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续不负相思不负卿》 第1章 愿你一世安乐无忧 千余年前 神农山小月顶之上,神农瑶姬身着鲜艳红裳,静候在此,她焦急的等待玄夜,再过一会,她即将步入成年,而玄夜曾许下誓言,只要她成年了,必将迎娶她为妻。 一月之前,瑶姬听到洪江将军向父王提亲,欲将她许配给相柳!这个消息令她心乱如麻,她不愿背弃与玄夜的约定,更不愿嫁给那个来自奴隶场脱身的九头妖相柳!她心中疑惑重重,为何玄夜一月未至,又为何父王收到了王母(即阿湄姑姑,神农王之结义妹)的回信后,竟然会应允此婚事?她并没有种族偏见,自己的父王对众生平等,可是,她的心里有玄夜,她不愿意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男子! 午夜钟声骤响,瑶姬忽然发现鼻子血流不止,急忙服下常备之药,却未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她自幼体弱,深受父王及姐妹兄弟的疼爱,此刻她的心中惶恐不安。接着,她感觉她的耳朵、眼睛开始渗出血来,她到底怎么了?!视线逐渐模糊,在昏厥的那一刻。恍惚间,她看见父王率众人疾奔而来,呼唤之声焦急万分“瑶姬!瑶姬!”她想回应父皇,可惜力不从心。 良久,瑶姬在空中看到了,自己被父王紧紧抱在怀中,向紫金顶狂奔而去。沿途所见,姐姐妹妹哭的跟个泪人一般,她心中惊惧交加,不知自己究竟所患何疾,是否已至生死边缘。她竭力呼唤他们的名字,却似被无形之壁所隔,无人能闻,无人能答应。瑶姬心生恐惧,不愿就此离开,她尚年轻,尚未与玄夜共结连理,怎可轻易死去? 随后,一抹神识自她体内飘然而出,飞向远方…… 时光荏苒,数百年转瞬即逝…… 群山连绵起伏,层峦叠嶂。 离水源极近的山谷间,周围一座座帐篷紧密有序地挨在一起。星稀月朗,偶尔深林深处发出野兽的嚎叫声。 连日来,神农的士兵们甚少进食,粮仓里的粮食几乎撑不过这两日,轩辕军队放火烧山,逼着他们出去。 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创建了华胥氏,后儿子伏羲仙逝,女儿女娲避居,不曾掌管一切事物。几千年后,高辛氏主管东方,神农氏掌管中原,轩辕氏主管西北。从神农王仙逝以后,支持神农王的部将们宁死不投降,他们跟随洪江大人,从当初的几万人到现在不足千人。他们从未想过投降,生有所畏,死又有何惧?如果他们死了,国家才是真正的亡了,只要还有一口气,神农就不曾灭亡。 近年,高辛王少昊将自己的女儿皓翎忆嫁给轩辕王西炎苍玹为皇后,将整个皓翎国为嫁妆一并送上。自己退位,从此轩辕王西炎苍玹统一整个大荒。 赤水氏赤水丰隆大将军在战争中,死于神农军队的大将军相柳之手,苍玹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举全国之力猛烈进攻辰荣军,全歼洪江军队。轩辕军队担任大将军的是蓐收大将军,他曾经是高辛王的得意徒弟,他智勇双全,擅于兵法,丰隆将军死后,蓐收集结二十万大军围剿洪江的军队。 这位大将军的能力可以和相柳将军相比,但是神农的士兵们是不屑的,高辛国的部将们,当个嫁妆“嫁”到轩辕国,作为高辛国的人,说不好听了,国家都没了,还有什么可钦佩的。死并不可怕,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但不得不佩服蓐收将军他的用兵之策。几百年了,老轩辕王啃不下来的硬骨头,神农军队要生生的断在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此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满头银发白衣的男子。每一个清晨带他们练兵,为他们筹备粮食、购买药材的大妖。他是大荒内出了名的大妖,九命相柳。传说中他残暴,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只有他们心中清楚,这个大妖和他们神族不同,他是这里唯一一个妖族身份的妖怪。 百年前神农国还没有灭亡,洪江大人救了相柳,还教会相柳许多技能,后来这个九头妖去了极北之地修炼。直到有一天,神农王没了,很多人投靠了老轩辕王,几乎没人支持洪江大人,而相柳在洪江最危难的时候,认洪江为父,带领这他们这些神农后裔们,一直支撑到现在。 山火已经烧了数余天,伤病、饥饿已经让士兵们疲惫不堪,但是看到那抹白色,心中又是无比踏实,也是这一身如雪的白衣,在战场上吸引了敌人的注意,最厉害的攻击都会被他吸引,总会有更多的士兵活到下一次的战斗。这抹白色仿佛照亮黑夜里的光,点亮迷路孩子的路。 相柳悄无声息地走过一座座营帐,士兵们都振奋了起来。相柳看到袍泽,心中无比惆怅,对于一个将军而言,战死沙场是最好的结局。 “你们后悔吗?”洪江问道。 一名沧桑的老兵淡然而笑:“大人,我们是神农的后人,追随大人至今,从未后悔!有我们在,神农国永不亡。相柳将军他都不曾后悔,我们何来后悔之说?” 众士兵以水带酒,一饮而尽,眼中无比坚定,明日之战何不是一种解脱,在他们的心中,坚持就没有错,即便知道结局,那又如何?死又有何惧?坚守信仰,为国而战,死得其所。 夜已深,月亮如水,星光点点。相柳巡视完士兵们,走到山顶上,抬头望月,还记得那女人,满嘴没有一句真话的玟小六,唯一的一句真话:我无力自保、无人相依、无处可去。在葫芦湖上“只要这世间还有这样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再稀罕的景色看了也会腻,除非有一个人陪着我,才会有意思。景永远都是死的,只有人,才会赋予景的意义。” 相柳平静的看向远方,那个他们相遇的地方,而她即将嫁给涂山璟,终于得偿所愿了。 想到这百年来的朝夕相伴,他无愧与她,玟小六的那唯一一句真话,他用了百年的时间,教会她箭术,让她有利自保,她无处可去,给她海图,托鲛人救下涂山璟,最后一次葫芦湖几乎放完她的血,用她的血制成救涂山璟的丹药,给她一个如意的郎君,从此以后她有人相伴了。 这一生他不求回报,他明白小夭的心意,更不想让她难为,他不会离开义父,立场不同,他清楚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相柳更不希望小夭走她娘的后路。那就成为她背后默默守护她的那个人吧。 相柳从怀中拿出小夭给他做的冰晶球。相柳注视着晶莹剔透的冰晶球:里面包裹着一汪碧蓝大海。幽幽的海水中,有五彩斑斓的小鱼,有红色的珊瑚,还有一枚洁白的大贝壳,海藻般的青丝披散着,美丽的鱼尾一般搭在洁白的贝克上,一半浮在海水中。女鲛人伸手指着男鲛人。 这个冰晶球是小夭要嫁给丰隆的前一周给自己的,他明白小夭的意思,小夭在等他一个答案,他也明白,只要他抛下一切,小夭一定会跟他浪迹天涯。 那天,他看到小夭在五神山龙骨狱外,足足等了七天,他远远的看着小夭穿着红色的嫁衣,那个时候,他多么想冲出去,他心疼过、无奈过、无力过,爱不能相守,他们哪能有明天呢?他只希望小夭能够幸福。 相柳动用灵力将冰晶球做了调整:女鲛人的身旁站着一个男子,握着女鲛人伸出的手,含笑凝视着女鲛人。角落里,一个男鲛人浮在海浪里。相柳以指为刃,在男鲛人身旁刻了两行小字:有利自保、有人可依、有处可去,愿你一世安乐无忧! 相柳拿出一块扶桑木,开始雕刻,不一会一个憨态可掬的大肚娃娃初具成型。于是他把底部掏空,将冰晶球放到水晶球内。底部再用扶桑木接上。放到扶桑汁液里浸泡片刻,取出,再用灵力封存。 一只白羽金冠雕看着相柳用了四五成的灵力想打开笑娃娃,都没有打开,他又用兵器,砍了两下也没有裂痕。 毛球像看疯子一样盯着相柳。心想:九头妖怪,不会傻了吧。扶桑木那么烫,冰晶球又那么凉,也就这个傻子想得出来。居然还放到扶桑汁液里泡,他就不怕烫坏了吗?难道这几天打仗打的,脑子打坏了? 相柳从怀中拿出一个绒袋,将大肚娃娃轻轻的装进去,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书简,一并塞了进去,绑在了毛球脖子上。 “去玉山,交给獙君,这是他送给小夭的结婚礼物” 毛球瞪大了鸟眼,像看傻子般对相柳咕咕叫,不明白,明明是九头妖怪做的东西,却要说是那个狐狸做的。相柳打了下它的脑袋,冷斥道“别废话,就这么说” 毛球不满,喉咙里咕噜咕噜:大战在即,支开我,都是那个女人!九头怪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却从来不知道!还经常伤害九头怪,我就不明白了,天下女人那么多,九头怪怎么就喜欢她了!这都要嫁人了,还想!还想!明明自己做的东西,九头怪把功劳给别人,气死鸟爷我了!带着满腔的不满,振动翅膀,腾空而起,向着玉山的方向飞去。 相柳仰头看着毛球的方向,毛球越飞越远,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他又何尝听不明白毛球的鸟语呢,想着这一生,想着和小夭的种种,想到那个傻鸟,此生已了无遗憾。 毛球,獙君会真心待你,玉山有助于你的修炼。好好修炼,你我主仆契约已解,天高海阔任你翱翔。 小夭,从今往后,我再不能守护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愿你一世安乐无忧! 第2章 一片冰心向明月 次日清早,玉山之巅,桃花盛开,绚烂如霞,与初升的太阳光交相辉映,美得让人心醉。突然,一只白羽金冠雕划破晨曦,风驰电掣般而来。可奇怪的是,那位一袭白衣,白发飘飘,宛若仙人的相柳并未骑坐在雕背上,而是在雕的颈间,挂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绒袋,里面似乎藏着什么宝贝,引人遐想。 黑衣翩翩的獙君,英姿飒爽地立于绚烂桃花之中,眼眸闪烁着光芒,紧紧锁定那身披白羽金冠、威风凛凛的毛球。只见毛球振翅高飞,如疾风般扑向獙君,与此同时,漫天桃花瓣如同粉色的精灵,欢快地在空中起舞,纷纷扬扬地扑向獙君,仿佛也在为这重逢的一刻欢呼雀跃。 獙君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深知那个拥有玲珑心窍、超脱世俗的相柳,或许已无人再能领略他歌声中的韵味;那个曾在月下与他共饮、畅谈天下美食美景、风土人情的相柳,那个能在兴致勃勃时与他抚琴吹箫、对歌一曲的挚友,已然成为了遥远的记忆,再也无法回到他的身边。但这份回忆,却如同这漫天飞舞的桃花瓣,虽短暂却绚烂,永远镌刻在他的心间。 獙君的声音简直是天生的小妖精,迷人得让人沉醉,就连烈阳都得乖乖闭上耳朵,生怕一听就沉醉在他的歌声里。 想当年,他一展歌喉,整个玉山都炸了锅,大家都疯了一样,场面简直堪比玉山大暴走!从那以后,獙君就成了歌唱界的隐世高手,轻易不露声。 但你知道吗?那个相柳啊,他完全不怕这魅惑之音,相柳听的入迷,獙君唱的带劲,相柳好像永远听不够似的,不被他的声音迷惑。 相柳还会笑眯眯地说:“你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啊!” 獙君则会害羞地回答:“哪里哪里,我的声音只是有点魔力,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心驰神往。” 他还清晰的烙印着那个画面,相柳挺立于绚烂桃林之下,眼神坚毅如磐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想让我九颗脑袋都犯迷糊?难啊!但如果真栽你手里,那也算我人生中的一段传奇。我所行之事,坦荡荡,何惧人言?” 也许正是这份豁达与不羁,让他俩之间多了一份心有灵犀的默契。高山流水遇知音,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已足够。 正当獙君沉浸在思绪的海洋里,那白羽金冠雕——毛球,已悄然飞到到他身前,咕呱咕呱地叫个不停,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同为妖族,獙君身为高贵的獙獙妖,早已幻化人形,而毛球却还保持着它那逗趣的模样,但这丝毫不减他们的亲密无间。 毛球急得直跳脚,它的小爪子在空中挥舞,仿佛在比划着什么:“哎哟喂,我这暴脾气!那九头妖到底唱的哪一出?喜欢个姑娘跟挤牙膏似的,九个脑袋愣是没一个敢开口的。自己做的笑娃娃,还非往你身上推,真是急死鸟爷我了!”说罢,它又咕呱咕呱地叫了一通,那模样,既焦急又可爱。 听完讲述,獙君瞪大眼睛,兴奋地追问:“相柳那家伙还给你啥秘密任务了?”话音未落,他已灵巧地从毛球颈间取下那绒包,轻轻一扯,仿佛打开了宝藏的盒子:一个用扶桑木精雕细琢的笑娃娃,旁边还躺着一封信,仿佛在诉说着未了的秘密。 “奇怪,这扶桑木怎的如此温润,不灼手?”獙君眉头微蹙,满脸好奇。 “九头妖有妙招!”旁边的人笑答,“他往娃娃肚子里塞了个水晶球,冰冰凉凉的,还附了封信给你呢。” 獙君接过娃娃,上下打量,心中暗自嘀咕:“这冰晶般的触感,真是巧妙至极!相柳这家伙,心思比针尖还细!”他不禁对相柳的智谋和深情更加钦佩。回想起相柳与小夭的点点滴滴,从玉山救命的壮举,到同命连心的纠葛,再到舍命解蛊的决绝,每一步都让人动容。 “其实啊,他不是解了蛊,而是用自己的命杀了那可怕的蛊虫。”獙君轻轻叹息,“解蛊之后,他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说‘有人问起,就编个谎话吧’。小夭不愿见他,他便默默抹去了狌狌镜里所有与她相关的记忆,连那以血续命的海贝也一并消除。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小夭无忧无虑,不背负任何情感的重担。” 说到这里,獙君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相柳的深深敬意,也有对他即将离去的无尽不舍与感动。这段情,这份义,比任何传奇故事都要来得更加动人心魄。 獙君早已跳脱红尘,超然物外,此时内心无比沉重。打开书简: 獙君: 鉴于当前战事紧迫,形势危急,于离别之时,特有一事相托:恳请玉山能接纳并庇护白雕,助其早日修炼成人形。至于未来,白雕是否继续留在玉山,应由其自行决定。请勿试图寻找我,我已决心将生命奉献于战场,此乃我之荣耀所在。请勿挂念,望君珍重! 此致 敬礼 相柳 獙君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酸得跟柠檬似的,相柳啊相柳,你咋就光顾着别人,忘了自己呢?洪江的恩情重如山,袍泽情深似海,还有那克制的爱意,白雕的殷殷托付,你倒是给自个儿留点位置啊!毛球我,定当不负重托,誓死相随! 话说这獙君也是够意思,不知何时摸出了坛百年陈酿的蟠桃酒,非要拉着毛球来个“小酌怡情”。 “毛球啊,夜里飞得辛苦了吧?来,这杯百年蟠桃酒,喝下去功力倍增,保证你精神焕发!” 毛球心里暗自嘀咕:“这酒虽好,可别贪杯啊,不然误了大事可咋整?不过嘛,增长点功力也好,说不定还能帮九头妖那家伙多打几场胜仗呢!”想着,也就没客气,举杯就饮。嘿,这酒初尝不烈,清香扑鼻,还带点儿甜丝丝的,口感好得不得了,仿佛没啥酒劲嘛。于是,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哪曾想,这酒后劲大得吓人,才第二杯下肚,脑袋就跟拨浪鼓似的直晃悠,眼皮子一沉,直接梦周公去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三日晌午,毛球才揉着胀痛的脑袋,从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中惊醒。梦里,那九头妖怪被轩辕军队围得跟铁桶似的,万箭齐发,场面惨烈。毛球想去救它,却发现那妖怪原形毕露,六条蛇头还在奋力挣扎。轩辕军的箭雨如蝗,密密麻麻地射向它,毛球急得大喊:“不要!”一声惊叫,竟是南柯一梦。醒来后,头疼欲裂,心里还犯着嘀咕:“这些年跟九头妖没少喝酒,怎么今儿个两杯就倒了?难道我的酒量退化得这么严重?” 正当毛球对着自己的酒量怀疑人生时,耳边却意外地传来了獙君和烈阳的对话声,让它不禁竖起了耳朵…… “相柳前日已经战死,他已经把毛球托付给我,我如何告诉呢?” “你说什么?那个九头妖怪怎么了?”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他可是那么无所不能的大英雄!绝对不可能!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走到世界尽头的吗?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地抛下我,我们明明约好了要并肩作战,共赴沙场的!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不怕,只要在他身边,我就是最勇敢的鸟!可他现在却……”毛球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仿佛嗓子里卡着什么东西,咕咕地叫着。 “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他把我送给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他的小跟班,是他的伙伴啊!他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就把我推开,呜呜……”毛球此刻就像是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小可怜,哭声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和不解。 “不!我绝对不相信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一定还活着,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找他!我要找到那个九头妖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那么强大,那么坚韧,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被打败?他一定还活着,等着我去救他!”说着,毛球猛地振翅高飞,直冲云霄,向着清水镇的方向奋力飞去。 狼鸟烈阳和獙君,心里头那叫一个悔啊,肠子都悔青了,可惜那毛球小子还是知道了相柳的事儿。后悔药没地儿买去,对吧?就算獙君和烈阳俩大神使出浑身解数,想拦住那冲动的白雕也是白搭,他的翅膀跟装了火箭似的,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想让毛球死心,估计得让他亲眼见着相柳躺那儿一动不动才成。万一呢,咱们这位鸟爷能找着相柳的一丝残魂,那也是缘分未尽嘛。总之啊,想让人信你,就得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让他亲眼瞅瞅,那才叫心服口服。 所以啊,他们俩只能在玉山那旮旯眼巴巴地等着毛球凯旋归来。至于獙君嘛,心里头那个盼啊,盼得比啥都急,就盼着相柳能奇迹生还,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大伙儿面前呢! 第3章 阴阳两隔两行泪 清水镇以东,群山连绵,不肯投降的神农国将军洪江占领过这里。 毛球在群山之间反复徘徊,一座座山巅,一声声哀啼。它不分昼夜地寻找,心里只剩下一个炽热的念头:找到九头妖怪! “九头妖!你听见了吗?” “九头妖!我是毛球呀!”毛球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它心里比废墟还要荒凉。 从高空俯瞰,群山曾是一片翠绿,如今却被山火烧得焦黑如炭。那条熟悉的溪流旁,曾经与相柳共度的营帐孤零零地矗立着。毛球每一个营帐都不放过,满怀期待地推开营帐的门。然而,门后的景象却一次次让它从希望跌入失望,空无一人,只余下满目的狼藉和萧条。 推开相柳居住的营帐门,悲不禁从心中来,两股热流顺着鸟眼流了下来。 “你是大荒里最耀眼的土豪妖,却偏偏偏爱这清贫的小日子!” “大海里宫殿随你挑,你却偏爱蜗居这营帐一角。”营帐内,简朴得让人心疼,单薄的木板床,兽皮被子补丁连补丁,书案一张,孤灯一盏,简直是朴素界的战斗机。此情此景,毛球的鸟眼竟然也被泪水浸湿。 心灰意冷地踱步至洪江营帐后,一阵细碎声响,毛球瞬间化身为警觉的小鸟,嗖地一下飞到窗边,眼睛瞪得圆溜溜,偷偷观察着里面的风吹草动。 一名身着黑色服装的男子正在仔细搜寻物品,此时,一缕阳光恰好穿透窗户,照耀在这位神秘人物的面容之上。洪江!! 毛球的咕咕一声,顿时让里面翻找东西的人停下动作,准备进攻的动作。 \"何人?!\" 洪江以严厉的嗓音质问。 \"咕咕,咕咕,咕咕。\" 毛球无暇顾及其他,径直飞入了营帐之中。 \"九头妖何在?九头妖在何处?我要见他!他是否尚在人世?!\" 随即,毛球哽咽起来。 洪江定睛一瞧,是毛球,相柳的坐骑,随即洪江哽咽道:\"对不起,毛球,我...我...我无能啊。我的儿子为了让我活命,那日化身为我,带领一千精锐士兵逃往海外的一座荒岛。后来,我得知他那一千人对阵十万大军,对方甚至动用了上古神器昊天塔布下法阵。他终究寡不敌众,被轩辕军队万箭穿心。他死后,现出了原形,蓐收这才意识到那是九头妖怪假扮的我。轩辕士兵欲鞭打他的遗体以泄愤,但被蓐收制止。他们随后撤离了那座岛屿。我儿的遗体化作血水,毒性猛烈,所经之处,草木皆枯。若非蓐收对我儿怀有敬意,他们亦难逃此劫。我苦命的孩子啊,即便死后也在为他人着想,呜呜...\" 洪江继续道:“我这老骨头都快成棺中客了,别人,一个个跟秋风扫落叶似的离我而去,就相柳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对我不离不弃,他啊,心里头就装着咱那份恩情呐!军中的日子,苦得跟黄连似的,他愣是一声不吭,到最后,连命都搭上了,就为护我这糟老头周全。我这心里头啊,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儿呀,咱这老胳膊老腿的,何德何能,让相柳受这等罪哟!”...... 毛球从獙君那听说相柳死了事,他呀,愣是不信。可一听洪江这么一说,那眼神儿,明显动摇了。可毛球这家伙,就认死理儿,非得亲眼见到相柳那九颗脑袋整整齐齐躺着,或者妖丹闪闪发光,才肯罢休。这不,哭着喊着还要继续找九头妖。 两人啊,这眼泪鼻涕的,跟开了闸似的,哭诉了半晌。临了临了,洪江大哥从衣襟里头摸出一块五彩斑斓的石头。 “此乃女娲石。相传女娲为了救自己病故的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到这颗五彩玉石上,该灵石有起死回生之效,不管如何找到吾儿魂魄,带着这个石头去玉山找王母,她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那你呢?” “辰荣军已败!我自然不会投降!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我只要不死,神农国就不曾灭亡!”....... 就此一别,岁月何时重逢?毛球踏上再次寻觅相柳的征途,心情如过山车般起伏跌宕。从满怀期待的寻觅,渐渐滑落到失望的深渊,可就在那绝望的谷底,一抹希望的曙光悄然绽放。女娲石的降临,犹如神来之笔,为毛球绘就了一幅崭新的希望画卷。它不禁感慨:正是那痛彻心扉的绝望,才铸就了这份璀璨夺目的新生希望! 告别洪江之后,毛球怀揣着这份希望,按照洪江的指引,振翅高飞,向着那遥远的海外岛屿飞去! 茫茫大海,何处又是个头呢? “九头妖,你到底在哪里呀?九头妖,你快出来好不好。” 一声声凄鸣不绝于耳,心中重燃的希望之火,在看到不远处的那个荒岛,只见四处寸草不生,黑烟萦绕,无一活物,土地也变得焦黑。这里会不会就是九头妖葬身的那个地方呢? “九头妖!九头妖!你快出来呀,你的毛球来了呀。”毛球满怀希望而来,本以为能够找到九头妖,可眼前的一切让他相信这一切只有相柳才能做出来。 泪又忍不住从鸟眼中流了出来。 “九头妖,九头妖,如果我知道那天你让我送娃娃是最后一面,我一定不会说让你不高兴的话,我也一定不会去玉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呀。” 连日来的飞行,毛球身体开始不停的打哆嗦,翅膀吃力的挥动着,哽咽道:“为什么,你连死也不带我,我不怕死,真的,我不怕死,我知道你心疼我,不想让我因为这个让我死去,你平日说我傻鸟,可心里真的疼我,我都知道。” 毛球哽咽从刚开始清脆嘹亮的叫声到此刻,犹如一个即将病危之人。绝望再次席卷而来。 “在那极北之地,你救了我的命,那一刻,我就认定了要和你共度此生。你问我是否愿意成为你的灵兽,我那时还嗤之以鼻呢!可时间一长,我才发现,原来你是个外表冷酷,内心火热的大妖。你对那个女人,简直是用情至深,不惜为她舍弃三条命,还用交易来掩饰。看得我火冒三丈,去找你理论,你却只是淡淡地说,只要她好,你无怨无悔,连回报都不要,还不想让她和家人反目。我真是又气你又恨她!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一无所知。 想当年,那个女人还是男人时,被轩打伤,你二话不说就去做了杀手,用赚来的钱买了好多冰晶救她,她连个谢字都没有;五神山龙骨狱外,她被苍玹掳走,你更是不顾一切地去救她,结果她却欺骗你,隐瞒了自己是大王姬的身份。梅林里她差点被杀,也是你挺身而出救了她。说真的,我既羡慕她又恨她。所以每次你让我去她那取药,或者她骑在我的背上,我都想整整她,替你出口恶气。 九头妖啊,你快点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就算再恨她,也会尽量忍着的。她喜欢拔我的毛,就让她拔好了。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呜呜,我求求你了,快回来吧!” 毛球的哭泣唤不回一句相柳的回应,毛球很怕水,为了寻找到相柳,毛球的身体几乎碰到黑色的海水。 日复一日的寻找,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从大海到荒岛,即便变成黑焦土的土地也会贴着地面寻找,不管狂风暴雨,又不管艳阳高照,累了就在附近的岛屿停歇,缓过劲接着寻找,有出海打鱼的渔民们,远远的看到一只白羽金冠大雕整日在那块黑色的岛屿盘旋,经常听到大雕凄厉的叫声,开始的时候渔民还不习惯,日子久了已经习惯,或许哪一天,那只雕没有出现在那个黑岛上空,没有发出凄惨的叫声,那才叫奇怪。在这片海域,渔舟唱晚之际,渔人们常常会瞥见一只白羽飘飘、金冠熠熠的大雕,它似乎在那块阴森的黑岛上空翩翩起舞,其叫声之凄厉,穿透云霄。起初,渔民们闻此声心中难免惶惶,但随着时光流转,这份凄美竟也成了习惯。甚至有时,他们还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假若哪日那只大雕未能如约出现,未曾划破黑岛的沉寂,那份突如其来的“平静”,倒真让人心里泛起了涟漪。 渔民间流传着一个共识——那座岛屿,是禁地,是禁忌。虽有胆大包天者欲试深浅,却总在一窥究竟的边缘便黯然消逝,连生命的余晖都未曾留下。于是,时间就像海浪冲刷着沙滩,也渐渐冲淡了人们对那座岛屿的好奇心,让它成为了传说中布满阴云、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 时间一久,毛球成了岛上的常客,天天在那绕圈圈,它那忧伤的小调儿,简直是给空气都染上了几分黑色。它那嗓子,天天跟烟熏火燎似的,都变得低沉沙哑了。现在啊,每叫唤一声,喉咙就像被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一样,疼得它眼泪汪汪的。 但即便如此,毛球还是坚持不懈地呼唤着九头妖的名字,它心里头有个信念,那就是——只有不断地呼唤,才能有那么一丝丝希望,把九头妖那飘散的魂魄给喊回来。这百年的相伴,早已超越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它们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啊! 毛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风雨无阻地坚持着,好似和天空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突然有一天,就在某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日子里,风儿带着温柔,阳光也凑了热闹,或许常年风吹日晒的荒岛,在雨水的反复冲洗下,荒岛大地就像个羞涩的孩子,悄悄掀开面纱,露出了一颗闪耀着诱惑红光的妖丹。 这妖丹呀,就那么悠然自得地躺在泥土的怀抱中,仿佛是沉睡的龙鳞突然绽放。毛球的眼睛瞪得比往常更大,那点点的毒雾在它眼里就像是嬉戏的云朵,丝毫不碍事。只见它灵活一展翅,锐利的鹰爪便如魔术般将那妖丹轻轻捧起,紧贴在胸膛,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位找到了走失多年的孩子的慈母,眼神里满是珍惜与爱护,就像手里捧着的是全世界的宝贝。 毛球热泪盈眶,他小心翼翼的将妖丹放置心口“九头妖,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 毛球小心翼翼地捧着相柳妖丹,只见那妖丹周围的稀薄魂魄,就像是拥有灵性的小精灵,一眨眼功夫,就嗖嗖地窜进了妖丹里。 毛球一看这情景,乐得合不拢嘴,那笑声清脆悦耳,在荒岛上空飘荡,瞬间驱散了四周的凄凉与悲伤,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明媚起来。 身上的疼痛仿佛也被这欢快的笑声带走了,毛球精神一振,振翅高飞,直奔玉山的方向,仿佛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驱使它向前,向前! 第4章 一腔真情只为你 玉山夜色如诗,月儿高悬天际,毛球如同流星般划破长空,嗖的一声降临在玉山之巅。四周静悄悄的,仿佛连空气都屏住了呼吸。闭目养神的獙君,突然像是被什么魔法唤醒,猛地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毛球飞来的方向。就连那挂在桃树枝头懒洋洋的烈阳,也像是被什么逗乐了,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凑了过来。 没过多久,毛球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一脸急切地要见王母娘娘。这才几年不见,毛球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沧桑,就像老树皮在风中摩擦,那曾经洁白如雪的羽毛也失去了光泽,显得有些黯淡,活脱脱一个历经风霜的老战士模样。看来,这些年为了寻找相柳,它可是没少费心费力,吃尽了苦头啊。 “毛球,快说,你是不是找到相柳了?他…他还活着吗?”獙君的声音里难掩激动,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紧张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了。 \"我要觐见王母大人!我找到相柳了,我有女娲石,相柳的妖丹\"毛球风尘仆仆地现身,话语间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獙君闻言,眼神瞬间一亮:\"女娲石?就是那块能补天裂、色彩斑斓的神奇石头?\" 毛球猛点头,心里的小剧场已经上演了n遍:\"九头怪,哥们儿我誓要救你出水火,就算搭上我这条小命也在所不惜!你得给我挺住,醒过来啊!\" 獙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双手轻颤地给了毛球一个鼓励的拍肩,眼中满是对这好消息的欣喜。 \"放心,王母出手,相柳必能逢凶化吉!\" 狼鸟烈阳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毛球,心中暗自点赞:\"这家伙,够义气,绝对是鸟中豪杰!要我说,他不仅是忠诚的代名词,更是好鸟的典范。要是让毛球听到这番评价,估计能乐上好一阵子。” 一行人来到了琅琊洞天,那可是现任王母白芷的仙居!掌事水荭笑眯眯地走来,跟王母大人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毛球来玉山的事情...... 原来上一任王母和神农王可是铁磁兄妹,对洪江那是照顾有,尤其是相柳,他可是洪江的义子呢!现任王母的上一任,就在前任王母奶奶(阿湄)的细心指导下,白芷(现任王母)见识了相柳为小夭解蛊的英勇,也感受到了他的忠肝义胆。王母发现相柳:这家伙,心里头跟块铁似的,认定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简直是内心强大到没朋友,连红尘俗世都看不上眼。尤其他为了神农现身,心里头那个惋惜啊。 不过,数年前,咱们的洪江大将军可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特地写信给王母,求她老人家高抬贵手,看在前王母的份上,救救他那颗心肝宝贝义子。他还三番五次地劝相柳那小子,别整天绷着脸,学学怎么当个快乐无忧的大妖怪。可相柳这家伙,简直就是根直肠子,怎么说怎么劝,他就是死赖在洪江身边不走。 洪江大将军眼瞅着战事即将吃紧,他心里头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位倔强的义子,原本为这义子向神农王求得一桩婚事,奈何那个王姬还早夭了,相柳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自己都老骨头一把了,还在乎什么呀!相柳不同呀,他不能让相柳陪着自己死,只能恳求王母,万一自己哪天走了,救救自己这个一根筋的义子。王母娘娘那时候呢,倒是没立马点头,也没摇头。但现在咱们既然有这个能耐,那干嘛不伸出援手,帮帮这位可怜的“投要怪”(这里我猜可能是“调皮鬼”的笔误,嘿嘿)呢? 王母娘娘轻启朱唇,悠悠地说了一句:“救人嘛,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嘛,得需要一块女娲石才行” 这句话一出,整个氛围都变得活泼了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在期待着接下来的故事呢! 毛球蹦跶着跳上前,轻轻地啄了啄鸟头,嬉皮笑脸地把妖丹和闪闪发光的女娲石一起递给了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一瞅见毛球手里的女娲石,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这宝贝石头是从何而来?” “嘿嘿,这可是洪江大人特地赏给我的,他让我揣着这石头去玉山,找您老人家救救相柳呢!”毛球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那洪江大人现在人呢?”王母娘娘一脸八卦地问道。 “这个我可就真不知道了,他老人家行踪飘忽不定,我可追不上他的脚步。”毛球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原来如此”王母娘娘喃喃自语着,接过女娲石和妖丹。妖丹里那抹淡淡的红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显然相柳的魂魄已经安然入住。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瑶池畔。 王母娘娘、獙君大人、烈阳、还有毛球小可爱,他们一群鸟人(哦不,是妖鸟)齐刷刷地站在瑶池河畔,背后是绵延不绝的桃花仙境,眼前则是波光粼粼的瑶池。 王母娘娘轻启朱唇,念动神秘法诀,双手翻飞,结出绚丽的法印。霎时间,瑶池内的碧波仿佛被激活了生命,欢快地翻腾起舞,而那千里桃林也不甘示弱,簌簌作响,仿佛在低语欢笑。 一片片桃叶轻盈飘落,一朵朵桃花娇艳绽放,它们在瑶池上空翩翩起舞,交织缠绕,就像是在编织一场盛大的梦境。不一会儿,这些飞舞的花瓣和叶子就汇聚成了一床绚烂多彩的“桃花被”,轻轻覆盖在瑶池之上,将万顷碧波温柔地拥入怀中,整个场景美得让人心醉神迷。 王母娘娘轻轻一挥手,妖丹便如同被施了魔法般,优雅地跃升至瑶池那无垠的天幕之上,悠然自得地悬挂在一片璀璨的星光与柔软的云朵编织的“大被子”中央。桃叶与桃花仿佛被这股神秘力量唤醒,它们兴奋地颤抖着,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欢快的舞蹈。 就在这一刹那,桃花与桃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它们欢快地旋转、交织,最终汇聚成一个绚烂的大漩涡,紧紧地将妖丹拥入怀中,一同沉入瑶池那深邃的怀抱。仅仅一盏茶的功夫,瑶池深处便爆发出一束璀璨夺目的金光,它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瑶池,那光芒耀眼而温暖,让人心生向往。 随着金光的消散,那曾被妖丹紧紧拥抱的桃花与桃叶缓缓浮出水面,它们已经化身为巨大的桃花,宛如守护神一般,紧紧包裹着一个神秘的海贝。海贝敞开着,里面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奥秘与阵法,而那颗妖丹则如同红宝石般镶嵌在海贝的阵法之中,散发着诱人的红光,仿佛随时都会喷发出无尽的能量。 王母娘娘再次轻启朱唇,念动神秘的口诀,女娲石便如同被召唤的精灵般,轻盈地飘至海贝的上方。女娲石瞬间绽放出五彩斑斓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彩虹般绚烂夺目,将整个海贝笼罩在一片梦幻般的色彩之中。海贝上的阵法仿佛被这股力量激活一般,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同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强大的能量。 妖丹在五彩光芒的照耀下变得更加血红欲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与破坏力。而那五彩的光芒则如同守护神一般紧紧包裹着整个海贝与妖丹。就在这时一个虚实相间的白衣白发男子缓缓出现在光芒之中他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但他的周身却被那彩色光芒紧紧包裹着显得既神秘又神圣。海贝不断地传输着灵力为这位神秘的男子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力量与支撑。 五彩石的璀璨光芒悄然褪去,化作点点星光,温柔地拂过躺在海贝上的那位男子,为他轻轻输送着灵力。那海贝如同慈爱的母亲,细心地呵护着男子的魂魄,给予他无尽的滋养。 随着时光缓缓流淌,海贝与女娲石携手,缓缓沉入湖底,湖面上的波涛也渐渐平息,仿佛一切归于宁静。 王母轻轻放下手中的动作,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疲惫,但语气依旧平和:“相柳的魂魄与女娲石一同沉眠于湖底,瑶池的灵力将助他早日重塑人形。” 毛球焦急地蹦跶着,急切地问:“那九头妖到底何时能醒来呢?” 王母,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修成人形之后,何时醒来便要看他的机缘了。或许数载,或许数十年,亦或数百年,甚至……或许永远也无法醒来。这一切,皆由天命所定。但若有缘人出现,他自然会醒来。”话到此处,王母微微一顿,心中暗自叹息。她深知,相柳的醒来需要九尾女狐的心头血,而这在大荒之中,又谈何容易?但她已尽人事,剩下的,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王母的目光不禁扫向远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相柳能够遇到那位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九尾女狐。然而,她也清楚,这样的奇迹,或许只能存在于遥远的传说之中。 \"王母娘娘您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啊!毛球我发誓,就算前方是火海刀山,我也得给您闯出个道儿来!\" 一旁的烈阳忍不住插话,打趣道:\"嘿,毛球,既然如此,不如你就直接落户玉山,跟我们这群小伙伴混日子,多实际啊,对不对?\" 獙君听了,也是笑出了声,轻轻拍了拍毛球的肩膀,心里头那个感激,简直就像江河湖海一样翻涌,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声谢谢。 王母娘娘微微一笑,温柔地说:\"毛球啊,留不留在玉山,决定权在你手里。\" 毛球一听,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当然要留下!我要努力修炼,变成人形,我要等着九头妖怪醒来!\" 说完,他满怀感激地望向王母,开始了自己那既漫长又充满希望的修行之旅。 玉山景色虽美,死一样的沉寂,大荒的民谣就说过“一山遗世独立,二国虚无缥缈,玉山的确是遗世独立,时光在玉山好像是静止的。桃林千里,连绵不绝,朝映流金晨光,晚浴流彩霞光,绚烂无比的景致,年年月月都一样,连每日的温度都几千年几万年不变。 毛球站在碧波万顷的瑶池,总对自己说:“瞧瞧那玉山,屹立万年不动摇,可咱们鸟的小日子,难免跌跌撞撞。相柳,您看,有的小鸟啊,遇到点儿风雨就蔫儿了,但咱不一样,咱是打不死的小强!为啥?因为咱心里有团火,那是信念的小火苗,照亮了咱前行的路,让咱的眼睛里只有那五彩斑斓的未来!哈哈,谁说这世界上有啥能把我打趴下?我告诉你,只要心中有光,愿望的翅膀就能带你飞上天!九头妖,你老爱笑话我傻,但咱心里跟明镜似的,救你,这事儿比登天还难又如何?咱认了,咱就一根筋到底,绝不撒手!前路再崎岖,咱也手拉手一起走,你可得给我争气,赶紧醒过来,咱们继续并肩作战,笑傲江湖!” 第5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股微弱的神识在轵邑城的上空漫无目的地游荡,连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游荡了多久,或许已逾百年,乃至数百年之久,连它自身亦无法确切知晓。它唯一清晰记得的,是那份无尽的等待,等待着某个未曾露面的身影…… 仲秋之月,小夭和璟成婚的第二日,小夭和璟在小酒馆里得知相柳战死沙场的消息。小夭已经不记得,当时怎么回到的住处,璟和自己说了什么?一无所知。整颗心痛的仿佛万虫啃食。 很早以前小夭就知道自己和相柳不可能有结果,所以选择一次次逃避,将自己的心藏了起来,她不想走娘和爹的后路,选择和璟成婚也是最好的选择。 小夭恨过相柳,在清水镇时,她是玟小六,他是相柳,虽然总是针锋相对,相柳总是在受伤的时候藏到他的屋子里,他也会不知不觉把从未对人提起过的不堪过去,讲给相柳听;只有小夭心里明白,她愿意跟相柳吐露自己的过往,相柳是认真的听她讲述,能和自己共情;小夭童年遭遇,让小夭非常怕孤独,百年来,而相柳默默的陪伴,相柳变成防风邶,温柔体贴,用了30多年教会自己箭术。梅林那次,自己已经死了,是情人蛊的感应,相柳从苍玹哥哥那把自己带到海底,相柳每日用心头血滋养小夭,她怕寂寞,相柳就抱着她去海上看月亮,海底的那些年,自己虽不能睁开眼,可小夭有意识,那个时候小夭每日都期盼相柳的到来。37年的相伴,她岂能没有感觉。还记得自己醒了第二日,相柳不见自己,让毛球送她到青丘。小夭当初也困惑过,相柳,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可是自己那个时候是多么懦弱,哪怕,哪怕拿出玟小六一半的死皮赖脸,不见到相柳就不走呢?相柳能回来看自己一面吗? 她和赤水丰隆结婚那日,相柳用防风邶的身份来抢亲,他的目的是什么?相柳用当初她们的誓言来威胁自己,她真的很恨,很恨,父王给自己七天时间,那几日自己在龙骨狱外不吃不喝,希望相柳来把自己接走,哪怕他只要说一句:“小夭,不要嫁给丰隆”她一定不会嫁给丰隆。自己等了七天,一天比一天绝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小夭明白,父王知道自己不爱丰隆,父王想让自己嫁给喜欢的男人。自己曾一度想:相柳,水晶球是我对你的表白,我知道你一定收到了,为什么?我们不是种上情人蛊吗?婚礼当天你抢婚,后来你说防风邶死了,那个时候,我很伤心,伤心你做的太绝。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没有我,为什么救我?没有我,为什么不解蛊?种种过往在脑海中呈现。 小夭落寞的坐在窗边,往事浮心头,仰着头,无助的看向天空,泪水已经不知不觉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喃喃道:“即使这样,我仍不相信你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相柳你总会这么对我呢?为什么?什么都不愿留下呢?百年的相识难道就只有算计吗?”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相柳走的太决绝了,没有只言片语,连尸骨都化成了毒水,再也没有人能回答小夭的问题,再也没有人用生命来护着她了。 从那夜,小夭夜夜梦到相柳,有美好的,也有相柳战死沙场的。小夭在很早以前告诉过相柳,她怕相柳入梦,那样会比死都可怕,如今,怕什么来什么。 一身青衣男子,推门而入,走到小夭跟前,从后紧紧的环抱小夭,熟悉的味道,小夭攥住璟的手。 “璟,我们去万里碧波,去天高海阔的小岛生活吧”小夭只想去一个无人知道的美丽的小岛,在那个岛上安家。 “好”璟亲吻着小夭的额头。 “对不起璟,我真的很痛苦”小夭,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璟,轻轻为小夭拭去眼泪,拖住小夭的脸,怜惜的说:“不要说对不起,小夭。纵然我们是夫妻,也需要独处的时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也很痛苦,也需要独处。不要把你的夫君看的太小气,相柳对你有数次的救命之恩,我对他很感激。” 小夭的眼泪已经打湿了璟的手掌,璟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抱着小夭。 翌日,他们辞别了高幸王、轩辕王,唯独没有苍玹,獙君给了小夭一个用扶桑木雕刻的大肚娃娃,大肚娃娃憨态可掬,笑容可爱,连日来愁眉不展的小夭,看到大肚娃娃露出了笑容。 离别的那日是晴朗的,也适合远行,小夭、璟、苗圃、左耳,还有左耳一路向南去美丽小岛。 马车走了很久,一日来到一座美丽的小岛,这座岛四季如春,虽比不上玉山千里桃林,但却热闹非凡,物产丰富。当地的渔民这座岛为沃野岛,当时零零落落住了不少渔民。 收整行囊,璟和小夭在此定居了下来,第二个月在海岛上开了一间医药堂,璟为其题字:回春堂。现在的小夭已不局限于治疗不孕不育症,但凡疑难杂症都能治疗,在当地还小有名气。 闲暇的时候,小夭躺在自家的院子的藤椅上,晒着太阳,拿着蒲扇盖着脸,真有点当初玟小六的感觉。 璟知道小夭爱吃零食,隔三岔五给给小夭女一盘鸭脖子,鸭爪子,让小夭晒着太阳吃着零食。这种惬意的日子让小夭回想起在清水镇,唯一的不同,就是换了地方,串子、麻子、老木都不在了,多了苗圃和左耳。左耳每日去海上打鱼,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璟手里整理架子上的草药,时不时微笑的看着小夭。近来,璟发现小夭很少梦里惊醒叫着相柳的名字,或者经常失眠。换了一个地方,小夭虽然表现的不再那么痛苦,但他相信,他的小夭一定会走出来,那个人已经不在,璟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间能冲淡一切,他愿意等。 三年来,那个人还经常会出现在小夭的梦里,三年来,小夭一直逃避相柳已经死了的事实,这三年来,每当她入海畅游时,不自觉的就会想到那个人,可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是的,相柳死了。她现在的夫君是璟,日子还得继续过,璟是自己的选择,那个人她已经把他放在一个盒子里,埋藏到内心的深处。现在她只需要和璟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这样对璟才公平。 第6章 谁家有女初长成 璟和小夭在海岛上的每一天都过得有滋有味,时而静夜和胡真归来,与璟共谋族中大事,热闹非凡。涂山瑱遇到难题会找璟请教。 说起来,大荒的四大家族,那叫一个风起云涌:赤水氏族长赤水丰隆,唉,可惜啊,被相柳给“咔嚓”了,现在家族乱成一锅粥,连个掌舵的都没有;西陵氏,小夭的外婆家,还是老样子,没啥大动静;还有那个鬼方氏,非常神秘,大荒里谁都不知道他们何方神圣,在哪旮旯藏着。最后就是涂山氏了,璟经历了大哥涂山篌那场风波后,后被鲛人夫妇给救回来了,现在,璟什么也不想,就想着跟小夭好好过日子,相守到老。 涂山氏的族长嘛,自然是大哥的儿子涂山瑱了,不过涂山瑱打死不愿意叫篌为爹,非叫伯父,倒是对璟,一口一个“爹”叫得甜着,璟也烦恼,于是,吩咐静夜天天给瑱儿讲大哥小时候的故事,希望能慢慢让他接受那个真正的父亲。璟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小夭这个女人,有她在的地方,那就是家。想着想着,璟不由自主地转头,用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看向窗外,小夭正懒洋洋地躺在树荫下,享受着阳光,那模样,真是让人心醉。她啊,就是璟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女人。 小夭正悠哉悠哉地躺在藤椅上,手里抓着一根香喷喷的鸭脖子,正要张口大快朵颐,突然间,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恶心劲儿直冲喉咙,“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小夭,你这是怎么了?”璟一听声音,急得从屋里飞奔出来,一把蹲在小夭身边,左手轻拍着她的背,右手则温柔地搭在她的肩头,满脸的关切:“小夭,你哪里不舒服啊?快告诉我!” 小夭干呕了几声,胃里的那股翻腾劲儿终于平息下来,她无力地靠在璟的怀里,轻轻地说:“没事的,璟,我缓一缓就好了。应该不会是吃坏肚子吧,只是最近啊,我一看到鸭脖子就想吐,嗯?不对……” 话说一半,小夭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身体,将手搭在自己的另一个手腕上。 璟,紧张的问道:“小夭,怎么了?小夭,你怎么了?” 小夭一直没有回答璟的问题,锁眉,疑惑,再锁眉,重复动作反反复复好几遍。最后确定的说“璟,我,我们,你要当父亲了。” 犹如一道天雷劈到璟的脑袋上,几百年来璟都未曾失态过,永远都是那个谦谦君子,华贵的姿态,清雅的风度。然,此刻,璟目瞪口呆直盯着小夭,大脑已经停止转动,盯着小夭的嘴巴开合,开合。他只听见“你要做父亲了”。还没从这种喜悦中清醒过来,待大脑开始慢慢运转,老天爷又给了他第二道惊雷。 “这两个小家伙是男还是女?璟,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说孩子长得像你,还是我?” 小夭喋喋不休的说着,璟就是木木的看着小夭。 苗圃和左耳进门看到景象:璟公子蹲在那,目光无神,紧紧盯着小姐的肚子;而小姐却在一旁不停的说 “我要赶紧跟父王,阿念说,他们要做外公和姨了。” “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这个得好好想想” “小姐,小姐,你,你怀孕啦?” “嗯”小夭掩不住的喜悦。 璟终于清醒过来,快速的扶着小夭的胳膊 “慢点走路,慢点,别摔倒了。” “这不能坐,太凉,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左耳拿着鱼:“吃这个” 已经和苗圃有两个孩子的左耳,挠挠耳朵“恭喜,小姐”他们在岛上的第二年,小夭和璟给他们两人婚礼,两人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苗圃说过,吃这个,孩子聪明” 苗圃接过鱼,给小夭做鱼去了。 今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但对于璟来说,确实雷鸣不断,一道道的雷,直劈脑袋,只可惜脑袋转不过来。大脑又接到一个信息:吃鱼孩子聪明。他悄悄决定,从今天开始:小夭得天天吃鱼,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才会更加聪明。明天一大早,他要和左耳去捕鱼,补的多,小夭才能吃得多。 正是因为璟的这个决定,导致后来小夭很多年不敢吃鱼,只要一想到鱼,就想吐。如果说一个孕妇一周吃1-2次鱼,还算正常,那么说,一周吃7次,那就绝对不正常了。璟每天都会给小夭做鱼吃,一次三餐,三餐鱼,早上鱼汤,中午炖鱼,晚上清蒸鱼,没日没夜的吃,直到生完孩子还得吃,苗圃又说吃鱼下奶,是个人都得疯啊,直到有一天小夭吃鱼吃吐了,璟才没有做鱼,吩咐苗圃,让小夭缓两天,三天后接着吃。小夭曾一度怀疑,璟的脑袋是不是被劈坏了,要么,璟就是伺机报复她,一定是这样的。 海鱼陪伴了小夭整个孕期,更是小夭的噩梦,终于熬到了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桃花离谢,枕隐流年。那年的陌上花开时节,在那个美丽的小岛上,居然出现了五彩祥云,一抹白光突入小夭腹中,两个美丽婉约的小奶娃的降临世间。 几日前高辛王和阿念已经早早的赶到小岛,迎接小生命。夫母女两人看到小夭生下两个可爱的小女娃。高辛王仰头看天,感叹道: “阿珩,看到了吗?你做外婆了。小夭现在很幸福,你放心吧。” 璟,抱着两个小奶娃,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小夭,谢谢你,谢谢你,我们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了。” 初为人母的小夭,内心也是万分激动和感慨,她很想去百黎告诉自己的爹娘,他们现在做外公外婆了。 现在她的眼中只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是她和璟的,未来余生她和璟会陪伴她们快乐的成长。 “璟,你为孩子取个名字吧,我不会取名”小夭不好意思,当初她在清水镇捡到璟,她为璟起名字,当时她随手从晒草药的竹席上捡了一株药草,让麻子数上面有几片叶子,就叫璟什么,叶十七。 璟微笑着看着妻子,娇羞的模样,嘴角上扬,思考片刻,道“小夭,你辛苦了,姐姐眉间有一个胎记,形状像梅花,跟你的并不一样,那就随你姓,叫西陵梅。” “妹妹,我刚才看了她天生自带九尾,随了我们涂山家,就叫她涂山娇如何?” 小夭细细品味璟为两个孩子起的名字,颇为满意。 “好,璟,听你的。” 阿念取笑小夭道“姐夫,起的名字真不错,比姐姐当初给姐夫起名叫叶十七强太多了。”一屋子人被阿年的话逗乐了。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两个小家伙的到来,为璟和小夭的生活平添了不少乐趣。转眼间,两个小奶娃在璟和小夭的呵护下,长成豆蔻年华的少女。 西陵梅真是别具一格,她继承了璟的端庄与文中精髓,脸蛋清新得像山泉,恬静得如月光,眼睛深邃得像探秘的黑曜石,鼻梁挺直,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温文尔雅的魅力,让人沉醉其中。她的举止,就像风中的百合,摇曳生姿,优雅得恰到好处。 最妙的是,她眉间那朵盛开的梅花,仿佛是天生的点缀,既增添了几分妖冶,又保留了那份深沉的美丽。她从小就像是个优雅的小精灵,带着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说起来涂山娇那丫头,小夭嘴角就忍不住上扬,然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和她姐姐简直就是一对活宝,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性格嘛,那可真是南辕北辙,一个是温婉如水,一个则是狡黠如猫。 二女儿的眼睛啊,就像是夜空里最亮的星星,闪烁着狡猾又晶莹的光芒,眉宇间那股子古怪精灵的气息,简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小机灵鬼。 说到这小丫头的成长史,她这当娘的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痛并快乐着,简直是又爱又恨。她那性格,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小男子汉,让人又气又笑。 有时候啊,她这当娘的被气得直跺脚,心里头那个火啊,简直能烧成一片火海。但每次看到女儿那无辜的小眼神,她又只能无奈地对自己说:“亲生的,亲生的,眼不见为净,我啥都不知道,我也管不了!” 小夭常常对着璟嘀咕,时光这家伙,好像给每个人发了糖,偏偏把她给忘了。前一秒她还温柔得像只小猫,喵喵叫个不停,下一秒,哎呀,画风突变,成了一只气得直哆嗦的小老虎,尾巴都快竖成天线了! 自家的小院里,时不时就响起小夭那带点笑意的“狮吼功”:“小捣蛋鬼,你就不能学学你姐姐,当个乖乖女吗?再闹,屁股可就要开花了哦!” 但孩子们嘛,调皮归调皮,他们就像春天的竹笋,嗖嗖地往上窜,各有各的绝活儿。西陵梅,那真是个文艺小达人,琴棋书画信手拈来,诗词歌赋更是她的拿手好戏;至于涂山娇,嘿,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侠,武艺高强,用毒解毒、治病救人样样精通,简直是全能小超人! 更神奇的是,小夭有次偶然发现,她家二丫头的血,嘿,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灵药,一滴入体,病痛全消。这让小夭心里既欣慰又担忧,大荒虽是和平了,但她的宝贝女儿啊,总是让她放心不下,那份母爱的小担忧,就像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地涌上心头。 渐渐的,在惶恐但有种,在相爱相守中,小夭逐渐从失去相柳的痛苦中走出来。相柳虽然离去,但他的爱永远铭刻在小夭的心中,成为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现在的她,只想呵护好这两个孩子,她想当初她的娘欠她的,她要全部弥补给自己的孩子。 第7章 万千宠爱在一身 江梅凋谢,桃花未绽,却似人间绝美画卷悄然铺开。晚风轻拂,暗香盈盈,小夭悠然自得,目睹两位佳人与其夫君共教稚子抚琴,此景此情,甜蜜满溢心间,恍若人间至乐。 月光如洗,小夭悠然躺于椅上,单手轻托香腮,仰望那轮皎洁明月,思绪飘远。相柳离世,已是百载光阴匆匆。正当她沉浸于往昔回忆,一声清脆如铃、穿透灵魂的尖叫骤然响起:“娘亲!您在想什么呢?” 小夭恍然回神,只见小娇那丫头,身着鹅黄裙裳,在月光下仿佛跃动的小精灵,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好奇。 “你这小鬼头,差点没把娘吓出魂来!”小夭佯装嗔怪,心中却满是宠溺。 小娇笑嘻嘻地挤到娘亲身边,两人共躺藤椅之上,她紧紧环抱住娘亲的脖子,撒娇道:“娘亲,给我讲个故事嘛!就说说您小时候的事儿,还有您和爹爹是怎么相识的?” 小夭宠溺地以下巴轻蹭小娇的发丝,仰望满天繁星,缓缓开启了她那充满童趣与温馨的童年回忆…… 璟则在一旁默默准备着美食,鸭脖子与清水并排放置,手持蒲扇轻轻摇曳,为这温馨的画面添上一抹宁静与舒适。 苗圃与左耳相视一笑,见小姐一家其乐融融,便识趣地悄然退去,不愿打扰这份难得的幸福时光。 梅儿在屋内专注抚琴,偶然抬头望向门外那温馨和谐的一幕,心头不禁涌起一阵酸楚,眼眶微湿。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哭出声来,不能让爹娘担忧。 看着爹娘与小娇亲密无间的互动,梅儿心中五味杂陈。同样学琴的她,虽每日苦练不辍,却难得爹爹一句由衷的夸赞;而小娇只是随意比划几下,便能换来爹爹满心的欢喜与鼓励。梅儿咬紧牙关,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让爹娘看到自己的光芒! 生活就像一幅悠然自得的画卷,在小夭的五彩世界里,她满心希望着梅儿和小娇能掌握医药的奥秘,成为那救死扶伤的小天使。 从两个宝贝还咿呀学语的时候起,小夭就带着梅儿和小娇穿梭在山林间,寻找那些神奇的草药,一边走一边讲。回春堂,则是她们的第二个家,每当病人络绎不绝,小夭就会牵着两个小家伙的手,让他们在一旁静静观看,就像是在见证一场场生命的奇迹。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梅儿已经成了小夭的得力助手,她的小手轻轻一挥,便能化解病人的痛苦。而小娇呢?她就像个精灵般古灵精怪,一会儿还跟在姐姐身后认真学习,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小夭焦急的呼唤。最后,总能在炼药房那个神秘的角落找到她,小娇正对着炼妖炉卖力地扇着风,小脸蛋上沾满了黑色的碳灰,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爱。 小夭回想起那一刻,心里既好气又好笑。原来,小娇这丫头竟然在研究炼制毒药!要知道,小夭自己可是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了上百年,也没能毒倒那位传说中的相柳呢。不过,小夭还是希望孩子们能走上正道,用医术去温暖人心。可谁能想到,小娇这丫头竟然在毒药的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天地,还一不小心触类旁通,把医理也学了个通透。 这就是生活吧,充满了未知和惊喜,小夭望着两个渐渐长大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期待。 小夭瞪着自家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简直就是个小恶魔,你让她往东,她偏往西,非得把你气得肝儿颤才罢休。想当年,串子麻子那两个愣头青,不懂事儿也就罢了,自家这宝贝疙瘩可是精得跟猴儿似的,专爱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小夭心里头那个纳闷儿啊,是不是玟小六那会儿的调皮捣蛋基因,全给这丫头双倍继承了? 上个月,璟和小夭带着两个小宝贝踏上了一场中原之旅,路上小娇可真是个小英雄,为了一只青鸟,差点跟熊妖上演了场“英雄救美”的戏码,还好璟及时英雄救“妹”,一剑秒了那只狼妖,简直是惊心动魄啊! 回到家,璟哥决定给小娇来点“特别教育”——抄书!一百遍《济民内经》《济民外经》,吓得小娇眼睛都瞪圆了。不过呢,这一年的“修炼”下来,小娇竟然把两本书背得滚瓜烂熟,简直是学霸附体啊!小时候总盼着她们快点长大,结果这长大了还是让人操心不已。 再看看这两个小家伙,性格那叫一个天差地别,小夭夜里都愁得数羊数到天亮。现在大荒在苍玹大人的治理下,一片和谐美好,小夭心想:还是让孩子们学点真本事吧,不然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呢?看来得找璟好好策划一番。 翌日清晨,小夭找璟,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璟,我有个绝妙的主意!想让咱们的小娇去玉山王母那儿拜师学艺,磨磨她那股子淘气劲儿,你觉得咋样?” 璟一听,眉头轻轻蹙起,满眼都是不舍。“小夭,小娇还是个小不点儿呢,跟你当年玟小六的时候多像啊!她那调皮捣蛋的样儿,我真怕她一去不复返,跟你当年一样偷偷溜出去。” 小夭依偎在璟的怀里,笑得温柔又坚定。“璟,时代不同了嘛!现在獙君和烈阳都修成了人形,他们能帮咱们看好小娇的。想当年,我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相信咱们的女儿,她能行的。” 璟还是显得有些犹豫,但语气却温柔了许多。“其实吧,小娇那聪明的脑瓜子,学学做生意也不错,她思路多清晰啊,买卖场上的事儿肯定难不倒她。” 最终,两人决定让小娇隔年去玉山王母那里历练历练,希望她能变得更加沉稳内敛。至于梅儿嘛,他们觉得玉山或许更适合她这样沉稳的性格,便征询她的意见。梅儿一听妹妹要去玉山,立刻推开母亲的房门,一脸坚决地说:“母亲,我也想和妹妹一起去玉山学艺!” 小夭看着亭亭玉立的大女儿,粉嫩的罗裙映衬得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孩子真的长大了,是时候让她去外面闯闯了。“梅儿啊,你要多照顾妹妹,听王母的话。有什么事情记得写信回来告诉爹娘。”小夭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梅儿微微一笑,但眉头却不经意间轻轻蹙起,又迅速恢复常态。从小到大,爹娘总是用欣赏的目光看待她,夸奖她“梅儿真棒”、“梅儿做得真好”、“梅儿真乖”。但他们很少真正关注她的内心感受。记得有一次娘亲教她识别药材时,她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误而被严厉训斥。娘亲说:“给人看病可不能马虎,开错药是会出人命的。”那晚躺在床上,她泪流满面,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证明自己比妹妹更出色。她渴望得到爹娘的认可与拥抱。 在梅儿的眼中,爹娘她们更爱小娇,妹妹犯错误,娘看似带着些许训斥的口吻,但这训斥并非出于严厉,而是充满了对她的宠爱。然而,这种关注与宠爱也在姐姐梅儿心中激起了波澜和不甘,娘打小娇,小娇只要一叫:“爹爹救救我,娘要打死我呀”爹爹就护着小娇。 事后小娇就跟爹娘撒娇,亲亲娘亲的脸,娘就笑了。还有阿念姨,苗圃姨,左耳叔叔他们都喜欢小娇。 西陵梅想:咱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可小娇那丫头,撒娇起来简直就是个小狐狸精,可自己每次对着娘亲甜甜一叫,娘亲就笑眯眯地说:“梅儿啊,女孩子要稳重些。”西陵梅心里头就纳闷了,咱俩不都是娘的心头肉吗?我咋就比不上小娇那丫头了呢?不就比她早到这个世界一小会儿嘛! 说实话,梅儿还真有那么点儿羡慕小娇,感觉她每天都很快乐,总是能把爹娘的心都勾走了。梅儿也试过学娇儿那样,想要吸引爹娘的注意,努力做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可心里,还是希望爹娘能多看看,多关心自己。 每次看到小娇那无拘无束、古灵精怪的样子,梅儿又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她怎么就那么自由自在,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呢?而自己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有时候,西陵梅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小娇那样,活得那么潇洒自在。但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特色,我还是得做回我自己,活出自己的精彩来! 原本前往玉山,西陵梅自知仅为陪衬之角色,且需兼顾照料小娇之责,梅儿轻轻颔首,内心却满溢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她内心深处,无数次渴望能勇敢发声:“娘亲,我同样是您的女儿,您能否给予我些许关注?”然而,这样的请求,母亲会应允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时光荏苒,梅儿心中的情感日益累积,化作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她开始悄然与小娇展开竞争,力求在各个方面超越这位妹妹,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与价值。小娇,我誓要证明,我绝不逊色于你。 第8章 金风玉露初相逢 孟春之月 傍晚时分,炊烟袅袅,妇人们拉着叽叽喳喳的孩子们,踏着夕阳的余晖,兴冲冲地回家准备晚餐。 涂山娇和西陵梅像往常一样,从回春堂轻盈地飞出,沿着熟悉的小径,哼着小曲儿往家的方向走。 就在村口不远处,一幕奇特的景象吸引了她们的注意:一个衣衫褴褛的“黑侠”悠然地躺在路边,仿佛一位低调的王者,即便是在破布烂衫的遮掩下,也难掩那份不凡的气质。而他那左肩上的血窟窿,正悄悄地吐露着神秘的黑烟,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涂山娇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心里嘀咕着:“这位‘黑侠’好像不是咱村的呀?这伤,啧啧,真够劲儿的,还冒黑气呢!不会是中毒了吧?”正想着,一群调皮的小家伙拿着石子,嬉笑着朝“黑侠”扔去,还喊着:“臭叫花子,快滚快滚!” 涂山娇见状,正欲挺身而出,却被西邻梅一把拉住,她紧张兮兮地说:“小妹,别多管闲事,这人身份不明。”可涂山娇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姐姐,娘亲教过我们,生命可贵。他要是没人救,就会没命的。”说着,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着那群小家伙大喊一声:“夫子来啦!”吓得小家伙们四散而逃。 “哼,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涂山娇叉着腰,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赶跑了小捣蛋鬼们,她这才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黑侠”:“喂,叫花子,你叫什么名字啊?醒醒呀!”可“黑侠”依旧一动不动。 西陵梅在一旁担心地问:“小妹,他不会……已经……”涂山娇却坚定地说:“不会的,他还有心跳。”于是,她决定带这位神秘的“黑侠”回家,让娘亲这位医术高明的“神医”来救他。她心里盘算着:“到时候跟娘亲撒撒娇,她肯定会心软的。” 正当涂山娇准备扶起“黑侠”时,黑衣男子竟微微睁开了眼,一抹红色的倩影在他模糊的视线中掠过。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便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涂山娇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这位‘黑侠’到底是谁?他身上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小娇双手一使劲,轻轻松松地把那俊朗男子扶了起来,眼珠子转啊转,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哎呀,瞧瞧这五官,简直就是雕刻出来的嘛!只是这嘴唇,苍白得跟雪花似的,紧闭着不吭声,原来是个闷葫芦呀。 这男子,身量真高,得有个八尺挂零吧,站在小娇旁边,简直像座小山,还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呢!不过呢,可惜了,这么个大帅哥,竟然是个“无声”的帅哥。 小娇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又是抱又是拖,再加上拽,汗水跟下雨似的,衣服都湿透了。梅儿呢,心里头那个纠结啊,男女有别啊,但她又看不得妹妹辛苦,只好偶尔伸把手。她心里头那个急啊,都劝了多少次了,她就是不听,真是拿她没办法。 好不容易,俩人总算是把人给弄到家了。“娘亲!娘亲!快来看看,我捡了个大活人回来!” 正在院子里悠闲晒太阳的小夭和璟,一听这话,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俩孩子心里头那个纳闷啊,小娇这是从哪儿捡来的叫花子啊? 小夭一看这男子,嘿,一身上下虽然穿着破破烂烂的云锦衣裳,但看那料子,绝对不是凡品。这男的,应该是中原哪个大家族的子弟吧?怎么流落到这荒郊野岭来了?还有啊,小娇这丫头,怎么又管起闲事来了? 不过呢,小夭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她先把这事儿放一放,等会儿再好好教育教育这丫头。 小夭将将叫花子放到了床榻上,搭脉。并丰富苗圃准备热水。搭脉瞬间,小夭发现这个人,不是人族,不是神族,也不是妖族,看不出他的身份。还有这个人身上有内伤,褪去衣服,箭伤,从前胸穿透后背,离心脏就差一点,几乎要了他的命,嗓子不能说话只是短暂的,他只是重了一种大荒内一种奇特的毒,能让人失声,但对于小夭来说并不是难事。现在只需要研究为什么伤口血流不止,黑雾缭绕。 待处理完一切,已经月上中稍,小夭走出了房间,璟正在问小娇来龙去脉。 小夭头疼得快要爆炸了,二女儿小娇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无缘无故就挨了自己一顿棍子,可她还是那个样子,改都不改!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就看不清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呢?她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见人就救!小夭气得直哼哼,声音都高了八度:“涂山娇!给我去面壁思过!今天晚饭也别想吃了!” 小娇撇撇嘴,对着娘亲做了个鬼脸,满不在乎地说:“去就去呗,反正娘亲罚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爹爹晚上肯定会偷偷给我送好吃的,我才不怕呢!” 小夭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小娇现在本事大着呢,给那个叫花子解毒不过是举手之劳。她更清楚,小娇虽然淘气,但心底比谁都善良。知女莫若母嘛,小夭担心的是小娇那傻乎乎的性格,生怕她好心办了坏事,把个陌生人带回家,却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梅儿这丫头也是,也不拦着小娇点,真是气人!看来得赶紧去玉山一趟,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隔月 小夭书信给高辛王、阿念,述说了家长里短,将自己近来情况告诉她们,并将梅儿和小娇去玉山的事情一并告知。 接到消息的阿念,立刻对侍女们下令:“快!从宝库里翻箱倒柜,挑一堆宝贝出来!再驾上那几匹威风凛凛的天马,咱们带上宝贝,去沃野!” 阿念心里头那个急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自己也说不清为啥,对这两个小家伙,打从她们出生起,就疼爱得不得了。如今一想到小娇,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娇那丫头,简直就像她姐姐的翻版,可别像她姐姐那样,说走就走,留下一堆牵挂。阿念越想越不对劲,干脆不想了,心想有獙君在那儿照应着,应该出不了大事。 说起来,小娇这丫头跟阿念姨那可是亲得不得了。小时候在五神山,那可是出了名的“小捣蛋”,闯的祸多了去了。但谁让她是阿念姨的心头肉呢,再加上阿念姨是皇后的身份,宫里的人都得宠着她。记得有那么一回,小娇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蓐收大将军抓了个大海怪回来,那海怪平时藏在水底,偶尔才露出水面,还有八个巨大的触角,能把附近的渔船拖到海底去。小娇一听就兴奋了,非要跑到龙骨狱去看个究竟。结果那天,宫里都快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最后还是阿念姨亲自出马,在龙骨狱里把她揪了出来。阿念姨也没生气,只觉得这丫头当时的神情,真是太逗了! “这里是你父母在这定情的地方。”说着阿念看向大海,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有好像在想念什么人 “那个大妖,再也不会回来了。” “阿念姨,那个大妖是谁?”小小的小娇,糯糯的问 “他,他是海底的一个大妖,他一头白发,他很厉害,不过他已经死了” “他为什么死呢?” “为了道义,为了报恩” “阿念姨,他有多厉害呢?” “他,他曾经不止救过你的娘亲”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阿念赶紧打住。 “小娇,记住今天阿念姨告诉你的话,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好不好?” 阿念心里藏的那个秘密,像只不安分的小兽,在她心里闹腾了好久。每当夜深人静,她就会在梦里和姐姐一起笑啊哭啊,看着姐姐为了那个人痛得撕心裂肺,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这感情啊,就像戏台上的戏,台下的观众看得一清二楚,台上的演员却深陷其中,浑然不觉。父王那双慧眼,早就把姐姐的心思瞧了个透,可姐姐自己却跟个迷路的孩子似的,摸不着北。 时间飞逝,孩子们都长成了大孩子,阿念心里那个秘密也越来越重。她需要找个地方,把它好好安置起来,不让它再闹腾。今天,她和小娇聊得太多,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希望小娇能帮她守住这个秘密。 说起小娇,她心里头可有个大大的梦想呢!她呀,就想着能亲眼见见、亲耳听听那个传说中的大妖——相柳。小的时候,娘亲和阿念姨她们一起去五神山玩,结果两人都喝醉了。阿念醉眼朦胧地跟娘亲说:“姐姐,你真是让我羡慕得不行啊!你这辈子有两个那么爱你的男人,看着你幸福,我比谁都开心。可是我呢?唉……” “姐姐,你知道吗?当年你服毒自尽,那个以命续命的海贝,是相柳让我给你的,他用血阵维持你的生命,他有用自己的两条生命诱杀了蛊虫,他让我不告诉你。姐姐,虽然那个人死了,我真的很敬佩他。我答应他过,绝不把这件事告诉你,可姐姐,我看到了你,再看自己,我好羡慕呀,有那么一个为你而死的男人,咯。”说着阿念似乎要吐出来,看着躺在床榻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姐姐,算了,走吧。 一旁的小娇和梅儿,耳朵竖得像天线,把每句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小娇调皮地把手指比在唇上,压低声音说:“姐姐,咱们可得保密哦,别跟娘亲说漏了嘴,不然娘亲会心疼得眼泪汪汪的。这可是阿念姨偷偷告诉我的秘密呢!” “嗯!”梅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在小娇那稚嫩又充满好奇的小脑袋里,大妖相柳的形象越来越高大。她心里琢磨着:这个相柳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他那么喜欢娘亲,却又为何不与娘亲相守?他救了娘亲一命,却又为何不让阿念姨对外提起?更神奇的是,相柳死了居然还能活过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简直就是超级英雄嘛! 相柳传奇故事,简直是蒙上了一层奇幻的魔法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小娇啊,她简直就是个小探险家,心里那个痒痒的,就盼着能亲手掀开这层神秘的面纱呢! 一听说要去玉山学艺,小娇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宝藏地图的宝藏猎人,心里那个激动啊,简直要溢出来了!她想着,玉山上会不会有相柳留下的足迹呢?还有啊,那个她送给阿念姨的大海贝,是不是还静静地躺在玉山的某个角落,闪闪发光呢? 小娇心里就像揣着十万个为什么,每天都像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獙君会不会也藏着关于相柳的秘密呢?”她简直就是个好奇宝宝,日日夜夜都梦想着快点飞到玉山,去解开她心里那个已经埋藏了很久很久的谜题。这趟玉山之旅,对小娇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充满魔法的探险,让人期待不已! 第9章 此身出何处 沃野岛民风比较淳朴,岛上的渔民很少与外界接触。村里但凡有个家长里短的事,都被人津津乐道。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回春堂的老板是个女人,长相标致,乐善好施,有时候,村民生病拿不出太多的钱,她会让赊账,不用给钱也是常有的事情。邻里之间对这家主人甚是欢喜,自家要是多捕鱼就会送给他们。 近来,村民发现回春堂的女主人很少露面,如果有人看病,只要是小问题,她的大女儿都会帮着治疗。说来也奇怪,也有十天半月没有见到这个家女主和另外一个女儿了。听说好像去采草药。 半月前,小夭一身素衣男装,扮相超酷,小娇呢,就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着娘。本来小夭没打算带上小娇,结果走到半路,一回头,嘿,小家伙居然偷偷溜出来了!小夭心想,这要是让璟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于是,她赶紧派左耳回去给璟通风报信,免得他到时候说自己是“带妹狂魔”。 小娇捡回来的那个叫花子,现在可是精神多了,大毛病都解决了,就差一味叫焉酸的神奇草药。听说这草药能解百毒,简直比神丹还灵!不过呢,这草药在咱们海岛上可找不到,得去中原的鼓钟山才行。 这种药草,可遇不可求,本路途遥远,再加上稀少,所以耽误了不少时候。在深山中越是稀奇的灵草,越是有野兽或者凶兽出没。 在深邃的山谷间,母女俩已徘徊两日,心想着此行怕是要空手而归了,却不料在峭壁之畔,石缝之中竟顽强地探出了几抹绿意——草药几株,犹如山间精灵,悄然绽放。 小夭眼眸一亮,俯身轻盈一跃,指尖刚刚触碰到那草药,突然间,一阵低沉而恐怖的妖兽咆哮声划破了山谷的宁静。她猛然转身,只见一头威风凛凛的叉尾兽,目光如炬,正步步紧逼,那凶悍的模样仿佛能吞噬一切。 小夭心中一紧,但多年未握弓弦的手却迅速找到了那份熟悉的感觉。她紧握着银色小弓,眼神坚定,瞄准、拉弦、释放!箭矢划破空气,直奔叉尾兽那威风的门面而去,却不料那兽物反应奇快,一甩它那庞大的尾巴,轻松将箭矢扫落在地。随后两箭亦是如此,纷纷偏离了目标。 小夭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与绝望,心中暗叹:“多年未练,这箭术竟生疏至此,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但她并未放弃,心中忽生一计。她深知这灵兽或许能解人意,于是高声喊道:“嘿,大块头,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粗嘛!”话音未落,山谷间回荡起她清脆而略带俏皮的声音,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了一抹意想不到的活泼色彩。 一旁的小娇,反应迅捷得如同小兔子般,一边轻抚着自己的秀发,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威武的叉尾兽,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哎哟,兽大爷,咱们这可是头一遭见面呢,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们一马吧?”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在说:“您看您这身板儿,我们俩加起来都不够您一口的,对吧?”边说边朝娘亲使眼色,那模样,简直就是在演一出即兴喜剧。 叉尾兽被这小丫头弄得一头雾水,正纳闷呢,只见小娇突然两眼一闭,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兽大爷,呜呜,我娘亲她得了不治之症,我和爹爹这才跋山涉水来采药,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草药我不要了!”话音未落,她的双手已如闪电般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猛地朝叉尾兽的眼睛扔去,然后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娘,快跑啊!” 小夭在一旁看得直点头,心里暗赞:这丫头,真是有她娘当年的风范,孺子可教也!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掏出第二包“礼物”,也朝叉尾兽扑了过去。 叉尾兽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呢,就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脑胀。它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这两个小家伙给算计了!气急败坏的它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扬起那条长长的尾巴,胡乱挥舞着。至于打中了谁,它已经顾不上了,只能不甘心地闭上眼,瘫倒在地。“人啊,真是不可信!人心,真是太狡诈了!” 不幸的是,被叉尾兽抽中的正是小娇。她疼得脸色苍白,鲜血从嘴角溢出。小夭急忙上前为她诊断,幸好只是受了重伤,断了两根肋骨,小腿骨折,休养百日便能恢复。 母女俩采到草药后,因为担心小娇的伤势,匆匆踏上了归途。路途中,左耳已经等在那里接应她们了。一行人急匆匆地向沃野赶去。 一周后,她们终于回到了家。小夭细心地为女儿处理伤口,并开始为那位叫花子治疗。这两个月来,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叫花子已经能够简单地说几句话了。这次采药之行虽然艰险万分,但有了这份珍贵的草药作为助力,相信不出十天半月的时间叫花子就能彻底康复了。 夕阳如金,海天一色美如画,就算南荣离一身朴素布衣,也难以遮掩他骨子里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他站在海边,目光穿越碧波万顷,仿佛要将整片大海尽收眼底,但那份美景似乎并未能完全吸引他的注意,眉宇间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就像是心事的影子,怎么也挥之不去。 回想起那日,他如同惊弓之鸟,为躲避无情的追杀,伤痕累累,几乎在生死边缘徘徊。大海成了他唯一的避风港,不知在波涛中随波逐流了多少日夜,几乎就要与这片蔚蓝融为一体。但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他最终幸运地踏上了这座海岛,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向村庄爬去。那一刻,是涂山娇,如同天使降临,不仅救了他的命,还以她的勇敢和纯真,为他采集了救命之药,不顾一切地守护着他。 在涂山娇和她家人的细心照料下,南荣离逐渐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伤口慢慢愈合,体内的毒素也神奇地消散无踪。这段时光,他深刻体会到了这个女孩的心灵之美,她的纯真无邪如同山间清泉,洗涤着他心灵的尘埃;而她的美丽,更是让他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心底悄悄生根发芽。 在这座岛上已经快三个月了,不知道父王知道他失踪了会不会很着急?魔族一定会找到他,到时候这一家子人就会很危险。然而,他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和身上的谜团未解开,不能在此地过多逗留。他要回去,他决心回到魔渊,探寻暗害自己的凶手和背后的阴谋。 “叫花子,你还没说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呢?” 深思中的南荣离被一阵悦耳的女声唤回神。循着声音的方向,是涂山娇。一身红衣的她,仿佛一抹红霞,缓缓的走向自己。 小娇睁了睁圆溜溜的眼睛“娘说,你现在能说话了,过不了几天你就能好了呢。” “嗯,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一阵低沉悦耳的男音,听着让人很是舒服。 “举手之劳而已,莫放在心上” “这次谢谢你,还有你娘,你受伤,我过意不去” “哎呀,多大点事,没事,我皮实着呢。”说着撅了撅自己的红唇。看向那海天一色的景色。 南榕离快速的垂下眼帘,墨黑的头发遮住脸颊的一抹绯红。只希望小娇姑娘没有看到。 “妹妹,你在这里” 不远处,梅儿迈着莲花步,缓慢过来,站在了娇的身侧。夕阳似乎染红了梅儿的脸颊。 小娇转身,开心的道“姐姐,叫花子会说话了” “在下南荣离,有朝一日必当涌泉相报” 南榕离道“家中还有生病的父亲,不打算长打扰,过几日打算启程,回家看看父亲。” “公子不打算多待些日子吗?” “不了,谢谢二位姑娘,待我走的时候定告知。” “姑娘也不必唤我公子,可叫直接叫我的名字南荣离。也可叫我阿离。” 梅儿不好意思道“不如叫南榕公子”,瞬间脸上染上了红晕。 “何必那么生分,直接阿离大哥不是更好?阿离大哥”边说着,还拍了拍南荣的肩膀。南荣离微微扬起唇角,让原本好看的脸,在夕阳的映衬下,更让人挪不开眼睛。 “姑娘可自便。” “既然你都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你就叫我小娇就行,看样子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大哥如何?” 南荣离顿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心地善良,还很天真烂漫。叫自己阿离大哥,似乎又有点生疏,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说“把大字去了”顿了顿,还是算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处理好,等他不在危险,知道自己是谁谋害他,到时候连同自己的身份一起告诉他,只希望她能接受他。 五天后,一身黑衣装扮让南榕离原本修长的身子更加的挺拔。 南荣离双手抱拳“在下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小夭和璟都能看出,此人还是少接触为妙。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落了难,浑身又散发贵气,能受那么重的伤,必定是什么大族之间的情仇或者报复。但是已经不重要了。救人到此,也算她们做了该做的,回去后是生是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不必太强求。岂不是更好。 第10章 玉山学艺遇残魂 仲春之月 沃野岛上,渔民们,家家户户在小院门口开始种瓜点豆。左耳和苗圃也在园子里种上日常需要常吃的蔬菜。 小夭和璟开始着手准备两个孩子去玉山的行囊,还差点零碎的小东西,基本也算准备完了。 小夭从床的下面拉出一个檀木制作的木箱子,上面已经烙上了一层厚厚土,将浮土擦干净,轻轻打开箱盖,箱子里放了一些当年和璟成婚时候,从外祖父送了自己一些首饰,里面挑了三个喜欢的首饰,这些首饰都是当年外祖母留下的,阿獙送的两块同心佩和一个大肚子娃娃。 小夭,捧着大肚子娃娃,愣神许久,这个娃娃伴随自己已经许多年了。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大肚子娃娃心情就变得好很多。 小夭现在的精力全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好像自己许久没有不开心了。相夫教子,开医馆,每日忙碌的生活让自己过的充实而快乐。 小娇和梅儿小时候时常拿着大肚子娃娃玩,有一次,小娇不听话,打了孩子屁股两下,小家伙后来在屋子里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小夭,担心孩子,推开房门,被眼前的一幕给暖到。小娇正抱着娃娃,贴在自己脸蛋上,蜷缩在一起,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蛋因为哭过,变得通红。紧闭的双眼,顺着眼角挂着泪珠。看到小丫头委屈的样子,小夭,鼻子一酸,泪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小夭,温柔地抚摸大肚娃娃的脑袋,一并将娃娃放到了行囊里,就让这个娃娃陪着孩子们。 第二日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 所有地物品装车,整理完毕,左耳驾着一辆比往常要大上一倍地马车,向玉山地方向而去。 跋山涉水,一路人有说有笑,经过1个月有余终于达了玉山,獙君、烈阳早已在山门前等候。 姐妹两人迫不及待的掀开马车门帘,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住,仿佛身在世外桃源,美不胜收。 正式拜师是第三日,拜师后,因玉山有规矩,男人不能待过三日,小夭和璟,左耳一同返回。 玉山上,王母吩咐到藏经楼刻苦读书,下午开始修炼功法。姐姐一如既往的刻苦学习,妹妹后续几乎坐不住,王母到知道这个孩子的个性,同样的教学方式和方法就不适用所有人,而是因材施教。都是自己的徒弟,书读百遍,其意自现,这丫头哪有那个耐心,读个几遍就明白意思,那就写吧,现在写对于这个丫头来说,也难不倒她,王母难得的叹口气,对于她天性活泼好动,整天跑到桃林里的那些事,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小娇,简直就是桃林里的小旋风,隔三差五地就追着那烈日满林子跑,乐此不疲。她呀,还成了獙君的“故事大王”追求者,天天缠着他要新鲜出炉的故事。一开始,獙君还能应付几个,但时间一长,他这玉山上的老古董就开始犯难了。外面的世界他可不熟,想编都编不出个新花样来。 更绝的是,他还把自己和相柳那“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纯洁友情,都拿来当故事素材了,就为了哄这位小魔王开心。但小娇可不是省油的灯,獙君的那点存货很快就被她榨干了。不讲故事?嘿,她还有招儿呢——唱歌跳舞轮番上阵,愣是把这位活了几百年的老妖逼得差点儿就要“魔化”了,场面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小娇啊,趴在那堆满书本的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两颗闪亮的星星,望向窗外那片遥远的天边。哎,来玉山晃悠这几个年头,感觉这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的声音,她心里头那个想家的小火苗,就忍不住呼呼地往上窜。 每当夜幕降临,嘿,你猜怎么着?小娇的梦里啊,总是蹦跶出一个穿红裙子的少女,那姑娘跟她简直就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啊,就那么优雅地坐在山顶,眼神里全是期待,好像在等哪个盖世英雄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似的。可那姑娘等啊等,等得花儿都谢了,也没等到那人的影子。更诡异的是,梦里头那姑娘最后还七窍流血,惨得让人心疼,可她还是固执地等,直到梦醒时分,那等待的身影依旧孤单。 这梦啊,就跟复读机似的,隔三差五就来报到,白天练得腰酸背痛,晚上还得被这梦折腾得睡不着觉。小娇这心里啊,从最初的好奇新鲜,慢慢变成了淡淡的忧伤。她多想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笑声连连的家啊,还梦想着能一头扎进蔚蓝的大海,像条快乐的鱼儿那样畅游,把所有的烦恼都甩得远远的。 海底太美了,有会开花的植物,还有各种各样的鱼,大海龟,她好怀念家,好怀念经常和她一起在海底玩的嘟嘟,那个只可爱的小海豚。 突然脑海中一个念头:瑶池底下都有什么?有没有五彩斑斓的鱼儿?有没有大海贝?好想一探究竟。 午夜十分,月上稍头,小娇悄悄的拿起鱼丹紫,一身简便的白衣着装,将头发束了一个简单的髻儿,轻轻的关上门,蹑手蹑脚的向着瑶池的方向飞奔而去。 夜色中的瑶池太美了,一望无际,水面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圆圆的月亮仿佛一颗巨大的玉盘挂在天空中,依稀的薄云三三两两的围绕在它的周围,波光粼粼的瑶池水面上,发着漂亮的光芒。 小娇一猛子扎下了瑶池里, 太舒服了,许久没有在水底畅游了,她就像一只撒了欢的鱼儿,一直在岸上搁浅,终于回到水里,心情是激动的。小娇也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水底在月光的照射下,透着淡淡的月光,美丽至极,她找呀找,发现水底并没有大海贝,心中有那么些失望,准备往回游,转身的刹那,她发现了一个发光的石头包裹着一个巨大的大海贝,海贝里面依稀的好像躺着一个人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海贝被那块五彩石头光芒包裹着,缓缓的往那个男人身上输送灵力。 小娇,太好奇了,“瑶池底部怎么会有人?他是谁?为什么没有听王母和獙君他们说过?”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躺在那?” 小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缓缓的游到了海贝跟前。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着,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小娇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五彩石头,难道是女娲石,女娲石有起死回生之功效”看来连日来的读书真的没白费。小娇还是不明白“女娲石救的这个人是谁?白衣银发,白衣银发,难道是相柳?那个九头妖怪?” 双手合指,默念法诀,不一会,小娇迈进贝壳上,原来五彩石包裹的是个结节,里面是没有水的,小娇轻轻的走到贝壳前,目光注视这个好看的男人。墨黑的长眉,清亮的眼眸,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银发如云,未束发髻,自然的披垂着,五官俊美的妖异,整个人仿佛睡着一般。小娇,看痴了。 “天下怎么还有比爹爹还要好看的男人呀。” “你是相柳吗?” 小娇蹲了下来,凝视半晌,伸手探了探他鼻息,小手又划向他的胸膛,天啊,他没睁眼,都足以让自己心跳如雷,如果要跟他对视,还,还不得休克? “涂山娇,不许你没有出席,你只是看他有没有气息。害羞什么?”勉强的打气,让小娇心跳恢复逐渐恢复平静半刻。 “气息微弱,活死人?不信哪天问问师傅去。” 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小娇的暗暗记下这里,起身,向来时的路游了回去。在她心中,今天的收获太大了,她要把这个妖怪救醒。 第11章 邂逅柳魂只有君 涂山娇那日从瑶池回来后,寻思着如何解救那个白衣男子。带着怀疑和猜测,本着医者仁心,敬佑生命的原则,只要自己有能力,一定救那个男人。 每一个清晨,她早早的去藏书阁,想找到有效的方法。涂山娇翻阅着无数古籍,都没有找到一丝线索。终于在一本尘封的古卷中找到了线索。 书中记载,女娲石开启阵法,输送灵力,每月月圆,用九尾狐心头血可唤醒生命。 “哈哈,我终于找到救治你的方法啦!”涂山娇兴奋的直拍手叫好,“姑且一试,看看行不行。” 月色如水的夜晚,一袭白衣的涂山娇,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娇小美丽。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瑶池边,瑶池清澈透明,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小娇走近海贝,看着这个白衣银发的神秘男人。男人虽然昏迷不醒,但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着迷的气息。坐在男人的身旁,注视着他。 小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缓缓褪去左侧衣服,露出一片雪白来,小娇咬了咬唇,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扎进了自己地胸膛。疼痛铺天蹈海席卷着整个身体,疼痛让她战栗不止,手紧紧的攥着,指甲已经深深地扎入肉里。她不自觉地蜷着身体。 “痛!好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片刻后她适应刀子在自己胸膛里,再迅速的拔出,挖出了自己的心头血,血液鲜红如宝石,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疼痛已经让她无法思考。脸色惨白的她,让她咬紧的嘴唇,粉红的嘴唇也因为牙齿紧紧的咬着,没有一点血色。 她想放弃,管他这个男人是谁,天皇老子她也不管这闲事了。 身体适应疼痛后,又缓缓开口道: “人还是要救的,要不然对不起这一刀。” “喂!男人,你要是活了可得好好谢谢我!” 涂山娇将接了半碗的心头血,拿起玉碗慢慢的往男人的嘴里灌。可是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居然忘记你不能自己喝。”涂山娇犹豫了片刻,最终鼓起勇气, “爹爹和娘也是亲亲抱抱,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不知道,也没人看。” “男人,等你醒了可不许让我负责”小娇软软的道 说话间,将血含在自己的口里。眼睛看着男人那两片性感的薄唇,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片红晕来,脑袋缓缓地低了下去,覆盖住那两片柔软,当她碰触到他嘴唇地那一霎那,一股电流直击全身,心脏也仿佛要跳出来,掌心沁出薄薄的汗来。心头血缓缓地渡入白衣银发男人的口中,一滴不剩。这一刻,原本因失血脸色苍白的小娇,双手捂住双眼,脸已经红成一片。 从掌中传出女子娇羞的话来:“呜呜,我的初吻” 在血的作用下,男人的脸色有一些红晕,但是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涂山娇元气大伤,变成了九尾小白狐,小白狐安静的躺在了相柳的怀中。 “我好累,我就睡那么一会。”迷糊的声音传来,小娇听着这个男人微弱的心跳声,因为自己的心头血让这个男人活过来,真好,缓缓的小狐狸闭上了眼睛。 日子就是这么缓慢的过着,小娇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月圆日,挖了多少次心头血。每一次疼痛袭来的时候小娇就告诉自己放弃,可是,看到那个男人逐渐好转,人都已经救了,万一这次醒了怎么办?倘若放弃,原来的血岂不是白流了。话是这么说,但是该救人还得救人,一点不落下。唯一庆幸的是,每次躺在男人的怀中,她听到那个男人的心跳声音越来越强烈了。 小娇每次救相柳,相柳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清晰。第一次,血液缓缓的进入了自己的体内,他的身体瞬间沸腾了,他的灵魂在呼喊他,催着让他快点醒来,可他不想醒来,世间没有再让他留恋的任何事物。 耳边传来缓缓的流水声,这种声音又丰富很熟悉,仿佛那次在瑶池底救小夭,会是瑶池吗?又是谁复活了自己? 每日暖暖的灵力流入体内,让他身体舒服万分。他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能够感觉一个女子,她在喂他血,刚开始相柳感受不到血的味道,喂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恢复了味觉,这个血,是小夭!每次受伤,小夭给他喝她的血,他就能很快恢复功力。这个血的味道和小夭是一样的,能让他身体快速恢复,小夭怎么来了?他不是和涂山璟成婚了吗?小夭为什么要救我?难道那个狐狸辜负了小夭?没用的东西! 相柳想快速的醒过来,他想问问小夭她为什么会救她。 从相柳有触觉开始,他能感受到“小夭”的一切美好,原来小夭还是玟小六的时候,相柳在海底给她渡气,他碰触过小夭的唇,后来,小夭变成大王姬,他让阿念骗小夭,将小夭推到海里,那时他出现了,相柳在海底看着小夭,看着小夭宁可被水淹死也不要他给她渡气。上岸后,小夭告诉他:她怕他入梦,那会比死还可怕。他们立场不同,注定不会走在一起。 相柳正在思考和小夭的过去,脚步声吸引了相柳的注意,他感受到了,“小夭”走进来了。她坐在自己身侧。 温柔的说“相柳,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从小我就很崇拜你,你就像一个大英雄,我想了解你的一切,阿念姨告诉我,你的故事,你那么爱娘,为什么要赴战场而死呢?” 相柳微微的蹙眉“她不是小夭?阿念姨?娘?小夭和涂山璟的孩子吗?” 小娇接着说到“今天我见到了你的白羽金冠雕,来玉山那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见过他。他修成了人形,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他好像对我有敌意,让我远离你,还说你为娘付出了很多。他说大肚子娃娃就是你给我娘的,里面有你给娘的东西。回去后,我想看看大肚子娃娃肚子里到底有什么?可是我尝试过任何方法,都打不开。后来我放弃了。如果有一天你醒了,你能告诉我吗?他还说了很多很多,”小姑娘倔强的说着,不怎么爱哭的她,居然眼泪开始流了出来。 “我羡慕娘,可我想嫉妒她,我又嫉妒不起来。她是我生我养我的娘。我也觉得自己很荒唐” 相柳此刻就想赶紧醒来“把那个鸟脑袋拍漏了,怎么见谁跟谁说,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长智慧呢?” “相柳,我从来没有后悔救过你,当我知道躺着的这个人是你的时候,我是那么开心,可听到白雕说你跟娘的事情,我的心真的好难过。 “师傅说,让我和姐姐去大荒历练,她已经书信给娘了,我怕我很快就要离开玉山,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呢?我们能见上一面吗?” “相柳,如果你醒了,你要对我负责,你也能对我好吗?” 最后的话,又让小娇恢复道往日的俏皮,她不打算强求,她想没准历练回来后,不会像现在的自己,内心矛盾无比,连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她要做个快乐的自己。 小娇一番诉说后,开始重复每个月扎胸取血,喂相柳。 不知道未来如何的小娇,此次在给相柳喂血的时候,是那么的留恋,当她看到相柳唇边溢出的鲜血,她又用鬼使神差的用舌头将血舔干净。 一系列举动下来,引起相柳身体一阵战栗。相柳微蹙眉,想看看眼前的人到底是谁?这个女人好大胆!他想快点醒来,把这个女人吃了!放肆,太放肆了, 正在努力睁眼的相柳,突然感受到胸膛上一个柔软而娇小的东西,微弱的心脏跳动,和自己的心脏有节奏的跳动着。 相柳努力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想去碰触这个柔软的动物。模糊间,他看到了九条尾巴的狐狸,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楚,一个雪白的九尾狐? “难道是她救了我?”多久了,几百年前洪江救了他,再也没有人心甘情愿的救自己了,这个狐狸为了他,他说不出什么滋味。 海贝里发生的一切,被偷偷尾随在小娇身后的西邻梅看个彻底,也听个彻底。她看到小娇用心头血救相柳?一个计划在脑海里逐渐成型。 第12章 鸠占鹊巢思两量中 清晨的阳光透过水面将整个水底照得亮了起来。阳光温柔地洒在涂山娇的脸上。她从甜美的梦乡中缓缓睁开双眼,心跳依旧有些急促,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一夜的睡眠,让自己的灵力恢复了不少,望着身旁还没有清醒的相柳,涂山娇不禁回想起昨夜那惊心动魄又充满情愫的一幕。 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起昨夜自己用舌头舔相柳的唇形,舔净他唇边的血,那血腥中带着一丝甘甜的味道仍在唇齿间萦绕。想想都让她害羞不已,她为自己的大胆而感到担忧和害羞,同时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涂山娇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她微微倾身,近距离地注视着相柳的脸庞。剑眉星目,俊逸非凡,他的容颜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更加英俊挺拔。她不禁陷入沉思,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难以平复。 涂山娇用手捏了捏相柳的腮帮子,问道:“相柳,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不会等到你九个脑袋逐个清醒吧?” 涂山娇看了相柳多半天,也没个反应,说道:“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我该回去了。” 涂山娇离去后,留下了一片沉寂的氛围。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躺着一直未动的男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缓缓起身,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困惑。 在涂山娇清醒之前,相柳已经清醒,本想唤醒身侧人,看到她有清醒的迹象,赶紧的闭上了双眼。他只想知道,她要干什么?他知道身边的这个小女人救了他,只是短暂的瞬间,他以为这个女人是小夭。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要不是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发誓,他一定把她的手剁了。长这么大,就没有人近距离摸他,居然还跟他同睡一张“床”。 原来救小夭单说,那时是救人需要,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付出摸他脸的代价。看来这个女人是在玉山的人,怎么会是个花痴?曾经在他这里犯花痴的人或者妖投胎都不知道投胎都投了几世。从相柳醒来后,维持的阵法逐渐的消失,微弱的灵力让相柳很快的感受到疲倦,倦意袭来,再次陷入昏睡中。 夜晚,西陵梅偷偷看到了妹妹用心头血救人的那一刻,心中波澜起伏,情感复杂难辨。她清楚所有人都喜欢涂山娇,但也深深体会到了父母对涂山娇的关注,她也渴望有关注,待涂山娇离开后,西陵梅不禁陷入了沉思。 涂山娇今日没有出门,闭关修炼。太好了,今夜她要见见那个相柳。她深知自己所面临的问题,一旦今天迈出了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小娇,抢走了你一切,你不争取就什么都没有。那个男人那么强大,只要你接近了他,冒充小娇救了他,他一定为你做一切事情。” 她羡慕嫉妒恨小娇,她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想到了爹娘,咬了咬牙。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快去吧,只要你去了,你的父母才会更加的关注你,你接近他,你会变得更强大,去吧,西邻梅” “ 小娇,我也想让别人关注我,我不想被忽略” 湖底,西陵梅走近了贝壳,看着躺着的男人。原先都是远处打量,走近一看,让自己的心跳不禁漏跳了半拍,饱满立体的五官,白皙的肤色,一头银色的头发,粉色的薄唇,为他增添了几分妖异。 正当西邻梅心中暗自盘算,打算独享救醒相柳的功劳,一阵寒意悄然而至,相柳在这个微妙的时刻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中带寒 “你醒了?”西邻梅的语气柔和,但隐藏着深深的算计,“你还好吗?”她凝视着相柳,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娇弱。 相柳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小夭?” “不,你不是她,你是谁?”他尝试回忆,但是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的虚弱使他无法立刻做出判断。然而,他并不轻易相信西邻梅的话。 “我,你希望我是谁?”西邻梅看到相柳寒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可骨子里的骄傲,让她不可以低头。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说着,相柳快速的起身,用手卡住了西邻梅的脖子。 “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说,你是谁?!” 西邻梅发现相柳变脸比翻书还快,她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浑身颤抖着,她想做最后的挣扎,哪怕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对,她刚才提到了娘的名字。 “我是西邻梅,我是西邻九瑶的女儿。我没有想害你?”说着眼中含泪。 “说!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我”我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相柳獠牙顿时露了出来,吓得西陵梅忘记了哭泣,脸色苍白。下一秒,獠牙即刺进西邻梅的脖子。 西邻梅大声呼救“我说,我说,我是来找我妹妹的,我真的不是来害你的。” 眨眼的功夫,相柳抬起了头。收回獠牙。“哼!果不其然” 相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很想确定一件事,救她的那个女人的血是含有果香甜味,就如灵药般,好像小夭当初的血。这个女人他不想下口,反而想拧断她的脖子。野兽的直觉告诉他:“不是这个女人救的他。”他不想跟他费口舌。相柳猜到,救他的那个女人应该是这个女人的妹妹。至于为什么救她,只有见了面问问她,如果要是有什么阴谋,他一定让她死的很难看。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西邻梅心中一惊,她没料到相柳问她这个,他以为她会赶她走。可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瑶池,如果我要告诉他,是我发现了他战死,救了他,他会相信吗? 不行,万一他知道真相,我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行,我不好过,小娇你也别想好过。 西邻梅脸色微变,但她仍不甘心放弃自己的计划:“相柳,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日我和妹妹瑶池底下畅游,发现了你,我和妹妹会医术,向着把你救活。所以我们每个月圆的时候都会过来给你治病。” 然而,相柳并没有回应她,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思考什么事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明白我的重生并不只由一人之手促成。”他看向西邻梅,“只有这些吗?” 西邻梅听到这话,心中一片胆颤。她怕相柳识破自己的计谋,但她,她不会承认,只要咬死了自己和妹妹就是救他的人,他能知道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向相柳说到:“相柳,或许你有很多人在帮助你,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救你并不是因为想要什么,我们就是单纯的救人,有错吗?” 相柳冷冷的看着她:“你想要什么补偿?”对于一个可疑之人,相柳不想跟她耗时间。他心中有很多困惑没有解开。 “谢谢西邻小姐,我累了,还望恕不远送。” 西陵梅难得一次违背良心,第一次撒谎,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跟他对话,太有压迫感了。他好像能读懂她的一切。可她自欺欺人道“你,先休息吧。” 相柳面部冷峻的样子,并未回答,仿佛下一秒胆敢再多说一句,西邻梅相信,相柳一定能吃了她。 她不能低头,决绝的离开,今天的这种耻辱她一定要让相柳双倍奉还。她错了,只要相柳认为是自己救了他,她就用救命之恩来要挟他,看来不是所有人的大腿都是那么好抱的。 相柳好样的!涂山娇,你们等着。 第13章 久别重逢 玉山的上空,一只白羽金冠雕展翅盘旋,锐利的目光穿越桃林,落在一片平静的瑶池之上。 “九头妖,你什么时候能醒?我已修炼成人形,只是,哎,我没鸟脸了,。 刚刚还装模作样耍威风的雕爷,转眼就蔫了,毛球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几天前的那场糗事。那一天,让它这只昔日里威风凛凛的大雕,简直丢尽了颜面,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从此不再见人。 那日,那个好久不露面的毛球老兄,终于鼓起勇气站上了高高的山头,两只大大的鸟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盯着眼前那片如画的美景。突然间,它好像被什么力量驱使着,张开那对巨大的翅膀,像离弦的箭一样“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它就感觉体内好像有个小火山在爆发,一股股热浪从丹田直奔心口,每一个血管都在欢快地唱着歌,每一节骨头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蹦蹦跳跳地庆祝着。毛球顾不上那么多,一心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于是它奋不顾身地一头扎进了传说中的瑶池。 瑶池的水轻轻抚摸着它滚烫的身体,带来一丝丝凉爽,缓解了它的不适。虽然它平时对水总是敬而远之,但现在的身体变化让它更加害怕,它只能紧紧闭着眼睛,祈祷着瑶池之水能够减轻这份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它重新回到正常的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毛球的身体竟然神奇地不再沉痛,他开始兴奋地用翅膀拍打着水面,爪子在水中疯狂划动,满心都是快点上岸的念头,仿佛水里藏着可怕的怪兽要把他拖下去似的。他拼尽全力,终于看到了那一线生机——烈阳!正悠闲地站在桃树枝头晒太阳。 那不是九头妖喜欢的那个女人吗?她怎么也跑这来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快被水淹死了! 他激动地大喊:“烈阳!快救我啊!” 烈阳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心里不禁嘀咕:这谁啊?相柳?不对,相柳怎么可能变成这副狼狈样?他瞪大眼睛,只见瑶池里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湿透的男人正奋力扑腾着,双手裸露在外,咦?这家伙好像没穿衣服啊! 烈阳怒喝一声:“哪里来的无耻之徒,竟敢擅闯我的玉山?找死!” 话音未落,一袭红衣如闪电般向那毛球般的身影扑去,场面顿时紧张刺激起来。 “烈日!我嘞个亲娘嘞,我是毛球啊!快来人啊,我,我快要变成水球了!”毛球一边挣扎,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它的肺部被水猛烈地冲击着,痛得它眼泪鼻涕一起流。 “妈呀,难道我今天就要在这里‘泡汤’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烈阳那原本要拍向毛球脑袋的巨掌,竟然硬生生地转了个弯,变成了一双捞人的大勺。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他总算把毛球这个“水球”捞上了岸。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白光唰地从他的眼前闪过。 “哼,臭流氓,吃我一招!” 当涂山娇顺着烈阳那风驰电掣般的身影望去,只见烈阳从水中捞出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对,你没听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要不是她平时在娘医馆里见多了假体模具,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人能这么“坦诚相见”,简直是不要face到了极点! 狼鸟烈阳大手一挥,竟把那家伙的上半身从水中捞起,远远一看,嘿,他仿佛是刚从原始森林走出的野人,衣服?不存在的!真是没想到啊,咱们玉山竟混进了这样一位豪放不羁的“时尚达人”!涂山娇又羞又气,从自己身上快速地撕了块长条,把自己的眼睛快速地蒙上,她要让这个流氓死无葬身之地。 毛球满脑子问号,这姑娘是哪根筋搭错了?要说发疯,怎么着也该轮到自个儿先疯疯癫癫一阵啊!她怎么就这么不可一世,不就仗着会摆弄点毒药嘛?至于嘛?水淹的憋屈感,跟火山爆发似的直冲脑门,多年积压的小委屈瞬间化作了熊熊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 烈阳一落地,眼睛就被小娇那蒙眼刺人的架势给晃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哪门子的救人大法?他连忙扭过头去,只见那边儿,毛球那小家伙光溜溜地站在那儿,龇牙咧嘴的,简直就像个刚从蛋壳里蹦出来的小丑,让人看了都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哎哟喂,我的天哪!毛球,你这是……你这是直接进化成人形了啊?怎么还这么豪放不羁呢?”烈阳边说边动手,嗖的一下,就在毛球身上变出了一套闪亮亮的衣服,跟变魔术似的。 毛球呢,一脸懵圈,心里直嘀咕:烈阳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这身羽毛,可是咱鸟类中的顶级奢华款,他干嘛非得给我套上一层布呢?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再瞧瞧这位大姐,咋也在这儿晃悠呢?这些年,毛球梦里头跟九头妖较劲,心心念念就想把这姐们儿给“咔嚓”了。 “烈阳兄,你让开点儿,让我好好会会这位不速之客!她自个儿送上门来,我可不客气了!”烈阳一个劲地拦,咱们小娇妹子手里的剑那是寒光闪闪,压根儿没打算收。 毛球激动道:“你说我是流氓?嘿,那你自个儿呢?对着九头妖那套,简直就是流氓界的臭流氓!你的蛊毒是九头妖拼了老命,搭上两条命才给你解的,结果你倒好,转身就翻脸不认人,这操作,比强盗还流氓,简直了!” 小娇心头豁然开朗,那只威风凛凛的白羽金冠雕,可是相柳大人的专属坐骑灵兽啊!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跟它无冤无仇的,它咋就气呼呼地盯着我呢?再瞅瞅他,这鸟爷刚修炼成人形,连身衣裳都不备,是不是太寒酸了点?话说回来,小娇这会儿算是搞明白了,敢情毛球你是把她错认成哪位大神了吧?想到这里,涂山娇这心头火也就偃旗息鼓了! 桃林深处,脚步声轻响,宛如春风拂过枝头,唤醒了沉寂的对峙。 “毛球,你刚化为人形,转换法诀还不稳!这边来,我这里有一份锦帛一卷,里头藏着的学问,你且认真学学!”王母的话语里,满是宠溺与深意,眼眸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毛球一听,脸上闪过一丝羞赧,接过那沉甸甸的锦帛,对着王母就是一顿猛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心中那股子不平之气,还是按捺不住地冒了出来:“王母,我这心里头啊,就跟被猫爪子挠了似的,替九头妖憋屈着呢!想当初,要不是我得空去玉山送东西,说啥也得跟他并肩作战,现在他却躺在湖底不醒人事,我这心里头,比那黄连还苦三分,眼泪儿都快成小溪流了。”说着,眼眶一红,泪光闪闪,仿佛下一秒就要泛滥成灾。 “你说什么?九头妖?相柳还活着?”一旁的小夭上前一步抓住了毛球的胳膊。 不久前,王母告诉小夭,梅儿与小娇即将去大荒历练,小夭不放心,带着璟和一堆孩子所需要用品,浩浩荡荡的来到玉山,现在大荒中原,洪江怒撞不周山,中原几乎被洪水淹没,到处尸横遍野,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她想见见孩子,交代些事情,顺便把海图一块给孩子。谁曾想到,刚一到玉山,她和璟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你真的是毛球?快告诉我,相柳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急死我了!”小夭瞪大眼睛,一脸焦急地追问。 毛球被小夭的急切吓了一跳,心里嘀咕着:“难道我刚才眼花了吗?”它疑惑地瞅瞅小夭,又瞅瞅旁边的小娇,还有那个小丫,心里直犯嘀咕:“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小丫头?我这鸟眼是不是得换换了?”它费力地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烈阳见状,连忙上前解围:“毛球,别紧张,这两位都是小夭的女儿哦!” 毛球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哎,那个呆瓜妖怪啊,真是傻得可以!明明心里喜欢得要命,偏偏要为了朋友,为了恩情,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上了。他为了你那句‘无力自保,无处可去,无人可依’,简直是操碎了心,操了一辈子!结果呢,你这狠心的小丫头,转身就跟别人结了婚,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问人家有什么用?” “来来来,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它会不会痛!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以为他真杀不了那个苍玹吗?人家那是看你哥哥是个明君,舍不得下手!他要真想动手,哪还用等到最后?就连杀赤水丰隆,他都还替你考虑着,生怕以后神农馨月会靠着你哥哥来对付你。他宁可自己背上黑锅,让你恨他一辈子,也要保护你。你倒好,问问他,他是怎么在这乱世中,一边护着你,一边挣扎求生的?”毛球越说越激动,最后还不忘用手指戳了戳璟的胸口。 璟也是一脸懵圈,小夭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连珠炮似地问道:“璟,快告诉我,这到底是哪门子的事啊?!” 璟叹了口气,回忆起那段往事:“小夭,你记得不?那会儿我被大哥坑了一把,直接给踹河里去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鲛人夫妇家里了,可他们的语言我真心听不懂啊。直到有一天,他们给了我一颗神奇的灵丹,用它救活了我。但是啊,小夭,我真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不知道是谁救的我。我甚至还怀疑过是相柳,看你那时候伤心得跟啥似的,我哪敢再给你添堵啊。” 小夭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 毛球狠狠地瞪了璟一眼:“你以为那颗灵丹是鲛人夫妇随手从路边捡来的吗?他们要是有这本事,干嘛不早拿出来救你?非得等到你半死不活,王母娘娘亲自赐给你?告诉你吧,那颗灵丹是相柳用他的血换来的!他那天放你那么多血,你以为他是想自个儿喝吗?他是想给你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啊!可你呢,却用他教给你的箭术去对付他,你的心咋就这么狠呢?” 小夭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心里那个藏了好久好久的秘密,突然间就被打开了,让她有点手忙脚乱。可是啊,那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却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 \"小夭!相柳为你做的一切,真的是数都数不过来!每个深夜,我眼巴巴地看着他趴在那儿,手捂着胸口,你心疼得要命,可他心里就不疼嘛?你俩那是种了啥‘情人蛊’,怎么你就轻轻松松给解了?要不是那神奇的大血贝,你现在还能在这儿蹦跶?嘿,他还特地让我给你捎个结婚礼物,你知道是啥不?是相柳亲手做的大肚子娃娃,里头藏着你送他的那颗冰晶球。就算到死,也不想让你知道他心里头有多在乎你。你呢?你又为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为你付出的,那简直是数不胜数,只要你稍微动动脑筋,就能想出一箩筐来。可你呢,偏偏选择了当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行啊,那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是哪天醒了,你可得躲得远远的,带上你们全家老小一起,他可不欠你们啥!\" 憋在心里头多年的那些话,就像是毛球肚子里的一堆,终于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那个女人啊,她想哭就哭,想疯就疯,反正跟毛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至于那个九头妖怪嘛,他心里有苦说不出,但咱们毛球就是爱管闲事,哪怕被人说是“傻大胆”也不在乎。他啊,傻归傻,但可不笨,就是觉得那九头妖怪太委屈,得替他鸣不平! 第14章 人心难测似水流 夕阳染着云霞,金红色铺满了整片天。千里的桃林,粉色与金色的相互交融,将玉山染上了一层暖意。 美景当前,涂山娇无暇欣赏。和姐姐一前一后踱步在桃林里,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涂山娇眉头紧蹙,娘这两日不吃不喝,爹也劝不动,她很担心娘身体出现问题,一道声音拉回了涂山娇的思绪。 “妹妹,我们许久没有比试了,我们马上即将去历练,别让师傅失望,我们现在一起试试?我跟爹娘说了,一会儿来看我们练习,娘,心情不是很好,我们千万别让她失望,我们一定要尽全力,这样娘看见了或许会高兴。” “一会比试的时候,你不用刻意让着我,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我们看看自己真实的水平在哪里如何?” 涂山娇心不在焉道:“嗯” 话落,西邻梅一个起身跳,远远的离开了涂山娇,两人默默的注视对方。 西邻梅冷冷的想“哼,一会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让众人知道你是多么狠辣,连自己姐姐都想杀!爹娘、师傅、獙君她们应该快到了。 瞬间,周围飞起了桃花瓣,桃花围着两个少女旋转着着。西邻梅亮出银龙扇。扇开,西邻梅手持扇空中一个完美的旋转,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在空中形成,直扑涂山娇。 涂山娇一个漂亮的伸手,剑出鞘,横挡住西邻梅的第一招。她身姿轻盈,剑法灵活。她的玄天剑犹如天外来物,剑身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涂山娇的剑法飘逸如风,时而如流水般轻柔,时而如狂风般猛烈。她的每一次挥剑都轻松的接住了西邻梅的扇子带来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桃花纷飞。她们的身影在桃林中穿梭,如同两道闪电般快速移动。每一次碰撞都引发了强烈的能量波动,仿佛将整个千里桃林都震得颤抖起来。 来回几个回合,西邻梅越来越吃力,有点快接不住涂山娇的招式,一个飞跃飞到了桃树伤,眼看娘她们就快到了,她感受到远处仿佛有人临近。西邻梅的银龙扇收回手中,从桃树俯冲快速逼近涂山娇,用足矣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妹妹,我真不知道,你和相柳能做出那种龌龊事情,你们衣衫不整在瑶池底都被我撞见,你说娘知道了,你会怎么样?”话音一落,快速的退到身后。 涂山娇听后,震惊的看着姐姐,时间太短,她有话要问,手持长剑,她要追上姐姐问个明白。 然,让涂山娇出乎意料的是!西邻梅猛地转身,直冲上她的箭,不偏不倚,箭深深地扎入了西邻梅地身体。 西邻梅手捂肚子,痛苦地躺在地上。 这一幕落在小夭、璟的眼中,震惊在原地。 “梅儿”小夭飞奔到梅儿身侧,从怀中掏出止血丸让梅儿服下。 “梅儿,别吓娘,娘这就给你治。”带着哭腔的小夭着急的说着。 西邻梅缓慢的拉住小夭的手,有气无力的说:“娘,我没事,不要怪妹妹,是我技不如人,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小夭很伤心,这两天对她的打击一波接一波,小娇差点杀了梅儿,愤怒已经让她看不清任何事。小夭缓缓的让西邻梅躺下,转身用愤怒的目光对上了涂山娇。 此时的涂山娇脑子一片蒙,她没有想杀姐姐,她没有。姐姐被她刺伤了,姐姐会不会死?恐惧已经淹没了她的意识,泪已经在眼中打转。 涂山娇目光呆滞的看着姐姐,喃喃道“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小夭走近哪顾得那么多,平时打打闹闹她可以容忍,但是涂山娇动了要杀西邻梅的念头,怎么可以!扬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了涂山娇的脸上,瞬间涂山娇的脸上五个红色掌印清晰可见。 “小夭!”璟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涂山娇是被小夭用了全力扇到了地上,小娇看着娘,娘怎么了? “畜生,你敢杀你姐姐,谁给你的胆子!” “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要杀姐姐”小娇哭泣道,她从来没有那么委屈过。泪止不住的流,小娇,倔强的想将眼泪忍住,奈何越忍越多。 爹一定相信她 “爹,我没有要杀姐姐” 璟道“小娇,你告诉爹,你为什么会伤害你姐姐呢,你说出来,爹为你做主。” 涂山娇,正要说,止住了话“不能让娘知道相柳的事情,要是娘知道她和相柳的事情,娘得多伤心,等娘好了些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娘。” “爹,我没有”小娇重复道。 “你,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是这么倔呢,你不说谁能相信你。” 师父一定相信她! 小娇看向了师傅,师傅最清楚她是什么样子的人了。 “师傅,我没有要杀姐姐,您要相信我。我只是和她比试不小心伤到了她” 王母,皱了皱眉“小娇,为师一直教你们二人,与人为善,不可动杀机。你为何没有记住为师的话呢?“ 小娇彻底绝望了,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她真的很无辜,她没做的事情她不会承认。最亲的人都不愿相信她。 没人注意,西邻梅嘴角露出的那抹微笑。西邻梅微微低声说到:“娘,不要怪妹妹,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娘”话没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璟快速的抱起西邻梅与小夭,王母向西邻梅的梅园飞奔而去,留下了默默流泪的涂山娇。 涂山娇用手捂着脸,脸很疼,然而心中的痛比身体上的痛要要千万倍。无人可以相信她,她有嘴难辩,有苦不能诉。 将头埋进双腿间,双手环抱住腿,眼泪流的更加凶猛了。爹娘师父都不信任她。 “喂,傻女人,哭什么?脑袋不如人,哭有什么用!与其这里哭,不如好好长长脑子。”一个声音嘶哑白衣少年悠闲的躺在了一棵桃树上。 “我没有想杀姐姐,她们不相信我,我”泪又忍不住了, 树上少年一个用力跳了下来。沉吟道“你的委屈又叫什么委屈呢?你只要说出真相不就万事大吉了。“ “不,我不能,我不想让娘伤心。我不想让爹也为难,我想找个合适时间再告诉他们。” “哎,那你就默默的吞下这份苦吧。看你挺机灵的,怎么遇到这样的事情就那么傻呢?你怎么跟那个九头妖是一类人呢,真捉摸不透你们。” “你是毛球吧,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 “别,别说我相信你,我只是看到你这个样,我是来气。哎,九头妖真是看走眼了,那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分青红皂白,不文明原因,看来她还能生出个异类来。你们姐妹两人呀,真有够她喝一壶的,也好,就当当初她对九头妖绝决付出的利息吧。” “不,我娘真的很好,她很爱我们,今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伤到姐姐。还是谢谢你,你是个好鸟。”涂山娇和毛球一来一回的聊着,心情竟然很快的好了起来。 “清者自清,娘一定会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对了,毛球你的嗓子是怎么了?” “说来话长,当初找九头妖魂魄的时候,在荒岛上的时间久了,被毒气给伤到了。 “你把手给我”小娇为毛球搭起来了脉搏。片刻后,露出了微笑。 “不打紧,这几日我给你配好药,吃几天就会好。” “真的?哎,太谢谢你,小姑娘,你是个好人。”毛球语无伦次道。 涂山娇咯咯笑出了声,刚才的委屈和烦恼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15章 天覆地载恩深似海 夜风习习,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沉寂的夜,凌云亭内,獙君一壶接着一壶喝着百年陈酿,酒入喉,一丝相思愁。遥望一点一点的星空,细若微尘,仿佛凝结千万的水晶,每一点都灿烂着炫目的光亮,晶莹剔透,有些完全透明。有些是美丽的宝蓝色,凝为九天流星,纷纷坠向地面。 酒不醉人,人自醉。 瑶池微波粼粼,一抹白色缓缓从万顷碧波中,目光如水,缓缓走来。 “相柳!” 獙君既震惊又无比的兴奋。一抹光亮迅速来到了岸前。 “相柳!你,你醒了?” 相柳微微含笑“好久不见,獙君。” 獙君在激动的情绪下,早已不知道从何开口。 相柳接过獙君手中的蟠桃酿,嘴角上扬“还是那个味道。” 獙君的总觉得眼睛发涩,喃喃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酒不仅可以解千愁,还可以庆祝高兴的事情。许久未见面的两人,唯独用酒来宣告自己的开心。 獙君似乎想到了什么“相柳,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战死的袍泽们我想看看他们。苍玹答应过我给我一座辰荣山,留给我这些袍泽们,我想祭奠他们。还有一些事情上一世没有完成的,我想去完成。”拿起手中壶仰头就喝,一滴不剩。 獙君看了看相柳道“小夭现在在玉山,你要不要见见她。” 相柳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她以前跟我说过,此生再也不相见。我又何必再庸人自扰呢?” 獙君郑重道“小夭知道你为她做的事情了。” 相柳一愣,“她是怎么知道的?” “毛球修炼成人后,那天碰巧见到了小夭,他可真成了你的嘴替,把你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那个傻鸟!又何必为我鸣不平呢?即便重来一世,我们也不会走在一起,她现在过的不是很好的吗?两个女儿.......\"说到了这里,相柳一顿,脑海中浮现那个就他的小姑娘。那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你们见过?”獙君吃惊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认识她们的?”似乎觉得自己这么问又有点不合理。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一直瑶池里躺着,怎么会认识她们。” “说来话长,不过要真心感谢他的女儿。” “你是说西邻梅?还是涂山娇?还是两个都感谢?” “其中一人,并不知道是谁,应该是妹妹。” “这个丫头也够惨的,前几天被小夭夫妇还有王母看到这丫头刺杀她姐姐,这几天小丫头闭门不出,王母罚她禁闭一个月。哎,我一直不敢相信。” 相柳并没有接话,而是拿着酒壶一壶接着一壶喝,仿佛把这些年欠的酒全部补回来似的。獙君早已喝的趴在那不省人事,而相柳起身缓缓的走开。 涂山娇在藏书阁中跪着抄写《太阴御剑术》,小娇很困,很想痛痛快快的睡一觉。可她不能,她不理解,为什么师父要罚她,师父告诉她,什么时候抄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解禁。 还好给毛球提前配好了一个月量的的治嗓子药丸,那天晚上,她想像往常一样,跟父母道歉,她想明白了,姐姐没有理由害她。爹娘一定误会了,解释清楚了也就万事大吉了。谁曾想到,她去看姐姐,姐姐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娘更加着急了,她也很着急。她想解释,可娘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当晚她就被王母请到了藏书阁,无助无力感再次袭来。没有做的事情她是不会承认的,更没让她想到的是,水荭掌事给她带到藏书阁,让她跪在案桌前写,不许吃喝,说这是师傅的交代,也能体现虔诚。 她很想爆粗口:“不是我做的,这些人都怎么了?!”来自亲人对自己的不信任,那绝对比什么都要伤害一个人的心。 带着气,带着怨,带着委屈,涂山娇一笔一划的写着,为什么近来眼泪总是那么不争气!自己太软弱了。 涂山娇委屈的对自己说:“涂山娇,你是傻子吗?她们说你是凶手,你就是吗?不要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们只是为你伤到姐姐生气而已!” “西邻九瑶就这么教女儿的?”一道冷冽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传来。 涂山娇很生气,说自己行,不可以说她娘,“你算什么----东”,那个“西”字,在涂山娇看清来人的时候,生生的吞入腹中。相柳一头银发飘逸,全身白发如雪。他身着整齐无暇的白衣,衣袂翻飞,更显得风姿俊逸,精神焕发,他的气质高贵神韵不凡,让涂山娇闭上了嘴巴。 结结巴巴道“相--相--柳,你--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 “嗯,也不是”涂山娇赶紧答道“还有毛球、王母他们都参与救你。” “看来你那个爹娘还没有完全把女儿养废。”相柳冷冷道。 涂山娇不满道:“你!” “你为什么救我?你有什么目的?”相柳怀疑的问道。 涂山娇回过了味来,从小对相柳像一个大英雄崇拜,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自以为是?自己救人哪有那么多理由。连日来的委屈,让她脾气上来了 “我救你能有什么目的?你希望我有什么目的?我脑子有问题好吧。”委屈,她又想哭了,忍着,天下人都不理解她,破罐子破摔得了。 相柳看了看涂山娇,当初是怀疑她的意图,此刻,看她强忍着泪,委屈的样子,心中难免一片柔软,想到她每次为了救他,变成小狐狸躺在自己身侧……自己可能多虑了,就是对他有目的,他现在又有什么值得她去设计的呢。 “好,你救了我,你想要什么?或者我能帮你做什么?要么我帮你杀了你姐姐也不是不可以。” “你敢!相柳,不许杀我姐姐。” 相柳乐了,这个小女生还是挺好哄,“那你说,我帮你做什么?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去做。” “你当我救你就是图你什么吗?你是有钱?还是有权?还是你认为我图你相貌?”涂山娇翻了翻白眼,她现在很烦恼,不想说话。 “等你想好了再找我兑现诺言,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涂山娇,还在郁闷中,不想说话,膝盖跪的生疼,她要抄这些没完没了的功课!烦死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行!你想帮我,就帮我写这些东西,告诉你,是你主动求我的,不是我求你!”涂山娇抬头,看向刚才让她气得肺都快炸裂的男人时候,那个人,又如同来的时候一般,不见踪影。 “算你狠!相柳!你个说话不算话的九头妖,别让我见到你,否则有你好受的!” 郁闷!生气!生无可恋!谁来救救她?! 经过一个月的沉淀,师父和涂山娇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在这次谈话中,她坦然承认了自身的过失,自己不应该太鲁莽伤害了姐姐。师父并未因此对她表现出愤怒,而是含蓄地表达了一些深奥的话语,其中包含着一些她暂时无法完全理解的内容。师父的话语虽使她感到有些困惑,但同时也传达出师父还爱着自己就好,未来慢慢领悟师父的话吧。 第16章 豆蔻梢头春意浓 一个月的闭门思过,让涂山娇有点颓废,有点沮丧,那个很爱很爱她的娘,为什么不相信她呢?还有师父也不分青红皂白,总相信自己看到的,如果真的是看的透彻她也就认了,关键只看个结尾,就她贴标签,让她喘不过气来。不公平。 这一个月来,苦头吃尽了,她还是不明白,姐姐怎么知道自己跟相柳的事情?找个时间还得问问姐姐才好。 想到了相柳,她突然意识到,相柳现在还在不在玉山?那日见了面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想去看他,用个什么样的名义去呀?总不能说“喂,我想你了,我来看看你。”估计,那个九头妖,能咬断她的脖子,直到现在还怀疑自己救他是有目的,那天她那么对他说,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真是的,脑袋多了,最大的好处就是,比别人想的多。 涂山娇从出来藏书阁后,向凌云居走去 “姐姐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到现在也没见到她了。” 行至门口处,正要推门而入,里面传来了娘的说话声:“梅儿,你也原谅你的妹妹,她可能就是失手伤害到了你,你师父已经罚她了,娘就你们这两个孩子,我不想你们任何人出事,娘这几天看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师傅说,娇今天就会出来了,娘一会找她,让她跟你认个错,你们两个人还得一起去历练,否则娘真的不放心。” “娘,你放心去找爹吧” 小娇轻轻推开门,有感动,快走扑进了小夭的怀抱中。 “娘,我错了,我不应该伤害到姐姐,娘,是小娇的不是,我不应该让娘和爹还有师傅担心,我真的错了。” 小夭,原本打算抱住女儿的手,硬是放在了身体两侧,严肃道“小娇,你都知道你错了,赶紧跟你姐姐道歉。” “姐姐,我,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伤害你。” “妹妹,那里的话,我一直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技不如人而已。” 原本涂山娇想到的七七八八的话,居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梅儿转移话题道:“娘,听闻相柳在玉山的瑶池底,好像复活了。” “梅儿,你是听谁说的?”小夭着急的问道。 “哦,这件事妹妹也知道,您可以问问她,她好像比我知道的多。”梅儿很完美的将皮球踢给了小娇。心中暗暗想到“哼,我看你这下怎么解释?我就不信,娘要是知道你救相柳的事情,看你如何交代?” “娘,嗯,娘”涂山娇支支吾吾道。 “小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娇,突然想到,为了不让娘伤心着急“娘,复活相柳是毛球和王母用女娲石救的,您可以问问他们。”小丫,听女儿说完后,急急忙忙的去找王母。 室内留下姐妹二人。 “姐姐,谢谢你原谅了我,但是我还有个困惑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救相柳的?” 西邻梅发现娘并没有逼问妹妹,妹妹又将话题转移了目前视线,小娇,你挺厉害的。惺惺作态道“妹妹,我其实并不知道,我也是在古籍中发现说九尾狐心头学可救活万物,我并不知道相柳在池底。那日,我诈你,目的是为了让你使出绝招,我总觉得你的心不在焉,才故意激你的,没想到你真的信了。” 涂山娇几乎相信姐姐说的一半了,西邻梅接着说“我其实看到了娘亲他们过来了,我只是回身想告诉你,谁知道我就撞上了剑,对不起,妹妹,我没有想到娘他们会这么说你,是姐姐的错,我不应该回身的。”说着,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涂山娇听姐姐这么一说,内心放心了很多。紧紧的抱住西邻梅 “姐姐,不要难过,是我不对,我当时担心娘的情绪,所以没有注意,对不起” 两人紧紧相拥,西邻梅表面微笑,心中却波澜起伏,她发誓一定让涂山娇尝尽苦头,冷厉的眼神如刀。 “小娇,不要难过,姐姐不怪你。” 小夭,着急的来到王母休息处,询问王母,相柳的下落。 “王母,相柳还活着?” “嗯” “他人呢?” “小夭,你要学会放手了,你们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孩子了。” “王母,我只想见他最后一面,我想跟他说,葫芦湖的话都做数,我只想见见他,只见一面好不好。”小夭哭泣道,多年来,当看到那个人还活着,她的心彻底破防了。哪怕见他一面也好。 王母说到“小夭,放手吧,相柳他走了,他没有说他去哪,他知道你在玉山,他不见你,就是不想打扰你,你还不明白吗?” 小夭抽噎道“相柳,为什么你连醒了都不愿见我一面?我是说过我们此生再也不见!可你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小夭的问话,没有人回答她。 小夭哭了很久,王母离开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懂,当初她害怕孤独,她只希望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需要那个人,那个人心中只能有她,璟都做到了,而且她跟璟也很好。可为什么?当小夭知道相柳为自己做的一切的时候,又那么难过呢? 相柳,你是真的此生永不和我相见了吗? 也是从那日小夭知道相柳还活着,不肯见她,小夭开始闷闷不乐,她一直希望,相柳能够回来见见她,她只想跟他说句“对不起”,这么小的请求相柳都不给她。越想越多,越想越难过。是呀,是该回去了,璟还在等她。 两个孩子眼看着娘的不开心,翌日,娘跟她们辞行,给她们一个小包袱。里面零零七七的各种药。 “如果你和姐姐去历练,可以用参考海图。”小夭简单交待“如果一定要去中原,你和你姐姐要注意安全。娘和爹还有事,就不多待了,一定听姐姐的话。”娘的背影透着落寞,直到看不清她的背影。 涂山娇很担心娘,娘的脸上好像明晃晃的印刻着:我有事,不要招惹我。她也明白,娘一定为了相柳伤神。还好,娘去找爹了,爹爹那么听娘的话,一定能照顾好娘。 第17章 玉山来客 夜,伸手不见五指,一阵阵闪电伴着雷声,将整个树林照得通天得亮。 风雨交加,雷霆万钧。在闪电得照亮下,一个黑衣男子在树林深处穿梭,手中风火流星链如灵蛇舞动。他的眼神冷峻,面对着一群蒙面之人作战,链条打在这些人身上,而他们仿佛丝毫没有痛觉,即便胳膊掉了,如同发了疯得人,靠近自己,舞动着双手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他丝毫不惧,战意盎然。树林的树叶在战斗中翻飞,男子衣袂飘飘,发丝乱舞。一声惊雷,蒙面人如潮水般涌来,却都被他巧妙击退。男子的身影如幽灵般敏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彰显着超凡的实力。 战斗已经持续了很久,男子体力消耗巨大。他咬了咬牙,他父王还等着他的回魂丹,他只有一遍遍的挥动着链条。 风似乎也被战斗气氛感染,呼啸着为男子助威。借着风力他一跃而上,巧妙的飞到了树上,好让他缓口气的空间。 树下,一群又一群的黑面人的攻击如同潮水一般汹涌,一波接一波,永无止境。 南荣离的体力完全消耗殆尽,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汗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必须离开,尽快去玉山。 连日来,从离开魔渊开始,神秘人不停追杀他,他们仿佛没有思想,他们只要他的命?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查到当年谁暗杀他,如今父皇一病不起,巫医说父皇的命不久矣,南荣离心急如焚。现在魔渊的局势从父皇生病开始,表面看似平静,阴谋接踵而至,几乎让他喘不过气。现在是魔妃帮着执政,他们魔渊之人,从来不问世间事情,可是一路走来,他发现了太多离奇的事情,村子里的年轻的男人无缘无故的失踪,神族也陆续有失踪的人。中原几乎被洪水淹没着,哪哪都冒着死气? 他被一波波蒙面无感情的人追杀,这些人仿佛是傀儡,又好像是丧尸,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在这个背后有什么大的阴谋?是神族?妖族?人族?还是魔族?这个想法一出来,自己也吓了一跳。只希望轩辕王西炎苍玹早些发现事情的蹊跷,早点解决问题。 眼看这些丧尸越来越多,趁着还没有多,现在突出重围,他的眼神坚定如铁,闪烁着决不放弃的光芒。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希望。接着惊雷和风,他腾空而起,一个大旋转,使出全部的力气,甩动武器,然后再次腾空,一道光一般窜出林子,向玉山方向而去。身后的蒙面人快速的追赶着。 前方,玉山的轮廓在雨中逐渐清晰。南荣离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希望,他知道他已经接近目标了。他加快了脚步,尽管他的身体已经筋疲力尽,但他仍然坚持前行。 南荣离终于来到了玉山的脚下。现在的他已经满身的伤痕累累,看到了玉山,心中的大石头已经放下了大半,现在只差一小步,只要见到王母就好。 玉山结界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进去,外界任何人都不敢造次。 南荣离千里传音:“魔族皇子南荣离求见王母,请通融进山。” 过了会,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或者有人允许他进去。 南荣离越来越着急,眼看着那群黑衣人就要追上他了,如果他死在这里,就太遗憾了。于是,他调整了一下嗓子,再次大声的传音,还是没有人应答。焦急之色让南荣离来回踱步。 说话功夫,黑衣蒙面人追了上来,欲上前抓南荣离,与其死在这群人手里,倒不如放手一搏。于是南荣离巧妙的躲进了玉山结界。 煮熟的鸭子飞了,让那群黑衣人捶胸顿足。不一会功夫,那群人消失了,他们来到了一个,让他们听了声音都足够害怕的地方。 一个魅惑而严厉的声音传来“南荣离的人头呢?” “报告主人,让南荣离躲到了玉山。”负责领头的黑衣人瑟瑟地说道。 “一群没用的东西,给你们那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打不过,还留下你们有什么用!”说着,她的手一伸拉到自己身旁,一丝幽魂快速地进入了女子身体里。跪下地黑衣人,早已经吓地哆嗦不已,他们害怕下一个人就是自己,也像这个人地下场一般。 “这次暂缓饶了你们,记住只要南荣离从玉山出来,就!”女人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 “遵命主人!”他们得救了,只要杀了南荣离,他们就可以活着,现在的他们从心脏处向身体其他地方蔓延黑色花纹印记。只要背叛主人,黑纹就会快速蔓延,直到蔓延到脑子,他们彻底死亡。刚才头领的下场,即使主人不杀了他,只要他敢违背主人,早晚都会死。属下们,快速的退出了这个地方,他们想离主人远点。 南荣离刚一进入玉山,王母早已知晓,当他得知是魔族人来的时候,她隐约感受到又一场危机也悄悄的来临,很久之前,伏羲大帝将魔族幽禁在成都在天的时候,不允许魔族参与人、神、妖之事。当初盘库开天辟地,一股浊气在天地间飘荡,魔尊也在那个时候破坏一切,欲统领一切,一个满心都是恶的魔,如何能统管三界?伏羲没有让魔尊灭亡,而是用上古神器一直镇压他,现在得以消停。魔族从来不出来,为何从魔渊出来?难道成都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犹豫不止的时候,她委派涂山娇和西邻梅一同去会一会这个客人。 姐妹两人来到南荣离跟前的时候,两人都吃惊不已。 “阿离大哥?是你!你是魔族的皇子呀?” 南荣离吃惊地问道“涂山娇?!西邻梅,你们怎么也会在这里。”气氛因为三人相熟,反而没有那么拘谨了。 梅儿微笑露齿道“王母是我们的师傅” “哦,原来如此。实在抱歉隐瞒了两位我的身份,我是有苦衷的。对不起。” “阿离大哥,没有关系,你为什么来玉山了?” “我想求见王母,想请她赐药-回魂丹。我的父皇这些年总是昏昏沉沉,几乎不醒,醒过来,我也发现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现在也不管朝政。巫医说,父皇的命不久矣。”于其中带着一丝伤感,如果父皇不在了,魔渊一定大乱,而且我也发现可能跟魔族有关系,我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阿离大哥,一会我带你去见师父,你把你的问题再跟师傅说一下,师傅很通情达理的。相信师傅一定会救你的父皇。” “在下代替父皇谢谢王母,还有二位小姐。谢谢!” 一行人向王母的大殿而去。 第18章 求赐魂丹欲救人 南容离与姐妹二人一起向王母的大殿方向而去。大殿之中,王母威严地端坐其间。王母缓缓睁开双目,目光落到来人身上。 南荣离对王母行以隆重的礼仪,并启言恳切,陈述求取回魂丹的缘由。王母闻言微皱眉头,道:“据你所言,魔皇的寿命恐怕无多。回魂丹我多年未曾炼制,原因在于缺少关键的药引子。” 南荣离急切问道:“请问王母所需何药为引?” 王母答道:“回魂丹需以回魂草为药引。此草世间罕见,唯有轩辕王有几株。除此之外,鬼天氏亦有可能拥有。然而鬼方氏行踪神秘,无人知其所在。至于你父皇的病情,吾亦是无能为力,你还是请回吧。” 此时,涂山娇打断了对话,她插话道:“师傅,我与姐姐即将外出历练,可否前往魔皇处探明情况?另外,据阿离大哥所述,途中遭遇了许多不死之身的怪物袭击。弟子猜想这些怪物可能被某种力量操控。究竟是何人能够掌控这些怪物?他们是否涉及抽取人的心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或是有人施行了蛊毒?徒儿想一探究竟” 王母睨了眼涂山娇,心中暗道:这丫头,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前些日子罚她抄写经文百遍,就是改不了自己管闲事的毛病呀。王母无心管世间的纷纷扰扰,魔皇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上万年了,魔族未曾出过魔渊,外面到底什么情况谁能知晓? “娇儿,你学艺不精,等过个三年五载再说吧,更何况,你若出事,我如何跟你爹娘交代”王母心想:我的话都说到这里了,小丫头你再不明白,为师直当收了个傻子徒弟。 就在此刻,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西邻梅启齿道“师傅,我一同和妹妹下山吧,这样我们也有个照应,我们彼此的功法虽比不过一些大人物厉害,但对付个其他人,还是完全够用的” 王母看向西陵梅:这个徒弟怎么了?娇儿刺她的那剑不会把脑袋刺坏了?!她都已经很明白的暗示徒弟,不要趟浑水,就是不听师父言是吧?!有你们吃苦的!碍于外人的人面前不好发飙,吸了口气,缓缓道:梅儿!娇儿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呢?”此话一出,说的西陵梅脸青一阵,红一阵,看了看师父的眼睛,默默地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南荣离看出了王母意思,解围道:“感谢王母!父皇的病确实耽误不起,寻回魂草也确实需要些功夫,您看还有别的法子吗?” 一旁的涂山娇着急道:“师傅您总教育我们,做人要有仁爱之心,我也会医术,您让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吧,外面那些人徒儿不会去招惹,苍玹舅舅统一大荒这么些年,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这些事,徒儿,也想去他那一趟禀明情况,顺带从他那求一株回魂草,您看行不行?” “还有如果魔皇真有个什么事,魔界岂不是大乱,到时候天一百姓还有舅舅得多头疼,我怀疑肯定有什么黑暗组织正在悄悄的出现,徒儿不知道还好,可徒儿知道了这件事,徒儿就必须得管” 涂山娇口若悬河的说,王母平静的看着她,内心早已翻腾不止。