制的方向前进着,在丹田内慢慢游走,在游走的过程中,那道灵力在微不可察的壮大着。 当林宇将那道灵力控制着在丹田内游走完一圈后,林宇感觉那团灵力已经壮大到头发丝那么粗细。 林宇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的神彩比以前似乎明亮了一些。 刚才沉浸在修练中的林宇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林宇只感觉肚子中饿的难受,只得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中寻些吃的。 林宇走出洞府外面,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今晚没有月亮,天上只有点点繁星,现在是春季,山谷中阵阵的寒风吹来,林宇感到丝丝凉意。 林宇在想着不知道厨房还有没有饭吃时,冯云的声音传来:“可是肚中饿了?到我洞府中来。” 林宇走进冯云的洞府中,林宇微笑着说道:“我早已吩咐厨房将你的饭菜送到山谷中来,刚才看你还在修练中,就没有打扰你。”说完招呼林宇坐下,推过桌上的饭菜,林宇也不推辞,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林宇吃完后,冯云将一杯荼推到林宇面前。 林宇几口将荼喝完,用手抺了抺嘴。这荼喝着确实不错,林宇只感觉神清气爽,四肢百骸一阵舒服,林宇也不抬头看冯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冯云笑着骂道:“我这可是费尽心思才弄来的,让你这样海喝牛饮的简直是浪费,可惜了我的灵荼。” 林宇只是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答话。 林宇这次倒没有像刚才一样几大口灌下,而像冯云一样先浅浅的喝了一小口,那口茶在舌尖上如同活物一样,慢慢浸入味蕾,先是有些涩,接着有些麻,然后又有甜,最后唇齿留香,荼水顺着喉咙吞下之后,流经的地方,似乎和灵力在体内经过的感觉有些像。 林宇闭上的双眼,忍不住睁了开来,看着冯云。 冯云笑着看向林宇,开口道:“你也感觉到了?要不为何叫灵荼。像这样慢慢的品荼才像我冯云的弟子,那样海喝牛饮的样子,出去了只会丢我冯云的人。” 说完大有深意的看了林宇一眼,林宇站起了身子,恭恭敬敬的给冯云满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冯云点了点头,笑道:“这才有点弟子的样子。” 林宇向冯云问道:“弟子有些事情不明。” 冯云脸色一整,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开口就是。” 林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师父,为何我们的心法要刻在玉简上?还有我感受到有灵力存在为何却又看不到?我的灵力为何在体内游走的速度慢的如同蜗牛爬行。” 冯云回答道:“心法刻在玉简上是为了避免落入凡人手中,没有灵力之人无法看到,以免法决外露。玉简上的字看不清是因为你体内灵力不够,好像读书的人看书一样,你不认识字的时候怎么能看懂书?至于灵力的运行速度,随着修为的增长,运得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你现在所处的阶段只能算是修仙的启蒙阶段,等你真正的修练法决时才能算是修仙的第一阶段——凝气期,凝气期分为十层,前三层为初期,四、五、六层为中期,七、八、九层为后期。” “那第十层呢?”林宇问道。 冯云喝了一口荼说道:“第十层叫做终期。有些人从第九层直接就冲击筑基了,但是我希望你打好基础,将凝气练到十层再冲击筑基,对你以后的好处很多。灵力每在经脉中运行一周,我们称作一周天……” 冯云又为林宇讲了很多修练时的常识以及可能遇到的问题。 林宇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后洗了个澡,然后闷头就睡,修练了一天,他也的确有些困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林宇依然没有动那块玉简,照样收集灵气入体,化为自己的灵力。就这样一连三天每天都是如此,直到那丝灵力变成了一苗针那么粗细。 第二十三章 金阳决 第四天早上,林宇起了个大早,匆匆的吃过早饭后,他便回到洞府内。 想到今天他便要打开吕玲所给他的那枚玉简,迈出修仙的第一步,自己为父报仇也接近了一步时,林宇心中不由的有些渴望和激动,林宇在心中暗暗对自己打气:这次一定要成功。 林宇在蒲团上盘膝坐下,深吸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拿出那枚玉简,贴在额头之上,全部心神控制那道针一样粗细的灵力冲击玉简。 当灵识包裹的灵力进入玉简时,玉简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光芒。 上次林宇感觉模糊的文字这次在林宇的灵力下变的慢慢清晰起来。 原来自己修练的法决叫做金阳决。 在五行中,金主肃杀,自己修练的正是以肃杀为主的金行法决,而自己所能看到的这段法决文字不多,只有二百多字,只是第一层功法。 把那段法决记住后,林宇将玉简收入储物袋中,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开始修练金阳决第一层。 第一层的功法很简单,只是引导如何运行体内灵力,如何用灵力贯通全身经脉,只有全身的经脉全部贯通,人体收取和积累灵力的速度才会增快,而自己以前灵力在丹田中运行只是最笨的办法。 林宇按照玉简中所说,用心神控制着那道灵力从丹田向经脉中游走而去,那道灵力所过之处,他感觉经脉中一阵滋润,猛然,一阵刺疼感从经脉中传来,林宇知道这是灵力在冲击经脉中那些薄膜,只有把这些薄膜全部贯通后,灵力在体内才能动行周天。 林宇咬着牙,忍着体内的刺疼,集中心神引导着那丝灵力向经脉中的薄膜发动着冲击,林宇耳中仿佛听到“嚓”的一声轻响,接着感觉体内的经脉中,刚才被灵力冲击的地方有一种豁然贯通的感觉,之后灵力对刚才存在薄膜的地方进行着滋润。 就这样,那丝灵力接连经过了三十六处薄膜后,再次回到丹田。 林宇知道全身经脉现在全部已经贯通,心中一松,感觉浑身疲惫不堪,肚子中又饿的受不了。 林宇刚刚睁开双眼,就有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看了看身上,只见自己的身上粘着黑幽幽而又带着血丝的一层粘呼呼,如同油脂一样的东西,那黑色油脂上散发出一股让人闻之欲呕的腥臭味道。 林宇忍住呕吐的欲望,他知道这是灵力第一次运行周天时带出的体内杂质。 还是先想办法把身体上这些恶心人的东西除理掉,林宇心里想着。 林宇抬起了头,看到了冯云站在自己面前,冯云捏着鼻子,将林宇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把将他甩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林宇刚好掉到了那座山谷中的瀑布里。 瀑布中的林宇只感觉身体一寒,牙齿上下敲击的发出“咯咯”的擅抖声。 体内的灵力在寒冷的刺激下,自动运行起来。林宇不再感觉身体那么寒冷,他仔细的搓洗着身上的那层恶心的如同油脂一样的东西。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林宇感觉身上洗干净了,他顺手把自己的衣服也搓洗干净。 穿好衣服从瀑布下走了出来,虽说现在太阳挂在天上,但山上的风吹过时,林宇的身体仍然忍不住的发着抖。 冯云快步走到林宇身边,一手按在了林宇的背上,灵力在体内运行一周,林宇的衣服便腾起阵阵雾气,只几个呼吸间,林宇的衣服已经全部烘干。 林宇刚想开口,冯云说道:“等你修为高了也可以轻易办到。” 在林宇吃饭时,从冯云嘴里才知道,自己这次足足用了两天两夜才贯通了所有的经脉,贯通全身经脉之后,自己的修练速度将是以前收集灵力时的十倍不止。 林宇吃完饭后,回到房中,倒头大睡,这一觉睡的天晕地暗,一直睡到第二天才起床。 随后的日子,林宇每天都是在修练中渡过。 春去秋来,转眼间,林宇已来到烈阳门快两年了。 在这快两年的时间里,林宇的金阳决已修练到了第三层颠峰,但冲击四层冲击两次却没有成功。 林宇自己左思右想,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只得去找师父冯云。 林宇到了冯云洞府中,冯云正在打坐,林宇只得默默的站在一旁。虽说冯云这个人很温和,对林宇也很好,林宇到冯云洞府中也很随便,但那是在冯云清醒的时候。冯云现在在入静中,林宇也不敢造次,像个乖宝宝一样的静静站在那里,等候冯云从入静中醒来。 过了一阵,冯云从入静中醒来,睁开双眼看到林宇,开口问道:“第四层还是未突破?”林宇点了点头。 冯云说道:“从三层到四层,六层到七层突破时都没那么容易,我们修道之人把这个叫做瓶颈,但是突破后,修为会有极大的提升,可以说是质的飞跃。比如你的法决从一层到三层都只是一个收集灵气的过程,而到了四层,所习的法决中就有如何运用的法门,并且从第四层开始,就能掌握一些基本的法术,比如驭物术,火球术,地茅术等等。所以从三层突破到四层不是那么容易的。” 冯云顿了一顿,看了眼林宇,然后说道:“有时我们靠自身的能力不足以打破瓶颈时,便需要借助外力,比如说丹药。丹药对于修真之人来说,如同法宝一样,都是不可或缺之物,无论是疗伤,还是修行,都离不开丹药。” “丹药因功效又可分为疗伤类:最常见的像生肌散、水云丹;固本培元类,比如青龙丹,归元丹;回复类:如补灵丹、回元丹;再就是解毒类:如祛邪丹、百毒丸。还有一些是五花八门的丹药和各个门派的独门丹药。再就是像散一类的药,大部分是外敷,比如我刚才提到的生肌散,丹丸之类的大部份都是内服。” “像你现在这种遇到瓶颈的情况,需要服用固本培元的丹药,那些凝气期的丹药为师早已用不上,所以我这里也没备有。而我们门派也只有落云峰在炼制丹药,罢了,为师为你去走一遭。” 就在冯云刚刚站起身时,一道青光闪过,冯云抬手接过,一张传音符出现在了冯云手上。 冯云看完传音符笑着向林宇说了一声:“为师估计你快要突破到四层境界,到了四层境界修习了驭物术就可以运用飞剑,为师前一段时间托咐赤焰峰的鲁子明为你打造了把飞剑,他刚才传信过来,已经打造好了。” “这样吧,为师为你修书一封,你去赤焰峰找那位鲁子明师叔。” 冯云写好手信后,和林宇走出洞府外,将那封书信交到林宇手上,并掏出两张符纸交到林宇手上,说道:“这是两张腾云符,以你的三层的灵力驭用这符纸应该不是难事。” 冯云说完,将运用的窍门教给林宇,并给林宇交代道:“到了赤焰峰上代我向鲁子明师叔问好。” 第二十四章 赤焰峰 林宇将一张腾云符贴在胸前,右手捏了一个法决,嘴唇微动,胸前的符纸上闪起一道亮光,接着他的身子便腾空而起,林宇按照冯云所教的方法,控制着身体向赤焰峰的方向摇摇晃晃的飞去。 冯云站在山洞前看着林宇身子飞起,嘴里小声的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每天只闭门造车的修练也不行呀,最起码要让他将每个支脉都熟悉才行……” 林宇刚刚飞上天空时,心中感觉有些紧张,也隐隐的有些兴奋。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一个人在天空飞行,哪怕借助的是符篆。 一阵风吹来,摇摇晃晃中的林宇身子晃的更厉害了,他不由的收紧心神,控制好自己的身体。 在专心的控制下,他渐渐飞行的越来越稳,心中的紧张才慢慢淡去。 赤焰峰与藏剑峰的金黄色又明显不同,远远望去,漫山遍野只见到处一片红彤彤,无论是树叶,还是山上的花草,都是以红为主,区别只是深红或者浅红。 当山风吹过时,如同漫山燃起火苗一般,在山上舞蹈着。 林宇一边欣赏着漫山的风光,一边咋着舌头“啧啧”的赞叹着。隐隐的,林宇看到赤焰峰的山顶最中间在冒着烟。 难道是赤焰峰上的房舍烧着了?林宇心中想着,便急急向前飞去。 林宇很快到了赤焰峰上,看到赤焰峰的山顶并非像藏剑峰一样的建着房舍大殿,而山顶最中心却是一**火山,只见此时那火山口中还正在向外冒着烟,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扑鼻而来,眼前地火山明显就是一**火山。 怪不得自己还以为是赤焰峰上的房舍着了火,原来赤焰峰根本就是一座活火山,自己刚才还在为别人着急,只不过是自己对赤焰峰不了解而已。 想到这里,林宇哑然一笑。 看到眼前的情景,只要不是个傻子也知道赤焰峰名字由此而来。 林宇落到山上,从胸口拿下那张腾空符,看见符上的灵气已经暗淡到似有似无,知道这张符差不多也报废了。随手将那张废符扔到了地上,向前面走去。 走了一柱香时分,林宇眼前出现一座高六七丈,阔有十多丈的巨大山洞,里面不时有弟子进出。 林宇想起师父冯云的交代过关于赤焰峰的一些事情,知道这里便是赤焰山的支脉的总堂所在,便沿着山洞入口向山洞内走去,走进山洞林宇才清楚,山洞内部远比外面要大的多。 林宇脚下所在之地是一个面积不输与藏剑峰那个广场的所在,地面是一大片平整光滑的暗红色石头,所有的石头地面并不是一块块石头拼接而成,而是这座山洞的地面打磨而成。 洞顶和洞壁上镶着一颗颗拳头大的珠子,散发着莹白色的光芒,将山洞内照的愰如白昼。 林宇正站在洞中的广场上四处打量时,一名二十多岁的弟子向林宇走了过来,打量了林宇一眼,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师弟眼生的很呀,不像是我赤焰峰弟子?不知这位师弟到我赤焰峰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林宇回礼道:“藏剑峰弟子林宇前来赤焰峰拜见鲁子明师叔。” 那弟子上下打量了林宇几眼,开口说道:“师弟莫非就是一年前拜冯云师叔为师的林宇林师弟。” 林宇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有些嘀咕,自己一直都在修练中,几乎没有见过什么人,怎么第一次到赤焰峰来还有人认识自己。 心中想着,但嘴上赶忙回道:“正是小弟。”那人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林宇,向林宇说道:“林师弟请随我来。” 那二十多岁的弟子带着林宇向山腹内一边走着,一边和林宇攀谈起来。 攀谈中林宇知道了这名赤焰峰的弟子名叫赵青,赵青一路和林宇侃侃而谈,林宇虽说进入烈阳门也有一年了,但每天都是在修练中渡过,除了修练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找冯云讨教一番外,和整个烈阳门的其它人几乎没有接触过。 林宇对门派内的事情所了解的贫乏让赵青对目瞪口呆,赵青无法想像,门派内还有这样一位什么都不知道的奇葩。 赵青耐着性子向林宇介绍了门中的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门中有五个支脉,分别是藏剑峰、瑶竹峰、落云峰、赤焰峰和玉圭峰,门派的总堂设在玉圭峰上。 而五个支脉平时都是各自行事,除非门中有重大事情发生外,门中很少将各个支脉的人召在一起。这五个支脉中都有一位师祖级别的人物坐镇,他们的地位略次与掌门,在门派中有极大的话语权。 每个支脉也都有各自的特色,赤焰峰擅长炼器,玉圭峰擅长法阵,落云峰擅长的是炼丹,瑶竹峰则擅长的是训养灵兽,说到这里停住了口。 林宇一脸奇怪的问道:“你们四峰都有擅长的,那我们藏剑峰呢?” 赵青叹了口气说道:“原本五峰之中就你们藏剑峰实力最强,藏剑峰的战力可以说是五脉之中最高,擅长的又是制符,但近几十年,你们藏剑峰人丁不旺,坐镇藏剑峰的那位师祖多年前出外云游,再加上藏剑峰发生当年那件事情后,炼制灵符的秘法也不知去向,现在反倒是你们藏剑峰一脉实力最弱。” 林宇听了此话,心中一阵默然,随后又想起了一年前冯云和吕玲传交给他功法玉简时的情形,以及两人对他所说的话,心中一阵烦燥。 林宇想着心事,赵青也不再开口,两人沉默了一阵。林宇的眼光瞟到了赵青腰中所挂的储物袋,想起了自己刚入门时也领到一个相同的储物袋,但他每日只醉心于修练,直到今日还没动过那储物袋,更重要的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用法。 林宇开口问道:“赵师兄。”赵青转过头看着林宇,小着声音问道:“赵师兄,那个储物袋是怎么用的?” 赵青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林宇,眼中全是不可思议,他无法想像,这个藏剑峰的核心弟子,居然入门一年多了连储物袋的用法也不清楚,赵青现在怀疑这个林宇是不是冒牌货。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多看了两眼林宇。 林宇看到赵青脸上的表情,尴尬的红着脸,低下了头。 林宇小声的说道:“小弟我一向只是修练,也不与外人接触,这些事情也从来请教过师父,所以……”林宇说着说着,声音连他自己也听不到了。 赵青悄悄的向林宇用了个探查术,发现林宇的修为到了三层顶峰,眼看就要突破四层。一时间偑服林宇的修练速度,又对林宇这种一无所知充满鄙视。 赵青探查过林宇的修为后,酸溜溜的说道:“核心弟子就是不一样呀,每天不用做杂务,只要安心修练就可以。我们普通弟子就不一样了,每天做完杂务后的时间才能用来修练,想我入门已经快四年了,现在才凝气期刚五层,林师弟好运呀,不过我也不得不偑服林师弟能耐得住寂寞,我现在也相信了门派中两年前传闻师弟是天资极高之人,就是给我两年的时间,每天只用来修练,我也赶不上林师弟修练的这个速度。” 赵青说完摇了摇头。 第二十五章 飞剑 赵青从震惊中回过神之后,向着林宇耐心的讲解了储物袋的用法:“要是想将某个物品收进储物袋中,师弟只需将灵力贯注储物袋,然后灵识锁定那个物品,这样物品就收进去了。想将物品从储物袋中拿出来,方法相同,你将灵力贯注储物袋,然后灵识锁定物品,物品便会从储物袋中拿出,需要注意的是,储物袋有一定的容量,当储物袋装满后,便收不进任何物品了。“ 赵青杨了想,反正这些只是修真者都必须知道的,估计整个烈阳门也就林宇这个入门一年多的菜鸟不清楚,再说了,和林宇这样一个核心弟子交好,对于赵青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赵青想到这里开口说道:“想必林师弟也领取了灵石吧?灵石不只可以极快的补充灵力,而且在你施展法术时,手握灵石,可以让法术的威力大增。当然,灵石也是一次性的,当灵石内储存的灵力用完时,灵石就没用了。” “另外,灵石也是修真界流通的一种货币,修真界的交易除了以物易物之外,就是用灵石来交换物品。灵石因缊含的灵力多少不一,灵石也分为:低阶灵石,中阶灵石,高阶灵石和极品灵石。门派所领取的灵石都是低阶灵石。”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了山洞深处,赵青在一个山洞前停下脚步,轻轻的敲了敲门,恭敬的说道:“鲁师叔可在?” 里面传来鲁子明地大嗓门,问道:“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赵青回道:“藏剑峰冯师叔门下弟子林宇前来拜见鲁师叔,我已将他领至门外。” “好了,知道了,你去吧。” 赵青恭敬的回了声:“弟子先退下了。”说完向林宇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 林宇在鲁子明门外站了一会,那扇门才“吱呀”一声打开,里面传来鲁子明的声音:“林小子,进来吧。” 林宇迈步走了进去,只见鲁子明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暗红色长剑在仔细端详着。鲁子明不讲话,林宇只得垂手站在一边。 这了一阵,鲁子明把长剑放在桌上,抬头看着林宇,眼皮一挑,嘴里说道:“不错不错,你小子还算争气,也不枉冯云师弟对你抱着极大希望,这才两年时间就突破凝气四层在即。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弟就没你进境这么快,唉……” 鲁子明说到最后酸溜溜地叹了口气。林宇回道:“鲁师叔缪赞了,弟子愧不敢当。” 鲁子明眼睛一瞪,说道:“你这小子倒是把冯云那一套虚情假义也学了个十足。我鲁子明就是个粗人,最看不惯冯云那一套假惺惺。” 林宇一时无语,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局促的看着脚尖,一时两人之间一片安静。 鲁子明的大嗓门打破了沉寂,问道:“你师父让你来我这里可是为了那把飞剑?” 林宇急忙从怀中摸出冯云那封书信,双手递到鲁子明手上。 鲁子明看完了那封信,眼睛看着林宇说道:“你师父对你可真舍得,那把飞剑几乎把他这么多年来收集的好材料差不多用空了,这把飞剑也达到了灵器中阶顶级,让你一直可以用到结丹初期,若你以后有机缘找到更好的材料,将这把剑重新炼制,成为高阶灵器也不是不可能。希望你能继续努力,不要枉费了你师父对你一番心意,要知道不是哪个人都能遇到冯云这样的好师父。” 鲁子明说完把手上长剑递到林宇手上。 林宇伸手接过那把剑,仔细看去,只见那把剑连柄带刃长有三尺,柄长四寸,刃长二尺六寸,宽一寸。整把剑呈暗红色,剑刃之上一道红芒游走不定,剑身之上充满着浓浓的火焰气息。 林催崔动体内的灵力到剑身之上,猛然间,剑身上散出灸热的热浪。 林宇对这把剑爱不释手,幻想着自己手持这把剑,为父报仇。 在林宇想入非非中,鲁子明一句话将林宇拉回到现实:“林小子,你现在虽说手握灵器,但你尚未达到能够驭物的四层境界,此剑此时在你手中,犹如江湖中人长剑一般,真是明珠暗投,若你想要发挥这把剑的威力,还是先去突破到四层境界吧。” 林宇知道鲁子明下了逐客令,向着鲁子明抱了抱拳,恭敬的说道:“弟子林宇在此谢过鲁师叔。” 就在林宇准备离开的时候,鲁子明扔给林宇一个木匣,说道:“你不觉得提着这样一把剑出去太过招摇吗?须知道,怀壁其罪的道理。你现在一点自保能力也没有,让有心之人看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修仙之人,杀人夺宝的事情多的是。” 林宇听了背心一阵发凉,要不是鲁师叔提醒,自己很有可能横死在哪里也没人知道。 林宇当下也不再停留,匆匆出门,向着藏剑峰所去,虽然一路上也有人向着林宇手中所抱的木匣瞟了几眼,但看不到匣中物品。而在赤焰峰打造兵器的低级弟子也极多,所以就也没人怎么留意。 林宇因为鲁子明所说,一路上看谁的眼神都像看贼一样,回到的在的山谷之后,林宇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山谷,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让他心中很不爽。 总感觉压着一块石头一样,弱小就是罪呀,他可再也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他绝不相信,别人抢了他的东西后还能给他留一条性命。换个角度,如果他要是抢宝,肯定要杀人,不将对方杀死,难道还等着对方带着师门中人将他像条狗一样的到处追杀不成? 也不知道师父回来没有?师父带回丹药,自己就有极大的希望突破四层,到了四层,虽说学到的也只是低级的法术,但自己至少有了自保之力,以后出去胆子也足一些。 门派虽说这么大,但凝气期的弟子占了极大多数,筑基期的也就师父那一辈几十人,结丹期的就只有每峰的首座与掌门。结丹期的师祖辈估计正眼都不会瞧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一眼,师父那一辈的筑基修士,也不屑与自己这个小人物较,而最有可能和自己发生冲突的则是同为凝气期的弟子。 林宇一路胡思乱想的走到了冯云所在的山洞门口,刚刚站定,就听到师父的声音:“进来吧。” 林宇走了进去,向着冯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师父为徒儿打造这么一把利器,徒儿还是先交由师父保管吧!”说完将那把剑带木匣双手递给冯云。 冯云打开木匣,拿出那把长剑,剑一入手,道了一声好,看了一阵后又将剑装入木匣,交给林宇,笑着道:“只是一把飞剑而已,再说,我手上这件兵器也和你手上这把剑同一品阶,我也用着也顺手了,再说,这把剑原本就是为师送你的入门礼。” 第二十六章 心魔 林宇还想再说什么时,冯云摆了摆手,说道:“我冯云可不喜这种婆婆妈妈的弟子。只要你能好好修练,便对得起我这一番苦心了。” 冯云正色向林宇说道:“林宇,你可曾知道我们藏剑一脉以前在烈阳门五脉中是何等威风,战力第一,无人可出其左。近百年来我藏剑峰人丁不旺,更因几十年前出的那件事情。再加上你师祖金光真人在那件事情后,没几年便出外云游,不在峰上,我们这一脉便显得低人一等。” 冯云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你师伯从前的性格也并非这样的冷若冰霜,只因你师祖外出未归,这几十年来,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你师伯一个人肩头,所以你师伯的性格就变得越来越孤僻。原本凭她的资质完全可以突破筑基,成为结丹修士,但一直分心门内事情,致使修为进步极为缓慢。” 说到这里冯云叹了口气,接着道:“这次我和你师伯对你抱着极大的希望。我知道你还太小,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很勉强,但以你的资质,假以时日,成为结丹修士并非难事。” 冯云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五脉虽说都属烈阳门,但每个支脉之间并非铁板一块,私底下是暗流涌动。我和你师伯虽说还不曾结丹,但凭我们两人筑基后期的修为,联手之下可与结丹初期一战。”说到这里,冯云眼中闪过一丝傲然。 随后他又向林宇说道:“如果我们藏剑峰一脉能有一人突破到结丹,我看还有谁敢小觑我们藏剑峰。” 冯云意味深长的向着林宇说道:“我和你师伯,都想要你能够尽快筑基,有可能的话,成为结丹期修士……” 林宇直听的口干舌燥,筑基?结丹?自己根本想都不曾想过,自己一直只想学到法术,为父报仇,然后安心的陪着母亲。 冯云后来说的什么,林宇一句也没听到。林宇的脑子里如同一团糨糊般混乱、杂念纷呈,只是机械的接过冯云为他讨来的丹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洞府中的,回到洞府中,林宇痴痴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饭也没有吃。 直到晚上,林宇才晕晕沉沉的睡去。 梦中,他仍旧拷问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一面是翘首以盼,等待自己为父亲报仇血恨后陪着她的母亲,一面又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师父。 母亲渴盼的眼神和冯云希翼的神情在林宇眼前一一浮现,两张面孔在林宇的脑中交替出现。 自己到底该怎么取舍?两个人他都无法舍弃。何能教我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整整一夜,林宇都是在半梦半睡中渡过,都在内心的拷问中渡过。 林宇所不知道的是,他这种情况就是修真之人心魔入侵的前兆,如果任由这种状况持续下去,等待他的将是完全失去心智。 早上起床,林宇依旧浑浑噩噩、精神迷乱,双眼瞳孔涣散。他只是凭身体的本能坐在床上,他觉的肚子很饿,寻找身边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摸到那瓶冯云昨天为他讨来的丹药时,随手将之一股脑的全部倒进口中,随后又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两眼却越来越迷茫。 在林宇浑浑噩噩的情况下,他身边出现了斑班点点的乳白色光点,那些光点接二连三没入林宇身体。 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光点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如同下雪一般,围着林宇打着转,慢慢的形成一个灵气旋涡。而林宇此时正处于那旋涡最中央。那灵气旋涡围绕着林宇,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向着风暴的趋势转变着。 此时的林宇额头青筋暴起,双眼赤红,身上的血管一条条如同蚯蚓一样在皮肤下鼓起游动,豆大的汗珠从头上落下,衣服湿淋淋,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起一样,林宇只感觉身体快要撑爆一样,脑中的本能想要集中精神,引导体内的灵力顺着经脉运行,但却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林宇的脑中依然在天人交战着,一种想法告诉他,集中精神,将灵力引导着在体内运行,而另一种想法却是告诉他,就这样吧,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 林宇的眼中一阵清明一阵迷茫。 冯云与林宇住的近些,他发现林宇洞内灵力的波动异常后,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林宇所在之处,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大吃一惊。 林宇身上发生的,明显就是心魔入侵的样子。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走到林宇身前,将手双按在林宇丹田,以自己的灵力助林宇引寻体力灵力,口中焦急的叫着林宇的名字,期望将他从那种状态中唤醒。 毕竟,林宇体内灵力的引导要靠他自身,冯云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 假如林宇一直不能引导自己的灵力,最后的结果就是爆体而亡,就连为他引导灵力的冯云也不能幸免。 没过多久,吕玲也出现在了林宇所在的洞府内,他看到林宇身上发生的事情,明显的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讶,然后马上回复平静。 她向着冯云问道:“怎么会这样?” 冯云控制着向林宇体内输入的灵力,头也不回的急急说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当我感觉灵力波动异常时,来到这里就看到这个样子。此时不是说话之时,师姐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吕玲也知道事态严重,不再说道,急步走到林宇身后,双手按到林宇背上,助宇体引寻体内紊乱的灵气。 林宇体力的灵气在吕冯两人的灵力引导之下,渐渐归于平和,不再那么混乱。 两人眼看着情况好转,同时暗地里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那平和的灵气停止了下来,两人心中暗暗有些奇怪,对视了一眼。 就在两人不明所以时,林宇身体外的灵气突然比刚才更加混乱,甚至有些狂暴。 两人心头大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对于两人来说,心魔只是道听途说,两人谁也没有经历过,对于这种情况都是手足无措。 林宇对于吕、冯两人所看到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他现在仍处在天人交战之中,浑身汗如雨下,身体内混乱的灵气让他觉的徘徊在生死边沿,但他偏偏又无法集中精神,心神好像被一分两半,无形中,似乎有一股能量在阻止着他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心生魔,一念入仙,魔由心生,仙由念起,仙魔在于心,而非在于道,仙可入魔,魔亦可化仙,仙魔一念间……”就在林宇脑海中天人交战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林宇脑中响起,念着如咒如谒的话,林宇心神渐渐被那声音吸引,脑中渐渐归于平和,眼中的迷茫和清醒转化的越来越慢,红色也在逐渐退去。 林宇恢复清明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集中所有心神,用自己的灵力引导体内的灵气在经脉中运行周天。 再加上吕、冯两人的外力相助,林宇体内的灵气很快便不再那么狂暴,半柱香后,林宇体内的灵气渐渐趋于平和,并在他的心神控制之下顺着经脉做周天运行。 第二十七章 天狼寨 林宇闭着眼睛,直到将体内最后一丝游离地灵气也引导入经脉,转化为自身的灵力后,又控制着灵力在体内做了一个周天循环。 林宇内视了一遍,体内再无滞碍时,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一双黒白分明的眼睛中闪过一道亮晶晶的光芒。 他抬起头,看到站在他前面的吕玲和冯云两人时,明显一愣。 眼前的吕冯两人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 林宇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发自内心的说道:“林宇多谢师伯、师父救命之恩。” 吕玲一脸淡然的点了点头。 冯云脸色严肃的说道:“林宇,你可知你刚才有多凶险,如果不是我和你师伯急时赶到的话,你这次极有可能就此道消人散。” 冯云又仔细看了看林宇,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因祸得福,剧然让你从三层颠峰直接升到了四层后期,虽说修为增加了不少,不过这次也太过于吓人,我宁可你一步一步的慢慢增强修为,也不愿看到你用这种冒险的方式换取强大的实力。”说完,不再说话。 吕玲则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宇,转身向着洞府外走去。 吕玲走后,冯云脸色转冷,接着说道:“在凝气期还从未听说有有人心魔入侵之人,究其原因,还是你的道心不稳所致,若你还是这样,那么我们师徒缘份就此为止。” 说完,冯云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林宇。 林宇的对自己事情,心里最清楚不过,他低下了头,不敢看冯云的眼睛。 冯云见林宇这个样子,也不想让这个唯一的弟子太难堪,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再说话,向着外面走去。 两人走后,林宇陷入沉思中,是不是自己从开始想法一直都是错的?…… 天狼寨,大当家像往常一样,走向自己的居所,身后跟着他的心腹,那名心腹同时也是他的亲身侍卫。 那待卫手中捧着一个名贵的盒子,亦步亦趋的走在大当家身后。 大当家和侍卫走进居所后,准备关上居所大门,手摸到大门时,看到苍狼和三当家带着六名寨中之人走了进来。 大当家的脸色有些不悦,但还是开口问道:“二弟、三弟,你们两人今日这么闲睱?有什么事情吗?” 三当家看着大当家,阴阴的冷笑一声,却没有开口,但看向大当家的眼色有些不太自然。 苍狼这时开口说道:“大当家,在下苍狼只是对当年落草为寇一事,心中有些疑问,今日前来求证一番。”说完,眼睛紧紧的盯着大当家。 苍狼一开口,大当家的眼睛瞟向了三当家,三当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苍狼准备再次开口时,三当家向着苍狼着急的说道:“二哥,和这种小人多说什么?杀了他便是。” 大当家心里“格噔”一下,脑中略一转动,便已猜出了三当家不只是将自己卖了,并且把一切都推到自己头上,现在还伙同苍狼来要自己的命。 大当家脸上堆起笑脸,对苍狼说道:“二弟,从你上来以来,我对你怎么样?可有亏待过你一丝一毫?” 苍狼面沉如水,的说道:“自上山以来,大当家一直待我苍狼有如亲兄弟。虽说如此,但一码归一码,有些事情苍狼还是要弄明白了才好些。” 大当家继续笑着说道:“二弟既说了我待你如亲兄弟,那为何又听那些阴险之人挑拨我兄弟之间的感情。”说到这里,大当家看向了三当家,眼中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神色。 三当家直视着大当家的眼睛,向大当家冷笑着说道:“大当家当年可是好算计呀。二哥要不是因为中了大当家的计,现在只怕在官府中早已扶摇直上了吧!”三当家趁机扇风点火的说道。 三当家咂了咂嘴道:“可惜了二哥一家老少,死的那叫冤枉呀。”说完叹了口气,抺了抺眼睛,似乎对苍狼一家的遭遇很是同情,然而暗地里瞟向大当家的眼神里却全着幸灾乐祸,嘴角隐隐的闪过一丝狰狞。 大当家心里飞快的盘算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两人,当他看到苍狼把右手伸出,两人身后马上有人将苍狼的长枪递到苍狼的手中时,大当家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大当家极快的向苍狼开口道:“二弟,当年的事,都是老三出的主意,这一切都是老三一手策划的。” 说话间,身体向后急退,将放在桌上的长刀握在了手中。 苍狼听到大当家的话,向三当家转过头时,眼中一片冰冷。三当家的脸色一变,向着苍狼急忙说道:“二哥,你不要听他乱说,他在挑拨我们的关系,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知道自己今天无法幸免,拉我来垫背的……” 在苍狼渐渐浮现杀机的眼光中,三当家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几不可闻。 苍狼长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沉思了一阵,眼睛再睁开时,眼中不再那么充满杀机,而是一片平静,那种平静,让大当家和三当家的心中都是一动,因为苍狼只有在杀人时,才会有那种冷静、沉稳、不带一丝感情眼神。 大当家看到苍狼的样子后,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两人联手,如果两人联手的话,再加上两人带来的那六人,自己今日肯定必死无疑。就是求了那人,那人也不一定出手。 自从那人来到这里之后,一直都在养伤,从那人刚来到这里时,用出强大法力将自己震慑住之后,再没看到那人出手,就是自己也不知道那人的深浅。 老大最担心的就是苍狼和老三两人联手。 他刚才那句话明显起到了作用,的就是两人不会火拼起来,但也会因为相互防备着对方而不会全力出手,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就有一丝活命的希望。 苍狼并不愚蠢,相反,他反而心里很清楚,三当家对他提起当年的事情时,他早已猜到,只怕三当家也脱不了干系。 第一:三当家要是没有参与的话,决不会将所有经过知道的一清二楚。 第二:当年他被逼落草时,就是大当家与三当家两人出现在已重伤的自己身前。 第三:三当家这个人狡狯无比,素来是山寨中出谋划策的角色。 苍狼早就明白,三当家这次明显的把自己当枪使,几天前就在极力的怂恿自己杀死大当家,并且让和大当家的什么都不要说,见面就出手格杀大当家。 种种一切说明,当年的事情两人屁股都不干净。苍狼也将计就计的陪着三当家的来到这里,他也在找这个机会将两人全部毙与枪下。 三当家的所想到的是,眼前的两人,任何一个的武功都高过自己一线,决不能让他们两人联手!所以才把多年前的所有事情告诉了苍狼,他可没有傻到认为苍狼绝对相信自己。自己带的精锐手下能只能拖住两人中的一人。 他还有一个秘密的杀手锏,那就是大当家的身边那人,那人早已被自己收买好了。那个人也是个高手,武功与自己相当,只要后面那些精锐先拖住苍狼一阵,自己和那个高手就能围攻死大当家。 将大当家杀死后,那么今日两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更重要的是,那人也答应了自己,只要自己杀死大当家和苍狼后,那人便传仙法于自己。 山贼和仙师,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怎么取舍,这个险不只是值得冒,而且是必须要冒。 第二十八章 众贼相残 三人心中各自想着心事,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反而形成了一种平衡。 三人都在心中相互防备着,但又虎视眈眈的看着另外两人,只要有一个人露出破绽,马上必定受到另外两人的致命一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也越来越紧张,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 没多久,压力大的让三人背心沁出冷汗。 “咳”的一声,三当家的轻咳声打破了平衡。 三当家的咳声响起后,只见他身后的六人,身体一动,兵器的光芒闪过,同时向大当家扑去。 苍狼的身子这时也动了,他手中长枪一晃,便截住了其中二人,苍狼心中很明白,要是大当家死在三当家手中,自己估计也不能全身而退,三当家今天打的主意是要将自己和大当家两人都留在这里。 大当家身子极快的向后退去,退到了一个角落里,退到墙角处可以避免四面受敌。 大当家手中提着长刀,刀光闪动中,与那四人战在了一起。 跟随大当家的那名侍卫扔掉手中木盒,抽出兵器冲到大当家身边,也拦下一人战了起来。 三当家阴沉着脸色向着苍狼说道:“二哥,你这是……”话未说完突然身体一个转折,从腰里抽出一把软件剑向着大当家冲了过去。 大当家看到三当家的动作,心中大急,身子一动,长刀横扫中,擦中一名三当家的手下,那手下一只手垂了下来。 三当家的剑这时也到了大当家的身前,大当家长刀将三当家软剑向外一格,身体迅速向着他的侍卫那边靠拢。 三当家带着他的帮手紧追不放,将两人围在中间。 大当家边和几人斗在一处,边向三当家怒声问道:“老三,我一直对你信任有加,你今日为何死死相逼?” 三当家大笑道:“你是待我不薄,我今日是替二哥讨回公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不觉得应该给二哥一个交代吗?” 随后向着苍狼说道:“二哥,看我今日斩杀此人,为你一家老小报仇。”说完手上软剑急快的向大当家逼去。 他那几名帮手也是齐齐发一声喊,用尽全力向大当家攻去。 “好,很好,哈哈哈,原来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养着头白眼狼。”大当家怒极而笑。 三当家突然喊道:“还不斩杀此人。”大当家心中一凜,还未明白怎么加事,突然耳边风声响起。 只看大当家的侍卫舍下对手,手中大刀直向大当家攻来。 大当家脑中一阵空白,厉声问道:“难道,今日你也要反我不成?” 那侍卫只是不说话,手中攻的更紧。 苍狼将那两人拦下,要是出全力的话,那两人只怕早已受伤。 大当家和三当家两人,在他眼中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在等待两人拼的两败俱伤,那样他才有机会将两人都斩杀在此。 但现在的形势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根本没有想到,一直追随大当家的那名心腹会突然叛变,那人的武功只在他和大当家的功夫之下,可以和三当家打个平手。 他原以为那侍卫可以拖住三当家的帮手,好让三当家和大当家拼个两败具伤。现在看来,自己不得不拿出些手段了,要是大当家死了,自己在那群人的围攻下,很难活命。 苍狼集中精神,手中长枪急挥几下下,和他相斗的两人中就有一人腿上中枪,步伐不稳,被苍狼一脚踢的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另一人眼中满是慌乱,刚才两人也无法战胜苍狼,并且看苍狼的样子并未出全力,现在自己一个人,要么像同伴一样受伤倒地,要么就是身死当场,三当家虽说许了不少好处,但也要有命消受才行。 那人心中想着,手中兵器挥的比刚才更急,人去向后退去。 三当家虽说围攻大当家,但一直注意着苍狼那边的动静,再不赶紧解决了大当家,要是苍狼也加入大当家那边的话,自己今天极有可能就从猎人的解色转变成了猎物了。 三当家的心中暗暗着着急,向围攻老大的众人中其中两人说道:“你二人去帮那兄弟一把,记住,缠住二当家即可,等我解决了此人就来帮你们收拾他。” 那两人应声而去。 大当家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七人的围攻已经让他前支后拙,险像坏生,快招架不住。 现在少了两人,让他稍微喘了口气。 眼前形势依然严峻,对于他来说,一个疏忽就会受伤,而只要受伤重一点,今日就要交代此处。 大当家一边抵挡着众人进攻,一边在想着退路,说不得自己只有去向那人求救了。 大当家使尽全力挥动长刀,将围攻几人的兵器格开,飞身而起,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把长戟,向着柱子那边急奔而去。 三当家看到大当家的动作后,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带着那四人向大当家冲去。 大当家将长戟插进柱子的一瞬间,三当家的剑如同毒蛇一样,在大当家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大当家回过头来,眼睛赤红的看着三当家,嘴中吼道:“我今日就是拼着身死此地,也要杀了你这只白眼狼。”说话中,使出全身力气,只看大当家手中长刀划过一刀弧形刀芒,长刀已向着三当家的头上劈去。 三当家眼中一片骇然。身体向后急退,并将一名手下挡在身前,在档在三当家身前的那人眼中一片不敢相信中,身体已被大当家的长刀“嚓”的一声劈成了两半,鲜血猛然从那人身体被分成两半的身体中喷涌而出。那人被分成两半的四肢还在抽搐时,内脏洒了满地。 虽说这些山贼都是打家劫舍之人,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仍然感觉胃中很不舒服,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就在几人愣神间,大当家身子一扭,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那道无声无息打开的暗道飞快奔去。 三当家反应过来,立刻招呼了其它四人向着那暗道直追而下。 苍狼被那三人缠住,一时无法脱身,他并非不想出全力,而是不能,无论等会大当家和三当家是两败具伤,或者是大当家身死当场,他现在都要保留实力。 当他听到大当家的怒吼声时,心中一紧,难道大当家这么不经打?在几人围攻下这么快就死了?抬头看时,只见到大当家的向着一个暗道飞奔而去。 苍狼心中略一沉吟,便想到了那暗道里只怕有什么东西,而让大当家和三当家翻脸的只怕就是那东西吧。 当下,也不多做耽搁,长枪舞动中,将那三人逼得向后退了一退,他趁机向着那条暗道狂奔而去。 第二十九章 神秘修士 苍狼走进暗道中,只见这暗道高不到一丈,宽不过五尺,走一个人有些宽松,但并排走两人却又显得拥挤,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楚,苍狼不由的放慢了脚步。 他身后的三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泛起了苦笑,这个暗道就这么窄,两个人一起走都有些挤,更不要说动手,单打独斗没有一人是苍狼的对手,苍狼在这么窄的暗道里不向他们动手就谢天谢地了,只得远远的吊在苍狼身后三丈之处。 苍狼也由得那三人远远的跟着,刚才进入暗道的时个留意了一下,两旁石壁看起来很光滑,看样子这个暗道存在的有些时候了,绝不像最近几年才开凿出的。 自己来到山上也有几年了,不只是没有来过这里,甚至也大当家和三当家两人从来没有提起过,那两人还不知道瞒了自己多少事情,也不知道这个尽头是个什么所在,究竟里面有什么秘密竟然能让那两人不惜以性命搏杀,苍狼一边心中猜测,一边小心的前进着。 暗道除了外面几丈有些亮光外,向里面越走越黑,苍狼只得摸着暗道的石壁前行,中间转过两个弯后,苍狼隐隐的看到前面有亮光,知道出口就在前方,他加快脚步向着出口走去。 后面那三人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苍狼身后三丈之外。 看看出离出口只有一丈左右,苍狼停下了身体,向着后面那三人招了招手。 那三人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搞不懂苍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到三人不动,苍狼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苍狼身子一动,向着三人所在之处极快的冲去。 三人大惊失色的转身向后就跑去,但也只跑出十几丈远,跑在最后那人感觉脖子一紧,接着身子一麻,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落入苍狼手中,苍狼制住那人后,顺手点了穴道。 苍狼也不管另外两人,提着那人迈步向着暗道的出口而去。 做山贼的,没有一个心慈手软之辈,苍狼也不例外,要是杀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苍狼无法下手,杀这些山贼恶匪时,苍狼心里倒没有一点负罪感。 走到离暗道口还有二尺远的距离时,苍狼手上用力,将那人扔出了出口。 那个倒霉蛋的身子刚出洞口没多远,只见两旁兵器各有一把兵器夹着风声先后斩在那倒霉蛋的身上,那人嘴里来不及发出惨叫便死的不能再死。 那人尸体还未落地,苍狼已冲出了暗道,身体飞奔中,手中长枪已向着右方刺去。 右边所在之人发了出一声惨哼,身体便软软的倒了下去,苍狼的长枪剌中对方的心脏。 苍狼一击得手,手上并不停留,长枪又已向左边递出,左边那人急忙横起长刀,“叮”的一声,苍狼的长枪正好点在那人的刀身之上。 那人脸色大变,转身向后便逃。 苍狼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向着急追。 追了七八丈后,苍狼长枪脱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刺穿了那人肩膀,将那人钉在了地上。 苍狼走上前去蹲在那人身边,那人急忙喊道:“二当家,饶过小的一命,这一切都是三当家的主意,与小的无关。” 苍狼一脸冰冷的把长枪从那人肩上拔了出来,寒声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人爬了起来,神情委顿的说道:“当年的事情,小的还知道一点点,小的说出来,只求二当家的饶我不死……” 看见苍狼冰冷的眼光看着他,那人便急急说道:“当年,我刚进山寨没多久……” 听完那人说完后,苍狼脸上一片狰狞,眼中燃起滔滔怒火,他站起身来,也不看那人,向着前方而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那时被城守陷害时,一家老小一夜之间全部惨遭毒手,第二天自己就被从牢中放了出来。 自己大闹了城守府后,被官兵追的无路可逃,那大当家三当家两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得已下自己落草为寇。 这一切原来都是拜两位所赐,好毒的心肠!好狠的手段!今日若不杀那两人,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一家老少? 随着前行,苍狼的心慢慢冷静下来,越是知道真相,越要冷静,那两人都不是易与之辈,那大当家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三当家武功虽然说不如自己,但却诡计多端。 随着脑子冷静,苍狼意识到一件事情――自从自己到这天狼寨以来,虽然表面上两人见了自己兄弟长兄弟短的口中亲热,但两人其实从未真正的信任过自己。 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和那两人相处的几年时间,直至到今天为至,他还不知道那两人叫什么名字,平日里只是大当家、三当家的称呼着。 而且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原来三当家已经策划了整整一年多了,三当家好深的心机! 从自己被陷害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苍狼脑中如同流水一样的慢慢流过,一件一件都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所有的事情想清楚后,苍狼眼中反而不再有任何感情,没有冲动,没有怨恨,也没了有刚才急切报仇时的狂热。 苍狼倒提长枪,不紧不慢的打量着四周,两边不远处全是林立的峭壁悬崖,悬崖上爬着一些藤蔓,藤蔓中间杂着一些小灌木。 自己所行走的小路就在悬崖中间,弯弯曲曲的不知伸向哪里,小路两边只有几株零零散散的野花野草在风中瑟瑟的抖动着。 走了一阵,苍狼听到打斗声中间夹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顺着风传了过来:“仙师……这样的……”“你……兄弟…”听声音苍狼就知道是大当家和三当家等人。 苍狼陷入沉思中,仙师?莫非就是传说中那些有大法力,可以在天空飞来飞去的仙师? 苍狼心中一阵紧张,要是这里真有仙师那样的人存在,自己不只是报不了一家老少的仇,甚至,自己还要交代到这里。 苍狼转念一想,难道自己只听到仙师两个字,今天就要退回去吗?仙师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到底有没有还在两可之间,况且就是有,也不见得就像传说中的那样厉害仙师又怎么样? 的就是仙师,自己今天也要斗一斗! 就在他想着心事时,身后传来微不可察的脚步声,苍狼转过头看去,只见刚才在山洞中佘下的两人正摄手摄脚的向着自己所在之处走来。 苍狼眯了眯眼睛,张嘴说道:“不想死就马上滚。”那两人停住了脚步,停下了身子,相互看了看,知道已经暴露了,想要偷袭也不可能了。 两人也不废话,转身就向身后来路走去。 被两人打断,苍狼也不再胡乱猜测,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前去亲眼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苍狼将手中长枪紧了紧,眼睛紧紧看着前面,小心翼翼地向着前面走去。 第三十章 法术 苍狼走的近些便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只见三当家的头发散乱,右手手臂垂下,鲜血顺着手臂上端的伤口缓缓滴下,左手提着剑怒视着眼前不远处站在那里的大当家。 此时的大当家狼狈不堪,一双眼睛和三当家对视着,嘴角流着鲜血,脸色苍白,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不带伤的地方,手中拄着长刀才不致于让身体倒下。 大当家的那名侍卫站在三当家身旁不远处,此时胸前一条一尺多长的伤口,虽然包扎住了,但仍然渗着鲜血。 随着三当家而来的两名手下,此时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死去。 这时大当家的说道:“仙师,看在这两年来我多次为你搜寻那些东西的份上,还请帮我杀了眼前这两人,咳咳……”大当家的说着话,嘴里又咳出了鲜血,看来伤的极重。 三当家的也急忙开口道:“上次仙师答应过我,只要我带了眼前之人与苍狼的尸体前来,你就收我为徒的。” 而大当家的那名侍卫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低着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我做什么不用你们教。你帮我搜寻东西?好,我问你,我让你去林家找的那东西,你到今天可曾交给我?而且,你还贪生怕死,怕那个什么姓秦的老东西杀了你,你可和道林家那东西对我多重要?”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大当家身后的山洞中传来。 大当家的听到这里,恨恨的盯着眼前的三当家。 三当家也回视着大当家,眼中带着一抺讥笑。 那声音又接着传来:“还有你这个废物,让你将他们两人杀死,你可曾杀死一个?这个到现在还活着,苍狼的尸体呢?我也没看到,你还有脸向我提起收你为徒的事情?” 听到这里,三当家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怒色,随即马上消失不见。 那声音顿了顿又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杀死他们?” 三当家低沉着声音说道:“弟子不知。” 那声音冷哼一声说道:“哼,因为那两人办事不力,找个东西都找不到,留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杀了让我炼成僵尸。之所以不杀你,是你比那两个猪脑子强一点,还知道想些事情,我以后还要你再去给我寻那东西。哼!” 三当家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苍狼听到这里,已经把追杀林家的事情想的清清楚楚,原来幕后之人就在前面的山洞中,想到这里一阵默然。 原来,自己一直被人在当枪使,别人使的不顺心了还要自己的命,将自己炼成僵尸!我苍狼什么时候窝囊到这种地步了?先杀这两人,再杀那什么仙师。 仙师又如何,想要我苍狼的命,那今日就和我手上的枪斗上一斗。想到这里,苍狼便提起枪向着三人走去。 大当家看到苍狼走了过来。 向苍狼说道:“让我再叫你一声二弟,当年是我算计与你,但所有的主意都是老三出的,一切是我当初做的不对。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兄弟看待,因为对你隐瞒了当年之事,我心中也一直有愧。今日,我便用这条命为我当年的所作所为做一个交代。希望我来生还能与你做兄弟!”说完,提起手中长刀向自己脖子上抺去。 苍狼看着大当家的刀从脖子抺过,身子向下倒去,双眼中仍不带一丝神色。他把枪在手中紧了紧,向着三当家看去。 三当家在苍狼的眼光下,脸上毫无血色,身体向后退了退,结结巴巴的说道:“二……二哥,不要相信他……他的话,他只是临……临死前拉我垫……垫背。” 苍狼冷笑道:“拉你垫背?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猜我会相信吗?” 三当家猛然向着大当家的侍卫说道:“联手杀了此人,我所给你许诺的好处再加一倍,从此之后你便是副寨主,以后我们二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并且,仙师传我法术,你们一并修习!”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当家,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那人的笑容,三当家的心中隐隐闪过不妥,但有什么不妥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苍狼的枪这时已到了三当家的面前。 三当家刚刚挥起手中剑架住苍狼的长枪时,突然感觉到后心一凉,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大当家的侍卫。 他在这时终于明白了刚才感觉什么不妥,原来是此人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样子。 那侍卫看着三当家的脸,对着三当家缓缓的说道:“这都是你教我的,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叶非。”说完从三当家的身体里抽出了手中长剑。 叶非杀死三当家之后,恭身向着苍狼抱拳道“叶非拜见寨主。” 苍狼看了看叶非一眼,淡淡的说了句:“我没什么兴趣,今日之后,我便会离开这里,游历江湖。与天狼寨再无瓜葛,今后天狼寨以你为主。” 叶非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对着苍狼说道:“寨主不在时,属下暂代寨主之职,无论寨主何时回来,属下依旧尊从寨主之命。”说完垂手站在一旁。 苍狼叹了口气,从腰间拿下一枚腰牌交给叶非。 叶非双手接过后说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办!”说完将大当家与三当家尸体上的腰牌拿下,扬长而去。 苍狼向着山洞中说道:“不知可否出来一见?” 山洞中传来哈哈大笑声:“不错不错,二当家能放下心中权力欲望,实属不易,修道之人求的就是心中无欲无求。不知你可有兴趣做我徒儿,从此修那成仙大道!” 苍狼眼皮动了动,淡然说道:“没有兴趣。” 山洞内之人不高兴的说道:“不知多少人想跟随我左右,求的长生不死,的就是不能长生不死,也可比常人多活出几百年。凭着无上法力,若想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如同探囊取物,你不再考虑考虑?” 苍狼没有回答那仙师的话,依然冷着声音说道:“你要老三杀我的事情,难道就不给我个交代?” 那声音又传来:“交代?我需要给你什么交代,你等凡人在我仙师之人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要杀就杀,何必要什么理由?” 苍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道:“你们仙师不是人吗?杀我等凡人如同蝼蚁?今日我这蝼蚁便要称称你这高高在上的仙师有多少斤两。”苍狼说完,倒提手中长枪便向那山洞中飞身而去。 苍狼刚刚冲进山洞,只见一道电光一闪而来,苍狼挥动手中长枪向那道电光刺去,只觉手中一麻,手中长枪险些掉在地上。 苍狼心中有些骇然,难道这道电光便是传说中仙人的法术? 这时只听那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样?本仙师的这道掌心雷的味道不错吧?哈哈哈……” 苍狼甩了有些发麻的左手,右手将长枪握的更紧,嘴里冷哼一声道:“哼,不过如此。” 那声音又传来:“哦,是吗?这不过是开胃小菜,我们慢慢再上大餐。” 苍狼只觉眼前一花,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影便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人手一张,一道绿光闪起,一团绿雾便向着苍狼袭来,绿雾还未到身前,苍狼鼻中便闻到一股闻之欲呕的恶臭味道扑鼻而来。 第三十一章 驭器术 苍狼身体向后急退,那团绿雾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紧追不舍。 苍狼躲闪了几次,但那道绿雾每次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也随着苍狼转个弯便又向他身上扑来。 眼见那道绿光扑上了苍狼的身体,苍狼此时心中大惊,手中长枪疾向那道绿光砸去,在长枪枪身碰到绿雾时,那团绿雾一分为二,长枪从绿光中间过去之后,绿雾又汇和成一团。 苍狼被那团绿雾追赶的狼狈不堪,而那仙师却好整以暇的站在一边哈哈大笑的看着热闹。 口中不阴不阳的说道:“我等修真之人的法术岂能是你们这些蝼蚁所能抗衡的,哼,自不量力的东西。自己以为有多大能耐……” 苍狼见那团绿雾避无可避,咬了咬牙,拼着两败俱伤,长枪脱手而出,向着那仙师电射而去。 那仙师看向苍狼投来的长枪,眼中尽是惊恐,身体勉强挪了挪,让过长枪。 他准备发出一道法术时,灵力一滞,手中动作停了下来,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仰天吐出一口鲜血。 苍狼紧随在脱手的长枪之后,电射而止,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那仙师的肉身之上。 那仙师发出一声惨哼,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后,整个身体向后飞出。 苍狼这时也不好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胸前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苍狼刚才不管不顾那团绿雾,虽说一拳打的那位仙师不知死活,但他现在也不比对方好过。 那团绿雾缠上苍狼的左手,苍狼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黑灰色,枯萎了下去。 转眼间苍狼那只左手变成一只干骨,所有的血肉迅速的枯干,手上皮肤呈现一片死灰色,那黑灰色还在向着他的手臂之上蔓延,苍狼的左手此时已毫无知觉。 想起那团绿雾,苍狼心中暗呼侥幸,要是刚才那团绿雾包裹住自己的头……后果不堪设想,苍狼背心一阵冰凉。 他更没想到那位仙师的身体居然那么强横,刚才轰到那仙师身上的一拳,劲气反噬回来,将天狼的内脏震的有些离位。 他抺了抺嘴边的血迹,忍着体内的疼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仙师。 只看那仙师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一道鲜血顺着地面流下,将地面也泅湿了一大片,身体绻缩成一团,显然已经死去。 苍狼忍着内脏传来的阵阵痛楚,捡起自己的长枪,拄着长枪踉跄着走出山洞。 苍狼走出山洞后,看了看天空,太阳光虽说不强烈,但还是晃的眼睛发花,他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找到一块平坦些的石头坐了下来。 想起刚才的一战,苍狼心中仍不由些心惊胆战,对方很明显的带着伤,自己刚才那一拳轰击而去的时候,可以确定对方是准备发出一道法术的,但不知为何,最后却什么都没做。 苍狼随后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到那死灰色的皮肤下包着的干骨时,心中感叹着:仙师的术法,果然不是自己这些凡人能够抗衡的,而且对方显然因为身体有伤而未出尽全力,要是对方出尽全力的话,估计自己不只是一只手变成这种样子,很可能整个人都化成死这种灰色的皮包骨了。 苍狼坐在石头上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恢复了着气力。等体力恢复了一些后,他向着山谷外慢慢走去,这次看来是自己运气好,但每次不可能靠运气来行走江湖,原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看来,自己和刚才那仙师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苍狼边想边向前走去…… 苍狼走出山谷的第二天,那山洞中的仙师的身体动了动,慢慢睁开了双眼,爬了起来。 那仙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介凡人打成这样,不由的心中大怒,眼中闪现着噬人的光芒,仰天发出一声大吼:“可恶的蝼蚁,竟敢伤本仙师。本仙师不让你受尽种种痛楚折磨死去,本仙师誓不为人。” 林宇到了凝气期四层之后才知道,凝气初期与中期到底有多大区别。 凝气初期,也就是前三层时,简直可以说没有一点自卫手段,练过功夫的人还可以像武林中人一样,拳脚刀枪的攻击敌人,虽说威力比普通的武林中人以内力打出的大些,但遇到修真中人根本就不够看了,在你拳脚还没到他身上之前,一个法术,或者驭器术发动,随便发动一样法宝,就让你死的不能再死。 无论在凡人界还是修真界,实力才是一切。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林宇深深的认识到这一点,便从所有修真之人都必须掌握的基础——驭器术练起。 林宇将自己的飞剑拿出放在桌上,紧闭双眼,让身心达到空明,只存在着那把飞剑。以体内灵力去感应飞剑,使自己和飞剑建立起联系,慢慢在飞剑中刻下自己的烙印。 随着林宇与飞剑建立起联系,留下灵识烙印后。他渐渐的感觉到飞剑似乎就像他自己身体新长出的一部分似的,虽说还无法操控自如,但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当他的灵力注入到飞剑中时,飞剑好像能感觉到他的灵力一样,微微擅抖着剑身回应着。 随着练习飞剑时日的增多,林宇对飞剑的运用也越来越娴熟,已不再像刚开始的生涩呆滞,虽说不能和那些与飞剑为伍多年的人相比,但在操纵飞剑的过程中也摸索出了些许变化。 例如飞剑飞行中,可以将灵力贯注与剑尖,这样不只使得飞剑的飞行速度更快,也使的飞剑剑尖的攻击力大增,这样操纵飞剑时,飞剑如同一道轻烟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之后,没入一块坚硬的石头中,直没至柄。 看的林宇自己也咋舌不已,脑中甚至想到无论是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绝对没有石块那么硬,如果攻击到自己身上……他不由的头皮一阵发麻。 在后来的练习中,林宇还发现,飞剑本身所缊含的火焰属性也可以通过自己与飞剑建立的的联系,用自己的灵力激发出来,加大飞剑攻击的威力,对攻击的对像造成灼烧效果。 并且那种灼烧所造成的伤害比飞剑上没有用灵力催发出来,自己附带的火属性攻击不知要强大多少,威力是增大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是灵力消耗的极快,看来,这招只能当做保命的手段来使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使出。 第三十二章 火弹术 冯云这些日子将林宇把飞剑操控的越来越熟练,并自己摸索出那些变化的事情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学艺在自身。 冯云毕竟自己也要修练,不可能把自己的所有时间花费在弟子身上,更重要的是,他也想看看这个弟子自己对于驭剑能自行领悟多少,所以这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去指点林宇。 林宇对于驭剑的领悟并没有让他失望,反而领悟的速度,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要知道所有的本事都是要自身来体会完善的,虽说师门长辈的经验对与后辈弟子、子侄来说,可以借签,但并不能照搬过来而用。 有一些后辈的天资之高,往往在多年后,自身的修为比长辈还要高,这时的长辈还怎么传授经验给这些后起之秀?所以只有自己去体会、领悟。 而在没有成长起来时,长辈的指点只是让这些后辈少走些弯路。 再说每个人自己所走的路都不同,虽说殊途同归,最后都是向着更高的境界迈进。但每个人心中对于道的看法不同,要不怎么会有大道三千的说法。 世间修真之人虽说都叫做修士,但同样分很多种,有以力证道的体修,也有以气入仙的炼气士,还有以外物入道的剑修能及旁门左道的修练方式,修真之人的修练法门也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这日,林宇操纵着飞剑在洞府外练习了一番后,准备进入洞府之时,冯云的声音传入了林宇耳中“林宇,到为师这里来一趟。” 林宇将飞剑收好后,走进了冯云的洞府中,林宇自从上次心魔入侵的那件事后对于冯云愈发的尊敬。 林宇垂手站立一旁,轻声问道:“不知师尊有何事吩咐弟子?” 冯云微笑着看着林宇,说道:“你倒也刻苦,没有白费我一番心意。” 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可知修士的手段并非只有驭剑一途,便是以修剑为主的剑修也还有其它辅助手段。” 林宇恭手说道:“还望师尊指点!” 冯云招了招手让林宇坐下,林宇端正着身体坐在蒲团上,两眼带着疑惑的看着冯云。 冯云开口说道:“林宇,你可知天地五行?” 不待林宇说话,便由开口说道:“天地间所有皆由金、木、水、火、土这五行所组成,大到宇宙万物,小到人体五脏。五行相生相克,只有五行平衡,天地间所有事物才能生生不息,循环交替。” “我们修道中有前贤大能的前辈以莫大法力将这五行之力化入法术之中,历经几千上万年的演化完善,这才有了五行之法。当然还有一些雷系法术,风系法术等等这类,其实也是五行法术变异而来。” 说道这里,冯云的眼中对那些前贤大能之辈充满了崇敬,必竟谁都清楚,创造出一个法术并能流传下来,无不是经过极长岁月和无数之人使用检验的,可想而知,那些能创造出法术的大能之人无一不是心智高绝之人。 林宇看着冯云眼中的神色也不说话,几个呼吸后,冯云回过神来,接着说道:“为师今日便先教你最基础的五行入门法术,今日便先教你火弹术和地茅术,这两种法术可以说是最基本的入门法术。法术的灵力运行是是……” 二人一个教一个学,冯云教的细致,林宇也听的专心。 冯云身传言教,只看冯云一会指尖上跳出一团火弹,向着洞府的墙上扔去,火弹打在墙上“碰碰”有声,一会又随手一挥,地上冒出几个土刺。 林宇看的眼红心热,极用心的把施展法术的决窍记在了心里。 林宇走进自己的的洞府之后便开始练习起来,看着刚才冯云那样轻松写意的挥洒自如,林宇以为这些法术很简单,极为轻松就可以学会。 到了自己真的练习时,林宇才知道什么叫做知易行难,自己练习时根本就不像冯云施展时的那样轻松。 就拿火弹术来说,林宇按照冯云所说的,将灵力化在体内转化,最后化为火焰从指尖放出,可他试了好几次,虽说感觉到灵力转化到指点时应该会化为火焰,但自己指点上却什么也没有。 林宇整整练习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在指点上看到绿豆大一点火焰,而且那绿豆大的火焰在指点晃来晃去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似的,让林宇很是无奈。 林宇看着指头上那一团闪动的火苗。 他呆呆的想着昨晚上,久久看不到火苖出现,心急之下把指头放在眼前,然后催动灵力,谁知,那一次居然莫名其妙的成功了。 林宇眼看着那道火苗向着面门飞来,只得低了低头,然后感觉头顶一热,鼻中闻到一股焦臭味,将林宇额前的头发烧掉了一片。 林宇苦笑着,莫非自己对于法术根本就没有悟性?林宇无语的苦苦思索着,一只手却无意识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苦思无果,林宇只得愁眉苦脸的去找冯云。 当他走到冯云面前时,冯云看到林宇额前头发焦糊了一块的样子吓了一跳。 冯云语重心长的说道:“林宇,你现在才刚刚开始学习法术,刚刚学了点皮毛就跑去和别人争斗,这好勇斗狠的性格对于修道之人来说,不是什么好现像……” 林宇无奈的说道:“师尊,并非是我与别人去争斗,而是自己练习火弹术时被自己烧到的。”说着,一张嘴差点裂到耳朵后面。 冯云听完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搞的林宇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冯云看了自己这个宝贝徒弟说道:“你再施展一次我看看。” 只见林宇伸出了手,嘴中念了口决,捏着指决的手指上便晃晃悠悠的闪出一道绿豆大地火苗。 冯云看了看那道火苗,然后又一脸奇怪的看了看林宇,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林宇,就是这样的火苗把你的头发烧了?” 林宇只得苦着脸将昨晚自己被火苗烧到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冯云听完后才认真的说道:“林宇,法术并非像法决一样心神空明,而是要把你要把注意力放在你所施展的法术上,然后调动灵力按照法术的路线在体力运行。” “你刚开始学习法术还要口决和手法相配合,当你练习时间长了,并且修为高了之后自然熟极而流,可以随手拈来,你太急功近利了,应该一步一步慢慢来。” 冯云又对林宇详细的解说了一遍,并把需要注意的地方再次提醒了一遍。 第三十三章 挑衅 在冯云的的详细解说下,林宇豁然开朗,又问过几个关于修练方面的问题后,他便走回自己的住处,一遍一遍的在脑中回想着冯云刚才教给他的那些运用法术的窍门,手中跟着一遍一遍的练习着,沉浸在其中,感觉回味无穷。 经过多日的练习,林宇感觉到将两种低级法术掌握的差不多了,虽说比不上冯云那样,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施展出来,但十次都是十次成功。 林宇这天心血来潮的想到:上次去赤焰峰时,看到其它师兄师弟都有自己的飞行器具,甚至还有人骑着会飞行的灵兽之类。 自己现在只能靠着两条腿赶路,说不眼红那是骗人的,以前自己还处于凝气初期,自保之力都没有,肯定不会出门,所以也就没有考虑这些。 现在自己修为提高了一些,凝气中期的小一辈中,估计没有代步工具的也只有自己。 所以,林宇觉得自己怎么也是凝气中期修士了,最起码应该有自己的飞行器具。 林宇给冯云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冯云不只是没有反对,而且还双手赞成,并告诉林宇:凝气期的弟子要么是靠普能飞行器具飞行,这些普能飞行器具在门派中就有,但要自已掏灵石去买,虽然这些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货色,飞行较慢,但有一点好,省灵力。 还有些弟子自己去找材料到赤焰峰找人加工飞行器具,这些器具的好处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来量身定做,但收集材料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另一些弟子则用会飞行的灵兽来代步,但会飞行的灵兽不多,能有机会让人收服的更少,的就是以驯养灵兽出名的瑶竹峰,能骑乘的灵兽也没有几头。并且,灵兽还需要眷养,要有时间去打理。 林宇虽然也感觉骑着会飞行的灵兽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比较拉风,但要他去捉只飞行灵兽当坐骑,那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先不说能不能捕得到,自己有没有时间打理那些灵兽,甚至哪里有可以供人骑乘的灵兽自己都不清楚。这个念头第一个就让林宇抺杀掉了。 至于自己去打造飞行器具,这个比抓飞行灵兽靠谱一点,首先为自己量身打造出一件飞行器具不成问题,自己可以求师父找鲁子明师叔帮自己打造,但面临的问题是,他不只是没有那些材料,就是让自己去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找。 看来自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去门派买一个代步的飞行器具了,而飞行器具也只有门派总门所在的玉圭峰上才有卖的,看来自己要去玉圭峰上走一趟了,也罢,自己反正也没有去过玉圭峰,今日也正好去见识一下。 想清楚了一切后,林宇便向着玉圭峰而去。 远远看去,玉圭峰和林宇所见过的赤焰峰与藏剑峰都有所不同,既没有藏剑峰的山势雄峻,也没有赤焰峰的烈焰暴虐,玉圭峰占地面积之大,足足顶得上五个藏剑峰,山势虽说不高,但毕竟是门派总门所在,亭台楼阁林立,特别是后山上的宫殿。 整个宫殿居然全部是用玉石堆砌而成,让人感到震憾。 在林宇看来那宫殿只能用奢侈两个字来形容,的就是凡间的帝王,坐拥整个国家之力也不会败家的全部用玉石去堆一座宫殿,就是有,也是穷数代之力。 怪不得凡人中传说:修仙之人不只是法力高强,而且还个个都有着巨额的财富,富到流油。 亲眼见到这座庞大的玉石宫殿后,林宇才感觉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只看到眼前玉圭峰上那座玉石砌就的宫殿,他便不由的信了。 林宇又想了想自己的财产,把所有灵石翻出来才三十来块,心中一片黯然。 林宇一路胡思乱想的来到了玉圭峰上。抬头看去,只见玉圭峰上有很多弟子来来往往的匆忙而去,还有些弟子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玉圭峰的广场极大,广场中间有一座雕像,雕像所刻是一仙风道骨的男子,那男子做长袍儒巾打扮,眼光平视前方,虽说只是一座雕像,但其上自有一股让人顶礼膜拜的气势。 林宇定了定神,躬腰恭敬一拜,便不敢再看那雕像。 他的眼光向着广场边上看去,只见广场的边上还有些店铺,上面的旗子上写着兵、药之类的,店铺中也不时有人出出进进。 在林宇看来,不只是自己所在的藏剑峰和玉圭峰的差别不是一点两点,就是赤焰峰也和玉圭峰无法相比。 林宇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自己所在的藏剑峰一脉现在不只是实力最低,弟子也是最少的。 不知道瑶竹峰和落云峰是什么样子?有时间了一定要去那两峰看看。 林宇放下心思,向着广场边的店铺的区域走去。林宇向着那门前旗子上写着器字的铺内走去,走进店铺内,店铺的老板微笑着迎了上来,说了声:“这位师弟有什么需要的?” “师弟?莫非这店铺也是门牌内的?”林宇疑惑地小声喃喃着。 那人听到了林宇的喃喃声,苦笑道:“这些店铺都是门牌的,我们也是门中弟子,只是轮换在这里打理而已。还是核心弟子好呀,只要好好修练就成,不需要被这些杂务缠身。” 林宇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店铺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向着那店里的师兄问道:“师兄这里可有能够飞行的代步工具?” 那位师兄拿起一只巴掌大的木鸟笑道:“师弟请看这个,这叫做疾行木鸟,虽说飞行速度赶不上筑基期的各位师叔的飞行速度。但它也优点是好操作,飞行中几乎不费什么灵力;更重要的是它方便携带,不占用什么地方;而且飞行稳定,变化大小由心,是凝气期弟子必不可少的伙伴。呐,我来给师弟演示一下。” 那名弟子说完,就在林宇面前演示了起来。 这东西无论怎么说,总比自己那腾云符的速度快,而且,还能多次使用,自己总不能每次去其它地方都找师父去要几张符篆吧? 林宇心中思索了一下,便问了问价格,一只木鸟需要十块下品灵石。 林宇每天在洞中苦修,没有外出过,所以对灵石没什么概念。便爽快的付了灵石。 林宇又在其它店铺转了转,买了些丹药就准备回山。 就在林宇准备跨上木鸟时,一道声音传来过来:“没想到藏剑峰的核心弟子竟然也用的是这种垃圾货色代步!” 第三十四章 约斗 林宇停下了动作,向发出声音的人看去,只见那人十**岁,一身淡绿色的袍子,见林宇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是谁呀?林宇在脑海中想了想,没有一点点印像,可自己每天除了修练还是修练,几乎不出洞府的,按理说能叫上自己名字的,自己肯定和对方很熟悉才对,而认识的人中也没有这张脸呀? 想到这里林宇向那人冷冷的问道:“这位师兄是?” 那青年微笑道:“瑶竹峰青木师尊座下大弟子孙卓。” 林宇说道:“不认识,不知孙师兄为何讥笑在下?” 孙卓说道:“林师弟莫要生气,并非是我有事要找师弟,而是另有其人。”说完看着林宇。 林宇说道:“不知是何人找我?又为了何事?” 孙卓说道:“说起来,我那师弟比你入门早半年,听说了你和他的天资不相上下,便想与你分个高低。” 林宇不悦的道:“对于这个比试,在下没兴趣,我承认不如他的天资就是。”林宇说完就向那木鸟之上跨去。 孙卓比刚才更大的声音又传来:“怪不得藏剑峰一天天的没落下去,原来收的弟子全是缩头乌龟,藏剑峰以后干脆就叫藏龟峰好了。”孙卓这一喊,很多弟子都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看向两人。 林宇听到这句话,心中闪过一丝怒火,咬了咬牙,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不就是一场约斗吗?我随你去就是了。莫非真当我藏剑峰无人了。”无论怎么样,自己不能给藏剑峰丢这个脸,不只要去和对方比试,而且还要打赢,只有打赢了对方才不会对自己这样无休止的纠缠。 对方要是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话,这可是在门派内,再说这里也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肯定不敢对自己乱来! 林宇想到这里冷冷的看着孙卓。孙卓也不以为意,在前面引路道:“林师弟请随我来。”林宇骑着木鸟在后面跟着。 过了大半个时晨,孙卓带着林宇到了一处郁郁葱葱的小山坳停了下来。 林宇跟着他落到地上,孙卓向着远处喊道:“师弟,出来吧,你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话音落下,只见从远处的树林中,一道身影向着两人所在之处快速而来,那道身影在林宇面前两、三丈外停了下来。林宇看了看面前之人,此人也就十五六岁年龄,与孙卓一样的打扮,身穿淡绿色长袍,身高比林宇稍高一些,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长的是眉清目秀,眼神中却闪着一丝丝嚣张跋扈。 林宇看到眼前此人,脑中不由想起了瑞远的吴仁青,两人眼中的神色极其相似。 林宇开口道:“在下林宇,不知这位师兄怎么称呼。”对面那人点了点头,说道:“你就是林宇呀?长的还不如我好看。我叫李木”。 李木接着说道:“虽说我比你早入门派半年,但我师父总说你天资比我好,还说你比我如何如何强,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今天我们便打上一架,谁优秀一些,自然就分出高下了” 林宇心中很无奈,就因为那个狗屁李木的师父说自己比李木的资质好一些,这李木就来找自己打一架,林宇只感觉这个李木有些太不靠谱了。 就在林宇想着自己心事时,李木说话了:“林师弟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说完也不待林宇说话,手中光芒一闪,就向着林宇极快的飞来。 林宇急急把身子向一旁让去。眼中只见一道光芒带着啸声擦着林宇身体一闪而过,林宇心中一惊。 那道光芒在远处划了一道弧线后,又飞回了李木手中。 林宇仔细的看了看李木手中,原来刚才那道光芒是一件类似于长锥子形的法宝,那法宝上散发着寒芒,看样子品阶比自己的飞剑差不多。 李木带着一脸傲色的说道:“在下手中这件武器名唤风雷锥,上阶低级灵器。”说完一脸傲色的看着林宇。 林宇听到李木手中是高阶灵器,心中微微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 对方拿兵器出来了,林宇不敢大意,“呛啷”一声,一把暗红的飞剑出现在林宇手中。 李木仔细看了看林宇手中长剑,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他以为自己手中的风雷锥已经是整个门派内,年轻一代弟子中数一数二的灵器了,没想到眼前这个林宇手中所持的长剑品阶只稍逊自己的风雷锥。 看来,无论哪一脉的核心弟子都不简单。 林宇这是踏入修真以来,第一次与人争斗,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他也知道,修真界的争斗比起江湖上的争斗不知要凶险多少倍,越是威力强大的武器和法术,对受力方的伤害越大,但是相应的,别人的功击落到了自己身上,伤害也是同样大。 想到这里,林宇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林宇拿起飞剑,将自己的灵力灌注飞剑之内,飞剑以极快的速度,发着尖啸声向着李木冲去。 李木反应也不慢,手上风雷锥光芒一闪,便再次脱离了手掌,与林宇的飞剑剑刃碰到了一起,林宇体内灵力运转之下,控制着飞剑向着李木的风雷锥压去,李木急急摧动灵力。 两把灵器在空中僵持着、擅抖着发出轻鸣声。林宇想起师父说过,在争斗的过程中,法术也是一种辅助手段。 李木却比林宇先行一步,他嘴唇微动,手上捏了个决,向着林宇脚下一点。 林宇便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些异动,低头看去,只见一丛青藤从林宇脚下冒出,向着林宇的脚上缠来,林宇不待那青藤缠上双脚,一个火弹术砸在了那丛青藤之上,那丛青藤在火中犹如活物一般,扭动着化为了一团黑灰。 林宇紧接着一边控制着飞剑,一边暗暗念起法决。 手上一动,一个火弹向着李木飞去,李木身子向旁边一闪,避过林宇的火弹术,就在个时候,林宇在对方身体闪动,灵力不太稳定的一瞬间,操控飞剑将对方的风雷锥向下压了几分,随后飞剑不进反退,操控着自己的飞剑飞了回来,围绕在身边。 李木看到林宇抽回飞剑,便操纵着风雷锥向着林宇激射而去。 就在风雷锥距离林宇一尺多远时,林宇的飞剑猛然加速,将李木的风雷锥撞的偏了出去。 李木看到一击未中,手中法决一捏,一道水箭向着林宇飞去。 林宇飞剑与李木的风雷锥还在争持不下,只得放出一个火弹术,水箭和火弹在半空中碰到一起“嘭”的一声炸开,火弹上的火苗熄灭,而那水箭也化成了白茫茫一片水蒸汽,两人在水蒸汽笼罩这一下的各自后退了一步。 李木的风雷锥也在一闪间,隐入了那片白茫茫的水蒸汽里。 林宇刚刚站稳脚步,眼前一片白茫茫,看不清李木的情形。 就在这时,林宇的眼前一道亮光从白雾中挟着风雷之声急射而出,奔着林宇的面门而来。 林宇大惊,将灵力灌入飞剑中,飞剑剑身刚刚竖在面前,李木的风雷锥便“叮”的一声撞到了林宇飞剑之上,两件灵器相撞到一起,并冒出几点火星。 第三十五章 李木 林宇将全身的大部分灵力灌注与飞剑之上,飞剑慢慢的将李木的风雷锥推了出去。 风雷锥与剑身发出令人牙酸的“格格”摩擦声,这声音传到林宇的耳中,听的尤其明显。 林宇心中想到,这风雷锥与剑身相摩擦就发出这种声音,这要是刺到自己身上,估计轻轻松松的就从自己身体对穿而过,想到这里,林宇脸色有些发白。 林宇心中想到这里,头上冒着冷汗,体内的灵力却不敢停留的催入飞剑中,而对面的李木也是脸色有些发白,想必也在全力催动着灵力。 两人现在是骑虎难下之势,双双全力催动体内的灵力。 显然两人都还未达到将法宝收发由心的程度,想要就此罢手,要么是两人一起收回灵力,但灵力反噬之下,两人不免都要受伤;或者就是有外力将两人分开;最后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两人继续这样全力催动灵力,直到两人灵力耗尽。 林宇心中暗暗着急,李木的灵力要高过自己一层,两人虽然表面上看是僵持不下,但林宇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败势越来越明显。 一道人影出现在两人相持的灵器之下,只见那人手上闪起两团青色的光芒,两团青光包住二人的兵器,左右一分,两件灵器就此分开。 林宇便收回了自己的兵器。收回灵器后,林宇毫无形像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感觉体内的灵力快被抽空,一根指头也不想动。 李木此时和林宇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孙卓向着林宇走来,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走到林宇身边说道:“在下今天也是逼不得已才找林师弟和我这师弟相斗一场的,还望林师弟莫要责怪。” 说到这里,孙卓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拿出一枚红色的丹药递给林宇,随后向林宇歉意的笑了笑,说道:“林师弟先休息一阵,回复一下灵力,我去看看我那师弟。” 孙卓说完后,就向着李木走去。 林宇望了望孙卓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丹药,放在鼻端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传入鼻中,林宇捏着那粒丹药想了想,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林宇并没有立刻将那粒丹药马上放入嘴里,而是暗暗的看着孙卓和李木二人,他看到孙卓在刚才那个玉瓶中倒出一枚同样的丹药递给了李木,李木拿过丹药看也不看,直接塞入口中时,林宇这才放心的将那枚丹药纳入口中。 丹药入口,化作一团热流进入腹中,在丹药的作用下,林宇体内的灵力开始慢慢的在经脉中流动,慢慢的滋润着他的经脉,刚才因打斗而体内产生的不适感也渐渐退去。 林宇控制着灵力在体内运行几个大周天之后,丹药的药力才慢慢散尽,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更精纯了一些。 林宇慢慢的睁开眼睛,一道光彩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孙卓不知何时已站到了林宇面前,看到林宇睁开眼睛,微笑着对林宇说道:“恭喜师弟灵力又有精进,进入凝气五层指日可待。” 林宇回礼说道:“多谢孙师兄赐药之恩。” 孙卓看了看身后那李木一眼,看到李木还在闭目打坐,这才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向林宇说道:“今日之事,还请林师弟多多包函,我这个李木师弟呀初上山时还都以为是他只个资质好些的核心弟子,后来才知道是我瑶竹峰师祖的一远房本家,而我师父便是那位师祖门下大弟子,这一年多来,对其不怎么管教。李木这人仗着那位师祖的名头在我瑶竹峰上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孙卓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后苦笑着说道:“从你进入藏剑峰后不久,门派中便流传说你的资质在现在的门派的年轻弟子中难得一见,于是我这师弟这段时间便缠着我让我带他去藏剑峰和你比试一番。” 林宇看着孙卓,很想问他,你就这样把我就给引来了? 孙卓似乎感觉到林宇眼神里的不满,叹息了一声说道:“我那师父平日就极好面子,这次他居然也要我带着李木与林师弟一战,并且要将比试结果告知他。”说完,看向林宇的眼神中全是无奈。 林宇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两人这间一时陷入沉默。 孙卓打破了两人间的安静,向着林宇说道:“你们两人应该是以平手而论。” “刚才那场不算,再打过一场试试。”李木恰好从打坐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孙卓的那句两人平手的说法,李木这人一年多来在瑶竹峰的那位师祖级人物的名头下,可以说在瑶竹峰嚣张习惯了。 在他看来,所有的人都不如他,而他师父为了讨好那位师祖级人物,居然默许了他的种种做法。让他到现在感觉整个烈阳门他都可以横着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势头。 林宇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木,便开口道:“在下可没兴趣再陪着某些无聊之人玩耍。”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李木开口道:“想离开?没那么容易,今日我若赢不了你,你休想离开。” 李木一脸狰狞的看着林宇,接着说道:“藏剑峰有什么了不起?始终还不是给我瑶竹峰压着一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今日看我怎么压你一头,打的你跪地求饶。” 说着亮出了那把风雷锥,手中的灵力灌入其中,风雷锥开始亮起光芒。 林宇听完李木的话,心中燃起一团火,妈的,你又算什么东西?藏剑峰是你能叫嚣的?今天压我一头,打的我跪地求饶,好,今天就看谁打的谁求饶。 林宇也不说话,飞剑“呼”的一声出现在他手上时,林宇灵力向着手中飞剑疯狂的灌入,飞剑之上亮起红芒,林宇本想把剑上的火焰属性也摧发出来,想了想,还是留了一手。 林宇吐气开声,说了一声“去”,只看一道红光从林宇的手中急飞而出,几乎赶上李木风雷锥的速度。 李木大吃一惊,原本自己的风雷锥就是以速度见长,而对方的飞剑和自己的风雷锥飞行速度差不多,那自己风雷锥的优势就没有了,而且和对方的飞剑碰在一起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刚开始时,自己就吃了和对方硬碰硬的亏,想到这里。 李木也不再向风雷锥上注入灵力,而是一捏法决,连续在身前打出了土盾术。一个接连一个的半透明土黄色大盾从地上冒出,一共七道竖立在李木的身前。 只见林宇的飞剑,“扑、扑、扑”一连穿过五道土盾之后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林宇暗中叹了一口气,灵力再次摧发,使飞剑速度又增加了一些,“扑、扑”飞剑穿过最后两道土盾后,明显比刚才还要慢上许多。 李木这才狞笑一声,祭起手中的飞雷锥,直奔林宇而去。 第三十六章 风雷锥 林宇现在想收回飞剑也来不及,只得狼狈不堪的躲过了李木一次攻击。 一击不中,长锥划了个弧线,又向着林宇冲去,林宇就地一滚,那风雷锥擦着林宇的大腿一飞而过。 孙卓这时忍不住开口道:“小师弟,林宇已经输了,住手吧。” 李木眼中带着一丝疯狂,说道:“现在晚了,用飞剑攻我,再攻呀,我要让他跪在我脚下,向着我求饶,整个瑶竹峰上都没人敢惹我,他算个什么东西?哈哈哈……” 李木说完大笑着又控制着风雷锥攻向林宇。 孙卓皱着眉头,不再说话,他虽说同情林宇,但眼前这个李木大爷他却又惹不起,只要他一天在瑶竹峰混都不敢惹呀,他感觉自己这个做师兄的也做的极其窝囊。 孙卓看向林宇的背影充满了无奈,长长叹了口气,不忍再看。 林宇背靠着一棵大树,脸色苍白,他的飞剑失去控制,已经掉落在李木身边。 林宇眼中光芒闪烁,与其坐在这里只是等死,还不如拼一把,拼一次说不定还有机会拼赢,要知道他刚才和孙卓说话时,李木一直都在恢复灵力,自己的灵力已级基本见底了,而李木还游刃有余。 林宇极快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两颗灵石,双手各握一块,虽说灵石恢复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控制飞剑的速度,但有总胜于无吧。 林宇肩上被呼啸而过地风雷锥擦了一下,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咬了咬牙,远远的控制着飞剑,李木一直沉浸在戏虐林宇的兴奋中,他并没有注意到林宇的飞剑逐渐加速,而孙卓不忍看到这一幕,闭着眼睛在打坐,眼不见心不烦。 林宇眼中闪过一丝狠光,拼着左臂挨李木风雷锥一下,全力控制着飞剑极快的向着李木而去。 李木察觉到林宇飞剑时,飞剑已离他不到半丈。 就在李木转头看向林宇的飞剑时,林宇催动了飞剑附带的火属性,飞剑外沿燃起炽热的火苗。 李木心头大惊,圆圆的睁大了双眼,身上的灵力也忘记了运转,那根长锥也不由的慢了下来。 这时孙卓也察觉到了周围灵气中的异常波动,双眼猛然睁开,大喊了一声:“林师弟不可。” 孙卓话音刚落,双手一扬,一件尺形法宝飞出,“啪”的一声将林宇的飞剑打的偏了出去。 林宇的飞剑贴着李木的身体划了过去,将李木的肩膀划出一道焦黑的伤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烤肉味道。 李木如同痴呆一般站在那里,林宇居然能伤到他? 这让一直在瑶竹峰上如同众星捧月一样的李木无法相信,林宇在那一剑,将他的骄傲击得粉碎,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孙卓急快的到了李木身边,拍灭李木肩头衣服的火苗后,给他的伤口敷上药,说道:“师弟,走吧!” 说完拉着李木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后,孙卓忍不住回头,带着复杂的眼神看了林宇一眼。 林宇忍着浑身的疲惫不堪,将自己的飞剑收回。 刚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他只感觉左臂和肩头的伤口一阵阵的发疼,看来灵力透支的太历害,体内的经脉一阵阵刺痛。 躺在地上,林宇想站起来,可体身晃了几晃,全身上下使不出力气,苦笑一声,只得又靠着大树坐了下去。 给伤口上了些生肌散后,迷迷糊糊中,林宇在大树下睡了过去。 一阵鸟鸣声将林宇从睡梦中唤醒了过来,林宇揉了揉双眼,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虽说休息了一夜,但林宇身上仍有些酸疼,伤口虽说不大,但因为沾有李木的灵力,恢复的不是太好,还隐隐传来疼痛感。 一夜间林宇虽说只恢复一点点灵力,但经脉中那种刺痛感消失了。 林宇站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了还有些酸痛的手脚,扭了扭不太舒服脖子。 就在林宇脖子扭动中,突然如同被定住了一样,睁大着眼睛,他看见了一样东西。 咦,那是?怎么好像是李木那根风雷锥?林宇走上前去,将风雷锥捡了起来,摊在手掌中,仔细看了看,不错,的确是李木那柄风雷锥。 林宇想了想昨天的和李木打斗的情景,是了,一定是李木最后走的时候失魂落魄中忘记收取了。 林宇看着手中的风雷锥,此锥长四寸,和他一只巴掌长短差不多,只见上面银光闪耀,锥尖之上一团光芒微微转动,让人感觉极为锐利,林宇只看一眼便爱不释手。 林宇想到那长锥在李木手中,速度极快,只是两人都是初次打斗的菜鸟,毫无打斗经验可言,发挥出的也只是手中灵器十之一二的威力,假以时日,自己的灵力提高,如果手中再有这根风雷锥,那么与人打斗时又多了一些手段,并且这根风雷锥要是用来偷袭那是最好不过。 但这东西是那李木师门所赐,如在自己手中出现,让见过此物之人见到,又是一件麻烦事,而且从昨天的事情来看,李木的师门,无论是那个青木还是那位师祖,都是极护短之人。 应该怎么办呢?拿还是不拿?林宇陷入两难之中。 这件风雷锥林宇没看到还好,现在看到了,对于他来说反而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自己能用上是肯定的。 凡是师门赐与核心弟的东西,不敢说是极品,但绝对是精品,让他放弃,无异于割他的肉一般。 任何一件师门赐与的灵器丢失,这个师门都会追究,比如林宇的飞剑,虽说冯云平时对待人极为平和,但林宇的飞剑要是丢失,冯云要是不追查到底才见鬼了。 所以这根风雷锥带来的后果很有可能不只是他,就是整个藏剑峰也不能承受的,想到这里,林宇感觉一阵头疼。 林宇一边在心中想着事情,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风雷锥,试着将灵力注入到风雷锥中,那风雷锥只是一晃之后再无动静,林宇的灵力在长锥中遇到一丝阻挡。 是了,那是李木的灵识烙印,李木修为虽说只比林宇的修为高了一层,但凭林宇的修为却无法抹去李木的烙印,林宇试着用自己的灵力包裹住那长锥。 用自己灵力将那根风雷锥整个包裹住后,林宇用尽所有的灵识也无法感觉到李木留在其上烙印。林宇还是不放心,又用灵力在那长锥之上牢牢的包了几层,然后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在不知不觉中林宇已经将李木那根长锥收入了囊中,在不知不觉中,林宇已经潜移默化的一点点的接受了修真界强者为尊的理念,在不知不觉中,林宇已经常融入了修真界的丛林法则中。 在他看来,李木败退后,那根留下的风雷锥无疑应该是他林宇的战利品,要不是考虑李木背后的师门,他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而是理所当然的将风雷锥收入囊中。 林宇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虽然他不清楚现在身处何地,但谁知道李木的师父知道李木的风雷锥丢失后什么时候会来这里寻找。 林宇不敢用那木鸟,驾上木鸟速度是快,的就是李木隐瞒着不将长锥丢失的事情告诉师门,要是李木师门离这个地方不远的话,自己在天空飞行就是明显的目标。 林宇转身徒步向着玉圭峰方向而去,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能用个最笨的办法,那就是先回到玉圭峰,然后再由玉圭峰回到自己所在的藏剑峰。 林宇走后不到一个时晨,一只铁喙鹰凌空而来,只见那鹰在林宇和李木昨天打斗过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落地,那个小一些的身影正是昨天与林宇打斗的李木。 只听李木身边那人问道:“这就是你和那姓林的小子昨天打斗过的地方?” 李木低头答道:“是,师父。” 李木的师父冷哼着说道:“哼,你比林小子还先入门半年,灵力又高一层,居然还落败?要是传出去你让我青木的脸往哪里放?” 说完不满的瞪了李木两眼,李木心中一片苦涩,自己把师父赐下的风雷锥弄丢了还没说呢,要是说出来不知道师父要气成什么样子? 虽说师父也宠他,但师门赐下的法宝非同小可,看来自己只有去找那位同家族的祖师再去讨要一把同阶灵器了。 第三十七章 迷路 林宇并不知道他走后,在他和李木争斗过的地方所发生过的事情。 此时的林宇头大无比――他迷路了!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他,居然能在自己的门派里迷路。 这样的事情,无论是门派里的任何人知道,都觉得不可思议,而这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正发生在林宇身上。 他感觉自己一直是向着玉圭峰的方向前进着,他走着走着,走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时,他不得不坐下来休息,林宇抬头看了看头顶,太阳已经有些微微西斜了。 林宇一边休息一边打量着眼前的情景,这一打量,他便感觉头脑里嗡的一声。 眼前的花草树木看着这样眼熟?好像刚才的时候经过了这里!现在有心驾起木鸟飞回玉圭峰吧,自己一路只顾着赶路,体内根本就没多少灵力,恐怕还没飞到玉圭峰,体内的灵力便会耗尽。 想着体内灵力耗尽的无力感,林宇不由的咧了咧嘴,他可不想再去体验那种感觉了,体内经脉枯干的刺疼感就不是人受的。 林宇叹息一声,把灵力聚集到双眼,向着四周看去,只见四周一片安静。没有异动,也没有野兽,他盘膝坐了下来,一边咒骂着李木没事找事的找自己来比斗,一边恢复灵力。 这是在野外,并不是自己的山洞。虽说刚才没有看到异常,但也不敢完全入静,六识不敢完全闭合,将一部分灵识外放,以防有突发事情,自己好有时间反应。 时间在林宇的打坐中不知不觉的过去,太阳慢慢西斜,按理说太阳西斜时,飞鸟也该归林,但不知为何,林宇所在的这片山林却异常安静。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林宇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可他又说不清这不安由何而来,只得压下心头的不安,继续打坐,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明天一早便返回师门所在。 弯月如钩,悄悄的挂上树梢,朦朦胧胧的月光笼罩着山林,从树叶缝中漏下的并不明亮的月光让林间凭添了几份神秘和诡异。原本光线并不好的山林中,在这月色下,显的更加阴暗。 山林间除了山风刮过时,树叶的摇动声外,再无其它声响。林宇现在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本应该在天黑之前就离开树林的,可谁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还留在这里恢复灵力。 林宇摇了摇头,想那么多也没有用,时间不能倒流。再说现在已过了子时,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林宇只得一边提高些警惕,一边恢复灵力等待天亮了。 林宇看了看四周,从树叶间星星点点洒落的月光下,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雾气在林宇四周漂散着,他并没有留意,又缓缓闭上双眼。 没过多久,林宇猛然睁开了双眼。 他睁大着双眼双将周围极仔细的看了看,脑中飞快的思索着,终于想到了哪里不对。 现在是初夏时分,按理说根本就不会出现雾气,可自己刚刚怎么看到身边有极淡的雾气坏绕。莫非这山林中有什么自己在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山精树怪不成? 林宇随后自嘲的笑了笑,什么山精树怪?自己看来是想多了。 林宇随既又是一愣,不对呀,神仙自己也是以前只在书上和传说中知道的,现在自己也成了修仙之人,既有修仙之人,难道就不能有山精树怪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想到这里,林宇的头上不免淌出了汗水,感觉嘴唇发干,心里也紧张了起来。 人往往对于未知的事物不只是充满好奇,而有时更多的则是恐惧,林宇也不例外。 林宇将飞剑握在了手中,双眼警惕的紧盯着四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周还是除了那一股微不可察的雾气外,根本再没有一点点的动静。 林宇慢慢放松了下来,他心里甚至有种自己吓唬自己的感觉。随着周围的安静,没过多久,林宇的警惕心越来越低,他感觉昏昏欲睡,双眼眼皮也不由的渐渐沉重了起来。 就在林宇将睡未睡之时,心中警兆突起,全身汗毛猛然一下全部竖了起来,他本能的向前一扑,趴在了地上,忙乱中,他向前刚才他所坐的地方看去。 这一看,他的头皮发麻。影影绰绰中只见一只似人非人,站立着身走,浑身长满长长地,根根竖起地长毛,一对闪着幽光的爪子正从林宇刚才所坐的石头上拔出。 那怪物感觉到林宇在看他,过头来,两只眼中闪着绿油油的幽光,直勾勾地盯着林宇,那双怪眼在黑夜中看去如同两盏小灯似的。 此时的林宇,心中极为害怕,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思考。 就在这时,那怪物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口中发出“噢”的一声,冲林宇发出怪叫声,那怪声似熊非熊,似狼非狼,异常难听。 声音传道林宇耳中时,林宇只感到耳中异嗡嗡乱响,整个人也在那声怪叫中清醒了过来。 林宇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落了下来,那怪物并不会因为自己害怕而放过他,难道自己就这样等死吗?答案是不能,我林宇不是那种等死的人,修真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拥有更大的力量,为了活的更好吗! 今日要么是我林宇斩下这怪物的头,要么就是我横死这怪物手中。求生的念头闪过之后,林宇反而冷静了下来。 林宇紧了紧的手中的剑,急速将灵力注入飞剑之中,那怪物只是看着林宇,也没有动,一人一怪就这样对视着。 林宇的鼻子中忽然隐隐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眼前又浮起了那淡淡的的雾气。 林宇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再想起天黑没多久时自己感觉到的淡淡雾气,虽然那时自己极力的提高警惕,但后来仍然不知不觉的隐入了昏昏欲睡中,那团雾气看来就是此怪物所放。 林宇想到此处,便不再犹豫,手中飞剑一闪,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芒,向那怪物胸膛飞射而去,眼看着飞剑接近那怪物的心脏,那怪物却仍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没有看到林宇的飞剑一般。 林宇心中一喜,暗道:原来那怪物的视力不好,看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这样自己也少费些手脚。 想到这里,林宇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心中放松了些。 就在林宇的飞剑撞上怪物的心脏位置时,飞剑并没有像林宇想象的插进怪手的心脏上,反而发出“叮”的金铁交鸣之声,飞剑被撞飞到了一边。 那怪手也发出“噢”的一声,听在林宇的耳中,感觉那怪物是在嘲笑他一般。 林宇心中一惊,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提了起来。 这怪物的皮肤竟然如此之硬?!以飞剑之利,居然也不能伤其分毫?这样就有些难办了。 就在林宇思索时,那怪物动了,向着林宇直奔而来,只看那怪物赤着双足踩在地上,长长的脚指甲与山地摩擦发出“嚓嚓”的响声,踩得乱石纷飞,飞出的乱石将草丛、灌木打的“啪啪”乱响。 那怪物跑动的速度不是太快,当怪物跑到林宇的身前时,林宇也已召回了自己的飞剑。 那怪物两只前爪分别从左右向着林宇“抱”来,给林宇一个大大的“拥抱”。 虽然那怪物热情无比,不过林宇可不想给它抱实了。 第三十八章 傲因 怪物现在离林宇如此之近,林宇只得用出没有进入烈阳门之前,从秦老头那里学的江湖武功。 林宇用剑尖一点怪物胸膛,身体急向后退去,怪物双爪的指甲与林宇飞剑相磨擦,在怪物指甲与林宇飞剑相交的地方冒出点点火星,并发出“吱吱”的怪声,那声音犹如针尖划过玻璃的声音,林宇听到耳中,只觉得牙根发酸。 而那怪手却似乎很享受那种声音一样,微微的眯起了双眼。 林宇手上用力,将飞剑从怪物的双爪中抽出后,那怪物“噢“地怪叫一声,左爪提起,由左上方向着林宇的头上狠狠抓了下来,林宇身子一蹲,急急向着左边闪去,怪物收力不住,碎石纷飞中,将爪子一下深深的插入林宇刚刚站立的山地里。 怪物一时间拔不出卡在石头缝隙中的爪子,急的躬下身子。 林宇脑中飞快的转着念头:这个怪物灵智似乎并不高,虽然皮粗肉厚,但速度却是短项,自己可以利用身手敏捷的优势与之周旋,而且这怪物只是晚上跳出来,白天自己在这片山林里却没有看到,想必是怕阳光,是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想清楚了这一节之后,林宇心中也不再像开始时那样害怕。 他的眼光瞄到怪物撅起屁股的样子,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个猥琐的主意。 只看林宇轻手轻脚的绕到怪手的身体后面,将灵力注入飞剑,飞剑剑尖上吞吐着以灵力催发出的半尺长红色剑芒。 他握着飞剑向着怪物的菊花狠狠的扎了下去,眼看着飞剑直接没入一半,那怪物“噢”的大声惨叫一声,一股鲜血流了出来,怪物疼的跳了起来,一双怪眼闪着绿油油的凶芒,狠狠的瞪着林宇。 那怪物显然伤的不轻,向着林宇怒吼一声,呲了呲牙,长长的舌头带着腥臭味猛然向着林宇一卷而去。 黑暗中,林宇看到一道深红色的影子带着扑鼻的腥臭味向自己郑来,他的身子向后急速退去。 林宇双手用力,紧紧握住剑柄,从怪物身后拔出了手中长剑,怪物又怒吼一声,后门一股暗红色的血液夹杂着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味道喷涌而出。 林宇捂着鼻子再次向后急退几步,唯恐怪物的秽物喷溅到自己身上。 那怪物看到自己的舌头没有攻击到林宇,迅速将舌头收回,左前爪一使力,只听到“吱”的一轻响,一阵砂石弥漫中,怪物从石头中拔出了爪子。 怪物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仰天大吼一声,两只后爪在地面上刨了几下,一头向着林宇冲去,盛怒之下,怪物地速度比刚才明显快了许多。 林宇看到怪物发怒,脑中闪过一丝慌张,眼睛紧紧盯着怪物,身子向后飞快地退去。 没退出几步,林宇的后背“碰”的一声重重的靠在了树上,他此时疼的“咝咝”的倒吸着凉气。 那怪物几步间跨到林宇身前,眼中闪着绿幽幽的光芒,一对黑的发亮的利爪泛着寒光向着林宇胸前直奔而去。 林宇努力压下心中慌乱,双手持着飞剑,将灵力注入手臂,提剑向着怪物的眼睛刺去,“当”的一声,怪物地爪子将林宇的飞剑挡开。 林宇的剑尖擦着怪物的眼睛“唰”的一下划了过去,怪物发出一声吼叫,前爪挥舞的更加历害,一片爪影将林宇牢牢地罩在里面。 林宇身子急往下缩,但肩头还是被怪物爪子上的指甲划了一下,在肩头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鲜血从伤口慢慢的渗出。 怪物两只爪子疯狂的向身前的大树一阵乱抓,抓的那大树一阵木屑乱飞。 没抓几下,大树便在怪物的利爪之下发出“哗哗”的响声,抓的大树木屑纷飞。 那棵大树在怪物利爪的一阵挥动下,向着后面慢慢倒下,“轰隆”一声砸在地上,地上扬起丈高的灰尘的,宇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大树倒在地上的瞬间抖了一抖。 从怪物的利爪下逃出后,林宇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也收起了对那怪物的轻视之心。 这次玩大发了,刚才有多凶险,他心中很清楚,如果刚才自己的动作稍微慢上一丝的话,那怪物的爪子但进了他的胸口,此时的他已经被那怪物的利爪开膛破肚。 林宇趁着大树倒地时扬起的灰尘,远远的逃开了怪物的身边,此时的林宇灰头土脸,他伸手在脸上抺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慢慢发亮,山林中的一切看起来,影影绰绰,朦朦胧胧。 也不知道那怪物是因为被林宇的飞剑弄伤,还是因为天色放亮,那怪物显得越来越急燥。 那怪物急吼了几声,又向着林宇所在之处扑来。 林宇得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不再向后退,而是向侧面跑去,那怪物吼叫着,一路急奔,紧紧跟在林宇身后。 林宇这次留了个心眼,他看那怪物身体粗大,转身不灵,便带着那怪物在林中绕着大树,一遍遍地兜着圈子。 天色越来越亮,林中的一切看得越来越清楚,林宇心中大定。 那怪物看看追不上林宇,便停下身子,只是不理林宇,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当怪物停下身子时,林宇却又转过身,向着怪手走近几步,手中飞剑向那怪物身上一阵“叮叮当当”地急攻。 怪物吼叫着又向林宇追去,林宇又带着那怪物开始绕着大树兜圈子。 就这样,一人一怪,似乎形成了默契,一路追追停停,绕着树林不停的进行着马拉松。 天色此时已经大亮,东边天边也泛起了一点点金色。虽说林宇此时还兴致勃勃的带着那怪物在林中锻炼身体,但那怪物明显玩腻了,不愿意再跟着他继续跑下去。 那怪物追着追着便停下了身子,一声不响地掉头向后走去。 看着怪物这次再不跟上来,林宇心中暗暗想到:你个丑八怪,大半夜把我折腾的要死要活,还在天亮了,你倒是好,拍拍屁股准备不干了。想的美,你还真的想来就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问问你家林少爷同不同意?林宇心中一边恶趣的想着,一边手中毫不停留,控制着飞剑,向那怪物身上不停的招呼。 林宇的飞剑打在怪物身上,除了发出“叮叮当当”的如同打铁一样的声音外,根本就无法蹭掉怪物一点油皮。 眼看太阳就要出来了,那怪物现在理都不理林宇,任凭他在后面打的火花四溅,头也不回的向后面走去。 明显的那怪物怕阳光,恰恰太阳下又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下那怪物呢?林宇此时急的抓耳挠腮。 林宇一拍脑袋,对了,自己还有法术呀,虽说是低阶法术,但试试也无妨。 反正那怪物明显的怕太阳,自己现在就是打不过那怪物,那怪物也不会和自己纠缠下去,对自己根本构不成威协。 林宇收起飞剑,口中念着口决,手中捏了个决,手指向前一指,几根由小指粗细的石头组成的地茅“哗啦”一声,出现在了怪物的后爪之下。 林宇充满期望的看向怪物脚,谁知那怪物两只后爪踩在那小指粗的石茅上,发出几声“叭叭”的脆响后,石茅全部断裂,反观那怪物似乎没感觉一样,继续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 林宇看到这里,心中一阵黯然后,又发出一道火弹,那火弹快速的飞向怪物。 当那道火弹沾到怪物身上时,被火弹沾到的地方,“呼”的一下,燃烧了起来,怪物吼叫着伸出前爪在被火烧到的地方一阵乱抓。 那怪物转过头,双眼散着凶芒,呲着牙发出一声怒吼,向着林宇身前冲来。 林宇看到火弹对那怪物有用,便边向后退,边对怪物放着火弹术。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后,那怪物终于在林宇的火弹术的蹂躏,下发出一声不甘地吼叫声,倒了下去。 林宇根本没有注意到,在那怪物死亡的一瞬间,两道几不可察的灰白色气体纠缠着,形成一阴一阳两个阴阳鱼,一闪之下没入了林宇胸前的玉坠中。 林宇一边气喘吁吁的抺着汗,一边看着倒在地上的怪物,脑中努力的思索着:这是什么怪物? 盏茶时分后,林宇隐隐约约记起,以前在某本书上好像看到过,书中记载着和眼前这怪物极为相似的描述,虽说有一点点不同,但想来应该就是那种叫做傲因的怪物。 那书上记载有这样一段话:傲因——类人,穿破烂衣服,手为利爪。袭击单身旅人,喜食人脑。舌头暴长,以烧烫大石掷之,可杀之。 第三十九章 好东西 林宇站在浑身还冒着青烟、散发着阵阵烤肉香味,已经死去的傲因前面喘着粗气,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折腾了大半夜的怪物。 刚才和傲因搏斗时,神经处于兴奋状态,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放松下来只感觉浑身累的骨头快要散架。 身上的几处伤口也隐隐的发疼,其它两处伤口还好些。被傲因指甲划破的地方,虽说已经敷上了药。仍感有些不舒服,并伴着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林宇猜测是傲因的指甲上有毒。 还好前天去玉圭峰的上的时候除了将普通的疗伤药买了些外,还准备了点常见的解毒药,原本还以为这些药自己以后才能用得上。现在倒好,不只是疗伤的药用上了,这不,现在连解毒的药也用上了。 林宇将身上的伤口处理完了之后,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以为只是去一趟玉圭峰要不了多久,谁知道一路上碰到这么多破事。 昨天在来到这里时的路上只在路上摘了几颗野果充了充饥,昨晚又和傲因打斗了半晚上,早已饥肠辘辘,肚子里空空如也。 无论如何还是先解决了肚子问题,其它事情先放一边。 林宇向着记忆中有野果的地方走去。 胡乱填饱肚子后,林宇又回到了和傲因打斗的地方。 看着倒在地上的傲因,心中不禁郁闷的想到:自已最近两天是怎么了?莫非成了传说中的扫把星?走到哪霉到哪。 去趟玉圭峰,结果瑶竹峰的李木找上自己,好不容易打赢了李木,像条狗一样的夹着尾巴跑到这个山林里,结果晚上就被眼前这畜生折腾了大半夜。 这世道叫怎么回事? 林宇越想心中越不爽,越想心里越来火,这人欺负人倒罢了,连畜生也开始落井下石了。 林宇一屁股坐到傲因身上,一边气哼哼地胡想乱想着,一边眼睛毫无意识的在傲因的身上乱看着,当他看到傲因爪子的时,眼神一下子定在了那长长的、泛着幽光的指甲上。 好东西,这绝对是好东西,林宇两眼开始放光。自己昨晚和傲因打斗时,傲因那对利爪的坚韧程度犹自在他眼前闪过。 傲因这几只爪子的坚韧度不低,硬度也不差,尚能与自己的飞剑相抗而一点损伤也没有,估计要是炼化后,做成法宝,那不是牛的一塌糊涂? 林宇想到这里,不知不觉的,嘴角出现了一些亮晶晶的液体,鼻息也变的粗重了一些,眼中放射着贪婪的光芒,要是冯云这时站在他的面前,绝认不出这就是自己那宝贝徒弟。 林宇站起身体,又看了看傲因那张满是被火弹术烧的千疮百孔的皮时,叹了一口气,眼神也有些暗淡了下来。 唉,可惜了这张皮了,多好的东西呀,这玩意可是飞剑难伤呀,要是完整的保留下来,做件衣服,虽说穿在身上样子难看了些,但是在和别人的争斗中,有这样了这样的衣服,保命系数那可是直线上升。 算了,想再多也没用,还是不如想办法将眼前傲因的爪子拿到手再说。 想到就做,是传统美德。 林宇便毫不犹豫的开动脑筋,眼前这玩意刀剑难伤,只是怕火,自己的初级火弹术又太垃圾,而火弹又是一团火,要把这四个爪子烧下来? 林宇想想头上就开始冒冷汗。 要是能把火弹术的形态改变一下的话,那么,就容易的多了。林宇不知不觉中已经萌生了感悟法术的心态,领悟和感悟,虽说只是一字之差,但在境界上却是天地之别,领悟之是学会怎么去运用,而感悟呢,则是在想法去改变。 一个人在修真的路上到底能走多远,资质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态,只有一颗强者的心,才能让一个人走的更远。 也有人说努力和机缘也很重要,但所有最终能够飞升仙界地贤能之人无不是修出了自己的道。 别人的法术可以模仿的来,但一个人的道却只能自己去感悟。你努力了,付出了,机缘也有了,但你最终却无法感悟出自己的道,多年以后还是只能化为一杯黄土,烟消云散于天地之间。就是天才,没有感悟的心态,只是一味的去模仿别人,终有走到头的一天。 修道修道,道从何来?其根本还是由心而来。修行之人,说来说去,修的只是一颗道心。 林宇双眼中全是血丝,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指尖,指尖上还是跳动着一团火苗,无论自己怎么控制体内的灵力的运行,但他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火弹术的形态。 林宇这样坐在这里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在这一天一夜中他除了必须的吃喝拉撒之外,一直沉浸在对于火弹术的感悟中。 但这一天一夜以来,他除了将火弹术运用的更加熟练之外,其它的一无所获。当他想要去发现指尖的火焰中所缊含的东西时,总有一些东西在阻止着他。渐渐的,他也明白,这是自己的修为太低太低,根本无法窥到这种高过他修为太多的东西。 林宇心中很无奈,眼前的傲因尸本现在已经发出了淡淡的味道,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感悟了,并且他也明白,凭自己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明白那火焰中所包含的东西。而让他放弃眼前的好处,无异于要他的命。 林宇看着眼前的傲因尸体,又陷入到了沉思中:要让自己扛着这一大堆东西回去,那简直是天方夜谈,凭自己的小身板,估计还没将那一堆肉山扛起来,自己就已经让压的趴下了。 林宇眼珠转来转去,双手无意识的插在腰里,手插在腰里时,他的手感觉到了一样东西——储物袋。他随手从腰中拿出储物袋,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既然储物袋可以收取其它东西,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将眼前这堆肉山收取? 心中升起这个念头后,林宇再也无法淡定,心中不免紧张了起来。 林宇只感觉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急促,鼻子尖上也不知不觉的沁出了汗水,手心全是汗水。 林宇闭上眼睛,心里不断的祈求着满天神佛: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林宇在自己的祈求声中,神念销定傲因的尸本,灵力在体内运转,傲因尸体上光芒一闪。 林宇只感觉手中的储物袋微不可察的一振,便猛然一下睁开眼睛,他看向傲因的尸体位置,只见那里空空如也,灵识又向储物袋中探去,在储物袋中感觉到傲因的尸体后,林宇心中一阵狂喜。 林宇将傲因的尸体收好之后,恢复了些灵力之后,便不再停留,驾起木鸟向着玉圭峰飞去。 第四十章 材料与法宝 傍晚时分,林宇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藏剑峰。 他在广场外停下,收起了木鸟,虽说离开藏剑峰只有几天的时间,但他现在回到藏剑峰仍然心中有些激动。 门内有路过林宇身边的弟子,看到一身破破烂烂,乞丐样的打扮的林宇,都不免有些惊奇的多看他几眼。 林宇虽说心中不爽,但也只能无视那些眼光。 林宇抬头看了看四周,自从捡了李木的风雷锥之后,说不怕瑶竹峰的人找上门来,那是骗人的,此时看到藏剑峰上一如往日的平静后,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林宇也不在广场上多做停留,低着头匆匆向着所居住的山谷走去。 林宇一路走一中想着,呆会要是师父问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自己有该和师父怎么去说? 和李木干了一架的事情必须要和师父说,表面上虽说只是与李木打了一架,但自己从孙卓的口中所听来的却是瑶竹峰的青木在背后推动。 至于捡取了李木的上阶灵器风雷锥,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决不能讲出去,要是讲出去了,师父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呢?最主要的是,师父知道后极有可能会让自己将李木的风雷锥还回去,到了嘴里的东西林宇可不愿意吐出来。 现在看来,很明显瑶竹峰的人没有找上门来,要是瑶竹峰的人找上门来,藏剑峰上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李木难道向师门隐瞒了此事?或者是瑶竹峰气大财粗,根本就不在乎一件上阶灵器?既然失主都没讲出来,他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至于傲因的尸体,这一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更重要的是傲因的爪子,那就是好东西,自己也不知道用法,所以他还必须去请教师父。 林宇边想着心事,边向着自已和冯云所在的山谷走去。 林宇走过冯云的洞府门口时,忍不住向冯云的洞内望了一眼,看到冯云正闭着眼睛打坐,林宇便轻手轻脚的向自己所住的山洞走去。 冯云恰恰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向着林宇喊道:“林宇,你在我洞府探头探脑的做什么?这几天里是不是打着去玉圭峰的幌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林宇听到师父的话,只得转身走进冯云洞府内。 林宇一张苦瓜脸地垂手站在冯云面前说道:“禀师尊,弟子那日在玉圭峰办完事情后,准备返回时……”林宇除了故意漏掉捡取李木风雷锥的事情外,所有事情都详细的讲了一遍。 冯云听到林宇的话后,脸上犹如乌云密布,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哼,瑶竹峰青木也欺人太甚,居然想拿我冯云的弟子给门下练手!” 冯云又仔细的看了看林宇,换上一副和蔼的脸色,轻轻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向着林宇说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冯云的弟子,没有丢我的脸,以后再碰到那个什么叫做李木的,给我好好的教训,只要不弄出大事,为师给你担着便是。” 林宇带着惊奇的眼光看着冯云,心中暗暗想到:师尊平日里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今天这是第一次鼓励自己去揍别人,估计对瑶竹峰一直没有什么好感。 冯云看着林宇的眼睛,意有所指的说道:“林宇,你记住,修真界也并非都是善男信女,不管是烈阳门内还是外面的有些人,你不把他打疼了,他是不会记住的。我们藏剑峰是弱一些,但藏剑峰也不是谁想欺就欺的。” 冯云说完那番话后,又看了看林宇身上的伤,给林宇的伤口上了药。然后接着又说道:“你说你这次还杀了一头叫做傲因的怪物?并且把尸体还带了回来?” 林宇听到这里将傲因的尸体从储物袋中放了出来,堆在了地上。 冯云看到地上的傲因尸体,双眼闪过一道亮光。 冯云蹲在傲因的尸体旁,仔细的看着,并不时的翻动几下。过了一阵,冯云抬起头,说道:“这头傲因还处于成长期,相当于修士中的凝气六七层的样子,所以你才能够斩杀。若是成年傲因,实力相当于巩基期修为,你这次要是遇上的是成年傲因,恐怕逃跑都只有很小的机会,所以你以后尽可能不要在野外过夜。” 冯云接着说道:“徒儿,你看这傲因的利爪,锋利无比,这就利爪便是炼器的材料之一,这样的材料炼进法宝中,可以增加法宝的硬度和锋利度,并且,这利爪之上还含有毒,如果炼制得当,还会使得法宝具有毒属性。” 冯云站起了起来,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才慢悠悠的说道:“反正现在左右无事,我便给你讲讲关于修真界的材料。” “在修真界,除了提高自身的修为之外,还有丹药与法宝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有随身带有与自身功法相配合的法宝,会使一个修真者的实力提高数倍。” “修真者常用的法宝除了攻击的武器之外,还有一些叫做防具,防具虽说使用的人少,但也并非没有。更有甚者,还会炼制灵甲,而使用灵甲者在修真界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这些法宝,防具从何而来?还不都是由材料炼制而来。” “据为师所知,法宝分为灵器和宝器两种,灵器是凝气,筑基,结丹这三个阶段的人所用,结丹以上更高层次则使用的便为宝器。” “既然法宝分为三六九等,那么材料当然也分为三六九等了,对应的材料也只能炼制相对应的法宝,比如一阶的材料一般只能炼制出低品灵器,当然也可能化腐杇为神奇,用一阶材料炼制出中品灵器。” “越是高阶的材料越是难找到,越难找到的材料也越是珍贵,甚至有些极品称之为天材地宝。没有莫大机缘根本无法找到,修真界每次出现天才地宝的材料时,无不血流成河。” “材料的出处也分为几个途径,有些是妖兽身上所有,而有些则是植物身上所得,那些天材地宝则是天地间日月精华所化,那些天材地宝之地,要么就是极为险要之地,要么就是有极厉害的妖兽守护,而守护天材地宝的妖兽本身已有了不低的灵智,这些妖兽本身的麟角爪毛已是极高极的材料了。” “还有些古修士的遗物,不要说是完整的法宝,就是法宝的碎片,也是天材地宝中的天材地宝。”冯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 求助 白云与冯云走后,店内只留下林宇与那店伙计。 店里不时有人看东西,伙计在招呼着客人,没有时间理会林宇。林宇无聊中便在店中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摆弄起手中的阵旗。 那三杆阵旗入手略有些分量,旗杆非金非木,呈深青色,深黄色地旗面看不出用何物织成,每面旗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画着不同的红色符篆,旗上波动着阵阵灵力。 林宇试着将灵识探入其中一支阵旗中,结果大吃一惊,灵识所到之处,一阵迷雾,根本就看不清楚,迷雾之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灵识往里面拉扯。 林宇急忙将灵识退出了旗子,只这一阵,林宇的头上已全是冷汗。 他喘了几口粗气,让心中平复了一些,再不去碰那套阵旗。 林宇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将白云所给的那枚玉简拿在手中,向着额头贴去。 过了半柱香后,林宇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阵法虽说极为繁复,但威力也极大,就拿自己手中的三才阵旗来说吧,这套阵旗就是个微缩版的完整阵法,主要是迷和杀两种用途。 三才者,天地人。一化二,二化三,三化无穷!天阵包罗万像,地阵暗藏杀光机,人阵则诡异多变。整个三才阵就是一套迷杀阵! 一般法宝对修士的灵力要求很高,但这三才阵却却是个例外,对灵力要求不是太高,运行阵法时主要运用的却是灵识,玉简中不只是讲述了三才阵的运有,而且还附带着一个壮大灵识的法决。 随着自己灵识的壮大,阵法威力也随着上升,这套阵法直到修为到了筑基后期,自己的灵识极为庞大时,才能完全发挥出其全部作用。 没过多久,冯云和白云道人这时从后面走了出来,冯云招呼林宇一声,便向店铺门外走去。 临出门时,冯云向白云道人拱了拱手,道:“冯某所托之事,还望白云道友多多留意,冯某再此拜谢了。”白云道人接口道:“冯兄的事便是我白云的事,何来拜托之说。冯兄只管放心,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冯兄。” 与白云道人告别后,冯云带着林宇向着摆着摊位的的地方走去,他一边看着材料,一边向林宇低声介绍着怎么分辨手中所拿材料的真假、优劣能及用途。 林宇紧紧随在冯云身后,一边看着冯云手上的实物,一边用心的听冯云讲解。 冯云带着林宇在一个摊位前走过时,扫了一眼摊位上的东西,脸上闪过一丝激动,快步向着那摊位走去,走到摊位前,抓起一块拇指大小的东西拿到手中仔细的看着。 “这位前辈莫非对此物有兴趣?”这时一道声音从摊位后响起。 冯云脸上有些发红,说道:“这位道友,不知这块清灵木什么价格?” 一名二十多岁样貌的男子从摊位下站了起来,微笑着打理着冯云与林宇二人,他向着冯云说道:“这块青灵木……” 那二十多岁的男子说了一半时,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了那名男子的话:“这块清灵木无论多少灵石,小妹都要了。”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俏丽身影已到了冯云二人身边。 林宇看向那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十八、九岁年龄,一头青丝随意的挽在脑后,微微皱起的眉头下,一双眼睛里写满忧色,鼻尖见汗,琼鼻下的一张嘴巴微微的开合着,那女子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裙装。 冯云脸色不悦的看向那名女子。 那女子感觉到冯云的眼光后,冲着冯云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这位前辈,晚辈孙倩儿有礼了,这块青灵木对于晚辈来说是救命之物,还请让与晚辈,晚辈在此感激不尽。” 冯云脸色比刚才稍微好了一些,但仍带着不满,沉着脸不发一言。 那孙倩儿一看冯云脸色,咬了咬牙开口道:“前辈,晚辈自幼同兄长二人相依为命,并于多年前一同进入修真界。几日前,我二人遇到一伙歹人,兄长为保护晚辈,被歹人所伤,体内灵力紊乱,如不能尽快疏导,只怕会爆体而亡,晚辈急需这青灵木救兄长之命,还请前辈将此物让与晚辈,晚辈感激不尽。” 孙倩儿说着话,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向着冯云跪了下去。 冯云抬手虚扶,说道:“不必如此,这块青灵木我让与你便是!” 孙倩儿站起身后,接过那摊主递过来的青灵木,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低着头想了一阵,咬了咬嘴唇,又向冯云深深一礼,低头说道:“前辈,晚辈还有个不情不请,不知能不能劳烦前辈?”说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冯云。 冯云无奈道:“可是要我助你兄长将体内灵力引导一番?” 孙倩儿急忙点头,说道:“晚辈不会让前辈白白出力的,还请前辈发发善心,助我兄长一次!”说着,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冯云看了看孙倩儿,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林宇,沉思了一阵说道:“帮你出手一次也无不可,散修不易,我不求你们什么报酬。但有一点我要说清,我不知道你们得罪的是什么人,更不会卷入你们之间的恩怨纠纷中,以后有人问起,你们也不能将我两人的样貌说与他人知道。” 冯云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假若我这弟子以后有在修真界行走之时,有什么棘手之事,你兄妹遇到,还请帮衬一二。你们二人可能办到?” 孙倩儿听到后,连连点头,口中说道:“前辈大恩,晚辈谨记在心!决不会将前辈师徒援手之事讲与第二人知道;以后贵弟子在修真界行走时,若我兄妹二人遇到,定会当作自家兄弟看待,如若食言,让我兄妹二人死于非命!” 林宇听到冯云和孙倩儿所说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师尊这次本可以不放手不管,但为了于自己以后行走时方便些,这才广结善缘,对自己的这份心意,可以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孙倩儿带着林宇师徒二人向着葫芦谷内那片住宅区而去,七转八转之后,走到最后面一片低矮的房舍之前。 在一间不起眼的房舍前停下,孙倩儿伸手推开那道门,让在门旁,向着冯云师徒两人说道:“前辈请进。” 冯云看了看四周,闭上眼睛,灵识外放,察探了一番屋舍内的情况,这才不紧不慢的向内走去。 林宇看了看冯云谨慎的样子,心有所语,一语不发地跟在冯云身后,向着屋内走去。 第四十三章 孙家兄妹 屋内极为简陋,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两个蒲团,两张床。 一张床上坐着一名二十一二岁的男子,那男子身穿一领青衫,一双剑眉下的双目紧闭,额头微微见汗,紧紧咬着满是血印子的嘴唇,很明显的忍受着体内的的痛苦。 三人走进屋内时,那男子睁开双眼,看到林宇师徒二人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高声喝道:“有什么冲着我孙良来,放过我妹妹。” 冯云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孙良在那声冷哼中身体一颤。 孙倩儿急忙开口道:“哥哥,这位前辈是我请来为哥哥疏导灵力的。”说完眼含歉意的看了看冯云。 孙良这时开口道:“妹妹可了解他们底细?是什么人?要是他们和上次追杀我们的人是一伙的,我身有重伤,而你修为又低,如何是好?” 冯云冷声道:“若不是看在你妹子面上,我理都懒的理你这种不识好歹之人,罢了,今日我也不管闲事了,由得你自生自灭。”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孙倩儿心头大急,向着孙良怨声道:“哥哥!”然后急急走到冯云身边,双眼通红地低声向冯云说道:“前辈不要生气,我这哥哥就是这种臭脾气,还请前辈不要生气,救我哥哥一次,倩儿在此给前辈跪下了。”说完双向着冯云跪了下去。 冯云深深地看了孙倩儿一眼,收住了脚步,一声不吭地向着那孙良走去。 孙良又准备开口讲话,孙倩儿冲着孙良怒声说道:“哥,你就收起你那臭脾气,凭前辈的修为,要是想杀你我两人,此时我们二人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前辈是来助你疏导灵力的,你别再疑神疑鬼的了!” 孙良听了孙倩儿的话,一下蔫了,紧紧的闭上了嘴吧。 冯云走到孙良身前,伸出手,按在孙良胸前,孙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冯云,冯云看也不看孙良一眼,闭上了双眼。 孙倩儿此时一脸紧张地看向冯云的眼睛,希望能从冯云的眼睛里看出孙良现在伤势的状况。 过了一阵,冯云睁开眼睛,眼中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孙倩儿准备开口问孙良的情况时,冯云却先开口道:“两日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希望你们能如实告诉我。如果言之不实,我便不会再管此事!” 孙倩儿听到这里,眼光黯淡了下来,他与孙良对视了一眼,孙良摇了摇头。 孙倩儿愣了一会,慢慢开口道:“既然前辈已经看出来了,晚辈也就全盘托出吧,若是前辈听过之后不愿得罪那些人,我兄妹二人也只得认命。” 林宇听了孙倩儿的话,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孙倩儿的话说的很值得推敲,他不免的多看了孙倩儿一眼。 冯云听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倩儿。 孙倩儿低着头,似乎感受不到两人的眼光一样,自顾自地悠悠开口道:“两天前我与哥哥二人到葫芦谷中来时,在雾渡河岸边上,三个人突然跳了出来,说要,说要……”孙倩儿说到这里,低下头,脸上飘起了一片绯红。 冯云咳了一声,问道:“后来呢?” 孙倩儿这才抬起头接着说道:“后来我和哥哥与那三人混战了起来,那三人所使用的功法都不像正派功法……” 孙倩儿说完后,冯云闭上眼睛想了一阵,缓缓开口道:“按你说来,那三人所用的功法应该是邪派的阴灵一脉,他们劫你去的目的应该是把你用做阴炉。” 冯云所说的话,不要说林宇,就是孙家兄妹二人也是闻所未闻,三双眼睛齐齐看向冯云。 冯云耐着性子为几人解释了一遍:“修真门派也分为正派和邪派,所谓正派便是聚集天地灵力和各种材料来增进修为的门派,正派的修为增进较为缓慢,但胜在稳固。而邪以嗜杀和旁门左道的方式增进修为,邪派的修为增进迅速,但增进修为的过程中却危机重重。” 冯云停了一下接着道:“阴灵宗增进修为地主要方式便是所谓的阴炉,女性属阴,阴炉便是将修真的女子化为炉,经过一些物殊手法进行炼制,将其元阴之气与全身修为化做一体,然后进行吞噬,以此来增加自身修为。” 孙倩儿的脸色这时一片煞白,心中一阵后怕,要是自己落入那三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冯云这时不再讲话,拉起袍角坐到孙良身后,左手捏了一个奇怪的决,右手伸出,向着孙良背后按去。 孙良脸上滴下颗颗冷汗,身体微微擅动,脸上不动的抽动着,显得异常痛苦。 林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孙良和冯云二人。 冯云极快的向孙倩儿说道:“青灵木。” 孙倩儿听到后,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那段青灵木,递给冯云,冯云将青灵木拿握到手中,只见表灵木上青光一闪之下,一团青绿色的雾团在冯云手中蒸腾而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香,林宇鼻中闻到那股异香后,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脑中极为平静,连体内的灵力似乎更凝实一些,运行的速度也明显比平时快了一些。 再看冯云,手中虚握那青绿色雾团,小心翼翼地向着孙良后背上按去。 当冯云的手中的青绿色雾团按上孙良的背上,雾团一晃之下,迅速的融进孙良的体内。 孙良全身猛然一震,脸上升起一片不正常的红润,紧接着头上汗如雨下。 孙良的身体这时颤抖的更加厉害,一道道如同细烟的黑气慢慢在孙良的脸上浮起,渐渐的,那丝丝黑气在孙良脸上越聚越多,汇成了一条更粗的黑气。 那道黑气越聚越浓,一柱香时间后,浓密的如同实质一样地扭动着。 林宇和孙倩儿两人睁大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孙良脸上的异像,心中无不紧紧揪着一把汗。 孙良的脸色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一样。 冯云转过身来,左手按在孙良胸前,黑气此时如同毒蛇一样,抬起前端,向着冯云伸过赤的手腕上缠去,冯云右手中灵力涌动,一团白色灵力光团包着右手向着那条黒气抓下。 那道黑气在冯云右手的灵力光团下左冲右突,想要逃出去,冯云右手使力,将那道黑气紧紧抓在手中,黑气见无处可逃,便又向着孙良脖子上缩回去。 冯云右手白色光芒大盛,紧紧抓着那黑气向外一扯,只听“嚓”的一声轻响,那条黑气化为一团,被冯云手中的灵光团紧紧包裹住。 孙良此时脸上红色全部退去,苍白一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精神萎糜之极。 冯云将手中灵力包裹住的黑气装入一个随身所带的玉瓶之后,走向一个蒲团,盘膝坐了下去,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第四十四章 风雨欲来? 林宇两师徒在坊市中住了一晚,第二天天色刚刚亮起,冯云便带着林宇匆匆的返回烈阳门,冯云一路之上放出灵气护罩,将飞剑驱动的极为迅速。 回到藏剑峰后,冯云对林宇交代了一番后,便让林宇返回两人所居住的山谷,而冯云自己则急急忙忙地向着吕玲所在的山头而去。 冯云急急进入大殿中,吕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要知道冯云虽说平时看起来不温不火,但一直很稳重。 吕玲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师弟,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不成?你这样急急忙忙?”说完后,两眼紧紧看着冯云。 冯云没有开口,几步走到吕玲的身前,将那个装着黑气的玉瓶拿出,递给了吕玲。 吕玲接过玉瓶,小心地打开,灵团灵力包裹着的黑气猛然一下从玉瓶中跳了出来,吕玲眼急手快,一把将那黑气抓在手,放在眼前,只看了一眼,吕玲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吕玲将那团黑气又装入玉瓶中,然后向着冯云开口道:“只是凝气期的玄阴气。你可见到阴灵宗弟子?” 冯云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并未见到阴灵宗的人,只是见到被他们的玄阴气所打伤的人。” 吕玲接着说道:“究竟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冯云便将带着林宇去葫芦谷坊市的事情从头至尾仔细的说了一遍。 吕玲听完之后,闭上了眼睛,将整件事情在脑中仔细的思索了一遍,冯云自己也在脑中分析着,一时间,两人都不再开口。 过了一阵,吕玲和冯云同时睁开眼睛,吕玲说道:“自百年之前一战,他们现在应该还不会对我们出手,你碰到那兄妹二人被阴灵宗之人打伤之事应该只是巧合,要真是阴灵宗的人下山的话,决不会派几个凝气期的弟子下山来到处滋事。至少会派筑基期弟子对葫芦谷进行洗劫。” 冯云开口说道:“师姐所想与小弟分析的如出一辙,想来只是那孙家兄妹运气差些,才被阴灵宗的三人打伤,那三人应该是私自下山的阴灵宗凝气弟子,若是真有筑基期的阴灵宗中之人,那孙家兄妹绝难逃脱。” 吕玲看着冯云说道:“虽说我们如此猜测,但也不可不防,我们烈阳门虽说与阴灵宗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但阴灵宗毕竟也是邪派中的门派。这件事情还是要禀告掌门师伯,让掌门师伯来决断吧!” 冯云向吕玲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玉圭峰上向掌门师伯禀告此事。”说完之后,便迈步向着外面走去。 林宇回到山洞之后,想要打坐,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他在脑中想冯云今天的异常。 他从来没有见过冯云这样急急匆匆的样子,冯云在他的印像中总是遇事不惊。 冯云今天自葫芦谷回来后,也不是回到自己洞府,而是急急忙忙的赶去吕玲所在的山头,这一切在林宇眼中看来都是极不平常,难道真要出什么大事吗? 林宇脑中胡思乱想,坐在那里根本无法入静,他便站了起来,向着洞府外面走去。 他走到洞府外,沿着谷中那条小路向着大殿方向走去,走到大殿前的广场上,林宇看到三三两两的弟子行色匆匆地向大殿后的后山急步而去,一边走一边还嘴里小声嘀咕着。 那几个弟子走后,又几个弟子脸上带着兴奋,行色匆匆地向着大殿后面走去。 看到连着几拨弟子向着同一个地方走去后,林宇一时好奇心起,远远的吊在前名两名弟子身后。那两名弟子一边急步向前走去一边小声说着什么,并未注意到林宇。 一路向着走去,慢慢进入一个小山坳,远远地,林宇看到前面围着一大堆人。 林宇紧走几步,挤进人群中,他看了看周围,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都是藏剑峰弟子,对面那些人明显地和藏剑峰的弟子处与对立面,两伙人看着对方都是吹胡子瞪眼。 此时,两伙人中间的空地上,有两名弟在正斗在一起,很快,林宇便被对面两人的打斗吸引住了目光。 场中其中一个胖呼呼的身影,林宇看着有几分眼熟,恰恰在这时,藏剑峰的弟子中有人的声音在林宇耳边响起: “朱师兄,加油,打倒瑶竹峰的王八蛋们,妈的,这是第二次来我们藏剑峰闹腾了,真当我们藏剑峰没人了不成?” 那道声音响起之后,藏剑峰的人全都沸腾了起来,对面瑶竹峰的人也不甘示弱,有道声音叫道:“刘师兄,打倒藏剑峰的手下败将,让他们那什么大师姐大师兄的出来。” 两伙人中的叫声此起彼伏,乱纷纷的吵成一片。 就在两伙人吵的不可开交之时,对面响起了李木那很嚣张的声音:“吵有用吗?你们藏剑峰根本就是藏龟峰,无论是哪个核心弟子,都是缩头乌龟,只是藏在山上不敢出来,让你们这些没用的白痴在这里丢人现眼。” 林宇听到李木的响音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身子身后缩了缩,他可不想让李木看到,要是李木看到自己的话,两人之间打上一场是不可避免的,他并非是怕事,面是不想惹事。 对于众人的争吵声,林宇充耳不闻,眼睛只是紧紧地看着场中打斗的两人。 这时只看那朱师兄控制着一把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阔剑向着对手攻去。 朱师兄对面那人身边飞舞着一把散发着青色光芒的短剑在全身上下极速的飞舞着,形成一张光网,将全身罩得是严严实实。 这时,李木的声音传来:“刘师兄,狠狠的揍那个胖子。” 听到这句话后,两支支脉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朱师兄的阔剑一时攻不进对面刘师兄短剑的圈子内,不时与朱师兄那把阔剑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撞击声。 刘师兄看着自己的短剑与朱师兄阔剑相持了一阵,仍然在他身边纠缠着,脸上显出焦急神色,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许多,随着两人僵持时间变长,刘师兄短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朱师兄看到对方的短剑慢了下来,脸上一喜,手中法决一变,阔剑上光芒大亮。以比刚才更大的力道,带着砍空声向着刘师兄短剑组成的防御圈上攻去。 刘师兄看到朱师兄的阔剑向自己攻来,脸上神情一变,不只是没有显出一丝惊慌,反而嘴角扬起一丝阴笑。 围着刘师兄的短剑光芒大亮,直直的向着朱师兄阔剑击去,“叮”地一声,朱师兄阔剑被撞的斜飞了出去,紧接着,刘师兄手中光芒又闪过,一柄同样大小的短剑出现在手中,一闪间,呼啸着向朱师兄急速飞去, 朱师兄看到这里,脸色大变,急忙中要将阔剑收回,但还是慢了一步,就在这时,刘师兄的短剑也到了朱师兄的胸前。 朱师兄脸色一变,这时已避无可避,他只得尽力扭动身体,避过要害,只听到“嚓”的一声轻响,那把短剑擦着朱师兄的胸口飞了过去,带起一溜血花。 朱师兄握着胸口,额上滴下冷汗,脸色苍白的退了回来。 第四十五章 再来一战 看到刘师兄获胜后,瑶竹峰的人一个个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发出了一阵口哨声,将刘师兄紧紧围到中间,欢呼声响成一片。 反观藏剑峰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败下阵的公鸡,朱师兄更是脸色黯然,再加上胸口上的伤,整个人看起来萎糜不振。 这时,瑶竹峰的李木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各位师兄弟听我一言。” 他一开口,无论是瑶竹峰还是藏剑峰的所有人一时间全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李木非常享受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脸上露出微笑,双手背在身后,胸脯向前挺了挺。 李木微笑着开口道:“藏剑峰就真的没人吗?上次败的一踏糊涂,这次呢,挑战我瑶竹峰的人是比上次的要厉害一些,但这厉害也只是吃饭长肉上。”李木说到这里咂了咂嘴巴。 瑶竹峰的人听到李木的话后,一阵大笑,李木身后一人跟着起哄道:“就是呀,要是论吃饭喝水,估计藏剑峰的人可以抵得上我们瑶竹峰的好几个人。” 藏剑峰众人一个个脸上现出不忿,其中一人怒声开口说道:“要不是我们藏剑峰的如月大师姐一直闭关未出,哪里有你们这帮跳梁小丑嚣张的份!” 李木听到藏剑峰那弟子的话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马上便掩饰过去,微笑着向那位藏剑峰弟子说道:“如月师姐的名子,小弟我也听过几次。这位师兄想来与如月师姐的关系非同一般,想来,如月师姐一定点拨过这位师兄了?” 林宇听到这里,心中一阵嘀咕,看来自己对门内的事情知道的实在是少的可怜。 刚才那位师兄提起的如月大师姐究竟是何人?自己不要说见过,听也没听说过,想来是吕师伯的弟子吧?回去问问师父便知道了。 想到这里,林宇又向李木和那名藏剑峰弟子看去。 藏剑峰的弟子听到李木的话后,眼睛齐齐向刚才说话的那人脸上看去,眼神里有羡慕,有妒嫉,有冷眼,也有不以为然,一时间,众人的眼神各异。 那名藏剑峰弟子在众人的目光下,脸上有些不自然,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承认如月点拨过他也不好,不承认如月点拨过他也不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要知道他根本就没见过如月几面,更不要说如月花时间去点拨他;但要让他在众人面前说出如月没点拨过他,无异于自己抽自己一耳光,脸上无光。 李木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名藏剑峰弟子,依然微笑地开口说道:“如月师姐的修为高深,小弟深为佩服,想来这位师兄经过如月师姐指点后,修为也不差。” 李木说道这里,话锋一转,脸上神色转冷,道:“那么,今日小弟便讨教一下如月师姐指点过之人的手段。”李木的话中故意把如月师姐四个字咬的极重。 “师兄,好好教训他们瑶竹峰的人,让他们知道我们藏剑峰的弟子不是那么好惹地!” “对,师兄,好好教训他们,最看不惯的就是瑶竹峰这种嚣张的嘴脸。” “没想到师兄一直深藏不露,今日师兄大发神威……” 顿时,藏剑峰的弟子纷纷叫嚷起来。 林宇此时也是满怀期待地看向那名藏剑峰弟子。 那弟子走到场地中央,对着李木拱了拱手道:“在下……” 李木此时冷哼了声:“哼,打就打,废什么话。”说话间,李木手中光芒一闪,一柄叉形法宝出现在手中,叉身一动,便向藏剑峰那名弟子激射而去。 当李木那把叉形法宝出现在李木手中时,林宇的眼前一亮,又是一件顶阶灵器,看来就连修真都是要门中有人才好修呀,眼前这个李木就是例子,上次那把风雷锥被自己捡了没几天,现在手中又出现一件顶级法宝,唉,人比人,气死人。 说林宇心里不妒嫉那是假的。 那名藏剑峰弟子看到李木正说话间就出手,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手中光芒一晃,一把飞剑便出现在了手中,向着李木的飞叉直袭而去。 “当”地一声,两件法宝撞到一起,飞剑与飞叉在空中都是微微一顿,紧接着只看李木的飞叉微微一擅,叉子横了过来,将藏剑峰弟子的飞剑卡在中间。 两件法宝在空中发出“喀喀”的摩擦声,李木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往飞叉中又注入一道灵力,飞叉闪过一道光芒,带着风声将藏剑峰弟子的飞剑叉着直往旁边的树上钉去。 那名藏剑峰弟子看到这里,心头一慌,极力控制着飞剑往自己身前收回。 李木手一挥,那把飞叉钳着藏剑峰弟子的飞剑在空中打起了转,随着飞叉的转动,藏剑峰弟子对飞剑的控制越来越弱,头上开始沁出了冷汗,神色也越来越慌乱。 林宇仔细地看着李木与藏剑峰那名弟子交手的情况,当他看到眼前一幕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李木手中的飞叉明显的就是专门克制飞剑一类中型法宝地法宝,要破开李木手中的飞叉要么用那些斧一类的大型武器,要么就只有用那些小型的法宝,也许还可以…… 林宇想到这里,抬头再往场中看去。 随着对飞剑感应的越来越弱,那名藏剑身弟子此时脸色越来越难看。 只看李木手中飞叉的光华闪过,随着“嚓”的一声轻响,藏剑峰弟子的飞剑被李木的飞叉紧紧的钉到了地上。 那名弟子的飞剑这时也与他失去了感应,飞剑失去联系后,伤及心脉,嘴角流出一缕鲜血,他脸上闪过一丝灰败,神色萎顿了下来。 李木看也不看那弟子一眼,转过身向着藏剑峰的弟子说道:“一直听说你们藏剑峰以前什么战力第一的,现在看来,全是一帮草包,哈哈哈哈哈……”李木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藏剑峰的弟子又纷纷开口叫嚷起来,李木用眼角扫了藏剑峰众人,说道:“上次,我们瑶竹峰和你们藏剑峰弟子打过一架,你们输的一败涂地。今天又给你们机会,谁知道你们都不争气,你们以为发火就有用吗?一群垃圾!” 李木不理会藏剑峰众人的脸色,自顾自的大声说道:“你们别再给我说什么你们藏剑峰的大师姐还有什么核心弟子,都是缩头乌龟而已,你们也就中是口舌之利而已,谁强谁弱,是用实力来说的。” 藏剑峰众人听到李木最后一句话,反而都沉默了下来,是呀,实力说明一切,自己技不如人,多说又有什么用? 场面突然一时冷了下来。 李木斜着眼睛看了看藏剑峰的众人说道:“一群没用的废物,浪费我的时间,我们回去吧!”说完向身后的瑶竹峰弟子招了招手。 就在李木准备转身时,一道声音传来。 “慢着,我们藏剑峰的人是不是废物,是由得你来评定的?你未免真把自己当盘菜,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 李木听到声音身体一动,转过身来眼睛狠狠的看着说话之人。 第四十六章 初试阵旗 看到林宇进入树林后,李木控制着手中的飞叉围绕在身边,小心翼翼地向着林中走去。 看看到了树林边上,李木越发谨慎。 后面围观地众人抬脚准备跟着李木进入树林中时,李木转过头眼睛向众人瞪去,所有人停住了脚步。 李木催动灵力,飞叉环绕着身体,手中多出了一面巴掌大少,闪着幽黑光芒的盾牌,那面盾牌在李木灵力催动下,发出“嗡”的一声响,迅速变大。 林宇在树缝间看到李木手中的盾牌后,眼中闪着亮光。 他此时心中想道,这李木还真多宝,从上次丢了风雷锥,这次又搞了一把不知名的叉子和一面盾牌。 这李木连续两次来到来到藏剑峰,看来是想要找自己,看来真的是不打疼了,根本不长记性! 李木单手持盾,飞叉在身周围环绕盘旋不休,他低着头,将灵外放,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就在李木刚刚进入树林边缘时,突然心中一动,感应到一丝灵力波动,急忙低头,盾牌向着危机来临的方向一挡,只听“当”地一声,李木手中盾牌一震,只感觉一阵大力袭来。 林宇此时也是心中一惊,自己的飞剑虽说没用全力,但攻向李木时也用上了七八分力,撞上盾牌后,只擦出几点火星,飞剑便被弹开,反观盾牌上,只留下一道浅印子。 李木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冷哼一声:“林宇,你这个废物,不敢堂堂正正与我一战吗?要是怕了,在外面的弟子面前给我认个错,将风雷锥还我,我便放过你,如何?!” 林宇听到李木的话后,一声不吭。 看着李木离自己隐藏的地方越来越接近,林宇打起十二分精神,自从上次与李木对战过一场后,林宇仔细的分析和思考过两人之间的差据,李木不只是修为高过他,而且,做为瑶竹峰师祖级人物的家族弟子,身上的好东西只怕现在也更多了。 其它的不说,就是李木现在手中的那面盾牌,就像乌龟壳一样,将李木护的严严实实。虽说这样,但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 林宇看着李木,眼珠动了动,不动声色地顺手捡了几根树枝扔到脚下,紧接着身子伏低,小心冀冀的向树林深处去,悄悄的在一棵大树后面隐藏了身形。 林宇在等,在等待一个一击之下能将李木手中盾牌打掉的机会,没了盾牌的李木,在他眼中看来,就是剥了壳的乌龟。 李木将灵识外放到最大,眼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小心翼翼前进着,突然,李木听到脚下传来“咯嘣”一声轻响,心中一惊,急忙向着脚下看去。 就是这个时候,林宇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中飞剑亮起,带起一道红芒向着李木极快的直奔而去,飞剑出手后,身体也向旁边挪了挪,紧接着,手中捏了个法决,李木的脚下“哗啦”一声,出现了一片由拇指粗细石柱组成的地茅。 灵识感应到林宇的飞剑向着自己攻来,李木也顾不得看脚下,急急举起盾牌向飞剑迎去,“嚓”的一声轻响,飞剑擦着李木的盾牌斜飞了出去。 这时,李木突然感到左脚一阵刺疼,发出了一声怒吼,恨恨的叫道:“林宇,我今天拼着受师父怪罪,也要将你杀死在这里!”说完,手中飞叉带着呼啸声身着林宇刚所在的地方而去。 “唰”的一声,李木的飞叉从林宇的身边飞过,“啪”的一声深深的钉进了地里,林宇身体灵力遥遥控制着飞剑,调转过头,又向着李木而去。 李木一边抵挡着林宇的飞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林宇,我今天一定要你死,我和你之间不死不休!” 林宇理也不理李木,只是专心控制飞剑向着李木一剑接着一剑,攻的更急。 李木见林宇理也不理自己,心中怒火更盛,一双眼睛赤红,脸上一片狰狞,一边举着盾牌抵挡着林宇的飞剑,一便用自己的飞驻叉向着周围胡乱攻击。 林宇看到李木越来越暴燥,眼中的神色越来越亮,又向着李木胡乱的扔了几个低级法术后,手一招,飞剑回到了他手中,迅速又向着树林深处退去。 李木这时脚上受了伤,如何肯放林宇逃去,在他看来,林宇根本与自己无法想比,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让自己如此难堪! 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身上所受的伤,一定要林宇拿命来赔! 李木也不给脚上伤口上药,挺着盾牌,身体周围坏绕着飞叉,瘸着一只脚,向着前面的林宇紧紧追去。 林宇迅速的向着前面奔去,走到一棵大树旁停下,迅速从怀里一摸,双手连续挥动三次,做完后,身子轻轻一纵,跳上那棵大树,盘膝坐下。 李木一路跟随着林宇,看到林宇盘膝坐在一棵大树上。 他此时虽说怒火中烧,但还是在那棵大树外十多步远处慢了下来,一边小心地看着四周,一边向着林宇所在的那棵大树靠近。 林宇此时依然闭着眼睛安稳地坐在大树上,好像没有感觉到李木到来一样。 李木走到离那棵大树还有几步远处停下了身子,抬起头,向着树上的林宇看去。 看着林宇依然闭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对他一付不理不睬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炽。 李木也不开声,环绕在身周的那把叉子方向一变,速度大增,带着啸叫声向着林宇急速攻去。 林宇还是像没有看到李木出手一样,照样一动不动,李木虽说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但这丝怀疑只是一闪而过,他现在更想看到林宇在自己的攻击下死去,或者身受重伤后倒在自己脚下哀嚎,求饶。 就在李木手中叉子刚刚出手后,林宇睁开眼睛,向着李木微微一笑,右手轻轻一挥。 李木看到林宇的笑容后,心中“咯噔”一声,没来由的一紧,身子准备向后退去时,眼前突然景色一变。 眼前的大树不见了,周围的树林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浓雾,李木眼中先是一片茫然,接着想起了什么,眼中满是骇然,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他不可能会阵法,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阵法……” 林宇也不动手,只是静静的看着三才阵中的李木,阵法的作用倒底怎么样,林宇也不清楚,现在李木就成了林宇的小白鼠。 李木脑中一片空白,林宇的三才阵,又一次打击到了他的骄傲和信心。 李木看了看眼前白雾,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闯,但无论怎么走,身边始终是无边无尽的白雾,低头向脚下看去,同样是白茫茫的雾。 林宇看了一阵,又闭上了双眼,集中灵识感应着阵中的一切,对于林宇来说,阵中困着一个和他修为略高上一丝的对手让他来练习阵法,这种机会,少之又少,他非常珍惜眼前的机会。 林宇现在的修为,运用这套阵法还是很为吃力,一柱香后,额上微微见汗,一边观察着阵内的变化,一边加大了对阵旗的控制。 阵中这时刮起了风,白茫茫的大雾一阵翻滚,随着风势越来越大,卷起的白雾慢慢散去,李木慢慢地重新看清了眼前的情景,随着眼前的情景渐渐清楚,李木的头也越来越大。 只看见一片望不到头地漫漫黄沙,一眼望不到头,李林看着眼前地黄沙,心中一片苦涩――他根本就不懂阵法,现在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随着刮起的风越来越大,天空出现一层层乌云,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小雨越下越大,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地阵阵雷声,随着雷声的清晰,一道道闪电撕破长空。 李木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幕,脑中一片纷乱,他感觉自己的一个脑袋根本不够用。 林宇体内灵内运转的极为迅速,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但他还是坚持着,一边运用灵识观察着阵内的变化,一边推动着阵内变化。 阵内的雨滴变成了雪花,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李木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脑中一片空白,他已经忘记了思考。 过了阵功夫,阵内的雪花停了下来,李木刚刚准备喘口气,脚下却又一阵松动,双脚一紧,身子慢慢向下陷去,李木心中大惊,他可不愿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李木压下心中的震惊,脚下不敢有丝毫停顿,迅速向着旁边挪移而去。 林宇此时脸色极为苍白,但内心却是兴奋异常,今天终于算是见到这阵旗的威力了,虽说因为修为不够而使自己异常疲惫,但也双眼中的光芒却越发明亮。 只这一阵,他体内的灵力几乎见底,他也很想借着这套阵旗来击伤李木,但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办到,只能给李木造成震摄和困扰,根本无法伤敌。 半柱香后,林宇体内异常难受,身体微微颤抖,阵法也隐隐晃动,呈现出不稳的迹像,终于,随着林宇喷出一口鲜血,阵法停止了运行。 李木正在阵中挣扎,突然,眼前情景如同水波一样的晃动,紧接着,他便看到林脸色难看他向前逃去。 李木怒吼一声,再次向着林宇追去! 第四十七章 送上门的肥羊 林宇此时有苦难言,体内的灵力在刚才试阵法的过程中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好奇心害死人呀!林宇一边心里后悔着,一边向树林深处逃去。 林宇带着李木在林中转起了圈子,越转心中越是着急,眼下自己的灵力已所剩不多,再加上两人一逃一追,体力也极快地消耗着,这样跑下去也不是长远之计,要么现在认输,要么就要找个地方烣复灵力和体力。 李木在林宇身后,看到林宇只是一味的逃,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刚才在林宇的阵法上吃了亏,现在还有些后怕。 但看到林宇只是狼狈的逃窜,猜测林宇已没有了手段,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打算,他突然停了下来,坐在一棵树下给伤口上了些药,闭上眼打起了坐。 林宇感觉身后没有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李木坐在树下打坐,心中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手握灵石,也有样学样的盘膝坐在原地打起了坐。 过了没多久,林宇突然眉头一皱,急急挥手,随手放出一个法术——金光罩,只看一道淡金色的光罩从地面升起,将林宇罩入其内。 林宇身上光罩刚刚升起,一把飞叉带着呼啸声向着林宇而来,那把叉撞上林宇身体外淡黄色的护罩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那护罩向下深深的凹了下去。 林宇催动体内灵力,向着身外金光罩加持,金光罩的颜色变的比刚才更加凝实一些,被叉子顶的凹下的地方也慢慢弹了起来,将李木的叉子缓缓推了出去。 这时李木带着调侃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不错不错,林师弟这些日修为又有精进,就是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幸运的全身而退,这次可没有孙卓师兄在身边哦,林师弟加油,师兄我可不客气了哦!” 李木声音还未落下,林宇便感觉金光罩上压力大增,李木的叉子又加大了力气向着金光罩压下。 几个呼吸后,林宇的金光罩终于扛不住李木的攻击,发出“叱”的一声,晃了几晃,便化为道道灵气消散在了空气中。 李木的毫无停手的意思,叉子顺势向着林宇而去,林宇身体狼狈地向着旁边一闪,但动作还是慢了一些,肩膀上被李木的叉子撕下了一片血肉。 林宇的脸色一下子极为苍白,正在运转的灵力猛然一滞,然后在经脉中一阵乱窜,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咙,他虽然极力压下,但嘴角仍然有点点鲜血滴下。 李木在距林宇几丈外站定,一边谨慎的提防着林宇再耍花招,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林宇。 林宇无暇旁顾,急急向口中塞入一颗丹药后,一边压制着体内紊乱的灵力,一边控制着飞剑与李木的叉子战在一起。 林宇此时心急如焚,虽说两人现在同处于凝气五层,但李木比他在五层的时间长,所以也要稳固的多。 突然,“叮”的一声,响声过之后,林宇的飞剑打着转飞了回来,他勉强抬起手,接住自己的飞剑。 飞剑入手时,林宇脸色不由得更难看了几分,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在胸前的衣服上映出一朵凄美的血色花朵。 李木看到林宇狼狈的样子,收回了自己的叉子,轻蔑地开口道:“林师弟,刚才那个阵法不错,要是再用出来,李师兄我只有望风而逃了!”说完后一双眼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宇手上的动作。 林宇并不开口,伸手抺了抺嘴角的血迹,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看着手中的飞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李木见林宇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胆子便大了一些,向着林宇所在之处跨前了几步。 李木脸色有些狰狞的开口说道:“林师弟要是再没有其它手段的话,那么,今日李某我便要讨回上次所吃的亏了,当然,师兄我也要收回一些小小的利息,你那个布阵的法宝就不错,就当做给师兄我陪罪如何?” 李木说完,不待林宇开口,灵力但向着手中的叉子灌入,那叉子光芒大亮,脱出李木手后,带着破空声向着林宇急急攻去。 林宇抬手,凝起灵力,一个水箭术发出,将李木的叉子打偏一些,叉子擦着林宇左胳膊擦了过去,林宇闷哼一声,左胳膊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李木一脸狞笑,遥遥指挥着飞柄飞叉,叉子在林宇身后绕了一个圈子,又向着林宇飞来。 林宇勉强抬手,提起飞剑,迅速向着叉子飞来的方向击去,“当”的一声响过之后,李木的叉子被林宇击的飞剑堪堪击了出去,林宇此时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如果说林宇此前后悔,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死不死的,脑子哪里抽了,居然和李木比斗中去试什么法阵的威力,现在好了,不只是把李木没有伤到,倒是把自己玩的要死不活…… 李木可不管林宇现在想什么,他此刻眼中冒着贪婪的光芒,向着林宇一步一步紧紧逼近。 虽说不敢杀死林宇,但他可以将林宇玩残,并且可以将林宇身上的东西搜刮一空,然后还可以在门派内大肆宣扬一番,既解恨又得宝还能博得名声…… 想到这里,李木笑出了声。 林宇心中越来急,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想到就做,林宇手中光芒一闪,掌上多了一物,抬起头来,与李木对视着。 李木看清那件物品时,先是脸上一喜,抬头看了看林宇,当看到林宇的眼神时,心里一惊,急急收住了脚步。 原来林宇手上拿着的就是李木的风雷锥。 李木向林宇急急开口:“林师弟,我们有什么好商量……” 林宇冷哼一声,神念一动,手中风雷锥被一团灵识包裹住,灵识化作一条长针样,迅速进入飞雷锥中,咬着牙将李木的灵识烙印抺去,并刻下自己的烙印。 做完这一切后,林宇“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遥遥欲坠,脸上青筋坟起,将体内所有的灵力向着风雷锥中灌入,飞雷锥闪过一道亮光,脱手向着李木而去。 再看李木,在林宇的灵识进入风雷锥,抺去他的灵识烙印时,脑中猛然一阵撕裂感,头疼欲裂,双手紧紧抱着头。 风雷锥“噗”地一声从李木肩头对穿而过,李木直直向后倒在了地上,身体倦缩成一团,双眼怒睁,直直的盯着林宇,声音带着痛苦的怒声喝道:“林宇,你欺人太甚,我与你不死不休!” 林宇勉强收起飞剑和风雷锥,躺在地上,恢复着体力。 半柱香后,林宇踉跄着站了起来,提起飞剑,走到李木身边,剑尖指到李木喉咙上,双眼盯着李木,沙哑着嗓子说道:“李师兄,我不想与你争斗什么,也请你不要三番两次的来找我的麻烦,下次若还这样,休怪我手下无情。” 李木赤红着双眼,瞪着林宇,嘶哑着嗓子开口道:“你没来烈阳门时,我是门中的焦点,从你出现后,一切都变了。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夺走了我的光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林宇皱着眉头,冷声打断李木的话:“李木,你有没有光环与我无关,是不是门派中焦点也与我无关,请你今后别在打扰我,我再说最后一次!”说到最后半句话时,林宇一字一顿。 林宇说完,收起飞剑,摇晃着身体向着树林外慢慢走去。 李木躺在地上,突然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林宇,此事我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林宇停住了脚步,闭上了眼睛,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李木不会就此罢手,自己多个陪练也不错,而且,李木还是个多宝弟子,自己是不是可以…… 想到这里,林宇转过身,又走了回去,冰冷的眼睛看着李木,对躺在地上的李木说道:“那按你所说,我要摆脱你这种无休止的纠缠,只有杀了你,对吗?” 李木听到林宇的话,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并不答话,他把自己的性命可是看的极为重要。 林宇静静的看了李木一阵,眼中恢复了些许柔和,接着说道:“那好吧,以后要找我麻烦,记得多带些好东西,这个盾牌看样子还不错,就当是这次的彩头,师弟我就却之不恭,笑纳了。” 林宇说完后,将李木手边的那面盾牌拿到了手中,看了看,脸上一片欣喜,嘴中念叨着“不错不错”,然后毫不客气地收到自己的储物袋里。 林宇再不看李木一眼,蹒跚着脚步,向着树林外走去,扬起手,向着李木挥了挥,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李木这只送上门来的肥羊,好东西真不少,每次都不空手来,上次送柄风雷锥,这次又送来一面盾牌,好期待下次……” 李木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林宇为所欲为,嘴里一片苦涩,气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听到林宇所说的话后,嘴里念叨了着“难道我真是肥羊?还是那种自己送上门的!” 李木心中一阵气血上涌,眼前金花乱舞,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大师姐 一身乞丐装地林宇还未走出树林,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他。 藏剑峰的朱师兄此时已经恢复了过来,朱师兄一眼认出了林宇,一把将摇摇欲坠的林宇扶住,关心地问道:“林师弟伤的重不重?怎么没看见那瑶竹峰的李木?你与李木究竟谁输谁赢?” 林宇有气无力的答道:“李木此时估计还在树林里躺着!” 林宇说完这句话后,四周先是一片寂静,然后轰然一声,所有的人都向着林宇围来上去,有瑶竹峰弟子,也有藏剑峰弟子。 不过两峰弟子看向林宇的眼神截然不同, 瑶竹峰弟子看向林宇的眼神尽是不满、愤愤不平和怨恨,甚至有些按捺不住的弟子已将法宝拿到了手里,李木不只是瑶竹峰的核心弟子和师祖的后辈,更是瑶竹峰的代表人物,李木在瑶竹峰上飞扬跋扈他们可以容忍,但李木在外面被人打倒他们不能容忍。 藏剑峰的弟子在朱师兄的招呼下,迅速将林宇围在了中间,一个个也是法宝在手,与瑶竹峰的弟子怒目而视。 林宇此时无睱他顾,朱师兄给他服下两粒丹药后,他便在原地打起了坐,直到一柱香功夫后,他体内才略有好转。 林宇站起身体,挥开了面前的几名藏剑峰弟子,整了整衣服,尽量使自己的状态看上去好些,朗声向着对面的瑶竹峰众人说道:“你们不顾李木的死活,却在这里纷纷叫嚷,究竟是何意?莫非还有人想与我再过几招不成?说完后,手一挥“呛啷”一声,飞剑出现在了手中。 瑶竹峰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全都沉寂了下来。 当有一名弟子向着树林中跑去后,其它弟子一窝蜂的向着树林而去。 直到瑶竹峰的所有弟子都走入树林后,林宇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他的体内此时已是一片空荡荡,灵力早已见底,刚才对瑶竹峰弟子喊出那番话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若真有人向他提出挑战,估计三下两下自己就得让打趴到地上。 藏剑峰弟子这时也纷纷回过神来,纷纷看向林宇,在众弟子眼中,连着两次一败涂地,这次林宇为他们出了一口气,众弟子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影的核心弟子。 林宇看到藏剑峰众弟子的眼神,一时手足无措,伸手挠着头发。 藏剑峰弟子看到林宇窘迫的样子,一个个发出善意的笑声,后将林宇紧紧围在中间,口中纷纷叫着“林师兄威武!”更有几名弟子在朱师兄的带领下,将林宇抬着,高高抛起,接住又抛下…… 本来已级灵力见底、体力接近透支,身上又带着伤的林宇早已是在强撑着才没倒下,呲牙裂嘴地经过朱进兄几人几次“折腾”后,终于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林宇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一轱辘坐了起来,他长长出了口气,然后看了看四周,发现还是在自己的山洞中。 他记得自己那天和李木在树林中一战后,胸前受了伤,他低头看了看胸前,胸前包裹着厚厚的绷带,他摸了摸胸口,已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又甩了甩胳膊,手臂上也没有了伤口的疼痛感。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师尊给自己用的药也不错,只是睡了一觉,伤口已好了七七八八,有机会了,一定要找师尊再讨要一些这种治伤良药! 林宇漱洗了一番,将身上的乞丐装换下后,一边抚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一边想着心事向山洞外面走去。 走出山洞后,林宇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到了天正中。 走过冯云的洞府外时,林宇伸头向冯云的山洞看了看,入眼处除了冯云的桌椅等物外,并没看到冯云的人。 冯云一般很少出去的,估计是有事情。算了,还是等会吃过饭了再说吧。 林宇摇了摇头,向着厨房走去,一路上碰到的藏剑峰弟子远远看到林宇都向他问好,林宇一边微笑着和众弟子打招呼一边向着厨房而去。 走到厨房门口时,林宇伸手抚了抚自己快要笑麻的脸,嘴里暗自嘀咕一声:娘的,今天一天笑的时间比自己从小长到昨天笑的还多。 林宇推开厨房门后,一名弟子面朝着里面站着,那名弟子听到门响声,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声:“已经过了午饭时分。” 林宇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位师弟,就没有一点点饭了吗?” “不是说了午饭时间已过,你听不懂还是……” 那弟子边怒冲冲地说着话,边转过头来。 当他看清林宇的脸后,未说完的半句话咽回了口中,愣了一愣,换上了一脸的惊喜,嘿嘿笑道:“原来是林师兄大驾光监,您要吃些什么?我这就让人去做。” 林宇看了看那名弟子,二十岁左右年龄,听到那二十多岁的弟子叫自己为师兄时,林宇总觉的心里怪怪的。 林宇随口答道:“无所谓,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那名弟子将林宇领到了后厨,给里面的另外两名弟子吩咐了一声:“快去给林师兄炒两个好菜,再搞点好酒来。” 林宇还未开口,那名弟子伸手拉开一把椅子让林宇坐下,然后一脸笑意的和林宇聊了起来:“林师兄三天前可是为我们藏剑峰出了一口气呀……” 什么?三天前?也就是说自己睡了整整三天?林宇开始走神,至于那弟子说了些什么,林宇倒是没有听清。 等林宇吃完饭后,那名弟子搓着手,一脸媚笑的说道:“那个,林宇兄,那什么,师弟我对于修练上有些地方不是很懂,林师兄现在不忙吧,是不是指点指点小弟我几招……” 果然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不,刚刚才吃完,嘴角的油还没抺净,人家债主就开口了,想想自己根本就是个半瓶水,林宇只感觉头大无比…… 直到吃了晚饭后,林宇才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山洞。 林宇躺在床上,想着和李木争斗的一幕,今天还好手里有风雷锥,黑了李木一把,总不能下次又拿着盾牌再去黑李木一次吧? 这种方法一次还行,第二次就不管用了,看来,还是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连续三天了,林宇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冯云的洞府,但冯云一连三天都不在,并且洞府上了禁制,根本无法进入。 林宇心里感觉到疑惑,但又不知道去问谁,所以只有把这些疑问埋在心底。 这天早上,林宇用过早饭后,像往常一样坐到蒲团上,准备修练时,一道穿着鹅黄色裙装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他的洞府门口。 嗯,这是谁?门派里的弟子他本就认识的不多,更不要说认识哪个女弟子了!林宇一脸茫然的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身着鹅黄色裙装的女子走到林宇面前,静静站在那里,打量着林宇。 林宇抬头看去,只看那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年龄,那女子身材凹凸有致,面如满月,眉似柳叶,眼如繁星,看到女子精致的面庞,林宇竟然移不开目光。 那女子此时看到林宇在打量自己,轻轻咳了一声。 林宇听到女子的轻咳声,这才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向女子开口道:“不知这位师姐是?找在下可有何事?” 那女子一双眼睛看着林宇,微微一笑,轻启樱唇道:“林师弟果然是一表人材,修为也到了五层,果然不错!” 那女子只是顾左右而言其它,林宇一阵无语,手又不自觉的向着头发上摸去。 那女子看到林宇的窘迫样子,抬手轻掩着樱口,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整个身体笑的花枝招展。 笑了一阵后,那女子正了正脸色后,伸出葱葱玉指,将耳边的发丝撩了上去后,悠悠吧了一口气,这才半嗔半怨地开口道:“冯师叔也是的,人家不就是闭关了两年,林师弟上山这么久了也不告诉你,藏剑峰上还有我这个师姐柳如月存在!” 林宇整了整身上衣袍,向柳如月行了一礼,开口道:“小弟林宇这厢有礼了,见过如月师姐 。” 柳如月也有样学样的向林宇开口道:“林师弟免礼。”说完后,又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 柳如月停住了笑后,向林宇正色说道:“林师弟,你这次闯了大祸了,你抢了瑶竹峰李木的法宝不说,还将李木打成重伤,瑶竹峰的青木师叔现在正在大殿中找师父理论。” 林宇还未开口,柳如月挥了挥手,说道:“冯师叔这几天有急事外出,师父让我来请师弟过去,与那青木师叔将你与李木这间发后的事情说清楚。” 林宇听到这些话后一愣,什么叫自己抢了李木的法宝?还将李木打成重伤? 柳如月看到林宇愣愣的站在那里,二话不说,一把将林宇的衣袖拉起,急急向着外面走去。 第四十九章 问罪 林宇紧紧跟在柳如月身后,鼻中传来柳如月身上的淡淡幽香,但林宇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想着那些美艳之事,他此时心中一片纷乱,师父恰恰又在这个时候不见踪影,唉…… 林宇平时还嫌从所在的小山谷到山顶大殿的小路过长,但今天他却感觉这段路太短,在他还没有理清脑中的思路时,已经随着柳如月到了大殿门口。 柳如月转过身来,看着林宇,轻声开口说道:“师弟,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不要怕,有什么说什么,师父虽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对于你的事情,只要你站的住脚,她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柳如月说完后,向林宇点了点头,之后伸出一双白晰的手掌,将大殿的门推开,当先走了进去。 林宇随着柳如月走进大殿后,举目向着殿内看去,只见大殿中央,吕玲所坐的坐位旁边另有两人。 坐在椅子之上那人四十多岁年纪,身穿一件深青色道袍,头上挽了一个道髻,唇上留着一撇小胡子,此时一双阴鹜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林宇,那人旁边站着林宇的老熟人——李木。 柳如月带着林宇走到三人身前,向吕玲行了一礼说道:“禀告师父,林宇师弟已经带到。” 吕玲面无表情挥了挥手,柳如月便在吕玲的身边站定。 林宇走上前去,向着吕玲行礼,开口道:“弟子林宇拜见吕师伯与……这位师叔。” 青木听到林宇的称呼后,眼睛翻了翻,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声。 吕玲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宇,开口道:“站起身来说话。” 林宇答应了一声,垂手站在原地,眼睛紧紧盯着脚尖。 吕玲看了看青木,青木此时微闭着双眼,吕玲向着林宇开口道:“林宇,将你与李木之间的事情详细说来,不得隐瞒半点!” 林宇整了整思绪,缓缓开口道:“一个月前……” 林宇除了没有说出拾取李木的风雷锥外,将包括前几天在内的所有事情全部娓娓道出。 在林宇说话的过程中,青木一直微闭着双眼,直到林宇说完后,青木这睁开双眼看向林宇,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林宇感觉到青木眼中的寒意,身体轻轻一颤。 吕玲看到林宇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皱,转向青木说道:“青木师弟可有话说?” 青木闪烁其辞地说道:“年轻人有上进心,无可厚非,只有在比试中才能找出身的缺点……” 吕玲打断了青木的话,说道:“青木师弟也应该清楚,比试过程中难免会有所损伤,须知刀枪不无眼。” 青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等吕玲说完后才开口说道:“我那弟子,修为比你这弟子修为要高上许多,身上到现在还缠着绷带,而你这弟子呢?哼哼!” 林宇听到青木的话后,心中一阵不屑,脸上也是阴晴变幻,向着李木仔细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林宇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只见李木肩上被风雷锥击中的地方,包着厚厚的绷带,脚上也包的是严严实实,这李木也有些太夸张了吧? 李木的眼睛此时也恰好看向林宇,当他看到林宇身上伤口全无时也是一愣。 吕玲的话这时悠悠传进林宇的耳中“林宇,将衣服脱了,把伤口露出来,让青木师叔过过目。” 林宇答应一声,除下袍子,露出胳膊和胸口,青木看到林宇的伤口只留下浅浅的印子后,先是一愣,接着是一片震惊。 青木虽说早就听李木说过一遍,还是带着疑惑悄悄与李木对视了一眼,李木轻轻点了点头。 青木脸色迅速恢复平静,轻咳了一声开口“你看我那弟子肩头所受的伤,已经十日了还未能痊癒,而你那弟子却生龙活虎,浑身哪有一点伤痕。我这弟子宅心仁厚,不愿伤害同门,你这弟子却蓄意而为,小小年纪,好狠的心肠!”话到最后,已转过严厉。 林宇听到青木的话后有种想吐血的感觉,这个青木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明明自己弟子先下狠手,到了他嘴里却是他林宇心狠手辣,而自己的弟子宅心仁厚、被伤得不能再伤。 林宇想到这里,抬起头来,向着青木怒目而视,尽可能平静地说道:“青木师叔还请查清事情原委再说……” 青木冷笑一声,打断了林宇的话:“吕玲师姐,这就是你们藏剑峰教出来的好弟子,长辈之间讲话,小辈可以随便插嘴?”说话间,一双眼睛紧紧看着吕玲,摇了摇头。 吕玲向林宇喝了一声:“闭嘴!”然后和青木的眼睛对视着,开口道:“那青木师弟的意思是说,我这不成器的弟子若受了委屈,连争辩的机会也没有了?” 青木哼了一声,并不接吕玲的话,看似随意的开口说道:“这次李木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师父他老人家很是生气,交代师弟我一定要将打伤李木之人带到回瑶竹峰,由他老人家亲自发落,若不能将凶手带到他面前的话,唉……” 吕玲听到青木如此**裸的威胁,沉默了一阵,目光一动,说道:“哦,这么说来,原来是李师叔他老人家请自过问这件事啰?” 青木看到吕玲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接口道:“吕师姐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透,想来吕师姐已经拿定了主意?” 林宇听到两人的对话,虽说不清楚两人说的什么,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吕玲的话打断了林宇的思绪,只听她开口说道:“我是拿定主意了,还请青木师弟转告李师叔,藏剑峰的弟子,我吕玲自己会凋教好的,不劳师叔他老人家费心了!” 林宇听到吕玲的话后,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个师伯,虽然对自己不爽,但还是很护短的。 林宇恨恨地向着李木瞪了两眼:妈的,李木,下次别落到我手上,看我不玩残你,林宇此时恶狠狠的想着。 李木正站在那里,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青木听到吕玲的回答,一下子愣住了,笑容一时间定格在了脸上,盯着吕玲精致的脸看了一阵,脸色变的阴沉下来,慢慢开口道:“吕师姐可想清楚了?不打算给我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交代吗?” 吕玲抬了抬眼皮,缓缓说道:“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们瑶竹峰打的什么主意,难道真以为我吕玲心里不清楚吗?这次的事情我也会向掌门师伯详细说清楚的。” 青木阴着一张脸,向着吕玲说道:“既然吕师姐已经这样决定了,那么,我回到瑶竹峰上就向师父如实汇报了,至于一切后果,还需吕师姐一力承担!” 吕玲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青木,淡淡地说道:“青木师弟尽管向李师叔如实禀告就是,我安排下便去掌门师伯那里说明情况,相信掌门师伯会为我藏剑峰做主的。” 青木拉起李木向外走去,走过林宇身边时,突然摒起右手食中二指,向着林宇丹田点去。 林宇看到青木的手指向着自己丹田而来,眼中一片骇然,想要躲避时,身子却根本无法动弹,身体周围似乎有一层无形的丝线将他牢牢的綑缚。 林宇也知道修真者若被点破丹田意味着什么——若丹田破损,修真者就沦为凡人,还是那种最普通的。 林宇此时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片苦涩,也许,自己的父仇永远无法得报,也许,自己与冯云的师徒之情缘尽于此,也许,自己的修真之路至此止步…… 林宇越想,心中越是悲伤,双眼滴下了点点泪水。 就在林宇万念俱灰时,一阵风声后,紧接着一声低沉的闷哼声传入了林宇耳中。 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吕玲。 吕玲此时满脸寒霜,凤目含怒,双手各提着一把小巧的短刀,一把短刀此时正抵在青木脖子上。 青木此时脸色极为难看,一根手指上正滴着鲜血,额头沁出滴滴冷汗,虽说极力压制,但眼中仍不免露出丝丝慌乱。 林宇看到眼前两人的样子,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用吕玲吩咐,身体向后退了退,离两人远了一些,眼前两人的比斗,不是他林宇可以参与的,两人随便哪个动动手指,足够他死上几次的了。 青木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吕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师弟我并无恶意,只不过是与这小辈开个玩笑而已,这完全是个误会。”说完后,在脸上使劲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宇看到青木的样子,心里又将青木鄙视了一次。 吕玲这时缓缓收回了手中短刀,面无表情的向青木说道:“青木师弟请回吧,恕不远送!” 青木正了正脸色,向着吕玲一抱拳缓缓说道:“吕师姐多多保重!”说完后又看了林宇一眼,招呼李木一声,向着大殿外走去。 看着青木师徒两人走后,吕玲转过身来,向着林宇说道:“如月,你这两天帮林宇收拾收拾,尽快将林宇送下山去。” 林宇听到吕玲的话后,心头大急。 第五十章 下山 林宇还未开口,吕玲挥了挥衣袖,叹了口气说道:“林宇,你什么也不要说,这段时间你留在山上恐有性命之忧,反而下山去对你有利而无害,那瑶竹峰一系,从上至下,都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吕玲说到这里,看了林宇一眼,接着开口道:“你下山后也不会呆多久的,等你师父办完手头急事之后,自然会去下山寻你回来。” 吕玲说完后,不再理会林宇与柳如月二人。 林宇看了吕玲一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和柳如月两人向着大殿外走去。 走到大殿外,林宇和柳如是招呼一声,向着自己住处走去。 回到住处后,林宇愣愣地打量着自己所住的地方,伸出手后,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他此时思绪万千。 从上山时开始,两年来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在眼前一一浮现。 林宇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一边表情变幻着,一边无意识的摸着山洞的墙壁。 第一次见到冯云,第一次感应灵气,第一次修修习法术,第一次与人过招……所有的一切,如流水般从林宇的脑海中流过。 他又想起了山下的母亲和外公,秦老头能及秦蕊,只见看他一时低头叹气,一时会心微笑,过一阵长吁短叹,过一阵又眉头紧皱,脸上表怚变幻不定。 过了许久之后,林宇眼中才慢慢恢复清明。 他抬起手,在脸上搓了搓,然后又自嘲的笑了笑,转过身,向着经常修练时所坐的蒲团走去。 林宇坐在蒲团之上,呼出一口浊气,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柱香后,却又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入静。 算了,反正也无法入静,还不如早些下山,也好早些见到母亲和外公他们。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犹豫,将换洗的衣物和一些零碎东西收拾了起来 林宇走到冯云的洞府门口时,站住脚,深深的看着洞府里面。 林宇嘴里嘀咕了几句:“师尊,不知我们何时再相见…… 他在冯云洞府门口站了一阵,嘀咕了一阵,抺了抺眼睛,抬起头来,毅然向着大殿的位置走去。 林宇走进大殿,向吕玲告别一番之后,向着烈阳门的山门而去。 林宇经过护山大阵,走到门派牌楼下,看着郁郁葱葱的大山,深吸一口气,两年前自己随着陈忆前来烈阳门时,只是为了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报得杀父之仇。 自己今天下山,那么,与天狼寨的恩恩怨怨必须有个了结! 就在林宇的木鸟刚刚出现在手心之时,一个女声幽幽传来:“林师弟,你就不能等我一阵再走吗?” 林宇听到声音转过身,一道俏生生的身影站在他的对面,柳如月此时眉眼间停含着不满,一手向耳后掠了掠有些散乱的头发,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盯着林宇。 一阵轻风吹来,柳如月身上淡淡的幽香进入林宇鼻中,看着面前俏丽的脸庞,林宇不知怎么开口,只是伸手挠了挠头发。 柳如月从身上摸出一个储物袋,边递给了林宇边开口说道:“师弟,这里面是师父让我带给你的灵石和丹药,别外还有一具飞行器具,名为瞬息千里。” 柳如月说到这里,看了看林宇手中的木鸟,眉头轻轻一皱,说道:“你这门派的大路货,样子难看,飞的又慢,不知有什么好的,还是扔了算了!”说完一把抢过林宇手中的木鸟。 林宇还未开口,柳如月一把抢过了木鸟,那只木鸟一个呼吸间在柳如月的手中变成了一堆碎木屑,从她白晰的手掌间漏下,随风纷纷扬扬的洒落。 柳如月又将那名叫瞬息千里的用法仔细的给林宇讲述了一遍,然后又拿出一枚玉简,交给林宇后说道:“师弟,这枚玉简里刻有地图。” 林宇将那枚刻有地图的玉简小心的收到储物袋中后,这才向柳如月拱了拱手说道:“师姐大恩,林宇不言谢,以后但有用到师弟的地方,师姐呼管开口但是。” 柳如月以手掩口,轻笑道:“只要用得到师弟的地方,师姐我绝不客气,好了,现在已快正午时分,师弟你别在耽搁了。” 柳如月说完后,向林宇挥了挥手,转身向着门派内走去。 看着柳如月走后,林宇拿出玉简,找到了瑞远的位置。 林宇接着用灵识锁定柳如月给他的储物袋,将里面东西搜寻了一遍,只见里面除了一些瓶瓶罐罐之外,另外还有一只梭形东西。 林宇将那枚梭形东西拿了出来,将灵力灌入其中,那梭上一道光芒闪过,梭身迅速变大,中间犹如木舟一样,出现一道凹下,那条凹下刚刚站下一个人宽窄,在那条凹下的前方出现一个放置灵石的位置。 林宇身体一跃,站上了梭身,拿出一枚灵石放入梭上凹下的位置,梭身一震,腾空而起,林宇用灵识控制着梭子,梭身上升起一道透明护罩,将他罩在其内。 林宇站在梭上,如同好奇宝宝一样的左看看右看看,伸出手在梭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心头大为满意。 过了一阵,林宇的好奇心才没那么强烈,认了认方向,运起灵力,控制着梭子向着瑞远城方向而去。 林宇走后,烈阳门的牌楼后面红光一闪,柳如月的身影又一次出现,柳如月拢了拢头发,嘴里喃喃道:“师父也太过于谨慎了吧?这几天和林师弟在一起,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唉,算了,师命难违,还是走一趟吧。” 柳如月说完后,一声唿哨,身后飞出一头青色大鸟,大鸟在柳如月身上挨挨擦擦,显得极为亲昵,柳如月微笑着伸出手在青鸟身上摸了摸,轻声对青鸟说了声:“小青,这次看你的了,别把人跟丢了。”说完,跨上青鸟,向着林宇所去的方向而去。 瑶竹峰上,一弟子向着坐在奇子上的青木说道:“师父,我亲眼所见柳如月紧随在林宇身后而去。” 青木向那弟子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那弟子快要走去门外时,青木突然叫住那弟子:“去将你大师兄叫来。” 那弟子答应了一声,向着外面走去。 过了一阵,一个身材雄壮的汉子出现在了青木面前,青木向那汉子说道:“你下山去,将藏剑峰的那一女一男两名弟子给我擒来!” 那汉子眼皮翻了翻,说了句:“理由呢?” 青木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道:“李猛,你在置疑我的决定吗?” 李猛还是直直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青木,也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表明,他丝毫没有行动的意思。 青木不耐烦地说道:“这是你师袓的决定!” 李猛这时才开口说道:“遵师祖法谕!” 李猛准备转身离开时,青木说道:“如若不能活捉,可就地格杀。” 李猛身体一顿,说道:“同为烈阳门中之人,真至于这样吧?”说完后,也不停留,向着外面而去。 青木眼神复杂的看着李猛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豫,随后闭上了眼睛。 既然自己下山了,无论如何先要去看看母亲和外公他们,然后杀上天狠寨,为父报仇。 林宇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驾着飞梭向着瑞远县城的方向急急而去。 飞行了几个时辰,林宇肚中感觉有些饥饿,看看前面有个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林宇离那村庄还有两里路远近便控制着飞梭落下地面。 收起飞梭,林宇抬脚向着那村庄走去。 还未接近村庄,林宇心头隐隐有些不安,至于什么不安,他心里却有说不清。 刚刚走到村口,随着一阵风吹过,一阵血腥气进入林宇鼻子中,林宇皱起眉头,将飞剑从储物袋中放出。 飞剑围绕着林宇不紧不慢的将他笼罩在剑光中,他又将风雷锥握在掌心,这才谨慎的向着村庄走去。 除了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和林宇走路的脚步声外,村里再没有一丁点声响。 虽说现在是大白天,太阳高高挂起,但偌大一个村庄,几十户人家却没有一丝声响,并且还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道,显的极为诡异。 闻到血腥味,林宇心头不自觉地闪过不祥的预感。 越靠近村庄林宇越是小心谨慎,慢慢的接近了村口,林宇向着村庄中间看去,家家户户都紧紧关闭着门,村庄中间不要说活人,连条狗也看不到一条。 林宇向着最靠近自己的左手边第一户人家走去,走到第一家门口,他将飞剑摧动的更加迅疾,在自己的身周舞起一团散发红色光芒的剑网。 林宇伸手将门向内推去,着手处,那门却纹丝不动,林宇又拉起门环,将门向外拉,“吱呀”一声,那扇门发出一声响后,缓缓向外打开。 就在那扇门打开时,一道身影却不声不响的向着林宇怀中扑来,林宇心头大惊,身子急急向后飞退。 第五十一章 深洞 林宇双眼紧紧盯着那道身影,退后了几步,定住了身形。 从门里扑出的身影却在林宇后退中直直的趴到了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莫非,此人练的什么不一样的神功不成?林宇心中暗暗想着,小心的走前几步,伸出脚尖,在趴在地上的身影上轻轻踢了几下,那趴着的身影却一动不动。 看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林宇大起胆子,左手持剑,伸出右手,将那趴在地上的人反了个身。 只看那人胸口一个圆洞,流出的血早已凝固,在胸前的衣服上凝成了一道黑色的血印,再看那尸体的面孔上,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张脸早已扭曲的变了形,一双眼睛中充满着深深的惊骇。似乎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为害怕的东西。 林宇看到那具尸体,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他绕过尸体,走到门边,向着屋内望了望,只看屋内横七竖八的又倒了好几具尸体。 林宇想了一下,然后一间挨着一间的推开门,每间房屋内都是一样,没有一个活人,全是一具一具的尸体。 林宇停在了一间房屋门口,后面的几间他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除了尸体外,根本不会有一个活人,而且林宇在搜寻房间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第一:所有房间的尸体都是满脸的惊恐,显然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第二:所有的尸身之上都没有一点刀伤,同样的,都是胸前有一个洞。 第三:所有的尸体中没有一具女尸。 