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马甲狂魔》 第1章 变天击地大法 夜幕深沉,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心远踏着愉快的步伐,迈入了这座充满传奇色彩的勾栏之地--丽春院。 心远可是久闻大名啊,今日勾栏听曲。 刚到大门就有莺莺燕燕招呼:“大爷来玩啊。” 一进门,心远便被热闹的氛围所包围。 喧闹的人声、嘈杂的笑语和悠扬的乐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 这正是心远心里一直所想的青楼场景! 心远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个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下。 他的目光被舞台上那群身姿曼妙的歌姬所吸引,她们的衣裳在灯火的映衬下闪耀着华丽的光芒。 乐声响起,旋律如潺潺流水,婉转悠扬,仿佛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心远沉浸其中,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这不是心远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这曲子真是动人啊!”男主不禁赞叹道。 “可不是嘛,不过这里的消费可不便宜。”旁边的一位客人插嘴道。 随着乐曲的演进,歌姬们开始吟唱,歌声清脆悦耳,宛如天籁,充满了感染力。 “哼,不过是些风尘女子罢了。”一个傲慢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 心远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一脸不屑地看着舞台。 “你这是什么意思?”心远有些不满地问道。 “这些女子,不过是为了钱而卖弄风姿。”男子冷笑道。 “你不能这样贬低她们,她们也是有才华的。”心远反驳道。 这就是逛青楼必发生冲突定律! 两人的争论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场面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够了!这里不是让你们争吵的地方。”一位管事的人走过来,制止了两人的争吵。 曲终人散,心远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勾栏。 他原本沉浸在音乐带来的愉悦中,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打破了心境。 而且,事情都是按着他所想的那样进行着,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古人说的,太正常的往往是最不正常的。 托楚齐.侃吉吉王国丁尼.格菲儿公主说过,在你迷茫的时候,你要问自己三个问题,我是谁?我要到哪里去?我在做什么? 心远也扪心自问这三个问题,结果很诡异,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做梦吗?都是假的吗?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心远只觉得头都快炸开了,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各种记忆碎片在脑海浮现,有人有物,有情有景。 心远想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仿佛把人丢进滚筒洗衣机的翻滚一样,非常不舒服。 等等,滚筒洗衣机? 没错,滚筒洗衣机! 我想起来了,我是心远,我是一个21世纪的青年。 越来越多的记忆浮现,但这次没有杂乱无章,而是井然有序。 我叫心远,21世纪华国普通青年,在一个平平无奇的道观长大,某天捡到一个“系统”,它带我穿越,第一个世界是抗战世界,完成目标后,穿越到第二个世界,也就是这个世界。 这里是哪里? 这就是我穿越的第二个世界吗? 但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假呢? “系统”心远下意识道。 “叮,恭喜宿主苏醒。”脑海里一个机械声道。 “什么意思?”心远不解道,我不是一直醒着的吗? “叮,宿主正在被别人精神入侵,之前宿主的精神一直被别人压制。”机械音道。 “我去,精神入侵,这是神话世界吗?”心远惊骇道。 “叮,请宿主自行探索,系统只有辅助作用。”机械音道。 “那我怎么抵挡别人的精神入侵?”心远急忙道。 “叮,要么精神比别人强大,要么精神比别人更多。”机械音道。 懂了,要么以质取胜,要么以量取胜。 心远放开思想控制,在脑海里的记忆喷薄而出,现代的信息大爆炸加上抗战世界的杀人如麻,我不信这两世的精神冲击不能给幕后黑手一个大惊喜。 果然,很快这个世界就开始激烈震动,随后开始出现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仿佛玻璃破碎般碎成渣渣。 心远只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脑袋仿佛被一股凉水包裹,却是一股仿佛无穷无尽的信息流入心远的脑海,心远差点被冲击得晕了过去,但他死死的闭上眼咬牙挺住。 良久,心远把这信息流接住了,没看具体内容,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心远睁开眼,眼前已经是另一个场景了。 这是一个山洞,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一个气若游丝的老年年喇嘛。 是他攻击我的,心远心里莫名感应。 心远一步一步靠近,老年喇嘛似乎有所感应,他缓缓睁开眼睛。 “域外天魔。”他一字一顿道。 “我是域外天魔?”心远疑惑道。 “你自天外而来,我感应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不是域外天魔是什么?”老喇嘛道。 “你说是就是吧,我不跟将死之人计较。”心远道。 “将死之人?确实是将死之人啊,不想我修了上百年的佛,最终还是毁在一时贪念上。”老喇嘛凄然道。 “百年修佛啊,你还是得道高僧啊。”心远道。 “不过是一场空罢了。”老喇嘛淡淡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高僧可否说说是什么情况,我现在还莫名奇妙呢。”心远道。 “自无不可,三天施主从天而降,落在这大雪山,老衲看施主不是此界中人,想从施主那里知道知道其他世界的事情罢了。”老喇嘛道。 “这么神奇吗?高僧用什么办法窥探我脑海里的信息啊?”心远道。 “老衲学了上百年的变天击地大法。”老喇嘛道。 “变天击地大法?有点耳熟。”心远喃喃道,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八思巴?!” “没错,老衲是八思巴,没想到外面的世界也知道老衲,真是荣幸呢。”老喇嘛道。 “八思巴可是我们那历史上有名得道高僧呢。”心远道。 “佛说三千界,一叶一菩提,阿弥陀佛,施主,老衲将要去见佛主,临别赠言,不管施主今后走什么路,千万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以免像老衲一般功亏一篑,阿弥陀额。”八思巴说完,头颅垂下,就此圆寂。 “谨遵大师教诲。”虽然八思巴对自己出手,但他在历史上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还是当得起大师的称呼的,心远也不会恨乌及屋。 第2章 清理收获 心远没有把八思巴的遗体烧掉,而是收到空间里,这可是大德高僧的遗体,那可是金身,留着以后可能有大用! 空间里武器什么的都没了,只留有一些生活物资,大小也缩水到10*10*10的规模,可谓是从头再来。 其他的奖励也清零了,真真的从零开始。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上个世界的终极奖励倒是保留下来了。 百倍悟性,一天一个时辰,可升级,条件未知。 兑换物资的功能也保留下来了,不过还是只能兑换这个时间点前的物资,核弹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系统”也没有任务,心远只能自行探索。 心远在上个世界就一直防备“系统”,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这次穿越,它直接把心远送到八思巴的面前,要不是八思巴对自己的变天击地大法有绝对信心,而是直接一巴掌拍死心远,那心远可以去投胎了。 所以,它能不发什么任务,心远真是求之不得。 整理完毕自身的相关事宜后,心远继而开始梳理脑海里的信息流。 当然,他并非直接去接纳,毕竟谁也无法知晓其中是否会存在什么后手,万一遭遇夺舍之类的状况,那心远可真是哭诉无门了。 心远仅仅是将这信息流视作电影一般去看待,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审视问题。 原来,这竟是八思巴的一生所观所获,从其开始记事直至最后一刻,所走过的地方、目睹的风景、历经的事情,最为令心远深感兴趣的武功亦包含其中。 即便心远采用了快进的观看方式,时间也照样耗费了许久。 要知道,这可是八思巴长达上百年的经历啊,简直比现代的电影要精彩太多太多。 从拥有记忆开始,便在布达拉宫担当活佛,全心全意地钻研青藏高原上的佛教经典着作,不管是红教、黄教,亦或是密宗,八思巴都进行深入地探索。 借助超乎常人的悟性,八思巴以极快的速度实现了融会贯通。 在十五岁那年,他就再也没有在与他人的辩经中输过,成功地成为了名副其实、实至名归的活佛。 接着,转而钻研武艺,同样也是进展神速,并能推陈出新。 到二十岁时,便已成为青藏高原上首屈一指的高手。 随后,已经没有进步空间的八思巴踏出布达拉宫,走出青藏高原,踏上周游天下的旅途。 与德高望重的高僧交流佛法的精妙,与技艺超群的高手探讨武功的奥秘。 三教九流的人物,无论是儒家、道家、释家还是魔道,他都有所触及。 领略天地的广袤无垠,洞察众生的千姿百态,审视自身的内心世界。 最终,在五十岁那年回到布达拉宫。 闭关静修,仔细梳理三十年来的所获所得,并融入自身。 53岁,在无上瑜伽密乘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所思所想所得,化为一门惊天地泣鬼神的无上功法--变天击地大法。 此法为精神功法,精神力比自己差的人一个眼神就能控制,能够探知及迷惑对方思想,令任何人吐露深藏内心的秘密。 最厉害的就是能使对方陷入千百世的轮回之中,最终精神死亡,成为行尸走肉。 八思巴对心远用过,只是被心远这个异数给破了,受到了反噬而死。 56岁,在密宗大手印的基础上,加上自己三十年所得,化为独属于自己的功法--灭神掌。 58岁,八思巴再次走出布达拉宫,却发现天下已无对手,尽皆土鸡瓦狗。 60岁,受蒙元封为国师,进宫辩经,打败天下无敌手。 65岁,跃马平原一战,轻伤击杀中原第一高手横刀头陀。 66岁,游历其他大陆,你没看错,是其他大陆,具体待会讲。 100岁,回到蒙元布达拉宫。 120岁,与武当张三丰大战,两败俱伤,进入大雪山闭关养伤。 150岁,遇见域外天魔,欲要窥探其他世界的秘密,被反噬,身死道消。 这就是八思巴波澜壮阔的一生。 从他的经历中心远也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信息。 首先,此处乃是充满奇幻色彩的武侠之域,在这片天地之中,境界的划分由低到高,并未有太过详尽具体的细分层次。 大致来说,依次为后天、先天,接着是宗师之境,再进一步便是大宗师的层级,而最为高深的境界,则是天人,也就是破碎虚空的至高之境。 在过往的百多年间,无上宗师令东来、天师孙恩以及仙剑燕飞,这三者都是声名远扬、众人皆知的破碎虚空而臻至天人之境的传奇人物。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天人在明面上现身过了,然而大宗师倒是仍然存在的。 其次,此世界并非是寻常的武侠世界,它是由三个大陆共同构筑而成的世界,而且这三个大陆彼此之间存在着诸多相似之处。 在大陆之间,有着罡风等艰险的自然阻碍,每年仅有少量的特定时间能够相互连通。 在这个大陆上,存在着慈航静斋,有蒙赤行,还有庞斑。 而在另外一个大陆上,同样也有慈航静斋,有邪帝向雨田,有石之轩,还有祝玉妍。 至于另外的那个大陆,则是有着七国争雄的局面,有着项少龙,有逍遥子,还有北冥子。 将这些情况综合起来,心远的脑子里犹如响起了轰隆之声,这难道不就是香江黄大师的《翻云覆雨》、《大唐双龙传》以及《寻秦记》吗?说不定还有个《秦时明月》呢。 原来,这并非是一个普通的武侠世界,而是一个武侠综合的世界。 它也并非是普通的武侠综合世界,而是一个高武的世界。 黄大师的武侠作品加上秦明明月的武侠元素,若称其不是高武世界,那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别人都是从金先生的武侠世界成长的,难度大一点就从古先生的武侠世界开始,我他喵的直接干到黄大师世界来了,这是怕我不是吗?心远无能狂怒。 这里的历史在先秦时期还是相同的,但之后就走了岔路,各有不同。 不过还是跟心远脑海里的大体相同,不过是大同小异罢了,心远也没仔细探究。 这又不是历史世界,这是武侠世界,研究历史有个屁用啊,研究武功不香吗? 心远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后,终于是接受了这个怪异的武侠世界,还好不是霹雳布袋戏那种世界,不然直接投胎好了。 既来之则安之,谁在小时候没有个武侠梦嘛,刚好可以实现。 第3章 学武 “系统,我的那三个手足兄弟呢?你该不会也贪污了吧?”心远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焦急与愤怒,他紧紧盯着脑海里的“系统”,目光中带着些许质疑。 “叮,这是一气化三清神通基础版,没人能剥夺。宿主要现在具现出来吗?”机械音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心远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旧有些不满地说道:“那当然,这个鬼地方,我一个人怎么坚持下去哦,我现在可还是普通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 突然,山洞中猛地闪过一阵耀眼的白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当光芒渐渐消散,三个人影出现在了现场。 心远定睛一看,果然正是他的三个分身。 “叮,已送达。开启任务,天下敬仰。只要有人知道宿主,宿主就能获得声望,可以用来提高悟性或延长悟性时间,也可以用来兑换物资。”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哈哈哈,我们又可以一起打拼了兄弟们!”心远兴奋地大喊起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 他张开双臂,朝着三个分身飞奔而去。 心远他们四个紧紧地抱在一起,像小朋友一样又蹦又跳,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的笑声在山洞中回荡,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氛围彻底驱散。 或许在“系统”看来,这仅仅只是心远的分身而已,要他死他就得死,要他活他就能活。 然而,在心远的心里,他们并非仅仅是分身,而是他的挚爱亲朋,是与他手足情深、永不背叛、不离不弃的兄弟。 此时的山洞中,洋溢着一种温暖而欢快的气氛。 心远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有了这三个兄弟的陪伴,无论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他们都能够携手并肩,共同面对。 …… 教育是一种有目的培养人的社会活动。 而学习武功也是其中一种教育的过程。 起初,也许只是上古人类为了抵御猛兽的袭击,后面发展到打猎,再到人类自己内部的争斗,在这过程中人类总结出跟平常生活不一样的动作,然后最原始的武学诞生了。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而集体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就要会不一样动作的人把动作交给其他人,或大人或小孩。 这也就有了教育的概念。 可以说,教育是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出现而出现的,这是人类所特有的社会现象。 动物不一样,它们只是本能模仿。 而人类是有目的的培养。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现代话说就是,随着生产力发展,教育事业也就是武学发展的速度和规模也在不断增大增强。 武学人才的培养规格和教育结构也在变化,从最初的杂乱无章到后来的有条有理。 武学教学的内容、方法、组织形式和手段也与时俱进,因为跟不上时代的都被淘汰了。 只可惜,社会政治经济制度决定教育的性质、教育的宗旨与目的、教育的领导权、受教育权、教育内容和教育管理体制。 简单来说,就是统治者选择对他统治有利的统治方式。 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自古以来,儒者常借由文章扰乱章法,而侠者则凭借武力触犯禁令。 正因如此,历代朝廷在武学教育方面向来持不支持的态度。 甚至在有宋一代,对武学更是采取打压的姿态,以致于被他人冠以“弱宋”之称,时常遭受外族的吊打,那些士大夫们只会一味地赔款求和。 有此反面示例在前,其他的朝廷便不敢再公然打压武学的发展,但在暗地里仍旧有所限制。 现今的武学教育主要以民间为主导,而民间又以帮派门派为核心。 它们既是地方的保护伞,却也是朝廷的不稳定因素。 故而朝廷也设有专门的机构,专门用以对付这些掌握着超出常人力量的人群。 在历史的长河中,朝廷与武学之间的微妙关系始终存在。 朝廷担忧武学的发展会引发社会的动荡,而民间的武学力量则在寻求自身的发展与生存空间。 这种矛盾与制衡,构成了一幅复杂而又丰富多彩的画卷。 在这幅画卷中,我们可以看到朝廷的威严与顾虑,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社会的秩序;也能目睹民间武学门派的兴起与传承,他们在狭小的空间中艰难前行。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武学教育在民间的传承与发展中,不断演绎着新的故事。 而朝廷与武学之间的博弈,也将继续书写着属于它们的传奇。 …… 于生产力欠发达的古代而言,不论学习何种事物均极为困难,首要难题便是是否存在学习的门路。 学文也好,习武也罢,皆需门路,绝非任何阿猫阿狗都能够学得的。 譬如青藏高原的天授唱诗人,那仅是个例罢了,实在不具代表性。 绝大多数的,还是普通之人,一生都在为生活劳碌奔波,根本没有契机接触到学文习武的门路,连那大门的边儿都挨不着,又何来机遇去改变自身的人生轨迹呢? 在那漫长的时光里,普通人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他们在生活的重压下艰难前行,渴望着能有一丝光亮,照亮他们通往学文习武之路,然而,希望却如同遥不可及的星辰,始终难以触碰。 他们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奔波中,默默承受着命运的安排,心中的梦想也逐渐被岁月的尘埃所掩盖。 出来混,要讲势力和背景的,哪些有势力有背景的人,从小就接受各种培养,用做好的药浴,吃最好的补药,练最好的功法,接受有系统的指导,最终能有所成就。 而普通人要想改变命运,要么根骨绝佳,被别人看上,从而踏入武学大门。 要么气运逆天,获得机缘,从而改变人生轨迹。 然而,这些只是少数,绝大部分都是庸庸碌碌,能活到50岁都是少见了。 要么累死。 要么被杀死。 普通人的生命是不值钱的,只能算是工具,种地的工具,打仗的工具,甚至是名门世家子弟打赌的工具,他们的生命即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 所以,学文习武是普通人的执念,更是保命的方法。 要么学文融入文官集体,要么习武提升保护自己。 简单,朴素,也无奈。 法、地、侣、财,是习武的重要因素,光是法就拦下了绝大部分人。 幸好心远不用担心,有八思巴的记忆在,解决了功法的问题。 而地的问题,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大雪山也不成问题。 侣的问题就是更不是问题了,心远他们四个既独立有一体,是最好的侣了。 至于财的问题,有空间里的物资,前期没什么问题,后期不是有各种野生的天材地宝嘛,也不是问题。 所以,都没问题,那就开始吧。 第四章 创功 心远他们四人仔细翻看了八思巴的记忆,花了好几天才记录在脑海里,然后让“系统”帮忙禁锢住,以免它消散。 这可是宝贵的资源,是心远他们成长的重要资粮,心远可得好好保存。 通过这些天的了解,心远最终知道了这个武侠世界的一些本质。 所谓的武功,对应的是人的精、气、神三样,多以外功、内功、精神功法表现出来。 所谓的修炼,大多从炼气开始,然后在逐步提高,一直到破碎虚空。 用道家的说法就是典型的四步走: 炼精化气:指通过特定的修炼方法,将人体的精华(如肾精)转化为内气。这一阶段主要是调养身体,积聚能量。 炼气还神:当内气充足后,进一步修炼使气能够滋养心神,使精神更加清明、专注,达到神气相合的境界。 炼神返虚:将精神修炼到极其纯净、空灵的状态,超越世俗的杂念和欲望,达到虚无的境界。 炼虚合道:在达到虚无境界的基础上,与天地大道相融合,实现天人合一,达到修炼的至高境界。 第一阶段就是所谓的后天境界,能力比常人强,但终究是普通人,能力有时尽,多为江湖上的炮灰,底层喽啰。 第二阶段就开始不一样了,身体打磨圆融,产生“神”,神气相合,达到先天之境,开始有神异之处,对常人而言,可谓神明。 经过进一步的打磨,走出自己的路来,比之寻常先天战力更强,神异更多,此为宗师。 第三阶段超越世俗的杂念和欲望,将自己置于天地中,形成自己的小天地,或者说是领域,以已心代天心,自己就是小天地的天道,可以以自己小天地带动外界大天地,做到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神异之处,即可以与神仙等同,不过相对单一罢了。 第四阶段,玄之又玄。八思巴也只是模糊感应到罢了,说不清道不明,应该就是所谓的破碎虚空或白日飞升了。 心远他们明确了前路,决定先苟住,等有自保能力再出山。 此处身在大雪山之中,人迹罕至,正是修炼的好地方。 真的是得益于八思巴那无比丰富且浩瀚的知识啊!也正是因为如此,心远他们才得以成功地找到了最为合适的筑基法。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筑基法啊,要清楚地知道,基础打得越是牢固,在后面的修行道路上才能走得越稳当,也才能够攀登到更高的境界。 要知道,每一家每一派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筑基法,各自有着别样的特色。而且速度快慢不一,所产生的效果也是各不相同,这可都关系到最终究竟能够走到哪一个关键的步骤。 八思巴凭借着他历经百年的深厚积累,在广泛地博取众家之所长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地创造出了这堪称最完美的筑基法。然而,令人感到无比惋惜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将其传给布达拉宫,却机缘巧合地落到了心远的手中。 在那每天都有一个时辰能获得百倍悟性的强大加持之下,心远他们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很快便成功入门。经过百日筑基之后,他们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坚实基础。 随后,心远他们便开始了默契的分工合作。每当每天那百倍悟性开启的时候,他们各自专注于不同的事情。 心远全身心地投入到专修杂艺之中,他勤奋地练习着轻功,身姿犹如飞燕般轻盈敏捷,在半空之中自由翱翔;他认真地钻研拳掌之法,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他仔细地琢磨兵器的使用,与各种兵器仿佛融为一体。 01则专心致志地专修外功,他用心地去体验着各种外功的独特之处,感受着每一种外功所带来的别样力量和技巧,在不断地尝试与探索中提升着自己。 02静下心来专修内功,他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踏踏实实地学习,一步一个脚印地深入内功的奥秘世界,感受着内力在体内缓缓流淌、积聚的奇妙。 03则致力于研究精神类功法,努力地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他沉浸在精神功法的修炼中,不断挖掘着自己精神世界的潜力。 而在每一次的修炼之后,他们还会进行心灵交汇,彼此分享、感受着不同的经验,相互学习、相互促进。这便是心远他们能够最大限度地薅“系统”羊毛的巧妙操作。 就这样,经过了一年的不懈努力和刻苦修炼,心远他们成功地进入了先天之境。此时的他们神完形足,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状态,比起天下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更加完美,为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 紧接着,便到了选择适合自己功法的关键阶段。 然而,问题也随之而来。走别人走过的路,充其量也最多只能走到别人所抵达的最高处罢了。 虽说只要有足够厉害的功法,倒也不是不能去学习,可关键在于心远可是志在破碎虚空啊,又岂能被功法所限制呢?就如同寇仲和徐子陵,最终也只是止步于大宗师之境。 选择走自己的路,或许能够突破前人的限制,从而迈向更高的层次,但也有可能会比前人的成就更低,像庞斑、浪翻云这样的人物终归只是少数。 心远他们仔细地翻看了八思巴的记忆,其中能够修炼到炼神反虚境界的功法倒也是有的,只是其条件极为苛刻。而且,心远的目标绝不仅仅只是成为大宗师而已。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答案自然是创造出能够破碎虚空的功法。 这个世界的功法是唯心和唯物相结合的,与哲学高度相关,武学大师往往也是哲学大师。 心远可比不了从小受到熏陶的古代人,这方面心远比不上。 但心远却有古人比不上的优势,那就是现代知识。 心远在浏览八思巴的记忆时发现,八思巴作为这个世界的顶尖高手之一,他也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知见障。 简单来说,就是个人基于过往的经验、知识和思维模式所形成的成见和偏见,使得其无法接受新的观点、无法突破自身的思维局限,从而无法达到更高的精神境界或对事物有更全面、深刻的认识。 这种障碍并非来自于外部,而是源自内心对既有知识和见解的执着与依赖。 更简单一点就是,人们想象不出没见过的东西。 对于来自现代的心远而言,若是要去跟古人比拼思想深度,那简直就如同是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毕竟古人在思想方面有着长久的沉淀和积累,与之相比,自己实在是没有太大的优势。 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去和他们比拼专业的知识呢。 心远他们仔细地梳理并清晰地明白了今后要走的道路。 他们深知要做到让天下人都敬仰,不一定非得要混迹于所谓的白道,但是一定要拥有极高的武功,而且最好还得是那种独一无二、无人能够效仿的。 不但名号要足够响亮,还得要帅气非凡。 不仅要能打,还得要达到让别人根本无法模仿的境界。 就这样苦苦思索了许久许久,心远最终决定借鉴《沧海》里的设定。 瞧瞧那句:西城之主,东岛之王,金刚怒目,黑天不祥,是多么的霸气侧漏,让人一听就印象极其深刻。 而且其中还存在着冲突和对立,这妥妥的就是一部精彩绝伦的武侠大剧啊! 再听听那武功的描述:周流六虚,法用万物;天子望气,谈笑杀人。 这一下子就让逼格蹭蹭地提升了起来,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个无比高大上且充满神秘魅力的武侠世界。 当然了,心远对于其中的原理其实并不知晓,想要创造出和原书完全一样的武功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完全可以进行魔改呀! 那周流六虚,心远左思右想,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像是“能量守恒定律”呢,于是乎,他就决定以此为理论基础,去创造出属于心远独有的周流六虚功。 那天子望气,在心远的感觉中有点类似于磁场感应,那干脆就以电磁力和引力作为理论基础,去创造一个全新的功法出来。 还有那大金刚神力,心远琢磨着似乎跟强作用力和弱作用力有着些许关联,那就以此为基础来进行构建吧。 至于那黑天书,其中劫主劫奴共生共长的特点,在心远看来简直就像是量子纠缠一般,那就用这个来作为理论依据吧。 当确定好了这些方向之后,心远他们便义无反顾地进入了闭关模式。 在闭关期间,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功法的创造当中,夜以继日地思索、钻研、尝试。 而等到他们成功出关的那一天,毫无疑问,绝对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种完全不一样的全新体验。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期待着他们的出关,期待着他们所创造出来的奇迹,期待着他们能为这个世界增添一抹别样的绚丽光彩。 在那闭关之地,隐隐透出一种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震撼与变革。 第五章 谷神通 八百里洞庭湖,烟波浩渺。 怒蛟岛上,烟熏火燎。 往日平静的洞庭湖被怒蛟岛上的着火给打破,谁能想到强大无比的怒蛟帮会有被人打上门的一天呢,而且不是一次,还是接连两次。 先是“毒手”乾罗,后是“盗霸”赤尊信。 上官鹰为首的年轻一代被狠狠的教做人了,被接连坑得灰头土脸。 若非有凌战天、浪翻云先后出手帮助,怒蛟帮只怕是成为历史了。 此时,山顶大殿广场,有两方人马在对峙,一方是灰头土脸的怒蛟帮,另一方是取的优势的赤尊信的尊信门。 “浪翻云,没想到你被上官鹰那小儿如此对待,还愿意帮他。”赤尊信道。 “帮主只是没做好罢了,我做为怒蛟帮的老人肯定不能看着外人来打我们怒蛟帮啊。”浪翻云道。 “既然已经退了,何必又出来管闲事呢?你就算帮了那小子,他也不见得领你的情。”赤尊信道。 “问心无愧就好,何必太注意别人的看法。”浪翻云道。 “好好好,浪兄这是一定要与我尊信门为敌咯。”赤尊信道。 “我无意与谁为敌,我只想保护怒蛟帮,不如门主退去吧。”浪翻云道。 “别以为打败了封寒和乾罗就吃定了我,我倒是要领教领教浪兄的修行成果。”赤尊信道。 “你最好别试。”一个声音从大殿屋顶上传来。 “谁?”广场上的众人抬头看向屋顶,只见一个白衣胜雪的青年男子站在那里,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气质高远空灵。 “何方高人,请下来说话。”赤尊信谨慎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意外,他必须得谨慎点。 白衣男子向前迈出一步,空气用仿佛有无形的楼梯,将白衣男子稳稳接住,白衣男子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踏着空气走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得头皮发麻,这是轻功还是妖法?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等白衣男子落地后,赤尊信堪堪缓过来,抱拳道:“阁下是?”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吾名谷神通,五谷的谷,神通广大的神通。” “阁下刚才的意思是?”赤尊信道。 谷神通看了一下在一旁淡定自若的浪翻云道:“怒蛟岛上修真我,洞庭湖上悟道果。浪首座已经得道,你们跟他作对只会白白送命。” 赤尊信瞳孔一缩,但又有不信。 “那阁下是要架梁子吗?”赤尊信道。 “多年前收上官飞的帮忙,来还人情,不如你们退走吧,这样我们就不用发生冲突了。”谷神通道。 赤尊信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怒杖”程庭就冲过来,挥动手中的铁杖向谷神通打去:“老子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了。” 赤尊信也没拦着,也想让手下试试这个谷神通的成色如何,他有点看不懂。 怒蛟帮的人听到是来帮他们的,都有点欣喜,看到程庭不讲武德的偷袭,刚想提醒,但又来不及了。 谷神通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神色平静得如同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缓缓地伸出了左手,那动作看似缓慢无比,实则快如闪电。 他的左手宛如一条灵动的蛇,以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速度迎向那猛力挥来的铁杖。 当手掌与铁杖即将接触的刹那,谷神通的动作犹如鬼魅般迅速,一个看似不经意的侧掌,恰到好处地让手掌与铁杖堪堪错开。 紧接着,他的一根手指倏地弹出,就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铁杖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的重击,剧烈地颤动起来,发出嗡嗡的鸣响。 程庭在瞬间感受到从铁杖上传来的那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而这一抖,犹如蝴蝶效应般,让程庭的防守瞬间出现了致命的破绽。 谷神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契机,他的左手顺势而动,如疾风般破开了程庭那已然出现漏洞的防守。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速度向前弹出,随后,只听得“啵”的一声极其清脆的响声传出,那根手指已然弹在了程庭的脑门上。 随着这声脆响,谷神通脚步向后轻轻一撤,而程庭则如遭重击般,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 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七窍中鲜血汩汩流出,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整个过程快如疾风骤雨,仅仅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周围的众人甚至刚刚才有反应,一切便已然结束。 一个曾经的好手就这样在转瞬之间消逝,仿佛一阵风般,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在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那股战斗所带来的震撼与惊悚仿佛还在空中回荡,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老程——”褚期那撕心裂肺的大叫猛然响起,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怒火,随后他那满是仇恨的双眼死死地看向谷神通。 “兄弟们一起上,为老程报仇!”褚期怒声吼道,话语刚落,他便如一头暴怒的雄狮般挥掌猛冲而上。 与此同时,剩下的几个‘七煞神’也毫不迟疑,齐声怒吼着随即而动,他们各自施展出看家绝招,如狂风暴雨般向谷神通气势汹汹地攻来。 一时间,各种凌厉的招式、凶猛的劲气交织在一起,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然而,谷神通却依旧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波澜不惊,面色平淡如水,仿佛早已洞悉了这一切。 在这几个人的凶猛围攻之中,他显得格外从容不迫。 只见他时而低头,时而转身,身形灵活如鬼魅,轻轻松松地就躲开了那一道道凌厉无比的攻击。 在几人攻击的最强点处,谷神通那一只左手宛如灵动的游龙,左拨右挪,极为巧妙地将几人的攻击纷纷引向偏离原本的轨迹,使得他们的招式瞬间变得破绽百出。 谷神通时而手指轻轻一弹,发出“咻”的一声锐响,时而手背轻轻一拍,发出“啪”的清脆之声,时而手掌轻轻一按,发出沉闷的“噗”声。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难以抵挡的威力,在这一连串的攻击之下,那几人便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纷纷倒下,每个人都死得不能再死,而整个过程所花费的时间也仅仅是比刚才稍微多了一些而已。 在这短暂而又激烈的战斗中,谷神通那超凡的实力和淡定从容的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为之震撼与惊叹。 赤尊信彻底麻了,自己好不容易培养的“七煞神”就这样死了,他想就都来不及就,谷神通煞他们跟杀鸡似的,无比轻松。 怒蛟帮一方则是爆发出欢呼声,上官鹰等高层也露出了笑容,仿佛胜利在握。 第6章 天子望气,谈笑杀人 在江湖之中,江湖中人之间的争斗可不像普通百姓那般简单直接地就开始厮打。 所谓生死往往只在一线之间,那些顶尖高手之间的过招,常常就在须臾之间便能决出胜负。 高手对决,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经验极为丰富的高手,能够通过与对手的“气机”相互连接,从而极其敏锐地及时察觉到对手的行动轨迹以及所露出的破绽,进而将敌人击败。 他们也能够依据“气机”的变化,迅速做出后撤的动作,以此避免被对手的攻击伤到自己。 赤尊信此时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谷神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异之感。 谷神通的“气机”竟然是处于不断运动变化的状态,让他根本无法与之成功勾连。 要知道,就连那浪翻云的“气机”也是能够被感应到的啊。 这也就意味着,所有针对谷神通的攻击几乎都不可能击中他,他已然处在了一种几乎立于不败之地的境地。 想要打败此人,要么自身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以绝对的力量强行压制,也就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要么就只能与他慢慢消磨,心中思忖着不信他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然而,赤尊信有那么多时间去消耗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尊信门此次本来就是突袭而来,时间拖延得越久,对他们而言就越发不利。 所以,此时也只能强行开始战斗了,就看自己是否有能力击败谷神通。 但就在这时,赤尊信感觉自己的“灵觉”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针扎了一般,他这种处于顶级高手行列的“灵觉”,基本上就等同于最为敏锐的直觉。 而这种针扎般的感觉分明是在警示他,眼前的这个人极其危险。 然而,即便他心中有万般不愿,他也不得不上。 因为尊信门的众人都在紧紧地注视着他,他要是在这种时候什么都不做就选择退走,那人心必然会涣散,以后这队伍可就不好带了啊。 此刻,赤尊信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既有对谷神通的忌惮,又有对局势的无奈,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翻涌。 “把盾牌和短矛拿来。”赤尊信吩咐道。 通过刚才几个煞神的战斗,这谷神通的进攻防不胜防,所以赤尊信要稳得一手,以盾牌防守,再以短矛伺机而动。 赤尊信左手持盾,右手持矛,活脱脱一个战场煞神的模样,他对谷神通道:“阁下不用武器吗?” 谷神通抬起双手,淡淡道:“君子不器,君子是不需要用武器的,我的双手就是武器。” “那就得罪了。”赤尊信说完就持盾在前,向谷神通冲上来,没法“气机”勾连,那他只能相信眼睛了。 等赤尊信进入谷神通一丈之内时,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水中,每个动作都要消耗更多的力气,“灵觉”更是发了疯的示警。 尽管如此,赤尊信还是把所有的精力投入战斗。 只见他将那厚重的盾牌紧紧护在身前,整个人宛如一辆威猛无匹的坦克一般,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谷神通如疾风般冲撞而去。 谷神通却淡定从容,他轻轻伸出左手,搭在了那急速撞来的盾牌之上。 赤尊信在这一瞬间,只感觉自己仿佛是撞到了一团柔软的草堆里,完全是虚不受力的状态,而刚与柔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几乎同时在他持盾的手上产生反应,手臂发麻。 然而,赤尊信并未理会这些,他右手那柄短矛瞬间如一条潜伏已久、亟待出击的毒蛇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向着谷神通激射而去。 谷神通神色不变,他的左手看似轻巧地将盾牌朝着短矛的方向挪移过去,那盾牌竟像是极为听话的小狗一般,乖乖地朝着短矛撞去。 “叮”的一声清脆之响回荡开来,盾牌与短矛狠狠撞击在了一起,赤尊信只觉自己的虎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心中不由大惊,当下以最快的速度向后急速退走。 可谁知谷神通犹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紧紧跟在赤尊信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赤尊信惊得脸色大变,猛地将盾牌横向一扫。 谷神通的左手稳稳地按在盾牌之上,一股汹涌澎湃的大力瞬间将盾牌狠狠地压向地面。 赤尊信死死地握住盾牌把手,竭尽全力才没有让盾牌脱手而去。 紧接着,他右手的短矛再次迅猛出击,如同一颗飞逝的流星般快捷无比。 谷神通不慌不忙,右手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便轻而易举地将那短矛夹住。 随后,他的左手猛地一个巴掌向前推送而去。 赤尊信的眼中仿佛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在天地之间无比硕大的巴掌,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一种错觉,赶忙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头,那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把盾牌横亘在身前。 只听得“砰”的一声沉闷巨响传来,赤尊信只觉一座山撞到盾牌上,沛然不可挡,连人带盾牌直接飞出了好几米远,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浓稠的老血。 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明白,赤尊信败了,这位堂堂的黑榜高手竟然在仅仅几招之间就败给了这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谷神通之手。 看向谷神通,他还是那样淡定从容,仿佛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嘴角上扬,看来心情不错。 “老浪,让你上,你能这么轻松打败赤尊信吗?”凌战天悄悄问浪翻云。 “也许可以,也许不行,得打过才知道。”浪翻云老实道。 凌战天翻了个白眼,最不爽这种装逼的人了。 那边,赤尊信被手下扶起来,对谷神通道:“我败了,还请阁下画下个道来。” “你们退走,一年内不许主动攻击怒蛟帮。”谷神通道。 “好,就如阁下所言。”赤尊信说完就带尊信门的人走了。 等尊信门的人离开,上官鹰等高层上前与谷神通行礼。 “多谢阁下援手。”上官鹰道。 “我不过是为了还你父亲的人情罢了,有浪翻云在,没有我,你们也不会有事。”谷神通道。 “哈哈哈哈,阁下真是看得起浪某。”浪翻云笑道。 “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浪首座悟道了,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大宗师。”谷神通道。 “什么?老浪,你是大宗师了?”凌战天激动道。 “侥幸侥幸,不值一提。”浪翻云道。 “去你的吧,那可是大宗师。”凌战天道。 “刚刚入门,还有很多路要走。”浪翻云谦虚道。 “……” 不装逼会死吗,众人心里想到。 “多谢阁下援手,不然还不知道鹿死谁手。”浪翻云道。 “浪首座客气了。”谷神通拱手道,与对上官鹰的态度截然不同,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阁下用的是什么武功啊,都没见过。”浪翻云自然而然的问,他这种境界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天子望气术。”谷神通道。 “天子望气,谈笑杀人,好一个天子望气术,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等奇功。”浪翻云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能知道天下有多少奇妙的功法呢。”谷神通道。 “上官大哥帮了你什么啊,你为了还人情,连尊信门都敢对上。”浪翻云道。 “小时候被人追杀,上官帮主帮了一把。”谷神通道。 “我看阁下武艺超群,想必追杀你的人很厉害吧。”浪翻云道。 “昆仑帝之下都,城主梁思禽。”谷神通道。 “没听说过啊,是隐世门派吧?”浪翻云道。 “我们的恩怨已有几百年了,你们不知道也好,免得自寻烦恼。”谷神通道。 “连我也不行?”浪翻云道。 “你想知道啊,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点,多的不能多了。”谷神通道。 “我洗耳恭听。”浪翻云道。 “西城之主,东岛之王,金刚怒目,黑天不祥。” 第7章 三年后 三年后,武昌。 那巍峨矗立的抱月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与那专门接待文人墨客的听风楼截然不同,抱月楼乃是专门用以接待江湖中各类人士的所在。 听闻抱月楼的背后势力极为深厚,以至于无人胆敢在此处滋事生非。 曾经有那不信邪的家伙,妄图在此闹事,结果却被无情地打断手脚,像垃圾一般被丢弃到了大街之上。 长此以往,这里已然成为了江湖中人暂时的安全庇护之所,同时也逐渐演变成了情报交流与买卖的重要场所。 只要你拥有足够的钱财,哪怕是皇帝今日所穿裤子的颜色这种细微之事都能够打探得一清二楚。 在二楼的一个包厢之中,经过易容的心远等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而后他们开启了心灵感应,将这三年来各自的经历一同进行了共享。 此刻,包厢内静谧无声,只有那冥冥之中的思绪在流转,那过往的种种画面仿佛在空气中缓缓浮现,如同一幅幅神秘而又生动的画卷,承载着他们这三年间的酸甜苦辣与悲欢离合。 三年前,心远他们在历经艰难困苦后终于创功成功,而后又经过一番精心打磨与锤炼,已然基本趋于成熟。 于是,他们便决定出山,踏入这波谲云诡的江湖。 恰在此时,怒蛟岛大战轰然爆发。 于是 02 所扮演的谷神通毅然前去展露身手,打响名号。 凭借着赤尊信对 02 功法特性的不熟悉,02 成功地击败了赤尊信。 然而,实际上倘若赤尊信能够再多支撑一些时间,对 02 的功法有所熟悉的话,02 未必就能够战胜赤尊信,只能说赤尊信在这方面吃了不了解的亏。 在这之后,02 趁机将“西城之主,东岛之王,金刚怒目,黑天不祥”这一威震江湖的名号,通过怒蛟帮广泛传播了出去。 那名号如同划破夜空的璀璨星辰,闪耀着令人敬畏的光芒,也预示着一个全新的江湖传奇就此拉开了帷幕。 心远他们亦纷纷以各自的马甲开始在这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中崭露头角。 在这三年间,心远化身为万归藏,于广袤的西域之地纵横驰骋。 他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周流六虚功,在西域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从而收获了海量的声望。 而后,他将这些声望用以提升自身的悟性,持续不断地对周流六虚功进行完善。 如今的周流六虚功已然趋于完美,性命双修,达到了炼神反虚之境,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大宗师之境。 以一种无属性的真气作为统御之基,八种不同属性的真气则为臣属,更是以“能量守恒定律”作为坚实的理论基础,做到了生生不息、绵延不绝,简直堪称人形的永动机,拥有着无尽的活力与威势。 01则化身为大金刚神力的传人陆渐,在辽阔的辽东地区肆意横行。 他将那些尚未完全成长起来的辽东女真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同样地,他亦将所收获的声望用于提升悟性,将众多外功融合成金刚三十二相,以“强、弱作用力”作为理论支撑,将外功推至了一个极高的境界,以至于在宗师之下,无人能够伤及他分毫,即便是神兵利器也无法攻破他的防御。 为了弥补攻击手段的不足,他更是精心钻研出一套刚猛至极、威力绝伦的“降龙十八掌”,从而在辽东之地成为无敌的存在。 02化身为谷神通,这三年来始终在波涛汹涌的东海行动。 