当初玉山学艺的时候,就给这两个孩子算过,她们将在百年间会有一场劫难,至于什么劫难,她也没算出来,这些年她一直很好的保护她们两人,就是让她们下山历练,都已经想好,让她们去个她信的过的地方,她也担心玉山憋坏她们,适当的出去,还能对她们的心境和功法有精进。这下倒好,这个孩子就是不听话! 王母缓缓吐出一口气,用右手轻触两个徒弟的眉心,她想要探察二人所经历的劫难。 西陵梅的识海之中,雾气朦胧,隐约可见的黑气不时闪现。王母试图看清,却发现无法接近,似乎天机不可泄露。只要不是死劫,便还有一线生机,西邻梅怎么会这样呢?黑气来源于吗哪?心魔作祟?看来只要心无旁骛方可得道。只要她能坚持自己的心法,问题应该不大。 再观涂山娇的识海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纯净如同明镜,让王母稍感宽慰。然而,就在这时,王母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水晶棺,走近看到水晶棺内躺着娇小的身躯,无声无息,满身的血迹。王母心中震惊:这是死劫!娇儿!王母快速的掐手,可怎么都看不清,娇儿是如何变成这样?她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王母着急,拍打着水晶棺“娇儿,娇儿,你醒醒!告诉师父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里面的女子却安详的躺在那里。无论敲打多少次,里面的人没有任何生气。 片刻间,王母将一缕真气缓缓注入水晶棺内女子的体内,希望能以此护她周全。识海中的景象瞬间消失,一切归于沉寂。王母呆立原地,目光未曾离开小娇的身影,心中情绪翻涌,泪竟然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落了下来。 “师父,您怎么了?” “师父,不要吓唬徒儿呀” 王母回过神来,移开目光,面对她的两个徒弟。自她们来到玉山不过百年,但在这里已经度过一百多年的时光。这些年的陪伴,让王母对她们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她深知,无论是否亲眼目睹徒弟遭遇劫难,作为师傅,她内心的感受都是一样的沉重。她感到疲惫而无力,但同时也明白,小娇若能度过此劫,或许将迎来新的希望。福祸相依,命中注定的事无法躲避。她只能顺其自然,尽力而为。 徒弟们的因早已种下,每个人都要被自己的心所承担后果,作为师傅,她能给徒弟的都会给她们。 “梅儿,娇儿随为师来一趟” 两个徒弟乖乖地跟在师父身后。进了房间门,过了很久,两个徒弟才出来。 那日后,她们简单的准备了行囊,每人带上王母给的东西,小心的放在了包裹中。 翌日,两人向师父辞行,掌事水荭说道:“王母吩咐,她已经闭关,还请你们一路注意安全,千万别逞强!想回来了,随时回来” “王母还交代,出了玉山千万不说是王母的徒弟,这样对你们都好” “师父好小气,连送送我们都不行”涂山娇撅起小嘴巴,不满道 “小娇,师父是舍不得我们” “我知道呀,就是我也不舍得她,才想见她一面嘛”太没意思了,师父这样,那个九头妖也这样,还有毛球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太不给她涂山娇面子了,有机会她要找他们算总账! 西陵梅莞尔一笑,她终于如愿了,看了看身侧的南荣离,内心是无比的开心。 第19章 夜间偷袭狼烟起 涂山娇、西陵梅及南荣离从离开玉山之时起,他们便被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暗中监视。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南荣离必须除之,否则他们将面临生死之危。令人费解的是,南荣离身边为何突然出现了两位白面书生?难道是南荣离搬的救兵?为了谨慎行事,他们选择一路跟踪,计划在青龙驿站的夜里行事,趁众人熟睡之际采取行动,这样他们也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艳阳高照,玉山外的温度越来越高,仔细算来,现在正是仲夏时分,白天的太阳就如同一个大烤炉,让三人饥渴难耐。经过一上午的跋涉,方圆数十里之内竟无一驿站,更勿论民居。为了明天更好的赶路,他们必须在夜幕降临前找到休息之地,以确保体力充沛。 夕阳西下,地表的温度并没有降下来,炙烤着人,三人早已汗流浃背,疲惫不堪。寻了块大的石头坐下休息,西陵梅不停的擦拭着汗,厚重的男装早已让她负重难行,一旁的涂山娇和南荣离也没好到哪里去,拿起水袋疯狂地喝着几乎见底的水。稍微有了点体力后,涂山娇奋力跃上一棵大树,向远处眺望:“姐姐、阿离大哥,前面有人家住” 每个人仿佛听到后无比的激动,收整好,向着人家的方向而去。 走近一看,原来一家客馆,里面气势非凡,门前醒目地写着“青龙驿”。三人踏入馆内,规模不大,但客人众多。四周以竹帘分隔成若干小包间,营造出一种幽静的氛围。馆中央设有一座大型舞台,据说夜晚会有歌姬献唱。客馆后方是一片宽敞的娱乐场所,供人消遣用。此时他们也顾不上许多,找了个小包间坐下,点了一些菜肴与酒水,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时光。 “阿离大哥,你有什么打算?”涂山娇拿起酒闻了闻,小酌一口,味道虽不如玉山桃花酿、蟠桃酿、但味道也不算太差。 南荣离缓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我想只要有希望就去尝试,我想先去找轩辕王,看看他能否赐我一株还魂草,我担心父亲等不到我回去。”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很着急的事情,您看这样如何?我们分头行事,我和姐姐都会点医术,我先去你父亲那里看看的具体情况;你去舅舅那求赐还魂草。你见了舅舅,就说是我让你来的,如果舅舅不相信,你就提我娘的若木花,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或许这样可以帮你点什么忙。” 南荣离内心涌动的情感无以言表,南荣离举起酒杯,眼神坚定地向涂山娇说道:“涂山娇,你对我有着大恩大德,我南荣离无法用言语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这一杯,我敬你。” 涂山娇有点赧颜道:“阿离大哥,你不必如此客气,你对家人的孝顺,我觉得你是个大好人。所以,帮你这点事情,不叫什么,等到时候救活了你的父亲,再好好谢谢也不迟。” 西陵梅看了看二人,心中很不是滋味,每次妹妹总比她会说,她其实也会医术,她也能求助苍玹舅舅,可自己为什么总比妹妹晚一步。 妹妹和阿离大哥喝酒就没断过,他们两人杯盏交错间,谈起了未来的人生规划。南荣离还谈起了他的梦想,希望能保卫魔族人,让魔族的人也能够安居乐业,而不是现在人陆陆续续的失踪,很不太平。 涂山娇,她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女英雄,再后来有一个宁静温馨的家,闲暇的时候用自己所学的医术能继续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看到他们两人,心中的酸意,逐渐冒泡,她将来要做什么?得到爹娘的关注,她的内心孤独谁人能懂?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理解她,就连阿离大哥,西陵梅用朦胧的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他到底哪里好?想了想,阿离在自己家的时候,她偶尔咳嗽一声,他就嘱托自己多喝水,阿离大哥关心她,阿离大哥一定也喜欢自己。心中的苦与谁说?她发现自己好像融入不了他们,小娇,为什么你要抢我的阿离大哥?自己好像多余的?一边闷闷的喝着闷酒,喝着喝着也就喝多了。昏昏沉沉的脑袋已经不能让她去思考,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还在一边谈笑风生的二人,涂山娇看到姐姐睡了过去,南荣离琢磨要不要公主抱西陵梅上楼,涂山娇抄起姐姐的胳膊,一步一个踉跄的上了楼。 便对南荣离道“阿离大哥,我先送姐姐上楼,我们明日再见。” “嗯” 涂山娇将姐姐送入了客房,给姐姐喂了颗醒酒丹,相信不一会姐姐就会醒过来。涂山娇将屋里的灯熄灭,轻轻推开窗户,向外瞧去:“哼!这群混蛋,跟自己一路了,强忍着怒火,相信他们不一会就要动手了。” 涂山娇用手在墙壁上敲了三下,不一会,对面也传来三下敲墙声。很好,看来阿离大哥也发现了这些人的踪迹。看了看床上的姐姐,小娇相信姐姐的实力,就是不知道姐姐大约什么时候醒,如果不出意外,几个鼻息应该就醒了,可姐姐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小娇轻轻的走到床边,刚伸手,床上的人儿,一个拉拽,回旋腿直冲自己门面而来。 “姐姐,你疯了!我是小娇,你这醒了也不应着一声,要谋杀亲妹呀。”涂山娇不满的说着。 “小娇,我觉得有人要......\"要了半天也没要出来。这个样子如何跟不知来历的人打斗?还是个女孩子,在外面喝多了,要是娘知道了,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姐姐,外面有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大约有二十多人,我只是估测,应该比这个数只多不少,我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到底是不是阿离大哥那些怪物们作妖?还是其他组织发现我俩人的身份,我不清楚。估计一会,他们就会杀上来。阿离大哥也知道这件事情。一会姐姐,如果有什么动静,你先跟着阿离大哥正面迎敌,我从后面包抄,我们以少敌多,相信能打赢。如果我们打不过他们,记住你带着阿离大哥去找舅舅,我再想办法脱身。去魔渊,我们分开行动!转移目标,这样大家都有可能活着。”涂山娇交代一番,背上自己来时的包裹,紧紧的系好,没等西陵梅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踪影。 也正在此刻,南荣离快速闪进屋子里,借着月光发现只有西陵梅一人,南荣离还在疑惑。西陵梅咬了咬唇道“妹妹说我们正面迎敌,不用管她,她从后方,大家再会合。”至于涂山娇会不会跟他们一起战斗,她不知道,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想动脑子。 “嗯”南荣离已经猜到,估计涂山娇可能顺着后院出去,他们联手迎敌。简单吩咐几句,拿起行囊,欲和西陵梅向后院走去,前院人太多,后院一定有后门,到时候见机行事,还没开门,两道黑影顺着照应在窗户上…… 第20章 人生无处不相逢 黑衣首领,身材魁梧,是一个面容难以辨识的青年男子,他悄然部署一切,策骑静坐于马背之上,步伐稳健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十六名黑衣人鱼贯而入驿站,另有六人迅速封锁周边出口,悄悄地向已经探查好的房间走去。 黑衣人逼近驿馆大厅,原有零星几人正在吃喝,见到眼前阵仗惊恐不已。黑衣首领阴沉而古怪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指令:“皆不许动!鬼影追捕逃犯。诸位若能配合,自可安然而去。胆敢反抗者,这便是你们的下场。”说话间,他掌劈四方桌,将其一分为二,周围的人,看来是一些没有灵力的人族,被这阵仗吓得不敢出声。 不一会,一个年迈的神族老者走了出来:“大人办事,我等不便干扰,还望阁下告知一二,您要找的是何人?” 黑衣头领看了看老者“看来你是这家驿站的掌柜?” “小老儿,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主子办事而已。”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刻有九尾标志的令牌。 黑衣头领立刻明白,涂山氏家的产业,他们的产业遍布大荒,现在是那个涂山瑱经营大荒所有的生意,虽然他不如他的父亲,但是万一主上有求助于他们一天呢,今日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低调点行事。 “我等捉一个我族逃犯,还望通融。” 老者话也说到了,事情也做了,接下来就看这个人能不能给涂山氏面子了。 黑衣首领,挥手示意,“上二楼去那两个房间”同时做出割颈的手势。“不要惊扰他人。” 六个黑衣人立刻行动,跃至涂山娇与南荣离曾居住的客房。两人轻手轻脚推开窗户进入,见房间内无动静,随后又有数名黑衣人跟进。领头的黑衣男子在楼下徘徊,见自己的手下无动静,心生不安。随即命令几名黑衣人上楼支援。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娇嫩的声音:“丑八怪,快给姑奶奶我滚出来!”领头的黑衣男子闻声心生警惕,暗忖:“哪来的不识好歹之人敢与我叫嚣?今天爷就让你有来无回”随即拍案而起,迅速离厅而出。 驿馆门口处,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子”,抽持长剑,挺拔的站在门口,门口六个同伴已经倒下,黑衣头领见状 黑衣男子带着口音呵斥道“哪来没有规矩的丫头,鬼影组织办事你也敢凑热闹,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喂!丑八怪,管你是“龟影”、还是“王八影”,你也不找找镜子看看-这是你丑她妈给丑开门-丑到家了;大黑天的穿着黑,真是乌龟笑猪黑-不觉得自己黑。!”一通臭骂,让黑衣男子脸青红交加。 不等“男子”说完,愤怒早已让黑衣头领失去了理智,跃身而起,一记凌云掌劈向那个女扮男装的丫头! 转瞬间,涂山娇向黑衣首领撒出一包毒粉,同时还有一个箭正中黑衣头领的心脏。黑衣首领只觉得眼前一黑,口吐黑血,从来没有过的死亡感压迫自己,刚跃到半空,狠狠的砸向了地面,黑色面具也掉了下来,露在外面的是一张恐怖的脸,他的脸上的肉,仿佛烫伤后留下的瘢痕,左眼角的眼皮的肉紧紧的长在了一起,嘴唇已经被腐蚀的残缺不全。 涂山娇顺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天空中,一匹天马上骑坐着一个黑衣人,头发被一块黑色帽沿儿遮掩着,他正在用银色弓箭瞄准躺在地上的那个首领。 也正在此刻,驿馆内跑出一个女子,那女子不是自己的娘还能有谁?身后还跟着爹爹。他们怎么没有回沃野,怎么会在这里?一系列的问题让涂山娇反应不过来。 “相柳!你下来”小夭,大声的吼叫着。马上的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变化动作,只是在持箭,作战的状态。 相柳?相柳怎么也来了?他,他不是走了吗?涂山娇有点反应不过来,娘,爹,相柳,怎么成了这个局面了? 小夭,哭泣道:“相柳,你敢做,却不敢承认,你连见我都敢见一面了吗?” 相柳并未理会小夭的哭诉,他像一个野兽一般紧紧盯着周围黑衣人的动向。 相柳喃喃道:“蠢女人,等着让人放血送死吗?” 涂山娇不知道相柳对谁说的话,她反应过来,姐姐和阿离大哥可能已经离开,当初她是打算从后面包抄这群人,谁曾想到,他们把主力放到了前面,她希望通过吸引这群黑衣人,为姐姐和阿离大哥赢得一线生机。 也正如涂山娇所想,南荣离和西邻梅二人在屋内解决了三个黑衣人,出门向后院跑去。另一间屋子内的人发现无人,寻思是不是走走错了?刚迈出屋子,就发现有道身影向后院跑去,几个黑衣人奋力追赶,出了后院,后面是茂密的树林,正值仲夏,枝繁叶茂,便于他们隐蔽。身后的三个黑衣人紧追不舍,两人合力将黑人解决,链飞扇舞,飞沙走石,以为解决了问题。然而躺在地上的三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他们双眼泛红,似乎有什么变化,可又说不出什么,南荣离是见识过这群人的不死不休的功力,转眼功夫,刚才客栈力解决的三个人,也如同地上的人,他们又如同丧尸,手脚僵硬的走动,面露獠牙,向二人逼近。 “不好,这些人被人控制了,生前他们如同正常人,断气后,他们会尸变,他们是被控制的!阿离大哥,快逃!”说着向着北方跑去,两人毕竟是练过功的。跑了许久,天边已经泛起白色。 丧尸应该赶不上了,他们在等涂山娇。好像看出了南荣离的想法,西邻梅说到“阿离大哥,妹妹说,让我们先去舅舅那求赐还魂草,她说她先去魔渊一探究竟,到时候大家再会合。” 南荣离拧了拧眉,涂山娇一个人如何应对那群恶魔?再说魔渊那个地方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的?魔渊的人能否相信她?南荣离担忧万分。 西陵梅“我们必须尽快去舅舅那,你放心,妹妹很聪明,她说她会尽力而为,实在解决不了,我们都会追踪术,她会找到我们的。” 考虑到这,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涂山娇不要出什么问题,父皇还在等着他,想到整个魔族,他咬了咬牙“走吧,我们尽快去求取还魂草。” 第21章 往事已思心已痛 月光皎洁,周围一片寂静,黑衣人看到首领从被射杀到变成黑色烟雾消失,内心恐惧不已。 一旁的小夭吼的声音都嘶哑了,而那匹天马上的男人,却一直没有要过来的意向。是啊,他是九曲红尘世外客,他身不沾半点烟尘;小夭告诉过相柳,此生此世永不相见。可是相柳为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什么呢? 小夭低诉:“相柳,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一起看海上明月生?我们一起还带遨游吗?我们一起喝酒赌钱吗?海底的37年的陪伴又算什么?你手把手教会了我射箭,可我却射杀你,对不起,相柳,真的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小夭情绪激动,夜夜梦到眼前的男人,向着往事种种浮上心头,大脑开始缺氧,身子发软,身体摇摇欲坠,这时,涂山璟快速的从身后扶住小夭,将人拥入怀中,怜惜地安抚道“小夭,不哭了,你还有我。” 涂山娇不知道自己是留在这里看戏还是转身走开,心中那么一抹酸涩是为了什么?是为娘的经历而感难过,还是为天马上的那个男人冷酷无情而难过,或是自己心中那么莫名的情愫作祟而酸涩呢。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 天马上的黑衣男子俯冲而下,他银发飞舞,衣诀飞扬,姿态潇洒的落在了涂山娇的身前。 看了看涂山璟的手,相柳嘴角微扬,声音却异常的冷峻 “涂山夫人,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小夭不可置信道:“相柳,你!” 相柳漫不经心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没有必要扯那些陈年往事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何必整这些?” “如你所知,不管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意图,看来这么些年,涂山璟真把你圈养成宠物了。” “相柳你!”涂山璟愤怒的道,“是你没有坚持选择小夭,是你的放弃,你愿意选择你的道义!而我宠我的夫人,你何至于用这样话伤害小夭?” 相柳看了眼涂山璟,轻哼一声,懒得跟他废话。 小夭被相柳的话气得不自禁浑身颤抖,这些日子仅存的愧疚几乎要被相柳所说给消磨殆光。小夭要不是了解相柳这个人,以她之前的个性,估计早就和相柳大吵一架了。看了看相柳冷峻的面庞 小夭盯着相柳“好,你说我是什么我都认了,那情人蛊怎么说?” 小夭的这番话,让相柳一时间有些惊愕,小夭什么时候这样过?他为她做的,他不需要小夭知道,他只想自己做自己的,现在小夭生活幸福,自己的出现已经打扰了她,为什么小夭不明白自己的用心呢? 相柳笑了笑“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我对你做的那些,我对义父,对我的袍泽们我都会这么做,你不要太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我已经都成了过去,义父的恩情我也还了,你现在很幸福不是吗?你是个聪明人,想想自己现在的生活,自己的家庭。何必” 小夭尖叫道“相柳!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为什么救下我!” 相柳微笑道“我对任何人都这样,哪来的对你就特殊呢?” 小夭心寒,忍不住说到:“你,在你的心中,除了袍泽恩情,除了你的义父,在你的眼中难道只有利益吗?你可真冷酷无情呀!” 相柳笑了笑,摇了摇头,怜悯的对小夭说:“我本就是冷血无情,怪就怪你太蠢了!” 小夭,已被相柳的话彻底激怒了,拿出银色的小弓,引弓瞄准了相柳。 ”怎么,你又想射杀我一次?看来这些年,你的脾气长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涂山璟惯你可真的没样了。“相柳冷哼摇了摇头。 “记住,要杀就杀的准一点”相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涂山璟厉声说到“相柳,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欠你的自会还你,你不要咄咄逼人!” 相柳冷哼道“是我咄咄逼人?还是你夫人无理取闹?” 小夭被愤怒刺激的浑身颤抖,她只想跟只想跟相柳说个谢谢,她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相柳为什么还跟原来一样。弓箭再次瞄准。 “娘!不可以!”涂山娇大声喊道。用身子挡在了相柳的前面。 小夭和璟都很惊讶,从小娇和梅儿进入驿馆那一刻开始,夫妻二人已经关注到,看到孩子身侧还有一个男子,她们想暗中观察什么情况。 夫妻二人的座位紧挨着他们的隔间,她们在饮酒的时候,全将她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也没弄明白两个孩子要做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出乎她们的意料,更没有想到的是:相柳居然也出现了。小娇什么时候跟相柳那么熟悉了? “娇儿,过来!到娘这里来!”小夭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女儿为了这个男人以身保护,隐约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夭着急的问:“娇儿,告诉娘,你是怎么认识相柳的?” 小娇正在为难之时,身后传来:“蠢女人,走开,我不需要你保护” 涂山娇倔强道“不,不行,娘会杀了你” “走开!我倒是要看看她是如何射杀我的。” 二楼阳台处,一个玄袍脸色苍白的青衣男子悠闲地喝着茶“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男子喝了口茶水“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驿馆外剩余的黑衣人,看到首领死了后,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也被眼前的狗血戏看的不亦乐乎,他们抓个时机进攻为首领报仇,似乎中间的那个白面书生比较好进攻,谁不喜欢软柿子捏呢?就在此刻,他们发动进攻,只是一瞬间,进攻的几人就软倒在地。 “敢欺负本姑娘,把我当傻子是吧?也让你们尝尝我新研制的枯荣丹的效果!不长记性的家伙!你们就好好的躺着吧。”涂山娇处理完眼前的几个家伙,后面的几个黑衣人,看了看眼前的局势,用了一个从古至今通用的计策,打不过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可惜他们不是好汉,相柳,小夭和涂山璟封锁住逃跑之路,他们到死都没弄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哭天喊地,如生死仇人的几人,转眼间,合伙灭了他们,失策! 小夭的灵力只能使用三次箭,剑用完了,也只能用自己的绝活-毒药,来毒杀这些人。 涂山娇毒倒几人后,开始用玄天剑,一鼓作气的杀个片甲不留,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的身手看来还是很不错的。 涂山娇转头,看到相柳平静的以指为刃,在食指上划了个口子,将鲜血抹到箭头、圆月弯刀上。皎洁的月光仿佛将他镀上了一层光晕,几缕银发散在他的肩侧,衬得他无比妖冶。 涂山娇目不转睛的看着相柳的举动,很困惑他这又是为何?竟然向着相柳的方向走了过去,却忽略了刚才倒地的所有黑衣人像个发疯的野兽,突然僵直站立,双眼猩红,如同多日未进食的狼,向着身边的活物扑去。 驿站外的热闹情境,丝毫不影响二楼看戏的几个人,贴身侍卫焦急的问道:“公子,我们现在动手了吗?” 一直看戏的赤水疆良,轻哼一声,拍了拍身上,拿起玉笛:“走,回中原” 侍卫们不明白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也只得听命。 第22章 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场看似平静的战役,几人打却出了世纪之战的感觉。好容易将黑衣人全都打倒,而艰难的战斗却在后头,这些变异的黑衣人,他们没有思想,猩红的眼里只有饕餮的盛宴,他们僵直地走动,露出獠牙。 涂山璟为了保护小夭又得照顾女儿,打的有点吃力。一波又一波的灵力已经让他体力透支。 小夭见状“璟,别管我!”身上的毒药对于这些人来说,一点效果也没有,小夭心急如焚。 涂山娇也好不到哪去,玄天剑在手,刚开始的战术还是你来我往,挥剑刺去,他们没有痛感,居然伤害不了丝毫。涂山娇再次改变策略,赤手空拳以肉搏的形式以一敌多。一旁的相柳腾在半空中,用刚才抹过鲜血的箭瞄准了黑衣人,一发瞄准三个,淡定地道“他们中了蛊!母蛊不在这,只需要精准刺入心脏,将子蛊杀死。” 话落,三人心脏连中箭,瞬间他们呈现痛苦状,不一会像他们的首领一样,化成黑气逃窜而走。 钻研过蛊术的涂山娇,边打边思考,相柳地提示,难道是中的是“幽冥蛊“?“爹娘他们中地可能是幽冥蛊” 涂山娇再次抽出剑准备迎敌,她一跃而起来到父母身前,爹娘没有武器,她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爹娘。父母被几个人围着,剑只有一把,越来越吃力,正面迎敌还不够,一个丧尸被打倒在地,用双手抓住的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了,另一个从涂山娇的身后一步一步逼近,双手向涂山娇的脖子伸了出去,尖尖的獠牙也顺着凑了过来。 “娇儿!娇儿!”小夭的泪珠犹如断线的珍珠,簌簌坠落,眼看着要失去自己的女儿了,小夭的掌上出现了刚才的银色的小弓,她开始搭箭挽弓,弦上没有出来任何箭,小夭绝望了。 小夭无限绝望地哭喊道:”娇儿!” 如果女儿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这么多年自己箭术没有一点精进。当她欲跪下求相柳时,一支箭精准地射向她的膝下方地土地。 相柳痛恨道“不许跪!你当年的勇气哪去了!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得不到,就用自己的能力去得,而不是期待别人的施舍!”相柳真的很生气。 相柳早已关注到那个小丫头,只是小夭的大喊大叫,让他分了神,涂山娇早已被解救,自己也没想到,那个傻大雕对这个小姑娘还有同情心,它不是很不喜欢小夭她们的吗? 相柳看到丧尸攻击涂山娇,他想过去帮忙,但是已经来不及,搭剑精准的射杀那两个丧尸后,焦急万分的毛球早已没忍住腾空抓起那个小丫头,远远的离开了。 不费力气,轻松解决了剩下的几个丧尸。相柳转身欲走。 小夭不顾一切的追上相柳,拉住他的胳膊,焦急的问道:“相柳!娇儿呢?” 相柳看了看胳膊上的手,淡淡地道“涂山夫人还请自重!”相柳用手扒开胳膊上的手。 小夭知道自己失礼了,可是她有太多的话想说,涂山璟从身后环住小夭的肩,“还请相柳,告知小女的去向。” 相柳道:“与其你们在这里问我,倒不如自己去找找。” 涂山璟知道再问相柳也问不出个什么,拉了拉小夭的胳膊“小夭,我派人手去找找。娇儿肯定不会有事的。” 小夭倔强的不想流泪,可是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刚才面对的种种考验,刚才他们作战前的对话,她知晓相柳是在陪她演戏,若是前世,她那么叫他从天马上下来,他肯定转身就走。他留下来一定有他的原因,现在小夭居然猜不透相柳了。 虽然是演,可是心中的苦涩谁能懂,那些话听起来,让她心寒。她想问小娇的下落,她想跟他道歉,可是关于跟相柳的任何话语她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场战役让她看清楚了很多事情,她不能失去孩子,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想陪伴自己的孩子快乐的成长。自己的夫君陪伴自己多年了,他还是那个叶十七,从头到尾都对她好,无论什么时候回头,他永远站在身后陪伴着自己。这些已经足够了。刚才的战斗,她看清楚未来需要如何走,这一生有后悔的事情,这条路是自己的选择,人生的路口繁多,她无法猜测如下一个路口会有什么,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后悔,昨天的后悔,小夭不想今日的决定未来的某一天会后悔,或许人生都有不如意,既然不如意,就不要后悔,留下的可能会是遗憾,她很庆幸听从了心的引导。她和璟的路还得要走,现在如相柳所说“涂山夫人”,他时刻在提醒自己,自己还有哪些不满意呢?她和相柳在感情里,她始终是不愿意付出的那人,两个人真正的能长久不就是相互付出,相互欣赏,相互理解吗?现在的局面都已经如此,她想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何不洒脱点,这样彼此都不会痛苦。正确的生活方式才是打开爱情的大门的钥匙呀。一切都想通了,心也不再那么累了。 小夭真心的微笑道“相柳!谢谢你” 相柳站在原地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看着相柳不再僵直的背影,小夭知道,相柳明白她说的意思。 “涂山娇,她很好。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会保护好她,她要是来找你们,我不阻拦,最后,祝你们幸福。”话落,那个九曲红尘身外客,如刚来时候的一样,不带一丝眷恋消失在夜幕中。 璟将小夭拥入怀中,柔声地说“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小夭苦涩地笑了笑,道“我没事,从知道他重生到现在,我想过一万种相见地画面,我也很矛盾,我不知道我如何处理我和他地关系,我如何对你,刚才地生死之战,我明白了,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我只是心里现在很难过,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忘不了,我也自欺欺人过,我希望时间能帮我抚平心中地伤口。璟,我真的很难多。我不知道为什么难过。” 泪再也忍不住了,仰头看向天空中那轮明月,泪流的更猛烈了,那个月亮,她曾经和相柳一起看过的 刚才发自内心的跟相柳道别,相柳还是那么决绝,连句道别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在相柳的眼中,她到底算什么? 她犹如一个被丢弃的娃娃,无力的蹲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她不知道是为了相柳的决绝离开而哭,还是为自己再一次被抛弃而哭。 第23章 心知礼仪感君恩 漆黑的黑暗中,涂山娇猛地坐直身体,摸着自己的脖子 “我死了吗?”内心是无比的凄凉 “我还没有跟爹、娘、师父、姐姐告别,我怎么就死了呢。”说着,想想自己花般的年纪,还没有感受世界的美好,就被丧尸咬死,太不值了!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去做,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涂山娇沉浸在自己的哀痛中,毛球已经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山果、温水拿了进来。毛球不解道:“喝点水吧,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涂山娇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自己居然还活着。 惊险的一幕想想都让自己后怕,从小到大,她没有经历过跟死亡如此接近的事情,她以为她会被丧尸咬死,他们狰狞恐怖的样子,直到现在身体还忍不住的颤抖。劫后余生,她也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认真学习术法,自己年少轻狂,没有觉得害怕过,可当跟死亡擦身而过,才知道,活着就是最可贵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将学习的那些术法,用心去练习。 “谢谢你,毛球,是你救了我?” 已经变成俊逸少年的毛球,不好意思道“我也想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的嗓子恢复如初。”看着涂山娇由于惊吓而呆愣,毛球嘱托几句,门口守候去了。 涂山娇喝了口热水,暖暖身子,软软的,躺下,再次陷入昏睡中。 相柳回身骑上天马,往回返程时,却发现那只傻雕不知去向,想来那大雕必将涂山娇带回自己的住处。相柳也很困惑,自己的坐骑,什么时候那么好心过?他那个爱整人的个性,从来就没变过,他倒是对涂山娇有特殊的感情,想来也是涂山娇治好他嗓子的事,让他产生报恩的情感吧。真是,有了新欢,就把他这个主任给忘的一干二净,也是个白眼鸟。相柳快马加鞭,急速向着自己的住处疾驰而去。 黎明破晓前,相柳只身站在悬崖边,看着空旷山野,山风呼呼的吹着,清晨的云雾显得更加浓厚,向着相柳席卷而来。远山上的云雾朦朦胧胧的在山头,太阳也对面的山头露出了一个笑脸,太阳快速的从山头升到了高空,暖阳笼罩着整个大地,云雾渐渐散去,露出了连绵不断的群山,四处被苍劲的绿色包裹着,让自然显得那么有生命力。相柳只是平静的看着一切,似乎又在思考什么。 涂山娇,一夜浑浑噩噩,噩梦缠绕。 清晨的暖阳从窗户透进屋子,涂山娇看了看屋子,身边的一切很简陋,但很干净。轻轻的推开木门,看到的景象就是如此:相柳白衣白发,长身玉立,纤尘不染,仿佛天外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从涂山娇推门而出的那一刻,相柳已经警觉,回身看着眼前的人儿,女扮男装的样子,长发垂批,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两秒,涂山娇尴尬的把目光撇开,看向别处,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半响,相柳并没有说话,他在静静的等在涂山娇开口。 气氛仿佛很尴尬,在涂山娇心目中,和相柳正式的见面,掰个手指头数,都能数的过来,一次比一次狼狈,一次比一次尴尬。如果脚趾头可以刨地洞,她真的想现在用自己的双脚使劲地挖地洞,把自己的脑袋扎进去,不见人算了。现在这副披头散发的样子,人鬼不分,在大英雄的眼中,自己岂不是丢人丢到外祖母家了。 相柳似乎看出涂山娇的不安,就是没有想到小丫头心里有那么多的鬼心思。 相柳淡淡地主动开口说“你爹娘很担心你。” “嗯” “你和南荣离认识?” “嗯” “你是如何招惹上鬼影组织的?” “嗯”涂山娇立刻反应过来 “不是,他们认识阿离大哥,阿离大哥家人生病了,需要王母帮助,王母没有还魂草,我正巧借机下山历练,帮助阿离大哥的家人去治病。” 涂山娇刚解释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相柳怎么跟审犯人似的,他是关心她吗? “相柳,你,你是在关心我吗?”涂山娇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我答应过你,你救过我,我定会报答。关心你是不是想多了?” 涂山娇脸青红交加,她觉得这个男人随时都能挑战她的底线,而且还是厚颜无耻的那种。涂山娇原本苍白的脸庞,因生气脸上泛起淡淡红晕,阳光的照耀下,多了几分健康和活泼。涂山娇鼓起腮帮子,生气的道“相柳,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相柳疑惑的问道“何解?” 涂山娇真的被气到了,被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是长了九张嘴吗?一张嘴都这么毒辣,是谁告诉她,相柳长了九个脑袋,却没长一张嘴?她气得想爆粗口。昨天夜里惊魂事,加上昨天晚上又没睡好,脑子昏昏沉沉的,刚睁眼,她原本真的很开心,能见到相柳,可是没说两句话,她觉得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气爆了,不知道是怎么了,连日来的委屈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哭,眼泪总能解决一切吧。 涂山娇一边摸着鼻涕一边哭诉道“相柳!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我就说一句你关心我怎么了?你爱关心不关心!” “你总说我当初救你有目的,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救的人多了,是不是都对他们有目的。”涂山娇越说越伤心,索性掐着腰,指着相柳鼻子说到“是!是我自作多情好了吧!整日见着面就说报恩报恩的,你抱洪江的恩是报上隐了吧?!你要愿意抱,你去抱他去!干嘛找我来!他不是对你好吗?你怎么不找他呀!还有神农军,他们不是跟你有情有义吗?你怎么不去找他们!” 相柳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小女人,他真的想说“小姑娘求你别闹了!你这么闹腾到底是怎么了?”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让他听到后面涂山娇说的话,相柳双眼立刻变上红色的妖瞳,发着嗜血的光芒。相柳迅速地移到涂山娇地身前,獠牙想也不想扎进了涂山娇的脖子。 涂山娇刚才还在宣泄自己的不满,看到相柳瞬间翻脸,她看到相柳红色的妖瞳,如同昨夜的丧尸一般,她害怕极了。张了张嘴,“不!不要!”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身体使劲的推着相柳,她只觉得自己害怕至极,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脖子处传来的疼痛,血液回流让她感觉自己离死亡好像很近。 相柳瞬间清醒,这个小丫头总能挑战自己的极限,就如同她娘当年那样,她娘当初是死皮赖脸,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存心招惹他。而这个丫头吧,他从未认识他,她却救了他,让他忍不住想到救他的目的是什么?更何况是涂山家的,他们家绝对是对得起他们的狐狸的出身。对她报恩,他对任何人都这样,他不想欠人情,怎么一到这个丫头的嘴里,就成了她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整的他都不明白了。现在的小姑娘的心思都这样吗?说也就说自己,干嘛非得扯上自己的义父还有自己的袍泽,近来他为他的袍泽的事情鞍前马后,本以为能发现点眉目了,这个丫头,昨天晚上非得在青龙驿馆闹腾,刚查出来的线索生生被掐断了,他还有委屈,他向谁哭诉去。 涂山娇的折腾,让他跟鬼影组织彻底断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向来冷静的他,怎么被这个小丫头两句话给激怒成这样了,他就想把涂山娇的脖子咬断了,血放干了,气的他都想抓狂。 从愤怒的吸吮鲜血,到身体感受到这个女人的颤抖害怕,内心居然有那么一丝狂躁。他不想让她害怕他,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道不明。轻轻松开了口。 第24章 半梦半醒赏清梦 盛夏的清晨,是一日中最舒服的时光。 群山连绵,在一座最高的山峰,四处悬崖峭壁,云雾缭绕,山峰顶端有一个大平台,平台处有一座小木屋。木屋的右侧是一棵参天古树,让原本很突兀的山变得也很有灵气来。 毛球躺在古树上,居高临下看着树下的那一对,真的有点辣眼睛。毛球用手捂住了双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不过毛球还是嘀咕九头妖“你就不能温柔对人家女孩子吗?就你这样,我估计还得打光棍。好容易,鸟爷我看上个顺眼的,你怎么一言不合还是咬脖子呀,就不能换换花样?上一个咬着咬着,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几个,还别人做了嫁衣。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呀!我看你天生就是光棍的命。急死鸟爷我了,我真得想想办法,帮帮这个傻蛇。” 树下的那一对各怀心思,哪能想到毛球的想法呢? 相柳抬头,用手托住涂山娇的头,看着脖子上的伤口,相柳竟鬼使神差的再次附上,不一会伤口居然神奇的愈合了,伤口上留下了嘴唇印记。 涂山娇的颤抖,相柳问道“你,害怕我?” 涂山娇惊慌起来,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没,没有”心中却害怕到了极致,昨天的和今天的经历已经让她彻底的崩溃,她暗骂自己的倒霉,怎么这些事都让自己赶上了。 “撒谎!你的身体不会说谎。为什么害怕我?”相柳内心的无比烦躁。 相柳的霸道让涂山娇心生畏惧,本能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你的妖瞳让我想到了昨天夜里的那些人,我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当我真正看到的时候,尤其被你吸血,我感受到,我要死了。”说着,涂山娇又开始哭了起来,泪怎么也擦不完。 相柳看着眼前的人儿,先是一愣,看来自己真的把她给吓坏了。涂山娇救了他,他定会知恩图报。从醒来后,太多的事情发生了变化。上一世的恩怨已经了清,不管对谁,他都能无愧于心。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着,今生还有太多的事情去面对。鬼方氏的使命,福伯已经不在了,他不能不管不顾。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从来 没有考虑过。他自己是个妖怪,他以为吸血吓唬这个小姑娘,涂山娇就能远离他,可是,为什么和想象的不一样呢?有些事情仿佛已经脱轨,小姑娘的恩情如何报答?他很烦恼。 再一次鬼使神差了用她的手去擦拭涂山娇的眼泪,怎么这个女人的泪越流越多,擦也擦不完。 涂山娇看着相柳给自己擦眼泪,竟然想到了娘和爹也曾经如此对过她,委屈再次席卷了心头,从开始的默默哭泣,到后来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忘记刚才还害怕相柳。涂山娇顺手抓起相柳的衣襟擦自己的鼻涕 “呜呜,你欺负我。” “呜呜,你还咬我,你是不是还想吃我?” 相柳看着哭得没完没了的涂山娇 “别哭了,再哭我要吃了你”这句威胁的话好像对涂山娇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相柳施了个静止咒,让自己的耳朵根子清净点,涂山娇又是何方人物,既然哭不出声,眼泪总能流吧。 相柳实在没有办法了:“我的小姑奶奶,别哭了行不行?我错了还不行?” “我咬你不对,你咬回来几口行不行?” 毛球不禁拍腿“我去,九头妖,真有你的,你这是深藏不露呀,加油!看好你!” “你别哭了行不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原本已经哭得筋疲力尽的涂山娇,终于等到相柳这句话,看来女人的眼泪有的时候对男人还是挺有用的,今天赌对了,要不这样,你相柳怎么才能乖乖答应自己事情呀,值得,就是这个哭,太伤元气,让自己缓半天。 “你说的” “对,我说的。” “我让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相柳疑惑的看向涂山娇,怎么觉得被这个丫头算计了?好男不跟女斗 “你的条件得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你说的哈,肯定在你能力范围之内,拉钩”涂山娇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 相柳看了看涂山娇,嘴角微微扬起,“幼稚!”照着涂山娇去做,最后还盖了一个大大的章。 等二人都平静了,相柳主动的说,“昨夜你,为何去青龙驿馆?你又如何跟鬼影组织扯上了关系呢”这次相柳的问话倒是很随和,让涂山娇放下了刚才的一身刺。 “鬼影,一直想杀阿离大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阿离?” 相柳问道“你说的阿离大哥,是魔渊的皇子南荣离对吗?” “嗯,你是怎么知道阿离大哥的?” “准确的说,上一世我做过杀手,也接到过刺杀南荣离的任务,我这个人做任务是看心情,违背天理的我不会做,南荣离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当初我就拒绝了。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要杀他?” “那你知道是谁要杀他吗?” “我没见过那个人,每次都是他的仆人,或者是别人,你要知道,之所以暗杀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杀手界有个规矩,不问因为所以,给钱只要干活就行。” 涂山娇说到了这里,一手抓住了相柳的手,凝视着相柳“相柳,我知道你上一世很苦,也很累,可惜那个时候我不在,我现在就是想,你好好的活着,你活着比什么都好。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唐突,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身边的人说你的故事,我以你为榜样,我也想向你那样,听了你的事迹,我有过难过很伤心,为你不值,现在看你活着出现在这个世间,我只希望你为自己活着。” 相柳坚硬的外壳下,内心突然好像被什么给撞了一下,上一世,他的义父救了他,他为了报恩,最后殒命,他可以为身边的人做一切,但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对他好,他却不知道如何做?在他的世界里,从来不苛求回报,他就是觉得,做的事情本来都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哪来的那么多的因为所以呢?可现在,这个小女人说:“只希望他好好的为自己活。” 涂山娇接着说\"相柳,我的一个条件就是:你为你自己好好的活着。可以吗?你能答应我吗?” 相柳很意外,这个小女人居然把这个条件用在了他的身上,野兽的行为就是,将这个女人拥入怀中,以此来表达内心的感谢,感动。相柳想到了,但是这次并没有克制,他只想尊崇本能,这个女人为他做的,谁又能挖自己的心头血去去救一个素没谋面的人呢?谁又时刻关心着自己呢?他不是傻,许多事情他不想去思考,从他醒来,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袍泽的遗孤,接二连三的失踪,他只有找到这些遗孤,袍泽们才能安心的走。还有许多事情都在等待他处理,从昨日的情形来看,大荒现在似乎并不太平,魔族的出现,势必会有一场大战,或者妖的战争,他现在又哪有那么多心思考虑儿女情长呢? 涂山娇看相柳一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有点着急的说“我们都盖过章了。” 相柳想了想,说到“好,我答应你。” 涂山娇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久违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很像在瑶池底,自己变成小狐狸躺在相柳身侧时候的那种心安和快乐。 相柳突然道“你要治疗朋友家人的病?是魔皇病了?” “哇,相柳,你真的好聪明”小娇夸赞相柳道。 相柳看了看涂山娇,“魔族现在不太平,你”想了想,这丫头,如果说,你能不吗?她肯定得寸进尺,非得长篇大论,最后拗不过她还是得去。 想了想说“我也去魔族,我怀疑袍泽遗孤的失踪跟魔族有关系,昨天刚查到的线索,全断了,我要深入魔族去查探。” “我要跟你去!”涂山娇激动的说 “你,我有还魂草,魔皇我去看情况,虽不会治,但是还魂草找个信得过的人给他煎服也能让他好起来。你爹娘很担心你,你最好先看看你的爹娘。” 涂山娇立马不干了;“不要,我好容易能和自己的大英雄一起侦查探案,怎么能被一些事情牵绊呢?我不要,总之,我就是要去,相柳不带他去,我就自己去。” 相柳很是没办法,碰着个这丫头,也真是自讨苦吃,毕竟这丫头救过自己,真的是她自己去了,还不得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相柳摇了摇头,拿出一把箭“此剑虽比不上上古神器,但现在在整个大荒也是数一数二的,它叫琉璃霜月箭,可以斩妖除魔,比你昨天的那个箭要好用一些。这样你在魔族也能保护自己一二。” 涂山娇看到剑,眼睛直发光,前些日子自己还抄剑诀,古籍上记载,琉璃霜月剑,通体晶莹,剑身如寒月凌霜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稀世的琉璃珠,能引动天地灵气,一剑挥出,霜冻千里,斩妖除魔不在话下。涂山娇接过剑,爱不释手,现在她只需要认真练习了。据说这把剑随着自己的内力增长,剑气也会增长,而且剑灵会和自己合二为一。涂山娇就差抱着相柳亲一口,简直给自己捡到了宝贝。 相柳看着涂山娇如此痴爱这把剑,看来自己那天看到她抄的剑诀,碰巧上世托金天氏打造此剑,后来在军营一直处理军中的事,一直搁置就没管它。没想到真有用上一天,也算物尽其用。 第25章 情不知所起 山顶,盛夏的夜晚,凉风习习,夜色浓重,星辉闪烁 相柳一手抱着雪白的九尾狐,九尾狐温顺乖巧地趴在相柳的怀中,彼此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守住这独有的静谧。 外表冷漠的相柳,当抱起小狐狸那一刻,内心一片柔软。相柳思考白天的反常举动,一切太唐突了。明知这个小妮子故意激怒他,他居然再一次上当。嘴角忍不住扬起了笑意。 今日被小妮子气到,他咬她,本以为小丫头见了他的模样,会退缩。可是小丫头不但不退缩,还希望自己好好的活着。白天的种种如过眼云烟般浮现在脑海。 相柳内心无比矛盾,直到此刻,他不想让这个小妮子出事。 魔渊,她去了能否全身而退?她的血对妖魔鬼怪可是上好的滋补药,他能护周全吗?放在前世,他哪有这些顾虑。此生,他也想为自己活着,可现实又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未来的路只能是越来越难走,但是必须要面对,走下去。希望小丫头早点参透剑剑诀。不管是报恩还是其他的原因 ,小丫头不愿意用报恩说事,自己又是不愿欠人情的那种人,当两个极端碰到一起,他要妥协,他会默默的守护小丫头,只要自己还活着,保她一世平安。 相柳思考过很多,唯独看不透小丫头为什么救他,他并不相信小丫头因为崇拜才会救他,他不懂,也懒得问。 小狐狸静静地躺在相柳的怀中,享受着相柳抚摸它的脊背,仰头看了看相柳的绝世容颜,就在今天,她不顾一切耍小性子,让它的心也温暖一片“九头妖要是天天这么笑该多好,天天板着冰块脸。”想着想着,自己的九条尾巴,轻轻的摆动着。小狐狸舒服的享受着一切,唯独不知道相柳此时的想法。 这里只有他和她,涂山娇的少女心悸动着,心又无比的安宁。 轵邑城在新的轩辕王统治下,显得一片祥和,安宁。整个大荒的有钱有权的贵族也都拥挤到这里。大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人。 西陵梅和南荣离走在繁华的大街,第一次步入这个都城,从小在海边长大的西陵梅第一次见到街头上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就连大街上飘着各种食物的美味,有烤肉坊、酒坊、蜀地的火锅也应有尽有,就连自己家乡的特色这里居然也能见怪不怪。女孩子喜欢的各种首饰,民间有意思的小玩意,让西陵梅爱不释手。 南荣离看到轩辕王统治的地方,内心也不禁敬佩起来,如果有朝一日他也希望他们魔族向神族一样,百姓安宁,安居乐业。 来福楼的二层包间内,一个来自异域的女子,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珍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双手给了女子呈上了一个玉帛。 “启禀殿下,手下人搜集的信息,发现在前不久,族长出现在辰荣山” 女子拧眉“消息可靠吗?相柳哥哥他真的复活了?” 侍卫恭敬地说:“千真万确,你是知道鬼方的情报网目前整个大荒是无人能敌的” 女子圆目怒瞪:“掌嘴!哪有那么多废话,我还用你教吗?” 侍卫听命自扇自己耳光,直到女子怒气全消才让停止。侍卫们各个都很担忧,近来寻找族长,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族长就走了,族长好像在躲着他们,让他们地殿下,经常拿他们来撒气。大家战战兢兢,就希望这个混世小魔王天天顺心。 自从他们前任族长死后,将位子传给了现任族长,侍卫们都知道,现任族长是一个九头蛇妖,他好像是正统的灵蛇族族长的后裔。他好像是女娲娘娘好姐妹地孩子,女娲娘娘的这个好姐妹好像是灵蛇族地族长,也是现在的鬼方氏的祖先。上古时期,战争时期,灵蛇族族长带着灵蛇族打仗前夕,灵蛇族族长将自己一直未孵出的蛇蛋给女娲娘娘,如果自己不幸牺牲了,就拜托女娲娘娘照顾自己的孩子一二。女娲娘娘答应了她,并将这个枚蛇蛋放入北冥深海,希望那个地方的灵力孕育出可爱的宝宝来。无巧不成书,正在那个时候赶上女娲爱女病死,女娲伤心欲绝,寻治疗爱女的灵药,直到如今不知女娲的去向。但是他们可以肯定,他们鬼方祖先,那一仗,对方请来了龙族帮忙,灵蛇族几乎被全部歼灭,族长战死,临死前,族长交代,一定找到她的儿子鬼方繇,找到后,让他发扬鬼方,不允许介入政权,一生他只需要开开心心做自己,剩下他们为数不多的一些人,一夜之间,鬼方销声匿迹,几乎没有人直到鬼方族是否存在。他们自己清楚,为了生存,祖先要求找到族长,不参加政权,他们都做到了,几百年前,鬼方繇找到过他们鬼方氏,那时福伯(前任临时族长)他不知道为什么,跟年轻的小主子恳谈了很久,小主子第二日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杳无音讯,为了查小主子,鬼方氏开始成立情报网,谁曾想成立还是整个大荒无人能撼动的地位。 直到有一天,他们查到了,他们的小主子是大荒赫赫有名的杀手,也是神农军的军师。 福伯找到了小主子,他劝说相柳离开洪江,先祖明确的表示,不允许他们的后代j介入权政,福伯担心自己死了,先祖会怪罪他,于是苦口婆心的找相柳说,只要相柳愿意当鬼方族长,福伯就答应他所有的条件。奈何小主子只要一提到洪江他就急眼,福伯老泪纵横地说,只要小主子担任鬼方族长,他就不管小主子当军师的事儿,说什么小主子就必须接鬼方族长一职务。 福伯计划想着,洪江也就蹦跶不了几年,等洪江死了,相柳族长就能回归,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小主子一并战死,福伯一口气没上来,也吐血身亡了,留下了整个古怪的女儿-鬼方琉璃。 第26章 往事已尘封 说起鬼方琉璃,作为下人们,各个胆战心惊,整个小霸王,很小的时候死了爹,他爹是鬼方的前任族长,毕竟鬼方的首领在大战殒命后,是福伯带着他们所有人,西迁到海外,安居乐业,现在的他们富可敌国,福伯什么都好,唯独这个女儿,福伯没有教育好,福伯平时都把经历放在了振兴灵蛇族,老来得子的福伯,对琉璃殿下管的少之又少,琉璃从一出生娘就难产死了,所以琉璃从小没有母爱,刁蛮任性,福伯对这个孩子也很愧疚,所以他一直渴望小主子有一天能够娶了自己的女儿,这样他也能含笑九泉了。 小主子刚找上鬼方氏的时候,琉璃殿下,拿箭射小主子,侍卫清楚的记得,琉璃殿下说:“滚出去!你这个又臭又脏的乞丐!我们鬼方氏不欢迎你,你要不走,我就把你杀了!”琉璃殿下真的这么做了,小主子右胳膊受伤了,当晚福伯看小主子,他发现小主子的天性聪明一人,将来一定是一个可以振兴灵蛇族的人物。福伯说明一切情况后,表示会好好善待小主子,同时,还有一个私心,希望小主子将来长大了,能够娶自己的女儿。 小相柳也非常有个性,表示就是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也不会娶这一个女人为妻。 正巧的是,这话被门外的鬼方琉璃听了个正着,仇恨的种子在心中埋下。福伯出了屋子后,鬼方琉璃溜进了小相柳的房间,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第二日,天一亮,小相柳一点也不含糊了离开了鬼方氏。 刚一出门的那一刹那,小相柳想着自己的种种遭遇,也未免伤感起来,他原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家族的人,他可以和他们一样,没有想到,还是被人歧视。已经逛了一天,他从鬼方出来,一分没有带,身无分文,他现在真的很饿,九个脑袋直嚷嚷饿,恨不得,九个脑袋互相咬,互相吃对方,才会减轻饥饿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皙上了岁数的男人,拿着几个包子问他要不要吃,如果吃,就跟他走,帮他干活,天天有好吃的。小相柳相信了,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小相柳没有发现,在巷子的一角,一个小姑娘恶狠狠的说:“你不是有骨气吗?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几个本事?奴隶场还整不死你!” 奴隶主用几个包子便诱骗小相柳到奴隶场,他即将面临的是与众多妖兽生死搏斗的境地,有钱的人会下赌注,他们哪个妖兽会赢,只有赢的那个,才有生的希望。因此,每次的决斗,小相柳都竭尽全力,即便生命垂危,只要尚存一线生机,便胜过一切。 日复一日,高强度的打斗生活,又加上每日吃不饱睡不好,他每日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即便他每次打了胜利的一场决斗,他仍然会被囚禁于牢笼之中,以铁链束缚,如牲畜一般,每日的搏斗与血腥告诉他:“必须活下去”。 直至某一天,小相柳发现观众席上那个熟悉的小女孩的身影,她孤傲地注视着小相柳。相柳不会忘记鬼方琉璃,那个孤傲跋扈的小女孩,他记得她轻蔑的眼神,仿佛要将他踩在脚下。鬼方琉璃冷笑着看着笼子里的他,时间久了,他知道了鬼方琉璃每次来都是赌他输的那个人,那又怎样?小相柳告诉自己,你越是想让我死,我就偏活着给你看,不气死你,也恶心死你。 长期的吃不好,又加上某些人有意而为之,让小相柳在整个奴隶场是唯一的存在,赢了战斗,却三天两头挨奴隶主的鞭笞,经常不给饭吃,已经是家常便饭。直到有一天,鬼方琉璃手持一个馒头,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想吃吗?若你想吃,便赐给你吧。”言毕,她将馒头扔至地上,用脚践踏馒头,嘴里笑呵呵的说:“你这么爱吃,再给你加点料!哈哈”吐了口唾沫。 小相柳饥饿难当,他知道唯有活下去才有希望,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捡起地上的馒头。鬼方琉璃见状,忍不住嘲笑他的落魄:“就你这个样,父亲还想让你娶我,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条狗都不如!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小相柳愤怒地扑向鬼方琉璃,几乎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小相柳心知肚明,是鬼方琉璃的诡计将他卖给了奴隶主,让他生不如死。他只想抓住她,只想咬死这个恶毒的小女孩。 “你吃!你不是喜欢看人吃这个馒头吗?我请你吃!”说着,小相柳将整个馒头扔向了鬼方琉璃。鬼方琉璃看到相柳这个气势,有点被吓到,退了几步,又恨,又气,鬼方琉璃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整死你这个妖怪!” 小相柳愤怒的说道“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会杀了你。” 鬼方琉璃被小相柳的举动吓坏了,愤愤地说道“你等着,等着看我怎么整死你!”说完愤怒地转身而去。 从那以后,小相柳的日子过的,每一天只有最惨,没有更惨。鬼方琉璃天天换着样地折腾,她想折腾死小相柳,奈何小相柳是越挫越勇。直到有一天小相柳逃出了奴隶场,不知去向。 很久以后,福伯找到了相柳,鬼方琉璃担心相柳会报复她,她也尝试跟父亲说相柳的坏话,可是父亲哪肯听她地呢?一心只想让相柳回来做鬼方族长,眼看一切不可逆转。鬼方琉璃打算,见到相柳跟相柳磕头认错,或许她看在父亲的面上会饶了她小时候对他的伤害。 第二日鬼方琉璃和父亲一起见相柳,根据线索,他们来到了清水镇。 那是个傍晚,她在客栈前来回踱步,她怕见到相柳,相柳会不会杀了她?毕竟小的时候自己想让他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雕鸣,她远远的看见,一个银发白衣男子,发丝飞扬,五官精致的可以说妖冶,让她转不开眼。 相柳从夕阳中慢慢走来,鬼方琉璃的心脏突然地悸动,接着强有力地跳动着,仿佛要跳了出来。相柳从她身旁走过,似乎并不认识她一般,让她忐忑地心稍稍安分些。可是,相柳对她地忽视,让她从内心深处又生出了想征服他地感觉。她发现,世间就没有比相柳更好看、干净的男子。她主动的向相柳认错,相柳沉默不语。父亲帮助打圆场,相柳如冰山一般,对鬼方琉璃不闻不问。最后还是福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到了先祖,说自己撑起鬼方氏对么不容易,相柳看了看那个女人,心底还是厌恶的,她的眼神里透露着贪婪、无耻。 鬼方琉璃看着相柳没有跟她计较小时候的一切,蹬鼻子上脸,厚着脸皮,不管相柳比自己大,或是比自己小,见着相柳就是相柳哥哥长,相柳哥哥短。相柳是懒得搭理这样的女子,她的心比蛇蝎还要黑、毒,不回鬼方氏,随她怎么叫,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福伯回到鬼方氏已经是一月后的事情了,在大荒处理一些事情,回到鬼方后,病开始加重,他把令牌给了相柳,交代了一切,还留了一封遗书,希望相柳看在他这么为鬼方尽心尽力的份上,好好帮助他照顾鬼方琉璃。然而相柳一直也没有给他回话,就这么让他遗憾的走了。 福伯走了以后,鬼方琉璃更是放肆到极致,当她听说相柳战死,她就疯了般,让所有的鬼方的人都去找相柳,找不到,就不能活着,他们很害怕,就挖地三尺的找,许多鬼方氏人去了相柳之前战死的那个毒荒岛,结果都死在了那个岛上。即便如此,鬼方琉璃仍让他们找相柳妖丹,时间久了,鬼方没有发现相柳的蛛丝马迹,倒是发现每天有一个大雕在岛上盘旋,而且盘旋还是很多年。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个大雕就是相柳生前的坐骑,也是这个大雕救了相柳。 鬼方琉璃放弃寻找相柳的踪迹,直到有一天,探子来报,相柳出现在了中原的辰荣山,他去祭拜生前的袍泽。鬼方氏几乎全部出动,少数留守,在他们的心中,他们渴望自己正统的族长回归。他们对鬼方琉璃的疯批,心生厌恶,同时也胆战心惊,矛盾的心理,他们想赶紧解脱。所以在找相柳这件事上,所有的鬼方氏都是积极的。 鬼方琉璃来中原已经一个月了,连相柳的一根头发都没见到,让她烦躁无比,她看不顺眼,就杀;听不顺耳,就打。鬼方氏族现在内心最大的渴望:族长如果你再不出现,灵蛇族真的要灭亡了呀。 鬼方琉璃看着玉帛上写着:西荒。脸上再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希望这次的信息不会有误,相柳哥哥,你等我。 第2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繁华的大街上,远处一辆没有标志的豪华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在来福楼前停了下来,一双玉笛将马车门帘挑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英俊男子。街边的小贩倒是有认识的 “他就是,赤水家的二公子,叫赤水良疆。可惜他那个大哥命薄,听说是被大魔头九命相柳给杀了的。这个二公子呀,也够苦的,体弱多病,小炎灷年轻的时候跟外面的姑娘跟外面的姑娘有了这个孩子,奈何一直没有让他进赤水家的门。直到他大哥死了,小炎灷才将这个孩子接回了门,听说他的娘一直没有让进门,可怜呀。” 西陵梅,听到了这个公子的大哥是被相柳杀了的,忍不住想看看这个人,一转眸,便瞧见那一袭轻紫色的身影,他站在人群中,他依旧像月光一样,清华雍容,像是任何人也不能与他融合在一起的高贵雅致,似乎生下来就是自带贵气。只可惜,他脸色白中带青,一脸的死气,嘴唇周边泛着乌紫,看来也是个命比纸薄的人,西陵梅忍不住“哎”了一声,也是这一声叹气,让离她很近的赤水疆良注视过来,一个面若桃花长相较好的女子,为何对着他会如此叹气?难道她会医术? 赤水疆良走近西陵梅,“敢问姑娘为何叹息?难道你会医术。” “是的,我只是看出了一些你身上的问题,恐你命不久矣。” “姑娘为何这么说?”赤水良疆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的问题,他的毛病也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本来活到成年已经算是件不易的事情,从父亲找回他以后,找来了很多名医,医生说“他活不过百年”他们用药吊着他的命,如果想活的长久,就得找到曾经编撰《济民内经》《济民外经》的那个女医生,西陵九瑶,据说她能够救他的命。可是父亲小炎灷无论如何也不让他们求助西陵九瑶,原因无他,在百年前,小炎灷的大儿子,也就是赤水疆良的大哥,赤水丰隆差点娶了西陵九瑶,就在拜天地的时候,西陵九瑶和防风氏的二儿子防风邶婚礼现场逃婚,让他们赤水家族在整个大荒抬不起头来。 “你面色发青,一看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应该是娘胎里带的吧?第二,你的嘴唇发紫说明的心脏不好,你还伴随着心急。看你的五官,能够看出,你吃的药也快支撑不了你多久,难道不是命不久矣?” 赤水良疆内心无比震惊,这个姑娘说的,跟他的病情一致,关键这姑娘通过看就能看出他的问题,看来她必能救治他。 “姑娘能救在下的性命吗?如果你能治,我赤水氏必当涌泉相报。” 西陵梅平静地道“能治,但不想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看了眼身旁一直聆听他们说话的南荣离。 赤水疆良刚一听还是很高兴,可听到后面不打算给自己治疗,希望又一次破灭了。听天由命吧,这些年他习惯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多谢姑娘,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说着,失望地转身离开。 西陵梅看到赤水良疆失望的离开,不忍心道:“等等!你不是也不能治,等我帮助我的朋友的时候,再来给你看病吧。” 赤水疆良猛的一转身,内心激动道“多谢姑娘,在下就等着姑娘的佳音了。” 鬼方琉璃听着下面聒噪的声音,赤水疆良这个短命鬼,若不是她鬼方氏出手相救,就凭借大荒的庸医也能救活他?痴人说梦!若不是看在赤水氏还有利用价值,管他是赤水还是洪水。她倒要看看哪个人那么大口气能救这个短命鬼! 透过窗户鬼方琉璃看到了一抹似曾相识的人影,她!她就是相柳喜欢的那个女人!她费劲心思,好容易挖到相柳喜欢这个女人,手下来报,相柳当初为了这个“女人”用鬼方氏族长的身份,通过金天氏给这个“女人”打造独一无二的弓箭。还有很多让她恨到骨髓的事情,她看着那个女人的画像,她用刀子在画像人将女人的脸蛋划花了,还不解气,她将画撕碎,焚烧。多少年了,心头的这根刺就深深的扎在肉里。她恨这个女人能够得到相柳的关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明年的今天就是这个她的忌日。 说着,鬼方琉璃踏窗而出,紫电一扬,她愤怒地说道“西陵九瑶,受死吧!!” 西陵梅只觉得,一股强大地电流向着自己扑面而来,三人同时抬头看向声音处,只见一抹红影,手持一根鞭子,鞭子上还噼里啪啦响着电击的声音,向着西陵梅抽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南荣离迅速抽出自己的风火流星链,迎着紫电而去,风火之力,风驰电掣,无人能敌。 西陵梅也没闲着,看被人这么欺负,气红了脸,银龙扇在手,口中念诀,扇子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虚幻银龙,银龙扇幻化出许多个锋利的小扇子,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向着鬼方琉璃而去。 鬼方琉璃看这阵仗,两个强手,想欺负她,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说话间,鬼方琉璃的暗卫将三人围了起来。 想跟她斗,他们还嫩了些,鬼方的暗卫绝不输轩辕王的暗卫,就让他们今天一起死吧! 赤水良疆连忙打圆场“都误会,自己人” 鬼方琉璃气愤的说“赤水疆良,我劝你最好不要管我跟这个女人的事,今日她非死不可!上!”一声令下,谁曾想到,赤水疆良一个箭步冲到了西陵梅的前方,面向鬼方琉璃。 “别,她不能死。她,不是西陵九瑶。还望殿下不要误杀了他人。” 鬼方琉璃有那么一瞬思考,怎么可能?分明一个人,不知道赤水耍什么花招? “你以为她能救你?没有我的琼丹,估计今年都不过去!” 南荣离愤怒了,天生的贵气让他的好脾气也变得不好起来 “这位姑娘,你口口声声杀杀打打,你不分青红皂白,是否太草菅人命了!” 鬼方琉璃气乐了“那来的毛头小子,你也想出头,你该不会是她的姘头?”一旁的看戏群众,也不分青红皂白,吃这惊天大瓜,乐不思蜀。 西陵梅和南荣离气得不会说话。西陵梅从来没有当人面受过这样得侮辱,瞬间,内心开启了杀心。她要用迷魂阵射杀这个女人,迷魂阵法启动,身边的人都心魂迷失,出现幻境。 只见:鬼方琉璃向着西陵梅一步一步暧昧地走过来,”相柳哥哥,你让琉璃好找,我终于找到你了。” 西陵梅本欲杀之,当听到“相柳哥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很好,相柳,还愁没法收拾你,就让这个疯女人女人跟你和涂山娇好好纠缠吧。 看来老天都在帮助自己。西陵梅拉住南荣离飞快的消失在大街上。待所有人都清醒过来,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第28章 心似双丝网终有千千结 西陵梅带着南荣离向着紫金顶而去,在西陵梅的心中,赶紧见到舅舅,他们得拿到还魂草,去救阿离大哥父皇,她必须抢在涂山娇之前,这样身边的人关注的就会是她。 天不随人愿,他们来到紫金顶,禺江叔叔告诉她,苍玹去五神山了,估计得一个月才能回来。西陵梅很着急,一个月?一个月涂山娇是不是已经救治了魔皇。平静的外表,考虑功劳可能被涂山娇给占了,心里是气得疯狂。在外人眼里,尤其南荣离的眼中,西陵梅为了他的事情夜不能寐,他很感激西陵梅,一路走来,西陵梅的勇敢和智慧让他刮目相看。他很欣赏她,他多希望自己也有个这样的妹妹。 两个人各怀心思。 紫金顶上的风景比其他的山头的风景是美轮美奂的,尤其当年苍玹还参与设计紫金顶,现在皇后神农馨月也居住在此。 一直有心思的西陵梅,她想去小月顶看看,那里有舅舅种下的许多凤凰树,且听说,娘和曾祖父在小月顶种植过草药,她想到那里碰碰运气。 仲夏夜,星光点点,月光皎洁。 西陵梅独自一人来到了小月顶,此刻的小月顶并不如紫金顶繁华,反而更像农间的田园生活,小木屋,门前几亩药田,后山就是成片的凤凰树。西陵梅看着地上的草药,小月顶现在没有人住了,但是舅舅会一直让人过来打扫,照顾药田。 西陵梅看了看田里什么都没有,不禁失望起来。她来到凤凰岭,满山凤凰树,开满了凤凰花,阵阵清香飘来。西陵梅坐在秋千上,想着未来该如何?没有还魂草可怎么办?思考间,一个中年的女声传来:“你是谁?” \"小夭?!” “启禀皇后娘娘,她是小夭的女儿,西陵梅”婢女答道。 “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你居然也长着一张狐媚之脸!”看似雍容华贵的皇后,说出的话却一点教养都没有。 西陵梅很不爱听这个女人说话,但是她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对母亲的敌意,难道又是一个对怀恨在心的女人?” “恭迎皇后娘娘,西陵九瑶的确是我的母亲”西陵梅恭敬的说道。如果她没有记错,阿念姨告诉过她,这个皇后就是赤水丰隆双胞胎妹妹,因为当初妹妹被轩辕当成质子,活得很没有安全感,所以舅舅在登基前,需要各方势力,而皇后看舅舅孤立无援,虽然喜欢舅舅并没有支持帮助舅舅,导致后来舅舅登基后,因为巩固中原的原因,娶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生也没有得到舅舅的爱。舅舅只给了她地位权力,唯独不会给她一丁点爱。人,当拥有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想着拥有更多的东西,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舅舅不给她爱,她就像疯了一般,要不是她的哥哥那个时候用死来为妹妹求情,相信今天的皇后之位根本就轮不到她来坐。 因爱疯狂的人还不在少数,西陵没想着自己的问题 “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跟你那个小贱人的娘一样,只会勾人。”馨月狠狠的说道。 再好的修养,西陵梅也快耗尽了,她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可以的话,她想利用这个女人,如何利用?她还没有想好,她就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一天一定能帮助她。 馨月的问话,西陵梅几乎没有回答,愤怒的情绪高涨。 ”启禀皇后娘娘,如果您想挽回舅舅的心不难” 馨月愣住了,她当皇后以来,没人告诉她去挽回一个男人的心。这个小丫头,而且还是恨的要死的女人的女儿。她能有什么招? “你用你身边什么东西拴住他,他就会对你不放手,每天想见你”西陵梅胡乱说到,反正,这里她看身边人,尤其苗蒲阿姨生了几个孩子,左耳叔叔整天的心都在苗蒲阿姨身上。 馨月不解的问:“那有什么东西能拴住他?” 西陵梅说到:“你给他生个孩子不就得了。” 馨月听明白了,她越听越气,可又不能表现出来,百年来,见上苍玹一面都很难,更别提生个孩子了。不过她真的得为自己未来盘算了。 他们之间,不知道变得怎么那么陌生,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了,现在就跟丧偶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日子她真的不想这个过了。 同样的月夜下,涂山娇开始练习琉璃霜月剑,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将她那原本娇小的身影映照得如同月宫的仙子般飘逸出尘。她手中的琉璃霜月剑,随着她的舞动,仿佛化为一轮皎洁的明月,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轨迹。只想快点炼成,自己本身会剑,只要融会贯通,领悟其中的剑道,涂山娇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相柳静静地坐在树下,喝着茶水,目光时不时的看过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与快乐。 相柳轻咳一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你本会剑,但还需进一步领悟剑意,才能真正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让涂山娇充满了力量。 涂山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相柳,我明白了。剑法虽成,但剑意还需慢慢领悟。” 相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能够明白这一点,便说明你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会去往魔渊,你需要更多的实战磨练,以及深入领悟剑意。” 涂山娇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谢谢你,相柳。我想早点突破” 涂山娇再次开始领悟剑意,涂山娇涂山领悟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仿佛自己与剑合二为一,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合了,仿佛与自然之力相连,使得她的剑法更加浑然天成。这一刹那,她感觉自己仿佛与天地合一,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涂山娇激动的道:“谢谢你,相柳!” 她的剑法越发犀利,剑意越发深邃。那一把琉璃霜月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灵性,与她心意相通,一剑挥出,便有着无尽的力量。 相柳微笑道“你倒是很聪明,你可会御剑?” 涂山娇小小的得意的说“嗯,这个我刚一去玉山,师父就教我了,练习了很多年,应该不成问题。” 几日的相处,涂山娇发现相柳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心思细腻,如果静下心来仔细去品味,就会发现他考虑问题很全面,他没有世俗的眼光,心中有着正义感。她很高兴自己的初心一直都是这个大英雄,有朝一日,她会不会像相柳那样呢,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第29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涂山娇练剑,相柳指导涂山娇剑术,偶尔会处理毛球送来的一些信函。 袍泽的遗孤失踪的越来越,而且年轻的男士为主,魔族在中原也频繁的出现,他们现身中原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遗孤会在哪里?相柳沉思其中,一只可爱的雪白小狐狸在他的脚边,用小脑袋蹭了蹭相柳的腿,相柳低头看着讨好的小狐狸,觉得现在必须动身了,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涂山娇的剑术现在在整个大荒对付灵力中等的人,也不算什么事情了。 他抱起小狐狸,温柔地说道:“小狐狸,我恐怕暂时不能和你一起去魔族,中原又出事了,我不许去查看一下。” 小狐狸立刻蔫了下来,明明答应她和她一起去魔族的,说话不算话。一定是为了她的袍泽的遗孤吧?小狐狸晃了晃尾巴,小脑袋在相柳的怀里一个劲的蹭,虽然涂山娇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仔细思考,相柳也有他没完成的事情,自己也长大了,她答应阿离大哥帮助他治疗魔皇的,她也不能耽搁时间了。 轵邑城内最有名的大酒楼古籍居,这里住着来自五湖八荒有钱有权势的人,鬼方琉璃作为鬼方氏唯一的女殿下,钱和权对于她来说,都是粪土。她现在心中想的找到相柳。 夜,一个蒙面男子悄悄地靠近鬼方琉璃的住处,鬼方琉璃屋子外面和咱中布满了暗卫和明卫,靠近鬼方琉璃太不容易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让鬼方琉璃来寻他,他们白天见过一次面,鬼方琉璃未必肯见他。 南荣离焦急万分,他的父皇等不起,他已经离开魔渊十多天了,父皇是生还是活?在他快绝望之际,鬼方氏主动现身了,鬼方琉璃会给他还魂草吗? 轩辕王不在国度,一月后太才能现身,那个时候估计父皇可能奄奄一息了吧?西陵梅书信给了轩辕王,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轩辕王?时间太紧张了。现在,鬼方琉璃就是他的希望,无论如何,活着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答应她,只要她能给他还魂草。 南荣离探明情况后,第二日,一大早,恭恭敬敬的拜见鬼方琉璃,鬼方琉璃似乎把他当成了气泡,对他不闻不问。 南荣离自报自己的家门名号,恳求地说“魔族皇子求鬼方姑娘还魂草救父,他日,魔族定厚谢姑娘。” 良久,鬼方琉璃看着眼前的白面男子 “我不需要厚谢,你们那些东西我看不上,你们有的,我未必没有。还魂草,我鬼方多的是,给你几株也不是不可,记住你今日的话,你们魔族欠了我鬼方琉璃一个恩情” 南荣离很意外,鬼方琉璃会这么轻易的说话,一切好像做梦般。 南荣离求得了还魂草后,和西陵梅拜别,又向着玉山的方向而去,希望救他父皇还不算晚。 西陵梅这边也很着急,给舅舅的书信已经有几天了,一直没有见到舅舅,她本想陪同南荣离一起去玉山,又担心师父不让她下山,思量再三,等舅舅回来,她就去魔渊找涂山娇。 西荒的西北角,一片荒漠,一眼望去细沙漫天,裸露的岩石和成群巨大岩石的混合而成,常年风沙恶劣,几乎无降雨的恶劣天气,让这里常年干旱缺水。人、神、妖族都不愿踏足这个地方,满地的尸骨遗骸,让人望而生畏。 一些犯了严重的人、神、妖族的重犯,被流放在此,他们宁可一刀杀了自己也不愿到这里来,有的人刚一到此,就被这里为了生存的“盗匪”,身体瓜分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久而久之,这里无人敢踏足,这里被称为“死亡之渊”。 魔族就在这片“死亡之渊”的某个地方,要去魔族则就必须经过这里。 涂山娇御剑而立,站在悬崖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蛾眉紧蹙,所有的事情想象的都太简单了,只有当你经历了才知道现实有多可怕。 阿离大哥告诉他告诉过自己如何踏足魔渊,魔渊的方向,她有心理准备,想象可能出现的环境有多恶劣。从小海边长大,就连玉山也是万顷碧波,这里完全和水没有一丁点干系。 行走在荒漠中,不知道是人的遗骸,还是妖物的遗骸,遍地都是。到处一股恶心的臭味,不时飘来,让涂山娇的脚步更缓慢了。三三两两的魔气会围绕着身边转悠。时不时他们还会发出攻击,涂山娇亮出琉璃霜月剑,周围立刻寒气逼人,让想靠近的人、妖、魔气不敢轻易的靠近。他们发现这个小姑娘的实力,在哪里都是弱肉强食,弱者天生的害怕强者。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妖,化成原型,想要进攻涂山娇。它们敏锐的嗅觉让他们闻出来,这个女孩的独特之处,许久不曾进食,不吃了她,它们会死,与其死,也要为食亡。 三五成群的郊狼们,仰头发出狼帮的信号。低级的妖们退在狼的后面,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眼前,它们想像往常一样,瓜分美味的剩余部分。 涂山娇几乎被狼、妖包围,跟它们打斗,不可以蛮打,否则,车轮战不是把他们打死,而是把自己累死。 涂山娇持剑奋力起跳,剑诀她基本要突破,剑的顶级为“破月”,一直以来她不曾突破,为了以防万一,她从剑的九级“破霜式”开始打起,一剑挥下,受到剑气的影响,周围的狼、妖被定住般,任人宰割,它们不服,有的突破了剑气,直接起跳想咬住这个女孩。 涂山娇也没想到,短暂的分神,漂亮的剑法,幻化成无数的小剑,锋利的向着这些狼、妖刺去,有的当场殒命。有的则奋力的反抗。 涂山娇愤怒的说道:“初到此地,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如果再敢有人冒犯,它们就是你们的下场。还有谁不服,不服我就打服了为止!” 剩余不多的几个妖族,它们乖乖的做投降状,它们现在还不想死,一会郊狼的尸体也够自己吃了,何必为了这个美味,再让自己死的透透的,这笔买卖不划算。它们都伏在地上,有的躲到了大的岩石后,不敢对抗。他们才不傻。 涂山娇看了看这些妖们,收起剑,向着魔气最重的方向而去。 第30章 不知转入此中来 涂山娇上一秒亮剑有多爽,下一秒寻魔渊就有多惨。 荒漠里转来转去,废的不仅是腿,还有大脑。连日跟着这几团黑气跑来跑去,她发现,这几团黑气诚心涮着她玩。说白了,就是她自己当成“肉”来涮。一想到这里,内心这个郁闷呀,恨不得,将黑气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涂山娇,此时更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让,南荣离画个地图什么的?失策呀。话又说回来,真是画,自己未免能看得懂,与其这里磨叽,还不如来个痛痛快快。倘若再跟着黑气四处遛弯,估计荒漠就会成为她第二故乡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其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说走就走,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刚迈出第一步,又被自己伟大的决定给难住了,看着眼前的大荒漠,岩石、沙子,连个可参考的地标都很难,竟然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真的痛恨呀,出门不看黄历。索性用小时候常玩的游戏:“点香,点臭,不是你就是他。”潦草的指了个方向,真的不是自己不够严谨,她知道,魔渊就在附近,反正已经在魔渊范围转悠,没准转着转着魔渊就找到了。抱着侥幸的心态,走啊走,再有能力的神,天天被太阳当着肉串来烤,夜晚还得像打起二十分精神,时间久了,所有的经历都会被磨光。 当希望之火快被浇灭的时候,上天对涂山娇的厚爱,又重新给涂山娇燃起了熊熊烈火。 不远处看到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的小型山涧,这么大的荒漠,能出现这种奇迹,反常的事情,必然有妖。别看这个地方山涧,几块大石头错落有致的树立在那里,涂山娇对奇门遁法倒是略知一二,这么有规律的摆放,要不要太明显了?傻子都能看出这里有问题。老天爷不会显得难受,天天闲的在荒漠里摆个石阵。 涂山娇猜测,估计魔渊的入口机关一定在这些怪石上面。自己没有那么强的内力,也没有按个本事念个口诀“芝麻就开门了。”果不其然,有一块不显眼的小石头,涂山娇轻轻的按压、推石头所有的方法都使用了,没想到轻轻一个转动,在两块大的石头,顺着地面慢慢的移开,地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 魔族人就在这里?会不会信息有误?姑且一试,没准会有大的惊喜。 从包袱中抽出一个硕大的夜明珠,涂山娇费力迈进深洞,越往下越黑,感觉自己怎么到不了底呢,井壁周围有些湿滑,里面倒是有些凉意。过了会,涂山娇终于到了井底,抬头看着井口,仿佛一个碗口。井底下方倒是很宽敞。又出现了几个秘密通道。涂山娇真的没憋住“娘的,那个人脑子被虫踢了,没事总做选择题干嘛?就不能来个痛快点的吗?抱怨归抱怨,涂山娇再次玩起点点香点臭的游戏,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老天爷哪有那么好心,天天让她走狗屎运?还是随便点,这次她换了方向,弯下身体,径直的朝着深处爬去。 周围黑灯瞎火的,不得不佩服自己准备了大夜明珠。越往里面爬,心底越哇凉。涂山娇觉得自己太鲁莽了,魔族那些人,怎么跟狗似的,进去,外出还得天天爬狗洞?不是他们脑子有问题,就是自己脑子有毛病。等回头见了阿离大哥问问他是不是每次都爬狗洞出去?想想这个画面都觉得那个酸辣爽,不忍直视呀。 不知道是不是“傻人有傻福”,涂山娇这连蒙带猜的选路,居然傻大胆的又被猜中了,这条暗道魔族人几乎无魔知晓,可以说,这还真是进出魔族的“狗洞”。 对于的一些大人物来说,进入魔界也不用费尽心思,最简单暴力的方法,就是破解魔界结界。当今世上能进入魔界的人,掰着手指头数,也出不了那一个巴掌。没人想到魔界来,没点实力,进去了出不来,挺不划算的。谁不想过着安逸悠闲的日子,没事找事,连点本事都没有的,来找事,就别提,这乱花迷人眼的世界,还真找不出一个人闲得难受到这荒漠里的“貔貅之城”。不过他们也不想进,最本质的问题是:想进!没门! 所以呀,做做白日梦、跟身边的朋友吹吹牛。好奇心,寻找刺激是人类乃至整个神妖族共有的优点,他们往往忘记:好奇却能害死猫。总有一些人,想看看这个荒漠是什么样子的?也总有一些人,用行动告诉的整个大荒:胆子小者,荒漠外,十多公里处的悬崖石头上,刻着某某人,某某日,魔界一日游。这个够炫耀的资本。胆子足够大的,不小心误入荒漠的,那就如同那些荒漠重刑犯,称为荒漠里强者的点心菜肴,如果活着,他就能知道什么叫挫骨扬灰,可惜自己永远看不到了。 终于要看到外面的亮光,涂山娇用尽吃奶的力气,努力的在半米高,区里麻黑的黑道里隧道里爬行者,不远处莹莹灯光,让内心充满了力量。 天!这里就是魔族吗?四处太压抑了,感觉什么都是黑灰色调的,天灯里散发出来的莹莹光芒,眼前是魔族的连绵群山,群山仿佛妖魔各异的姿态,黑的吓人。站在山顶的端,在山的另一边,荧光点点,倒有几分万家灯阑珊处的静谧感觉。不知道魔皇在那个方向? “什么人站那里?”一道有力的询问呵斥声传来。 涂山娇快速地将地道给掩盖好,快速地躲进一旁地树林中。 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这要是被抓或者其他情况,魔界的局势她自己都不清楚。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身后的人,好像不是一个,他们分散着追寻而来 魔兵甲“会不会是黑牢中逃出的犯人?” 魔兵乙:“那还了得,要是让魔妃知道了,你我别想要命了!追!” 听出了个一二,看来这群人把自己当成了逃犯。真应该,抓个人问问当地局势,听阿离大哥告诉她,魔妃现在执政,阿离大哥和魔妃的关系好像又不是很好。自己还是一探究竟吧。 越想越郁闷,自己为啥跑?难道打不过几个魔兵?很简单,心虚呀,就好比你走错了人家,这家人问你,你怎么到我家来了?你能义正言辞的说:这个家不是你的家,请你们出去。这种被人追的感觉太不爽了。 想想自己“毁尸灭迹”的功夫,练的还不错,奈何还使用上,更别提自己的“千里寻踪”大法都没用上,这一路上跑的郁闷呀,一路磕磕绊绊的,涂山娇本身人生地不熟,方向感也不知道随了爹娘谁了,反正就是直线跑、弯弯绕绕跑,各种各样的跑,只要不被抓住,跑着跑着,涂山娇发现自己真的找不到北了。郁闷到捶胸顿足,涂山家的绝学自己会,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呀,追踪术,追谁呀?连魔皇的气息都不知道,还追?反正脚丫子,长在自己腿上,权当“义务”帮着魔族做贡献,带着魔兵树林里练习跑步。 第31章 有缘必会再相逢 涂山娇强行闯入了魔界,搞得魔界鸡飞狗跳,从刚开始的两个小魔兵变成了一大串魔兵,到处追杀声四起,搞得整个山都不得安宁,乌鸦满天飞。涂山娇一路狂奔,听到山涧里传来了水的声响,循声而去,一个大的瀑布映入眼帘,瀑布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 涂山娇冷静的可怕,毫不犹豫地,一股脑的钻进了水潭。 从水面上看,水潭不大,可真的进入水潭里,宽的不见边,深的不见底。涂山娇摸索着包裹里地鱼丹紫,费力地抽了出来,含在了口中。自己开始奋力地向着潭底游去,她游动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不时的回头看,可回头的时候又发现什么都没有。带着疑惑,快速的游动着,只希望快点找到出口。游了许久,她在潭的一侧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洞,举起夜明珠向着洞的深处游去。她能感受到,这个洞仿佛往上走,她仿佛见到了希望,加快了游泳的速度,就在她即将浮出水面的时候,一双手紧紧的拉住了她的脚踝,向着水下沉去。涂山娇,开始是惊恐的,她奋力的用另一只脚踹脚下的那个不明生物,快速的下降,连个呼叫的时间都来不及,就这么直挺挺地被这个“怪物”拽回潭底,幸好自己够机灵的,用琉璃霜月剑支撑着地面,还好没让自己摔出个“五体投地”,定睛一瞧:就看见一道身影幻化成,一个硕大地“龙”或者是“蛇”,浑身通体雪白,闪闪的发着银光,总之,就是四不像,涂山娇,仰头看着这个“傻大个”,愤怒已经让她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心里骂出一百个“你个缺德的玩意,自己不在水底待着,找她作甚!” 四不像盯了涂山娇半晌,缓缓开口道:“你为何闯入我的地盘?”伸上了两个爪子做出要吃人的状态。 涂山娇,心里再次开骂:“你大爷的,你长了两只眼睛用来吃饭的吗?看不出,姑奶奶,水底不能说话。” 涂山娇,想了想:在水底,在人家的地盘跟它讲道理是不是行不通?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涂山娇乖乖地指了指自己地嘴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能说话。 “四不像”看了看涂山娇手中地剑,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剑?这个琉璃谁给你的?”“四不像”语气显得很焦急地问。 涂山娇还是摇了摇头。 “四不像”似乎明白小姑娘地意思,再次开口道:“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你这颗琉璃是灵蛇族的圣物。” “小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在这个潭底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年了,我只记得当年和魔界决战的时候,那时身受重伤,我就掉进了这个潭底,我受了很重的伤,几乎奄奄一息。还好我是灵蛇族的,只要有水,我就能有一口气在,这个潭水吸收月之精华,慢慢的我的灵力恢复了,我想出魔界,可惜无论无何我都出不去。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你踏入水底的那一刻,我就发现,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我一路追随你,就是想看看你跟灵蛇族是什么关系?可是发现好像又不是灵蛇族,我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但是,直到刚才,我才发现原来你身上的这颗珠子,这颗珠子是灵蛇族的圣物,不知为何会在姑娘这里。” 涂山娇瞬间明白原因始末,看来这个“四不像”跟相柳有一定的关系。 涂山娇,立刻明白了“四不像”的意图,人都是有弱点的,它想出去,正好,大家的目的都一样。涂山娇点了点头。 涂山娇有很多的话想问,可是水底限制了她说话,指了指上面。 “四不像”立刻明白了涂山娇的意图,用尾巴扫了扫自己的背,示意涂山娇上自己的背部,涂山娇也不客气,一跃而上,“四不像”带着涂山娇向着洞的上方游了上去。刚一出水面,这里却不再在是刚才的地方,坐落在群山之间,山群将她们很好遮挡,水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两座山将这个狭长的通道挤压在一起,仰头仿佛一条线线挂在天空。 刚一出水面“四不像”幻成了一个面容气质较好的妇女,岁月的沉淀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风韵。涂山娇看的有点痴,怎么觉得她的眼睛跟谁像呢?脑子里使劲的搜索这个人,奈何就是想不出来。 两人上了岸边 “姑娘可曾告知你的这个琉璃是谁给你的?”妇人问道 “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我善于练剑,我的这个朋友就将这把剑赠与我,琉璃霜月剑您认识?” “我曾经有一把,但是没有这把精致,你刚才说叫琉璃霜月剑?姑娘你能把你这个朋友的信息告诉我吗?他长得什么样?是个男人给你的对不对?”妇人激动道,强忍着泪水,一个沉着冷静的夫人,这会如此失态,让涂山娇有点措手不及。 拭去泪水,妇人缓了缓开口道:“我本灵蛇族,我叫公孙霜月,琉璃是灵蛇的圣物,外人是崔动不了它的灵力,只有灵蛇族本族的人才可以崔动。如果没有猜错,这把剑不是吾夫锻造,就是吾儿锻造”妇人又开始抽泣道。 涂山娇也没想到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但是对于相柳的事情她不想对太多的人说,毕竟还得问问相柳的意思。 “婆婆,您不要哭,给我的这个朋友,他是个大英雄,他现在为了查一些事情,回中原了。不过他说后续会到魔渊来。到时候他来了,我再给您引荐可以吗?毕竟我还想听听他的意见?” 霜月也并不强求,毕竟和这个姑娘有缘,也是小姑娘带自己离开了这里。 “嗯” “小姑娘,剑可否借我一用?”霜月婆婆问道。涂山娇也没迟疑,将剑给了婆婆。 “你的剑现在达到了什么境界?”霜月婆婆接着问道 涂山娇很不好意思的说“婆婆,我现在只能到第九式“破霜”式,“破月”顶级我怎么都突破不了,涂山娇有点沮丧到。 “还请姑娘看好了!”说着一招“破月”刀法行云流水,涂山娇边看边比划,这简直就是真人版的教科书,比书中的剑诀太方便了。几个呼吸间,周围开始雪花飘舞,瞬间冰封。涂山娇看的目瞪口呆,婆婆和剑完全融为一体,边看边拍手。 “婆婆,您好厉害”涂山娇崇拜的说。 “这套剑法,本是我当年自创,时间太久了,有的都已经忘记了,你只要按照我刚才的练习就能突破。”涂山娇现在对婆婆,就是一个佩服的五体投地。 再说,魔渊本不分春夏秋冬,这突然飘起了雪花,突然冷了起来,让整个魔族人心惶惶,总觉得老天要将惩罚来了,要不自家的妖皇整日躺着,却让那个女人指手画脚呢。 第32章 惊咤君身现眼前 涂山娇记下了霜月婆婆的剑法,出于礼貌,她并没有深挖婆婆的事情。虽然好奇,良好的将要不至于她很八卦。这个剑必然跟婆婆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挂,是给婆婆,还是继续持有?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 霜月婆婆温柔地说道:“姑娘,你再试试”“婆婆,您就叫我涂山娇吧,我娘叫我小娇或者娇儿吧” “好” 涂山娇接过剑,将刚才的一套剑法练的行云流水,雪花飘舞虽然没有婆婆的那个急促,但是对于涂山娇来说,那简直就是“免费”的捡了个便宜。 “你再多练习,记住练的时候,心中不要有杂念,剑要随着你的心走,而不是你要随着剑走,剑人合一,那一天你就离成功不远了。” “谢谢婆婆”涂山娇开心的,抱着婆婆,顺势就在婆婆的脸上亲了口。让婆婆很是不自然,多少年没有人和自己接触了?突然而来的亲昵,让婆婆开心不已。 “婆婆,接下来,我要去魔族核心,看看魔皇的病情?接下来,您该如何去留?” 霜月婆婆抬眼问了问“你说的魔皇可是南荣旭?” 涂山娇并不清楚什么状况,摇了摇头:“婆婆,我不知道魔皇是谁?我的朋友说他父皇病了,我就是顺势想帮个忙。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 “哦,这把剑不是这个朋友给的哈。” 霜月婆婆也并未为难涂山娇。 “都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不提罢了。这把剑你收好了,既然是你朋友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我不会要回的。有机会我一定见见你的这位朋友。在外界,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我需要出去,还请姑娘将剑暂借我用一会,我用这把剑出了魔渊后,剑自会回到你身边来,只是,动静可能比较大,娇儿姑娘请见谅,不过,你只要顺着这个山离开,第二个转角处,你顺着左侧的岔口,翻过去就能见到你想要找的地方,至于你想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魔皇,我并不知,多少年了,我一直想一探究竟,魔宫有专门针对外族的阵法,姑娘去了,一定注意安全。” “多谢婆婆”“后会有期” 婆婆用琉璃霜月剑开启了魔渊的结界,瞬间出了魔界,早知道这把剑就能带她进出,她也不会钻那个狗洞了。想归想,现在赶紧跑,否则真的让魔兵追来,自己可不想成为这群兵免费练手的靶子。 按照婆婆提供的路线,让自己顺畅了很多,第二个转角,岔口的左侧,怎么转角都长得都那么奇葩,你要么直点,要么弯点,怎么就找不到岔口呢?涂山娇再次发挥找不到北的功力,又开始瞎转悠了,方向感差真的很误事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着急,她在曲折蜿蜒的山路疯狂的奔跑着,只见两山之间那条狭长、狭小的缝隙,她钻进去,足矣。涂山娇一跃而上,紧紧的贴着石壁慢慢的行走着。魔兵四处寻找,涂山娇屏气凝神,做着如果魔兵发现她,她就跟他们殊死战。 待魔兵走远,涂山娇缓缓吐了口气,担心后面还会有追兵,顺着这个细小的缝隙一点一点的挪动,刚挪到个宽敞的地方,正想着一会如何去魔宫,一个愣神,还没站稳,紧接着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动静。身体顺着刚才那个空的壳在这个岩缝里一个劲的往下坠落,涂山娇用手保护住了头部,口中开始口吐芬芳:“缺德的魔族,缺德的山,怎么哪哪都在挖洞?怎么就不在洞里居住?你大爷的!” 泥土沙石滚了一身,身上还有几处擦伤,灰头土脸的,简直比乞丐还乞丐。涂山娇头昏脑胀的趴在原地愣是躺了半天起不来,真佩服这帮孙子,她发现魔渊就是她倒霉的地方,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委屈过,来了不停的爬各种各样的洞,不是被追,就是摔,这里真邪乎。 手刚才保护头,脸上有点擦伤,手和胳膊更严重,刚才下坠的的方四壁都是岩石,岩石突出的地方跟个刀子似的,擦掉的皮,火辣辣的疼。从包裹里给自己艰难的上了点药,小心的在黑黢黢的洞里开始探路了。一路奔跑让她那颗硕大的夜明珠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这趟买卖赔大发了。心哇凉哇凉的疼呀。虽然自己不贪财,但是那个可是从阿念姨那要来的,就当“破财免灾”吧。如果这个财能让她少爬爬洞,她就感谢天地了。 顺着山体摸着向前走,里面太黑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身在何处,一个人在极度黑暗里待着,尤其还是一个不知任何情况的地方待着,内心是恐怖的,涂山娇坐在地上等,她等着机会。果不其然,黎明破晓前,暗淡的光线逐渐漏了下来,她仰头看去,这个洞真不浅呀,她的体力完全透支,她寻找个角落坐了下来,开始养精蓄锐,思考如何脱身。 很巧,她敏锐的耳力听到隔壁有人说话,涂山娇机灵的站起了身子,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此时,天已经大亮,足以让涂山娇看清洞里的一切。只见一侧的山壁上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窟窿,她用手轻轻挪开虚掩的石头,她震惊的看到:相柳! 一身狼狈不堪的相柳?!不对,相柳怎么是黑色的头发?揉了揉自己眼睛,生怕因为眼睛撞花了,认错人。怎么天底下长着能和相柳一模一样的人?他们是双生子吗? 只见那个狼狈的人,朝着她的方向笑了笑,走了过来 “小姑奶奶,你胆子可真大呀?” “你,你是相柳?还是相柳的弟弟?哥哥?”涂山娇不可置信道 “我和你的朋友很像?”相柳存心想逗逗这个丫头,都说好了,让她等着他,非得一意孤行 “不是,是真的很像,简直就是一个人,除了,你们的头发颜色不一样” “哦,在下很荣幸长得像你的这位朋友,防风邶,请姑娘不要记错了。” 防风邶?防风邶?死相柳,差点被他给耍了,要不是知道他跟娘的那些事,真的相信他不是相柳了。敢耍她! 涂山娇不想说话了,心中想着怎么整他,自己都倒霉这个份上了,还有心思调戏她。 “姑娘,为何到此地?”哼!明知故问,她倒想知道相柳为何到此地,怎么查到了“牢”里去了。 “敢问防风公子,为何来此地?”不答反问。 “呦喂,这可谓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呦”涂山娇再也忍受不了了 “相柳,你再敢跟我演,你信不信我过去把你九个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说正经话” 相柳乐了,被识破身份也没有气恼,原本就是想让这个小妮子长点记性,没想到,这妮子这么早就识破他的身份。 就在此时,地牢的门开了,相柳用身子挡住了洞口 “开饭了,开饭了”说着魔兵扔了一个馒头。相柳接住了。 魔兵走后,相柳问道“你是不是饿了?几天没吃东西了” 涂山娇很郁闷,怎么就崇拜这么个不着调的人呢?心中的怒火吧,沸腾着。不过真的饿的前胸贴后背呀。女孩子家又不好大大咧咧的从人家要吃的吧“把你的吃的给我,我快饿死了。”于是摇了摇头“不饿。” 可是,馒头的香味顺着山洞飘了过来,让涂山娇猛咽口水。 结果,相柳更奇葩的回答,差点让自己一口老血吐出来“你要是不饿,我就先吃了,你要是饿呢,我就挡上点再吃。” 粗口就在嘴边,涂山娇握紧了手中的剑,咬着牙挤出“你自便!别噎着!” 相柳,果真自便起来,吃着吃着,居然用石头把洞口堵上了,还悠哉的说到“让你看我吃独食,怪不好意思的,还是挡上吧。这个馒头我就自己吃了,等出去了,我带你去轵邑城吃最好的烤肉。那里的烤肉,脖子肉的地方最好吃了,配上上好的酒呀,那就是赛神仙呀。” 涂山娇气得,真的不想搭理这个二货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调的相柳。气的她心口疼,自己吃就吃呗,还得说一堆吃的诱惑她,你说可恨不可恨。 相柳说“魔兵将这些吃的都加了料,你不能吃,我吃百毒都没事,你不行。 涂山娇瞬间冷静下来,扒开石头:“你说什么?他们给你下毒?” “不光是我,还有很多人,我们这个地牢分为好几层,按层分,最上面一层神、人、妖。每天都会有人失踪,他们全被押到了这里,我在这里已经十多天了,我怀疑,魔族有什么势力正在秘密练什么功法,这个人就在魔宫里,如果不出我所料必然是魔皇,或者是魔妃,我追查到此,发现我袍泽的遗孤都被关闸在这里,有的已经被魔化,还有的在地牢里。我想再过几日,他们将我押解到那个组织里,我再一并歼灭他们,这里牵扯颇多,不便多说,出去了再跟你细说。” 涂山娇很是愧疚,合着自己生气,无理取闹,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嗯,你先吃着,我去探探情况。”涂山娇不打算在这里待着,她得想办法,相柳道“不急,我这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你别冒着风险!” “你都快自身难保了,还管我,你先吃着,我一探究竟,很快回来。” 第3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涂山娇不想听相柳的劝说。既来之,则安之。 看了看四处的岩壁,光秃秃的,狭小的空间,地面布满了鸟的粪便,气味并不好闻,猜想应是什么鸟的居住之所。岩壁的一半,居然有一个狭小的缝隙,倒挺适合孩子或者像她身体这么娇小的人儿爬行,一想到,又要爬,膝盖都开始疼了起来。 涂山娇顺势手中念了诀,果不其然,琉璃霜月剑回来了,看来这个剑越来越有灵性了。昨天,霜月婆婆让她滴了点血放在了琉璃上,剑身也点了点血,剑会认主。剑诀也是婆婆告诉她如何念。涂山娇先按照婆婆说的,想看看剑有什么异样,结果鲜血滴到剑身,瞬间剑身不停的震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涂山娇?”相柳不明白这里什么情况,着急的询问这里发生的情况。这丫头可真让人不省心,一个诀,瞬间移动至涂山娇的身侧。 相柳的出现,让涂山娇一个激灵。这个男人太厉害了,能瞬移,偏偏地牢里吃苦,哎,九个脑袋都秀逗了。 涂山娇回过神,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剑,剑在不停的震动,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不一会功夫,一股剑气围绕整个洞穴盘旋转动,相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淡定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方法将剑灵引出的方法?” 涂山娇不满地道:“剑灵?你知道剑灵,为何当初你没告诉我” 相柳摇了摇:“不是不告诉你,你没有达到剑地顶级技法,强行唤出剑灵,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死亡。” 听了相柳这么一说,涂山娇,缩了缩脖子,乖乖地跟相柳说了,在潭底遇到霜月婆婆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可知道她现在的去向?” “不知道,我没有问她,她说我们还会再见,她可能想见你,她说这把剑上的琉璃是灵蛇族的圣物,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归还给她,毕竟这个是你给的我。” 半晌后,相柳开口“不用了,我们定会再见。” 说话间,那股剑气幻化出一个仙气飘飘的白衣男子,他呆呆的注视涂山娇 “主人,我是琉璃霜月剑的剑灵”说着毕恭毕敬的给涂山娇行了礼。 小姑娘现在很兴奋,她开心的问道“你平时都能出来陪我吗?\" 主人的召唤,我随时出来。若主人没有事情,我就回剑里了。” 相柳看了看身旁两眼放光的涂山娇,很不爽的说道:“你要不要找个帕子,把嘴边的口水擦擦。” 涂山娇顺势用手擦了擦嘴角,什么也没有呀,闹了半天,不会是相柳又耍她吧。这下涂山娇不乐意了,刚才还吃独食,想想心中不爽到家了,懒得理他,不说话。 相柳看出小姑娘不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吃醋?应该不是他的做事风格,那自己为何这么担心她,害怕她有危险?她一个人独闯魔渊,他是又气,又怕?他怎么了?从那日涂山娇希望他能为自己活着开始,内心开始有莫名其妙的情愫,报恩?如果涂山娇出事了,这个恩还怎么报,一定是这样子的。 清了清嗓子:“我是想告诉你,你一个人的力量恐怕逃不出这里。不用管我,你还能回去吗?” 小妮子还是不说话。 相柳此刻真的猜测不出小丫头在想什么,气氛似乎有点尴尬。相柳想了想,转过身子,说道“我选择背还是报?我带你出去。” 涂山娇也不是生气,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相柳说他喜欢剑灵,看剑灵都有点出神,其实自己不是这样的,她想告诉相柳,不知道如何解释,太乱了,烦。如果烦,就保持沉默。太离谱了,尴尬个没完没了了,她个姑娘家,如何让一个男子背着自己,何况自己有手有脚。 脸已经红透了半边天“不用了,我能自己走” 相柳回过身看涂山娇,明白小妮子准又误会自己的意思,轻笑道:“你是想自己爬上去吗?” “不是”涂山娇着急地看向相柳,立刻明白相柳地意思,一点不带犹豫地爬上相柳的背,心疯狂的跳动着,脸红成什么样,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就这么“尬死”算了。 相柳嘴角扬了扬,一跃而起,向着上方飞身而去。涂山娇突然想到了什么:“相柳,你办完事情了?” “还没有,快办完了。”涂山娇听个模棱两可,是办完了,还是没办完?九张嘴,就没有一张解释一下的嘛? “关押这里的犯人我看有神族的人,魔族为何要关押他们?” 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相柳放下涂山娇“我基本查出魔族想干什么,他们试图唤醒魔尊,到时候天下势必大乱。这些犯人有我的袍泽的遗孤,我必须解救他们” “能算我一个吗?”涂山娇兴奋的说着。 相柳注视着这个小丫头“不需要,这个太危险了。” 涂山娇义愤填膺道:“不,我要参加” 眼看相柳不容置疑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涂山娇立刻撒娇道“相柳,你就答应我好不好,我发誓,我绝对听你的话,不捣乱好不好?你不是说过,我剑练习不错的话,让我来魔渊的吗?你看我“破月式”都已经练会了,是不是可以跟你一起去了?” 涂山娇这次没有跟相柳硬碰硬,凡事商量着来,不行最后再想其他办法。 相柳看着涂山娇撒娇可爱的样子,本想再吓唬吓唬她,可是,不知道为何,竟然答应了她。 涂山娇又一次记下:相柳这个家伙,面冷心善,他生气,哄哄他,用岛上的话说就是顺毛驴,能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行侠仗义太爽了。 “你可有解救之法?” “嗯” “说来听听” 相柳闭口不语,待着涂山娇向着一个地方而去,涂山娇做了个鬼脸 ,闷葫芦!= “相柳,你带我又回地牢干嘛?” 相柳淡淡的说“救一个人” “何人?” “去了就知道了” “相柳,什么时候救你的袍泽遗孤?” “很快” “相柳,你能多说几句话吗?你也太惜字如金了,拜托啦。” “我现在一直想办法如何带他们逃离,我一个人的力量没有问题,只是出了魔界,如何出“死亡之渊”,这里他们有很多人被下毒,很难带着出去。你可会解毒?” “你可算问对人了,你不知道我的血就可以吗?” 相柳立刻妖瞳乍现,露出獠牙:“涂山娇,你要是放你的血,你试试” 涂山娇缩了缩脖子不满地道:“相柳,我知道你喜欢显摆你妖怪地个性,你能不能把你那副牙先收起来。”相柳叹了口气,恢复原状。 “如果外面有人接应,这件事就不会那么难,我想了无数个解决的方法,唯一的方法就是,擒贼先擒王,揪出害他们的人,他们才能真正的安全。” 涂山娇想了想,自己看来思考的还不够细致,她该怎么办才好?如何将信息传递出去,她现在想到的就是让姐姐,告诉舅舅,让舅舅带着救兵来救他们。可是魔族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了天下的苍生,也为了她的侠女梦,她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涂山娇和相柳商量到“我可以让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给舅舅传个信,告诉他提防魔族?” 相柳思考片刻,此方法未必不可,不过要找个灵力相当不错的人去,且轩辕王愿意相信的人最好。想了想,还真有一个人。 相柳带着涂山娇悄悄的潜入地牢的深处,还将几个狱卒“毁尸灭迹”。 狭小而逼仄的地牢,让人很不舒服。这里关押一个老头,已经白发苍苍了,相柳却认识这个老者,百黎族的长老阿兰若,阿兰若他擅长各种蛊毒,这次被抓来,也是因为去大荒,误入深山后,不知怎么就被带到这里,魔族要挟他,让他给魔皇下蛊毒,他不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整个百黎身处危难。没想到,魔妃就一个一个当着他的面杀同族之人,他痛心疾首,看着同胞被杀,他也不愿出卖自己的良心,他们就折磨他,手指甲,脚趾甲都被拔光,痛的无法呼吸了,他想选择死亡,可长久的打压,他,同意见一见那个魔皇,那个魔皇,本就中了毒术,原来魔妃真正想做的确实用他的蛊虫,控制魔皇。想想后果,这个女人可怕至极,他告诉魔妃同意魔妃的要求,但只求魔妃放了他的同族人。魔妃同意了,放了他的同族,他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给魔皇下了蛊虫,顺便还留了个心眼,想要魔皇解蛊的方法很简单,“魂灵草”这个草长在成都载天,离魔界不远,留点心也能找到。只要用魂灵草捣成汁与酒同服七七四十九日便可解蛊毒。 第34章 解救蛊王阿兰若 涂山娇看着这个老者,蹲下身子,为其检查伤势,伤势不重,内伤到没有,就是下手够狠的,每个地方的伤足以让老者疼的死去活来。下手的这个人可真够狠的。涂山娇一时间,没有明白相柳为何救老者,待后来才知,老者跟娘认识,去过几次轩辕王那里,主要老者擅长用蛊,路上也能安全点。里面关押的都是神农遗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让阿兰若去。 相柳道“你能为他医治吗?” “嗯,他的伤能治,我这里有随身携带的创伤药,涂抹几日便能好。” 相柳道“好,你先治疗,我看一下外面” 老者缓缓睁开眼了眼睛,看着眼前女子,他注视着小娇良久“你,你是赤辰的女儿?” “不是的,老爷爷,赤辰是我的外公,您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说到这里,一向很坚定老者,眼中露出了愤恨得情绪:“都是那个魔妃万氏,她设计将我骗到此地,她想让我用蛊虫控制魔皇,等魔皇听她的,她现在四处征兵,想要咳咳”说了一半的话,阿兰若现在身体很虚弱,长时间不吃不喝,让他几乎皮包骨头。阿兰若接着说道“小姑娘,她有一个大阴谋,她杀害我的子民威胁我,我不肯,我实在看不得子民们在我眼前丧生呀。”说到这里,阿兰若已经泣不成声。很快的,他接着又说道“魔皇的蛊毒能解,我知道魔妃想要做什么,我现在不过就是她的一枚棋子,哪一天,她一定会将所有的罪孽嫁祸于我百黎族,我死不足惜呀,可是我的子民们刚改变奴籍,这不又要给百黎扣上千古罪人的帽子嘛,我好后悔呀,我不能让我的子民在我这一代消失呀。”阿兰若老泪纵横,心中悔恨万分。 “老爷爷,不要担心,您是我外公的族人,我就一定会管,您不要伤心了。您放心,我们不能让魔妃的奸计得逞。我会解蛊术,我去给魔皇解蛊毒,待他醒了一定会还您清白。还有,我想先把您医治好了,我送您出去,还想麻烦您,帮我带口信。” 老者不可置信的看着涂山娇:“你会解蛊?” “嗯,我学过,您放心吧,你只要告诉我,魔皇中的是什么蛊就好。” “魔皇的蛊很好解,有一种草叫魂灵草,这种草魔族的禁地成都载天就有,取之,捣成汁,与酒服用七七四十九天就好。” “这么简单?不是回魂草?” 老者不明白所以的问“为何还魂草?魂灵草,千万别记错了,否则会出人命的。” 涂山娇很郁闷的叹了口气:“阿离大哥,白去舅舅拿那里了,哎,说什么都晚了。” 老者想了想:“回魂草只会短暂保护他的生命,不会杀死蛊虫。” “看来还没有白去” 说着的功夫,涂山娇已经给老者手脚处,抹上金创药膏“老爷爷,您别怕疼,这个是我自己研制的,虽然有一点点疼,但是比别的药膏好的快。”说着边抹药还边吹气,生怕把老爷爷弄疼了。阿兰若看着涂山娇,十分感动。 “对了,小姑娘,你让我给你带什么信?只要我还活着,一定给你带到。” “哦,对了,麻烦您去趟轵邑城找轩辕王,轩辕王是我的舅舅,您只要告诉他魔族发生的一切,让他要小心提防魔族,还有去趟沃野岛,哎呀,您不认识那里,您就直接告诉舅舅,让舅舅告诉我爹娘,我在魔族,很快就回去,让她们不要为我担心。” “好,我都记下了。” 这时,相柳的声从外面传来“快点,他们要回来了。” 涂山娇赶忙拿出剑,划伤自己的左手腕,鲜血流了出来,涂山娇用地上的破碗,将鲜血滴入。 外面的相柳闻到了血腥味道,探身看到里面发生的情况,抓住涂山娇的手,生气道“你要做什么?” 涂山娇嬉皮笑脸到“嘿嘿,就是你想的那样。” 相柳很生气,很生气,周围的温度瞬间低了很多,涂山娇糯糯地说“哎呀,就一点点哈,我也想他快点好嘛。”血滴了会,碗里已经有不少血了。 相柳抓起涂山娇的手,看着眼前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缓缓的低下头,将唇放到了伤口处。涂山娇只觉得伤口住麻麻痒痒的,不一会功夫,伤口居然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留下的却是相柳的浅浅的唇印。 涂山娇再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狂跳,怎么心又开始不听话了,完了,像喝醉了般,涂山娇娇羞的地下头,拿着碗递给阿兰若。 “老爷爷,您不要问为什么,您只要喝了,喝了对您好,还希望您帮我保守秘密。” 阿兰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什么话也没说,缓缓的将血喝尽。 从自己的布包里掏出一对山核桃来。 “姑娘这是情人蛊,送给你了,谢谢你救了我。这个情人蛊虽然没有我们上一任蛊王的情人蛊那么霸道,但是它该有的一样也不会差。如何使用,时间比较紧,你先琢磨,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如何种这个蛊虫。” “涂山娇,该走了。”相柳催促道。 “老爷爷,您现在这里休息两天,我们会送您出魔渊”涂山娇再次交代道。 阿兰若点了点头,他已经认出相柳,当初找他解蛊的那个白衣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是如何解的情人蛊,阿兰若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是有情的,刚才相柳看到小姑娘受伤,紧张的样子,只有情人之间才会有这样的神情,再来,小丫头娇羞的模样,不也告诉他,她喜欢那个男子吗?他们两人救了他,小姑娘还打算救魔皇,魔皇是他种的蛊,自己种下的因,果本应自己来承担,可小姑娘却帮助他,这份情让他不知如何报答,看到他们有情有义,那就将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情人蛊赠送给他们,也希望他们以后白头偕老。 不知道是喝了刚才血的缘由,还是希望,身体充满了力量,好像哪里也不那么疼痛了,摸了摸自己的自己的包裹,还好魔兵他们看他破包里有两个破核桃,还有鬼画符的一本书,也没没收,他真应该感谢那几个魔兵呀。 第35章 欲将此身寄山河 群山包围魔渊,只有东边是一片参天大树,魔族的皇宫就坐落在这个部位,仿佛心脏一般,连接着四面山群。从北到南,群山连绵,地势险恶。魔渊的最南部,常年暗无天日,没有阳光的照射,那里却是魔族的禁地-成都载天。 魔皇将牢房设置北部的一座山,从中掏空,一间一间挖出来的洞穴,有的遇到牢房会设在山体拐角处,相柳的牢房是个山洞拐角处,凸出的山岩很好的遮挡他人的目光,倒有几分保护自己隐私。 自从涂山娇擅闯魔渊后,魔族的势力增加了巡逻,形势也越来越紧张,相柳本想再夜探魔宫,奈何涂山娇的出现,再一次将计划打乱。趁着乱,相柳打算解救所有的遗孤,还有牢房里所有的人。 夜晚,相柳拿起那把圆月弯刀,将所有狱卒解决,涂山娇拿起自己配置的解药,挨个的给所有牢房送解药,让涂山娇没有想到,相柳的隔壁毛球居然也在这里,还是个少年的样子,不过被下药的原因,没有一点精神,涂山娇给所有人解药后,逐渐恢复功力。本想往外跑,也有些不愿意跑的,原因很简单,魔渊就根本出不去,出去了到荒漠连个骨头渣估计都不剩。相柳缓缓走到众人面前。 “各位想活命,还请大家跟我走,我定能护大家平安。” 一神族老者看着相柳,激动道:“你是防风氏家的二公子?你复活了?” “正是在下,我的事情相信您也知道,还请大家相信我,大家只要团结,就一定能出了魔渊。还请相信我的跟我走,我定不会害大家!”说着转身向着外面而去。 刚开始还是几个人跟着走,先带头走的,却是那些遗孤门,到后来,呼呼啦啦一大片,人总是喜欢从众,活着没有人愿意孤独的留下来等死。 涂山娇走近“相柳,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出去,我带你们出去。” “你说的是和黑潭?” “嗯,就是那个地方,那里能直通魔渊,不过我得找找那个洞。” 相柳道:“不用,今日是月圆日,不光妖族连整个魔族的灵力也是最弱的时候。” “那你还选择今天逃跑?!你不要命了嘛,相柳。”涂山娇焦急的低吼道。 “相信我,只有这样,他们最弱,我才能带着他们逃离这里。” 涂山娇一时不知说什么:“你是个傻子吗?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的活着?” “放心吧,你知道我有九条命,我死不了的。” 虽然是句玩笑话,涂山娇还是很担心相柳。 “一会我,我会用内力打开魔渊结界,人多,动静大,我有可能会照顾不过来所有人,涂山娇,你只需要保护这些人,我来负责跟魔兵战斗,记住,我和他们打斗,你就带着他们顺着我指的方向出去即可,如果后面我没有跟上来,不可来寻我,荒漠跟着蛊王走就一定能走出去。你可记住?” 涂山娇点头应是,也只有这样,但是她不会放下相柳不管的。 正如相柳所说,相柳用自己全部灵力打开了魔渊的结界,涂山娇趁机带着所有人从结界的破口处有序的逃离。涂山娇拉着蛊王,毛球跟随相柳左右,涂山娇想着相柳交给自己的任务,千万别失败了。 回身看了眼相柳,不看还好,一看,他发现相柳悬在半空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他用尽灵力和结界对抗,身后大批的魔兵犹如一群黑色的浪潮,急拥而来,魔兵前排是弓,后面又剑戟的,涂山娇的心都凉了。 她不能让相柳死在这里呀,心急如焚道“防风邶!”众人回身看到的也是这一幕,心中不禁对这个防风家的二公子,钦佩几分,有的甚至留下来要帮助防风邶。却被相柳制止。“快走!” 魔兵的箭已经瞄准了相柳,涂山娇已经顾不得其他,眼看结界就要关上,相柳不知跟毛球说了什么,毛球箭一般的冲了过来,想要拉着涂山娇一块出去,涂山娇早已看出毛球的意图“毛球,你要带我出去,我今天就血溅当场,我求你了,你先出去,带着蛊王,从荒漠出去,找我舅舅。我去救相柳。” 说着,持剑一个飞身来到了相柳跟前,用剑挡住了射过来的箭。相柳单手支撑空间,另一只手用圆月弯刀阻隔射过来的箭。即便如此,密密麻麻的箭射了过来, 此情景让相柳一时间有些愣神,上一世是不是这样?万箭穿心,那种疼痛让自己还历历在目。思考间隔,两把箭已经射入相柳的肩膀。疼!让他瞬间清醒,这一世的恩还没有报答,怎么就这么死了呢?相柳奋力反抗。 涂山娇杀红了眼,内心万分的焦急。一个“破月式”十成的功力,一剑麾下,霜冻千里,魔兵已经被冻结,涂山娇再次挥剑,魔兵已经身首异处。 魔族的首领是魔妃的亲弟弟万灿,此人因为魔妃的关系混了个将军头衔,勇猛善战,但是无头无脑,还有另一个爱好,喜欢各种各样的美女。魔渊的什么样妖娆的美女几乎收入他的府邸。 他透过人群,看到那一抹白色,仿佛风中的百合,高贵又不失典雅 ,给小清新的感觉,尤其她持剑舞动,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他欣喜不已,吩咐身旁的贴身侍卫 “活捉那个女人,将军有令,谁要是捉住那个女人,将军有重赏”一声令下,所有的兵力突然又猛地向涂山娇扑去,只是大家不敢伤到这个女子,打起来颇显费力。 涂山娇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袭击。涂山娇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毛球不愿飞走,这种情形,毛球一个俯冲,相柳身前,想替相柳阻挡一些箭,相柳焦急地说“毛球,快去救涂山娇!” 毛球听话的冲到涂山娇上空,扇动他硕大的翅膀,一旁的魔兵被毛球扇动的风退后了很远,近处的魔兵又想用箭射杀毛球,又怕伤到那个女子,前后一个不敢动大招。 万灿看了,这样的打法,别说活捉,一会准把小美人给累死,那岂不是太亏了。他一个腾空,一个鹰爪就要去活捉涂山娇,涂山娇看到一个黑影直扑自己,持剑一个漂亮的躲闪,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小美人,你只要从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说完,还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那一嘴的大黄牙,看了就想让涂山娇恶心半天。 “哼!你的福本姑娘享受不起,说什么废话,有本事就动手打一架!别在那瞎嘚嘚!” “嘿,小美人的性格,本将军喜欢。我可舍不得伤你,要不然我心可会疼的呀。”说着,还比划自己的心脏,一副欠揍的模样。 “疼你大爷!怕疼,本姑娘就送你几件!”说着,持剑一个直冲,杀向万灿。 万灿也不是吃素的,过了几招,发现小美人还真有几把刷子。 “本公子就陪你玩玩。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刺的,来吧,小美人。” 涂山娇又气又恼,这个缺心眼儿的东西,她要拿箭割了这个蛤蟆的舌头!涂山娇开始打的 体吃了,现在体力几乎没有,但是她想速战速决,使出全身的力气,前后猛杀,万灿几乎近不了涂山娇的身,有点着急,他必须用全力拿下这小野猫,心里还想着,晚上床上非得好好折磨这小美人。越想越兴奋,越兴奋打的越欢。“去死吧!”涂山娇奋力搏杀,相柳已杀红眼,自己不要命的打法,这丫头更是,那个男人!该死!相柳记住他了。此刻,相柳用尽全部灵力,圆月弯刀的一招封冻,雪花飘舞,毛球似乎开到了时机,再次冲到涂山娇上空,抓起涂山娇,飞到相柳身侧,相柳一个腾空落在了毛球背上,结界即将关闭,他们飞了出去。 第36章 愿向君心深处醉 荒漠中,众人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没有头领,刚刚脱离了危险,下一波危险悄然而至。涂山娇虽然很累,吐了口血。相柳的情况似乎很糟糕,身上中了几箭,涂山娇为相柳检查伤势,还好没有伤到大要害,就是灵力就耗尽,外伤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荒漠不远处传来了郊狼的嚎叫声,众人向着中心缩小。 相柳道“众人有灵力站在外侧,内部留有一些人族和没有灵力的神、妖,快!”众人听令后,有序的认为自己有灵力的主动的往外围冲去,此时大家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是他救了他们。 相柳将身上的箭折断,拿起圆月弯刀,冲到最前方,护住身后的人们。 “阿兰若前辈,您带着大家向着北方跑,那里有个躲避的峡谷,郊狼怕火,大家千万不可以掉队。” 阿兰若听到点到自己的名字,有一点 愣神,瞬间也明白了相柳的用意。 “大家跟我来!千万别掉队!” 几头郊狼来回踱步,相柳持刀准备进攻状,箭的伤口不断会有鲜血涌出,血腥味让郊狼更加的兴奋,看到人群开始撤离,郊狼开始瞄准猎物,生怕再晚了一步,这群人就退了个精光。 相柳用余光发现涂山娇还站在自己的身侧,“涂山娇,走!”说着,话落,相柳已经冲了出去,跟郊狼开始厮杀,狼群围着相柳,涂山娇看到已经有一个狼咬住了相柳的左腿。 “相柳!小心!” 涂山娇早已顾不得其他,她只想救相柳,早已体力透支的她,再次挥动“破月式”已经力不从心,临时改变策略“破霜式”只要能支撑会。 “剑灵出来!”涂山娇奋力的大叫 一阵强亮耀眼的光,剑灵突然出现 “剑灵,我已经没有体力,拜托你,一定要救他” “好”说话间,剑灵犹如一把飞剑直冲着头领的那只郊狼刺去,眼看郊狼的头,被剑灵杀死。 涂山娇根本不敢放松,她挪动身体想着 相柳靠近,就在这一会,相柳直冲过来,抱着涂山娇一个转身,一头郊狼直接冲了过来,相柳抱着涂山娇的右手上还拿着刀,眼看要咬着他们,相柳硬生生的用左手去挡狼的嘴巴。尖锐的牙齿刺入肉里的声音,相柳疼的皱了皱眉毛,侧转身体放下涂山娇,用刀尖直接刺入郊狼的脖子,一招毙命。 几头狼被相柳解决,看到所有毙命的郊狼,相柳放松身体,身体摇摇欲坠,涂山娇见状,一个箭步,接住了相柳。 “相柳,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命!”看着相柳的伤,涂山娇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中其他的原因,强忍着泪水 相柳喃喃道:“不哭,我,死不了。乖!”“嗯,我不哭,你不要死,相柳。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求你不要死。” 相柳也是昏昏沉沉,咬紧牙关,“走,去找蛊王” 寻来的毛球,驼上二人,腾空而起,相柳昏昏沉沉,他好想睡一觉。涂山娇着急的说道:“相柳,相柳,你千万别睡呀。”她轻拭相柳嘴角的血渍,突然想到了什么。 拉下了衣领,拖着相柳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相柳,醒醒,你不要死,我的血能救你,求你,不要死。” 相柳,迷迷糊糊,感受到自己唇边跳动的经脉,一股芬芳窜入鼻孔,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缓缓睁开眼睛。 “西陵九瑶,我不需要。”再次闭上了眼睛。 涂山娇先是一愣:相柳,怎么唤起娘的名字了?他不会心中还有娘?可是又不像,之前相柳告诉过他,上一世他为娘做的一切,但是没有说喜欢不喜欢呀?刚才怎么把自己认成了娘呢?顿时,心中醋意横生。 “相柳,你醒醒,你看清楚,我是谁?!”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今日他们经历了种种,相柳的心中如何想的?她听到相柳叫娘的名字,心里就很不爽,难道,自己喜欢上相柳了?不会的,她对相柳只有崇拜,怎么会喜欢上他呢?有一点不可否认,她喜欢和相柳在一起的感觉。 “相柳,醒醒!” “涂山娇,我想休息会 ”相柳有气无力道,看着样子,涂山娇想了想,自己跟相柳生的哪门子气,刚才为了救自己,伤的很严重,自己又不是睁眼瞎。等他病好了再问问他具体情况,现在先救他为主。 “相柳,醒醒,我的血能救你,你就吸点我的血” “娇儿,不可以。”第一次,相柳在迷糊的意识下,亲昵的叫着涂山娇的小名,他在努力控制,不能吸涂山娇的血,他怕,他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他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他宁可疼着,也不打算吸她的血。 第一次吸她血,那是在吓唬她,想让她知难而退,从那以后他就告诉自己,她既然都不怕他,就不能吸他血了。 紧闭双唇,相柳开始迷糊。 涂山娇现在顾不得什么了,急得热锅上蚂蚁,眼前的男人宁可死也不吸自己的血,涂山娇害怕相柳就这么死了,泪忍不住的落在了相柳的手背上,相柳睁开双眼 “我还没死,不哭”越是这么说,涂山娇越是哭得伤心,这个傻男人。 还有什么方法能让相柳喝到自己的血,涂山娇想到,之前挖心头血不就是用嘴喂的他吗?真是越着急越乱,冷静下来想了想。 涂山娇咬破自己的舌头,嘴里的血腥味道传来,涂山娇想也不想的凑到相柳的唇边,将嘴里的鲜血渡入相柳的口中。 相柳的薄唇被涂山娇覆盖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受到,口中的血腥味,这个血充满了力量,血液慢慢流入他的喉咙,激活了他的每一个细胞,妖瞳再现,相柳犹如开始不断索取对方口中的芬芳,他感受到身体越来越炽热,每一个皮肤好像都活了过来。 许久,相柳清醒过来,他的薄唇还在索取着涂山娇,缓缓的,他停止了索取,用自己的舌头在涂山娇舌头上的伤口处轻轻划过,涂山娇慢慢感受相柳的鼻息越来越沉。相柳活了过来,真好,只是现在,她好尴尬,相柳用他的舌头划过自己的舌头,自己的舌头却不再那么的疼了,她,不知所措,刚才还很生猛,现在呆若木鸡。涂山娇睁大双眼看着相柳的眼睛,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相柳缓缓睁开双眼后,看到的是涂山娇娇羞地睁着杏眼看着自己。 涂山娇迅速闭上双眼,救个人怎么还吻上了,不看他,她没脸活了。 相柳缓缓离开涂山娇的唇瓣,脑袋顶住涂山娇脑袋:“谢谢你,涂山娇。” 第37章 一种相思两处愁 涂山娇一路低头不语,心乱如麻,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不对呀,要是尴尬也是相柳才对,是她要给相柳血吸,相柳拒绝,是她自己用嘴喂血,是她占了相柳便宜。所以,都是自己的错了?那自己尴尬什么呢,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一定是对方。 涂山娇悄悄地瞧一眼相柳,相柳闭目,调整功法。嘿嘿,相柳现在调整功法,自己暂时安全了。 涂山娇仔细地看着相柳的五官,他的五官立体而饱满,原本银白色的长发,现在染成了黑色,居然更有另一种美感。涂山娇,从来没有如此仔细打量相柳。他由于受伤,粉色的薄唇泛着淡淡的白色,涂山娇很好奇,相柳的獠牙长得什么样的?看的入神。 “可曾看好?”相柳淡淡的说道,内心却还是有几分甜蜜塞得满满的。防风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女人这么看着他,那时,为了逢场作戏,他骨子里很反感这些世俗的眼光看着他。相柳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几个胆大的这么注视着他,就是玟小六从内心来说对自己还是敬畏和害怕,后来变成大王姬内心对自己他最清楚不过了。小丫头对他的注视,他一点反感。 “还没......看好了。”涂山娇突然意识到自己再次被相柳调侃,脸红透了半边天。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峡谷,几十个人在三三两两,有序地等待相柳地归来。蛊王由于在深山中经常有野外露营地经验,尤其自己又是个族长,所以,带着大家饮水,饮食,防御完全没有问题。 小的峡谷地方不算大,但完全容得下这些人,这里也是一片唯一长着小树林,有着小泉水的地方,不知道之前是哪个神人流放到此,居然还有一个简陋的小木屋,虽四面楚歌,但勉强住几个人到是不成问题。众人开始分工,有的找树枝,有的负责采摘野果,大家准备就绪后发现,防风邶和涂山娇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缓缓走来。 看到防风邶受伤严重,众人要求让这里唯一一个受伤严重的防风邶先在里面去治疗伤,几经推辞,先住一晚疗伤应该没有大碍。嘱托了一些人轮岗值守,大家才能休息,每个人开始忙自己的,也有的开始养精蓄锐。 涂山娇想着,相柳肩胛骨里还有断剑,作为大夫,她总觉得给人看一半的病,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 “相柳,把衣服脱了,我要看看你的伤。”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一会我调养内伤就好。”相柳回绝了。 “我是个大夫,你自己没有办法取出箭头。”涂山娇说道。 相柳犹豫半晌,才缓缓把衣服退至腋下,好看的锁骨子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更加耀眼,涂山娇再次腾红。忍者不去看,她检查箭口,得不许把箭挖出来,想了想:“相柳,你忍着,如果实在疼,你就叫出来。这里没有麻草,可能会很疼” 相柳笑了笑,看看涂山娇:“来吧,我没事。” 涂山娇将小匕首轻轻用火烧了一下,然后插入相柳的肩头,涂山娇的手明显感受到相柳身体僵直,他一声不吭,汗水已经在他身上沁出了一层。涂山娇,快速的将箭取了出来,相柳早已经湿透全身。涂山娇,将带着的随身经金创药给相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抹药。 相柳感受涂山娇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抹来抹去,说道“我自己来吧” 涂山娇不满道“你该不会害羞?” 这会换成相柳不说话了 上完药,涂山娇轻轻的将相柳放下 “你得静躺,估计过不了几天伤口就能愈合。” 相柳交代:“毛球,外面的人辛苦你蛊王们了,今天晚上务必做好巡逻。”交代完,相柳开始运功疗伤。 涂山娇处理完毕一切后,静坐在相柳一侧,闭目打坐,调理内吸,这些日子的劳顿让自己身心俱疲,涂山娇也难得的突然放松,连自己都没觉察,只有相柳在的时候,内心才踏实许多。 本就没有多少伤,放松意识,反而让自己坐着睡着了,夜里丑时,涂山娇醒来,自己怎么睡着了?还有她怎么躺在了相柳的床上?相柳呢?猛的,起身,四处寻找相柳。 推门而出,映入涂山娇眼帘,神族,妖族,人族的稳而不乱,气氛和谐,现在巡逻的是妖族,其他人则休息。在大家的外围圈有一层结界,保护里面的人,不被外围察觉。 一抹熟悉的白色,在月光中穿行于人群,他在挨个检查伤势,有的人有伤,他则运用内力为其调养…… 涂山娇这么静静地看着,相柳默默的做着一切,是不是上一世的相柳也是如此?他有着领导才能,他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在他冷峻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今日之事她看的出相柳他有着一颗博爱之心,他心系苍生,他有自己的做事原则。 涂山娇想也不想加入了治疗队伍,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别人递来的温暖,仿佛一前曙光,照亮他们的人生。他们感激这个白衣男子,他们知道这个男人是防???氏家的二公子,有机会一定谢谢防风家。 “防风公子,那是你的妻子?还是?”相柳寻眼望去,那个小丫头跑前跑后,为人治疗,一抹笑意不禁的流露出来。“妻子?”他从来没有想过,涂山娇是他的什么?恩人。 “不,她对我有恩” “哦,那个姑娘一定喜欢你,昨天你们回来,她对你紧张的样子是骗不了人的。年轻人,你要是喜欢她,可得抓紧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娃儿都会满地跑了。” 相柳被这位中年的男子说的哭笑不得。 涂山娇走近,听了半个耳朵,以为他问相柳娃多大了。连忙解释道:“大叔,他,连婚都没成,哪来的娃?”说着笑嘻嘻的看向柳。 中年男子连忙说“姑娘,我呀,是劝他,如果喜欢你就赶紧追求你,我们妖族追究雌性很直接的,哪像他们人族和神族,整的那些弯弯绕绕的。你这么好的姑娘,我看你昨天又那么紧张他,他不顾性命的救你,你们又那么郎才女貌。既然彼此心中有着对方,就不要拖着。喜欢就是喜欢,直接点,不是更好,早点成亲,早点生个娃,你们长得那么好看,将来的娃儿肯定好看,错不了。” 涂山娇听了个大红脸,脸皮再厚,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面讨论自己未来婚姻大事的,尤其还在相柳跟前,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相柳笑了笑“您,误会了,我们是朋友。” 涂山娇听了后,有点尴尬,相柳这么一说,仿佛又被泼了一盆冷水。她从来没有指望相柳喜欢自己,就在刚才,她发现自己似乎有那么喜欢相柳,她也逐渐看清自己的心意。既然喜欢,那就是她涂山娇自己的事情。当着人面,极力撇清他们的关系,原来相柳心中真的没有自己,她跟娘,一定是,他心里还有娘。 “你们先聊着,我去那边看看。” 她不想听了,她想理清自己的头绪。 来到小树林边上,寻找快大石头坐下,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看着月光许久。 相柳靠近“想家了?” 涂山娇摇了摇头,她知道是相柳 “那是?” 涂山娇沉默半晌,缓缓开口“相柳,在你的心里我真的只是你的恩人,没有其他吗?” 相柳不语,明白了涂山娇想着什么。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娘对不对” 相柳还是不语,他不想解释。涂山娇是个好的女孩子,他希望她能够找个更好的配偶,不像自己,他们虽然没有对立的立场,没有复杂的关系,但是她是西陵九瑶的女儿,他很坦荡,他可以不畏惧流言,可是他毕竟曾经是整个大荒的魔头不是吗?他不想让涂山娇小小年纪心里压力太大,他可以许她一世平安,唯独他不敢许她一世幸福。即使解释了,涂山娇的个性会如何,他也能猜到。 “看来我猜对了。你心中一直有着娘。” 两人沉默中,涂山娇问相柳:“还有多久能出荒漠?” “最快明日中午,最慢明日晚上。” “看来你都已经为大家盘算好了”再次陷入沉默。 终于涂山娇看着相柳的眼睛:“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曾经我也告诉你喔所有的事情,有些事情憋着我不舒服。这些日子我们的相处,我发现我可能喜欢你了,你不用有压力,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你心中有娘,最好不要说出来,那样对任何人都好。你总说换恩情,现在你不欠我什么,昨天你救了我,我们扯平了,你就当你的恩情还完了,我们互不相欠,我也不会再打扰你。我刚才还在 想,第二个条件就是让你喜欢我,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我一直觉得你心中可能有一点点我的位置,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连自己都痛恨自己!相柳,我怕我对你越陷越深,我想了,清晨我就会离开,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还请你以后多保重,剩下的那两个条件就作废了吧。你的伤要多注意别用力过猛,避免伤口再裂开,所有人也没有大碍了,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多保重。” 涂山娇站起身子,打算回小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天一亮就走,她不想死缠烂打,长痛不如短痛,天涯无处和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该说的都说了,就走个潇洒点,毕竟和他什么也没发生,及时止损。 相柳开口道“你去哪?” “回屋。” 相柳愠怒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恩,明白”不是赌气,她不想解释,不想说,打算直接走人。 相柳一把拉住涂山娇的胳膊。 “放手!”涂山娇怒火中烧,还想让她干嘛?该说的都说了,他就这么小气?自己都还没有要精神损失赔偿呢! 相柳力道之大,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到底想怎样,相柳?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们都扯平了,你想怎么样?!” “你去哪?”相柳追问 涂山娇开始蕴气,闭嘴不谈。 相柳将涂山娇转向自己,:“看着我。” “相柳,别用你那妖瞳吓我我,我不怕!如果你想吸我的血,你要么就一口气把我吸死。”涂山娇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气势。 “你”相柳强忍怒火,“昨天是谁跟我说,听我的话不惹我生气的?难道你喜欢骗人?” “相柳,你无赖!”涂山娇有种无力感、委屈感油然而生。 “你只会欺负我,你又不喜欢我,我离开你还不行吗?”涂山娇委屈的想哭。 “我不想等着你讨厌我了再离开,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我们互不干扰,不是很好吗?你喜欢娘,我不干扰你还不可以吗?” “谁告诉你,我喜欢西陵九瑶的?” “还用人告诉我吗?相柳,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就没有考虑过吗?” 相柳换了口气:“涂山娇,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不是太累了?你需要冷静” 涂山娇内心希望相柳告诉她,哪怕挽留她,可是相柳什么都不说,心好累。说这些她完全听不下去了,就在此时,蛊王突然来找相柳将相柳叫走。 “你,哪也别去,等着我回来。”涂山娇看着相柳转身的背影,忍了很久的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第38章 欲说还休多少事 涂山娇回到屋中,内心一片荒凉,触景伤情,准备了几样随身的东西,涂山娇将相柳送给她的那把琉璃霜月剑,摸了摸,这把剑陪伴自己时间不长,但是她真的很喜欢。可是必须物归原主。留在了放在了简陋的桌子上。既然不打算想他,那就索性把关于他所有的东西统统归还给他。 剑灵仿佛感受到主人悲伤的情绪,一道光现了原形 “主人,你不打算要我了” “对不起,小白,我不能带你走。你本不属于我,我们之间有血契,现在你自由了,你不再属于我。” “主人,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小白,别这样,替我好好守护相柳。” “主人”剑灵伤心不已。 “你可有去哪的打算。” “嗯,天大地大,我还有很多答应别人的事情没有做到,非常抱歉我不能带你走。”和剑灵抱了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木屋。 结界对于涂山娇来说并不算什么,她擅长涂山家追踪法和迷魂阵,只要有水,巧的是他们守着水源。涂山娇轻轻的将水幻化成迷雾,根据阵法她走出了结界。荒漠中,清晨就已经很燥热,涂山娇抽出自己许久未碰的玄天剑,一个剑诀空中开始御剑。凭着直觉向着那个魔渊入口飞去。看来去趟墨渊,让自己的剑法更上一层楼,即便使用别的剑,心法和御剑速度比以往快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了魔渊入口,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她再一次爬进了魔渊,再一次从潭底爬出了魔狱,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再也没有那个琉璃婆婆,狱牢里没有一个犯人。涂山娇向着魔渊的南边而去,她必须去成都载天寻得魂灵草,阿离大哥的事情耽误了太长时间。由于在魔渊,涂山娇不敢明目张胆的御剑,否则被魔族人看见,可不是粉身碎骨的事情。 涂山娇白天躲在深山里,只有夜里她开始行动,这样能避免魔兵。夜晚,上弦月的魔族周围一片深黑,尤其在深林里,猫头鹰睁着大大的眼睛,咕咕的叫着,让人毛骨悚然。涂山娇,摒弃杂念,躲在山洞里,外面好像有脚步人逼近,涂山娇躲在洞的内侧,不敢出身,只见一个黑影站在洞口良久没有动静,接着缓缓的向洞的深处走近,离涂山娇不足半米的距离,涂山娇打算放手一搏,一个螳螂退,剑直接劈了出去,两人对打几招后,涂山娇发现这个人好像是个男人,他没一个招式没有那么狠辣,却也有所保留。那男子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后背环绕,让涂山娇动弹不得,后背就是那个男子,涂山娇气愤万分,一个漂亮的空中一字马,偷袭男子的后背。男子一个躲闪。过了几十招,不一会,男子的同伙来了“主子,属下来晚了。” “无妨!”男子出声道,他的同伴即将加入打斗中。 涂山娇感受到很熟悉的声音。“南荣离?!” “阿离大哥!” 男子停下了动作“涂山娇?” 男子的属下点燃了火把,两个人互相一愣。 “原来是你。”两个人好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述说近来发生的事情。 “你带回还魂草了?我想告诉你,你父皇不是生病,是魔妃让蛊王给他下的蛊虫,这个解蛊之法我会,不过我得去趟成都载天去取魂灵草,才能救你的父皇。 “谢谢你,小娇。” “不要客气,阿离大哥,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姐姐呢?还有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说来话长,你姐姐还在轩辕王那里,我提前回来是因为鬼方氏给的我回魂草?我之所以到这里也得是拜魔妃所赐,今日到这个山洞,我是今天好像看见你了,但不敢肯定,就一直追你到此,我担心是魔妃下的圈套,所以才有今天的打斗。” “没事,我也不会介意。” “对了,小娇,前几天魔狱的事情跟你有关吗?我也是刚回来,就听说一女子还有一个男子将魔狱搞得天翻地覆,我猜那个人可能是你,但是那个男人,我怎么也没有猜到。” “哦,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涂山娇不想说。南荣离也没有追问。 “我和你一起去成都载天,那里我熟悉,小的时候我经常偷偷溜到那里玩,那里种魂灵草我知道。” “那就太好不过了,阿离大哥。”涂山娇开心的说着。 “好明日我们就动身,你不用躲在山洞里,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就在此时,魔界的结界又一阵松动。 “不知近来怎么了,魔界的结界松动,居然还能看到雪花飞舞。魔渊的魔族人都说,这是老天对魔族的惩罚,那是万氏执政的后果。 南荣离带着涂山娇去了自己的府邸,因为是魔族唯一的皇子,故从小南荣离就有着自己的豪宅。不过他很不受这个后娘喜欢。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后娘总想置他于死地。时时被监控的感觉很不爽,所以他也经常带一些烟花女子,掩人耳目,目的就是想告诉别人,他是花花公子,无心朝政,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不知道魔妃是不是观察到什么端倪,看他就更加仔细了。他发现魔界可以自由进出的小“密道”,经常混出去玩,不知道魔妃怎么知道这件事了,派人追杀他,一直追他到海上,后来还是被涂山娇一家所救。还有很多的事情。 “小娇,我的处境我不能多说,日后我一定告诉你,我只想让你陪我演戏可好?” “如何演?” “你只要表现出很喜欢我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哦,好,如果演不好,你也别介意哈。” “必须演好,这样关系我的生死。” “嗯” “对了,明天会有贵客上门,晚点我再告诉你如何做?” 说着,带着涂山娇向着市集走去。魔渊的市集没有人间的市集热闹,但是对于魔渊来说,该有的也一并具有,什么仿版上古神器,神界四大美女等等,想要什么有什么。 实际上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吸引着涂山娇,这些她从来没有见过,人间的天灯,让她舍不得离开。南荣离拉起土涂山娇的手。涂山娇先是想要抽开手,但是看了阿离大哥一眼,对,他们在演戏,必须配合,于是也拉起的阿离大哥的手,一起街上走。阿离心中甚是欢喜,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身边这个小丫头,让他那颗尘封已久的心,心跳不已。 南荣离拉着涂山娇,来到一家衣服店 “老板,拿出最上等的衣服给这位姑娘穿,有多少包多少,钱不是问题。” 服装店的老板,一探脑袋:“哎呦,原来是皇子驾到,好嘞,正巧我们这里又有新款,还没上新,赶上皇子来了,您可是第一人呀。旺财,给皇子上新衣。” “姑娘这边请”说着邀请涂山娇去服装间试衣服。 南荣离在慢慢品茶,半天不见涂山娇出来,服装店的绣娘硬是给涂山娇拉了出来照镜子。 南荣离抬头看去,眼前一亮,只见涂山娇身穿一身黑色,里面的中衣领口很低,掐腰的服装设计,下半身全部是纱垂而下,外面一层薄纱披着,将涂山娇较好的身材勾勒的一览无余。后背是一个大的露背,薄纱覆盖,让涂山娇洁白的皮肤,更加的魅惑。南荣离看痴了。涂山娇很尴尬,这那是衣服,跟不穿有什么区别,她后悔自己答应南荣离的要求了,她想逃离,可为什么总觉得还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呢,还透漏着一点冷意。 “我可以不穿吗?我有点冷。” “哎呀,小姑娘,我们这里的姑娘不都这么穿的,她们想穿还穿不了呢,这可是上等的云纱呀,多少黄金贵族想买,我们还不卖呢,你看看外面的姑娘哪个不是这么穿,你穿的太保守了,男人不会喜欢的。” 涂山娇说不过这个绣娘,她真的想逃离。 “掌柜的,这套包着,还有什么其他的款式,凡是这样的号全部送到我的府上。” “哎呦,皇子就是不一样,我们这就准备去哈。” 涂山娇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风格,最后还是挑了件最保守的款式,那是一件前后“v''''领,黑色纱裙的衣服,不过这件看似简单,却将女人的好身材勾勒的一览无余。对于魔族来说,这已经是最保守的,勉强选择这件吧。 两人手拉手出了服装店,还去了很多小吃的地方,南荣离拉着涂山娇逛遍了市集,买了零零碎碎许多东西。涂山娇贴着南荣离的耳朵说道:“阿里大哥,等我回去了,我把钱给你。”南荣离拿手在她的脑袋上轻弹一下:“傻瓜,我的还不就是你的,谈什么还不还,就当.......\" 附在涂山娇的耳朵出说道:“你就我的报酬如何?” 涂山娇心道:阿离大哥演的可真起劲儿。自己可别落后了!于是,深情款款地看着南荣离的眼睛,娇羞的点了点头。 一直暗中监视南荣离的探子,见怪不怪,毕竟这些年,盯这个皇子,整日不是带这个亚安姑娘,那个娥眉姑娘,今天也不知道是哪路的姑娘。 第39章 此花不与群花比 傍晚,二人从市集回府后,南荣离给涂山娇安排了一个离稍大的客房,出了客房,绕过亭廊就是一个很大的湖泊,湖泊上有个湖心亭。 两人住的也不算很远,考虑明日还得去成都载天。 “小娇,一会派人给你送点吃的。” “阿离大哥,不用了,我逛市集太累了,我想洗个澡早点休息了,咱们两人明天卯时出门可好?” “好” 两人互相道别后,回到了各自的院子里。 涂山娇看着大院,这里可真比自己海岛的家大,院子离有两棵海棠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还有一个秋千架,秋千架旁是个小亭子,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让人很舒心,连日来的奔波,让她很是疲乏,婢女很快将水准备好了,涂山娇早已期待的热水澡。 回到屋中, “你们都下去吧,我不用伺候。” 下人们都一一退下,涂山娇又困又累,伸手去解身侧的衣带,什么衣服呀,这么复杂,涂山娇暗自腹诽道。 一阵寒意袭来,涂山娇下意识的看向窗户关没关好,是关好的呀。自己又是哪根神经不对了,神经兮兮一天了。 “你离开我,就是为了见这个男人?” 涂山娇猛地一回身,她看到相柳一席白衣白发,冷峻严肃的面庞让他好看的五官增添了几分冷冽,涂山娇忍不住的先去捂住脖子。 “现在知道怕了?”看了涂山娇下意识的表情让相柳更加的生气。他有那么可怕吗?她跟那个男子有说有笑,拉手,吃饭,尤其今天穿的那身衣服,跟没穿一样,站在那个人面前,他气得真想上前扣了那个男人得眼睛。 “怎么不说话。”相柳慢慢靠近,想听涂山娇解释 涂山娇沉默不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是来救人的,你不是不知道。” “为何不打招呼就走了,你这样所有人都为你担心” “哦,那我说对不起,可以了吧。” “涂山娇,你在和我生气?” “你的离开是不是就是为了见这个男人?”已经被气昏头的相柳。 “相柳,我跟你说的话都说完了,你还不明白吗?你不喜欢我,为何又来找我?”相柳很气愤,可不知道怎么说,当涂山娇说离开他,他就有一种失去至宝的感觉。尤其今天处理完事情,看到桌上的剑,一口血没气吐出来。本来中午能给所有人送出去的,一鼓作气,他和荒漠里的妖兽打斗,还有几只上古凶兽,他发疯般搏斗,导致把所有人送了出去,自己伤痕累累。还没喘口气,他就硬拼着口气,在魔界最薄弱处撕开个小口子再次闯入魔渊。他一路好找,终于在集市看到这个小女人,她倒好,前一秒说多么喜欢他,下一秒就和别的男人耳鬓厮磨,还几乎不穿衣服在别的男人身前晃悠,这口恶气出不来,他九个脑袋都得自残。 “涂山娇,你”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直支撑的相柳,身子踉跄。这个动作吓坏了涂山娇。不会把相柳气吐血了吧? “相柳,你怎么了?”涂山娇赶忙扶住相柳,这一走近才发现,相柳平时洁白整齐的衣服,今日却有几分凌乱,还有血迹,难道,他又不听话,用功了?说着,涂山娇不顾一切扒开了相柳的上衣服,这一看,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前几日刚缝好的剑伤,已经裂开,身上大大小小很多处伤口,再看后背,一口凉气,一道从脖子到后腰很深的大口子,皮肉外翻,心疼的涂山娇想骂人。拿起相柳的手,相柳却要躲开的意思,涂山娇急了 “别动!我都说了,不让你用功,你非用,你傻子吗?” “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涂山娇愤怒道 相柳不问明情况决不罢休的个性也展现的淋漓尽致“你回来是不是就为见这个男人?你跟他耳鬓厮磨是不是你喜欢他?你喜欢我是骗我的?” “相柳,你要再问这些无聊的话,我把你九个脑袋揪下来,当球踢,你信不信!把手给我” 相柳根本不听,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就像个孩子似的,闹着脾气。 涂山娇发现相柳身上温度高的吓人,这个大傻子!发着高烧,气得涂山娇想抽他几个大嘴巴子。没见过这么个不要命的。 “相柳,你想怎么样?你想变成烤蛇吗?” 相柳现在晕晕乎乎 涂山娇再也忍不住,身边又没有什么良药了,唯一的良药也就是这身血液 “你是选择吸血?还是我喂?”涂山娇生气的说 相柳不回答。 “说话!” “......” 涂山娇扒开自己的衣服,将手送到相柳的嘴边,相柳看都不带看的。涂山娇又换了个地方,把脖子送到相柳的嘴边,相柳紧闭双眼。 “相柳,你真行!” 咬破自己的舌头,看来这个人,就只能用喂了,想也不想将嘴覆上相柳的薄唇。相柳似乎能感受一切,他不是喝血,而是疯狂的吻,不顾一切,这个小女人,把他的心给践踏的一塌糊涂,她是不是喜欢那个男人?相柳太生气了!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他疯狂的吸吮。涂山娇也始料未及,相柳,他,涂山娇想推开相柳。相柳的吻从开始的疯狂,两人慢慢放慢节奏,相柳现在只想品尝这个小女人,小女人也开始回应着他,让相柳欣喜不已,一路而下,相柳将獠牙扎入了涂山娇的脖子,慢慢的吮吸,这种痛和酥麻的感觉,让涂山娇的身体支持不住,靠在了相柳的身上,相柳松开牙齿,在伤口处,一个吸吮,留下了吻痕。 “娇儿,不要离开我”相柳轻啄一下涂山娇的唇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气,直到今天我看你在那个男人面前又说又笑,我嫉妒的要死,你不穿衣服在他面前,他看你的眼睛,我戳瞎他的眼睛。” “相柳,我们在演戏” “娇儿,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是我爱我的义父,我爱我的袍泽,我觉得爱就是责任。你救了是真,我感觉我也爱你,但是我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是哪种爱?我可以许你一世平安,可不不敢许诺你,能不能给你一世的幸福?