林宇搜遍了脑中所有的记忆,只想到了一个可能,上次同冯云去葫芦谷的坊市中时,为那两兄妹中的哥哥治伤时,曾听冯云提起过的一个邪派的名字:阴灵宗! 林宇仔细的想了想冯云说起阴灵宗的一些事情,冯云嘴中的阴灵宗修练所用阴炉是以修真的女子为炉。 林宇现在所在之地只是凡人世界,按道理说,在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修真之人不得无辜残杀凡人,的就是那些穷兄极恶之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害不相干的凡人,除非是一些修练魔功的修士! 想到这里,林宇背心出了一层冷汗,虽说他没有行侠仗义的心,但碰上了,他总不能昧着良心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当然,如果对方太过于强大,他还是溜之大吉的好,免的好事没做成,反而把自己小命给搭上。 林宇想到这里,驾起飞梭,仔细地向着周围望了望。 隐隐的,在他的正前方似乎有一道黑气升起,林宇驾起飞梭,向着散出黑气之地小心翼翼的飞去,快接近黑气时,林宇收起那飞梭,落下地来。 林宇想了想,给自己加了个隐形术,一边戒备着,一边借着树木缓缓的向着前面而去。 走的近了些,林宇终于看清了前现的情况,只见前面的地面上一个大大的洞,由那洞中向外冒着一股黑色的浓雾,浓雾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林宇屏气静声,向着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这才捏着鼻子靠近了地面上的那个洞,离洞口越近,腥臭味道越浓,到了洞口,虽然他还捏着鼻子,但那股极其浓烈的腥臭味道依然将他薰得想呕吐。 洞口除了阵阵闻之欲呕的腥臭气之外,随着呼呼的雾流涌动声,不时传来阵阵悽惨的叫声和如泣如诉的哭声。 林宇耳中听到这些声音,脑中不由的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了自己爹、娘、外公、还有冯云、以及苍狼、三当家……等等,所有与他有过交集之人的身影在他眼中一一浮现。 从林宇听清楚那些由地面上的山洞中传出的声音开始,他的脑中变的一阵纷乱,眼睛瞳孔慢慢散光,眼光也变的越来越涣散,脸上开始变的痴痴呆呆,嘴角挂着毫无意识的表情,一时哭,一时笑,一时怒…… 随着林宇脸上表情的变化,他向着地面上的洞口一步一步缓缓迈去,眼看到了洞口,林宇依然毫无停下的意思,仍旧向洞中涌出的黑色浓雾走去。 林宇的左脚已经跨入了洞口,眼看左脚就要落到洞口之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只见一道白色的匹练“唰”的一声迅速飞出,牢牢地缠到了林宇腰间,将向着洞口走去的林宇身形牢牢拉住。 “林宇,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柳如月的娇呼声从匹练的另一头焦急地传来。 林宇依然一副痴痴呆呆的表情向着地面上的洞口处挣扎而去。 “林宇,你快醒醒!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柳如月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着急。 林宇对柳如月的呼喊声却丝毫不理会。 眼看着那道匹练越崩越直,奈何匹练另一端的柳如月却是有苦难言,林宇现在不只是神智不清,而且还力大无比,更重要的是,自己根本不敢进入那个黑务两尺之内,进入黑雾中,他也会和林宇一样,产生幻觉。 就在柳如月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突然听到“嗞喇”一声轻响,紧接着手中一轻,柳如月一时间愣在了当地,眼看着林宇进入了黑雾之中。 柳如月睁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林宇迅速的进入黑雾之中,紧接着,不见了身影。 柳如月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睛,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对不起,师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 林宇此时脸色木然,双眼无神,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道。 他此时只是机械的沿着洞底前伸的通道向着里面走去。 在他的眼中看去,前面有他的亲人,也有他的仇人,无论是要将亲人看的真切还是要将仇人杀死,他都必须向着走,一直向前走! 林宇脚下所踩之处是一层散发着腐臭气味的枯骨,其间有人骨,也有兽骨,但林宇此时却对那扑鼻的臭味和脚下惨白的骨头一无所觉,他的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叭、咯叭”的响声。 四周的墙面上一只只婴儿拳头大小的尸虫爬过,腿与墙面敲击时发出沙沙的响成一片。 不时有尸虫抬起前面两只与身体相比,大的不成比例的前爪,一对豆大的眼里闪着幽幽光芒看向林宇,更有几只胆子大的直接跳到他身上,在他身上这里抓抓,那里嗅嗅。 通道两边燃着一团团绿莹莹的火焰,在那团明灭不定的绿色火光照耀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通道深处,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人。 那人赤着上身,露出的皮肤在绿色火光下闪现出一片灰绿色,一张脸在一闪一闪的绿光下看去泛着着惨绿的颜色,双手正抓着眼前一具血淋淋的女尸,女尸身上冒出一阵阵黒烟,一部分黑烟消散在空中,一部分向着他的鼻孔内飘去。 那怪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有瞳孔的双眼中此时似乎满是贪婪、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林宇的一举一动。 眼见林宇离越来越近,坐在椅子上之人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但眼中很明显地含着兴奋之色,只看那人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巴,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林宇这时依然面无表情,向着坐在椅子上那嘴里长满獠牙的怪人走去,走到那怪人面前后停了下来。 眼看林宇就要走到那人面前,怪人显的极为激动,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体,当林宇站到他面前后,怪人围着林宇身体转着圈打量着林宇。 怪人绕着林宇转了几圈后,伸出带着尖利指甲的双手,动作僵硬地在林宇身上轻轻抚摸,微微裂开的嘴里滴下粘乎乎、亮晶晶的液体,一滴一滴慢慢滴到了地上。 怪人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林宇,两根尖利的指甲动作生硬地由林宇眼睛开始,缓缓向下划动,划过鼻端,划过嘴唇,到林宇喉头时停了下来,尖利的爪子在林宇喉头上比划着。 那怪人的指甲在比划时,碰到了林宇脖子上的一根线,身子一顿,接着用爪子尖将那根绳子从林宇脖子上慢慢扯起,绳子的尽头,一块毫不引人注意的古朴玉坠露了出来。 那怪人愣了一愣,眼中的灰芒动了动,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块玉坠,低着头,似乎在思考。 过了一阵,怪人终究按捺不住,伸出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掌,缓缓向着林宇脖子上的玉坠抓去。 就在怪人手掌抓上林宇那块玉坠时,手掌上冒出一股灰色的气团,那团灰气眼看就在消散在空中,一个转折之下,却又向着那块玉坠扑去。 怪人发出一声惨吼,那吼声不似人声,让人听到之后,心中烦恶无比。 林宇就在怪人的一声吼叫中,身子一阵擅抖,接着眼睛恢复清明。 当他眼睛恢复清明后,看清了眼前的怪人面貌,脸上变色,身子急速向后退去,手一拍储物袋,飞剑“唰”的一声,出现在手掌中,灵力一动,飞剑带着呼啸声,向着眼前的怪人斩去。 那怪人的手掌脱离了林宇脖子上的玉坠之后,也不管不顾林宇的飞剑,抬起手掌看了看,一双没有瞳孔的双眼中闪着灰色的凶芒,向着林宇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 第五十二章 人形怪物 林宇的飞剑眼看击中了怪人,飞剑却从怪人身上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而怪人身上却并无一点点伤痕。 这是什么怪物? 林宇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对于发生在对面那人形怪物身上的事情,林宇只能用变态两个字来概括。 就在这时,那人形怪物发出的尖啸声传入林宇耳中。 林宇身体一震,脑中一片纷乱,似乎脑海中的神念一下子被剥离了出去,一片空荡荡。 紧接着体内灵力失去感应,在经脉中变的平静如水,他居然不能凝聚起一丝灵力,飞剑失去了灵力的控制,在怪物身后“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怪物这一声啸叫,似乎就连趴在林宇身上的几只尸虫也极为害怕,一只只从林宇身下跳了下来,向着墙避上爬去。 就在林宇一愣神间,人形怪物挥动着双爪向着林宇扑了上来,林宇脸色大变,凭着本能,身体向后面再次急退。 林宇虽快,但那怪物比林宇行动更快。 林宇身体还未站稳,那怪手身影如同一道轻烟,以极快的速度“飘”到了林宇面前,伸出长长的利爪,向林宇左腿上狠狠刺去。 林宇额头冒汗,身体向左急闪,大腿勉强躲过怪物利爪,但长袍下摆却“嗞啦”一声,被怪物撕下一大片。 林宇险险避过怪物的攻击,心头怦怦乱跳,这人形物的速度太快,而且啸声一起,自己的灵力根本就不受控制,如果硬要说这怪物有弱点的话,那就是动作有些僵硬…… 顾不得林宇多想,怪物的身形又到了林宇身前,林宇身体跳起,一蹬墙壁,堪堪躲过了怪物的利爪。 只听“嚓”的一声轻响,洞内的墙壁之上被怪物爪子扫到的地方一阵泥土纷飞。 林宇落下地来,踩到一块骨头,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怪物的利爪带着腥臭的味道,向着林宇面门而来。 林宇急忙把头向下低去,身体也急急向下躺去,林宇只听到“唰”一声,感觉头皮一凉,接着一丝头发飘飘荡荡的掉落在了林宇脸上。 林宇伸手在头上摸了一把,入手处有只有一片扎手的短发,他愣了一下,接着心头火起,尼玛,你个死怪物,居然给我把头发搞成这样,这让我怎么见人? 林宇坐起身来,极力运转体内灵力,他体内如同一团薄雾一样的灵力,随着他的调动,居然开始极慢旋转,几个呼吸后,慢慢形成一个雾气旋涡。 林宇身体外肉眼可见的,星星点点的灵力光点缓缓向着他身体周围凝聚。 怪物可不给他那么多时间,看见一击不中,另一只爪子向着林宇胸口挥去,林宇身子略往下沉,怪物的爪子击中林宇胸口。 “噗哧”一声,怪物的爪子刺进了林宇胸前,鲜身随着怪物的爪子渗出,林宇嘴里也吐出血来。 就在这时,那人形怪物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眼神里满是惊恐,急急将爪子想要抽出。 林宇的胸前仿佛有块磁铁一样,将怪物爪子紧紧吸在那里,无法抽回,怪物急的连连大吼,另一只爪子也向着林宇的身体而去,想将他向后推去。 林宇此时刚刚进入忘我状态,怪物的爪子又刺到了他的伤口上,肉体上的疼痛将林宇又拉回到现实。 林宇此时被拉回到现实,忍着伤口的疼痛,看了看胸前的怪物爪子和流着鲜血的伤口,抬起头来,怒睁着双目,呲牙咧嘴的向着怪物咆啸了一句:“你个死变态!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林宇说完后,右手一动,风雷锥出现在了手心,将刚刚凝起的所有灵力几乎全部灌入风雷锥中,风雷锥上传来轻微的“噼啪”声,表面亮起道道雷电。 风雷锥在他掌心一闪,便化作一道白芒,直奔而前怪物的面门而去,那怪物避无可避之下,“啪”的一声,被风雷锥打个正着,怪物“嗷”的一声,发出一声吼叫,身子身后退去。 林宇一手紧紧的捂着胸口,一手急急地向储物袋摸去,从其中拿出两只玉瓶,将一只打开,将里面粉状的药洒在了伤口上,紧接着又从另一个玉瓶中倒出两枚淡红色药丸纳入口中。 做完这些后,林宇才抬头向着怪物看去,只看那枚风雷锥闪着电芒粘在怪物胸口,怪物的双手上长长的指早紧紧捏着风雷锥。 怪物发着闷吼声,一双没有瞳孔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林宇,林宇此时恨恨的与怪物对视着,一人一怪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僵持在了原地。 林宇仔细的看了看怪物,发现了一件事情——怪物的身影,似乎比刚才淡了。 错觉吗?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向着怪物看去,没有错,的的确确是身体变淡些,就连映在地上的影子似乎也有比刚才淡了一些。 林宇这时疲惫不堪,再加上身上的伤口,虽说血已止住,整个人此时看上去脸色苍白,精神也萎靡不振,虽然疲惫至极,但又不得不勉力打起精神,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怪物,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就在这时,林宇的风雷锥从怪物的两只爪子上的指甲之间滑了出去,“啵”的一声轻响过后,从怪物的胸口钻了进去。 那只人形怪物一边惨吼着,一边极力地在胸口挥动着双爪,想要从胸腔内掏出那枚风雷锥,奈何爪子上指甲过长,只能在胸口外划来划去,只几下,胸口的皮肉便成了一片片的碎片,碎片飞在空中后化为一道道黑色气体。 那些气体还未来的及消散在空中便打着转,如同轻烟一般,向着林宇胸口飞来,林宇心头大惊。 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道灰气向自己奔来,却苦于自己身上有伤,勉强将身体向旁边挪了挪,那团灰气却紧追着他不放。 林宇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任那灰气向着自己而来。 他双眼紧紧盯着那道灰气,那团灰气直直的到了他胸口。 林宇低头看去,只见那团灰气在胸口一闪,便没入了他胸口所挂的玉坠里。 林宇右手抓起玉坠,细细看去,只看玉坠比以前更加圆润,入手处,一片温润,玉坠上的符文更加明显,但那符文却又不像是雕刻上去,似乎是天然形成,由内里生长而出,最中央的内部有针点大的一块黑色在里面翻翻滚滚,旋转不休。 记得上一次自己这么仔细看这枚玉坠之时,还是在未进入烈阳门之前,是在瑞远县的外公家里,记得清清楚楚,那时的玉坠没有这么温润,并且其上的符文与最内里的黑点都没有这么清晰。 难道说这枚玉坠是一件异宝不成? 想到这里,林宇心里一阵狂跳。 随后他又如同泻了气一般,一脸的苦笑,是异宝又能怎么样?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 算了,还是等从这怪物的掌下逃的性命再说。 林宇从沉入思索中回过神来,抬起头向那怪物看去,只见风雷锥已从怪物的胸口穿了出去,上面已没有一丝雷芒,林宇勉强控制着几尽枯竭的灵力,将风雷锥召回了自己手中。 那怪物胸口此时一个小洞,小洞中并不见有血流出,其内边沿一圈焦黑色,此时正微微冒着丝丝轻烟。 怪物显然极为愤怒,发出一声长啸,林宇听到这声怪叫心里暗暗叫苦,以为又会像刚才一样,灵力尽失,但体力仅存的那丝灵力还在经脉中微微转动流动,并未失控。 就在林宇不明所以时,一阵沙沙的响声传进了他在耳中,林宇转过头看去,只见墙壁之上爬着不下几百只黑漆漆的尸虫。 就在林宇向着那些尸虫看去时,有几只个头足足有半个手掌大小,明显是领头的尸虫抬起巨大的前爪,站立了起来,向着林宇发出几声嘶叫声。 就在那几只尸虫站立起来后,林宇借着微弱的绿色光芒,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几只尸虫的深灰色肚皮之上,长着一个骨白色的图像,那图像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头骨的模样。 就在这时,那怪物又是一声短吼,只看那群尸虫之中,有一只从墙避之一跳而下,直奔着着林宇身上而去。 林宇看到那尸虫向自己身上而来,躲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只得举起手,向着那尸虫抓去,尸虫速度极快,一闪之间,爬到了林宇肩膀之上,林宇心里一凉。 那尸虫在林宇肩上举起两只巨大的前爪将要抓下之时,人形怪物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叫声,那只尸虫停下了动作,方向一变,向着林宇手中的玉坠而去。 尸虫爬到林宇的玉坠是之时,从尸虫的身上散出灰气,那灰气又被玉坠吸了进去,只几个呼吸间,那只尸虫整个变得一片灰白,“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像土块一样的摔成了几瓣。 林宇看到这里一愣,心里一亮:原来,这玉坠可以这样用! 那人形怪物的叫声此时又传入了林宇耳中! 林宇急抬起头,眼睛再次向那只怪物看去,这一看之下,心中一阵发麻。 第五十三章 怨 当那怪物的叫声过后,周围一阵沙沙声,一只只尸虫纷纷向着林宇扑天盖地的涌来,只几个呼吸间,林宇便淹没在了尸虫的海洋之中。 林宇看着浑身上下的尸虫,一阵头皮发麻,一只只尸虫举着巨大的前爪向着林宇身上挥动着。 此时的林宇披头散发,如同疯了一样,怒睁着双眼,嘴里嘶哑地怒吼着! 他急速的挥舞着手中的玉坠,那些被玉坠碰到的虫子,身上冒出一阵灰烟,挥动巨爪的速度和力度无不衰竭了下来,随后掉到了地上。 林宇身上除了手中玉坠挥动中笼罩的地方外,其它地方无不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身体上残存的皮肤也变成了一片死灰色。 再他的脚下,此时星星点点的爬着一些掉在地上的尸虫,那些尸虫有气无力的慢慢蠕动着。 就在这时,那只人形怪物极快地向着林宇冲来,林宇毫无防备之下,被怪物撞的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墙上的土块“唰唰”地掉落下来。 林宇的身体在墙上撞击一次之后,又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噗”的一声,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在这一撞之下,他身上的尸虫全被震的掉了下去,一只只尸虫相互看了看,又齐齐向着那只人形怪物看去,那只怪物似乎不满的低吼一声,那些尸虫全都伏低着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那怪物看也不看那群尸虫一眼,迈开脚步向着林宇而去。 躺在地上的林宇,浑身鲜血淋沥,心中一阵悲愤,难道自己今日真的要葬身于此地吗?父亲的仇未报,师父的恩未还,母亲也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此时的林宇,泪流满面,心中一阵悲,一阵痛,又深深的不甘,更夹杂着深深的愤恨。 那怪物此时走到了奄奄一息的林宇身前,眼中重新换上了一副贪婪的神情,缓缓抬起两只尖利的爪子,带着破风声向着趴在地上的林宇后背上插下…… 此时的林宇感受到了怪物的攻击,但无论他心中如何不甘,无论他如何悲愤,一根指头也动不了,并且,尸虫的身上所带的尸毒也顺着他被咬伤的伤口上向着体内侵入,林宇只觉的伤口一阵麻痒,在那麻痒中又带着一丝丝深入骨髓的寒冷。 林宇此时趴在地上,浑身越来越冷,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闭起了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自己合当命丧于此吗? 就在林宇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闭上眼睛等待怪物来终结生命时,手上的玉坠突然发出亮光,一道清冷威严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抱元守一,紧守心神……” 林宇此时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无暇多想,只得按着那道声音所说的去做。 他只觉的身子一轻,睁开眼睛看时,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在面之上,手中的玉坠上散发着阵阵吸力,迅速将林宇笼罩在内。 林宇一时间只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嘴巴大大地张着,一双眼睛差点瞪出了眼眶。 那道吸力入林宇的身体外笼罩着林宇,他身上亮起一层灰芒,身上刚才被尸虫咬过后变成灰色的皮肤,在那层灰芒中,犹如雪花遇到热水一样,迅速的消退而去,体内的麻痒感和深入骨髓的寒冷感觉也越来越淡。 林宇此时虽说身上仍带着伤,但精神却比刚才明显要好上许多,肉体的力量也回复了许多。 就在此时,林宇只听到一阵破风声在耳边响起,林宇此时想反应时,破风声已到了耳边,他几乎已经感觉到了怪物锋利的爪子刺到了脸上。 刚才也只是上天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吗?为何给了自己生的希望,最后还是无法逃出死亡的结局?结果真的是无法改变吗?难道,真的就要这样结束么? 就在林宇彻底绝望时,耳边的破风声却陡然停止了下来。 林宇带着一丝不疑惑,身体向外挪了挪,避过的怪物的利爪,这才慢慢转过头来。 入眼处,只见那枚玉坠此时正罩在怪物头上,怪物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林宇还摸不着头脑时,刚才那道声音又在林宇的脑中焦急的响起:“别傻呆呆的看着了,快些按照我这个方子将这怪物收服,我支撑不了多久。” 话音刚刚落下,林宇只感觉脑海中多出了些东西,那是一段名为驭灵术的法决。 他快速的将驭灵术在心里演示了一遍后,伸出右手手指,迅速在胸前的虚空中画了一个小小的法阵,接着向胸口拍了一掌,吐出一口鲜血,那口鲜血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刚才所画的法阵之上。 那团血在那个法阵之上缓缓流动,慢慢的,法阵之上亮起艳红色的光芒,那艳红色光芒却闪了几闪,发出“啵”的一声轻响,红芒一亮,消散在了空气中。 失败了? 林宇无奈之下,只得从头再来,直到第三次时,那艳红色才慢慢的隐入了法阵中,法阵变为半透明的红色。 林宇控制着法阵向怪物的头上按去,看着法阵消失在了怪物的额头上之后,那怪物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宇感觉自己脑中与那头怪物有了些若有若无的联系,他和怪物传出一道命令,怪物极为不奈的动了动身体。 远处的尸虫看到怪物被林宇收服,只是远远的冲着林宇这边吱吱的叫着,却没有一只冲上前来。 林宇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的他浑身伤痕累累,各个关节酸痛无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林宇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时,抬头四处看了看,眼前一丈开外,便是一片模糊,根本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林宇高声叫道:“不知哪位前辈相助,还请出来一见!” 那声音带着不满的说道“我老人家就在你的面前,你看不到吗?”说完后,那块玉坠飞向了林宇手心。 不待林宇说话,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可真够笨的,这种最简单的法术,你居然要三次才能用的出来?要是以后学习仙……咳咳。”那道声音说了一半咳了两声。 仙?仙什么?好奇怪。林宇很是好奇,那声音不说,林宇也不敢追问。 林宇刚刚想到这里,那道声音又在林宇脑中响起“小子,好好修练才是正道,要不是本……我老人家,你已经死了两次了,现在哪里还能站着听我说话?至于仙什么与你无关。” 林宇听完那道声音后,一头黑线的站在那里,救了两次?为什么说救了两次呢?林宇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莫非——两年前的那次也是这位高人所为? 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管小声嘀咕什么,都有人也知道,看来,以后就连想事情都要小心翼翼了,就连自言自语也成了一种奢侈了,额滴个娘呀!好悲催! 想到这里,林宇不由的身子打了个颤。 就在林宇胡思乱想时,那道声音咳了一声,徐徐传来“咳……小子,你在发什么愣!你可知道你今天对上的这是什么东西吗?” 林宇听到这句话后,恭敬的说道:“弟子不知,还望师父指点。” 林宇的声音落下后,却久久没有听到那道声音传来。 他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坐。 这了很久,那道声音才在林宇脑中响起,悠悠一叹“唉……经过诸多事情之后,老夫发过誓,这辈子决不会再收弟子了,此事就此做罢,莫要再提起,你称我一声前辈便是。” 那声叹息在林宇脑中响起时,林宇只觉的其内有着说不尽的沧桑和失落,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随着那道叹息而变的怅然若失起来,他不由的睁开了眼睛,也叹息了一声。 自那道叹息声落下之后,空气似乎也变得固了许多。 就在这时,那道声音再次悠悠响起“小子,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林宇恭敬地开口说道:“刚才说到今天对上的怪物了!前辈。” “小子,你今天对上的这似人非人的怪物,本是不该出现于此地,属于阴冥之物,名为怨,本身便是由横死之人死后的怨气凝结而成。” “万般皆有缘,此地应该有一些凝聚怨气的法阵才对,所以才使得人死后的怨气化出了一些灵智,这些有灵智的怨气得以进化为怨念,而这些怨念吸食活人生气与怨气之后,这才化出本体。” 林宇听到这里,这才想清了为何那个村子里没有一个活人,原来都被这个叫做怨的怪物杀死,但村子里那些女子又去了何处? 想到这里,林宇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男为阳,女为阴,这头怨本就禀阴性的怨气所生,而女性血肉可以让这头怨的实体更加凝实,如我猜测的不错,这里方面很大范围内,只怕已没有活人了吧。并且,女子的尸体也找不到了吧?” 林宇听到这里,对玉坠中的这位前辈更是敬偑,恭声开口立道:“前辈高见,所料与小子所见完全一样,高人就是高人,不必相看便知事情来龙去脉……”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如此拍我老人家的马屁,虽说这次你让我完全醒转了过来,但这次救你,只是不想让我的道统失传而已,你的修为太弱太弱,要继承我的道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好好修练罢,没事不要烦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脑海中再没有一丝声响。 第五十四章 机关? 一天一夜之后,林宇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恢复了昔日的神采,身上的伤虽说只是恢复了一半,但精神明显也比昨天好上许多,体力灵力已全部回复到了充盈状态。 在林宇打坐恢复的这些时间里,怨一直站在林宇的身边,并未挪动过一寸地方,一双诡异的眼睛时不时的带着凶芒扫向林宇,看到林宇怀里的玉坠时,又极力的移开目光。 那块群尸虫似乎极为害怕怨,只是远远的聚在一堆,看着林宇和怨,并没有来骚扰。 林宇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苦笑一声,揉着饿瘪了的肚子站起身来,抬眼看了看四周,在一闪一闪的绿幽幽光芒照耀下,睁大着双眼才能勉强的看清四周的情形。 只见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不到十丈方面的空地,空地的一端有一把椅子,另一端连着一条通道,他脚下所踩之处,全是一堆一堆的白骨。 这些白骨看来在这里存在的时间显然很久了,那种腐烂的臭味淡不可闻。 林宇第一次看到这么一大堆白骨,当他的眼睛对上那些头骨上黑洞洞的眼眶时,头皮一阵阵发麻。 忍着身上的伤疼和肚中的饥饿,向着通道前方走去,准备回到地面,好去找些吃的。 林宇向前走去后,那头怨一声不响,紧紧的跟在林宇身后。 林宇带着怨走后,那群尸虫噪杂了一阵之后也迅速散开,各自向着墙上爬去,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之后,全部不见了踪影。 林宇走到那堆着一堆土的洞口下,抬头向上去 眼前的直洞高有十丈左右,呈一个漏斗形,上端接近地面的最阔处接近五六丈,下端连着土洞的最小处却只有不到两尺,刚刚过去一个人。 明显的,这并不是什么洞或者者井什么的,而是一处地面塌方后陷下的地方,而恰好在这处深洞之上。 林宇收回目光,在他对面,亮光照到的地方前方还有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林宇也不再停留,拿出那只叫做瞬息千里的飞梭。 他刚刚跳上飞梭后,一声不满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小家伙,你想做什么?那群尸虫全部由尸气化成,你可知道这些东西对我老人家有多重要?就这样放过,无异于暴殄天物!” 林宇听完后,刚刚准备开口,那道声音又响起“怎么?不愿意?你不回去也行,这头怨你就别想带去洞去,哼哼……” 林宇裂了裂嘴,嘴里小声地嘟囔着:“原以为这位是位道貌岸然的世外高人,其实只不过是个吃尸虫的家伙而已。” 林宇的嘀咕声刚刚落下,脑海中传来一声不满的哼声,林宇假装没有听到,但脚下却毫不迟疑,迅速迈步,向着里面走去。 要知道自己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现在这位高人找到吃的了,自己却只能看着,再想到那群尸虫的样子,林宇胃中忍不住一阵翻腾。 一人一怪一魂,结伴而行。 走到最里面那片空地后,林宇停了下来,向跟在身后的怨发出一道神念。 怨直直的站在林宇身后,一动不动。 林宇从两人之间的那丝联系感觉到,怨极不愿意。 林宇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冷冷地开口对怨说道:“我知道你已有灵智,可以听的懂我的话,你若是心存疑虑,想必玉坠中的那位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的就是我放你离去,那些除魔卫道的其它修士也会让你消散与这天地之间!” “你考虑清楚,若你肯跟随于我,或许,有一天凝出人身也有那么一丝希望!” 怨冷漠的看着林宇,没有瞳孔的眼睛上下开合了一阵,最后似下定了决心一样,走向了林宇的身前。 怨走到林宇身前停了下来,仰头发出一声低吼,吼声落下后,一只只尸虫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了墙壁之上。 怨又短吼一声,那些尸虫纷纷从墙上爬下,在空地中央聚在集到一起。 林宇走前几步,和怨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眼前那一堆尸虫,心里有些发毛,就连身上也感觉发痒。 就在这时,林宇脑中传来一道兴奋的大笑声,他怀中的玉坠飞了出去,悬浮在尸虫群上。 玉坠发着淡淡的光芒,一只只尸虫身上升起一道道灰色的轻烟,向着玉坠上涌去,虫群这时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出现一阵阵的燥动,有几只甚至开始向着墙上爬去。 林宇还未开口,怨向前跨出半步,向着虫群发出一声怒吼,虫群立刻安静了下来,一只只趴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过了几盏荼的功夫,趴在地上的虫群,一只一只虫体全部变的灰白,身上再也没有灰色气体散出,随着一阵轻微的、如同鸡蛋壳破碎似的声响过后,纷纷碎成了一块块碎块。 玉坠向着林宇飞来,林宇伸手接过。 林宇的脑中,一声长长的打嗝声中,那道声音响起“嗝……过隐,真是过隐,我老人家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吸死气吸的这么爽了。” “小子,我老人家再指点你一句吧!其实,你找我说话不用开口的,只要在脑中将神念传入玉坠中,我老人家便能收到。唉呀,吃饱了就该睡觉了,没有什么事情你不要打扰我老人家!”话音落后,再没有了声息。 林宇也不再停留,转身向着出口走去,当走到出口的下方时,怨一声不吭、毫不停留的向着对面的深洞里面走进去。 林宇愣了愣,给怨发了几次神念,怨对他不理不睬,无奈之下林宇只得跟在怨的身后向着里面而去。 里面越走越潮湿,过了一阵,林宇感觉脚下已经有了浅浅的水,脚踩在上面发出声响。 直到水没过胸口时,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宇心中一阵郁闷,不知道这怨将自己带到这水里来要做什么? 就在林宇想着心事的时候,感觉脚下不再是软软的淤泥,而是一道道台阶,林宇顺着台阶,拾阶而上。 终于走到了没有水的地方,林宇将身上被水浸湿的衣服用手拧了拧,使得自己不再那么难受。 很快,林宇看到前面隐隐有些亮光,他早就在这黑咕咙呼的地方呆腻歪了,向着有亮光的地方加快脚步,迅速走去。 走到近前,林宇这才看清,光源是从眼前的石头山洞内发出,怨也到了林宇身边,与林宇并肩而立。 林宇迈步向着山洞内走去,进入山洞中,只看山洞不大,里面大约只有三丈左右深浅,宽窄不过一丈,高不过两丈,山洞内除了一个浦团和顶上的一颗明晃晃的珠子外,空空荡荡。 林宇这里看看,那里望望,最后在地面上发现一道道早已残破不堪,弯弯曲曲、不成规则的符号,林宇看了看,根本看不懂。 就在这时,怨发出一声轻吼。 林宇转过头,满脸凝惑的看向怨,怨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与林宇对视了一下,伸出带着利爪的手,指了指顶上的珠子,嘴里唔唔的低吼了几声。 难道是这新收的小弟看着洞里没有油水,让我把这颗珠子收走吗?不错不错,才跟了我就这么为我着想,有前途,我喜欢! 林宇在心中高兴的想着,看向怨的眼神也比刚才多了些柔和。 林宇拿出那件飞行器具――瞬息千里,飞梭变大后,林宇站在上面,控制着飞梭向着上面缓缓飞去。 到伸手可以够的到珠子的位置后,林宇伸出手,向着珠子抓去,手指牢牢抓住珠子后,林宇手指使力,想将珠子拔下来,结果珠子一动未动。 一次不行,林宇手上再次用力,珠子还是无法拔出,林宇想了想将风雷锥拿出,用锥尖对着珠子的下面,想将珠子橇起来,手上使力,珠子还是纹丝未动。 这个死妖怪,死变态,逗我玩呢?饿着肚子跑了大半天路,搞个抠不下来的珠子让我拿,等本公子以后修为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宇想中暗暗骂着,眼睛也带着不满的神情,向愣愣的站在原地的怨看去。 算了,空有宝珠在眼前而一无所得,林宇很不甘心,抓着珠子狠狠的向旁边扭了一圈。 就在林宇这一扭之下,珠子居然动了。 他心头一喜,有门,又来回的扭了几转,但随即他发现,珠子只是随着他左右扭动旋转,却拿不下来 林宇的刚刚好转起来的心情又掉到了谷底。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只能转却拿不下来,好奇怪,莫非……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关不成? 林宇想到这里心中一喜,只有藏有好东西的地方才会装机关,莫非,这里有宝藏? 发了,发大了,林宇心脏一阵乱跳。 就在这时,林宇听到山洞的后面发出一阵“咯咯”的响声,到处一片尘土弥漫,等一切平静后,只看刚才山洞的最里面的墙壁移出现一道大门。 林宇降下飞梭,把飞梭收起后,向着山洞内走去。 怨这次走在林宇的前面,走到那道大门前站住身子,两条胳膊抓住两扇大门的门边,低头闷吼一声,两条灰色的胳膊向着两边一起使力,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响过起,两扇大门向着两边慢慢移开。 当移开一道一人能过的缝隙后,怨当先迈步走了进去。 林宇紧随怨的身后走了进去。 当他跨进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切时,满脸的不可思议! 第五十五章 狂风骤雨 林宇站在山洞口,一脸无法置信,愣愣的看着里面,只看山洞的顶上镶着一颗与外面一样的明珠,将地上照的明晃晃。 地上只有一堆破破烂烂,乱七八糟的碎木片,从木片的样子来看,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出是一张桌子的碎片,碎片下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埋在下面。 林宇走上前去,将那堆碎木块扒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具盖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尸骨,整个头部一破了几个洞,尸骨斜靠在墙上,一手捏着一卷有些残破的玉简,另一手捏着一颗珠子。 死都死了,这些东西死人又用不上,还不如在自己手上来的实在。 想到这里,林宇弯下腰,将那卷玉简拿到了手中,贴在额头看了看,原来这卷玉简里所记录的并非是功法,而是一名为《天宝异物》,记载着材料识别以及讲述用途的玉简。 林宇只是随便看几眼,便扔进了储物袋中,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研究。 林宇再拿起那尸骨另一只手上的珠子,珠子呈半透明的青色,看了几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林宇又将珠子扔进储物袋内。 看到尸身上面再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林宇又向其它地方看去,只见山洞最后面放着一块浦团,浦团旁边放着一盏古旧的青铜油灯,油灯下压着一张微微发黄的纸。 林宇又走到浦团旁,将青铜灯与下面所压的纸张拿来了起来,展开纸张,只看上面写着一些蝇头小楷。 林宇将纸张展开,只看上面写着:余苍茫海凌云岛上官家上官英,入世磨练,行至此地,行走途中,为屑小之辈所袭,身受不治之伤,每日几欲疯癲,不尽其苦,余当自绝于此否?悲乎!哀乎!若有缘至此,送余命灯至上官家者,当以余随身之解毒之物——百毒珠相送,余上官家,见灯如见人,自另有他物相谢! 林宇看完,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海外修士,被人所袭,逃到这里身亡。 落叶归根,就连修道中人也不例外,这位叫做上官英的修士死后尚还有自己遇到,若有机会,自当为此人完成心愿。 想想自己,若是有一日,自己客死异乡,不知有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尸骨送回故乡?修道修道,不知几人能够修得大道,又有多少人最后修的人死道消!想到这里,林宇眼中闪着一丝悲哀。 自进入山洞后,怨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瞳孔的眼睛呆滞的看着林宇一举一动。 林宇将青铜油灯收起,转过身,一声不响,向着尸骨弯了弯腰,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上官前辈泉下有知,小子林宇受了你的物品,定当尽力完成你的遗愿!” 做完这一切后,林宇运起飞剑,将上官英身后的墙壁削得火花四溅,乱石纷飞,飞剑与石墙的撞击声响起一片,盏茶时分后,石墙上掉下的碎石将上官英的尸骨严严实实的埋在了下面! 就在林宇做完这一切进,脑中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林宇收回飞剑,呆呆的看着眼前盖住上官英尸骨的石堆。 过了很长时间后,林宇这才悠悠一叹,转过身向怨招呼一声,向外山洞外面走去。 林宇走出山洞后,突然听到山洞里一阵响,急急转过头去,恰好看到怨落到地面上,手里抓着那颗照明的珠子。 林宇看着怨一脸木然地向着自己走来,停到对面,向着林宇点了点头。 林宇并没有接过那颗夜光珠,而是深深的看着对面的怨,似乎是刚认识怨一样,从头到脚,认真的看了一遍。 林宇轻轻伸手,从怨的手中接过珠子,从始至终,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怨,随后在怨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 当林宇的手拍到怨的手臂上时,怨的身体几不可察的抖了抖,没有瞳孔的眼睛动了动。 一声轻轻的叹息后,那清冷声音在林宇的脑中响起“少年,你叫林宇吧?” 林宇开口道:“林宇正是小子鄙名。” “林宇,你现在所修习的是何种功法?” “禀前辈,小子所学的功法名为金阳决,是肃杀为主的金系功法。” “若我所猜不错,你所习这套功法在你手中根本无法发挥出该有的威力,你仔细想想,是否有时对敌时,功法会稍有些滞呆?” 林宇沉默了下来,低着头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在心中仔细的回想着自已以往对敌时的每个细节。 通道内只能听到林宇和怨走路时,踩在地面上“扑踏、扑踏”的响声。 快要走到出口时,林宇这才抬起头,说道:“小子实在不知,还望前辈告知。” “你并非杀伐果断之人,性格本就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现在虽然还看不出,但修为高了之后,这些问题将会越来越明显,修真之人,要想有所走上巅峰,所习功法与自己性格要相匹配……” 听到这句话,林宇如中雷击,呆呆站在当场,所习功法要与自己性格相匹配?难道真是这样吗?为何,师尊早就看出我道心不稳,却从未向我提起过?难道我要放弃现在的功法,从头再来…… 第一次听到这种闻所未闻的说法,脑海中如同翻起了滔天巨浪,心中的震惊比当年第一次听到修仙之人时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那位前辈后来所说的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到。 半个时辰过后,林宇才从恩索中清醒过来,他急急开口道:“前辈可有何法子,还请前辈教我!” 那清冷的声音哈哈一笑,不紧不慢的传来:“并非是没有办法解决,但你可要想清了,假如我帮你解决了,他日若你修为有成,须为我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危险极大,很有可能会让你灰飞烟灭,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吧!” 林宇心中想到,既然踏上这条修真之路,无论前面如何艰难重重,如何残酷,必须要坚持,而且还要找对法门,这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眼前就有人指点,决不能错过! 不知不觉间,林宇的道心更加坚定了一些。 他开口道:“想必前辈让小子所办之事非同小可,若小子没能达到前辈所希翼的高度时就此死去……” “以你的资质来看,极有可能中途道消人亡,话又说回来,勤能补拙,若你肯尽力修练,并且选对功法,还是有那么一丝可能进入修真巅峰的。” 林宇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小子林宇愿意接受前辈的条件!” “哈哈哈……好,孺子可教也,以后你在我面前也不必自称小子,扏弟子礼即可,虽说你我之间不会以师徒相称,但老夫也会尽力助你,你这点微未道行,太弱太弱,根本就不值一哂。” “今日老夫便传你一套绝世功法,此功法乃我江东流当年亲手所创。”江东流的声音传出一种让人为之心颤的傲然。 林宇连忙收紧心神,仔细听着江东流后面的话语。 “水为至柔之物,柔之极时亦能克刚,所到之处无物不克,念由心生,心若柔水千百转,骤雨狂风一念间,这第一式便为狂风骤雨……” 不到半盏荼时间,江东流便将那招狂风骤雨传授完毕。 林宇站在原地,直到将功法完全记熟,确认没有半点遗漏之后,这才向前地面而去。 杨柳镇,整个镇子被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呈半包围状环绕,河两岸之上生长着一棵棵杨柳树,每当盛夏时节,柳树在河边浓成一片绿意,当地人极喜爱在此处纳荫乘凉。 小河河水清彻见底,站在河边看去,一条条鱼虾之类在河中随处可见。 傍晚时分,远远的从镇外远远行来两人,走在前面之人看上去十六、七岁年龄,一双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鼻梁坚挺,唇红齿白,脸型稍有些削瘦,满头长头随意的束在脑后,身着一袭淡黄色长袍。 身后那人身材比少年要魁梧高大一些,精赤着上身,头上一顶斗笠将脸面罩的严严实实,背着一个包衭,不紧不慢的跟在少年身后。 林宇带着怨走进镇来,径直向着一家饭馆走去。 从那塌陷的地洞里出来后,一人一怪向着瑞远县的方向一直前行,林宇早已饥渴难奈,一路之上,离那地洞近的村庄内早已没有了活口。 林宇无奈之下,只得空着肚子向前而去,带着怨这个累赘,又无法驾驭飞梭飞行,林宇只得一路带着苦笑前行。 林宇走进店中,胡乱的要了些东西塞饱肚子后便找了家客店住了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林宇在吃饭时,怨一直站在林宇身后,直到林宇吃完饭,离开饭桌时结账时,怨还是直直站在那里。 饭馆中的食客看到怨一直并未进食后,不免有人向着林宇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走到林宇面前,质问林宇为何饭也不给下人吃,林宇心中叫苦,却又无法解释,只是陪着笑脸。 饭馆一角中坐着三人,看到林宇装着银子的包衭后,三人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会心一笑。 第五十六章 打劫 是夜,只有一半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月光下的大地一片影影绰绰,树木房屋在月光下如梦似幻。 林宇盘膝坐在床上,在脑中仔细地思索着那式“狂风骤雨”的运行法门:由弱至强,运转过身,引经走脉,行云流水…… 想过几遍,确认无误之后,闭上了双眼,一边手中变幻着法决,一边控制着灵力按照法门在体内运行起来。 只看林宇手中法决变化,开始时,动作极为生硬、呆涩,许久之后,手中的法决才熟练了一些。 林宇只感觉现在的这招功法,比之他以前所练的所有功法都要难上许多。 怨自从走进门后,一直愣愣的站在林宇身边,一动不动。 客店外不远处一阵悉悉索索后,三道身影聚在了一起,三人全是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色面巾。 为首一人低声开口道:“二椤,那两人是不是就在这个客店?” “老大,我一直跟着他们,亲眼看着他们进入客店,不会有错的!” “是吗?要是这次得手了,多分你一份。” 被叫做二楞的人声音带着喜色的说道:“多谢老大,以后只要老大吩咐下来的事情,小的会更加尽力的办好!” 另外一人听到二人的交谈后,眼中闪过一丝妒嫉,轻轻的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开口说道:“哼……只知道拍马屁的家伙!” 二椤听到后,声音带着一丝怒气说道:“有些人看个人还能给看丢了,搞不懂,这样的货色还有什么用?我要是连这点事情办不好的话,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那人怒气冲冲地向着二椤喊道:“二椤,你他妈的说谁呢?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说完就伸手拔出了腰里插着的短刀。 二椤不甘示弱,手也向着腰里摸去,开口吼道:“早就看你他妈的不爽了,来呀,有种的放马过来,今天看谁弄死谁!” 老大一手迅速将二楞来到身后,喊道:“你们两个还把我放在眼里吗?都给我闭嘴,办正事要紧,要是事情搞砸了,你们两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听到老大的声音后,虽然两人还是看着对方不爽,与对方怒目而视,但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三人悄悄的撬开客店的门,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 就在三人撬门的时候,林宇睁开了眼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那三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林宇所住房间的外面,二椤耳杂贴在窗户上,仔细的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几个呼吸后,转过头,向着老大和另外一人点了点头。 老大向另外一人轻轻摆了摆手,那人轻手轻脚的走向房间门口,抽出插在腰间的短刀,准备拨开门闩时,老大突然打了个停的手势。 那人疑惑的转身看向老大,老大又向二椤点点头,二椤得意洋洋的看了门口那人一眼,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根巴掌长的竹管,将一头轻轻伸进了窗内,另一头含在嘴里,一阵烟雾从那竹管里向着房间内喷去。 林宇只是坐在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外面三人忙前忙后,当二椤向房间里吹进迷烟时,林宇身体还是一动未动,只是封闭了嗅觉。 就在三人拨开门闩,走了进来后,林宇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三位忙了大半宿,想来也辛苦了,何不坐下来休息片刻?” 那三人身体明显一震,和二楞吵架那人急声说道:“老大,二椤这家伙在骗我们,他伙同外人算计我们。”说完后就向那二椤扑去。 二椤一边抵挡着另外一人的攻击一边大声说道:“老大,我没有,不要听他的,他血口喷人,他最就看我不顺眼了。” 两人的兵器碰撞声“乒乒乓乓”响成一团。 老大大喝一声:“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二人还有心内讧,先解决了眼前此人再说,” 两人听到老大的声音停了下来。 林宇这时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不知三位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二椤急忙开口道:“交出身上所有银子,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二人的祭日。” 林宇听到二椤的话后,心时三阵好笑,打劫?自己一个修真之人还带着一个幽冥之物,居然被三个小蟊贼打劫,也不知道自己好欺负还是蟊贼的胆子大? 老大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位公子看样子也是富家出身,想来钱和银子哪个重要,公子早已心里有数。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三人只为求财,不想杀生。” 老大的话音刚刚落下,林宇开口道:“听这位壮士的意思,把银子交给你们,还要谢谢你们了?如果我两人不交出银子呢?” 二椤还未开口,另一个接口道:“小子,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要知道我们老大是天狼寨出身,当年在天狼寨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林宇听到天狼寨几个字时,父亲临死的一幕幕再一次在脑中闪过,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林宇咬牙切齿的说道:“天狼寨吗?好,很好,好的不得了,我还未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你们三人的性命,便算做利息,今晚,都留下吧!” 林宇说完后,手中火光一闪,一团火苗出现在林宇指点,林宇手指轻轻一弹,火苗便已将桌上的油灯点燃。 油灯亮起时,站在林宇对面的三人,除了老大脸色稍微好些外,其它两人脸色一片苍白。 二椤嘴唇打着擅,声音擅抖地说道:“仙师,你是仙师,仙师饶命呀,小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个月大的孩子嗷嗷待哺,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仙师看在我一家妻儿老小的面子上放过小人。”说着话,二椤跪在了地上,向着林宇磕起了头。” 林宇还未说话,老大恨恨地向着跪在地上的二椤吐了一口口水,说道:“你个软骨头,没用的货,枉我还把你当兄弟。” 老大话音刚落,手中短刀突然向着林宇扔去,扔出短刀后,急忙转身向着窗户奔去,从窗口一纵而出,另一人微微愣了愣,也向着窗外奔去。 林宇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过了半柱香后,这才开口向怨说道:“别让那两人跑了,等下我们在镇外的河边相见。” 从始至终没有动的怨这时睁开眼睛,看了跪在地上的二椤一眼后,身体如同一道轻烟一般“飘”出了窗外。 二椤偷偷的向着怨看了一眼,当他的眼光接触到怨的那双没有曈孔的眼睛时,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怨走了之后,林宇这才开口向跪在面前的二椤问道:“你是天儿狼寨的山贼?” “小人不是天狼寨的,小人是本镇人氏,原本只是镇上的一个泼皮而已。”二椤说到这里,脸色难得的红了,头也低下了几分。 林宇接着问道:“你三人中有几人是天狼寨山贼?” “我三人中就带头之人是天狼寨下来的,据他自己说,还曾经是那个什么三当家的护卫,自两年前三当家的死后,他便来到此处,因他武功高强,我这才跟着他以打劫为生。” “你所说全部属实?要是有半句假话,我有好几种办法让你受尽折麿,但又保持清明。”林宇盯着眼前的二椤,一字一顿的说道。 二椤虽说看到林宇那招火弹术后,被震摄到了,但那两位却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从林宇眼皮底下逃走,此时林宇说出这番话来,在二椤心里已经大打折扣。 二椤虽说脸上装着还是战战惊惊的样子,但一双眼睛却骨碌碌的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心里在打着找空溜走的主意。 林宇看着眼前的二椤,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试试能不能逃的走,要是没有把握的话,还是乖乖的跟我去河边吧!” 林宇说完后就迈步向着房间外面走去,二椤虽说心里不愿,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林宇身后,宇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二椤这样的骑墙派可是把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在没有相当大的把握之下,有些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冒的。 林宇带着二椤还未走到河边,远远的就看到一道朦朦胧胧的身影。 林宇同二椤走上前去。 怨向着林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似乎不经意的向着二椤扫了一眼。 二椤刚刚一接触怨的眼睛便迅速低下了头,避开了怨那一对让他心里发凉的没有瞳孔的眼睛。 林宇向怨开口问道:“那两人呢?” 怨一声不响的转身向着后面走去,从河岸的草丛里倒拽着两团黑乎乎的东西出来,“呼”的一声,扔到了林宇二人面前。 看清了眼前掉在地上的是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后,林宇的眉头皱了皱,微微叹了口气。 怪物终归是怪物,虽说已化为人形,但是杀性不改,更重要的是智力有限,根本就不知道留活口,也怪自己,没有交代清楚,以后看来要多多注意了。 二椤看到眼前的情况后,脸色煞白,他简直不敢相信,几柱香前,还和自己在一起的活生生的两个人,现在已经化为了两具尸体,再看向怨的眼神时,已不再是是害怕,而是深深的骇然! 怨轻轻的哼了一声,这道声音在二椤眼中不啻于一道惊雷,二椤吓的一哆嗦,心里直骂娘。 第五十七章 主子 二椤并不知道,从看到怨的第一眼时,心里的害怕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让二椤不敢回想这段噩梦般的旅程。 一直到多年以后,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让他从梦中惊醒,无法入眠! 怨接下来所做的一件事情,让呆呆站在那里的二椤再也无法把持,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林宇向着怨点了点头,怨径直走向那两具尸体,走到尸体旁停了下来,弯腰从地上抓起一具尸体,一只爪子抓着尸体,另一只爪子抓住胳膊,向外一扯,那条胳膊连骨带皮便被怨一把扯了下来。 怨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将那只胳膊塞进嘴里,嚼的“咯吧”作响,鲜血须着怨的嘴角一滴一滴慢慢滴下,怨吃完和条胳膊,又在那尸体上撕下一块往嘴里塞去。 这时的天色已微微放亮,怨的一举一动落在二椤眼里,耳中听着怨咀嚼尸体的声音,二椤脑中只闪过一句,对面这玩意不是人,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林宇看到眼前一幕,胃中一阵翻腾,虽说他见过杀戮,也亲手杀死过傲因,但杀死对方后将对方血淋淋的吞吃下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从河边回来以后,林宇一直沉浸在修练中,虽说此地的灵力比在山上时淡了很多,但是少总少过于无吧,学如逆海行舟,不进则退! 无论是在山上也好,还是下山也好,既然走上修真的的路,修练决不能落下。 二椤也说不清自己昏睡了多久才醒转,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客店中,他轻轻转了转头,看到盘膝坐在床上的林宇,只看林宇鼻孔中吞吐着两条极淡的雾气,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仙师修练法门,一时间又是羡幕,又是后怕。 二楞一时间陷入胡思乱想中,前些时候对于林宇的轻视已经荡然无存,传说中的仙师,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就自己这几两身板,眼前这年轻位仙师若真要与自己较真,估计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若是自己把眼前这位侍候好了,虽便赐下个修真的法门,自己也能成为仙师,最不济对方也会赐给自己些灵丹妙药,那也会让自己受用不尽,想到这里,二椤似乎已经看到了仙师收自己为徒,嘴角不自觉地滴下了滴滴晶莹的口水。 林宇在修练中,二椤也不敢打扰,盯着林宇看了一阵,二椤感觉到无聊,轻轻动了动身体,将头转过另一边。 这一转头,二椤脸上的血色马上褪尽,脑中“轰隆”一声,差点没理昏死过去——眼前怨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 二椤迅速的转过头,这双眼睛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看到这双眼睛他就想起发生在河边的一幕,一想起河边发生的事情,他的胃中便一阵翻腾,吃人?那是人做的出来的事吗? 看来还是那位年轻的好侍候,至少到目前为至,还没发现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嗜好,这位大爷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吃人肉的主,一个不慎,自己便成了盘中餐。 二椤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头皮发炸,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自己这是发哪门子疯?没事找上这两位大爷。 林宇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这才睁开了眼睛,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一道身影跪在自己面前,那身影向着自己拜了下来,口称主子,林宇吓了一跳。 林宇一阵摸不着头脑,向跪在地上的二椤说道:“你快快起来,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就是。” 二椤苦着一张脸说道:“还望主子收下小人,让小人鞍前马后为主子效劳,小人早年前在镇上遇到一位算命的高人,高人曾指点我在这镇上必能等到主子,实话说吧,小人在镇上随着那两名贼人委屈求全,就是为等主子到来,今日一看,主子果然是……” 二椤说的是口沬横飞,林宇听的目瞪口呆,从小到大,除了吴仁青手下那位阿三之外,林宇还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种阵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二椤口中仍在自顾自的说着:“……主子修练有成,威震八荒,横扫六合!小人对主子的钦佩如同滔滔江水……” 林宇听的一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实在忍不住了,大喊一声:“住嘴。” 二椤听到后,身体一震,急急住了口,他还在脑中思索着,以往自己这招一出,天狼寨下来那位老大心花怒放,眼前这位爷不好这口还是其它的?莫非是因为没有实质的东西——银子? 想到银子,二椤一阵肉疼,但银子与眼前这个机会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能得到这位年轻仙师的垂青,学得几招仙术,以后要多少银子有多少银子,虽说想通了这一层,但二椤心中仍不免有丝丝不舍。 二椤定了定神,忍着肉疼,诞着一张笑脸向着林宇说道:“主子,小人以前随着天狼寨那挨千刀的山贼时,知道他将劫掠来的银子放在何处,小人这就带主子前去启出。”说完后,双眼紧紧盯着林宇。 二椤说了些什么,林宇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此时在想着怨将那山狼寨上的人已杀死,自己该如何才能找到天狼寨所在?柳如月虽说给了他一张地图玉简,但玉简中也只标明了门派与凡间的大城,其它的便没有了。 二椤看到林宇不开口,以为林宇不愿随他前去,硬着头皮带着哭腔说道:“要是主子不愿前往,就让这位……这位先生陪同小人一起前往。” 二椤话刚落下,林宇突然问了一句:“你可知道天狠寨的方位?” 二椤思索了一下答道:“禀主子,以前跟随天狼寨那恶贼时,那贼人曾经提起过天狼寨的方位,小人还有些印像。” 林宇脸上一喜,拍了拍二椤说道:“你尽快办了自己的事情,随我走一趟天狼寨吧。” 二椤向着林宇拱了拱手,嘴上说道:“小人去去便回。”心里却是一阵狂喜。 终于能走了,就凭三个人去天狼寨?开玩笑吧,那可是几百号练过功夫的人,不是几百头猪。自己和他们去摆明了就是送死。要送死他们两个去,小爷我的命还金贵着呢!见鬼的仙师,见鬼的灵丹妙药,小爷我出去先找个地方躲几天再说。 就在二椤的脚准备迈出大门时,林宇突然开口说道:“还是让怨……额,怨先生和你一起去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三匹马回来。” 二椤听到林宇这句话,心里发苦,差点没哭出来,脚下一个不稳,险些一跤跌倒在地。 两人出去后,林宇又闭起双眼开始练习起了那招“狂风骤雨”,经过几次练习后才慢慢的掌握了一些决窍,有了一些心得。 只看林宇手法变幻,随着他的手掌,一片雾状的灵气团慢慢地向着他的手掌凝去,雾团从淡淡的透明色变的越来越凝实,几个呼吸后,那团雾气凝实成云雾状,绕着他的手掌盘旋不休。 雾团绕着他的手掌,发出“呼呼”的响声,随着响声,雾团颜色越来越重,变为乳白色。 林宇闭着双眼,控制着灵力在体内急按照一定的路线急速流动,灵力流动的越来越快。 此时,林宇的衣服被手中的灵力雾团周围形成的风吹的猎猎作响,那团灵力雾团也慢慢向着手掌间压缩,随着雾团的压缩,手掌间慢慢出现了水滴。 就在这时,林宇睁开了双眼,眼睛紧紧盯着手掌间水滴,心念一动,手中的水滴化为一道淡蓝色、只有手指十分之一粗细的水箭,手掌虚握成拳,水箭在他手心浮空,林宇抬起手,仔细的看着手中那支细细的水箭,看了一阵,闭上眼睛,在脑中又思索了一遍。 再睁开眼时,林宇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低声嘟囔着:“那位前辈高人不是跟我开玩笑过吧?这怎么看都像是最普通的水箭术。” 林宇的话刚刚落下,江东流不满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哼,蠢小子,你懂什么?水箭术?水箭术那种垃圾法术怎么和我本尊的鱼龙九转相比?你试试威力便会知道!” 林宇嘴巴张了张,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手心的那支水箭,灵力向着手中的淡蓝色水箭罩去,手一扬,水箭带着风啸声,旋转着向身前的地面上射去,“卟”的一声轻响,水箭所到之处,地面上出现一个小小的圆洞。 林宇愣了一下,站起身向着水箭打出的圆洞之处走去,林宇走到水洞边,蹲下身子,向着洞口看去,只见整个洞孔内异常光滑,平整的如同刀切。 林宇仔细的看了看,手中捏了一个法决,一支水箭出现在了手中,他向手中的这支水箭看去,只看一眼,他便发现手中的水箭与刚才那支水箭的不同之处,手中这支水箭,粗细大了一号不说,颜色与另一支水箭的淡蓝色也明显不同,呈现出白色。 看完了外观,林宇手一扬,那道水箭也向着地面而去。 第五十八章 一愁莫展 那支水箭打到地面上,“啪”的一声,在地面上打出一个小坑后化做一滴滴水滴后,四处溅开。 一试之下,高下立分。 林宇瞪大了眼珠,嘴里轻轻的咦了一声,江东流这功法果然不是盖的,威力竟然比普通的水箭术不知了大了多少倍,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极消耗灵力。 就在林宇想着这些的时候,江东流的声音又在他脑中响起“哼哼,小子,这次知道捡到宝了吧。” “威力是大,可这灵力消耗的极为厉害,刚才只用了一次,我的灵力便耗去了近三分之一。”林宇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在回应到。 “废话,威力大灵力肯定消耗多,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嘿嘿,你现在的修为还低,现在所能使用的的只是威力只是极小的一部份,等你修为再高些时,那才知道什么叫做极品法术。”江东流不无自傲的向着林宇说道。 随然很消耗灵力这一点是个遗憾,但威力极大,林宇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喜。 虽然江东流无法看到,但他还是将玉坠拿到手中,向着玉坠躬身行了一礼,恭声说道:“晚辈林宇多谢江老前辈传功之恩。” “小子,你怎知道我很老?我传你功也只是想让你更好的活着,到时好为我办事,你以为我老人家的衣钵就是这么好接的?有时间了好好修练才是正道!”江东流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极慢。 虽说江东流的话极不客气,但林宇现在慢慢摸到些这老家伙的脾气,也不往心里去,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 过了没多久,窗外向起脚步声,门刚刚打开便传出了二椤谄媚的声音:“主子,小人把一切都已准备好,还顺便叫了桌酒菜,让人给送了过来。” 二椤又转过身去向着门外叫道:“就是这屋,把酒菜给我摆好了,手脚麻利一点。” 二椤后面走出一名提着装有洒菜的食盒的小二,迅速将酒菜摆好之后便退了出去。 看着小二走出后,二椤这才一脸堆笑地走上前来,为林宇拉开椅子,林宇坐好后,他迅速拿起酒壶为林宇倒上一杯酒。 怨此时一声不响的站在了房间靠墙处。 二椤疑惑的看了一眼怨,然后弯着腰,低下头在林宇耳边说道:“主子真要去那天狼寨?您不是跟小人我开玩笑吗?” 林宇很不习惯二椤这个样子,皱起眉头,有些厌恶地将头偏了偏,抬起右手向着对面指了指,轻声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坐到对面说吧!” 二椤说道:“我站在这里说便是,主子……” 林宇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二椤的话:“让你去坐到对面就坐到对面付出,哪来那么多废话!” 二椤这才“哦”了一声,坐到林宇面前。 二椤刚刚坐下便对开口向着林宇说道:“主子,我劝您还是不要去天狼寨了,天狼寨那可是几百号山贼,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主子您二人虽说是仙师一流,小人为了主子您的安危着想,还是不去冒这个险为好。” 二椤说完后,眼睛悄悄的看了看林宇脸上的表情。 林宇双眼空洞地看着二椤,缓缓的开口道:“天狼寨我不只要去,并且,我要天狼寨寨主死的一个不留!” 二椤听到林宇这句话,脸上瞬间变的苍白,我的个娘呀,眼前这主子要去屠灭整个天狼寨?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想到这里,他便准备再次开口劝劝 林宇接着缓缓说道:“杀父之仇,怎能不报?”说完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二楞还未说出的话又憋了回去,一张嘴巴张的大大的,忘记了合拢,脑中轰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杀父之仇!那绝对是无法善了的,完了完了,自己这次去,绝对是有去无回。 林宇被酒呛的咳了两声,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开口说了声:“快些吃过,我们这便出发。” 说完后他便自顾自的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太阳已经有些西斜,但大地上还是一片热气腾腾,在这个时候,仍然没有几个愿意赶路,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远处一阵尘土弥漫,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林宇一马当先,身后紧紧的跟着二椤和怨。 经过几个时辰的奔行,林宇和紧紧跟在身后的怨,这一修士一怪,还不觉的什么,倒是二椤,此时远远的落在了最后,满是灰尘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骑在马上的身形,一阵摇摇晃晃,显然疲惫已极。 林宇看了看身后的二椤,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马的速度放了下来,等二椤赶上来后,和二椤并排而行,向着二椤开口道:“此时离天狼寨还有多远?” 二椤有气无力的答道:“主,主子,就在前方岔路,向右手边,再行个五十多里便能看到一座大山,那天狼寨便坐落在半山腰上。” 林宇看了二椤一眼,说道:“从开始我已知道你心中害怕,不愿前往,还在你打道回府还来的及,你也并非什么恶不赦之人,若能洗心革面,也不失好人一个,我们就此别过,还望你好自为之。” 二椤听到林宇这句话,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自己打小父母双亡,从那时起,就成了镇上一名混混,特别是这几年,伙同天狼寨那贼人到处打劫为生,镇上的人个个看到他便躲的远远的。 林宇刚才说他洗心革面还能做个好人!居然有人现在还说自已能做好人? 二椤随后又泻了气自己回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二椤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林宇此时骑在马上,打量着眼前的这坐山,山并不是太高,但地势却极为险要,山的正中间只有一条天然形成的路,路的两边全是峭壁,根本无法攀爬而上,要么一路冲杀上去,要么就只有飞上去。 林宇看了看身后的怨,又看了看眼前的山路,陷入了两难境地。 要是飞上去,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那支飞梭只能载自己一人,无法载着怨一起上去,估计自己刚下飞梭便会给一堆人围攻,凭自己现在的修为,估计等不到怨杀上山,自己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要是和怨一路杀上去,估计还没等到爬上山腰,自己照样横死当场! 眼看天色便已晚了,但林宇仍然一愁莫展。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了马蹄声,林宇和怨跳下马来,连人带马一起躲进了一片矮树丛里。 马蹄声越来越近,林宇身子向着树丛后面蹲了下来,只从草丛中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马蹄传来的方向。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林宇也看清了马上之人,原来是二楞那小子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又跟了上来。 二椤此时骑在马上东张西望,突然听到一阵风声,接着身体一紧,正待发出叫声时,嘴巴已被一只手掌紧紧的握住,随后整个人也被拉进了。 那只手松开二椤后,二椤惊魂未定的转过头,向着旁边看去,等看清是林宇后,二椤急急爬起身子,一下子跪在了林宇的面前。 二椤垂着眼泪向林宇开口道:“主子,你不要再扔下小人了,不管天狼寨是刀山还是火海,只要主子您一声令下,小人决不皱一下眉头。”说完后挪动着双膝向着林宇而去。 林宇看到二椤的样子,心中莫明的一阵郁闷,这小子怎么这个样子,胆小怕事不说,没事还喜欢哭鼻子,唉,头疼呀! 林宇压下性子对着二椤说道:“你先起来,把马拉进来再细细详说!” 二椤听到林宇的话后,二话不说,一轱辘站了起来,把还在路中间的马拉了进来。 林宇看着二椤把事情办完后,这才开口说道:“那个……这天狼寨防备森严,你可有什么办法上得山去?” 二椤听到林宇的话后,紧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这才开口道:“主子叫我二椤或者椤子都行,要上这天狼寨吗?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容小人好好想想。” 过了一阵,二椤这才开口道:“以前跟着天儿狼寨那贼子为非做歹之时曾听那贼子说过,这天狼寨每天都要口令,只有口令对上才能上山。不过……”说到这里二椤停了下来,眼中一片讨好的神情看着林宇。 二椤这一句不过,林宇直接忽视了二椤讨好的眼神,心中一阵不爽,这个时候你还卖什么关子呀?有什么直接说出来不就完了! 林宇脸色有些不好看,咳了一声说道:“咳,椤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一停一顿的,行不行?” 二椤混的时间长了,早就练出了察颜观色的眼光,看到林宇的眼神,心时一慌,原来眼前这位爷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 想到这里全便开口道:“这天狼寨中还有些人有些特权,比如说寨主的亲身侍卫,便可以凭着身上的牌子随便进出。” “你身上可有此物?”林宇开口问道。 二椤如同献宝似的,从怀中拿出一物,向着林宇开口道:“这是死去的那贼子身上的,他将这物与抢来的财物放在了一起,小人顺手拿了过来。” 第五十九章 口令 林宇接过二椤手中的东西,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块椭圆形的黑铁牌子,一面刻着一个对天而啸的狼头图案,另一面刻着一串数字。 林宇抬起头,满脸疑惑的向着二椤看去。 二椤赶忙给林宇解释道:“主子,我以前所跟随的山贼曾经在天狼寨做过侍卫,而且还是早前哪位寨主的侍卫,这个牌子,就是侍卫的身份令牌。” 林宇拿着令牌,反来覆去的看了两遍,眉头还是舒展不开,向着二椤说道:“现在有了一块令牌,接下来得想个办法,这样我们才能进入天狼寨,只有进入天狼寨后才能进行我的复仇计划!” 林宇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充斥着一股冷冰冰的萧杀之气。 二椤听到林宇的话后,忍不住心头一颤,浑身感觉一阵冰凉。 林宇和二椤都在想着心事,一时间,二人陷入了安静。 过了一阵,二椤抬起头,向林宇说道:“主子,要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天狼寨的人下山来,直接在这里抓住,逼问出口令或者留下一个活口,让他带我们上山去。” 林宇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这个办法是好,以逸代劳,但有一个问题,我们谁也不清楚那群山贼什么时候才下山来,要是一天不下山我们等一天,十天不下山我们可以等十天,你敢肯定他们什么时候下山吗?” “这……”二椤听到林宇这句话也是哑口无言,心里说道“我又不是山贼,我又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下山?你们仙师不是能掐会算吗?你为何不掐指算算?” 当然了,这些话二椤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绝对不敢说出口来。 林宇皱起了眉头又沉思起来。 过了一阵,二椤又抬起头来,眼光在怨的身上不怀好意的瞟来瞟去,嘿嘿笑着向林宇说道:“主子,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我们把眼前这位捆了,直接押上山去,山寨的看守看着我两人押着个人上山而去,想必不会多作盘问,这样我们就能上山而去。” 至于怨,原本就不是人,二椤在考虑问题时直接将他无视。 林宇听后,有些意动,随后又有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这个主意太馊,绑着怨上去有些不大合适,要是守备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怨一刀,那么一切都露馅了。” 林宇停下了话,看着二椤说道:“我说椤子,你不是说过随我上刀山下火海的,现在也不用上刀山下火海了,只要让我和怨绑着你,把你押上山便好,我绝对保你平安……” 二椤听到林宇的话后,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苦着一张脸急忙打断林宇:“主子,你就是要杀我就明说好不好?何必假借他们之手来除去我,椤子对你一片赤诚,天可犹见!” 林宇挥了挥手,二椤马上闭起了嘴巴,两眼满是委屈的看着林宇,一双幽怨的眼睛似乎要滴下水来,看的林宇心里发毛。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林于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悄悄升了起来。 他对对二椤说道:“这样吧,你和怨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便来。” 林宇话音落下,不再停留,手在储物袋上一拂,那支名为“瞬息千里”的飞梭出现在他手上,体内灵力一动,那支飞梭迅速变大,林宇跳了上去,向着山腰而去。 二椤愣愣的看着林宇远去,眼中满是震惊。 几个呼吸间,林宇便到了天狼寨上山的山路第一道关卡不远处,他收起了飞梭,借着路边的树影掩饰着身形,向前摸去,等走到离天狼寨第一道关卡还有二三十丈距离之时,停了下来。 那处地方建有两望台,一左一右相对而立,望台四个角上点着明晃晃的火把,将望台周围照的一片通明,每座望台上本应有山贼在上巡视。 也许是太平日子过的太久,防守的五名山贼围在望台之下围成一堆在聊天。 林宇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分开,又不能让他们把消息传到上面去。 林宇将风雷锥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扬手,飞雷锥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望台飞付出,“啪”的一声轻响,从一支手的火焰处穿过。 火把上的火苗晃了晃,“噗”的一声过后,火把熄灭,林宇控制着风雷锥绕了一个弯后,又将另一边的火把打熄。 如法炮制,风雷锥经过几个来回的穿梭,当风雷锥回到林宇手中后,两座望台上的火把能燃起的一共只剩下了四支。 察觉到火把一个个相继熄灭,正在围在望台下聊天的人一个个抬头向上看付出,随后在一个小队长一模样人的指挥下,走出两人,一左一右向着望台上面爬去。 看看左边一人刚刚将一支熄灭了的火把点燃,林宇手中风雷锥再次出手,那正在点着火把的人,看着火把被一道白色光芒击中,吓的一声惊叫,大喊一声:“有人!”然后脚下踩空,从望台上一路滚了下来。 站在望台下的小队长听到声音,把那人从地上拉起来后,喝了一声:“瞧你那怂样,莫不是昨天晚上玩的太晚,精神不好?出现幻觉了?哈哈哈哈……” 周围的的几名山贼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然后开口道:“队长,肯定不是我眼花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是一道白光将火把打熄的。” 队长仔细的看了看从左边望台上面掉下来的人,看到那人不像做假,向身后挥了挥手道:“你们两人,跟我一起到前面去看看,你上去把火把给我点着了,再上来弓箭。就给我在上面守着。”最后一句话是向着刚刚从望台上掉下来那人说的。 掉下的那人提起靠在望台上的弓箭,抬步间又向着望太上而去。 林宇身体轻轻的向前后面退去,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觉了,现在动手一定会给望台之上的两人看到,那时他们一定会向山上报警。 直到退出了数百丈之后,林宇这才停下脚步,尽量伏低了身子,像一头伺机待动的猎豹一样,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得报父仇,双眼闪着紧张的光芒,紧紧的盯着前方。 林宇耳中听到远处传来脚踩在地上的沙沙声越来越近,心里微微有些紧张,从小到大,他还从未主动找过别人麻烦,更别说主动杀人了。 那三人的脚步声就在林宇的耳边响起,他将掌心沁出的汗水在衣服上擦了擦,深深的吸一口气,使自己的心跳平复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只脚出现在了林宇面前,接着是另一只脚,再接着是另一个人…… 只几个呼吸间,三人都出现在了林宇面前,林宇这时动了,手一挥,风雷锥眨眼间便从那个队长的脑袋“啵”的一声,带起一朵血花,从脑袋上对穿而过。 那名走在最后的队长来不及发出一声叫声便倒在了地上,一双不甘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正与林宇双眼相对。 林宇看到队长倒下,控制着风雷锥转过一个弯,向着第二个人袭去。 走在队长前面的两人听到后面传来响声,其中一个最先发觉,准备转过头来,突然听到一阵尖啸声,头还未转过来,风雷锥便从他的心脏钻了进去,由背后激射而出,那人被风雷锥带的向后退了几步,惨哼一声,转了一半的身子这才喷着鲜血倒了下去。 剩下一人听到后面的惨哼声,头也不回的迅速向前跑去,林宇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哼声中带着灵力,正在向远处跑去的那人身体一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晃了晃,但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前急奔。 林宇看着那人向前跑去的背影,手指上一道灵力闪过,转眼间一支水箭出现在了手中,林宇手一挥,那支水箭向着往前奔行之人的腿上射去。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一跤坐倒在了地上。一脸灰败,紧张的看着林宇,远远的向着林宇说道:“阁下是谁,究竟到我天狼寨意欲何为?”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双手撑着身体向着后面走去。 林宇双眼紧紧看着那人,脚下不紧不慢地向那坐在地上那名山贼而去。 那名山贼尖着嗓子叫道:“我家寨主现在可是仙师,若让他知道你杀死我们山寨这么多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林宇听到这里,心头一震,难道这天狼寨的三位寨主都修真了不成?要真是这样,自己今天报仇的可能就低了很多! 林宇想到这里,停下了脚步,冷着脸向那人问道:“你们三位寨主都在修练修术?” 那人看到林宇听说自己的寨主时,停下了脚步,还以为是听到自己寨主是师师的名头给吓着了,脸上微微放松了下来,对着林宇开口道:“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林宇只觉的那人说的好笑,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今晚的口令是什么就行了!” 林宇说完后又迈步向着那人走去。 第六十章 六层,突破! 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名山贼,林宇心中叹了口气,原本自己还想放过那人一命的,他自己不知好歹,自寻死路,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 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人不只是不识时务,而且还是个狐假虎威之辈,林宇对于这样的人最为厌恶,既然问不出自己想要的,那么,此人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林宇趴下了三人身上的衣服,向着二椤和怨的藏身之处而去。 夜色已经很浓,一弯半月高高的挂在中天,山道上,草丛里,林间山头,远远的只能看见些许轮廓。 林宇走到二椤和怨的藏身之地后,怨依然木呆呆的站在树下,二椤此时早已睡了过去,鼻中响着轻轻的鼾声,双手抱着身体,蜷成了一团。 林宇看了熟睡中的二椤一眼,又向着怨点了点头,怨没有瞳孔的双眼毫无表情的看着林宇,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林宇走到怨身边,盘膝坐了下来,默默的修练起来。 一阵阵鸟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林宇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感觉自己的境界似乎有了些些提升,距离进入六层似乎也不远了。 太阳此时还未升起,一团金色的光芒在东方的天边刺破天空的云层,向大地挥洒着道道金光。 林宇用手拍了拍还在熟睡中的二椤,二椤睁开眼睛,看清了林宇的面貌后,一轱辘爬了起来,急着向着林宇说道:“主子,你可知道小人昨晚有多想你……” 林宇不耐烦的打断二椤的话:“换上这件衣服,我们这便上天儿狼寨去。”说完后扔给二椤一件山贼身上的衣服。 二椤接住衣服后,随口问了一句:“不知主子从哪来搞来的这些衣服?上面怎么似乎还有血印子。” 林宇将另一件山贼的衣服套到身上后,对着二椤说道:“你说,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怎么可能没有印子?” 二椤听到后,惊呼一声,一把将那件衣服扔了出去。 林宇冲着二椤翻了翻白眼,似乎不经意的说道:“你要是还想跟着我,就穿上这件衣服随我上山,你要是怕死的话,这就可以回去了,我决不会为难你!” 说完招呼怨一声,拉出了马匹,翻身而上,向着半山腰里的天狼寨而去。 二椤在后面急急换上林宇扔过来的那件带有斑斑血迹的衣服,翻身上马,向着林宇追去。 “你说,昨晚队长他们三人出去后,为何现在还未回来?” “你问我?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剩下的两名防守之人还在望台下交谈,这时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两人的说话,两人都扬起脖子向着山下看去。 随着马匹在两人面前停下,两人也看清了骑在马上之人,前面一人身材有些高大,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将脸部遮的严严实实,后面还跟着两人。 其中一人走上前去,向着怨打量了一眼,开口道:“口令!” 跟在怨后面的林宇拍了拍马,使得胯下的马匹走前几步,扬了扬手中的牌子,捏着嗓子,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向着那查问的山贼开口道:“侍卫大人有急事上山,令牌在此。” 那查问的汉子,听到侍卫两个字后,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害怕,并没有接过林宇手中的牌子,而是远远看了一眼,便打开了路中间的拒马。 一连过了三道关之后,林宇三人这才到了半腰的天狼寨总堂。 站在山道上的广场看去,广场上此时有五六百名山贼在那里松松垮垮的操练着,时不时从操练的山贼群中传出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半山腰的广场后面并排建有几十间房子,总堂就建在所有房子的最中间,高有三四丈,阔有六七丈,连堂口在内,所有建筑看来有些年头,灰色的石头墙壁上坑坑洼洼,似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总堂的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约五六人左右的山贼,堂口最中间的大门和左边的小门紧紧关闭着,只有右边的门开着,但却并无一人进出。 天狼寨的总堂所在,虽然在林宇这种修真门派的弟子眼中不值一提,但在二椤的眼中完全不一样。 二椤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极为震惊,何曾见过这样的一幕,他此时睁大着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里喃喃着:“我的个娘呀,大场面,主子,这是我今生见过的最大的场面!” 林宇听到二椤的话,看着二椤的样子,只是一脸的无奈,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 二椤感叹了一阵,这才回过神来,低声向着林宇说道:“主子,这里这么多山贼,等下我们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到这里吗?”二椤说完后,一双眼睛紧紧看着林宇。 林宇还未开口,这时远远地传来一句话:“喂,你们三人究竟是何人,为何一直站在那里低声交淡……” 随着说话声,远处一名强壮的山贼向着林宇他们所在之处走了过来。 随着那人的声音,所有在操练的山贼停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全部向着林宇他们看来。 远处走来那人看到林宇等人并不讲话,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严肃,走的近了些,一把抽出挂在腰里的长剑。 林宇还是一声不吭,看向走来那人的双眼越来越冷,父亲当日身死的样子又要他眼前浮现。 那人离林宇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到了林宇身前,林宇手中红光一闪,那把飞剑出现在了他手中,林宇连人带剑向着对方扑去。 那人看到林宇持剑向着自己而来,嘴角闪过一丝狞笑。要知道自己在山寨中除了寨主和身边的两位之外,就数自己武功最高,全山寨的人都叫他“屠夫”。这小家伙手里这把剑的卖相不错哦……! 就在这时,对面那人的狞笑和想法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只看林宇向他急冲而至,到了那人面前时,挥起手中长剑,对面那人削去,对面那人带着笑容轮起剑向着林宇砍来,就在两把剑相交的时候,那人只觉的手中一轻,长剑便给林宇斩成了两段。 斩断那人手中长剑后,林宇的飞剑并未停留,带着呼啸声从那人身上一扫而过,直到林宇的剑从那人身后出来后,他的上半身才向着地面滑下,鲜血喷涌而出,洒了林宇一身一脸,肠肠肚肚落一地。 就在那人死后,从尸体上升起一白,一黑,一灰,三道若有若无的气体,一白一灰纠缠着飞向林宇怀中,那道黑气飞向了怨。 林宇用手抺了抺脸上的血,强忍着胃里的翻腾,不然自己吐出来,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看着那远处那群山贼,此时的气势很重要,气势要是弱下去了,迎接他的将是一群山贼狂风暴雨般的轮番轰杀! 二椤看到林宇此时强悍的表现,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主子……真变态,变态的兵器,变态的杀招,更变态的是杀人后,面对着抛洒一地的鲜血和内脏还能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 在二椤的眼里,林宇比这群山贼还山贼。 自林宇将那名骂骂咧咧而来的山贼斩在剑下之后,远处的山贼全部安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齐齐看向林宇。 过了一阵之后,随着一人喊了一声向着总堂的门内跑去后,其它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持着手中武器,向着林宇身前慢慢靠拢。 怨一声不响的向着林宇身边走去,与林宇并肩而立。 林宇的脑中这时传来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接着江东流的声音响起“林小子,这里的死气和生气都很浓郁哦,只给我一点点,这也太抠门了,全部弄死他们,有了这些生气和死气,我老人家会更加壮大,哈哈哈哈哈……”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后,心中一突,脑中回着江东流的话:“前辈呀,这里有几百号人呢,你确定你不是想玩死我?” 江东流不屑的说道“你还修真?全修到狗身上去了,现在面对一群凡人,你就缩手缩脚的,以后在修真界与人斗法时,你必定会不战自败!将来怎么在修真界的腥风血雨中混?” 江东流的话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话虽难听,但道理却极为明显,林宇若是产生了怯战之心,实力将会极难进步,心境的磨练,也是修练的一种,林宇虽说一直修练的极为刻苦,修为在提高,但实力他自己都感觉不尽人意。 想通了这一关节,林宇只觉身上似乎去掉了一层束缚,全身通达,灵力也运行的更加顺畅,第六层,突破! 就在林宇和江东流交谈时,那群山贼的身后,一道声音远远的传来:“寨主有言,凡杀我三狼寨帮众者,罪不可恕,众人听令,与我向前,将此人斩杀,若能斩下此人首级者,寨主必有厚待,若有胆怯后退者,必斩不饶!” 声音落下后,一道身影由总堂门口向着众山贼而来,几个起落间便已到了山贼群中,扬起了手中斩马刀,向着林宇遥遥一指,口中喊了一声:“杀!” 第六十一章 受不了了 自那人进入山贼群里后,山贼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不再那样松松垮垮,气势也明显的高涨了起来,同时发出一声喊,向着林宇冲来,在林宇身前十多丈外形成一道扇形,与林宇和怨、二椤对峙着。 那发出喊声的人越众而出,眯着眼睛,将林宇上下打量一番,开口喊道:“小子,你是哪条道上的,居然敢跑到我天狼寨上杀人,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林宇冷冷的回答道:“我哪条道上的也不是,我到你们天狼寨上,并非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报仇,你等速速退去,喊你们寨主出来!”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让寨主出来?好大的口气,哈哈哈……笑死我了,就凭你也想见我们寨主?先过我们这一关再说,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是勇气可嘉呢?还是说你自不量力?哈哈哈哈哈……” 那人背后的众山贼听到此话,也跟着一起哄然大笑。 林宇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淡淡的问道:“很好笑吗?你们不愿让开对吗?等会让你们笑的更爽!”说完后,脸色一整,伸手将长袍下摆撩起,别在了腰带上,手中飞剑扬了扬,脚下向后一蹬,向着对面众山贼冲去。 那人看着林宇冲来的身影,向着山贼喊道:“持长枪者,前进一步,举枪!”话音落下后,山贼迅速变幻了位置,最前排的山贼纷纷将长枪抬起。 此时的阳光照在已经升起,照在长枪枪尖之上,一只只枪尖在阳光下闪着锋利的光芒。 刚才喊话之人站在山贼最中间,脸上带着狰狞的冷笑,我这一套枪阵可是按照军队中的布阵方法训练而成,要是这枪阵还拦不住眼前这小子,那自己就白活了,只要挡下个把时辰,等寨主出来之后,有你这小子好看的!自己又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那人笑的更加欢快。 就在山贼的长枪举起时,林宇做了一件让所有山贼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林宇突然停住向前飞奔的脚步,手中升起一团如烟似雾的白色气团之后,飞剑突然离手,呼啸着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芒后,向着那群山贼而去。 所有山贼都目瞪口呆的看看林宇,又看看甩出的飞剑,不知他耍的什么花样,一时间个个摸不着头脑。 就在飞剑将要飞到众山贼头顶上时,林宇手中捏起法决,飞剑发出一声剑鸣,速度猛然大增,向着站在前排持枪的山贼飞去。 站在山贼群中那人看到这里,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眼前这少年,莫非是一名仙师?但他为何又与寨主所使用的仙术不同?心里想着,身体悄悄向着后面退去。 林宇眼中寒芒闪过,想走?没这么容易! 林宇手在储物袋上拂过之后,风雷锥出现在了他手上,手中灵力向风雷锥中涌去,风雷锥上闪过一道电花,挟着尖锐的破空声向着那人直射而去。 那带头之人看到林宇的风雷锥直奔面门而来,脸色大变,他此时心里无比后悔,原来还以为对方只是个武林中人,谁知道却是名仙师,早知道如此,自己冲动个什么劲! 就在他还在纠结自己的冲动时,林宇的风雷锥已到了他面前,他急忙提起斩马刀向上一档,只听“叮”的一声响过之后,斩马刀刀面之上出现了个圆孔。 风雷锥在穿过斩马刀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直直的向着那人脑袋上飞去,“啵”的一声轻响,风雷锥从那人脑后一穿而过,那人脚下如同喝醉酒一样,踉跄着步子,鲜血混合着灰白色的**从脑袋上的伤口喷洒而出,撞到几个山贼后,这才软软的倒了下去。 带头的死了,而且还死的这样悽惨! 余下的山贼全都乱成一团。 林宇自得到那套阵旗后,将阵旗附带的壮大灵识的法决也一直在修练,以前一直认为灵识只是在发动阵旗时才能用到,今日同时发动风雷锥和飞剑时才知道,分心两用两件法宝时,对灵识的要求极高。 就这一阵,林宇已经感觉脑袋有些不舒服,他收起风雷锥,专心控制起飞剑,飞剑在山贼群中来回飞舞,众山贼个个心里苦不堪言。 这时,山路上防守的人听到山腰中传来的声音,也纷纷赶了上来。 林宇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如同一个粗壮的口袋,两头此时被山贼牢牢扎住。 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只要两条路,要么杀出去,要么就只有死在这里。 二椤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十多人,心中一阵无力,丝亮提不起反抗的勇气,他既不是那个变态般存在的林宇,也不是非人存在的怨,他只是凡胎肉体,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手中连一样兵器也没有。 二椤扔下手中的马缰绳,转身就向林宇和怨所在的地方狂奔而去,只有在林宇或怨的身边他才能感觉到一些安全,但怨总是跟着林宇,为了自身安全,二椤不得不这样做。 二椤带着那群山下防守的山贼喧哗而来,林宇远远听到,转过身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向怨传出一道神念。 怨转身向后走去,走到二椤面前停了下来,一把扯下了头上的斗笠,一双没有曈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那十几名山贼。 那些山贼看到怨那双诡异的眼睛,一个个心里不由的冒出一阵阵寒气。 怨向那些山贼吼了一声,他面前的山贼一个个只感觉脑中一晕,呆椤椤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怨急速向着那些山贼冲去,身体在地上划过一道黑色的痕迹,刚刚落在山贼面前,一只爪子便已伸出,长长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着黒色的光芒,从一名山贼的胸前划过。 那山贼胸前整个被豁开,皮肉翻起,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出现在了怨长长的爪子上,怨看也不看,将那颗心脏送进了嘴里,直到此时,那山贼胸口的鲜血才喷涌而出,嘴里发出一声惨叫之后,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怨的动作毫不停留,爪子继续向前伸出,收回,再伸出,再收回,十多次后,地上倒着十几具血淋淋的尸体,鲜血流成一片。 二椤睁大着一双眼睛看着怨活取人心的一幕,脑中一片空白,虽说在现在是朗朗白日,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但他仍感觉浑身发冷,受不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双腿一软,身子一否,昏死了过去。 林宇此时双眼微微发红,满是兴奋之色,脑中只想着一件事——为父报仇。 他极力运行着体内的灵力,飞剑在天空呼啸往来,几个往来后,便有一名山贼倒在地上,此时的山贼一个个心里更加慌乱。 自那名带头的山贼死后,那些山贼便已生出恐慌之意,随着一名名山贼倒下,山贼的数量越来越不,此时的山贼只剩下了一半左右。 林宇控制着飞剑在那些缓缓向后退去的山贼群里冲突往来,不紧不慢迈着步子随着那些山贼后退的身影向前走去。 此时的众山贼,听着一个个同伴的惨叫声在耳边响起,惨叫声摧毁着他们的信心,随着信心越来越少,抵抗之心也在随之慢慢崩溃,不知是哪个发一声喊当先跑出队伍后,剩下的山贼如同一群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四散而逃。 直到那些山贼全都逃进总堂的大门后,林宇这才收回飞剑,定定的站在那里。 山上的风吹过身体,过了一柱香时间后他的眼中的淡红色这才慢慢退去。 林宇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地面上零乱的残破兵器和满地残肢碎肉,他又低头看了看脚下所踩之地,地上的血迹已开始变的浓稠。 林宇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原本就非嗜杀之人,刚才出手也只不过是情非得已,如果不能将眼前这群山贼杀散,如何才能见到正主,不见到正主又如何才能报仇? “但做为一个修真之人,拿这些凡人中的山贼来开刀,到底是错是对?”林宇以手抚额,低声喃喃着。 就在这时,江东流的声音又在林宇脑中响起“小子,后悔了吗?不就是杀人吗,你没听过‘神仙一怒,流血漂撸’吗?修道中人是不能滥杀无辜,但并不是所有的凡人都不能杀,眼前这些人本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他们虽说不是主谋,但他们至少都是帮凶!” 林宇听着江东流的话,话是不错,但他心里总是有些开解不开,有种负罪感。他甩了甩头,已经发生的事情,多想也没有意义,眼下找到正主才是正事。 林宇也不说话,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恢复灵力。 一柱香后,林宇站起身来,向怨传了一道命令后向前走去。 怨走到二椤身边,将二椤抓起,扔在肩膀上,跟在林宇身后,向前而去。 靴子踩在血迹上,脚下传来类似踩在水中的“啪嗒”声,但靴又传来与水有分别的粘乎乎感觉。 二椤在怨的肩上经过几下癲簸,恰恰在这时悠悠睁开眼睛,鼻中闻着极为浓烈的血腥味,看着满眼的猩红色,二椤心里一卟愣,手脚开始挣扎起来。 怨感觉到二椤的挣扎,手一松,二椤直接从怨肩上掉了下来,一跤坐倒在了鲜血里,他向着周围看了看,然后手脚并用的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跑到一边大声的呕吐了起来。 吐了一阵,二椤才直起腰,抺了抺鼻涕和眼泪,带着哭腔向林宇大声问道:“主子,你要报仇,找你的仇人就是,为何要杀这许多无辜之人?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 第六十二章 离心离德 二椤对着林宇一阵嘶吼,又双手抱头哭了一阵,一柱香后,这才恢复了平静,抺了抺眼泪,抬起头,向着林宇身边走去。 二椤极为平静的向林宇说道:“对不起,主子,我不该这样冲您大喊大叫,您杀这些人自有您的道理!刚才有冲撞之处,请主子责罚!” 林宇定定地看了二椤一阵,没有说话,伸出手在二椤的肩上轻轻拍了拍,长长叹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二椤低着头,看着林宇和怨走过去之后,这才站起身来,远远的跟在林宇身后。 两人一怪,迈步间走到天狼寨总堂的大门口,门外冲岗的人早已化作鸟兽散,就连生铁大门也早已被天狼寨的山贼从里面紧紧关上。 林宇推了推大门,大门纹丝不动,他眼光闪了闪,隔着大门向里面喊道:“门内所有人听着,我今日不愿多伤及无辜,你等速速打开大门,我只找正主,若不听我劝告者,大门打破之时,必将尸横当场!” 大门内一片安静,并无一丝声息。 林宇脸色变的很难看,喝了一声怨的名字。 怨走到生铁大门前,伸出双爪,一左一右抓住两扇大门的门缝,两条胳膊向着左右一齐使力,大门晃了晃,发出几声“咯吱咯吱”的响声后,却并没有如林宇所愿的分开。 林宇紧皱着眉头,向着怨大喝一声:“给我砸开它!”说完后林宇飞剑出手,向着大门一阵急攻,怨的一对爪子左右挥舞,生铁大门上响起一阵“噼哩啪啦”的响声,一阵铁屑纷飞。 阵随一声“轰隆”的响声,林宇面前的生铁大门向后倒下,除在被压在门下的几个倒霉蛋在大门下哀嚎外,其它山贼呼啦一声全都向着后面仓惶逃去,场面一片纷乱。 林宇不紧不慢、沉稳的迈着脚步跨过大门,带着怨和二椤,向着山贼逃走的方向追去,走过大门时,看了看压在大门下,挣扎着哀嚎的几人,头偏了偏,对怨说道:“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二椤脸上神色动了动,突然开口向林宇道:“多谢主子。” 林宇头雾水,回头问道:“你一直反对我杀人,为现在又何谢我?” 二椤直视着林宇说道:“与其让他们在痛苦中挣扎,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来的干净!”话音落下,在地上捡起一把长刀,在手中掂了掂,抢到怨的身前向那些些痛苦挣扎的山贼出手,手腕挥动连续挥动,将他们一一杀死。 林宇默默的看着二椤做着这一切,从头至尾,并未开口讲话。 等二椤做完一切后,林宇又抬腿向着前面走去。 林宇看了看四周,眼前所在之处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中间每隔十步便竖着一些柱子,柱子只有丈余高,柱子的顶上燃着油灯,将山洞中照的倒也明亮。 山洞内除了一条伸向前面的路之外,两边还有一些小洞,不知这些小洞里藏了什么,林宇也没有兴趣知道。 走到这条山洞的尽处,眼前豁然开郎,有一大块空旷的地方,只见那些逃跑的山贼此时全部围在空旷之地的最里面,一个个在纷纷叫喊着。 “寨主,您再不出来,兄弟们全都要死在此处!” “寨主,求您老人家出手吧,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 有人回头看到了林宇,惊呼一声:“那个杀人魔王又来了!” 听到这声喊声后,所有山贼齐齐转过头来,看清林宇三人时,先是一静,接着轰然大乱,有人痛哭着扔下手中兵器向林宇跪下求饶;有人一脸紧张的捏紧手中兵器,向着林宇怒目而视;也有人迅速转过身,将里面那道门拍的更急。各种姿态,不一而足。 林宇还是不紧不慢的向着前面走去,距离那群人还有四五丈远近时停了下来,长长叹了一口气,向那群人喊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想活命的,现在离开还来的及。” 众山贼听到林宇的话后,一脸惊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阵,有人颤声问道:“阁下所说之话可是当真?” 林宇还未开口,二椤走前半步,急急喊道:“我家主人说话从来一言九鼎,既已发话,你等还不赶紧滚下山去,莫非还守在这里等死不成?”说完后,悄悄回过头,看了林宇一眼。 二椤话音刚刚落下,山贼群里发出“当郎”一声兵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只看山贼群里闪出一人,扔下手中兵器向着林宇抱了抱拳,快步向着林宇身后离去。 其它人看到那人离开后,林宇并未动手,纷纷松了一口气,一个个相继扔下手中武器,一时间兵器落地的声音响成一片,众山贼纷纷向着出口处狂奔而去。 很快,留下的山贼便十不存一。 眼看最后面的山贼已扔下手中的兵器,就要离开,一阵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接着响起一道破空声,一件黑幽幽的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几声惨叫声响起的同时,迅速从那几名山贼的身后划过,那几名山贼的身体软软倒在地上。 就在那道门声响起的同时,围在门着的那几名山贼迅速向两边分开,门开处,一道身影向现在了门口,那人一脸的刻薄,一双眼睛闪着阴鹜的光芒,他向着前面看了看,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落下后,那人脸色一变,看了看身旁留下的山贼,冷冷的道:“进得我山寨来,岂是你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那些山贼一接触到他的目光,马上低下头,口中唯唯诺诺的应道:“寨主威武,我等生时天狼寨的人,死是天狼寨的鬼!” 很明显的,这些人是在任非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如此,整个天狼寨早已离心离德。 那人哈哈一笑,开口道:“很好!” 说完后抬起头,看着林宇的脸,一脸阴鹜地说道:“不知这位道友为何屠杀我天狼帮众,还望道友给我一个说法!” 林宇将灵力凝聚双眼,向对面那人使出一个探察术,入眼处,只看那人浑身上下升腾着一层灰气,虽说林宇没见到这样的修士,但一个词仍然在他脑海中浮现——邪派修士。 江东流的话这时也在他脑中响起,证明了林宇的猜测“林小子,对面那人所修的是邪派中的死气,虽说他的修为不如你高,但我感觉他的实力不在你之下。” 林宇看着那人,问道:“阁下是天狼寨之主?” 那人答道:“正是,不知道友意欲何为?” 林宇淡淡答道:“我记得天狼寨有三位寨主才是,为何只看到阁下一人?” 那人听到林宇的话后,哈哈大笑,开口道:“哈哈哈……道友所说的是以前的那三个窝囊废吗?那些窝囊废早就在内讧中分崩离析了,现在整个天狼寨是我叶非一个人的。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叶非带着一股疯狂。 林宇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声对任非说道:“那么,看来,天狼寨以前欠在下的债,就要由叶大寨主先来还上一部份,后续的债还要找到他们才能还清了?” 林宇话音落下,手在储物袋上拂过,飞剑出现在了手中,灵力灌入飞剑,飞剑表面闪现一道火红色,在他手中发出一声剑鸣,扬手间,带着破空声向着叶非而去。 就在林宇与叶非交上手的时候,怨也于留下的山贼斗在一起。 叶非定睛看了看空中的飞剑,阴笑道:“这件法宝不错,等你死后,便是本寨主之物,嘿嘿嘿……” 话音落下,一黑幽幽的法宝带着“咝咝”声向着飞剑而去,两件法宝撞在一起后,并没有发出碰撞声,那黑幽幽的法宝反而整个变弯,向着林宇飞剑剑身之上绕去。 嗯?林宇还未见过这样的法宝,心中一惊,体内灵力一转,飞剑猛然加速,向着叶非肩头削去,叶非身子一动,身上腾起一阵黑烟,林宇的飞剑一下子砍到了空处。 叶非的身子在刚才消失之地一丈外重新显现出来。 林宇心中一惊,对方这是什么身法?居然能够避开他的飞剑,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看来自己还是见识的太少。 林宇不由的更加谨慎了许多。 叶非那黑色法宝一直紧随着林宇飞剑,林宇将飞剑召回时,黑色法宝也跟在林宇飞剑之后,向着林宇而来。 林宇看着飞剑入手,身子向旁边急急一闪,那黑色法宝从林宇身边一擦而过,就在黑色法宝擦过林宇身边时,他鼻中闻到一股腥臭味道。 那黑色法宝又从后面绕个圈子向着林宇而来,一阵“咝咝”的响声又从林宇身后传来,林宇身体再次向旁边移去,手持飞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身挥去,那黑色法宝身子一弯,绕了过去,向着叶非手中飞去。 叶非伸出手,那黑色法宝在到了他手掌前,向着他的手腕上缠去,在他手腕上绕了几圈后,羊端抬了起来。 林宇这时才看清,叶非手腕上的哪里是什么法宝,明明就是一只黑幽幽的活蛇,此时那蛇正吐着腥红的信子,一双眼睛向着林宇瞪视着,发出“咝咝”的鸣叫声。 叶非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蛇头,向着林宇伸手一指,道了一声“去”,那条蛇向着林宇电射而去。 叶非的身体也紧跟小蛇之后,向着林宇而去。 第六十三章 好变态!好强大! 话说:打蛇打七寸!看着叶非的黑色小蛇电射而至,林宇摧动手中飞剑,飞剑带着一圈红芒,向着那条黑色小蛇斩去,那条蛇身子灵活的一扭,再次绕过飞剑,向前林宇而来。 林宇控制着飞剑向着后面的叶非斩去,随后一伸手,风雷锥出现在手中,体内灵力一动,风雷锥上闪过两道电弧,挟着风雷之声直奔空中的小蛇射去。 风雷锥的速度比起飞剑,要快上许多,瞬间便到了那条小蛇身前,小蛇身体在空中一弯,急速向一边躲去,但还是慢了一步,“叱”的一声轻响,那条蛇的蛇身给风雷锥擦中。 蛇身在空中急速的缩成一团,随着一阵尖锐的啸叫声,一双蛇目散发着凶芒,狠狠的盯着林宇。 风雷锥在空中转了个弯,又向着小蛇而去,那条小蛇这次倒也学的乖了,身子一扭便到了地上,在地面上向林宇游走着,林宇的风雷锥在地面上磨擦出阵阵火花。 林宇的飞剑一击没有斩中小蛇,又带着呼啸声向黑色小蛇后面的叶非而去。 叶非挥手间从胸口掏出一物,只看那物为一面幡,整个幡面呈现一片暗红色,其上似乎燃着一层黑红色的火焰,火焰内,似乎传出一阵阵的哭叫声。 那东西刚刚拿出来后,那边与山贼相斗的的怨猛然转过头来,双眼紧紧的盯向叶非手中那面暗红色的幡。 叶非将幡持在手中,抬眼看向林宇的飞剑,当飞剑快要到任非身前时,叶非不但没有避开,反而向着跨出半步,向着林宇的飞剑迎了上去。 看看林宇的飞剑已到了身前不足二尺处,叶非手中的暗红色幡急速向着林宇飞剑迎去,林宇的飞剑与那而幡撞上后,竟然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就在两件物品交击的一瞬间,林宇突然心中一惊——他与飞剑的感应居然一下子薄弱了许多,飞剑速度立刻慢了下来,飞行过程中也是歪歪扭扭,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叶非此时哈哈一笑,开口道:“道友的这件法宝不错,叶非谢过道友了!”说完向着飞剑抓去。 林宇体内灵力急转,不要钱一样的向着飞剑内涌去,飞剑的速度只不过比刚刚稍微快了一点点,飞剑从叶非身后划过半个圈子,歪歪扭扭的向着林宇手中飞去。 眼看到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叶非岂能甘心,口中喝了声:“想走?没哪么容易。”话音未落,身体外灰光闪过,就出现在了林宇飞剑的后面,伸出手,向着飞剑剑柄抓去。 林宇心中大急,这把剑不只是他第一把法宝,更重要的是冯云所赐,要是落到别人手中,的就是冯云不说什么,他自己心里都会觉得愧对冯云。 林宇此时离飞剑较远上些,还未等他拿到飞剑,飞剑便会落入叶非手里,他一边急速向着飞剑而去,一边控制着风雷锥向着任非攻去,只要风雷锥能阻上任非一阻,飞剑便能到手中。 叶非此时与林宇打的相同的主意,他那条黑色小蛇此时从地上弹射而起,以只比林宇的风雷锥稍稍慢上一点的速度,也在极力的向着林宇飞去。 眼见叶非的手指已摸到了飞剑剑柄,无论是林宇还是风云锥距离飞剑都还有几寸远,眼见飞剑此时落入了对方手里。 林宇心思急转,妈的,想要我的法宝?好,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想到这里,林宇咬了咬牙,眼皮动了动,只看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风雷锥马上比刚刚慢了一线,不到一个呼吸时间,叶非的黑色小蛇便到了林宇的风雷锥旁边。 林宇的风雷锥这时突然方向一转,向着叶非那条小蛇的蛇头而去,那条蛇似察觉到危险,转过蛇头看了风雷锥一眼,尖啸一声,急忙向前加速。 就在这时,林宇的风雷锥闪着电芒,速度剧增,在那条黑蛇还未加起速时,“噌”的一声轻响,从蛇头一穿而过,将那条蛇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叶非此将林宇的飞剑抓入手中后,心中一阵得意。 叶非的得意还未持多久,心中猛然一震,急急的向着一边转去。 这一看之下,入目处的情景让叶非脑中轰隆一声,感觉一阵阵眩晕。 那条黑色小蛇此时正被风雷锥牢牢的钉在地上,蛇身之上不时的有电弧在其上游走,随着电弧的游走,蛇身虽说还在不甘的扭动着,一边扭动一边散着黑色的雾气,随着雾气越来越淡,蛇身扭动的力度越来越小,最终挣扎了一阵之后,便软了下来,一动不动。 叶非的心此时在滴血,那可是他唯一的一件对敌之物,那条蛇可是自己亲手寻来,亲手在尸堆中温养长大!就这样被林宇的风雷锥所破,叫他怎能甘心? 叶非昂天一声怒吼,竭斯底里的向林宇喝道:“小子,你居然坏我灵兽,今日你非死不可,我要将你一刀刀的活剐了,让你受尽折磨后才慢慢的死去,这样才能告慰我那死去的灵兽在天之灵!” 叶非说完之后,一双赤红的双眼燃着熊熊怒火向林宇看去。 林宇的目光毫不退让的与叶非对视着,此刻,两人谁也不说话,空气弥漫着,一阵阵压抑的气息,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让人感到喘不过气来。 林宇脑子急转,虽说以前他也与李木打斗过两次,但那可以说只是同门之间的切磋,同一个门派里,虽说分支不同,但经过几百年的同化,所使用的法术,功法都有很多相似之处。 眼前所面对的叶非就不一样了,功法不同,打斗的方式不同,更重要的是,现在两人是以命相搏,胜出的人可以活着,败的人,下场只有死! 叶非的双手此时在胸前划了一个奇怪的印迹,紧接着闭上了双眼,嘴里喃喃有词。 林宇虽说不清楚对方在做什么,但猜也猜得到接下来,对方接下来的攻击将会无比强猛,林宇将自己的气息尽量调匀,使灵力在体内更加顺畅的运行。 就在这时,叶非猛然睁开眼睛,瞳孔变为了祡色,仰天一声大吼,随着吼声,只看他浑身肌肉坟起,身材也拔高了近乎一倍。 叶非身上的衣服随着身体的膨胀寸寸撕裂,几个呼吸后,叶非身上的衣服会部化为碎布条,除了挂的腰间的外,浑身上下一片精赤,一整张脸和露出的皮肤全部呈现一片青灰色。 林宇目瞪口呆的看前眼前大了一号的叶非,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沬,双眼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叶非,心里不停的腹诽着。 是什么功法?看起来好变态!好强大!这旁门左道的功法还真是诡异,刚才还是好好的人人,现在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畜生不畜生的样子,让人难以接受。 林宇忍不住向着那边与山贼战在一起的怨看了一眼,这俩货现在倒是有的一拼。 身体变的高大的叶非一双眼中闪着紫色冷芒,向着林宇看来,张开大嘴向着林宇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吼叫:“小子,去死吧!” 林宇被这一声喊震的脑子有些发晕,站在原在愣了一愣,就在这一愣的时间,叶非扔下手中与他不成比例的飞剑和幡,迈着两条长腿向着林宇直冲过来。 只一眨眼间,叶非便已跨过两人之间七八丈的距离,看看将要到林宇面前时,伸出强壮的胳膊,将林宇一巴掌扇的远远飞了出去。 林宇撞到了山洞内的墙上,将墙上砸下几块石头之后,又随着掉落的石块摔落到了地上。 林宇掉到地上后,吐出一大口鲜血,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地方不疼痛,最先撞到墙上的左手小臂骨在撞上之时便已折断,整个左手没有任何知觉。 林宇勉强的翻了个身,身子刚刚翻了过来,叶非又一次向他冲来,双手抓起林宇的身子,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 林宇的意识此时一片混乱,双手毫无意识的胡乱抓着,右手正巧抓到了叶非的头发。 叶非将林宇举过头顶,向前扔了出去,林宇右手牢牢地抓着叶非的头发,扔出去的身体在空中打了个转之后,甩到了叶非身后,在叶非后背上撞击一次之后,“啪”的一声掉到了地面上。 改变了形态后的叶非力量变的极大,但脑中却似乎不那么灵光,他站在原在愣愣地看着将林宇扔出去的方向,没有看到那该死的身形?他又愣愣地看着其它地方。 叶非举目处,最先看到怨那道像人又像鬼的影子,怨的样子和他极为接近,直接无视,与怨打斗的那些山贼又让他感觉一丝熟悉感。 叶非一疑惑着一边向着其它地方打量着。 二椤自从进到山洞中,说过那句话后,就没动过,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在他眼里看来,林宇和怨这种级别的打斗,根本就没有他插手的地方。 刚才在叶非虐林宇的时候,他张着能塞下一枚鹅蛋的嘴,傻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切,在山洞外面时,林宇的表现就让他感到变态,但人家天狼寨的寨主不是白叫的,比起林宇来更加变态!更加强大! 要不是吓的双腿发软,他早就跑的没有影子了,哪里还有闲心看着别人打死打活。 叶非的目光向着二椤扫来,二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接着裤裆内一片潮湿。 第六十四章 两败俱伤 二椤此时瘫坐在地上,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叶非向着他急速奔来。 叶非的脚步声似乎在他的心头响起,每一次落脚都让二椤感觉踏在他的心脏上,十丈、九丈、八丈…… 二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现在在他认为,唯一能做的只有等死了。 就在这时,两道吼声一前一后响起,二椤睁开眼睛,只见怨正挥舞着爪子向着叶非腰间划去,叶非腰间被撕开一道大口子,伤口向外涌着鲜血,伤口中冒出一道道灰黑色气体,那道气体在空中一分为二,黑色部份进入怨的身体,灰色部份向着林宇怀里的玉坠飞去。 就在这时,蜷缩着躺在地上的林宇脑中传来江东流的声音“哟,居然是经过炼化的死气,这炼化的果然要纯净许多!我说林小子,你也别躺地上装死了,休息够了就该起来了。” 林宇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哼哼着,听了江东流的话后,翻了翻白眼,有气有力的开说道:”你要人家说的倒是轻巧,你呆在玉里不痛不……”林宇知道说错了话,急忙闭住了嘴。 江东流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说道“不过你也说的对,我是不痛不痒的,不就是肉身没了吗?肉身终有回复之时,所以呢,林小子,现在还是先从地是给人爬起来吧!你不好好修练,我老人家迟早要给你拖累死!”说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一阵无语,嘴里嘀咕着:“这不知道谁求谁呢?说的好像是我从来不认真修练一样似的?”林宇一边小声发着牢骚,一边忍着伤痛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江东流听到林宇的话后,冷冷的哼了一声。 林宇哆哆嗦嗦的爬起来以后,向着叶非向怨的打斗的地方看去,这一眼之下,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变态! 只看怨和叶非此时翻翻滚滚的战在一起,两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叶非这个由人变成的怪物浑身流着鲜血,将怨这个想变成人的怪物压着打,怨一边嘶吼着,一边用尽全力的反击着,两头怪物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发泄着对对方的不满。 虽说都是怪物,但两头怪物打斗的动机不同,一头为了救人,另一头为了杀人。 叶非怒吼着,挥动着两条粗壮的胳膊,将怨一手抓起,又狠狠的向着地上砸去,怨落在地上时地面一阵石屑纷飞,半边身子好似也被砸的陷了下去。 林宇脑中闪过一丝疑问,怨与自己打斗时,就连飞剑也伤不到的呀?为什么和叶非在手里就被打成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怨突然暴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向前叶非冲了过去,叶非胳膊轮圆了向着怨砸下。 怨身体猛然一扭,一只爪子将叶非胳膊向外一格,另一只爪子闪过一道黑色的残影,向着叶非肋下而去,“嚓”的一声轻响,从叶非肋下插了进去,随着怨的爪子插进去,鲜血从叶非伤口喷涌而出。 叶非痛的怒吼一声,伸出左手手将怨提了起来,像抛沙袋一样的高高抛起,接着握起右拳,向着怨身上大力的轰了出去,“轰”的一声,怨狠狠的撞在墙上,又浑身软绵绵的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半天动不了。 林宇看到这里,再也无法无视下去,他忍着伤痛,将风雷锥由储物袋中拿了出来,灵力动处,风雷锥上闪着电芒,向着叶非激射而去,飞雷锥划过一道带着电弧的残影,从叶非的背后射了进去。 风雷锥接触到叶非的背上皮肤时,锥上的电芒“噼啪”的响着,在叶非的背上漫延成一片,叶非的身体微微一震,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叶非发一声吼叫,一只大手向着背后摸去,但风雷锥进入了身体内部,叶非双手在后背的伤口处虚抓了一阵,无法抓到,更加愤怒的吼叫着,身体向着林宇的地方转去。 风雷锥没有从叶非的身体内对穿而出,停在了叶非的身体里面,林宇额上见汗,心里焦急无比,急急将灵力逆转,风雷锥由叶非背后的伤口处“啵”的一声原路退了出来,风雷锥退出后,叶非背后的伤口一道鲜血直直的喷射而出。 二椤这时也回过了神来,看到林宇和怨都是一副悽惨的样子,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站了起来,向着叶非直直奔了过去,赤手空拳的对着叶非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叶非伸出一只手来,只轻轻划拉一下,二椤便摔倒在了地上。 叶非将二椤打翻在地上后,又迈步向着林宇而去,也许是受了伤,也许是身上的黑灰两色气体流失的太多,也有可能是林宇的错觉,林宇眼中的叶非比第一次冲向他的速度慢了一些。 林宇一边尽最大努力的向后退去,一边控制着风雷锥向着叶非攻南击。 叶非看到林宇的风雷锥攻来,手中握掌,向着风雷锥轰去,拳头与风雷锥相交,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啵”一声,风雷锥便扎到了叶非的拳头上面。 叶非吃痛之下,站定了脚步,发出一声惨吼,另一只手净风雷锥拔了下来,用力的扔在地上,又抬起右脚在风雷锥上面踩了几脚,瞪着一双发红的双眼,对林宇吼了一声,又接着向林宇冲来。 就是风雷锥将叶非一阻的时间里,林宇已以到了叶非刚才扔下飞剑的地方,来不及收回风雷锥,只得弯腰捡起了飞剑。 被叶非的怪幡侵蚀之后,飞剑灵性大失,林宇将灵力灌入飞剑之内,飞剑哀鸣了一声,颤颤微微的离开他手掌心飞了一圈,林宇自己看着心里都发慌。 无奈之下,林宇只得将飞剑召回了手上,紧紧握在手中,飞剑的灵性虽然已失,但锋利度还在,不得已之下,只能像江湖中人手中长剑一般的用法了,但这危险度,也极为明显的增加了不少。 叶非此时已经快到林宇身边,挥着拳头向着他轰击而来,这一下要是轰实了,就凭林宇这带着伤的小身板,不死也只有一口气了。 耳中听着拳头在空中带起的破空声,林宇忍着伤痛,提着飞剑,现在可以说是分生死的时刻,不是节省灵力的时候,飞剑之上红光大亮,将全身灵力全部灌入飞剑,剑刃上跳跃着一圈火光。 林宇咬着牙,右手紧握飞剑向叶非的身上狠狠砍去,飞剑带着呼啸声与叶飞的拳头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飞剑斩上拳头的一瞬间,发出“当”的一声响后,砍进了叶非的拳头。 林宇也被叶飞拳头上的巨大冲力震的直直飞出一丈开外,瘫坐在了地上,整条右臂发麻,没有一丝知觉。 叶非疼的一声大吼,一把拔下斩在手上的飞剑,向着林宇扔了过去。 飞剑带着啸声向直直的林宇飞了过来,林宇心头大惊,双足蹬地,飞快向着后面退去,“唰”的一声,飞剑擦着林琮的裤裆插在了地上,将林宇的袍子牢牢钉在了地一,剑柄随着剑身还在兀自颤动着。 林宇直着眼睛看着眼前晃动着的剑柄,庆幸的看了一眼两腿中间,抺了一把冷汗,好险!要是慢上那么一点,估计自己直接就可以进皇宫做总管了。 就在林宇庆幸之时,叶非又准备向他迈步走来,连续几次受伤,叶非的气势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强了,虽说是这样,但对于只剩下大半条命的林宇来说,叶非还是极为强大的存在,不容小觑。 叶非刚刚迈开脚步,二椤的身影出现在了叶非的身后,只看他手中提着一把刀,双手轮圆了,向着叶非的左腿上狠狠斩去,斩中的地方鲜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 叶非再次疼吼一声,手掌向着二椤扫去,二椤这次学了乖,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叶非手掌落在空,微微愣了一下。 就在叶非一愣神间,二椤持着刀又冲了上去,向着刚才砍中的地方又是一刀,刀芒过处,从叶非腿上生生拉下一大块带着血迹的肉,鲜血碎肉溅了二椤一脸一身。 二椤对于脸上的鲜血碎肉完全不管不顾,如同发了疯一样,一刀接着一刀,刀刀见肉,连续又砍了两刀之后,这才被叶非一把掌扇了出去。 叶非被二椤砍中的右腿,皮肉绽开,可以看见森森白骨,那道血肉翻起的伤口此时血流如注,叶非此时左腿站在地上,右腿只是支撑着不让他倒下,他抬着头,看了看林宇,又看看二椤,最后又看看怨。 就在二椤与叶非纠缠时,林宇已将风雷锥召回到了手上,此时,风雷锥正在林宇掌心滴溜溜的打着转,两道电弧在锥上下游走着,发出轻微的“嗞啦,嗞啦”响声。 林宇向着叶非看去,叶非还在愣愣的站在那里,行动不便的叶非倒是安静了下来,也不见他狂暴的吼叫了,眼中的红芒也在慢慢的消退下去。 要宇又看了看二椤和怨,两人此时全都趴在地上,显然都伤的不轻。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就在这时,从怨那边传出一阵声音,怨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非,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接着向着叶非疯狂的冲了过去,临到叶非身前时,猛然暴起,伸出一对有些残缺的爪子,狠狠的向着叶非心脏位置插了进去。 第六十五章 蜕变 就在怨将双爪插入叶非的胸口后,叶非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疯狂,双手握起拳头,如同擂鼓似的在怨身上一下一下狠狠的砸去,拳拳到肉,从怨身上传出一阵闷雷的声响。 怨此时被叶非的一对拳头砸的鼻中喷着淡淡黑烟,拳头每砸中一次,怨的身形也跟着抖动一次,但它似乎一无所觉,只是瞪大着一双没有瞳孔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叶非的胸前自己双爪伸进去的地方。 林宇呆呆的看着怨和叶非之间发生的一切,不知怨在做什么,但他坚信怨决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此时他能帮怨多少就帮多少。 想到这里,林宇手中风雷锥闪过一道白光,带着尖啸声,向着叶非而去,林宇所在的地方正好在叶非斜前方,风雷锥向着叶非的眼睛斜飞了过去。 心脏位置传来的剧疼,让叶非此时疯狂的挥着拳头向怨身上招呼着,根本就没有注意林宇的动作,直到林宇的风雷锥来到眼前时,他才反应过来,但此刻时为时已晚。 叶非的眼中只看风雷锥在眼前极速的放大,他的手只来得及抬起一点点,风雷锥便一闪,带着电弧插进了他的眼睛,由眼珠正中央直没至尾,伤口周围还有电弧带着轻微的“噼啪”声在不停跳跃着。 叶非眼睛吃痛之下,疯狂的嘶吼、极力的扭动身子,一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乱抓着,根本顾不得去捶打身前的怨。 怨此时没有叶非的攻击,浑身感觉一轻,左右两条手臂同时用力,将一对爪子深深的伸进叶非的胸腔内,叶非的血液顺着怨的手臂而下,滴到了地上。 怨的双手一把抓住了叶非的心脏,叶非心脏传来的剧痛将他一下子从疯狂中拉了回来,他抬起手掌,一下子将怨拍了出去。 随着怨被扇的飞了出去,叶非的身体一阵不稳,仰天向后倒了下去,将地面砸的一阵砂石弥漫,叶非躺在地上,大声的喘息着。 此时的叶非似乎回复了一些神智,眼中红色的光芒也在慢慢的消散,随之消散的还有他的生命!肉眼可见叶非的身体急速的变小、衰弱了下来。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叶非的身体已经变为常人大小,眼中红色的疯狂之意也全部褪尽,瞳孔也慢慢开始散光,整个人也蜷缩成一团,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眼见不活。 叶非此时躺在地上,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就连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伤口的痛觉也感觉越来越淡,周围无论是光线,还是声音,都在离他越来越远,似乎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而去。 叶非的眼中神色极为复杂,闪过一丝绝望,一丝无奈,最后又闪过一丝解脱。 林宇倒提着飞剑,踉跄着向叶非而去,走到叶非身边,静静的看着叶非,开口说道:“天狼寨其它寨主呢?” 叶非极其微弱的说道:“大当家与三当家已级变成了炼尸,至于苍狼,自两年半前离开开狼寨之后,谁也没有见过。” 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叶非感觉到生命的流失,但最后还是提醒了林宇一句:“我那师父本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道友若遇到,还请小心为上。” 说完后叶非闭上了只剩下一只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师父,我到临死前也不见你出现,没想到,你堂堂仙师,竟然骗我,我们师徒之份,就此终了……”叶非的话到此处,停了下来,身体一歪,再无声息! 天狼寨暗道后的山洞内,就在叶非死去的时候,一道身影看着手上碎裂成几块的骨牌,脸上闪过一丝阴鹜,自言自语的道:“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活尸,还没炼养而成便给人破去,真是晦气!没用的货,可惜了我那枚百炼阴灵心。”说完之后焦燥的踱着步子。 来回走了几圈之后停了下来,眼中闪着一丝寒光,抬头望了望洞顶:“莫非今日所来之人是修士不成?这样说来我的踪迹已被有心之人察觉到了?本仙师身上的伤不知何时才能复原?唉……”说到这里,那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人闭上双眼,过了一阵微微睁开,接着自言自语道:“看来,那枚埋下的棋子也到了该动用的时候了,若是手中掌握着一个正道的门派,哈哈哈哈哈……” 怨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紧紧抓着叶非的心脏,只看那枚心脏虽说早已离开了叶非身体,但此时仍在怨的手心搏动着。 怨摊开手心,只见那枚心脏比起普通人的要小的多,只有婴儿拳头大小,整颗心脏外面被一团滚滚的黑雾包裹着,黑雾在其上翻滚缭绕,却并不散开,黑雾随着心脏的律动不停收缩着。 怨瞪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手心,似手手心中那团黑乎乎的心脏上有莫大的魔力在吸引着他一样,就这样盯着看了一阵,怨仰起头,张开嘴巴,将那枚心脏塞入了嘴里。 只见怨一口尖利的牙齿上下活动,将那枚心脏嚼的“咯吧”作响,咀嚼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的格外明显。 林宇和二椤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怨,不知道是叶非的心脏变态,还是怨吃的变态,据然能把心脏吃出坚果的声音。 怨吃完以后,伸出腥红色的舌头将两只掌心全部舔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 二椤看到这里,终于把持不住,吐了出来。 林宇的脸色变了几变,虽说极力忍着,没有吐出来,但一张脸色极为难看。 就在怨闭上双眼后,身体发生了异变,只看他猛然睁开双眼,一把扯下身上那件破碎的如同破麻袋一样的衣服,由头顶位置向着向下伸出一道道黑色的印子。 那一条条黑色印子如同活物一样,向着怨全身漫延着,只几个呼吸后,它的体表外面便覆盖上了一条条如墨般的黑印子。 那些黑印子延伸到怨的脚下后边接在了一起,接着向旁边扩散开来,一阵功夫之后,怨的全身便被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一柱香功夫后,怨便整个被包在了一片黑色中。 林宇看到这里,心里一阵发虚,低声问起了江东流:“江前辈,怨现在……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东流沉默了一阵,这才慢慢开口道“对于成长期的阴冥之物,我也只是听说过,而没真正有见过几次,按你所说的这种情况看来,应该是怨在突破,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安心的看着就行。” 听到江东流如此说,林宇放松了不少,盘膝坐在了地上。 看到林宇坐下,二椤也一瘸一拐的来到林宇身边,学着林宇坐了下来。 林宇看了二椤一样,从储物袋中拿出几只药瓶,从里面挑了几只递给二椤后,将剩下的放在了自己面前,对二椤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后,便处理起自己身上的伤口。 林宇先将左胳膊断了的地方接起,给浑身上下受伤的地方上了一层药后,撕下一片衣袍下摆,将伤的重的地方包扎了一遍,又给嘴里塞下几颗药后,便闭上双眼,打坐恢愎灵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宇被一阵如雷的鼾声从入静中唤醒,他皱着眉头,向着鼾声传来的地方看去,这一看,让他哭笑不得。 只见二椤全身包扎的如同一只粽子一样,此时侧着身子躺在地上,嘴角流着口水,睡的那叫一个香甜,林宇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二椤呀,还真是放的下,在这种地方也能睡的这么香?林宇又想了想自己,还不是照样入静的什么也不清楚,不禁哑然失笑,看来,以后不能这样没有警惕性了。 林宇定了定神,向着怨的方向看去,怨此时还在那团黑乎乎的包裹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但一直极为安静,林宇围着怨转了一圈,发现怨没有什么异常,又开始了打坐恢复。 这次过去的时间不算长,林宇耳中听到一阵异动,他睁开眼向着怨的方向看去。 怨外面那层黑乎乎的外壳已经碎裂,此时站在原地,正在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林宇站起身来,轻轻咳了一声。 怨听到林宇的声音,抬起头来,与林宇的心联系中传来一丝喜悦,接着向林宇走去。 怨走到林宇面前后停了下来,林宇拉起怨的手,仔细的打量怨,感觉怨的皮肤颜色比起以前要淡了许多,动作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僵硬了,手上的爪子也不再那么狰狞,而是缩了进去。 而且,在怨灰色的眼睛中间,出现了一道竖起的黑线,看起来,比以前没有瞳孔时更加的诡异,林宇于怨对视了一阵,心里感觉到一阵空落落,心神竟然被怨的眼神吸引了进去。 三人又休息了一番,身上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又在山寨中前前后后仔细的搜索了一番之后,一无所获,这才向着山下而去。 第六十六章 再会秦氏爷孙 林宇、二椤和怨三人骑在马上,三人谁也不开口。 自离开天狼寨之后,林宇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林宇心头一阵茫然,杀父之仇报了吗?说报吧,三位寨位一个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那叶非说的是真是假;说仇没报吧,现在,天狼寨又已不复存在。 自己现在又该怎么做呢,究竟是回瑞远陪着母亲她们呢?还是继续修真?修真的话,自己现在又下了山,还不知道冯云什么时候才会下山来找自己? 他此时柔肠百结,对于下一步毫无头绪,何去何从,不知该如何选择,轻皱着眉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林宇的叹气声响起时,脑中响起了江东流的声音“林小子,为何长吁短叹的?” 林宇低声向江东流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江东流沉默了一阵,说道“林小子,既然走上了修真一途,就该一直走下去!无门无派怕什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还有散修一说吗?有我这位名师在,你的就是一介散修之身,但若肯吃苦用功,将来的成就也不在那些修真门派内的弟子之下!” 江东流说出这番话来,极为认真,掷在有声。 江东流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过林宇脑海,是呀,也并不是所有修真之人都有门派,像将自己引入烈阳门的陈半仙陈忆就是一介散修出身,其一身修为就连自己的师尊冯云也极为推崇,自叹不如。 想到此处,林宇已拿定了主意,眼中满是坚定之色,心事尽去后的林宇骑在马上的身形也不由的直了许多。 随着前行,林宇感觉眼前的景色似乎有些熟悉,路边的熟悉的花草树木,熟悉的房子,熟悉的街道…… 随着入眼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林宇的眼中隐现着激动,脑中浮现起了以前和秦老头、秦蕊,过往种种,一幕幕的在林宇眼前一一浮现。 虽说几人在一起呆过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林宇来说,他们不只是故人,更是恩人,今日既然路过古岚镇,无论如何都要去见上秦老头爷孙两人一面。 想到这里,林宇不由的摧了摧胯下马匹,向前疾驰而去。 转眼间,三人已能看到秦老头家住的院子,林宇翻身下马,对着二椤和怨吩咐了一声,让二人在原地等着,他独自一人,向着秦老头家的院子而去。 走到秦老头家院门前时,林宇整了整衣服,这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有人进来,将一张脸喝的红通能的秦老头眼皮抬都没抬,嘴里喷着酒气说道:“将酒给我放进屋子里去吧,要是搞洒出来一滴,一个子也没有!”说完后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林宇站在原地仔细的打量着秦老头,眼前的秦老头比起两年前来,明显的老了很多,不只是两个鬓角也见银丝,满头头发现在也在泛着白色,无论是额头还是脸上,都布满了如同刀刻般的皱纹。 秦老头等了一阵,没有听到动静,不满的哼哼道:“我说你小子,听不懂我老人家讲话还是胆子肥了?我老人家给你说了这么久,你居然站那里一动不动,是不是等我告诉你们掌柜的,扣了你的工钱你才舒服?” 秦老头说完后眯缝着双眼,向着林宇站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整个人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一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眼眶,不敢相信的叫道:“林宇,是你吗?” 林宇弱弱的叫了声:“爷爷”之后,一双眼睛竟然红了。 秦老头提高嗓子,满是激动的喊道:“蕊儿,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秦蕊听到秦老头的话后,一边揉着睡眼腥松的眼睛向着外面走来,一边嘴里不耐烦的喊道:“哎呀,爷爷,不知道你嚷嚷个什么劲,人家刚刚睡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不是天塌下来了呀” 林宇向着秦蕊看去,只看秦蕊比起三年前,更加漂亮,也显得更为成熟了许多,他轻轻喊了声:“蕊姐姐!” 秦蕊听到林宇的声音,两步到了林宇身边,一手插着小蛮腰,另一手揪住林宇耳朵,怒声向着林宇吼道:“好你个林宇,你说说,这几年都跑到哪里去了?也不见你来看爷爷和姐姐我了,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宇一脸无奈,只得低声求饶。 秦蕊闹了一阵,这才放手,拉着林宇问东问西,当听说林宇去了修真门派后,拉着林宇一定要让林宇演示给她看。 林宇被秦蕊缠的无奈,只得将每种法术演示了一遍。 秦蕊如同小孩子一样跳着脚、拍着手,大呼小叫的看着林宇演示了一遍后,要求林宇再来一遍,林宇一头黑线,无奈之下,只得满足她的要求。 在秦蕊拉着林宇演示法术的时候,秦老头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丝羡慕和喜悦。 吃饭时,几乎从不沾酒的林宇在秦老头的怂恿下,陪着秦老头喝了几杯,几杯洒下肚,林宇肚中如同烧起一团火,咳了几声,脸上一片潮红。 秦老头看着林宇的样子,眼中含着笑意打趣道:“林宇,传闻仙师中人应该都能善饮才对呀,为何你只几杯酒便咳成这个样子?要不是看到你那几手法术,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假冒的,哈哈哈哈哈……” 林宇一张脸皱的像苦瓜一样,不知怎么回答,心中苦笑一声,腹诽道:你以为修真的人都要和您老一样,成为大酒鬼?您老这不是都快成了酒仙了!” 真个相逢好,不似别离难! 眼看已经微微西斜的太阳,林宇心里叹息了一声,也许,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见到秦家爷孙二人了,的就是秦老头和秦蕊对自己再好,自己再不舍,但最终还是要和他们分别! 自己的路必竟还是要自己去走,就是有人陪同,也只能陪着一段,而并非是陪着一辈子! 在两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林宇向前走去。 走了没多远,林宇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转身折返了回去。 林宇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下又走进了院里。 两人还未开口,林宇便出了声:“爷爷,蕊姐姐,我这里有些凝聚灵气的心得,或许,你们可以试上一试。” 秦老头急急开口道:“宇儿使不得,就是江湖中的门派也不允许将门内功法私传,更不要说修真门派了。” 林宇笑了笑,向着秦老头说道:“爷爷放心就是,我给你们的并非什么功法,而是我个人一些对于收取灵力的心得和看法,以及如何收取灵力的最基础法门。” 秦老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宇,他并非不清楚林宇这样做是为了报当年之恩,更明白,以后他们爷孙二人与林宇再次交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唉,该来的终究要来,该走的也终究要走,人一辈子就是这样,分分合合,来来去去。 秦老头看着两眼全是小星星的秦蕊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老了,但这个小孙女以后的路还很长,也许,林宇的这些东西对这个小孙女来说,未必不是一场机缘! 秦老头想到这里,也想开了,对林宇说道:“如此,我与蕊儿就多谢宇儿了!” 林宇听到秦老头话里的多谢二字,微微一椤,心里一酸,秦老头的话明显有些生份了,显然自己和这爷孙两人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心里念头闪过,接着也就释然了,自己传给秦家爷孙的心得也未必不是报恩的心思! 再次与秦家爷孙二人告别后,林宇踏着落日的余晖向着二椤两人等候的地方而去,残阳下,林宇的影子被拉的极长,使他的背影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和落寞。 林宇刚刚走到二椤和怨身边时,便听到二椤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 林宇带着歉意的向着二椤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和许久未见的故人相见,所以耽搁的时间长了些,莫见怪!” 二椤淡淡的回答道:“主子自有主子的事情,不是我等下人过问的!” 听了二椤如此说,林宇看了看二椤,本就心情有些失落的他,情绪更为低沉。 三人骑在马上,林宇似是向二椤,又似是向江东流,又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人与人之间,走到最后,注定都是陌路人吗?” 林宇的话音落下,除了呼呼吹过的风之外,根本没有人回应他的问题! 几个呼吸后,林宇长长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脚跟磕了马肚了,胯下马儿发出一声长嘶,疾驰而去! 半盏荼功夫后,三人很快便到了镇上,林宇找了家小饭馆。 就在林宇等人走进小饭馆后,坐里里面桌边的一名看起来极为粗壮的汉子似乎无意的扫了林宇一眼,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喜色,随即迅速恢复平静。 经过白天的一幕幕后,林宇心此时心情极为糟糕,也不说话,只是拿起酒杯,自斟自酌起来,对于那位大汉的目光根本毫无所察。 林宇三人结账离开后,那名汉子也很快结了账,迈步向着外面走去。 第六十七章 宇儿回来了 林宇离开母亲已有两年多了,说不思念那是假的,早已思乡心切的他也不多作停留,带着二椤和怨连夜向着瑞远赶去。 一路疾驰,几个时辰之后,瑞远县城便已遥遥在望。 夜色下的瑞远县城,犹如一座巨兽般蹲伏在那里,只看到不甚高大的城墙上此时燃着点点星火,明灭不定的火光将城墙下照的一片影影绰绰。 林宇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黑夜中的城郭,只想尽快见到赵茹和赵睿等人,径直向着城门下而去。 林宇站在吊桥外面,向着城墙上面高声叫道:“城上可有人?能否行个方便,让我等此时进城,可好?” 城墙上没有一丝声响。 林宇又放大声音叫了几次,过了一阵,城墙上才传出一声极为不满的声音道:“是谁在城下大呼小叫的,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林宇听到有人回话后,又高声道:“还望这位大哥通融一下……” 刚才那道声音不耐烦的打断林宇道:“你还有完没完了,也不看看时辰,等天亮后,城门自然会打开的。若再大喊大叫,莫要怪我一刀砍了!” 就在这时,城墙上有人向着刚才那人问道:“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大喊大叫什么?” 那人急忙回答道:“回禀王副卫,半夜有人在城下叫嚷着让开城门。” 那王副卫趴在城垛上,向下望了望,对着林宇几人喊道:“不知几位何人?难道不知太阳落山之时关城门,太阳升起之时开城门吗?” 林宇听到那位王副卫的声音有些耳熟,仔细想了想,却想不起来。 最开始和林宇答话的人向林宇声色俱厉地喊道:“喂,我说你呢,你可知道和你讲话的是谁吗?那可是我们县尉王大人家的公子,还不快快回话?若是惹的王副卫生气了,谁也无法保得下你!” 林宇听到“县尉王大人家的公子”这几个字时,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王公子,莫非就是曾经和自己打过架的那位王立? 林宇想到这里,抬起头来,向着城墙上大声问道:“城上的可是王立王公子?” 城上的王公子听到林宇的问话,轻咦了一声,开口道:“不知城下是哪位?为何知晓在下贱名?” 果然是他!林宇心中一喜,回话道:“王公子可记得两年半前,与你打过一架的林宇?” 王立沉默了一阵,接着欣喜的道:“原来是赵府的林公子,林公子稍等,我这便叫人开门,” 王立说完之后转过身挥了挥手,城楼上传来一阵“喀扎扎”的响声,接着吊桥放了下来,随后城门也打开半扇,待三人进去之后,城门又迅速关上。 林宇刚刚走进城门,远远的便看到王立向着林宇走来。 林宇翻身下马,王立拉着林宇的手哈哈笑道:“自两年半前一别,据说林兄弟便出外习武,想必林兄弟今日归来必定武功大进,若有闲暇,你我两人再比试一番,想来林兄弟不会再像两年前一样,让王某失望了罢!” 对于王立的旁敲侧击,林宇只是笑而不语。 两人再寒喧了一阵,并约好了有空一同去喝酒后,王立这才放林宇离去。 林宇三人走后,王立望着林宇的背影,低头沉思了一阵,随后眼睛微微眨了眨,迅速向着城墙上而去。 林宇一行穿过清冷的街道,虽说现在离天亮还有些时候,但那些贩夫走卒、早起摆摊以及卖吃食的此时已开始起床,街上稀稀拉拉的倒也看的到几个人影。 过了不大功夫,林宇等人已到了赵府门前,看着赵府的大门,林宇心中一阵阵激动,终于,又回来了。 他翻身下马,急急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敲门的声音在这夜空里显的格外的响亮。 过了一阵,门内传出刘全还没睡醒的声音:“谁呀?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听到刘全声音后,林宇高兴的叫了一声:“刘叔,是我,我是宇儿。” 林宇话音落下后,里面传来刘全语无伦次的声音:“宇儿?小公子吗?哦哦,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小姐!”接着就传来刘全向里面跑去的声音。 林宇急急出声道:“刘叔,你先给我把门打开呀!” 刘全听到林宇的话后,这才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道:“看我这脑子。”说话间迅速打开了大门。 林宇走进去后,刘全接过林宇手中的马缰绳,边向着马栏走去边嘴里念叨着:“小少爷回来就好,小姐一直念叨着小少爷的名字,她知道你回来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小少爷稍等一下,等我拴好马这就去禀告小姐!” 林宇听到刘全的话后,向刘全开口道:“刘叔不必去惊扰我娘了,等天亮了我自已前去问候便是,你还是先给我这两位朋友找两间上好房间吧。”说完后,向着身后的二椤和怨指了指。 安顿好二椤和怨两人后,林宇回到自己的以前的住处,闭上眼睛打起坐。 林宇感觉自己还没有打坐多久,一阵敲门声将他从入静中叫醒,他吐出一口浊气后站起身来。 林宇打开门,只见太阳已快到天中央,刺眼的阳光下,只见赵茹正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外。 看到林宇后,一把拉起林宇的手,站林宇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林宇,一边打量,一边嘴里念叨着:“个子长高了,人也瘦了些了,也变的黑了些了,一个人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林宇还未开口,赵茹一把拉起林宇,向着饭厅走去,边走边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先去吃饭……” 随着赵茹絮絮叨叨的声音,两人向着赵府饭厅的方向渐渐远去。 两人来到饭厅门口时,赵睿和赵夫人早已等在门口。 赵睿看到要宇后,向着林宇哈哈笑着说道:“我们家宇儿回来了,快让外公看看!” 林宇听到赵睿的话后,快步走到赵睿的面前,牵起赵睿的手,和赵睿说首话,向饭厅内走去。 当几人走进饭厅后,二椤由远处的花丛后闪出,向着林宇等人的方向愣愣的看了一阵,眼中满是羡慕,呆呆的站了一阵后,抺了抺眼睛,转身向着后面走去。 林宇坐在桌前,愁眉苦脸的扒拉着碗里的一大堆饭菜,碗里的菜刚刚吃掉一口,马上就有三双筷子夹着菜放到他的碗里。 对于林宇来说,还从来没有哪顿饭吃的像今天这么辛苦,碗里的菜根本就吃不完一样,而且还越吃越多,直到林宇吃的撑的不行时,赵茹三人这才放下筷子。 吃完饭后,赵茹便追问起林宇这两年半在烈阳门的事情。 林宇便将这两年多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讲到惊心处,三人脸上满是担忧,赵茹甚至发出惊呼声,当讲到有趣的事情时,三人也随着林宇哈哈大笑。 修真的事情讲完后,林宇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眼睛看向赵茹,开口道:“娘,爹的仇我已经报了,整个天狼寨现在已没有一名贼人了!” 赵茹听到林宇的话后,惊的一张嘴巴合不拢。 赵睿听到后,站起身来,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说,你一个人已将天狼寨荡平?” 林宇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并非我一人之力,还有我那两位朋友的功劳。” 赵睿听到这里,话头一转,向着外面的丫环喊道:“快去请小公子的两位朋友前来!” 过了一阵,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二椤和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走进门后,二椤向着赵睿行了一礼,开口道:“草民二椤见过老爷,夫人!” 赵睿急急将二椤扶住,开口说道:“壮士快快请起,不必如此!你既是宇儿的朋友,便是我赵家的朋友。” 二椤还是坚持着拜了下去,口中说道:“草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老爷能够成全!” 林宇听到二椤如此说,已隐隐猜到了二楞的想法,开口对二椤说道:“椤子,你开始跟着我的想法现在要完全放弃了吗?” 二椤头也没有抬,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主子,二椤这几天想了很多,你所走的路根本不适合我,你能坚持的并不是我能坚持的,你想要的也并不是我想要的。” 二椤停了下来,喘了口气接着说道:“自从天狼寨的一切发生后,我便已明白,我骨子里缺的就是那种血性,我只是个懦弱的人,也只能做个普通人,对于刀光剑影我打心底就怕,甚至不敢面对!” 说道这里,二椤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慢慢说道:“很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我那时只是怕死才跟着你,直到你说我能做个好人时,我才想过从头再来,主子,我现在只想安安宁宁的呆在赵府,只想本本分分的做回自己。” 二椤说到这里,收回看向林宇的目光,向着对面的赵睿拜了下去,口中说道:“草民二椤还望老爷收留,能赏二椤一口饭吃。” 赵睿疑惑的看向林宇,林宇知道二椤心意已决,再劝下去也没什么用,向着赵睿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的二椤,再想想秦氏爷孙二人,林宇心中怅然若失,便不再停留,迈开脚步向着外面走去。 第六十八章 冲突 在赵府呆了几天之后,身上的伤患这才尽去,虽说心里总是还有些事情无法释怀,但还算过的规律,每天除了修练之外,还是修练。 这天早上,天有些阴沉沉,林宇刚刚吃过早饭,准备回房继续打坐时,刘全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林宇后,向着林宇开口说道:“小公子,王县尉家的王公子就在门外,不知小公子是否相见?” 王立吗?我与此人只能说比较熟识,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难道说那天晚上回城时,对方莫非是借着喝酒的幌子,还有其它事情?见还是不见呢? 林宇脑中极快的思索了一遍,根本猜不出对方的来意,他可没那时间陪着那些公子哥去到处浪费时间,有这些时间自己还不如去修练来的实在。 就在林宇还在思索时,王立已经走了进来。 王立走进门来,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林宇,由于那夜灯光灰暗,没能看的清楚,现在仔细的打量起了林宇。 只看林宇一头长发在脑后束了起来,一张略有些黑瘦的脸,一对剑眉下的双眼闪闪发亮,高挺的鼻梁下,如同涂丹的嘴唇略有些厚,虽说现在是盛夏,一身米白色的袍子却将全身罩的严严实实。 在王立的眼中,林宇的身上少了些习武之人的锐气,但却隐隐多了些儒雅的气质,不像习武的练家子,倒更像个书生。 看到林宇的眼睛向自己望来,王立微微一笑,便向林宇开口道:“王某今日不请自来,若有叨扰,还望林兄弟莫要见怪才是!”说完,向着林宇抱了抱拳。 林宇虽说摸不清对方来路,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对方已然来访,自己也不能失了礼节。 林宇向着王立抱拳回了一礼,打着哈哈道:“该是林某前去登门拜访才是,王兄前来,林宇高兴还来不及,哪来见怪一说!” 说完后,两人哈哈大笑。 王立整了整面容,向林宇说道:“林兄弟远路而归,王某今日备下薄酒,为林兄弟洗尘,还望林兄弟赏脸!”说完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林宇。 林宇微微一椤,笑了笑,对王立开口道:“如此,林某就叨扰了!”林宇说完后,和王立并肩向外走去,眼尖的府中家丁听到林宇要出去,早去了马棚内牵出马匹。 出了赵府大门后,王立在前,林宇在后,二人骑马向前而去。 转眼间,二人到了一家名门“客来醉”的酒楼前停了下来,远远的便有伙计前来接住二人手中缰绳,拉着马向后而去。 在店中伙计的引领下,二人走上了二楼,店中伙计将二人领进一个房间后,便退了出去。 房中此时另有两人正坐在桌边,林宇打量二内的同时,那两人也在打量着林宇。 林宇定眼看去,其中一人一张胖呼呼的脸上堆满笑意,看到林宇向自己看来,那人站起身来,向着林宇拱了拱手说道:“不知林兄还记得在下否?” 林宇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道:“这位莫不是两年多前见过面的钱多钱公子?” 钱多脸上笑的像朵花一样,开口道:“要兄好记性,还记得在下的贱名。” 王立这时接过话头说道:“剩下这位呢还是我来给林兄弟介绍介绍吧!”说着话,指着另一边端坐在椅上,年龄大概三十岁上下的汉子。 “这位呢,是本县城的城卫赵大人,王某现在就是在赵大人手下办事。” 那位赵大人这时看转过头来,向着林宇拱了手,算是见过礼。 王立向林宇歉意一笑,等几人坐定后,这才开口道:“林公子可以说与我是不打不相识,两年多前,手上的功夫便与我不相上下,我们赵大人也是好武之人,你们两人以后多亲近亲近。” 王立说完这句话是,似有意无意的在林宇和赵大人身上扫过。 接着微微咳了一声,这才向林宇说道:“想来林兄弟这几年在外访到处遍访名师,想来武功大有进境,不知可方便透露一下,这些年习到了些什么厉害绝学?” 林宇听到王立的话,心中闪过一丝不快,正准备开口时,酒楼的伙计正好端上了酒菜。 在那伙计上菜的时候,四人齐齐闭上了口,不在讲话。 林宇仔细想了想王立的为人,两年多以前,这王立为人极为自傲,为何这次见面转变了这么多?如果说这王立突然转性的话,林宇绝不相信!莫非,真应了那句古话: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待酒菜全部上完,王立吩咐了伙计一句:“若无其它事情,莫要前来打扰!”那伙计点了点头,退出去后顺手带上了门。 王立此时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向着林宇说道:“我王立比起林兄弟痴长两岁,有些托大,还望兄弟不要见怪才是。”说完后看了看林宇。 林宇轻轻笑了一下,也站起身来,向着王立道:“理该如此,王兄不要多想。” 王立接着说道:“今日摆下酒菜,为林兄弟接风洗尘。”说完后,手中酒杯向着林宇举了举,与林宇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两人落座后,王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塞到嘴里嚼了嚼,吞咽下去之后,接着开口:“二呢,王某有些事情要与在坐各位相商。”说完后,眼睛从林宇等人面上一一扫过。 林宇听到后,心里暗道一声:戏肉来了。 王立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赵大人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为朝庭出力,一心为朝庭着想,听到我谈起林兄弟武功高强,便生出了爱才之心,不知林兄弟是否有意到军中磨练一番?”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林宇。 林宇听到王立的话后,心中迅速思索了一番,这个王立不简单呀,自从那日进城后到现在,可以说是句句针对自己,到底是何用意呢? 林宇不置可否,只是拿起酒杯,浅饮了一口后,咂了咂嘴,慢慢说道:“我意不在军中,想我外公为朝庭尽心尽力一辈子,最后呢?却落的个差点身死天牢的下场,林某,并无此意!” 王立听到林宇的话后,眼睛向着赵大人瞟了瞟,故意叹了口气,开口道:“林兄弟为何不多考虑考虑?难道真要辜负了赵大人的一片美意吗?” 那赵大人听到王立的话后,眼睛转向林宇。 林宇对赵大人的眼光直接无视,自顾自的说道:“这件事情不必考虑,王兄也莫要再次提起!” 那位赵大人听到林宇的话后,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神一片冰冷。 王立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再次相劝:“俗话说的好:学的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林兄既有一身好本事,莫非真要就此荒废?何不寻个出路,以后也好封妻荫子!” 林宇看也不看王立等人,只是看着桌面上的酒杯说道:“此事莫要再提起,我再最后说一遍,林某绝对不会从军!”林宇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王立等三人面面相觑,赵大人狠狠的剜了林宇一眼,啐了一口,说了声:“不识抬举!” 林宇噌的一声,站起了身子,向赵大人深深看了一眼,眼皮翻了翻,厉声问道:“这位什么城卫大人,你说谁不识抬举?” 赵大人也站了起来,向着林宇大声道:“我就说你了,你待怎的?莫非我堂堂朝庭命官还怕你一介草民?你也把自己太当作盘菜了吗?” 钱多这时急急站了起来,向着赵大人说道:“赵大人还请息怒,我们只喝酒,不淡其它,呵呵,不谈其它,来来来,喝酒喝酒!”说完端起酒杯,向着赵大人递去。 那赵大人看也不看钱多手中的酒杯,一双眼睛只是狠狠的盯着林宇。 王立这时也站了起来,拿起酒杯嘿嘿笑着打起圆场:“对对对,钱公子说的对,今日只喝酒,不说其它,都是我的错,不该今日提起此事,望赵大人息怒,我先自罚一杯。”说着,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立喝完后,又将林宇的酒杯递到林宇手中,转头对着林宇说道:“林兄弟,敬赵大人一杯,陪个不是,大人不会与你计较什么的。” 林宇只是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毫不退让的与赵大人对视着。 王立看到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幸灾乐禍的神情由林立眼底一闪而过,似是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大家都是男人,要面子的人,谁又愿意把脸丢子外面呢?” 王立话音刚刚落下,那位赵大人冷冷的接口道:“不错,没有人愿意把面子丢到外面。” 说完之后冷笑着看着林宇,手向着腰里摸去,“呛啷”一声响过,腰间的腰刀便抽了出来。 林宇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王立一眼,眼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 王立感觉到林宇的眼睛向自己看来,抱歉的对林宇笑了笑,接着便低下头去,盯着手中的酒杯,似乎突然发现那酒杯上的花纹极为精致似的。 林宇看到王立这副表情,心中已经闪过念头,原来,自己从走进城门那一刻起,便已被这王立开始算计! 第六十九章 你是盘菜? 林宇向着对面的赵大人问道:“莫非,官府之人便能随便杀人吗?” 赵大人咧嘴一笑,露出嘴里白森森的牙齿,冷笑着说道:“官府之人能不能随便杀人我不清楚,但是军中之人杀个把草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根本无人敢过问。” 林宇看到赵大人拔出腰刀,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么,今日说来,我要是今是将你斩杀于此地也只是为民除害了?” 赵大人一手抓着刀柄,另一手轻托刀身,眼睛看着手中刀,答非所问的说道:“这把刀也随我多年,不知饮过多少山贼、叛军中有名人物的鲜血,今日,却要斩杀一个无名之辈,若是刀中有灵,不知会不会感到委屈?” 林宇反唇相讥着说道:“或许这把刀以前在你手中时,还有些荣光,由今日开始,若这把刀有灵,只会觉的在你手中是一种屈辱!”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辈,不知你的拳脚功夫是否像你嘴巴一样厉害?多说无用,看刀。”赵大人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跳将起来,挥刀向着林宇斩去。 不到一个呼吸间,赵大人连人带刀已到了林宇面前,挥刀向着林宇胸口横扫。 林宇身子向后仰了仰,躲过了赵大人的杀招,抬手向着赵大人的手上拍去,将赵大人的手拍的向旁边歪了歪。 王立这时嘴里喊道:“赵大人息怒,林兄弟息怒,二位还请听我一言!” 虽说他口中如此喊着,人却拉着钱多飞快的向着后面退去,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得色。 林宇与那位赵大人手中过着招,心中却郁闷无比,自己明明一个修道之人,却给一个俗世的武人压着打,这叫什么事? 还有这王立,究竟要做什么?难道请自己出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和这位赵大人结仇?或者说让自己杀死这位赵大人?还是有其它目的? 若是没有王立与钱多在此,他要是动用飞剑,只几招之下,就可以将眼前这位狗屁赵大人杀死。 现在动用灵力?林宇想想还是算了吧,修真中人本就不该在俗世中出现,自己现在只是无奈之下,来到此处,若是有哪位修士听到自己在这里用灵力杀人,一不小心为了“世俗与修真界的和平相处”将自己给收拾了,那才死的冤。 林宇一边在脑中极快的思索着,一边抵挡着。 赵大人武功本就在他之上,现在林宇又在想着心事,一时手忙脚乱,险象坏生。 那赵大人看到林宇此时的样子,边向林宇挥舞着腰刀,边洋洋得意的说道:“小子,还以为你有多强的身手,敢在我面前呈能?若你只有这些手段的话,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哈哈哈哈哈……” 赵大人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挥着手中刀,一刀紧似一刀地的向着林宇砍去。 林宇此时已被逼到一个角落里,额上已经开始见汗,心中越来越着急,任由眼前之人这样下去,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怎么办? 王立此时看到林宇被赵大人打的抬不起头来,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一双看向林宇的眼睛,越来越亮,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林宇感觉到王立的眼睛,眼睛向着王立所在之地瞟了瞟,心动一动。 林宇闪过赵大人的刀,向子向赵大人怀里撞去,赵大人冷笑一声,身五向后稍稍一退,林宇猛然收住去势,接着身体向旁边一扭,脚下发力,向着王立和钱多所站的地方而去。 王立看到林宇的动作,心中一惊,莫非这林宇已经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处,此时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不对,的就是林宇知道自己的计划,也不会愚蠢到现在两面为敌吧? 眼看林宇已到了身前,王立只得拉起钱多,向着二楼的走廊内急速退去。 林宇的身影却如影随形一般,紧紧跟在他们两人身后,钱多本就不会武协,再加上身胖体重,宇人跟本就跑不快,转眼间,林宇已到了王立和钱多两人中间,只是在王立和钱多两人中间穿插往来。 赵大人一时缚手缚脚,手中刀又不能乱砍,王立是自己手下得力干将,钱家又是军中最大的财神爷,气的跟在三人后面哇哇乱叫,污言秽语从嘴里不时冒出。 王立此时不比赵大人好过,嘴里此时一片苦涩,心中不住的骂着林宇,林宇呀林宇,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竟然利用一个不会武功的胖子来做挡箭牌。 要是我王立早知道你林宇是如此无耻之人,决不会带着钱多一起来。 就在王立不住腹诽着林宇的时候,他身旁的钱多此时已是两眼泪汪汪,心中悔的肠子都青了,赵大人呀,我钱家可是没少给你军中办事,你今天居然带我来喝这样的酒! 钱多一边在林宇和王立的推搡下心惊胆战的回避着赵大人的刀,一边带着哭腔向着赵大人和林宇三人喊着:“几位大人,你们打死打活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商人?求你们放过我可好?” 赵大人听到钱多的话后,停了下来,向夹在王立和钱多两人中间的林宇喊道:“小子,你放开手中的钱公子,我们两人堂堂正正的来打上一架如何?你若是胜了,对于刚才冒犯之事,我赵某绝不再提起。” 林宇听到赵大人的话后,翻了翻白眼,这话说的真无耻,只不过是自己不愿在眼前之人手下为他卖命,对方恼怒之下要杀自己,现到了他嘴里,反而似乎是自己做了对不起对方之人的事一样? 除非自己的脑子坏了才会同意对方的条件。 林宇想到这里开口说道:“赵大人的意思是我放开了钱公子,赤手空拳的再与你打上一架,这样就叫公平了?” 赵大人脸上丝亮不见脸红,反而义真严词的说道:“本大人对付你等为非作歹、以下犯上之辈,从来都是带着军队横扫而过,难道现在和你单打独斗还不够公平吗?” 林宇听到赵大人这句话,眼中一阵鄙视。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王立向对面的赵大人递了个眼色,赵大人看到王立的眼色后,的眼睛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王立轻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赵大人,林兄弟,两位还请息怒,王立再次向林位告罪了,今日是我的不是。”说道这里再次向着赵大人和林宇两人抱了抱拳。 林宇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对面的赵大人。 赵大人听到此话后,面无表情的冷冷哼了一声,冷冷看了王立一眼。 王立的声音再次响起:“依王立看来,两位不如就此握手言和,二位看怎么样?” 赵大人思索了一阵,似乎想通了事情,冷冷的开口道:“握手言和也无不可,但这小子必须在众军士面前向我道歉,否则,此事绝不罢休!” 王立似是极为难的看向林宇,对林宇说道:“林兄弟,你看此事?” 林宇听到此话,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赵大人,嘴角闪起一丝冷笑,缓缓开口道:“赵大人莫非真以为自己是盘菜?还要向你道歉?而且还在军士面前!我要是说不呢?” 赵大人听到林宇的话后,脑门上青筋暴起,伸出左手指向林宇。 王立这时急急出声:“赵大人稍等,容我和林兄弟说上几句如何?” 赵大人听到王立的话后,狠狠的瞪了林宇几眼,将右手的刀交到左手,向后退了几步。 王立走前半步,站到林宇面前说到:“林兄弟,不如这样吧,你将钱公子放了,你将我扣压下来,如何?”说完后一脸真诚的看着林宇。 钱多听着王立的话,看着王立真诚的眼神,一双泪汪汪的小眼睛里满是感激的看向王立,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 什么叫朋友?眼前这位王立王公子就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给自己送来了温暧,此时要不是林宇拽着他,他恨不得扑到王立身上,给王立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再亲上一口。 林宇听到王立的话,虽然不知王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心中却隐隐闪过一丝不妙。 就在这时,王立突然猛然伸出右手,右掌在林宇胳膊上印了一掌后,顺手将钱多从林宇手中拉了过来,带着钱多向楼下极速冲去。 等林宇反应过来时,王立已带着钱多快要冲到楼下,王立在奔行中转过头来,向着林宇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异样。 林宇看着王立的眼神,更加确定了自己此次早已被王立算计。 一阵刀刃的破风声响起,林宇想也不想,身子急急向着后面退开,林宇退开口向着赵大人喊道:“赵大人快快停手,我们两人都在别人的算计之内。” 那赵大人稍愣了愣,仍然挥刀向着林宇砍来,边砍边怒声喝道:“就是有人算计那又怎样?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死在此处,等杀了你后,我再去找那算计我之人算账。” 林宇心中一阵怒火,张口骂道:“真不知道你这样愚笨之人怎么能爬到这个位子上来的,给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赵大人猛然飞起一脚将林宇踢的身子一歪,右手挥刀向着林宇脖子上砍去! 第七十章 算计 赵大人的刀带着破风的尖啸声在林宇耳边响起,到了林宇脖子上停了下来。 林宇脖子上的皮肤此时能够感觉到刀刃上的锋利,就在这时,赵大人的一句话让林宇完全愣住了。 “林宇,你真以为我愚蠢的连别人在算计都看不出来吗?那王立想将我取而代之,我早已看出,今日和你这番打斗也只是做戏给有些人看,做戏就要做的专业一些。” 林宇听到赵大的的话后,微微一愣,问道:“赵大人还请细细说来。” 赵大人将声音又压低了些说道:“那王立一直都有野心,但从没有这么明目张胆过,从大概半月前,猛然一下野心极为膨胀,我手下有人来报,这王立与一位神秘之人接触极为频繁,但手下之人却探不出那人来源。” 赵大人说到这里,眉头紧紧皱起,脸色也阴沉起来,过了一阵这才开口:“我猜测,那人应该不是俗世中人。” 林宇听到这里,脑中一时转不过弯,自己是迫于无奈,这才下山,那位与王立接触频繁的神秘修士又是谁?入世的目的又是什么? 赵大人接着对林宇说道:“你有没有仔细想想,自从你回到瑞远县之后,王立对你的态度和以前是否有何区别?为何这次又恰恰是你而非别人?王立想要取代我的位置,那么算计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林宇听完赵大人的话后,思索了一阵,身份、地位,这些自己都没有,那神秘之人和王立算计自己又是为什么呢?莫非是为了要自己的命? 想到这里,林宇心中一颤,脸上表情变了几变。 二人还未开口,酒楼外远远的传来一阵衣甲的摩擦声和整齐的脚步声,转眼间,脚步声已到了酒楼外面。 王立的声音在酒楼响起:“我等捉拿朝庭重犯,所有无关人等速速离开,若不听劝告者,休怪刀剑无眼。” 王立声音落下后,酒楼中传来一阵纷乱的喧哗声。 喧哗声中响起酒楼老板的声音:“不知王公子这是何意?” 王立冷笑一声接着开口道:“我的话已经说的极为清楚,不知你等是聋了还是怎的?救赵大人要紧,赵大人若有任何闪失,你等如何担待得起,来人,将这老儿给我拖出去!” 赵大人听到这里对林宇说道:“你先呆在此地,等会再走。”说完后,用刀在自己小臂上划了一刀,接着翻转刀柄,将刀递给林宇。 林宇接过赵大人手中腰刀,问了一句:“赵大人这是何意?” 赵大人顿了一顿,开口说道:“我们两人只有合作才可相安无事,今晚午夜时候,我会去赵府后门外等你!”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向着楼下走去。 赵大人刚刚走到楼下,正好迎上几名兵丁,那几人齐齐向着赵大人低身行礼,口中喝道:“赵大人。” 赵大人向着他们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说道:“本官无恙归来,各位随我退回兵营。”那几人低声唱了声诺,向外走去。 赵大人走到酒楼外面时,王立看到赵大人手臂上的伤,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向着赵大人行了一礼,低声叫道:“卑职救援来迟,还望大人莫怪,好在大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卑职心甚欢喜!” 赵大人看了王立一眼,嘴角向上抽了抽说道:“王副卫做的很好。” 王立又向着赵大人行了一礼,嘴里说道:“卑职惶恐!”虽后向着站在那里的兵丁挥了挥手道:“给我仔细搜寻,莫让打伤赵大人的恶徒走脱!” 赵大人低声向着王立一语双关的说道:“恶徒吗?那人好像可是王大人带来的!”说完之后与王立擦身走了过去。 王立听到这句话后,眼里闪过一丝恼火,但脸上却表现出一副兴高兴烈地高声道:“赵大人威武,已将恶徒击毙,众人随我护着赵大人回营。" 听到王立的喊话声后,坐在轿子里的赵大人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掀开轿上的帘子,对着随待在轿边的人耳语了几句。 林宇早酒楼内早忆呆的不奈,这时听到王立带着兵丁远去后,由窗户跳下,向着赵府而去。 回到赵府以后,已是日落时分,林宇尽量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想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和自己对于整件事情的猜测,慢慢进入了入静状态。 算算将近午夜时分,他从入静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随后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亮晶晶的光芒。 林宇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迈步向着后门走去。 林宇在后门外等了一阵,远处一道黑影向着他站立之处疾驰而来。 林宇向着那道身影迎了上去。 那道身影在林宇面前站定后,对着林宇问道:“林宇?” 林宇点了点头,那人从怀里掏出一火漆封好的信,对林宇说道:“这是赵大人让我交给你的。”说完后,将手中的信递给林宇,向林宇点了点头,转身飘然离去。 林宇将那封信紧紧捏在手中,向着自己房内走去。 走进房间后,林宇将房门关上后,挑亮油灯,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那张信纸后,林宇顺手将那张信纸放在油灯之上烧了。 林宇背着双手,在房内渡了几步,眉头皱了皱,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哪里都不平静。 随即,他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对方就是修士又如何?同是修真之人,对方既然找上门来,我接着就是,我林宇只是不愿挑起事端,什么时候又怕过谁来? 想通了这些事情后,林宇的心情便平静了下来,盘膝坐在床上,进入了入静中。 县尉府内,虽说此时已是午夜时分,但县尉府的后面一间大房中,此时仍是一片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一阵乐器和男男女女的喧笑声。 屋闪摆着一大桌丰盛的酒菜,三名男子围着桌子而坐,在桌旁更有几名浓妆艳抺的女子坐在几人身旁。 坐在主位上一名皮肤坳黑,长的极为粗壮的汉子举起酒杯,向坐在左手边的一名四十多岁,留着一撇八字胡的年汉子说道:“多谢王县尉,哦,准确的来说是王县令这几日来的款待,我李某人感激不尽。” 那四十多岁的汉子站起身来,向那李姓汉子说道:“唉,李仙师说这句话就见外了,这次还要多谢李先师屈尊留在府上,无论这件事情结果如何,王某人都先谢过李仙师。” 那李姓汉子笑道:“哪里哪里,原先我还对那师门叛徒的踪迹无从下手,多亏了王县令与令公子的信息,大家合作才能各自取得自己想要的,嘿嘿嘿……” 这时坐在李姓汉子右手边的王立面上闪过一丝难色,思索了一阵,这才嗫嚅着开口慢慢说道:“李,李仙师,在下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姓汉子听到王立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王立,缓声说道:“不知王公子有何话讲?” 王立似下定了决心,回话道:“李仙师,事情是这样的,今日白天时,我约那林宇与赵大人,还有钱多等人到那‘客来醉’酒楼去,本想让他两人互相残杀……那赵大人出来时臂上带着伤,据赵大人所说,与他相斗的林宇已死于酒楼中。” 李姓汉子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几变,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按你这样说来,瑞远县的这位林宇不过一介武夫罢了?并且还与那位什么赵大人争斗中死在了酒楼?” 王立听到李姓汉子的话后,低下头说道:“确实如此。” 李姓汉子向着王立看来,眼中闪着道道精光,低沉着话气说道:“你就这样轻易的相信了吗?” 王立感受到李姓汉子眼中的寒意,头低的更低,额头微微冒汗,颤着声音说道:“我也去酒楼察探过,但那酒楼中确实见到一具尸首,不过……” “不过什么?”李姓汗子冷冷的看着王立问道。 王立赶忙回答道:“不过那尸首虽说身形与衣着与那林宇极为相似,但尸首的脸上一片模糊,已分不清究竟是不是是不是林宇。” 李姓汉子听到这里,仰起了头,后脑靠大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王立这时又急急开口道:“李仙师,此林宇极为可能不是仙师要找的彼林宇。” 李姓汉子仍然闭着双眼,懒懒的开口问道:“刚才还在说不能确定是不是,这次为何又肯定 不是本仙师所要找之人?” 王立稍稍回忆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我记得极为清楚,那天晚上林宇进城之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一起进城。” 李姓汉子喝了一口酒,无比郁闷的说道:“这样说来,这个名叫林宇之人,的确不是我要找之人,罢了,这两天,我便离去,这几日多谢王县令款待了!” 王县尉听到李姓汉子这几日便要离去,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立,低眉顺眼的笑着说道:“那个,李仙师,既然来了,何不在鄙处多盘桓些时日,也好让在下多多聆听几日仙师教诲。” 李姓汉子看了王县尉一眼,端起酒杯说道:“按说,在这里多呆几日也无不可……” 王县尉听到此处心里一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 李姓汉子这一声不过,立马又将王县尉的心又提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 驱逐 王县尉此时一脸紧张地看向李姓汉子。 李姓汉子对王县尉的眼光视而不见,而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在手中看了看,然后一饮而尽。 饮完酒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我李猛的时间确实不多,师门有任务不说,而且现在修练还进入了瓶颈期,唉……”说完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王县尉听到李猛的话后,知道让这位叫做李猛的仙师留下来并无可能,对方只是想提些条件,若是对方没有任何条件的留下来帮自己,那自己反而心里有些不安,只要对方提的条件不是太离谱的话,自己还是有信心将李猛留下来。 想到这里,王县尉心中已做出了决定,不就是敲竹杠吗?要敲就来吧! 王县尉轻轻咳了咳,轻声说道:“仙师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只要王某能办的到的,绝对会让仙师满意!”说完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李猛。 李猛这听到这里,脸上一片和煦的笑容,说道:“王县令这不是见外了吗?什么只管开口不只管开口的,这件事对王县令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本仙师只是需要100对童男童女而已!” 王县尉听到这里,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心中不由的叫苦连天,我的个亲娘呀,100对童男童女!你这还叫做举手之劳?你确定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李猛脸上依然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向王县尉说道:“想来这件事情对县令大人来说不值一提,事情办好之日,便是县令大人登上庙堂之时,李猛在此先祝大人节节高升。”说完后,向着王县尉拱了拱手。 王县尉听到李猛这句话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李猛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王县尉闻弦岂能不知雅意,马上明白李猛下了逐客令。 王县尉马上站起身来,举起巴掌在拍了两声,所有歌舞便停了下来。 他整了整面容,向着李猛抱了抱拳说道:“此时已晚,王某便不再打扰,他仙师还请早些休息吧!” 李猛听到王县尉的话后,双手将陪酒的几名女子搂在怀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边走边对王县尉和王立说道:“两位还是早些回去吧,明日还有事情要办。” 王县尉听到李猛的话后,又想起了李猛所提的条件,只觉的心中一片苦涩,两腿发软,对王立说道:“立儿,快快扶住为父。” 父子两人一边向外走去,王县尉一边念叨着:“这还不如要我的命来的干脆些,唉……” 阳光透过没有关起的窗户恰好照在林宇脸上,站在门口向着盘膝坐在床上的林宇看去,脸上被阳光照到的地方让人看上去有些不真实感。 林宇此时一动不动,静静的坐在那里,鼻中两股淡白色的气龙随着的他的呼吸声时隐时现,随着那白色气龙的律动,在林宇的身边坏绕着一层如同薄雾一样的淡白色气团,若仔细看去,那淡白色雾气是由一颗颗极小的半透明白色小光点组成。 那些小光点围着林宇缓缓转动着,绝大部分随着林宇吸气声进入林宇体内,极少部分进入他的衣内,随着皮肤进入他的血肉之内。 过了一阵,林宇轻轻睁开眼睛,向着身边看了看,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唉,这灵气还是太稀薄,已回到这里快一个月了,居然进境小的可怜,想要提高层次,还不如要等到何年何月!唉……” 江东流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小子倒有自知之名,照你这个修练速度的确太慢,照你这样子,要达到修真的巅峰,不知要等上多少岁月,我老人家遇人不淑呀!”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一阵无语,什么叫做遇人不淑,搞得自己好像和拐带小姑娘的坏人似的。自己这才叫遇人不贤好不好,身边有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老家伙,却什么事情也不给自己办。 林宇郁闷了一阵,放下心思,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林宇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已快到了正午时分,肚中早已饿的咕咕叫了,他苦笑一声,向着厨房走去。 当他快要走到厨房的时候,厨房内传来一阵阵女子的低泣声,哭一阵,说一阵,另外一个女子声音在轻轻安慰着,因为离的远些,林宇也听不清二人在说些什么。 林宇放轻步子向着厨房靠近了些,想听听厨房中的两人在说些什么。 林宇走到厨房外,倾耳细听,只听一个女人哭诉道:“……孩子一个人在家玩,我丈夫从集上买了些东西回来,便再没看到孩子了,直到今天也没见回来。” 另一个女子声音道:“吴嫂不要着急,许是孩子贪玩,说不定今日已经回到了家中。” 吴嫂带着哭腔说道:“张嫂不要再安尉我了,昨天晚上,我和丈夫二人寻遍整个城中,就连城外也寻过了,也遍寻不到,我那可怜的孩子呀……”吴嫂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张嫂劝道:“那你有没有让你丈夫前去报官?” 吴嫂的哭声仍未停下,边哭边说道:“我丈夫今天一大早便已去了官府,但他去了官府后又匆匆而回,我丈夫说,官府里最近一段时间内丢失小孩的案宗已有几十件,这可怎么办呀……” 吴嫂说到这里,双手捂住眼睛,眼泪顺着指缝不住滴下。 张嫂赶紧拉住吴嫂,安慰道:“吴嫂莫要再哭,还是想想办法吧,一定会有办法的!要不,你去求求老爷,请老爷派人帮你找找吧!” 林宇听到这里,已大约听出了个事情的梗概,原来是府中的下人孩童丢失,结果她的丈夫去官府报了案后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县内丢失孩童的人家不在少数。 林宇摇了摇头,现在这世道哪,贩卖小孩的事情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人心不古呀。 林宇脑中划过一道闪电,猛然间身体一僵,难道是那个畜生不成?畜生终究是畜生,的就是化成人的形,也没有人的心,自己给它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谁知它更加变本加厉,现在居然向孩童开始下手。 林宇心中的火气“噌”的一声冒了出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急步向着怨住的房间而去。 厨房中的两人听到外面一声怒哼,接着传来远去的脚步声,二人心中一惊,小跑着走出厨房,看到林宇的背影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吴嫂对张嫂怯怯的说道:“唉,都怪我,在府内说出这样的事情,惹的小公子生气了,也连累到了你。” 张嫂虽然愁上心头,但还是勉强的笑道对吴嫂安慰道:“小公子应该不是如此小心眼之人,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现在就去找老爷,请老爷为我等做主。” 说完话,两人快步向着赵睿的书房走去。 林宇三步两步走到怨住的房间门口,狠狠一脚将怨的房间门踢开,迈步走进房中。 远处几名路过的下人相互看了看,一个个不明白,这位小少爷平时为人极为平和,但不知今日为何发这么大的火,但此处还是不易久留,免的惹火上身,无端端的触了霉头,一个个加快步伐,低下头匆匆而去。 怨此时呆呆站在房中的桌子边,看到林宇进来后,诡异的眼睛只是动了动,翻了林宇一眼,然后又专心的看起了桌上的一颗黑幽幽的头骨。 林宇扫了桌上的头骨一眼,走上前去,一把将那颗头骨扫到了地上后,手指点着怨的鼻子点,极为恼火的说道:“你这个畜生,将你从那地洞带出来时就曾告诉你,让你改过自新,莫要再行那杀戮之事,可你呢?” 林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双因怒火发红的眼睛恨恨的微微跳动着,死死的盯着怨。 怨此时一脸茫然的看着林宇,嘴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林宇此时怒火高升,对于怨的神情根本不理不睬,怒声高喝道:“你居然变本加厉,将主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居然将无辜的孩子掳来吃掉!你想要做人,最起码要有一颗做人的心,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怪物不要说千年难以修成人身,就是一万年、十万年也休想修成!” 林宇说到这里长长出了一口气,双眼还是恨恨的瞪着怨,厉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那些掳来的孩子交出来,我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否刚,我今日定要让你魂飞魄灭,你考虑清楚吧。” 怨这时对林宇小声的吼叫着,一对爪子在林宇眼前着急的比划着,一双眼睛着急的看着林宇,向着林宇脑中发着含糊不清的神念。 林宇看着怨的样子,虽然不清楚怨究竟要表达什么,但很明显的看出怨决不承认这件事情。 林宇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几个呼吸后,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眼中已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疯狂之意,如同一潭清水一样,一片平静。 他迈步向着外面走去,低沉着声音说道:“让你灰飞烟灭我终究做不来,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走出门后,“啪”的一声,林宇狠狠的将门关上。 第七十二章 聚灵阵 林宇刚刚关上门,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中夹杂着二椤的声音:“主子!” 林宇停下脚步,向着二椤跑来的方向看去,二椤到了林宇身前,停下脚步,抺了抺头上的汗,喘着粗气对林宇说道:“呼呼……刚才听到有人说主子怒气冲冲的来找怨先生,不知怨先生可曾犯了什么大错?惹的主子如此生气?” 二椤不提还好,听到二椤提起此事,林宇刚刚平息的怒火噌的一声马上又冒了出来,怒声道:“那个畜生,跟随我时,我就告诉过他,只要肯洗心革面,从头来过,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它化出人身,谁知它这些时日居然在县内掳掠孩童!” 二椤听到林宇如此说,先是心中一惊,接着摇了摇头,分辨道:“这决不可能,怨先生这近一个月来几乎从未踏出房门,更不要说走去府门了。” 林宇听到二椤如此说,一双眼睛瞪着二椤,对二椤厉声说道:“你懂个屁,你可知它的来厉?你可知他没跟随我之前做出的事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这里滥做好人,包庇那个畜生,” 二椤急声说道:“可是,主子……” 林宇厉声打断二椤的话:“可是什么?你不要再在这里替它分辨了,我已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的,你还是安心去做你的事情。”说完之后,转过头,向着前面慢慢走去。 二椤看着林宇的背影,张了张嘴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他又转头看了怨所住的房间一眼,叹了口气,低下头向着来处走去。 林宇的心情极为失落,他虽说驱逐了怨,但他内心根本不愿意相信那些小孩子是怨掳掠的,但现在除了怨这个有前科的怪物之外,他实在无法想像出,还有谁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烈阳下,林宇向着自己房间径直走去,遇到一名下人时,他将那下人叫到身边,向那下人交代了几句,那下人匆匆离去,过了一阵后,下人抱着坛酒放到了林宇房中后离去。 林宇拍开酒坛的封泥,嘴里不知在喃喃着什么,喃喃一阵,喝一口酒,喝一口酒,喃喃一阵,就这样失魂落魄的整整坐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时,这才扔下手中的空酒坛,沉沉的睡去。 林宇睡下之后,江东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夜里,林宇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见到一个四十余岁、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只与他对面而立,看着他,望了一阵,叹了口气说道:“原以为帮你找了个帮手,谁知你这蠢小子却又将他赶跑,不知我早年间做了什么孽,遇到你这这样的货色,罢了罢了,看来我这压箱底的东西也要让你淘去。” 梦中的林宇正准备开口时,那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对他说道:“这个小小的县城之内,还有另一股修士的气机,那股气机比你强了太多太多,若你和他遇上,将是九死一生,我这有个聚灵阵法,可助你加快修练速度,今日便传了你吧!” 中年男子说完之后,手中亮起淡淡光芒,弯下腰,手中光芒在地上划过,在地上划出一个阵法,男子边在地上画着,边给林宇解说着。 林宇边听边接照着那男子的手法在地上画了起来,直到多次以后,这才画成功。 “我累了,要睡上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里,还要靠你自己一个人了。”那中年男子说完后,向着远处慢慢走去,几个呼吸之后,身影便已消失。 那中年男子的身影消失这后,林宇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向着窗外看去,太阳经落山,只有一抺晚霞挂在天上。 林宇伸了个懒腰,闭起眼睛回忆起了梦中的一切,边回忆边用手指凝起灵力在身前画着,当那个用灵力所画的聚灵阵画好之后,林宇又对照了一遍脑中的印像,确定无全无误后,这才拍了拍储物袋,从储物袋中摸出一颗灵石,放入眼前阵法最中央的的阵眼中。 灵石落入阵法后,便陷入了进去,整颗灵石变的和阵法一样平整。 灵石放入聚灵阵的阵眼之后,整个阵法发了同“呜”的一声轻响,阵法轻轻一震,刚才由灵力所画的阵法由虚化实,阵法周围的灵气迅速向着阵中涌来,阵法内的灵力由半透明的白色渐渐变为淡白,最后变为乳白,灵气如同浓雾一般翻翻滚滚。 林宇此时睁大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雾团,林宇将手伸进雾团中,闭上眼睛感受着眼前的灵气。 过了一阵,他睁开了眼睛,脸上一片惊喜,这个聚灵阵,果然是个好东西,可以将周围稀薄的灵气凝结到一起,变的如此浓郁,这阵中的灵气,就是比起山上来,也要浓郁上一倍。 无论是什么东西,没有利用起来都与废品无异,只有利用起来后,才是最好的。 林宇将手中从阵法中拿了出来,想了想,这个小小的阵法就可以凝聚起这样浓郁的灵气,是不是将阵法画的大一些,凝聚起的灵力是不是更加浓郁了? 想到就做,林宇又凝聚起灵力,准备画一个直径超过两丈的大型聚灵阵,第一次,失败。 林宇沉思了一阵,又第二次尝试,依然失败,他不甘心的又尝试了第三次,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林宇略微思考了下,将阵法范围缩小到了一丈半,但结果还是失败。 林宇呼出一长口气,接着又尝试起来,这次将阵法缩小到一丈范围,阵法在他的手指下慢慢成型,他喑呼一声侥幸,抺了抺头上的汗水,将灵石放入阵法正中的阵眼内。 阵法居然毫无动静,林宇又等了一阵,阵法还是不动,奇了怪了,这次的阵法难道画错了吗?林宇站起身来,围着那聚灵阵转了一圈,一边仔细的察探着,一边和脑中的记忆对比着。 没错呀?没有什么地方画错呀!既然没错,可这阵法为何根本一动不动呀? 左看右看不得其法,林宇一挥手,又将面前阵法毁去,决定再重新来过一次。 这次他将阵法的范围缩小到只有二尺半大小,手指挥动之下,一次成功。 看着眼前的阵法,林宇先是围着阵法转了一圈,确认阵法没有错误之后,这才拿出一块灵石,向着阵眼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 林宇退后了几步,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眼前法阵。 这次的法阵启动时间比第一次要慢了不少,阵法轻轻的发出“呜”的一声响,接着又阵法的一角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变实,当阵法完全化实之后,灵气这才由四周向着阵内慢慢凝聚。 看着灵气凝聚的速度,林宇心中一阵无奈,为何这次要比上次慢了很多很多,直到一柱香之后,阵中的灵气才变为乳白色。 看到眼前的样子,林宇一阵失望,不是应该越大凝聚灵气越快吗?可这为何恰恰相反?问题究竟在哪? 林宇双眼看着眼前的聚灵阵,脑中一阵思索,过了一阵之后,睁开眼睛,伸手又将眼前阵心中的灵石取出。 林宇挥手间又画出一个小阵法,过了一阵毁去小阵法之后又画出一个大些的阵法。就这样,一会画小阵法,一会画大阵法,林宇整整一夜都在这大阵法与小阵法中折腾了过去。 这一夜,林宇一边画着阵法一边仔细观察着,直到东方天空发亮时,他这才罢手。 经过一夜的观察,林宇得出个结论:原来凝聚出灵气的浓薄与阵法的大小无关,阵法越小,凝聚灵气的速度越快,反之,阵法越大凝聚灵气的速度越慢,而且,阵法的大小超过一丈时,阵眼的灵石根本无法驱动阵法。 阵法过大时,凝聚灵力的速度过慢,阵法太小时,凝聚灵力的速度又过快,凝聚的速度不是他现在的这副身板能够消受的。 