他将那东海的倭寇尽数剿灭,一个不留。 而他所得的声望同样也是用来提升悟性,对磁力与引力的应用进一步深化和细化,也成功抵达了炼神反虚之境。 他的天子望气术在东海威名赫赫,那“东岛之王”的名号可谓是实至名归。 03则化身成了老阴比花镜圆,悄悄地进行着黑天书的实验。 他蹭着其他三人的悟性提升,借此也完善了黑天书。 “量子纠缠”这一深奥的理论在他手中被运用得炉火纯青,他在实验过程中致使了好几个人的死亡,所幸的是这些人皆是罪大恶极之辈。 如今,他的劫奴乃是一个颇具分量的配角,正准备在江湖之中一鸣惊人呢。而这些年,他一直藏头露尾、隐匿身形,故而名声并不显着。 “以后就用各自的化名吧。”心远道。 要扮演就要扮演像一点,称呼上也不能马鹿,一个人,收四分声望,爽! “庞斑已然给浪翻云下了战书呢,听闻本来他还想要给你下战书的,只是因你行踪飘忽不定,未能寻到你。”02,也就是谷神通对着心远说道。 “哈哈哈哈,若不是为了等待剧情开启,我都有心前去与庞斑一较高下了,瞧瞧他那所谓的绿帽大法厉害,还是我的周流六虚功更为高强。”心远爽朗地笑道。 “估计会是他更为厉害一些,毕竟他比你可是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呢,我们如今也只是勉强将八思巴的记忆消化完毕罢了,恐怕难以与那种历经了几十年实践磨砺的老家伙相媲美。”03,也就是花镜圆颇为中肯地分析道。 “的确如此,我们纵然理论上稍高一些,但在实践方面确实还存在不足,总归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火候。”01,也就是陆渐老老实实地应道。 “哈哈哈哈,确实如此,不过我们的成长速度很快,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追上了。”心远道。 “我们来武昌干嘛?”谷神通道。 “看看韩柏那个幸运的小子啊,难道是看秦梦瑶啊”心远道。 “不是吗?”谷神通道。 “是你个头啊,秦梦瑶后面可是有慈航静斋的,那是个麻烦,不要过多招惹,来认人就行。”心远道。 “啊,我还以为你想跟她深入沟通呢。”谷神通道。 “滚蛋,等认完人后,你和花镜圆跟在韩柏后面,看看赤尊信如何用道心种魔大法给他传功,八思巴也只得到道心种魔大法的前六层,你们去现场多学点。”心远道。 “那你呢?”谷神通道。 “我去帮厉若海一把,他可是个不错的人,被庞班打死了就可惜了,他可是有破碎虚空潜质的人。”心远道。 “那我呢?”陆渐道。 “你去金陵,要是朱元璋招揽你,你可以跟他合作,以后有用。”心远道。 “我呢?”花镜圆道。 “你先跟谷神通一起,等赤尊信传完功,你们也去金陵,我也去金陵,那里可是剧情多发地,我们刚好大干一场。” 第八章 迎风峡 迎风峡,本是一处平平无奇之所。 然而今日,此地却注定要因所发生之事而名震江湖。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迎风峡之所以扬名,正是因其成为了邪灵厉若海与庞斑激战之地。 依原剧情所述,“小魔师”方夜羽在场外使出盘外阴招,厉若海遭属下背叛,且还要护着武功尽失的风行烈,全然未处于巅峰之态。 如此情境之下,厉若海对阵以逸待劳的庞斑,最终竟是一死一伤之局,令诸多读者皆为之唏嘘慨叹。 心远昔日读至此处,感慨万千。而今他身怀神功,自是要出手相帮。 阻拦这场决斗断无可能,厉若海之骄傲岂会令其退缩?那便唯有干扰庞斑,只求能保厉若海只伤不死。 待厉若海养好伤势,必是一位不逊于浪翻云的绝顶人物。 心远一路尾随着厉若海而行,其凭借周流六虚功这等在隐匿之能上堪称独步天下的功法,巧妙地隐匿着自身的气息与行迹。 此刻的厉若海,满心皆是即将到来的那场生死之战,心事重重,故而丝毫未曾察觉心远竟一路跟随其后。 至于那方夜羽之流,更是难以发现心远的存在。 倒是里赤媚,此人身为高手,灵觉敏锐,隐隐约约似有那么一丝感应。 然而,厉若海那威猛无俦的气势,如同山岳般横亘在前,干扰着里赤媚的判断,使其那一丝模糊的感应也被冲散于无形,终究未能捕捉到心远的踪迹。 在《翻云覆雨》中,邪灵厉若海被描述为一位极具英雄气概和人格魅力的人物。 他是江湖第三高手,外号“邪灵”,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 厉若海身形雄伟如山,身着白衣,身子像枪般挺直。 他拥有一张英俊得绝无瑕疵的脸庞,其中嵌着一双比深黑海洋里闪闪发光的宝石还明亮的眼睛。 心远一路相随,只觉黄大师之描写精准至极,不禁暗自思量,究竟是先有厉若海这等豪杰,而后才有黄大师的传神描绘,还是先有黄大师的精妙描述,方造就了厉若海此等英雄形象。 心远寻思至此,心中笃定,仅凭这深刻印象,厉若海他救定了。 待进入迎风峡,心远便即感应到前方有“人”。 虽尚未目睹其真容,但这般强烈之存在感,于此时间节点,除却庞斑,再无他人。 庞斑竟是故意增强自身“存在感”,分明是在向厉若海邀战。 庞斑此举,意在告知厉若海他胜券在握,光明磊落坐等其来战,欲从心理之上占据优势。 这般顶级高手之对决,岂止关乎一面,而是须考量诸多方面,心理之战亦是其中关键一种。 庞斑岂会不知方夜羽之小动作?他自是知晓,却并不阻拦。 只因于他而言,此乃有利之举。 只要非他亲为之事,旁人如何作为皆与他无关,他自是心安理得。 这一路下来,厉若海负面因素层层堆叠,而庞斑则是以逸待劳。 原本他与厉若海胜负或为七三之数,现今却已近乎九一之分,厉若海几近必死之局,关键只看能给庞斑造成几分伤害。 原着之中,正是如此,厉若海身死,庞斑不过略受轻伤。 然而,此番有心远从中搅局,那结局定然大不相同! 往前数百步,前面豁然开朗,有个人战在路中间,他活像魔王降世,身上的紫红锈金华服一尘不染,外披一件长可及地的银色披风,腰上束着宽三寸的围带,露出的一截缀满宝石。 身形雄壮之极,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尤使人印象深刻处,是其皮肤晶莹通透,闪烁着炫目的光泽,一头乌黑亮光的长发,中分而下,垂在两边比一般人宽阔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如若电闪,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 他就是“魔师”庞斑,所有人第一眼见到他都会有这个念头。 庞斑举手投足,一言一笑,都是绝对的完美,那造成他邪异无比的吸引力,很容易便为他这气质所慑。 庞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看着厉若海,仿佛在等待一个故人。 但厉若海知道他已经落于下风了,便不说什么,直接爆发自己的最大潜力,向庞斑进攻,接下来就是跟原着一样,厉若海骑着爱马“蹄踏燕”,施展出绝技“燎原枪法”,丈二红枪射出千百道枪影,有若燎原之火,攻向魔师庞斑! 有兴趣可以看原着,黄大师写这场战斗真是精彩绝伦,我这里就不献丑了。 结果跟原来差不多,不过庞斑在最后关头保留了几分力,厉若海也就没受那么重的伤命是保住了,要养多久就不知道了。 庞斑收了几分力,那是因为他的“灵觉”感受到了有人在旁边窥视,而且还是对他有敌意的人,所有他不敢用全力,以免后面翻船。 “不知是何方朋友,可否现身一见。”庞斑自然的将手背在身后,仿佛跟朋友打招呼。 他的手被厉若海伤了,他的掩饰一下,谁知道暗处的人会不会是个敌对的顶级高手呢?能突破方夜羽的封锁,你说他不是高手谁信啊。 暗中的人当然是心远了,他再一开始就在旁边树林里看着,只是周流六虚功神奇,扭曲空气,将光线反射都控制了,达到类似隐身的效果,加上隐藏气机的能力,所以庞斑和厉若海一时都没发现他。 等庞斑占上风,准备下杀手时,心远一个“目击”让庞斑知道有人在旁边,而且对他有敌意,让他有顾虑。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庞斑保留了几分力应对暗处的人,厉若海受伤没有原着那么重,不至于死亡。 心远也趁着厉若海离开的时机,悄然离开,至于跟庞斑见面,那就算了吧,“灵觉”告诉他,庞斑很危险,等下次吧。 庞斑感受不到“气机”,知道暗中的人走了,只能叹了口气,如此高手躲在暗中,还如此没有风度,不知道是好是坏。 随后,他也离开迎风峡,至于追杀厉若海,他是不再参与的,他这种人,追求心灵圆满,出手一次就可以了,再出手会对心灵造成不好影响,就当厉若海命不该绝吧 第九章 舍己为人赤尊信 在那阴暗潮湿的武昌大牢之中,弥漫着一股腐朽与沉闷的气息。 谷神通和花镜圆二人,身着狱卒的服饰,已然在这里悄然潜伏了有好一段日子了。 他们将自身那原本强大无比的真气刻意封禁起来,伪装得如同普通凡人一般,在这里默默地看守着那些犯人。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甘愿委身于此,仅仅是因为在这大牢之中有两个人,一直是他们密切关注且极为重视的对象。 这两个人,便是韩柏和赤尊信。若按照原着所述,赤尊信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们一个被背叛,一个被陷害,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在经历了一番慎重的考察之后,赤尊信毅然决然地选择运用那神秘莫测的道心种魔大法,将自己毕生的功力、积累的丰富经验以及所有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灌输给了韩柏。 而这之后,韩柏就仿佛是那潜龙得水,一下子跃出了平凡的禁锢,开启了一段精彩绝伦、令人惊叹不已的人生旅程。 谷神通那略显沧桑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凝重,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就会落在韩柏和赤尊信所在的牢房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差错。 他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不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花镜圆则显得较为机灵,他一边假意地履行着狱卒的职责,一边暗中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他那灵动的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在这大牢的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墙壁上的青苔在潮湿的空气中悄然生长,地面上的污水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 谷神通和花镜圆就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他们每天都要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犯人,听着他们的哀嚎和抱怨,但他们的心思始终都在韩柏和赤尊信的身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谷神通和花镜圆耐心地等待着那关键的时刻。他们看着赤尊信与韩柏之间的互动,心中暗自揣测着那道心种魔大法的神奇效果。 想当初,韩柏还是那个毫不起眼的武库小厮时,谷神通他们就已经悄悄地潜伏在其周围。 他们默默地观察着韩柏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在那平凡的日子里忙碌着。 当韩柏与秦梦瑶在那偶然的机遇下相遇时,谷神通他们的目光也随之聚焦。 他们清晰地看到了韩柏眼中的那份新奇与秦梦瑶脸上那淡淡的微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柏遭遇了那无端的诬陷,被打入大牢。 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韩柏的身影显得那般落寞与无助,而谷神通和花镜圆却依旧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没有丝毫出手相助的意思。 秦梦瑶那绝美的容颜,在谷神通和花镜圆看来,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她那所谓的“仙化”气质,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一种虚假的表象。 他们深知这些女子在政治的漩涡中所扮演的角色,她们用自己的美貌与气质来迷惑众人,以达到她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谷神通和花镜圆对她们的这种行径深感不屑,他们宁愿远离这些是非,也不愿卷入其中。 至于那鹰刀,虽然它的珍贵与独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谷神通他们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他们所追求的东西。 他们有着自己的目标与道路,那便是依靠“系统”的力量,最终实现破碎虚空的伟大梦想。 在他们看来,抢夺鹰刀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纷争,与其如此,不如将精力放在提升自己的实力上,等待着那最终时刻的到来。 他们心心念念想要见识的乃是那神秘莫测的道心种魔大法。 八思巴仅仅只是收集到了道心种魔大法上卷的前六篇内容,至于后面的部分则是毫无所获。 谷神通他们一心想要近距离地去感受一番,从而参悟其中所蕴含的深奥奇妙之处。 正因如此,他们便一直紧紧跟随着韩柏,甚至不惜以平凡普通人的身份进入大牢去当差,就是为了避免将赤尊信给吓跑了。 而且,依照读者们的深入分析,赤尊信或许并非是单纯地成全韩柏,而有可能是一种别样的夺舍行为。 在后续的发展中,韩柏的行事风格与原来的他相比,愈发地不像从前的那个韩柏,反倒是越来越像赤尊信,仿佛就像是被夺舍了一般。 谷神通他们推测,或许是赤尊信的精气之中包含着过多的赤尊信自身的生命信息,而韩柏不过是个普通之人,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从而被赤尊信的精神给“污染”了,进而演变成了一种别样的夺舍。 那时的韩柏依然还是韩柏,可又不再是从前那个纯粹的韩柏。 这种极为特殊的情况可谓是百年都难得一遇,谷神通他们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的难得机遇,所以也只能暂且委屈自己待在这牢房之中了,权当是陪着赤尊信走过这最后一程吧。 尽管身处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谷神通他们却并未感到丝毫的抱怨与不满。 他们深知,眼前的机遇是如此难得,为了能够揭开这神秘现象背后的真相,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等待着见证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就在这一天,谷神通和花镜圆正在安静地饮酒作乐,忽然间,毫无征兆地,一股极为奇特的精神异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在地下牢房里猛然震荡开来。 其他那些狱卒在遭受到这股强大精神异力的剧烈冲击后,一个接一个地昏迷不醒,如同被抽走了意识一般。 谷神通和花镜圆立刻就意识到,这肯定是赤尊信即将要给韩柏进行传功的信号。 于是,他们二人极为默契地选择了佯装昏迷,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真的失去了意识。 赤尊信似乎对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全然没有去进行任何细致的检查,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按照原着的情节,毅然决然地逆转道心种魔大法,开始向韩柏源源不断地灌输着自己的精元。 刹那间,牢房之中被一股难以用言语准确形容的强大精神异力所填满。 谷神通和花镜圆小心翼翼地放开自己的心神,让其去尽情地接纳这股神秘而强大的精神异力。 他们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其中所蕴含的神秘韵味,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深刻的感悟。 没过多久,整个事情渐渐地走向了尾声。 谷神通和花镜圆对于其中的感悟也已经差不多达到了极限。 在这个时候,他们二人果断地决定不再继续隐藏自己,直接放开了对精神力的严格控制,让自己的精神力毫无阻碍地与赤尊信的精神异力相互交融在一起。 不仅如此,他们还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将赤尊信的宝贵经验也成功地复制了过来,仿佛是在汲取着智慧的甘霖。 赤尊信惊怒交加,然传功已然无法停下,只得眼睁睁看着谷神通与花镜圆复制经验。 岂料事犹未休,谷神通和花镜圆竟是直接侵入赤尊信之精神,将其精神印记生生击毁,连灌输进韩柏体内精元中的精神印记亦被击毁,如此一来,赤尊信对韩柏之影响便被降至最低。 “噗”的一声,赤尊信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直直喷在昏迷的韩柏脸上,而后圆睁双目,呼出最后一口气息。 韩柏被那口血所惊而醒,睁眼所见,乃是赤尊信死不瞑目之态,他只道是不甘心所致。 诚然是不甘心,却非是因尊信门之事,而是不甘在这最后关头遭人横加阻拦。 韩柏依原着那般逃离牢房,谷神通他们亦未追赶,余下之事他们无意参与,还是寻一处静谧之所,再仔细感悟一番方为重中之重。 第十章 金陵 金陵,洪武朝国都。 阳光倾洒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朱红色的城门庄严地敞开着,仿佛在迎接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走在金陵城的主街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绸缎庄里色彩斑斓的丝绸如彩虹般悬挂着,那细腻的质地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珠宝店中,璀璨的宝石在匣子里闪耀着,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酒楼中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宾客们推杯换盏,享受着美食与欢乐。 小二们忙碌地穿梭其中,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街头的杂耍艺人展示着令人惊叹的技艺,引得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 集市上更是热闹非凡,各种摊位摆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精美的瓷器、小巧的木雕、别致的饰品。 农人们挑着担子,担子上装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不远处的码头上,船只来来往往,船夫们喊着号子,忙碌地装卸着货物。 货物中有来自远方的香料、珍贵的药材,也有本地的精美工艺品。 城里的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富贵人家的锦衣华服与普通百姓的朴素衣着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多彩的画卷。 孩童们在街上嬉笑打闹着,妇女们结伴而行,挑选着心仪的物品。 而那高大的宫殿矗立在城中,威严而庄重,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整个金陵城都沉浸在一片繁荣昌盛之中,仿佛永远都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经过二十多年的治理,金陵城早已不再是元朝末年那种破败的景象了,它仿佛重获新生般,焕发出勃勃生机。 如今的金陵城,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江南大地之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但是,在这看似光明的表象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和危机,越是平静的湖面,越是潜藏着暗流。 大明朝看着蒸蒸日上,但随着朱元璋的老去,危机也越来越重。 几年前,太子朱标突然病倒,生命垂危。 在他弥留之际,一个神秘的奇人出现,运用奇门之术将他封印起来,并告诉众人:“只要能找到传说中的奇书《长生诀》,就能让太子转危为安。” 于是,朱元璋安排很多去寻找这本奇书。 然而,多年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关于《长生诀》的线索。 人们渐渐对这个希望失去信心,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放弃。 而朱元璋也因此变得性情残暴,许多官员不是被杀就是被贬,整个朝堂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氛。 在那充满风云变幻的武林之中,其实也并非一直都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的,相反,各类惊心动魄之事接连不断地发生。 魔师庞斑,这位曾经名震武林的强者,竟然再度现身武林。 他公然向浪翻云发出挑战,在那迎风峡,差点就成功将邪灵厉若海给置于死地。 与此同时,像“毒手”乾罗以及“盗霸”赤尊信这些在武林黑榜上有名的高手,居然纷纷在“小魔师”方夜羽的攻击下狼狈不堪,如同尘埃般被击败。 紧接着,“鹰刀”也突然现世,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更是毅然下山踏入武林。 真可谓是一浪接着一浪,原本还算安宁的武林,因为魔师庞斑的此番举动,再度变得波涛汹涌、热闹非凡。 不过呢,这些事情与心远他们虽说有一定的联系,但又并非紧密相连、无法割舍。 他们如今神功大成,已然可以让他们从原本的武林争斗中脱身而出,成为能够主宰局势的人。 心远已经不太能清楚地记得《翻云覆雨》的具体情节了,自然也就无法再依照剧情来行事。 而且他的“系统”任务是天下敬仰,如此一来,就必然得闹出一些大动静。 尽管他已经暗中布置了一些手段,然而此刻还没到收获成果的时候,所以目前也只能由他亲自出马了。 当然了,行事还是得有策略的,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各自的武林形象也必须稳稳地保持住。 “嘿,我可记得有个唤作虚若无的家伙,那可真是貌似相当厉害啊,咱要不要去会会他?”花镜圆挑着眉,带着几分不羁说道。 “哼,你怕是想见那虚夜月吧,她现今可还没成为韩柏的后宫之人呢,难不成你还想横插一手不成?”心远斜睨着花镜圆,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我啊,倒是心心念念着想要会一会那水月大宗,听闻他可是东瀛第一高手呢,我真想将他狠狠揍一顿,直接打死他!”谷神通握了握拳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他可是朱元璋特意请来对付武林人士的,那老朱可真是够心狠手辣的啊,咱们日后可得小心着点,千万别被他给惦记上了,那可真是个大麻烦。”心远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 “也就是说,那水月大宗具体在何处咱们根本就不知道呗。”谷神通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那要不,咱们去鬼王府走一遭?”花镜圆眼中闪过一抹跃跃欲试。 “莫急莫急,我记得接下来便是那八派联盟要在柳心湖伏击庞斑了,你的一个劫奴不是八派联盟的吗?刚好可以让他在那时惊艳登场,而你也能借此由暗处转而走向明处,我们则由明处转为暗处,好好地去搞一番事情。”心远摸着下巴,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对啊哦,老花,你都憋了这么久了,也确实该是一鸣惊人的时候了,总不能就我们三个出名啊。”谷神通笑着打趣道。 “也行,我都准备了这般久,也的确该正式亮相了。”花镜圆微微仰头,带着几分自信。 “那马甲可得准备好,越是神秘越是能吸引人。”心远提醒道。 “那当然,我早有准备。”花镜圆道。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心远和他的同伴们在金陵城安定下来,他们化身成为普通百姓,从事一些小本生意,但实际上,他们暗中密切关注着金陵城的武林人士,积极收集各种情报。 不久后,八派联盟的成员陆续抵达金陵城,城中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而凝重。看来,距离柳心湖之战已经为时不远。 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心远等人开始做好准备。 当然,这主要是由花镜圆做准备。 毕竟,心远等人只是旁观者,而花镜圆则将亲自上阵。 与此同时,众人对劫奴的表现充满期待,希望看到他们是否能一鸣惊人,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实力。 心远等人静静等待着,期待这场大战的到来。 第11章 柳心湖(上) 那柳心湖,平日里只是个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小湖罢了,毫无出奇之处,若非本地之人,怕是根本无人知晓其存在。 然而今日之柳心湖,却是异样的热闹非凡。 只因今日此处迎来了两位不同凡响的人物。 那威名赫赫的魔师庞斑,竟在此处与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秦梦瑶相会。 八派联盟的那些所谓种子高手,自视颇高,自以为能够有所作为,竟然妄图在此伏击魔师,可结果呢,却被魔师庞斑以雷霆之势狠狠镇压,直让白道二十年来的努力瞬间化作一场可笑的闹剧。 那些所谓的种子高手,不过是如土鸡瓦狗般的存在,简直是不堪一击。 平日里一个个自命不凡,到头来却这般不中用。身为白道领军人物的秦梦瑶,想必是气得胸脯都要炸裂开来了吧。 原本还对他们寄予厚望,没曾想竟是如此的不堪,与这些如虫豸般的家伙为伍,着实是大失身份啊。 看来,如今真的唯有依靠浪翻云了,否则又有谁能够制衡那庞斑呢? 那已然失控的庞斑,与慈航静斋的利益全然相悖,必须得有一人站出来制衡于他才行啊。 正当庞斑大获全胜,准备离去之,事情发生了变化。 只见从柳心湖另一头,缓缓过来一艘乌篷船。 且看那艘船的船头之上,琴瑟并列。 一男子端坐于琴前,双手轻拂,那琴弦如有灵般颤动起来,发出铮铮之音,宛如高山流水之声,清越而悠扬。 另一女子手持长箫,凑近唇边,缓缓吹出一缕缕清音,与那琴音相互交织、缠绕。 起初,琴音似潺潺溪流,缓缓流淌,箫声则如悠悠清风,轻盈相随。 渐渐地,琴音渐趋激昂,如飞瀑直下,气势磅礴,箫声亦随之高亢,似穿云裂帛,直冲九霄。 二者相辅相成,时而婉转低回,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如泣如诉,时而豪放不羁。 随着旋律的推进,整个空间仿佛都被这奇妙的乐音所笼罩,众人皆沉浸其中,如痴如醉。 那琴与箫仿若化作了两位绝世高手,在这音乐的江湖中尽情驰骋、较量,一招一式皆充满了神韵与魅力。 直至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余音袅袅,绕梁不绝,让人久久难以忘怀这如仙乐般的笑傲江湖曲之演奏。 良久,众人才渐渐回过神来,也这才将那来人瞧得真切。 “霜儿,你怎的来此了,此地甚是危险啊。”西宁派掌门“九指飘香”庄节眉头紧蹙,满心纠结地说道。 “哈哈哈哈,她能吹出那般美妙的曲子,我岂会拿她怎样。”庞斑仰头大笑道。 庄节闻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深知庞斑这等人物向来是言出必行,绝不会自食其言、自打其脸的。 “庞先生果真是大气非凡,可惜我并非是前来吹曲儿的,而是前来挑战于你的。”庄青霜面若寒霜,冷冷地说道。 “哦?如今的后辈都这般勇敢无畏了么?就不怕被我失手打死?”庞斑面带饶有兴致之色,缓缓说道。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庞先生莫要太过自信了。”庄青霜轻轻放下手中乐器,而后毅然拿起了武器。 “胡闹!霜儿,速速回来,莫要在此瞎胡闹了!”庄节满脸焦急,大声喝道。 “霜丫头,快回来,快到爷爷这儿来!”“老叟”沙放天亦是急切地出声喊道。 “庄师妹还是去到令尊那里吧,魔师可不会轻易指点晚辈。”秦梦瑶暗中提醒道,语中带着一丝担忧。 “不必!我今日就是来挑战庞先生的!”庄青霜神色坚定,执拗地坚持道。 “哈哈哈哈,小丫头,究竟是谁给了你这般勇气啊,是你身后的那位兄台吗?”庞斑仰头大笑,而后说道。 “庞兄好眼力,小徒学了几日刀法,心痒难耐,我特地带她来见识一番,还望庞兄不吝赐教。刚才那一首‘笑傲江湖’曲便当作报酬了。”那黑衣男子沉声道。 “阁下倒是毫不客气,不知阁下究竟何人?”庞斑微微皱眉,问道。 “在下圆月山庄庄主丁鹏。”黑衣男子语气平淡地说道。 在场众人在脑海中翻遍了所有情报,皆未曾有这号人物,莫非是那隐世高人? “我可没工夫陪你玩这等游戏,向我出手之人,要有被我打死的觉悟。”庞斑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 “那是自然,就看庞兄能否打死了。”丁鹏神色淡然地回应道。 庞斑眼神微微一眯,眼前此人看似平平无奇,所说之话,似乎也平平无奇,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丁庄主,还是速速带着庄师妹离去吧,莫要在此趟这浑水了。”秦梦瑶轻声劝道,其神色间满是担忧。 受那功法所影响,秦梦瑶的言行举止皆向着忧国忧民之态发展,这实乃典型的被外物所控,若不能走出这樊篱,其最终所能达到的高度也就不过如此罢了。故而慈航剑典虽名气极大,可这么多年来,却无一人能破碎虚空,当真是成也剑典,败也剑典。 平心而论,慈航静斋之理念于古代社会而言,倒也未必就是错的,就古代那文化发展之水平,有个领头羊引领,总好过盲目乱寻。只是于现代人而言,最为厌恶的便是这种被他人所代表之感,况且慈航静斋之目的并不纯粹,越是细想便越觉有诸多问题,也正因如此,才会有越来越多之人对慈航静斋心生反感。 “多谢秦仙子好意,不过这徒弟要出师,总得历经一番考验不是?”丁鹏淡然而道。 “丁兄这是要拿我当作踏脚石么?”庞斑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庞兄之年纪,都可做我父亲了,想来应不会与我计较吧。”丁鹏亦是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那便让我来瞧瞧你这徒弟究竟有几分几两吧。”庞斑摸了摸下巴说道。 庄青霜玉手轻抬,左手高高举起一把仿若圆月般的奇异武器,此乃一把连鞘之刀,那刀鞘洁白如雪,弯弯的刀柄亦是透着一股别样的韵味。 只见她右手缓缓地向着弯刀伸去,继而一点点地往外抽出。 就在这一刹那,那刀身与刀鞘摩擦所发出的细微之声,竟好似被放大了千百倍一般,清晰地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一时间,众人的耳中仿佛唯有这一道声音在回荡。 那刀身呈现出纯净的雪白色,在出鞘的那一瞬间,仿若将那灿烂的阳光都尽数吸纳了进去,众人不由自主地皆被其深深吸引过去,眼前的其他事物都在渐渐消失,恍惚间,这天地之间便仅剩下了这孤零零的一把刀。 知道弯刀完全出鞘,庄青霜挥刀向前越过数丈湖面,极速来到庞班面前,当头砍下。 第12章 柳心湖(中) “叮”的一声清脆之音骤然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如惊雷般炸响。 这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定睛看去,竟是庞斑的手指与庄青霜的弯刀相互触碰所产生的。 众人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手指明明是肉体,却竟然能够稳稳地挡住那金属打造的弯刀,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莫非他的手是金属所铸不成? 庄青霜原本就未曾奢望能够轻易砍到庞斑,她心中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只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便好。 此刻,她的心境渐渐进入一种清澈透明的状态,仿佛一块纯净透明的冰块,既能够清晰地反映出外界的一切,又不为外界所动。 手中的弯刀随着她的心意缓缓斩出,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轮弯月在天际飞舞,带着一种既清晰又神秘的轨迹。 前一秒,你觉得它会从那个方向掠过,下一秒,它却已然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你能猜到它的开头,却永远无法猜到它的结尾。 一刀接着一刀,连绵不绝,每一刀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那气势在不断地叠加,弯刀的速度越来越快,仿若闪电般迅捷,力道也越来越重,每一次挥刀都似有千钧之力。 在场的众人,刚开始还能勉强跟上这节奏,目光紧紧跟随那飞舞的弯刀。 然而,越到后面,那弯刀的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他们的视线渐渐跟不上,最后只能看见一片光影在闪烁,如幻影般让人难以捉摸。 庞斑起初只是单纯地想要指点一下晚辈,毕竟此刻他心情还算不错,指点一下也无妨。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起初,他并未太过在意庄青霜的攻击,只当是小丫头的一番尝试。 然而,随着后面这小姑娘的刀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招式也越来越刁钻,他不得不开始认真起来。 庞斑面色开始变得凝重,他的精神异力缓缓散发开来,试图影响庄青霜的动作和思维。 在以往的战斗中,他的精神异力向来是无往不利的,能够轻易地扰乱敌人的心神,掌控战局。 可是这一次,当他的精神异力触碰到庄青霜时,却发现效果大打折扣。 这个小姑娘仿佛是一块坚不可摧的冰块一般,竟不受他精神的影响,他只能稍微改变一下她刀的轨迹,这与其他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庄青霜只感觉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试图干扰自己,但她心境澄澈,不为所动,依旧专注地挥舞着弯刀。 她的内心毫无杂念,只想着将自己的刀法发挥到极致。 那弯刀在她手中犹如有了生命一般,每一刀都带着决然的气势。 庞斑心中暗暗惊讶,他从未遇到过如此顽强且不受他精神异力影响的对手。 他决定加大精神异力的输出,试图彻底打乱庄青霜的节奏。强大的精神压力如潮水般向庄青霜涌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庄青霜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她的动作微微一滞,但随即又更加坚定地挥舞起弯刀。 她紧咬着牙关,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那如弯月般的弯刀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依旧顽强地闪烁着光芒,继续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庞斑见自己的精神异力依旧未能取得明显效果,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他双手舞动,一道道无形的精神力刃向着庄青霜飞去。 庄青霜只觉眼前有无数看不见的攻击袭来,她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对弯刀的掌控,尽力躲避着这些精神力刃。 “噗噗噗”,尽管庄青霜已经尽力躲避,但还是有几道精神力刃击中了她,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激发了她的斗志。 她来不及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弯刀挥舞得更加凌厉。 庞斑心中暗自惊叹,这小姑娘的韧性远超他的想象。 他再次加大了精神异力的攻击,同时身形一闪,向着庄青霜扑去。 庄青霜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庞斑已然近身。 她来不及多想,弯刀顺势向着庞斑斩去。 庞斑侧身躲过这一击,手指如疾风般点向庄青霜的要害。 庄青霜连忙回刀抵挡,但庞斑的攻击速度极快,她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这时,庄青霜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念头,她的心境再次发生变化,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状态。 在这空灵状态下,庄青霜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她似乎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庞斑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弯刀挥舞得更加出神入化,竟然在一瞬间抵挡住了庞斑的一连串攻击。 庞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庄青霜在绝境中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潜力。 此时的庄青霜,仿佛与弯刀融为一体,每一刀都带着一种超越常理的力量。 她的刀法变得更加变幻莫测,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潺潺流水。 庞斑在她的攻击下,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然而,庞斑毕竟是一代强者,他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再次与庄青霜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闪烁不停,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庄青霜感觉自己的体力在渐渐流逝,但她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她知道,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她必须全力以赴。 她的弯刀在手中如幻影般舞动,每一刀都带着她对胜利的渴望。 庞斑心中也不禁对庄青霜生出了一丝敬佩之情,他开始认真对待这场战斗。 他的精神异力加大施展,与庄青霜展开了一场精神与武力的终极较量。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起来。 庄青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她的眼神却越发坚定。 终于,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战,庄青霜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她的动作开始变慢,弯刀的威力也大不如前。 庞斑抓住这个机会,猛地一掌拍出,强大的掌力击中了庄青霜。庄青霜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庄青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她的伤势太重,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这场战斗,虽然庄青霜最终败了,但她的表现却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震撼。 她用自己的实力和勇气,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而庞斑,也在这场战斗中对庄青霜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第13章 柳心湖(下) “徒儿啊,速速起身,快快感谢庞先生的一番指点,败给那魔师,实非丢脸之事。”丁鹏沉声道。 庄青霜虽满心困惑,但依旧依言起身,向着庞斑微微躬身,致以谢意。 “徒儿莫要觉着委屈,方才庞先生至多不过使出五分功力罢了,倘若他全力施为,你怕是一招之下便要落败。”丁鹏缓声道。 “哈哈哈哈,不想竟被丁兄给看穿了,我本是在此等着他人偷袭呢。”庞斑朗朗笑道。 “庞兄当真是诡诈,方才若真有人偷袭,那面对的可就是你和我徒儿二人的联手攻击了吧。”丁鹏道。 “可惜丁兄终究是忍住了。”庞斑略带惋惜地说道。 “也幸亏你并无伤害我徒儿之念,否则我定会真的出手。”丁鹏正色道。 “哎呀,那可真是甚为可惜呐。”庞斑道。 “那不如我们来过过招如何?”丁鹏挑眉道。 “丁兄之徒弟远胜于我之徒弟,却不知丁兄与我相较又如何呢?”庞斑神色淡然地说道。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紧绷,仿若一根即将崩断的弦。 丁鹏沉默不语,其左手缓缓抬起,手中亦是握着一把与庄青霜相仿的弯刀,只是那刀鞘呈现出黝黑之色,外表看上去朴实无华,毫不起眼。 丁鹏的右手慢悠悠地开始拔刀,整个过程寂静无声,唯有一抹寒芒般的刀锋渐渐显现。 那刀锋呈现出苍翠之色,恰似远处的山峦,恰似春日的树木,恰似情人们眼眸中那汪汪的湖水。 那青青的刀光弯弯如钩,初始之际仿若一弯新月悬挂天际,然而转瞬之间却又好似一道飞虹横贯苍穹,即便尚未出鞘,却已然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凛冽杀气。 在场的众人只觉浑身汗毛倒竖,仿佛被一头凶猛的巨兽给死死盯上,周遭的空气压抑到了极点,令人丝毫不敢大口喘气。 伴随着刀身出鞘的部分越来越多,众人惊异地看到刀身上竟浮现出几个字,定睛细瞧,那刀上竟赫然刻着七个字:“小楼一夜听春雨”。 待得刀身完全出鞘,丁鹏手持此刀,看似随意地朝着庞斑一挥,一道璀璨耀眼的刀光便向着庞斑狠狠斩去,一股诡谲妖异的气息随之汹涌而出,在场众人皆为之感到一阵眩晕与迷惑。 而直面这道刀光的庞斑,更是感觉到内心深处涌起一种巨大的恐惧,这种感觉已经有几十年未曾体验过了,此刻时间与空间仿佛都被冻结,就连思绪的运转都变得无比艰难。 庞斑猛然爆发出全部力量,一股汹涌澎湃、无可抵挡的无形之力以庞斑为中心如狂潮般爆发开来,距离较近的秦梦瑶直接被这股强大的冲击波给震飞出去,庞斑脚下的船也在这股冲击之下变得七零八落。 那股冲击波冲到丁鹏面前时,已然减弱了许多,被丁鹏轻轻松松地就给挡下,而他身后的庄青霜安然无恙。 庞斑左手猛地一挥,将那道刀光扫向另外一个方向,那道刀光斩落在湖中,竟是悄无声息地在湖面斩出一道长达丈余、宽约尺余、深不见底的恐怖刀痕。 庞斑面色沉凝,然而那双眼眸之中却着实充满了兴奋之色。 “未曾料到,除却浪翻云之外,这中土竟还有你这等惊世骇俗的高手,果真是人杰地灵之地啊。”庞斑缓缓说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丁鹏沉声道。 “你所言甚是,你那徒儿已然抵达了技的巅峰极致,接下来就看她能悟出何种道了,与梦瑶相较亦是毫不逊色。”庞斑说道。 “过奖。”庄青霜面若寒霜,冷淡回应道。 “丁兄虽此前声名未显,但就凭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刀,我敢笃定你绝不亚于浪翻云,上天当真待我不薄啊,等了这数十年,竟是给我送来了两位顶尖高手。”庞斑感慨道。 “庞先生实在是过誉了,我也不过就只会区区几手刀法罢了,实在是不值一提啊。”丁鹏谦逊道。 “丁兄,那丫头所使的是何种刀法?”庞斑问道。 “万妙无方,如意连环斩。”丁鹏回道。 “丁兄刚才所用的又是何种刀法呢?”庞斑接着问道。 “神刀斩。”丁鹏干脆利落地答道。 “好一个神刀斩,这天下的刀法当以你为最尊。”庞斑赞道。 “庞先生过誉了,丁某也就这手刀法还能勉强拿得出手,其他方面,那是万万不敢与他人相提并论的。”丁鹏依旧谦逊地说道。 “丁庄主实在是太过谦虚了,依我看,这普天之下怕是没几个能与丁庄主一较高下之人了吧。”此时又折返回来的秦梦瑶缓缓说道。 “哈哈哈哈,当真是无知的井底之蛙啊,且不说其他大陆的那些高手,单单是我们这块大陆之上,便有不少实力远在我之上之人,你们慈航静斋怎就如此自大?就凭这点还有何颜面统领白道啊,要知道,弱小和无知并非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真正要命的啊!”丁鹏怒声喝道。 “那丁庄主不妨说说看,还有谁能够与魔师一较高下的。”秦梦瑶面色阴沉地说道,她此刻可谓是被人当面狠狠打脸啊。 “周流六虚,法用万物;天子望气,谈笑杀人。”丁鹏神色淡然地徐徐道来。 “这不过是怒蛟帮那些黑道中人吹嘘出来的罢了,自吹自擂,根本不可信。”忘情师太赶忙插嘴道。 “难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所说的就可信了?”丁鹏充满讽刺地回击道。 “西城之主,东岛之王,金刚怒目,黑天不祥。我倒是有所耳闻,只是从未得见他们真容啊。”秦梦瑶说道。 “你想见他们,他们可未必想见你啊。”丁鹏回应道。 “为什么?”秦梦瑶追问道。 “只因你与他们并非同道中人。”丁鹏说道。 “听丁兄的意思,是你认识他们?”庞斑出声道。 “那是自然,还打过几场架呢。”丁鹏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那结果如何?”庞斑好奇地问道。 “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丁鹏岔开话题道。 “哈哈,我明白了丁兄,我很是期待与他们见面,要不丁兄给介绍介绍?”庞斑笑着说道。 “他们当中有人近段时间会来金陵,是为了解决上代的恩怨。”丁鹏说道。 “那到时候还请丁兄帮忙引荐一番。”庞斑拱手道,毕竟强者是值得尊敬的。 “可以嘛。”丁鹏应道。 “今日实在不尽兴,改日再约,我先走了丁兄。”庞斑拱手告辞道,强者之间自有一番惺惺相惜。 “再会。”丁鹏亦拱手回应道。 完美亮相结束,花镜圆化名丁鹏带着他的劫奴庄青霜也离开了柳心湖,不想跟八派联盟的人多待。 第十四章 虚夜月 鬼王府。 不是鬼,王府,而是鬼王,府。 ,虚若无是朱元璋的好友,早年随朱元璋打天下,辅助朱元璋得天下有功,册封为“威武王”,因此不算黑道中人,才没有被列入“黑榜”。 他当年曾一路北上追杀蒙古皇帝元顺帝,并杀死蒙古第一猛将扩廓,与其徒弟“人妖”里赤媚结下深仇大恨,原着中他在金陵与里赤媚决一死战,久战后不分上下,最后引退。 虚若无是三大邪窟之首鬼王府的府主,手底下猛将如云,还掌握着整个大明朝的情报机构。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森罗万象,无所不精,精通鬼神、建筑、园林、相人之术。 虚若无拥有“黑榜”级的实力,速度动作快捷诡异,如同幽冥来的鬼王。 他的武器是鞭,其武功包括“鬼王鞭法”,能通过肌肉的移动和内功的驾驭,将鬼王鞭使得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还有“鬼火十三拍”,平淡无奇的隔空一掌印去,手掌推至一半,便会随掌而生一阵龙吟虎啸似的风声,同时劲风狂起,周遭变得灼热无比,每一掌都似把地狱内所有鬼火都引了出来,连衣服都可破燃着。 有他坐镇,鬼王府一直是江湖人士的禁地,无人敢不告而入。 不过今夜,鬼王府就有人闯入了,而且还是大摇大摆的闯入。 是夜,亥时已至,寻常人家大抵都已准备就寝歇息了呀。 要知道,在那古代,蜡烛油灯皆为奢侈品,唯有富贵之家方有那财力去享用。 鬼王府,诚然乃富贵之所,然而,即便如此,也仅是不到半数的房间有那亮光透出,过半的区域皆是漆黑一片,不见丝毫光亮。 若你以为这般便无事了,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那鬼王虚若无可是将其毕生所学尽皆运用在了自家府邸之上,诸如风水、阵法之类,无一不用。 这整个府邸,不单是美轮美奂,更是暗藏无尽杀机。 那看似平平常常的花园造景,实则暗含阵法玄机,若无人引领,只怕会生生被困死在其中。 再加之那诸多机关埋伏,寻常之人若是贸然闯入,怕是没过多久便要在此丢了性命。 夜幕深沉,皎月高悬。 谷神通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袍,身形飘然若仙,蓦地凌空而至。 在那如水的月光映照下,他仿若灵动的精灵般,在花草树木之间轻盈地跳跃穿梭。 仿若踏入自家的后花园般,谷神通时而飞身跃至高处,俯瞰着整个庭院的景致,时而又悄然闪身至暗处机关之处,仔细端详,似是在揣摩如何布置,又似是在思索着要加以改进些什么。 总之,他全然一副目中无人之态,将鬼王府的众人全然当作了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旁若无人。 暗处的暗卫们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个不速之客,一经确定其并非府内之人,亦非受邀的客人,那便只能是敌人无疑了。 当下,暗卫们心中暗怒,此人竟敢如此张狂,于是纷纷向谷神通发起攻击。 先是嗖嗖嗖地发射暗器,然而每一次都极为“巧合”地被谷神通轻松躲过,他或是恰好偏头看向别处,或是弯腰去捡什么东西,亦或是抬腿迈步就走,所有的暗器就这般极为“巧合”地与他擦肩而过。 暗卫们心中又惊又怒,继而直接操控弩箭发射,但结果依旧如前。