我害怕,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我的父母离开了我,我怕未来,我不敢想,我只想对别人好。你说你喜欢我,我是多么开心,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你。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想过,离开你,让你找个更好的,能许你一世幸福的男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做?” 涂山娇听了很感动,至少他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有他,他不会表达,可心中还有个结始终打不开。 “ 相柳,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娘了?” “这件事我都告诉过你,你给忘记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心中还想着娘。 “涂山娇,你又在乱想什么?我跟西陵九瑶的事情早已经成为过去。” “相柳,我生气是因为,上次你受重伤,我要给你吸血,我听见你叫娘的名字,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相柳才明白这个丫头因为这个生气,如果不解决,这个丫头此生都过不去这个坎。 “娇儿,看着我。” “我相柳对天发誓,此生只爱涂山娇一人,如违背誓言,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话没说完,涂山娇赶紧捂住相柳的嘴,“别说了,相柳,不吉利,不要说这个,我懂你,还不行吗” 相柳将涂山娇的脸托起“娇儿,我跟你娘清清白白,即使再来一世,我还是会祝福你娘,不会跟她走在一起。当初玟小六,我觉得他可怜,跟我的身世差不多,如果他是玟小六,我也能护他一世平安和幸福。可他不是,我们注定对立,我们彼此都不会为彼此的立场而放弃,更不会走在一起,她是大王姬,当我知道她骗了我的时候,我那时很生气,我想报复她,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我真正帮助的是那个玟小六,他对我说的唯一真话,我全兑现了,我无愧于天地。娇儿,我对感情并不清楚,我以为感情就是两个人,一个人付出就行,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真正的感情是两个同频共振,互相帮助,互相理解,互相爱护才能长久,我明白了这一切,你却要离开”相柳真诚的说道。 涂山娇感动地道:“相柳,我跟你说的从来没有骗过你,你在我心中一直很重要。只要你不放弃我,我对你永远不放手。此生我只想和你相伴一生,这一生我只想护着你。” 第40章 且说情蛊见真情 连日未见,误会解除后,两人彼此互诉衷情。 “对不起,相柳,我真不应该任性行事。” 相柳刮了刮涂山娇鼻子:“你呀,就是个小孩子脾气。一会风,一会雨。还好我内心比较强大。” 涂山娇害羞的拱了拱相柳的胳膊。 “今天南荣离给你的那些衣服,一件也不许穿,尤其在外人面前。” “大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也不想呀,入乡随俗你知道吧,我比他们魔族的女子穿的还是保守的呢。“ “总之,不许你穿。”相柳严肃道。” “你穿这件,说着从拿出一套男子的衣服,涂山娇看了看,居然是自己的尺寸,看来相柳早有准备。 涂山娇收下衣服,催促道“你快点运功,我一会还有事跟你说。” 相柳问:“现在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快点啦。” 说着相柳躺到了涂山娇的床上开始运功疗伤。涂山娇看着躺着都很好看的相柳,心还是怦怦直跳,注视多会,她的热水澡就这么泡汤了。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困到极致。 半夜,相柳运功完毕,看着坐趴在床边的涂山娇,看着她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微卷着,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晕,相柳轻轻的将涂山娇放到床上,本就没有熟睡的 涂山娇感觉有人在 动她,本能的睁开了双眼。 “你运完功啦” “吵醒你了” “没事,我心里有事本来睡的也不踏实” “再多睡会吧。你床上睡来。” “相柳,你困吗?” “不怎么困,你要跟我谈事?” “你刚才运功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事。你还记得蛊王给我的情人蛊吗?” 相柳盯着涂山娇,等着她的问题。 涂山娇咬了咬嘴唇,“我想跟你种情人蛊” 相柳一直沉默中,从看清自己的心意,到现在,他们的进展好像有点快,尤其南荣离的出现,让相柳有一种危机感。他很想答应 “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相柳关心的问道:“你我进展太快,娇儿,不想有一日你后悔,情人蛊一旦种上就不可能解孤蛊,感情不是过家家,你知道我和西陵九瑶的蛊虫吗?”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要和你种蛊。” “关于情人蛊,地上梧桐相持老,天上鹣鹣不独飞,水中鸳鸯会双死,情人蛊同命连心,一旦种上,无法可解” “我涂山娇不是任性,此生唯一想种蛊的人只有你,我也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你不愿意?” “有些事情你要多考虑。” “相柳,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愿意。” “没有”“从小到大,爹爹很爱我,任何事情都顺着我,左耳叔叔也是很疼我,也是顺着我,你不一样,我明白你为我好,可是相柳,我想告诉你,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我渴望你活着,我心疼你上一世做了太多的事情,苦了一生,没人心疼你,我心疼你。这一世,也是我希望你能为自己活着的原因,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不理解当初你对娘是什么感情。认识至今,我发现你的另一面,我只想单纯的为你好,真心真意的对你好。你可以不用跟我种蛊,但是我只想告诉你,如果选择种情人蛊,那个人一定是你。你是有九条命,可惜你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命,我想有朝一日,我用我的生命延续你的生命,这样不管你未来如何,我活着,你一定就会活着。” 相柳将涂山娇紧紧的拥入怀中。 涂山娇看不出相柳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依在相柳的怀中,静静地聆听相柳地心跳。从离开家独立成长,到玉山自己救了相柳,相柳醒来后一直陪伴着自己,在魔渊这个危险万分的地方,也是相柳一直陪伴着她,相柳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以外,唯一一个对她好是没有任何目的的的那个人。她又怎么不明白相柳实则在关心她,只是不会表达罢了。心中莫名的心安,依靠在这个男人怀中,让她有种无比的踏实和安全感。 半晌,相柳回答“涂山娇,你很好。” 涂山娇等的有点着急,到底想怎么样?竖起耳朵听着下文。 涂山娇挣脱了相柳的怀抱,她想看着相柳,她用紧张的目光注视着相柳,生怕他说出别的。 相柳看着眼前明亮犹如星光的眸子,目光真切,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涂山娇问“相柳,你要说什么?” 相柳注视涂山娇,“我不希望你有一天后悔。” 涂山娇看着相柳的表情,难得一次,忍不住想捉弄他一番。 假装失望地说:“我知道了,你是不够自信,还是对我没有感觉?” 相柳不可置信的看着涂山娇“涂山娇,不是这样的。” 涂山娇追问道“那是怎样想的?” 相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种茶壶里煮饺子,怎么也倒不出的感觉。 涂山娇看着相柳被憋的样子,忍不住乐了出来。 相柳一看,合着自己又被小妮子耍了。 两个人彼此聆听对方的心跳声。 “涂山娇,这一世当我睁开眼发现救了那个人是你,我以为你是小夭,可后来发现你不是,你是小夭和涂山璟的女儿后,我内心很矛盾也很纠结,我宁可不我要醒来。” 涂山娇静静灵聆听相柳的诉说,回答道 “相柳,我早已经成年,我做的选择非常清楚。可你跟娘曾经种过蛊” 相柳无奈的说:“我生命比较多,给她几条不算什么,我只希望她平安的活着,再说了你娘也不是想种给我,是种给苍玄的。 涂山娇一根筋也上来了:“我不管,我也要跟你种情人蛊。” 半天相柳不说话。涂山娇急了“你不喜欢我”说着竟然难过的流起眼泪来。 这一下,相柳手忙脚乱的为涂山娇擦眼泪。“小姑奶奶,别哭了好不好,行,答应你” 涂山娇可不管,说着拿出那两个核桃“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相柳“涂山娇 ,你确定要跟我种蛊?” “相柳,你一直在哄我对不对,从小到大我想成为你那样的人,你在瑶池底的时候,我没有想过那个人是你,当知道是你的时候,我有多么庆幸老天对我的厚爱,我只想把你救活,当我从毛球那里知道你为娘付出了很多事情,我就暗自发誓,这一辈子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我知道你的前世过的很苦,我恨不得那个受苦的人是我,我现在庆幸你和娘没有走在一起。认识以后以来,我破坏了你的计划,可是你却救了我。相柳,你总说报恩,那我欠你的呢?我以为世上再无情人蛊,今天话都说到了这里,我不想逃避,如果说这个蛊和谁种,那个人只会是你。” 相柳的心彻底的被这个丫头融化了,“我从出生到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被骗到奴隶场,是义父救了我,上一世我把恩情还完了,这一世,我也想过为自己活,行走天下,去完成上一世没有完成的事情。你的出现,我只想让你平安一生,哪怕我”涂山娇赶紧用手捂住了想相柳的嘴,阻止他后面的话“相柳,答应我好不好,无论如何,要好好的活着,不要说死。” 第41章 情到深处意亦浓 涂山娇从怀中拿出山核桃,咬破自己的中指,挤出血液,把血液涂抹到核桃上,然后把一半血红,另一半黢黑的山核桃给相柳。 “你把血液滴到这边。” “你会种蛊?”相柳疑惑问道。 “嗯,娘有一本蛊虫秘籍,从小她就让我们学医,我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娘经常罚我抄各种书,这本书我抄的都会背下来了。快,把你的血液滴上去。” 相柳的大拇指指甲便尖锐了,轻轻的在中指上划了一下,血出来后,他将血抹到另一半的山核桃上。还有一个山核桃同样的方法。最后一个山核桃,涂山娇给了相柳,要求相柳跟自己一样。 涂山娇让相柳跟着自己吟唱歌词,交代几句,两人将山核桃放到手心,口中念念有词,她一句,他一句。 没一会儿,涂山娇感觉到自己心脏急促的跳动,非常诡异的是,她居然感受到另一颗心脏的跳动。两颗心脏就好像久别重逢的好朋友,一唱一跳,太神奇了。涂山娇激动的将手放到相柳的胸膛上,相柳的心跳,真的是他的心跳。 “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 “嗯” “哇,太神奇了!蛊虫已经到我们身体里了,太好了。”涂山娇,激动地跳了起来,紧紧地抱着相柳“相柳,从今以后,你地心里只有我。我们彼此不分开好不好?” 相柳看着涂山娇:“娇儿,此生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后续,他不想让娇儿太为难“ “相柳你不要担心,我和姐姐婚姻自由,爹娘说了不会管我们,只要找个对我们好,我们喜欢地就行。你不要多想。” 相柳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希望像她说的这样,后续,他会去面对。 “相柳,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此生你不可以解我们之间的蛊” “好” “你发誓” 相柳轻笑:“我相柳发誓,如果违背誓言我就天大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好不好 ?” 涂山娇不乐意了:“你对生命从来就不畏惧,换一个。,” 相柳负手而立,满眼皆是涂山娇,笑而不语, 涂山娇思来想去:“用一个你最在意的。” “好” “发一个跟我有关系的?”涂山娇贼贼的说。 “不好!” 涂山娇道:“就这么决定了,这样才能约束你,嘿嘿。” 说着伸出了手掌,拿着相柳的右手与自己对击。 “相柳,你必须说,如果你违背承诺,我就......\" 相柳面色不好的看着涂山娇:“你就如何?”涂山娇想了想“我是什么下场呢?”怎么也琢磨不出自己的下场。 “娇儿,我不会违背誓言,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何曾骗过你?”涂山娇不满的说:“不行,为了防止你未来某一天改变想法,你就说:烦你所爱都将成痛,烦你所喜都将成苦。” “涂山娇!你!”相柳怒目相对 “快点,相柳,说。”涂山娇催促道 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到自己身上了,当初逼迫玟小六,今日她的女儿却要挟他。 相柳不满道,举起手,对天盟誓:“我相柳在此发誓,此生不会解我和涂山娇之间的蛊虫,如果违背誓言,凡我所爱都将成痛,凡我所喜都将成苦。”他放下了手,涂山娇嘴边带笑:“相柳,这一生我们只能永远在一起。” 相柳冷冷的说“涂山娇,你真够狠的!” “我也这么觉得” 许久,相柳问:“娇儿,离南宋离远一些” “为何?” “你只要离他远一些,在魔族从一点地位没有,到今日的魔族皇子,定不简单” “你多想了,阿离大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还大哥?你跟他很亲吗?” “我救完魔皇的再讨论吧” 相柳闭口不语 涂山娇说:“我的相柳大人,我对你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我会保护自己,不会喜欢他的”涂山娇撒娇道 相柳看着涂山娇,小丫头似乎误解他的意思,对待人情世态还是比较单纯,只有自己时刻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相柳托起涂山娇的脸,认真地道:“娇儿” 涂山娇脑海一片空白,她只觉得自己气息紊乱,心跳急促,她在等着相柳接下来的话,抬眼看相柳地眼睛,相柳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心更乱了,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脸,又红又烫,是不是他们该那什么了,哎呀,不能想,她的心脏已经快跳了出来。相柳的脸逐渐靠近,蛊虫种上了,难道相柳他想......涂山娇闭上了双眼,等待幸福时刻。 忽然,她感觉脑门上一片冰凉,相柳轻轻吻了吻涂山娇的脑袋。虽然很害羞,涂山娇为自己刚才多想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看相柳好看的唇,猛咽了口口水,不是她想多了,是想的太多,喜欢的男人就在跟前,爹娘总是教育她,礼尚往来,对,礼尚往来。想也不想的,朝着那两片薄唇亲了上去,快速地离开。 “别闹,娇儿”涂山娇不明相柳的意思,她才没闹。 “礼尚往来,你亲我一下,我还你一下公平。”涂山娇娇羞的睁着大眼看着相柳。怎么感觉相柳想要吃了她的感觉,看来自己是不是做过了? 相柳明白涂山娇的心意,“娇儿,你在我心中是独特的。” 涂山娇听后,心里真的很甜,双手放在彼此的心脏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她希望他们未来的路一路平坦,未来她和相柳一起行走江湖,过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 第42章 凤凰欲飞风欲起 南宋离与涂山娇分开以后走进自己的书房中,一直没有出来,他静静地聆听属下打探来的消息。 一名暗卫半跪在南宋离的书房中 “殿下,我们今天潜入万氏的人,没有回来,我们怀疑行踪暴露,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 南宋离冷峻地道“按兵不动,继续派人盯着” “是!” “可还有其他事情?” 北坤迟疑道:“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北坤,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的个性,也清楚我想的是什么。” “是,殿下,魔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您外出的日子,他几乎昏迷,他……” “北坤,不用浪费大把人力盯着他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那是他欠我母亲的!” “是” 南宋离揉了揉眉心:“没事,就退下吧,我累了” “主子,还有” 南宋离已经不耐烦道:“说!” 北坤缩了缩脖子:“您让我们盯着您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我们的影卫发现一男子进入她的房屋内,我们的人尝试走近打探,全被那男子一剑封喉,奇怪的是被封喉的暗器好像是冰刀,我们查不清楚他是谁?请主子责罚!” “下去领四十军棍!” “是!”北坤退出了书房。 南宋离把玩着手里的玉麒麟把件儿,这物件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推开窗户,向着涂山娇的居所看去:有意思,难道你也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涂山家的狐狸还真会伪装。那就不要怪他,平生最痛恨的人就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跟那万氏一般,偷人居然偷到他的府上了,曾经对她的一点好感全然消失。 “来人” 一个黑衣影卫,闪进屋内。 “去,探探那个人的底细” 影卫退下。 北坤被打四十大板后,家长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北坤的妻子雪梅看着丈夫后背血肉模糊,心疼不已,泪眼婆娑“夫君,你就找个借口离开他吧。你这三天两头的伤,万一哪天你被他给折磨死了,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活?” “不得无礼,这话千万不要再说。” “他能有什么苦衷?现在魔妃独大,他和魔妃又死对头,这么些年了,魔妃一直想找借口杀了他,杀了他,我们还能好过吗?” “殿下他有苦衷的,今天他变成这个样,都是因为他母亲的死。我们一起长大,他不会害我的。” “他有苦衷,我们就没有吗?你就这么死心塌地跟他,他对你呢,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住口!佟雪梅,倘若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雪梅难过,夫君是他的天,她不敢再跟夫君说,退到一边默默流泪。 翌日,凌晨。 涂山娇,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相柳,下了床,拍了拍相柳:“相柳,醒醒啦,天快亮了。” 相柳睁开惺忪的眼睛 “快起来,一会该来人了。\"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娇姑娘,我可以进来了吗?殿下吩咐准备出发了。” “等会!” “相柳,快起来!” 相柳耍赖就是不起来:“你这是想赖账?” “哎呀,求你了,这个府邸被人监视,若露出马脚,我和阿离大哥都不好过。” “我还真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不让你好过。” 涂山娇焦急道,顺势亲了亲相柳的嘴角,娇羞道:“相柳,这个当补偿好不好,快起来。” 相柳也不想逗涂山娇了,这小丫头就是心思单纯,这会还想着为他大哥好,但是大是大非面前,他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我在朱雀大街,将军府找我,给你一天处理这里的事情,明天你不来,我就上门找你。” “好” “这把剑收好” “琉璃霜月剑!”涂山娇爱怜的摸着剑,失而复得的东西,欣喜不已。 “娇姑娘好了吗?我们可以进了吗?” “马上!”涂山娇回头见,相柳已经不见了踪影,拍了拍胸脯。 几个姑娘鱼灌式进入,一个丫鬟道:“姑娘,昨夜没有洗澡?” “嗯,昨天太累了,我睡着了。” “我们再为姑娘准备热水?” “不用了,等今天晚上回来再说吧。” 洗漱完毕后,涂山娇调了相柳为她准备的衣服,剪裁合身,心里还是满满的感动,毕竟魔族的衣服她真穿不来。 “姑娘,您穿这身衣服?要不要换一身?”丫鬟很怀疑,殿下昨天准备了那么多衣服,还都是新款式,姑娘一件也不穿?一会殿下问起,如何回答。 “走吧,没事,一会我跟阿离大哥解释。”一群丫鬟忐忑不安的带着姑娘去找殿下。 南荣离早已在门口等候,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娇,你怎么穿这身了?” 丫鬟们赶紧跪在了地上:“请殿下责罚”丫鬟们瑟瑟发抖。 涂山娇很不解,一件衣服,不至于:“阿离大哥,是我要穿这件的,不要怪她们,是我自己想穿这件的。再说今天我们外出,这身也合适。” 南荣离微微扯了微笑:“都退下。” “是”丫鬟们,迅速的退出两人的视线,看来殿下很喜欢姑娘,要不她们又该领罚去了。 南荣离看向涂山娇,娇红羞涩,仿佛恋爱中的小女人,看来那个男人对她很重要。 “都准备好了吗?” “嗯,快走吧,咱们别再耽搁了。” 南荣离看着涂山娇,试图看出什么端倪,派出了那么多手下探查那个男人的下落,一个也没回来,他也很好奇,这个男人是谁。 涂山娇看着南荣离愣愣的发呆,拉住南荣离往外走,拉扯间,南荣离发现涂山娇脖子上淡淡的红印,吻痕?看来真是高看了涂山娇。慢慢的抽出了胳膊,他不想让这样的女人碰她。 “小娇,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今天去不了了,明天再去吧。” “哦,这样呀,那你今天先忙,我先去那个地方探探底,等你忙完了再去找我。你对那个地方有什么了解吗?” 南荣离答道:“那边之所以是魔族的禁地,而是因为我们魔族和他们那里的人对立,他们是伏魔族的,他们的血能抑制我们魔族,所以我们相互不往来,我小时候去过那里,他们那里的人还是比较和善的,这么些年没有去,不知道那里如何了。” “原来是这样呀,我是神族,跟他们应该好沟通,我不说你们魔族需要魂灵草,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估计明天我也就能回来。” “嗯,问题不大的话,当天也能回来,我派几个影卫跟着你。” “不了,阿离大哥,他们发现你的影卫是魔族的人,一定会怀疑,反而会造成东西要不到。” “行,那我先派几个人给你送到那里,就让他们不进去了。” “那也行,省的我找不到路。”:“小娇,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想了一圈,好像没有:“阿离大哥,还真没有,你就等着哦凯旋而归吧。” 一番说此后,涂山娇带着四个影卫出发了,看着涂山娇远离的背影。南荣离拍了拍手,瞬间,一个部下走近:“吩咐下去,就说涂山娇去伏魔族是为了求取魂灵草救治魔皇,伏魔族和万氏都说,省的不少路了。自己已经给了她一次机会,是她不珍惜的。 第43章 东风不管琵琶怨 魔宫内,密探汇报南荣府的所见所闻,并将涂山娇去成都载天求取回魂草的消息一并告知魔妃万氏。 魔妃一席红衣躺在贵妃椅上,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由于保养得当,让她看上去如同小姑娘一般,她半肘支撑托着脑袋,享受这一切。在她算计的眸子下,悠然自得的听着密探地汇报。 南荣离,这个难啃的骨头!私下秘练魔兵,不就是想造反吗?想坐上这个位子,他也配?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从小她就是对他太心慈手软了。万蓉恨的牙根痒痒。他这个小贱种就跟他那个贱人的娘一样,当初要不是她做小月子被魔皇钻了空子,他娘也能生下他?一个婢女,也想和她平起平坐,门都没有。贱种就是贱种。好容易把魔后给斗死,那个魔后也是白莲花一朵,整日吃斋念佛,不管世事,心中有别的男人,装什么纯洁?南荣途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瞎子!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还把他当成宝贝,最后,魔后为了那个男人死了。 心爱的女人不给他生儿育女,这就是对那个负心男人最好的惩罚。千防万防没防住自己的身边人,让婢女人给他生了儿子,当她知道的时候,孩子都已经满地爬了。这种屈辱哪能忍的? 她的孩子,要不是,南荣途偷偷给她下药,也不至于,为了生个孩子小产,最后一生都不能生育。老不死的如此防着她,害她一生孤苦无依。那她就送给他最大的礼物,让他断子绝孙。 万荣越想越开心,居然还有人为她去要魂灵草,她到想看看是哪个不长心的人,救治这狼心狗肺之人! “嗯,偷袭魔狱的人,可曾查到?” “属下无能,并未” “一群废物!一个人都查不了,我辛辛苦苦抓来的人,都让放跑了,要你们何用?!” 说着,一个起身,亮出魔族圣物魔心石,将黑色魔气注入其中,紧接着,魔心石泛出通体红光,直射跪着的密探,不到一会,那个密探的神魂全被吸食,留下的却是一具无意识的尸体。 万蓉闭眼吸收魔心石里的能量,瞬间,睁开满是黑色的双眸,看向地上的尸体。 “起来!去给我捉更多的人来。” 地上的“尸体”仿佛活了过来,双眼变成红色,点了点头,僵直的转身,一个起飞,飞出了寝宫。 万蓉享受神魂对自己身体的滋养,自己力量越来越强大,但是跟那个魔尊抗衡还得需要更多人的神魂。她必须加快速度!秘闻,成都载天里有可以和万物抗衡的力量现在她必须去趟成都载天。 v 几个影卫将涂山娇送至离成都载天不远的地方,他们拱了拱手,离开了涂山娇。涂山娇加快了步伐,不知今日可否能返回,如果今日回不去,明日相柳就会登门拜访,这个活佛呀,看着一个冰冷的大男人,怎么内心跟个小孩子似的,还得哄着,想着他清晨起床憨态可掬的样子,还真想好好的蹂躏一番,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想想满心的甜蜜。突然,心脏跳动一下,难道?相柳?涂山娇环顾四周,没人,涂山娇也尝试感应:“相柳,相柳,别捣乱,我很想你。”心脏传来了有节奏的两下跳动。涂山娇捂着心口,笑出了声音。她太喜欢情人蛊了,不管在何地,她的那个人却一直陪伴着自己,内心又更加的强大起来。 正在此刻,涂山娇看到路旁坐着一个女人,一身素衣,掩盖不了她姣好的容貌,脸上痛苦的表情,看着涂山娇。涂山娇在看这个女人的同时,女人也在打量着涂山娇:少女娇小玲珑,一身白色古朴的素衣,将她曼妙的身姿包括其中,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宛成简单马尾,用玉簪穿插。天姿貌美,双眼灵动如星辰,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灵气,双颊娇红浸染,犹如桃花般娇羞而迷人,作为女人她都忍不住也想多看几眼。 “小姐姐,你怎么了?” “我心疾又犯了” “你家人呢?” 说着那女子做出欲哭状“我爹娘全死了,就剩我一人,我这心疾犯病越来越勤,我不想死,我想去成都载天求药。” 涂山娇持起女子的手腕号了号脉。 “小姐姐,无大碍,您将这个服下,会缓解你的问题。” “谢谢你,小妹妹,你会医术?你也是去成都载天吗?” “嗯,只会点皮毛”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怕我路上又犯病。” 涂山娇思索了会,搀扶着女子一起走入成都载天。 “小妹妹,你去成都载天所为何事?” 涂山娇想了想,说道“求草药,救人” “那这个人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一个朋友而已。”女子发现小姑娘似乎并不主动跟自己说话,也就闭了口,寻找重要的东西方可心安。 南荣府邸,书房内。 “殿下,我们已经将涂山姑娘送到成都载天,我们的人发现魔妃也悄悄出宫去了成都载天。” 南荣离陷入沉思:那个女人亲自去成都载天,有什么目的呢?如果为了阻止涂山娇完全可以让手下的人去,难道成都载天中有她想要的东西? “殿下?”影卫的呼喊将南荣离拉回了现实。南荣离非常不悦地看着影卫,如果没有一个合理地解释,北坤昨日的下场就是他今日的下场。 影卫战战兢兢,不敢直视南荣离的眼睛“鬼方氏闯入我魔渊,目前不知是敌是友,牵头的是一女子,称要见殿下。” 鬼方琉璃?追他的动作倒是快,当初求她几株回魂草,屁股还没捂热凳子,她就追了过来。没想到自己到送上门来了,鬼方氏这个神秘的组织在大荒是数一数二的,如果跟他们扯上关系,夺回皇位也不是难事。 “退下吧,剩下的事情你去安排。” 南荣离再次陷入沉思:近来,魔界好像越来越热闹了,他有预感这里必将发生什么大事,他要抓住机会,稳住皇位,父皇,最好永远躺着不要醒来,只要把那个万氏给拉下马,掐断她的所有组织,一个没有翅膀的鸟能蹦跶到什么地方?潜伏这么些年,成功就在眼前。成都载天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第44章 狂风乍起雨将至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夸父自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禺谷。将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涂山娇对成都载天的了解也是于此。亲临才发现现实颠覆了认知。 群山连绵,最高的一座山,从山脚下往山上看,高耸入云,直到天际,这里四处悬崖峭壁,云雾缭绕,在峭壁上生长着很多树比人成年男子腰还要粗的松柏,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山的顶峰有一棵古树,直通天际。后来得知树称之为扶桑树,扶桑树高耸入云,看不到头。一派壮美的景色,跟瑶池的静谧相比又多了分雄伟,与沃野岛相比又多了分壮丽。 进入山中,才发现这里的人,身材高大,力大无穷,一人轻松的扛起一棵百斤重的木头,看起来和常人一样,并不是人人两耳挂黄蛇做装饰,左右手各持一条青蛇,只有身份特别高的族长才可以有这样的级别待遇。他们如同寻常的百姓一般,男耕女织,过着惬意的生活。魔族和成都载天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风貌。 此时一个小女娃,走到涂山娇的跟前,拽了拽涂山娇的衣服,涂山娇看着一个眼大,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娃,样子可爱至极,抱起小姑娘:“小妹妹,怎么就你一人?你的爹娘呢?姐姐送你回家。” 小女娃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看来是哪家人干农活丢了娃,涂山娇顺着小女娃手指的方向,来到山脚处一户农家,正欲敲门,里面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急忙跑了出来。“阿布,你拿去了,娘到处找你,吓死娘了。” 小女娃伸手抱住自己的娘,开心的搂住娘的脖子亲又是蹭的。涂山娇被眼前的一幕给温暖,笑了笑,小的时候,爹娘这么担心自己呢。 “谢谢这位姑娘帮阿布带回来,我就给他爹送了点东西,转眼孩子就没了,真的太感谢你了。”“大嫂,不用客气您,我这也是举手之劳。” “我看姑娘不是本族人,你是初到此地?不知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我还有事相求,我此次来是想从您这采点魂灵草,救一个朋友。” “小姑娘,我们这里虽然魂灵草见怪不怪,但是你必须得去跟我们的族长说一声,魂灵草生长的地方不同,那个地方只有族长才能去。” “谢谢您,大婶。不知我如何找寻族长?” “你看,就在那个半山腰,那个白色的小竹楼,就是我们族长居住的地方,他这个人脾气有点古怪,小姑娘,你过去跟他说,他应该能帮助你的。” “谢谢您,大婶。”说话间和妇人道别向着半山腰而去。 说来也怪,佟蓉从跟着她以来,话不多,每当看向她的时候,她总是一副娇滴滴,心疾病要发作的样子,询问一二,也没事,故二人几个时辰都是这样安静的相处模式。 涂山娇问道“佟姐姐,我快到地方了,您有具体要去的地方吗?” 佟蓉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到那里求药,如果方便,还请和你一起去族长那里,问问有没有治病之法。” 涂山娇未拒绝,两人一路来到了半山腰的小竹楼外侧。 小竹楼是一个两层的装置,上下两层。院子两侧放了一排竹子做的货物架,对药理比较熟悉的涂山娇,一看便知上面一排排放着的都是一些她知道还有不知道的药草。涂山娇敲了敲竹门:“有人吗?” 里面无人应答,涂山娇再次大声的问道:“族长,在下涂山娇求见,有事相求,还请族长通融一下。” 等了许久,里面的一扇大门缓缓打开,出来的是一个两鬓斑白,银发的阿伯,佝偻着背,喘息不均匀,仿佛生了什么大病。看着他手里持着一条青蛇,两耳处还真有小黄蛇挂着,看来一定是族长了。 “族长,您好,我是涂山娇,我想从您这里求几株魂灵草救人,不知族长能否赐予几株?”老者看了看涂山娇,又看了看身旁的佟蓉,二话没说,关上了大门,再也不搭理他们。 涂山娇一头水雾,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这老者很不欢迎她?他们无冤无仇为何吃了闭门羹?涂山娇再次敲门,可里面还是没有应答。佟蓉却忍不住了,哪受过这样的鸟气?那个人不是趴在地上,臭老头子,在她面前摆谱,要不是自己魔气不能使用,强大力量没找到,她早就让这个臭老头神魂俱灭。 “涂山娇,我们走!我就不信找不到魂灵草!” “佟姐姐,不可,本来就是我们找他办事,还在人家的地盘,哪能去人家瞎翻的?” 佟蓉一旁生气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她就看看这个丫头有多大能耐。 涂山娇一直在等,她相信族长一定会出来,她时不时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刚才看族长的面相,应该得了肺痨,看着满院子的药,不应该不会给自己看病呀?这里一定有什么情况!”。 佟蓉再次抱怨:“你看了吧,人家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涂山娇权当没有听到。 万籁俱寂,涂山娇和佟蓉在竹门外,山上的蚊子跟饿狼似的,围着两个细皮嫩肉的姑娘亲,佟蓉几乎崩溃,她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古怪脾气的老头炼成人彘。 涂山娇心中有事,一天过去了,看来回不去了,相柳一定上门找她。只期待万事大吉,爹娘就没有教过她“半途而废”是什么,她不明白族长不见她的原由,但有一点她明白,这个老者生病了。从包里掏出了一瓶玉髓。涂山娇再次开口:“族长,我听您今天咳嗽,恐病至肺腑,我这里有一瓶千年玉髓,能缓解您的病情。”门还是不开。 “我把玉髓放到您的门前,您想着拿取。” 佟蓉一听,不敢置信道:“千年玉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便宜了这个老头?他不会要的,不如我用我的一样东西,还你一瓶玉髓?” “不好意思,我就这一瓶,族长更需要这个玉髓。” 佟蓉生气道:“你可真是冥顽不灵!”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老者缓缓打开了门 “玉髓可是真的?” “嗯” “你是神族之人?” “嗯” “你懂医术?” “嗯” “你可认识玉山王母?”“认识” “你们什么关系?” 涂山娇突然想到了师父的交代,对外人千万不可称她是自己的师父。 “哦,她是我母亲的一个朋友” “敢问你母亲是何方人?” “一个岛上的小渔民” 老者也发现这个女孩不愿意透露太多,接过瓶子,问了问,的确,确实是千年玉髓。 “你到此地,只是为了寻魂灵草?别无目的?”“族长,我涂山娇对天发誓,我真的是为了求取魂灵草,我的朋友性命垂危。” 老者再次打量眼前的小姑娘 “你且说说,我的病” 涂山娇看了老者,又给老者号脉,说道:“您的毛病已经有些年头了,躺着会更加严重,此病也不是不可治疗,如果族长信得过我,我愿意给您针灸看看效果,再配合吃药,相信时间不久便会好起来。” 老者沉默了会,缓缓开口:“你随我来吧,草药不多了,得等下个月的十五再给你。” 佟蓉开口“明天采药不可吗?为何等到下个月?”她不能等得太久,不过今天已经是月底了,想想这两天她那边只能交给手下得人了。她也不许这几天找到神秘力量。 老者睨了下佟蓉,这个女人,他很不喜欢,浑身透露着酸臭的气息。懒得搭理她,不像这个小姑娘比较和善,看着也顺眼。 涂山娇虽然着急,既然来都来了,没有退缩的道理。 当晚两个人就住在了族长的家中,两个女人挤在一间屋子。 涂山娇敲了敲老者的房门, 低沉的咳嗽声:“进来吧” 涂山娇看看一直坐在油灯下面色不佳的老人。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开始给老者施针,一炷香的功夫,将银针拔下,族长顿时感受到神清气爽,当晚睡觉也没有咳嗽的像往常那样,小姑娘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可另外一个女人,让他皱眉。 第45章 不知东方之即白 涂山娇在族长居所安顿下来,并非出于纯粹的安心之感,而是鉴于身处陌生之地,即便内心焦急,亦需保持冷静,以平和之态应对。反观佟蓉,其境遇则大相径庭,终日沉浸在哀怨之中,与涂山娇之态度形成鲜明对比。加之老者对她不予理睬,使得她的生活如同坐于针毡之上,倍感煎熬。 涂山娇刚开始还担心相柳,过了两天后,整日打鼓的心脏,稍微消停了点,但是涂山娇内心还是甜蜜无比。知道相柳事情没有办完,也知道涂山娇很安全,彼此每天晚上,都会有个心灵的沟通,直到深夜。 涂山娇每日为族长进行针灸治疗,经过她的精心照料,族长的健康状况逐渐得到改善。同时,辅以珍贵的千年玉髓,涂山娇为族长特别调制的药物,使得老者的病情迅速好转。 族长近来成了涂山娇的“药草导师”,每天乐此不疲地让她帮忙整理那些神奇的草药。涂山娇啊,简直是见到了水的鱼,飞上了天的鸟,兴奋得直跳脚,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新乐趣! “哇哦,快看快看!这是传说中的鬼草耶,听说吃了它能让人忘却所有烦恼呢!还有这个荣草,可稀罕了,只有在鼓镫山那种仙境才能找到,用它做成的药啊,治疗痛风、中风啥的,简直是神效!” 涂山娇的疯狂,吵得老者耳膜都疼,这丫头比他这个老头都痴迷药草,他能给人治病,就是治不了自己的病,虽然也治疗了,就是好不了,还真得谢谢这个丫头。不过看到小丫头天真无邪得样子,看到各种药草激动得,犹如见了自己得亲人,虽然闹,也为他这个沉浸百年得老宅子增添了点生趣。就是不知道丫头走了后,他又开始恢复以往得样子了。 涂山娇瞧着那老者,脸上又是笑意盈盈,又是眉头紧锁的,忍不住逗趣道:“阿伯啊,等我妙手回春,治好了别人的病,咱们就手拉手去我家看那片蔚蓝的大海!到时候,您要是想家了,我再给您备辆专车,风风光光送您回家,怎么样?” 老者凝视着小丫头,语气温和而庄重:“过来,喝些水,阿伯对你感激不尽。”小丫头并未直接应允,但心中已暗自决定,待时机成熟,定要陪伴阿伯四处走走,以解他孤寂之苦。阿伯孤身一人,生活颇为不易,即便是生病之时,也只得独自承受,无亲人可依。他虽肩负管理族中事务的重任,然部落生活宁静,上山之人稀少,若阿伯在山中遭遇不测,又有何人能及时伸出援手?此情此景,实令人忧虑。 \"老伯,我郑重承诺,定会带您外出游览,领略世间美好。您无需客气,请将我视为至亲之人。您独自在此,难免孤寂,未来有我在旁陪伴。\" 老者眼眶湿润,心中感慨万千,历经百年风霜,他本以为自己的心已如磐石般坚硬。他始终在期盼着她的归来,然而她始终未曾寻觅至此。倘若当年他们得以结为连理,或许孙女也已如这丫头般亭亭玉立。他慈爱地轻抚着丫头的头顶,缓缓言道:\"好,老伯应允你。\" 每日为阿伯准备美味佳肴,清扫居所,整理药材,已成为涂山娇的日常例行事务。此外,她还坚持每日练习剑法,作为自我提升的必修课程。尽管相柳不在身边,但通过蛊虫的联系,他始终关注着她的动态,并严格要求她不可荒废剑术。涂山娇虽偶有偷懒之念,但感受到蛊虫的监视,便不得不继续勤奋练习。 转眼间,十五日来临,部落全体成员汇聚于山顶之上。山顶辽阔无垠,东侧矗立着那棵神圣的扶桑树。众人谨慎地聚集在山顶的最西端,对那棵散发着炽热气息的神树保持着敬畏的距离,以免被其强大的热源所伤,许多人已感到热得几乎窒息。 今日涂山娇没有陪同族长,族长几日前就开始准备仪式,忙碌不已,涂山娇很听话,没去打扰。 和众人在人群里,碰巧和那日那个女人站到了一起,几声寒暄后,妇人了解涂山娇的情况后,看来族长还是很相信她们的。妇人本就是个爱说的,便开始将说起了关于仪式等事情。 “我其实也不清楚,你们赶的巧,我们今日拜神树仪式百年才一次,你们真的是幸运呀。” “我的奶奶参加过,听说那次可真惊天地泣鬼神呢。你们不奇怪神树为什么会发热吗?听说呀,我们这里最早是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唯有这棵树,原来这棵树是不会发热的,是我们祖先摘下了一根树枝,撑杆跳,没想到跳到了天空中,他发现了阳光,他的身体就发生了神奇的变化,身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后来又落到了地上,变回了小孩大小。我们的祖先呀,就发现这棵树的神奇,于是折了颗树枝,跑处了这里,过了很多年他回来了,那个树枝变成了一个发热的神树,上面还有10只金乌鸟,相传那就是火种。于是祖先就将那个树枝种到了这里,接着这里就发生了变化,我们有了白天和黑夜。相传金乌鸟就在这颗树里,我们也不清楚,这个传说还是听我奶奶的奶奶,说给我们听的呢。族长每百年会祭拜神树,祈祷我们风调雨顺呢。一会你就知道啦。” 涂山娇听着津津有味,一旁的佟蓉,眼睛直转,难道神秘力量就在这棵树里?这个传说跟自己所听到了却相差不了多少,十多天,她也打听了,看了周围,没有什么可以承载神秘力量的东西,唯独这棵树,看来问题就在这棵树上。树太热了,如何接近,一看究竟? 离正午还有一小会,族长走了出来。今日族长比以往更加的精神抖擞,众人跪下,跪安行礼。 族长环视一周,在人群里,看到了那抹娇小的身影,小丫头好像有所感应似的,冲着族长就是一个鬼脸笑,族长扯出了一抹微笑,一会还得跟神树那寻魂灵草,这丫头的事情千万不能忘记了。 正午时分,原本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瞬间乌云压顶,乌云围绕着扶桑树周身,扶桑树仿佛一个渡劫的圣灵,热气淡淡散去,变成了一棵普通的树,族长先是以香敬礼,双手合十,众人跪下伏地,乞求神树继续保护他们。 “感谢扶桑树庇佑我夸父族日益昌盛不衰,愿继续庇佑我们国泰民安,家族平安健康,五谷丰登,愿申神树永葆生机。”众人再次跪拜。 族长起身,口中振振有词,双手合拢,变动指法,瞬间神树出现幻境,族长欲抬步进入其中。 一股强劲的风从背后猛然掠过,定睛一看,竟是佟蓉!族长心中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他迅速跃起,意图拦截那道身影。神树的神识绝不容许外人涉足,若其蕴含的力量落入外族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族长未及多想,便加速追赶那位女子。然而,女子猛然转身,一掌重重击在族长的胸口,致使族长身形踉跄。” 涂山娇发现事态不对,一个飞身,扶住族长即将倒下的身体。“阿伯,交给我,我去抓住她!” “丫头,快!别让那个女人得到神树的火种,那是太阳之力,千万不能让她得到呀,造孽呀!一炷香时间,丫头快,否则神树闭合,永困神树呀” 涂山娇想也不想追了进去 “阿伯,你等着!” 涂山娇又气又恼,人是她带来的,她要负责。 第46章 祸是福所依 涂山娇轻盈一跃,踏入了神树神识的迷蒙世界,四周仿佛被云雾缭绕,景致若隐若现。她眨眨眼,随即闭眼感受,仿佛在酝酿什么古灵精怪的想法。眉宇间不经意间泄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战意,却又瞬间被一股宁静所包围,她静心侧耳,仿佛能听见风的低语。 这闭眼禅的本事啊,还得追溯到她在玉山那段悠长的“无聊”时光。嘿,你别说,无聊也能生妙计!她发现,只要脑袋放空,眼儿一闭,心思一沉,嘿,就能飘进一个奇妙无比的境界里,那种感觉,就像是心和念头手拉手跳起了舞,和谐得不得了。有时候入了定,她自个儿都犯迷糊,分不清是身在红尘还是梦游仙境了。 更绝的是,这闭眼禅里琢磨出来的招数,到了现实中使出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跟平时苦练千遍万遍没啥两样。渐渐地,这闭眼禅就成了涂山娇的秘密武器,一提起来,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要得意地笑出声来。 就在涂山娇的脑袋里正在进行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头脑风暴时,突然间,她的左侧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宛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她猛地一转身,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向了那声音的源头,只见佟蓉正手忙脚乱地与一只金光闪闪的金乌鸟搏斗。那金乌鸟仿佛拥有着非凡的智慧与力量,不停地用它那锋利的小嘴啄向佟蓉,仿佛要将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佟蓉,接招吧!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涂山娇怒气冲冲地大喊道,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倾泻而出。 现在可是二对一的局面啊,但佟蓉却丝毫没有被这形势所动摇。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神秘的魔心石,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她要利用这魔心石的力量,将这两个讨厌的家伙一举击溃!她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这魔心石能够发挥出它那传说中的强大威力。 金乌鸟瞧见那魔心石,立刻对涂山娇“哇呱哇呱”地喊开了场演唱会,可惜涂山娇压根不懂鸟语这门外语,听得一脸懵圈,不过凭直觉,这家伙绝对在念叨些不妙的事情。再看涂山娇,手里的剑一摆,想要来个酷炫的“破月式”,可那神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灵力根本流不动,尴尬癌都要犯了。 佟蓉小姐姐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惊讶地发现,这魔心石在这里,简直就是块废石头嘛!气得她差点没吐血。 两人没辙了,只能使出最原始最直接的战斗方式——动手撕名牌(啊不对,是互撕)。佟蓉显然不是常年练手的老司机涂山娇的对手,渐渐落入下风,那叫一个不甘心啊!心想着自己还没找到传说中的神秘力量呢,怎么就被这个小妮子给搅和了?绝对不行,绝不放弃! 斗殴之际,族长已悄步入神树的灵识小天地,眼前这场面,简直就是两位女神级的互怼大戏,旁边还蹲着只金闪闪的乌鸦,一脸“你们继续,我就看看”的表情。这氛围一下子就从紧张变搞笑了。族长本想冲上前给涂山娇助阵,但想到自己刚挨了一记狠的,就琢磨着先搞点“后勤”物资——魂灵草、扶桑液,毕竟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神识绽放,时间不等人,账嘛,晚点再跟那女的算! 族长对着东方的天际,那是一顿猛操作,三跪九叩,跟表演杂技似的。 “第十代夸父传人在此虔诚跪求,神树大大,赏点魂灵草、扶桑木、扶桑液……”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结果就像是对着空气许愿,啥动静也没有。族长心里直嘀咕,这新手村难度也太高了吧,以前听老族长说的那些套路咋都不灵了呢? 正纳闷呢,一道金光唰地一下,冒出来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哟,夸父家的?你带外人来我这儿串门呢?” 族长尴尬癌都犯了,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嘿嘿,意外意外,我马上处理这烂摊子!” 小男孩显然不好忽悠:“那穿红衣服的女的有魔心石,那可是魔族宝贝,她不会真是魔族派来的卧底吧?” 族长一脸惊愕,简直是活见了鬼,完全没料到这场大戏。几天的相处下来,涂山娇这个丫头,心地纯善。但那佟蓉嘛,就像苍蝇屎一样让人不待见。这回可好,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眼神不太行,竟然漏掉了这么重要的环节。 小男孩笑嘻嘻,一点没动气:“宝贝你拿好,别客气!” 族长下巴都快惊掉了:“你…你是…太阳神再世?” 小男孩乐不可支:“哎呀,别逗了,我老娘才是太阳神,我呢,是她那调皮捣蛋的儿子。没见过我没关系,你们夸父族的上上任来这儿也这样,哈哈!” 俩爷们儿聊得热火朝天,完全不顾那边俩美女上演的“撕名牌”。佟蓉心里跟明镜似的,太阳神家底厚,抓到她儿子还不手到擒来?魔心石失灵?那咱就走为上计! 涂山娇也不是吃素的,一眼就看穿了佟蓉的小九九 “阿伯,快带着孩子闪人!” 小男孩瞅了瞅那清丽脱俗的小姐姐,心里头直乐:“嘿,这姑娘真逗,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惦记着别人,我喜欢!这儿太闷了,我正想出去溜达溜达。” 说干就干,这小家伙每天雷打不动去汤谷泡个澡,然后嗖的一下窜上扶桑树顶,娘早给他备好了太阳车,一路经过曲阿、曾泉,直到悲泉那,老妈就撒手让他自由飞翔了。他跟着兄弟们轮流上班,一天一换,不为别的,就图个新鲜。今天嘛,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小假,反正娘说了,今天有客人来,东西准备好了就行。结果呢,这场面,比他想的刺激多了。 小男孩心里盘算着逃跑大计,一把拉起族长就往外窜,族长一脸懵圈,这剧情反转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但他没忘正事:“丫头,快闪,神树要关门大吉了!” 涂山娇一看这架势,二话不说,使出洪荒之力,一把推开佟蓉,跟打了鸡血一样追着族长跑。族长那装备,简直是负重拉练,跑得比蜗牛还慢,涂山娇急得直跺脚,硬是把族长拽成了博尔特。佟蓉哪肯放过这煮熟的鸭子,紧追不舍,一心只想抓住小男孩。 乱战中,一个玉瓷瓶掉落,佟蓉眼疾手快,捡了就往怀里揣。再一看,那几个人都快到出口了,她咬牙切齿,拼了老命也要追出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羲和大神风风火火赶到,一看儿子带着一群人往外冲,急得直跳脚。这些熊孩子,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上次十兄弟集体出游,大地都快烤成饼了。这回要是再出去,老百姓还活不活了?“珩!给我回来!” 小男孩,早就把亲娘的话当耳旁风了,拉着大家一溜烟跑了。 一出扶桑树,珩感觉自己状态好得不得了,但外面的人可就惨了,热浪滚滚,衣服都快烧着了。想也不想,变成了一道光,麻溜地直接扑向了涂山娇。 佟蓉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但心里头那个美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掏出魔心石,想吸走小男孩的太阳之力,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涂山娇刚站稳脚跟,就被一股热浪狠狠拍在脸上,眉心瞬间像被火烧了一样,疼得她五脏俱焚,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烤熟了。终于,她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魔渊的将军府内,湖心亭中,相柳与廉宗正对坐品茗。 廉宗忧虑道:“魔妃已逾十日未曾现身,我等揣测她或许已离开魔渊。” 相柳沉稳回应:“廉兄,我已查明真相。魔妃利用魔心石摄取人心魂,制造傀儡,使之成为她的杀戮工具。若不灭此妖,恐魔界与大荒皆难享太平。” 廉宗叹息道:“确是如此,当下众心所向,皆在拥立皇子,然皇子似对皇位并无兴趣,我魔族万年基业,恐将不保。” 相柳宽慰道:“将军过虑了,此事或有转机。” 廉宗追问:“何以见得?” 相柳神秘一笑:“将军且静观其变,好戏即将上演。” 廉宗对相柳素来敬重,虽非同族,但多年前相柳曾救他于危难之中,此恩他铭记至今。他深信相柳的判断。 他关切道:“宫中之事,你已处理得井井有条,魔妃的巢穴亦被你捣毁,其左膀右臂尽失。若她得知是你所为,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相柳淡然回应:“无妨,我已将袍泽遗孤妥善安置,那魔女如今已不足为惧。” 言犹未尽,相柳突感眉心剧痛,浑身如遭烈焰炙烤,痛苦难当。廉宗见状大惊失色:“相柳,你!” 相柳强忍剧痛,急声道:“速备马匹,我需即刻前往成都载天!” 言罢,他身形如电,冲出将军府,嘴角不时溢出鲜血,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娇儿,等我,切勿有事!” 第47章 离人心上情意浓 黄昏,天边渐渐染上了橘红色的余晖,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温暖的怀抱之中。然而,对于刚刚赶至成都载天的相柳而言,这份宁静与美好却与他内心深处的悲怆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脚下的步伐因心中的焦虑而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自己的心房之上,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与痛楚。 当相柳终于踏入山顶,映入眼帘的却是令他心碎的一幕:涂山娇,那个曾经笑靥如花、活泼灵动的女子,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石台上,宛如一朵凋零的花,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眸紧闭,嘴角鲜红的血迹未干,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轻轻拂去,却又害怕惊扰了她的宁静。 相柳的心如刀绞,他难以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他一步步走向涂山娇,每一步都伴随着心中涌动的剧痛。当他终于站在她的身旁,伸手轻轻触摸她的脸庞时,一股寒意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了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相柳在心中呐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不解。他回想起与涂山娇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温柔眼神,如今却都成了最锋利的刀,一次次割裂着他的心。 族长告诉相柳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相柳现在内心只想了涂山娇醒过来,慌乱中,他突然想到,血阵!于是,相柳画地为阵,他拿起锋利的刀,犹如闪电般划过手腕,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相柳眉头紧锁,仿佛觉得这血流得还不够快,于是又狠狠划了一刀,鲜血瞬间如同奔腾的江河,汹涌地汇入地上的血阵之中。 一旁心急如焚的族长,目睹了这一切,心急如焚。他知道,丫头是为了救他,才不惜牺牲自己,他怎能眼睁睁看着丫头的夫婿也步其后尘?“你!快住手!丫头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相柳却如寒冰般冷漠,目光如炬地盯着族长:“你闭嘴!她没死!”族长被这股冷冽的气息逼得浑身一颤,连忙改口:“对,她没死,你快住手!” 但相柳仿佛置若罔闻,继续专心致志地救治娇儿。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涂山娇似乎吸收了天地间的神秘力量,或是相柳鲜血的魔力,亦或是汤谷的灵水,她潜意识中感受到了相柳的陪伴与付出。她的神识清晰地看到相柳那不顾一切的牺牲之举,心中怒火中烧:“相柳!”她想要阻止,却发不出声音。身体虽被烈焰炙烤,却有一股清凉的力量与之抗衡,这股力量如同师父昔日赐予的甘露,让她感到无比舒适与安心。她暗自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感谢师父的恩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凉的力量逐渐占据了上风,将炽热的能量一一化解。涂山娇感受着身体的逐渐恢复与力量的充盈仿佛拥有了无穷无尽的能源。她缓缓睁开眼眸只见相柳仍在不停地释放自己的鲜血她的心被深深刺痛:“相柳你这个大傻瓜!我怎么跟你说的?谁让你这么伤害自己的?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自残?” 涂山娇挣扎着坐起身来急忙为相柳止血。相柳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但看到涂山娇苏醒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喜悦:“娇儿!你醒了!”说着他紧紧地将涂山娇拥入怀中仿佛害怕她会再次离他而去。 涂山娇被相柳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依然担心着相柳的伤势。她轻轻地捶打着相柳的胸口责备道:“傻瓜,谁让你这么伤害自己的?”看着相柳手腕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涂山娇的心如刀绞。她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襟为相柳包扎伤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相柳你这个混蛋,我都说了不让你伤害自己,你偏偏不听我,哪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也不需要你来救我,你只要好好地活着就行了。” 相柳看着小丫头因担忧自己而流泪心中既心疼又甜蜜。他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承诺道:“乖!不哭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伤害自己了,都听你的。” 周围的村民们目睹了这一幕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有的村民觉得场面过于亲昵不好意思继续观看便悄悄地带着孩子离开了;而有的村民则满心欢喜地见证着小两口的重逢不忍打扰也悄悄离去。族长站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虽然也想继续“吃狗粮”但想起重要的事情还是故意咳嗽了一声以引起注意:“咳咳,丫头,你们俩要是想继续,就到我那去吧。” 涂山娇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她羞得满脸通红,躲进了相柳的怀里再也不肯出来。相柳则紧紧地护着她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羲和虽然担心自己的孩子,但看到涂山娇能够醒来也感到十分欣慰。她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我儿他……”涂山娇想了想将自己刚才的经历以及与王母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羲和。 羲和听后恍然大悟:“原来你与王母有此渊源。姑娘你务必告诉我,你与她的关系,因为这关系到我儿子的性命。”涂山娇本就不是个怕事之人,她虽然答应了师父保守秘密,但想到眼前的人并非恶人,且自己已吸收了她儿子的力量,于情于理都应该如实相告:“王母白芷正是我的师父。” 羲和听后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姑娘此话说来话长。我与你师父之间确实有些渊源。你既然是她的徒弟,我也就放心了。看来是她救了你。我虽被称为太阳之神,但真正拥有太阳之神力量的是我的儿子们。他们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因此我们从未离开过扶桑树。他们一直都很淘气,想要出去看看,但他们的身体却不允许,这也是我这个做娘的遗憾。不过,好在珩被王母的真气所净化,现在也变得温顺了许多。就让他慢慢修炼吧,到时候他自然会出来的。你也不用担心。至于你现在所拥有的这股强大力量请你务必谨慎使用。我不能陪你一起去,我的九个儿子,还需要我去照看。因此我希望你能让你的未婚夫婿帮我照看这股力量。只要你不轻易使用,它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这股力量还有可能会遗传给你们的下一代,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不希望你使用这股力量,但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用它来造福黎民百姓。不过那样的话你也会从此消失。” 第48章 良辰美景应及时 羲和走后,涂山娇突然想到了什么:“相柳,快,抓住那个佟蓉!”说话间,与其让别人去做,还不如自己动手的更快,一个飞身,抓住了那个即将要逃的女人。“你要往哪里逃?我是叫你佟蓉呢?还是叫你万蓉?魔妃!” 万蓉很震惊,涂山娇如何识破自己的身份的? “你认错人了”万荣抵死不承认。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不坦白从宽,你为何来成都载天?” “涂山娇,你未免也是幻想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着一个剑鞘将佟蓉怀里的魔心石挑了出来 “这可是魔族圣物,能出现在你的身上,又怎么解释?” “那是我捡的石头,你有何证据?” 一旁的相柳冷哼出声:“万灿你认识吧?听说是万蓉的亲弟弟,前几天我将他的手脚废了,顺带也让他尝尝没有命根子的下场!” 万蓉咆哮道:“你!你为何那样对他!!” 相柳冷冷道:“敢动娇儿的爪子就不应该留着,他就不应该打主意到娇儿的身上。” 涂山娇突然想到了,那日离开魔渊时,那个色狼将军,相柳做得好,不禁给相柳竖了个大拇指。 “啧啧,不是不承认吗?我未婚夫提到这个人渣,你激动什么?”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涂山娇讽刺道:“你确定你有那个实力?” 万蓉不服道:“我只想知道,涂山娇,你从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 涂山娇本不想打击她,诚实地说:“一开始” 万蓉不解地看着涂山娇。 “我们成都载天见面的时候,你穿素麻衣,应该是贫困人家,可惜你细皮嫩肉,皮肤白皙,哪家的农家女像你这样?你也太不会装了,如果你装成什么富家千金我还相信,你这不是骗二傻子的吗?我借机给你号脉,发现你其实岁数很大了,现在看着像个姑娘,能保养的一般都是有钱的贵族活着皇族,还有你的脉象告诉我,你在临产的时候滑胎了,而且还是中了蛊毒,这个毒不是三天两头下的,一看你就是在宫中所下,蛊毒平常百姓根本解除不了,除非皇族有这个能力,综合判断,我基本确定你是皇族的女人。最重要的是,那日你拿出了魔心石,谁能拥有魔族圣物?再说现在执政的是魔族的魔妃,那你不是万蓉,难道我是?” 相柳欣喜地看着他的丫头,她的聪明已经超过自己的想象,他很欣慰,也很快乐,能够认识这个独一无二的丫头。 接着看向万蓉顺带说:“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我已经把你的影卫给全部端了,你不信可以回去查,还有,你说如果魔皇知道你做的那些勾当,他会怎么处置你?” 万蓉先是不敢置信,接着仰天长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要杀便杀,来个痛快,别磨磨唧唧。” 涂山娇说道:“你们魔族的事情我们不便插手,但是你做的事情,跟我们有关系,我就必须插手,你的死活留给魔皇来处置吧。” “好,这么定了!”相柳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小丫头,你越来越有范儿了!”涂山娇得意地扬起下巴,拾起那魔心石:“相柳,这宝贝我先保管着,等魔皇大人康复,咱们一起还给他。” “听你的!”相柳笑得一脸宠溺。 万蓉在一旁气得直磨牙,但转眼间又笑得比哭还难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们就笑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笑到几时,哈哈,哈哈!”她的笑声里满是凄凉与不甘。 涂山娇才不搭理她的挑衅,麻利地把万蓉绑成了粽子,还喂了她一颗族长特制的“惊喜”药丸。万蓉顿时感觉生不如死,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涂山娇,你别得意太早!”万蓉还不忘嘴硬,“你男人都管不住,还跟南荣离不清不楚的,真够风流!” “不劳你费心。” “涂山娇,看在你我同住几日的份上,我就送你几句,你以为南荣离是什么好货色?你太高看他了,我跟他斗了这么多年,斗抓不到他的把柄,他隐藏的好,你还把他当个宝。” 相柳已经听不下去了:“魔妃,你还是关心你自己更实际一些。我的女人还轮到外人来惦记?” 涂山娇只听到“我的女人”内心狂跳不已,羞涩的看着相柳,相柳也似乎感受到了彼此的心意,微微的笑了笑。 万蓉看着他们,难道涂山娇不是两个都喜欢?自己算盘又打错了?这个男人他如果真的爱这个女人,不是应该跟涂山娇生气吗?或许他们伪装的好。 “我......” 相柳闲这个女人太聒噪,一个静止,万荣说不了话。 涂山娇点了万荣的穴位,万荣躺着瞪大眼睛,泪流了出来。 难得清静,涂山娇拉着相柳的手,两人一起走在山间的小道上,感受晚风吹拂的凉意,山中没有灯火,有的却是洁白的月光。月光犹如一个大的玉盘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两人彼此享受着山中的静谧,两个相依相伴的人儿,两颗相近的心儿,让他们觉得原来这就是幸福。他们珍惜着彼此,不知道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但是只要两颗心永远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山间小道上,晚风轻拂,月光皎洁如银盘,洒满一地温柔。涂山娇和相柳手牵手漫步其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他们仿佛与世隔绝,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涂山娇缓缓开口:“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相柳先是一愣,这句话他曾说过,不知丫头是听说,还是发自肺腑之言。 相柳笑了笑:“再美的景色,看久了也会腻,除非你陪我一起看这世间美景。” 涂山娇侧头看向相柳,今日的相柳又显得格外迷人。白天他看到相柳不顾一切的为了她,割腕放血救她,在他的心里,他不管自己用了多少条命,他只要她活着,涂山娇想到白天看到相柳绝望的表情,此刻的心就拧巴到一块,让她呼吸困难,相柳感受到丫头的心的异常,回头看向涂山娇 “娇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又哭了,别哭!”轻轻擦拭着泪珠。 “相柳,我好怕失去你”涂山娇双手抱住相柳的腰,不舍地呢喃:“我不要你为了失去生命。我今天看到你受伤,我的心好痛。” “傻瓜,我也担心你,如果你不能活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涂山娇更是不舍,她清楚相柳的为人,他不是说说的那种人,只要坚持的事情,他会不顾一切的坚持。 涂山娇喃喃道:“在我心中,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相柳” “嗯” “我想等我回去了,我告诉爹娘我们的事情,我们成婚吧?” 相柳一怔,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在他的心中,从他们种情蛊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就是他的妻。在妖族做什么事情都比较直接,不像人族和神族,可他尊重涂山娇,他希望她能在多享受世间繁华,她刚涉事不深,本想多带她感受世间风土人情,不过婚后还是可以感受这些,更何况,丫头身负太阳神之力,保护好他,他才可安心。 “相柳,你先不要着急回答,我理解你,我明白人生就这么短暂,我也明白你会让我多想想,既然决定了,又犹犹豫豫,又不是我的风格,我也不是冲动,跟你种情蛊,我就打算跟你说了,我们共同经历了生死,我不想未来有一天我们后悔。珍惜眼前的生活和快乐。等我们忙完了,回去我就跟爹娘说,你看可好?” “好”就让自己也任性一回吧。幸福是靠人争取的。 涂山娇不敢置信,相柳式说教,居然没发生?抬头看着这个让她着迷的男人。 相柳看着小丫头,一手环腰,一手托起丫头的下巴,彼此深情地注视对方,相柳缓缓地低下了头。 他们的唇瓣轻轻相触,他的吻热烈而深情,像夏日的阳光。涂山娇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闭上了双眼,享受这美好地时刻,她的回应温柔而细腻,如春风拂面。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们的心紧紧相连,仿佛融为一体。 第49章 修罗场上万物悲 翌日清晨,相柳与涂山娇带着万蓉,向族长告别,转身欲行时,族长匆匆进屋,手里紧紧攥着一包精心准备的小包裹,塞进了涂山娇的怀中。 族长不舍道:“丫头,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魂灵草,拿稳了,有空多回来陪陪我这把老骨头。” 涂山娇的心像是被温柔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真的不喜欢离别的滋味,尤其是在那些无声无息中渐渐远去的日子里。她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说完,怎么就又要分开了呢? 涂山娇眼中含泪道“阿伯...” 族长故作严厉地催促道:“快走吧,别让我这老头子看着心烦。”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屋,涂山娇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的泪光。 涂山娇心里五味杂陈,对着紧闭的大门喊道“阿伯,我一定会回来看您的,我答应您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说完,她紧紧握着魂灵草,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下山的路。 相柳看着涂山娇的侧脸,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用这种方式给她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万蓉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心中暗想:装什么深情款款,我得赶紧想办法脱身才行,不然等她真的救醒了魔皇,我的末日也就到了。 转眼间,三人来到了魔界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找了个角落歇脚喝水。涂山娇担心万蓉的身份暴露,特意为她挑选了一个大大的帽围戴上。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万蓉几次三番想要趁着人多逃跑,但涂山娇就像她的影子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让她无计可施。 进了酒馆后,万蓉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涂山娇,我想去方便一下。”涂山娇没理她,结果万蓉就像复读机一样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把涂山娇烦得头疼不已。她和相柳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说:“我带她去厕所你等着。”万蓉到了厕所门口就开始了各种“表演”不是纸没了,就是手被绑得太紧,要么就是说肚子疼,总之,就是不想进去。厕所的味道确实让人难以忍受,每个茅房虽然都有门,从后面也能看到人影,涂山娇估计万蓉也跑不到哪里,于是她就在原地安静地等着。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涂山娇心里一紧,推门一看,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可恶!这个狡猾的女人还是跑了! 涂山娇正欲追去,却被相柳一把拉住,他冷静道:“别急,她跑不掉的。从我们离开成都载天的那一刻起,南荣离恐怕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自投罗网了。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虽然恨她,但她的生死,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 涂山娇想了想,觉得相柳说得也有道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从离开阿离大哥后,他就一直没有联系自己,也没有来成都载天找过她。以万蓉现在的实力,想要逃出魔界,也是难上加难,更何况魔心石还在自己手里,她又能蹦跶到哪里去呢? 两人重新回到酒馆正厅,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酒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就在这时一群戴着面具的男子簇拥着一位长相妖艳、穿着华丽的女子走进了酒馆。 “都让开!都让开!今天这家酒楼被我们主子包了!闲杂人等速速离开!”那些正在喝酒的客人纷纷抱怨起来觉得这不公平。但谁又敢得罪这些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呢?于是他们只能悻悻地离开了酒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要么你有权,要么就是你太有钱,而今日这个霸道的女人就是属于后者,一副高高在上,完全不把众生放在眼里的女人。 她看了看还有几桌人,很不屑的将一包金果子扔到了地上:“拿着这个,滚出去。” 看到地上从包里散落的金果子,剩下的魔族的人,眼睛发光,这可是他们一年挣得银两,许多人蹲在地上抢金子,抢完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而女子嘴边扬起瞧不起的表情:一群穷疯的魔族,看来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带着嘲讽,她本想找地方坐下。好巧不巧,看到对面一对年轻男女,女的俏丽可爱,男人又散发着成熟里的魅力。 女子皱了皱眉:为何他们还走?当她的视线和对上男子桃花眼时,先是一愣,她就没见过如此俊逸非凡的男子,男子身上散发着高冷的气息,不容旁人接近。此人的眼睛好像相柳哥哥。 “琉璃殿下”紧接着从酒馆外进来一男子黑色锦缎男子,看向来人,他与之前自己见到的有着天壤之别,今日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难道因为在他自己的地盘?可那又怎样!陆陆续续身后也跟进几个侍卫。 鬼方琉璃高傲的看向来人,面具下的脸色很不好。自从进入魔渊以后,她为了寻找相柳哥哥,从青龙驿馆追到了这里,到了魔渊,南荣离还摆上了谱,不是今天有事吗,就是明天有事,这个 男人可像当初求办事时候的样子,想想很不爽。 “魔族的人都是这么摆谱吗?用人在前,不用人就在后?”鬼方琉璃很不屑的跟南荣离说。要不是找人,她才不愿到这个鬼地方来。 “殿下久等,我确实有事脱不开身。”南荣离解释道。 忍耐很久的鬼方琉璃,“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一旁的侍卫亮了刀,有种你不解释清楚,我就噶了你气势。 南荣离带来的侍卫不服,拔开刀鞘,你敢噶我,我就灭你的气势。 南荣离笑了笑:“殿下,何必初到本地,就动刀动枪呢,你我无冤无仇,伤和气。”说着让自己的手下们都将刀收了起来。 鬼方的侍卫们才将刀收回剑鞘。 一旁的涂山娇已经认出了南荣离,本想开口,相柳制止了,碰巧今天有看戏的心情。心中腹诽:阿离大哥,什么时候跟这种女人打交道。 南荣离安抚完鬼方琉璃,他今天来的目的可不在此。 “殿下今天在这里所有的吃喝,都记我的账。小二,好酒好菜伺候。” “好嘞!” 鬼方琉璃并不买账:“我不稀罕你的那点钱,你的人情留给别人用吧!”说着,气哼哼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一会,饭菜上齐了。南荣离坐在了鬼方琉璃的一侧,拿起酒壶,欲给鬼方琉璃斟酒。 鬼方琉璃用手拦住。“我不喝酒!”南荣离看了看,笑了笑,给自己满上了酒。 相柳和涂山娇也吃的差不多,起身欲走。 “娇儿,走吧。” 涂山娇起身,拿起剑。 贵方琉璃这才看到,刚才只顾跟南荣离生气了,居然忘记还有两个人没有轰赶走。 “且慢!”说话的是南荣离。 “两位为何如此着急走?再喝一杯再走?小娇?” 相柳轻哼一声,道:“我们急着走为何事,难道南荣皇子心中还不清楚?” 南荣离道:“你我认识?不知在下如何称呼?” 相柳冷声道:“堂堂魔族皇子,难道有人不知?” 南荣离干笑了两声。 似乎气氛又冷了起来,相柳回身拉着涂山娇欲走,北坤立刻刀出鞘,拦住去路。 见相柳不买账,南荣离立刻说:“防风邶!” 相柳道:“南荣皇子这是不打算让我们走了?!” 南荣离也不打算卖关子:“涂山娇,你这见了大哥一面也不打算打个招呼吗?” 相柳冷厉道:“你这可是好算计!” 鬼方琉璃早已坐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激动地看相柳:“防风邶?防风氏家的二公子?你,你是相柳哥哥?” 鬼方琉璃拉住相柳的手:“相柳哥哥,你真的活着,我找的你好辛苦呀。” 相柳甩开了鬼方琉璃的手,他感受到涂山娇手的僵硬。 “不知姑娘说的可是大荒的九头妖怪相柳,他早已死了,姑娘认错人了。请不要瞎认人。” 南荣离嘴角露出个很难察觉的笑容:“我想我还是叫你相柳如何?你当初不是跟小娇的娘......\" 涂山娇是最讨厌别人说相柳跟自己娘怎么样,虽然他们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这么瞎传,她心里就是一个不舒坦。立刻脾气一上来,管他是谁? 涂山娇故作纯真,甜甜的道“阿离大哥?” 南宋离道“小娇,我说就是说嘛,刚才我还以为我认错人呢。” “阿离大哥,忘记告诉你了,你真的可能认错人了呢,他是防风邶,也是我的未婚夫。对了,您身边的这位阿姨,是您的?” 涂山娇心里就是一个恶心,还相柳哥哥? 鬼方琉璃不干了:“小妹妹,你我看着也差不了多少岁数,你可以叫我姐姐。” 涂山娇笑了笑:“阿姨,还是别乱叫,您看着比我娘都显得大,尤其您看,您都抬头纹,我是搞医的,顺带也做一些医用的草药贴,一贴保你管事,你要是买呢,我给你打个折。”一旁的相柳没忍住乐出了声。鬼方琉璃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她现在就像撕烂这个丫头的嘴。 这丫头存心故意让自己难堪 第50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涂山娇懒理这个庸俗的女人,懒得看她生气与否。她用眼神狠狠地向相抛了个“你自己惹事”的眼神,这家伙怎么会和这种女人有瓜葛?一声“相柳哥哥”,听得她心里直犯恶心。 相柳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心里暗自偷笑,这丫头肯定又打翻了醋坛子。他轻轻地拉起涂山娇的小手,贴近她的耳边,温柔地问道:“怎么,生气啦?”话语间充满了宠溺和笑意。 涂山娇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像只小青蛙一样:“哼,我才没有说谎呢!”相柳在一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轻轻地摸了摸涂山娇的小脑袋,就像是在给一只软绵绵的小猫顺毛一样,温柔得让人心都化了。 “阿离哥,咱们啥时候能去皇宫呀?我迫不及待想给你父皇治病啦!”涂山娇故意用那种甜甜的、腻腻的声音叫着南荣离,心里其实有点小九九。 南荣离一听,先是愣了一下,这涂山娇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啊?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哎呀,小娇妹妹,随时欢迎你来哦!” 涂山娇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心想:这南荣离是不是吃错药了?平时那个一本正经的他哪去了?今天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她故意跟他演个戏,没想到他还真的戏精上身了!涂山娇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里直嘀咕: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相柳听他两人这么妹长哥短的,:“小姑奶奶,别生气,我一会跟你解释。” 涂山娇倒不是真的气相柳,看到相柳的样子,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看了看惹她心烦的女人-鬼方琉璃。 南荣离暗自沉思,涂山娇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人?他始终坚信自己不会对女性产生情感,因此,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地聚焦于皇权之上。他深知自己不应被眼前之事所牵绊。然而,当他目睹涂山娇与防风邶之间亲密无间的恩爱时,他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难以分辨这是否因他们之间的甜蜜而触动,还是源于自己内心的微妙变化。 他原本以为涂山娇不会冒险前往魔渊,更不会涉足魔族禁地,去为他父皇寻找解蛊的灵药。他对父皇怀有复杂的情感,每当想起他的母亲,他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登基的决心,誓要给予母妃应有的荣耀与地位。想到这里,他再次恢复了冷静与理智。 \"你们是否还记得本姑娘的存在?\" 鬼方琉璃的声音沉稳而略带威严,显然对长时间被忽视的现状表达了不满。在她的生活环境中,她早已习惯了如同女王般受到众人的瞩目与尊重。 \"我们已经吃完了,小二,这是给你的银两,无需找零。\" \"阿离大哥,我们是否现在可以启程了?\" 涂山娇言罢,未待南荣离回应,便拉着相柳向外走去。 恰在此时,一位身着朴素却难掩其高贵气质的妇女步入店内。涂山娇定睛细看,惊讶道:\"霜月婆婆?\" \"涂山娇?\" 对方回应道。 两人久别重逢的人甚是欢喜。 “婆婆,您怎么又回魔界了?你不是已经出去了吗?您的事情都办完了?” “嗯,我刚一出魔界,本不知道向什么地方去找,那日,碰巧遇到了我原先部下的孩子,后来才知道,我们灵蛇族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道这里,霜月婆婆内心既感慨又开心,现在还有一事牵挂着她的内心,她打听了,女娲自从自己的女儿病死后,就一直未露面了,世间无人知道她的去处。 回头便看到鬼方琉璃一旁气鼓鼓的样子。 “琉璃,快到月姨这里来,月姨给你介绍个朋友。”公孙霜月开心的向鬼方琉璃招招手,鬼方琉璃忍着爆发的怒火,要不是能坐上族长夫人的位置,要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又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她忍了忍,乖巧的走到霜月婆婆身前。 “月姨,我们已经认识了,您怎么认识她的?” “说来话长,月姨得亏了涂山姑娘帮助,才能出魔界。” 公孙霜叶看了看涂山娇身旁两个男子,一个谦谦君子,一身黑色衣服将他衬托的仿佛有说不尽的秘密;还有一个人,此时他正负手而立,干净洁白的衣服将他衬托的仿佛一株莲花,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耶。 涂山娇看婆婆注视相柳半天,赶紧跟婆婆说道:“婆婆,差点忘记告诉您,他叫防风邶,是中原防风氏家的二公子,就是他送的我琉璃霜月剑。” 鬼方琉璃惊呼道:“什么琉璃霜月剑?!这把剑怎么在你那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是相柳哥哥要送给我的,你怎么可以偷走我的剑?”说着娇滴滴的让人觉得我见犹怜的感觉。 公孙霜月一听,注视着相柳:“敢问这位公子,你跟鬼方氏什么关系?” 相柳平静道:“没有关系” “那琉璃霜月剑如何解释,难道你真的?” 涂山娇不愿意了,谁敢说相柳个不是,只有她自己明白相柳的 真实身份,还不能在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面前暴露相柳的身份,这时心里已经恨死自己嘴快了。 “这是我未婚夫为我亲自锻造的!信与不信,你们自己到金天氏打听,子虚乌有的事情,别给我未婚夫瞎带帽子,有些人,也别假惺惺的。” 相柳看涂山娇卖力地为自己开解,不慌不忙到:“清者自清!” 鬼方琉璃再次说道:“你把你的那把剑拿出来看看,否则就是有问题。” 众人看着涂山娇,涂山娇一生气,拿出了剑,放在众人面前。众人一看,剑柄上的那个琉璃,不就是他们鬼方氏的东西? “琉璃?这是鬼方氏的东西!”这下涂山娇有口难辩。 鬼方琉璃挤着眼泪:“这个琉璃跟随我父亲多年,父亲在死之前,将此物交给我保管,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西就丢失了。原来在你这个 小偷这里。爹爹,女儿不孝,没能保管好你的东西。” 相柳脸色愈加难看。“还请姑娘想好了再说!” 公孙霜月有些气愤道:“琉璃乃我灵蛇族的圣物,还望涂山姑娘归还我族圣物!”涂山娇发现周围的人都在怀疑她和相柳,让她气愤不已。 “婆婆,您怎么也不分是非呢?!” 公孙霜月道:“涂山姑娘,我灵蛇族留下的就这么一个圣物,不是我族的人不可拥有它,你既不是灵蛇族,拥有了它耶发挥 不了它的价值,还望姑娘归还与我族。” 涂山娇很生气,上一秒婆婆还很正常,下一秒,怎么 跟鬼方琉璃 一个样子,蛮横不讲理。 鬼方琉璃道:“涂山姑娘,拜托你,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请你行行好,将东西还给我。” 公孙霜月看了 看,还是福伯把女儿教育的 好呀,不像涂山娇,私自占有别人的 东西,还理直气壮,还好,大家没有深接触。 涂山娇一副,我不给,你能拿我怎么着 的架势 “我相信我的未婚夫,你们也别仗着人多欺负人!” 南荣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摇着手里的扇子,不出一声,互相僵持对对方谁都不好,轻咳嗽一声,不如,派人去今天氏打听打听? “要你管!”鬼方琉璃气愤道,南荣离看了半天戏了,这会当老好人? 涂山娇不想搭理这些野蛮人,“阿离大哥,走给你父皇看病去。” 公孙霜月道:“灵蛇族 圣物不归还,涂山姑娘你就不踏出这么门!” 相柳道:“我看谁能这么 狂妄,我自己送的东西,成了偷?堂堂鬼方氏现在就这样了?”说着,现也不想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带有灵蛇图案的令牌。 “鬼方族长的令牌?”怎么在他手里,大家还在愣神的功夫,相柳已经拉着涂山娇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酒馆。 第51章 忧愁黯然上心头 相柳与涂山娇刚刚走出酒馆,就被身后之人叫住。 “等等!”身后一个焦急的声音。 涂山娇眉头紧锁,这个女人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涂山娇很不善地说:“鬼方琉璃,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要以为你人多,我就怕你了,你再这么无理取闹,就别怪我的剑不长眼睛!” 只见鬼方琉璃,冲了上来,拉住了相柳。相柳平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悦来。 “放手!”相柳不悦道。 “你就是相柳哥哥对不对?你为什么见了我不认我?是不是这个女人?” 无辜躺枪的涂山娇,再也忍不住了:“我说这位阿姨,说话要讲证据!” 鬼方琉璃看着眼前比自己年轻的小姑娘,真想撕烂这个丫头的嘴!她的相柳哥哥一定被她给迷惑了。 “相柳哥哥,鬼方氏需要你回归,你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的好辛苦” 涂山娇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一会,中午吃的饭都能吐出来。 涂山娇再也忍不住,手扫了扫胳膊,面露恶心状。 相柳:“姑娘如果耳朵没有问题,我再次强调,我叫防风邶。” “不管你是相柳哥哥,还是防风邶,你拥有我们鬼方族族长的令牌如何解释?” 相柳真的不想在这里跟这个女人摆烂。 不耐的说:“我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谁曾想到,鬼方琉璃居然向着酒馆内叫了起来:“月姨,您快过来,他就是相柳,他自己都承认了!鬼方的族长,他是不是你要找的儿子?” 相柳也是没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娘? 霜月婆婆冲了出来,扶着门框,她果然没有猜错,从她进入酒馆后,她就已经感受到,强烈的熟悉的味道,她们灵蛇族在嗅觉方面一直很灵敏。 “敢问,这位公子,你可是灵蛇族......” 话没说完,相柳就说道:“我是什么身份,你们不已经知道,何必多此一举问那么多。我们还有事,不再奉陪!” 转身就走,鬼方琉璃急忙就去拉人,谁知,这一动作,彻底激怒了相柳。说一不二,这个女人没完没了,要不是他爹,他早就杀了她百回! 相柳一记圆月弯刀出鞘,空中旋转,妖瞳闪现,衣裾飞扬,顿时雪花飞舞。周围的人看呆了,鬼方琉璃被眼前的相柳给惊艳住,天下能使用圆月弯刀的只此一人,世间再无第二人。 “相柳哥哥,你杀了我可以,可你连你的亲娘也要杀吗?”鬼方琉璃确认这个人是相柳了,就好办,害怕你不回鬼方氏? 相柳有种不知所措感,从小到大,他被遗弃,没爹没娘,没人管,自己在海底长大,被人欺负,历历在目,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今天。今日突然有人跟他说,他娘还活着,心中一片乱,他没有想过,自己的爹娘还活着,他没有感受过母爱,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是亲人见面,抱头痛哭,还是......他不知道如何抉择?胸闷憋着一口气,他不能杀了这个女人,他答应过福伯。一咬牙,直冲鬼方琉璃,单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说!谁告诉你,我娘的事?你如何得知。说!” 相柳的矛盾,涂山娇已经看出,她好想过去抱抱相柳,告诉他,有她在,不要害怕。可相柳的样子几乎癫狂,她一直明白,相柳看似坚强的外表下,他对亲情的渴望,在这个世间他向往一切美好的事物,阿念姨告诉过她,相柳曾经在清水镇化作宝柱为老木养老送终,还有他在真正的防风邶的娘跟前尽孝。相柳是一个渴望亲情的人,亲情也是他最在乎的,也是他内心中最脆弱的感情。越想越伤感,这个男人,坚强的让人可怜。此生她只想保护他。 公孙霜月踉跄的来到相柳的跟前,激动道:“繇儿!你可是繇儿?孩子,你不能杀鬼方琉璃呀。她……”说着公孙霜月已经泪流满面。 相柳并未收手的意思。看着眼前的妇人,他不知道如何做?他既期待她是他的娘,又怕她是自己的娘。 公孙霜月看相柳没有收手的意思,嘤嘤哭泣起来,她欲给相柳跪下。相柳急忙松手,鬼方琉璃急剧咳嗽不止,公孙霜月蹲在地上,拍打着鬼方琉璃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鬼方琉璃与死神擦肩而过,老实了不少。 相柳道:“说!我的身世你从何而知?” “是我,你不用问她,是我跟她说的。你还想杀了我这个老太婆不成?!”公孙霜月哭泣道。 相柳冷冽的目光扫向公孙霜月,鬼方琉璃也不知道想什么,挡在了公孙霜月的身前:“相柳哥哥,你不能杀月姨,她可是你的亲娘!” 周围人都安静了,唯有公孙霜月抱着鬼方琉璃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也不说。 相柳在等公孙霜月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周围围上来许多人。 南荣离说道:“要不,几位到我府上叙旧如何?这里人多嘴杂,确实不是说事的地方。 涂山娇走到相柳的跟前,拉了拉相柳衣袖:“相柳,你还好吗?” 相柳摇了摇头:“娇儿,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有点心乱,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涂山娇看了看相柳,她很心疼他。“嗯,那我先去魔宫,我很快就来找你。” “去吧,娇儿。” 说完头也不回,拉起公孙霜月,公孙霜月还要反抗,看了看相柳冷厉的眼神,想也不想,两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涂山娇不打算跟着相柳,从自己的内心来说,她希望相柳能够找到自己的爹娘,这样多一个人爱他,岂不是更好。 相柳坚强的外壳下,内心的柔软谁人能知晓呢?他的内心是无比渴望亲情的,多年的风霜雨雪磨炼他,让他坚不可摧,然而,却没有人知道他冷峻的外表下,内心是一片炙热,也许他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让他自己冷静一下也很好。话说回来,遇到这种事,换成谁可能都接受不了,从小吃苦,好容易将自己养大了,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你的亲人还活着,他离开不是逃避,他需要空间去思考,他是害怕失去,希望鬼方琉璃不要骗相柳,否则比杀了相柳都残忍。 “阿离大哥,我们可以去魔宫了吗?” “好,二位在下就不久陪,如果有事到我府中寻我,告辞。” 说着,两人头也不回的向着魔宫的方向而去。 涂山娇转身的一刹那,却没看到,鬼方琉璃露出了一抹笑容。 第52章 时光无情人有情 沉寂的夜空,乌云流动。整个山谷都笼罩着一层暗色。气氛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连枝头上乌鸦扇动翅膀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气氛异常的紧张,相柳开口问道“你不解释解释吗?我的亲人是怎么回事?” 公孙霜月冷静下来,她本就不打算隐瞒。 公孙霜月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相柳他不急,他想听听关于他的家人,他内心地等待着。 “在上古时期,公孙世家世代为将,为神族效力。不知过了多少代?公孙世家出了两个双胞胎姐妹,一个是公孙霜雪,她是姐姐,还有一个是公孙霜月,那个人就是我。我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娘,她是个智勇双全的女人,她英勇善战,许多男人都很喜欢姐姐。后来她担任了我们灵蛇族的族长。我们羡慕姐姐。然而,我们两人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那人便是你的父亲姬轩辕。姬轩辕心中只有你的母亲。我很伤心,心中万分的不甘,为什么姐姐处处比我强,别人喜欢的都是她呢?可那又如何,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看着姐姐嫁给了心爱的男人,我为她开心,也为自己难过。” 相柳认真的听着。 “后来,魔尊开始醒了,他欲统治三界,于是,发起了战争。父亲的身体不好,姐姐选择替父出征,姐姐说,家里她最大,她又是灵蛇族的族长,有义务去守护家园。后来,我才知道,姐姐那个时候已经怀了你。你的父亲,在和魔尊打斗中,为了保护你娘,被魔尊给杀死。你娘本想和你爹一起对抗魔尊,但爹说,为了蘨儿,得活下去。” 公孙霜月缓了缓:“姐姐找到了我,将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待着你长大。那时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鬼方琉璃。” 相柳问道:“鬼方琉璃?是你和福伯的孩子?” 公孙霜月摇了摇头:“不是的,那时姐姐刚生产完,很虚弱,后来又去了战场,姐姐..…..” 公孙霜月瞬间泪眼朦胧,泣不成声,相柳双手紧攥。“姐姐赴战场用自己全部灵力,以血为咒,封印了魔尊。” “大战前夕,她将你托付给我时说,希望我能护你平安长大,可我食言了。我知道姐姐的决定意味着什么。我很难过,那时琉璃还小,你还没出世,于是,我找到姐姐的好姐妹女娲,我希望女娲能护住姐姐唯一的血脉。我们灵蛇一族在大战中,几乎灭绝了,姐姐我不愿苟且偷生的活着,我将琉璃托付给姜福,后来他改的名字鬼方玉福。然而,命运却常常出乎人们的意料。大战之后不久,魔族势力被削弱,但是魔族还剩其他支持魔尊的人。我便出来和魔族对抗,谁知,在一次战斗中身受重伤,生命垂危,掉入魔族的一个潭渊中,待了多少年,我不知道,还是涂山姑娘帮我出了魔界。我以为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出了魔界,就是为了找你和琉璃。我不可辜负姐姐心中的所有期待和寄托。” 相柳心中已经明了,是开心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谁,还是难过知道后他们不在世间了。 一直沉默不语,仰头望着天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多么可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孤儿,被亲人遗弃的孩子,他的童年是灰色的,没有想到,他的爹娘是个英雄。不是他们不要他,而是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的爹娘是爱他的。 “蘨儿,你随小姨一起回鬼方氏可好?你和琉璃都是我的心病,我们不再管世间纷纷扰扰,你是我们灵蛇一族唯一的期望,小姨既然活着,就一定会保护好你,有朝一日,我见了姐姐,也有一个交代呀。”公孙霜月乞求道。 相柳负身而立,沉默不语,良久开口道:“您还是叫我相柳吧” 公孙霜雪不可置信道:“蘨儿,你是姐姐和姐夫的儿子,他们生前一直期待你叫姬蘨呀。” 相柳坚持道:“叫什么不重要,名字只是个代号,相柳这个名字跟随我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公孙霜月不再说话,毕竟有些事情让侄子得适应,等后续再提也不迟。 不多时,公孙霜月道:“蘨儿,有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病,早晚都得提,话已至此,你也知道,琉璃是我的女儿,她心悦于你,这些日子我看她为了寻你,吃不好睡不着。小姨希望你们能共同携手到老。以前,姐姐在的时候曾跟我约定,如果她生的是儿子,就娶琉璃为妻,如果是女儿,就结为姐妹。我看出涂山姑娘喜欢你,不如你再考虑。小姨不想为难你,感情的事情,你再想想。” 相柳打断了公孙霜月的话:“此生我的妻只能是涂山娇。”不容拒绝的回答,让公孙霜月住了口。公孙霜月欲再说什么,看到相柳严肃的样子,算了,这件事先搁置吧,蘨儿只能娶她的女儿。她欠女儿的太多了,没有陪伴孩子长大,她会为女儿筹划。 魔宫内,涂山娇心神不宁的感觉,她担心相柳出事。南荣离将她带到了魔皇的寝宫,没有万氏的阻挠,见魔皇方便多了,现在朝堂又是大洗牌,原来支持万氏一族 的党羽,南荣离早已安插的暗线,短短几天内全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可以说,整个魔族尽在自己的手中,不过还有一些老臣,对自己的父皇忠心耿耿,他需要找到他们的把柄,这样一路才能畅通。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父皇能不能醒,看着涂山娇为自己父皇忙前忙后,他虽然对自己的父亲提不上什么关心,外人看来他是一个孝顺的皇子,可谁能明白,他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一周后,魔皇已经清醒,一个月后已经康复。魔皇醒来后,他第一个关注的是他的那个魔妃万氏。南荣离气愤道:“你可知,那个女人将你练成了傀儡,你是老糊涂了吗?你有没有睁开眼睛看看我的母妃?她为了你,吃了多少万氏的苦,你可知?!” “混账!滚出去,传爱妃来见我!” 南荣离气愤,绝望道:“你的心中,只有那个女人,后宫那么多人,你的心可真蒙上猪油”魔皇激动道“你的逆子,谁给你的胆子?你的母亲只是个婢女,她能跟高贵血统的万氏比较吗?逆子,传爱妃觐见!” 南荣离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说他母亲,母亲的出身是他身上的一个硬伤。母亲是个小宫女,魔妃怀孕期间,魔皇一次喝多了,临行了母亲,也是那一次,母妃怀了自己。宫里人都知道,万氏吃醋,魔皇后宫里的妃子,没有一个能怀孕的,有怀孕的,也会在几个月内被万氏不露痕迹的让妃子堕胎或者胎死腹中。他的母亲怀孕已经是个奇迹,后宫的老人们偷偷养着母亲,每日送点吃食,直到自己出生。尤其一个老嬷嬷,进魔宫前女儿死了,她说母亲想自己的女儿,她心疼母亲,将自己偷偷跟一些仆人养在一起。这个嬷嬷是魔皇身边小时候的奶娘,一直养到十年后,父皇发现身边没有一个孩子,以为这一生自己再也没有孩子了,黯然伤神的时候,是嬷嬷将自己带到父皇跟前,父皇一眼便认出了自己是他的孩子,随便给母亲封了个妃子,可是母亲住的还是下人的住处,万氏知道了这件事,欲追究,她知道动不了皇子,就找嬷嬷,嬷嬷也是个倔脾气,喝了毒药死了,她的母亲知道自己逃不过万氏的手掌,当天册封完后,在自己的婢女住处,上吊自杀了。他的父皇不管不问,草草的葬了母亲。而他在万氏那,从小没少受苦。导致这一切的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恨他。他从没有真正的对自己好,他担心的就是他的皇位还有那个名义上女人! “你既然那么想他,我会送你见她的!” 魔皇气急败坏:“你个逆子 !滚!” 涂山娇在门外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世间什么样子的事情都有,每个人都不容易。人也救好了,是该跟阿离大哥道别了。 门,猛的被拉开,南荣离黑着脸出来。看到涂山娇一副做了坏事的被抓包的表情,表情缓和道:“你都听见了?” 涂山娇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也不奇怪了,但凡魔族的人谁不知道我这个下人生的皇子?” “阿离大哥,我们的出生时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个世界有点霸道,有点偏袒,有点不讲道理,所有人被遗忘在人世间,有人被佩戴上了主角光环。我们努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注定会有差距的。有的人辛苦了一辈子还是个打渔的渔民,与其这里生气,倒不如一鼓作气,倒不如好好努力,朝着自己的方向不断行走,活出自己的人生。” “谢谢你,小娇。” “不用那么客气,我找你,想跟你道别的。你的父皇蛊毒全解了,我也该找相柳去了,找到他,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离开魔界了” 南荣离停下脚步道:“你,不在魔界多待待吗?” “不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姐姐估计也很着急呢,我得赶紧找姐姐去。” “西陵梅吗?我回来的是时候她还停留在轩辕城。” 涂山娇笑了笑:“嗯,好,我这两日走,就不跟你打招呼了哈,也希望你早日登基,魔界还要靠你重振呢。” 南荣离,笑了笑,“好,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第53章 峰回路转无疑路 涂山娇离开魔宫后,未寻到相柳的踪迹,倒是那个鬼方琉璃和霜月婆婆她到见过几次,在南荣府邸或者在宫内。 她不想跟无理的人打交道,但她们又有可能是相柳的亲人,她也不打算把事情做的太僵。有一天,霜月婆婆婆婆主动找到涂山娇,跟她说“她是相柳的小姨,相柳和鬼方琉璃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相柳很为难,希望她能主动离开相柳。” 听了这话,要不是看霜月婆婆是长辈,曾经指导过她剑术,涂山娇真的可能问候她祖宗十八代。那个鬼方琉璃更是无趣,就差将字刻到脑门上:我是相柳夫人,我是鬼方族长的夫人。看她那张鞋拔子脸,默念静心咒,否则大耳刮子早招呼上了。 因为一时找不到相柳而心急,用蛊虫感应,蛊虫也没有个回应,仿佛相柳从来没有来过似的。涂山娇越想越生气,就这么大点事,不会把相柳给打击到了?这人,是人还是尸,总得喘个气吧? 那日相柳与公孙霜月谈完话之后,相柳一直在谷中,公孙霜月回去找鬼方琉璃,而相柳从未离开过。 夜幕降临,相柳向着山谷的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着问题,周围安静的可怕,环视四周,稀薄的魔气环绕着自己,时不时还会有婴儿的哭喊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狂笑声回荡在耳畔,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已经将整座山给包围其中。相柳想一探究竟。结果也没注意掉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里。相柳双臂打开,一个单脚吸立,前脚掌稳稳的站到了地上。 周围魔气缭绕,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四周窜来窜去。整座山,各种魔气发出生前的惨叫声,让山洞更加阴森恐怖,黑色的魔气的力量很强大,从身旁擦过,仿佛利刃划过皮肤,各种叫声萦绕于耳,他尝试用灵力让这些魔气闭嘴,奈何这里使用灵力等于零,他放弃了。 山体周围的墙壁,有着大大小小的洞穴,洞穴里留存着各种各样人的面部表情面具,绝望的、欢喜的、愤怒的、痴痴呆呆的,在隐隐的鬼火衬托下,让氛围更加阴森恐怖。 空中来回乱串的魔气发出古怪的笑声、愤怒声...... 相柳冷嘲道:“雕虫小技!是谁在此装疯吓人,出来!” 似乎无人听见一般,几团强大的魔气在相柳的周身冲来冲去。有一个似故意一般,冲向相柳的后背,相柳感受后身有东西靠近,一个转身,用脚踢去,然而,他结实的碰触到的却是一团没有骨肉的气体。 “何方妖怪装神弄鬼,再不现身,休怪我不客气!” 其中一团魔气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巨大黑色骷髅头,无数的魔气汇聚而来,骷髅头越变越大。它张着血盆大口,发出古怪的声音:“哈哈,有意思,终于有个人能下来陪我了。” 相柳看着比自己大数倍的骷髅头,一个起身,飞跃到半空中,于骷髅头对峙。 “小子,看你还有两把刷子,我还真舍不得把你做成人皮面具” 相柳看着两眼不断冒着黑气,还有黑气从一张一合的大嘴里往外涌泄,仿佛骷髅头里面有用不完的黑色魔气。 “那也要看你是否这个本事!”说着,相柳一个前扑,持着圆月弯刀直冲骷髅头的眼睛而去。骷髅头感受到相柳的进攻。涌泄出来的黑气,又变成了无形大手,去抓相柳。 相柳并未打到真正的本体,脑中快速的分析着,恐怕这个骷髅头不是真正的本体,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打到最后,累死的一定是自己。 骷髅头张狂的说着“哈哈,小子,认输吧,你是第一人,在我的地盘上十招以内还活着的人。不对,应该是个妖,我就允许你选择个温柔的死法如何?” 相柳思考片刻后,直接反向的冲着那高塔般的人面面具而去,相柳思到,跟一个无形之体斗法,倒不如,让他主动现身。相柳欲催动自己的灵力摧毁“人体面具墙”,自己的灵力为何不能正常使用?现在的灵力只有两三成?为何如此?但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两三成也够了。于是,他双手一交叉,右手持刀空中一个优美的动作,直接冲着面具墙而去。 骷髅头,本想和这个小子逗逗,哪想到,他玩不起,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 “住手!你的混小子!”话一落,相柳已经将半扇面具墙打了过去,哗哗的倒塌声传来。相柳欲向另一面面具墙杀去。 一个身材较小,手持拐棍的、看不清面部轮廓的老头现了身,手脚还被四条长长的铁链拴住。 小老头的声音的沙哑地喊道:“快住手!混小子!” 相柳停手,冷厉地看着老人,心中起疑。 “我的心肝宝贝,你赔我的宝贝。”小老人又像个孩童似的,前秒还要杀要打,后一秒就哭哭啼啼,让人啼笑不语。 “你为何被链条拴着?难道你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相柳故意激怒小老头。“你才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我是被人害到如此!”老人不满的回道。 “看你相貌平平,武功平平,谁能把你用链条锁着?” 老人彻底激怒了。“我相貌平平?天下就没有英俊潇洒了!想当初,我可是魔界四大美男之一。要不是被小人暗算,我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老人不服气抱怨道,相柳笑了笑安静地聆听着。 小老头话匣子一打开,早就把刚才损坏他心肝宝贝的罪魁祸首给忘记,城南往事,一股脑的诉说着,相柳倒是个很不错的听众,偶尔还附和着老人。刚才还紧张如斯的现场,现在变成了大型故事会现场。 “为何我在此用不上灵力?”相柳追问。 老人瞪了相柳一眼,生气相柳打断了他回忆过去往事,于是,没好气的道:“你在这里真的用上了灵力,才不正常。我这根拐杖,可是万年玄铁打造而成,这可是上古奇戟!” “难道是伏羲大帝用的神杖?那个可以上打天神,下打妖魔的神杖?” 相柳仔细观察老人手里的拐杖,通体黝黑,散发着淡淡的黑色魔气,拐杖的顶头是一个空心的包圆,里面空荡荡的,但不影响整个拐杖的美观。 “好小子,这个你都知道,正是!我这一人一生痴迷武功、武器,侥幸得到了个家伙,重新炼化一下,嘿嘿,没想到,还真发挥了它的价值,我敢说,世界上没武器可以和它媲美,不过除了轩辕剑” 涂山娇寻相柳无果后,她便独自来到了成都载天,希望在此能有什么新的收获。刚和涂山娇分别的老族长,正在小阁楼里想着那个涂山娇那个丫头。 “不知道,小丫头怎么样了?没良心的,说来看我,也不来看我。”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阿伯,我哪有没有良心了”说着,嬉皮笑脸的出现在老族长面前。老族长揉了揉眼睛,难道做梦了? “哎呀,阿伯,我真回来啦。”涂山娇撒娇的拽了拽老族长的衣服。 老族长激动的道:“丫头,真的是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涂山娇道:“阿伯,你到底是希望我回来,还是不希望呀?” “傻丫头,阿伯内心当然希望你回来呀,可你刚走几天,突然回来,一定遇到事情了,快告诉阿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有和你一路随行的夫君呢?”这一说,说的涂山娇一个大红脸。 “阿伯,我们还没成亲呢。” 老族长笑了笑,捋了捋胡子:“早晚的事呦” 涂山娇立刻垮了脸,看到涂山娇如此,阿伯立刻问“难道他另有新欢,不要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去!” “阿伯,不是的,我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我也找不到他。” 涂山娇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跟老族长透了底料。老族长安慰道:“孩子,别担心,他会没事的。不过,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时他没有出声,母亲订下的媒妁之言,他母亲也回来了,你就看看他母亲和她的意思。阿伯是过来人,如果喜欢就按着内心去做,别像阿伯,一生的等待,后悔一生呀。” 涂山娇看着老族长,在他乐观的外表下,也有着割舍的东西吗? 第54章 等不到的等待 夜风习习,从两人身侧吹过,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有些年头的小院子,篱笆上爬满了爬墙虎,风一吹,如同绿色的波浪连绵起伏。 涂山娇为老族长准备了一壶热茶,两人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星空点点。 “很多年前我也和她一起看着满天星空,我们在星空下的誓言,然而我们却未牵手,不知道,她看到这星空是否还能想到当年我们的誓言呢?” “阿伯,您的为什么不去找她?” 老族长摇了摇头:“我曾经以为她嫁为人妇,直到你上次给我千年玉碎,还有你说你是王母的徒弟,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两个人都错过了,我们彼此都在等着彼此。” “阿伯,您说的那个人难道是?!”话还没说完,震惊的涂山娇睁大杏眼,不敢置信到,世界也太小了吧? 阿伯点了点头。 老族长道:“她是神农王最小的女儿,我的父亲是神农王的大将军,我还有一个哥哥,我们相差不了多少,我们三个玩得很好,直到我们彼此都长大了,有一日,她哭着跑过来跟我说:‘他的父王欲将她嫁给赤水氏的小炎灷,可是她不愿意,她想让我的父亲去提亲。那时的我沉迷研究农具设计,我带着许多人,种植,当看清自己感情的时候,我去找父亲,试图让他去提亲,哪曾想到,她的父亲尝百草,有一次尝的断肠草而身亡,几大氏族开始打了起来,都想当王,我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我父亲为了维护神农氏,带着神农后裔躲入深山常年我见不到父亲。轩辕王也曾找到我和哥哥,后来我跟哥哥也各奔东西,我带着当初和我一起研究的乡亲们,来到了这个地方,自给自足,日子过的还不错,我设计的一些农具还加大了生产,别看我们部落人不多,但日子过的绝对富裕。这里与外界隔绝,我们的日子过的好了,我也想知道外面怎么样,我后来去找她,但是我没有找到她,她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阿伯,您现在去找她吧” “不了,我们现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得已的使命,一旦人有了使命和责任,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我走了,我的族人怎么办?而她,她还愿意......”老族长,没有再开口。 涂山娇想了想“阿伯,是您告诉我的,有些事情一定要去争取,不去尝试怎么会知道后果?您要是不去,我去帮您告诉师父!” “丫头!”老者很受鼓舞。 “你的事情要紧,别管我,快去找你的郎君去!” “阿伯,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 涂山娇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阿伯,您刚才说,您的父亲神农大将军,您说的难道是洪江大将军吗?” 阿伯惊讶的看着涂山娇,他确定自己没有说道自己父亲的名字:“丫头,你怎么知道的?” 真的被涂山娇猜到了,缘分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相柳就是洪江大将军的义子。”涂山娇将相柳的前一世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阿伯听,有时候还会说一些,近来相柳告诉他洪江大将军的故事。 阿伯听着内心激动不已:“丫头,明日一早赶紧去找相柳,老夫要谢谢他,谢谢他照顾老夫的父亲呀。” 涂山娇虽然很担心相柳的下落,可阿伯这么赶着她,她撅着嘴巴道:“我也想找到他,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阿伯拍了一下涂山娇的脑袋:“傻丫头,一恋爱智商都等于零了,你是涂山氏的狐狸所生对不对?” “嗯,那是百分之百的事实” 阿伯看着涂山娇不开窍道“你再想想,你还能用什么方法呀?” 涂山娇一个跳脚:“对,我们家独一无二的追踪之术,阿伯,我知道了,太谢谢您了。我差点忘记了!可,可,万一他......\" “傻丫头,有些事情,你不争取,到老了让你后悔一辈子,别像我。”这句话对于涂山娇很受用“阿伯,我好爱您哟,我们明天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去,嘿嘿。” 老族长,被小丫头这么一说,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有些事情,他也要问问明白才好。“丫头,等会,阿伯给你一样东西” 说着,隔空出现一个小玉瓶,阿伯拿出一个小匕首,在手掌轻轻一划,鲜血直流,老族长将鲜血滴入玉瓶。不多会,小玉瓶子里的鲜血被装满。阿伯将瓶子给了涂山娇。“拿着,这个对你有用” 涂山娇不明白阿伯的用意。 “丫头,你听说过,我们的血可以伏魔吗?”“略知一二,您部落的血可以降妖伏魔,所以魔族不敢接近你们” “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我带着部落的人本没有降妖除魔的能力,而是再一个偶尔的机会,我来到成都栽天这个地方,这里曾经的样子你可知道?” 涂山娇摇了摇头。 老族长接着道:“我们来到这里并不是通过魔界进入,而是通过扶桑树” “扶桑树!” “这就是我们部落里最大的秘密,很早之前,这里是暗无天日,没有黑天和白日,而是这里最早有一个夸父族。” “难道您不是夸父族的人?” 老族长摇了摇头“我是神农氏跟夸父族氏没有关系的,我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将这里带来了光明,我的部落和夸父族一起生活,现在根本分不出他们是哪个族。在我们这里讲究平等,自由,所以每个人过的很快乐。” 涂山娇点了点头,在这里她感受到了温暖,和谐。 “没有人知道,我们之所以不出去,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镇压魔族,魔族之所以怕我们,那是因为我们流的血可以斩杀所有妖魔。有一点可以肯定,魔族绝对不敢靠近我们,我们的鲜血让他们心生畏惧。其实真正能对付魔族的鲜血,不是我们部落的人,而是部落族长的鲜血。之所以那么说,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子民们。你一个人出入魔族太危险了,相柳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族长接着道:“明日阿伯不会跟你一起同行,我另有出路,十日内,我定会回来,丫头,如果十日后我未回来,你就将这个族长之印交给我们部落里一个叫--寅洛这个人,他自会明白。” 翌日,两人带着简单的包裹,向着相反的方向出发了。 第55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涂山娇出了成都载天的第一件事,不是寻找相柳,而是公孙霜月。本可以不用找她,但是为了减少时间,更加精准的找到相柳,她必须找一趟此人。 在魔界找公孙霜月确实不好找,想要找跋扈专横的鬼方琉璃,那可是易如反掌。涂山娇本不想跟这个女人啰嗦,奈何这个女人天生不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涂山娇直奔公孙霜月,客气的问道:“霜月婆婆,我想打听一下,您那日和相柳是在哪分别的?” 公孙霜月那日回来后,一直等待相柳能跟自己回去,相柳一直没有露面,让她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原以为相柳不见她们,被涂山娇迷惑的心智,不曾想到,相柳并未找涂山娇,一时间,几个人难得的一次,为同一个男人而彼此停止讨厌。 公孙霜月带着涂山娇还有鬼方琉璃凭着记忆,来到那日两人待过的山谷。此时已经傍晚,周围一切寂静,让人不寒而栗。头顶的乌鸦仿佛人一样注视着树下面的几人,透过它的目光,它注视一个女子用水幻化成水雾,而这个水雾正朝着玩魔窟的方向而去,乌鸦抖了抖翅膀,哇的一声,飞向了远方。 夜,猫头鹰瞪着大大眼睛,看着来人,一个起飞,吓得鬼方琉璃耍出紫电向着猫头鹰甩了过去,紫电发出滋滋啦啦的电声,瞬间,森林再次恢复了诡异的安静。公孙霜月拍了拍鬼方琉璃的后背:“别怕。” 涂山娇轻笑一声:“你老人家,一点常识都没有吗?那是猫头鹰,它又没招你,你何必杀了它” 鬼方琉璃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我乐意,我看它不顺眼。” 公孙霜月看着两人又要开吵,揉了揉太阳穴:“咱们还是先找人,你们两个别吵了,别耽误找人。” 两人谁也不看谁,各自走各自的。涂山娇嘴上不饶人:“我说吧,不带她来,没有那个胆,还非得逞英雄。要是一会发生了什么,别哭着喊着,我可抽不开身救你这个大小姐。” “涂山娇!你不说话,会憋死是吗?我用你救?!我是来找我的相柳哥哥,你算个什么东西!” “好啦!小祖宗们,别吵了,能消停会吗?” 两人暂时闭了嘴。就在晃神的时候,几人一个脚踩空,顺着一个洞,弯弯绕绕掉入一间石屋内,刚掉入房间内石门瞬间闭合。对于涂山娇来说,在魔界钻洞、掉入洞中已经掉出了经验,她曾一度怀疑,魔界的人是不是爱好挖洞,而且水平挖的一个比一个绝。对于有经验的人来说,心里有准备,提前保护好自己,所以,摔下来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狼狈,脸蛋被山体的石头划破了皮。而鬼方琉璃却没有那么幸运,公孙霜月为了保护鬼方琉璃,也受了点伤,两人头发散落,狼狈不堪,看着鬼方琉璃一瘸一拐的走路,看得出来摔得可不轻。 涂山娇现在可不是关心她们伤势的时候,起身,这个密闭的房间,肯定有什么机关,轻轻拍打每一块儿砖头,希望能有什么机关暗道,还真被自己猜中,一个石头比较松,想也没想的轻轻按动下去,接着,旁边的一个一扇石门打开,想也不想的,钻了出去。两个还没弄明白情况的鬼方琉璃和公孙霜月,直觉就是跟着跑,就在石门关上的刹那,二人冲了出来,紧追涂山娇。 涂山娇看着眼前仿佛迷宫一样,但直觉告诉她,相柳一定在这里。于是她再次开始施展自己的追踪法术,跟着迷雾来到了个石门前,她找寻石门的机关,这次却没有上次那般幸运。石门旁的两个小石狮子引起了涂山娇的注意,她猜测,一定是个石狮子,于是她走了过去,思考转动那个石狮子。鬼方琉璃冲了出来“这个还用想吗?机关一定在这里”说着想也不想的转动右手边那个石狮子,就在此时,从石门的右侧的岩壁处,露出了几个细密的小孔。 涂山娇大喝一声:“不好!快躲开!\"一个腾空中飞燕落地,紧接着几个前空翻。后面两人也紧跟着涂山娇,正如涂山娇所说,细密的机关中,射出了无数小的银针,相信上面肯定不满剧毒。一波银针发射完以后,几人回到原处,看着地上一排排的银针,如果刚才她们没有反应过来,估计这会肯定被射成刺猬。 鬼方琉璃这次安静了,再也不敢瞎逞能。两人全部看向涂山娇。涂山娇此刻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挤兑鬼方琉璃。她想了想,说道:“最后一次,我们试一下这个石狮子,如果过不去,再想想别的方法。”于是她上手转动左侧的石狮子,几人欲躲避再次被射的可能,这次很幸运,没有射出银针。石门缓缓打开。涂山娇牵头进入后,相柳并不在里面,屋子很大,中间放着一个石板棺材,棺材的正前方有一具白骨坐在那里,涂山娇上前,看了看白骨,断定应该是个男子。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她在棺材的正前方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前辈,多有打扰,我来此地,是为了找我的未婚夫君,如有打扰,还请见谅。”说完一个叩首拜。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具白骨居然动了动,仿佛活人一般,从他的咽喉部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骨头的摩擦,看的几人,胆战心惊。白骨似乎并无敌意。 “我在这里守候已经上万年了,你闯入这里,打扰了主人的休息” 涂山娇上手合十道:“对不起,误闯此地,我只是为了找人,不知如何出去,多有打扰,还请您见谅。” “快走吧,我的主人不喜欢生人” 涂山娇再次给墓主人磕了个头,起身欲走。 “等等,你们从这里走吧。”那个好心的骷髅指了指石棺后的另一个门,涂山娇抱拳谢道“多谢您!”说完向着后面的那扇门走去。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鬼方琉璃追上涂山娇,她突然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讨厌涂山娇了,她现在只服这个小女人。 白骨再次恢复刚才的坐姿,看不出任何表情。 涂山娇在这个石洞里绕来绕去,她紧跟迷烟,看着烟雾的速度越来越快,相柳就在附近?她兴奋不已,她再次用蛊虫感应,蛊虫好像睡着了一般,没有一丝动静。已深入虎穴,哪有退缩的道理?只见前方隐隐约约的亮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当来到洞口外,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古怪的人脸面具,有一面已经坏了,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就是这样,她很好奇做这个人皮面具的人 涂山娇忍不住呢喃:“真是个变态!” 低头一看,一个小老头手脚被链条拴着,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白衣男子,而那个男子不是相柳还能有谁? “相柳哥哥!”鬼方琉璃的话音一落。 下面的两人抬头看向上面。 “娇儿!” “相柳!” 多日未见,两人彼此好像有诉不完的情,说不完的话。 第56章 相见甚欢诉衷情 涂山娇几人的出现,让原本诡异的气氛也变得活跃起来。 相柳起身,一个借助墙之力,跳跃到涂山娇的身前。多日未见,涂山娇看着相柳俊逸的面庞有着几分憔悴,凝视相柳的双眼,没忍住抱怨:“你怎么如此狼狈?”相柳看着一个丫头,伸手刮了刮涂山娇的鼻子:“小没良心的,我这还不是遇到了点麻烦。” 涂山娇疑惑道:“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 “也不算,走,带你认识个人。等会,还说我狼狈,你比我更好不到哪里去。”说完俯下身体,低头去亲吻涂山娇的脸颊。涂山娇一阵慌乱:这私难道都不顾及身旁还有那么多的观众吗?欲推开相柳。相柳牢牢的将涂山娇揽入怀中。 顿时,脸上传来一阵冰凉感,舌头划过伤口的酥麻感,忍不住一个激灵。鬼方琉璃羞红了脸,相柳哥哥是她的,怎么让这个狐狸精抢了一步,气氛尴尬。 “咳咳!咳咳!”鬼方琉璃咳嗽声,试图敲打两个人。 相柳离开了涂山娇的脸颊,看几人面红耳赤。低头在涂山娇耳边道:“你想什么呢?” 涂山娇被咳嗽声震醒后,无比尴尬,刚才在洞里划伤的脸部,居然伤口神奇的愈合了,涂山娇明白了相柳的意思,顿时心中万马奔腾,活不下去了。 “相柳,你耍我!”欲伸手捶打相柳的胸口。 相柳也不阻拦,他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此时的她可爱至极。 “好了,你想让这里的魔知道你的血是滋补良药,还不给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这么些魔,为夫现在没有灵力,我可会心痛致死的。” “相!柳!”涂山娇未忍住,“还没成婚你,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夫了,你!无耻!” 相柳笑呵呵道:“哦?难道你不想嫁给我了?” 涂山娇彻底崩溃了,这个赖皮,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他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我是说......”涂山娇现在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相柳看也差不多了,再闹腾,估计这丫头真能把他给“休”了。 “小姑奶奶,不逗你了,走带你去见他。”说着,指着下面看好戏的老人,涂山娇看着下面的老人,看不清脸部表情,被铁链拴着,可怜早已代替了恐惧,顿时忘记刚才相柳逗乐的事情,拉着相柳,一个起跳,来到了老人的身前。留下平台上两个凌乱的鬼方琉璃、公孙霜月。 鬼方琉璃看着如漆似胶的两人,心道,相柳哥哥现在心里只有那个狐狸,不行,得想办法夺回相柳哥哥。 公孙霜月凌乱的内心,自己的女儿怎么办?怎么才能帮助女儿呢,看了看女儿伤心的模样,做为母亲又是心痛,又是焦急。她必须帮助女儿。 涂山娇刚着地,只见老人的“拐杖”开始不停的抖动,拐杖在地面发出“当-当-当”的响声,突然,脱离了老人的手中,悬在半空中,似乎在等待什么。 涂山娇忽然觉得心口一热,一块仿佛烧红的石头,从怀中直飞向那个“拐杖”。石头嵌入了“拐杖”的顶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瞬息间,光芒褪去,“拐杖”和石头的合二为一,变成了一个上方为月牙形状,月牙的下方嵌入石头,刚才还散发魔气弯曲的“拐杖”,此时更像一把神戟。 “伏羲杖!”周围人惊呼。鬼方琉璃不解,公孙霜月道:“此杖是上古兵器,乃伏羲机缘巧合得此杖,据说它可上打天帝,下除妖魔。世间罕见的神器!” 涂山娇听说过,此刻第一个想法就是:此杖,只能是相柳的。 想也不想直奔伏羲杖而去,就在抓住神杖一刹那,脚丫子被一个爪子抓住,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老人家。 “小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的东西!” “老爷爷,您是不是也搞错了,这个是我的石头,理所应当是我的。” 老人家也不是吃素的:“神杖是我的。”说着开始汇集魔气,他要吞噬那个神杖,谁也不想得到他的宝贝。 相柳此刻,只关心涂山娇,小丫头反应太快,直奔神杖而去。相柳用身体护住涂山娇,深怕她有个闪失。 鬼方琉璃听公孙霜月这么一说,也想拥有这个神杖,企图用紫电去够那个神杖。公孙霜月看到女儿想要那个神杖,自己飞身去夺那神杖。几方势力,都想要这个神杖,于是乎神杖之所以叫神杖,那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个人都能得到,还叫神杖吗?神杖外围一圈光晕,紫电、公孙、涂山娇谁都靠近不了,那个老人心中一片雀跃,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惦记。欲飞过去,取神杖,奈何神杖怎么也不到自己的跟前来,老人没有面部的脸上已经看出来,隐隐渗透出一层薄汗来。唯独相柳没有去取那神杖,对于他来说,最顺手的还是他那把圆月弯刀,本不是自己的东西,他也不想去要,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涂山娇可别出事,相处以来,他发现了,这丫头惹祸的本事没人敢称第一。 伏羲杖仿佛也有灵性一般,它能感受到没有给人的欲望,都想居它为己有,如果遂了她们的愿望,它还叫神杖吗?它也是有脾气的,只看见,眼前的那个男人,它能感受到,眼前男人的纯净,在他的身上仿佛还有着主人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主人死的那一刻它亲眼所见,它和主人在一起,只是为何它现身于此,它也不清楚,现在它也想弄明白发生的一切。这个男人它喜欢,伏羲杖在飘至相柳的身侧,相柳到哪,它到哪。相柳很烦,这那时神杖,分明就是一个跟屁虫!他护着涂山娇,没有手去扔这个破东西。待把涂山娇防稳后,妖瞳再现,一手抓起神杖,向着那面墙体狠狠的甩了出去。 “滚开!” 再次让周围的人所震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确信刚才是真的接近不了那神杖,为何相柳轻而易举,关键,相柳是不是太欺负人了,别人想要都得不到,唯独他,还看不上,让一群人嫉妒不已。 神杖稳稳的定在半空,它再次感受到,相柳的力量,虽然他没使用灵力,但是足以和主人媲美。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它今天还真的跟定他了。现在还不好靠近他,先让他顺顺气,一会再把刚才的窝囊气一并还回去。 老人这是捶胸顿足,链条在地面发出的声音,让人耳膜更加疯狂。 “我的神杖呀,臭丫头,你还我的神杖!” 涂山娇想上前理论,相柳在一侧拉了拉涂山娇:“娇儿,让他发泄一下吧,他也是可怜人。一生爱武学,错过了很多,有时他的这里”说着相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能受了刺激,你不要刺激他,他就是一个老小孩,让着他。” 涂山娇疑惑的看了看相柳。“相柳,你没有生病吧?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关心别人了。”说着涂山娇还不确定的要去摸相柳的脑袋。 相柳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低语道:“我是生病了” “你哪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呀”涂山娇一通抱怨。 说着相柳拉着涂山娇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这里” 涂山娇还没有明白,真的以为相柳心脏出了问题,贴着耳朵要去听。 相柳含笑道:“我得的是相思病,娇儿,怎么办?” 涂山娇这会才明白,相柳又一次耍了她。 “相柳,你”涂山娇用脚踢了一脚相柳的腿,可是又怕踢疼他,一个跺脚,转身不去搭理相柳。 相柳将涂山娇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娇儿,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些日子我在这里一直出不去,我真的很担心你。” 涂山娇冷静下来,静静的聆听相柳的话。相柳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并将老人那里听来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涂山娇。 第57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 原来老人叫南荣东升,是现任魔皇南荣旭的亲弟弟,一生痴迷武学兵器,万年前,他娶了魔族最有威望部落的嫡女女儿慧心,原因无他,两人青梅竹马。成了亲以后,小日子过的还算不错,日子久了,南荣东升日思夜想他的绝世武功,多次想云游四方,都被妻子劝阻了。 直到有一次,他听说魔界万魔窟埋藏上古神器,于是他来到了这里,不曾想这个可是他亲哥哥设计引诱他来这里,一关就是几十年,外人传他死在外面。那时,南荣旭登基后,抢他妻儿,娶为皇后。就在他们成亲后的第十个年头,南荣东升出现在妻子的面前,发现妻子背叛,恼羞成怒,欲杀了他们二人。可皇后没想到夫君还活着,主要自己的夫君还是现任夫君所害,一时想不开,上了吊。 南荣旭愤怒疯狂,他得知南荣东升还活着,动用各大高手,擒获了他,折磨他,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武功盖世,为了预防人逃走,不知从哪得到的千年玄铁将他牢牢锁住,哥哥就是想让他痛苦的活着,让他生不如死。 南荣东升受到重重打击后,知道妻子不是背叛,而是被南荣旭设计,自己也被他设计,一时想不开,精神开始错乱,加上自己迷恋一些绝世武功,就想赶紧练出来找南荣旭报仇,谁曾想练着练着走火入魔,导致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练会了驻颜术,经过万年后,他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才会演变成今天的模样。他之所以喜欢人皮面具,也是希望通过收藏这些表情,回忆当初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听完后,涂山娇说:“我救了他的仇人,他会不会很生气?” “他会疯狂” 涂山娇不解的问道:“那些人皮面具的人也很可怜,他岂不是知错犯错?” “那些人皮面具是他通过跟人等价交换得来的。” “他真的很可怜,我希望弥补我的过错。” “今天造成这个局面不是你一手促成了,不用难过,他们只是选择了自己该走的路,我们只需要安静的聆听他,万年来,他只想说一说,他有太多的话想找人说说,我们就当个忠实的听众,这对他帮助就已经很大了。” “我本想将那个神杖取来给你的。” “娇儿,谢谢你。人各有命,我不需要神杖,南荣东升更需要他,就留给他吧。” “如果可以,我想解救他。” “我也正有此意,可是锁住他的链条是万年玄铁,你我二人现在使用不上灵力,荣我想想办法。” 早已安静的老人,静静的聆听着两人的对话,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不管是人还是妖魔,他们都有心,他也是,他被哥哥陷害于此,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出去报仇,现在妻子也死了,他还有什么呢?这里已经生活了万年,他也习惯了,如果出去了,他能到哪?杀了哥哥又怎么样?魔界还需要人去统治,现在的他人鬼不分,哪里能容下他?老人默默的走回了山洞一角。 几日来,涂山娇和相柳在魔窟里转来转去,终于有了新的发现。而鬼方琉璃关键时候也不敢瞎溜达,这里四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让人很压抑,那里也不敢挪窝,如果可以出去,她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涂山娇拍了拍山体的岩壁“相柳,我发现这个山体这个角落是空心的,你看,连着玄铁的四根柱子,他们分别是山的四个方位,如果我们强行将主子砍断,那么山一定会倒塌。” 早已快发狂的鬼方琉璃插话道:“你们就不知道将他手脚砍了,人不得救了嘛?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涂山娇翻了个大白眼,懒得搭理这个女人。 相柳思索道:“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可以尝试用那根神杖一试,它也许有可能将这个柱子打断,也有可能将这几根链条砍断。” “可是它没有刃,如何砍?” “有何不可?”相柳看了看那根神杖,万年兵器对阵万年玄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老人缓缓开口道:“你们都别费功夫了,我喜欢这里,我哪也不去,原本还想让你们陪我,哎,你们走吧,拿上那根棍子一起走。” 涂山娇揉了揉耳朵:“老爷爷,您不是说梦话呢吧?” “死丫头,你就不能不气我!”“哦,看来你还很正常,要是把你扔在这里,我们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说好了,带你一块出去,你就偷着乐吧。” 小老头再次被这个嘴毒的丫头气着,边上没有表情,但是看到周身翻滚的魔气,足以知道,他生气了。 “我可告诉你们,要是有什么闪失,别怪我丑话没说前头,你们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山塌陷下来,你们死了,我不负责!” 相柳道:“您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老人快速的回答:“没有!” 相柳笑了笑,明白老人的想法:“你放心吧,出去了,我那特别多的上古奇书,还有一堆兵器,到时候随便你挑,就当赔你的面具损失如何?”老人立刻激动起来:“真的,说话可得算话。” “当然,那你能告知如何出去了吧?” 老人迟疑道:“我不知道。” “东西你不想要了!过了这村可没这个店了” 老人缓缓开口道:“你们知道我为何不走吗?” 几人认真聆听老人诉说:“这里万年前,神族和魔族大战,魔族上万魔兵葬身于此,后来魔皇将此做为纪念魔兵的地方。这些魔兵死了,魔气不散,越积越多,逐渐成为强大的恶魔之地。后来,只有有魔族犯乱,都会发配在此,永世不可出去。那时我痴迷武学,我的哥哥并没有骗我,我在此地确实发现了神杖,那时它就是个一个普通的铁棍子,我用的腿脚不方便,也就用它拄拐。知道这个小姑娘来了,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这个拐杖那时什么拐杖,就是个神杖。魔心石和神杖本是一体,我没有见过真正神杖的样子,神杖和魔心石为什么会分开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万年,我练会了吸魔功法,于是只要有人来,我就会吞噬他们的魔气。直到有一日,有一个人来告诉我,我练的功法是损阴德的,会反噬,我不信,结果,正如那个人所说,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你们不知道,我不离开还有一个原因,我有的时候发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根本走不了,走了只会害了更多人,就让这个链子拴住我,失去心智的时候,还不至于伤害别人。” “老伯!” “傻丫头,哭什么,我还能喘气,别哭。” 涂山娇道:“你难道不觉得孤单吗?” “不会,有慧心陪着我,我哪来的孤单?” 涂山娇疑问:“慧心?” “她就是我的妻子,我守候她万年啦,虽然我和她不能同生,我希望我死的时候能和她同葬一穴。” “老伯,那你想过,怎么跟她合葬一起吗?你被栓在这里,如何见她?” “我只要离开,山体就会塌陷,我想等我不行了,再做思考吧。” 相柳道:“老伯,您想太多了。我自有打算。” 几人看向相柳。于是相柳走向了那个神杖,手一伸,神杖手中紧握,他腾空,空中旋转,神杖空中转起了漂亮的漩涡,若同一个大的涡流一般,相柳见准时机,抽中神杖的柄,一个俯身冲向老人的左侧,一声震耳金属碰撞声音,只见小孩胳膊粗细的玄铁断了一半。相柳嘴角沁出了一丝血迹,将血迹擦干,重复刚才的动作......直至砍断四根大粗玄铁。相柳满头大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涂山娇急忙跑了过去,为相柳号脉,发现相柳的心脉几乎全部断裂。 “相柳,你”涂山娇心疼的泪水眼中直打转。 “没事,娇儿,小伤。” “你,你是大傻子!没有灵力,哪有用蛮力的,你是跟自己命过不去吗?” 相柳揉了揉涂山娇的脑袋“没事的,我不是有九条命吗” 相柳看向老人道:“老伯,我一直想帮您从彻底打开玄铁,奈何我能力只能到此,还得委屈您,等出去了,我们去您哥哥那为您寻找钥匙,彻底打开这个玄铁。” 老人驻足那多半天。缓慢的走到了相柳的跟前,此时老伯的脸变成了一个英俊的中南男子,他缓缓开口道“多谢你,孩子,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我这一生没有别的爱好,谢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着,老人抓住了相柳的两手,一个倒顶,于是他身上的真气仿佛流水一般不停的倒入相柳的身体。 “相柳!”涂山娇焦急道,强大的气流,让她进不了相柳的身体。 老人缓缓闭眼,相柳想挣开老人的束缚,他太不喜欢这种感受了,本就受了伤,还被这个老人压着,不过身体瞬间开始舒服起来,仿佛有使用不完的灵力一般。 一炷香的功夫,只见那个老人从一个刚才英俊的男子,瞬间变成一个干瘪如柴的人,满脸布满了皱纹,白发苍苍,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沧桑,老人从上面像一块抹布一样,重重地掉在了地上。相柳轻轻托起老人的头。 老人缓缓开口,仿佛交代遗言,艰难的说道:“你们刚才看到的是我年轻时候的模样……我想起来了……孩子,我把我毕生的功力传给了……你,谢谢你……救我,就当是我的……报酬。天罡内功……你慢慢……体会,吸魔大法……现在不会反噬,你是个……好人,我放心……将功力给你。伏羲杖……的功法,你帮……帮我完成吧。最后一个请求......\" 老人即将咽气,想到老人的一生,死前还在想着他的一世绝学,相柳眼中含泪:“南荣老伯,您还有什么心愿?我帮您完成” “好孩子……等我……死后,辛苦你……把我和……慧心……葬在……一起。”艰难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南荣东升眼神涣散,看向飘渺的空中:他仿佛看见,那个长发及腰,温柔善良的慧心在召唤着他,他伸手去拉住她的手,他们回到了定情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开心的向着更幸福的地方而去。 南荣东升含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此生再也无憾。 第58章 螳螂捕蝉 相柳一行人将南荣东升的骨骸与他的妻子合葬好后,不知道是不是碰触到了什么机关,居然整个万魔窟地动山摇,山体即将倒塌,几人奋力逃出了万魔窟,身后顷刻间变成了废墟。在几人庆幸死里逃生的时候,却忽略了尾随其后的一只乌鸦,那只乌鸦,头也不回的向着魔界的一个方向飞去。 乌鸦飞到了一个山谷中,一身黑衣装扮,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早已等待多时。 乌鸦变成立刻变成了一个妖艳的女子。 “主人” “妖姬,你都探听到了什么?” 妖姬从那日跟踪涂山娇开始,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如实禀告。 面具男子淡淡一笑:“有意思,只是便宜了那个相柳,看来又有好戏看了。去吧。” “是,主人”瞬间,女子一阵风的,飞向远方。 黑衣男子缓缓摘下了面具:“父皇,儿臣这就给你带来好消息。”接着向着魔宫的方向而去。 魔宫,魔皇的寝宫 南荣离步入殿中,看了看躺在那毫无生气的父亲,几日不吃不喝,这是要闹哪一出,他就那么离不开万氏那个女人?那皇后又如何说呢? “父皇,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魔皇有气无力道:“我的好儿子,做的好事,你囚禁我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父皇此言差也,好吃好喝伺候,那是您不吃不喝,又与我何关系?” “你,我可真是看走了眼呀!” “您一直心中明白,哦,对了,今天儿臣来特意给您送好消息和坏消息呢。您是想听哪一个\" 魔皇沉默不语,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他清楚这个逆子的意图,他绝不能称了他的意! “您不说话呀,那您可听好了,好消息是您的那个亲弟弟南荣东升,今日死了,您是不是很开心,啧啧,说我囚禁您,您的囚禁弟弟,不比我的很绝?” “逆子!你从何得知?”因为激动,南荣旭剧烈的咳嗽着,待稍微平缓点。 南荣离道:“接下来这个消息,您可要有心里准备呀,您那个心心念念的皇后,不对,我应该叫婶婶才对。” “你!”南荣旭一口气几乎没上来,指着南荣离:“逆子,滚!滚出去!” “我的话没说完,怎么能走呢?我的婶婶今日和我的叔叔,也就是你的亲弟弟合葬到了一起,你说你的皇后跟别人葬到一起,这怎么跟外人说呀,啧啧。” 南荣旭颤抖道,声音虚弱,用尽全力:“滚!”一口气没有上来,晕了过去。 北坤走近:“主子,接下来要宣巫医吗?” “宣不宣都无力回天,他自己造的孽,让他自己受着吧。”说完,回身走出了寝宫,大仇的报,可他觉得内心并不快乐。这条路走到今天,他的母妃也终于可以正名了,接下来,想稳住皇权,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完成。 驿馆 这里是魔界最繁华也最有名的驿馆。南荣离整了整衣襟,走入一间包间内,那里鬼方琉璃早已等待多时,清退了身边的人,南荣离也不多废话,直接说明了来的目的:“我想得到伏羲杖,需要你帮忙,如果你能帮我得到,我答应你帮助你得到相柳。” 鬼方琉璃一听:“如何得到相柳?” 南荣离冷冷道:“你只需要按要求做,不用问为什么,我自能帮助你得到相柳。” 鬼方琉璃感受到南荣离今日不对劲,往日谦谦君子般,对自己甚是恭敬,今日怎么好像吃错了药,是他求着自己,怎么感觉自己求着她,她很不开心的道:“那要看你的方法,能不能适用相柳。” 南荣离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此药是逍遥,无色无味,你只要给他喝了,后面我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鬼方琉璃疑问道:“这个药是那种男女之间的什么事情吗?” 南荣离笑了笑,点头。“如何,能否帮助我取得伏羲杖?” 鬼方琉璃:“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确实拿不了那个伏羲杖。” 南荣离,拧眉道“今夜你只需要让他服下这个,后续的事情我来办!”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间。心中不禁暗骂:蠢笨的女人!这点事都做不了,真不明白怎么在鬼方氏混的! 鬼方琉璃吃了瘪,心中那个不自在,她承认自己骄横无理,但是自己也是有原则的人,她喜欢相柳哥哥不假,那也得正大光明的抢过来,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拢住男人的心,把她当猪来看了。于是她叫来了暗卫,在耳边吩咐了几句,开心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鬼方氏的暗卫整个大荒可是数一数二的,轩辕王的都不敢自称第一。暗卫拿着鬼方琉璃给的逍遥,向着夜色中而去。 做戏要做足,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万一南荣离的暗卫发现自己跟他对着干,太吃亏,想了想,换了身妖娆的衣服,拿着一个小瓶子,这个药吧,也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只要不多喝也不会成问题,何况相柳哥哥灵力那么强大,他只要运功就能解除,想着为了的聪明而开心。 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事吧,有点太早,现在她也不太讨厌那个涂山娇,没准那天相柳哥哥突然看自己好呢,霸王硬上弓的事情,留给那个魔族皇子吧,哼着小曲来到了相柳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让进去后,鬼方琉璃也不好说,自己的来意。 “相柳哥哥,我这特意从鬼方氏带了的灵药,看你今日受了内伤,给你带了些过来,你喝一点,别让我们担心,尤其是涂山姑娘她很着急”说完,她注意到相柳冷厉的眼神扫向自己,虽然有点怕,但是不能退缩,于是鼓足勇气用力睁大双眼,又用眼神看看杯子,意思仿佛告诉相柳,杯中水有问题。 相柳听了鬼方琉璃的话,想想她说的也是,娇儿,连日来也辛苦不少,自己不打算喝她的血疗伤,本想运功疗伤,马上就要回大荒,还是早点好起来,免得大家担心。但是看着鬼方琉璃挤眉弄眼,拧紧眉毛,她暗送秋波? 相柳冷冷道:“放在那,你可以出去了,我一会喝。” 鬼方琉璃还说什么,发现相柳哥哥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撅了撅嘴。 “那你一定想着喝呀。”说完放下了水,再次眨了眨眼睛,关门出去了。她刚才那么明显,不知道相柳哥哥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意思,管他呢,反正该做的都做了,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对门的涂山娇看到,鬼方琉璃穿着性感的衣服,进入相柳的房间,担心出什么幺蛾子,又放心相柳,相柳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过去看看才放心,顺带放点自己的血,好让相柳早点好起来。 涂山娇轻轻推开相柳的门,发现相柳正在运功,想着不去打扰相柳才好。相柳睁开眼睛,看是涂山娇,笑了笑“你怎么还没睡?” “嗯,我看来看看你,你受伤了,你现在怎么样了?”涂山娇走近相柳,拉起相柳的手想给他号脉,看到相柳出了很多的汗,试图给相柳擦汗。 相柳道:“没事,今日南荣东升将全部灵力注入给我,我现在身体有点吃不消,正在一点一点消化。”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嗯,我的灵力跟他的灵力正在融合” “别动,我给你倒杯水” 涂山娇赶紧到桌边,拿起刚才鬼方琉璃送来的水,递给相柳,相柳一口喝尽。 “好点了吗?” “嗯,没事,娇儿,我自己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不行,你都这样了,我哪能睡得着”说着解开了衣服的领口,试图让相柳去喝自己的血。 “娇儿,不行,我自己能行的,我不能喝你的血?” “为什么?原来都可以,现在怎么就不可以了?别废话,赶紧的。”涂山娇催促道。 就在此时,相柳感受道,一股热浪从丹田向着全身散去,他感受到口渴万分。未经历男女之事的相柳,此刻以为自己灵力冲撞引起 “娇儿,水!水” 涂山娇发现相柳已经浑身滚烫,体温高的惊人,赶紧给相柳倒水,相柳发现喝了太多的水,还是口干舌燥的厉害。涂山娇不断地摸相柳的脑袋,他发现涂山娇的手靠近自己,他变得很舒服,她仿佛一块冰块,能为他降温,他现在内心太渴望涂山娇了。此刻相柳已经出现了幻觉 “出去!” 涂山娇不明所以,相柳怎么这样了,相柳身体的变化,再未经历人事,此刻也明白自己怎么了,他渴望她,可不是现在。 “娇儿,快出去!”相柳重复道。 涂山娇因相柳的异状而心生恐惧,相柳的妖瞳再次显现,他正竭力抑制着某种力量。他究竟在控制什么?为何他要将她推开?她并非瘟疫,无需避之不及。然而,涂山娇并未退缩,她执意靠近。但此时,她内心仿佛有蛊虫蠢蠢欲动,她能清晰感受到相柳心跳加速,浑身炽热如焚,这显然是相柳自身的感受。她的身体也随着相柳的变化产生反应,不愿让相柳承受更多痛苦。 “娇儿,速速离去,我可能已中下流之药毒”相柳强忍身体灼热,有一股力量向着丹田直冲而去,他的身体颤抖不已。他试图运用内功驱散药力,但体内两股灵力相互抗衡,势均力敌,令他感到自己可能即将爆体而亡。 涂山娇内心亦感煎熬,相柳万分痛苦,他为了保护自己,他已失去理智还在克制自己对自己的伤害,她是个大夫,知道解救相柳唯一办法就是她。 一想到跟相柳……不知道是热还是药的效果,她更加燥热了。相柳的克制,有让她心疼,于是,再次靠近相柳,主动托起相柳的脑袋,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了相柳的唇…… 相柳看到涂山娇送上自己,半露香肩,他浴血沸腾,一把手将涂山娇揽入怀中,低下头疯狂的吻着眼前的小女人…… 涂山娇热情的回应着相柳,两颗跳动的心,紧密的交缠着。两人好像不断地索取,才能感受彼此的存在…… 室内一片春光旖旎……两人沉沦其中,相柳突然睁开了眼睛,不,他不可以这么对娇儿,困难将娇儿穿好上衣,盖好了被子,头也不回的向着山谷深处的深潭飞身而去。 第59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午夜时分 南荣府书房内、听完暗影汇报,南荣离忿恨交加,捏碎了手中的杯子,鬼方琉璃也太不识抬举了。 “来人!备马!” 一抹愤怒的黑影,向着魔界繁华中心的那个驿馆飞奔而去!这辈子只有他暗算别人的份,终于把万氏给斗垮了,虽然自己没出什么力,但是能把万氏熬垮,那对他登上宝座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万万没想到,鬼方琉璃看似愚笨!暗探来报她也如实做,真没想她底下搞小动作!他只想快速得到伏羲杖,放松警惕,没曾想到呀,贵方琉璃胆子大胆,在他的地盘胆大妄为!太好了,那就别怪他不顾颜面! 南荣离心中如同被烈火焚烧,使劲夹紧马肚!“驾!”太想再快点!马踏在石板路上踏出沉重的回响,每一步都似乎要将这夜色撕裂。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连风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惊扰这位怒火冲天的男人。他的眼神如同暗夜中的猎豹,闪烁着锐利而冷酷的光芒,背叛的愤怒与不甘,如同毒药般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无法自持。鬼方琉璃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驿馆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似乎一切如常,丝毫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然而,在南荣离的眼中,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悄无声息地潜入那个女子的住处,如同黑夜中的暗影。 南荣离从喝了鬼方琉璃给的“大礼包”,身体被药折磨的几乎崩溃,他热意难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攥着的风火流星链的手青筋凸起,两眼迷离,南荣离吃了解药可仍然控制不了身体,那个狠毒的女人,在药的里面加了什么?!来到门前,猛地推开门扉,隔着屏风,屏风内烟雾缭绕,哩哩啦啦水的声音传入耳中…… 鬼方琉璃哼着小曲,不知是泡热水澡的舒服而歌唱,还是没有和南荣离同流合污而沾沾自喜,相柳哥哥内功那么厉害,正反都不吃亏。躺在宽大的浴桶里泡的惬意之中。 不曾想,房门被人生生给推开了,“谁!”她想呼叫,等等,自己未穿片缕!暗卫大部分在驿馆外!她只留一个,人呢?!谁那么不开眼,隔着屏风她依稀看到一抹高大身影,不会是相柳哥哥吧? 鬼方琉璃焦急中,思考中,一个链条将屏风生生抽成了两半。她缩在水中,露出了个脑袋,现在已经来不及出来拿衣服,又羞又恼 “混蛋!滚出去!”她脸上带着一抹惊慌。 南荣离愣住了,出乎意料的场景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冷静,冷冷地盯着她,问道:“鬼方琉璃,把解药给我!为何暗算于我!”愤怒已经掩盖不了平静。 鬼方琉璃愤怒道:“解药?你当初让我给别人下药的时候,你怎么没考虑我会如何?!要解药,没有!至于为何暗算你?我看不惯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表里不一!混蛋下流!” 南荣离闻言怒极反笑:“就凭你?我表里不一?你又好到哪里去!愚蠢!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算我,我只问给还是不给” 鬼方琉璃道:“你是恶人有恶报!我不喜欢被人要挟。” 南荣离失去了理智,“恶人!你就是好人吗?!” 他缓缓靠近浴桶,在药效的作用下,他被眼前这个高傲的女人气昏了头,身体的不适,让他想整死这个女人。 “既然你如此热衷于扮演好人的角色,那么,就让我这个世人眼中的恶人来好好惩戒你一番吧!”南荣离的声音低沉而决绝,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掐住了女人的脖子。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停止了流动,看着脸色泛白的女子,南荣离突然有一丝动摇,为何要杀了她?