经过林宇亲身试用,这个聚灵阵法只有在两尺大小时,凝聚灵气的速度是最容易让人接受的,而且,凝聚到一起的灵气浓度可以达到林宇在山上时的两倍左右。 这样的灵气浓度林宇已经是非常非常满意了,要知道,没有这个聚灵法阵以前,这里的灵力浓度根本不到山上时的三分之一。 林宇站起了身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弯腰抚了抚早已饿瘪了的肚子,从喝酒到现在,这两天来他还一口饭未吃,由于一直在研究聚灵阵,他还不觉的什么,现在一放松下来,马上感觉到肚中的饥饿。 林宇走出房间,看了看天空,天色此时已经大亮,天边的云朵透着金色,早上的晨风吹在脸上,让一夜未睡的林宇感觉精神了不少,几天来心中的不快似乎也淡了许多。 林宇想着几天也没有去拜见母和外公他们了,作为后辈,这实在有些失礼,算了,肚子饿还是再忍一会,等会和母亲他们一起吃早饭吧。 想着心事,林宇向着前面走去,路过练武场时,林宇看到越睿在那里练功,但不由的停下脚步看了起来。 看着赵睿停下来后,林宇这才走上前去,从下人手中拿过毛巾递给赵睿。 赵睿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毛巾递给下人后,这才拍着林宇的肩臂对林宇说道:“宇儿来的正好,外公有事情要和你讲。” 第七十三章 太好了,你还活着 赵睿向林宇开口问道:“宇儿呀,我听下人说你前两天向着那个沉默寡言的怨先生发了一通火,那位怨先生当天便离开了咱们府中。你可否能告诉外公,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宇听到赵睿的话后,微微一愣,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总不能告诉赵睿怨并非人类,而且还将县内几十名小孩掳掠来给吃掉了吧? 他只是苦笑了一声,并未开口。 赵睿听到林宇的苦笑声,拍了拍林宇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位怨先生与府中之人从未交谈过,但我相信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极为要好,我不懂的什么修真,也不懂的你们修真的规矩,更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明白一点,能随你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一生之中没有几个!” 林宇心中一阵烦闷,只是嘴里含糊着“嗯”了几声。 赵睿听到林宇含糊的声音后,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讲话,一时间,二人之间沉默了下来。 就在两人走到饭厅门口时,迎面而来的赵茹加快了脚步,向步间走到赵睿面前,一脸愁容的向着赵睿说道:“爹,今天早上又有下人禀报自家的孩童丢了,这已是府内第三次有人上报了,爹您看……” 赵睿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当先走进了饭厅之内。 吃早饭时,赵睿一直默不吭声,其它人也不敢讲话,一顿饭吃的极为压抑。 用过饭后,赵睿向着下人吩咐了一声:“快些前去唤管家前来,就说我有要事相询!” 那下人应了一声,快速向着外面而去。 过了没多大功夫,外面便响起了脚步声,管家赵福走了进来。 赵福刚刚走进门内,赵睿便问道:“赵福,孩童丢失的事情,县衙那边是怎么说的?” 赵福喘了一口气答道:“回老爷,县衙那边只是说案子还在查,一有消息便向老爷回话。” 赵睿听了赵福的话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厉声说道:“县衙里的那帮蠢货,只会说案子还在查,还能再说什么?你马上去告诉吴县令,别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我赵府内短短几天就丢失了三名孩童,让他赶紧给我个结果!” 赵睿说完后,狠狠的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桌上的一只荼杯在那一掌的震动下,掉下地来,“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林宇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上,听到赵睿的话,一直沉默着。两只眼角瞪的快要裂开,这个怨,死性不改,驱逐了出去不只是死性不改,反而变的更加疯狂。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根本就不该将他从那地洞带出来,应该任他在那洞中自生自灭才对! 现在到了这种地步,都是自己的错,不能这样看着了,自己总该做些什么才对。 自己的错误,还是要在自己手中了结,哪怕亲手将那畜生毁灭也在所不惜! 林宇一声不吭,阴沉着脸,向着自己房间走去,走进房间后,林宇关上门,低声叫道:“江前辈!” 脑海中一片平静,没有动静。 林宇将胸前的玉坠双手捧起,拿到面前,再次向着玉坠叫道:“江前辈。” 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林宇将玉坠合到眼前,眼睛紧盯着玉坠,不甘心的又连续喊了几声,可是玉坠依旧一如刚才的平静。 玉坠中的江东流没有动静,林宇的底气也少了许多,上次有江东流相助,一切看起来极为简单,若现在单独对上怨,林宇根本不知如何下手。 也许江前辈现在还在沉睡中,没遇到怨之前,江前辈一直也不是这样沉寂的吗?或许,对上怨之时,江前辈又会从沉睡中醒来,林宇自我安慰着。 林宇将储物袋拿了出来,灵识从储手袋中扫过,风雷锥,飞剑,阵旗,灵石,各种装药的瓶瓶罐罐,还有上次叶非死后留下的那面怪幡,自上次从天狼寨下来之后,除了温养飞剑之外,他一直没有整理过储物袋内的其它东西。 林宇神念一动,那面怪幡出现在了手中。 林宇仔细的看了起来,那面怪幡连柄带幡面,长不过三寸,阔不过二寸半,整个幡柄呈现幽黑之色,入手处一片冰冷,幡面一片腥红之色,隐隐带着一股扑鼻的腥臭味,幡面上隐隐绕着一团淡淡的黑色雾气。 林宇慢慢将灵力注入幡内,幡面慢慢变大,幡内传出一阵鬼哭神嚎的声音,随着幡面越来越大,幡内的哭叫声越来越大,等幡面变为三尺大小时,其内的传出的哭叫声听的林宇一阵头皮发麻。 林宇定了定心神,灵识向内扫去,里面的情况让林宇脑中一震,只看其内缠缠绕绕着九只冤魂,首当其冲的两只怨魂林宇看着有些眼熟,仔细看去,那两只冤魂正是天狼寨的大当家与三当家。 这个叶非还真是心狠手辣之辈,居然将天狼寨的人也炼成怨魂,摄入幡内。 那么苍狼呢?怎么没有看到苍狼?看来那叶非那天所说的话全都是实话了? 哪么,那苍狼又去向了何处? 林宇一边思索着,一边收了灵力,等怪幡变小后,林宇顺手将幡扔入了储物袋。 手一挥,他又将飞剑拿了出来,林宇右手持着剑柄,左手轻轻抚摸着剑身,飞剑如同感受到林宇的温柔一样,其上流光飞转,剑内传出一阵阵的剑鸣声。 这把剑自从上次被叶非那面怪幡浸染之后,林宇足足花了三天三夜,才让飞剑回复以前的灵性,林宇抚摸了一阵,这才将飞剑收入储物袋内。 林宇将所有东西整理了一遍,又画了个聚灵阵,打起了坐,等所有状态回复到最佳状态后,太阳已微微西斜,林宇站起身,迈步向着赵府门外上走去。 出了赵府大门,林宇想起赵大人那日给他的密信中所说的事情,他现在在王立的眼中已是一个“死人”,林宇早已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赵睿,赵睿已对赵府中所有人下了禁口令,所以他要尽可能不让王立察觉到他的存在。 林宇避开大道,向着一边的小巷内而去。 林宇一边小心的向着走着,一边向两边张望着,入目处,两边全是一片低矮的房子,房子有些矮旧,很显然,这是一片平民居住地。 就在林宇张望时,前面空然传来一阵小孩的哭闹声,哭闹声中夹杂着大人的怒喝声。 林宇听到前面传来的异常声音,脚下加快速度,迅速向着前面赶去。 离的近了些,那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别不知好歹……看上你家小孩……” 虽说只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林宇已能肯定,这必定是和小孩子丢失的事情有关。 林宇飞奔而前。 只看一家屋子房门大开,里面倒着一名老人,老人此时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憾哭着,旁边另有两个汉子用绳子正在捆挷着一名七八岁大的孩童。 林宇看到这里,目眦欲裂,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走进屋内便大声喝道:“你等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抢掠孩童,目中可有王法?” 那两名汉子看了林宇一眼,想视哈哈大笑,其中一人开口道:“王法?我家公子的话就是王法!” 另一名汉子对林宇恶狠狠地喊道:“小子,劝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识相的给我快点滚!要不然,爷爷今天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林宇向两人冷冷说道:“放开小孩,乖乖的随我去县衙走一趟吧!” 那两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其中一人指着林宇说道:“小家伙,县衙?县衙算个屁,只要我家老爷想要,县衙随时就可以易主,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林宇眼角轻轻抖动着,这两个恶奴家的什么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也开始抢小孩子,不知他抢小孩子有什么用?不会现在抢去培养家奴吧?怎么现在的老爷们也成了这样?难道强抢人口真的很过瘾吗? 林宇怒声开口道:“也不知你们是哪个老爷家的恶奴,你家老爷行这种为人不耻之事,今日既然让我遇上了,先收拾了你们,再去称称你们那个什么老爷的分量!” 其中一人冷哼了一声,抽出手腰间长刀,嘴里怒声喝道:“小子有胆量,就是不知你的手底下是不是和你的胆量一样硬,有什么话就先和爷爷手中的刀说吧!”说完后持刀向着林宇扑来。 那大汉眼看到了林宇眼前,林宇正准备动手时,突然一道黑芒由林宇身后而来,从那持刀大汉脖子上绕了一圈,那汉子手中长刀“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接着双手捂着脖子,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道白芒从那持刀汉子脖子绕过之后,毫无停留的继续向前飞去,向着另一名站在捆绑成一团的孩子旁那名大汉飞去。 那汉子还未做出任何反应,那道黑芒已从大汉的脖子绕了过去,带起一道血箭。 随后那道黑芒停了下来,在空中滴溜溜的打着转,林宇仔细看去,原来那道黑芒是一把小巧玲珑的小刀。 看清那把沁刀后,林宇脑中立马闪出了一个词:修真者。 不知这无声无息出现之人是敌是友,瞬间,林宇便紧张了起来,将手放到储物袋上,急急转过身去。 林宇刚刚转过身,一个充满欣喜的女声传了过来:“太好了,你还活着!” 第七十四章 是儿媳妇吗? 林宇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大喜,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夕阳下,一名少女向着林宇款款而来,几缕青丝在脸颊旁飞舞着,柳叶眉下一双大眼睛中写满惊喜,娇俏的鼻子下,一张樱口含着浓浓的笑意,一身鹅黄色的裙子在晚风扯动下,将整个人似乎要随风飞去一般。 眼前之人,不是师姐柳如月柳师姐又是谁! 柳师姐不是在山上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看着的柳如月向着自己走来,林宇一时脑中有些转不过弯来。 直到柳如月走到面前进,鼻中闻到柳如月身上的淡淡香气时,林宇这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林宇向着柳如月行了一礼,口中问道:“不知师姐那句我还活着的话何解?” 柳如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仔细的看了看林宇,看到林宇的表情不似做假,确定了林宇没有记得上次的事情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柳如月脸上依然笑意盈盈,顾左右而言其它的说道:“那孩童似乎还给绑在那里,还有那老人家,也还倒在地上呢,师弟为何行侠只行了一半?” 说完后绕过林宇向着门内的老人和孩童走去。 林宇虽然心中存有疑惑,奈何柳如月不讲出来,他也只得压下心中疑问,陪着柳月如一起救助倒在地上的老人和孩子。 听到柳如月的话后,林宇心中一阵无奈,这个柳师姐出现的也太是时候了,眼看自己就能擒下对方盘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柳如月便出手将对方杀死,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将老人和小孩子的事情办妥之后,向着外面走去。 林宇突然向柳如月问道:“师姐,为何你会来这瑞远县城?” 柳如月伸出秀手,将脸颊边一缕被风吹的有些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轻声笑道:“如果我说我是来找你的,你信不信?”说完后一只手掩住樱口娇笑起来。 林宇转头看着柳如月,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信!” 柳如月停住了笑声,转过头来,对林宇认真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为你而来,师父他老人家,怕你有什么闪失,让我下山前来助你。” 柳月如说到这里微微蹙着眉头,嘴巴微微张了张,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这一幕恰恰落在了林宇眼中,林宇心中的疑惑不由的又加重了几分。 两人向着赵府的而去,一路之上林宇向柳如月问了问冯云的事情,当得知冯云还没有回来后,林宇的心情略略有些失落,之后,林人一路上林宇将自己下山以后的种种事情简单的给柳月如讲了一遍。 当然了,江东流的事情,以前林宇不会对别人说起,现在也不会,将来更不会! 虽说林宇讲的极为简略,但柳如月一言不发,听林宇将前后经过讲完。 柳如月听到林宇收服了怨后,极为感兴趣,一定要让林宇带她去看看怨长什么样子。 这时,两人已到了小巷子尽头,前面一队官兵纵马而过,林宇咽下了正准备讲出的话,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柳如月给林宇抛了个白眼,小声说道:“你外公不是以前在朝庭做过将军吗?为何你在县城看到官兵好似老鼠见到猫一样的胆怯?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林宇一边打量着外边,一面给柳如月讲了自己在瑞远县发生的事情,顺便告诉了柳如月,因为县内孩童丢失的事情,他已将怨赶了出去。 柳如月听了林宇的话后,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那队官兵这时已远远的看不到身影,林宇这才拉了拉柳如月,两人并肩向着赵府走去。 赵茹听到大门的响声后便走了出来,她刚刚走到院子门口,恰好看到林宇和一个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年轻女子一起走了进来后,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脸上一喜,微笑着向林宇和柳如月二人迎了上去。 赵茹走到两人身前,仔细的上下打量了番柳如月,这才向林宇问道:“宇儿,还不向为娘介绍一下这位姑娘?” 林宇这才急急开口道:“娘,这是我师姐,柳如月。”接着又向柳如月介绍道:“师姐,这位是我娘。” 柳如月向着赵茹福了一福道:“晚辈柳如月见过林夫人。” 赵茹拉起了柳如月的手,微笑着开口道:“既是宇儿的师姐,我们便是一家人。”说完后拉着赵茹向着里面走去。 柳如月听到赵茹说道“便是一家人”不由的脸上红了红,想要分辨,但又不知如何说,只得任由赵茹拉着向内走去。 林宇倒是没有什么,在他看来,师姐本应就是一家人,默不吭声的向前走去。 赵茹招呼两人用过饭后,亲自为柳如月安排了住处,就在林宇准备回房时,赵茹拉住了林宇,假装生气的问道:“林宇,你个臭小子给我过来,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赵茹这莫名其妙的话将林宇问的一头雾水,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赵茹。 赵茹看着林宇呆头呆脑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戳了戳林宇的脑门说道:“给娘说说,你和这位柳姑娘认识多久了?她家里还有何人?是不是与我们家门当户对?” 林宇听到赵茹这一连串的问话,手指指了指柳如月的房间,然后向赵茹问道:“娘说的柳姑娘可说的是我师姐吗?” 赵茹点了点头,说道:“除了她还有哪位柳姑娘呀?这位柳姑娘天仙一般的模样,娘倒是极为喜欢。” 林宇听到这里,这才明白了赵茹的意思,他苦笑道向赵茹说道:“您可真是我亲娘呀,这是哪跟哪呀,她只是我师姐,同门师姐而已,并非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您老人家就别胡思乱想了!” “柳姑娘不是儿媳妇吗?我宇儿呀,也不是为娘的说你,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赵茹用手指着林宇,开始念叨了起来。 林宇听到赵茹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向赵茹说道:“娘,我累的厉害,明天再听您的训示吧!”说完后转身急急向着自己的房间中跑的而去。 赵茹看着林宇跑远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边向身后走去边自言自语着:“唉,我这为娘的是为了你好还是为了我好呐,小时候要操心,这长大了还得操心,罢了,我明天去找找柳姑娘,探揬柳姑娘的口风吧!” 林宇回到房间后,一脸紧张的看了看身后,没有看到赵茹的身影,紧紧的关上门后,这才长长叹了口气。 林宇摇了摇头,自己的娘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啰嗦了?这啰嗦起来了怎么感觉好像停不下来了似的,看来,以后去向母亲问过话后就赶快撤退为上,要不然又是一番喋喋不休。 很快林宇便将这些无聊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在地上画了一个聚灵阵后,便开始如静打坐。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宇还在沉浸在修练中时,只听到房门“咣当”一声,被人狠狠的踹开,接着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在林宇面前大声响起:“林宇,你快点给我起来!” 林宇听到这个声音迅速睁开眼睛。 只看柳如月这时俏脸含煞的站在他的眼前,看到林宇睁开眼来,对林宇怒声说道:“林宇,你娘到底要做什么?” 林宇一脸茫然的看着柳如月,柳如月眉间含着怒意的对林宇说道:“你娘早上早早便跑到我所住的地方去,问我家里都有谁,需要些什么聘礼!”柳如月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双脚跺了几跺。” 林宇听到这里,站起身来,顺手将阵眼中的灵石拔了出来,开口说道:“还请柳师姐莫要生气,我这就向我娘说清去。” 林宇说完这句话,却没有听到柳如月的回话,不由的抬头向柳如月看去。 此时的柳如月正睁大着一双眼睛,看着林宇脚下正在淡化的聚灵阵。 直到聚灵阵完全淡的看不到后,柳如月这才抬头看向林宇。 她向林宇露出恶狠狠的样子说道:“林宇,你现在说怎么赔偿我精神上的损失?我看你这个阵法这不错,你若将将布阵的法子告诉于我,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要不然的话,哼哼!” 柳如月虽然嘴上这样恶狠狠的说着,眼中却充满渴盼的紧紧看着林宇。 林宇看到柳如月的样子,心里恶趣的想着:这还是自己那个娇俏可人,笑意盈盈的师姐吗?怎么越看越像见钱眼开的强盗呀! 林宇想到这里,抬起头,轻轻咳了咳,装着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师姐,这个阵法是收服怨的时候,从那山洞中的一具尸体上找到的,那尸体上写的明明白白……” 柳如月一句话打断了林宇:“你只给我说,传不传授给我就行了。” 林宇听到这句话,顿时蔫了下来,将聚灵阵的布阵方法老老实实告诉了柳如月,并告诉了柳如月自己试验后得出布阵大小的结果。 柳如月将布阵方法全部记住后,立马又变成了以前笑意盈盈的样子。 林宇不得不感叹大师姐就是大师姐,不只是修为高,就连这变脸的速度自己也是望尘莫及。 柳如月向林宇道了声谢后,欢喜的向着门外走去。 突然她跨出门外了一只脚又迈了回来。 林宇看到柳如月走出门外又走了进来,忍不住心头一跳。 第七十五章 乱坟岗 难道这个聚灵阵法她还不满意吗?林宇心中苦涩想着,脸上却极力装出一副笑脸,向着转身而回的柳如月问道:“莫非师姐还有什么指教吗?”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声音,看到林宇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一只素手轻轻掩着樱口,笑的花枝乱颤。 林宇看到柳如月笑的亮无形像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奈,心里暗暗道:师姐你有什么就说呀,这样笑着是个什么意思呀? 柳如月笑了一阵,这才停了下来,整了整形像开口道:“师弟,你昨日告诉我,城卫赵大人告诉你,那个什么王公子家里有一位极为神密之人?” 林宇点了点头,郑重的向柳如月开口道:“师姐是否想到了什么?还望告知。” 柳如月此时停住了笑,也是一脸严肃的向林宇说道:“师弟,你有没有想过,那王立家中之人会不会也是修真之人,而且那人还是个邪修!” 林宇听到柳如月如此说,不由想起了那晚梦中之人所说之话,除了告诉聚灵阵法外,梦中之人还告诉过他,这个县城内还有另一位修士。 林宇正了正神,向着柳如月说道:“师姐还想到了什么?继续说来。” 柳如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若那人真是位邪修的话,那么,城内的孩童丢失之事,多半与怨无关,并非是那神秘之人所为!” 林宇听了柳如月的话,再想想自己进入怨的房间后,直到自己驱逐怨的一幕幕后,第一次对自己驱逐怨的决定产生的动摇。 现在也只是假定那人是个邪修,丢失小孩的事情是那人所为,自己现在后悔又能怎样?现在根本不知道怨去了哪里?的就是知道怨在哪里,怨也不一定会跟着自己回来…… 城中的孩童丢失的事情究竟与怨有没有关系还有待证明,但怨一定要找,若怨与这件事情无关,自己也就安心了,若怨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那么,自己就只有将之毁灭一途! 现在有柳如月这个助力在身边,对手只要不是筑基期,自己也有一搏之力。 怨要找,对方那人具体是什么身份也要调查,看来,要忙起来了。 当他做好决定抬起头时,眼前空空荡荡,柳如月的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林宇本想找柳如月商量一下该如何行动,但柳如月已经走了,说不得,自己只有一个人出去再碰碰运气了。 林宇像昨天一样,出了赵府大门,在城内房屋繁多的地方毫无目的的到处乱逛,希望能像昨天一样,碰到那些出外抢掠小孩的恶徒,也不知是今天运气不好还是贼人今日没有行动,直到晚上为止,林宇一无所获,空手而归。 林宇回到赵府时,太阳已经落山,幕色徐徐降临。 林宇刚刚跨进赵府大门,便看到柳月如。 柳如月一看到林宇,便向林宇问道:“你白天一天去哪里了?” 林宇只得如实想告。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回答,蹙了蹙眉头,暗暗骂了一声猪脑子。 她对林宇说道:“昨天我不知道事情原委的情况下站那两个恶贼杀死,你要是那群人的话,在同伴死后会不会今天再出来做同样的事情?” 林宇嗫嚅的说道:“我本想找你商量的,你那时不是走了吗。再说了,我也只是想出去碰碰运气的。” 柳如月看了看林宇,突然一笑,说道:“我这师弟还没有傻到底。” 柳如月和林宇一边向着里面走去一边说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林宇轻轻摇了摇。 柳如月对林宇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赵大人给你的信件上不是说,那神秘之人在王家吗?我们不如夜探县尉府,如何?”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后,停下了脚步,这个办法未偿不是个好办法。 他想了想,对柳如月说道:“不如,我们还是先将怨找到,查明了怨是否与孩童丢失的事情有无关系,若无关系的话,我想办法说服怨,这样我们就多一助力,况且,孩童死的的怨气格外重,而怨对于怨气极为敏感。”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话后,对林宇点了点头,好,你回去休息一阵,我们便夜探乱坟岗。 乱坟岗位于伏牛山山脚下,离瑞远县城大约十里地左右,一片半山坡上坟茔林立,不知多少年来瑞远县城故去的人全都长眠于此,新坟旧墓连成一片,占地足有三四里地大。 夜晚的天空繁星点点,但月色不是很好,月亮在浓重的云后面半遮关掩着露出半边身子,夜风习习中,林宇和柳如月向着乱坟岗而去。 看前眼前一座连着一座的乱坟,耳中传来夜枭的叫声,让人感觉到风吹在身上格外的冷,林宇心中不由的苦笑了一声,瑞远县也只有眼前这块地方怨气重些,但夜晚来这种地方,还是让人有些浑身不舒服。 除了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外,四周一片静谧,唯一能听到的声音除了两人脚踩在碎石块上的声音和走路时带起的衣服摩擦声。 林宇走在前面,柳如月紧紧跟在他身后。 林宇眼睛紧紧盯着前面,远处的坟头上的鬼火燃着绿色火苗随风飞舞着,飘到墓碑上时,将墓碑上染上一怪惨绿色。 第一次深夜来这种地方,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幕,林宇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想着其他的事情,以这种方式来分散注意力。 柳如月的情况不比林宇好到哪里去,一只白晰的手此时紧紧拉着林宇一只衣袖。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讲话,沉默着向前面走去。 突然,林宇感觉脚下踩到一样明显与碎石块不同的东西,他停下了脚步,弯下腰,借着月光向着地上看去。 跟在林宇身后的柳如月看到林宇突然停了下来,不知林宇在搞什么,一时好奇,从林宇身后探出头,也向着林宇的脚下看去,看清了林宇脚下的东西后,突然尖叫一声。 林宇看清了眼前的东西,那是一颗骷髅头,惨色白骷髅头上,一对黑洞洞的眼眶此时正与林宇直直的对视着,柳如月那一声尖叫让林宇心中微微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向着后面转去。 林宇刚刚转过头去,只看柳如月此时正睁大着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林宇身后,林宇轻轻的叫了声:“柳师姐” 柳如月没有回答林宇,但一只手却将林宇的衣袖抓的更紧。 自己身后莫非有什么东西?林宇心中疑惑者,背上直冒凉气。 他控制着自己,慢慢的转过头去,转过头后向前看了看,什么东西也没有。 柳如月这进才颤抖着声音,在林宇身后小声说道:“师弟,刚才你身后有个苍白的面孔。”林宇听到柳如月如此说,心中微微一惊,但还是尽量使自己镇静下来,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师姐,你怕是眼花了吧!像你这样修为高的人,应该鬼神避易才对。” 身后的柳如月听到林宇的话后,神色好了一些,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真的眼花了。 两人又继续向前走去,就在这时,林宇突然感觉,眼角的余光处,一团白色的东西一晃而过,林宇急忙转头看去,眼前却又空空如也。 莫非,自己也眼发花了不成?林宇揉了揉眼睛,再次向着周围看去,周围除了一个连一个的坟墓与鬼火之外,再无它物。 林宇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后,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林宇忽然感觉后脑一阵阵发凉,他伸手向着后脑摸了摸,什么也没有,就在他的手刚刚放下来后,后脑上又一阵发凉。 林宇向说了声:“师姐,别闹了,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他话音落下后,身后的柳如月却毫无声息。 过了几个呼吸,林宇感觉后脑上又是一阵发凉,他有些微微恼怒的说道:“师姐,不是说了不要闹了吗?你怎么还闹?要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说完后,林宇猛然转过了头。 当林宇转过头去时,却看着柳如月正站在他身后一丈开外,睁大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林宇看着柳如月的眼睛,讪讪的说道:“那个师姐,不要闹了好不好,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柳如月伸手指着林宇的头顶,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脚下却向后面悄悄的又退了退。 林宇看到柳如月此时的样子,更加疑惑,伸手向自己的头上摸去,手到处,除了自己的头发外,别无他物。 林宇向柳如月郑重的问道:“师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柳如月郑重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的开口开口道:“师弟,刚才有团白白的、样子有些像孩童的东西在你头上玩耍!” 玩耍?林宇听到这个词,自己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究竟是有什么阴邪的东西和自己开玩笑呢?还是柳如月在和自己开玩笑? 林宇定了定神,让自己放松的向柳如月说道:“师姐,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还请师姐不要在这乱坟岗上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柳如月郑重的对林宇说道:“师弟,我没有……”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在林宇身边响起。 第七十六章 贪玩的鬼婴 那道声音传入林宇耳中,林宇脸上微微色变——那是一个小孩子的嬉笑声。 只听到一个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唧唧的叫着,林宇虽然听不懂那小孩叫的什么,但这坟地内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出现了三人声音,让他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 林宇压下心中的不安,开口说道:“你是谁家小孩?为何夜晚还在此地玩耍?你家大人呢?” 话声刚刚落下,那奶声奶气的唧唧叫声在他身边响起,林宇急忙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 柳如月听到那小孩子的唧唧声后,脸上发白,身子又向后退了两步,离林宇又远了一些,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加心安一些。 一团带着寒意的苍白色雾团出现在了林宇身前一丈左右,雾团出现后,一阵扭动,化成一个半透明的胖乎乎小孩漂浮在空中,那小孩此时正饶有兴趣的对林宇上下打量着。 打量了几眼后,那小孩对林宇伸了伸胖乎乎的胳膊,口中唧唧的叫道。 林宇看着眼前的小孩,知道这是一道鬼魂,但不知这鬼魂小孩为何对自己伸出手臂。 也不知这小孩是到底对自己有无恶意,林宇一手放在储物袋上,神念锁定了风雷锥,只要对方有任何异动,说不得只有将之斩之而后快。 那小孩模样的鬼魂对林宇的动作亮不在意,嘴角依然挂着天真的笑、张着双手向着林宇漂漂荡荡而来。 林宇看着那小孩越来越近,眼中看着那小孩脸上的笑意,再加上那小孩并无其它异动,终究下不了狠心,只是谨慎的盯着眼前的鬼魂小孩,静观其变。 对于林宇谨慎的样子,那鬼魂小孩并不在意,到了林宇身前后,轻轻一动便坐上林宇的肩头,饶有兴趣的在林宇肩上左看看右看看,嘴里仍然唧唧的叫着。 林宇呆呆站在原地,心中也说不清是忧是喜,以前是在地下深洞收服了怨,这次到这乱坟岗来,却又有这鬼魂小孩来找自己玩,他自己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与这些阴冥之物有缘! 在远处观望的柳如月看到鬼魂小孩子并未对林宇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后,这才大着胆子向着林宇的身边接近了几步。 柳如月一边向着林宇接近,一边深深的戒备着,直到完全确认鬼魂小孩无害之后,这才慢慢的靠近了林宇身边。 那小孩看到柳如月后,向着柳如月一笑,嘴里唧唧叫着,似乎极为兴奋,又向着柳如月身前漂了过去。 柳如月呆了一呆,向着那鬼魂小孩伸出了手,手却从鬼魂小孩的身体穿了过去。 鬼魂小孩到了柳如月身前,对着柳如月唧唧叫了几声,虽说那漂渺的声音中并无感情,但柳如月仍然听的心里异常高兴,也学着那鬼魂小孩吱吱的叫了几声。 不大功夫,柳如月与那小孩变的极为熟络起来,一人一魂玩的极为开心。 林宇听着身后一人一鬼唧唧来吱吱去的,嘴角挂起一丝笑容,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那鬼魂小孩与柳月如玩闹一阵,又围着林宇转上几圈,二人一魂相处的倒也融洽。 林宇踩着脚下的碎石,走过一座又一座坟茔,脚下的地势也越来越高。 此时已到了亥时,但两人仍然一无所获,不要说看到怨,除了他与柳如月外,再没有一个活物,当然了,那个鬼魂小孩在林宇眼中看来,根本就不能算是活的,林宇直接将它无视。 林宇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过了亥时便是子时,子时是每天阴气最盛之时,也是阴邪之物活动最为频繁的时候。 若说这块地方没有什么凶物的话,林宇绝对不会相信,要是还没有任何发现的话,两人只有尽快退出这片乱坟岗了。 林宇一路思索着,向着前面走去。 思索了一阵,林宇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柳如月时,却发现柳如月和鬼魂小孩的声音似乎已离自己很远,听起来几不可闻。 师姐怎么现在还是小孩子心性,在这样的地方和一个鬼魂小孩还能玩的忘记了赶路?林宇心里想着,但转过了头去,一转头,林宇便愣在了原地。 此时的柳如月明明就跟在自己身后二尺远的地方,但为何她和那鬼魂小孩的声音却听起来离自己极远?怎么回事?到底是自己的视力出了问题还是听力出了问题? 林宇带着疑问向着柳如月走去,林宇迈出了几步,感觉自己走了至少一丈远了,但眼中看来,他与柳如月的距离还是二尺。 看到眼前的情况,林宇绝对可以肯定两人要么是陷入了某种阵法,要么两人就是被阴邪之物所迷。 想到这里,林宇心中一突,向着周围看去,只看身体周围,除了与柳如月面对的方向外,其它地方全都漂浮着一只只灰白色如云团一样的东西。 林宇向那些白色不知名白色物体看去时,那些东西也向着林宇林宇飘来,带着极轻的呼啸声围着林宇身体周围打起了转。 林宇看着眼前的灰白色物体,全身灵力在经脉中涌动,手动处,飞剑出现在他手上,剑上冒着红光、带着破风声向着眼前的云团狠狠斩下。 飞剑斩到灰白色物体上时,如同烧红的刀进入猪油一般,那东西发着轻轻的滋滋声,便被一分为二。 看到有用,林宇一剑接着一剑的向着周围的那些淡白色物体攻去,盏荼功夫后,那些东西便被林宇的飞剑斩的七零八落。 被斩成一片纷乱的白色物体上面了一阵翻滚,猛然间化为水雾,那团水雾向着林宇劈头盖脸的倾泻而来。 林宇一时手忙脚乱,被弄的一头一脸全都是湿溚溚的水气,就连衣服上也是一片潮乎乎。 林宇伸手在头上脸上抺了抺,心中一阵纳闷,现在这些阴邪之物居然变的这样善良?只和自己开玩笑,并不对自己进得攻击? 就在林宇心中正纳闷时,眼前又出现了几团那种灰白色的云朵,这次那云朵要比上前的要大的多,差不多有两倍大小。 林宇看到眼前的云朵,脸上刚刚露出苦笑,还未等他有任何动作,那些云团便一阵翻腾,汇合成一大团,向着林宇向上身上又一次罩去。 林宇急急掐起法决,一道金色护罩迅速从林宇脚下升起,那团云雾便哗的一声,罩到了护罩之上,化做点点水滴顺着护罩滑落下去。 林宇的金色护罩还未撤下,又一道云雾向着护罩而来,如此这般,几次过后,那水汽化作的云雾这才消停了下来。 林宇在护罩内向着外面看了看,这才慢慢的撤去金光罩,就在林宇刚刚撤下护罩的时候,只听一阵风声,他还未来的及做任何动作,一团水雾便从林宇头上兜头而下。 林宇狼狈不堪的抺着脸上的水,心中无比郁闷,嘴里嘟囔着:“现在的这些鬼魂也太无聊了些吧。” 林宇话声未落,身后便传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林宇听到笑声,猛然转过头去,只看柳如月一手掩口,笑的弯下了腰,一双眼睛快眯成了两道月牙。 那个鬼魂孩童正坐在柳如朋肩头冲着林宇“呀呀”的笑成一团。 林宇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极其无奈,一个女人和一个鬼魂孩童便把自己捉弄成这副模样,林宇向着那鬼魂小孩比了比拳头,那鬼魂小孩也对着林宇呲了呲牙。 林宇向着柳如月正色说道:“师姐,莫要再开玩笑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柳如月点了点头,向那鬼魂小孩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鬼魂小孩点了点头,极为乖巧的坐在柳如月肩头,一动不动。 林宇这才转过身,向着前面走去。 走了一阵,林宇停了下来,望着前面的一座巨大的坟墓走去。 月光下隐隐约约的看出,眼前这座坟墓要比其它的坟墓要高大许多,整个坟墓是用四块完整巨大的石头堆砌而成,显得极为浑厚。 堆砌坟墓的石块外壁在风雨的侵蚀下,早已残破不堪,整座坟墓看起来年代极为久远,按理说,这样的坟墓主人应该是有身份的人。 但不知为何,墓前却没有墓碑,让整个坟墓看起来极为突兀。 林宇走上前去,围着那座古墓,将古墓极为仔细的看了一遍,也许是月光太过于朦胧,坟墓除了古旧之外,但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林宇静静的看了那古墓一阵,伸出手,向着那古墓外的石头上摸去。 将手放在那古墓之上,入手处一片冰凉,他的手指在墓上轻轻滑动,堆砌墓的石块上刻着一丝极为繁复的花纹,他的手指又顺着花纹慢慢摸索着,双眼随着手指的摸索也在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但眼光到处却看不到石块上的任何凹凸不平。 难道是因为月光太过于暗淡,看不清楚? 林宇调动灵力,向着双眼涌去,双眼微微放着光芒,再次向石块上看去,入眼处却是一片朦胧,还不如刚才看的清楚。 林宇微微愣了一下,闭上双眼,将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手上。 柳如月不知林宇在做什么,他此时迈前几步,来到林宇身边,与林宇并肩而立。 就在林宇感觉自己的手指将一个花纹快完整的摸完时,突然,心中莫名的一慌,接着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内。 就在这时,坐在柳如月肩头的那个鬼魂小孩突然焦燥不安的尖声叫了起来,那半透明的身体也从柳如月的肩头坐了起来,猛然一下冲到林宇身边。 第七十七章 黑影 就在那鬼魂小童尖叫起来的时候,柳如月心中涌起一丝危机感,她紧张的向着四周看了看,但四周却一片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动,她又转过头去,看向林宇,只一看之下,心头猛然一颤,原来这危机并非来自他处,而是来自林宇身上。 此时的林宇,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额上汗如雨下,全身上下涌出阵阵黑气,黑气迅速又向着脸上涌去,不到一柱香时间,整张脸也变的隐隐发黑,当林宇脸色变黑时,整个人便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 柳如月看到林宇的样子,心下一片骇然,这种情况她不要说看到过,便是听也没有听说过,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鬼魂小孩此时围着林宇转来转去,吱吱叫了一阵,见到林宇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鬼魂小孩又漂到柳如月身边,对着柳如月一阵着急的吱吱大叫。 柳如月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上窜上跳、吱吱乱叫的鬼魂小孩,搞不懂眼前的鬼魂到底要表达些什么。 一人一魂就这样如同打哑谜一般,一个急着要表达,一个急着想弄懂,将异常状态中的林宇扔在了一边,无人过问。 林宇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知,此时的他,正面对着可以说是自修真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就在刚才,林宇的手摸向古墓外石头的花纹时,猛然间,只感觉身体一凉,一道带着浓重死气的黑雾顺着他手臂而上,向着他的四肢、全身漫延而去,那团黑气一路而至,向着林宇的魂魄扑去。 林宇心头大急,魂魄乃人身重中之重,魂魄若失,自己必死无疑,看来那黑气打的是自己肉身的主意。 此时此刻,容不得他有半点分心,他集中所有意念,将魂魄全部向着一处聚集,当魂魄移到一处后,用灵力将之小心的包裹了起来。 那团黑雾团与林宇灵力包裹起来的魂魄对峙着,黑雾一阵翻腾,变幻成一个人的模样,浑身黑雾滚滚,脸上除了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外,面目一团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林宇看着对面的黑雾化成的人形,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灵力,将三魂七魄散入灵力团内各个角落,也想要变幻成人的模样,但幻化出来的样子连他自己看了都感觉失望——只是一个长着四只手脚的怪东西。 那黑色的身影此时抬头看着林宇灵识化成的小“人”,黑雾后的脸上闪着一对赤红色的眼睛里,放射着贪婪的光芒,带着啸声猛然向林宇灵力包裹的魂魄扑去。 林宇的灵力小人双眼谨慎盯着对方,调集起全身的大部分灵力,向着灵力幻化的小人身上涌来,当所有灵力涌来之后,那个小人壮大了许多,也隐隐显出了头部,眼看那散发着死气的小人已到了面前,灵力小人一张小脸憋的红通通,向着那黑色身影挥出一拳。 拳头砸到黑色身影上时,那黑色身影“呼”的一声,身形化做一阵死气沉沉的黑气向后飘去,随后又迅速凝成那道身影,接着又向林宇灵力小人冲来。 灵识小人又是一拳挥去,几次三番过后,林宇发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灵力每次与黑色小人接触时,就有一部份灵力逸散开来。 似乎那黑色小人每次散开后又凝聚而出时,根本没有任何损耗,而自己的灵力却越来越薄弱。 这一发现让林宇心中一惊,这黑色小人打的好主意,靠着消耗灵力的办法来让自己变弱,现在灵力逸散的极少,虽然还不明显,但过一阵之后,自己必然处与下风。 一定要想个办法,要是想不出办法的话,眼前的小黑人必然会吞噬了自己的魂魄,然后占有自己的肉体,最后自己只能落得个身死魂灭。 想到这里,林宇心中大急。 不知自己的灵力小人能不能与法宝沟通,若是能感应到的话,自己当可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就做,林宇从灵力小人身上分出一缕灵识向着储物袋中探去,灵识扫过,首先扫的是风雷锥。 锥上的雷属性天生就对阴冥、灵魂一类的东西有着克制作用,林宇着控制灵力向着风雷锥上卷去,风雷锥在储物袋中只是动了动,却又沉寂了下去。 林宇微微一愣,不会是灵体状态,灵识控制不了法宝吧? 林宇此时骑虎难下,灵识又向着飞剑卷去,飞剑感受到林宇的灵识,微微的一颤,传来一阵轻鸣声,接着飞剑之上飞起一道透明的剑体,那道透明剑体随着林宇的灵识慢慢向着林宇灵力包裹的魂魄而去。 那道透明的飞剑飞到林宇面前时,那个黑色人影一双红色的眼睛中微微闪过一丝丝紧张,整个人也向后退了一小步。 林宇此时用灵识透入那柄透明飞剑,又控制着灵力在透明飞剑上裹了一层。 就在这时,那把透明飞剑突然一震,一闪之下向着林宇灵力包裹之下的魂魄飞去。 感觉到那支透明飞剑向着魂魄飞去,难道这支飞剑也成精了?这次玩大了,狼还没有赶走,又招来了虎,林宇心头一惊,一片苦涩。 那支飞剑飞入林宇灵力包着的魂魄后,停了下来,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林宇这时才长长喘了一口气,灵识控制着飞剑向着外面的小黑人攻击而去,飞剑却一动未动。 那死气弥漫的小人自那把透明飞剑出现后,一双红通通的双眼便紧紧盯着林宇,当飞剑进入林宇力气包裹的魂魄后,一双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极大的波动,并带着一丝丝恐惧。 当看到林宇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后,那小黑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接着似下定了决心一样,向着林宇极速冲去。 两个灵体本就相距极近,只几步间,那黑色小人便已到了林宇身前,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布满着死气,向着林宇胸口印去。 林宇此时还在控制着灵识捉摸透明飞剑的用法,对于灵力之外的一切一无所知,小黑小人布满死气的一掌印上林宇的灵体之上时,林宇的身形一阵晃动,显的极为不稳,胸口也沾上了一丝死气。 那丝死气在林宇的胸口之上渐渐漫延,只几个呼吸后,那丝死气便向前周围扩散了不少。 感到魂魄外护罩晃动的林宇此时一阵慌乱,到底这把透明飞剑怎么使用? 林宇此时感到一阵阵的无力感,自己修真修了几年,难道只是为一个死去的人修出一具肉身?绝不能! 活着还是死去,他必须选择,此时的林宇将心一横,与其这样等死还不如拼一把,拼一把,也许还有活路,的就是死也死的有个男人样。 下定决心后的林宇将心一横,将三魂七魄全部逼入了透明飞剑之内。 所有魂魄向着飞剑而去,三魂进入剑柄,七魄汇入了剑锋,所有魂魄井然有序,并无一丝混乱,似乎早就定好了位置一样。 当魂魄进入透明飞剑后,那把飞剑上猛然间燃起一团纯白色的火焰,剑身一震。 与些同时,林宇的肉身此时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一样,浑身散发着凌利的气势,站在林宇身旁的柳如月感觉到林宇的变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林宇,嘴里喃喃道:“剑意,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剑意!” 此时,包裹林宇魂魄灵力全部向着透明飞剑附了上去,灵力附到剑身上之后,剑身上带的白色火焰颜色变的炽白,整个灵力小人的气势一变,变的极为锋利,如一把绝世宝剑般的锋利。 那黑色小人察觉到林宇的气势变化后,眼中露出一丝骇然,身体外的黑雾也显得有些不稳,微微晃动着,眼中的红芒也比以前收敛了许多。 林宇的灵力与魂魄幻化而成的那把燃着炽白光芒的剑形灵体猛然一震,灵体上的那团死气眨眼间便挥散在了空中,紧接着,剑身调转方向,挟着破风声向着黑色小人挥去。 黑色小人虽说眼中有些骇然,但并没有乱了阵脚,只看它身形一阵变幻,幻出一只大手,大物向着林宇幻化成的剑形灵体抓去。 大手与剑形灵体接触的瞬间,发出“嗞喇”一阵响声,两只灵体上同时冒出一黑一白两团雾气,大手之上黑色雾气一衰,接着猛然从黑手之内席卷而出。 林宇的剑形灵体猛然一震,白色光芒向内一缩,林宇眼看不敌,又急急调集起灵力向着灵体涌去,剑身上的白芒比没有逸散前更加炽亮,再次向着黑色大手挥出。 黑色大手此时的所有死气,全部涌入五根手指,将林宇的剑形灵体紧紧握在手中,一时间,无论是大手还是剑形,都一动不动,两只灵体上的黑雾与白芒,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剑斩不入大手,大手也不能将剑拿下,两只灵体同时僵持在了空中。 此时林宇的肉身之上,一阵黑雾翻涌,接着又一阵散着白芒灵气涌动,他的面色极为苍白,整张脸已扭曲的变了形,身体如同抽筋一样的,一阵接着一阵,颤抖的极为厉害。 柳如月看到这里,虽说不知林宇体力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按在林宇胸口。 就在柳如月的手掌刚刚贴上林宇胸口时,她猛然睁大了一双眼睛,不敢想信的看着林宇。 第七十八章 剑意 柳如月只觉林宇的体内传来一阵极大的吸力,她的灵力犹如开了闸的河水一样,不受控制的向着林宇体力极快的涌去。 转眼之间,她的灵力便流失了将近一半,她心头极其骇然,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自己体力的灵力便会空空如也。 林宇体内的剑形灵体,在得到柳如月的灵力后,气势陡然暴涨,剑身之上燃起炽白的火焰,炎焰碰到大手上的黑色雾气之后,雾气猛然一滞,接着发出“嗞嗞”的响声,迅速的萎缩了下去,那只大手也在随着剑体的压下而后退着。 眼看着黑雾萎缩,那黑色小人大急,轻轻的嘶叫着,但那只大手却又不敢后撤,只能勉力强撑着。 此时胜劵在握,林宇心中大定,灵识极力的控制着剑体向着大手压去。 就在这时,那只黑色大手猛然向着斜后方退去,除了极小一部份被林宇的剑身斩下,绝大部分由剑体下逃离,迅速化为一道黑烟,头也不回的向着林宇鼻间而去。 此时大占上风的林宇岂能让对方如愿?剑身一声轻啸,带着破风声向着那道黑烟追去。 那道黑此时不顾一切的向前逃去,看着林宇的剑形灵体即将追上,黑烟迅速分出一股阻上一阻,虽说越来越虚弱,但却离逃离的目的地越来越近。 林宇早已看出那道黑烟的意图,看看黑烟离鼻端越来越近,灵识一动,将全身的六识全部封闭了起来。 那道黑烟眼看就要逃出这个有死无生之地,猛然间看到林宇将鼻端的出口封住,迅转过身来,又化做一头恶兽的样子,向着林宇魂魄所化的剑体怒目而视,一对眼睛变的一片腥红。 林宇的剑体与那黑雾化成的剑体对持而对,剑尖直直的指向对面的黑色恶兽,剑身上的炽白火焰无声的轻轻燃烧着。 虽然此时林宇的剑形灵体并未对那只怪兽发动攻击,但剑体上的锋利感和微微跳跃的火苗给那怪兽带来极大的威压。 寻怪兽的一双怪眼,紧紧盯着林宇的剑体,向着剑体无声的嘶吼了两声,给自己壮了壮胆,两条前爪按了按地,两条后足向着后面退了退,两条后腿猛然一蹬地,两条前爪抬起,紧紧抱住剑体,张开大口,露出尖利牙齿向着林宇的剑体吞去。 剑体进入怪兽的嘴巴之后,怪兽的几只獠牙将剑体紧紧咬住,怪兽咬上林宇剑体的一瞬间,从怪兽的嘴里发出轻轻的“嗤嗤”声,但那怪兽依然坚持着,毫不松口,一对爪子在剑体上狠狠的抓刨着。 林宇的剑体这时也不好过,其上的炽白火焰以极快的速度暗淡了下去。 幸亏刚才在林宇剑体上燃起炽白色火焰时,柳如月抽身而退,否则,柳如月在这个时候非给吸成人干不可。 这时没有外力相助,眼见炽白色火焰渐渐不稳,林宇迅速调整了办法,将剑体上后半部分的灵力迅速向着剑尖逼去,只看一道炽白色火线,由剑柄之上,顺着剑锋迅速的向着剑体前端而去,以极快的速度没入那怪兽嘴里。 火线进入怪兽嘴里后,怪兽的嘴内霎时黑烟大浓,怪兽不自觉的张了张嘴巴,剑体就在怪兽张嘴的时候,迅速插入怪兽嘴内,直没至柄,剑尖由怪兽的脑后直透而出。 透出怪兽脑后的剑尖,此时的光芒极为暗淡,其上还附着一丝丝极为细小的黑气,那些黑气紧紧的绕在剑尖之上,林宇此时顾不得剑尖上的黑丝,以极快的速度,用灵识控制着灵气向着怪兽的身体内横扫。 道道黑气由怪兽脑后的伤口迅速逸出,那怪兽一对爪子在剑体下极力的挣扎着,一对爪子极力的在剑体上抓刨着。 此时,两只灵体不愿想持但又不得不如此相持,怪兽为了活命,只得困兽犹斗;剑体不愿放过将怪兽斩杀的机会,不得不拼命将对怪兽留下。 随着怪兽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体型也在缩小着,是终不得不化作一丝黑烟,逸散在了空中,但奇怪的是,那些死气竟然并没有一丝散出林宇身体外,全部散入林宇的四肢百骸内。 怪兽化做最后一丝黑烟后,三魂七魄附着的剑体一阵颤动,林宇迅速撤去剑体外笼罩着的灵力,灵识控制着魂魄从剑体上剥离下来。 此时的透明剑体已比刚刚进入林宇体内时小了不止一号,看起来也更为透明,林宇分出一部分灵识迅速将透明剑体带出体外,投入了储物袋中的剑身之中。 将三魂七魄归位之后,林宇只感觉浑身酸疼,脑中也一阵阵如同针扎般的疼痛,刚才一直紧张的在生死之间徘徊还不觉的什么,现在一放松下来,只感觉浑身上下、由内到外没有一处地方不难受。 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林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本想躺下的,但这个地方嘛,躺着好像不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此时的林宇,一张脸极为苍白,浑身如同刚刚从水里涝出来一般,一身衣服全部汗湿,紧紧的贴在了身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林宇抬起袖子闻了闻,紧紧的皱了皱鼻子。 林宇刚刚放下袖子,一只白白的东西呼的一声撞进了他怀里,林宇脸色一变,急忙向着怀里看去,只见那只鬼魂小孩在扎在林宇的怀里,一双眼睛饶有兴趣的紧紧盯着林宇的脸。 盯着林宇的脸看了一阵后,小声的叫了几声,接着在林宇身上边里拱一拱,那里拱一拱,似乎对林宇身上的味道极为喜爱,一脸享受的样子。 林宇正看着怀里的鬼魂孩童时,柳如月怪怪的声音传进林宇的耳中,只听柳如月叫道:“小魂,那家伙身上那么难闻,到姐姐这里来!”那鬼魂只是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去,自顾自的在林宇身上到处乱窜。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这句话后,翻了翻白眼,这柳师姐呀,真的是受心泛滥了,一只小小的鬼魂到了他眼里都成了弟弟妹妹了,有些太夸张了吧。 林宇抬头向着前面看去,柳如月此时紧紧捏着鼻子站在林宇一丈开外,见到林宇向他看去时,向林宇瞪了一眼。 林宇心中就有些纳闷了,刚才是自己遇到了危险,在那里打的要死要活的,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师姐不只是不高兴,现在居然还瞪自己一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宇勉强聚集起力气,向着柳如月喊道:“师姐,小弟总算没有就此死掉,你应该高兴才是,似乎却闷闷不乐的,又是为何?” 林宇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柳如月更是狠狠的睕了一眼林宇,向着林宇呲着牙喝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师姐我原本还想好心帮你一把,结果手掌刚刚挨到你身上,浑身的灵力差点被你抽光,你还问我为什么?” 柳如月这劈头盖脸的几句话将林宇说的更是摸不着头脑,他挠着头发,低声的问着自己“有吗?好像没有吧。”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话后,不依不饶的向林宇喊道:“你现在装不知道了?好了,等会我就回山去,免的做了好人别人还不领情。” 林宇看到柳如月此时的样子,一阵阵苦笑,这个师姐,平时看起来端庄稳得,怎么使起小性子来了和秦蕊那丫头有的一拼! 就在林宇头疼这位难缠的师姐再要东西,自己用什么来交差时,柳如月却话头一转,向着林宇问道:“算了,这件事情也不为难你了,你可能真的不知情,情有可原。” 林宇听到柳如月这句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林宇那口气还没完全喘出去时,柳如月的话接着传来:“师姐我可以不计较,但是……” 柳如月话中这一但是,林宇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夜间这乱坟岗太冷,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但是什么?还请师姐明言。” 柳如月看到林宇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报复后的快感,向林宇微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问你刚才怎么领悟的剑意!”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后,一脸茫然的遥了摇头,向柳如月开口道:“剑意?什么剑意?”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回答,差点没吐出一口血,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宇,好你个林宇,你都领悟了剑意,你还在这里给我装? 柳如月一脸鄙视的看着林宇,向林宇恨恨的说道:“小气,只是问问你而已,又抢不去你的,哼。”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后,更加茫然,什么剑意?什么不能抢去? 柳如月看着林宇一副呆头鹅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语气缓和了些,问道:“师弟,你没有听过剑修吗?” 林宇不知柳如月问的剑修和自己领悟了剑意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以前听师尊他老人家提起过。” 柳如月问道:“那冯师叔没告诉过你剑修怎么修练的吗?” 林宇想了想,接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师尊只是提起过,没有详细说过。” 柳如月叹了口气,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这徒弟记性差呢,还是师父不靠谱……” 林宇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柳如月,只看他嘴巴轻轻动着,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些什么,准备开口时,眼光扫到柳如月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聚集目光仔细望去。 第七十九章 阴幻 只看柳如月的身后,一只灰不椤登的东西,在地上悄无声息的向着柳如月左边爬去,这东西身上颜色与地面极为接近,爬行时声音又小,再加上月光灰暗,若不聚集眼力看去,极难看到。 虽然无法看清那倒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的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那东西离柳如月越来越近,林宇脸上紧张了起来,再向柳如月看去时,不由的一阵苦笑。 柳如月此时仍然低着头在那里小声嘀咕着,对于身后的怪物根本毫无所察。 而那个被柳如月叫做小魂的小鬼魂此时仍然在林宇身上自娱自乐,玩的不亦乐乎,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那东西此时离柳如月的左腿不足一尺,林宇此时浑身酸疼,勉强提起一丝灵力,将风雷锥召出,锥上带着电芒向柳如月身后激射而去。 正在低头自言自语的柳如月听到林宇这边有异响,抬头看去,只见一道闪着电弧的白芒直奔自己而来,脸色大变,急声喝道:“林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在风雷锥飞来之时,柳如月急急挥手,将一条白绫托在了手中。 白绫在手,柳如月整个人的气势一变,灵力向着白凌中涌去,那条白绫微微发着淡黄色的光芒,若是风雷锥奔她身上而来,他必定亮不犹豫地杀死林宇。 风雷锥“呼”的一声擦着柳如月的裙角飞逝而过,带起的气流将柳如月的裙角带的晃了晃。 林宇此时顾不得回柳如月的话,集中精力控制着风雷锥,向着柳如月左边的东西击去,风雷锥打到那正在爬行的物体上时,发出一声如击败革的声音。 听到身后传来“噗”的一声闷响,柳如月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转过身向着身后看了看,看清了身后情形后,这才收起白绫,向着林宇歉意的一笑。 林宇看了看柳如月,正准备开口时,脸色又是一变,神情比刚才更加紧张,柳如月看到林宇的脸色,迅速向着林宇身边飞奔而去,走到林宇身边后,也顾不得林宇身上的味道难闻不难闻,紧紧站在林宇身边,与林宇并肩而立。 只看刚才林宇风雷锥击中那东西,此时又缓缓在地上爬行着,林宇扔了个火弹术过去,两人这才看的清楚些,那是一头怪物,前端长着一男一女两颗人头,女人头上一头长长的灰色头发披散着,男人头上光溜溜一片,没有一根头发。 怪蛇的两颗人头后面拖着一条足足有三丈长的蛇身,林宇的风雷锥此时正直直的插在蛇身的中间部份,随着蛇身的前行,微微闪着寒光。 林宇打量那条怪蛇的时候,那条怪蛇正好抬起两个头,与林宇目光相接。 林宇看到怪蛇的两张脸后,齐齐吸了一口气,那蛇身上的男头正是林宇的一张脸,只是面目更加凶狠一些,此时嘴角挂着狞笑;那女头上的一张脸也恰恰正是柳如月,只是比柳如月生的要妖艳许多,一张脸上挂着媚笑。 林宇向柳如月看了一眼,柳如月似在低头想着什么,没有一点反应。 林宇又向着那怪蛇看去时,蛇的男头向着林宇冷冷看了眼,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向林宇冷森森一笑;那个女头此时一脸的媚笑,眼含桃花的看着林宇。 林宇的注意力此时全部给那怪蛇的女头吸引了过去,只看那女头一会蹙眉长叹,一会又巧笑嫣然,脸上的神色不停变化,虽未开口,便一张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似在向林宇诉说着什么,又似在无声的召唤着林宇。 林宇自从眼睛和那极似柳如月的女头对上之后,心中便一团火热,在他看来,那怪蛇的女头此时此刻哪里还长在一头怪物身上,对方明明就是一个让人疼爱的女子,他不自觉的迈开脚步,向着那怪蛇直直的走上前走。 林宇刚刚迈出几步,柳如月的手臂急速伸了过来,一把将林宇紧紧拉住。 柳如月迅速一手捏住林宇食指,另一手紧握着一把小巧的小刀,快速的在林宇食指上一挑,林宇食指上冒出几滴鲜血,柳如月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沾起林宇手指上的鲜血向着林宇额上印去。 那滴鲜血在林宇额上猛然一亮,随后迅速在林宇的额头消失了下去,那鲜血全部消息在林宇额头之后,他的眼中才恢复清明。 恢复清明后的林宇刚刚收住脚步,柳如月的话便传进了耳中:“师弟,眼前这怪物叫做阴幻,传说这种怪物乃是经过阴气淬养的异蛇所化,吞食死尸的内脏血肉长大,此种怪物并不以攻击见长,而擅长的是幻化、迷惑。”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后,这才明白,刚才为何自己会给眼前这叫做阴幻的东西引诱着向前走去。 柳如月的话接着传来:“这阴幻将活人迷惑到身边后,会吸食活人的鲜血,活人死去后,便又将活人埋入地下,待死尸腐杇之后,这才将腐杇的死尸身上血肉,内脏一起吞下。” 林宇听到这里,打了个冷颤,眼睛重新向阴幻看去,阴幻那女头向林宇看来时,林宇迅速低下了头去,不敢再与其对视。 柳如月看到林宇的样子,又向着林宇说道:“师弟莫怕,刚才我已对你所用的清心决,虽说是种极为偏门的辅助法术,却是专破这种幻像的不二法门。”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后,放心了不少,再次抬眼向着阴幻看去,这次无论那阴幻的女头如何在林宇眼前卖弄风情,林宇只是抱着双手,冷眼相看。 阴幻这次看到幻像对于林宇没有任何效果,焦急的抬起头来,两个头同时张开大嘴,露出嘴里两排尖利的獠牙,嘴里却发出如同蛇一样“咝咝”的尖啸声。 随着尖啸声,两颗头同时摇了几摇,林宇再次看去,眼前哪里还有自己与柳如月的脸?分明就是两颗蛇头,只看那两只蛇头一片灰扑扑,蛇头之上鳞角狰狞,一双阴狠的眼睛中闪着丝丝寒光,向着林宇和柳如月狠狠的盯视着。 两只蛇口同时嘶鸣一声,向着林宇急速冲来,将要到林宇身前时,两颗蛇头之后的过脖子猛然伸长,蛇头一左一右,分别向着林宇和柳如月二人袭去。 林宇早已不只是灵力所剩无几,而且浑身酸疼,此时哪里还敢与这阴幻硬抗,只得一边向身后急退,一边将得自李木的盾牌召唤出来,盾牌刚刚出现在他手中,便迅速变大。 林宇刚刚退出没有两步,阴幻便张着大口,露着獠牙,喷着满嘴难闻的怪味,向着林宇扑来,看看到了林宇面前,阴幻嘴巴猛然一撑,张的极大。 林宇紧紧的瞪着那张黑洞洞的蛇口,心下一片骇然,这张蛇口只怕一口便能吞下自己整个脑袋。 林宇看到眼前的蛇头,心中大急,这张蛇口只要将他的头含进口中,只要几根獠牙轻轻一合,自己这小身板今晚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此时情势危急,由不得他多想,林宇手中的盾牌急急向着蛇头挥去,只听“咚”的一声响,林宇的身体向着身后猛然重重跌出。 林宇刚刚落地便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极为难看,整个人无力的躺在了地上,只感觉浑身似乎要散了架一样,那面盾牌也给远远的甩了出去。 阴幻阴冷的眼光向着林宇扫了一眼后,再次向着林宇扑去,眼看距林宇面前还有几尺远时,那蛇头猛然一顿,接着向着后面急急缩去,一面向回缩着,一面不甘的向林宇“咝咝”的尖啸着。 看到那蛇头向后缩回后,林宇松了一口气。 那蛇头缩回后没多久,远处便传来“嘭”的一声重物相撞的响声,接着传来两声“咝咝”的嘶吼声,只看远处一阵尘土向着林宇所躺的地方弥漫而来。 接着又是一前一后两声嘶鸣声,在嘶鸣声中夹杂着柳如月的娇喝声,然后就是一阵撕打声。 过了一阵,月光下可以看到一人一蛇翻翻滚滚的向着这边而来,那蛇此时显的有些狼狈,一路嘶叫着,一颗头上的一只眼睛已给柳如月打瞎,此时那空着的眼窝中正滴着黑色的血液。 林宇双眼圆睁,看着翻翻滚滚战在一处的一人一蛇,柳如月此时与其说是战斗,还不如说是舞蹈,只看她腰肢轻扭,动作行云流水,一时又如闲庭漫步,举手投足之间,犹如下凡的仙子在月下独舞。 柳如月掌中的白绫上闪着淡黄色的光芒,在她一双手上变幻无方,一时如同软鞭,将那阴幻抽的前后闪躲,又一阵如同长刀长剑,将阴幻身上掀掉几片鳞片。 若不是阴幻的叫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一切在林宇眼中看来,将更加完美。 小魂此时随着柳如月的身形,一边激动的上下翻飞着,一边吱吱的乱叫着,不知道它是在给柳如月加油呢还是给阴幻鼓舞士气,好让阴幻能多挨一阵。 林宇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两手各抓一块灵石,一边留意着柳如月与阴幻的战斗,一边抓紧时间恢复着灵力。 另一边,柳如月将阴幻打的满地乱滚,蛇嘴之中不住的“咝咝”乱叫着,阴幻早已显出了疲态,显然已无法再支撑下去。 就在柳如月的白绫再次击向阴幻时,阴幻的身体一滚,急奔林宇而去,林宇刚刚站起身体,阴幻就已到了他的面前。 第八十章 发威 林宇身体还未站稳,阴幻就已到了林宇面前,长长的身体一摆,便已将林宇缠了个结结实实,林宇一时喘不过气来,双手一松“啪嗒、啪嗒”两声响过之后,双手上的灵石便掉在了地上。 柳如月发现阴幻的异动之后便向着阴幻紧追而上,此时看到阴幻将林宇结结实实的缠住之后,却又不敢离阴幻太近,生怕追的太紧了将那怪物惹怒后,那怪物将林宇杀死,只得不远不近的吊在阴幻身后四五丈内。 林宇给阴幻紧紧的缠住了腰,林宇想要调动灵力,召出储物袋中的飞剑,但怪物将他缠的太紧,储物袋的位置恰恰就在阴幻缠绕最紧的地方,此时根本无法从储物袋中拿出东西。 对于身上早就有伤的他来说,此时的情形无异于雪上加霜,更要命的是,阴幻感觉到林宇身上灵力的波动,身体将林宇的骨头缠的“咯嘣嘣”作响。 只一个呼吸间,林宇便感觉到自己的腰快要断了,肺里的空气也越来越少,一张脸憋的通红,就连脑子似乎也停止了思维。 林宇的脸色越来越红,一双眼睛也慢慢因充血而布满血丝,眼珠慢慢向外凸出,脑中的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模糊起来,甚至,脑中已慢慢的出现了幻觉,见过的,未见过的,都开始在他脑中渐渐浮现。 突然,一样东西在他脑中飞过,那是一支锥样的东西,上面闪着淡淡的电弧,风雷锥,对,就是风雷锥。 林宇猛然想起,自己的风雷锥好像还在这阴幻的身上,就是不知柳如月和这怪物打斗时有没有将风雷锥弄掉,无论如何,还是先试试再说。 林宇尽可能的让自己集中思维,控制着灵识在阴幻的身上扫了一遍,可是看到结果后,他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那把风雷锥此时正紧紧的插在阴幻的身上,巧的是风雷锥正好卡在阴幻的两块鳞片之间,不巧的是整把风雷锥连根没入了阴幻的身体内,估计若是风雷锥只要一动,这个双头怪便能察觉到。 动了风雷锥可能会死的早一些,不动风雷锥也只会死的晚一些,横竖都是死,妈的,拼了。 林宇下了决心后,灵识中包裹着灵力向着风雷锥而去,灵力一进入风雷锥,林宇便开始控制着风雷锥轻轻向着外面褪出。 风雷锥以极慢的速度擦着阴幻身上的鳞片,向着阴幻的身体外面冒了出来。 就在林宇启出风雷锥时,由于林宇灵力的波动,再加上风雷锥向外褪出时,在阴幻身上产生的疼觉,阴幻的身体在一声长长的嘶吼声中一颤,接着身体向林宇身上紧紧收缩。 林宇的鼻子和嘴角瞬间冒出了鲜血,借着这阵疼觉,林宇一声大吼,全力控制着风雷锥向着阴幻外面褪出。 一直跟在阴幻身后的柳如月,听到林宇的吼声后,心中大急,急速向着前方的阴幻而去,她这次没有拿出白绫,手中出现了一把小巧的小刀,那把小刀带着风声,在阴幻眼前晃来晃去,时不时的向着阴幻头上攻上几下。 在柳如月的不断骚扰下,那条阴幻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对于林宇的缠绕也放松了许多。 林宇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趁着阴幻放松时,一鼓作气的将整根风雷锥完全从阴幻体内启了出来,风雷锥在阴幻的体外划过一道弧形,回到林宇手中。 将风雷锥紧紧捏在手中,林宇只感觉头脑里一阵阵发晕,浑身一阵阵剌疼,特别是腰间的骨头,感觉快要断了一样,他现在只想躺下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阴幻的嘶吼声和身体紧紧的收缩却在提醒着他,此时还未摆脱危机,还未到休息的时候。 林宇晃了晃头,让自己更清醒了一些,勉强提起精神,手中的风雷锥在一阵微小的“噼啪”声响过之后,挟着一道电芒在空中闪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弧线后,直奔阴幻的身上而去。 本就打不过柳如月的阴幻看到风雷锥后,蛇眼中闪过一阵惊怕,躲过柳如月的小刀和林宇的风雷锥后,卷着林宇向着前面极速而去。 阴幻的速度剧增,林宇忍着体内的不适,迅速收回了风雷锥,在阴幻的缠绕下,向着远处而去。 朦胧的月光下,乱坟岗上,此时展现着诡意的一副灵类的美女与野兽的画面,一条怪蛇的影子在乱坟堆中急速的滑行,一身鹅黄色衣裙女子的身影在怪蛇身后不远处紧追不舍。 柳如月素手轻扬,伴着“簌簌”的破风声,那把极小的小刀向着那怪物极速飞去,小刀每打到阴幻身上,阴幻身上便发出“啪”的一声响,嘴中嘶鸣一声。 阴幻此时在墓地中带着柳如月绕着大圈子,绕了几圈后,其中一个蛇头向着身后的柳如月看了看,见柳如月还在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似乎极为不耐,向着柳如月嘶鸣一声,方面陡然一变,向着林宇差点死掉的那座古墓而去。 林宇给阴幻紧紧的缠绕着,一路之上随着阴幻磕磕碰碰的向着前方不断前进着,全身提不起力气,更提不起灵力,在阴幻前进时带起的气流中早已被吹的晕头转向。 眼前一阵阵发花,他只知道阴幻卷着他,一路之上不停的绕圈,整个人早已绕的七晕八素。 就在这时,林宇感觉缠住自己身体的阴纪身体猛然一停,他勉强起头,向着前方看去,只见阴幻现在所停的地方,就是自己差点着了道的那座古墓。 看到阴幻停了下来,柳如月手中光华一闪,那把小刀极快的向着阴幻的头部而去。 小刀出手后,白绫又出现在了手中,柳如月白晰的手掌上淡黄色灵力向白绫中涌去,手中白绫一振,如同一把长剑。 柳如月手里握着如同长剑似的白绫,向着阴幻身上狠狠点去。 阴幻看着柳如月的白绫向着自己身体攻来,迅速转动身体,将林宇挡在了柳如月的面前,柳如月只得将手中白绫转换方面,再次向着阴幻身体其它部位刺去。 待柳如月的白绫再次临身时,阴幻身体再次一转,又将林宇挡在柳如月面前,柳如月只得将白绫收了回去。 发现了只要对方每次攻来时,自己只要将身上缠住的家伙挡在眼前,对方便会收手后,阴幻看向柳如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拟人的得意。 柳如月与阴幻一人一怪打的不亦乐乎,林宇却头皮发麻,提心吊胆,此时他给阴幻紧紧的缠绕着,提不起一丝力气和灵力,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心中不断的乞求,乞求柳如月千万不能失手,一但失手,自己就悲剧了。 也不知道是林宇的乞求得到了回应还是阴幻起了怜悯之心,或者是为了甩掉累赘好专心和柳如月搏头,阴幻的身子一扭一摆,将林宇狠狠的甩了出去。 林宇正在胡思乱想、求助满天神佛时,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向着后面飞了出去,林宇心中先是一惊,接着一喜,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姿态,便饶是如此,落地时还是极为狼狈。 林宇刚刚落到地上,小魂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绕着他身边飘来飘去,显的极为开心。 林宇看到小魂的样子,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还好自己这次和柳如月一起来的,要是自己一个人,估计自己现在真的要和小魂作伴了。 看到阴幻将林宇甩了出去后,柳如月一边向林宇传去一道神念,一边手中更急的现着阴幻攻去,几次攻击后,他的身体已经挡在了林宇身前。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传音后,想也不想,向着后面飞身退去,林宇退出十几丈后,只听柳如月一声娇喝。 听到柳如月的娇喝声,林宇收住身形,向着柳如月与阴幻交战之地看去。 那头阴幻此时高高仰起前半身,两颗头上四双眼睛齐齐的看向柳如月,鼻孔中喘着粗气,嘴巴张的极大,里面两排尖利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白森森的光芒,涎水顺着牙根一滴滴的滴下,分叉的腥红色信子在嘴里不住伸缩,嘴里发出“咝咝”的啸声。 此时的柳如月将小刀收入储物袋中之后,闭起了双眼,灵力向着手中白绫涌去,白绫之上淡黄色光芒大亮,白绫“嗡”的一声,轻轻一震,离开柳如月的手掌向着空中飞去。 白绫到了半空中,忽然从绫身首尾相接,绕成一个圈子,白绫急速展开,连成一整片,白绫上一阵光华闪烁,隐隐现出八卦的样子。 白绫上的八卦刚刚显出,阴幻的两颗蛇头同时一滞,随后身子急急向着前方逃窜而出。 柳如月此时俏脸含怒,这压箱底的绝招既已使出,岂能容得了眼前这孽畜逃走?只看她嘴唇微动,手中捏了几个法决之后,猛然睁开双睛,眼中闪过一丝煞气,伸手向着正在逃命的阴幻一指,白绫闪过几道残影便已到了阴幻的身体上面。 柳如月嘴中轻轻道了一声:“收!”话音未落,变为八卦形的白绫便向着阴幻身上罩去。 第八十一章 古墓 眼看那化作八卦开的白绫向着阴幻身上罩了下去,阴幻急急就地一滚,向着旁边滚去,白绫随着阴幻的身形也向着旁边而去。 阴幻眼中惊恐之色,身体再次一扭,向着身前不远处的古墓飞速而去。 林宇看到此处,心中也是大急,要论这阴幻将谁玩的更惨?除了他林宇还有谁!若论谁对这阴幻的恨意更大?当然还是他林宇!像现在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又怎么能少得了他林宇?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上! 林宇忍着浑身的酸疼,运起灵力,控制着风雷锥向着阴幻身上不要钱一样的招呼着,阴幻要躲避从天而降的八卦形白绫,也只能任由林宇的风雷锥攻击到身上。 看到阴幻对于自己的攻击根本无睱躲避,林宇心中大喜,身体上的酸疼早已忘记,体力没有多少灵力也快见底的事实他选择性忘记,精神亢奋地一味向着阴幻身上攻击着,一把风雷锥专在阴幻的头部晃来晃去,招招都向阴幻的眼睛附近招呼。 看着阴幻在他与柳如月的夹击下,狼狈的样子,林宇心中大为畅快,感觉堵在心里的一口恶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此时双眼放光,一手握着灵石,一手掐着法决向阴幻不停的攻击着。 林宇一边得意地攻击着,一边向着阴幻所在的地方移动着。 阴幻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突然向着墓上的大石块上一头撞去,柳如月的白绫八卦也紧紧的将阴幻罩在了里面。 就在林宇打阴幻打的正爽时,突然看到阴幻向着古墓撞去,心中闪过一丝不屑,不就是打不过吗?也不用自己往石头上撞,怪物就是怪物,一点脑子也没有,打不赢了就只会自杀……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但手中依然向着阴幻不停的攻击,生怕阴幻不死一样。 就在这时,林宇突然感觉脚下踩空,紧接着身体收势不住,向着前面一扑,整个人便摔了下去,摔倒之前,他只看到罩在白绫下的阴幻一双眼睛冷冷的向他看来。 感觉身体正在向下倒去时,他脑中最后闪过一念头:什么叫乐极生悲?我这就是! 林宇摔倒时,只听到柳如月向他这边大声叫了声“师弟”接着就是一声怒喝,然后响起了阴幻的惨吼声。 林宇睁开双眼,只觉的眼前一片黑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自己刚才摔了一跤便摔的人事不省,这一跤跌的,也太过于震憾,让人难以置信! 他躺在地上,动了动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酸疼,叹了口气,双眼迷茫的看着上方,也许,只有这样躺着休息一阵才会好些吧。 林宇想着自已跌倒前的一幕,也不知道柳如月和阴幻最后的胜负结果如何了?自己跌倒时听到的只是阴幻的惨叫声,按照两人的实力相论,必定是柳如月胜了。 林宇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自己现在都搞不清自己在哪里,想着别人又有什么用?难不成柳如月现在有危险自己还能帮到不成?与其想着别人,还不如先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 林宇侧着耳杂听了听,四周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他勉强爬了起来,盘膝坐在了地上,向着四周看去,放眼处,到处一片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到。 林宇想了想,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颗珠子,那颗珠子一出现,便将他所在的地方照的一片通明,林宇举起珠子,先向着上面看了看,头顶一丈高处便是平整的石头顶,上面是实的?那自己又是从哪里进入这里的?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通道,三面是石墙,只有一面是出口,石墙之上刻着一些壁画,林宇一一看了过去,只看那些壁画上的人都是一身很久以前的服饰装扮,每副壁画不尽想同。 身体两边的石墙之上,有的画着一些人在打猎,有的一些刻着一些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还有一些刻着一些人***仗的样子,而身后那面最短的石墙上所刻的是一个人高高的坐在椅子上,下面跪拜着一大群人。 林宇大略的将这些壁画看了一遍,心里暗暗想着:这些壁画似乎在讲一个部落如何崛起的过程吧,最后一副画说的可能是这个部落的头领最后坐上了皇位吧! 有一点他总感觉怪怪的,所有壁画上的人脸都极为模糊。 想到这里,林宇便不再向墙上看去,在那颗珠子的亮光下,他向着通道的出口看了看,前面黑幽幽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林宇向着前面喊了两声,远处除了他的回声之外,再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林宇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先回复灵力和体力再说吧。 想到这里,林宇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些内服的药后,又给身上擦伤的地方上了些治伤的药,聚起体内不多的灵力,画出一个聚灵阵后,这才闭上眼睛,打起了坐。 乱坟岗上,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见亮。 柳如月早已将那头阴幻杀死,此时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阴幻的尸体发呆。 上次看着师弟进入那个冒着黑烟的洞后,她根本没有丝毫办法,这次倒好,师弟跌了一跤下直接跌的不见了踪影。 她去林宇刚刚丢了的地方找了不下十几圈,那块地方除了林宇的那把风雷锥外,不要说大洞,就连一个能掉进去人的小洞也看不到。 柳如月此时一脸茫然,师父让自己跟着这位师弟,上次将人跟丢后,师父告诉了林宇外公家在瑞远县城后,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小子,要是这次再把人弄丢了,自己又从哪里去找?又怎么给林宇家里、给师父和赵师叔交代? 小魂看到柳如月焦燥的样子,也识趣的乖乖在一边安静的呆着。 柳如月想到这里,一个头两个大,想来想去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实际点,接着找吧! 从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瑞远县城内流传着乱坟岗上有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狐仙白日显灵的传说,据说,那狐仙还是一位长的极为美丽的女子,也有人信誓旦旦的说,那狐仙在乱坟岗上找东西,寻了整整几天之后,这才离去。 且不说柳如月在乱坟岗外如何焦急的找着林宇。 林宇此时紧闭着双眼,一脸平静的坐在聚灵阵中央,道道乳白色的灵气在他周围环绕着,若他现在睁开眼睛向着周围的灵气看去时,他就会发现,在那些灵气中会有一些极细极细的淡灰色细丝混在其中。 林宇此时两长一短,极有规律的呼吸着,周围的灵力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跳动着,灵气中那些淡灰色的细丝此时也随着呼吸进入他的体内,与白色的灵力一气,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动。 过了很久,林宇才慢慢睁开眼睛,此时他眼中的光泽似乎看起来与以往稍稍有了些不同,似乎多了些寒意,与他的双眼对视的时间久了,会让人感觉眼睛有些刺痛。 他体内的伤也好了许多,除了体内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疼外,体外的伤已无大碍,灵力此时也基本已回复的七七八八,现在到了看看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了。 林宇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在那里如同一杆枪一样笔直,整个人看去,除了以前那种书生样的儒雅气质外,更多了一些清冷之感,似是一把无声的长剑,自有一股傲然之气。 林宇顺手将灵石从阵眼中顺便拿了出来,扔进储物袋后,又拿出了那颗得自怨以前所在山洞的珠子,他一手举起珠子,一手提着飞剑,向着通道前面而去。 通道中除了林宇的脚步回声外,再没有一丝异样,而通道两边的壁画依然一如既往的随着通道而向前延伸着,林宇刚开始时,边走还边感兴趣的看着壁画。 看着这些壁画,林宇此时已经肯定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古墓。 就算是美好的东西看的多了也会审美疲劳,更不要说这些不知多少年以前就存在、手法极为粗犷的墓中壁画了,看了一阵他已感觉索然无味,一双眼睛不再打量壁画,而是直直的向着前面而去。 在走的过程中,林宇有种感觉自己一直在走弯路,但顺着手中珠子的光芒向前看去,路面却又是笔直一条。 随着前进,林宇对于自已走弯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很清楚,这绝不是错觉,但问题出在哪里,他又说不清,林宇站住了脚步,仔细的打量了几眼两边的墙,提起飞剑,在两边的石墙上各砍了几剑,留下极为明显的印子后,再次迈步向着前面走去。 林宇一边走,一边留意着两边的的石墙,走了约一柱香后,林宇苦笑一声,停了下来,只见一面墙上有着一道道飞剑砍过的痕迹,而另一边墙上的壁画却完整无缺。 林宇心中一阵烦燥,他已看出这个古墓内的通道,其实根本就是一个阵法。 对他来说:幸运的是这个阵法中暂时还没遇到危险;不幸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阵!更要命的是他如果想要走出这里,只能将眼前这个阵法解开。 林宇一脸苦相的想了一阵,忽然拍了拍脑袋,也许,自己还可以这样做。 第八十二章 通道 只看林宇伸手从储物袋上轻轻划过,手中便多出一物,仔细看去,原来林宇手中所拿的是白云给他的那面阵旗。 林宇体内灵力一动,向着手中的阵旗涌去,灵力进入阵旗后,阵旗缓缓的变大了起来,几个呼吸后,那面阵旗已变的足有二尺大小。 看着阵旗变大后,林宇这才闭上了双眼,控制着灵识缓缓的进入阵旗内。 天阵,地阵,人阵,每个阵内变化不同,每个阵内似乎毫无联系,但似又密不可分,一个阵一个阵的走过,又一个阵一个阵的去感受,去摸索。 阵中似乎没有天,没有地,但天地都在一念间;似有没有时间变化,但又四季分明。 林宇在阵中徘徊着,感受着,他的灵识在阵内走过白天,走过黑夜,走过四季,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总之那种感觉很玄妙,他似乎看清了什么,但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时间似乎是过去了一瞬间,又似乎是过去了很久,林宇自己也说清不清。 他睁开眼睛,再次向着过道看去,嘴里小声的喃喃着,双手十根手指飞快的捏着法诀。 过了一阵,他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带着一丝半信半疑的神色走向前面的一副壁画,伸手在壁画上比划了一阵,抬脚再次向着前面走去。 就这样,林宇每隔一段距离,便在一块壁画前面停来,像刚才一样的在壁画上比划一番。 就这样,林宇一路走一路画,一直画到出发的原点时,这才停了下来。 林宇盘膝坐在了原地,在夜光珠的照耀下,看着自己所在壁画上留下痕迹的那面墙,眼睛里精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宇站了起来,向着另一面墙走去,逆着另外一道石墙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如同刚才一样,走一段路,在一副壁画上画上一笔。 在另一面墙上都做完标示后,林宇又盘膝坐在原地看了起来。 如果此时由上面向下鸟瞰而去,以林宇所在的地方为原点,刚才他对两面墙上所做过的标示过的地方,全部微微发着亮光,那些发着亮光的点数各有二十七个。 那二十七个光点随着某种规律在慢慢的转动着,而林宇所在的地方,不知为何,却定止不动。 也不知过了许久,等两面墙上他所做出标示的壁画一对一对想对应起来之后,那两面墙在那一瞬间,马上消失不见,林宇所在之地却一阵云雾翻腾、电闪雷鸣。 林宇睁开了双眼,抬头向着天空看去,就在他抬头时,一道闪电直奔着他而来,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向着林宇迎面劈来。 林宇身体急动,向着前面躲去,就在他一只脚踏到另外一块地方时,眼前景像立刻一变,又变成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林。 林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一棵棵大树,一动不敢动,刚才踏出一脚变成了绿林,不知眼下再踏出一脚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自己刚才到底哪里错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林宇站在原地沉思了起来,原本对与阵法就是一知半解的他,此时心里更加迷茫。 镇静,一定要镇静,越是危急的时候越要镇静,决不能慌,林宇对自己说道。 三才者,天地人,一生三,三生万物!清者为天,浊者为地,天也有了,地也有了,可为何还是这个样子?莫非三才阵不可以破解其它阵法吗? 问题到底在哪里呢?林宇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掐着手指,掐了一阵,他停了下来,是不是自己要走的路线不该是一个方向,而是应该像刚才那样,一正一反,一进一退? 自己现在根本就是骑虎难下之势,若是试一试,或许还可以走出这里,要是一直等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下定决心后的林宇不再犹豫,他闭上了双眼,左脚向着右上前进了一步,右脚又接着向着前面跨进一步,又迈出右脚向着左上前进一步,左脚又向着正前方走了一步…… 就这样林宇一正一反的前进着,他也不管耳朵中听到的一切,只是闭眼前行。 耳中再听不到一点声音时,林宇这才停了下来,睁开双眼。 他向着左右看去,石墙还是石墙,壁画还是壁画,他还是站在古墓的通道中,唯一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他所在的地方一片风平浪静,就连他甚至都以为自己刚才的经历只是做了个梦而已,站在那里一阵恍惚。 林宇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后,直接盘膝坐了下来,右手一晃,那面阵旗再次出现在了手中。 阵法内天也有,地也有,无论是天还是地都随着自己的心意变化而变化,林宇看着阵内的变化再次觉思了起来。 三才着,天地人!三才者,天地人!林宇一边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一边在脑中模拟着阵内的变化。 林宇的脑中猛然闪过一丝疑问,阵内有天,有地,人呢?为何看不到人,人到底在哪里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才也代表着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变幻不定,地利随心而动,人和呢?根本就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最为诡慬难辨,但是再虚无飘渺,这个东西绝对存在。 三才阵只有在三才齐备时才能支撑得起来,天和地都是明显的,人和是隐性的,怎么才能感觉人的存在? 林宇现在要做的是找出三才中的人在什么地方,或都说要找出三才中的人是以什么方式存在的。 想了一阵,林宇再次将灵识沉入到了阵旗中,这次他没有单纯的再去看阵中天或地的单独变化,而是灵识控制着天地一起变化着,在两天地同时变化中寻找着人踪迹。 天与地的变化中,似有似无的总有一丝丝的联系,两阵似乎毫不相干,但又谁离不开谁,那么,联系起天地两阵的又是什么呢? 莫非,将两者联系起来的,正是三才中的人?想到这里,林宇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道亮晶晶的精芒,他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地载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君子原来指的就是三才中的人,无论天地如何变化,都与人有着极大的联系。 三才中最难以捉摸的人便是将天与地串联起来的气机!三才只所以能够存在,人便是其中使天与地平衡的存在。 林宇再一次盘膝坐了下来,双眼闪着亮光看着前面。 莫非,眼前的人是这样存在的? 当前面两面墙上的壁画再次相对着出现时,他站了起来,左右双手各自伸出带有灵力的食指向左右两边伸出,双手向着两旁伸出,在两面墙上的壁画上他所做标示的地方快速点了一下,又迅速的收回了食指,食指在他胸口重合在了一起。 此时若仔细看去,便会看到由左右两面墙上各延伸出一道灵力细线,将两副壁画连在了一起,看到两副壁画连接起来后,头顶和周围并没有出现异状,林宇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以说他压根对阵法不懂,就算这一阵有所领悟,也只能勉强算个半吊子水平,只所以他将两面墙连接起来,也只是半蒙半肯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就在这时,由灵力细线连接而起的两副壁画此时慢慢的变得暗淡了下去,暗淡下去的两副壁画快速的向着前面移去。 那两副壁画移走之后,在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两副相对着的、作过标示的壁画。 林宇如法炮制,抬起食指向着两副壁画点去,那两张壁画也很快的又移去了他的身前。 随着被连灵力细线连结起来的壁画越来越多,林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几柱香后,林宇将所有做过标示的壁画全部连结起来后,一阵“扎扎”的响声过后,林宇脚下的通道与两边的石墙同时消失不见。 林宇还未搞清楚周围的状况时,眼前景色蓦然一变。 林宇向着周围看去,只见他现在所站的前方是一阶阶向上而去的楼梯,似乎是出口,而他所站的位置,两边同样是两排石墙,石墙上同样的刻着那种样貌模糊的壁画。 林宇转过身,向着后面看去,眼前依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通道,通道内同样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同样的没有一点点亮光。 林宇的眼光闪了闪,他敢肯定这个通道的后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隐隐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相同的通道内的阵法,绝对是自己这个阵法菜鸟所无法触碰的,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冒然闯进去,估计只有被轰杀成渣的份。 林宇摇了摇头,转身向着后面那道楼梯走去。 事可为而为之,历经重重艰难而达到目的那是勇敢;明知事不可为而强为之,那不是勇敢,那是愚蠢。 林宇一边拾阶而上,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想着,至少,他林宇还没有蠢到去用自己的命来赌一个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的秘密。 况且,这个秘密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说不清。 前面微微可以看到亮光,林宇心头大喜,一路小跑着向上而去。 就在林宇的头刚刚伸出那个向上的出口时,一阵尖利的破空声传到了林宇耳中。 第八十三章 善变女人心 在乱坟岗寻了林宇几天,遍寻林宇无果的柳如月再也不复往日的端庄秀丽,此时的她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精神极为憔悴。 虽然只找到了师弟遗失在墓地内的盾牌和风雷锥,没有看到林宇一丝一毫的影子,但通过上次林宇在那深洞中不只是没有殒命,而且还收服了怨的事情后,她一直认定林宇就是那种福大命大之人。 她坚信林宇会无殃归来,这几天每天除了在乱坟岗外寻找林宇和怨的踪迹外,便是盘膝坐在林宇“消失”的这座古墓前打坐。 柳如月打座时似乎听到古墓内传来若有若无的声响,他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古墓的墓顶,手中扣着那把小巧的小刀。 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脸袋从古墓顶上露出后,毫不犹豫的将小刀向着那伸出的脑袋射去,小刀出手后,娇声喝道:“你这怪物,胆子也不小,大白天还敢出来?快将我师弟速速还来!” 再说林宇,头刚伸到古墓的出口,便听到破空声,他的身体急速下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脑袋极速的缩了回来。 林宇的头刚刚缩回后,只看一把小巧的小刀向着他而来,林宇一惊,脚下踩到袍角,自己把自己跘了一跤,如同滚地葫芦一样,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随着那小刀而来的,似乎还有柳如月的娇喝声。 那把小刀在楼梯上磕了一下,便又向着出口外飞了出去,看着那把极为眼熟的小刀,他可以确定外面的一定是柳如月。 林宇一边爬了起来,一边向高声叫道:“外面的可是柳师姐?”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声音后愣了愣,这道声音不就是她每日寻找的林师弟的吗?这不是在做梦吧?柳如月用那把小刀在手上轻轻的划了一下,手指上传来疼痛的感觉,白晰的手指上流出了丝丝鲜红的血液。 确定不是做梦后的柳如月激动的喜极而泣,声音微微擅抖着向林宇喊道:“林师弟,你真的还活着吗?太好了!” 柳如月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那座古墓,在砌成古墓的大石块前停了下来,一脸期盼的仰头看着古墓顶端。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后,一边揉着身上身上刚才摔青了的地方,一边苦笑着向古墓顶上的出口爬去。 站到古墓顶上之后,林宇跳了下去,站在柳如月的对面。 柳如月看着林宇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噗哧”一声笑出了声,边笑边伸出手,用袖子在林宇的脸上抺了抺,轻轻说道:“这才像个脸的样子,刚才那样搞的脏的和猴屁股一样。” 柳如月笑了一阵,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林宇,皱着眉头,目光闪烁的向林宇说道:“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可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累?”话声落下后,不再看林宇,而是将头转向了一边。 林宇不知为何,看到柳如月的眼神,听到柳如月的话后,心中微微动了动,他很感激这些天来,柳如月都在不停的寻找自己,但柳如月说完那句话后,转过头时,他的心中有一丝酸涩和落寞。 林宇轻轻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柳如月只是自己的师姐而已,师弟与师姐之间只能是姐弟之间的感情,不可能发生其它的事情,还是趁早不要胡思乱想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后,柳如月素手一翻,拿出林宇的盾牌和风雷锥递给了过去,林宇默不作声的接过柳如月递过来的东西,两人既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再看谁一眼,气氛似乎有些异样。 还是林宇首先开口打破了这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他看着柳如月那略显憔悴的脸庞,诚恳说道:“师姐,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柳如月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故意摆出一副愠怒的样子,恨声说道:“现在你总算记得我是你师姐了?刚才问你去哪里了,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 对于柳如月一会一个样子,林宇只感觉摸不着头脑,一阵头疼,怎么眼前这个师姐比秦蕊还要善变? 就在林宇还在感叹柳如月善变时,柳如月又开口了:“你失踪的这几天我己将这块地方前前后后,从内到外找了不下十遍,除了小魂和死掉的那头两个脑袋的怪物外,再没见过其它会活动的东西。” 柳如月说到这里,抬起了头,看着林宇的眼睛接着开口道:“师弟,我现在可以断定,要么怨根本不在这里;要么它就在躲着我们,不愿与我们相见,在这里就是留下去也没有意义。” 林宇听到这里,心中有虽然有些失望,却又无可奈何,毕竞是他先将怨驱逐出去的,而且直到现在为止,还未搞清城内孩童丢失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怨所为。 若不是怨时,与怨再相遇,大家皆大欢喜;若是怨所为呢?林宇虽然嘴上说的好,若是怨所为,他必亲手将其斩杀,但实际呢?本就朋友不多的他,其实在心里早就把怨看作了朋友。 听到柳如月说没有看到怨的影子,林宇长长舒了一口气。 柳如月看到林宇如释重负的样子,低垂着眼睑,假装没看到一样,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师弟,我们现在动身回去吧。”话音落下,径直向着乱坟岗外走去。 林宇默默默的跟大柳如月身后,他心里总觉的怪怪的,自打他从古墓出来以后,他总感觉柳如月变了,但是哪里变了他却又根本说不清。 两人一路无话,天色擦黑时,他们两人在县城的城门即将闭合时走进了城中。 两人走进城内里,迎面一阵马蹄声由远处而来,林宇看清当先骑在马上一人时,心中微微一沉。 若论起林宇在瑞远最不愿意看到的人,除了那位王立外,再找不到第二人,但王立此时林宇避无可避,王立正端坐在马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林宇。 王立看到林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鹜,接着向林宇哈哈一笑,抱着拳高声说道:“哟,这不是赵府的林公子吗?听县内的人传闻,公子几日前不幸遇难,为兄很是遗憾,憾哭了整整三天,唉……”王立说到这里,脸上挤出一副悲伤的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林宇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王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在心里想着:装,你今天就好好装。 王立接着面色转喜,似是再次看到林宇而欢喜,开口说道:“林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不只是化险为夷,而且还携美而归,可喜可贺。”说完后向林宇拱了拱手,眼角向柳如月瞟了瞟。 柳如月刚才就收到了林宇的传音,看到王立的眼神时,一脸淡然的看了看王立,向着林宇身边靠了靠,却出奇的没有反驳王立的话。 林宇没有听到柳如月反驳,也是一脸的愕然,不由的向柳如月多看了几眼,要知道柳如月没有去乱坟岗前,因为赵茹的话还在和林宇闹的不可开交。 王立对于林宇和柳如月对自己的话视而不见也只是笑了一笑,板起脸向路边驻足观看的百姓吼了声:“看什么看?” 围观的百姓听到王立的话后,一个个纷纷离去。 王立看到所有百姓离去后,脸上挂着笑容对林宇说道:“林兄弟,上次喝酒之事,为兄我原也是一番好意,若你也来到军中,你我兄弟二人当可大显一番身手。” 王立说道这里,仰起头看了看天,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唉,谁知那个赵大人是如此冲动之人,据然对林兄弟出了杀手,唉,不如这样吧,为兄我再摆下一桌酒菜为兄弟道歉,林兄弟意下如何?” 林宇冷笑道对王立说道:“如此说来,王兄倒是一番美意!兄弟我若是不去,反而驳了王兄的面子了?” 王立听到林宇的话后,依然一副笑脸的说道:“林兄弟稍等,为兄我这便去交了军务,前来为兄弟陪罪。”说完后向着紧跟在身后的随从点了点头。 王立正准备纵马向前时,林宇突然开口道:“王公子好意林某心领了,林某回去还有些事情还待处理,多谢王公子一番好意,改日再来叨扰。” 王立还未开口,站在他身后的两人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大胆,我家王城卫无论邀请谁唱酒,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你未免也把自己太当会事了吗?” 那两人话音刚落,柳如月柳眉倒竖,伸出葱葱玉指指着那两人开口道:“你两人什么东西?王公子与林公子说话,与你二人有何相干?” 王立听到柳如月的话后,深深看着柳如月,也不开口,若是那位李猛仙师所说不假的话,林宇乃是修真中人,眼前这女子能与林宇在一起,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想到这里,王立对着手下那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扬起手中长刀,向着柳如月纵马而去。 那两人纵马间就到了柳如月身前,双双向柳如月举起手中刀。 “住手!”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传来过来。 第八十四章 县尉府 随着那声高喝声,一道强壮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向着几人争吵之地而来。 王立手下那两人听到那道声音后,停了下来,两双眼睛齐齐看向王立,王立微微皱了皱眉头,向那两人轻轻点了点头。 林宇听到那声音后,便已知道是赵大人来了,他不动声色的给柳如月传了一道音,柳如月微微回头看了看,没有出声。 赵大人由林宇和柳如月身边径直走过,看也未看两人,似乎两人在他眼中是透明的一般,他背着手走到王立那两名随从面前,向两人问道:“你们为何事在此处大吵大闹?还要举手杀人?”走大人说话时虽然站在两名随从面前,但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看向王立。 “大人,这……”两名随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齐齐转头看向了王立。 王立哂然一笑,眼光闪烁地开口道:“大人,在下看到这里人有些可疑,所以让手下前去盘问一下,不知赵大人可认识眼前两人?” 赵大人听到王立的话,看了林宇和柳如月二人一眼,又转回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立,开口问道:“不知王城卫为何说眼前两人看起来可疑?我为何看不出?”赵大人对王立说话时,将王城卫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王立也不以为意,只是淡笑道说道:“许是在下看错人了,只看眼前这位公子极像我昔日一位好友,不知赵大人可有印像?” 赵大人接过话头,冷笑着说道:“王城卫开玩笑了,你的朋友我又如何认识?若王城卫与这位公子相识,还请介绍与在下认识认识!” 林宇站在一边,一脸鄙视的看着两人,心里暗暗说道:“装,你们都给我装,这官场上混的人之虚伪程度果然不是我们这等人可以比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 柳如月这时轻轻的碰了一下林宇,林宇一脸疑惑的看了下柳如月,柳如月光滑的下巴向着赵大人背在身后的手点了点,林宇向赵大人手上看去,只看赵大人一只手向他轻轻的摇了摇手,另一只手上好像捏着一团纸。 林宇马上意会,走上前去,站在赵大人侧面向着赵大人拱了拱手,说道:“草民拜见赵大人。” 赵大人听到林宇的话转过头来,一脸淡然的说道:“这位公子来的正好,还请你证实一件事情,你是不是以前认识我们军中的王城卫?” 林宇装做一脸惊讶地说道:“论起本城城卫王大人,在下岂能不认识?只是王大人不认识在下而已!”说到最后,林宇带着冷笑看着王立。 王立似乎没有听到林宇的话一样,眼睛看着空白处。 赵大人的手在林宇手上拍了拍,说道:“好了,想是王城卫认错人了,这位公子莫要介意,我在这里替王城卫给公子赔不是了。”赵大人边说着话,边拍了拍林宇的胳膊,将手中那团纸塞到了林宇手中。 林宇不动声色的将那团纸捏到了手心,对赵大人抱了抱拳说道:“王城卫许是公务繁忙,没休息好也说不定,认错人也说得过去。” 林宇说完后向柳如月招了招手,两人向着赵府而去,走到王立身边时,于王立对视了一眼,脚也毫不停留的向着前面走去。 看到林宇向着赵府而去,王立脸上阴晴不定的变幻了几次,向着赵大人抱了抱拳,一句话也没说,向着后面带的人挥了挥手,向着军营而去。 林宇和柳如月二人匆匆的回到赵府,林宇顾不得歇一下,急急打开赵大人所给的那张纸,看完之后,脸色变了几变。 柳如月看到林宇的脸色,开口问道:“师弟,纸上写的什么?为何你脸色这样难看?” 林宇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上的纸交到了柳如月手中,柳如月打开手中的纸团,只看上面写道“事情紧急,速作准备,避免伤到家人。”短短几个字。 林人不再说话,林宇沉吟了一番,与柳如月如此这般的商量了一阵,当下二人便拍下板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今天又碰到了那个林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哼”李猛脸色阴沉的向对面的王立说道。 王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低声嗫嚅着道:“不只林宇一个,今日我遇到他时他还随另外一个女子在一起。” 李猛听到王立的话后,猛然抬起头看着王立,眼中闪着一丝光芒,一字一顿的说道:“一个女子!什么样的打扮?什么长相?” 王立将柳如月的长相详细的说了一遍。 李猛闭上眼睛,过了一阵,眼睛猛然睁开,看着王立,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还以为是吕玲那个女人,原来是她,不足为虑,只不过多费我一番手却而已!” 就在李猛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王立只感觉自己好像赤条条的站在李猛面前,感觉李猛将他从内到外,看的通透,心头忍不住一阵狂跳。 转头又向着王立说道:“好了,你下去吧,这几天若没有其它事情不要来扰我,我这几天处在紧要关头。” 王立听到李猛的话如蒙大赦,急急离去,刚才就在李猛眼睛猛然睁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背心已经汗湿,心中暗暗想到:这些修真之人果然不是好相与的,那个林宇若真如这人李猛所说,也是修真之人,以后自己在瑞远定无立锥之地,这个林宇必须要除去。 不知不觉间,王立已将林宇看做自己的平生大敌,林宇淡然的性格在王立看来,就是他的懦弱之处,不知林宇此时知道王立的想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王县尉的后院现在可以说是李猛一个人的地盘,不要说禁止下人丫环在后院走动,就连小猫小狗和花花草草也看不到,院落内看去,除了一座假山外,其它地方一片光秃秃,这样的后院可以说在无论是官府人家还是富家人中都是个异类。 太阳还未升起时,两道身影在县尉府的房顶上闪过。 刚刚落到屋顶的林宇和柳如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不毛这地,二人对视一眼,很难想像这就是县尉府的后院。 林宇心中一阵纳闷,也不知这县尉府的人是什么审美观,居然将好好一个后院搞成这样一副德性。 就在林宇又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柳如月轻轻碰了碰林宇的胳膊,指了指下面。 林宇轻轻纵身而下,蹑手蹑脚的向着院子后面的房子走去,柳如月跟在林宇身后两丈远,这样一来,林宇若遇到什么情况,柳如月也好出手对林宇施以援手。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院里的房间门口。 林宇伸出一只手,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大厅内除了桌椅家具之外,没有人影,他又向着里面的内间摸去,探头看去,内屋里被褥摆放的整整齐齐,根本不见一个人影。 林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不正常,现在太阳才刚刚出来,房内的人要么是还在休息,要么就是刚刚起床,这里居然会一个人也没有,要么这里没人住,要么就是那个神秘的修士就住在此处。 想到这里,林宇低声对柳如月说道:“里面没有人。”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话后,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走出门外后,柳如月轻轻叫了一声:“师弟。”接着伸出手向着前面指去。 林宇顺着柳如月的手指看去,只看后院内唯一样景观――假山,仔细看去,那座假山显的极为突兀,似乎是将周围的一切全都拆了后,又在这里堆了一座假山似的。 林宇小心翼翼的接近假山,到了假山前面停了下来,假山周围也没有流水、花草之类,根本就无丝毫美感可言,林宇慢慢的围着假山转了几圈,观察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又伸出手在假山上摸了摸。 假山的入手处,一片粗糙,堆砌假山的粗糙石片将又刮的生疼,假山的外面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林宇想了想,又将手伸进了假山上的孔洞内。 一个、两个、三个……林宇的手在接连在假山上的几个孔洞内都没有发现异常,眼看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林宇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失望。 他和柳如月两人原本就是为了来调查县尉府中的神秘人来的,两人早早便将县尉府的前院察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后,将所有的宝都押在后院了。 后院的房间中没人,要是这座最为可疑的假山也没有任何异常的话,就只有失望而归了,明知道对方就在这不大的县尉府中,但根本找不到对方的任何踪影,只能说明对方太聪明、自己两人才蠢。 敌暗我明,这样的感觉就好似头上悬着一把刀,那把刀随进都会斩下来,让他人头落地,而且,这次人头落地的不只他一个人,而是赵府一家老头在陪着他一块玩命。 想到这里,林宇的呼吸不由的变的有些粗重起来,向孔洞中伸出的右手甚至都有些擅抖,他将所有的感觉全部聚集到了右手中,右手伸进孔洞后,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就在林宇脸上闪过失望之色的时候,柳如月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 第八十五立 李师兄 “师弟,不要灰心,既然假山之上没有任何异状,我们不妨去其他地方再找找看?” 林宇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用去其它地方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座假山有问题,那神秘的修士和这座假山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柳如月听到林宇如此坚定的说,便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林宇。 林宇微微皱起眉头,都虑了一阵,蹲下了身体,伸出手在假山外极炒仔细仔细的摸索了起来。 过了一阵,林宇突然轻“咦”了一声。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声音,走上前走,站到林宇的身旁,向着林宇手中看去。 只看蹲在地上,林宇手中握着一柄藏在假山下的铁坏,铁环下连着一条长长的链子,林宇将铁环微微拉出,铁链发出一阵“哗哗”的声音后,整座假山也移了起来。 整座假山在一阵“扎扎”的响声过后,向着一边移了过去,只看假山移开后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呈长方形、与地面相平的洞口,洞口宽二尺,长四尺,全部用石头砌就。 林宇站在洞口,仔细的看了看,只见这洞口下是个直上直下的直口,在洞壁上搭着一架木梯,显然建这个洞的人当时很急,甚至来不及砌一道楼梯上来。 林宇向柳如月招呼了一声,当先顺着洞口内的本梯爬了下去。 脚落到实处后,林宇这举目向着前面看去,只见前面一条黑坳坳的通道,也不知通向哪里,里面吹出一阵阵带着湿气的风。 林宇向还在地面上的柳如月叫了一声,柳如月听到林宇的声音后,这才从那把木梯走了下来。 林宇走在前面,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向着前面而去,通道里除了阵阵风声外,就是两人脚步的回音。 走了大约半盏荼时分,前面隐隐现出光亮,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的同时放慢了脚步。 正常人谁没事会睡到这种阴暗潮湿的地下?眼前之人显然就是两人今天要找的正主,也就是王立有持无恐的敢算计自己的靠山——那名神秘的修士! 想到这里,林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将飞剑与盾牌拿了出来,左手持盾,右手持剑,缓缓的向前走去。 离亮光处越来越近,林宇的心也慢慢提了起来,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的那个梦,梦中的人告诉他,这个城中还有另一个修士,而且那名修士比他的修为高出很多,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现在虽说有柳如月跟在身旁,但他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紧张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柳如月,毕竟柳如月是来帮他的,要是也让柳如月受了伤,他很难心安,林宇不由的回过头来,向柳如月看了两眼。 柳如月见林宇转过头来,看了林宇一眼便迈过头去,说道:“要知道,是我师父让我下山来保护你的,若你有什么闪失,你让我回去怎么交差?”说完后越过林宇,向着前面走去。 自己现在竟然论落到让一个女人来保护了?想到这里,林宇一阵苦笑,只得握紧剑与盾,跟在柳如月身后向着前面走去。 眼看到了通道中闪着亮光的地方了,走在身前的柳如月忽然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胡思乱想的林宇不察之下差点撞到了柳如月身上。 柳如月转过身,没有好气的瞪了林宇一眼,郑重地对林宇开口说道:“师弟,尽量再分心想着其它的事情了,若是战斗中分心,我们两人今天有可能都会死在此处!” 踏进灯光照亮的地方,转过一个弯后,林宇看着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眦欲裂。 只看那片灯火通明之地,此时如同人间地狱一般,只见在他的面前有九只巨大的鼎,每只鼎内端坐着九男九女十八名童子,那些童子一个个面色发青,坐在里面没有一丝动静,显然都已死去多时。 每只鼎内倒着一些鲜红的如同鲜血一样的液体,此时正“骨咕咕”的冒着气泡,鼎下燃烧着一块块黑坳坳的木头,那木头在燃烧时发着“嗞嗞”的声响,紫色的火焰在鼎底欢快的跳动着。 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个极为雄壮的身影此时盘膝坐在九口烟雾蒸腾的鼎中央。 不知眼前之人是什么邪修,居然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如此狠毒的心肠,竟能对一群孩童下得了手! 林宇眼睛直视着那道隐隐约约的身影,牙齿咬的“咯嘣”乱响。 柳如月看到林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带着一丝疑惑走上前去,待看清了里面的那道身影时,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嘴,接着一丝不确定的口气对林宇开口说道:“师弟,我怎么感觉里面的人很眼熟,好像也是烈阳门中瑶竹峰上之人!”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心里微微一惊!瑶竹峰的人?莫非因为自己让李木输了两次,丢了两次脸,瑶竹峰的人便要将自己赶尽杀绝吗? 看来,自己以前与人为善的理念不只是错误,而且错的极为厉害,自己放过瑶竹峰的李木,瑶竹峰的人不只是不懂的感激,反而要对自己穷追不舍,好,那么我们就比一比,看谁更狠! 放下私人恩怨不说,只瑶竹峰弟子在俗世间肆无忌惮的残杀弱小孩童,只这一项便该死! 想到这里,林宇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林宇到此处,身上不自觉的爆发出一种冷洌的杀意,体内的灵力此时也以极快的速度运行了起来。 柳如月刚刚转过身去,猛然察觉到林宇身上气息的波动,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转过头向着林宇看去。 林宇对于柳如月惊异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捏紧手中的飞剑和盾牌向前走去。 两人走了近了些,不由的捂起了鼻子,也不知是鼎内的液体沸腾还是烧着的木头上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林宇走到鼎旁,也不搭话,好中飞剑亮起红色光芒,向那汉子径直扫去,就在飞剑到达鼎的上方时,突然鼎中坐着的那九对孩童猛然睁开眼睛,十八人手牵着手,齐齐跃起,向着林宇的飞剑而去。 林宇看到那十八名孩童向着飞剑而来,手中微微一动,飞剑绕了个弯子,避过孩童后,继续向着那汉子而去,那十八名孩童在空中齐齐一顿,再次向着飞剑追去。 林宇看也不看追在飞剑后的童子一眼,只是驱动飞剑向着那汉子而去,眼看飞剑斩上那汉子,那汉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中放着寒光,向林宇冷冷看了一眼,手掌极快的从储物袋上划过,手中握着一把极阔的刀。 刀上闪过一道绿莹莹的光芒之后,向着林宇的飞剑一挥,“当”的一声兵器撞击声响过,林宇的飞剑便在空中打着转,倒飞而回。 林宇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对方,伸手将飞剑握住,就在他握住飞剑的一瞬间,飞剑中传来一股对方的灵力,那股灵力顺着林宇的胳膊向着他体内蔓延而去,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极为苍白。 对方的那股灵力入体,林宇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泛了上来,虽说他强力压住,但嘴角还是不免流下点点血滴。 那汉子眯起一双眼睛,打量了林宇一眼,哈哈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好,不错不错,不愧是藏剑峰的内门弟子,的确有两下子,李木接连几次输在你的手上,的确输的不冤。”那汉子说完后,又转头向着柳如月看去。 自两人交上手后,柳如月的眼睛一直在那汉子和林宇的身上瞅来瞅去,见那汉子开口,柳如月弯了弯腰,开口道:“师妹柳如月见过李师兄。” 李师兄看着柳如月,突然开口说道:“我李猛现在修练的根本就是邪派功法,这套功法的名字叫做九婴幻。”说完后停了下来,在两人的脸上扫视一遍。 林宇与柳如月对视了一眼,不知李猛现在告诉自己两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猛看到两人的反应后,似乎极为满意,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想必你二人头疑惑,我为何要告诉你们这话?其实不用我说,你们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用猜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可惜了,你们看不到我功法大成的那个时候了,等会你们两人都要死在这里了。唉……” 李猛说到这里,看向林宇两人的眼中再没有一丝感情,似乎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两人此时已成了死人一样。 林宇听到对方的话后,冷冷的回了一句:“想来李师兄对自己的功法极为自信了?但我两人加在一起,也不见得与你没有一拼之力!” 林宇话声落下,李猛却向着柳如月说道:“柳师妹,你对这位林师弟的话是赞成还是反对呢?哈哈哈哈哈……”李猛说道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柳如月此时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向要宇传音道:“师弟,今日或许你我两人极难全身而退,门派中这些年来传闻,这位李猛师兄乃小一辈中的第一人,据说他的修为早已到了凝气期第九层,估计现在已到了第十层!而我的修为只到第八层,唉……”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心中一阵骇然,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李猛。 第八十六章 身世 就在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脸上阴晴变幻不定时,李猛对柳如月开口道:“柳师妹有什么话只管讲出来就是了。” 还未等柳如月开口,李猛接着说道:“还是我李猛向你们交个底吧!” 李猛站了起来,仰起了头,缓缓开口道:“门派中所有人只知道我是瑶竹峰的核心大弟子,但没人知道,我只是瑶竹峰老祖李傲捡来的一个弃婴,更没有人知道我在瑶竹峰上所受的苦,在李傲的眼中,我只是一枚棋子。” 李猛说到这里,声音中带着怒意,长长的喘着粗气。 李猛的眼睛此时有些发红,怒吼道:“李傲不肯让我修练瑶竹峰的功法,却让我修习邪派法门,我所习的九婴幻便是李傲所授!” 林宇听到这里,眼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自己进入门派时,冯云清清楚楚的告诉过自己,烈阳门是正派修士,怎么门内有如此龌龊的勾当? 此时听到李猛如此说,他有些难以接受,这些都是真的吗? 他呆呆的看了柳如月一眼。 柳如月此时的样子和林宇没有多大区别,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向林宇看来。 李猛看了两人一眼,接着说道:“掌门也知道这件事情,来找过李傲一次,但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掌门从此再没有过问。”李木说道这里,眼中带着一丝深深的落寞。 林宇听到李犯讲到掌门竟然对此事持默认态度时,脑中有些转不过弯来。 李猛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林宇和柳如月也没有开口,三人此时陷入一片沉默。 林宇开口向李猛问道:“你师兄为何要将这些极为隐秘之事告诉我们二人?” 李猛嘴角轻轻抽了抽,用极为平淡的口气说道:“因为你们是将死之人了,我告诉你们,也不用怕你们会讲出去,必竟,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时间长了,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会受不了的,我这样说,你懂了吧。” 林宇听到这里,心慢慢的往下沉,看来自己刚才猜的不错,瑶竹峰的人果然不会放过自己。 林宇转过头看了柳如月一阵,仰天叹了一口气,决然地对李猛说道:“罢了,你杀死我后,还请放我师姐一条活路。” 李猛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向林宇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林师弟很对我的胃口,可今日我不能答应你,我接到的命令便是将你二人全部斩杀!” 李猛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傲的目的最明显不过,他显然是要最大可能的削弱其它向个分支的实力,最近两年来,除了瑶竹峰外,其它分支的内门弟子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你以为是偶然吗?” 李猛说到这里,用一副你很天真的眼神看着林宇。 林宇心中一片鄂然,转头向柳如月看去,柳如月轻轻点了点头。 李猛向两人迈步走去,边走边开口道:“好了,该给你们说的给你们说了,不该给你们说的也给你们说了,别再废话了,我们之间只有生死而已,若你们有能力杀死我,也是我活该,若你们死在我刀下,我一定会将你们送回县内的赵府。” 李猛说完后,身上的气势一变,向林宇沉声说道:“把握好机会,三招之后,我不再留手。” 林宇听到李猛的话,身子向着柳如月身旁快速移去几步,与柳如月成为夹角,与李猛对峙着。 柳如月俏脸沉了下来,伸手处,拿出了一对环状法宝,那对环呈现一派黄澄澄的颜色,柳如月手掌一动,那对环在灵力涌入下颜色变的金灿灿,脱离了柳如月的手掌,飞到空中,滴溜溜的打着转。 柳如月将环升到空中后,玉手又是一动,那条白绫紧接着出现在她手中,白绫出现后迅速飞起,在空中首尾相接,连成了一个八卦阵。 林宇此时也没闲着,他伸手将那套三才阵阵旗拿出来看了看,虽说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无法发挥这套阵旗的威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套阵旗也能救自己一命。想到这里,林宇双手连挥,在自己身前布下阵旗。 将阵阵旗布好后,林宇手中灵光接连闪过,盾牌、飞剑、飞雷锥接连出现在林宇手中,林宇左手持盾右手握剑,飞雷锥此时回护在他身周。 对于两人的动作,李猛也不阻止,只是冷眼相看,眼前着两人身周一片法宝飞舞,他这才开口道:“你二人都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这就开始吧,记住,三招后我便不再留手,全力斩杀你二人。” 林宇和柳如月对视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柳如月沉着脸色,口中轻喝一声“去”,只看那对环形法宝在空中一阵交错,直奔李猛而去。 林宇在柳如月的环出去时,手中轻轻一指,飞剑带着啸声夹在柳如如的环形法宝中直向着李猛胸口而去。 李猛看着两人的三件法宝向着自己而来,不动声色的只是将手中的阔刀扬起,阔刀上冒起一圈绿色的火焰,毫无花巧的向着两人的法宝挥去,那把阔刀在空中划过一道绿色的残影,直奔三件法宝。 柳如月控制着两件环向着两边分开,擦着李猛的身体划了过去。 林宇手中急忙掐诀,飞剑向下一沉,向李猛小腹而去,李猛身子一扭,手中一团绿光向着飞剑前端撒下,那团绿光也不知是何物,看似极为薄弱,此时却抵住林宇的剑尖,飞剑根本无法寸进。 柳如月的白绫恰在此时到了李猛的头顶,李猛只来得及抬头向头顶看去,那白绫便已向着李猛头上罩下,将李猛严严实实的罩在了下面。 林宇看到李猛被柳如月白绫组成的八卦罩在下面,眼前一亮,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丝毫不能手软,风雷锥带着破空的尖啸声、闪着电芒直奔李猛喉头而去。 李猛听到风雷锥的尖啸声,嘴里发出一声响,只看坐在鼎内的所有童子齐齐睁开了眼睛,纷纷从鼎里站了起来,在空中向着李猛而去,在李猛身前围起了几层旋转着的圈子,将李猛紧紧的护在中间。 看看风雷锥冲到那群死去多时的孩童身前时,林宇体力灵力运转速度加快,飞雷锥速度大增,向着那群孩童猛然冲去,随着一阵“噗噗”的响声,阵阵青烟从那群童子堆里发出,风雷锥从那群孩子的尸体防护圈中穿了过去。 冲过那群童子的防护圈后,风雷锥上的电芒明显的消退了许多,变的极为微弱。 林宇再次控制着风雷锥加速,眼见风雷锥接近了李猛身前。 就在这时,李猛头顶上所罩的白绫八卦之上一阵光芒闪烁,白绫之上的八卦图案一阵晃动,白绫的首尾相接处传出一道锦帛断残裂声后,整条白绫轻轻一擅,断成了两半。 白绫组成的法阵被破,柳如月心神受伤,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滴滴鲜血滴落胸前,在她的衣服上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艳红。 李猛此时看到林宇的风雷锥向着自己而来,挥刀已是来不及了,只得尽可能的侧了侧身体,避过了要害,风雷锥带着尖啸声从他的身体一侧钻了进去,“噗”的一声响,带着一道血箭由他的身体穿透。 风雷锥穿出李猛身体后,在空中划过一道圈子又回到了林宇手中。 李猛此时轻轻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体上的伤口,伸出食指粘了些鲜血,送到嘴边尝了尝。 李猛一双眼睛冷冷的向林宇看去,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好,很好,你做的很好,居然能让我受伤,三招早已过,接下来,我不再留手!”最后几个字,李猛一字一顿,说的极重。 李猛提着阔刀向着林宇不紧不慢地走去,一双冷漠的眼神紧紧盯着林宇不放,走到林宇面前三丈远近时,刀上一阵阵绿色气体蒸腾而出。 柳如月的两只环形法宝带着呼啸声向着李猛飞去,李猛向着柳如月的法宝看了一眼,伸手、出刀,轻轻向外一格,那对环突然一阵交错,贴着李猛的阔刀飞去,直削李猛肩头。 李猛身体向着侧后方暴退,生生的移出了那对环形法宝的功击范围。 李猛刚刚站定身体,林宇的飞剑也到了身前,李猛身体再次后退,阔刀在手中急速舞动,将全身上下罩的风透不进。 只看李猛身体周围,此时亮起道道光芒,黄的、红的、绿的舞成一团,“叮叮咣咣”的声音响成一片。 响声停下后,只看李猛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身上衣服带着些些破损,再看他手中的阔刀,此时上面全是米粒大小的缺口。 柳如月的环形法宝是顶阶法宝,所以上面的缺口就少了些。 林宇将飞剑拿到手中看了看,一脸的苦瓜相,只看他的飞剑剑刃之上,布满了一个个绿豆大小的缺口,整把剑如同一把两面是齿的锯条,最触目惊心的是,在剑的前端大约四分之一的位置处居然有一道裂痕。 林宇极为心疼的看了看飞剑,这把飞剑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这可是冯云送给自己的见面礼。 就在林宇看着手中飞剑时,李猛突然暴起,向着林宇身前急走几步,猛然跃起,带着带起一溜绿色的火光,向着林宇斩下。 第八十七章 双阵 林宇听到破风声,也不抬头,身子向旁边急闪,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李猛的的一刀,虽说他将身体要害避过李猛的刀锋,但刀却擦着他的胳膊而过,将他整条衣袖撕了下来,一条胳膊也被刀锋带起的劲风刮的发麻。 就在李猛刀砍向林宇的那一刻,柳如月的脸色大变,急急祭出小刀,小刀带起一道残影向着李猛而去。 李猛眼角我余光扫到柳如月的小刀飞来,将要斩到地上的阔刀刀势猛然一变,向上斜着提起,速度大增,刀刃与空气磨擦发出“噼啪”的音爆声,与小刀“叮”的撞在了一起,只看小刀在空中打着转,向着远处以更快的速度飞去。 就在李猛的阔刀与柳如月的小刀撞在一起时,林宇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急速的变幻着法诀,将三才阵发动了起来。 李猛刚刚将小刀击飞,眼前情影突然一变,变的一片云蒸雾罩,脚下传来一阵松软,还没等他来的及向脚下看去时,浓雾中突然刮起阵阵狂风,狂风卷起地上的砂砾吹到脸上,将他的脸打的生疼。 几个呼吸后,李猛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朗声开口道:“无知小儿,真以为这样一个阵法便能困得住我?” 李猛的话音刚刚落下,风沙中便有一道闪着电芒的亮光向着他面门电射而至,李猛挥刀向电芒斩去。 那道电芒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向着旁边闪去,绕了个小圈子后,又向着李猛背后而去,李猛反手将刀向着身后挡去,那电芒又是微微一偏,擦着他的刀刃飞过,又向着他的侧面飞去。 李猛心中已经明白了那道电芒只是在骚扰他,给身上加了个护持法术后便不再去管那道电芒,而是专门的打量起了眼前的法阵。 林宇在三才阵外将李猛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岂能让他如愿?他一边维持着阵法运行,一边口中念着法诀,石剑术、连珠火等等的小法术不要钱一样,向着李猛身上不停的扔去。 这些小法术虽说不能给李猛带来伤害,却可以骚扰李猛,让他不得不分心,眼见柳如月已将所有法宝收回,林宇的心里这才安静了一些。 三人由交战到现在,虽说各有胜负,但自己两人已法宝尽出,自己更是手段尽使,李猛那鼎中所炼的童子此时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再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实在不能斩杀李猛,也必须将他重创,否则两人真的只有殒命在此了。 想到这里,林宇向柳如月看去,对柳如月开口道:“师姐可有何办法重创李猛?” 柳如月微微沉思了一下,手中白绫再次飞起化为八卦形,向身陷三才阵的李猛罩去。 什么狗屁阵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笑谈,让这无知小儿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一力降十会。李猛心里想着,手上毫不停留。 正在阵内准备猛烈轰击的李猛突然感觉身上的压力一增。 李猛眼中闪过一抺厉色,体内灵力涌动,在体内运行一周后,由手臂向着手中的阔刀中灌入,阔刀之上现出一团绿雾,刀在雾中似隐似现。 李猛暴喝一声,手中阔刀向着四方一阵乱斩,阵内的风沙似乎也被李猛刀上的狂暴气息打乱,风砂似乎比之刚才也平息一些。 就在李猛在阵内刀光肆虐时,林宇的压力大增,李猛的每次攻击都让他体内的灵力跟着一阵颤抖,他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额上泌出滴滴汗水。 林宇心中大急,一面全力全力维持着阵法,一面全力发动风雷锥向李木攻去,一时间,风雷锥上雷芒大亮,道道雷光在在风雷锥上腾挪跳跃,向李猛发起一波紧似一波的攻击。 柳如月此时也在全力发动那把小刀。 李猛的身周一锥一小刀带着尖啸声、不停的飞舞着,从两个方向向着李猛身体外的护罩发出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李猛身外的护罩在小刀与风雷锥的攻击下,渐显不支,护罩一阵阵摇晃,甚至在护罩上出现了破裂,若是任林宇两人这样攻下去,护罩即将碎裂,李猛不得不暂时停下对阵法的攻击,对身上的护罩进得加持。 就在李猛刚刚停下攻击时,护罩“啪”的一声脆响,破裂开来。 就在护罩破裂开的那一刻,李猛的汗毛竖了起来,只看风雷锥闪着电光,小刀带着淡黄色的光芒向他胸口直射而来,李猛身体急向后弯,两柄小巧法器擦着他的身体飞了过去。 小刀与风雷锥飞过去之后,李猛极快的站直了身体,心中的危机感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盛,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破风声,李猛根本来不及转身,凭着本能,将身体急速右移。 在他还没有完全移开时,突然感觉左臂头和手臂相交之处一阵钻心的疼,紧接着一声呼啸,只看柳如月的那对环闪着黄光从擦着李猛左边身体着前面飞去,那对环飞过之后,李猛耳边传来“啪嗒”一声轻响。 听到响声,李猛扭头向着身体左方看去。 李猛这一看之下脸色大变,勃然大怒,他整条左臂赫然掉落在地上,就在这时,李猛耳边又响起了法宝的破空声。 李猛眼光冷冷的向着破空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待看清柳如月的双环又飞来后,脚下迈动,红着双眼极速向着那对双环而去。 待双环接近时,李猛身上迅速爆起一团绿色气团,那团绿气一阵翻腾,李猛提起手中阔刀,向着柳如月的双环一指,绿气“呼”的一声向着双环罩去。 李猛的动作看到柳如月的眼中,柳如月虽说不知他身上的绿气有什么作用,但还是警觉的迅速将双环分开。 双环刚刚分开,还未向两边分开时,李猛的向前的绿气突然加速,将双环迅速的包裹在了里面,柳月如的双环在绿气内左冲右突却不得出。 那团绿气向着里面收缩的越来越紧。 林宇看到这里,控急急操纵起阵法,阵法内的风砂更急了些,但那团绿气有如实质,阵内的风砂不要说去吹散它,甚至根本无法将之吹动。 柳如月感觉自己的双环此时入同进入了泥泞中,灵活度越来越低,随着双环越来越呆滞,柳如月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对白绫八卦加大了控制,希望用八卦阵来对李猛施压力,好让李猛转移注意力。 林宇这时心中也是极为着急,自己和柳如月二人手段尽出勉强才能够打个平手,虽说柳如月斩去了李猛一只手臂,但那只手臂还是两套阵法将李猛困住的情况下,然后用偷袭的手法才得手。 此时若让李猛将柳如月的法宝毁去,柳如月必然受伤,李猛现在处于暴走状态下,两人必败无疑,败的人只有身死的下场。 林宇想通一切后,在勉力维持着阵法的情况下,又将飞剑召出。 林宇向着飞剑看了两眼,此时根本不是心疼飞剑的时候,咬了咬牙,飞剑上燃起一圈火焰向着阵内的李猛狠狠斩地过去。 李猛眼看柳如月的法宝在自己的绿气之下行动越来越难,准备挥刀将之毁去时,猛然几道破风声同时而至,风雷锥、小刀、飞剑三件法宝此时全部向着李猛身上奔来。 李猛只得先放任柳如月的那环状法宝不管,全力对付其它的三件法宝。 风雷锥和小刀这两种小型法宝,以速度见长,每次总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向李猛而去,每次李猛刚刚挥起刀时,那两件小法宝总是饶着他的刀远远飞去,当他又不管时,那两件法宝又像黄蜂一样,嗡嗡着在他身上留下些小伤口。 林宇的飞剑也在两件小型法宝远遁时,随着小法宝飞剑也远远绕开,当小法宝接着李猛时,他的飞剑也跟上去砍上一剑。 李猛在此时阵中只感觉头大无比,失去一条手臂不说,他与鼎内炼化的那些童子之间的感应也被阵法隔绝了开来,他试了几次都毫无结果,压力越来越大,内心不由的暗暗叫苦,若是任由面前这两人施为的话,等待他的命运用脚后跟也想得出。 李猛心中后悔无比,原以为对方两人修为低过自己,很容易就能斩杀,所以就托大了些,早知如此,当两人出现时就该施展雷霆一击,先斩杀一人后再说。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必须先打破眼前的形势再说,看来不得不到了拼命的时候了。 李猛的眼中此时闪着狼一样的光芒,右手提起手中的阔刀,也不再看身边飞舞的其它法宝,向着柳如月的那对环狠狠斩了下去,“呛啷”一声巨响过去,只看柳如月那对环形法宝哀鸣一声,被李猛击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林宇的三才阵结界之上。 林宇对阵法的控制原本就极弱,哪里得起李猛击出的双环如些狠辣的猛击,阵法结界外一阵光芒晃了晃,接着传出一声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咔嚓”声后,整个阵法消失。 就在李猛挥手向柳如月那对环形法宝击去时,林宇的飞剑也急速的向着李猛的背上斩去,飞剑斩上李猛背上时,阵法结界恰好在那时给李猛击碎,林宇灵识受损,飞剑便也只斩进了一点,李猛这才逃过了被分尸之厄。 李猛一出阵来便暴喝一声,向着林宇急速冲去。 第八十八章 战还是逃 林宇阵法被破,灵识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一张脸色变极为苍白,嘴角挂着丝丝鲜血。 看着李猛向自己急速冲来,只得勉强提起精神,这时无论是召唤飞剑还是风雷锥都来不及,情急只下林宇只给将自手中的盾牌输入灵力,将盾牌挡在自己头顶前。 就在林宇刚刚将盾挡起,李猛的阔刀带着一道绿烟,在空气中摩擦中带着空气爆烈声到了林宇头顶,两件法宝相撞,随着“咚”的一声大响,带起了一溜火星。 两件法宝甫一相撞,林宇整个人便被击的重重向后飞了出去。 瘫软在地上的林宇脑中一片纷乱,一双眼睛无神的大睁着,脸色也更为难看,一张脸变成了淡金色,耳朵、鼻孔、嘴里向外不停的向外冒着鲜血,一双胳膊软软的垂在身体两旁,那面盾牌也被击的碎成了几块,散落在他的脚下。 李猛此时的样子显的极为凄厉,他的阔刀与林宇盾牌相撞之后,虽说将林宇的盾牌击碎,整个人也飞了出去,但他疲柳如月斩去的那只断臂也受到震动,此时正向外冒着鲜血,鲜血一滴滴地向下滴着。 李猛圆睁着一双嗜血的眼睛,狠狠的瞪视了一眼瘫成一团的林宇后,舔了舔嘴唇,又向柳如月看去。 柳如月的状况现在也好不到哪去,他勉强打起精神,眼睛毫不退缩地与李猛对视着。 李猛“嗞啦”一声撕下袍子的一角,在断了的那只手臂上胡乱缠了几圈后,沙哑着声音对柳如月吼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伤我伤的这样重!等会我必会让你受尽**而死!”说话间,抬腿向柳如月走去。 柳如月听到李猛的话后,眼中闪起两道寒芒,向李猛怒视着,斩钉截铁地说道:“今日的局面早已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两人身亡,我就是毁了一身修为也不会落入你手,并且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判定到底谁输谁赢!” “哦!是吗?师妹直到现在依然是自信满满,那么就让师兄我看看你们二人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奇迹发生吧!”李猛说完后,脸上挂着冷笑向着柳如月走去。 柳如月不再说话,只是将灵在全身的经脉中加速运行,白绫、小刀、还有那两柄扭曲的极为严重的环,三样法宝齐齐祭起,脱手而出,在李猛身边舞成一团。 柳如月此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三件法宝运行的极为灵动。 白绫可柔可刚,也是她运用的最多的一件法宝,做为主攻;小刀灵活迅疾,诡异多变,做为辅攻;双环受到李猛的猛力打攻击,不只是扭曲变形的极为严重,其上也多了一丝细小的裂纹,运行起来变得有些呆滞,只能用做骚拢。 柳如月一边全力的与李猛缠斗着,一边用眼光的余光扫视着瘫在地上的林宇,心里无比的着急。 她虽然嘴上那样说,但此时的苦只有自己心里知道,两人全盛时期也只能与李猛持个平手,现在自己灵力只有一半,并且还在不停的减少,若是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便要大难临头。 李猛一面抵挡着柳如月的法宝,一边向着柳如月身前缓缓移去,随着李猛身体的前移,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柳如月的灵力越来越少,而林宇此时依然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丝毫不见醒转的迹像,她的心里越来越着急,若是自己灵力见底时林宇还无法醒来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到底该留下陪葬呢?还是自己一个人能逃多远逃多远? 若说让她留下来陪葬,她还没有到与林宇生死与共的地步,不要说林宇只是她师叔的弟子,的就是多年的夫妻也在大难临头时各自飞。 无论是俗世还是修真之人都有私心,特别是在这种身关生事的问题上。 但要说让她自己一个人远远逃走的话,柳如月又感觉到良心难安,师父更是在自己这次下山时特意交代要保的林宇平安,若是自己一个人逃走的话,又怎么给师父冯师叔怎么交代。 柳如月此时一面全力与李猛周旋着,一面在内心纠结着逃与留的问题。 眼看着柳如月的灵灵就要见底,李猛的身影已到了她身前一丈远近的地方,柳如月此时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纠结的问题,全力对付李猛,若是想要逃走,自己也要创造出逃走的机会。 柳如月的法宝都是以小巧或者灵活见长,也不敢与力大势猛的李猛硬碰硬,而李猛恰恰就抓住她的这一弱点,招招向着他的法宝上逼去。 随着两人之间距离的拉近,柳如月的法宝运行空间越来越小,而他的灵力也呈出现捉襟见肘的态势。 李猛边向着柳如月的法宝一招紧似一招的向着外面格去,边狞笑着说道:“在你临死前,最后再告诉你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再要不了多久,整个烈阳门也将成为邪派中的一员,而我,便是上宗指定的掌门,哈哈哈哈哈……” 柳如月听到这里,心中一片震惊,体内的灵力一阵不稳,正在攻向李猛的法宝也一阵不稳。 李猛看到柳如月的样子,眼中一喜,手上发力,几招将柳如月的法宝格开,迈开两条长腿,转眼间便已到了柳如月对面。 就在李猛说出那句他即将成为掌门的时候,瘫在地上的林宇微微动了动,紧接着坐了起来,当他看到李猛已经到了柳如月的面前时,急急给嘴里塞下几颗丹药,忍着体内强烈的不适,将自己能召回的法宝全部召了回来。 林宇看到李猛提刀将柳如月的所有法宝全部格开,提刀向着柳如月斩去,心中大急,将灵力提至极致,此时的风雷锥上一阵大亮,随着风雷锥上响起“噼啪”声,一道道电芒在风雷锥上跳跃着,风雷锥前端亮起寸长的雷芒。 风雷锥夹带着风雷之声,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一闪间便已出现在了李猛身后。 李猛听到身后的声音,等回头时,却为时已晚,头只转了半圈,风雷锥便闪着电花到了李猛的身后,李猛知道避无可避,便不再做无用功,只见他身上闪过一丝绿芒,整个身体突然变的矮了半尺。 林宇原本射向李猛心脏位置的风雷锥却由李猛的肩头“噗”的一声穿透而出,直到风雷锥向前飞出一段距离之后,李猛肩头闪着电芒的伤口才流出鲜血。 飞雷锥在空中绕过一个卷子后又回到了林宇手中,林宇挣扎着想要坐起,但使了几次力还是没能成功。 就在风雷锥击中李猛身体的瞬间,李猛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了下来,身体僵直的站在那里,直到几个呼吸后,这才恢复行动。 几个呼吸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够柳如月做很多事情了,就在李猛僵直着站在那里的时候,柳如月将所有法宝收起,举步向着林宇身边而去,将林宇拦腰抱起,向着外面急步而去。 柳如月心中一片苦涩,并非不想将李猛斩杀此地,而是无法斩杀,他体内灵力几乎见底,法宝的杀伤力根本不够,若是不能将对方斩杀,对方绝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逃跑一途。 李猛一回过神来,便看见柳如月抱着林宇向前而去的背影,他扭头向着肩上的伤口看了一眼,昂天一声怒吼,疾步向外追去。 柳如月一介女子,本来力气就小,再加上抱着一个身体不比她轻的林宇,根本就跑不快,而在通道内又无法使出飞行器具,眼看出口就在眼前,但李猛距她也不到丈长距离。 被柳如月夹在怀里的林宇将身后的李猛看的清清楚楚,若不能缠住李猛一阵,两人想要逃出这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想到这里,林宇将风雷锥召了起来。 向着两人紧步追赶的李猛看到林宇召出风雷锥时,李猛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马上收住了脚步,刚才那枚风雷锥射在他身上的记忆犹在脑中回荡,自己身上有两条伤都是这枚风雷锥留下的。 特别是最后一次,的就是他正面对上,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躲开。 就在李猛一愣神间,柳如月又向着前方迈出了几步,此时已踏上了木梯。 林宇心思电转,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刚才那福至心灵的一击,凭他现在的境界,恐怕再难发出第二次,见好就收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他迅速又将风雷锥收起。 见林宇只是将风雷锥亮了亮又迅速收起,李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这林宇根本发不出第二记?这么短的距离内,若是风雷锥按照刚才的速度袭来,他绝无幸免。 柳如月刚刚走上那道洞口时,李猛也已到了要梯的中间,他手上包裹着一层惨绿色的雾气向柳如月脚踝摸去,柳如月脚下一闪,迅速避过,但脚后跟仍然与李猛的手指梢碰了一下。 柳如月一边向前跑去一边急急召出与林宇那件一模一样,叫做瞬息千里的飞行器具,香汗淋漓地柳如月抱着林宇刚刚踏上飞梭时,李猛的喘气声已在两人身后响起。 第八十九章 树林 被柳如月夹在腋下的林宇看到李猛的身影越来越近,而两人脚下的飞梭却刚刚升起,眼见李猛到了两人身后不到二尺远近的地方,林宇心头大急,再次摸出风雷锥。 李猛看到林宇摸出风雷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些。 林宇看到李猛的反应,心中暗呼一声遭糕,知道李猛识破的他的小技两,但不得不硬起头皮,将体内不多的灵力全部往风雷锥内灌入,风雷锥一颤,再次闪起电光,在吸收了足够的灵力后,灵力再也无法注入。 再看此时的风雷锥与刚才那次在地下时的情景相比,简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锥上的电光不只比刚才黯淡的多,锥尖上也看不到电芒,林宇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失望,很快又打起精神,将手中的风雷锥向着李猛急速射去。 就在林宇的风雷锥将要出手时,向着两人急速飞驰而去的李猛也提起刀,身着两人身后斜扫而至。 李猛的阔刀带着一阵“噼啪”的空气爆裂声与林宇的的风雷锥撞在了一起。 两件法宝“啪”的一声撞在一起,李猛的手中的阔刀稍稍一滞,接着向林宇两人疾速斩来,而林宇风雷锥被李猛手中的阔刀撞的斜飞了出去。 在风雷锥被击飞的一瞬间,林宇的脸色立刻变的一片灰败,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由升起的飞梭上洒落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两人脚下的飞梭就在李猛那稍微一滞中成功升上了天空,向着远处的磨盘山而去,虽说现在才是下午时分,如此在街上飞过必定会惊世骇俗。 柳如月此时顾不得许多,此刻两人逃得性命才是正事,当然,此时也不能向赵府去,若是去赵府,摆明了就是给赵府惹祸招灾。 看着两人向远处逃去的柳林二人,李猛恨的牙根发痒,手掌晃过,同样的一件飞梭出现在了手上,李猛身形一动,站在了飞梭之上,飞梭向着前方的二人追去。 此时瑞远县的大街上行人极多,街上之人抬头看着两道身形急速的从头顶飞过,一个个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伸长着脖子,大呼小叫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直到互相追赶的三人走远之后,大街上的人还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今天可算了长了眼了,看到了传说中的活神仙了。 且不说瑞远县的百姓如何议论,此时的柳如月挟着林宇,全身灵力在经脉内急速动转,控制着飞梭向着前面山中仓惶的逃去,李猛在后紧追不舍,虽说柳如月已将灵力运气到了极速,但还是无法将李猛甩脱。 柳如月此时可谓是慌不择路,也不分方向,只是向前而去,两人已到了磨盘山前,但柳如月还在不停的向着山内深入,希望这样能摆脱李猛的追击。 林宇一直被林宇挟在腋下头朝着后面飞行,对于身后李猛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刚开始时,是李猛追的近些他便放出对李猛一阵骚扰,到了后来,只要对方一有松懈,林宇便放出风雷锥向着李猛一阵乱攻。 此时追在两人身后的李猛也是一脸不爽,前面的林小子对他的骚扰让他烦不胜烦,那小子手里那柄风雷锥虽说体积小,但每次打在身上一次一个小窟窿,一次两次他可以不在乎,但问题是对方用的完全是见缝插针式的打法。 每次风雷锥攻来之时,明知是林宇在对他进行骚扰,但李猛又不得不慢下速度抵挡一阵,当他抵挡时,林宇又将风雷锥收回去,如此这般,来来去去,每次都玩着同样的花样,但李猛又不得不配合他。 早已身上多处带伤的李猛对于林宇这种无耻的打法非常鄙视,一边紧紧的追在两人后面,一边向林宇提出严正抗议,强烈谴责林宇这种无耻的行径,并且要求林宇和带着他一起逃走的柳如月停下来,与他进行一战。 柳如月根本不理会身后爆跳如雷的李猛,只是埋头停动着脚下的飞梭向前急速而去。 三人两逃一追,向着山里越来越深入,此时已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还在不断的向山里的深处而去。 虽说飞行时灵力用的极少,但柳如月体内的灵力还是在不断的下降着,此时她看到前面一大片绿色的树林,心头一喜,带着林宇降低了高度,向着林中急速奔去。 自柳如月带着林宇出现在树林上空后,树林中便有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的盯着他们,看着林宇两人向着树林而来,那一双双眼睛一闪后,向着树林中悄悄隐去。 柳如月带着林宇降到树林后,迅速将飞梭收起,迅速给自己和林宇服下几粒疗伤的丹药后,又给两人各喂了一颗回灵丹,边扶着林宇边向前面的密林中走去,边回头观察着天空中李猛的动向。 眼前两人已逃无可逃,李猛岂肯就此罢手?看着两人向着林宇而去,想也不想,也尾随着两人而去。 柳如月远远的便看到了林中的李猛,找了一片较为密集的树群中停了下来,两人全盛时尚无法胜得过李猛,这时已身受重伤,逃也逃不了,拼又拼不过,还不如利用密林与李猛周旋一番,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 柳如月迅速的在两人身前各画下一个聚灵阵,扶着林宇坐下后,又给每个人手中物中塞了一颗灵石后,这才心安了许多。 柳如月一边观察着远处的动静,一边打坐疗伤、回复起了灵力。 丹药入口化作阵阵药力,向着林宇体内受伤的各处而去,林宇将药力在体内拧成一股,用灵识控制着那股药力,迅速的医冶着体内的受伤处,丹药治疗后,他又分出一道灵训控制着灵力在各处受伤处再种次修复一番。 盘膝坐在地上的林宇,紧紧咬着牙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身体轻轻颤抖着,不住轻微摇晃着。 过了盏荼时分,林宇的脑上涌上道道绿气,顷刻间,那些绿气在林宇脸上纠结成一团,慢慢汇集到一起,那是李猛留在他体内的灵力,直到此时林宇才试着将那团灵力逼出体外。 柳如月感觉到林宇的异动,向林宇看去,他也知道林宇此时到了紧要关头,准备去帮林宇一把时,眼角却瞟到李猛向着两人所在之地大步而来。 李猛脚下速度极快,转眼间与两人相距也不到百丈,看到林人盘膝坐在地上疗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坐在这里疗伤?真不知道该说你们是进退有度呢还是该说你们不知死活? 李猛嘴边带着一丝嘲笑,远远的向着柳如月喊道:“柳师妹,你与林宇那小子为何不逃了,是不是看到逃走无望,留在此地等死的?” 柳如月看了李猛一眼,微瞌着眼睛说道:“你说的也是也不是,若我两人逃走,你会放我二人就此逃去吗?你会放我两人走吗?与其逃走无望,还不如留下来与你拼死一战,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李猛听到柳如月如此说,斜着眼睛,带着一丝冷笑,看着柳如月说道:“你既然这样说,那也怪不了谁了,看来你们今日合当死在我的刀下。”说完后脚下加速向着两人身边而去。 柳如月看着李猛直奔二人而来,按下心绪,放出小刀与白绫向着李猛去,凭借着小刀的灵活和白绫的刚柔相济与李猛缠斗在一起。 李猛的阔刀太过于长大,树林中树与树之间的缝隙又狭小,阔刀根本施展不开,李猛一时间气的爆跳如雷,一边格档着柳如月的法宝,一边向着前面慢慢行去。 林宇此时还在那里,身体轻颤着与李猛那道侵入体内的灵力做着拉锯战,那道灵力也极为强韧,每次在林宇将要把它逼出体外时,那道灵力便又散成一道道细丝向着他的体内散去,每次散去时,便会在他的体内肆虐一番,让他苦不堪言。 林宇看看无法驱除,只得暂时放弃,这次要是能活下来,再找人帮自己驱除。 当他从入静中醒转时,听到远处传来打一阵阵打斗声和怒斥声,林宇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看李猛此时正在林中与柳如月的两件法宝战在一起,并且边将柳如月的法宝格飞,边向着两人身前慢慢走来。 虽说李猛的阔刀太过于长大,不利与在密林这种情况下作战;而柳如月的法宝灵活多变,在这种情况下占有优势,但那是在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 两人的修为一个十层一个八层,而且修为十层的李猛还修练的是邪宗功法,邪宗功法原本就是进展神速、初期便威力巨大而闻名于世。 在修真前几阶,同样修为的邪派修士秘正派修士遇上,正派修士就极难战平,更不要说战胜,当然了,身怀绝世功法或身带神兵利器除外。 林宇看清了眼前形势,不再多想,迅速召出风雷锥向李猛攻去。 李猛此时看到林宇的风雷锥也在向自己攻来,心中极为不耐烦,在这林中,原本一个柳如月就让自己感觉束手束脚,当初自己选了一个以近战为主的体修,以往和别人战斗时,只要靠近对气修的身前,杀对方如同杀小鸡一样简单。 今日却碰上这样一对无耻之人,法宝多不说,还偏偏选的这种诡异的打法与自己缠斗。 第九十章 夜 最无耻的是眼前这个叫做林宇的,居然拿着自己师门里的顶级灵器——风雷锥来攻击自己,而且在自己追赶途中还洋洋得意拿出,对自己骚扰来骚扰去。 李猛想到这里,心头极为郁闷,心头憋着一股闷火,不由将灵力向着手中阔刀涌去,阔刀之上亮起道道绿芒,他将手中阔刀挥的更加凌厉,只听李猛身边响起接二连三的响起树木倒地的轰隆声。 放眼望去,凡是李猛经过的地方,近两丈半宽的地方,所有的树木全都给李猛手中阔刀拦腰截断,一棵棵乱七八遭的倒在上。 林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恶趣的想到:眼前这李猛真不愧叫李猛,这该多变态的人才能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来,若是给他一天的时间,他只凭着手中这把刀便能将眼前这片树林清出极大的一块空地出来。 不管李猛如何变态,如何砍树,该攻击还是要攻击,决不能松懈,李猛越是强横越是不能让对方接近自己身前,若是让李猛接近了自己身前,林宇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大树,再看了看自己的腰,他自认自己的腰绝对不比李猛刀下的树硬。 林宇想着心事,掌中的风雷锥却向李猛攻的更急,风雷锥与柳如月的两件法宝在空中呼啸往来,与李猛不停的缠斗着。 李猛此时心中越来越烦燥,挥着手中的阔刀向两人的法宝不停的挥击着,嘴里却在不停的将林宇和柳如月两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自林宇加入了缠斗李猛的队伍后,李猛向两人前进的脚步虽说更慢了些,但还是坚定的向前踏进,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后,李猛已距两人不足十丈。 眼见李猛更近了,林与和柳如月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毁去了脚下的聚灵阵后,向着后面慢慢退去,脚步向后面退着,但两人的手上却丝毫不敢松懈。 眼见太阳已经西斜,天色越来越晚,不只是林宇和柳如月心里越来越急,与李猛这样的猛人战了整整一天,两人都是心力交悴。 林宇心中更是着急,眼下这树林到底在什么地方不说,若是林中有什么厉害妖兽鬼怪的话,自己两人这带伤之身又怎么能逃的掉,自进入烈阳门后,通过这两年的亲身经历,他可是绝对相信这世上人妖鬼怪都是存在的。 的就是这林中没有什么妖兽鬼怪,那李猛夜晚要是来袭,他可不认为自己两人在夜中也能如白天一样,利用法宝上的小巧与李猛再缠斗一夜,像李猛那样变态的身手,再加上阔刀在手,估计三刀两刀便能将自己两人轻松放倒。 不只是林宇在想着这样的事情,李猛现在心中也是一片黯然,原本以为轻轻松松就可以将两人杀死,结果从早上和两人打到现在,眼前的二人还在活蹦乱跳,必竟是自己以前杀死的人太菜还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修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无论是林宇还是柳如月,因为林中光线不好,已慢慢的攻的没有像白天时那么凌厉了。 感觉到两人攻的没有那么紧凑了,李猛这才松了一口气,就算他再怎么练体,可以将身体练的极为强韧,但却无法将精神也练的那么强悍,与林宇两人打了整整一天,他也早已疲惫不堪,急需休息。 林宇两人的攻击由凌厉变的稀稀落落,直到最后完全停止了下来。 今天整整一天,三人打了一天,从太阳还未升起一直打到天完全暗下来,三人都是疲惫之极,身上挂着累累伤痕,若论起谁的伤最严重,当然要说李梦,不伤不说,只那条断掉的手臂和身上的两个窟窿便说明了一切。 其次是林宇,三人中他的修为最低,又被李猛两次重击,经脉破损了不少不说,内脏也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并且体内还存留着李猛那道怪异灵力,那道灵力凭他一个人的修为还根本无法驱除出去。 柳如月是三人中伤的最轻的,只是受到了两次灵力反噬而已,其它的倒无什么大碍只需休息休息,回复下灵力和体力就行了。 夜,静悄悄的,山上的风吹来时,整片树林发出“哗哗”的响声,今晚没有月光,天上只有繁点点,林中虽说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也差不了多少。 林宇和柳如月二人坐在一棵大树下面,柳如月的双手此时紧紧按在林宇后背之上,林宇的身体轻轻颤抖着,额上的汗水如雨一般一滴滴的掉在地上。 林宇的整张脸此时扭曲着,一道道绿气在他的脸上盘旋不休,似乎是在无声的挣扎着,林宇此时紧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喊出疼。 就在柳如月相助林宇驱除体内残留着的灵力时,正在打坐中的李猛猛然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好。”话声未落,身子跃起,向着灵力传来的方向而去。 这时的林宇,头上汗如雨挥,一滴滴汇成一条条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林宇的身体猛然一震,那道绿色的灵力“呼”的一声从他的脸上漂起,向着空中逸去,在那绿色灵力漂起进,林宇的嘴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若此时有光亮的话,可以看出,那团血呈现出一种发着墨绿的黑红之色。 那口血吐出后,林宇这才感觉身体内一松,似乎是锁在体内的一道锁,此时完全打开,体内一松的林宇正准备长出一口气时,突然从两人身旁不远的地方传出一阵树木倒地的声音,在那阵声音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李猛不甘的怒吼声。 李猛的怒吼声和树木倒地的声音向着两人的方向迅速转来。 林宇与柳如月对视了一眼,两人转了个方向,迅速向前跑去。 在跑去时,柳如月悄悄伸手拉住林宇的手,当柳如月的手挨到林宇的手时,林宇的手轻轻一颤,他扭头向柳如月看去,但林中光线太过于暗,根本无法看清柳如月脸上的表情。 林宇心中不由的感叹着,还是师姐考虑的周全,在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若不牵着对方的手,很容易跑散的,若是二人跑散了,师姐可能还能从李猛手底下跑掉,若是自己一人遇上的话,估计只有死在这里的份。 林宇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柳如月还真是照顾自己这个师弟,一边牵着柳如月向前方跑去。 就在林宇和柳如月向着前方跑去时,离两人很远的地方,一双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此时正在随着两人的脚步慢慢移动着,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看不见时,那些小眼睛在凑在一起,发出一阵似人非人的奇怪叫声。 两人牵着手在杂草丛生的树林中一脚高一脚低的向前急奔,两人也不知奔向何处,直到柳如月跘了一跤之后,林宇这才反应过来,他一拍脑袋,对柳如月说道:“师姐,现在林中黑暗,李猛根本看不到我们,师姐,我们何不趁意逃走呢?”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话后,悠悠叹了一口气,对林宇说道:“师弟,我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只要是法宝,在黑暗中使用时都会发出亮光,现在使用法宝,只要李猛不是瞎子就一定能看的到,退一步说,就算是李猛瞎了,你就不怕林中还有其它妖兽鬼怪?” “况且现在李猛的眼睛根本不瞎,而且还极为明亮,我们只有稍有动静,李猛一定看得到,而且法宝亮出后的光亮一定会引起其它妖兽鬼怪的注意,极有可能逃跑不成,反而惹出更多的麻烦。”柳如月说到最后时,充满着无奈。 林宇听到这里,低下了头,想着柳如月所说的话。 看来自己还是出门太少,对于许多事情根本不懂,今天若不是有柳如月在这里,自己极有可能便会驾起飞梭逃之夭夭,最后的结果就是成了别人的活靶子,而且还没有来得及升上天空便被打下来的那种。 说到打下来,林宇对于李猛的修士身份隐隐有了些猜测,他不确定的向柳如问道:“师姐,那李木为何攻击时是像俗世间武林中人一样,用的是近身功击,莫非是他所习的法功法的原因吗?” 柳如月对林宇说道:“李猛呀,他只所以近身攻击,并不是功法的问题,而是因为他的修练方式,他那种修练方式叫做体修,体修的所吸收的灵力全部用来炼体,体修的功击方式便是近战。” “据说,体修越往后修,身体越坚韧,到了后期,身体会变的坚若金石,甚至传闻中说,体修到了巅峰时,肉身便会不灭不破,肉身成圣,进入仙界。”柳如月说到后来语声越来越低,逐渐沉默了下来,低垂着眼睑,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林宇虽说无法看清柳如月的眼睛,但依然从柳如月的话中听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就在林宇准备开口说话时,旁边却传来一道声音:“这里,两个。” 无论是林宇还是柳如月,两人听到这句话时心中都是一惊。 第九十一章 山膏 说那句话的人,不只是语调生硬奇怪,似乎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的人初次讲话一样,又似乎是嘴里少了几颗牙齿,说话时嘴里在向外漏着气,总之那句话让人听到感觉极为别扭。 林宇和柳如月同时开口向着四周问道:“谁?” 四周却一片安静,好像刚才那道声音只是两人的幻听罢了。 林宇再次向着周围喊道:“不知是哪们朋友?还请出来一叙!”话声落下后,林宇侧耳细听,四周除了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外,还是没有一丝声音。 不知对方低细,林宇只得耐着性子再说了一次,四周还是没有声音,就在林宇和柳如月又准备向前走去时,那道声音又传了过来:“跑,没。” 林宇一直都在留意着这道声音,这时听到这个声音响起,猛然向着那道声音传来的地方急步而去,在奔行途中,他的手悄悄放到了储物袋上。 走到那道声音传出的近前进,林宇灵力向双眼汇去,只看他的双眼微微亮着光芒。 林宇睁大眼睛向前看去,只看在他面前不远处是一丛低矮的權木,刚才那道声音也正是从这丛權木后面传出来的。 确定了对方目标后,林宇便小心谨慎的向着那丛權木而去,走到那丛權木前林宇便已将风雷锥由储物袋中召了出来,风雷锥刚刚出了储物袋,林宇便将它紧紧的扣在了手心,避免锥上的光芒惊动了对方。 就在林宇接近那丛權木丛时,由權木丛中窜出一道身影,那道身影一出權木丛,便向着远处急“突突”地速奔去。 林宇看到逃去的那道身影个子并不高,上身长下身短,**着上身,浑身长着长长的毛,特别是脖子后面的鬃毛,长的那叫一个扎实,一根根直直的竖立着,不用用手去摸,只用眼睛看就能感觉到那些鬃毛扎手。 在那林宇一愣神间,那东西已跑的不见了踪影。 那东西已经跑了没有了影子,林宇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似在低头沉思着什么。 柳如月叫了一声:“师弟!”林宇却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柳如月走上前去,在林宇肩上轻轻拍了拍,说道:“师弟,别看了,已经没有影子了。” 林宇一脸不好意思的对柳如月说道:“那个,我刚才是在想刚才看到的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柳如月似笑非笑的向林宇问道:“那师弟你这么专心的想了许久,可曾想到这是什么怪物吗?” 林宇尴尬的说道:“我正在想的时候不是被你打拢了,这才没有想起来吗?” 构如月翻了个白眼说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何必在这里装?搞的好像自己真的知道一样。”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后,干笑了几声,讪讪的道:“师姐你就别卖关子了,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柳如月苦笑了一声,说道:“无论知道不知道现在我们都麻烦了。” 林宇听到柳如月如此说,心中微微一惊,开口问道:“师姐你说什么?刚个那头怪物好像没有什么攻击力呀,看到我就远远跑开了?” 柳如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就叫做无知者无畏,以前陈半仙来的时候,与师父和冯师叔闲聊时说起过有种叫做山膏的妖兽就和眼前这东西极为相似,古文中也有记载‘苦山,有兽焉,名曰山膏,其状如逐,赤若丹火,善骂。’” “想来眼前的就是这种妖兽了,山膏这种妖兽,你说他蠢吧,他又会讲人言,你说他聪明吧它又终究是妖兽,单个山膏的力量的确并不大,但他们是群居的动物,不管对付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他们都是一拥而上。”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后,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总感觉柳如月的话似乎不那么对味。 远远的,周围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那阵声音中,既有猪一样的哼哼声中间夹杂着刚才听到的那种模糊不清的人声,似乎有一群口齿不表清的人拉着几头猪向着两人吵吵嚷嚷的走来。 周围噪杂的声音离两人越来越近,林宇的心慢慢的沉到了谷底,此时的情况已经明朗,两人此时被一群妖兽包围到了中间,逃都不知道向哪里逃去,除非向天上逃。 想到这里,林宇将飞梭拿了出来,他急急将灵力注入进去,飞梭发着亮光慢慢变大,林宇迅速站了上去,将灵石放入梭内的卡槽内,眼看着飞梭离开地面向上升起,周围却传来一阵锐器的破空声。 林宇听到破空声,接着身周一片重东西落地的声音,甚至还有一些东西落在他的身上,林宇将打在身上的物品拿到眼前细看,那些物品中有木棍,有石块,还有动物的骨头,总之是乱七八糟,什么物品都有,可谓是应有尽有。 虽然那些木棍石块之类打在身上无法对他构成伤害,但打在身上还是让他感觉一阵疼痛,林宇有心放出法宝将眼前这些怪物震慑一番,但只听那吵吵嚷嚷的声音,之怕这群妖兽不下几百只,杀不胜杀。 这群妖兽无视这黑夜,在这种光线极暗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准确的找到他二人所在之地,并且还能避过林中的树木,将手中的物品准确的扔到他身上,想来眼睛是有夜视的能力。 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林宇一边控制着飞梭躲避着那些妖兽的攻击,一边放出风雷锥向着周围那些妖兽攻击而去,随着风雷锥的光芒不断闪烁着,四周响起一片哀嚎声。 就在这时,林宇眼角扫到一道绿光在身体前不远去猛然亮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着他身上急泻而至,看到那道绿光,林宇不用想也知道是李猛寻着法宝的亮光也来到了此处。 该死的,李猛居然也在此时趁乱发难,林宇心中恨恨的想着,他急忙向着柳如月向边靠去。 好不容易找到林宇两人,李猛又岂能这么让两人再次跑掉?看到林宇掉头就跑,李猛灵力涌入双腿,疾步向着林宇追去。 林宇将风雷锥收起,拿出飞剑,一边向着柳如月身边靠去,一边将拦在身前的一头头山膏扫开,一时间,那群山膏一片人仰马翻,东倒西歪。 李猛紧追在林宇身后,也不出刀,只将灵力灌注与身体之上,如同一架人形攻城槌一样,将那些不长眼,拦在他前方的山膏撞的远远飞出。 眼看在林宇和李猛的另类合作下,山膏的伤亡越来越严重,山膏群里传来一声长啸,正在围攻几人的山膏如同退潮一样,几个呼吸后,除了死去的和躺在地上不能走的,佘下的都迅速退了回去。 拦路的山膏退去后,林宇向柳如月靠近的速度剧增,转眼间便到了柳如月的身边,微微喘着粗气,和柳如月一起转向紧追而来的李猛。 借着夜色,李猛看着眼前并在一起、闪着亮光的飞梭,也不开口说话,径直运气灵力向着两人横扫而去。 林宇两人驱着飞梭,一人向着一边飞去,李猛看着分开的两人,微微愣了愣,随后向着其中一人追去,好巧不巧的,他所追赶的人正是林宇。 此时的林宇心中一片苦涩,该死的山膏,该死的李猛,该死的夜晚,这不是罢明了要我的命吗?好死不死的,自己现在驾着飞梭,飞梭上的亮光如同指路明灯一样,摆明了就是给李猛指引着方向的。 可明知道这样这样是饮鸩止渴,但又不得不接着饮下去,一直这样飞下去,自己可能九死一生,可若是此时停下来,自己只怕不过几柱香的时间就会死掉。 随后才有恨恨的想着,这李猛到底长了两条什么腿?我驾着飞梭居然还逃不过他的两条腿?怎么瑶竹峰会出这样的变态,还让不让人活了。 林宇一边心头叫着苦,一边急速向前而去,同时在心里着急的想着办法,猛然间,他的眼角瞥到斜后方一道光芒向着自己身边急速接近,知道是柳如月来帮自己,便驱着脚下的飞梭也向着柳如月而急速而去。 眼看两人越来越近,当两人的飞梭接近后,柳如月却飞快伸出手,拉着林宇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林宇不知柳如月这是何意,正待开口向柳如月问话时,柳如月迅速开口说了一句话:“那群山膏又围上来了。” 林宇心下一惊,这他妈的妖都成精了,居然也和李猛一样,学会落井下石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不是存心要我的命吗? 林宇一边被柳如月牵着向着急驰,一边在心里恨恨的骂着,但想归想,骂归骂,脚下却不敢慢上半分,因为后面还有个杀神在后面紧追不舍,这真是还没有逃出虎口,又进了狼窝,哦,准确的来说是猪窝。 此时,正如柳如月所说的,在距离追逐之地不远处,那些山膏分成一队一队的,举着不知从何处找的破渔网,绕过一棵棵大树,向着三人所在那片地方缓缓围来。 第九十二章 夜斗 林宇和柳如月驾着飞梭在前面急行,李猛在两人身后狂追,而那群山膏又在向着三人围来,真是逃的逃,追的追,围的围,将夜幕下的山林闹腾的一片鸡飞狗跳。 林宇和柳如月二人已将飞梭的速度运到极致,但李猛始终紧紧的跟在两人身后不足一丈远的地方,两人有心向着树林上空飞去,却又不得不取消这种打算——飞梭向上升去时,速度必然会减慢,两人的速度只要慢下了一点,马上就会成为李猛的活靶子。 逃又逃不掉,停又不敢停,林宇二人和李猛在林中绕起了圈子,比试起了耐力和耐心,看看到底谁先坚持不住。 离三人绕着圈子比赛的场地外不远处,那群山膏此时躲在一棵棵大树后面,悄悄的伸头向着三人所在之地看去,就在一头山膏指手画脚地准备开口嘶吼时,旁边一头长的更加强壮的山膏向它呲了呲牙,那头山膏迅速低下了头。 林宇此时气喘吁吁地驾着脚下的飞梭,心里无力的想到,身后这李猛到底有完没完了,他就不能等于天亮?等天亮了大家再来打过就不行吗? 不只是他,柳如月现在也是极为疲惫,虽说驾着飞梭用不了多少灵力,但问题是,一直全力飞行,也不休息一阵,在体力上根本顶不住。 驾着飞梭飞行的林柳两人都是这样,在身后靠着两条腿来赶路的李猛的感觉就可想而知了,李猛此时浑身汗如雨下,两条腿都感觉到快要跑的抽筋了,像这样全力的奔跑,他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连着跑了大晚上,是个人都受不了。 但前面的两人不停下自己也不敢停下,要是自己一停下来,前面两人估计一会就跑的没影了,这次杀人杀的也太失败了,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打不过就跑,不带这样玩的。 柳师妹是个好姑娘,这种馊主意也只有姓林的那小子想的出来。 李猛跟在两人身后,郁闷的想要吐血,李猛此时不愿意跟着两人跑,但又不得不紧追在两人身后。 眼看着三人速度逐渐慢了下来,那群山膏这时却开始蠢蠢欲动,而他们所找的第一个目标不是前面驾着飞梭的林宇二人,而是在后面追赶两人的李猛。 那些山膏也已初具灵智,虽说灵智不高,但也有它们的一套思路,最简单的就是,前面的两宇和柳如月是两个人,而在后面追赶的李猛只有一个人;林宇和柳如月是用飞的,而李猛是在用脚跑的。 按这样一分析下来,李猛还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究竟李猛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不是那群低智力的妖兽说了算,而是由李猛本人说了才算数。 正在向着前面二人紧紧追去的李猛突然只感觉从周围树上掉下了几样东西,他还未看清情况时,只觉的浑身被紧紧束了起来。 他刚刚被束起后,其中一个拉着束住李猛身上那张网的山膏手舞足蹈的,又是笑又是叫,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嘴里还在不停的叫着:“捆、捆”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李猛也很清楚对方要表达的意思是将自己捆住了。 李猛冷笑了一声,就凭这样也想将自己捆住?也不知道眼前这群婑子是将我李猛看的太低,还是将他们手上的网看的太高? 李猛身上灵力在经脉内一阵急转,向着手中的阔刀涌去,阔刀上猛然亮起一道绿气,李猛挥动阔刀时,那道绿气在空中似燃起了一道绿火,向着李猛周围扫去。 随着“嗞啦”一声响,那道绿色火焰由撕裂的破渔网中横扫而出,还在破渔网边上的几头山膏发出几声惨叫后,全部被李猛的阔刀拦腰扫成两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林宇向柳如月正在加速向着行去,后面似乎没有了李猛的脚步声,他不由的转过头,向着身后看去,身后已没有了李猛的身影。 林宇转过头,正准备开口时,突然一张网向着两人头上罩了下来,随着向声似人似兽的哼哼声,那张网迅速向着中间收紧,只几个呼吸后,已将两人紧紧的捆在了一起,疲破渔网捆住后,两人从飞梭上摔了下来。 而两人脚下的梭在没有灵力输入的情况下,上面发出的光芒迅速黯淡了下来。 带头的那头山膏哼了一声,其它几头山膏拉着破渔网上的绳子,将林宇和柳如月生拉硬拽的拉的挪了几步。 刚才哼哼着的山膏却走前几步,将两人掉在地上的飞梭一把捡起,放在眼前看了看,又放在鼻端闻了闻,接着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看到还是没有反应该后,再放到地上又踩了几脚。 看见放在脚下还没反应,那头山膏又将那两枚飞梭捡了起来,捡起来后,向着被网住的林宇向柳如月走去。 自被那群山膏网住了以后,林宇心中极为郁闷,你说这叫什么事?自己两个修真之人竟然被一群从来没见过的山膏给绑起来了,而且还把飞行法宝让山膏给捡了去,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自己也不用在藏剑峰里混了。 林宇此时越想心里越郁闷,越想心里越不爽,再郁闷再不爽也没有办法,就凭自己就这副小身板,也只能给紧紧的捆着,唯一能做的只是挣扎。 就在林宇还在做着挣扎时,那头捡到飞梭的山膏来到林宇的面前,先踮着脚尖打量了林宇一番后,这才用怪腔怪调的声音给林宇说道:“飞!” 正在挣扎的林宇听到山膏的声音,低下头向对方问道:“飞?” 那头山膏点了点头,随后摊开拿着飞梭着那只手掌,用另一只手向着掌心的飞梭指了指。 林宇眼珠转了转,低下头对那头山膏说道:“好,飞就飞,我教你。” 那山膏点了点头,向拉着淦网的那几头山膏挥了挥手,那几头山膏便将渔网略微松了松,那膏隔着渔网将一枚飞梭递给了林宇,林宇将飞梭拿到手中后,对那山膏说道:“两枚,要两枚才能飞。” 那山膏看了看林宇,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枚飞梭,低下头似在思考了一阵后,带着半信半疑的神色将手中的飞梭递给了林宇。 林宇将另一枚飞梭拿到手中后,小声的骂了一声“蠢猪!” 林宇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那头山膏听到了,那头山膏着急的说道:“猪,不是!”并且说了几遍。 在林宇和那头山膏还在纪结山膏是不是猪的问题时,从远处远远的跑来另一头山膏,那头山膏隔着很远就在喊着:“死!死!” 林宇听到后,心中一惊,暗暗想到,莫非这群山膏要杀死自己不成?不由的着急起来,现在不要说这些妖兽了,只要是个普通人过来,就能将自己两人轻轻松松杀死。 就在林宇心中着急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只看紧紧拉着两人身上破渔网的那些山膏,此时一个个将网住两人的破渔网一扔,看也不网中的两人一眼,如同屁股上中了箭的兔子一样,向着远处飞快的奔去,随着一阵脚步声,倾刻之后,便踪影全无。 林宇二人虽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感觉到,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与李猛绝对脱不了干系,最有可能的便是李猛又胡屠戮这些山膏。 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现在这林中有这么多的山膏,和他们一起合力,将李猛永远的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林宇向柳如月开口问道:“师姐,你意下如何呢?” 柳如月若有所思的向林宇问道:“师弟的意思是?” 林宇开口说道:“师姐认为不可以吗?” 柳如月不再开口,向着那群山膏逃逃走的的方向面而去,林宇紧紧跟在柳如月的身后。 两人一路小心的向前走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后,隐隐约约的便能听到前面一阵阵噪杂声夹杂着惨叫声传来,两人不由的脚下加快脚步。 走的近了,两人向着前面看去,只看李猛此时将一把阔刀舞的如同风车一样,那些山膏用的全都是一些木棒石块之类,根本就不是李猛的对手,不时的可以听到山膏惨叫着倒下去。 林宇和柳如月看去,柳如月轻轻恩了一声,林宇便当先向着李猛和山膏打斗的地方走去,在走去的时候,林宇已将风雷锥扣在了手里。 看看将要到交战的中心,林宇便已将风雷锥注满了灵力,到了离李猛只有十多丈远近时,林宇的风雷锥突然出手,直向着李猛断掉手臂的那处伤口而去。 正在与山膏交战的李猛突然听到破空的尖啸声,头也不用回便已知是林宇的风雷锥。 李猛冷冷的开口道:“林宇,我一直还在找你两人呢,谁知道你二人却亲自送上门来让我杀,我已经没有耐心再陪你们玩下去了,就是今晚,就是这里,我们之间一定要分出生死。” 话声刚刚落下,人已提着刀向林宇斩来,完全不顾向自己身上飞去的风雷锥。 第九十三章 堂堂一战 看着李猛不管不顾风雷锥的攻击,向着自己疯狂扑来,林宇的微微一愣,这李猛倒是打的好主意,用风雷锥的小伤换取杀死自己的机,若是给对方砍实了,自己肯定是人头落地。 林宇心思电转,想清楚这些后,飞身向侧后退去。 就在林宇向后退去时,柳如月的小刀也在这时出手,小刀之上闪着黄光,带着破空声直袭李猛的咽喉。 李猛脚下稍一停顿,身体向旁边侧过,手中阔刀急挥,“叮”的一声响后,柳如月的小刀便给磕的飞了出去。 就在李猛这一停顿间,林宇退出了李猛的攻击范围。 林宇和柳如月出现在这里,并且一出手就向着李猛攻去,让围攻着李猛的众多山膏一愣,接着一阵欢呼,齐齐向着李猛再次攻去。 李猛此时面沉如水,只不过是杀了几头山膏吗?这些怪物现在居然联合林宇二人围攻自己?看来,自己又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想到这里,李猛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身上爆出一团墨绿色的气团,那团墨绿色气团如同旋风一样,带着一阵呼呼的风声,在李猛身周打着转。 此时若仔细看去,那团围绕在李猛身周的绿气中,腾出一道道黑色烟丝,那些黑色烟丝内似传出一声声似有似无的泣诉声。 林宇的修为太低,还无法察觉,犹自茫然不知的控制着风雷锥向着李猛攻击着。 看着那团绿色气团,柳如月总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但又说不清楚这危险的感觉与眼前李猛身周的那团绿气到底有何关系。 反倒是那群智力不高的山膏对危险有一种天生的感知,此时显出一阵阵的燥动不安,一个个不安的低声嘶吼着。 柳如月看着眼前燥动的山膏群,心头的疑惑更重了些,当他准备向林宇开口示警时,李猛身边的绿雾此时却又一变。 只看那团绿雾上的色烟丝,向着绿气内一缩,猛然又向着外面逸去,化作九个大人拳头大小的黑色气团向着周围飞去。 九个黑色气团飞过山膏群中时,那些山膏叫也不叫一声,一头跌倒在地,再无声息,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些山膏便倒下了一片,而且倒地的山膏数量还在不断增加着。 林宇发现了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不由的想起了地下那些被李猛在鼎中炼化的小孩子,同时想起了李猛亲口所说的邪派功法:九婴幻! 看来眼前所发生的这些,一定便是李猛所说那那套名为九阴幻的邪功了,这样的威力还是未习成时,若时功法圆满时还不知道威力大到何种境地? 这邪派功法果然是邪派功法,威力越大的越是残忍狠毒,李猛现在的杀招威力如此巨大,完全是用几十名孩童的命堆出来的。 这样恶毒的人必须要死,若是不死,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 林宇越想心中越恨,越想心中越愤怒,身周的气势,不知不觉间便高涨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他和身周开成一片看不见的漩涡,只看远处的一道道灵气汇集而来,在他身外飞舞盘旋着,将空气划出一阵阵“哧哧”的响声。 林宇的整个人此时散发着一股冷洌的寒意,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透一股锋利之感。 正在前面杀戮着山膏的李猛突然感觉到林宇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停止了杀戮,向着林宇深深看了一阵,眼角抖动了几下,将身周的那九个黑色气团收回了身体,提起刀向着林宇而去。 林宇这次却没有向后退去,只是冷冷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李猛,胸中燃起一股战意,邪修又如何?体修又如何?修为高又如何?今日自己便与眼前这李猛堂堂一战。 柳如月此时也察觉到了林宇的变化,向林宇深深的看了过去,林宇在乱坟岗领悟的剑意竟然在此时爆发了出来?但那股剑意极为不稳。 柳如月迅速向着林宇身边飞奔而去,等他到了林宇身边时,李猛也站到了林宇对面,与林宇四目相对着,看也不看柳如月一眼。 李猛向林宇说道:“真是想不到,我以为整个烈阳门里就我一个是修体的异类,没想到林师弟居然也是个修剑的高手。” 林宇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对李猛的话也不回答,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李猛看到林宇不言不语,眼睛微微眯了眯,对林宇说道:“今日我们便试试,看是你这剑修威力强大那还是我这体修更胜一筹!”说完后,扬了扬手中的刀,向着后面退了几步。 林宇看着李猛向后退去,虽说胸中一片战意昂然,但他还没有给战意冲昏了头,自己和柳如月二人全盛时都没能战下对方,此时他更不可能凭着领悟的一点一知半解的所谓剑意杀死对方,必须得想个办法才对。 林宇在心头飞快的分析着眼前的事情。 李猛可不给林宇这么长的时间,他看到林宇沉默不语,便将手中刀挥了几挥,对林宇说道:“林师弟没有意见我们这便开始吧!” 李猛话音落下,也不待林宇说话,便挥着刀扑了上去,林宇身体向旁边一扭,迅速将飞剑召出,浑身灵力极速运转,看来这个李猛认定了自己,就是无法战胜也必须硬着头皮战下去。 那些山膏在李猛刚才发威的时候显的极为不安,此时看到林宇再次发威,一个个战栗着向后面缓缓退去。 经过一夜的打斗,此时的天空已慢慢的亮了起来,在这隐约可见的视线中,只看一把燃着红色火焰的飞剑带着破空声向着李猛极速而去,剑上的红色火焰将方圆丈许范围内照的一片通红。 李猛嘴角挂着冷笑,扬起手中燃着绿焰的阔刀,向着林宇的飞剑狠狠砍去,两件法宝“当”的一声在空中相撞,无论是刀上的绿焰,还是剑上的火焰,在相撞的那一刻,猛然激发,在空中爆出一逢白色的火花,两件法宝上的红绿之焰都被震散许多。 在刀剑相撞的那一刻,林宇的飞剑之上多了道裂缝,而李猛的刀上也多出了一道缺口;林宇的嘴角掉上了一丝鲜血,李猛只是手臂一阵发麻,向后退了一步。 两人孰高孰低,立马可判。 原来这李猛也不是多可怕,虽说修为比自己高了几个层次,但在自己剑意全开的情况下,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想到这里,林宇抺了抺嘴角的血滴,眼中的战意更盛。 刀剑相撞之后,李猛心中也是微微一惊,不由的向着林宇再次打量了几眼,并且还用上了个探视术,没错,对方是六层的修为,可为何却能发出高于六层许多的威力?要知道他的修为已经到了九层的边缘,接近于十层。 修真中每三层为一个大层次,每个层次之间的差距虽不能说是天差地远,但毕竟还是要差上很大的一段距离,这些差别不只是体现在修为的深厚上,更是体内灵力的我少上,以至于影响到了法术的威力大小。 正因为林宇的修为与他相差一个大层次,而发挥出的威力只是比他相差一个小层次,这才不得不让李猛感觉不可思议。 虽然还未成长起来,但有潜力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对手,而只要有这样的对手存在,谁都有种有芒在背的感觉,如不能将这根芒刺拔去,终有一日,这根芒刺会要了自己的命。 昨晚的时候李猛还在想着,若是不能斩下两人,大不了自己丢一次脸,将实际情况报由师门,由师门来解决,现在看来,若是真的放两人离去,最先倒霉的肯定是自已,这林宇要是修为高了,必定先找自己报仇。 所以,眼前这林宇必须要死! 想到这里,李猛甩了甩微微有些发麻的手臂,身上爆出一团绿气,向着刀上涌去,整个刀身被一层深绿色的灵力覆盖,一道绿光不断在刀口上游动不定。 李猛向着空中跑跃而上,将手中阔刀高高举起,向着林宇狠狠劈了下去,当李猛的刀锋从空中划过时,空气中响起一连串的爆裂声。 林宇的飞剑刚刚回到手中,便看到李猛的阔刀斩来,林宇想要向旁边移开,却发现李猛身上一股气机将他牢牢锁定,想要移动一步都极难,整个身体犹如陷到了泥沼之中。 林宇此时心里一阵无力感,咬了咬牙,将灵力全部向着手中的飞剑内注入,将飞剑中的所有潜力催发了出来,手中飞剑之上燃起一道道火焰,道道火焰欢腾着,向着剑刃之上卷去,将整个剑刃全部包裹了起来。 就在林宇的灵力催起的火焰刚刚将剑身包裹起之后,围着林宇身体外打着转的那些有如实质的灵力也在一阵呼啸声中,全部向着飞剑而去,融入了飞剑外的火焰内。 此时的飞剑之上火焰猛然一暗,接着所有的火焰在林宇的飞剑之外,又化作一把同样的飞剑。 就在林宇刚刚做完这些时,李猛的阔刀也已到了他的面前,林宇只得将飞剑持在手中,向着李猛的阔刀迎去。 一红一绿两道火光再次相撞在了一起,两道法宝撞在一起后发出“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在爆炸声响起的同时,柳如月的惊呼声也同时响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 面子和性命 随着爆炸响起,一道红绿相间的火焰由爆炸地为中心,向着四周冲击而去,方圆三丈之内的树木、砂石、杂草等等都被从地上掀起。 随着砂石树木向着远去飞去的还有两道身影。 此时躺在地上的林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身上多处流着鲜血,头发散乱地披散交通卡,双眼紧紧的闭起,鼻中、口中、耳中的鲜血还在不断的向外溢出,身体一动不动,但掌中仍然紧紧握着那把断的只剩下了一小半的飞剑。 柳如月的惊呼声落下,便向着林宇所在的地方飞奔而去。 柳如月走到林宇深前,看到躺在地上的林宇后,泪水涌出了眼角,一下跪坐在了地上,将林宇的头抱起来,伸手从储物袋拿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枚药丸,橇开了林宇牙关,喂到了林宇嘴里。 给林宇喂了药丸之后,柳如月又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林宇胸口,体内灵力一转,向林宇体内渡去,用自己的灵力助林宇将药力化开。 李猛倒在地上后,只觉的头有些发晕,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向着远处倒在地上的林宇看去,刚好看到柳如月给林宇喂药的那一幕。 那小子就是传说中的什么狗屁剑修吗?也不过尔尔,原本还以为对方会与自己对上几招,现在看来,还是本大爷我厉害。 好了,玩也玩够了,现在该是斩下那两颗狗头的时候了,若是再耽误下去,不知那两人又玩出什么花样,自己到时候又要追的气喘吁吁。 想到这里,李猛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径直向着林宇两人走去。 “柳师妹,看来你是喜欢上了这个小子了!”李猛的话从柳如月的身后传来过来。 全神贯注关注着要宇的柳如月对于向着他走来的李猛根本一无所觉,直到李猛走到身后时还是一无所觉,直到李猛的声音响起后,这才回过神来。 柳如月扭过头,脸上无悲无喜地向着李猛说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活着时我们是同门,死后我们还照样是同门。”说完后再也不看李猛一眼。 李猛听到柳如月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也不知道柳如月要表达什么,算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还不如先将眼前这两人斩杀后再说。 就在李猛向柳如月举起刀的时候,在几人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怒吼声。 李猛和柳如月同时抬头看去,只见眼站着一头人形怪物,那人形怪物直直的瞪视着两人,看到两人向自己看去,那怪物又是一声怒吼。 李猛和柳如月看着眼前怪物的眼睛时,两人心中都是一突,只看那怪物的眼的瞳孔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瞳孔,而是一条竖着的直线。 柳如月看着眼前的怪物,忽然想起了林宇给自己说过的怨和眼前的这头怪物极为相似,他不确定的对眼前那头怪物是否是怨,喊了一声:“怨”。 那怪物愣了愣,向着柳如月疑惑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柳如月怀里的林宇,低声吼叫了两声,又向着柳如月身后的李猛看了看,声音中带着顿挫,似在向柳如月询问一样。 柳如月点了点头,轻轻说道:“不错,林宇师弟正是被眼前之人所伤。” 怨听到柳如月的后,眼中的黑色细线瞬间变的通红,向着李猛怒吼了一声,在怒吼声中,突然化做了一道灰影,直奔李猛而去。 李猛看到那头怪物化作一团灰影直奔自己而来,饶他是体修,也给眼前怪物的速度吓了一跳。 李猛看到怨化作的灰影到了自己面前,想也不想,手中刀向着怨的身上急速挥去。 怨的身影一闪,身体接着一折,伸出长长的指甲,向着李猛的刀口急速奔去,指甲与李猛手上的刀相交出,发出“嚓”的一声轻响。 怨的身体又一闪,由李猛的刀边绕了过去,来到李猛身旁,抬起长着长长爪子的前爪再次向着李猛身上探去。 李猛想要回刀时,却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只得来得及给自己加了个防御护罩,李猛的护罩刚刚成型,怨的爪子便已到了他的身前。 那个原本在林宇眼中看去极为结实的护罩在怨的爪子下却如同一张纸一样,在怨黑色的利爪接连几次的攻击下,晃晃了,随后如同一个被针所过的气球一样,“啪”的一声消散在了空中。 怨的几次攻击,速度之快,不要说眼前的李猛和柳如月满是惊讶,就是林宇此时醒来,站在这里也无法相信。 护罩刚破,李猛急速的又使出几个防御法术,在那些防御法术使出之后,李猛向着身后急步退去。 怨看到李猛退出后,哪肯罢休,不依不饶的向着李猛追逐而去。 李猛的心中一阵郁闷,昨天自己还在追着林宇和柳如月到处跑,现在好了,现世报,来的快,对方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这么个怪物,而且还和林宇认识,将自己追着打。 李猛的心中越来越不是味,本来自己是猎人,现在猎人反而成了猎物,这也太窝囊了吧?我李猛什么时候窝囊成过这种样子? 李猛向前跑去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提起刀反身向着怨直奔而去,将要到怨身前时,刀上放出一团绿光,直奔向怨而去。 怨看到李猛的刀向着自己砍来,脚下的脚步停也未停,只看下脚下一拧,身体一扭,从李猛的身边错了过去。 李猛郁闷的快要吐血,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根本连对方的身体碰也碰不到,这还怎么打?林猛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窝囊就窝囊了吗,总比把命丢掉的好。 面子和命哪个重要?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命重要,有命在,面子可以找的回来,要是命的没了,要面子又有什么用? 李猛想到这里,手中挥的更急,招招都极为狠辣,尽向着怨身上的致命之处攻去,他的攻击快,但是怨躲闪的速度比他出手的速度更快,每次他都感觉自己的刀砍在了眼前这怪物的身上,可每次都砍到了空气。 只看李猛的刀上此时绿色雾团大盛,绿色雾团舞动中,将李猛的一张脸的映的有些发绿,一脸淡绿色的李猛满脸狰狞,向着怨一刀接着一刀的挥去。 怨的身影在李猛的绿色刀影中躲着,只看一道道灰色的残暗在刀影中闪来闪去,李猛的刀刀都落在了空处。 面对这样的打法,李猛有种想吐血的感觉,无论自己出刀用多大的力气,无论自己出刀用多快的速度,对方都能轻而易举的躲开。 李猛越来越不爽,手上的刀便更加使力的向着周围挥洒,在一阵轰隆声中,那块树林又被清出了一块地方。 林中,一绿一灰两道身影在那块小树林里纵横往来,所过之处,那些树便一棵棵的倒了下去。 在怨和李猛的交战中,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高高的挂在了天上,给整片树林渡上一层金色。 不远处,林宇在柳如月的搀扶下,向着怨和李猛交战之地而来。 林宇呆呆的看道远处与李猛纠缠在一起的那道灰色影子,若不是柳如月相告,他绝对无法想像,怨的速度可以快到那种程度。 想来怨这样的速度就是在天狼寨杀死叶非后,吞吃了叶非那颗黑色的心脏后蜕变而来,不过也是,自从屠了天狼寨之后,也没有见过怨出手。 想到前几天因为城中的孩童丢失,自己还没有将事情查清楚,只是臆测,结果错怪了怨,将怨驱逐了出去。 林宇看向怨的眼神带着丝丝歉意。 而真正的凶手李猛此时正与怨战在一处,若不是李猛,自己也不会将怨驱逐,若不是李猛自己两人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林宇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一人一怪,也不说话,他也想看看,怨现究竟蜕变到了什么样子。 怨一直只是在李猛的刀下躲闪,并未出手,生怕再次杀错了人,惹的林宇不快,此时听到林宇的话后精神一震,一改之前在李猛刀下躲来躲去的样子,开始向着李猛主动进攻。 怨的身影猛然一顿,从李猛的刀下突然撤身,向着李猛的侧面转去,转到李猛的侧面,手上突然伸出黑的发亮的指甲,向着李猛手臂之上急速挥去,随着李猛手指挥去,李猛的手臂之上一几道血箭喷洒而出。 李猛手臂上受伤,闷哼一声,手臂上的肌肉急速收缩,将怨的指甲紧紧卡在了手臂内,就在怨的指甲被卡住时,李猛小臂突然回转,反手一刀向着怨挥去。 眼看着那一刀砍进了怨的身体,李猛心头大喜,哼,伤自己,伤了自己的人都要还回来,他又不由的转头向着林宇和柳如月看去,心中恨恨的想着,等解决发眼前这个丑东西就轮到了眼前的两人,李猛看向眼前两人的眼里闪动着寒芒。 林宇看到李猛的眼光,冷笑了一声,带着一种饶有兴趣的眼光看着李猛。 李猛随后收紧心神,收回刀,转身向着刚才被砍中的怨看去,这一看之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第九十五章 你不能杀我 怨的身上不但一丝伤口都没有,而且还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看着李猛。 李猛看到怨的样子,心下虽惊,但还没有乱了阵脚,他又提刀向怨冲去,对着怨就是一阵如同风扫落叶般地乱砍。 怨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双竖起的瞳孔中看不出喜怒,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于李猛砍来的刀视若无睹,既不躲也不闪,任由李猛施为。 李猛越砍越是心凉,只看每一刀都砍在怨的身上,但却并不能在怨的身上留下一丝伤口,每一刀都从怨的身上穿了过去,当刀收回来之后,怨的身上却一丝伤口都没有留下。 如果说刚才怨的身影躲来躲去,李猛想要吐血的话,现在李猛面对站在那里毫不躲闪,只站在那里让他砍的怨,李猛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猛砍过两轮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将手中的阔刀插在了地上,盘膝坐下,闭上双眼,手中不停变幻着法决。 随着李猛手势变幻,只看李猛的身上闪出一圈绿色光芒,那圈光芒在李猛身上不停的闪烁着,似要从他身上飞出来一般。 