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谷神通已然将半个庭院都悠然逛了一遍,而暗卫们已然将所有的远程武器都用尽了,却依旧连谷神通的一片衣角都未能碰到,这实在是太离谱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直至谷神通悠然地停在了小校场上,回过头来,语气悠悠地说道:“还有招吗?” 暗卫们这才如梦初醒,敢情这人是在戏耍他们呢。 他们心中又羞又恼,直恨得牙痒痒,暗忖:“此贼好生张狂,定要让他好看!”但又对谷神通那神乎其技的身手忌惮不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他们从没碰到过的情况,但暗卫们毕竟是精锐,一边在头目的指挥下,暗卫们冲出来把谷神通围起来,另一边派人去通知主家。 顷刻间,小校场四周便纷纷燃起了火把,熊熊火光瞬间将小校场映照得仿若白昼一般明亮。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那贼子在何处?”一道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只见一名女子领着一群人匆匆而至,周围的暗卫们赶忙让出一条道路来。 这女子着实令人印象深刻,她身着紧身男装白色细银边劲服,头上束着男儿髻。那一对眸子恰似两泓深不见底的清幽潭水,其中仿佛藏着数之不尽的甜美梦境,那是一种神秘莫测且惊心动魄的美丽,唯有那虚空中的夜月方可与之比拟。其鼻骨端正挺直,山根高耸,尽显贵气秀雅,无与伦比,亦昭示着她的意志和个性极为刚强。 “你便是那个贼子吗?”女子娇声怒喝道。 “你便是虚夜月吗?”谷神通悠悠问道。 “现在是本小姐在问你!”虚夜月柳眉倒竖,怒目圆睁。 “哦,你问的是贼啊,我可不是贼。”谷神通淡然应道。 “你还敢狡辩?瞧你这人模人样的,竟会做出这等行径!”虚夜月嗔道。 “我如何会是贼呢?我偷什么了?偷你钱财了?还是偷你这人了?”谷神通嘴角微微上扬。 “休要胡言乱语,还不速速投降!”虚夜月不禁面露羞赧之色。 “我又不是贼,为何要投降?”谷神通神色自若地说道。 “你竟敢擅自闯进我家,还敢说自己不是贼?”虚夜月柳眉竖起,怒声喝道。 “仅因闯进你家,就笃定我是贼吗?”谷神通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闯进我家,你当然就是个贼!”虚夜月银牙紧咬,娇声斥道。 “那你又如何证明此处便是你家?”谷神通目光锐利,直视着虚夜月。 “这分明就是我家,我都在此生活了十几年之久,还需作何证明?”虚夜月据理力争。 “你的意思是,只要在一个地方长久居住,那便成了自家?”谷神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 “难道不是吗?”虚夜月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迷茫。 “那太监在皇宫中住了十几年,难道那皇宫就成了他家不成?”谷神通反问道。 “你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那是陛下的家,怎可能是太监的家。”虚夜月气恼不已,胸脯起伏不定。 “对啊,所以你在此住了十几年,这里也未必就是你家。”谷神通悠悠说道。 “不是我家吗?”虚夜月的眼神彻底变得茫然无措。 谷神通忽地心生一好玩的念头,他看向虚夜月,缓声道:“来,定睛看着我的眼睛,说说这到底是不是你家?” 虚夜月满是迷茫地望向谷神通的眼睛,只见谷神通眼中倏地闪过一道神秘的紫芒,瞬间,虚夜月的眼神便变得呆滞起来。 原来是谷神通用那变天击地大法将虚夜月的心神拖入了精神轮回之中。 他先是给她设定了如原着般的命运,让她将自己日后的生活完完整整地经历一遍,且将后果设定得颇为凄惨,随后又给她安排了如同东方教主般的境遇,让她瞧瞧一个女子是如何威震江湖的。 短短几秒钟的工夫,在那精神世界里,已然不知历经了多少世的轮回。 谷神通这才收功,只因他察觉到有一位绝世高手即将临近,此时已不宜再分心。 第十五章 虚若无 一个中年人出现在小校场,周围的人看到他,好像松了口气,莫非他就是虚若无? 谷神通定睛一看,只见他高瘦挺拔,身穿普通布衣,脸孔瘦长,生得极有性格,深陷的眼眶衬得高超的鹰鼻更形突出,予人一种坚毅沉稳的深刻印象,配合着潇洒高拔的身形和专注的神态,整个人散发着难以形容的神秘感和魅力。 他就是虚若无,心里突然就肯定到。 此时夜幕如墨,倾洒于这片天地之间,冷月清辉,幽幽地映照在空旷的校场之上。谷神通巍然伫立,神色沉静,心下却在暗暗思量着即将到来的诸般可能。 蓦地,虚若无毫无预兆地抬手拍出一掌,初始之时,此掌平淡无奇,仿若一池静水。 然而,当掌至半途,却似那寂静之中乍起惊雷,声震九霄,周遭空气亦如凭空生风,怒号而起。 且又如火山骤然喷发,炽热无比的烈焰熊熊燃起,仿如地狱鬼火喷薄而出,此乃鬼王虚若无之绝技——鬼火十三拍。 谷神通见状,心中毫无惧意,双目微微眯起,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决然。 瞬息之间,其周身一丈范围内的磁场与引力波动,宛如一幅清晰画卷于其脑海中徐徐展开,仿若正在上演一部三维慢动作之影片。 他冷静地洞察着这一切,心境沉稳若磐石。 谷神通念头一闪,左手倏地朝某个方位拍出。 只见其手中气劲如涟漪般层层荡开,那片空间仿若被触发的多米诺骨牌一般,引发一连串奇妙变化,空间似是塌陷了一般,混乱不堪。 虚若无那如狂涛般的攻击触及这片区域,竟也被顺势消散,就这般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凌厉一击。 虚若无眼神一凛,心中对谷神通之手段甚是惊愕,然其岂会退缩,当即连连出掌。每一掌拍出,皆携着毁天灭地之气势,狂风怒号,灼浪排空,好似要将这世间万物皆焚烧成灰。 周围众人皆被这骇然的气势惊得连连后退数丈之远,唯恐遭其殃及。 无形气劲如密雨般朝谷神通激射而去,须臾间便将谷神通周遭之路径尽皆封锁,宛如一座坚不可摧之牢笼,将谷神通困于其中。 谷神通却依旧那般淡然地挺立原地,其身姿仿若一座巍峨高山,难以撼动。 他双手或拍或点,动作不紧不慢,恰似翩翩起舞之彩蝶,轻盈而优雅。 那周遭炽热的气劲于其身旁如流风般散去,轻轻扬起他的衣角,更显其优雅从容,仿若这世间无任何事能令其动容。 谷神通心中此时一片安宁,他深知虚若无之厉害,却也对自身实力满怀信心。 他感受着周围气劲的涌动,仔细寻觅着虚若无招式中的破绽。 他心中暗道:“虚若无不愧为鬼王,这鬼火十三拍着实威力惊人,然我谷神通亦非易与之辈。”其目光愈发坚毅,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之局面。 校场之上,气氛紧张到极致,仿若空气都要凝结。 虚若无的每一次攻击皆带着无尽的霸气与决绝,而谷神通则以其沉稳与灵动,从容应对。 然而,场中竟是出人意料地迅速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仿若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唯有那火把依旧在“噼啪”作响,火星四溅,跳跃闪烁。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在周围众人的心中却好似无比漫长,仿若经历了悠悠岁月。 但实际上,从虚若无发动攻击到其停止攻击,仅仅不过是须臾一瞬罢了。 然而,在高手的眼中,这看似短暂的一瞬,却足以让他们完成多次致命的击杀。 虚若无猛然间发起攻击,其本意自然是冲着将那入侵者置于死地而去。 可谁知,他那引以为傲的绝招“鬼火十三拍”,竟被来人云淡风轻地就化解掉了。 至此,他深知来者的实力绝不在他之下。 倘若拼死相搏,这鬼王府中还不知能有几人存活下来。 他这般高手之间的交战,仅是那战斗的余波,都绝非普通人所能承受得住的。此番情形,可真是大麻烦了啊。 只见此时的场中,那先前激战所掀起的烟尘渐渐散去,火光之下,隐隐约约可瞧见虚若无面色凝重,眉头紧蹙,眼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忌惮之色。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紧张的气氛而变得滞涩起来,仿若被无形的威压所笼罩。 那火把燃烧所发出的光芒,此刻也似乎带上了一抹诡异的色彩,将整个场面渲染得更加神秘而压抑。 而那安静的场中,却似蕴含着无尽的波涛暗涌,仿佛随时都可能再度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般的激战,令人心弦紧绷,忐忑不安。 “呵呵呵呵……”一阵爽朗笑声传来,谷神通悠悠开口,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鬼王无需如此紧张,我此来,乃是为了结交好友。” “阁下这般行径,可着实不像是来交朋友的呀。”虚若无沉声道。 “哈哈,鬼王府这等地方,又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前来交友的?自然得展露些许实力才行。”谷神通朗朗说道。 “呵呵,那敢问阁下是何人?”虚若无不置可否地问道。 “在下乃是来自东岛,东岛之主谷神通是也。”谷神通傲然道。 “东岛?可是那个东岛?”虚若无皱眉道。 “这世间仅有一个东岛,亦仅有一个谷神通。”谷神通气定神闲地回应。 “你果真是那个东岛之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虚若无慨叹道。 “我们东岛之人向来都是实至名归。”谷神通道。 “天子望气,谈笑杀人,难怪你能如此轻易地化解我的攻击,我现今倒是极想知晓你的极限究竟在何处了。”虚若无目光灼灼地盯着谷神通。 “你还不行,庞斑、浪翻云倒还差不多。”谷神通道。 “确实确实。”虚若无竟似认同了他的话,面上丝毫不见愠怒之色,反倒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时,场中气氛似乎稍有缓和,那火光映照下,众人的神色也变得越发微妙起来。 “爹,你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呀,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呢?”虚夜月在这时眨巴着眼睛插话道,那小脸上满是好奇与探究之色。 “你无需懂得这些。”虚若无神色淡淡地道。 谷神通将目光投向虚夜月,竟难得地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似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轻轻一抛,那书便飞向了懵懂的虚夜月。 虚夜月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谷神通,全然不知他此举是何用意。 由于精神上的自我保护意识,虚夜月那轮回的记忆深深地潜藏在她的脑海深处,只有等她入睡之时,才会以梦境的形式浮现出来。 而这一切,皆是谷神通刻意为之的结果,若不然,她此刻怕是早已昏厥过去,又岂能还在此处说话。 “听闻你的好姐妹庄青霜今日可是大发神威了吧?这本书乃是我往昔所得(实则是他们无聊时所创),你大可拿去练练看,或许能借此追上庄青霜也未可知哦。”谷神通悠悠说道。 “真的吗?”虚夜月闻言顿时满心欢喜,今日她听闻庄青霜竟敢去挑战魔师庞斑,还能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那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而现在她也有了这样的机会,她怎能不欣喜若狂。 “好了,我已尽兴,后会有期。”谷神通说完,其身体仿若不受重力束缚一般,倏地腾空而起,直直飞向高空,而后一个转折,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这等神乎其技的轻功,简直不似人间所有,倒更像是修仙之人的手段,直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场中,只余那一抹震撼与惊叹,仿佛还在空中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那虚夜月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书籍,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心中已然开始憧憬起未来的种种可能。 而虚若无望着谷神通离去的方向,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16章 秦淮河 秦淮河。 它是金陵这座古老城市中极为着名的旅游胜地,它的名声可谓是响彻遐迩。 同时,它也是众人皆知的销金窟,散发着一种纸醉金迷的独特魅力。 秦淮河最为出名的当属那一艘艘华丽的花船,这里仿佛是一个充满诱惑与欲望的世界。 只要你手中拥有足够多的钱财,那么在这花船上,你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至于这花船的数量,那当真是多到令人咂舌。 在正常的情况之下,秦淮河的两岸几乎都被这些花船满满当当给占据了,到了高峰期的时候,甚至还会出现“堵船”的奇特景象,那一艘艘花船紧密地挨在一起,场面颇为壮观。 那么,官府的人会不会对这种情况进行管理呢?答案是会的,不过他们也仅仅只是维持一下基本的秩序罢了。 毕竟,这背后隐隐有着朱元璋的影子存在,试问又有谁敢真正地去严格管理呢? 每日在这里流动的金银简直如流水一般,那巨大的利益,足以让一个帝王都为之侧目。 至于其他的一些因素,在这庞大的利益面前,都只能算是其次了。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秦淮河就逐渐演变成了金陵最大的红灯区,而且还是高质量的红灯区。 这里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也只有金陵这座城市汇聚了大明朝绝大多数的高官显贵、巨贾富商,大明朝的大多数财富都集中于此,才得以造就了秦淮河这种畸形的繁荣景象。 它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艳丽花朵,散发着诱人而又危险的气息。 白天,金陵城的高官富商各有各的身份,各司其职。 到了晚上,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秦淮河上的“浪子”。 当然,还有外国的“浪子”,洪武大帝武德充沛,周边小国朝贡臣服,纷纷派使者到金陵常住,秦淮河这样的娱乐场所也成了他们连连往返的地方。 所以就造成了秦淮河的复杂多样性,简直就是鱼龙混杂,蛇鼠一窝。 心远他们作为幕后黑手,当然也是了解过的秦淮河的,并且将其作为一个副本,今天就让这个副本贡献出它的价值。 谷神通在虚夜月心中所种下的那颗种子,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地发芽了。 虚夜月,身为一个女子,而且还是处于封建社会的女子,对于她所被安排的所谓“命运”,起初她其实是能够勉强接受的。 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仍旧潜藏着一股无法消散的怨气。 尤其是当有东方教主这样的人物作为对比时,这更是极大地激发了她内心最深处那一直被压抑着的不甘。 这种不甘犹如星星之火,渐渐燃烧成熊熊烈焰,给予了她去反抗“命运”的莫大勇气。 她渴望自己也能够像东方教主那般充满霸气,渴望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即便最后如同东方教主那样最终陨落,她也在所不惜。 于是乎,她毅然决然地开始修炼谷神通留下来的那部《葵花宝典》。 得益于她原本就拥有的坚实功底,她很快便顺利入门。 而谷神通呢,也在暗地里悄悄地为她“加餐”,他运用移花接玉的奇妙功法,将那些该死之人的精元不动声色地打入到虚夜月的体内,以此来弥补她在功力方面的短板。 仅仅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虚夜月就如同火箭般飞速成长起来。 她从一个仅仅勉强能够拿得出手的普通武者,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即使与虚若无进行对攻也丝毫不会落下风的绝顶高手。 虚若无对此感到无比震惊,他反复地进行确认,才终于放下心来。 看着如今的虚夜月,他的心中既有着惊叹,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谷神通这时候出现,跟虚夜月一番促膝长谈,虚夜月心里才有了底,认下这个不是师父的师父。 谷神通给了她一个出师任务,击杀东瀛幕府第一高手水月大宗,就跟庄青霜跟庞斑大战一场一样,难度高而且致命,但虚夜月被激起心里不服输的念头,接下这个任务了。 …… 在一艘装饰华美的花船上,虚夜月身着一袭鲜艳如血的红衣,那身装扮与东方教主如出一辙。 她侧身慵懒地躺在榻上,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握着一个精致的酒碗。 此刻的她正悠然自得地听着曲子,那姿态,那神情,仿佛将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里。 有经验的人一眼便能瞧出,这活脱脱就是青霞版东方教主的模样啊。 的确如此,这正是东方教主的形象,而虚夜月对这个形象是愈发地喜爱了,那股霸气侧漏的劲儿简直令人惊叹。 可其他人不一定能这么快就接受呀,虽说在府里虚夜月也渐渐开始喜欢穿红衣,但也没这般豪放不羁的样子呀。 “小姐,我们来逛这花船本就已经不太好了,您可得注意一下形象呀。”丫鬟小翠面露焦急之色,轻声说道。 “没错,小师妹,女孩子家总归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荆城冷也忍不住开口劝道,他作为鬼王虚若无的徒弟,一直将虚夜月视作自己的亲妹妹般,所以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此刻看到她如此豪放的模样,也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哈哈,没事啦,自己过得舒服自在就行,何必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呢。”虚夜月爽朗地笑道,那笑声中满是不羁与洒脱。 “但是小姐您终究是要嫁人的呀,还是要注意点形象啊。”小翠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女人嫁人就一定要委屈自己吗?那我大不了就不嫁人呗,何必让自己受委屈呢。”虚夜月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但是我们女人不就是要嫁人的吗?”小翠着急地说道。 “那也不能委屈自己呀。”虚夜月坚定地说道。在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还是将自己放置在依附男人的位置上,一时之间难以改变这种状况,那不如就改变自己,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让自己不再需要依附别人。虚夜月在心里默默地思忖着。 “美人,给我来首《笑傲江湖》。”虚夜月大声吩咐道。 “好的,客人。”美人乖巧地退下,很快,屋内就响起了琴萧合奏的《笑傲江湖》。 这首《笑傲江湖》由于庄青霜大战魔师庞斑一事的影响,如今正风靡一时。 伴随着那铮铮的琴声,虚夜月内心的种种情感不断涌现,仿佛自己已然进入了一个充满尔虞我诈的江湖之中,脑海里东方教主的一生也不断地浮现出来。 花船内,布置得精致而华美,五彩的纱幔轻轻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和酒香,与那激昂的音乐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而又迷人的氛围。 虚夜月不禁脱口而出东方教主经常吟诵的那首诗: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第17章 水月大宗 有人说,喝酒最好的状态就是微醺。 那种欲醉未醉的感觉确实不错,仿佛置身仙境与现实的交界,往前一步是虚幻,退后一步是现实,命运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虚夜月现在就是微醺的状态,自己仿佛就是东方教主,那个豪迈的东方教主,而不是深闺绣花的小女人。 虚夜月正悠然地侧躺在花船上,不经意间的一个转头,目光忽然瞥见对面缓缓开过来的那艘花船上,有一个明显异于大明的标志,那是代表着倭国幕府的独特标识,她心中顿时明了,知道目标已然出现。 只见虚夜月眼神一凛,面若寒霜,她利落地起身,迈步快速来到船头,荆城冷连忙跟上。 她挺直了脊背,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的花船,用流利的倭语大声喊道:“水月大宗,出来受死!” 荆城冷有些诧异,小师妹什么时候学的倭语啊,这么溜。 当然是谷神通顺带的啊,东方教主会的虚夜月都会,融合道心种魔大法的变天击地大法就这么牛逼。 对面的花船先是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随后,从船里突然钻出了几个倭国武士。 他们一个个面色狰狞,嘴里大声叫嚷着“八嘎”。 或许是因为此时不在倭岛之上,他们也不敢贸然直接动手杀人,于是便开始肆意地挑衅,甚至还做出了一些极其淫秽不堪的动作。 嘴里用倭语说着污言秽语。 虚夜月见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心中满是恶心之感。 她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不等荆城冷开口说话,她冷哼一声,右手随手一挥,一道豪光倏地一闪而过。 紧接着,那几个倭国武士的眉心处都出现了一个红点,然后他们便直直地倒下,就此身亡。 荆城冷看着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惊,随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佩,他开口道:“小师妹,你这身手真是越发厉害了。” 虚夜月神色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地说道:“这些倭人实在是可恶至极,竟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真是死有余辜。” 她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花船,仿佛在等待着那个她真正要找的人出现。 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气息,犹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充满了威严与霸气。 良久,对面的那艘花船依旧毫无动静,仿佛一潭死水般沉寂。 虚夜月不禁面露不耐烦之色,大声喝道:“堂堂倭国幕府第一高手难道就只是这般模样吗?竟然连面都不敢露,那便速速滚回倭国去吧,日后但凡有倭国人让我碰见,我定是见一个杀一个!” 就在这时,许多人察觉到这边的异样,纷纷远远地围拢过来观瞧。 其中有认识虚夜月的人,在那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只见对面花船的船舱中缓缓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那人正是水月大宗。 水月大宗身形高挺而笔直,身着猩猩红血般鲜艳刺目的无袖外褂,下身是一条纯白崭新的裤子,脚踏着朴素的草鞋。 他那雪白且浓密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宽阔的肩头,那把水月刀霸气地拦腰横抱,他的双目犹如闪电般凌厉,阴鸷如鹰隼的脸庞之上竟是半点表情都没有。 仅是看这卖相,便能知晓此人绝非善茬,也难怪他能够在倭国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那令人敬畏的幕府第一高手。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出现而变得凝重起来,隐隐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后面跟着四个他的随身护卫,风女,火侍,山侍和林侍。 火侍最年轻,十八岁,生得颇为俊俏,一双眼非常精灵,两条特长的腿都缚有匕首。 山侍体形魁梧,背上的刀又重又长,还挂着一个沉重的黝黑铁盾。 林侍年纪最大,生得短小精悍,动作间总比别人慢半拍,但有股阴沉稳的气度。 风女是唯一的女性,生得娇小俏美,乌黑的秀发长垂肩后,身材玲珑浮凸,雪肤冰肌,说话时露出皓白如编贝的牙齿,极之迷人,美眸顾盼时自有一种风流意态,媚艳而不流于鄙俗,放射出无比的魅力,背上是一长一短的两把东洋刀。 “我知道你,鬼王虚若无的女儿,你现在退去,我不计较你杀我的人。”水月大宗冷冷道。 “我找的就是你啊,倭国幕府第一高手。”虚夜月淡淡道。 “看来虚姑娘是有备而来,是鬼王意意思吗?”水月大宗道。 “别误会,这是我的意思。”虚夜月道。 “你的意思,莫非欺负我倭国无人不成。”水月大宗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出师而已。”虚夜月道。 “出师?”水月大宗不解道。 “庄青霜打战魔师,得以出师,我今天斩杀倭国第一高手也算出师了。”虚夜月道。 “这么说,你一定要打咯。”水月大宗道。 “别误会,我只是想杀了你,或被你杀死。”虚夜月道。 话音未落,风、火、山、林四人跃过两船之间的空隙,拔出武器向虚夜月攻来。 倭国人就是这样,只要能获胜,以多打一是正常现象。 虚夜月心神一凝,精神力收束回自身,眼中的世界进入慢动作,那四人的动作被放慢了百倍,在别人看来是快如闪电的动作,在虚夜月眼里就像蜗牛爬。 虚夜月又是随手一挥,四根银针就插入四人的眉心,原本有不少戏份的风火山林四侍就这样领了盒饭。 在外人眼里,就是四人气势汹汹冲过去,然后四人就倒在虚夜月的裙下。 只有水月大宗这种才看出端倪,他的四个随身护卫用生命给他试探出了点东西。 水月大宗一个跨步,飞跃几丈远,直接到虚夜月的面前,拔出“水月刀”就向虚夜月砍来。 水月大宗可不会瞻前顾后,一进入战斗就抛弃一切念想,将自己的毕生所学用了出来。 水月大宗的刀法以自然界的水月为名,极重与自然事物配合,具有虚实难测的特质。 其刀法亦包含奇怪的步法,时重时轻,时若踏足坚岩之上,步重万斤;一时却轻若羽毛,毫不着力;有时更似御风疾行,凭虚移动,在短距离内生出变幻莫测的感觉。 水月刀法的精妙,全在其变幻莫测的速度,一刀劈来,其速可忽快忽慢,甚至连轻重感觉亦可在短暂距离间变化百出。 在外人眼中看去,那一道道耀眼至极的刀光,宛如疾风骤雨般铺天盖地地将虚夜月层层笼罩。 此时的虚夜月,就仿若一片孤独的扁舟,在那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般的惊涛骇浪之中飘忽不定,似乎下一刻就会被这狂猛的波涛无情地吞噬淹没。 然而,唯有水月大宗心里清楚,虚夜月看似毫无还手之力,实则淡定自若、从容不迫,每一次都能够以那毫厘之间的微妙差距惊险地躲过他那凌厉的攻击。 可水月大宗却毫无应对之法,他的刀法素来崇尚勇往直前、毫无退缩,根本没有后路可言。 他只能拼命地压榨自身那潜在的力量,竭尽全力地让自己的刀法变得更加快速、更为强大。 或许正是因为水月大宗将自身全部潜力都激发出来的缘故,他竟然进入到了一个空灵玄妙的状态之中。 他一生的战斗经验如同冰雪消融般化开,又迅速地融合汇聚成了一招,那是前所未有的一招,是他从未曾达到过的高度。 他心中明了,一旦这一招使出,便是他命丧之时,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毅然决然地使出了这惊世骇俗的一招。 只见成千上万的刀气从水月大宗的身上猛然爆发而出,那狂暴的气息仿佛能冻结方圆百丈的空间。 在这百丈范围之内的所有人,身体都好似被牢牢禁锢住了,唯有思维还能够自由活动。 虚夜月作为直接面对这一刀的人,更是首当其冲。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刀芒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源自生死之间的巨大恐怖之感从心底猛然涌现。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一声悠悠的叹息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从旁边悠悠传来。 紧接着,一个酒杯宛如瞬移般精准地击打在水月大宗的刀上。 水月大宗的身体猛地一阵抖动,随后便被那无数汹涌的刀气炸成了齑粉,所有的禁锢也在这一瞬间全然解开。 那原本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也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众人满心的惊愕与震撼,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江湖传奇。 第十八章 最终试炼 周遭的人哪见过这种从未见过的场景,被吓得腿软瘫坐在地。 就连虚夜月也是如此,在压力消散的那一刻,跌坐在船上,高手形象破灭,还好没多少人注意到。 “起来吧。”一道淡淡的话语悠悠传来。 原本跌坐在地的虚夜月闻声瞬间回过神来,紧接着便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而在她的眼前,正伫立着一位白衣胜雪、恍若仙人般的人物,除了谷神通还能是谁呢? “师父。”虚夜月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委屈,那声音仿佛能让人的心都揪起来。 这可着实把后面的荆城冷等人惊得浑身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虚夜月用这般语气说过话,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只见谷神通向风火山林四侍的尸体轻轻一招手,那四具已然毫无生气的尸体便缓缓漂浮了起来,随后他再一挥手,那四具尸体就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直直地飞向了秦淮河的岸边。 这一手看似说难也不难,但说容易却也着实不容易,毕竟有水月大宗那最后一击在前,相比起来,这似乎也就不算什么特别惊人之举了。 “师父,人家刚才差点就死了呀,你都没告诉人家那水月大宗那么厉害能打啊。”虚夜月撅着嘴,一脸委屈地说道。 谷神通神色平静地回应道:“不让你直面死亡的威胁,你又怎么能够真正成长起来呢。” “可是,师父,你这样坑自己的徒弟,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虚夜月气鼓鼓地说道。 “哼,没事的时候就叫那个谁,一旦有事了你就叫师父了,你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谷神通有些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我不管,师父你自己看着办吧。”虚夜月赌着气,把脸扭向一边。 “你瞧瞧你这样,整日里这般孩子气,又怎么可能成为东方教主那样能掌控乾坤的人物呢?又如何能够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你再看看人家青霜那小丫头,与你年纪也差不多大,可人家现在已然从被庞斑打败的失败阴影中走了出来,更是达到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境界。”谷神通神色平静,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期许地说道。 “哼!”虚夜月娇哼一声,脸上带着不服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虚夜月可不会输于任何人!” “希望如此吧。不要想那么多了,就那水月大宗最后的那一击,就算是庞斑和浪翻云也得暂避其锋芒,所以你没打赢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谷神通耐心地解释道。 “那还不是被师父你随手就给打败了呀。”虚夜月撇撇嘴说道。 “若不是有天子望气术,我还真难以找到他的破绽所在。倘若他那一招是冲我而来,我恐怕也得退避三舍,不过是取巧破了他那一招罢了,就算是换成你丁师叔,也是可以做到的。”谷神通缓声说道。 需知这一切都是谷神通故意如此说的,他才不相信这船上的人会保守秘密,说不定这里面就有其他势力的眼线,而他要的就是通过这些人的嘴将这些消息传扬出去。 “丁师叔?”虚夜月那澄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轻声呢喃道。 “就是青霜师侄的师父丁鹏啊。他亦是我东岛之人。”谷神通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从遥远的岁月中穿梭而至。 “哦,他是我的师叔啊,那我跟庄青霜岂不就是师姐妹咯。嘿嘿,我要做师姐!”虚夜月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俏皮与兴奋,似乎觉醒了某种奇奇怪怪的胜负欲,那灵动的模样仿若一个天真的孩童发现了新奇的玩具。 谷神通看着她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负责领你们入门,其他的便由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以后的路终究得靠你们自己去走。”说罢,谷神通的目光忽然转向前面,只见一艘船正缓缓想靠过来。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不想在此多做停留,旋即准备离去。 “你回去后好好消化这一战的收获,过几天你和庄青霜一起完成最后的试炼,要是还失败,你们就不要说是我们东岛的人,我们可丢不起这人。好了,我走了。”说完,谷神通身形一动,如同一阵旋风般拔地而起,直直地冲上高空。 他的身姿轻盈而矫健,仿若一只灵动的燕子般向着远处飞去。 这神乎其神的一幕,就如同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秦淮河畔,把河畔的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许久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震撼人心的气息,以及虚夜月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虚夜月恍然回过神来,目光投向前面那艘船,只见那船上伫立着一个胖胖的身影。 她的眼神中倏地闪过一抹奇异之色,而后转头向荆城冷果断说道:“我们回府。” 荆城冷先是一愣,发出一声“啊?”,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应道“哦”,随即便吩咐花船的主人即刻开船返回码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前面可是虚夜月世妹?在下燕王世子朱高炽求见。” 荆城冷不禁望向虚夜月,唤道:“小师妹?” 虚夜月神色坚决,干脆利落地说道:“不理他,直接回去。” 荆城冷面露迟疑之色,道:“这样不好吧?怎么说对方都是燕王世子。” 虚夜月则皱起眉头,认真地说道:“我要是出去见他,明天就肯定会有人跟陛下说鬼王府和燕王勾结,到那个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荆城冷听后,点点头道:“听小师妹的。” 朱高炽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却看到花船加速离去,他瞬间明白了虚夜月的意思。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没想到这虚夜月不仅武功高强,背后还有高手支持,更没想到她连政治这方面也如此明白,看来想要拉拢鬼王府下水还真是不容易啊。 而其他势力的眼线则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尽收眼底,他们在心中默默整理好事情的经过后,通过各种方式迅速将这些信息传递给了幕后的人。 此刻,他们的心中或许各怀心思,揣测着这件事可能引发的种种后果和影响。 第十九章 双修府 大明江湖中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那就是双修府。 那双修府,虽名为双修,事实上也的确与双修紧密相关,乃是由异域之人所建立的,然而却也跟诸多的大明朝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朝廷的,也有江湖的。 在原着之中,这双修府可谓是一个极为关键的节点,乃是域外武林与中原武林之间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碰撞之处,主角团在此大战反派,一边战斗,一边谈恋爱。 其中涉及到众多主要角色,那代表正方的有浪翻云、秦梦瑶、风行烈、戚长征、范良极、烈震北等人,而代表反方的则有里赤媚、年怜丹、红日法王、柳摇枝等等。 这场战斗堪称无比激烈,就好比里赤媚曾联合年怜丹、红日法王对浪翻云实施偷袭,而烈震北更是在与里赤媚的交锋中,落得个五脏六腑俱碎的惨烈下场。 由于心远的影响,厉若海估计正在那双修府中养伤呢,有烈震北在,伤势自然好得会比较快些。 如此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心远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去凑一凑热闹呢?这可是多么好的一个搞事的契机啊。 具体的剧情,心远自己已然记不太清了,但他却清晰记得那双修府是个充满着故事与情感纠葛的地方,所以他也没打算过早地掺和进去,而是准备在那最后的大战之时才现身。 还有庄青霜和虚夜月这两个工具人,那肯定是不能轻易放过的呀,这是多么好的“牛马”啊,不用那简直就是浪费,用了也等于白用。 若是能够培养出两个女性高手来,那对于这个江湖而言,绝对会是一个巨大的震撼,会掀起一番惊天动地的波澜。 出于那有些恶俗的趣味,谷神通竟然带着庄青霜和虚夜月早早地就来到了双修府,但他们并未现身,而是带着这两个小姑娘悄悄地躲藏在暗处,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做起了暗中窥探的吃瓜群众。 这两个小姑娘毕竟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年纪,换算到现代社会,那也就是个高中生罢了。 她们的性子还是比较活泼欢脱的,若是一味地进行压制那可不行,所以让她们适当地发泄一下情绪才是比较好的。 这世间之人,谁又能没有那一颗八卦之心呢?更何况是这些女孩子呢,她们身上的吃瓜精神可谓是满满当当的。 多亏了心远他们的悉心开发,那藏匿的法门可谓是高明至极,几乎独步天下。 除了浪翻云或许能够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其他人的那些八卦之事,他们可都是在现场亲眼目睹、亲口吃瓜的呀。 短短一段时间,双修府可谓精彩纷呈,你方唱罢我登场。 哎呀呀,你瞧那“双修夫人”谷凝清和她的和尚丈夫啊!那可是八派联盟十八种子高手之首的“剑僧”不舍啊! 他们之间竟然有着长达二十年的感情纠葛啊!真的是让人惊叹不已! 不舍啊,终究还是不舍得啊,为了那爱情,他竟然毅然决然地抛弃了自己的门派,就这样,他在白道辛辛苦苦经营了二十年的功业瞬间就毁于一旦了呀! 这是多么让人震惊的抉择啊! 还有那风行烈和“双修公主”谷姿仙之间的三日情变呐,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以及他和谷倩莲、白素香、玲珑这三个姑娘之间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哎呀,他这简直就是渣男本色出演啊! 他对感情就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啊,可最后呢,他竟然还能财色双收,这怎能不让人感到错愕和愤慨呢! 再看看韩柏和范良极之间的互动,他们竟然还在背后议论他人呢,换个角度看问题,原来在别人眼里,看待的事情跟自己有很大的不同,不过要是被人知道了,是打死他们呢还是打死他们呢。 而烈震北与言静庵之间还有着年少的往事啊,真·如果我们当初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每个老年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白月光。 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真的是让人在震惊之余又感慨万千呐!这世间的情感和故事,怎么就如此的复杂和让人捉摸不透呢! 这些或大或小的各种瓜呀,险些就要把这两个小姑娘给吃得撑到不行了呀! 那些瓜就如同潮水一般,将她们原本的三观冲击得七零八落、体无完肤。 谷神通呢,竟然还拿出纸笔认真地记录了下来,并且还打着算盘,打算之后跟其他人去分享这些劲爆的内容呢,这一举动呀,一下子就让两个小姑娘眼中原本对谷神通的美好滤镜彻底地碎成了渣渣呀。 谷神通还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们说,人呐,只要自己活得开开心心的就好,又何必去在乎别人那异样的眼光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神情,似乎对于外界的看法完全不放在心上,而那两个小姑娘听了这话,一时间也是思绪万千,她们的内心或许正在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思考呢。 后来呀,方夜羽竟然带着那堪称恐怖的人妖里赤媚、剑魔石中天、花仙年怜丹、白发柳摇枝、秃鹰由蚩敌等这五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气势汹汹地率队前来攻打了。 他们就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带着无尽的威压与气势。 如原着中所描述的那般,他们对浪翻云实施了偷袭。 而在双修府这一边呢,虽然是多了个厉若海,但是当时的他重伤未愈啊,那战力根本就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如此一来,总体上看,双修府一方明显是处于下风的态势,形势可谓是万分危急呀。 按照这样的局面,主角团要是不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估计是很难战胜对方的。 那两个小姑娘此时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似乎很想立刻投身到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去。 然而,谷神通却将她们给压了下来,他深知现在还不到时候,此刻上场实在是太早了些,这样的话,主角团就无法得到应有的锻炼,也不能及时地成长起来。 那两个小姑娘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听从谷神通的安排,心知他这样做必有原因,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第20章 好戏开场 待上浓妆,好戏开场。 里赤媚此人,素有“仅次庞斑一线”的名号,虽说不知这一说法究竟是真是假,但仅从这一点也能侧面表明他已然是顶尖的高手之列了。 他所修习的“天魅凝阴”功法,那更是天下间极为少有之功法,凭借此功法,他得以横行天下长达数十年之久。 烈震北亦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然而他最为出名的却并非其武功,而是他那超凡的医术。 相较于里赤媚,他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完全是依靠着他那拼命的劲头。 倘若没有出现意外情况的话,他最终大抵是会败于里赤媚之手的,然而,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 只见当时,里赤媚已然占据了上风,正准备再接再厉,一举将烈震北彻底了结之时,他那敏锐至极的灵觉却突然疯狂地发出示警。 他心中一惊,赶忙将凝练至极的掌力朝着那感知到的危险之处猛然轰去。 只听得“彭”的一声极其激烈的撞击之声响起,那被极度压缩的空气就好似炸裂开来一般,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里赤媚和烈震北都顺着这股冲击波迅速退散开来。 “谁?”里赤媚朝着暗器袭来之处怒声喝道。 与此同时,其他人察觉到有意外发生,也纷纷停下了战斗,迅速聚拢过来。 方夜羽一方是觉得胜利已然在望,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导致功亏一篑,所以赶紧聚拢在一起,以防被人各个击破。 而双修府一方则是明显处于下风态势,面对这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也急忙聚拢在一起,如此便能在彼此之间互相照应。 在方才的战斗中,里赤媚身形如鬼魅般飘动,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阴寒至极的气息,招式诡异难测,那凌厉的攻势如潮水般涌向烈震北。 烈震北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勉力抵挡着,但在里赤媚的强攻之下,他显得有些左支右绌。 当里赤媚准备发出那致命一击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必杀的决绝,手掌上凝聚的功力仿佛能将一切都摧毁。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一局面,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只听得一个霸气侧漏的女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犹如洪钟大吕一般,震人心魄。 紧接着,便瞧见两个姑娘从远处如流星般极速飞来,她们的轻功超凡脱俗,仿若不沾尘世烟火的仙女降临凡间。 其中一个仙女身着艳丽的红衣,那容貌俏丽动人,眉宇间透露出英姿飒爽的气质,口中念念有词,竟是那豪迈的《江湖行》,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而另一个姑娘呢,则身着洁白如雪的衣裳,手中提着一把仿若圆月般的弯刀,那姿色亦是上乘之姿,气质高冷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难以入她的眼,整个世界都好似不存在能被她看上之物。 “不知两位仙子是?”方夜羽开口问道,他倒并非是见色起意,以他的身份地位,见过的美人可谓数不胜数,这两个姑娘虽说是人间少有的美人,但与他心中的霸业相比,却也算不得什么。 “虚夜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庄青霜。”另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是她们。”方夜羽心中暗忖,想起师兄楞严所提供的情报,心中不禁有些出乎意料。 韩柏眨巴眨巴眼睛,转过头对着范良极说道:“老范,你以前跟我说过的十大美女是不是有她们两个啊?” “就是她们,可没听说过她们是高手啊。”范良极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说道。 “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风行烈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莫名的变化。 还好此时谷姿仙她们并不在旁边,否则定是要醋海生波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烈震北在心中暗自感叹。 “风儿还有机会吗?”厉若海在心中暗暗思索。 “白道又多了两大战力。”秦梦瑶心中亦是这般想着。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们在暗中啊,我还以为是敌人呢。”浪翻云爽朗地笑道。 “浪首座怎么确定我们不是敌人呢?”虚夜月笑得有些狡黠和恶劣。 “呃,鬼王应该不会练出个魔女吧。”浪翻云无奈地说道。 “呵呵,开个玩笑,好不好笑啊。”虚夜月娇笑着说道。 方夜羽那一方察觉此二女绝非寻常之辈,那五位宗师即刻朝方夜羽凑拢过来,皆严阵以待,欲听听方夜羽究竟要如何应对此等局面。 “两位仙子究竟意欲何为?”方夜羽双手抱拳,神色肃穆地问询道。 “无他,仅是为完成出师之最后试炼罢了。”虚夜月语气悠悠地应道。 “如何讲?还请仙子明示。”方夜羽赶忙追问道。 “依尔等之情报能耐,想必应知晓我二人先前皆曾被人所败吧?”虚夜月嘴角轻扬,缓声言道。 “有所耳闻。”方夜羽点头应道。 “呵呵,虚伪至极!我师父已然告知于我等,那锦衣卫之首楞严乃是庞斑之弟子,亦是你之师兄,这金陵之地,又有何情报是他所不知晓的?”虚夜月一脸不以为意之态,言语中暗含讥诮。 方夜羽闻此,瞳孔骤然一缩,其余众人,不论是黑道抑或白道之人,亦皆面露惊愕之色。 “虚仙子怕是有所误会,我师父怎会有中原人作其弟子?”方夜羽强自镇定地说道。 “随你吧,非是便非是,反正该知晓之人早已明晰。”虚夜月耸了耸肩,一脸无谓地言道。 “何为该知晓之人皆已知晓,小妹妹可莫要打趣。”白发柳摇枝轻抚其发,面带笑意地说道。 “或许吧,不过我等来此可绝非打趣。”虚夜月神色陡转严肃,目中透出一缕郑重。 “不知两位仙子来此究竟所为何事?”方夜羽拱手沉声问道。 “嘿嘿,我们是来跟你们借一样东西。”虚夜月嘴角微翘,悠悠说道。 “哦?究竟是何东西呢,只要我这里有的,我都可以给予你们。”方夜羽目光凝视着虚夜月,正色说道。 “哼,东西你们自是有,不过只能由我们自己去取,你们肯定是不会心甘情愿给的。”虚夜月轻哼一声,挑眉说道。 “那究竟是什么呢?只要不是要我的项上人头,其他的我都可以给。”方夜羽眼神坚定,语气决然地说道。 “哈哈,就是你们的项上人头。”虚夜月仰头大笑,随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虚姑娘又在开玩笑了吧。”