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浮露的香肩让他热血沸腾,加剧了药的功效。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的霸业还没实现,鬼方氏还有用。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给不给我解药!” “你放手!” 两人僵持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荣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仇恨已经不复存在。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身体滚烫。他意识到,自己的再多待,只会加剧自己身体的痛苦,在理智最后的一刹那,他拿起仅剩的“大礼包”,捏开女人的嘴巴,全部倒入进去。 鬼方琉璃使劲的想吐出这些东西,可是不管如何,药已经入体,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给她吃了什么,不知所措,就在南荣离转身离开之际,她拉住了南荣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南荣离不搭理,转身欲拉门走。 鬼方琉璃,这位身姿曼妙却性情刚烈的女子,此刻已将自己的上半身轻轻遮掩于半透明的琉璃色抹胸之下,那衣物仿佛晨曦中初露的朝霞,既带着一抹诱人的神秘,又不失其高洁之姿。紫电出手,狠狠地抽向来人,南荣离在电击下,瞬间清醒,背部的火辣,怒火再次被激燃。 当第二鞭即将落下,南荣离精准抓住了紫电,鬼方琉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说:“你若不交出那解药,今日,便休想踏出这房门半步!”话语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一凛。 两人紧张对峙的时刻,鬼方琉璃似乎完全忘却了自己身上那单薄而透明的衣物,它们随风轻轻摇曳,如同晨雾中摇曳的荷叶,既增添了几分柔美,又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身体开始变化…… 南荣离早已欲火焚身,加上这香艳的一幕,他在极力控制,他后悔今天来到这里“走开!”南荣离声音已经开始魅惑。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拂过了鬼方琉璃的发梢和衣摆,让她的身影显得更加飘逸而灵动。然而,这美丽的景象却无法掩盖她内心的焦躁与不安。她知道,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此刻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开始滚烫,这个男人给她吃了那个药!她再次逼近南荣离,愤怒道:“我再问你一遍,解药在哪里?你若不给,休怪我手下无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由于药效,让她又风情万种,南荣离坚硬的内心,此刻终于破防!他恨!他的计划全被这个女人破坏了!今天他来干什么的?欲望战胜了理智,那就让她付出代价! 南荣离猛地转身,眼睛防火能喷出火,看到鬼方琉璃娇媚的样子,理智全失 “你要解药?” “对,解药!给我!” “好,我给你!”…… 说完没等鬼方琉璃反应过来,一个霸道的吻吻了过来,鬼方琉璃欲推开他,可是手脚无力,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害怕了,她奋力捶打南荣离的胸膛,对于南荣离来说,她地捶打只会加速他体内的药效,鬼方琉璃残存的理智,想推开这个男人,可是自己的身体背叛了她......仅剩的衣服,也不翼而飞,留下了一屋子的旖旎春光…… 一夜未休,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南荣离睁开双眼,起身看了看身边的已经睡着女子,她的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心中竟有一丝心疼,他想擦拭她的泪,当目光看到那么刺眼的殷红,心中五味杂陈……他狠心地收回了手,他的霸业还没实现,不可能被任何事情牵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第60章 萧萧黄叶闭疏窗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静谧的屋内,为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相柳踏着晨光,回到了驿馆。一进门,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涂山娇那恬静而熟睡的容颜上。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只有那纯真的梦境才是她此刻的归宿。 相柳站在床边,凝视着涂山娇那张略带稚气而绝美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丫头,总是那么没心没肺,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似乎能睡得如此香甜。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宠溺。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涂山娇仿佛感受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缓缓睁开了那双朦胧的睡眼。当她看到相柳正站在床边注视着自己时,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眼神瞬间变得清亮起来。她猛地坐起身子,一脸急切地问道:“相柳,你回来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觉得如何了?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相柳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将昨夜的事情娓娓道来。他的声音平和而沉稳,仿佛能够安抚人心中的一切焦虑与不安。然而,当他讲到鬼方琉璃的有可能给他下药时,涂山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鬼方琉璃算账。 “我去找她!”涂山娇愤怒地喊道,“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说着,她便要起身下床。 然而,相柳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冲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娇儿,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冲动行事。鬼方琉璃昨天已经‘告知’过我,水有问题,是我自己没有留心罢了。而且,如果我们现在去找她算账,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不想公孙霜月夹在中间难做人。” 涂山娇闻言,一直以为公孙霜月是相柳的母亲,脸色微微一变。她低下了头,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相柳,你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相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放心吧,娇儿,我们今日动身回趟轵邑城可好?” 说完,相柳踱步走到窗前,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他更加英俊挺拔。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需要面对的困难和挑战。涂山娇看痴了。 \"好的,我尚有一事需处理,需前往成都载天一趟,将迅速返回,是否可行?\" \"“我愿与你同行。\" 两人速速前往成都载天,经过族长那个小楼时,发现老伯坐在院中沉思不语。 涂山娇还纳闷:“阿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师父她怎么说?” 阿伯看了看涂山娇,摇了摇头:“我没有去。” “为何?” 阿伯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 涂山娇着急的问:“阿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伯看了看涂山娇,什么也不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个人待了很久。 涂山娇欲上前,相柳拉住了她:“娇儿,不要去打扰他了,他心里也很难受,给他点时间。” 涂山娇道:“可是如果他不去,他就真的失去了师父!” 相柳道:“娇儿,一个男人,责任远比什么都重要。” 涂山娇琢磨相柳的话,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阿伯这个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多重,整个部落的命运和未来都压在他肩上呢。他哪敢只顾着自己呢,哪怕再难再苦,也得为部落着想。他对师父,心里头是又爱又牵挂,但现在看到她过得安稳,幸福,他就不想再去搅和了。如果,这次真的去了,师父真的能跟他走吗?涂山娇也开始疑惑了。或许阿伯考虑到这点了吧,阿伯不想给师父添麻烦,让她原本平静的生活起波澜,所以,他宁愿自己默默承受着,也不愿意去打扰她的宁静。 涂山娇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不甘与愤懑,却也渐渐理解了阿伯的苦衷与无奈。她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不能因私情而忘却大局。 相柳用特有的温柔与智慧宽慰着涂山娇:“阿伯的决定虽然让我们感到意外与不舍,我能理解他,娇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抉择,我们无从帮他们抉择,但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选择背后都有其难以言喻的考量与牺牲。我们应该为阿伯的勇敢与担当感到骄傲与敬佩。” 在相柳的劝慰下,涂山娇的心情逐渐平复。她望着远方那片广袤的天空,阿伯的经历让她想到了相柳,她突然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不知怎么悸动一下,她再次心疼这个男人来,她既为他们遗憾,有种无力感,她紧紧的抱住了相柳,她心疼他,她多么有幸,遇此良人。相柳似乎感受到丫头的心思般,也紧紧的搂着眼前的小女人。 办完一切事情后,二人离开了魔界,向着轵邑城的方向而去,涂山娇隐隐感受到,此次轵邑城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更没有人注意到鬼方琉璃,鬼方琉璃称在魔界还有未办完的事情,公孙霜月也借由陪伴鬼方琉璃,鬼方在魔界一待就是十天,从那天开始,闭门不见,将自己关在屋内,就连公孙霜月也不见。 第五日,魔界的魔皇南荣旭不知什么原因,暴病而亡,听宫里传言,魔皇卧病多年,因魔妃不在身边,日子久了,突然病故。第六日,魔宫族内商讨,魔界不可一日无君,魔皇唯一的儿子南荣离正式登基。南荣离终于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宝座,葬完父亲后,也有人称南荣离孝顺,在父亲的坟头不吃不喝就是三天三夜,魔族人都爱戴这个仁慈的新魔皇。 第61章 恰似故人归 相柳体内的两股灵气来回乱窜,他原本修炼的是水灵冰系灵力,而南荣东升的天罡内功为雷系灵力。相传雷伯将毕生的灵力修炼写成书,传给后世,也不知这个雷系功法是不是雷伯的功法,他的另外一个黑暗系灵力,也就是吸魔大法,释放黑暗灵力,他也苦不堪言,这些他都不需要,奈何南荣东升诠释了什么叫,“霸王硬上弓”,他现在还,“赠送”不出去。 相柳压制体内的灵力,渴望早点打通,这种被气顶着感觉,甚是不舒服。 相柳与涂山娇出了魔界,此次仿佛比上一次出魔界要顺畅的很多。在魔界外徘徊已久的毛球,看到相柳,那是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相柳的大腿不撒手,烦的相柳九个脑袋都疼。 毛球喋喋不休诉说连日来的相思苦,涂山娇早已经乐的没个样儿。 相柳揉了揉眉心:“毛球,回轵邑城。” 说完,拉着涂山娇一个飞起,跃到了毛球后背。 毛球欲言又止,终究没忍住“你确定要去那个地方?” 相柳拍了拍毛球的脑袋:“走吧” 毛球摇了摇脑袋,那个去过无数次的地方……苍玹已经登基,如果他知道相柳还活着,会是什么结果?在它鸟类的认知里,它只知道,相柳上一世,他真正来轵邑城一是为了神农山上小月顶的那位大王姬小夭,可他每一次离开这里,都带着无尽的落寞而离开……。轵邑城对于相柳来说,拥有太多的不快乐。希望这次回去,相柳不再如上一世般。 涂山娇通过两人的谈话,她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涂山娇紧紧挨着相柳,她侧脸看着相柳的侧颜,他那张冷峻的面庞,唇角紧闭,眼睛看向远方,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她既然不知道相柳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相柳微微转过头,对上涂山娇凝视的眼神,用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一个微笑,让涂山娇安心。 涂山娇道:“相柳,你有心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相柳用手搂紧涂山娇,再次看向那茫茫的云海,心中飘向了那久别的“故土” 毛球偶尔将自己在轵邑城的所见所闻跟相柳说说。相柳通过毛球得知防风小怪的一些事情。 防风小怪,现在过得很不好,上一世,相柳为了让小夭对防风邶这个身份彻底死心。于是,赤水丰隆和小夭的婚礼上,防风邶强行将小夭带走,相柳的目的达到了,“防风邶”也彻底死了,从此小夭断了与防风邶的任何想法。后来有人说,防风邶死后,大王姬很伤心,善药理的她整日研究复活防风邶的药…… 这次,相柳再次以防风邶的身份在魔界救了许多神族、妖族、人族的人。防风邶就像一个英雄般活在了这些人的心中。 防风家变成这样,就要从防风小怪说起,防风小怪一共就三个孩子,可他偏偏更疼爱嫡出长子防风峥,防风小怪从小就重点培养长子,而这个长子也对得起他的老父亲,三岁作诗,八岁文采敢跟整个中原比,还没成年,就被轩辕王破格录取为重臣培养。有些人,上帝为你开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关上一扇窗户。防风峥,知识技能无人能比,但为人处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不明白。防风氏的生意,没有出事的时候,人人巴结,一旦有点事了,人人跟躲瘟疫一般,躲他们家远远的,仿佛沾上防风氏就会倒霉,没有了经济来源的防风氏瞬间瓦解,当然也不排除苍玹的恶意报复,毕竟苍玹疼爱的小夭那时喜欢跟邶来往,而且,他猜到邶就是他的敌人相柳,有气撒不出,可不找防风家了,让整个防风氏家族开始走下坡路。原以为,依靠嫁入涂山家的防风意映能帮衬着家里点,结果,防风意映嫁入涂山氏后,惹出的幺蛾子事,让他们整个防风家族更抬不起头来。 防风小怪与防风峥迁居之处,位于轵邑城的最南端,此区域实为轵邑城中最为贫困的地带。城中富庶与权势之人均聚居于城东与城西,而防风家因长年无稳定收入,家境日渐困窘。防风小怪为求生存,不得不将家中所有贵重物品尽数变卖,并遣散了家中佣人,最终无奈之下,选择定居于此地。这些年,早已经揭不开锅的防风小怪,白发苍苍,现在如同丧家犬,搬到一个破落遮风挡雨的地方,小怪仰头望向天空,大好男儿,泪竟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这一生,辛苦培养了三个孩子,结果,各个不争气!现在连住的地方,狗都不待见…… 此刻,相柳轻缓地推开了那扇木质门扉,目光远眺着那位年迈的老人,其发丝已全然斑白。在相柳的记忆深处,对于这位长者并未抱有特别的情感,昔日里,此人每月仅给予他微薄的银两,从未展现过丝毫关怀之意。即便是在防风邶的母亲离世之际,葬礼也仅是草率地操办。从情感上讲,两人之间本应无甚纠葛,然而,相柳仍毅然决定归来。这是因为,正是这位老者,亲自传授了他防风家族的射箭技艺,做为一个外人,他学到了防风家的绝技,他从内心来说,要感谢防风小怪。 相柳瞅了瞅这小院子,心里头想,要是搁在防风家以前,这儿估摸着连防风家下人住的偏房都比不上。但对自己来说,住哪都一样,当初在清水镇住宿的条件比这里差远了。可对他这个“白捡来”的老爹来说,这环境确实是让他受罪了。 防风小怪似有所感,看到木门边上的相柳,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甩了甩头,这人不是防风邶,还能是谁?刚才还难过的老头,此刻立刻箭步走到相柳跟前,一个大耳刮子扇得相柳险些没有站稳,相柳不说话,任由老人发泄。 “逆子!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死在了外面!跪下!你回来干嘛?防风氏没你这个逆子!” 防风小怪拿起了棍子狠狠的打向相柳,边打边骂道:“混账东西!又回来祸害这个家!我是上辈子欠你们兄妹的吗?滚!滚出去!”防风小怪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自己这一生怎么就这么苦呢,剧烈的咳嗽让他停下打相柳的动作。 相柳注视着防风小怪,突然意识到什么,疑惑的道:“你是谁?你是相柳?还是防风邶?” 相柳迟疑一下,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爹!你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啦”说着揉着刚才的伤痛处。 “爹!您下手真狠!您再这么打,可真把您这个儿子打死呀” 防风小怪不信相柳的说辞,道“他们说你是相柳,你是什么时候混入这个家?我的儿子防风邶呢?” “爹!小时候我练箭,一个简单动作不会,您把我关到了北山山洞,后来你把我忘记了,还是娘哭着求您,才把我接回来,那时,我生了一场大病,爹,您老糊涂啦!” “混账!你个浑小子,说我老糊涂,看我不打死你!”话是这个说,动作比刚才温柔多了。这个熊孩子,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不是他的邶,还能是谁?但是,老头还是生气,活着不回来,让他这个老头…… 防风邶满屋子跑,防风小怪,拿着棍子四处追赶。防风信看到的画面就是这个样子,震惊自己的弟弟突然出现,又惊又喜道:“二弟” “大哥!快救我,爹要杀我啦” 防风小怪打不动了,蹲在地上呼哧带喘,相柳看差不多了:“爹,儿子不孝,这些年儿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我这次回来,想重振我们防风氏” “重振防风氏”如同一个巨大的石头,重重的砸在了防风小怪的心坎上。 “起来吧”防风怪什么也没说,佝偻着背,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他又何尝不想呢。 相柳跟哥哥防风峥一说就是一夜,他知道了现在大荒中一些关系网络,以及贵族们的喜好,他打算第二日得去轵邑城转走一圈,看看现在的形式,谈论完已经是凌晨,不知娇儿在皇宫如何?是否见到她的姐姐? 第62章 此情此景人已去 翌日清晨,天边露出的鱼肚白 相柳来到城里最繁华的地方,走在熟悉的大街上,百年的老街,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各种物品琳琅满目物品,吸引着天南海北的过客。 路过高国人开的饰品店,还有小人国打造的珠钗细钿,还是当年的品质,飘过的烤肉香味,相柳先是一愣,顺着香味,来到了那个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百年来,小店也变成了一个装修不错的烤肉坊,当初的一家人也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代了,走进烤肉坊,相柳就看到,小夭带着一家人在这里…… 涂山娇陪同母亲,姐姐一起来到这家巷子里的烤肉店,第一次吃烤肉,心中特别期待。就在此刻,心中莫名的悸动,相柳?!涂山娇四周环顾,就在门口处,她看到一身白衣飘飘,千尘不染的男子,他的出现仿佛整个世界如同尘埃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 小夭发现了涂山娇的异常,顺着小娇的视线看到了那个她欲忘记,可始终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手中的筷子掉了下来!西陵梅看了看几人,露出一个没人察觉的冷笑,看来又有大戏上场了,她不动声色,在舅舅皇宫里待着,能让各宫的嫔妃喜欢,需要本事。 涂山娇招了招手,开心的说“我在这里” 相柳眉目含笑,信步走了过来“娇儿”…… 涂山娇早已早已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双手抓住了相柳的手,两人紧紧的握紧双手。 小夭从相柳走近,内心是激动的,看着相柳眼中只有涂山娇,心中划过失落感,小夭强露微笑“邶!” 相柳这才想起,目光转移到小夭身上,很坦然的与小夭点了点头。 小夭咬了咬嘴唇,目光落到了小娇与邶紧握的手上,握紧了拳头,指甲已经嵌入肉里也浑然不知。当初这里是属于小夭和邶的,她今日带着两个女儿想回忆记忆中的味道,不曾想会遇上相柳。 “相柳,你也吃烤肉吗?跟我们一起吃吧”想也不想拉着相柳坐在自己的身侧。 小夭愤怒低于道“涂山娇!你不是知道他现在是防风邶吗?现在是在大荒!有多少轩辕兵恨他,希望杀了他,你不知道你叫相柳,你会害死他吗?!” 涂山娇吐了吐舌头,对着相柳低声道:“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相柳宠溺道:“娇儿,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小夭闷闷的坐下,不言不语。不知是不是生气还是其他原因,生硬的说:“小二,再上一套餐具。”....... 相柳拿起一杯大麦茶悠闲的喝了起来。感叹道:“百年来,还是那个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店老板将烤肉、烤肉篦子,酥饼统统摆上桌子。 没人动筷,相柳拿起酥饼,习惯性的将酥饼的外层皮剥了放在自己的盘子里,最里面的一层,想也没想的放到了涂山娇的盘子里。 “娇儿,吃这个,瓤干净软嫩你吃。” 涂山娇低声道:“可是我喜欢吃焦脆的,我吃你那个。” 相柳笑了笑“这个炉子烤的外面不干净。” “我们两人一人一半”说完,从相柳的盘中拿起外层的酥饼,掰开两半,一人一半。 相柳愣了一下神,他没想到涂山娇会如此做。 相柳熟练的开始烤肉,待肉烤熟,相柳先将烤肉肋骨上方靠近脖颈,带着皮脂的那块嫩肉,切割了下来,想也没想的放入了涂山娇的盘子中。 口中说道“娇儿,这块肉是整个烤肉中,最好的地方,连皮脂吃,才好吃。”说着,开始给小夭和西陵梅分烤肉。 涂山娇浅尝了一口,忍不住夸赞道:“太好吃了,原来烤肉是这么味道,人间美味。” 说着将剩下的那一部分留给了相柳。 相柳看涂山娇又将另外一部分分给了自己,注视涂山娇良久,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夭一直看着两人的你来我往,她以为相柳还会将酥饼的内层、烤肉的脖颈处给自己,虽然给的是自己的女儿,内心的失落,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青梅酒,她觉得青梅酒也不再那么甘甜,而是酸涩的。她真的只想酩酊大醉,一醉解千愁。 小夭喃喃道:“为何?” 西陵梅扶着母亲,低语道:“娘,您喝多了。” 小夭忍了一肚子的话,对着两个孩子道:“你们先回去,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涂山娇很不情愿,她能感受到自己母亲从相柳进入这个烤肉坊,情绪的变化,她认为自己的母亲放下了一切。可怎么看也不像。 涂山娇咬了咬唇,坚定的说“娘,我有事想跟您说。” 小夭狠厉的盯着涂山娇,她不想听,或许她害怕听,逃避的说“我让你回去!走” 相柳拍了拍涂山娇的手,坦然道:“我喜欢涂山娇,还望成全” 压抑已久的小夭:“成全?成全你?你能给她幸福吗?你的背后有多少要杀你的人,你拿什么保证?” 涂山娇不敢置信,自己温柔的母亲怎么变得如此不讲道理,“娘!您怎么变了?当初您告诉我,我的婚姻大事,你不插手,为什么不能是相柳?” 愤怒的小夭,不加思考,一个巴掌结实的打在了涂山娇的脸上,狠狠的说:“你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是他!” 涂山娇伤心不已,自己的娘怎么变得不可理喻了,今天打她是下了狠手打的自己,瞬间脸上五个巴掌印在白皙的脸上清晰可见。一巴掌瞬间让小夭清醒。 相柳心疼道“西陵九瑶,涂山娇今生只能是我相柳的女人。” “除非我死了!” “娘!您今日太过分了,您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想过爹没有。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当初是您自己的选择,您自己的选择就应该考虑今日可能出现的状况。我和相柳经历的几重生死,一路走来,我们互相扶持,他救过我无数次,我的心里只有他!今生我只做相柳的妻,我们是真心相爱,我希望得到您和爹的祝福。” 小夭道:“不可能,涂山娇,除非我死了” 涂山娇泪眼朦胧道“娘,难道您心里还放不下相柳?您对的起爹对您的付出吗?” 小夭恼羞成怒,欲举手再次打涂山娇,这次她的手被相柳一把抓住。 相柳厉声道“西林九瑶,你敢再打?!” 涂山娇看着娘,娘变了,变得再也不是那个温柔的娘,她变得不可理喻,哭着冲出了烤肉坊,相柳见状,刷开了小夭的手,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第63章 前路未可知 仲秋之月,十五日 ,轵邑城的百姓有放花灯的习俗 。离吃烤肉的事件已经过去几个月,涂山娇和小夭之间仿佛有一道鸿沟。数月前,小夭和璟搬到了苍玄送给他们的府邸,这座府邸坐落在轵邑城的最繁华地带,当初和璟简单的办完了婚礼,没打算要苍玄送的宅子,谁成想,过了几百年,这里却成了他们遮风挡雨的地方。府邸的豪华,不亚于宫殿里的奢侈,这里的装修都是苍玄精心设计。他们搬回来那一日,苍玹为府邸题字“凤若居”,若十年前,老轩辕王还在世,定能猜透这个孙子的想法,小夭也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里安家,也能有助于女儿们回家看望他们。小夭,见过苍玄后,发现西陵梅也在苍玄这里,于是一并带着西陵梅回了“凤若居”。 涂山娇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心中难免失落。其居所偏于西侧,苍玹舅舅知道小夭喜好药草之性,特在府邸中开辟块药田。循田而望,广袤荷塘映入眼帘,然时至仲秋,荷花已逝,莲蓬饱满。面对满目荷叶,她却无丝毫赏玩之心。 涂山娇心中郁结难解,小夭阻止相柳与涂山娇的交往,当日之语,犹在耳畔。 涂山另当晚来到她的小院,委婉地说:“娇儿,你的事,你娘跟我说了,你和相柳,爹希望你再看看,大荒中好男儿多的是。” 涂山娇心中很委屈:“爹,我不明白您和娘是怎么了?我和相柳怎么就不可以了?先不说,我跟他如何,您和娘都受过他的恩,您两人说这个话,不觉得心里难受吗?爹,您和娘一直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我们一家人都受了相柳的恩,我为何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涂山璟道:“娇儿,我们和他如何,你不要操心,爹娘只希望你过的好,如果没有你们,我们都好说,可是,你和梅儿是我们的一切,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你娘怎么活?要杀相柳的人太多,我们不放心你跟他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涂山娇坚决地道:“爹,您和娘的心意我都懂,可我不会放弃相柳的!” 涂山璟道:“有件事,我们想让你知道,你娘打算去你 苍玄舅舅那为你请旨赐婚,你刚出为人世,外面的纷纷扰扰你不知道,等你舅舅给你找个好人家,有一天,你会感谢你娘的。” 涂山娇激动道:“爹,我不会嫁的,如果你们让我嫁,就等着我恨你们吧!” 小夭从外面走了进来“你恨也好,不恨也好,我们是为了你好!你爹告诉你,就是让你有个心里准备。现在,你在家好好的想想。你要是想那些死,逃婚,你还是省了吧,你到哪,我们都能找到你。” 涂山娇无力的坐在地上,哭诉着,爹娘不再爱她了,他们为何要如此对自己。涂山娇默默的流着眼泪,寒心。 门轻轻推开了,涂山娇泪眼朦胧中,看到一抹粉色的身影。“姐姐,我好伤心,爹娘他们怎么变了,我今生只想跟相柳在一起。” 西陵梅蹲下,低声道“妹妹,爹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跟爹娘置气呢,何不答应 爹娘,她们也是 为你好呀。” 涂山娇摇了摇头,缄默不语。 西陵梅回头看向门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门口爹娘的身影渐行渐远,西陵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随后,她转过身,以一种沉稳的声音对涂山娇言道: “娇儿,你可知,人生在世,最难能可贵的便是那份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的执着与勇气。倘若我置身于你的境地,面对外界的危险,乃至是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非议与指责,我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心中所爱并肩前行,哪怕这条道路荆棘密布,哪怕最后不得不以私奔为代价,来换取一份纯粹而真挚的爱情。” 西陵梅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轻轻拂过涂山娇那颗疲惫不堪的心。她抬眼望向姐姐,那双坚毅的眼眸中仿佛有星光在闪烁,涂山娇的心中,一股暖流悄然涌动,希望的火种在瞬间被点燃,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多谢姐姐。”涂山娇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感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嘴角却勾勒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涂山娇的思绪再次被悄然拉回,回归现实,只见月光如细纱般轻轻覆盖整个荷塘,为其披上一层柔和的银辉。傍晚时分,爹娘与左耳叔叔盛情相邀,共赴放花灯之约,然她心绪纷扰,终是婉拒了这份温情。凝视着那轮皎洁无瑕的明月,她的内心却泛起了阵阵涟漪,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悄然蔓延。心中所念之人,其身影已深深烙印于灵魂深处,思念之情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自上次分别以来,已足足三月有余,未得相见,相柳近况如何,她心中满是挂念与忧虑。 涂山娇不禁沉醉于往昔在魔界共度的甜蜜时光,那些温馨而美好的记忆,如今已化作她心中最宝贵的财富,成为支撑她度过这段漫长等待的力量源泉。泪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控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承载着她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夜色如墨,星辰点点,一道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如同夜色中的微风,轻轻拂过涂山娇的耳畔:“你这般独自站在这里,不去与众人共放花灯,莫非是在心中默默思念着谁?” 涂山娇猛地转身,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看见了他——那个让她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后,目光中满是柔情与关切。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中,如同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尽情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滑落,却怎么也止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委屈。 “相柳……”涂山娇低喃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与依赖。她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仿佛要将这份思念与爱意全部倾诉出来。 相柳感受着她的颤抖与泪水,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疼惜。他轻轻地拥抱着她,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安慰道:“别哭了,娇儿。走吧,我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说着,他轻轻拉起涂山娇的手,带她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夜色中的街市灯火辉煌,各式各样的花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人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与喜悦。然而,对于涂山娇而言,这一切都不及身旁这个男人给予的温暖与安慰来得重要。 就在此时,一匹黑色天马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相柳拉着涂山娇就要上马,这时,苗圃冲了出来:“小小姐,你不能走,小姐让我看着你,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我如何交待?” “苗圃姨,麻烦您跟娘说一下,我出去散心了,过几日就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和相柳骑上天马飞驰而去。 第64章 道凄凉,与谁诉 相柳和涂山娇来到了一个山谷里静谧的小河畔。河水潺潺流动,倒映着天空中的繁星与河边的灯火。相柳从怀中取出一盏精致的花灯,递给了涂山娇:“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把你的心愿写在灯上吧。” 涂山娇接过花灯,心中涌动着无比的感动。只见她右手两指,以灵力为笔,在花灯的空白处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心愿:“愿与君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写完后,她抬头望向相柳。 相柳微笑着点了点头,与涂山娇一起点燃了花灯。随着火焰的跳跃与升腾,花灯缓缓升起,向着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飞去。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他们的心跳声与花灯划破夜空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看,我们的心愿已经飞向天际了。”涂山娇温柔地说道,看着那花灯,仿佛愿望已经实现,相柳紧紧握住涂山娇的手。 涂山娇依偎在他的怀里,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她知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崎岖与漫长,只要有相柳在身边陪伴着她、支持着她,她就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两人彼此享受着夜的寂静,两颗跳动的心再次紧紧相拥,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存在……良久,相柳微笑道“走,带你去个地方。”说完抱着涂山娇骑上天马,向着天空疾驰而去。 不知天马急驰了多久,毛球早已等候着他们,他们换上了毛球,向着更远大的地方而去。 终于,他们抵达了一座美丽的的岛屿,毛球将二人稳妥地放下后,便独自在一旁欢快地嬉戏。此时,天际已悄然泛起晨曦,太阳自一个微小的红点开始,逐渐膨胀,最终从海平线的另一端跃然而出,高悬于蔚蓝的天幕之上,瞬间,整个世界被温柔的光芒所笼罩。 脚下铺展的是涂山娇前所未见的细腻白沙,而海水则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碧绿,清澈得足以让人窥见海底的奥秘。这抹绿色,实则是源自海底深处自然散发的色彩。远处,海水渐变为深邃的蓝色,与天边相接,构成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画卷。 自幼在海边长大的涂山娇,面对眼前这无与伦比的景致,不禁感到震撼,所有的烦恼与忧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相柳则轻轻牵起涂山娇的手,两人共同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 两人手拉手看着日出,海面上,几只海鸥自由自在地翱翔,它们或低飞掠过水面,或高鸣直冲云霄,为这幅画卷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相柳拉着涂山娇迈向了海面的远处,两人在水面上向着海天相接之处走去,相柳感受到了涂山娇的紧张 相柳温柔道:“别怕” 涂山娇紧紧的抓住相柳的胳膊,海水仿佛变成路面一般,不再让自己而感畏惧,相柳的手,仿佛有一股力量般,让紧张的自己慢慢的放松下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感动与敬畏油然而生,她依赖于他,不分离,此刻,大海上只有他们二人,涂山娇感受到在自然的面前他们二人是如此的渺小,可那又如何呢,看了看身旁的相柳:坚毅的目光看向远方,白发飞扬,白衣飞扬,柔和的阳光让他的五官更加俊朗。相柳感受到涂山娇的注视,看向涂山娇,温柔一笑。涂山娇被当场抓包,立刻转头看向远方,脸颊不知是太阳晕染的绯红,还是自己害羞…… 涂山娇,自幼在海边长大,虽然见过无数次的日出日落、潮起潮落,但眼前的这份壮丽与宁静,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第一次和心爱的伫立海面,离太阳近距离的感受天与海,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与忧虑都烟消云散,世间万物只有他们两人。 过了许久,相柳带着涂山娇来到一个木制的房屋前,木屋两层,看着不大,但是里面东西一应俱全;小屋虽不华丽,却异常干净而温馨,每一块木板都透露着匠人的用心与爱意,给人一种远离尘嚣、回归自然的恬静之感。 涂山娇深爱着这种与心爱的人共度无拘无束的生活。坐在细软的沙滩上,看着相柳那如同仙人般在海面上行走的身影,她的心便会被深深吸引。相柳宛如一位超脱世俗的九曲红尘客,那份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想亲近,今日,不知为何,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相柳,涂山娇突发奇想,她想要像相柳一样,在海面上独立自由行走。于是,她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块木板,兴奋地跑到相柳面前,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相柳,你看,我如何在大海上行走的呦。”说着,她便抱起木板,毫不犹豫地奔向大海。 海面上,风起浪涌,涂山娇将木板稳稳地放在海面上,开始尝试冲浪。她仔细观察着海浪的形态,每当一波巨浪接近时,她便迅速调整姿势,双手呈碗状,双臂交替加速划水,仿佛在与海浪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当海浪将木板高高翘起时,涂山娇更是展现出惊人的平衡能力,她双手撑住板两侧,双脚迅速蹬在板尾,全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稳稳地站立在板的中轴线上。这一幕,让远处的相柳看得心惊胆战,他不禁担心地喊道:“娇儿,小心!”然而,涂山娇却只是向他眨了眨眼睛,用笑容回应着相柳的关切,然后继续迎接下一个挑战。 “相柳,快来,一起比比看谁厉害。” 相柳笑了笑,并没有动身。 涂山娇疑惑道:“难道你害怕玩这个?” 他笑着脱下外袍:“那你可后悔了”说完,加入了这场冲浪的盛宴。两人在海面上尽情驰骋,与海浪搏击,享受着那份速度与激情带来的快感。他们的笑声在海风中回荡,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玩累了,他们便躺在海面上,任由海浪轻轻摇曳着身体。涂山娇仰望星空,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长大的烦恼,越长大越孤单。但幸好有你,相柳,你的陪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幸福。”相柳侧躺在水上,静静地看着涂山娇那美丽的容颜,心中充满了疼惜与爱意。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等待着他们,只要彼此相依,便足以抵挡一切。 第65章 偷的浮生半日闲 两人在海边共度了愉快的一天。傍晚时分,相柳从海底捕捞了几条大鱼及海螺,随后在木屋的平台处,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烤架,相柳负责烤鱼,鱼烤至金黄。由于缺少调料,这些烤鱼保持了其最纯粹的原味。相柳将烤好的鱼递给了涂山娇,涂山娇品尝后,虽觉不如母亲所制,但仍能感受到其独特的风味。她微笑着撕下一大块鱼肉,对相柳说:“忙碌了这么久,你也来尝尝吧。”最终,相柳捕捞的所有烤鱼均被两人及毛球享用一空。 躺在岸边仰望星空,涂山娇道:“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相柳侧脸看了看小丫头:“这还伤感上了,把手给我。”说着,拉着涂山娇,向着大海走去。 涂山娇惊呼,抓紧了相柳的手:“我没带鱼丹紫!” 相柳笑道:“有我,还需要那个吗?” 涂山娇并未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脸红一片。 相柳拉着涂山娇的手在海底畅游。之前去的海底,娘带她畅游过,那时她最感兴趣的是和海豚游戏,抓海怪。此刻,她还保留着自己的实力,突然看到了一只海豚,想也不想了,就快速的游了过去,可是海豚的速度太快了,此刻涂山娇,由于长时间没有氧气,示意想上去,相柳看到小丫头还没玩尽兴,于是手一捞,将涂山娇拉入怀中,为涂山娇渡气。海豚已经游远了。 相柳宠溺道;“我带你去看吧”说完,一把抱起涂山娇。 “娇儿,抱紧了我” 涂山娇哪顾得上害羞,两手抱紧了相柳的脖子,头紧紧的靠在了相柳的肩上。 相柳就像一把离弦的箭,飞射而出。 相柳就像海之骄子,在大海中乘风破浪的前行,身姿比海豚更灵巧,比鲛人更优雅。 涂山娇从来没有在海底如此快速的前行过,在大海的海底,快速的驰骋,她感受到水从身旁流过,每一次纵跃,都是迎着浪潮,翻过浪峰,再冲向下一个浪潮中,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在那幽深无垠的蔚蓝深海之中,涂山娇紧贴着相柳那宽广而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从他体内传来的温暖与安心。原来和娘在海底都是嬉闹,这里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景色。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海底好奇与渴望,然而每当她试图挣脱这份温柔的束缚,想要一窥这深海的奥秘时,相柳总会以他那无形的手,轻轻地将她拉回自己那宽广的怀抱中。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涂山娇的小脾气也逐渐显露出来。她就像一只活泼的小八爪鱼,手脚并用,紧紧地缠绕在相柳的身上,以一种近乎顽皮的方式表达着她对自由的向往和对探险的渴望。然而,相柳却始终保持着那份温柔与耐心,看了看怀中的小丫头,像个小野猫般,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意。 终于,在相柳刻意的放慢速度后,涂山娇有了机会窥见这深海的一角。她的眼中顿时充满了震撼与惊叹——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一只巨大的海怪在海洋中悠然自得地游弋着,它的身形庞大而神秘,浑身散发着一种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它仿佛感受到相柳的存在后,这只原本凶猛的海怪竟变得温顺如猫,任由涂山娇轻轻抚摸。而周围那些五彩斑斓的鱼群,则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有序地围绕着他们身边,仿佛在为他们献上最美丽的舞蹈。 相柳似乎对涂山娇的惊讶早已了然于胸,他微笑着将她引向一片更为神奇的海域——那里布满了璀璨夺目的海贝群。不同于普通海贝中的珍珠,这些海贝中竟都藏着一颗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每一颗夜明珠都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将整个海域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涂山娇的眼中再次闪烁起惊奇的光芒,她抬头望向相柳,等待着他的解释。 相柳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宠溺与柔情。他轻声说道:“这就是深海中的秘密之一。这些夜明珠是大海给予我们的馈赠,它们不仅美丽而且充满力量。而现在,我要带你去见一个更为特别的地方。” 话音未落,一个巨大的白色海贝随着海浪缓缓飘来。它的形状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美丽而优雅。相柳轻轻抱着涂山娇走入了海贝之中。随着海贝的缓缓合拢,周围的世界仿佛被隔绝开来了一般变得异常安静。而那颗面盆大小的夜明珠则散发出更加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个海贝内部照得透亮如镜。 在这片由夜明珠所照亮的空间里,涂山娇突然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需要呼吸!然而在这个密闭的海贝之中她又该如何获取氧气呢?正当她焦急万分之时相柳却从容不迫地说道:“你尝试说说话。” 涂山娇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相柳的指示说出了声。然而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在这个海贝内部回荡开来,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为她提供着必要的氧气!她惊讶地看着相柳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她的小小发现感到十分满意。 涂山娇瞪圆了眼珠,她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穿透了那层层细腻的珍珠帘幕,落在了那张璀璨夺目的玳瑁床上。这张床不仅宽敞异常,每一块玳瑁都闪烁着温润如玉的光泽,仿佛是大海深处的珍宝被精心雕琢而成。她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宛如初绽的花朵,在春风中轻轻摇曳。“相柳,这是玳瑁太壮床,观了!我好喜欢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由衷的赞叹和难以掩饰的喜悦。 相柳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温暖而明媚。他宠溺地看着涂山娇,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嗯,这床是我前几天刚打造好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挑选的珍珠,落在涂山娇的心湖上,激起层层涟漪。 涂山娇的目光被那些镶嵌在床沿的闪闪发光的夜明珠所吸引。那些珠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令人目不暇接。“相柳,这些闪闪发光的夜明珠,都是你私藏的宝贝吗?”她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相柳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在海底很普遍,尤其是夜明珠这种稀有之物。但最近我有了新的打算,我打算定期与珠宝商合作,出售一部分,所得资金用于支持防风氏一族的复兴。防风氏一族,毕竟防风小怪他曾经养过我,教会我射箭。如今他遭遇困境,我不能坐视不管。” 涂山娇一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从未想过相柳会有如此深远的打算和博大的胸怀。“你这段时间都没来找我,原来是忙着干大事啊?”她的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敬佩。 相柳点了点头,轻笑道:“还有一些其他的小事要处理。这张玳瑁床也是前几天才完工的,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涂山娇的宠溺和关怀。 涂山娇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受到相柳对她的深情厚意和无私付出,同时也为他的责任感和担当精神所感动。但随即她又想起了母亲,想到母亲不赞成自己和相柳在一起,还要给自己说亲,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失落和哀愁。 相柳见状立刻察觉到了涂山娇的异样情绪。他温柔地问道:“娇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涂山娇轻轻依偎在相柳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坚实的臂膀。她心中纠结着爹娘要为她安排婚事的消息,但又不想让相柳分心。最终她选择了沉默将这份心事深埋心底。“相柳我……”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相柳紧紧地抱住涂山娇感受着她的无助和挣扎。他知道涂山娇一定有难言之隐,但他并没有追问而是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她安慰和支持。“娇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陪伴你、支持你。”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予涂山娇无限的力量和勇气。 第66章 不靠天时人自助 仲秋之月,二十九日的黄昏,带着一丝凉意,涂山娇从海边回到凤若居。自那日归家,她便被小夭以种种理由禁闭于房中,时光如梭,转眼间已近数月。 在这段被禁闭的日子里,涂山娇并未虚度光阴。她利用院内的一隅空地,搭起了简易的药架,每日沉浸在药田之中,精心培育各种草药,研制各种药丸,她几乎足不出户,外界的风云变幻似乎都与她无关,唯有那些草药和她手中的药丸,成为了她心中的慰藉。 直到冬至那日,清晨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涂山娇便早早地起了床。她打开尘封已久的箱子,翻出一套旧时的男装,仔细穿戴整齐后,又匆匆收拾了几样必备之物,便趁着后院无人之际,悄悄地溜了出去。 涂山娇独自漫步在空旷的大街上,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此次下山历练的意义重大,不能就此荒废时光。回想起这几个月在房中的日子,她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研制出了一些急救的药丸。然而,身无分文的她,又怎能独闯江湖呢?她不能总是依赖家里,更不能依赖相柳。相柳如今为防风氏已经很操心了,肩负着重大的责任,而她,也必须学会独立成长。 想到这里,涂山娇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她决定先去轵邑城最大的药馆试试手气。或许,她可以用自己研制的药丸换取一些银两,作为她闯荡江湖的启动资金。 来到药馆前,涂山娇发现时间尚早,药馆的大门还紧闭着。她只好在一旁耐心等待。就在这时,一只浑身通红、形似公鸡的动物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只公鸡蜷缩在角落里,气息微弱,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涂山娇心中不忍,虽然她从未治疗过动物,但作为一名大夫的本能驱使她走了过去。“小家伙,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然而,那只公鸡只是无力地“咕咕”叫了几声,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涂山娇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鸡老兄,我虽然只能治疗人,但这颗药丸或许能帮你恢复一些体力。你且试试看吧。”说着,她将药丸塞入了鸡的嘴里。 就在这时,那只公鸡突然开口说话了:“我才不是鸡呢!我明明是只凤凰!你哪里看出我是只鸡了?”涂山娇闻言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凤凰,发现它确实与普通的鸡有所不同。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高傲和尊贵的气息,与那些凡俗的鸡类截然不同。 “对不起啊!凤凰老兄,是我有眼无珠。”涂山娇连忙道歉。 凤凰微微睨了涂山娇一眼:“你才老兄,我分明是个女的,你雌雄不分吗?” 涂山娇微笑道:“我现在帮你把右腿接上吧。”说着,她从一旁找来了一根小树枝作为夹板固定住凤凰的右腿,又从裙角撕下一块布条仔细绑好。 涂山娇好奇道:“凤凰,你为何在此呢?搞得这么狼狈?” “凤凰,你家在哪里啊?我先送你回去吧。”涂山娇问道。 然而凤凰却只是用那双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并不说话。涂山娇见状只好无奈道:“那好吧,看来你是一只有故事的凤凰,我先把你养好伤再送你回去吧。” 此时大街上的人已经开始逐渐多了起来,药馆也打开了大门。涂山娇抱着凤凰走进了药馆:“请问掌柜的可在?”药童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抱着一只从未见过的鸡进来不由得有些好奇:“公子您这是要给鸡看病吗?我们这里可不治生禽啊,您到隔壁那家去问问吧?” 涂山娇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来卖药的。”药童闻言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凤凰心中更加不解了。就在这时掌柜的从里屋走了出来询问涂山娇的来意。 涂山娇见状连忙上前说道:“掌柜的,我这里有自己研制的速效救心丸,不用喝传统的中药,只要吃一粒,三日后百病必除。”掌柜的闻言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年轻人的话表示怀疑:“年轻人你可不要随便拿些东西来糊弄我,我们整个大荒都没有人能研制出这样的药丸,你又能研究出来?” 涂山娇闻言有些气愤,但她还是尽量保持冷静地说道:“掌柜的你还没听我说完呢,我这个药丸可是经过无数次试验才研制成功的,它真的非常有效。而且我现在急需用钱,才愿意低价卖给你的。你如果现在不买以后想买了我还不一定卖给你呢!” 掌柜的闻言陷入了沉思。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虽然年轻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自信。而且他的话也并非完全不可信。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奇迹发生的。想到这里掌柜的终于开口了:“好吧,那你先让我看看你的药丸吧。” 涂山娇心头一喜,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笑盈盈地递给了掌柜的。掌柜接过瓶子,瞪大眼睛瞧了又瞧,只见药丸颗颗晶莹剔透,真是与众不同。他轻轻嗅了嗅,嘿,一股独特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心里直打鼓:这药,真能奏效? 涂山娇得意洋洋地说:“掌柜的,您可得瞧仔细了,我这药,天下无双,谁人能及?” “哦?这么神奇?那这药丸怎么卖?”掌柜的好奇问道。 涂山娇摸摸脑袋,对钱的事儿她还真不太懂:“嗯,一瓶子三粒,一粒五十两,三粒嘛,就是一百五十两啦!” 掌柜一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直勾勾地看着涂山娇。涂山娇见状,连忙改口:“哎呀,看您这么爽快,咱们头一遭合作,就算您便宜点,三粒一百两如何?” 掌柜的还是有些犹豫,这药虽奇,但价格也太便宜了,他心里直犯嘀咕。涂山娇见状,急了:“掌柜的,这可是最低价了,您瞧瞧这天山雪莲的成色,就知道我这药有多珍贵了!” 话音未落,掌柜的一拍大腿,从怀里掏出百两银票递给了涂山娇。涂山娇接过银票,一脸惊愕,仿佛被幸福砸中了头。 “年轻人,咱们且看这药效果如何。若是真如你所言,我必再加五百两酬谢;若是无用,那便是我眼拙了。”掌柜的爽朗一笑。 涂山娇也笑了:“您放心,我这药,包您满意!”心里却在后悔:哎呀,这药价是不是定得太低了?早知道就多要点了,真是悔不当初啊!我的血呀,我的流多少血呀。还好自己够聪明,没有全部卖了。 第67章 任他明月下西楼 冬至,晌午时分,西陵梅即将为赤水疆良进行最后一次治疗,其心疾在她的精心调理下已见显着好转。为此,她特意细致装扮,力求在赤水疆良面前展现出既温婉又不失庄重之姿。然而,在即将启程前往赤水府邸之际,她忽而忆起往昔在沃野岛时,目睹邻家姐姐出嫁时的装扮,那份娇羞与庄重交织的情景,不禁让她心生触动,遂轻扫腮红于面颊,增添了几分羞涩之色。 当她步入繁华大街,不料却遭遇了几位贵族小姐的无端非议。她们对她指指点点,言辞间充满了轻蔑与嘲笑:“瞧,那就是西陵梅,一副乡野村姑的模样。”“哈哈,看她那两颊绯红,简直就像只猴子。”“哎呀,这年头还有人梳这种过时的发髻……” 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侮辱,西陵梅内心虽怒火中烧,但她深知此刻的隐忍与坚持更为重要。她暗自立誓,定要攀上人生的巅峰,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如今,舅舅对赤水氏愈发器重,而疆良的病也即将痊愈,她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待到那时,她定要让这些曾经嘲笑过她的人,为自己的言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在这一刻,一辆闪耀着璀璨光芒的豪华马车突然从眼前呼啸而过,驾车的那位英挺男子高声呼喊:“快闪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十万火急!”西陵梅定睛一看,那身影竟是赤水疆良的贴身侍卫飞羽!难道说,赤水疆良心脏病又提前发作了?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她精心配制的药方明明要明天才见底,这到底怎么回事?心里嘀咕着,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跟上了那疾驰的马车。 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熙熙攘攘的市集医馆前,恰似天作之合,涂山娇正从那古色古香的门扉中款步而出,准备优雅地转身离去,却不料被这一幕紧急救援打断了节奏。只见飞羽身手矫健地从马车上跃下,轻轻一掀车帘,里面竟露出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庞,青丝如瀑,被精致的玉冠高高挽起,本应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却双手紧捂着胸口,眉头紧锁,痛苦之色溢于言表。赤水疆良紧随其后,刚踏出马车便单膝跪地,心脏的疼痛如同万箭穿心,让他几乎窒息。 此情此景,刻不容缓,涂山娇哪里还顾得上多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人要紧!” 飞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公子啊,我家公子心脏病突发,我得……” 涂山娇火急火燎地打断:“啰嗦什么,再磨蹭你家公子就要跟阎王喝茶了!快,先把人群散了!” 飞羽愣了愣,但看着年轻的公子还是心存疑虑,生怕耽误了救治。 “公子,我……” “你啊你,怎么这么磨蹭!快,顺便帮我抱着它。”涂山娇看都不看飞羽,直接将凤凰放到了飞羽怀中。 接着,涂山娇直接把赤水疆良平放在地上,三下五除二扯开他的上衣。疆良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死死拽着衣服不放。 “再不松手,你的小命可就悬了!放手!”涂山娇眼都不眨,直接掰开疆良的手,从包里掏出银针,准确无误地扎进膻中穴,再是巨阙、关元、天突……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扎完针,她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疆良嘴里。疆良瞬间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心脏也不那么疼了,缓过气来才发现周围人都在看他,耳朵根子都红了。 疆良盯着涂山娇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微弱地问:“你……认识西陵梅吗?” “哦,她是我姐,你也认识她?” 赤水疆良一脸困惑,这时涂山娇已经拔下了所有银针。“感觉怎么样?” 赤水疆良长舒一口气:“好多了,心脏不疼了。” “那就好,咱们来算算账。你刚才吃了我一颗速效救心丸,一颗五百两,得吃三次,病才能好,三颗就是一千五百两。施针就算我送你的,不用另算。这瓶子里还有两颗,记得每天吃一颗。” 赤水疆良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说,我的病能全好?” 涂山娇一脸理所当然:“对啊,我说明白了吧?还是……” “飞羽,给这位公子一万两!” 涂山娇惊呆了,今天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涂山娇心里乐开了花,笑得跟朵花似的。 疆良道:“我叫赤水疆良,我该如何找到那位公子呢?” 涂山娇误以为赤水疆良在质疑她的医术,便俏皮地回应:“公子,你的病嘛,包在我身上!如果你的病好不了,诊金我也不要了,全退给你,怎么样?” 疆良低声道:“公子,你误会了,还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涂山娇嘿嘿一笑,心里盘算着,这大财主的钱包可不能轻易放过,但转念一想,赚钱的事还是低调点好,免得被娘亲知道了没收去,那可就亏大了。 于是她俏皮地说:“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一面之缘,何必纠结名字?我救你本是我当大夫的职责所在。公子,你先安心养病。要是想找我,找这家掌柜的就行,他知道我在哪儿。”说完,她站起身,抱起凤凰,哼着小曲儿往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涂山娇起身的那一刻,一个精致的荷包从她的衣兜里滑落,荷包上绣着盛开的白色荷花,右下侧还绣着一个“娇”字,显得格外醒目。赤水疆良眼疾手快地捡起荷包,看了又看,最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赤水疆良的嘴角悄悄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定是那日在青龙驿馆中大放异彩,以一己之力独挑群雄的涂山娇。回想起刚才她不经意间“探索”自己衣物的模样,他的脸颊不禁染上了一抹绯红,就像是初升的太阳悄悄爬上了云端。 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西陵梅静静地隐匿于人群之中,目睹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她目睹了妹妹涂山娇,在公共场合对赤水疆良实施了一系列惊人的举动,其中包括扒去其上衣,并喂服不明药物——救心丸。这一幕幕场景,令西陵梅深感震惊与不解,她手中的草药袋也不自觉地紧握,透露出她内心的波动。 她沉思片刻,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草药上,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些草药,每一株都承载着她的辛勤与汗水,而此刻,它们却似乎成了她心中愤怒与不甘的见证。她无法忍受妹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此轻易地触及她的底线,尤其是当她意识到,涂山娇有可能抢走赤水疆良。西陵梅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难以遏制。 愤怒、难过......西陵梅狠狠地将草药袋掷于地面,草药散落一地,她愤怒的将草药踩在地上。狠狠地道:“涂山娇!” 她再次看向赤水疆良,赤水疆良的目光一直追随了涂山娇,那其中所蕴含的复杂情感令她深感不安。她明白,赤水疆良对涂山娇的注视,不仅仅是对其行为的感激与敬佩,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第68章 忽得凤来喜且惊 涂山娇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只凤凰,麻溜地溜进了自己的房间。心里琢磨着一会把小凤凰放到哪里住。于是满院子乱窜,爬树够树枝、竹园拔竹子,忙得不亦乐乎。小凤凰,趴在地上,用它那充满好奇又略带疑惑的眼神,紧紧盯着这位忙碌的小女人,心想: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啊? 夜幕降临,涂山娇奋战了一天,终于为凤凰打造出了一个豪华版的“鸟巢”。她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对凤凰说:“嘿,小凤凰,看在你初来乍到的份上,我给你整个了套豪华大府邸,怎么样,合不合你的胃口?” 凤凰斜眼一瞟,满是不屑:“你确定这是给我准备的?” 涂山娇挺起胸膛:“那当然,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呢,你以为我在玩泥巴啊?” 凤凰哼了一声:“我看你还是自己留着享用吧。” 涂山娇不乐意了:“小凤凰,你可别不知好歹,我家的鸡鸭鹅都只能住笼子里,你这待遇可是贵宾级别的!” 小凤凰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我以前住的地方,那可是金碧辉煌,你这破宅子给我提鞋都不配。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今晚,我要睡你的床,你自己在这豪宅里享受吧!”说完,它便趾高气扬地跳进了涂山娇的房间,留下一脸愕然的涂山娇。 凤凰突然道:“我是有名字的,叫我九凤!”一人一凤在涂山娇那温馨的小院里,日子过得简直就像是在梦里漫游。 涂山娇自从那天在大街上英勇地救了赤水疆良后,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们纷纷涌向药馆,寻求那传说中的速效救心丸,结果自然是供不应求,价格水涨船高。这不,才一眨眼功夫,就到了月底,药馆掌柜为了多囤点货,居然主动给涂山娇的宝贝药丸开价到五百两一颗,还顺带收购了她的其他宝贝药丸。涂山娇的小金库,就这样悄悄地鼓胀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箱子里,钱已经快堆满了,涂山娇心里头那个乐,整天琢磨着怎么让这些钱生出更多钱来。未来要是行走江湖,总不能,握着这么多银子。还得在想想怎么办才好。 这日,阳光正好,涂山娇正忙着在小院子里晾晒她的宝贝草药。突然,一只毛茸茸的小白鸟,嗖地一下落在了药架子上,咕咕地叫着,像是在跟涂山娇撒娇。一旁的九凤并未被打扰,九凤不愧是神鸟,断腿的地方,不出几日就好了,而且它的功法,也肉眼可见的变化。整日不吃不喝,蜷缩在角落里修炼,它修炼的方式也很奇特,周身红光闪烁,让人不敢轻易打扰。然而,正值此紧要关头,九凤猛然间施展出凤鸣九天的绝技,直冲云霄。不久之后,只见天际间一只凤凰浴火重生,自云端俯冲而下。此刻的九凤,已非昔日之小公鸡,它全身被火光所笼罩,尾羽绚烂夺目,周身洋溢着非凡的尊贵气息。两道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那只小白鸟。 小白鸟吓得直打颤,心里头那个紧张,浑身颤抖,毕竟在鸟类的大圈子里,凤凰那可是说一不二的王者,见到了能不吓得腿软嘛!涂山娇一看这场景,心里头虽然好奇,但也明白这小白鸟是害怕得过头了。结果一不留神,毛球竟然“嗖”地一下变成了个年轻帅气的少年。 “毛球!你小子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相柳呢?他怎么没来?”涂山娇好奇的问道。 毛球悄悄瞄了一眼那只威风凛凛的凤凰,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相柳,他最近在忙防风氏的事儿呢,我这不是无聊嘛,就来找你玩儿了。” 话音刚落,凤凰突然仰天长啸,那声音震得小院都颤了三颤,厉声道:“好你个臭小子,我就觉得刚才的气息那么熟悉,原来是你”毛球一听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吓得差点没跳起来,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地瞥向那只正怒气冲冲的凤凰。这下可好,小院里的气氛紧张得跟拉满的弓似的,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凤凰猛地一跃,周身火光缭绕,九凤的嘴里更是喷出了熊熊烈火,直奔毛球而去。 毛球吓得连连后退,却还是被那火焰逼得无处可逃。九凤气得直哼哼:“臭小子,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看我不烧光你的毛!” 涂山娇一看这架势,赶紧把毛球护在身后:“九凤,别冲动,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毛球他不是故意的。” 九凤已经是火冒三丈了:“要不是他,我早就成神了!百年的涅盘啊,全被他给搅和了!不烧光他的毛,难解我心头之恨!” 涂山娇一听这话,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两只鸟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孽缘”。她一边安抚着九凤,一边听着毛球那无辜的解释:“我哪知道她在涅盘啊?那天我看到一个女的浑身是火,以为她快烧死了,就想着给她灭灭火,提了桶水就给她灭火去了,结果……” 听完这番话,涂山娇笑得差点没岔过气去。九凤则是气得直跳脚,一边说着就要追打毛球:“都是你害的!我涅盘没成功不说,还差点被狼妖给吃了!我这一辈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于是,小院里上演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追打戏”,涂山娇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心里头却也是暗暗替这两只鸟捏了把汗。 毛球今天的串门简直就是场“冒险”,他自己还闷闷不乐,明明是想当一回英雄,锄强扶弱,怎么反倒成了倒霉蛋儿?女人的心思真是海底针,他好话说尽,可人家愣是不买账,火说来就来,还顺手捎带脚地把他那两撮引以为傲的毛发给点了,看得他心肝儿直颤。说起来也怪,自己平时威风凛凛的,怎么一见到她就发怵呢,凤凰太彪悍了,院子里紧追不放,都说雕的速度快,自己嗖的一下飞到天上去,结果呢,她在空中飞得那叫一个快,跟他的速度简直有得一拼,最要命的还是,飞就飞,还得玩喷火游戏,害得他被追得满天飞,差点儿没缓过气来。唉,以后行侠仗义前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对象再出手啊! 第69章 盛会在何时 随着冬季的严寒逐渐消散,新春的温暖氛围已悄然弥漫于轵邑城,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欢乐与和谐的景象之中。家家户户皆以彩灯和装饰点缀,预示着新年即将到来。 辞旧迎新之际,苍玹心中充满了喜悦。数月前他曾收到小夭的来信,得知她们一家即将返回轵邑城,自那之后,他便一直未能得到小夭的任何消息。直到一个月前,小夭亲自前来拜访。 岁月流转,小夭的容颜虽未显老态,却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这并未改变她在苍玹心中的地位。苍玹凝视小夭良久。 “哥哥,”小夭轻声唤道。 苍玹凝视着小夭,温柔地回应:“你回来了。” 小夭稍作沉思后说道:“哥哥,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我的两个孩子。她们已经长大成人,我希望你能为她们物色几门好亲事。” 苍玹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尽力而为。那你这次回来,还打算离开吗?” 小夭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或许我会离开,也或许我会留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为孩子们找到一个安稳的归宿。” 苍玹决定在紫金顶大摆新年宴席,把皇亲国戚都请来热闹热闹,还特意让他们带上自家的公子、小姐,这样还能给小夭的物色物色。但这宴席谁来操办呢?他纠结了好久。老槐一看就懂了,说:“陛下,这事儿皇后馨月有经验啊。” 苍玹瞅瞅老槐,严肃地问道:“老槐,你收皇后啥好处了?” 老槐一听,吓得扑通跪地:“陛下,冤枉啊!臣只是觉得您好久没办宴会了,您又忙着前朝的事,不如让皇后来张罗。还有,赤水氏那边自从丰隆没了,就没啥动静了。您不是一直关注赤水疆良嘛?他可能会是下一任族长呢......” 苍玹摆了摆手:“老槐,别说了。”老槐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心里头明白,陛下是听进去了。 就这样,在冷宫待了多年的皇后馨月又重新被启用了。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想把这场宴会办得漂漂亮亮的。她心里想着,等了这么多年,小夭都没再出现,苍玹这下总算明白,她才是最爱他的人了吧。 宴会当天,可谓相当热闹,整个紫金顶被灯笼装饰地仿佛白昼一般。所有地殿门打开,各大臣子,四大氏族六小氏族、高辛的几个部落居然也都齐聚一堂。 苍玹脸上挂着不失威严的笑容,目光流转间,他温柔地锁定在了台下的小夭身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而这一幕,偏偏落入了皇后馨月的眼中。原来,小夭回来了,难怪她发现苍玹的不一样。 苍玹威严的开口道:“各位不必拘谨,尽管放开吃喝,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会还有表演环节,今日表演出众的,就能得到朕的这块随身玉佩。” 馨月的心思早已游离于当前情境之外,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小夭。多年来,她所承受的等待,苍玹始终惦记小夭,即便小夭已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份深埋心底多年的怨恨仍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对小夭的憎恶之情几乎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数日前,父亲向她透露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所患的心疾竟被小夭的女儿所治愈。这一消息在她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她难以想象父亲竟会对这样的结果心存感激,甚至可能萌生感恩戴德之情。馨月明确表示,她绝不会顺应他们的意愿,小夭当初是如何伤害哥哥的,难道他们都忘记了吗? 苍玹此次的举动,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难道他之所以重用自己,是为了重用疆良?也是出于对小夭的某种考量或企图吗? 西陵梅端坐其间,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馨月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她原本的策略是欲得赤水疆良之助力,必先迂回馨月。 皇后目前只能依赖赤水氏,却意外地发现了馨月的异状,娘、舅舅、皇后到底有什么事情呢?他们能不能帮助自己......她陷入了深思,考量着更为周密的行动方案。 随着苍玹的一声令下,宴会正式开始。大厅内,丝竹之声悠扬响起,舞娘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为宴会增添了几分柔美与雅致。桌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每一道菜都经过精心挑选与烹饪,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有的人吃,有的人看,甚是和谐。 终于等到公子小姐们翘首以盼的环节,各个使出浑身解数,努力让自己展现出最好的一面。或吟诗作画展现文采飞扬;或抚琴吹箫演绎古韵今风。其中一位名叫婉儿的小姐更是以一曲《霓裳》惊艳四座,她那温婉如水的气质和超凡脱俗的才艺让所有人为之倾倒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山水之间流连忘返。 方雷氏的大公子允道:“常闻青丘璟公子才华横溢,今日观令爱亦是不遑多让,不知能否有幸一睹其风采?”璟转身望向正在观赏节目的长女西陵梅,后者点头应允。于于是缓缓起身,走向了台中央, 西陵梅身着一袭精心挑选的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此裙乃其舅舅特意为她们姐妹所备,其华美之姿,瞬间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西陵梅自信满满地表示:“吹、弹、舞、诗,任君挑选,我皆可表演。”此言一出,台下议论纷纷,不乏嫉妒之声。然而,西陵梅不为所动,静待答复。允提议道:“西陵小姐,何不弹奏一曲以助兴?”西陵梅欣然应允。 正当此时,苍玹道:“疆良,你擅长吹笛,何不与西陵小姐合奏一曲?”被点名的赤水疆良略感意外,但随即拿起玉笛,点头应允。西陵梅虽未料到会有此安排,但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演好这场合作。 一会,佣人将古琴摆好,西陵梅坐好,美妙的旋律从古琴中传出,紧接着就是悠扬的笛声,两个人俊男美女,在舞台之上,所有人被琴声所吸引,高潮之处,犹如万马奔腾,缓慢之处又如同潺潺流水,让人听了特别畅意。所有人都震撼了,曲毕,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只有涂山娇只顾的一旁吃,这一幕落入了馨月的眼中,她微微一笑。 馨月道:“听闻小夭是两个女儿,怎么就这么一个女儿吗?另外一个,想必也不会差,不知能否一睹风采?” 小夭被点名,开始满场寻找涂山娇。只见涂山娇在角落里大快朵颐,众人开始看向小夭,顺着小夭的视线落在角落里那抹一身简约的白色素色长裙的女子。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声音虽小,但那股子兴奋劲儿,隔老远都能感受到。涂山娇呢,完全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对周围的八卦声充耳不闻。突然,大殿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涂山娇正吃得满嘴流油,猛地一抬头,这一看可不得了,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了!她心里纳闷:“我这吃个饭,咋还成了全场的焦点了?不至于吧,各位?” 西陵梅在一旁,眼神闪烁,心中暗喜:“这场景,简直是老天都在帮我啊!” 小夭愤怒地喊道:“涂山娇,过来!”今日她深感懊悔,带涂山娇至此,颜面尽失。涂山娇,初时未明状况,此刻方得安稳落座。 馨月再次复述了先前的话语,目光聚焦于涂山娇。涂山娇坦诚以对:“我对歌舞、弹奏、诗词并无兴趣,我热爱的是医术。” 馨月闻听此言,嘴角微扬,以一种略带戏谑却又不失分寸的口吻说道:“看来,涂山娇姑娘对医术的热爱,实则是源自其母之血脉传承。”此言虽含玩笑之意,却让涂山娇心中略感不适。 “我虽不甚喜爱,却也不代表我对此一无所知。不知皇后娘娘更期待何种表演?”涂山娇回应道,其言辞之犀利,令人刮目相看。 馨月未曾料到,这位看似稚嫩的小丫头竟有如此敏捷的才思与口才。她原以为涂山娇对此类才艺并不擅长,见其举止间全无女子之温婉,心中暗自揣测其能有何等作为。 “你姐姐以琴艺见长,你何不尝试一舞,以展风华?”馨月提议道。 涂山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回应道:“哦?仅是如此简单吗?若皇后娘娘不吝赐教,我愿挑战更高难度的表演。不过,我尚需一副琵琶与几面鼓作为伴奏。此外,还请皇后娘娘赐我一套舞衣,以便我能更好地展现才艺。” 馨月闻言,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只是涂山娇的故弄玄虚,实则并无真才实学,只能依靠这些外在的装饰来博取眼球。然而,她仍点头应允,并吩咐侍女引领涂山娇去更衣。 不久之后,涂山娇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色舞衣,发髻高耸,妆容浓艳,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她俏皮地向父母眨了眨眼,这一幕虽短暂,却未能逃过台下那双始终紧盯着她的眼睛。 涂山娇命人将一面大鼓置于舞台中央,四周则各置一小鼓,布局精妙。随后,她缓步至琵琶前,指尖轻拨,琵琶声起,大弦激昂如急雨倾盆,小弦细腻似私语绵绵。紧接着,她轻盈跃上大鼓,以水袖为器,重重击打两侧小鼓,同时于大鼓之上翩翩起舞,姿态万千,时而展现一字马之柔韧,宛若林间精灵,既显轻巧可爱,又不失庄重大气。 表演至高潮部分,涂山娇围绕鼓环绕,以优美的身姿飞身跃动,最终轻盈落地于大鼓面之上,水袖半掩面庞,嘴角微扬,其姿容犹如出水芙蓉,清丽脱俗,令四座观众无不为之惊艳。台下众人屏息凝视,沉浸于这精彩绝伦的表演之中,直至苍玹率先回过神来,鼓掌以示赞赏,众人方如梦初醒,掌声雷动。 最终,经过观众投票,苍玹将珍贵的玉佩授予了涂山娇,此刻心中不好受的不仅有馨月还有她的姐姐。 第70章 苍玹赐婚两姐妹 涂山娇和西陵梅的精彩表现赢得了一些贵公子们青睐,小夭通过表演,他发现赤水疆良、方雷允、西炎恒都还不错,和璟商讨了下,他们都比较中意赤水疆良,和方雷允,原因无他,离自己家不远。小夭也看得出来哥哥有意将赤水疆良有意撮合西陵梅。至于涂山娇,方雷允也不错,有上进心,整管着整个家族,有能力的一个人。从私信来说,当初方雷氏还不少帮助小夭,所以,小夭更中意方雷氏。想着将想法让仆人跟苍玹说了一声。 苍玹向小夭点了点头,给她一颗定心丸。示意,再观察一下,一会再宣布。 涂山娇换完衣服,很郁闷,皇后说话,虚伪至极,让她很不舒服,侍女欲带路,涂山娇回绝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洗个脸,一会就到。” 侍女们听话的在一旁等待着,并未走远,也并没回到宴会厅。 涂山娇也不想管,毕竟这里是舅舅的地盘。她洗了洗自己的脸。沉思道,皇后的举动不对,她今天这么针对自己,又为何呢?今天真的不想出风头,自己还是太稚嫩了,别人一激就没有沉住气,她说什么就说呗,嘴巴长在人家的身上,她爱说啥就说啥,自己会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又想证明什么?糊涂!哎,以后真的不能这么冲动了。 边想边走,涂山娇居然忘记刚才从哪条小路过来的,真可气,路痴也不知道遗传谁了。不过还好有追踪的术法,但是得找个水源,弯弯绕绕的小路,怎么还有假山了,刚才的路是没有假山的呀。越走越急。就在此刻,从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怎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涂山娇一个回身,映入在自己眼前的是一身华丽衣服,披着大氅的相柳,她没有看过相柳这么穿过,太好看了。 相柳道:“紫金顶的夜晚,还是有点凉,天还没有热起来,你穿这么少,就不怕冻着吗?”说着解下自己的大氅给涂山娇披上。 涂山娇紧紧的抱住相柳,不说话,不知道是太久没见相柳了,还是去其他。 相柳道“今天你表现的很好。” 涂山娇抬起头“你都看见了。” 相柳笑道:“你穿红色很好看” 涂山娇害羞道:“我今天有点冲动了。” 相柳宠溺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是对的,就坚持。” 涂山娇在相柳的怀中蹭了蹭:“谢谢你相柳,你怎么好久不来见我。” 相柳道:“现在防风氏,基本走向了正轨,前些日子确实很忙。过段时间,我要去鬼方氏了,我不能仗着鬼方族长的名义不干活,那边出了点情况,我会很快回来的。” 相柳突然道:“娇儿,堤防神农馨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对了,我这里得到消息,南荣离放了方蓉,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也正在查。还有,你的姐姐你最好也留意” “相柳,姐姐对我很好,她不会伤害我的。” 相柳没有说话,许久道“记住我说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许久相离突然道:“对了,娇儿,给你带个人,他这天天嚷嚷要见你”说着从自己的身后溜出一个少年来。 “毛球!”涂山娇兴奋地说道,“自从你那天溜出我的小院,怎么就不来找我玩啦?九凤现在已经能幻化成人形啦,现在可是个大美人儿,美得让人心动,她昨天还念叨着想见你呢!” 毛球一听,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尴尬地笑道:“嘿嘿,最近确实有点忙。”边说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被九凤烧焦的头发。 涂山娇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里明镜似的。“毛球,九凤真的挺好的,她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变成人形后,也不记着你的仇了。她还后悔当初不小心烧了你的头发呢。” 毛球半信半疑:“真的吗?” 涂山娇眨眨眼:“我啥时候骗过你啊?” 毛球想了想,最近相柳忙着海上和轵邑城的生意,运送夜明珠什么的,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了,自己也没什么大忙可帮。再说,就算要运货,自己也扛不动多少啊。相柳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精明了,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自己也开了个镖局,还越做越大,都快遍布整个大荒了。真没想到,相柳军师做的好,做买卖更牛。 一想到九凤可能已经不生气了,决定去拜见一下九凤,毕竟那可是凤凰呀,再送个小礼物道个歉。 相柳在一旁看得乐呵,打趣道:“我还真希望你们俩能……” 话还没说完,毛球就害羞得满脸通红:“九头妖怪,你越来越不正经了!我和她怎么可能……”说着,他身形一晃,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肉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留下相柳和涂山娇在原地相视而笑。 相柳道:“娇儿,还有一事,我要跟你商量,我预感苍玹今天会给你赐婚” 涂山娇不可置信道:“这是真的吗?”相柳出于对政事的敏锐感知,道“嗯,我觉得他可能给你赐婚赤水氏或者方雷氏” 涂山娇着急道:“不,我不要,我只嫁给你!” 相柳将涂山娇温柔地揽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深沉:“我深知你心,亦不会让你成为他人之妻。此生,你注定是我的妻。若真有赐婚之令降下,我必以防风邶之名,向你求娶。然而,相柳这一身份终难长久隐匿,我料想苍玹早已洞悉防风邶与相柳实为一人。” 涂山娇闻言,面露忧虑:“那该如何是好,相柳,你岂不是身陷险境?” 相柳轻轻抚弄着涂山娇的发丝,以沉稳的语调宽慰道:“娇儿,无需过分担忧。苍玹或许早已知晓我尚在人世,防风氏亦在他的监视之下。防风氏家业重振,其中必有我的助力,他既已知晓真相,却未加阻拦,足见他对我尚存接纳之意。因此,你大可放心。” 涂山娇虽稍感宽慰,但心中仍有一丝不安萦绕不去。 许久,两人和毛球一起步入宴会厅,此时,所有演出完毕。吃的也差不多了。 苍玹看着众人,说道:“今天既是家宴,也是喜宴,朕今天有此意将朕的两个亲侄女找门亲事。刚才也跟小夭一家商量了。西陵梅、涂山娇上前一步听旨。”西陵梅万分紧张,娘已经告诉她,将她许配给赤水疆良,妹妹是方雷氏,她即开心又紧张,上前跪了下来,听旨。 她发现妹妹并没有上来,妹妹,她在犹豫。 涂山娇看向防风氏,她在寻找相柳,相柳在那,他也注视着自己,像自己点了点头,让自己安心。于是涂山娇上前,跪下。 紧张的不止是台上的姐妹两,还有周围的贵公子,尤其是赤水疆良。如果他没有猜错,陛下可能将西陵梅赐婚给自己,此时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涂山娇的身上。他紧紧地握紧玉笛,他地心疾病彻底好了,可他每个夜晚梦到都是涂山娇俏皮可爱的样子,她女扮男装,大庭广众下撕开他的衣服......短短的两次见面,他的心里全是她。如果陛下将西陵梅赐婚给他可怎么办?他有点着急 紧接着,苍玹又道:“西陵梅,温柔善良赐婚给......\"他环视一周,看向了赤水疆良,微微一笑,正要说话。 只见赤水疆良一个箭步上前:“陛下,微臣求娶涂山娇!” 突然整个大殿哗然一片,大家都没有想到,尤其苍玹和小夭还有璟,相柳也很意外。 于是,相柳上前:“陛下,防风氏防风邶求娶涂山娇!” 这一下,整个大殿沸腾了,尤其是赤水氏,他们不敢相信,防风邶还活着?! “他,他不就是当初抢了大王姬婚的防风邶吗?” “看,看大王姬,不对现在叫西陵九瑶,她脸色都变了!” “你不知道,当初这个抢婚场面可排场了,这个防风氏和赤水氏是干上了,造了什么孽呦,百年前防风邶抢丰隆的婚,百年后,防风邶又抢赤水疆良的亲,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下方的低语声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了小夭及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小夭紧咬下唇,几乎要晕厥过去,而一旁的璟则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 苍玹看着防风邶,他心里清楚,防风邶的身份,只是不明白,他什么时候跟涂山娇混在一起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里最难过的可能是西陵梅,今天妹妹出尽了风头,今日也是自己的难日,未来她还有何颜面再寻到好的夫家?赤水疆良为了妹妹不要她!最可恨的还有,防风氏也为妹妹助威,她输的一败涂地,心中有个一人不停的告诉自己:杀了涂山娇,涂山娇抢了你的一切,杀了她!对!今日之后,你我不再是姐妹,今日之后,你我只能活一人,涂山娇,我定要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馨月长时间保持沉默,此刻她终于觅得了突破的关键点…… 第71章 辰荣山前敬忠魂 苍玹凝视着这两位人物,长时间未发一语,随后将目光投向小夭。小夭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焦急万分。苍玹心生怜悯,意识到今日提及的婚事或许并非适宜时机,遂言道:“婚姻之事,关乎人之一生,朕需深思熟虑。今日家宴,暂且告一段落,诸位皆可离席。”言毕,留下一室之人面面相觑,仿佛观赏一场无声之剧。 再看下面一溜儿跪着的五个人,心里头的小九九可是比算盘珠子还多。这婚事,虽然还没板上钉钉,但瞅着今天这架势,大荒那边怕是要起风浪了。 苍玹轻挥衣袖,独自先行离去,随后,其余众人亦相继散去。唯余小夭与璟二人,靠近前来,言道:“梅儿,娇儿,我们该回家了。” 涂山娇目光转向相柳,相柳则以轻微点头回应,其意已不言而喻。涂山娇瞅了眼相柳,相柳微微一点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小夭目睹两人相互凝视,内心犹如被猫爪反复抓挠,极为不适。她强忍不适,将这份情绪深深压抑。她深感困惑,不解相柳为何会出席此次宴会,更不解他为何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迎娶涂山娇之议。相柳此举,其背后意图究竟为何?她愈发觉得难以捉摸相柳的心思。 就当前局势而言,防风氏在短短数月间迅速崛起,无论是商业还是其他方面,其规模已超越往昔,甚至在中原地区,除青丘涂山氏外,几乎无对手。小夭再次看了看相柳,她感觉相柳假以时日一定有与涂山氏一较高下的实力。 相柳以防风氏涉足大荒整个商界,此举令小夭大感意外。她揣测,相柳当众求婚,或许意在借此震慑他人,使他人不敢再对涂山娇有所觊觎,毕竟现在的防风氏已非等闲之辈。念及此,小夭心中不悦,直言不讳道:“防风邶,我绝不会让涂山娇嫁给你,你应深知自己的身份。” 相柳闻言,并未反驳,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相柳步出宫殿后,大将军蓐收已候于门外多时,他挺立于宫门之前。相柳目光掠过蓐收,嘴角微扬,言道:“蓐收大将军,还请引路。” 蓐收面露讶色,问道:“你已知陛下召见?” 相柳但笑不语,蓐收带着相柳来到行至紫金顶一处安静的屋子内,这里比较偏僻,少有人来。来到屋内,相柳发现苍玹已静候其中。 蓐收禀报:“陛下,防风邶已带到。” 苍玹低沉之音响起:“传他入内。” 相柳步入室内,与苍玹目光交汇,彼此坦然以对,一时静默无声。 苍玹终是打破沉寂,问道:“我应如何称呼你?相柳,还是防风邶?” 相柳直言不讳:“陛下随意。” 苍玹再次审视相柳,见其胸怀坦荡,毫无畏惧之色,忆及前世恩怨,不禁心生感慨。 他试探道:“你娶涂山娇,莫非另有隐情?你与小夭……”言未尽,意已明。 相柳答道:“涂山娇曾救我于危难,她是唯一真心待我之人。” 苍玹闻言,还是不解:“小夭她不是......\"话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起。 相柳道:“我们都说明白了。” 苍玹遂不再追问此事,转而提及另一要事:“相柳,你可愿为我效力,共谋天下苍生之福祉?” 相柳回绝道:“陛下,前世我因道义与义父之故,未能从命;今生,我意仍坚。” 苍玹不解:“前世你为道义与义父,今世又是为何?” 相柳坦言:“为我自己。有人曾言,此生但求自在而活。” 苍玹追问:“在我麾下,造福万民,岂非自在?” 相柳解释道:“陛下,无论身处何位,心怀善念,皆可惠及百姓。如今天下太平,我心向自由,不喜权谋之争,望陛下体谅。” 苍玹沉默片刻,言道:“我深知你之才,若非身居此位,定愿与你结为挚友。” 两人聊了很久,后相柳行礼告退,步出室外。蓐收仍候于外,神色焦虑,见相柳出,激动上前:“你果真是相柳?” 相柳笑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蓐收往日之威严尽失,此刻宛如孩童般无措:“相柳,我……” 相柳宽慰道:“战场之上,生死无常,你无需介怀。还有,多谢你每年在我的忌日所赠之花。”拍了拍蓐收的肩,言罢,相柳转身离去,未再回头。 蓐收望着相柳的背影,心中满是敬意。在他心中,除了师尊之外,相柳便是他最敬佩之人,虽曾为敌,却更似战友。 相柳自紫金顶离去后,并未返回防风氏,防风氏已在数月间步入正轨,他无需过分忧虑。他携十余坛佳酿,踏上了前往辰荣山的路途。 苍玹曾允诺于他,待神农军全体将士英勇捐躯后,给他一座山峰,此山即为神农军的“归宿”,众将士皆安息于此。重生以来,他首次踏足这片土地,恰逢新年之夜,神农军将士多年间对他既敬且爱,亦不乏恨意,然他始终铭记自身肩负的使命。 抵达辰荣山,山上坟茔错落有致,每一座墓碑皆无刻名,无人知晓其下长眠者何人。苍玹信守承诺,相柳凝视着这些坟茔,百年前每日清晨训练士兵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他逐一开启酒坛,为每座坟前倾酒祭奠。 “诸位兄弟,一路走好。我相柳特来探望。前世我们同舟共济,得遇诸位,实乃我之荣幸。此生无悔,期盼来世再续前缘。你们的后人,我必竭力关照。”…… 情感与义气难以言尽,相柳在此地久久徘徊。 此时,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宁静,一人影缓缓步入视线。相柳迅速隐蔽于大树之后,静观其变。 只见那人解开一大包裹,将点心逐一置于各坟前。随后,他抱拳行礼道:“神农的将士们,值此新年之夜,我虽无美酒佳肴相赠,但此份心意,愿你们也能感受到新年的喜悦。时光荏苒,昔日战场上的我们,未曾料到今日之景。哦,对了,近日我偶遇你们的大将军相柳,闻其已获救重生,你们无需再为他担忧。……” 完成一切后,蓐收正欲离去,相柳自树后走出,问道:“你为何如此做?他们曾是你的敌人?” 蓐收闻听熟悉之音,猛然转身:“相柳?!” 他回答道:“世间本无绝对的敌人。我由衷敬佩他们。他们为神农献身,却遭人排挤,死后连祭拜之人都没有,岂不是更加可怜?” 相柳深受感动,轻叹一声:“傻子。” 蓐收初时未解其意,待明白过来后,挠头笑道:“我傻,你不也一样?”两人相视而笑,举杯共饮,以酒寄情 第72章 半是恩怨半是愁 自那日始,蓐收频繁携美酒造访防风府,与相柳共叙。防风小怪亦好杯中物,三人常聚,把酒论道,乐在其中。论及美食,蓐收稍逊相柳一筹,相柳遂引领蓐收遍尝轵邑美食,除却赌局,二人几乎将轵邑美食尽数品尝。此外,二人亦常共乘天马,以箭术较技,互有胜负。相柳深感与蓐收相处之愉悦,二人虽为男儿身,却似有相见恨晚之情,彼此惺惺相惜。 即便战事已息,二人仍常探讨兵法,时而兴起,亦会设赌为乐。忆往昔,相柳曾率千余众,力抗十万大军,其英勇令蓐收心生敬意,遂屡欲与之一较高下。二人时常切磋武艺,然多数情况下,蓐收皆败于相柳之手。此屡败屡战之经历,非但未挫蓐收锐气,反而激发其斗志,誓要战胜相柳。 日子久了,两人的感情也彼此更加深厚。反观涂山娇与西陵梅 涂山娇在新年会上遭遇两大氏族求婚,其名声在轵邑城愈发显赫,然而,却未见其他家族前来提亲,究其缘由,皆因这些家族实力不济,恐得罪两大氏族,故多持观望态度。 赤水疆良当前正全身心投入于族内事务的管理之中。自其康复以来,小炎灷便彻底放手,将全部职责交付于他,此举亦彰显了苍玹陛下对赤水疆良的高度信任与重视。为赤水氏的未来之计,小炎灷迅速推动赤水疆良就任族长之位,而赤水疆良亦不负众望,上任之初便展现出极高的工作热情与效率。 时光荏苒,距上次宴会已逾半年,期间,某些记忆逐渐淡去,而另一些则更加深刻。馨月皇后敏锐地洞察到,若欲对小夭施压,最佳途径莫过于针对其两位女儿。当前,小夭之心全系于二女,而二女之间的嫌隙亦日益显着。特别是其长女,虽看似沉默寡言,但只要寻得其软肋,便不难应对。馨月皇后深知姐妹二人共救弟弟之事,且最终由涂山娇成功解救,此事定会在西陵梅中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因此,她借宫中举办赏荷宴之机,广邀宾客,其中自然包括西陵梅与赤水疆良。赏荷宴上,众女于池塘边赏荷,皇后与赤水疆良联袂而至。赤水疆良之风采,令在场女子无不侧目。他眉宇间透露出英气勃勃,眼神更是炯炯有神,加之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袍,更添几分不凡气质。随后,皇后以取珠钗为由,巧妙安排西陵梅与赤水疆良同行,此举无疑为二人提供了更多相处的机会。西陵梅心中暗喜,以为此乃皇后有意撮合之举,遂满怀期待地把握住这一难得的机会。一直没有机会跟赤水疆良见面,此刻机会来了。 西陵梅言道:“赤水族长,我深感歉意,因故未能及时将最后一剂药物送达于您。彼时,我闻悉令妹已为您治愈了疾患。” 赤水疆良微微一笑,回应道:“无妨,此事已成过往,然则,我仍对姑娘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 涂山娇敏锐地察觉到了赤水疆良对她的疏远,遂不再主动搭话。她内心颇为懊恼,却不知如何启齿。 抵达目的地后,赤水疆良言道:“西陵姑娘,请随丫鬟前往,我于此处等候。毕竟,男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 西陵梅心中暗自不悦,却未言明。她深知需把握此良机,不可轻易错失。在取回珠钗后,她故意装作扭伤脚踝,喊道:“哎呀,我的脚。”赤水疆良回头,见西陵梅跌坐于地,作为男子,他无法直接查看她的伤势,更非医者。然而,他忽地忆起西陵梅之妹亦是医者,遂言道:“你且稍候,我即刻为你唤来医者。”言罢,他便离去了。 西陵梅心中愤懑,暗道:“可恶!” 不久,涂山娇闻讯赶来,见姐姐脚踝肿胀,连忙为她检查伤势。幸而并未伤及筋骨,她便为姐姐涂抹了些许外伤药,随后与丫鬟一同搀扶着姐姐向池塘边行去。 西陵梅目睹涂山娇所做的一切,心中愈发憋屈。今日她精心策划的这一幕,赤水疆良却未能领会其意,反让她白白扭伤了脚踝。 姐妹二人抵达荷塘之畔,众人已在此静候多时。突然间,皇后接过西陵梅手中的珠钗,不假思索地将其插于西陵梅的发髻之中,笑言道:“此钗甚美,赠予你罢。此乃我母所遗之物,惜我无女,今转赠于你。”西陵梅闻言,心中惊喜交加,明眼人均能洞察,此乃皇后对西陵梅之明显拉拢之举。亦有数人心生嫉妒,然碍于皇后在场,不便言表,仅远处数人低声议论:“麻雀欲变凤凰,乡野之人亦配此珠钗?”“正是,皇后之意,岂非有意撮合土包子与赤水族长?实为可惜。” 涂山娇刻意远离人群,隐匿于一隅,力求不被察觉。然周遭言语,皆入其耳。对于皇后之意图,她并无兴趣介入,唯愿不涉己身。她时而凝视荷花,时而神游物外。 此时,赤水疆良的声音如清风般从背后拂来:“涂山姑娘,独享这花中盛宴呢?”涂山娇轻盈转身,目光如星辰般落在赤水疆良身上。大病初愈的他,不仅摆脱了往昔的柔弱,更添了几分青春活力,仿佛阳光洒满大地。涂山娇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笑道:“这荷花之美,真是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仙境呢!” 赤水疆良缓缓走到涂山娇身旁,眼神中满是真挚:“在下真心想向姑娘表达感激之情,若非姑娘医术高超,我怎能恢复得如此迅速?” 涂山娇轻轻摆了摆手,笑得如同春风拂面:“你太见外了。你的病根可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虽然我的药有些作用,但你还是得多多注意身体,别让自己太劳累,也别让寒风有机可乘,这样才能彻底康复哦。”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与温暖。 赤水疆良将涂山娇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他忽然想起新年的那个夜晚,涂山娇的才华让他至今难以忘怀。于是,他笑着说道:“说起新年之夜,姑娘你简直是才华横溢,让整个会场都黯然失色啊!” 涂山娇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那都是被逼的!我其实对这些才艺表演并不怎么感兴趣,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多赚点银两呢!”她的笑容中透露出几分俏皮与可爱。 赤水疆良好奇地问道:“难道你的家人不支持你的梦想吗?他们不给你钱吗?” 涂山娇收敛了笑容,认真地回答道:“家人自然会给我经济上的支持,但我不能一直依赖他们。我希望能够自立自强,自给自足,这样才能真正体现出女子的尊严与底气。”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 赤水疆良凝视涂山娇,深感涂山娇与众不同。她外表俏丽,内心却独立坚韧。在他所见之女子中,多依赖男子或家人,而涂山娇却展现出别样的风采,令他心生异样情愫。 西陵梅始终留意赤水疆良,见他与涂山娇相谈甚欢,而自己却连一句交谈的话都很难得,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言情愫。 馨月则暗自思量,今日之目的虽已初现成效,但还得一把火,西陵梅手段不够狠辣,不过涂山家的狐狸各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第73章 灼灼火俱燃 在盛夏的正午时分,空气中仍蕴含着淡淡的凉爽,为众人带来一份惬意的感受。 皇后在此刻提议:“今日,我特地为诸位准备了小船,诸位可自由结伴,乘舟共赏荷塘美景。” 闻听此言,贵族中的小姐们无不心生喜悦。 在大荒之地,除了赤水氏拥有众多荷花品种外,便数轩辕王这里的荷塘最为壮观。于是,她们纷纷三两成群,结伴前往。然而,涂山娇却并未急于动身,她对这类赏荷活动并无太大兴趣,此刻心中所念唯有归家之事。她已应允药馆,明日需将药物送达,此刻心中焦急难安。 皇后见状,缓步上前,温柔地询问:“娇儿,莫非你不喜我这里的荷花?” 涂山娇原欲直言“不”,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违心地回答:“并非如此,只是家中确有急事需我处理。”皇后微笑道:“你瞧,你姐姐亦怀有观赏之意,然其行动稍有不便,你或可陪伴她一同前往,如何?” 西陵梅即刻领悟皇后之意,虽内心不愿与妹妹同往,但皇后既已发话,必有深意。 “正是,妹妹,我们不妨一同观赏。” 涂山娇初时欲婉拒,然见姐姐如此说,便也点头应允:“好吧,那便一同前往。” 皇后随即吩咐道:“且慢,疆良,你便陪同他们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赤水疆良闻得能与涂山娇同行,自是乐意,遂点头应承。 三人共同登上了一艘小船,令人诧异的是,船上竟无船夫。涂山娇此刻忆起相柳的告诫,深感事有蹊跷,皇后如此积极,其背后动机令人费解。既已无法回避,便决定静观其变,以探明其真实意图。 赤水氏男儿皆擅长水性,于水上活动更是游刃有余,划船这等小事对赤水疆良而言自然不在话下。涂山娇之姊立于船头,而她则坐于船舱,两人刻意保持距离,以确保船只平衡。疆良将船停泊于荷花繁盛之处,此举令涂山娇颇为不解。她深知姐姐腿脚不便,却在船上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与平日性格大相径庭。涂山娇心中忧虑,唯恐姐姐不慎落水,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姐姐终是不慎跌入水中。在此危急关头,涂山娇无暇多想,毅然跳入水中救援。 “姐姐,我来救你了。”涂山娇焦急地呼唤道。 西陵梅初时惊愕,误以为涂山娇是故意破坏其计划。然而,就在涂山娇跃入水中的瞬间,赤水疆良亦紧随其后,一同跳入水中救援西陵梅。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场面瞬间失控,周围人群纷纷惊呼求救,整个场景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就在此刻,相柳迅速自湖面疾驰而来,他毅然决然地抱起涂山娇,跃出水面,以自己的身体完全遮蔽了涂山娇,确保她免受任何侵扰。 涂山娇对相柳的及时救援感到意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她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切地说道:“相柳,不可,我的姐姐还在水中。” 相柳面色冷峻,语气坚定:“她自会有人相救,你无需担忧。” 涂山娇察觉到相柳情绪不对,她轻声细语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相柳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带着涂山娇来到一座山前,运用他的灵力将涂山娇全身的水分迅速蒸发,使她恢复干爽。随后,涂山娇轻轻扯了扯相柳的衣袖。 涂山娇询问道:“你似乎有些异样,发生了何事?” 相柳回应道:“你可曾了解馨月此番邀请你的真正意图?若非蓐收告知于我,你今日恐已落入她的圈套之中。” 涂山娇沉思片刻,随后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我已知晓她的目的,但我却无力拒绝。” 相柳凝视着她,似有话要说,却又强行按捺。未来她自会领悟其中缘由。 “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品尝些热汤,以驱散寒意,保护身体免受风寒侵扰。” 话说于此,涂山娇暗暗祈祷,姐姐和赤水疆良相安无事,否则真的砸了自己的神医招牌。 在荷花池畔,西陵梅幸得救助,赤水疆良亦安然无恙,二人上岸后,各自运用灵力将衣物烘干。然而,西陵梅甫一踏上岸,其湿透之态仍被周遭的公子与小姐们尽收眼底。馨月随即吩咐道:“速速派遣人手,搀扶西陵小姐与赤水疆良返回宫中,并准备姜汤以驱寒保暖。” 赤水疆良则婉拒了皇后的好意,表示欲自行离去。他亲眼目睹涂山娇被防风邶救走,心中难免泛起波澜。作为赤水一族的族长,他自觉身份尊贵,而防风邶仅是防风氏的二公子,两者地位悬殊。他难以理解涂山娇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位看似不羁的男子,心中颇感不悦。然而,转念一想,涂山娇性格独立,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她所依赖之人,或许正是那些能够给予她自由与空间之人。 馨月遣散了众人,今日防风邶的出现出乎她的意料,但当前的局势亦非全然不利。至少,西陵梅此刻似乎已被仇恨所充斥,一切条件均已齐备,只待时机成熟。她缓步走向西陵梅,目睹其沮丧之态,以讽刺之语言道:“如此微不足道之事尚难解决,你又如何能够赢得男人的心?” 西陵梅抬头望向馨月,自知在权位上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且今日之事亦难辞其咎。她明知此为陷阱,却仍不由自主地踏入其中,内心不禁自问,是愚昧还是疯狂使然。 西陵梅回应道:“我已竭尽全力,然那人仍对我无动于衷。即便得到其人,若无法得其心,又有何意义?” 馨月冷言以对:“你的症结在于懦弱!你有想法却不敢付诸行动,与你妹妹大相径庭。若我处于你的位置,任何胆敢夺我所爱之人,我必使其从世间消失。” 西陵梅重复道:“从世间消失?谈何容易,若父母知晓,必将痛心疾首。” 馨月闻言,放声大笑,笑至泪眼婆娑:“何人会在意你的感受?人已被夺,你却仍要故作仁慈。今日之局,皆由你一手造成。你既无力亲手除之,何不借助他人之手?你的母亲,真是将你教养得一无是处!” 西陵梅愤怒反驳:“我并未如此!” 馨月继续道:“那么,便让我看看你的勇气何在。此瓶内装有扶桑树汁液,其能焚毁一切。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 西陵梅以颤抖的双手接过那瓶桑树汁液,随后,她满怀心事地离开了皇宫。 馨月凝视着西陵梅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冷笑,小夭,你且拭目以待,你的女儿将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恰在此时,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自帘幕后悄然步出。 黑衣女子沉声询问:“西陵梅是否会对涂山娇不利?”馨月冷笑回应:“那是必然的!仇恨已蒙蔽了她的理智。今日如此刺激之下,若她仍无动于衷,那她真可谓一无是处的废物了。” 第74章 皆是红尘惆怅客 在盛夏时节的轵邑城中,当夜幕悄然降临,其繁华盛景并未因日暮的降临而有丝毫减退,反而更添几分喧嚣与热闹。 街道上,人声鼎沸,灯火辉煌,一派繁荣景象。此时此刻,在来福酒楼的一间雅致包间之内,相柳与蓐收两位尊贵之客正举杯共饮,对酌言欢。窗外月光皎洁,室内烛光摇曳,两者交相辉映,为这温馨而庄重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诗意与雅致。 酒过三巡,蓐收眨巴着眼,问道:“柳兄,可曾听说过成都的载天?”相柳嘴角一勾,笑得迷人,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岂止听过,我还亲自溜达过一圈!”蓐收眼睛一亮,好奇心爆棚:“那你一定亲眼见过那棵神奇的扶桑树吧?” 相柳故意做出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逗弄道:“老兄,那还用说,当然见过,那树很壮观!” 蓐收身子往前一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扶桑树可是直通天界,每隔一百年神树会打开神识,你说魔界那些家伙会不会也盯着这秘密呢?陛下啊,就是担心这个,打算先下手为强,把神树给‘修剪’一下,免得魔界的小子们趁机混进来,把咱们大荒搞得鸡飞狗跳。” 相柳一脸不可思议:“真的假的?” 蓐收一拍胸脯,义正言辞:“你看我像是那种胡编乱造的人吗?” 相柳噗嗤一笑,乐道:“定了什么时候动手了吗?” 蓐收耸耸肩:“具体时间还没定,不过计划是已经有了。” 相柳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近来我发现,防风氏打造的所有兵器几乎被一个神秘的组织收购,按理来说,现在天下太平了,为何还有人大量收购兵器,是你们又要打仗?” 蓐收不敢置信道:“没有,现在跟谁打?最晚的那一场,还是咱们两个对弈,你又不是不知道。” 蓐收接着八卦羡慕道:“你说说,陛下,可真把你惯坏了,按理兵器不可让外人打造,你又不愿意加入我们,没想到陛下居然允许你卖兵器,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不怕你造反?” 相柳一乐:“也许我们是惺惺相惜,你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他,看他有什么想法。我怀疑购买兵器的神秘组织有可能是魔界之人。” 蓐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魔界,现在南荣离那小子刚登基不久,就要打仗?跟谁打?我看他疯了,等等不对,这件事情会不会跟神树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相柳看着蓐收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小蓐子,高辛的大将军可真不是浪得虚名。” 相柳笑眯眯地说,“上次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通风报信,皇后的奸计可真能得逞。” 蓐收却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道:“不过皇后这么些年还这么折腾,你当心点她吧,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想干什么。”相柳心如明镜,只是笑了笑。两人正谈笑风生,突然间,隔壁传来的热烈聊天声,如同夏日里的一阵凉风,猝不及防地吹进了他们的耳朵。 甲说:“嘿,你说这赤水疆良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病刚好点,又双叒叕严重了!” 乙好奇地问:“哟,这事儿你咋知道的?” 甲神秘兮兮地说:“嘿,你不知道吧,我娘就在赤水府上呢!这几天为了这族长,家里那真是忙得团团转,跟陀螺似的停不下来。” 乙好奇追问:“那大夫呢?他不是被神医给救活了吗?”“救是救了,但你猜怎么着?他这病啊,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了就甩不掉。听说那天他去了皇后那儿,英勇救了个场,结果当天晚上就高烧不退,现在还咳得跟啥似的,连血都咳出来了。你说这赤水氏是不是最近流年不利啊?” 乙叹息道:“哎,真是可惜了。”甲却话锋一转,笑道:“嘿,可惜啥?告诉你个劲爆消息,我们老爷最近发现族长喜欢神医小娘子,你猜怎么着?人家还是个大美人呢!听说几个月前在皇宫宴会上,咱们族长还对她一见钟情,想娶进门呢!” 乙眼睛一亮:“真的?万一人家神医小娘子看不上赤水族长呢?” 甲道:“不可能,那小娘子还送一个她亲自缝的荷包给族长呢。” 乙遗憾的说:“哎,看不到,我也想见识见识这神医娘子,万一哪天生病了,也能帮我看看。” 甲拍了他一下:“你就别想了,人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我们老爷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不过说回来,这小娘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不出一天,族长的烧就退了,第三天就活蹦乱跳了。你说神不神奇?” 蓐收在一旁听了半天,正想插话,却见相柳突然起身,留下一句:“小蓐子,这账记我头上,我出去一趟。”说完,他就像脚底抹了油,一眨眼就没了影。 蓐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想:相柳啊相柳,你这次可是撞上了涂山娇那丫头,有你受的了。凤若居一抹修长的身影如同风一般溜进了涂山娇的小院,此时,涂山娇正和九凤躺在树下,数着星星,欢声笑语连成一片。涂山娇的喜悦之情简直要溢出来,这几天挣的钱比她一整年还多,让她笑得合不拢嘴。 涂山娇眉飞色舞地对九凤说:“九凤,我有个特大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已经攒够钱可以买下一个超大的医馆了!等我再努力一把,赚更多钱,就给你也整一个豪华小窝,怎么样?” 九凤闻言,脸颊微红,娇嗔道:“你又来逗我了,讨厌”这时,相柳的身影如同冬日寒风般突兀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冷冷地插了一句:“你还打算给谁送东西呢?” 涂山娇一听,猛地从躺椅上弹了起来,见到相柳,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相柳!你怎么突然来啦?是不是想我了?” 相柳似乎还憋着气,语气不善:“怎么?不欢迎我?”涂山娇一头雾水,相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冰冰的。一旁的九凤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如此英俊非凡的男子,简直要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相柳冷着脸,拉起涂山娇就上了天马,跟骑马比赛似的,噌噌噌就往海边狂奔。九凤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赶紧变成凤凰,扇动着翅膀拼命追。涂山娇坐在前面,转过头对九凤喊:“九凤,他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吧!”九凤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毕竟那男人脾气大得吓人,生怕涂山娇吃亏。她一边追,一边心里嘀咕:这家伙长得是帅,但脾气也太火爆了点。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所有帅哥都这样的,像毛球那样的帅哥,不仅长得帅,性格还温柔,真是难得。 第75章 亲吻中宵咏相思 岁月匆匆,光阴似箭。 涂山娇,她可是个有目标、有追求的姑娘,一天到晚都在琢磨着怎么赚钱,忙得不亦乐乎。可是呢,每当她和相柳碰面的时候,那简直就像是沙漠里遇到了绿洲,珍贵得不得了!不过呢,两人见面的次数嘛,少得就像是数天上的星星,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颗。 想想相柳也有他自己的忙碌的事情,涂山娇就忍不住会想起他们在魔界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心里头那个暖洋洋、甜蜜蜜。 今夜也不知道相柳怎么了,来了个突然袭击,把涂山娇高兴得都快要蹦上天了!打从认识那会儿起,不管她心情是掉进谷底还是撞上南墙,相柳就像她的超级英雄,总能把她带飞到他们的小天地——那个宽阔无垠的大海。 涂山娇的看着相柳的俊颜,她的小手不自觉地就拉住了相柳的衣袖,轻轻地, “相柳?相柳?”可咱们的相柳大人呢,他选择了用他那招牌式的沉默来回应涂山娇的撒娇,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分明藏着暴风雨。 在飞驰的途上,九凤犹如一道闪电,紧咬不放,但相柳却无半点恶意,他轻轻一挥衣袖,灵力四溢,好像在玩一场优雅的追逐游戏,让九凤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这时,等候多时的毛球,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正打算为九凤打抱不平,却被相柳大人投来的一记冰冷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小小心脏扑通直跳。 接着,只见相柳大人手臂一展,两人轻轻松松的跃到毛球背上,毛球展翅高飞,带着两人向着那个熟悉而又神秘的地方疾驰而去。 刚开还在夸赞毛球好的那只九凤呢,此刻眼睛都在冒着火,她收刚才打脸的话。臭毛球,那次飞都比不过她,今天跟驮着人比她飞得都要快。 来到海边,相柳只是把涂山娇放在沙滩上,自己则独自咱在礁石上,默默地凝望着漆黑的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如一把没有了剑桥的剑,锋利孤绝得世间没有一人可以接近。 涂山娇不知为何,此刻心里憋闷得发紧,仿佛沉在水底一般,她不知道是自己得情愫还是相柳的情愫。 涂山娇慢慢靠近相柳,从身后环抱住相柳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感受他的温暖。 “相柳,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我害怕。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好吗?”涂山娇诺诺的道 始终保持着沉默的相柳,缓缓转身,回应了涂山娇的怀抱,仿佛在她的怀抱中寻得了一丝温暖,以缓解他长久以来的冷漠与孤寂。 涂山娇突然没有过的感受相柳的各种情绪,她很心疼这个男人,踮起脚尖,微微闭着眼睛,把香唇凑到了相柳的嘴上,不停地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相柳的唇上舔食着。继而,竟然轻轻地扣开相柳的牙关,那一只嫩舌便伸入他那湿润的嘴中……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相柳一愣,随后热情的回应着她,仿佛一切理所当然。涂山娇本主动变成了被动,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已经忘记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相柳,紧些,再紧些....... 毛球和九凤在一旁害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画面太“香”了,让两只小鸟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它们扑闪着翅膀,急匆匆地飞到别处去,把这片浪漫的小天地留给这对沉浸在爱河中的恋人,好让他们尽情享受这份甜蜜与温馨。 待一切恢复宁静,涂山面带羞涩,双颊泛红,轻声问道:“此刻,你可否向我详述所发生之事?” 相柳闻言,沉稳地回应:“娇儿,我想你也能为我绣制一荷包。” 涂山娇闻言,心中疑惑更甚,她不解地追问:“你竟因这等小事而不悦?” 相柳继续道:“娇儿,我素来不以为意婚礼之形式与排场,然我必须为你着想。你的父母不接纳我,我……”.\" 涂山娇噗嗤一笑,用手轻轻捂住相柳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俏皮地说:“哎呀,相柳,咱俩风风雨雨走到今天,我还会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吗?从咱们种上情蛊开始,不就是夫妻了嘛,我们两人不就过着“神仙眷侣’的小日子嘛?” 相柳愣了愣,回味着“神仙眷侣”这个词,随后他轻轻重复:“夫妻?” 涂山娇瞅着相柳那不开窍的模样,眼珠子机灵地一转,故意逗趣道:“你们妖族不都是直来直去,爽快得要紧嘛,咱俩刚才那热吻,不都是夫妻间做的事情嘛”话音未落,涂山娇的脸颊上悄悄浮起了两朵红云,羞涩得跟初绽的花朵似的,可相柳这家伙,怎么还是一脸呆萌无辜呢?真是让人既想笑又想摇头。 涂山娇终于憋不住了,轻轻拍了下相柳的肩膀,嗔怪道:“说白了,不就是差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嘛!我才不稀罕那些繁文缛节,我只在乎你,别人的看法?哼,我才不在乎呢!” 相柳闻言,恍然大悟,向来冷静自持的他,此刻竟也忍不住脸颊微红,幸好有夜色作掩护。 相柳微笑的问:“你心目中的夫妻生活是什么样的?” 涂山娇眼珠子一转,笑道:“嘿嘿,夫妻嘛,不就是咱们现在这样嘛!手牵手跨过一个个小坑坑,再一起征服那些高高的山峰,无论怎么折腾都不撒手嘛。风大雨大我们一起扛,有甜头一起尝,有你有我,天天都像是在探险,珍惜对方,像宝贝一样呵护着!” 相柳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涂山娇会这么说,随即他嘴角一扬,不正经道:“那你觉得我这个夫君如何?要不咱们再重温一下刚才温馨时刻?” 涂山娇一听,娇羞不已,这家伙怎么老是不按套路出牌,自己明明是在安慰他,怎么又被他绕进去了。话音未落,相柳已经悄悄靠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甜蜜,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许久,涂山娇喘着粗气。“不要啦,我困了,想睡觉了” 相柳温柔地说:“好”随即,他轻轻将涂山娇抱起,如同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向着海底那片璀璨的海贝之家,悠然而去。 第76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涂山娇躺在那张宽敞豪华的玳瑁床,简直是涂山娇的梦幻小床,她悠哉地躺在上面,转着眼珠子盯着坐在床沿的相柳,心里像有只小蝴蝶在扑腾,就是睡不着,总想搞点新花样。 相柳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微微一笑,说:“走吧,我带你去海底看看。” 涂山娇一听,眼睛立刻亮得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小女孩的纯真与好奇全都写在了脸上:“哇!我想去看鲛人!我还从来没见过呢!听说他们唱起歌来能绕梁三日,要是能亲耳听听,那该多美妙啊!” 相柳一听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为难地说:“这个嘛……现在去可能不太合适,他们正处在发情期。” 涂山娇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开始施展她的撒娇大法,缠得相柳是头晕脑胀,最后相柳只能缴械投降:“好啦,带你去看,但你得答应我,保持距离!” 两人赶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就像涂山娇心里的小九九一样,真的撞见了鲛人!涂山娇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女鲛人简直美得不似凡人,一头乌黑亮丽的卷发让人羡慕不已;男鲛人呢,虽然长得有点凶神恶煞,但手里那贝壳倒是挺精致的,就是没法跟相柳的比。然后,涂山娇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两个鲛人你侬我侬,亲得那叫一个热烈,接着竟然还……交尾了!涂山娇一脸懵圈,赶紧用手势问相柳:“他们这是在干嘛呀?” 相柳那叫一个尴尬,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他们在做……嗯……夫妻间会做的事情。” 涂山娇心里头咯噔一下,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夫妻俩还能玩出这等花样!她呀,连忙脚底抹油,游得比鱼还快,生怕再多看一眼就要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就在这时,涂山娇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跟不上了,心里头那个急,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刚才那对鲛人的小动作,她硬是咬紧了牙关,心里头嘀咕着:“哎呀妈呀,这也太让人不好意思了,我可不能主动去找相柳求气!” 相柳,一眼就看穿了涂山娇的小心思,瞧着她那红得跟苹果似的脸蛋,心里头乐开了花,也就不再逗她了。只见他轻轻一拉涂山娇得手,唇瓣附上涂山娇,一股清新的气息就悠悠地飘向了涂山娇,瞬间让她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涂山娇娇羞地轻拍着相柳,随后继续向前游去。然而,就在此刻,相柳敏锐地察觉到海水的异常波动。他目光所及之处,一个形似漏斗的海底涡流赫然显现,其威力堪比龙卷风,肆虐于整个海底,将周遭的鱼儿珊瑚群尽数卷入其中,无一幸免。此涡流正迅速逼近他们二人,一股难以抗拒的强大力量试图将他们吸附其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相柳当机立断,将涂山娇紧紧拥入怀中,心中迅速盘算着应对之策。他深知,唯有恢复妖身,方能在这绝境中保护她周全。 怀中的涂山娇,面对这前所未有的自然之力,首次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与无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相柳感受到了她的恐惧,轻声安慰道:“娇儿,莫怕,有我在此。” 在面临极端困境之际,相柳毅然展现出妖族的真身,一个巍峨壮观、通体洁白无瑕的九头妖赫然显现在涂山娇的视线之中。此番真身的展现,再次深深地震撼了涂山娇的心灵。目睹如此庞大的九头妖之姿,内心充满了震撼,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与自豪。这便是她的夫君,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相柳,他强横无比的力量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相柳倾尽全身之力,将涂山娇从汹涌的海底带到水面。那股强大的涡流如同贪婪的吸盘,紧紧缠绕着相柳,企图将其吞噬。然而,九头妖如同愤怒的凶兽,与涡流展开了激烈的抗争。涂山娇在自己的背上,他又担心由于自己的大幅度动作,涂山娇会掉入水中。 相柳沉稳地嘱咐道:“抓紧了。” 恰在此时,涂山娇目睹天际乌云密布,迅速汇聚于他们头顶,云团持续膨胀,厚重无比,边缘闪烁着电光。此景引来了毛球与九凤的急速驰援。九头妖奋力的将涂山娇抛向毛球,自己则孤身与涡流激烈抗争。 毛球神色紧张,急切呼唤:“九头妖怪,小心呀!”随即,他忧心忡忡地补充:“九头妖,你绝不能有事!九凤,请你保护小娇,我必须去救他!” 九凤在一旁,愤怒中带着决绝:“你糊涂了吗?此去无疑是死,你可知那是雷劫降临!” 毛球坚定回应:“我无法坐视他步入绝境!他此刻的灵力尚未与外来灵力完全融合,面对雷劫,无异于以卵击石!” 涂山娇听闻此言,心中焦虑难安。相柳为救她而身陷险境,作为她的夫君,她岂能弃之不顾? 涂山娇道:“毛球,回去!快,我要救相柳!” 毛球立刻调转,一旁的九凤气急道:“你们是在给他添乱!回来!” 此刻,九头妖已与涡流奋力搏斗,终恢复人形,漂浮于水面之上,而涡流则逐渐消散。然而,头顶的乌云依旧密布,未见丝毫散去之兆。相柳再次意识到,此乃他命中注定的试炼,今日之势,非生即死,或可借此契机飞升成神。他猛然间瞥见涂山娇疾驰而来,尽管自身已力竭,仍竭力呼喊:“娇儿,速速离去!” 涂山娇恍若未闻,目光紧锁于水面之上的那道白色身影。方才还生机勃勃的相柳,此刻因与涡流殊死搏斗,周身已被鲜血染红。相柳试图劝阻他们离开,但毛球与涂山娇皆不为所动。就在这一瞬间,第一道天雷犹如巨树般粗壮,猛然劈向相柳,相柳口吐鲜血,慢慢的倒下,昏死过去。涂山娇感同身受,仿佛自身亦遭受重创,她深知此乃相柳所承受之痛。 不及多想,涂山娇御剑疾驰,扑向相柳,紧紧将其拥入怀中。随后,第二道天雷轰然落下,准确无误地击中涂山娇,她顿时口吐鲜血,疼痛难忍,仿佛已至生死边缘。然而,她依然紧抱相柳不放,坚定地说道:“夫妻之间,本应相互扶持,共度难关。”她曾向相柳许下誓言:“此生此世,我必护你周全。”此刻,她誓要履行诺言,守护这位她深爱的夫君。 第77章 浓情深似海 在第三道天雷即将降临之际,毛球毅然决然地跃身而下,化为人形,毅然决然地承受了天雷的轰击,随即陷入了昏迷状态。九凤对此深感愤慨,她对于后续天雷的数量一无所知,认为天道不公。她不解相柳所历之劫为何天雷细如筷子,而涂山娇夫君所遇之天雷却异常粗壮,甚至超过了她所见之最粗者,这令她倍感困惑与不平。 相柳逐渐恢复了意识,尽管他此刻已近乎力竭,但他深知自己不能就此放弃。他的心中挂念着昏迷不醒的娇儿与毛球,这份责任感驱使他继续前行。他回想起南荣东升施展吸魔大法时伴随的雷电之威,以及那威力惊人的天罡神掌,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悄然升起——是否有可能将这两者融合,以应对当前的困境? 于是,他凭借着微弱的灵力,勉力将涂山娇与毛球托举于水面之上,确保他们暂时安全。与此同时,九凤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时机,迅速飞近,用其宽厚的背脊承载起两人,振翅高飞,远离了危险之地。 相柳深思熟虑后,决定今日再次尝试。他闭目凝神,缓缓抽出伏羲杖,随即启动吸魔大法,全力凝聚灵力。当第四道天雷轰然降临之际,相柳紧握伏羲杖,毅然决然地迎向天雷。此刻,他犹如一道划破天际的极光,与天雷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令人惊奇的是,伏羲杖竟奇迹般地吸收了这道天雷的力量。然而,这股力量在吸收后突然反弹,将相柳猛然推向海面,导致他再次口吐鲜血。 他悠然漂浮于水面之上,面露愉悦之笑,身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此刻,他心中不禁疑惑,这份轻松究竟是源于掌握了神秘的吸魔大法,还是深谙天罡掌的精髓,又或是自己已然超脱凡尘,晋升为神只?正当他沉浸于思绪之际,剩余的天雷接踵而至,犹如天罚降临。相柳迅速在胸前勾勒出一个太极图案,随即一掌挥出,迎向那滚滚天雷。奇迹般地,天雷触及他的身体,却如同击打在柔软的棉花之上,未能造成丝毫伤害。 直至第十道天雷轰然劈下,天际的云层逐渐消散,天空也重新焕发出明亮的光芒。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较量,相柳最终重重地落在海面上,随着波涛缓缓漂动,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的洗礼。 在海边猛然惊醒的涂山娇,其首要反应便是呼唤:“相柳!”她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向海的深处游去,目光紧锁着海面上那片醒目的白色身影。然而,那原本洁白的衣物此刻已被鲜血染红,这一幕让涂山娇心如刀绞。她拼尽全力游近,凝视着紧闭双眼的相柳,双手颤抖着轻触其鼻息,确认到那一丝微弱的生命迹象后,涂山娇的心中既惊又喜。 没有丝毫犹豫,涂山娇毅然决然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将珍贵的鲜血缓缓送入相柳的口中,以期能唤醒他。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相柳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涂山娇的绝望之情溢于言表:“相柳,你绝不能就这样离我而去!你怎能忍心抛下我一人,独自面对这无尽的孤独?你这个混蛋,快给我醒过来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哀求。涂山娇哭泣道:“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你不可死,我们还没有小蛇宝宝,你醒醒呀”...... 相柳缓缓醒来看到的就是涂山娇梨花带雨的小脸,涂山娇惊喜不已:“相柳你活过来了,呜呜,我好担心你。” 相柳调侃道:“我怎么能死,我可舍不得吾妻独自面对孤独,还有,我们的小蛇宝宝还没出生,我怎么舍得抛下你呢?” 涂山娇一听,相柳这是恢复过来,娇羞道“哎呀,你别说了,羞死啦。” 相柳手一挥,水面仿佛有东西托着他们彼此,相柳坐直身体,道“娇儿,我是认真的,答应我,不愿意后遇到任何事情,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你知道你如此,我多么担心。” 涂山娇说道:“相柳,你可还记得地上梧桐相持老,天上鹣鹣不独飞,水中鸳鸯会双死吗?即便你我没有情人蛊,我也会陪伴你生死与共” 相柳轻轻托起涂山娇的脸,他吻上了她,吻的很温柔,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道:“娇儿,谢谢你。”涂山娇双手够住了相柳的脖子,然后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双唇,相柳灵巧的撬开了他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炙热缠绵....... 两人彼此拥吻,相柳抱着涂山娇,一路来到了他们的海贝,海贝缓缓合上,只留下了两个神情的人。相柳将涂山娇放到了玳瑁床上,柔情的注视着涂山娇,眼睛里仿佛掐出水来般。 涂山娇感受到,相柳的呼吸深沉,喉头滚动,她预感他们即将发生什么事情,脑海中飘过鲛人交尾的画面,脸庞滚烫。 相柳道:“娇儿,你在分心。” 说完,他的吻再次吮着她的红唇力道之重又野蛮。她无力招架,双手不知道放到哪里好,相柳将她双手桎梏在头顶。就在涂山娇以为自己呼吸不上来的时候,相柳放开了她。 涂山娇感受相柳的抽身离开,再次一把抱住他,两人向后倒去,即将倒下的那一刻,相柳一个转身,自己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床上,接着就是一阵惊呼。 涂山娇看到相柳痛苦的表情:“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说着,就要打开相柳的衣带,相柳连忙拉住了涂山娇不安分的小手。 “没事。” 涂山娇并未听从相柳的言语,她毅然决然地扒开了相柳的衣物,只见其全身伤痕累累,无一完好之处。这些伤痕皆因涡流之猛烈而划伤,前心后背更是被雷电劈得皮开肉绽,触目惊心。涂山娇目睹此景,不禁泪流满面,她痛心疾首地质问道:“你为何总是如此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相柳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无妨,我已习以为常。” 涂山娇的心痛道:“傻瓜!”接着吻上了他的伤口。 海贝里的光线暗了些,相柳沉重的呼吸声像是有一头野兽在蛰伏。他一个翻身将涂山娇压在自己的身体下,他浑身紧绷的厉害,他再次吻她,力道很温柔。被相柳再一轮的亲吻,涂山娇热情回应。相柳一路吻了下来,涂山娇的衣服缓缓落下,她的眉眼,鼻子,脖子,一路而下,锁骨......相柳感受到,涂山娇的紧绷,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他清晰地察觉到了涂山娇左胸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这些痕迹不禁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它们是否正是昔日为救他而留下的印记?相柳紧握双拳,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颤:“这些伤疤?”然而,涂山娇此刻却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她的思绪一片混乱,空白得如同无垠的夜空。她露出羞涩的笑容,轻声回应道:“那些都已经过去啦。” 相柳凝视着这位娇小的女人,心中再次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他深思此生,又有谁能如此无私,甘愿为他倾尽所有,乃至牺牲自己的生命呢? 相柳道:“傻”语毕,吻上那一道道伤疤,涂山娇身体颤抖不已,双手忍不住抱紧相柳的头.......。就在此刻,相柳强忍着冲动,抱紧涂山娇,他想把融入自己身体,涂山娇道:“疼!轻点。” 相柳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斑斑血迹触目惊心。他轻轻地将涂山娇翻转过来,只见背部原本洁白的肌肤,此刻已被方才的天雷劈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相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感动,他不禁暗自思忖,这位女子为何如此奋不顾身,甘愿承受如此重伤。“娇儿,你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不解。涂山娇深刻理解相柳的意思,她以沉稳的语调回应道:“你我既为夫妻,何谈值得不值得?” 沉默良久,背后忽感一阵凉意,涂山娇意识到相柳正以轻柔的动作亲吻伤口,奇迹般地,那些被吻过的地方,伤口竟逐渐愈合。 一股酥麻的痒感自伤口处蔓延至全身,涂山娇竭力克制着即将溢出的轻吟。 良久,相柳为涂山娇细心地穿好衣服,随后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第78章 两情若是长久时 夏去秋来。 热闹的轵邑城,大白天的,一群身着黑衣,面戴银色面具的人,细心的人,一定如果仔细看的话,一定能留意到面具右下角,小小的银蛇图案。他们整齐的排列在防风氏府邸门前。 自从相柳重新回归防风氏后,防风氏家族的繁荣,指日可见。 人们发现以接私活为生的浪荡子防风邶,在历经百年后竟奇迹般地复活,其形象与往昔大相径庭,仿佛脱胎换骨。然而,人们亦注意到,防风邶归来后,其发已全然斑白,据闻此乃复活所遗留之后遗症,且或伴有其他潜在疾患。虽有部分人憧憬着未来死后亦能复生的可能性,但目睹防风邶现今白发苍苍、性情异于常人的模样,甚至可能存在的其他隐疾,终是打消了此念,转而秉持顺其自然的生活态度。 公孙霜月敲了敲门前大气的红门,不一会里面管家开门,询问何事。 公孙霜月道:“您好,我想找防风邶” 管家客气道:“您是?” “我是他一位故友。” 管家诚实答道:“二公子现在不在家,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公孙霜月现在有很着急的事情,必须等到相柳。 “多谢,如果你们公子回来,务必告诉他,公孙霜月求见,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 安排好鬼方氏的人们,公孙霜月开始在轵邑城寻找相柳。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第三个夜晚,防风邶回来了。 相柳看着眼前的妇人,几个月未见,公孙霜月看上去比几个月要憔悴和苍老了很多,相柳疑惑公孙霜月的变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公孙霜月原本努力维持的平静在相柳的询问下瞬间瓦解,眼眶中泛起了泪光。她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繇儿,不,相柳,我恳请你伸出援手,救救琉璃,救救你的表妹吧。”言罢,她竟不顾一切地跪倒在相柳面前相柳疑惑不解公孙霜月的举动,扶起公孙霜月道:“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公孙霜月一字不落的将那日相柳在魔界中了迷魂药的原因始末,鬼方琉璃如何解救相柳,最后被南荣离给糟蹋的事情和盘突出。 相柳道:“看来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公孙霜月迟疑的道:“琉璃怀了他的孩子!”再次伤心起来。 相柳很震惊。 公孙霜月稍许平复了情绪,沉稳地言道:“我曾劝琉璃放弃腹中的胎儿,然她坚持认为孩子是无辜的生命。作为母亲,我深忧她的未来,一个未婚女子携子而行,其婚姻之路必将坎坷。你或许不知,我们神族孕育子嗣本就艰难,生育更是九死一生之险。琉璃已决意诞下此子,并独自抚养。遗憾的是,南荣离得知琉璃怀孕之事后,竟派遣高手强行掳掠。他声称,其子不可流落外界,更言明待琉璃产子后,孩子将归他所有,而琉璃则可自由离去。我鬼方氏虽不惧他,但琉璃目前身体虚弱,难以承受日复一日的逃避与藏匿,作为母亲,我心痛不已。我曾提议寻求你的帮助,然琉璃却坚决反对,她提及儿时曾对你有所欺侮,心中满是愧疚,自觉无颜面对你,故决定独自承担一切。相柳,小姨恳请你,念及亲情,伸出援手,助你的表妹一臂之力。” “鬼方琉璃的事情我会思考。” 公孙霜月欲言又止,伤心的出了门,相柳揉了揉眉心,恐怕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公孙霜月步出防风氏的府邸,仰望苍穹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不禁泛起对夫君的深切思念。忆及往昔,她因顾及姐姐的孩子,而未能充分教育自己的骨肉,内心深感自责与愧疚。作为母亲,她唯有将满腔爱意倾注于女儿琉璃身上,以弥补过往的遗憾。今日,面对相柳的沉默态度,她心急如焚,为了琉璃的未来,她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凤若居的道路。 与此同时,涂山娇在归家之后,沐浴完毕,正欲安然入眠,以解旅途之疲。然而,就在这宁静的夜晚,一道突如其来的黑影猛然破窗而入,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涂山娇警觉性极高,立即厉声喝问:“何人胆敢擅闯!”言罢,她身形一展,迅速翻身而起,手中长剑已紧握在手,直指那不明来客。 黑影一步一步走近,隔着面具,她看到涂山娇脖子上明显的吻痕,宽松的中衣衣领微微斜露,她看到了涂山娇胸口的红色印记,手紧握成拳。 涂山娇感受到,这个人的视线,慌忙抓紧自己的衣领往上挪了挪。娇羞的拿剑就要刺向来人。 此人一把抓住了剑,鲜血从掌心流了出来。 涂山娇很意外,此人来不是要刺杀自己。会为了什么?大脑疯狂的思考着。 黑衣人,手抓剑不放手,接着,她猛地跪下,伤心地哭出声来。 是个女人?她地声音如此耳熟?!霜月婆婆! 涂山娇轻轻揭开霜月婆婆的面具,果不其然。 涂山娇慌张道:“霜月婆婆,您这是为何,你这不是折煞我了。您起来说话。” 霜月婆婆跪地不起,她伤心地哭泣着:“涂山姑娘,你答应我,我再起来。” 涂山娇着急道:“您先起来说话,快把手放开,我给您先止血。” 霜月婆婆坚持道:“求您了姑娘,你不答应,我不起来”说完,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给涂山娇磕头,力道之重,脑门已磕出鲜血。 涂山娇很无措,从知道公孙霜月是相柳的小姨后,她开始尊重她,毕竟未来有可能是一家,她可不想让相柳为难。接着说道:“你起来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答应好不好?” 霜月婆婆执着道:“你一定能办到!求你了。” 涂山娇拿婆婆也没办法,也不全劝说了,索性一块跪下,说道:“您说吧。” 霜月婆婆看到涂山娇这个架势,早已料到,说道:“相柳是我的侄子,你知道吗?” 涂山娇道:“知道,鬼方琉璃是您的女儿对吧?”“看来相柳都跟你说了,我也就直接说了,那你还知道,相柳在她娘腹中,就和我的女儿定下了娃娃亲,他们从小就有情,你可知?” 涂山娇震惊,犹如一道天雷劈中,她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可能?相柳并没有告诉她。她该如何是好? 霜月婆婆看到涂山娇的表情,立刻补充道:“琉璃怀了相柳的孩子。” “什么?!”涂山娇不敢置信道,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霜月婆婆道:“就在那日你们在魔界的那个夜晚,那日,南荣离将春药给琉璃,让她给相柳下药,他好拿伏羲杖,但是琉璃没有做,为了阉人耳目,那日他给相柳确实送了过去春药,她暗示相柳那杯水有问题,不知道这件事被南荣离知道了,那夜他带着人,闯进琉璃的屋子,把那春药硬塞给琉璃吃了。我可怜的孩子,呜呜......\" 涂山娇开始回忆那个夜晚,她想起来了,那日是她给相柳喝的药,后来她和相柳还亲密.....后来相柳,越窗而出,一直到第二日才回来。原来,他是找了鬼方琉璃,原来在相柳的心中,鬼方琉璃比自己重要!心突如其来的钝痛,浑身颤抖不止。 霜月婆婆看涂山娇如此,她只想确定:“涂山姑娘,我求你,成全他们两人好不好,相柳突然有了你,琉璃怀孕她打算自己养大孩子,不打扰你们,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忍心呀,你让她带个孩子,未来还怎么嫁人呀,我求你了” 涂山娇已经不知道哭泣,缓过神来,犹如被抽光力气般,开口道:“我该祝福他们不是吗?原来我是破坏者。您走吧,我不会打扰他们的。”........ 自霜月婆婆离去后,涂山娇内心始终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对于与相柳共度的时光,她不禁反思其意义所在。泪水悄然滑落,她紧握着胸口,试图理解这份难以名状的痛苦,她猛烈地击打心脏,希望能减轻这份痛苦。 就在此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击打胸口的手,伴随着关切的声音:“娇儿,你究竟怎么了?”她勉强睁开泪眼,映入眼帘的是相柳那双充满忧虑的眼眸,这让她不禁犹豫,是否还能再次信任他。 涂山娇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微弱而坚定:“我没事,只是心里有些难受。相柳,我累了,想休息了。”言罢,她不顾相柳眼中的疑惑,径自躺下,合上了双眼。在闭目的瞬间,她能感受到相柳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直至一股凉意轻触额头,随后,那份关注似乎也随之远去。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畔。 第79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涂山娇一夜未眠,未来的几日,都是精神都像被霜打的茄子,蔫得让人心疼。 九凤瞅着涂山娇那半梦半醒、仿佛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模样,跟前几天被爱情滋养得满脸春光的小女子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九凤眨巴着眼,嬉皮笑脸地问:“哎呀,娇儿宝贝,你这是失恋啦?还是你家那位帅哥被哪个小狐狸精给勾跑了?” 涂山娇听了,眼睛一红,小嘴一扁,就跟个小受气包似的,把公孙霜月找她的那些事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九凤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就这么点小事儿,你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你真看到那女的肚子鼓起来了?” 涂山娇轻轻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九凤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双手叉腰:“要我是你啊,非得亲眼瞅见那女人的肚子里蹦出个娃娃来,哪能别人说啥就是啥呢?你的脑袋瓜子咋这么不灵光呢?” 涂山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啊,她要亲眼证实!说着,她猛地抱住九凤,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靥如花:“多谢你啦,九凤!我这就去找相柳问个明白!”话音未落,她已经风风火火地朝着防风府邸奔去了。 涂山娇急冲冲的来到防风府邸,接待涂山娇的是邶的大哥防风峥。近距离相见,防风峥发现涂山娇不仅才艺出众,且容貌秀丽,令人赞叹。防风峥想到新年宴会上涂山娇的卓越表现,二弟向苍玹皇帝求娶她的往事,不禁心生感慨,真是造化弄人,二弟现在夫人也很不错,可惜人家先怀了孩子,可惜呀。“涂山娇姑娘,此番造访有何贵干?”防风峥问道。 涂山娇询问:“防风邶此刻是否在府上?” 防风峥答道:“二弟已前往魔界,具体事宜我并不清楚。” 此时,鬼方琉璃挺着即将临盆的肚子,一手扶着腰,缓缓步入。她原本在府邸内晒太阳,得知涂山娇来访,便急忙赶来,欲向涂山娇表达感激之情。 那日,相柳命人将自己接入防风府中,鬼方族中出了些事情,因临盆在即,不便长途跋涉,公孙霜月便和一行人先返回鬼方氏处理事情。怕自己的事情越多的人知道不好,她始终未能出门,今日恰逢涂山娇来访,正好借此机会致谢。 涂山娇目睹鬼方琉璃在相柳居所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愕,仿佛一道惊雷划过,让她意识到一切皆为真实。然而,她误以为鬼方琉璃的致谢是挑衅之言,强忍内心的伤痛,摇了摇头,未再言语。 这当时,防风峥也插话道:“她是二弟的....” 妻子?还是小妾?防风峥一时之间也难以确定,于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将来小外甥会长得像你,还是像防风邶呢?” 相柳在离开时,并未向众人透露鬼方琉璃的真实身份,只是恳请兄长及家人对她多加关照,毕竟大哥在大荒中的箭术造诣远胜于自己。南荣派来的人绝不可能预料到鬼方琉璃会在此处。即便他们得知了,防风峥与防风小怪也有能力应对。然而,这却使得防风峥与防风小怪误以为鬼方琉璃是防风邶在外与人私通后带回的女子。 涂山娇在听取了防风峥那已无法再为隐晦的答复后,即便再迟钝也能领悟其意。她以沉稳的语调回应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打扰。我手头尚有要事需处理,先行告退,愿你们幸福。”言罢,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在转身的刹那,长久压抑的泪水终究还是无法自禁地滑落。 鬼方琉璃目睹了涂山娇的神情变化,心中明了她定是产生了误解。她本欲上前澄清,但回想起与相柳先前的对话,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冲动。她决定静待相柳归来,再行解释,心中默默祈愿相柳能早日返回。 涂山娇在回到府邸后,立即将自己封闭于屋内,拒绝进食与饮水,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月、两月悄然流逝。小夭目睹涂山娇的现状,深感其与自己昔日之境遇如出一辙。 “娇儿,娘之所以阻止你与相柳交往,正是忧虑今日之局面,你的今日就是娘的昨日。”小夭语重心长地说道。 涂山娇泪眼婆娑地凝视着母亲,内心虽渴望振作,然情感之枷锁却难以挣脱。终于,她无法自抑,紧紧抱住小夭,泣不成声:“娘,我心如刀绞,我好痛苦。” 小夭轻抚涂山娇的背脊,温柔地劝慰道:“忘记相柳吧,你才能解脱。” 涂山娇哀婉地回应:“我做不到,这太难了。” 小夭继续开导:“孩子,忘却一个男人的最佳途径,便是投身于新的情感之中。” 涂山娇泪眼望向母亲,疑惑地问道:“娘,您选择爹,是否也是出于此因?” 小夭沉思片刻,答道:“既是也不是。我选择你爹,是因为他始终坚定不移地守护着我,无论何时我回首,他都在那里。你深爱的人,未必能伴你共度余生;而能陪你走过漫长岁月的人,定是那深深爱着你的人。” 涂山娇似有所悟,感激地言道:“娘,谢谢您。” 小夭关切地追问:“孩子,一月前赤水氏曾来提亲,我们当时并未应允。今日,娘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意下如何?” 涂山娇沉思片刻后,答道:“娘,请您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必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小夭点头应允,表示尊重涂山娇的决定。 