阳光下看的极为清楚,在那圈绿芒外萦绕着一道道黑气,那黑气在空中不停舞动、扭曲着,从黑气中似是传来一阵阵如泣如诉的呼啸声。 李猛手中法诀一变,只看那道道黑气突然一阵翻滚,猛然由他身体外的绿气中脱离而出。 那团黑色一阵扭曲,在空中一分为九,化成九个黑色气团,若仔细看去,那九个黑色气团之上有都着模模糊糊的眼、耳、口、鼻的样子。 那九个黑色气团齐齐围怨打起了转,越转越快,几个呼吸后,便只能看到一圈淡淡的黑线,随着那圈黑线出现,那如泣如诉的呼啸声越来越大,若仔细听去,似是一群小孩在哭诉。 随着那阵声音越来越大,与柳如月站在一起的林宇脸上开始扭曲变形,脸色越来越越狰狞,一双眼睛也慢慢变成了血红之色。 林宇一把掀开了柳如月的手,赤着一双眼睛向着李猛面前慢慢走去。 当察觉到林宇出现异常时,柳如月迅速向林宇施展了个清心决。 清心决落到林宇身上之后却根本没有作用,林宇照样向着那九颗黑色气团围绕的怨走去。 经过怨的身前时,林宇突然暴起,向着怨身上扑去,手中一直捏着的断剑向怨的身上一阵乱斩。 就在林宇的断剑斩到怨的身上时,怨转过头来奇怪的看了一眼林宇,当看清林宇现在的样子时,突然转过头去,对着李猛愤怒的吼了一声。 怨的那声怒吼声响起,李猛猛然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林宇的样子后,心头一阵大喜,双手法决一变,围在怨头上一直打转的九颗气团猛然一闪,带着一道声响,齐齐没入的林宇体内。 九颗黑色气团入体后,林宇身体一震,脸上迅速涌上一道道黑气,那道黑气在林宇的脸上蔓延着,林宇的整张脸变成了一片紫黑色。 那道黑气在林宇的脸上盘旋一周后,又向着林宇四肢又迅速散去,只一瞬间,林宇的双手之上便覆上了一层细密鳞片,手指尖端也长出了长长的尖利指甲。 林宇这时抬起头来,眼中闪着两道幽幽的绿光,他径直向着李猛走去,在李猛面前定定站定,也不吭声。 自林宇产生异变开始,柳如月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林宇,直到林宇走到李猛身边时,柳如月这才开口,尖声叫道:“李猛,你到底对林宇作了什么?” 李猛一阵哈哈大笑:“做了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说完之后伸手向柳如月一指,对林宇说道:“去,将柳如月给我杀了。” 林宇咆哮了一声,迈步向着柳如月走去,走到柳如月的面前,举起长着长长爪子的手,向着柳如月抓去。 柳如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林宇,柔声对林宇说道:“师弟,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抓向柳如月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阵挣扎,接着手又向柳如月接着抓去。 看着林宇的爪子向自己抓来,柳如月身本向旁边一闪,咬了咬牙,从储物袋中出那把小刀,向着林宇的手上划去。 小刀与林宇的手相撞,发出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响声过后,林宇的手上却安然无损,又继续向着柳如月而去。 柳如月又向着旁边闪去,林宇的一爪抓在了柳如月身旁的大树上,大树上一阵木屑纷飞,洒了林宇一头一脸,林宇犹自浑然不觉。 柳如月此时俏脸含煞,手中小刀向李猛急速飞去。 李猛此时盘膝坐在原地,显然刚才操纵林宇时化费了极大的力气,他一脸冷笑的看着柳如月射来的小刀,虚弱的开口道:“我已经无力与你相斗了,你可以随随便便的杀了我,但杀了我之后,只怕林宇以后永远就是这个样子了。” 李猛的话刚刚落下,柳如月的小刀已到了李猛胸口,李猛一动未动,一脸笑意的看着柳如月。 柳如月听到李猛的话,控制着小刀在李猛胸前绕过一个圈子后又飞了回来。 就在柳如月收住小刀的时候,林宇又向着柳如月攻了过去,柳如月无奈之下,只得又向着远处躲开。 李猛一脸感兴趣的看着两人,不时的冷笑几声。 柳如月一边躲着林宇的攻击,一边开口说道:“李猛,你告诉我,你如何才肯放过林宇?” 李猛阴阴的笑道:“很简单,只要你们二人死了,林宇就不用受这种苦了,而你也可以摆脱他的魔爪了,哈哈哈哈哈……” 自林宇异变到现在,怨一直站在那里,冷眼相看着,听到李猛说到要两人死时,突然一阵暴怒,怒吼一声,直奔李猛而去,一把将李猛抓起。 李猛只是冷笑着看向怨,怨到了李猛面前,伸手一把向李猛抓去,将李猛提到了空中,爪子上微微用力,李猛的嘴角流出滴滴鲜血,他在怨的手中冷笑着对怨说道:“怪物,你有能耐就将我杀了。” 对于李猛的挑鲜,怨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对着李猛又是一声大吼,李猛给这道声音震的七窍流血,与林宇之间的感应也被暂时打断了一阵。 就在两人之间的感应被打断时,林宇恢复了一阵清明。 恢复清明后的林宇停下了向柳如月追去的脚步,转头对怨高声喊道:“怨,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李猛听到林宇的话后,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沉稳,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对林宇说道:“林宇,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不只是你身上的怨咒无法解,而且瑶竹峰老祖若是知道我死于你手,瑶竹峰与你藏剑峰必有一场大战。” 但是林宇这时什么都听不到了,林宇的眼中此时又是那种绿幽幽的颜色。 柳如月听到林宇和李猛的话后,边躲闪着林宇的攻击边对怨说道:“怨,不可杀死你手中之人,若你杀死他,林宇将不能恢复清明了。” 对于柳如月的话,怨根本理都不理,他只听从林宇的话,林宇的话声落下后,怨便提起另一只爪子向着李猛的胸口插去。 怨爪子上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着乌黑的光芒,一闪间便进入了李猛的胸膛,轻轻松松的穿过李猛的身体,爪尖从李猛的背后伸了出去,指尖一片鲜血淋漓,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甚至在尖端还挂着一丝丝李猛身上的肉丝。 李猛低下头,不相信的看着怨插在自己胸口上利爪,抬起右手指着追向柳如月的林宇,口中冒着血沬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但你了几个半天却没你出个什么来,猛然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中一团紫黑色的雾团向着林宇而去。 那团紫黑色气团一晃便向着林宇而去,由林宇的额头钻了进去。 就在那团紫黑色气团进入林宇额头的时候,紧紧追在柳如月身后的林宇毫无征兆的“咕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正在前面逃去的柳如月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宇。 只见林宇此时紧咬着牙关,双眼紧紧的闭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上的鳞片迅速褪去,化作一道道黑烟,向着他的脸上卷去。 道道黑烟到了林宇脸上后,将林宇脸上的紫黑色一并卷起,同样化成一团黑烟,在林宇面上盘旋飞舞着。 柳如月看到这里,脸上闪着喜色,原来将李猛杀死后,林宇身上的那团黑气就会离去!自己怎么早些没想到呢?还在那里相信李猛所说的话。 柳如月脸上的欣喜之色还没有维持多久,突然脸色又是一变。 因为眼前所发生的情况,对于林宇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 林宇脸上的那团黑烟盘旋飞舞了一阵之后,突然旋转着向黑气的中心方向凝聚而去,不到一个呼吸间,便化作一个黑色的、如同一格枣核一样的东西,那枣核样的东西突然向着林宇额头而去。 就在这时,杀死李猛的怨向着林宇所在的地方飞奔而来,怨看到向林宇额头所去的黑色枣核后,竖着的瞳孔闪了闪,如同闪电般的向着那格枣核抓去。 就在怨的指尖碰到那东西时,那东西突然一闪间,便不见了踪影。 第九十六章 昏迷 当那枚枣核再次出现时,已到了林宇额头,由林宇眉心中间隐了进去。 那块枣核大小的紫黑色东西隐没之后,林宇的眉头皱了皱,接着又恢复了平静,之后,脸上的表情再没有任何变化,但整个人还是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柳如月看了看林宇,又看了看怨,向怨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她能怪怨来的太晚了吗?不能,怨的速度已经极快了,但还是晚了一步,也许,这便是所谓的命数吧。 柳如月又向着林宇看去,此时的林宇,双眼紧闭,但呼吸还算平稳,柳如月又摸了摸林宇的脉膊,脉膊正常,柳如月随后又将林宇从上到下全部看了一遍,林宇身上并无一丝异样。 柳如月仍然一脸担忧的看着林宇。 柳如月就这样,一直坐在林宇身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林宇,等待林宇醒来,由太阳挂在高空一直坐到太阳落山,由黒夜又坐到天亮。 经过一天一夜之后,此时的林宇仍然紧闭双眼躺在地上,无论是身上,还是脸上,都看不出一丝异样,整个人虽从外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直到现在,柳如月还未看到林宇醒转过来,不由的慌了神,向怨说了一句,让怨回去赵府,她便一把抱起林宇,驾着飞梭,向着烈阳门所在的方向急驰而去。 柳如月一路之上将飞梭驱到了极致,迎面的风甚至将飞梭上的护罩也吹的有些轻轻擅抖,柳如月却不管不顾。 柳如月不时看看怀里的林宇,在心中暗自对自己说道:快些,再快些,再再快些!已经耽误了一天一夜了,不能再耽误了! 转眼看看就要到烈阳门的山门了,就在柳如月刚刚落到地上时,却从另一边又飞来两名身着一绿一白两色衣袍的男女。 那男子看了柳如月一眼,侍看清柳如月手上抱着的人是林宇后,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讶然,接着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当他觉察到柳如月看向他时,迅速正了正脸色,低头向着柳如月行礼道:“瑶竹峰李木见过柳师姐。” 随着李木一起回来的那名女子也走上前来,向着柳如月行礼道:“落云峰孙倩儿见过柳师姐。” 柳如月经过李猛之事之后,原本就已对瑶竹峰之人没有好感,更清楚林宇与李木之间的事情,若不是因为李木,李猛也不会追杀他们二人,若是李猛不追杀他们二人,那林宇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所谓爱屋及屋,恨也是一样,柳如月因为李猛的追杀,心里对瑶竹峰的所有人已产生本能的恨,就连跟在李木身边的孙倩儿也感觉不爽,柳如月斜着眼睛看了李木和孙倩儿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 李木二人听到柳如月的冷哼声,反应各不相同。 李木听到柳如月的冷哼声,眼中隐隐带着担忧,不知是谁将林宇打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打死了?这柳如月该不会对自己起杀心吧?想到这里,李木偷眼向柳如月看去。 孙倩儿看了看柳如月,又看了一眼柳如月怀里的林宇,虽然他以前见过林宇,但的就是自己和林宇认只,柳如月也不至于第一次见到自己,便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让她心中一阵七上八下。 实际上孙倩儿入门也没有几天,而他与李木二人一同返回师门也只是个巧合罢了,对于李木与林宇之间的恩怨,李木未曾提起,所以她也无从得知。 柳如月心中着急林宇,也不和两人废话,径直向着门内而去。 柳如月返回门内,也不顾其它弟子和眼光,抱着林宇急速的向着吕玲所在的居所而去。 柳如月也顾不得敲门,撞开大门抱着林宇就冲了进去。 吕玲看到柳如月慌慌张张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正准备开口时,柳如月抱着林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向吕玲开口道:“师父,林师弟他……”话未说完便已泣不成声。 吕玲听到柳如月的话,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走到柳如月的面前,低头向柳如月怀里抱着的林宇看去,将林宇的眼皮翻开看了看,又将林宇紧咬着的牙关橇开,又仔细看了看,随后又拉起林宇的胳膊,切了切林宇的脉相。 在吕玲检查林宇的时候,柳如月一脸紧张的看着吕玲。 吕玲将林宇从头到脚检查一遍之后,紧蹙着眉头,向柳如月开口问道:“月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宇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柳如月听到吕玲问话,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吕玲听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柳如月说道:“怪不得瑶竹峰一直对我藏剑峰野心勃勃,原来是这样,也难道林宇现在会变成这样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 柳如月开口问道:“师父,林师弟他到底怎么样了?” 吕玲听到柳如月的问话后,抬头紧紧的盯着柳如月看了一阵,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开口对柳如月说道:“月儿,林宇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 柳如月听到吕玲说到林宇没有性命之忧时,神情放松了些,听到吕玲猛然一转折的话后,脸色马上又变的紧张了起来,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吕玲,生怕吕玲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吕玲再次叹了口气,意有所指的讲道:“关心则乱,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凭我现在的修为无法将他唤醒而已。”说到这里吕玲闭上了双眼。 柳如月听到吕玲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神情也落寞了下来。 吕玲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心情沉入了谷底的柳如月看到了一线希望。 “他瑶竹峰上有师祖级的前辈,莫非我藏剑峰上莫非就没有了吗?”说到这里,吕玲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眼里闪过一道亮芒。 柳如月今天的心情可谓是迭荡起伏,在忧与喜之间多次徘徊,让她整个人产生一种不直实感,她仍自晕晕乎乎着。 等柳如月回过神来时,柳如月和躺在地上的林宇都已不见了踪影,她知道吕玲已将林宇带走,想来,吕玲一定有办法将林宇唤醒过来。 柳如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藏剑峰上,一处不起眼的山腰中,吕玲一个人向着山顶上而去,还未走到山顶之上时,她停了下来,一棵孤零零的大树站立在那里,毫不起眼的大树走去。 走到大树前,吕玲弯腰,躬身向着大树开口道:“弟子吕玲拜见师父。” 那树后传出一道略有些显老的声音:“不知有何事?我已交代过,若无紧要事情莫要前来打扰我,我回山之事还要多隐瞒些日子,以免给有心之人察觉到后,无故生出事端。” 吕玲听到那道声音后,知道是师父不喜,恭声回到:“回禀师父,并非是弟子有意打扰,实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藏剑峰的弟子一直以来都是韬光养晦,但那瑶竹峰的人却欺上门来。” 那道声音又再次响起:“究竟是何事,从头说来。” 吕玲便将柳如月给他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等吕玲说完之后,那道声音却没有开口,除了山上的风吹过的声音外,再无一丝声响。 过了一阵,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缓缓说道:“哼,瑶竹峰的李傲吗?自以为很了不起吗?还让自己的弟子追杀我的门人?真当我金光的门下是那么好欺负的?还有那个李猛,死的好,死了干净,冯云门下的那个林宇呢?把他带来我看看!” 吕玲恭身回答道:“弟子这便回去着人将林宇送来。”吕玲话声落下后,便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就在吕玲刚刚转过身,举步向着山下走去之时,那道声音又悠悠传来:“你将林宇带过来便是了,也不必告诉冯云了,免的他太过担心。” 吕玲心中闪过一道疑惑,林宇明明是冯云的弟子,为何又要不让自己告诉冯云,自己的这个师父越来越猜不透了,吕玲摇了摇头,向着山下而去。 吕玲听到金光上人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在来的路上她还提心吊胆的生怕金光上人对林宇不顾不问,金光自从这次回来之后,心性与以前有了极大的变化,就连脾气也变的极为古怪,这一点吕玲一直心存疑惑,但又不好直接去问。 冯云毕竟是自己的师弟,山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于别人她可以隐瞒,但对与冯云,她无法隐瞒,特别是关于林宇这件事情,或许别人不清楚,但她吕玲可是知道冯云对林宇这位弟子有多宝贝。 想到这里,吕玲转身向着冯云所在的山谷而去。 冯云此时正坐在自己的洞府中打坐,自从接了自己的师父金光上人回山以后,身上有伤的冯云每日便是在洞府中打坐。 回山后听到吕玲告诉自己,林宇与瑶竹峰的李木冲突更加激化之后,甚至因为此事而下山之后,他的心中越来越不安。 他便决定等身上的伤势略微好些之后便尽快下山去寻回林宇。 第九十七章 疑惑 这几日以来,冯云一直都无法安下心来修练,生怕林宇有什么闪失。 以前在山上时,每天看到林宇在身边,这几日回到山上后,每日看到旁边林宇所居住的山洞空荡荡的,以致于他的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也说不清,为何接师父回山之后,与前些年相比,整个人心性大变,让他产生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自己这个师父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就在冯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把他从思索中拉了回来,冯云抬头向着洞府门口看去。 只看吕玲走了进来,在冯云看向吕玲的时候,吕玲也正抬头看着冯云。 吕玲虽然还是一如平时那样的冷着脸,但冯云却从吕玲的眼底看到一丝担忧,虽然不知吕玲这丝担忧从何而来,但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吕玲走到冯云的面前停了下来,只是看着冯云,却迟迟没有开口。 冯云看到吕玲这个样子,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对吕玲说道:“师姐可有什么话要说吗?” 吕玲眼睛直视着冯云,缓缓开口道:“冯师弟,林宇回来了!” 冯云听到吕玲说林宇回来了,但眼底的担心却丝毫未减,不由的开口说道:“林宇回来了?我怎么没看到?莫非林宇出了什么事情吗?” 吕玲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吕玲点头,冯云马上焦急的问道:“林宇现在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 吕玲转过了头,向冯云说道:“林宇现在虽说还活着,但好似中了某种咒术,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吕玲还未说完,冯云便急急开口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望师姐快带我去见他!”冯云说到这里时,眼中已显出了焦急之色。 吕玲叹了一口气,说道:“林宇现在在我那里。” 吕玲的话还未说完,冯云的身影便已如同离弦之箭般,一晃之下便向着山洞外面急速而去。 看着冯云的身影向外急速而去,吕玲不禁叹了一口气,不要说自已,就是放眼整个烈阳门,带弟子能比的上冯云的也没有几个人,就是说冯云待林宇如同亲子也不为过。 冯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吕玲所在的小山,推开吕玲所居住地方的大门,急步向着后面而去,走进后面,冯云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塌上的林宇。 柳如月此时正陪在林宇的身边,听到门响后转过头来,看到冯云走了进来,柳如月站起身,向着冯云行了一礼,问了声“师叔好!”之后便退了出去,临出门时,又扭头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林宇,轻轻带上了门。 冯云来到林宇所躺的床塌前,慢慢的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林宇的面庞,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林宇的脸,嘴里低声的叫着“林宇,师父来了!” 不知何时,吕玲和柳如月两师徒走了进来,二人静静的站在冯云的身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前面的冯云和林宇两人。 冯云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一遍一遍回荡,如泣如诉,又如杜鹃泣血,声音中饱含血泪。 神情中饱含着浓浓的师徒深情,又像慈祥的父亲在召唤离家后久久未归的游子;似是无法割舍这份来之不易的师徒情缘,又似是含着父亲对儿子归家的期盼。 站在二人身后的吕玲眼中闪过点点朦胧,将头扭到了一边。 柳如月一只手轻轻捂着嘴巴,眼泪由眼眶中不断垂落,顺着脸颊、顺着手一滴一滴滴下,掉在地上后,摔的粉碎。 时间在冯云的低声呼唤中不知不觉的溜走,当吕玲的手再次搭上冯云的肩头,冯云这才回过头,向低声对吕玲问道:“师姐,现在什么时候了?” 吕玲淡淡的说道:“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了。” 吕玲说完后,两人谁也没有开口,房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过了一阵吕玲轻轻开口说道:“我今天去见师父他老人家了,他说让我把林宇带过去。” 冯云没有说话,只是将林宇抱了起来,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吕玲见冯云带着林宇要走,说道:“师父那里,我带林宇过去就行了……” 吕玲的话还未说完,冯云便开口说道:“我冯云的弟子,自己会治好的,还麻烦师姐转告师父他老人家一声。” 吕玲看着冯云向外走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开口对冯云说道:“师弟,你不要想的太多了,相信林宇福大命大,会找到救治的办法的。” 冯云的身体轻轻一顿,低沉着声音说道:“借师姐吉言。”话音落下,冯云不再停留,抬脚向着外面走去。 之后的连续几天,冯云都在烈阳门内其它分支间匆匆来去,要么是寻医问药,要么只是打听一些关于邪术和咒术的事情。 兔走乌飞,时间过的极快,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便过去了。 就在这天早上,林宇在回到藏剑峰这么长时间以后第一次出现在居住的洞府门口。 现在的林宇比起三个月前要消瘦了许多,就连眼中的光彩比起以前似乎也黯淡了一些,一张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黄色,身体似首看上去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挺拔,整个人看起来极为虚弱。 林宇静静的站在洞口,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空洞的看着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就那样默默的站了一阵,林宇的眉头拧到一起,仿佛能拧出水来,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极为狰狞,两只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就在这时,冯云也从自己的山洞中走了出来,他站在山洞门口看着林宇,看了一阵,他叹了口气,走到林宇身后,轻声说道:“修为没有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命还在就行了,修为还可以再修的回来!” 林宇转过头来,苦涩的笑着对冯云说道:“师父所说的徒儿都懂,可徒儿太过于愚笨,总是无法开解。” 冯云看着林宇的表情,听着林宇的话,他也是感同身受,自己这个弟子怎么样,他心里最清楚不过,这个弟子或许道心还不是太稳,但却又是最有心向道之人,或许这个弟子对于人际关系并不擅长,但却并没有什么坏心。 虽然林宇到烈阳门来修真时的目的很为别人诟病,但至少是个实实在在的目标,至少比那些每天将“天道、大道”等等之类挂天嘴上的人来的实在,相对与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可以说林宇的目的更为实在。 就在冯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林宇走到冯云的面前,对冯云说道:“师尊不要太过担心,就是徒儿以后没有任何修为,这辈子都铭记师尊的载培之恩。”说完后又向着自己的洞府走去。 冯云听到林宇的话,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林宇向山洞内走去的背影。 林宇回到洞府中后,仰面躺在床上,将三个月前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全部又想了一遍,越想心中越恨。 一切都要从那李木身上说起,若不是李木招惹,自己又怎么会让逼的下山?若是自己不下山又怎么会遭遇李猛追杀,若不是李猛追杀,自己又怎么会到了现在这一步田地?看来,一切缘头都是李木。 还有那什么狗屁的李傲和那个什么青木,若不是这两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自己也绝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林宇在此立下誓,若有一日修为有成,必将踏平瑶竹峰!林宇在自己心里暗暗的喊道。 就在这时,门口一道人影一闪,林宇还没反应过来,那道人影已到了林宇面前,接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紧接着林宇只觉的耳朵一痛,随后柳如月的声音在林宇耳边响起:“你个懒猪,现在还在这里睡着?该起床修练了!” 林宇听到这个声音,一阵无奈,一张脸马上变的和苦瓜一样,他翻了翻白眼对柳如月说道:“大姐呀,你就饶过我吧!你看我这样还能修练吗?”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话后,柳眉倒竖,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林宇说道:“就你这样的出息,冯师叔还把你夸的和一朵花一样,我真看不出你到底哪一点好,冯师叔真是瞎了眼了,还把你这样的废物当做宝一样,哼……” 柳如月说完之后,满眼不屑的看了林宇一眼之后,便向着外面走去。 林宇从床上翻身坐起,对柳如月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修练吗?我是不能修练,根本就无法修练,哪怕一丝灵气我也凝聚不到,你让我如何去提高修为?” 柳如月向外走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着急的向林宇问道:“这几天你试过了吗?难道说真的无法修练吗?” 林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喃喃着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师弟,你是在骗我的吧?”柳如月说完后,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林宇。 林宇只是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并不开口说话。 柳如月还在保持着向外走去的姿势,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气氛显的有些压抑。 第九十八章 师祖 就在两人沉默中,另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柳如月察觉到有人进来后,转头向着门口走进之人看去。 林宇急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在床边坐好后这才打量起眼前之人,只看眼前之人粗眉大眼,相貌极为平凡,属于那中扔到人群里便找不到的那种,穿着一身藏剑峰弟子的服饰,林宇从未见过面前此人,极为陌生。 那陌生人见林宇打量着自己,眼睑低垂的向柳如月和林宇分别行了一礼,口中说道:“见过柳师姐,见过林师兄。” 柳如月显然也未见过面前之人,他和林宇对视一眼,扭头向那陌生之人问道:“不知这位师弟是哪位师叔门下,为何我从未见过?” 那弟子依然低着头,开口说道:“师弟我这点微未道行不提也罢。对了,吕师叔传话过来,让两位去一趟,还请随我来。” 林宇听到这句话后,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时候吕玲找自己二人时还需要有人带路了? 林宇想到这里,看向了柳如月。 柳如月看到了林宇的目光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看到柳如月摇头,林宇的心不由的往下沉。 不知为何,林宇总有一种感觉,似乎,总有人在算计自己,有一张无形的网在向着自己身上罩来。 这一切如同一团迷雾一样挡在林宇眼前,想要看清一切,必须要拨开眼前的迷雾。 想要拨开迷雾看清一切,现在必须要搞清楚对方要搞什么,所以,现在很有必要跟着眼前之人走一趟。 想到这里,林宇站起身来,向柳如月看了一眼,柳如月微微点了点头。 那陌生之人将二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却假装没有看到,也不看二人,径直向着外面走去。 林宇两人也不犹豫,随着那人走出洞府。 走到广场上之时,那人却不向吕玲所居住的地方而去,而是转身向着后山走去。 这也太假了吗?就是要骗也找个像一点来人来骗好不好?说是吕玲传二人前去,那就应该向着吕玲所居住的方向去才对。 林宇想到这里,正待开口时,柳如月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林宇暂时不要发作,接着看下去,看看对方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那人只是在前面走着,对于两人的小动作还是视而不见。 走了一阵,林宇二人随着那人已走到了后山,但那人还是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还在只管向前走去,眼见越走越荒凉,不只是林宇,就连柳如月心中忍不住又犯起了嘀咕。 那人带着二人走到一座小山的山脚下时停了下来,转身对林宇二人说道:“吕师叔就在山上等你二人,她只传你们二人上去,师弟我就此告退了。”那弟子说完后就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柳如月身体一动,转到那名弟子面前,将手一伸,说道:“这位师弟为何如此匆匆离去呢?何不随我二人一同上山去看个究竟,若是师父他老人家真的怪罪下来,由我一力承担。”说完这里,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人。 那名弟子看着柳如月,久久没有开口,目光微微闪动,过了一阵才开口道:“师姐这是何意,我只是个传话人,难道师姐怀疑我假传法谕?” 柳如月听到那名弟子如此说,只是冷笑了一声,并不答话。 从始到终,林宇只是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名弟子,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吕玲的声音传了过来:“月儿,你就不要为难他了,是为师让他传你二人到这里来的。” 柳如月听到吕玲的声音后,向着吕玲回了一礼,林宇也跟着柳如月向着吕玲见了一礼。 吕玲向那名弟子吩咐了一声:“人既已带到,你这便下山去吧。” 那名弟子听到吕玲的话后,向吕玲千一声退,便向山下走去。 直到那名弟子走完后,柳如月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向吕玲问道:“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为何师父要召弟子来此处相见?” 柳如月的这句话也正是林宇想要问的,当柳如月的话问出来后,他便站在旁边仔细的听着。 吕玲看了二人一眼,突然一笑,说道:“今日带你二人来是见我藏剑峰的一位高人。” 听到吕玲的话后,林宇心中产生一丝疑问,高人?藏剑峰上除了吕玲与冯云之外,难道还有其它的高人吗?为何以前从来未听谁提起过?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眼光向吕玲看去,静待着吕玲的后话。 吕玲接着说道:“想必以前你们就听说过,我们藏剑峰还有一位结丹修士,他便是我的师父、你们的师祖――金光上人,以前他老人家云游在外,直到近日他才云游归来,今日便是他老人家让我将你两们小辈召来一见。” 林宇听到吕玲说完后,虽说明白过来,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既是师祖召见,为何又是如此偷偷摸摸,如同做贼一样,在广场上的大殿中召见不是更好? 吕玲似是看出了林宇的疑惑,开口说道:“你们现在有些事情根本还不明白,你师祖现在还不是现身的时候,若是现在现身的话,会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刚才那名弟子呢?”林宇开口问道。 吕玲看了一眼,开口说道:“刚才那名弟子是你师祖绝对相信之人。好了,现在我便带你们去见师父他老人家吧。” 话音落下后,吕玲带头向着山上而去。 林宇现在修为全无,与凡人无异,随着两人向山上走了一阵之后便额头见汗、气喘吁吁。 吕玲听到林宇喘息的声响后,脚下便放慢了一些,柳如月看了林宇一眼,伸出一只手,拉起林宇,向山上而去。 三人走到那颗大树下停了下来,恭声说道:“禀师父,林宇和柳如月两们小辈已经带到。” 吕玲的声音落下后,大树后面传出声音:“让这两小辈过来吧。” 吕玲恭声答到:“弟子遵命。”说完后,回身向林宇和柳如月示意了一下。 林宇从到了这座山上之后,那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更加明显,就连背上也是一阵阵发凉,似乎,在他的身后有一双毒蛇一直都在狠狠盯着他,虽时会从背后咬他一口一样。 林宇也说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他相信,这决不是错觉,这种危机感与修为无关。 就在林宇胡思乱想时,柳如月的声音在林宇耳边响起:“林师弟,师父在给我两人说话呢。”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后,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吕玲的目光向他看来。 柳如月的声音再次向着林宇传来:“师弟,师祖在唤我二人前去,快随我来。”柳如月说完后,当先向着前面而去。 林宇轻轻哦了一声,跟在柳如月身后向着前面那棵大树而去。 走到那棵大树旁边,林宇只感觉四周猛然一变,不由的举目看去。 此刻周围哪里还有山腰,只看四周一派花红柳绿、小桥流水,一道曲曲折折的走廊通往前面湖中的一座亭子,亭子旁停着一条小船,小船上一人正背向着两人坐在那里。 林宇二人进去以后,那人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你二人过来吧,让我好好看看,听吕玲和冯云二人说,你们的资质都很不错。” 二人走进亭子里停了下来,这才看清船上所坐之人,只看船上那人手中拿交通卡钓鱼的鱼杆,但一双眼睛却紧紧的闭着,若不是刚才此人还在说话,林宇会误以为他已经睡着。 林宇两人还未开口,船上的金光上人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后,开口问道:“你二人便是吕玲和冯云所收的两名弟子吧?” 听到金光上人问话,林宇和柳如月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正是。” 金光上人听到二人回答后,将两人扫了一眼,说道:“恩,不错,资质确实不错!” 柳如月和林宇同时开口道:“师祖谬赞了。” 金光上人,转过头来,在林宇身上着重扫了两眼,向林宇说道:“听你师伯,你二人前段时间下山后,在山下身体出了些状况,可否说来给我听听。” 不知为何,就在金光上人眼光向林宇扫来时,林宇身上一阵发冷,他虽说不清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极为明显。 莫非,眼前这个师祖有问题?心里猛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想到这里,林宇偷偷向着金光上人看了一眼。 当他抬头时,眼光刚好与金光上人的眼光碰到了一起,金光上人此时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林宇,不知为何,林宇看到金光上人的眼光后,心中莫名的突的一跳,脑中猛然一阵空白。 就在这时,柳如月的手伸了过来,在林宇肩上拍了一拍,对林宇小声说道:“师弟,师祖他老人家在问我们在山下所发生的事情。” 林宇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整理了下思绪,将山下发生的一切慢慢讲了出来。 就在林宇低下头去的时候,金光上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光,一闪之后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第九十九章 危机感 在山下发生的事情本就不多,林宇讲了没多久便讲完了。 在林宇将事情讲完后,金光上人又问了些细节,林宇并一一作了回答。 金光上人将林宇二人在山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问完之后,再次转向林宇,开口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地回事,这个冯云呀,总是怕给我添麻烦,唉……”说到最后,金光上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林宇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惊,在自己人事不省的时候,师尊居然都不把自己交给眼前这个师祖来救治,莫非,师尊看出了些什么? 林宇想着这些,眼睛不由的再次向金光上人看去。 当他眼睛向金光上人看去时,金光上人依然微笑着看向林宇,但林宇总感觉金光上人的笑容中含有深意。 林宇眼睛看着金光的眼睛,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嘴里说道:“劳烦师祖了。” 金光上人嘴里说到:“无妨。”说话间便伸手抓住了林宇的手掌,向着林宇的脉上搭去。 林宇也不闪避,任金光上人抓住自己的手腕,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金光上人,似乎想要从金光上人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金光上人对林宇的眼神直接无视,将手搭上林宇的脉后便紧紧闭起了双眼。 林宇看了一阵,金光上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林宇只觉的无趣,随后也闭起了双眼。 金光上人的一缕灵识在林宇的经脉内逆行而上,沿着林宇的手臂向着胸口而去,一缕灵识随着林宇体内的灵力向着他体内经脉各处探索,另外分出另一缕极小的灵识向着林宇的脑中而去。 那缕极为细小的灵识到了林宇的脑海中,一路向着林宇脑海深处而去,一路毫不停留,直奔林宇的记忆而去。 金光上人的那缕灵识一点一点,慢慢的向着林宇的记忆深处探去,做的极为小心,生怕惊动了林宇。 林宇虽然修为已失,但灵识还在,当对方的灵识分出一缕,向着林宇脑海中侵去时,林宇便已察觉到,他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一直暗中留意林宇的金光上人这才松了口气,那缕神识极再次向着林宇的记忆深处搜索而去。 就在那缕神识再次向林宇的记忆深处搜索去时,林宇心中微微一动,用灵识将自己的记忆全部封存了起来,金光上人侵入林宇脑中的灵识此时则化作一苗针,向着林宇的记忆内轻轻刺去。 林宇心中不由的有些奇怪,若真是结丹修士来翻看自己的记忆的话,想必自己根本就不会觉察到,但为何眼前这位师祖翻看自己记忆,自已却这样清楚呢? 难道说眼前之人并非结丹期的修士?或者说是灵识受了极大的伤而弱到这种程度?要么眼前这位金光上人根本就是个假货,到这里来有别的目的。 但是对方为何又要翻看自己的记忆?难道自己的身上还有对方感兴趣的东西?莫非又是冲着自己那那块玉坠而来? 想到这里,林宇决定试一试,看看是自己错误的感觉到对方神识弱小还是自己的错觉。 林宇将自己用灵识包裹住的记忆,在对方灵识化做的针又一次刺来之时,微微露出了一丝破绽。 对于林宇露出的破绽,那金光上人似是并未察觉到有异常,他只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林宇一眼后,迅速将自己的灵识侵入到林宇的记忆中,在里面翻看了起来。 当金光上人在他的记忆中翻看时,林宇故意将以前所经历过的有些事情颠倒了一下,并且故意将有些事情选择性模糊化。 随着林宇将记忆悄悄改变,金光上人的眉头越来皱的越紧,看向林宇的眼神带着极重的疑惑,随着阵阵疑惑,金光上人的胸中涌起一股戾气。 戾气向着金光上人的脸上聚去,随着翻看的记忆越来越多,金光上人脸上的戾气也越来越盛,双眼中也出现了异色。 金光上人在察探林宇的脉膊时,无聊中的柳如月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到处乱看,此时感觉应到金光上人身上的戾气后,不由的向着金光上人看去。 金光上人察觉到柳如月的眼光,迅速将脸上的戾气散去,脸上恢复了祥和之色,依然闭着双眼。 柳如月的目光在金光上人和林宇的脸上来回扫视了几遍,却未在两人身上发现异常,但心中仍然有许多疑惑,难道,刚才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吗? 金光上人眼睛微微睁了睁,看了低头沉思的柳如月一眼,正了正身体,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林宇身上的问题我已找出原因,至于化解的方法我还要想上一想,你二人先退去吧,等我想出办法了自会传林宇前来。” 金光上人说完后,不再理二人,闭上了眼睛。 林宇睁开双眼,由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柳如月身边,开口对柳如月说道:“师姐我们走吧。”说完又向着金光上人行了一礼。 就在林宇和柳如月二人向着外面走去后,金光上人睁开双眼,向着林宇的背后深深的看去。 正同柳如月一起向着外面走去的林宇在金光上人眼睛看来时,心中猛然一紧,那种被毒蛇紧紧盯着他感觉又从他背后升起。 那种危机感让林宇的身停猛然顿了一下,林宇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迅速恢复了平静,又举步向外面走去。 在林宇脚下微微一顿的时候,一直暗中留意林宇的柳如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向林宇轻声问道:“怎么了师弟?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柳如月的话,林宇迅速将脸上的表情掩饰了起来,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师祖所说,我的修为还有回复的可能,心头有些激动罢了。” 看着两人走出去后,金光上人才收回目光,低头喃喃自语了一阵,抬起头来时,脸上带着恨恨之死。 林宇和柳如、吕玲三人一起向着山下走去,一路之上,林宇一直默不作声。 匆匆回到所居住的山谷后,林宇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这金光上人的异常,不知吕玲和冯云他们有没有察觉到?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 就在林宇纠结这年事情的时候,黑夜慢慢降临。 林宇站起身来,向着洞府外面走去,月光如水,挥洒在山头上,为整个山头镀上一层银灰色,林宇站在洞府门口,抬头看着月空,脑中一片空白,良辰美景,可他却无心欣赏。 林宇一直抬头看着月光,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冯云的声音传来过来:“还在想着那些事情吗?” 林宇回过身来,对冯云行了一礼所到:“师尊,你说一个人明明已经得到,但突然之间却又突然失去,会怎么想呢?” 冯云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心情为师很明白,但现在已经失去了,除了从头再来,又能怎么样呢?你师祖也传下话来,说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修为回复的。” “师祖?”林宇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冯云看到林宇苦笑的样子,疑惑着说道:“莫非你已见过他老人家?” 林宇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今天便已见过了,但他老人家只是说有办法,还要想一想。”随后林宇将今天去见金光上人的经过说了一遍,唯独将金光上人翻查他记记忆的事情隐过不提。 随说金光上人翻查了他的记忆,金光上人对他不利的事情,也只是他的猜测,若是自己猜错了,或者说真是为了帮你回复修为而翻查他的记忆,那他错怪了金光上人也说不定。 对于金光上人的翻查自己记忆时,自己能觉察一事,更不能说出来,也许是金光上人灵识受伤也说不定;自己到了金光上人那里,心中突现危机感那件事情更好说,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冯云听完林宇的话后,陷入了沉恩中,过了一阵,对林宇说道:“或许,这也是个新的开始也说不定,所谓不破不立。” 不破不立?不破不立!冯云的话如同一道闪电般在林宇的心头划过。 散去灵力,也就是别人所说的散功,修真中人在有些时候,修为出现问题后,便会散去一身修为,从头来过,虽说修真界因为修为出问题散功的人极少,但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或许,散功也能解决自己现在遇到的问题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林宇对冯云长长一礼,口中说道:“林宇谢过师尊指点。” 冯云一脸惊奇的问道:“谢我?谢我什么?我又没指点你什么!” 林宇回话道:“师尊,我绝定散功,重新来过。” 冯云听到林宇的话,眼睛看着林宇,郑重的说道:“林宇,散功绝非小事,你可考虑清楚了,散功之后,你现在为止,来之不易人修为都将付之东流,你可考虑清楚了?” 林宇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现在的样子和散功已无什么区别,而且还不如散功重来,散功后,重新来过,我迟早有一天会重新回到现在的境界,若是不散功的话,我现在就是空有修为,去却根本无法使用,更不要说提高了。” 冯云沉默了一阵,开口说道:“你既然决定了,我便不会再说什么了。” 第一百章 散功 冯云见林宇已决定后,将林宇唤进了自己的洞府内。 在冯云给林宇交代了一些散攻时要注意的事情后,林宇便起身向自己居住的洞府内走去。 散的越干净越好,散功时会连带着体内的异状一起散尽,能一次散尽最好,若是分几次散的话,体内会积淀下以前的灵力,而那些异状也会一起积淀下来。 既已决定散功,当然要做一些准备,首先便是要精神饱满,只有精神好了才有精力将体内的灵力一次散尽。 散功的目的就是将以前的异状随着灵力一气散尽,若是不能散尽的话,就说明散功失败,后面就是重新修炼,影响也是极大,有可能是到了一定修为就毫无寸进,也有可能是那些积淀下的异状影响到修士在一开始就无法修练。 散功后重新来过,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主要还是看散功者能不能将体内的功法完全散尽。 已做好决定后,林宇回到洞府后,倒头便睡。 一觉睡醒,天色大亮。 林宇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后向着山上的厨房走去,在厨房吃过早饭后,林宇给冯云问过礼,便随冯云回到到自己的房内。 冯云给林宇交代了一些散功的方法和要注意的事情后,便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了下来,为林宇护法。 林宇盘膝坐在蒲团上,却没有急着散功,而是在脑中想着一件事情,散功是将体内的灵力散尽,若是聚灵阵逆转的话,那不是可以将体内的灵力散的更快更干净? 在自己散功时,冯云也会一直在自己身旁,若是聚灵阵逆转出现什么问题时,还有冯云可以帮自己解决,既然有如此好的条件,为什么不试上一试? 想到就到,林宇低声对冯云说道:“师尊,弟子有个想法。” 冯云听到林宇的话,睁开双眼,开口说道:“哦,你又什么好的想法?说来听听。” “弟子无意间得了一套阵法,名为聚灵阵,原本是用来收聚灵气的,弟子在想,若是将这套阵法逆行,不知会不会散功时加快速度?”林宇看着冯云的眼睛说道。 冯云听完后,低头沉思了一阵,开口说道:“按道理说这个办法可以,你先将这个阵法说来,为师看看能不能改动的让它逆转。” 林于听到冯云如此说,便将聚灵阵的布置方法告诉了冯云。 冯云边在心里盘算着,边动手在地上画了起来,先画了一个极小的阵法,冯云动手将它抺去,重新画过,再画一阵,再次抺去,直到第三次时,冯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冯云画好阵法画好之后,随手拿出一块灵石放入了那个微型阵法,灵石一落到阵法内便沉了下去,在灵石沉入阵法后,阵法便“嗡”的一声后亮了起来。 冯云手掌一翻,向着阵法内打入了一道灵力,那道灵力在阵法内盘旋了下便迅速散去。 看到那道灵力散去后,冯云又打出一道灵力,在那灵力散去时,他双眼紧紧的盯着阵内,手中不停的掐算着什么,等灵力散尽后,冯云伸手又在阵内改动了几次。 如此这般,直到冯云完全满意后,他才对林宇说道:“成了。”说完后,站起身来,在林宇的身边画了一个“散灵阵”。 看见林宇向着阵中走去,冯云对林宇郑重的说道:“林宇,若是有什么事情就马上说出来,为师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功散不了我们可以再想其它办法,无论如何你不要出问题。” 林宇听到冯云的话,心中一阵暧意,他认真的向冯云点了点头,嘴里说道:“弟子明白。”说完后盘膝坐下,闭上双眼。 看见林宇闭上双眼后,冯云这才将灵石放入了阵法的阵眼中。 灵石一放阵眼,整个阵法闪过一道亮芒后便运转了起来。 只看阵法内,林宇身上的毛孔中冒出阵阵白色的灵力雾气。 仔细看去,灵力雾气内纠缠着一道一道的紫黑色细丝,那些紫黑色细丝互相纠结缠绕着,前面的一端随着林宇体内散出的灵力雾团在一同飘舞着,后面的一端如同生了根一样,深深的扎在林宇的毛孔内。 林宇的头发如同被一阵无形的风扯动一样,随着灵气雾团向着四周飘散开来,他身上的衣服也在随着灵力雾团的散出猎猎抖动着。 林宇额头见汗,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表情一阵一阵微微扭曲着,身体也在轻微抖动着,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散着灵力的散出,林宇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他在极力忍受着,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随着长长的喘气声,胸口也在极剧的起伏着。 冯云看着眼前的林宇,眼中带着不忍,干脆转过头去,闭上了双眼。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宇体内的灵力散去的也越来越多,随着灵力的散去,林宇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双眼中却慢慢亮了光华,不再像以前那样的黯淡无神。 由于体内灵力越来越少,附在林宇毛孔中的那些紫黑色细丝也在一阵阵不甘的扭曲后,逐渐的脱落了出去。 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少,林宇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丹田内的灵力此时已散尽,经脉中的灵力也已快见底,眼看着“散灵阵”在将林宇经脉中的灵力既将散尽,就在这时,在林宇眉心内最大的那团紫黑色雾团一阵涌动,猛然发出一阵吸力,将他体内残存的灵力全部向雾团中吸引而去。 就在所有灵力涌向那团雾团时,林宇的身体猛然一震,紧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一片迷芒,仰头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声。 那声嘶吼声落下后,林宇的脸上一阵紫黑色的雾气翻滚。整张脸变成一片紫黑之色,那紫黑色雾团又顺着林宇的脖子向着下面蔓延而去,在林宇的小臂上、手上覆上了一层密密的细鳞。 顷刻之间,林宇又化作了那种昏迷之前的样子,他几步走出了“散灵阵”,刚刚散去的灵力又向他身上慢慢的汇聚而去。 此时的林宇,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瞪视着身边的冯云,向冯云低吼着。 冯云看了林宇化作的怪物一阵,低声叫道:“林宇!”李连续叫了几声之后,林宇对他的声音不闻不问,他伸手向着林宇头上摸去,林宇却张嘴向他的手上咬来。 冯云迅速将手收回,林宇化作的那头怪物随着冯云收回的手,向着冯云冲去,冯云向后退了两步,林宇却不依不饶,依旧向着冯云冲去。 冯云一边与林宇相持着,一边注意观察着林宇,在冯云看来,此时的林宇,原全没有理智可言,完全凭着身体的本能追击。 冯云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捏了个剑指,灵力灌注食中二指之上,向着林宇的额头快速点去。 林宇待要躲开,奈何冯云出手如电,二指迅速印到了林宇额头。 在冯云食中二指印到林宇额头的一瞬间,冯云迅速催动体内灵力,带着一团灵识,在林宇体内快速的运行了一周,极速的将林宇体内的状况查察了一遍。 冯云的灵识在林宇的体内运行时,林宇的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声,整个人如遭雷噬,整个身体不停的抖动着,直到冯云的灵力退出后,林宇这才恢复了过来。 查探到林宇体内再无异状时,冯云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让林宇变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团紫黑色气团。 若是林宇的灵力散尽,这气团自然消逝,但若要想散尽林宇的灵力,却又必须将眼前这个促使林宇变样的紫黑气团镇压下去。 这二者相辅相成,其实也只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 想到这里冯云便再次向着林宇欺进,林宇化做的怪物似乎对于刚才冯云那道侵入体内的灵力极为忌惮,看到冯云走来后,迅速的向着后面退去。 随着冯云的不断靠近,林宇化做的怪物似乎豫知到危险将要来临,对冯云呲了呲牙,爪子挥动几下之后,突然转身向着洞府外面跑去。 眼见控制着自己徒弟神智的怪物向外逃去,冯云岂能让他如愿? 冯云身体轻轻一扭,脚下迅速加速,一闪间便已到了那怪物的身前,手中一晃,一条绳子样的法宝出现在冯云的手上,冯云手轻轻一抖,那条绳子闪着光芒向着那怪物直追而去,三下两下便将那怪物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怪物给冯云捆住之后,便“扑通”一声载倒在地,冯云走上前去,一伸手便将那怪物提了起来,顺手扔进了散灵阵中。 那怪物一进入散灵阵,便对着冯云发出一阵低沉的怒吼声。 冯云看着那怪物,冷笑着说道:“好孽畜,胆子不小,妄图占据我徒弟的肉身不说,现在居然还想着逃走!原以为你真的只是普通的法咒,谁想你原来是有灵智的东西。我不管你的主人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的主人是谁,你若想要占据我徒弟的肉身便莫怪我无情。” 说到后来,冯云声色俱厉。 在冯云盯着阵中怪物的时候,阵中的怪物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也在紧紧的盯着冯云。 第一百零一章 重新来过 那怪物虽说此时身处散灵阵中,随着林宇身体内灵力的散去而逐渐衰弱着,一双眼睛却与冯云对视着,不仅毫不退缩,反而眼中红光闪烁,一副吃定了冯云的样子。 冯云看着眼前怪物的眼神,不知这怪物哪里来的自信!开声说道:“你既然不知死活,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话音落下,冯云便向那怪物身前纵去。 冯云迅速到了那怪物身前,再次伸指向着那怪物点去,那怪物看到冯云的手指伸来,红光闪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冯云看也不看怪物的眼睛,手指继续向前点去,眼看手指就要点中怪物的眉心时,那怪物猛然脱离林宇的身体,化作一团紫黑色气团,一阵翻腾之后,飞到了林宇的头顶上。 就在那怪物化作黑烟的一瞬间,林宇的眼中闪过一丝清醒,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冯云向自己点来的手指,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师尊并不会伤害自己,他只是盘膝坐在阵内,轻轻闭上了双眼。 冯云手指轻轻向上一挑,再次向那团黑烟点去。 那团黑烟发出一声咆啸,向着林宇额头飞去,在那黑烟将要飞进林宇额头的一瞬间,冯云的手指之上猛然发出一道红光,急速向那怪物奔去。 那道红光到了紫黑雾气之上,向着紫黑色的雾气之上包裹而去,冯云虽出手快,但那黑雾的速度也不慢,仍有一部份紫黑色雾气钻入了林宇额头。 冯云看着林宇的额头,忍不住一声长叹,嘴里轻轻的念叨着:“都是我速度太慢,为什么我的修为就不能再高一些,要是再高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唉……” 自那道黑雾进入林宇的身体后,林宇的身体轻轻一震,那团黑雾虽说比刚才那一大团体积小了许多,体内散出的灵力仍然比刚才慢了一分。 冯云将那团红光包住的黑色雾团收了回来,顺手从储物中拿出一只玉瓶,将那团红光包着的雾团收了进去。 将玉瓶收起后,举步走向盘膝坐在散灵阵中的林宇,右手按到林宇天灵之上,左一手按在林宇的丹田。 冯云体内灵力轻转,将自己的灵力由左手从大宇丹田涌入,再由天灵的左手涌出,灵力在林宇体内运转进,将林宇的灵力带出体外。 每次透出林宇身体的灵力中都混着那种紫黑色的细丝,冯云随手便将那紫黑色的细丝捏散,免得些细丝又回到林宇体内。 虽说冯云的速度不快,但林宇体内的灵力和紫黑色细丝还是在不断的减少。 随着林宇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少,他体内残存的紫黑色气体也越来越少,随着体内灵力减少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直到几个时辰之后,林宇体内的灵力和那种紫黑色气体才完全清理干净。 在冯云的帮助下,林宇终于将体内的灵力和异常状态清理完毕。 灵力一空的林宇只感觉浑身酸软,脑中一阵一阵的发晕。 原来,体内灵力被抽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和灵力透支的感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是林宇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林宇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了看洞府外面,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这一天,对于林宇来说,不只是新的一天,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吃过早饭,林宇回到了自己的山洞内,重新修练,便是一个新的开始。 按照江东流所说,每个人所修习的功法要与自己的性格和附合。 江东流做为一个不如多少年前的老怪,无论是见识还是阅历,都要比冯云和吕玲都要丰富的多,林宇也问过冯云,性格与修习的功法之间是否有系,而冯云对他的回答也是模楞两可、似是而非。 虽说冯云回答的语焉不详,但他还是决定了从头修习江东流传授的那套叫做九天鱼龙转的功法。 江东流与林宇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冲突,反而两人之间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且江东流以前所讲的要林宇达到颠峰帮他报仇,只有他现在变的更加强大,才更符合江东流的利益。 的就是退一万步来讲,江东流就是想要夺取他的身体,还要等他变的更为强大一些才好下手,估计自己这副小身板,现在根本还经不住江东流那强大灵魂的折腾。 在林宇看来,江东流完全没必要害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更没必要这样来害自己。 五行中金生水,自己以前修习的就是以杀伐为主的金阳诀,金阳诀对于现在准备修练的水属性的九天鱼龙转有所助益也说不准。 既然做了决定,那就不再犹豫,静下心来从头修习。 比起刚刚入门,现在修炼要简单的多了,林宇盘膝入静,先将九天鱼龙转的入门修练方法回想了一遍,确定无识后便眼观鼻,鼻观心,进入了忘我状态。 摒弃所有的杂念,林宇这一坐就是整整三天两夜。 三天后,当他从入静中清醒,缓缓睁开眼睛时,眼中重新闪现着那种灵力回复时的光泽,现在他眼中的光泽虽说少了往日那种凌厉之色,却多了种温润如玉之气。 林宇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内视了一番,他内视之后,脸上闪现出一种惊喜,又隐隐带着一份不安。 惊喜的是,只经过这三天两夜,他的修为已经回复到了第二层,不安的是他的灵力在似乎驳杂不清。 他以前修练金属性法诀金阳诀的时候,灵力是微带着浅黄的颜色,按道理说现在修习水属性的九天鱼龙转,灵力应该是微现着浅蓝色才对,可为何自己体内的灵着带着一丝丝的灰色气息? 到底是功法所致还是自己的修练出了问题?他现在有心去问谁,也不知道该去找谁问,冯云和吕玲二人所知有限,的就是给自己解答,也只能让自己更迷茫。 到于那位所谓的师祖金光上人,林宇想了想是算了吧,上次去金光上人那里,那种危机感他还没有搞清到底是从哪里来,他只能告诉自己那是错觉,但到底是不是错觉,他到现在都不敢肯定。 话又说回来,无论那种感觉是直觉还是错觉,金光上人自己还是少招惹,最好是没事不要招惹为妙。 灵力的颜色虽说有些驳杂,但根本不影响功法的运行,灵力运行时,体也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问也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还是先安下心来修练再说,若有问题时自己再停下来,或者等到江东流什么出声时问问他。 山中无甲子,修练无岁月,转眼间半年过去了,在这半年中,林宇不只是将修为重新修到了六层,而且修为更进了一步,已以到了六层后期,离七层也只是相距一步。 在这半年时间里,瑶竹峰对于林宇和柳如月归来之事早有耳闻,甚至听到林宇的修为全失之后还假惺惺的对林宇进行了看望,并且还带来了几枚丹药。 话说青木那次由藏剑峰回去后,一脸的愤恨,在瑶竹峰上大发脾气。 青木一边拍着桌子大骂李猛没有屁本事,只会在瑶竹峰上耀武扬威,下了山后连两个修为低微的人也解决不了;一边暗叹林宇和柳如月走了狗屎运,居然能在李猛刀下逃的性命,但他决不相信两人能伤得了李猛。 按道理说李猛都已经接近凝气十层,快要筑基的修为了,林宇两人决可能会对李猛造成什么伤害。 这个李猛也太不相话了,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他名义上的师父,不要说尊敬,最起码的尊重总该有吧?无论事情有没有完成,都该早早回山才对。 之后的半年时间里,青木又给山下的李猛发了几次法谕,让李猛早些回山。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直到林宇的修为恢复后,还未见到李猛回山,青木的心中便不由地有些惴惴――莫非,李猛在山下出了什么状况,或者是,让林宇两人给杀死了? 一想到李猛要是死在了林宇和柳如月给杀死,青木的心中又是怕又有些兴奋。 他怕李猛出事,至少李猛现在还不能死,李傲还需要李猛来和邪派中人来交好。要是李猛出事了,他不知道他的师父李傲会怎样倾泻怒火,一想起李傲燃起怒火的样子,他便一阵胆战心惊! 但是想到李猛给林宇杀死,青木心中却又涌起一阵兴奋,他甚至恨不得将林宇抱在怀里亲两口。 李猛时不时的与青木冷面相对,甚至,有些时候还故意当着其它弟子的面让青木下不了台,在青木看来,李猛面对他时还不如对一个普通的门中弟子好,更不要说李猛还作为青木名义上的弟子。 李猛在山上时,青木不敢把他怎么样,只能在心里暗暗的恼怒,毕竟李猛背后那尊大神――李傲可不是他青木能惹得起的,李猛在山上时,青木无论怎么恨李猛,无论怎么看李猛不顺眼,他却不敢动李猛一根毛。 想到李猛有可能会落到这种结局时,青木脸上的表情变幻的极为精彩,一时忧一时喜,一时想哭一时想笑。 青木最后长叹了三声又大笑了三声。 第一百零二章 好面子的青木 整理好心情后,青木这才恢复了平时那种板着脸的表情,抬腿向着居所的前面走去。 走到居所的前院便开口向外面开口喊道:“来人呀,速速叫李木前来见我。”说完后便在中堂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青木坐下没有多久,李木的身影便到了青木和身前,口中叫着师父,向青木纳头便拜。 青木看着面前跪着的李木,再想了想那不知行踪的李猛,心中不由的微微叹息着,这李木与那李猛同是李家子弟,不管下山怎么样,至少这李木在山上对自己的态度和李猛根本就不在同一条线上。 “不知师父召徒儿何事?” 直到李木的声音传来时,才将青木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青木正了正脸色,将身体坐的端正了些,这才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木开口说道:“为师的确有些事情要你去做,这件事情虽说没有什么危险,但你不一定会去。”青木说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木。 李木听到青木的话后微微愣了愣,一脸疑惑的看着青木,他不清楚青木到底有什么事情,更不明白青木为何会对自己这样说。 青木看着李木脸上的神色,轻轻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难,但有可能会让你感觉难为情,你这几天有时间了多去藏剑峰林宇那里走走吧!” 李木听到青木的话,差点眼珠子没瞪出来,自己的师父以前怂恿自己去找林宇的麻烦,现在居然又让自己去林宇那里走走,真不知道自己这位师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木刚刚准备开口时,青木又接着开口了。 “让你去林宇那里走动并非是为师心血来潮,而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这件事情就是……”后面的话,青木用传音的方式传给了李木。 也不知青木给李木传音说了些什么,李木听完后,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青木,郑重的向青木开口道:“师父的话都是当真的?” 青木听到李木的话后,冷哼了一声,不悦的开口说道“哼!你可是在置信为师给你所说事情的真实性吗?” 李木听到青木不高兴,头马上低了下来,嘴里说道:“弟子不敢,弟子并非怀疑师父所说的话,而是不相信那林宇居然能达到这样高的高度,弟子以前也和他斗过几次……” 青木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李木,李木看到青木的耳神后,声音越来越低,将没说完的最后半句话也吞回了嘴里。 青木虽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木,但心里却乐开了花,李木的表情让青木很满意,因为同是李家之人,以前在李猛面前失去的尊严在李木身上找了回来,这让他有着极大的满足感。 孙卓以前给林宇说的没错,青木这个人很好面子,若是不好面子当初也不会因为门派内传闻林宇的资质极好,而去让李木去挑衅林宇。 所以在他看来,李猛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他心里的阴影,以致于李猛现在死了还不够,还要李木对他越恭敬他才越有满足感。 知道林宇失去修为时他也高兴了一阵,但是听说林宇半年时间就恢复了修为后,他的心里又变的不爽起来。 林宇以前修为没有李木修为高时就能打败李木,让他难以接受;林宇在山下又能活着山上让他很震惊;而林宇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恢复了修为,这让他根本就难以接受。 所以在青木看来,林宇只要有修为、只要还在不断的修练,迟早有一天会压自己门下一头,只要想到自己的门人始终给别人压一头,青木的心中便一阵阵的不爽。 至于李傲的计划,青木压根就不是很清楚清楚,李傲透露给他的也只是片言半语。而李傲也没有考虑过要将所有的计划全盘告诉青木,不知道极好面子青木知道这些后,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看着李木出去后,青木又重新坐回了椅子里,他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一双眼睛空洞的看着面前的一处地方,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对于林宇来说,今天是个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日子也不为过,他迎来了一位在门派内他认为最不可能与和友好相处的客人——李木。 林宇还在静坐中听到了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林师弟。” 当林宇听到声音抬头看清那叫他“林师弟”之人的脸时,他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再次打量了一遍,甚至他还在暗中掐了自己一下。 确定自己既没有出现幻觉也不是做梦后,林宇这才定了定神,摆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对身前一脸微笑的李木开口道:“李师兄好。” 林宇和李木两个虚伪的人,心中虽然都恨不得上去抽对方几个耳光,顺便再吐几口吐沬,但此时不得不摆出一张虚伪的脸,皮笑肉不笑的和对方直面相对着。 原本就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个人,不可能会擦出什么友好的火花,两人都是带着一脸欠抽的笑和对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既没有营养又不着边际的话,的就是这样,谈话还是在两人呆了不到盏荼的时分后结束了。 李木这无聊又无意义的访问没多大兴趣,象征性的安慰了向句后便匆匆告辞而去。 李木边往瑶竹峰赶着路边在心里给不住的腹谤: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修为比不上自己高不说,只看最后自己给林宇几瓶丹药时,林宇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没见过世面。 林宇此时手中捏着李木走时留给自己的几瓶丹药,心里却在想着一件事情,李木以前有事没事就找自己的霉头,现在又是来问候自己又是给自己留丹药的,要是说李木转性了,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俗话说的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李木对他挑衅时让他就摸不着头脑,李木今天对他突然对他好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想来想去,李木对他示好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让怨杀了李猛,李木怕会成为下一个李猛 无奈之下向自己示好;二是李木此来一定有其它目的。 林宇想到这里,摇了摇头,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己不管对方什么目的,自己接着就是,以前都不怕,现在从头开始,而且按照江东流所说的找到了合适的功法更加不怕。 所有的怕与不怕都是建立在自己修为高低的基础上的,只有修为高了,自己才能生存的更好,无论对方怎么挑衅,自己才有对抗的资本。 林宇很快便将猜测李木此行目的的事情扔到了一边,他可没有那么多闲时间来想李木到他这里来做什么,他相信要不了多久,所有事情都将浮出水面。 眼前还是努力修练,提高自己的修为才是大事。 林宇手上一道火弹术闪过之后,他仔细地看着被火弹术轰中的地方,并且还伸出手摸了摸,这才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沉思着。 自修习了这套九天鱼龙转之后,林宇发现自己对于水系法术的运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并且使用除了火系法术外的其它法术的威力也略有提高了不少,甚至就连火系法术的威力也并没有降低多少。 金阳诀都已经算是藏剑峰最好的功法了,显然是现在所习的这套九天鱼龙转比他以前所修练的金阳诀还要高上一个层次,既然有这样好的功法,自己要是再不好好修练,不说对不起谁,根本就对不起自己手里的这套功法。 就在林宇正准备转身走进自己的洞府时,听到远处的脚步声,便扭头向着远处看去,看到柳如月向着自己所在的地方而来,林宇便停了下来。 柳如月还未走到林宇的面前便开口问道:“师弟,听峰上的弟子说,昨天李木还到峰上来找你?不知所为何事而来?”说完之后,一双眼睛中带着亮晶晶的光芒,带着好奇的神色紧紧的盯着林宇。 林宇看了看柳如月,轻轻笑了笑,将昨天李木到这里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说了一遍。 在林宇讲述的过程中,柳如月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认真的听着林宇讲话,直到林宇讲完后,他才捋了捋头发,微蹙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柳如月低头想了一阵之后,一张俏脸转向了林宇,缓缓开口道:“师弟,你所想的第一种想法也许只对了一半,那就是他们知道了李猛的死和我们两人有极大的可能,但若说李木就此怕了你,这个可能性不大。” “倒是他们找你刺探某些事情的可能性却是极大,想来你木是受盯上你的那人所托前来找你的,师弟,看来你被有心之人盯上了,要抓紧时间修练才好。”柳如月说这句话的时候极为认真。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柳如月和林宇交流了一阵修练上的心得后便向林宇告别,准备离去。 当柳如月刚刚转身,准备向山上走去时,突然一阵破空声传入了耳中。 林宇和柳如月齐齐转头向着破空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第一百零三章 故人相见 林宇举目向着天空看去,远远的便看到两道身影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呼啸而来,只几个呼吸间,那远处而来的人便已离林宇不远了。 林宇微微皱了皱了皱眉头,两人中那名男子不用说是林宇的老熟人——李木,另外还有一个女子,林宇只觉的面熟,便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就在林宇看向孙倩儿时,柳如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那道神色由他眼底一闪之下,很快便隐藏了下去,但整个人却向林宇身边靠了靠。 转眼间李木与孙倩儿已到了林宇和柳如月对面。 四人面面相对,林宇和李木二人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 柳如月和孙倩儿相互看了看对方,两人只是相征性的笑了笑,在孙倩儿看来,柳如月对他不要说谈不上什么友好,甚至柳如月看向他的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戒备,没错是戒备,似乎是像防着贼一样的那种戒备。 对于柳如月的这种眼神,孙倩儿极为不解,不明白柳如月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与柳如月这间不要说有什么往来,两人之间压根只是见过两次而已。 第一次是他办完事情回来,恰好在门派外见到了柳如月带着昏迷的林宇回来,这次便是第二次相见,两人之间若真要说有过交流,那就只有上次在门派外面的时候,她向柳如月说的那句“孙倩儿见过柳师姐。” 自上次在门派外面见过柳如月之后,柳如月见到她和李木时,看向两人的眼神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为什么她和李木在一起就会招惹柳如月的那种眼神,她也问过李木,但李木总是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其它。 看到眼前林宇和李木那种假的不能再假的表情时,孙倩儿这才似乎有些明白眼前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眼前的李木是瑶竹峰的高足,而林宇和柳如月是藏剑峰弟子,林宇和柳如月两人看向李木都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很显然这是支脉与支脉之间的对峙,而自己却傻傻的跑来给李木当枪使。 散修虽说在修练资源方面比较贫乏,但在眼光和处事经验等方面,那是门派弟子拍马也赶不上的! 只就这一阵时间,孙倩儿连看带猜已将眼前的形势基本分析了个梗概,她原本听李木的说法只是来见见林宇,谁知却卷入了几人之间的纷争之中,这让她极为不舒服,看向李木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友好。 明哲保身才是正理,此时要不想引起误会,抽身而退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想到这里,孙倩儿便娇声说道:“孙倩儿还有些事情未做,先告辞了,待有时间来再来拜会柳师姐和林师兄。” 正在与李木有一句没一句扯着闲话的林宇听到孙倩儿的名子后,仔细向孙倩儿看了两眼,就是她没错,怪不得远远的自己看到这孙倩儿便有些熟悉之感。 林宇向李木告了声罪,向孙倩儿一抱拳,朗声说道:”孙道友,可还记得在下?” 孙倩儿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她还原以为林宇看到他和李木在一起故意冷落自己,现在看到林宇向自己郑重行礼,也对林宇回礼说道:“林师兄,小妹这厢有礼了。” “林师兄?”林宇在嘴里轻轻念叨着,带着一丝疑惑向孙倩儿问道:“莫非孙道友也入了烈阳门?不知尊师是哪一位师叔?” 孙倩儿轻轻一笑,开口答道:“倩儿如幸被落云峰的飘渺仙子看中,得以入的飘渺仙子门下!”说完后微笑着看着林宇。 林宇其实对门内到底有哪些师叔辈的人物心里根本不是很清楚,飘渺仙子的名字他也只是刚刚听孙倩儿提起。 林宇支支吾吾了几声,算是应付了过去。 李木看向林宇的眼神带着几份鄙夷,这也叫核心弟子?真不知道这林宇在山上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居然连落云峰上炼药第一的飘渺仙子也不知道?李木斜眼看着林宇,在心中不住的腹谤着。 柳如月看向林宇的眼神中带着笑意,一种“我就知道这样”的神情就差没写在脸上。 孙倩儿的眼中带着一种不可思议,对林宇在门派内所知道的贫乏,简直可以说是大开了眼界,让她刮目相看,他实在无法想像,一个门派内的核心弟子居然可以对本门派内的事情所知如此之少。 此时的林宇在三人不同神色的目光下,不由的脸红了起来,他尴尬的咳了两声向三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紧接着林宇便将三人各色的目光下口说道:“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三位还请到洞府内一叙。”说完后便转身向着自己的洞府内走去。 柳如月斜看了李木和孙倩儿一眼,抬脚便向林宇的洞府内而去。 李木和孙倩儿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孙倩儿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当先向着林宇的居所走去,李木低头沉思了一下,也随后向里面走去。 四人就坐的时候,柳如月挨着林宇坐下,李木坐在林宇左前方,孙倩儿等李木坐下后,则坐在林宇两人靠右前方的角落坐了下来,与林宇和李木都拉开了距离,明显的显示出自己对两边各不相帮的态度。 柳如月看到孙倩儿所坐的位置后,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对孙倩儿的偏见不由的少了许多,向孙倩儿展颜一笑。 对于柳如月的示好之意,孙倩儿看在眼里,对柳如月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李木看到这一切,脸上表情变了几变,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猛然站起身来,随后又坐了下去,低下了头,一张脸憋的通红。 林宇看了李木一眼,坐正了身体,轻咳了一声,向孙倩儿开口说道:“与孙道友当年一别也有将近四年了吧?不知孙道友是何时进入烈阳门的?令兄现在可还好?” 孙倩儿听了林宇的话后,低下了头,眼睛也红了起来,轻音带着微微的擅抖,低沉着声音说道:“谢林师兄还记得鄙兄孙良,兄长他已在多半年多前惨遭了毒手。”孙倩儿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不禁垂下泪来。 听到这里,林宇和柳如月对视了一眼,柳如月站起身来,走到孙倩儿身旁,轻拍着孙倩儿的肩头。 孙倩儿抬起婆娑的泪眼,向柳如月感激的看了一眼,轻道一声谢谢之后,接着说了下去。 原来在近一年以前,孙良和孙倩儿去办些事情,途经一片离烈阳门不远的树林之时,从林中突然窜出一人,那人身着一身黑色长袍,脸上一片黑雾朦胧,虽是白天,却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貌。 那人从林中一出来,一言不发便向着两人攻去,也不见那人用什么法宝,只是手中吞吐着一团闻之令人欲呕的深绿色雾团,那团绿团极为诡异,只要沾到身上,那里的血肉便会以极快的速度枯萎下去。 两人根本不敌那人,幸好孙良临死时死死拖住那人,孙倩儿一路直奔烈阳门,碰到了出外办事的飘渺仙子,这才逃过一劫。 第二天孙倩儿回到那片树林中,将整片树林找了个遍,不要说孙良的活人,就连哪怕一丁点残肢碎肉也没有看到。 飘渺仙子一来看孙倩儿孤苦零丁,二来看她资质尚可,这才将她收入门下。 孙倩儿红着一双眼睛说完之后,抺了抺眼睛,对站在身边的柳如月说道:“谢谢柳师姐,小妹没事了。” 柳如月在孙倩儿肩上再拍了一下,口中说道:“孙师妹不要想太多了。”说完后转身向自己的座外前走去。 林宇听孙倩儿讲完之后,也不由得一阵唏嘘,虽说他与孙倩儿兄妹虽说只是四年前相见,而且只有一面之缘,但毕竟也算是故交旧识。 虽说冯云四年前对孙良有恩,但孙良已亡,况且孙倩儿在明知瑶竹峰强大的情况下,还是决然与李木拉开距离,只这样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孙倩儿的立场。 整个烈阳门都知道藏剑峰和瑶竹峰之间的有冲突,也都知道瑶竹峰的实力比藏剑峰要强大许多,门里的人也都知道落云峰和瑶竹峰走的极近,孙倩儿这种情况下还能两不相帮,不得不说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孙倩儿的做法对于相互交好的两个支脉来说,无异于当着藏剑峰的面,在瑶竹峰的脸上抽了一把掌,孙倩儿能做到这一步可以说已经极为难能可贵了,难道还能奢望孙倩儿转投藏剑峰阵营,与瑶竹峰做对不成? 林宇此时看向孙倩儿的眼中带着丝丝感激,站起身来,向着孙倩儿抱了抱拳,说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孙师妹不忘前事,相必孙兄若有知,必定会极为欣慰的。” 孙倩儿听到林宇的话,目光转过去,呆呆的看了一阵,悠悠叹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林宇三人一直在讲话,将李木一直晾在一边,在瑶竹峰上一直疲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捧着的李木哪里受到过如此冷落。 此时他的脸色极不好看,缓缓抬起头给林宇说道:“林师弟,师兄我有句话想要请教。” 第一百零四章 精炼丹药 林宇听到李木的声音,转过头来,双眼看向李木,微笑着开口道:“不知李师兄有什么问题要问?师弟我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木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宇,开口说道:“林师弟果然是爽快人,好,师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李木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 李木的脸色一正,眼里闪着精光,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我只想知道,我那位族兄,也是瑶竹峰的大弟子李猛死去一事,与你和柳师姐有没有关系?”说完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宇。 听到李木如此问,林宇说道:“我若说我不知道呢?” 李木向着林宇身前跨了一步,开口说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不相信!” 林宇假装没有看见李木的动作,双手背到了身后,抬头看着洞府的顶部说道:“你凭什么说你们瑶竹峰的人死了,就与我和师姐有关系呢?”林宇的声音已经转冷。 “哼,你一句和你没有关系就能掩饰过去吗?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李木说话的时候,眼角微微向上抽动了几下。 林宇早已想到瑶竹峰上迟早会有人问起此事,却没有想到会是李木前来相问,而且李木还是如此咄咄逼人之势。 李木此时的样子又让林宇想起了前两次让李木相逼的样子。 一想到过往的事情,林宇便不由的心头火起,他冷冷的看着李木,冷声说道:“李猛并非死与我和师姐手上!”说完后,脸色变的难看了下来。 李木的脸上挂着冷笑,开口说道:“难道你是要我师父前来相问才肯说出来吗?我师父已经知道了李猛死去,难道他会不知道是死于何人之手吗?” 林宇眼睛向李木看去,缓缓开口说道:“不要说是你师父,就是你师祖前来,我林宇还是这句话,李猛并非死于我和师姐手上!” 林宇和李木的对话中一直没有提起李木的死与他和柳如月有没有关系,而是避实就虚的告诉李木:李猛并非死于他和柳如月手上,虽说只有几个字之差,但意思却完全不一样。 李木此时的思路已被林宇带偏了过去,他恼怒的向林宇开口问道:“那你告诉我,李猛师兄不是死在你二人手上,是死在了谁的手上?” 林宇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李木,讥笑着说道:“李师兄这句话就问的有些奇怪了,你瑶竹峰的人死了便来找我林宇问谁是凶手,那要是落云峰、赤焰峰还有玉圭峰上若是有人死了是不是都要来问我谁是凶手了?” 李木被林宇这句话给呛了一下,一时愣在了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木还没回过神来,林宇的话再次传来:“那我是不是每天也不用修练了,只帮各峰追查凶手就行了?李师兄真有这样打算的话,还麻烦请禀告掌门师兄,若掌门师祖传下法谕来,我林宇决无二话,哪怕以后不再修练也会把杀死李猛的凶手追查到底。” 林宇的话声刚刚落下,柳如月和孙倩儿同时轻声笑了起来。 李木此时红着一张脸,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更是又怒又气,自己原本是来问事情的,现在反而自己成了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人了。 李木狠狠的瞪了林宇两眼,恨声道“好,你林宇行,我李木在你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但并不代表别人也问不出来,你就等着吧!” 李木说完后便向林宇洞府外面走去,走到洞府门口时,转过身向洞府内的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在孙倩儿了脸上停了下来,随后转过身。 就在李木刚刚转过身时,林宇的声音再次传进了李木耳中:“李师兄这就要走了吗?有时间了师兄再来。” 准备向前跨步的李木听到林宇的句话后,身体呆了呆,头微微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转过来,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李木走后没多久,孙倩儿也向林宇和柳如月告辞:“柳师姐、林师兄,小妹我也要告辞了,两位若有闲暇时,可来落云峰找小妹一叙。” 孙倩儿说完后,略微沉吟了一下,玉手从储物袋上拂过,手中便多了十支玉瓶,孙倩儿将十支玉瓶一字排开,葱葱玉指一一指着那些瓶子,向林宇两人将瓶内所装的药物介绍了一番。 那十支玉瓶中有四瓶疗伤药,四瓶回复灵力的药,另外两支玉瓶中则装的是解毒的药。 孙倩儿将所玉瓶中的所有丹药介绍了一番后便退后一步,站在了一边。 林宇看孙倩儿拿出了这么多平时常用的丹药,心中有些奇怪,这就是以炼药为主的落云峰弟子所拿出的丹药吗?怎么全是最常用的,甚至还不如李木上次留的药层次高,这样的药孙倩儿也好意思拿出手? 林宇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走上前去,装模作样的拔开其中一支玉瓶的塞子,放在鼻端闻了闻,闻了一下,林宇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惊喜中又夹杂着半信半疑,接着又将玉瓶放在鼻端闻了闻。 这次林宇满脸的不可思议,向孙倩儿问道:“这是回灵丹?” 孙倩儿嘴角含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柳如月看到林宇的样子,走上前去,从林宇手中接过那支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枚乳白色的丹药,那枚丹药一到柳如月的手心,柳如月的眼中便闪过一丝异彩。 两只手指捏起那枚黄豆大小的丹药在眼前看了看之后,柳如月也放在必端闻了闻,闻过之后,她的眼中泛着异彩,转过身向孙倩儿问道:“倩儿师妹,为何同为回灵丹,你的丹药就比平时见到的药力要高了一成左右?” 孙倩儿抿嘴轻轻笑了笑,对柳如月说道:“柳师姐没有炼过丹,有所不知也属正常,这些丹药都是小妹经过多次精炼的,所以这药效才会如此强烈,这就好似打铁一样,经过多次反复锤打,铁内的杂质便会会更少,铁就更纯净,丹药也是如此。” 这些道理极为浅显易懂,只不过平时极少有人去注意。 送了两人十瓶丹药之后,孙倩儿不再停留,向两人告辞后便迅速离去。 柳如月知道瑶竹峰和落云峰走的较近,若是李木回去后,散布一些不好的消息,一个刚进入门派才半年日期、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女弟子以后的处境会很艰难,所以也不再挽留。 孙倩儿走后,山洞内只剩下了林宇和柳如月二人。 柳如月眼光转向林宇,向林宇道:“师弟,有时间还是好好修练吧,我总感觉山上似乎不太平,要出什么大事情似的!”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柳如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向着外面走去。 柳如月走后,林宇依然站在那里,看着手里的玉瓶,紧皱着眉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阵,林宇缓缓抬起头,一眼睛看着前方,眼中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低声自言自语了几句,转身向着蒲团走去。 冯云此时正坐在自己的洞府内,从李木和孙倩儿走进林宇洞府之后,冯云一声都在关注着林宇几人。 当然,这种关注也只限于林宇和柳如月于李木两人没有冲突的情况下,做为一个师父,若说冯云不护短,那是骗人的假话,冯云只是做的没那么明显而已。 他只所以关注着林宇两人的动静,说来说去还是怕自己的徒弟吃亏,在他看来,若是林宇再次和李木起冲突的话,吃亏的一定是林宇。 先撇开林宇半年时间都在山下漂泊不说,最现实的事情便是李木原本就比林宇修为高上一丝,这一年多来一直都在修练,林宇到山上之后连续几个月一直处在昏迷当中,从昏迷中醒来后又散了功重新修练。 虽说林宇这半年时间内修练的极为刻苦,修为也是突飞猛进,但这修为也增长的有些太厉害了吧?半年的时间不只完全恢复了修为,而且比没散功前还高出一线,毕竟对于散功之事,他也只是听说过,并未亲眼看到过。 这些天每每想起林宇自上山以来的种种经历,连他也不住摇头感叹:这林宇到底是个什么奇葩?修真还没修出个什么名堂来,修真界中别人最不愿意碰到的事情,让他这个修真菜鸟就这几年就连续碰到了两次。 先是心魔入侵,接着又是散功重练,林宇的经历,连做为师父的冯云都自叹不如。 冯云真不知道该说他是修真经历精彩呢?还是该说他道途坎坷,总之,在凝气期居然能经历到传说中的前辈高人才能经历的事情,不得不说林宇也创造了奇迹。 听完了林宇与李木的对话后,冯云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做人就该这样,修真本就是逆命而行,若是连别人都畏手畏脚的,还怎样的逆命行事呢? 无论是修真之人还是凡人,都该低调一些,但低调不等于一味的忍气吞声、委屈求全。 若是林宇在李木如此绌绌相逼之下还只是忍让,不要说别人,就连冯云自己都会看不起这个弟子,甚至会重新考虚一下,以后还要不要将林宇继续教下去。 第一百零五章 悟 冯云嘴角含着微笑,站起身来,向隔壁的林宇洞府内走去。 林宇正准备入静时,看到冯云走了进来,急忙站了起来,向冯云躬身行礼,口中连声说道:“师尊。” 冯云向林宇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后,一脸微笑地看着林宇,也不说话。 冯云的这种表情让林宇只感觉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就这样看着像呆头鹅一样的林宇一阵,冯云这才开口道:“好,做的很好,不管怎么说,我冯云的弟子决不能是软蛋,我只是让你不要惹事生非,但并没有让你逆来顺受,修真之人,逆命而行,不可无傲气,但绝不能无傲骨。” 冯云说话时,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林宇,接着开口道:“修士若连傲骨也无,何以傲立在这天地之间?何以逆天改命?” 冯云说这句话时,身上自有一种傲然于天地间的气质。 林宇听完冯云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似有所悟。 是呀,修真之人之所以修真,全凭的是胸中一股不输天不输地的傲骨在支撑着,要逆天地之人,若是在其它修士面前都唯唯诺诺,还怎么能够与天地叫板? 悟性这个东西奇怪,你领悟了便是领悟了,你没领悟便是没领悟,瞬间领悟的叫做顿悟,经过长期思考,慢慢领悟的叫做参悟。 能够顿悟的人无不是天资卓绝之辈,那种人可以说是极具领悟能力的天才也不为过;而经过长期思考能够参悟之人领悟能力也是出类拔萃之人。 至于林宇的领悟能力,只看他对法诀的方面的学习能力便可见一斑,林宇之所以在冯云说这句话的时候会若有所悟,说好听点叫做适逢其会,说难听点就叫做瞎猫碰上死耗子。 冯云看到林宇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便猜到林宇或许是心有所感,要知道,能够进入这种玄妙状态,是每个修真之人极为渴望的梦想。 据说进入玄妙状态之人的时间越长,所得到的好处越多。 林宇此时神游天外,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容不得有人打搅,若是有外物来扰,轻则会让他从这种状态中醒来,一无所获,重则会让他身亡道消。 冯云放轻脚步走出林宇所在的洞府,在林宇的洞府外盘膝坐了下来,为林宇护法。 林宇此时只感觉自己似乎在灵魂出窍,又似乎只是一团意识出了身体,现在的他又是惊恐又是兴奋,少了肉体的束缚,随风飘荡。 他飘到自己的头顶,看到自己的身体紧闭双眼坐在那里,他看了几眼,又飘出了洞外,低头又看到冯云坐在他的洞府门口,林宇叫了声师父,冯云根本没有一丝反应,显然冯云根本觉察不到他的存在。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或许是离的太远,也或者是亿的感知太弱,他感受了一阵,随风向着那感知到的方向而去。 林宇向着赤焰峰的方向而去,赤焰峰的巨大山洞里此时一片纷纷扰扰,有人修练,也有人在打造着法宝,林宇进入一间又一间的小山洞,看过之后又一间一间的退出,那些地方都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林宇又向着最里面最大的一间山洞而去,那间山洞的大门紧紧的锁着,门上的铜锁上此时也满是斑斑绿色锈迹,林宇看了看面前的门,伸手上门上按去,但手却轻松的从门上穿了过去。 林宇愣了愣,整个身体向着那道门而去,贴上门的瞬间,整个人便穿了过去。 林宇穿过门,举目向着里面打量了一眼,山洞内除了一把给灰覆盖的严严实实的巨剑之外,其它地方空空荡荡、别无他物。 就在林宇打量山洞时,那把银色巨剑剑身一震,猛然爆出一团银光,直冲林宇而来。 林宇心中猛然一惊,这把巨剑把自己吸引过来是要斩杀自己吗? 就在林宇一愣神的功夫,巨剑上的银光由林宇的身体内一穿而过,林宇的心中似乎多了点什么,却又无法抓住。 林宇一阵茫然,向那把巨剑看去,巨剑又陷入了沉静中,似乎刚才的那些都是幻觉一般。 林宇抬起头来,感觉到那召唤自己的声音似乎更加清晰了些,便闪身飘出了那间山洞,再次向着召唤自己的地方而去。 只两个呼吸间,林宇便已看到了玉圭峰广场上的那座雕像,林宇也不停留,直向玉圭峰的后山所在而去。 虽说是第一次到玉圭峰后山,便林宇却似乎对玉圭峰的后山极为熟悉一样,身体三绕两绕便已到了一座极为富丽堂皇的大殿中,向着大殿后面而去,向一个连本门弟子有没有人去过的房间而去。 林宇瞬间到了那个房间内,房内摆着一个极大的案几,案几上放着一个极为奢华的盒子,盒子也不知用什么品类的玉石整体刻就,玉盒之上篆刻着一道道极为复杂的符文。 除了符文外,盒子上还有着几着符纸,将盒子封的密密实实,盒子里显然装有什么极为重要之物。 当林宇靠近盒子后,那盒子上爆出一团淡黄光芒,向着林宇极速扑来,已在那银色巨剑有过一次经难的林宇心中一片安静,双眼淡然地看着那淡黄光芒向着自己身上而来。 那团光芒到了林宇身边时,猛然一收,形成一个小小的橙黄珠子,围绕林宇盘旋一周后,又向着案几上的玉盒飞去,一晃间投入了盒内,再无声响。 林宇看了那玉盒几间,也不知玉盒内装有什么东西,心中有些好奇,想要看个究竟,向前飘去,在玉盒前停下后,半透明的双手向玉盒伸出,手碰到玉盒后却从玉盒中穿透了出去。 林宇苦笑了一下,现在看来,自己的这副半透明的身体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显而易见,无论去门派哪里,不只是别人看不到他,而且无论是墙壁还是门扇,根本就无法挡的住他,轻轻松松就可以穿透。 凡事都要从两个方面看,有好处的事情同样也有坏的一面,林宇现在无论去哪里,都只能看到人、物、建筑和风景,但却听不到任何声息,似乎在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再就是物品他根本就触碰不到,比如眼前这个玉盒。 已是既成现实,多想也无用,林宇感应了一下,又向着下一个召唤之地――落云峰而去。 落云峰远远看去,似乎在生长在云雾中一般,从山腰向上,一片云蒸雾绕,从外面上峰上看去,只看得到一片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山上的任何景色。 而由落云峰向外看去,却将山外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山峰外的那层云雾也不知是自然形成还是刻意为之,用阵法凝聚而成。 不只如此,落云峰的山腰上到处一片白色,白色的石头,白色的房子,白色的树,白色的花,举目向着山顶看去,山顶上一片白雪皑皑。 林宇在落云峰上扫视了一圈,感觉落云峰如同一位冰清玉洁的冰美人一股,在冷艳中透出一股冷洌之意,拒人与千里之外,使人只可远观,不可近渎。 落云峰的特色不只这些,落云峰上并没有看到一名男子,门下的所有弟子全是莺莺燕燕的女子,因而落云峰在门派几个分支的男弟子眼中,说是圣地也不为过。 当然了,落云峰在林宇这个感情白痴的眼中并没有那么圣洁,在他眼中,落云峰在他眼中也只不过是门派内一个普普通支脉,峰上并没有什么让林宇感觉到圣洁的人和物,若真说有的话,那就是孙倩儿上次给他的丹药。 林宇在落云峰上放慢了速度,看了一路,感叹了一路。 落云峰上的一切对于林宇来说都极为新奇,林宇虽然已经放慢了速度,但还是在两三个呼吸后便来到了落云山顶,落云峰上的建筑也极为奇特,并非是赤焰峰上的山洞,也不是玉圭峰、藏剑峰上的大殿。 落云峰的所有建筑都是建在一团云雾中,远处看去,云里雾里只忽隐忽现的露出一点点白色的花朵,走到近前,还未进入云雾中的建筑内便能闻到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 那种香味很浓,但却并不烈,让人闻了不由的心旷神怡。 花味虽香,但林宇却并不多做停留,他来此处是为了那冥冥中的召唤而来,并非是来此处游玩赏景,还是正事要紧。 林宇随着那感应声向着山顶上云雾笼罩中的花团中而去,穿过一道道蜿蜒曲折的道路向着花团最中间的那一座房屋而去。 漂到花团中间的那间最大的房屋前,林宇一眼便看出了房屋周围布着一道道的符文,那些符文极为繁复难懂,林宇看了一眼,不要说认识,一个都看不懂。 林宇便向着那阵法中央的房屋而去,当接近阵法时,他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虽说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别人无法看到,墙壁建筑之类他也可以轻松的穿过,但阵法之类他并不清楚。 林宇控制着身体极慢的向阵法之上飞去,虽说他已极力的控制了身体,但当他飘临阵法之上时,阵法突然亮了起来。 林宇看着脚下亮起的阵法,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百零六章 变态 此时的林宇身在半空中,进也不敢进,退又不知往哪里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阵法上亮起的光芒越来越盛。 转眼间,阵法上的光芒已经变的极为耀眼,整个阵法一震,直向着林宇的脚下涌来。 莫非这不是什么机缘?而是把自己召唤而来,灭杀在这里不成? 就在林宇以为避无可避时,随着一声极轻微“啪”的一声响,那道阵法上发出的光芒在他脚下一闪,猛然又缩了回去,林宇的鼻端传来一阵焦糊的臭味。 原来只不过时一只飞虫恰好飞过林宇的脚底,被阵法感应到,给灭死的渣都不剩。 林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要是灵体也能出汗的话,估计林宇早已满头大汗。 林宇吁了口气,继续向着阵法中央的房间飞去。 林宇看着眼前的房间,这幢房子为两层结构,整幢房子呈八角形,其上雕梁画栋、描龙绘凤,极为奢华,落云峰上或许只有眼前这幢房子不是纯白色。 房间外除了那座阵法之外,再无其它禁制,林宇轻轻松松的便进入了房间入,走进房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口极大的青铜鼎。 那口鼎看起来年代极为久远,鼎上的花纹古色古香,整个鼎上透出一派沧桑的气息,上面弥漫着浓浓的药香味。 就在林宇靠近那口鼎时,那口鼎慢慢的离地而起,向飘浮在空中的林宇脚下而去,那口鼎到了林宇脚下时便不停的盘旋了起来,旋了一阵,鼎内发出一阵极大的吸力,将飘浮在空中的林宇死死的向着鼎内拉去。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向着鼎内而去,林宇的眼睛转了转,随后又平静了下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口古鼎到底是想要将自己炼成“人丹”还是要给自己些许造化,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能坦然接受。 转眼间,那口古鼎已将林宇吸了进去,林宇盘膝坐在古鼎里,古鼎极速的转动起来,九转之后,古鼎将林宇抛了出去。 就在林宇灵体从古鼎内出来那一瞬间,挂在林宇肉体胸前的那枚玉坠之上闪过一道似有似无的微弱光芒。 由落云峰下来之后,林宇又继续向着下一个目的地――瑶竹峰而去。 举目瑶竹峰上下,由山脚到山顶处一片青翠,山上种满了一种林宇叫不上名的青竹,那种青竹顶端之上缀着一朵朵淡白色花朵,花朵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在俗世中,竹子一旦开花便会死去,但瑶竹峰上的青竹却不知是何品类,在淡白色的竹花中却更加青翠,丝毫不见生命衰竭的样子。 林宇一边竹林中的小路上极速飘过,一边在心中不停的腹诽着:这瑶竹峰上果然没有一个正常的,无论是死去的李猛还是传说中的李傲,一个比一个变态,就连山上种的竹子也这样变态。 果然是什么人玩什么鸟,变态的人就种这种变态的竹子。 不知不觉中,在林宇的心里已经为瑶竹峰的所有人打上了变态的烙印。 林宇越往瑶竹峰上深入,心里越感叹,这烈阳门内的几支支脉的住所真可谓各有自己的特色,赤焰峰的人住山洞,玉圭峰上的人住房子,落云峰的人住在云里雾里,自己藏剑峰的人随性而为。 而瑶竹峰上众人居住的方式在林宇看来,依然只能用变态两个字来表达他心里的真实想法,瑶竹峰上的人极大部份竟然是依草结庵的居住方式,居住的是一间接一间的竹子和木头做成的简易房。 而那些修为更强大的筑基期以上修士所居住的更是变态,除了明面上掌管瑶竹峰的青木居住的是一大片竹楼外,居然都居住在山上为数不多的大树上的房子里。 就在林宇一边四处观望着,一边在心里骂着变态向前飘荡时,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闪现在林宇眼前。 李木,当然是李木!除了李木,瑶竹峰上还有谁能让林宇精神一振? 林宇看着李木的背影,心里不由恶趣的想着,李木现在根本看不到自己,要是现在能上去抽上李木一把掌,那才叫过瘾!想到这里,林宇的嘴角微微向上抽起。 可怜的李木并不知道,就是在瑶竹峰上也不是很安全,比如现在,他已经被某个思想极端不纯结的人给盯上了,若不是因为身体只能穿物的原因,此时的他已经给揍成鼻青脸肿的猪头也不是不可能。 正在向前走去的李木突然仰天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四处看了看,然后闭着眼睛想了想,最近好像没调戏哪名女弟子吧!若不是修真者灵气入体后百病不侵他还以为是自己感冒了。 林宇跟在李木身后看了几眼,只感觉无趣,便不再停留,向着召唤他的地方而去。 随着那召唤的感觉越来越近,林宇耳中却突然传来几声鸟鸣声。 林宇向着那传来鸟鸣声的地方看去,只看到几名瑶竹峰的弟子正在那里给一只趴着也将近高有一丈,长有近三丈的巨大的青鸟洗漱,那只巨大青鸟闭着眼睛,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嘴里不时的发出几声轻鸣。 林宇看着那只巨鸟,心里不住的想,别的支脉中召唤自己的都是物品,瑶竹峰上召唤自己的却是一只鸟,变态不愧是变态,竟然将鸟也能养到这么大,真不知道这如变态是如何养的,林宇一边在心里感叹着,一边向着那只青鸟靠近。 就在林宇靠近那只巨鸟身边十丈左右时,那只巨鸟突然将头向着林宇所在的方向转去,眼睛 里冒着两团精光,直直的盯着林宇所在的位置,突然发出一声鸣叫。 那声鸣叫声响起时,林宇虽说听不以声音,但仍觉的一股气浪向着自己扑面而来,林宇的身体也随着那股气浪晃了晃,站定身体的林宇嘴里不由的又嘟囔了一句“变态”! 就在林宇低声嘟囔时,那只巨鸟又向着林宇的在的地方看去,眼里青色的精光吞吐着,似乎对刚才那声声鸣叫声很不满意,又是一声比刚才还要响亮的鸣叫声传来。 鸣叫声还未散去,那只巨鸟猛然站立了起来,两只翅膀向着林宇所站立的位置一扇。 在那对翅膀扇动时,站在那里的林宇一阵苦不堪言,那两只翅膀扇起时,他只感觉一阵狂风扑面而来,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被扇的翻着跟头摔了出去,直翻了三个跟头这才停下来。 林宇灰头土脸的翻身爬起来,一边暗叹着晦气,一边指天骂地的咒骂着,这老天真是会逗我玩!费这么大的力气把我召唤而来,就是来陪眼前这只鸟来玩的。 而且这只鸟这么变态,最后玩死的只会是自己,眼前这只变态的鸟只扇扇翅膀都会将自己吹飞几个跟头,甚至一声鸣叫都让自己退出几步。 眼前这只鸟就算再强大也只是只鸟,自己一个活人还玩不过一只鸟不成?此时的林宇完全忘记了他现在只是一具灵体,而并非像真身一样具有攻击力这一事实。 林宇此时集中所有注意力向着那只鸟冲去,一瞬间,身体就已出现在那只巨鸟的身边,当林宇试图集起全身的灵力时,发现体内空空如也,这才想起现在的自己只是灵体一具,根本就无法攻击任何人或物的事实。 那只巨鸟此时已转过了头,抬起如同铁钩一样、闪着寒光的尖喙带着疾若迅雷地向着林宇灵体的头上而来。 林宇眼中看着那闪着金属光芒的兴喙在眼中急速放大,他身体急转,向着旁边躲去,那如同铁钩般的尖喙擦着林宇的身体一闪而过,尖喙上带起的气流将林宇轻飘飘的身体吹的又向旁跌了出去。 林宇爬起来后,心里发了狠,不就一只鸟吗?真当我将这畜生没办法了吗?看本公子今天不拔光你的毛!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不知眼前这只巨大青鸟的毛掉光了会变成什么样子?恩,这倒有些期待。 林宇眼中射出两道不怀好意的光芒,将那只巨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特别是在那巨鸟尾部的几根长翎上停留了一阵,他总感觉那鸟尾长长的翎毛才是自己所要的东西。 林宇心底划过一丝狠劲,一跃而起,向着那只巨鸟的尾部急速冲去。 自林宇来到这里后,林宇的灵体在那只鸟的目光下根本无法遁形,一举一动都被那只鸟都看得一清二楚。 当林宇向那只巨鸟的尾上翎毛冲去时,那只巨鸟迅速转身,将鸟头向着林宇转去,巨鸟虽快,林宇的动作更快,在那只鸟刚刚转头时,林宇的双手已攀上了巨鸟尾部的长翎上。 没有一只鸟不爱惜自己羽毛的,林宇的手刚刚碰上巨鸟的翎毛时,巨鸟急燥的尖鸣起来,扭动着身子打起了转。 为巨鸟洗漱打理的那几名瑶竹峰弟子此时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眼前这在瑶竹峰上地位极高的鸟大爷哪根筋不对,居然发起了神经,而且现在看样子,这情形还愈演愈烈,一时半会根本停不下来。 一名机灵点的弟子看着事情苗头不对,向着山顶上那棵最大的树急奔面去,边跑心里边想:这头鸟大爷这可是师祖李傲的心头肉,要是鸟大爷有个三长两短,自已这几个估计不死也会让收拾个半残。 第一百零七章 祸水东移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是不是你们惹怒了青灵,青灵才会如此发怒,你们安抚不了,便跑到我这里来说谎,对不对?一定就是这样子!”一道带着慵懒的声音,从那面弟子跪伏的大树上传来。 那弟子听到那道声音后,面色一下变的苍白起来,身子低伏了下去,瑟瑟的抖动着,头如捣蒜一般,不住地向着大树磕起了头,不住口的说着:“请师祖明察!请师祖明察!” 大树上的房子门“吱哑”一声响,从树上的房子里走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那老头做道士打扮,略显灰白的头发挽了一个松散的道髻,身着一件灰色的道袍,腰间用一条明黄色的丝绦紧紧束起,手中捏着一柄拂尘。 那老道不是别人,正是李傲。 李傲走出树屋,向着跪在地上的那名弟子看了一眼,鼻中冷哼了一声,淡淡的对那弟子说道:“青灵在我眼里有多重要,想来你们都有耳闻,若是青灵少了一根毛,休怪我对你等无情。” 就在此时,那叫做青灵的巨鸟尖利的鸣叫声大作,随着青灵的鸣叫声,翅膀的扑楞声也紧接着响起,李傲脸色一变,手中拂尘一摆,一晃间便已不见了身影。 此时那几名守在青灵身边的几名弟子看到李傲的身影时,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向李傲磕着头,口中称着师祖。 李傲看也不看那向名弟子,眼睛只是看着向天空冲去的青灵,随后身体一动,紧跟青灵后面,向着远处而去。 直到天际完全看不到李傲的身影后,那几名弟子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起来,不约而同抺了抺额头的汗水,长长吁了一口气。 李傲的速度虽快,但青灵比他速度更快,前面的林宇速度比后面的青灵和李傲还要快,只几个呼吸间便已将后面的一人一鸟远远的甩开了许多。 林宇此时心中也是极为郁闷,一边向着前方急急飘去,一边在心里不住的的咒骂着,不就是一根毛吗?至于吗?后面不是还有两根呢,再说了,这根毛也不是我拔下来的,是它自己掉下来的,我只是捡了起来而已。 话说就在刚才,林宇靠近青灵尾端,手向青灵尾上的翎毛伸去,但他的手还未碰到青灵的尾上的翎毛,那支翎毛却自己脱落了下来,向着林宇的身上飞去,到了林宇身边后化成一团粉未,向着林宇身上洋洋洒洒的落下。 当那根翎毛从青灵的尾部脱落后,青灵便显的极为焦燥,猛然间冲着林宇一阵鸣叫声大做。爪子迅速向着它身后的林宇而去。 那翎毛散下的粉未此时已全部洒到了林宇身上,在前面几个支脉得到好处的过程都差不多,只有一次,瑶竹峰上的这只变态鸟估计也一样,就是不知这鸟屁股上的毛有什么用? 林宇如此想着,身体却并不停留,飞身而退,从青灵身边划了个弧形,向着远处急速遁去。 青灵虽然无法看到林宇的灵体但它却能感知的到林宇的气息,偱着林宇的气自息,向着林宇遁去的方向直追而去。 青灵本身带有传说中的青鸾血脉,虽说这丝血脉已经极淡,但血脉中本就有修练的天赋,李傲当年为了驯服这只青灵,可谓花费了极大的力气,这也正是李傲将青灵视作珍宝的原因所在。 青灵在自我修练的过程中已略开了些灵智,虽说灵智还不甚高,但对于是非曲直还是有些分辨能力的,至少现在他知道尾上的翎毛是因林宇才掉落的。 若是林宇不接近它的尾端,翎毛就不会掉落,若是翎毛不掉落也不会消失,它并未看到那根翎毛化为粉沬落到林宇身上的情形,若是看到了那一幕,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他只所以将尾上的三根翎毛看的极为贵重,漂亮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修为与毛上的翎毛有极大的关系,少一根翎毛虽说他的的修为不会影响,但它修习的速度将会降底很多。 所以在他眼里,向着远去急速遁去的林宇无疑就是一个偷翎的贼,将那根尾翎必须要抢回来,然后再给那个惹人厌的贼一个教训,让他搞清楚,并不是什么鸟的毛都是那么好偷的。 此时在列阳门中上演着一场别开声面的追逐:林宇的灵体在前面急速飞行,那头叫做青灵的巨鸟振动着一对翅膀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而瑶竹峰的老祖——李傲此时一脸阴沉的紧紧跟在青灵屁股后面。 此时在最前面遁行的林宇心里一片苦涩,灵体是飞行迅速没错,但相应该的,灵体的力量与肉体相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只用尽全力遁行了这一阵,林宇便已略显疲态。 林宇一边急速遁形,心思一边极速的转动着,照这样一直下去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要不然要不了多久那只变态的大鸟便会追上自己,要是追上了,估计自己有极大的可能会变成一坨鸟粪。 到底怎么办呢?那头鸟应该是有某种天生的技能可以觉察到我,但肯定不会知道我是谁,一头鸟就算聪明,又能聪明到哪去呢?估计只是凭着本能在追逐我,现在不能回山,若是现在回山的的话,肯定要露馅的。 不如,来个祸水东移!对,就这样办。 打定了主意的林宇将速度稍微放慢了一点,在一片树林边上一个急转,向着林中而去。 青灵眼看追上了林宇,岂能就这样放他离去?要知道夺翎之恨,不共戴天,哪怕前面的贼就是上天入地,只有还能感应该到那贼的气息,决不能就此放过。 跟在林宇和青灵后面的李傲此时也是满头黑线、心中郁闷,飞在前面这青灵自从给自己当年收服驯化之后,一直都在山上安安宁宁的,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居然在门派内到处乱飞,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看其的样子又不像是无缘无故的乱飞一气,倒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一样,但又为何我又什么什么都看不到?莫非是对方使用了什么极高的隐身术,而且对方比我的修为高上了太多,我根本无法发现对方?! 不知这位前辈高人到我瑶竹峰想要什么?要是对方想要的不是十分离谱的话,自己绝对会尽量满足对方的。 想到这里,李傲一边给青灵下着命令,让青灵慢下来,一边给青灵的前面无人处传音。 飞在前面的林宇根本就听不到李傲的传音声,而青灵此时正在怒火中烧,对于李傲的命令也根本不理不睬。 李傲的心中一阵不喜,就算前面的是前辈高人,但你还在我烈阳门中,我怎么说还是个结丹修士,无论如何你还要给我面子不是,而且现在也只是听说过结丹之上是元婴期,但元婴期的修士也只是传说中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人见过。 若说前面的人是元婴,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既然前面之人不理会自己,那么,就让我李傲看看前面的高人修为究竟有多高,是不是真的高到了可以无视结丹期修士的存在。 李傲的眼中寒芒闪了闪,对前面紧紧追赶着林宇的青灵下令道:见机行事,最好能擒住。 原本就已对林宇恨之入骨的青灵接天李傲的命令后,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啸后,一对翅膀将空气扇动的“噼啪”作响,向着林宇进入的林宇急速冲去。 只看风中摇曳的树冠,树枝碰到青灵的翅膀后,纷纷折断向着树下落去,一时间林中一片乌烟瘴气,杂乱异常。 正在林中飘向前面的要宇眼角向着后面扫了扫,这一扫之下,他不由的惊的张大了嘴巴,身后的这只青色巨鸟变态,真变态,以前以为李猛和怨已经很变态了,若是和这只巨鸟相比的话,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要说李猛,就是怨在这只鸟的爪下,估计逃走的机会都极小。 既然这只鸟这么狠,那么,就带着这只巨鸟在门派内走上一圈,让门派内的所有人都认识认识瑶竹峰上的这只大鸟,让我们就先从瑶竹峰开始吧!想到这里,林宇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 林宇出了树林,迅速又向着瑶竹峰上转去,转眼间,林宇又回到了瑶竹峰上,他眼中闪着亮江,欢呼一声,向着那片高高矮矮的木房子疾速冲了过去,青灵紧紧锁定了要宇的气息,也向着那片木房冲去。 林宇降低了高度,在木房子最多的地方一阵纵横往来,青灵也随着林宇降低了高度而降底了高度,一人一鸟就这样配合的极好,林宇在前面带路,青灵则跟在林宇身后拆房子,只几个呼吸间,一人一鸟便将那一大片地方弄的一片狼籍。 瑶竹峰上的弟子此时一个个全部惊慌失措的从倒塌的木房子内跑了出来,有些弟子给木房子压伤,在倒塌的木房子内不住的惨呼着,还有些虽说没有给木房子压住,但从木房子内跑出来时,恰好给青灵的翅膀扫中。 凡是给翅膀扫中的弟子不是当场死去便是筋断骨折。 林宇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咬了咬牙,突然又一转身。 第一百零八章 郁闷的青木 林宇在空中一个转折,又带着青灵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冲去,在比刚才那块刚才在那块密集木房子略显稀疏的地方,刚才发生的一幕再一次上演,这块地方再一次成为了林宇和青灵往来奔驰的乐土。 青木看着眼前一座木房接着一座木房接二连三、如同割稻子一样的倒下,众多弟子在青灵翅膀和爪子的肆虐下惨呼奔嚎,且不说损失的这些弟子什么时候才能补齐,只这些倒塌的房子修复起来的花费就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青木的眼角抽了抽,低头叹了一口气,向站一旁冷眼观看着一切的李傲看了一眼,对站在不远处的李木招了招手,待李木走到身前,他低声对李木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带着李木向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李傲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李傲身前,青木向李傲行了一礼,口中叫着师父。 李傲冷冷看了青木一眼,鼻中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接着又转过头去看着场中纵横往来的青灵。 青木看着李傲不冷不热的样子,心不由的往上提了提,但他做为瑶竹峰名义上的掌门,不得不硬头头皮向李傲这个实际的掌权者开口道:“师父,您看,是不是让青灵休息一下,再这样下去,瑶竹峰就要让这只灵兽全部给拆了。” 李傲心中本就烦燥,听到青木的话后,头也不回,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怎么?为师的事情也要你来吩咐?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就行了,哼。” 青木听到李傲的话后,心里一凛,他清楚的感觉到李傲的心情极其不好,自己还是莫要触了霉头,扭过头向站在身后的李木轻轻点了点头。 李木走前一步,站在青木的身边,向李傲说道:“祖爷爷,您老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可以给我这个玄孙说说。” 李傲听到李木的声音,脸上稍霁,他对李木这个玄孙极其疼爱,平时可以说是一句重话也不舍得说,听到李木的声音后,转过头对李木说道:“唉,听到给青灵洗漱的几名弟子禀告,我看到青灵时他已经成了这样子。” 李木听到李傲的话后,和青木对视一眼后,再次开口:“祖爷爷,可青灵平时极为乖巧驯服的,今天又为何会这样呢?” 李傲听到李木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开口说道:“想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的话它也不听!” 李傲的话声落下后,李木也不再开口,三人一时陷入了沉默,齐齐扭头向着场中看去,李木突然转过头去,对李傲说道:“祖爷爷,好像青灵的尾翎少了一根!” 李傲一直只是注意着青灵的动向,并未注意这些细节,此时听到李木的话,这才注目向着青灵尾端看去,果然,青灵的三根尾翎中,中间最长的那一根已看不到了。 李傲一边看着场中的青灵,一边嘴里念叨着:“怪不得!怪不得!”青灵对尾上三根翎毛的受惜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李傲却极为清楚,平时不要说给青灵打理的几名弟子,就连他这个主人,青灵也不许碰触尾上的翎毛。 怪不得青灵今天会如此暴怒,原来有人拔了它尾上的最长那根长翎,拔了青灵尾上的长翎那是自己找死的行为,这根本无异与与虎谋皮。作为青灵的主人,自己又如何能作壁上观呢?先将对方擒下再说。 想到这里,李傲的眼中爆出两团精芒,手中拂尘一甩,向着青灵的身前另一个方向电射而至,虽然他看不到青灵追赶的人,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将对方阻上一阻。 李傲来到青灵对面的另一端后,手中多出一把细长的剑,那把剑上青光涌起,向着青灵的对身前一阵横砍竖劈,刹那间织成一张青光闪烁的剑网。 林宇看到李傲出手,头皮一阵发麻,心里不住的咒骂着:“不就一根鸟毛吗?你们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吗?一头扁毛畜生已将小爷追的是上天入地,现在又来个老怪物,这哪里是来求机缘的,这摆明了是来求死的,老天呀,你待我可真不薄呀!” 且不说老天有没有听到林宇的呼声,但现在李傲和青灵是不会轻松的将他放过。 林宇虽说现在是灵体之身,对于墙壁、房屋什么的不放在眼里,轻易可以穿过,但对于李傲的剑网,他不只是缺乏兴趣,最主要的还缺乏信心。 俗话说的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只看李傲出物的剑招,林宇便知道他和李傲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就是李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他施出全部修为狂砍上一个时晨,估计连李傲的一层皮也蹭不掉。 但李傲会让一动不动的让他狂砍上一个时晨吗?显然不会,除非李傲是傻子,李傲傻吗?当然不傻!所以呢,对于眼前的局面,林宇只能用上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逃为上。 他可不敢保证李傲的剑不能伤到自己这副灵体,他也不敢赌,他赌不起,若是赌赢了还好说,若是赌输了,灵体散去,他的肉体也必然是死亡的下场。 事不可为,保命为上,瑶竹峰已被的毁的差不多了,下一个地方他挑选的是落云峰,对于落云峰他可没什么感情,毁了便毁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师门所在,大不了他们再重建一次。 打定主意后,林宇不再与两人纠缠,身体在空中一个转折,向着落云峰的方向而去。 青灵此时极为愤怒,眼看和李傲联手就要将对方留下,谁知对方如同一条滑不溜手的游鱼一般,从自己的爪下再次逃脱,不禁赤着一双眼睛,仰天发出一声嘶鸣,衔尾向着林宇逃走的方向紧追而去。 看到青灵的表现后,李傲知道那看不见的人已经逃走,心中也是一阵怒气翻涌,将手中细剑收起后,拂尘甩了甩,跟在青灵后面紧追而去。 林宇等人走后,青木看着眼前给拆的狼籍一片的落云峰,只感觉欲哭无泪,别人打死打活的,打就打吧,你说拆房子干什么?房子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要是看到别的支脉,他青木必定会大笑三声,再搬把椅子,拿上一壶酒坐在一边看热闹,现在倒好,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他掌门的瑶竹峰上,这让一向好面子的青木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差点没有晕过去。 这时有名弟子走上前来,向青木禀告:“报掌门,山上房屋超过九成已损毁,众门人也伤亡极多,下面该怎么做,还请掌门下谕。” 青木听到那名弟子报上的数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身体晃了晃,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扶着李木,没好气的对那名弟子吼道:“下谕,现在还下个屁的谕!事情不是明摆着吗?猪脑子,你不会想一想?” 那弟子在青木的咆哮声中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姑且不说瑶竹峰上如何热火朝天,林宇现在倒是头大了无比。 李傲通过青灵察觉到林宇林宇的目的地是落云峰后,李傲便以最快速度向落云峰传音,让落云峰的人务必将林宇拦下。 落云峰向来与瑶竹峰交好,对李傲的话丝毫不疑,在掌门漂渺仙子的主持下,不只将护山之阵开启,并且还将所有弟子集中到了护山阵后方,排成一个圈子,看到青灵和李傲的身影时不断挥舞。 林宇离很完地方便已看到落云峰上如临大敌的阵势,心中不由的苦笑,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凝气六层的修真小菜鸟而已,能得着这样吗?这落云峰的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他已不能回头,后面那头扁毛畜生可是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要是他现在回头的话,在李傲和那头大鸟有准备的围堵下,他可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再次轻松逃脱。 与其毫无把握的进入结丹修士的剑下赌生机,还不如去低级弟子群里和护山阵法里闯一次来的实在 在林宇看来,落云峰满山的弟子和护山阵法加在一起的危险程度比起李傲和那头畜生加起来要小的多,结丹期修士可不是靠这些低辈弟子用数量能堆的出来的! 拿定主意后,林宇便向着落云峰的护山大阵之上急速驰去,临近护山阵法时,林宇略略慢了一下,接着猛然加速,直向着护山阵法冲去。 就在林宇贴上阵法的一瞬间,那如同薄膜一般的阵法猛然向进一凹,同时响起极其轻微的“啵”的一声,接着阵法又“嗡”的一声轻震,将林宇从阵法上弹了出来,远远的扔出了三四丈远。 被阵法弹出去的林宇只感觉头脑微微发晕,他轻轻摇了摇头擦着阵法的边沿,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快转去,就在他耽搁的这一瞬间,青灵和李傲到了林宇身后不足百丈的距离处。 耳中听着那头鸟的尖叫声,林宇心头一阵发麻,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向着前面极速而去。 只一眨间的时间那头鸟在空中划着残影已到了林宇刚才所过之处,翅膀在空中拍打一下,周围刮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在旋风中又向着林宇扑去。 第一百零九章 玩不死你 林宇此时有种想吐血的感觉,后面那一人一鸟看来是打定注意要玩死自己,打根本就没法打,甩又甩不掉,想要故技重施,将后面两个祸水再次引向落云峰,可落云峰早有准备,而且还摆下如此大的阵势“迎接”自己。 落云峰,你们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了,将这祸水引不到过去? 林宇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里发狠,谁让落云峰和瑶竹峰交好?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后面这两个祸水给引到落云峰去,今天还就跟落云峰杠上了! 围着落云峰转了一个圈子后,林宇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 不在危机中消逝,便在危机中变态!就在围着落云峰转了一圈,几个呼吸的时间里,林宇便已想出了将后面那两个祸水引到落云峰的办法。 林宇的方向再次一转,不再围着落云峰打转,而是向着玉圭峰的方向而去。 林宇地刚刚转身,青灵便也跟着林宇调整了方向,紧随在林宇身后向着玉圭峰方向而去。 李傲看着青灵所去的方向,心里暗骂了一声对方狡猾,紧随在青灵身后而行,随手拿出一张传音符,急急说了几句话后,将传音符向空中抛出,传音符呼啸一声,向着玉圭峰的方向而去。 林宇一直在暗中留意着后面那两个祸水的一举一动,李傲扔传音符的过程落在了林宇的眼里,林宇的嘴角微微向上抽了抽,等行到前面的一片密林时,身体向着旁边又是一转,向着林中折去。 紧紧跟在林宇后面的青灵也是翅膀一振,随着林宇转向也迅速追去,向着密林而去。 李傲看了青灵所去的地方一眼,心里想着,也许是前面那人对本门不熟悉,所以才会在门内到处乱跑,想必刚才直奔落云峰而去也只是个巧合罢了。 想到这里李傲不由的定下了心来,李傲绝不相信在前面逃走的人会是门派内的人,门派中修为最高的人只有门派中的掌门,可掌门根本没有修习这种隐身的法门,至于其它几人,根本没有人高过自己的修为。 哼哼,若是不能擒下,杀了便是,只要处理的干净,谅也没有哪个敢来找麻烦,本门中几名结丹修士可不是吃素的,修真界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是真理! 想到这里,李傲的脸上挂上了寒霜,眼睛的底处闪现着一道杀机,一声不吭的紧紧随在青灵的后面向前驰去。 飞在李傲前方的青灵感觉到李傲的杀机,转过对着李傲尖鸣了一声后,再次加速向着前面飞去。 林宇所找的这块密林,可以说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林中的树木都是参天大树不说,而且一棵一棵的大树都长的极为密实,可以说是为了身后的青灵精挑细选的地方。 果不其然,青灵由于体形庞大,只翼展就宽达七丈,若是在空旷的地方,体型大,翼展宽都是优点,无论是攻击力还是速度上都大大占有便宜,到了眼前这片密林中,体型和翼展恰恰成了制肘这只大鸟速速和攻击力的利器。 此时李傲和青灵都是一副极其郁闷、极其焦燥的样子,青灵疯狂的扇动翅膀,将两旁的大树一棵接一棵的拍倒,而李傲黑着一张脸,一边帮着青灵清理着两旁的大树,一边在嘴里不住的咒骂着。 若是林宇在此地听到李傲的咒骂一定会感叹:这骂人和修为是成正比的!只听李傲骂的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各种污言秽语如同黄河泻洪一般,源源不断的冒出,那骂的才叫一个精彩,可以说是个把时晨内都不带重复的。 李傲甚至还让青灵升到密林高处对林宇施以袭击,便每次李傲和青灵由空中向下冲去时都会给林宇发现,林宇发现后极快的降底高度,如同游鱼一般在密林底部游来游去,气的青灵发出一阵阵的怒鸣声。 林宇在密林中七折八拐之后,已将李傲和青灵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林宇停下来辨别了下方向,又折向落云峰而去,他已打定主意,若不把落云峰搞的和瑶竹峰一样的下场,绝不罢休。 就在林宇转过方向没多久之后,青灵便发现了林宇的动向,翅膀一振,带着破风声向着林宇追去,青灵虽说血脉中青鸾的血脉已经极其淡薄,但仍有他的骄傲。 先是尾翎给无缘无故的给林宇弄掉(不管是不是林宇弄掉的,至少青灵是这样认为的)在追赶林宇的路上又一次闪被林宇甩掉,是只鸟都受不了,青灵早已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此时发现再被林宇给戏弄一次,引出了它的凶性,发起了鸟脾气,誓必要将林宇给留下,当然不是把林宇留下来和林宇喝荼聊天,先不说鸟和人之间的言语通不通,至少它和林宇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结果――青灵把林定留下来,当然是为了杀掉他。 林宇这次向落云峰方向的途中一路急行,在落云峰的护山阵还未发动起来之前,便已到了落云峰,等待着李傲和青灵的到来。 林宇到了落云峰足足几个呼吸之后,这才看到李傲和青灵远远的由远处急急赶来。 远远的,青灵看到林宇后,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全身的毛甚至都竖了起来,鸟嘴里发着怒鸣声,如箭一般向着林宇冲去。 林宇看到李傲和那只巨鸟向着自己而来,转身便向落云峰众弟子堆里而去。 青灵看到林宇要逃,厉啸一声,拍打着翅膀,向着那些弟子冲去,一晃间已到了那些弟子面前,翅膀一扇,便将那些女弟子扇的东倒西歪,甚至有些弟子在惨叫声中不幸死去。 站在一旁的飘渺看到青灵如此对待自己门下的弟子时,不由的俏脸变色,尖着嗓子叫道:“李师叔,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对我落云峰弟子下如此毒手?我落云峰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说着话,一双眼睛便已红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李傲此时顾不得和飘渺仙子说清一切,只是说了一句“此事我定会给你师父一个交代!”话音还未落下,人已到了远处。 飘渺仙子此时带着一脸的伤心,大声对众弟子下了命令:“众弟子速速散去,以免在此遭受这无妄之灾!” 落云峰弟子本就都是女儿身,早已给青灵的凶相吓的不知所措,若不是飘渺仙子在此处,早已化做鸟兽散,此时听到飘渺仙子发下话来,全都呼拉一声,乱纷纷的全都向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而去。 看着眼前众弟子乱纷纷的样子,飘渺仙子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林宇此时眉开眼笑,他的想法却和飘渺仙子的想法截然相反,落云峰的弟子越乱他越好浑水摸鱼,他此时夹杂在人群里,随着落云峰的弟子向着山上的建筑而去。 青灵庞大的身体紧紧的随在林宇身后,每次当青灵接近林宇的身边时,林宇的身体便如同进入了泥里的泥鳅一样,在人群里穿插来穿插去。 青灵越来越狂燥,目中的凶光越来越盛,双爪双翅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凌厉,根本不管眼前满山遍野到处狂奔的落云峰弟子的死活,翅拍爪撕,一时间,落云峰上弟子的惨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飘渺仙子有心去救助门下的弟子,奈何根本就赶不上青灵的速度,她向李傲投去求救的目光。 李傲全然是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将飘渺仙子当做透明的,根本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紧随在青灵的身后,在众弟子群内忽东忽西的往来奔突着,完全就不给飘渺仙子这个落云峰的大弟子不在眼里放。 飘渺是那种外表虽看起来柔弱,但内心极为要强之人,虽说落云峰与瑶竹峰极为交好,但她平日里对于瑶竹峰那支支脉上上下下那种不可一世、嚣扬拔扈早已看不顺眼,但奈何她修为太低,人微言轻,在落云峰上根本没有话语权。 此时看天李傲如此纵容灵宠在落云峰上肆虐不由的心头火起,只看他俏脸生寒,一双杏眼紧紧盯着李傲的背影,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吱”响。 这李傲根本就没有将我落云峰弟子当人,带着灵宠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落云峰上公然杀我落云峰弟子,难道真的只有他瑶竹峰的弟子高贵些,其它支脉的弟子都低贱些吗?飘渺仙子越想心里越气。 听着不断有弟子的惨叫声响起,飘渺仙子抬头向着看去,只见落云峰的弟子断断续续的在青灵的爪下丧生,飘渺仙子胸中的火气越来越大,高耸的胸部不断的起伏着。 从李傲和青灵上山以后,就这短短的一阵功夫,便有几十名弟子丧生,飘渺仙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的手不由得向着储物袋上摸去,再抬起手时,手中出现了一柄分水刺。 飘渺仙子玉手挥动中,分水刺上带关一层莹莹水雾,带着啸声直奔着正在落云峰众弟子群里肆虐的青灵而去。 青灵不察之下被飘渺仙子的分水刺扫中,掉了几根羽毛,青灵猛然转过头来,看着身上掉下的几根羽毛随着吹过的风纷纷扬扬的在空中飘落,蓦然一声尖鸣,向着飘渺仙子而去。 第一百一十章 反目 看着青灵的利爪到了眼前,锋利的指甲在眼中不停的放大,直奔头上而来,飘渺不由的闭上了双眼,无论她有多要强,无论她有多不甘,但形势比人强,眼前的这头灵兽根本不是她的力量所能对抗的! 就在飘渺仙子感到无助和彷徨时,一个女子的声音悠悠传来:“青灵,你若敢动他一指头,我就剁了你的爪子!”话音还未落下,一名三、四十岁,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影出现在了飘渺仙子的身边。 那女子脸罩寒霜,冷眼看着向飘渺仙子扑来的青灵。 青灵毫无征兆的在空中停了下来,一双凶目中闪着寒芒,向那女子怒鸣了几声,似对那女子打断它杀人极为恼怒。 那女子对青灵怒声叱道:“孽畜,你杀我门人我还不能管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本尊在此,还由的你胡来?” 一直站在青灵身边没有讲话的李傲此时对那女子开口说道:“流云师妹莫要太在意,只是误杀了几个贵门的小辈低子而已,再去招几个便是了。” 流云冷笑一声,说道:“李师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死的是我落云峰的人,不是你瑶竹峰的弟子,所以你不心疼,若此时要是你瑶竹峰的人倒在地上哀嚎挣扎,不知李师兄会怎么样?我猜李师兄的反应一定比我还要强烈吧!” 流云话音刚刚落下,李傲吹胡子瞪眼的厉声喝道:“你怎知我瑶竹峰没有损失弟子?你可知道,我瑶竹峰的所有建筑几被毁完!” 流云接过李傲的话头,冷声说道:“李师兄这话就奇怪了,你瑶竹峰的弟子被杀,山门被毁,你不去抓元凶反而跑到我落云峰上杀我门人,不知李师兄这是何意?还请给我一个解释。”流云说完后,便目光熠熠看着李傲。 李傲听到流云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怒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这才缓缓开口,将刚才所有的事情对流云讲了一遍。 流云听完李傲的话后没有开口,低头沉思了一阵,再抬起头时,看向李傲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讥笑,冷声说道:“都说李师兄对门派以后的发展有所想法,与李师兄相处了这么久,师妹我今日才清楚,原来李师兄的胸中大有丘壑!” 听到流云的话后,李傲原本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沉声向流云问道:“流云师妹这话是何意?有些事情知道就好,若是说出来,不只是不美,还会惹来杀身之祸,甚至,还会将整个落云峰带入深渊,望师妹好自为之。” 李傲的话中充满着一股浓重的威胁之意。 流云听到李傲的话后,眼睛与李傲对视着,开口说道:“李师兄这是在警告我吗?流云只表明我的立场,门派内无论谁当家做主我都没有意见,我只想保住我落云峰一脉。” 李傲开口说道:“若是落云峰并入我李傲名下,无论烈阳门内如何变化,我都可保落云峰平安,这个条件如何?” 既然一切都已挑明,李傲也懒的再装下去,直接向流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说完之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落云俏丽的脸,想从流云的脸上看出答案。 从头至尾,流云都冷着一张脸,听到李傲撕破脸皮的话后,流云脸上勃然变色,很多事情,猜测到是一回事情,从当事人的嘴里承认又是一回事。 流云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李傲,语无伦次地向李傲问道:“李师兄,你说什么?让落云峰并入你的名下?我没有听错吧?我落云门上下一直以来,对你瑶竹峰怎么样,你应该心里有数,落云峰并入你门下也只不过是名存实亡!” “以后的事情我不清楚,至少有我流云在一天,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落云峰,这就是我的回答,好了,李师兄,你可以回去了!也不必打着什么找凶手的幌子在我落云峰上滥杀无辜,我落云峰上都是弱女子,不会参合到师兄的门派大计里去。” 流云显然也是打定了主意,最后一句话说的一点回转的余地也没有。 李傲眉头皱起,马上又舒展开来,冷笑着说道:“我原以为是哪个敢在青灵的尾上拔翎毛,原来是流云师妹,流云师妹不愧是流云师妹,真是艺高人胆大,师兄我虽极为佩服师妹的勇气。” 李傲看了流云一眼,接着说道:“但佩服归佩服,那根翎毛不是师兄我的,要是师兄的,送与你也无妨,而且,我还要给瑶竹峰师去的门人弟子一个交代。” 就在流云出现的那时候起,李傲心里就已猜到流云肯定会找自己理论一番,心思电转之下,他便已想通其中关节,反正也看不见那凶手,他又一直想要将落云峰收入自己名下。 只有这样做才最符合他的利益,落云峰落入他的手掌后,到了那一天,不只是在烈阳门少一个敌人,而且还多了一大助力,力量强大了不少。 无论是骗还是抢,只要到手的都是自己的,什么以联盟形式存在,什么共进退,什么唇齿相依,在李傲看来都是狗屁。 试想,谁没有私心?世间所谓的同生共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就是夫妻间的永结同心,那更是骗人的鬼话,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最准确的诠释吧。 至于是谁拔了青灵的翎毛固然重要,但比起收服一个以炼制丹药成名的小门派来,又不值一提,李傲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将落云峰收入囊中。 青灵时不时的向停在一边观望的林宇瞄上几眼,发出几声低鸣。 虽然听不到李傲和流云在说什么,但两人剑拔弩张、怒目而视的样子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林宇心头疑惑,不是都知道落云和瑶竹两支脉走的极近吗?怎么会相互掐了起来?虽然他不认识流云,但看到流云敢和李傲叫板,猜也猜的到,流云在落云峰的身份极高。 也幸好是两人在争吵什么,不是联好对付他,要是两人联手的话,再加上那只不知什么境界的大鸟,林宇可不相信自己能再像刚才应付的那样轻松,那可是两个结丹期修为的老怪物。 结丹期在他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和两个那样强大的老怪再加一只变态的大鸟斗,估计只要一个疏忽,自己的人生就此画上句号了。 倒是现在,看到两个老怪物掐起来之后,林宇这才感觉到浑身轻松,没有给别人追杀的感觉真好,林宇甚至在想,自己那时候给满天神佛广发的英雄贴,神佛直到现在才收到。 林宇看到两个老怪只动口不动手,不禁在一边大喊着让他们打上一架,林宇喊的是声嘶力竭、热血沸腾,耐何李傲两人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他独角戏唱了一阵,根本无人理踩,连他自己都感觉无趣,声音便慢慢低了下来。 在林宇大喊大叫时,只有青灵不时的转头看看他,不知道林宇在发什么疯,若不是李傲下死令让他无视林宇的话,它不必定冲上去将林宇分成八块。 别人斗嘴,只看的到嘴巴上下开合,却又听不到声音,林宇看了一阵便觉的昏昏欲睡,用林宇的话说,就是李傲身上集中了小人与女人的所有特色。 追杀自己这个凝气期的小辈时,那叫一个生龙活虎,一但遇上同为结丹期的个女人,便开始叽叽歪歪的一大堆废话,同为支脉里的颠峰战力,流云不动手他想的通,因为流云是女人,但李傲只是废话,他就有些看不起了。 郁闷中的林宇看了一阵便感觉没意转,自己是来求机缘的,并非是来看李傲和流云来吵架的,藏剑峰上还有一道感应在等着他呢,林宇便不再停留,向着感应到的地方而去。 林宇虽说师门在藏剑峰,但藏剑峰上有极多地方他没有去过,比如眼下他所在的地方,这里既没有表山绿水,也没有鸟语花香,只是一座光秃秃的小山。 这座小山显的极为突兀,似乎是在平地之上堆砌而出,但山周围却又没有人工堆砌的痕迹。 这里可以说是藏剑峰上的一块死地,林宇一路走来,藏剑峰上的其它地方还好,只有这座山上,从周围十多里内开始,便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子,甚至周围连一只动物都没有。 这个小山头处处透着诡异,林宇一边警惕的扫视着周围,一边慢慢的向着那座孤山上前行着 就在林宇靠近那座小山时,那座小山突然发出一阵呼呼的风声,由小山内出现了一个灰白色光团,那光团一出现便向着林宇而去。 林宇静静的看着那灰白色光团,那光团到了林宇面前停了下来,似乎是在与林宇对视着,过了一阵之后,那光团晃了晃,似是要让林宇跟上它一般。 林宇随着那团向小山而去,那光团到了小山前转了转,向小山内钻了进去,林宇沉思了一下,随着那灰色光团也进了那座小山内。 进入小山里后,林宇左右打量了一番,这不打量不要紧,一打量,林宇大吃一惊。 第一百一十一章 骸骨 小山的内部居然是空的,这哪里是什么小山,更像是一座孤坟! 林宇不由的疑窦丛生,这座小山下是谁的坟?这座坟里又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呢?林宇带着疑惑随着那灰色光才向前走去。 林宇不紧不慢的吊在那灰色光团后面向前慢慢飘去,林宇一边前行,一边注意观察着周围,前行了百丈左右后,前面不再平坦,而是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大坑。 那灰色光团到了大坑边,转而向下,向着大坑里面而去,林宇尾随着那团灰光也向着那个大坑下飘去。 大坑并不深,大约四五丈深浅便到了底,林宇落到坑底之后,举目看去,只见他所在之处是一大片半干不湿的空地,空地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地面,地上的石头棱角分明,并未经过打磨。 林宇看到地面上的情形便已知道,这里不知是何人在匆匆忙忙的情况下完成的。 若有人葬在此处,多半便是藏剑峰之人,但林宇又从未听吕玲和冯云说过藏剑峰有哪位前辈高人的坟冡在藏剑峰上。 若是他们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将尸骨移回门内先祖的共居之处,决不会让这位前辈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里。 林宇越想越感觉不正常,越想越觉的怪异,这一切都不合常理,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他带着深深疑惑向着四周仔细看去,四周的墙壁也同地面一样,极为粗糙。 就在林宇举目四顾时,那团灰色的光团再一次来到林宇身边,身体在林宇身上碰了碰,接着又转了几圈,意思让林宇跟上它。 林宇随着那灰色光团又向前而去,等那光团停下后,林宇注目看去,只见地面上横着一具残破的尸骨,那具尸骨颜色灰暗,七零八落的到处散落着,散乱的残骸之上覆盖着的白色衣服上面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林宇行到近前,向那骸骨仔细看去,只见那具骸骨肩胛比起常人要高大一些,可见其生前必然是高大之人。 不知这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死在这里?死后又是谁会把这人的尸身给扔到这里?这一切背后似乎有个极大的谜团。 就在林宇沉思的时候,带他进来的那枚灰白色光团绕着那堆骸骨打转了个圈,一闪间投入了骸骨之中,那骸骨动了动,然后又平息了下去。 林宇发现那光团进入骸骨之后,一双眼睛便一眨不眨的看着,当看到那骸骨动了动时,他的心中不由紧了一紧,随后那骸骨再无动静,林宇的心中却不免又一阵失望。 是冥冥中有东西吸引他来的,原来只是把他吸引来看这堆骨头?老天也真会开玩笑!难不成这堆骸骨就是他所求的机缘? 就在林宇感到失望的胡思乱想时,那堆骇骨又动了,这次在骸骨之上亮起蒙蒙莹光,莹光将石室内照的一片朦胧,林宇不由的向那骸骨多看了两眼,只感觉极为神奇,他还从未见过会发光的骨头。 那具骸骨在莹光笼罩下,不断的在缩小,过了一阵之后,所有的骨头全部排到了一起,仔细看去,所有的骨头排的整整齐齐,化做了一枚玉简,玉简外写了几个篆字。 林宇伸手向玉简摸去,还是那样,手从玉简中穿了过去,他根本无法捡起,林宇心头不由的闪过一丝失望,他现在才体会到了空有宝山在眼前却又不得的那种郁闷。 就在林宇失望之时,玉简上光华一转,一道淡黄色光团从玉简**了出来,直奔林宇的额头而去,由林宇的额头一闪没入了进去。 那团淡黄光团入体后,林宇的灵体一颤,同一时刻,林宇坐在山洞中的肉体也似有感应般的微微晃了晃,差点倒了下去。 坐在山洞口的冯云听到山洞内的动静后,三步两步间走到林宇身边,仔细看了看,看到林宇身上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盘膝在林宇身边坐下,生怕林宇有何闪失。 那团淡黄光团进入林宇身体后,林宇的灵体之上涌起一团光华,那团光华闪过之后,林宇的灵体脑中似有一些感想。 灵体在门派内行走,只是给了他一个契机,至于能不能有所感悟,还要他的灵体回到肉体之后去领会。 当下,林宇不再停留,从那小山下的石室中飘了出去,向着肉体所在的山洞内飘去。 林宇的灵体没入肉体之后,林宇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似乎多了什么。 从林宇睁开眼睛开始,冯云的一双便睛便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这名徒弟,他也感觉到了林宇眼中多了一些与往日不同的神色,但那神色里到底多出了什么,却又说不清。 林宇向冯云点了点头,便又闭上了双眼,感悟只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摸不着、看不到,那只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但却又实实在在存在,若是抓住了便能领悟,若是抓不住,便会从脑中溜走。 赤焰峰上那剑气,玉圭峰上的珠子,落云峰上的丹鼎,还有瑶竹峰上青灵的尾翎以及藏剑峰上那座小山下的玉简,一件一件在林宇的脑中划过,又一件一件的围着圈子在林宇的脑中转着圈子。 剑为兵中之圣,珠子圆润珠滑,丹鼎普济世人,青灵灵秀霸道,那玉简神秘莫测,这五件物品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到底要让自己领悟什么呢?为何又是在感觉到冯云的那股傲气之后自己灵体出身,却又恰恰遇到这五样物品! 林宇在心中一遍遍的想着灵体出了肉体后所遇到的所闻所见,又一遍遍仔细的观察着脑中那围成圈子的一件件物品…… 林宇这一坐便坐了足足七天,直到第八天,林宇这才睁开了双眼,眼底闪动着一股傲意,身体上也散发出一股凌厉之气,若是眼光能够进入林宇体内,便会发现,林宇体内的灵力运行的速度比之往日快了三分。 更重要的是,林宇从打坐中醒转之后,他的修为只差临门一脚便到七层,正处在第六层的颠峰。 一直守在林宇身边的冯云不由的将这个宝贝徒弟从头至尾的重新审视了一遍,什么叫变态?眼前的这个徒弟的修练方式就叫做变态。 第一次差点心魔入侵,修为大增,上一次差点废了道基,结果修为再次增长,这一次悟道悟了三天之后,又再次将修为从六层中期硬生生的拉到了六层颠峰、接近第七层的地步,而且,整个人的气止也变的极为不同。 这林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又怎么会用如此变态的方式来修练?眼前这徒弟是不是有自虐倾向还是怎么样?为什么每次把自己虐一次便会修为大增! 冯云想到这些的时候,看向林宇的眼神都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林宇虽然不知道冯云在想些什么,但冯云的眼神却让林宇心中感到一阵阵不舒服,若是林宇知道冯云现在的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 冯云和林宇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瞪视了一阵之后,林宇首先败下阵来,低下了头来。 他在心里不住的嘀咕着,不知道师父为何会用这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自己的脸上长了花不成?或者,自己脸上有什么其它的东西? 想到这里,林宇伸手在脸上摸了摸,伸开手在眼前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的向冯云瞄了一眼,低声叫道:“师尊!” 林宇这一声师尊才将冯云由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冯云的眼睛迅速回复了焦点,脸色极为少见微微红了红,轻轻咳了咳,眼睛向林宇看去,再次打量了一番林宇,开口道:“看来这几天你没有白坐,还真的悟出了一些东西。” 林宇说道:“全是师尊教导有方……” 林宇还未说完,冯云便轻轻在林宇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骂道:“你修真才踏进门,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有长进!你说是为师教导有方,那你说说,你悟道到底与为师有什么关系?”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宇。 林宇脸色一红,嘿嘿的干笑了几声,不好意思的用手轻轻摸了摸头发。 冯云看着林宇,含笑说道:“林宇,不知道你在外面怎样,至少你在为师眼里是没有心机的人。”说到这里,冯云微微叹了口气。 似考虑了一下,才接着开口道:“你这种性格与人极好相处,但对于人性的好歹很难分清,若是你在门派内,不失为一名好弟子,可若是外出,难免会被吃亏。”说到最后,冯云的眼睛有深意的看着林宇。 林宇听到冯云的话后,虽说不以为意,但做为弟子,还是认真的听冯云说着。 冯云看了林宇几眼,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林宇并不在意,再次叹口气,说道:“为师说这些话,你现在在师门中可以不在意,但一定要记在心里,以后要是有机会走出师门游历的话,还是小心为上。” 冯云看到林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了句好自为之后,便迈步向着山洞外面走去。 冯云刚刚走出林宇洞府外,差点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柳如月,柳如月额上微微见汗,见到冯云后迅速开口道:“师叔,我师父有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尽斩满天神佛 冯云向柳如月看了一眼,开口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如月说道:“就在前几天,瑶竹峰和落云峰被身手极为高明的外敌侵入,两峰被那人杀死的的弟子不在少数,特别是瑶竹峰,山上建筑给毁去不少不说,门下弟子也是死伤了一成多。”柳如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柳如月的声音虽说不大,但山洞内的林宇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柳如月的话后,他的一对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啥玩意?身手高明的外敌?两峰上的弟子都是被为敌所杀?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无耻呀无耻,什么身手高明的外敌,狗屁,根本就是本少爷我好不好!这话一定是李傲那老家伙说的,一定是他,除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冯云听到柳如月的话后,眉头皱起,思索了一阵,微微点了点头,开口向柳如月问道:“那强大的敌人什么样子,没有人看到吗?” 柳如月接过冯云的话,回答道:“禀师叔,这个如月也不清楚,我师父让我来请师叔过去正是为了此事。”说完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冯云。 冯云向柳如月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事不宜迟,现在我们就过去吧。”话音落下后,冯云便向前走去,跨出了一步,他又转过身来,对林宇说道:“林宇,门派内现在不安全,你还是安心在洞内修练吧,没事就不要出去了。” 林宇听到冯云的话后,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虽心里答应着,心里却极不在意,甚至,还有一点得意洋洋,暗暗想着,要是他把那个“神秘高手”的真相说出去,门派里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想到这里,林宇嘴角挂起了微笑。 冯云看到林宇的样子,眉头不禁皱了皱,严肃的开口说道:“林宇,为师给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摆出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是何意?” 林宇听到冯云的话,急忙收起了笑容,正了正脸色答道:“弟子知道了!” 冯云听到林宇的回答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向着山上的大殿而去。 看到冯云向山上走去后,柳如月转过身来,向林宇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说了句傻,然后嬉嬉一笑,这才向着山上而去。 冯云并未回头便已知道了两个小辈的小动作,他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嘴里念叨了一句“老了!”眼底闪过一丝追忆的神色。 等两人走后,林宇想起了在藏剑峰看到的那座小山,想起了山下面石室里的骸骨,想起了那骸骨化成的玉简,想到那枚玉简后,林宇的心中便难以抑制的一阵阵悸动。 虽然玉简上的字他不认识,但他敢断定那一定是好东西,也许现在自己用不上,但并不代表以后也用不上,无论什么东西,只有拿到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林宇决定将那玉简早些收进自己囊中才是最正确的做法,想到就做,林宇毫不犹豫的走出洞府,向着记忆中那座小山的方身而去。 渐渐的,越走人越少,越走树林里的树木越浓密,上次是灵体而来,林宇还没感觉到什么,这次肉体而来,林宇才知道这里为何鲜有人迹了。 虽说现在是白天,太阳还高高的挂在高空,但走在浓密的林间,仍然让林宇感觉浑身不舒服,星星点点由树叶间的缝隙漏出的阳光给不只是没有为林间带来光明,反而让这片树林中看起来更为诡密。 走在林间,林宇只感觉到背后一阵阵的发凉,静,安静,寂静,这种静让人觉的不正常,林中除了林宇脚踩在地面上的沙沙声之外,再没有任何声响,无论是小动物的奔跑声还是虫子的鸣叫声,一丝也听不到。 林宇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又是灵体之身?进入了那种无声的世界? 为了那枚他视之为宝的玉简,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只有付出了才有回报,他给自己打气:不要紧的,只要胆子大些就行了,说不得这还是给自己一次练习胆量的机会!林宇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向前走去。 虽说林宇一路前行,一路给自己壮着胆子,但越靠近那小山样的墓穴时,林宇越觉的浑身冰凉,他只感觉到背后越来越冷,牙齿也格格的打起了架。 林宇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何,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到坟墓去,而且在瑞远乱坟岗上的坟墓又比这里多出了太多太多,而且去乱坟岗上时是夜晚,现在还是白天。 难道就要这样退回去吗?不能,决不能退缩,有了第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以后还会有第三次,第很多次。 此时的林宇,心中正在进行一场天人交战,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林宇终于将心中的惧意压了下去。 此时的林宇,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一直被埋在心底的那股剑意此时散发出来,随着林宇的前行,他身周的灵力呈剑状向外弥漫成一圈,与空气摩擦时,发出极其轻微的“哧哧”声。 从树上落下的树叶靠近林宇时,在林宇身周便给那隐隐约约的剑形灵力划成两半,如穿花蝴蝶一般洒落到地上。 林宇此时微微眯着双眼,一步一步,坚定的向着那座小山而去。 转眼间,小山已遥遥在目,按理说小山内有林宇期盼的东西——那枚玉简,越靠近小山林宇应该越高兴才对,但林宇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恰恰相反。 只看他紧紧皱着眉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一张脸上布满乌云,鼻翼恩为剧烈的喘息而在微微扇动着,喉中如同拉风箱一样的发出喘息声。 他伸手抺了抺额上沁出的汗水,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的更圆,迈动着两条有些发软的双腿向前走着。 就在刚才林宇决定不能退缩、勇往直前时,他浑身上下突然压力大增,那股压力似能窥透他的心思一样,就在他刚刚下定决心时,那股压力似乎是从天而降,在林宇毫无防备之下,差点跪坐到地上。 这股压力不只是没有让林宇跪坐在地上,反而激起他心中的一股傲意。 我林宇,平生只跪父母,只拜师尊,平生只为敬重之人敬拜!若想要我屈服,除非天地倒转,要么就让我死去,身化尘灰飘散于天地之间,否则,终有一日,我将尽斩这满天神佛。 说话间,林宇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张脸上变了有些狰狞,他双眼闪动着不服天,不输地的神色,缓慢而又坚定的再次举步向着前方走去。 林宇站起身向前走去时,他头顶的树叶猛然响起一阵“哗拉拉”的声响,似在为他的坚定道心欢欣鼓舞、击掌欢呼,又似在讥讽他的不自量、发出一阵阵嘲笑声。 这些声响无论是鼓舞也好,讥讽也罢,对于林宇来说,都只是过眼云烟,并无多大意义。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只在乎他想要得到的,只在意他的道心有没有起波澜。 任它大浪拍岸,我自风平浪静,对于身周的一切,林宇全都漠然视之,到于外界的压力,他也只看做是另一种磨练而已。 随着林宇迈出的步数越来越多,他身周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离那座小山还有二十丈远近时,林宇感觉到步步维艰。 离小山还有十丈远近时,林宇浑身的骨头“啪啪”作响。 离小山还有五丈远近时,林宇只感觉浑身酸疼,想要迈出一步极为艰难。 离小山还有三丈远近时,林宇口中、鼻中、眼中、耳中都涌出了鲜血,此时的林宇每迈出一步都要花上半盏茶时分。 离小山还有两丈远近时,林宇的体型比起平时,看上去小了圈,就连体内的五脏六腑也被压的开始变形。 由小山前一丈外走到小山前,林宇足足用了整整一天一夜。 走到小山前,林宇还未来得及看那东方升起的太阳便一头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林宇此时浑身糊满了黑红色的血迹,那血迹中散发着一种级难闻的味道,而他体内那带着灰色细丝的淡蓝色灵力中的继色细丝此时全部融进了淡蓝色灵力中,使的体内的淡蓝色灵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苍白色。 那股颜色异样的灵力在林宇体内自行的飞快运行着,由林宇丹田而至经脉,又由经脉向林宇身体的支杆未稍横扫而去。 随着灵力在体内迅速的运行,被冯云视为“变态”林宇的身周慢慢汇集起了一层云团般的灰色灵气雾团,将他紧紧包裹在内,那灰色灵力雾团随着林宇的呼吸缓缓律动着、跳跃着。 随着那雾团越聚越多,林宇体外的灵力雾团也越来越凝实,并慢慢发生着晶体化,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灰色雾团成了一大块水晶般的东西,而林宇正闭着双眼,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块水晶中间。 第一百一十三章 灵力变化 在林宇给镶入水晶后没过多长时间,他的脑中传来江东流声音:“过瘾呀,真他娘过瘾,这死气,好纯正,不知有多久没有吸到这么纯正的阴气了,这小子不错,有前途,竟然还专门为我跑到这种死气极为浓郁之地。”接着便是一阵哈哈大笑声。 笑了没有几声,江东流的笑声突然收住,他轻咦了一声,嘴里开始骂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专门为了我老人家跑到这里来的,谁知却是为了自己,自私,卑鄙,无耻,骗子……”所有能想到的骂人词像不要钱一样从江东流的嘴里不停冒出。 水晶中的林宇对这一切似乎毫无所察,依然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形像的躺在水晶内。 林宇体内的灵力就在他进入水晶后也发生了变化,外来的灰色死气越来越多,与他修练而出的淡蓝色灵力纠结着,缠绕着,在一起翻滚着。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水性本柔,极为平和,本身就是以柔和见长,所以林宇体内的水属性灵力与除了天生相克的火属性灵力外的其它无论什么性质灵力都能融洽相处。 以前在灰色死气还极少的时候,淡蓝色将灰色死气融合而并未进行吞噬、同化。 灰色雾气本为死气,死者恶也,无论是人或动物死前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未了之事,或不甘,或悲伤,或愤怒,间杂着各种情绪,极为阴寒霸道。 自林宇到了这座小山之后,灰色死气极速向着林宇身上涌去,使得林宇体力的死气以极快的速度增长起来,而这种增长也不是林宇所能控制的。 灰色死气越来越多,渐渐的与林宇体内的淡蓝色灵力相持平,当死气与灵力持平以后,却极为霸道地将淡蓝色灵力进行着分解、同化。 水性虽柔,但那是在常态下,在受到外力的作用下,水也有暴烈的一面,当灰色的死气向淡蓝色的灵力进行同化的时候,淡蓝色的灵力也对死气进行着反击。 那淡蓝色的灵力迅速从林宇的各条经脉内收缩而回,在林宇的丹田处收缩成一团,向内不停的压缩着,那团淡蓝色灵力的体积越来越小,颜色也越来越深,直到成为一团巴掌大小的深蓝郄浓密云团才停了下来。 在那团灵力收缩的同时,灰色的死气迅速向着林宇体内各处经脉中延伸而去,将灵力让出的地方一一占领,并且还在不停的扩大着战果,向林宇身体各处侵蚀而去。 随着灵力的退去,林宇的脸上、手上、全身上下的皮肤出现一种不正常的白,那种白色随着死气的扩散,慢慢转化成一种灰色,随着体内死气的不断增多,林宇的皮肤上出现了灰败之死,皮肤也渐渐的皱起。 随着时间的过去,林宇的呼吸变的渐有渐无,再过一阵,他的呼吸停了下来,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又过了一柱香时间后,林宇的脸上、手上出现了一块块的尸斑,如同一具尸体一样,了无声息,静静的躺在灰色水晶中,似乎,他已在那块水晶中死去多年一样。 林宇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在那水晶中躺着,而他体内的灵力与死气却斗的不可开交。 淡蓝色灵力云团的体积还在不断的缩小,直到最后压缩成了一个有若实质的深蓝色珠子时才停了下来,那团灰色死气此时紧紧的覆盖在深蓝色灵力珠子之上,向着死气向着灵力珠子内不断的侵蚀。 在死气包裹下的灵力珠子似乎不堪重负一般轻轻的轻轻颤抖着。 突然,灵力珠子在那团死气内猛然转动起来,刚开始时速度极慢,随着珠子的转动时间变长,速度越来越快,带动着包裹在其上的死气也跟着一起转动。 随着灵力珠子的高速运转,外围的死气如同破败的棉絮一样,被撕裂成一片一片,有些随着转子的转动而一起转动,也有一些则被在林宇丹田内散落着。 那团死气极不甘心,从林宇的四肢百骸中迅速聚笼到了丹田,那些灵力聚到林宇的丹田之后,将散落各处的死气聚笼往,再次向着灵力珠子压去。 在灵力和死气的争斗中,林宇那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极为扭曲,身上的尸斑在那阵死气退向丹田时又极快的消失,变的异常苍白,准确的来说是惨白,毫无一丝血色。 灵力与死起在林宇丹田斗的越来越厉害,死气又一次裹上了灵力珠子,与上次不同的是,死气这时变的犹如浓的化不开的胶状液体。 灵力珠子在那液体中转动的极为吃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死气攻不入珠子内,珠子也破不开死气的纠缠,二者呈现出胶着状态,在丹田内相持着,都在等待着一举将对方击败的机会。 此时若是林宇清醒着,内视一番的话便会发现自己体内一丁点灵力也无,包裹在外的死气完全将灵力与林宇之间的感应该隔绝了开来,而死气又是外来之外,林宇无法动用。 灵力珠子突然向内猛然向一缩,接着珠子上暴出一根根利刺,将围在外面的死气刺的七零八落,在死气凌乱成一团之后,灵力珠子上猛然破裂开一道口子,发出一股吸力,将死气吸入其中,随后那道口子又紧紧合笼。 死气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似乎极为恼怒,散乱各处的死气一边向着中间迅速了聚笼,一边又从外面补充了一道道死气,聚笼后的死气加上外面补充进来的,比这刚才没有给灵力珠子攻破时要强大上许多。 死气再次向着灵力珠子围去,在灵力珠子外形成一道灰色的半透明状外壳,紧紧向着灵力珠子压去。 此时在林宇的丹田中存在着极为奇特的一幕,只见在他丹田的最中央,悬浮着一颗闪着灰光的硬壳,而在硬壳之内却又存在着一颗深蓝色的珠子,灰色硬壳此时正在向着珠子紧紧压迫着,似要将珠子压碎才善罢干休。 那蓝色珠子给灰色硬壳压的有些变形,不再那么圆润,变成了椭圆形,那珠子猛面一颤,其上又伸出利刺,向着硬壳刺去。 那死气刚才就在灵力的这一招下吃了暗亏,有了准备,在那尖刺刺来时,向外一扩,变成的如同一面盾牌一样,挡在了那些尖刺前面,尖刺刺在其上闪了闪,却没有刺破那面盾牌。 珠子再次一阵变比,变成一把剑形,向着那面盾牌狠狠挥去,灵力幻化的剑与死气幻化的盾牌猛烈撞在了一起,两件幻化的法宝碰撞之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相撞之处却出现了一圈圈波纹,向着林宇丹田的四避横扫而去。 在那股波纹的横扫下,林宇丹田的内壁出现了剥落。 灵力剑和死气盾并不停下,再次碰撞在一起,比刚才迅猛上许多的波纹再次出现,向着林宇丹田之内再次横扫开去,丹田上还剥落下来的内壁还没有落到地上再次给波纹扫中,化成了更小的碎片。 在这一击之下,灵力显然不敌,向着后面缓缓退去。 死气得势力,哪里会再次给灵力机会,死气盾牌一晃,分成了两片,向着灵气化作的剑狠狠一击,那把剑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剧烈的颤动着。 那死气化做的两面盾牌再次向着灵力剑击去,那剑如同被重物砸中般的冰破般,化成了一块块的小块,死气化作的盾牌并不停手,再次向着灵力碎剑击去。 江东流的声音在林宇脑中响起:“让这小子受些苦便是了,若他体内的灵力真的散尽了,体内全部充斥死气的话,便会变的与那幽冥之物一般无二。” 眼看那死气将要击中灵力碎剑时,异变突生。 只看那死气化作的盾牌在一阵颤抖,其上一阵灰气朦胧,只一个呼吸间,那死气盾牌便化成了一阵灰气,向着林宇胸口片飞去。 灵力碎剑这时也一阵变幻,重新化回淡蓝色的灵力,将涌向林宇胸口的死气一扑一卷,向着中间一拉,拉回到了面前,灵力一阵涌动,将拉回的死气全部包裹在了中间,其它的死气纷纷向着林宇胸口急速涌去。 当那死气全部离开林宇体内后,林宇身体外面的灰色水晶也如同积雪见天阳光一样,消融了下去,化成道道阴寒的气体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直至此时,林宇的丹田才算平静了下来, 虽然丹田中又回复了安静,但林宇体内的淡蓝色灵力依然停留在丹田,并没有散入经脉之中,而是在丹田静静悬浮着。 直到三天以后,那团灵力再次“活”了起来,那团灵力一阵翻涌,向内一缩,又向外一吐,体积膨胀了起来,直到体积增大到以前的两倍时,这才停了下来,随着灵力体积的膨胀,颜色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变的越来越淡。 等那团灵力的体积停止增长时,颜色也变成了淡青色,那淡青色的灵力在林宇的丹田中一阵盘旋后,顺着他的经脉向着全身身各处流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您老醒了 直到那淡青色的灵力在林宇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后,林宇这才悠悠转醒。 醒转后的林宇只感觉头疼欲裂,他双手撑着地慢慢坐了起来,坐起身的林宇眼中一片茫然,他回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一切,嘴里轻轻念叨着,难道,这里有阵法不成?但上次自己灵体来的时候却没有察觉到! 难道自己的灵体走后,还有人再次来过这里?并且在此地布下了强大的阵法? 林宇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头上传来的不适感,凑近小山前面,将那里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看的极为仔细。 果然,在小山的边沿隐蔽之处有着一些闪着微弱光芒的符篆,那些符篆他虽然并不认识,但他可以肯定,那些符篆绝对是阵法。 为了确认心里的想法,林宇又向前小山前面慢慢挪了几步,这一试之下他立马明白了,靠近小山前两尺多的地方还不觉的什么,当他把脚尖伸出两尺之外时,他急忙收回了脚。 就那一瞬间,林宇的脚尖已被压的生疼,脚上的毛孔内甚至还被压的渗出了点点鲜血,看得林宇不由的咋舌,他不由的心里一阵阵后怕,也许是运气好吧,他居然从那压力之下活着走了过来。 估计若不是心里必须拿到那枚玉简的贪婪信念支撑,或许他此时已经被压的变成了一堆肉饼!想到这些,林宇的额上不由的沁出了密密的细汗,他伸出手向前额上抺去。 当他的手掠过面前时,林宇不由的停下了抺汗的动作,将手伸到自己眼前,仔细看了起来。这,这还是他林宇的手吗?为什么会这样白,这样细腻?到底在自己晕过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宇看着自己白晰的手掌,可以说,从小时候到现在,他还从来没的这么认真的看过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阵,他在嘴里小声念叨起来:“我到底晕过去了几天?在这几天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告诉我!” 他很想知道,但恰恰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他晕过去的时候,想去问谁也不可能,这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念叨了一阵,林宇这长叹了一口气,将手放了下去。 在林宇将手掌刚刚放下去后,他的脑中响起一道让他差点跳起来的声音。 “小子,这几天的所有事情你可以问我呀?”江东流的声音在林宇的脑中慢悠悠的响起。 林宇忍着心中的狂跳,声音中微微带着颤抖地开口道:“江前辈,您终于醒了,您老知道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吧?您老就告诉我吧!” 东流依然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是知道……”江东流的话到这里停了下来。 宇听到江东流的话,再准备央求几句,但他还没开口进,江东流的声音再次在他脑中响起“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宇眼珠转了转,自作聪明的说道:“您看,小子我这次专门来到这里可是为了给您老一个惊喜的,这不终于把您老给唤醒了,嘿嘿嘿。” 林宇原料本就是不会说慌之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心虚无比,感觉脸上发烫,不禁将一只手抚到了脸上,硬着头皮将那句话说完。 东流听到林宇的话后,并不讲话,只是呵呵呵的笑了几声。 宇听到江东流的笑声,怎么越听心里感觉越不对味,似乎自己心里的想法,江东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越想越有可能,这个念头一上来,便让林宇只觉的脸上挂不住。 如同说谎时被大人识破的孩童一般,有些委曲,又有些慌乱,还带着一丝丝歉意,他轻咳了一声,掩饰着心里的紧张开口问道:“不知江前辈如此笑是何意?” 东流不温不火的声音悠悠响起:“你问我为何这样笑?我这样笑你不知道是为何吗?你心里比我清楚的多。”语气到最后慢慢转冷。 宇此时心中悔的肠子都青了,这辈子都没说过谎,此时为了讨好眼前的这位头一遭讲谎话便给识破,这让他颜面何存?林宇不由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林宇的心中,一直把江东流看做自己的长辈,林宇也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这样,柔弱的女子也有坚强的一面,相对应的,再硬朗的汉子也有柔弱的一面。 且,林宇还不是一个硬朗的汉子,准确的来说,只是一个刚刚长大成人、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对于外面的世界不没有太清楚的认识,对于师长之类还存在着依赖感。 江东流似乎看穿了林宇的心思,低叹了一口气,对林宇说道:“林小子,我当年也是从你这个阶段过来的,对于你的心思,我还是理解的,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明,人不能说谎。” “一旦开始说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直至后面的很多次,直至最后让你踏上谎道那条不归路。” “谎道?慌道是个什么道?”林宇小声的嘀咕着,谎道这个词他从未听过,这是他第一次听到。 江东流说道:“慌便是虚妄,当你进入谎道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假,无论是修为还是功法,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谎道中人将一切虚妄都当做真,这些以后你若有机会自会知道,今日我便不再多说。” 随后,江东流将他在林宇体内看到的一切一一向林宇道出,将一切主完之后,他开口向林宇问道:“林小子,你体内怎么会有死气存在?若不是有死气存在,便不会有死气与灵力交战这回事!” 林宇沉思了一会,开口说了句差点让江东流吐血的话:“江前辈,那个,问一下,死气我听你说过,但死气有什么用,您老人家不是在玉坠中吗?又怎么知道我体内有死气?” 江东流听到林宇的话,没好气的说道:“死气有什么用?死气在幽冥界的作用和你修练所用的灵气一样,你说有什么用?” 林宇听完江东流的话,这才愰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那死气又进入自己体内做什么?林宇不由的提出了疑问。 江东流听到林宇的话后,气极败坏的说道:“死气进入你的体内,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是住在玉坠中,又不是住在你体内……” 林宇宇听到江东流说的全是废话,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什么,便不再开口,小心翼翼的低头在小山的周围仔细寻找着入口。 过了一阵,林宇抬起头,围着小山转起了圈,边转着圈子边低头仔细的看着,转了一圈之后,林宇根本没有找到进入小山的出入口。 他以手抚额,站在那里回想起了灵体进入小山的路线,灵体是由那灰色光团带入小山的,而且还是从一个小小的缝隙进入的。 灵体只是一种意识形态,并非是实体,灵体可以从极其微小的空隙中内穿过去,但肉体就不行了,肉体是实体,必须要有大些的空隙才能过的去,既然这里有人出入,想必一定有出口,只是没有找到而已,也许,那出口就在上面。 想到这里,林宇站直了身体,向着小山的顶上看去,隠隐约约的,在小山的最顶上似乎有一座小亭子,看到小亭子林宇便肯定,入口肯定就在小亭子里。 找到了出入口,后面的事情便简单多了,那就是进入小山内的墓室中,在墓式内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然后走人。 想到就做一直是林宇的传统美德,这次也不例外,林宇眼睛直视着山上的亭子,举步向着山上行去,眼中看着亭子,他向着亭子笔直的走去。 林宇极为谨慎小心的顺着小山上的光秃秃的山石攀援而上,一路行去,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眼见还有十丈远便能走进亭子时还是出了异变。 正在向着山顶上攀爬的林宇猛然心头警兆突生,凭着身体的本能,他毫不犹豫的向着后面倒去,饶是如此,还是有一支极为粗大的藤条紧贴着林宇的胸口而过,藤条擦中林宇的衣服,将他胸口的衣服撕成一条条小布条。 藤条带起的劲风将林宇的面门刮的生疼,林宇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手上出现一道血印子,林宇极为小心的向前跨出了小半步,并且伸出的脚还没敢踩实了,只是前脚掌撑在地上。 就在林宇那只脚的前脚掌刚刚着地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猛然响起,向着林宇那只脚横扫过去,林宇急速将脚收回,只见一条呈现着金属色的藤条呼啸一声,紧贴着林宇的脚划过。 当那根藤条上的金属色扫过之后,林宇的半边袍角被撕裂了下来,化成粉未飞上了天空,而在他的脚刚才踩着地位置刚被打的一阵石屑纷飞,出现一条一掌来宽,二尺长短,深不见底的深沟。 林宇看前那根藤条扫过的地方,不由的咋了咋舌头,四处看了看,突然伸手从谁储物袋中拿出一物。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有没有骂我 白云以前所赠的那套阵旗又出现在了林宇手上。 林宇手上淡青色光芒闪过,那三面阵旗离开他的手掌,悬浮在半空中,三支阵旗在空中不停的旋转飞舞着,阵旗上亮起星星点点符文,符文带着莹莹亮光绕着阵旗打着转。 林宇用灵识控制着阵旗一点一点慢慢的向着前方靠近,在靠近那绿藤出现的位置时,阵旗上的光点一闪,没入了阵旗内,三杆阵旗的旗面之上透起阵阵如同轻烟般的白色光华。 就在阵旗上光华闪动不休时,林宇手法一变,三面阵旗发出嗡的一声轻响,旋转的速度剧增,在空中转成一道亮白色的光圈。 林宇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阵旗,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伸手向着前方一指,三面阵旗组成的光圈呼的一声,向着前方而去。 三面阵旗刚刚进到五行阵中,旗面上的光芒闪了几闪,眼见就要隐入阵法之内,突然那发着金属色的藤然与绿色粗大藤条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齐齐向三面阵旗扫来。 林宇手中法决再次一变,三杆阵旗以比进入阵内更快的速度退了现来,虽说林宇速度已经极快,但还是慢了一点点,阵旗给金色藤条擦中,三面阵旗绕成的亮白圈子如同泡沬一般,瞬间消散在空中,三杆阵旗也掉到了地上。 阵旗被阵法内的藤条击中时,林宇整个人身体一颤,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阵旗被击落,连带着林宇的心神也受到了损伤。 林宇伸出抺了抺嘴角残留的血迹,储物袋中摸出一支玉瓶,从里面倒出几枚丹药纳入口中,盘膝坐在地上,闭起双眼调息起来。 一刻钟后,林宇从地上站起身来,默不作声的捡起阵旗,当他把阵旗拿到手中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其中一杆阵旗的旗面被藤条撕开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林宇将阵旗拿在手中,轻轻的摩娑着,这三杆阵旗是别人赠送的唯一一件法宝,自从阵旗到手后,一路陪着林宇走到现在,林宇对于这三杆阵旗的感情不可谓不深。 其实林宇不只是对于这件阵旗法宝极为不舍,他毕竟不是如同李木那样有深厚背景的多宝弟子,虽说他也是核心弟子,奈何摊上了个穷师父。 林宇这样想,也不是在怪冯云太穷,作为年轻气盛的少年,对于那些多宝的弟子有些妒忌罢了,与李猛一战,他的飞剑碎裂,现在身上也只有阵旗与风雷锥两件法宝。 破碎的飞剑虽说冯云从他身边拿走,并明确表示全尽快为他修好,但直到他出发到小山前,还没有任何音信,现在能仰仗的也只有风雷锥和阵旗。 风雷锥虽说速度快,威力也不小,但毕竟是攻击型法宝,不像阵旗这种辅助型法宝,这套阵旗可以说进可攻,退可守,用处极大,比起风雷锥单一的攻击型法宝,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这套阵旗是当年去葫芦谷时白云道人所赠,白云道人赠他这套阵旗当然是冲着冯云的面子,估计林宇在白云道人的眼中,什么也不是。 白云道人当年能炼制出这套阵旗,现在阵旗上这一点点小损伤,若是白云道人修复起来,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问题是,白云道人凭什么帮他修复?他林宇既不是白云道人的弟子,也不是白云道人的同门派小辈。 冯云与白云道人关系极好,但并不代表白云道人也与他林宇交好,他与白云道人之间也勉强只能说的上是萍水相逢,白云道人可以买冯云的面子,但林宇在他面前可以说什么都不是,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想到这些,林宇心中一阵阵烦燥,脸上布满乌云。 过了许久,抬头望着天空,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回去了又要麻烦冯云一趟了,飞剑还没修好,现在又让冯云去帮他修阵旗。 林宇双眼恨恨的盯着眼前的阵法,今天全都是为了进这个阵法才将阵旗弄坏的,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眼前的是什么阵,这让他心中极为不舒服。 他又迈开步子,小心的向着阵法走去,围着阵法转起了圈,一边小心的围着阵法转动,一边向阵法内试探着攻击。 远远看去,只看到亭子外的空地中一片光华闪烁,呼啸声响成一片,中间间杂着林宇的惨呼声,直到天色变暗之后,那光华与声音才平息下来。 只见林宇拖着累累伤良的身体盘膝坐下。 就在林宇刚刚坐下后,江东流没心没肺的大笑声突然在林宇的脑中响起,林宇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是不是我受伤了你感觉很好笑?” 江东流一边大笑着一边说道:“对!难道我老人家不可以笑吗?” 听到江东流的回答,林宇差点没晕过去,笑话人还有笑话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不知道这老家伙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同情心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林宇想着这些的时候,脑海中江东流的冷哼声响起:“哼,小子,你在骂我老人家吗?” 林宇撇了撇嘴,也不说有,也不说没有,闭起了双眼,假装没有听到江东流的声音,只是默不作声。 林宇不吭声,江东流却不在意,带着笑意的说道:“你可知道眼前的是什么阵法?怎么破解吗?嘿嘿……” 听到江东流的话,林宇心中一动,他再也无法假装下去,睁开紧闭的双眼,低声说道:“江前辈可否告知小子,这到底是什么阵法?又该如何去破解呢?” 江东流鄙夷的哼了几声后,这才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呀,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这不就是五行阵。你居然连着最简单的阵法都不认识,唉,真不知道你修真都修了些什么东西!”说完之后还咋了咋嘴。 林宇被江东流呛了一句,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出声。 江东流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不过这次带着一股诱惑之意:“林小子,想不想破开眼前的阵法?” 听到江东流这样问自己,他感觉江东流问的是废话,自己大老远的要想进入这小山下面的墓室,要不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受这种罪,自己又不是受虐狂。 要是能破开阵法,就能进入墓室,要是能进入墓室,就能拿到那枚玉简,拿到那枚玉简,自己一路上所受的伤才没有白受。 想到这里,林宇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当然想破开眼前的阵法了,还请江前辈教我破阵之法!” “那好,只需你如实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破阵之法,你看可好?哦,对了,记住要如实回答,要知道谎话说多了就会进入谎道!” 林宇感觉江东流的话里有种怪怪的味道,但又没有时间去想——江东流的声音这时再次在林宇脑中响起“你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林宇一愣,这也算是问题?您老人家还真是闲的没事做,在这里和我说这些没有的,你说你老人家这该有多无聊? 心里虽然如此想,但有求于人,他还是乖乖的答道:“刚才,呃,刚才我是对您老人家腹谤了几句,那什么,还请江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东流的声音将林宇没说完的话打断,只听江东流说道:“我老人家可是言而有信,你既然回答了,我也不卖关子了。” 江东流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相互依存而又相互排斥,正如人与幽冥中的鬼物一样,你看,人死后会变成鬼,而鬼投胎后又变成人;有些做恶多端的人死后化作厉鬼反过来害人,而人又去捉鬼。” “你看,这人变鬼,鬼变人,这就是相互依存,而人捉鬼,鬼害人,这便是相互排斥。再比如说组成世间万事万物的阴阳,阴极则生阳,阳极则生阴,独阳不生,独阴不存,它们之间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 “再好比生与死,有生才有死,有死才有生,还有刚与柔……” 江东流说的是兴趣盎然,滔滔不绝,林宇听的昏昏欲睡,连连打着哈欠,江东流刚开始说的时候,林宇还听的兴致勃勃,但对这种老生长谈,是个人听的时间久了都难免生出倦意。 林宇昏昏欲睡中仍不忘怎么破开阵法进入小山下的墓室,将那枚玉简拿到手,忍不住提醒江东流:“江前辈,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告诉我破阵的法子?” 江东流对于林宇将自己的话打断极为不满,不耐烦的开口道:“我就是告诉你又怎么样?告诉你破阵的法子你以为你就能破开这小小的五行阵吗?你连阵法外围都进不去,如何能进到里面阵眼位置?不进入阵眼你又如何完全让阵法停止下来?” 江东流的最后几句话直指林宇心头,林宇听的直点头,对呀,连阵法外围都闯不过去,又如可进入阵法内部?更何谈进入阵眼让阵法停下呢? 想到这里,林宇的情绪不免低落下来,江东流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林宇的心中起了波澜。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无功而返 江东流的声音在林宇脑中悠悠的响起:“林小子,我不知道那小山下面到底有什么,但你要知道,修真修真,修的就是个缘字,一切皆缘法,是你是始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来不是福,反而是祸!” “这里是野外还是门派?”江东流的声音转的严肃起来。 林宇回答道:“这里是门派外的一片荒地……” “那就是说,这里还是你所在门派内了。”江东流将林宇的话打断。 林宇答了一声“嗯”然后又接着说道:“可是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的!” 江东流接着开口道:“你可知你在这小山脚下为何会晕倒?那也是别人布下的阵法,山下的阵法你都险些没过去,而山上的阵法显然还没有人破去,也就是说,在山下布阵法的人也无法闯过山上的五行阵,你有自信闯的过去吗?” “你再想想,既是在门派内,为何直到现在才有你一个人寻来?” 林宇其实早就在心中想着这些事情有,只是他对于小山内墓室中的玉简才过于执着,按理说林宇的性格极其淡然,并不会对某些事情太过于执着,但这次对于那枚玉简竟然会产生如此大的占有欲,就连他都感觉奇怪。 听完江东流的话后,林宇思考了一阵,将所有分析了一遍,江东流的话不无道理。 虽说他已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清楚自己的实力,想要闯入墓室中无异于痴人说梦,但小山下墓室中的玉简总让他割舍不下。 林宇看着小亭子的方向走了一阵神,这才开口向江东流说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江东流听完林宇的话后,沉默了下去,过了一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器物的等级高了之后,自然会自行吸收天地精化,自我化出器魂,有了器魂的器物有了灵性便会择主。” “有器魂的神……法宝,当年我身体完好时也拥有几件。”江东流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深的缅怀,似乎,他也随着声音一起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听着江东流的话语,林宇似乎看到一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修真之人在广袤的天地间纵横驰骋,笑傲与天地之间。 就在林宇胡思乱想的时候,江东流的声音再次传来:“行了,林小子,破不开阵法,根本进不去那入口,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回去吧。” 林宇站了起来,却并没有往回赶去,而是站在原地不住的向五行阵中央的亭子在张望。 江东流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了?林小子,还不想回去不成?真搞不懂这里到底会什么好东西,有这么大的魔力吸引着你?像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不要说我老人家,当年我的下人看都不会看一眼,哼。” 江东流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林宇则呆呆的站在那里想着心思,至于江东流说的什么,他并没有留意,直到江东流说累了之后,林宇还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既不开口说话,脚下也不见挪动半分。 江东流叹了口气,低声喃喃起来,林宇的脑中便响起一阵,如偈如咒的声音“一心生魔,一念入仙,魔由心生,仙由念起,仙魔在于心,而非在于道,仙可入魔,魔亦可化仙,仙魔一念间……”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念出东西后,林宇的双目中这才慢慢恢复了清明,他抺了抺额头沁出的汗水,毫不犹豫的转身举步向着小山下面走去。 边向山下走去,林宇边低声和江东流交谈着。 转眼间,林宇已来到了小山下,想到小山下还有一个差点将自己压成肉饼的阵法时,林宇直恨的牙痒痒,将布阵之人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翻来覆去的骂了不下十遍。 骂归骂,要想回去,这阵法却是必经之路,无论如何,还是先要穿过这一片阵法再说,来的时候能平平安安的过来,回去的时候也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回去。 做了决定以后,林宇举步向着前面迈去。 来的时候,压力是由小到大,出去的时候恰好相反,压力是由大到小,林宇一踏上那片阵法 时,只感觉一座大山轰隆一声落到了他身上,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腿上的血管也一条条的爆裂了开来,只看他的双腿不停向外渗着血水。 林宇就像一条上了岸的鱼一般,张大着嘴巴,极力的呼吸着空气。 林宇头疼欲烈,脑中如同一团浆糊一般,乱成一团,什么也考虑不清楚,什么也不想考虑,他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重,身体里的力气似乎全部给抽空了一般。 似乎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而死亡离他越来越近,他不由的向着地上倒去。 压力越来越大,林宇的身体再无法直立,他整个人向着地上倒去,就在林宇倒在地上的瞬间,他体内的灵力以比平时快了几倍的速度迅速运行起来,透出身体,助他抵御这如山的压力。 就在灵力冲出体外时,林宇感觉身体上的压力陡然一轻,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尽快走出这里,尽快逃离这块对他来说是死域的地方。 林宇集起全身的力量向着前面努力的爬去,只要多爬出一寸,他的压力便会小上许多,努力,努力,再努力,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去。 人,有时在极度恶劣的环璄下,会爆发出比平时更大的潜力,林宇用尽吃奶的力气向前爬去,一寸、两寸、一尺、两尺。 转眼间林宇已离阵法的压力最大处已有一丈余远,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由阵法的压力薄弱处走到这里来,他只知道自己由眼前的阵法出处时,却是极为困难,说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也丝毫不为过。 出了阵法后,林宇紧紧的趴在地上,无法站来起来,浑身上下的毛孔中向外渗着血迹,由他趴在的地方向后看去,凡是他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笔直的血印子。 林宇静静的在地上趴了一阵后,这才以极慢的速度、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林宇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浑身上下没一处不渗着血的地方,他极其虚弱的看着一路走过的地方,一脸的苦笑,随后盘膝坐了下来,开始回复体力。 林宇回到自己所在的山洞时已过去了十天。 走过冯云所在的山洞时,冯云恰好站在洞府门口,看到林宇总算回来,不由的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微微浮上喜色,接着脸色又一板,看着浑身几无完肤的林宇皱了皱眉头,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尽快养好伤,过几日门派便要大试。” 话声落下后,冯云便转身向着自己的洞府内走去。 林宇急急开口,叫了声:“师尊。” 冯云听到林宇的声音,停下脚步,头也没回,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还不去养伤,可还有事情?” 林宇听到冯云的话里不悦之意,嗫嚅着说道:“师尊,我这几天……” 冯云的声音将林宇的话打断,只听他开口说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也不必向我禀告,你已现在也上山有六七年了,不再是当年的少年郎,自己要学会分辨是非,做什么自己要清楚,不要惹出无端的祸事来。” “虽说为师就你这一个弟子,有些事情为师可以为你压下,有些事情为师也无能为力,我说这些你可懂?” 林宇低头答道:“弟子懂,可是……”林宇说到这里,声音低沉了下去。 “可是什么?有话就直说,有什么事情在为师面前还这样遮遮掩掩的?” 听到冯云的话,林宇挺起胸膛,眼睛直视着冯云的背影,开口说道:“可是试弟子并没有趁手的法宝。” 冯云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嗯,这是为师的疏忽,我这就去鲁子明那里。”说着话,冯云便抬脚向外走去。 看到冯云就要向赤焰峰而去,林宇心头着急,急急开口道:“师尊,弟子现不只是飞剑破碎,而且那套阵旗也受损。” 听到林宇的话,冯云霍然转过身来,脸色变了几变,长出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罢了,为师再为你去白云那里走上一趟。”说完后向林宇伸出手。 林宇将阵旗由储物袋中拿出,交到冯云手上。 冯云将阵旗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见到阵旗只是撕裂了一点时,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与白云道人认识这么多年,白云道人的脾气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白云道人表面上看起来极为大方,其实不然,白云道人将自己的东西看的极重,哪怕是他送给别人的东西,若是再次看到时,破损的极为严重,他也极为不喜。 冯云看了林宇一眼后,伸出摸出一张传音符,给鲁子明发了一道传音,转身向着门派外面而去。 林宇这才松了口气,像他这样修为本就不高,又无法宝的人,若是门派大试去了也是送菜的份。 想了阵心事,林宇忍着浑身的不适,走进自己居住的山洞。 第一百一十七章 清神咒 林宇进入洞府后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浑身上下的伤口在赶路时还不觉的什么,一旦松懈下来,他便感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疼的,他紧紧的咬着牙关,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林宇艰难的坐下后,闭起双眼,开始打坐。 