方夜羽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 “才不是开玩笑哦,我们此次的最终试炼就是要拿下你们最少一颗人头呢。”虚夜月笑意盈盈,眼中却闪烁着寒芒说道。 “我忍你很久了,少主,请让我打死她。”一旁的秃鹰由蚩敌怒目圆睁,抱拳向方夜羽请命道。 第21章 秃鹰丧命 那秃鹰由蚩敌,在原着之中不过是个戏份寥寥的配角。 然而,可切莫因此便小瞧了他,他绝非平庸之辈。 毕竟,他好歹也是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虽说在那众多高手之中显得有些默默无闻,但其实力亦不容小觑。 再怎么说,他能达至宗师之境,又岂是易事?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之中硬生生趟过来的?尤其是像他这般没有强大师门倚靠之人,其实战能力皆是在一场场残酷拼杀中锤炼出来的。 就如那浪翻云一般,只要不死,终有出头之日。 秃鹰由蚩敌投身方夜羽的队伍,这不单单是因为庞斑的强大威慑,亦是他内心渴望能在与高手的对战之中突破自我。 身为武人,哪个不向往那更高远的天空呢?故而长久以来,秃鹰由蚩敌一直表现得极为积极,心心念念的便是能得到庞斑的指点,从而突破自身所面临的局限。 此次,当他瞧见方夜羽有所犹豫之时,便毫不犹豫地主动跳将出来,欲为方夜羽解围。 在他看来,那虚夜月不过区区十几岁年纪,他连秦梦瑶那等人物都不曾惧怕,这虚夜月难道还能与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相提并论不成?他心中暗自冷哼,已然决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常言说得极是,唯有取错的名字,绝无取错的外号。 那秃鹰由蚩敌,其外号为秃鹰,而鹰向来所代表的便是攻击迅猛且凌厉无比。 果真人如其外号,由蚩敌的攻击恰似那猛禽飞鹰一般,刚猛至极,凌厉非凡,气势汹汹,劲力更是霸道无匹,动作快如闪电。 其可谓是心与气相和,气与力相契,力与技相融,这般威势,一般之人根本难以抵挡,光是那股凌厉的气势便已然让人为之胆寒,十成功力能发挥出五成便已算不错了。 此乃宗师级别与普通先天高手的迥异之所在,其已达精神可干预现实之境。 面对如此高手,绝非仅仅只需应对那物理层面的攻击,更是要直面那来自精神层面的冲击。 仿若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那股无形的威压与凌厉的攻势交织在一起,令人仿若陷入绝境,难以挣脱。 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着无尽的威压与霸道,仿佛要将这世间一切都撕裂粉碎,让人在其面前只能生出深深的敬畏与无力之感。 可悲可叹啊,然而,他此次所面对的敌手却是那虚夜月,一个背后有着强大倚仗之人。 倘若要说在与水月大宗那一战之前,虚夜月尚且只能算是个伪宗师级别的高手,那么历经了水月大宗那最后致命一刀的洗礼之后,虚夜月已然脱胎换骨,蜕变成为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宗师级高手。 正所谓生死之间存在着莫大的恐怖,但亦蕴含着巨大的机缘。 故而,那些经历过生死大战之人,往往是进步最为迅速的,那虚夜月自然也不会例外。 在那生死边缘徘徊之际,在那惊心动魄的激战之中,她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挣脱了往昔的束缚,获得了全新的升华。 那股子在生死锤炼中所凝聚出的气势与力量,已然不可同日而语,仿佛天地间都为之一颤。 她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璀璨星辰,在这风起云涌的武林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为之侧目,为之惊叹。 虚夜月所修习之功法乃是源自谷神通赐予的那部《葵花宝典》。 要知道,葵花向来是向阳而生,其本性应是至刚至强。 然而,却被谷神通等人施以魔改之法,使其转而负阴而抱阳,体内凝聚着阴柔之气,体外则散发着阳刚之威。 也正因如此,虚夜月所展露出来的气势刚猛无比,坚不可摧。 她出招之时,一招一式均是大开大合,每一个动作都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每一击都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势大力沉,仿若万物在其面前都无法抵挡。 且看那秃鹰与虚夜月,二人竟是直接展开了正面对峙。 彼此之间毫无退让之意,瞬间便直接以拳掌轰然对轰起来。 只听得“砰砰”之声不绝于耳,那磅礴的劲力如潮水般四处飞散开来,强大的冲击力令得周围众人皆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以躲避这汹涌澎湃的气浪。 眼前的场景甚是奇特,明明是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与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可他们之间的这场争斗,却好似两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在进行着殊死的厮杀。 只见那虚夜月身形灵动,如蝴蝶般翩翩起舞,但其招式却刚猛至极,每一次攻击都似要将虚空撕裂;而那秃鹰亦是毫不示弱,他的拳掌带着烈烈风声,每一击都仿佛能开山裂石。 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劲气纵横交错,在空中交织出一片片绚烂而又充满危险的光芒,整个场面显得无比魔幻而又惊心动魄。 周围之人皆瞪大了眼睛,被这激烈的战斗所深深震撼,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幻而又充满刺激的武侠世界之中,久久难以回神。 韩柏忽地伸出手来,狠狠在范良极身上掐了一把,直掐得范良极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极为不爽的神色,大声叫嚷道:“你这小子,无端端的干嘛掐我啊?” 韩柏却是一脸正经地说道:“痛不痛?” 范良极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吼道:“你让我掐你试试就知道痛不痛了!” “哈哈,看来是真痛了,那这么说来不是在做梦啊。”韩柏嬉皮笑脸地说道。 “哟呵,你这小子,还不肯接受现实呐。”范良极带着几分取笑的口吻说道。 “那个真的是十大美人之一?你确定那不是一只母老虎?”韩柏皱着眉头质疑道。 “我确定,肯定以及绝对确定,咋样啊小子,你还想打人家的主意不?”范良极挑着眉问道。 “你都没告诉我她是个母老虎啊,还打主意,我怕我一靠近就被她一巴掌给拍死咯。”韩柏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也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谁能想到她竟然会是个绝顶高手呢。”范良极也是一脸无奈地摇头道。 而其他人在旁看着场中一幕,也是大感意外,一个个心中思绪翻涌,难以捉摸。 虚夜月毕竟年纪小,功力没有秃鹰那么深厚,时间一久就有点落于下风了,秃鹰也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紧追猛打,逼虚夜月露出破绽。 虚夜月渐渐的转为防守,秃鹰则是追风逐月不停手? 终于,等到了一个微小的破绽,秃鹰欺身而上,虚夜月也一样动作,两人飞快错身而过。 时间仿佛停止,两人背对而立,然后秃鹰倒地身亡,眉心插着一根绣花针。 如果有人切开秃鹰的脑袋,就会发现,完好的表面下,秃鹰的脑袋里面全都碎了。 这一战,秃鹰亡。 第22章 剑魔陨落 方夜羽绝非是那种只知贪图享乐、毫无本事的酒囊饭袋之辈,恰恰相反,他乃是一个极为果断决绝之人。 当他眼睁睁看着秃鹰就那样被轻易斩杀之时,他毫不犹豫地立刻下达了全军突击的命令,此时的他已不再去思索其他任何繁杂琐碎之事,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怎样才能将这些双修府的人尽数诛杀。 原本在这之前,局面已然是大大地占据着优势,可谁能料到竟突然来了这两个女人,她们竟然如此厉害,硬生生地将己方的一位宗师给斩杀了,如此一来,双方之间的差距瞬间就被拉近了。 就仅仅因为那一个瞬间的犹豫,便将原本大好的局面给弄丢了,方夜羽心中不禁涌起了些许懊悔之意。 不过幸好,他还留有着后手,这让他在这危急的局势下,多少还能有些底气。 剑魔石中天之所以被冠以“剑魔”之名,乃是基于他那超绝的剑法。 他的剑法凌厉至极,如疾风骤雨般令人难以抵挡,且招式诡异多变,如同鬼魅一般捉摸不透。 多年来,他正是凭借着这等犀利的剑法在江湖上横行无忌,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早已将无数的剑法精华汇聚于一身,并且能够融会贯通,推陈出新,已然达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境界,可以说已然走到了剑法的极致巅峰。 他被方夜羽特意邀请前来牵制浪翻云,这足以说明他其实也就仅仅只是比浪翻云稍逊一筹而已。 的确,成也在其剑法,败也在其剑法,石中天过于执着于剑法的修炼与运用,固然能够凭借此将剑法推至一个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峰。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份过于执着,使得他始终难以走出剑法的禁锢,未能真正形成独属于自己的武道。 相比之下,浪翻云这种已然走出了自己独特武道之路的人,终究还是比他高出了一线。而且这一线的差距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大。 浪翻云有着无限广阔的进步空间,未来不可限量,而石中天却似乎已然走到了尽头,也难怪那庞斑在选择对手之时,没有选择他。 石中天猛然间一剑朝着虚夜月狠狠刺去,这一剑宛如脱缰的奔马一般,气势汹汹,锐不可当,其主打的便是那极致的迅捷。 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已然看出,此刻的虚夜月正处于旧有的力量已然耗尽,而新的力量还未能生成之际,在他看来,虚夜月绝对不可能逃脱得了他这雷霆般的一剑。 然而,虚夜月根本无需去逃,因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替她挡住了这突如其来、如疾风骤雨般的一剑。 只听得“叮”的一声清脆鸣响,也不知是在何时现身的庄青霜手持长刀,以一种仿若从天而降的气势,迅猛地一刀劈开了石中天的这一剑。 石中天在瞬间便能感觉到这一刀所蕴含的力度是何其巨大,仿佛能开山裂石一般。 于是,在那刀剑相交的刹那,他当机立断地将剑急速收回,以免自己的剑受到损伤,他的神色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凝重,眼眸中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 “足下号称剑魔,我所练的乃是魔刀,你我皆为魔,今日倒要好好比比看谁更魔性!”庄青霜神色冰冷,话语掷地有声。 言罢,未等石中天有所回应,她便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那弯弯的刀身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朝着石中天狠狠劈去。 石中天身为老牌宗师,自然也是有其傲气与脾气,见对方如此不讲武德,率先出招,那他也不再客气。 瞬间,双方就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惊天动地的大战。 石中天不愧是老牌宗师,其剑法渊博且沉静,各种精妙招式信手拈来,功力更是深厚无比,剑气纵横交错,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堪称恐怖至极。 庄青霜的刀法乃是万妙无方如意连环斩,“万妙无方”之意通常便是表明其变化多端、奇妙无穷,毫无固定的套路或方法可言;“如意连环”则意味着这套刀法一旦施展起来,便如环环相扣,连绵不绝,毫无破绽。 要说石中天胜在“博”,那庄青霜所突出的便是“纯”。 无论石中天的剑法如何变幻多端、几路袭来,她就只坚守着自己的那一路刀法,一往无前,完全无视石中天那精妙绝伦的剑法,一心一意地专注于自己的刀法施展,这无疑是一场量与质的激烈较量。 刀光剑影之中,庄青霜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凛冽的劲风,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与石中天那变幻莫测的剑气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鸣响。 石中天剑法如疾风骤雨,时而迅猛如雷,时而诡异刁钻,但庄青霜却如磐石般坚定,任你如何攻击,我自巍然不动,只是不断挥舞着手中弯刀,将那连环的攻势一次次地逼向石中天。 二人你来我往,身影在战场上飞速交错,周围的尘土被激荡而起,弥漫在空中,让这场大战更增添了几分悲壮与豪迈。 随着战斗的持续,双方都渐渐使出了浑身解数,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杀意,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 石中天成名已然数十载,于招式之上,按理说应占据着显着优势,然而却仅能与庄青霜战个平手。 盖因有人在其后如同开挂一般啊。 那花镜圆的黑天书乃是以“量子纠缠”作为理论基石,劫主和劫奴之间,你的即为我的,我的亦可成为你的。 花镜圆与庄青霜同频共振,战斗经验、战斗本能等等皆得以共享,这一切在庄青霜看来或许只是灵光乍现,可对于石中天而言,那可就倒霉咯,他并非是在与一人战斗,绝非一人呐! 故而,石中天越打越是憋屈,心中烦躁不安,而庄青霜却是越打越兴奋,越打越起劲,其刀法愈发凌厉,气势愈发咄咄逼人。 终于,优势一点一滴地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庄青霜脑海中灵光乍现,那苦苦追寻的脱胎于万妙无方如意连环斩的绝招竟是于脑海中成形。 她身形忽地后撤,与石中天拉开了一定距离。 石中天深知她这是要施展大招了,自然也不甘示弱,自己亦是施展出大招来应对。 但见庄青霜将那刀高高举起,凌驾于头顶之上,猛然挥下,刹那间刀光闪耀,仿若太阳一般耀眼夺目,挟带着凌厉无匹之势朝着石中天直直而去,中途更是一举击溃了石中天的大招,而后狠狠斩落在石中天身上。 石中天仿若遭受了千万次的斩击,整个人瞬间崩碎成血沫,如那雪花般随风飘洒。 庄青霜缓缓吐出四个字:“雪飘人间。” 雪飘人间,飘落的并非雪花,而是那触目惊心的血花。 至此,一代剑魔就此陨落,消散于这世间。 第23章 红日法王 那红日法王身形伟岸,魁伟雄壮,乃是一位须眉皆已全白的喇嘛。 其身上披着那红内黄的喇嘛法衣,在这域外之地可谓是声名赫赫。 他与“人妖”里赤媚以及“花仙”年怜丹一同并称“域外三大宗匠”。 此番应邀前来这双修府,绝非是因畏惧那庞斑的赫赫威名,亦非是对庞斑有所求,单单只是为了那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秦梦瑶而已。 这藏传密宗与慈航静斋之间,已然有着长达数百年的争斗,至于这具体缘由,现今已难以确切考证,大抵是佛教之中的一些隐晦纠葛吧。 故而,红日法王不惜跋涉千里,从那遥远的藏区迢迢而来,进入这中原之地,只为能了却这延续数百年的中藏之争。 此刻,他正全力向着秦梦瑶抢攻而去,那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秦梦瑶被压制得极为被动。 虽说秦梦瑶出身于那白道魁首的慈航静斋,自幼所修习的亦是顶尖功法——慈航剑典,甚至已然臻至那剑心通明之境,好歹也算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了,然而依旧是处于下风,只因她所面对的对手乃是那强大的红日法王。 这红日法王的武功高深莫测,其掌上功夫更是有着独特的精妙之处。 他所施展印来的手掌初始时并无任何异样,但在眨眼之间,那手掌竟会由白转红,且由小逐渐变大。 他所修炼的“不死法”乃是藏密武功,其厉害之处在于那飘忽不定仿若神明,若是全力一击未能击中,便能远遁千里之外。只要对手那视死如归的意志不及他这般坚决,他便可掌控主动,来去自如仿若闲庭信步。 他还精通那“九字真言手印”,能够通过三密与人体以及宇宙相互沟通,从而达至那天人合一之境,可令人明心见性、即身成佛。 此印法更是能极大地增加运功行气的顺畅程度,专门克制那邪魔歪道。 方夜羽此刻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己方刚刚又损失了一员大将,而对方却加入了两名生力军,如此一来,双方的局势已然拉平,甚至己方隐隐还处于下风态势。 倘若不是自己深知尚有后手安排在此,恐怕此刻已然下令撤退了。 里赤媚等几人同样知晓后手的存在,所以倒也并未慌乱撤退,然而他们的心里依旧免不了有些焦急万分。 心中暗骂道:可恶啊,这后手怎的到现在还不发动啊!那焦急的情绪在心底如潮水般翻涌,只盼着后手能速速出现,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浪翻云等人先是看到剑魔石中天被庄青霜干掉,后又感觉到对手的心态有所变化,心里更不着急了,转为防守为主,战斗的烈度一下子下调了一个档次。 只有红日法王是真的想解决秦梦瑶,还在全力狂轰。 虚夜月暗中调息完毕,看到一个眉须皆白的老头在“欺负”一个小姑娘,心里正义感大起。 虚夜月抬脚一踢,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踢向那个老头,石头如流星般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冲向红日法王。 红日法王灵觉示警,赶忙退后,放弃对秦梦瑶的穷追猛打。 双方分开之后,只见虚夜月那娇俏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便来到了秦梦瑶的跟前。 她那美丽的面庞上满是坚毅与正义,对着秦梦瑶脆生生地说道:“这位姐姐你先休息,看我去把这可恶的老头打得满头是包!” 说罢,虚夜月毫不犹豫地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红日法王。 眨眼间,她便与红日法王战成了一团。一时间,劲气四溢,光芒闪烁。 那红日法王不愧是域外三大宗匠之一,其功力深厚无比,面对虚夜月的凌厉攻势,他竟毫不畏惧,选择了硬碰硬地对轰。 每一次的碰撞,都激荡出强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颤抖。 红日法王不仅没有落下风,甚至还能凭借着他那惊人的速度与虚夜月周旋起来。 虽然他的速度比虚夜月稍慢一些,但他招式的变换多端却又胜过了虚夜月。 虚夜月心中不禁暗暗吃惊,她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手,对付这红日法王应该不在话下,可没想到这老头如此难缠。 她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手中的招式如疾风骤雨般攻向红日法王,但那红日法王却总能巧妙地躲过或化解她的攻击,偶尔的反击还让虚夜月有些手忙脚乱。 随着时间的推移,虚夜月渐渐发现自己竟然落于下风了。 “可恶,这老头还真有些本事!”虚夜月在心中暗骂道。 此时的她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来,额头上也微微渗出了汗珠。 但她生性倔强,绝不会轻易认输,依然顽强地与红日法王战斗着。 “庄姐姐快来搭把手,这个老头我拿不下!”虚夜月意识到自己一人难以应对,急忙向庄青霜求援。 庄青霜闻此,没有丝毫犹豫,手中提着刀便如一阵风般直接加入了战场。 庄青霜的加入,犹如给虚夜月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有了庄青霜的助力,局面瞬间发生了扭转。 虚夜月负责正面对敌,她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招式发挥到极致,与红日法王正面交锋,不断地给红日法王施加压力。 而庄青霜则负责在旁边偷袭,她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和出其不意的刀法,时不时地给红日法王来上一下,让红日法王不得不分心应对。 红日法王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这两个女子的配合竟如此默契。 他原本还能应对虚夜月一人,可现在加上庄青霜的偷袭,他顿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只能用那变幻多端的身法在躲避,试图找到反击的机会。 但虚夜月和庄青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她们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让红日法王疲于应付。 “哼,两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如此难缠!”红日法王心中怒道。 但他也明白,此刻的形势对他不利,他必须想办法摆脱这种困境。 于是,红日法王开始集中精力,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他的手掌舞动如飞,一道道劲气如同利箭般射向虚夜月和庄青霜。 同时,他的身法也变得更加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虚夜月和庄青霜感受到了红日法王的变化,她们也更加谨慎起来。 虚夜月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头果然厉害,不能掉以轻心。”庄青霜则在心中默默说道:“一定要和虚夜月配合好,不能让这老头有机可乘。” 在激烈的战斗中,三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地面上也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虚夜月和庄青霜的身上渐渐出现了一些伤痕,但她们依然咬牙坚持着,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而红日法王虽然功力深厚,但在虚夜月和庄青霜的联手攻击下,也渐渐地有些吃不消了。 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她们!”红日法王心中焦急地想着。 他突然身形一闪,向后跃出了一段距离,试图与虚夜月和庄青霜拉开距离。 虚夜月和庄青霜岂能让他如愿,她们立刻紧追不舍。 虚夜月娇喝道:“老头,你别跑!”庄青霜也喊道:“今日定要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红日法王见无法摆脱她们,只得再次转身与她们战在一起。 此时的他心中已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两个女子如此难缠,就不该轻易与她们交手。 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全力以赴地应对眼前的局面。 在战斗的过程中,虚夜月和庄青霜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她们时而分开攻击,时而一起联手,让红日法王防不胜防。 而红日法王也不甘示弱,他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找到虚夜月和庄青霜的破绽。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变得越发激烈和紧张。 终于,在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战斗之后,虚夜月和庄青霜找到了红日法王的一个破绽。 虚夜月趁机使出一招凌厉的攻击,庄青霜则在一旁配合着使出了一记凶狠的偷袭。 红日法王大惊失色,他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得“噗”的一声,虚夜月的攻击击中了红日法王,庄青霜的刀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红日法王惨叫一声,身形倒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虚夜月和庄青霜见此,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第24章 青衣白衣 正所谓乐极生悲,此成语常常用于形容事物之发展,往往在达至极致之欢乐后,便会朝着相反之方向行进,从而引发不良之结果。 虚夜月与庄青霜二人历经苦战,终是将那红日法王击败,此实乃极好之事,二人正满心欢喜着呢。 忽地,一道身影犹如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她们面前,双掌裹挟着凌厉劲风,猛地朝她们拍来。 虚夜月和庄青霜仓促之间,只得匆忙抬手抵挡。 来者双手之上劲力翻涌,虚实难测,明明仅是拍出一掌,可虚夜月和庄青霜却感觉似是被诸多掌力击中,那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之态,直让她们气血为之震荡。 十成的功力此刻仅能提起六七成而已,根本无力抵挡,二人瞬间便被狠狠拍飞出去。 好在她们于空中竭力泄力,极速向后退去数丈之远,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这才勉强压住伤势。 而那来人正欲追杀这两名女子,然而中途却被另一人给硬生生拦了下来,二人你来我往,交手数招之后,便各自分开。 此时,其余之人也纷纷停下战斗,各自找寻自己所属之队伍。 先前那一人乃是身着青色儒服之人,观其年岁,似是三十有余,最为引人注目的乃是他的气质,其气质之中带有一种深深的孤独感,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桀骜不驯,其心高气傲,绝不肯屈居于任何人之下。 而另一人则是身着白色道袍,看上去亦是三十来岁的模样,其气质亦是同样超凡脱俗,那一种遗世独立、飘飘欲仙之气质,仿若谪仙降临凡间一般。 “师父!他打我!”虚夜月满脸委屈地指着那青衣人,向着白衣人哭诉道。 “师父?难道他便是虚夜月那神秘至极的师父?”在场众人皆在心中暗自惊诧道。 “被人打了,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再打回去便是。”白衣人神色淡然地说道。 “哼!你也欺负我,我不理你了!”虚夜月娇嗔地哼了一声。 “哈哈哈哈,好久不见啊,谷兄!”浪翻云爽朗大笑道,当看到来人是谷神通时,他那颗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没错,这白衣人正是谷神通,看到虚夜月她们遭人偷袭,他自是不能坐视不管,不得不现身,否则若虚夜月她们真有个好歹,那可就损失大了。 “浪首座,此刻并非叙旧之时。”谷神通沉声道。 “阁下之身手仅在庞斑之下,却不顾身份偷袭晚辈,我倒要好好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青衣人说道。 “好啊,那便来吧!”青衣人毫无畏惧,底气十足地回应道。 谷神通与青衣人相对而立,两人的目光犹如实质的利剑在空中交汇,瞬间便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他们的精神力量如汹涌的波涛般在虚空中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那涟漪仿若有形之物,不断向外扩散开来。 在这精神的激烈争斗中,空气仿佛都被这两股宛若实质的强大精神力量给生生搅乱了,周围的气场都变得极度扭曲。 有落叶悠悠飘落,不经意间闯入了这精神交锋的领域,刹那间,那落叶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无形的绞肉机中,还未及反应,便在瞬间被这狂暴的精神力量搅得粉碎,化为了细细的灰灰,消散于无形之中。 此时,谷神通的精神犹如一座巍峨高山,沉稳而坚定,不断释放出强大的威压,试图压制住青衣人的精神。 而青衣人的精神则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充满了侵略性与攻击性,疯狂地冲击着谷神通的精神防线。 每一次精神的对撞都如同惊雷炸响,令人心惊胆战,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一场精神世界的崩塌与毁灭,那其中所蕴含的凶险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稍有差池,都可能会导致万劫不复的后果。 在场的人,无论是里赤媚、浪翻云这般的前辈高人,还是方夜羽、风行烈之类的晚辈才俊,他们谁都未曾见识过如此这般精神上的激烈交锋。 一个个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惊愕之色,呆呆地望着眼前这震撼的一幕。 然而,在场的众人可都并非庸碌之辈,反而是聪慧过人之辈。 他们很快便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开始感悟体会这场罕见的精神较量,且各自都有所收获。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谷神通与青衣人竟同时身形一动,朝着对方如疾风般冲了过去,那速度快如闪电,犹如两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 众人满心以为会迎来一场惊天动地、石破天惊的猛烈相撞,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只见两人在极速靠近的瞬间,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错身而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的胸口仿若憋着一口气,差点没郁闷得吐血。 谷神通和青衣人的交锋实是怪异至极,他们之间的态势既像是两块相互吸引的磁铁,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引力,又仿佛是两块相互排斥的磁铁,存在着一种强大的斥力。 两人在这激烈的争斗中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交手,可又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碰撞过。 他们那一道青影和一道白影就这般飞速地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竟完全化成了两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片虚幻的光影。 那些功力稍显不足的晚辈们,他们的眼睛根本跟不上这样的节奏,只觉一阵头晕眼花,脑袋嗡嗡作响,无奈之下,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缓缓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而像浪翻云、里赤媚这些能够跟得上反应的高手,此刻才深深明白这其中所蕴含的凶险。 在他们看来,稍有不慎,哪怕不死也得落得个重伤残疾的下场。 那两道身影在虚空中如鬼魅般穿梭,他们的精神力量仿佛化作了实质的绳索,在彼此之间缠绕、拉扯、争斗。 每一次的交错换位,都伴随着精神力量的猛烈碰撞,那无形的冲击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仿佛一个漫长的世纪,又好似只是须臾之间。终于,两人迎来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实质碰撞。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并不大,却好似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谷神通的手掌与青衣人的手掌紧紧地相交在了一起,乍一看去,仿佛只是轻轻拍在了一块儿,好似不带丝毫烟火气。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双掌相交之际,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力量却在瞬间爆发开来。 那股力量犹如狂风一般,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疯狂地席卷而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搅动得如沸水般翻滚不休。 这狂风般的冲击波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瞬间便爆发向了四周。 那狂暴的力量就像是无数头凶猛的野兽,在横冲直撞。地面上的尘土被高高扬起,形成了一团团灰蒙蒙的尘雾。 坚硬的土地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就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被生生掀翻开来,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和坑洼。大块大块的泥土被掀起,在空中飞旋着,然后又重重地砸落。 在这股冲击波的冲击下,谷神通和青衣人也各自受力,他们的身体就像是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动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后急速退去。 谷神通的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飞,双脚在地面上轻点,每一步都踏出深深的脚印,一连后退了数丈之远,最终稳稳地退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而青衣人亦是毫不示弱,他的身影如同一片轻盈的树叶,在空中向后飘荡,也是退出了数丈的距离,回到了自己所属的那一方。 此时,两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在为下一次的交锋做着准备。 第二十五章 邪王石之轩 “我知道你究竟是谁了。”谷神通目光如炬,无比肯定地说道。 “哦?那我倒要听听,我究竟是谁?”青衣人饶有兴致地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邪王石之轩。”谷神通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青衣人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周身的气劲在那一瞬间猛然一震,似是有些情绪波动,然而很快又平稳了下来,恢复了那波澜不惊的模样。 “邪王石之轩?没听说过啊师父。”虚夜月那如秋水般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脸上满是茫然之色,轻声说道。 “你自然是没听说过,他可不是咱们这片大陆之人。”谷神通面色沉静如水,缓声解释道。 “不是这片大陆?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懂啊师父,您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呀?”虚夜月急切地追问道,那娇俏的脸上写满了求知的渴望,目光中满是急切。 不止是她,在场的其他年轻人,包括方夜羽他们,也都一个个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眼眸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毕竟这可是只有少数人才知晓的隐秘之事,大多数人平日里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是眼前这片熟悉的土地,他们这一辈子或许都没有机会去到别的地方,又如何能知晓如此众多的神秘秘辛呢。 此刻,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满心期待地想要听听谷神通接下来的解释,仿佛已然置身于一个神秘莫测的武侠世界之中,静静地等待着那隐藏在重重迷雾背后的真相被一点点揭开。 “想知道啊?”谷神通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 虚夜月忙不迭地点头:“嗯嗯。” “我不说。”谷神通的声音悠悠传来。 虚夜月等人的脸上瞬间一滞,满心的期待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这是什么鬼啊! “但你们可以去问石先生啊,他可是过来人,想必会很乐意告诉你们的吧。”谷神通不紧不慢地说道。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石之轩,却惊异地发现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身上的气质再也不是之前那般模样,此时的他周身只剩下浓浓的孤独感,仿佛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孤独侠客。 “呵呵呵呵,既然兄台如此看得起石某,石某就说说也无妨。”石之轩那淡淡的笑声响起,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 众人都暂且放下了其他的动作,静静地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准备听听石之轩到底会说出些什么。 “天形如卵,地如鸡中黄,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此乃我们所知晓的常识。无数仁人志士为了丈量天地之长短,一代又一代的人坚持不懈地向着周边不断探索,最终发现天地之间竟存有三块大型陆地,简而称之为大陆。而我,便是从另一块大陆远道而来。”石之轩缓声说道,话语中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与沧桑。 “没了?”虚夜月眨动着那双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疑惑地问道。 “自然不止如此。三块陆地之间相隔千里之遥,然而文化习俗方面差异却并不太大,似乎皆是源自同一个祖先。可惜的是,大陆之间存在着天险阻隔,每年仅有特定的时间能够相通,否则这三个大陆便能有更多的交流与融合了。”石之轩继续说道,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又深沉。 等了片刻,见石之轩没有再继续言语,虚夜月忍不住又问到:“还有吗?” “没了,其他的我不想多言,你们去问你师父吧。”石之轩微微一笑道。 众人皆是意犹未尽的模样,可石之轩不再说其他的,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多谢邪王为我们解惑。”秦梦瑶彬彬有礼地说道。 “你是慈航静斋的人?”石之轩挑眉问道。 “对,邪王前辈也知晓慈航静斋?”秦梦瑶略带惊讶地问道。 “当然,我妻子便是慈航静斋的人。”石之轩淡淡地说道,那语气中却似乎隐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情愫。 “怎么可能,我们慈航静斋从来没有人嫁人啊。”秦梦瑶难以置信地摇头道。 “我们那个大陆同样也有一个慈航静斋,你回去询问你们斋主便可知晓了。”石之轩不紧不慢地说道。 “……”秦梦瑶一时语塞。 “好了石兄,打也已然打过了,难道还要继续这般争斗下去吗?”谷神通在此时缓缓出声说道,那声音之中带着一缕沉稳如山的气势,更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之感。 “呵呵呵呵,阁下武艺超凡绝伦,石某着实是没有信心能够战胜你啊。想我石某人,费尽了如此多的心血与功夫,融合儒道释多家奥义才好不容易创出一门功法,本以为能够借此无敌于天下,未曾想却打不过庞斑,如今面对阁下亦是无可奈何,真是可悲可叹,甚是失败啊。”石之轩悠悠地说道,话语中带着些许落寞与自嘲。 “邪王着实厉害,然而在我看来,其中却有着魔门花间派和补天阁的功法痕迹,亦有佛门的影子若隐若现。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邪王的功法应该是那生气与死气之间的巧妙转换吧,还有那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之妙处。依我之见,庞斑也仅仅只是能够打败你,想要将你斩杀恐怕也是极难之事吧。”谷神通目光如炬,肯定地说道,其神情无比严肃。 “阁下当真是厉害至极,没想到竟能如此迅速地看出我的功法特性,实在是令人佩服,佩服啊。”石之轩由衷地说道,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该是我佩服邪王才对,邪王的才情堪称惊人,我谷某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啊。”谷神通拱手说道,那话语中满是对石之轩的敬重之意。 “呵呵呵呵,谬赞了。我不过是还布达拉宫的人情罢了,毕竟我也借鉴了他们的功法,其他的我不管。”石之轩道,他扭头看向方夜羽,这是要方夜羽做决定的意思。 方夜羽的脸庞此时一阵青一阵紫的,犹如变色龙一般,其内心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波涛汹涌不停。 他心中暗忖,自己这一方本是有着邪王石之轩这般强大的存在,理应是稳操胜券的态势,可谁曾想,人家竟又冒出一个实力不在邪王之下的谷神通,如此一来,优势瞬间便荡然无存了啊。 “我们走!”方夜羽咬着牙恨恨地说道,话语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错过了此次机会,真不知道下次是否还会有这样的时机,早知道如此,就该多带些高手前来了。 只见方夜羽他们极其有序地开始撤退,动作利落而迅速,并且还带走了属于自己一方的尸体,彼此之间相互掩护着,不给敌人丝毫偷袭的可乘之机。 就这样,在经历了一波三折之后,双修府这场大战终于缓缓地落下了帷幕。 第二十六章 三块大陆 大战过后,该做什么? 当然是庆祝了。 众人齐聚于双修府内,可谓是济济一堂。 无论是那凶名赫赫的黑帮头子,还是那宛如天仙下凡的名门仙子,亦或是那纵横情场的浪子,此刻皆相聚于此。 谷神通与浪翻云等诸位大佬同坐一桌,其余之人则较为随意。 不过大致上还是男女分坐开来,虽说众人皆是江湖儿女,可在人多之时,终归还是得稍作留意。 风行烈、韩柏、戚长征等这些年轻后生,倒是对虚夜月和庄青霜这两个既生得花容月貌又武艺高强的女子颇为感兴趣,他们心中未尝没有一亲芳泽的念头。 然而,在谷神通那若有若无的目光警告之下,他们也只得将这些心思暂且按压下去。 谷神通倒并非是厌恶这些男主角们,实则是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这些棋子,岂能就这样轻易地被废掉。 得让她们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用她们的手去搅动风云、搞出一番事端来才行。 酒已然过了三巡,菜也已尝过了五味。 只见那有着“剑僧”之称的不舍,不,此时应是双修府的男主人,他手持酒杯缓缓地站了起来,面向周围的众人举起酒杯,高声说道:“此次双修府遭遇这等大劫,幸得诸位出手相救,我在此代表双修府衷心地感谢诸位英雄豪杰。”言罢,他一仰脖,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我能在贵府借住养伤,碰上这种事自然也是义不容辞的,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厉若海郑重地说道。 “因缘际会之下,拔刀相助,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浪翻云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也不过是带着两个小丫头出来见见世面而已,只是随手为之罢了。”谷神通平静地说道。 其他那些非双修府的人也纷纷谦逊起来,一时间,整个场面显得极为和谐,众人谈笑风生,氛围融洽而又热烈。 “师父,那个邪王石之轩所言实在过于简略了呀,可否能给我们详细讲讲呀?”虚夜月面带微醺之色,轻声说道。 谷神通朝着她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心中暗叹,得,这小丫头果真是被人当作枪使了,比起东方教主来,可真是差得远了。 再瞧瞧周围,其他人也皆是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 不过该讲的终究还是得讲,否则虚夜月难以记住这个教训。谷神通缓缓说道:“虚丫头啊,你明明大可以私底下向我询问的,可你却偏偏要在这种场合直接问出来,你这分明是被人给利用了呀。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绝不可无,往后可要多多留意啊。” 虚夜月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庄青霜则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陷入了微妙情绪之中,秦梦瑶见状,起身向着谷神通拱手行礼道:“此事乃是晚辈之错,晚辈在此向前辈致歉。” “你很不错,起码没有找寻什么理由借口,这说明你还是存有底线的,往后少对那两个小丫头动什么歪心思。”谷神通道。 “哈哈哈哈,我也着实很想知晓那些方面的事儿,谷兄应该不会介意讲讲吧。”浪翻云适时地出来打圆场。 “这些事情啊,其实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只是你们的势力存在的时间着实太短了些,所以才会没有这方面的情报。”谷神通神色平静地说道。 “还请谷兄为我们解惑。”浪翻云一脸郑重地拱手说道。 “众所周知,我们所站立的乃是这一千大陆,上面有着诸多的国家,不知你们当中有谁曾环游过这块广袤的大陆?”谷神通目光扫视众人道。 众人纷纷摇头,很多人莫说连自己的国家都未能走过多少地方,又何况是这整个辽阔的大陆呢? “确实如此啊,这大陆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很多人即便是穷极一生,也连自己的国家都未能完全走出去,对于外面的世界自然就更是茫然无知了。”谷神通道。 “的确如谷兄所说的这般,老夫活了这数十载,也仅仅只是到过一些地方罢了,更多的地方也只是有所耳闻。”烈震北捋着胡须感叹道。 “一般人光是养活自己便已然足够辛苦了,又哪还有闲暇时间去探寻其他的事物呢。”厉若海也接口道。 “你们所言极是,原本事情也确实是如此这般的,然而直到有一位武者为寻求突破,毅然出走海外,穿过那诸多天险,竟意外地发现了其他的大陆,待其归来后消息传开,许多有能力的大势力也纷纷开始向外探索,一直到如今,总共发现了三块大陆。”谷神通道。 “大势力?莫非谷兄……”双修府男主人不舍面带疑惑地问道。 “没错,我来自东岛,传承已然历经了上百年之久,在前宋之时便已然存在了,这事稍后再详述,先说说这大陆之事。”谷神通道。 谷神通轻抿了一小口酒,接着又道:“经过一番摸索,有人发现,在每年的少数特定时间里,大陆之间会出现一个短暂的平静期,在此期间可以穿过那些天险前往其他的大陆,自此之后,这三块大陆之间便增添了许多的交流往来。”谷神通缓缓说道。 众人皆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丝重要的信息。 “经由持续不断地探索,人们对于这三块大陆的认知愈发深刻,更是惊愕地察觉,不管是风俗习惯,亦或是山川地理,要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要么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谷神通缓声说道。 “怎会如此?我们大明的两个府之间都尚且会有差异,又何况是两个大陆呢?”秦梦瑶蹙眉说道。 “是啊,发现这些状况的人极为惊诧,感觉这里面必定存在问题,而且是极大的问题,于是乎,三个大陆的大势力中的智者们便联合起来,妄图破解这个难题。”谷神通道。 “后面呢?师父后面究竟怎样了呀?”虚夜月眼见谷神通悠然地喝着酒,不禁焦急地问道。 “后面便是这些大势力都销声匿迹了,那些智者也都不见了踪影,那些绝顶高手同样消失无踪,留给后人的唯有一个警告,那便是实力未达,切勿探究。”谷神通道。 “那要达到何种实力才行?”厉若海追问。 “于道家而言,可以称之为百日飞升,至于武者嘛……”谷神通稍显迟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师父快说呀。”虚夜月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明还日月,暗返虚空,破碎虚空!”谷神通道。 第二十七章 历史断代 “原来我们的世界竟然如此之大啊!”当这句话从口中说出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愕与新奇,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如此这般令人震撼的“科普”。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仿佛打开了全新世界大门的感觉,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惊叹与好奇。 