在这一个月里,涂山娇让九凤带她前往她与相柳共有的居所,那座美丽的情人岛,她在那里静静守候,期盼着与他的重逢。在幽深的海底,她始终遵循着对他的思念与等待,然而,相柳的身影却始终未曾显现。随着期限的临近,仅余一日,她便要结束这段无望的守候。 涂山娇找到了小夭说想吃烤肉,小夭深知其意,遂命左耳暗中传讯于赤水疆良,期望他能借此机会前来相聚。小夭深知涂山娇内心的犹豫与期盼,她不愿让这份等待继续拖延,故决定速战速决。 众人相聚于巷弄深处的烤肉店,涂山娇的目光不时扫视四周,心中暗自呼唤:“相柳,你是否在此?若你在,能否现身一见?我渴望与你相见。”然而,她的呼唤并未得到回应,反而引来了赤水疆良与小炎灷的到来。此情此景,不禁让涂山娇深感自嘲,她与相柳之间,或许真的只是有缘无分。曾几何时,他们亲密无间,如同夫妻般相依,而今,他却已另有所属,自己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席间,小炎灷提出了一个请求,他年事已高,渴望早日见证两位孩子的婚事,并期待能抱上孙子。此言一出,赤水疆良不禁面露羞赧之色:“爹,你说什么呢?”。小夭与璟则微笑回应,“我们是没有问题,娇儿,你的想法呢?” 西陵梅今日进行了细致的装扮,因久未与赤水疆良相见,她希望给彼此留下良好的印象。方才的对话似乎透露出提亲的意向,但具体花落谁家尚不得而知。 小夭随即询问涂山娇的想法,涂山娇内心已感疲惫,回应道:“母亲,您来决定吧,我无异议。” 小夭听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感慨道:“未曾想百年之后,我们竟能与赤水家族结为姻亲,此乃缘分使然。诸位,你们认为他们何时成婚为宜?请共同商议婚期。” 然而,西陵梅在旁聆听,却感到愈发困惑,似乎这场对话与她并无直接关联。 小炎灷则爽快地表示:“好!疆良,你看下月十五日是否适宜定下婚约?届时,我将为你筹备一场盛大的订婚宴。至于娇儿与疆良的婚礼,最好安排在明年一同举行,如何?” 涂山娇回应道:“先定下婚约吧,我目前尚有一些事务需处理完毕,待一切就绪后再行成婚。” 赤水疆良得知涂山娇提及的是关于赚钱的事情,遂言:“婚后,家中财政将由你全权掌管。若你有意开展任何事业,我必不加以阻挠。我们赤水氏在大荒之地广布商网,深知涂山家族在商界之卓越。届时,小娇,望你能不辞辛劳,协助我们打理生意。” 涂山娇忆起母亲昔日之语,目光转向赤水疆良,心中暗自思量:他或许并非自己心中挚爱之人,但无疑是对自己深情厚意之人。涂山娇鉴于自身尚有多项事务未竟,深思熟虑后表示:“我认为我们应先确立婚约,至于成婚之事,我愿给予自己十年时间以完成未尽之事。未来成婚后,我亦不会依赖赤水家族财务,我会凭借自身努力赚取所需。” 小炎灷对于涂山娇的这番言论感到不解,轻咳一声后欲言又止:“丫头,我……” 涂山娇则转而以轻松之态回应:“伯伯,观您气色甚佳,中气充沛,再享万载寿元亦非难事。” 小夭与璟都不解涂山娇的想法,想想对于神族来说,十年也是转瞬间,也就默许了。 闻言,小炎灷遂不再继续此话题,选择了沉默。 赤水疆良深知涂山娇的独特之处,并无意干涉她的选择与方式。对于她所表达的观点与意愿,他选择尊重涂山娇,相信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她或许能够自我领悟。 西陵梅洞悉一切,心中绝望之情油然而生。她暗自切齿:“小娇,我怎能不恨!”扶桑树汁,在婚期之前,她尚有机会,必须尽快除去涂山娇。 第80章 剑战横空金气肃 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有天有地,也有一股混沌之气,这股混沌之气,随着千万年的沉淀,混沌魔尊也因此而诞生,可以说他是最早诞生于宇宙未开、天地未分的混沌中。他无形无相,是万物之始、亦是万物之终。 混沌魔尊拥有无边无际的力量,能够轻而易举地撕裂空间,扭曲时间。他的意志即法则,他的存在即毁灭。任何干预挑战他权威的生灵,将无情地吞噬于混沌之中。 就是这么一个强大的混沌魔尊,在上古时期,盘古大帝知道他有毁天灭地的能力,盘古大帝用上古神器将混沌魔尊困于幽冥鬼域,让其沉睡千万年,且将封禁这力量传给他的后人。然而,千万年来,上古神器的禁制出现了松动的现象,由于各界的人欲望、贪婪逐渐激发沉睡的混沌魔尊....... 虽没有魔尊,魔界也开始逐渐形成,魔界是最为神秘和危险的存在,他们拥有着各种魔物和魔法。 魔界四周被连绵不绝的山脉环绕,共计八座主山,每座主山又分有四座次峰,总计三十二峰,其中魔骨山脉最为着名,山体由黑色魔骨构成,当初南荣东升的万魔窟便在此,。于魔界最南端,横亘着一条神秘莫测的河流,世人称之为幽冥之河。此河河水碧绿深邃,湖面时有鬼火幽幽漂浮,其下则囚禁着无数生灵的灵魂,它们在此饱受煎熬。一旦有生灵不慎落入河中,便会遭到河中恶魂的吞噬,连一丝骨骸也难以留存。 在幽冥之河的上方,凌空架设着一座古老而神秘的桥梁,名曰通幽冥桥。关于此桥的起源与建造者,世间流传着诸多猜测,却无人能够确知。然而,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那便是此桥的一端连接着魔界,而另一端则通往幽冥界,成为两界之间唯一的通道。桥上弥漫着浓厚的魔气与冥界特有的阴森气息,令人望而生畏......传说,混沌魔尊拥有混沌之力,只要拥有混沌之力天下无敌。魔尊就被囚禁于此,而想打开幽冥鬼蜮的通道需要几件宝物,伏羲杖、女娲石、开启幽冥界的灵血,灵血到底是什么东西,无人知晓。幽冥鬼域就像一个传说,没有人知晓他在什么地方。 南荣离屹立于统治者至高无上的台阶之巅,目光深远地投向魔界的最南端,那里似乎有一股不可名状的神秘力量,正对他产生着强烈的吸引。时至今日,他已无退路可言,内心燃烧着对无上力量的极度渴望。唯有真正立足于六界之巅,实现统治六界的宏伟梦想,方能平息他内心的狂热与追求。然而,看似一切已尘埃落定,实则仅仅是个开端,未曾料到的是…… 北坤的悄然接近,打断了南荣离深邃的思绪。 北坤禀报:“魔君,我方尚未发现鬼方琉璃的踪迹。” 南荣离转身,目光如炬,严厉地对北坤说:“继续搜寻,即便搜遍每一寸土地,也务必将之寻回。” 北坤忧虑地回应:“魔君,我方已损失惨重,多数人员在外搜寻中遭遇不测。” 南荣离愤怒地强调:“朕决不允许朕的子嗣在外漂泊无依!若有人牺牲,便加倍派遣人手,直至找到为止。” 北坤继续汇报:“另有一事,我们在收购兵器时屡遭破坏,未知幕后黑手。是否神族已察觉我们的意图?” 南荣离冷静分析:“何方神圣?你们行事需更为谨慎,避免暴露。同时,加速寻找幽冥鬼域,刻不容缓。” “遵命。” 南荣离显露出疲惫之色,沉声道:“退下吧。” 待北坤离开后,他望着南荣离孤寂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他深知,南荣离急于找回小魔君,或许与他自身童年的不幸经历有关。推算时日,小魔君应当已降临人世。 幽暗森林 相柳来到此地已数月,那经常感受到心痛,那也和涂山娇的匆匆道别,翌日安排好鬼方琉璃后,做为自己的表妹,也只能让防风氏帮着照看。他也想过让涂山娇帮着照看,种种考虑还是防风氏更合适。 当前,离开魔界并非明智之举,他的直觉再次得到了验证——南荣离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为了大荒之地无数黎民百姓的福祉,为了袍泽后裔们的安宁生活,他不能选择退缩。眼下,成功已近在咫尺,他必须进一步深入魔君的核心,以探明南荣离接下来的阴谋与计划。 近日,他持续不断地进行着一系列激烈的战斗,独自一人承担着重任。尽管他的灵力异常充沛,但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仍需要适当的休息与恢复。为此,他选择隐身于幽暗森林之中,计划利用夜晚的掩护,再次潜入魔宫进行袭击。 回溯一个月之前,他敏锐地察觉到所有兵器被秘密转移至魔骨山脉。尽管万魔窟这一曾经的邪恶据点已不复存在,但其原址上却出现了大片空旷之地。在这片空地上,一座座帐篷拔地而起,排列有序。凭借着他多年军旅生涯所积累的丰富经验,他敏锐地洞察到,这里已成为魔族训练军队的重要场所。 不难理解,数日前,魔族在街市上发布了征兵公告,意图扩充军力。然而,即便目前正在进行征兵,其兵力显然仍显不足。因此,人们不禁要问,魔族究竟将从何处招募更多的士兵?基于此种观察,某人的直觉告诉他,在未来百年之内,大荒之地或将爆发战争。目前,他的首要任务是深入了解并破坏南荣离的计划。相柳为此已构思了多种策略,但亦深知南荣离并非愚笨之人。他不禁疑惑,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南荣离如此执着于这一计划?他又将凭借何种优势来赢得这场潜在的战争?因此,他决定深入敌方内部,以探寻真相。相柳正在中一棵古树上休憩,树的不远处就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的魔气,随着深渊儿不断的攀升,悬崖下方传来的鬼哭狼嚎之声,让这里变得更加阴森恐怖。细细簌簌的声音立刻让他警觉起来。一群乌鸦随着来人的脚步声,扑腾着飞向了高空中。 只见从深林中走出十来个面具人,抽中持刀,他们四散分开,其中两人牵着两个巨大黑暗之狼,它们要比正常的狼要大上一倍,此刻两头狼正在地面上闻了闻,接着,对着高空一阵嚎叫“嗷”它们的声音犹如鬼厉般,深渊下的鬼哭狼嚎声,听到了叫声,更加激烈了。 接着,狼向着相柳修葺的那棵树上一阵狂叫。 相柳银色面具,眼睛仿佛冰雪般,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他的风格。 接着,又有五十多戴着面具的魔族之人,牵着十多头狼而来。将整个树围了结结实实。 相柳一份飞跃,从树下飞跃下来。 与人数相比,魔族之人和狼绝对占领着优势。但是相柳多年的作战,在死亡阴影下的生存,用鲜血激战斗来的的经验也不是白来的。 魔族为首的人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总是破坏我们的计划?” 相柳也不废话:“想置于你们死地之人!”说着将伏羲杖抽出。 魔族首领首先认出了伏羲杖,他不确定道:“伏羲杖?!你到底是何人?”相柳不废话,飞跃高空,开始使用灵力。 魔族之人也不是吃素的,几十人直接飞跃天空,形成阵法,相互打斗。 天空中战火弥漫,光芒变幻,黑烟阵阵,相柳的身影很扎眼,他白衣白发,戴着银色面具,如同一片雪花,在空中回旋飞舞,每一次看似美丽的舞动,却都是冰冷无情的杀戮。 相柳的打法是以命搏命,只进攻不放手。随着他身影的飘动,伏羲杖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就好似漫天霜花在飞舞。 几十个魔族之人现在只剩下十多人,然而现在相柳也是负伤累累。 就在这时,十几个魔族之人使出绝杀之计,它们变换成强大的魔气,四面八方开始急剧旋转,将相柳团团包围,魔气越来越高,仿佛个巨大的漏斗,从漏斗中的魔刀砍向相柳,正在此刻,相柳心中一阵钝痛,娇儿!这种痛连日来围绕着他,此刻,必然是娇儿又遇到什么事情了。正在分神之际,一把刀刺向了相柳,相柳已经灵力耗损大半,天罡内功他欲使用,也是这一刀将相柳从高空中砍了下来,早已等待很久的狼群们,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 相柳拼尽力量,吸魔大法,将天空中那抹巨大的魔气,吸食,十多人彻底死亡。而此刻,即将迎来新一轮的激战,相柳已是疲惫不堪,灵力几近枯竭,难以应对这群汹涌而来的魔兽。只见他迅速在胸口施展了一个静滞之术。 他目前唯一的选择是与这群狼族展开殊死搏斗。相柳迅速作出反应,一跃而起,稳稳落在树梢之上。然而,茂密的树林并未能为他提供足够的掩护,狼群循着浓烈的血腥味蜂拥而至。其中一头狼更是趁机咬住了相柳的衣角,他当即转身,动作敏捷如大鹏展翅,随后猛然冲向那头狼,手起刀落,一击毙命。紧接着,狼群发出凄厉的仰天长啸,显然是在召唤同伴前来增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男子从密林深处缓缓走出,他手持长弓,动作娴熟地完成了一次精准的五连射,数头恶狼应声倒地。相柳亦不甘示弱,两人配合默契,迅速将剩余的狼群一一消灭。 战斗结束后,青年男子沉声道:“请随我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否则将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言罢,他与相柳毫不犹豫地朝着森林深处疾驰而去。 第81章 一程山水一程人 在那片被古老传说笼罩的幽暗森林之中,一位玄色青衣男子,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带着满身的疲惫与伤痛,疾步穿行于密林之间。 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幽深的林间小径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终于,在一片寂静之中,一座简陋却透着温馨气息的木屋映入眼帘,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抹希望之光。 相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他深知,若非这位神秘青年的及时出现,自己恐怕早已命丧于此。他停下脚步,站在木屋前,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波澜,随后轻声问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敢问尊姓大名?” 青年男子转过身来,面容淡然,仿佛世间万物皆无法触动他的心弦。他轻轻吐出两个字:“白泽。”这个名字一出,相柳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白泽,那可是传说中的神,拥有预知未来、通晓万物的能力,只可惜这么一个旷世奇才,不喜欢权贵,不喜欢被束缚。而他的父亲也是个有名气的小氏族,为了让儿子出人头地,白泽小的时候父亲带他游走……一次家中玩耍,不知怎么的,白泽不幸掉到深井里,所有人没有发现,等发现的时候,所有人开始营救,本以为孩子会死了,不曾想白泽不但没有死,还被人夸成了未来定有大出息,也就是我们说的,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后来,白泽的成长,以及白泽做出的举动,确实让他的爹和家人更焦虑,也不知怎么的,白泽会出现在这偏远之地? “你是神族中人,为何来此?”相柳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继续追问道。白泽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深邃。“你既非魔族,又为何会出现在这幽暗森林之中?”他并未直接回答相柳的问题,而是以一种反问的方式,将话题巧妙地引向了对方。 相柳闻言,也不由得展露笑颜。他深知,这位白泽先生并非寻常之辈,其言行举止间透露出的那份从容与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他不再追问,而是转而关注起自己的伤势来。 白泽见状,便上前为相柳处理伤口。那些大小不一、深浅不一的伤口,在白泽的细心照料下,渐渐止住了血。他一边忙碌着,一边调侃道:“你这伤啊,看起来还挺浅的,估计休息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说着,他还顺手递了一杯清水给相柳,那清澈的水中仿佛蕴含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让相柳感到一阵舒爽。 然而,相柳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深知自己此行的目的尚未达成,魔宫之中还有诸多未解之谜等待着他去揭开。他接过清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坚定地说道:“无碍,我今日必须去魔宫。” 白泽闻言,眉头微皱。他深知魔宫的凶险与复杂,更明白相柳此行所面临的危险。他看了看相柳那坚定的眼神,知道劝说无用,便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奉劝你,最好养好了再去。不要以为你很能打,魔宫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相柳凝视着白泽,沉默不语。他深知这位身份不明的神族男子虽然言语犀利,但内心却充满了善意与关怀。他无法确定白泽的立场是敌是友,但有一点无可置疑——那就是白泽曾救他于危难之中。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 于是,相柳选择保持冷静,静待时机恢复力量。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他开始运用自己所学的功法,悉心调养内伤。他闭目凝神,将全身的气息汇聚于丹田之中,感受着体内那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在缓缓流动。 然而,就在他即将突破境界的关键时刻,屋外却突然传来了异动。相柳心中一紧,深知任何急躁之举都可能引发心魔侵扰。他强忍焦虑,双额微汗渗出。 一旁的白泽也察觉到了屋外的动静。他猛然间睁开双眸,那眼神锐利如电,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他悄无声息地移至窗边,谨慎地窥视着室外的情形。只见一群黑衣人正悄悄逼近木屋,显然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白泽冷笑一声:“真是一群不依不饶的苍蝇,盯上了就不肯松口。”他瞟了一眼正在专心修炼的相柳,知道这家伙即将突破境界,此时绝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于是,他拿起身边的弓箭,一个闪身便溜出了屋外。他依托廊柱的掩护迅速调整姿势将剑尖对准了逼近的几人,果断施放箭矢,只见数支箭矢如同闪电般划破夜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目标数人应声倒地。 目睹此景,剩余的同伙面露惊恐之色,急忙环顾四周,企图寻找箭矢的发射者。白泽则显得镇定自若,他稳步走向并跃上屋顶,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下方的黑衣剑客。他轻蔑一笑,随后从腰间取出一支骨笛,悠然吹响。原本温文尔雅的白泽,此刻气势磅礴,眼神中透露出凌厉的光芒,紧盯着那几人。 随着他吹奏的笛声悠扬而神秘地在夜空中回荡,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骨笛中流淌出的音符竟化作一道道白色灵气,直接朝那群黑衣人席卷而去,将他们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在一群黑衣人中,有一个妖艳的女子,此刻看着房顶的白泽,对着白泽大喊大叫:“白泽,你给我下来!你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方法困住我们,太不要脸了!”可白泽呢,就跟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吹着他的骨笛。 就在这紧要关头,相柳如同狂风骤雨般闪现而出,手中那把弯刀犹如龙腾四海,每一次挥砍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将黑夜撕裂。与此同时,白泽那悠扬悦耳的笛声如同天籁之音,悠扬地飘荡在空中,为这场战斗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激情。 两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相柳的刀法刚猛有力,每一次斩击都精准无比,黑衣人们在他面前仿佛纸糊的一般,被一一击破。而就在他举刀欲将女子置于死地之际。 白泽猛地大喊一声:“等等!先别杀她!” 他转头对妖姬道:“妖姬,今日我放过你一遭,算是还了你以前的旧情。咱们以后要是江湖路远再相逢,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说罢,白泽对着相柳道:“走吧!”话音未落,他和相柳就像两道闪电,嗖的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妖姬看着离去的那个男人,心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她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再见就只能兵戎相见了。作为魔皇麾下的得力干将,她满心满眼的,都只剩下哀愁。哎,谁让他们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呢,这一战,怕是迟早要来的…… 第82章 时人不识凌云木 魔界喧嚣繁华的大街上,两位身穿魔界百姓常穿的帅气公子,原本普通的衣服,穿到两个人的身上,怎么掩盖不了那种贵气,他们二人如同磁铁般吸引着魔界人的眼球。魔界的美女们本就热情奔放,见到他们更是忍不住想上前搭讪,搞点“小动作”。但这两位大帅哥,机智得很,为了摆脱“万人迷”的烦恼,竟然拿起黑炭,把自己涂成了“夜行侠”,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绝”! 这群视觉系的家伙们,看到这两位突然变得又黑又“酷”的帅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丰富多彩,嫌弃?那可是大大的误解!他们心里说不定正在嘀咕:“这俩公子,也太会玩了吧!” 两人不管旁人的眼光,相柳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兄,谢谢你的出手相助,不过,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白泽眨眨眼,带着几分玩味:“哦哟,我这心啊,早就飞遍六界八荒了。为了我那本《大荒异志》能更精彩,魔界这地界,我还得再转悠转悠。只是啊,我那幽暗森林的笔记,才写了一半呢,头疼!” 相柳一听,连忙道:“白泽兄,这事儿怪我。” 白泽哈哈一笑,摆手表示不介意:“嗨,多大点事儿!机会多的是。既然来了魔界,我当然得去找找那传说中的幽冥鬼域,探探底细。” 相柳一听:“你也对这个传说感兴趣?” 白泽神秘一笑:“这可不是兴趣不兴趣的问题,我答应了苍玹那小子,要是魔尊真的苏醒,六界闹腾,那可是关乎大荒安危的大事。我得加把劲,赶紧找着这个地方。要是被苍玹那个小子知道我闲着,还真有可能被那小子抓去当苦力,我可不想把我的大好青春都给他呢!” 相柳闻言,忍俊不禁,心想:这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居然有人和自己一样,渴望自由,不愿被束缚。 相柳道: “你认识苍玹?” 白泽道:“何止认识,他那个人从小我就没少帮着他,一起玩到大,就连他去五神山我都……” 话说一半,白泽突然止住,又道:“没什么大事,反正我们就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不似兄弟,胜似兄弟”。 相柳微微含笑,白泽与苍玹他们两人的情感,即使白泽不再透露,他明白他们二人,也不怎么的,相柳突然想到了蓐收,那个上辈子跟自己打仗,看似敌人,相柳死后,可蓐收做的又让他感动……是朋友之情吗?原来这就是朋友…… 在魔宫之内,南荣离正凝神倾听妖姬的汇报。 “属下有失职责,未能成功捕获那位神秘人物。”妖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 南荣离的目光锐利,他沉声问道:“你追踪此人已久,以你的能力,可有查明其身份?” 妖姬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她恭敬地回答道:“启禀魔君,尚未查明。” 南荣离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质疑:“妖姬,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隐瞒?亦或是你查到了却选择不说?” 妖姬闻言,神色慌乱,连忙辩解道:“魔君明鉴,属下绝不敢有丝毫隐瞒!每次稍有线索,便立即中断,实乃属下无能所致!” 南荣离听后,冷冷地吩咐道:“退下,自行领罚去吧。” 南荣离询问道:“北坤,魔骨山的兵力状况如何?” 北坤恭敬地回答:“禀告魔君,我们刚刚招募了两万余名新兵,加上先魔皇遗留下的二十余万兵力,总数已有相当规模。” 南荣离打断了北坤的汇报,语气坚定地说:“这些兵力仍显不足,务必设法继续招募。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放宽年龄限制,并增派人手,秘密搜寻幽冥鬼域,以扩充我们的力量。” 他进一步强调:“我目前的目标是达到一百万大军。” 在北坤即将退下之际,南荣离再次叫住了他,问道:“北坤,关于鬼方琉璃的下落,可有新的消息?” 北坤回答道:“魔君,据我们的暗探报告,鬼方琉璃已经离开了魔界,有可能返回了西域。有人目击到她率领大队人马向西域进发。” 南荣离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退下吧。” 在魔宫的屋顶之上,一名身着黑衣之人正静静地窥探室内的一切。他的一侧脸庞被一缕银白的发丝轻轻遮掩,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深邃。他动作轻盈的重新盖上瓦片,随后迅速转身,以稳健的步伐向市集方向疾驰而去。 在客栈之内,相柳正对其探得的情报陷入沉思。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南荣离的真实面貌远非其外表所展现的那般简单。显然,南荣离的野心已难以掩饰,其目标似乎已超越了魔界本身。若相柳的推测无误,南荣离的野心实则指向整个六界之广。他为何执意探寻幽冥鬼域?是否因那里隐藏着足以吸引他、助他实现六界一统的更大力量或秘密? 相柳看着白泽埋头苦干,一笔一划地记录着,心里头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这小子,走到哪儿都不忘学习,简直就是移动的学习机嘛!魔界里那些奇奇怪怪的飞禽走兽,花花草草,都被他一一记录下来,简直是活脱脱的百科全书! 白泽抬头,笑眯眯地瞅了瞅相柳那一身夜行侠的装扮,打趣道:“哟,咱们的大侠又出去夜游神啦?这次又去哪儿探险了?” 相柳一脸认真,凑近问道:“白兄,我有个事儿得问问你。听说南荣离也在找那个幽冥鬼域,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白泽一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相柳:“你确定?那可是传说中的地方,谁也没见过真身,见过的人都去地府报到了!” 话锋一转,白泽又神秘兮兮地说:“不过,我猜南荣离那小子,八成是想得到魔尊的混沌之力,这才冒险一搏的吧!” 相柳一听:“魔尊?混沌之力?” 白泽翻了个白眼,一脸得意:“哼,这事儿你问我就问对了,我白泽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说吧,告诉我之后你打算怎么谢我?” 相柳直接给他一个白眼杀:“少废话,赶紧说正事儿!” 白泽笑嘻嘻地说道:“你听说了吗?那个传说中的魔尊,他可不是一般人哦!他是盘古爷爷开天辟地时留下的神秘混沌之气,经过无数个日夜的修炼,终于化身为强悍无比的混沌魔尊,魔族的祖师爷呢!他呀,手握无人能敌的混沌之力,轻轻一挥手,就能毁天灭地,简直酷毙了!但你知道吗?这么牛哄哄的魔尊,看似冷酷无情,竟然是个纯纯的恋爱脑!千年前,魔尊他还是个青涩少年,当初不知为何,魔尊再现大荒,无人知道他的身份,机缘巧合,竟然爱上了神农氏的王姬。哎,他们的身份注定对立,就不可能在一起,可神界那些家伙,见魔尊能力太强,怕他闹事,就联手用上古神器,把他给困在了幽冥鬼域,让他再次沉睡!你说,这不是典型的‘美人计’嘛!” 白泽看相柳听得入迷,又接着说:“说起来也简单,这个神器是盘古大帝的宝贝,将他困在了超级厉害的‘娑婆梦境’,一旦进入梦境,只要有执念,能让人在梦里经历最渴望的事情,估计魔尊才乐不思蜀,才一直不愿醒来!真不知道,当初神农的哪位王姬让这个大魔头这么多死心塌地!” 相柳好奇地问:“那他怎么才能醒过来呢?” 白泽耸耸肩:“这得看他自己了。有的人啊,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但有的人,意志坚强,总有一天能冲破梦境,重返现实。不过我觉得他醒过来有点费劲,毕竟还需要传说中的几样宝贝。” 相柳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要找到幽冥鬼域,或者那个神器,就能找到魔尊了?” 白泽拍大腿道:“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那你可知道那个神器是什么神器?” 白泽走近相柳,神秘兮兮道:“那个神器是开天斧” 相柳惊讶道:“那个不是盘古开天辟地的神斧?” 白泽接着说\"话说那混沌之初,天地就像是个大面团,黏糊糊地连在一起。咱们的盘古大神,挥舞着那把金光闪闪的开天斧,哐当一下,天地就分了家!那股子脏兮兮的浊气,跟着盘古大帝就成了老搭档,要想收拾它,非开天斧莫属。不过呢,时间一长,都过去万年了,盘古的子孙们也是给力,继续用那开天斧,把那位老兄给圈禁了起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还祭出了几件神器,简直是豪华大礼包,就怕他哪天突然醒了来开宴会!......\" 相柳说:“有这么玄乎?” “嘿,伏羲杖、女娲石、还有那传说中的灵血,这三样宝贝联手,才能让混沌魔尊彻底苏醒,当然啦,世事无绝对,说不定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相柳陷入沉睡,他必须快点行动起来,为了阻止南荣离的阴谋,幽冥鬼域究竟在哪里? 第83章 心中似有故人影 凤若居,如同往日一般,涂山娇自那日与赤水氏共进晚餐后,返回家中,生活依旧维持着惯常的轨迹。然而,历经几个月的情感低谷,她发现自己对周遭事物皆失去了往日的热情与活力。内心深处,她深切期盼着相柳能归来,给予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与慰藉。然而,面对眼前已然确凿的“证据”,倘若去向相柳求证,无异于自我欺骗,为了尊严,她也不会那么做。于是,她转而专注于自己的药草研究,以此作为心灵的寄托与慰藉。 九凤瞧着涂山娇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笑道:“哎哟喂,娇小姐,你这是上演哪一出‘生死恋’呢?快快振作起来嘛!别让一个男人就把你打击得体无完肤啦!” 涂山娇呢,就跟没听见似的,一个字都不往外蹦。 九凤急了,开始念起了“紧箍咒”:“我的小祖宗,你到底咋想的呀?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好歹给相柳一个解释的机会嘛!你不听,硬是要跟赤水疆良定那劳什子婚约,将来你要是心里犯嘀咕了,我可不管给你擦眼泪哦!” 涂山娇瞅着九凤,嘟囔道:“九凤啊,你真的不懂,我这心里头,跟被乌云压顶似的,难过是真难过。你说说,咱俩这怎么就突然画上了句号,跟翻书似的快呢?” 九凤差点没憋住笑出来,戳了戳涂山娇的脑袋:“哎哟,我的大小姐,你这还叫草草收场?你能不能给我来点精气神儿?” 涂山娇叹了口气:“我也想啊,我娘的话我也听了,试着去接纳别人,可为啥我就是忘不了相柳那小子呢?” 九凤翻了个白眼:“你啊,没救了!你娘说啥是啥,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意?我让你干的事儿,你啥时候听过?你这哪里是草草收场,简直是儿戏嘛!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么不负责,我真是服了你了!” 涂山娇撇撇嘴:“跟谁不是过一辈子呢?你看爹和娘,不是挺幸福的嘛。” 九凤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涂山娇,你醒醒吧,你是不是你娘肚子里的蛔虫啊?啥都听你娘的?咱俩还能不能好好聊聊了?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喷火了!” 涂山娇一脸无辜:“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嘛?” 九凤哈哈笑道:“嘿,你这小家伙,眼睛里是不是只有星星和月亮啊?来来来,数数看,外面的订单都堆成小山了,你这状态,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带不动啊!你老实说,是不是被恋爱冲昏了头,变成傻白甜啦?精明如你,怎么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恋爱没搞好,创业也得搞起来啊,懂不懂?!” 涂山娇眼含泪光,可怜巴巴地望着九凤:“凤儿,我错了嘛,就让我靠靠你的肩膀好不好?我保证,今天哭完这一场,明天我就焕然一新,给你一个全新的涂山娇,好不好嘛?” 九凤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就像迎接归巢的小鸟一样,把涂山娇揽进了怀里......... 接下来的日子,涂山娇把自己藏在了小院里,不知在干什么。小夭呢,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女儿心里头藏着个相柳的影子,也就默契地不去打扰这份静谧。但每当她偷偷望向院中那抹孤单的身影,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的涟漪,担忧如同春日细雨,绵绵不绝。 小夭眨巴着大眼睛问:“璟,小娇最近心情低落,会不会想不开?”璟宠溺地揉了揉小夭的头,笑道:“放心啦,她坚强着呢,你要对她有信心嘛!” “但我就是担心嘛,她最近都没那么闹腾了,我也搞不清楚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要知道,我帮她选了赤水疆良,那可是真心为她好。疆良那小子,简直就是你的翻版,你说呢?” 璟轻声细语地说:“小夭,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全力支持。小娇迟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小夭眉头一挑:“说起这事儿,梅儿那丫头整天闷在屋里,咱们家的娇妹都订下婚事了,咱们得赶紧给梅儿也找个好归宿,最好俩孩子能一起办喜事,不然啊,梅儿的婚事可真就难办了。” 璟笑道:“好,我尽快物色人选。上次那个方雷珩可还行?” 小夭想了想:“对,我回头就让人去探探口风,再问问梅儿自己的想法。” 璟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微笑地看着小夭:“小夭,咱们是不是也该给梅儿和娇儿添个玩伴了?弟弟妹妹什么的。”......... 小夭步入梅儿的院落,目睹梅儿正专心致志地锤炼灵力,其勤勉之态,令身为母亲的她深感怜惜。 每日清晨,梅儿便早早起身,沉浸于灵力的修炼之中,白日则几乎足不出户,专注于琴棋书画的研习。 小夭并未上前打扰,而是静静旁观。此刻,梅儿正以银扇为舞,身姿轻盈,宛如空中飘舞的精灵,而院中的梅花亦似受她感召,随风轻摆,共舞于晨光之中。梅儿之姿,宛若仙子降临,她凝视着院中的海棠树,眼中似有故人影,随即以灵力汇聚梅花,编织成一巨大灵阵。每一片梅花瓣皆化作锋利之剑,猛然刺向海棠树,瞬间,海棠树应声而断。梅儿轻盈落地,小夭随即鼓掌赞叹:“梅儿,你果然实力非凡,为娘竟未曾料到你的灵力已如此深厚。” 西陵梅闻声转身,见母亲正立于廊下,面带欣慰之色,为自己喝彩。她心中略感愧疚,方才过于沉浸修炼,竟未察觉母亲之到来。然而,既已相见,便无需多言。 西陵梅笑着迎了上去:“娘!” 小夭拉着西陵梅,给孩子擦了擦汗,亲切地说:“梅儿啊,娘来呢,主要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另外就是想跟你说说你的婚事。娘给你找了门好亲事,是方雷家的嫡出公子,方雷珩,就是新年宴会上见过的那位。想听听你的意见,要是觉得可以,咱们就尽快定下来,毕竟你妹妹的亲事都定好了,你可不能落后哦。” 西陵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娘,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小夭安慰道:“不是让你现在就嫁,娘只是想让你和妹妹的亲事一起定下来,免得以后别人说你闲话。” 西陵梅刚想开口解释,小夭又接着问:“难道你心里有人了,梅儿?” 西陵梅连忙摇头:“没有,娘,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小夭笑着说:“没事,感情这东西,慢慢来就会好的。回头我让你舅舅多办些宴会,你们多聚聚,或者你直接去找他聊聊。当初我和你爹不也是从陌生到熟悉的吗?” 西陵梅凝视着其母滔滔不绝的言语,内心焦急万分,因她深知时间已所剩无几。 第84章 道阻且长 涂山娇的日子整日排的满满的。为了不让自己的灵力生锈,她一大早就爬起来,手握剑柄,对着那琉璃霜月剑,心里直嘀咕:“嘿!琉璃、霜月、相柳,你们这组合,简直就是家庭聚会的代名词嘛!用这剑来扎我的心,真是够够的。不过,本姑娘是谁?越是让我难受,我越要和你死磕到底!以后看见它,就提醒自己,这是那个大猪蹄子送的,选礼物也得长点心眼!” 到了下午,涂山娇化悲愤为力量,一头扎进制药的世界,简直是拼命三娘的附体。屋子里,她埋头苦干,几天几夜不出来,愣是把那些爆单的药材都给征服了。当然啦,这过程中放血放得有点狠,看着她那本就受伤的小心脏,现在又因为贫血,变得更加楚楚可怜,让人心疼不已。不过,这样的她,却也有种别样的活力与坚韧,让人忍不住为她加油打气! 九凤瞅着小娇这么拼命,心里头那个疼啊,但她也知道,只有把小娇的生活填得满满当当,她才能暂时忘掉那些乱糟糟的念头。可每当夜幕降临,涂山娇就像是被那影子给缠上了,怎么睡都睡不着,心里头那个人影就缠着自己。 轵邑城,晨光熹微,洋溢着满满的生机与活力。 小娇打定主意,想独自去繁华的街巷看看,可九凤就像个贴身小保镖,紧追不舍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踏入了熙熙攘攘的市集。 小娇快速捕捉着街市上的每一处热闹景象。九凤,看着小娇这副认真的模样,心里不禁嘀咕:“娇儿,你这大清早的,该不会是又触景生情,思念起那人了吧?”话音未落,还故意叹了口气,以示“哀愁”。 谁知,小娇却毫不客气地白了九凤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你这小脑瓜里净想些什么呢?我这是在认真考察咱们街市的商业行情,懂不懂?” 九凤一听,眼睛顿时瞪得圆溜溜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哎呀妈呀,娇儿,你这是要变身商界女强人的节奏啊!终于开窍了,哈哈!”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欢快地穿梭在热闹的市集之中。 涂山娇眨眨眼说:“嘿,你瞧这街市上,大药馆就那么一家独大,周围还围着六个小诊所,跟众星拱月似的。不过它们啊,只看病开方子,不揽其他活儿。九凤,你有没有留意到,进那些小诊所的都是些什么人儿?” 九凤一脸无辜:“我哪顾得上啊,我的眼里心里可都装满了咱们小姑奶奶你呢!” 涂山娇噗嗤一笑:“嘿,就你嘴甜。那家大药馆啊,是咱们大氏族常去的地方,至于其他六家,基本上都是平民百姓的选择。” “这有什么稀奇的?自古以来不就是这样吗?” 涂山娇正要细细道来,突然,一个小男孩急匆匆地撞了她一下,她踉跄几步稳住了身形。刚要开口询问,手一摸腰间,那块苍玹舅舅给的宝贝玉佩不见了! \"小偷,看你往哪儿溜!\"涂山娇一边喊着,一边和九凤像两只灵巧的小猫,嗖嗖地追向那个灵活得像泥鳅一样的小男孩。他跑得真快,不过嘛,涂山娇可不是吃素的! 终于,在一个看似废弃却充满探险气息的小屋旁,逮住了小男孩。\"嘿,小家伙,你这是打算带姐姐哪遛弯呀?\"涂山娇气喘吁吁却笑得灿烂。 小男孩还想挣扎,但九凤轻轻一跃,就像捕捉蝴蝶的仙子,优雅又不失力度地抓住了他。\"再动一动,小心你的小腿儿搬家!\"九凤厉声道。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软糯糯的小姑娘探出了头,眼神里满是焦急:\"哥哥!哥哥,你去哪儿了?\"她边喊边摸索着出来。 小男孩一听,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挣脱了九凤的手,飞奔到妹妹身边:\"妹妹,别怕,哥哥在这儿呢!\"他温柔地安慰着。 \"哥哥,我乖乖的,你别走,我害怕。\"小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男孩心疼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别怕,哥哥是去给你找好吃的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递给了妹妹。 小女孩接过包子,刚要咬,却又犹豫了一下,转而把包子送到了哥哥嘴边:\"哥哥,你先吃,我不饿。\" 小男孩笑着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傻妹妹,哥哥已经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留的。\"小男孩温柔的看着小姑娘,温馨的画面让在场的涂山娇忍不住心头一暖。 涂山娇看到这画面,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等小男孩把妹妹安顿好,她跟着进屋一瞧,哎呀,这屋子破的,屋顶还漏着光呢,眼看就要冬至了,真担心他们怎么过活啊。 然后大伙儿出了门,小男孩走过来,把玉佩还给涂山娇,说:“姐姐,还给你。” 涂山娇一听,愣了愣,接过玉佩问:“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啊?” 小男孩沉默了片刻,然后沉稳地开口说:“我们原本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父亲被一群黑衣人掳走至一个遥远的地方。某次,父亲归来,然而他变得陌生,仿佛无法理解我们的言语,成为了一个失去情感的异类。母亲为了守护我们,不幸被父亲残忍地杀害。自此,我们开始了漫长的逃亡生涯,直至抵达此地,度过了无数个春秋。我依靠拾荒度日,而近期,妹妹不幸染病,双目失明,这迫使我……” 涂山娇第一反应就是丧尸,心里头就直嘀咕,万蓉这女人,真是作孽啊,搞得人家好好的家都散了。她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笑眯眯地说:“小弟弟,别怕,姐姐是神医哦,专治疑难杂症,你妹妹的病,包在姐姐身上了!” 小男孩瞅了瞅她,眼里闪着光,但又有点犹豫:“可是,我没钱……” 涂山娇摆摆手,豪爽地一笑:“哎呀,钱嘛,身外之物,姐姐不在乎!你妹妹的病,我治定了!” 小男孩一听,高兴得跟啥似的,扑通一声就给涂山娇跪下了,砰砰砰地磕起头来:“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涂山娇赶紧把他拉起来:“别急着谢啊,姐姐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是不是也得帮帮姐姐呀?” 小男孩挠挠头,一脸迷茫:“我,我能干啥呢?” 涂山娇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姐姐的新店开张了,你和妹妹就来当我的小助手,怎么样?一起开开心心地帮姐姐忙,好不好?” 小男孩一听,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地点头。 涂山娇给小女孩看病,发现小姑娘无大碍,长期吃喝不好,营养不良,眼睛稍微有点棘手,不过也不算大事。她本想写药方,奈何小男孩家里什么也没有,明日,再给小男孩送药过来。然后塞给小男孩一袋子闪闪发光的银两,叮嘱了几句就翩然离去。今天这事儿啊,就像给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让她下定决心要开个药铺! 一回到家,涂山娇就迫不及待地翻出了那个藏满银两的小木箱子。她对九凤说:“九凤啊,你去街市上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铺子在出租或者想转手的。我呀,手头上有点儿开店的‘小计划’得落实一下。” 九凤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娇儿,你这是来真的?不是被今天这事儿给刺激到了吧?” 涂山娇莞尔一笑,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早就琢磨这事儿了,只是今天这事儿让我更加确信,我必须开个店,去帮助更多需要我的人!” 九凤看着涂山娇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头暗暗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充满活力、与众不同的小娇嘛! 第85章 爱恨两依依 涂山娇的行动力简直爆表,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搞定了!九凤在第七天的时候就带着好消息飞奔回来,告诉涂山娇开店的地方已经找到了,就藏在热闹非凡的街市东边,那可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段,一般人想都别想!但咱们涂山娇是谁?运气爆棚的小能手一枚!她跟房东老爷聊了几句,就手到擒来,把那三层小楼给收入囊中了。 涂山娇一挥毫,给这楼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字——“宝芝堂”!她打算把这楼好好捯饬一番,一层嘛,就留给客人们欢聚一堂,或者摆些热销的小玩意儿,赚点外快。她还贴心地在里面划了个等待区,人多的时候大家就能悠闲地坐着等,这地方装饰得温馨别致。当然啦,最重要的还是那抓药的药房,干净整洁,让人一看就放心。 二层呢,涂山娇打算变成几个私密小包间,专门照顾那些有钱又有身份的达官贵人,毕竟人嘛,总有那么点小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生病这种事儿。 至于三层嘛,那绝对是顶级的享受空间,奢华又不失雅致,让人一上去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云端之上。这三层小楼,涂山娇打算设计成,简直焕然一新,成为整个轵邑城里的一大亮点!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无论是放松小憩还是专注办公的宝地。将来她有个大胆的想法,通过升级医疗服务来守护百姓的健康,但又担心高昂的费用会吓跑人。所以啊,她决定先把一楼的诊所开起来,一边看病一边卖药,再卖点女人需要用品,实惠又贴心。不过,看病只是她的第一步,她手里还藏着一招秘密武器呢! 她可不想天天当“献血达人”,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但偶尔放点“爱心血”,一个月一次,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她打算来个“高大上”的定价策略,同时积极寻找平价替代方案,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健康的福祉。 至于药材采购,她打算和家人开个家庭会议,特别是要拉着青丘哥哥涂山瑱。等资金到位了,再一步步规划。现在嘛,她还有个重头戏要筹备——设计一款神奇的药膜贴! 现在的美女们都爱美如命,尤其是那些贵族小姐和夫人,为了脸蛋可是不惜血本。她瞅准了这个商机,决定大干一场。研究、试验、再研究,誓要打造出最火爆的产品。如果一切顺利,下个月她的所有宝贝就能闪亮登场了,刚好和诊所的装修进度同步。到时候,开业大典必须搞得热热闹闹的,让全城都知道她的新店! 涂山娇心里明镜似的,爹娘到时候肯定来询问。但她早就想好了说辞:“我这是凭本事吃饭,光明正大赚的钱,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新春的脚步悄然而至,今年的春节可不同凡响!涂山娇的“宝芝堂”大药馆,竟然在大家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即将盛大开业! 就在开业的前夕,小夭和璟夫妇两人的嘴巴都惊讶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了!回想起那次和小炎灷一起大快朵颐烤肉的美好时光,涂山娇的那番话瞬间在他们脑海中闪回,原来她早就憋着大招呢!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家宝贝女儿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一家店铺搞得风生水起,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小娇的药馆居然比轵邑城内有名的“博仁堂”还要宽敞大气,比他们沃野的“回春堂”的药品要丰富,各种草药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小娇的商业头脑简直比涂山氏的任何人都要灵光!看来,涂山家真是出了个了不起的商业奇才啊! 而且,小娇还亲手设计了美容贴和养颜玉脂膏,这两样宝贝可是市面上前所未见的!他们满心期待地想要看看这些神奇物品究竟能带来怎样不同凡响的效果,他们拭目以待,看看明天的“宝芝堂”会如何引爆全城! 第二天一大早,“宝芝堂”的门口摆了张大桌子,涂山娇特意请了些客人来,虽然里头没几个熟人,但涂山娇老早就在一周前,让九凤在街角贴了个告示,说当天来“宝芝堂”的,都能领份免费的礼物。嘿,大伙儿一听说有免费的拿,尤其是药馆里头的,一大早的就守在“宝芝堂”门口了。 当然,涂山娇今天可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推销她的面膜贴和养颜玉脂膏!这不,头一天她就通过舅舅那里借来了十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各个美得跟仙女似的。涂山娇给她们统一换上了美美的衣裳,再画上精致的妆容,简直就像是盛开的花朵,更加耀眼夺目! 在大家的热切期盼中,爆竹声声响起,涂山娇笑容满面地宣布:“各位,我宝芝堂今天正式开业啦!以后不管你是男是女,老的少的,只要生病了就来找我,价格绝对公道!大家都知道,那速效救心丸外面卖得贵得吓人,一万两都不一定能买到。但今天,只要你在我店里买,就享受一折优惠,全城最低价,只要一千两!还有啊……” 一百姓们听了,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对那些有钱人来说,一千两银子就跟捡来的一样轻松,但穷人太多了,他们是真的买不起啊。 小娇接着说:“我这儿还有便宜又好用的药,虽然不是立竿见影,但效果也杠杠的,只要十两银子。机会难得,这个月买都是这个价,下个月可就要涨价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开始抢着说:“我要十个!” “给我来两个!” “我要五个!” 场面瞬间火爆得不行。 涂山娇笑着说:“别急,想买药的朋友请到后面登记一下。我还有更厉害的宝贝要给大家看。”她拍了拍手,十个超美的小姐姐就走上台来。涂山娇兴奋地说:“今天,我特意请了这些小姐姐来,给大家现场演示个奇迹,你们可得睁大眼睛瞧好了。”说着,她拿起一个小东西,沾了点水,搓出好多泡沫,给第一个小姐姐的脸洗得干干净净。 这个时候就有人问道;“那是什么?我怎么没有见过,这个小东西怎么可以搓出泡沫呢?” 涂山娇听到有人对她设计的玫瑰皂角感兴趣,就说:“这个嘛,是我平时常用的玫瑰皂角。你们懂的,要是脸洗不干净,就容易长痘痘。用这个洗呢,脸能洗得干净,而且玫瑰还有保湿效果,脸蛋儿洗完不干,也不容易长皱纹哦。” 被测试的小姐姐,试了试之后,惊喜地说:“哇塞,太舒服了!涂山小姐,等我测试完,能不能买几个回去呀?” 小娇笑着回答:“当然可以啦,我再送你两个好了。” 旁边看着的姑娘和夫人们一听,纷纷反应过来,平时都没太注意这些,难怪容易长皱纹呢,于是她们都抢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涂山娇连忙说:“都有的哈,大家别急。如果货不够的话,三天之内我一定送到你们府上。这个玫瑰皂角,每个是五两银子哦。” 下面的人一听,更激动了:“那给我来十个!” 涂山娇在这儿心想着,哎呀,价格可别又变少了!然后她赶紧跟大伙儿说:“这个价钱啊,就今天有效,想要的可以提前预订哦,以后就得恢复到原价十两啦。” 这么一说,嘿,下面的人立马更激动了,一个个都想买。 结果呢,涂山娇的好多宝贝,连影子都没见着就被大伙儿给预订一空。特别是现场有人亲眼看到涂山娇亲自做试验,那效果,肉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简直是太棒了! 就这么着,连那养颜玉脂膏都卖到了二百两一份,还有面膜贴,十两钱买两个还送一个呢! 那天啊,涂山娇的“宝芝堂”在轵邑城里可算是火得一塌糊涂了! 第86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 涂山娇的美容贴与养颜玉脂膏,在轵邑城里那可是火得一塌糊涂,连中原北边的泽州贵族都千里迢迢跑来抢购,简直万金难求啊! 这养颜玉脂膏,可不是随便能搞到的,它的贵自有贵的道理,就里面的那些珍稀药草,整个大荒都不好找。可涂山娇就是一个任性,不知道从哪里搞得到那么多的珍贵药材,而且还是多的惊人,让人心生嫉妒。 涂山娇的生意经,绝对是没有第二,只有第一,想跟她竞争的对手,只要一看是涂山家的人,或者背后还有一个牛哄哄的天子舅舅,嫉妒也就是心中嫉妒就行了,面上还得笑脸巴结。涂山娇也不傻,为了卖个好价钱,明明可以大批量生产,她却偏偏每天限量卖,先到先得,那预定的单子都排到第二年的大雪纷飞!这第一桶金挖得,真是让人眼红,心跳,涂山娇可不满足于此,这只是她的小试牛刀。大家伙呢,还就是吃涂山娇这一套,生怕哪天小姑奶奶不开心了,断了这个美容的东西,自家的老婆孩子嗷嗷叫,整个大荒的男人们啊,对涂山娇那是一个又爱又恨呀。 话说这天,“宝芝堂”外面排着长长的队伍,从开业到现在,人就络绎不绝,就在这个队伍里,站了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粉裙飘飘的姑娘,眼巴巴地等着她的养颜玉脂膏。排队终于轮到她了,小娇只能无奈地说:“对不起啊,姑娘,今天的货都卖光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姑娘一听着急道:“我特意从轩辕而来,排队都排了五天,连这养颜玉脂膏的面都没见上一次,过几天我就得回轩辕了,能不能行行好,给我一瓶?我出双倍的价钱!” 涂山娇一看这姑娘,跟自己年纪相仿,对产品这么执着,心里还是比较暖的。正要开口,旁边身穿红鹅黄色的小姑娘,开了口:“嫂子,你就给阿允一瓶嘛,我从开店那天就开始等了,到现在都没摸到边儿呢!”涂山娇一听“嫂子”俩字,愣了,这姑娘谁啊?长得这么标致,眼睛还这么大,好像在哪见过似的,怎么我就成她“嫂子”了呢?为了买个东西,亲戚也不能这么瞎攀的吧? 涂山娇笑道:“这位姑娘,你可别乱叫,我还没嫁人呢,别急着喊嫂子嘛!” 鹅黄色衣姑娘灵光一闪,连忙摆手笑道:“嘿嘿,嫂子,我是赤水可寻,赤水疆良那是我二哥,还有啊,我还有个姐姐是皇后娘娘!你将来不就是我嫂子了吗?这声嫂子,迟早得叫的嘛!”说完,姑娘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涂山娇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赤水家的亲戚网还真复杂,不过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可寻又指了指旁边的姑娘说:“这位是商羊允,我的好朋友,你可以直接叫她允儿哦!她的亲姐姐就是当今的贵妃娘娘,商羊妃!” 涂山娇虽然听得有点晕乎乎,但商羊妃的名头她还是知道的,毕竟是自己舅舅的妃子。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跟这位允儿也算是沾点亲带点故了,于是笑着答应道:“允儿,今天的东西确实没了,不过我答应你,明天我一定给你预留一份,你直接过来取就好,怎么样?” 商羊允这位来自北方的姑娘,身上那股子豪爽劲儿,简直让人眼前一亮!她毫不犹豫地说:“真是太感谢了,姑娘!哪天你有空,来咱们轩辕逛,我保准让你吃得满意,喝得开心,还带你把大轩辕的每一个角落都逛个遍,怎么样!” 涂山娇啊,她超级喜欢允儿这个姑娘。允儿这人吧,特别真实,不装腔作势,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特别好打交道,跟她在一起就是舒服! 三人也是因为这个小插曲而认识。 春暖花开,可寻做为地道在轵邑城长大的孩子,很多年前,小炎灷只关注大夫人神农氏出生的孩子,对她这个妾室所生的孩子,不闻不问,导致她现在也很独立,说白了,经常混出去玩。从丰隆哥哥死了后,就她自己,还有一个亲哥哥,小炎灷将外面另一个姨娘生的孩子,带了回来,继承了赤水族长的位置,总之,疆良看似不爱说话,但是对赤水可寻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不错的。轵邑城从赤水氏掌管以来,比较安稳,从苍玹登基以来,小炎灷经常往返神农和泽州,这让可寻的性格更加飞扬。她知道未来的嫂子比较忙,但是就是喜欢涂山娇,只要嫂子有空,她就拉着涂山娇轵邑城闲逛。 自身很忙的涂山娇,被这个小可爱,给热情到了。不过还差商羊允儿,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日,可寻跑到宝芝堂,拉着涂山娇道:“走!允儿今日来啦,咱们一起去接她。” 涂山娇还没闹明白所以,就被拉了出去,可寻挽住小娇的胳膊,道:“娇娇,你今天到我家去好不好?允儿好久没有来了,晚上到我家我给你们烤全羊吃,好不好。”涂山娇看着这个磨人精,“可寻,不可,我还有一些……” 可寻道:“你打算与我绝交嘛?” 涂山娇看着小孩子气的可寻,干笑几声道:“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忙” 可寻就是一个软磨硬泡,小娇头疼,只得借口道:“可寻,不是我不想去小炎灷府,而是得买点东西去你家吧?” 好容易把这个小祖宗给说动,不过小炎灷府,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赤水疆良....... 小夭在得知涂山娇去了小炎灷府的消息后,心中如同涌动的春水,泛起了层层涟漪。她感慨道,娇儿终于从相柳那段复杂情感的纠葛中解脱出来。 娇儿或许真的开始尝试着去理解、去接纳新的生活与情感。小娇终于不再只是那个沉溺于爱情,整日忙着挣钱的女儿了。 正当小夭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时,左耳的禀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左耳道:“夫人,魔界再次派人送来了书信。”左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与谨慎。 小夭闻言,目光微微一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还是他写的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决绝。 小夭深知,自己与魔界的任何牵扯都可能成为哥哥心中的一根刺,更不愿让这段过往影响到小娇与疆良之间正逐步建立起的感情。 小夭接过了信,目光在信纸上游移片刻,最终停留在了那熟悉的落款“相柳”上。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与不舍,也有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定。她深吸一口气,将信纸缓缓移向桌边的油灯,火光映照下,那张承载了太多情感与回忆的信纸瞬间化为灰烬。 于是,她做出了决定,“左耳,以后魔界再有任何书信来,你都无需再呈给我,直接销毁便好。我不想让哥哥有任何误会,更不愿让小娇在感情上再添波折。” 左耳见状,默默地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然而,就在这片宁静即将重新降临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左耳叔叔。”左耳回头一看,只见西陵梅亭亭玉立于廊下“娘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西陵梅的声音柔声道,“左耳叔叔,我知道你一直尊重那位相柳,也知道妹妹心中对他的情感并未完全放下。但是,我相信妹妹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下次相柳再来信,你能否将信交给我?我想,或许我能以更合适的方式与妹妹沟通此事。” 左耳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没想到,这位平日里温婉端庄的大小姐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与深邃的洞察力。左耳想,西陵梅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对妹妹深沉的爱与理解所做出的决定吧。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好的,大小姐。我相信你会妥善处理此事。” 随着左耳的离开,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第87章 谁家横笛吹欢畅 小炎灷府 涂山娇乐得不行,心里头那个美,本来还觉得见到小炎灷和赤水疆良尴尬,没想到小炎灷和赤水疆良两大“巨头”都不在府里晃悠!说起来,小炎灷自从把族长的大旗交给赤水疆良后,就悠哉游哉地跑到泽州享清福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赤水疆良这火,直接烧到了神农山,一去不复返,啥时候回来?这可就难说了! 小炎灷府这下子可是冷清了不少,就剩这几个熟脸,还有一群忙前忙后的仆人小哥小妹。瞧瞧这园子,想当年,这可是皇后娘娘和赤水丰隆的豪宅啊,风光无限!现在嘛,花儿还是那些花儿,草儿还是那些草儿,可人儿却换了一茬,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啊!(不过咱们涂山娇可没哭鼻子,反倒是乐呵得紧呢!) 涂山娇一踏进那府邸的大门,眼睛就瞪得圆溜溜的,被眼前的壮观景象给彻底震撼了!她心里头直嘀咕,自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见过世面的大姑娘了,可没想到,跟小炎灷的府邸一比,那简直就是小虾米见了大鲸鱼,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啊! 可寻带着涂山娇参观,她们走过一个大园子,正值春季,园内假山高低起伏,种着各种奇异的花草,一道清浅的小溪从园外流入,时而攀援上假山,成了小瀑布,时而汇入院内一角,成了一潭小池,九曲十八弯,几乎遍布整个园子。 可寻指着高低起伏的假山道:“从外面看只是错落有致的假山,其实那时一个阵法设置的迷宫。那个是丰隆哥哥还有馨月姐姐当年小的时候,父亲特意给布置的迷宫,父亲现在经常看到假山就难过,丰隆哥哥不在了,我跟疆良哥哥劝父亲把这个假山给铲除了,父亲说,留个念想。我也会经常在里面玩,挺有意思的,娇娇,允儿,你们要是想玩,待会儿我们可以去里面走走哈。” 涂山娇瞅完这一堆,心里直嘀咕:这豪宅得是多少银子堆砌出来的呀?真是个金主爹!不过,自己也不能落后,得加油冲刺,向着那金光闪闪的小目标狂奔,坚信不久的将来,这大宅子的钥匙也得握在自己手里。嗯,得多动动脑子,设计些让人爱不释手的保养圣品........满脑子都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涂山娇,压根就没留意到可寻在旁边说了啥。 可寻看着涂山娇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娇声嗔怪道:“娇娇,你的小脑袋又在琢磨怎么赚钱啦?” 涂山娇眼珠一转,笑道:“今天可真是没白来这一趟,我决定了,以后就要朝着你这座府邸进发啦!” 可寻轻挑眉毛,戏谑道:“嘿,你这小财迷,还想着怎么赚钱呢?你嫁过来,这府邸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吗?” 涂山娇闻言,轻咳一声,脸颊微红,赶紧用手扇了扇风,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小表情。 可寻误以为道:“我真的不是吹嘘,就是我哥哥,在整个大荒,还真挑不出比我哥哥强的男子。” 涂山娇道;“你这丫头,真不觉得害臊!” 允儿在轩辕城长大,颇有轩辕女子的风范,笑道:“男婚女嫁乃是最正大光明的事情,有什么害臊不害臊的?将来可寻的夫君一定也是人中龙凤!” 可寻是地地道道中原长大的女孩,怎么说着哥哥又说到了自己,反而有些害羞起来,拉着两人道:“走!带你们烤全羊去。” 几人欢声笑语踏入一个小巧精致的院落,那儿正中央,烤架已经备好,仿佛等待着一场盛宴的开启。羊儿已经腌制好,而一旁,烤肉的工具们整整齐齐,蓄势待发。 婢女们手脚麻利地将这些美味佳肴一一呈现,待一切就绪,她们便退去。 这时,允儿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好肉怎能没有美酒相伴?没有酒的烤肉,就像缺少了灵魂的躯壳。快快去寻几壶好酒来,为我们的烤肉增添几分风味!” 可寻一听,心里顿时犯了难。自己和哥哥几乎滴酒不沾,家中自然也就没有备酒的习惯。更何况,今天来的都是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谁又能想到她们竟然会想要喝酒呢? 正当可寻为难之际,小院门口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赤水疆良手提几壶青梅酒,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出现,仿佛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惊喜与活力。几壶青梅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也在期待着与烤肉的完美邂逅。 赤水疆良笑道:“小妹今日跟我透露了,说家里今儿个来了贵客,还整了个香喷喷的烤全羊!我就琢磨着,这丫头啊,肯定是忙中出错,酒给忘了备。大家多多包涵啊!我这儿正好有刚酿好的青梅酒,清甜可口,女士们可得赏脸尝尝,看看合不合各位的口味!” 允儿闻声转头,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嘿,比北方的汉子多了份细腻劲儿,皮肤白净得跟雪似的,眉毛浓得像墨画,最绝的是那双凤眼,亮闪闪的,仿佛能说话一般,一眼望去,就让人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小伙子,真是让人过目难忘啊! 可寻看到哥哥来救场,那是一个激动“哥哥,谢谢哥哥,我今天带的是嫂子,还有我的好友商羊允” 疆良和允儿都点了点头,直接走到可寻旁边坐下。允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可寻的哥哥啊。哎,看来自己是没戏了。 席间,大家都举起杯子,然后都咬了一口那个超嫩的羊肉。涂山娇,她可是第一次吃烤全羊,这跟上次在烤肉坊吃的完全不一样,没想到羊肉还可以这么吃,烤完了还有秘制蘸料。 允儿也激动地说:“哇,这羊肉跟我们那边的完全不是一个味儿,是不是因为这里是中原地带,连着羊皮一起烤,吃起来又肥又嫩,简直了!” 涂山娇一下抓住关键,眼睛一亮:“允儿,你们那儿的羊肉是不是别有洞天?跟这吃的一样吗?” 允儿笑眯眯地回答:“那可不是嘛,咱们那边羊肉吃法多样,涮着吃热气腾腾,烤着吃外焦里嫩,两种滋味儿都让人回味无穷。而且啊,咱们那儿的山羊、绵阳满山遍野都是呢!” 涂山娇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允儿,你家那边羊多得能绕山几圈吧?” 允儿一听,以为涂山娇想养羊,豪爽地拍胸脯:“想养羊啊?包在我身上,给你拉个几十头壮羊来都不是问题!” 涂山娇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银子哗啦啦往自己口袋里流了。她故作矜持地摆摆手:“饭桌上先不聊这个,哪天我得去轩辕逛逛,毕竟好久没见外祖父了,得去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说完,涂山娇看向允儿,笑眯眯地说:“允儿,你这次回去别忘了叫我啊,我也跟着去瞧瞧。” 允儿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成了两颗星星:“好嘞,一言为定!咱俩一块儿去!” 赤水疆良在一旁看着涂山娇,心里暗自好笑,这丫头满脑子就想着赚钱,简直是“钱宝宝快到我碗里来”的真人版。想着想着,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边吃边聊,时间过的真快!最不经酒考验的可寻,两杯甘露下肚,瞬间化身为桌上最稳定的“风景”。唯有涂山娇、允儿和疆良,还坚守在战斗一线。疆良,酒劲上头也挡不住他的艺术魂,掏出玉笛,即兴来了一曲悠扬,那旋律仿佛能绕梁三日,让人陶醉。 允儿更是被这笛声激起了心中的舞蹈之魂,她轻启莲步,随着笛音翩翩起舞,那姿态,那灵动,简直就是轩辕舞的活化石再现!两人一唱一和,笛声与舞影交织成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第88章 阴谋诡计难察明 夜过中旬,一轮圆月空中高高挂起。 几人吃喝搞定后,涂山娇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允儿本是个轩辕的女子,喝酒不在话下,眼看涂山娇要走,心中焦急道:“娇娇,你留在这里陪我可以不可以嘛。” 涂山娇笑道:“怎么还没喝够呀,哪里我道轩辕陪你一醉方休。” 允儿本想继续挽留,细思考来,或许涂山娇还有事,也不多在挽留,毕竟这里可是别人家,待娇娇回头去轩辕,好好招待她一番。 这时,赤水疆良虽然喝得有点晕,但心里头还是明白得很。他尊重涂山娇的决定,就说:“行,那我送你回去。” 允儿听完后,心中有那么一丝失落,但是立刻恢复道:“娇娇,有美男相送呦,回见啦。” 说完这话,疆良派人将允儿安顿到木樨园去,那可是涂山璟以前住的地方。 两人结伴而去,允儿看着俊男美女的背影,从内心来说,她喜欢娇娇,娇娇为人实在,再说了疆良他现在能力不错,将来一定能照顾好娇娇的,只可惜,自己晚了一步,那又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及时止损,不是自己的,不要惦记。 当月光高悬于中天之际,原本适宜策马疾驰,涂山娇却坚持选择徒步前行。 夜风渐起,带着几分凉意,却也意外地将两人间因酒意而生的朦胧状态吹散,恢复了清醒。 沿途,两人并肩而行,却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仿佛所有的言语都已被这宁静的夜晚所吸纳。直至抵达凤若居,涂山娇停下脚步,望向疆良。 在夜色的映衬下,他身姿挺拔,目光深邃,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我到家了,你早些回去吧。” 疆良轻轻应了一声“嗯”,然而,他的脚步却并未移动分毫,依旧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涂山娇的身影。 涂山娇心中了然,再次叮嘱道:“路上务必小心,注意安全。”言罢,她毅然转身,步入大门之内,未曾回头。 “嘭”的一声,大门被涂山娇重重关上,此刻她的心如止水。那抹身影竟然还固执地站在原地,像是刻画在夜幕中的一道风景。不要再想了。 正当她准备顺着自己的房间方向而去,黑暗中,一道影子悄然无声地挡在了她的去路。她猛地一怔,瞳孔放大,差点没喊出声来,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轻声嘀咕:“姐姐,你这招‘突然袭击’可真够吓人的!” 西陵梅一直注视着涂山娇,从小娇和疆良回来她都看到了,一天,她在等妹妹回来,她担心妹妹不回来,如果不回来,她又该怎么办?现在她回来了,可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落寞,是因为她也看到疆良看妹妹的眼神充满了爱恋吗? “娇儿,你回来了。” 涂山娇眨巴着大眼睛,瞅着姐姐笑道:“姐姐,你不会是在这儿给我当守门神吧?” 西陵梅轻轻摇头:“哪有,我只是恰好路过这里。” 涂山娇心里嘀咕着,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路过?这么巧,路过家门口?” 西陵梅话锋一转:“娇儿,你知道相柳他......” 涂山娇打断了西陵梅的话头:“姐姐,我和他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咱就别再提他了。我真心祝福他们。” 西陵梅还想再劝劝:“娇儿,你或许对相柳有些误会呢?” 涂山娇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姐姐,我真的累了,那些都过去了。咱们就别再翻旧账了。我这两天还得去轩辕那边忙,先回去补个美容觉。”说完,她便转身,带着一丝洒脱,向屋内走去。 翌日,涂山娇跟爹娘提起了想去轩辕的念头,小夭非但没拦着,心里还琢磨着自个儿也好久没见父王了,干脆一拍即合,决定全家总动员! 小娇心里头最挂念的就是她的宝芝堂了,那养颜膏、面膜贴,简直是供不应求的宝贝疙瘩。九凤这家伙,从宝芝堂开张那天起,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白天黑夜连轴转,现在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涂山娇虽然招了不少人手,但总感觉还是不够用,连上次救下的妖族小兄妹都被拉来帮忙了,看他们正值长身体的时候,还得兼顾着招呼客人,真是辛苦又可爱。 眼瞅着就要启程去轩辕了,九凤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娇娇啊,你要是走了,咱们的生意被别家给撬了墙角可咋整啊?” 涂山娇却笑眯眯地安慰道:“哎呀,总得给别人留口饭吃嘛!再说了,我这宝芝堂一开张,就抢了不少人的饭碗,他们心里头指不定怎么眼红呢,现在没来找咱们麻烦就算不错了。钱嘛,大家一起赚才热闹嘛!” 九凤噘嘴说道:“你说的话,谁信呐?瞧瞧你,都快把人饿得跟柴火似的了,这会还在这儿装什么菩萨心肠。要是我,我就直接动手,把他们全都摆平了,省的他们将来抱团儿对付你。” 涂山娇笑得花枝乱颤:“你累了吧?要不让毛球那小子来帮帮你,省的你把自己给累趴下。” 九凤一听毛球的名字,立马炸毛了:“别提那小兔崽子!上次见他还是几个月前呢,这都快成失踪人口了,连个影子都见不到。我要是见着他,非得把他的毛都给燎了不可!” 涂山娇听了这话,愣了愣神,随即笑了起来,心里琢磨着毛球是不是也跟着相柳出去逍遥快活了。想到她们三个已经好久没见过面了,也不知道相柳是不是把自己也给忘了。 雷厉风行绝对是是涂山娇的风格。她早就整装待发,准备三日后出发,结果,第三天清早,一家子刚坐上云辇,说走就走呢! 就在这时,九凤火急火燎地跑来,大喊着:“娇娇,打住,打住!出大事啦,大事不妙啊!” 涂山娇一听,立刻挑帘伸出脑袋,眉头一挑,好奇地问:“九凤,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九凤喘着气说:“哎呀,你瞧瞧,今天早上我刚一开门,门口黑压压一片,全是人!一个个嚷着要退货,说咱的养颜玉脂膏是假货,还非要咱们赔十倍的银子呢!” 涂山娇一听,眼睛瞪得圆圆的,问:“你可知有多少人?” 九凤比划着:“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吧,密密麻麻的,跟赶集似的。” 涂山娇心里咯噔一下,自家这养颜玉脂膏,她可是亲自试用过的,怎么可能有问题?这节骨眼上闹这么一出,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找茬?背后有什么猫腻不成? 于是,涂山娇又问:“你可曾留意,这些人都是何方神圣?” 九凤歪着头思索片刻,笑道:“嗯...好像都不是本地的,不过嘛,有一个我认识,朱雀大街的那个无赖王强。” 涂山娇嘴角一勾,轻啐道:“哼,那个无赖!我倒要瞧瞧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话音未落,她转身对着云辇内的父母俏皮一笑:“爹娘、姐姐,你们先走一步,我这店里来了几只小老鼠需要我去捉捉,随后就到哦。” 小夭关切地问:“老鼠很猖獗吗?” 涂山娇摆摆手,笑道:“娘,别担心,不过是只小老鼠,我手到擒来,你们先走,我保证最晚后天就能追上你们。” 说完,她转身与九凤并肩向宝芝堂而去。 云辇里的西陵梅一闪而过的狠厉眼神,小娇啊,我倒要瞧瞧你咋收拾这烂摊子!让大伙儿知道你涂山娇卖的是假护肤品!看你的宝芝堂还如何在轵邑城立足! 你啊,想去轩辕打羊的主意,我偏偏不让你得逞!赤水府里的婢女,希望她别自己把自己卖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可是救了她娘的命,那婢女孝顺得很,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乱来吧! 第90章 事业起步在如今 涂山娇造访防风府,并主动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出乎意料的是,防风府对她表现出了极高的礼遇。据悉,鬼方琉璃在一个月前已顺利诞下一名健康的男婴,而今日恰逢其子满月之庆。 再次与鬼方琉璃相见,涂山娇感觉到琉璃在某种层面上发生了蜕变,似乎更加成熟了,没有往日那样的飞扬跋扈,似乎与她变了角色开始吧。 当涂山娇亲眼所见,琉璃怀抱幼子,温柔地哄逗着小家伙时,那温柔的样子,孩子显得格外乖巧,不哭不闹,这一幕深深触动了涂山娇的心弦。 涂山娇问道:“孩子好可爱,我可以抱一抱吗?” 琉璃也不是那么矫情之人,点了点头,温柔的把孩子给了涂山娇手中。 看着手中软乎乎,柔软而白皙的小生命安静的吸吮拇指的样子,样子简直萌化了。更令人惊喜的是,小奶娃,并未因陌生人的接触而感到不安,反而对涂山娇微笑着,这令涂山娇倍感愉悦。 仔细看了看小奶娃的面容,他的眉眼间居然流露出的神韵,竟与阿离大哥有着几分惊人的相似,且这个孩子有魔族的气息?! 涂山娇不禁脱口而出:“他是魔族,简直就像是他父亲的翻版,如此相似” 涂山娇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对不起,琉璃姐姐,我被孩子萌化了,只是没想到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血脉,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危而已” 琉璃点头释然“我也很担心” 小娇“孩子可有名字了?” 琉璃:“无忧,琉璃无忧,我希望孩子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小娇很敬佩琉璃,接着问道:“未来你……” 琉璃:“大荒我们母子不能再停留了,现在我也能带着孩子回鬼方,这样无忧才能更安全!” 琉璃轻轻接过孩子,眉头微微一皱,叹息道:“希望他爹在我们离开前,不要找到我们,我们现在挺好的,真的不想被他打扰。我也担心孩子,万一被夺走了,我可怎么办?这一生,我只陪伴孩子安稳健康的长大。”她边说边眨了眨眼,眼眶里似乎还闪烁着几点泪光,让人看着都心疼。 涂山娇见状,安慰道:“琉璃姐,孩子是那是魔界我们酒楼那晚有的?” 琉璃也没打算隐瞒,将那晚之事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接着道:“南荣离,我从未想过跟他有什么瓜葛,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 涂山娇道“那你们不能躲躲藏藏一辈子呀,无忧会不会想爹爹?” 鬼方琉璃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最终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是能抚养孩子的,我也从没想过让他做什么王,从他呱呱落地那刻开始,只希望他只做自己,不要被外界的纷纷扰扰而烦恼。待孩子大了,如果他想找爹,我也不阻拦。” 涂山娇看琉璃如此,也不再多劝说,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抉择。 涂山娇本来是要去找相柳的,但她现在手头有买卖要忙。她想啊,等手里的活儿都干完了,就跑到魔界去找相柳一趟。毕竟啊,当初是咱们误会他在先,这都过了好一阵子了,心里头挺担心的,希望他可别出啥事儿才好。 忙完手头的事儿,涂山娇就迫不及待地追家人的云辇,第二日启程。虽然中途耽搁了一天,但满脸洋溢着兴奋与期待,毕竟这是她头一遭踏足轩辕这片神秘之地。 到了轩辕,那简直就是群山的怀抱,冷风嗖嗖呀,这里比中原那地儿冷了许多。虽然是仲春时节,可当地人却一个个裹着厚厚的大氅,也不解寒冷呀,真的好像还在过冬! 涂山娇一到轩辕,就满大街小巷地跑,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生怕错过啥新鲜事儿,允儿绝兑现了她那那日承诺,带着涂山娇一片逛呀,还找到了几处养羊的好地方,涂山娇眼看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又雇佣了几个实诚的当地人,说是要建立自己的“羊羊乐园”。以后这里就是她的羊儿们的家啦,定期将羊送到中原,她的烤肉涮肉店也即将拉开帷幕喽。 等一切尘埃落定,涂山娇这才得空儿,急匆匆地和外祖父、家人们聚了个小会,心里头那叫一个不舍。但没办法,中原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她,于是她又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归途,心里已经盘算着下次再来轩辕不知道何时了! 涂山娇整日忙呀,她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太清闲了,老天罚她这辈子疯狂忙碌,哎,不过忙虽然忙了些,满腔热情,整日跟打了鸡血似的,累且快乐着!关键心里头可是藏着个小秘密呢! 她只是有新的想法,也有个梦想,让大荒的子民不出远门都能吃到美味!既然开店,那就开起一家独一无二的烤肉店,不是普通的那种,而是要融入北方风情的烤肉盛宴! 想象一下,空旷的天地间,几座由匠心独运的北方建筑风格的大包间拔地而起。这些包间,可不简单,外层包裹着厚厚的羊毛布,就像给房间穿上了暖和的羊毛大衣,温暖又别致。一推开门,里面的摆设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全是北方风情的宝贝,让人仿佛置身于北国的冬日暖阳下。 在这里,烤肉不再是单调的享受,而是一场味蕾的狂欢!客人可以自己动手,拿起烤架,无论是滋滋作响的羊肉,还是其他各种美味食材,都能随心所欲地烤制。而且,涂山娇还贴心地设计了铁打的锅子,石桌下面还藏着个烧木炭的小天地,想烤肉就烤肉,想涮肉就涮肉,完全由客人做主! 最绝的是,她竟然连整头羊的烤制都安排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三个多月的精心筹备,只为这一刻的完美呈现。…… 转眼间,夏风拂面,涂山娇的“烤肉季”也轰轰烈烈地开业啦!不过,涂山娇大掌柜可是个聪明人,她才不会亲自下场当厨娘呢,早就把这事交给了自己信得过的得力助手,自己则悠哉游哉地坐在一旁,数着银子,笑看人生,涂山娇天生爱琢磨,这不大热天吃烤肉也是很受罪,她在琢磨如何让她的店凉快起来,如何让老百姓们都能凉快起来呢…… 夏季也逐渐到来,尤其在中原这个地方,又湿又热,冰晶简直成了夏天的明星产品,可它呢,偏偏成了贵族们的专属物品,平民老百姓啊,也就只能远远地瞅瞅,心里头美滋滋地想想,真要买下来?嘿嘿,那比做白日梦还难呢! 不过咱们涂山娇很快想到了办法,一眼就瞅准了这商机。可巧的是,自家的药房也缺这冰晶啊。原本还想着跟涂山家的大佬们套套近乎,毕竟在轵邑城这片地界上,自打小炎灷掌管后,涂山家因支持轩辕王,后来这个买卖就跟开了挂似的,遍地开花。但那会儿啊,还是涂山璟的奶奶在掌舵,现在老太太仙去了,涂山璟呢,又一门心思扑在小夭的事情上,家族生意全扔给了他那白捡来的儿子涂山瑱。 说起来也怪,涂山瑱这家伙接手后,家族生意还真的有模有样了。但有些地方啊,还是得靠涂山娇的亲爹涂山璟来把把关,这父子俩,一个是幕后军师,一个是前台掌柜,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言归正传,咱们来说说涂山娇这个小妮子,她本来是压根儿没想过去卖那些亮晶晶的冰晶的。这冰晶啊,简直是夏日里的宝贝疙瘩,贵族们都爱不释手。想象一下,炎炎夏日里,你往家里挂那么几串冰晶风铃,嘿,整个房间就像开了空调似的,凉爽得不要不要的。 而且啊,这冰晶还是个万能小能手!不小心受伤了,或是被火烫了一下,别急,咱有冰晶在手!往水里一扔,小手一伸,哇塞,那感觉,简直是瞬间清凉到心底,疼痛都减轻了不少。这要是放在宝芝堂还有自己点击店里,热天自己这里还不被挤爆了?…… 涂山娇,她心里其实也挺想囤点这宝贝的,毕竟嘛,好东西都是越少越珍贵嘛。可话说回来,大荒人都知道,要想找冰晶,那还得看青丘涂山家,他们家的冰晶,那是又多又好。不过呢,跟涂山娇这个小妮子嘛,嘿嘿,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虽说同出一脉,可涂山璟那小子早就离开青丘自立门户了,所以啊,涂山娇要想弄到冰晶,还得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打拼才行! 想想那年和娘去山上采药,差点就成了妖兽嘴里的“脆皮烤鸭”。不过,岁月是把磨刀石,这些年她在玉山勤学苦练,灵力嗖嗖地往上涨,现在可是信心满满,打算单枪匹马闯极北之地,挖点冰晶回来当战利品。 好像相柳最老早在极北之地遇到的防风邶,相柳带回很多冰晶回到防风府,说起来,这地儿还是咱们毛球曾经的“秘密基地”呢!涂山娇一听,眼睛一亮,心想:“嘿,不如咱们来个说走就走的冒险吧!”于是,她一拍大腿,决定拉上毛球这个小伙伴,一起去寻宝挖冰晶。 第91章 只影向谁去 在广袤无垠的六界之中,相柳与白泽,自踏入魔界这片幽深莫测的土地以来,便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他们的足迹遍布了魔界的每一个角落,从万魔窟到幽暗森林,从深邃的洞穴到陡峭的魔骨峰,无一不留下他们的探索。 幽冥湖畔,波光粼粼,水雾缭绕,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相柳与白泽站在湖畔,目光穿透了迷雾,幽冥湖与魔尊可有联系? 魔界寻找混沌魔尊一无所获?数月的搜寻,几乎将魔界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未能找到那神秘莫测的魔尊。 白泽手里拿着他那本沉甸甸的《大荒异志》魔界篇,盯着那幽蓝湖底,好像能看出什么名堂似的。只听见湖底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 白泽打趣道:“柳兄,你说那混沌魔尊会不会就躲在湖底,和鱼虾作伴呢?” 相柳嘴角一扬:“说不定,要不你试试?” 白泽立刻摆出一副“你当我傻啊”的表情:“嘿嘿,柳兄,我这条命还想多留几年呢。要不,你先下去探探路?” 相柳也不再多话,目光看向魔族皇宫的方向,道:“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相柳的心中,总是涌动着一种莫名的预感,仿佛有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魔界。 魔界看似平静,以相柳多年作战经验来说,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南荣离。这位魔界君主,每日紧张地操练兵马,那肃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南荣离所准备的,绝非一场小打小闹的战役,而是足以撼动六界的大战。相柳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与紧迫感。更让自己担忧的是,如果南荣离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混沌之力,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混沌之力,乃天地初开时孕育的至强力量,足以颠覆万物,重塑乾坤。一旦落入野心家之手,整个六界都将陷入无尽的灾难之中。想到这里,相柳的心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焦急万分。 相柳陷入沉思中,魔尊!究竟被困在哪里?怎么也摸不透他的踪迹。整日这么无目的的瞎找,绝对不是办法!从魔尊降至今,经历了这么些年,现在谁能知道大荒的一切呢?苍玹?想了想他放弃了寻找他的想法,还能有谁知道呢?相柳看了看白泽,大荒行走的“活宝藏”,相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货,哎,虽然样样都知道,但也有拉下的东西,靠人不如靠自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相柳的脑海中仿佛有颗流星划过——王母!这位仙界的女神,智慧与美貌并重,手握乾坤,掌握着无数神秘与力量。说不定,她能帮助自己。 相柳道“走!去玉山” 白泽很有默契的一笑:“玉山?!我们找王母去吗?你小子开窍了呀。” 相柳看着白泽,这小子怎么越看越来越像他的坐骑毛球呢?都是有毛毛的大型家伙,一个神族,一个妖族,终于找到他们共性的地方了~智商有时候很不在线!一副傻呆萌的表情,真想揉捏两下。 相柳并不回答这个白痴的问题,毕竟去玉山不是找王母,还能找魔尊不成?相柳搭着白泽的肩膀道:“白泽,我觉得很像毛球失散多年的哥哥” 白泽不解的看着相柳,那表情简直萌翻了。 相柳大步走着,头也不回,只听见:“毛团!还不走,打算长久的听歌不成”…… 白泽还是不解,什么对什么嘛!又是毛球,又是毛团的,还听歌,这个鬼哭狼嚎哪能算歌!不对!毛球是他的坐骑吧?那么大的雕为何叫球?是他太胖,还是他长得像球,自己怎么成了毛团了? “相柳!你等等,给我解释清楚,为啥是毛团”…… 一路你追我赶,好不快乐…… 离开魔界后,白泽轻轻一挥手,他那神奇的骨笛便召唤来了毕方鸟。两人轻盈地跃上鸟背,向着那云雾缭绕的玉山疾驰而去。 在玉山的云雾翻腾间,接风洗尘的依然是那位獙獙妖,獙君一转身,眼神在相柳身后绕了个圈,再狡猾地瞟了眼一旁的白泽,故作惊讶:“哟,相柳,你身后这位,不是咱们那失踪已久的涂山娇?这家伙,真是没心没肺,这么久都不回来瞧瞧咱们这些老朋友!” 相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知獙君又在开他玩笑,便趁着涂山娇不在场,戏谑道:“獙君误会了,娇儿现在在大荒可是过得风生水起。这位是白泽,新朋友一枚。” 獙君也是个爽快人,闻言便不再逗趣:“那欢迎欢迎!我是獙獙妖,大家都叫我獙君,你也这么叫吧,别客气!” 白泽那小子,简直是发现了新宝藏一样,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毕竟嘛,獙獙妖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特别是那歌声,听说能迷得人心儿都化了。他乐呵呵地搓着手,一脸期待地说:“哎呀,要是有机会,我真想亲耳听听獙君那迷死人的歌声呢!” 獙君一听,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白泽兄喜欢听,那当然没问题啦!不过,我也知道你们这次来是有正事儿的,找王母娘娘对吧?咱们就不多啰嗦了,告诉你们,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王母娘娘刚巧出关了,正等着你们呢!” 相柳和白泽悠悠地穿过亭廊,走到了王母的殿前。王母瞥了相柳一眼,笑眯眯地问:“我那宝贝徒儿最近咋样啦?” 相柳笑着回:“好着呢!她们现在轵邑城待着,我临走前听说娇儿还开了个药馆,天天忙着救人呢。她还捣鼓出了一些护肤品,挺有意思的。” 王母轻轻点头,一脸宠溺地说:“这丫头啊,就是闲不下来。不过这也符合她的性格,护肤品这种新奇玩意儿,也就她那个机灵的小脑袋能想得出来。” 说完,王母又转头问相柳:“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相柳赶紧恭敬地回答:“是这样的,王母娘娘。我有个问题一直弄不明白,想请教您一下。您听说过混沌之力吗?” 王母娘娘闻言,眉头微蹙,道:“你说的可是魔尊玄夜?” 相柳 一听看来真的找对人了。不过他从未听闻,认真等待王母下文的样子。 王母道:“玄夜乃上古时期就存在,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有天有地,也有一股混沌之气,这股混沌之气,随着万年的沉淀,混沌魔尊也因此而诞生,可以说他是最早诞生于宇宙未开、天地未分的混沌中。他无形无相,是万物之始、亦是万物之终。玄夜拥有无边无际的力量,能够轻而易举地撕裂空间,扭曲时间。他的意志即法则,他的存在即毁灭。任何干预挑战他权威的生灵,将无情地吞噬于混沌之中。由于战争,滋生了魔的生长,那时玄夜还是个小婴儿,就是这么一个孩子,伏羲大帝与女娲大帝预知他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便用上古神器将玄夜困于幽冥鬼域,让其沉睡,我在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怕玄夜可能危害人间吧,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太多人窥视混沌之力,将玄夜困在娑婆梦境也是为了保护他。万年后,玄夜突然醒来,不知为何他出现在神农山,机缘巧合,他遇到了神农王的女儿瑶姬,那时瑶姬还未成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哎,只可惜造化弄人,神农王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是他并未阻拦,未曾想瑶姬即将成年之日,得了怪病,早夭了。瑶姬死后,玄夜也不知去向,有人传言,看到玄夜发疯般,带走了瑶姬。” 相柳追问:“您可知他们去向了何方?” 王母道:“不知,有一件事跟你是否有关系?” 相柳好奇的看着王母,王母道:“神农王还在世时,洪江大将军请求神农王赐婚一事。” 相柳疑惑,应该不会是自己?可能是义父的另外两个儿子也有可能。瑶姬跟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王母看相柳表情,道:“依我推测,赐婚的人有可能是你” 相柳道:“不可能!那时义父刚认识,何理由赐婚与我?” 王母道:“也未尝不可,战争已经开始了,所有人几乎离开神农,唯独洪江他对神农不离不弃,也没准他是不想让王姬嫁给他们那两个国,也或许神农王预知了什么,都有可能。” 相柳吃惊不已,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少年,好像那个时候洪江刚刚救了自己没多久,自己对洪江还有戒备之心,但是为何,义父在那个时候会为自己求亲?他只记得他去了极北之地,待了很久,等他来后,所有人都离开了神农,他看到洪江很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选择,他为之动容。 王母看了看相柳,道:“神农王其实很早身体就不好了,轩辕和高辛都虎视眈眈,神农王早已看到了未来,他走了,但是他不舍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孩子们。小炎灷的归顺轩辕......神农王,本对天下人平等对待,他同意洪江的请求,答应将最喜欢的女儿托付给洪江,待瑶姬成年后,赐婚给你,哎,只可惜,瑶姬命短,说起来,这也是她命中的劫数。” 相柳喃喃道:“瑶姬?”难道是神农王的二王姬。二王姬是神农王最疼爱的女儿,长相也是最出众的那一个,只可惜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神农王格外的细心呵护,不过后来,后来他回到中原的时候,神农国在神农王死了后也就分散了,义父带着几万人躲到深山中,在他们的心中,神农国永远存在,后来的事情都是他知道的,看来他去了极北之地的那些年发生了不少大事。还好,义父并未跟自己提瑶姬是自己的未婚妻一事。 相柳郑重地追问:“王母,这些话可相信吗?” “阿湄是神农王结拜的妹妹,阿湄说的不会有假,她又有什么理由骗我?” 相柳还是不解:“为何之前我来玉山,王母(上一任王母阿湄)没有告诉我。” “你那个时候对小夭感情深,你们之间也乱如麻,再说了,瑶姬都已经死了,再跟你说什么?人都死了,自然不作数了。” 相柳沉重道:“王母见谅,我并责怪之意,我只是深感内疚,我的义父,这一生生前为国,为人,我觉得有愧对于他。” 王母道:“洪江这一生他值得,神农国的人不会忘记他。” 相柳内心难过:义父,您一生直为国,为袍泽,虽然您很固执守旧,谢谢您这一生真心带我,我再次复活,神农的后裔我一定会守护好,我不会让魔尊得逞。 相柳将前朝恩怨放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道:“王母,您是否知晓幽冥鬼域的确切位置?” 王母娘娘沉稳地回答:“大约万年前,确曾爆发过数场大战,彼时伤亡惨重。其中一场大战便发生在幽冥河畔,不过那时南荣旭对战,魔尊有没有参与也无人证实,还有一场着名的战役是在涿鹿之地,那个时候赤宸战死,也没听说过玄夜这个人,不过还有一场不算大的战役,而是神族围剿魔族。” 相柳闻言,忽而心生好奇,问道:“您是说,神族在极北之地的那次?玄夜会不会在那里,魔界,并未发现玄夜的踪迹?难道神族将他深睡于此?” 王母娘娘语气淡然,道:“也不无可能。不过,参与那些大战的众神众魔,大多已陨落,其行踪已无从考证。” 白泽似乎发现什么异常,八卦的接着问道:“王母娘娘,您是否知晓玄夜与瑶姬的往事?” 王母娘娘微微颔首,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玄夜从出生到成长,一生是孤独的吧,从小就被困,没有玩伴,没有朋友,就仿佛一张白纸一般。他出了娑婆梦境,我想他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一定是瑶姬,否则,以他那么一个孤傲的人,唯独对一个小女孩好呢,但是玄夜带走瑶姬,瑶姬说将来嫁给他,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吧” 白泽闻言,沉声道:“如此说来,玄夜并未真正陨落?他可能因为瑶姬的死痛不欲生,故而沉睡于娑婆梦境之中?” 王母凝视白泽片刻,未置一词,随后缓缓步出殿堂,留下满室寂静。 相柳思索片刻,推测道:“若我所料不差,玄夜或许隐匿于极北之地。但我在那极寒之地已徘徊百年有余,却未曾察觉到任何踪迹。那么,玄夜究竟隐匿于何方呢?” 第92章 贪婪总无度 涂山娇打算外出与家人分享,当然啦,她可没打算全盘托出,不然她那唠叨的老娘,非得念叨得她出不了远门。这次小夭倒是开了绿灯,还鼓励涂山娇带着西陵梅一起去闯荡江湖,体验一把外面的花花世界。 临行前夜,小夭把涂山娇拉到一旁,两人开始了秘密恳谈:“娇儿啊,你瞧瞧你姐姐,整天宅在家里,当娘的真是急在心里。我也想让她学学你,将来嫁人了也能独当一面,不吃亏不是?”说到这儿,她还特意往四周瞅了瞅,生怕隔墙有耳,让西陵梅听见,那可就是一场家庭风暴了。 涂山娇轻轻地皱了皱秀气的眉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娘,您看看,姐姐可是咱们家的宝贝,厉害得不得了!您就别再那样说她。瞧瞧她那张脸,简直就是花中仙子,将来不管嫁到哪户人家,还不是被宠成公主嘛!嘿嘿,不过,我也打算跟着姐姐一起出发,路上咱们姐妹俩还能说说笑笑,这样您也能少操点心,多好啊!” 小夭接着道:“娇儿,娘还有一事想跟商量一下,你看,等你这趟出门回来,和赤水疆良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涂山娇立刻会意,娘找她,重点就是婚事,不过她不想嫁赤水疆良,如果没有误会相柳之前,她会考虑一二,反正嫁给谁都是一样,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心中有相柳。如果现在跟娘说,她娘有可能不会让她出门。涂山娇想想等回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娘说,她不会嫁给赤水疆良。 涂山娇应付小夭道:“娘,明日我还要出发,等回来再说吧。” 小夭一听,不乐意了“娇儿,咱们当初可是答应小炎灷的,当时你也同意的,怎么这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可告诉你,你爹身体也不好,赤水疆良他很不错,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他,现在他又是你舅舅身边的大红人,将来肯定前途很好。要不是他喜欢你,娘早就把他留给你姐姐了。” 涂山娇一听:“娘,要不你留给姐姐吧,我想再挣点钱,大荒再走走” 小夭急了;“涂山娇,门都没有,日子我给你选好了,就定在仲秋月十五日,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可真是人生如戏,全靠天意啊!小夭越是心里打鼓,那事儿就越是找上门来。两人正躲在连廊上悄悄话,谁曾想,这耳报神西陵梅竟然也跑来凑热闹,谁叫她是涂山家的狐狸呢,隔老远都能听个一清二楚,更别提她现在就在近处了。 西陵梅屋后偷听也就算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悄无声息地就滑了下来。心中苦涩道:“娘啊娘,你总觉得我比不上妹妹,可妹妹喜欢的那些,我压根就不感冒啊!”这心里头的委屈,可真是比黄连还苦呢!算算日子,离小娇订婚不过一个多月,此刻,她的内心完全被愤怒给点燃,趁着月色,她向着神农山而...... 翌日清晨,涂山娇就被九凤叫醒,九凤仿佛就是一个复读机,不停地追问“伤寒的药可备好了?” “嗯” “厚衣服可带了?”“嗯” “还有......” 涂山娇再也忍不住了:“凤姐姐,我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你是不是不放心那个毛球?”九凤嘴硬道:“哪有?那个傻小子,也不知道东西有没有备齐?我这又一些东西,娇娇,你帮着给他带着点哈,他脑袋傻,我昨夜给他做了双厚鞋,你别说我给的哈”涂山娇,看着找个口是心非的鸟,看来呀,别看毛球傻,傻人还真有傻福。要真是跟了九凤也未尝不好,哪日帮着问问毛球。要是哪日真有那么神奇, 涂山娇哈气连天来到马车前,刚一掀开车帘,西陵梅端坐在车里已经许久。 “姐姐,你昨夜没有睡好?怎么黑眼圈这么浓?”西陵梅干净遮掩道:“哦,那时因为今日出远门,比较兴奋”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样开始向着极北之地而去,毛球早已经在半道等着涂山娇,待几人见面后,改成了毛球真空飞行。 要是毛球飞得顺利,不出两天的光景,就能到极北之地看看皑皑白雪!到时候,再溜溜达达,瞅瞅那边有啥赚钱的好点子。但最关键的是,涂山娇想速战速决,早点回来,去魔界那个地方赶紧找相柳。那家伙,一去这么久,涂山娇面上看似平静,心里头那个急啊,真怕他遇到啥幺蛾子! 三日后,终至那传说中的极北之地,涂山娇心里本是满怀期待,想着那或许是一片辽阔无垠的平原覆盖上厚厚的雪,又或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上白雪皑皑。然而,当她真正踏上这片土地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崩溃,仿佛整个世界都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极北之地,藏身大荒的遥远北疆,传闻中,勇者未曾踏足其边界,那儿是阴冷凄迷的绝域,万载寒冬凝聚的坚冰,宛如巍峨的雪山矗立,山川、河流、树木,都沉睡在那层叠的冰雪之下,做着永不醒来的梦。 毛球凭借记忆中的模糊线索,领着涂山娇二人,踏上了寻觅那神秘冰晶山的征途。只可惜,时光荏苒,它已太久未曾造访这冰封世界,四周尽是白茫茫一片,恍若置身无尽迷宫,东南西北,全然迷失在了这银装素裹之中,只留下一串串探索的足迹,在雪地中缓缓延伸。 寒风嗖嗖地刮着,涂山娇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寒冰利刃的海洋,每道风都像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肌肤上肆意切割。尽管她内功深厚,却也挡不住这仿佛能穿透万年的刺骨寒意。她转头望向身旁的毛球,只见那只白羽金冠雕冻得爪子都缩成了一团,牙齿“咯咯”直响,姐姐西陵梅却还保持着那份从容与坚韧。 涂山娇心里一阵心疼,她担心毛球会承受不住这样的严寒。于是,她温柔地对毛球说:“毛球,你就别跟着我们往这寒风的深渊里探险了。这边还有温暖的阳光,你就先在这里享受一下,我和姐姐再往里走走,看看有什么新奇的发现。等到我们看够了,就回来找你,怎么样?” 毛球拼了老命地摇头,表示一万个不同意,但他的身板好像真的快撑不住了。他开始想念起相柳来,那会儿,相柳就像个不停转的能量源,给他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虽然冷冰冰的,但至少能让他咬牙坚持。可是现在呢?他瞅着涂山娇,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想着她的灵力说不定还没自己多呢,怎么好意思开口呢?嘴巴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 涂山娇眨巴着明亮的眼睛,说:“姐姐,瞧瞧这天色,快黑了下来。咱们得赶紧动手,先给今晚的小窝搭建起来,再搜罗些木柴来,点起篝火,我怕晚上寒气逼人,咱们得暖和暖和才行。” 西陵梅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但面上还是一片镇定。多亏馨月皇后给的灵丹妙药,让她对这极北之地的严寒有了几分底气。一踏入这冰天雪地,她就偷偷把那宝贝疙瘩给吞了,别说,现在她就像是穿着春日暖阳织就的衣裳,半点寒意都感觉不到。不过,她心里可急着,得趁着这药效还在,赶紧把她的计划实施了,不然等出去了,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赤水疆良,那可是她的囊中之物,而且,还得是她西陵梅的夫君才行! 第93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西陵梅心中愈发焦躁不安,必须要尽快向涂山娇出手才行啊!因为这颗丹药并不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而是有期限的,如果超过十日,就会失去作用。届时,她将无法再利用这个机会。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行动起来,不能让自己成为那个战战兢兢、可怜兮兮的人。她要迅速采取行动,确保在药效消失之前,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 西陵梅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瞧瞧这环境,简直是挑战者的噩梦啊!涂山娇,就像是个勇士,尽管高烧像小火炉一样,白皙的皮肤都冻得红紫起来,可她硬是咬牙坚持着。为啥?还不是为了那珍贵的冰晶嘛! 此时的毛球已经完全被冻成了一个小冰块,身体冷得像冰一样,而且还伴随着高烧不退的症状。这让涂山娇心急如焚,她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和焦虑。看着毛球如此痛苦的模样,涂山娇心疼不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他! 涂山娇迅速地给毛球喂下了药物,希望能够缓解他的病情。然而,仅仅这样做显然是不够的。她深知毛球现在的状况非常危急,如果不采取更激进的措施,恐怕很难挽回他的生命。于是,涂山娇毫不犹豫地决定,要拼尽全力前往南边那座神秘山脉。 那座山脉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地方,但涂山娇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知道那里可能隐藏着拯救毛球的希望,哪怕前方有千难万险,她也毫不退缩。为了毛球,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涂山娇甚至没有给自己留出一点喘息的时间,立刻开始筹备这次冒险之旅。她整理好行囊,准备好足够的食物和水,以及一些必要的药品和工具。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命运抗争到底的准备。 就这样,涂山娇踏上了前往南边神秘山脉的征程,带着对毛球深深的爱和牵挂,勇敢地面对未知的挑战。 坐落在南侧的山峰高耸入云,形状奇特,活脱脱就是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仿佛是山神在得意洋洋地展示他那傲人的腹肌一般!而更为神奇的是,那肚子西边竟然斜刺里伸出一条手臂状的山脉,绵延至遥远的天际,简直就是山界中的一朵大奇葩,令人惊叹不已。 涂山娇根本没有时间去细细品味这独特的景色,她强忍着浑身酸痛、几乎要散架的身体,艰难地前行着。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无情地扔进了冰窖之中,寒冷刺骨,冻得瑟瑟发抖,连牙齿也不听使唤地开始了它们的\"打鼓\"表演。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涂山娇不禁又回想起了那个叫相柳的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暗自思忖:当年的相柳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坚持下来的呢?想着想着,她突然感到一阵心疼,心想自己也一定能够挺过眼前的难关。 西陵梅靠近涂山娇,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她的小手,关切地询问道:“小娇,你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发烧了?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等身体好了再来寻找冰晶吧?” 涂山娇微微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姐姐,我们还是赶快找到冰晶吧。毛球也生病了,它一个人待在帐篷里,我实在放心不下。而且,我觉得冰晶一定在那座雪山之巅等待着我们。我们早点找到冰晶,就能早点回去照顾毛球了。” 西陵梅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人继续前行,脚步愈发沉重,但她们的心却愈发坚定。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狂风开始肆虐,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无情地撕扯着周围的一切。在这一片雪茫茫的树林中,树木在暴风中摇摆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 就在这时,一阵娇媚的少女声从暴风中传来,咯咯咯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声音又变成了婴儿稚嫩的啼哭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姐姐……这是什么声音?”涂山娇惊恐地问道,紧紧抓住西陵梅的手。 西陵梅安慰道:“别怕,可能只是风声造成的幻觉。我们要保持冷静,尽快找到冰晶。”尽管如此,她自己也不禁感到一丝寒意穿透脊梁。 她们加快步伐,希望能尽快摆脱这片诡异的气氛。然而,那阵娇媚少女的声音似乎始终萦绕在耳边,让她们无法忽视。 涂山娇和西陵梅注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她们看不到任何生灵,两人背靠背,关注周围随时而来的危险。 就在这时,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犹如鹅毛般大小。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宛如一群欢快的精灵。随着雪花的落下,一个身披银纱的女子轻盈地、优雅地降落在被白雪覆盖的树梢之上。她身姿绰约,仿佛从九天之外而来,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她的肌肤如雪般白皙,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痒痒的感觉。她的双眸明亮如星辰,深邃而迷人,透露出无尽的智慧与魅力。她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心醉神迷。 她的出现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涂山璃也不禁感叹道:“好美的女子……” 然而,那娇媚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再次响起:“啧啧啧,快看看,几百年来一直沉静的极北之地,今天竟然来了这么多稀奇的客人?哎呀呀,瞧瞧这两个姑娘,竟然是久违的高级神族血脉呢!想当年,我可是差一点品尝到一个英俊非凡的妖族男子,那颜值、那实力,简直是让人念念不忘。可惜啊,他带着冰晶离开这里,再也没有回来过。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呢!” 听到这句话,涂山娇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琢磨:“何方神圣?她的灵力居然不低于我和姐姐,甚至比我们还要强大!” 就在愣神之际没想到,她们碰到了北极之地的银狐,相传,这个银狐不易见,因她靠吃人、神、妖的魂魄来孕养自己的灵魂。涂山娇未成想到能够在这里能够见到银狐。倘若捉了回去给自己当个什么宠物的也还不错。 涂山娇道:“原来,你是一直修炼千年的银狐?你为何不再继续修炼,而靠吃魂魄,这样你岂不是自毁修为?” 银狐看着涂山娇说道:“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我吃魂魄怎么了?这可是我提升实力的最佳途径!只有吞噬强大的魂魄,才能让我的力量更加强大!而且,你们这些蝼蚁的魂魄,对我来说就是美味佳肴!” 涂山娇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这可恶的银狐,竟然如此残忍地杀害无辜生灵!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银狐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哈哈,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以为能阻止我吗?” 银狐没想到,她身份既然被人识破,心中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也不隐瞒道:“没错,我是只银狐,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现在可是修炼万年了,不吃你们这些人的魂魄,我怎么保持我的容颜?”说完,她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涂山娇一听,乐了出来:“哦,原来,您已经是祖奶奶级别的妖怪啦,你这倒是很会保养,不过,你也不怕被反噬。” 西陵梅一听道:“小娇,何必跟这个老妖婆废话,你我合力把她拿下,送给娘当宠物养。”西陵梅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已经想到了如何折磨这只银狐。 银狐听到西陵梅的话,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两个强大的对手,如果不小心应对,恐怕会陷入危险之中。于是,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发动攻击。 那个女子原本还笑嘻嘻的笑脸,突然之间就发生了变化,就像是川剧变脸一样迅速,只见她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无比,身体微微向前俯伏着,摆出一副即将发动攻击的姿态。与此同时,在那女子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条巨大而又毛茸茸的大尾巴。 银狐冷笑道:“我可是有名字的,居然敢叫我老妖婆,你们这些家伙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过话虽如此,但涂山娇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了,像这样脸皮厚到如此程度的妖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明明自己岁数都那么大了,还好意思夸自己年轻呢。 西陵梅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个妖兽也实在是太过自恋了吧?”涂山娇道:“漂亮小姐姐,我们初到贵地,如果有得罪还请见谅,不过我们到此地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冰晶,我们也不打扰您” 银狐一听涂山娇如此嘴甜,放下进攻,开始搔首弄姿的样子,简直是在自己的小宇宙里遨游,无法自拔! 银狐微微笑道:“你们还真找对了地方,冰晶我这里有的是,只要你们给我磕个头,认个错,我就原谅你们。”西陵梅愤怒道“你休想!老妖婆!” 银狐刚才还袂飘飘,这会被另外一个女子骂,这口火气,想也不想,向着西陵梅就是一个大巴掌过去。 涂山娇才懒得跟这个自恋狂多费口舌,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被他纠缠不休。于是,她使出浑身解数,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然而,那只银狐却不肯善罢甘休,它紧紧地追随着涂山娇的脚步,不一会儿就追到了她的身后。与此同时,它那娇柔的声音又一次飘进了她们的耳中:“喂喂喂,我说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太天真了?这里可是本小姐的地盘,你们竟然敢在这里撒野,真是不自量力!我猜你们一定是想来挖我的冰晶吧?告诉你们,你们还嫩了点儿!不过,如果你们肯拿出一些好东西来和我交换,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点儿好处哦~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听到这话,西陵梅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那只银狐大喊道:“哼,你这狐妖也太狂妄自大了吧!看在你也是狐狸的份儿上,本小姐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诌了!如果你识趣的话,就乖乖地把冰晶交出来,兴许本小姐还会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呢!” 银狐听到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啧啧啧,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就算你把自己送过来让我吃掉,我都嫌弃你的灵魂又酸又臭呢!” 西陵梅被气得满脸通红,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猛地停下了脚步,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扇子——正是那银龙扇。只见她紧紧握住扇子,恶狠狠地说道:“死狐狸,今天就让你尝尝这银扇的厉害!”话音刚落,她便用力一挥手中的扇子,一道凌厉的光芒瞬间朝着狐狸疾驰而去,直直地向它打了过去。 涂山娇还没开口,两人就如漆似胶的打了起来。 两道身影在空中打的难舍难分,周围雪花飞舞,眼看姐姐落了下风,只见涂山娇轻轻一吟,那琉璃霜月剑便如同活物一般,嗖地一下越入眼前。涂山娇持剑,直勾勾地向那只狐妖刺去。而那银狐也非等闲之辈,只见她身形一展,仿佛燕子凌空,轻松避开了这凌厉一击,:“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想在我这儿占便宜,真是活久了啊!” 涂山娇,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念动那古老而神秘的剑诀,仿佛是在召唤着天地间的剑气。只见虚空之中,剑影如织,化作一道道绚丽的流光,翩翩起舞,如同仙女下凡,为这寂静的树林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然而,即便是如此强大的剑法,也难以抵挡住疲惫的侵袭。长时间的激战已经让涂山娇的身体达到了极限,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色也显得异常苍白。但她并未因此而放弃,而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用尽全力提着一口气,心中暗自发誓:“待我恢复元气,定要与你再战三百回合!到那时,我定要让你见识到我真正的实力!” 涂山娇眉头微皱。她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眼前这个狐妖绝非等闲之辈。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边打边说:“我们并非冒犯,我们确实需要冰晶,如果可以,我希望能长期合作如何?要不五五分成如何?” 银狐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知和愚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不屑,似乎对面前的人充满了蔑视。 “哼,老娘我从来就不缺钱!”银狐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仿佛金钱对于她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接着,她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对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赏。 “牙尖嘴利,长得漂亮,还挺会说话。不过,你这点儿小把戏可骗不了我。”银狐冷笑着说道,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欣赏眼前这个人的圆滑和机智,但同时也明白,在她面前耍小聪明是没有用的。 随后,银狐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让人无法猜透她内心的想法。 “实话告诉你吧,这片土地上的冰晶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你们想要得到它,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银狐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她知道,这些人既然来到这里,肯定是有所图的。而她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想要得到冰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涂山娇闻听此言,心中已然明了,这生意怕是谈不拢了。她目光沉稳,紧紧盯着妖狐,沉声道:“我们并非来抢夺你们的宝物,还望你提出条件。” 银狐亦是神色凝重,缓声道:“祭出你们的魂魄。”涂山娇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你别想!这冰晶本来就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恩赐,你却私自占有它,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还敢和我谈条件?真是厚颜无耻!”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焚烧殆尽。 话音刚落,只听“嗡”地一声轻响,一股强大的气势便从涂山娇体内爆发而出。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娇躯微微颤抖着,显然已是动了真怒。她手中的长剑更是嗡嗡作响,剑身上散发出耀眼的剑光,如同一轮烈日般夺目,仿佛要将这昏暗的天空撕裂开来。 与此同时,那银狐也是不甘示弱。只见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口中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身形一动,竟如同鬼魅一般化作一道黑影向着涂山娇疾驰而来。所过之处,风声呼啸,雪花飞扬,声势骇人至极。 眨眼之间,两人便再次陷入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之中。只见涂山娇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每一剑都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气,将空气都割裂得嗤嗤作响。而那银狐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诡异的身法,不断地在涂山娇的攻击下穿梭躲闪,时不时还会发动突然袭击,让涂山娇防不胜防。一时间,场中剑光闪烁,黑影翻飞,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竟是不分胜负。 第94章 相煎何太急 极北之地,寒风呼啸,白雪皑皑。在这片寒冷而神秘的土地上,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在上演。 涂山娇站在雪地上,眼神坚定地凝视着前方。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琉璃霜月剑,剑身流转着冷月般的光芒,仿佛与周围的冰雪融为一体。她轻盈地跃起,一剑挥出,使出了她的绝技——“破霜式”。 冰冷的剑光如同冷月般在雪地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杀意。她的剑法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银狐感受到了涂山娇的气势,它灵活地跳跃着,躲避着涂山娇的攻击。然而,涂山娇的剑术精湛无比,每一次挥剑都让银狐感到压力倍增。 涂山娇的动作迅速而准确,她的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直逼银狐的要害。她的身姿优美而矫健,让人惊叹不已。 这场战斗激烈至极,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他们的身影在雪地里交织在一起,卷起了一片片雪花,宛如战场上的硝烟。 就在银狐即将占据上风时,涂山娇突然改变战术,攻势愈发凌厉。她的剑法变得更加凶狠,让银狐有些措手不及。 银狐心中暗自感叹:“这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本大爷可不会轻易认输!”他决定全力以赴,施展出自己的绝招。 银狐在空中旋转起来,速度快如闪电。他巧妙地躲过了涂山娇的一次次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终于,银狐看准时机,使出了银狐族祖传的秘传绝技——“还我漂漂掌”。他的手掌闪烁着银光,瞬间击中了涂山娇的剑身。 涂山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向后退去,但她并没有慌乱。她稳住身形,再次挥剑冲向银狐,继续与他展开激战。 两人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谁也不肯示弱。他们的实力相当,每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危险和变数。 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她们的身影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吸引着周围一切生灵的目光。这场战斗究竟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呢?涂山娇看出来,这个狐狸就是想耗时间,可惜自己的身体也不允许,高热,加高度集中战斗,让她精神开始涣散,周围一切开始重影,甩了甩脑袋。银狐看出了涂山娇的体力不支,本想你追我赶,好好耗耗这个姑娘,可这个姑娘真是越打越勇,涂山娇再次使出全部灵力“破月式”必将狐狸拿下,琉璃霜月剑发出清脆的剑鸣,震撼着整个雪地,一记挥出后,剑巧妙的击中了银狐的要害,只可惜,涂山娇眼前一黑,陷入了茫茫的黑暗中。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雪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氛围。雪花继续飘落着,将整个战场覆盖在了一层洁白的雪花之下。 西陵梅心中难以平静,她凝视着眼前的景象,思绪万千。涂山娇的灵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呢?平日里从未见她练习剑术,但没想到在她身体状况不佳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击败一只万年老妖!西陵梅不禁感叹涂山娇隐藏得太深了。 她缓缓走向涂山娇,仔细观察着她,只见涂山娇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接着,西陵梅来到银狐身前,看着银狐还有一口气的模样,冷笑一声:“老妖婆,你不是嚣张跋扈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银狐无力地抬起眼皮,冷冷地回应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话音未落,她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显然刚刚受到的剑气伤害并不浅。 西陵梅仿佛看耗子般,不怒反而笑道:“老妖婆,你说咱们两个做笔买卖如何?” 银狐不语 西陵梅明显察觉到银狐在专注地倾听她的言辞,随后她以沉稳的语调继续道:“倘若你能助我达成所愿,我向你保证,非但不会加害于你,反而会在将来应允你一件事。你或许不知,我的舅舅正是当今神族的天子,若我日后开口,为你在神界谋取一席之地,或是在妖族中赋予你某种地位,皆非难事。你意下如何?” 见银狐似有所动,西陵梅知道机会来了,于是进一步用充满诱惑和理性的口吻说道:“你看,你我同属狐族,只是你是妖族,而我是神族而已。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将我们九尾狐神族特有的永葆青春之法传授给你,让你不再需要通过吞噬生灵之魂来维持自己的生命。这样的交易,对你来说是不是很划算呢?” 听到这话,银狐心中一动,但还是有些犹豫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西陵梅微笑着回答:“你什么时候见过神族之人轻易食言过?” 银狐想了想,觉得西陵梅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你需要我怎么帮助你呢?” 西陵梅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取代她的身份,而她,则不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银狐听了之后,满脸都是疑惑不解:“你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不是画蛇添足嘛!” 西陵梅平静地说道:“虽然我们外貌相同,但我的额头有一朵梅花印记,足够分辨出你和我。我现在非常需要她的神识,而你也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如果你愿意帮助我,那么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你觉得怎么样,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银狐回应说:“确实,梅花印记可以用驻颜之术来改变,但是我还没有学会这种法术。” 西陵梅着急地催促道:“别管什么驻颜之术了,你还是快点把她的神识抽出来吧。” 银狐只好遵命行事,尽管她已经非常疲惫,而且身上还受了剑气的伤害,但仍然努力施展功法。她轻轻地将手掌放在涂山娇的额头前方,嘴里小声地念叨着咒语。瞬间,涂山娇的身体周围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她的神识像清澈的泉水一样在体内流动,但却不情愿离开身体。银狐遭遇强大阻力,被猛然弹回,身体再次遭受重创。她未曾料到,自己竟会首次因神识之力而受伤。 西陵梅眉头紧蹙,面露疑惑之色:“此中缘由何在?为何会如此艰难?” 银狐亦是一脸茫然,坦诚相告道:“我亦不明。她体内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神识,使之与肉体紧密相连,令我难以将其抽离。” 西陵梅闻言脸色一沉,语气坚决地道:“不可能!你必须设法将她的神识抽离出来。” 银狐无奈地点点头,只得再次进行尝试。然而,这次它倾尽全力,甚至几近耗尽所有力气,方才勉强抽出一丝神识。只见它浑身颤抖,气息微弱地说道:“姑娘……她体内确实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且似乎并非单一的力量源。我已竭尽全力,但也仅能勉强抽取到一丝。” 西陵梅此时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抑制,完全陷入了魔道之中,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回荡着:“今天,涂山娇必死无疑,如果不杀了她,一旦让她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那自己肯定就活不了了。” 只见西陵梅突然拿出了一把银龙扇,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猛地朝着银狐一挥扇子,愤怒地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玩花样,去死吧!” 那把银扇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朝银狐飞去,速度极快,而银狐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就被击中了,又一次喷出一口鲜血来,愤怒地质问:“你怎么能这样不讲道义呢?” 西陵梅的脸色变得十分狰狞,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一样,恶狠狠地威胁说:“赶紧交出来,不然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银狐露出惊讶的表情,疑惑地问道:“我不知道你要什么啊?” 西陵梅再次举起银龙扇,准备再发动一次攻击,银狐急忙喊道:“等等,我给,我给就是了!”接着,它便掏出了一朵奇特的花交给了西陵梅。 西陵梅接过花朵,瞥了银狐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嘲讽道:“你就慢慢享受这衰老的滋味吧。” 就在银狐交出花朵的瞬间,它的身体迅速衰老,眨眼间已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妪,满脸皱纹,牙齿松动,生命气息正在急剧衰退。她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皮肤松弛下垂,仿佛一瞬间经历了数十年的岁月侵蚀。这种急速老化的速度让人触目惊心,令人难以想象。 西陵梅接过花朵后,手中的花朵在空中轻轻飘动,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力一般,花瓣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香气。突然,花朵化作一道流光,瞬间融入了西陵梅的眉宇之间。她感到一股清凉的力量从额头蔓延至全身,整个人都变得清爽宜人。 不多久,她眉间的那朵红花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西陵梅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驻颜花果然是一件稀世珍宝。”然而,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时,不禁失声笑了出来。原来,她的声音竟然和涂山娇一模一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现它们也已经变成了涂山娇的模样。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化身为涂山娇,心中暗自思量,未来的道路似乎充满了无限可能。即使现在她变成了涂山娇,但又如何呢?只要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又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呢?反正,没有人会知道她真正的身份。然而,此刻她还有另一个挑战需要去面对。 望着眼前的涂山娇,西陵梅心中的恨意再次涌上心头。自幼以来,父母的爱几乎全部倾注于涂山娇之身,就连她未来的夫君也似乎对她情有独钟。今日,她誓要让涂山娇葬身于此,看她如何再与她争夺! 西陵梅心中明白,涂山娇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必然是在她们下山的时候,师父所做的手脚。师父对于涂山娇的偏爱,她也清楚得很。然而此时,她却下定决心要让这份偏爱变成涂山娇的催命符,让那个一直被宠溺的涂山娇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西陵梅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从中取出一颗丹药。西陵梅其实并不知道这颗丹药具体有什么作用,只是当初馨月跟她说过,只要把这颗丹药喂给涂山娇吃下去,就可以封印住她全身的灵力。无论如何,她都打算试一试。接着,西陵梅小心翼翼地掰开涂山娇的嘴巴,把丹药放进去,然后用手紧紧捂住涂山娇的嘴,生怕她会把丹药吐出来。 片刻后,涂山娇的身体开始出现剧烈的反应。她全身颤抖不止,那颗丹药仿佛变成了一股邪恶的气息,在她体内肆意横行,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青黑色的痕迹。涂山娇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她试图动弹一下,但身体却像是受到了禁制一样无法动弹。她想要呼救,但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她只能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睁开双眼。然而,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惧和疑惑。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姐姐去哪儿了?这个人又是谁?她的内心疯狂地呐喊着,充满了不解和惊恐。 西陵梅看到涂山娇震惊的表情,缓缓松开了手,露出了一抹微笑,轻声说道:“你终于醒了?” “涂山娇”这三个字从她口中颤抖着吐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语气,“你……是……谁?我的姐姐在哪里?” 西陵梅发出一阵冷笑,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言道:“我就是你,涂山娇啊。从今天起,世上再也没有涂山娇这个人了!这些年,我心中的痛苦,现在就让你亲身感受一下什么叫众叛亲离吧!” 涂山娇听到这话,心里瞬间明白过来,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追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西陵梅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泪水,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和怨恨都发泄出来。她大声回答道:“你问我为什么?都是因为你!父母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你身上,师父的宠爱也只给了你一个人,还有你,抢走了本来应该属于我的赤水疆良!所以,你必须死!”言罢,西陵梅整个人仿佛魔怔了一般,她的双眼开始变得猩红无比,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与此同时,一股幽深的黑色气体自西陵梅的双手间喷涌而出,如同锋利的剑刃,以惊人的速度瞬间穿透了涂山娇的身躯。鲜血自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然而,西陵梅似乎仍然没有解恨,她再次疯狂地释放出更多的魔气,这些魔气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无情地穿透着涂山娇的身体。涂山娇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浸湿了她的衣衫。但她强忍着巨大的疼痛,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因为她知道,一旦出声,只会激怒对方,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涂山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为敬爱的姐姐竟然会对自己下此毒手。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哀伤,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突然变成这样。望着那黑色的气体,她不禁联想到了魔界,猜测姐姐或许已经被魔界的魔物所控制。她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魔物得逞,就算要承受再大的痛苦,也绝不发出任何声音。 西陵梅目睹涂山娇即便面临剧痛亦不屈服的傲骨,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的眼神变得冷酷而决绝,全身散发着浓烈的魔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随着西陵梅的意念一动,魔气迅速凝聚成无数锋利的魔刀,闪烁着寒光,带着无尽的杀意。这些魔刀精准地穿透涂山娇身体的其余部位,每一刀都像是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让她痛苦不堪。 涂山娇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裳,此刻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几近变成了赤红色。她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与周围皑皑白雪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触目惊心。 然而,西陵梅似乎并没有解气的意思。她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她再次调动体内的魔气,化作一把把锐利的利刃,无情地刺向涂山娇的身躯。 涂山娇感到一阵刺骨的剧痛传遍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她向来最怕疼,但现在却遭受着如此残酷的折磨。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希望能够得到解脱。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身旁的冰雪,试图减轻一些痛苦。洁白的雪被她的鲜血染红,呈现出一片猩红的景象,宛如地狱一般恐怖。 西陵梅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玉瓶,眼神冷漠地凝视着奄奄一息的涂山娇,沉声道:“涂山娇,但愿来世我们不再是姐妹。今生,身为姐姐,我送你最后一份‘礼物’。”话落,她用力掰开涂山娇的嘴巴,将瓶中之物——炽热的扶桑汁,毫不犹豫地灌入其中。涂山娇拼命挣扎,却难以抵挡,那液体带来的剧痛如潮水般从唇齿间涌向食道,使她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其声之凄厉,响彻整个山林,令人毛骨悚然。西陵梅目睹此景,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涂山娇的痛苦似乎短暂地触动了她内心的某处柔软,但随即被更为坚定的杀意所取代。她心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坚定而无情:“杀了她!”于是,这场残酷的折磨与复仇,继续无情地进行着。 西陵梅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她看着涂山娇说道:“涂山娇,今日我必定要取走你的性命!人们都说你拥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我们两人相貌相同,可那些小姐们却总是嘲笑我土气。哼,今天我倒是想看看,当扶桑汁液完全侵蚀掉你的面容之后,是否还会有人称赞你的美貌呢?哦,不对,从这一刻起,再也不会有人看到你的真实容貌了,因为你将会变成一副连鬼魂见了都会感到恐惧的模样。哈哈哈哈哈……”说完,西陵梅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残忍。 她将剩余的扶桑汁决然地泼洒在涂山娇的面庞上。涂山娇本就因嗓音遭腐蚀而痛楚难耐,此刻脸上又被烈火般的汁液炙烤,她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号道:“痛!我的脸!”她的生命之火已趋近熄灭,在这最后的折磨之下,涂山娇心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悲痛。她未曾想到,自己最为疼爱的姐姐,竟会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对她狠下毒手。她更未料到,自己的存在竟会给姐姐带来如此沉重的痛苦。此刻,她已难以分辨是脸上的剧痛还是心中的哀伤令她涕泪横流。她不再挣扎,既然自己的存在只会让姐姐痛苦,那么她甘愿满足姐姐的愿望,缓缓合上了双眼,任由生命之火逐渐熄灭。她微弱的心跳警示着她,死亡已迫在眉睫。她心中满是遗憾,无法再与相柳辞别,甚至可能因自己的离世而连累他殒命。回想起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曾对相柳许下“此生我来护你”的诺言,却未曾料到最终自己会先他一步离去。她心中默念:“相柳,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未来没有我,你也要寻觅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将我忘却吧。若我早知今日之局,我定然不会与你种下那蛊毒,是我连累了你。吾爱,保重。”言罢,她彻底合上了双眼,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涂山娇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她的脸上还残留着被扶桑汁腐蚀的痕迹,看上去惨不忍睹。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神秘的光芒从她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光芒越来越强烈,最终形成了一个光球,光球缓缓升起,飘向远方。没人知道这个光球会去往何处,也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也许,这是涂山娇对相柳的最后一丝牵挂,亦或是她灵魂的归宿...... 经过一段时间后,西陵梅缓缓走近,以手轻触涂山娇的鼻端,确认其气息已完全断绝。随后,西陵梅再次展露笑颜,面向密林深处放声大笑:“涂山娇,你终究还是离世了!来世,我誓不再与你为姐妹!自此刻起,我便是涂山娇……” 西陵梅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地上的血迹,尽量不留下任何痕迹。接着,她拖着涂山娇和银狐的尸体来到那座隆起的山脉下。当她走近时,惊讶地发现山脚下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洞穴。西陵梅毫不犹豫地将两具尸体扔进洞里,然后细心地清理掉沿途留下的血迹。 正当西陵梅忙碌的时候,山顶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发生了塌方,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雪崩。雪块如洪流般倾泻而下,气势磅礴。西陵梅惊恐万分,急忙转身拼命奔跑,同时全力施展灵力。她如同风一般疾驰,竭尽全力想要逃离这恐怖的雪崩。终于,她幸运地躲过了这场灾难,但也只是勉强逃脱,差一点就被卷入其中。 西陵梅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心中暗暗感叹自己的运气真好,仿佛上天也在帮助她。但她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之前使用了大量的灵力,她能明显感觉到体内丹药的效力在慢慢减退。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可能会遇到更多危险。于是,西陵梅决定尽快返回,离开这片极北之地。 第95章 忽闻悲风调 在玉山之巅,迎来了两位意外来客,毕方拖着两个神级帅气男人,飞过瑶池,如同清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激起层层欢乐的涟漪,形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千里桃林,随风飘荡。 对于白泽来说,一踏入玉山的怀抱,就像是被施了魔法,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朵花、每一片叶都爱得深沉,他决定要将这里的一切全部纳入他的《大荒异志》中,不过呢,白泽可不知道,做为一个男人如何能在玉山待超过三天,那可是他未来需要做的功课了,想要三天把玉山记录下来,想想玉山上的各种宝贝不说,就这成片的桃林,能让白泽老兄在这里待个三千年也不为过,待这么长,那也得问问王母同意不同意了,毕竟玉山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地方,而且玉山有规定,男人不得在此久留,不然就要变成女人。 但是这些对白泽来说都不是问题,因为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玉山这个地方。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家一样,无论是巍峨的山峰还是清澈的溪流,都让他感到无比亲切。他甚至想,如果能够永远住在这里,该有多好啊!当然,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毕竟他还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但至少现在,他可以尽情地享受这片美丽的风景,感受大自然的魅力。 白泽一想到玉山的规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情。那道看似温柔的枷锁,却让他这位热情的追求者不得不有所收敛。因为按照玉山的规矩,男人在玉山的逗留时间不得超过三天,这让他深感遗憾。然而,尽管时间有限,但他仍希望能在短暂的停留期间实现自己的心愿。 于是,白泽决定不放过任何机会,缠着那位绝世美男子——獙君,要求他高歌一曲。獙君推脱,但绝不开口。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白泽又拉着獙君一起饮酒、下棋。他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与獙君讨论棋艺,享受着这段宁静而美好的时光。在这一刻,玉山的空气都充满了活力与欢乐,仿佛时间已经停滞,一切烦恼都离他们远去。 他们正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好不自在,好不快活!在这个美丽的地方,他们忘却了尘世的纷扰,只剩下彼此的陪伴和欢声笑语。 夜幕低垂,微风轻拂着桃林,发出“沙沙”的声音,相柳静静地站在其中,目光穿过桃林,望向远处的湖面。湖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波光粼粼,如同一片银色的绸缎铺展在大地上。 相柳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那时,他曾在这里勇敢地救下了小夭。那一刻,他的心中暗自许下一个愿望:希望小夭能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他愿意默默地守护她,不要求任何回报。 原以为这段美好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去,但没想到,他的重生竟然和小夭的女儿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也让他意识到命运的无常和奇妙。 相柳深深地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他不能轻易放弃。 相柳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小丫头,她曾经认真地对他说:“相柳,我只希望你能为自己活着。”她的天真烂漫、聪明才智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想到这里,相柳不禁微微一笑。 他轻声说道:“娇儿,谢谢你。等我回去找你,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痛苦,我们将一同面对所有的困难。” 相柳回忆起涂山娇对他的种种好处,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涂山娇那热烈而真挚的感情,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温暖着他的心。他深知这份爱是如此深沉,但他却无法回应。因为他明白,爱或不爱,都是个人的选择。而他,只想坚守自己内心的情感,无论是对涂山娇还是其他任何人。 然而,涂山娇却总是默默地守护着他,用她的温柔和关怀来包容一切。她不求回报,全心全意地为他付出。这种无私的爱情,让他感到无比珍贵。 相柳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一场默契的游戏。彼此心知肚明,却又不点破。虽然他们从未明确表达过爱意,但他们的心灵早已相通。 自从他们相识以来,已经共同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一起经历了无数次的风风雨雨,彼此扶持,互相鼓励。他们的感情,也在这些岁月的磨砺中变得愈发深厚。 无论未来如何,相柳都会永远记住这段美好的时光。他会珍惜与涂山娇共度的每一刻,用心去感受她的爱。或许有一天,他能够勇敢地迎接新的生活,与涂山娇携手走过余生。每次面临生死考验时,他们总是能够相互扶持、共度难关。这种默契似乎是上天特意安排的,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相遇并相守。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想到当前的形势,相柳目前深感忧虑,如果混沌魔尊真的降临于世,那么涂山娇的安危该如何保障呢? “娇儿,我,若是魔尊降世,那你的安全怎么办啊?”想到刚才发生的种种事情,相柳不禁感到一阵寒意。然而,当他想起涂山娇的安全时,内心的焦急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我们要不要把蛊虫解开,万一我……”他立刻想到了涂山娇曾经跟自己说过不要解蛊的画面,心中顿时纠结起来。 与前世不同,如今的他已经心有所系,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无牵无挂地生活。南荣离的野心虽然没有被众人察觉到,但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心知肚明未来必有一场恶战。诚然,这场战争的主角将会是苍玹,但天下苍生的命运,以及他袍泽遗孤的安危,同样也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和使命。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遭受战火的蹂躏,更不能辜负对袍泽们的承诺,他必须全力以赴,保护他们的安全。 此时的氛围虽然没有被战火和硝烟所笼罩,但这一场暗中较劲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令人感到胆战心惊。