但他却总是不能入静,一闭起双眼,灵体向体后在那座小山下的墓室中所经历的一幕幕又浮上心头,努力的使自己平复心绪,但却根本做不到,越想平复,心情却越烦燥。 无奈之下林宇站起身来,走到洞府门口,呆呆的看着瀑布,希望这样能让心绪平静下来。 林宇站在洞府门口,耳中听着瀑布冲击而下的“隆隆”声,眼中看着水流由上而下倒灌而入,但注意力却无法集中,还在想着小山中的玉简。 林宇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林宇的叹息声还未落下,脑海中传来江东流的声音:“林小子,叹什么气?可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林宇叫了声江前辈,然后将自己无法集中精神的事情包括上次灵体出体的事情从头至尾、详细的讲了一遍。 江东流听完林宇的话后,觉吟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要么是那枚玉简是古物,已经产生了灵智,与你极为有缘;要么就是那枚玉简是可以夺人神智之物。” 听到江东流开口,林宇将呼吸都放的极轻,认真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字。 江东流的声音徐徐传来:“有灵识的器物,可以择主,也可以噬主,但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器灵会隔空夺人心神,让人去寻找自己的。” 江东流考虑了一阵,这才慢慢开口说道:“在有灵识的器物还有一种,那便是邪器,邪器我也没有遇到过,但据说邪器可以夺人心神,用夺取别人心神的方式来壮大自己。” “要让灵器认主很难,灵器一但择主,极少反噬;邪器却恰恰相反,极易认主,也极易噬主,按你说的来看,那枚玉简若是真有器灵的话,估计也是邪器的可能性更大。” 林宇听完江东流的话,沉默了下来,人都说求机缘求机缘,自己现在机缘来了,反而避之唯恐不及,这是什么狗屁机缘?这他妈的分明就是催命符。 人常说,福之祸所依,经过这件事,不由的他不信,想想他灵体出体时,刚开始时所遇到的还是好事,到那只大鸟时便走上了霉运,到了最后的小山时,直接就是个大坑,这就叫倒霉催的。 林宇胡思乱想了一阵,这才抬起头来,向江东流请教道:“江前辈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解决之法也不是没有,并且还极为简单,无论是灵器还是邪器,你只需将他收服便好,但奈何你没有那个实力,唉,苦呀!”江东流的声音悠悠传来。 林宇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也叫解决办法?合着这老家伙逗我玩呢?这办法是个人都知道,要有那个实力我还问你做什么?直接去将那玉简收服了什么都解决了。 林宇想到这里,没好气地说道:“江前辈,咱们不开玩笑行不行?你所说的办法我也清楚,问题是我根本没那实力呀!所以您老说的这个办法也等于不是办法!” 林宇话音落下,江东流这才不温不火、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年轻人,要有耐心,不要这么着急,我老人家还没说完呢,我说了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诓你说我有办法,除了这个办法外,我老人家还有办法……” 听到江东流絮絮叨叨、绕来绕去,却又迟迟不说正题,只是在那里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林宇有种冲上去抽对方两巴掌的冲动,他直听的想拿头撞墙。 江东流足足唠叨了三术香的时间,这才停了下来,向林宇问道上:“呃,那个林小子,其实我老人家还有个方子,那就是你先学学我的清神咒,清神咒可解一切异常。” “话说这清神咒还是老夫当年从一上古残篇整理出来的,虽说只是残篇的一部份,但妙用无穷,想当年……”江东流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林宇一听到江东流开始当年又有种想要抓狂的感觉,真搞不懂这老家伙,自从前断时间昏睡了一段时间后,醒转后话怎么变的这么多,动不动就在那里唠叨上个把时辰,难道说这人的肉体碎了之后,所有的修为全都变成了唠叨了吗? 江东流自顾自的在那里口中沬横飞(当然了,如果江东流现在还有口沬的话),林宇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江东流啰嗦了一阵,却没听到林宇的回应,他忍不住开口道:“林小子,你有没有听到我老人家说话?” 江东流问话时,林宇还在胡思乱想中,根本没有听到林宇的话。 江东流忍不住又吼了一声:“我说林小子,你难道没有听到我老人家讲话吗?” 林宇这才反应过来,脸红着接过江东流的话:“我不是在听你老人家说话吗?你老人家说的太精彩了,令我神往之,这不是还在沉浸在你老人家的过去里,不能自拔!呵呵”林宇说完后,发出几声如同牙疼时的笑。 这几句话说的,实在太虚假,就连林宇自己都想抽自己两把掌,真没用,说个假话都说的这么假,连自己都骗不过去,更不要说骗别人了。 江东流却似没有听出林宇话里的虚假一样,开口说道:“那是,我老人家当年那才叫一个威风,每每想起,连我自己都偑服自己!” 林宇听到江东流如此说,想起第一次和江东流讲话时,江东流那道貌傲然的样子,把他唬的一椤一椤的,现在终于暴露出来了。 林宇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无耻,真无耻,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还每每想起,自己都对自己偑服的不行?真当年有那么威风还能给人打的肉体毁灭?” 当然了,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决不能讲出来,毕竟他现在还有事求江东流,虽说他对江东流自吹自擂的话有些鄙视,但江东流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人,要不然不可能肉体被毁时灵魂还能绕过人死投胎的规则而进入玉坠中。 再加上江东流的眼光见识,无一不是林宇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虽然江东流不肯讲他颠峰时期是何修为,但林宇可以断定江东流当年并非泛泛之辈。 江东流的声音又在林宇脑中响起:“林小子,你说你对老夫当年神向往之,那你告诉我,刚才我说的是什么事情?” 林宇听到江东流如此问,不由的焉了下去,他刚才就没听讲东流说话,在想着心事,鬼知道他讲了些什么,现在让他来回答这些,这让他从何答起? 林宇讪讪的笑着,顾左右而言其它地开口道:“江前辈那些事情自是威武非凡,小子就是极为偑服,现在还请江前辈将那清神咒的口决告诉小子,呵呵”说到最后,林宇干笑了几声。 江东流听到林宇的回答后,冷哼了一声,沉寂了下去。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冷哼声,心里一阵后悔,怎么总是走神,这次玩爽了,把这老家伙给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一想到心里总是想起那让他心神不宁的玉简时,林宇的心不由的往下沉。 “唉!”林宇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向江东流央求起来:“还望江前辈将那清神咒的口诀传授于小子……” 林宇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这里没有什么江前辈,柳师姐倒是有一个,而且也不是什么清神咒,而是清心咒!” 林宇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一阵苦笑,心里忍不住想到,这柳如月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在这时候来凑热闹,唉。 林宇忍着身体上伤口传来的痛楚,转身向站在身后的柳如月开口说道:“柳师姐好。” 柳如月睁大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将林宇由上到下,又由下到上,仔细的看了一样,嘴里发出“啧啧”的两声,这才开口道:“哟,师弟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像个乞丐一样?”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苦笑了两声,没有开口。 柳如月站到林宇对面,向林宇说道:“这此天你去哪里了?走的时候也不吭一声,你不知道冯师叔有多担心你?”说到这里,一双眼睛在林宇脸上狠狠的睕了一眼。 在柳如月的眼光下,林宇不由的低下了头去。 柳如月将面前的林宇静静看了一阵,缓缓开口道:“你说你,又出去将自己弄的满身伤痕累累的回来,你是不是出去又给谁期负了?告诉师姐,师姐去给你出头。”说完后扬了扬白晰的拳头。 听到柳如月的话,林宇忍不住心头一热,抬起头看着柳如月的脸,正待开口时,柳如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林宇心中的感动击的粉碎。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做个交易 柳如月一手插腰,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开口说道:“你作为藏剑峰的核心弟子之一,出去了代表的不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藏剑峰,丢人丢到藏剑峰也就罢了,乞能丢人丢到其它地方?俗话说的好:打狗……” 柳如月说到这里时看到对面林宇那双想要杀人的眼睛时,吐了吐舌头,抬头看着天,接着说道:“打人也要看出身,做为师姐,你可以丢人,但这样的事情我这做师姐的决不能容忍,真当你是软柿子?谁想捏都能捏吗?就是软柿子也只能我来捏!” 林宇听到这里,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柳如月这是安慰人吗?安慰人也不带这样的,连损带削的,难道在她眼里,我真是软柿子不成? 林宇再也无法听下去了,直接转身向着自己的山洞里走去。 柳如月看到林宇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的跺了跺脚,快走几步,和林宇并肩向着山洞内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向林宇说道:“师弟,不要生气,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把你当软柿子,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说着话,柳如月伸手向着林宇胳膊上伸去,想要扶着林宇。 林宇将柳如月的手甩开,冷冷的说道:“我是不是软柿子自己心里清楚,有没有丢人,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累了,师姐请回吧!”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哎,你听我说呀,哼,小气鬼,不就是几句话,值得这样吗?哼,好像我想要帮你出头还是自找没趣一样,谁希罕了,小气!”柳如月恨恨的瞪了林宇的背影一眼,转身向着山上的大殿而去。 林宇的心情烦闷无比,这段时间来一直都走的是霉运,先是灵体出体,找机缘找的是“催命符”,然后去找“催命符”的路上将自己搞得浑身上下全是累累伤痕不说,还阵旗还给撕裂了一道口子。 然后就是今天,不只是没有求到清神决的口诀,而且还把江东流给得罪了,接着又把柳如月给得罪了,林宇想到这里,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头,又坐在那里发起了呆。 夜已深沉,此时的山洞内外除了虫子的叫声外,再没有一丝声响,林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只要他进入那种似睡非睡的状态,小山下的玉简便在他的脑中不停晃动。 林宇呼叫了几声江前辈,江东流却假装没有听见,根本理也不理他。 这一夜对于林宇来说,过的极为漫长,对他来说,过这一夜如同过了一年那么长久。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时,林宇挂着一对熊猫眼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酸痛的身体。 就在林宇洗过脸之后,江东流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江东流不冷不热的说道:“睡醒了呀,林小子。”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心中郁闷无比,气哼哼的说道:“我有没有睡好,您老人家不知道吗?” 江东流调侃着说道:“年轻人,睡没睡好你自己不清楚吗?再说了,年轻人就是没睡好,也不用对我这老头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你没睡好好像与我无关吧!我这么大年龄了,你也应该尊重我一些吧!” 江东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林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叫什么人呀?他这还叫年龄大?年龄大到肉身都没了。林宇嘴咧了咧,却没有吭声。 江东流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小子,不如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听到江东流说交易,不由的绷紧的神经,生怕自己吃亏了。 江东流悠悠的说道:“不用紧张,小子,其实很简单,在我想要聊天的时候,你陪我聊聊就行了,这个不难吧?” 聊天?这不是交易,这是要命!一想到江东流那滔滔不绝的说话方式林宇便感觉一阵头大,他很想说江东流这是在逼良为娼。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江东流的声音带着一股诱惑之意再次传来:“林小子,只要你答应陪我老人家聊天,清神咒的口诀立刻给你,你看怎样?” 林宇的眼睛闪了几闪,比起每天晚上想到那枚玉简来,陪江东流聊天也不见得会强到哪里去,想想还是算了,那枚玉简只是让他睡不着觉。 江东流聊天那可是不定时的,要是江东流一直絮絮叨叨个不休,自己不只是觉睡不着,估计吃饭修练也没时间了,并且江东流的清神咒还不知道有没有效呢! 想到这里,林宇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开口说道:“江前辈的好意,林宇心领了,我还想自己再想想办法。” 江东流似能看穿林宇的心事一样,听到林宇如此说,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悦的开口道:“林小子,别怪我不提醒你,你现在只是想着那枚玉简睡不着觉,时间越长你会越神不守舍。 “到了最后,你每天修练的灵力不是你的,而是为它而修,沦落成为那件邪器的一件修练工具而已!你,告诉我,你是否已做出了决定?” 林宇本就是优柔寡断之人,此时听到江东流如此说,他也不知道江东流说的是真是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有些举棋不定。 江东流这时不忘给林宇加一把火,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林小子,我的时间很有限的,这人老了瞌睡就多,而且这一睡呀,谁也说不清什么时候才能醒,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精神头足,就是几天不睡觉也不觉的什么。” 江东流说到这里,还不忘打几个吹欠,意思是在提醒林宇:小子,快点决定,我老人家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磨时间,行不行你快点给个准话。 林宇哪能听不出江东流的话中之意,开口道:“和前辈怎么个聊法,还请前辈明示下,晚辈好有个心理准备。” 江东流听到林宇的话后,一阵不爽,什么叫“有个心理准备”?江东流开口说道:“林小子,陪我老人家聊天就聊天,不聊就算了,还说什么有个心理准备,和老夫讲话真的就那么累吗?”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中带着极大的不满,连连开口道:“前辈不要多想,你看,毕竟晚辈还要修练,这紧修慢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您老所说的要求,要是不修练的话,您老晚辈去做的事情,晚辈永远也无法替您老去完成了。” 江东流听到这里,略微一想,还是这个理,开口说道:“恩,这个说的不错,的确还是这么回事,我聊天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的。” 林宇要的就是江东流这句话,此时听到江东流如此说,他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不由的舒了一口气,一闷在胸中的一口浊气这才吐了出来。 江东流听到林宇长长喘气的声音,隐隐感觉一丝不妙,有种上当的感觉,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这样吧,林小子,我们各退一步,你修练、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我不会打扰你,但是每个月聊天的次数由我来定,而且一次也不能少。” 接着两人商量了一下细节,大家皆大欢喜。 林宇终于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最起码那清神咒在体内运行时,体遍体舒畅,而且这清神咒说来也怪,不只是能够当做法决使用,而且还是一小段功法,会随着体内灵力的运行而运行,不只能作用在自己身上,还能给别人使用。 当然了,所有的东西都不会完美无缺,这清神咒也有不足之处,这功法不会像其它功法一样,随着修为的增加而增大威力,也不会像其它法决一样,随着体内灵力的增加而增强,永远都只是在一个恒定的量。 的就是存在这些缺点,林宇此时已经极为高兴了,终于自己可以睡上好觉,不用再被那玉简给左右了,用林宇的话来说,这次交易值,很值,简直太值了,只是陪个老家伙聊聊天便得到这套这样好用的法诀。 林宇并不知道,正是这个让他认为赚大了的交易中,使他走上了一条将与别人交淡视为蛇蝎的不归路。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只说林宇现在,自和江东流交易完成后,他只感觉神完气足,这头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耳朵也不鸣了,浑身上下也没不酸疼了,就连身上的伤口他也感觉不碍事了。 就在林宇心里乐开了花时,江东流的心情一点也不比林宇差。 这个交易对于江东流来说,终于找到了个倾诉的对方,这不知多少岁月以来,他一个人呆在玉坠中的苦闷可想而知,这种寂寞感能把好好的一个人给逼疯了,要不然江东流也不会在林宇问他事情的时候一直唠叨个不停。 这个在林宇眼中极为少见的“高档法诀”在江东流的眼中根本就是鸡肋般的存在,既不能攻又不能守,说是个辅助法术吧,这效果也太差强人意了,根本就是一个四不相,在江东流的眼中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法决。 第一百一十九 不要脸 就在江东流将清神咒传授给林宇的当天晚上,林宇修练了几遍就睡了个好觉,虽说睡梦中那小山下的玉简还不时的萦绕在他梦里,但林宇已经极为满足。 比起不能入睡时,晚上做做梦,对于无论谁来说已是天壤之别,这两种待遇之间不可同日而语。 林宇这一觉睡的极为酣畅淋漓,直到柳如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当然了,自前一天林宇将柳如月惹生气之后,柳如月这次叫林宇的方式就有些另类了,首吃人的眼神看着林宇,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林宇”二字,其次就是叫醒的方式,以前是在他耳边轻言微语,现在呢,直接是拉着耳朵。 被月如月有粗暴方式的从睡梦中惊扰的林宇极度不爽,任谁给别人从熟睡中弄醒,都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林宇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只看他紧皱着眉头,睁大一双睡意朦胧的双眼,如同一头处在爆发边缘的野猪一样,向着周围看了看,当目光落到柳如月那双目含着挑衅意味的眼睛时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阵,柳如月转过头去,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林宇一眼,嘟了嘟嘴,骂了一声:“懒猪,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睡的像死猪一样,还不赶快起来?”说完之后,直直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一时陷入沉寂中。 过了许久之后,林宇还在床上一动不动,柳如月忍不住转过头来,眼中带着讥讽的神色,开口说道:“林宇你个猪还不起来?莫非还在等本姑娘为你更衣不成?”说完后,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看了柳如月两眼,嘴巴张了张,轻轻的说了句:“师姐,那个……” “不就是起个床吗?多大的事情呀,还这个那个的?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一样,还不赶快起来?哼!”柳如月打断林宇的话,说完后仍不忘冷哼一声。 林宇翻了一眼,开口说道:“起床是不难,可是你在这里就有些难了。”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话,柳眉倒竖,咬着牙说道:“好你个林宇,你这里是不是我还不能来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在这里碍着你什么事了?今天你若说不出个道理来,你就给我小心点,本姑娘收拾你还是小菜一碟。” 林宇听到柳如月这不讲道理的话,眼睛一翻,有些恼怒的说道:“你讲点道理行不行,你在这里我怎么穿衣服?” 柳如月听到林宇这句话,愣了一愣,脸上飞起两片红霞,轻轻跺了跺脚,低低啐了一口,骂了一句:“不要脸。”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不禁心里一阵无奈,女人真是难以理解的生物,明明是柳如月自己站在这里,反而骂自己不要脸,这是什么道理?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林宇往身上套着衣服,想到这些时,不由的摇头苦笑了两声。 柳如月此时站在林宇的山洞门口,一边嘴里不停的骂着:“死猪头,不要脸!”一边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踢来踢去,在她眼里,完全将脚下的小石块当作林宇。 将那枚小石块“蹂躏”了一阵之后,不知道是骂累了还是踢小石块踢累了,柳如月停了下来,侧耳向着林宇的山洞内听了听,听到里面林宇洗洗漱的声音,忍不住又骂了句:“死猪头,不要脸!” 骂完后,柳如月又侧着脑袋想了想,骂林宇是猪头,那是林宇直到日上三竿了还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骂林宇不要脸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不管了,反正本姑娘说他不要脸他就是不要脸,哼哼! 想到这里柳如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柳如月脸上挂着笑意又向着里面看了一眼。 林宇洗漱完之后,生怕让柳如月柳大小姐等的时间长了又发脾气,急急迈步向着山洞外面走去,当他走到洞府门口时,眼前突然一亮,只看柳大小姐满脸如同花朵绽放的笑意,正向他迎来。 林宇看到阳光下柳如月的笑脸,只觉的一阵春风扑面,忍不住心头一跳,看的有些呆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宇也向柳如月回应的咧嘴一笑,虽说挂上笑容时身上的伤口抽的疼,但林宇还是尽量使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但摆出的仍是一副牙疼的表情。 话说柳如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后,刚刚转过头去,迎面看到林宇痴痴呆呆看着自己,咧开一张嘴,摆出一副和哭差不多的表情时,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 柳如月搞不懂林宇发什么神经,居然摆出一样一副表情,换上一副冷若寒冰的面孔,向咧着嘴的林宇扔了个白眼,转身就向山上的大殿走去,边走边头也不回的给林宇扔下一句话:“我师父召集所有门人去山上的大殿,不想给我师父骂你就快点跟上。” 看到柳如月的反应,林宇只在心里哀叹,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这脸上的表情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笑魇如花,马上就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对你好时恨不得为你出头,厌恶你时,见你就像见到仇人一样。 林宇想着心事,脚下却不慢,一想起吕玲那冷冰冰的样子,林宇忍不住头皮就有些发麻,如果说和柳如月相处时是水深火热的话,那么吕玲完全就是一块让人从头到脚感到冰冷的寒冰,还是无法融化的那一种。 让吕玲等别人?那是在开玩笑,打死他都不相信,他宁可相信黑猪长大能变成白猪也不会相信吕玲那如同冰块一样的女人会将时间浪费在等待别人上。 林宇不由的脚下加快步伐,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在林宇前面向着山上而去的柳如月眼角扫到身后将速度提到极致时的林宇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我是把你没办法,可你还是怕我师父,看来,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像我师父一样,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林宇推开大殿的大门时,藏剑峰的所有弟子都已盘膝坐在了大殿之内,足足有不下两百人,此时所有在屏气息声,听着坐在最上面的吕玲讲话。 看到林宇进来后,吕玲的声音微微顿了一顿,瞪了林宇一眼,林宇缩了缩脖子,假装没有看到柳如月的眼光,轻手轻脚的走到最后面盘膝坐了下来。 林宇刚刚坐下后,吕玲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有些人都会错过,这是第一次,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若有下次,别怪我手下无情!” 坐在林宇身旁的弟子这时齐齐转头向林宇看来,林宇眼睛翻了翻,将那些弟子的眼光直接无视掉,坐在林宇身前的柳如月这时也回过头来,看了林宇一眼,一手掩着嘴,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吕玲的声音接着响起:“好了,我们接着说,比赛的规则很简单,那就是打败对物既可,比试中难免会有损伤,历届比试中也曾出现过将对手杀死的情况,所以众弟子尽可能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在比试过后,我藏剑峰的弟子少一人。” “比试胜出者的奖品固然好,但是要有命消受才是真的,若是为了身外之外将性命搭上就不划算,有强者的心态,但也有强者的能力才是真的,所以我在此劝众位弟子一句:量力而为!”说到这里,吕玲的眼光从坐在下面的弟子身上一一扫过。 “还有些事情众弟子一定要注意……”吕玲接下来又七七八八的说了大半柱香的时间。 未了,吕玲最后说道:“三天以后就是门派大试,所有的弟子除了身有重伤的,全部都要去参加,好了,你们早些回去做些准备吧!”吕玲说完后,向所有弟子挥了挥手。 听到吕玲说让众人回去做准备时,林宇站起身来,夹杂在众弟子之间快步向着外面走去。 就在林宇走到门口时,后面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林宇和柳如月留下来。” 林宇听到那声音后,停下脚步转身向后看去,只见那所谓的师祖金光上人此时正定定的看着他,自进入大殿后,林宇一直低头坐在那里,此时看到金光上人后,微微愣了愣,他低叹了一声,迈步向着金光上人走去。 走到端坐在椅上的金光上人面前,林宇停下脚步,弯腰行了一礼,口中称道:“林宇拜见师祖。” 就在林宇弯下腰的时候,金光上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金光上人极其和善的向林宇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林宇说道:“听你师伯说,她对你和如月的期望极大!”金光上人说完后,眼光平视着前面,不再讲话丝,脸上挂着缅怀的神色。 在金光上人停顿着的时候,林宇、柳如月和吕玲三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金光上人的后开口。 过了一阵,金光上人收回了目光,开口说道:“我们藏剑峰一脉若想要重现往日的荣光,还着落在你们两个小辈身上。” 第一百二十章 大试前夕 听到这句话,林宇不由的看了吕玲一眼,这句话在很多年前吕玲也给自己说过。 林宇的眼光向吕玲看去时,吕玲直接将他的眼光无视。 金光上人在林宇和柳如月的脸上缓缓扫了一遍,郑重的开口道:“你们两人的资质可以说是经过精挑细选,现在的修为在小一辈中也算是高手了,这次门内大试无论如何你两人都要打出我藏剑峰的威风,进入前十!” 林宇听到这句话一愣,心里不由的叫苦,这金光上人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还真把我当盘菜!我现在一无修为、二无法宝的两无人员,还让我打出威风,进入前十,你给我这么大的压力,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再说了,烈阳门内人材济济,不说别的支脉,只说我们藏剑峰上,眼前的柳如月收拾我都跟玩似的,更不要说其它支脉了,难道你老人家真把其它几支支脉的人当透明的人?你确定你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就在林宇胡思乱想之时,江东流的声音在林宇的脑中响起“林小子,我总感觉给你说话之人似乎哪里不对劲,但那里不对劲我却又说不上来,你最好多注意些。” 听到江东流的话,林宇不由的想起了上次见到金光上人时那种好像被毒蛇盯着一般的感觉,他此时确定上次的那种感觉不是错觉,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听到了江东流的声音。 林宇的这声“嗯”虽说不大,但三人却听的清清楚楚。 金光上人哈哈一笑,开口说道:“我藏剑峰的弟子就该有如此锐气,看来冯云的眼光的确不错,也枉冯云对你如此费心费力的教导,好!你们两人进入前十,不只是能拿到门派的奖励,我也会给你们每人一件顶级法宝。” 金光上人说完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林宇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哈哈大笑着,背起双手向着大殿外面走去。 金光上人走出大殿后,吕玲这才上下打量了林宇一眼,开口道:“林宇,你既在你师祖面前夸下海口,那你就要去实现了,我这个人也是很公平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好自为之,回去先把你身上的伤养好再说吧!” 林宇此时的脸色极为精彩,由红到白,又由白到青,不停的变幻着,他的心沉到了谷底,这是何苦来哉?听就江东流的声音不吭声就是了,还偏偏在那里“嗯”什么“嗯”,现在爽了,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 林宇此时的心沉到了谷底,垂头丧气的朝大殿外面走去。 柳如月看了看吕玲,又看了看林宇的背影,微一沉吟,向着林宇追去,和林宇并肩向着门外走去。 到了门外之后,柳如月伸手拉住了林宇,嗔怪道:“林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整个烈阳门有多少核心弟子?你又知道其它核心弟子是什么修为吗?” 林宇听到柳如月的话,轻轻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答应个什么劲?你以为前十真的是那么好进的?除了我们藏剑峰之外,其它支脉上的师叔伯辈哪个不是有好几个弟子?而且有些弟子已经修练了几十年,修为远远在你我之上。” “你和李猛交过手,李猛修为你心知肚明吧,像他那样的修为也不敢说是门派第一,整个烈阳门内能胜过李猛的同辈弟子绝对不下三个。” “不要说你的修为还不如我高,就算是我这样,八层后期的修为在那些弟子面前根本都不够看的,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胡乱答应什么,唉!”柳如月因为着急,语速也快了许多。 “比如瑶竹峰的孙卓,修为就不在我之下,落云峰的刘瑶、刘琼两姐妹修为犹在我之上,还有上次随着李木到你洞府中去的那叫做孙倩儿的女子,修为也只比我相差一线,还有赤焰峰赵不破的一手烈焰斩那才叫一个威猛无俦……” “这还不包括排名在本门前三的那三人,那三人分别是,号称你我同辈弟子中的第一人,也就是掌门师祖的弟子周瑧,传闻离筑基期也只差临门一脚!玉圭峰的首座大弟子楚梦棼,瑶竹峰上的传奇人物李雷。” 柳如月一口气将烈阳门中同辈中的有名人物全部说了一遍,林宇听的是一愣一愣,小心肝忍不住扑通扑通乱跳,睁大着一双眼睛,嘴巴快能塞下一枚鸭蛋。 柳如月说完这些话后,一张俏脸微微发红,长长喘着气,一对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柳如月原本就长的很漂亮,此时的样子更是诱人,路过弟子无不侧目看着柳如月,甚至有人偷偷吞着口水。 面对如此诱人的的一幕,林宇却提不起任何兴趣,他的脑子里全是柳如月的那此话在一遍一遍回放,嘴里满是苦涩,是自己知道的太少还是门派里高手太多?看来自己对门派的了解完全就是个小白。 林宇一路浑浑噩噩的向着洞府走去,满脑子都在想着柳如月给他讲过的话,柳如月所说的事情,给他的震惊有些太大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所在的洞府。 直到回到洞府后坐在蒲团上之后,清神咒随着灵力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后,他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林宇心中还在暗自后悔自己所喊的那句"嗯”,那简直如同一把悬在头上的剑,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悬上去的。 就在门派大试的前一天,冯云终于回到了山谷,将阵旗和那把飞剑全都交给了林宇。 林宇将阵旗拿到了手中仔细看了看,阵旗已完全修复,完好如初,林宇将灵力灌注进去以后,阵旗也没有一丝呆滞之感,林宇将阵旗收到储物袋后又拿起飞剑仔细端详起来。 那把飞剑此时也焕然一新,以不复以前的模样,比起以前的样子要小了一圈,但分量却要沉上一分。 剑上的红芒虽说比起以前时暗淡了一些,却又多出了一份淡淡的黑绿色气息,想必是鲁子明重铸这把剑时,冯云又将傲因的利爪加了进去,另外再加进了一些其它的材料,使飞剑的品质又提升了一个档次,现在是顶阶灵器。 林宇看到这里,不由的向冯云投去感激的目光,冯云向林宇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明天的门派大试,不管其它人说什么,记住我说的话,量力而为,莫要勉强,否则的话,轻则重伤,重则性命都会丢掉。” 林宇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冯云的话。 冯云又交代了林宇一些比赛中要注意的问题后,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次日就要大试,对于林宇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不是说他心里多么激动怎么样的,而是对于新修复的法宝,特别是飞剑,无论是从剑的重量还是剑的形体大小来说,都会影响到发挥,发挥不好威力便会大打折扣。 林宇现在对于这把飞剑还要从头来磨合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虽说太过于仓促,但至少要比不磨合要好的多吧。 整整一个晚上,林宇没有睡觉,操纵着飞剑在空中呼啸往来,将空气划的一阵嗡嗡响,纵着飞剑在空中挥舞一阵,盘下膝来参详一阵,手中比划一阵,接着又站起身来,控制着飞剑在空中纵横往来。 江东流倒也是个有心人,在林宇参详飞剑时,时不时教给林宇一些使用飞剑的小窍门,直到天亮时,林宇已能将这把新得的飞剑发挥出三成左右的威力。 一夜之间,将飞剑熟习的能发挥出三成威力,这要是说出去足以在门内自傲了,烈阳门内至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哪位弟子能在一夜之间能将一把新到手的法宝发挥出两成以上的威力了,就连号称门内小辈弟子第一的周瑧也办不到。 当然了,林宇能有这样的成绩与江东流的指点密不可分,若是没有江东流的指点,林宇一夜之间能将飞剑的威力发挥出两成估计也办不到。 这一夜,不只是林宇,注定也成为许多人的不眠之夜,林宇熟习飞剑熟习了一晚上,冯云则站在林宇的山洞外站了一晚上,虽说冯云表面上对林宇看起来比以前冷淡了一些,但他这是为了林宇好。 在他眼里,他可以说一直把林宇当作自己的子侄在看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如这次修复林宇的飞剑,他不只是拉下脸去找鲁子明,还将自己许多年来所有的收藏拿了出来,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飞剑的品质更上一层楼。 只要能提升飞剑的品质,手头没有的,他亲自跑去各处坊市,以物易物也好,用灵石购买也好,总之是想尽办法都要拿到手,最后还舍下脸面,求鲁子明将林宇带回来的傲因爪子也熔了进去。 他只所以现在对林宇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在他眼里,林宇已经长大,不在是当年的吴下阿蒙,所有的事情需要让他自己去面对,若是林宇总在自己的庇护下,反而会害了林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后山 看到林宇并不是倒头呼呼大睡,而是练习飞剑练了一晚上,冯云的脸上挂着笑意,向着自己的洞府内慢慢踱去。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从东方升起,如同利箭一般的阳光穿透云层,为大地镀一层金装。 一抺朝阳斜照进了洞府中,在洞口斜斜的铺下一条淡金色的光带,使洞府中看上去也充满着一种不真实的金色。 林宇放下了手中的手中的飞剑,抺了抺额头的汗水,走出了洞府外,向前山谷中那条瀑布走去。 今天无论如何说都是整个门派十年一度的大日子,所有人都是衣着光鲜的去参加门派大试,他做为冯云的弟子,这一出现在门派所有人面前,代表的可不是他个人,虽然不敢说代表藏不峰,但最起码所有人看到他时必然提起冯云。 对于林宇过段时间出现一身乞丐装,藏剑峰的弟子虽说已习以为常,但并不代表他的那种造型别的支脉弟子也可以接受。 林宇光着身体坐在瀑布下方,灌注而下的水流冲击在他的头上、身上,溅射而出的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同琉璃一般的七彩光芒,之后,又在了瀑布边缘的石头上撞的粉碎。 林宇闭起双眼,舒服的搓洗着身上的灰尘与疲惫,一夜未合眼的劳累似乎在他双手的搓洗之下也淡了许多。 在冯云的洞府门前,冯云正和陈半仙陈忆站在那里,一边微笑着看向瀑布下的林宇,一边指指点点的低声说着什么。 林宇将全身上下搓洗了一阵之后,站起身来,刚才走出瀑布下的水潭时,看到了冯云和陈半仙,在林宇看向两人时,两人的眼光也正恰好向林宇看去。 林宇此时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几个呼吸后,他才反应过来,只感觉下身被风吹的一阵阵凉簌簌,脸皮发红发烫。 完了,近二十年的清白之身今日被两个大男人看了个精光,这让人情何以堪,以后还怎么见人?无耻,太无耻了,你说两个年纪都那么大的大男人了,没事呆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专门为了看自己洗澡跑来不成?一对老不正经 林宇在心里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又迅速的回到了水潭里,水潭中的林宇脸色不停的变幻着。 站在洞府门口的冯云和陈半仙二人看到林宇的窘迫样子,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二人的笑声,林宇的脸色不由的变的更加难看,整张脸最后定格在如同猪肝一样的颜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在嘴里不停的低声喃喃着什么。 陈半仙看到林宇的窘相,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高声向林宇说道:“小子,是不是现在修为高了,见到我这个当年的有缘人也不来拜见了?哈哈哈哈哈……” 听到陈半仙的话,林宇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嘴里嘟嚷着:“我在洗澡的时候,你跑来偷看,我还要光着身体去拜见你?我说咱能不能靠谱点?” 林宇的话也不知道冯云和陈半仙听没听到,陈半仙满是笑意的眼睛看向要宇,向林宇眨了几眨,笑声比刚才变的更大。 在陈半仙的大笑声中,两人向着冯云的洞府内走去,冯云走到洞府门口时,扭过头来向林宇开口道:“林宇,快些收拾好了,今天是大试的日子,等下为师便带你去比试场地。” 直到冯云和陈半仙完全进入冯云的洞府后,林宇这才从水潭中跳了出来,如同做贼似的,低着头,匆匆向着自己的洞府内跑去。 等林宇收拾好后走出洞府时,冯云与陈半仙已在洞府外等着他,冯云向林宇招呼一声,“呛啷”一声放出飞剑,林宇随着冯云踩上飞剑后,三人便向着玉圭峰而去。 转眼间,三人已到了玉圭峰的广场之上,广场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极为热闹,几乎所有支脉的弟子全都聚集在玉土圭峰上。 无论是第一次来参加门派大试还是曾参加过门派大试的弟子都是一脸的兴奋,更有三三两两的弟子围在一起,谈论着门派中的那些实力派人物。 冯云收起飞剑,并未停留,带着陈忆和林宇径直向着广场后面走去。 林宇从未见到过五脉弟子齐聚的场面,随着冯云向前走去时,不免向聚集在广场上的弟子多看了几眼。 这一眼望去,在人群中看到瑶竹峰的李木,李木背对着林宇,正在和几名弟子手舞足蹈的讲着什么,当林宇的目光望去时,他似乎感受到了林宇的目光,转过身来,和林宇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眼光似闪过一丝怜悯。 林宇看到李木的表情后,心里微微沉思了一下,但他想不出李木为何会对自己摆出这副表情,不知道李木为何要对自己投来怜悯的眼光? 论修为,林宇现在比起李木还要略高一线,按照常理,若说在比试中同时遇到强硬对手的话,必然是修为高的一方全身而退的机率要大一些,李木更应该担心自己才对,对自己投来这种怜悯的眼神又是何意? 走在林宇身前的陈半仙感受到身后林宇心不在焉的样子,脚下微微一顿,似有意无意的在李木脸上扫了一眼,看到李木的眼神时,眼角微微抽了抽,再次向着走去,传音向冯云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悄悄讲了一遍。 冯云听完后眉头微微皱了皱,转过头来,对林宇说道:“林宇,记住为师的话,胜负其次,保命要紧,只怕这次的比试比起往年来,都要惨烈的多。”说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色也变的阴沉了许多。 不过两柱香时间,三人已到了玉圭峰的后山,玉圭峰的后山林宇以灵体状态来过,不由的向那上次进入过的那栋楼看了一眼,玉圭峰上随处都可以走动,除了那栋楼。 虽说现在是大试时期,所有的弟子都要参加大试,但那栋外三丈开外却站着十多名弟子,将那栋楼围在中间,不许任何人靠近。 在林宇看向那栋楼时,冯云走到了林宇身边,在林宇肩上轻轻拍了拍,开口说道:“别看了,那里是门派禁地,除了掌门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说完之后微微摇了摇头。 后山来的人越来越多,里面当然也有筑基期的人物,冯云只得与那些筑基期打着招呼,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陈半仙的人缘极好,在整个烈阳门中也有不少相识之人,烈阳门中的筑基期十有三四都有他相识,要不然烈阳门也不会请他前来观礼,此时也与那些相熟之人打着招呼。 林宇在小辈中本就没有多少相识之人,倒也落的清静,他站在原在四处打量着,只看后山并未摆下擂台之尖,眼前只是一片枝叶繁茂的小山,山虽不高,但整座山上全都给不知名我树木全部覆盖。 说来也奇怪,玉圭峰上无论什么都是一片土黄之色,包括山上的树木花草也是土黄色,只看着山上的花草树木,便让人产生一种“无边秋木萧萧下”的心情。 林宇将眼前的一幕看了一阵,不由的又想起了李木看向他的眼神,虽说猜不透李木眼神里的意思,但总感觉李木有这种眼神看着他,其中绝对有极大的含意,这含意中到底是什么呢?林宇陷入了沉思中。 想着心事,林宇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在林宇叹息之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今日是门派大试的时间,按理说正是林师兄这样身手不凡的人物大显伸手的时候,不知林宇兄一个人对着一座荒山却在叹息什么?不知有何心事,可否与小妹说说?” 宇听到那道声音后,心中微微吃惊,有人靠近居然自己也不知道?他不由的转过身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毫无瑕疵,精致的如同精美瓷器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特别是一双眼睛如同一潭深水一样,让人不自觉的沉浸了进去,林宇看着那女子一双盈盈如水的眼睛,一颗心不由的跳动的快了起来,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似没有看到林宇的样子一样,伸出纤纤秀手,将垂在额边的秀发轻轻用手指卷了起来,轻轻拂弄着,抿起嘴唇向着林宇轻轻一笑。 在那女子的微笑中,林宇只感觉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轻了几两,鼻中闻着那女子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心中莫名的一传来一阵阵骚动,全身的血液流动的速度似乎也加快几份。 就在这时,吕玲的冷哼声传了过来:“哼,海棠,收起你的媚功吧,若是在比试中,你用什么样的功法我不管,若是在比试前你再对我门下这弟子使出这等功法,莫要怪我不客气。” 那女子还未开口,青木的声音却又传来过来:“吕师姐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小辈弟子发脾气,并且,这小辈似乎还不是藏剑峰的弟子吧?”。 青木的声音还未落下,后山上的众人无不侧目向着吕玲看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迁就 听到青木的声音后,吕玲头也没回,嘴里冷冰冰、针锋相对的说道:“似乎海棠也不是你瑶竹峰的弟子,青木师弟你难道不是在多管闲事吗?” 青木似笑非笑的说道:“吕师姐这话就不对了,同是烈阳门的小辈,何必硬要分出个你的弟子我的弟子呢?” 吕玲淡淡的签道:“青木师弟这话是有些道理。” 青木听到吕玲的话后,稍微一愣,这可不像吕玲的风格,吕玲可不是那种容易善罢干休的主,他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 果然,青木的想刚刚浮上心头,吕玲的声音悠悠的传了过来:“我想问问青木师弟,刚才究竟是你先要分出海棠不是我的弟子的还是我先分出的?” 青木听到吕玲的话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珠转了转,微上挂着微笑说道:“敢问吕师姐一句,你如此护短,不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下脸面训斥一个小辈弟子也不怕门内之人笑话?” “笑话?论起护短来,整个烈阳门中可以说是无人可出其右,我藏剑峰上这不成器的弟子让人给揍的遍体鳞伤,可曾有人去别的门派讨个公道?你那宝贝徒弟找人麻烦受了伤,青木师弟却找上我藏剑峰门上去要说法。” “青木师弟,我这人记性有些不大好,不知道记得清不清楚?哼哼……”吕玲的最后一句话转过头去,目光冷冷的看着青木。 青木听到吕玲的话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却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青木看了吕玲一眼,转过头向远处走去,嘴里恨恨的说道:“究竟是谁的弟子强上一些,这次必定要见个真章,须知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将你这弟子伤的重了些,吕师姐可莫要找别人的麻烦才好。”说完后冷笑了几声。 吕玲对青木的背影冷声喝道:“我这弟子虽不成器,以前没你的宝贝徒弟修为高时尚能击败你那宝贝徒弟,现在修为略过一线,要是反而输在你那徒弟手中,那他就不配做我藏剑峰弟子了。” 吕玲说完后,一双眼睛直视着林宇,对林宇说道:“林宇,若是再碰上那向你挑衅之人,不需手下留情,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其命。” 吕玲顿了顿说道:“修真界就是这样,你不伤人,人就伤你,你现在也已长大成人,应该见识见识修真界的腥风血雨了,记住,不出手则已,出手则最少要将对手击伤,若你心怀妇之仁,等待你的,则是另一个下场。” 吕玲的这番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青木听到耳中,脚下顿了一盾,接着向前走去。 周围的众弟子听到吕玲的话后,无不倒抽一口凉气,像这样的话一般都是师父私低下说与弟子听的,哪有哪个师父在敢门派中摆明车马的说出这样地话?若说出来了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那些弟子无不对对吕玲侧目相看,传说中藏剑峰上的吕玲表面上冷若冰霜,心底却极为火爆,今日一见,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甚至就连后山上的几位筑基期也对吕玲是刮目相看。 时间在后山之上众人的吵吵嚷嚷的迅带过去,转眼间,太阳已到了头顶的位置,直到正午时分,烈阳门的几位结丹期老怪这才露面。 掌门带着李傲、金光上人等人不紧不慢的踱了出来,掌门一出现,山人众人,无论是小一辈的凝气期还是高一辈的筑基期,一个个全都安静了下来,屏声宁气的听从掌门的训示。 掌门站在了一座高些的山坡之上,李傲等人站在了掌门的两边。 掌门扫视了众人一眼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意,轻声开口道:“今日将整个烈阳门内所有弟子召集到一起,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今日聚集到一起的目的了,所以我也不多说了。” 掌门的眼光再次从众人的脸上扫过之后,接着悠悠开口道:“修真之人,求的是天道,若要达到修真的至高峰,必然要有一副好身板,那身板又从哪里来呢?当然是修练,修练后的必然也会为修为。” “有了修为之后,就如同凡人中练武之人一样,会形成自己的一个圈子,这个圈子中的人呢,你们完全可以看作是一个高一些层次的武林,有武林的地方必然就有武人,有武人必然就有恩怨。” “修练如同练武一样,若你想要知道自己的进境到了什么层次,到了什么程度,闭门造车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与人动手又可能是九死一生,所以,烈阳门中向来便形成了这种规距,那便是每十年都进行一场大试……” 掌门到底讲了些什么,林宇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此时双眼紧紧盯着掌门身旁的三人人,李傲、金光上人和流云仙子,准确的来说,他一直盯着流云仙子,当然了,林宇并非是贪图流云的美貌,而是心中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他上次记得清清楚楚,在落云峰时,流云和李傲闹的很僵,而且传闻中流云追赶那入侵门派之人而去,不知去向,但今天,为何流云仙子这次会和李傲一起出现? 而且,在向这里走来时,金光上人在前,李傲走在最后面,将流中夹在了中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前后挟持的局面,而且现在,三人所站在位置也是,金光上人和李傲一左一右,将流云紧紧的包在了中间。 金光上人在林宇的心中,一直都是个冒牌货;而李傲也早就被林宇给打上了不是好东西的标签,所以金光上人和李傲在林宇眼中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正常。 倒是流云,别人或许没有留意,但林宇却在用心的观察着,流云自走进后山后,一直低着头,也未见和包括落云峰的任何一个人交谈过,所以也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 而且,就凭上次流云仙子和李傲针锋相对的样子来看,短时间内两人之间决不可能这么友好相处,想到这里,林宇心头浮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浮起时,林宇自己都不敢相信――金光上人是李傲带进门派的! 李傲和金光上人两人在门派内又将流云制住,迫使流云与他二人站在了一条线上,林宇又想起了李猛以前给他和柳如月说过关于邪宗不长时间将会进驻烈阳门的事情,难道说,眼前的金光上人就是邪宗派来的人? 想到这里,林宇不由的打了个突,若金光上人是邪宗之人,李傲又是内应,再加上一个流云的话,就凭李傲等三个人,完全有能力横扫整个烈阳门,将五支支脉全部都收入囊中。 林宇越想心头越惊,他原本就是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想到这些时,呼吸也不由的粗了几分,额上更是冒出了点点冷汗。 一直暗中留意着林宇的柳如月看到林宇的样子,挪到了林宇身边,将林宇拉到了山角的一处无人的地方后,伸手在林宇额头上摸了摸之后,轻轻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后,这才放下心来,瞪了林宇一眼后,站起身来,又向着人群后面走去。 就在柳如月向人群后面走去时,林宇开口冲着柳如月叫了句师姐,柳如月听到林宇的声音后,心心微微一喜,转过身来时,又故意板起了一张脸,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宇。 林宇压低声音向柳如月说道:“师姐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柳如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变的有些发红,走到林宇面前后,又转过头去向听掌门训示的众弟子看了看,看到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两人后,这才移到了林宇身前。 柳如月走到林宇身前一尺左右时停了下来,林宇将头凑了过去,柳如月想要躲开时,林宇说低声说道:“别动。”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话,犹豫了一下,轻轻咬了咬牙,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后,做出了决定,她的脸色此时更红,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就连脖子和耳朵也发红的厉害。 柳如月感觉到林宇离的越来越近,一颗心跳的极为厉害,似乎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紧紧闭起了双眼,一对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掩着抖动着,就迁就他一次吧!她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 林宇造近柳如月时,看到柳如月绯红的脸色时,林宇心中不由的嘀咕了起来,师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只不过一阵功夫就变成这个样了,师姐这是怎么了? 想到这里,林宇心中暗暗着急,有样学样的伸手在柳如月脸上轻轻的摸了一下,入手处极为滑腻,但不知为何,温度却是极高,林宇又向着柳如月脸上仔细看了看。 只看柳如月的鼻尖之上沁出极为细密的汗水,一双眼睛紧紧的闭起,却又在轻轻的抖动着,林宇在柳如月的耳边说道:“师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柳如月听到林宇的声音后,突然睁开了眼睛,没好气的说到:“你才有病。”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比试开始 林宇被柳如月这句话骂的摸不清头脑,怎么自己关心了下师姐,反而成了自己有病了? 看着柳如月转身走去的背影,他心头不由的一阵懊悔,刚才怎么不说事情呢?现在倒好,柳如月认为自己有病,气鼓鼓的走了,若自己猜测的是真的,那柳如月和冯云他们全都危险了,想到这里,林宇心头不由的一阵烦燥。 就在林宇心头正烦燥之时,冯云的声音传来过来:“林宇,快些去找好位置,比试在一柱香后就开始了。” 林宇三步两步走了出来,到冯云面前急急对冯云开口道:“师尊,弟子有事情相告。” 冯云听到林宇的话后,一脸笑意的向林宇开口道:“恩,你也老大不小了,要说的事情为师知道了,刚才也看到了,等大试完了我就去找你师便提这件事,你只管安心的去比试,为师心里有数。”说完后还在林宇的肩头拍了拍,转身向一边走去。 林宇心头着急,再次向冯云开口道:“师尊,可是……” “可是什么?为师不是告诉你了吗,等大试完了我就去找你吕师伯说这件事情,去安心比试吧,记住,胜负其次,保命第一。”冯云将林宇的话打断后,摆了摆手。 看着冯云向远处走去,林宇只得向着比赛的地方而去,他在内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当不得真的,这一些都只是自己想像的,事情不会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的,随着林宇低声的嘟囔,比试开始了。 用掌门的话说,这第一场比试其实极为简单,只有在一个时辰内由眼前这座小山的山脚到达山顶上即可。 哦,对了,在上山的过程中你不尽自己速度要快,而且可以使用一些小手段阻止和你竟争之人跑到你前面。 这个小手段到底有多小呢?这个门派却没给出详细的标准,门内只是说“不致命,让对手失去战斗力即可!” 那怎样才算失去战斗力呢?这还要看个人的评判标准了,你可以将对手击成重伤,也可以将对手击晕,当然了,将对方弄残对手同样会失去战斗力!总之,让对手失去战斗力的手段多种多样,全凭众弟子自己选择。 说出让对手失去战斗力的话并非是掌门,而是李傲和金光上人,流云表示赞成,赤焰峰的赤阳子虽然反对,但人单力薄,掌门沉吟了一番也点了点头。 就这样,这附加的一条就这样堂而煌子的拿到了台面上。 不知为何,林宇在听到最后那句补充的条款时,心里总隐隐的感觉到这条条款似乎是针对自己的,随后又摇了摇头,自己只是门派内的一个小人物,还不至于让几位结丹期高手来费心设计吧? 虽说不大可能,但并不代表不可能,还是一切小心为上,林宇抬起头,向人群中看了看,看到柳如月时,向着柳如月的方向靠近了几步。 林宇站定脚步后又抬头四处看了看,当他的目光扫过掌门时,恰好掌门旁边的李傲和金光上人也在向他看来。 李傲的眼睛微瞌,与林宇的目光对上时,眼底闪过一丝冷洌;金光上人对上林宇时,向林宇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夹在两人中间的流云还是那副低头沉思的样子。 就在这时,掌门威严的声音传来:“众弟子想必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听我口令,比试开始,众弟子全力而上,重要的一点,不许动用飞行器具,若有不服从者,取消比试资格!” 掌门的声音刚刚落下,所有弟子纷纷向前纵去,烈阳门所有的一千多号弟子动时如同一群蚂蚁一般,黑压压的向着山上压去,远远看去,倒也颇为壮观。 林宇所说的功法本身并非以速度见长,所在他只是夹在众多弟子中间,一边不紧不慢的向前驰去,一边暗暗留意着众多弟子中的动向,当然,还不忘和柳如月保持在一定的距离。 随着向山上越来越深入,山林也越来越密,林宇虽然一直尽力保持着和柳如月之间的距离,还是免不了将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极为平常,两个人在众多弟子中给冲散看似合乎常理,但仔细想想,却似乎又不合常理,试想,现在并非兵荒马乱之时,他又是看着柳如月的方身前行,仍然给冲散的越来越远,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想到这里,林宇微微眯起眼睛,对于两人中间的门派弟子留意了起来。 半柱香过去后,林宇的心不由的暗暗往下沉,林宇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在他和柳如月之间的空处,总有几名弟子的速度与他和柳如月的速度保持着一致,这决不是巧合!分明是有人在刻意为之。 到底是谁在操纵着这些呢?到底是针对他呢还是在针对柳如月?或者说是针对整个门派中所有支脉的核心弟子呢? 林宇表面上不动声色,又暗暗的观察了起来,只看那些横在他和柳如月之间的弟子修为虽说不是很高,但也不低,都处于六层与七层之间,甚至有一人的修为已到了七层后期,将要迈入八层,仅仅比他低上一线。 就在林宇暗中察看时,李木的身影映入了林宇的眼中。 李木的身影由后方迅速向着前面而来,经过那名七层后期修为弟子身边时,向那名弟子点了点头,与那名弟子错身而过时,手臂微微动了动,然后向前急驰而去。 李木走到远处时,回头看了林宇一眼,上中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光芒,对林宇说道:“林师弟这段时间的修为增长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呀,现在已在我之上了,不过,在这大试的地方并非是修为好就一定能胜出的。” 李木话头一转:“林师弟就在此处慢慢欣赏这沿途风光吧,师兄我就不打扰林师弟的雅兴,先行一步了。”话音落下后,向前急驰而去。 林宇看着李木远去的身影,没有说一句话,他眼睛动了动,脚下猛然加速向前驰去。 在林宇脚下加速的同时,散布在林宇身边的那几人脚下同时动了,将林宇紧紧围在了中间,阻拦了下来。 林宇停下脚步,眼皮动了动,开口道:“不知几位这是何意?” 那几个只是将林宇围着,即无一人开口也无一人挪动半分。 见到几人的样子,林宇反而平静了下来,显然自己猜的没错,这几人分明就是李傲所指使而来。 他的脸色不由的转冷,继续开口道:“几位只是拦下我一人呢?还是将烈阳门中的所有弟子全都拦下?刚才我可看到李木由诸位身边过去,相必几位是老傲那老东西派来的吧?” 林宇的话声落下,那几名弟子相互看了几眼,修为最高的那弟子开口道:“林师兄这话差矣,什么叫做拦下?这是我家老祖感念众弟子修为来之不易,看到此山山势险峻,极少有人往来,生怕山中有什么历害的恶兽之类伤了众人性命,这才牌门下弟子前来保护众们。” “哦,如此说来,我所看到的这一切,是你家老祖一番好意,倒是我错怪了你家老祖了?”林宇眼皮翻了翻,开口说道。 那弟子接着林宇的话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家老祖大人大量,想来不会和林师兄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的。”最后一句话中明显的带着一丝看不起的味道。 对于那七层后期话里的味道林宇又如何能听不出来呢?只听他冷冷的开口道:“我不知道你老祖会不会介意,至少我很介意,阻拦就是阻拦还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当作借口,真当我们都是三岁的小孩子不成?” 听到林宇的话后,那弟子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林宇。 林宇低下头来,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后走去,眼角却将围在他周围的几人位置扫了一遍。 那几名前到林宇转身向后走去,都在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林宇的修为虽说只比他们高上一肉层,但若是单打独斗,没有一个人是林宇的对手。 他们在瑶竹峰上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林宇当年修为比李木还低时,便将李木打的是落花流水,现在修为高了,连李木那样嚣张跋扈的人都不愿招惹,只是远远的和林宇讲几句话,估计他们这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和林宇对上都不够看的。 看到林宇走后,几人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只是奉命来将林宇牵制住,而并非是来与林宇真刀真剑相见的。 眼看林宇和几人拉开了距离,林宇突然脚下一错,向着柳如月的方向而去。 李傲给几个下的法谕可不仅仅是将林宇阻拦着不能前行,还有一条就是不能让林宇和柳如月汇合。 看到林宇所去的方向,几人不由的心头着急,暗呼要糟,那七层后期的弟子当先,一边取出法宝向林宇奔去,一边嘴里喊着:“林师兄,还请留步,莫要让小弟难做!” 第一百二十四章 滚 看到那七层后期的弟子持着法宝向自己而来,林宇转过头去,对那弟子冷声喝道:“滚,别逼我杀你,我今天不想杀人。” 那弟子听到林宇的喝声,微微愣了一愣,咬了咬嘴唇,朗声开口道:“阻拦林师兄并非小弟本意,师命难违,小弟多有得罪了。” 林宇听到那瑶竹峰七层后期弟子的话,冷哼着开口道:“好一个师命难违,阻拦我行反而成了师命难为,好有理,好霸道,哼哼……” 话声还未落下,风雷锥已到了林宇手上,只看风雷锥之上亮起一层如同薄雾一样的光芒,道道电光在薄雾之外闪动着,发出轻微的“噼啪”之声。 林宇将风雷锥虚捏在手指之间,向那瑶竹峰的弟子再次开口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滚开,否则我决不留手!” 那弟子听到林宇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很快,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丝犹豫很快便给惧怕的眼神压下,一声不吭,只是挥舞着手中飞剑向林宇冲去。 见那弟子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林宇低叹了一口气,手中风雷锥上电花大作,手一扬风雷锥直奔那名瑶竹峰弟子胸口而去。 那弟子看到林宇的风雷锥直奔胸前,眼中却极为平静,也不闪避,只是控制着飞剑向林宇袭去。 眨眼间,风雷锥已到了那弟子胸前“啵”的一声轻响,从那名弟子的心脏位置穿入,由后背穿出,风雷锥由背后穿出时“噗”的一声带起一蓬血箭。 那弟子的脸色马刹那间变的极为苍白,嘴角挂着一道鲜血,那名弟子身体晃了晃,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再抬起头时,眼中既没有死亡前的恐惧也没有一丝慌乱,而是一种解脱之意。 风雷锥出手后,林宇右手挥过,飞剑瞬间出现在了林宇右手中,林宇提起飞剑,向着对方的飞剑一格,“当”的一声,将对方的飞剑格了斜飞了出去。 对于比自己稍稍低上一点修为的对手来说,一招便将对斩杀于风雷锥下,林宇不只是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在心中显的有些烦燥。 虽说对方存了必死之心,但在这个时候,死在自己手中却是一个极大的麻烦,且不说门派内强调过不许杀人,只现在这里门内弟子极多,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必然会给对同门之人围攻而死。 林宇看也不看那弟子一眼,倒提着剑向前方疾步奔去,此处对他来说,绝不是什么善地,不宜久留,刚才就在他与那死去的弟子动手时,已有有注意到了此处,若是还傻傻的呆在这里,等待他的将是死去那人同伴和同门的怒火。 在林宇与那名瑶竹峰那名弟子拼斗之时,从旁边路过的弟子也都不在意,在这种地方,像这种打斗时有发生,只要不死人,根本没有人多留意。 就在离林宇与那名死去的地方不远处的一处林中,李木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现在好了,林宇将瑶竹峰上的弟子打成重伤,想必瑶竹峰上下,绝不会轻易放过林宇,李傲将他赶下山的计划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就达成了! 他一直搞不清楚,林宇只是门派里的一个地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为何师祖这次不惜动用门中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将这小子逐下山去?难道说眼前这林宇对于师祖统一门派的计划有什么影响不成? 这林宇背后的还有什么极大的势力不成?难道林宇背后的这股势力大到就连师祖这样的结丹期修士也惧怕的程度?或者说这股势力可以左右门内的变化? 李木顺着自己的思路,越想看向林宇的眼神越是不对,甚至还有一丝丝庆幸,还好以前是林宇将自己打伤,要是自己将林宇打伤的话……他想到这里,脑门不禁流下了冷汗。 在李木看来,李傲都惹不起的人,自己更不可能惹的起了,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癔想中,不知道李傲此时知道李木心中的想法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就在李木想着心事时,瑶竹峰那死去的同伴内其中一个大声叫了起来:“杀人了,林宇不顾掌门的法令在此地杀人了。” 在这一嗓子响起后,那瑶竹峰死去弟子的同伴齐齐一惊,稍一愣神后,一个个拿出法宝,向着林宇迅速追去。 路过那块地方的其它弟子听到那一声喊,先是齐齐安静下来,接着轰然一声炸开了锅,纷纷议论了起来,一个个精神抖擞,迈开大步向着被林宇杀死的那名瑶竹峰弟子身边围去,反而林宇这个杀人凶手却无人问津。 俗世中的人喜看热闹,而修真之人不知道是因为修真之后,好奇心随着修为越修越重,比这俗世之人只增不减,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那死去的弟子紧紧围的中间,一个个指指点点,嘴里不停的交谈着。 “罗师兄,地上倒的这位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可不是吗,你看看,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胸口还在向外冒血呢!” “一招毙敌!看这手法干净利落,看来必然是此中老手所为,不知是哪个支脉的师兄所为?莫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几位所为吧?”另一名弟子好奇的向那位王师兄说道。 罗师兄眼睛翻了翻,没好气的说道:“什么那几位高人,刚刚你没有听到有人喊是林宇杀了人吗?你个猪脑子。” 罗师兄骂人的声音还未落下,旁边便有人开口了:“罗师兄可知道这林宇为何要杀瑶竹峰的弟子?” 那王师兄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这件事情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情是这样的,话说很多年以前呀,这名叫林宇的藏剑峰弟子便和瑶竹峰的李木有过节。” 那弟子好奇的问道:“罗师兄可知道林宇和李木到底是因为何事才有过节的?” 看来,修真之人不只比俗世之人喜欢看热闹,就连好奇心也不比俗世之人更强烈。 罗师兄似乎也听到那名弟子的问话,眯缝着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在周围围在他身边众位弟子的脸上扫视了一遍,那些的眼神此时从死人身上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此时等待他讲话的神情让他心里充斥着满足感。 罗师兄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说起李木,整个烈阳门中不知道的人可以说是极少,我就不再啰嗦了,若说起林宇这个人呢,整个烈阳门中所知道的人却是极少,这个林宇倒底是谁呢?”罗师兄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故意卖起了关子。 有人极为配合的问了起来:“罗师兄,这林宇到底是谁呀?” 罗师兄笑了笑,开口道:“这个林宇呀,乃是藏剑峰冯云唯一的弟子,传说中这林宇是个武痴一样的人物,平日里并不在门内走动,而且,与其它弟子也无来往。” “虽说是这样,但英雄还是难过美人关,这宇呀,有一位红颜知已,而李木呀却横刀夺爱,话说这林宇的那位红颜呀,长的那是美如天仙、沉鱼落雁之貌,倾国倾城之姿,啧啧……” “这李木看到那女子第一眼便被深深吸引。于是,李木便横刀夺爱……” “敢问罗师兄,那位女子叫做什么名子?到底是不是烈阳门中人?又是哪个支脉的弟子?不知那样美貌的女子,我等是否有幸一睹芳颜?”说这话的弟子流着口水,一脸向往的样子。 “一睹芳颜,哼,不怕死你就只管去,无论是那李木还是眼前的林宇,这些门派内的核心弟子都不是好惹的主,李木横刀夺爱,让门中弟子趁着此时围攻林宇,林宇毫不手软,一招毙敌,这样的人你能惹的起?” 那流着口水的弟子听到罗师兄的话,双眼恢复了清时,身体微微一颤。 罗师兄正准备再次开口说话时,李木的声音突兀的在罗师兄的身后响起:“罗索,你哪只眼睛看到过我和林宇争抢一个女子?还横刀夺爱?你若还敢在此胡说八道,我决不再客气!” 听到李木的声音,罗素差点没惊的跳起来,他转过头去,诞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嗯,啊,原来李师兄也在这里呀,那个,今天的天气真好,这里好热闹呀!” 李木的脸上挂着寒霜,只是冷冰冰的看着罗素。 罗素干笑了两声,开口道:“李师兄您有事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了。”说话间,就像屁股中了箭的兔子一样,向着远处飞快的跑去。 围在那里看热闹的众弟子对着罗素狼狈的背影发出一阵哗笑声。 且不说李木与那群看热闹的人怎么样,林宇此时一路急行,向着柳如月所在的位置急速奔去,在这整片小山上,除了柳如月之外,再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去信任,再说了,两个人的力量毕竟要大过一个人,只有和柳如月在一起,他才会稍感安心一点。 向前奔去的林宇突然心头警兆突起,身体向旁边一闪,就在林宇的身体刚刚挪开时,一道光芒带着呼啸声由他身边斩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触即发 随着那道刀光闪过,林宇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这位师弟好威风,在此杀了人之后,还大摇大摆的在此地走来走去,就是不知你的手底功夫是不是和你的胆子一样好?就让我赵不破来称称你的份量。” 赵不破?林宇听到这个名字,眼睛的瞳孔猛然放大了一点,他“唬”的一声转过身来,向身后看去。 只看距离他三尺之外的地方站着一名身材高大魁梧之人,一头短发根根竖立,一张黑红色脸庞上铜铃大的眼睛里一片冰冷无情,略有些塌的鼻子下两片厚厚的嘴唇紧紧的抿着,长的极为平凡,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那那种。 赵不破下身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裤,精赤着上身,手中一把极大的无锋巨剑架在肩头,此时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打量着林宇。 这就是那传奇人物赵不破?怎么看也不像修真之人,倒更像是俗世中的猎户,若是在俗世中,林宇遇到赵不破的话,决不会认出他是修真之人。 赵不破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位师弟,你既有胆子杀人,难道没有胆子和我过上几招吗?”说完后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紧紧盯着林宇。 林宇毫无怯意的与与赵不破对视了一阵不卑不吭的说道:“赵师兄只说我杀人,但为何却又不问问原因呢?” 赵不破依然冷着一张脸开口道:“可我只看到你杀人,没看到你杀人的原因。” “如此说来,赵师兄是认定我无故杀人了?”林宇的眼神变的冷的下来。 林宇的话音刚刚落下,赵不破还未开口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和脚步急速挪动的声音,林宇向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越不破听到身后的声音,脸色变的更冷,极其不悦的转过身,看着由远处奔来之人。 只看李木当先向着林宇二人所在之处而来,人还未到赵不破身边,声音便远远传来:“多谢赵师兄援手之恩!” 赵不破冷冷的开口道:“我赵不破对你援手?你把自己也看的太起了吧!我赵不破从来不会对谁施以援手,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去讨好谁!” “这小子倒也有胆色,居然敢在大庭光众之下杀人,想来也是艺高人胆大,只是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多人还能让一个修为只比你高上一线的人将同伴杀死,丢人现眼,呵呵呵……”赵不破说到这里,发出一阵干笑声。 李木听到赵不破的话,脸上一阵表一阵红,不要说赵不破现在说这样的话,就是说的比现的话难听上十倍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赵不破是谁?那是整个烈阳门里小一辈中的传奇人物,和赵不破相比,他李木就是个渣。 李木虽说平时嚣张跋扈,但那也是分场合的,比如在瑶竹峰上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下了瑶竹峰,他便会收敛许多,到了眼前这种情况,他只会卖力的去讨好赵不破,哪里还敢去在赵不破面前卖弄。 要是在赵不破面前卖弄那一套,那样做纯粹是嫌自己过的太舒服,死的还不够快,李木这人,虽说嚣张,但却极会察颜观色,此时在赵不破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 林宇以前就对李木这个人的印像极差,此时看到李木这副点头哈腰的样子,眼中只剩下了鄙夷。 赵不破再也不看李木一眼,转身对林宇说道:“这位师弟,我别无他意,只是想和你过几招而已,你也不用怕。” 林宇听到赵不破的话后,眼睛动了动,向李木等人看了两眼。 赵不破眼皮翻了翻说道:“师弟只管放心便是,的就是你身受重伤,我也敢向你保证,这群小子没有一个人敢动你一根毛。” “是吗?赵师兄对自己的修为可是越来越有信心了,不知道我李雷和这帮小子站在一起,赵师兄还有没有这样的自信?”赵不破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悠悠的传了过来。 赵不破听到那声音,眼皮翻了翻,冷冰冰的开口道:“李雷,你我之间必有一战,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只想和这位小师弟活动活动手脚而已,你若是有兴趣的话,可在此观看一阵,若是无兴趣的话,悉听尊便!” 李雷的眼珠转了转,开口说道:“听赵师兄说到与人切磋技艺,小弟我也是手有些发痒,要不这样,小弟和赵师兄打个商量,你将眼前的弟子转给师弟我,也让师弟好过过瘾!哈哈哈哈哈……”李雷说到后面干笑了起来。 赵不破的眼底隐隐透出一丝厌恶,一又眼睛翻了翻,淡淡的开口道:“你想练手?这也不是不无不可,你看,你瑶竹峰上这么多弟子在此,随便找上一个都能和你练上几手。”赵不破说完后,眯起眼睛在李木那群人的脸一扫了一遍。 李雷回过头去,将李木为首的瑶竹峰弟子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对赵不破开口道:“赵师兄说的也不是不可,只是,师祖他老人家一直提点在下,遇到瑶竹峰弟子时,一定要照看一二,这个吗,呵呵……” 越不破开口道:“李师弟说的倒也是,那不如这样吧,我将眼前这位师弟让与你,你让我在你们瑶竹峰弟挑一人吧,听说瑶竹峰的李木就是不错,就让我与他过几招吧!” 听到赵不破的话后,李木的一张小脸变的煞白,他可不认为他能在越不破这样的人物手下讨的了好去,让他去欺负欺负欺负门派里那些修为低的,捏捏软柿子那他倒有很大兴趣。 让他与赵不破开打?那还是算了吧,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对上赵不破这样的人,他避之唯恐不及,那还有兴趣上去和对方放对过上两招。 李雷的眼光向李木看去时,李木把头摇的和卜波鼓一样,的就是李雷给他传音保他平安无事,李木也只是摇头,身体也在慢慢向后退去。 看到李木的样子,不只是赵不破,就边林宇的眼中也满是鄙夷。 李雷看到李木的样子,不由的暗自摇头,他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讪讪的开口道:“越师兄还是另选一人吧,这李木在门中是我的师弟,在俗世中更是我的后辈子弟……” 李雷的声音还未落下,柳如月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李师兄的师弟是师弟,后辈是后辈,别人的门人便不是门人了吗?” 柳如月来到此处时,刚好听到李雷的话,忍不住便反斥了几句,说话间,他便已走到了林宇身边,与林宇并排而立,静静的看着李雷。 李雷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瞪视着柳如月。 柳如月无视李雷的眼光,转过身向越不破行了一礼,向周围零零散散围观的烈阳门弟子说道:“瑶竹峰的人真是霸道,据然设下重重阻碍,不许别的支脉弟子向前!” 柳如月只这一句话,周围围观的弟子便轰然一声,议论纷纷。 李雷冷笑着说道:“无论在哪里,只要你的修为高,你的拳头就大,你的拳头大了,说出的话才有权威,若是此时柳师妹你的拳头足够大的话,不要说拦下我,就是将烈阳门里所有核心弟子拦下,谅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柳如月猛然转过身来,向李雷怒喝道:“你瑶竹峰如此霸道就不怕其它支脉的人找上门去吗?” “找上门?被拦下之人还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吧!哼!”李雷冷冷的说道,话里的意思就是有种你只管来找茬吧,没那能耐那里凉快去哪玩吧。 李雷接着说道:“还有,我瑶竹峰的弟子不是谁想杀就杀的,俗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说完后,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林宇。 李雷看了林宇一眼之后,又转过头去微笑着对柳如月说道:“我知道柳师妹心里不服,师妹既已说出口,师兄我也不是不讲人情之人,这样吧,我给你和林宇一次机会,你们两人一起来,若是赢了的话,瑶竹峰的人再不会阻拦与你们,林宇杀瑶竹峰弟子的事情也就此做罢。” 李雷的眼睛在两人面上扫过之后,声音转冷:“若是你两人输了,你们以后见到瑶竹峰弟子给我绕着走,还有你,必须为你刚才杀死瑶竹峰弟子的做法给我个说法。”李雷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指向林宇。 听到李雷的话,林宇只觉的血往头上冲,什么叫侮辱,这就是**祼的侮辱,见到瑶竹峰的弟子还绕着走?这让他和柳如月两人的脸面往哪里放?想到这里,林宇便开口道:“不就是比试吗?大不了输了一死而已,总比有些废物强多了。” 李雷听到林宇的话后,拍着手掌说道:“勇气可嘉,你是比我那没用的师弟强多了,但不得不说,你不如他聪明,他最起码还知道明哲保身,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若是你输了,我也不要你的命,你从此离开烈阳门便是了。” 李雷的话音落下,江东流的声音在林宇脑中响起。 第一百零二十六章 枝节横生 江东流速度极快的说道:“林小子,从这次大试开始,就有人一直在算计你,不要你的命,却又赶你下山,看来是为了你身上的某样东西,话说你身上似乎除了老夫魂魄所在的这块玉坠外,再没有什么让人掂计的了。” “看来,这块玉坠的秘密已经有些藏不住了,唉……”江东流长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又沉寂了下去。 林宇稍稍愣了愣,便已想通了其中关节。 林宇和柳如月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就在两人将要动手时,一道娇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哟,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热闹,赵师兄在这里,两位李师兄也在这里,啊呀,柳师姐和林师兄也在这里。” 林宇偱着声音看去,只见在后山上差点让他着了道的海棠正站在不远处,一手轻掩着樱口,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站在那里的几人,见到林宇的点击看向自己,还向着林宇抛了人媚眼。 林宇想起在后山上的一幕,厌恶的看了海棠一眼,皱着眉头便转过头去,伸手将飞剑由储物袋中放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李雷。 林宇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调集起全身的灵力向着飞剑涌去,就在林宇准备对李雷发动攻击时,海棠的悠悠叹息声却传了过来:“唉,人家巴巴的由前方跑过来,却没有人理睬,难道你们都如此不待见人家吗?” 虽说自海棠出现后,林宇就在收紧着心神,提防着海棠的媚功,但听到这句幽怨的话后,仍不免心中生出一丝异样,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海棠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林宇的眼睛微微发红,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有些快要控制不住心神。 柳如月一直在暗暗留意着林宇,当林宇刚刚出现异常时,他便暗呼不妙,手中法诀变化,一个清心诀迅速向林宇额上印去。 当柳如月的清心诀印到林宇的额上时,林宇的眼中现出一丝清明。 就在那丝清明浮现在林宇眼中时,海棠的嘴唇又动了动,对林宇说道:“林师兄,到小妹这里来。” 林宇听到那句话后,眼中又浮出一丝迷茫,脸上浮着潮红,跨步向着海棠走去。 柳如月伸出手,一把拉住林宇,林宇喘着粗气,将柳如月的手甩开,径直向着海棠身前而去。 海棠看到林宇的样子,挑衅似的拍了拍手,向柳如月说道:“林师兄喜欢人家,柳师姐你就不要阻拦了!” 柳如月怒视着海棠,大骂道:“妖孽。” 就在海棠和柳如月两人说话间,林宇已走到了海棠面前。 海棠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睛发红的对林宇说道:“林师兄,你看看柳师姐这样骂人家,你一定要帮我哦。” 林宇一脸迷茫的的海棠说完后,提出飞剑便向着柳如月所在的位置转身。 海棠看到林宇的样子,一脸的媚笑的娇声对林宇说道:“我就知道林师兄对人家最好。”说完后带着一副异样的眼神看向柳如月,静等着看好戏。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看林宇突然一转身,手中飞剑向着海棠脖子上斩去,海棠大惊,身子急急向着旁边闪去,林宇剑势猛然一变,由下向上斜撩而去。 眼见林宇的剑就要切中海棠白晰的过脖颈,海棠的一张俏脸一片惨白,一双美丽的眼中全是惊骇,张大着嘴巴只是发出尖叫声,手中忘记了任何动作。 林宇手腕一抖,变斩为拍,剑脊重重的拍在海棠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将海棠俏丽的脸蛋拍出一条紫青之色,高高的肿了起来。 当林宇的剑拍到海棠的脸上时,海棠几颗被后掉的牙齿随着鲜轿流了出来,随着一声惨叫,海棠远远飞了出去,撞在一颗树上,披头散发的掉了下来,昏死了过去。 海棠用出媚功时,不只是林宇着了道,除了赵不破,李雷和柳如月无事之外,以李木为首的瑶竹峰弟子纷纷现出一副猪哥样,甚至有人嘴角挂着亮晶晶的液体。 当林宇将海棠击晕后,那些人纷纷由异常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一个个相互看了看,当看到趟在不远处的海棠时,这才明白了过来。 李木看了看昏死过去的海棠,又看了看林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林宇,下手也够狠的,对海棠这样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也没下得了这样重的手,这该要有多狠的心,特别在在海棠的媚功之下。 这林宇要么就是将海棠这个小浪蹄子当作了男人,要么,林宇的取向有问题!莫非,这林宇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想到这里,李木打了个冷颤,看向林宇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当然,李木心中的想法,林宇根本无从得知,的就是知道,他也只是晒然一笑,自己的取向有没有问题,似乎与他李木一根毛的关系也没有吧? 林宇将海棠击飞的那一幕,不只是让李木震惊,就要李雷和赵不破也看的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在众人感叹林宇居然能如此狠下心来将如此娇滴滴的小美人击晕时,由林宇开始动手便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柳如月不只是没有觉的林宇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反而有一种击掌相庆,大笑三声的感觉。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哪个女子与林宇走的近些,柳如月便心里觉的不舒服。 从海棠到这里后发动媚功,意图控制林宇,反而被林宇击晕的闹剧结束后,林宇和柳如月与李雷之间的大战正式展开。 林宇此时面沉如水,灵识牢牢的锁定李雷,虽说他的修为与往日相比增进了不少,如果是现在他与柳如月两人对上李猛的话,决不会相那时那样狼狈,但此时他们两人与所李雷之间的差距,决不比那时的两人与李猛之间的差距小。 这一战事关他以后还能不能在烈阳门内呆不呆的下去、还能不能做为藏剑峰弟子留在山上,所以他不能输,必须慎重的对待眼前的对手。 林宇调集起全身的灵力,不到半个呼吸间,全身的灵力在经脉中急速的运行起来,手中的飞剑上微微亮起光芒。 林宇冷眼看向李雷,手持着飞剑,向李雷遥遥一指,朗声开口道:“你要战,我便陪你一战又如何。” 林宇这番话说出来,站在一边冷眼相观的赵不破不由的暗暗点了点头,修真之人,理当如此,若是对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只怕,修为进境就算不止步于此,也不会太高。 林宇此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中飞快的盘算着,林宇此时毫不引人注目的做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这个看似微小的动作在这次能够让他立于不败之地,可以说的居功甚伟。 林宇向李雷呶了呶嘴,看似极为莽撞的运起飞剑,向着李雷击了过去。 不说李雷看到林宇豪无花巧的向他攻来,就连柳如月眼中也满是不解,倒是看起来长的极为精犷的越不破看到后,眼中满是期待。 林宇与李雷之间的距离本就极近,飞剑又是在林宇全力催动之下,一眨眼功夫,飞倒就已到了李雷面前。 看看飞剑到了眼前,李雷这才动手,只看他嘴唇微微一动,一对散发着寒芒的小巧短戟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看也不看,左手短戟向外一挥,林宇的飞剑便“叮”的一声被击的飞了出去。 飞剑带着啸声,擦着林宇的身体飞了出去,“啪”的一声,钉在了林宇身边的一棵大树上,剑柄犹自轻轻发着“嗡嗡”的声音颤抖着。 随着飞剑倒飞而回,林宇的脸色一片苍白,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了下来。 就在林宇的飞剑被李雷击退的同一时间,柳如月的双环也已到了李雷面前,李雷的体内灵力涌动,向着右手之上的短戟涌去,那把短戟在一片青光闪烁中迅速变大。 眼见那柄戟变大,柳如月双手迅速变幻,双坏向两边一分,由李雷手中所持之戟的两边向外分开,向着李雷身后飞出。 李雷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双手向着两边一挥,两柄戟分成两个方谢,分别向着林宇和柳如月而去。 看到李雷的短戟瞬间向自己飞来,林宇迅速将盾牌召了出来,盾牌刚刚出现在林宇手上时,李雷的短戟便已迎上了林宇手中的盾牌,只听到“嚓”的一声响,林宇手中的盾牌便已被李雷的短戟穿透。 短戟穿透盾牌之后,又刺进了林宇的肩胛处,林宇疼的头上冒着冷汗。 李雷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林宇的方向,冷笑了一声,手中法诀一挥,插在林宇肩胛上的短戟摇晃了起来。 随着短戟的晃动,林宇的脸色更加难看,肩头流出的鲜血顺着他的衣袖滴下,不大功夫,便已在他脚下洇湿了一大片。 林宇强忍着肩头传来的痛楚,一手握着短插在肩头的短戟,转身向着后面急急而去。 李雷看到这里,便想要将短戟收回,短戟在林宇的肩头晃的更加厉害。 按理说,将短戟让李雷收回才对,但林宇不只未让李雷收回短戟,反而背道而行,作出了一件让李雷大为光火之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伤了我吗 只见林宇将灵力涌到另一只手上,将李雷的短戟死死的按在自己肩头。 李雷催动灵力却无法收回短戟,李雷看着林宇嘴角挂着冷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莫非你天真的以为将我的短戟抓住我但拿你没办法了吗?哼,这次不只是要将你赶下山去,还要让你极为狼狈的下山!” 李雷的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右手一挥,攻向柳如月的短戟在空中绕了一个弯后,再次向林宇攻去,瞬间那柄短戟便已到了林宇身前。 林宇此时也已退至插着飞剑的那棵大树之下,他迅速将飞剑由大树上取了下来,反手握着飞剑,向着飞来的短戟挥去,只听“呛”的一声脆响,飞剑与短戟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两件法宝相撞,林宇的身体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了地上,握剑的手震的一阵酸麻,手上的飞剑差占拿捏不住,而李雷的那柄短戟在林宇的大力劈砍之下,发出一声哀鸣,掉落到了地上。 李雷的脸色瞬间变不正常的潮红色,手抚着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恨恨的向林宇开口道:“你这样做与找死无异,既然你要找死,也怪不得我不讲情面了,虽然师门一再下令不许弄死你,但我可以将你弄个半死。” 说话间,李雷手势一变,插在林宇肩头的那柄短戟便旋转起来,短戟戟刃本就阔,插在林宇肩头上时是竖着插进,此时短戟一转动起来,戟刃与林宇的肩胛骨磨擦,发出“咯咯”的响声,鲜血顺着林宇肩头流下,形成一条血线,径直流到了林宇身前。 肩胛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林宇只感觉整条胳膊似乎马上要被李雷的短戟卸下,林宇的眼中因疼痛充斥着一条条血丝,他赤红着一双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愤恨的瞪着站在远处的李雷。 李雷与林宇的眼睛对视着,撇了撇嘴,嘴边挂起一丝讥笑。 就在李雷与林宇对视之时,柳如月的双环到了李雷身前,李雷身体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向着一边闪去。 身体站定后李雷眯着眼睛向柳如月看了一眼,开口道:“贱人,今日之事本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你却要强出头,处处维护这林宇,哼!”随着最后的冷哼声传来,李雷的手由储物袋上划过,手中出现一支小巧的飞剑。 那把小剑呈现一派幽黑之色,出现在李雷手中后,李雷的身体周围也变了黑暗了些,似乎那把小剑将周围的光线也吞噬了进去。 柳如月看了那把飞剑一眼,心中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而一直站在远处观望的赵不破看到那把飞剑之后,眼睛微微抽动了一下,喃喃低声道:“不知这林宇到底哪里得罪了瑶竹峰,瑶竹峰上不只是派了李雷这样的人来对付他,而且李师祖还将自己丹火温养的法宝让李雷带来。” 赵不破看向林宇的眼神里不由的多了些复杂的颜色,眼睛眨了几眨,似乎在决定某些事情。 李雷将那把幽黑色的小剑珍而重之的双手捧在胸口,嘴唇微动,随着李雷嘴唇动的越来越快,那把小剑之上黑芒大放,由他双手之上一跃而起,跳到了空中。 那把黑色小剑跃起到空中时,柳如月的双环恰好由李雷背后绕来,向着李雷面部急速奔去。 李雷双眼微瞌,右手食中二指并起,捏了一个剑指,向着柳如月的双环一点,那黑色小剑一闪,只听微不可察的“嚓”的一声轻响,柳如月的双坏便被从中一挥而过,断成了两半由空中掉落了下来。 柳如月身体一颤,吐出一口鲜血,一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李雷身前的小剑。 李雷将柳如月的双环一军削成两半后,看了柳如月一眼,剑指又向着柳如月一点,那把小剑又是一闪,便已到了柳如月身前。 柳如月脸上的骇然还未消失便只觉的手臂一麻,给那把小剑擦中,柳如月抬起手臂向那给小剑擦中的地方看去,只见被小剑伤过的地方,血肉全都枯萎了下来,也不见有血流出。 显然以李雷现在的修为动用这种超过他境界太高的法宝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负担,此时的李雷脸色苍白,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他瞪视了柳如月一眼,开口道:“贱人,我再劝你一次,林宇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若还不知进退,下次绝不会对你这么客气,这只是个警告!” 说完之后,李雷又将那把黑色的小剑收了起来。 此时的林宇整条手臂垂了下来,另一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飞剑,在李雷因为与柳如月讲话精力稍稍松懈时,林宇咬牙挥起飞剑,用尽全力向插在他肩上的短戟挥去。 “碰”的一声响,林宇的飞剑与李雷的短戟相交,林宇的飞剑边缘出现了一道米粒大小的缺口,而李雷的短戟晃了一下,发出一声哀鸣安静了下来,林宇一把那短戟拔了出来,扔到了地上,神情萎顿的靠在了树上。 李雷听到响声后转过头来,一双眼睛里充满怒火,向林宇竭斯底里的咆哮道:“林宇,你居然敢毁我法宝!看我如何泡制你。” 说话间,李雷迈开双腿向着林宇而前急奔而去,盛怒之下的李雷速度已到了极致,人还未到林宇身前便伸手将双短戟由林宇的身前摄到了手上。 李雷到了林宇身前后,双手挥起双戟劈头盖脸的向着林宇挥去,他此时也不管什么师门说的不许伤林宇性命的告戒,脑中只剩下了对林宇毁去他法宝的愤怒,唯一想做的便是挥戟斩下林宇的人头。 眼看李雷的短戟向着自己挥来,林宇勉强提起飞剑向李雷手中的短戟格去,格住了李雷左手的短戟,但李雷右手的戟还在向林宇头上挥去。 林宇一手持剑格着李雷左手短戟,身体向着一边勉强扭了扭,避过了要害,李雷的短戟带着风声砍进了林宇的肩头,肩头传来一阵骨胳断裂的声音。 李雷此时还没有住手的意思,伸出左脚踩在林宇的肩头,一把拔出短戟,狰狞着一张脸,再次向林宇挥去。 李雷的短戟在林宇眼中急速放大,眼看林宇便要丧命在李雷的短戟之下,突然间一阵尖利的风声响起,一柄小刀直向着李雷脑后飞去。 若是李雷此时不收手,他可以将林宇斩于戟下,但那柄小刀同样也将从他脑后穿透,极有可能将他杀死在此地。 李雷不得不得不停下向林宇头上挥起的短戟,挥手向着身后扫去,“叮”的一声响,李雷手中的短戟将飞来的小刀击飞了出去。 就在李雷这一耽搁间,林宇争取到了一丝机会。 林宇身体扭了扭,忍着浑身的不适,将飞剑再次握到了手中,急速向着李雷胸口飞去。 两人原本相距就近,再加上刚才李雷刚刚被小刀干扰,还未回过神来林宇的飞剑便已到了胸前,李雷手中短戟向着飞剑挥去。 虽说李雷的速度已是极快,但挥动短戟的速度还是比林宇飞剑飞来的速度慢上一线,飞剑由李雷胸口右边靠外的地方刺了进去,李雷身上被飞剑刺中的地方,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滴到了林宇身上。 李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再看向林宇时,眼中一片默然,以一种不可置信的口气向林宇问道:“你,你居然伤到了我?” 林宇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李雷。 林宇互相对看着,看了一阵,不远处的柳如月看到李雷没有再次动手,也收回了小刀,一边戒备着,一边快速向林宇行去。 虽然她现在很想将李雷击伤,但他也明白,若是不能将李雷一举绞杀的话,等待她和林宇的,将是李雷无休止的报复。 就算以后面对李雷无休止的报复她可以不在乎,但眼前最现实的就是,若是将李雷平静中的李雷激怒的话,无异于马上就将林宇送上了绝路,柳如月现在根本就是投鼠忌器。 虽说柳如月为了林宇的安危已经考虑了很多,但还是无法避免意外发生,在她还未走到林宇身边时,李雷突然毫无征兆的动了。 就在林宇将飞剑收回后,李雷将右手中的短戟一把扔在地上,手中光华闪过,那把黑色小剑再次出现在了他手中,手持着小剑向林宇额头扎了下去。 林宇此时虽然心里极为震惊,但并未绝望,反而眼中燃起了求生的欲望,想要我死?好,就是我死也要让你掉层皮。 林宇微微扭了扭头,极速挥动手中飞剑,向着李雷刺去,飞剑与小剑交错而过时,李雷的右手轻轻向外一挥,与林宇的飞剑碰到了一起,林宇的前半边剑身被小剑撕裂了开来,掉落了下去。 而李雷手中毫不停留,小剑继续向着林宇脖子挥去。 柳如月现在想要出手已来不及,但还是放出小刀向李雷袭去。 林宇和李雷之间发生的一切,只有从头至尾一直远远观望的赵不破看到眼里,就在李雷刚刚扔下短戟时他便动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玩大了 只看赵不破将扛在肩头的那把大剑提起,一边向着林宇和李雷身边奔去,一边大声叫道:“住手”。 李雷对于赵不破的声音理也不理,手中小剑一丝不停留的向着林宇刺去。 林宇的脑中此时清醒无比,眼底闪过一丝厉芒,一切虽说出与他的意料之外,便一切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林宇的灵力在体内急速运转,灵力向着手中的半截飞剑涌去,飞剑上迅速涌起一道剑形的灵力雾团,那雾团极速向着飞剑剑锷部涌去。 当那团雾团涌至剑锷时,李雷的小剑已刺中了林宇的肩头,由林宇肩头一没至柄,同样的,林宇肩头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刺中林宇肩头后,李雷又将小剑拔了出来,对准林宇的喉部,再次刺了下去。 林宇发出一声闷哼,将体内的灵力再次加速运转,只看在剑锷部分汇集的灵力向进一缩,只看飞雷锥由那剑锷部突然出现,风雷锥甫一出现,便挟着风雷声,带着锐利的尖啸声直奔李雷的咽喉而去。 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二尺,风雷锥本就极快,白芒一闪间,便已到了李雷喉头,由李雷的喉头穿了过去,只看血花一闪,风雷锥便由李雷的咽喉穿了进去,由脑后飞了出去。 李雷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林宇,喉中“咯咯”响着,传说不出一句话,喉头的鲜血随着喉中发出的声音汩汩的向外冒着,手中小剑剑尖此时已抵在了林宇喉头,便却无力的垂了下去。 随着李雷瞳孔慢慢涣散,眼中再无一丝光泽,呼吸也停了下来,整个人软软的趴在了林宇身上。 李雷,死。 随着李雷身体软了下去,柳如月收住了脚步,安静了下来。 赵不破也收住了脚步,安静了下去。 以李木为首的瑶竹峰一干人等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此时,整个场面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就连山上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地这诡异的一幕,停止了吹拂。 在那里看着的众人一个个屏气凝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如同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的两人,所有人都无法相信,八层高修为的林宇居然将十层初期的李雷斩杀! 不要说瑶竹峰上以李木为首的那些弟子,就连赵不破和柳如月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虽说从头至尾一直有柳如月在一旁牵制,里面也存在着投要取巧,但相差两个层次却将对方斩杀,这却是明摆着的事情。 修为越高,一层与一层之间的差距越大,比如九层与十层之间,虽说明面上只隔着一层,但实际上的情况却无法以尺来衡量,比如凝气十层中期遇上九层中期,若是正面对上的话,十层可以将九层轻轻松松斩杀与剑下。 八层与十层的实力之间的差距更是大的异常 就在众人为林宇能隔着两层修为将李雷杀死而震惊时,林宇此时却翻着白眼,咬着牙,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正在想着办法将压在身上的李雷推开。 虽说李雷长的并不高大强壮,但将他的尸体从身上挪开,对于此时手臂肩头多处受伤的林宇来说显然是一件力气活。 林宇将李雷推了几次也未推开,却将他自己累的精疲力尽,浑身大汗淋漓,只急的双手到处乱抓。 无意中林宇的手碰到了李雷手边的一样东西,他的精神此时将要处于迷糊的状态,抓到那样东西后,看也不看,随手便扔进了储物袋内,将那样东西放入储物袋内后林宇便闭上双眼,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林宇将李雷杀死了?你说反了吧!这个李雷,在山上也修行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办事还是这样毛毛燥燥,这让我给那人怎么交代呀?唉!”李傲看也不看跪在面前的弟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禀师祖,弟子没有说错,确确实实是林宇将李师兄杀了!”那名弟子额头冒着冷汗,低着头说道。 李傲听到那弟子的话后,猛然转过身,对那弟子吼着道:“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名弟子听到李傲的话后,脸色变的煞白,就连跪在那里的身体也颤抖起来,哆嗦着道:“禀……禀师祖,李……李师兄让林……林宇给杀了!” 李傲听到那弟子的话后,刹那间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双眼无神的看着那名弟子,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雷对于李傲来说,极为重要,李雷不只是李傲的嫡系子孙,是他第一个带上山的李氏族人,而且,李雷虽说是李傲的再传弟子,但与他的真传弟子区别不大,李雷修为上的问题平日里都是李傲亲自指点。 对于李雷的死亡,李傲难以接受。 直到过了盏荼时分后,李傲才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向外冲去,一边匆匆向外急急行去,一边在嘴里念叨着:“若不是你,李雷怎么会被杀死?”转眼间便已看不到身影,只留下那名弟子一脸惶恐的跪在那里。 柳如月一脸愁容地看着夹在他腋下的林宇,不光是她,刚才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林宇闯了大祸。 本雷在瑶竹峰上的地位几乎无人不知(当然,林宇就是不知道的那一类人),而瑶竹峰上护短的传统却是代代相传。 不说远的,只说近的,林宇与李木的第二次开战,只因为李木第一次找林宇的麻烦吃了亏,一般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明白事理的师父首先会将自己的门人压下,全当给弟子一个教训。 而瑶竹峰却是不同,这件事情若不是青木在背后推波助澜,绝不会发生,由此可见,瑶竹峰上纵容弟子和护短到了什么程度,当然,对于维护自己弟子的师父我们无法指责,但对于这样根本不讲理的护短,我们只能无言以对。 柳如月很明白,林宇这次玩的太大了,的就是吕玲和冯云只怕也无法保的下林宇,而现在若想要林宇平安,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便是将林宇藏到一个瑶竹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但是烈阳门就这么大,若是瑶竹峰上发动所有的弟子,林宇能不被发现的几率几乎为零。 第二便是将林宇送下山去,但同样的,先不说凭林宇的速度能不能逃的过瑶竹峰门下的追杀,下了山林宇又能躲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柳如月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保的下林宇平安? 柳如月叹了一口气,刚才李雷死在林宇的剑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瑶笑峰的弟子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禀告给李傲,若是李傲知道之后,恐怕第一时间便会要要宇的命。 无论如何先将林宇平安的带出眼前的这块比试场地才好,想到这里,柳如月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自己早一点时间将林宇带出这里,林宇就多一分生机,只希望李傲不要这么早知道才好! 可恨的是这里被门派布下了禁制,根本无法动用飞行器具,柳如月一边向前后山急驰而去,一边在心里想着。 虽说柳如月的速度也提到极至,但她的速度还是不如消息传递的速度快,就在她刚刚到后山时,还是被瑶竹峰的弟子拦了下来。 两名瑶竹峰的弟子站到了柳如月的面前,一左一右,遥遥与柳如月相对,开口说道:“柳师姐还请将林宇交与我二人。” 柳如月看看了瑶竹峰的两人一眼,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林宇是我藏剑峰的人,理应是我藏剑峰的人带着才对,凭什么要交于你两人手中。” 瑶竹峰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刚才说话的那名弟子再次开口:“这是我们李师祖的传下的法谕,若是师祖怪罪下来,只怕不只我两人与柳师姐,就是吕师叔与冯师叔也吃罪不起。”那弟子看似客气,实则不无威胁的说道。 柳如月听到那弟子威胁的话后,冷声道:“李师祖只是你们瑶竹峰的师祖,何时藏剑峰也轮得到他来发号施令了?这两位师弟还请让一让,我此刻还等着救人!”柳如月说完后绕过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眼看柳如月就要从左边那名弟子身边绕过时,那弟子突然伸手由向储物袋摸去。 柳如月看了一眼,极为平静的开口道:“我藏剑峰的弟子既然敢杀死李雷,你想想敢不敢杀死你?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安宁一点!” 那弟子听到柳如月的话后,脸色变了几变,还是将手放了下来,看着柳如月的背影说道:“柳师姐刚才所说的话我会如实转告老祖的,所有的后果还要柳师姐与藏剑峰一力承担。” 柳如月听到那名弟子的话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迅速向前行去。 一出后山,柳如月摸出一张传音符说了几句话扔出去后,迅速放出飞梭,带着林宇跳上飞梭,向着藏剑峰急急驰去。 就在柳如月带着林宇走后没有多久,青木与另一名瑶竹峰二代弟子出现在了后山。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追击 那两名弟子看到青木后,将刚才与柳如月之间发生的事情如实讲了一遍。 自收到李傲的传音后,青木便急急向着后山赶来,一路之上对林宇能够杀死李雷这件事情半信半疑的青木听到那两名弟子的描述后,这才不由的信了七八分。 确定了李雷被林宇杀死后,青木一边感叹着林宇的变态,一边却在心里暗爽不已。 对于李傲这些年来的做法,青木越来越不满,虽说在明面上他不敢说,但心里越来越却越来越不舒服,明面上他是李傲的大弟子但实际上自已心里也很清楚,现在的瑶竹峰基本上已成了给李家培养弟子的地方。 最明显的一点便是,青木在瑶竹峰上早已被边缘化,虽然他是名义上的掌门,但瑶竹峰上有什么事情要么他就是最后一个知道,要么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在瑶竹峰上,他乎成了透明的一般,地位甚至还不如李木在山上的地位高。 若说青木对于李傲没有怨念,说出来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那两名弟子向青木将事情讲完之后,便欲将此事禀告于李傲。 李木听到那弟子的话后,眼珠转了转,开口说道:“此时还先不要禀告你老祖,事情的原委还未搞清楚,而且这件事情只是山上传来的,是真是假还不能定论,不若这样,你二人随我去一趟山上吧。” 随着青木而来的那名二代弟子听到青木的话后,大有深意的看了青木一眼,青木眼中却是一副就应该这样办的神色。 那两名弟子听到青木的话后,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起来,这事情都是明摆着的,林宇都由柳如月带着走完了,还需要去山上看什么?难不成是去看李雷的尸首? 两人心里想归心里想,便却绝不敢说出口,青木虽说在山上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也不是他们的师父,但怎么说也是明面上的掌门,或许对于李傲和李家的子弟来说,青木不算什么,但他们既不是李家了弟,也没有李傲的修为高。 所以,无论青木说什么,他们只能无条件的遵从,只得一言不发的跟着青木向着比试的小山而去。 不得不说,林宇应该感谢青木才对,正是因为青木的不满才为林宇争取到了不少的时间。 柳如月一路急急忙心的将林宇弄回了他在小山谷中的洞府,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宇,柳如月不知为何,他翻遍了储物袋,将所有的丹药全部翻了出来,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只是将丹药给林宇又是抺又是喂的。 柳如月给林宇疗过伤之后,这才给自己简单的上了些药。 她一脸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宇,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过他的师弟呢还是自己的母性泛滥。 将躺在床上的林宇呆呆的看了一阵后,柳如月轻轻的伸出手,向林宇的脸上摸去。 柳如月的手刚刚摸上林宇脸庞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声。 柳如月听到声音后转过头去,只看吕玲和冯云两人站在她的身后,她的脸不由的红了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冯云两步走到床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宇,开口道:“如月,究竟是怎么回事,快些说来。” 柳如月听到冯云的声音,抬起头来,将在玉圭身后山上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 柳如月的话音落下后,冯云和吕玲相互看了一眼。 吕玲转过身,向冯云说道:“师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看,还是先向师父他老人家说一声,让他老人家来定夺,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冯云听到柳如月的话,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瑶竹峰上老师叔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想来此时早已知道,李雷是他最喜的一个子弟,他一定会杀死林宇为李雷报仇,想必此时他已在着手布置了。” “不若这样,我们双管齐下,我带着林宇先下山找地方躲上一阵,你去找师父他老人家,看他老人家如何说!”冯云斩钉截铁的对吕玲说道,说完后抱起林宇就向着外面急驰而去。 吕玲看着冯云的背影,低头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师弟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将整个藏剑峰都带入到了麻烦中,还有这个林宇,真是惹事的主,无论在哪里都要生出一些事端!唉,应该怎么办才好?” 冯云带着林宇走出洞府后,便纵起飞剑,向着烈阳门外急驰而去。 不远处,两名与冯云同辈的瑶竹峰二代弟子看到冯云的踪影后,也驭起飞剑,向着所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此时的烈阳门,在李傲的要求下,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晢必要将林宇擒下。 令烈阳门所有高层不解的是,藏剑峰的老祖金光上人的态度,按理说藏剑峰上林宇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金光上人应该为自己的门下回护才对,但金光上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副事不关已的架势。 直到吕玲当面向他禀明事情时,金光上人这才淡淡开口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金光上人的这番话说出来后,不要说吕玲,就连其它支脉的小辈弟子都听的是心头发凉,心中庆幸自己师门里的祖师不是这样薄情的人,否则,现在跑路恐怕不是林宇,而是自己了。 对于众小辈弟子的眼神,金光上人直接无视,似乎他们那眼睛看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再说冯云这边,从那两名瑶竹峰巩基弟子飞上天空之后,冯云便已注意到了,心里不由的担忧起来,他不是担忧自己,而是对林宇担忧不已。 冯云在巩基期弟子中的修为完全可以稳排前三甲,对于后面追来的两人他早已察觉到,虽说他带着林宇,但心里却并不怯,虽说后面两人联手的情况下他想要击败对方有些困难,但若是他想要走,那两人也根本留不住他。 眼看林宇就要飞出烈阳门,后面紧紧追赶的那两名瑶竹峰弟子不由的着急起来,在他二人追来时,李傲已经给两人讲的极为清楚,若是不能将林宇带回去,他两人也不用回去了。 虽说这句话是在李傲怒极而时所说,便他两人却不敢赌,若是赌对了,两人被关上一段时间 的禁地便可无殃而回,若是赌错了,只怕两人的修士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瑶竹峰上以前巩基期修士无故消失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瑶竹峰老祖李傲对待这些徒子徒孙的方法是一种另类的恩威并施,对等李家后人那是尽可能能去满足,而对待非李家子弟的那些弟子则是高压政策。 据说李傲手中还有几名修傀,这些修傀空有一身不错的修为,却没有任何灵智,至于这批修傀由何而来,那就不得而知。 两人想起这些,心里不由的一阵阵发麻,不得不加快速度,要让冯云将林宇留在此地。 冯云一路急驰,眼看就要走出门派时,门派的护山大阵却发动了起来,烈阳门这护山阵,只要发动起来,不只是阵外的人进不来,阵外的人也出不去,此时发动护山大阵,就是为了将云和林宇二人拦下。 就在冯云刚刚进入那亭子时,阵法便已启动起来,此时他面前那一百零八阶台阶已经开始慢慢的弥漫起一阵阵薄雾,随着那雾气变的越来越浓,台阶也在雾里变的越来越模糊, 眼前的情势对他来说越来越不利,冯云不得不将速度提到极至,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这里,要是被截下来,林宇决无活路,无论如何,他绝不愿意这唯一的弟子毁在自己的眼前,这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不愿意看到。 就在林宇向着台阶冲去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破空声,冯云怀中抱着林宇,一手持着飞剑,向着急速奔去,这个护山阵当初在建立时就建有禁止飞行的禁制。 护山阵顾名思义,就是保护门派山头的阵法,当初建立这个阵法时,想的就是在外敌侵入时在,如何尽可能的削弱敌方,保存自己的实力。 冯云眼前的这套护山阵法自建起以后从未使用过,如今第一次开启居然是为了对付自己的站人,而且还是当初建立门派的藏剑峰一脉的嫡系弟子,这样的事情在整个修真界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法宝破空的声音越来越近,眼前的雾气也越来越浓,脚下的台阶也越来越模糊。 看着就要踏出最后两阶台阶时,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雾气盘旋着,急速向着冯云身上罩去,雾气中闪过一道道金银之色,随着那金银之色而起的还有阵阵雷电之声,阵阵沉闷的声音似乎一次次敲打在心头一样。 随着寻阵阵沉闷的响声,冯云似感觉自己寻心脏也在随那一声一声的响声膊动着,身体似乎也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法宝的破空声已在冯云的背后响起。 第一百三十章 护山大阵 听到身后的破空声,冯云微微愣了一下,就在他这微一愣神间,两边的雾团已经到了他身边,还未罩到冯云的身上,便已让冯云感觉到全身一阵冷彻心底的寒意。 冯云只觉的那雾气似是来自九幽之地一样,让他从皮肤到血肉,再到骨头,一层层的传来阵阵的极寒,在这寒意中,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已被冻结,甚至就连骨髓也在一寸一寸,逐渐的化为冰块。 随着阵阵寒气袭来,冯云体内的灵力也在急速的向着经脉内缩去,那寒气似是天生就是克制灵力的,随着冯云体内灵力的退去,那寒气向他经脉中涌去,将灵力退去后的经脉重新填充,沿着经脉向冯云的丹田涌去。 冯云的灵力被那阵寒气压到了丹田中央,凝结成了一团,越来越结实,越来越沉重,向着丹田下部沉去,到了最后,灵力被寒气绕上去之后变的如同一块石头一般,沉寂了下来,与冯云之间也失去了感应。 就在那道寒气侵体时,冯云便已知道今日恐怕难以脱身,想也不想,便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林宇向阵法外抛了出去,也不管林宇能不能听的到,他大声道:“林宇,以师为你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这一切说来似乎用了很长时间,实则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将林宇抛出去后,冯云的身体便被那雾团笼罩在内,身体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被雾团内的金银之色撕裂成碎片,在雷电声中化为飞灰,消散与天地之间。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林宇被冯云抛出去后,迷迷糊糊中听到冯云的声音,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被雾团吞噬的那一幕,眼泪刹那间流了下来,声嘶力竭的叫道:“师父,不要呀!” 但那雾团吞噬冯云的速度并不会因为林宇的声音而停止,依然无情的将冯云笼罩在内。 林宇挣扎着翻起身来,瘫坐在地上,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将冯云吞噬的雾气,低声喃喃着“师父!师父!” 当年他的父亲为了救他死去,今日冯云又为了救他,林宇心中不由的想到自己难道就是克父又克师的人? 只要能林成和冯云能活转过来,他愿意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但这一切可能吗?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无论是林成还是冯云,宁可自己死去也把生的希望给他,就是为了让他更好的活下去,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要坚强的活下去。 只要他活着,才能变强,只有变强之后,才有能力为死去的人报仇。 林宇想了一阵,林宇的眼中才恢复了清明,他收起那种失神的神态,伸手在眼角抺了抺,将悲伤全部收到了眼底,正了正脸色,向着死在雾团中的冯云深深一拜,向着烈阳门内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向着烈阳门外踉跄着行去。 烈阳门内,就在护山大阵不远处,烈阳门掌门、李傲、金光上人等人空中看着护山阵内发生的一切,看到冯云被灭杀到护山大阵内时,掌门脸上现着不忍。 李傲脸上挂着一副冷笑,而金光上人则是低着头,对于冯云的死根本无动于衷,根本就是一副事外人的样子。 看到林宇向山下而去时,李傲向随侍在一边的弟子吩咐道:“传我法谕,瑶竹峰所有弟子待护山阵撤去后便下山将林宇给我押解而回,记住,一定要是活的。”最后一句话则是咬着牙对金光上人所说。 金光上人似乎是没有听到李傲的话一般,还是那副低头思索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那弟子领命而去时,掌门忍不住开口道:“够了,死去一个筑基期的冯云还不够吗?”转身对李傲说道:“李师弟,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你不过死了一个凝气期的徒孙,而藏剑峰则是筑基期的二代弟子殒命!” 李傲眼睛翻了翻,开口道:“那又怎么样?死的只是个帮凶,真正的杀人凶手还逍遥在外呢,务必要将他绳之于法,为我那死去的徒孙报仇!”李傲说到这里,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掌门听到李傲这句话,不禁厉声道:“李师弟,究竟要死多少人你才罢手?” 李傲眼底透着一丝阴冷,森然开口道:“死多少人我不管,我只认定一点,那个杀死李雷的林宇必须要为李雷偿命。” 看着李傲的神情,听着李傲的话,所有人只感觉浑身发冷。 掌门听到李傲的话,再次开口道:“我再说一次,李傲,这件事情就到此为至了!还请你收手,我不想再看到同门之间弟子杀戮了。” 李傲冷笑一声:“同门弟子杀戮?那林宇杀死李雷的时候怎么不见掌门师兄说不许同门弟子之间杀戮?现在我门下的弟子李雷被杀了,掌门师兄倒是站了出来告诉我同门弟子之间不许杀戮,掌门师兄难道不怕别人说你偏心偏的太厉害吗?” 掌门听到李傲的话后,怒急而笑道:“好,说的好,我偏心偏的太厉害?若不是你让弟子去打那林宇的主意,李雷会死在林宇的手上吗?再说了,那李雷快筑基了修为了,居然让凝气只有八重的林宇杀死,你也不怕说出来丢人?哼!” 掌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无异于在李傲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 李傲听到这句话却平静了下来,眼中放射着狼一样的光芒对掌门说道:“我尊你是掌们是你就是掌门,我若不尊你这掌门时,你什么也不是!”说完这句话后,李傲对愣在那里的弟子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传我法谕。” 李傲对那弟子说完后,冷哼一声,向着瑶竹峰而去。 掌门站在原在,脸色变了几变,对金光上人开口道:“金光师弟,那林宇无论怎么说都是你藏剑峰的人,这件事情你应该保的你藏剑身弟子平安才对。” 金光上人抬起头来,看向掌门,微笑着开口道:“他杀人了我还保他?掌门不认为这对于瑶竹峰的李雷来说,有失公平吗?”金光上人说完后转身向藏剑峰而去。 金光上人的表现在烈阳门掌门看来,根本就看不透,不知这金光上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而且这金光上人自这次回山后,与多年前未出去云游时的性格相比,相差极大,可以说根本就不像同一个人。 金光多年前便已李傲不和,两人每次见了面都吹胡子瞪眼,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好的就像一个人一样。 那金光上人早年前虽说不如李傲哪样的护短,但至少有事情发生时会为自己的门人着想,会维护自己门下的利益,若是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和李傲动手才见怪了。 难道,此金光非彼金光,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想到这里,掌门的心中不由的一惊,若真是这样的话,烈阳门危矣,不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等真有事情发生的话,再布置根本就来不及。 想到这些,掌门的后背不禁微微见汗,对一名弟子说道:“速速去赤焰峰,请赤焰峰老祖过来一叙。”说完之后,匆匆向玉圭峰而去。 郁郁葱葱的山林上空,划过一道光芒,离的近些便看的清楚,那道光芒是一名十**岁的少年驾着如同梭一样的法宝摇原貌晃晃的前行着,那少年身上的衣服上带着斑斑血迹,衣服上一道一道的破碎,如同乞丐一般。 那少年一头散乱的长发随着法宝的前进在空中飞舞着,他的脸色苍白,神色极为憔悴,紧紧皱着眉头,嘴唇上布满了牙印子。 这是林宇从烈阳门出来后逃亡的第三天,他离开烈阳门开始没有一个时辰后,烈阳门便收起了护山大阵,瑶竹峰上派出了大批弟子下山,誓要将林宇活活擒下,押上山去。 而藏剑峰方面,不只是没有人下山来助他这个核心弟子,反而老祖金光上人还派下不少门人协助瑶竹峰门下擒拿林宇,美其名曰:与瑶竹峰抛弃前嫌,和睦相处。 便到底有没有和睦相处就不得而知,只是听说相个支脉的弟子在山下时有争斗,虽说并无死人的事情,但受伤者不在少。 这两天的时间可以说是林宇自打出生以来,最难熬的时间,身上伤痕累累,精神也极度萎靡,却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路之上若是遇到藏剑峰的人,同为一脉弟子,有些人念旧将他放走,甚至会给他一点点有限的帮助,比如给他一此药品。 而瑶竹峰的弟子则大不一样,一个个也不看自己的修为高低,看到受伤的林宇后似乎见到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似的,挥着法宝傲傲叫的冲上前去。 遇到这样的人,修为低又人数少的,林宇直接就顺手收拾掉,反而还能从这些不长眼的人身上得到一些补给药品,而那些修为高又人数多的一类是林宇最不愿意遇到的,遇到这样的人,林宇只能脚底抺油,先走为上。 此时的林宇是又饥又渴,在前方的绿树掩映中,他隐约的看到有一间小屋,便向着那小屋急驰而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木屋 林宇推门走进屋去,怪内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听到门响,转过身来,看到林宇后先是一愣,接着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吐气如兰的道:“不知这位小兄弟被何人追杀,竟然落魄成这样?你们这些人呀,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何苦呢?唉!……” 林宇听到那女子的话后,心里微微一惊,向眼前的女子看去,只看眼前的女子虽说长的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身上散发着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难道眼前这女子知道自己是修士?林宇心思一转,突然想到。 说话间,那女子站起身来,拿出一些肉干和清水,开口说道:“想来小兄弟早已饥饿难耐,只是山野之中也有什么精致食物。”说完之后将手中食物递给林宇。 林宇没有接女子手中的食物,双眼看着那女子问道:“不知这位前辈是?” 那女子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只是个山野村姑而已,你叫我一声大姐就可。”女子说完后,将食物放到小桌上,便不再理林宇,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见那女子不再说话,林宇犹豫了一下,拿过肉干和清水一阵海吃海喝,转眼间,便已将那肉干和清水消灭一空,吃饱喝足之后,精神这才好了一些。 他站起身来,向着女子一抱拳,口里说道:“多谢大姐一饭之恩,若以后有机会,必会相报。”说完后迈步转身向着屋外走去。 “必会相报?眼下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还怎样报我?等你有命活到太阳落山再给我说这样的话吧!”那女子的声音虽不大,但在这小屋中却听的极为清楚。 林宇听到那汉子的话,脚下不由的一顿,收住了脚步,转身向那女子仔细看去,那女子还是呆呆的坐在窗前,两眼看着窗外,对于林宇的眼光,视而不见。 那女子头也不回的接着说道:“这次追杀你的人不比前两天的那些低等弟子,不要说你身上有伤,身上不带伤你在他们手下也撑不住一招。” 林宇听到那女子的话后,猛然睁大了眼睛,向那女子仔细打量了两眼,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似乎对于自己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知道的极清楚。 林宇跨前了半步,将手放在储物袋上,厉声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引我至此有何目的?你又如何得知我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那女子转过头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林宇,一副幽怨的语气说道:“这男人呀,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管是老男人也好,还是小男人也好,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林宇听到那女子这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只感觉摸不着头脑,心里一阵愕然。 林宇还未开口,那女子又开口说道:“刚才还大姐长大姐短,吃饱喝足之后,这就开始对人家恶脸相向,唉……”那女子说到这里长长一叹,那声叹息中似含着无尽的伤心和怨愤。 听到女子的这声叹息,林宇不由的心起了赵茹,似看到赵茹站在赵府大门后向着门外观望,盼着他回家一样。 想到这些,林宇的眼睛不由的红了起来,想了一阵之后林宇这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林宇向那女子所在的地方看去,那女子此时已不知去了何处。 他现在是逃命的时候,虽说主人不在屋内,不辞而别有失理数,但也顾不得这些,此时保命要紧。 林宇举步向着门外走去,就在林宇手刚刚碰上屋门的时候,那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刚才我已把话给你说的很清楚了,有些人你现在根本招惹不起,若你不信的话,你只管出去就是,是死是活也怨不得别人。” “你若在这屋内,我兴许还能保得你平安,若你出的这间屋,是死是活信天由命,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在那女子声音响起之时,林宇便举头四顾,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根本看不到那女子的身影。 林宇想了想,开口问道:“前辈可知追杀我的是什么人吗?难道就不怕惹上麻烦吗?前辈又是为何要救在下?” 林宇话声落下后,既没看到那女子的身影也没有听到那女子的声音,见对方没有反应后,林宇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 原本在这荒山僻野之中出现一名单身女子就让人极为怀疑,那女子又口口声声说道可以何的他一命,而他又在逃亡之时恰恰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女子又不肯详细告之,这一切到底是巧合呢还是有意为之? 若说是巧合这也有些太巧合了,若说是刻意为之,那女子又抱着什么目的呢?为救他?他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打他的主意?他不由的看了看挂在胸口的玉坠,难道这块玉坠的秘密现在到了人皆尽知的地步了? 林宇揉了揉额头,根本猜不透呀,生或者死、走还是留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林宇咬了咬牙,毅然向外走去,出去了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留在此处,那女子若是要他的命,他逃都没地方逃。 林宇出了小屋,将飞梭驾起,认准一个方向后急纵而去,他还没有飞出多远,几件法宝带着呼啸声向直奔他而去,林宇只得召出那把残剑,招架那几件法宝。 林宇本就精神不好,连着三天的逃亡他本就是在打斗中渡过,根本就没有时间恢复灵力,灵力本就有限,再加上身上有伤,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残剑勉强挡住了两件法宝,仍有一把飞剑直向他奔来。 残剑招架那两件法宝时,就已让他极为吃力,此时面对那把飞剑时,他只得拿出风雷锥,风雷锥出手,只将对方的飞剑打的偏了一些,飞剑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在远处转了一个弯后,又向他袭来。 风雷锥原本就是以轻巧见长之物,无法与飞剑之类的法宝硬憾,与飞剑相撞的瞬间便被飞剑远远的弹开,风雷锥被弹开时,林宇的被反震的灵力震的浑身一阵不适,脸色更灰败了几分,努力将一口鲜血压下。 眼看那把飞剑又向他刺来,再召回风雷锥已来不及,他只来的及给自己加持一个护罩,飞剑已到了他身前,随着“啵”的一声轻响,身上的护罩便如同气泡一样给飞剑击的粉碎,那把飞剑击碎护罩后,又向着林宇身上奔来。 不得已下,林宇将不多的灵力全部灌注到右手,将右手伸出向着飞剑抓去,飞剑入手的一瞬间,林宇喉间的鲜血再也无法压下,“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随着他喷出那口鲜血,飞剑由他的掌心洞穿而过,洞穿他胸口后,又向着他胸口刺来,“嚓”的一声轻响,便穿入他的肺叶,钉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鲜血顺着飞剑的剑身渗了出来,一滴一滴滴下。 受伤后的林宇再无力气驾驭飞梭,飞梭失去了控制后,随着林宇由空中一头跌了下去,看来没有被飞剑杀死,要跌死在此地了,这是林宇掉到地上前的想法,他不由的闭上了双眼。 不远处的树丛中,有人大叫道:“哈哈,抓住了,抓住了,这次肯定是大功一件,不知道师祖会赏……”那道笑声还未落下便已变成了惨叫声。 在那人的惨叫声中,一道人影飞奔而至,将林宇接在了手中,若是林宇此时清醒着,便会看到,接住他的正是小屋中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将林宇接住后,一手提起他的衣领,向着小屋而去。 自出了烈阳门山门之后,林宇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一路上都是在颠沛流离中渡过,不要说休息,就连安安静静的吃点东西都是一种奢望,只有今天可以说是他逃亡以来最幸福的时光。 今天不只是安静的吃了个饭,而且昏迷后难得的睡了个好觉,林宇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当他睡醒时已是第四天的下午。 一道阳光从林间的树叶间穿透进窗口,正好照在林宇紧闭的双眼上,映的林宇双眼一阵不舒服,他翻了个身,翻身的过程中,正好将右手碰到了地上,手上传来的疼痛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一轱辘爬了起来。 林宇呲牙裂嘴的揉着伤口,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爬起来后向身上看了看,身上的伤口处已被涂上了一层红红绿绿的草药,但却未包扎,草药上传来阵阵淡淡的药香。 想必这是小屋的主人为他上的药,但为何不用丹药,而是用的草药,并且还未包扎,按理说做为一个女人,应该细心才对,但为何这小屋的主人却如此粗心? 林宇想了想,哑然一笑,小屋的主人与他只是陌路相逢而已,一个陌生人救下他,又为他上了药已经不错了,他还要苛求这么多,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四周看了看,此时的他又置身在刚才离开的小屋里,小屋的主人此时不在屋内,也不知去了哪里。 林宇走到窗前,向外面看去,这一眼望去,让他大吃一惊。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对峙 窗外不远处,小屋的主人此是正站在那里,与不远处漂浮在空中的李傲、金光上人、流云仙子三人对峙着,四人面面相对,气氛显的极为紧张。 此事因林宇而起,他才是正主,若是他不知道的话,那不出面说的过去,此时他已醒转,不可能再无视下去。 做了决断之后,林宇便忍着浑身的不适向着几人对峙的地方走去。 林宇一出现,浮在空中的几人李傲几人便齐齐向着林宇看去,几人看向林宇的眼光各不相同,李傲的眼中闪着一丝残忍,金光上人看向林宇的眼中带着一丝惊喜,而流云仙子则是一脸木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林宇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走到李傲等人的对面,与那名女子并肩站在一起。 自林宇出现后,李傲和金光上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林宇刚刚站定后,李傲便森然开口道:“林宇,你终于敢出来见我了,此时出来可是为李雷前来偿命的?” 林宇听到李傲的话后,抬头看了李傲一眼,淡淡的道:“李雷死了便要我为他偿命,当日要是死的人是我,你可会让李雷为我偿命?” 林宇的话音落下,李傲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着开口道:“你这不是还活着吗!活着的人怎么会知道死人的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若是你给李雷杀死的话,最起码我会让李雷去给你上柱香的!” “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李雷是你杀死的,所以你就要给李雷偿命,念在你也是烈阳门的小辈,我可以让你选择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代劳。”李傲的脸上挂着不耐烦。 林宇还说话,那女子开口道向林宇问道:“你叫林宇呀?欢迎到姐姐家里来做客!” 林宇听到那女子的话,顿时明白那女子是为了保下他才这样说,不由的向女子投去感激的一撇。 那女子对林宇微微一笑,转头向李傲等人说道:“诸位也听到了,林宇到我家里来做客,他就是我的客人,做为主人,若是客人在我家里出了事情,我以后还怎么混?” 看到那女子公然和自己叫板,李傲明白这女子必然有所依仗,不由向对面的女了仔细看了几眼,灵力试探着在那女子身周扫一遍,但令他奇怪的是,那女子身上并无一丝灵力波动,这一发现让李傲极为不解。 李傲向金光上人看了一眼,金光上人眼皮动了动,淡淡一笑,开口道:“这位仙子,本上人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乃是眼前这林宇的师祖,我来接自己的徒孙回山,还望仙子行人方便!”说完后一脸微笑的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眼皮抬了抬,转头看着林宇开口道:“林宇只是到我这里来做客,若是他要走,我不强留,若他要留下,我便护的他周全。 林宇知道那女子是在说他前几天不辞而别的事情,他不由的低了低头,难得的红了脸,再抬起头时,眼里全是凌厉的眼光盯向金光上人缓缓的开口道:“你敢对着我那死去的师父说你是我的师祖吗?” 金光上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微怒,但马上掩饰了下去,依然是一脸微笑,极为平静的说道:“林宇,你说我不是你师祖,那我又是何人?” 林宇一脸冰冷的开口道:“你到底是何人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能确定,你决不是我师祖,你若是我师祖的话,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师父死在烈阳门的护山阵法里中” 林宇的话讲完后,金光上人的脸色变的阴沉了下来,过了几个呼吸,他突然一笑,对林宇开口道:“林宇,原本小辈不许谈论长辈的不是,今日念在你师父新亡,我就不追究此事了,随我一同回山去吧。” 金光上人说完后,突然转过身,对着李傲深深一揖,开口道:“李师弟,看在我们多年师兄弟的一场,今日师兄我便厚颜为这个徒孙求个情,还望李师弟能卖师兄个面子。”说完后,一脸期盼的神情看着李傲。 李傲似抬头望着天,考虑了许久,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李雷刚死去没多久,原本杀人偿命,按理说我必须为他报仇才行,算了,金光师兄多与我多年未在一起,今日师兄既然开口了,师弟我便卖师兄一个面子也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还望李师弟开口,只要能换的林宇平安,无论什么代价师兄我也愿意付出。”金光上人接着李傲的话说道。 李傲一脸为难的样子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若是我们此时把李雷的仇放到一边,总感觉对不起他,这样吧,放过林宇可以,但有一点,那便是他须为李雷守墓三年。”李傲说完后看了林宇一眼,又转头看向金光上人。 李傲话音落下,金光上人开口道:“死者为大,理该如此,这样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吧!林宇,你现在可以放心的同我回烈阳门了吧?我和和你李师祖之间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回山之后再也不会有人再敢找你麻烦。” “冯云已经死在了护山阵中,这样吧,回到烈阳门之后,你便拜在吕玲门下吧,修练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就是!”金光上人向林宇说完这番话后,定定的看着林宇。 就在这时,林宇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在两人讲话时,林宇就一直想笑,一直忍着,直到这时,他终于憋不住了,用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金光上人,大笑起来。 若是没有没有发生他杀死李雷这回事,若是冯云没有死在护山阵中,若是金光上人隐藏的再深一些,或者他是刚进入烈阳门时,听到金光上人和李傲的对话,一定会感激泣零的随着金光上人回到烈阳门。 现在他才是真正认清金光上人的真面目,李雷被斩杀以后,他根本就未出面说过一句话,而冯云带着他闯阵之时,金光上人更是冷眼旁观。 金光上人和李傲现在这一番虑伪的表演,在林宇眼中看来更是可笑,不知金光和李傲对于他们两人的智力自信呢?还是对于林宇的智力无限的鄙视,竟然搞出这样一番骗小孩子的玩意来对付林宇,真不知道他们的自信从何而来。 面对林宇的大声潮笑,金光上人却是一脸平和,依然一脸平和的看着林宇,淡淡的开口道:“林宇,我知道你因为你师父的死,对我有着深深的偏见,唉,你师父的死,我也不想看到,但他已经死了,对他的歉意,我也只能在你身上弥补了。” 由始到终,金光上人都是一副极为真诚的口吻向林宇说话,林宇不由的在心里嘀咕着,这金光上人演这一处得多厚的脸皮?要练成这么厚的脸皮这又得要多无耻的人品? 在林宇和金光上人对话时,李傲的脸色就不好看,再看到林宇一副油盐不进的神情,一脸不耐的开口道:“林宇,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与你师祖已经对你够容忍的了,你还要怎么样?流云师妹,将这林宇给我擒下!” 李傲话音落下,只见一直木呆呆的站在一边的流云仙子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无神的眼睛闪着寒光,直视着林宇,一身衣袍无风自动,伸手拿出一把分水刺样的法宝。 流云仙子白晰的手掌一扬,那分水刺便跃到了空中,分水刺上光华一闪,在林宇还未反应过来前,便已到了他面前。 流云仙子这一出手,林宇心头大惊,虽说他上次灵体出体时看到过这几名结丹期的老怪出手,但现在肉体看到时,与灵体所看到的感觉根本就是天壤之别,让他心里感到一阵无力,流云仙子的攻击根要就不是他这个级别有能力对抗的。 不要说对抗,他现在连反抗都没有机会。 就在分水刺将要接近林宇面前时,一道尖啸声在他面前响起,前一刻那啸声还在离分水刺远些的地方,瞬间便已在分水刺旁边响起,然后就看到分水刺打着转斜飞了出去。 看着眼前一幕,林宇张大了嘴巴,这是功法还是法宝?这么神奇,这就叫杀人于无形,眼前这女子的修为用变态都不足以说明了,只能说是非人一般的存在,林宇不由的向那女子看了两眼。 那女子露了这一手之后,好整以睱的站在那里看着空中的李傲三人,似乎刚才她动也没动,将分水刺击飞的不是她一样。 流云的脸上依然是那副木呆呆的表情望着林宇身边的女子,伸手将分水刺收回,分水刺在她的手心里打了个转,以比刚才快上三分的速度再次向那女子挥去。 那女子冷哼一声,伸出手指在空中似缓实急的画了一个圆,画好圆之后又伸手在圆心一点,随着那女子手指向圆心点去,空气中发出“嗡”的一声响。 分水刺恰恰在这时来到那女子面前,那女子手指一转,便将分水刺牢牢抵住。 见那女子将分水刺抵住,流云依然冷着一张脸,也不开口,将灵力向分水刺中注入,想要冲破那女子的防护。 第一百三十三章 修傀 那女子也不看流云仙子,只是开口对李傲两人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你们二人谁的修傀,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若是你们再不让这修傀住手的话,莫怪我将他毁去!” 李傲听到女子的话后一愣,修傀可以说是瑶竹峰最大的秘密,除了瑶竹峰的筑基以上外,烈阳门其它几个支脉所知的人也极为有限,而且他也对瑶竹峰上所有知道修傀这回事的人全部下了封口令。 修傀的炼制法门是自己的不传之秘,是无意间得来,据那炼制玉简上所说,这还是得自古修,当今世上知道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就连掌门也看不出来自己已将流云仙子练成了修傀的事情,据然被眼前这女子一眼就看了出来,李傲不由的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的女子。 虽说流云被自己炼成了修傀,灵智虽失,只剩下了战斗的本能,但经过炼制后,修为不只是并未倒退,反而会更加精进。 流云仙子未被炼成修傀时虽说修为也是结丹期,但他处于结丹初期,与结丹中期的李傲比起来还是要差不少,但经过炼制之后,修为已差不多到了结丹中期的顶峰,距离结丹后期也只是一线之差。 单凭修为而论的话,若说流云仙子是烈阳门第一人一点也不为过。 而李傲之所以敢摆明车马的与修为不相上下的烈阳门叫板,除了身边这个冒牌的金光上人之外,最大的仰仗之外,就是这个战力烈阳门第一的修傀流云仙子。 李傲与金光上人对视了一眼,先让流云停下了攻击后,脸不变色的开口道:“仙子说的哪里的话,这里哪里有什么修傀?” 那女子眼皮抬了抬,开口说道:“你这所谓的师妹到底是不是修傀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我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我只想告诉你们两人,退去此地,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客人!”说完后伸手向林宇指了指。 那女子的话落下后,李傲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开口笑道:“仙子不拿出点手段,难道就凭这一句话就想让我等三人离开?仙子是把自己看的太高还是把我等视若无物?” “仙子既把自己看的如此高,那我三人与仙子战上一场,若是我等败了,立马走人,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仙子,若是仙子不小心输了的话,那便让我等带走这门下弟子就可。” 李傲说完后又补上一句:“若是仙子自认不是我等对手的话,那便放我这弟子回山既可。” 李傲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说的好像是眼前的女子恃强强抢自己门下的弟子,自己三来来搭救门人一样。 那女子对于李傲那套说辞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开口道:“好像这样我太吃亏了一点,你赢了由我这里带走一个人,而我赢了,只是看着你们离去,不妥不妥。” 李傲微笑着开口道:“那不知仙子如何才肯将林宇让我等带上山去?只要我们有的,仙子尽管开口就是。” 那女子笑了笑说道:“那就是说,若是你们输了,你们所带的物品任我挑选一件?” 李傲一脸笑容的开口道:“就如仙子所愿,若是我等输了,仙子可以随便从我等身上挑选一件随身之物,不过,这样的机会或许不大……”李傲的声音还未落下,突然身体一动,向着那女子突然冲去。 那女子似乎早已料到了李傲会提前动手似的,在李傲就要到身前时,那女子身体一动,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向李傲迎去。 看到几人动手,林宇迅速向后退去,这些非人级人物交物,不要说让他参与,就是看热闹离的近了,一个不小心,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就在林宇向后退去时,女子与李傲的身影已经撞到了一起,那女子手中光华一闪,出现了一把惨白色的骨刀,那把骨刀也不知是哪种动物的骨头制成,与李傲的剑撞在一起时发出“锵锵”的金属响声。 两件法宝的撞击似乎就是开战的信号一般,在那声响刚刚响起之时,一直木呆呆的流云仙子与金光上人也加入了战团,四人交战之处只看一道道残影冲突往来。 凡是身影过处的空气也被带起一阵阵的锐利的啸声。 林宇原以为有热闹可看,说不定在这种非人级的高手对决中还能学到一些什么,但几人甫一交上手,林宇的头脑马上冷静了下来。 交战的几人斗的越来越激烈,如同刮风一般的身影交错而过,在几道身影交错时,不时响起法宝交击的声音和法宝的光华,在交击声还未落下时,那几道身影便又分开,如此反复往来,林宇只看的一阵头晕眼花。 只看了几眼,林宇便感觉眼花,且不说杀伤力如何,只几人交战的速度就不是林宇现在所能企及的,不要说几人手中的动作,就连几个在交战时的面貌他根本都看不清,这样的热闹根本就看不清。 此时林宇急的是抓耳挠腮,一边在心里骂着那几个非人的速度太快,一边却睁大了双眼向着几人轻烟般的身影紧盯着不放,唯恐放过任何一个看清的机会。 用他的话说,不要说烈阳门,估计就是整个修真界,修为只有凝气期却有幸一睹结丹期的老怪们过招的估计也找不出几个,而他恰恰就有这样的机会,若这样的机会从眼前从眼前白白溜走的话,要遭雷劈的。 虽然看不清几个的打斗过程,只是几人飘忽而至,又飘忽而去的身法都已经让他心驰神往,到何年何月他自己也能达到这种变态的程呢?一时间,林宇心中五味杂陈,各种羡慕妒忌恨齐齐涌上心头。 就在林宇胡思乱想之时,随着一声巨响,随着一条人影远远飞出后,那女子一手倒提着那把骨刀,微微喘息着,站到了林宇身边。 林宇向女子看了一眼,只看那名女子右臂上滴着鲜血,轻轻擅抖着,林宇不由的心中一惊,向那女子部道:“大姐是输是赢?” 那女子看着林宇,揶揄着说道:“怎么了?你是怕我输了将你交给对面那三人了吗?” 林宇听到女子的话后脸色红了红,分辨道:“我是看到大姐受伤了担心大姐而已。” 那女子听到林宇的话后,转过头来,看了林宇一眼,低声叹了一口气,郁郁的说道:“无论你是这份心意是真是假,能说出这句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女子说完那句话后,气势接着一变,看着对面说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伤我?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林宇听到那女子这样说,随着女子的目光向对面看去,这一看之下,不由的心里一惊,只看刚才还在那里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李傲此时紧闭着双眼,嘴角挂着斑斑血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李傲的修为已经是林宇高山仰至的存在了,而此时已被眼前这女子打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看来这女子比起李傲来,修为还要高上许多,果然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那女子此时微蹙着眉头,向躺在地上的李傲喝道:“喂,躺够了就起来了,愿财服输,你既输了我就要挑东西了。”说完后迈步向着李傲躺着的地方走去。 有这样的高手在这里,林宇的胆子也大了许多,跟在那女子之后向前走去。 将要走到李傲身边时,女子开口道:“要装死就装的像一点,我不介意帮你变成真正的死人。”话音落下后,手一动,骨刀出现在了手中,阴沉着脸向李傲走去。 林宇看了看李傲的“尸体”,又看了看手提骨刀,刚才还柔声细语,此时化身为俏罗刹的女子一眼,看着女子手里的骨刀,再看了看躺在那里的李傲,估计若是李傲一直这样装下去,身上难免会多出透明窟窿。 女子走到李傲身前,低头向李傲看了看,也不吭声,冷笑一声,举刀做向李傲胸口上扎去,这次的刀速并不快,林宇看的一清二楚,显然并不是真的要去击杀李傲,而是含着浓重的警告意味。 眼见女子手里的骨刀闪着寒光,距离李傲的胸口越来越近,仍没有一点收手的意思,两尺、一尺、八寸、七寸……三寸,两寸,若是此时李傲还躺在地上装死的话,这把骨刀将会从他的胸口刺入。 就在骨刀刀尖即将碰到李傲胸口时,躺在地上的李傲眼皮动了动,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金少上人身边急纵而去。 看到这一幕,林宇的嘴角不由的微微向上抽起,这就是结丹期的高人吗?结丹期的高手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贪生怕死,一样的欺软怕硬,而且,眼前这个李傲比自己还要怕死。 三个人对付不了眼前这女子不说,在自己同伴的眼皮底下还需要装死?无耻呀无耻,不要难呀不要脸,真不知道他在瑶竹峰上到底是如何罩着整个瑶竹峰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好打算 若是现在有瑶竹峰全体弟子在这里,看到李傲的样子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尊重他们的老祖呢?估计很难吧,林宇看到瑶竹峰老祖李傲此时的样子在心里恶趣的想着。 李傲站起身来迅速与金光上人和流云仙子站到了一起,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心里感到安心些,显然李傲刚才已经被。 自李傲站起身后,林宇一直在暗暗观察着李傲和金光上人,就在李傲回到金光上人与流云仙子身边时,金光上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身体向着旁边稍稍动了动。 看来,眼前这个冒牌的金光上人与李傲也不是铁板一块,若是能让两人内讧起来就好了,就算不能让两人内讧,使两人的关系再恶劣一些,对于他来说,只会是好事,不是坏事,可是该怎么做呢? 林宇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林宇沉思时,那女子向李傲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你输了,是不是也该履行我们之间的的承诺了,我现在就要从你身边挑走一样东西,在挑东西之前我想要再确认一下,是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 听到女子的话,李傲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点了点头,低沉着声音道:“的确如此,不知仙子到底看上何物?” 那女子看了看林宇,再次向李傲开口道:“我观你身边也无什么好东西,就身边那具修傀还能凑合,我就要她了!”女子说着话,伸手向李傲身边的流云仙子一指。 此话一出,李傲惊了差点没从空中掉下来,有没有搞错?要修傀!对面的女人居然说要自己的修傀,自从炼化修傀的法决到手之后,这么多年来也就只在前几天才炼制出这么一具结丹期修傀,哪知还没有捂热就被眼前这女子看中。 以李傲的修为,从正面击败、击伤流云仙子容易,要杀死流云就难上了许多,那天将流云仙子合下,虽说是他与金光上人联手,仍是颇费了番手脚。 但是这些比起炼制流云这个结丹期修傀的花费来都不算什么,若是提起炼制过程的花费,李傲有种想吐血的感觉,炼制流云这一个修傀比他以前炼制所有修傀所花费的总和还要多。 他付出了这么多,到了对面那女子的嘴里却只是一句凑合,而且对方偏偏看上的就是他这个凑合的修傀。 若是将这个修傀送出去,无异于挖去了李傲的一块心头肉,让李傲如何能漠然视之? 李傲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隐忍住,他转头向金光上人看了看,金光上人微闭着一双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对李傲的神神直接无视。 李傲看到金光上人的样子,不由的心中暗喜,向女子身边靠了靠,对金光上人开口道:“师祖,上次你给我说的事情弟子可是牢记在心,您今天是不是就是来完成这件事情的?” 听到林宇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金光上人不由的睁开了眼睛,一脸诧异的向林宇问道:“什么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若是金我光上人不搭话,林宇就只能作罢,既然金光上人开口了,那就好办了,的就是不能离间两人,至少也让他们互相猜忌,恶心他们一下。 林宇微笑着开口道:“记得您老人家刚刚回山没多久就召见过我和柳师姐吧!” 金光上人点了点头,道:“的确有这回事,怎么了?” “您那是不是告诉我,早就看李傲这老东西不舒服了……”林宇的话声未落,李傲冷哼了一声,用一副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林宇,又瞪了金光上人一眼。 林宇扫一金光上人和李傲一眼,接着开口道:“你那时就给我说到,若是再有不长眼的瑶竹峰的弟子找上门来,杀了也无所谓,一切都有你……” 林宇的话还未说完,金光上人便冷笑着将林宇打断:“林宇,你休要信口开河,不要再在这里搬弄事非。” 李傲此时却对林宇说道:“你师祖还给你说了什么,全部给我说出来。” 林宇听到李傲的话后,眼睛向李傲翻了翻,淡淡的道:“你又不是我师祖,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我师祖不让我说我便不说就是。” 李傲听到林宇的话,转头向金光上人看了一眼,不再吭声,陷入了沉思之中。 虽说两人还没有闹翻,但林宇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见好就收才是真理,话说一半有时比话说完效果还要好上许多,这就像美女一样,半遮半掩的反而比全露的更吸引人。 许又说回来,若是将对方真的惹恼了,对他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虽说他们打不过身边的女子,但收拾他却是小菜一碟,凭着对方的身手,半招都不要便能将他轰杀成渣。 林宇的这几句话只能说是个闹剧,只是这个场面上的一段插曲,在这段插曲落幕后,戏肉才正式来了。 林宇刚才说话时,那女子只是笑了笑,开口道:“至于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现在谈我们的赔偿问题吧,再重申一遍,我只要这个修傀。” 李傲听到女子再次重审这句话时,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是可忍,孰不可忍,在没有危急到生命的前提下,流云仙子炼成的修傀就是他的底线,而现在,对面的女子正在触碰他的底线,这让李傲如何能不怒? 李傲忍着胸中的一口怒气,开口道:“还请仙子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女子一脸郑重的道:“谁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我说要你那修傀便是要你那修傀,其它的东西,我反而都看不上。” 李傲突然极为平静的说道:“既然仙子想要,那我就只有……”虽着李傲的话音,他猛然暴起,与流云一前一后,在空中划着两道残影向着女子和林宇的方向直奔而来。 女子一个闪身,将林宇挡到身后,手中光华闪过,那把骨刀刚刚在手中出现便向着身前激射而去,与半空中的流云仙子撞到了一起,只听一声刺耳的撞击声响过后,女子的那把骨刀倒飞了回来。 李傲的身影随着女子的骨刀之后,向着女子袭来,女子将骨刀抓到手里后,看似轻巧的向着空中一挥,骨刀以比刚才还要快上三分的速度向李傲的身前而去。 就在李傲带着修傀流云向女子冲来时,金光上人也动了,也不见他使用什么法宝,只嘴里喃喃有语,随着他的喃喃声,手中法诀变幻,变幻了几次只后,并起食中二指,向着女子的方向遥遥点去。 就是金光上人手旨点出时,只见一道绿雾由金光上人的身上涌起,向着手上涌去,瞬间便已将金光上人整只手包裹在内,远远看去,只见金光上人的手指上一团绿萦萦的雾气。 那团雾气说来也怪,说是一团吧,它们又是一股一股相互分开的,一股股雾气似乎是一条条活蛇一样,围着金光上人的手指盘绕扭动着,发出轻微的“哧、哧”声响。 金光上人将手指向女子一点,盘绕在手指上的绿气一闪,便已不见了踪影,绿气再次出现时,却已到了女子身边,大部分向那女子身上绕去,另分出极少一部分将绕到了林宇身上。 那股绿气临身时,林宇鼻端只闻到一股极为腥臭的味道,再看看身前盘绕扭曲,有如活物的绿雾,林宇不由的想起了几年前与冯云一起去葫芦谷中时,发生在孙良身上的事情。 孙良身上的绿雾与眼前的绿雾就极为相像,只是眼前的绿雾比起孙良身上的看起来更为强大一些罢了,想起绿雾他便不由的想起了冯云那时提起的一个宗派――阴灵宗。 原来眼前的这个假金光上人就是阴灵宗的人! 当日他与柳如月与李猛相斗时,李猛的那番话在他心头再闪响起,那时候听到李猛的话他也只是当时震惊了一下,并未往心里去,回到烈阳门之后,便也将此事放到了脑后。 当他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所谓的金光上人时,身上出现那种如同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时,他也曾想到过李猛那些话,但随后他自己又认为那根本就是李猛在耸人听闻,只是想保命的话,当不得真。 试想,这么大的一个烈阳门,高手如林,哪有那么容易被邪派攻入,虽说李猛也提到了李傲,但林宇自己想当然的认为,李傲无论怎么说也是烈阳门内的一山之主,既然能自己当家做主,何必与他人为奴? 原来,李傲引来的不是整个邪宗,而只是阴灵宗中的一个人,之后与这个人狼狈为奸,慢慢蚕食烈阳门,由门内的高层开始下手,一点一点的将烈阳门收入囊中。 真是好打算,好聪明,只要将高层全部收拾了,而烈阳门的低层弟子几乎没有什么损失,这样一来,烈阳门不会经过大的动荡便能收入囊中,而整个门派的实力却又能最大的保留下来。 就在林宇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宇,你没事吧。” 听到这句话,林宇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一幕时,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第一百三十五章 思绪万千 林宇的身前此时空空如也,刚才还在他身前盘旋扭动的那股绿烟此时已不知去向了何处,此时眼前空空如也。 林宇抬起头来,还未开口,那女子便对林宇尖声急吼道:“快走,能逃多远逃多完,我尽量将他们拖长一段时间!”说完之后,厉喝一声,与李傲等两人再次战在了一处。 林宇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只是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成为女子的累赘,便不再多言,由储物袋中拿出飞梭,转身便向着远处急速驰去,转眼就消失在了上空。 等林宇完全看不见影子时,李傲与那女子等人齐齐住手。 那女子金光上人问道:“两位说的可是真的?” 金光上人微笑着开口道:“我只为这小子身上一物,而这位李道友却是为了替后辈弟子报仇。”金光上人说着话,向李傲指了指。 李傲听到金光上人的话后,开口道:“既然最后都是要那小子死的,何必不让我一刀宰了来的干净。” 那女子看着李傲,一脸鄙夷的开口道“让你一刀宰了?我所要的东西只有那小子活着的时候才能拿得到,让你一刀宰了你是舒服了,可我呢?什么也捞不到。” 李傲开口道:“所以你就不惜得罪我们两人,硬要救下这小子?” 那女子眼皮抬了抬,开口道:“什么叫做硬要救下这小子,我再说一次,这小子活着的时候,有些东西才对我有用,若是死了,我什么也得不到!” “你究竟要的是什么东西?”李傲有些微怒的开口道。 女子扫了李傲一眼,有些不悦的开口道:“我要什么东西还要给你交代吗?” 眼看李傲就要发怒,金光上人急忙打起了圆场:“既然我们三人各有所图,所求之物又没有太大的冲突,那么我们三人商量下该如何合作吧!” 听到金光上人的话,女子与李傲都安静了下来。 林宇此时漫无目的的向前飞去,他也不知身处何地,只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此时的林宇浑身上下,多处带伤,满心的苦涩,自冯云死后,他已无门无派,有家也不能回,此时他若是回到瑞远的赵家,给整个赵家带来的不是福,而是祸。 赵家家主越睿与家丁虽说也练过功夫,但俗世中的武功能与修真之人的高深道法相比吗?谷世中的刀剑与修真中人的法宝正是没有一丝可比性。 自从下山以后林宇所去的方向便与瑞远所在的位置相反,此时已经连续走了几天,虽说飞梭的速度不快,但至少离瑞远有几千里之遥。 与那名女子分开后,林宇已向前飞行了有几个时辰了,这一路之上,林宇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若说是那女子大发善心的话,林宇打死都不相信,做为修真中人,他极为清楚,修为越高的人越自私,比如李傲,为了一已之私,竟然能将与他同一个门派不同支脉的流炼成修傀。 虽说他不是很清楚修傀到底是什么,但江东流知道,江东流告诉他,那修傀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看流云那种木木呆呆的样子,看着那一对无神的眼神,林宇便已流云已经给李傲抺去了神智,成了一具只剩下战斗本能的行尸走肉。 那女子靠近自己想必有所图,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身上除了江东流魂魄所在的那块玉坠外,还有什么能值得别人惦记的? 一路急行的林宇此时饥渴难耐,一路之上行来,除了树林还是树林,除了荒山还是荒山。 他最近一次吃东西还是几天前,在那女子的木屋中,而吃的那些东西也在他睡了一觉后,早已消化的一干二净。 这一路行来,除了零零散散的瑶竹身弟子外,再没有看到其它人,一则身上带伤,二来自己是在逃命的途中,若是被那些弟子缠住,后续而来的弟子不说修为,只在人数上便能将他淹没,他也不相信自己带伤之身可以将那些弟子屠戮一空。 对于那些弟子,他除了将个别不长眼的杀了外,其余的他也懒的理会,一路上将速度提到最高,将那些人远远的抛开。 此时他看看身后再没有追来的瑶竹峰弟子,不由的放慢了速度,在林宇搜寻着有没有水源和野果之类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远远看到前面的山谷间有条小河,林宇便将飞梭降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直奔小河而去,趴到小河边上就是一阵猛喝,直到喝的撑到再喝不下去时,他才抬起头来,长长的喘了口气后,向着四周看了看。 随后迅速除去衣服跳入了河中,进入河中,在河中将身上搓了没两下却中如同屁股中了箭一般,脸上却又一脸惊喜的急急爬上岸来,三把两把套上衣服后,伸手由储物袋中摸出了风雷锥,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水中。 林宇刚才在河中洗澡的时候,发现水中居然还有鱼,这一发现让他惊喜不已,什么叫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枕头,这就是,而且还不用记谁的恩的那种,完全是自助式的。 只看他一脸兴奋,两眼放着光芒的紧紧盯着河水中,将风雷锥在手中掂了掂,脱手向着水中射去,风雷锥发出一声闷响、在空中划着直线便没入了水中。 当风雷锥进入水中后,那满是期待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风雷锥可以说是他最得意的武器,修为与他差不多之人往往都会在风雷锥下吃苦头,但对会水中小小的游鱼时,却又显的力有不逮。 是法宝不利还是方法不对呢?林宇将风雷锥召回后站在河岸上沉思了一阵,之后又试着将风雷锥射入了水中,这次竟然不错,居然收获了一尾小鱼,有了收获之后,整个人也震奋了起来,振作了下精神,再次向水中的鱼发起了“进攻。” 小半个时辰后,在经历了收获的喜悦之后,林宇皱着眉头看着脚边放成一排的河鱼,材料是有了,现在他愁的是怎么样才能把眼前这些材料变成食物,这对于从小就饭来张口的林宇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在储物袋中翻了翻后,林宇又向四周看了看,眼下看来,这些鱼只有烤着来吃了,怎么烤呢?就这样扔在火中烤呢还是去鳞开肚呢? 经过了一阵忙碌之后,满脸灰黑的林宇终于吃到了自打出生以来,他自己做的第一次烤鱼,虽说缺少调料,烤的也有点糊,但饥饿之下的人仍是儿狼吞虎咽,以风卷残云之势便将这些“美味”扫荡一空,吃完之后还咋巴咋巴嘴。 吃饱喝足之后的林宇双手垫在脑后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睁大着一双眼睛望着天空。 他的心情一如这夏未秋初的季节一样,心中充满着苦涩和酸楚,由他打懂事起,一直想到了现在。 耳旁似还在响着少年时的朗朗读书声,似乎又看到了自己那个一身白衣的小小身影,林宇对着那个小时的自己笑了笑。 转眼间,眼前又浮现父亲林成和母亲赵茹那双双焦急的面孔,那是自家镖局出事后,生意一落千丈时的情形。 古岚山下的山路上,林成临死前的面孔和嘶吼的样子又在他眼前浮现,想到这里时,林宇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林成的音容笑貌自古岚山那一战之后,只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和回忆里。 古岚镇上的那一夜,苍狼的步步紧逼,那一夜,大当家、三当家斩尽杀绝,让林宇的脸色变的狰狞,将牙齿咬的“咯嘣”作响。 想到古岚镇上秦家爷孙两人时林宇嘴角又挂起一丝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爷孙两人,爷爷不靠谱,孙女则是一副精灵古怪的样子。 瑞远镇上发生的一切,在他看来那只是小孩子之间发生的一场闹剧而已。 之后想到了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一切的人,陈半仙——陈忆,他也说不清应该感谢陈半仙还是应该去怨恨陈半仙,若不是陈半仙,也许他早已在瑞远成家立业,此时正随侍在赵茹和起赵睿的身边。 但若不遇上陈半仙,也许他的父他到今天为止还无法得报。 当初走上修真的这条路,也是他自己选择,怪不得谁,好的是他一上山便遇到了冯云这样的好师父,冯云待他有如子侄,他是体会最深的人。 冯云的死,对于他来说,与当年林成的死对他造成的冲击差不了多少,二人都是为他而死,都为他做了极多,林成将他养育成人,而冯云则是他修练上的一盏明灯。 林成的仇他能报得了,冯云的仇,他也不会放下不管,今世仇今世报,林宇向着阳门的方向恨恨的看了一眼。 柳如月对他来说,就如同一个姐姐一样,虽说他曾经对柳如月有种朦胧的感觉,但在他看来,这是对柳如月的一种亵渎,便将那颗萌芽生生的在心中掐去。 想着过往的一幕幕,林宇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着,喜、怒、哀、乐,不一而足,不知什么时候,林宇睡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回不去了 清晨,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林宇的眼皮上,让他眼前一阵亮白,声声鸟叫声传入了他的耳中,迎着早晨的清风,林宇由梦中醒转,揉了揉睲松的睡眼爬了起来,迎着天边的朝阳,向河边四处看了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林宇只觉的头皮发麻,一下子完全清醒了过来——金光上人此时正背着阳光盘膝坐在那里,嘴角挂着微笑的看着他。 林宇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吐沬,下意识的向周围看了看。 金光上人看着林宇,不温不火的开口道:“林宇,别看了,你那靠山此时正和李傲打的热火朝天呢,没有时间来照看你,你还是乖乖的跟着师祖回山吧!” 金光上人的话声落下,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似的,天边远远的传来了打斗声。 金光上人听到打抖声由远而近,脸色一变,伸手就向林宇手腕抓去。 眼看金光上人的手就要抓住林宇的手腕,一道娇喝声却传来过来,随着那道声音只看一道残影直奔金光上人而去。 金光上人大惊,急速收回抓向林宇的手,向后退去。 那道残影在空中微微转了个方向,避过了林宇后直向着金光上人追去。 那道残影经过林宇身边时,林宇只觉的一阵大风吹来,将他身休吹的向后退了几步,使他与两人交战之地远了些。 就在林宇退后时,一阵香风由他面前飘过,与金光上人狠狠的撞到了一起,两人交战了几招之后,金光上人发出一声闷哼,由残影中现出身形,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 金光上人刚刚被击退,一道剑光由远处极速向着女子射来,女子抬手将骨刀摸出,两件法宝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事,飞剑被骨刀击的飞了出去。 飞剑虽说被击退,但女子的身影一个趔趄,现出了身形。 女子的身体还未站稳,金光上人便揉身而上,也不见金光上人用什么法宝,而是赤着一双手,双手上一团黑色雾团转动不休,他也不知那女子的体会如何,他离着两人并战之地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便能闻到金光上人手上黑雾散发的腥臭味道。 就在金光上人向女子发动攻击时,李傲的飞剑再次带着尖利的破空声而来,女子又提起骨刀向着飞剑挥去。 就在女子转身的瞬间,金光上人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右掌印在了女子的背子,那女子惨哼一声,仰头吐出一口鲜血后,摔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在那女子还没有爬起来时,李傲和流云仙子两道一前一后,直奔那女子而去,眼看李傲和流云的两件法宝就要落在那女子身上。 无论那女子是什么目的才救他,但恩就是恩,他根本无法当作一切都没发生,此是眼看女子极有可能丧生在此,林宇再也不法坐视不管,明知在李傲三人面前说他是炮灰都是抬举他,但他还是动了。 林宇先将风雷锥放了出去,接着又召出了那把断剑,身体紧随在风雷锥之后冲了上去,他才知道自己的攻击是多么可笑。 他用尽全力的一击,攻到在李傲等人身前时,被如同小孩玩具一般轻轻松松的随手便挡了出去,看到这里,林宇心里一片灰暗,但那女子此时尚在危难之中,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前去。 林宇将李傲格飞的风雷锥召到手中,再次向着李傲击去。 看着风雷锥到了眼前,李傲放弃了地上伸手接过,冷笑着道:“你倒也有几分胆色,用我传给李木的法宝对付我,不知道说你胆子大呢还是说你愚蠢,罢了,既然李木已用不上了,说明它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必要了。” “我在我就将他毁去!”李傲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冰冷,说话间,他将风雷锥抚在两只手掌之间,手掌一搓,风雷锥便化作一堆碎屑,由他的两掌之间纷纷洒落。 风雷锥跟随林宇的时间也不算短,与风雷锥之间自然也有了心神联系,当风雷锥被毁去时,林宇的脑中一阵刺疼,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的毫无血色,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李傲微微眯起眼睛给林宇狠狠的说道:“李雷不是这么好杀的,将你一刀杀了反而便宜了你,我要将你也炼成像流云这样的修傀,将你魂魄封印在躯体内,永世不得轮回,供我驱使!哈哈哈哈哈……” 李傲说到后来状似疯狂的高声笑了起来,笑了一阵,转过头去对卧在地上的不知名女子吼道:“还有你,若不是你,我早将这小子擒住了,你也逃不掉,以你的修为,炼出来的修傀不知要到什么程度,真让人期待,哈哈哈……” 李傲再次高声笑了起来,笑声到了一半却停在了喉中,他一脸不相信的转过头去,目光静静的看着站在身后的金光上人。 金光上人的手掌此时正印在李傲的背上,一脸阴笑的看着李傲,怪笑道:“李傲,你那李雷不是白死的,难道冯云就该死吗?你有这样的高手在身边,我以前不能把你怎么样。”金光上人说着话,伸手一指呆立在李傲身边的流云仙子。 金光上人收回手指道:“李傲,像你这种无信无义、自私念婪的货色早就该死,我与私下与仙子达成协议,共同对会与你,你这具修傀的确不错,连我看的都眼红。”说完后扫了流云仙子一眼。 “当初我帮你擒住流云后的,你答应给我的好处呢?你拿不出来吧,还有,你对付冯云的时候可曾将我这个冯云的师父在眼里磨?我已对不起了冯云,我又如何再能对不起冯云的弟子?这具修傀今日就当是我这个做师祖的送给林宇的一份见面礼!” 金光上人说完那番话后,转头看向林宇,淡淡的开口道:“林宇,我不知为何,你似总对我有偏见,与李傲这老贼同流合污完全不是师祖的本意,我也是被逼的,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自会对你说清楚的。” 金光上人说完后,长叹了一声,又转头对那女子道:“仙子,我自做主将这修傀送与林宇,想来你也没有意见吧?” 女子听到金光上人的话后,一扫以前的满脸阴晦之色,站起身来,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当然没有意见了,林宇是你的徒孙,为了表明我们合作的诚意,将这具修鬼送于他又何妨,但这老贼的那些天材地宝我要多拿一份。” 金光上人听完后,低着眉头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林宇,似乎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成交!” 李傲听到两人完全将他无视的话,开口道:“你两人要将我怎么样?想要我的修傀?想要我收集的天材地宝?哼,若是我不说,看你两人又有何法子拿走?”说到这里,恨恨的瞪了金光上人与那女子一眼。 女子一脸笑意的对李傲说道:“不肯说吗?没关系的,我一样可以查的到我想要的消息,难道李傲道友没听说过搜魂术吗?”那女子说的极为随意,似乎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金光上人听到女子说道“搜魂术”二个字时,脸色微微变了变,李傲则听的是脸色刹那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向那女子怒声开口道:“妖女,你做出如此有损天和之事也不怕有损阴德,遭了报应!” 那女子听了也不生气,依然笑意盈盈的说道:“别人到是有资格这样说,但这话从李道友嘴里说出来似乎就变了味道,难道李师兄炼制这修傀便不觉的有伤天和吗?” 听到这句话后,李傲的脸色变了几变,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女子紧追不舍的问道:“李道友到底是自己将底细交出来呢?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李傲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开口道:“你们会如何处置我?” 女子和金光上人对视了一眼,金光上人似笑非笑地开口道:“若是李师兄肯配合的话,废去修为,留你一命,而且,在瑶竹峰上你依然还是师祖,只不过,林宇要去瑶竹峰上,下一代掌门的位子吗,自然非林宇莫属。” 李傲听到金光上人的话后,想了一阵,抬起头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开口道:“罢了,自做孽不可恕,想来是我李傲以前做的坏事太多,报应到了,合该如此,只是希望你金光以后掌权瑶竹峰后能善待李家子弟。” 说完后,李傲伸手在额头抺去,脸上现出一番痛苦之死,头上冒出滴滴冷汗,等他脸色平静后,手上出现一滴暗金色的液体,向那滴体看了深深看了一眼之后,交到了金光上人手里。 金光上人将那滴暗金色的液体接到手里后,一双眼睛贪婪的紧紧盯着,犹豫了一阵之后,咬了咬牙,这才将那滴暗金色液体交到林宇手中。 林宇一直冷眼看着三人的表演,当金光上人将那滴金色液体交到林宇手中时,林宇豪不犹豫的向着额头按去,那滴暗金色的液体一接触到林宇的额头便没入进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危机 那滴暗金色液体没入额头后,林宇闭起了双眼,静静的站在那里,体悟着那滴暗金液体带着的玄机。 林宇的将那滴暗金色液体按入额头后,这几天都没有开口的江东流突然“咦”了一声,接着又用一副鄙夷的口气说道:“原来是个垃圾货。” 听到这句话,林宇没有开口,江东流接着说道:“虽然是垃圾货,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去用的话,无异于实力直接上升了好几个层次,你的修为可以乎略不计,只这修傀便能顶得上三人除了那女子外的另两人。”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心中一阵狂喜, 自林宇闭上眼睛后,李傲、金光上人和女子三人六双眼睛齐齐看向林宇,不知林宇在弄什么玄虚,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流云仙子的炼成的修傀眼睛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林宇站了一会,再睁开眼时,眼神一片平静,一如一口波澜不兴的古井。 就在他闭上眼体悟时,悄悄的运行了驭灵诀,原本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驭灵诀运行后,他与修傀之间竟然建起了一丝微弱的联系,这一发现让他心中大喜,但还是尽可能的装成一副平静的样子。 林宇试着对修傀发出一道神念,修傀笨手笨脚的动了动,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几步,林宇一副极其感兴趣的样子,紧紧的跟在修傀的身左看看右看看,绕来绕去的向前面走去。 金光上人三人看到林宇的样了,微微皱了皱眉头。 林宇与流云炼成的修傀一路走一路打闹着,离三人越来越远,过了一阵便已看不见身影,当三人看不到林宇的身影时,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妙之感。 看着离三人越来越远,到了三人看不到的地方,林宇迅速由储物袋内拿出飞梭,灵力注入飞梭内,看着飞梭变大以后,向修傀发出一道神念,修傀一只手夹起林宇半上飞梭,迅速向着天边飞去。 看到飞梭远去的光芒后李傲脸色争变,对金光上人与女子怒吼道:“都是你二人,这次坏我大事,李雷的仇未报不说,还赔上了一个修傀。”说完之后,拂尘一甩,凌空而起,向着林宇所去的方向急速赶去。 金光上人与那女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各出法宝,纵上半空,紧追着李傲的身影而去。 林宇此时手心里全是汗,心里绷的紧紧的,身后追赶他的可是三个结丹期,并非是什么阿猫阿狗,若是能从这三人的手里逃出去,这可以说是修真界的一大奇闻。 一具凝气期八层能从结丹期修士手中逃出生天,先不说有多少人见过,就连听过的人都极少。 林宇此时并没有什么创造奇迹的心思,他所想到的是怎样逃出生天,逃得性命,一想到后面追赶而来的那三个老变态,他的心中就不由的一阵紧抽,无论他落在后面的三人哪个手里,后果都无法想像。 至于刚才三人的表演,他承认三人演的足以以假乱真,但又极为可笑,若是金光上人与那女子联手的话,如何又不知道那女子的姓名?若是三人真的起了内讧,又何必要暴露在自己面前? 那女子显然也没有存着什么好心思,直到现在,林宇还不知道那女子姓甚名谁,更不说两人之间有什么交情,若说有关系的话,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若是一个陌生女人一路跟随你,而且在你危难之时总能看到她的身影,要么这个女人对你一见钟情,心甘情愿的为你排忧解难,要么就是这个女人对你有着更大的阴谋,击退你的敌人只是为了独占好处而已。 而金光上人这个人,林宇由第一眼看到他就没有好印像,到了冯云死在烈阳门的护山阵法中时,林宇更是对金光上人的印像降到了冰点,而且金光上人的表现前后矛盾,更重要的是,每次只要看到金光上人,林宇总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不要部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感觉就是感觉,没有什么依据。 至于李傲,那更不用说了,不用林宇去怎么认为,李傲压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所以说面对这样组合的三个人,林宇唯一能做的除了虚与蛇委之外,剩下的就是逃。 此时的林宇被修傀夹在腋下,只是向前匆匆逃去,流云仙子炼成的修为虽高,但林宇飞梭的速度却有限,此时虽说流云已将飞梭的速度提到了极致,但还是后面追来的李傲等人还是越来越近。 眼看着已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林宇嘴里不由的小声嘟嚷了起来:“该死,到底要怎么办呢?” 林语的话声刚落,江东流的声音在他脑中响了起来“蠢货,你不会让修傀凭着自己的能力飞行吗?” 林宇道:“这行吗?” “你不试永远不行!不试的话,估计你以后也没机会试了,也不用等到永远了。”江东流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道。 是呀,试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试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等死,此时正是性命攸关之时,容不得他多想。 林宇迅速向那修傀发出一道神念,而修傀却无动于衷,林宇不由的闪过一丝失望,他不甘心的再次向修傀发出一道神念,修傀还是无动于衷,林宇不由的哀叹了一声。 李傲的身形此时已离他极近,将飞剑纵起,向着林宇背后袭来。 就在李傲的飞剑刚刚刚出手的那一刻,林宇便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心慌意乱,不用看他也知道,危险正在接近他。 一想到后面那三个变态出手,估计他将被轰杀的连渣都找不到,此时的林宇心头一阵黯然,此时他已无路可退,要么出现奇迹,让他逃过一劫,要么他就只有在背后法宝下灰飞烟灭。 拼了,林宇咬着牙向修傀发出神念,修傀还是无动于衷,林宇微微的有些绝望,但还是没有放弃,又做了最后一次努力,向着那具修傀发出最后一道神念。 当他发出那道神念后,突然,只感觉体内的灵力迅速向外涌去,涌去的速度极快,只一瞬间,他的灵力便已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紧追在林宇身后不远处的李傲此时冷笑着看向林宇,他就不信,在他这样修为的攻击下,林宇还能活的下来?如果有人告诉他林宇不会死,他一定会冲上去,毫不客气的给那人一把掌,最后再加上一句“神经病!” 不要说他,无论是谁也不会相信,结丹期的修士居然会杀不死凝气期的蝼蚁,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还不如说看到仙人下凡来的实在些。 李傲身后不远处的金光上人此时向林宇出手,不由的齐齐喊道:“住手!” 李傲对于身后两人的话语根本不理不睬,不只是没有停下向前飞去的飞剑,反而将飞剑的速度催动的更急。 不只如此,李傲还伸手拿出了另外一个储物袋,袋中光华一闪,他的那头灵兽――青鸟出在了空中,青鸟刚刚出现,发出一声兴奋的鸣叫。 叫声落下后,青鸟突然向林宇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在林宇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没错,与它的尾羽丢失时的气息极为相像,青鸟向林宇的背影尖啸一声,双翅一扇,在空中划着残影,直奔林宇而去。 金光上人与女子看到李傲的所有动作后,不由的一愕,这个李傲,打的好主意,为了自己的一已私仇,居然将三人之间的协意扔到一边不顾,或者,可以说是李傲故意为之,根本就不想两人得到想要的。 特别是那名女子,她的修为已卡在这个境界上百年,这百余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机缘,指望能更进一步,若是再无寸进,只怕在再次的劫难来临时,她便无法撑过。 就在她将要绝望之时,遇到了林宇,在林宇身上看到那那种异常灵力的波动,而这股灵力正是他所需要的,一路人尽力示好,就是指望能够博的林宇好感,用采补之术由林宇身上取得林宇的灵力。 此时看到自己的努力转眼间便要毁在李傲手中,他岂能甘心,只看他此时红着双眼,身体一动,当下便消失在了原地,在空中两个腾挪,再出现时已到了青鸟身旁。 女子一出现在青鸟旁边,青鸟便感觉到了一阵压力,那种天生的、来自于骨子里的威压,青鸟的身子不禁微微发颤,低鸣一声,速度慢了下来。 女子对青鸟瞪了一眼,冷冷的喝道:“滚!”,说话间,身体并不停留,再次一闪,直奔前面李傲的飞剑而去。 青鸟听到女子的声音后,一对乌溜溜的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望了望前面的林宇,一对翅膀一展,再次向着前面疾速驰去。 金光上人此时也是速度到了极致,迅速追上了李傲,瞪了李傲一眼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对李傲开口道:“若是将那东西毁了,上宗怪罪下来,你用人头来交代吧!” 李傲听到金光上人的话,眼睛低沉了下来。 女子到了李傲飞剑旁边,伸手就向飞剑上拍去,飞剑被拍飞的那一刻,女子的脸色也变的难看了些。 将飞剑拍飞以后,女子接下来所做的事情让李傲与金光上人无不大怒。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变态的疯子 女子将李傲飞剑击飞后,迅速向伸手向林宇拉去。 林宇此时极度虚弱,向修傀发出神念后,修傀将他的灵力吸的几乎涓滴不剩,刚才眼睁睁的看着李傲的飞剑袭来,不要说闪避,连动一动的力气他也提不起,被女子提到手中后,他只是无比难看的笑了一下。 女子的脸色一改前几天时的那种笑意盈盈,冷着一张俏脸,对林宇开口道:“小子,这是最后一次……”话还未说完,便提着林宇转过了脸去。 林宇勉强的抬起头,随着那女子的目光看去,只见金光上人与李傲两人的法宝向着女子射来,而那头青鸟则紧跟在法宝之后,双目瞪着凶光向女子袭去,而青鸟之后,则是李傲和金光两人紧紧跟随。 女子看着两人来势汹汹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伸手在林宇身上打出一道封印之后,便将林宇甩出之后便向着两件法宝迎去,眼看女子就要接近法宝时,青鸟突然厉啸一声,双翅一振,越过法宝,一对利爪向着女子头上抓去。 女子低声喝道:“不知死活,念在同类的份上,放你一马,你却自来寻死,须怪我不得!”说话间右手伸,手指上的指甲变成,疾如闪电般的向着青鸟胸前抓去。 话说这头青鸟已颇有灵性,听到女子的话后,一对鸟目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对于林宇身上的那股气息,它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因林宇毁去的那根尾羽直到现在还未长出。 这对于一向骄傲、又视尾羽珍若性命的它来说,根本无法接受,拼着重伤也要将林宇毙于爪下,见到女子的手掌向自己抓来,青鸟身体向上纵了纵,想要越过女子的头顶,将女子甩出的林宇撕裂。 看到青鸟的动作,女子冷冷的笑了笑,一双手掌晃了晃,方向一变,划出一道残影后,向着青鸟胸口再次抓去,青鸟对女子手掌下极快的变幻了几次方位,但女子的手掌每次都恰恰封在青鸟行进前的路上。 就在女子与青鸟这一耽搁间,李傲和金光上人的法宝此时已到了女子身前,光芒闪过,那把骨刀出现在了女子的左手这上,女子提起骨刀,对准两件法宝就快速劈去,那件法宝极力向外闪去,但还是给女子手中的骨刀擦中,轻颤着飞了出去。 就在女子将两件法宝格飞出去时,一直想要越过女子飞过去的青鸟登时感觉压力一轻,迅速向着女子身后的林宇飞去,刚刚接近林宇身前便提起一对闪着寒芒的利爪向着林宇头上抓去,若是这一对抓子抓实的话,林宇必定身死道消。 林宇自被那女子擒住后便封闭了全身经脉,此时软软的瘫成一团,眼睁睁的看着青鸟的一对抓子向着头上抓来,却无能为力,只得无力的苦笑着,眼年着青鸟的一对利爪在上中越来越大,他不由的闭上了双眼。 就在青鸟的利爪离林宇的头还有不到半尺距离时戛然而止,一双翅膀在空中扇了扇,极为愤怒的转过身去,一双鸟目中冒着怒火瞪视着身后的女子。 女子此时一只右手正抓着青鸟的尾端,而青鸟尾上剩下那两支尾羽散落到了地上,见青鸟向自己看来,对着青鸟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凡事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再给你一警告诉,绝无下次!” 女子话声落下后,也不再看身青鸟,右手使力,将青鸟远远的甩飞了出去。 青鸟被甩飞以后,一双翅膀一阵拍打后将身体稳定了下来,稳定好身形的青鸟在空中转了个弯,仰天怒鸣一声,拍打着一对翅膀,再次向着女子冲去。 女子冷着一张俏脸,淡淡的道:“已经给你说的很清楚了,念在同类的份上,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可你还是存收寻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女子话音还未落下,青鸟的一对爪子已到了距她不到一丈的距离,女子轻皱着眉头,右手中的骨刀轻轻扬了扬,骨刀猛然出手,向着青鸟激射而去。 青鸟的速度此时已提到了极限,眨眼间,青鸟与女子的骨刀已撞到了一起,一阵金铁相交的声响过后,接着便响起了青鸟惨烈的鸣叫声。 就在青鸟惨鸣之时,女子的骨刀已将青鸟的一对前爪削断,整个鸟身随着被斩下的爪子掉落在了地上,鲜血由青鸟被斩断的伤口处喷涌而出,而女子的骨刀在斩断了青鸟的前爪之后并不停留,此时正插在青鸟的胸口之上,直没至柄。 青鸟因为疼痛此时在地上一边翻滚着,一边哀鸣着,李傲凭着一丝感应该此刻已知晓了青鸟现在的状况,直气的一双眼睛睁的极大,将眼角也撑的流出了血,额上青筋坟起。 李傲伸出食指指了指那女子,又指了指金光上人,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出声,右脚在地上狠狠的跺了跺,伸出将腰间的储物袋摘了下来,一把将储物袋撕了开来,将里面的法宝一股脑倒了出来。 储物袋内的法宝被李傲倒出来以后,那些法宝也不掉落,而是围在李傲的身周打着转,将所有的法宝倒出来后,李傲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双手向外一挥,那些法宝一个接着一个,全部亮起了光芒。 那些闪着各色光芒的法宝围着李傲的身体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李傲此时红着眼睛有,今天可以说是他最倒霉的日子,先是将计就计,听了金光和那不知名女子的蛊惑,鬼迷了心窍似的将修傀送给了林宇。 接着青鸟又被那女人击成重伤,生死未知,青鸟与修傀,一个是掌心,一个是掌背,都是他的命根子,此时一个在林宇手中,一个还在地上打滚,李傲心中的火气之大,让几乎失去了理智。 此时在他眼中只有夺去他心爱之物的仇人,无论是林宇还是对面那女人,对于他来说,都必须承受他的怒火。 李傲的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人,双手在空中按着某种规则在空中比划了一番,随着双手的动作,一头长头无风自动,一身衣袍被体外急速旋转的法宝带动的鼓荡了起来,衣角与衣角碰撞时发出的“噼啪”声在此时听来极为明显。 林宇呆呆的看着对面的李傲,他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李傲这老家伙发疯了,而且看这样子,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程度,面对一个疯子时你可以鄙夷,但若是面对一个有着变态修为的疯子时,除了恐惧和无奈,林宇再想不出用什么词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此刻的李傲,十足的就是一个变态的疯子形像,只看他一脸的桀骜疯狂之色,在身周的法宝运转的极速时,右手向前一挥,盘旋在他身周的法宝猛然跃起,在他头顶之上一尺左右的距离停止下来。 随着法宝的停止,李傲体内的灵力化作一道道气龙向着法宝之上缠绕而去,李傲的灵力缠绕上那一枚枚法宝之后,法宝发出一阵轻鸣,在灵力气龙的牵引之下向着里面靠拢。 当那些法宝靠拢到一起时,李傲伸手又将被女子格飞的飞剑召了回来,飞剑飞回之后向着灵力牵引下众多法宝的前端飞去,当飞剑就位以后,呈现在几个面前的赫然就是一把由众多法宝级成的怪模怪样的巨大飞剑! 那把飞剑组合完成之后,李傲向前一指,巨大的飞剑挟着飞雷之声向着女子向前飞去。 这把众多法宝组合而成的奇形怪状飞剑虽说速度比起李傲先前的小飞剑慢了些,但在气势上却根本无法比拟,远远看去,这把飞剑极为震撼。 耳中听着飞剑破空时巨大的呼啸声,眼中看着巨大的飞剑快速飞来,那种冲击感让林宇只觉的一颗心砰砰乱跳,手心、额头不由自主的沁出冷汗。 与林宇的感觉不同,女子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巨大“飞剑”,眼底闪动着似笑非笑的光芒,他不知道眼前这李傲到底在搞什么?难道是给愤怒冲昏了头不成?这样的法宝若是装装样子还成,要是用在交战中,实难发挥出什么威力。 女子摇了摇头,不禁将李傲看轻了几分,甚至将骨刀收了起来,拉起林宇准备离去。 女子紧紧扣住林宇的手腕,拉着林宇向着半空中一跃。 就在女子拉着林宇刚刚离开地面时,李傲那把怪模怪样的大剑猛然加速,以比刚才快上几倍的速度,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女子与林宇的身后急速驰去。 女子听到大剑加速的声音,微微蹙着眉头,嘴里嘟嚷了一句:“烦人!”说话间转过身来,等那把大剑离身前不到两尺距离时,这才带着一脸的不屑伸手向大剑抓去。 在女子的手将要摸到大剑时,李傲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鹜,嘴角微微抽了抽,他不怕女子轻视,就怕女子不轻视,只有如此,他才有更大的把握重创与她,若是运气好的话,将对方灭杀到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眼前的这把大剑自出现以后便给林宇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但此刻,他却分明嗅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就在女子手指摸到大剑的一刻,李傲的嘴里轻轻吐出了一个字“爆!” 李傲这个字刚刚落下,只听得一声惊天的巨响,那把大剑炸裂了开来,一股冲天的气浪将林宇由那女子的手中吹飞了出去。 被吹飞的林宇只来得及给修傀传出一道保护的神念,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玉佛寺 玉佛寺座落在一座并不高大的孤山之上,透过一片花红柳绿之间,隐隐可以看到一座占地只有一亩大小的寺庙,只从外墙上看,这座寺庙已经历了许多年月,墙壁上虽说风吹雨淋的留下了道道岁月的痕迹,却并不破败。 