而对于浪翻云这些高手来说,他们对于谷神通后面所讲述的那些失踪事件则表现出了更为深切的担忧。 要知道,这些事情可都是谷神通他们从那神秘的“系统”那里获取到的,只是他们有选择性地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而已,而接下来所要说的,想必会更加令人感到劲爆。 “谷兄,你们所记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啊?”浪翻云面色凝重地问道。 “浪首座这可真是问道重点了。”谷神通微微点头说道。 谷神通缓缓地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虚夜月的身上,然后轻声说道:“虚丫头,你的那些老师可曾教过你关于以前的历史呀?” “当然有啦,而且还总结了朝代灭亡的原因呢。”虚夜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自信。 “哦,那你说说看有几个朝代啊?”谷神通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 “往前的是蒙元,再往前的是宋,再往前的话,由于战争的缘故,历史记录都丢失了,只能说有,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就不太清楚了。”虚夜月认真地回答道。 “浪首座你所了解的也是这样的情况吗?”谷神通转头看向浪翻云问道。 “确实是这样的,蒙元销毁了大量的历史记录,宋王朝的一些情况也只是那些老人家口口相传下来的而已。”浪翻云表情严肃地回答道。 谷神通又看向厉若海他们,他们也纷纷点头表示情况确实如此。 “我可以肯定地说,蒙元也同样不知道宋朝以前的具体情况。”谷神通道。 “莫非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秦梦瑶秀眉微蹙,面露疑惑地问道。 “没错,想必你们慈航静斋的历史记录对于宋朝的记录也非常少,对于更前面的朝代更是少之又少甚至几乎没有吧。”谷神通非常肯定地说道。 “确实如此。”秦梦瑶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只是有些事情呢,若是你们知道了,未必会对你们有好处,你们当中要是有谁不想听的,那就先下去休息吧。”谷神通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面色凝重地说道。 就这样静静地等了好几分钟,却不见有任何人离开。谷神通见状,心中轻叹一声,好吧,那就继续爆料吧。 “倘若只是我们所在的这块大陆出现这种历史断代的现象,那事情或许还不算太大,然而,其他的大陆也同样发生了类似的状况,那这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谷神通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 “谷兄请为我们解惑。”浪翻云眉头紧皱,一脸急切地说道。 “有一块大陆,如今的朝代是秦,那里的人们所追求的是‘仙’,我们就暂且称它为仙秦大陆吧。它的历史也仅仅只是往前记录了几百年而已,再往前的事情就根本无法考证了。”谷神通微微停顿了一下,给众人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 “而另一块大陆现在所处的朝代是隋,那里的人们所追捧的是‘战神图录’,我们可以将其称呼为神隋大陆,它的历史同样也只是记录到几百年前,再往前的情况也同样是记录不祥。”谷神通的话语不急不缓,却如重锤一般敲在众人的心上。 “一次或许是偶然,两次或许是巧合,但三次那绝对就是必然了,这里面必定存在着极大的问题!”厉若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与不安。 在场的众人心中也都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只觉得浑身发毛,细细思量之下,更是觉得恐怖至极,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那看似平凡的历史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令人震惊的大秘密。 “我们东岛的人与其他大陆的人一直都有交流,并非只有我们在努力探求历史的真相,其他大陆也有不少人在孜孜不倦地追寻,甚至有些王朝也同样投入了精力去探求。而对于这历史断代的问题,我们东岛人的看法是高度一致的。”谷神通缓缓说道,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下来,目光缓缓地扫视着周围的众人。 “所有事情都是人为的!”谷神通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惊人的结论。 “人为的?”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惊雷在所有人的心中炸响,众人皆是心中狂震,每个人的脸色都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鬼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为的呢,但仅仅是这样一个结论,就已经足以震撼全场了。谷神通在心中暗暗想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世间又有谁能够真正分得清楚呢?“系统”也没有明确地说清楚,那我自己加上一些推测,应该也是很合理的吧? 过了许久许久,众人方才从那深深的震撼之中逐渐回过神来。从众人的神情和反应来看,似乎大家都相信了谷神通的这番忽悠,实在是太过震撼了,而且从逻辑上来说似乎也说得通。 “不知道前辈可知道这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秦梦瑶秀眉紧蹙,神色凝重地问道。 “不知道,之前我也说过了,很多大势力的智者和顶尖高手,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他们就是在探索这个历史真相的过程中失踪的。”谷神通面色沉凝地回答道。 “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吗?”秦梦瑶继续追问。 “不是说了吗,实力不到,切勿探究,这就是前辈们留下的线索。”谷神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沉重,“这就仿佛是一道警告,警示着我们不要轻易去触碰那未知的危险,可这也恰恰说明了这背后隐藏的秘密是何等的惊人,何等的令人畏惧。我们在这历史的谜团面前,就如同那渺小的蝼蚁,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啊。”谷神通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众人也都陷入了沉默,心中思绪万千,被这沉重的氛围所笼罩。 第28章 气运说 那满桌的珍馐美馔,犹如武林秘籍中珍贵的篇章,散发着令人垂涎的气息,那精美的美酒玉杯,恰似绝世神兵般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可这般常人或许一生都无缘得见的珍稀食物摆在眼前,众人却好似全然没了食欲,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 从那浪翻云到厉若海,再从韩柏至戚长征,一个个皆是面色凝重如铅云,仿佛心中压着万斤巨石。 “早便告知尔等,欲走便走,然尔等偏要执意留下聆听,如今可好。”谷神通心中暗自乐道,这些可皆是武林中的天之骄子,他今日这一番人前显威,当真令他心中畅快至极。 “前辈,晚辈实未料到事情竟会这般棘手啊。”韩柏面露惭色,呐呐地说道。 “其实尔等无需如此烦忧,此事与尔等多数人并无太大关联,尔等只需自顾自过好生活便是。”谷神通道出此言,语气温和却又饱含深意。 “前辈之意是?”风行烈眼中满是疑惑,赶忙追问道。 “这世间若比作一口深井,那吾等众人便如同井中蛙儿,只要它不抬头望天,便会觉着这天仅井口般大小,而这丝毫不会影响其在井中安然度过一生。”谷神通缓声说道。 他的目光深邃如渊,仿佛引领着众人踏入那深奥的武学至理之中,而众人皆陷入沉默,各自在心中细细体悟谷神通的这番话语,那沉重的氛围如乌云般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间。 “那我们这岂不是就如同那坐井观天之人了么?”风行烈脸上泛起一抹苦涩之极的笑容,无奈地苦笑道。 “坐井观天又有何不好之处?你且看看那茫茫尘世中的芸芸众生,一生中有知心人相伴,每日的三餐虽平淡却也能饱腹,四季交替流转,那美酒之醇香,那美色之魅惑,那财宝之诱人,那意气之激荡,红尘如滚滚洪流,又有多少英雄豪杰沉醉其中而自得其乐。子非鱼,又怎知鱼之乐也?”谷神通缓缓说道,其话语中仿佛带着一种看透世间万物的豁达与通透。 “虽然前辈所言确实也有几分道理,然而那是因为之前无人告知我们外面的天空究竟有多么广阔,可如今既然已然知晓,又怎能再安心去过那平凡的小日子啊。”风行烈言辞恳切地说道,眼中满是不甘与纠结。 “你们还是好好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吧,在此的各位,除了浪翻云和厉若海,你们都不过是在自寻烦恼罢了,你们可没有资格去触及那幕后的秘密。”谷神通神色严肃地说道。 “师父,我和庄师姐也不行吗?”虚夜月急切地问道,庄青霜也满是期待地紧紧盯着谷神通。 “你们印象之中能够破碎虚空的有几人?浪首座已然悟道,厉门主正在悟道,他们可以说是一只脚已然踏入那神秘大门了,而你们最多也就是看到那大门而已。”谷神通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我就不信我们会一直没有提升,一直无法触及更高的境界。”风行烈一脸豪迈之色,慷慨激昂地说道。 韩柏等这些年轻之人眼神顿时一亮,纷纷冲着风行烈用力地点点头,显然对他的话极为认同。 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和对未来的憧憬,在他们的身上展露无遗,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 “有志气是好事,但通向顶端的通道太挤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到的,这条路太苦了,还是尽早放弃吧。”谷神通看着眼前的风行烈和韩柏等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知道这条道路充满艰辛与挑战,许多人半途而废,甚至付出生命代价。 风行烈听后,眼神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烈火:“前辈,佳人美酒相伴,衣食住行无忧,这确实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要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许会就这样过一生,可是现在,我想去看看那顶峰的风景。” 一旁的韩柏等年轻人也纷纷附和,表示他们愿意一同前行,不畏艰难险阻。 谷神通看着眼前这群充满斗志的年轻人,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之情。 他知道,虽然前方道路崎岖,但他们的决心和勇气将成为他们前进的动力。 浪翻云和厉若海等人也被年轻人的热情所感染,纷纷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们相信,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未来一定会属于这些年轻人们。 “既然你们有此等决心,那我便将那破碎虚空的关键秘密给你们道来,不过切不可外传出去。”谷神通神色郑重地说道。 “请谷兄赐教。”浪翻云亦是一脸肃穆,极为郑重地道。 “常人只需拥有适宜的功法以及充足的资源,只要并非蠢笨之人,成为一代宗师实乃大有希望之事。”谷神通缓声说道,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浪翻云他们听后,皆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而,从宗师巅峰再进一步,那便是难如登天,更何况是去悟道呢,只因这里面隐匿着一个极大的秘密。”谷神通面色凝重,话语中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众人皆是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气运。”谷神通口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气运?众人心中皆是一阵疑惑,这究竟该如何理解呢?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大家可曾听闻过?”谷神通目光扫视众人,缓缓问道。 众人纷纷点头。 “无上宗师令东来汲取道家的气运,从而破碎而去;传鹰吸纳儒家气运,亦是破碎而去。”谷神通道出这些话语,仿佛在讲述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传说。 是这般吗?众人在心中暗自回想。 “八思巴横行天下,出任蒙元国师,可惜未能汲取到中原佛教的气运,致使他卡在最后一步,坐化雪山;武当祖师张三丰,历经甲子荡魔,可惜道门气运尚未恢复,只得前往其他大陆去寻觅机缘。”谷神通犹如爆料一般地说道,话语中满是感慨。 “何为气运,简单来说,便是你做出一番惊天动地之成就,从而得到众人的认可。比方说,浪首座乃是大家公认的黑道第一人,这便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那黑道的气运大部分便汇聚在了浪首座身上,故而浪首座才能如此进步神速。”谷神通犹如一位武林前辈般谆谆教导着众人。 “当然,亦有失败之例,那便是慈航静斋了。”谷神通道。 “慈航静斋如何了,请前辈直言。”秦梦瑶急切地问道。 “慈航静斋起初只是妄图当个领头之人,引领众人去开创一番宏大之业,为此它内部的口号皆是立意极高的,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然与这尘世脱节了。”谷神通叹息一声说道。 “真的吗?”秦梦瑶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你且放下身段,去民间好好探查一番,你们慈航静斋的理念实在是太过脱离实际了,只怕难以长久存世,还妄图收集气运?简直是痴人说梦。”谷神通道。 第29章 东岛西城 “哼,吾等慈航静斋,向来皆是为了天下苍生而存,此乃吾派永恒不变之使命与不懈之追求,岂会有过时之说!”秦梦瑶眼眸坚毅,于心中暗暗为自己鼓劲打气,仿若要从那内心最深处摄取力量与勇气一般。 “嘿,莫要如此天真!这世间何来真正恒常不变之物?《易经》可是明明白白记载着,这世间唯一永恒不变者,便是那变化!”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眸,脸上隐隐现出一丝难以察觉之嘲讽,毫不留情地进行打击。 “吾慈航静斋历经多年,一直皆是白道之魁首,此便足以证明吾等之所作所为皆是正确无误!”秦梦瑶心有不甘,据理力争地辩解着,她挺直了脊梁,妄图扞卫慈航静斋之声誉与地位。 “尔等之慈航静斋与那神隋大陆之慈航静斋相较,实是相差万里。人家可不单单只是白道魁首那般简单,更是能兼修佛道,其气运之强大令人惊叹不已,竟能将那魔门六派生生压制。就连那被视作魔门最有望一统魔道之邪王石之轩,都被逼迫得不得不从彼处逃离而至此大陆来,尔等又岂能与之相比?”谷神通不慌不忙地缓缓道来,其话语之中尽是对另一慈航静斋之赞赏与对眼前此慈航静斋之轻视。 “哼,实践方为检验真理之唯一准则,尔等可知晓在这世间最为难做到的两件事究竟为何?”谷神通忽地向众人发问。 “哎呀,师父,您还是直说吧,我们着实是猜不出来呀。”虚夜月向来行事不羁,直截了当地言道。 “其一乃是将他人之钱财稳稳妥妥地纳入自己囊中。”谷神通慢悠悠地说道。 “那其二呢?”谷姿仙满心好奇地追问。 “其二便是将自己之思想硬生生塞入他人之脑袋。”谷神通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缕深意。 “所以前辈之意是吾等慈航静斋难以让他人全然接受吾等之思想吗?”秦梦瑶若有所思地问道。 “生存乃是文明发展之首要要素,在生存跟前,其余一切皆如浮云般。且看那朱元璋,其起于微末之时,对尔等慈航静斋又有几多认同?”谷神通缓缓道来,这话恰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秦梦瑶的心上。 她不禁忆起朱元璋那崛起之途,一个出身极为低微之人,凭借自身之智慧与勇气,竟登上了那皇帝之宝座。 而慈航静斋长久以来皆将自身视作天下正道之代表,妄图通过左右政治来维系社会之稳定与秩序。 然则,朱元璋却并非全然认同她们之理念与行径。 秦梦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她恍然觉悟,慈航静斋所追求之理想与现实之间竟是存有如此巨大之鸿沟。 或许,她们需得重新审度自己之立场与方法,方能更好地适应此时代之变迁。 与此同时,她亦深知谷神通之言绝非无的放矢。 在那生存之重压之下,众人往往会作出一些超乎意料之抉择。 朱元璋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代霸主,恰是因为他通晓取舍之道,擅于利用各类资源以达成自己之目标。 “往昔乃是因别无他选,故而你们慈航静斋方能受人追捧,可如今有了更多之抉择,谁又不会去择那更利于己身者呢?”谷神通之话语恰似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在秦梦瑶之心头。 秦梦瑶暗自叹了口气,她知道慈航静斋要想继续保持其影响力,就必须学会与时俱进,不断调整自己的策略。 否则,她们将会被历史的洪流所淘汰。 秦梦瑶在心中暗自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心里很是清楚,慈航静斋若要持续保持其强大的影响力,就必定得学会与时代共进,不断地对自身的策略予以修正调整。 否则,她们定然会被那滚滚历史洪流无情地淘汰掉。 “你们慈航静斋之祖师乃是那天僧地尼,想必是触及到了那个终极秘密,他们亦留下了传承与法门,只可惜后世之人未能全然领会他们之意旨,终究还是偏离了正道,不管是此大陆的慈航静斋,还是那一个慈航静斋,皆一般无二,可以说是初心已然改变,掺杂了太多繁杂之物在其中。”谷神通缓缓言道。 “谷兄还请嘴下留情,慈航静斋毕竟仍是白道之魁首,还是有着诸多贡献的。”浪翻云开口道。 “若不是看在她们尚有些许贡献的份上,我早就破口大骂了,就凭她们那用小姑娘以身饲魔的行径,我都能骂上一整天。”谷神通沉声道。 浪翻云等这些出道已久之人自是明白谷神通所言之意,不禁纷纷苦笑连连,风行烈亦是脸上露出莫名之色,毕竟这与他也有些关联,而其他那些年轻后辈们则是满脸的迷惑不解。 “哼,吾等东岛可不会弄这等乌七八糟之事,能打得过便打,即便打不过那也得打,大不了便是一死了之罢了。”谷神通冷哼一声道。 “谷兄,你所说的东岛西城,吾等只是略知一些信息,还望谷兄详细说说啊。”厉若海拱手道。 “吾之东岛与那西城皆是古人流传而下,原本亦是一同追寻那终极秘密,奈何后来生出矛盾,遂分裂开来。其中一部分人前往西域,于昆仑山筑城,自称帝之下都,吾等便称其为西城。而另一部分人则去到东海,在一座岛上定居下来,自称东岛,此便是东岛西城之由来。”谷神通侃侃而谈道,忽悠,接着忽悠。 “哎呀呀,真是失敬失敬啊,谷兄原来是出自名门之后啊!”浪翻云抱拳拱手,一脸郑重地说道。 “哼,名门之后?不过是落魄的丧家之犬罢了,连自家门庭都难以踏入。”谷神通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不甘,冷哼着说道。 “这究竟是何缘由啊?”浪翻云面露疑惑之色,紧追着问道。 “唉,无非是东岛与西城之间的纠葛矛盾所致。我们被上一代的西城之主逐出,言明若不击败这一代的西城之主,所有人都不得回归。那上一代西城之主在击败我们东岛所有人后,竟在东岛的悬崖峭壁之上刻下字迹,成为我们东岛人心中永远的耻辱啊。”谷神通缓缓说道,神情中满是悲愤。 “刻的是何字?”厉若海好奇地问道。 “有不谐者吾击之。”谷神通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谐?”浪翻云不禁眉头微皱,面露疑惑道。 “西城所传承的功法,那周流六虚功的核心便是谐之道,那句话的意思简而言之,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谷神通解释道。 “依我看谷兄能与那石之轩战成平手,已然是顶尖中的顶尖人物,必定能达成所愿。”烈震北开口说道。 “但愿如此吧,说实话,虽为那一战筹备许久,但我心中依旧没底啊。”谷神通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第三十章 天地人三道 “师父,咱们东岛的人还多吗?”虚夜月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为师这一辈的呀,便只剩为师,还有你丁师叔以及一个陆师叔了,至于新一辈的,目前也就你们两个丫头出师了。”谷神通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哎呀,这么少啊,我还以为有好多好多人呢。”虚夜月小嘴微张,有些吃惊地说道。 “其实啊,严格说来,你们尚不能算作东岛之人,你们未曾去过东岛,从这方面来说,对你们反倒也是一件好事。”谷神通神色凝重地说道。 “好事?”虚夜月满脸疑惑。 “没错,是好事。”谷神通肯定地说道。 谷神通转头看向浪翻云他们,沉声说道:“这几年,你们可有西域的消息?是否知晓有个绝顶高手在西域横行无忌?” “确实有,那人如神似魔,其功法近乎法术一般。”浪翻云皱着眉头说道。 “那便是这一代的西城之主万归藏,他是最有可能练成周流六虚功之人,近日他消失了,想必是去渡劫了。”谷神通面色阴沉地说道。 “渡劫?”众人皆是面露疑惑之色。 “没错,渡劫。这周流六虚功乃是以上古练气术为基础,融合诸多奇功而成,若想臻至圆满,那就必须渡劫,若渡不过去,便会被功法反噬而亡,可要是度过了……”谷神通说到此处,竟有些迟疑不定起来。 “会怎么样啊师父。”虚夜月急切地追问道。 “天下无敌。上一个练成此功的乃是西城之主梁思禽,想当年,我东岛数千人,宗师不下百人,却被他杀得仅剩下我们三个,若不是他急于去探寻那终极秘密,我们三人也是决然逃不掉的。东岛更是被他击沉了大半啊。”谷神通声音中满是苦涩与悲愤。 嚯!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这哪里还是人啊?这分明就是啊! “没错,练成了周流六虚功确实近乎一般,非常人所能匹敌,我们三人谋划良久,却也不知最终能否胜出。”谷神通长叹一声道。 “不是,你们不是出自同一个势力吗?怎会如此狠毒啊。”浪翻云也是惊愕万分,这简直就是要将东岛赶尽杀绝啊。 “此乃涉及到道途之争啊,这可是要命的关键问题。”谷神通一脸肃然地说道。 “道途之争,莫非是儒道释之类的?”厉若海皱眉问道。 “非也,乃是天地人三道,这是我们那些前辈所归结出来的三种修行之途。”谷神通神色凝重地解释道。 “那究竟何为天地人三道?”浪翻云紧接着追问道。 “所谓天道,便是强行让自身融入那天人合一之境,天即是我,我即是天,其好处在于行事仿若有天助一般,无论做何事都更为出色强大,然而其弊端便是极易道化,会逐渐丧失‘人性’,最终坐化,至于这时间长短,就看自身能支撑多久了,而且这个过程一旦开启,便无法停止。”谷神通详细地说道。 “竟如此诡异吗?”厉若海面露惊愕之色。 “没错,便是如此诡异,这便是当初我们前辈分裂的缘由所在,所有命运的馈赠皆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可总有一些人不甘于此,故而便分裂开来,之后矛盾愈发严重,直至如今,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谷神通道。 “师父,那我们所获得的馈赠也标好了价码吗?”虚夜月脸色复杂,缓缓问道,庄青霜亦是如此神情。 “嗯,你们突破起来较为容易,可到要突破那最后一着时,便会比他人更为艰难,而且,倘若我们此次无法击败西城,那你们就得肩负起东岛的传承,会遭到西城之人的追杀,这便是你们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会死人的,你们此刻若想回头,还来得及。”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后悔,若不是有师父,我这辈子怕是连京师都难以走出,等过几年便会嫁人,而后陷入那内宅争斗之中,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生。”虚夜月说完,不经意地瞥向韩柏,心中想起了“梦里”的“命运”,她并不喜欢那样的安排。 庄青霜也微微点头,神色冷冰冰的,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 “谷兄,烦请讲讲那地道与人道吧。”浪翻云目光炯炯,正色道。 “所谓地道,便是借助自然之力,但亦会受这自然之力所限,其实呢,浪首座,可借此举例说明。”谷神通神色郑重地说道。 “哦?愿闻其详。”浪翻云捋了捋胡须,一脸期待地说道。 “浪首座当年以洞庭湖悟道,倘若一直无法走出那个局限之地,那你的道便只局限于洞庭湖,一旦去到别的地方,便会被打回原形,这便是地道的修行之法。”谷神通详细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众人皆恍然大悟,面露恍然之色。 “那人道呢?”厉若海眉头微皱,紧接着追问道。 “所谓人道,顾名思义,乃是人的道途。自古以来,人便绝非单独出现的,故而简单说来,便是众志成城、万众一心。人越多,所凝聚的力量便越大,只要能够做到万众一心,那这股力量必然是毁天灭地般的强大。可惜啊,我们东岛当初被西城之人施以离间之计,以致无法做到万众一心,否则又怎会落至如今这般田地。”谷神通神色黯然,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众人心中也被感染了,心情沉重。 “所幸我们东岛上下三人能够明晰地认识到这个问题。那修天道之路,决然追赶不上西城之主;而修地道,其限制又着实太大。我们这些年所修的乃是人道,别看我们三人好似有着天壤之别,确实也是差异极大,但我们彼此之间却也是能够相互补充的。如此一来,面对西城之主,我们最少有着三成胜算,这可是天道与人道的激烈碰撞,不到最后一刻,胜负犹未可知啊。”谷神通目光深沉,缓声说道。 “没错,师父,我们肯定能赢的!”虚夜月神情坚定,大声说道。 庄青霜虽未言语,但那坚毅的眼神已然表明了一切,她定会全力支持自己的师伯、师父和师叔的。 “谷兄,你们必定能够获胜的。”浪翻云举起酒杯,郑重说道。 “哈哈哈哈,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们之间的决战将会发生在你与庞斑的决战之后。”谷神通仰头大笑道。 “这并无大碍,我只需全力以赴便可。”浪翻云爽朗一笑,豪迈地说道。 “大家都全力以赴!”谷神通道。 “全力以赴!”“全力以赴!”“全力以赴!”众人齐声高呼,声震九霄,那股豪迈的气势在天地间激荡开来。 第31章 不忘初心 天下向来皆无永聚之筵席,到了分别之时,该走之人终究还是要走。 谷神通携着虚夜月与庄青霜,在那筵席散去之后,便决意离开双修府。趁着那如水的月色,驾着马车,向着金陵的方向奔去。 并非无人劝他们留下,像风行烈、韩柏之辈,心中实是万分期望虚夜月她们能够留下。然而,谷神通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让虚夜月她们自行抉择去留。 虚夜月忆起那梦中蹊跷之事,心中本能地萌生出远离韩柏的念头,毫不犹豫地选择拒绝。庄青霜虽未言语,但行动上却与虚夜月保持一致,其心意众人一看便知。 于是,谷神通他们就这样于夜色之中连夜出发。那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他们赶着一辆马车,不紧不慢,悠哉悠哉地朝着金陵城,也就是大明朝的京师方向缓缓行进。 通常而言,一般人绝不敢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有所行动。反过来说,胆敢在这夜晚行动之人,定然非比寻常。谷神通他们敢于在这夜色中前行,皆因他们艺高胆大,身怀绝技,无惧这暗夜中的潜在危险。 “你们两个丫头可想好了回去之后如何跟家里解释?此次你们一声不吭便从家中跑了出来,家里定是担心得紧呐。”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打服他们。”庄青霜声音清冷,宛如寒泉之音。 “你这丫头,怎地跟老丁一般模样,就不能多言语几句吗?”谷神通微微皱眉。 “不需要。”庄青霜依旧言简意赅。 “你这般可不行啊,不能仅仅形似,更为重要的是神似。”谷神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入红尘,又怎能出红尘?就说那浪翻云能够悟道,乃是因其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深情,最终大彻大悟。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这方是他打破自身枷锁的关键所在。不然,那洞庭湖存在已久,为何独独他一人能够悟道呢?” 庄青霜和虚夜月听得似懂非懂,一脸迷茫。 “再瞧瞧那秦梦瑶,本是修行之人,却为何要在这红尘之中游走?还不是想于这滚滚红尘之中寻觅属于自己的道?”谷神通目光深邃,望向远方。 庄青霜和虚夜月愈发懵懂,两双美眸中满是疑惑之色。 “所谓红尘炼心,实则是要砥砺自身的意志。人皆具七情六欲,往往易被外物所影响乃至掌控,最终迷失自我,变得面目全非,不再是原本的自己。”谷神通缓缓说道,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沉。 “师父的意思是?”虚夜月怯生生地问道,声音轻柔而微弱。 “这俗世洪流汹涌澎湃,能够稳稳立住脚跟,已属不易。众多之人,一辈子皆被那酒色财气所困扰,最终默默无闻,浑浑噩噩地度过此生。”谷神通长叹一声,神色间透着几分感慨。 虚夜月和庄青霜以她们那美丽而聪慧的脑袋,细细回想周围的众人,发觉确实如此,不由得微微颔首。 “那些不缺酒色财气之人,又会被更高层次的力量所束缚,譬如权力,譬如武力,沦为力量的傀儡,如此之人,最终亦会一事无成。”谷神通目光深邃,望向远方的黑暗。 “那什么人才能有所成就呢?”虚夜月蛾眉微蹙,再次发问。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谷神通神色肃穆,缓缓说道。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虚夜月和庄青霜齐声重复,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没错!人在这滚滚红尘俗世之中摸爬滚打,遭受着外界的种种诱惑,往往会忘却自己的初心,再也寻不回曾经的自己,人生亦随之失去方向,最终被这俗世的洪流所淹没。”谷神通目光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 “这跟我们武道有何关系?”虚夜月蛾眉轻蹙,不解地问道。 “你且想想,你修炼的最初念想究竟为何?你期望通过修炼获取何物?这些皆是每个武者需扪心自问之事,亦是你们勇攀武道高峰的动力源泉。”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最初的想法。”虚夜月和庄青霜闻言,双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想当初,我们三个东岛遗民流落江湖,身无长物,亦未有如今这般武艺,为求活命,我们竟沦落到行乞的地步,甚至差点就彻底放弃。所幸,有一位同样行乞的同行对我们说了一番话,令我们重新振作。”谷神通回忆起往昔,感慨万千。 “什么话?”虚夜月迫不及待地问道。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你想要什么,你就去争取,而非坐等他人赐予。”谷神通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 “大才啊。”虚夜月不禁感叹道。 “还好吧,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谷神通神色平静,淡淡说道。 “莫非……”虚夜月和庄青霜心中涌起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哦,倒是忘记与你们说了,那个人当时的名字叫朱重八。”谷神通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就说怎么听着耳熟呢。”虚夜月和庄青霜在心里暗自道。 “朱重八此人倒是始终未改其初心,然而,其行事手段却有所变化。只要有用,哪怕是敌人,他亦敢加以任用,就好比楞严,朱重八早已知晓他乃是庞斑的人,却依旧照用不误。”谷神通神色凝重,侃侃而谈。 “陛下知道啊?”虚夜月面露惊愕,脱口问道。 “那是自然,你们回去切勿跟家里人提及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坏了朱重八的好事。要知道,他可不会客气的,他的心性绝不逊于庞斑。”谷神通一脸严肃,郑重告诫道。 “不比庞斑差?”虚夜月和庄青霜齐声惊呼,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惊诧之色。 “没错,想当初,若他投身武道修行,现今的成就不说超越庞斑,至少也不会相差太多。他的那股坚毅意志,足以支撑他在任何道路之上都能勇攀高峰。”谷神通目光深邃,语气笃定。 “这么厉害啊。”虚夜月咋舌道,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讶之色。 “那当然,武道修行,不管是修行精气神,还是修行心技体,对于心灵的修炼那是重中之重的,不说都要修到最高,至少不能有短板。”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和认真,仿佛在教导一个重要的道理。 “懂了师父。”虚夜月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她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努力修行,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第三十二章 日月神教 月凉如水,清辉似霜,洒落在夜晚中的野外。 四周的花草树木在微风的轻抚下,悠悠摇曳,身姿婀娜。 此时已没有白天那喧闹的人声,唯有那虫儿不知疲倦,鸣声喧嚣,此起彼伏,似在演奏着一曲独特的夜之乐章。 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响打破了这大自然原本的宁静气息。 谷神通稳坐于车前,熟练地赶着马车,马车上则是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 “师父,你说你和师叔他们跟陛下一起乞讨过,那你们的年纪……”虚夜月那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静谧。 “没错,我们都已步入知天命之年,不过是凭借着驻颜之术,方能保持这般模样罢了。练武之人与寻常之人,总归是有所区别的。”谷神通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悠悠说道。 “那我以后也是一样吗?”虚夜月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只要你不散功,哪怕到了八十岁,依旧能保持着三十岁的容颜。”谷神通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笃定。 “呵呵哈哈哈哈。”虚夜月闻言,不禁欢快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这寂静的夜中传得很远很远。 庄青霜也微微弯起了嘴角,那一抹浅笑如春花绽放,动人至极。 毕竟,哪个女孩会不看重自己的容颜呢?特别是像她们这般漂亮的女孩子。 月光下,马车继续缓缓前行,载着三人的欢声笑语,渐渐融入了这幽深的夜色之中。 “你们可想好了以后的路究竟该如何去走?”谷神通目光深沉,转头看向马车内的两女问道。 “师父有什么吩咐?徒儿定当遵从。”虚夜月微微欠身,恭声说道。 “我并无什么吩咐。你们此次的试炼已然通过,接下来的路便要靠你们自己去走了。我们能教予你们的,也就到此为止,剩下的该如何抉择,皆由你们自己决定。”谷神通神色严肃,语气郑重。 “啊?”虚夜月不禁轻呼出声,她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情形。 身为女子,她自幼便被人不断灌输着三从四德的思想,似乎这一生只能做一棵依附他人的菟丝花。 如今却要她自己掌握命运,一时间,她心中慌乱无比。 庄青霜的情况也相差无几,虽说在家中受尽宠爱,可她自己也明白,大抵最终不过是联姻的命运。 此刻要自己做主,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谷神通见状,并未再多言,而是任由她们自行思考。 他心中暗想,改变这些天之骄女的命运,想必能让自己在江湖中声名大噪吧。 夜风中,马车依旧缓缓前行,车内的虚夜月和庄青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谷神通则专注地赶着马车,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 良久之后,虚夜月和庄青霜的脸上似是浮现出了某种明悟之色。 “师父,我想建立日月神教。”虚夜月目光坚定,大声说道。 “哦?你怎会生出这种想法?”谷神通微微挑眉,略带疑惑地问道。 “霸气。”虚夜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越缺少的便越想得到呗。”谷神通轻捋胡须,缓缓说道。 “没错啊师父。”虚夜月连连点头,一脸认同。 “你回去跟你爹好生商量一番。日月为明,这与大明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该如何去做,你爹自会告知于你,总之是绕不开朱重八的。”谷神通神色郑重,语气严肃。 “师父你怎的老是称呼陛下做朱重八啊,这样真的妥当吗?”虚夜月面露忧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何不妥?我这是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就算是当着他的面说,他也不敢拿我怎样。”谷神通一脸傲然,神色自信。 “实力?”虚夜月和庄青霜齐声惊问。 “没错,有实力之人便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谷神通目光凌厉,声音洪亮。 “这会不会……”虚夜月欲言又止。 “会什么?”谷神通追问道。 “教我们识字的老师说要以德服人。”虚夜月怯生生地说道。 “呵呵,一看便知那老师未曾受过生活的苦楚。我且告诉你们,让你们以德服人的人,皆是妄图占你们便宜之人。我学文,是为了能与他人好好说话;我学武,则是为了让他人与我好好说话!”谷神通双手抱胸,神色霸气。 “师父好霸气。”虚夜月道。 “你们要牢牢记住,实力决定地位,其他的种种皆是虚妄。有利的,你们可以听从;对你们不利的,切莫去做。若是谁妄图命令你们,你们就向他亮出你们的拳头,让他瞧瞧拳头有多重。真理只在锋利的剑锋之上,尊严只在强硬的拳头之中。”谷神通目光灼灼,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 “好的师父,明白了师父。”虚夜月乖巧应道。 “当然,别人或许打不过你们,但他们会用道德来绑架你们,用所谓的规矩、所谓的道德,迫使你们去做他们想让你们做的事。到那时,你们可知该如何应对?”谷神通神色严峻,目光在两女身上来回扫视。 “打!”虚夜月和庄青霜毫不犹豫,异口同声地喊道。 “没错,本来这个世界对女性就诸多不公,只要你们退后一步,那别人就会得寸进尺,让你们退更多步,直至退无可退。正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谷神通双手握拳,语气激昂。 “那会不会因此树敌太多了?”虚夜月面露忧色,轻声问道。 “当你决定建立日月神教之时,就已然不被世俗所理解,注定会得罪众多之人。如此,你还执意要建立日月神教吗?”谷神通目光深沉,紧紧盯着虚夜月。 “当然,霜霜你会帮我的对不对?”虚夜月满怀期待地看向庄青霜说道。 庄青霜没有言语,只是伸手紧紧握住虚夜月的手,千言万语尽在这无言的动作之中。 “师父你也会帮我的对不对?”虚夜月转而对谷神通道。 “你这丫头,是在算计我们了吧。你哪里是想让我帮你,分明是想让我和你两个师叔一同帮你吧。”谷神通脸色一黑,没好气地说道。 “嘻嘻,师父,我知道你不会放心我一个小姑娘独自面对的对不对?”虚夜月娇声撒娇,模样俏皮可爱。 “停!我们只能在暗中帮衬于你,主要还是得依靠你们自己。记住,只要你足够强大,你的规矩便是众人必须遵循的规矩!”谷神通郑重说道。 “是,师父。”虚夜月搞怪地应道,旁边的庄青霜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欢快的氛围瞬间感染了整个车厢。 第三十三章 帝皇心思 鬼王府中,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鬼王虚若无那满含怨气的声音响起,在大厅中回荡。 “呃,爹爹,这是我家啊,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虚夜月的声音中透着心虚,眼神也有些闪躲。 “哼,有了师父就忘了爹,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虚若无依旧怨气难消,那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虚夜月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心中暗想:这绝对不是她爹,快把那个高冷威严的爹还给我! 一旁的荆城冷嘴角忍不住猛抽,心中暗自嘀咕:鬼王这是放飞自我了吗?这个怨气满满的鬼王到底是什么鬼啊,难道我还没睡醒,在做梦不成? “爹,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虚夜月向来心直口快,此刻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就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还不是因为某人,十几年的父女情分居然比不上短短几个月的师徒情,人比人,真是能把人气死。”虚若无的语气越发幽怨,那模样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好了爹,你再这样说话,我可真要动手了啊。”虚夜月一脸黑线,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 “好了,不逗你了,实乃你师父言我境界停滞许久,让我尝试换一种活法瞧瞧。”虚若无缓缓说道。 “师父说的啊,那定然是没错的。”虚夜月满脸喜色,兴奋地说道。 这孩子没救了,莫不是要重新开个小号?虚若无暗自腹诽。 “好了,你此次一声不吭便跑了出去,若不是你师父谷神通知会于我,恐怕现今整个金陵都得乱成一锅粥。你下次再欲出门,至少得跟为父说上一声。”虚若无面色严肃,郑重地说道。 “好的爹爹。”虚夜月乖巧应道。 “你此番出门究竟所为何事?与为父细细说来,你这出门转了一圈,变化竟是如此之大。”虚若无目光中透着关切。 虚夜月遂将双修府大战之事原原本本向虚若无讲述了一番。 虽说其讲述不如说书人那般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但其中的种种凶险,虚若无和荆城冷光是听着,便能在脑海中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然而,瞧着虚夜月完好无损地归来,又说得兴致勃勃,他们倒也未多言。 “你是说你与庄青霜那丫头合力击杀了秃鹰和魔剑?”虚若无闻之,仍是难掩惊讶之色,毕竟那二人可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宗师,就连他自己也不敢断言能够毫发无损地将其拿下。 “侥幸侥幸。”虚夜月嘴上虽是假装谦虚,脸上却难掩得意之色。 “确实是侥幸,他们大抵在伊始未曾全力施为,否则你未必能够将他们击杀。你需牢记此次教训,切不可轻视任何人,否则丧命之人或许就是你!”虚若无神色凝重,语气严厉地说道。 “好的爹爹。”虚夜月弱弱地回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顺从。 “还有,你们两个切勿对其他人提及楞严之事,明白吗?”虚若无神色严肃,目光扫过虚夜月和荆城冷,郑重说道。 “为什么啊爹爹?”虚夜月满心不解,脸上写满了疑惑,“陛下身边有坏人,不是应当指出来将其除掉吗?” 虚若无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迷茫的模样,心中不禁叹息,到底是自己这些年对他们保护得太过周全,致使他们缺少了必要的阅历。 “身处那个至高之位,其所思、所想、所行之事,与我们截然不同。你所认为正确的,在他那里未必如此。”虚若无缓缓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沉。 虚夜月依旧是一脸的迷茫,虚若无本不想再多说,可若不说清楚,这丫头搞不好会去询问他人,届时说不定会闯出什么祸端,到时可就难以收拾了。 “陛下往昔乃是妥妥的明君,能够虚心听取他人之言。然而自太子朱标出事后,陛下愈发难以揣度,对待昔日一同打天下的老友也愈发严苛,动不动就对这个贬谪,对那个惩处,对待那些文官更是大开杀戒,血流成河。”虚若无面色凝重,语气沉重。 “这些跟楞严有何关联?”虚夜月追问道。 “陛下的情感愈发淡薄,愈发看重利益。这般只着眼于利益之人,敌人照样加以利用,哪怕是至亲亦可狠心诛杀。”虚若无声音低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忧虑。 “这,这,这……”虚夜月被这一番话语吓得花容失色,娇躯微微颤抖。 “称孤道寡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实则亦是实情。地位越高之人越是孤独,处于至高之位者最为孤独。陛下以前尚有马皇后和太子能够劝诫,如今已然无人能够阻挡。你难道未曾发觉为父管事愈发少了吗?”虚若无长叹一声,神情中满是无奈。 “那我们走吧,离此地越远越好。”虚夜月柳眉紧蹙,神色急切地说道。 “陛下岂会轻易让我们离去,我们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如何运用,他想必早已谋划妥当。我已然身陷这劫难之中,虽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但能感觉到他正在布下一盘惊天大棋。”虚若无目光深邃,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我们只能这般苦苦等待吗?”虚夜月贝齿轻咬红唇,满心不甘。 “以前是,现在则并非如此了。”虚若无微微摇头,缓缓说道。 “嗯?”虚夜月一脸的迷惑不解。 “以前我最大的软肋便是你啊,如今你已然成长至不逊于我的高度,那我最大的弱点便不复存在了。”虚若无目光慈爱地看着虚夜月,欣慰地说道。 “那我们走吧,离开这纷繁复杂的是非之地。”虚夜月再次提议道,神色间满是对自由的向往。 “不,我们历经千辛万苦赶走鞑子,建立了这大明朝,将万民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我怎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虚若无神情坚定,语气决然。 “那爹爹究竟意欲何为?”虚夜月疑惑地问道。 “我要留在此处,时刻盯着他,以防他做出超出自身掌控的事情来。”虚若无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 “哈哈哈哈,爹爹,旁观又有何益处?为何不投身其中呢?凭我们父女二人,再加上师父他们,这天下间还有令我们惧怕之事吗?”虚夜月仰头大笑,豪气干云地说道。 “你刚才都是装的?你的野心怎变得如此之大?你难道要与天下人一较高下?”虚若无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道。 “没错,谁说女子不如男!”虚夜月昂首挺胸,霸气四溢,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第三十四章 朱元璋 皇宫,这座宏伟庄严的建筑,乃是整个帝国中地位至高无上之人的居处,亦是关乎帝国兴衰荣辱、决定重大事务的核心之地。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注视着下方。“你说虚夜月那丫头竟想让朕支持她组建一个帮派?”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之威。 站在殿下的虚若无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是的陛下。” 朱元璋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虚若无,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人心深处。 他的这位重要属下,曾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此刻在他的注视下,却依旧神色从容。 虚若无则淡定自若地站在那里,一袭长袍随风微微摆动。 他身为朝廷的老臣,历经风雨,此刻在这威严的皇宫殿内,也享有安然就座的特权。 这是他多年功绩所换来的特殊待遇,旁人在朱元璋面前,莫说坐下,就连抬头直视龙颜都需莫大的勇气。 朱元璋紧盯着虚若无的脸庞,试图从那饱经沧桑的面容上看出些许端倪,然而却一无所获。 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随后,他挥了挥手,示意影子太监退下。 