曾经,神农军还可以藏身于深山之中,等待着决战时刻的到来。然而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如今,魔界的势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混沌之力,南荣离或许想要借助这种强大的力量来打开魔界之门,进而肆虐天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魔界想借助扶桑树的便利,突破界限而出。如果他们在接下来的一百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那么就需要等待下一个百年之期。此外,我们还要密切关注南荣离是否掌握了上古神器,以便制定相应的对策。 尽管相柳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实际上,她早已在心中暗暗做了决定:“伏羲杖和女娲石都已经掌握在了我的手中,唯一缺少的就是灵血了。考虑到这个因素,也许我能够比其他人更快地进入娑婆梦境。所以,我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早日解决掉魔尊这个大麻烦,以免南荣离利用混沌之力给六界带来巨大的威胁。” 对于苍玹,相柳一直非常信任。她知道苍玹聪明绝顶,希望他能够尽快察觉到潜在的危险,并做好准备。 涂山娇的安全至关重要,一旦遇到紧急情况,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解开身上的蛊虫。因为在苍生福祉和个人情感的天平上,他坚定地选择了前者。尽管与魔尊的战斗胜负难料,但他绝对不能让涂山娇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解开蛊虫这件事一定要未雨绸缪、精心准备,以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躁动从心脏传来,越来越强烈,仿佛心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不好,难道娇儿有危险?!” 相柳心急如焚,来不及细想,毕竟毛球不在身边,而他又急于知道涂山娇的安危,所以他必须立刻赶回轵邑城。于是,他对白泽说道:“白泽兄,我有急事需回轵邑城,人命关天,请你务必将毕方借给我一用!” 白泽一听,要回轵邑城?他吓得脖子一缩,那岂不是等于自投狼窝嘛!他眼珠一转,随即露出谄媚的笑容说道:“嘿嘿,稍等片刻,毕方那小子正在火速赶来呢。不过啊,我明后天打算直接奔赴极北之地,咱们就约好在那冰天雪地见面吧。” 话音刚落,毕方就已经驾着神鸟,带着相柳如闪电般地向轵邑城疾驰而去。 当相柳抵达轵邑城时,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晨光。此时,他全身上下都在经受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无论是喉咙的灼热还是面部的刺痛,他都难以分清到底是哪种感觉在不断折磨着自己。他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微弱,经过整夜的煎熬,他全身都疼痛难忍,那种仿佛骨髓和魂魄被抽离身体的痛楚,令他苦不堪言。然而,他却不敢将这种痛苦压抑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感受到涂山娇所承受的痛苦。 直至抵达凤若居,相柳径直寻至九凤面前,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迫切,开门见山地询问道:“涂山娇在哪里?” 九凤不禁感到诧异,心中暗自纳闷,相柳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要知道,他本应待在魔界才对啊!还没等她细想,相柳的双眼已经变得赤红如血,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口吻再次问道:“请告诉我,涂山娇现在何处?” 九凤见状,不敢耽搁,连忙回答说:“她和毛球以及西陵梅一起去了极北之地。” 听到这个消息,相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追问道:“极北之地?她们什么时候出发的?” 九凤深知相柳对涂山娇的一片深情,于是也不打算隐瞒什么,直言道:“五天前就走了,如果按照行程计算,她们应该快要回来了。” 清晨,小夭缓缓地睁开双眼,一股浓烈的“惊天大新闻”气息扑面而来。她猛地坐起身来,耳边回荡着苗圃那急匆匆的声音——相柳来了凤若居。小夭心中一惊,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她甚至来不及系好鞋子,便匆忙跑向大门。 刚到大门口,相柳那低沉而凝重的声音便传入耳中:“小娇出事了。”小夭的心瞬间悬了起来,脑袋里一片混乱。她实在无法理解小娇与相柳大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他亲自前来。看着相柳大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小夭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被追杀时,相柳大人也是这样的神情。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小夭的内心变得更加焦虑不安。 相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毫不犹豫地说道:“娇儿可能有危险。” 小夭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心急如焚地喊道:“相柳!娇儿怎么了?” 相柳闻声转过身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涂山璟和小夭,眉头微皱,神情凝重。 小夭的心瞬间悬到嗓子眼,脑海里一片混乱,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身体状况如何?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九凤、小夭及涂山璟皆大惊失色,满脸不可置信。小夭更是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她瞪大双眼,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想上前询问更多细节,但心中对孩子的挂念让她难以分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相柳和九凤离去。 相柳心急如焚,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焦急。他转过头看向九凤,语气中满是急切:“九凤,事不宜迟,立刻出发前往极北之地,一秒都不能耽误!” “九凤!加速,再快一些!”相柳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他的眉头紧蹙,眼神中充满了焦虑。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其他,只希望能够尽快赶到涂山娇身边,守护她的安全。 九凤点头应是,迅速展翅高飞。她的翅膀闪耀着五彩光芒,宛如一道绚丽的彩虹划过天际。相柳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凤凰背上。他们如同一阵疾风,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飞行途中,相柳的心紧紧揪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几乎感受不到涂山娇那微弱至极的心跳,仿佛她随时都会离他而去。这种无力感令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内心充满了对娇儿安危的担忧。 小夭望着相柳和九凤远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担忧。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等待相柳带回好消息。 涂山璟轻轻拍了拍小夭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娇儿不会有事。” 小夭默默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她要找娇儿。 孩子遭逢变故,身为母亲怎会不心疼?小夭心急如焚,犹如被置于炭火之上。此时,璟毫不迟疑,即刻唤来他的青鸟坐骑,其速度之快,仿若能与风竞速。临行之际,他亦不忘为小夭和自己披上厚实的衣物,以防途中受寒。二人如此,匆忙地向着极北之地疾驰而去,心中唯有一念——快些,再快些! 第96章 白雪不谙离别苦 极北之地,寒风刺骨,凛冽异常。 相柳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九凤加速飞行,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安。九凤奋力挥动翅膀,但长途跋涉已让它疲惫不堪,终于在一片皑皑白雪中耗尽体力而停下。 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相柳一眼就看到了被冻得瑟瑟发抖、伤痕累累的毛球。他的心猛地一沉,急忙跳下九凤,快步走到毛球身边。 然而,四周除了冰冷的雪,并没有涂山娇的身影。相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毛球,醒醒!\" 相柳的声音带着紧张和急切。他迅速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毛球,暖暖的热源涌入毛球的身体,毛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毛球慢慢地睁开眼睛,初醒时还有些恍惚,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之中。当他看到眼前的相柳时,激动地拉住了相柳的手,说:\"九头妖怪,你可算回来了。\" 相柳紧紧握住毛球的手,语气急切地问:\"涂山娇呢?她现在在哪里?\" 毛球有些茫然,回答道:\"她不是在轵邑城吗?\" 相柳皱起眉头,提醒道:\"毛球,你看看周围,这里是哪里?\" 毛球这才回过神来,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他们身处一片陌生的环境。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充满恐惧,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我们在轵邑城啊......\" 九凤见此情形,亦是焦急地插话道:“毛球,莫非你因这冰天雪地而冻得神智不清了?” 此时,毛球似是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惊喜地说道:“九头妖!九凤!你们都来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相柳却再次焦急地追问:“涂山娇呢?她在哪里?” 毛球忙不迭地回答道:“我们本来是要一起到这里来找冰晶的,可是我忘记了冰晶在哪个方位了,我们便先去了几座山寻找,她们二人是今日清晨出发,向南而去。” 相柳心中生疑,自语道:“莫非是瞿父山?”言罢,急忙交代了几句,便迅速向瞿父山疾驰而去。 九凤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相柳离去的方向,心里挂念着涂山娇的下落,她本就因为一直未见到涂山娇而深感忧虑,如今更是心急如焚。毛球现在冻伤后,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总觉得他反应有点迟钝,让人难以理解。如果不管他,又担心万一有什么妖物来袭,自己也无法安心离开。毛球虽傻,但不笨,他感受到相柳急切的样子,又看九凤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涂山娇发生了什么不测?毛球道:“走,一起找她们去。”两人未加迟疑,便一同追寻相柳的踪迹。 相柳沿着与涂山娇分别的方向寻找着她的下落,但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的内心愈发感到不安和焦虑,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微弱的心跳声在相柳耳边回响,这让他更加担心涂山娇的安危。他无法想象失去她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不断加剧。然而,相柳不敢深思下去,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相信只要找到涂山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想起了曾经拯救小夭的经历,那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如今面对涂山娇,他同样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涂山娇能够平安无事。 终于,相柳来到了瞿父山脚下。但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惊愕不已——整座山峰被白雪覆盖,周围一片死寂,仿佛没有丝毫生机。这是一场可怕的雪崩,而涂山娇是否就在其中呢? 相柳的心情愈发沉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凉感。他不禁问自己,难道涂山娇真的遭遇了这场雪崩吗?不,不可能!她那么聪明、机智,老天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夺走她的生命呢? 相柳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他坚信涂山娇一定还活着,等待着他去寻找。于是,他决定继续深入雪山,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定要找到涂山娇的下落。 在这片看似宁静的雪山与茂密的森林之中,空气中悄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相柳凭借其敏锐的嗅觉能力,仔细分辨之下,隐约察觉到这股气息中混杂着涂山娇特有的独特气味。在一株晶莹剔透的冰树之侧,他敏锐地发现了一丝已被严寒冰封的血迹。尽管时光流转,已将这血迹凝固成冰,但涂山娇独有的血液特征依然清晰可辨,使得相柳能够确信无疑,这正是涂山娇所遗留下的鲜血。 相柳一心想要找到那条通往山中的路,可是,厚厚的积雪却挡住了他的去路,令他举步维艰。那极其微弱的心跳声,让相柳一刻也不敢松懈下来,因为他知道涂山娇一定就在这里。于是,他迅速调动起全身的灵力,准备将眼前的积雪全部清除掉。但是,积雪实在太厚了,清除工作的艰难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当毛球和九凤匆匆忙忙地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正在全力奋战、不断释放灵力的相柳。他竭尽全力地在积雪中努力开辟出一条通道来。他的灵力似乎无穷无尽一般,但即使这样,面对着这如小山般厚重的积雪,他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每当灵力消耗殆尽的时候,他就会改用自己的双手去挖掘。洁白的雪地渐渐染上了相柳鲜红的血迹,他一边挖着,嘴里还念叨着:“娇儿,等我......” 毛球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感动。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相柳,这个曾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却变得如此脆弱和无助。此刻的相柳,不再是那个令人敬畏的存在,而是一个被世界遗弃、孤独无助的孩子。 九凤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和理解,她默默地注视着相柳,心中也被他的深情所打动。她意识到,涂山娇对相柳来说意义非凡,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纽带。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加入到扫雪的行列中,与相柳并肩作战。 三人齐心协力,运用自身强大的灵力,将积雪迅速清理干净。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配合默契,每一次挥动扫帚都带着坚定的决心。毛球和九凤紧紧跟随相柳的步伐,他们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找到涂山娇。 在这漫长的寻找过程中,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穿梭,宛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寒冷的黑暗。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友谊和爱情的力量,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和希望。尽管前途未卜,但他们坚信,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够寻得涂山娇的下落。 天空逐渐变得昏暗,夜幕降临。小夭和璟也随后赶到,他们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毛球转身看到了二人,心中一阵烦躁。他对小夭和璟并没有好感,甚至有些讨厌。即使去凤若居,他都会刻意避开这两人。要不是因为小夭,相柳上辈子也不会过得那么凄凉悲惨。 每次看到小夭和璟在一起,毛球的脑袋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这次也是如此,他索性装作没看到他们,继续埋头苦干。 涂山璟运用追踪术追到了这里,确认涂山娇确实身处此地,只是厚厚的积雪阻断了去路。他推断众人此举定是为了营救涂山娇。随即,璟施展灵力,将覆盖在雪地上的积雪驱散。 小夭目睹此景,心中顿时涌起复杂的情绪,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浮现。她深知涂山娇对涂山氏一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出了大事,绝不会有这么多高手前来营救。而此刻,涂山娇却生死未卜,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是否也遇到了危险。 想到这里,小夭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挖掘着积雪,她要找到涂山娇,更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们。泪水模糊了双眼,内心充满了自责与焦虑,她疯狂地呼唤着:“我的孩子们,你们千万不能有事,这都怪娘,为何会答应让你们外出。” 小夭一边挖着积雪,一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平安无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不祥的预感也越发强烈。众人齐心协力,不知疲倦地挖掘着积雪,经过整整一个不眠之夜的努力,天边终于微微泛起了一缕微弱的晨光。就在这时,一道洁白如雪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迅速划过众人的视野,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捕捉。定睛一看,原来是白泽,它毫无拘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洋溢着笑容,轻松地打着招呼:“哟,相柳,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你这是去了哪里深造‘沧桑艺术’吗?怎么看上去一脸历经沧桑的样子呢?” 然而,此时此刻的相柳并没有心情与白泽开玩笑,他心急如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娇儿。他神情庄重地回应道:“我正在寻找一个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人。” 看到相柳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白泽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收起了玩笑之心,转而用严肃的口吻问道:“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请尽管开口。” 相柳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他缓缓地回答说:“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早日找到她。” 毛球则以一种很直接又带着些许礼貌的语气回答说:“这位朋友,如果您有意愿帮助我们的话,请帮我们把这些积雪清理干净就好了。我们可是整整挖了一个晚上啊。” 白泽有点不确定地问:“就这样吗?”不过,大家并没有对他的问题太在意。 接着,白泽拿出了他那根神奇的骨笛,然后对着前面吹起了笛子。那些充满神秘力量的音符,突然变成了一道炫目的极光,顺着他们刚才挖好的路线迅速向前延伸。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极光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转眼间,极光经过的地方,道路一下子变得清晰可见。没过多久,一条笔直的路就一直通到了瞿父山脚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毛球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大喊着:“这......这也太容易了吧?!” 白泽凝视着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缓声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何事需要我相助?” 九凤的脾气瞬间被点燃,她沉声道:“喂,老兄!你为何不早些出手援助!”话未落音,一道刺目的白光骤然闪过众人眼前,定睛观瞧,相柳已然如疾风般朝那座山疾驰而去! 相柳寻觅着山洞,他听到阵阵凄惨的痛苦呻吟,遂循声而去,却未见任何人影,唯见山洞的一隅蜷缩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继而他在洞中瞧见一个浑身浴血之人,衣裳已全然被鲜血浸透,周身的鲜血将身体周遭都染得猩红,那人血肉模糊,难以分辨男女,然而她的面容却异样的沉静,宛如精雕细琢般晶莹剔透,乌黑的眼眸大大的睁着,满是苦楚之色,右侧脸颊已被不明液体灼烧得近乎见骨,她那痛苦的神情,足见其在临终之际,承受了极大的折磨。 相柳瞬间察觉到心脏的搏动,他认出了涂山娇,须臾间五内俱焚,发出了一声凄楚得仿若非人之音的悲鸣,纵身向前,抱住了涂山娇。 相柳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伸向前方,试图触摸涂山娇的脉搏,但他已经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跳动。他的身躯不断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冲击。 他紧紧地拥抱着涂山娇,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身躯。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将手掌贴在涂山娇的后背上,源源不断地向她输送着自己的灵力。他不停地呼喊着:“娇儿,娇儿……”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然而,那具身体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沉睡一般,再也不会回应相柳的呼唤。涂山娇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告诉人们她走得很安详。 相柳的内心像是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能默默地陪伴着涂山娇,守护着她最后的安宁。 相柳的整个身躯剧烈战栗,从未落过泪的男子,泪盈满了双眼,他不断地呼唤着涂山娇的名字,然而那个人再也无法如小女孩般依偎着他,诉说着爱他,宣称要守护他,言明他们本是夫妻……那苍白的面容,再也不会因他而羞涩泛红......他悲痛至极,泪水滴落在涂山娇的面庞,她依旧那么安详地躺着。 “娇儿,你真的好狠的心啊!”相柳悲怆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他紧紧握着涂山娇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温暖。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相柳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整个人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他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怎么会突然离开? 相柳的泪水不断滴落,打湿了涂山娇的衣裳,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相柳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日子。曾经的誓言、承诺以及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都已成为泡影,他的世界彻底崩塌。 “娇儿,你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的……”相柳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痛苦与不甘。然而,无论他怎样呼唤,涂山娇都不再回应。她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在夜空中悄然陨落,留下了无尽的悲伤和遗憾。 就在此时,涂山娇那微弱得几乎快要消失的心跳,让相柳似乎有所感应。他沉稳地将手放在涂山娇的心脏位置,感受着那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跳动。他心中暗自思忖:“定然是情人蛊!” “娇儿!”他低声呼唤道,眼神坚定而决绝。此刻,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拯救眼前这个女子,就像当初拯救小夭一样。然而,世间之事哪有这般容易?这里并非海边,也没有可以用来救人的血贝。但他不甘心放弃,决定想尽一切办法来挽救涂山娇的生命。 那位年迈且头发斑白的女性发出的痛苦呻吟,成功地引起了相柳的关注。她身躯颤抖,声音微弱地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百年前那位人物?烦请您施以援手,救我于水火之中。”老者恳切地说道。 相柳以沉重的语气问道:“她缘何至此?究竟是何人所为?” 忆起百年前,银狐曾险些命丧于相柳那锐利的圆月弯刀之下,此刻它不敢有丝毫迟疑,赶忙答道:“是一个与她容貌一般无二的女子所为,那女子额间绘有一枚桃花印记,且还夺走了我的驻颜花。正是那蛇蝎心肠的女子,给我们带来了这场灾祸。” “西陵梅?”相柳首次如此急切地想要杀了那个女人。他给银狐注入了些许灵力,银狐体内的难受煎熬得以缓解。 “多谢”灵狐用虚弱的声音向相柳道谢。 相柳心中暗自立誓,一定要让西陵梅付出代价!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瞿父山时,相柳带着涂山娇正准备出去,其他人也都进了山洞里。他们一眼就看见了相柳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全身都是血,而且那张脸实在太可怕了,简直让人无法直视。涂山璟一见到那个人,就想起了他以前的大哥,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认出了那个人是谁,还是因为这个人的痛苦经历勾起了他自己的回忆。至于小夭,她虽然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但当她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只有毛球没有忍住,它看到那张脸后,立刻抱住九凤,不停地呕吐着。 然而,相柳并不想向任何人解释什么,他只是一心想要救人。他快步走到刚才进来的洞口,却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原来的出口竟然消失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相柳焦急万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他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怎么回事?”相柳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躁和疑惑,他瞪大眼睛看着四周,试图寻找其他的通道或线索。众人也纷纷围拢过来,脸上露出同样的惊讶和困惑。他们开始四处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或者机关来打开新的出口。 相柳紧紧地抱着涂山娇已经没有气息的身体,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坚定地寻找着拯救她的方法。可是,当他望向洞穴的另一边时,看到的只是模糊不清、虚无缥缈的景象,仿佛是一面镜子里的花影和水中的月亮,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让他无法穿越过去。鲜血从他的手上滴落下来,他突然想起了伏羲杖,于是毫不犹豫地抽出来,用力地朝着那片幻影挥舞过去。令人惊讶的是,那道幻影就像星星旋转一样,变幻出另一个空间,而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突然将相柳和涂山娇一起卷进了那个空间。 大家都发出一声惊叫,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十分震惊。毛球的反应最快,立刻冲向刚才相柳消失的地方,但却被一种力量反弹了回来。 白泽见状,不禁惊呼道:“娑婆幻境?!” 众人闻言,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看向白泽。然而,白泽深知此事不宜多言,尽管他平时略显憨厚,但并不愚蠢。他紧闭双唇,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以避免引起更多的注意..... 毛球开始疯狂地拍打墙面,试图找到相柳的踪迹。 “相柳,相柳,你在哪里呀?”坚硬的墙壁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一切都是徒劳。 九凤焦急地围着墙壁转圈子,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施展某种法术。然而,墙壁依然毫无反应。 白泽眉头紧锁,凝视着眼前的墙壁,苦苦思索着破解幻境的方法。其他人也都束手无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陌生的气息。众人顿时警惕起来,环顾四周,寻找着气息的来源。 突然,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穿一袭黑袍,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让人难以看清他的全貌。 “你们在寻找相柳吗?”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知道相柳的事情?他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呢? 第97章 相见不识君 神秘的黑衣人如同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身影显得异常突兀,让人措手不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纷纷提高了警惕。他们目光紧盯着这个神秘人,试图透过他那隐藏在阴影中的面容,探寻出他真实的意图。然而,神秘人的眼神却被黑暗所遮蔽,令人难以捉摸,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灵力更是令人生畏,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 白泽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他迈步向前,缓缓走到神秘人身前,语气坚定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威严。 “咯咯”神秘人发出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他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似乎对眼前这些人的问题感到可笑至极。 笑声过后,他用冷漠的口吻回答道:“整个大荒都知道,相柳是出了名的大魔头,就是你们这几个人,难道还需要我费心费力地去跟踪你们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白泽等人的轻视,似乎将他们视为无足轻重的存在。 毛球最厌恶他人诋毁九头妖,他面色冷峻地言道:“休要多言,你若有胆量,便现身让众人一观,何必在此处含沙射影。大魔头又如何?他实乃大英雄,你算什么角色?” 神秘人转向毛球,须臾之间,一股磅礴的灵力骤然爆发,令毛球难以动弹。此等强大的灵力,毛球素未谋面。毛球被这股灵力高高托起,仿若有一双无形之手扼住其咽喉,使其呼吸困难。毛球的面庞逐渐涨得赤红,痛苦地挣扎着。 九凤目睹此景,怒声喝道:“松手!”其言未落,一团烈焰便疾射向神秘人。岂料,神秘人却文风不动,只轻挥衣袖,那团烈焰便瞬间消散无踪。九凤亦未曾料到,此神秘人竟如此强大。 白泽凝视着眼前这位强大而神秘的人,沉声道:“既然你知晓我们的行踪,却迟迟未对我们动手,想必我们之间并无血海深仇。何必与一只刚刚修成人形的鸟计较?观你灵力修为,想必已修炼千年有余,还望高抬贵手。” “哦,一群蝼蚁”神秘人不但不松手,灵力越来越凶猛,毛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九凤想上前,与他厮杀,却被白泽拦下。 白泽道“还请高人明示,如何做,才能放开毛球” “简单,只要你们帮我找到此人!我可以放过你们!”神秘人狂妄的说道,接着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说着一张画像落入白泽手中,白泽打开画像一看:只见画中人拥有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眼神中常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但当目光扫过,却能让人不寒而栗。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一头墨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偶尔有几缕发丝掠过他那锋利的眉梢,高大挺拔的身子,身着一袭暗红色的长袍,上面绣着复杂的魔纹, 腰间佩戴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剑柄上镶嵌着一枚黑色的宝石,散发着淡淡的魔气。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即使在沉默中,也能感受到他那令人敬畏的威严。 白泽沉声道:“莫非他便是魔尊?” 神秘人轻笑一声:“你果然名不虚传。” 白泽至此方明了此人的意图,面色沉稳道:“放了他,否则你所图之事一概休想。” 神秘人冷哼一声,撤回了灵力。毛球伏于地,以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神秘人,心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白泽亦不再与他纠缠,直言道:“恐怕你的目的不止于此吧。” 神秘人轻哼一声:“你无需知晓,到时自会明了。” 白泽凝视着神秘人,心中已然知晓对方身份,面对其强大的灵力,他一人尚可拼死一搏,然他们这些人又当如何?他的目光扫向九凤,深知不能冒险,道:“魔尊身困婆婆梦境,我们又如何能够进入?况且进入者又怎能出来?” 九凤闻此,眉头微皱:“进入梦境,他自行即可,为何还要牵扯我们?”虽说她欲入内寻找涂山娇,可此人如此言说,定然非同小可。 白泽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他是魔族,若能进去早就进入了,他没有进去的条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 神秘人听后不仅不生气,反而鼓起掌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让我刮目相看,即使进不去,我也要全力一试!” 话音刚落,神秘人便启动了强大的灵力,试图让白泽一众等人进入梦境。然而,无论他如何尝试,白泽他们始终无法进入梦境。几轮下来,神秘人的力量渐渐耗尽,但他依然不肯放弃。 白泽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如自己所料?神秘人并不知道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够进入梦境。而此刻,神秘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禁感到困惑和愤怒。 就在这时,神秘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他意识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但找不到魔尊,而且还可能因为耗费过多的灵力而失去抵抗能力,最终被这些人杀死。 经过一番思考,神秘人决定暂时放弃,他转过身去,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白泽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 然而,神秘人离去时留下的一句话却让白泽他们心头一震。那是一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我还会回来的,哈哈,哈哈......”这句话在山洞中回荡,仿佛预示着未来更多的挑战与危险。 神秘人走后,山洞里陷入了一片寂静。白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看来我们要做好准备应对这个神秘人的再次出现。”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众人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他们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这娑婆幻境之内,天空绚丽多彩,五彩祥云相互交织,而脚下则是辽阔无边的碧波,平静得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天地间的宁静。 相柳心生疑虑,此处究竟是何地?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毫无生气,这里的静谧程度甚至可与玉山相媲美。相柳环顾四周,四周一片死寂,令人心生恐惧。不远处,在碧波之上,赫然耸立着一具晶莹剔透的水晶棺,远远望去,那里似乎躺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相柳稍作思考,涂山娇的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他凝视着怀中的人儿,涂山娇那原本冰冷的身躯,此刻竟然在微微颤动。此刻支撑着涂山娇的,或许唯有那颗唯一的心脏,相柳无法确定,那蛊虫是否还存活着? 望着那具水晶棺材,那是可以为涂山娇施展血阵的阵法所在,如此以命续命的阵法,普天之下恐怕也唯有他相柳能够做到了。 相柳抱着涂山娇迅速靠近水晶棺,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涂山娇的身体反应异常强烈,仿佛她的灵魂正欲冲破身体的束缚。相柳不明所以,他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也不明白为何涂山娇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将手放置在涂山娇的身后,开始源源不断地向她输送灵力,期望能够缓解涂山娇的颤动。 未几,涂山娇似是稍显平静,抬眸之际,相柳惊见水晶棺中的那人,骇然失色,棺中静卧之女子!其容颜竟与涂山娇毫无二致!她正安详端庄地躺于其中,恰似沉睡之仙子。 此地怪异,此人亦怪,究竟此处是何地?相柳心中疑虑丛生,他紧紧搂住涂山娇,不敢有丝毫松懈。他觉察到涂山娇魂魄的再度躁动,遂又开始为涂山娇输送灵力,然而,此番无论他怎样竭力,涂山娇的情形皆未见丝毫起色。相柳心急如焚,他决然以指为刃,挖出自己的心头血,欲以血施救。仿若世界与他戏弄,涂山娇的面庞依旧平静如昔,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相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绝望,但瞬间又被坚毅的光芒所替代。他轻声呢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相柳开始慌乱起来,他开始不断地为涂山娇输送灵力,然徒劳无功....... 相柳用力地挖出心头血,那鲜血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情感和力量。他小心翼翼地含住涂山娇柔软的唇瓣,然后慢慢地将心头血滴入她的口中,期待着她能感受到这份深沉的爱意和温暖。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她始终没有醒来,没有任何反应。 \"娇儿,娇儿,我是相柳啊!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吧。\"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和不安,心中充满了恐慌,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无法唤醒她而感到伤心难过,还是因为担心会永远失去她而心生恐惧。 他并没有气馁,坚持不懈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挖掘出心头血,一次又一次地喂食给她。每次挖取心头血的时候,就像是在他的心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但他的目光却无比坚定。尽管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但他仍然顽强地支撑着,渴望着奇迹的出现。 相柳内心如乱麻,仿佛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他沉着地呼唤:“娇儿,娇儿,娇儿啊!”同时,他紧紧地搂住涂山娇,生怕稍一松手她便会消失无踪。然而,涂山娇宛如沉睡一般,安静地躺在他怀中,那双手温柔地滑落,恰似落叶归根,悄然触及地面。她的头微微侧转,仿若一朵凋零的绚烂之花,在沉默中渐渐失去往昔的光辉。相柳终究难以承受这般苦楚,他低沉呼喊:“娇儿!你快醒来啊!”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娇儿,为夫回来了,你看看我呀!”相柳言罢,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心中焦急似火,眼前景象逐渐模糊。就在眼睑缓缓合拢的瞬间,他双手用力抱紧涂山娇,似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此生,若可行,就让我随你一同离去吧,愿我不再苏醒…… 在相柳闭眼的瞬间,并未察觉,涂山娇的身躯竟开始缓缓羽化,其魂魄与神识凝聚成一道耀眼夺目的白光,而在这道白光之中,隐约透露出一股清新明亮的光源。这一系列变化发生得极其迅速,以至于相柳未能及时察觉其端倪。那道光芒瞬间没入棺木之中,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多时,面色苍白如纸的相柳悠悠转醒,突然间,他察觉到身旁的涂山娇已然离去,心瞬间悬至嗓子眼。他自我安慰道:娇儿,你怎会忍心离我而去? 他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不安感却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曾经让他安心的心跳声,此刻已经彻底消失。相柳仰头望天,身体因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却硬是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往昔岁月里的欢声笑语,那些和涂山娇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出现。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语,都成为刺痛他内心深处的利刃。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无尽的悔恨与思念在心中蔓延开来。 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涂山娇已经不在人世,那位活泼可爱、机智聪慧且心地善良的女子,已永远离开了他。 同样,也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这个女人在背后默默地付出了多少,然而最终他们还是错过了彼此,甚至连挥一挥手道别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经历过生死离别后,相柳的心已然变得淡然。再次重生为人,他对这位女子满怀感激之情。她那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照亮了他的生活,给予了他无限的温暖和力量,却从不求任何回报。而如今,她悄然离去,只留给他一段最为痛苦的记忆…… 相柳仰头看天许久,许久,他心乱如麻,然而他并未关注到,水晶棺内发生的事情。 且看,横卧的红衣女子,徐徐睁开她那如杏般的眼眸,目光冷冽,仿若寒星,直直地凝视着棺外那位身着白衣、白发胜雪的俊逸男子。她望着他那孤寂落寞的身影,为何自己的心竟会猛地刺痛?看着那似曾相识的背影,她的泪水犹如决堤之水,源源不断地流淌而下。 奇异的景象出现了,方才尚显平静的幻境,此刻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都被泪水所浸染,乌云密布,雨水从天空中倾洒而下。 相柳全然未被这猝不及防的天气变化所影响,他的内心正被无尽的痛苦所折磨。雨水冲刷着他的面庞,分不清脸上流淌的究竟是自己的泪水还是雨水。 瑶姬凝视着那个苍凉的背影,无数个梦境中,他都是如此孤独,如此无助,被人遗弃,无人怜爱,人人皆惧他,将他抛弃。同样是在寒冬的一个午后,她于轵邑闲游,望见了他那落寞的模样。那时的瑶姬甚是不解,为何在这严寒之日,他的衣衫如此单薄。更令瑶姬费解的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却赤着双脚行走在冰冷的雪地上,所过之处留下了点点血迹。还是少女的瑶姬,想都未想,便奔向隔壁的鞋铺,买下了一双超大的男鞋,追上了他。瑶姬跑了过去:“天气这么冷,你光着脚不冷吗?这双鞋给你,你快穿上吧。” 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听到声音后缓缓地转过身来,用一种冷漠至极的眼神盯着瑶姬看了一会儿,然后毫无感情色彩地吐出了两个字:“走开!”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然而,瑶姬可不是那种轻易被吓到的人,她倔强地仰起自己那张小脸,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凶什么凶啊?如果你不穿鞋的话,等会儿你的脚就会被冻坏的哦。到时候,要是让你的爹娘知道了,他们该多心疼呀!” 男孩听了瑶姬的话,整个人愣住了,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嘴里喃喃自语道:“爹……娘……”他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似乎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无法自拔。 瑶姬见状,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和担忧。但她并没有想太多,因为大人们常常这样哄骗小孩子,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男孩只是在和家人闹别扭而已。于是,她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别激动啦,先把这双鞋穿上好不好?” 瑶姬的话语充满了温柔与关怀,试图平复男孩内心的情绪。而男孩在她的安抚下,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并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女孩...... 男孩默默地接过鞋子,穿在脚上。瑶姬笑了,笑得很开心,仿佛忘却了所有疲惫。然而,男孩却突然抓住瑶姬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低声说了句谢谢,便转身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瑶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她本以为这次相遇只是一个偶然,却不知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瑶姬重生了,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百感交集。心中的那个问题,他能否告诉她...... 第98章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瑶姬心中烦闷,为何她已身死,自己却又得以重生。 “我缘何如此不幸?” “我究竟患了何病!”她只记得,成年之日,她身着大红嫁衣,在神农山静候玄夜,然而不知何故,她的身体突生异变,鼻血不止。 往昔她幼年患病,父皇皆能为其治愈,她赶忙取出随身的急救之药,即便服下,亦收效甚微,她只晓得,自己不断流血,根本无法止血,当时的她惊恐万分,发觉周围的一切皆在变化,树木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天也逐渐变暗,她又惊又惧,直至昏厥之际,玄夜仍未现身,她却望见她的父皇率领众多人赶来,父皇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瑶姬,瑶姬.......\"此后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 “我又为何在此……”醒来时便是如今这般模样,她的父皇何在?她的姐姐、妹妹们是否安好?还有玄夜为何迟迟未现?他不是应允她成年后前来迎娶吗?为何他始终未曾露面?她迫切地想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困惑和不安。 “玄夜你为何抛弃我?我们的誓言呢?”瑶姬喃喃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她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曾经的幸福与承诺仿佛化作了泡影。她不明白为什么玄夜会突然消失不见,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轻易地被打破了吗?她想起了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现在却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瑶姬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玄夜,问个清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阻碍,她都不会放弃寻找答案的决心。她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解开这个谜团,重新找回失去的一切。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依稀的碎片,瑶姬开始按住自己的脑袋,疼痛传来,她尝试大口呼吸,缓解头疼。脑海中她看到了,为何自己的神识会转移到另一人身上,而她却清晰地记得,她自己在玉山用心头血救了刚才的白衣男子。 脑海中的那个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瑶姬对视,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你怎么长得跟我很像!” 瑶姬感到一阵困惑和恐惧,她从未见过这个女子,但却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她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子的眼神变得哀伤而决绝,她轻声说道:“我就是你呀,瑶姬。” 瑶姬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努力回忆起过去的经历,但始终想不起曾经有过这样的情景。她摇着头,试图否认这一切:“不可能……我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情……” 然而,女子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思考。她继续说道:“我是你的神识,我死不瞑目哇!”说完,她转身面向另一边。 瑶姬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另一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出现在视野之中。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不停翻滚的扶桑汁,向瑶姬走来。 瑶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下意识地向后退去,试图避开这个陌生的女子。但女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一步步逼近。 “走开!”瑶姬忍不住发出一声呐喊,希望能够阻止女子靠近。然而,女子却不为所动,依旧执着地朝她走来。 当女子走到瑶姬面前时,她伸出手,轻轻掰开了瑶姬的嘴巴。然后,她将手中的扶桑汁倒进了瑶姬的喉咙里。 瑶姬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仿佛喉咙被火烧一般。她痛苦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女子的束缚,但却无能为力。泪水从她清秀的面庞滑落,滴落在地上。 “瑶姬,我死不瞑目。”女子的声音在瑶姬耳边回荡,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瑶姬浑身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女子应该是她神识的同胞姐妹才对。可是,为何她的姐姐会如此残忍地对待她呢? “来世我们再也不要做姐妹!”脑海中不断盘旋着那个女人的话,让瑶姬感到心如刀绞。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会遭受这样的折磨和背叛。 随着最后一滴扶桑汁灌入喉咙,瑶姬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仿佛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世间何时变得如此可怖了,瑶姬思念起自己的姐姐了。 她“姐姐,你在哪里,瑶姬好想你,瑶姬好害怕,瑶姬想回家呜呜” 母妃早逝,她的姐姐云桑是个善良的好姐姐。自她们姐妹出生以来,姐姐一直悉心照料她们姐妹,从未有过怨言,她无比怀念她的家人们。她的父皇一心只为百姓福祉,但是他们姐妹哥哥相互抱团,从来不愿意给父皇添麻烦,家人有什么事情都能相互的解决。 大脑中上一世的片段,如同碎片般,全都回来…… “瑶姬,我不甘心” 她的神识出游一圈,带回来这么多可怕的东西,内心更加的惶恐。 看着这个男人,“痛!”瑶姬捂住心脏的地方,她仿佛被人抽空般,瑶姬开始模糊,她不记得他了!她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这个男人的印象,到底为何?脑海中只有白衣白发,却看不清他的脸 “你和我到底什么关系?” 瑶姬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她可以确定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为何心会如此之痛?他到底是谁? 瑶姬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个碎片在翻涌,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要裂开一般。 而此刻的周围再次发生了变化,风云云集,久久不能平静。 瑶姬缓缓从回忆中恢复过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平静,她轻轻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喊道:“玄夜?” 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然而,没有任何回应。四周依然是一片死寂,只有那风云涌动的景象仍在继续。 瑶姬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疑惑。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还是说这里面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秘密?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纠结于那个神秘男人的身份。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回到现实世界。于是,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瑶姬……” 瑶姬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幻镜中,而那个神秘的声音究竟来自何人呢? 天空中的雨滴,不知何时已悄然止住。相柳那修长挺拔的背影,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竟是“涂山娇”那张充满疑惑的俏脸,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自己。 刹那间,相柳的心猛地一颤,恍惚之间,他甚至觉得涂山娇当真活过来了。然而,下一刻,理智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从幻想中生生拽回到冰冷的现实世界。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发沉重。毕竟,蛊虫已然消逝,她又怎能还这般鲜活地立于自己面前呢? 相柳定了定神,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这名女子。虽然她的容貌与涂山娇有着几分相似,但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态,都有着天壤之别。涂山娇的眼眸中,始终闪耀着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她的视线,似乎永远只集中在相柳一个人身上;可眼前的女子,目光并未在相柳身上过多停留,反倒散发着一股更为浓烈的贵族气息。 相柳努力克制住自己翻涌的心绪,强迫自己的眼神恢复平静,只是淡漠地看着眼前的“涂山娇”。然而,一旁的瑶姬却被眼前的情景深深震撼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英俊不凡,尤其是从正面看上去,那俊美的面容犹如妖冶界的祖师爷般,令人难以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的容貌,为何会让她感觉如此熟悉? 相柳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瑶姬身上,心中仍抱有一丝期待,期盼着能有奇迹出现,哪怕娇儿只是跟他道别一句也好…… 相柳第一次想要欺骗自己,轻声唤道:“娇儿!” 瑶姬轻叹一声,缓缓说道:“这位公子,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娇儿的人已经逝去了。在此,我向你表示歉意。我并不知道我的神识竟会跑到你朋友的身体里,给你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如果你愿意提出任何要求,我会尽力去弥补。”她的语气真诚而恳切,但内心深处,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充满了厌恶和自责,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不检点,同时与两位男子产生纠葛,如今却又无能为力。 相柳缓缓闭上眼,用力咬着牙,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波澜。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难道自己与娇儿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竟然只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神识出了问题而引发的误会?他的娇儿,那个总是甜甜地唤他夫君的可爱小丫头,就这样永远消失了吗?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正式拜堂成亲,她那么喜欢海底,也喜欢在海上冲浪玩耍……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陪她一起做过,她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 相柳颤抖着声音说道:“娇儿,是不是进入这个幻境后,你失去记忆了?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找王母娘娘帮忙,她一定有办法让你恢复记忆的!” 然而,瑶姬却神色平静,语气坚定地回答:“公子,我并没有失去记忆,而且我的记忆力向来很好。请问您究竟是谁?对于可能给您带来的困扰,我深表歉意!如果是我的神识对您造成了冒犯,我愿意尽我所能做出补偿!” 相柳道:“涂山娇!”相柳不知道,也许只有这样他能将娇儿的神识唤醒。 瑶姬叹了口气道:“公子,我能清晰的记住我上一世发生的一切,‘涂山娇’只是我神识这一世的名字,但她已离世,魂魄已归本体了。我的本名为瑶姬。望公子日后以瑶姬相称。”相柳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愕之色,嘴唇微张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颤抖着声音说道:“瑶姬?!你与神农国的二王姬是什么关系?” 瑶姬心里头犯嘀咕,这家伙怎么会知道她是神农国的王姬呢?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他问的是和二王姬的关系,那就意味着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到这里,瑶姬原本还打算捉弄一下这个看似冰山脸的男人,可当她看到对方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时,再加上刚才目睹了这个男人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便忍不住心软了下来。她缩了缩脖子,打消了捉弄他的念头,决定还是放过他吧。毕竟自己的神识可能已经惹恼了这个男人,这已经让她感到十分头疼了,于是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就是神农国的二王姬,瑶姬就是我,我说明白了没有?” 相柳听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追问道:“你为何在这个幻境中?” 瑶姬轻轻晃着脑袋,并非是她不愿意回答,而是因为就连她本人也不清楚为何会在睡梦中突然更换了地点。 她害怕相柳产生误解,急忙解释说:“我确实不了解情况啊,我甚至连自己成年那一天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只是一觉醒过来后,便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瑶姬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你是否知晓我的父皇和其他家人如今的状况如何?还有我的姐姐和妹妹们现在身在何处呢?” 相柳注视着瑶姬,内心充满了疑惑。他接受了涂山娇回归本体的事实,而瑶姬也向他透露过自己保留了所有的记忆。然而,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为何瑶姬的记忆中竟然没有他的身影存在? 相柳不禁询问道:“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瑶姬先是缓缓摇头,接着又轻轻点头,这让相柳倍感费解。 瑶姬轻声说道:“我拥有前世的全部记忆,同时也记得涂山娇的过往经历。但奇怪的是,在我的记忆当中,你的面容始终模糊不清。难道说,我们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吗?” 相柳心中闪过一抹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撕裂开一般,他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娇儿,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吗?” 然而,瑶姬并没有听到他的心声。她看着相柳半天都没有反应,不禁焦急地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的父皇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吗?” 相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几百年前,神农国早已不复存在……”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原本平静的空间突然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瑶姬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喊道:“不可能!我的父皇一生都在为百姓谋福祉,他亲自品尝百草,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这样伟大的君主,他的国家怎么会轻易灭亡呢?这绝不可能!”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泪花。 瑶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不相信自己慈祥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更不相信曾经繁荣昌盛的神农国会消失不见。她痛苦地哭泣着,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而此刻的她,仿佛正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这场噩梦中苏醒过来。 相柳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想要安慰眼前这个哭泣的女子,但却不知从何处说起。突然,瑶姬直接飞身扑向他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边哭边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他洁白的衣服上。 相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但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这股味道,正是来自于他曾经无比思念的娇儿。他心中一震,身体僵硬,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之举。 而此时,瑶姬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她自小备受宠爱,习惯了在伤心时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寻求慰藉。此刻,她一边哭泣,一边诉说着内心的痛苦与孤独:“父王、姐姐、妹妹……你们怎能如此狠心,不与我道别便离去?呜呜呜……我好想你们啊!如今神农国已不复存在,我究竟该去往何方?呜呜呜……” 瑶姬的话语像是一颗沉重无比的巨石,狠狠砸落在相柳那颗已然冷若冰霜的心上,溅起无数心碎的碎片。此时的天空中,倾盆大雨正疯狂地下个不停,仿佛要将这整个世界都彻底淹没一般。自从失去娇儿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毫不犹豫地再次将自己那颗破碎不堪的真心深深地埋藏起来。 即便瑶姬是他的未婚妻,甚至娇儿就是瑶姬,那么当娇儿的神识回归到本体之时,他们曾经一同度过的那些美好而甜蜜的时光,又该作何解释呢? 待到瑶姬逐渐恢复平静后,相柳原本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他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远方缓缓走去。而相柳则像一尊孤独的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时间似乎也因为他的存在而凝固不动。他就这样安静地伫立在原地,好久好久,无人知晓他到底在沉思着什么。那副落寞的模样,令人心生酸楚,忍不住为他感到心疼和惋惜。几日以来,瑶姬一直望着远方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心中不禁疑惑:他到底已经这样站了多久呢?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而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更是感到迷惑不解。更让她在意的是,她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发泄情绪了——伤心时不再能轻易降雨,难过时也不能随意打雷。她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强大,甚至有些害怕这种变化。于是,她开始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凌厉之气。 此刻的瑶姬面色娇红,心中暗自懊恼:“真是太丢人了!” “幸好父皇不知道我曾躲在一个陌生男人怀中哭泣……”想到这里,瑶姬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和尴尬。 然而,尽管如此,她的脑海里却始终挥之不去那名神秘男子的身影,以及他们之间那段特殊的经历。她自己都想不明白,那天怎么会在相柳的怀抱里哭了半天,而且还把他的衣服哭脏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一阵羞愧,同时内心又对玄夜充满了愧疚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看到相柳那落寞的身影时,她的心都会像被针扎一样疼痛。 哎,她自己也对自己的神识感到生气,为什么要出去招惹一圈桃花债呢?不去找自己的爹,不去找云桑她们,甚至连玄夜都不去找,问问他为何在她成年那日没有来迎娶她也好呀!非得招惹这么一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她嘴里说着相柳无情,但心里却不知为何总她看着眼前这个坚强而又孤独的男人,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她不禁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脆弱与无奈。 \"我可以怎么帮助你呢?\"她轻声自语道,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引起阵阵涟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了解更多关于相柳的事情,想要去帮他一把。然而,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却又感到困惑和迷茫。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甚至连交流都很少。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去帮助这个强大的男人。 瑶姬的心中充满了同情,她愈发想要帮助这个孤独的男人,解开他心中的郁结。尽管她知道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那种强烈的同情心却让她无法忽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善良吧。她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温暖他人,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她感到满足。 第99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幻境里,相柳待了许久,久到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今夕是何年?他的心乱如麻,就像丢了啥宝贝似的,空落落的。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仿佛让他回到了上一世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前夜。 那时候,他和涂山娇一起并肩作战,他们彼此扶持,互相保护。在魔界里,他们一起面对无数的危险,却从未退缩过。每一次受伤,他们都会默默地为对方舔舐伤口,用生命守护着对方。然而,如今的他却只能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回忆过去。尽管“涂山娇”还在眼前晃悠,但她只是瑶姬大神的一缕神识,而真正的涂山娇早已远去。曾经的美好时光已成为遥远的梦境,再也无法触及。 对于瑶姬,他并不恨她。因为他明白,涂山娇只不过是瑶姬大神的一部分,当瑶姬的神体回归本位时,他又怎能要求她赔偿他失去的涂山娇呢?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沮丧,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勇气继续追寻自己的梦想。 相柳心中怒火中烧,仿若燎原之势!他怎能忘却,那个令涂山娇殒命的女子?可恨的是,如今他却身陷这残破幻境,难以脱身!他恨不得冲破这虚妄之象,冲将出去,将那女子擒来,一刀一刀,使其遍体鳞伤,让她饱尝生不如死的痛楚!皆是因她,娇儿才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娇儿所受的每一丝痛苦,相柳都要让那女子千百倍地偿还,让她知晓,触怒他的后果! 相柳已然明悟,他必须离开此地,他深知此处与瑶姬定然存在千丝万缕的关联。 相柳寻到瑶姬,他嗓音嘶哑,数日来的首句话,仍是竭力道出:“瑶姬,我欲离开此地,不知你是否知晓如何出去?” 瑶姬心中暗自思忖,犹如波涛汹涌,这家伙总算开窍了,亦是个命苦之人。然而,话虽如此,她自己亦是茫然无措,偏在此时,脑海中有个声音仿若复读机般,喋喋不休地念叨:“瑶姬,瑶姬,相柳若出了幻境,你便会成为孤家寡人,快拉住他,他可是你的如意郎君!莫让他离去!”瑶姬此刻甚是纠结,心中如明镜般,知晓这定然是她那爱惹事的神识在捣鬼。自从这神识归来,便未曾消停,整日在她耳畔聒噪不休。这几日,她犹如做贼般,目光始终未离相柳,见他愁眉不展,她心中焦急万分,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好生宽慰于他。可那神识却仍在那里搅扰,扯开嗓子呼喊:“夫君!夫君!我是涂山娇啊,我就在你眼前呢,快看看我啊,莫要悲伤了!” 瑶姬愤怒得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声音震耳欲聋:“我就是独一无二的瑶姬,天上地下仅有这一个!我对玄夜的爱意如崇山峻岭般巍峨,似汪洋大海般深沉,绝非是对你相柳那般!休想以你的思维来掌控我,我绝对不会轻易屈服!” 相柳一脸茫然地凝视着瑶姬,柔声说道:“瑶姬,请你先冷静下来,我当然知道你是瑶姬。是否存在一些误解呢?我只想尽快离开此地,别无他意。” 瑶姬的眼眶泛起红晕,嘴角轻轻颤抖着,仿佛一只迷失在迷宫中的小猫,显得既无助又迷惘。她心中的感受错综复杂,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足以烹制出一桌丰盛的满汉全席。然而,却无人能够体会到她内心的苦楚与酸涩。在外人眼中,她或许如同突然发狂的妇人一般,但又有何人能洞悉她内心深处的苦苦挣扎呢?自从那缕神识不老实的回归后,瑶姬的生活宛如被淘气小精灵施展了魔法,变得混乱不堪,让她几近崩溃。 瑶姬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无助:“不好意思啊,我感觉自己真的没有休息好,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样。说实话,对于这个诡异的地方,我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这里就像一个超级大的、错综复杂的迷宫,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呢,我总觉得,这里很有可能是一个阵法,如果我们能够找到那个隐藏其中的神秘阵眼,说不定就能打破这个困境,重新见到阳光了!” 相柳听着瑶姬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你说得对,必须要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才行!” 瑶姬听到相柳的赞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相柳,带着一丝期待的口吻说道:“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呢?我实在不愿意一个人留在这里,那种感觉太可怕了,我害怕孤独。” 相柳一愣道,“自便吧!” 瑶姬本来还想着和对方再多聊一会儿,但不知为何,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语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怎么都说不出来。她不禁暗自嘀咕,今天自己的嘴巴难道是被浆糊黏住了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笨拙?然而,她心中还有一个谜团尚未解开——那个名叫玄夜的家伙,明明答应好要来接亲,结果却爽约不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决定一定要找到玄夜,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才行! 两人在这个虚幻的环境之中漫无目的地游荡了许久,犹如两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始终无法寻得一丝一毫的线索。就在这时,瑶姬的眼睛忽然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大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应该是不小心落入了传说中的八卦阵里面吧?” 相柳闻言,一脸好奇地望向瑶姬,心里头暗自嘀咕:这丫头对奇门遁甲还有两把刷子!虽然他自己不咋懂这些,但也能看出瑶姬这话不简单。“哦?那你说说看,怎么破局?” 瑶姬自信满满地笑了笑,说道:“所谓八卦阵,乃是以乾坤坎离震巽艮兑为基础,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组合而成。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显然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要想破解此阵,就必须找到其中的生门和死门。只要我们能够进入生门,就能离开这里;反之,如果我们不小心闯入死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瑶姬眨眨眼,俏皮地说:“遁甲啊,它可是个变脸高手,休、生、伤、杜、景、死、景、死、惊、开,八门轮流上阵,花样百出,简直比变戏法还精彩!要是咱们能玩得转,嘿,别说十万精兵了,就是百万大军也不在话下!” 相柳一听,脸上露出一丝好奇,语气轻快地问道:“哦?这么说来,你对这奇门遁甲还挺有研究?” 瑶姬听到相柳的话,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闪烁着羞涩的光芒,轻声说道:“哎呀,小时候嘛,我的身体比较脆弱,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活泼好动。但偏偏我对那些古怪的符号情有独钟。好在我的父皇非常疼爱我,特地为我找了位高人师父,让我跟随他学习。就这样,我跟那位高人师父混了几年,嘿嘿,你猜怎么着?奇门遁甲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只需要牢牢记住那神奇的55个符号就可以啦!” “55个符号?”相柳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追问。 瑶姬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解释道:“没错!八卦、天干、地支、九星、八门、八神,这些统统都包含在里面呢。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那个神秘的惊门,但不用担心,只要找到生门,咱们就能顺利出去。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我瑶姬,你就放心大胆地跟着我吧,我保证能带你安全出去!”说完,她调皮地眨了眨眼,似乎在向相柳展示自己的实力。 相柳心里头嘀咕着:瑶姬这丫头身上藏了多少宝啊,看来这个王姬也不是游手好闲的主。 相柳听了瑶姬的解释,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他原本以为瑶姬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没想到她竟然对奇门遁甲如此了解。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我们该如何才能找到生门和死门呢?” 瑶姬微微一笑,说道:“很简单,只要我们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就会发现一些端倪。要看地形、风向、水流等等,都可能与八卦阵的布局有关。我们只需要根据这些线索,找到其中的规律,就能确定生门和死门的位置。” 瑶姬看了周围一眼道:“你跟着我走吧” 相柳点了点头,瑶姬非常熟练地带着相柳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阵法,两人在这奇妙的幻境中漫步着。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热闹非凡,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时而,周围的气氛让人心跳加速,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令人胆战心惊;时而,一切又变得平和安详,宛如进入了仙境般宁静祥和。就在这时,瑶姬和相柳满心欢喜地准备踏入象征好运的生门时,突然间,天空中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伴随着急切而响亮的呼喊声:“瑶姬!别走!” 瑶姬听到这个声音后,惊讶得嘴巴瞬间变成了 o 型,她急忙抬起头来,目光中充满了惊喜与疑惑,高声喊道:“玄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瑶姬心情复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但同时也感到一丝困惑。她也不禁好奇,为何玄夜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相柳也猛地抬起头来,他那俊美的面容令人惊叹不已!这位男子身形高大挺拔,几乎快要接近七尺之躯,虽然体态略显消瘦,但却更增添了几分风流倜傥的气质。那乌黑亮丽的发丝,被精心地梳成整齐的发髻,稳稳地坐落在头顶,被一个晶莹剔透、光泽诱人的白玉发冠紧紧环绕。他身穿一袭绚烂夺目、华丽无比的紫袍,袍上绣着细腻的绿色纹路,就如同春天里最为生机勃勃的一片叶子轻轻飘落于他的身上,将他衬托得如诗如画。 而他整个人,更是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从眼神到举止,都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魅力四射”! 相柳心中暗自嘀咕:玄夜?!这家伙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魔尊?!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干掉这个人!只有把这个祸害除了,大荒才能迎来真正的安宁。这家伙的存在,简直就是大荒的定时炸弹!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挥出一记迅猛的飞掌,直冲玄夜而去。 瑶姬见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大喊:“玄夜!”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她万万没想到相柳会突然对玄夜动手。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玄夜,想要护住他。 相柳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家伙,心里想着这家伙肯定会被自己的掌力击飞出去,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玄夜竟然像一块柔软的棉花一样,硬生生地承受住了他这威力巨大的一掌。相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个没有任何灵力的菜鸟吧?但这怎么可能呢? 只听见“嘭”的一声沉闷响声,玄夜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砸向地面,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在开一场疯狂的派对,一个个都想挣脱束缚,离家出走。而喉咙里那不经意间溜出来的丝丝甜意,则像是在提醒他:“嘿,哥们儿,我中招了!” 相柳连忙上前,脸上满是歉意,语气诚恳地说道:“实在抱歉啊,我真没料到你居然连一点灵力都没有。不过……你不就是那个拥有神秘混沌之力的人嘛!” 此时的玄夜正被瑶姬紧紧地拥入怀中,瑶姬满脸焦虑,声音颤抖着喊道:“玄夜,你还好吗?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玄夜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地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温柔地回应道:“瑶姬,不要生气,是我违背了承诺。” 瑶姬哪里还有心思生气呢,此刻她的心中只有玄夜的安危,担心他会受到任何伤害。这一句关切的询问,让瑶姬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晶莹剔透的泪珠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玄夜看到这一幕,赶忙伸出手,试图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别哭啦,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瑶姬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那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玄夜看着瑶姬,心中纠结万分,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害怕说出真相会给瑶姬带来压力和负担,更担心瑶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会无法接受。 而另一边,相柳根据这几日发生的事以及从王母那里听到的消息,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需要确认一下。然而,当他看到玄夜和瑶姬亲密无间的样子时,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酸楚的感觉。 瑶姬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混沌之力?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本事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玄夜一听,声音中带着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瑶姬,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的心始终向着你,你要相信我啊!” 瑶姬心里乱成一团麻,她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也明白玄夜有着自己的苦衷和难言之处。“好啦,我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了。不过,玄夜,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吧,为什么你会失约不来娶我?我满心欢喜地准备着,穿着华丽的嫁衣,等着你来迎娶我,可你却如同风一般消失不见,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小月顶苦苦等待。你能不能坦诚一些,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呢?” 玄夜宛如一个沉默寡言的木头人,一语不发,只是紧紧握住拳头,仿佛在极力忍耐着某种情绪。他心中不断回荡着神农王所说的话语,内心陷入极度的矛盾与纠葛之中。 最终,玄夜好像突然间回过神来,用力地将瑶姬推开。尽管胸口疼得像被针扎一样,但他仍然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他缓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用一种冷漠的语气说道:“瑶姬,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从未有过要娶你的念头,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你总是这样纠缠不休,让我感到非常疲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瑶姬已经气得脸色通红,眼中满是怒火。她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了玄夜一巴掌,嘴里怒骂道:“你这个混蛋!”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瑶姬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转身就跑,跑得飞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而玄夜则独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一向沉稳如山、波澜不惊的玄夜,此刻眼角竟然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瑶姬渐行渐远的美丽身影,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揪住心口处的衣物,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呜咽,却又迅速地将其压抑在了喉咙深处…… 第100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看着瑶姬飞奔而去的身影逐渐远去,玄夜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一般,空落落的。他紧紧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让那疼痛减轻一些,但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他苦笑着,声音低沉而沙哑,喃喃自语道:“走了也好……我的心实在是太矛盾了。有时候,我希望她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像以前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让我可以每天都看到她,守护着她。可有时候,我又害怕她会醒来,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如今她真的要走了,我的心却又开始纠结起来,就像被猫儿挠了一样,痒得厉害,不舍得放手。我这个人啊,真是个胆小鬼,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相柳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玄夜的诉说。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倾听者,所以他选择了沉默。许久之后,相柳缓缓开口问道:“你难道不打算去追回她吗?” 玄夜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茫地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不了……就让她走吧。也许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玄夜难过地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推开了她,我害怕,如果我再接近她,我的心会不受控制,无法自拔。” 相柳微微挑起眉毛,眼神深邃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是因为,你们之间存在身份对立的原因吗?” 玄夜惊讶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相柳,喃喃自语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意?” 相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悲伤,轻声说道:“因为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的。” 玄夜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么,你爱过她吗?当你推开她的时候,你是否感到痛苦呢?” 相柳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淡淡地回答道:“痛苦?那种感觉对我来说早已不存在了。我只希望她这一辈子能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如果奢求太多,心就会变得很累,失望也会越来越大。不过幸运的是,我心中的那个小小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确实过得非常快乐和幸福。至于我自己,也找到了属于我的那份小确幸。只是可惜的是,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说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怀念。 玄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你们也是被命运的玩笑给捉弄了一回。我们也是如此的相似吗?” 相柳十分有耐心地注视着玄夜,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鼓励,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不要害怕,你的故事,我会认真倾听。” 玄夜脸上露出了无比悲伤的神情,缓缓说道:“其实,我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之后,我便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仅仅是一小股子浊气罢了,但谁又能想到呢?经过万年的漫长修炼,我竟然成功修成人形。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儿,对自己体内那股神秘而强大的混沌神力一无所知。每当我感到不开心或者生气时,那股力量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地四处冲撞,所到之处,万物皆遭受到严重的破坏!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对它毫无头绪,真是让人困惑不已啊!也正是因为这股混沌之力,我被伏羲和女娲两位大神无情地扔进了幽冥鬼域,表面上说是要困住我,防止我继续捣乱。但后来,我仔细一想,也许他们这么做也是出于好意,想要保护我吧。毕竟,当时的我还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并不是被束缚,而是有人陪伴,有人关心。我真的很害怕寂寞,害怕孤独,害怕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连一个可以倾诉心声的人都没有。那种感觉,真的太可怕了……”说到这里,玄夜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脑海中不断浮现一个念头,如果这里能够有点光亮该有多好啊!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丝光明!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自豪。原来,我竟然如此强大,可以轻易地掌控周围的环境。 凭借着这份新发现的能力,我轻而易举地离开了那个曾经困住我的黑暗之地。 还记得那天是一个寒冷刺骨的冬日,我兴奋地在大街上四处游荡。突然,我看到前方有一团团热气腾腾的东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的我感到无比好奇,忍不住凑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可谁知道,那些人却把我当成了什么可怕的怪物,惊慌失措地呼喊起来。紧接着,一大群人如潮水般涌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毫无防备的我只能拼命护住头部,狼狈逃窜,但还是免不了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青紫,心里哇凉哇凉的。或许你会责怪我为什么不使用混沌之力来保护自己,但我实在不忍心对这些毫无灵力的普通人下手,因为我深知自己的力量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无法承受的伤害。所以,即使遭受了这样的委屈和痛苦,我也选择默默忍受。 而从那以后,人们纷纷对我避之不及,甚至视我为不祥之物。那种被众人唾弃、鄙夷的感觉,简直比吃下黄连还要苦涩难耐。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希望,依然坚信总有一天,我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安宁。 然而,否极泰来,瑶姬现身了!那年冬季,她未发一言,径直塞给我一双大得异乎寻常的鞋子,如今回想起来,仍觉可笑。她宛如我生命中的首道曙光,日日为我带来美味佳肴,还携我四处游逛,赏烟花、堆雪人、逗弄松鼠……那些时光,着实比神仙更为惬意!我满心期盼我们能长相厮守,故而在她临近成年之际,我鼓足勇气言道:“瑶姬,待你成年之后,我们便成亲吧!”她羞涩地颔首,彼时,我深感自己乃世间最为幸福之人! 我和瑶姬共度许多美好时光,但好景不长,她的父皇还是找上门来了。我心中满是疑虑,不知他究竟如何一眼看穿我的身份。然而,他竟严厉地勒令我立刻离开瑶姬,并坚称这样做是为了她好。我顿时怒火中烧,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儿又怎能理解我们之间真挚的爱情呢!不过,他倒也还算通情达理,答应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考虑,却惹出了天大的麻烦——瑶姬突然患上一种怪病,毫无征兆地离开了人世。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我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状态。我发疯般地四处寻找她的身影,最后终于发现她的遗体被她的父皇藏匿在了巫山之中。我紧紧抱住她的身躯,不顾一切地朝着极北之地狂奔而去。那里有一个由某位高手精心布置的阵法,将我们困在其中长达数年之久。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只要瑶姬能够陪伴在我身边,我就已经感到无比满足了。至于孤独什么的,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相柳闻言,微微挑起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语气调侃道:“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你的灵力怎么变得跟个凡人一样?难不成是因为和瑶姬做了什么事,导致你的灵力都被吸干了?” 玄夜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说来话长啊……我刚到这里时,瑶姬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异常。她的身体竟然有羽化的迹象,而且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我心急如焚,赶紧四处寻找办法,最终找到了一个水晶棺材,将瑶姬放进去,希望能够阻止她的羽化。然而,尽管如此,她的身体仍然继续变得透明,情况丝毫没有得到改善。当时真的是吓死我了,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自己拥有混沌之力,说不定可以让瑶姬起死回生呢!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神力都注入到她的体内。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不再升天,但却也一直闭着眼睛,不肯醒来。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开始,我着急,每天都期盼着她能睁开眼睛。但时间一天天过去,慢慢地,我也释然了。只要她还在那里,我就每天给她讲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期待着她能再次回到我身边。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一直在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直到那天,你抱着一个姑娘进入这里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瑶姬的神识就没有回来。唉,这都是命啊。 相柳挑眉追问:“那你不打算把她找回来?” 玄夜摇头苦笑:“我心中想,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我好痛苦!他父亲的话我历历在目,我忘不了,是呀,以前我有混沌之力还能护她周全,现在我一无所有,拿什么护她?可我又很矛盾,我私心不希望她离开我,我怕她一去不复返。” 说到伤心时,玄夜强忍着痛苦。 相柳看着眼前如此伤心的男人,心里不禁有些同情他。 他知道,玄夜和瑶姬之间的感情很深,但是他们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在一起。 这种无奈和痛苦,也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相柳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向前看。或许,未来还有机会。” 玄夜叹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相柳:“既然你这么爱她,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吧。只有这样,你才有能力保护她,也才能给她幸福。” “谢谢你” 相柳心里头那叫一个纠结,面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他心中的挣扎难以言喻。别看这大魔头平日里威风八面,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要孤独,甚至可以说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让他亲自对这位魔尊下手?那简直就是难上加难,他根本无法狠下心来。 再看看这位魔尊,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要是哪天真让他成功逃离这里,外面的世界肯定会将他生吞活剥。尤其是他那混沌之力,更是令无数人垂涎欲滴,比任何宝物都更具吸引力。唉,这世间的变化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相柳忍不住问道:“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何打算?你是否清楚外界对你的力量窥视?” 玄夜听到相柳的话后,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然后又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同时也充满了挣扎。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目前摆在他面前的选择非常有限。在他的心里,只有瑶姬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但此刻的他一无所有,又怎么能奢谈保护她呢? \"也许,我真的只能待在这里,听天由命,任人宰割吧!\"玄夜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哀伤。 相柳听到这话,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他明白,玄夜留在这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安慰道:\"你不能一直留在这儿,你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去寻找更适合你的地方。\" 玄夜听了相柳的劝告,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感激地看着相柳,真诚地说:\"谢谢你,相柳。跟你说了这么多,我感觉心里舒服多了。虽然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我相信只要勇敢面对,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说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加油鼓劲。 相柳神情严肃地说道:“幸福,绝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它需要我们不断去争取、去奋斗,如果总是害怕面对困难和挑战,那么幸福就会像水中月镜中花一样虚幻缥缈,永远无法真正拥有。” 玄夜听后,反问道:“那你现在感到幸福吗?” 相柳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自从失去她之后,我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幸福这个词对我来说已经太过遥远了。但我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待着我去完成,等到我完成了这个使命,我一定会去找她的。” 说完这番话,相柳便转身离去,只留下玄夜一个人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瑶姬在那片虚幻的世界里茫然无措地走着,心中满是无尽的困惑和痛苦。她无法理解为何玄夜会如此绝情地抛弃了她,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事实。而那个身着白衣、白发的男子,他脸上所流露出的痛苦神情更是让瑶姬感到心碎。 此刻的瑶姬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她不禁开始思考起自己对玄夜的感情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一种依赖?还是说这其中有着更为复杂的情感纠葛?她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答案,但每一个回忆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刺痛着她的心。 在这个如梦似幻的世界里,瑶姬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失去了方向的蝴蝶,轻盈地飞舞在空中,却始终找不到着陆点。她的内心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情感迷雾之中,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她一边承受着被玄夜抛弃的痛苦,一边又要面对那个神秘男子带来的困扰。前者让她感到心碎和无助,后者则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挣扎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切,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内心的煎熬。 瑶姬的心情犹如暴风雨中的小船,摇摆不定,不知何去何从。她试图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但却发现周围都是茫茫大海,没有一处可以让她安心停靠的地方。她感到孤独、失落和无助,心中的痛苦不断地折磨着她。 \"谁来帮助我?\" 瑶姬难过万分,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感到自己已经走到了绝境,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和痛苦。她渴望有人能够伸出援手,将她从这片黑暗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就在这时,相柳竟不知何时碰到瑶姬。他静静地站在远处,注视着瑶姬那伤心哭泣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伤感。或许是因为他曾经也经历过类似的痛苦和挣扎,所以对瑶姬此刻的感受有着深刻的理解。 雨越下越大,淋湿了他们彼此,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第101章 九凤与白泽 就在几天前,那个神秘的人物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一阵风一样悄然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或踪迹。他的突然消失让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不解,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谜团笼罩着整个世界。他们围成一圈,面面相觑,眼中透露出无尽的疑惑和不安。每个人都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却一无所获。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猜测那个神秘人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这个消息让一些人松了一口气,而另一些人则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毕竟,他们并不知道那个神秘人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也无法预测他是否还会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然而,面对着内外交困的局面,这群人心中各自打着不同的小算盘。有些人开始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挑战,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而另一些人则心怀不轨,试图利用这个机会谋取私利。在这个混乱的时刻,每个人的心思都变得复杂起来,彼此之间的信任也受到了严重的考验。 唯有毛球依旧不肯放弃,他担心那个名叫相柳的人会一去不复返。他疯狂地拍打着那面吞噬了相柳的墙壁,每一次的拍打都带着绝望与不甘。他的双眼闪烁着泪光,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和担忧都发泄出来。他用力地捶打,似乎相信只要他继续努力,就能在这堵墙上打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来,将相柳从黑暗中拯救出来。 涂山璟心中虽然明白这一切,但他的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七上八下,难以平静。他默默地在心中祈祷,希望那个相柳抱在怀中的女人,千万不要是他那心爱的女儿。因为如果真的是娇儿,那她此刻究竟遭遇了什么?是否受到伤害?这些问题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涂山璟的心。 然而,无论他多么焦急,时间依旧一天天地流逝,他们只能一天天地熬下去。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涂山璟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不断地想象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越想心里就越是不安。而这种不安的情绪也逐渐蔓延到了其他人身上,整个环境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就在这般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氛围变得愈发沉重。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挥之不去的阴霾,仿佛连天空都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变得灰暗而压抑。毛球的行为渐渐从疯狂转为一种执着的守候,它日复一日地守在那堵墙前,眼神中既有绝望也有不甘,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对相柳归来的无尽期盼。 涂山璟看着毛球,心中满是无奈和心疼。他知道毛球的心情与自己一样。 他们现在除了等待,别无他法。这种无力感让涂山璟感到无比痛苦,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小夭何时才能回到他们身边。极北之地的寒风跟刀子似的,刮得灵力不够的人来说,那可是瑟瑟发抖,简直要冻成冰的节奏,还好这里涂山璟的灵力不低,不停的给小夭输送灵力,而九凤那丫头则给毛球不断的输送灵力…… 涂山璟目光柔和地看向小夭,轻声说道:“梅儿和娇儿目前下落不明,我打算让小狐先去探查一下情况。”说完,他看向了一旁的小狐(小狐,涂山璟的灵宠,能够根据涂山璟的灵力幻化成各种形态)。 小夭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只见一只浑身毛茸茸、超级可爱的迷你小狐狸嗖地一下从地上跃起,跳到了半空中,紧接着来了一个极其华丽的后空翻。它在空中轻盈地旋转着身体,仿佛一颗闪烁的星星。随后,小狐欢快地落在地上,围着涂山璟转起了圈圈,一边转一边兴奋地撒欢,嘴里还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像是在向主人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最后,小狐蹦蹦跳跳地朝着洞口飞奔而去,它那小小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小夭和涂山璟两人在原地。 白泽现在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这极北之地的暴风雪一样混乱。当初他本应该早就来到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但却因为一些琐事而耽误了时间。当他终于到达时,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相柳。他只能在这片广袤的地区四处游荡,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那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找不到方向,误打误撞进入了这个山洞…… 刚进入山洞不久,白泽便遇到了那个神秘人。他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其他人。神秘人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这座山峰可能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和危险。然而,好奇心作祟的他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深入山洞,试图揭开其背后的真相。 那日,神秘人离开后,白泽便开始思考这个人的身份和目的。他猜测这个人可能与这座山峰有关,或者是在寻找某种宝藏或力量。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于是,他决定继续留在山洞里,等待神秘人的归来。同时,他也要警惕其他可能存在的威胁,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就在这时,许久未开口的涂山璟说道:“白泽兄台,在下涂山璟。” 然而此刻,白泽根本没有心情去套近乎,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何才能进入这个幻境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划破了空气:“白泽!”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白泽连忙寻声望去,只见原来是刚才救毛球的那位姑娘。原来,在进入山洞后,由于洞内光线昏暗,他并没有逐个观察每个人的长相。毕竟,谁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提着灯笼一个个地照过去,看看别人长得什么样呢? 涂山璟刚才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刚刚救下毛球的那位姑娘瞬间惊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而一旁的白泽则好奇地走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心中暗自嘀咕道:“在这么大的地方居然还能碰到熟人?”等他走近一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疑惑不已:“这个姑娘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再定睛一瞧,只见眼前这位红衣姑娘的头上戴着一支凤翎,白泽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她是谁——这不正是那只曾经追了他整整十多天的火红凤凰吗?她是什么时候修炼成人形的? 真是冤家路窄啊!白泽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碰上这只难缠的凤凰,而且还是以人形出现,这可真是太要命了!这世界怎么这么小,连这么偏僻的角落都能撞上熟人?更糟糕的是,这位凤族的公主不好好待在凤族里,享受她的公主待遇,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回想起当年,白泽把小凤凰从凤凰岛上带出来时,那小凤凰可是追着他到处跑,他差点就被那只鸟喷出的火焰给烤熟了! 白泽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嘴巴也不听使唤地抖动着,仿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般,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红……红……那个……凤凰!” 九凤听到这话,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没好气地怼回去:“你才是红凤凰呢!我可是有名字的,给我记好了,本姑娘叫九凤,九凤!” 刚才还是那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一看到这只小凤凰,立马就变成了乖巧温顺的小绵羊,那副谄媚讨好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大写加粗的“怂”字!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怕了这只凤凰,只是因为他一直秉持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涌上心头,真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开怀大笑,又觉得有些心酸无奈,这种感觉实在是妙趣横生,难以言喻啊! 十年前,凤族 凤族百年千年一遇的小凤凰,那可是未来的凤皇,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凤族为了迎接这位小公主的降临,那可是大张旗鼓,六界八荒的宾客都请了个遍,可见小九凤在凤族的心目中地位有多高! 而白泽呢,作为上古神兽之一,他自然也是受邀嘉宾之一。他那天刚到凤族,就成为了万人瞩目的焦点,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厉害和神秘。不过,白泽并不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所以他决定偷偷地找个地方躲起来,避开那些熟人。于是,他开始四处溜达,试图寻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不经意间,竟然溜进了凤族的后花园。 哎呀妈呀,那花园里简直是花的海洋,草的天堂!各种各样的奇珍异草琳琅满目,让白泽看得眼花缭乱,爱不释手。他兴奋地在花丛中穿梭,欣赏着这些美丽的花朵和奇特的植物。 正当他陶醉在这美景中时,突然眼前一亮,不远处居然有一棵十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梧桐树,那巨大的树干和茂密的枝叶显得格外壮观!白泽心中涌起一阵激动,他迫不及待地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然而,当他走近梧桐树时,却惊讶地发现树下竟然躺着一只“红公鸡”!这只鸡长得十分特别,羽毛鲜艳如血,鸡冠高耸入云,眼神犀利如电。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 白泽好奇地看着这只“红公鸡”,心想:“这是什么品种的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凤族养的宠物?”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红公鸡”的羽毛,想要看看它是否会醒来。没想到,这一戳可不得了,“红公鸡”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吓得白泽差点跳了起来。按说白泽大神什么世面没见过,大荒的奇珍异兽他闭着眼都能数出来,可这只红公鸡却让他犯了难。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对着那只红公鸡好奇地问道:“小公鸡,你也是被邀请来看凤凰降临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品种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那只“红公鸡”本来已经红得耀眼,被白泽这么一说,瞬间气得跟熟透的西红柿似的,大声嚷嚷:“你眼睛长瘸了吗?我可是正宗的凤凰,哪里有一丝公鸡的影子?!” 气归气,小凤凰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大事,它得赶紧修炼成人形呢,就差那么一丢丢了。可白泽这家伙,看到小公鸡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还以为它在闹小情绪,心里直乐:这小公鸡还挺有个性,逗得我直想笑。不过说真的,它那副萌萌哒的样子,我还真挺喜欢的。 白泽眯起眼睛,笑得格外灿烂,轻声问道:“嘿,小家伙,你的主人去哪儿啦?怎么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呢?”然而,那只小公鸡却骄傲地将头扭向一边,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仿佛他只是一团毫无意义的空气。 白泽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夸张地喊道:“哎呀呀,你该不会是被你家主人遗弃在这里,让你自生自灭吧?这也太过分了!虽然凤凰一族确实高贵,但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们这些可怜的小鸡仔啊!别着急,小公鸡,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一起去闯荡江湖!” 小凤凰心中暗自嘀咕,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典型例子!它衷心希望自己不要与这个傻瓜继续纠缠下去,否则说不定自己也会变得愚笨起来。 可是,就在它准备开口的时候,白泽突然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它,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它离开了凤凰岛,嘴里还愉快地嘟囔着:“好嘞,咱们出发咯,带你去看看鸡兄弟们的领地!” 九凤心中怒火燃烧,仿佛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一般,肺部的空气被愤怒填满,几乎要炸裂开来!她声嘶力竭地尖叫道:“你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赶快放开我!”然而,白泽却在此时不小心分神,手中的力道突然松懈,九凤便如离弦之箭般“嗖”地一声,直直坠落至一座陌生的山峰之上。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她的脚部瞬间折断,剧痛袭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心中对白泽的恨意愈发浓烈,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九凤在心中暗自起誓,必须尽快完成修炼,实现涅盘重生,以便日后向白泽那卑鄙小人报仇雪恨!然而,涅盘之路岂是如此轻松?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永远无法登顶的高峰,艰难攀爬。 尽管前路艰辛,但九凤绝不会轻言放弃。她心想,既然在此处涅盘难以成功,倒不如先在山中养伤,待化为人形后再去找白泽算账。可惜,天不遂人愿,命运总是充满变数,就在她刚刚产生这个念头时,竟然意外遭遇了一个呆头呆脑的家伙。这个二傻子手里还拿着个水桶,二话不说,直接当头就是一桶冷水浇下来。九凤瞬间变成了落汤鸡,修炼计划也彻底泡汤了。她真是欲哭无泪啊! (此处省略九凤与白泽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百万字。如果你也喜欢这两个小冤家的故事,记得给我留言哦,我后续还会继续写的!) 九凤的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好像要把他身上盯出几个窟窿似的。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小火山,只差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都是因为这个可恶的家伙,害得自己有家不能回。要是没遇见他,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凤岛,悠闲地摇着扇子,细细品味着香茗,继续当着她那无忧无虑、傲娇无比的小公主呢!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头,但也算收获满满,不仅见识到了许多新奇有趣的事物,还结交了不少朋友。如果没有这次出走,自己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精彩吧?如果没有这次出走,自己又怎能认识涂山娇这样的好朋友,还有毛球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呢?想到这里,九凤心中的怨气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最终,她竟然还经历了一场“凤凰涅盘”,获得了新生!谁能想到她竟是凤凰族中独树一帜的“宝贝疙瘩”呢?别人甚至连真正的凤凰模样都未曾见过,而她却因父母过度宠溺,灵力充沛,每日都在蛋中努力修炼,以至于刚出世便成为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且啊,不知有多少人初见她时将她误认作一只大公鸡,每每想起都令她忍俊不禁,实在是“憋屈”至极! 然而,话又说回来,父母对她如此之好,她内心也倍感温暖。出来已经很久了,她着实有些想念他们。算一算时间,等到找到娇娇之后,就可以回去看望他们了!如此一想,她对白泽那家伙的“恨意”也随之消散。毕竟,在成长的道路上,谁没有碰到过几个“绊脚石”呢?想明白了这点,九凤的心情顿时变得豁达开朗起来! 白泽礼貌地呼唤了一声:“九凤!”随后,他转头看向四周,只见这个山洞虽然面积不大,但是里面却是热闹非凡。神族和妖族的人齐聚一堂,一个个都显得精神抖擞。而在角落里,有一只刚刚变回原形的银狐正瑟瑟发抖,似乎想要躲避什么人的视线。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白泽敏锐的目光,他一眼就看到了它,并把它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白泽眉头微皱,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有些无奈。但当他看到银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他快步走到银狐身边,轻轻地将它搂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你这小家伙,都已经成年了居然还变回原形,如果没有遇到我的话,恐怕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吧?”说罢,一股温暖的真气从他的手掌中缓缓流出,注入到银狐的背脊之中,让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心。 白泽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小银狐说道:“小家伙,你千年的修行实属不易,我所能帮助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日后能够多多行善事,如此一来对你的修行将会大有益处!”言罢,他便轻轻地将小银狐放回到地上。而那只银狐在获得白泽赐予的灵力之后,身体的疼痛与不适瞬间消散无踪。 此时,九凤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说道:“白泽大人还真是颇具爱心呢!不过倒也没错,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我恐怕至今都只能待在家中无所事事吧。”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心中的小算盘却打得叮当响。毕竟白泽这家伙四处留情,让她着实有些不爽。尤其是看到白泽这般温柔的模样时,心中更是感到一阵不快。 然而,白泽对于九凤的调侃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淡然一笑而过。他深知与神秘人周旋可是件颇费心神的事情,至于女人嘛,爱怎么说就随她们去吧。反正他早已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就在这时,璟的小灵狐突然回来,它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吱吱叫个不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白泽。小灵狐似乎感受到了白泽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它的小爪子不断地挠着璟的衣服,显然有些害怕。璟看着小灵狐的反应,心中不禁一紧。他转头看向白泽,只见白泽正用一种威严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璟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小灵狐的脑袋,试图让它安静下来。然而,小灵狐紧张兮兮地躲在璟的怀里,时不时探出小脑袋看一眼白泽。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只小灵狐非常敏感,对白泽的存在感到十分害怕。 小灵狐突然从璟的怀中跳了出来,跑到了璟的脚边。它抬起头,对着璟吱吱叫了几声,然后用小爪子指向了一个方向。璟顺着小灵狐所指的方向看去, 璟蹲下身来,轻轻地摸了摸小灵狐的脑袋,说道:“你是不是想带我们走这条路?”小灵狐点了点头,又吱吱叫了几声,似乎在催促璟快点跟上。璟站起身来,拉着小夭的手,对她说道:“小夭,我们走吧。”小夭点了点头,两人便跟着那只迷你小灵狐,沿着那条路而去…… 第102章 错位的身份 璟和小夭被那只古灵精怪的小灵狐引领着,东拐西拐的走出了山洞,然后一路向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两人紧紧跟随着它,追了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抹亮光,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身着厚重大氅的女子正安静地躺在雪地上。她就那样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小夭心头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怕那个躺在地上的身影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小夭暗暗祈求着千万不要是娇儿的身影,但内心深处却又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小灵狐在旁边不停地叽叽喳喳,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紧张气氛,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然而,璟的反应却与小灵狐完全不同。当他看到那名女子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喜,接着兴奋地大喊起来:“是娇儿!”听到这句话,小夭心里更着急了,她急忙冲上前去,双手微微颤抖着将那女子的上半身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转动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当小夭看到眼前那张苍白如纸、双目紧闭的面容时,心中不禁一震——那不就是她日夜思念的娇儿吗? 小夭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但仅仅一瞬间后,她就稳住了心神,双脚牢牢地站定,目光变得无比坚定。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涂山娇”的手腕处,全神贯注地开始为她诊脉。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小夭的脸色逐渐恢复平静,高悬的心也缓缓落回原处。她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颗闪耀着晶莹光泽的药丸,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将药丸递到娇儿的嘴边。不一会儿,西陵梅的眼帘缓缓睁开,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欣喜的光芒。 西陵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熟悉的面容,她心中一喜,猛地扑进他们的怀里,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滚落下来,哽咽道:“娘亲,爹爹,你们终于来了!娇儿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 小夭紧紧地回拥着西陵梅,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脊,她能明显感觉到西陵梅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仿佛连牙齿都在打颤,心疼不已,轻声安慰道:“娇儿,别怕,有我们在。”紧接着又紧张地追问道,“你姐姐呢?她没事吧?” 西陵梅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浑身颤抖个不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抽噎着,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道:“娘,娇儿心里好慌,呜呜~” 小夭看着孩子哭的成了泪人,稍稍稳定情绪,小夭焦急的问。 “娇儿,你姐姐呢?” 过了好一会儿,西陵梅带着一丝哭腔说:“娘,我和姐姐原本是去那边找冰晶的,可是什么都没找到,正准备打道回府呢,结果半路杀出个雪狼群,简直比噩梦还可怕!我们拼死拼活地跑啊跑,结果又倒霉催地遇到雪崩,姐姐她为了救我,呜呜,她她......呜呜,姐姐她......\"话没说完,西陵梅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小夭听完西陵梅的话,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目光呆滞无神。她的宝贝大女儿啊,那个听话又懂事的孩子,她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离开了她! 小夭紧紧抱着西陵梅,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心如刀绞,痛苦不堪。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大女儿怎么会突然离开她?她后悔不已,如果不是让她们去找什么冰晶,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我的乖女儿……都是娘不好……”小夭哽咽着,声音充满了自责与悲痛。她轻轻地抚摸着西陵梅的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女儿的存在。 此刻,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小夭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痛得无法呼吸。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将永远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家人,而这种伤痛将会伴随她一生。 璟在一旁已然成竹在胸,他稳稳地搂住小夭,沉声道:“小夭,我们先回去。娇儿已寻得,但她此刻状况极差,我们万不可再失去你,可好?” 小夭的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下,那个她历经艰辛孕育的宝贝,竟是如此善解人意,从未让她费过半点心。小夭懊悔至极,当初怎会听信孩子们的言语而出门?哎,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她垂首凝视着怀中静静躺着的“涂山娇”,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她不假思索地脱下外衣,缓缓盖在娇儿身上,心中反复默念:梅儿不会就这样没了的!她奋不顾身地在雪地里拼命挖掘,那雪坚硬如铁,她的手冻得仿若胡萝卜,鲜血从指甲缝中渗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执拗地不肯落下。她低声呢喃:“梅儿,你一定要撑住啊,娘在这儿呢,娘在!” 璟在一旁看着小夭,心疼得要命。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事儿,但他还是忍着没说出来。小夭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救星似的,一把抓住璟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哀求:“璟,你不是会追踪术吗?求你了,帮我找找梅儿吧!” 璟紧紧地抱住小夭,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痛苦。他的心同样在滴血,但他必须坚强起来,成为小夭的依靠。他轻声说道:“小夭,你要冷静下来。梅儿不仅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她的安危呢?但是请相信我,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然而,小夭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她的泪水不停地流淌,心中只有对梅儿的担忧和恐惧。璟无奈之下,决定施展追踪之法寻找梅儿的下落。他运用周围的积雪设下追踪阵法,希望能够找到梅儿的踪迹。可是事与愿违,那迷烟仿佛故意捉弄他们一般,让追踪阵法无法找到梅儿的身影。 小夭心急如焚,而璟的内心则越来越坚定自己的猜测。他温柔地劝慰道:“小夭,你看连我的追踪术都找不到梅儿的踪迹,也许她已经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了。现在我们先带着娇儿回家吧,说不定梅儿已经先回到家中等待我们了呢。” 小夭听到这句话,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宛如黑暗中的一颗星星,那是希望的曙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希望我们的梅儿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她的声音带着坚定和温柔,仿佛在向神明祈祷。 过了好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一只鸾鸟展翅高飞而来。这只鸾鸟羽毛绚丽多彩,宛如一道美丽的彩虹划过天空。它轻盈地落在地上,眼神温和地看着众人。小夭认出这是璟的鸾鸟,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璟微对小夭说:“让我们一起坐上鸾鸟吧,它会带我们快速回到轵邑城。” 小夭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爬上鸾鸟宽阔的背部,紧紧抱住它柔软的羽毛。然后,璟抱着女儿也跳上鸾鸟,坐在小夭身后。两人紧紧的搂住“涂山娇” 随着一声鸣叫,鸾鸟展开巨大的翅膀,腾空而起。它翱翔在蓝天白云之间,向着远方的轵邑城飞去。小夭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虽然前路充满未知,但只要有璟陪伴在身边,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幻境内 瑶姬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思绪却如潮水般不断回溯。这些年漫长的等待,最终却只是一场空。她的心中仿若有无数的疑问在交织,困惑到了极点,不禁在心底默默念叨:“玄夜啊玄夜,你为何如此狠心离我而去?是因为我这王姬的身份过于沉重,还是你的心已然悄然转移到他人身上?” 当拳头落在玄夜身上的瞬间,瑶姬的心痛甚于手痛,他们曾经的欢声笑语似乎仍在耳畔萦绕,然而如今却只能成为往昔的回忆。既然无法相伴相守,那么至少也要弄个清楚明白,她下定决心要探寻自己的“失败之因”。瑶姬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挺直腰板,直直地朝玄夜走去,眼神坚定而又充满期待。她走到玄夜面前停下脚步,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大声地问:“玄夜,你能不能痛快点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你知道这样做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玄夜听到瑶姬的质问,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释然,缓缓说道:“或许,我们真的已经错过了彼此。” 瑶姬的目光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不甘又有不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继续追问:“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脆弱不堪一击吗?难道我们的感情仅仅建立在如此浅显的缘由之上吗?在这广阔无垠的天地间,是否还有一种更为深刻、更为纯粹的羁绊,能够将你我紧紧相连?” 玄夜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微微眯起双眸,深吸一口气后,缓步走上前。此时,他的眼神无比深邃,犹如能够穿透一切阻碍一般,直直地望向瑶姬。他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探寻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瑶姬,这个问题实在太过沉重,而它也一直困扰着我许久。倘若……我只是一个藏匿于黑暗阴影中的魔族,一个被世间众人所误解和惧怕的存在,你是否还能像如今这般,用真挚的情感和热忱的态度来对待我呢?\" 听到这话,瑶姬的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方,思绪如潮水般不断翻涌。在她的记忆深处,父亲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始终历历在目,他为了守护黎明苍生的安宁,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自己宝贵的生命。父亲的言传身教宛如一把烙印,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间,教会了她如何去尊重每一个生命,不论其出身贫贱还是高贵,亦或是种族有何差异。 “玄夜。”瑶姬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挣扎,“在我的世界里,种族、身份似乎总是被过分强调,以至于我们往往忽略了那些更为本质的东西——比如善良、正直、勇敢与爱。但是,当我回想起父亲的话,我意识到,真正的尊重与爱,是不应该被这些外在因素所束缚的。” 她转过身,凝视着玄夜的眼睛,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倘若,你当真是魔族,那么我首先会尝试去洞悉你,去体悟你的世界、你的思想、你的情感。因为我坚信,在每一个生命体的内心深处,都隐匿着一份对美好事物的憧憬与追寻。只要我们能够逾越种族与身份的藩篱,用心去聆听、去感受,就必定能觅得那份共通的、纯净的情感。” 言及此处,瑶姬的眼眸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光。她忆起了那些因种族纷争而历经磨难的人们,忆起了那些为了和平与正义而壮烈捐躯的英雄们。她深知,在这个充斥着挑战与未知的世界中,唯有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扶持,方能共同缔造出更为美好的未来。 “玄夜,无论你是何种身份、何种种族,只要你秉持着那颗善良、正直、勇敢的心,我就甘愿倾尽我的所有去信任你、支持你、陪伴你。”瑶姬的声音虽轻,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决心。她的言辞犹如一股和煦的春风,驱散了玄夜心中的阴霾,也令他望见了希望与光明的未来。 玄夜深思熟虑后,轻声说道:“瑶姬啊,你可晓得,我实则是魔族之人?我乃传说中的大魔头——魔尊!玄夜,而你,却是尊贵无比的神族王姬。咱俩这身份,恰似白天与黑夜,注定是对立的。说不定何时,你就会执起剑,扞卫你的族人,将我斩杀。” 瑶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颤抖着喊道:“你……你竟然是魔尊?!这怎么可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 玄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没错,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大魔头,是天下人都惧怕的存在。