此时虽说已到了太阳将近落山之时,但寺庙的大门依然有大批的善男信女进进出出,显的好不热闹。 玉佛寺是方圆千里内香火最为鼎盛的寺庙,对,的确是最鼎盛,没有之一——因为方圆几千里之内除了玉佛寺,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寺庙。 当地人只要提起这玉佛寺无不竖起大拇指,接着一脸鄙视的说一声“奇葩”。 为何会有这样的说法呢?这原因有二。 其一,天下间寺庙中的佛像莫不是泥塑金装,而这玉佛寺呢,寺庙中所供的佛像居然是用一大块晶莹无睱的美玉所雕,按理说这出家人应该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姿态站在世人面前,哪怕就是装也要装个样子出来。 但这玉佛寺却与世间其它的寺庙大相径庭,不只是庙中所供的佛像是美玉所雕,就连饮食也开了佛门的先河,一般来说,寺庙内的饭食多为粗荼淡饭,青菜素斋,而这玉佛寺中却是锦衣玉食、大鱼大肉。 若上面的看作是独立特行的话,那么,其二才是真正的奇葩之处。 世间所有寺庙的方丈、主持等等都是一副有道高僧的样子,而这玉佛寺的主持却是一名极其美丽妖娆的女子,但无论是谁提起这玉佛寺的住持时,无不嘴角挂着微笑,似对着玉佛寺有女主持这回事已见怪不怪。 话说玉佛寺的这位女主持,虽说年龄不大,但她的出现却极富传奇色彩,这位女主持曾经是山下某位大户人家大少爷的末房小妾,据说早些年这位大少爷对这位小妾宠爱有加,但这位小妾却耐何身体赢弱、无福消受。 这位小妾常年到头疾病缠身,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看了多少名医,不只是不见好转,反而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下去,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从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变成了病怏怏、憔悴不堪的病妇。 而这大户的这位大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在位小妾没生病前,明光照人之时的那种态度急转而下,看见这位小妾极为厌倦,不是打便是骂。 这位昔日明光照人、极受宠爱的小妾在大少的百般虐待中眼见不活,而这位大少看到小妾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让下人用席子将这位病重的美人儿拖出去扔到了山林间,他自生自灭。 俗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有句话叫做人有旦夕祸褔,这话一点也不假,就说这位大少爷,在将小妾丢到山上后没几天便一在夜里一命呜呼。 据查验过大少爷尸体的郎中医师所说,这位大少爷是在极度兴奋中死去,至于这位大少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能够兴奋的死去,那就只有大少爷自己知道,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而那位病的即将死去的小妾在被大少爷送去山上后没几天却又神彩熠熠的走下山来,容颜不但恢复了往日的俏丽,反而美丽更胜往日一筹。 而这位恢复了容颜的美人儿在山下听到大少爷暴毙的事情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女子下山后的第二天,她便当众宣布:因她自己久病成医,在过去一年间对于岐黄之术颇有些心得,所以决定悬壸济世,普济世人,对于穷苦之人不只是免费医治,而且还赠送药石。 一时间,街头巷尾,无论男女均对这女子交口称赞,更是有人私下说起这女子时一口一个活菩萨,就这样,这女子的名气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话说玉佛寺自多年前便一天天衰败了下去,不要说香油供奉了,就连上门烧香的信徒都越来越少,庙内的这群好吃懒做的佛家弟子连温饱都成了问题,不少和尚实在待不下却便下山的下山,去别的寺庙挂单的挂单,更有甚者下山做起了拦路打劫的买卖。 庙中的长老和老一辈的和尚看着众佛家弟子成了如此模样,哪里还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不由的心中暗暗着急,而那悬壸济世女子的消息就在这时传到了几位长老的耳中,这几位长老经过一番合计之后,便将这女子请上了山。 话说玉佛寺请这女菩萨上山那天,也是山下小城中这几年来的最大一宗盛事,玉佛寺中几十号生的白白胖胖的大和尚敲锣打鼓,披红戴绿地用八抬大轿将这位女菩萨请上山,做了玉佛寺自建成以来的第一位女主持。 而这位女主持则自己给自己取了个道号,叫做妙莲居士。 自这妙莲居士做了主持之后,玉佛寺的所做所为让人越看越不像出家之人,一改往日修身养性的做法,凡事都做的高调了起来,衣关奢华了起来,饮食也改的精美了,就连出家人奉若神明的金仙也换成了玉佛。 而玉佛寺因为有这样一位绝色的女主持而变的声名远扬了起来,由此玉佛寺的香客一天比一天多,但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抱着虔诚之心前来礼佛的,又有多少是为一睹女主持的芳颜而来,那就不得而知。 只是江湖传闻中玉佛寺里因争风吃醋纵容家丁或手下打斗的人每天都会发生多起,而玉佛寺每天的疗伤卖药便成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话说这人世间,有人的地方必然就有竟争,就连这号称超然物外、跳出凡尘、方外之人的佛道两家也不例外。 就在妙莲居士成为玉佛寺主持没多长时间后,距离玉佛寺不到十里外的一座道观——青风观再也不能平静下去。 以前玉佛寺还在衰落之时,青风观里的道长们,凭着一手捉鬼驱邪的把戏还能从自民间得到一些数量不菲的供奉,自从那叫做妙莲的女子入主玉佛寺做了主持以后,这一切都变了。 以前被他们嘲笑、见到他们后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那帮秃驴,现在见了他们的态度完全变了样,只看那帮秃驴见到这群道士后,斜着一双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们,嘴里不阴不阳的叫一声“牛鼻子!” 每每听到这样的称呼,这些道士都想冲上去对着那群和尚一阵脚打拳踢,将对方揍个满面桃花开,但看到和尚身上的装备时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那群花花和尚今时不同往日,就连身上的戒刀也生生跃上了几个台阶。 无论是和尚还是道士,在没有得道成仙或者肉身成佛之前都还是凡人,而像他们这种不会任何修为,只懂得一点粗浅武艺的凡夫俗子比谁都清楚一件好武器在与人放对中是多么占有优势的一件事(当然,修真界也一样。)! 而武器上的差异就是让这群道士放弃械斗的原因,当然,这些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道观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以前青风观里每日还有人前来寻仙问药、请这些道长出手去办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自从妙莲入主玉佛寺以后,这一切都变了,来青风观供奉的人变的一天比一天少。 面对这样的问题,青风观的观主灵机一动,也想出来了个办法,于是青风观里便多出了一项业务——寻卜问卦,而主手这个新增业务的人名卜卦子,至于这人到底什么来历,青风观却与玉佛寺的作法恰恰相反。 所有道士那叫一个守口如瓶,无论谁问起,他们都是自由莫测高深的一笑,神秘兮兮的开口道:“卜仙师那可是真仙下凡!”至于这位卜仙师真的是不是真仙下凡,那就只有青风观的人与卜仙师自己知道。 更为神秘的是,这位卜仙师到底长的什么样,根本就没人看到过真面目,那位卜仙师从来都是一顶大大的斗笠由头上遮下,就这样还不放心,生怕有人看出真面目似的,脸上蒙着一张厚厚的黑纱,黑纱上只留出了一双眼睛。 就这样,这一间寺庙,一座道观,一僧一道两家在这方圆只有几千里的小岛之上针锋相对的打起了擂台赛,两家可谓是绝招尽出,一家卜卦算命,一家岐黄救世,可谓是各有特色,却又是各自竟争。 话说这日,玉佛寺的后院内,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妙莲居士正在一丛花花草草中温步,一双眼睛虽说看着身边的花花草草,但脸上却分明写着异样。 妙莲居士走了几步之后停了下来,抖了抖衣袖,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皓腕之上一只雪白的手掌上如葱的玉指掐算了起来,随着他手指掐算的动作,一双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掐算了一阵,他停了下来。 当她的眼睛再睁开时射出两道精芒,那两道精芒有若实质,吞吐不定,艳红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在那里呆呆的站立了一阵之后,她突然转身向着后面的房间走去。 第一百四十章 天外飞仙 同一时刻,青风观的一间极大的房间中,将整张脸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卜算子看着桌上古碗内的三枚铜钱,站起身来在房中踱了几步,用一副沙哑的声音对窗外说道:“这几天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告诉与我。” 卜算子的声音落下后,窗外一人应了一声:“是!” 紧接着卜算子似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再次开口说道:“对了,这几天给我多留意一下玉佛寺那边的动静。”窗外再次低沉的应了一声后,再无声息,只留下卜算子在屋内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山下小城内大街上,一处不引人注目的小饭馆门口,一头如同稻草般乱遭遭头发的乞丐一副有神无力的样子趴在地上,手中端着一只残破的瓷碗,一声高一声低地向饭馆内喊道:“各位大爷,小姐,求赏小的一口饭吃。” 饭馆中的伙计一脸厌恶的走到门口,将一块硬邦邦的冷馒头扔到地上,啐了一口吐沬道:“没用的废物,每天只知道跑到这里来要饭,也是我家老板好,还给你些东西吃,若我是老板,看我不一阵乱棍打断你的腿。 店里,留着一撇小胡子的店老板对那伙计喊道:“你就莫要欺负他的,他也只是个可怜人,若是家中有饭吃,谁还愿意讨饭吃?” 伙计听到店板的话后,又向那乞丐吐了一口浓痰之后,这才骂骂咧咧的向着店内走去。 小城内,一间不大的私塾中,一个五十岁上下模样的老夫子摇头晃脑的读了一阵书后,对下面的那群小孩子说道自己读,说完之后闭上了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偶而睁开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春末夏初的时分,天气虽说不如盛夏时那么炎热,但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仍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烦热。 田里的小麦已到了收获时分,小城外的家田中,一名粗壮黝黑的汉子正在田里挥汗如雨的忙碌着,就在他刚弯下腰去时,一阵似有似无,非常奇怪的感觉有心中升起,那汗子站起身来向四周狐疑的扫视了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汉子摇了摇头,也许是这几天太累了,看来这几天忙完后,回去好好睡上个几天几夜!眼前的小麦若不及时抢收的话,小麦便会落到田里,到了那时,那才叫做颗粒无收。 现在虽说是太平盛世,但官府的税赋却并不见少,换一任城主,税赋便加上一些,再换一任城主,税赋又加上去一些,就这样,税赋越来越高,到了现在已经成了十税六了,若是颗粒无收的话,又拿什么去给城主府交差呢? 想到这时些,汉子本就愁苦的脸上多出一丝无奈,弯下腰继续挥舞着镰刀收割起脚前的小麦,当那汉子刚刚弯下腰去时,一阵似乎能刺破耳膜的爆炸声由天空传来,那爆炸声震的田里的小麦全都“唰唰”的由麦杆上掉落了下来。 在声响中,汉子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扔下了手中的镰刀后马上紧紧捂住了两只耳朵,蹲在那里的身体也在轻轻的的颤抖着。 爆炸声还未落下,便一阵刺耳的尖厉破空声由上空传来,汉子听到这破空声,不由的头皮发麻,心里更要紧张,传说中,只有仙人才会从天而降,莫非,今日自己真的有幸看到这传说中的天外飞仙不成? 想到这里,汉子的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而且还夹杂着丝丝兴奋,汉子偷偷的抬眼向着天空看去,只看一眼,汉子便愣住了。 眼前看到的景像完全颠覆了传说中天外飞仙的形像,传说中的天外飞仙,那可是丰神俊朗,仪表不俗,道风仙骨,卓而不凡,白衣飘飘,仙气缭绕……神仙吗,当然男的俊美,女的美貌不可方物,要不怎么会说美若天仙呢? 此时由天上降下的“神仙”已到了地上,汉子离的远远看到那这两位“神仙”,那是一男一女,虽说还无法看清两人的长相,但两人的形像,那可是一点不敢恭维,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勉强不让两人露肉。 此时那两位“神仙”正躺在地上,那汉子大着胆子向着躺在地上的两位神仙走去。 走到近前,汉子仔细向眼前两人看去,由外貌上看,那女子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龄,身材凹凸有致,脸上岁月的划痕也极淡,洁白的脸蛋与十多岁的小女孩子比也不承多让。 汉子的目光在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女子身上扫视了几遍,这才恋恋不舍的向女子身边不远处的另一人看去。 那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一头长发散乱在一旁,脸上带着丝丝血迹,一双眼睛闭起,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疼苦的样子,嘴角边还挂着鲜血。 将那少年粗略的打量了一眼后,汉子将目光再次向女子身上描去,他是个男人,喜欢看漂亮女人才正常,若是连男子也不放过的话,那就说明取向有问题了。 汉子看了眼前的女子几眼后,迈开大步向着远处的板车走去,将板车拉到两人身前后,伸手将女子抱到了板车之上,推起板车便向前走去。 汉子走了向步后停了下来,转身向倒在地上的少年看了看,心中犹豫了起来,最后还是将那少年抱着扔到了车上,在板车上再堆起一些麦草后,推着板车大步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在那汉子推着车离开后没多久,一名和尚骑着马由远处疾驰来,围着那少年与女子掉落之处周围转了几圈之后便匆匆离去,和尚的身景还未消失,便有一名道士向着那块地方而去,接着是一些零七八散的闲人,闹哄哄的看了一阵之后,便此不了了之。 需要注意的是,在那群似跑来看热闹的闲人当中,有几伙人看的特别仔细,将那块地方看完之后,各自与同伴悄悄的低声议论几句。 至于田间地头所发生的一切,汉子并不知道,他此时呆呆看着躺在家中少年与女子,心头暗暗有些后悔,他实在想不通,自己那时到底是脑袋里哪根筋不对,不明就里的将这两人救了回来! 眼前的二人虽说还有微弱呼吸,但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根本没有一点银子,若是不给二人就医,谁知道两人能不能活过来,特别是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若是活着那叫美人,若是死了那也只能叫做红粉骷髅。 若是将两人救回了家中却又最终死去,那还不如不救,或许放在外面反而会有钱的主将两人救回家中后寻病问医也说不准,想到这些,汉子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看了看堆在墙角里的唯一一点口粮,毅然提起向着外面走去。 说来说去,汉子终究还是淳朴之人,若不是遇到这汉子,林宇到底能不能活下来,还真是问题,修傀在没有主人命令的情况下本就仿若死人,所以流云仙子所炼成的修傀倒没多大问题。 林宇那一丁点修为在李傲法宝的爆炸下根本就不够看的,当时若不是修傀将他紧紧的护住,只怕他在那爆炸的冲击之下整个身体早已四分五裂,饶是如此,整个肉身仍免不得筋断骨折。 汉子倾家当产的请来的郞中看过林宇两人身体的状况后,也不禁摇了摇头,林宇的伤势极为严重,多处骨头断裂开来不说,筋脉也有多处损伤,虽说严重但也能看的出来,倒是修傀的伤却极为奇怪,并没有多大损伤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郞中不由的摇了摇头,自他行医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问起汉子这两人如何受伤之时,汉子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郎中只得开了几副药后带着满腹的狐疑离去。 转眼间,林宇与修傀到了这里已经两个月的时间,早在多日这前林宇已经醒转,身体在自行修复中也已无大碍,筋骨也已结合了起来,平日里若只是走走路,不怕力气倒也没事。 现在已是盛夏时分,烈日下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烦热的气息,只坐在那里就让人感觉燥热,理不要说在田间劳作了。 林宇随着那汉子在西瓜田里忙碌着,曾经白嫩的脸在阳光的直射下已有些黝黑,赤着的上身虽说还未晒成古铜色,但也是一片暗红色,此时的林宇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修士的影子,从田间劳作时那熟练的手法来看,更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人。 用汉子的话说,像林宇这亲的大好青年应该好好跟着他种田才是王道,至于修傀流云,那还是算了,让一个娇娇嫩嫩的女子去田间地头劳作,汉子摆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对于汉子的作法,林宇除了笑笑之外,便只有极力的配合。 早在两人闲聊之时,汉子便告诉了林宇他的名子:黑牛。 除了每晚夜深人静时修练之外,林宇自已似乎已忘记了自己是个修士,没有了杀戮,没有了恩仇,林宇也想这样平静如水的生活下去。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这个夜晚,林宇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宁无衣 劳累了一天的林宇和黑牛回到屋子后,洗漱了一番便盘膝坐在床上吐纳修练起来,就在林宇入静后没有多久,窗户外突然传来一阵极为响亮“吧唧、吧唧”啃食东西的声音,这阵声音在这安静的黑夜里听来极为明显。 听到这极大的啃食声,林宇不由的紧紧皱起了眉头,这谁呀?大半夜的吃东西吃就吃吧还在 他的窗户外面吃,在窗户外就在窗户外,还发出这么响亮的声音,这也太不讲究了!大半夜的发出这样的声音,不是扰人清梦就是扰人清修。 听着那声音,林宇心脏跳动的韵律也随着那咀嚼的“吧唧”声跳动了起来,心律一乱,林宇便无法再安静下去,他气哼哼的推开窗户向外看去。 淡淡的月光下,只见一蓬头垢面之人,坐在林宇窗前不远处的一棵树枝上,手里提着一只鸡腿正在那里大嚼特嚼,那一张只怕有半年没有洗过一次,林宇睁大了眼睛却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唯一的印像就是那人的一双眼睛极为明亮,比之天上的星光,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人看到林宇向他看去,将手里的鸡腿从嘴里拿出来,呲着一口白的晃人眼的牙齿对林宇笑了笑,沙哑着嗓子问道:“这位道友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莫非肚中饥饿,知道在下在外面吃东西,是不是想要来上一口?” 听到蓬头垢面之人的话后,林宇差点没跳起脚骂人,这哪跟哪呀,是你半夜三更的扰人清修好不好,怎么又成了我看中你的鸡腿了?再说了,你在窗外那么大声音的吃东西,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 等等,这么吵的声音,黑牛呢?难道他没有听到吗?林宇不由的回头向另一张床上的黑牛看去,只见黑牛此时正鼾声如雷的睡的极为香甜。 不对,黑牛平日睡觉时时那么大的鼾声也没能将他从入静中惊醒,为何眼前之人一阵吃鸡腿的“吧唧”声便能让他的心律跟着一起波动,对方一定是修真之人,而且,修为绝不会低,不知对方前来是为友呢还是为敌。 想到这里,林宇不由的向腰间的储物袋的摸去,手摸到储物袋上时,他才想起,他现在除了白云所送的那套阵旗外,就只有一把断剑了,若是对方修为过高,他就是有法宝又能如何?难道还和对方放对不成? 会在树上那乞丐看着林宇变幻不定的脸色也不吭声,对于林宇刚才将手放上储物袋的动作也假装没有看见,直到林宇的脸色平静下来,他才开口问道:“这位道友面生的紧,似乎从来没见到过,莫非,不是这双明光岛上的修士?” 乞丐的话声落下后,不待林宇开口,又自言自语的道:“看这样子也不像其它岛上哪位老怪的弟子,那些老怪哪个不护短,若是眼前这小子是哪个老怪的地方,老怪不把他武装到牙齿哪里会放心让他出来?” “看来也是和我穷要饭的是一样穷的货色,在储物袋里摸了半个连个屁也没摸出来,而且修为也不高,只有超凡后期上阶。”那自称穷要饭的人一边摇头晃脑的说着,一边用那双小眼睛在林宇的身上扫视着。 林宇在穷老饭的目光下感觉极不自然,穷要饭的看到林宇的样子,咳了一声说道:“又不是大姑娘,被我看看也不会少几两肉,有什么好害臊的?” 林宇听到穷老饭的由开始到现在,并不什么恶意,心里稍感平静,开口道:“晚辈有些事情相问,不知穷……前辈可否告知晚辈?” “什么穷前辈,老子我不姓穷,说起来也算是这明光岛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老子我便是明光岛上大大有名的穷修宁无衣!”宁无衣说到里时,由树枝上站了起来,一改那副萎缩的样子,挺起了胸膛,甩了甩头上如同稻草一样的头发,身上的气势猛然一变。 就在宁无衣气势转变的那一刻,他的样子在林宇眼中立马高大了起来,让林宇感觉是那种高山仰至的存在,在那一刻,林宇只觉的宁无衣的修为虽说比不上李傲,但比起冯云来,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宇定了定神,再向宁无衣仔细看去时,对面那宁无衣哪里还有半点高人的形像,此时正坐在树枝上,左手抠着脚丫,右手握着刚才没吃完的鸡腿,咬一口鸡腿,抬起左手在鼻前闻一闻,一脸陶醉的样子。 林宇看着眼前极尽萎缩之能事的宁无衣,胃中一阵翻滚,这就是高人?难不成这明光岛上的高人都是这副德性?也不知这明光岛在什么位置,不知是水土养出来的这种修士还是练的功法将人的脑袋练的不对劲了? 若是水土的问题,这事情就大条了,他想到自己在这岛上生活上几年也有可能变的和眼前的宁无衣差不多时,脸色开始发白。 就在林宇胡思乱想时,宁无衣吃完了鸡腿上的肉,将鸡腿骨放在嘴里吮来吮去,并不时发出声响,林宇听到这响声,抬眼向宁无衣看去。 宁无衣意犹未尽的在鸡腿骨上狠狠吮了两下之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把腿骨扔到树下,长长的打了个饱嗝之后,把油腻腻的手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抺了抺,由怀里摸出了一枚二指宽、巴掌长的牌子扔给林宇。 林宇接过牌子后,借着朦胧的月光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子黑沉沉,似乎是俗世中的凡铁铸,其它的再无出彩之处,林宇握着铁牌子,不明就里的看着宁无衣,宁无衣微笑着说道:“这明光岛上虽说我宁无衣最穷,但最好客的却非我宁无衣莫属。” “小友有时间了可到小城东南角的土地庙内找我一叙。”说完后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的道:“这吃也吃饱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了,这正主都困了,那些个闲人是不是也该回去洗洗睡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小兄弟是我的客人,让他们趁早收起别的心思。” 宁无衣说完之后,离宁无衣不远处的树林中闪过几道身影,宁无衣看也不看那几道身影一样,打了个哈欠,脚下光芒闪过,一枝短棍出现在他的脚下,托着他的身体向远处纵去,几个呼吸间便已不见了踪影。 林宇心中不由的自言自语的道:“该死。”刚才若不是宁无衣叫破那几人的行踪,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江东流语重心长的声音在林宇脑中响起:“林小子,以前在山上时,还有冯云罩着你,现在冯云殒了,你也回不去烈阳门了,又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人生地不熟的,以后将都是你一个人的生活了。” “对于以后的事情,你要独立面对了,路该怎么走,要注意些什么,这些你都该好好想想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但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决定,路最终还是由自己一个人走,别人帮你的终究有限!” 听到江东流的话,林宇沉默着,“路最终还是由自己一个人走”江东流的这句话在林宇脑中久久回荡着,是呀,无论是谁,所有的路都要自己去选,所有的风浪都要自己去面对,别人能给的帮助都是有限的。 人只有在独自面对风浪中才能长大,也只有在不断的思考中才能变的成熟,江东流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林宇懂了很多。 懂归懂,但知易行难,成长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是需要一个不断的时间的,犹如刚刚飞出母巢的雏鹰一般,虽说总有一天会飞上蓝天,但这需要自己在风雨中不断的磨砺,若是一直生活在母鹰的翅膀之下,飞上蓝天只是个笑谈。 林宇正是那刚刚出巢的雏鹰,告别了冯云那只母鹰,离开了烈阳门那个鸟巢,而明光岛正是他展翅面对风雨的第一站,他究竟能不能飞上蓝天,能不能飞的很高,是随波逐流还是一飞冲天,就要看他在明光岛上能不能正确选择好道路。 倚着窗户,林宇一夜没有合眼,整整想了一夜,他想起了过去,似乎看到了母亲赵茹倚门相望的样子,似乎又看到了柳如月那欲说还休的眼神,想起了父成林成和师父冯云临死前的呐喊。 林宇紧握着掌头,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回忆过去,最后一次为故去的人悲伤,以后,他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重演。 无法回去的叫过去,不能聚首的叫别离,过去的已成为曾经,谁也无力改变,但以后的事情虽说谁也说不清,但只要自己变的强大,许多事情自己还是能够左右的。 曾经懈怠的心情必须收起,踏上修真这条路,他林宇再也不是俗世间的凡人,历尽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若是此时去想着如同凡人一样活着,连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这一夜,林宇倚在窗前,想了很多,保持着一个姿势站了整整一夜,太阳升起时,迎着升起的太阳,林宇的眼睛变的极为清明。 第一百四十三章 打赌 “我说那乡下少年,你究竟是不懂规矩还是仗着自己有些修为要硬闯城?”随着话声,由前面的城门处转出一名身穿锦袍的男子。 林宇听到锦衣男子的话后,抬头看了看对方,只看那锦衣男子的修为略比他高上一点,大约处在八层末期的阶段。 “规矩?进个城还有什么规矩?”林宇一脸茫然的问道。 锦衣男子听到林宇的话后愣了愣,盯着林宇的脸盯了一阵,几个呼吸后,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林宇鼻子尖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边笑边大声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真是没见过世面,连进城的规矩都不懂!” 就在锦衣男子的讥笑声中,在城门口排队的人无不侧目看来。 林宇被众人的眼光看的脸皮有些发热,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恨恨的瞪了一眼锦衣男子。 锦衣男子看到林宇的眼光后,收住了笑声,声色俱厉地对林宇道:“哟,这小土包子还不服呀?看你也是有修为的人,要是不服气的话,只管找我过上几招,若是没那胆量的话,要么乖乖去那边排队,要么滚回乡下去。” 锦衣男子话声落下后,用挑衅的的目光看着林宇,一副有种你就来的样子。 林宇长长呼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转身向城门口的队伍末端走去,并非是他怕事,而是不想惹事,毕竟他新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对于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若是太过于盲目的话,极有可能小命丢了还不知道为什么,能低调尽量低调。 另外,他发现了一件事情:若是他只是让流云跟着他时,流云身上跟本就没有灵力波动,只有在发出攻击的命令时,流云的身上才有灵力的迹象,至少林宇自己是觉察不到,所以,可以说流云是他现在最大的秘密。 这也正是那锦衣男子敢向他挑衅的原因,无论是俗世的凡人也好,还是修真界的修士也好,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欺软怕硬,柿子只捡软的捏。 遇到弱的、小的、没有背景的那便想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遇的强的、横的、背后有大山的,那就恨不得上去舔对方的脚指头。 而此时讥笑林宇的锦衣男子正是这样的一个货色,若是他知道林宇身后所跟的女子有结丹期的实力时,不知道又会是怎么一副嘴脸面对林宇。 林宇转身向着城门口排队之人的队尾走去时,锦衣男子又开口道:“小土包子,我劝你还是乖乖滚回你的山窝窝去吧,这进城的费用可是很高的,估计你种田种一年的收入也就只够进这一次城,哈哈哈哈哈……” 林宇听到锦衣男子话后,脸色变的更冷,狠狠的看了一眼锦衣男子,脚下并不停留,继续向队伍的末尾走去,此时他胸中的怒火已快到临界点。 林宇默不作声的跟在队伍后面,随着队伍的前行慢慢前进着,终于轮到了他。 “进城每人一两银子,最多可以逗留三天。”一名身上有着淡淡灵力波动,但一副兵士打扮的男子开口说道,察觉到那兵士身上的灵力波动,林宇不由的多看了对方一眼,那兵士面无表情的与林宇对视了一眼。 林宇由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小袋银子,由里面摸出了二两银子递给了那名兵士,兵士挥了挥手,示意林宇进去。 林宇抬腿刚刚迈步向城内走去时,站在一旁的锦衣男子突然一伸手拦住了林宇。 用一副异样的眼神看着林宇,开口说道:“慢,听说城主府内前几天丢了一点银子,我怀疑这土包子身上的银子就是,还有这土包子身后的女子,我怀疑就是偷银子的女贼,来人,将这两人拿下,待交到城主府内好好查查。” 锦衣男子说完后,一双眼睛在流云凹凸有致的身体上下扫视了几遍,眼中放射着狼一样的光芒。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是凡俗世界,还是修真界,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的,特别是修真界,修为越高的越注重养护,高修为怎么样来的?当然是时间堆来的。 人的身体机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的衰竭下去,的就是修士,也辟免不了,灵力进入体内只会推迟人的衰竭过程,但若是不注重养护的话,同样还是会衰老下去。 流云能够达到结丹期的修为,虽说脸上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真实年龄只怕也有上百岁之久,不知锦衣男子知道面对的是一个如此大龄的老女人时,还能不能提起兴趣。 林宇听到锦衣男子的话后,眼角微微动了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要来,看来,今日若是不将眼前这锦衣男子打疼了的话,以后还指不定有什么阿猫阿狗骑到脖子上拉屎撒尿。 就在林宇与锦衣男子大眼瞪小眼时,离城门不远的一座酒楼上,一身脏兮兮的宁无衣此时与那位教书先生坐在酒楼中,两人的桌前摆着满满一桌的酒菜。 教书先生右手轻摇着折扇,左手握着酒杯,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狼吞虎咽的宁无衣一眼,不满的开口说道:“我说要饭的,你能不能文雅一点?吃东西就吃东西,不要搞的像几百年没吃过一样。” 宁无衣眼皮抬了抬,手上的鸡腿还是继续向嘴里塞去,塞满食物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喃道:“你是堂堂的城主,每天大鱼大肉的都吃腻了,哪里像我们这些要饭的,别人给根肉骨头那都是欢天喜地的大事。” 说完后,又继续将桌上的食物向嘴里塞去。 教书先生看了看宁无衣的吃相,将酒杯放下,摇着折扇站起身来,开口道:“想我一介读书之人,怎么会与你这种粗鄙之人同桌共食,唉,堕落呀堕落,有失斯文!”说话间向着洒楼中面对城门的那面窗前走去。 教书先生的话音落下,宁无衣将啃完的鸡腿骨往桌上一扔,又抱起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将酒坛扔到桌子上后,伸出黑乎乎的袖子抺了抺嘴。 伸出右手,用右手小拇指上黑的发亮的指甲将牙缝里的肉丝抠了出来,看了看,又用指甲把肉丝挑回了嘴里,这才开口道:“斯文?你个白字先生也知道斯文?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说你做城主这几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被称作白字先生的教书先生开口说道:“我说要饭的,你吃相难看也就罢了,说话能不能说准确一点?我叫白枝,不是白字,再说我做城主这几年……咦!”白枝为经意的向窗外瞄了一眼,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意的事情一样。 听到白枝这声“咦”宁无衣站起身来,向着窗口走去,两人虽说一见面就斗嘴斗个不停,但两人认识已久,相交甚笃,别的不说,就凭前些年,白枝争夺城主之位时,宁无衣拼着身受重伤也代白枝接下前任城主请来的一位高手便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匪浅。 这么多年来,两人对于对方的性格都是极为了解,听到白枝的这声“咦”,宁无衣不终有它,清楚白枝轻易不会发出这种惊讶的声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宁无衣走到窗前,向城门口看去,当看到林宇时,他的嘴角挂着轻笑,也轻“咦”了一声,然后说道:“原来是他。” 白枝看了宁无衣一眼,疑惑的问道:“他?你认识那乡下来的少年?” 宁无衣点了点头,揶揄地开口道:“有过一面之缘,怎么?白大城主难不成收徒弟的瘾又犯了?莫非又看上了眼前的少年,要不要我替城主大人引见引见?” 白枝翻了翻白眼,苦笑着开口道:“我收弟子?我这个弟子已级够让我头大的了,要是再收个我也还不要疯了才怪。” 接着白枝话头一转,说道:“反倒是你这个要饭的,我看这少年不比我那些个不成器的弟子资质差,既然认识,那还不如将这少年收做你的弟子吧。” 宁无衣没有接白枝的话,却将手指向外一指,开口道:“白字先生呀,我怎么感觉你这徒弟果然如你所说一样,不成器呀,我看你这弟子也只是个色厉内苒之辈,若是这二人真要斗起来,你这徒弟还不一定斗的过这少年。” 听到宁无衣如此评价自己的弟子,白枝显然有些不悦,开口道:“既然你要饭的这样说,那我二人打个赌如何?” 宁无衣道:“我要饭的穷的丁当响,你作为城主,富甲一方,难道是想把我穷要饭的骨头拆下来去敲鼓不成?” 白枝听到宁无衣打趣的话,摇了摇头,开口道:“本城主还不至于穷凶极恶到拆人骨头,这样吧,那物品就在这几天便会出世,在出世之时,你只须替我挡一挡那女和尚和假道士任何中的一位既可。” 宁无衣苦笑着摇了摇头,指着白枝的鼻子尖说道:“你真是打的好主意,那你猜猜看,我会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把自己绑在你这架战车上面,去和两个不明来历的人做对呢?” 白枝极为自信的摇了摇晃子,微笑道:“你会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明光第一战 宁无衣听到白枝的话后,淡淡的说道:“那我想问问,白城主到底哪里来的自信?相信我一定会答应你这个条件。” 白枝依然微笑着说道:“不为什么,但我还是相信你一定会去的,因为……”说到后半句时,白枝收起了笑容,脸色变的凝重了起来,语气也低了下去。 宁无衣听完白枝的话后,同样脸色凝重,开口道:“若这件事情是真的,无论这个赌约输赢,我都不会让那女和尚与假道士得手!” 白枝点了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决无半句假话,哦,对了,若是你赢了的话,可以去我的藏宝阁挑选任意一样物品!” 白枝的话音落下后,宁无衣却没有答话,两人齐齐向着城门口看去。 城门处,守城门的兵士相互看了看,准备动手时,林宇皱起眉头,冷着脸向锦衣男子开口道:“不要逼我,我不想杀人。” 锦衣男子哈哈大笑道:“你不想杀人?不要逼你?我就逼你了,那又怎么样?土包子的口气倒是不小,你去问问,在这明光城中可还有人敢给我如此说话吗?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说到后来,一副轻蔑的样子看着林宇。 看来,今天这一架是非打不可,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放开了。 林宇眉头挑了挑,开口道:“笑话,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跑到这里来问我?我看你是问错了人了,应该回家问你家大人才对。” 锦衣男子听到林宇的话,冷哼一声,怒喝道:“找死。”话音还未落下,手中光华一闪,一把三尖剑样式的法宝出现在手中,法宝上淡黄色光芒闪过,带着呼啸声向林宇斩去。 后面排队的人群看到锦衣男子动起手来,胆子小些的向着后面退去,胆大的想要挤到前面去看热闹,一个个推推搡搡,乱成一片。 看看锦衣男子的法宝转眼间到了面前,林宇手由储物袋上划过,断剑出现在他手中,林宇持着断剑,反手将锦衣男子的法宝向格开后,淡蓝色灵力向手中的断剑涌去,断剑之上燃起淡青色火焰。 林宇一扬右手,断剑“呼”的一声纵起,直奔锦衣男子而去,锦衣男子一脸讥笑的开口道:“哟,没看出来,你这土包子还有法宝呀,不知从哪里捡到别人扔下的断剑,拿出来也不怕丢人现眼?” 林宇也不答话,只是将断剑摧动的更急,断剑斜斜的向锦衣男子的肩头削去。 看着断剑离肩头只有不到两尺的距离时,锦衣男子如同卖弄一般,双手背在身后,脚下一动,身体由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斜斜退了出去。 锦衣男子站定后,控制着飞剑在空中转了个弯后猛然加速,向林宇背心刺去,眨眼间,飞剑便已到了林宇背后。 听到风声时,飞剑已接近了林宇的背后,剑尖透来的寒气让林宇感觉背心发冷,他想也不想,身体前倾,这才险之双险的避过锦衣男子的一击,比起锦衣男子的飘逸来,林宇就显的狼狈的多。 飞剑带着破空声从林宇背上飞过,飞剑带起的气流将林宇背心刮的生疼,林宇咧了咧嘴,直起身体,急步向后退去。 站在酒楼窗前的白枝看到这里,微笑着对宁无衣说道:“此子是不错,不过看起来比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点,有师父教和野路子出身还是有区别的,只看那法宝便知高下,呵呵呵……” 宁无衣听到白枝的话后,眼皮抬了抬,懒洋洋的开口道:“野路子怎么样?我也是野路子出身,要不我们打上一架试试看?” 白枝听到宁无衣的话,尴尬的一笑,讪讪的开口道:“我并不是说你穷要饭的,而是说那少年,呵呵。” 宁无衣双手抱在胸前,斜倚着窗户道:“输赢未分之前,一切都是猜测,白兄不觉的说什么都早了些?究竟谁能笑到最后,我们看下去不就清楚了!”说完后,再次转头向城门口的林宇二人看去。 就在宁无衣和白枝讲话间,林宇与那锦衣男子又过了几招。 比起锦衣男子的轻松写意来,林宇要吃力许多,第一是修为上的差距,第二便是法宝,自风雷锥被李傲毁了之后,林宇只能拿这把断剑来应付,这把飞剑完整的时候,林宇尚能自如的操控。 而此时断剑被毁的只有当初完整时的三分之二,不只是威力小了一大半,就连运用起来,也极为呆滞,就如同一个生了重病的人一样,总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没有一处地方对劲。 现在两人势成水火,林宇已骑虎难下,要么咬牙与对方斗下去,要么认输,任凭对方羞辱一番。 林宇也清楚,此时虽说两人在这里打斗,但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还在黑牛居住的小山沟里时已有人窥探,此时必定有人会人暗中观看,这时他到明光岛上的第一战,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战。 到底是任人捏来捏去的软柿子,还是不发威的老虎,这一块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林宇呼出一口浊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些后,再次控制着断剑向锦衣男子攻去,但这次,他却暗中留了两分灵力,不再像刚才那样使出全力。 刚才的交战中将林宇死死压制,此时那男子不免有些轻视之心,看到林宇的断剑飞来的气势比刚才弱上了许多,讥讽道:“土包子,是不是吃不起饭肚子饿了?不若这样,随本公子回去牢里,那里管吃管住,如何?哈哈哈!” 在锦衣男子讥笑声中,飞剑出手,以经刚才更快的速度攻向林宇的断剑击去,“叮”的一声响,林宇的断剑被锦衣男子的飞剑打的偏飞出去,锦衣男子飞剑去势不减,继续向林宇身前飞去。 林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边控着着断剑向锦衣男子攻去,一边脚步急速移动,“簌”的一声响,锦衣男子的飞剑将林宇胳膊上的衣服撕开一片,划出一道血印子,随着锦衣男子的飞剑飞过,林宇的胳膊上滴下鲜血。 就在锦衣男子飞剑击中林宇时,林宇的断剑也已到了锦衣男子的身前,锦衣那子看着眼林宇轻飘飘的断剑,再看了眼林宇胳膊上的伤,脸有得色,咧开嘴巴冲着林宇冷冷的笑了笑。 在锦衣男子的飞剑划伤林宇的时候,林宇的断剑也到了锦衣男子身前,对于林宇的断剑锦衣男子也不在意,刚才时,林宇的断剑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现在看这软绵绵的剑势,更加不可能将他怎么样。 锦衣男子极为潇洒的伸出右手,右手之上赫然出现了一只手套,他疾速向着林宇的断剑抓去,想要将林宇的断剑抓住,眼看他戴着手套的手指尖将要碰到林宇的断剑时,异变突生。 林宇的断剑之上青光暴涨,猛然间速度大增,向着锦衣男子的手腕削去,若是这一剑削中的话,锦衣男子的手掌必定从腕齐断。 锦衣男子从与林宇交战到现在,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右手急速回抽,尽管如此,但林宇的断剑还是“噌”的一声削到了他的大母指根后面的手套边缘之上,手套与断剑相交的地方擦出一溜淡淡的火星。 这一剑过后,林宇和锦衣男子两人都是心中一惊。 锦衣男子惊的是林宇飞剑的速度居然可以快到如此程度,刚才若是他慢上一点点的话,林宇的那一剑必定削实,他今日定要遭受那断腕之厄,想到刚才林宇那一剑的速度时,锦衣男子的背心一片冰冷。 锦衣男子再看向林宇时,眼神极为复杂,仇恨中又带着丝丝恐惧。 林宇看双眼看着锦衣男子手上的手套,不知那手套是什么材质做成,竟然这样坚韧,达到了不惧法宝的程度,好东西呀! 两人对视了一阵,锦衣男子恼怒地低吼一声,再次出手向着林宇攻去。 锦衣男子双手将三尖飞剑一分,飞剑化为一大两小三份,三支飞剑之上再次亮起淡黄色的光芒,一前两后,成为品字形,将空气划出尖厉的啸叫声,直袭林宇的胸口。 林宇微微眯起双眼,看着锦衣男子射来的飞剑,待锦衣男子的飞剑离胸口还有三丈左右时,将体内灵力向手中断剑急速涌去,断剑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锦衣男子射来的三支飞剑击去。 只听到“叮”的一声后,飞在最中间的那道最大的飞剑被林宇的断剑击中,擦出一点火花之后,向着斜上方飞起。 接着林宇又集中全部灵识,控制着断剑在空中一个转折之后,向着左边那地较小的再次击去。 在林宇将飞在前面第一支较大的飞剑击偏时,锦衣男子便控制着后面两支小些的飞剑加速,那两格飞剑快,林宇的飞剑更快。 锦衣男子的两支小飞剑在前,林宇的断剑在后,向着林宇的胸前飞来,林宇不去看锦衣男子的那支飞剑,而是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断剑急追而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刮目相看 当林宇的断剑追上锦衣男子的两支飞剑时,飞剑已离他身前不到二尺,若是此时他格开左边小剑,右边剑必然刺进他胸口,而他要是格开右边小剑,左边的同样也会刺入他的胸口。 锦衣男子一双眼睛中闪着森冷的光芒看着林宇,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相信林宇还能躲得过,除非出现奇迹或者林宇隐藏了修为,要么,就是有高人出手。 就在锦衣男子认定林宇绝无幸免之时,林宇突然做出了一个看似简单,但却极难操控的动作,看到林宇的动作后,锦衣男子因惊讶而张大的嘴巴里足足能够塞下一枚鸭蛋。 林宇的断剑速度极快的与锦衣男子的两把小飞剑追齐,追齐后的断剑之上淡青色的光芒大盛,一个摆动,“叮”的一声响,将左边的小剑击的向右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响,两把小剑在空中撞到一起,紧擦着林宇的身体飞了出去。 “好,这小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一直懒洋洋斜靠在窗前的宁无衣此时打起了精神,迅速站直了身体。 白枝听到宁无衣的喝彩声,微笑着道:“此子是不错,虽说是件半残的法宝,但能控制的如此精妙,着实不易,在这一点上,我那弟子是不如他,但胜负之举并非比的只是法宝的操控,至于最后谁才能胜出,我们接着看下去。”白枝显然对自己的弟子信心极大。 宁无衣嘿嘿笑了两声,不再出声,只不过,看向林宇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这一场交战,林宇的心里极为紧张,在外人看来,林宇刚才的那一击妙到毫颠,实际上那一刻的凶险,只有林宇自己心知肚明,直到现在,他的心还在彭彭乱跳,头皮一阵阵发麻。 看到锦衣男子还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知道锦衣男子的气势已经衰了下去,若是能将锦衣男子的气势再打压下去一些,今日他必然会站于不败之地。 林宇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紧张感,使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极为平静,他看向锦衣男子,嘴角绽出了自进城后的第一抺微笑,扬了扬眉角,似乎刚才所做的是一件不经意的事情一样。 他背起双手,仰头看着天,声音极大的“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手脚还是要经常活动才行,不经常活动,这手脚就生疏,若是物脚生疏了就容易给人看扁了。”林宇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似仰头望天,其实眼角的余光在偷偷的留意着锦衣男子。 锦衣男子听到林宇这句话后,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咬了咬牙,对林宇愤然开口道:“好,手脚生疏了是吧,我们再打过便是。” 看着锦衣男子的表情,听到锦衣男子的话语,林宇心中暗呼要遭,他原本是想用话语给对方压力,让对方知难而退,谁知效果却适得其反,锦衣男子不但没有退却,反而因下不了台面要与林宇再来一战。 林宇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今,何必当初,什么没叫没事找抽,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林宇的那句话说出后,酒楼上的宁无衣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暗呼要遭,以宁无衣的修为如何看不出林宇刚才那一击已发挥到了极限,更不知这小子这么不知进退,此时若是与锦衣男子罢手言和,两人都不会失了面子。 但用言语挤兑对方,让对方下不了台,无异于让对方只能与他接着拼下去,这真是一着臭着,臭的不能再臭的一着。 白枝的嘴角依然挂着一丝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锦衣男子此时怒火正炽,正说话间,便已将被林宇击飞的飞剑召回到身边,一双眼中含着怒火恨恨的盯着林宇,手中三把飞剑之上光芒闪过,嘴里冷冷的喝了一声“去”,“去”字刚刚出口,飞剑便挟着风雷之声向林宇击去。 看到锦衣男子含怒发出的一击,林宇的心不由的往下沉,锦衣男子这次的攻击与前几次比,无论是速度还是灵力的浓郁程度,都足足提高了一筹不止,若是还用刚才的方法根本就无法抵挡此时的这一击。 眼看无法抵挡锦衣男子这一击的三支飞剑,不由的心头大急,若是此时被击中的话,绝不是一支飞剑那么简单,而是三支飞剑会接二连三的射中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怎么办?该怎么办? 林宇此时额上见汗,心中大急,一边急速移动着身体,一边在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应该方法,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 随着思绪,他的灵识也向着储物袋中探去,翻查着储物袋中的所有东西,突然间,他的灵识触碰到了储物袋中三枝一模一样的阵旗,当阵旗映入脑中时,林宇的脑中一动,也许,可以这样做。 有了决定后的林宇突然看也不看向他射来的飞剑一眼,身体一扭,转了个方向向着城门外急速奔去,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林宇已出了城门。 在他身体刚出城门之时,锦衣男子的三把飞剑也已到他身后三寸远的地方,感受到三支飞剑上传来的寒意,林宇脚下一扭,身体猛然向城门外的右方转去。 三支飞剑中最右边的那支擦着林宇的左臂划过,将他左臂上的衣服撕下不小的一片,在左臂臂上留下一道不小的血印子,林宇发出一声闷哼。 在看到林宇向城门外逃去时,白枝淡淡的说道:“原以为此子还是个人才,现在看来,有些人的眼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唉!”长叹一声后,眼睛向宁无衣轻轻摇了摇头。 宁无衣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嘿嘿的笑了一声,底气不足的开口说道:“这不是还没分出胜负吗!接着看下去便是。”说话时,眼睛看着脚尖。 白枝呵呵笑道:“这要饭的人脸皮过然厚呀,这胜负已经分出了,不知你这不要脸的货还要我看什么?难道说非要等杀死一个人,剩下的一人才算胜出吗?” 宁无衣正准备开口说话时,突然城门外突然一阵光华升起,接着传来锦衣男子的惊呼声。 听到锦衣男子的惊呼声后,白枝与宁无衣对视一眼后,两人化作两道残影,由酒楼的窗户飞奔而出。 就在刚才,林宇奔出城门时,锦衣男子先是愣了愣,接着大怒,小子,我还以为你是个高手,原来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刚才落了我的面子,现在见打不过了就想逃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锦衣男子此时正在火头上,想也不想便向着城外急速追去,就在他刚刚奔出城门时,突然眼前景色一变。 锦衣男子急急收住脚步,一脸戒备的向着四周看去,此时此地哪里还有城墙?哪里还有小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往无边的海水,而他此时正站在一片孤岛之上,这是什么地方?对方竟究用什么手法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 就在锦衣男子举目四顾时,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上突然起了滔天大浪,大浪劈头盖脸的向他身上泼来,锦衣男子看着眼前的大浪,体几灵力涌动,急急放出一个防护法术。 就在锦衣男子被困到三才阵里时,白枝与宁无衣两人来到林宇的身旁,对于林宇的手段,两人无不心中暗赞一声。 林宇与宁无衣有过一面之缘,向宁无衣点了点头,叫了声前辈,对于宁无衣身旁的白枝则直接无视。 宁无衣看了看被困在阵中,急的上窜下跳的锦衣男子一眼,对林宇说道:“胜负既然已分,还是撤去阵法,放他出来吧。”说完之后,扭头看了白枝一眼。 白枝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开口,只是脸色不悦的看着被困在三才阵中的锦衣男子。 林宇向宁无衣开口道:“原本放他出来也没什么,不过……” 宁无衣一双眼睛翻了翻,对林宇开口道:“不要可是了,你放他出来,有什么事情自会有人为你做主的。”说话间,嘴巴向着站在身边的白枝咧了咧。 对于宁无衣脸上的表情白枝心知肚明,但却又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没办法,无论在中里都一样,胜者为王,自己的徒弟打输了就是打输了,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徒弟还没自立门户,那这后果必然就由他这个作师父的来承担。 以白枝的修为,要搞定林宇这样的小角色,只要抬抬手就能办到,但白枝现在不会这么做。 宁无衣显然与眼前这小子极为熟络,而他现在却有求于宁无衣,的就是眼前的林宇与宁无衣不相识,白枝也不会将他怎么样,白枝无论怎么来说还是一城之主,光天化日之下,他弟子可以乱来,但他却不能。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白枝这个人极为清高,做为读书人自有自己处事的风格,他根不不屑于欺负林宇这样的一个小辈,的就是林宇现在提出什么要求来,只要是在合理的范围内,白枝也不会拒绝。 看到宁无衣的表情,林宇看了白枝一眼,手一伸,三枚阵旗由地上飞回林宇手中。 重获自由的锦衣男子面对着林宇,看清眼前的林宇后,一句话也不说,手一伸,一点寒芒直奔林宇胸前要害。 第一百四十六章 白城主 林宇此时与锦衣男子对面而立,相距不到二尺,在林宇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一点寒芒一闪间,便已到了林宇胸前。 对于锦衣男子的这一手,林宇根本没有丝毫防备,他此时心中尽是不甘和愤恨,两眼恨恨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等人。 眨眼间,锦衣男子小飞剑的剑尖已穿透林宇胸前的衣服,剑尖上的锐利感让他感觉胸口一阵剌疼,鲜血由他的胸前流出,将胸前的衣服泌红了一大片,看来,今日无可幸免,林宇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眼看锦衣男子的小飞剑就要进入林宇体内时,一只白晰的手掌出现在了那把小飞剑的剑尾,将小飞剑一把抓住,拉了回去。 接着锦衣男子一声惊呼,整个人飞了出去。 本已闭上眼睛的林宇听到锦衣男子的惊呼声后睁开眼睛,眼前白枝的手中正捏着锦衣男子的小飞剑,而宁无衣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手中提着锦衣男子的衣领。 见到林宇睁开双眼,白枝向林宇抱歉的一笑,转过头去,一脸鄙夷的看着被宁无衣提在手里的锦衣男子,冷笑一声,开口道:“哼哼,张珲,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子,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不敢认的?” 被叫做张珲的锦衣男子听到白枝的话后,脸上变了几变,嗫嚅着开口道:“师父,是他先输的……” 白枝不耐烦的将张珲的话打断道:“张珲,你还要不要脸?你的修为本就比别人高,别人能与你打个平手,你还说他输了?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来,只怕你现在在别人的阵法中已死去多时!” 一提起这个弟子张珲,白枝便有些头大,话说张珲这个人呢,资质不错,悟性也还可以,修练呢,也极为认真,对于这样一个百里挑一的弟子白枝为何又会头大呢? 原来张珲这人性子极为直爽,而且见不得别人吹吹耳边风,做事又极为冲动,比如这次,张珲只所以找林宇的麻烦完全就是听了别人的怂恿,当然了,以前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少。 曾经有一次,张珲甚至和外岛某个老怪的后辈动上了手,若不是白枝及事赶到,险些酿成大祸,只怕两岛之间早已起了战端,明光岛现在还能不能留存至今还是个问题。 肯交岛本身就是个小岛,岛上的修士也极为有限,白枝在尽可能的把所有修士笼络在身边,哪怕修为低些也不怕,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修为再低的修士也是修士,修为低了可以培养,若是修士跑光了,想培养也没得培养了。 自白枝坐上城主的位子后,他一直抱着与人为善的态度去对待每一位修士,无论对方高低,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白枝都在尽可能的将对方留在岛上,明光岛虽说一直太平,但做为城主,他不得考虑战端起的那一天。 无论在哪里都一样,修士都是稀缺资源,成千上万的人之中才能出那能一两个修士,而且那修士的资质、悟性还是个未知数。 白枝想说办法笼络修士,而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却动不动就与这些修士作对,这怎能让白枝不头疼? 白枝身为读书人,按理说他收的弟子的就不是温文尔讶之人,最起码也应该知书达理,明辨是非才对,但最后却收了张珲这样的浑人为弟子,不要说旁人不解,连白枝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 宁无衣早已站张珲放了下来,白枝对张珲冷冷的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没事就出来惹事招非,我也给你说过了多少次,但你为何总是死性不改?根本不懂的修身养性,回去之后,给我关禁闭十天!” 将张珲训斥完了之后,白枝又转过头来,对林宇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是哪位高人门下?”说完一之后,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林宇。 宁无衣虽说与林宇在那夜淡了一阵,但对于林宇的名字和师出何门,根本一无所知,在白枝问起林宇时,他的一双眼睛也紧紧看向林宇,等待着林宇的回答。 听到白枝的问话,林宇沉思了一下,名字倒是无所谓,至于出身,现在他根本就是一介散修,现在看来,白枝对他也无恶意,若是要问他伤了弟子之罪的话,刚才已经出手,断不会这样合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话。 想清楚了这些,林宇对白枝开口道:“晚辈林宇拜见两位前辈,晚辈并无门派师父,而是机缘巧合之下来到此岛。” 这句话说的是真真半假,他曾经入过烈阳门,但在冯云死后,他早已对烈阳门没有了任何感情,至于怎么到这个岛上的?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是稀里糊涂的就到了这个岛上,说是机缘巧合也说的过去。 对于林宇这半真半假的话,白枝和宁无衣两人都是半信半疑,白枝看着林宇看了一阵,知道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微微一笑,对林宇道:“林宇,不知你到城中来可有什么要事?不知有什么可以帮上你的?” 林宇抬头平视着白枝,白枝的眼里一片坦诚,不似做作,法宝这东西,低阶的好找,但高阶的和精品更是可遇不可求,若是能购的到精品谁愿意购高阶?若是能购到高阶,谁又愿意购低阶? 而面前之人又邀自己去城主府,显然在城内也是有些职位之人,若是由他出面,想来求得一些精品法宝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林宇便开口道:“不瞒前辈,晚辈的法宝已毁,到城内来就是为求的一两件法宝。” 白枝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刚才他与宁无衣在酒楼看到林宇与张珲交战时,拿出的只是一把断剑时,便已猜测到,林宇此行极有可能是为求法宝而来,在城外看到林宇的阵旗,而无其它法宝时,便已肯定林宇此行的目的。 沉吟了一番,白枝开口道:“在下忝为一城之主,虽说不富有,但几件法宝还是能拿出手,送你一两件又何妨,这便随我去城主府走上一趟吧。” 听到白枝的话后,林宇的脑中有些转不过弯来,眼前此人就是城主?!眼前此人的做法推翻了那高高在上的城主在他心中的印像。 按理说,城主都是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说别的,就看他以前在俗世间那些城主的嘴脸便知道,哪个不可一世的样子,若是有人敢伤他们的门人子弟,那不扒皮抽筋才见鬼了。 林宇想着心事,转头向宁无衣看去,宁无衣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与其在城中到处碰运气还不如去城主府中看看,他不指望白枝能送他一件法宝,若是有精品,让他用灵石去换他也愿意。 随即,林宇向白枝开口道:“如此,就叨扰城主大人了。” 看着林宇的表现,听着林宇的话,白枝不由的点了点头,知进退,晓分寸,就在一瞬间,白枝甚至动了那么一丝收林宇为弟子的念头,但这念头很快又被他压下。 白枝看了看林宇,对宁无衣笑道:“宁兄反正左右也无事,何不随我去府中一趟,看看眼前这小友挑选法宝的眼光如何?”说完后哈哈一笑,转身便向城内走去。 宁无衣向林宇招呼一声,与白枝并肩向前行去。 那位锦衣男子张珲自被白枝打断后,一直低着头再没有说话,白枝向城内走去后,张珲这才抬起头来,眼神复杂的看了林宇一眼,跟随在白枝身后,向前行去。 林宇搞不懂张珲为何会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张珲不说,他多想也没有用,轻轻摇了摇头,跟在张珲身后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明光城内的街道呈南北走向,宽窄可以并排通过两辆马车,整条街不同林宇所见过的城那般以石条或是大砖铺就,而是用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铺成,虽说不如石条大砖那般平整,但却有另一番趣味。 再说这明光城中的建筑,同样也是由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石块组成,虽说这些房子不如以前见过的那般光滑平整,却透出一股粗犷的气息。 而街上行人的衣着打扮在林宇看来更是奇装异服,许是这明光岛身处海中,天气多湿热的缘故吧,多以短装为主,男子上衣为短袖,露出小臂,裤子则是由膝以下露在外。 而那些女子的衣着打扮,让林宇看来,无法直视,头发都是盘起,上衣刚露出肚脐,下身穿的则是一条短裙。 对于没见过的事物,人都不免多几分好奇,林宇当然也不例外,两只眼睛在那些人身上描来描去,特别是看到那些女子露在外的肚脐时,目光不由的多停留一阵。那东张西望的样子,就是一副活生生的土包子进城的形像。 而修傀流云的长裙打扮,在明光城内行人的眼光看来,也是格格不入,行人的目光随着流云的身影瞟来瞟去,甚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对着流云指指点点。 城主府在明光城的最北端,面南座北而建,大约一柱香时间过后,城主府已遥遥在望,也不知城主府外修建的什么阵法,整个城主府笼罩在一团烟雾袭罩之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城主府 对于阵法,林宇可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虽说他手里有一套完整三才阵的阵旗,但他对于三才阵却几乎一无所知,有半吊子来评价都是在抬举他。 林宇愣愣的看着眼前云雾缭绕、半遮半掩的的城主府,不由的想起了烈阳门,想起了冯云,不由的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中。 就在林宇对着阵法发愣时,白枝微笑着拍了拍林宇的肩臂,开口道:“怎么,对眼前的阵法感兴趣?若是对阵法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听到白枝的话后,林宇莫然的心中一暧,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他对白枝微微颌了颌首,开口道:“让城主见笑了。” 白枝向要宇微微点了点头道:“好了,这便随我进去吧。”话声落下,当先向内走去,说也奇怪,也不见白枝身体有什么动作,只要他的脚步到处,那些云雾便自动向后退去,让出一条通道。 对于白这一手,林宇不由的高看了几眼,走在林宇身前的张珲似有所觉的转过来,看到林宇的样子时,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撇了撇嘴角,却没有说话,又将头迅速转了过去。 紧跟在白枝身后,一在暗中留意林宇的宁无衣这时开口道:“论起白城主在阵法上的造诣,不要说在整个明光岛,就是在这周围十二岛之中,也是独占鳌头,若是谁能得白枝的真传,那以后在阵法上的可是不可限量。” 听到宁无衣的话后,白枝只是微笑着说道:“宁兄这是在给兄弟我脸上贴金。”但却一脸平静,显然对于自己在阵法上的修为也是极为自信,再加上他对林宇也极感兴趣,有意将其收入门下,也未出口反驳。 林宇又不傻,对与宁无衣递来的这句话又岂能不知,但冯云尸骨未寒,且对他的情深义重犹自在心,他又怎能就此改换门楣,改投他人门下? 林宇并未开口接下宁无衣的话茬,假装没有听懂宁无衣的话。 宁无衣见林宇不开口,便不再讲话,随着白枝向城主府走去,气氛一时间沉闷了下来。 就在一行四人的沉默中,城主府转眼即到,一直走到城主府前十丈时,整个城主府才能一览无遗,林宇不由的举目向着城主府看去。 眼前的城主府并非想像中的那样高大巍峨,而是三座十多丈高的两层楼,这三座楼呈品字形排列,三幢楼的门都向外开,在三幢楼的二楼的中间位置则是一片不大的花园,花园中种植着一些林宇并未见过的花花草草。 虽说已是盛夏时节,但花园里的花朵依然怒放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花朵的颜色,有黑色,深紫色和藏青色,都是极为深沉的颜色,而那些花朵虽说开放,但却并无花香传出。 走近了些,林宇向城主府的墙上看去,只见墙上密密麻麻的粘着一层贝壳,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就连建城也是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此贝壳贴在墙上不只是没有一丝唐突之感,反而多出一丝俏皮的感觉。 在城主府羊并未停留,白枝带着三人直进城主府中后也没停留,径直穿过房间后向着三幢楼一楼之间的空地走去。 走到空地前,白枝停了下来,低垂着眼神,口中念念有词,嘴时边动着边向着那块空地迈步走去,到了那块空地间,脚下步子有按着某种规律走动着。 白枝口中念什么林宇听不听,至于白枝脚下的的步伐按照什么规律走动,林宇更看不懂,但一双眼睛还是顺着白枝的脚步在地面上挪动着。 随着白枝脚下步伐的迈动,地面上微微泛起了亮光,随着光芒的亮起,白枝的脚步越来越快,随着白枝脚步的加快,地在上的光芒也越来越亮,到了最后,白枝的脚步已看不清,而地面上的光芒也变的炽白起来。 这一刻似乎很长,又似乎极短,在这一刻,林宇似乎已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了白枝的脚步和地面上的光芒。 过了一阵,地面上的光芒又变的暗淡下去,准确来说,并不是暗淡,而是光芒的颜色转化成了暗灰色,那种暗灰色似乎能够吞噬周围的光华一样,林宇的眼中除了地面的暗灰色外,再没有其它色彩。 白枝猛然停下了脚步,当白枝停下脚步下,向着宁无衣、林宇和张珲招呼一声。 林宇随着宁无衣和张珲向空地走去,就在他刚刚踏上那块泛着暗灰光芒的空地时,突然周围环境一变,当他再仔细看去时,哪里还有什么城主府,也不见了那块空块,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山洞。 山洞的顶上镶着几颗鸽蛋大小照明用的珠子,珠子虽说个头不大,数量也不多,但却将整个山洞内照的一片亮堂堂。 看到册洞顶上镶嵌的珠子后,想起了自己以前在收服怨的那个地洞里也拿到过一颗珠子时,不由的将灵识向储物袋中探了探,当他的灵识向储物袋中时,心中却突的一下,灵识在这里根本就不能放出! 对于林宇眼中的惊异神色,白枝看在眼里,哈哈笑了一声道:“林宇小友不必惊异,这里乃是我存放东西的所在,虽说没有什么稀罕的天材地宝,或许在高人的眼里不值一哂,但也是我自修道以来心血所聚!” 白枝虽然表面上说的极为谦虚,但实际上的言语之间不无骄傲之意,特别是说完之后,向着宁无衣斜视了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宁无衣感觉到白枝的眼光后,冷冷的哼了一声。 虽说两人表面上极好,但若是一有机会仍免不得挤兑对方一番,这二人之间也极为有意思,白枝在宁无衣面前不提修为,而宁无衣在白枝面前也不主动提起钱财物品。 最好笑的是,每次喝酒时,宁无衣都是空着肚了而来,走的时候不只是要填饱肚子,有可能的话,还会带些东西回去,用宁无衣的话说:穷要饭的好不容易碰上财主,当然要吃饱,也要为下顿考虑! 在白枝挤兑宁无衣时,林宇直接笑笑,他已看出两人之间关系颇好,也清楚这些高人有些就有些怪毛病,有事没事就喜欢拿好友开涮,话又说回来,无论两人之间怎样挤兑林宇都当作没看见。 白枝将他带到这里来,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就是让他挑选法宝的,想到极有可能在这里能够淘到一件精品法宝时,林宇的心但不由的突突的跳动起来。 一件顺手的法宝可以让战力增加三四成,而若是有一件顺手的好法宝,让战力增加一半也不是不可能,由此可以看出一件好的法宝对修士来说有多重要。 就在林宇脸红心跳时,白枝饶有兴趣的对林宇看了一眼,向着走去。 张珲看了看林宇,嘴角挂起一丝鄙夷的笑,虽说白枝在这里,他不敢说出声,但仍免不得在心里腹诽一番: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就是没见过世面,还没看到师父的好东西就激动成这样,等会看见了那还不要激动的晕过去! 对于张珲面上的表情,林宇直接无视,我是没见过好法宝,只有一把残剑和一套阵旗,你有好法宝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被我击败!等哥有了好法宝之后,若你还敢像今天这样招惹,不把你揍成猪头才见鬼了。 想着这些,林宇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当他抬头时,恰好看到宁无衣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见他看去时,对他传音道:“好小子,白枝还没把东西给你,你现在就想着怎么报复他的徒弟,若是给你了,那他这弟子估计小命都难保了,那你想想,他还会不会给你法宝?” 收到宁无衣的传音之后,林宇的脸上显现出一片尴尬之色。 宁无衣又接着给他传音过来:“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你不让张珲伤筋动骨,将他好好教训一顿,白枝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哈哈哈!” 林宇向宁无衣翻了翻白眼,这好的也让你说了,坏的也让你说的,这好话坏话让你一个人说完了。 不大功夫,白枝便领着林宇等人到了一扇布着几枚符文的大门前,白枝手中捏了几个诀之后,右手掌心亮起一道闪着微弱光芒的符文,白枝右手平伸,似缓实急的将右手手掌向着那道布满符文的门上按去。 当白枝的手掌按上那道门时,手中的符文一闪,便没入了门中,符文没入门内后,白枝便收回了手掌,将双手背在了身后,退后了向步,悠然的向着门上看去。 林宇第一次见到这种开启机关的阵法,不由的瞪大一双眼睛向那门上看去。 只看那门上的符文一个接着一个迅速亮起,等所有符文全部亮起后,那道门在一阵“扎扎”的响声中缓缓向上升起,门的背后是一不知多深多阔的山洞。 山洞里面一团黑乎乎看不真切,挨着门的这面现出一派与门外褐色石头不同的黑青色,白枝向几人看了一眼,当先向着里面走去。 当林宇刚刚踏进山洞中时,脚下一疼,不由的向着脚下看去,这一看之下,不由的张大了嘴巴。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冉鱼 林宇仔细看去,他脚下所踩的地方是一块尖尖的如同圆锥样的东西,那东西下部较大,上部却是尖型,而且那圆锥的外表看起来极为光滑,却又不像是人工打磨,想来是自然形成之物,林宇不由的向那尖锥状之物多看了两眼。 就在林宇低头向脚下看去时,宁无衣的声音传来过来:“小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吧?可以给你一点小提示,这是在某种动物的体内。” 动物?什么动物有这样巨大,不,准确来说的庞大的身体?莫非说的是它吗?林宇脑中浮现出一种传说中的动物,试探着向宁无衣问道:“莫非,我们是在相柳体内不成?” 听到林宇的回答,宁无衣一阵无语,再次传音道:“白枝还没有那么恋态,搞个上古凶兽来玩,这只是一头未成年的冉鱼,而且已死去多时,你刚才踩到的东西就是冉鱼的牙齿。” 林宇的脑子有点短路,冉鱼?传说中的上古异兽!难道眼前的白枝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够捕获这上古异兽来保管东西? 据书上说:冉鱼亦称冉遗,其大可吞天地,成年的冉鱼腹中可成一界。 林宇不由的向四周看去,他们现在只是靠着巨大山洞的一边向前走去,而另一边黑洞洞的一眼望不到边,还不知有多宽,若这真是冉鱼的话,那这冉鱼的大小真是不可估量。 以前对于冉鱼的说法,林宇也只是一笑置之,在他看来这只是人的一种想法而已,直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幕,听着宁无衣的话,这才不由的相信了一半。 这可不比李傲那只青鸾血脉的青鸟,至少还没听说过冉鱼会有血脉传给其它异兽,最重要的是李傲的修为比白枝高出不知凡几,以李傲的修为也只能是收服青鸟,并且每天还要敬的跟爷爷一样。 就在林宇脸上表情不停的变化,胡思乱想之时,宁无衣的声音再次传来:“行了,别乱想了,白枝只能说是运气好,无意间得到这个未成年的冉鱼,而且还是弥留之际,现在这头冉鱼也已做古。” 宁无衣的话声落下后,林宇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白枝这种变态的存在送他法宝他还真不敢要,对于有强大力量的人往往都有崇拜心理,但对于过于强大之人那就不是崇拜了,而是恐惧。 就在林宇于宁无衣传话间,白枝已停了下来,林宇只顾低头想事情,差点一头撞在了前面的张珲身上,张珲回头看了林宇一眼,皱了皱眉头。 白枝看到张珲和林宇的样子,咳了一声,开口道:“这里便是我储放物品的地方所在。” 听到白枝的这句话时,林宇这才抬头向着白枝看去,只见白枝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案几之旁,手中此时拿着一个镯子模样的东西。 看到白枝手中的镯子,林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白枝不将东西拿出来,捏着个镯子做什么?想到这里,带着疑惑的目光不由的向着宁无衣与张珲看去。 此时的宁无衣和张珲二人,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枝的手上,张珲此时一脸的痴呆相,张大着嘴巴,口水由嘴边滴下,一双眼中隐隐泛着绿光,估计若白枝不是他师父的话,他一定会冲上去将那镯子抢到手里。 宁无衣则比张珲要好的多,眼中更多的则是羡慕。 林宇将灵力运到双眼,对白枝手上的镯子左看右看,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再看向两人的表情,不由的感觉好笑,不就是个镯子吗?难道这岛上的人就这样没见识?看到个镯子就像看到旷世奇珍一样。 就在林宇不以为然时,白枝似乎看穿了林宇的心事一般,他看着林宇的眼睛,微笑着说道:“这位林小友一定感觉很奇怪,我不直接拿出法宝来,反而拿出这枚镯子。” 听到这句话,林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看着林宇的反应,白枝轻笑一声,开口道:“若是我告诉林小友这枚镯子乃是一件储物法宝,不知林小友会不会相信呢?” 听到白枝的这句话,林宇不由的再次凝目向白枝手上的镯子再次看了一遍,但那镯子看起来还是没有丝豪异样,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看向白枝的眼中不由的含着异样的神色。 对于林宇眼中的异样,白枝也不在意,事实胜于雄辨,说再多不如做一次来的实在,白枝托着手镯的手掌向前平伸,另一只手上光芒闪过,向着掌心的手镯抚去。 当白枝的手掌抚上掌心的手镯中时,只听的一声轻响,一件物品出现在了白枝身旁古色古香的案几之上,随着白枝的手掌不停挥动,一件又一件物品陆续出现在那张案几之上。 林宇此时睁大着一双眼睛,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0”形,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此时的样子,比起张珲来,难看的样子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珲脸上的表情只是贪婪和妒忌,而林宇的脸上的表情比起张珲来,要丰富多彩的多,除了张珲的那种贪婪与妒妒忌外,还有惊喜,不敢置信等等多种表情,可谓是异彩纷呈,若是前面放着一面镜子的话,估计林宇自己都无法相信,他在一张脸上竟然能表现出这么多的表情。 白枝看到林宇的表情,心中一阵大爽,话说这些读书人最为虚伪,按理说,白枝想要送什么法宝给林宇,只要自己拿去就行了,无论满不满意,林宇还能说个不字? 由此可见,白枝之所以将林宇带到这里来,明明就是想在林宇面前显摆一番,看到林宇脸上的表情时,他的心理才会得到满足。 读书人常说一句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乐是这自己一个人欣赏,而众乐呢,很明显的这除了让众人欣赏之外,更多的是让众人羡幕、妒忌,陪着一起欣赏脸上表情越丰富,这些持有宝物的心理才越满足。 当然了,前提是这些与持有宝物的人一起欣赏的人不能对持有宝物的人构成威胁,比如白枝现在,宁无衣是几十年的好友,且为人豁达,对朋友更是两肋插刀,所以,对于白枝的手中的宝物也只是羡幕一番。 而张珲和林宇两人,在白枝眼中看来,无论两人如可妒忌民,如何想纳入手中,但有那个心却没那个能力,也只能想想罢了,就是两人合起手来,也只不过是两只强大些的蚂蚁而已,他只要伸出一只手指,便能让两人倾刻间灰飞烟灭。 虽说白枝手掌挥动的速度不快,便那面案几的桌在毕竟只有那么大,很快案几上便摆满了法宝和材料,兴许是案几上摆不下了,也可能是那枚手镯中存放的东西已以空了,或者是白枝显摆够了,总之,白枝停了下来。 太多的惊讶只会让人麻木,此时,无论是白枝手上的镯子还是案几上摆的法宝材料,都让林宇提不起一丝精神,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拥有的。 宝物再精妙,法宝再多,若你的修为对这些不成正比的话,一旦暴露出去,那这一霸切就不再是宝贝,而是催命福,宝物再好,要有命消受才是真。 想通了这些之后,林宇纷乱的思绪平静了下去,眼中再次清明了起来,贪婪,妒忌那些负面情绪也淡了下来,除了羡幕之外,再无其它不良的情绪左右他。 白枝看到林宇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恢复清明样子后,心中不由的暗暗有些惊讶,按理说张珲的修为高些,应该早些清醒过来才对,为何却并非如此? 不要说白枝想不通,宁无衣同样也想不通,两人看向林宇的眼中不由的带了些不可置信,若说林宇修为高的话,他们可以理解,但林宇现在的修为明显要比张珲还低。 莫非眼前这小子隐藏了修为不成?两人不约而同的察视起林宇的修为,还是八层中阶!那为何又会如此呢? 看着两人的眼神,林宇不由的一阵茫然,他想破头也想不通哪里不对劲,只得将头低了下去。 就在林宇低下头时,白枝的声音传来过来:“林宇,先前是张珲不对,我代他向你陪罪,这里的法宝你来看看,有看的上眼的你随便拿走便可。”说话间向着案几上的那一堆法宝指了指。 听到白枝的话,林宇抬起头来,看了案几上的那堆法宝一眼,转头看向白枝,躬身道:“赠晚辈法宝,不知白前辈可有什么条件?” 白枝看了林宇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微笑着开口道:“也无所谓条件不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一个一情既可。”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看来,楞想拿到白枝的法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这样也好,平等的交易,交易的话,谁也不吃亏,谁也不欠谁什么?世上最难还的是什么债?当然是人情债。 当白枝说出他的条件时,林宇不由的睁大了双眼。 第一百四十九章 剑名从云 只听白枝淡淡的道:“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条件不条件,只是每个明光城里的修士所需要尽的义务而已,若是明光城遇到外敌入侵之时,需要你与明光城所有修士共进退。” 听到白枝的话后,林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叫条件吗? 就在林宇听到白枝的话,站在那里低头沉思时,宁无衣的眼中闪起一道异样的光芒,隐晦的看了林宇一眼,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当年,若不是这白枝用同样的一句话诓住他,那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 林宇有些不相信的再次反问白枝:“白前辈所说的这些就是我拿走法宝的条件吗?” 白枝听到林宇的话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不错,我的条件就是这样的,不过……”白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冷冷的看着林宇。 林宇接触到白枝的这种眼神,心里不由的打起了鼓,不知这白枝的不过后面是什么,心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白枝盯着林宇的脸,过了几个呼吸后,这才接着道:“其它人做城主时我管不到,也管不了,但是,在我做城主的这些年中,明光城有外敌入侵时,你必须到场,而且,在我做城主的任期内,你不可轻易离开明光城!” 听到白枝的话后,林宇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还不叫条件?恐怕没有比这更苛刻的条件了,这根本就是变相的软禁,为了一件或几件法宝而出卖自由,林宇从来想都没想过,也根本无法相像,若是没有了自由,要再多、再好的法宝又有何用? 对于林宇思考的样子,白枝视若无睹,再次开口道:“我这人虽说为人极好,也喜欢提拔小一辈的弟子,但是,平生最恨的便是临阵脱逃者,对于临阵脱逃者,对待的唯一方式那就是――杀无赦。” “当然了,你也可以不拿我的东西,可以不必守在明光城,但是有外敌入侵时,你同样不能临阵脱逃,而且你也可以出入此岛,但对于岛外之人,我为他们提供便利,想必让他们缴纳一些费用也是应该的。” “最后一点,在本岛定居的修士,我会尽可能的提供保护,但对于那些非本岛的修士吗?若是有与本岛修士发生冲突的话,视情节的严重程度,情节轻的逐出岛去,情节严重的,就地斩杀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白枝说完之后,将双手背到身后,再不看向林宇,而是抬头看着山洞顶端,似乎山洞的顶部突然长出了什么极为美丽的花纹一般,看的是聚精会神,极为认真。 宁无衣站在一边,向着案几上的那堆法宝和材料,在其中挑选着自己感兴趣之物。 张珲此时也没有了那副痴痴呆呆的样子,无论是案几上的物品,还是白枝手中的镯子,此时他都失去了兴趣,自顾顾的盘膝坐在山洞的一边,闭目静修了起来。 听着白枝的话,林宇脑中炸开了锅,威胁,这就是赤条条的威胁,而且威胁他的人还在逼着让他必肌做出选择,到底是该独善自身呢?还是绑上白枝这条战船呢?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看来除了家人之外,再就只有冯云、秦老头、柳如月等人对他好过,其它的人都是假的! 到底是以自身的自由为代价求得平安、仰人鼻息的活着还是就此浪迹天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呢? 一时间,林宇脑中思绪纷杂,这是他自修道以来,第一次直面这种选择的局面,这是他第一次选择,但不是最后一次,所以他不得不慎重的对待。 就在林宇陷入沉思中时,白枝转过头来,看了林宇一眼后,悠悠的开口道:“林宇,先前我以说过,因张珲冒犯你在先,我说过代他向你赔罪便一定会赔罪,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现在都可以在里面挑选一件法宝。” 自己到这城里来不就是为了找一件趁手的法宝吗?要不然也不会与张珲发生冲突,若是没有冲突的话,他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白枝既已提出送自己一件法宝,自己要是不接的话,会显的过于做作。 更重要的是,白送的不要,那就是发傻,当然,前提条件就是他要搞清楚这件法宝到底是不是白送的。 想到这里,林宇便不好意思的向白枝开口道:“不知白城主所说事情可否当真?” 听到林宇的话后,白枝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悦,将袖子一甩,板着一张脸,极力压制着怒火说道:“你将我白枝当作什么人了?虽说我的修为在修士中只能说是沧海一粟,但我好歹还是个城主,还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来给一个小辈设套。” 听到白枝如此说,林宇急急向白枝告罪,口句说道:“林宇并无他意,还请城主恕罪!”说话间,向白枝恭了恭手。 白枝将手一挥,开口道:“罢了,不知者不罪,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若你以后了解我的为人之后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挑选一件法宝吧,记住,随便桃,但只能挑选一件。” 白枝说完之后便不再看林宇,而是向着一旁的宁无衣走去,与宁无衣二人低声说着什么。 林宇只看了两人一眼便向着案几前走去,越是靠近摆放法宝的那面案几,他的心便跳的越厉害,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那里面只有一件是属于他的,但一颗心还是不争气的“砰砰”乱跳。 站在案几前,林宇仔细向关那堆法宝看去,大略数了一下,那堆法宝只怕不下二十件,只看着那堆法宝,林宇便觉的口干舌燥,自踏入修真界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么多法宝。 随着目光的移动,林宇的脸色越来越红,桌上所放的法宝中,最低品质的只有两件,而那两件法宝都是高阶顶级,只差一步就到顶阶,其它十余件,件件无不是顶阶法宝。 像这样多的顶阶法宝,估计烈阳门的任何一个支脉一次拿出都有些困难。 看着眼前的众多法宝,林宇不由的伸手向上摸去,手指由一件一件的法宝划过,每件都是精品,每件他都不舍,林宇的心绪此时纷乱,一双眼中射出贪婪的光芒。 白枝看到林宇眼中的神色时,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不怕你有欲望,就怕你没有欲望,有欲望的才是人,没有欲望的,那是神,无论是谁都愿意和人打交道而不愿意和一个“神”打交道,此时的林宇恰恰而对眼前的法宝时,情绪出现在极大的波动。 毕竟林于还是个进入修真界才几年的菜鸟,根本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更不要说去控制,而这些,正是他此时的弱点所在。 白枝这个人笼络人很有一些手段,爱财的,好,我给你,爱美女的,我也满足你,有其它爱好的,我也尽可能的让你满意,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当然,前提是这些人要都是人才,而不是废材,最重要的是这些收到他东西的人的立场,哪怕不能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也不能成为他的对立面,他白枝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至于白枝的这些东西从何而来,那就不得而知了,宁无衣曾说过一句话:任何一个道貌案然之人的背后,都有阴暗的一面,至于白枝在不这些人里包括,那就只在白枝和宁无衣知道了。 此时的林宇,对着案几上的法宝,看着这件也好,那件也不错,他此刻两眼放光,拿起一件,放到眼前看了看,又拿起另一件放到眼前看一看,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不舍、高兴、患得患失等等不停变幻。 自从林宇站在白枝放置法宝的案几前之后,林宇便如同陷入了魔症中一样,整个人变的浑浑噩噩起来,在此之前,林宇哪里见过如此高品阶且这么多的法宝,以前他所持的飞剑也只是一把高阶顶级的法宝。 而眼前所见到的法宝中品阶最差的就已达到到高阶顶级,眼前众多顶阶法宝对于林宇这样一个穷修来说,就如同一个只吃过萝卜白菜的穷人面对着一桌的山珍海味时,却又只能吃一口,到底该吃哪种呢? 就在林宇陷入自己浑乱的想法中无法自拔时,许久未曾开口的江东流声音响起:“林宇,人贵在知足,贪心会使一个人陷入无劫不复的境地的。” 江东流的话,对于林宇来说,如同当头棒喝、醍醐灌顶,让迷茫中林宇清醒了过来,林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再次扫视了遍之后,心中便已有了决断。 他伸手向着一对高阶中级的飞剑伸去,将那对飞剑拿到手中仔细看了看,此剑说是一对,实为一大一小。 略大些的一把呈现淡蓝色,灵力注入其中时,剑身之上有一道淡蓝色的波纹由内向处扩散着;较小的一把呈现一派白色,注入灵力时,剑身上的光华如同浩淼的烟波一般起伏不定。 就在林宇仔细端详对剑时,白枝开口道:“这对剑剑名从云。” 第一百五十章 传送阵与九岛 听到白枝的话后,林宇微微一愣,从云?这到底是巧合呢还是冥冥中的天注定?莫非这把剑也在提示着自己,以前师从冯云时的点点滴滴不可或忘吗? 林宇此时持着双剑,却双眼空洞的望着一处,完全沉浸在与冯云在一起时的过往中。 林宇的样子在白枝看来,根本就是欣喜若狂的表现,而且是那种高兴的找不着北的样子,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鄙视,穷人就是穷人,见到这些就激动成这样,遇到那些天材地宝后那还不得疯了?! 此时,林宇不知道白枝对他的看法,白枝也不清楚林宇的想法,几人沉默了一阵,白枝开口说道:“林小友,想必我早些时候对你所说的事情,你考虑了这么久,心里也应该有底了吧?若是你想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说完之后,一双眼睛闪着光芒看向林宇。 听到白枝的话后,宁无衣也不由的转头向向林宇,等待着林宇的回答。 白枝的话将林宇由沉思中拉了回来,白枝对林宇再次抛出橄榄枝的意思,林宇又如何能听不出来? 他略一沉吟,开口道:“多谢白城主抬爱,此事还容我再考虑考虑。” 听到林宇的话后,白枝低垂下眼皮看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个呼吸后,白枝抬起头来,朗笑了一声,开口道:“是我心太急了,看到这些青年才俊便想将其培养一番,林小友既说要多想想那便多想想。” “若是想通了以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可来城主府找我。”说话间,白枝拿出一面腰牌递给林宇,接着开口道:“你面腰牌你拿着吧,若是在这岛上有什么事情的话,只需拿出此腰牌便可,若是危难之时,打碎腰牌我便会知晓。” 林宇双手接过白枝递过来的腰牌,还未等他仔细端详,白枝向盘膝坐在一边打坐的张珲开口说道:“张珲,替为师送送这位张小友,你们二人年龄差不多大,修为也极为接近,你们二人要多亲近亲近。” 很显然,白枝对于林宇还是不放心,嘴上说的其为客气,让张珲去送林宇,实则是监视。 就在二人向处走去后,白枝又对林宇说道:“林小友想来左右也无事,不若先在城里盘桓几日,让张珲带着你看看这城里的人情风俗,修为上若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只管来问我就是。”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林宇。 听到白枝的话后,林宇脚下微微一顿,看来白枝不只是要监视着自己,而且还要暂时软禁林宇几天。 等林宇两人走后,宁无衣一脸不解的向白枝开口道:“白字,你到底是对这少年好呢?还是不放心这少年?” 白枝冲宁无衣淡淡的一笑:“这少年的来历极为奇特,为何他偏偏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恰好就在那件物事要出现的这几天出现?难道你不感到奇怪吗?” 宁无衣听到白枝的话后,愣了一愣,开口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这少年极有可能与那东西之间有牵连?他的修为也只有超凡期的八层,又能翻的起什么大浪?是你想的太多了吧?” 白枝听到宁无衣的话后,脸上的笑容收起,反问道:“修为低是反不起大浪,但这少年身后的背景呢?难道背后真没有高人吗?” 听到白枝的这句话,宁无衣一时语塞,的确是,像这种中上资质的少年修士,一般来说都会有师门所在,就好比一块璞玉,都想捡回去好好雕琢一番,断没有人将璞玉当作石头乱扔的。 白枝看了宁无衣一眼,接着说道:“在我看来,眼前这少年极有可能是其它岛上的哪个老怪派到这里来刺探消息的,在那东西得手之前,绝不可让他与外人接触,更不可让他出岛,若他有任何异动的话,我不介意先将他灭杀于此地。” 说到这里时,白枝的眼底闪过一缕寒光。 宁无衣看着对面的白枝,总感觉哪里似乎有些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呢,他却又说不清。 张珲带着林宇由那个山洞出来后,将要传上地面时,林宇忍不住回头向着那片山洞看去,许是宁无衣怕说之话的影响吧,林宇再次看向那山洞时,隐隐的觉的那山洞还真像一张巨大的嘴巴,而那山洞中的石笋和石钟乳还真有那么几份牙齿的意思。 林宇还未回过头来,眼前景像再次一遍,他与张珲二人再次站到了地面上那块空地之上,对于这种悠忽而来,悠忽而去的方式,林宇还是第一次接触,心里不由的有些好奇。 林宇转头向张珲问道:“张……张道友,不知这转换地方的方法叫做什么名堂?” 张珲看了林宇一眼,回头向那空地之上看了一眼之后,再次回过头来,向林宇说道:“哦,林道友说的可是这个?”说着话便伸手向着那块空地指了指。 林宇点了点头。 张珲看了林宇一眼之后,突然笑了,开口道:“林兄可真会开玩笑,你不会告诉我,传送阵你没见过吧!这个传送法门是我师父由传送阵悟来的传主送之法,根本还不成熟,所以每次启用时极为繁索。” 张珲的一句林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看来这张珲还真是个拿的起放的下之人,就这打了一会坐的时间,已将两人交战时发生的不快扔到了一边。 传送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他以前不要说见过,听都根本没有听到过,听张珲说起后,不由的提起了兴趣,但又苦于不知怎么开口。 就在林宇苦恼着怎么开口时,张珲倒是先说了起来:“这传送阵呀,这才叫一个神奇,只是布置两个阵法而已,便可将人由这个地方传送到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地方,着实是方便,但就是花费有些高昂!” “这些传送阵说来简单,但实际布置起来,却又极为复杂,我师父平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在明光岛上能够布置出一个传送阵,这样以后无论去其它岛上时就方便的多,少去了飞行之苦,也少了在海上飞行时的危险。” “我师父这些年来,一直醉心于传送阵的布置方法,但直到今日却只能布置出当下这个半成品,每次开启时所耗时间极长不说,而且所能传送的距离也是极短,唉,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他 老人家的夙愿才能达成。” “为了能够布出传送阵,我师父近几年来可以说将明光岛附近几岛上的阵法高手全都拜访了个遍……” 张珲此时不管林宇想不想听,只是自顾自的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讲个不停。 原本对于这块地方极不了解的林宇此时由张珲的嘴里知道了不少,而且他还没有开口,对方便说了出来。 原来,林宇此时所在之地,是在一片无边无尽的海上,由于太过于庞大,大块陆地对于海上的人来说根本就是虚无飘渺的存在,所以海上的人将这里叫做沧茫海。 而这个名为明光岛的小岛只中这片大海上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岛,此岛不只是面积极小,人口也极为希少,并且因为灵气稀薄,资源匮乏的原因,根本就没有哪个修真门派或者大的世家看上,这明光岛可以说根本就是被放弃的一块不毛之地。 若是被那些高门大阀看上的话,根本就轮不到白枝来做这个城主,白枝这样的修为,在他们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那些高门大阀中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弟子,无论是各方面都不知要比白枝高上许多。 正因为此岛地处偏远,且又贫乏荒凉,这才由的他在这里称王称霸,当然,像这明光这样的小岛周边共有九处之多,且每个岛上都有一个白枝这样的城主(也是岛主),而这些小岛上的城主也都抱着一统九岛的想法。 在许多年以前,这些岛与岛之间便开始经常互有交好、攻伐,今天你打过来,明天我打过去,但谁又把谁能灭掉,经过几百年的沉积下来,这九个岛之间形成了两个联盟。 一是明光、明星、明凡、明辉、明阳五岛结成的号称明修的联盟,明另一由暗羽、暗辰、暗泽、暗月四岛组成的暗战盟。 自从两个联盟成立以后,形成了平衡,就这样相互对峙着,都不敢轻举妄动,都在寻找着一个一击之下,能够将对方全盘灭杀的机会。 当然了,联盟之间也并非是铁板一块,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估和岛主当然还是做联盟的盟主,而白枝现在就是想做盟主的那个人。 所在白枝一方面在极力的笼络人才,无论修为高低,修为高的可以打前锋,至于修为低的呢,最起码可以做炮灰。 当然了,对于那些有前途的青年才俊,他也不惜去培养培养,将其培养成他的左臂右膀,成为他以后当政时的骨干,不得不说的是,白枝明面上只有张珲一个弟子,其实还有不少有师徒之实的人。 这些人在白枝的眼中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第一百五十一章 剑阵 听完了张珲的话后,林宇已将明光岛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他闭上眼睛,将张珲所说的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心里便已有了决断。 他现在的修为太过于低,根本就无法安身立命,若是卷入这九岛两盟的纷争之中,只有做炮灰的份,若是他在这里不明不白的死去,那冯云的仇,永远也无法得报。 现在他要做的是如何心快离开这里,尽快离开这个漩涡,这里对他来说,并非是良地,两盟之间现在虽说处于暂时的和平期,但谁也说不清哪天就会开战。 用脚后跟想也想的到,沉寂了多年的两个联盟若是再次开战,开战之后的九岛之间必然会成为极大的绞肉机,凡是卷入其中的人,估计是十不存一,存活下来的人必然也是修为高超之辈,像他这样的修为,卷进去的话连个泡都不冒便消散于在这天地之间了。 所以,当下对他来说,最要紧的事情是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大漩涡。 随后他又想到了白枝对待他的态度时,不由的又是一阵头疼,看来,要离开这里根本没有那么容易呀。 此时的张珲与林宇两人交织成了极为奇特的一幕,张珲站在那里一直喋喋不休;而林宇却站在原地,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在想着事情时,嘴巴时不时还小声嘀咕两句。 直到白枝和宁无衣的身影出现,白枝重重的咳了一声后,才将两人从那种如同中邪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白枝在两人的脸上扫了一眼后,这才悠悠的开口道:“张珲,这位林小友这几日便要住在城内,这样吧,你就在府中给他找一间干净些的房间住下便是了。”说完之后,眼光再次在两人脸上扫了一遍。 张珲应了一声,便带着林宇向着城主府三幢楼中右后方的那幢走去。 看到林、张二人走后,白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随后双迅速恢复了正常,与宁无衣向着城主府最前面那幢楼走去。 关好门之后,林宇盘膝坐在床上,闭起了双眼但他却根本无法入静,他的脑中将进入明光城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和张珲对他所讲过的话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双一遍。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到了午夜时分,林宇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外看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虽说这是夏夜,但雨点落在脸上仍然感觉冰凉凉的,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雨滴拍打在树叶、房子和地面的沙沙声在耳边萦绕。 雨滴的“哗哗”声正如同林宇的心情一般,久久翻动不息,黑漆漆的夜色下,纷乱的雨中,林宇一颗纷乱的心随着着雨滴而跳动。 林宇看着窗外的黑夜,低声嘀咕着:“到底该怎么办?”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江东流的声音响起:“到底怎么办你要问自己,遇到这种问题,也只有你自己能为你解决,现在,你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了,没有人再护着你,也没有人会再护着你,你要学会自己长大。” 听完江东流的话,林宇沉默不语,是呀,自冯云殒后,就再不会有人那样掏心掏肺的待他,现在的他如同无根浮萍一般,所有的事情只能靠自己,或许,像冯云这样待他的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到。 这去只能缅怀,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他必须走出过去,走出有冯云护着的日子,他必须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想到这里时,林宇的眼神已慢慢变的坚定起来,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他要离开这里,光明正大的走肯定不行,不要说白枝不会答应,极有可能他提出之后,白枝全让他化作一杯黄土,永远的留在这座岛上。 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溜出这个岛,这个可行性也不大,他能想到的,白枝必然也能想到,从今天白枝对待他的态度上,也便早已看出端影,应该不只是他,白枝防范的必然是一批人,此时的岛上,估计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若说是找到这些与他有一样遭遇的修士,看似容易,其实更难,所谓百人百性,且不说组织到一起能不能冲出此岛,若是其中有人为了讨好白枝,让其它人都出卖了的话,那等着他们的将是白枝的屠刀。 最可行的办法那就是乱,只要岛上乱了,他才能毫发无损的逃离明光岛,便怎么样才能乱起来呢?这是个问题,但也不是不可能实现。 想到这里,林宇便放下思绪,拿出对剑熟习了起来,法宝再好,还是要看使用的人与法宝的契合度,修真界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叫做人、法、器。 这个法在这里的意思是不是法术,而是方法,人的修为再高,也要有好的法宝才能让战力更高,而人与法宝之间有了很好的契合之后,才能发挥出法宝的全部威力。 林宇现在的修为也不算低,又从白枝那里拿到了那两把叫做从云的对剑,法宝虽利,但要想将其威力发挥到更高,只有与法宝之间不断的磨合才能办到,而磨合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不停的练习练习再练习。 对于法宝、法决之类,除了练习还是练习,没有什么更巧妙的办法,只有在练习中才能找到运用的技巧,而非找到了技巧才去练习。 林宇此时最缺的就是时间,无论是提高修为还是练习法诀、熟悉法宝,都需要时间,现在他在这个岛上,白枝不会给他太多时间考虑,无论是留在岛上还是出岛,都必须给白枝一个准话。 话虽如此说,其实,林宇由张珲的字里话间早已分析出一些信息,最关键的一条便是:无论他答应留在岛上还是出岛,区别根本不大,若是答应留在此岛,只是自由一些,若是想要出岛,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 据张珲所说,晚光岛上许多时日以来,修士只能入不能出,但具体原因,张珲却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明光岛上这段时间有事情要发生。 海上的气候本就变幻无常,大雨时断时续的下了三天两夜。 这三天两夜对于缺少时间的林宇来说,极为重要,在这三天两夜的时间里,林宇于这两把对剑没日没夜的整整研究了三天两夜,虽说他还无法将这对剑的威力完全发挥出,但也能发挥一部分,并且还摸索到了一些小技巧。 让林宇高兴的是对剑的威力,这从云对剑威力并非是林宇当初认为的那样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昌一加一大于二,若是发挥的好,那便是一加一快要接近三。 当然,威力加大了,控制的难度也必然随着上升,不禁他同时要控制两把飞剑,而且这两把飞剑之间也有联系,只有在其中找到平衡点,才能将这对剑应有的威力发挥出来。 虽说林宇使用阵旗时灵识也增长了不少,但这对剑的控制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全新的概念,按理说,这样复杂些的法宝都会有一些基本的使用口诀才对,但白枝将对剑交给林宇时,也不知是口诀遗失了呢还是白枝忘记了。 对于这些,林宇还能跑去问白枝不成?当然不能,现在去找白枝是自己送上门去找不自在,与其找白枝还不如找现成的老师――江东流。 听到林宇的描述后,江东流沉默了一阵后,便给林宇提到了一个林宇从没听过的东西――剑阵,听到剑阵这个名字后,林宇不由的提起了兴趣,便向江东流讨教起了剑阵。 剑阵,顾名思意,便是由剑类法宝结成的阵法,传说这剑阵是由远古多位天纵之材的大能共同所创,几位大能的原意是试图将几件法宝的威力凝聚到一件法宝之上,这着想法并不可行。 于是,就有大能提出,将这几件法宝结为一体,就这样,创造出的东西的威力令他们咋舌,威力呈倍数上升,当然与威力相对应的操作难度,不提也罢。 更因为剑阵的炼制方法极难,炼制的材料也难寻,后来慢慢便淡出了修士的视野,以至于再后来,这炼制的方法便慢慢失传。 江东流之所以对这剑阵知晓,便是因为他所在的那个年代中,剑阵还有极少一部分剑修在炼制、使用,所以江东流于与剑阵还所知一二。 要想炼制成剑战,首先便是材料,比如说这阴阳剑阵,炼制时需要加进阴阳二气,四象剑阵亦然,五行剑阵的五支剑便要汇集齐金、木、水、火、土五行材料等等,在材料齐备时。 再说剑阵的控制,若想要剑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那使用剑阵之人必须身具和剑阵属性相同的灵力。 总之,说起来这剑阵来,极为复杂,除了材料、控制手法之外,最重要的是剑阵中的每支飞剑之上都必须以特殊手法刻印上特殊的法阵,且每支飞剑之间的力量必须平衡,剑阵之所以成阵,守的便是这个平衡之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杀人 只有各种无素守住了平衡的法宝之间才能建立起平等的联系,而只有法宝之间建立起平等联系的剑类法宝才能称为剑阵。 江东流听到林宇的两支飞剑之间有联系时便想到了剑阵的控制方式让林宇试一试。 林宇本就对这对剑的操控毫无头绪,此时听到江东流提起时,也是心中不免一动,对呀,与其茫然无头绪的自己猜测,还不如按着江东流所说的剑阵方法试一试。 将江东流所传授的剑阵方法在心中默想了两遍之后,确定无误以后,林宇便将灵力分另灌入两把飞剑之内,等飞剑之上亮起灵力的光芒后,这才将灵识又分成两股,向着飞剑内涌去,试图与两把飞剑同时建立起联系。 当两股灵识涌入飞剑后,飞剑的剑身微微一颤,控制着飞剑在屋内飞行了两圈之后,林宇的额头微微见汗,只感觉力有未逮。 对于这样控制法宝的方式,他以前不要说见过,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若实在要说有一点点类似的话,那便是阵旗,但发动了阵旗时的方式又与这剑阵发动时相差极大。 阵旗只是在刚刚发动时要对整套阵的三杆阵旗同时控制,当阵旗运转起来之后,只需进行保持其正常运转即可。 但这剑阵完全是两码事,完全是从头至尾都要对两把飞剑进行控制,而且运行时的控制要求的更要精密,不只是要维持飞剑的正常运行,而且在飞剑的飞行过程中必须保持其灵活性。 此时林宇只是让飞剑运行时便极为困难,更不要说与人争斗,若是对敌时,不需要对方出手,林宇便已自乱阵脚。 林宇放下手中的飞剑,低声再次与江东流交谈了起来,交谈一阵便将控制着飞剑运行一阵,运行一阵再与江东流交谈几句。 这些天来,林宇明面上是居住在城主府,但实际上与软禁无异,白枝也不为难他,吃的喝的都是按时送来,平进也没人打扰,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白枝也只来过一次,也不问林宇是去是留,只是闲聊了几句便抽身而去。 林宇也在猜测一件事情,他所居住的那一幢楼里全都居住着与他一样被软禁在这里的修士,林宇也曾试图在送饭的仆妇嘴里问个究竟,但那仆妇听到林宇的话后,只是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敢说呢还是不知道。 林宇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去一探究竟,但自他去过一次之后,便放弃了这种打算,为何会这样呢? 那次,当他推开门,脚步向着门外时,脚在空中如同踢到一面墙壁一样,根本无法前行,面对这些,林宇想都不用想便已知道,这必定是白枝的拿手绝活——阵法。 他也可以肯定,在他所在的楼里必然羁押着不少和他一样的修士,而且被关在这幢楼里的修士之间,谁也无法见到谁,整幢楼也只能进不能出,显然为了这些修士做乱,白枝也玩了一手极为漂亮的阵法。 自那次试过之后,林宇便放弃了与其它修士联络的想法,的就是他能冲破门外的禁法找到其它修士,的就是其它修士也同他一心,一群人联合在一起,那又能怎么样?不要说冲出岛,白枝只需将这幢楼的阵法加固,便会让他们束手无策。 与其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还不如将手中对剑的使用方法研究透彻。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些时间里,林宇一直在与江东流交谈,修习飞剑,参悟阵旗,在这三者之间转来转去。 经过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研究,他对于阵旗上的领悟又多了些,而对于控制那对对剑的剑阵只能说是略有心得,至少将灵识分成两股之后,可以灵活的控制那两把飞剑,这里也没有人和你喂着,所以也不知威力如何。 这段时间里,进步最多的是他的灵识,无论控制阵法也好,还是控制对剑也好,都对灵识有着极高的要求。 就在这天早上,正在静修中的林宇被敲门声从打坐中唤醒了过来,当他打开门时,看到了一个既意外又不意外的客人——宁无衣。 宁无衣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凝重,他见到林宇后也不废话,神色复杂的给林宇说道:“跟我下去,有事情给你做。” 听到宁无衣的话后,林宇也不讲话,随在宁无衣的身后向着楼下走去,他心里很清楚,若是该他知道的,宁无衣必然会告诉他,若是不该他知道的,无论怎么问,宁无衣也不会开口。 就在林宇随在宁无衣身后走到楼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大群修士,大略看去约有二三百人的样子, 心中虽说早已猜到了白枝会关押一大批修士,但此时看到这么多修士时,林宇的心中仍然不免一惊,不由的向面前的修士看去。 眼前的这些修士中,修为最低的也就是凝气三四层的样子,而修为最高的却已到了筑基初期的地步,而修傀流云此时正痴痴呆呆的站在张珲的身边。 见目光扫来,张珲也与林宇对视了一眼,张珲看向林宇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随后举步向林宇走来,在林宇面前站定以后冷冷的开口道:“原以为你还是一个可以结交之人,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之事!” 张珲说完后,向着修傀流云看了一眼,眼中全是同情与怜悯。 转过头来,对林宇再次说道:“此事我师父还不知晓,若是他老人家知道的话,绝不肯轻饶于你,还望你好自为之,若下次还看到你做出如些之事,必取你项上人头。”张珲说完之后便头也不会的向前走去。 林宇给张珲这一番话说的颇为莫然其妙,他看了呆站在身边的修傀流云之后,脑中微微想了想,这才似有所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也曾听说过修真界有种采补之事,想来张珲定是把他当做了那种用了采补之法之人,在觉察到流云修傀没有灵智之时,并且还穷凶恶极的抺去女子神智,随时进行的大肆采补的天人共愤之人。 白枝此时带着三名筑基期修士向着众多修士身前走来,在众修士面前停下之后,白枝微笑着说道:“想必这里的诸位对我白某人对各位留宿之事心有怨言,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诸位请听我慢慢道来!”白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睛在众多修士的脸上一一扫过。 就在白枝的眼神由众人脸上扫过之时,突然有人开口道:“白城主如此做难道不觉的过份吗?莫非真以为我等修为低就可以霸道的随意羁押不成?” 林宇随着众人的目光向着那开口说话之人看去,讲话之人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修为在筑基二层的样子,那筑基修士此时一脸怒容的看向站在前面的白枝。 白枝脸上也不见丁点异色,依然微笑着向那名修士开口道:“不知这位脱俗期二层的道友怎么称呼?” 听到白枝这句话后,林宇愣了愣,明明是筑基为何到了白枝的嘴里就成了脱俗?他又不由的想起宁无衣第一次看到他时说的超凡二字,当时也没注意,现在想来,多半就是说的自已的修为。 想来是这岛上与他以前所在地方对于境界的叫法不同,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对于境界的叫法都叫的这么俗。 沉入思索中的林宇将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直接无视,直到一声惨叫声将他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耳中听到惨叫声后林宇转头向众人目光聚集的地方看去,只见刚才还在跟白枝说话的那名修士此时已变成了尸体躺在地上。 而随着白枝而来的三名修士中的一人,此时正站在尸体向旁边,一脸冰冷的看着众修士。 众多修士的表情各不相同,有人瞪视着那人,绝大多数人一脸惊恐的低着头,还有人一脸冷漠,甚至还有极个别人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林宇看了众人的表怀之后,暗暗叹了口气,这就叫做乌合之众,遇到事情就是这样,自顾自的且不说,稍微遇到点外界压力便会退缩不前不说,还有人报着看热闹的心态,更有人暗中笑话出头之人的自不量力。 林宇暗叹一声,看来这些一时三刻笼聚起来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与白枝手下的这些人对抗,白枝只随随便便的派出一个人便将眼前这大几百号人震慑了下去。 林宇叹息的同时,心中又不免报着一丝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把宝压在发动这些人的身上,若是压了这一宝的话,此时躺在那里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林宇。 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在白枝眼中看来,如同没有发生一样,此时的白枝依然一脸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众多修士,淡淡的开口道:“众位道友还请稍安匆燥,我这手下脾气不大好,若是各位再有人打断我的话,我不能保证我手下手还会不会出手。” 白枝的话声落下后,刚刚还在轻声议论的几个立刻安静了下来。 白枝看了众人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再次开口时,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突变 也不知从哪来方向传来一道极为娇媚的女声道:“不知白城主聚集这么多门人弟是打算攻打我玉佛寺呢还是攻打青风观?难道说白城主眼中早已容不下我这僧道两家了吗?” 白枝脸色先是微微一变,接着极快的又恢复了原状,微笑着开口讲道:“不知妙莲居士这话从何说起?”白枝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那娇媚的女声再次传来:“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白城主自己心里清楚。” 那女子的声音刚刚落下,另一道清朗的男声传了过来:“居士想必是误会了,白城主一直对我玉佛和青风一佛一道可是照顾有佳,贫道想来,定是有人在居士耳边说了什么谗言才会如此说。” 听到这男声后,白枝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已不复刚才的温煦和风,面色冷了下来,他与站在林宇身边不远处的宁无衣对视了一眼后,开口道:“不知卜算子今日怎么有闲与我等俗人聊天?” 刚才那道声音哈哈一笑,开口道:“白城主可真会说笑,你若是俗人,我等乞不是都是庸人了!” 听到那人的话后,白枝干笑了两声,眼睛对宁无衣眨了眨。 宁无衣看到白枝的眼神示意后,带着白枝的一名手下向着远处而去。 在宁无衣消失后没多久,那男子的声音便传来过来:“原来你这穷要饭的现在到城主府供职了,可喜可贺,不知宁大人是不是为了庆贺升迁,前来请我共酌一杯的?” 宁无衣呵呵笑了笑,开口道:“你这牛鼻子可真会说笑,若是我想要到城主府供职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宁无衣谈笑间便与城主府撇清了关系。 白枝听到宁无衣的说辞后,脸上现出不悦的表情。 就在白枝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时,一女子的身影由远处款款而来,此时几乎所有在场的修士都是凝气屏声,静静的看着那向着众人走来的女子。 那女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眉眼之间尽是风情,至于那女子的面貌美不美却没几个人去在意,只眉眼之间的风情便让人深深沉醉下去。 除了白枝与他那两位随从还有修傀流云外,其它的所有修士,无论男女,眼中全是一片迷茫,痴呆的目光随着那女子扭动的身体而微微晃动着,甚至有些人的嘴角挂着亮晶晶的液体。 看到眼前修士的样子后,白枝的脸色变的难看了许多,他重重的咳了一声之后,才有不到一半的修士从那种痴呆中回过神来,但还有一些人仍处在那种迷茫中。 那风情绰约的女子在白枝的面前站定以后,一脸笑意盈盈的的看着白枝,樱唇轻启,道:“多日不见,也不见白城主去看望人家,今日又不知白城主聚起这么多门人子弟,是否想将我玉佛寺与表云观屠灭干净。” 妙莲居士说话间,眼波流转,一脸哀怨,说话时的样子让人觉的是白枝始乱终弃,而又想杀人灭口一般。 妙莲居士的话音落下后,站在白枝对面的那些神情呆滞的修士,一个个脸上涌起愤恨的神色,纷纷召出法宝,向着白枝怒目而视。 对于面前那些修士的情形,白枝看也不看一眼,他饶有兴趣的看向妙莲居士,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淡淡地道:“妙莲居士果然好手段,以前坊间传闻,妙居士一身媚功难逢敌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就在录莲居士与白枝闪谈之时,林宇也陷入了痴呆之中,在白枝那重重一咳中,清神咒在体内自动运行后,林宇这才稍稍恢复了些清时,恢复清明后的林宇一边向人群后慢慢退去,一边迅速将六识封闭。 林宇刚刚退到人群边上时,妙莲居士巧笑嫣然的对白枝笑了笑,打了个响指,向白枝一指,声音娇媚的说了声:“杀了他。” 妙莲居士声音刚刚落下,身后一阵光芒大作,除了几个脱俗期的修士之外,其它修士的法宝带着呼啸声向着白枝击去,白枝仰天一阵大笑。 在这笑声中,绝大多数修士清醒了过来,只有极个别修为的仍然沉浸在妙莲居士媚功带来的幻境中,兀自向白枝挥舞着法宝。 白枝冷哼一声,手下的两名随从出手如电,把向白枝击来的法宝击退、击碎后,又逆向而上,将发出法宝之人纷纷击杀当场,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着在那里的修士便已倒下了几十人。 在第一回合的较量中,白枝落于下风,好不容易搜罗而来的炮灰就这样,在第一回合便不明不白的疲自己手下斩杀了一成。 折枝的脸色此时有些难看,但仍微笑着对妙莲居士开口道:“看来妙莲居士此次来就为了给我白某人一个下马威。” 妙莲居士满脸笑意的开口道:“白城主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哟!我自到了此地,手都未曾动过,给白城主来下马威的事情不知从何说起?” 妙莲居士这句话与还未出现时,白枝所回答她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谓是与白枝针锋相对。 听到这句话后,白枝的脸色微微一变,接着又恢复了笑容,开口道:“你我距离相别已有十几个年头了,想必这十多年来,居士的修为定然又精进了不少,居士既然已至此地,还请不吝指点一番。” 白枝话音还未落下,手中法宝如同闪电般便已向着妙莲居士袭去。 妙莲居士怒叱一声:“无耻。”话声中,身子向后飞退,从原路急驰而回。 白枝冷笑一声:“我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何来无耻之说?远来是客,居士既然来了,何不多住几天?就是要走也让本城主送送你才对!”话声刚刚响起,白枝已衔尾追去,转眼间,两人便已看不到踪影。 张珲看了众修士一眼,毫不犹豫的向着白枝追去的方向而去。 白枝的那两名手下相互看了一样后,其中一人向站在原地的众多修士开口道:“城主因有事情外出,众位还请早些回去吧!”话虽说的客气,但说话的同时,右手摸在储物袋上,双眼紧紧的盯着人群。 听到那人的话,修为低的低下头向着楼上默默走去,修为高些的犹豫了一下,随在修为低的人之后慢吞吞的向着挪动脚步。 林宇夹在人群中靠后的位置,刚刚挪动没有几步,突然城外的山上传来一声巨响,震的脚下的也跟着一阵晃动,包括林宇在内的所有人齐齐转头向着响声传来的方身看去,白枝的那两名手下也不例外。 在白枝的两名手下刚刚转过身去时,不知人群中的哪名修士最先发难,法宝向着两人身击去,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所有人都会做,一眨眼间,满天的法宝带着光芒和呼啸声向着两人笼罩而去。 听到身后法宝的呼啸声,两人齐齐转过身来,其中一人怒喝道:“你们这是在造反,若还不迷途知返,城主定不会饶过你们。” 人群中有人高声喝道:“白枝放不放过我们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是先考虑考虑你们怎么能活下来吧!诸位道友,还请随我一起向前,只要杀死眼前两人,我们便能重获自由了,杀!” 随着那人的声音响起,这群修士的法宝挥舞的更加凌厉。 而留守的城主府两人只来的及将最前面的修士斩杀十多人后,便有一人被那些飞舞而来的法宝斩为了肉泥,另一人看到情况不妙,迅速转身向着阵法外面疾奔而去。 自眼前的这群修士动手后,林宇并没有随着大流向着城主府的两人攻击,而是一双眼睛一刻不离的随着两人的身形移动,当他看到剩下的一人向外逃走时,毫不犹豫的将灵识注入修傀流云的体力。 修傀流云收到他的命令后,立刻将他提起,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逃走那人身后而去,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时,已紧贴在逃走那人的身后离开了楼下的那块空地。 修傀流云在逃走那人身后一点,迅速向着右边转去,就在修傀流云的脚步刚刚踏足地面时,林宇的身后呼的一声响,给云雾气团笼罩了个严严实实。 修傀流云的脚步踏到实处后,快如闪电的将那逃走的人擒下。 直到此时,林宇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若是刚才慢上一丁点的话,他此时还是在阵法内被关着,就算陪着那些人一起硬攻外面的阵法,但想必也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攻破这道阵法。 若是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冲出这里,等白枝回来后,留在这里修士的命运将再次掌握到白枝的手里,要想让这些人服服贴贴,必然要立威,而杀人是最好也最有效的立威办法。 经过这一次,白枝也必然不会这些人再这样客气,要么臣服,要么死亡,而立威的人选必定是修为最高之人和资质好些的人,归顺便罢,若是不归顺,等待的只有死亡一途。 林宇把手伸到那被修傀流云制住的人怀里摸了一番,摸出一面玉牌之后,放入储物袋内,而将白枝给自己的那面牌子由储物袋拿出后又塞进了那人怀里,须手将那人的储物袋收进自己的储物袋后,便命令修傀流云杀死那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庞然大物 眼看着修傀流云将那人的喉管捏碎之后,林宇便命令修傀流云带着那尸体,随他一道向着城外的山上而去。 在山上找到一处极为偏僻的密林,换上那人的衣服之后,抛下尸体,飘然远去。 林宇此时漫无目地的在山中奔驰着,迷茫中的他不知该往何处去,以前与黑牛曾居住的小山沟是断然不能再回去,若是回去了,不只是他要丢掉性命,就连救他一命的黑牛也无法幸免。 在这人生地不熟又危机四伏的地方,他双该何去何从呢?在这个岛上难道就真的找不到安身立命之所了吗? 就在林宇边想边向前前行时,远处隐隐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就在他一愣神间,那阵打斗声已听得极为明显。 此刻这岛上可谓是危机重重,无论是白枝也好,还是今天怕见到的女人和只听到声音的卜算子也好,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无论遇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位,轻则他会受到一阵皮肉之苦,重则恐有性合之虞。 当然,发动修傀流云将遇到之人击杀不失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但若是无法将遇到之人一举击杀的话,这修傀以后便不再是他的护身符,而是一道催合符。 林宇向周围看了看,向着一片丛林密布,光线阴暗的地方急速奔去,凝声静气,给身上加了个隐身术后,又将灵力紧紧收拢,等他刚刚隐好身形之后,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由他身边急驰而过。 前面过去的身影还好,后面那道身影由林宇藏身的地方经过时,轻轻“咦”了一声,微微一顿之后,急急开口道:“快走。”那身影说着话,身形却并未停留,继续向前面追去,话音还未落下,整个人已不见了踪影。 在那道声音响起时,林宇便已知道是宁无衣,显然宁无衣也已发现了这里藏有人,但不知为何,宁无衣不只是未走上前来看个究竟,反而提醒自己快走。 这不在正常,前面那人想必根本不是宁无衣的对手,被宁无衣的追着打,但宁无衣反而让自己快走,莫非两人的身后有什么东西追来吗?而且宁无衣和前面那人还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不管怎样,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林宇的念头闪过,身体还未站起来,突然一阵粗犷,愤怒咆哮声由远处传来,在那阵咆哮声中,林宇只感觉藏身所在树林的树叶都跟着“哗哗”的抖动起来。 林宇的眼睛一滞,还未站起的身体僵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虽然还不知奔来的是什么怪物,但只听声音他便已深深明白,在这发出怒吼声的怪物面前,他什么都不是,估计对方随随便便的一招便能将他杀死。 那咆哮声还未落下,极为沉重的脚步声便由远处迅速传来,那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如同踩踏在他的心头一样,那脚步越来越近,林宇只觉的脚下的地面都在随着那怪物的脚步声颤动着。 不过几个呼吸时间,那沉重的脚步声便已到了他身边的山路上,此时的林宇可谓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吐一口,微微眯起一双眼睛极为小心的向着怪物走过的地方看去,生怕怪物察觉到他眼睛上反射出的光芒。 此时怪物那三丈高的身体已出现在林宇的不远处,虽然还未看清怪物的样貌,林宇依然紧紧的逼起报双眼,不说别的,只是眼前怪物那身高便给他以极强的压迫感。 此时的林宇额上泌出一颗颗黄豆大小的冷汗,心跳的如同擂鼓一般,在心中不断的暗暗祈求着那怪物不要理他这个根本什么都不算的小人物,该做什么去做什么。 这也怪不得林宇,面对面前这如同小山般的怪物,就连宁无衣和卜算子这样两个筑基(脱俗)后期的修士都跑的比兔子还快,难道还能盼着林宇这样修为极低的人去找怪物单挑吧?除非林宇修练修的神智不清,要不然,打死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或许是林宇的告愿让怪物听到,但却太不够虔诚,还是无法打动怪物,此时那怪物停了下来,伸出鼻子向着林宇的方向闻了闻,接着伸出脖子向林宇的的方向咆哮了一声。 在那声咆哮中,林宇的身边如同刮起了一阵狂风,将他周边的不少树枝吹折了下来,林宇将全身的灵力注入双腿之中,双腿牢牢的扎在地上这才没有给吹飞。 在怪物咆哮时林宇向着怪物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差点没给惊的坐到地上。 只见那怪物高有三丈左右,长约四五丈,浑身青黑之色,一颗头长的极像牛头,但与牛头有差别的是并非长了双角,而是在额头正中央单独长了一颜色黑亮的长长独角,最奇异的是这么大一个怪物,身体却只由一条二尺粗细的腿支撑着。 那怪物似乎是眼神不大好,并未看到站在那里、浑身微微发颤的林宇,又疑惑的向林宇所在的方向闻了闻,接着那怪物仰了仰头。 林宇此时脸上布满汗水,碰到这种一条腿的庞然大物若说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林宇的脸上此时汗如雨下,脑中一片空白,他已经忘记了怎么去思考,对于越是不认识的东西,人心中的恐惧之心才越强烈。 而恐惧心到了到了一定的程度,人便会变的麻木,此时的林宇便是这样,心中一片麻木,只是木然的看着那一条腿怪物仰起的头,那怪物仰起的鼻孔抽动了两下,又在风中嗅动两下后,突然转身向着宁无衣两人的向着而去。 那转物向前跳出一步之后,突然又转过头来,伸出腥红的舌头,向着林宇所在的位置急速卷来。 那怪物舌头伸出的速度极快,比林宇以往见过的任何法宝的速度都要快,若说真有勉强能够与这舌头速度相比的法宝的话,只有他来到这里时,那女子全力挥出的骨刀有可能与舌头的速度比上一比。 林宇还未来的及做出任何动作,那舌头就已从他身旁一闪而过,转了个弯后,向林宇的身边二三十丈外,极速射去,将刚才咆哮时,被树枝砸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躺在地上直哼哼的野猪一卷而起,迅速拉回了嘴里,整个囫囵吞了下去。 值得注意的是,将却猪拉回的途中,一棵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在怪物的舌头下如同一块块豆腐一般,发出一阵响后便纷纷被击的粉碎。 那怪物将野猪卷入嘴中吞下后,又转身向着宁无衣所去的方向,带着“咚咚”的脚步声、一跳一跳的远远而去。 直到那怪物完全看不到身影后,林宇这才回过神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后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伸手在脸上狠狠的揉了揉,再次吐出一口气,此时他的脑中一片纷乱。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怪物?不管是体型还是那舌头的长度和速度,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若是怪物的舌头刚才擦中的是他林宇的话,估计他好一点成了怪物的口中餐,倒霉一点的话,身体直接就像那棵大树一样,此时已挥洒在天地之间。 此刻还略有些痴呆的林宇坐了茫然四顾着,当他看到刚才那头怪物所行进路上的情形后,一下子跳了起来——只见那怪物所过之处的山路上,全是一个一个深约半尺,阔约两尺半的坑。 林宇站起身来,走到那坑边向坑内看去,只见那坑边的石头都已碎成了粉沬,而坑底的石头成为粉沬后又被踩的实实的。 林宇向坑内看了几眼后,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带着修傀流云向着怪物相反的方向急速奔去。 林宇向前没有行进多远,却又传来了一阵金铁相交的声音,远远的看去,只见一群道士、和尚与修兵打扮的人缠斗在一起。 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后,林宇一阵无语,这是修士与修士、修士与怪物之间的争斗,这些和道士发哪门子疯了,也跟着掺合了进来。 在林宇伏在树后看着眼前那群和尚道士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宇,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听到这道声音后,林宇转身看去,只见白枝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右侧方,此时正一脸冷冰冰的看着他。 就在林宇不知该怎么回答白枝的话时,妙莲居士带着一丝哀怨的声音在白枝身旁响起:“白城主,不要急着走呀,话说送佛送上天,你还没把人家送到庙里呢?难道这就想走吗?”话音未落,妙莲居士那曼妙的身姿便出现在了白枝身前不远处。 白枝阴沉着脸,看了眼前的妙莲居士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女和尚,请让一让,我府中恐有变故,等我从对面那小子的口中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们再打过如何。” 听到白枝的话,妙莲居士回头看了林宇一眼,给林宇抛了个媚眼后,又转过头,一脸惊讶对白枝开口道:“白城主的城主府乱了?” 还未等白枝开口说话,妙莲居士又一脸欢喜的开口道:“哎呀!真是太好了,城主府终于乱了。” 妙莲居士的话刚刚出口,白枝向形一晃,便已向林宇冲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站好位置 看到白枝向林宇冲去,妙莲居士又如何能让他如愿? 只看妙莲居士白晰的手掌一翻,三道银光直逼白枝的面门而去。 白枝颇为狼狈的闪开妙莲的攻击后,冷声开口道:“妙莲,见你一介女流,本城主一直对你忍让有加,现在我处理城主府的事务,为何你一再阻挠?莫非以为我真的不会与你撕开面皮不成?” 妙莲居士听到白枝的话后,将击去的银光收回后,一手掩口,花枝招展的笑道:“那这样说来,白大城主一直并未曾与我撕开脸皮,只是在和我玩耍而已了?”说到这里,一双极媚的眼神向白枝看了一眼。 白枝还未开口,妙莲居士接着开口道:“这做城主还真是一门学味,不只人要无耻之极,更重要的是这脸皮还要厚到极致,看来白大城主已经得了做城主的真髓。” 妙莲居士说完之后,一张俏脸上虽说挂着微笑,但双眼中却挑衅意味极浓的看着白枝。 白枝眉角挑了挑,耐着性子道:“还请妙莲仙子行个方便,我将城主府的事情问个水落石出之后,若是妙莲仙子还有兴趣的话,白某必定奉陪。” 说话间,白枝由妙莲居士身边绕开,向着林宇走去。 妙莲向林宇再看了一眼,转过头去,对白枝道:“我不是什么仙子,只是个女和尚罢了,白城主也不用我行方便,你我之间难道还不算撕开脸皮吗?” 妙莲仙子说着话,手中的银光便已到了白枝身旁,毫无声息的由折枝身体左边穿入,右边穿出,当银光由白枝身体穿出后,妙莲的身体疾速后退,与白枝之间拉开了距离,站定后,妙莲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白枝。 正举步向前的白枝只感觉身上一疼,勃然大怒,猛然转身,冲着妙莲居士怒喝道:“贱人,我三番两次的让着你,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翻上天去不成?今日若不让你见识下白某的手段,看来你是不会善罢干休。” 白枝话声落下,一面折扇出现在了手中,极为潇洒的将手中折扇一挥,折扇打开后,只见洁白的扇面上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苍鹰。 白枝将扇子一挥,身周刮起一团旋风,那团旋风中响起一声鹰啼声,鹰啼声还未落下,便见一头深青的恶鹰由那团旋风中飞了出来,那头恶鹰甫一出现,便伸出一对如果铁钩般的鹰爪向着妙莲居士抓去。 当那头恶鹰出现之后,白枝的扇面上便成了一片空白。 此刻的林宇瞪大着双眼看向白枝手中的折扇,这种法宝,他以前见都未见过,一双眼睛转也不转的看着折扇和苍鹰,全然忘记了身处险地。 就在林宇聚精会神的看向白枝的法宝时,妙莲居士的声音传来过来:“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我替你挡下白枝,你去帮我杀掉他那帮手下,你不吃亏的,咯咯咯。”妙莲居士的话说完后,发出一连串如同银铃般的笑声。 林宇一阵苦笑,不吃亏?不吃亏才怪了!妙莲居士可真是太会打主意了,她只是挡住白枝一阵而已,而林宇呢?却是要去杀人。 若是真听了妙莲居士的话,他就于白枝正式撕破脸皮了,若是他的修为与白枝不相上下的话,这样做倒没什么,问题是他现在与白枝相差十万八千里,而且白枝身边还有一个宁无衣。 宁无衣的修为虽说他看不清,但他绝对相信,宁无衣的修为只在白枝之上,而不在白枝之下,而且岛上的四人之间关系错纵复杂,现在打的不可开交,要死要活,说不定转眼之后,几人又坐在一起喝荼聊天了。 而林宇这个外人呢?到了那个时候可谓是前后都不是人,是生是死,要杀要剐,全在四人的一念之间。 若是不和妙莲居士合作的话,只要妙莲居士现在不拦下白枝的话,白枝现在就能让他死上好几回,此时的林宇头大无比,到底是该与妙莲合作呢还是站在这里继续观望呢? 在林宇陷入思绪中还在考虑,该如何选择立场时,妙莲又给林宇传音过来:“林宇,你到底怎么选择?决定好了没有?若是还不知道怎么选择的话,那我就替你做出选择,不再管你和白枝之间的事情,让白枝过去找你谈谈了。” 妙莲居士的这番话,让林宇不得不做出选择,哪怕现在做样子也要做下去,绝不能让白枝找上门来,白枝找上门来的话,他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以后的日子如何不好过且不说,至少现在若不能让白枝满意的话,必然免不得受一番皮肉之苦。 不若先虚于蛇委,暂时与妙莲居士合作一阵,冲入白枝的修兵群中后,只是打伤而不杀死修兵,这样做的话,与白枝还有一点缓合的机会,至少,在白枝和白枝手下的眼里,他根本没有杀死城主府任何一人。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修为又低的他,只能暂时圆滑一些,学会察颜观色,只要这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想到这些时,林宇的心中已有了主意,他向着妙莲点了点头,身体一动,即刻之间便已进入了那一大群纠缠在一起的人群中。 林宇的身体一转,脚下迅速移动,几个呼吸后,便已冲入了互相争斗的人群中。 白枝的那群修兵,虽说叫做修兵,但实际上还是和俗世间的武人区别不大,他们只是用一种类似于灵力的东西代替内力,而那团类似灵力的东西所发挥出的威力却又要比内大上一些,而白枝则给这修兵所修练的这种类似于灵力的内力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修力。 所以,无论是玉佛寺的和尚还是清风观的道士,在白枝这帮修兵的面前均出于下风。 修兵终究还是修兵,与真正的修士之间还是有着极大的区别,那修力更是与修士的灵力有着云泥之别。 此时,那群修兵在林宇的面前可以说什么都不是,林宇也不动用法宝,随手使出的法决便已让这群修兵一个个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而林宇面对一群几乎没有抵抗之力的修兵,但他却保持着自己的底线,那便是只打伤,不杀伤,虽说这群修兵中,此时有不少倒在地上痛呼,甚至昏迷过去,但绝没有一个筋断骨折,更不要说有人死与他手中。 无论是白枝还是妙莲居士,虽说两人一直在交战中,但又都在暗暗的留意着林宇。 当看到林宇对那群兵修只伤不杀后,两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妙莲居士的表情似比刚才笑的更明媚了些,而白枝的脸色也稍稍的好看了那么一点点,朗声开口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白某人就喜欢聪明人。” 白枝的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处在这战场上的,无论是玉佛寺的和尚还是清风观的道士,或者是明光城的修兵,没有一人没有听到。 特别是林宇,因为是修士,所以更加耳聪目明,因此也就清的更加清楚,林宇头微微动了一动,手中停了下来,此时林宇深深明白,白枝这句话正是对他说的。 就在林宇停下来的时候,妙莲居士娇媚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林宇,白城主已经说了,识时务者为俊者,到底是跟着白城主一条道走到黑呢还是还得自由身,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了再作决定。” 微微停了一下,妙莲居士的声音再次响起:“究竟该如何作,还请你想清楚了再决定,我不想再看到你还像刚才那样,抱着两边都不想得罪的想法,由现在开始,我再给你一柱香时间。” “一柱香后,若你不能给我满意答案的话,我便转身就走,你与白枝之间的事情,我不再过问。”妙莲的这番话说出口后,又与白枝战在了一起。 林宇一声不吭的站在了原地,无论是玉佛寺和尚、清风观道士还是明光城的修兵,对于林宇刚才的表现还犹记心头,纷纷由林宇身周一丈外远远绕开,使得林宇身周一丈范围内变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就在林宇低头考虑时,突然感觉远处有一点微微的响声传来,想起刚才那头一条腿的怪物时,林宇不由的头皮发麻,按他的目光来看,不只是眼前的白枝和妙莲居士,估计就是将宁无衣和那卜算子一起喊来,四个人一起上,也不是这头怪物的对手。 正在***斗的白枝与妙莲此时也一起停了下来,抬头向着远处看去。 那响声越来越大,随着渐渐清晰的响声,地面也开始微微晃动了起来,此刻,林宇已经确定是那一条腿的怪物无异。 这时,两条人影迅速向着妙莲居士与白枝而来,等两条身影近了,林宇便已看清,是宁无衣与另一陌生之人。 看到那陌生之人时,林宇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只看那男子向着一身宽畅的长袍,或许是身体瘦小的缘故吧,只显的长袍格外的宽大。 不用猜林宇便已知道,这人一定就是那叫做卜算子的人。 林宇看向卜算子时,卜算子也向林宇看了过来。 卜算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向林宇微微一颌首,算是见过礼了。 当林宇对上卜算子的那双眼睛时,不由的心头一片震惊。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夔牛 林宇震惊的是,卜算子的眼睛里居然有两个瞳孔。 对于这种两个瞳孔的人,林宇可以说既陌生又不陌生,曾经,他在古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记载,据古书上说,很早以前,曾有人也生有双曈孔,若是生有双瞳孔之人,必然是天生异禀之人。 据说凡是天生双瞳孔之人,必然天赋异禀,若是这样的人修道,在修道的路上瓶颈都会比别人少很多,而且这些瓶颈都极容易突破。 这些天生双瞳之人,的就是不修道,也天生具有趋吉避凶的天分,对于未知的凶险,他们总有一种比平常之人更敏锐的感知,而对于许多有灵性的物和事,也比常人更易察觉,这种人可以说是天之骄子。 当然,上天对天生万物都是公平的,这些双瞳的天之骄子并非占尽了上天的眷顾,在他们得到这些的同时,他们也相应的付出了一样东西——生命,这些双瞳之人的寿命都比普通人要短上许多,甚至,有一部份还未等长大成人便已夭折。 一阵狂暴的嘶吼声打断了林宇的沉思,听到吼声,林宇抬头看去,只看长着和条腿的怪物此时正向白枝等人冲去,一双疯狂的眼中放射着嗜血的红芒。 虽说白枝等四人齐齐看向那头怪物,但要是仔细看去,四人之间泾渭分明,白枝与宁无衣站的极近,妙莲居士也似乎只有同卜算子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四人明显的分成的两伙,就是面对眼前的怪物时,仍然不忘对对面两人暗暗戒备。 而那头一条腿的怪物对眼前四人的修为直接无视,在看到四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时,似乎让他更兴奋,仰天一声长吼,单足跳起,向着四人重重踏下。 四人看到怪物向他们攻来。脸上神色极为凝重,纷纷向后退去。 人能在天地间找到众多天材地宝,这怪物也是一样,许多怪物,天生也对天材地宝极其敏感,不只如此,修士可以猎杀妖兽,取妖兽的身体四肢炼法宝,妖兽同样也会吞食修士进补,自然界就是这样。 此时怪物的一双眼里,首选的目标便是卜算子,卜算子这种人类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双瞳之人,对这怪物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当然,宁无衣等人这种修为不低的人,在怪物的眼中也是次要目标,若是卜算子被吞的话,接下来,便是他们三人。 怪物牢牢锁定卜算子后,支撑身体的那条独腿微微弯曲,向着卜算子的身上跳去。 看着怪物向身上踩来,卜算子此时不慌不忙,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只见他手中光华一闪,三枚铜钱出现在了手上。 自发现卜算子是双瞳之人后,林宇一直就在暗中注意观察着,见卜算子拿出铜钱后,林宇不由的向卜算子的手上看去。 那三枚铜钱极为古朴,铜钱的颜色呈现一片深棕色,中心不像别的铜钱一般,有一个方形开孔,那个开孔是圆形,铜钱的钱面上似乎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文字,由于离的太远,林宇也看的不大清楚。 若不是因为铜钱的开孔不同与常见的那种方形,若不是因为卜算子是双瞳孔,若不是因为知道卜算子有深厚修为,林宇只会将这拿着铜钱之人当作普通的江湖算命的。 卜算子将铜钱拿出来后,向着天上一抛,紧接着又抛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圆盘,圆盘在空在打着转,却并不往地上落去。 三枚铜钱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后,“噔、噔、噔”三声响后,稳稳的落到了圆盘之上。 铜钱刚刚落到圆盘之上后,那单腿怪物也已到了卜算子的头顶,怪物巨大体型形成的阴影牢牢将卜算子罩在了下面,若是卜算子此时若还不理会的话,下一刻他便会在怪物的单足之下成为肉泥。 卜算子此时身体向后飞身而退,说也奇怪,当他向后退去时,那圆盘带着铜钱随着身体而动。 “轰隆”一声,怪物的那只脚踩在了卜算子身前的地面上,一时间山石纷飞,尘雾弥漫,如同刮起了一场小型的沙尘暴,卜算子的身体被怪物带起的沙尘暴一冲,如同风中落叶一般,向着远处“飘”去,摔在了地面上。 怪物虽说凶暴,但卜算子的反应也不慢,就在他落地前,突然手指向着怪物一指,圆盘化做了一道牢笼,将怪物严严实实的罩在其内,而那三枚铜钱则化做了三道白色闪电,圆着圆盘化作的牢笼旋转不休。 那怪物向对于眼前的雷电牢笼似乎并不在眼里放,只是向着卜算子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仰天又是一声大吼,似乎对于它刚才那一击将卜算子击飞极为满意。 卜算子神情有些狼狈的爬了起来,向着怪物身周观望的三人看了一眼,与妙莲仙子点了点头后,对白枝和宁无衣二人开口道:“白城主、宁道友,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暂时放下,将这夔牛制服之后,我们再来解决,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说完之后,卜算子一脸期盼的看着白,宁两人。 卜算子的话音落下后,林宇的脑中有些转不过弯来,夔牛?莫非就是那上古妖兽夔牛吗?不是说这东西没有长角吗? 就在林宇陷入胡思乱想之时,白枝开口了。 只见白枝冷冷的笑了一下,慢悠悠的开口道:“我没有趁火打劫已经不错了,还指望我来帮你?除非你们青云观能归入我城主府。” 卜算子听到白枝的话后,一语不发,低垂着眼睑,沉默了下来。 卜算子刚刚沉默下来,那夔牛却动了,伸出额上黑的发亮的犄角向卜算子的雷电牢笼顶去,只听的“嗞拉拉”一阵响,雷电顺着那根犄角向夔牛身上缠绕而去,霎时,夔牛青黑色的皮肤之上一阵电花乱闪。 那夔牛的身体一阵摇晃,如同喝了酒一般。 卜算子看到雷电对夔牛有作用,便催动体内灵力,牢笼上的雷电以比更才更大的声势向着夔牛身上涌去。 雷电维持了一阵之后,夔牛身上却发生了转变,这一转变让在场的几人无不睁大了双眼,就连卜算子自己都无法相信。 第一百五十七章 怒焰滔天 只看夔牛身上的电花只开始时极为耀眼,后来却又慢慢淡了下去,到到最后完全消失。 夔牛身边的四人与较远处的林宇一个个都睁大着双眼看着闭起双眼的夔牛,夔牛在电花完全消失后睁开了那双大眼,眼中不只是未见到一丁点的不适,反而全是那种享受的愉悦感。 夔牛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傻在那里的卜算子后,伸出长角再次向着面前的牢笼顶去。 当夔牛的长角与卜算子的圆盘结成的牢笼撞在一起时,听得一阵闷雷声,只见夔牛的角上亮起一团雷芒,“轰隆”一声响后,与圆盘化作的牢笼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牢笼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后,如同泡沬一般,化作了一团烟雾,消散在了空气中,圆盘与三枚铜钱被夔牛的角顶的飞了出去,两样四件物品散落了一地。 当四件物品掉落在地上时,站在一边的卜算子脸色一片灰败,嘴角隐隐挂着几滴鲜血,脸上不再是那种淡然、安之若泰,而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与他的认知相差不远,不,准确来说,是大相径庭。 卜算子虽说算不上什么博览全书,但对于上古一些秘事、法宝、妖兽之类的说却几乎是无所不读,对于上古之事虽不敢说全部知晓,但最起码也算是知晓绝大多数。 比如说眼前这夔牛,但凡俗世民间传说中,都会将之看做是一种异闻传说,大多数人都将其当作茶余饭后的一种消遣内容来讲,而只有少部份人对其将信将疑,只有极少数人对其深信不疑。 而修士则就不同,既然人都可以修真,且修真中人也有羽化登仙的存在,那么兽类也可以产生灵智,并且妖化,眼前这夔牛便是其中之一。 关于这夔牛的名子及其记载,卜算子便是由一些上古大能的笔记及生平手札中得知,对于夔牛长角这件事,他虽说有些意外但却不惊奇,夔牛名中有牛,长出犄角也不算什么太过稀奇之事,他还是能够接受。 但对于夔牛吸收并使用雷电这码事,根本没有任何哪本书中有记载,这对他来说,这才是不能接受根本所在,他在脑中思索了所有看过的古籍,但还是一无所获。 在卜算子还未从恩索中回过神来时,那头夔牛又动了,只见它向着卜算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后,眼神里全是深深的贪婪。 在夔牛看向卜算子时,白枝的眼底也闪过一丝狠色,他抬头看了看卜算子,又有眼角的余光在宁无衣和妙莲仙子的脸上扫了一遍,当看到两人都在全神灌注的看着卜算子,无衣对他留意时,他的身体动了。 只看白枝拿着折扇的右手动了动,折扇的样子突然变了,那把扇子的扇骨由扇子上分离而出,那一枚枚扇骨隐隐泛着淡蓝色的寒芒,向着那头紧盯着卜算子的夔牛而去。 话说这白枝心思极巧,向夔牛射去的扇骨颇为巧妙,第一枚扇骨击中夔牛后,并不能进入夔牛身体,紧接而来的第二枚击中第一枚的尾部,随后便飞回白枝手中,第三枚同样的击在第一枚尾部后再次飞回白枝手中,后面的第三枚、第四枚……均是如此。 扇骨虽小,但到了修士的手中变会变成杀人的强力法宝,在一连串的“叮、叮”声中,那枚扇骨的尖终于刺入了夔牛的身体内,这一切说来繁琐,其实发生的过程也只不过一个呼吸长短的时间而已。 这样如同玩具般、打在身上不疼不痒的东西对于身强体大的夔牛来说,根本就是个笑话,开始时夔牛根本毫不在意,但当那枚扇骨进入夔牛的身体时,那头夔牛这才感觉有些不大对劲——身体上被那枚扇骨刺入的地方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 一击之后,飞身远退,白枝看着那枚扇骨刺入夔牛的身体后,便急速向着后面退去,尽可能离夔牛身体所在的地方远些。 夔牛回过头时,白枝的身影已到了十几丈之外,它对着正飞身离去的白枝吼了一声后,猛然转过身来,一双腥红的眼中闪动着暴怒的凶芒,向着刚刚回过神来的卜算子看了一眼,身体猛然一动,单足一弓,向着卜算子的身上踩去。 夔牛盛怒之下发出的这一击,比起前面所有的攻击来,速度都要快上许多,就在卜算子刚刚察觉到夔牛意图时,夔牛已到了卜算子头顶。 显然,刚才白枝攻击夔牛以后,飞身而退,夔牛便将所有的怒火转嫁到了卜算子的头上,在夔牛眼中看来,白枝与卜算子没多大区别,都是两条腿走路的,唯一的区别就是身体对他补养的程度多少而已。 这就像在我们眼中去看放养的鸡鸭一样,我们选取的时候也必然选择那些更肥大更健壮的。 就在夔牛双眼带着怒火向卜算子看去时,妙莲居士就已经动了,当他的手刚刚拉到卜算子衣袖时,夔牛的腿便已落下,妙莲居士手中用力,伸手将卜算子向着外面一拉,卜算子的身体向外急速移动。 妙莲与卜算子的速度虽快,但还是慢了一步,夔牛巨大的蹄子还是踩在了卜算子的一条腿上,“咔嚓”一声响,那条腿便在夔牛巨大蹄子之下化做了一团模糊的血肉,卜算子疼的惨哼一声,额上的冷汗汩汩而下。 听到卜算子的惨哼声,夔牛眼中嗜血的意味更浓,它低下头,长长的尖角对着倒在地上的卜算子,快如闪电的顶了下去,这次要是顶实了,必然会在卜算子身上留下一个透明窟窿。 妙莲做为一介脱凡期的修士,无论是修为、力气还是速度,都不能与夔牛这样的上古异种相比,她此时也竭尽了全力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但仍然要比夔牛慢上一线,眼看着卜算子在夔牛的犄角之下无可幸免。 自夔牛的蹄子向卜算子踩去时,宁无衣的脸上便现出犹豫之色,同样是修士,虽说卜算子与他白枝处于对立面,他又与白枝交好,但说来说去,他与卜算子之间并无什么仇隙。 之所以他与卜算子、妙莲居士二人站在对立面,绝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白枝,当然,这里面也有他的私心。 话说回来,的就是他与卜算子之间有仇,只要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怨,他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卜算子被夔牛杀死,毕竟做为修士,看着另一名修士在自己眼前被异类杀死,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就在夔牛将卜算子的腿踩断时,宁无衣的身体动了。 躺在地上的卜算子看着眼前夔牛的犄角在眼中急速放大,不由的闭上了双眼,看来古人对双瞳之人所描绘的全是对的,双瞳之人要么夭折,要么横死,看来这次,他能逃出命运桎梏的机会很小很小。 自修真以来的几十年间的一幕幕在他眼前一一闪过:被师父巧遇,师父将他收入门下,几十年来修真的一番风顺,如何突破超凡境界,如入修练至脱俗后期,他师父又是如何对他寄予厚望,又是如何让他到此地磨练…… 对命运不屈能如何?自命不凡又如何?洞晓天机又能如何?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酸楚、苦涩、不甘、悲叹,种种情绪一一涌上心头,眼角边闪现着一滴晶莹。 就在卜算子完全放弃抵抗时,耳边突然传来妙莲居士与宁无衣的喝声:“还不快走!” 这道声音响起后,卜算子才睁开无神的眼睛,睁开的眼里透出一阵迷茫,看到眼前的景像时,他不由的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映入他眼帘的是宁无衣那穿着破破烂烂的身影,只见宁无衣双手紧紧的抵住夔牛的那只独角,全身闪动着电花,不断的轻颤着,显然抵挡的也极为吃力,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卜算子无暇他顾,首先逃的性命要紧。 妙莲居士伸手紧拉着卜算子,手上用力,嘴中轻吐一声“快!” 卜算子灵力在体内急速运转,在妙莲居士的帮助下,手脚并用的迅速移动身体,当他刚刚离开夔牛身边不到一丈远的距离时,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响,接着一阵碎石乱飞,打的身体生疼,卜算子也不敢停留,直接向外边再次移动。 宁无衣刚才被夔牛的角直接挑的远远飞了出去,七仰八叉的掉落在了地上,摔的七晕八素,晕晕乎乎的刚刚爬起,夔牛的怒吼声又在他身边响起,想也不想,宁无衣向着远处再次纵去。 妙莲居士看到宁无衣狼狈的样子,由夔牛的身后发起攻击,手中三枚银光一闪间,便已到了夔牛身边,夔牛的皮虽厚,但也经不住妙莲居士物中银针的刺射,“啵、啵、啵”三声微不可察的轻响过后,三枚银针便钉在了夔牛身上,虽不能完全刺入,但也刺入了三分之一。 此时的夔牛怒焰滔天,原本宁无衣将它攻向卜算子的犄角拦下就让他不爽,妙莲居士又从后面用银针刺他,虽说妙莲居士的银针刺在身上不甚疼,但这群在它眼中不值一提的小东西居然能用银针伤到他,让它怎能不怒? 夔牛鼻孔喘着粗气,再次转头怒视着妙莲居士,弯起独足,再次向妙居士跳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冰炎无极 妙莲看到夔牛来势汹汹的样子,不由的抓起卜算子,迅速后退,与夔牛拉开了一些距离。 站在远处的白枝看到宁无衣替卜算子挡下那一击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鼻中轻轻的冷哼一声,随后又挂上一副笑脸后,向着三人所在之地快步而去。 看到白枝的身影后,卜算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忿,若刚才不是白枝刻意的去激怒夔牛,夔牛就不会发怒,夔牛要是不发怒,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白枝在刻意为之,显然白枝欲将他除之而后快。 白枝由侧面向着妙莲与卜算子身边而去,妙莲虽嘴边一直挂着微笑,但看到白枝后,脸还不由的浮出了一丝紧张的神情,此时卜算子已伤,面前的夔牛又蠢蠢欲动,宁无衣到底是什么心思,站在哪边,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底。 原本他与卜算子已几近四面楚歌,若是白枝在乘机落井下石,那他可就真的是欲哭无泪,要是早些时候,他放弃卜算子还能全身而退,此时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带着卜算子与扔下卜算子独自逃去的下场基本就差不多,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此刻在场的四人几乎都将林宇这个大活人忽略掉,林宇也乐的清闲,他也深深明白,眼前的四人与夔牛,没有一个好相与的,落在夔牛手里,他成为一道开胃小菜,若是落到白枝和妙莲居士手中,只怕会生不如死。 卜算子他根本不要说了解,连一面之缘也谈不上,只看卜算子的样子便能看出,他的心思只怕比白枝只高不低,手段也只怕比起白枝来,要强上一线,倒是宁无衣,在没有利益冲突时还能保持一丝善意,但在危机来临时,宁无衣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当作炮灰使用。 几人中的僵局必然会被打破,等交战结束后,无论是四人获胜还是夔牛胜出,他都将大难临头,他不去招惹眼前这惹不起的大爷们,并不代表这些大爷们不来招惹他,白枝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明哲保身才是正理,此是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才是正理,等四人一怪打的死伤惨重时再现身,到了那时,才有机会离开此岛。 有了决定之后,林宇便不在停留,带着修傀,不动声色的向着一个方向悄悄行去。 在林宇还没有走出几步时,向后退去的妙莲居士突然开口道:“林宇,你这是想去哪里,你我之间似乎还有约定没有完成吧?” 妙莲这一开口,除了夔牛之外的其它三人齐齐转头看向林宇。 宁无衣的神色一片平淡,卜算子的眼中说不清是什么神色,而白枝则是脚下微微一顿,一双眼睛夹着寒芒向林宇看来,嘴里淡淡的道:“林宇,你还是我的坐上宾,我这个主人还没有送客,你难道想不辞而别?” 妙莲居士这一手玩的可谓是极好,叫破林宇的行踪就只为了让白枝的视线转移一下,就这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她便已经带着卜算子退后了几步。 妙莲这女人可谓是心思如妖,在这次退后中,她换了个角度,并非是像刚才一样,向着夔牛进击的方向而退,而是由白枝的身边而过,将白枝放在了前面,若是夔牛想要再次攻击她的话,必然会先攻到白枝。 白枝又是何等人物,对于妙莲的这番举动又怎能看不穿?他低下头,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也不点破,在夔牛的独脚将要踏下时,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极速后退,飘然而至妙莲与卜算子的身后,探手便向卜算子胸口抓去。 卜算子自诩洞晓天机,自也不会如此束手待擒,探手摸出一杆小幡向着白枝伸来的手上罩去,妙莲居士此前已对卜算子卖好,此刻自然帮着卜算子,救下卜算子后,卜算子才能欠下她一个大大的人情。 而此时,夔牛刚刚那一脚落空后,再次怒吼一声,向着三人的头顶踩去。 宁无衣这次却出奇平静的看着眼前争斗的三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对于宁无衣想要置身事外的态度,白枝绝不会让他如愿,只听白枝向宁无衣喝道:“宁兄,你我两人说好的要将这女和尚和假道士灭杀与此岛之上,你也收了我的礼物,此时你乞有置身事外之理?他们杀死我后,下一个必然会是你。” 白枝的话还未落下,夔牛巨大的蹄子已向三人的头上踩去,若是此时再无宁无衣相助,三人必然命丧夔牛的巨大蹄下,再加上宁无衣刚才的呼喝,宁无衣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向上冲。 宁无衣伸手由腰间的储物袋上拂过,两把短枪出现在他手上,这是林宇第一次看到宁无衣拿出法宝,不由的向宁无衣手上多看了两眼。 宁无衣手中的短枪,一把呈现冰蓝之色,其上隐隐有寒气透出,另一把呈现一派火红之色,枪上一道火蛇绕着短枪盘旋不休,至于,两把短枪的品质,林宇看了一眼竟然没有看出,他只知道这两把枪的品质超出了顶尖法器的范畴。 对于这种属性截然相反的法宝同时出现,林宇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的便定神向宁无衣看去,或许,宁无衣操控法宝的过程中,对他有些启迪也说不定。 宁无衣手中也无太多多余的动作,只是灵力涌入双枪之内,双枪之上的烈焰更浓,寒气更冷,两件法宝同时发出了炽烈的光芒。 宁无衣毫无感**彩的低声开口:“冰炎无极”,在他话声还未落下时,手中的冰属性的短枪之上的寒气突然一缩,接着又猛然一涨,向着短枪前的端的枪尖之上涌去,在枪尖前端又形成一条尺长的冰芒。 而那把火属性的短枪之上的那条火蛇变成了炽白之色,也增大了几分,在短枪上绕行的速度也加快了一倍有余,就连短枪周围的空气也被燃烧的“噼啪”作响。 一冰一火,一白一蓝,两把短枪他作两道淡影向着夔牛的身后直直击去,不知是宁无衣刻意为之还是法宝自已的原因,两件法宝在飞行过程中微微错开,冰属性的短枪在前,火属性的短枪紧随其后。 在宁无衣的两把短枪向夔牛击去时,夔牛刚刚跃起,两把短枪便呼啸着,先后而至。 最先击中夔牛的是冰属性的短枪,“呯”的一声响,短枪便击到了夔牛的身体上,夔牛身上被击中的地方起了一层波纹,波纹又迅速凝结成了一颗颗冰粒,夔牛怒吼一声,生生止住了跃起的脚步,落回了地面。 在夔牛刚刚落到地面上时,后随而至的火属性短枪又击中了刚才被冰属性短枪击中的地方,冰粒还未散去,便又覆盖上了一层火焰。 冰与火,两种属性截然相反的元素相遇之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听的“轰隆”一声巨响后,冰粒与火焰同时消失,化做了一团巨大的烟雾,升腾而起。 夔牛再次怒吼一声,迅速转过头来,两只巨大的眼睛死死瞪着不远处的宁无衣,宁无衣毫无惧意的与夔牛相视着,体内灵力再次催动,满头乱发无风自动,向着身后飘散开来,一身衣裳也鼓荡起来,猎猎作响。 烟雾散尽之后,只看夔牛身上刚才被宁无衣短枪击中的地方一片焦黑,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皮革被烧焦的味道。 宁无衣的法宝威力和攻击方式都让林宇眼前一亮,原来成对的法宝还可以这样攻击,就是属性截然相反的法宝也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那属性相近的法宝,属性相互叠加之下,威力那不是更大吗? 眼前,宁无衣与夔牛的交战再次展开,林宇再次凝神向着一人一**战之处看去。 宁无衣的两把短枪击中夔牛后,迅速飞向远处,在空中相互交错之后,再次呼啸着向夔牛击飞去,夔牛抬头对飞来的两把长枪吼了一声,黑的发亮的角上闪动着丝丝电芒。 两把短枪转眼间便飞到了夔牛的身前,夔牛低头低吼一声,当两把短枪到夔牛头顶上时,夔牛的头猛然抬起,有些弯曲的尖利犄角向着两把短枪一顶,只听的“当啷”一声响,两把短枪撞击在了夔牛的犄角之上。 夔牛犄角与短枪交接之处擦出一溜火花后,夔牛的头晃了晃便恢复了正常,而宁无衣的两把短枪却打着转飞了出去。 短枪被击飞以后,宁无衣的嘴角心神受到牵连,嘴角渗出了滴滴鲜血,一头乱发如同刺猬一般,根根竖立而起,一双眼中充满着血丝。 夔牛显然对于宁无衣刚才将他击伤之事极其在意,并没有因为将宁无衣的短枪击飞而收势力,反而比刚才更加疯狂的向着击飞的短枪跃去,看来大有不将短枪击毁决不罢休之意。 夔牛的脚下使力,猛然跃起,以比短枪飞出还要快的速度,伸出弯曲的犄角,向短枪狠狠砸落下去,只听的“咣”的一声响,短枪被夔牛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魔化 短枪被夔牛砸落在地上后,夔牛红着双眼,支撑身体的单足再次跃起,向着宁无衣的短枪上重重跳落下去,若是踩实的话,估计这对法宝也就废了。 宁无衣此时也顾不得刚才短枪被击飞后所受的伤,只想抢回法宝,这对法宝是自他刚刚踏入脱欲期时,无意间得到的一对至宝,这百多年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每天以自身灵力、神识温养,可以说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份也不为过。 以自身灵力、心神若是法宝,温养的法宝时间越久使用起来越灵动、合手,法宝的威力也越大,但凡事有利也有弊,若是温养的法宝被毁去或夺取后,受到的伤害也越大。 此时的情况对宁无衣来说,已成骑虎难下之势,若是双短他被毁去后,轻则灵识、经脉受损,将养些数年便可无碍,若是严重的话,整个人将全变的失魂落魄,甚至精神错乱。 所以此时的宁无衣,不得不拼,不能不拼。 只见宁无衣此时紧咬着牙关,血丝遍布的眼里全是一片疯狂之意,手中捏着指印,指印在空中留下几个残影后,只见那对短枪上的光芒大盛,闪动着亮芒的短枪发出轻微的鸣叫声,在鸣叫声中微微擅动了起来。 两柄短枪的枪尖微微向上抬起,向着斜上方急速飞去,当宁无衣的短枪刚刚飞出去,夔牛巨大的蹄子恰恰就在这时踩了下来。 夔牛这次是必毁法宝之势,所以蹄子上的力道也大了许多,当蹄子踩在地面上之后,地面又一次碎石纷飞,被踩碎的碎石块以夔牛蹄子所踩之地为中心,向着四周溅射而出,将周围的树木花草打的一阵“噗、噗”作响。 甚至有几块碎石径直向着还在相互争斗的三人击去,在三人的闷哼声中,将三人一个个打的鼻青脸肿。 宁无衣的两把短枪也被飞出去的碎石击中,枪身微微一颤,速度便降低了一些,在两把短枪速度降低时,夔牛再次向短枪发起了攻击,只听的“当、当”声脆响,夔牛弯曲的犄角带着闪动的电光,再次顶在了短枪之上,短枪以极快的速度飞上天空,消失在了远方。 看着天空中瞬间便无影无踪的双枪,夔牛兴奋的发出两声高亢的吼叫后,眼眼再次向着还在纠缠中的三人瞪去。 与心神相连的短枪失去联系后,宁无衣的脸上瞬间血色全退,整个人“蹬、蹬、蹬”连续向后退出三步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角、鼻孔、嘴巴、耳朵等几处位置无不向外渗出鲜血。 宁无衣整个人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眼中的神色不再那么精光四射,而透出一种苍凉之感,呆呆的坐在地上,如同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林宇看着宁无衣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阵感叹,人力有时而穷,在自然的面前,人有时不得不低头,眼前的这头夔牛便是禀天地灵气,经日月精华淬炼而生,虽说未能化出人形,智力也不如人类高,但实力却极为强横。 就连宁无衣这样,修为已达到了脱俗后期,距下个境界也只差临门一脚的人,也在几招之间便被打的如此狼狈,完全成了一副斗志全无的神情。 在林宇站在一旁感叹时,与妙莲和卜算子还在争斗中的白枝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呆痴着坐在地上的宁无衣,阴森森的笑着道:“背叛我白某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有过好下场的。”说完之后,眼睛向一直站在远处观望的林宇瞟了瞟。 白枝收回望向林宇的眼光后,不再与妙莲居士和卜算子纠缠,而是另找一块地方盘膝打起了坐。 那头夔牛不知为何,也只是紧紧的盯着眼前几人,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白枝的眼睛看来时,林宇不知为何,一阵心惊肉跳,在白枝的眼神中,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危机感之重,比眼前的夔牛带给他的还要重,他有一种错觉,这白枝才是一头凶兽才对,夔牛比起白枝来都要善良许多。 在四人一兽打斗的过程中,天色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夕阳西下,明月高升,不各为何,夔牛并没有对还在纠缠中的三人和倒在地上的宁无衣发起攻击,时间似乎也静止了下来,安静的让人感觉压抑。 林宇一直还在思索白枝身上的危险气息从何而来,但思来想去,却又想不出个究竟。 当月上中天时,白枝抬头望天,双臂微微上扬,闭起双眼时,嘴里念着一种枝其古怪的语言,语速越来越快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急速攀升起来,在攀升的过程中,整个人身上的气息也变的怪异起来。 无论是妙莲居士还是卜算子,感觉到白枝的异常后都不由的向白枝看去,就连痴呆着坐在地上的宁无衣的目光也不由的向白枝凝聚了起来。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林宇和夔牛此时也聚起精神向远处念动奇异口决的白枝看去。 皎洁的月光下,一身白衣的白枝,随着口决的加快,一头长头随风飘荡,头发的颜色也逐渐变色,由黑色变成灰色,又由灰色转变成了白色,发间也出现了两个凸起,就连体型也变的高大了许多,也变在健壮了许多。 此时安静的空气中只有白枝的低沉的呢喃声回荡着。 就在此时,卜算子的急促的声音响起:“快,快阻止他,他在魔变!” 魔变?虽说林宇没有听过,更不知道魔变是什么,但只从字面上理解,便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卜算子的话声落下后,坐在地上拿出那圆盘,灵力涌动中,圆盘上一片光芒闪烁,卜算子脸色极为郑重,嘴里轻轻念道:“天有余而损不足……” 随着卜算子嘴唇上下开合,手上的圆盘飘浮而起,悬浮在了空中,卜算子的眼睑一直低垂着,当圓盘悬浮到空中时,他抬起头来,低垂的眼睑猛然睁大,一双眼中闪动着耀目的亮芒,那两道亮芒直直的盯着悬浮在空中的圆盘。 当卜算子眼中的亮芒与圆盘接触时,圆盘中心射出几道指头粗细的光华,那几道光华由圆盘之上冲起有一丈余高,光华升起后,圆盘缓缓的转动起来。 当卜算子拿出圆盘法宝是,一直与卜算子在一起的妙莲居士也不敢懈怠,珍而重之的拿出一朵紫色的莲花,莲花并未完全开放,呈含苞待放状,更为奇异的是,莲花似乎是刚刚摘下一般,花蕾之上还带着几滴露珠,露珠在花蕾之上滚来滚去,煞是好看。 妙莲居士右手拇指与食指拈着莲花,显的极为小心翼翼,似乎手中所捏的并非花朵,也并非法宝,而是一件绝世之宝,看着手中的莲花,妙莲居士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伸出左手食中二指在莲花上轻轻抚摸着。 随着妙莲居士左手的轻轻抚摸,紫色莲花之上闪现着七彩斑斓的光芒,花瓣也一片一片的绽放开来。 花瓣绽放后,在花瓣最中央的位置并没有花蕊,而是一个极小的小人。 林宇看清了妙莲居士手中的莲花后,不由的瞪大了双眼,若说卜算子的圆盘和铜钱让他眼前一亮的话,宁无衣的两柄短枪带给他的则是惊艳,而妙莲居士手中的紫色莲花带给他的就是震惊。 紫莲已是极为难得一见,而能让紫莲化形则是需要近千年的时间,并且,这紫莲还是要在灵气极为浓郁之地方有可能化为人形,看来,这些脱俗期的修士不光是修为上是惊才绝艳,就连随身所带的异宝也让他高不可攀。 几乎同一时间,妙莲居士的紫莲与卜算子的圆盘法宝同时出手,奔着白枝而去。 原本打算趁着夜色掩映,远遁它处的林宇此时反而迈不开脚步,又向前紧走几步。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三人的打斗,像白枝三人这种级别的打斗虽说不少见,但在林宇这样的修为面前,却是难得一见,这样的打斗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若是能从中体悟一二,对现阶段的林宇来说,绝对是莫大的帮助,往往在一些大门派中,师门在高级别弟大之间比试时,往往都会让低修为的弟子前去观看,以这样的方式来让低修为的弟子增长见识。 而现在有如此实力的三人在面前过招,要是错过的话,连林宇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他此时握紧着拳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即将交战的三人,他此时在意的只是三人交战的过程,至于三人谁输谁赢,对他来说,倒是无所谓。 卜算子圆盘法宝上的光芒越来越亮,变成了一炽白之色,随着卜算子的大袖一挥,圆盘旋转的速度陡然加快,在空中转成了一道残影,圆盘在空中高速旋转时带起的气流声犹如宣战的号角一般刺激着在场众人的耳膜。 就连那头异兽夔牛此时都瞪大着双眼看向圆盘,脸上现出拟人化的表情。 高速旋转的圆盘骤然一停,消失在了原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新城主 当白枝那四个字落下后,卜算子还在一脸迷茫时,妙莲居士脸上的表情大变,身体迅速向后远远的退开。 白枝说完那四个字后,抬起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直视着卜算子,抬起手指向着卜算子一点,一道隐隐可见的波纹由白枝的手指尖为中心,向着周围扩散而去,瞬间便已将卜算子和夔牛笼罩在内。 妙莲居士虽说逃遁的速度快,但白枝指尖上波纹的速度更快,瞬息之间,便已将妙莲居士的半边身子罩在其内,被白指尖上波纹罩住的妙莲居士脸上一片惊慌,但他无论如何挣扎却无法将身体冲出波纹的范围。 就在波纹将两人一曾笼罩在其内时,白枝的身体突然由手指指尖开始,碎成了一块块的小块,在身体破碎时,白枝的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挂着一丝狞笑。 在白枝一脸的狞笑中,身体迅速化成了一堆碎片,那些身体碎片并不落到地面上,反而向着踊纹笼罩下的卜算子等人扬去。 随着一声巨声,笼罩在其中的妙莲居士只剩下了半边身子倒在地上挣扎,另一边被白枝手指上波纹笼罩的身体化成了一堆碎肉,掉落一地。 远古妖兽夔牛浑身是血,愤怒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的林宇耳中一阵疼痛,脑中一阵眩晕,两眼一翻白,直接昏死了过去。 被笼罩在其内的卜算子所在之地空空如也,不要说人影、碎肉,连一根毛发也不曾看见。 接连的爆炸声和夔牛的怒吼声让宁无衣从游离状态中恢复过来,卜算子死活不知,他可以说是这场争斗中受伤最轻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宇从昏睡中幽幽醒转,揉了揉有些肿用的眼睛后,向着四周打量了一番,这一打量,便不由的睁大了双眼,此时他所处之地,又是城主府内,而且还是在他以前所处的房间内。 白枝不是死了吗?难道他所看到的只是做了个梦?想到这里,林宇不由的伸手在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这一把掐下去,他不由的咧了咧嘴,疼。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白枝根本没死?他所看到的不过是假像而已?林宇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带着烦闷的心情,林宇推开了窗户,窗外月朗星稀,除了虫子的鸣叫声外,再无任何声音,林宇苦笑了一声,原想逃出这里,谁知转来转去,却又转了回来,命也?运也? 就在林宇趴在窗口叹息时,一阵推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听到推门声的林宇不由的转过头去。 坐在一辆轮椅之上的卜算子此时一脸微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看到卜算子的笑脸,林宇只觉的脑中转不过弯来,那天他明明亲眼看着卜算子在白枝身体化作的碎片之下轰的连渣也不剩的,此时却又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他面前。 卜算子似乎没有看到林宇脸上惊诧的表情一般,脸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向林宇点了点头后,双手拨动轮椅,慢慢进到房中。 两人之间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开口。 几个呼吸后,卜算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他淡淡的开口道:“林宇,你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我是一个应该死去的人,此时却又出现在了这里?” 林宇也不作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卜算子的话。 卜算子并未回答林宇的话,却开口道:“林宇,我知道你身上有许多秘密,你的出身,你的――随从。”卜算子说到随从那两个字里,略略犹豫了一下,双眼直直的看着林宇,眼中闪现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站在卜算子对面的林宇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一惊,脸上也微微变了变色,冷冷的开口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卜算子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道:“别忘记我的名子叫做卜算子,虽说不可能所有事情都知晓,但很多事情我还是能算的说来。” 林宇仔细看了看卜算子,不似作假的样子,该来的终究要来,躲也躲不过,林宇不由的暗暗低头又叹了一口气。 “我有一土遁的法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卜算子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到卜算子的话,林宇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卜算子此话是何意,静待卜算子的后话时,卜算子却沉默了下来,将自已细长的双手放在眼前看来看去,似乎,他还从未见到过自已的双手一样。 林宇略一沉吟,开口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卜算子不等林宇说话,看了林宇一眼,微笑着开口道:“你猜的不错,我上次就是凭借这地遁术逃脱的。” 听到卜算子的话,林宇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卜算子会这么直白的告诉他这件事,要知道,修为越高的人越好面子,对于丢脸的事情越是忌讳,不只是自己不会提起,更不允许别人提起。 听完卜算子的话后,林宇思索了一阵,开口道:“想必阁下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如此商深的法术传我,说说你的条件吧。” 卜算子向林宇投去欣赏的目光,微笑着开口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你这样的人,我是越来越喜欢了。”卜算子说完后,哈哈大知起来。 卜算子这一笑,林宇的心中却打起了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虽然卜算子还未开出条件,但他却从卜算子的笑声里听到了一丝不寻常。 “其实呢,也谈不上是什么要求,常说,国不可一日无主,这明光岛虽说不大,但总得有人坐镇才是。”卜算子乐呵呵的笑着道。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林宇一阵愕然,苦笑着开口道:“这明光岛不要说再选取一任城主,就是再选取十任城主似首也轮不到我这样的小人物来指手划脚吧!”说完之后,林宇摇了摇头。 卜算子依然是一脸微笑的开口道:“你不是小人物,也许你的修为不够,但你身边的那一位在这座小岛之上若说战力第二,根本没人敢说第一。”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林宇不由的向卜算子多看了两眼,这是卜算子第二次说他身边有高人了,而且卜算子现在向林宇提出城主的事情…… 林宇突然睁大了双眼,开口道:“莫非卜城主是怕有人反对?” 听到林宇的话,卜算子倒是愣了愣,随后开口道:“并非是我相当这城主,而是有人比我更合适。”说完之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宇。 有人比卜算子还合适?林宇在心里嘀咕着,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惊的张大了嘴巴,猛然抬起头来,满脸震惊的看着卜算子。 卜算子点了点头,开口道:“你猜的没错,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林宇一脸的不解,开口问道:“无论是出身、修为还是资质我都不是合适的人选。”林宇找借口推辞。 卜算子笑了笑,开口说道:“出身神秘,而且身边还跟着那么强大的一个高手,并且还受到前城主赏识,这个城里再无人比你有资格。”卜算子一脸理所当然。 这些修为高的果然没有一个东西,不管是白枝也好,还是眼前的卜算子也罢,白枝是拉拢,还顾一点脸面,眼前这卜算子倒好,直接就是绑架。 眼前去做这座岛上的岛主,也就是这明光城城主,如同架在火上烤一样,此岛之上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首先,以前城主府内,白枝手下那帮人肯定不会服,其次玉佛寺的妙莲已死,要将玉佛寺众僧人收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曾经岛上那些无门无派的修士此时也是众口难平,白枝已死,以前在城主府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自然要找城主府讨回。 对付这些人,一个不服可以杀掉,两个不服也可以杀掉,但若是成百上千呢?要是杀完了,这座岛就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孤岛。 以前白枝在的时候,想要坐上联盟的首位,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联盟内想要吞并,对头的四座岛也不是好相遇的,也不会放过这座飘遥中的小岛。 此时来做着劳什子的岛主,首先面临的便是焦头烂额的平乱御敌。 林宇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智大勇,能横扫天下之人,他把自己只定为在一个小人物上,小人物所做的事情无非就是独善其身。 林宇低头想着这些事情,虽然已级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但他毕竟是初入修真界没多久,并不像那些在修真界混了许多年的老家伙们那样面色如水,波澜不兴。 卜算子看着林宇的脸色,已猜出了林宇的心思,诱惑着林宇道:“林宇,你中需挂个城主的名,其它的事情自然有我来办,你也不需担心什么。” 林宇只是沉默。 卜算子看了看林宇,再次开口道:“若你上任城主以后,我可以保证,清风观里的所有人都听从你的,而且,你修为上有任何疑问的话,只管来问我就行,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有我的功法随你挑选!”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林宇微微就些心动,就在他准备开口时,一道声音响起。 第一百六十二章 敲定 只听江东流的声音在脑中幽幽响起:“林小子,这个城主是块烫手山芋呀,若是你接了,也只是个傀儡,而且处处要听眼前这人的,若是一个不如意,很有可能小命不保,可是若是不接下的话,还是像以前的下场一样。” 林宇翻了翻白眼,这老家伙这哪里是出主意,这分明就是把水再往混的搅,全说些没用的,说了和没说一样,卜算子此时在这里,林宇又无法以开口,不由的撇了撇嘴。 站在林宇对面的卜算子看到林宇撇嘴的表情后,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喜欢聪明人,但却不喜欢过于聪明的人。 卜算子此时对林宇的这副表情很不满,非常不满,他脸上的笑容变淡了许多,眼底闪着冰冷看着林宇。 林宇与卜算子对视着,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必须要考虑一番。” 卜算子听到林宇没有一口回绝,面色稍霁,也不开口,扳动着轮椅向着门外而去,走出门外后,扭头对林宇说道:“哦,对了,和你一起的那女子说她不想见你,想要在别处住些时日。”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林宇一阵鄙视,流云本身就是没有思想的修傀,根本就没有思想,哪还有什么想不想见他的意思?这卜算子比起白枝的虚伪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眼看着卜算子就要离开时,林宇开口问道:“不知阁下可看见宁无衣?” 卜算子脸上略有些错愕的转过头来,开口道:“你把自己的主意都拿不好,还有时间关心别人?不过告诉你也无妨,那个臭要饭的与白枝关系匪浅,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他?”说完之后再不停留,扬长而去。 待卜算子走后,林宇坐了下来,低着头想了一阵,但仍然毫无头续,试了和江东流聊了几句,但江东流每次都是一句话――自已的主意自己拿。 每每听到这句话时,林宇都是一阵无语,这也叫回答吗?说了和没说一样的。 随后的一个月里,卜算子却并没有来找他,就这样,他在悠闲而又枯燥的渡过了三十多天,在这三十多天里,林宇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他的修为又增进了许多。 这天,天刚擦黑,林宇正盘膝坐着修练时,一阵敲门声将林宇由入静中打断,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好不容易过上的安宁日子看来要到头了。 林宇站开身来,将门打开时,外面站着一名修为只有超凡期五层左右的陌生人,林宇将那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微微拱了拱手,算是见过了礼,开口道:“不知这位道友找在下可有什么事情?” 陌生人向林宇抱拳道:“阁下可是林道友?” 林宇看着那人,开口道:“在下正是,不知道友寻找在下有什么事情?”林宇耐着性子第二次开口问道。 陌生人开口道:“是卜先生让我来请林道友的,林道友这便随我去一趟吧!” 该来的终究要来,只是时间长短而已,躲也躲不过,再说躲也不是办法。 想到这些,林宇向那人开口道:“稍等下,容我拿件东西。”说完之后便向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我到底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 江东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声音在林宇脑中响起:“林小子,就看你是想要长久平安呢,还是眼下平安?”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后,微微一愣,他刚才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谁知道江东流却接过了话茬,这种事情极为少见,江东流平时要么就是和他说些无关疼痒的,要么就是对林宇讲他以前的辉煌史。 对于江东流那些老生长谈的事情,林宇不清楚江东流讲的累不累,反正他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像这样认真为林宇分析问题的事情江东流极少做,此时江东流这样说的时候,林宇不由的竖起了耳朵。 江东流淡然的开口:“若是你想长久平安的话,你就要做这个城主,你若只想眼下平安,也要去做这个城主。”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后先是一阵愕然,略一沉思之后,感觉江东流讲的不无道理,低沉着声音问道:“都是做城主,有什么区别?” 江东流哈哈一笑,开口说道:“若想长久平安,肯定就是稳定下来,提高修为,有可能的话,也发展自己的心腹,将这个岛经营后,以图后起。” “若只求眼下平安,只需做了城主,拿回你的修傀,救出宁无衣,宁无衣必定会牵制住卜算子,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听完江东流的话,林宇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番,对呀,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就没想通呢?以前只是想着怎么离开这个岛,怎么就没有想过迂回一番呢?此刻听到江东流如此说,如同当头棒喝,醍醐灌顶。 想通了这些事情后,林宇整个人也变的轻松了许多,随着那陌生一起向着楼下走去。 当两人走到楼下时,江东流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 听到江东流的声音,林宇以为哪里不对劲,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一双眼睛警惕的向周围看了看。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前拒绝的那么坚决,若是这次答应的又太爽快的话,必然会引起卜算子的注意的。”似乎感觉到了林宇的紧张,江东流咳了两声说道。 听到江东流如此说,林宇这才将悬起的心放了下来,随着那陌生人向前走去。 看到林宇一惊一咋的样子,那带路的陌生人不由的向林宇多看了两眼。 随着那人,林宇很快便走到城主府中的一座大厅前,当带着林宇而来的那人刚刚准备推门时,只听大厅内传出卜算子的声音:“好了,你下去吧,让林宇一个人进来便可。” 那陌生人听到卜算子的声音后,向着大厅内躬了躬身,转身离去。 林宇推开大厅门后,入眼处一片黑暗,只看到一红一蓝两道光芒在空中不住飞舞着,将灵力运至双眼,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只见卜算子静静的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他刚才看到的那一红一蓝两道光芒来自卜算子的手上,在他向卜算子看去时,卜算子猛然睁开双眼,黑暗中的卜算子眼里闪烁着两道亮芒,与林宇对视着。 两人就这样,一个站在门外,一个坐在门内,谁也不说话,一片安静,只有偶尔吹起的风划过大厅,经过大厅门口时,将林宇的袍脚轻轻掀动。 过了几个呼吸后,卜算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坐在轮椅上的卜算子微微一笑,开口道:“你来了!” 林宇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淡淡的答道:“我来了。” “哦,月前我同你商量的事情怎么样了?一个月的时间,也必你也有打算了,告诉我你的答案。”卜算子依然微笑着问道。 林宇看了看卜算子,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在告诉你答案之前,我想先问问,我做这城主需要背负什么?” 卜算子听到林宇的问话毫不意外,他笑了笑答道:“凡事都要从两面看,做为城主有好处,当然也有坏处,当然,好处远远多过坏处,好处我也不多说了,这坏处吗,当然是你做为城主,当然要处理好城中的事情。”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处,只是你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当然了,城主的本份无非就是处理好内忧外扰。”卜算子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林宇眼皮抬了抬,开口道:“阁下所说的事情虽说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的话,恐怕我力有不逮……” 林宇的话还未落下,卜算子便开口道:“岛上的事情都是小事,自然有人为你办的妥帖,至于岛外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有我为你出谋划策,何怕四方不平?” 卜算子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已经决定接手这城主了?”说完后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林宇,似乎想将林宇看个通透一般。 林宇苦笑了一声,反问道:“若是我不答应你会放我走吗?” 卜算子正了正脸色答道:“我又不是那心狠手黑之辈,还能将你怎么样?最多也不过是让你常住城主府,一直作为我的座上宾而已。” 林宇心里暗暗骂道:你这还叫做不能将我怎么样?莫非是要将我杀死才叫做将我怎么样了?” 两人就在这种并不是非常友好的气氛中敲定了城主之事。 结束这干巴巴的对话之后,林宇便不再停留,转身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走了两步,突然站定了脚步,向卜算子开口道:“哦,对了,还请先生先将我那随从交还与我。”说完后,两眼直直的看着卜算子。 卜算子悠悠的开口道:“当然,她是你的人,必然会交还与你,但此刻为时过早,到时候了自然会将她交还给你,以后你还需要她来震慑屑小呢!” 林宇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就在他准备返回住所时,卜算子将手上那一红一蓝两道光芒抛给林宇,开口道:“作为补偿,这两件东西送给你吧。” 林宇接过那两样东西后,看了一眼。 这一眼之下,心头微微一震。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上任 林宇定定的看着手上的物品,那是一红一蓝两把短枪。 红的那把如同为焰,枪身之外环绕着一条熊熊燃烧的火蛇,火蛇如同活物一般,绕着枪身盘旋不休,红色短枪入手处一片温热。 蓝色短枪一片冰蓝之色,其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枪身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屑,枪身触手冰凉。 这两把枪正是宁无衣被夔牛击飞的两把,捏在手中,林宇根本看不出品质,只知道其远远超出了顶阶法器的范围。 林宇看了看手中的法宝,又抬头看了看卜算子,一脸疑惑的问道:“这套法宝送我?” 卜算子点了点头,开口道:“宁无衣已用不上这对冰火双极了,我后来想了想,这样一套极品的法宝总不能闲置着,未来的城主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至少要有匹配身份的法宝才行。” 此时卜算子的脸上虽然挂着笑,但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林宇手中的两杆短枪,眼中分明写着不舍,若不是他用不上这套法宝,根本就轮不到林宇。 听到卜算子将这对枪送于自己,林宇不再吭声,将两把枪收到储物袋后,向着自己房内走去。 林宇走进房间后关上门,沉思了一阵,便已想到了卜算子的险恶用心,将这对枪送于他,根本就是想要分裂他与宁无衣的关系,若是宁无衣哪天被救出来的话,看到法宝在林宇手上,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将全出现裂痕。 越是品质好的法宝,修士看的越重,特别是这种心神相连的,那更是不得了。 而且,这套法宝放到林宇手上,林宇只能看,不能用,除非他能抺去宁无衣在法宝上留下的烙印,若他抺去这烙印,宁无衣必然会知晓。 要抺去这烙印又谈何容易,最起码他必须要与宁无衣的修为一样,才有可能抺去。 退一步说,的就是他林宇将这法宝原封不动的交与宁无衣,只要卜算子小小的使一点手段,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必然不会融洽。 对于宁无衣的性格,卜算子还是相当了解的,那直来直去的人,若是认定了一件事情,将会极难改变,比如现在,宁无衣的处境都是卜算子一句“城主吩咐”带过,至于城主是谁,卜算子决然不会说出来。 这就是卜算子的拿手绝活——故弄玄虚。 现在,林宇明知道这是卜算子设下的一个套,但仍然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钻。 坐在房中的林宇沉默了下来,思考起了应对的方式,无论是谁,都不愿意沦为别人的傀儡,若是能反抗的,谁也不愿意沉沦下去。 三天后的早晨,当太阳刚刚升起后,便有人将林宇居住的房间门拍的“啪啪”响,不用猜也知道,此时敲门的必然是卜算子的人,就在一天前,卜算子便已派人告诉林宇,今天是他就任城主的日子。 林宇打开门后,只看到两名俏生生的女子站在门外,虽说两人穿着道服,仍遮不住悄丽的容颜,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宽大的道服下依然若隐若现。 两人看到林宇时,脸上挂起笑容,嘴内虽高呼着林城主,但一张脸上却没有一丝恭敬的神色,反而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其中一名女子手上捧着一件新袍服,开口说道:“我家卜先生让我们给林城主送来新衣,并让我们看着林城主更好。”说完后将手上的衣服向林宇物上一塞。 林宇拿起衣袍,走进屋内准备关上门换衣服时,另一名女子开口道:“我家卜先生吩咐的清清楚楚,让我二人看着林城主更衣。”说到话中那个看字时,咬的极重,说完之后一脸挑衅的看着林宇,摆出一副吃定了林宇不敢把她二人怎么样的样子。 林宇听到那女子的话后,阴沉着脸,看了二人一眼,拿起衣袍向着房内走去,长长吸了一口气后,不紧不慢的换起了衣服。 两名女子对于林宇换衣服的速度似乎也极为不满,其中一名女子开口道:“林城主,我家卜先生还在等着呢?若是让我家卜先生了生气了,后果哼哼……”说到后来,那女子哼了两声,其中威胁的味道不言自明。 听到女子的话后,林宇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怒火,冷哼了一声,怒声道:“你们主人嚣扬跋扈也还罢了,人家有那本事,我林宇无话可说,你们只不过是丫环婢女罢了,也来对我指手划脚,你们还真以为我不敢斩杀你二人不成?” 林宇说完后,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两人,真是虎落平阳了,连这平日里侍候人的丫环下人也敢对他指手划脚,还真当自己是泥雕土塑的泥偶不成? 那两人看到林宇发怒的样子,一时间愣住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林宇居然敢冲着自己发这样大的火。 一直以来,她们都一直随侍在卜算子的身边,照顾卜算子的衣食起居,在清风观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清风观内哪个人见到她们不是低眉顺目、唯唯诺诺,以致于她们养成了这种极为嚣张的性格。 卜算子的原意是让二女前来为林宇更衣,但在他们眼中看来,林宇根本就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鳖,根本就不值得她们那样去做,所以才有了林宇刚刚打开门时的那一幕。 两女眼中看着林宇发怒,耳中听着林宇斩杀的话语,脸上都不免现出一丝紧张,虽说他们不相信眼前这土鳖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也怕万一,若是这土鳖不顾卜算子的面子,硬要将她二人斩杀与此的话,那时可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面子丢了以后可以找回来,但是命却只有一条,若是丢了的话,再也找不回来,没有人不怕死,有句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 能活着的话,谁又愿意死去,这个道理就连傻子都懂,而眼前这二人既不傻也不呆,显然并不是傻子那一类,所以,他们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脸色难看的乖乖闭上了嘴巴,虽然心里对眼前的土鳖不满,但也只能摆摆脸色,并不敢再次用话语刺激林宇,生怕林宇冲动之下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城主上任,在这片无边无尽的海中虽说不是什么大事,甚至惊不起一丝风浪,但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岛上却是了不得的事情,今日一早,众多修士和普通百姓早早的便聚到了城主府门前的阵法前。 艳阳高照下的城主府前可以说被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原本林宇的名子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岛之上都没人听过,只因他将成为下一任城主这才声名远播。 以前的城主是挑战产生,但传闻这一任城主白枝却是暴毙,并且还指定了这名叫林宇的修士接任城主,而且据说这位新任的林城主修为虽说不高,但身边常年随侍的丫环修为却是极高,比起岛上修为最高的穷修宁无衣来,还不知要高出凡几。 当然,这些话都是卜算子放出来的话,其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除了已经失踪的宁无衣和放出这些话的卜算子知根知底外,这岛上可以说再无人知晓。 