那影子太监,身形如同鬼魅,一闪即逝,他们乃是净念禅宗的高手,平日里隐于暗处,负责守护朱元璋的周全。 待影子太监退出房间,朱元璋缓缓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虚若无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虚若无,沉声道:“你可知你在做何事?” 虚若无微微仰头,目光坚定地与朱元璋对视,缓缓说道:“陛下,臣自然知晓。” 朱元璋冷哼一声:“哼!你当真知晓?此事关系重大,莫要以为朕会轻易应允。” 虚若无神色未变,平静地说道:“陛下,臣跟随您多年,历经无数风雨,岂会不知其中利害。” 朱元璋双手背后,在虚若无面前来回踱步,说道:“虚若无,你莫要以为朕对你的信任是无限的。这朝廷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乱。” 虚若无拱手道:“陛下,臣明白。但虚夜月这丫头虽年少轻狂,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她所图之事,未必会对朝廷不利。” 朱元璋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地盯着虚若无,道:“赤诚之心?在这权力的旋涡之中,赤诚能值几何?你莫不是被亲情蒙蔽了双眼?” 虚若无正色道:“陛下,臣对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鉴。臣之所为,皆是为了帝国的长治久安。” 朱元璋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当年那个起兵造反的少年,你可还记得?” 虚若无眼中闪过一丝追忆,说道:“陛下,臣怎能忘记。” 朱元璋长叹一声:“咱一直记得,不敢忘记。那时的咱,满怀壮志,一心只为推翻暴政,建立一个太平盛世。” 虚若无感慨道:“我也记得,只是以前那个少年被太多事牵绊,变得不像最初的自己了,现在他回来了,出走半生,回来仍是少年。” 朱元璋摇摇头,道:“世殊时异,人都会变的。如今的局势,远比当年复杂得多。” 虚若无语气坚定:“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陛下。臣已经没有太大的牵挂了,臣找回初心,想在这风云变幻之际再拼一回。” 朱元璋凝视着虚若无,良久,缓缓说道:“这条路很难,咱还能相信你吗?” 虚若无挺直身躯,朗声道:“信或不信不重要,做还是不做才最重要。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定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宫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唯有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良久,依旧是朱元璋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能穿透人心。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虚若无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语气平静却暗藏玄机。 “你怎么变得这么滑头了?”朱元璋眉头紧蹙,目光中透露出些许不满。 “这才是我,从前的我。”虚若无微微仰头,神色坚定,仿佛带着往昔的不羁与洒脱。 “虚夜月那丫头打的什么主意?”朱元璋转换话题,目光中带着探寻。 “享受了帝国的好处这么多年,她也想为帝国出份力。”虚若无缓缓说道,语气中满是对晚辈的期许。 “帝国蒸蒸日上,哪需要她一个小丫头出什么力。”朱元璋轻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神色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不在朝廷,志在江湖。”虚若无目光深邃,仿佛能望穿那江湖的风云变幻。 “江湖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不是那么容易区分开的。”朱元璋眼神犀利,话语中透着对世事的洞察。 “所以要陛下的支持啊。”虚若无拱手说道,态度恭敬却不失底气。 “你个滑头,是你给月丫头出主意的?”朱元璋双目圆睁,紧紧盯着虚若无。 “当然不是,我要是出主意,怎么会这么简单。”虚若无淡然一笑,神情中带着自信。 “倒也是,这真是她自己想的?”朱元璋微微眯起双眼,脸上依旧带着怀疑之色。 虚若无神色庄重,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一个泛黄的本子,沉声道:“此乃小女在双修府的诸般遭遇以及所闻所听,陛下一览便知详情。” 朱元璋目光中透着疑虑,伸手接过本子。这般自然而然的动作,无疑彰显着他对虚若无那深厚无比的信任。要知道,若是换做旁人递上本子,那必然得历经数道繁杂严苛的程序细细检查,方能呈上御览。 朱元璋神情专注至极,目光紧紧地锁在本子之上,看得极为认真。他的脸色也随着所阅内容不断变换,时而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如霜;时而双眼圆睁,满脸惊诧之色;时而又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阵子,朱元璋终于看完了本子中的内容,缓缓合上,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良久,朱元璋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虚若无,语气中带着几分疑虑问道:“这本子里所述之事,当真属实?” 虚若无微微躬身,郑重答道:“陛下,臣亲自去查验过了,所能验证的皆为真实。” 朱元璋眉头微皱,神色肃然道:“那未能验证的,或许有假?” 虚若无昂首挺胸,一脸坚毅道:“是对是错其实已不重要,我们的初心乃是让天下汉人不再受欺凌。至于那些未明之事,就交付给有心探究之人去处理吧。” 朱元璋微微颔首,目光深邃道:“你所言极是,他人有他人的使命要背负,我们亦有我们的道路要前行。” 虚若无紧接着说道:“那小女之事……” 朱元璋大手一挥,朗声道:“咱同意了!咱就支持一回咱侄女,倒要看看她能闯出何种境地!” 虚若无赶忙抱拳行礼,趁热打铁道:“我替小女谢过陛下您这位伯父的厚爱!” 朱元璋嘴角上扬,笑骂道:“你啊你,罢了。对了,月侄女可曾想好帮派之名?” 虚若无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日月神教。” 朱元璋略感诧异,重复道:“日月神教?” 虚若无目光坚定,再次肯定道:“日月神教!” 第三十五章 一张请帖 请帖,也称为请柬,主要有以下作用: 一、传达信息。 二、表达诚意。 三、留存纪念。 民间多用于大事,婚丧嫁娶,发请帖是常态,甚至有点大事也可以发请帖。 当然,随着阶级的分化,能发请帖的往往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越是更高阶级越多规矩,要是乱发请帖,只会贻笑大方。 八派联盟,虽然在庞斑手上跟土鸡瓦狗似的,但在普通人眼里,那是高不可攀的高峰。 而在他们自己内部,也是自傲不凡,目无余子,特别是那些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二代”们。 像这种存在,能给他们发请帖的不多,能让他们接请帖的更少。 但今天他们八派联盟都接到了一张普普通通的请帖,但发请帖的人不是普通人。 …… 敬启者: 今有盛事,欲邀君共赏。吾将于五月初五,断魂山,举行日月神教建帮大典。此乃人生之重要时刻,愿君拨冗莅临,以增光彩。 届时,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吾等将共襄盛举,同享欢乐。君之到来,实乃吾等之荣幸。 翘首以盼,静候君至。 虚夜月 洪武二十八年四月初一 …… 多简单的事啊!就是虚夜月说:“我要在五月初五建立日月神教,请你过来参观一下建帮典礼。” 瞧瞧,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全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可若仔细琢磨,其中的问题简直多如牛毛。 首先,这地点就不对!断魂滩,那可是个以险恶闻名于世的所在,易守难攻,乃是淮河的一处险要之地。 朱元璋又怎会让人轻易占领那个地方呢? 要说这是鬼王为自己女儿求来的,这话谁能信?凭什么呀?简直是无稽之谈! 江湖之中,各方势力对这等险要之地无不虎视眈眈,朱元璋身为一代霸主,岂会不知其重要性?岂能容忍他人轻易染指? 再者,虚夜月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竟敢在如此敏感之地建立帮派,其背后究竟有何图谋?是真的单纯为了江湖侠义,还是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这一切都让人疑窦丛生。 还有,这建帮典礼邀请之人,又岂是简单角色?各方豪杰、武林名宿,齐聚断魂滩,稍有不慎,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究竟是一场和平的盛典,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 在这看似简单的邀请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将江湖这潭水搅得愈发浑浊。 请帖上所写的邀请人乃是虚夜月,而非鬼王虚若无。 并非是鬼王虚若无发出的邀请,而是他的女儿虚夜月。 想当年,虚夜月空有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其他方面实在不值一提。 然而,接连发生的诸多事情,让那些消息灵通的江湖人士再也不敢轻视这个十几岁的少女。 先是在秦淮河之上,她与东瀛第一高手展开了一场激战,虽最终落败,却也虽败犹荣。那激烈的战况,至今仍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而后,在双修府,她更是亲手击毙了老牌宗师秃鹰。 这前后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虚夜月便从一个武功平平的柔弱女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能够与老牌宗师相媲美的绝世高手。 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秘密,谁会相信? 想想那鹰刀,不过是大侠传鹰留下的一把刀罢了,仅仅因为传言其中藏有传鹰大侠留下的关于破碎虚空的秘密,便搅动了整个天下的风云。 相比那遥不可及的传言,虚夜月这般活生生的现实例子显然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如今的金陵城,最为风头正盛的,莫过于庄青霜和虚夜月这两个小姑娘。 她们皆是从默默无闻之辈,迅速崛起,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堪称麻雀变凤凰的典型。 她们的每一次出现,都能引起一阵轰动。 江湖中人对她们的过往好奇不已,对她们的武功精进之谜猜测纷纷。 有人说她们得到了绝世秘籍,有人说她们有高人指点,更有甚者,传言她们是被神秘力量附身。 但无论如何,她们的名字已经在江湖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成为了一段传奇的开始。 如果说,庄青霜还能够以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天才形象来解释,比如有个隐世的师傅在秘密教导,耗费几年的光阴去积累沉淀,最终厚积薄发,从而爆发出来成为比肩老牌宗师的绝顶高手,这似乎也并非完全不能让人接受。 然而,虚夜月这种情形,却恰似突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夜之间就从三流武者脱胎换骨,变成能击杀老牌宗师的绝顶高手,这其中实在存在着太多太多的不合理之处。 她的武功进境犹如火箭般蹿升,毫无征兆,令人瞠目结舌。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是得到了失传已久的绝世秘籍?还是服下了能瞬间提升功力的神丹妙药?亦或是接受了某种神秘而强大的传承? 从朝廷的达官显贵到民间的江湖豪侠,对此有想法的人多如牛毛。 他们或心怀嫉妒,或妄图探寻其中奥秘,从而获取这惊人的力量。但对于虚夜月身后的东岛,众人却顾虑重重,迟迟不敢贸然行动。 毕竟东岛向来神秘莫测,高手如云,其底蕴深厚,实力深不可测。 若是因贸然探究虚夜月武功突飞猛进之事而触怒了东岛,恐怕会引来灭顶之灾。 而此次的邀请,对于那些暗中窥视之人来说,未尝不是一次绝好的试探机会。 他们可以借参加建帮典礼之机,近距离观察虚夜月,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蛛丝马迹。亦可趁机探探东岛的虚实,衡量彼此的实力差距。 只是,这试探之举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一场江湖浩劫,让原本就波谲云诡的武林局势更加动荡不安。 想想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现在的高度,再看看自己的后辈,原来还比较满意的,但跟两女一比,啥都不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次得带他们去长长见识,让他们的这些后辈见识见识什么叫天之骄女! 其实八派联盟也不是傻子,你看那请帖上不是说的嘛,建立日月神教,日月为明,要说背后没有朱元璋的手笔,谁敢取这么嚣张的名字啊。 但知道又如何,人家这是阳谋,都给你请帖了,敢不去,后果自负。 第三十六章 典礼之前(上) 一个月的时间,你能干嘛? 答案五花八门。 换个问法。 让你盖房子,一个月你能干嘛? 大多数人的答案都是,挖地基。 但这个世界并不缺少奇迹。 断魂滩上断魂坡,行人过此失魂多。 原本这险滩恶水之地,向来行人罕至,仿若被尘世遗忘的角落。可不知何时起,此地竟拔地而起一堆壮观无比的建筑。其中最为宏伟壮观的,当属那居中的大殿。此殿气势恢宏,大门之上高悬着一块牌匾,其上龙飞凤舞地书着几个大字——文成武德殿。 没错,这里便是日月神教的所在。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在这穷山恶水的僻壤之处矗立起如此众多的宏伟建筑,这全仰仗着榜一大哥朱元璋的鼎力支持。朱元璋麾下有一支专门从事山水营造的精锐队伍,其中不乏从其他大陆远道而来的墨家高手。于他们而言,在这种地方建造些许建筑实非难事。想那墨家,可是曾在深山之中建起一座前所未有的机关城,其技艺之高超、手段之神奇,令人叹为观止。 在这支特殊队伍夜以继日的努力之下,方才成就了如今日月神教的总坛,也使得朱元璋不至于失信于人。他们凭借着巧夺天工的技艺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将这片荒芜之地化作了一座令人瞩目的武林圣地。想必在未来的江湖岁月里,此处必将掀起一番惊涛骇浪,成为无数英雄豪杰竞相逐鹿的舞台。 此次受邀的主要是八派联盟的人,至少明面上皆是白道的一众豪杰,就连那素有慈航静斋仙子之称的秦梦瑶也受邀而来,毕竟慈航静斋明面上是白道魁首嘛。 八派联盟的人除了留守的,其他都出动了,老一辈带着新一代的青年才俊,包含什么意思,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此外,一些名声不错的白道高手也在邀请之列。 众人先在附近的地方汇合,好家伙,浩浩荡荡的上百人之多,然后在日月神教安排好的人带领下,向日月神教进发。 众人越走越远,也越来越偏僻,很快就进入没开发或少开发地带,不过被人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众人一路行来,先是穿过那曲曲折折的木头栈道。 这栈道狭窄异常,仅能容一人通过,一侧是陡峭如削的峭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这般场景,竟似曾相识,与那险峻异常的蜀道颇有几分相似,足见其险恶万分。 众人只得一个接着一个,小心翼翼地排队通过。 那些平日里习惯了走宽敞大路的人,一时之间着实有些无法适应。 这般情形之下,倘若有人暗中偷袭,众人必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吃个大亏也未可知。 而在这种环境中,轻功卓越之人无疑更具优势。 随着众人逐渐深入,周遭的环境愈发恶劣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又湿又热的气息,仿佛能将人的心肺都给蒸熟,令人感到极度的不适。 在场的人都有内功在身,运气起来,堪堪消除了不少负面影响,但总体来说还是很不舒服。 在老一辈眼里,这可是绝佳的好据点,光是这个栈道,只要有人把守,就能挡住大部分人,不禁为选这个地方的人点赞。 但那些年轻一辈的弟子们哪里经历过这等苦楚,不禁怨声四起,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鬼地方,热死个人了!”一个年轻弟子嘟囔着,满脸的不耐烦。 “就是就是,早知道这么艰苦,我就不来了!”另一个弟子附和道。 “都给我闭嘴!”一位年长的前辈眼神凌厉,一声怒喝,“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年轻一辈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众人又艰难地走了数里,前方渐渐传来水流奔腾的轰鸣声。 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十丈宽的大河横亘在前,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大河之中风高浪急,波涛汹涌,浪花拍打着两岸的悬崖,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不愧有断魂滩之称,这等水文条件,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船工也不敢担保不出事。 大河两边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对面不远处便是此行的目的地。 而两边则是用一根手臂粗细的铁链链接起来,铁链上挂着大篮子,篮子下方装有滚轮,以此充当运输工具。 “这要如何过去?”有人担忧地问道。 “莫要惊慌,且看他们如何安排。”一位德高望重的掌门安抚众人道。 此时,日月神教的接引之人走上前来,高声说道:“各位豪杰,此乃过河的唯一途径,请诸位分批乘坐这吊篮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顾虑,但也别无他法。 第一批人硬着头皮上了吊篮,随着吊篮在铁链上缓缓移动,下方湍急的河水令人胆战心惊。 “哎呀,我的妈呀,这可真吓人!”一个弟子紧紧抓住吊篮的边缘,声音颤抖。 “别怕,稳住心神!”旁边的师兄安慰道。 好在有惊无险,第一批人顺利抵达对岸。 接着,众人陆续乘坐吊篮过河。在这过程中,有人吓得脸色苍白,有人则故作镇定,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终于,所有人都成功渡过了大河,继续朝着日月神教的总坛进发。 等众人终于得以瞧见日月神教的建筑时,不禁都齐齐愣住了。 任谁看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突兀地出现这么一片宏伟壮丽的建筑,恐怕都会当场失神吧。 慈航静斋虽也是建在山里,秦梦瑶倒是很快便回过神来。 可其他人就截然不同了,老一辈的人物毕竟见多识广,历经风雨,总能较快地调节好自身的情绪。 然而那些年轻人们,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活脱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眼前的景象对他们的三观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他们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梦中。 古人云:“无高台不重威。”这看似不经意的安排,实则是一个无形的下马威,且效果奇佳。 那些年轻弟子们被惊得手足无措,平日里的傲气与自负瞬间消散无踪。 有的呆立当场,有的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他们原本心中的轻视与不屑,此刻已被震惊和敬畏所取代。而那些前辈们,尽管表面上还算镇定,可眼底的讶异之色仍难以完全掩饰。 这日月神教的手笔,让他们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新兴的势力。 第三十七章 典礼之前(下) 白道的一干人等立于建筑群前的广场之上,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乃是江湖人的本能,无论身处何地,都要随时随地做好防御和进攻的准备。 就在此时,“各位大侠各位少侠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各位海涵。”一个好听又豪迈的声音徐徐传来,那声音仿佛就在众人耳边低语,清晰无比。 “好高明的千里传音!”众人心中暗自惊叹。 江湖人皆知,千里传音乃是高手的标志之一。 但普通的千里传音,往往只能单对单传递,而像这般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其中的难度系数简直超乎想象。 至少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没几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也能够做到。 这个声音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过,正是虚夜月的。 然而,又与以前有所不同,比之以往,如今更多了一份豪迈之气。 仿佛历经了诸多风雨,已然脱胎换骨。 众人心中不禁揣测,这虚夜月在短短时日里究竟有了怎样的奇遇,方能有如此惊人的变化。 这千里传音的功夫,足以彰显其功力的突飞猛进,看来今日这日月神教之行,必定是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这时,只见从那巍峨的大殿中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女子。 前面那个女子,身着一袭艳丽如火焰的红衣,身姿婀娜却又透着股张扬肆意的气质。 她步伐轻盈,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焰,每一步都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与骄傲的光芒,朱唇微翘,似笑非笑,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后面那个女子,则是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她怀抱一柄白色连鞘弯刀,刀身与她的衣衫相互映衬,更显其清冷高洁。 她的面容绝美却不带丝毫表情,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眼神清冷如寒星,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冷冽气息。 众人定睛一看,这两人正是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 一个看起来热情如火,那灵动的双眸好似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整个人都洋溢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让人如沐春风,却又被其热情所震撼。 一个看起来冷若冰霜,那清冷的面容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中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亵渎的凛冽气息。 然而,就是这样两个看似矛盾的存在,并肩站在一起时,却又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仿佛太极中的阳极和阴极,互相对立却又互相统一,彼此交融,浑然天成。 这乃是她们跟谷神通潜心学习一月的成果。 两女的气机相互链接,仿若无形的丝线紧密交织,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结合体,已然达到心意相通的高深境界。 配合起来比那些磨合了几十年的队友都要默契无间,毫无破绽。 这是心远他们精心量身为虚夜月和庄青霜两人打造的修炼之法。 在这短短时间内,此方法最能提升她们的战斗力。 她们两个优势互补,当真是相得益彰。一个如火般主动出击,一个似冰般沉稳防守,相互配合,发挥出来的作用那是远远大于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这正符合谷神通前面所说的“人道”修炼,顺应天性,取长补短,方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威力。 秦梦瑶美目之中瞳孔一缩,她可不是什么庸才,而是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其所修习的更是慈航静斋高深无比的慈航剑典,对于气机的感应,比起普通人不知要敏锐多少。 此时,在秦梦瑶的敏锐感应之中,虚夜月和庄青霜的气机完美地融为一体,毫无缝隙。整体而言,她们所散发的气机比起在双修府时增强何止一倍。 秦梦瑶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在双修府时,我还觉得自己不输于她们二人。但此刻,能保持不败恐怕已是最好的结果。” 在场的那些与庄青霜有所接触的长辈们,也纷纷感应到了这惊人的变化。其中一位长辈不禁长叹一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想当年我们在这个年纪,还未出师闯荡江湖呢。” 另一位长辈也点头附和道:“是啊,此等进境,实乃惊人。看来这江湖未来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咯。” 而其他的年轻一辈,只觉得今日的虚夜月和庄青霜特别耀眼,那光芒耀眼到让他们都不敢直视。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一个年轻弟子声音颤抖着说道。 “哼,她们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另一个弟子嫉妒地嘟囔着,却不敢大声,生怕被人听见。 “别胡说,人家这是实打实的实力提升,咱们可得加把劲了!”旁边的师兄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虚、庄两女和众人略做寒暄后,便带领着大家走进了一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也就是文成武德殿。 这座大殿气势恢宏,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众人进入大殿后,纷纷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等待着典礼的开始。 …… 此时的暗处,心远四人悄然潜伏其中。 “幕后黑手做了这么久,终于有点成绩了。”心远轻声感慨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与感慨。 “话说,我们这究竟是利用老朱,还是老朱利用我们啊。”谷神通微皱眉头,话语中透着一丝疑惑。 “各取所需吧,我们知道老朱图谋不轨,老朱也知道我们故作矜持。”花镜圆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管他那么多,他有权利,我们有武力,我们跟他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他想巩固统治,我们想搞大事,这并不冲突。”陆渐神色坚定,话语掷地有声。 “这日月神教除了虚夜月几个人,其他都是老朱的人吧,好家伙,别人是往酒里掺水,他是往水里掺酒啊,要是换了别人,搞不好要出大事啊。”心远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管他呢,反正我们不亏,虚夜月和庄青霜那两个丫头也不亏,老朱更不可能亏,妥妥的三赢啊。”谷神通双手抱胸,一脸轻松。 “好了,不皮了,这次召集大家回来,就是要唱好这出戏,待会肯定有人来捣乱的,我们得有所行动。”心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透着警惕。 “那让我出手吧,老大作为终极恐怖现在不宜出场,老谷和老花已经亮相了,就差我了,这次我就趁机打响在中原的名号吧。”陆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跃跃欲试。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于是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四人静静等待着出场的机会,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第三十八章 有客到 “怒蛟帮帮主上官鹰到。”通传声从殿外传来,声音在这宽敞的殿内回荡。 殿内原本的嘈杂之声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虚夜月和庄青霜,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寻,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九指飘香”庄节作为庄青霜的父亲,本来就对庄青霜抛头露面参与此事感到极为不爽,可惜自己武艺不精,打不过女儿。 这会他直接皱起眉头,对着庄青霜怒喝道:“你们跟黑道搅在一起了?简直胡闹!我庄节一生清白,你怎能如此自毁名声,与那黑道之人有所牵连!” “老叟”沙放天也紧接着附和道:“是啊,侄女,我们白道向来与黑道势不两立,是死对头。你这般作为,实在是有失体统,不要与黑道的人混在一起,以免玷污了我们白道的名声。” 庄青霜听闻,蛾眉紧蹙,心中的不悦如潮水般涌起。 若不是念及他们是长辈,就凭他们这番指责,庄青霜真想拔刀相向,让他们知道自己可不是任人随意数落的。 此时,八派联盟的其他人脸色也微微变化。 年轻的一代还未想得那么深远,只是单纯地感到惊讶和好奇。 而老一辈们则心思缜密,想得更多。 其中一位年长的掌门轻抚胡须,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江湖纷争,黑白两道的平衡也将被打破。” 另一位前辈也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日月神教本就神秘莫测,如今又与黑道的怒蛟帮有所关联,其中的阴谋诡计,不得不防啊。” 庄青霜再也忍不住,反驳道:“各位长辈莫要妄下定论,上官帮主此次前来,未必是坏事。如今江湖局势变幻莫测,难道我们就不能摒弃前嫌,共同寻求和平共处之道?” 庄节怒目而视:“哼,你这丫头,少在这里强词夺理。黑道之人,阴险狡诈,岂会真心与我们合作?” 庄青霜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父亲,女儿并非意气用事。且看上官帮主如何说法,再做定夺也不迟。” 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众人各怀心思,都在等待着上官鹰的到来,以解开这重重谜团。 不多时,便有人把上官鹰一行人迎进来。 上官鹰一行十几人,除了戚长征,其他的虚、庄两女都没见过。 上官鹰看到在场的八派联盟上百号人,倒也不怯场,自然而然的对虚、庄两女拱手道:“听闻两位女侠今日建派,在下过来讨杯水酒,还望海涵,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说完,向虚夜月递上礼单。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上官鹰这幅做派,让众人都不好发作,哪怕那些年轻一辈也不得不忍住,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怒蛟帮的大气,十几个人面对上百人依然面不改色。 不多时,便有人将上官鹰一行人迎了进来。 上官鹰一行十几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殿内。除了戚长征,其他人均是陌生面孔,虚、庄两女也未曾见过。 上官鹰目光扫视一圈,看到在场的八派联盟上百号人,神色从容,倒也不怯场。他自然而然地朝着虚、庄两女拱手道:“听闻两位女侠今日建派,在下特来讨杯水酒,还望海涵,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说完,面带微笑,向虚夜月递上礼单。 众人见状,心中皆是思绪万千。 “老叟”沙放天率先按捺不住,冷哼一声:“上官帮主,你这怒蛟帮向来与我等白道不和,今日此举,究竟何意?” 上官鹰神色不变,朗声道:“沙前辈,江湖之事,风云变幻,过往的恩恩怨怨又何必执着。今日我等诚心前来祝贺,只为江湖多一份和谐。” 庄节目光犀利,紧盯着上官鹰道:“上官帮主,话虽如此,但黑白两道泾渭分明,你这般贸然前来,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鹰哈哈一笑:“庄前辈,我上官鹰行得正,坐得端。今日只为结交朋友,若诸位觉得我别有用心,那上官鹰任凭处置。” 这时,一位年轻的八派弟子忍不住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戚长征向前一步,眼神凌厉:“小子,说话客气点!我们帮主诚心而来,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上官鹰抬手制止戚长征,再次说道:“各位,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我怒蛟帮愿与各位化干戈为玉帛,共同维护江湖安宁。” 上官鹰这番做派,让众人一时间都不好发作。 哪怕那些年轻一辈心中愤懑,此刻也不得不忍住。 同时,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怒蛟帮的大气,十几个人面对上百人依然面不改色,这份胆魄着实令人佩服。 殿内的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众人都在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上官帮主能来参加我们日月神教的成立大典,在下欢迎,只要不是来捣乱的,今日没人动你们一根毫毛。”虚夜月双手抱胸,豪迈地大声说道,声音在殿内回响,尽显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虚女侠大气,我怒蛟帮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闹事的。常听戚兄弟提起两位女侠的风范,在下心中仰慕已久,也就想趁这个机会结交一番。”上官鹰拱手一礼,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目光炯炯地看向虚夜月和庄青霜。 “哦?不会是在背后说我们坏话吧?”虚夜月微微挑眉,说话时把头转向戚长征方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我哪敢啊,我实话实说罢了。”戚长征一脸苦相,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对两位女侠的钦佩那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个我可以作证,戚兄弟绝对没有说两位女侠的一句坏话。”上官鹰郑重说道,“他对两位女侠的武功、智谋,还有那过人的胆识,都是赞不绝口,说得我都迫不及待想要与两位结识了。” 虚夜月轻哼一声,“算你识相,要是让本女侠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有你好看。” 庄青霜这时也开口道:“既然上官帮主有心结交,那便入座吧,咱们稍后再好好聊聊。” 上官鹰笑道:“多谢庄女侠,那上官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八派联盟的人见主人这样了,就不再说什么,但也没坐近怒蛟帮的人,在大殿内形成两拨泾渭分明的人。 上官鹰等人早有预料,倒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他们的目的也不是那些人,而是虚、庄两女。 第39章 大典开始 一般来说,像开帮建派这种大事,都是有严格流程的,有诸多的讲究蕴含其中。 虚、庄两女初出茅庐,哪懂这些个门道。所幸这一切都是由朱元璋的人安排妥当,她们只需按着流程走便可。 至于日月神教的宗旨,就八个字:驱除鞑虏,除暴安良。这本该是八派联盟肩负的使命,是上一代慈航静斋天下行走,如今的斋主言静庵一手促成的,这亦是他们应有的大义所在。 然而,看看以往的表现,八派联盟的所做所为,实在撑不起这个大义。他们更多的是打着这个大义的幌子,谋求自己的私利。 秦梦瑶作为当代慈航静斋的天下行走,本应挺身而出,主持正义。可她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喝着酒,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失望,完全没有出头的意思。 八派联盟的人眼见慈航静斋不出头,这下子自己可坐不住了。 除了西宁道场的人,其他人议论纷纷。 “这日月神教此举,简直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一位八派联盟的老一辈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声说道。 “可不是嘛!这完全就是指着咱们的鼻子骂咱们是废物!”另一位掌门也愤愤不平。 “哼,他们也太嚣张了!真当我们八派联盟好欺负不成?” “可如今这局面,咱们该如何是好?”有人忧心忡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殿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古剑叟”冷别情作为古剑池池主,一向不失优雅,此时却紧皱眉头,沉声道:“大家先别吵!且看看这日月神教到底想干什么。” “蕉雨剑”冷铁心作为十八种子高手之一,此时也附和道:“不错,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这时,一位年轻弟子忍不住说道:“师傅,难道咱们就这么忍了?” “不忍又能如何?”冷别情长叹一口气,“如今形势复杂,切不可轻举妄动。” “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弟子握紧拳头,满脸愤怒。 而另一边,虚夜月和庄青霜看着八派联盟众人的慌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庄青霜轻声道:“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子。” 虚夜月咬了咬嘴唇:“不管怎样,咱们的初衷不变。” 就在这时,八派联盟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长白派谢峰站了出来,他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诸位,莫要慌乱。这日月神教初立,虽气势汹汹,但根基未稳。咱们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意气用事。” 众人听了,稍稍安静了一些,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僵持之中,各方都在思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怒蛟帮的众人看着八派联盟的人在那里议论纷纷,一个个倒是淡定得很,只管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喝酒。 他们脸上神色平静,可那眼神中偶尔闪过的精光,却让人难以捉摸他们心底真正的想法。 也许在暗自盘算着这局势的走向会给自己帮派带来怎样的影响,又或许在嘲笑八派联盟此刻的慌乱无措。 而虚夜月和庄清霜两女望着那些叔伯辈的人与同龄的年轻一辈交头接耳、议论不休,脸上不见丝毫慌乱,神色平静如水。 她们其实对此早有所料,想要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中建立起日月神教,必然要历经一番风吹雨打的重重考验。 倘若连眼前这区区一关都无法通过,那往后的种种宏图大业更是无从谈起。 八派联盟的年轻一辈皆曾听闻过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的赫赫战绩,此刻心中纵有想法,却也不敢贸然说出口。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虚、庄两女,带着敬畏与忌惮,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些老一辈的人拿主意。 在这残酷的江湖之中,实力为尊的法则向来残酷而又真实,这便是实力决定地位。 无形中,众人已然将虚、庄两女与老一辈相提并论。这对于两个年轻的女子来说,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沉重的压力。 八派联盟的那些老一辈的老狐狸、老江湖彼此用眼神交流一番,那眼神交汇间仿佛有无声的密谋在传递。 最终决定还是要将自己的想法和不满表达出来。在他们看来,要是能阻止日月神教的建立那自然是最好的,即便不能阻止,至少也要从中制造障碍。 否则,往后自己便不再是唯一掌握大义之人,利益必然受损。 说到底,江湖之上最终还是以武力决定事情的对错。 八派联盟藏龙卧虎,年轻一辈中虽无人能胜过虚、庄两女,但老一辈中高手如云。 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盘算着如何出手打压这新兴的势力。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肥胖,鹤发童颜,看似颇有神仙姿态的老者站了出来。 他目光阴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两位侄女,这个日月神教的宗旨有些不妥吧。” 此乃长白派的元老“不老神仙”,这是个表面吃着八派联盟的红利,暗地里却被天命教收买的阴险之人,果然是表里不一。 虚夜月冷哼一声,美目含威,直视“不老神仙”道:“哦?不知前辈觉得何处不妥?” 庄青霜也柳眉微蹙,握紧了手中的刀,冷声道:“还请前辈明示。” “不老神仙”阴恻恻地笑了笑,说道:“这‘驱除鞑虏,除暴安良’的口号,喊得倒是响亮,可就凭你们两个黄毛丫头,能做到吗?莫不是痴人说梦!” 虚夜月怒极反笑:“前辈莫要小瞧了我们,行不行,试过便知!” 庄青霜接着道:“前辈如此阻拦,莫非是心中有鬼?”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众人都屏住呼吸,静待事态的发展。 秦梦瑶望着八派联盟众人的丑态,心中的失望愈发浓重。 这明明是桩利在千秋的好事,多一个门派参与对抗外敌,便多一分力量,可这些所谓的八派联盟之人,竟跳出来百般反对。 他们口口声声喊着大义,可那心底盘算的全是私利,着实令人不齿。 秦梦瑶不禁暗自怀疑,慈航静斋一直将这些人视作天下武林的希望,难道真的是错了?与这些满心私欲的虫豸相比,那些身处黑道却敢作敢当的人物,反倒更像是拯救武林的希望之光。 虚、庄两女站在一旁,心中亦是默默叹息。 她们深知,与这些自私自利的虫豸为伍,迟早会坏了大事。 如今这般彻底决裂,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怒蛟帮的众人则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地在一旁作壁上观。 他们深知此刻局势复杂,贸然插手只会引火烧身,倒不如默默看戏,以待时机。 秦梦瑶紧蹙眉头,心灰意冷地想着:“本以为这八派联盟乃武林正道的中流砥柱,却不想竟是这般不堪。所谓的正义言辞,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们那肮脏的私欲。” 虚夜月轻轻摇头,暗自思忖:“与这等虚伪之辈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分开也罢。” 庄青霜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从此与他们划清界限,我们日月神教自当独树一帜,行正义之事。” 怒蛟帮中,戚长征压低声音对上官鹰说道:“帮主,咱们且先静观其变,莫要轻举妄动。” 上官鹰微微点头,目光深沉:“不错,且看他们如何收场。” 第40章 决而未裂(上) 长白派位于关外长白山地区。 长白山地区地势险峻,环境独特,这为长白派的发展提供了一定的自然条件和地域特色,使其凭借独特的地理位置,发展出具有自身特色的武功和门派文化。 长白派以轻功“云行雨飘”名动江湖,派中元老不老神仙是白道两大宗师之一。 长白派的不老神仙是个肥胖老叟,童颜鹤发,双眉纯白如雪,长垂拂尘,有若神仙中人。 他的武功特点表现为:拂尘可柔可刚,一拂一扫均威猛无伦。 他凭借飘忽莫测的步法配合大巧若拙的招数,往往能迫得对手和他硬拼内力。 凭借这门功夫,不老神仙在武林中地位超然,与少林派圣僧无想并列为白道两大宗师,多年来一直执掌白道武林牛耳,声势仅次于“魔师”庞斑和“覆雨剑”浪翻云两人,且过去从未有被人击败的纪录。 此时“不老神仙”站出来说这些话其实也是在表明八派联盟大多数人的想法。 八派联盟的人作为既得利益者,向来对可能威胁自身利益的事物警惕万分。 除了西宁道场因与庄青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态度显得较为暧昧之外,其余众人,诸如少林、武当等门派,对于日月神教的出现,皆持反对态度。 毕竟在他们眼中,日月神教的诞生,无疑是来抢他们的饭碗,分走他们在江湖中的地位与资源。 然而,这些老江湖、老狐狸也并非毫无忌惮。 他们深知日月神教的背后大概率与大明王朝以及朱元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正因如此,他们虽心中愤懑,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直接反对。 虽然不能明面反对,但其心思却极为阴险。 他们寻思着,我可以暗地里给你制造障碍,倘若你连这点障碍都跨不过去,那只能说明是你自己无能,而非我们八派联盟故意刁难。 虚夜月跟庄青霜两女又岂会不知这里面的门道。 虚若无早就与她们细细分析过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 对于八派联盟此番态度,她们自是早有所料。 故而,面对即将可能到来的刁难,她们非但没有丝毫的心虚与紧张,反而是落落大方,从容不迫。 庄青霜美眸流转,暗自低语:“这八派联盟的心思,爹爹早就提醒过,咱们无需畏惧。” 虚夜月微微颔首,嘴角上扬:“不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两女并肩而立,身姿婀娜却又透着坚毅,仿佛已做好万全准备,迎接一切风雨。 虚夜月美目紧盯着“不老神仙”,朗声道:“前辈不妨直接一点,无需跟我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便是。” “哈哈哈哈,虚侄女,不是我倚老卖老,这江湖向来风风雨雨,打打杀杀不断,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家中好好地享那荣华富贵不好吗?何必出来跟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在这江湖中闯荡呢?”“不老神仙”仰头大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轻蔑与嘲讽。 “此言差矣!”虚夜月柳眉倒竖,义正言辞道,“什么叫做混江湖?什么叫江湖啊?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即便我在家中享福,那我也是身处江湖之中。我既有能力,自当为天下人谋福祉,为汉民百姓造福,而不是有能力却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同胞们的死活不管不顾。” 在场的八派联盟之人闻言,脸色皆是阴沉了几分。 他们听得出虚夜月话中有话,分明是在讽刺他们的自私自利。 而怒蛟帮的上官鹰和戚长征,却是在暗地里叫爽。 他们早就看这些道貌岸然的白道之人不顺眼了,既要名声又要利益,既要又要的做派简直令人不耻。 不过他们也深知此刻形势微妙,只能在暗地里暗爽,绝不敢明面笑出声来,否则被这么多人围殴,可就麻烦大了。 “不老神仙”毕竟是个老牌宗师,很快便将情绪调节妥当。 他眯起双眼,紧盯着虚夜月道:“江湖毕竟是以实力为尊,你们可有那个实力?” “哈哈哈哈,有没有这个实力不是我说了算,打过了才算!”虚夜月仰头大笑,豪气干云。 “哦,侄女竟如此自信吗?就靠那个不知真假的传闻?侥幸打败了几个水货宗师?”“不老神仙”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哈哈哈哈,前辈啊前辈,传闻终究是传闻,真假与否,哪里有亲自试探来得真切。