现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你是不是很失望?”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瑶姬,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瑶姬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她说:“不,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只要你不会伤害无辜,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情与执着,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玄夜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忧虑,轻声说道:“瑶姬,世事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要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有时候即使我们不想伤害别人,但也身不由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瑶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玄夜,然后缓缓地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救了我。” 玄夜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煎熬,他深知自己不能再继续欺骗瑶姬了。如果让世人知道瑶姬是他这个魔尊的心上人,那么她将会陷入无尽的危险之中。而且此时此刻,他们一无所有,无法给彼此一个安稳的未来。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故作冷漠地回应道:“我从未想过要救你,你又何必如此自作多情呢?” 瑶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今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询问,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残酷的回答。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瑶姬喃喃自语着,眼中闪烁着泪光。然而,她并没有让泪水滑落,而是倔强地仰起头,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最后,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泪水最终还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相柳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怜惜和不舍。但他清楚地知道,此刻并不是上前安慰瑶姬的时候。他只能默默地注视着瑶姬渐渐远去的背影,希望时间能够治愈她心灵的创伤。 玄夜望着瑶姬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多么想告诉瑶姬真相啊!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那会让瑶姬受到无法承受的伤害。他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她远去的身影,感受着内心的煎熬。 此时的天空中下起了大雨,仿佛也在诉说着他们几人内心的痛苦与纠结。玄夜深深地看了一眼瑶姬离去的方向,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另一边,相柳站在原地静静地思考着,瑶姬现在并不知道她和玄夜之间的真正关系,而且她很有可能已经拥有了混沌之力。那么他是否应该将真相告诉瑶姬呢?一番犹豫之后,相柳还是决定先走到瑶姬身边再说。 相柳轻轻地拍了拍瑶姬的肩膀,表示理解。 “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要只看表面,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相柳轻声安慰道。 瑶姬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相柳,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我没事,只是觉得自己好傻,竟然会以为他……算了,不说了。”瑶姬苦笑着摇了摇头,泪水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别太伤心了,我们都不了解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等他想说的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相柳心中一阵酸楚,但他还是强颜欢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有些人看似很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他们用坚硬的外壳包裹着柔软的心。你那么聪明,难道不明白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相柳轻轻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瑶姬静静地看着相柳,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 \"你是在诉说你的过往吗?\" 瑶姬轻声问道,仿佛看穿了相柳心底深处隐藏的秘密。 相柳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不愿再提及过去的事情。 瑶姬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也许我和他真的错过了......\" 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忧伤。 相柳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也许吧,但人生就是这样,有些缘分注定要错过。\" 瑶姬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嗯,谢谢你,相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说完,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似乎背负着太多的情感负担。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过去道别,迈向新的未来。 第103章 东莱不似蓬莱远 极北之地 白泽怎么也想不到,幽冥鬼域的神秘面纱竟然隐藏在极北那个地方!一想到相柳在那幻境里生死未卜,白泽的心就像被扭成了麻花一样难受,时刻担心着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虽然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无间,但相柳毕竟是一个声名远扬的大英雄啊。 终于到了第七天,幻境中出现了变化,相柳居然从那虚幻的世界走出来了。他的身后还紧跟着一对俊男靓女,这对男女长得非常出众,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白泽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只见那位身穿青色衣袍、身形略微显瘦的年轻公子哥,心中暗自猜测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必定就是那位传闻中的魔尊大人了!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这个突然出现的美女姐姐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与此同时,九凤也一眼瞧见了站在前方的那位红衣似火、美丽动人的女子,立刻兴奋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她不肯松手:“娇娇啊,你终于现身了!我们大家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真的好担心啊!” 瑶姬突然被一个陌生女子紧紧搂住,顿时感到有些慌乱,她轻轻推开对方并微笑着说:“小凤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九凤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下,先是惊讶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里暗暗琢磨道:“娇娇怎么从那幻境里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这么不一样啦?!”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要知道,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遭有人直截了当地喊她“凤凰”呀!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竟然就是她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娇娇!她高兴得简直就要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地蹦起来啦! 九凤瞪圆了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娇声娇气地问道:“娇娇,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呀?我可是你的九凤呀,你怎么会突然之间不认识我了呢?” 瑶姬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她的脑海里可是装着满满当当关于这只可爱小凤凰的“小秘密”呢!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如梦似幻、光怪陆离的幻境中抽出身来,瑶姬马上就要去直面一个崭新的世界和前所未有的挑战了。 瑶姬,看了看周围的人,再次想到前世那些日子,父皇宠她,姐姐妹妹哥哥们爱她,简直是团宠本宠!可惜啊,好景不长,瑶姬得了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怪病,就这样华丽丽地退场了。 此刻小凤凰的热情,特她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那些年,瑶姬的小日子过得可是美滋滋的,娘虽然早早地走了,可姐姐云桑就像个太阳,把她们几个小家伙照顾得无微不至。 瑶姬一脸无奈地想到自己的神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气。自从她死后,这个神识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四处乱窜,完全不受控制。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开玩笑,就在某一天,这个神识竟然不小心撞上了大 boss——也就是她那位亲爱的姐姐!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瑶姬的神识就如同遭受了一场噩梦般的折磨,比吃了黄连还要苦上三分。而最令她气愤的是,自己的神识最终竟然被亲姐姐毫不留情地“咔嚓”掉了! 一想起神识所遭受的窝囊待遇和悲惨结局,瑶姬就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找机会报仇雪恨。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欺凌、忍气吞声的软柿子。尽管她心地善良,但并不意味着她会轻易放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此刻,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越想越觉得愤愤不平。 瑶姬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一世的姐姐尝尽苦头,让她也体会一下自己神识所经历的痛苦。毕竟,这世间的债务总有偿还的时候,而她的神识所受到的苦难,必须要让这位姐姐加倍奉还才行! 瑶姬才不想再继续假扮涂山娇那个角色了呢!虽说她对小夭和璟也是充满了爱意,但是要认真讲起来的话,她心底最偏爱的其实还是神农时候的姐姐云桑以及她那威风凛凛的父皇呀!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光真是太愉快了,每个人都相互尊重、相处融洽极了。 回想过去,当瑶姬还是一个小小的孩子时,母亲就过早地离开了她,使得她对于“娘亲”这个身份始终感到困惑不解。不过说实话,她对小夭那种行为方式实在是无法认同。明明已经拥有了璟,却还要和那个相柳纠缠不清。尽管瑶姬自己的感情之路也并不顺利,但她可不愿意像他们一样,整日里制造出一些令人头痛不已的麻烦事。 好在她当初聪明伶俐,及时地选择了“离场”,否则如果真的嫁给了相柳那个男人,天知道会惹出多少乱子呢!现在想来,真叫人感到后怕呀!一提自己的感情的事情,就心烦。 这个小凤凰真是深得她心啊,简直是萌到犯规!她不仅人见人爱,还帮她神识开的店面打理得井井有条,简直是超级得力助手。 为了不让九凤那小脑瓜儿里装满担心,可又不想骗九凤,瑶姬拍了拍九凤的肩膀,微笑道:“九凤,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我其实……,我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娇娇,但某种意义上,我又是娇娇呢!” 九凤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娇娇,你这是在哪片云彩上飘太久,飘懵圈了?一会儿是娇娇,一会儿又否认,你倒是给我句靠谱的话啊!” 瑶姬看着九凤焦急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告诉九凤真相了。 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和娇娇之间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九凤。 瑶姬看着小凤凰那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脸上笑意盈盈地说道:“不瞒你说哦,我乃是瑶姬,神农石年家的二王姬!遥想当年,我举行成人礼的时候,哎呀呀,一不小心就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然后就和这个世界告别啦。不过别着急嘛,那个时候我人虽死了,但我的神识可没闲着哦,它四处游荡玩耍,最终呢,就跑进了你朋友娇娇的身体里面安了家。娇娇啊,实际上就是由我的神识幻化而成的,只是可惜她命运不济,也离我们而去了。而现在呢,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本姑娘瑶姬本人哟!” 九凤听完这些话,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简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这……这是真的吗?” 相柳一脸淡定地接过话头:“没错,涂山娇,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九凤心里犹如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不停地蹦跶着,心情十分复杂,既有难以抑制的激动,又有深深的难过,连她自己都无法分清到底是什么感觉,真是让人烦恼至极啊! 瑶姬轻轻地拍着九凤的肩膀,语气格外温柔,说道:“九凤,你就放心吧,关于娇娇的每一件事情,哪怕是最细微的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珍贵的宝物一样珍藏在心里。” 九凤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眼中闪烁着泪光,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娇娇啊……你怎么能就这样突然离开了我们呢?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针不停地刺痛着,那种疼痛简直无法忍受。” 瑶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慰道:“九凤,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包括生命和命运,都有着它们自己的规律和安排。即使是神仙,也不能逃脱这种宿命。娇娇所经历的这一切,也许正是她命中注定要面对的一场劫难吧。” 九凤的心情犹如被一片浓厚的乌云所笼罩,沉重而压抑。然而,就在这时,瑶姬的声音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洒在了她的身上。瑶姬关切地问道:“九凤,你调查的那个叫王刚的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的进展?” 九凤猛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宛如发现了一片崭新的天地。她激动地喊道:“哇哦,我的娇娇回来了!” 九凤迫不及待地分享她的发现:“对对对,我查到啦!王刚他们背后那只黑手,竟然是西陵梅!太可气了!” 瑶姬微微一笑道:“嗯,和我猜想的一致。” 九凤的眼神溜溜地转到了瑶姬那儿,嘿,这瑶姬啊,在这方面可真是比涂山娇还要来得果决几分,绝不为了那点子亲情就自个儿骗自个儿。九凤心里头那个乐呵啊,突然间就对这个女子好感爆棚了!虽说瑶姬对她来说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初见的生疏感,但九凤坚信,只要日子一长,这感情啊,铁定能跟老酒似的,越陈越香。 九凤笑眯眯地接上话茬:“娇娇啊,不对不对,是瑶姬姐!你说咱们从极北这鬼地方一出去,我头一个念头就是得回去瞅瞅我那爹娘,心里头那个念想儿啊,比啥都来得急!” 瑶姬笑容灿烂,古灵精怪地说:“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尾巴,快回家看看他们啦!要是想我了,直接过来找我就行。对啦,我有个小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呀?” 九凤马上接话,语气中透着几分好奇:“凤若居,你真的不打算再去啦?” 瑶姬心里对九凤的聪明佩服得五体投地,感觉就像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多说什么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这样的相处,真是愉快又自在。 接着,瑶姬把嘴凑到九凤的耳边,轻言细语,好像春风吹过,带着一丝丝神秘和甜蜜。 相柳警惕地审视着周遭,一切似乎都归于宁静。 然而,他的心中仍藏着一丝未解的疑惑,他轻抚胸口,情人蛊到底怎么回事?暗自思量,是时候前往百黎探寻真相了。 那日的幻境之中,瑶姬与玄夜并肩长谈,情景温馨而神秘,他虽未亲耳所闻,但见二人神色,便知定是心灵相通。 一旁的玄夜走出幻境后,安静地打量一切。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黑色的狂风围绕整个山洞,几乎他们睁不开眼,一股强大的灵力席卷而来,众人戒备,准备迎敌!而待风平浪静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任何人,只是他们发现,玄夜不见了。 白泽惊恐道:“我知道了,一定被那个神秘人带走了!” “什么?神秘人?”相柳问道。相柳疑惑不解,白泽将他们在幻境中,他们和神秘人对抗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错,刚才那股灵力就是神秘人的气息,他一直躲在暗处,我们竟然没有察觉到。”白泽面色凝重。 相柳怀疑神秘人掳走玄夜一定有什么目的! “可恶,竟然让他跑了!”相柳咬牙切齿。 “现在怎么办?”瑶姬问道。 “先不要惊慌,我们要冷静思考。”白泽安慰道。 “可是,玄夜被带走了,我们该如何寻找他呢?”瑶姬焦急地问。 “我们可以从神秘人的身份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白泽沉思片刻后说。 瑶姬皱着眉头说道:“但是神秘人究竟是谁呢?我从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玄夜说过。” “目前还不清楚,但我想他一定和玄夜有着某种关联。”白泽猜测道。 “会不会是他的仇人或者敌人?”瑶姬疑惑地问道。 “不太可能,如果是仇人的话,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玄夜才对。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玄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相柳语气坚定地说。 “看来,我们这次遇到了大麻烦。”白泽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想到这里,相柳提高警惕,他必须要解决一些事情,查明到底怎么回事?玄夜现在没有灵力,现在出去被人抓走,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他看了眼瑶姬,相柳心中既有对涂山娇的不舍,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看着眼前的瑶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瑶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她似乎在努力理解着相柳的决定。相柳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 他暗自告诉自己一切回归正轨。尽管心中仍有痛楚,但他坚信这是正确的选择,他就当帮着瑶姬找到他们的幸福吧。 相柳转过身去,背对着瑶姬,然后他朝着身旁的毛球轻声说道:“毛球,咱们出发吧!” 话音刚落,只见毛球嗖的一声,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白色大雕,它展开宽阔的翅膀,带着相柳飞向了远方。 留下瑶姬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瑶姬望着相柳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困惑。她不明白相柳为何如此决绝,为什么他突然要离开。然而,从他离去的身影中,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瑶姬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追随着相柳消失的方向,仿佛要把那抹身影刻入心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最后一丝影子也看不见了,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奈。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而他们之间的缘分,也许就此画上句号。 瑶姬忍不住去想相柳,这些问题困扰着她,让她无法释怀。她试图从相柳离去的背影中寻找答案,但却一无所获。 她想彻底知道她跟相柳的一切,她努力想将自己神识里的那个男人看清楚!可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庞,直觉告诉她,那个人一定是相柳,越想脑袋越疼,她放弃了! 望着相柳远去的方向,瑶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再见到相柳。但无论如何,她都希望相柳能够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与自己无关。 瑶姬默默地转身离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她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切都过去了,不管今生还是前世,她要向前看。 九凤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那个愁啊,就好像丢了什么宝贝似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白泽一脸懵,心中暗自腹诽道:“这相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出来之后就跟个大爷似的,什么话也不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难道是把我当成空气不成?”白泽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要知道,他可是为了相柳才特意赶来的,可对方竟然如此冷淡地对待他。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立刻跑过去质问另外那两个家伙,然而,现实情况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他只能默默地将这份憋屈藏在心底。 “相柳,你能不能等等我啊!”白泽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只见他脚下所骑乘的鸾鸟突然化作一道耀眼夺目的白色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一声追赶上了前方的大白雕。紧接着,两只神鸟一前一后,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之中划出了一道绚丽多彩的美丽风景线。 第104章 争渡 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神农山位于中原腹地,风景优美,气势雄浑,共有九山两河二十八主峰,北与交通军事要塞泽州相连,南有富饶的燕川平原,东有天然屏障丹河守卫,西有着名的城池轵邑城。 瑶姬凭借着脑海深处模糊的记忆,一路辗转,终于从遥远的极北之地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家乡”——轵邑。 轵邑曾是神农国的王都。当瑶姬踏入这座城市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她缓缓行走在轵邑城中,回忆起当年父亲统治下的这片土地,那时的轵邑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百姓安居乐业,社会秩序井然,处处洋溢着和谐的氛围。 然而,如今的轵邑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自从黄帝战胜蚩尤后,他的孙子苍玹成为了新的帝王,统一了大荒。轵邑城在很久以前的轩辕和神农之战中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尽管后来得到了重建,但细心观察仍可发现一些痕迹。不过,瑶姬也听闻,在小炎灷和涂山家族的努力下,轵邑城在短短一百年间吸引了无数商人前来定居,使得这座城市重新焕发出繁荣昌盛的景象,甚至比她父亲在位时期更为繁华。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瑶姬被琳琅满目的商品所吸引。来自五湖四海的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一切让她仿佛穿越回了那个繁华的朝代,感受着人间烟火的气息。她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眷恋。然而,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亲人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无尽的思念和感伤。 繁华喧嚣的街头,一个孤单的身影缓缓地走着。她是瑶姬,眼中满是思念和孤独。 “父皇、姐姐,我好想你们啊。如果可以,真想回到我们一起无忧无虑的时光。”瑶姬轻声呢喃着,仿佛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瑶姬默默地看着这个充满活力的世界,心中涌起一阵寂寥。她不禁想起了曾经的辉煌岁月,那时的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也是家族的骄傲。然而,如今的她,却只能独自徘徊在这喧闹的街头,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 不知不觉间,瑶姬来到了宝芝堂前。这座建筑承载着她无数的回忆和汗水,它见证了她曾经的辉煌与成就。 望着宝芝堂,瑶姬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必须要有真本事才行!”可是,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姬,心中如同杂草丛生,思绪早已飞到了遥远的神农山上。 紫金顶、小月顶……她的家,此刻又会是什么模样呢?瑶姬的心像被猫爪挠过一般,痒痒的,难以忍受。 夜幕渐渐降临,万家灯火,整个城市变得热闹非凡。街道上行人如织,笑语声此起彼伏,但瑶姬却觉得自己像是被遗弃在黑暗中的孤独影子,找不到归宿。 她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心中的迷茫让她无法停下脚步。每走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孤独和寂寞。她渴望找到答案,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但眼前的一切却似乎越来越模糊,让她感到无助和彷徨。 望着丹河潺潺的流水,瑶姬的心头不禁泛起一丝落寞,仿佛久违的家乡在向她轻声呼唤。正当她沉浸在回忆中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激烈的打斗声,激昂的打斗激昂打破了宁静。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震得瑶姬的耳朵嗡嗡作响,也将她从沉思中猛地拉回现实。 瑶姬倏地昂起头来,目光炯炯有神,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直直看向那遥远而嘈杂的地方。只见一群蒙着脸的大汉,就像黑夜中窜出来的疯狼,正对着一名女子展开猛烈如暴风雨般的攻击。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而那名女子则毫不畏惧,奋力挥舞着她手中的武器——一把闪烁着紫色电光的宝剑,紫电噼里啪啦的响声让几人不敢上前。 然而,女子的处境并不乐观,她的动作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她还要顾及身后的孩子。这个小家伙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中,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琉璃一边担忧地护着孩子,一边与敌人周旋,她的每一次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到了身后的宝贝。那些蒙面大汉却像饿狼般穷追不舍,他们的目标似乎正是琉璃背后的孩子! 孩子无助的哭喊声,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裂着琉璃的心,让她更加焦急万分。 “无忧,乖,不哭……”琉璃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轻声哄着他,眼中满是慈爱与温柔。然而此时,她的处境却是十分危险,四周强敌环伺,不断有人向她发起攻击,但她依然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孩子,不肯退让半步。 夕阳渐渐西沉,余晖洒落在她们身上,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却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然而,琉璃的眼神里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今日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要守护住无忧。 瑶姬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她重活一世,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何时曾见过如此卑劣无耻之人?这些人不仅对琉璃这样的弱女子下毒手,甚至还欺负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这简直比那夏日里的蚊虫还要让人讨厌,实在是太无耻了! 就在这时,原本还沉浸在伤感之中的瑶姬,突然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只见她身形一闪,以惊人的速度飞跃而出,宛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向着琉璃等人冲去。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传来,那声音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震碎一般。只见瑶姬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几个家伙面前,手起掌落,狠狠地抽在了他们的脸上。这几巴掌又快又狠,打得几个男人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打完后,瑶姬潇洒地拍了拍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轻蔑地骂道:“无耻之徒!” 几个被打的男人一脸茫然,心中暗自纳闷:他们只是想把小魔君带走而已,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打?尤其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他们的脸都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不过,刚才那姑娘的武力值简直爆表,吓得他们差点尿裤子,此刻他们只希望魔君能尽快赶来,救救他们这些可怜人。 更让他们无奈的是,他们实在无法对琉璃姑娘动手,毕竟她可是小魔君的生母。要是以后琉璃翻了身,那他们岂不是分分钟就会被她虐得很惨?想到这里,他们不禁浑身发抖,默默祈祷着,希望今天能够平安度过。 就在此时,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场调皮捣蛋的狂风暴雨所捉弄,它们像个任性的孩子,呼啸而来,带着些许嚣张与狂野。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搞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难道是魔君来了? 瑶姬,她内心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熊熊燃烧至顶点。她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些魔族竟然敢来这里捣乱,真是一群狂妄自大的家伙,居然敢在此处撒野?哼,姑奶奶我今天可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们,让你们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睛!\" 紧接着,瑶姬再次展示出她那灵活如花朵般的绣花腿,无影脚一使出,几个大男人立刻被踢得狼狈不堪,东倒西歪,简直就像一场滑稽可笑的杂耍表演!瑶姬一边笑一边摇头,叹息道:哎,可惜没有个趁手的武器啊!这肉搏战嘛,虽然自己不会吃亏,但打来打去的也挺疼的,啥时候得找个合适的家伙什来试试!说时迟那时快,她心血来潮,随口念了句剑诀,结果,一把绝世的琉璃霜月剑就“嗖”地一声回到了她手中!这可是她在神识时期用的剑啊,看来它还认我这个主人呢!太棒了,就用这把剑了,行走江湖嘛,还是得有点家伙什防身才行! 鬼方琉璃轻柔地抚摸着怀中的孩子,心中却如同被千万只蝼蚁啃噬般焦急难耐。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救自己的人竟然是涂山娇!尽管她们曾经并不相识,但涂山娇这次的救命之恩让鬼方琉璃铭刻于心。她暗自决定,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报答这份恩情,一定不会推辞。然而此刻,时间紧迫,她无法多做停留。因为她知道,南荣离即将到来,一旦他赶到,逃跑的机会将荡然无存。想到这里,鬼方琉璃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只为了让孩子能够无忧无虑地成长。 可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 鬼方琉璃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地上。 那是一个黑衣男子,他的眼神锐利如炬,紧紧地盯着鬼方琉璃怀中的孩子。 他就是南荣离,那个一直在寻找自己儿子的人。 此时,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的哭声变得沙哑,让他的心揪痛不已。 \"把孩子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南荣离冰冷的声音响起,威胁着鬼方琉璃。 然而,当鬼方琉璃看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她感到无力又无助,心中充满了绝望。 原本以为接到了鬼方的暗号,带着孩子能够离开这个危险之地,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南荣离的诡计罢了。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鬼方琉璃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她大声喊道:\"你别妄想了!无忧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带走他!今日,我便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说罢,鬼方琉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朝着南荣离扑去。她的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而就在这时,她的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那匕首闪烁着寒光,直直地刺向南荣离的胸口。 瑶姬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之情。她实在无法忍受这几个人的啰嗦和纠缠,觉得没有必要再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于是,她决定出手解决掉这些麻烦。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迅速出手。她的动作矫健而凌厉,轻易地施展出一招“破月式”。这一招威力惊人,瞬间将那几个啰嗦的人击倒在地,让他们失去了抵抗能力,乖乖地躺在地上。 随后,瑶姬转过身来,面对着南荣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对南荣离的行为感到不耻。她看到南荣离竟然抢夺鬼方琉璃的孩子,这种行为简直是无耻至极!南荣离一手紧紧地掐住鬼方琉璃的脖子,他脸上的表情冷漠而无情。 瑶姬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南荣离。她无法理解这个狂傲的男人为何如此轻视女性,仿佛她们只是微不足道的摆设。她气愤地喊道:“无耻之徒,看剑!”随着一声怒喝,她手中的长剑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南荣离的心口刺去。 南荣离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淡定。“小娇!”他有点意外,涂山娇怎么也跑来掺和这事儿了呢?“小娇,这是我家里的事儿,你就别跟着掺和了。”南荣离提醒涂山娇。 瑶姬此时也懒得再说些什么,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眼神不好使呢?我与涂山娇明明长得天差地别,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认得出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无需再做过多的解释。 “你欺负女人就是不行!” 南荣离感到十分诧异,他不明白涂山娇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然而,还没等他想太多,那把剑便如闪电般向他疾驰而来。南荣离心念一动,身形迅速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剑。 他心里不禁犯起嘀咕:“小娇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以往她可是从未对我动过手啊。” 瑶姬见一剑不中,眼神狠厉的盯着南荣离,再次挥剑而上,剑尖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指南荣离。 “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南荣离一边狼狈地躲闪着,一边急切地试图解释道:“小娇,你听我说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此时的涂山娇显然已经听不进任何解释了,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个“欺负”了鬼方琉璃的南荣离。 鬼方琉璃看着眼前这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架势,心中既感激瑶姬为自己出头,又为“涂山娇”担忧不已。于是,她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加入了这场战局。毕竟,刚才还被南荣离抢走的无忧,可是鬼方琉璃的心肝宝贝,这让做母亲的她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南荣离一边与鬼方琉璃和涂山娇战斗,一边在心中思考。他不想伤害涂山娇,但又觉得这两个女人实在太烦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趁着两人不注意,他一个飞跃,化为一团黑雾,迅速离开了现场,带着无忧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方琉璃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眼泪差点就要流出来。早上的时候,这个孩子还躺在她的怀里吃奶,而现在,竟然被那个可恶的男人给抢走了!她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心急如焚。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带走。 眼前一阵发黑,鬼方琉璃晕倒在地,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无忧……” 瑶姬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昏倒在地的琉璃,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只是想帮琉璃讨回公道,却没想到南荣离会如此决绝,竟然连孩子也带走了。 瑶姬蹲下身子,轻轻地扶起琉璃,将她抱在怀中,默默地祈祷着琉璃能够快点醒来,她为琉璃输入灵力…… 此刻,瑶姬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南荣离和孩子,让一切回归正轨。 第105章 平生未相识 瑶姬神色复杂地凝望着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然陷入深度昏迷而不省人事的鬼方琉璃,那精致的面庞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同时也因琉璃此次的遭遇而暗自生气。她轻轻地伸出玉手,小心翼翼地将一缕缕灵力缓缓地输入到琉璃的体内,那灵力宛如丝丝清泉,温柔地流淌过琉璃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经脉。随着灵力的不断输入,琉璃那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起来,如同被春日微风拂动的蝴蝶翅膀般,那般微弱却又充满了生机。渐渐地,琉璃那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开始有了一丝红润的迹象,她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而有力,仿佛在沉睡中渐渐苏醒过来…… 瑶姬每每想起当初那一幕,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悔恨与懊恼。她暗自痛责自己为何那般糊涂,竟会轻易地救下南荣离那个不知感恩的家伙。那一声声“阿离大哥”,如今听来仿佛是对自己的嘲讽,让她的内心如同被重锤敲击一般,憋闷得厉害。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瑶姬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可怜女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原本有着幸福的家庭和可爱的孩子,却因为南荣离的背叛而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瑶姬自己从小就经历了母亲离世的悲痛,对于这种无儿无女的凄凉境遇,她感同身受。那种深深的怜悯之情,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她做出决定——一定要找到那个背信弃义的男人,将无忧从他手中夺回来,让这个可怜的女人重新拥有属于她的孩子,弥补她所遭受的一切苦难。她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实现这个目标,为这个女人找回曾经的温暖与希望。 瑶姬缓缓地走在轵邑城的街道上,鬼方琉璃那副凄惨的模样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她不禁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场遭遇,才让鬼方琉璃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她与鬼方琉璃不过是萍水相逢,可如今却不得不为其承担起责任,这份突如其来的负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想起凤若居,那曾经是她生活过的地方,可如今却成了她心中不愿触及的伤疤。那个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仿佛是她命中的克星,一次次地给她带来磨难。她回忆起过去在凤若居的点点滴滴,那些被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和伤痛,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与那个女人之间的恩怨彻底理清,无论是谁对谁错,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但她绝不会向命运低头,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让自己不再受到伤害,让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瑶姬小心翼翼地将鬼方琉璃安置在小客栈的房间里,仔细地为她整理好床铺,生怕有一丝一毫的不妥当。然后,她轻轻地关上房门,心中默默祈祷着鬼方琉璃能够早日康复。 走出房间,瑶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深知,如今鬼方琉璃的安危系于己身,自己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于是,她加快脚步,来到城中那家药铺。 药铺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瑶姬熟练地挑选着各种药材,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每一味药材都承载着鬼方琉璃的希望。抓完药后,她匆匆忙忙地赶回小客栈,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 回到客栈,她立刻开始动手煎药,火舌欢快地舔舐着锅底,仿佛也在为鬼方琉璃的康复而加油鼓劲。药香渐渐弥漫开来,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鬼方琉璃,眼中满是关切。 “吃点吧,这样你才有力气”瑶姬温柔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关怀。 琉璃看着那苦涩的药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但为了无忧,她还是鼓起勇气,接过药碗,仰起头,一口气将药饮尽。 “谢谢你”琉璃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瑶姬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别客气,只要你能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这个过程中,瑶姬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她知道,在这繁华的轵邑城,难免会与那个女人不期而遇,而且她们长得如此相似,一旦被对方发现自己还活着,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女人心狠手辣,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她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保护好鬼方琉璃和自己…… 九凤的执行力那叫一个厉害,简直无人能敌。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迅速在轵邑城里搞到了一个四合院! 瑶姬并不喜欢太过奢华的地方,自家就有豪华宫殿,整个神农山曾经都是她家的,但那又能怎样呢?最后还不是让给别人住了? 现在她就想有个小窝,自己住着舒服就行。院子两边有两棵她特别喜欢的大海棠树,那就先住下来再说吧!每天清晨,瑶姬都会迎着初升的太阳,在那两棵海棠树下练练剑法,感受一下微风拂面的温柔。四合院里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如今,寻无忧真可谓是将“寻”字贯彻到底,这寻无忧之事俨然已成为当下最为紧要的大事。 而此刻,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之中,她却又面临着另一件非得去办不可的重大事宜。 当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轵邑城后,那些关于上一世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尤其是上一世自己猝然离世的那一刻,更是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之中。所以,她内心深处强烈渴望回到那承载着诸多过往的小月顶,一定要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完完整整地拿回来。 就像那枚姐姐在成人礼前一天亲手送给自己的玉佩,那不仅仅是一件饰品,更是一份姐妹之间深厚情感的寄托;还有父皇特意留给自己的一些物品,它们宛如一根根无形的线,将自己与过去紧紧相连,即便过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她依然对那个地方念念不忘,心中满是好奇,不知道在时光的冲刷下,那地方究竟变成了何种模样。 就在这样的心境之下,她决定趁着这夜黑风高的特殊时刻,悄悄地展开行动。她精心挑选了一身黑衣,仿佛融入了黑夜之中,希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家门…… 瑶姬来到神农山下,那气势恢宏的气派宫殿映入眼帘,一级级宛如通天般的楼梯仿佛直刺苍穹,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她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暗处,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只见一些身着铠甲、精神抖擞的巡逻士兵正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他们步伐整齐,眼神锐利,仿佛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瑶姬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不断地思前想后,她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这个看似平静却暗藏危机的区域。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时候的那些记忆,那时候,这里似乎有着一条神秘的小路,它就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记忆中的那个方向悄悄地前行而去。 一路上,她披荆斩棘,克服了重重困难。那隐藏在草丛中的小路仿佛在故意考验她的决心,时而被茂密的枝叶遮挡,时而又被乱石堆积所阻碍。但她毫不气馁,凭借着对儿时记忆的执着,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迈进。终于,费了好大的劲儿,她总算找到了那条曾经无比熟悉却又被岁月掩埋的 hidden 小路。那一刻,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尽管耽误了一些宝贵的时间,但好在一切都如她记忆中那般未曾改变。 “哇塞,百年过去了,这儿居然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瑶姬不禁感叹道,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仿佛看到了时光在这条小路上停滞不前,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如同电影般在眼前一一闪过。 接着,她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小月顶,去探寻那曾经熟悉的景象。然而,当她好不容易爬上小月顶时,却惊讶地发现,这个地方竟然变得如此之大,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清晰地记得,小月顶后面曾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桑树,那棵树每年都会挂满红彤彤的桑葚,宛如一片璀璨的星空。 如今,那棵大树去哪儿了呢?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开始四处寻找着它的踪迹。 她那温柔善良的姐姐,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癖好,总是会满怀爱意地将那些成熟的桑葚小心翼翼地摘下来。然后,她会细致地把这些桑葚清洗得干干净净,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般,接着便开始施展神奇的魔法,将它们酿成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桑葚酒。每一滴酒中都蕴含着姐姐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妹妹的关怀,那味道醇厚而香甜,仿佛能在舌尖上跳舞。 然而,如今每当她想起那棵曾经属于自己的树,心中就涌起一股深深的疑惑。那棵树呢?为何它就这样突然消失了?曾几何时,树下可是存放着她精心准备的许多美酒呀,那些酒宛如她心中的珍宝,是她为了那个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结婚而特意留存的。那时候,她常常站在树下,静静地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想象着未来幸福的模样,那些酒仿佛就是幸福的催化剂,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这里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变成了一片广阔而绚烂的凤凰花林。那一片片火红火红的凤凰花,犹如燃烧的火焰,美得让人窒息。 但她却全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景,她的心此刻被落寞所笼罩,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遮住了阳光。她孤独地站在这片曾经熟悉的土地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与眼前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的内心更加痛苦和失落。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如同两湾清泉般四下张望。目光所及之处,不远处那座秋千架突兀地映入眼帘,它的出现对于她而言是如此陌生,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儿时父亲亲手打造的那个秋千,却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那时候啊,每当父亲忙碌的身影稍有空闲,他总会满脸慈爱地来到她身边,轻轻推着她,让她在秋千上尽情地荡漾,那欢快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瑶姬小心翼翼地坐上了秋千,那微微晃动的秋千仿佛承载着她无尽的思念与眷恋。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声音带着哽咽说道:“父皇,瑶姬真的好想念您。这份思念如同一根根丝线,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让我无法释怀。” 此刻,瑶姬完全沉浸在了深深的思念之中,她的心绪如潮水般起伏不定。 突然,她惊讶地发现,原本静止的秋千竟然自己缓缓荡了起来,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驱动。她猛地转过头,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震撼,只见一个身姿挺拔、气质不凡的帅气男子正静静地站在眼前。 他身着华丽的锦袍,那锦袍上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的五官犹如精美的雕塑一般立体分明,每一处线条都勾勒出无与伦比的美感,尤其是他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直抵内心最深处。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宠溺,仿佛在轻声说着:“小夭,你终于回来了?” 那声音宛如天籁之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瑶姬心中愈发疑惑,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暗自思忖着,自己平日里行事低调,从未与这些人有过交集,为何如今却陷入了这样的尴尬境地?看着苍玹那略显迷茫的神情,她不禁叹了口气,心想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吧。 “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苍玹一愣:“涂山娇?” 瑶姬很生气,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眼神不好!“公子,如果眼睛不好,一定要及时治疗!” 苍玹似乎也察觉到了瑶姬的情绪变化,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姑娘莫要生气,我也是一时糊涂才认错了人。只是你与我口中的涂山娇模样相似,着实让我有些混淆了。” 瑶姬听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理清这混乱的局面。 于是缓缓开口道:“公子,我与涂山娇素不相识,你若再这般纠缠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苍玹闻言,连忙道歉:“姑娘勿怪,是我鲁莽了。只是这世间之人容貌相似者众多,我一时难以分辨,还望姑娘见谅。不过你又怎么上到这里来的?” 瑶姬赶紧解释,自己可不能暴露了,撒了个谎“我上山采药,结果迷路了,这里我曾经丢过东西在这里” 苍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再次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自称误打误撞进入此地的女子,心中却依旧充满疑虑。 “哦?误打误撞便能来到此处?这地方可并非寻常之地,寻常人轻易难以涉足。你且说说,你在山中采药,为何会迷了路?这山中路径复杂,你难道没有任何标记或辨别方向的方法吗?你的东西丢在这里?” 瑶姬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眼神闪烁着。“我……我平时采药都很小心的,这次确实是意外。可能是那山中雾气太大,遮挡了视线,才导致我迷失了方向。我的东西很重要丢了,我必须找到它” 苍玹沉默片刻,那片刻仿佛被拉长,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缓慢起来,他缓缓地将口中的话语吐出,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清晰而坚定:“也罢,既然你已至此地,便暂且在此处歇一歇吧,让身心都得到些许舒缓。” 瑶姬轻轻地颔首,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的眼眸中熠熠生辉。“多谢公子的相助,我必定会毫无保留、知无不言,绝不辜负公子的信任。” 苍玹的心中还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愈发强烈,让他觉得此事背后隐藏着诸多蹊跷之处。 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子,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充满神秘气息的地方?这里可是设有重重禁制,寻常之人根本难以踏入半步,除非她拥有着某种特殊的手段或者超凡的能力。想到这里,苍玹不由自主地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深深的疑惑之色,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多看向了女子几眼,仿佛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来,试图解开心中那团萦绕不散的疑云。 “你觉得这里美吗?”苍玹突然问瑶姬,瑶姬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咬着下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她缓缓开口道:“美?这满目的凤凰树林确实壮观,可那又如何?我的桑树就那么被埋没在了其中,再也寻不见了。它陪伴了我多年,见证了我的喜怒哀乐,如今却……”说到此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 “桑树?”苍玹当初命令种凤凰树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看到桑树,他在疯狂的思考。 “对呀,我就丢的东西就在那里,想想就客气!挖我树者,大混蛋!”瑶姬越想越气,也没心情待着了“公子,我还有事,不便久留,我走了” 苍玹看着她那满脸不悦、转身欲走的模样,心中那股莫名的愧疚愈发强烈,仿佛有只小手在轻轻拉扯着他的心弦。 他赶忙又轻声道:“姑娘且慢,听我一言,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我们不妨一同去探寻一番,也许能解开你心中的疑惑,也能让你不再如此伤心难过。” 瑶姬停下脚步,却依旧背对着他,冷冷地道:“别跟我提什么探寻隐情,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远离这些烦心事。那个种凤凰树的人,不管他有什么苦衷,都与我无关!” 苍玹无奈地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好奇地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生气和伤心?可否给我讲讲?” 瑶姬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大声道:“哼,那个死变态!他竟然拿我的桑树做文章,他明明就是在伤害我的感情!这种行为简直不可原谅,他就是个十足的奇葩,罪大恶极!”说着,她狠狠地瞪了苍玹一眼,似乎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苍玹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问道:“你认识西陵玖瑶吗?” 瑶姬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回答:“什么西陵玖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倒霉,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事,我可没时间去管那些不相干的人。大哥,你别再纠缠我了,我真的要走了!” 苍玹心里有了谱,觉得挺有意思。这个女人,除了小夭,可是第一个引起他注意的。“你叫什么名字?”他好奇地问。瑶姬可不想再见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于是回答:“无名!” “无名姑娘,我叫轩。”苍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名字,而是报了一个在清水镇上用的名字。可等他抬头,那姑娘已经消失在月色之中。 暗卫悄悄走过来:“陛下,我们要不要追上去?”苍玹摇了摇头:“不用,她自己会回来的,你们盯着点就行了。”暗卫们点头答应,苍玹看着消失的方向,微笑着说:“无名,有意思。”…… 瑶姬一路疾行,心中满是对苍玹的不满。她不明白,为何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却要这样纠缠不休。她本已决心远离尘世纷扰,却不料又被他牵扯其中。此刻,她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好梳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苍玹心中暗自思忖,这无名姑娘着实有些特别,竟能如此轻易地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她那决然离去的背影,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他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躁动。回想起刚才与她的短暂交谈,她那清冷的语调以及决绝的态度,都与他平日里所接触到的女子截然不同。 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她那灵动的眼眸和略带倔强的面庞。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这世间竟还有这般独特的存在。而自己对她的好奇心,也如同那燃烧的火焰,愈发旺盛起来。 苍玹站在原地,久久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他知道,要想再次见到她,并非易事。但他心中却隐隐有一种期待,期待着下次与她相遇时,能够揭开她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了解她更多的故事。 第106章 依门回首嗅青梅 苍玹凤凰静静地坐在林子中,那身影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一个晚上的时光悄然流逝,而他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回想起昨晚遇见的那个小姑娘,她灵动的眼眸和俏皮的模样,如同璀璨星辰般在他脑海中闪烁。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自思忖着她的身份。没错,他已经猜出她便是神农王国的王姬,这个消息虽不算惊人,但也足以让他心生好奇。毕竟,能在这荒僻的林子中偶遇如此特别的存在,绝非偶然之事。 此时,他目光投向门口的蓐收,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期待。“蓐收,你去打听一下神农王的所有子女信息,越详细越好。”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蓐收听闻此言,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活力。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声应道:“好嘞,我这就去办!”说罢,他脚下生风,转身便准备离开。 苍玹突然又叫住了他。他快步走到蓐收身边,压低声音说道:“等等,记得要小心行事,别让人发现了。” 蓐收回过头来,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他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放心吧,陛下,我这身手你还不放心吗?我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任务,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苍玹看着蓐收那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蓐收可以出发了。蓐收再次点点头,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苍玹又回到了屋子里,他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陷入了沉思。那个小姑娘,神农王国的王姬,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月顶?她是不是刻意接近自己?神弄国已经灭亡,一个灭了过的王姬又为何来此?想到这里,苍玹不禁皱了皱眉头,大荒刚刚统一,还有些氏族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面上归顺,心里却反抗的,一个灭国的王姬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神农王国的星星燎原之火,如果真的有什么阴谋,自己必须得小心应对才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苍玹抬起头,只见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大人,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信。”侍卫恭敬地说道。 苍玹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苍玹,小心神农王国的阴谋,保重。” 苍玹看完信,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神农王国想死灰复燃?看来你们真的是迫不及待了啊! 苍玹缓缓将信纸放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再次望向窗外那静谧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那个小姑娘的出现,仿佛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让原本就复杂多变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细细回想与小姑娘的每一次接触,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以判断她是否真的怀有恶意。神农王国曾是一方霸主,其底蕴深厚,即便如今已亡国,余威仍在。若真有阴谋,那必定是经过精心策划,不容小觑。 苍玹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推演各种可能的情况。那个侍卫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吩咐,眼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苍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侍卫身上,轻声问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侍卫摇了摇头,回答道:“小人只知道送信之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蒙着脸,看不清面容,也没有留下其他任何东西。” 苍玹微微皱眉,心中愈发觉得此事蹊跷。神农王国的阴谋似乎正在悄然展开,而自己却毫无头绪。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重新审视目前所掌握的一切信息。 此时,屋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苍玹紧握着手中的信,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团,保护好大荒的和平与安宁。 与此同时,那守卫们仿佛早已接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纷纷忙碌起来,紧接着便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称小炎灷前来求见。 “走吧,回紫金顶” 苍玹坐在大殿之上之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纳闷。这老爷子平日里不是一直待在泽州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像是一阵风般跑到这里来了呢?不过,恰好他自己也正有一件事情想要找小炎灷好好聊聊。 小炎灷迈着沉稳而又不失恭敬的步伐走进大殿,先是按照礼数礼貌地问候完毕,随后便毫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将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陛下,我此次不辞辛劳前来,主要便是想恳请您帮我一个大忙呀。我的儿子赤水疆良,他不知怎的,一眼就看中了西陵玖瑶与涂山璟之女涂山娇,如今他满心期待,希望能请您亲自主持他们的婚事呢。” 苍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暗自感慨,跟这些聪明人打交道确实就是省心省力,无需那些繁琐的弯弯绕绕,直来直去便能把事情说明白。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嗯,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计划着今年就为他们订下婚约的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要举办婚礼了?” 小炎灷连忙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我年岁已高,心中时常渴望能早日抱上孙子,享天伦之乐。正巧这几日与西陵氏以及涂山氏进行了一番深入的商讨,两个孩子也都欣然表示愿意在今年成婚,所以便斗胆前来请您主持这关乎两家命运的大事儿啦。” 说完,他低垂着头,静静地等待着苍玹的进一步指示。 苍玹微微一笑,说:“那就定在下月十五吧。” “谢谢陛下!”小炎灷高兴地答道。小炎灷喜出望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赶紧磕头谢恩,连声说:“陛下真是英明神武,小臣感激不尽!” 苍玹微微抬起右手,在空中轻轻挥了两下,那动作显得格外优雅且随意,仿佛只是在不经意间做了一个驱赶蚊虫的动作般,以此来示意他不必行过多的礼数。随后,他缓缓开口道:“你应当也明白,朕向来对那些有情有义之人颇为欣赏,尤其喜爱促成有情人终成眷属之事。如今这两个孩子心意相通,彼此倾心,朕自然是满心欢喜,希望能看到他们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共享人生的甜蜜与幸福。然而,婚礼乃是人生中的大事,绝不可敷衍了事或掉以轻心,必须要精心筹备,每一个细节都需做到尽善尽美。你务必要用心去准备,切不可马虎对待。务必好好带朕的侄女” 小炎灷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连忙连连点头,声音洪亮地说道:“陛下请放心,小臣必定会全力以赴,将此次婚礼操办得无比盛大、风光无限,定不会让陛下您失望半分。小臣定会竭尽所能,让这场婚礼成为世间的一段佳话,让所有人都为之赞叹不已。” 苍玹看着小炎灷那副认真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微微颔首,说道:“很好,你能有这样的决心和态度,朕甚是欣慰。那你便先回去吧,安心去筹备婚礼事宜,朕在此静静等候着,期待着能够早日喝到他们的喜酒,一同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 小炎灷磕头准备告退,想:这次真是多亏陛下成全,不然儿子的婚事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回去后,他得赶紧把好消息告诉家人,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原本打算退下的小,却被炎灷。被苍玹叫住,“爱卿,我好像记得你们原来是神农王的得力助手,我想问问你,你知道神农王有几个女儿吗?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炎灷疑惑地看着苍玹,陛下怎么突然对神农王感兴趣了? 小炎灷缓缓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他想起曾经与神农王一同经历的那些岁月,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那四位女儿,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命运,仿佛是上天注定般交织在一起。 云桑与高辛诺奈的爱情,如同璀璨星辰般照亮了那段时光,可最终却因种种原因而变得坎坷曲折,让人不禁为之叹息。瑶姬的早逝,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在最绚烂的时候悄然凋零,留下无尽的遗憾。姜氏的离去,也给神农王带来了沉重的打击,那个曾经充满活力的家庭,如今似乎只剩下了一丝残喘。 而那个义女沐槿,她的下落一直是个谜,仿佛从世间消失了一般。小炎灷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暗自思索,她到底去了哪里?是否还安好?至于王子榆惘,虽然年纪尚小,但他身上却肩负着神农王家族的希望…… 想到这里,小炎灷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苍玹,说道:“陛下,这些都是我所知晓的关于神农王家眷的事情。若陛下还有其他疑问,微臣定会竭尽全力去打听清楚。”苍玹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他深知小炎灷的忠诚和能力 苍玹接着问:“那你知道以前住在小月顶的是哪个王姬吗?”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探寻,仿佛想要从这看似平凡的问题背后挖掘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二女儿瑶姬。”小炎灷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惋惜与感慨。他微微低下头,似乎在回忆着那段曾经的过往。“但她在成年那天就得了怪病去世了,那突如其来的疾病宛如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整个小月顶的宁静。” 说到这里,小炎灷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继续说道:“我们还传说,瑶姬后来被魔界的人带走了。这个消息如同惊涛骇浪般在众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大家都对此议论纷纷,猜测着其中的缘由。” 苍玹听闻此言,立刻警觉起来,他那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紧蹙眉头,眼中闪过一抹警惕的光芒,质问道:“魔界?瑶姬怎么会和魔界扯上关系?她身为王室之人,怎会与那邪恶的魔界有所牵连?” 小炎灷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这也是皇室密辛了,我只是听说,瑶姬和魔界的一个人生了情愫。那个魔界之人,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能够让瑶姬这般倾心?她死的那天还穿着嫁衣,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的期盼与无奈。她一直期盼着心爱的人来接她,带着她远离这尘世的纷扰,可命运却跟她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她最后还是因为怪病离世,留下了无尽的遗憾与悲伤。” 苍玹听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缓缓地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先回去。那轻轻挥动的手臂,仿佛也在传达着他内心的复杂情绪,不知是对瑶姬的同情,还是对这背后隐藏秘密的担忧。 随后,小炎灷再次跪地磕头,准备告退。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好消息尽快告诉家人,让他们分享这份喜悦。同时,他也决定暗中帮助苍玹打探关于神农王家族的更多信息,以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苍玹轻轻揉着太阳穴,那微微蹙起的眉头间透露出一丝隐隐的头疼之感。他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便缓缓呼出一口气,随即果断地唤来了禺疆,声音沉稳而略带严肃地说道:“禺疆,你来一下。” 没过多久,只见禺疆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恭敬地向苍玹汇报:“陛下,近日听闻那魔族在丹河附近不停地来回晃悠,臣心中着实担忧,总觉得他们似乎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主意呢。” 苍玹微微眯起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紧接着问道:“大概有多少人在丹河附近活动呀?” 禺疆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认真地回答道:“规模并不算大,大概也就仅仅几十人而已。不过,我们早已暗中盯着,且据消息称,魔界的君主如今也已经匆匆赶回魔界去了。” 苍玹静静地坐在宝座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脑海中不断地琢磨着这其中的蹊跷之处。魔界这般举动到底是意欲何为呢?他们为何如此频繁地跑到这荒蛮的大荒之地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们这般执着于此,仿佛不肯轻易罢休一般……每一个细节都像是隐藏着无尽的谜团,让苍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细细思索过后,果断地直入主题,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禺疆,你速速带上一万精锐之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悄潜入那成都载天之地,那象征着神秘与神圣的扶桑树,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其砍倒。切记,不论使用何种手段,行动务必迅速,绝不能有丝毫耽搁!” 禺疆闻言,那张原本略显松弛的脸庞瞬间紧绷起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凝重的光芒,心中对此次任务的紧迫性和重要性有着深刻而清晰的认知。 他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郑重地说道:“是,陛下!臣必定不会辜负您的重托,即刻便回去精心准备,确保任务圆满完成。” 小炎灷犹如一阵旋风般急匆匆地赶回自己的府上,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他迫不及待地将苍玹被任命为主婚人的这个重大消息告知家中的每一个人。 顿时,整个赤水府都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喜庆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 赤水疆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满心的欢喜几乎要从心底溢出来。整个府邸上下一片欢腾,大家都沉浸在这即将迎来喜事的喜悦之中。众人开始紧张而有序地筹备着各项事宜,只为能够以最完美的姿态迎接那位准新娘涂山娇的到来。 小炎灷神情肃穆地吩咐道,让赤水氏务必在一个月之后做好一切准备,隆重地迎娶那美丽动人的涂山娇,让她成为他们家族中最为珍贵的一员。 涂山娇自从从那极北之地归来后,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恐惧,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每日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成天龟缩在家中,连门都不敢轻易踏出一步,那副胆战心惊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而小夭呢,之前本就因大女儿的失踪之事而陷入深深的哀伤之中,此刻看到二女儿这般模样,内心犹如被重重敲击了一般,憔悴之感愈发明显。然而,尽管自身已是如此煎熬,她却始终未曾忘却寻找大女儿下落这一重要之事,那份对孩子的牵挂与担忧,让她整日心急如焚、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赤水疆良突然前来拜见,他的出现仿若一道光照进了涂山娇那阴暗的世界,她的情绪也终于在这一刻稍稍有了些起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萎靡不振。小夭原本一直打算等找到大女儿之后,再去认真商议二女儿的婚事,可如今看着二女儿整日浑浑噩噩,唯有见到疆良时才会露出些许笑容,她的心便软了下来,毅然决然地决定提前开始商讨二女儿的婚事。 小夭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于是便将璟唤至身旁,两人一同坐在屋内,轻声细语地商量着该如何了解二女儿涂山娇内心的真实想法。“娇儿,”小夭满含关切地问道,“你愿意嫁给赤水疆良吗?”话音刚落,原本平日里有些傻气的涂山娇,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那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她心底深处的秘密。她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片刻之后,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娘,可以吗?”她轻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些许期待与不安。 小夭细细端详着怀中女儿那既夹杂着不安又满含期待的神情,心中愈发疼惜。她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轻声说道:“小炎灷办事一向稳妥,他既然已经安排好了这门亲事,那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下月十五这个日子也选得极好,寓意着团圆美满呢。”说着,她轻轻地抚摸着涂山娇的发丝,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和力量都传递给她。 涂山娇紧紧依偎在小夭怀里,感受着母亲那熟悉的气息和心跳,内心的狂喜如潮水般翻涌。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出嫁那天的场景,想象着自己身着华丽嫁衣,踏入赤水疆良府邸的那一刻,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未来的憧憬。 小夭看出娇儿的不安,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她深知女儿自幼被宠爱的长大,如今要离开家去嫁人,心里肯定不好受。于是,她更加用力地抱紧涂山娇,用温柔的语气安慰道:“娇儿啊,别害怕,嫁过去并不意味着失去一切。你依然是我们心中最重要的宝贝,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而且,如果你想爹娘了,随时都可以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涂山娇听着母亲的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才这么说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起头,看着母亲那充满慈爱和鼓励的眼神,坚定地说道:“娘,我知道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幸福的,也一定会常回来看你们的。”说完,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仿佛抓住了一份永恒的依靠。 此时,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馨氛围,母女俩的情感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深的交融。小夭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女儿在婚后过得幸福快乐,即使不能时刻陪伴在她身边,也要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和父母的关爱。而涂山娇则在母亲的怀抱中,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开始憧憬着属于自己的新人生。 在一旁默默伫立的璟,嘴角微微上扬,那温暖的笑容如春日阳光般灿烂,他轻轻地点着头,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满满的都是欣慰与慈爱:“吾家娇儿,能亲眼见证你寻得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我们做父母的怎能不高兴呢?这赤水疆良啊,乃是个品学兼优、善良敦厚的好孩子,你们携手相伴,必定会过上无比幸福的生活。” 两人缓缓走出屋子,涂山娇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喜悦所感染。此刻,她心中无比笃定,那日那般决然地去争取,果然是无比正确的选择!涂山娇,你就安心地在那地府之中看着我,看我如何风风光光地嫁给赤水疆良吧! 那日过后,小夭和璟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为涂山娇筹备婚礼的事宜当中。他们细致入微地挑选着一件件精美的嫁妆,每一件都承载着对涂山娇深深的祝福;精心安排着前来赴宴的宾客,力求让这场婚礼尽善尽美。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仿佛命运早已注定,要为涂山娇送上最完美的婚礼。而涂山娇呢,她宛如一朵盛开在春风中的娇艳花朵,沉浸在即将成为新娘的喜悦之中,每一天都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在婚礼来临之前,千万不要有任何意外发生,让她能够顺利地踏入婚姻的殿堂,开启人生新的篇章。 第107章 千里百黎寻解惑 赤水家族那可真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呀,众人忙忙碌碌地筹备着婚礼,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喜庆的氛围所笼罩。 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到夜晚的繁星点点,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对这场盛大婚礼的期待与喜悦。那些精美的喜帖如同蝴蝶般飞舞在大荒的各个角落,将这个消息迅速地传播开来,就好似野火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在大荒大地蔓延着,所到之处,无不激起人们心中的涟漪。 这股火热的消息,宛如一阵狂风,毫不留情地吹到了遥远的百黎部落。 百黎部落自摆脱了那屈辱的奴籍身份之后,便开始有了新的生机与活力。每个月,都有勇敢的族人踏上前往轵邑神农山的路途,他们肩负着传达苍玹领导指示的重任,脚步坚定而有力。对于这样一个重要的部落来说,任何大事都不容错过,赤水氏的婚礼如此之大的事情,又怎能轻易地漏掉呢? 要知道,赤水氏可是在大荒中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其影响力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片大荒的夜空。 说起这件事,几日前,相柳再次来到了百黎。他究竟来过多少次了呢?数都数不清啦!第一次来,是为了那令人纠结的情人蛊;第二次来,依然是为了那让人头疼的情人蛊;这次来,竟然还是为了那该死的情人蛊!哎,这情人蛊到底是有着怎样的魔力,竟死死地纠缠着相柳一人呢? 它就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将相柳牢牢地束缚在了情感的旋涡之中,让他无法自拔。每次想到这里,都会让人不禁感叹命运的捉弄和爱情的无奈。 相柳稳稳地坐在毛球背上,那毛球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撒欢,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赤宸寨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相柳那深邃的眼眸如同鹰隼般锐利,一扫之下,那独特的白色祭台便毫无保留地映入眼帘。这祭台并非以其奢华的外观而引人瞩目,相反,在那一片古朴简陋的主楼衬托下,它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格外显眼。那洁白的大石头堆砌而成的祭台,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相柳纵身一跃,从毛球背上轻盈落地,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了下来。那古老的气息如同一股清泉,在眼前缓缓流淌,演绎着时光的沧桑变迁。 四周的石壁上,悬挂着一串串由白色兽骨精心制作的风铃,风铃形状各异,有的宛如弯弯的月牙,有的恰似灵动的飞鸟。 微风轻轻拂过,它们便开始翩翩起舞,发出一连串宛如月色般迷人的叮当作响之声,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让人沉醉其中。 沿着那蜿蜒曲折、历经岁月洗礼的古老石头街道,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前迈进。相柳就像是一位静默的观察者,目光专注而深邃,静静地凝视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 他们身上穿着简洁质朴的服饰,那服饰的颜色和款式都透露出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阳光宛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洒落在他们的脸庞上,为每一张脸庞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淡淡的金色光辉,给他们戴上了一顶顶闪耀的皇冠。他们那一张张脸上,都洋溢着无比快乐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春日里那些最为绚烂多姿的花朵一般,尽情地绽放着,释放出无尽的生机与活力,整个世界都因他们的笑容而变得更加美好。 相柳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悄然涌动,那股暖流温暖而柔和,就像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轻轻地包裹着他的心房。 这些人们幸福的模样,似乎拥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穿透他那原本沉稳如古井般的心绪,渐渐地让他的心情变得欢快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孤独的星辰,突然之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融入了这片充满欢乐的天地之中,不再感到孤单和寂寞。 他怀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感,来到了赤宸的小竹楼。 这座小竹楼依然保持着它往日的干净整洁,仿佛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精心地打扫着,不让一丝灰尘沾染它的身躯。每一块竹子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相柳站在小竹楼的门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和感慨。他缓缓地走进小竹楼,来到赤宸的牌位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柱香,虔诚地插在了香炉中。 他深深地弯下腰,向赤宸的牌位鞠了一个躬,缓慢而庄重,表达他内心深处对这位英雄的无限敬意。 在鞠躬的那一刻,他的心中竟然出奇地平静,没有了外界的喧嚣和纷扰,只有对赤宸的深深怀念和敬仰。 完成上香和鞠躬的仪式后,相柳慢慢地走出了小竹楼。 当他踏出小竹楼的那一刻,迎面正好碰到了几位巫师。他们看到相柳后,纷纷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相柳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从他们身边走过。他能感觉到这些巫师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后,探究他的内心世界。 相柳微微侧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用那独特的百黎语调缓缓说道:“吾乃赤宸挚友,此番特地前来祭奠故人,亦有一事欲向汝等巫王请教,还望诸位勿要见怪。”那百黎之人本就对赤宸敬重有加,听闻此言,纷纷恭敬地朝相柳鞠躬致意,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好奇。 几位年轻的巫师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们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着奇异服饰、气质不凡的相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陌生感。 其中一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寻巫王所为何事?这般神秘兮兮的,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相柳神色坦然,毫不避讳地直言道:“确有要事需向巫王请教,还望能得到他的指点。” 就在几个巫师正准备张口询问之际,那巫王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宛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让众人吓了一跳,心中暗道:这巫王行事怎如此突兀?只见巫王瞪大了双眼,满脸惊喜地喊道:“防风邶!你终于是来了!” 巫王见到相柳的那一刻,那激动的神情简直难以言喻,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他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握住相柳的手,那模样好似鱼儿重回大海般自在欢快。 尤其是想起相柳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份情谊更是愈发深厚。两人一见如故,立刻聊起天来,那话题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聊便是许久,全然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当寨子里的人急匆匆跑来告知他,有一位白衣白发的男子,驾驭着一只巨大的白鸟飞驰而来时,巫王的第一反应便是防风邶。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二话不说,立刻扔下手中的活计,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他那神秘的“蛊虫小天地”中飞奔而出,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久别重逢的友人。 相柳听闻巫王此言,他轻咳一声,道:“巫王好久不见。” 巫王“哎呀,我去了轵邑好几次,都没能碰到你,真是想好好感谢你。” 巫王哈哈一笑,拉着相柳就往他的“蛊虫小天地”里拽,一边走一边喊:“走走走,我这可有升级的好宝贝,就想着见了你再让你帮着看看!” 相柳一脸疑惑地发问:“你的情人蛊能解吗?” 巫王一脸理所当然地回:“这还用问嘛,当然没解!你和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也中招了?” 相柳点了点头,巫王激动地拍了他一下:“我就说嘛,你们俩在魔界那恩爱模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就是天生一对,要白头到老的!” 巫王道:“你和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相柳:“我们缘浅……” 巫王继续笑着说道:“缘浅?这可不仅仅是缘浅那么简单哦,你们俩那眼神交汇时的情愫,那举止间的默契,分明就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呐!”说着,他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仿佛看透了一切。 相柳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巫王,总是这般爱开玩笑。 说笑间,他们已走进了巫王的“蛊虫小天地”,里面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蛊虫容器,散发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巫王得意地指着其中一个容器,对相柳说道:“看到没,这里面的蛊虫可是我最近研究出的新品,据说能提升人的灵力呢,说不定对你解开情人蛊有所帮助哦。” 相柳皱起眉头,看着那些蛊虫,心中满是疑虑。他深知这些蛊虫的厉害,不敢轻易尝试。 巫王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安抚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你就帮我看看这蛊虫到底有没有用,要是真能为解开情人蛊,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丫头怎么没有来?你为何想着解开情人蛊虫?” 相柳沉默片刻:“她死了。”相柳语气沉重。 “啥?她死了??”巫王一脸不敢相信。 “不可能,你们那么恩爱,她死了,你怎么还活着?这不科学!” 相柳无奈解释:“这我也想知道,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然后他把涂山娇的神识回归瑶姬的事告诉了巫王。 巫王瞪大眼睛,惊讶地说:“不会吧,我有点懵,她死了,你活了,你们中的蛊虫还活着吗?” 相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搞不清楚,但就是想知道答案。 巫王说:“我来检查一下。”然后他摸了摸相柳的脉搏,发现没有任何蛊虫的气息,不禁叹了口气:“唉,我的情人蛊啊。” 相柳也很想知道答案,但看巫王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原因。 巫王在在原地焦躁地来回踱步,他脑海中如同一团乱麻般缠绕着关于蛊虫的种种疑问。 他喃喃自语道:“我的蛊虫啊,究竟为何会出现这般状况?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情况?情人蛊难道真的就此失效了吗?” 原来,这蛊虫对于巫王而言,就像是他手中掌控生死的筹码,如今却失去了一条,而另一个本该与之相连的生命却依然顽强地存活于世,这让他深感不解。 自己精心培育的实验品竟然效果如此不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到底什么情况?”一定要找出问题所在。 相柳站在一旁,满脸困惑地问道:“我实在是不明白,难道真的存在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瑶姬的复活与这蛊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巫王听闻此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 他兴奋地说道:“复活?没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我必须得赶紧继续研究,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该如何应对呢?幸好我新研制出了这个宝贝,说不定它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答案。” 相柳静静地看着巫王,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巫王一心扑在研究上的意图。 相柳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巫王是不是研究得太过疯狂了? 他的脑回路到底是如何生长的,竟能如此痴迷于这些神秘的蛊虫之事? 相柳微微皱起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巫王,我现在对那所谓的情人蛊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我只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巫王嘿嘿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相柳的态度:“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弄清楚的。不过,你得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研究一下。” 相柳叹了口气,知道跟巫王这种痴迷于研究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等您答复。” 巫王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说:“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快给你答复的。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你得帮我个忙,让我多观察观察你,说不定能从你身上发现什么线索呢。” 相柳有些不悦,但想到巫王或许真的能帮自己弄清楚真相,便勉强答应了:“我尽量” 巫王嘿嘿一笑,“你放心,我这送出去的东西,没帮上什么忙,我这还有,回头再给你一对儿,值当弥补死去的那两条,万一你哪天又有用呢,你看那个小姑娘不是又复活了嘛”......... 相柳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巫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巫王果然对相柳进行了密切的观察,时不时还会拉着他问东问西,搞得相柳都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巫王也并没有白忙活,他还真从相柳身上发现了一些线索。经过反复的研究和实验, 他终于恍然大悟:“哎呀,我终于搞懂了!原来是那个小姑娘的神识回到了瑶姬的身体,你的蛊虫可能感受到瑶姬的神识还在,她还有气息,所以蛊虫就失效了。也有可能是你的蛊虫休眠了,但没关系,我再给你一条,你和瑶姬一人一条,其实就是补种,效果和原来是一样的。” 巫王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还是我有办法吧?” 相柳巫王的研究方法有些不敢苟同,他当初已经猜测到。 巫王屋里传来敲门声,一位年轻巫师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封信:“巫王,轵邑来的信!”巫王接过信一看,乐得眼睛都亮了:“赤水氏和涂山氏要联姻,婚礼就在下月十五,这可真是大事儿啊!”旁边的相柳一听,惊讶得眼睛都大了:“涂山氏?谁啊?”“赤水疆良和涂山娇。”巫王回答。相柳一听,拳头紧握,心里暗暗骂道:“西陵梅你真是心狠手辣,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还敢用涂山娇的身份,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巫王啊,我这儿还有点事儿,得赶紧走了。”相柳跟巫王道别,巫王一脸舍不得:“等等,防风邶,拿着这个,我特意给你准备的,你拿着,回去跟瑶姬一起种,这可是升级版。” 相柳瞅了瞅巫王,又看了看手里的核桃,心里犯嘀咕:巫王这热情得有点过分了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和瑶姬的那段往事,神识都回归了,无奈地摇摇头,想把核桃还给巫王。 巫王却死活不收回:“收下吧,万一以后有用呢?” 相柳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他真心不想再种情人蛊了。相柳叹了口气,心想:这巫王真是执着,非得让我收下这核桃不可。将核桃放在了袖兜中 巫王一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嘛,防风邶,相信我,你们这次肯定能成功” 相柳平静道:“一切随缘”这一生他还有大事没有完成,娇儿也走了,哪来的儿女情长。 相柳离开了百黎,只是他向着轵邑相反的方向而去。 第108章 有情终伴青山老 中秋之月十日 赤水氏再次向全天下送出了请帖,赤水族长再次成为四大家之首,他们再次扬眉吐气,这是丰隆死后再次向天下证明他们赤水氏。现任的赤水族长虽没有丰隆那般,也没有神族细心呵护,但是疆良打出生以来,都是比较刻苦,而且短短几年让落魄的赤水氏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赤水氏对这个族长充满了敬意。整个大荒的人也不为别的,即使不是为了赤水疆良而来,最重要涂山娇的娘是当今轩辕王就的最疼爱的妹妹,又加上涂山娇是涂山氏前任族长的女儿,轩辕王主持婚礼,还有玉山王母,听说,涂山娇还是王母的得意徒弟。 赤水位于轵邑的东南方向,几日就可以到,为了婚礼的隆重,赤水氏开始送聘礼的船队,从赤水开始出发,开往轵邑方向,几十艘一模一样的大船,浩浩荡荡,一眼都看不到头,可谓奇观呀,惹得沿途民众都专注往何两边跑,就是为了看一看赤水的聘礼。 小炎灷向来对待自己的孩子极为慷慨大方,对于这个儿子更是丝毫不会吝啬。那丰隆所拥有的一切珍贵之物,疆良一样也不曾缺失。 细细想来,赤水家族凭借着其深厚的底蕴和卓越的才情,在四大家族之中堪称首屈一指。百年之前,丰隆那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几乎传遍了整个天下,引得无数人瞩目赞叹。而这一次的排长之礼,相较于上次而言,必定会有更为精彩绝伦的表现,因为赤水家有着绝对的底气和才华作为支撑,他们追求的不是最好,而是要超越上次,将每一个细节都打磨得尽善尽美,让这场排长之礼成为世间瞩目的传奇盛事,彰显出赤水家不可撼动的地位和无与伦比的风采。 涂山娇身为涂山氏前族长的女儿,她身上所承载着的家族荣耀与责任,让那些明眼之人一眼便能看出,如今这涂山氏的生意之所以还能如此蓬勃发展,着实离不开涂山璟这位关键人物的助力。这一消息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迅速传遍了整个青丘,刹那间,青丘仿佛被煮沸一般,热闹非凡。 对于青丘众人来说,这看似与他们并无直接关联的事情,实则在暗地里引发了诸多波澜。其中不乏一些羡慕之声,大家纷纷议论着涂山娇的好运,感慨着她能够拥有涂山璟这样的助力。 那些年长的青丘族人,他们凭借着多年的阅历和见识,早已深刻地领略到了涂山璟的厉害之处。这些年来,他们虽未曾亲眼见到涂山氏的现任族长,但心中却始终对涂山璟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毕竟,曾经那个在商界崭露头角的年轻人,如今已经成长为了足以影响一方势力的存在。如今听说他与涂山娇之间的关系,他们更是觉得有必要去趟赤水,亲自去探寻一番其中的奥秘,看看这个涂山璟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能够让涂山氏在商海中屹立不倒,又能否给青丘带来新的启示和机遇。 轵邑也不例外,这个消息传到了整个轵邑,好家伙,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宝芝堂的排队的队伍那就是一个更长了,只可惜,他们想要的面膜贴、养颜膏不知为何一月前不再销售,可是呢,人喜欢热闹,但凡人都,就喜欢扎堆,这是从古不变的真理,毕竟人是群居动物,不是吗。 瑶姬,如今在她那一方小小的院落之中,每日都如同陀螺般忙忙碌碌地照料着鬼方琉璃,心中总觉着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着实不少。 起初的时候,她本以为琉璃用不了几日便能痊愈,可万万没想到,琉璃的状况如今却是愈发地严重起来。瑶姬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索性便将琉璃接至自己这里,如此一来,照顾起来也能更为便利些。 虽说她与琉璃之间并不算十分熟悉,然而当看到这样一个女子遭受如此之大的苦楚,并且还是因着自己的缘故,她实在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瑶姬也正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问题,那便是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可那房契之上却依旧未曾写上她的名字。定金以及银子都早已交付给了房主,可对方却始终未曾将房子正式过户到她的名下。 这可让瑶姬愁眉不展,心中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那大荒政策改革背后的那个死变态! 自从新的轩辕王成功统一了大荒,各项政策做出改变之后,确实对百姓放宽了许多,就比如说购买房屋这件事,再也不是那些有钱有势之人的专属特权了。可是啊,若是想要在房契上写上夫妻双方的名字,亦或是只有男子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才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那个大慌政策改革者~苍玹,也是为了更好管理房屋和人口问题,登基后改革了这项政策,女人也可以拥有房子产权。看似女权得到了解放,但要想房子真正属于自己,地契上必须有男方和女方共同签名、按手印。瑶妹儿看着那张大大的地契,夫栏处空着,没人签字,气的直骂苍玹是死变态、王八蛋! 而远在神农山上的苍玹,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内打了无数个喷嚏。 瑶妹儿琢磨着,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得想个法子解决。她决定去找找那个房主看看能不能宽容些,当初房东答应先宽限一个月,前几日,房东上门,现在整的自己烦躁不已,重生以来,怎么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呢? 琉璃在瑶姬的照顾下,病情渐渐好转。虽然瑶妹儿和她不算亲近,但琉璃能感受到瑶妹儿的善意和用心。琉璃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好了,一定要好好报答瑶姬,无忧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苍玹那边,打个喷嚏打得他脑袋疼,琢磨着是不是政务繁忙,身体出了啥问题。他叫人去请太医来看看,自己继续埋头处理那一堆政务。 瑶姬这会儿心想啥来啥,想过找个假夫君,等房子搞到手后,再商量和离。就是这假夫君去哪儿找呢,真是烦死人了!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男子说:“瑶姑娘,我们也是实诚人,我答应先让你试住一个月房子,现在日子也到了,不知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瑶姬说:“蒲房东,我夫君过几天才能回来,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房东叹了口气:“瑶姑娘,你赶紧的哈,我最多等赤水氏大婚后,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宽限了。” 瑶姬好奇地问:“赤水大婚?哪个赤水氏?” 瑶姬此刻满心疑惑,她努力思索着这赤水氏到底是谁。 房东惊讶地看着瑶姬:“我说姑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还能有哪个赤水?整个大荒就一个赤水,赤水疆良和涂山氏的涂山娇大婚,这事儿全天下都知道,你不知道?” 瑶姬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您看我这记性,最近忙昏头了,居然把这么大的事儿给忘了。赤水疆良和涂山娇的大婚,那可是轰动整个大荒的盛事啊!放心吧蒲房东,我一定尽快解决房子的事儿,绝对不耽误您的事儿。” 房东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也明白瑶姬的难处,但他还是坚定地表示:“瑶姑娘,你可别拖太久啊,我也有我的苦衷。” 她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蒲房东,可否容我再想想办法?我真的很需要一些时间。” 蒲房东听了瑶姬的话,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瑶姑娘,你也知道我这房子可是抢手得很,多少人等着呢。你可得抓紧啊!” 瑶姬连连点头,送走蒲房东后,她便开始琢磨起这房子的事儿来。心想这假夫君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得另想办法才行。 她开始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各种可能的解决方案,试图找到一条既能保住房子又能顺利解决找假夫君问题的途径…… 正当瑶姬愁眉不展、绞尽脑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间,耳边传入一阵清晰而嘈杂的喧闹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惊雷一般,瞬间打破了周遭的沉寂,让她原本迷茫的心绪也为之一振。 她满心疑惑,不知道这喧闹究竟因何而起,于是忍不住好奇地站起身来,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当她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着实吃了一惊。一群人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似的,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那声音此起彼伏,宛如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充满了无尽的喧嚣。 瑶姬心中愈发好奇,便悄悄地凑近人群,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刚一靠近,她便听清了众人议论的内容,原来竟是有人在热烈地谈论着赤水疆良和涂山娇的大婚之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惊叹于这场婚礼的盛大与隆重,有的则猜测着新人婚后的生活将会如何美满…… “你说,这两家子真是门当户对呀,” “这女人生的好,不如嫁的好,真羡慕,涂山娇呀”…… 就在此时,那许久都未曾有过动静的神识,仿佛被注入了一股莫名的活力,再次变得不安分起来。它在瑶姬的脑海中大声呼喊着:“瑶姬,我死得太冤枉啦,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报仇!那个虚伪的涂山娇,必须要将她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瑶姬听着神识的呼喊,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仿佛有一道光芒在黑暗中闪过。她暗暗思忖着,既然这大婚之事如今闹得如此轰动,那自己何不趁机混入其中,去凑个热闹呢?而且,说不定还能利用这个机会,给那个所谓的“涂山娇”送上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包,让她尝尝苦头。 想到这里,瑶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仲秋之月十五日,迎亲的队伍终于到达凤若居,头一日,涂山娇身着华丽的嫁衣等待接亲的人,早上赤水的人早早的到达,接了涂山娇后向着赤水而去。 赤水两岸仿佛被无数双眼睛填满,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犹如一片黑压压的浪潮,全都是一个个充满好奇、只为看热闹而来的普通百姓。从轵邑一路延伸至赤水,这人流就像是一条永不间断的长河,始终川流不息。 赤水所秉承的风俗,乃是典型的中原风俗,对红色有着一种特殊的崇尚与喜爱。那红色,仿佛承载着这片土地的历史与灵魂,渗透在每一个生活的细节之中。 仲秋时节如约而至,正是那木樨花绚烂绽放的美好季节。赤湖之畔,宛如一片梦幻的花海,大片大片的木樨花林延绵不绝,那浓郁的花香,仿佛能穿透十里的空气,弥漫在整个天地之间。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如同一场细腻而浪漫的花雨,簌簌作响。 西陵梅静静地坐在船的中间,微微倚靠在窗户旁,眼神专注地凝视着湖面上随风飘动的黄花。那金黄的色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的心,此刻如同那湖面上的涟漪般荡漾起伏,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因为今日,她终于实现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那种喜悦与满足,如同一股清泉,在她心中缓缓流淌。 “我终于如偿所愿了。”笑容在西陵梅的脸上渲染开…… 船还没有到赤水府邸,就听到岸边传来的喧闹声。 赤水家的大湖差点被挤爆,湖边的府邸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没关系,赤水氏直接把湖面冻成了冰,然后在冰面上搞了个大场面,铺上了玉砖,直接把宴席搬到湖面。 来的宾客都暗自惊叹,赤水家真是四世家之首呀,百年前的那场盛大婚礼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没想到百年后,又能见证这样的豪华婚礼!宾客们身着华服,笑语盈盈,穿梭在冰面宴席间,犹如踏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仙境。湖面上,五光十色的灯笼高高挂起,映照在晶莹剔透的冰面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一身红袍的疆良,站在码头边。 涂山娇在侍女的搀扶下,袅袅婷婷的走出了船舱,一身华丽的拖尾大红嫁衣,满头珠翠,面孔却十分干净,唇上点了绛红的胭脂,真的是艳如桃花含春露,娇似海棠卧秋水。 疆良看着如此的涂山娇,心神荡漾,心中感慨,今日娇儿你便是我的妻。他看着小娇缓缓的向着自己走来,瞬间脸红一片,连忙握住喜娘捧上的一株红火的缠枝并蒂赤莲,对涂山娇行礼;“莲开并蒂,愿结同心。” 西陵梅那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庞之上,此刻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微微低头,眼中闪烁着羞涩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株缠绕着枝干、并蒂而生的赤莲。那赤莲仿佛也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情感,在她手中轻轻颤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她微微欠身,对着身旁的疆良行了一个礼,声音轻柔而坚定地说道:“莲开并蒂,愿结同心。”这简单的八个字,却蕴含着她心中深深的情意,仿佛是一颗种子,悄然埋在了两人之间。 此时,欢快的鼓乐声响彻天际,仿佛是在为他们的爱情奏响乐章。疆良看着眼前娇羞的“涂山娇”,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与喜悦。他轻轻地伸出手,握住了西陵梅的手,两人的手心相贴,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在那如潮水般热烈的掌声之中,疆良那高大而坚毅的身影与“涂山娇”那婀娜多姿的身形紧紧地携手并肩在一起,他们步伐坚定且一致,仿佛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一同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那气势恢宏的赤水府邸缓缓走去。 而就在此时,西陵梅犹如被闪电击中一般,在那触碰到疆良手掌的瞬间,她仿佛感觉到有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地盯着她,那股强烈的恶意让她心中陡然一紧。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忍不住朝着四周紧张地张望起来,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一片宁静祥和,仿佛刚刚那股诡异的感觉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她在心中暗暗思忖,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吗?只是希望接下来的事情能够一帆风顺,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的波澜…… 第109章 永结同心 赤水家族世世代代依水而居,那清澈的水面仿佛与他们的血脉相连,水中生长的莲花便如同家族的瑰宝一般,被视为吉祥如意的象征,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赤水族人的心中。 赤莲本就稀少无比,赤水氏更是倍加小心、用心呵护,那是上天赐予的特殊恩赐,承载着家族的祥瑞之气。 在大荒之中,人们普遍认为,唯有在赤水家的盛大婚礼之上,才有机会亲眼目睹这难得一见的绝美景象。 那一片片粉色的花瓣在阳光下闪耀着独特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 赤水家的那些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们,对采摘莲蓬这件事可谓是乐此不疲。 他们熟练地挖出一颗颗饱满的莲子,然后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般,将莲子朝着西陵梅投掷过去。 西陵梅起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脸懵圈,心中不禁疑惑道:“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呀?怎么这些小家伙突然就拿莲子砸我呢?” 看着孩子们那笑得前俯后仰的模样,她也不好生气,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一旁的疆良看到涂山娇误会了,他连忙悄悄地凑到西陵梅身边,轻声解释道:“别生气呀,他们可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这可是我们赤水的古老风俗。用莲子砸新娘,寓意着祝愿我们早日迎来聪慧可爱的贵子,是一种美好的祝福呀。” 西陵梅听了疆良的解释,脸上微微泛红,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她小声说道:“原来如此啊,我刚才在船上的时候,就有妈妈跟我提起过类似的事情呢。” 疆良静静地看着“涂山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痒痒得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他暗自思忖着:“赶紧拜完堂吧,等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们就能一起进入那充满神秘气息的莲帐之中,开启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 疆良终于忍不住了,低头在“涂山娇”耳边轻声说:“娇儿,等咱们拜完堂,你就彻底是我的啦。” 西陵梅害羞得不行,轻声回应:“嗯。”疆良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疆良拉着她的手,两人穿过热闹的人群,来到了装饰得喜气洋洋的礼堂。礼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大大的并蒂赤莲图案,象征着他们爱情的纯洁与高贵。 悠扬的钟声响起,礼官高声宣布:“吉时已到!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随着司仪的一声令下,疆良和涂山娇开始了一系列的婚礼仪式。 \"二拜尊长----”这一次他们直接拜的是苍玹、他们的父母 赤水疆良的爷爷赤水海天,爹爹小炎灷,大夫人赤水夫人,今日他的娘也来了,疆良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快乐开心。 疆良正拉着西陵梅走向他父母,俩人准备跪下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从外面飘进来,婚礼进程被瞬间打断。 “西陵梅!” 疆良一脸错愕,拉着西陵梅的手微微颤抖,他们原本满心欢喜地准备向父母下跪行礼,却不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氛围瞬间凝固。那声清脆的喊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硬生生地打破了婚礼的宁静,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西陵梅也是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她便强装镇定,目光紧紧锁住走进来的女子。 她看着那身着白衣的身影,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女子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又为何口出此言指责自己?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白衣女子,与新娘又有几分相似又不似,她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声说着:“西陵梅!你怎么好意思占用涂山娇的身体呢,你这个蛇蝎妇人!”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的猜测这女子可能是与西陵梅有仇怨,特意赶来捣乱;有的则暗自思忖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小夭和璟站了起来,盯着眼前这个女子,满脸疑惑,震惊不已!涂山娇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而赤水海天和小炎灷则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她,她是二王姬?”俩人赶紧站起来,朝着那个女子走去,惊讶地喊着:“王姬!” 赤水海天和小炎灷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王姬复活啦?” 他们深知二王姬的身份尊贵,如今她竟然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整个婚礼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事情的真相。而那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瑶姬没时间跟他们叙旧,她今天来就是为了撕开这个假女人的面具,自己的神识都归位了,她还想沾自己的光,真是够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最伤心的是小夭,她不懂为啥那个长得像自己孩子的女人叫小娇为西陵梅?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呢?涂山璟痛心地把小夭的手抓紧。 小夭的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她看着瑶姬,声音略带颤抖地问:“你……你说的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瑶姬那坚定且冷酷的眼神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利箭般直射向众人的心间。 她丝毫不留情面地大声说道:“你们统统都被骗了!涂山娇早在极北之地就已然被这个可恶的女人给害死!她的手段之狠辣,心肠之歹毒,简直令人发指!” 眼前的西陵梅,此刻正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 她拼命地想要去反驳瑶姬的话语,然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竟然发现自己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她那双饱含委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小夭,眼中闪烁着隐隐的泪意,带着一丝哀求道:“娘,我真的是小娇啊,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何要这般冤枉我?我一直以来都是本本分分的,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大家的事情啊……” 涂山璟目睹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受。 他对瑶姬所说的话感到极度的震惊,那种震撼几乎让他有些站立不稳。他深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远远没有就此平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恐怕将会变得更加复杂,更加棘手,就像一团乱麻般难以理清头绪。 “璟,这不是真的?”小夭无助地看着涂山璟。 西陵梅道:“爹娘,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 西陵梅拉住了疆良的双手:“夫君,我是娇儿呀”涂山娇的眼中含泪,现在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疆良的身上。 疆良先是一愣,对于这件事,他从未想过,从某些方面,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涂山娇,他不会认错。 “姑娘,涂山娇是我的妻子,我再清楚不过,不知姑娘为何破坏在下的婚礼,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耽误我们婚礼的吉时!” 疆良强压着女气,语含威胁道;“姑娘!今日有贵客在,我不想惊扰了贵客!望你不要铸成大错!” 瑶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微微仰头,看着眼前这些试图阻拦她的人,心中暗自冷笑。“哼,西陵梅你以为你找到了靠山我就对你没办法了?” 她轻蔑地说道,“西陵梅,今日我定要让你露出这面目!” 西陵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委屈,满眼含泪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打扰我的婚礼,难道是我做买卖抢了你的生意?你却要如此的折辱我?如果我在做买卖的时候得罪了你,还望海涵。” 此时,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大家都对瑶姬的行为感到不满。“这女子也太蛮横了吧,人家结婚呢,她跑来捣乱。”“就是啊,太没素质了。” 疆良紧紧握住“涂山娇”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别怕,有我在”他安慰道。 疆良拉着涂山娇接着到:“我们继续,不要搭理他,不要错过我们的吉时” 而那些赤水灵力高神的几人,则面色凝重地站在前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请你离开这里,不要破坏别人的幸福。”其中一人严肃地说道。 瑶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幸福?她配拥有幸福吗?!” 众人听到了对话,纷纷觉得瑶姬做太过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没想到瑶姬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赤水海天看着赤水家族的顶尖高手,生怕他们伤到了神农的二王姬,急得直喊:“别动手!别动手!”他心里那个急呀,就像是心脏快要犯病一样。他琢磨着,赤水家这是得罪了谁呢?两个孙子婚礼,怎么就碰上这么闹心的事儿,一想起来就心痛得不行。 这次婚礼被神农王的王姬搅和了,还真是让人窝火。可这口气他又不能发,真是堵得慌。不过转念一想,赤水家跟西陵家上辈子肯定是仇人!不然为啥西陵玖瑶会害他大孙子,然后她女儿又来害他小孙子呢? 真是眼瞎呀,赤水家怎么就非得跟西陵那个女人扯上关系,真是倒霉透了!赤水海天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还得强装镇定,毕竟眼前这事儿可不是能随便发脾气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转头看向一旁同样神色紧张的赤水家族长老们。 “各位长老,看来咱们赤水家这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赤水海天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沉重,“神农的二王姬出现在这里,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咱们赤水家可就真的完了。” 长老们闻言,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他们都知道,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神农国虽然没有了,可是那个头衔还在呀,尤其天下的百姓对这个王是敬重无比的,大荒内还有很多氏族是神农的后裔,瑶姬可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 “家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长老忍不住开口问道。 赤水海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神农的二王姬虽然身份尊贵,但咱们赤水家也不是好惹的。咱们先稳住她,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事儿。” 说完,赤水海天便大步流星地朝着神农二王姬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二王姬,您这是何必呢?咱们赤水家与神农家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您为何要如此大闹我的孙子的婚礼?” 神农二王姬闻言, 她那娇俏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轻声说道:“赤水海天,今日我与西陵梅之间的恩怨纠葛,你最好不要轻易插手进来。要知道,此事日后或许会让你对我感激涕零呢!” 赤水海天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不迭。听到这番话的瞬间,只觉心中猛地一沉,以眼前的局势来看,这件事情恐怕是难以和平解决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暂且闭上嘴巴,默默地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瑶姬又来搞事情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姑娘就是神农王的王姬,赤水家对她可是敬而远之。新娘子和她还有梁子,这可有好戏看了,众人都在猜今天这局面怎么收场? 苍玹自从瑶姬出现就开始关注她了,一声不吭,就想看看这个小妮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没想到婚礼上还能搞出这么一出,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她还真是神农王的二王姬。 大家也都好奇,这个小妮子接下来会怎么表现。现场的气氛紧张得都能拧出水来,宾客们一个个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新娘子虽然心里忐忑,但面上还是强撑着笑容,心想:“今天可是我的大喜之日,绝不能让你瑶姬给搅和了!” 瑶姬,却像是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灵动和狡黠。她轻轻一笑,仿佛已经胸有成竹,准备给这场婚礼加点“料”。 苍玹在一旁默默观察,心里也不禁暗暗称奇:“这瑶姬,看似柔弱,实则聪慧过人,她到底想如何化解这场尴尬,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呢?” 第110章 知音难觅相逢为君 婚礼本应是欢乐祥和的时刻,瑶姬的出现却如平静湖面突遭巨石撞击,瞬间掀起波澜。 众人原本沉浸在喜悦之中,此刻不禁瞪大了眼睛,等着一场突如其来的精彩戏剧即将上演,一个个都露出一副兴致勃勃、要看个热闹究竟的模样。 瑶姬一声冷笑,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瞬间弥漫在整个场地之上。 她双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缓缓说道:“西陵梅,你到底是吃了什么邪恶之物才长大的?竟能生出如此黑心歹毒之念!”话语间,满是对西陵梅的鄙夷与愤恨。 说完这些话后,瑶姬毅然转过身,面向在场的众多宾客。 她微微仰头,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各位,大家皆是尊贵的神族,我也不再有所隐瞒,我便是瑶姬。” “在上一个轮回之中,我不幸身患重病,最终离世而去,可我的神识却阴差阳错地跑到了涂山娇的身上。涂山娇与西陵梅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二人一同前往那极北苦寒之地,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个所谓的西陵梅竟然狠下心肠,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之后更是残忍地逼迫涂山娇喝下那能毁灭万物的扶桑汁,将涂山娇一点点地折磨致死。” 瑶姬环视四周,接着道:”我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何要假扮涂山娇,直到今日,我才终于知晓真相,原来她冒充涂山娇,是为了嫁入那赤水氏家族!我今日前来,并非是有意捣乱,只是希望能够让大家看清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替我的神识出一口恶气!若有仇不报,那岂不是违背了我的本性!我瑶姬向来恩怨分明,今日定要让这世间正义得以伸张!” 此时的气氛愈发紧张凝重,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涌起万千思绪,不知这场风波将会如何收场。 “天下还这么狠毒的姐姐?” “你看那个女人脸色都变了,没准是真的呢……” 瑶姬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直射向西陵梅。西陵梅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没想到瑶姬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这段尘封的往事会被如此直白地公之于众。 “你……你这简直是无理取闹!”西陵梅强撑着身子,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但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 宾客们的交头接耳声愈发嘈杂,他们脸上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有的同情西陵梅的遭遇,有的则对瑶姬的行为感到不解和不满。 瑶姬却不为所动,她缓缓走上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有力。“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真相永远不会被掩埋。涂山娇的冤魂在看着你,你逃不过良心的审判!”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喧嚣。“够了!瑶姬,你口口声声说报仇,但你这样大闹婚礼,又有何益?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再做个了断!”说话之人正是赤水氏的族长疆良,正是这场婚礼的新郎官,他显然不想让自己的婚礼成为一场闹剧。 瑶姬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冷冷地看着疆良,一字一顿地说道:“涂山娇的死绝非偶然,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她一个公道!” 疆良皱起眉头,“我没工夫看你这里编故事!她是谁我很清楚!你这样强行闯入,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瑶姬不想搭理这个无知的男人,接着转向西陵梅道“西陵梅你以为她们给你撑腰你很得意,你最好自己承认,别让自己太难看!” “涂山娇”紧紧地握住疆良的手臂,生怕一松开就会失去什么似的,眼中满是依赖与祈求。 她那柔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却依旧强撑着死不承认道:“没有,真的没有,你们别误会。” 疆良望着眼前这副娇娇滴滴、惹人怜爱的模样,心中犹如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痛得厉害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只想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说道:“娇儿,别哭,有我在,别怕。” “来人,把这人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只见几个身形魁梧的护卫迅速从四周涌出,他们手中紧握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毫不犹豫地指向了一旁的瑶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洪亮的喊声,灵力充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哼,我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谁这般胆大包天,竟敢伤害她!”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姿卓然的男子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那满头白发宛如银丝般在风中轻轻飘动,他就如同从那九曲红尘之中踏云而来的神秘客一般,飘然降临到了众人眼前。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有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喊道:“相柳?!真的是那个恶名昭彰的大魔头相柳?!” 而也有一些人则面露疑惑,迟疑片刻后说道:“不对,这分明是恩公防风邶啊!怎么会是相柳呢……” 众人议论纷纷,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今日的相柳并非是特意来找这些老熟人叙旧的,他怀中紧紧抱着一只浑身瑟瑟发抖的灵狐,那灵狐将爪子深深嵌入了他的衣角之中,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吓晕过去。 