至于当从头到尾目睹整个打斗过程的的玉佛寺弟子和城主府的修兵呢,这个更好办,一刀杀了就是,有人说杀人总要有个原因吧?原因当然有,玉佛寺弟子与城主府修兵勾结,欲对前任城主白枝图谋不轨。 正午时分,城主府前的翻翻滚滚的云雾阵法这才打开,翻滚不休的动雾阵散开后,这才露出阵法里面城主认的真容,虽说岛上居民众多,但真正进入过城主府的除了每次城主的挑战时才能进入一次外,平时进入过这云雾阵中的人,一个巴掌便能数的过来。 云雾阵打开后,岛上的人群向着城主府前围去,都想一睹这新任城主是何人物,城主府周围不许飞行,那些想要一睹林宇真容的修士也只能迈开双腿,跟着城内的百姓一起挤来挤去。 三柱香的时间过后,身着一身新衣的林宇这才在卜算子的陪同下,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后,这才开始进行城主接任仪式。 这城主接任的仪式说难不难,但却极为繁琐,直到两个时辰后,林宇这才腰酸背疼的站起身向着城主府的座椅上走去。 就在林宇准备坐到坐椅上时,围观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开口说道:“慢着。” 林宇转过头去,只内联人群里一名三十岁上下的修士正睁大着一双眼睛盯着他。 林宇与那名修士对视了一眼,只见那修士面白地须,脱俗初期修为,林宇怔了怔,开口道:“不知这位道友有何话说?” 那名修士开口道:“历来这岛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想要成为城主之人,必然要经过挑战才有资格,我看阁下修为似乎并不高,或许并不能震慑住岛上的屑小之辈……”说到这里并未说完,只是转头看向卜算子。 卜算子还未开口,突然人群里有人大喊一声:“有奸细!” 第一百六十四章 针锋相对 当那道声音响起后,只见几道法宝的光芒齐齐向刚才说话之人飞去,那人还未反应过来,那几件法宝已到了那名修士身周。 周围的普通百姓此时一阵大乱,四处逃散,他们只不过是来看看新任城主的,谁也不想遭受这无妄之灾。 纷乱的人群中,同时飞出几道法宝的光芒直奔林宇而去,显然,那几个的修为都不低,只看那几道光芒一闪间,便已到了林宇身前十多丈外。 林宇此时面色平静,并不见慌乱,而且还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林宇虽说面色平静,但心里却跳的像打鼓一样,他现在在赌,在赌卜算子不会让他死去。 林宇身旁的卜算子此时一脸平静,直视着前方,似乎对于林宇将要遇险,甚至送命的事情视若不见。 看着飞来的法宝越来越近,林宇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厉害,两丈、一丈、一尺……直到飞来的法宝接近林宇身前三寸远的地方时,卜算子这才出手。 卜算子的手一动,那三枚铜钱便出现在了手上,他的手再次挥动,那三枚铜钱便脱手飞出,在林宇的胸前交织成了一张网,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后,那些向林宇击来的法宝纷纷撞到铜钱上掉落到了地上。 就在卜算子将那几件法宝击落时,另一伙修士便已将攻击林宇的人一一击杀。 将击向林宇的法宝打落后,卜算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林宇,冷哼了一声后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前面骚乱的人群,察看到人群里再无异动时,这才拨动轮椅,转身向着后面而去。 直到卜算子走的看不见影子后,林宇“砰砰”乱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刚才并非是他不怕,当那几件法宝攻击到他眼前时,他的一颗心已跳到了嗓子眼,他背上的衣服此时已因汗湿而贴在了身上。 今天是他升任城主的日子,卜算子可以甩手不管,但他却不能,从今天开始,他便在名义上是这一城之主,若是他现在跑了的话,不用其它修士,估计卜算子都不会让这样一个窝囊废坐在城主的位子上。 等所有的事态平息后,已到了日斜西天的时候,林宇拖着一身的疲惫正准备向后面走去时,给他送衣袍的那名侍女却叫住了他,告诉他已将他的住处安排在了城主府的正楼内,而不是他以前所住的地方。 当林宇走进卜算子给他新安排好的房间之后,不由的一阵惊喜——修傀流云此时正直直的站在林宇所住的房间的门口。 林宇现在所住的房屋并非是像以前那样,只是一个小小的单人住的房间,而是一整套屋,其内的房间只怕不少于七八间,可以说,自从家道败落之后,林宇还从未住过这样大的房间,不自觉的将所有房间由头到尾,齐齐看了一遍。 在林宇观看这些房间时,带他进来的那女子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在不停的暗自骂着土鳖,没见识。 在林宇观看那些房间时,一阵笑声由门外传了进来,只听声音,林宇便已知道是卜算子来了,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又舒展了开来,尽量使得自己的脸面看起来平静一些后,这才抬步向门外走去。 他的前脚刚刚跨出门外,卜算子带着微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林城主,不知对此处可还满意?若有什么不满的只管提出来就是。”卜算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为真诚。 林宇接过卜算子的话说道:“卜先生安排的地方,本城主岂有不满意之理?让卜先生费心了。”说完后,抱拳向卜算子行了一礼。 卜算子哈哈笑着,开口道:“林城主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卜某虽说是残损之躯,但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又怎能不知与此城兴荣与共的道理,还望城主大人也能为此城之事为重,莫要辜负了城中所有人的期望。”说到这里顿了顿。 卜算子微微抬起头,斜视着前上方,接着开口道:“若是林城主做了什么对不住明光城的事情,不用别人出手,我自会先将你毙于掌下。”说完后,一双眼里闪着亮芒,盯着林宇的双眼。 对于卜算子话里的意味林宇又怎么品察不出?卜算子无非就是警告他,小子,你就安宁一点,别搞出什么事来了,要是玩的太过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林宇也不看卜算子的脸,淡淡的开口道:“若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卜先生只管提出来,若是提出的没有可行性,做为城主,我想我还是有权决定的。”这些话虽说的客气,但却与卜算子的话针锋相对。 林宇的话音落下后,卜算子脸上的微笑淡了下来,他看了林宇一阵,突然又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开口道:“看来林城主还是年纪太小了,很多事情还不太明白,这些我以后会慢慢提点你的。” “难道林城主就这么小家子气?难道不请我进去喝杯荼吗?”卜算子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冲淡谦合、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 林宇不想与卜算子多呆,开口道:“我这并无好荼,只怕要让卜先生失望了,若他日有睱,自会前去先生居处附庸风雅一番,到时还请卜先生取笑才好。” “既然如此,那我卜某人便不再打扰林城主了。”说完后,拨动着轮椅向前而去。 那带着林宇而来的女子此时看到卜算子对林宇这样客气时,不由的呆住了,在她的印像里,卜算子可以说极少对谁这样客气的,时常都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无论谈论起岛上的哪个修士,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此时那女子看着林宇,眼中一片迷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那女子胡思乱想时,往前行了不远的卜算子突然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女子,开口说道:“翠红,莫非你对眼前这位林城主感兴趣,哈哈哈”说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在发呆中的翠红听到卜算子的声音后,脸色微微红了红,低下头,嗫嚅道:“没,没有,奴婢不敢,林公子可是城主,而奴婢……”说到最后,翠红的声音低了下去。 卜算子看到翠红的样子后,哈哈一笑,开口说道:“喜欢主是喜欢,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像林城主这样的少年才俊,能在他面前不动心的女子可以说极少,这样吧,由今天开始,你和翠绿二人便搬到此处,林城主以后的衣食起居便交于你二人了。” 卜算子说完之后,在一阵长笑声中扬长而去。 那叫做翠红的女子此时红着一张脸,向林宇福了一福,开口说道:“先前我姐妹二人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林城主不要在意,小女子这便向您认错了。”话音落下,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林宇。 对付女子,林宇可以说毫无经验,此时看到那女子的一双无辜眼神时,心里不由的打了鼓,很快便打起了鼓来,向那女子挥了挥手,自己逃也似的跑进了屋内。 那女子看了看林宇的背影,又看了看卜算子离去的地方,脸上露出一丝狡狤的笑容。 当然,这一切林宇都没看到,对女人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林宇并没有多想,此时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秘密不泄漏,并没有想太多。 林宇正在考虑这些事情时,江东流的叹息声却在林宇脑海响起。 听到江东流的叹息声,林宇不由的一愣,他根本想不通,江东流在叹息什么,不由的开口道:“不知江前辈在叹息什么呢?” 江东流酸溜溜的开口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呀,以前有你柳师姐处处为你着想,现在却有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送上门来,看着你小子春风得意,先做了城主又收了两个小姑娘,不由的让我想起了我年轻时候。” “想我年轻时候,那叫一个玉树临风、丰神俊朗、风流倜傥、英俊不凡……我那样的一个人材也不过就是一城之主,身边只有五六个小娘皮陪着。” “而你呢?虽然我没看到你长什么样,但估计也比不上我老人家年轻时候,看着你现在如鱼得水,而我呢?却只剩下个魂体,而且还没有人理,唉,可怜呀!”江东流的话说到最后,带着浓浓的沧桑、失落。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后,一阵哭笑不得,他根本就只想一个人呆着,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保住玉坠和修傀流云的秘密,此时不同往日。 以前在烈阳门时,至少还有师门,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有后援,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孤身一人在这陌生之地,若是身上的秘密暴露了,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些,林宇沉默了下来,江东流自言自语了一阵,没有听到林宇的回话后,有些发怒的吼道:“林小子,怎么了?我老人家现在讲话你就听厌了?你要记得我们以前的约定,我可是把你当做守信的君子的,不要让你自已在我心目中掉了份量了哦。” 林宇正准备回答江东流的话时,江东流却先开了口。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奇葩 江东流开口说道:“林小子,你有没有想过,这根本就是那个什么卜算子设下的套,你可不要在这温柔乡里迷失了方向了。” 林宇原本并未往这方面想,此时听到江东流如此说,略一思索,便已林概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想必这件事情的背后依然还是卜算子,想必,卜算子将二女放到他的身边,就是眼红他的那具修傀。 林宇其实只猜对了一半,卜算子所图的不只是他的那具修傀,还有他体内那有些变异的灵力。 卜算子只能算到修傀的实力强横,但他却算不到控制的方法,同样的,卜算子看到林宇出手后,察觉到他的灵力有些异常,但却无论如何也算不出这灵力变异的根源。 所有修士,都对变异的灵力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执着,毕竟谁都明白,变异后的灵力威力比起普通的灵力威力不知要大上凡几。 修真之人表面上看起来道貌岸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不然,修士的欲望比起普通人来更是要强上许多倍。 修士因为被灵力改造了身体的原因,生命原就比普通人要长,人的贪欲是无穷的,对生命也同样,修为高的人,不只是自然生命会变的更悠长,实力也更强悍,实力越是强悍,在血雨腥风的修真界才能更好的生存。 而卜算子这种自诩窥得天道的人,对于实力更是有一种近乎于偏执的执着,知道的越多,越是害怕死亡,而卜算子偏偏就是这一类人,而林宇的出现,则让卜算子看到了修为大幅成长的希望。 卜算子只怕以将林宇留在身边,一是因为他的门派所限制,不允许他们担任任何官职,所以他不得不将一人傀儡推上前台,第二点便是他垂涎林宇身上的变异灵力,想从林定嘴里套出这能让灵力变异的方法。 此时的卜算子极为郁闷,搜魂术也不失为得到林宇一个办法,但施展搜魂术的要求却极高,若是他不达到感应期的话,勉强搜索林宇记忆的话,也不是不可,但搜出来的只会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而这些碎片对于卜算子来说,根本就没任何用。 所以他现在只能去引诱,第一招便是这名叫翠红翠女两名女子的**,若是**成功了,那就谢天谢地,若是**不成功,那再另想他法。 就在卜算子与林宇交谈的当天晚上,翠红翠绿二人便搬进了林宇所住的房屋之内,开始了说起来是照顾衣食起居,实际上则是监视、刺探的日子。 自从两人搬进来之后,林宇便感觉浑身的不舒服,以前就与年轻女子极少相处的林宇,此时面对两位娇滴滴的女子时,更是手足无措。 许是刚刚来到林宇这里,对于环境等等的还不太熟悉,两人还算比较含蓄,当住了三天之后,便比刚来时放肆了许多,总是时不时的进入林宇所在的房间,与林宇讲话时,时不时的抛出一个媚眼。 林宇本就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一门心思只是想着事情的他对于两人的种种作做根本就视而不见,只是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二女相互看了一眼,相互微微点了点头后,不再讲话,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就在这天晚上,二女的出格让林宇勃然大怒。 晚上,林宇刚刚打坐入静后,随着轻轻的脚步声,一阵香气向着林宇靠近,林宇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只看两女只身着亵衣,亵衣之上覆着一领轻纱,轻纱下的两具肉体充满着诱惑,林宇原本就对男女之间的事根没有接触过,二女的这身打扮不只是让林宇无法产生兴趣,反而,心中充斥着一种厌恶的情绪。 林宇对二女说了一句:“还请两位自重!”后便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 两女听到林宇的话后,非但没一点不好意思,反而挂起了一副媚笑,柳腰款摆,顾盼生姿的向林宇走去,走到林宇身边后,竟然有一人伸手向着林宇脸上摸去。 林宇再次睁开眼时,眼神中充满了怒意,紧皱着眉头,对二人低吼道:“已说过让你二人自重,难道你二人听不懂我说话还是怎样?” 听到林宇的话后,二人不禁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起来,两副身体在林宇身上挨挨擦擦不说,嘴里的言语也更轻佻。 林宇看到两人的样子后,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冲着大吼道:“好一对不知廉耻的贱婢,真不知道卜算子是怎么会选中你二人做侍女的。” 二女看到林宇发怒,这才消停了下来,难道不是所有修士都好这一口吗? 回想以往,不光是卜算子对二女的这副样子赞赏有加,就连卜算子的那些个来来往往的“道友”也对二女是赞不绝口,的就是有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最后照样拜倒在她二人的裙下。 眼前这位新晋的土包子林城主看起来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正是男子精力充沛之时,但眼前这位,不知是没接触过女子,还不知其中滋味呢还是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 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她们也见过,那些无一例外的都喜好样貌俊美的男子,莫非眼前这位土鳖城主喜好的就是那个调调?两女看了看静坐在眼前的林宇几眼,越看林宇越肯定心中的想法。 两人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后,便不再卖弄风情,抬脚便向外走去,虽然没有探测出其它有用的消息,但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后,让二女还是高兴不已,若是将这件事情报给卜算子的话,想必卜算子定然有赏。 对于二女在心中将他看成奇葩一事,林宇一无所知,或许就是知道,他也是一笑而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不怕影子斜。 林宇对于这些事情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不往心里去。 卜算子此时的轮椅正停在一片空地前,空地上站着几名十六、七岁,花样年花的少年,卜算子的眼光由这些少年的脸上一一扫过,那群少年在他的目光下不由的低下了头。 卜算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是幸运的,因为你们之中将有人会一直陪侍在城主大人身边,从此之后,可谓是一步登天,平步青云。” “有道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陪侍在城主大人左右的人,不要说家人,所有亲戚朋友都的身份都将水涨船高,难道你们不想看到吗?”卜算子说道这里,挥了挥右手。 卜算子话声落下后,空地上所站的几名少年无不脸现喜色,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卜算子看到下面群情涌动的几名少年,脸上现出满意的神色,开口对那些少年说道:“你们放心,哪怕是很多年之后,你们的子嗣后代我依然会照顾下去,只要我还在这岛上一天,他们便会继续荣华富贵一天。”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那些少年脸上的喜色更浓,一代富贵哪里比得起几代富贵?这话,别人说出来他们或许并不相信,但眼前这人是谁,可以说是除了那位林城主外,眼前之人是最有话语权的。 甚至,有传言说眼前之人所说的话,比起林城主来份量还要重,是这座岛上真真正正的实权派人物,若是能傍上此人的话,那就真的是平了步青云了,空地上站着的几名少年望向卜算子的眼中充满了火热。 对于眼前这群少年的表现,卜算子极为满意,他示意那些少年向前走出几步,离他离的近了些。 那几名少年在卜算子的眼前站成一排后,卜算子一改刚才的满脸笑容,脸色有些冷的开口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其一,去林城主身边,为我去寻找一样东西,我保的你等一家数代的平安、富贵。” “其二,你们,包括你们的家人,都将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抺去。”说到这里时脸色变的极冷。 那几名少年听完卜算子的话后,惊疑不定的互相望了望,其中一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如捣蒜的磕起了头,嘴里念叨着:“道爷饶命,道爷饶命!” 那一个跪下后,所有的人犹如得了软骨病一样,一个一个接二连三的跪在了卜算子的脚前,向着卜算子磕起了头。 看着眼前跪成一排的众少年,卜算子的嘴角不由的扬出了微笑,这种大权在握、俯视众生的感觉,让卜算子的心里极为舒畅。 卜算子低头看着跪在脚下的几人,开口道:“我已说的极为清楚,若是你们听我的,只需要去林城主那里寻找一样东西,我便会保得你们数代平安,你们可愿意?” 此时几人的命都悬在卜算子的手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个不子,谁也明白,那个不子说出口后,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卜算子对众少年这般如此的交代了一番之后,又拿出一些金银细软之后,便让众少年准备一下,晚些时候便到城主府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强辞夺理 又是入夜时分,林宇又是在入静中,又是一阵无人吭声的敲门。 当林宇打开门时,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敲门的是两名女子,这次来的却是七八名丰神俊逸的少年郎。 林宇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前两天晚上给送来两名女子,今天又送来这么多男子,不知这卜算子到底要搞什么? 只见那些少年进来之后,自觉的站成了一排,低眉顺目的低垂着头。 林宇一脸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这群少年,不知这群少年要做什么?更不知道卜算子要做什么?眼前的这些少年让他极为迷茫。 林宇皱起眉头,向那些少年开口道:“你们这是?” 那群少年中,一人走前半步,低头向林宇开口道:“我等听从卜先生的命令,请来随侍林城主左右。”说完后,抬起头来,向林宇眨了眨眼睛。 看到那名少年的眼神,林宇只感到一阵恶寒,背上起了一层鸡皮,难道,眼前这群少年便是传说中的面首? 想到面首这个词后,林宇只感觉到无法想像,像那种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事情,他绝对做不来。 男人好女色无可厚非,但那是指女色,若是喜好男色,这样的人,林宇总感觉极为别扭。 要林宇看来,卜算子就是龙阳之好的这一类人,而且这卜算子不只是自己喜好,而且还把这几名样貌俊美的少年当做礼物给他送来。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更不要说对于男男之间的事情了,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无稽之谈。 就这样,在林宇与与卜算子的相互猜测中,一幕闹剧开幕了。 面对这几名样貌俊美的少年时,林宇又是一阵头大,到底该怎么安排呢?思索来思索去,林宇终于想出了个办法。 他向着那群白白净净、细皮嫩肉、低眉顺目的少年扫视了一遍,开口道:“你们来的时候想必卜先生已经给你们说的很清楚了,到了这里什么都听我的,对吧?” 那群少年听到林宇的话后,一个个脸上显出羞涩,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胸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看到几人的样子后,林宇微微遥了摇头,这叫什么事呀?好好的男人,非要学的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林宇接下的一句话,让这群从小都没做过事的少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看着林宇,林宇所说让他们做的事情与卜算子所说的不要说出入很大,根本就是两码事。 卜算子所说的只是让他们来侍候这位城主大人,而林宇让他们所做的,却是让他们去砍树,说是练剑所用,并且,让他们所砍的树木还不是一般树木,而是百年以上,致地极为结实的老树。 只一天下来,这几名少年一个个腰酸背疼、浑身无力,可以说是连端饭碗的力气都没有,看到林宇时,一双双眼中闪动着幽怨的光芒。 面对着那一双双如诉如泣的眼神,林宇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他无论如可也想不通,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随后的那段时间里,那些脸色俊美、唇红齿白的少年的苦难日子才算正式来临,在头一个月里,林宇让他们砍那种木质紧密的百年老树,第二个月里,林宇用那些老树练剑已练的不过瘾,但让那些少年去外面挖山石。 就这样,在林宇连续三个月的摧残下,这几名少年已不复刚刚进入城主府时的粉嫩白晰,变的脸色黝黑、双手精糙。 在这三个月间,林宇给几名少年每天的任务也是极重,让这些少年每天完成任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倒头大睡,一根手指头了不想动,更不要说有空走出城主府。 三个月后的某天傍晚,卜算子出现在了林宇面前。 一来是那些少年在这段日子里没有带回任何消息,甚至是音信全无;二来卜算子也想看看林宇这几个月间,足不出户的究竟在做些什么。 当卜算子走进林宇居住的地方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入眼处,林宇所住地方的地面上,除了木屑便是碎石块,而他送给林宇的那几名少年,此时衣裳破烂的正在打扫着地面,他无法想像,林宇对这些他精挑细选的俊美少年怎么会忍心做出这样的事情? 像这种将年轻、俊美的少年郞买入府中,原本是凡世间一些权贵和富贾的专利,将这些俊美少年或称为娈童,只供他们享乐之用。 不知何时,修士中也奇始流传起了这种让林宇看来,根本无法理解的游戏。 那些少年看到卜算子时,眼泪差点滴了出来,看着卜算子,他们感觉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打到了宣泻口一般,一个个扔下手中的工具,跪到了地上,用膝盖挪动到了卜算子的身前。 就在那些少年鼻涕一把泪一把,向卜算子诉说着这三个月来非人的遭遇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却打断了这“感人的一幕。”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有叫你们放下手中的工具吗?有叫你们聚在一起聊天吗?”听到这道冷冰冰的声音,那几名少年身体轻轻一颤,捡起扔在地上的工具后,迅速站起身来,弯下腰接着打扫起了地面。 卜算子听到林宇冰冷的声音后,眉毛微微动了动,一脸微笑的开口道“不知这些少年哪些地方得罪了林城主,让林城主如此不舒服,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给这些少年一条活路。”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林宇转过头来,似时刚刚看到卜算子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向着卜算子走去,边走边在嘴里说道:“卜先生大驾光临,寒舍生辉,林某有失远迎,还望卜先生恕罪。” 林宇走到卜逄子面前时,又转头对那群少年喝道:“你们这帮不长眼的货色,卜先生来了你们也不知道向我来禀告一声,反而聚到一堆在那里哭哭渧渧做什么?” 那帮少年听到林宇的话后,只是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嘴里胡乱的应着。 林宇又转向卜算子,笑道:“这些下人不懂事,让卜先生见笑了,哦,卜先生刚才说什么来着?”话声落下后,一脸歉意的望着卜算子。 卜算子嘴角闪过一丝冷意,他咳了一声,开口道:“不知眼前这帮少年做错了何事?”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林宇的脸上挂起一副惊讶之色,开口道:“不知卜先生何出此言?” “我当初送这些少年过来,可是为了让他们过来随侍在城主大人身边,侍候大人的。”卜算子说到“大人”这两人字时,故意咬的重了些。 对于卜算子说话的语调,林宇如同没听出来一般,摆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开口说道:“原来卜先生说的就是这回事呀!其实他们现在就是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比如眼下他们打扫的这些呢,就是我修习的残渣。” 残渣?开玩笑吧?听到林宇的这番话后,卜算子一脸的不相信,还没听说过哪个修士修练的过程中还有残渣一说。 看到卜算子脸上的表情,林宇微笑道:“卜先生是过来人,当然也知道修习之人,在法宝的运用上要练习的。”说到这里后,林宇静静的看着卜算子。 卜算子想了想,林宇说的这番话也没有错,便点了点头。 看到卜算子点头,林宇再次开口道:“掌握了法宝的运用方法之后,便是不停的练习,最好是有人能够一起陪练。” 卜算子想了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到底是哪,他却又说不清楚,便再次点了点头,嘴里淡淡的开口道:“没错!” 林宇接着说道:“卜先生也清楚,我这居所这中,除我之外,再无第二名修士,这几名少年又都是凡人,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想来卜先生也是向善之人,绝不会同意我与不懂修道之法的人来练习法宝吧?” 卜算子想也不想,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是必然的。”当他说完之后,心中有了种上当的感觉。 “所以才有卜先生眼前所看到的一幕!一个人,想要练习剑决时,我便让他们前去砍些结实的老树,挖些石头,以供练习,所以练习完了之后,便会产生这些残渣。” 卜算子听到这里,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强辞夺里,这就叫强辞夺理,什么修练剑决还残渣,狗屁道理!此时的卜算子处在发狂的边缘,若不是极力的克制,估计早就破口大骂了出来。 林宇也不看卜算子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卜先生倒也是个极为有心之人,行前派两个娇滴滴的女子来,我还怕这些活她们干不了,没过几一,卜先生便善解人意的为我精挑细选了这么多男丁。” 说到这里,林宇向着卜算子拱了拱手,算是谢过了他的这番好意。 本就处在暴发边缘的卜算子听到林宇的这些话后,扳动轮椅就向外走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准备 突破 就在卜算子的轮椅移出房门口时,林宇开口道:“以后若还有这样的精壮劳力还望卜先生能再让于在下。”说完后,一脸笑容的望着卜算子。 听到林宇的话,卜算子险些没一交跌倒,精壮劳力?你家的精壮劳力都长这样?还是精挑细选出来,细皮嫩肉、俊美异常的? 卜算子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林宇一眼,心里恨恨的想着:现在那修傀的控制方法还没拿到,你体力灵力变异的方法也没到手,先让你张狂一阵,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卜算子嘴角挂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对林宇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他怕他在这里呆的越久,心脏越受不了,要么就郁闷的吐血,要么就要发狂。 看着卜算子走后,林宇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刚才对卜算子那样讲话,要是放在白枝的的身上,他绝对不敢,因为白枝不知道他的秘密。 正是因为他知道卜算子有所图,所以才嚣张了一把,他清楚卜算子有所图,所以在试探卜算子的底线。 当然,这一番话可不是林宇这样的菜鸟能想出来的,这些都是这三个月来,江东流训练的结果。 用江东流的话说:要想活的好,便要学会虚伪,若是连虚伪都学不会,以后的路便会极为难走,修真,并不是一个人闭门造车能够修成正果的。 这三个月以来,林宇在那些样貌俊美的“精壮劳力”不辞劳苦的砍树抬石的帮助下,终于领会到了那对从云对剑的使用精髓,将对剑使的有模有样、颇有气势。 使用了这从云对剑之后,林宇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好的法宝做使用方式与威力成正比,对剑的威力已与他以前那把飞剑的威力上了几个台阶,对于江东流嘴里说起的剑阵更是心向往之。 这三个月来,他除了学会对剑与讲话的方式外,修练也没有落下,此时他的修为已到了八层中阶的后期,距离九层也只不过差临门一脚。 这三个月来,是林宇自来到这个岛上之后,第一次享受到这么长的安静时光,在这差不多一百天的时间里,林宇除了修练与熟习从云对剑外,就是思考自己的前途。 这座岛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一块禁足之地,而且这禁足的时间还不知要持续多久,究竟是长是短,还在于卜算子的手中,更严重的是,他究竟能不能活命,这还在卜算子的喜怒之。 但话又说回来,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了这城主府外,再没有任何地方比此处更安全,岛外的情况不清楚,但这座岛上,却是卜算子的修为无人出其左。 他也深深的明白,只要卜算子在这岛上当家做主一天,他的安危便不用担心,卜算子只所以将他将他禁足在此地,完全是因为他身上的秘密,而他只要不将这秘密泻露出去,卜算子便不会让他出现任何意外。 想到这些,林宇的心情又如何能好?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修练修练再修练,努力努力再力,想通这些以后,林宇便安下心来修练,修为高了,就是岛上出现什么变故,也能确保自己无虞。 于是,他便安心的在这城主府中的房屋中暂居了下来,安心的修练了起来。 春去秋来,时光飞转,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转眼间,时间已过去了七年有余。 在这七年多里,林宇修练的极为刻苦,他的修为已到了超凡期的第十层后期,就在这几天里,他的身体内外,总有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感觉,问过江东流之后,他便已明白,这是突破超凡,进入脱俗期的迹像。 平静了七年的生活,因为他的突破而变的噪动起来。 若说功法中的小层次是体力灵力量的变化时,那么,大层次的突破则是一次质的变化,对于任何一个修真者来说,突破都不是一件小事。 在突破其间,正是修士最为脆弱之时,有门派家族的弟子,在突破时都会有门中师长为其护法,一来因为有些功法的原因,极易在突破时发生变故,若是不能及时处理的话,轻则修为停滞不前,重则修为全失,甚至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二来有些妖祟之物对与修士的气息极为敏感,而修士在突破中需要六识尽闭,进入忘我,这种望我并非像平时修练时的那样神游天外,而是对于外界的事物毫无所知,这时若外物滋扰时,必然性命不保。 林宇此时无门无派,不要说有什么师门长辈,就连他自己现在还在禁足之中,思前想后,这 样的事情只能告诉卜算子。 虽说这么些年来,两人一直都看对方不爽,就差没把口水吐在对方脸上,但林宇也想的极为清楚,若是卜算子想要他性命的话,在这七年多的时间里,林宇已不知在卜算子手里死了多少次了。 在这期间,卜算子不只是没有动过他一根汗毛,反而对于林宇的一再试图触摸他底线的做法一再忍让。 在这一点上,林宇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卜算子的修养极好,对于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行为都能忍让的下去,要是放在他,他自己绝对做不来,虽然卜算子的目的不纯,但这种胸怀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来的。 林宇将卜算子想的极好,但就是不知道卜算子知道后会怎么想。 林宇将自己将要突破的消息告诉卜算子后,卜算子先是一愣,接着心头一阵狂喜,施展搜魂法时不只是搜魂之人的修为要极高,被搜魂之人的修为也是越高越好,修为越高的人魂力就越强,在搜魂的过程中也更不容易崩溃。 当卜算子一口答应下为他全程护法后,林宇的心中莫名的感动了一下,虽说卜算子别有所图,但在对待守秘之人的事情上,那可是“尽职尽责”。 听到卜算子答应好护法以后,林宇放下了心来,这是他第一次突破,但他却不想成为了这一辈子最后一次,林宇也是平常人,也免不了落入俗套――修士比任何人都怕死。 在卜算子的眼里,早已将林宇不当做一个人来看待,而是把他看作自己的一个私人宝藏,对于自己的东西,相信每个人都会死死的护住,而卜算子眼中的林宇就是这个样子。 既然林宇告诉他了,那他当然也要为林宇做些什么了,首先做的,便是让林宇斋戒沐浴,薰香更衣,搞完事了,还祭天地、拜四方神等等。 做这些时,卜算子对林宇说道:“林城主现在可以说是整个明光岛上身份最高之人,有身份之人要突破,必然要做的风风光光,有模有样,这样才能匹配得上城主这个如此尊贵的身份,这样,才能让其它人不敢小瞧。” 卜算子所安排的事情,所说的话,都让林宇一愣一愣,让他感觉做的不是一城之主或者一岛之主,而是国家君主,所做的事情与皇帝祭天根本就没有区别。 林宇把这些疑问向卜算子提出时,卜算子轻轻的笑了笑,开口道:“不知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装不知道,其实这个岛上的城主,根本就是此地岛上的土皇帝!” 林宇原本就将这些虚名看的极淡,并非是那种权力欲望极强之人,卜算子安排的这一切又容不得他说个不子,所以林宇虽不愿意,但又不得不为之,卜算子可以说是挟持着他做完这一切的。 走完所有的过程之后,卜算子这才安排好地方让林宇前去突破。 当林宇听到卜算子为他安排的突破地方后,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记得在烈阳门时,门冯云便对他说过,突破时应当选在干扰较少的山洞或者密林等等其它偏僻之处,据说是安静之所更能让突破之人的心神更容易进入空明,这样突破的时候便会更有把握。 而卜算子给林宇所找的地方却是在城主府的楼顶之上。 卜算子告诉林宇,之所以选择在城主府的高楼上,原因有二,其一:城主府周围有阵法护持,被外物滋扰的可能性会降低许多。 其二:灵气是什么?本就是这天地间的精华所在,而修真者也只有在天地之间,才能更好的吸取这天地精华。 两个人,两种说法,林宇觉的都有道理,在林宇犹豫不决时,江东流开了口:“林宇,眼前这卜算子给你所说才更有可能突破,无论是古修还是以前的修士,他们所用的方式都是在露天,虽说不都是要楼顶,但他们却是极喜在高峰之上!” 至于为什么是在高峰在上,江东流却不再开口。 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俗世中人都想修真,而修真之人都想让修为更进一步,若是可能性更大的话,谁还去用那些可能性不大的方法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有了决定之后的林宇便沉下心去感应,感应那突破一刻的来临。 在卜算子为林宇安排好一切后的第三天,林宇突然感觉体身的灵力似乎隐隐有些压制不住的情形,他便不再犹豫,向卜算子发出一道传音后,便向着楼顶上急速而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分流 林宇刚刚上到楼顶,还未坐下时便感到身周的灵力有些紊乱,而他体内的灵力似乎与身周的灵气在相互呼应一般,此时也变的燥动不安起来。 林宇只觉得原本在经脉中运行的灵力现在全部向着丹田中涌去,在丹田中翻滚不休,翻滚着的灵力向着丹田中间压缩而去。 林宇内视了一番之后,在楼顶之上盘膝打起了坐。 在他盘膝坐下后,体内的灵力缓缓旋转起来,虽说林宇未曾经历,但也听冯云与卜算子提点过,想要突破,必须要将灵力压缩,在体力压缩成一滴灵液之后,这才算成功突破。 此时的林宇屏除一切杂念,将心神紧紧的收拢,极力控制着体内的灵力,无论是灵力旋转的速度还是方向,都尽可能的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开始时,灵力只是如同一匹小马一样,还较为温驯,随着时间的流失,小马也成长为一匹脾气暴烈的烈马,让林宇驾驭起来不在那么随心。 若是进入林宇体内看的话,便会发现,林宇体内的淡蓝中夹带着一丝丝黑灰的灵力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在他的丹田内肆无忌惮的横扫着。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林宇的额上沁出了滴滴汗水,脸色无比凝重,双眼紧紧的闭在一起,上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头长发缓缓飘动着。 就在林宇打坐入静后,卜算子的身影一闪,来到了林宇身边,此时的卜算子哪里还有那副坐在轮椅上的那副样子,无论是精、气、神,比起七年前来更加饱满。 卜算子来到林宇身边后,一双精光闪烁、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在林宇全身上下扫视了一番,嘴角微微向上抽了抽后,手掌挥了挥,手中一阵光芒闪烁中,只看林宇的身边插下八支子阵旗,八支阵旗落地后,彼些连起了一道道肉眼几不可见的细线。 那些细线在空中交织成了一道由灵力组成的网,那团网将林宇牢牢的护在其内。 做完这些后,卜算子走向一边,在林宇的身边不远处盘膝坐下,闭起眼后将灵识外放,虽说他对于林宇能不能突破并不在意,但对于林宇身上的秘密却不舍得放弃。 林宇身边的修傀可以让他得到后便实力大增,而林宇体内异变的灵力更是让他看到了在修真这条道路上能走的更过的可能。 若是排除卜算子的私心,只是他此时对待林宇的态度,让那些大门派中人看来,对待自己的弟子也不外如是。 林宇此时六识全闭,在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丹田中旋转不休的灵力团。 随着体内灵力的加速运转,林宇皮肤上的毛孔也随着慢慢打开,因为体力灵力加速动转的原因,丹田内隐隐的产生了一股吸力,将围绕在他身周的灵气慢慢的吸入了体内。 刚开始时,因为体内灵力运转较慢的原因,体外被吸入的灵力也极淡、极少,随着灵力的加速,将体外灵气吸入的也逐渐多了起来。 随着体外灵气的涌入,林宇体内那团灵力的体积越来越大,也旋转的越来越迅速,旋转的越迅速,便将体外的灵气吸入的越来越多,两者相辅相成,相互支撑。 到了最后,林宇身边乳白的灵气如同刮起了一阵旋风似的,争相恐后向着林宇涌去,由林宇皮肤上的毛孔进入身体,经过经脉后进入他的丹田,与丹田的灵力团汇合后,再次向着林宇的丹田横扫而去。 听到林宇身周有异常后,卜算子不由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后,不由的瞪大双眼,眼前这一幕也太过于夸张了些,只看周围数十丈范围内游离的灵迅速向着林宇体内涌去。 卜算子修真到现在,不只是见过别人突破,同时他自己也是突破了的人,他所见过突破时表现最为突出之人,与林宇眼前突破的样子相比还是有些不如。 而被卜算子拿来与林宇相比之人,天资比起林宇来,不知要强上多少,那是顶点之资,属于百年一遇的天才也不为过,而其又是大门大派内的嫡系弟子,并非是林宇这种居无定所、无人指点的散修可以相比。 资质、出身比较中,林宇在卜算子的眼中便是完败曾经见过的那名天才弟子,那么,能让林宇此时看起来如此变态的,无非就是体内变异了灵力了。 虽说卜算子也曾想过会是林宇所修习的功法才使的他的突破会产生这样大的动静,但,很快,卜算子自己都这自己这种想法惹的笑了起来,像那种逆天级的功法都只是存在在传说中,到底有没有,只有那些巨门大阀的掌门长老才清楚。 如果是林宇自己告诉卜算子他所修习的是逆天级的功法,卜算子绝然不会相信,的就是那些大门大派内有那种逆天级的功法,的就是给弟子修习了,必然会看资质,资质必然是千里挑一甚至万里挑一的绝佳弟子。 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这些修习了绝世功法的弟子极少甚至不会允许他们下山,怕这些绝佳的弟子损失,更怕的则是绝世功法外传。 大门大派只所以能够震慑四方,成为一方霸主,不为乎是势大、实力雄厚,那怎么样才称的上是势大,实力雄厚呢?无非就是底子厚、弟子多,最重要的还是功法好。 试想一下,若是这些在门大派的绝世功法外泻,成为人手一卷的大路货时,那么,这个门派的威信还能树立多久?那这个门派在修真界的地位还能存在多久?所以说,这些大门派的绝世功法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林宇若是身怀绝世功法时,必然会是大门派的弟子,而大门派的弟子也绝然不会落魄成这副样子,甚至先后两次,分别在白枝和他的手上成为阶下囚,卜算子将这些事情前前后后的分析了一遍。 此时的林宇丹田之中涨的发疼,而那团旋转着的灵力体积还在不断变大,若是由此下去,他还未突破到脱俗期,丹田便会因为灵力的膨胀而撑爆。 一直在内视着体内灵力变化林宇此时心中大急,若是作由灵力自行发展下去的话,等待他的必然是爆体而亡的下场。 就在林宇无比着急时,脑中江东流的声音响起:“蠢货,分流!” 分流?怎么样分流呢?林宇还在思索着。 江东流看到林宇一动不动时,再次提醒道:“分流都不会?你对修真所知道的也太贫乏了吧,顾名思义,分流就是分出一部分流向他处!”听到这里,林宇明白了分流是怎么回事。 再次凝神静心,将一小股灵识化做一苗针大小后,小心翼翼的去碰触那团旋转不休的灵力,灵识碰到旋转的灵力边缘时,便被高速旋转的灵力带了出去,附着在了灵力之上。 林宇察觉到发生的事情后,微微一愣,既然可以把灵识化作一个点附在灵力之上,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将灵识化做一条线,让灵力带出去呢? 此时也不是他分析的时候,有没有用,只有试过才知道。 林宇如法泡制,将灵识化做一缕细丝之后,向着灵力团而去,那缕灵力细丝的尖接触到灵力团之后,便如同一条被拉动的绳子一般,向着灵力团之上附着上去,成功! 灵识细丝成功之后,林宇的信心不由的大增起来,毫不犹豫的将部分灵识化成细线,向着灵力团上绕去,极短的时间内,灵力团上便附上了不少的灵识,林宇小心的控制着这些灵识细丝,慢慢以向着中间聚笼而去。 不大功夫,附在灵力团上的灵识便做作了一道环状,紧紧的环在了灵力团上,林宇不只是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更加集中了精力。 虽然不知林宇体内的情况到底怎样,但看到林宇身边的灵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时,他的心中便隐隐的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卜算子还在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去帮林宇一把时,林宇身周的灵气猛然加速,隐隐带着“呼、呼”的风声向着他的体内涌去。 卜算子脸色大变,此时不能再犹豫,若是再犹豫下去,林宇必定会爆体身亡,那他卜算子想要的秘密就此再无一丝得到的可能,眼看着金山银山就摆在前面,因为自己慢了一步而只能眼睁睁的让金山倒塌,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卜算子现在就面临的是这样的情况,在他自诩为洞晓天机的卜算子面前让灵力将身体撑爆,这样的事情,卜算子又怎能容忍发生呢?卜算子眼中闪过一焦急之后,便迅速站起了身体。 卜算子几步行了到林宇的身边,伸出右掌贴在林宇背上后,催动自己的灵力来为林宇引导体内的灵力,以这样的方式来使林宇由死亡中走出来。 卜算子将右掌贴到林宇背上,灵力缓缓向着林宇体内输去,灵力刚刚输出,他便不由的睁大了双眼。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伐毛洗髓 卜算子只感觉自己输入林宇体内的灵力如同石沉大海经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卜算子带着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再次将灵力向林宇的体内输去,再次输入灵力后,卜算子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这次还能感觉到自已的灵力,想必是刚才没太在意,卜算子如是想着。 刚刚放松下来的卜算子,刚刚放松下来的脸色突然再次一变,他站起身来,迅速将手掌抽回,这一抽之下,手掌却纹丝不动,过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卜算子的脸色再次一变,身体向着后方急速退去。 此时的卜算子,一脸大惊,脸上的惊异比起刚才来更要明显,甚至,带着那么一丝丝恐惧,就在他的身体刚刚退出不到一尺远时,由林宇身体的毛孔内喷出一道道血箭,卜算子虽极力躲避,但仍然喷了他一身一脸。 卜算子并不停留,身体继续向后退去,直到退出大约三丈开外时,这才停了下来,颇为狼狈的抺了抺脸,脸上的血滴一片腥臭,卜算子紧皱着眉头抬头向着林宇看去,入眼处所看到的一幕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入眼处,只看盘膝坐在那里的林宇浑身上下一片鲜血淋漓,紫黑色的血液此时正由他的毛孔内向外不停的滴渗着,在他的衣服上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诡异之色。 眼前的一幕和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卜算子的心里一阵翻腾。 当他前去帮林宇时,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此时回忆起来,心中还有一丝苦涩。 第一次他将灵力输入林宇体内时,根本毫无回应,第二次输入灵力时,当他的手刚贴上林宇的背,灵力还未动,林宇体内便生出一股吸力,将他的灵力生生吸去一成多,当他发现后,想要拿开手掌时,却无法拿开。 当林宇将灵力吸足之后,才将他的手掌弹开,紧接着在林宇的身体之上便涌出一滴滴的紫黑色血滴,这些紫黑色血液实际上就是林宇身体内的杂质。 林宇身上的种种迹像,让卜算子想起了一个词:伐毛洗髓! 伐毛洗髓,那是将血液深处的杂质随着血液一起排出体外,这种方法,也只存在与古修传下的功法或者那些高门大阀的绝世功法中,而流传于世的百年难得一见,说是凤毛麟角也不为过。 随着修真人群延续,极大多数古修的方法早已失传,那些高门大阀中所收藏的已是极少,能有一套完整古修功法的门派已经能称的上是大门派了,而那些能有两部或两部以上的门派都已成了一方霸主的存在。 卜算子看着林宇,不由的思索了起来,这林宇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会在突破时出现这样的情况? 就在刚才,林宇只感觉体内的灵力快要将丹田撑的炸开时,江东流所传授给他的那套九天鱼龙转便自行运转了起来,丹田内的灵力刚刚流动时,自行吸取起了身体外的灵气,一股比先前更加庞大的灵力涌入身体,与丹田的灵力团汇合到一起。 物极必反,当林宇丹田的灵气团达到极致以后便不再旋转,猛然停止了下来,在林宇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时,那团灵力突然再次速度极快的旋转起来,在丹田横扫一遍之后顺着他的经脉逆行而上,向着经脉的枝梢未节而去。 由于灵力速度过快,将林宇经脉刮的一片生疼,林宇的脸色苍白,汗水汇成一条小溪,流经衣服后,与衣服上的紫黑色血液交织在一起,向着地面滴落,在他身体边泅湿一大片。 在那些紫黑色血液渗出身体时,林宇只感觉身体内部一片钟鼓齐鸣,全身上下瞬间失去了知觉,全身上下一片麻木,眼睛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此时不往日,突破时,必须保持着清醒,若是突破时昏死过去的话,不单单是突破的机率为零,极有可能整个人也就废了,甚至,会丢掉性命。 林宇既不知什么古修,也不清楚什么绝世功法,他此时只想着如何突破,现在他体内发生的事情与冯云和卜算子所讲都有极大出入,两人全部都说的轻描淡写、风淡云轻,似乎只要进入状态便能突破一样。 而且两人所说的突破时,若是有人护法,根本就没有任何危险,而现在,他体内的经脉内壁在灵力肆虐下被切割的支离破碎,传来阵阵刀割样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如果筛糠一般的抖个不停,粘在衣服上的紫黑色血水随着他身体的抖动而四处飞溅着。 林宇此时的感触极为奇异,脑中直想晕过去,但神经中的疼楚却又极清晰,这种感觉极为矛盾,但却又并不冲突,在昏昏欲睡中却又夹杂着清晰的感知,让林宇的一张脸狰狞的扭曲着,张大着嘴巴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卜算子此时大睁着一双眼睛,林宇身体上的表现让他瞪大了双眼,原来,这伐毛原来就是这样的?这哪里像是突破,还不如说是受罪来的现实。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有多痛苦,但看着林宇的样子,却暗暗为林宇揪起了心,他此时的心情既兴奋又失落,既想着林宇成功,又盼着林宇失败。 卜算子与林宇,两人此时都在承受着煎熬,不同的是一个在肉体上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另一个则是在得与失,失落与兴奋中不断的徘徊。 时间在二人的煎熬中不知不觉的过去,林宇的经脉在旋转的灵力下的滋润下,很快便被修复 的好了七八成,当经脉刚刚修得的差不多时,丹田中的灵力团又开始急速旋转了起来,如同刚才一样,开始吸起了空中游离的灵气。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因为没有卜算子灵力的输入,吸取灵气的时间变的更长了一些,在灵气吸足后,又开始在他的经脉中肆虐,肆虐一番之后,再次消停了下来,而林宇的身体外再次流出比刚才的紫黑色淡一色的血液。 当这些这些血液流的差不多时,体内的灵力气团再次停了下来,将他的经脉修复一次,当修复的差不多时,灵力气团再次旋转起来。 如此反复三次之后,这才消停了下来,再这三次伐毛洗髓的过程中,林宇想死的心都有,那种昏昏欲睡,却又极清楚的痛楚一次比一次强烈,林宇脸上的表情一次比一次扭曲,身体颤抖的程度,一次比一次严重。 为了不让自己崩溃,林宇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紧紧咬着嘴唇,将两片嘴唇咬的全是血印子,差点没咬掉,一张脸上根本毫无一丝血色,苍白的异常。 卜算子看着林宇的表情,心里却有了一丝丝惧意,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让他连续承受三次如此强烈的折磨(在卜算子看来,除了折磨这个词之外,他实在找不出用什么话来比喻了)的话,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掌的下来。 这三次折磨不只是一次比一次强烈,更重要的是一次比一次持续的时间长,一直持续了整整两天一夜之后,林宇这才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 掌握的身体控制权的林宇内视了一番,只见体内的经脉比起以前时粗壮大了整整两圈,此时,丹田内的灵力气团缓缓流转着,不再像先前时那样狂暴,而是变的极为驯服。 林宇控制着灵力在顺着经脉在体内运转了起来,有灵力将经脉再次修复了一番,修复好经脉之后,所做的事情便是压缩灵力,将灵力压缩成一滴灵液时,才算突破成功。 等平息了一阵之后,林宇便再次向着突破迈进,想想刚才所受的那种痛楚时 林宇的灵识控制着灵力团再次旋转起来,灵力这次是在他的控制之下,一边缓缓加速,林宇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生怕再像刚才一样,横行肆虐开来。 还好,灵力团运行的极为平稳,并没有狂暴起来,待灵力平稳运行一阵时间之后,林宇便开始试着将灵力向内压缩。 灵力随着他的调动,呈螺旋状,向着灵力团的中心缓缓压进,随着林宇有意的控制下,灵力团的体积越来越小,颜色也越来越深。 当灵气团的体积只有先前的三分之一时,便变的极为粘稠,颜色也变成了冰蓝色,林宇想要将灵力团再次压缩时,却发现这团灵力似乎达到了某种界限一般,不只是再也无法压缩下去,反而在上面产生了一股抵抗之力。 林宇的心头暗暗一惊,怎么会这样?这咱情况怎么未曾听冯云和卜算子提起过?到底是哪里不对?林宇不由的思索了起来。 想了一阵后,林宇仔细观察起了刚才压缩到一起的灵力团,只看灵力团约有一枚鸽蛋大小,其表面光滑平整,圆润水泽,在冰蓝色的表面上腾起阵阵氤氳之气,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冰蓝色的灵力之中掺杂着一些细小的灰黑色絮状之物,这些东西,林宇并不陌生,是那头阴幻当初想要夺取他肉身时,留在体内的阴邪之气。 看到这些灰黑色阴邪之气时,林宇心中突然一动。 第一百七十章 举棋不定 难道,是因为灵力中的这团阴邪之气的原因,才使的丹田中的灵力无法压缩吗?林宇试图与那灰黑色的细丝建立起联系,可灵识与灰黑色细丝接触时,黑色细丝根本一动不动,林宇根就就无法驱动它。 莫非,这灰黑色的阴邪细丝根本就不属于他?要不然怎么会一动不动?难道说要想突破,就必须将这丝不属于自己的灵力驱除出体外才可以吗? 林宇再次调动灵力,用灵识包裹住一丝阴邪细丝,想要将其从灵力只剥离出去,灵识包裹住灰黑色细丝后,慢慢向外拖动,灰黑**的阴邪之气内传来一阵阵抵抗之力,但若是只包裹住,不拖动的话,却又相安无事。 看来这灰黑色的细丝具有一定的灵性,是想要扎根在此,想要控制这灰黑色细丝的话,恐必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其同化,想要同化,必然要将其磨碎,磨碎之后再融入自己的灵力中,再想办法将其慢慢同化。 想到这里,林宇分出一个个灵力团,将这些灰黑色的细丝一一分别包裹了起来,只留下了一个。 林宇又将体力的灵力团分出一小部分,用那小部份灵力将那灰黑色细丝夹在里面,那小团灵力如同磨面的石磨一般迅速转动起来,灰黑色的细丝似乎觉察到危险来临,在两道灵力磨盘磨动时,轻轻颤动着,迅速游走在两扇灵力磨盘中间。 在灰黑色细丝颤动、游走时,被林宇灵识包起的其他细丝受到感应,也显示出一阵阵的燥动不安,在灵识内不停游走,但因为灵识的包裹而无法冲出去。 再两扇灵力磨盘的磨动下,一段时间后,那灰黑色细丝便化作了一道黑烟,与磨动其的灵力汇合到了一起,涌入灵力团内。 待那些灵力与体内的灵力团汇合一起后,林宇感受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便续继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将最后一丝灰黑色的细丝磨碎后融入灵气内。 将所有的黑色细丝磨碎后,林宇再次内视了一番,此时他丹田内的灵力已不再是那种纯粹的冰蓝之色,而是略微带了一些暗色,灵力在调集时,也没有任何一丝异常。 待发现体内的灵力再无异常后,林宇这才放下心来,稍做休息之后,便奔着这次的最终目的――突破而去。 林宇控制着丹田中的灵力气团再次向内压缩而去,灵力团在林宇的刻意为之之下,向着中心部缓缓缩进,灵力团越来越小,越来越稠密,而林宇向内压缩时所要调动的灵识也越来越多,到了最后,他已调集起了所有的灵识。 在压缩灵力的过程中,林宇感觉时间过的很快,但又觉的时间极慢,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丹田中传来声闷雷似的响后,那团灵力终于被他压缩成了一滴灵液。 当那滴灵液出现后,林宇刚刚松了一口气时,在他身体周里许范围内的灵气突然一阵涌动,犹如涨潮一般,汇集到了他的身边后,向着他的体内疯狂的涌入,涌动的灵气在空中带起一阵阵的风声。 突破中的林宇根本不沉的什么,而站在他不远处的卜算子在此地已坐了足足七天。 此刻就连卜算子这样,对林宇一直存有着觊觎之心的人也不得不佩服林宇,先是浑身冒血的发抖,接着便是脸色苍白,紧咬牙关的摇摇欲坠,最后就是这声势浩大的灵气灌体。 突破时,灵力洗体的时间越长,体内的杂制去除的越是干净,而灵气灌体的的越多,突破后的基础越好,将来的成绩便越高。 卜算子以前所见过突破时间最长的人是三天,像林宇这样突破花费了七天时间的人,他以前从未听说过。 刚刚突破的人都有一次灵气灌体的过程,一般人突破后,能够调集起的灵气也就只不过几十章范围,资质差些、功法不好的人,周集起的灵气也就只有十多二十丈,就是一些大门派内的嫡系弟子,所能调集起的灵力也就百丈左右。 而那些大门派内,修习古修功法、镇派功法的究竟能调集起多少灵力根本就没人清楚,因为他们突破时,根本就不允许任何不相干的人观看。 眼前这林宇到底是什么来路?究竟是何方神圣?此时,向来自诩窥破天机的卜算子心境乱了,自从第一眼看到林宇突破时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一直以来,在面对任何敌人时都不曾有过怯意的卜算子,第一次对一个名不见经传、刚刚突破到脱俗期的小辈产生了忌惮之意。 修真界有句话,叫做:气随意动,意由心导,心乱则意疏,意疏则气滞!在修士看来,心为一切之主宰,若是一个人的心思恍惚了,那么他的修为将停滞不前,甚至,这个人的修真之路便到此为止了。 现在并不是说林宇的天资、功法对卜算子造成了多大震慑,而是他突破时的气势,对卜算子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以至于卜算子这种“洞晓天机”的人现在都有些琢磨不透林宇。 卜算子之所以在林宇的事情上现在飘摇不定,缘自于根深蒂固的观念――实力强大的修士身后必然有着实力强横的门派背景,而这些门派之所以称之为强横,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行事蛮横。 现在的林宇,在卜算子的猜测中,便是这些高门大阀中的一员,而这些高门大阀中随便出来一个弟子,也不是他卜算子这样小门派出身的修士能够招惹的起的,此时的卜算子完全是在自己的臆想和猜测中徘徊。 卜算子的心中此时一片苦涩,由一个猎人转变为成为举棋不定、甚至是保护者的角色,让他心里极其不适应。 若是在旁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他将林宇禁锢在这里,如何炮制林宇都无所谓,但此时不同往日,眼前这位林城主可是满城知晓的人物,若是死在他的手上,其背后的庞大的门派势力必然会将自己轰杀成渣、挫骨成灰。 对于卜算子内心的想法,林宇根本无从知晓,此时的他,正在为体内发生的变化而震憾着。 第一百七十一章 灌体 林宇体内的灵力此时如同沸腾了一般,以刚刚压缩成的那滴灵液为中心,翻翻滚滚,无休无止的涌动着,向那滴灵液涌动而去,只显的一片云波诡秘,而他的身体外,仍然有灵气向他身边疯狂的涌来。 离林宇不远处的卜算子,此刻放下了心中的种种想法,盘膝坐了下来,紧闭起双眼,吸取起了身周的浓郁灵气,林宇的背景等等的一切,以后可以慢慢考虑,但眼前这么浓的灵气若是放过了,那才叫做暴殄天物。 在修真界中,从来不会有人和灵气过不去,这就像世俗间的人无法拒绝金银一样,当然是多多益善。 修真界的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突破之人,刚刚突破进入境界后,会有一次灵气灌体的机会,当然,这灵力汇集的浓度和速度以及范围却是因人而异。 所以呢,修士在突破时都有忌讳,一般来说,修士在突破时,除了为其护法之人外,绝不允许其它人出现在突破之地一定的范围内。 一来是为自身的安危考虑,修士在突破之时,是其一生中最脆弱之时,不要说其它修士,的就是一介凡人也能轻易将其击杀。 二来是修士突破后的灵气灌体,像林宇这样,突破后能调动如此声势庞大的调动起如此浓郁灵气的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有些修士灌体时的灵气本就不多,若是再让其它人分一杯羹的话,突破之人将没有多少灵气灌体,极有可能因境界不稳而跌落回去。 林宇体内的灵气围着丹田中的那滴灵液翻翻滚滚一阵之后,那滴灵液便变的大了一圈,由米粒大小,变成了绿豆大小,体内的灵气还在继续围着那滴绿豆大小的灵液翻腾着,灵气不仅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更加稠密。 灵液的体积增大后,吸附灵气的能力似乎也更强了,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在迅速增大着。 而林宇体外,由远处里许内涌来的灵气,比起刚才来更加迅急,带着隐隐的风声向着林宇身边汇聚而去,白色的灵力如同浓雾一样,将林宇紧紧包裹在内。 直到在半个时辰后,林宇身边的的灵力雾团才完全被林宇吸入了体内,他的身周也完全安静了下来,而林宇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增长着,脱俗一层、二层……直到四层中阶时,这才完全停了下来。 早已清醒过来的卜算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实在想不出,这林宇到底是多变态的一个人?突破后,修为足足提升到了四层中阶才停止下来,这比起那些所谓名门大派的嫡系弟子也不相多让,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惊叹之余,卜算子的心中又闪过一丝不解,按理说修士已突破了,灵力也已灌体了,此时应该清醒过来才对,但眼前这林宇依然紧闭着双眼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毫无一丝要清醒过来的迹像。 这林宇到底要搞什么?若说是林宇能再突破一次,打死卜算子都不相信,那就只剩下了两种情况,一种是林宇因为修为大增,高兴的晕了过去,另一种则是林宇受不了这猛烈的灵气入体,直接在灵气的冲击下,经脉爆裂而死。 想到这样的结果,卜算子也感到一阵不可思议,难道说这就要乐极生悲吗?功法好又能如何?高门大阀的嫡系弟子又能如何?终究还是逃不出这天地之间的法则,功法好是好事,功法太过于好,那就可能会变成悲伤的事情。 感叹了一番之后,卜算子站起身,转身向后走去,就在他刚刚转过身时,眼角突然动了动,只看远处一团灰黑色的烟气由远处向着林宇身边而去。 身体转了一半的卜算子又转了回来,向着那团迅速靠近的灰黑色雾气看去,那灰黑色的雾气带着一股阴寒之意,不用看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一股阴寒之气,其内必然有阴邪之物。 看到这里,卜算子再一次感觉自已的见识还是太少了,他只听说过人生后会变为阴世之物,还未听说过人死后会吸引阴邪之物的。 卜算子摇了摇头,猛然间又睁大了眼睛,向着林宇身边看去,只看林宇身边的那团灰黑色的阴邪之气,如同刚才蜂涌而来的灵气一般,在林宇的身体外翻腾了一阵后,被林宇的身体吸收了进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些阴邪之气便是这小子体内灵力变异的原因所在吗?卜算子震惊过后隐隐的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 同时,卜算子又有些想不通,这阴邪之气入体之法也不是没有人试过,阴气入体后的人,根本无法与身体内的其它灵气相融合,而是相互排斥着,那些试这个办法的人,最后都没有一个落的好下场,不是修为全失就是爆体而亡。 谁也说不清什么时候起,修真界分为了正邪两派,正派修练的便是这些以五行为主的灵力,而邪派修练的便是阴邪为主的邪派功法,正邪两派因为立场与功法不同,便一直处于两个对立面。 这分处对立面的两大派系也是人材辈出,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将两个派系的功法彼此融合,创新出另一种功法,但无数大能之人都无法将这两种功法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甚至于,根本就无法让其在一起安然相处。 也不知该说这些先贤大能的好奇心太重,还是该说这些人具有创新精神,总之,两个派系的无数弟子修练了这些大能所融合的功法后,便化做了一堆枯骨。 莫非,眼前这林宇也是这些实验品中的一人?而正因为是实验品的原因才会被放逐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的,想到这里时,卜算子又感觉是越想越有可能,并且,在他看来,事情的实际情况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早已感觉自己已经洞晓天机的卜算子,以前只算到林宇的灵力与其它人不一样,但却算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同样的,他算到了林宇身边那具的修傀极为厉害,但却无法算出那具修傀到底哪里厉害,更不算不出是怎么个厉害法。 第一百七十二章 脱俗中期 同样的,林宇是外来户他能算到,但根本算不到林宇由何处而来,若是能算到林宇出身的话,早已在七年前已经决定了对待林宇的方式,而不是一直软禁起来后,又像爷爷一样的供着,生怕对方是什么大来路以后,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若说自从见到林宇后,这七年来让卜算子的情绪一改往日的淡然处之,有了波动的话,那林宇突破的这几天里的所见,则打破了卜算子的心境。 这一切对于卜算子来讲,绝对是一个绝妙的讽刺,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都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而且,他还正在承受着煎熬。 曾经,林宇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无名小辈,随便他怎样摆布,可以说是想揉成圆的就是圆的,想捏成方的便是方的,但现在这一切都变了,不只是他不能随便揉捏林宇,而且,林宇的身份背景犹如一颗大石头一般压在他的心头。 神秘的出身,极有可能庞大的背景,极其变态的功法,这一切,都让卜算子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所谓知道的越多便想的越多,想的越多便会猜的越多,猜的越多,会让自己的活的极其压抑。 而卜算子便是那种自认为学究天人之人,所以他比起其它修士,对于修真界的秘密知道的更多,而正是这些秘密让他无法的心境由山顶跌入低谷,又由低谷升上山顶,再也无法淡然处之。 当那些灰黑色的雾团进入林宇的体内后,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顺着林宇的经脉到处游走,直到游走到林宇丹田的那一大滴灵液时,这才停留了下来,与林宇体内那滴刚刚凝聚起的灵液遥遥对峙着。 在灰黑色雾团在经脉内游走时,林宇只觉的经脉内一阵阵的冰寒,整个身体不由的簌簌发起抖,因为寒冷的缘故,嘴唇也变成了苍白色,脸上同时也布满细密的汗珠。 察觉到体内的异常后,林宇想也不想,便将体内的灵液运行了起来,灵液再次沸腾了起来,整个灵液外面弥漫起一层氤氳的雾气,雾气一晃之下,便将灰黑色气团包裹在了里面。 两团气体翻翻滚滚,纠缠到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想将对方吞噬后壮大自己。 就在一淡蓝,一灰黑,两团雾气闪织到一起时,林宇身体、脸上的颜色也跟前一起变化,一时脸上一时极为圣洁,如同沐浴着圣光一般,又一时脸色变的极为灰败,如同将要临死之人一般。 随着体内两团气体的争斗越来越激烈,林宇的身体也开始无法再端坐在那里,他的手臂,身体以种种怪异的姿势不停的扭动着,甚至,有些动作在卜算子看来极其不可思议,甚至不似人类的动作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这便是将这些分属不同灵力融为一体时,必须要掌握的动作吗?恩,应该就是如此了,古怪的功法,必然有其古怪之处。 想到这些后,阴差阳错之下的卜算子放下所有想法,一门心思的默记起了林宇现在因体内的两团属性迥异的灵力相互吞噬时而产生的痛楚,条件反射下而让身体不自觉间做出的种种怪诞离奇动作。 直到多年以后,卜算子才明白过来,这件事情便成为了卜算子心里上的一道阴影,每每听到古修法诀或者绝世功法时便会想起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伴随着林宇身体上那如疯似癲的动作,体内两股不同气息之间的攻伐越来越激烈,灵气压缩而成的那滴水虽说威力巨大。 但一来林宇体力的灵力本为水属性,水本厚德,不善杀伐。二来林宇刚刚掌握,还无法将其纯熟运用,无法发挥出其威力。 那团灰黑色的阴邪之气虽说弱小,但本性残虐,最喜的便是撕杀交战。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林宇将体内的灵力越用越纯熟,便将灰黑雾气逐渐压制了下去,再一段时间之后,那团灰黑之气便被林宇打散吞噬。 吞噬了灰黑色阴邪气息的林宇便再次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坐在了那里,这一坐便又是三天。 三天来,林宇的灵力将吞噬的灰黑雾气进行了同化,内视之下,只看他体内的灵液此时如同幽蓝的海水一般,缓缓的流动着,而林宇的修为再次成长到了脱俗期的五层中阶。 看清林宇的修为后,卜算子再次被震憾到了,变态!这是卜算子想到的第一个词,眼前的林宇再一次将他以前的所知再次推翻。 突破十天,就让人震憾,突破后,修为直接冲上五层,就不仅仅是震憾两个字能表达的了,简直就是变态!根本就闻所未闻。 不知不觉间,卜算子看待林宇的不再是高阶处士看向低阶修士的那种俯视,而是同辈之间的平视,在种转变,在一向自视清高,眼高于顶的卜算子身上极为少见,不说远的,前任城主白枝,到临死时,卜算子还不怎么看得起他。 经过整整十天的突破后,林宇终于清醒了过来,当他的双眼睁开时,那一对明亮的眼睛中一片温润,但在眼底深处却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冰冷。 睁开眼后,林宇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他不远处的卜算子投来的怪异眼神。 看到卜算子的眼神后,林宇微微愣了愣,低头在身上看了看,入眼处,满身的血污结成的痂,看到满身的血痂后,他才感觉到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他抬头向卜算子歉意的笑了笑。 卜算子似乎没有看到林宇的笑容一样,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林宇。 林宇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多谢卜先生在突破期间为我护法。”说完后,抱拳向着卜算子弯腰一揖。 听到林宇的声音后,卜算子这才回过神来,双手伸出,向林宇虚扶着开口道:“林道友莫要如此,同为修真中人,这是应该的。”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林宇微微一楞。 第一百七十三章 秦不明 林宇此时低头眉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更猜不透林宇心中的想法。 秦不明一双三角眼动了动,心中便有了决断,他向林宇和卜算子抱了抱拳,开口道:“想必林城主刚刚出关,定然有许多事情要与卜算子道友商量,我秦不明便不再打扰两位了。”话声落下,向两人拱了拱手,便准备驱起飞剑,向空中纵去。 在秦不明驱着飞剑的身影刚刚纵起时,卜算子的手轻轻一挥,三道古铜色的圆形之物便向着秦不明的头顶飞去。 刚刚纵起的秦不明听到风声后,向风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待他还未看清眼前飞来的是何物时,只觉的身体周边的空气极速的向着他向边压去,秦不明一边运行灵力将压来的空气抵挡住,一边急速开口问道:“不知二位道友这是何意?” 听到秦不明的话后,卜算子冷笑一声,开口道:“何意?你擅闯我明光岛不说,言语之间居然还对我们林城主说出如此不恭敬的话来。” “做为这沧茫海上的修士,想必你对于这岛上不成文的规矩并不陌生吧?向来都是辱一岛之主便是辱全岛之人,全岛之上,人人得而诛之。”说到这里时,卜算子向秦不明阴阴一笑。 卜算子的笑容和话语落到秦不明眼中时,秦不明的心中不由的微微一紧,在这九岛之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叫做明光的小岛之上的几个人物中,最难惹的便是这号称洞晓天机的卜算子,而非前城主白枝。 白枝那人虽说心思也深,但为人却又极为自负,对于有些事情根本就毫不掩饰,并且有迹可寻。 但眼前这卜算子则不一样,不但心思极深,并且对于所做的事情都是在极力的掩饰,不仅如此,通过卜算,他还能预见到一些后果,对于事态的发展比起别人来就多了一些把握,可以预先布置。 想到这些时,秦不明的心又往下沉了沉,极有可能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是眼前这二人早已布下的套,而自己还傻傻的打破别个岛外布下的乌龟壳,削尖了脑袋送上门来,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 秦不明还在内心挣扎时,卜算子再次悠悠开口道:“你难道就想这样走了?就不想给我们林城主说些什么吗?也许,林城主开口了,让你活命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秦不明内心一凛。 想想自己自突破到脱俗境界后,还未向谁服过软,哪想今日居然向一个比自己修为还低的修士低头!秦不明暗暗叹了口气,准备向林宇开口道歉时,突然远方又有一白一灰两道光芒由远处呼啸而来。 卜算子看抬头看着向此时急速而来的两道光芒后,眼角微微跳了跳,走前几步,和林宇站在一起后,抬头向着急速驰来的两道身影看去。 刚刚突破后,对于体内灵力还不熟悉的林宇对于卜算子与秦不明两人之间言词的交锋早已不耐,此时再看到飞来的两道光芒后直觉的一阵头大。 并不善于与人打交道的林宇原打算让卜算子全权处理秦不明这件,但他做为明面上的城主,若是此时走开又极为不妥,只得耐着性子再在站住了脚步,将将要说出的话又吞了回去。 林宇向落地后走来的两道身影看去,只看走在前面一人由头到脚,全身上下一片灰,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眉毛,灰色的胡须,灰色的衣袍,灰色的鞋靴,总之,一片灰蒙蒙。 第一百七十四章 道友 林宇此时低头眉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更猜不透林宇心中的想法。 秦不明一双三角眼动了动,心中便有了决断,他向林宇和卜算子抱了抱拳,开口道:“想必林城主刚刚出关,定然有许多事情要与卜算子道友商量,我秦不明便不再打扰两位了。”话声落下,向两人拱了拱手,便准备驱起飞剑,向空中纵去。 在秦不明驱着飞剑的身影刚刚纵起时,卜算子的手轻轻一挥,三道古铜色的圆形之物便向着秦不明的头顶飞去。 刚刚纵起的秦不明听到风声后,向风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待他还未看清眼前飞来的是何物时,只觉的身体周边的空气极速的向着他向边压去,秦不明一边运行灵力将压来的空气抵挡住,一边急速开口问道:“不知二位道友这是何意?” 听到秦不明的话后,卜算子冷笑一声,开口道:“何意?你擅闯我明光岛不说,言语之间居然还对我们林城主说出如此不恭敬的话来。” “做为这沧茫海上的修士,想必你对于这岛上不成文的规矩并不陌生吧?向来都是辱一岛之主便是辱全岛之人,全岛之上,人人得而诛之。”说到这里时,卜算子向秦不明阴阴一笑。 卜算子的笑容和话语落到秦不明眼中时,秦不明的心中不由的微微一紧,在这九岛之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叫做明光的小岛之上的几个人物中,最难惹的便是这号称洞晓天机的卜算子,而非前城主白枝。 白枝那人虽说心思也深,但为人却又极为自负,对于有些事情根本就毫不掩饰,并且有迹可寻。 但眼前这卜算子则不一样,不但心思极深,并且对于所做的事情都是在极力的掩饰,不仅如此,通过卜算,他还能预见到一些后果,对于事态的发展比起别人来就多了一些把握,可以预先布置。 想到这些时,秦不明的心又往下沉了沉,极有可能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是眼前这二人早已布下的套,而自己还傻傻的打破别个岛外布下的乌龟壳,削尖了脑袋送上门来,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 秦不明还在内心挣扎时,卜算子再次悠悠开口道:“你难道就想这样走了?就不想给我们林城主说些什么吗?也许,林城主开口了,让你活命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卜算子的话后,秦不明内心一凛。 想想自己自突破到脱俗境界后,还未向谁服过软,哪想今日居然向一个比自己修为还低的修士低头!秦不明暗暗叹了口气,准备向林宇开口道歉时,突然远方又有一白一灰两道光芒由远处呼啸而来。 卜算子看抬头看着向此时急速而来的两道光芒后,眼角微微跳了跳,走前几步,和林宇站在一起后,抬头向着急速驰来的两道身影看去。 刚刚突破后,对于体内灵力还不熟悉的林宇对于卜算子与秦不明两人之间言词的交锋早已不耐,此时再看到飞来的两道光芒后直觉的一阵头大。 并不善于与人打交道的林宇原打算让卜算子全权处理秦不明这件,但他做为明面上的城主,若是此时走开又极为不妥,只得耐着性子再在站住了脚步,将将要说出的话又吞了回去。 林宇向落地后走来的两道身影看去,只看走在前面一人是个老头,由头到脚,全身上下一片灰,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眉毛,灰色的胡须,灰色的衣袍,灰色的鞋靴,总之,一片灰蒙蒙,整个人如同裹在一团灰雾之中。 后面那人则是一身白衣,同样的,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眉毛,白色的衣袍,白色鞋靴,与前面一人不同的是,这一身白衣之人是个女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林宇与卜算子面前,一身灰衣之人当先开口道:“明凡岛出尘叟过卜算子与秦不明两位与这位道友,这位道友看起来面生的紧,可否告知尊姓大名?”后面这句话是转向林宇问的。 林宇还未回答,灰衣老头身后的女子冷冰冰的开口道:“明辉岛白傲雪见过几位道友。”说完之后,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林宇眼睛翻了翻,淡淡开口道:“在下林宇见过两位道友。” 出尘叟听到林宇的话后,点了点头后,哈哈一笑,道:“看来旁人的传言不尽不实,反而将事实扭曲的极为厉害,都说英雄出少年,看来果真不假,林城主这样的人中之龙,在我们这片沧茫海中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明光岛有林城主这样的人物,此后多年,当可保无虞。” 无论出尘叟此行的目的是善意还是另有其它的目的,至少这番话说出来,让人听的是极为舒服,林宇不由的向出尘叟多看了两眼。 出云叟的话音刚刚落下,站在其身后的白傲雪抬起头,用眼角冷冷瞟了林宇一眼,鼻中冷冷的哼了一声。 女子的哼声虽说不大,但林宇却听的清清楚楚。 或许,人的心思会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变的细腻,至于别人是不是就不清楚,至少林宇觉的自己就是这样,以前的他过的可以说是晕晕噩噩。 自从突破以后,他便发现自己的脑袋也变的灵光了起来,比如说现在,听到那叫做白傲雪的女子哼声后,脑中微微一动,他便想到了这种结果正是眼前这灰衣老头――出尘叟所愿意看到的。 那女子能与出未叟一起出现,想必与这女子极为相熟,把这女子的脾气也了解的极为清楚,刚才那句话显然是这老家伙刻意为之。 林宇向出云叟看了一眼,出云叟似乎对于刚才的事情早已望记,见林宇向自己看来时,嘴角挂着笑容,向林宇点了点头。 一直未曾开口的卜算子看似无意的望了林宇和出尘叟几人一眼后,嘴角向上微微抽了抽,林宇若是与心高气傲的白傲雪之间出现仇隙的话,必然会仰仗自己。 提起这白傲雪来,那就说来话长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傲雪 白傲雪虽说不是明辉岛上的岛主,但在明辉岛上却是比岛主更难惹的人物,由于其弟弟白傲霜是明辉岛上的岛主,而这姐弟二人自小起,关系便是极好。 特别是自踏上修真这条路之后,其弟白傲霜资质极佳,修为的进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曾经还有过名门大派中的修为极高之人云游至此,想要将白傲霜收入门下,但因为其它的一些原因,白傲霜放弃这样的机会。 进入大门大派,这是许多修士的梦想,但想要进入其内,那可是千难万难,每当这些大门派开山收徒时,整个山门无不是人潮涌动、摩肩擦肘,想着进入其山门的人每次到达到几千。 而大门派在经过层层师选后,于这几千人中却只会选中几百名资质、悟性好些的人进入其内修练,所以大部分人也只不过是去陪太子读书。 被选中进入其内的人,自然是欢欣鼓舞,而那些落选的人,对于大门派的这种做法,自然私下里有人抱怨,但到了大门派下次开山收徒的日子,这些人依然趋之若骛的前去碰运气。 想要进入大门派已是极难,更不要提门派内的高阶修士看中后,提出让其进入门派的机率有多大了,而白傲霜便是被那高阶修士看中的人,由于,其资质悟性之高便可见一斑。 这位资质极好的白傲霜资质好是好,修为高是高,但先天却有些欠缺,脑子有些不大灵光,对这位姐姐白傲雪极为依恋,虽说白傲霜名义上是明辉岛的岛主,但实际上的掌权者却是白傲雪。 明辉岛上事务都是掌握在这位面冷如雪的女子手上,岛上的大部份修士明面上将白傲雪称作副岛主,但背后里无不把她称作太上岛主。 对于岛上修士背地里的“尊称”,白傲雪也只是哂然一笑,并不以为意,悠悠众口,难道能够全部堵上?或者说将他们一一杀了不成? 白傲霜给人的印像就是清冷,据人于千里之外,且心眼极小,实则不然,能将面积比起明光岛大上近乎三倍的明辉岛治理的井井有条之人,心思一定极为缜密。 修真界的地盘比起俗世来却要复杂的多,别看这小小的一座岛上,修士只怕不少于几百,而这几百人联合在一起的能量,足以将一座岛颠覆上好几次。 凡间的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王权可以在自己的统治范围内招兵买马,而修真之人,都是一桀骜不驯之人,都想做自由身,没人愿意做人下奴。 所以林宇在明光岛上只看到了守城卫岛的只是介乎于修士与兵士之间的兵修,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真正的修士前去当差。 一来修士难以教习,二为请修士当差,不说这军饷,只是修练这一项,便是个极大的开支,修士修练所用的无论是丹药,功法,还是法宝,这些开销算下来将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数字。 这种全部由修士构成的队伍,沧茫海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曾经便有个大门大派组建过一支全修士的队伍,队伍里所有的法宝、功法都形成了建制,如同军队一般,所过之处几无匹敌,可谓是震惊四方。 但门派之间哪里会有太多的战争,再加上这支修越士队伍的耗费过于庞大,所以这支修士部队只存在了几十年便就偃旗息鼓,解散了之。 组建这样一支全修士的队伍,不要说明辉岛,就是他们五岛组成的明修盟的所有财物加在一起,也只能詎个一年半载,以后便无法再承担这样庞大的开支。 所以,能将明辉岛治理的极好,可见其本事不小,至少在白枝做城主时,明光岛就并非一片歌舞升平,而是岛内暗流涌动,岛外仇敌坏伺。 白傲雪这次随着灰衣老头出尘叟到明光岛上来,目的无非有二。 第一,当然是前几天岛上的天像异变,只怕岛上会有什么好东西出世,无非到这岛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捞。 第二,顺便到这岛上来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林宇主到底是个什么样了不起的人物,俗话说的好,闻名不如见面,但在这位林城主身上表现出的却应该反过来说——见面不如闻名。 若是整个人长相平淡无奇也还罢了,更重要的是,此时这位林城主却是一身血污,样子极度狼狈,此时面对这样子不堪的林宇时,兴趣直接掉到了冰点。 在白傲雪的眼中看来,林宇这副样子,根本就是对她的不尊重,换句话说,根本就将他直接无视,白傲雪的性格如她名字一样,本就是个极为高傲的女子,用她的话来说,只能她看不起别人,不能别人看不起她。 出尘叟刚才对林宇所说的话,正是抓住了白傲雪的性格,以此来激起白傲雪不服输的性格。 白傲雪平常时处事冷静、果断,争强好胜却是她唯一的缺点,每次当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另一人强过他时,她便无法再平静下去。 白傲雪此时看向林宇的眼光里全是一片冰冷,她板着一张脸,冷冷的接过出法叟的话,淡淡的开口道:“哦,原来天下英雄都是像林城主这样一般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真是荣幸之至,哼!”说完之后还不忘冷哼一声。 话中的讽刺之意,林宇又怎么听不出来,他冷眼看斜了白傲雪一眼,低垂着眉头,开口说道:“听白小姐的话意,似乎只有白小姐这样的人物才是英雄!哦,不对,应该说是英雌才对。” 听到林宇的话后,白傲雪的柳眉竖起,一双杏眼圆睁,死死的盯着林宇,怒喝着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再给我说一遍!” 看到两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出尘叟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似是劝解,实则是火上浇油的开口道:“两位都是当世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难道非要分出个胜负不成?” 听到出尘叟的话后,林宇眉头皱了起来,这些个老狐狸,果然是一个比一个奸滑…… 林宇还沉浸在沉思中时,突然,心头警兆突起。 第一百七十六章 劝合 有些时候,身体的自然反应比大脑运作的速度还要快上一些。 察觉到危险临近的林宇,身体迅速向着侧后方斜退而出,身体向后退去时,那坐云对剑也已出现在了他双手上,飞剑刚刚出现后,体内丹田中的海蓝色灵液微微流转,飞剑上的光芒一亮,便“嗡”的一声响后,化作一道似有似无的残烟,向着白傲雪的方向急速飞去。 后退、取剑、出手,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这是林宇第一次用对剑对敌,同时也是突破后第一次对敌,对于体内才刚刚凝结出的灵液的林宇来说,如何运用尚还不自知,更不要提什么操控自如。 飞剑出手后,林宇又控制着体内的灵液再次极速运转起来,初时,还不觉的什么,随着灵液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灵液便已运转到了极致。 运转到极致的灵液在林宇体内带起一团灵雾,灵雾翻滚中,向着经脉中迅速涌去,在经脉中运行了一个周天后,向手中极速涌去,只看林宇手上蓝色光华一阵闪烁后,对剑的速度大增。 带着啸声于白傲雪的飞剑撞到了一起,“啪”的一声响后,带起几点火星,在火星闪耀中,林宇那把白色的短剑与白傲雪的飞剑同时飞了出去,而那把蓝色短剑并不停留,继续向着白傲雪而去。 林宇出手的时机和速度均让出尘叟和卜算子眼前一亮,才突破时便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可以说已能难能可贵了,当然,再加上使用的是对剑,这威力又生生提升了三分,两人同时暗暗的点了点头。 林宇对两人心里的想法根本一丝一毫都不知晓,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管对方是什么来路,我林宇决不是那种软柿子,想捏就捏,若你真想试试的话,先要看看你是不是铁手指。 林宇的那把蓝色长剑与白傲雪的飞剑碰撞以后,速度略微慢了一些后,继续向着白傲雪飞去,看看离白傲雪的身前距离越来越近,林宇决定给他来个下马威,眼睛闪了几闪,体力灵力的运转再次加速。 灵力催动下,飞剑再次加速,加速后的飞剑在空中一个跳跃后,带着尖啸声直奔白傲雪手臂而去。 若是被林宇这一剑击实的话,凭着飞剑之利,白傲雪的手臂不断也必然会给穿出一个透明窟窿,看着击来的飞剑,白傲雪的身体向旁边迅速退去,虽说她的速度快,便林宇飞剑的速度也不慢。 在白傲雪刚刚避过身体要害时,林宇的飞剑便由他的手臂上擦了过去,“嗞啦”一声响后,白傲雪的衣袖便像蝴蝶一样的飞了出去,欺霜胜雪的小臂之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上正有几滴鲜血向外慢慢的渗出。 在林宇的飞剑呼啸着飞过去后,白傲雪停了下来,感觉小臂有些异样的白傲雪低头看了一眼手臂后,再抬头看向林宇时,眼中全是一片冰冷的杀机,由牙缝中挤出带着恨意的话:“你敢伤我?今天,我要杀了你!” 白傲雪的话音落下后,伸手便将飞剑招了回来。 林宇自从突破到脱俗期后,这是第一次与人过招,而且与他过招的还是个修为高上他一层的女人,在这场非正式的比试中,因对方没有出全力,林宇还占了上风。 两人之间的过招,说来话长,实际上在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内便已完成。 白傲雪自从其弟弟做上了明辉岛之主后,哪里还吃过这样的亏?原本就看着不顺眼的林宇此时在她眼中越来越不爽,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斩杀当场,方解心头之恨。 白傲雪恨恨的盯着林宇时,林宇也毫不退缩的回视着白傲雪,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虽说两人还未动手,但之间的气息却越来越压抑。 看着两人只是相互盯着,却无动手之意,出尘叟一脸善意的走到两人中间,分别向两人抱了抱拳后,开口说道:“两位道友何必如此动怒呢?就算自己觉的比对方强上一线,就算看对方不顺眼也不至于大打出手。” 出尘叟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更和善,接着道:“你们两位都是身为一岛之主的人物,何必还这样动气呢?若是林道友真要动起气来,只怕白仙子今日便会埋骨在此,若是白仙子秋后算账的话,只怕林道友以后也不好过。” “所以呢,我出尘叟就厚着脸皮来做这个和事佬,两位就此罢手言和,不知二们城主意下如何?”说完后,一脸正常的看着林、白二人。 林宇听完出尘叟的话后,差点没有骂出来,这叫劝合吗?这是和事佬该做的事情吗?这分明是怕两人打不起来,在一边扇风点火。 当他的眼睛看向出尘叟时,出尘叟却用一副我是真心为你们好的眼神看着他,再配合着脸上那真诚的笑容,让林宇甚至感觉他刚才所说的话还真有那么七八分的道理。 就在林宇思索时,卜算子也是心思电转,林宇和别人之间有冲突才附合他的利益,但这冲突也要有个限度,适当的冲突会让林宇更觉的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若是让别人将林宇玩死了,那就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原本明光岛上已没有几个脱俗期的修士了,穷修宁无衣此时被他关起,林宇刚刚突破,虽说已是五层的修为,但也最多就是摆个样子,唬唬别人而已。 虽说林宇刚才在与白傲雪的争斗中表现的可圈可点,但这一来是白傲雪对林宇存有轻视之心,二来呢,白傲雪根本未出全力,若是白傲雪全力出击的话,想必林宇早已落败,甚至会死在这里。 七年前,他算到夔牛出出现,借着夔牛一战虽说将白枝和妙莲铲除,但明光岛上的实力也降了一大半,所以此时,决不能让林宇死去,林宇若是死去,不只是他在明光岛上会势单力薄,若是有外敌时来袭时,他必然独木难支。 卜算子脸上挂着微笑,向着出尘叟走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品酒 卜算子走到出尘叟面前停下后,向出尘叟点了点头,接着向白傲雪开口中道:“白仙子,你二人不若就此罢手如何?”说完后又转头向林宇开口道:“林城主,似乎这里不是待客之地,这种方式也不是待客之道。” 对于卜算子的这番话,林宇又怎么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卜算子在给他找台阶下。 林宇正了正脸色,开口道:“出尘道友,白仙子,我明光岛没有地方也总不能让两位到这楼顶之上喝西北风吧!还请两位到我城主府内一敘。”说话间,做了个请的手势。 出尘叟看了林宇一眼,又转头再看了看卜算子,哈哈一笑,迈步向前走去。 白傲雪依然冷着脸色,对林宇冷冰冰的道:“这次放过你,下次若再遇上,我绝不客气,哼!”说完后重重哼了一声,随在出法叟的身后,向着楼下走去。 卜云子看了林宇一眼,快走几步,走到出尘叟身边,与出尘叟并肩而行。 对于白傲雪的嚣张跋扈,林宇极为不喜,但他也深深明白,就凭他现在刚刚突破后,对升级后灵力的操作熟练度连半吊子水平都算不上的状态,如何能与原本就比他修为高,又在对脱俗期功法熟悉的白傲雪的对手。 至于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以后还不知道谁对谁不客气呢,今天刚刚突破,对于境界还不熟悉便能将白傲雪击伤,难道说以后对这一切熟悉了反而就做不到了吗? 想到这里,林宇心头大定,目光中刚才还有的那丝犹豫再也看不到,脸上泛起了坚定的神色,抬起头来,随在三人身后,向着楼下走去。 就在林宇抬头向前方看去时,恰到与白傲雪转过头来的眼睛相对,白傲雪望向林宇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常复杂的神色,但那道神色一闪既逝,迅速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神色。 若不是白傲雪转过头去的发丝还在空中飞舞,林宇甚至会以为刚才所看到的只不过是错觉而已。 对白傲雪眼中的复杂神色虽说感到诧意,但对方不说,林宇也不会傻傻的凑上去问,两人刚刚才打了一架,若是此时有事没事的去找对方,这就是用热脸去凑别的人冷屁股,虽然心中有些疑问,但林宇还是生生的压了下去。 至于还被卜算子用铜钱法宝关住的秦子明,林宇四人不约而同的选择性遗忘,为何?只因为这秦子明乃是暗战盟的人。 由卜算子带领的四人一行不大工夫便来到了城主府内的客厅中。 前前后后,林宇已在这座岛上的城主府内住了有有七年之久,但脚下所踏的城主府客厅他还是第一次来,不免抬头向着四周打量了一眼。 许是因为与林宇打斗了一番,白傲雪便对林宇注意了起来,林宇打量的打量客厅的那一眼虽说转瞬即逝,却一线不落的落在了白傲雪的眼里。 四人分宾主坐定后,卜算子手一挥,一道传音符飞了出去,过了没多大功夫,便有人送上了一桌酒菜。 卜算子站起身来,为四人一一酙上酒后,抬手间举起酒杯,满脸微笑的开口说道:“两位道友光临我这小小的明光岛,可谓是蓬壁生辉,我卜算子在此敬两位一杯。” 卜算子说完之后,抬起手,一仰头便将整杯酒喝了下去,将空杯拿起,杯口向着围桌而坐的三人晃了晃,一来表示自己先干为敬,二来表示酒中并无其它东西——比如说毒,请他们尽管饮用。 出尘子眼睛微微动了动,哈哈大笑了一声,大笑声中,也有样学样的端起酒杯,不过不像卜算子那样一口吞下,而是浅尝辄止,轻轻的小喝了一口后,眯起了眼睛。 林宇饶有兴趣的抬头看着出尘叟,看看这出尘叟到底能搞出什么花样,出尘叟将酒含在口中含了一阵后,这才咕咚一声,将嘴里那口酒吐了下去。 将口中酒吞下去后的出尘叟猛然睁开双眼,一脸惊喜的开口道:“好酒呀好酒,没想到在道友这里居然还能喝到如此醇正的猴儿酒。”话声落下,便将杯中余下的酒一把倒进了嘴里。 出尘叟咋吧了几下嘴后,伸手便从卜算子的面前将酒壶拿了过来,也不理会三人,自斟自饮了起来。 林宇这是第一次与嗜酒之人坐的这么近,出尘叟对酒这样狂热的追捧,让林宇一时之间感觉到有些好奇,他看了出尘叟一眼,再看了手中的酒杯一眼,难道,这酒真有这样好喝? 如此想着,林宇便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向着嘴边递去。 杯中的液体,入口处一片冰凉,流经喉中时便感觉一阵辛辣,之后,化作一道火线,向着腹内涌去,在腹中化开后,五脏六腑中升起一团火热,在那团火热中,脏腑无不熨熨贴贴,全身上下,由内至外,只觉的一片舒坦。 林宇眯起双眼,他似乎看到了当年的秦老头,看到了秦老头拿着酒葫芦不停饮酒的一幕幕,想到秦老头后,他便不由的想起了赵茹、陈半仙、冯云等等几人。 一时间,林宇整个人陷入了恍惚中,就连眼神也显的迷离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宇这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林宇只觉的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响,他不由的抬头向四周看去。 只看卜算子、出尘叟和白傲雪三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三双眼睛齐齐望着他。 林宇自知失态,对着三人讪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空杯放到桌上后,接着又低下头去。 出尘叟拿起酒壶,向林宇的杯中倒满一杯酒后,微笑着开口道:“没想林道友也是个品酒之人,可否给老叟说说,道友刚才在酒中品到了些什么?”说完后放下酒壸,一脸期盼的看着林宇。 听到出尘叟的话后,林宇端起了酒杯,再次浅尝了一口后,哂然一笑,淡淡的开口道:“出尘道友抬举了,林某哪里是什么品酒之人,说来惭愧,林宇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饮酒,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 林宇的话音刚刚落下,白傲雪带着讥讽的声音响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去外面走走 “品酒?他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修为尚还差的远,哪里还有时间去品读?若说他会品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哼!”说完后,眼中带着鄙夷的神色向着林宇翻了翻。 听到白傲雪的话后,林宇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邪火,他站起身来,冷声对白傲雪喝道:“不知白仙子这是何意?屡次三番与在下为难。”说话间,一双眼睛瞪着白傲雪。 白傲雪看了林宇一眼,抬起素手将额头微微有些散乱的长发掠到耳后,突然对着林宇嫣然一笑,发出一阵如同银铃般的笑声。 林宇听到白傲雪的笑声,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眼前这女人是怎么了? 花枝乱擅的笑了一阵后,白傲雪这才收起笑容,又恢复了那种冷冰冰的神情,冷冰冰的开口道:“你不觉的你这个问题很没有意思吗?我处处和你做对?有必要吗?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哼!”说完之后,再次冷哼一声。 白傲雪的话说的林宇一阵无言以对,脸色变了几变,开口道:“究竟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作对,也只有白仙子自己心知肚明!”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剜了林宇一眼,却没有开口。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之中,卜算子看了看这尴尬的气氛,微笑着开口道:“记得上次与出尘道友相见,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这次相见,出尘道友风采更胜当年呀,现在修为居然已经到了脱俗后期,只怕不日便会突破,成为一代大修了,哈哈哈!” 出尘叟听到卜算子的话后,欠了欠身,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挂起了笑容,冲着卜算子开口道:“当年我已是脱俗后期了,这些年来不只是修为只增长了那么一点点,只怕这生都无法走出脱俗期了。” 出尘叟主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似有意无意的在林宇脸上扫了一眼。 察觉到出尘叟的眼光后,林宇心中不由的暗暗一紧,眼前这老家伙已以是脱俗后期?而且看那眼神也是别有用意,只怕也是来者不善,莫非,又是为了求突破,冲着自己而来? 林宇虽说摆出一听二人讲话的样子,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至于卜算子与出尘叟讲了些什么,他反而却没有听进去一句。 就在林宇还在沉思时,突然感觉桌子在一阵“笃、笃”的声响中轻轻颤了颤,感觉到桌子异常的动静时,林宇不由的抬起头来。 他抬起头时,正好与白傲雪的眼光相对。 白傲雪看到林宇抬起头向自已看来时,将脸转向了一边,毫无任何感**彩的开口道:“我想要在你们这岛上走一走,不知林城主是否放心我这个外来之人呢?”说着话时,也不看林宇,眼睛只是望着一边。 听到白傲雪的话后,林宇一时愣在了那里,眼前这女子一会和他做对,这会又问自己放不放心她在岛上走动,他实在搞不懂这女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林宇虽然心中想着,但还是耐着性子对卜算子开口说道:“还请卜先生安排个导游陪同白仙子在岛上走一走吧!” 林宇的话声落下,卜算子却并未出声,她不由的向卜算子所在的位置多看了一眼。 卜算子此时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林宇不知卜算子这是何意,但又不好开口问,只得将目光转向出尘叟,出尘叟的眼中却带着一丝揶揄,并且,还夹带着那么一丝暧昧。 看到两人的眼神后,林宇只感觉一阵无语,这都是什么眼神?这里面到底包含了向层意思? 就在林宇郁闷时,卜算子开口了:“我看来看去,似乎除了城主大人外,再没有其它人更合适了。”卜算子说到这里时,眉毛还向着林宇挑了挑。 林宇看到卜算子的样子后,不由的将卜算子多看了两眼,一副不解的样子,真不知道这卜算子到底想做什么? 卜算子看到林宇一动不动,一阵无奈,只得再次向林宇开口道:“城主大人,白仙子怎么来说也是明辉岛上的城主,我思来想去,这整座岛上,能有资格与白仙子平起平坐的也就是你林城主一个人了。” 卜算子话音刚刚落下,坐在一边的出尘叟也跟着开口道:“对对对,卜道友说的没错,你们二人在一起,这才叫做门当户对……嘿嘿嘿!” 出尘叟的话刚说到一半时,白傲雪那冰冷的眼神突然向出尘叟看去,看到白傲雪冰冷的眼神时,出尘叟将说了一半的生生打断,嘿嘿的干笑了起来。 林宇此时正一脸奇的看着出尘叟,出尘叟的这一番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这是让他陪着白傲雪去外面走走吗?这分明就是男女之间相亲时,媒婆所说的话吧,什么门当户对、什么天造地设等等等等。 虽说林宇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情朦朦胧胧,但青年男女相亲时媒婆所说的话他还是听说过一些的,他再看向出尘叟的眼神里越看出尘叟越像媒婆,心里还在恶趣的想着,莫非这出尘叟修道之前在青楼做过龟公不成? 想到这些时,林宇的脸上不由的挂起了淡淡的笑容,他实不知,他这样想的时候,其实把自己放在了另一个位置上――逛青楼的常客。 林宇还在胡思乱想时,白傲雪的声音再次传来:“究竟有没有人陪我去岛上走走?”嘴里虽如此说,但无论语气还是话语,依然冷冰冰的。 林宇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这算求人吗?求人办事居然还用这种口气说话? 林宇正待开口反击两句时,卜算子却先开口了:“还请城主大人陪同白仙子到处走走。”说这句话时,已带了一丝不悦之意。 再纠结下去也是无用,林宇也不再磨蹭,走前几步,到了门口时,向白傲雪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傲雪仰起一张俏脸,向门外走去,走过林宇身边时冷冷的哼了一声。 好人难做呀,林宇苦笑一声,随后不紧不慢的跟上了白傲雪。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比我幸福 看着林宇和白傲雪出去后,卜算子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向坐在对面的出尘叟开口道:“出尘道友到我明光岛上所来何事,现在可以讲出来了吧!”说完后,一双眼睛直钩钩的盯着出尘叟。 出尘叟对于卜算子的眼神完全无视,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将酒一口喝下后,这才开口道:“卜算子,你实话告诉我,你在这林宇的身上到底发现在什么?”说话间,眼中两道精芒吞吐着。 卜算子听着出尘叟的话,看着出尘叟眼中的光芒,哈哈笑道:“发现什么?他就是我明光城的城主而已,出尘道友想多了,哈哈哈!” 出尘叟的脸色冷了下来,向卜算子开口道:“卜算子道友说的可是实话吗?莫非你真以为就你能算的出来,而我出尘叟就看不出来吗?”说完后冷笑了一声。 卜算子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但没有开口,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 白傲雪走出城主府后,脸上的表情变的比起刚才来更冷,脚下不只是没有游山玩水的那种闲趣,反而转头向林宇看了一眼后,脚步更快的向前迈去。 林宇不知白傲花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随着她向前而去。 离开城主府很长一段距离后,白傲雪这才放慢了脚步,等林宇和她并肩走到一起时,她突然开口对林宇道:“林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处险境?” 正低头走路的林宇听到白傲雪的话后,心中悚然一惊,身体向着旁边一闪,对剑出现在了他手上,全身的神经也崩紧了。 白傲雪的身体并未动,一副波澜不兴的眼神看着林宇,不紧不慢的向林宇开口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想杀我不成?” 白傲雪的出口,林宇倒是愣住了,双眼茫然的看向白傲雪,底气有些不足的开口道:“你不是说我有危险吗?难道不是你想杀我?” 白傲雪向林宇丢了一个白眼,淡淡的开口道:“你我之间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你?只不过是做样子给有些人看罢了。” 听到这句话,林宇微微一愣,想想也对呀,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而在之前,两人连一点交集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利益,更谈不上什么恩怨,所以两人就不是什么一定要分出生死的大敌。 话虽如此说,但此前,两人刚刚见面时,发生的一切又做何解释呢?难道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林宇向白傲雪投去探询的目光,不确定的开口道:“听仙子话中的意思,莫非其内有么难言之隐?”虽然说着话,但林宇戒备的神情却一点也没放松,手中紧紧的捏着那对飞剑。 对于林宇的表现,白傲雪视若无睹,他定了定神,一边向前慢慢踱去,一边悠悠的开口道:“林宇,我知道你在明光岛上的日子不好过,卜算子一直把你当作一个傀儡来看待!但比起我姐弟二人来,你却幸福多了。” “你在这座岛上的事情,还有卜算子来处理,一切都打理好了,不需要你来担心。”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白傲雪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两旁的房舍树木,一头雪白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着,配上那落寞的神情,有一种忧郁之美。 看着白傲雪的样子,林宇心中不知为何,隐隐的有点心疼,眼睛不由的眨了眨。 白傲雪根本不看林宇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之所以说你幸福,那是我姐弟二人在明辉岛上又是另一番景像。”白傲雪说到这里,抬起右手,用食指卷起了耳边的发丝,将那缕发丝卷到了手指之上。 白傲雪将发丝卷到了手指上开口道:“明辉岛上的所有事情不只是我们姐弟二人要来处理,并且,对于出尘叟这样修为极高的修士还只能一味的忍让,甚至虚与蛇委。” 白傲雪说到这里时,抬起了尖细的下巴,仰起了头,一双眼睛望着天空不停变幻的浮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接着开口道:“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我们姐弟二人所在的明辉岛必然沦落为了尘叟手中的一个附庸。” 白傲雪突然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看着林宇,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出身,但我相信你的出身一定不凡,但的就是如此,你也根本不懂,若是将一座荒乱贫瘠、几近废弃的岛屿建成繁华小城的感觉。” 白傲雪说到这里时,脸上的冰冷稍稍缓和了些,一双眼睛茫然的盯着一个芒点,显然沉浸在了回忆中。 几个呼吸后,白傲雪清醒了过来,继续开口道:“但现在呢?现在这自己耗费无数心血,亲手建设、改造的地方转眼间就要沦落他人之手,甚至要易主,若是你,你还能否淡然处之?”说到这里时,白傲雪的神情显的有些激动起来。 自从白傲雪来到明光岛上,林宇还未曾仔细看过白傲雪,此时与白傲雪心平气和的四目相对时,他才发现,其实,白傲雪也是个极美的女人。 白傲雪的五官分开来看时,并不是都极为精致,但组合到一起后,却又让人觉的极为细致,只看他一头雪白的头发下面,一对弯弯的细眉,一双清泉一般的眼中此时写满了忧愁,挺翘的鼻梁下一张嘴的嘴角带着丝丝的弧度,一张脸上写满了浓浓的疲惫。 在林宇打量白傲雪的时候,白傲雪也忽闪着一双眼睛打量着林宇。 看向白傲雪时,林宇的脑中不由的闪现出了一道快要遗忘的身影――吕玲,同样的掌管着一在堆事务,同样的冷冰冰,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同样在表面的不假辞色背后隐藏着一副极其细腻的心思…… 两人身上太多的地方都极像,脑中的印像和眼前的人影,在林宇的思绪中慢慢的重合起来,变成了一个人,似乎身边还站着另一个身影――柳如月! 林宇喃喃的开口道“吕师伯,不知你还好吗?还有柳师姐,我好想你们!” 第一百八十章 结盟 在林宇低声的嘟囔中,白傲雪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了,林宇,别再悲春伤秋了,我找你出来,是想和你结盟。”说话时,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紧紧盯着林宇。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不由的貹微一惊,生怕自己听错了一般,一脸不可置信的向白傲雪开口说道:“白仙子说什么?结盟?我没有听错吧?” 白傲雪的眼神一变,一脸真诚的看着林宇,淡淡的开口道:“你没有听错,我的的确确想要和你结盟,我们可以发下心誓,这样,谁都不可能背信弃义,背叛盟友。” 心誓?什么是心誓?林宇的眼中一片茫然,心誓他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白傲雪看着林宇的神情一阵愕然,这林宇显然不是传闻中背景深厚的大门派弟子,而是有些人传说中那种捡到高深功法的无背景之人。 若是没有任何背景的话,与他结盟的事情就要放弃了,她要找的是一个有靠山的人,而眼前这林宇显然不能满足他的这个基本条件,单枪匹马,背景也无的人,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无法保障,又如何为她提供帮助呢? 修士都有私心,结盟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势力和自身生命有更好的保障,而并非是为自己找一个累赘,若是和一个累赘结盟,那找到的将不是强力的盟友,而是一个势单力薄的催命符。 就在白傲雪考虑着还要不要与林宇结盟时,林宇的身体突然动了,只看他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二指并成剑形,在身前划了一个极为奇异的图案,那图案微微放着亮光。 林宇闭起的眼睛微微睁开,当他睁开眼后,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而是按到了额头上,当他再抬起头时,食中二指的指点中央夹着一滴鲜血,那滴鲜血被灵力包起,并不泅散在手指上。 林宇双指并未停留,继续动作着,只看他的双指夹着那滴鲜血向着面前的图案中按去,图案微微晃了晃,却并未溃散。 林宇手中的光芒亮起,向前一送一握,那道融进他鲜血的图案被林宇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林宇看了握着包含有鲜血的那道灵气团之后,微微闭上了双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极为写意,实际上心里如同打鼓一样。 刚才他这看似行云流水的动作,实际上他的心刚才碰碰乱跳,差点没有跳出来,还好,一次成功了,要不然,丢人就丢大发了。 白傲雪此时呆立在了当场,林宇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有些生疏,但对于整个心誓的过程却又一丝不差,甚至,在手法上,比起他来,还要高明的多。 看来,猜测还是不如传闻来的实在,传闻虽说有时会夸大其辞,但却是无风不起三尺浪,不可能空穴来风,而猜测是什么?猜测完全就是凭着个人的感觉和想法在那里毫无根据的臆断。 比如眼前这个林宇,关于他的出身,在坊间便有两个版本,一种说林宇是某个大门派中的嫡系弟子,只所以出现在这里,只是机缘巧合下,到这里来磨练的。 另一个版本则说林宇出身低贱,无门无派不说,就连所修练的功法完全都是野路子,不只是这样,就连修真中的一些常识都不懂,等等等等,总之,把林宇贬的极低。 林宇露出这一手后,至少在白傲雪的心目中,已肯定了林宇是大门派出身的说法。 白傲雪此时也是如同林宇刚才的动作一般,将鲜血融入到了法阵。 之后,两人再次确认了结盟的目的后便交换了盟约的道誓。 对于林宇来说,这次的收获颇丰,白傲雪对林宇承诺:无论是林宇想要控制明光岛,或者是离开明光岛,她所在的明辉岛都将全力配合,甚至,不惜与卜算子撕破脸皮。 而林宇所要做的也极为简单,只需要明辉岛危难之时,以个人名义为明辉岛出手既可。 在这次的结盟中,无论是林宇还是白傲雪,相同的是两人都认为自己借到了势,不同的是林宇借到的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势,而白傲雪所借到的只不过是存在与想像中的势。 经过了这么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后,现在的林宇已不复当年的吴下阿蒙了,整个人已由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成长为知世事的青年。 虽说他不曾说慌,但却深深的明白了知而不语有时也是一种对人待物的态度,比如说白傲雪旁敲侧击的打听他的出身时,林宇只是笑笑,并不讲话,并不澄清。 至此,白傲雪对于林宇出身的问题更加深信不疑,直到离开明光岛时,白傲雪还在为自己能与林宇这样背后有大门派深厚背景的嫡系弟子结盟之事,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自白傲雪与出尘叟离开明光岛后,林宇由超凡过渡到脱俗这件事至此才告一段落,林宇的生活这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安静下来的林宇开始消化突破所带来的一切,首先是从体内的灵力开始,由气态到液态,这是一个质的变化,不只是威力,就连运行的方式也与以前的运行方式略有些区别,这就需要林宇去花费一段时间去好好消化了。 当然,突破境界后,法宝的控制,还有功法上,也有了变化,威力增加是必然的,但使用起来,想要匹配相应的威力,那么控制的方式也要相应的调整。 最重要的是,自突破以后,林宇所修练的那套九天鱼龙转的功法里多一条叫做乘风破浪的法决可以修练,这新增加的法决并非是攻击型法决,而是一套水遁之法。 虽说这法决并非是攻击型法决,但林宇却认为,这遁法比起攻击法决来更加实用。没有哪个修士敢说在修真界中立于不败之地,打不过对手的时候怎么办?当然是逃,有了这水遁的法决之后,至少生命的保障就多了一些。 而且现在他所处之地,周边全是大海,最不缺的东西就是水,水遁之法现在对他来说绝对是最好的保命手法。 这段时间以来,打坐、练习、思考成了他生活中的主旋律,直到一道传音符将他平静的生活打破。 第一百八十一章 应邀而往 这天,林宇正盘膝坐在房中练习以前所习的那式狂风骤雨,突然一道风声在耳边响起,林宇睁开眼睛,只看眼前是一道淡黄的符篆向他飞来,林宇伸手将那道符篆接到手中。 他向符篆看了一眼后,灵力向着符篆内涌去,符篆内传出了白傲雪的声音:“林城主,近日还请到明辉岛一叙,明辉岛上下恭候林城主大驾!”那道话音落下后,林宇手一挥,传音符便化作了一道火光,消散在了空中。 林宇微微闭起双眼静坐了一阵,再睁开眼时,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喃喃自语道:“到明辉岛一叙吗?”说完之后再次入静。 三日后,林宇向卜算子告知了一声后便踏上了前去明辉岛的船,与林宇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人,那二人的修为虽说还有超凡期,但却已经到了超凡期的顶阶,进入脱俗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提到随行的两人,不得不说这不是林宇的原意,他原本打算是孤身前往,但与卜算子说起此事时,卜算子却硬是塞给他两人,并哈哈笑道:“做为一岛之主,出行哪有不带随从的道理?”于是,林宇身边便多了这两位名为随从实则是监视之人,当然,对于这二人的身份,林宇和卜算子都是心知肚明,大家并不点破而已。 自踏上船后,那二人除了上大小解之外,其它的时间,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一直随行在林宇身边,二人的这一切行为只让林宇感觉无比的厌烦。 由小到大,林宇这还是第一次坐船,虽说脚下的这条船已是极大,但行驶到了海上后,与海上的风浪相比,还是什么都算不上。 不知是不是林宇的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回事,他所乘的船只离岸后没有多久,便遇上了风浪。 只看天上乌云向着头顶迅速汇集而来,随着乌云的汇聚,天空暗了下来,阴暗的天空下,大海一片平静,天空宁静的让人感觉到压抑。 天空的乌云还在向着中间汇集,云层越来越厚,抬头望去,只感觉乌云已到了头顶处,空气浓厚的让人感觉到窒息。 眼看乌云就要压到头顶时,海面上刮起了丝丝凉风,按理说,七、八月份,大热天的凉风让人感觉到凉意才是对的,但这股风刮起是地,船上的所有人不只是未曾感觉到凉意,反而心里更加闷的慌。 风越吹越大,船上的船帆被风吹的鼓荡了起来,风吹过桅杆时,甚至带起了呜呜的响声,这响声只让人感觉到阵阵的心慌意乱。 桅杆的呜呜声响似乎是这场风暴发起的号角,在那阵呜呜声响声中,海风突然变的狂燥了起来,但凡有风的吹过处,海面变的不再安份,而是随着风扬起一个人浪头向着林宇他们所乘的船只击去。 与坐在船上的人相比,船只显的极为庞大,但若是与大海相比,这艘船什么都不是。无论它如何挣扎,始终无法逃出风浪的边沿,只能无助的绕着旋涡打起了转。 第一次坐船便碰上这样的事情,以为一路会风平浪静的林宇此时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脸色不由的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林宇此时盘膝坐在船上,脸色苍白无比,风浪中的颠沛差点把苦胆没有吐出来。而他的那两名所谓的随从此时不仅没有帮助林宇解决晕船的问题,反而一脸讥笑之色的站在林宇身后,似乎林宇晕船才是他们乐于见到的事情。 晕船晕的极为难受的林宇此时转过头去,一对锐利的目光在那两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心中只感觉一阵厌恶,皱了皱眉头,便将头转过了另一边去。 看到林宇的目光后,两人的笑容瞬间便凝固在了脸上,相互惊疑不定的看了看,其中一人向另一人悄悄的传音道:“怕什么,谅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再说了,卜先生只是让我们来监视着他,并不是真的让我们来给他做随从。” 另一人听到此人的传音后,看了传音的那人一眼,又看了林宇一眼,却没有开口,只是盘膝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传音那人看到另一人打坐入静中,只感觉一阵无趣,不由的也打起了坐。 海上的风浪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不过维持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后,便很快又风平浪静起来,待浪过后,林宇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林宇站起身来,洗漱了一番后,换了一身衣服走到了船头。 此时的大海,风平浪静,大船稳稳的行驶在海面上,如同漂洗过的蓝天上也不见一朵云彩,只有一轮烈日孤独的挂在天空。 林宇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站在船头,一双眼睛定定的看前远方的海天一色,既不动也不说话,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一张年轻的脸上一片平静,平静的如同一潭秋水。 那两名随从此时如同两道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站在林宇身后三步外的左右,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两位就是两名合格的保镖,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只有林宇自己知道个中滋味。 林宇站在船头看了一阵,转身便向着船舱内走去,走过两人身边时,林宇对两人开口道:“你二人也不必日夜跟着我,没有必要的,凭你们的修为,我若是想要惹出点事来,你们认为能拦的住我吗?” 林宇的话声落下后,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而另一人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林城主,并非是我们二人想要时刻跟随着你,这些都是卜先生吩咐的,还请城主大人莫要介意。” 那人说到“卜先生”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咬的极重,而说到“城主大人”四个字时却带着些些不以为然的味道,在他看来,林宇只所以能坐上这个城主的位子,完全是由卜先生所赐,他林宇只不过是仰仗着卜先生活着的一个废物而已。 那人的话说的如此明显,林宇哪里会有听不出的道理,他还是一脸平静,走过那人的身边时,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向那人抓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斩杀 那人看到林宇的手向自己抓去时,脸色一变,身体急速向着旁边闪去。 林宇是什么修为?那人又是什么修为?两人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林宇抓向他时,他根本就躲不开。 林宇手上的速度似慢实快,一道手掌的残影过后,便已抓在了那人的咽喉,手臂一动,便将那人提了起来。 被提起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尖锐着嗓子,连声叫道:“你究竟要对我怎样?若是你杀了我,卜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另外一人听到被提起之人的话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出声。 林宇听到那人的话后,眼中放出两道厉光,冷着声音说道:“卜算子究竟会不会放过我,你就不用担心了,而且估计你也看不到了。”话声落下,灵力便向着手上涌去。 那人感觉到林宇手上的力气加大后,脸色变的苍白,但还是尖声叫道:“你若是杀了我,卜先生一定会知道的,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另一人的脸上现过一丝不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林城主还请息怒,属下二人听从卜先生的命令,实是前来监视与你,我等二人也属无奈,他这人本就不会讲话,有得罪城主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不记不人过。”说完手,双手抱拳,向着林宇深深一揖。 林宇转过头来,一双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向他脸上看去,那人感受到林宇的眼光后,只是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听到同伴的话后,被提起那人不只是不领情,反而向求情之人冷冷开口道:“好,你做的很好,将卜先生所交代之事,你全部都讲了出来,等到回去后,看卜先生怎么收拾你!”说完后,向着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听着那人的话,看着那人脸上的表情,林宇心中一阵无语,他实在无法想像,一个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人,听到另一同伙说出主子的意图之扣,居然还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不知道是卜算子洗脑洗的好,还是那人对卜算子的忠心达到了爆棚。 对于忠心的人,林宇还是有一点点好感的,哪怕眼前之人是站在他对立面。 但那人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林宇感到无比的厌恶,只看被林宇捏在手中那人将同伴斥责一番后,喘着粗气对林宇开口道:“林城主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有什么事情还请城主大人将我放下来再说。” 说到这里时,一扫刚才的大义凛然,一双眼中满是谄媚的对林宇笑着。 林宇冷哼了一声,手一松,那人便摔落到了地上,一咕噜爬起身后,双手揉了揉脖子,轻咳了几声,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溜烟的跑到林宇身边,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对林宇开口道:“林城主,你就此放过我,我必然不会和卜先生提起此事。” 那人说完后,一副我吃定了你的样子看着林宇。 哪着那人的话语,看着那人的眼神,林宇只觉的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这样子像是求人的,但这话语出口怎么就变了味?求人有这样求的吗?这到底是求人呢还是来威胁呢? 这叫做狐假虎威吗?他真搞不懂那人的脑袋里装的是浆糊还是其它的什么,只感觉到说话那人又是好笑,又是可怜,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这话也算得上是至理名言了。 在林宇沉思之时,那人以为林宇被卜算子的名头吓到,正在犹豫该如何决定,不由的再次给自己和主子卜算子加了些砝码,只见他嘴角挂起一丝古怪的笑意,接着开口道:“林城主,反正你横竖都逃不出卜先生的掌心,不若……” 不待那人的话说完,林宇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嘴里冷冷的道:“聒噪!”话声刚刚响起时,手便向那人胸口按去,手掌按在那人胸口上时,体内灵力一转,便向着掌中涌去。 林宇的灵力在那人的体内回转了一周后,再次回到了体内,那人的内脏在林宇的灵力横扫之下,已被撕裂成了一堆烂肉,在林宇的手掌离开胸口时,那人的嘴角依然挂着那种古怪的笑。 林宇看也不看那具尸体一眼,只是对另外一人开口道:“将尸体扔到海里去!” 那人却是未动,直视着林宇开口道:“自古落叶归根,不知城主大人是否可以让我将此人的尸体带回明光岛?”说完后向着林宇微微欠了欠身。 对于此人,林宇虽说没有什么好感,但至少没有什么恶感,对于此人,他并不像刚才那人那样反感,至少,此人没有两面三刀,也没有狐假虎威,更没有怕的要死,却硬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林宇没有开口,向那人轻轻点了点头,便向船舱内走去。 船舱门口围观的众人看到林宇举手投足之间便将那人轻轻松松灭杀,不由的都对林宇敬畏了起来,看到林宇走来时,那些人远远的便向着林宇弯腰行礼,口中称着城主。 此刻的林宇,一改在刚刚上船时在众人心中那种温文而雅的样子,而是变的强势起来,甚至,有些在人心中默默的念着,明光岛要变天了。 林宇不清楚那些人心里的想法,他也不想知道那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什么城主,什么岛主,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逍遥于江湖,只想要一个自由身,正所谓:子非鱼,安知江湖之乐! 跟随林宇上船的另一人看了看同伴的尸首,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实在搞不懂,这死去的同伴是真不知死活还是给猪油蒙了心,明明看到林宇阴沉着脸色,还在与他叫板,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就叫纠由自取。 卜算子是修为高深,在明光岛上是强势力,但那又能怎么样?此刻是在船上,而不是明光岛上,卜算子就算是想要保下他的性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吩咐了船上的一名船工将同伴的尸体用席子包起后,便径直向着船舱走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蛊虫 正盘膝闭目坐在船舱内的林宇感到船舱门口光线一暗,睁开眼睛看时,只见刚才说要收同伴尸体之人站在门口,林宇睁开眼睛向那人看了一眼,脸上无悲无喜的淡淡开口道:“事情处理好了?” 那人抬头看了林宇一眼,答非所问的道:“林城主,我……”一句话还未说完,声音变的低沉了下去。 林宇本已闭上的双眼再次睁开,向那人扫了一眼后说道:“究竟有何事?有事快些说来,若无事的话,还是修练为上。”这句话里很明显的已有了逐客的意味。 那人微微犹豫了一下,似下定了决心一样,对林宇道:“林城主,此事说来事关重要……”他的话刚刚说出口,便被林宇打断:“重要的事情还请不要开口,我本无意卷入你等几岛的争斗中,对于权力,我根本没有一丝兴趣。” 那人听到林宇的话后,微微一愕,然后开口道:“在下所说之事,并非是几岛间的争斗之事。”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不知林城主是否还记和穷修宁无衣?” 听到宁无衣的名子后,林宇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虽说他与宁无衣之间并无多少恩怨,但一直以来,对他并无恶意,并且,宁无衣却是他在此岛之上认识的第一个修士,若是知道下落的话,视情况而定,若是没有关押在什么极为险恶之地的话,他不介意卖给宁无衣一个人情。 伸手在周围加了一重护罩后,这才开口道:“这位道友可是知道穷修的下落?”林宇此时放低了一姿态,称对方为道友。 那人听到林宇称呼自己为道友,不由的再次将林宇高看了一些,他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在说出穷修下落之前,还请城主听在下说完另一件事情。”说话间,轻轻抬头看了林宇一眼。 林宇眼中闪过一道果然如此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首先我要说明,你这件事若是牵涉太深的话,我绝不可能会参与其内。”说完后看向那人,意思是你可以接着讲了。 那随从点了点头,抬头望了一阵船舱顶,然后闭上眼睛想了一阵,这才悠悠的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多年前,我陈皓那时还是自由身,而卜算子那时卜算问卦以及解决修练问题上的造诣已是名满九岛。” “而我做为散修之身,因修为上的一些问题,多次尝试,无法得到解决,而后又与众多道友讨论,还是不能解决,随后,不得找上卜算子。”说到这里时,陈皓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林宇察觉到陈皓脸上的奇异之色,心中微微动了动,脸上却还是如同刚才那般,不动神色,没有任何异样。 陈皓脸上的神色一闪即逝,恢复平静后,接着娓娓道来:“我原以为,修士的名声与道德是成正比的,哪想到,去找卜算子完全就是往火坑里跳,卜算子看了我修为的症结之后,让我服了一枚丹药。” 林宇听到这里时,眼睛有意无意的在陈皓脸上扫了一遍,嘴角微微动了动。 对于林宇的目光和表情,陈皓如同没有看见一般,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开口道:“当他给我拿出丹药时,我对他可以说是感激泣零,在心目中,便把他当作大恩人,如同再生父母一般,当时怀着感激之心,也不疑有它,当着卜算子的面便将那枚丹药服下。” 陈皓说到这里时,以手抚额,似是讲出的这一番话勾起了他当年的回忆。 林宇此时闭起了双眼,脸上无喜无悲,似乎进入了入静状态,对于站在面前的陈皓不再理睬。 过了一阵后,陈皓由回回忆中清醒过来,开口向林宇道:“哪知这卜算子包藏祸心,给我所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丹药,而是在其内包裹一只蛊虫。”说到这里时,脸上现出一片恨意。 听到蛊虫两个字时,林宇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并未见到过,但这两个字,他却不止一次听到,他不由的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陈皓说道:“你确定那丹药内包裹的是蛊虫?” 陈皓回答道:“卜算子亲口所说,又岂能是假?”陈皓的脸色此时看起来极不好,也不知道是因为卜算子的原因还是因为蛊虫的原因。 看着陈皓一脸的震惊之色,林宇淡淡开口道:“说下去。” 林宇的话声响起后,陈皓愰如未闻,依然呆呆的站在那里,身体动也不动,根本开口出声。 林宇皱了皱眉头,着起身来,伸出右手食指按在陈皓额上,体内灵力转,一道灵力在陈皓脑中一个回转后,陈皓这才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陈皓抱了个拳,弯腰向林宇一揖,口中道:“多谢林城主援手之恩。” 林宇盘膝坐下后,摆了摆手,开口道:“举手之劳,不须多礼。”随后又点了点头,表示陈皓可以接着讲下去了。 陈皓站直了身体后,接着道:“那蛊虫已寄居在了血管内,每次发作之时,如同万蚁噬心般,让人欲死不能,欲罢不休,恨不得自绝才能解脱,但在蛊虫发作之时却又全身乏力,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提自杀。” 陈皓说到这里时,身体微微打颤,一双眼中充满着害怕的神色,隐隐又有走神的趋势。 林宇看着陈皓的样子,将灵力运转到胸腹之间,重重的咳了一声。 这声咳声虽不大,但听在陈皓的耳中,双耳如同被重击了一下,身体猛然一颤,眼中的迷茫散去,恢复了清明。 看到陈皓恢复清明后,林宇开口问道:“那蛊虫多久发作一次?可有解救之法?” 陈皓恭敬的开口道:“禀城主,那蛊虫每半年发作一次,发作时只有卜算子配制的药物方能压制住,这也正是卜算子克制我等的法子。” 听完陈皓的话,林宇没有开口,招手让陈皓走前几步,伸手上陈皓的手腕上扣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默认 林宇扣上陈皓手腕的速度并不快,将右手伸向陈皓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 当林宇的手指碰上陈皓手腕时,陈皓眼底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迅速恢复平静。 对于陈皓眼底的那丝犹豫之色,林宇愰如未见,手掌继续向陈皓的手腕伸去,抓住陈皓的手腕后,体力灵力微微一转,便顺着右臂向陈皓的体内而去,在陈皓体内一阵激荡后,便向着五脏六府横扫而去。 林宇的灵力在陈皓的体内横扫一周之后,又由林宇抓着的那只手臂转了出来。 那道灵力回到林宇的体内后,林宇闭上双眼沉思了一阵,有疑惑的目光看了陈皓一眼,灵力再次向陈皓的体内涌去。 林宇这次查探的速度比起刚才来不知慢了多少,也细致了不少,说是逐丝逐寸的搜查也不为过,但越是搜查,林宇心中的疑惑也越重,林宇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直到一柱香时间过去后,林宇这才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无悲无喜,看不任何表情,他向陈皓挥了挥手,表示他可以走了。 阵皓向林宇躬了躬身,开口道:“林城主,在下身上这蛊虫……可有什么办法解决?”说完后,一脸希翼的看着林宇。 林宇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一直看着陈皓,直到将陈皓看的有些不自在时,这才开口道:“这件事情先不急,有些事情我还要再想想。”说完后伸手将那道护罩打开,闭起了双眼,不再理会陈皓。 陈皓看到林宇的样子,便知道林宇这是在送客,嘴唇动了动,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便向着林宇所在的船舱外走去,当陈皓转过身时,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之色。 当陈皓走出船舱后,林宇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说体内有蛊虫,可我查察了两遍,却是一无所获,莫非是我的修为还是太低的原因吗?” 林宇的话声刚刚落下,江东流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你是不是按照我所说的方法去做的?” 江东流的声音落下后,林宇闭眼将刚才搜查的过程再次想了一遍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所有步骤都是按您老所说的做的,没一丝庇漏。” “你确定吗?” “恩,的的确确,没有一丝庇漏。”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人身上根本没有就没有蛊虫,他在说慌。”江东流不紧不慢的说着。 “而且,据我所知,这蛊虫乃是一片叫做十万大山的地方所产,而我只所以知道此物,也是恰逢其会,见过一次而已。”江东流说到这里沉默了一阵,似是在回忆当年的事情一般。 林宇没有说话,静候着江东流的下文,过了一阵,江东流却似是自嘲般的哈哈一笑,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道:“这人老了就喜欢回忆以前的往事,都是些旧事,不提也罢。” 林宇本还侧着耳朵,准备多听听江东流曾经的过往,谁知江东流却绝口不提,林宇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就此罢休。 林宇隐隐的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想必您老人家只所以认识此物,并且能够清楚此物的出处,想必都是因为当年一位出自十万大山,并且还善养那些蛊物的女子吧?” 林宇这句话本就半真半假,开玩笑的话语,谁知,他的话落下后,江东流却并没有反驳,反而低叹了一声,默认了林宇这句话。 若是江东流与他斗嘴倒还没什么,江东流这一默认,反而让林宇感觉无所适从。 第一百八十五章 明辉岛 那个蛊虫到底是什么呢?林宇陷入了沉思中,除了江东流所说的陈皓体内不存在蛊虫的可能外,还有另一种可能,而且,在他看来,后一种可能性比蛊虫不存在的可能还要大上许多。 但猜测终究是猜测,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究竟是不是,还是个未知数,究竟是怎么样子,或许可以这样来证明。 自从林宇刚刚登船时经历过那次风暴之后,一路上风平浪静、顺风顺水,第三天的上午太太刚刚升起,当林宇着在船头向远处看时,便已看见一座庞大的岛屿,船上的水手早已告知林宇,眼前的岛屿便是明辉岛。 眼前的明辉岛比起明光岛来,不只要大上许多,从岛上的建筑物来看,明辉岛比明光岛也要富庶上许多。 等船靠岸之后,林宇还未下船便已看到白傲雪与另一名年轻人站在岸边。 林宇刚刚走下船时,白傲雪远远的便已开口:“林城主果然是有信之人,这边请!”说着话时,伸出素白的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宇脸上挂着微笑,开口道:“两位白城主请。”说话间,同样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直跟随在白傲雪身后的青年看着林宇,正准备开口讲话时,白傲雪横了青年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那青年看到白傲雪的眼神和摇头的动作后,虽说脸上仍闪过一丝不豫,但却没有开口。 白傲雪也不再做作,当先驭起飞剑向着岛的最中央飞去,那青年转头看了林宇一眼后,伸手放出飞剑,紧随在白傲雪身后,直飞岛中央而去。 看着二人离去后,林宇以手抚额,微微走了一下神,手掌一伸,一道光华闪过之后,对剑中的较大的飞剑出现在手中,灵力向飞剑中注入后,飞剑迅速变大,林宇轻轻一纵,便站在了飞剑这之上,飞剑一声呼啸后,向着岛中央而去。 由明光岛跟来而没有给杀死的那名随从陈皓眼睛微不可察的转了转后,拿出随身的一件飞行器具跟随在林宇身后,也向着岛中央而去。 林宇用眼角的余光扫到后面那名随从后,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后便专心纵起了飞剑,随着林宇的灵力输入,飞剑的速度大增,带着破风声载着林宇向前而去,远远的将身后的陈皓甩在了后面。 看着林宇远去的身影,被甩在身后陈皓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只得加快了速度。 就在林宇驾驭着飞剑的身影消失在天边时,在岸边围观的人群中有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其中一人伸手摸出一张传音符,低声说起了什么,而另外一人则驾起飞剑,向着林宇众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上午的阳光照耀在海面上,将海面的波涛也照的一片亮闪闪,似给海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亮金色,不知何时,原本睛朗的天空中悄悄浮起一片乌云,给这原本美好的天空染上了一丝显眼的杂色。 这是林宇第一次亲自御剑飞行,虽说御剑并不难,但做为初次飞行的他还是要将其中的一些技巧摸索一番。 由海边到处于明辉岛中央的城主府距离虽说不远,但在飞行的这一柱香时间内,林宇已将御剑飞行的技巧摸索的七七八八,唯一差的只是练习而已。 当然了,对于御剑飞行的熟练程度不高,不只是林宇自己心里清楚,别人也能看得出来。 比如此时,白傲雪与弟弟白傲霜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宇,他们两人都不敢相信,做为城主的脱俗期修士居然驭剑飞行能飞的如此之差,简直无法想像。 在白傲雪与白傲霜两姐弟惊愕的眼神中,林宇施施然由空中降下飞剑,将飞剑收起后一脸平静向着两人走去,对于两人的眼光完全无视,根本就当白傲雪姐弟两人是透明的一般。 林宇无视两人的样子,白傲雪倒没有什么,在她心里一直将林宇看作大门派的弟子,大门派弟子就应该有大门派弟子的样子,的就是没有傲气,但至少要有傲骨,林宇的这副样子倒是很对他的胃口。 白傲雪感觉林宇这样做是理所当然,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比如眼前,白傲雪的弟弟白傲霜便看林宇不爽。 白傲霜半抬着眼皮看着林宇,开口说道:“据家姐所讲,林宇主天赋异禀,修为的进展更是令人嘡目结舌,传闻林城主刚刚突破脱俗期时便用了七日的时间,突破后刚是打破桎梏,一举进入五层修为,不知这些可否属实?” 听到白傲霜的话后,林宇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眼前这名叫白傲霜的青年。 从年龄上看,白傲霜与林宇的年龄不相上下,一头长发随意的束起,一张英俊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如放出摄人的光芒,因是久居城主之位,身上自有一股居高位者的气势,再看他的修为也是脱俗四层顶阶的样子,距离五层也没有多远。 在林宇打量白傲霜的同时,白傲霜也在打量着林宇,将林宇由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之后,白傲霜向林宇抱了抱拳,开口道:“还请林城主不吝赐教几招!” 虽说对于林宇是大门派弟子的想法极为相信,却并未见过林宇出手,她也想借此机会看看林宇这个大门派弟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在白傲霜向林宇叫板时,他也没有开口,只是摊了摊双手,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林宇看了白傲雪后一眼后,正准备说话时,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林宇不用看便已知道是那名所谓的随从——陈皓追赶而至。 陈皓的到来,让林宇的心中闪过一丝喜色,既不用亲手便化解眼前的局面,又能证明一些自己的想法,他头也不回的厉声开口道:“怎么这么慢?到现在才来?” 陈皓听到林宇的话语后,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愕然后急急开口:“属下未能及时赶来,还请 城主大人恕罪。”说完后,迅速恭手站在了林宇身后。 林宇将头微微偏了偏,开口道:“陈皓,若是有人冒犯城主威严者,当如何处置?” 陈皓听到林宇的话声话,站直了身体,开口道:“若有冒犯城主威严者决不轻饶。” 林宇看着眼前的白傲雪,开口道:“好,说的好,现在,就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 第一百八十六章 无耻 林宇伸手向着白傲霜一指,厉声道:“眼前这人现在就在向本城主发起挑战,该如何做,不用我教你吧!” 林宇话声落下后,白傲霜和陈皓的脸上均是一变。 白傲霜的修为脱俗中阶四层,而陈皓的修为虽说达到超凡期十层顶阶,但超凡顶阶与脱俗中阶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间的距离根本就不可逾越,让陈皓去挑战白傲雪还不如直接说是让陈皓送死在来的实在。 林宇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不只是白傲霜和陈皓感觉不可思议,就连白傲雪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林宇。 白傲雪和林宇脸上看去时,林宇迎着白傲雪的目光扫了过去,一脸淡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对着白傲雪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白傲雪虽说并不清楚林宇到底要传递的是什么意思,但至少他从林宇的脸上并未看到任何一丝恶意,莫非,林宇与这随从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想到这里时,白傲雪的心中动了动。 看来,眼前这林宇与卜算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而跟随林宇而来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随从,而是卜算子派来监视林宇动向的,而这林宇是想借刀杀人,由我们明辉岛代为出手,替他除去此人。 白傲霜再看向林宇时,借着将额头散乱的发丝掠到耳后的时间,对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宇看到白傲雪点头时,微微一愕,随后马上明白了白傲雪的意图,冲白傲雪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将陈皓杀死。 白傲雪虽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但人却不笨,对林宇的示意又怎能不知,而她此时完全无视林宇,开玩笑,我白傲雪又不是你明光岛之人,怎能是你说杀就杀,你说放便放,哪有那么轻巧? 白傲雪一直还在为如何钳制林宇而发愁,此刻见林宇送上门来,又岂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若是将眼前的陈皓杀了,正好将林宇的把柄握在手中。 就在白傲雪与与林宇交换意见时,白傲霜早已按捺不住,他冷笑着对林宇道:“林城主果然是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手段,让这样一个修为不到脱俗期的属下前来送死,果然是一代雄才伟略的一岛之主。” 林宇的眼皮抬也不抬,毫不理会白傲霜,一双眼睛转向白傲雪,开口道:“白城主,令弟似乎管的事情有些多了,将你这明辉岛治理的好不好,我还不敢肯定,但我明光岛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你们明辉岛来插手吧。” 说到这里,林宇转过头去,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白傲霜一眼。 听着林宇的话,看到林宇用眼角余光向自己扫来,白傲霜只觉的一股怒气由心头升起,无论是何地,无论是修真界还是俗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别人都是不尊重别人的表现。 一直以来便心高气傲、资质非凡的白傲霜何曾受过别人的白眼,此时越罢看着林宇不顺眼,只见他冷着一张脸,手一擦,一把雪白铮亮的怪形弯刀出现在手中。 白傲霜一句话也不说,弯刀陡然爆发出一团白色的光芒,白色光芒沿着刀身一阵旋转后,化为一道道夺目的刺芒,白傲霜灵力在体内运转一周后,那把弯刀猛然变大,带着呼啸声向着林宇劈去。 一直留意着白傲霜动作的林宇在白傲霜刚刚拿出那把刀时,身体便化作一道轻烟似的,抽身后退,一直退到陈皓的身后时,这才停下身体,一脸讥笑的看着不远处的白傲霜。 白傲霜看着林宇的身影,嘴里低骂着“无耻”,此时想要收回刀上附着的灵力显然不可能,若是收回刀上的灵力必然会伤到他自己,只得控制着弯刀尽可能的避过陈皓。 随着一阵如同狂风的呼啸声响起,白傲霜的那把刀狠狠的斩进了地里,一阵石屑纷飞中,地面出现了一道丈余长、半尺宽的裂痕。 在白傲霜的刀斩来时,陈皓便迅速在身体外加持了几道护罩,若是对上同阶修士时,这护符还能挡上一阵,但在白傲霜的刀劈过时,便被刀上带起的气流吹的晃动起来,当白傲霜的刀砍进地面时,那护罩便显的极其不稳。 白傲霜的刀吹进地面后,刀与地面撞击时带起的碎石块击打在护罩上时,护罩“啵”的一声便化作一团灵气,消散在了空中,在护罩破碎时,为陈皓争取到了时间,陈皓这才一脸苍白的退出了一丈开外。 白傲霜看到自己的弯刀一击不中,体内的灵力流转之下,弯刀在空中一闪,变劈为扫,再次向着林宇挥去。 看着白傲霜弯刀扫来的方向,林宇向着相反方向再次闪去。 白傲霜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嘴里冷冷的喝道:“林宇,你到底是不敢接我的招呢还是不屑和我过招?” 林宇一边闪避着白傲霜的的攻击,一边毫无表情的开口道:“那你认我是哪种情况呢?” 听到林宇这句话后,白傲霜再不开口说话,而是一招紧似一招的向林宇攻去。 由始至终,林宇只是闪躲,并不与白傲雪的法宝接触。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里,白傲霜向林宇攻去了十几次,而林宇也闪避了几十次,白傲霜的宝不能击中林宇,而林宇也无法摆脱白傲霜的法宝,直到林宇的身形再次闪避到陈皓的身体后面,白傲霜这才停了下来。 白傲霜的气不打一处来,对于林宇,他实在是极为郁闷,打又打不到,追又追不上,如同一条游鱼一般,滑不溜手,只有到了陈皓身边时才会停止下来,若不想伤及无辜,白傲霜只有停手。 当白傲霜停手以后,林宇却站在陈皓的身后,一脸灿烂的对白傲霜笑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无论林宇的笑容是里包含的是什么意思,但看在白傲霜的眼中却完全变了味,在白傲霜看来,林宇这分明就是在讥笑他。 恰在这时,白傲雪的传了一道音给白傲霜。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刀芒老虎 白傲霜听了白傲雪的传音后,不只是看向林宇,就是看向陈皓的眼中也带着一丝冷意。 看到白傲霜的表情后,林宇向白傲雪斜了一眼,目光再次转回,直视着面前的白傲霜,仔细留意着白傲霜的一举一动。 白傲霜此时低垂着眼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两个呼吸后,白傲霜这才再次抬起头来,再次抬起头的白傲霜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眼神冰冷的向着林宇和陈皓看去。 看到白傲霜的眼神时,林宇便已清楚,白傲霜这次的攻击必然会是致命一击,刚才闪躲白傲霜的攻击时已让他极为疲惫,这是他突破后第一次与人动手,并且对手是在脱俗期已级几十年的人,对于脱俗期灵力的运用比他要纯熟的多。 虽说白傲霜此时还没有发动攻击,但只从气势上,林宇便能感觉到白傲霜这一击必然胜过之前的数次攻击。 林宇的想法还未落下,白傲霜那那把弯刀便再次出现在了手上,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弯刀并没有变成那一丈长的样子,反而拐杖持着原状,只是刀上的光芒比起刚才来,刚加明亮,让人无法直视。 只瞬间,刀上的光芒已变的刺目,白傲霜的灵力还在源源不断的向着刀上涌去,刀上光芒由刺目的炽白突然转化成了暗金色,那暗金色的光芒又猛然拉长、变形,变作了一头暗金色的虎形。 白傲霜刀上的光芒化作的虎形双目中闪光两道凶光,那两道凶光牢牢的锁定了林宇和陈皓二人,虎形刀光仰起头,似是向着天空中怒吼了一声,吼完之后,身体向前一扑,直向着林宇与陈皓而去。 第一次见到刀光化形,林宇心中不由突的一下,身体急速向侧方向移去,就在林宇的身体刚刚移动这时,那虎形刀光便已到了身前,林宇心头虽惊,但身体却并不慢,灵力再次在体内偱环一周后,移动的速度再次大增。 林宇的身体刚刚离开那虎形刀光不到二尺远距离时,只听的刚才所站立之地“轰隆”一声响,接着陈皓的惨叫声响起,林宇此时无睱它顾,只是将身体尽可能的高那道刀光远一些。 那道刀光有如活物一般,一击未中之下,仿若实质的身体在地上一个转身后,向着林宇遁去的方向再次扑付出,眨眼之间便已到了林宇身后。 察觉到那头刀光化作的猛虎到了身后时,林宇心中不由的一紧,他的身体在空中一扭一转之下,换了个方向再次移去,险之又险的与那头刀光化作的老虎擦身而过。 那头老虎再次扑击未中,还未落到地面,身体绕了个弯子,再次向林宇扑去。 此时的林宇对剑在手,不待那老虎的绕过弯来,便控制着飞剑向那头老虎击去,只看一蓝一白两道光芒只一闪,便已击中那头老虎,由老虎的身体中一穿而过,老虎的身体在飞剑击中时微微滞了一滞,给林宇带来了一点点喘息之机。 感觉到飞剑击空后,林宇不由的叫了一声苦,这东西击中后也只能让其微微顿一下,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与其变态的速度相比,这一点点停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虽然飞剑只能让老虎的速度停顿一下,但林宇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而且这老虎还是个极其变态的东西。 若是将这刀光老虎的主人白傲霜击伤击死的话,这老虎必然不攻自破,但他现在极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在闪避的过程中,林宇留意了一下,若是他不顾一切的用飞剑攻击白傲霜,以两人之间的距离来看,飞剑还未击中白傲霜,他便会伤在身后刀光化作的老虎爪牙之下。 虽然并未找到击破刀光老虎的办法,但林宇却发现了一件事情——刚才他在留意白傲霜时,在白傲霜的脸上发现了焦急之死。 这个发现让林宇感觉到了一丝丝不正常,按理说,白傲雪此时胜券在握,应该高兴才对,的就是高兴不起来也应该平静才对,但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却与此时的境况截然相反,这显然不正常。 只所以会让白傲霜出现这种表情的,无非是三种情况。 第一,这刀光化作的老虎对于灵力的需求极其庞大,白傲霜的灵力已支撑不了多久。 第二,这刀光能化作老虎的时间有限。 第三,那就是他的飞剑攻击虽说表面看去是由老虎的身体中穿过,但实际上却为这头老虎来了一点点的伤害,只是这头老虎本身就是灵力催动着刀光化成,不易察觉而已。 想到第三点时,林宇在躲闪的同时,偷空向刀光老虎瞄了一眼,也许是心头所想,也许是实际情况,至少在他感觉,追逐他的那头刀光老虎身上的光芒暗淡了一些。 这一发现让林宇精神大振,飞剑向刀光老虎身上攻击的速度大增,在林宇边逃边攻的战术下,那头老虎身上的光芒更见暗淡。 远处的白傲雪此时心中焦急无比,自家的事情只有自家清楚,他此时额上见汗,控制着刀光老虎攻周虽说没有超出他的负荷,但也是他的极限,若是灵力不济时,被封印在刀内的那头虎灵必然会反噬于他。 再一阵之后,白傲霜的脸色变的一片煞白,若是再不停下,后果便不堪设想。 而林宇此时的状态却截然相反,虽说身上的衣袍在刀光老虎的追逐下变的破碎不堪,却没有了刚开始被追赶时的那份狼狈样,不仅如此,反而一身轻松定意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躲闪着老虎的攻击,对剑如同下雨一般向老虎身上击去。 看到林宇的攻势,不只是白傲霜的脸色更加难看,就连站在白傲霜身边的白傲雪也脸色大变,做为感情极好的姐姐,对于弟弟的事情又怎能不知? 此时的情形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如何收尾,只能靠他了,此时的情况容不得她再犹豫。 白傲雪先让其弟白傲霜停下了攻击后,这才正了正脸色,向林宇喊道:“林城主果然好本事,看来我这不成器的弟弟根本不是林城主的对手,二位这就收手如何?”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停下身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将飞剑收起后,手上却又动作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溃散 林宇手中捏着法决,脚下却并不停留,直奔白傲霜而去,一直走到白傲霜面前不足一丈跑离时,这才停下脚步。 白傲霜的双眼紧紧盯着林宇,留意着林宇的一举一动,不知林宇意欲何为,难道,林宇还想赤手空拳的与自己刀光化成的虎再斗上一次不成? 白傲霜猜的也对也不对,林宇是准备与他的老虎再斗上一次,但不是赤手空拳,而是用以前学过的一招法决――狂风骤雨。 站到白傲霜的面前时,只见林宇的手势一变,手上蓝色的光芒涌起,绕着他的手掌打着转,向掌心汇去,随着掌心的灵力变的浓郁,颜色也变的越来越深。 林宇手中手势再次一变,那团灵力由掌心升起,悬浮到了空中,化成一片淡蓝色的云团向着白傲霜面前身体上迅速飘去,云团向白傲霜飘去的过程中迅速结晶,化为了一片冰晶,冰晶在空中迅速分裂,裂成了一道道冰箭。 那些冰箭在阳光下散发着点点寒芒,直向白傲霜击去。 白傲霜的脸色变的郑重了起来,虽然这是林宇第一次对他出手,威力也尚未知,但此时距离如此之近才出手,虽说速度不快,但若是击中的话,不死也要掉层皮。 白傲霜脸色苍白的将所剩无几的灵力再次向着弯刀内涌去,弯刀刀光化作的老虎一扫刚才的疲态,重新变的精神抖数,无声的嘶吼着,一双凶目狠狠的盯着林宇。 林宇只是一门心思的控制着自己的法决,对于白傲霜的动作根本无视。 那灵气化作的冰箭离白傲霜身前越来越近,幻化出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倾刻间便已幻化成一大片,数量只怕在几十上百支。 几十上百支冰箭挟着尖锐的破空声转瞬止,眨眼间便已到了白傲霜的向前,白傲霜面前刀光化作的老虎身体一纵一翦,便向着林宇的那一片冰箭迎去。 一阵极其轻微的“噗、噗、噗”声响中,所有的冰箭没入了刀光化作的老虎体内。 还不等冰箭穿过老虎的身体,林宇嘴角含笑的看了白傲霜一眼,口中轻轻的吐出一个字“爆!” 林宇的声音虽然不大,在听在白家两姐弟的耳中不啻于一声惊雷,自家的事情只有自家人最清楚,白傲霜的刀光之所以能够化成虎形,完全是因为刀中封印的虎灵。 若是刀光化成的虎形被炸裂的话,那虎灵重则就此消散与天地之间,轻则受到极重的伤害,若是虎灵受伤,必然会使那把弯到的威力在虎灵恢复前下降许多(威力下降的程度与虎灵受伤的程度相对应)。 白傲雪的嘴里喊道:“住手!”喊声响起时,整个人便已向林宇扑去。 在白傲雪喊声响起的同时,白傲霜同样的嘴里喊着:“不!”,当那声不字响起,白傲霜全身的衣服同时也鼓荡了起来,全身的灵力如同不要钱一样疯狂的凋动起来,向着弯刀中涌去,想以此来将林宇的冰箭驱出虎灵的身体外。 在白傲霜全身大部份灵力进入弯刀后,进入虎灵的灵力几乎达到最大限度时,林宇这才将虎灵体内的冰箭全部引爆。 在冰箭爆炸时,只听的“哗啦”一声响后,虎形刀光猛然向外膨胀了一下,接着整个老虎摇晃了一起,似是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吼叫后,整个身形便再次变大,并逐渐模糊了起来,不到一个呼吸时间里,便化作了一团乳白色的灵气,逸散在了空中。 就在那头老虎化作灵气逸散在空中后,只听的“当啷”一声响,白傲雪的弯刀掉落在了地上,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把弯刀之上布着一条极其细微的裂纹。 白傲霜此时披散着头发,脸色灰败,身体微微颤抖着,胸口不这的起伏着,一双眼中充满了怨恨的光芒,死死的盯着林宇。 林宇此时也不好过,虽说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喉头一口鲜血被他压制着,脑中也是一阵“嗡嗡”乱响,整个人一阵阵的发晕,刚才那一击看似极其简单,实际上极其危险。 那一片冰箭比起普通的冰箭术来,威力本就要打上几倍,只所以能够极其细微的控着好冰箭的爆炸时间,林宇不光是在脑中计算着,而且每支冰箭之上都附着着他的一缕灵识。 刚才在冰箭爆炸时,他便极其迅速的将那几十缕灵识斩断,饶是他斩断灵识的速度已是极快,但还是有一缕未来的及斩断,波及到他的识海,致使识海受到了一些伤。 林宇此时还能站在这里看着白家两姐弟,完全是在勉力支撑着。 由林宇的冰箭进入白傲霜的刀光老虎体内到那头老虎被炸散,实际上的时间极短,直到弯刀落到地面上时,白傲雪才站到了林宇面前。 白傲雪深深看了林宇一眼后,便弯腰将那把弯刀捡了起来,她左手托刀,先将刀身仔细的看了一眼,伸出右手在刀身的裂纹上摩娑了几下之后,便闭起了双眼,将灵力注入弯刀内。 弯刀内虎灵的气息极其微弱,如同生了重病的病人一般。 白傲雪看也不看林宇一眼,持着刀转身向白傲霜的面前走去,一双眼中充满着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他明白这把刀对于白傲霜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也能体会到白傲霜此时心中的悲伤与愤怒。 白傲雪走到白傲霜面前后,将光芒黯淡的弯刀交到白傲霜的手中,伸手在白傲霜的肩上拍了拍,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讲出一个字,发出一道传音符后,转身向林宇看去。 林宇一边暗暗调息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白傲雪与白傲霜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这种冷眼旁观的态度,若是有其它人看到时,必然会认为林宇只是个看热闹的人而已。 白傲雪一双不带感情的双眼看着林宇,看了几个呼吸后,这才开口道:“林城主,您不觉的您刚才下手有些太狠了吧?”白傲雪话中的“您”字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便拉开了一些。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冷笑道:“我下手狠?刚才我被令弟的弯刀追赶的命悬一线时怎么不见白城主站出来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 深海贝母 “刚才是我不对!”林宇的话音落下,白傲雪便极其干脆的承认了下来。 白傲雪承认的如此干脆倒是出乎林宇的意料之外,愣了愣神后,林宇将白傲雪不由的高看了一截,将自己的错误如此干脆的说出来,不要说白傲雪这样的女子,就在普通的男子身上都极难为可贵。 白傲雪的话锋一转,语气冰冷的质问林宇:“刚才林城主与舍弟既已停下了手,城主大人为何却又对舍弟下如此重的手?” 听到白傲雪如此质问,林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脸色也沉了下来,对白傲雪刚刚升起了一丝好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语气冰冷的开口道:“白城主这是在用审问的口气与我讲话吗?” 不等白傲雪开口,林宇瞟了白傲雪一眼,再次开口道:“敢问白城主一句,修士之间的切磋,若是没有将对物击败,或者双方无人认输的情况下,那这场争斗能不能停止下来?”林宇说完后,一双眼睛熠熠的盯着白傲雪,等待着白傲雪的回答。 白傲雪被林宇这一连串的话语问的瞠目结舌,于情于理,林宇这番话都没有挑剔之处,说的白傲雪一阵沉默,根本找不出话来反驳。 白傲雪不知该如何答林宇,而林宇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与白傲雪交淡,两人之间出现了一阵尴尬的沉默,直到陈皓痛苦的哼哼声传来,才将两人之间的沉寂的气氛打破。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陈皓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身破破烂烂衣衫的陈皓此时双手撑地,抬起前半截身体,正从地上爬起。 陈皓努力了一下,却没有成功,身体又重新伏在了地上,许是受的伤太重,胸口落到地面时,又疼的惨叫了一声。 陈皓不甘心的低吼了一声,将满头乱发甩了甩,试图再次将身体由地面撑起。 林宇看着陈皓,眼珠转了转,几步到了陈皓的身边,伸手将陈皓由地面上拉了起来。 陈皓站直了身体后,忍着身上的不适,向林宇微微躬了躬身,声音沙哑的开口道:“谢林城主。” 林宇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不必多礼,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说话间便伸出手,按到陈皓的肩上,输出一道灵力,在陈皓身体中运行一周之后,便收回了手。 林宇向站在对面,一直冷眼旁观的白傲雪道:“我这随从受了伤,麻烦白城主派人为我这随从救治一番。” 白傲雪也没有多余的话,点了点头后,甩出一张传音符,传音符发出不大工夫,便有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林宇身边的陈皓奔去。 直到那两名明辉岛的人扶着陈皓走远之后,林宇的脸上这才闪过一丝疑惑,他向白傲雪问道:“敢问白城主一声,令弟的弯刀刀光击中人之后,是否是身体完好,而内腑受损?” 听到林宇的问话,白傲雪微微一愣,不确定的询问道:“莫非林城主怀疑刚才那人隐藏了修为?刚才在傲霜的刀下受伤也是假装的?” 林宇点了点头,接着道:“到底如何,还请白城主为在下解惑。” 林宇的话音落下,白傲雪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谨慎的四周看了看,低声对林宇道:“此地非是说话之处,还请林城主随我移步城主府再详说此事。”说完后,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宇随着白傲雪向着面前不远处的那座建的如同扇形的建筑物走去,看着面前不同于明光岛的建筑物,林宇不由的多看了两眼,眼前这建筑,远处如同扇形,走到近前看时,却并不是扇形,确切的说,根本就是一只高有三丈,阔达五丈的庞大贝壳。 眼前的建筑不只是形似贝壳,就连其上的纹理都和贝壳上一模一样,林宇忍不住伸手向眼前建筑物的外墙上摸去,入手处,上面的纹路极为清晰,手指摸在上面时,传来一阵阵如同骨质的手感。 他转头向白傲雪看了一眼,白傲雪向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开口道:“你猜的没错,这的确就是一只取自海底的千年深海贝母,岛上的能工巧匠将其加工过后,便将其建成了眼前这座城主府的大门。”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不由再次向眼前贝壳建成的城主府多看了两眼,如此庞大的贝壳他不只是以前未曾见过,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片大海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充满了陌生,同时也充满了新奇感。 以前白枝的那座由冉鱼化成的巨大山洞,此刻又看到的这座巨大贝壳建成的城主府大门,他不由的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白傲雪静静的看着林宇,直到林宇围着那块巨形贝壳转了几圈后,这才轻声提醒林宇:“我带城主前来并非是为了观赏我这城主府大门的,而是与林城主一迥前往城主府内议事的。” 白傲雪说到这里后,伸出两只手掌,两掌之间各自带着一团灵力,灵力被压制在两掌掌心,掌心上的灵力隐隐的形成了两道图案,那两道图案在一片灵气氤氳中,让人觉的似看清了,又似没有看清。 白傲雪抬起两只手掌相互拍了拍,随着两掌相击,掌心的灵力图案相交时发出一声声奇才异的声响,那声响若有若无,却又让人感觉实实在在的存在。 在白傲雪两掌的相击下,那两扇庞大的贝壳似乎遵偱着某种奇异的规律动了起来,两扇贝壳分开时,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两扇贝壳相交的地方传来一阵如同骨骼磨擦的声音。 随着骨骼磨擦的声音响起,庞大贝壳的顶部慢慢分开,在最顶上露出了一条容的一人进去的裂缝。 在那条裂缝完全停止后,白傲雪向林宇招呼了一声:“林城主请!” 看着贝壳顶端的那条裂缝,林宇心头突的一跳,眼前这白傲雪能够控制着贝壳分开,必然也能控制贝壳合起,若是自己半边身子进入里边后,贝壳若是合起来后,那等待他的将是一分两断。 看到林宇一动不动的只是盯着贝壳顶端的裂缝,白傲雪立刻明白了林宇的想法。 他走前一步,伸手向林宇的衣袖抓去。 第一百九十章 明辉城 看到白傲雪向自己的衣袖抓来,林宇第一反应便是飘身后退。 见林宇向后退去,白傲雪的脸上闪过一丝诧意,随后满是不悦之色,一双妙目扫了林宇一眼之后,嘴角挂起一失去一抺讥笑之色,揶揄的开口道:“林城主就这样怕我一个小女子吗?”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的脸上微微红了红,也许是他太过于敏感,但说来说去,还是与环境有关。 以前在烈阳门时,林宇压根就不会注意这些事情,那时,冯云还在他身边,还是他的依靠,自冯云死后,他才去想这些细节。 直到来到这片海域之后,生活在尔虞我诈环境里,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注意,来到沧茫海的林宇,才真正的成长了起来,不得不承认,人只有在逆境中才会成长,才会找到出自身的不足和亮点。 虽说这时的林宇与那些修道多年的老狐狸相比还远远不足,但他还在努力,还在成长,并且尽可能的融入到这块举步维艰之地,尽可能的让自己走出一条路。 白傲雪看着林宇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后,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若是我不牵着你,你又如何敢进入我明辉岛这狼窟虎穴的城主府呢?” 听着白傲雪略带些薄怒的话语,林宇没来由的想中一动,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他眼前浮起。 柳如月柳师姐,这个久久未曾提起过的称呼在他心头再次闪现,在烈阳门时,正因为有了这个名字而让他那那段处道日子不再枯燥乏味,也正是这个名字助他化解了一次次危机,更因为这个名字让他心中有过萌动。 想起柳如月时,林宇的眼睛不由的多了些许温柔,不丝似有似无的微笑在他嘴角浮现,他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吐出那声称呼。 或许,曾经的一切,只能成为回忆,也许,这辈子再也回不到那个名叫烈阳门的地方,再也不能见到那个名叫柳如月的女子,也许,一别厮年,最后,两人都只能在偶尔唤醒记忆时才能见到对方的身影。 想到以后再也不法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林宇的神色不由的又黯然了下去。 林宇这一喜一悲落到在白傲雪的眼中,白傲雪眼底不由的闪过一丝妒忌,没错,是妒忌,修道能修到超俗期的女子当然不会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相反,她所经历的比林宇经历的要多的多。 换句话说,她那张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样子的外表下实际存在的是一副经历过许多的身心,林宇的一举一动看在白傲雪的眼中,白傲雪也曾年轻过,又怎能没有经历过风花雪月呢? 风花雪月对她来说,已几乎已淡忘在了记忆的角落里,但那林宇眼中出闪的那抺眼神他又如何能够忘怀呢?曾经,也是在那名男子这样的眼神中让他心醉也让他心碎。 虽然,那男子也是负心郎,但她不恨他,至少他曾让他心动过。 时间在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中慢慢的溜走,眼见太阳已渐上中天,那巨大的深海贝母再次发出那让人牙酸的骨胳摩擦声时,才将林宇和白傲雪二人由回忆中惊醒过了。 白傲雪伸手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睛,向林宇投去一抺不好意思的眼神,轻轻开口道:“刚才失态了,林城主莫要见笑,时间已不早了,还请随我到城主府中用些水酒,除了告诉林城主想要的答案之后,还另有些事情要与林城主相商。” 白傲雪再次将那奇特的手势做了一遍,等深海贝母的两片骨质外壳分开到能容一人进出时,白傲雪向林宇招了招手,开口道:“还请林城主跟紧!”说完后,速度并不快的向着深海贝母的顶端升去。 看到白傲雪真情流露,林宇便不再迟疑,紧随在白傲雪的身后,向着那深海贝母顶端而去。 由深海贝母的裂缝处进去后,一直向下,按照向下的距离,早已超过了贝母的高度,但还没有到底,又下降了足足有五丈后,林宇这才感觉脚踏到了实处,此时他已明白,明辉的城主府原来是建在地下的。 由光线强烈的太阳下,走到光线阴暗的地下,视力必然会出现短暂的盲区,林宇闭上眼睛微微等了一阵后,这才睁开双眼向所在之地打量起来。 他此刻所在之地是一条阔约三丈,深不十丈,微微发着淡淡莹光的过道,眼前十丈远处便是一道大门,大门后面想必就是明辉城的城主府,整条过道内并无一盏灯火或者照明用的明珠之类,微弱的光芒来自于制成过道的材料。 无论是脚下所踩的路面还是墙壁,以及过道的顶都是同一种材料制成,这种建筑的材料林宇也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伸手在墙壁上摸了摸。 入手处一片滑腻,借着过道内微弱的光线看去,整个墙壁浑然一体,并不见到一丁点拼接的痕迹。 白傲雪似看出了林宇的疑问,转头向林宇说道:“林城主想必听说过在这沧茫海的内海处有一种巨兽,名唤鲸兽,这整个通道内,无论是脚下所踩的地面、墙体还是顶部,都是有这鲸兽的鲸油刷过足足三十四层。” 白傲雪说完后,仰起了小脸,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露出一副小女儿的神情,似乎是一个小女孩在向旁人展示他心爱的玩具一般。 沧茫海的内海是什么地方,林宇不知道,内海深处的鲸兽是什么,他更不知道,所以,白傲雪所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林宇听完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林宇的反应让白傲雪愣了愣,但很快她便已释然,想来像林宇这种大门派的弟子,有什么没有见过的?对于这种什么内海鲸兽的想来也必然不会陌生。 不知道林宇知道白傲雪的想法会是什么反应?至少此时的他还在一脸饶有兴趣的观看着四周的墙壁。 第一百九十一章 顺着台阶下 林宇看了一阵之后,这才回过神来,他向白傲雪笑了笑。 白傲雪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走前半步,为林宇带路,向着十丈外的那道大门而去。 进入大门后,里面一片开阔,若说外面的通道是一片光秃秃的话,那门后的世界就是另一个世界,有山有水,根本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刚刚进入门后,便是一大片树林,树林中的花花草草,种类繁多,花红树绿之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在树林中穿过,小河中的水草、荷花之间不时游过几尾叫不上名的小鱼,一副悠然自得的闲适景像。 树林后面则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小山,小山的山头虽说不大,但其上亭榭楼阁却鳞次栉比,一座挨着一座。 看到这一切时,林宇不由的感到震惊,让他震惊的并非是这些建筑的样式和数量,像眼前这些建筑,无论是样式还是数量根本就无法与他在烈阳门时所见到的一切相比,而是建这一切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 眼前所看到的,堆砌起来的这一切,比起烈阳门那种依山而建的建筑起来,所花费的只多不少,而眼前这明辉岛虽说比起明光岛来要大上一次,但而积还是有限,与他在烈阳门中时,藏剑峰所占的全部面积差不多。 他无法想像,这么大的一块,面积有限,人口当然也有限,并且四周都是一片**,在他进入明辉岛的范围时,发现明辉岛周边的商船与客船也没有多少,特别是明辉岛靠海的边缘地带并没有大些的港口。 所以对于岛上能够建起这样大,且有山有水的地下城市,对于这座岛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这是前面数代,每代手里都不间断的建,才积累下来的基业,也就是说,现在眼前的这一切,根本就是明辉岛数代努力的结果。 而另一种情况则是意外之财,比如说天降横财或者得到上古宝藏。 比起意外横财来,林宇倒是更相信这里是明辉岛集数代之力建成,无论是谁,得到意外横财机率,呵呵,这个不提也罢。 就在林宇胡思乱想时,白傲雪的声音在林宇耳边响起:“林城主,前面山上便是我明辉岛的城主府,还请林城主随我等移步前往。” 听到白傲雪的声音,林宇回过神来,沿着林间的小路向着远处的小山走去。 白傲雪不疾不俆的与林宇并肩而行,边走边向林宇介绍着沿途的花花草草。 白傲雪说了些什么,林宇并未仔细听,只是含糊其辞的回应着,他此时的心时并不在沿途的风景上,而是在考虑着一件事情:白傲雪把自己叫到这明辉城来究竟有什么事情? 就在进入这地下城之后,林宇不只一次的问起白傲雪究竟是何事情,但白傲雪始终避而不谈,只一句到城主府后详谈的说法敷衍他。 白傲雪说了一阵之后,见到林宇根本心不在焉,便闭上的嘴。 两人沉默着向明辉城的城主府而去。 两人正行走间,林宇突然皱了皱居眉头,冷冷的哼了一声后,转头向白傲雪说道:“这难道就是白城主的待客之道?随你一起进入城主府,还怕我是其它岛上混进来的奸细不与成?”林宇说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就在刚才,路过那片树林时,他感觉到两道灵识从他身边一扫过而,他原以为那两道灵识扫过便罢,谁知隔了不到一个呼吸间,那两道灵识再次向他身上扫来。 林宇话音落下,白傲雪还未开口,那两道灵识又向他的身上扫来,林宇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集起自己的灵识向扫来的灵识反击而去,三道灵识撞到一起时,不远处一左一中的林宇同时传来传来两声低沉的惨哼声。 在修真界,原本有灵识扫视别人便是不礼貌的表现,颇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嫌疑,而林中林宇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扫视,本就不礼貌之极。 将那两人击伤之后,林宇压着心头的火气,冷着语气开口道:“不知白城主到底是何意?在这地下城之外,便怂恿令弟对我的修为进行试探,进入这地下城后又纵容属下对在下灵识扫视,莫非白城主将在下召到你明辉岛来便是为了试探在下?” 林宇说话时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白傲霜,白傲霜听到林宇的话后脸色变了变,还未来的及开口林宇再次说道:“若无其它的事情,在下这便返回明光岛!” 林宇话声落下后便转身向着来路大步而去,走了两步转过头来,对白傲雪说道:“哦,对了,还有件事情麻烦下白城主,还请白城主派人将我那不成器的手下送到海边的船上。”这句话说完后决然离去。 白傲雪望着林宇的背影,脸色变了几变后,微微叹了一口气,高声道:“林城主还请留步,傲雪确有事情与林城主相商。” 白傲雪说这句话时,已经将姿态放的极低,给足了林宇面子,若林宇还是坚持要走的话,那么,两人之间不只是现在而且以后都很难再有交集,在那个年代,女子几乎不会对别人提起自己的名字。 所以究竟如何决断,主导权在林宇手中。 林宇又岂能不知好歹,既然白傲雪已经放低了姿态,显然是给他台阶下。 林宇又不傻,白傲雪话已经说到此处,若还是不懂进退的话,那以后连这个沧茫海上唯一的盟友要是丢了的话,这根本不附合他的利益。 林宇脸上仍然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甩了甩衣袖,将双手背到了背后,向着白傲雪走去,走到白傲雪的面前开口道:“若白城主将林某人当做盟友的话,还请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小动作。”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后,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 至此,两人之间的不快便算化解,林宇与白傲雪再次向着小山上白傲雪所指的城主府走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过去 不大功夫,二人便已到了小山山顶的城主府内。 将城主府内扫视一遍后,林宇忍不住再次皱了皱了眉头,这城主府内的装饰用富丽堂皇都不足以表达,更确切的说,应该用奢侈这个词更合适。 举目处,到处都是一片耀光夺目,光芒闪烁,在灯光下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其奢华的程度让林宇不由的咋舌,林宇虽然不敢说经历的多,但至少经历的也不算少,而像眼前这种奢华程度的他去第一次见到。 只这城主府内的装饰,比起外面那些树木花草来,所化费的只多不少。 在林宇惊叹的看着房内这一块的时候,白傲雪一直在不动声色的看着林宇的反应,当他看到林宇眼中,只时刚才始时的那一抺惊讶出现后便即消失,白傲雪的心中不由的暗暗赞叹:大门派弟子就是大门派弟子,这气度见识果然不一样。 在这片海域中,林宇并不是第一个来到这地下城的人,其它岛上的岛主副岛主之流来过这里的不在少数。 但无论是哪个岛上之人,第一眼看到这城主府内的装饰时,无不是两眼冒光,甚至还有些人的嘴角挂着亮晶晶的液体,不只是第一次,有些人在第二次看到时,依然是那种两眼冒光的模样。 但凡看到这些东西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满脸贪婪之色,无一不想将这城主府内的一切一口吞下,若一定要分出区别的话,那就是修为高或岛上实力强的人明目张胆的表现出自己的贪欲,而修为低些和岛上实力差些的则是在暗暗的窥视。 而像林宇这样,只是惊讶而没用任何贪婪之色的简直就是品格高赏的典范,这让白傲雪在心目对林宇的评价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四处观望了一阵后,林宇心中的感叹渐去,便不再为这些身外之物困扰,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他不想不想将这些东西据为已有,而是凭他一个人的实力根本无法办到,若是能够办到的话,他的贪婪绝不会比其它人少。 能够认清自己,并能在自己的实力达不到时压下心中的贪欲,至少比起那些不知死活的人要强上许多,或许暂时会错过眼前的一切,但只要性命还在自己手里,以后修为高了,再卷土重来是这些还是属于自己。 至少林宇现在还具有这种“识天命,知进退”的品格。 白傲雪的一句“林城主”将林宇由那种精神游离的状态中拉回了现实。 林宇笑了笑后,二人分宾主坐下。 有几个疑问压在心头的林宇组织了一下语言,直接切入了正题:“先请问一下白城主,被令弟的弯刀击中后,会是个什么样的伤势?” 白傲雪看了林宇一眼,坐正了身体后,反问道:“不知林城主问这些话是何用意?还请林城主为我解惑。” 林宇眼皮动了动,淡淡的开口道:“此前令弟击伤我那随从后,我察觉到那随从的体内状况有些异样,只是想证实一下。” 白傲雪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林宇,看了一阵之后,开口道:“莫非林城主在你那郁随从身上发现了什么异常,或者对他的身份有些怀疑?”白傲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速变的极慢,并且带着一丝丝不确定。 眼前这白傲雪不仅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子,反而极其冰雪聪明,由林宇的语话里已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对白傲雪已放低了姿态,自己也该表现出一些真诚,些时对白傲雪说出自己的意图也不损失什么,反而能够换来对方的信任。 林宇点了点头,开口说话:“实不瞒白城主,林某确实对那名随从的身份有些怀疑。怀疑他根本就隐藏了修为,所以这才一再追问令弟手中法宝将人击伤后的症状。” 白傲雪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点了点头,看着林宇的眼睛,开口道:“傲霜的那件法宝是多年前一位高人所赠,其内封印着一头凶虎的魂。”白傲雪说到这里顿了顿。 他抬头望了望大厅的顶端,接着开口道:“据那位高人所说,被这把名傲啸的法宝击中之后,不单是身体的外表会受伤,而且对手的体内经验也会受损,以至于最后体内灵力枯竭而亡。” “召出其内的虎魂对敌,傲霜也是第二次发动,上一次是多年之前。”白傲雪说到此时,双眼中一闪一丝回忆,而且脸上的表情也变的不自然起来,似乎是痛恨,也似乎是懊悔。 林宇看着白傲雪脸上的表情,明白白傲雪后面说出来的事情必然也与她自己有莫大的关系,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等着白傲雪开口。 过了盏荼时分,白傲雪的脸上表情慢慢平静了下来,她沉如水,缓缓的开口道:“那时,我刚刚突破到脱俗境界,自认为凭借自己的修为,天下间都可去得,便带着傲霜来到此岛。” “初来岛上便遇到了明辉岛岛主的大弟子,那人长的玉树临风,为人又极其和谦,在明辉岛上驻留期间,那人更是对我照顾有加。”说到这里时,白傲雪的脸上泛起异样的光彩,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白傲雪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后来,因为那位前辈,我与傲霜离开了明辉岛,那人竟然还到处找寻,被他的真心打动后,我便又随他到回到此岛。” 白傲雪说到这里时,白傲雪的双眼中泛着涟漪,脸上难得的挂起一丝笑意,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与嘴里的那人相片的幸福时光。 那丝笑意在白傲雪脸上没有持续多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的恨意。 白傲雪咬牙切齿的开口道:“谁知一切都是假的,那个浪荡子根本就是是骗我,他竟竟背着我去与另一岛上的千金在了一起,那对狗男女,当我碰破他们时,两人居然合伙打我一个。” 看着白傲雪扭曲的表情,林宇捏了捏鼻子,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另一道声音却传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傲啸 “那样的畜生还提他做什么?一刀杀了都是便宜了他。”白傲霜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 听到白傲霜的声音,林宇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看白傲霜一脸冰冷的向着两人所在的地方走来,与林宇对视的目光中透露着一股无情的味道。 白傲霜几步间走到林宇两人身边,一双眼睛犹自在狠狠的在林宇的脸上剜了一眼后,这才转头对白傲雪说道:“姐姐,何必再提起当年的事情,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那人也被我一刀杀了,还提他做什么?” 说完后在白傲雪的肩上拍了拍,在白傲雪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傲霜坐定后,双眼直视着林宇,开口道:“我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你勾起她对过往的回忆,让她伤心,就是你的不对!” 林宇正了正身体,坐直后开口道:“白傲雪愿意讲出来,难道我能拦的住他不成?”说完后嘴角挂起一丝讥笑。 听到林宇的话,白傲霜脸上的寒意更浓,冷冷的开口道:“我姐姐就连在我面前也不愿提起这些事情,若不是你逼她,他岂能讲出来……”白傲霜仍然自顾自的喋喋不休。 “闭嘴!”白傲霜脸上如同罩着寒霜,冷冷的喝道,将白傲霜的话声打断。 白傲霜听到姐姐再着怒意的吼声,微愣了一下,低沉着声音对白傲雪温言细语的道:“姐姐,我只是不想任何人再伤害你,不想你再伤心,那怕只是让你回忆起往事而伤心也不行!”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变重,转头冷冷的看着林宇。 林宇与白傲霜对视了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将白傲霜的目光当做透明的。 白傲雪看到两人的样子后,语气柔缓的开口道:“林城主也非外人,与我们明辉城是盟友,对与林城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完后向林宇歉意的点了点头。 林宇看着迎着白傲雪的目光,对白傲雪展颜一笑,表示自己毫不在意。 白傲霜看到两人的样子后,只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一个人生起了闷气。 白傲雪看了白傲霜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起纤纤细指将额着的一缕头发掠到耳朵后面,开口向白傲霜道:“傲霜,你对林城主讲讲你那把傲啸击中对手后会对对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听到白傲雪的话,白傲霜一脸的惊异之色,他那件法宝的威力,白傲雪一直叮嘱他不可以讲出来,更不能在人多的时候将虎灵召出对敌。 刚才若不是白傲雪传音给他,他绝不会召出虎灵对会林宇,不只如此,现在居然还要他讲出傲啸刀的威力,这一点令白傲霜极为不解,他不由的传音给白傲雪,再次确认一遍。 坐在两人对面的林宇看到白傲霜的脸上闪过奇异的神色后,一脸不确定的嘴唇微动,明白白傲霜在对白傲雪传音,他闭起了双眼假寐起来,假装对两人的动作根本一无所知。 林宇刚刚闭上双眼,白傲雪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城主是辉岛的盟友,有何不能说的?难道你认为林城主还会看上你的那柄傲啸吗?” 林宇听到白傲雪的声音后不由的心中一动,睁开了双眼,将白傲雪再次打量了一番。 眼前的白傲雪眼中一片清明,一片真诚的看着林宇。 白傲霜的看了看林宇又看了看白傲雪,虽然他对林宇感觉不爽,但白傲雪话已至此,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听从白傲雪的话,他闭起双眼。 几个呼吸后,情绪平静下来的白傲霜缓缓的开口道:“我手中的这把傲啸刀内封印着一头恶虎之灵,若是催动虎灵对敌时,法宝能伤敌肉身,而刀内的虎灵能够催毁对手的经脉,若是不能及时救治的话,被击中之人七日之后必然会灵力枯竭而亡。” 白傲霜突然站起身来,伸手将那把傲啸刀召了出来,将刀放在双腿上,左手持着刀柄,右手在刀上轻轻抚摸着,抚摸了一阵这才悠悠开口道:“但有这件法宝也有一个弱点,若是对手修为高出太多的话,放出虎灵必然会反噬其主。” 说到此处,白傲霜抬头望着天空,语气中充满着一股萧瑟的味道,缓缓的开口道:“据将这件法宝交给我的那位前辈所说,这傲啸刀半非是由他炼制,而是他的一对头之物。” 听到白傲霜这句话,勾起了林宇的一丝好奇心,由仇人变成了好友,这种事情虽说传闻的有,但是却并没有几个人真的经历过,往往能化敌为友的基本都成了生死至交,无不成为修真界中的美谈。 林宇插嘴问道:“将法宝交给你的那位前辈与那位仇敌成为为莫逆之交?” 白傲雪看了林宇一眼,突然仰天哈哈大笑,笑了一阵之后,这才开口道:“当那位前辈告诉我这件法宝是他那位仇敌时,我第一反应和你一模一样。”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他们二人是由至交好友变为仇敌的,其间的原由那位前辈未说,我也不敢过问,只知道两人争斗时,这件法宝的前主人将那位前辈击成重伤,就在那位前辈闭关时,那仇敌又来寻仇。” “那位前辈的门派长辈原也不曾干涉此时,谁知那仇敌太过于赶尽杀绝,无奈之下,那前辈的师长之辈这才出面,相约由那仇敌攻击三招,前辈的师长只守不攻,若是仇敌胜了,前辈的师长便不再过问此事。” “那仇人自认为法宝厉害,而击杀那对手的心又切,所以出手便用尽了全力,召出虎灵后向着前辈的师长击去,结果由于修为相差太远,那仇人被自己的法宝反噬,身受重伤后落慌而逃,多日以后,那位前辈养好了伤,在野外的一个山洞内发现了那仇人的尸骨。” “那位前辈宅心仁厚,虽说对方已成了生死仇敌,但在多年以前两人还是至交好友,人死为大,入土为安,无论以前如何争生斗死,人死如灯灭,所有的恩恩怨怨便随风消失。那前辈便将那具尸骨妥善安葬。” 白傲霜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眉来眼去 林宇听完,表面上一阵唏吁,感叹了一番命运无常,心里却是一阵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白傲霜嘴里的那位前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许,那所谓的仇人便是那位前辈斩杀。 无论是修真界还是世俗中,总少不了一些钓名沽誉的伪君子,而且,修真界的伪君子比起世俗世界来,只怕只多不少,不说别的,只在明光岛那一亩三分地,林宇便接连遇到了两名。 一人是前任城主白枝,而另一人则是那卜算子,而且两人一个比一个虚伪,一个比一个能装,经历过明光岛上的事情后,林宇算是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 再综合白傲雪嘴里所说的那个人,他深深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些表面上看起来谦谦君子的人,其实都是隐藏的极深的小人(当然,他的师父冯云被他直接过滤掉,在他眼里看来,冯云本就是完美无缺的)。 正在林宇感叹那些伪君子狡诈时,白傲雪的声音打乱的他的思绪,“这次将林城主请到鄙岛上来,却是有一件好事在等着林城主,就是不知林城主有没有兴趣。” 听到白傲雪的声音,林宇向白傲雪看去,白傲雪正好整以睱的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看着林宇,等待着林宇的回应。 林宇回过神来,悠悠的开口道:“不知白城主所说的是什么好事,先说来听听。” 林宇话声落下后,白傲雪却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此时非同小可,若是宣扬了出去,不只是我姐弟二人难活性命,只怕整个明辉岛也将由这片海域生生抺去!若是林城主不应承下来,恕傲雪不敢说出。” 白傲霜听了白傲雪的放在,眉头挑了挑,正准备开口讲话时,白傲雪转过头横了白傲霜一眼,白傲霜撇了撇嘴,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林宇的眼睛眨了眨,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开口道:“若白城主是我,在不清楚别人意图时,是否会贸然答应别人的要求呢?”说完后,闭起了双目。 白傲雪还未开口,白傲霜脸上变色,“呼”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极其不爽的开口道:“林宇,你还真以为你是盘菜?我姐弟两人将你奉为座上宾,而你呢?却将我二人的热心相等当做驴肝肺,居然怀疑我姐弟两人的用心。” 林宇扫了白傲霜一眼,怪不得白傲雪说他个弟弟太过鲁莽,以他自身的所所为来看,这白傲霜何止是鲁莽,根本就是没脑子,甚至将好话歹话都分不清,根本就无法听出别人话里的意思,更不要说和别人去谈条件。 自踏上这座岛以后,这位明光岛上的城主大人就一直没消停过,摊上这样的人,林宇只感觉一阵无语,他此时才明白了白傲雪为何说他在这明辉岛上的无奈。 林宇带着一种同情的眼光看向白傲雪,一个女人,撑起一座岛真不容易!林宇对白傲雪不由的多了些敬偑。 林宇的目光投向白傲雪时,白傲雪读懂了林宇眼中的意思,脸色有些微微发红,不由的低下了头去。 两人的一举一动落在白傲霜的眼中,看到两人的样子,白傲霜再也无法无视下去,他一步跨上刚才所坐的椅子,手指指着林宇,有些结巴的喝道:“林宇!你、你、你、你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姐姐眉来眼去,难不成你真把我这个弟弟当做透明的?” 听到白傲霜的话,白傲雪猛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里喷着怒火瞪向了白傲霜,虽然白傲雪一句话不说,但白傲霜接触到白傲雪那杀人似的眼神时,嘴里吱唔了几句后便闭上了嘴巴,乖乖的由椅子上了下来后,如同乖宝宝一样的站在了那里。 听到白傲霜那句话的时候,林宇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什么叫眉来眼去?我在和白傲雪眉来眼去?一个人也可以和别人眉来眼去吗? 林宇此时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此时的想法了,他真想问白傲雪一句,她这弟弟白傲霜不是来拆她台的吧? 白傲雪转头再次将白傲霜瞪了一眼后对林宇歉意的摇了摇头,表示替自己的弟弟道歉了。 林宇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脸色一正,接着向白傲雪开口道:“还请问白城主,到底召在下来有何要事。” 白傲雪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实不相瞒,这次邀请林城主而来,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相商,一是探讨以下我们这个联盟以后的发展,二来呢是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做为盟友我们就是相互提携……” 白傲雪话未说完便停了下来,后面的意思不言自明,无非是说,今天我有好事找你了,你以后有什么好处了也别忘了我。 闻弦而知雅意,对于白傲雪的话外之意,林宇又岂能不知,他此时已深深明白,白傲雪所谓的联盟发展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意图是后面那句,但对方所说的好处又是什么呢?林宇双眼直视着白傲雪,静候他的下文。 白傲雪看着林宇,开口道:“危险与收获并存,实不相瞒,传闻那片地方是一座上古修士的墓穴,其内必然有许多法宝和材料,但那所处之地也极为危险,是在深海中的一处海眼之中。” 听到这里,林宇忍不住插了一句:“既是在深海的海眼之中,想来是极为隐秘之所了。”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点了点头。 林宇继续说到:“既是极为隐秘之处,那请问白城主一句,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呢?”说到这里,林宇的眼中闪出两道亮芒。 “至于我如何得知这个消息,林城主就不需要担心了,总之,若是林城主愿意冒这个险的话,必然不会令林城主失望便是。”白傲雪将林宇的目光自接无视,自顾自的说到。 至此,林宇已经知道再无法由白傲雪的口里得知更多的事情,信还是不信对方的话呢?去还是不去?林宇需要考虑一下。 第一百九十五章 师从何门 看到林宇在思考,白傲雪也不催促,好整以暇的坐大椅子上,询问着其弟白傲霜身上的伤势情况。 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不只是俗世中人如此,修真的修士对于神兵利器的需求更甚,不要说传说中的神奇,的就是极品的法宝在手,无论是斩敌还是保命,都直接上了几个档次。 若说林宇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但那里究竟还有何危险林宇还未弄清,所以必须要再在白傲雪嘴里了解些更多的情况。 