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虚夜月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挑衅之意。 她的师父曾经告诫过她,说十句话不如打趴下,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好好好,那老朽就指点指点你!”“不老神仙”语气不善,那话语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飘至大殿中央,衣袂飘飘,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虚夜月也不甘示弱,娇躯轻动,一个闪身便已出现在他面前一丈多处,身姿轻盈,犹如仙子临世。 在场的众人见此情形,深知他们这是要大打出手了,一个个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屏气凝神,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大殿中央。 在场之人皆对虚夜月近来的种种事迹有所耳闻。 众人心中皆明了,新一辈中能与她匹敌之人已是寥寥无几,也唯有老一辈高手方能与之抗衡。 故而对于“不老神仙”此举,倒也不能简单地说是以大欺小,权且当作平辈相论罢了。 其实在场众人皆心知肚明,这八派联盟对于日月神教抢其饭碗之事,皆是站在对立面的。 然而,只因日月神教背后隐隐约约有朝廷撑腰,他们也不敢彻底与之决裂。 这种情形,只能说是关系绝而未裂。 我对你心怀不满,态度冷淡,但又不敢公然与你唱反调。 这便是八派联盟这些人的悲哀之处。 面对朝廷的无上权力,他们没有足够的武力去强硬对抗,只能暗中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却绝不敢在明面上硬杠。 但魔师宫则截然不同,有庞斑在其后作为靠山,方夜羽便可毫无顾忌地直接正面与朝廷对抗,朝廷对此也颇感棘手,暂无良策应对;就连怒蛟帮,有着浪翻云这座靠山,他们也敢对朝廷的旨意视若无睹。 殿中央的两人对峙了片刻,彼此的气势如汹涌的浪潮般越升越高,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无形的压力凝固。 就在某个临界点,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动了,如离弦之箭般突然向对方冲去,瞬间交战在一起。 “不老神仙”手中的浮尘挥舞起来,刚柔并济,时而如凌厉的剑,直刺而出,时而似柔韧的鞭,横扫千军。 再加上他那鬼魅飘忽的步伐和登峰造极的轻功,身形闪烁不定,让人感觉他好似会分身术一般,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虚夜月的轻功步伐竟丝毫不逊于“不老神仙”。她紧紧跟随,如影随形,仿佛与“不老神仙”黏在了一起。那一袭红裙在空间中快速穿梭移动,恰似一朵艳丽的红云,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对于“不老神仙”凌厉刁钻的浮尘攻击,她都是云淡风轻地简简单单拍出一掌,以力破巧,刚猛至极。 场中的局势逐渐翻转,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在人们的固有印象当中,理应是虚夜月以巧妙的招式战胜“不老神仙”,以力压人。 可如今却是完全反过来,仿佛“不老神仙”被虚夜月死死压制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八派联盟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个个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原本以为“不老神仙”出手,定能轻松取胜,却未曾想是这般局面。 而怒蛟帮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也大感震惊。 虽然都曾听戚长征提及过虚夜月的实力不凡,但亲眼所见所带来的震撼,远非言语所能描述。 “不老神仙”虽说年长了几十岁,也曾是威名赫赫的宗师级人物,武力在宗师级别中也算上游。 然而,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实战经验大不如前。 面对如开挂般勇猛精进的虚夜月,终究还是逊色了一筹。 虚夜月目光如电,瞅准了“不老神仙”的一个细微破绽,右手闪电般一托一捋,“不老神仙”只觉手腕一阵酸麻,握着浮尘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松。眨眼间,那浮尘已落入虚夜月的手中。 兵器被夺,胜负已分。 第四十一章 绝而未裂(下) 真正的战斗绝非回合制游戏那般刻板僵化,而是一场波谲云诡、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是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至极的过程。 说其简单,只因最终的结局无非就是胜负二字。 然而,若论及复杂,其中所牵涉的林林总总,可谓千头万绪。其中,意志力更是重中之重。 且看这场虚夜月与“不老神仙”的惊世大战,其实“不老神仙”从一开始,心中便已存了诸多顾虑。 “哼,这日月神教背后有朝廷撑腰,我若出手过重,怕是会给长白派招来灭顶之灾!”“不老神仙”暗自思忖,神色间多了几分犹豫。 无形之中,他便已落于下风。长白派家大业大,在江湖中根基深厚,怎能轻易与大明王朝的朝廷正面冲突?倘若他真的不顾一切,那必然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怕整个门派都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不老神仙”心中暗道:“我可得谨慎行事,莫要因一时冲动,毁了门派百年基业。” 而日月神教在背后有着朝廷的若隐若现的支持,所以“不老神仙”根本不敢下死手,心中满是顾虑。 “我这一身本事,今日能发挥出八九分,已是极限。”“不老神仙”紧皱眉头,出招之间多了几分迟疑。 而虚夜月成长迅猛,与“不老神仙”已堪称旗鼓相当的对手。在这等场合下,她心无旁骛,全力以赴。 “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虚夜月银牙紧咬,美目中透着坚定。 心中没有丝毫顾虑的她,气势如虹,越战越勇。 最终,虚夜月成功取胜。 “承让。”虚夜月微微拱手,神色淡然,将浮尘递向“不老神仙”。 “不老神仙”脸色涨红,双手颤抖着接过浮尘,羞赧地回到座位上,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我这老脸,今日算是丢尽了!”“不老神仙”心中懊悔不已。 长白派的其他人也皆感羞愧异常,一个个面红耳赤。 “一个几十岁的老人家,江湖上的老资历,竟然输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传出去,咱们长白派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真是丢人现眼,愧对门派的栽培!”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皆是满脸的羞惭与无奈。 “诸位,还有人要讨教的吗?”虚夜月柳眉高挑,神色傲然,清亮的声音在厅中回荡。 八派联盟的其他人不禁纷纷将目光投向少林派的圣僧——无想僧。 要知道,作为白道两大宗师之一的“不老神仙”都已败于虚夜月之手,此刻能够有一丝希望打败她的人,恐怕就只有少林派的这位圣僧——无想僧了。 倘若今天无人能够将其击败,那就意味着日月神教将成功建立。 如此一来,就如同在他们的蛋糕上狠狠划拉走一块,那利益方面的损失可就得由他们八派联盟来承担了。 “阿弥陀佛。”少林圣僧无想僧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不得不缓缓站了出来。 谁叫少林派家大业大,特权众多,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划拉一大片去。 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定会让旁人知晓,什么叫做佛也发火。 “哟,这不是不舍圣僧的师兄无想吗,怎么?如今少林派由你当家了吗?”虚夜月美目流转,语带调侃,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无想僧的脸瞬间黑成一片,谁不知道不舍那个叛徒背叛了少林派,少林花费二十年精心培养,就这样打了水漂。 换作任何一人,心里恐怕都难以痛快。 “阿弥陀佛,施主废话少说,江湖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门派之存,亦非一人之功。施主虽武艺高强,能以一敌众,然其他人呢?”无想僧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的意思无非是表明,独木难成林,若只有你一人有此能力,还是趁早放弃为好。 “大和尚的意思就是说日月神教就只有我一个能用了?不,那可不是啊,我还是有人的哦。”虚夜月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调侃着,然后向后轻轻招了招手。 只见庄青霜面容清冷,宛如霜雪,怀抱弯刀,莲步轻移,缓缓向前。 “阿弥陀佛,庄侄女,贫僧与你父亲庄节乃是多年好友,侄女还是不要掺和进这是非当中了。”无想僧望着她与虚夜月站在一起,心中便大致猜到其中应有庄青霜的事,可仍想竭力挽回,不想将庄青霜推到对立面,毕竟庄青霜的赫赫战绩可不亚于虚夜月。 庄青霜神色依旧清冷,宛如寒泉之水,冷冷道:“我是日月神教副教主。”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八派联盟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庄节,而庄节等西宁道场的人此刻却个个装作视而不见,低头只顾吃菜、饮酒。 这般态度无疑是一种默认。 其实在西宁道场众人的心里,早已暗自咒骂不停:“看我们作甚?难道要我们告诉你们,我们都打不过庄青霜这师妹师侄吗?” 无想作为少林派圣僧,不舍的师兄,苦修“无想十式”以臻至大成,曾两败于庞斑,与“不老神仙”并列为白道两大宗师。 能在魔师庞斑的手下被打败却还能够逃脱,足可证明这无想绝非等闲之辈,实乃厉害非常。 庄青霜心中也明了,与这种久经江湖风雨的老江湖相较,自己尚还逊色不少。 故而,她索性抛开杂念,不去思量他人的优势,一心只专注于发挥自身的长处。 庄青霜的优势便在于她的刀法。一旦施展,那便是连绵不绝,仿若滔滔江水,奔腾不息。 只要不停,其中的气势便会越积越厚,刀法的威力也会愈发强大。 正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自他横,明月照大江。 庄青霜全然不顾无想那威名赫赫的无想十式是如何的厉害霸道,她满心只想着将自己的刀法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只见她一刀接着一刀挥出,如疾风骤雨,连绵不断,瞬间便将无想笼罩在一片凌厉的刀光之下。 无想起初应对起来还显得游刃有余,神色轻松,招式沉稳。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现庄青霜的刀法愈发玄奇奥妙。 那刀势从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空间,甚至是匪夷所思的时间节点,突然就如闪电般一刀斩来。 如此情形,逼得无想不得不收起轻视之心,认真应对。 他们二人越斗越快,众人起初还能勉强看清他们的招式动作,到了后来,只见两团光影交错纵横,刀气四溢,呼啸生风。 突然,两个人倏地分开,相隔一丈多远,相对而立。 “阿弥陀佛,庄施主刀法玄奇,老衲输了。”无想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与叹服。 众人此时方才发现,他的衣袖竟被砍掉了一角,随风飘荡。 八派联盟的人一片哗然,个个面露惊愕之色。 没想到他们最为倚重、实力高强的少林圣僧无想也在这场较量中落败。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往后咱们就得被日月神教压上一头?”众人交头接耳,忧心忡忡。 而怒蛟帮的人则是满脸幸灾乐祸,对于这种白道中人丢面子的事,他们自是喜闻乐见,心中暗爽不已。 第42章 白与黑 “阿弥陀佛,施主赢了,欢迎日月神教加入白道。”无想双手合十,庄重说道,声音洪亮而平和。 “哈哈,哈哈哈哈,圣僧客气了。”虚夜月仰头大笑,笑声爽朗,透着几分不羁。 “阿弥陀佛,我们白道跟黑道势不两立,希望日月神教能扛起白道的大旗。”无想神色肃穆,目光炯炯地看向虚夜月。 这时候,有一些脑袋瓜子转得快的八派联盟的人这时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叹道:“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这都能想到破局方法。” 是的,我们可以接纳日月神教成为白道,但是你要冲锋在前,去跟黑道火拼去吧。 “呵呵呵呵,白道,黑道,什么是白?什么是黑呀?”虚夜月嘴角微扬,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当然是我们八派联盟是白,怒蛟帮他们是黑啦。”宝渡禅师,也就是菩提园园主,迫不及待地说道,脸上满是笃定。 “是吗,这是谁说的呀?”虚夜月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问道。 “当然是慈航静斋斋主说的呀,她可是白道魁首,谁黑谁白,她说了算。”宝渡禅师大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分明是在给慈航静斋挖坑。 “哦,慈航静斋这么厉害吗?比陛下还厉害,一言九鼎,金口玉言?”虚夜月转头看向秦梦瑶,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诸位说笑了,我们齐慈航静斋不过是白道一个小门派罢了,当年也就是跟着一些志同道合的门派一起抵抗魔师宫,当不起白道魁首的称号,也当不起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秦梦瑶面色微变,赶忙解释道,心中暗自焦急。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武林皇帝呢。”虚夜月轻哼一声,话语中满是嘲讽。 “虚师妹谨慎言,这个大明朝只有一个皇帝,没有什么武林皇帝!”秦梦瑶脸色骤变,急忙出声阻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不阻止不行啊,这话要是让朱元璋听到了,指不定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哦,那你说说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虚夜月双手抱胸,挑眉问道,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 “当然是像八派联盟这些安境保民,除暴安良的是白道了啊,那种杀人放火专干坏事的就是黑道了。”秦梦瑶轻启朱唇,缓缓说道,神色间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哦,八派联盟就是白道?怒蛟帮这是黑道吗?”虚夜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再次追问。 “应该是吧。”秦梦瑶微微迟疑,语气不再那么坚定。 “秦仙子下山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跟八派联盟相处亦有不少时日了吧。且不说其他,光是前不久的鹰刀一案,想必你也暗中调查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来了吧?在你心里,八派联盟真的能当得起白道这等崇高的称呼吗?”虚夜月目光灼灼,直视秦梦瑶,字字如刀,直剖人心。 秦梦瑶听闻此言,顿时陷入了沉默,秀眉紧蹙,似在沉思。 而其他的八派联盟的成员听到这些话,也都神色各异,有的面露尴尬,有的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微妙的静谧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反过来说,怒蛟帮就是黑道吗。秦仙子跟浪翻云首座以及怒蛟帮的一些人相处时间也不短了吧,他们就是你心中的黑道中人吗?”虚夜月目光凌厉,字字铿锵地说道。 “多谢虚教主的仗义直言。”怒蛟帮帮主上官鹰以及其他怒蛟帮众朝着虚夜月齐齐拱手拜谢。 上官鹰神色肃穆,大声说道:“我们怒蛟帮起初也只是为了在那乱世当中保存性命而已。众所周知,在蒙人统治之下,汉民被当做四等人,毫无尊严与活路。我们在洞庭湖一带聚集了众多活不下去的人,一起起来反抗蒙人的暴力统治。这一路走来,不知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 戚长征接过话头,愤懑地说道:“没错,世人都道我们怒蛟帮杀人放火抢掠抢夺,可又有谁真正去调查去了解过?我们杀的是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是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我们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 上官鹰目光坚定,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会被你们这些所谓的白道归类为黑道,不过是我们想活的逍遥自在一些。在这追求自由的过程当中,或许不小心伤害到了与你们有关系的人,于是便被你们打上了黑道的标签。” 戚长征握紧拳头,怒声道:“都称我们为黑道,但是我们从来没有主动去伤害过你们,都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白道的人来挑衅我们,我们不得不反击罢了。我们怒蛟帮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 “没错,虽然一直被你们称之为黑道,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忘记我们是汉民,身上流淌着炎黄子孙的热血。”上官鹰慷慨激昂,“此次前来,我便是代表怒蛟帮,想跟日月神教结盟,共同对付异族。我们要让那些侵略者知道,汉民不可欺,中华大地不容践踏!” 秦梦瑶以及老一辈的八派联盟的人听着这番话语,皆脸色尴尬。他们心中清楚其中的是非曲直,知晓自己在道义上根本就站不住脚。 然而,那些年轻一辈的弟子们,却个个被长久以来的大环境所洗脑,对怒蛟帮的人怒目而视。 “哼,休要巧言令色,你们怒蛟帮作恶多端,岂能容你们这般狡辩!”一个年轻的八派弟子高声喝道。 “就是,白道就是白道,黑道就是黑道,哪有你们说的这般道理!”又一弟子附和道。 上官鹰看着这些被蒙蔽的年轻面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哀:“你们这些无知小儿,被人蒙蔽,是非不分。我怒蛟帮所做之事,天地可鉴!” 戚长征更是怒不可遏:“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真理?”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虚夜月见此情景,高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是非对错,自在人心。且听我一言。”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虚夜月,等待她的下文。 “百行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一个人是好是坏,是黑是白,不是看他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什么!”虚夜月道。 第43章 恶客上门 “谁?”庄青霜娇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屋瓦轻颤,神色间满是警惕与愤怒。 只见她美眸圆睁,柳眉倒竖,右手猛地一挥,那柄寒光闪闪的弯刀瞬间出鞘,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某个昏暗的角落凌厉斩去。 刹那间,一道犹如冰龙般冷冽的刀气呼啸而出,划破虚空,带着森寒的杀意,似乎要将那角落中的神秘之物瞬间绞碎。 一个黑影犹如鬼魅一般从那个角落疾窜而出,其身形之快,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 堪堪避开那道凌厉无比、足以摧金断石的凛冽刀气,惊起一地尘埃。 “小姑娘比上次更厉害啦,差点就被你伤到我老人家了。”那道黑影如轻燕般窜上房梁,语气悠悠,却难掩其中的一丝惊悸。 众人定睛一看,那些认识他的人不禁惊呼出声:“里赤媚。” “里先生怎么说都是大名鼎鼎的宗师级人物,怎么做梁上君子啊。”虚夜月柳眉微蹙,朱唇轻启,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 “虚教主别胡说,里某也是刚到而已。”里赤媚立于房梁之上,神色自若地说道。 “里先生真是大胆,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商量对付你们的,你竟然敢一个人来这里。”虚夜月俏脸含霜,美目中透着恼怒。 “谁说我一个人来的?我只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里赤媚双手抱胸,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从容不迫的笑容。 搞什么鬼呀!把日月神教建在这里,就是看中了它的险要,现在看来怎么好像是个人都能到,虚夜月暗自思忖。 当然,所谓的险恶之地不过是阻挡普通人罢了,对于这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种让人感觉像公共场所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实在是太令人不爽了。 “哈哈哈哈,魔师宫方夜羽携带魔师宫众人祝贺虚教主日月神教建帮大吉。”一道豪迈至极的声音从外面滚滚传来,声浪如雷,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听这声音,中气磅礴,雄浑有力,来人绝对是一位功力高深的绝顶高手。 众人纷纷快步走出大殿门口,抬眼望去,只见门前那宽阔的广场上赫然站着一群人。 定睛仔细一瞧,站在最前端的,正是那威名赫赫的方夜羽。 “哈哈哈哈,魔师宫的诸位,好像我并没有邀请你们吧。”虚夜月双手抱胸,俏脸上似笑非笑,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 “我们皆为江湖中人,日后打交道的机会数不胜数。贵教建教大典,如此盛事,作为武林同道,过来参观一番,想必也是情理之中吧。”方夜羽一袭黑袍随风而动,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从容微笑,侃侃而谈。 “谁跟你们是武林同道,你们这些败类!我们与你们势不两立,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八派联盟的众人齐声怒喝,义愤填膺。 有这么多八派联盟的老一辈在此,年轻一辈的八派联盟弟子们仿若有了坚实的靠山,顿时放开自我,纷纷破口大骂起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如此情形,着实有点打虚夜月她们的脸了。 毕竟此次乃是她们的主场,结果却被这些人反客为主,抢了风头。 方夜羽一行人沉默不语,只是面带微笑,目光静静地凝视着虚夜月。 “都给我住嘴,这里是日月神教,轮不到你们说话!”虚夜月怒目圆睁,娇喝一声,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汹涌而出,犹如惊涛骇浪般向四周震慑开来。 八派联盟的众人被这股强大的气势所震,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呆若木鸡,安静得如同受惊的小鸡一般。 “我们日月神教跟你们魔师宫是友是敌,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我们注定只能是敌对的,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祝贺。”虚夜月直视方夜羽,美目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哦?这么说日月神教就一定要与我们魔师宫敌对咯。”方夜羽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挑衅。 “那是当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虚夜月银牙紧咬,字字铿锵。 “武林是没有国界的。”方夜羽负手而立,神色悠然。 “武林是没有国界,但人是有国家的。”虚夜月昂首挺胸,一身正气凛然。 “江湖路远,不是那么好混的,你才十几岁,年纪轻轻的还是回家享乐吧。”方夜羽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辈般的劝诫。 “江湖确实路远,确实也不好混,你看你堂堂一个蒙人后裔,黄金家族的后人,只能借助魔师庞斑的威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虚夜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言辞犀利地讽刺道。 方夜羽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但不过须臾之间,他便很快地调整恢复过来。 确实如虚夜月所说,他堂堂一个黄金家族的后裔,只能借助魔师宫的威名,才能笼络到如此众多的好手,才能够掀起这么大的风波。光凭他自己的力量,别说进攻了,能够守住现有的局面就不错了。 “古人云,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善于借助外力的帮助是走向巅峰的必不可少的手段。”方夜羽双手背后,昂首挺胸,试图用这番话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确实,就连我也是借助了外力才有着今日的日月神教,如此看来你跟我这个小女子也高明不到哪去嘛。”虚夜月轻拂衣袖,美目流转,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 方夜羽的脸色被这番话激得瞬间涨红,犹如熟透的苹果,那股羞恼之色清晰可见。 八派联盟的那些年轻人们也毫无顾忌地对着方夜羽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嘈杂的话语传入方夜羽耳中,他的脸色愈发涨红,仿若要滴出血来一般。 身为堂堂黄金家族的后人,方夜羽的自尊心何其强烈。 以往,众人皆因惧怕魔师宫的赫赫威名,不敢当面明言。 如今,被人这般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破,他的自尊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其实,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只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便是复国,侵入中原,夺回那繁华的花花世界。 故而,这些想法他一直深埋心底,刻意忽略。 只是此刻被人当面无情道出,他才恍然惊觉,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方夜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终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口中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 那鲜红的血液与他苍白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第44章 日月经天 “少主人。”魔师宫众人齐声惊呼,神色慌乱。 只见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匆匆忙忙地向方夜羽奔去,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惊惧。 相反,其他众人看到方夜羽竟被气得吐血,心中不禁暗爽不已。 他们或是微微挑眉,或是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快意。 同时,也对虚夜月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有了一个极其直观且深刻的认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嘴,今天我要把你的嘴给撕烂!”伴随着这声怒喝,只见“白发”柳摇枝和“红颜”花解语如两道疾风般冲出。 作为魔师庞斑的黑白双仆,他们对方夜羽这个少主可是在意至极。 此刻见方夜羽因虚夜月受伤,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两人身形如风,裹挟着无尽的怒气,朝着虚夜月猛扑而去。 他们深知虚夜月的实力不容小觑,一人单打独斗不敢说有稳胜的把握,但是两人联手,自信满满,认为胜券在握。 “哼,怕你们不成。”虚夜月娇哼一声,美眸中毫无惧意,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她亭亭玉立,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坚定决然的气势,宛如一朵在狂风中傲然绽放的娇艳花朵。 “不可大意,一起上!”庄青霜娇声喝道。 她秀眉紧蹙,手持弯刀,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准备随时与虚夜月并肩作战。 “白发”柳摇枝和“红颜”花解语作为魔师庞斑的手下,武功自是有其独特之处。 柳摇枝一头白发如雪,随风狂舞,他的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 擅长使用各种奇特的兵器和暗器,那些兵器或锋利无比,或诡异刁钻,在战斗中常常能出其不意地给对手造成致命威胁。 只见他手中银芒一闪,数枚暗器如流星般朝着虚夜月射去,暗器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花解语则是一身红衣似火,容颜娇艳动人,然而她的武功却并非如外表那般柔弱。 她的招式偏向于以柔克刚、以巧取胜,身形轻盈如燕,步伐灵动多变。 每一次出手,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让人难以捉摸。 而且,她还可能具备一些迷惑敌人心智的技能,只见她眼神流转,似有一层迷雾笼罩,试图干扰虚夜月的心神。 虚夜月和庄青霜面对如此强敌,却丝毫不乱。 虚夜月身形一闪,避开那射来的暗器,手中长剑舞动,化作一片寒光,将自身护得密不透风。 庄青霜则是弯刀一挥,一道凛冽的刀气朝着柳摇枝斩去,试图打乱他的攻击节奏。 一时间,四人战成一团,剑气刀光交错,内力激荡四溢。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激烈的战斗所凝固,众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这场战斗,胜负难料,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两仪大阵。”花解语娇喝一声。 “白发”柳摇枝和“红颜”花解语的风格陡然突变,只见他们周身气息流转,以一种极其玄妙的法门将两人的气机紧密勾连在一起。刹那间,两人的气势节节攀升,攻击力瞬间大幅提升。 作为庞斑的属下,他们数十年来潜心钻研,早就琢磨出了这套精妙的合击之法。每逢遭遇棘手状况,一经施展,其攻击力往往远超寻常,绝非简单的 1+1>2 所能形容。 果然,虚、庄两女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压力之下,很快就落于下风。只见她们招式渐乱,步伐也略显踉跄,额头上汗珠密布,处境愈发艰难。 众人在一旁瞧得真切,不禁为她们暗暗担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握双拳,却又不知该不该贸然出手相助,唯恐坏了局面。 “哼,合击之法,难道就只有你们有吗?霜姐,日月经天!”虚夜月银牙紧咬,娇声喝道。 正所谓:日月之行若出其里,星汉灿烂若出其中。太阳和月亮的运行,好像是从这浩渺的海洋中出发;银河星光灿烂,也好像是从这海洋中产生出来。 为了将虚、庄两女的优势充分发挥,心远他们可谓是绞尽脑汁。虚夜月所修炼的功法,刚猛无俦,恰似天上那炽热无比的大日,光芒万丈,威不可当;而庄青霜的功法,则犹如天上那清冷的月亮,清幽高远,寒意逼人。 心远他们精心量身打造的这套日月经天合击功法,正是要将她们两个人的优势相互融合、互补不足。使得她们联手之时,所能发挥出的威力,不仅达到 1+1 大于二的效果,甚至超越了三者相加的威力,足以震撼江湖。 果然,当她们施展出日月经天之法后,她们二人的气机如水乳交融,完美地融为一体。 此刻,她们不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相互融合,犹如日月巡天,既有大日的炙热滚烫,又有明月的清冷幽寒。 众所周知,热胀冷缩之理足以改变最为坚固物体的性质。 古代之人常常先将石头烧热,而后猛泼冷水,即便不用炸药,亦能使坚硬的石头崩裂开来。 而此刻的虚夜月她们,周身气息忽冷忽热,至冷至热交替变幻。 就连远在十丈之外围观的众人,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冷热无常的气流,令人难受至极,仿若置身冰火两重天。 更何况身处她们凌厉攻击当中的黑白双仆呢? 世间之情,最怕忽冷忽热;为人处世,亦怕忽冷忽热;万事万物,皆怕忽冷忽热。 黑白双仆面对此等状况,短时间内还能凭借他们深厚强大的功力苦苦硬撑。 然而,时间稍长,他们也难以承受。 他们满心不甘就此落败,于是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鼓足全身功力,向着两女奋力攻去,妄图做最后的一搏。 而两女亦是毫不示弱,直接迎上,一拳一掌,刚猛相接。 强大无匹的能量从他们的接触点轰然爆发开来,犹如一颗威力惊人的炸弹瞬间炸开。 地面剧烈颤抖,被炸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坚实的地板砖亦被强大的力量掀翻无数。 四人在这狂暴的爆炸冲击波下各自后退。 只不过,两女后退之时步伐从容,身姿依旧优雅;而黑白双仆则退得更远,身形踉跄,狼狈不堪。 黑白双仆只觉口腔之中一股腥甜上涌,想吐的冲动难以抑制。 但他们硬是强忍着,将口中的鲜血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其实如此做法于他们并无益处,倘若他们将血吐出,反倒能减轻体内伤势,让自己更轻松一些。 这个结果,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出乎意料之外,乃是因为两女面对的乃是成名数十载的黑白双仆,却能战而胜之。 情理之中,是因两女并非首次击败宗师级的人物,这一次的胜利,也算正常。 “魔师宫的诸位,还有人要讨教一番吗?”虚夜月柳眉微扬,神色傲然,娇声喝道。 第45章 天君席应 就在这个当口,在虚夜月的视角盲区,蓦地跳出一个黑影,其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扑至她的面前。 此人扬起双手,裹挟着凌厉劲风,眼看就要狠狠拍下,虚夜月一时措手不及,全然来不及做出应对,眼看就要被这致命的一掌击中。 周围众人瞧见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思维瞬间清晰,目光紧紧追随,可身体却仿若被无形的枷锁禁锢,根本无法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做出反应,只因其发生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皙的手掌自虚夜月身后迅疾越过她的头顶,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面前,硬生生将对方袭来的手掌给稳稳挡住。 对方与这手掌只是轻轻一碰,便似触电般借势后退,几个起落,退回到方夜羽他们那边。 这边危机尚未解除,这时,从另外一个方向,一个身影又如鬼魅般突然后发先至,手持一把长剑,向虚夜月猛然突袭而来。 眼看那锋利的剑尖就要刺中虚夜月,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从她的身边陡然飞出一道凌厉无比的刀气,贴着她的脑袋,以惊人的速度朝袭来的身影呼啸而去。 只见那个身影反应也是极快,长剑一横,试图抵挡。 “叮”的一声脆响,那股汹涌澎湃的刀气直接将那个人连人带剑往后狠狠劈退了一丈多远,其脚步踉跄,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此时的虚夜月,心有余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周围众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被这接二连三的惊险场面惊得目瞪口呆。 虚夜月心有余悸地看向身后,只见自己身后立着一位白衣人。 此人约三十来岁的模样,面带微笑,手中轻摇折扇,一派悠闲之态,不是谷神通还能是谁? “师父。”虚夜月惊喜地呼喊出声,那声音中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见到救星的喜悦。 就在这时,庄青霜清冷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师傅。”虽语气清冷,可任谁都能明显感觉到她话语里难以掩饰的高兴。 众人皆顺着庄青霜的视线望去,只见从大殿后面缓缓走出一人。 此人三十来岁,怀中抱着一把漆黑的弯刀,面色冷然,正是花镜圆的马甲丁鹏。 “邪王别来无恙,你还真不愧是补天阁的传人,就喜欢行这刺客之道。”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来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哈哈哈哈,谷兄过奖了。”一阵狂放的笑声响起,原来第一个偷袭的人正是邪王石之轩。 他此次出手时机选得极为精妙,正是虚夜月最为放松的时刻。 倘若不是谷神通及时出手,恐怕他已然得手。 此刻,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众人皆屏息凝神,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石之轩那阴鸷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让人不寒而栗。 虚夜月紧咬嘴唇,手中的剑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暗发誓,定不再给敌人可乘之机。 庄青霜秀眉微蹙,目光中透着警惕,全神贯注地防备着石之轩的再次发难。 谷神通身姿挺拔如松,折扇轻合,内力暗暗凝聚于掌心,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丁鹏则怀抱弯刀,神色冷峻,犹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风,不知何时停歇,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众人愈发沉重的呼吸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清晰可闻。 一场惊心动魄的江湖纷争,似乎一触即发。 “哈哈哈哈,你们就是石兄说的那些高手吗?我最喜欢跟高手过招了。”第二个偷袭虚夜月的人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张狂地说道。 “切,刚才不知道是谁都接不住我叔叔的一刀。”虚夜月一脸不屑,美眸中满是轻蔑之色。 “要不是他偷袭我,我仓促之下没有用尽全力才会这样子的。”那中年男人梗着脖子辩解道,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情。 “哦?看来你是个高手啊,那你是谁呀?”虚夜月双手抱胸,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是圣门灭情道的传人,位列魔门八大高手之一,排名第四的天君席应。”那中年男人昂首挺胸,自傲地说道。 “天君席应?没听说过。”虚夜月撇了撇嘴,嗤之以鼻,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你……”席应被她这轻蔑的态度气得脸瞬间涨得通红,双目圆瞪,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 “还第四高手,莫不是你自封的吧?”虚夜月继续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你,你……”席应气得浑身哆嗦,手指着虚夜月,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圣门,那个我听过木门,铁门,石门,就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圣门,肯定是你瞎编乱造的啦。”虚夜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其实她心里清楚,那是神隋大陆的门派,魔门的自称,这个席应跟石之轩一起,想必也是来自那个大陆的。她不过是故意这般说,只为了出一口被偷袭的恶气。 此时的席应,被虚夜月气得几近抓狂,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若不是忌惮在场的高手,恐怕早已对虚夜月出手。 而虚夜月则毫无惧色,依旧用那充满挑衅的目光盯着席应,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就来。 “好了,席兄何必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置气呢。”石之轩悠悠开口道,其声音虽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席应毕竟是老牌的宗师高手,他听了这话以后,心中一凛,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地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好啦,丫头没必要跟这个倒霉蛋说话了,只懂得偷袭的倒霉蛋不值得你跟他费口舌。”谷神通一脸不屑地说道,那神情仿佛在说席应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倒霉蛋?师傅,你说他是倒霉蛋,他怎么是倒霉蛋了?”虚夜月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周围的人也纷纷好奇地看向谷神通,等待着他的下文。 “呵呵,这人不是自称天君嘛,江湖中有个高手的名号叫天刀,那个人觉得这个席应冒犯到他的名号了,然后就对其展开追杀。把这个所谓的天君赶得如同丧家之犬,鸡飞狗跳,一路仓皇逃窜,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你说他不是倒霉蛋,谁是倒霉蛋?”谷神通面带嘲讽,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只不过是暂时撤退罢了,等我神功告成,我就回去把那个人给杀了。”席应梗着脖子,强装硬气地说道,然而他那闪烁的眼神却暴露了他的心虚。 “呵呵。”谷神通发出一连串的冷笑,那笑声仿佛是一把把利刃,直刺席应的内心,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此刻,席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心中羞愤交加,却又无从反驳。 而虚夜月则笑得花枝乱颤,对席应的窘态感到十分快意。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席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四十六章 紫气天罗 “谷先生的情报能力当真是强绝啊,对我们可谓了如指掌。”石之轩目光如电,紧紧盯着谷神通,语气中带着几分讶异。 “还好,还好,该知晓的自然知晓,不该知晓的也不去探究。”谷神通神色淡然,轻轻摆了摆手。 “师父,师父,这个人真的是魔门第四高手吗?那前面的第三、第二、第一又是谁啊?”虚夜月迫不及待地凑到谷神通身前,满脸好奇地问道。 “你如今已然是一教之主,稳重点,莫要再这般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谷神通眉头微皱,略带责备地说道。 “这不是有师父在嘛,在师父面前,我永远都是师父的小小徒弟。”虚夜月挽着谷神通的胳膊,娇声撒娇。 “魔门第三高手乃是魔帅赵德言,第二高手是阴后祝玉妍,至于这第一高手嘛,便是眼前这位邪王石之轩了。”谷神通神色平静,缓声说道。 “不得不说,谷兄对我们圣门当真是了解得极为透彻,竟能知晓得如此清楚。”石之轩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感慨。 “其实,魔门第一高手并非石先生,想知道是谁吗?”谷神通嘴角微扬,看向石之轩。 “哦?竟然还另有其人?谷兄不妨说来听听。”石之轩神色一怔,饶有兴致地问道。 “邪帝向雨田。”谷神通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石之轩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就连一旁的席应也是一脸惊愕。 而其他人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一副茫然的状态,显然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听闻。 “他,还活着吗?”石之轩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那是自然,他所修炼的可是最为正统的道心种魔大法,庞斑所练已然有所偏差都能存世,凭什么他不行?”谷神通双手抱胸,语气笃定。 “师父,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呀?我这脑袋瓜儿都快被绕晕啦,愣是一点儿都没听懂!”虚夜月跺了跺小脚,娇嗔着不依道。 “丫头,不懂也罢,知道得太多,于你们并无益处。你且瞧瞧,眼前这不是还有两位呢,一位乃是魔门明面上公认的第一高手,另一位则是排在第四的高手。”谷神通轻抚胡须,神色平静地说道。 “也是哦,有这两位在此。那么你们两个是来跟我们为敌的吗?若真是这样,那本教主可就不客气喽。”虚夜月双手叉腰,美目圆睁,朝着石之轩和席应说道。 “呵呵,虚教主莫要误会,我们不过是来还人情的。”石之轩微微一笑,赶忙解释道。 “唉,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只是想打死你们,或者被你们打死’呢。”虚夜月撇了撇嘴,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小姑娘别那么嚣张,如果不是有你的这些师门长辈在,我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教训。”席应脸色一沉,怒声说道。 “大言不惭。”庄青霜冷哼一声,秀眉紧蹙,满是不屑。 “哈哈哈,有本事你别躲在你们师门长辈的后面啊,我绝对会让你知道厉害!”席应仰头大笑,张狂至极。 “你好歹也是前辈啊,对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般说话,实在是太失体面了,就让我这个长辈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吧。”花镜圆挺身而出,目光坚定,义正言辞地说道。 “哦,可以呀,那就让你来领教练教我的紫气天罗!”席应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席应博采众家之所长,呕心沥血自创出一门威力惊世骇俗的“紫气天罗”功法。 此魔功一经施展,以席应为核心,便会爆发出汹涌澎湃、此起彼伏的雄浑气劲。 这股气劲能够在敌手的周遭编织出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气网,宛如无数条坚韧的丝线,紧紧地牵制、绑缚着敌人的一举一动,让其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虫,难以挣脱。 且那吐出的丝劲更是以柔克刚,令对手在不知不觉中步入绝境。 席应更是将此功修炼到了登峰造极、收发自如的大成境界,能够随心所欲地布网,任意改变气网的形状来应对敌手。 那游丝劲可笼罩方圆两丈的广阔空间,从任何匪夷所思的角度向敌人发起凌厉袭击,其威力堪称霸道绝伦。 这是他准备赖以雪耻复仇的功法。 