西陵梅看到那只可怜兮兮的灵狐,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抓紧了疆良的衣角。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与无助,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相柳静静地看着西陵梅,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芒,冷冷地说道:“西陵氏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败类,简直是给整个西陵氏都丢尽了脸面,西陵梅,你是自己乖乖交代呢,还是要让这只灵狐来替你开口说话?” 西陵梅此刻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般。 相柳微微仰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冷笑之声愈发清晰。 他缓缓踱步到西陵梅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哼,如今才懂得害怕,未免也太晚了些吧?你当初那般肆意妄为,行事狠辣决绝,何曾有过半分怜悯之心?” 西陵梅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她的目光急切地投向疆良,眼中满是期待,仿佛在祈求他能伸出援手,为自己说上一句好话。 疆良却只是紧紧皱着眉头,那张脸上布满了纠结之色,始终沉默不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相柳见状,冷笑,转过身子,不再去看西陵梅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的目光落在那只灵狐身上,他轻声说道:“灵狐啊,你是知晓这段秘密的关键,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吧,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灵狐像是感受到了相柳的信任与期待,它微微动了动耳朵,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接着,它缓缓闭上眼睛,仿佛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将那段被尘封已久的秘密娓娓道来…… 随着灵狐的讲述,宾客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愤怒、失望等各种复杂的表情。西陵梅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当灵狐讲述完毕,相柳看向涂山娇,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西陵梅忍不住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心里明白自己这回算是完败了。她终于意识到,不管怎么巧舌如簧,也无法抹去已经烙印在事实上的痕迹。但她还想拼尽全力最后一搏! 西陵梅道:“相柳!你别血口喷人,以为拿只灵狐就能黑白颠倒吗?” “你和瑶姬是一路的,嫉妒我,想挑拨离间!还想着重振神农国吧?” 众人纷纷惊呼,目光都投向了轩辕苍玹,想看看他怎么回应这事儿。 苍玹面色沉稳,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涂山娇,你指控相柳与瑶姬,可有确凿证据?若仅凭猜测与臆断,便妄图掀起风浪,实乃不明智之举。” 西陵梅听到 苍玹如此质问,心中不禁微微一震,她咬着嘴唇,片刻后才再次说道:“舅舅,你莫要被他们蒙蔽了双眼!相柳此人阴险狡诈,他平日里的种种行径早已暴露无遗,如今又做出这等诬陷之事,定不能轻易放过!”说着,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手帕,仿佛那能给她些许力量。 苍玹微微皱起眉头,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易下结论。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相柳,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相柳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此时,场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西陵梅看着苍玹的反应,心中既期待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举动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而相柳则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举动。 西陵梅紧咬着唇,试图寻找反驳的言语,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我……我自然有我的依据,只是暂时还未找到确凿证据。” “证据未明,便肆意诋毁他人,这不仅是对相柳与瑶姬的不公,更是对在场所有人的侮辱。”苍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朕向来以事实为依据,以公正为本心。若真有证据显示,任何一方有错,朕绝不姑息!”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众人皆被苍玹的公正无私所折服。 “是我冲动了。”西陵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中那份不甘与决心却更加明显。 瑶姬一看那个众人口中的轩辕王,好家伙,这个不是那夜那个酒葫芦吗?还害的她买不到房子的正主-死变态!瑶姬疯狂的骂着苍玹,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但是今天没工夫骂他。 西陵梅再次看向瑶姬,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西陵梅道:“瑶姬,你还不承认你跟相柳有一腿?你串通相柳来害我,你是居心不良!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人的秘密!” 瑶姬简直被气笑了:“我们两人有秘密?!你这是倒打一耙!无耻,我倒要听听我有什么秘密了?!” 西陵梅道:“相柳是你的夫君!你和相柳上一世就有着婚约!” 瑶姬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这件事他父皇知道,洪江将军知道,她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知道! 西陵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瑶姬,你别再装蒜了!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所有人吗?你与相柳之间的那点破事,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如今被我揭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瑶姬气得浑身颤抖,她死死地盯着西陵梅,眼中满是愤怒和屈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污蔑我!我与相柳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你一定是嫉妒我,所以才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我。” 西陵梅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嫉妒?我为什么要嫉妒你?你和相柳的秘密,迟早都会被揭开。” 此时,众人再次纷纷议论起相柳和瑶姬,“好家伙,这两夫妻双双合起伙来害人,真够可以的,大魔头就是大魔头!” 周围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大,各种猜测和指责不绝于耳。有的人相信西陵梅的话,认为瑶姬和相柳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的人则觉得西陵梅在故意造谣,想要陷害瑶姬。 瑶姬感到无比的愤怒,她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 就在这时候,蒲房东不知怎么的跳了出来,也蹭了把热度,今日大荒的皇帝,皇亲贵族都在呀,不露露脸也太对不住自己蒲家祖宗了,本想婚礼后找瑶姬的,嘿,这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瑶姑娘呀,正好,你夫君回来了,快快,让你夫君签个字,省的晚上我再跑一趟找你去啦。”说着一脸开心呀,笔墨纸砚早就准备好了 。 拿着房契跑了过去,来到相柳跟前,相柳这时是很不解的看着瑶姬,今天他来的目的还是清楚的记得的。 瑶姬恼羞成怒,本来想回绝回去,刚才,蒲房东说的,她仔细想了一下。 “蒲房东,我们晚上说,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情。” “嘿,你不是不想要那个房子了,行,那你今天就搬出去吧,你夫君都回来,不签字,是想白赖我的房子,门没有!” 瑶姬一个头两个大,今天她不是主角,但是房东说的不无道理,自己正愁假夫君,算了,择日不如撞日,回头再跟相柳说。 她走到相柳跟前,道:“相柳,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不可以!” 相柳想也不想拒绝了瑶姬 瑶姬道:“你就签个字,那房子就是我的了,正好我也带聘婚书了,本想随便找个人帮我签的,你就帮帮忙,就当帮我神识好不好?后续咱们再和离?你也不希望我随便找个人吧。” 苍玹看到这里,道:“不可!” 瑶姬看着眼前态度坚决的相柳和苍玹,心中愈发焦急起来。一个头仿佛真的要变成两个大般,那感觉简直让她有些抓狂。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移到相柳相柳身前,小声说道:“相柳,你仔细想想呀,这房子对你来说或许没那么重要,但对我而言却是眼下急需解决的难题呢。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如今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你,这岂不是上天的安排?而且我也带来了聘婚书,只要你签个字,这房子就归我啦,后续我们再慢慢商议和离之事,你也不想看到我随随便便找个人来糊弄吧?”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祈求。 而一旁的苍玹更是满脸严肃,再次开口道:“不可!万万不可如此行事,这其中牵扯甚广,岂能这般草率?”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生怕瑶姬因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 相柳疑惑的看着苍玹,不知为何,他感受苍玹似乎很在乎瑶姬,苍玹现在知道瑶姬就是神农的王姬,现在全大荒的人都知道她是神农的王姬,未来之路必定危险重重。他不想帮这个忙!可瑶姬是神农的后裔,他答应过义父,还有他的袍泽们,定会护神农后裔安全。 相柳犹豫,拿起笔在婚聘书和房契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瑶姬看着那张房契呀 ,心里乐开了花,我的四合小院呀,我瑶姬从今后也是有房子的人啦。心中乐开了花。 众人好家伙,这个大戏看的一个爽字!原本是来参加赤水婚礼的,好家伙完全成了相柳和瑶姬的大型求婚呀。不过话说回来,这可不是这两口子诚心加害赤水的新娘子呀。 西陵梅看方向转向乐自己,她没想到,当初在玉山看到一封书信,却成了今日救命稻草,今日你们先招的我,别怪我无情! 西陵梅道:“瑶姬,你自己都承认你们是夫妻,还说不是陷害我?!” 瑶姬此刻完全沉醉于自己即将要达成目的的喜悦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绕着她此刻所拥有的这栋房子而旋转。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愉悦之后,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清醒,意识到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正事亟待处理。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轻声道:“你还真会装!平日里那副伶牙俐齿如今却变得如此嘴硬!明明证据都明晃晃地摆在了你面前,你却依旧死不承认,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瑶姬体内顿时汇聚起一股磅礴而强大的力量,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威压朝着西陵梅迅猛而去。西陵梅目睹着这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灵力,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恐惧。她身边的众人更是被这股惊人的力量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形,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几个灵力高手,此刻看到如此恐怖的灵力,心中不禁暗暗感叹:幸好刚才没有贸然出手,否则今日恐怕真要沦为这个女人手下的小角色,连给她塞牙缝都不够格啊! 第111章 别绪如丝梦不成 瑶姬紧紧盯着西陵梅,冷酷地逼着她:“这是你欠涂山娇的!” 西陵梅确实欠涂山娇一条命,但那又怎样呢?西陵梅感受到自己被强大的灵力笼罩,吓得内心慌乱不已,她试图抵抗这股强大的灵力。 涂山璟看不下去了,不管那个孩子,都是他和小夭的女儿,他瞬间爆发强大灵力化成冰箭,直接射向瑶姬。 相柳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冰箭,箭矢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瞬间出现一个大豁口,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小夭抽出她的银色小弓箭,瞄准了瑶姬。 相柳冷声道:“你的箭术怎么能对准无辜的人呢!” 小夭愤怒地反驳:“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害了我的女儿吗?你们可是夫妻啊!我劝你最好躲开,否则别怪我箭无眼!” 瑶姬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并不把小夭的威胁放在眼里。“西陵玖瑶,你以为凭你就能阻止我吗?今日,西陵梅的命,我要定了!”说着,她再次凝聚灵力,准备发动新的攻击。 涂山璟见状,急忙挡在西陵梅面前,眼神坚定。“瑶姬,你若敢伤她,我涂山璟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小夭的箭依然稳稳地对准着瑶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瑶姬,你害我女儿,我绝不会放过你!今日,就让我们来个了断吧!”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相柳大声喊道。 小夭瞪大眼睛,冷笑一声,“相柳,我女儿的事我来处理!是你们搅黄了我女儿的婚礼!” 瑶姬开始攻击,她灵力强大,“西陵梅,你欠涂山娇的债,我要帮她讨回,给她一个公道!” 说话间,小夭的箭头直指瑶姬,箭已经射出,就在这危急关头,相柳瞬间出手,强大的灵力让小夭的攻击瞬间消散。 瑶姬身形一闪,再度发动猛烈的攻击,她那宛如银色闪电般的灵力在空中交织成网,仿佛要将众人笼罩其中。 “西陵氏向来不容小觑,你们今日这般行径,必将付出惨重代价!”她怒目圆睁。 小夭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她举起手中的弓箭,再次瞄准瑶姬,“瑶姬,你别太过分!我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放了我女儿!” 他看着小夭,眼神里满是失望和责备:“小夭,是你偏爱导致你的孩子们自相残杀!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这个局面,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 小夭呆住了,看着相柳,好像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走投无路。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 小夭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庞,璟和小夭欲再次发动进攻,这时西陵梅虚弱的说道:“爹娘救……娇儿……” 就在最后一秒,瑶姬从西陵梅身体里取出驻颜花,瞬间,假涂山娇的额头显现出一朵梅花。 众人惊呼之声如潮水般涌起,那尖锐的呼喊仿佛要穿透云霄一般,“新娘子怎么变样了?!这简直不可思议,她真的不是涂山娇吗?她究竟是谁?”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疑惑与震惊的光芒,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疆良呆立当场,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子会遭遇如此变故,会被人暗中替换。 全大荒的人都齐聚于此,他们共同见证了这一令人匪夷所思的场景,疆良的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痛苦不堪。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西陵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和涂山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娇儿她现在到底在哪?!” 西陵梅眼见事情终于败露,看着疆良那绝望到极点的表情,心中满是愧疚与懊悔,她不由自主地摇着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她的声音也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然而此刻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夫君,不是这样的……”她试图解释,可话语却显得那般脆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西陵梅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惨白,她哀求地看着疆良,眼中满是祈求,“我……夫君,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哀伤,仿佛在向疆良诉说着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 疆良愤怒地瞪大双眼,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般喊道:“别叫我夫君!我此生从未有过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妻子!” 西陵梅如遭雷击,原本就已脆弱不堪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巨手紧紧攥住,那股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恐惧更是如毒蛇般在心底蜿蜒游走,她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宛如一滩烂泥般软瘫在地,眼中闪烁着无尽的绝望与深深的恐惧……她满心恨意地瞪着涂山娇!她恨,那狠厉的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死死地盯着瑶姬,所有的痛苦和不幸在她看来全都是这个女人一手造成的! 瑶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她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涂山娇,你的大仇我也算为你报了,安息吧!” 她默默地注视着瘫倒在地的西陵梅,这是“她的姐姐” 尽管她此行是为了复仇而来,可当亲眼目睹这样凄惨的场景时,她的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淡淡的悲哀。 “这一切,真的都是因果循环。”瑶姬缓缓开口“你当初为了满足自己那狭隘的私欲,竟然不惜杀死至亲之人,肆意陷害无辜的生命。如今,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也就别想了!” 西陵梅缓缓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怨毒之火:“瑶姬,你别以为你赢定了!就算我现在输得一败涂地,我也绝不会让你过得舒坦!我会想尽办法来报复你,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瑶姬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狂风刮起,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轰鸣。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场戏,剧情发展让人猜不透。瑶姬语气严肃:“看样子,连老天都要惩罚你了。”她说,“西陵梅,你就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西陵梅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慌乱,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无法自拔。整个大荒的居民都聚集在这里,几乎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帮助她度过眼前的困境。她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人群中充斥着对她的议论声,那些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刺入她的内心。她体内的魔气开始疯狂地翻滚,仿佛要冲破她的身体,她心中挣扎着,是否要让整个大荒的人知道她已经堕入了神的行列。她望向自己的父母,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无助和迷茫。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朝着西陵梅劈去。她惊恐地尖叫一声,身体瞬间被炽热的火光所包围。周围的人群惊叫连连,她的心中充满了不服,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然而,所有的人都在冷眼旁观,仿佛在看一场笑话。是涂山娇,是她夺走了自己的一切,也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她破坏了自己的幸福,而最终,西陵梅却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她感到愤怒,魔气已经彻底地控制了她的心智,她怒目而视,眼中充满了对所有人的怨恨。 “你们,都得死!”她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绝望。 瑶姬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西陵梅,说道:“西陵梅,你终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了!就让天下人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西陵梅此刻如同一个疯狂的野兽,她的情绪已经失控。她扯下了自己的发冠,狠狠地砸向地面,咬牙切齿地说道:“赤水疆良,今日是你负我,你要和这个可恶的女人一起为我陪葬!” 众人看着西陵梅发狂的样子,她披头散发,发丝在风中飞扬,仿佛是地狱的使者降临人间。周身的魔气环绕着她,让她看上去更加的恐怖和不可一世。 西陵梅突然一个飞身,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那个破坏了她幸福生活的女人——瑶姬。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和愤怒,她要让瑶姬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瑶姬万万没有想到,面对西陵梅的疯狂攻击,她只能连连后退,试图躲避那锋利如刀的长长指甲。西陵梅此刻眼中只有对瑶姬的仇恨,她一心只想抓出瑶姬的心脏,以此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然而,就在这个危急时刻,相柳突然冲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挡在了瑶姬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抵挡住了西陵梅的致命一击。西陵梅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相柳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相柳!”瑶姬惊呼出声,她万万没有想到,相柳竟然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来救她。瑶姬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安,她一个腾空翻越,双脚重重地踢在了西陵梅的脑袋上,连续几脚将西陵梅远远地踹开。 相柳艰难地喘了一口气,他迅速拿出伏羲杖,发丝在风中飞扬。他不能让西陵梅再伤害任何人,这里有他袍泽的后裔,也有神农的后人。他紧紧地将瑶姬护在身后,坚定地守护着她。 瑶姬在相柳高大的身影背后,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相柳那苍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感动。 “相柳,我来吧,你已经受伤了。”瑶姬焦急地说道。 “无碍,我能行。”相柳坚定地回答。他担心瑶姬一旦使用混沌之力,整个大荒都会知道,到时候瑶姬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接着说道:“本是夫妻,为夫能行,你且看我就好。” 瑶姬又气又急,这个男人怎么总是口无遮拦呢?他们明明只是假成婚,他还真当真了?她心中暗自咒骂,活该让他好好受罪。 相柳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尽管脸色惨白,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西陵梅早已被眼前这两个人的举动恶心到了极点,原本属于她的婚礼,竟然被他们两人搅得一团糟,最后竟然还成了他们的婚礼。怒火中烧的她,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相柳好过。相柳也不傻,手持伏羲杖,开始与堕入魔道的西陵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西陵梅身形诡谲,犹如夜色中的魅影,速度快得惊人,每一次攻击都直取相柳要害。然而相柳凭借深厚的修为与伏羲杖的威能,将她的攻势一一化解。伏羲杖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震得空气都为之颤抖。 瑶姬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深知相柳此刻已经受伤,若是再战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但相柳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决绝,他似乎准备用自己的生命来扞卫这片土地上的和平与安宁。 “相柳,注意右边!”瑶姬焦急地喊道,她试图冲上前去帮忙,却被相柳用眼神制止了。 “我没事,瑶姬,你照顾好自己就好。”相柳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西陵梅见久攻不下,愈发疯狂起来。她体内的魔气翻滚,双眼变得赤红,仿佛要吞噬一切。突然,她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身形暴涨,魔气越积越多,接着向相柳扑去。 相柳见状,身形急退,同时伏羲杖一挥,一道金色的光芒划过,直击西陵梅的要害。然而,西陵梅现在的力量太过强大,相柳的攻击虽然有效,却无法彻底制服她。 就在这时,瑶姬终于按捺不住,她决定不再旁观。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跟西陵梅对战,身形瞬间化为一道流光,冲向了西陵梅,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 “相柳,我来帮你!”瑶姬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她的混沌之力与伏羲杖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光幕,将西陵梅牢牢困住。 相柳心急,他趁机挥动伏羲杖,一道更加强大的光芒从杖中迸发而出,直击西陵梅的核心。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西陵梅的魔气终于被彻底击败,化为了一团黑烟消散在空中,其中一股残缺的神识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飞向了瑶姬. 无数的记忆碎片,紧密的拼凑完整,她看着相柳,泪流满面,她什么都记起来了,上一世的种种,涂山娇与相柳在一起心动的感觉,挖心头血救相柳历历在目,瑶姬看着相柳心痛不已,这个傻瓜,为了他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瑶姬使用混沌之力,她并不知,只是感觉自己的力量更加强大,强大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空中狠狠的摔向地面,就在这个时候,相柳还有苍玹一起去接瑶姬,相柳稳稳的接住了瑶姬,瑶姬落在相柳的怀中。 瑶姬满目泪痕,她怕碰到相柳的伤口:“相柳,你的伤口。” “我还行”相柳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瑶姬微微一笑,说道:“我竟然知道自己这么厉害了,你疼不疼” 相柳余光看向到了苍玹焦急的样子,故意道:“为夫很好。”也不知道是诚心说给别人听,看着瑶姬和涂山娇相似的脸庞,内心有一阵的波动,瑶姬就是娇儿,她们本是一个人,只有自己在最关键危险的时候,这个女人都会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也只有她是全心全意为自己好的那个人。相柳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何其有幸遇到她。可是,是呀,瑶姬现在这一世,她爱的人是玄夜,内心酸涩不已 瑶姬道”快放我下来,相柳!“ 刚才还内心无比感动的相柳,瞬间冷下了脸,将人放下,不再说话。 瑶姬还纳闷,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等有机会了再告诉相柳,她已经记起了他。瑶姬看着躺在地上的西陵梅,心中尽然感概万千,现在的她等同于一个废人,刚才她和相柳的灵力,将她体内的魔气打散,几乎废了她的功力,往后余生,她只能过的更艰辛。 璟和小夭看到梅儿这情况,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就算梅儿做错了,那也是他们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璟二话不说,飞身过去。 “梅儿,你可千万要挺住!我会全力保护你的!”璟心疼得不行。他的灵力如同温柔的水帘,慢慢将西陵梅周围的火焰逼退,但她的衣服已经烧得破烂不堪,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无助。 小夭紧随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救命药,这是她精心研究的,能在危急关头救人一命。“梅儿,你要挺住!”小夭的声音带着哭腔,把药喂进了西陵梅的嘴里。 雷电击中后,西陵梅的脸已经焦黑一片。渐渐恢复过来的她,眼神渐渐有了生气。看着焦急的父母,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爹,娘,我错了……我不该……” 话还没说完,她又因体力不支昏迷过去。 璟小心翼翼地把西陵梅抱在怀里,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孩子,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心头肉。我们会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疆良看着这一幕,他没想到,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默默转过头,看着瑶姬,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谢谢你,为我揭开了真相。”他说。 瑶姬点了点头:“我并不是帮你,而是帮助另一个人。”瑶姬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 她轻叹一声,继续说道:“疆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命运。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一切回归正轨,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疆良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瑶姬的话。随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你说得对,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必须面对自己的选择。从今以后,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去弥补过去的错误。” 瑶姬说完,也不想再多待一会儿。刚才在西陵梅那儿,她已经帮神识出了口气,现在她心情大好,觉得今天真是解决了好几件大事。她转过身,准备离开。 赤水云海那边,小炎灷赶紧叫住她:“王姬!别急着走啊!” 瑶姬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她可不想卷入他们的纷争。她说:“你们也不用找我,我现在一个人过得挺好。神农国已经没了,你们就好好孝顺你们现在的帝王吧。我是女的,不想掺和朝堂的事。我走了,你们别找我。” 快走到门口时,她又看了看相柳,问:“你打算留在这儿喝喜酒再走吗?” 相柳皱着眉,心想这个女人刚利用完自己,就想跑。他故意调侃道:“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子,要走也得跟我一起走啊。” 瑶姬听了相柳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那笑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相柳,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缘,如今缘尽于此,各自安好便是。我瑶姬,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相柳皱起眉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满:“你都是这么利用人的吗?”他心中十分不爽快!这个女人,前一秒还苦苦哀求自己帮忙,后一秒却完全变了个脸,仿佛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工具人。他才不会乖乖听话呢! 相柳可不是傻瓜,他抱起小灵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瑶姬轻轻地提起裙摆,动作优雅地跨过门槛。门外,阳光正好,微风轻拂,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宁静。 苍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瑶姬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心里不禁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走出房门,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第112章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瑶姬走在阳光明媚的小道上,她感受到了内心的喜悦,也感受到了她的神识终于可以安息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涂山娇,你的大仇我报了,可惜我下不了手,她毕竟是你的姐姐,造成这场仇恨的,只能说是那对夫妇了,你也不要难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今日之后,估计整个大荒没人敢娶她了,这已经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我估计她的容颜恢复不了以往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比杀了她还痛苦吧,你就安息吧。” 说完这些话后,瑶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心中积压已久的阴霾都随着这一吐而尽,整个人瞬间感觉轻松畅快了不少。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声呼喊:“无名!不!瑶姬,好久不见。” 瑶姬闻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男子正快步向自己走来。 夕阳洒落在他身上,映得那身锦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待走近一些,瑶姬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是苍玹。 面对苍玹的出现,瑶姬心中并无太多波澜,甚至还有一丝不耐烦。 她微微蹙起眉头,没好气儿地回应道:“大哥,咱们刚才在赤水府不是才见过面嘛,怎么又说什么好久不见了呢?” 苍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再次开口问道:“你真的是神农王姬?” 听到这句话,瑶姬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同时也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智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苍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在看一个傻瓜一般。 心中腹诽:“怎么就觉得你不顺眼呢?看半天戏,不说话,这会套近乎?真是够可以的,你是傻还是笨?你这位置怎么混来的?” 心中所想,但不能这么说,毕竟他是轩辕的皇帝吧。 瑶姬无奈地说:“陛下,我今天来就是想讨口气,现在大荒都是你的了,你不用担心我一个女人抢你的位置,我也没那野心。重活一世不容易,我就想躺平摆烂。以后别叫我王姬,就叫我瑶姬就行。我神农都不在了,还哪来的王姬?那天去小月顶,只是想寻找我的东西,可惜那里全变成凤凰林了,不过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了。还有,以后我也不会去那里,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也别打扰我。我就想做个普通老百姓,简单得很。我说完了,您还有事吗?” 瑶姬话音刚落,如水般的目光便落在了苍玹身上,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出什么深意来。而苍玹则一脸诚恳地说道:“瑶姬,你误会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内心深处仅仅希望能跟你成为朋友而已。” 听到这话,瑶姬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回应道:“朋友?好吧,那就随你怎么认为吧。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着,瑶姬转过身去,准备迈步离开。 然而,就在她刚刚转身之际,苍玹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陛下,不知您此举何意?内子方才表示要离去,倘若您并无要事相商,可否让我们就此别过呢?” “相柳?!” 相柳微笑道:“正是,我可以和内子一起走了吗?” 苍玹闻听此言,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握住瑶姬衣袖的手。 他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与失落之色。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解释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抱歉,是朕一时冲动,行为有所唐突了。既然如此......你们走吧。” 瑶姬对于苍玹的举动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 她轻轻拍了拍刚才被苍玹触碰过的地方,看向苍玹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旁人难以觉察到的疏离之意。 她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多说什么,拉起相柳的手,一同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苍玹的视线之中。 留下苍玹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与瑶姬之间,或许真的只能是错过了…… 瑶姬与相柳并肩走在那条洒满光辉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宛如金色的丝线交织在他们身上。 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长,两道长长的黑线,紧紧相依着。 瑶姬偷偷瞄向地面,看到那两个紧挨在一起的身影时,心脏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起来。 她生怕这异常的心跳声会被身旁的相柳察觉到,于是赶紧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稍稍稳定住情绪后,瑶姬转过头来,对着相柳绽放出一个温柔而美丽的微笑。 说真的,这个男人在关键时刻总是能够挺身而出帮助她,一想到这里,瑶姬的心里就不禁泛起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甜意。 瑶姬忽然打破了这份宁静,轻声说道:“谢谢你啊,刚才多亏了你帮我解了围。” 听到瑶姬的道谢,相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哦?刚才某人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嘛!怎么现在又来谢我啦?”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瑶姬一听,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瑶姬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和羞涩:“哼,那还不是因为情况紧急嘛,我这叫随机应变,懂不懂啊你?” 相柳的笑声低沉而悦耳,宛如远处山涧的溪流,轻轻流淌在静谧的山谷中。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柔和地望向瑶姬,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内心深处涌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快乐。相柳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他轻声问道:“今日的危险你可曾考虑过?你一个人深陷险境,你是否考虑了自己地安危?” 瑶姬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上相柳的目光。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温柔与坚定,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关切。 她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嗯,我知道了。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恶人就应该有恶报,无论如何,我也得为我那神识出口恶气!反正大不了,他们要是不信,我就跟他们拼了。” 相柳听后,眉头微皱,语气带点责怪:“你和人拼?那么多的人,你怎么拼?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还有你的神识呢?” 瑶姬一听,心里有点不爽,原本的快乐被一丝不悦取代。她原以为这个男人是真心帮她,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她的神识,于是她有点忍不住地说:“你想帮神识,你去帮,找我干嘛?” 相柳听后,无奈地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说:“我倒是想,但可惜......” “可惜我是九头蛇身,虽然有强大的灵力,却被天地规则束缚,不能轻易进入你的意识。我帮你,是因为你心中的不屈和正义触动了我。你的神识救过我,让我在这无尽的岁月里找到一丝存在的意义。” 瑶姬听完,心中的不爽慢慢消散,换来对相柳深深的理解和敬佩。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冷酷的妖神,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多无奈和温情。 她向前一步,眼神真诚:“相柳,我错怪你了。你的恩情,瑶姬永记在心。你想再见到涂山娇吗?” 相柳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欣慰、释然和无奈。…… 不等相柳回答,瑶姬毫不犹豫地握住了相柳略显粗糙有力的大手。 就在两人手掌相触的那一刹那,时间似乎都凝固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彼此。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有灵犀之感涌上心头,就好似有一股神秘莫测、强大无比的力量在他们之间悄然流转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静谧无声。 相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被瑶姬握住的手,只觉得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起来,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失去了控制。他不明白这骤然加快的心跳究竟是因何而起?是因为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还是因为那股神秘的力量? 瑶姬望着相柳那副惊讶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俏皮可爱的笑容,轻声说道:“闭眼。” 相柳如同被催眠了一般,乖乖地合上了双眼。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突然感觉到四周的灵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们二人紧紧包裹其中。 一个轻柔婉转、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夫君。” 相柳听到这个称呼,身体猛地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在呼唤自己。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站在他面前的竟然不是瑶姬,而是他日思夜想的涂山娇! 相柳呆呆地望着涂山娇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瑶姬到底使用了何种神奇的法术,才能够让涂山娇出现在这里。 但是此时此刻,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又一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心中那份长久以来的遗憾和思念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弥补。 没有丝毫犹豫,相柳张开双臂,一把将涂山娇紧紧拥入怀中。 涂山娇深情地回抱住相柳,感受着对方怀抱中的温暖与爱意。他们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纷扰,眼中只有彼此,两颗心也紧紧贴在了一起…… “娇儿?!”相柳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涂山娇抬起头,深情地望着相柳:“夫君,是我” 相柳松开涂山娇,眼中满是怜爱:“娇儿,对不起,你在危险的时候,我没能保护好你。” 涂山娇拉着相柳的手,说:“夫君,不要自责,我们要珍惜这一刻,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对不起,我食言了。我答应你护你一世周全,结果我走在了你的前面,对不起。” 涂山娇接着说:“从今以后,我会和瑶姬彻底合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夫君,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相柳内心悲痛,紧紧握住涂山娇的手:“娇儿……” 涂山娇只觉得体内的灵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望向相柳那张俊美的脸庞,颤抖地说道:“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谢谢你,夫君。” 话音未落,她的双眼缓缓合上,整个人软绵绵地昏倒在了相柳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 相柳心如刀绞,双手下意识地将涂山娇紧紧抱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离自己而去。 他感受着怀中人那微弱的气息,心中的悲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残酷地对待他? “娇儿......”相柳轻声呢喃着爱人的名字,眼眶早已湿润。 他低头亲吻着涂山娇的额头,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眼前的现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一炷香之后,原本昏迷不醒的瑶姬终于在相柳的怀中悠悠转醒。 当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相柳那张憔悴而又脆弱的面容。 看到这样的相柳,瑶姬的心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疼惜之情油然而生。 相柳察觉到瑶姬已经苏醒过来,便轻轻松开了紧拥着她的双臂。 他凝视着瑶姬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声音低沉地说道:“瑶姬,谢谢你。此生能与你们相遇相知,我已无憾!” 相柳仿佛透过瑶姬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有他与涂山娇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也有他们未曾实现的梦想和期许。 瑶姬静静地看着相柳,四目相对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悄然流转。 她们的灵魂仿佛相互交融在一起,既是一场深情的告别,也是一次全新的开始。 “瑶姬,你给了我和娇儿重逢的机会,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相柳的声音低沉。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虽然娇儿已与我短暂相聚后离去,但我知道,她以另一种方式活在了你的身体里,活在了这个世界。我会带着对她的思念,继续前行。” 瑶姬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相柳,人生如逆旅,我们都是行人。娇儿的选择,是为了让我们都能得到解脱和成长。她希望看到的是你坚强地活下去,去体验更多的人生,去守护更多的美好。” 相柳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计划?”瑶姬好奇地问道,她想知道更多关于相柳的事情。 相柳眉头紧皱,目光凝重地说道:“魔界那帮家伙如今可谓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曾经向我的义父以及那些一同浴血奋战的袍泽兄弟们许下承诺,定要护佑他们的后裔周全,让他们能够安下心来生活。然而,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之上,又怎能让无辜的百姓们享受到片刻的安宁与宁静啊………” 瑶姬凝视着相柳那张坚毅的脸庞,轻声问道:“那么,你可有曾考虑过自身的安危呢?” 相柳微微仰起头,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缓缓回应道:“我自然也曾思考过关于自己的种种。只是,相比之下,我的使命更为沉重且艰巨。倘若这世上的每一个人皆只顾及一己之私,那么这个世界必然会陷入混乱无序的境地。所以,我必须挺身而出,为了这片广袤土地的长久安宁,为了那些被我深深珍视之人,即便前方道路布满荆棘、艰险重重,我也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瑶姬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位铁骨铮铮的男子,美眸之中悄然闪过一丝由衷的钦佩之色,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你当真是一个顶天立地、极富担当的好汉!之前倒是我误会了你。不过,在守护他人之时,莫要疏忽了对自己的照料关怀,以免我……不,娇儿牵挂着你。” 相柳郑重地点了点头,其话语之中蕴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情:“放心吧,我定会谨记于心。”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瑶姬的心间悄然生根发芽。这并非与玄夜相伴时所产生的那种感受,它如同一团迷雾,笼罩着瑶姬的心扉,令她感到迷茫而又好奇。 瑶姬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旁的相柳。只见那落日的余光勾勒出相柳好看的侧颜轮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以及微微上扬的唇角,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相柳原本就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瑶姬的眼中变得愈发伟岸起来。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犹如磁石一般吸引着瑶姬的视线,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去探寻这份陌生情愫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13章 送春春去几时回 神农山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苍玹从赤水回来后,就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搞得大家心里都没底。他们都盼着轩辕王能说句话,让大家心里有个谱。 就天空中的月亮都已悄悄地爬上了树梢,将银白的光芒洒向大地。 就在此刻,苍玹却突然打开宫门,满脸严肃,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出,独自一人朝着小月顶的方向疾驰而去。 站在宫门口的老槐目睹着苍玹向着小月顶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依我看,咱们陛下今日肯定见到他的心尖儿宝贝小夭!也唯有她才能让陛下如此疯狂啊。小月顶可是小夭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说不定陛下此番前去,正是为了追忆往昔那些美好的时光呢。” 一旁的大将军蓐收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未必如此!虽说本将军未曾经历过儿女情长之事,但心中还是有些数的。今日赤水婚礼上,陛下看瑶姬时的眼神都与往日大不相同,说不定陛下此刻这般急匆匆地赶去小月顶,其实是为了瑶姬而生气呢。” 老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满脸八卦地盯着蓐收问道:“哦?竟有此事?快给我细细说来。” 蓐收被老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接着说道:“今日我看到陛下多次有意无意地望向瑶姬,那眼神里分明藏着关切和忧虑。还有婚礼后,陛下突然不见了。所以呀,我猜陛下今晚前往小月顶,或许是因瑶姬而起。” 老槐听后,不禁咋舌道:“哎呀呀,没想到陛下竟然对瑶姬动了心思。不过,这些可都是咱们私下猜测,要是传出去,被陛下知晓了,咱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蓐收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不行,我得去看看陛下是否安全。万一陛下真遇到什么危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担待不起啊。”说着,便抬腿准备往小月顶走去。 老槐连忙拦住他,警告道:“你这小子,莫要胡来!若是惹恼了陛下,小心被罚掉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到时候,你可就得喝西北风喽!” 蓐收却是个天生的好奇宝宝,根本不听劝,一边挣脱开老槐的阻拦,一边嘟囔着:“我只是去看看陛下是否安好,又不会打扰到他。再说了,就算被罚月例银子,我也认了!”说完,便一溜烟儿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小月顶 蓐收跟在苍玹身后。苍玹站在一座精致的小屋前,凝视着屋内的烛光,眉宇间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陛下,您这是在思念谁呢?”蓐收忍不住轻声问道。 苍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地看着蓐收:“蓐收,你怎么来了?” “臣……臣担心陛下。”蓐收支支吾吾地说。 苍玹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来了,就陪我聊聊吧。” 两人并肩而立,苍玹缓缓开口:“其实,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瑶姬让我想到了小夭,可她又不是小夭” “瑶姬?”蓐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陛下,您不是一直对小.....夭.....那个吗?” “是啊,朕曾以为对小夭,可机缘巧合,为何总是忍不住留意瑶姬。” 苍玹微微苦笑着,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弧度,缓缓说道:“然而就在今日,当朕亲眼目睹她和相柳并肩而立时,一种难以名状且无法言说的烦躁情绪瞬间涌上心头。那一刻,朕方才惊觉,也许自己对于她的那份情感,早就在悄然无息之间落地生根、抽枝发芽了。” 蓐收听后恍然大悟,不禁脱口而出道:“原来是这样啊,陛下,您这分明就是在吃醋嘛!” 苍玹闻言,立刻狠狠地瞪了蓐收一眼,厉声道:“休要胡言乱语!” 蓐收狡黠的一笑,继续说道:“陛下,您这可是典型的当局者迷呢。您对瑶姬的情意,但凡有双眼睛的人都能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苍玹听着蓐收的话语,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即便事实真如你所言,那又能如何呢?可惜她并不钟情于我。”说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蓐收此刻心中想到了相柳,有点挣扎,但看今天的情形,他们二人应该是无情,如果撮合陛下,陛下也够苦的,女人多,就没一个真心喜欢的,于是,语重心长地劝道:“陛下,这世间的感情之事,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必然性可言。您若是真心喜欢瑶姬,就得鼓足勇气迈出那关键的一步,去向她倾诉您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意啊。” 苍玹听后,依旧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眼神黯淡无光,喃喃自语道:“一切都太晚了,如今她已然与相柳定下了婚约,恐怕我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蓐收劝道:“陛下,您难道没有看出,他们是假的成婚,他们可能会离婚。虽然我挺喜欢相柳,相柳肯定不会爱上那个女人的。瑶姬跟他压根又不是一路人。他只是临时帮忙,解了瑶姬的围。你何不试试看,说不定,瑶姬会答应你的求婚呢。再说了,她可是神农的王姬,你把她娶回来,神农的后裔们肯定对你更加忠心耿耿。” 苍玹听了蓐收的鼓舞,信心满满地说:“对啊,蓐收,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苍玹突然眼睛一亮:“哎呀,蓐收,有你小子的,赏!” “你说禺江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 蓐收回答:“禺江已经顺利到达魔界边境,但他们现在驻扎在荒漠里,把住了出口。我觉得咱们还得在扶桑树通往天际的通道那儿安排点人,一来不让人家察觉,二来阻止魔界的人偷偷跑出来。” 苍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主意!这样一来,咱们就能全方位监控魔界的情况了。那驻守的人手,你有什么建议吗?” 蓐收想了想,说:“我觉得应该选一些精明能干、反应灵敏的士兵,毕竟那里是通往天际的通道,一旦有风吹草动,必须能迅速应对。而且,这些人最好对魔界的情况有所了解,这样才能更好地防范。” 苍玹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好,那就按你的建议去办。对了,最近魔界的动静越来越大,咱们也得加强戒备,确保万无一失。” 蓐收表示明白:“微臣明白,一定会严密监视魔界的一举一动,确保咱们的安全。” 苍玹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对蓐收的忠心和能力更加信任了。他知道,只要有蓐收在,他们的防线一定会更加坚固。 蓐收看着苍玹,欲言又止,真后悔刚才鼓动陛下,蓐收才缓缓地张开嘴巴说道:“陛下,微臣这里尚有一桩事情需要向您禀报,只是这件事恐怕您不太愿意听闻,然而此事却着实关系到国家政务,所以微臣不得不提。” 苍玹看着蓐收那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皱起眉头,语气略带严厉地直接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有话就直说,不要这般拖拖拉拉的!” 蓐收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回答道:“好吧,既然陛下如此要求,那微臣便如实相告。实际上情况是这样的,今日凤族那边传来了一则消息,说是他们的公主已然成功涅盘重生。而凤皇的意思,则是希望能够将这位小公主许配给陛下您。不知陛下对此意下如何?” 苍玹听完蓐收所言,不由得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他稍作思考,淡淡地回应道:“凤族?他们怎会突然也来凑这个热闹?不过既然如此,反正朕的后宫之中仍有空缺之位,那就给她安排一个便是了。” 蓐收心里直骂自己多事,一边撺掇苍玹大胆表白,一边又来说这婚事,当个大将军真不容易啊。“陛下,这可不行,凤族可是统治整个鸟界的,百鸟之王啊。他们希望你娶她为后。” 苍玹瞪大眼睛:“什么?!我后宫已经有两个皇后了,他们凤族也太过分了,还想当皇后,还不如直接抢呢!” 蓐收此刻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政治联姻感到无比头疼。他实在搞不明白凤族究竟是如何考虑的,自家主子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动了真情,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凤族居然跑来横插一脚,硬生生要搅和这桩美事。唉,感情之事真是复杂得令人心烦意乱,还不如不谈呢!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苍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开口问道:“你刚刚说她来自凤族?而且还是那传说中的百鸟之王?” 听到这话,蓐收先是一愣,随即便赶忙回答道:“回陛下,正是如此。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咱们朝中那位白泽大人,堪称是行走的兽类百科全书呐!” 然而,令蓐收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话音刚落,苍玹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略带恼怒地说道:“蠢货!凤凰乃是禽类,并非兽族。赶紧派人将白泽给朕找回来,关于凤族的事宜,统统交予他去处置。” 言罢,苍玹二话不说,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小月顶之上。 望着苍玹离去的方向,蓐收不由得伸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白泽平日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忽不定的,叫我到哪里才能寻得到他呀?不过没办法,既然陛下都已经下旨了,哪怕再困难重重,自己也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想尽办法去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了。 他快步离开小月顶,吩咐手下的人:“快去,把白泽给我找回来,就说陛下有急事找他!”手下的人应声而去,蓐收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这下可算是把烫手山芋扔出去了。 另一边,白泽从和相柳离开后,现在正在山林间,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突然,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接近,心中一动,不会吧,自己藏着这么隐匿,都会被苍玹那个小子找到? 他微微一笑,对来人说:“我知道了,这就跟你们回去。”说完,他便化作一道白光,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帮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回到神农山后,白泽一路马不停蹄地直奔紫金顶而去。 苍玹见到白泽到来,没有丝毫犹豫,开门见山地说道:“白泽啊,凤族那边的事情,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交由你来处理最为妥当。听闻他们的公主一心想要下嫁于朕,你且去与他们好好谈谈,看能否寻得一个两全其美之法。” 白泽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道:“什么凤族?!陛下,此事可有缓和的余地?要不您另派他人前去吧。” 话刚出口,只见苍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直刺得白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哎呀,看来这次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了。 无奈之下,白泽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强装出一副神色从容的样子说道:“陛下放心便是,微臣定会谨慎行事,不辱使命。” 言罢,他转过身去,缓缓迈开脚步朝着山下走去。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中却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离开凤岛已然多年,此番再度前往,不知将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再者说了,那九凤向来喜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怎的如今竟突然萌生了要嫁给苍玹的念头?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不成? 蓐收,默默地望着白泽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幸好有白泽在此,否则这凤族之事恐怕还真是难以善终呐。 苍玹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感情经历,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他明白,这次的凤族联姻,不仅仅关乎自己的感情,更关乎整个国家的政治局势。 不过,他相信白泽一定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毕竟他可是行走的兽专家,对于这些事情,他一定比自己更加擅长处理。 于是,苍玹便不再多想,转身投入到繁忙的政务中去了。而白泽则踏上了前往凤族的路途,开始了他新一轮的“调解”之旅…… 第114章 却有重逢处 仲秋之月二十三日 瑶姬和涂山娇的神识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之后,她所度过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无比的惬意与舒适。 无论是饮食还是睡眠,都能让她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每一顿饭都是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增;每一次入睡都是酣然入梦,一觉到天亮,醒来时精神抖擞、心情愉悦。 相柳已经返回了防风族。当防风小怪得知相柳的真正身份之时,究竟会流露出怎样惊诧的表情? 相柳在婚聘书上签下了名字,如此一来,从名义上讲,他们已然成为了一对合法的夫妻。相柳并没有过多地介入她的日常生活,给予了她足够的空间与自由。 相柳在名分上算作是自己的夫君,可这丝毫没有对她平日里的行事造成任何阻碍。她依旧能够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般无拘无束的生活状态,着实令她感到心满意足。 想想相柳也不易,瑶姬突然又有点怜悯起他来,原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自从接触下来,他这个人内心很强大,总是为别人着想,很少考虑自己,重振防风氏不说,无怨无悔,还给他们一家老老小小操心,神识也受他照顾,这次在赤水府邸,要不是他及时出现,估计她今天也不会住上这个大房子。 瑶姬想了想:还是得多挣点银子,到时候送相柳一套大房子,这样他在大荒也有个去处,就当报答相柳对她神识好,帮助她的恩情吧。 一说银子,就想到到了那只小凤凰,九凤回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还是挺想念那只小凤凰的。 瑶姬喃喃道:九凤不知道如何了? 当初她帮了自己不少忙,生意还得做下去,不然怎么买大房子呀。 “瑶姬王姬,这是陛下给您送来的南海珍珠。”就在此时,一名苍玹的侍卫匆匆而来,恭敬地向瑶姬禀报着。这样的场景几乎每日都会上演,仿佛成为了一种固定的模式。 瑶姬微微拧起秀眉,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个苍玹可真是够逗的!我明明已经告诉他以后最好不要再来纠缠,结果呢?他不仅脑子不好使,连耳朵似乎也不太灵光。难道他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想到此处,瑶姬不禁有些恼怒起来。她愤愤不平地想着:“他究竟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难不成这里是他的后宫,可以任由他随意出入?而且,他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回事?我都已经和相柳成为名义上的夫妻了,他居然还妄图横插一脚进来?” 这些日子以来,苍玹总是变着法子地往瑶姬这边送各种好吃的、好用的东西。每次都说只是朋友之间单纯的小礼物,让瑶姬不要胡思乱想。然而,面对这样频繁而又刻意的举动,瑶姬又怎能不多想呢?可是,即便心中再多不满,瑶姬也只能无奈地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看见罢了。 等侍卫走后,瑶姬直接把东西给了街上卖珠宝店铺……一分不要,权当免费赠送,整的珠宝店老板见了这个姑娘,整日笑脸相迎。 神农山上 苍玹问回来的侍卫:“东西可送到?” “报告陛下送到了,只是王姬把东西又给送人了,明日还送吗?” 苍玹又问道:“送”…… 侍卫苦恼,陛下怎么了这是,也就是他有钱。 另一头的瑶姬,此刻心中完全没有心思去琢磨苍玹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如今局势尚且还算平稳,她绝不能忘记对琉璃许下的承诺——前往魔界将无忧寻回。 当天瑶姬便开始忙碌地收拾行装。她仔细挑选并打包了好几件干净整洁的换洗衣物,又精心准备了一些路途上或许会派上用场的珍贵丹药。 待一切就绪后,她决定立刻启程奔赴魔界。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着的琉璃敏锐地察觉到了瑶姬即将外出的迹象。她快步走上前,轻声问道:“瑶姑娘,看您这样子,难道是要出远门吗?” 瑶姬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没错,无忧已经在外漂泊多日,每多过一天,我这心里啊,就越发担忧。所以我得尽快动身前去魔界把他找回来才行。当初发生那件事,我也是难辞其咎,这次说什么也要完成这个任务。只是此去魔界,归期不定,还望你能在此耐心等候我的消息。” 听闻此言,琉璃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亮光,满怀期待地说道:“瑶姑娘,我能不能和您一同前去呢?我实在放心不下无忧,若能与您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瑶姬凝视着琉璃那满含期待的眼眸,轻声说道:“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就出发。” 此次行程因带上琉璃而变得不同寻常。按她往日的习惯,独自一人时完全能够凭借御剑术迅速抵达目的地,如今有琉璃同行,便不得不选择更为稳妥的方式——乘坐云辇前往。 当真正踏入荒漠之际,瑶姬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前的景象与她所熟悉的世界大相径庭,这片魔界的土地处处弥漫着神秘的氛围以及潜藏的危险。 她的现身,使得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兽和妖兽纷纷望而却步。 瑶姬紧紧牵着琉璃的手,二人小心翼翼地穿行于那迷雾缭绕的峡谷之中。 忽然间,瑶姬的目光被一处隐藏在巨大石头背后的洞穴吸引住。只见洞口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和相互交织缠绕的藤蔓,看上去极难进入。她施展法术,轻而易举地将那些棘手的荆棘清理干净,随后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洞穴。 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仅有几处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火光忽明忽暗。 瑶姬放轻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突然,瑶姬听到低沉的咆哮声,一只大魔兽从黑暗中杀了出来。 “躲开琉璃!”她退开琉璃,立马抽出剑,和魔兽激战起来。 几个来回魔兽被瑶姬打败,她也受了几个伤口,问题不大。 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往洞穴深处探。 琉璃微微侧头,压低声音说道:“瑶姑娘,实不相瞒,上次并非从此处进入的。而是从另外一处地方寻到了入口,只要咱们沿着魔界的结界一路前行,便能顺利找到通往魔界内部的通道。” 瑶姬闻言,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琉璃,问道:“当真如此?” 琉璃点头,回答道:“我原本以为瑶姑娘您对此地颇为熟悉呢,又见您一路走来都是自信满满的模样,所以便未曾多嘴询问。谁能想到,您竟也不知该如何进入魔界……” 说到这里,琉璃不禁抿了抿嘴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瑶姬听了这话,心中暗自懊恼不已。原来竟是自己太过自负,才导致如今这般局面。她尴尬地笑了笑,自嘲道:“看来是本姑娘过于托大了,平白无故地多遭了这些罪。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还是赶紧出去,按照你所说的方法,从结界那里寻找入口吧。” 言罢,只见瑶姬深吸一口气,再次施展出那灵动飘逸的身法,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巧妙地避开了洞内那些错综复杂的重重障碍。而琉璃则紧紧跟在她身后,不敢有丝毫松懈。 没过多久,两人便顺利地来到了洞口之外。然而此时,洞外的迷雾却仿佛变得愈发浓郁厚重起来,让人难以看清前路。瑶姬看着路“走这里” “跟紧我哦,千万不要掉队啦。”瑶姬一边回头叮嘱着琉璃,一边脚下生风,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琉璃紧紧跟随,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看到瑶姬那坚定的身影,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她们终于来到了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石壁前,瑶姬心里清楚,这便是魔界的结界所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汇聚全身的力气,手里的剑尖轻轻碰触到石壁。就在这时,瑶姬听到自己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滋滋声,好奇心让她忍不住想要瞧瞧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走近一瞧,差点惊叫出来:“相柳!” 原本专心致志修补结界的相柳被瑶姬这么一喊,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你咋会在这里?” 相柳脸色苍白,回身一看是瑶姬和鬼方琉璃,手不停歇地继续修补结界。 他不断的输送灵力,天空中一颗五彩斑斓的石头散发着神奇的力量。 “女娲石!”瑶姬惊叫道 相柳专心修补结界,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松了口气,收回了灵力,女娲石落入了他的手中。 “这事一言难尽,你们跟着我来吧。” 他们穿过曲折的石道, “这里,” 相柳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道微光闪烁的门户,“这里是我暂时待的地方。几日前,我收到袍泽后裔们的信息,大量的人又开始逐渐消失,我怀疑魔界一定松动了,他们肯定通过魔界松动,从外面大肆掠夺人,估计他们一定有阴谋,我现在只能把结界给封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瑶姬望着那扇泛着柔和光芒的门,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相柳,你为何会在这里修补结界?又为何拥有女娲石这样的神器?” 她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抛出,每一个都直击要害。 相柳一脸深沉地叹了口气,眼睛里闪烁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指着魔界的入口说:“我来回跑魔界好几次了,女娲石,你总得知道吧?那石头有着神奇的力量,能修复一切,包括这道受伤的结界。我待在这儿,就是防止魔界的力量失控,破坏了人界和神界的平衡。” 听到这,瑶姬对相柳不禁心生敬意。看他脸色苍白,却依然坚定,让人忍不住心疼。 她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语气里满是坚定。 相柳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瑶姬和琉璃:“再过两天,魔界的结界就能修好了。你们来魔界是为何?” 瑶姬直言不讳:“我们来找琉璃的孩子。” 相柳说:“如果我猜得没错,南荣离应该不会把孩子放在皇宫,他可能藏起来了。” 听到这,琉璃绝望地喃喃自语:“我可怜的孩子……” 相柳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 “南荣离虽然狡猾,但也不是无懈可击。法子是人想出来的。” 瑶姬听了之后,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丝希望的火花。“相柳,你有什么办法吗?” 相柳回答:“暂时还没有,但我有个计划。不过,胜算不太大。要想成功救出孩子,我们必须深入魔宫一探究竟。” 相柳看了看两人,接着说:“正好我有去魔宫探路的打算,正好看看孩子的什么情况” 瑶姬和琉璃相互看了眼,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她们明白,这可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唯一的希望啊。 “相柳,我跟你一块去!”瑶姬紧咬着牙关说。 相柳淡定地看着瑶姬,表情严肃:“这次行动风险很大,你们找个安全的地儿待着,我一个人去就行。” 瑶姬还想再说点啥,可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她觉得好像欠了相柳不少人情。实际上,她并没有真正了解过相柳,对相柳的了解都来自于涂山娇神识的只言片语。 那天在赤水府,相柳关键时刻出现,帮她解决了困境,她内心深处真的很感激相柳。 看着相柳苍白的脸庞,这几日他在这里修补结界,其实他完全可以不修补,但他一声不响地做了所有事。 瑶姬心里犯嘀咕,这世上还有没有一个像他这么傻的男人。 瑶姬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为相柳做点什么,至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这么多。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相柳,我知道此行不易,但我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让我帮你,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让我心里好受些。” 琉璃在一旁也急了眼,连忙附和:“对啊对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我们也能互相照应。” 相柳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点头:“好吧,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就一起去。” 瑶姬和琉璃一听,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笑容,连连点头答应。她们知道,这一路上,有相柳在,就多了一份安心。 第115章 乱我心曲者 魔界,神秘而幽暗的领域,对于相柳来说并不陌生,但要在这茫茫魔境中寻到无忧,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琉璃的心绪已然沉入了无底深渊,无尽的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无忧还那般幼小,与娘分别至今已不知度过多少漫长时光,他是否会在某个角落默默思念着母亲温暖的怀抱?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琉璃心头。平日里坚毅刚强的鬼方琉璃,此刻竟也难以抑制地泪如雨下。 瑶姬的内心同样被苦涩填满,她何曾料到会遭遇这般艰难处境。 起初,所有计划都看似顺风顺水,未曾预料最终竟会深陷此等困局。望着琉璃夺眶而出的泪水,瑶姬只觉心头犹如压着千斤巨石,沉重得令人窒息。 她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拍打在琉璃微微颤抖的肩头,轻声宽慰道:“琉璃,莫要太过悲伤,我们定能寻回无忧。他不过一个稚童,魔君想必不会对他怎样,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无忧!” 然而,尽管话语中满含坚定与信心,可连瑶姬自己也无法确定能否真的如愿以偿。但此时此刻,除了相互扶持、彼此鼓励,她们又能如何呢? 琉璃缓缓地抬起头来,那满是泪水的眼眸如同被雨打湿的花朵一般楚楚可怜,她就这样泪眼朦胧地望着瑶姬,声音颤抖着,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真的吗?瑶姬姐姐,我心里真的好害怕,好担心他啊!他年纪还那么小,南荣离那个人心狠手辣,谁知道他会怎样对待我的孩子,如果万一遇上什么危险可怎么办才好......” 说着说着,琉璃的泪水又如决堤之水般滚滚而下。 瑶姬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握住琉璃的双手,柔声安慰道:“放心吧,琉璃,毕竟那也是他自己的亲生骨肉呀。我们一定会找到无忧并且确保他安然无恙的。倒是你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今天就在这客栈里好好歇息调养一下。我和相柳这就出去寻找无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带他回到你身边的。” 听完瑶姬这番贴心的话语,琉璃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抬手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了。如果不是有你们在我身边帮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一旁的相柳开口说道:“瑶姬,你还是留在这里陪伴琉璃吧。我一个人去寻找无忧就行,很快便会归来。” 瑶姬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相柳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其实她原本是想着能跟相柳一同前去寻找无忧的,可是看到相柳此时这般严肃冷淡的神情,那些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暗自思忖着:“罢了罢了,要是我真说出要一起去的话,说不定他当场就要发火把我给骂一顿呢。”于是,瑶姬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哦。” 相柳微微颔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瑶姬则转身走到琉璃身边,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琉璃,别担心了,有我们在呢,咱们一起等相柳回来。” 琉璃感受着瑶姬手心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她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有你们真好。” 安抚好琉璃以后,瑶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夜幕的降临,瑶姬身着一袭黑衣,戴上了一件刚刚新购入的半面面具,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魔宫的方向迈步前行。 她的心中充满了急切,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前那棵庞大的槐树上,一袭黑衣的男子正懒洋洋地拿着酒壶月下独酌,一口接一口地品尝着美酒。当他瞥见瑶姬的身影时,他立刻放下酒壶,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瑶姬心中有事,她的心思全被即将面对的魔宫所占据,因此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 她自幼在皇宫中长大,对皇宫的布局了如指掌,因此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魔宫的位置。然而,魔宫的设计者显然是一位建筑界的一朵奇葩,他将宫殿设计成了奇形怪状的模样,如果不是那辉煌的外显建筑,瑶姬很有可能会错过这个地方。 瑶姬根据探听来的消息,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长留殿外,据说这里是魔君主的居所,她想要探查一下,这个魔君究竟将小无忧藏到了何处。 瑶姬来到大殿外,也不知这个魔君是心里的阴影面积大还是其他,居然他的长留殿外什么都没有,连个躲藏的地方没有,这倒是方便巡逻的士兵,一眼看到头,想来个刺客都很难。 瑶姬心里直犯嘀咕:“魔君啊,您这心里是不是有点毛病?这么大个宫殿,门口咋这么空荡荡的呢?”正抱怨着呢,瑶姬看到宫殿外一棵古树,心想:“哇塞,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瑶姬发现有几个巡逻兵拿着火把朝这边走来,心里那个急!她赶紧一个飞跃,躲到了宫殿外的一棵大树下。只见殿内人影憧憧,她决定再靠近些,好更好地观察情况。 瑶姬暗自庆幸:“嘿嘿,还好我跑得快!”还没得意完呢,没想到这棵树竟然这么脆弱,“嘎吱”一声,吓得她一身冷汗。就这么清脆的一声,立刻引起了魔兵的注意。 魔兵们厉声喝问:“谁在那儿?”他们迅速围过来,瑶姬的心跳得快要飞出胸膛了,焦急得无法自已。瑶姬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棵不靠谱的树呢!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只能强装镇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魔兵们越走越近,火把的光芒照亮了瑶姬藏身的大树,她紧张得双手紧握,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瑶姬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被发现,千万别被发现……”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瑶姬灵机一动,借着风势,轻轻地挪动身体,让自己更加贴近树干,企图用树叶的遮挡来迷惑魔兵。 魔兵们似乎被风声分散了注意力,其中一个魔兵疑惑地说:“怎么没人呢?难道是我们听错了?”另一个魔兵也附和道:“是啊,可能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吧。” 瑶姬听到这里,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有丝毫放松。她继续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绽。 终于魔兵们停下脚步,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他们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但却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魔兵们稍稍放松下来,继续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向前巡逻而去。 瑶姬一直躲在粗壮的大树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她紧张地注视着魔兵们的一举一动,直到听见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远处,这才敢小心翼翼地从树后缓缓探出脑袋,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我了!”瑶姬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平复那颗因过度惊吓而急速跳动的心,一边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道。 瑶姬刚刚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间,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手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伸出来,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惊得瑶姬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啊!” 叫声未落,一只手掌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后续的呼喊硬生生地堵了回去。瑶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肝胆俱裂,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出于本能反应,她想也不想就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住了那双捂住她嘴巴的大手。 被咬之后,背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唏嘘声,紧接着便是一个低沉而略带戏谑的男性嗓音响起:“小声点,是我!你是狗吗?动不动就咬人呢?” 随着话音落下,瑶姬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那股味道仿佛直接钻进了她的鼻腔深处,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这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回荡着,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瘙痒感,使得瑶姬不由得感到一阵麻酥酥的异样感觉。 瑶姬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地转过头,惊讶地看到:“相柳!你怎么也来了?” 两人那细微的异动,犹如平静湖面投入的石子,再次引起了魔兵们敏锐的警觉。魔兵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开始小心翼翼地朝着两人靠近。 相柳迅速抬起头,瞥了一眼正逐渐逼近的魔兵队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一把抱住身旁的瑶姬,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抱紧我!” 话音未落,他便猛然发力,纵身一跃,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向上冲去。 眨眼之间,相柳便带着瑶姬稳稳地落在了古树更为高耸的枝头之上。这里的枝叶异常繁茂,宛如一层厚厚的绿色帷幕,将相柳和瑶姬的身影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魔兵们则在树下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他们瞪大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藏身于枝叶间的相柳微微转头看向怀中的瑶姬,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冷笑,冷冷地说道:“你呀,还真是一点都不听话呢。” 听到这话,瑶姬不禁俏脸一红,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去,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解释道:“我......我只是太担心无忧的安危了,所以才想尽快赶来寻找他,真没料到竟会不小心惊动这些可恶的魔兵。” 相柳眉头微皱,沉声道:“我一人之力完全能够应对眼下的局面,你这般冒失行事,难道不是来给我添乱的么?”说完,他又警惕地扫了一眼树下仍在苦苦搜寻的魔兵们。 “相柳!你!”瑶姬很生气,自己救无忧,怎么成了捣乱的人了,相柳可以做,自己怎么就不能做了,这个自大的男人!越想越生气,嘟着小嘴。瑶姬猛地踩了一脚相柳的脚。“相柳!你真讨厌!”相柳吃痛,却也没生气,反而一笑,道:“你这次确实是太冲动了,一个人就敢闯到这里来。” 瑶姬嘟囔着嘴,道:“我这不是担心无忧嘛” 相柳道:“你也得想想自己的安全啊。不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里。” 突然间,从树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瑶姬和相柳心头一紧,脸上露出警惕之色,缓缓地朝着声源处靠近。然后,他俩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不由得眉头紧皱,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瑶姬说道:“瞧这架势,这些家伙短时间内怕是不会离开了,我们必须赶紧想出个法子逃离此地才行。” 瑶姬听后,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那依你之见,可有什么锦囊妙计能助我们脱身呢?” 相柳略作思索,而后迅速回应道:“事不宜迟,快抱紧我!” 瑶姬闻言先是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这个臭男人,怎么老是想着占便宜呀?虽说二人乃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这般举动未免也太过亲昵了些吧!想到此处,瑶姬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绯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动人。 相柳看着瑶姬那娇羞嗔怒的模样,很快便意识到对方多半是误解了自己的意图。 他神色一冷,语气生硬地说道:“你到底抱还是不抱?若再迟疑不决,要么你就独自留在这儿,要么就自行施展隐身术躲避他们。” 瑶姬一听这话,心中猛地一颤,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浮现出一丝慌乱之色。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下意识地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紧紧地缠住了相柳那宽厚而结实的身躯。 相柳不禁一怔,被瑶姬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这种被人死死抱住挂在身上的感觉,竟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那些总是懒洋洋地趴在树上的树懒。 想到这里,相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瑶姬,你这未免也太过心急了些吧?” 瑶姬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想要狠狠问候眼前这个自大男人的冲动。但她还是强行忍住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将这个可恶的臭男人从头到脚骂了足足一百遍,暗自咒骂道:“哼!真是个冷血无情又阴险腹黑的家伙!” 然而,相柳对于瑶姬内心的想法丝毫不在意。 相柳的身体开始缓缓地变得透明起来,就连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逐渐变得若有若无,仿若即将消失于无形之中。 瑶姬则依旧紧紧地拥抱着相柳,生怕一松手便会失去对方。渐渐地,她感觉到自己似乎也跟着飘浮了起来,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一般。 就这样,两人相拥着悬停在空中,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瑶姬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畔砰砰作响,那急促而有力的跳动节奏,令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刺激。 这时,一群魔兵在大树下四处寻找 魔兵甲:“我明明听到这里有声音的。” 魔兵乙:“你不会幻听了?” 魔兵甲:“不可能,魔君交代不让一只苍蝇飞进长留殿,倘若有个外人进去,我们的小命都不保!” 魔兵乙,缩了缩脖子,好吧,他开始仔细寻找起来...... \"仔细点找!” 瑶姬就这样紧紧地挂在相柳的身上,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她那原本白皙的双手此刻正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着,下意识地环绕住相柳粗壮有力的脖颈,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相柳此时也感到十分为难,由于瑶姬如此紧贴着他,导致他难以自如地观察周围熟悉的环境和状况。无奈之下,他只得凑近瑶姬的耳朵,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先从在下身上下来?这样实在有些不便……” 听到这话的瑶姬却猛地瞪大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脑袋摇得如同一个疯狂转动的拨浪鼓一般。只见她满脸怒气冲冲地质问道:“相柳,之前让我抱住你的人是你,现在又叫我站起来的还是你,你究竟想要怎样啊?” 面对瑶姬的质问,相柳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赶忙解释道:“并非我有意刁难你,只是如今因你这般挂在身上,着实无法看清下方所发生之事。” 尽管相柳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但瑶姬哪管得了那么多。要知道,此时此刻若是贸然松手下来,万一不小心踩空了摔下去该如何是好?她可不傻,于是更加拼命地摇着头,甚至还赌气般地将整个身子更加紧密地贴向了相柳。 相柳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位耍赖的女子。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会使出这样的招数,一时间,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相柳突然意识到,如果不想让瑶姬从自己身上滑落下去摔个正着,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用右手拖住她的臀部。 “不要后悔!别找我算账!”令相柳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刚刚做出这个动作的一刹那,原本还安静待在他怀中的瑶姬突然间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一样,猛地暴跳如雷起来。 只见她怒目圆睁:“你个不知羞耻的混蛋!居然敢趁机占老娘的便宜!我饶不了你!” 她那张原本白皙娇嫩的俏丽脸庞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甚至隐隐透出一丝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了。 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相柳,赶快把你那肮脏的猪手拿开!否则……哼!” 听到瑶姬这番怒斥,相柳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再次凝视着她那双充满愤怒和羞恼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开口问道:“你确定吗?”话音未落,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一直托着瑶姬臀部的右手。 就在相柳松开手的那一刹那,瑶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求生欲望。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的双腿如同灵蛇一般迅速地盘绕在了相柳坚实有力的腰肢之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己不会从高空坠落。 瑶姬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愤怒。泪水在她美丽的眼眸中打着转儿,像是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她咬着嘴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瑶姬在心底暗暗叫苦不迭,“为何我会如此不幸,偏偏遇上这么个难缠至极的家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 越想越是觉得愤愤不平,瑶姬不禁低声咒骂起来,“可恶的臭男人,你肯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来撩拨本姑娘!现在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我那个傻乎乎的神识为何会被你轻而易举地勾搭上。都是因为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到处留情,占尽别人的便宜!还有,你居然敢……竟敢对我动手动脚,简直无耻之极!” 相柳气得简直要笑出声来,他觉得和瑶姬说上几句话,就算不会被活活气死,恐怕也得被气个半死。也不知究竟是被气昏了头脑,还是饮酒过量所致,他望见瑶姬泪眼汪汪地凝视着自己时,脑海之中竟莫名浮现出涂山娇的身影,心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抹难以言喻的不舍之情。 就这般鬼使神差般地,他再度轻柔地托起瑶姬,而后以背倚靠大树,轻轻拍打起瑶姬的后背,并柔声说道:“乖!别哭。” 瑶姬瞬间呆若木鸡,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相柳也未免太过会撩人了吧? 原本满心委屈的她,此刻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只觉自己的双颊犹如被熊熊烈火炙烤熟透了一般,滚烫无比。 瑶姬前世,即便与玄夜相伴之时,她也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的亲密接触。 此时,她清晰地嗅到从相柳身上散发而出的浓郁酒香,那醇厚的香气令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她暗自思忖着,难道是因为相柳饮酒过多,以至于那酒气将自己熏得头晕目眩?尽管心下这般想着,可瑶姬想要伸手推开相柳,却又顾忌到树下尚未离去的魔兵们,故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相柳身上那股独有的芬芳气息,更是如同具有魔力一般,深深吸引住了瑶姬,使得她完全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说来也是极为巧合之事,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喵”叫。 魔兵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毛色纯黑如墨的猫咪不知从何处窜出,轻巧地跃上一旁的墙头后又迅速跃下,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那几个被突如其来的猫叫声吓了一跳的魔兵,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他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人忍不住对着那早已不见踪影的黑猫破口大骂起来:“该死的野猫,大半夜的出来吓人!害得老子我紧张了好半天才发现只是一只畜生!真是晦气!” 其他人闻言纷纷附和道:“就是啊,平白无故被这畜生来这么一出,差点没把魂给吓跑咯!”一边抱怨着,这几个魔兵一边骂骂咧咧地继续开始巡逻。 看着逐渐远去的魔兵身影,相柳依旧静静地抱着瑶姬,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第116章 风欲静 树不止 清冷的月光如轻纱般透过云层的缝隙倾泻而下,斑斑驳驳地洒落在两人身上。原本紧张兮兮的氛围,竟被这如水的月色温柔地抚摸了一番。 待那些魔兵撤离之后,瑶姬小心翼翼地竖起耳朵倾听树下的动静,确定四周已经安静无声后,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从相柳身上蹦跳下来。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树干,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而腾出的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地朝着相柳那张英俊却让人生气的脸挥去,同时口中还怒斥道:“臭流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相柳先是一愣,随后他的语气变得冷冰冰起来:“你……”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瑶姬便又扬起了手掌,作势还要再给他来一记耳光。 就在这时,相柳眼疾手快,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瑶姬的手腕。他瞪大双眼,犹如铜铃一般,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也未免太过份了吧?自己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可从未遇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打一下试试!” 此时的瑶姬满脸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惹人怜爱。她毫不示弱地大声叫嚷着:“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这个无耻之徒,就是想要趁机占本姑娘的便宜!你居然敢碰我的……”说到这里,瑶姬突然顿住了,那句“屁股”无论如何也难以启齿。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训眼前这个轻薄无礼的男子。 相柳却气道:“我占你便宜?你看看你自己,我占你哪门子便宜!”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瑶姬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相柳。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她那精致的面庞上,使得此刻的她看上去越发的娇俏动人。只见她银牙紧咬,粉嫩的嘴唇都快被咬破了,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委屈和难以遏制的愤怒。 而另一边的相柳,则是满脸的无辜之色,那双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似乎在诉说着自己所受的不白之冤。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就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股让人几乎快要窒息的紧张感。 瑶姬的一只小手依然死死地攥着身后的树干,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开始泛白。只听她恶狠狠地冲着相柳喊道:“你要是再敢靠近本公主一步,信不信我立刻剁了你的双手!”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其中饱含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相柳听到这话,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被气得冷笑出声。他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荒谬、太可笑了。 他也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哼,你若是胆敢对我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心我一口把你给吞进肚子里去!”说罢,他猛地瞪大双眼,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眸竟然在一瞬间变成了猩红色,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凶狠地盯着面前的瑶姬,那模样仿佛真的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瑶姬又岂是那种会轻易被吓到的人?小时候,她的父皇也常常这样吓唬她,可最后呢?还不是照样把她宠得无法无天。所以对于相柳的威胁,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见她试图将自己被相柳握住的小手抽回来,可是相柳却握得更紧了,宛如铁钳一般,让她根本挣脱不得,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将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掌心之中。 “松手!不然,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承担得起的!”瑶姬怒目圆睁,娇嗔的声音之中饱含着浓浓的威胁之意。她故意选择忽视掉相柳那犹如深潭一般深邃且冰冷的双眸,似乎这双眼睛所散发出的寒意对于她来说根本就起不到丝毫的威慑作用。 相柳则毫不退缩地一步步向前逼近,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究竟为何总是三番五次地来触碰自己的底线? 瑶姬见状,再次出声警告道:“相柳,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赶紧放开手!”这一次,她的语气变得愈发坚决起来,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自己绝对不会有半分的退让与妥协。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相柳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含挑衅与不屑的冷笑,冷冷地回应道:“哼!我倒是想要好好见识一下,我到底会怎样自负其果!”话音未落,他便又朝着瑶姬靠近了几分。 随着相柳的不断逼近,瑶姬的身躯也被迫紧贴在了身后的树干之上,留给她可供后退的空间已然微乎其微。 眼看着局势越发不利,瑶姬心一横,决定采取以退为进之策,她不仅没有继续挣扎躲闪,反而猛地往前一扑,整个身子紧紧地再度贴上了相柳,并顺势将自己的脑袋倚靠在了相柳宽厚坚实的肩膀处。紧接着,她张开樱桃小口,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银牙,狠狠地朝着相柳的肩头咬了下去。瑶姬仿佛要把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所有愤怒、委屈以及不甘统统都通过这一口宣泄出来。 许久之后,瑶姬终于松开了口,那撕咬所带来的剧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相柳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强忍着痛楚,嘴角抽搐着说道:“瑶姬啊,难不成你是狗么?怎么咬人这般凶狠!”尽管嘴上这般说着,瑶姬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双手攥得更紧了些。 瑶姬心中暗骂,这个男子不仅心肠黑透,还毫无廉耻之心。她怒不可遏,想也不想便抬起脚狠狠地朝着相柳踹去。相柳显然未曾预料到瑶姬竟有此一招,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身体猛地向后倾倒而去。他原本紧紧抓住瑶姬的手此刻骤然松开,连带着瑶姬一同摔倒在地。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瑶姬的双唇竟然不偏不倚地贴在了相柳那张性感的薄唇之上 刹那间,仿佛一股电流贯穿全身,瑶姬只觉浑身酥麻,相柳的嘴唇冰凉如雪,却又带着丝丝难以言喻的甜蜜,其间似乎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酒香气息。 瑶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自己用神识所见与相柳拥吻的画面。亲身经历这种感觉与目睹完全是天壤之别。她从未想到,真正的亲吻竟是如此美妙、如此令人陶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瑶姬的心脏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疯狂跳动,她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相柳,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呼吸。相柳同样愣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成如今这番模样,两人的呼吸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你......你干什么?\" 瑶姬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却显得结结巴巴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般。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 而此时的相柳也终于回过神来,他先是不自觉地咳嗽了一声,似乎想借此掩饰一下内心的慌乱。接着,他有些尴尬地开口说道:“这......这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无奈,就好像这个意外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 随着相柳话音落下,瑶姬的脸颊瞬间变得如熟透的苹果般红润起来。她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努力地想要从相柳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可是,相柳那双有力的大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抱住了她,使得她丝毫都动弹不得。 \"你......你快放开我啊!\" 瑶姬的声音因为羞涩而微微颤抖着,此刻她已经羞得满脸通红,甚至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她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摆脱相柳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瑶姬很快便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根本无法站起身来。毕竟现在的情况实在太过特殊,即便她身处上峰之位,面对如此尴尬的姿势也是毫无办法。渐渐地,瑶姬意识到,如果想要摆脱目前的困境,恐怕只能依靠他们两个人相互配合才行。 相柳戏谑地说道:“我已经松开手了,你为何还不起来?难道是想占我便宜?”他以牙还牙,报复回去。 瑶姬心中暗自腹诽,她心中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一定知道自己是怎么起来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相柳继续说道:“你先别动,用手扶着树干,脚尝试踩着下面的树干。”瑶姬听了这话,心中更加恼火,但她还是按照相柳的指示,两手按住相柳的胸膛,她的脚在相柳身侧找寻树干。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踩到了树干上,脚没有踩稳,再次身体重重的砸在相柳的身上。她两只手趴在相柳的胸膛,她静静的注视着相柳,这次她真不是故意的,她想道歉,可看到相柳眼睛的那么一瞬,她静静的对视着相柳。 相柳完全没有预料到,瑶姬竟会如此迅速地再次贴近自己。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轻柔地扫过他的面庞。微风悄然拂来,发丝宛如灵动的小刷子一般,轻轻地刷动着他的心弦。不知为何,他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目光不由自主地凝视着瑶姬的双眸。四目相对,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深深地注视着彼此,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 瑶姬心中的郁闷已至顶点,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怔怔地望着相柳的眼睛。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有满心的厌恶,但此刻却发现自己的情感远非如此单纯。她不禁开始审视起自己的内心世界,难道说,她真的对眼前这个男人萌生出了某种特别的情意吗?这样的念头令她感到惶恐和迷茫,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本应憎恶的人产生这般复杂的情感。 瑶姬的心情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她想要挣脱开相柳的怀抱,远远地逃离这份令人心悸的情感纠葛;心底深处却又有一种强烈的渴望,驱使着她更紧地依偎在他身旁。这种相互冲突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缠绕,使得她备受煎熬,陷入了深深的困扰之中。而在这静谧的夜晚里,两人就这般紧紧相拥,谁也没有先松开手…… 瑶姬终于缓缓地伸出双手,轻柔地推开身前的相柳。她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对方炽热的目光,嗫嚅着说道:“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几不可闻。 相柳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中,竟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皮光芒。 他轻声回应道:“哦?这么说来,那一定是有意的喽。”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之意。 听到这话,原本就羞涩不已的瑶姬顿时俏脸涨得通红,心中的羞恼瞬间化作一团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她瞪大美眸,正欲开口反驳,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相柳身形一闪,动作敏捷地一个翻身,犹如鬼魅般迅速而又灵巧地将瑶姬压在了身下。 他稳稳地支撑着身体,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瑶姬头部一侧,此时的瑶姬整个人都被困在了相柳宽阔的胸膛之下,动弹不得。她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满脸绯红的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去看向柳一眼,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尴尬的局面,于是干脆紧闭双眸,假装昏睡过去,希望能借此逃过一劫。 相柳见状,先是一愣,随后不禁哑然失笑。方才还被这个倔强的女子气得七窍生烟,可此时此刻,望着她那副娇羞可爱、温柔似水的模样,心中的怒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故意俯下身去,凑近瑶姬的耳畔,轻声调侃道:“怎么?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在这儿睡下去吗?”温热的气息吹拂在瑶姬敏感的耳垂上,惹得她浑身一颤。 “不是……”瑶姬慌乱地睁开了眼睛,只见相柳已然稳稳地站立在了一旁。她那颗剧烈跳动的心却丝毫没有平静下来的迹象,依旧如脱缰野马般疯狂地撞击着胸腔,似乎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蹦出嗓子眼儿一般。 相柳缓缓地伸出了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伸向了仍有些惊魂未定的瑶姬。瑶姬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地搭在了那只温暖的手掌之上。相柳微微一使劲儿,轻而易举地便将瑶姬从地上拉了起来。 起身之后的瑶姬,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相柳身上。在朦胧的夜色笼罩之下,他的眼神竟显得如此深邃幽远,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其中隐藏的秘密。 相柳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仿佛一阵轻柔的晚风拂过瑶姬耳畔:“在这魔宫之中,切不可独自一人贸然行事。” 听闻此言,瑶姬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委屈的神色。回想起今日的种种遭遇,实在是大大超出了她原本的预料范围,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懑与不甘。 “我何时单独行动了?”瑶姬瞪大了那双美眸,直直地望着相柳,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服气。 相柳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这魔宫,远比你所能想象到的还要错综复杂、凶险万分。即便你身怀绝技,有着三头六臂的神通,也未必能够应对得了这世间人心的险恶算计。更何况……” 相柳突然顿住了话语,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迅速转移了话题,“更何况,你如今你刚来到整个世道,对于这纷繁复杂的世道根本一无所知。而上一世的你尚未成年,就早早夭折,所以这一世,你更应当加倍小心才是。” “可是涂山娇她都经历了,我自然而然也就拥有了相应的经验呀。”瑶姬轻声说道,同时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瞥向相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和担忧。她心里暗自祈祷着,当自己提及涂山娇时,相柳不要太过伤心难过。 听到瑶姬的话,相柳先是微微一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熟悉而又遥远的身影——涂山娇。眼前的这个女子。这真的还是同一个人吗?或许是,又或许不再是了。毕竟,他记忆中的涂山娇从未像瑶姬这般让他气恼不已,常常被气得七窍生烟。 想到这里,相柳不禁感到心头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涩滋味。但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片刻,他便迅速地将其深埋心底,重新恢复到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冷冷地道:“走吧,时间紧迫,我们必须立刻展开行动!” 说罢,相柳再次施展灵巧的身手,运用体内深厚的功力,轻松地带着瑶姬沿着粗壮的树干如履平地般轻盈跳跃。他们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正在四周来回巡逻的魔兵。 两人穿梭在魔宫的阴影之中,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既避开了守卫的视线,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瑶姬紧跟在相柳身后,心中既惊又奇,她从未想过魔宫内竟有如此错综复杂的地形与严密的巡逻体系,更没想到相柳对此竟如此熟悉。 相柳,你为何对这个地方如此熟悉,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瑶姬忍不住低声问道,她的声音在夜风中轻轻飘散,却恰好能被前方的相柳听见。 相柳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瞥了瑶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我曾经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了如指掌。”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瑶姬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继续追问着走在前方的相柳。她心中的那份好奇心此时已经像燃烧的火焰一般,越烧越旺,急切地渴望能从相柳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好揭开这个地方所隐藏的神秘面纱。 相柳却并未如瑶姬所愿立刻给出答案。他脚下的步伐反而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瑶姬见状,也不甘示弱地紧跟其后。 就这样一路疾行,两人来到了一个相较于之前所处之地更为僻静、幽暗且鲜为人知的角落里。 相柳终于停下了脚步,但依旧没有开口解释他们此行的目的。察觉到身后瑶姬愈发浓重的疑惑与不解,相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缓缓说道:“别急,等到了地方,一切自然就会明了。” 听到这话,瑶姬不禁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难道说,你已经找到了无忧吗?”语气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惊讶之情。 相柳则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缓声道:“目前尚未寻得无忧的踪迹,只要到了此处,便能很快找到有关他的线索。” 第117章 深情人不知 相柳拉着瑶姬一路东拐西藏,偏偏不是往长留殿去。瑶姬心里直打鼓,忍不住问:“相柳,咱们怎么不去长留殿看看啊?” 相柳瞥了她一眼,这时,巡逻的魔兵晃悠悠地朝他们这边来了。 相柳赶紧把瑶姬拽到墙根底下,把她紧紧地贴墙内侧,自己挡在前面,瞬间隐形。 瑶姬紧紧贴着相柳,感受着他的心跳,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他们的心跳声... 瑶姬和相柳的身体亲密接触,她能感受到他们彼此的身体紧紧相依,那种熟悉又让人心跳加速的感觉,让她原本的害羞慢慢消失了,开始习惯他的怀抱,静静地数着他的心跳。 巡逻兵越聚越多,可相柳就是有办法,总能找到最佳路线,带着瑶姬左拐右拐,化险为夷。 突然间,一道耀眼刺目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从前方猛然亮起,瞬间将周围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众人定睛一看,这竟然是魔宫所设下的烟雾弹被意外触发了!只见滚滚浓烟如汹涌澎湃的巨浪般翻腾而起,迅速弥漫开来,遮蔽住了人们的视线。 相柳见状,剑眉微微一蹙,但他久经沙场,很快便恢复了沉着冷静。没有丝毫犹豫,他一把拉住身旁的瑶姬,身形一闪,急速转向旁边一条极为偏僻、毫不起眼的小道。这条小道隐匿于茂密的草丛与乱石之间,如果不是事先知晓其存在,恐怕很难有人会发现这里竟隐藏着一条通道。 “快,跟紧我!”相柳压低嗓音急切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坚定。瑶姬心中虽略感忐忑不安,但当她迎上相柳那双深邃而又冷静的眼眸时,内心的恐惧顿时消散大半,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紧紧跟随在相柳身后。 两人一路狂奔,脚下的步伐如风驰电掣一般。这条密道蜿蜒曲折,狭窄异常,两侧石壁粗糙不平,不时还有突出的石块和低垂的藤蔓阻挡去路。然而,他们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相互间默契的配合,巧妙地避开了这些障碍。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隐约听见外面巡逻兵那沉重整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二人才稍稍放缓脚步,停了下来大口喘气。 “呼……终于安全了。”瑶姬轻抚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道。可就在这时,一旁的相柳却突然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安全?未必如此。”相柳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瑶姬闻言不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嗔怪道:“哼,都已经逃到这儿来了还不安全啊?下次我可再也不跟你一起冒这种险啦!” 面对瑶姬的埋怨,相柳非但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故意凑近瑶姬的耳畔,用略带戏谑的口吻轻声低语道:“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呢,你怕什么呀?” 瑶姬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低下头,不敢直视相柳的眼睛。但心里,却有一股暖流在悄悄流淌。 “嘟——“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从远处悠悠传来,这声音犹如闷雷滚动,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和力量,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魔宫的召集令?“听到这熟悉的号角声,相柳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看来,情况有变,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尽快找到无忧才行。” 一旁的瑶姬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嗯,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两人身形一闪,如同两道闪电般朝着目标疾驰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地方。 这里有一座毫不起眼的假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相柳一把拉住瑶姬的手走到了假山背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地推向假山上的一块石头。石头竟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移动开来,露出了一个隐藏在其后的暗道入口。 这个暗道设计得极为巧妙,入口处被伪装得天衣无缝,若非对这里十分熟悉或者有着敏锐观察力的人,恐怕根本难以察觉。 瑶姬惊奇的道:“估计那些日夜巡逻的魔宫守卫们,做梦都想不到在这座普通的假山之后,还会隐藏着这样一条秘密通道吧?” 相柳轻笑“走,跟紧我” 瑶姬点点头,刚把脑袋伸进去,一看,妈呀!这黑漆漆的,也太吓人了吧?她从小到大都是怕黑的,睡觉都要开灯的。现在让她走进这黑咕隆咚的地道,她简直要疯了。 她心里想哭,但面前是相柳,哪敢表现出来啊。相柳进去了一段,发现瑶姬没跟上来,又回来了。 “你怕黑?”相柳问。 瑶姬也不藏着掖着了,带着哭腔说:“我从小就怕黑。”她真的是不敢走。相柳一听,嘴角轻轻上扬,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柔。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坚强勇敢的女孩,竟然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走吧,有我在呢。”相柳轻声安慰,他从怀里掏出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珠子,递给了瑶姬,“这是夜明珠,拿着它,你就不怕了。” 瑶姬接过夜明珠,那柔和的光芒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也温暖了她的心房。她看着相柳,眼神里满是感激。 “相柳。”瑶姬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会跟上你的。” 相柳轻轻地点了点头,带着她走进了那个隐藏在山壁之间的隐秘通道。 通道里虽然依旧昏暗,有了夜明珠的柔和光芒,瑶姬的心中不再那么恐惧了。 她紧跟在相柳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山洞内传来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吱吱!”瑶姬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顺着声音望去,天哪!一只巨大的老鼠,仿佛一只大猫一般,正向着他们这里快速地靠近。瑶姬在神农山见过小老鼠,但平生第一次,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老鼠。老鼠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瑶姬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 “啊!啊!”瑶姬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她被吓得哭了出来,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再次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住了相柳的身体。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她真的好怕。 “相柳,我们走好不好,呜呜,我要出去,呜呜。”瑶姬带着哭腔恳求道。 相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他被瑶姬死死地缠着身体,他试图想把瑶姬推开,感受到瑶姬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内心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心疼。 他硬着头皮说道:“快下来,只是一只老鼠而已。” “我不要,我不管,我要出去。”瑶姬发起了小孩子脾气,她已经完全崩溃了。 相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只老鼠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相柳想用腿去踢走老鼠,但那只大老鼠似乎并不怕人,一个轻盈的跳跃,向着瑶姬的后背扑去,张开了大嘴。相柳手脚都被束缚,只好侧身,老鼠一口咬住了他的后背。 “嘶”疼痛瞬间传来,老鼠并没有松口,那块肉似乎并没有被咬下来。老鼠似乎也发现了这个人的肉比魔界那些腐烂的肉要美味得多,相柳的表情痛苦不堪。 瑶姬紧紧地抱着相柳,从肩膀处她看到了那只老鼠咬住了相柳的后背,那狠厉的眼神仿佛要将那块肉撕扯下来。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结束。 相柳强忍着剧痛,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他深知在这个狭窄的山洞中,与这只巨大的老鼠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于是,他迅速在脑海中盘算着对策,试图找到既能保护瑶姬又能摆脱这只老鼠的方法。 “瑶姬,别怕,闭上眼睛,相信我。”相柳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在瑶姬耳边响起,试图安抚她那颗慌乱不已的心。瑶姬虽然害怕,但在相柳的鼓励下,还是勉强闭上了眼睛,双手依旧紧紧抓着相柳的衣服,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相柳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发力,身体一侧,借助山洞的墙壁,猛地将瑶姬甩向了一旁的安全地带。与此同时,他迅速从腰间抽出圆月弯刀。 老鼠见状,似乎也被相柳的突然反击吓了一跳,但它并未退缩,反而更加凶猛地向相柳扑来。相柳眼疾手快,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精准地刺向了老鼠的脖颈。老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终于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 瑶姬听到老鼠的叫声停止,才敢缓缓睁开眼睛,当她看到相柳后背上的伤口时,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相柳,你受伤了,都是我不好……”她哽咽着说道,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相柳微笑着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瑶姬的肩膀,“没事,这只是小伤,休息一下就好了。” 相柳找了一处地方,让瑶姬坐在一旁休息,瑶姬看相柳费劲的处理伤口,这里没有任何可消毒的措施,内心更加的愧疚了。 “相柳,我帮我你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瑶姬看着相柳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她知道,这次能够平安脱险,全靠相柳的勇敢和智慧。 “相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瑶姬说到这里,声音再次哽咽。 相柳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别这么说,我们是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好了,别哭了,我们得赶紧走。” 瑶姬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一同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曲折蜿蜒的弯道,终于来到了通道的尽头。一扇厚重的石门矗立在他们面前,上面刻满了神秘莫测的符文。相柳轻轻地将手指放在那些符文上,仿佛在感受着它们的韵律。随着他的触摸,石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 瑶姬跟在相柳的身后,走出了通道。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愣住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金碧辉煌,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宫殿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里泛着奇异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瑶姬和相柳站在水池边,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我们到了。”相柳看着瑶姬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族地宫,南荣离一定会将无忧的信息放在那里。每一个魔君都会将自己的血滴在那块石头上,那块石头也就是无忧的信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瑶姬顺着相柳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石头,闪闪发光。瑶姬不敢置信地问相柳:“你是如何知道的?” 相柳回答道:“只要留意就能发现,更何况以南荣离的性格,他一定会想要了解无忧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看来无忧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 相柳走近那块石头,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那块石头,说道:“想要找到无忧很简单,只要依靠这块石头就能找到他。它能带着我们去。” 瑶姬好奇地走近,仔细端详着那块石头。只见石头上刻着无忧的信息,石头被灵力包围,在缓缓流动,释放出柔和的光芒。她不禁伸出手,想要触摸那神秘的石头,却被相柳轻轻阻止。 “小心,这石头的力量非同小可。”相柳警告道。只可惜,瑶姬还是碰到了那块石头。就在这一刻,巨大的石门打开了,南荣离拍着手走了进来。 “聪明,能找到我地宫的人,可以说天下就没有几人。看来还是你聪明,只可惜你们今天来到我这里,就别想离开。”南荣离的眼神中闪烁着狠厉,他缓缓步入宫殿,身上的黑袍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不可言喻的力量。他的目光在瑶姬和相柳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那块散发着幽光的石头上。 “相柳,你果然聪明绝顶,连我魔族地宫的秘密都能发掘出来。不过,你以为仅凭一块石头就能找到无忧,未免太过天真了。”南荣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嘲讽。 瑶姬心中一紧,她看向相柳,只见相柳面色凝重,但眼神中并未露出丝毫退缩之意。她沉声道:“你休要张狂!今日我们既然能来到这里,就必然有把握带走无忧。” 南荣离哈哈大笑,笑声在宫殿内回荡,震得瑶姬耳膜生疼。“有把握?那你们就试试看。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这块石头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它蕴含着魔族的强大力量,稍有不慎,就会让你们粉身碎骨。” 相柳并未理会南荣离的威胁,他凝视着那块石头,心中暗自盘算。突然,他身形一动,迅速向石头靠近,同时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瑶姬见状,也连忙运起灵力,准备协助相柳。 南荣离岂会坐视不理?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相柳面前,手掌一挥,一道黑色的能量波便向相柳袭来。相柳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击。但南荣离的攻击并未停止,他连续发动攻势,将相柳逼得连连后退。 瑶姬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也加入了战斗。她双手一挥,一道白色的灵力匹练便向南荣离攻去。南荣离冷哼一声,身形再次一闪,轻松躲过了瑶姬的攻击。 在宫殿的深处,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三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仿佛整个宫殿都在为他们的战斗而颤抖。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南荣离作为魔族魔君,实力强大,但明显感到体力逐渐不支。 就在此时,那块神秘的石头突然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将宫殿内的一切都照得通明。瑶姬和相柳心中一动,他们知道,这是石头在回应他们的召唤。他们相视一眼,心中充满了希望与决心。 “南荣离,今日就是你的末日!”相柳大喝一声,身形再次向石头冲去。瑶姬也紧随其后,两人一同向石头发动了最后的攻击。南荣离见状,脸色大变。他深知这块石头的力量,如果一旦被相柳和瑶姬掌控,那么他将再也无法阻止他们带走无忧。于是,他也拼尽全力,向石头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师父!您还不现身吗?”南荣离喊叫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就在这个时候,一团黑色魔气如同风一般,带一个人来到了地宫。瑶姬在打斗中一看,那个人不正是魔尊玄夜吗?玄夜那日被神秘人带走失踪,原来他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