林宇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白傲雪,开口道:“白城主……” 当他刚说出这三个字里,突然由外面传出了一阵哈哈大笑声,那笑声由远而近,迅速的传了过来。 听到笑声,白傲雪的眉头皱了皱,就连白傲霜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看到二人的表情,林宇微微愣了愣,略略想了想,便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来,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与白傲雪一起去明光岛的出尘叟。 林宇的想法还在脑中萦绕时,他们所在大厅的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林宇不由的向推开的大门看去。 一身灰衣的出尘叟背着双手由门外缓步踱了进来,走进门后的出尘叟举目向三人脸上扫视了一遍后,目光最后停留在了林宇脸上。 出尘叟哈哈一笑,向林宇开口道:“自那日别后,老朽对林道友甚是挂念,谁成想,今日在此处遇到道友,来、来、来,我二人多亲近亲近。”说话间便向林宇的身边走来。 听到出尘叟的话,林宇心中不由的一紧,定然这出尘叟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秘密?想来那日卜算子必定与这出尘叟说了些什么! 出尘叟在林宇身边坐定后,开口说道:“林道友既来到了这明光岛上,若有闲,还请去我明凡岛上一叙,虽说我明凡岛上不如这明辉岛地下城建的这般雄传,但也想差不到那里去。” 话音落下后,出尘叟一双眼睛在大厅内扫视了一遍,双眼中放着光芒,眼底的贪婪之色一览无余,毫不掩饰。 自从听到出尘叟的笑声后,白傲雪、白傲霜两姐弟的脸色更加阴沉,林宇从两人脸上的表情便能看出,出尘叟在这明辉岛上定然是极不受欢迎的那一类人,要不然两人的脸色也不会变的如此难看。 出尘叟对白家姐弟二人的脸色视若无睹,依然一脸笑意的和林宇交谈着,若是从表面看来,似乎出尘叟才是这明辉岛的主人,而白家姐弟反而成了不为主人所喜的客人一般。 林宇于出尘叟的交谈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进行着。 俗话说,交深言浅,交情人的人之间都避免谈一些敏感的事情,更不要说林宇与出尘叟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交淡时更应该注意才对,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出尘叟第一次问到林宇的出身与所习功法时,林宇只是笑了笑,岔开了话题,没过多大功夫,出尘叟似乎忘记了林宇第一次不愿回答,又紧接着问出了第二次。 听到出尘叟还在纠结自己的底细时,林宇虽然脸上还在笑,但这笑容比起前一次时,明显的冷了许多,冷笑了一声,根本已经懒的岔开话题,只是异样地笑着看向出尘叟。 出尘叟对于两人间的尴尬气似乎根本一无所察,依然向林宇第三次问出相同的话语,林宇这次便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客,而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开口道:“林某的师门传承因师门所命,未归入师门时不得外泻,还请出尘道友莫要为难再下。” 出尘叟听到林宇的回答后,脸上虽然依然挂着笑容,但那笑容明显的冷了下来,他站起身来,双后背在身后,在大厅里来回踱起了步,踱了几步后,突然站定了身体,双手插在腰间,仰天哈哈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后,出尘叟猛然转过身来,一双眼中闪动着两道冰冷的厉芒,冷冰冰的盯着林宇,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你确定你没有说慌?你确定是你的师门不允许你讲出出身吗?” 出尘叟一连说了三个确定,在他说出这些话时,脚步向着林宇身前迈去,步伐虽慢,却步步似乎暗合着某种韵律,每一步都似踏在林宇的心头一般,不知不觉间,林宇的心跳随着出尘叟的脚步契合在了一起。 随着出尘叟距离林宇越来越近,林宇的心脏也越来越沉重,他不得不运气灵力与出尘叟的脚步对抗。 林宇体内的灵力此时缓缓运行起来,随着他的经脉一圈一圈了运行起了周天。 当出尘叟踏进林宇面前丈余范围后,每前进一步,林宇便感觉压力大了一分。 当距离林宇身前只有二尺远近时,他体内的灵力便运行到了极致,脸色也随着灵力的急速运行变的难看起来,特别是整颗心脏,如同受到重击一般,一阵一阵的剧痛由心脏处传入脑中。 出尘叟已站在林宇对面一步之遥时,林宇的额上泌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经过脖子后,流到衣服上,衣服也已湿了一大片。 出尘叟脸上挂起了戏虐的笑容,冷笑着问林宇:“林道友究竟师出何门?” 林宇只觉的一阵阵无力感,修为越高,层次之间的差距越大,他只是脱俗五层,与眼前这脱俗十层的出尘叟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云泥之别都不足以说明两人之间修为的差距。 听到出尘叟的话,本已摇摇欲坠的林宇紧紧咬着牙关,由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师命所在,恕难相告。” “哦,是吗?不知在死亡与师门之命之间,你会选择哪样呢?或者说,你在性命和出身之间会花多长时间去考虑?呵呵呵呵!”出尘叟说到后面时便干笑了起来。 出尘叟干笑了几声后,再次开口:“林宇,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再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若三个呼吸后,你还不说实话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三个呼吸。 林宇还是无动于衷,出尘叟的眼底闪过一丝怒色,抬起右脚,向着一步外的林宇迈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此融合非彼溶合 随着出尘叟的脚步踏下,林宇只觉的心脏如同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迫使心脏内的血液全部向着头部、四肢倒流而上,一时间,林宇双目一片赤红,充满了血丝,鲜血由嘴中、鼻孔、眼角、耳朵涌了出来。 林宇的一张脸扭曲着,带着一脸的鲜血喘息着,整个人似乎瘫软在了椅子上。 出尘叟对于林宇的样子视而不见,嘴角依然挂着残忍的笑,眼见脚步就要落到地上,而林宇体内的灵力此时如同沸腾了一般,在体内乱窜着,若是只一只脚在地上踩实的话,只怕林宇一身灵气便会逆流而上,由他体表的毛孔内逸出。 坐在不远处的白家姐弟二人脸上现出不忍之色,特别是白傲霜,紧握着拳头,由椅子上站了起来。 白傲霜由椅上刚刚站起,一只脚悬在空中而未踏实的出尘叟有所觉察的转过头来,对着白傲霜冷冷的哼了一声,随着出尘叟的冷哼声,白傲霜的脸色便难看了几分,又颓然坐倒到了椅子上。 白傲雪看了弟弟一眼,又看了狼狈不堪的林宇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后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问道:“出尘道友这是何意?林城主无论如何说现在还是我明辉岛上的客人,道友如此做,只怕也太不将我姐弟二人放在眼里了!” 出尘叟听到白傲雪的话后,哈哈大笑起来,眼角扫了白傲雪一眼,开口道:“林道友是你们明辉岛的客人,我又没说不是,我只是问林道友几句话而已,林道友好像记性不好,我只是用特殊手法让他恢复下记忆而已。” 话音落下,出尘叟不再理会白傲雪姐弟,继续转头向林宇看去,脚下再次向着林宇踏去。 眼看着出尘叟的脚离地面越来越近,三寸、两寸、一寸、半寸、落地,就在出尘叟的脚步踩在落到地面上时,脚与地面接触的地方似乎掀起一股肉眼几不可见看见的波纹,那道波纹沸腾了一下,向着林宇的身体直冲而去。 当那道波纹冲到林宇身体上时,林宇的身体僵直在了那里,一头长发向着后面漂去,浑身的衣袍也鼓荡了起来,猎猎作响,双眼中的血色猛然大涨,一对眼珠也随着那血色向外凸出。 在那血色充斥双眼时,林宇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随着身体的颤抖,脸上的汗如雨下,额上青筋暴起,一口牙齿咬的“咯嘣”作响,照此情形下去,的就是性命保住也极有可能修为大失。 眼看林宇就要倒下去,突然体内发出一声闷响,随着那一声闷响,林宇身周似乎刮起一阵极小的龙卷风,那阵龙卷风卷起后,他身体表面隐隐浮现出一种灰黑之色,灰黑色浮起后,又一层淡蓝色覆盖在了上面。 那两重颜色覆盖在身体表面时,林宇的一张脸涨成了通红色,而他眼中的赤红色消退了下去,似乎是眼中的赤红色全部转换到了脸上。 在脸色开始发红时,林宇闭上了双眼,当他的眼睛再睁开时,眼睛又恢复了清明,不再有那种令人心悸之色。 虽然此时林宇的精神依然萎糜不振,两道目光如同冷芒一般,向出尘叟射去。 出尘叟与林宇的目光一接触,心中不由的一紧,虽说他的修为高上林宇许多,不要说完败林宇,就是将其斩杀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却在林宇的这两道目光下感觉到了一比诡异的气息,这丝气息让出尘叟感到心悸。 出尘叟不愿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他此时有种被潜伏的暗中的凶兽盯上的感觉,甚至,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了那头凶兽。 很久了,出尘叟已没有了我种感觉,至于有多久,连他自己都已忘记。 出尘叟不由的聚起目光向林宇看去,却又在林宇脸上没有看见任何异样,出尘叟不由的心中泛起疑惑。 他仔细向林宇看去时,不由的心里再次一惊,只看林宇身上的那两重颜色,包括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也不知是消散在了空中还是被吸收进了身体内,总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 林宇身上的异色褪去后,虽说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异常变化,实则不然,若是仔细看去的话,便会在林宇的双眉之间发现一个极小极小的气漩缓缓转动。 表面上的变化就这一点,但他体内的变化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突破时,他的灵力在外面灵气涌入的情况下与那些灰黑色的细丝缠杂到一起,看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实刚并未完全融合。 而今日,在出尘叟强大个为的强压下,恰恰给了林宇体内灵气全部融合到一起的契机,而刚才他体内的那一声闷响,正是丹田中的灰黑色细丝不堪重负之下,被压的破碎后,与淡蓝色灵力融汇的声音。 两股不同的灵力融汇后,虽说林宇的修为并未增加,却更为精纯,若说林宇此前是隐疾缠身之人的话,现在便是沉疴尽去。 就在林宇体内的两种灵力完全溶合在一起时,江东流的声音在林宇脑中响起:“小子运气不错,你这是因祸得福,现在,你丹田内的灵力才完全溶合到了一起。” 听到江东流的话,林宇不由的感到奇怪,上次不是已经融合了吗?怎么这次又说融合?他不由的开口道:“上次不是已经融合了吗?” 江东流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你还不是一般的笨,此溶合非彼融合,此前的融合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次溶合才是真正的溶合,将两种灵力完全溶为一体。” 什么此融合彼溶合的,林宇给江东流绕的有些头晕,还是选择沉默好了。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不要说出尘叟无法想到,就连林宇自己也感觉到惊诧,他原已为体内的两种不同灵力融合到那种程度已是极致,直到在出尘叟外界的压力下完全溶合时,林宇这才如同梦中惊醒的人一般。 看到林宇又是自言自语,又是站在那是装傻充愣,完全将自己晾在一边,出尘叟不由的有些恼怒。 第一百九十七章 虚伪 原本想要给林宇一个下马威的出尘叟此时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修为比林宇高出了老大一截,就是将林宇击败已经是胜之不武,此时的结果却恰恰相反,不禁没有将林宇击败击伤,反而成全了对方的好事。 这一切让出尘叟根本没法接受,若是一举将林宇杀死,的就是有白家两姐弟将这件事情传出去,反正林宇已死,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大不了别人说几句闲话,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眼前的情况完全出乎出尘叟的意料之外,让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虽然他只看着林宇发呆,听着林宇自言自语什么融合了,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这让他极为恼火。 自从修为到了脱俗期之后,在这片海域的九岛上,还从来没有哪个岛上的岛主敢无视他的存在,在林宇身上吃了亏不说,林宇现在还对他爱理不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出尘叟的眼睛转了转,第一次出手便有了以大欺小之嫌,况且还没能将对方怎么样,对方既没有对他讲出实情,而又没能将对方击成重伤,若是此时再出手的话,这传出去自己也就没脸见人了。 可若是不出手,这件事情传出去,他出尘叟同样无法做人。 出尘叟现在处在一个两难境地,出手不行,不出手也不行,这种骑虎难下的境地让他尴尬的站在那里,并且有一肚子的火还无处发泄,让他尴尬中还带着一股憋屈。 林宇此时顾不得看出尘叟的表情,更无暇去揣摩出尘叟此时的想法,林宇将全身上下扫视了一番,身上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 刚才体内传出的那声闷响在江东流的嘴里成了溶合,这又是怎样的溶合法呢?林宇不由的将灵识探入体内扫视了起来。 林宇体内,灵力依旧运行着,经脉中颜色比起以前来反而浅了下来,他再往丹田看去,丹田内的液态灵力支除了那丝丝灰黑色的东西后反而变的更加清澈起来,平静的如同湖面一般。 若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灵力又回复了以前没有与灰黑色灵力融合的样子,莫非,真如同江东流所说的那样,两股灵力溶合到了一起? 林宇将灵力在体内运行了一周,似乎,现在的灵力运行比起以前来更加须畅了些,少了些许滞呆,就是不知威力是否有减弱? 想到这里,林宇右手中捏了个法决,灵力向着右手涌去,涌入右手后,灵力聚集到一起,幻化成一枚冰锥,冰锥在大厅内灯光照耀下闪着着淡蓝色的光芒。 林宇捏着那枚冰锥看了一眼,心念一动,又一枚冰锥出现在了手中,接着第三枚、第四枚、直到第十二枚出现后,林宇才将灵力收回。 就在这冰锥出现收回的过程中,林宇发现了这冰锥上的不同,比起以前来,他的冰锥运用起来更加顺畅,而且冰锥之上多了一丝阴冷、萧杀的气息。 林宇手中出现第一枚冰锥时,对面的三人同时向林宇手中看去,三人看向林宇的表情各不相同。 白傲雪看到时,心中隐隐闪过一丝担忧,生怕林宇一冲动,全对出尘叟进行攻击,那样她与白傲霜难免会受到无妄之灾,看到林宇收起手中的冰锥后,白傲雪这才稍稍心安了一些。 白傲霜则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样子。 出尘叟看到林宇召出冰锥后,眼珠微微一动,一丝喜色浮上脸,是了,刚才只想着自己动手,却为何没有想到让对方出手呢?若是对方出手,将其斩杀的此地,传出去也没有什么,不只是自己的名声得到保全,别人还会笑话眼前这林宇不知深浅,咎由自取。 想清这些后,出尘叟的脸色便好转了一些,甚至刚才已经消失了的笑容双爬上了脸庞,他轻咳了一声,将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听到出尘叟的咳声,林宇这才回过神来,还未等出尘叟开口,他便双手抱拳,向出尘叟行了一礼,说道:“林某在此多谢出尘道友刚才出手之恩,林某在突破时出现了些异状,在道友的威压之下,这才异状尽除。” 林宇说完后,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摆出一副极其真诚的样子,似乎,刚才出尘叟刚才威逼他时,真是为他好一般。 出尘叟听到林宇的话,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为你好?你确定你不是开玩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出尘叟何时舍已为人过? 心中虽如此时,出尘叟面对着林宇时又不得不摆出一副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微微抬了抬手,干笑道:“区区小时,何足挂齿!举手之劳而已。” 看到两人的表情,白傲霜微微咧了咧嘴,不由的对两人偑服的五体投地,一个比一个假,一个比一个能装,出尘叟一把年纪了能如此虚伪,她感觉不到一丝意外。 反而是眼前这个林宇,看其年龄似乎并不大,想来修真的时间也不长,能虚伪到这种程度,她不得不偑服其在这方面的天资。 白傲霜倒是对两人装出来的样子感触不大,不仅如此,似乎将出尘叟刚才威逼林宇的那一幕也选择性的遗忘,脸上挂着笑,开口中道:“两位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说完后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看着白傲霜的样子,白傲霜微微摇了摇头,心里哀叹了一声,自家人的事情,只有自家人最清楚。 自己这个弟弟除了将自己这个姐姐放在心上之外,对于其它事情几乎根本就不懂,说好听点那叫性格梗直、做事鲁莽,难听点那就叫一根筋,脑子少弦。 看看林宇,再看看自己这个弟弟白傲霜,虽说白傲霜修真的资质比起林宇来要高出一线,但在为人处事上,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白傲雪不由的心中一阵苦闷。 在白傲雪感叹命运不公时,出尘叟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另一码事,只看皮笑肉不笑的对林宇说道:“虽说不林道友师出何处,但我出尘叟对贵门派的功法却偑服至极。” “哦,多谢出尘道友谬赞!”林宇打着哈哈开口。 第一百九十八章 猜测 出尘叟伸出略有些干枯的手,捋了捋胡子,看似有意有意的淡淡开口道:“林道友太过于客气了,老朽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就是不知林道友这功法是哪种绝世功法?想来不只是我,明辉岛上的两位岛主也必然极感兴趣。” 出尘叟说完后,“呵呵”干笑着向白傲雪、白傲霜两人看了一眼。 白傲雪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但眼中的光彩亮了一些,显然对这个答案的兴趣不低。 白傲霜本就是有些浑的人,就没有其姐那样含蓄,听到出尘叟的话后,由椅上站了起来,拍着双手道:“对、对、对,出尘道友说的极是,林城主的这功法我也是感兴趣已久,不知林城主可否赐教这套功法的名称?” 白傲雪虽未明确表态,但她的眼神便已告诉了答案,再加上白傲霜如此捧场,让出尘叟的心中大定,他一双眼中含着挑衅似的笑意看着林宇,那意思似乎是在说:“小子,怎么样?还是搞不过我老人家吧?” 看到三人的表现,林宇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显然是出尘叟给他下的套,但出尘叟到底为何总是追查自己的师门出处?知道了自己的师门又能如何?难不成是让自己引荐? 追查不到师门,现在又来查探自己的功法,难不成是想从功法上推测出自己师出何门不成? 若是出尘叟查探出自己没有师门后,出尘叟又会怎么做? 林宇此时脑中电转,迅速得出个几个结论,这几种结论与出尘叟的想法到底有多少相同,林宇自己也说不清,但他却明白一件事情。 一个人拥有绝世功法或者身怀异宝,而自己既没有保护其周全的能力也没有强大的背景靠山,若是给心怀其它想法的人察觉到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危险了!这便是古语所谓的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林宇现在面临的正是这种情况。 白家姐弟虽说和林定是同盟,虽说也有盟誓,但却并不是那种生死与共的攻守同盟,这种同盟之间的关系并不牢靠,维系之间关系的也仅仅是盟誓。 自那日之后,林宇由江东流口中便已得知,两人之间的盟誓也并不牢靠。 若是一方想要毁约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需要逼出自己体内的几滴精血,将这几滴精血经过特殊手法炼化之后,逼入另一人体内,再将自己的所有特征全部压制下去。 与其结盟之人若是将手中的盟誓损毁时,那死去的便不再与之结盟之人,而是精血被转嫁之人,这种方法便被叫做移花接木。 所以,林宇对于两人之间的盟约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信心。所以刚才白家两姐弟既未出手,甚至也未劝阻,只是白傲霜表了下态,这在林宇看来,极为平常,所以他也能淡然处之。 若是换个角色的话,此时出尘叟或者是别的人如此对待白家姐弟的话,林宇也会选择冷眼旁观,甚至,若有机会的话,落井下石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宇思索了一阵,脸不变色的开口道:“这功法名说来也无妨,只是鄙门派地处极隐秘的所在,平日里也不许门内弟子到处乱走,只怕出尘道友也未曾听说过。”话声落下后,同样是一另挑衅的眼神看向出尘叟。 听着林宇的话语,看着林宇的眼神,出尘叟不但没有开口说话,反而脸上的表情变的凝重起来,继续等待着林宇的下文。 看到出尘叟的表情林宇微微愣了愣,难不成自己还未开口,只开场的这一番说辞便让出尘叟察觉出了破绽不成?想到这里,林宇不由的又向出尘叟多看了一眼。 出尘叟依然是那副模样,并无多大变化,林宇心底的疑心更重,莫不成对方在想着怎么样炮制他不成?想到这里,林宇心中便紧张了起来,眼睛向出尘叟身后的大门扫了一眼。 对于林宇的表情,出尘叟依然是一另熟视无睹的样子,非但这样,表情上似乎还有一丝丝的不自然。 林宇看着出尘叟,淡淡的开口道:“我所修练的这套功法名唤九龙决。”这个功法名在林宇看来并未说慌,他只是精减了几个字而已。 听到林宇的话后,出尘叟脸上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一些,林宇似乎听到出尘叟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喘气声,似乎是那种放下了某种负担一样的喘气声。 虽然林宇不明就在,但这道似有似无的声音传进耳中时,林宇脑中毫无来由的冒出一个念头:眼前这出尘叟决不比自己轻松。 事实上林宇的这个猜测也没有错,正如林宇所想,出尘叟虽然表面上一另极其淡然的样子,实则心中的确有些紧张,唯恐林宇嘴里说出的是那几个传说中的高门大阀。 那些传闻中的庞然大物,不要说他出尘叟一个人,就是这片海域中的九岛联合在一起,只怕也无法在任务一个门派的冲击下撑过太久。 幸好林宇所说的功法并不是传闻中那几个大门派的,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要知道,像他这样的修为,那些高门大伐中可以说是多如牛毛,人家的弟子受到了欺负岂能如此善罢干休? 别人门派中只需随便派出一名修为高些的修士便能轻轻松松的将他轰杀成渣。 紧接着,出尘叟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这林宇并非高门巨阀中人,那为何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让他又想起了另一个传闻。 在沧茫海中传闻,除了这些高门巨阀之外,还存在着另一股极其隐秘的势――那些上古流传下来的门派,传闻中,这些门派极为隐秘,且作事极为低调,轻易不在外行走。 传闻中,这些隐秘门派的弟子人数虽少,但资质俱是上佳,且门派内的功法皆是上古传下来的绝顶功法。 就连那些所谓的高门大阀轻易也不愿意和他们作对,传说这些隐秘门派中都有一些修为极高之辈,至于修为有多高?却又没人能说的清,所说见过那些极高修为之人,全部已化做了亡魂。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态 所谓的知道越多,便怕的越多,就是出尘叟现在的这副样子。 出尘叟的脸色虽说依然平静,但脑中却在不断的分析着,眼前这林宇到底是高门巨阀的弟子还是隐秘门派的门人?或者说根本就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呢? 原本极其简单的事情,现在让出尘叟想的极其复杂,若是按他以前的想法,只接将林宇掳走,逼问出他所想要的东西后,将林宇一刀杀了便干净。 但卜算子的一番话,却让他不由的又多想了许多,就在林宇突破后的当天,卜算子与出尘叟两人相处时,卜算子的字里话间给出尘叟透露出这样一个信息:林宇必然是那种高门大阀的弟子。 对于卜算子的话,出尘叟一直半信半疑,第一,卜算子对于林宇身上的秘密也是早已垂涎三尺,绝然不会将林宇个这“宝藏”就此拱手相让;第二,那便是卜算子对于林宇的出身只是一种推测。 第一点就很容易想通了,卜算子对他说了慌,让他不敢随便下手;第二点那就稍稍有些复杂了,就连卜算子说出这些时,也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其它修为低的或者修为相差不大的人对于卜算子问卦之术极为相信,但出尘叟就不一样,他压根从心底就看不起卜算子这样的神棍。 在他看来,卜算子完全就是在蒙,与俗世间那些算命先生没多大区别,只不过是披上了一件修士的外衣罢了,实际上没多大区别,都是江湖骗子而已。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往往坚信的东西却又让自己动摇,出尘叟不相信卜算子的问卦之术有那么神,但他却又怀疑卜算子说的是真的,这让他坚守了许多年的信念不由的有些松动。 这林宇到底是什么来路?究竟背后有没有靠山?知到了林宇的功法之后和知道功法名之后,对于出尘叟来说没有多大区别,因为林宇所说的功法名他根本就没有听过。 而他却又极其肯定,林宇所说的功法名不曾说慌,就在刚才,林宇对他说出功法名时,他暗中用了一些特殊手法,却并未察觉出林宇脑中的波动异常,显然林宇所说的是实话。 那么,明哲保身才是正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眼前并不是拿下林宇或击成重伤的好时机,除非他能将眼前这白家姐弟二人也一并斩杀,可若将这姐弟二人斩杀的话,摆明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略略考虑了一阵,出尘叟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换上了一副极其温和的笑容,对林宇开口道:“刚才老朽所做之事,还请林道友不要往心里去。”说到这里,看了看林宇的表情。 林宇一脸淡然的看着出尘子,将脸上的鲜血擦拭了一番后,右手食指与拇指捏着额头揉了揉,既不答出尘叟的话,也不看出尘叟一眼。 林宇这副欠扁的样子让出尘叟再次感觉不爽,他只觉的一阵烦燥,在心里暗暗发誓,若是有机会,一定将眼前这目中无人的家伙擒下,将其身上的秘密套出后,用尽一切手段将其折磨,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出尘叟眼底一缕厉芒闪过之后,迅速又掩饰了下去。 林宇揉捏了一阵额头后,这才放下手来,脸上挂着灿烂笑容,对出尘叟开口道:“出尘道友刚才说什么?林某刚才在道友的重压之下有些头晕,所以对于道友刚才所说的话没有听清楚,还请道友再重复一遍?” 出尘叟听到林宇的话,眼角向上抽了抽,恨不得这眼前这无耻的货两把掌,装!你就给我装! 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出尘叟直想吐一口吐沬吐到林宇脸上,眼前这林宇不只是无视自己的存在不说,现在还蹬鼻子上脸,摆脸色给自己看。 出尘叟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努力压下火气,将脸转向了一变,不再看林宇那欠揍的表情。 一直坐在那里观望的白家姐妹虽然不知道林宇和出尘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白傲雪看到出尘叟气哼哼的表情与林宇那张灿烂的笑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白傲雪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失落的是自己准备将林宇扣下的打算看来要落空了,庆幸的是还好自己没有实施这个计划,要是真把林宇扣下来了,那扣的估计不是福,而是扣了个大爷下来了。 连出尘叟这样的老狐狸都不敢把林宇怎么样,像自己这样一没修为二没背景的人摊上这样的大爷还真不知道怎么搞!到了那个时候,那才真是悲剧了,那就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白傲雪与出尘叟正想着各自心事的时候,林宇却开口说话了,只看他嘴边挂起一抺微笑,面对着出尘叟,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刚才是出尘道友对某出手,现在轮也轮到林某对出尘道友出手了吧?” 听到林宇的话,出尘叟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他不知道林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若是林宇修为高出自己而出手,那他还能想的通。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情况却恰恰相反,这就让他想不通林宇到底要做什么,莫非这林宇脑子有病,或者天是便是受虐狂?想到这里,出尘叟满额头黑线,不由的多看了林宇两眼。 未听到出尘叟的回答,却看到出尘叟怪异的眼神,虽然不知道出尘叟这眼光中的含义,但出尘叟怪异的眼神还是让他心里微微一沉,莫非,出尘叟知道了自己的出身? 若真是这样,那就危险了,他现在有些暗暗后悔没有把修傀流云带来了,自突破到脱俗期后,他感觉修为大增后便有些自信心膨胀,出门时便不再带着修傀。 现在看来,自己的修为在这修真界根本就是沧海一粟,但无论如何却又不能失了锐气,须知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所以,无论出尘叟到底有没有看出自己真正的底细,自己都必须与出尘叟斗上一场。 第二百章 这是什么法术 拿定主意后的林宇眼中透着坚定之色,向出尘叟开口道:“若出尘道友没有意见的话,林某现在便要出手了。” 话声落下,便伸出右手,灵力向右手涌去,只见他的右手涌起一片蓝色的雾团,雾团脱手而上,向着上空悬浮而起,脱离林宇手掌的那团雾气不停翻滚变幻着。 林宇还在将林宇不停的将灵力输入其内,随着林宇灵力的输入,那团雾气迅速凝实起来,变成了一块晶体,其上蓝光湛湛,如同一块蓝色水晶。 看着那块蓝色水晶,出尘叟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之色,虽然他还不知道林宇这法术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法术的威力如何,但只看林宇发动法术时用了足足两个呼吸才将其幻化出,心中便不由的轻视了起来。 豪门大派如何?隐秘门派又如何?虽说功法超群,但这发动的时间就不敢恭维了,有这发动的两个呼吸时间,足以被对手瞬发的法术击中几次甚至十几次,这样的法术,在出尘叟看来,完全就是中看不用的鸡肋。 林宇不清楚出尘叟的想法,的就是知道,他也毫不在意,自突破之后,这狂风骤雨的法术他也曾研究过。 按理说修为高了,运用这个法术的时候不只是威力增长,而且发出法术的时候也应该与之前没有多大变化才对? 但他运用时却截然相反,每次发动法术时,所吸取的灵力比之没突破时不知要多上多少倍,而且,发动时的速度极慢,发现这种情况后,他第一时间便问了江东流的原因。 结果江东流的一句话没把他气死,江东流的原话是这样的――就你这样一个修真小渣渣还想怎么样?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已经不错了,想要快吗?想要威力大吗?那就修为再高些,再熟练些,到了一定时候自然熟极而流,挥发自如。 江东流这话根本就等于没说,说他没说什么吧,他又说了些话,重点便是说林宇只是个修真小渣渣,对于这一点林宇极为不爽,在他看来,脱俗期已是这片海域中能达到的最高修为了。 只要不是遇上出尘叟或者更高修为的人,的就是打不过,要跑他自认还是很容易的,所以就有些不服,当他说出这些时,江东流开口道:“想当年,我要是杀你这样修为的人,只需要哈一口气,就能让你死上十次。” 林宇听到江东流的话后,翻了翻白眼,直接无视。 但这法决他也只是突破后一个人练习过,用来对敌还是第一次,虽说不是以命搏杀,但面对的却是比他修为高上几层的出尘叟,这让他不得不慎重,最起码,就是不能丢人。 林宇小心的操控着灵力进入那块水晶,眼看着水晶越来越饱满,当灵力达到饱合时,那块水晶突然由林宇的常上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出尘叟面前不足两尺处。 看着那块水晶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出现在面前时,出尘叟心中一惊,以极快的速度连续给身上加持了几道防护法术后,又伸手摸出几张符篆。 林宇看也不看出尘叟,只是专心的控制着那团水晶。 出尘叟的速度已是极快,但林宇的速度更快,当符篆出现在出尘叟手中时,林宇的水晶便已发生剧变。 只看那团水晶在不到一眨眼的时间里便无声无息分裂成了无数小块,那些小块又以极快的速度化成了一条条细小的冰芒,冰芒尖上闪动着阴寒、萧杀的气息,还未近身,只那冰芒尖上传来的气息便让人心中发寒。 看着冰芒,感受到冰芒尖上的气息,出尘叟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但不知为何,林宇却并未出手,只是控制着那些冰芒遥遥的对着出尘叟。 眼前的情形容不得出尘叟再多想,更顾不得再摆那种高人姿态,捏着符篆的右手一摆,那几道符篆便化做了几道冒着紫黑色烟雾的火焰,直向着林宇的那丛冰芒席卷而去。 出尘叟本就是精通符篆之人,这几道符篆更是他自认为得意之作中的几道,在林宇的水晶一闪到了身前时他便将其捏到了手中,此时更是不要钱一样尽数攻向林宇,在这几张符篆出手后,随之又拿出了几攻,紧紧的捏在手中,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身前。 出尘叟这前出手的那些符篆化作的火光与林宇的冰芒接触后便传来轻微的:“噼啪”声,那团火焰暗了下去,林宇的光芒也减少下去,花做灵气消散在了空中。 当火焰完全消失时,再看林宇的冰芒,整整少了三分之一。 看到符篆有效果,出尘叟便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符篆再次燃起后向着林宇的冰芒击去,冰芒,火焰相遇后,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再次上演,只看到火焰沾到冰芒时,冰芒与火焰直接之处,再次慢慢消融下去。 火焰虽盛,但那些冰芒也毫不示弱,在“嗤嗤”的声响中,一团带着萧杀气息的灵力向着火焰上扑去,火焰的火势比起刚才来,小了许多,直到炎焰完全熄灭时,那些冰芒仍然还有三四支闪着寒芒。 只是来明辉岛上来“串门”,出尘叟自然也不会带那么多的符篆,只这一阵折腾,便已将他身上的符篆消耗尽。 看着眼前仍然亮着的几根冰芒,出尘叟心里那种危险的感觉不只是没有降低,反而越来越重,这种感觉让出尘叟背上的寒毛都不禁竖了起来,这种感觉让出尘叟很不舒服。 没有符篆了,那就试试火弹术!出尘叟手大袖一扇,手轻轻一挥,只见连续九道火弹向着出林宇的冰芒击去,九枚火弹以极快的速度与冰芒撞到了一起,随着一阵“轰轰”的响声,被火弹击中的地方一阵火花四溅。 瞬间,那九枚火弹炸裂的地方随着烟火翻腾,周围的温度迅速升高,当所有的烟与火消散后,举目看去,那几枚冰芒依然漂浮在原地,刚才的火弹术根本就没有对这几根冰芒造成任何伤害。 看到这样的结果,出尘叟不由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到底是什么法术? 第二百零一章 反击 自已这火弹术的威力究竟如何,出尘叟心里最为清楚。 他这火弹术若说是这片海域内的威力说是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曾经也有不少自人为是高手之人在他这火弹术下吃亏受伤。 但这次,这火弹术却在林宇那小小的冰芒下无法奏效,甚至是九珠连发之后,根本就无法憾动那看似脆弱的几根冰芒,眼前这一切让出尘叟根本无法接受,这几根冰芒坚韧的程度完全颠覆了出尘叟对于火弹术的理解。 白家姐弟此时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几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林宇为数不多的几支冰芒寒光闪过,直奔出尘叟而袭去。 出尘叟为身上再次接连加上几道防御法术后,身体向着旁边闪避而去,而那几支冰芒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转了一个变后,再次向着出尘叟追踪而去。 法宝能够追敌攻击,在修真界那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可若是法术也能够这样攻击,若不是亲眼见到,他们必定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此时,在他们眼前便实实在在的发生着这一幕,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那几支冰芒紧随在出尘叟身后,追逐不休,出尘叟逃的速度快,林宇的冰芒速度也不慢,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过了十余招。 最近几十年,出尘叟何时还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在几个低修为之人面前被追的如此狼狈,这让他感觉脸面无光,心中不由的大为恼火,他就不相信,自己脱俗后期的修士还搞不过一个五层的林宇。 心中暗怒的的出尘叟停了下来,为身上再次加持了几道防护罩之后,挥手拿出自己的法宝,双眼紧盯着冰芒飞来的方面,一脸戒备的神情。 随着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传来,出尘叟眼前一阵蓝芒闪动,转眼间,那几道冰芒已到了出尘叟眼前,出尘叟脸上一片淡然,他对于自己身前和身上的这几道防护罩信心极强,他不认为林宇的 冰芒能够刺穿。 放出防护罩后的出尘叟心中大定,站在原地,眯着一双眼睛看着林宇的冰芒来临,冰芒到了防护罩的外面后,略微慢了一下之后迅速向着防护罩击去。 淡蓝色光芒闪过,冰芒已穿透了第一层防护罩,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直至最后一层! 当冰芒连续穿透几层防护罩后,出尘叟的脸上现出一片慌乱,急急忙忙召出随身的法宝,法宝甫一出现,上面便亮起光芒,出尘叟手一挥,法宝便带着呼啸声向林宇的冰芒直击而去。 就在出尘叟的法宝将要接近冰芒时,林宇手中动作一变,为数不多的冰芒不再是刚才飞来时的那样紧靠在一起,反而化成单独的个体,继续向前飞去,几声轻微的“叮叮”声响过后,有几枚冰芒与出尘叟的法宝撞在了一起。 那几支冰芒与出尘叟的法宝相撞时,瞬时变的粉碎,碎未又化做了道道灵气,消散在了空中,其中一支没有被出尘叟法宝击中的冰芒猛然加速,继续向着出尘叟飞去。 哼哼,胳膊始终还是扭不过大腿的,看着自己的法宝将林宇法术幻化的冰芒击碎后,出尘叟的脸上不由挂起了得意的笑容,法术始终是法术,就算再精妙,还是无法与法宝相比。 出尘叟灿烂的笑容挂上脸没多大功夫便化做了惊一副极其复杂的神情,其内包含着惊讶、愕然、愤怒等等多种表情。 出尘叟的法宝将林宇的法术化做的冰芒击散后,他再次催动法宝时,发现在一件事――他的法宝与他之间的联系似乎薄弱了一些,换句话说,是他的法宝表面上似乎有某种东西在阻隔着他与法宝之间的联系。 这一发现,让他的心中不由的有些骇然,这到底是什么法术?居然有这样变态的作用,能够阻隔修士与法宝之间的联系! 就在出尘叟这一愣神间,刚才未被法宝击中的冰芒已到了他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防护罩对其不起作用,而若要将法宝召回来,以现在法宝的速度,显然也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只有躲闪。 着在不远处的林宇此时岂能让出尘叟如愿?就在出尘叟的身体刚刚移动时,林宇控制下的冰芒突然加速,一闪间,便已到了出尘叟的身前,出尘叟刚刚让过大半身体,那支冰芒便已击中了他的左臂。 出尘叟只觉的右臂微微一疼,冰芒便已进入体的左臂内,看到冰芒击中出尘叟的左臂后,林宇迅速催动,将那支冰芒化做了灵力,散入了出尘叟的体内的灵力中。 察觉到林宇的所做所为后,出尘叟的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恨恨的盯着林宇。 林宇一脸平静的回视着出尘叟,与出尘叟对视了一眼后,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小拇指勾了勾,出尘叟便感到体内的经脉中传来一丝丝阴寒。 出尘叟不由闭上了眼睛,体内的灵力运转了一周后,猛然盯开了眼睛,嘴唇微动,向林宇传音道:“林道友,可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听到出尘叟的话,林宇露出一雪白的牙齿,回应道:“按理说我林宇乃是未学后进,理应称呼阁下一声前辈,但刚才所做之事,让林某实在不敢恭维,有失大家风范。” 出尘叟哼了一声,继续传音道:“你到底想要怎样?说出你的条件,你是要灵石?还是要法宝?或者是其它一些什么?”出尘叟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试探着林宇的目的。 听到出尘叟的话后,林宇回道:“我能有什么条件?在您这样的前辈高人面前哪还敢提什么条件?古话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即然您这样的前辈高人想给我这样的末学后进来个下马威,那我也应该表下态才对吧!” 听到林宇的话后,出尘叟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说出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将这股灵力由我体内除去?” 林宇依然淡淡的传音道:“这股灵力在阁下体内并不会对阁下造成什么影响的!” 出尘叟听到林宇的话后,脸上换一副怒色。 第二百零二章 开条件 出尘叟怒火中烧的开口道:“你还真以为我拿这小小的一股灵力没有办法吗?这对我来说,只是多费些手脚而已,哼!”说到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 出尘叟的这声冷哼传入林宇耳中时,林宇的脸些微微变了变,心中也感到一丝烦燥,就在这丝烦躁感刚刚升起时,清神咒在他体内运行了一周,林宇体内的不适感便消散了下去。 看到林宇在他的这声冷哼中只是脸色变了变,又迅速恢复了正常后,出尘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刚才那一声中所缊含的的声波攻击,比之前攻击林傲霜时所含的要高上一倍不至,林宇的反应让他不由的再次高看了一眼。 不知不觉中,出尘叟看向林宇的眼光不再是之前的那种俯视的态度,虽说还不能将林宇放在同一个档次来看,但对他的态度已经改变了许多,至少不会再用那种轻蔑的语气再对他讲话。 俗话说的好:脸是自己,面子是别人给的,尊重是自己挣来的,特别是修士,要想赢的别人的尊重那就只有用实力去证明,的就是你背后的背景在宏大,别人只是忌惮你身后的背景,并不是尊重你。 忌惮和尊重根本就是两码事。 虽说林宇能伤到出尘叟,有一部分原因是出尘叟轻敌,但相差数个层次能够伤到出尘叟,林宇确确实实办到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要说是因为对方的轻敌,的就是靠运气伤敌,别人也无可厚非,运气同,也是实力的一种。 就在林宇的灵力浸入邮尘叟体内后,出尘叟将灵力运行后发现,林宇的那股灵力虽说有些阴赛的气息,但却未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他也试图用自身灵力将那股外来灵力排出体外,但那股灵力只是动了动,便带无声息。 当体再次发动自身灵力去驱逐阴寒灵力时,那股灵力迅速化成了数股更小灵力团,向他的经脉内散去,以致使郧尘叟不要说清除,想要将这些灵力聚集到一起都极难,而此时此地又并非是让他专心驱除的地方。 虽说体内的灵力暂时还未给出自己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他也明白:现在没有也不等于以后没有!他可不愿意如此希里湖涂的死去。 若是让他在白家两姐弟面前讲出来,出尘叟又感觉脸上挂不住,所以,他这才不得不私下里传话给林宇,想要林宇为他除去体内的这股灵力,这样,他才能完全放下心来。 出尘叟第一次问林宇需要什么条件时,林宇就在考虑,到底要什么才好? 法宝吗?他好像暂时不缺。 灵石吗?他身上的灵石在这里还没有动用过,而且虽说他中是名义上的明光城城主,但城主府内每月还会为他提供一定数量的灵石。 修练材料吗?材料虽好,他也有一本记录材料的书,但问题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将这些材料用在何处。 所以,思前想后,他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条件了。 出尘叟话音落下后,只看林宇依旧低着头,既不见做任何动作,也不开口讲话,不由的心里有些暗自着急,难道眼前这林宇还想以此来钳制自己不成?想到这些,出尘叟的眼光又变的冷了起来。 出尘叟再次向林宇传音道:“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但开条件时最好还是要极据自身情况来才行,要不然的话,极有可能想要的东西没得到,反而还惹来杀身之祸。” 出尘叟的话音低沉,其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自明。 听到出尘叟的话后,林宇先是一阵愕然,接着便很快想清了出尘叟的放右之意,他哂然一笑,向出尘叟传音道:“不知出尘道友说这番话是何意?我若是真有其它想法的话,何必与道友传音来说此事呢?” 听到林宇这番话,出尘叟的脸色才又平和了些,淡然的道:“那道友的条件呢?” 林宇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灿烂的笑,传音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听到林宇的这句话,出尘叟脸色再次一变:“林道友的意思是,不想为老朽解除体内这股外来的灵力了?”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不想给我办事就直说,何必找什么理由。 林宇苦笑了一声,开口道:“此事并非像出尘道友所想,林某必然会为道友解除体内的异状,但的确不知开什么条件好,这样吧,道友暂欠下林某便是,若以后林某有需要时道友再还也不迟。” 林宇说完后,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出尘叟。 出尘叟看着林宇,略一思索后点了点头,开口道:“好,一言为定,以后无论何时,道友只要需要时,开口便是。” 听到出尘叟的话,林宇几步便走到了出尘叟身边,抬手就按上出尘叟的肩头,体内灵力逆转,便将出尘叟内那股本就属于他的灵力吸了出来。 林宇只所以这么爽快出手,倒也不是没有原因,对于出尘叟这人虽说他是第一次打交道,但 他在于白家姐妹和卜算子的交谈中便已知悉,这出尘叟虽说极为自私,而又心狠手辣,但却极重信义,只要是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还没的反悔过的。 将出尘叟体内的灵力收回后,林宇冲着出尘叟点了点头,走回椅旁再次坐下,微微合起双眼,似乎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 虽然不清楚林宇与出尘叟之间具体谈了些什么,但看到两人的样子,白傲雪心中却是一阵不舒服,对于林宇和出尘叟两人化解,完全不附合她的利益。 只有林宇和出尘叟两人争斗,才对他有好处,无论哪方输,输的一方都会极力拉拢自己,只有有人拉拢了,他们明辉岛的身价才会水张船高,以后才会有更多好处。 现在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倒是先将那件事情给林宇交待清楚了才是正事。 想清楚这些后,白傲雪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开口对二人说道:“恭喜二位道友罢手言和。” 白傲雪说完后,将手一抬,向两人开口道:“蔽岛略备下薄酒为二位接风洗尘,请。” 第二百零三章 我要那件法宝 听到白傲雪的话后,林宇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抱拳向白家姐弟二人开口道:“劳烦白城主费心了。” “林城主客气了,来的都是客,请!”白傲雪说着话,再次向林宇做了个请的动作后,当先向大厅外面走去。 自林宇与出尘叟罢战之后,虽说两人都是传音交谈,但白傲霜许是看出了些什么,他为人是鲁莽,但却不傻,就连出尘叟这样的老怪与林宇一战之后都少了嚣张气焰,更不要说他这样修为高不高低不低的人了。 但这一切在白傲霜看来,出尘叟只所以对林宇客客气气,其原因并不是因为林宇的修为高,而是因为被林宇身后的背景震慑到。 想到背景可以压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时,白傲霜的心里不由的泛起苦涩,想当初,他也是有这样的机会,但他却自己放弃了,只为眼前的这个姐姐。 白傲霜抬头看了眼前的白傲雪一眼,心中微微闪过一丝酸楚同,他怨姐姐吗?不怨,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当初由那里回来,完全是自己选择。 后悔吗?当然后悔,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便独对窗外的明月,心中不免升起些淡淡的失落,此时看到眼前这传闻中大门派弟子的林宇更见面时还与出尘叟打来打去,但经过一番传音后居然便握手言和,心中的波动更大。 白傲霜的眼角微微抽了抽,迈步间紧随着白傲雪向前走去。 出尘叟的脸上挂起莫测高深的笑容,向白家姐弟二人的背影看了一眼后,转过头来,对林宇微微一笑,迈步向前走去。 白傲雪与白傲霜姐弟两人的表情一丝不差落在林宇眼中,这姐弟二人,一个比一个失落,到底是何原因?看来要更加小心才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到林宇与出尘叟俱都酒足饭饱之后,白傲雪与其弟白傲霜对视了一眼后,这才将目光转向林宇和出尘叟两人,悠悠的开了口。 “先前给林城主所说的那件深海的事情不知林城主考虑的怎么样了?”话声落下后,一双眼眼褶褶的看着林宇,等待着林宇的回答。 林宇没有回答白傲霜的问题,而是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小口,闭上了双眼,等那杯茶水在嘴里停留了一阵后,这才将那口茶水慢慢咽下,嘴唇轻轻咂巴了几下后,这才睁开眼睛。 睁开眼后的林宇眼中闪动着惊喜的神色,答非所问的开口道:“白城主这灵茶得自哪里?叫何名称,果然不是凡品。”说完后意犹未尽的再次又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 白傲雪看到林宇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不咸淡的开口道:“看来林城主也是个品茶之人,承蒙林城主看的起,若真喜欢的话,等林城主回明光岛时,我明辉岛必定奉上一些。” 林宇站起身来向白傲雪行了一礼后,微笑着开口道:“既求之,则从之。”说完后,坐回原位,将茶杯再次拿起,递到唇边后,又闭起了双眼,依然我行我素的品起了茶。 看到林宇的样子,再想到林宇和出尘叟之间口语了几句便将一场危机解除(无论事实是怎样,但在白傲霜眼中却是这样的),白傲霜再也按捺不住,伸掌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后,站起身来。 站起来的白傲霜怒视着林宇,大声吼道:“林宇,你这是给我姐姐脸色看吗?真以为自己身后有大门派的背景谁都会让你三分吗?” 听到白傲霜的咆哮声,林宇睁开眼后又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慢悠悠的回答道:“这是我和你姐姐之间的事情,似乎没有你什么事情吧?至于背景的事情,你不妨也去找个大靠山便是。” 林宇说完后,再闪闭起了双眼,看也不看白傲霜。 接二连三的在林宇面前颜面扫地,让白傲霜再也无法淡然处之,此时,他再也无法压下心中的怒火,将那把傲啸刀召出后便向着林宇击去。 白傲雪看到弟弟如此冲动,不由的心中大急,待她伸手阻止白傲霜时,还是慢了一步,不由的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道:“唉,你坏我大事!” 看到白傲霜出手,林宇嘴角挂起一丝笑容,身体一闪便到了了尘叟的侧后方,向出尘叟开口道:“出尘道友,刚才我们的约定,现在可否况换?” 出尘叟想也不想便开口道:“当然,只要不是杀人的事情,我都会兑现一次。” 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白傲雪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刚刚开口道出“道友”两个字时,林宇便已开了口。 林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身体边闪避着傲啸刀的攻击边开口道:“还请出尘道友出手,我要眼前这件傲啸刀。” 出尘叟的脸上现了一副错愕的表情,在修真界,夺人法宝必然会结下死仇,极难化解。脸上的错愕消失后,他郑重的开口道:“林道友是否要下这件法宝?” 白傲雪听到两人一问一答,心中一紧,急声开口说道:“还请林道友手下留情。”话说完后又转向其弟,怒声道:“还不住手,快向林城主道歉?” 白傲霜还待开口时,看到其姐眼中的怒火,不由的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伸手便想要将法宝收回。 出尘叟既已答应了林宇的事情,岂能反悔,只看他左手连续挥动,那把傲啸刀周围的空气似变的粘稠起来,随着空气粘稠,那把傲啸刀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傲啸刀飞过出尘叟身前是,如同陷进了泥泞中一般,速度变的极慢,出尘叟右手一动,手掌便给裹上了向层灵力,他伸出手,拇指与食指虚捏,看似极为轻松的便将那把傲啸捏在了两指间。 出尘叟将那名唤傲啸的法宝捏到手中时,那柄法宝在一阵阵低沉的吼声中颤抖了起来。 看到眼前这法宝挣扎的样子,出尘叟伸出左手在法宝上弹了一指,“当”的一声响过后,那件法宝只是挣扎着,不再发出低吼。 在出尘叟的指头向傲啸上弹去时,白傲雪看了一眼白傲霜后,脸色大变。 第二百零四章 离间 当出尘叟的手指弹上傲啸刀时,白傲霜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一缕鲜血由嘴角滴了下来,他双眼中带着怨毒的神色恨恨的盯着林宇与出尘叟。 俗话说爱乌及屋,恨一个人也是一样的,更不要说出尘叟一直以来在打压明光岛上白氏姐弟二人,白傲霜原本就对出尘叟没有什么好印像,此时再加上出尘叟代林宇出手,若是眼光能杀人的话,只怕出尘叟与林宇二人已经在白傲霜的眼光下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再说出尘叟这里,他将那把傲啸刀拿到手中后,微微看了一眼,眼中射出一道精芒,他以前听说此刀如何如何好,但拿到手中时才发现,闻名不如见面。 这件法宝远比传闻中的要好上许多,虽说出尘叟不缺法宝,但手中这件依然让他不舍。 再看了两眼之后,出尘叟便做出了决定,用灵力将那把傲啸刀包裹了几层,阻断了白傲霜与法宝的感应后,这才带着一缕不舍的神情交给了林宇。 林宇将那把傲啸刀拿到手中时,放在手收掂了掂,这件法宝比起他以前所用的法宝来,都要轻上一些,许是材质和打造手法不同的原因,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说实话,对于法宝,林宇并了解的并不多,更不要说看出这件法宝的优劣,就是看出优劣,他也不会在意,他只是想给白傲霜一个教训,并非是想将其法宝据为已有。 林宇将那件法宝看了一眼后扔入了储物袋内,做完这一切,仍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坐回了原处,再次拿起茶杯,眯缝着眼睛品起了茶,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白傲雪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林宇略行了一礼,悠悠的开口道:“刚才之事,是我这不懂事的弟弟不对,还望林城主大人大量,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白傲雪对林宇说完后,转头向其弟白傲霜厉声开口道:“傲霜,还不快向林城主道歉!就连出尘道友尚且让其三分的人物,岂是你能惹的起的?” 白傲雪的话说完后,坐在林宇身边的出尘叟眉头皱了皱,又迅速平复了下去。 林宇听到白傲霜的话,不由的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眼前这女人的一番话,看似说的仿佛是刚才发生的实情,其实是在挑拨离间,可谓是字字诛心。 若眼前的出尘叟是心眼小些的人,必然会将矛头对向他林宇,林宇的眼角向出尘叟微微扫了一眼,在他眼光瞟向出尘叟时,出尘叟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眼光一般,将头微微向林宇的方向转了转。 听到白傲雪的话后,白傲霜并没有按照她的话去做,反而将脸转过一边去,低声嘟嚷着:“又不是我的错,为何还要我向他道歉,你不帮我这个亲弟弟反而去帮这个到我们明辉岛上撒野的外人。” 听到白傲霜的话后,林宇和出尘叟的眼光也接在了一起,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出尘叟收回目光后哈哈大笑,右手抚着灰色的胡须,左手指着林宇,调笑道:“傲霜所说的是实话,林道友只是来到你们明辉岛上撒野的人而已。” 听到出尘叟的话,林宇只是莞尔一笑,也不生气,轻轻咳了一声。 白傲雪看着眼前林宇与出尘叟的表情,听着两人的话语,知道这次挑拨并未奏效,眉头微微一皱,随后迅速松开,站起身来,走到其弟身边,向其弟怒声道:“林城主是我们岛上的贵客,还不快向林城主道歉。” 听到白傲雪此时再次向其弟提起此事,林定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眼前这白傲雪果真不好对付,这句话后面必然还有后话。 果不其然,林宇的想法还在脑中回转时,白傲雪便再次开口:“出尘道友已是我们这片海域中顶尖的高手,其手下鲜逢敌手。”白傲雪说到这里,向出尘叟微微一笑。 这世上恐怕没有不喜欢听好话的人,出尘叟当然也不例外,听到白傲雪的话后,出尘叟虽说并未在脸上表露出那种极开心的表情,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出尘叟的兴奋之情还未落下时,白傲雪的声音却再次传来:“但出尘道友这样一名高手却败在了林城主这样一个名不传之人手中,由此可见,林城主实是隐藏的高手。”白傲雪话音落下后,再次向林宇和出尘叟二人看去。 听到白傲雪的话,出尘叟的表情再次凝固在了脸上,他冷冷的看了白傲雪一眼后,再看向林宇的表情时已不再平和。 白傲雪看到出尘叟的表情后,脸上不动声色,再次接着刚才的话道:“出尘道友不只是败了,而且还要替林城主出手一次,想必,这在了尘道友的修真生涯中,代人出手的次数,一只巴掌也数的过来吧?” 出尘叟的脸色已黑了下来,白傲雪却犹如没有觉察到一般,接着刚才的话说道:“百且是替林城主这样年轻的后期之秀出手,想来还是头一遭!” 白傲雪最后这句话如同重重的扇了出尘叟一巴掌,言外之意不外乎说:你这样修真多年的人竟然还输在了这样一个修为比你低,修真时间比你短的人手上,你这么多年修真修的是不是修到了狗身上去了? 出尘叟此时的脸色难看无比,瞪视着白傲雪。 白傲雪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装傻充愣的迎着出尘叟的目光,与出尘叟对视着,反问出尘叟:“难道出尘道友认为我说错了吗?” 出尘叟收回了目光,声音极其平静的开口道:“没错,你说的没有错,都是事实。” 出尘叟说完后,将头转向林宇,声音干涩的开口:“林道友今日所赐,老朽牢记在心,今日就此别过,林道友还请多多保重!”说完之后,便不再停留,转身向着门外而去。 出尘叟临走时扔下的这句话虽说不温不火,但明显的与林宇之间拉开了距离,并且最后那句多多保重的意思很值的让人揣摩。 看着出尘叟的背影,林宇陷入了沉思中。 第二百零五章 蕴宝之地 白傲雪冲着出尘叟的背影挽留道:“出尘道友何必这么急匆忽?我等几个也是难得聚到一起,若无他事,还请出尘道友与我等交流交流修练心得!” 出尘叟头也不回,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直到出尘叟的声影完全消失后,林宇这才开口,对白傲雪道:“不知白城主这是何意,一定要在我与出尘道友之间架起梁子?”说话时,一双眼睛看着白傲雪。 听到林宇的话后,白傲雪摆出一副不懂的样子,开口道:“不知林城主所说的这句话是何意?还请林城主说的再明白些。” 林宇听到白傲雪的话,只是用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并不开口,脸上写着: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别装了。 白傲雪在林宇的目光没维持多久,突然转头向其弟白傲霜开口道:“傲霜去外面看着点,我与林城主有要事相商,若是出尘叟折返回来,立刻示警。” 白傲霜听到白傲雪的话,也不多问,迈步向外走去。 林宇看着白傲霜的背影,直到白傲霜的向影消失在门外后,林宇这才转过头来,一脸正经的向白傲雪开口道:“无论有什么事情,白城主还请先回答林某一个问题。” 林宇的话音落下,白傲雪便开口道:“林城主是否要问傲雪怕你和出尘叟走的过近吗?” 果然是聪明人,林宇眼中闪动着一丝欣赏,点了点头,身体向后靠了靠,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下,静等白傲雪的答案。 看到林宇坐好后,白傲雪这才慢慢的开口:“不知林城主对于出尘子了解多少呢?”白傲雪刚刚开口抛出了一个让林宇无法回答的问题。 听到白傲雪的问题,林宇沉默了下来,对于出尘叟他并无一丝一毫的了解,二人之间不要说交情,用萍水相逢来形容都有些过了,何谈了解? 白傲雪看了林宇一眼,接着说道:“我姐弟二人与这出尘叟打了几十年交道,对其性格、作风或许了解的不深,但还是知道一些的。” 林宇淡淡的哦了一声后,开口道:“那劳烦白城主说来听听。” 白傲雪看到林宇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也不往心里去,无论是许,与别人相淡甚欢时却给另一人挑拨离间,心情自然不会好。 白傲雪接着刚才的话,开口道:“出尘叟其人,表面看起来慈眉扇目,实则不然,其外松内忌,为人最是心狠手辣,虽说他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去尽力完成,但却只是有一有二,不可能再三再四。”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睁双眼,眉头挑了挑,开口道:“此话怎讲?” “凡与他打过交道的人,最后不是横死便是神秘失踪。”白傲雪一字一顿的说道。 白傲雪的话声落下后,两人尽皆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阵,林宇向白傲雪开口说道:“出尘叟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你先前给我所提,关于那海眼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白傲雪看了林宇一眼,说道:“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多年前,我们岛上来了一名被人追杀的女修,恰好被我遇到,便将其救到城主府,但那女子最后还是不治身亡。”说到这里,白傲雪的脸上现出一副怪异的表情。 林宇身体向前倾了倾,静等下白傲雪的下文。 白傲雪愣了一阵后,接着道:“在那女修香消玉陨前,她才说出她的身份,原来他是别岛上一名高深修士的侍妾,但那修士却被门下弟子所暗算而亡。” “靠山已倒,依附于他的那位侍妾的下场也不会好过,那修士手下的门人自然不会放过那位女修,飞天入海将那女子一路追杀,在那女子眼看着走途无路时,便逃到了我们明辉岛,我在海边遇到那女修时,她昏死在了海边……” 林宇耐着性子听白傲雪啰七八嗦的说了一大堆,在他昏昏欲睡时,白傲雪这才切入正题。 “在那女子弥留之际,感念我的相救之恩,于是便将一个古旧的羊皮卷交给我,告诉我说这羊皮卷中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在我打开羊皮卷时才发现,那羊皮卷上的字并非是现在我们所用的文字,根本就一个都不认识。” “此后,辗转多年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这文字是上古时候修士所用的文字,虽说并未全部译出是何意思,但有一句话却极其清楚——海眼之下,蕴宝之地。” 听到这里,林宇的脸上显出一些好奇,开口道:“海眼之下,那白城主又怎么知道海眼在什么地方?”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开口道:“我姐弟二四方打听,又多次出海,亲涉险境之后,最终才在内海中找到了一块疑似海眼的地方。” 白傲雪说到这句话时,脸上现出一些疲倦之色,似乎又身临在海中漂泊的日子。 对于白傲雪脸上的表情,林宇并未在意,但白傲雪的话却让他有些不解,他向白傲雪开口问道:“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块地方,那白城主姐弟二人何不就此进去拿了里面的宝物?” 听到林宇的话,白傲雪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开口说道:“若是我姐弟二人能够拿到宝物的话,又何必找林城主来呢!” 林宇一脸茫然的说道:“承蒙白城主看的起林某,既然白城主姐弟二人联手都无法进去的地方,只怕林某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林宇说完后,摇了摇头。 白傲雪看着林宇,郑重的开口道:“林城主所修练的灵力可是双属性?”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心中不由的一动,面色也转冷了下来,语气中不含一丝感情的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不知白城主又是从哪里听到这些的?” 白傲雪摇了摇手,开口道:“林城主不要误会,并非傲雪有意窥探,而是据傲雪观察,林城主法术所变幻的冰芒中似乎除了带有一些水属之外,另外还有一股萧杀之气,所以,大胆推测,林城主所修功法的灵力是双属性。”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这才释然,但心里却总觉的哪时不对。 第二百零六单 夏候瀓 随后白傲雪再次开口道:“而据我姐弟二人猜测,想要进内藏宝之地,必须要有身具两种灵力之人方能打开,所以,傲雪在此诚恳的邀请林城主同往,并且,傲雪以道誓保证,此去进入埋宝之地的收益由林城主首先挑选一成半。” 这样的条件已经极尽诱惑,此刻仿佛一大堆闪烁着光芒的法宝材料在向他招手一样,只要他点点头,便能从其中优先挑选一成半。 林宇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宝物虽好,但也要能拿到手中才对,能够顺顺利利的拿到宝物,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若是拿不到宝物,那时候,只怕说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将这些分析清楚后,林宇这才开口道:“只怕林某能力有限,许是无法助白城主进入那宝葬之内。” 听到林宇并非是一口回绝,白傲雪心中倒是安静了下来,他开口向林宇道:“若是因为林城主的修为不够而无法进入藏宝之地,傲雪绝不会有一丝一毫怪罪林城主,此行我等向人就权当是游山玩水罢了。” 听到白傲雪如此说,林宇便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如此说来,林某便舍命陪白城主走上一趟吧。” 听到林宇答应同去,白傲雪虽然脸上依然波澜不兴,一副无喜无悲的样子,但心中此时却是一阵狂喜,只要将那宝藏的门打开,其内的东西如何分配,那时还不是自己姐弟二人说了算,大不了将这林宇抺杀了便是。 这便是初出茅庐,还在成长的林宇与那些老江湖的区别了,林宇想到的是若是无法进入其内,对方会不会与自已翻脸。 实则是他想错了,若是无法进入那里,白家姐弟依然还会将他当做座上宾,若是进入了那里,他的使命便已完成,白家姐弟自然是将其除之而后快,哪里还会真的分其那一成半的宝物,更直白一点说,白傲雪一直以来,将林宇根本就看做是一件工具。 而白傲雪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对工具讲什么仁义道德的,哪怕这件工具是一件活物。 白傲雪为林宇大概讲了一番海眼周围的情形后便告诉林宇,只要另外一人到来后,大家便可以出发。 随后两人又闲谈了起来,白傲雪向林宇讲了一些异人异事,还有一些修真传闻等等,但白傲雪绝口不提林宇与白傲霜之间的事情,对于那把傲啸也,也似乎忘记了还在林宇手里。 事情既然已商定,当天晚上,林宇便在明辉城城主府内住了下来,静等着向海眼进发日子的到来。 就在林宇来到明辉岛上的第三天,白傲雪为他引见了此次同行的另一人——一名叫夏候瀓的女子。 怎么又来个女子?带着疑惑,林宇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 只见眼前的女子乌发如瀑,脸型稍稍有些削瘦,双眼如同两潭秋水,见林宇向自己看来时,琼鼻下的一张樱桃小嘴带着一丝俏皮微微向上翘起,身着一身水绿色裙装。 这女子的五官分开看是,并不出众,但组合在一起时,却又是另一番姿容。 林宇看到夏候瀓的第一眼时,心跳猛然加速,似乎在那她身上有一股无形的磁力在吸引着他,让他不由的呆立在了当地,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至于白傲雪说了些什么,他倒是一句也没有听清。 看到林宇呆呆傻傻的样子,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俏皮的笑,樱唇微微开启,如同黄鹂初啼的声音缓缓传出:“是不是我的脸上有花?居然让你这样盯着看?” 听到女子的话声,林宇陡然回过神来,脸色红了红,迅速将头低下。 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显然这样盯着某个女子呆看,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情。 林宇轻咳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失态,向女子拱手行礼道:“明光城林宇刚才失礼处还望姑娘海涵,敢问姑娘芳名?” 听到林宇这句话,白傲雪的额上升起一层黑线,伸手抚住了额头,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他第一次明白,居然有人可以花痴到如此程度。 莫非这林宇打小是吃斋念佛的,没有见过女子吗?白傲雪不仅开始这样怀疑。 林宇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夏候瀓的身上,对于白傲雪的动作根本就不关心,也无睱去关心。 夏候瀓看到林宇的样子,展颜一笑,伸出纤纤玉指,绕着一团头发,轻启樱唇,开口道:“小女子夏候瀓见过明光城林城主。” 听到眼前女子的姓氏时,林宇微微一愣,姓夏候?这个姓氏他以前似乎听到过,但就是一时半刻想不起。 在林宇想着心事的时候,夏候瀓一脸饶有兴趣之色的样子看着林宇,似乎想从林宇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过了一阵,见林宇还不说话,夏候瀓嘟了嘟嘴,娇嗔含怨的向林宇说道:“喂,大木头,是不是我的名字不好听?” 林宇从那种状态中回过神来,嘴里应道:“不是姑娘的名字不好听,只是林某听到姑娘的姓氏似乎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而已。” 听到林完宇的回答,不只是夏候瀓,就连白傲雪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惊奇,要知道这夏候瀓并非来自与九岛中的任何一岛,而是来自深海内的夏候世家。 说起这夏候世家来,这九岛之上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夏候世家也是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门派,行事极为隐秘,极少在修真界走动,也属于隐秘门派中的一员。 白傲雪也是无意中才与夏候家的这位大小姐交识,而她所得到的那卷羊皮卷上的古修文字也是在夏候瀓的引见下,夏候家帮他破译了大半。 当然夏候家帮他破译这些古修文字并非是没有条件的,对于上古修士的宝藏,还是这些上古传下来的家族最懂,所以,他们开出的条件便是——无论何时寻宝,必须要有他们家族的人陪同,并且,所得的宝物,他们须得三成。 所以,这次便派来了白傲雪的熟人——夏候瀓。 在白傲雪和夏候瀓的目光下,林宇抬起了头,看到两人的目光时,林宇一脸茫然,难道,刚才又说错了什么? 第二百零七章 预谋 就在林宇对着两人的目光疑惑时,夏候瀓微笑着却开口道:“哦,不知道林城主是如何得知我夏候家的?” 林宇看着夏候瀓的笑,听着夏候瀓的声音,开口道:“似乎是多年以前听到的,但到底具体是何时何地就想不起来了。” 夏候瀓听到林宇的说法后,也别无他想,只是淡笑道:“想来林城主也是听门内的前辈提起吧,想必林城主必然有些来头,不知林城主出身何门何派?” 看着夏候瀓的一颦一笑,林宇只觉的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在他的眼中,世界上所有的色彩都汇聚到了眼前这女子的身上。 听到夏候瀓的问话,林宇脑中一热,差点便将自己由烈阳门所在之地说出口,还好发现的早,及时收口。 夏候瀓还在等着林宇回答时,一道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夏候大小姐来了,为何却不通知于我?” 听道这道声音,夏候瀓的眉头皱了皱,开口道:“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罢了,哪里敢劳烦白公子。” 夏候瀓嘴里的那位白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傲霜。 不知为何,林宇听到白傲霜对夏候瀓所说的话后,心里便一阵不舒服,他抬头向白傲霜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白傲霜正一脸堆笑的向夏候瀓走来。 白傲霜走到夏候瀓的身边后,一脸笑意的道:“夏候大小姐长的是越来越水灵了,自上次一别,可让我好生牵挂,夏候小姐既来到了明辉岛上,还是多盘桓数日再走,也好让我这个岛主多矩主之谊。” 夏候瀓听到白傲霜的话后,微微向林宇身边移了一步,淡淡的开口道:“盘桓就不必了,正事要紧,以后若有机会,再到明辉岛上后必定会叨扰你姐弟二人,到时还请不要嫌弃才好。” 听到夏候瀓的话后,白傲霜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语气中满是落寞的开口道:“就知道瀓儿妹子又是用这句话来敷衍我,唉!自古多情空余……” 听到白傲霜的话后,夏候瀓的俏脸变色,冷冷的打断了白傲霜的话:“还请白公子自重,小女子虽说并非什么大门大户人家出身,但闺名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乱叫的!” 听到夏候瀓的话,白傲霜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他喃喃的开口道:“你我本就一见如故,何必这么见外,你大可以直呼我的名子……” 白傲雪听到其弟的这番言语,不禁怒喝道:“傲霜,你还要不要脸了?哪有只见过几次面便直呼女子闺名的道理,你若是真喜欢夏候小姐的话,大可以想办法去赢得他的芳心。” 白傲雪的这番话给其弟找了个台阶下,又顺便告诉了夏候瀓一件事:我弟弟喜欢你。 夏侯瀓听到白傲雪的话,脸色依然冷冰冰,啐了一口道:“白姐姐就知道胡说八道,比我好的女子多的是,你这宝贝弟弟又如何能看上我这丑八怪,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说完后,斜视了林宇一眼,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白傲雪看到夏候瀓的样子,向白傲霜摇了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看来你没戏,早点洗洗睡吧,别再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了。” 林宇看到白傲霜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背起双手也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白傲霜听到林宇的笑声后,想到刚才好一幕一丝不落的落在了林宇眼中,一张脸皮涨的通红,双眼中喷射着一道怨毒的怒火。 这林宇难道是自己命里的剋星吗?不只是在两人比斗时压制着自己,就连自己向夏候瀓讨好时出丑的一幕都一丝不落的落在了林宇中。 这一切让他有种深深的搓败感,感觉在林宇面前抬不起头,想要洗涮这一切,唯一的办法便是将林宇击败,踩在脚下,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重新找回自信。 白傲雪看到其弟的眼神,又如何不知道他心里的心法,她微微的摇了摇头,对白傲霜低声道:“还要靠他帮我们拿到那些宝物,等拿到宝物后,你随便怎么炮制他,我都会帮你,只要做的隐秘些,不留下痕迹就行了。” 白傲霜听到白傲雪的话后,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他也压低声音道:“一切全凭姐姐做主。” 这还只是个开始,白傲雪后面一句话让他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 白傲雪声音比刚才压的更低,轻声道:“还有那夏候小妞吗?你不是喜欢她吗?”说完后一双眼睛看着白傲霜。 白傲霜听到白傲雪的话后,两眼放光,忙不迭的点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道:“姐姐可有办法让傲霜娶她过门?” 白傲雪看了这个弟弟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娶她过门那是没可能了……” 白傲霜听到这里,不由的神情又低落了下去。 “……但我可以想办法将他擒下,让你二人做几天露水夫妻。”白傲雪不紧不忙的道。 白傲霜听到白傲雪的后半句话,似是思索了一番后,这才意兴萧索的道:“只是做几天走露水夫妻呀,我还以为能和瀓儿妹子能生活一辈子呢?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呀,空余恨!” 白傲雪听到白傲霜的这番言语,脸色难看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个蠢货,你知道我们将他两人杀死,是冒着多大的危险?若是一个不小心,不要说你我二人,就连整个明辉岛都会跟着陪葬,甚至,就连这九岛也别想有安宁日子过。” 听到白傲雪的话,白傲霜这才回过神来,心里也不由的一阵阵后怕,没有哪个人不怕死的,特别是落在那些门派的手里,指不定会用什么方法来折磨。 想到这里,白傲霜忍不住打了个突,悄悄的问白傲雪:“若是让他们背后的势力查出来了呢?” 白傲雪的眼中透出极为自信的光芒,自信的开口道:“你放心,他们绝对查不出来,到时只说他二人不合,在互欧中身亡,做出一副相互打斗的假相便可。” 第二百零八章 三族之战 夜幕降临后,天空只挂着稀稀落落的向颗星星。 林宇盘膝坐在房中,却根本无法入静,夏候瀓的倩影在他脑中一遍遍的闪过,使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打坐。 江东流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燥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哟,林小子是不是让那个夏候小丫头把心给沟走了?但这夏候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夏候家不是好惹的主,那他江东流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这夏候家由江东流所在的时期便已存在?林宇向江东流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江东流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大概给你说说吧。” “这夏候家据说是上古传下来的修真世家,古修士就算修真也对血缘,这些看的比较重,都是家族式的修行,并非像现在这里,师传徒的形式。” “上古的修士不像现在,修行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着这个家族能否在那个恶劣的环境下延续下去。” “在那个时代的大背景下,不知有多少强大部落已经消失,更不要说这些小上许多的家族了,人人都想活命,人人都想活的更好,所以,不得不提高自己的实力。这才有了那些才智高绝方辈悟出了这些修练法门。” 原来,人类最早修练是为了生存。可这个世界上似乎很难再有什么比人类更加聪明,实力更加强横了呀? 林宇再次问出这些问题时,换来的是江东流的嗤之以鼻,江东流说道:“人类最强横吗?那只是你坐井观天的说法,你还记不记得明光岛上的那头夔牛?你觉的那头夔牛的实力如何?” 林宇默然的点了点头,嘴里嗯了一声后说道:“那头夔牛的实力很强,强到就连李傲那样的修为也只与那头夔牛在伯仲之间。” 江东流笑了一声,悠悠的道:“那头夔牛应该刚脱离幼体期,刚进入成长期不久,若是那日出现的是成熟期的夔牛,只怕你等几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几个来回冲突,你们便会被轰杀成渣。” 听到江东流的话,淡淡“哦”了一声,显然对于江东流的话半信半疑。 江东流不以为意,接着开口道:“若你说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横的物种,那就大错特错,这纯属是人类中没有见识之辈坐井观天的说法。” 林宇还想反驳几句时,江东流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妖族?有没有听过魔族?凡能修行的妖族几乎个个都是天才绝智之辈,特别是那些能够化形的妖,其修行资质之高,绝对令人类中那些所谓的高资质之辈为之汗颜。” 林宇听到这里,脑中微微一动,开口问道:“请问江前辈一句,那妖兽和你嘴里所说的妖族有什么关系没有?” “什么叫我嘴里所说的妖族?妖族本就存在的。”江东流不满的说道。 过了阵,等气平顺了一些,江东流这才再次开口:“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林小子。” 林宇翻了翻眼皮,开口道:“刚才您老人家说到妖族本来就存在的。” 江东流接着道:“哦,对,话说这世界上的天才地宝本来就这么多,人类、妖族、魔族,这三大族本为了生存,都在拼命的获取,所以,三族之间就不得不交战。” “人类虽聪明,但人类却是最贪得无厌、也是最反复无常的族群,当妖、魔两族举族来袭时,人族自然会团结起来与其它两族交战。” “妖族最是团结,魔族最是残暴,其间,三族之间虽说互有胜负,但人类却是败多胜少,最后,不得已下,人族派出使者与妖族交涉,与妖族联合起来打压魔族。” “将魔族击退后,人类却又出尔反尔,并没有兑现给妖族的承诺,反而与妖族反脸,掠夺妖族地盘里的资源,进一步压缩妖族的生存环境。” “不得已之下,妖族发动所有的种群,与人类一番大战,彼此都元气大伤,幸运的是魔族内部发生内讧,要不然的话,人类和妖族恐怕那时都已灭族。” 说到这里,江东流停了下来,沉默了下去,不再开口讲话。 “那敢问江前辈,这件事情你可曾参与?为何你知道的如此清楚?”紫时的林宇不在纠结于夏候家的事情,反而将话题转向了当年的三族大战。” “呵呵”江东流笑了起来,随后才开口道:“三族大战发生的时间并不长,就在万年之前,而我恰好参与了整个大战,这场大战前后持续了两百年之久。” “而就在那场大战中,人类修士全出,最后幸存下来的约只有两成左右,而大部份部落都在那场战争中灭亡。” “而人类击退妖族后,仅盛的这两成修士劣根爆发,互相吞并,所以,最后就连那些世家也在内战中消磨完了,而这夏候家曾给有我一位相识之人,所以对于夏候家我便知道一些。” 林宇听江东流再次提起夏候家,便不由的开口问道:“江前辈那就是与夏侯家渊源了?” 江东流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夏候家只所以能在那场大战中保存下来,老夫当年也出过一些力,但是……”但是什么,江东流却并不往下说。 林宇满腹疑惑,胃口此时被吊起,不由的开口问道:“但是什么?” 江东流有些意兴索然的说道:“没有什么,你也莫要再问,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现在只能提醒你,夏候家不是好相于的,无论你是真喜欢那个夏候丫头还是逢场做戏,你都好自为之吧。” 江东流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便沉默了下去,林宇呼喊了几次也不见他开口,只得不了了之。 林宇站在窗前,双眼空洞的看着窗外,脑中不断回荡着刚才江东流给他所说的那些话,不知道当年三族的大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景像,也不知道夏候家与江东流之间有哪些恩恩怨怨,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江东流对夏候家根本就不喜。 在林宇想着这些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第二百零九章 交谈 林宇回过神来,开口问道:“谁?” 门外却无人回答,反而敲门声却更响了一些。 谁呀?只是敲门却不出声,林宇有些不悦的向门口走去,当他拉开门时,一张俏脸出现在了眼前——站在门外的不是夏候瀓还能是谁! 夏候瀓没来时,林宇在脑中将她思来想去,心中似有无数的话要对她讲。此时看到夏候瀓那张笑意盈盈的俏脸时,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宇站在门口,与夏候瀓对视着,双手似乎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是搓来搓去的嘿嘿傻笑着。 夏候瀓看到林宇的样子,先是一阵错愕,接着一阵好笑,翻了翻白眼道:“难道这就是林城主的待客之道?若是林城主不方便的话,本姑娘这便回去了。”话声落下后便准备转身离去。 听到夏候瀓要离开,林宇不由的心里暗暗着急,急急开口道:“方便方便。”话说完后却还是站在门口,并未挪动半步。 夏候瀓收住脚步,转过头来看了林宇一眼,眼中带着戏谑之色,微笑着开口道:“难不成林城主不请我到房内去坐坐?是不是房内藏了漂亮的女子?” 听到夏候瀓的话后,林宇脸色有些发红,急的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有的,还请夏……夏候小姐不要误会。” 夏候瀓看着林宇,“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道:“你房间里藏不藏其它女子与我没有什么关系,还请林城主莫要解释了。” 在夏候瀓的笑容中,林宇只感觉心脏跳的更厉害,夏候瀓的笑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朵绽放的花美丽花朵,甚至在瞬时,他感所处的并不是黒夜,而是白天。 夏候瀓花枝乱颤的笑了一阵后,收起了笑容,向林宇所在的房间内走去,边走边笑嘻嘻的道:“我倒是想要看看,林城主房内到底藏了个什么样的女子?” 对付女子,林宇本就没有经验,遇到夏候瀓这样的刁钻女子他更是遇到了剋星,在这女子面前显的笨拙无比,甚至,连大脑都忘记了思考。 夏候瀓边向里边走去,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宇居住的房间。 打量了几眼后,在房中的蒲团上坐了下来,一双妙目看着呆站在那里的林宇,指着一边的另一块蒲团对林宇开口道:“林城主莫要客气,坐吧,就像到了自己的住所一样。”说到后面时,她自己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林宇嘿嘿的傻笑了几声,依言在那块蒲团上坐了下来,但坐下后却不知手该往哪里放。 江东流的声音在林宇的脑中响起:“笨的和猪一样,没和女人单独相处过吗?” 听到江东流的话,林宇却不如该如何回答才好,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林宇脸上的表情落在了夏候瀓的眼中,夏候瀓的眼皮微不可察的动了动,脸上带着些微忧色开口问道:“林城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女子我还略懂一点药石之道,要不要小女子为林城主瞧瞧?” 夏候瀓话声落下便向着林宇身边走去。 看着夏候瀓向自己移步走来,林宇心中又是期盼又有些紧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意之中他看了一眼窗户,便向夏候瀓开口道:“林某没有大碍,只是有件事情想要问问夏候小姐。” “哦,居然还有林城主不知道的事情,不妨说来听听,若是小女子知道的话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随着夏候瀓的声音响起,身体停了下来。 林宇站起身来,向窗口踱去,走到窗口处停了下来,双眼看着窗外缓缓开口道:“不知夏候小姐可否知晓,这地下城常年见不到日月之光,为何却有日月光华,天空景像?” 林宇话落下,夏候瀓也走到了窗前,站定身体后同样探头向着窗外看去。 窗户本就不大,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林宇甚至能够感觉到夏候瀓身上的温度,鼻端闻着夏候瀓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他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林宇此时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将时光留住,永远只留在这一刻。 夏候瀓向窗外看了一阵后,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微笑着向林宇问道:“林城主这是在考究小女子吗?外面能看到的日月星光全都是用阵法折射而来,只要是修真界中稍有常识之人尽皆知晓。” 林宇听到夏候瀓的话一愣,同时想到了一件事情——究竟是他以前所在地方的阵法落后,还是这沧茫海中的阵法更强一些? 看到林宇站在那里愣神,一副思考的样子,夏候瀓开口中道“难道林城主对与这种阵法不是很了解?”说话音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林宇。 若是在夏候瀓面前丢脸,这是林宇不想看到的,想想也附合常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丢脸。 所以林宇伸手摸了摸头发,拿腔作势的开口道:“若论起这阵法,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御,消耗巨大的人力物力来架设这样一套只能看不能用的阵法实在是一种浪费。”说完后还摇了摇头。 表面上林宇一句话便说出了这阵法的作用,并且点明了这阵法的耗资甚巨,显然对于阵法上的造诣也不低。 实则不然,林宇刚才以为江东流能够告诉一些关于这些阵法的信息主,谁知道江东流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根本就不理他。 无奈之下,林宇只得自己连蒙带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平静,实际上一颗心突突狂跳,差点没从胸腔跳出来,生怕牛皮给夏候瀓捅破了。 此时夏候瀓双眼冒着小星星的看着林宇,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开口道:“听闻卜算子是阵法高手,没想到林城主在此道上的造诣不输与他。” 听到夏候瀓如此说,林宇脸皮一阵阵发烫,究竟是真有造诣学是连蒙带猜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林宇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便正了正脸色,轻咳了一声,准备问夏候瀓的来意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第二百一十章 孤男寡女 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林宇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好不容易单独和夏候瀓相处,却有人此时打扰,他要是能高兴的起来,那才见鬼了。 林宇用略带着不悦的口吻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白傲雪的声音:“深夜来访,有事情相告,还望林城主开一下门。” 听到白傲雪的声音,林宇转头看了看夏候瀓,夏候瀓却将脸转到一旁,开口道:“傲雪姐姐来找的是你,你看我做什么?” 林宇苦笑了一声,道:“你我二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是给他人看到了难免说三道四……” 听到林宇的话,夏候瀓猛然转过身来,冲着林宇冷冷一笑,将他说了半截的话打断:“原来你是怕我在这里让白城主看到了误会!原来是这样,好,我这便走。” 夏候瀓说完后,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林宇连心拦到了夏候瀓的身前,开口道:“我不是这样意思,我是怕他误会了,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夏候瀓将林宇的胳膊向外一推,板着一张脸开口道:“我又和你不熟,既然你怕别人看到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却又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夏候瀓的话,林宇脸现尴尬之色,展开的双臂继续伸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在林宇犹豫着究竟是将夏候瀓留下还是放任夏候瀓离去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若是林城主不方便的话,傲雪明天一早再来。” 就在白傲雪说话的功夫,夏假瀓一把推开林宇的手臂,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夏候瀓一把将门推开,已转身离去的白傲雪听到身后的门响又转过身去,当他看到一副气哼哼样子的夏候瀓由林宇房间内走出来后,脸上闪过一丝讶然,接着脸上闪过一丝愤愤不平之色。 林宇刚刚走出门口时,白傲雪便不阴不阳的开口说道:“怪不得林城主没有时间为我开门,原来是另有要事在身。”说完便转身向前走去。 白傲雪走了两步后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开口说道:“哦,对了,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之时,我们便要出发,既然夏候小姐在这里,我就不另行通知了,两位早些休息吧。”说完后便向前走去。 听到白傲雪那句“两位早些休息”的话。夏候瀓转过身,向站在身后的林宇狠狠的剜了一眼,跺了跺脚,恨恨的说道:“现在让白姐姐误会了,你满意了?”说完后同样头也不回的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林宇此时一个人站在房间门口,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由的苦笑了起来,自己一直怕给白傲雪误会才没开门,夏候瀓自己把门打开后白傲雪才说出那番话。 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能算在他林宇的头上?本就对付女子没有经验的林宇此时只觉的头大无比,他既想不清楚也无法理解夏侯瀓为何无缘无故的发火。 林宇还在茫然理不清头绪时,已走出十多步的夏候瀓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林宇微微一笑,开口道:“早些休息!” 林宇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夏候瀓又继续向前走去。 呆呆的在外面站了一阵,林宇叹了一口气,转身向房内走去。 这一夜,对于林宇来说,漫长且又难熬,根本无法入静,只得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中,却又无法入眠。 天色发亮时,房间外再次想起敲门声,林宇站起身来,淡淡的应了一句:“来了。” 林宇走进大厅内,向大厅扫了一眼后,发现大厅中除了白家姐弟和夏候瀓之外,还多出了四人,多出的几人中他唯一认识的只有那名随从,而夏候瀓身后则站着一名强装的大汉,另有二人则跟在白傲雪的身边。 看到林宇走进大厅时,正在与白傲雪谈笑讲话的夏候瀓迅速将脸别过了一边,似乎别一边的风景突然变的极为美丽。 而坐在白傲雪身边的白傲霜看到林宇进来后,却抬起头,双目相着天花板,鼻孔中冷哼了一声,带着蔑视的语气道:“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听到白傲霜的话,夏候瀓转头看向白傲霜,又看了林宇一眼,双眉微蹙,嘴巴张了张,最后却没有开口。 林宇听到白傲霜的话,瞪了白傲霜一眼,在身前的一张椅子坐下后向白傲雪开口道:“白城主,我们何时出发?”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后,扫了林宇一眼后一脸平静的道:“林城主不要着急,先吃早饭,我们边吃边谈,林城主,夏候小姐,请!” 说完后,白傲雪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当先向大厅旁边的走去。 席间,白傲雪抬起头,看着林宇说道:“不知深海之地林城主可否去过?可知道海内的危险?” 若说去过,他确实没去过,若说没去过吧,他们必然会对他的身份起疑,这该如何回答呢? 林宇不慌不忙的低头喝了一口汤,抬起头后微笑着开口道:“不知白城主在去往海眼那条水路上究竟发什么了什么危险?怪兽?水妖?还是其它危险?” 白傲雪看了林宇一阵,看到林宇一脸平静无波的样子,开口说道:“我等此前经过那条路时,不只是水妖怪兽有,而且有一片地方会让人迷失方向。” “陷入其内,也许一个时晨便能出来,也许要一天,也许要一个月,也要可能要一年,若是无法找到正确的方法,陷入其内一辈子也极有可能。” “哦,无法出来吗?”林宇有些疑惑的问道。 白傲雪点了点头,幽幽开口道:“的确如此,记得上次我们一行三条船,共计十二人同去,在那里陷了整整十天,十天后,无恙归来的只剩下了我们一条船上的四人。 “随后我们又在那迷失之地的外面等了三天,三天后另外两条船上的八人再没有出来,我们便断定那同行的八人已死在了那片海里。” 白傲雪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忧色。 第二百一十一章 海边风波 白傲雪的话声落下,白傲霜接过白傲雪的话头,开口说道:“想要获得,必然就要有人付出,这就叫做有得有失。”说完后,一双眼睛冷冷的扫了林宇一眼。 林宇并非是怕白傲霜,只是不想和白傲霜起冲突,所以听到白傲霜的话,看着白傲霜的眼神,只是摆了摆头,没有说话,全当吹过了一阵风。 看到林宇并不接自己的话,白傲雪眼中闪过一丝洋洋得意之色,如同显摆一样的冲着夏候瀓看了一眼。 夏候瀓看着白傲霜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这一段小插曲发生时,当事的三人谁也没有在意,反而是白傲雪的眼中闪过一丝亮芒,那道亮芒一闪即逝,很快便消失了下去。 吃过早饭后,一行几人便向着海边走去。 还未到海边,远远的便能看到两艘大船极为扎眼的停在港口。 这两艘船比起林宇由明光岛上所乘来的船,不可同日而语,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若说眼前看到的船是真正的船,那林宇由明光岛上带来的船就是小舢板。 远看已极为庞大,走到近前看时,那感觉便只有震憾。 只看眼前的两艘船,长二十余丈,高八丈,宽约四丈,自林宇来到沧茫海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船只,难免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林宇脸上的这副惊异表情被一直暗中留意他的白傲霜捕捉到,白傲霜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大声讥讽道:“唉,有些没见识的家伙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还是要劝一你一句,快滚回你那穷岛上去吧。” 白傲霜说完后,向林宇的方向冷冷的横了一眼。 海边此时不只是林宇等需要出海的几人,还有一些围观的人和搬运东西的船工,所有人听到白傲霜的话停下了手中的活,向林宇一行远远观望着。 白傲霜话语落下后的表情,只是不是个傻子都能知道是专门针对林宇的。 走在林宇身前的夏候瀓听到白傲霜的话,停下脚步,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向林宇脸上看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傲霜此时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他的面子,若他还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他的名声必然会在明辉岛上一落千丈,甚至,他以后会成为这片海域中九岛之上最大的笑柄。 落我面子吗?好,那就看看究竟是谁落谁的面子。 林宇也不说话,一步一步径直向白傲霜所在的位置走去。 林宇每踏出的一步都如同踏在了白傲霜的心头上,白傲霜根本没有估计到林宇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向他发难,眼中满是恐慌,慢慢的向着后面退去。 白傲雪看着两人,一时间只觉的头大无比,他已给其弟白傲霜讲过,在宝物拿到手之前不要惹林宇,更不要触怒林宇,但白傲霜却是不听。 做为姐姐,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外人欺辱,但此时却又不可,一来是他的弟弟做的太过,二来白傲霜自然是因为夏候瀓。 但想要打开那古修的宝藏还要靠林宇,现在和林宇翻脸显然极其不智。 脑中思索了一番后,白傲雪几步走到两人中间,面对着林宇开口道:“林城主莫要动怒,傲霜只不过是无心之举,还望林城主大人不计小人过。” 白傲雪说完后,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林宇,想要从林宇的眼中看出答案。 林宇嘴角微微抽了抽,向白傲雪冷冷一笑,不温不火的道:“还请白城主让一让,这是我与白傲霜之间的事情。”说话间便由白傲雪的身边绕过去。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脸色变的难看了几分,但还是平静着声音道:“林城主此话差矣,无论如何说,白傲雪还是我亲弟弟,若是换作林城主的话,你可会看着一个外人在你面前欺辱自己的弟弟?” 林宇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好,白城主果然说的好,摊上你这样的姐姐,白傲雪还不学坏都难,你现在知道他是你弟弟,此前三番两次你这弟弟用言语挤兑我时,你可曾出言一句?那时你可曾想到现在这种局面?” “我一个人决然不是你姐弟二人的对手,你们姐弟自然可以联手将我轰杀成渣,而且,这是在你明辉岛的地盘上,你们这样做,外人想必也不敢说什么。” 林宇说到后来那句话时,声音变的高亢起来,所有人听到林宇的话后,纷纷议论了起来,甚至有人对着白傲雪姐弟指指点点。 白傲雪眼睛微微向四周扫了一圈后,脸色沉了下来,她再次看向林宇,不悦的道:“林城主真要将这件事情闹大吗?” “不是我要闹大,而是你明辉岛想闹大,我只是接下而已。”林宇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冷冷的说道。 白傲雪闭上眼睛,深深出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道:“不知林城主要怎样才肯罢休?” 林宇扭头看向一边,极平平静的说道:“并非是我要怎样,而是你这宝贝弟弟要怎样,一直以来,是他在与我缠杂不清,而并非是我与他纠缠不止,今天他要给我一个说法。” 林宇话声落下后,猛然转身,食中二指并起,向着白傲霜遥遥一指,而他身上的气势也随着这一指指出变的冷厉起来。 随着林宇的一指指出,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劲气随着他的指尖传出。 林宇的一指虽然只是隔空而去,但白傲霜猛然之间只觉着身前压力在增,脸色变了几变,在出尘叟面前也没有的感觉怎么可能会在林宇身上出现?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莫非,未战便早已心怯?不战而怯,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意味着什么,白傲霜极为清楚。 白傲霜努力压下心中纷呈的思绪,收紧心神后,与林宇遥遥相对。 林宇转过头,与白傲霜对视了一眼,淡淡的开口道:“白傲霜,出手吧,若你对自己一个人没有把握的话,完全可以请你姐姐帮你一起对会我。” 林宇话声落下后,右手一挥,一道光芒直向白傲霜射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虎头蛇尾 看到光芒急速向自己袭来,白傲霜心中一突,看来,今天与这林宇的一战再所难免。 赢,则名传九岛,输,则声名扫地,怡笑大方,从此沦为九岛之上的笑话,成为别人的笑柄,这一切,绝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这一战他只能胜不能败。 白傲霜的思绪还未转过来时,林宇发出的那道光芒已到了他身前,他正欲躲开时,却又发现那道光芒有些眼熟,不由的聚精看去。 就在白傲霜仔细向那道光芒看去时,那道光芒慢了下来,到他身前时停止不动。 看清那道光芒里包裹之物时,白傲霜激动了起来,那物品不是别的,正是他的法宝——傲啸刀。 白傲霜伸手将法宝拿到了手中,心头一喜,看来这林宇虽然嘴上硬,但还是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的,这不,现在就将自己的法宝乖乖奉上。 白傲霜看向林宇的眼中更多了些轻视之意,像这种没用的软骨头还是先让他多活几天,等拿到宝物后再让他尝尝本少爷的厉害。 他又将头转向了夏候瀓,见到夏候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林宇的样子后,胸中一股邪火却不知不觉的冒了出来,狠狠的瞪了两眼夏候瀓。 且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再多活几日,拿到宝物之日,便是要你们狗命之时。 一直在远处看着白傲霜的林宇看到白傲霜自拿到法宝后脸色几番变幻,想也想得到此时的白傲霜此时心中必然想着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站在二人中间的白傲雪此时看到林宇将法宝交还给了白傲霜,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又升起一团疑惑,按林宇的性格来看,林宇并非是那种忍气吞声之辈,但此时又为何无缘无故的将法宝交还给了白傲霜? 若说林宇是因为在明辉岛上做一只缩头乌龟,打死白傲霜都不会相信,但眼前实实在在发生的这一幕又如何解释呢? 看着一脸思考状的白傲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林宇微微一笑,向白傲雪说道:“白城主已然看到我将你弟的法宝已经归还与他,若是此时我与令弟之间再发生一场争斗的话,想必令弟不会吃亏的吧!” 直到此刻,白傲雪这才明白了林宇将法宝还给其弟的真正意图,但此时林宇已经将话说到了如此程度,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做为一城之主,总不能再不顾脸面的护着其弟白傲霜吧。 林宇显然看出白傲雪的犹豫之色,淡淡的开口道:“白城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对令弟手下留情的。”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后,看着林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相信他的话,随后转身向着夏候候瀓身边走去,与夏候瀓并排站在了一起。 白傲雪走开后,林宇静静的看着白傲霜,脸上极为平静,一脸无喜无悲的表情,他向白傲霜摆了摆手,淡淡的开口道:“你,出手吧!” 听到林宇的话后,白傲霜先是一愣,接着便恼怒了起来,林宇将法宝送还给他原来不是向是低头,而是向他宣战,将法宝还给他,原来是看怜悯他,认为他手中没有法宝会输的更惨。 白傲霜心中如是想着,看向林宇的眼神变的冰冷了起来,如同两团寒冰一般,灵力向法宝内输去,法宝上微微亮起光芒。 眼见白傲霜法宝上的光芒越来越亮,突然,法宝上亮起的光芒猛然暗了下去,白傲霜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的极为难看。 直到此时,他在发现,法宝内禁锢的虎魂比起以前来衰弱了许多,那头虎魂有气无力、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白傲霜的灵力在法宝内探察一番后这才发现,那头虎魂除了在原先的封印内,又多了一重禁锢,这层禁锢虽说并不强,但在他修为达到脱俗后期时却无法打开。 而恰恰就是这几道禁锢,将虎魂的魂力封印了一部份,并且随着时间的加长,虎魂的魂力还将会逐渐的被侵蚀,擦察清楚这些后,白傲霜本已发怒的心里如同泼上了一瓢油。 白傲霜再次看向林宇的眼神已不再是一团冰冷,而是如同两团燃起的火焰,火焰中带头浓浓的杀机。 林宇依然是一副不温不火的亲子看着白傲霜,向对方伸手道:“你是主人,客随主便,你先出手吧。” 站在远处的白傲雪虽然不知道弟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其弟的表情几番变幻,猜测其身上发生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原本对两人之间的打斗就不看到的白傲雪此时急忙站了出来。 白傲雪眼睛转了转,开口道:“眼看就要出海,到达那地方后,我们四人还需同心同力才有可能将宝物拿到手,依我看,两位不若就此罢手言合了吧。” 白傲雪这番话说的极为巧妙,也不说其弟是对是错,也不讲林宇是有理无理。 林宇听到白傲雪的话,略微沉吟了一番,眼皮抬了抬,开口道:“罢手言和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这宝贝弟弟愿不愿意。”说完后向白傲雪看了一眼。 林宇接着道:“林某只有两个条件,一:就此前的事向我道歉。二: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招惹我,离我越远越好。” 白傲雪怎么能不知其弟白傲霜的性格,以白傲霜的性格,若要让他道歉,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白傲雪暗叹了一口气,对林宇说道:“林城主大人大量,想必也不会计较这些,此前的事,一笔带过,我担保他以后再不会骚扰林城主。” 林宇听到白傲雪的话后摇了摇头,悠悠开口道:“他的事,不是白城主所能决定的,有些事情,必须要他自己说出来才能算数,而且,以前的事,他向我道歉了才算结束。” 林宇说完后,伸手召出两把飞剑,飞剑围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不停的飞舞,意思很明显,若是白傲霜不能让他满意的话,这一战必然难免。 看到林宇的样子,白傲雪一时有些头大,转身向白傲霜看去。 白傲霜脸色变了几变,沉默了下去,默默的将法宝收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异声 白傲霜是冲动、鲁莽,但他却并不傻,此前,法宝完好无损时,他还有资本与林宇叫板,勉强还能与林宇搞衡,此时法宝威力减弱,若是再冲上前去与林宇比斗,那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林宇将法宝交还与他,显然也是在给他找台阶下,若他还不知进退的话,那就真应了那两个字——找死。 白傲霜会找死吗?明显不会,因为傻子都懂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白傲霜傻吗?很显然他不傻,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珍惜性命。 白傲霜极其清楚,若是此时还不能与林宇和解,再次刺激林宇的话,他将面临的不仅仅是丢人,极有可能,连命都会丢在这里。 尽管他不愿意服软,但并不是不会,刚才还在臆想着林宇识时务为俊杰的白傲霜此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用到了自己身上,技不如人也唯有如此,留的性命方能以图后起。 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自我安慰了自己一番后,长出了一口气,迈步向林宇走去。 对于向自己走来的白傲雪,林宇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变,飞剑依然围着他盘旋不休,若是白傲霜在中途有任何异动,林宇必然能在第一时间对他发出致命一击。 此时不只是林宇的精神处于亢奋状态,白傲雪更是紧张,生怕自己这弟弟突起发难,在林宇剑下吃了亏,做好了随时营救的准备。 在这种异常的气氛下,白傲霜几步走到了林宇身前,在林宇身前站定后,白傲霜突然双手抱拳,向林宇行了一礼,开口道:“此前是傲霜的错,还望林道友不要往心里去,傲霜以后也决不再主动招惹林道友!” 白傲霜话声落下后,看也不看林宇与白傲雪一眼,转身便向一条船上走去。 白傲雪看了林宇一眼,毫不犹豫的向白傲霜所去的那条船行去。 林宇站在原地呆了一阵,这样的结局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出乎意料之色的是白傲霜竟然能压下心中的火气,更能放下脸面,居然根本毫不争斗的便向他认错;意料之中的是白傲霜一定会向他认错,但那是要经过一番打斗之后。 林宇在原地站了一阵后,向着另一条船上走去。 林宇走过夏候瀓的面前时,夏候瀓向林宇轻轻喊了一声“喂”。 林宇停下脚步,向夏候瀓看了一眼,冲她笑了笑后接着向着船上走去。 夏候瀓看着林宇的背影,蹙起眉头跺了跺脚,随后嘟着嘴跟着林宇向船上走去。 林宇蹬上船没有多久,随着白傲雪船上船工的一声喊,两艘船同时启动,离岸向着深海处驶去。 一轮残阳斜挂在天空,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一道残阳斜铺在水中,随着海水和起伏而颠簸着,一阵碎开,一阵又重合在一起。 远处的天与海交汇到一起,形成一道极长的交织线,在这海天一色的交织中,两艘大船扬着风帆平稳的向前行驶着。 林宇双手撑在脑后,躺在船上看着天空,这已是进入深海中的第八天了,这八天来,过的既平淡而又枯燥,船上本就这么大一点地方,人又少,他每天除了修练便是躺在船上看天空,有时是晚上,有时则是白天。 白天时,他看着天空云彩白云苍狗之间的变幻,夜晚时,则看到的是满天的星辰闪烁。 刚开始时,他只不过修练累了时来消遣时间,连续几天之后,他发现天空的变幻似乎有着某种规则,但究竟是什么规则,他却又说不清楚。 就在林宇躺在船上胡思乱想时,一阵淡淡的香味冲进了鼻中,不用看他便知道,一定夏候瀓来了。 夏候瀓来到林宇身边后,也不说话,只是以手抱膝挨着林宇坐了下来。 这几天来,似乎形成了某种规律,每次林宇躺在船上仰视天空的时候,夏候候瀓都会默默的走到他身边,陪着他,与他一起看着天空出神。 两人谁也不说话,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天色暗下来,星星再次爬上天空时,两人还是保持着那副样子,一动未动。 “喂,你在想什么?”夏候瀓柔柔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林宇眨了眨眼睛,懒洋洋的开口道:“我在想,天上无论是云朵,还是日月星辰,他们每天的变幻是否有规律可偱?” 听到林宇的话语,夏候瀓笑着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修练是躺在这里偷懒呢?原料来你是在这里思考问题呀?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喜欢思考的小伙子。”夏候瀓说到这里时,语气中带着揶揄之色。 “修道修道,不只是要修,而且还要想,要思考。”对于夏侯瀓的揶揄,林宇并不以为意。 听到林宇的话,夏候瀓转过头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林宇身上扫视了一遍后,突然开口道:“我爷爷也说过,道不是修出来的,而是悟出来的,所以就要想,就要思考,他还说,身边万事万物皆有道,万事万物皆是道。” 听到这里,林宇的心中一阵震憾,嘴里轻轻的念着:“万事万物皆有道,万事万物皆是道。 果真是这样吗?” 昏暗的星光下,夏候瀓看着林宇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喂,干嘛总是重复我的话?还是什么果真是这样?” 林宇突然转过头来,一双眼中闪着亮光,盯着夏候瀓的脸,直到夏候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时,林宇这才开口向夏候瀓道:“你爷爷还说过什么?” 夏候瀓听到林宇的话后,猛然抬起头来,眼中闪动着一丝不满,愠怒的开口道:“什么我爷爷说过什么?我爷爷说过很多,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话声落下后便站起身来,嘟着嘴转身准备向着船舱走去。 林宇看到夏候瀓不愿意说,并且还有些生气的样子,他原本就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此时也顾不得规避什么男女之嫌,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便按在了夏候瀓的肩上。 夏候瀓晃了晃身体,嗔怒的道:“你做什么呀,放开我。” 听到夏候瀓的话,林宇还未做出任何反应该时,突然传来一声似笑非笑,而有极其诡异的声音。 第二百一十四章 突变 林宇听到这道声音,心中一紧,脸色微变,这道声音来的太过诡异,而且那道声音似乎是由天上传来,他根本没有听清那道声音由哪个方向传来。 夏候瀓听到那道声音后俏脸刹时变的没有血色,转过身来,将林宇的左手手臂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身体轻轻擅抖着。 就在这时,那“桀桀”的笑声再次由四面八方传来。 夏候瀓的身体身林宇靠的更近身,将一张俏丽的小脸紧紧的伏在林宇的胸前。 此时软香温玉满怀,林宇却提不起任何心思,他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夏候瀓的肩头,轻声在夏候瀓耳边说道:“不用怕,有我在。” 听到林宇的话语,夏候瀓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一些,但一双手依然紧抱着林宇的手臂不放。 林宇任由夏候瀓抱着,抬头看着头顶,冷声喝道:“不知哪位道友在此,还望出来一见!” 林宇将那句话用灵力送出,声音远远传了开去,声音消失后,只有海水的哗哗声和海风刮过的声音,却并不见有人答话,他绷紧着神经,双目似电,向船周围扫视了一圈,一无所获。 林宇皱着眉头,再次开声:“不知是哪位道友在此处,不知林某几人是否有冒犯处,还望道友现身一见。” 林宇第二次的话声落下后,四周还是如同刚才一般沉寂,既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答话。 看来,要么是对方不愿想见,要么就是对方不屑露面,林宇拍了拍夏候瀓的肩头,表示没事了。 夏候瀓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发现抱着林宇手臂时,如同被蝎子咬了一口一般,猛然甩开,脸上不由的爬上两朵红云,将头埋在了胸前,不敢看林宇一眼,搓弄着衣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宇看前眼前一副小女儿样子的夏候瀓,默默的回味着刚才那种温玉满怀的感觉,只觉的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突然间,一团高大的身影蓦然一晃,出现在了船上夏候瀓身后的地方。 那道身影出现后便毫不停留,迅速向着夏候瀓身后靠近,还未到夏候瀓身后时便展开攻势。一对长长的爪子在星光下闪动着幽暗的光芒。 此时若是提醒夏候瀓显然已来不及,林宇只得一把将夏候瀓抱起,身体向旁边横移而去。 林宇刚刚将夏候瀓抱住时,夏候瀓瞬间羞红了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一般,他准备推开林宇时,便感觉身体随着林宇向一边移去,显然有急事发生,此时也顾不得羞涩,乖乖的伏在林宇怀里,任由林宇摆布。 林宇抱着夏候瀓刚刚落地,那高大身影一南海不中,毫不停留的再次向着林宇二人落脚之地击去,林宇顾不得拿出法宝,只得带着夏候候瀓再次向着一边移去。 如此再三,那怪物根本不给林宇喘息的机会,每次在林宇刚刚落地时便再次向他二人袭去。 此时又不能扔下夏候瀓,若是放下夏候瀓的话,她必然会在那怪物的攻击下被击中,若被击中的话,极有可能会殒命在此。 几番挪移之下,林宇只觉的体力越来越少,夏候瀓的身体越来越重,而他的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反观那头怪物,似乎精神越来越好,速度并不见减慢,刚开始时,林宇尚还能与那怪物保持一些距离,落到地上时那怪物才追击而来,而此刻,他前脚刚落地,那怪物后脚便到,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二人必然会落入怪物的爪下。 逃又逃不开,打又没法打,此时已成骑虎难下之势。 从这怪物开始发出第一声笑声时,林宇便发现了一件怪事,按理说,这怪物发出的笑声也不弱,按理说他二人听到了,那整船的人也必然听到。 但由那怪物出声直到现在为止,整条船上似乎除了他二人外,其它人都没任何发现似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要想知道答案,只有自己去看看,而且,可以利用船内的曲曲折折阻这怪物一阵也说不定,至少能够给自己二人争取到出手的机会。 林宇有了决定后,看了看方向,体内灵力再次涌动,向着船舱的方向一纵。 那怪物似乎知道林宇的意图一般,在林宇向着船舱纵去时,浑身一阵“噼啪”从响,速度比之刚才快了几分,紧随着林宇而去。 眼看林宇就要进入船舱,那怪物也已到了林宇身后,闪着幽光的爪子兜头向林宇抓去。 听着身后怪物爪子上传来尖锐的破空声,林宇只觉的背心一阵发寒,若是给抓中了,只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紧急时刻,林宇体内灵力再次加速运行,眼看就要落地,脚尖在地面一点,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再次向前纵去,“啪”的一声将船舱的门击碎后落了进去。 林宇刚刚落到船舱后,再次向着船舱后面急速纵去,接连两个起落后,但已到了船舱后部。 停稳脚步后,林宇一把将夏候瀓放下,转身召出了飞剑,飞剑上的光芒将身体周围的地方照的一片朦朦胧胧。 飞剑在手的林宇胆气也壮了许多,他一面看着向自己赶来的怪一物,一边头也不回的对夏侯瀓开口道:“夏候……瀓儿,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怪物我一个人来对付。” 不得不承认,女人有时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比如现在,夏侯瀓听到林宇的那半句瀓儿时,居然不管眼前的危险,也不考虑所秘的境地,而是双眼冒着星星,娇羞的问林宇:“你刚才说的什么?” 林宇一面紧紧的防备着对面的怪物,一面开口道:“什么?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夏候瀓依然紧追不休的问道:“不是这句,是你刚才叫我什么?” 林宇还未回答夏候瀓的话,那怪物突然加速,再次挥舞着一对利爪向林宇扑来,眼见就扑到了林宇面前,林宇此时想退又无法再退,因为,夏候瀓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 林宇不得不运起灵力,纵着飞剑向扑来的怪物利爪上削去,“叮”的一声响,在那声不大的交击声中,林宇张大了嘴巴。 第二百一十五章 僵持 看到怪物的利爪将飞剑弹飞后,林宇咽了口口水,低声骂了句:“变态。” 他身后的夏候瀓听到林宇的低骂后,马上便不愿意了,脸色立马拉了下来,恼怒的向林宇问道:“林宇,你说谁是变态。” 林宇听到夏候瀓的话,一脸的惊讶,只是淡淡的道:“我身前这怪物了,只用一对爪子便能将我的飞剑击飞,这还不变态吗?” 夏侯瀓听到林宇如此说,脸色便好了些,但还是说道:“我不走,我就是要陪着你,和你在一起!” 林宇将飞剑刚刚接到手中,听到夏候瀓的那句“和你在一起!”,脑中一瞬间失神,只觉被这如同从天而降的幸福击中,让他甚至分不清听到的是虚幻还是真实,一时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就在林宇愣神的一瞬间,那头怪物挥动着一对利爪,用极快的速度向林宇击去,直到怪物到林宇身前不足一尺的距离时,他这才悚然惊醒。 此刻所处之地,身后便是夏候瀓,让他退无可退;而身处的通道两边又让他无处可避。此时的他唯有硬着头皮与那怪物硬撼一途。 想到这里,林宇便收摄心神,将两把飞剑并在一起,灵力急速向着剑内涌去,两把飞剑上迅速燃起一白一蓝两团光华,光华刚刚亮起,便向向急速击去。 林宇的飞剑刚刚出手,怪物的利爪便与飞剑撞到了一起,“叮”的一声响后,怪物的一对利爪震的向后晃了晃,而林宇的飞剑被震的向旁边飞去,那把短剑“扑”的一声钉在了通道旁边的墙壁上。 随着飞剑被震飞,林宇的体内也是一阵番腾,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鲜血顺着嘴角慢慢的滴下,将衣服的胸前泌红了一大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闻到空中的血腥,那怪物亢奋了起来,一双眼睛如同两盏小灯一般,闪烁着暗绿色的光芒,狠狠的盯着林宇,嘴里发着“桀桀”的怪叫声,向着林宇一步一步的靠近。 林宇将手中的飞剑放出,飞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着怪物刺去,眼看到了怪物身前处,怪物伸出一只爪子,向林宇的飞剑抓去。 飞剑与怪物爪子相交时,相交之处发出“吱吱”的摩擦声,那声音传到林宇耳中,林宇只觉的心里一阵烦闷欲呕。 林宇体内灵力运行一个周天,清神决跟着运行一周,身体上的不适这才消除了许多。 身体恢复后林宇这才向怪物看去,只看他的飞剑不仅一击未中,反而正被怪物紧紧的扣在爪间,林宇体内灵力涌,想将飞剑由怪物的爪间抽回。 灵力到处,怪物手中的飞剑动了动,却如同镶在了怪物的爪间,并未能如愿的抽回。 既然抽不回,那换个方式,林宇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插在墙上的另一把飞剑,伸手向墙上的那把飞剑一指,飞剑“嗡”的一声便由墙上飞起,向着林宇飞去。 那怪物看到飞剑向林宇而去,伸去另一只爪子向飞剑抓去,林宇看到怪物如些,手中捏了个决,飞剑的速度剧增,擦着怪物的利爪飞了过去。 飞剑由怪物身边飞出去,空中划过一道弧形,再次向怪物击去,怪物的眼皮向林宇的飞剑翻了翻,还是像刚才那样伸出利爪,向林宇抓去,林宇的飞剑再次加速,由怪物的爪边飞过去。 如是再三,每次飞过怪物爪边的时候都是加速飞过,当林宇的飞剑不知道第几次由怪物身边悄过时,怪物都懒的抬爪子,一双幽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林宇。 林宇一双眼睛与怪物对视着,灵识却控制着飞剑在空中来去纵横,在怪物的身周飞来飞去。 那怪物说来却也奇怪,不知为何,此时只是紧紧抓着林宇的飞剑,一对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宇,却并不见下一步动作,就这样与林宇僵持着。 眼前这怪物为何不发动攻击呢?到底是在等什么?难道是在等同伴吗?只眼前这一头怪物便与自己相持在这里,若是两头的话……林宇想到这里,再也不敢想下去。 想到怪物有可能是等待同伴,林宇便不由的将灵力聚到双目,极目向怪物的身后看了看,怪物身后一如刚才的那种平静,并无一丝异样。 林宇又分出一部分灵识向着身后探去,身后除了夏候瀓之外再没有一丝异样。 林宇心头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若是等同伴的话,想必同伴应该到了,这怪物到底要搞什么?或者只是将自己两人控制在这里吗?眼前这怪物真有这样高的智力? 无论眼前的怪物在等什么,但有一点很明显——若是陪着这怪物如此僵持下去的话,对他与夏候瀓二人来说,处境只会越来越危险。 而要想打破眼前的这种僵局,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能将眼前的怪物重创或者杀死,但这一切又谈何容易,甚至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么只有退而求其次,带着夏候瀓逃走,到另一条船上,与白家姐弟二人满合,与他二人联手,再一起对府这怪物。 有了决断后林宇便不再犹豫,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如同刚才一般无二。 当飞剑再次飞临怪物身前,还未到怪物利爪的攻周范围时,林宇眼底闪过一抺厉色,飞剑剑尖上猛然暴起一团灵力组成的长刺,挟着刺耳的尖啸声向着怪物那对眼睛射去。 飞剑向怪物击去后,林宇手一翻,一颗灵力化成的水晶脱手而出,在空中一闪后便出现在了怪物眼前。 就在灵力水晶出现在怪物身前时,只听的当的一声响,那把飞剑虽然速度已到了极致,但仍然在怪物的一爪子下被击的飞了出去,以与飞来时不相上下的速度向林宇袭去。 在怪物将飞剑击飞的那一刻,灵力水晶也迅速的分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那小块的灵力水晶又迅速的分裂成一枚枚灵力冰芒,那些闪芒化闪着淡蓝色的光华,向着怪物的眼睛急速刺去。 怪物的利爪由那些灵力芒之前一扫而过,将大部份冰芒打落,但仍有一些击到了怪物的脸上,直没进去,怪物怒吼一声,向着林宇扑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吾命休矣 显然,这怪物的脸并不像他的利爪那样坚不可催,或者说一张脸还未长到刀枪不入的境地,被林宇的冰芒击中后,留下了几个纤细的孔洞,血液正由那些孔洞中一滴一滴的渗出。 怪物的利爪还未到林宇面前,但那渗出的血液味道已让林宇有种快要晕过去的感觉,那味道怎么说呢,就如同放置了许久的动物尸体,等尸体腐化以后,又与那些常年积累在一起的植物腐烂后后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那种混合的秽臭味道,只想想便让人头疼无比,可想而知,林宇直面那种味道时的感觉。 林宇晃了晃脑袋,伸手放出一个灵力罩,将那股令人做呕的气味隔绝在外。 身后还有一个夏候瀓,此时退无可退,唯有向前一途。 眼前怪物给他思考的时间极短,眨眼间,怪物的利爪已到了他胸前不足一尺处,他甚至已能感觉到怪物爪尖上传来的寒意。 怪物的身体还在加速,只要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便能将林宇的身体洞穿。 就在怪物的利爪挨到林宇胸前衣服的瞬间,林宇的身体突然向着怪物左下方矮、一转,以一个极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怪物的一击,并转到了怪物的身后。 林宇落地后,身体一个翻滚后,已距怪物一丈开外,迅速站直身体后,体内灵力涌动,刚才怪物吃痛后扔在地上的飞剑感受到林宇的召唤,发出一阵阵喜悦我剑鸣,飞剑一动,跃入林宇伸开的物掌中。 飞剑在手,林宇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的凌厉起来,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怪物。 在看着怪物的同时,林宇体内的灵力毫无停歇,继续涌动着,怪物身后那那把飞剑摇晃了几下,松动了些,林宇不动声色的将灵力运行的速度又提高了些。 灵力运行的速度一加快,那把飞剑晃动的幅度又大了些,随着林宇灵力的继续输入,只听“嚓”的一声轻响后,那把飞剑由墙壁上一跃而起。 怪物听到身后的异动,急速转过身去,就在怪物转过身时,那把飞剑已到了怪物眼前,那头怪物此时想要闪避为时已晚,只看一道光芒闪过,“扑”的一声,飞剑剌进了怪物的眼睛内。谍,比刚才更加腥臭刺鼻的味道再次弥漫开来。 怪物仰天一声大吼,吼声中有痛楚,更有愤怒,在怪物的吼声中,一圈无形的波纹以怪物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林宇接触到怪物发出的声波后,只觉的一阵头晕脑涨。 怪物发出声波攻击后,将林宇的飞剑一把抓下,狠狠的扔到地上后,身体一动,迅速向林宇靠去,还未到林宇身前时便举起一对利爪,作势向林宇头上击去,若是这一下击中的话,林宇必死无疑。 看到怪物的动作,林宇努力聚起精神,向斜后方退去,脑中的不适让他的灵力运行速度似乎也慢了下来,虽然他让过了要害,但肩头还是被怪物击中。 “嚓”的一声利物进肉的声音响过之后,林宇的左肩头便被怪物的右爪抓的一片血肉模糊。 林宇闷哼了一声后,飞剑出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后向着怪物斩去,被怪物扔到地上的另一把飞剑也由地上一跃而起,向着怪物刺去。 那怪物许是因为被飞剑刺中后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管不顾林宇的两把飞剑,只是不要命的挥爪向林宇击去,看样子若不将林宇斩于爪下,绝不肯罢休。 面对着怪物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林宇只得再次向后退去,边向后退去边加速催动灵力。 接连向后纵了三次后,怪物仍然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对他紧追不舍。 按理说,林宇将夏候瀓放下后,负担少了,灵力也已运行到了极致,速度比起刚才来快上一半不止,但却根本无法甩下眼前这怪物。 而且将夏候瀓放下后,既不见她走开,也不见她帮忙,林宇心头不由的觉的奇怪,便借着向后再次跃起时向怪物看去。 怪物的身后哪里还有夏候瀓的半点影子,林宇不由的心中一慌。 他之所以与这怪物在此周旋,完全就是为了那名叫做夏候瀓的女子,而自己此时触怒了怪物,可夏候瀓去哪了呢? 就在林宇一分神间,怪物已到了林宇面前,举起利爪再次向他袭来,“叱”的一声响后,他胸前的衣服被怪物撕下了一大块,胸前的皮肤上也留下了几道怪物的爪印。 就在一人一怪这一耽搁间,林宇的两把飞剑也带着刺耳的尖啸声一前一后击中了怪物后背,直没至柄。 怪物吃痛之下发出一声怒吼,一道波纹再次由怪物嘴里散出。 由于林宇与怪物相距的极近,被这声波一冲,林宇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中一片混乱。 而怪物就在这道声波发出时再次向林宇击去。 被怪物撕去胸前衣服时,林宇只来得及向后再次跃出,而就是这一跃让他出了船舱,跃出船舱后,林宇的身体向后倒去。 而怪物在他倒下后,向他身上扑去,一对利爪直插他胸前。 看着怪物的利爪在眼前瞬间放大,林宇只闪过一个念头——吾命休矣!他不由的闭上了双眼。 在他闭上双眼时,耳中却听到怪物的一声惨叫,怪物嘴里的声浪再次向他袭去,刚才声浪的攻击还未完全消散,被再次攻击后,他只觉的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灵力似乎也在这声波的攻击下完全溃散。 脑中短暂的空白后,接着便是一阵头疼欲裂,有种要昏过去的感觉,他凭着身体的本能,咬了咬舌尖,舌尖上的痛觉让他勉强维持着清醒。 林宇强打起精神,忍着头脑中传来的不适,将眼睛勉强睁开,入眼处却是一团模糊的铁灰色,到底是什么,他根本完全就看不清楚。 身体上传来一阵重压让他喘不过气来,林宇聚起全身力气,抬起双手将身上的东西推了推,却没有推动,他不由的叹了口气,任由那重压压着他。 还是先休息一阵,等有了力气再说。 林宇刚刚闭上双眼后,一道如同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别装死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闻之欲呕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宇心头一喜,说话的不是夏候瀓还能是谁? 那么压在自己身上的定然是那头怪物,所有的事情也就清晰明了了,想必,刚才就在怪物扑向自己时,夏候瀓出现,杀死怪物,自己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想通了事情的缘由,林宇不禁对于夏候瀓升起了一丝感激之情。 但同时,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疑惑,就在从船舱出来前,他明明向夏候瀓所在的地方看过的,但为何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就算那时夏侯瀓已经离开了船舱,可是此前他与怪物对峙时,他一直面对着船舱的门口,而与怪对转换了位置后,他又一直面对着夏候瀓所在的地方,夏候瀓是何时离开船舱的?又是以何种方式离开的? “喂,你难道真的是要躺在那里装死吗?喜欢装你尽管装好了,我可不想像傻子一样装在这里,看着眼前这恶心的东西!” 夏候瀓的声音落下后,便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传来。 若是任由夏候瀓不管不顾走了的话,林宇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力气,将身上这重的要命的怪物推开,他可不想被这怪物压上几天。 林宇咳了两声,沙哑着嗓子开口道:“请留步,还请夏候小姐助我一臂之力。” 夏候瀓听到林宇的话,停下脚步,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开口道:“有些人呀,人家帮他的时候他就躺那里装死,人家要走开的时候呢,他又不让走。” 林宇听到夏候瀓的话一阵无语。 夏候瀓的声音接着传来,“本小姐现在又不想帮了,怎么搞?要不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你看怎么样?”说完后,一串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虽然林宇看不到夏候瀓的表情,猜也猜的到夏候瀓此时必然是一脸的得意之色。 夏候瀓的话让林宇根本无法接口,林宇此时满头黑线。 夏候瀓笑了一阵,收住了笑声,正色:“喂,我在上面帮你拉,你在下面推,认真一点,不要再摆出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要是你还像刚才一样,我这次真的不管了。” 林宇听完夏候瀓的话,还未开口,觉的身上那一堆东西晃动了起来。 别人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都已经动手了,那自己做为一个大男人产,而且还是被压在下面的事主,若是不动手太说不过去了。 林宇脑中想着,手中也不能闲着,将全身的力气聚到双臂,把压在身上的那头不知名的怪物推了推。 夏候瀓在上面拉,林宇在下面推,但那头怪物却只是晃的幅度大了些,并未从林宇身上移开,反而反复辗压让林宇胸中一阵烦闷。 林宇重重的咳了一声,喘着粗气对夏候瀓说道:“不行,移不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重?” 夏候瀓开口道:“看来只有将这怪物**了,看我将他分尸了,哦,对了,你乖乖的躺好了,不要乱动,要是不小心把你也给**了那你才冤了。” 夏候瀓说话间便听到一阵利刃切割皮肉的声音,接着他的鼻中便闻到一阵极其恶臭的味道,身上、胳膊甚至手上也滴下些黏乎乎的液体。 想着身外的夏候瀓此时正手持利刃,正在将压在他身上的怪物分割成一块块残肢碎肉,林宇心头没来由的一跳。 若是他此时动一动,那一脸无害的女子手中利刃只要偏上一偏,那他身上的哪块“部件”说不定也要与他的身体骨肉分离,想到这里,林宇是禁若寒蝉,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不大功夫后,夏候瀓停住了手,开口对林宇道:“喂,别躺在那里装死了,本小姐累的要死要活,你倒好,往那里一躺,闭上眼睛装死就完事了,再不起来看我不在你身上捅两人窟窿。” 听到夏候瀓的话,林宇一阵苦笑,什么叫做自己在装死?在她分割怪物的时候,殊不知他比她还要紧张百倍,她只是在出力,他却是命在她手里的感觉,要是她一个不小心,手抖一下,或者下手重一点,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还是先起来的好,林宇伸手将身上散成一块块的怪物碎肢扒拉到两边,刚才心里极其紧张,还不觉的什么,此时将那怪物的肢体一挪动,只觉的一阵令人窒息的恶自臭味冲入鼻腔,林宇的胃里一阵翻腾。 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林宇从怪物的碎肢中站了起来,他闭着呼吸,将外面的衣袍全部脱了下来,只留下贴身的衣物。 林宇皱着眉头,将脱下的衣服卷成一团,狠狠的扔进了海里,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装那怪物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完全抛开。 林宇将衣袍扔到海里后,神情略微好了些,抬起手臂放在鼻端闻了闻后,眉头又皱了起来,外面的衣袍是扔了,但贴身衣物上的恶臭气息仍然隐隐的传来。 要么,就只有在海水里泡一泡,看看是否能将身上那令人不舒服的气味袪掉! 林宇转身看了一眼夏候瀓,夏候瀓见林宇向她看去时,一双美丽的眼睛忽闪了几下,对林宇微微一笑,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林宇。 林宇嘿嘿的笑了两声,对夏候瀓道:“那个,夏候小姐,不知你刚才**那怪物时有没有觉的那怪物身上的气味极其异常?” 夏候瀓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林宇,开口道:“味道,什么味道?除了**时那浑身的血液烂肉看着让人恶心以外没有什么味道呀!” 林宇睁大了眼睛看了夏候瀓一眼,没有味道?她居然说没有什么味道!看夏候瀓的样子又不像做假,难道是自己的鼻子有问题? 林宇忍不住又抬起手臂,放在鼻端闻了闻,那股让他闻之欲呕的味道再次传来,林宇放下衣袖,对着吹来的海风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莫非眼前这夏候瀓鼻子不灵光?看来只有这解释合理了。 但眼前这种味道正在折磨着他林宇,而不是夏候瀓,要想摆脱这种局面,去海水里泡一泡这或许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林宇有些尴尬的向夏候瀓开口道:“夏候小姐,林宇想去海水里洗一洗,不知方不方便。” 夏候瀓听到林宇的话,翻了个白眼,小嘴咧了咧,说出了一番让林宇在跌眼镜的话。 第二百一十八章 鲛人 “林城主想洗只管去洗就行了,这样的事情不用向我禀告。”夏候瀓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带着一丝俏皮的神色。 林宇听到夏侯瀓的话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男女授受不亲,他的原意是想让夏侯瀓回避一下,谁知,夏候瀓却说出这样的话,这让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不知道眼前这夏候大小姐天性如此,还是对于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观念,要是其它女子,原到林宇如此说的话,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像夏候瀓这样的谈笑盈盈? 看来,面对夏候瀓这样的女子,不得不给其说的更明白一些。 想清楚这些,林宇开口道:“夏候小姐,我的意思是,要冲洗干净的话,就必须要脱衣服,就要赤条条的在海水里清洗。”林宇说这些时,自己的脸色也有些发热,一种尴尬的感觉由他心中油然升起。 夏候瀓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林宇,却并不见有任何动作,林宇嘴巴张了张,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 堂堂的明光岛岛主此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搞的手足无措,不知传出去,别人会如何想? 对于林宇来说,无论别人怎么想,那是以后的事,此时最重要的是如何将身上怪物留下的恶心味道袪掉。 就在林宇陷入尴尬境地时,一道光芒由远而近,迅速向着林宇二人所在的船而来。 二人不由的齐齐抬头看去,只几个呼吸间,那道光芒便已到了两人身前不远处,林宇看清了来人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白傲霜驾着法宝而来。 白傲霜人还未落到船上,看着林宇两人都是满身血污,再看到两人身后碎成一堆的怪物尸身后,一抺紧张的神色挂在了脸上。 林宇看着白傲雪脸上的变话,清楚白傲雪一定知道些什么,便一言不发,等待白傲雪给他二人一个解释。 白傲雪落到船上,一收起法宝便看了林宇一眼,随后将一根手指放到了鼻端,微微皱起了眉头,向夏候瀓的方向走了几步,尽量与林宇拉开距离。 看到白傲雪的样子,林宇倒觉的没有什么,若是站在自己面前的的就是是个倾世美女,身上散发出这种让人感觉极其不愉快味道的话,他照样也会选择敬而远之。 所以,对于白傲雪的反应,他觉的在情理之中,反而夏候瀓那副淡然处之的情况,让他觉的很不能理解。 对于林宇现在乱七八糟的想法,对面的两人女人不知晓,也无从知晓。 白傲雪走到夏候瀓的面前,拉起夏候瀓的手向船舱内走去,二人边走边低声交谈着,对于林宇,则直接无视。 林宇倒落的一身轻,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船舱里时,便向船下跳了下去,船下海面上溅起一团水花,林宇消失在了海水里。 就在林宇落到水中没多久,船上突然传来夏候瀓惊慌失措的声音:“林宇,快上来!” 不久前**怪物的那一幕幕还在眼前回荡,林宇想不通还有什么能让夏候瀓这样惊慌的事情。 想到这里,林宇一边搓洗着身上,一边开口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船上的人全都死了!” 听到夏侯瀓这一句话,林宇心中一突,迅速离开了海水,还未到船上时便从储物袋中拿出换洗的衣袍,急急忙忙的套在身上。 林宇上了船,向着船舱内奔去,夏候瀓与白傲雪愣愣的站在那里,就连林宇走进船舱时,两女也浑如不觉,并未挪动半点。 林宇走到两人身后,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船舱的过道两边本有一些小房间,此时,所有房间的门已被二女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而二女中,夏侯瀓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对空中浓郁的血腥味似乎根本就没有一点觉察似的,但脸上的表情却又不像装出来的。 那些房间内到底是什么?死人吗?与其猜来猜去,不如自己去看个清楚。 林宇由两女身边绕过去,向一间离的近的门走了去,由门外向内看去,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心里一惊。 自修真以来,他也杀过不少人,但他仍然感觉眼前所看到的这些触目惊心。 再说房间内,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尸体,这些尸体的脑袋都是血肉模糊一团,流出的血液在脑袋边汇成一团。 林宇走到一具尸体的旁边,蹲下身子,向那具尸体周边看了看。 那尸体的全身上下都是完好到,当林宇的目光落在尸体的脑袋上时,那尸体脑袋上的伤引起了林宇的注意。 只见那尸体的太阳穴上一个不规则的圆孔,由左至右,将头部完全贯穿。 林宇将那尸体的头摆正了一些,向太阳穴上的圆孔看去,这一看之下,林宇只觉头脑里“嗡”的一声。 林宇居然由那尸体的太阳穴这边看到了那边,看了个对穿过去,也就是说,那尸体的脑袋里完全是空空如也。 林宇愣了一愣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林宇将牙齿咬的“咯嘣”作响,他根本无法想像,到底要有多残忍才能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虽说林宇也杀人,但他却绝无法直视将人这样杀死,当他看到死者凝固在脸上因痛苦而变的狰狞的表情和惊恐的双眼时,一股怒火在他胸中腾的逄了起来。 林宇将那具尸体的眼睛抚了下来,再将尸体轻轻的放在地上,又将其它几具尸体看了一遍,又如同那具尸体一样,将其它尸体的双眼一一抚下后,这才将尸体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林宇又顺着过道向其它房间走去。 每间房中尸体的死状都一样,林宇将那些尸体全部抚下眼皮,又将尸体全部摆顺,将这些全部做完后,林宇又将所有房间的门一一拉上,然后才向过道最前端的白傲雪和夏侯瀓走去。 林宇走到白傲雪的面前后停了下来,平视着白傲霜的眼睛,冷冷的开口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请白城主给我个交代。” 白傲雪看了林宇一眼,淡淡的开口道:“被你们杀死的那怪物名唤鲛人。” 林宇翻了翻眼睛,开口道:“那么敢问白城主一句,以前可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后,沉默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到白傲雪不语,林宇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还请白城主详细道来。” 白傲雪叹了一口气,眼中显现一番思索之色,缓缓的开口道:“这的事情情在我们第一次去往海眼时便发生过。” “既然发生过,你为何又隐瞒着不说呢?”听到白傲雪隐瞒了这一切,林宇的语气变冷了下来。 白傲雪一脸的无奈,“若是将这些全部告知你们,你们可还会来?”白傲雪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林宇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道:“夏候小姐我不知道会不会,但我不会。” 听到林宇的话,白傲雪脸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在她看来,林宇有这样的想法才说的通,要是林宇明知有危险反而要还跟随的话,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修雪正了正脸色,淡淡的开口道:“所以呢,我若是将这件事情合盘托出,那我不是就少了一个帮手,甚至此行的目标就有可能再次化为一团泡影。” 林宇听到白傲雪的话,冷笑一声,悠悠的道:“所以,你就隐瞒了真相,将这一船人,包括我与夏候小姐在内,全部准备做为此行的殉葬品!”林宇说到最后时,语声转冷。 白傲雪听完林宇的话后,原本就冷冰冰的脸上更是罩上一层寒霜,一双眼睛看着林宇,开口道:“林城主这是何意,是在挑拨我明辉岛与夏候家的关系吗?” 林宇扫了白傲雪,似笑非笑的开口:“你明辉鸟与夏候家是分也好,合也罢,都与我林宇没有什么关系。” 林宇说完后,转过身去,向着外面走去,声音悠悠的传了过来:“话又说回来,若你两家之间的关系如同铁桶一般牢不可破,又岂能在别人的几句话下各自为营?” “而你两家各怀心思,只是因为利益暂时联盟在一起,不需要别人说什么,两家所得的利益失去平衡或者无利可图时,自然为就崩离兮。” 林宇边说着话边向着船舱外面走去,走到船舱门口时,林宇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空,淡淡的道:“白城主将这一船上的苦力全部给这鲛人果腹,难道就不怕这些人阴魂不散,每到夜晚便找你索命吗?” 林宇的话声落下,再看白傲雪,如同给一柄锤子击中一般,全身微微颤了一下,林宇这句话,正好触动了她内心最深处的一些事情,白傲雪的脸色瞬时变的狰狞起来。 所有人都有秘密,都有隐私。 白傲雪以前的情格也并非如此,之所以让她变的沉默下来,完全是因为此前的那个男人。 将那个男人杀死后,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到夜晚白傲雪总是能看到那个男人带着满身的血污在他身周徘徊,嘶喊,扭打她,并且,每到天亮时,他身上还有一块块的痕迹。 也许这一切都是缘自她内心处放不下那个男人而出现的幻像,也有可能这一切都真真实实的存在,谁也说不清,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清楚。 随着那个男人的影子不断出现,白傲雪的神情也变的阴郁的下来,长年累月下来,整个人变的越来越冷,直至变成现在这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对于鬼魂一说,一直以来都是白傲雪的禁忌,所以当林宇说出这些时,他的脸色立马变的狰狞起来,此时若不是还在想着让林宇帮他开启宝藏拿出宝物的话,只怕马上就会与林宇翻脸,甚至,将林宇击杀当场。 对于白傲雪脸上的表情,林宇看也不看,沉着声音继续说道:“白城主,你该为这一船无辜的人负责!” “我为他们的死负责?林城主真会说笑话,第一,他们只是一群凡人而已,本就是一群蝼蚁;第二,他们现在只是一堆死人而已,我要怎么为他们负责?林城主倒是说说看。” 白傲雪的脸上挂着一副你在开玩笑的样子带着讥讽的神色说道。 又是凡人,又是蝼蚁,这句话林宇听到不止一次,他根本搞不懂,为何这些所谓的修真者为何总是用一种俯视的眼光看着凡人,似乎在他们眼中看来,凡人只是他们刀板上的鱼肉,他们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对于其它修士对待凡人的这种态度,林宇不敢苟同,并且,极其反感。 在林宇看来,无论修士也好,凡人也好,大家同样都是人,并且,修士只不过是凡人中的幸运儿,只是得天优厚之人罢了。 白傲雪的话刚刚落下,林宇的脸色转的极其难看,他转头对白傲雪说道:“白城主所说的话,林某不敢苟同,俗世间有句话叫做:道不同则不相为谋!看来,我们还是分道扬镳的好,免得在一起都不自在。” 林宇说到这里,背起了双手,缓步踱到船头空处,头也不回的开口道:“还请白城主赐于林宇海图,林某好打道回府。”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她呆呆的看了一阵林宇的背影后,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林城主,若拿到宝物,你除了得到其中的一成半之外,让你再多挑五件宝物。” 林宇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开口道:“白城主也真是舍得,但我意并不在宝物,林某已说的很清楚,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傲雪看着林宇的背,开口道:“林城主,这已是我的底限了,做人都应该有个限度,若是不知足的话,恐怕一次合作的机会都会持续下去,极有可能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反而惹上了杀身之祸。”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霍”的一声转过身来,双眼冷冷的看着白傲雪的眼睛,不悦的开口道:“白城主说这番话是何意,莫非是认为林某贪你的宝物才说出此话?” 白傲雪眼皮抬了抬,冷冰冰的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林宇听到白傲雪的话,嘴角挂着微笑,开口道:“我也不要你再加宝物,只要你能将这一船的尸首与其家人妥善安置,我与你走上一趟又何妨?” 白傲雪听到林宇的话,正准备说话时,突然,船下的海水中传来一阵响声。 第二百二十章 这是何意 随着海水的响声,一头全身深灰色的怪物由水中跳了出来,“啪”的一声轻响,落到了船上,在那头怪物落到船上时,林宇只觉的整艘船都跟着微微晃了晃。 看着眼前这头怪物,不用白傲雪开口林宇便已知道这便是鲛人,也明白了为何那头鲛人压在他身上时,合他与夏候瀓之力也无法将其挪开的原因了。 由于昨天晚上天太黑,再加上由于性命攸关,对那头杀死的鲛人并未多加留意,此时,林宇仔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鲛人。 只看眼前的鲛人身高一丈有余,不要说比人类,比起被夏候瀓斩杀的那头鲛人都要高出不少。 眼前的鲛人浑身上下除了腰间用水草缠绕之外,其余祼露在外的地方他部长着一层细密的银灰色鳞片,错落有致的鳞片在阳光下闪动着刺目的光芒,这些鳞片看起来纤薄脆弱,显然装饰更多过于防御。 再看那头鲛人的长相,两只不是很大的眼睛与人类比起来,明显的偏向两边,塌而平的鼻子上,两只鼻孔略略向上翻起,鼻子下的嘴巴比起人类来要阔上近一倍。 鲛人的两只前肢极其粗壮,比起林宇的细胳膊来,粗上三四圈都不止,前肢的尖端长着约有半尺长的黑色利爪,一根根此时在阳光下散发着黑色的光芒,还未攻击便让人能感觉到那些利爪的锋利。 在林宇看向那头鲛人的同时,鲛人也打量着眼前的林宇三人。 当那头鲛人看到白傲雪的样子里,冲着白傲雪“哇里哇啦”的叫了几声。 林宇和夏候瀓不由的齐齐向白傲雪看去。 眼前这白傲雪显然与眼前的这头鲛人是旧识,看来这白傲雪所隐瞒的事情不在少处。 白傲雪听到那鲛人的吼叫声,并不开口答话,突然手上一动,一道白光向着那头鲛人击去,当那道白光快要接近鲛人时,那头鲛人的身体轻轻偏了偏,将右爪由上至下挥出,“叮”的一声轻响,那道白芒落到了地上。 白傲雪出手虽快,但那头鲛人挥爪的速度也不慢。 看到一击未中,白傲雪右手连挥,又发出了几道白芒,那几道白芒如同第一道一样,到了鲛人身前便被鲛人利爪连挥,一一击落。 鲛人在击落白傲雪白芒的同时,嘴里怒吼了几声,林宇虽然听不懂鲛人在吼什么,但明白眼前的鲛人对于白傲雪极其不满。 听到鲛人的怒吼,白傲雪的脸上显出几分焦急之色,手一抖,一把紫红色的飞剑出现在了手上,飞剑一出现,剑身上便腾出一道道火焰,这些火焰的温度极高,将剑身周围的空气也烧的微微有些扭曲。 飞剑化作一道火光,带着呼啸声向着鲛人击去。 自古以来,便有水火不相容的说法,那鲛人是海里生长的生物,本属水,当白傲雪的飞剑带燃着火光击去时,那鲛人的眼中略略闪过一丝不安,但迅速的又坚定了下来。 飞剑离鲛人不远时,鲛人突然张开了满是细牙的阔嘴,伴着让人闻之欲呕的音波攻击中,一道水箭迎着白傲雪的飞剑而去,随着一声爆炸声响起,鲛人的水箭与白傲雪的飞剑撞到了一起。 爆炸声响过后,鲛人的水箭被白傲雪飞剑上的火焰烧成了一团蒸汽。 白傲雪的身体晃了晃,飞剑上的火焰暗淡了一些,白傲雪再次将灵力输入飞剑内,飞剑上的火焰再次饱和了起来,依然保持着刚才的速度向着鲛人击去。 不待水蒸汽散尽,白傲雪的飞剑便已到了鲛人身前,鲛人身体向左边一扭,右爪如同闪电一般,由上至下狠狠的击到了飞剑之上,“当”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飞剑便给鲛人击的向船上落下。 “啪”的一声轻响,飞剑钉到了船上,飞剑上所带的火焰将船引的燃烧了起来。 白傲雪在鲛人的这狠狠一击中被灵力反噬,蹬蹬蹬的退了几步后,坐倒在了船上。 鲛人的利爪在与白傲雪飞剑的撞击中传出了一阵烧糊的臭味,利爪的尖端微微现出烧焦的深棕色,显然在这一次的对撞中也吃了不小的亏,但比起白傲雪来却要强上不少。 鲛人看了一眼船上烧起来的地方,眼中显出一丝不奈,再次对白傲雪吼了起来,在吼叫的同时,伸出左爪向一个方向指了指。 林宇顺着鲛人左爪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片地方什么都没有,风平浪静。那个方向到底有什么?莫非,海眼就在那个方向?想到这里,林宇向白傲雪看了一眼。 白傲雪坐在地上,抚着高耸的胸口,坚定的开口道:“让我放弃,笑话,这决不可能。”说话间霍然站了起来,伸手将插在船上的飞剑召了回来。 飞剑到手,白傲雪的灵力再次向飞剑上涌去,飞剑上的火焰比起刚才更甚,当火焰达到极致时,白傲雪看着鲛人,开口道:“看来,今天不将你斩杀在此地,我们都无法到达那里了?” 白傲雪话音刚落,飞剑便已出手,化作一道红光直奔鲛人而去。 在飞剑出手时,白傲雪扭头对林宇和夏侯瀓急急开口道:“还请两位一起携手速速斩杀此妖,若是迟了,等此妖的同伴来了,我等不要说去海眼处启宝物,只怕只能落慌而逃,甚至,能不能逃出这片海域还是个问题。” 林宇听到白傲雪的话,既没有吭声也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白傲雪一面与鲛人交战,一面急急的向林宇道:“不知林兄这是何意,有何条件我们等会再说,先斩杀此獠再说!” 林宇冷笑着开口道:“应该问你这是何意,一路之上,你对我到底隐瞒了多少?而且在林某看来,只怕拿到宝物之时,便是我林宇丧命之时!”说完后,林宇对白傲雪冷笑着。 白傲雪脸上摆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惊讶的开口道:“不知白兄何出此言?此前傲霜的确对你有些意见,但他已向你道过歉了,再说,此事也已过去了许久……” 不待白傲雪的话说完,林宇便哈哈大笑起来,随着笑声,讲出了一句让白傲雪目瞪口呆的话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失落 林宇缓缓的开口道:“白城主究竟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听到林宇的话,白傲雪的脸上变了变,开口道:“不知林兄说的是关于哪……” 白傲雪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船下再次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响声,随着水响声传来,整艘船跟着晃动了起来。 感觉到整艘船晃动时,船上的鲛人立时兴奋了起来,仰天发出一声嘶吼,船下的鲛人听到后,也回应的发出吼声。 在此起彼伏的鲛人吼声中,林宇只觉的头疼欲裂,坚持了没多久,便在鲛人的吼声中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林宇觉的时间过去了很久,又觉的时候过去的很快,林宇只觉的自己似乎回到了儿时正坐在摇蓝中,面他的父母正扶着摇蓝摇着他,林宇的心头一阵安适。 林宇正在半梦半醒之间时,一道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行,现在不能杀了他,若是现在将他杀死,等到了那地方极有可能无法进入其中!” 这声音极为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林宇不由的在脑中思索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他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人影——夏候瀓,没错,这声音正是夏候瀓发出来的。 林宇分辨出夏候瀓的声音时,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莫非夏候妹妹真的看上了林宇这土包子不成?若是真看上了也无所谓,便让姐姐我为你们做个见证人也没什么不好。” 另一名说话的人,不是白傲雪又是何人? 林宇想到此前发生的一幕幕,心中已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夏候瀓根本不正面回答白傲雪的话,只是说道:“无论如何,我认为现在杀死林宇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若是真需要他来协助才能打开那道封印的话,他此时死去,我们这次又白跑一趟,再要碰到这种灵力中带着死气之人,不知又要等上多少年。” 夏候瀓的声音落下,白傲霜的冷冷的哼了一声,开口道:“你可不要忘了,你夏候瀓只是夏候家一支旁落的分支罢了,要不是我与姐姐二人是暗中照应,只怕你这们这个分支早已在多年前消息在家族的内斗中。” 夏候瀓沉着声音厉声道:“你们要我家里派人,我来了,你们与鲛人商量好用那一船上来祭祀,我也配合你们动手了,你们还想要怎样?眼前此人是我们开启封印必不可少之人,只因为他与我走的近些,你们便想要杀死此人?” 白傲雪板着一张脸,冷冷的开口道:“夏候小姐,你是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夏候瀓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异样。 白傲雪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夏侯瀓一眼,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们这支分支已经归附到了最大的那支分支的事情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夏候瀓听到白傲雪的话后,身体幑微一颤,开口道:“不知白姐姐从何地方听到这样的事情?” 白傲霜接过话头,冷笑着开口道:“你们打的好算盘,当年我们姐弟二人冒着全岛覆亡的危险,将你们这支分支由刀口下救出,当时你们家主便说的清清楚楚,以后做我我明辉岛的附庸!”说到附庸二字时,白傲霜咬的极重。 夏候瀓听到白傲霜的话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并且,当时作为条件,你们家主将你许配给了我弟弟傲霜。”白傲雪插了一句。 “现在你们找到了靠山了,翅膀硬了,不只是归附了别的分支,而且还把你另外许配给了那家的一门表弟,自上了明辉岛后,你还与这土包子眉来眼去的。”白傲雪的话中带着一丝丝怒意。 夏候瀓反唇相讥道:“当年将我许配给白傲霜之事是家父与你们商量的,我并不知晓,你们大可以去找家父找个说法。” 白傲雪冷笑道:“好,说的好,你老子已是死人一个,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个死人说吗?” 白傲霜道:“这样水性扬花的的贱人,送我我也不要,姐姐莫要在这件事情上再纠缠不清了。只要等封印打开后,若她亲手杀死林宇,我便放你一条生路。”白傲霜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夏候瀓所说。 听到此处,林宇便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个大概。 一时间林宇只觉的心里极其烦乱,为何,他是诚心待人,别人却对他处处算计,甚至,现在还要盘算了什么时候要他的命。 究竟是自己太善良还是别人太险恶? 林宇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傲雪突然开口道:“大家都住口了,林宇应该差不多快醒了,该演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有时,做个糊涂鬼比做个明白鬼要好的多。” 白傲雪的话声落下,林宇耳中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在那声叹息中,一阵脚步声响起,向着林宇躺着的地方而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宇再次闭上了眼睛,装作一副昏迷未醒的样子。 脚步声到林宇身前停了下来,一只手带着淡淡和香味在林宇鼻端探了探,探到林宇的呼吸平稳,并无异常时,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那只手收回去后,一道声音在林宇的身前响起:“林城主,醒醒!” 听到这道声音,林宇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林宇原本以为会是夏候瀓来叫醒他,谁知,来的并非夏候瀓,而是白傲雪,看来,夏候瀓此时便与他林宇已划清了界限。 原本,自以为相互喜欢的女子,在自己最为烦闷时却避而远之,这种失落又有几人能懂,或许,这只是自己一相情愿罢了。 在白傲雪叫醒林宇的时候,白傲霜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而夏候瀓的脸上显出一副着急的样子,不知林宇看到夏候瀓表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白傲雪喊了林宇几声后,见到林宇一动不动,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林宇看了一阵后,举步向远处走去,走到夏候瀓和白傲霜身边时,低声道:“还要等一下才会睡来,但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再谈那些事情。” “该演的戏还要接着演下去!”白傲雪再次强调到。 演戏吗?我就陪你们演一阵又何妨。林宇心里暗暗的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 海眼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林宇这才慢慢的爬了起来。 林宇揉了揉眼睛,茫然四顾了一番后,向白傲雪拱了拱手,开口道:“林某在此多谢白城主援手之恩。”说完后,不待白傲霜开口便走到了一边闭目打坐调息起来。 白傲雪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林宇一眼,冷然道:“不必客气,你们四人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相救本就是应该之事。” 林宇听到白傲雪的话,脸上微微抽了抽,随后又平静了下来。 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林宇计较在那艘船上发生的事情,而是担心林宇听到了刚才他三人之间的谈话而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到时却又根本不出全力。 说到底,白傲雪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宝藏,虽说他不反对白傲霜将林宇杀死,但那是在打开宝藏封印的前提下。 无论是林宇提前死去,或是林宇知道了这一切而不替他们打开封印,这都是他所不愿看到的结果。 夏候瀓看了林宇几眼,又看了看白傲雪和白傲霜两姐弟,看到两人都闭眼坐在那里入静时,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向林宇走去。 夏候瀓走到林宇身边时,白傲霜闭着的双眼睁开一条缝,向夏侯瀓扫了一眼后,冷哼了一声,再次才起双眼。 白傲雪向夏候瀓看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开口道:“你们两人不要太亲热了,这还是在船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傲雪的话虽说的极为客气,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又极其明显,若是夏侯瀓将刚才几人怕说的事情泄露与林宇,极有可能会被其灭杀当场。 夏候瀓脸上的颜色变了变,却还是没有出声,在林宇身边盘膝坐下,淡淡的向林宇开口道:“你伤的重不重?” 按理说,刚才听到几人的谈话,林宇应该恨夏侯瀓才对,但不知为何,他却根本恨不起来。 若要让他像之前那样掏心掏肺的对待夏候瀓,他同样却又办不到,每每一想起刚才三人对话中,夏侯瀓出卖自己的事情,林宇都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无论心里怎样想,但演戏就要演全套的,林宇脸上装出一副亲热的样子,虽然他已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但还是免不了稍微有些僵硬。 与白傲雪三人相比,林宇最多只能算是个业余演员,甚至连业余演员也算不上,只能算是个群众演员身份,与白傲雪等等这样的纯演技派就不是一个档次。 夏候瀓对于林宇脸上僵硬的笑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往心里去,依然伴在林宇身边。 大船又向前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白傲雪由入静中醒转过来,对林宇道了一声:“林城主,前面再有个把时辰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海眼,还请提前做好准备,免的到时手忙脚乱。” 听到白傲雪的话,林宇睁开眼睛,看了白傲雪一眼后,便再次闭起了双眼,淡淡的应道:“多谢白城主提醒,在下知道了。”说完后,再次闭起了双眼。 一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林宇再次睁开眼时,刚好过去一个时辰,林宇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抬头向远处看去。 当他看到远处的情形时,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那里便是海眼吗?” 林宇的话音落下,后面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是的!”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听在林宇的耳中,却让他心中怦然一动。 之所以让林宇心动,正是因为说出这两个字的人——夏候瀓,就是亲耳听到了夏候瀓与白傲雪合伙算计自己,但林宇仍然相像夏候瀓还是对自己很好的。 在白傲雪与夏候瀓对话时,林宇听到了一个细节,而正是因为这个细节让林宇一直对夏候瀓还在恋恋不舍,狠不下心来将其疏远,那细节便是,夏候瀓是被白傲雪逼迫的,并非是夏候瀓的意愿。 林宇微微愣了一下神,接着向远处的海眼之片看去,只看远处的海面中央,一片烟波浩淼、翻翻滚滚,奔腾不息,如同大海的最中央沸腾了一样。 只远远看去就让林宇感觉到大自然的雄奇壮美,但不知为何,林宇能看清远处海眼的大体轮廓,却又无法听到海眼发出地声响。 随着脚下的船只越来越靠近海眼,海眼的样子在林宇的眼中清晰了起来,若说刚才因为船只还是距离海眼太远而无法听到声音,此时距离近了还是无法听到。 诡异,极其诡异,眼前的这一声根本就不合常理。 林宇有种错觉,似乎不远处这装观的海眼与他们所在的船只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空间平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哪里不对,林宇不由的警惕了起来。 船只还在前行,林宇感觉脚下的船只越是靠近海眼,前行的速度越快,似乎,海眼中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在将船只吸引过去。 林宇可以肯定,船只在加速不是错觉,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 船上急急匆匆的走来一人,那人做一副水手打扮,脸上挂着浓的化不开的忧色,那人走到白傲雪面前后,向白傲雪弯腰行了一礼,开口道:“白城主,船只的速度越来越快,小人根本无法控制……” 那人的话只说了一半,白傲雪便睁开了眼睛,淡然的开口将那人的话打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听到白傲雪的话,那人并未动身,眉头皱的更紧,待还要说话时,白傲雪早已不耐,白傲雪再次扫了那人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喜:“还有什么事情吗?再没有其它事情你去忙你的吧。” 那人站了一阵,长长叹了一口气,向着船下面走去。 那人走后,白傲雪再次才起了双眼。 林宇虽然未回头,但却将白傲雪与那水手的对话一丝不漏的听在耳中,再结合上次的事情,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这猜测到底对还是不对,他相信稍后便见分晓。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深坑 就在那艘船距离海眼还有二百丈距离时,船身的速到已到达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白傲雪的声音传了过来:“几位,迅速离船。”话声浇下,她已驾起飞剑向着船上方斜斜飞了上去。 听着白傲雪的话语,看着白傲雪的样子,林宇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这船上的所有人,除了他四人之外,所有人的命运都已被白傲雪安排好了,他就是有心去改变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他只是修真界的一个小修士,并不是救世主,他现在自顾自尚且不睱,又如何去救助别人? 飞到空中的林宇再次向那艘船看了一眼,看来船上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飞临空中的林宇再次举目向海眼看去,只见海眼所在的地方一片风浪滔天,而海眼所占的面积不下于数百丈。 所来也奇怪,无论林宇飞上多高都无法看清海眼内的样子,海眼周围的浪头如同一道围墙一般,将其内的情形遮掩的严严实实。 正在林宇疑惑间,只听到脚下的海面上传来一阵呼啸声,林宇不由的低头向着海面看去。 脚下,他刚才所乘的船只此时速度极快的向着海眼冲去,速度还在不断的加快,转眼之间,整条船便到了海眼的外围。 “轰隆”一声响,整条船便撞在了海浪之上,那条船如同纸糊的一般,在与海浪的撞击中成了一堆木渣。 在木渣的溃散中,有几十道血光由木渣中升起,直奔海眼的中心而去。 林宇在空中粗粗数了一下,那些血光不多不少,刚刚四十九道,暗合七七之数,而这些血光的用途也呼之欲出,他不由的转头向白傲雪看去。 感受到林宇探询的目光,收回了看向海眼的目光,一脸平静的开口道:“没错,你所看到的正是血祭之法。” 血祭之法?居然是传说中最歹毒的血祭之法!林宇一脸厌恶的看着白傲雪,他想到白傲雪歹毒,但没有想到白傲雪会如此歹毒,为了一已之私,竟然用出如此歹毒的方法。 说起这血祭之法,修真界中可以说人人闻之色变,平常的祭祀方法也是杀人,但只是将人杀死而已。 而那血祭之法却是需要将人浑身的血、肉、精气以及魂魄全部封印在一起,使的被杀死之人死后魂魄根本无法离体,更何淡再次转世为人。 血祭之法不要说那些名门正派,就是旁门左道的修士也不愿与使用血祭之法的人为伍,究其原因,还是太伤天和,过于违背人伦常理。 白傲雪竟然能够歹毒如斯,对于这种心若蛇蝎的女人,林宇连再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更不要说与其融恰相处了。 林宇默不作声,驾着飞剑向外挪了挪,与白傲雪拉开了一些距离,这看似不大的距离却表明了一种态度——我林宇绝不愿与你白傲雪走的过近。 无论是修真界还是凡人所在的俗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理念。 林宇的信条是与人为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白傲雪就不一样,在她看来,只要在保全自己姐弟二人的情况下,能得到的都尽可能的得到,比如眼前,不要说用来祭祀的是几十个凡人,哪怕需要用修士来祭祀,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进入海眼之中。 那四十九道血光进入海眼之后,海眼周围的浪头慢慢降了下来,随着浪头的降低,林宇这才看清了其内的所有景象。 海浪的后面是一个数百丈大、深不见底的沉坑,四周的水流全部向着深坑底部流去,此时坑内传阵巨大的“轰隆”声,震的耳膜一阵阵的发疼。 看着眼前敞开的海眼,林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不出眼前哪里有所谓的封印需要他来打开。 白傲雪也不说话,纵起飞剑,直向着海眼飞去,经过林宇身边时,微微扭头向林宇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掩藏极深的忧色。 白傲雪向前飞去后,夏候瀓紧随其后,白傲霜走到林宇身边时,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不言而明,你走我前面,我紧跟在你身后。 什么?要问原因?原因就是怕你跑了,现在到了目的地了,你要是跑路不干了,我们又从哪里去找你,那不是我们都跑来陪你观光旅游来了吗? 林宇明白对方的意图后也不开口,驾起飞剑向着沉坑内反去。 坑内的海水也不知通往哪里,更不知已经流了多少年,坑内的地形也极其奇怪,并非是经水冲击开成的那种直上直下坑形,而是如同一个漏斗一般,上宽下窄。 正常来说,如此大的海水流量不可能将眼前这海眼冲成这种样子,显然这并非自然形成的地势,如此说来,此处必然是人为而成。 但究竟是谁,用多大的法力才将此地弄成这种模样?花费极大力气将此地弄成这般模样,其内必然有着天大的秘密。 而这样的秘密又岂能是他这样的修为所能触碰的?想到这些,林宇并没有窥探到秘密的那种喜悦,反而心中充满了惶惑不安。 虽然还未看到那道封印,更未看到封印在里面的东西,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悔意。 最先进入深坑的白傲雪在下降了二十丈后停了下来,向石壁上的一条飞去,直直向着由上面流流下来的海水冲去,“呯”的一声轻响,随着一阵水花四溅,白傲雪消失在了水流中。 白傲雪消失后,也不知夏候瀓是有意还是无意,速度慢了下来,反面落在了林宇后面。 林宇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睛微微一动,显然,此时三人是想将他包夹在内,若是他配合的话,大家都好,若是不配合的话,对方极有可能会用武力让他合作。 林宇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继续向着飞去,在白傲雪刚才冲入水流的地方观察了一阵,找准白傲雪进入的方位,脚下加速,迅速冲入其内。 身前的海水以极快的速度坠落,进入水流中的林宇被由上至下的水流砸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身前的水流如同一堵墙一般,厚重而又沉重,身陷其内的林宇不得不运起全力支撑着自己不随着水流坠落下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多管闲事 水中的压力极大,林宇体内的灵力已运至极致,但海水的重压依然让他觉的举步维艰,微微睁开的眼中除了水还是水。 周身的水让林宇快要背过气去时,江东流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蠢货,乘风破浪。” 乘风破浪?对呀,在他的修为突破至脱俗期时,又多了一个水遁法——乘风破浪,自突破到脱俗期后,因为生活的过于安适,几乎已经将这个法决忘记了。 经过江东汉这一提醒,林宇摇了摇有些胀疼的头,将乘风破浪这套法决在心中再次回忆了一遍,随后,按照法决所讲的方法运行了起来。 当乘风破浪运行起来后,林宇只觉的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水紧紧裹住的身体有了些松动,不再杀刚才那样,浑身被锁的严严实实。 身体刚刚有些松动,林宇便按照法决上所标示的方法,手足相互配合着向前行去。 刚开始时还有些生疏,随着前行的距离越来越长,林宇的动作也越来越娴熟,他不由的闭上了双眼,沉醉在对新法决的领悟中。 “林城主!”白傲雪的声音在林宇耳边响起。 听到白傲雪的声音,林宇睁开眼来,举目向前面看去。 他的面前除了白傲雪所在的巨大石台外,哪里还有一滴水!而且白傲雪脚下的石台极其平整,并且极为干燥。 林宇根本无法想通,石台的外面是由上而下流过的海水,按理说环境潮湿,石台上至少应该有些水滴才对,可眼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林宇想了想,向白傲雪的身后看去,只见白傲雪的身后一片云雾蒸腾,其内的一切根本看不真切。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是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林城主,稍等一会,等他两人进来后,我们就进入藏宝之地。”说完后,一脸紧张的看着林宇身后的水流。 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后,水流后隐隐的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哗啦”一声响,水流中走出一人。 听到水响声,正在边看边思索的林宇转过身去,只看脸色苍白、浑身湿淋淋的夏候瀓此时正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 水滴正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浑身的衣裙也全部湿透,紧紧的包裹在身上,将一身曼妙的曲线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 对于女子的身体,林宇哪里见过,眼前的这一幕让林宇看呆了眼,嘴角不由的挂上了几滴亮晶晶的液体。 白傲雪看到林宇的表情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将头扭到了一边去。 夏候瀓感觉到林宇的目光后,眼睛斜看了林宇一眼,脸色变的一片绯红,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将头低了下去。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白傲雪重重的咳了一声,冷冷的对夏候瀓问道:“傲霜怎么还没进来?” 林宇和夏侯瀓听到白傲雪的话,不约而同的回过神来。 夏候候瀓听到白傲雪的话后,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随后不动声色的将身上的衣裙烤干。 夏候瀓没有开口讲话,白傲雪也没有追问,只是紧盯着眼前的水幕。 一刻钟、两刻钟、一柱香、两柱香,直到三柱香时间过去后,依然没有看到白傲霜的身影,白傲雪已没有了刚才的镇静,脸上现出一副紧张的神色。 又过去了一柱香时间,白傲雪在平台上走了两圈,又向着外面的水流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白傲霜的影子。 白傲雪突然转过身来,对夏侯瀓开口道:“瀓儿妹妹,你刚才进来时,傲霜没有随着你进来吗?” 听到白傲雪的话,夏候瀓的眼睛闪烁了下,开口道:“刚才我进来时没有注意白傲霜,想必他定然会随在我身后,只怕进入其中后走错了方向也说不定。” 白傲雪听着夏候瀓的话语,夏候候瀓刚才闪烁的眼神落在他的眼中,他只觉的心里“咯噔”一声,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心里升了起来。 白傲雪的身体突然一动,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留意着白傲雪的林宇在白傲雪动了的同时,林宇的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残影到了夏候瀓的身前,食中二指迅速向前点去。 “啪”的一声皮肉相交的轻微声响起,林宇的手指与白傲雪的手常交在了一起,两人同时闷哼了一声,各自退后一步。 白傲雪冷声对林宇道:“这是我与夏侯瀓之间的事情,还望林城主不要插手。”说完后绕过林宇向着夏候瀓走去。 林宇身后的夏候瀓听到白傲雪的话,脸上一副惶惑的样子,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身前的林宇,生怕林宇不管他,让白傲雪任意处置自己。 林宇眉头皱了皱,微微思索了一下,就在白傲雪走到夏候瀓面前时,林宇突然开口道:“慢着。”话声还未落下,林宇“虎”的一声转过身去,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折傲雪。 白傲雪看着林宇,脸色冷了下来,语气冰冷的道:“夏候瀓与林城主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而且,夏候瀓一直与我姐弟二人商量着怎么样除去林城主。”白傲雪一字一顿的说道。 听到白傲雪的话,夏候瀓的脸色大变,尖着嗓子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找他们商量着要杀你,是他们逼着我去做的。”夏候瀓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颤抖着。 事情的原委林宇此前全部都已知晓,但自己知道和别人说出来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林宇脸上故做一副讶然的样子,在白傲雪的脸上看了看,又在夏候瀓的脸上看了看,将双手背在了身后,一副淡然的样子,也不说话。 白傲雪脸色微微沉了沉,原来他的想法是集三人之力,等打开封印后先将林宇杀掉,但此时,白傲霜是活着,他留在白傲霜身上的印记还在,但就是不知到了何处。看来不得不重新计划。 白傲雪开口说道:“不若这样吧,我先放过夏候瀓这贱人,此前发生的事情,我们都互不追究,同心同力先将宝物拿到手里再说,不知林城主意下如何?” 什么?她们商量着对会自己的事情,在对方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里就想揭过,有这么容易吗? 林宇抬头看着白傲雪,正准备开口讲话时,身旁的水流“哗喇”一声响,出现了一道人影。 第二百二十五章 有备而来 听到响声,三人齐齐转过头去。 只看白傲霜一副极其狼狈的样子站在那道水流的前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傲雪看到白傲霜出现后,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有惊喜,有担忧也有关切,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白傲霜的面前,一脸关切的问道:“傲霜,你刚才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话音落下,白傲雪伸出双手,将白傲霜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一双眼睛关切的在白傲霜的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无论白傲雪说什么、做什么,白傲霜都是一脸茫然,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对于眼前的一切根本就视而不见。 白傲雪听不到白傲霜的回应,不由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向白傲雪的脸上看去。 当白傲雪的眼光扫到白傲霜脸上时,白傲霜板着一张脸,木呆呆的开口道:“我没事,姐姐不用担心,刚才只不过是走错了而已。” 听到白傲霜冷冰冰的话,白傲雪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手中一动,一道灵力向白傲霜的体内探去,她的灵力在白傲霜体内毫无阻滞的转了一周。 体内一切正常!但白傲霜怎么又会是这样一副样子呢?白傲雪闭上眼睛思索了一番,又一脸关切的开口向白傲霜问道:“傲霜,你到底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白傲霜依然一脸木讷的开口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白傲雪还是有些不相信,再次开口道:“你……” 白傲雪的“你”字刚刚说出口,便被白傲霜不耐烦的打断:“我没有什么,我很好。”话音落下后,向里边走去,一个人独自盘膝坐了下来。 看到弟弟如此的态度,白傲雪愣在了当地,白傲霜对待她的态度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以前,白傲霜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就是生再大的气也不会对他发火,但眼前这一幕,转变的过于突然,白傲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白傲雪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弟弟,他到底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间,白傲雪的心头有些恍惚。 林宇将这一切看到眼里,微微转动眼珠向夏候瀓看去。 夏候瀓脸上还是一副惊疑不定的神色,但林宇还是从她眼底看到了一丝安若泰山的神色。 看来,白傲霜成这副样子,必然与夏侯瀓脱不了赶系,林宇的心中不由的紧了紧,这夏候瀓比起白傲雪来,心机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什么叫讳谟如深?眼前这夏候瀓只怕其志并非是宝藏中的宝物,甚至,极有可能包括知道这个秘密的白家姐弟和自己。 白傲雪是面冷心冷,而眼前这夏候瀓则不一样,在看似纤弱的外表下却压藏着一颗一网打尽的心,这样的女人太过于可怕,根本不是他林宇所能与之相处的。 林宇深深的明白,现在将白傲霜搞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白傲雪也因为白傲霜的异状而失去了主心骨,可以说,现在的局面正在夏候瀓的掌控之中。 林宇坚信,这只不过是一个开端,后续一定还有其它手段。 林宇深深的嗅了一口气,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此时,若想摆脱这种局面,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逃,逃的越远越好,原本就对这所谓的宝物没有多余企图的林宇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舍。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现在根本不只是危墙,而是送命,若他还是不知死活的呆在这里的话,只所过不久,便是他送命之时。 眼前的夏候瀓在林宇的眼中,不再是此前的那个看似楚楚可怜的女子,而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若是被这条毒毒蛇咬上一口,必死无疑。 林宇悄悄转身,看似随意的向着平台外的水流处踱去。 就在林宇即将到达水流处时,夏候瀓一扫脸上的那副楚楚可怜,换上了一副盈盈笑意,开口对着林宇的背影道:“林城主这是想要去哪里呀?为何不告诉小妹一声?” 林宇听到夏候瀓的声音,身体微微顿了一下,并没有答话,继续向着水流处走去。 夏候瀓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色,眼看就要得手的东西,岂能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而空手而回?他此次可是背负家族使命而来。 要知道,家族收到白家姐弟所给的消息时,除了宝物外,对眼前这个林宇也是极为感兴趣,他此次的任务除了将宝藏内的东西全部包揽以外,还要将林宇带回去。 眼看两件任务即将完成,又怎能容得林宇走脱,夏候瀓手一翻,一条青藤出现在身前,青藤甫一出现,便如同灵蛇一般扭动起来,夏候瀓向着林宇一指,青藤便化做一道青光向着林宇追去。 听到身后的响声,林宇脚下不敢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水流中冲去,“哗”的一阵水响声,林宇进入水中。 那道青藤似乎对水极快,追到水流边沿时,便急速停了下来,对着水流不甘的扭动起来。 夏候瀓跺了跺脚,嘴里低骂了一声“废物”,也不知道他是骂望风而逃的林宇,还是在骂水流边上不停扭动的青藤,随后看了一眼眼前的水流,手中出现了一滴深蓝色的液体,将那滴液体抛入了水中。 做完这一切后,夏候瀓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向着痴痴呆呆的白傲霜和神不守舍的白傲雪二人走去。 进入水流后,林宇迅速催动内力,运起“乘风破浪”的法决向着外面极速游去。 刚刚进入水中,林宇在“乘风破浪”法决的运行下,疾若游鱼的向前冲去,外放的神识中没有察觉到青藤,不由的放松了一些。 向前再游了不到几丈的距离后,林宇突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只觉的水流的压力大增,身形不由的随着水流向下跌去。 怎么会这样呢?莫非是这几天太紧张,以至于出现这样的错觉不成? 随着这样的想法,林宇将法决催动的更急,但水中的压力不减反增,他的身体不由的随着水流向水下更加快速的沉下去,随着一声响,林宇随着水流重重的砸在了水下。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是结局的结局 砸在水流底处后的林宇被摔的昏死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指动了动,接着身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只觉的一阵头晕脑胀,动了动身体,腹内传来一阵剧痛,显然这一跌之下,将他的内脏摔的离了位。 林宇强忍着体内的阵阵不适,颤抖着爬了起来。 林宇抺了抺嘴角的血迹,轻抚着胸口,咳出了几口黑色的瘀血,这才觉的轻松了许多。 林宇在地面找到一块石头后靠在了上面,刚才身体内极度的不舒服,他只顾着爬起来,并没有留意周围的坏境。 林宇喘息了一阵后,待体内稍微舒服一些,这才向周围打量了起来。 他周围所处的地方,数丈方圆内并不像外面一样充满水,而是充满着空气,水流在数丈外被隔绝了开来。 怪不得他刚才并没有吸入水,若是这里和数丈外一样,也全是水的话,那他现在早就因为呛水而一命呜呼了。 此时的林宇内视的一番,内脏在这一跌之下被摔的大部分移位,林宇苦笑了一声,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应该叹自己运气不好。 若是这里也全是水的话,因为水有浮力的原因,他绝对不会摔的这样严重;话又说回来,若是这是全是水的话,他被跌晕过去的话,恐怕现在早已一命呜呼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论是福还是祸,现在先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先将自身的伤养好,再想办法离开此地才是大事。 林宇盘膝坐了下来,一脸忡怔着望着前面,这一趟海眼之旅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林宇到现在脑中还是一片混沌,他闭起双眼,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先是白傲雪两姐弟,不惜用胁迫的手段想让他为其将藏宝之地的封印打开,当夏候瀓与他一起上船时,他还一直将夏候瀓当作与他一样的受害者,实际上,夏候瀓才是此次最大的幕后推手。 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若那宝藏是蝉的话,白家姐弟就是螳螂,而夏候瀓则就是黄雀,而他林宇呢,恐怕就是一只能橇的动蝉的一只蚂蚁吧。 林宇长出一口气,一脸平静,无论是蝉也好,黄雀也罢,此时与他的半系都已不大,他唯一要考虑的是如何确保自身安全,如何安全逃离此地。 他不知道夏候瀓这次带了多少人来,但带来的人数绝不会少,所以对他来说养好伤才是眼前最紧迫的事情。 林宇闭上双眼,尽快的让自己平复下来,灵力随着经脉在体内流转,林宇小心翼翼的将灵力散入五脏六腑内。 水本是万物之源,况且,水自身本就具有滋养的功效,林宇的水属性灵力散入脏腑内后,脏腑传来一阵阵舒坦的感觉,林宇不由的轻轻哼出了声。 林宇的声音虽说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听起来却极为响亮。 林宇体内的灵力还在不断的动行,随着灵力的流转,不免有丝丝的灵力透过身体上的毛孔逸出体外。 散出体外的灵力并未就此消散在空中,而如同一缕缕轻烟般的飘进他身体所倚靠的石头内,随着石头吸收的灵力越来越多,石头上散发出一团淡淡的亮光。 时间不紧不慢的慢慢流过,林宇已在这里静养了七天,脏腑内的伤势也已基本痊愈。 林宇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此前因伤上有伤,并未对所在之地多做留意,这时才仔细的打量起来。 他所在之处,地面不知是何种石头构成,根本就看不出所构成的石头属于哪种,说是玉却黯淡了些,若说是普通的石头却又温润了许多。 石头上刻划着一些烦复的花纹,那种花纹若说是单纯的装饰的话,又要烦杂上许多,而若说是符文的话,却又感觉不到丁点符文该有的波动。 他眼睛扫到了这几天身体所靠的那块石头,那石头并不大,长宽高各只有不到二尺大小,上面并无人工雕琢的痕迹,石头上面遍布着一些看不成规则的棱角。 原本只是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块,但有一点却让林宇不得不对其多加注意——那块石头上微微发着亮光,若仔细看付出,石头上看似毫无规则的棱角在亮光的衬托下却似乎又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图案。 似乎,他刚刚醒过来的的时候,这块石头并没有光芒,到底有没有,林宇自己也不敢确定了,毕竟那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带着疑问,林宇又走到了所在空间离水最近的地方,海水就是他身外不远处,而海水与他所在之地却并没有什么隔开,林宇不由看了几眼,伸手向着海水摸去。 触手处一片冰凉水润,的的确确是海水,绝不会错,他的手掌在海水内晃了几晃后抽了回来,奇怪的是,他抽回来的手掌上却并没有一丁点水迹,一如刚才他伸入海水前一般的干燥。 林宇看了看手掌,再看了看那外面的海水,再次将手伸进水中。 他的手掌再次毫无阻滞的伸进了水中,海水清凉如故,手掌在水中放了一下,他便慢慢抽回,一边抽回手掌,一边仔细的观察着。 原来,是这样,当他的手掌抽离至海水边缘时,手掌上的海水便迅速消失。 看来,这片区域必然有结界,而这结界中是不允许任何一滴水存在的。 接着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手掌可以伸出去,那灵力能不能透出去呢? 带着疑问,林宇随后又伸出手掌,接着催动灵力,但灵力到了手掌上海水与结界的分界处后却再无法催动。 林宇又试了试飞剑,飞剑剑尖到了海水的边沿时同样无法寸进。 看来,这里除了肉身之外,所有东西无法伸出去。 想了一阵,林宇又走了回去,对着那块石头发起了呆,林宇伸手摸向石头,石头上传来一阵冰凉之感,手感与其它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忍不住将灵力向着石头内输去,灵力轻轻松松的便进入了石头内。 林宇微微一愣,这石块居然能够吸收灵力?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石头上传来一阵阵的吸力,将他的灵力向着石块内吸去。 这阵吸力虽说不大,但林宇心头大阵,忙不迭的想将手掌收回,但他的手掌抽了下,却并没有抽回,不只如此,石头内的吸力在他抽动了下手掌后变的迅猛起来。 若是让就这样静静的给站着吸取灵力,无论是谁都不会心甘,无论挣不挣扎的开,都要挣扎。 林宇越是挣扎,体内灵力流失的速度越快,只不过几个呼吸间,林宇的灵力便已流失了大半。 随着体内灵力的流失,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双眼已开始变的模糊,再看向那块石头时,只见那块石头上全是一个个不停变幻的符文。 林宇的双手已不知何时离开了石块,双手不自觉的随着那些符文的弯幻而挥动起来,一个一由灵力组成的符文绕着他的身体旋转起来。 那些符文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阵之后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起,远远透出海面,白光散去之后,林宇便了无踪影。 白光冲出海面的那一刻,白光不过处便有和艘船,船上的夏候瀓看着那道白光微微叹息了一声,很快便装目光转到了其它地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