此番他来到这片大陆,又吸收了众多功法之精华,将其自身功法进一步完善。 此刻的他,可谓是信心爆棚,自认为当下自己的功力绝不逊于天刀宋缺。 如今有一位绝世高手可供他一试身手,对他而言,实乃绝佳良机。 他坚信,凭着自己自创的这紫气天罗,定然能够将眼前的对手一举拿下。 众人纷纷向四周迅速往外散开,留出偌大的场地,仅留花镜圆和席应站立场中。 一场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即将拉开帷幕。 这时,只见席应的眼睛瞳孔周围缓缓浮现出一圈诡异的紫色光芒,其皮肤也渐渐染上了一层紫气,这正是他的紫气天罗功法发动的显着标志。 以自身为轴心,产生出那如惊涛骇浪般澎湃波动的气劲,瞬间在敌人四周布下层层叠叠的气网,将自己严密地笼罩其中。 而花镜圆却双手自然下垂,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席应见花镜圆纹丝不动,那他可没那份耐心再干等下去,当即身形如电,朝着花镜圆悍然发动进攻。 只可惜,他此番碰到的乃是花镜圆。 量子纠缠所开发出来的能力又岂止一星半点,而是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其中有一种,便是能够同步对手的思维想法。 虽说做不到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但大体的意图却能清晰感知。 故而,在战斗之时,对方那强烈的进攻欲望,亦或是防御的念头,皆被花镜圆敏锐地洞察到。 心远他们对席应那紫气天罗这等新奇的功法着实兴趣浓厚,因而他们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妄图偷师。 当然,偷师这活儿也是讲究技巧的,绝非定定地傻看着就行。 最为精妙的法子,便是不断引诱对方出手,而后在与其交手之际,感知其气劲的流动走向,血气的起伏变化,乃至精神的波动状况等等。 正因如此,花镜圆并未急着发动攻击,而是在席应的气网范围之外灵活游走,不停地朝着席应的视觉盲区辗转挪移,给席应以及周围众人的感觉,仿佛是在寻觅席应的破绽。 席应一心想要将花镜圆笼罩进自己的气网之内,如此一来,胜算必将大增。 只是花镜圆早已感知到他的大致想法,奉行敌进我进、敌退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追之策,把席应死死拖住。 席应无奈,只得全力催动他的紫气天罗。 而随着他的运功,紫气天罗的奥秘也一点一滴地被花镜圆所吸收、消化。 席应越打,心中便越是没底,到了此刻,他方才恍然惊觉,自己高估了自身,却低估了敌人。 “你难道只会一味地逃避吗?”席应怒喝道,声音中满是焦躁。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攻击了,你可要挺住咯。”花镜圆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 “来吧,让我瞧瞧你的刀法究竟有何厉害之处!”席应双目圆睁,大声说道。 “如你所愿。”花镜圆神色从容,应声道。 只见他神色自若,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缓缓抽出那把散发着寒芒的弯刀。 紧接着,他的手臂轻扬,看似随意至极地朝着席应斩去。 这一刀,瞧上去平平无奇,既没有骇人的凛冽刀气呼啸而出,也没有摄人心魄的光芒闪烁,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比划,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未曾发生。 然而,席应却在刹那间,从心底涌起一股如坠冰窟般的大恐怖。 这是他历经无数江湖风雨,在生死边缘徘徊多年所练就的敏锐直觉。 这直觉,曾多次助他在险象环生的绝境中逃出生天,化险为夷。 而这一次,他的直觉犹如疯狂敲响的警钟,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示警,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瞬间紧绷起来。 只见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密不透风环绕在他周身的气网,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间就被一道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无形之力,硬生生地撕开一道细微如发丝的裂缝。 这道裂缝犹如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猛扑而来。 若不是他那久经沙场锻炼出来的敏锐感官,一直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自身周围的每一丝细微变化,时刻保持在高度警觉的感知范围内,他恐略根本就无法察觉到这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细小裂缝。 他脸色骤变,心胆俱寒,将全身功力灌注于双腿,拼了命地往旁边闪躲。 可即便如此,他身后的气网也依旧未能幸免,同样被那道无形的恐怖力量无情地切开。 那道无形之力去势不减,向着他身后十多丈外的一位魔师宫的人疾驰而去。 只见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半点声响,便在瞬间无声无息地被斩成两半。 原来,这竟是一道被压缩到极致的刀气,宛如隐匿在暗夜中的绝世杀招。 这正是受到紫气天罗的启发,既然真气能够压缩从而威力大增,那刀气又何尝不可?如此一来,才有了这看似无声无息,实则威力惊人的恐怖一幕。 第四十七章 登场 其实,凭花镜圆的惊世功力,要直接将席应毙于刀下,简直易如反掌。但后续还有诸多跌宕起伏的剧情亟待铺展,他着实不愿此刻就将这个配角轻易抹杀。 俗话说得极妙,饭需一口一口地吞食,万不可妄图一下子狼吞虎咽太多,否则极易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撑得难以承受。 故而,花镜圆在将席应的紫气天罗之奥妙尽数吸纳完毕之后,只是看似随意地信手一挥刀,仅将其挫败便是。 在场的皆是目光如炬的明眼之人,哪能分辨不清究竟谁更胜数筹。 尤其是魔师宫的那帮人,他们心底透亮得很,深知有这般强敌环伺于此,今日所谋之事,恐怕多半是要无果而终了。 然而,身为在江湖中闯荡的铁血之人,许多人向来笃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是以仍有不少人怀揣着一腔孤勇,意欲拼死一搏。 里赤媚身为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对于时机的把控堪称登峰造极。 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皆全然沉浸在场中那激烈胶着的战况之时,犹如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朝着虚夜月缓缓靠近。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务必要懂得抓住关键所在。 今日此间,谁最为重要?毋庸置疑,自然是虚夜月。因而,将她擒获,便是重中之重。 谷神通此时正被石之轩死死牵制,难以脱身;花镜圆也被席应纠缠不放,无暇他顾。 而虚夜月和庄青霜她们的注意力全然聚焦在场中,对于里赤媚的悄然靠近,并未有过多的关注。 当然,这不过是表面呈现出的现象罢了。 实际上,心远他们早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是在默默等待一个恰到好处的出场时机。 就在席应败下阵来的关键时刻,里赤媚犹如离弦之箭,急速向虚夜月发动突袭。 直至此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然而,为时已晚。 里赤媚的速度快如闪电,远胜众人,眼看虚夜月就要落入他的魔掌之中。 里赤媚深知虚夜月绝非等闲之辈,在靠近的过程中,他瞬间将全身功力提至巅峰,朝着虚夜月狂猛袭来。 他盘算着先将虚夜月重创,再将她牢牢擒拿在手,如此一来,一切便皆能掌控于掌心之中。 可他却不知,早有人将他的一举一动牢牢锁定。 像他这般速度奇快、功力深厚,堪称完美刺客之人,心远又怎可能对他毫无关注? 魔师宫那厢众人见里赤媚此般举动,瞬间心有灵犀,配合得天衣无缝。 石之轩周身气机猛然剧烈翻涌,仿若惊涛骇浪,似要雷霆出击,将谷神通死死牵制。 黑白双仆气机交融,互为呼应,犹如两把即将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摆出一副欲强攻之态,意在吸引众人的目光。 席印更是鼓荡真气,刹那间,真气网再度密布周边两丈方圆之地,妄图吸引花镜圆的注意。 里赤媚此番时机把握得精妙绝伦,其他人的配合亦是严丝合缝,眼看他的目的即将达成。 正所谓以有备攻无备,胜算极大,理应取胜。 然而这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般,倘若未出意外,那便意味着意外即将降临。 “咚”一声震耳欲聋的钟声,宛如九霄惊雷,轰然传出,瞬间撕破了空气中的紧张与寂静。 里赤媚这雷霆万钧的攻击,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毫无保留地轰出,本以为会全部结结实实地击中那毫无防备的虚夜月。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的转折总是在瞬息之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鬼魅般横在了虚夜月身前。 只见这个人,约莫三十来岁,一身和尚的打扮,光头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 此刻,他的周身恍若笼罩在一个淡金色的大钟,里赤媚那凌厉无匹的攻击,尽数落在了这大钟之上。 每一击都犹如巨石投入深湖,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强大的冲击力让大钟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那声震耳欲聋的钟声再次响彻整个广场,声波所至,尘土飞扬,众人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心头一阵震颤。 里赤媚的脸色瞬间大变,他的双目之中满是惊愕与恐惧。 他深知自己此番招惹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对手,当下毫不犹豫,身形暴退,想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退回到魔师宫那边,寻求庇护。 只是,他想退,那别人可不想让他安然离去。 只见那个男子冷哼一声,脚下猛然发力,一步之距竟是常人的三步之遥。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便炸开一个个深深的土坑,碎石四溅,泥土翻飞。 那股霸道至极的力量,如同无形的巨手,将他急速推向前方,速度竟一点不比里赤媚差。 男子的双目之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仿佛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随着他的逼近,里赤媚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袭来,让他呼吸困难,步伐也变得愈发沉重。 里赤媚心急如焚,他将体内的功力提升到极致,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试图摆脱男子的追击。 但男子如同附骨之疽,紧追不舍。 此时,广场上的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魔师宫一方的众人更是心弦紧绷,暗自为里赤媚捏了一把冷汗。 男子的气势愈发强盛,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里赤媚的额头已布满冷汗,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 就在里赤媚觉得逃生无望之时,魔师宫的援手终于出现。 几道黑影从人群中疾射而出,向着男子攻去,试图为里赤媚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猛地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气劲横扫而出,将那几道黑影瞬间击退。 里赤媚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再次加快速度,拼命逃窜。 但男子岂会轻易放过他,只见男子双手划圈,,口中念念有词:“亢龙有悔!”一道璀璨的金光从他掌中绽放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广场。 里赤媚只觉眼前光芒刺眼,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但里赤媚终归是老江湖,虽然身处绝境,但是他也没有最终放弃。 他咬破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强行从绝望中脱离开来,引起全身功力向攻击而来而来的手掌抵挡而去,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只能硬扛了。 第四十八章 血手人屠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轰然炸开,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里赤媚的身形如断了线的风筝,踉踉跄跄地向后急速倒退。 他的脚步凌乱,面色苍白,直到被黑白双仆双双从后面接住,这才勉强停下。 里赤媚只觉喉头一甜,一股腥甜之气涌上,他强忍着咽下,心中却是明白,自己已然受了内伤。 “是你!”里赤媚瞪大双眼,看清来人的面容,不禁心中大感不妙,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惧。 “是我,里李先生似乎有点意外,是吧。”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他身材高大,面容粗犷,但却自有一股豪迈不羁的气质。 “你来了。”花镜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我来了。”男子微微点头,回应道。 “你应该早来的。”谷神通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 “有点事,耽搁了点时间。”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几人的对话云里雾里,让旁人听得一头雾水,然而,从他们的神情和语气中,众人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相识已久,且关系匪浅。 “里老师,他是谁?”方夜羽满心疑惑,急切地问道。 “他就是这几年屠杀辽东女真部落的凶手,血手人屠陆渐。”里赤媚咬着牙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忌惮。 “什么血手人屠啊,贫僧明明是怒目金刚好吧。”陆渐一脸不满,大声反驳道。 他眉头紧皱,对这个称号极为反感,仿佛这称号玷污了他的名声,“搞得像反派似的。” “他就是那个三年来屠杀女真部落近10万人的血手人屠?”众人惊呼道。 陆渐看着八派联盟的人在那里逼逼赖赖,非常的不满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不过是杀一些外族人罢了,你们这些人,作为同胞在这里咋咋呼呼干嘛。” 不是重点是这里吗?重点不是屠杀了近10万人吗?八派联盟的人在心里想到,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怕惹到这个屠夫。 但虚夜月可不怕这些,她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番陆渐,而后转向谷神通,问道:“师父,这就是你们常说的陆师叔吗?看起来也不像是杀了近 10 万人的狠人呐。” “哈哈哈哈,师侄女,人不可貌相,他没说错,我确实杀了近十万人。”陆渐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狂放。 “我觉得师叔这样做肯定有您的道理在,我看师叔您也不像是嗜杀之人。”虚夜月眨了眨灵动的双眸,一脸真诚地说道。 “那是当然!这还不是那个刘伯温的错,他将中原的龙脉尽数斩断,唯独留下一个辽东的龙脉未断。那个地方再发展两三百年,必定会成为中原的大患,绝对是我们汉民的灾难!那我就只能提前将他们扼杀在摇篮之中了。”陆渐神色平静,话语却掷地有声。 你是魔鬼吗?八派联盟的人心中暗想,却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然而,终究有一人敢站出来发声,她就是慈航静斋的秦梦瑶,她质问道:“陆先生,您不觉得您这样做太过残忍了吗?怎么说也是生命啊,难道异族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不是!当他们前来对我们汉民进行打草谷的时候,他们就不配被当作生命看待!”陆渐双目圆睁,怒目而视,强大的气势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一震。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 “他们只是普通民众,他们也只是为了生活而已。”秦梦瑶声音轻柔,带着些许不忍,弱弱地说道。 神他喵的普通民众,你们可曾知晓,这些人的子孙后代将会犯下何等残忍的罪行! 他们将用鲜血和生命来书写历史,而这一切,都是从现在开始埋下的祸根。 嘉定三屠、扬州十日,这些仅仅只是他们暴行的冰山一角。 更为可怕的是,整个四川地区都被他们屠戮一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竟然还敢将罪责推卸给张献忠,试图掩盖自己的罪恶行径。 “没有人能做错事不付出代价的,他们做了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陆渐面色冷酷,眼神如冰,毫无转圜余地地说道。 “但那也只是部分人吧,你这是把所有人都给......”秦梦瑶面露迟疑,秀眉紧蹙,试图说服陆渐。 慈航静斋整天给自己立关爱世人的人设,把自己都洗脑了。 “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之分,只有利益之争,既然如此,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绝。”陆渐话语冰冷,那股冷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让人从心底泛起深深的寒意。 “我泱泱大国,乃是礼仪之邦,陆先生这样做,让其他国家的人怎么看我们啊?”秦梦瑶仍不死心,语气中满是焦虑。 道德绑架大法,跟四合院易天尊想比,还差点火候,要是易天尊来,那就不是几句话了,而是长篇大论,果然,历史是进步的,有些事情古人就是比不上现代人! “哈哈哈哈,我问心无愧即可,吾心吾想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陆渐仰头大笑,那笑声在众人耳中却显得格外森寒,让人只觉脊背发凉。 艹,心里很赞同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正义就是正义,你觉得是不是正义管我什么事,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师叔说的好,我支持你。”虚夜月大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崇拜。 小姑娘最容易被些逼格高的话吸引了,就像小姑娘往往被黄毛勾搭走一般道理。 “哈哈哈哈,多谢师侄女的支持了。”陆渐看向虚夜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师叔真的屠杀了近 10 万人吗?”虚夜月眨着好奇的大眼睛,忍不住问道。 确认一下,真的是确认一下,没有不相信的意思。 “以讹传讹罢了,我只是把那些高手给杀了,剩下的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都是被那些边军在后面杀的,抢军功嘛。”陆渐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可恶,他们竟然把所有的黑锅都让师叔你背了。”虚夜月愤愤不平,小脸气得通红。 “无妨,对于这些我不看重,能把女人部落给灭了就行。”陆渐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微不足道。 第49章 降龙十八掌 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可如今,敌人已然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此等情形,又怎能坐以待毙?必然要奋起反击,方显英雄本色。 魔师宫的一众高手在方夜羽的率领之下,此番前来,绝非怀揣着友善之意。 其目的昭然若揭,要么是想来个下马威,狠狠打压一番,要么干脆妄图将日月神教一举覆灭,若是能达成后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可惜,他们此番碰上的是心远等人。而心远他们,也是将此次危机视作锤炼自身实力的绝佳契机。 虽说有石之轩和席应这般高手的衬托,但心远他们却觉得远远不够,还要玩把更大的,于是便有了陆渐的登场。 此时此刻,现场汇聚了魔师宫的人马、怒蛟帮的豪杰,还有八派联盟的诸位高手。 可以说,这块大陆上的大部分势力皆云集于此,有黑道枭雄,有白道侠义,有正道翘楚,有邪道恶徒。 此地所发生的种种,待他们回去之后,定然不会三缄其口、沉默不语。 他们绝对会大肆宣扬出去。毕竟,他们每一方在此次事件中皆未占得多少风头,反倒是心远和日月神教出尽了风头。 他们若不将敌人描绘得更为强大,又怎能衬托出自己其实也颇具实力? 心远他们自然是深知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思想,并且,这也恰恰是他们所要加以利用的地方,借此达到他们扩大自身声望的目的。 “师侄女,今日乃是你们的大喜之日,却被这群乌合之徒前来搅扰,师叔我着实拿不出什么上好的礼物赠予你们,不如就让我来替你们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吧。”陆渐目光炯炯,看向虚、庄两女,神色坚定地说道。 “多谢师叔。”虚、庄两女微微欠身,施礼道谢,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陆渐昂首阔步,朝着魔师宫众人走去,目光凌厉地盯着里赤媚和黑白双仆,高声喝道:“喂,就是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们一番。” 里赤媚三人闻言,顿时怒发冲冠。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蔑视,他们在江湖中虽称不上最顶尖的高手,但好歹也是宗师级别的人物,更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宗师。这般让他们三人联手对付一人,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 然而,尽管怒火中烧,但他们心中也十分清楚,一对一的话,绝非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既然这男人如此自大,狂妄地让他们三人一同出手,那他们也不必客气了。 只见他们三人齐声怒喝,同时向着陆渐猛冲而去。 中途身形变幻,化作三路,分别从左中右不同方向朝着陆渐发起攻击。 他们三人皆是老牌的宗师级高手,各自身怀绝学。 这一瞬间,三人同时发动攻击,那磅礴的气势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压缩至极致,好似一张薄纸。 浩大的声势犹如一座巍峨巨山,携着万钧之力,朝着陆渐狠狠压去。 风声呼啸,尘土飞扬,周围众人只觉呼吸一滞,被这股惊人的气势所震撼。 陆渐双手猛地一翻,周遭的空气瞬间被其浑厚的真气带动,急速旋转起来,隐隐约约之间,竟呈现出龙形之态。 此乃宗师级别之象征——真气化虚为实,能够臻至一种物化之境。 “降龙十八掌!”陆渐口中暴喝一声,双手同时向前探出。 那龙型真气顺着他双手所指的方向呼啸而去,发出一种仿若惊天动地般的龙吟之声。 这犹如龙吟般的声音,蕴含着震慑人心的强大威力,瞬间便将里赤媚三人那汹涌澎湃的气势消融了些许。 周围众人目睹此等场景,无不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那些消息灵通之人,虽早有耳闻降龙十八掌这等神功奇技,但亲眼得见,却还是头一遭,当真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哟,好酷啊,真的有龙诶!”有人忍不住惊叹出声。 “好好看呐,我也想学这招!”一位年轻弟子眼中满是渴望与艳羡。 “厉害,厉害,看起来简直太厉害了!”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赞不绝口。 “这便是降龙十八掌吗?不愧有降龙之称,果然具备降龙之力!”一位武林前辈捋着胡须,神色凝重,目光中满是敬畏。 周围之人,无论黑道白道,在降龙十八掌现世的那一刻,皆被深深镇住。 待回过神来,便与身旁之人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些年轻一辈,望着这既能克敌制胜又帅气非凡的武功,只觉犹如梦幻中的神功,再反观自己所学的功夫,简直丑陋不堪。 陆渐可无暇顾及周围人的议论纷纷,一心只在全力施展降龙十八掌的精妙招式。 降龙十八掌实乃外功的巅峰极致,亦是一种刚猛无俦的掌法。 正如当年洪七公对郭靖所言,我不管你使何种功夫,我只需将我的降龙十八掌一掌接着一掌攻出,迫使敌人不得不与我硬碰硬,如此这般,便能凭借自身掌法的刚猛霸道将敌人击败。 此刻的陆渐,正是如此行事。 他全然不顾里赤媚他们三人的奇功妙艺如何诡异精妙,只管将降龙十八掌一掌接着一掌奋力拍出。 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威震武林。 所谓的降龙十八掌就是包括十八种掌法。 “亢龙有悔”,力从地起,经腿至腰,汇于右臂,猛然推出,如巨龙升腾,后劲无穷,看似刚猛已尽,实则暗藏悔意,可随时变招。 “飞龙在天”,身形拔地而起,双掌齐出,掌风呼啸,似飞龙翱翔天际,居高临下,气势磅礴,以泰山压顶之势攻向敌人。 “见龙在田”,马步沉稳,双掌平推而出,看似平实,却内蕴雄浑之力,如龙出田野,初露锋芒,可攻可守。 “鸿渐于陆”,步伐灵动,掌势连绵,如鸿雁渐落于陆,层层递进,后劲绵绵,让敌人难以捉摸。 “潜龙勿用”,气息内敛,蓄势待发,如潜伏之龙,不轻易出招,等待最佳时机,一旦出手,雷霆万钧。 “利涉大川”,勇往直前,双掌如破浪之舟,势不可挡,有横渡大川之勇,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突如其来”,出招迅猛,毫无征兆,如闪电般突袭敌人,让人防不胜防。 “震惊百里”,双掌一震,声如惊雷,掌力可波及百里,威震四方,让敌人胆战心惊。 “或跃在渊”,身形灵活,可跃可沉,掌势变化多端,如龙在深渊,伺机而动,随时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双龙取水”,双手齐出,如两条巨龙同时取水,相互呼应,威力倍增,让敌人难以抵挡。 “终日乾乾”,掌法连绵不绝,如乾卦之自强不息,持续发力,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时乘六龙”,身形如游龙,掌势变幻莫测,似驾驭六龙,掌控全局,以多变的招式攻击敌人。 “密云不雨”,气息凝重,掌力含而不发,如密云笼罩,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损则有孚”,出招有舍有得,在攻击中寻找敌人破绽,虽有损失,但能收获胜利。 “龙战于野”,全力爆发,掌风狂野,如龙在荒野激战,毫无保留,以最强的力量击败敌人。 “履霜冰至”,敏锐感知敌人动向,如踩霜而知冰至,提前预判,先发制人。 “群龙无首”,掌法灵动自如,不拘一格,如群龙无首,各自为战,让敌人难以应对。 “神龙摆尾”,出其不意,以诡异的角度发出一掌,如神龙摆动尾巴,让人难以防备。 金系神功此时在黄系宇宙绽放夺目的光彩。 第五十章 曲终人散 古语说得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此时的里赤媚三人,正深陷于他人从未体验过的苦痛深渊。 悠悠数十载已过,他们已许久未曾遭遇如此危急险恶之境。遥想过去的几十年,哪怕是面对如浪翻云那般的绝顶高手,他们自信尚可保全性命,觅得生机。 然而此刻,被陆渐那刚猛无匹的降龙十八掌所笼罩,他们只能竭尽全身功力,凭借积累了几十年的深厚武学经验,左冲右突,竭力抵挡。 可即便如此,却始终无法挣脱这可怕的掌力笼罩。 哪怕是里赤媚那独步江湖、堪称卓绝的轻功,也难以助他逃脱分毫。 每当他试图拉开一定距离,就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硬生生地将他扯回那掌力的核心区域。 最终,形势所迫,他们不得不选择与陆渐硬碰硬。 俗话说得好,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 陆渐那龙型真气,在外人看来,的确美轮美奂,气势恢宏。 可唯有当你真正直面它时,方能深切体会到其中潜藏的致命危机。 每一次与这龙型真气的正面碰撞,所承受的绝非仅仅是表面上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 更有那诡异莫测的劲力,如同无孔不入的幽灵,悄然渗透进他们的体内。这股劲力在他们的经脉中肆意冲撞,将他们体内的真气搅得混乱不堪,震荡不止。 使得他们手脚发软,周身无力,一身惊世骇俗的本事在这一次次的碰撞中不断被削弱。 越是苦战,越是力不从心,实力越打越弱。 此乃金系武侠与黄系武侠的显着区别之一。金系武侠中的功夫,往往更侧重于气劲的运用和招式的精妙;而黄系武侠,则更注重将精神意志与招式完美融合,达到一种浑然天成、无懈可击的境界。 里赤媚三人只觉自己如同陷入了一个无边的噩梦,无论怎样奋力挣扎,都难以摆脱这逐渐逼近的死亡阴影。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不甘。 陆渐的降龙十八掌犹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每一次掌风呼啸而过,都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在他们耳边划过。 周围的观战者们,也都被这惊心动魄的战斗所震撼。 他们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局,心中既为陆渐那惊世骇俗的武功所折服,又为里赤媚三人的困境感到唏嘘。 江湖的风云变幻,生死一瞬,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里赤媚三人的呼吸愈发急促,他们的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 但他们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宗师级高手,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们不肯轻易认输。 哪怕明知胜算渺茫,他们依旧咬紧牙关,拼死抵抗,试图在这绝境中寻找那一线生机。 然而,陆渐的降龙十八掌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方夜羽神色焦灼,双目几欲喷火,拼命地给其他人猛打眼色,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思直接从眼神中传递过去,示意他们速速前去帮忙。 只可惜,其他人纵然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名号的一把好手,平日里也能在江湖中呼风唤雨。 但此刻,面对这场宗师级别高手之间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大战,他们却犹如蚍蜉撼树,全然没有掺和进去的能力。 那原本有足够实力能够介入战局的石之轩和席应,此刻却被谷神通和花镜园以凌厉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紧锁定,死死牵制住。 这局势的转变,恰似那命运无常的轮盘,先前是他们凭借着自身高超的武艺和谋略牵制住对手,而今风水轮流转,却反过来被对手以同样强硬的手段给牢牢牵制住。 因而,方夜羽他们只能在一旁急得跺脚捶胸,心焦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无奈,双眼死死盯着战场,恨不能自己瞬间拥有通天彻地之能,冲入战圈,奈何自身实力低微,根本无法插手这等惊世骇俗的战斗。 “虚教主,不如今日咱们就此罢手,如何?”方夜羽目光急切地望向虚夜月,话语中暗藏心机,显然是把主意打到了虚夜月的头上。 “哼,我可指挥不了师叔。”虚夜月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神色中满是坚决。 就在说话间,里赤媚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个决然的眼神,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将全身功力鼓荡至极致,汇聚于掌心,合三为一,向着陆渐猛然轰出威力惊人的一掌。 这已然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再这般拖延下去,局势只会对他们愈发不利。此时不奋力一搏,更待何时? 陆渐却是毫无惧意,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冷笑,只见他施展出一招降龙有悔,气势磅礴如万马奔腾,汹涌澎湃地迎向了他们的全力一击。 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股强大无比的冲击波向着四周疯狂扩散开来。 地面在这恐怖的冲击之下,生生被冲出了一圈圈巨大的深坑,犹如被天神的巨锤狠狠砸过。 漫天的灰尘瞬间扬起,遮天蔽日,将众人的视线完全遮蔽。 众人在这一片混沌中焦急等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待灰尘缓缓落下,周围的人才终于看清场中的情景。 陆渐傲然挺立在那里,只是衣服略显凌乱,除此之外,竟是毫发无损,神色依旧从容淡定。 再看里赤媚三人,却是狼狈不堪,身形摇摇欲坠,嘴角皆有鲜血溢出,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遭受了难以承受的重创。 众人皆被这惊世骇俗的结果给狠狠镇住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谁能想到,以一敌三,竟还能大获全胜,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畴。 众人心中对陆渐的敬畏又陡然提升了数个层次,纷纷将他的地位往上猛提,把他与浪翻云置于同一档位。 反过来讲,谷神通、丁鹏之流,大约也处于这江湖的巅峰之境,堪称天花板般的存在。 那可是三位宗师级别的顶尖好手啊!八派联盟之中,能胜过其中任何一位的都寥寥无几,尤其是里赤媚,八派联盟里更是无人敢言能将其击败。 方夜羽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当这残酷的事实真真切切摆在眼前时,他仍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不过,他身为一时之俊杰,心思敏捷,趁着这个时机,只想尽快将此事了结。 “前辈之能,不在我师傅魔师庞斑之下。此次,我们魔师宫认栽,还望前辈看在我师傅庞斑的面上,放我们离去。”方夜羽这番话颇有心机,看似服软认输,实则暗含威胁。 有庞斑这张王牌在手,他自认为多少还有些底气。 “小辈,你休要耍滑头!我们不与你这等小辈计较,看在你师傅的面上,你们可以走。但是,往后你们这些老一辈的,若敢对我的师侄女们动手,哪怕天涯海角,我也定与你们不死不休!”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方夜羽,厉声说道。 “谨遵前辈教诲。”方夜羽不敢怠慢,赶忙拱手行礼,神色恭敬。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虚夜月,毕竟此处乃是她的主场,她的态度至关重要。 “这次便听师父他们的,过了今日,咱们各凭本事。”虚夜月朱唇轻启,语气坚决。 “如此,我们告辞。”方夜羽言罢,毫不犹豫地带着众人转身离去,步伐匆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徒儿,你们处理好接下来的事宜。待事情了结,到后面来找我们。”谷神通交代完毕,便与陆渐、花镜圆一同离开,身形渐行渐远。 至于后续的种种问题,便交由虚夜月他们去应对了。 这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已然落幕,他们也该退场了。 今日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戏,结局还算令人满意。 他们三人的赫赫威名再次响彻江湖,以往仅靠少部分人的传颂,如今有八派联盟、怒蛟帮,还有魔师宫的这些人见证,绝对能够让他们的声望得到极大的提升。 第51章 母子 待虚夜月和庄青霜将诸多事务忙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后殿之际,入眼所见,竟是心远他们三人正气定神闲地于那厢悠然品茶,自然,饮茶之人乃是除却心远之外的其余三位。 “忙完啦,速速过来,一同喝杯茶,舒缓舒缓。”谷神通面带和煦笑容,向着两女热情招呼道。 两女与谷神通相处已久,深知其为人洒脱不羁,向来对那些繁文缛节、虚浮客套之事不屑一顾。 故而,她们闻得招呼,便莲步轻移,顺从地走至近前,款款落座,素手轻抬,端起那精致茶杯,轻抿一口香茗,顿觉唇齿留香。 “啊,好累呀,整整忙碌了一日,如今终能得以休憩,我实是未曾料到,做这教主竟是如此劳心劳力。”虚夜月轻蹙蛾眉,娇声抱怨道,那模样宛如一朵娇弱的花朵,在风雨中微微颤抖。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若无付出,何来收获?倘若真有何事都无需作为便能有所斩获,那这教主之位,众人岂不是趋之若鹜?丫头,你呀,只是尚未适应罢了。”谷神通轻捋胡须,目光温和,语重心长地说道。 “师父所言甚是,只是徒儿我一时之间还未能完全适应这诸多事务。”虚夜月微微颔首,面露赧然之色。 “就你这丫头爱抱怨,瞧瞧庄丫头,可是半分怨言都未吐露。”谷神通面带笑意,打趣道。 “哎呀,师父,我可是您的亲传徒儿呀,您怎能如此说我呢。”虚夜月娇嗔着,扭着身子撒起娇来,那模样煞是可爱。 一时间,这殿内的气氛就在虚夜月的不断撒娇与谷神通的诙谐调侃中渐渐热闹起来。 “好啦,丫头们,正式给你们介绍一番,这位乃是你们的师叔,修炼大力金刚神力的陆渐,往后你们便尊称他为陆师叔吧。”谷神通神色郑重地说道。 两女听闻谷神通之言,当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陆渐行礼,齐声说道:“拜见陆师叔。” “哈哈哈哈,免礼,免礼!不必如此多礼,我向来是个随性之人。”陆渐爽朗大笑,摆手说道。 “日月神教已然建立,你们身为教主与副教主,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会帮扶你们太多。我们就在这日月神教中坐镇,其余诸事,皆需靠你们自己双手去奋力拼搏了。”谷神通神色肃穆,郑重言道。 “多谢师父,雄鹰断不可能永远依赖父母,唯有自己展翅高飞,方能飞得更高更远。师傅能帮忙坐镇后方,那便为徒儿免除了所有的后顾之忧。”虚夜月微微欠身,言辞恳切地说道。 “今日这一番经历,你感觉如何?”谷神通目光炯炯,看向虚夜月问道。 “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我这么多年来,从未曾有过像今日这般刺激的感受。”虚夜月俏脸微红,激动地说道。 “以你的聪慧,想必能够看出,今日前来之人,各自怀揣着不一样的心思。所谓正者,未必全然正直;所谓邪者,亦未必全然邪恶。”谷神通轻抚胡须,缓缓说道。 “没错,徒儿也有所察觉。以往,我总以为白道皆是些正派人士,然而今日才知晓,他们的想法未必皆是正派之举。而那些被视为黑道之人,他们所行之事,也未必都是恶事。”虚夜月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你们在与他人打交道之时,定要多加留意,懂得分辨是非善恶,切不可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主见。否则,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帮人数着银子呢。”谷神通面色凝重,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师父,那您和诸位前辈呢,会把我们给卖了吗?”虚夜月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调皮地问道。 “我们的劫数将至。倘若放在从前,还真说不准会将你们给卖了。”谷神通长叹一声,说道。 “啊,师父,你们怎会有如此想法呢?我可是这般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虚夜月双手叉腰,娇嗔地说道。 “你未曾经历过几十年前那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在那个时候,只要为了能有一口吃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谷神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沧桑,回忆着往昔说道。 “幸好,幸好。”虚夜月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师父……”庄青霜刚一开口。 “不必多说,我知晓你们想问何事,只是有些事情现今还不能让你们知晓,否则于你们并无多大益处。待到该让你们知道之时,自会告知于你们。”花镜圆神色肃然道。 “没错,当下你们的确不应知晓过多,否则对你们有害无利。不过既然你们如此兴致勃勃,那便告诉你们一些隐秘之事吧。”谷神通目光扫过两女,缓缓说道。 “什么秘密呀?师父你快说。”虚夜月满脸兴奋,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们可知晓,为何朱元璋会大力支持你们建立日月神教?要人给人,要物给物,短短一个多月便为你们建成如此偌大的地方。”谷神通目光深邃,抛出这个问题。 “不是我爹爹去跟陛下说的吗?锦衣卫管朝堂,日月神教管江湖,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剑。”虚夜月眨着灵动的眼眸说道。 “哈哈哈,这只是其中一点罢了,并非全因你爹爹之功,这里面其实亦有我们的作用。”谷神通仰头大笑道。 “这里面还有师父你们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虚夜月一脸惊诧。 “不然我们三个绝顶高手怎会来给你们站台?我们自然是与朱元璋有所交易的呀。”谷神通捋了捋胡须说道。 “啊,师父你不是为了帮我吗?原来是有交易的。”虚夜月故作伤心之态,眼眶微红。 “傻姑娘,我至多劝你莫要成立日月神教,此乃麻烦中的麻烦,这才是我能帮你的最佳法子。”谷神通轻拍虚夜月的肩膀说道。 “谢谢师父,我就知道师父你最好了。”虚夜月破涕为笑,挽住谷神通的胳膊。 “刚才你所说的那个缘由,仅是明面上的,实则背后的原因繁多复杂。随我来,给你们看那最简单直接的原因。”谷神通道罢,转身迈步向前走去。 随后,谷神通带着他们一行人朝着日月神教的后山行去。 一路穿林越壑,不过数里之遥,便来到一个清幽的小山坳里。 这山坳之中,立着几所质朴的茅屋,屋前有着几分规整的田地。 只见地里有两人正在辛勤劳作,一个是三十来岁的青年人,身材健壮,目光炯炯;另一个则是四五十岁的老妇人,面容慈祥,却透着一股不凡之气。 虽说两人身着普通的麻布衣服,然而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人一眼望去便知绝非寻常之人。 远远瞧去,虚夜月只觉这两人有些眼熟,却一时难以分辨究竟是谁。 尽管两女满心疑惑,不明白师父和师叔为何要带她们来此见这对母子,但想必其中定有深意,因而也未多言,只是紧紧跟在师父和师叔身后。 随着脚步渐近,虚夜月终于看清了这对母子的面容,瞬间被眼前之人惊得呆若木鸡,舌头好似打了结一般,结巴着说道:“太,太,太……” 第52章 天蚕变 那对母子察觉到谷神通一行人的临近,即刻放下手中紧握的农具,从容不迫地朝着他们徐徐走来。 “谷师傅,丁师傅,陆师傅,诸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哟,还领来了两个伶俐的小丫头,虚丫头,咱们可是久未谋面喽。”那老妇人脸上绽放着亲切和蔼的笑容,亲切地说道。 而那青年男子则身姿挺拔,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向他们深深施礼。 虚夜月盯着那个老妇人,恰似见了可怖的幽灵,整个人惊慌失措,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道:“皇、皇、皇……” 庄青霜满心狐疑,一脸的迷惑不解,脑海中问号连连? “见过虚世妹。”青年男子彬彬有礼,声音沉稳有力。 “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虚夜月慌乱中赶忙弯腰行礼,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他们不是据说已经……庄青霜只觉得脑海中犹如乱麻交织,一片混沌迷蒙。 “还好徒儿你没有屈膝跪下,否则你的武道之路怕是要就此停滞不前了。”谷神通面色凝重,语气严肃而郑重地说道。 “哦,谷师傅,为何这般言说?”青年男子目光诚挚,满含谦逊地问道。 “下跪,实乃一种妥协之举。人一旦跪得久了,那脊梁骨便会渐渐软塌,再也难以挺直站立。武道修行之途,可以遭遇重重挫折险阻,但内心绝不能有半分软弱怯懦。”谷神通目光如炬,言辞铿锵有力地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谷师傅的一番教诲与解惑。”青年男子心悦诚服,拱手行礼道。 谷神通望着两女那满脸的疑惑之色,不禁放声笑道:“瞧瞧你们这副模样,是不是心中存有诸多疑惑?” 两女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拼命点头,那神情何止是疑惑,简直是满心的迷茫与困惑,仿佛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找不到丝毫头绪。 “进屋说,进屋说。”老妇人笑意盈盈,热情地招呼着众人。 于是,大家纷纷走进了那茅草屋。这屋子从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面积似乎也不大,然而一踏入屋内,才惊觉里面竟是颇为宽敞。 待大家依次落座之后,两女的目光紧紧锁定谷神通,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就等着他来为自己答疑解惑。 “没错,正如你们所想,就是传说中已经故去的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谷神通神色郑重,缓缓说道。 “那……”虚夜月双眸满是迷茫与困惑,仿若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心中虽有万千疑问如汹涌波涛般翻腾,却在这千头万绪里迷失了方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是我来说吧,既然谷师傅带着你们来此,便足以表明有些事情已到了能让你们知晓的时机。”青年,也就是太子朱标,目光沉稳而坚定,缓缓开口说道。 “还请太子殿下为小女子解惑。”虚夜月微微欠身,神色恭敬。 “几年前我突发急病之事,想必你们是有所耳闻的吧?”朱标目光如炬,扫向两女,那眼神中似有万千思绪在涌动。 “知晓个大概情况,但其中具体的种种细节,小女子却是懵懂不知。”虚夜月秀眉微蹙,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与好奇。 “其实,那并非寻常的生病,而是中了歹人所下的剧毒,一种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毒。”朱标说到此处,面色阴沉如水,牙关紧咬,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竟有人胆敢谋害太子殿下?”虚夜月惊得花容失色,瞪大了双眼,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没错,确实是有那包藏祸心之人,妄图取我性命。”朱标冷哼一声,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虚夜月气得柳眉倒竖,银牙紧咬。 “不知,至今尚未查出幕后黑手。但在我暗中调查之时,那狠毒的黑手竟又伸向了母后,致使母后也遭他们下毒。”朱标说到此处,悲愤交加,眼眶泛红,朝着谷神通等人拱手深深一揖,以示谢意。 “哈哈哈哈,这乃是上天不绝太子!恰好让我们碰到了这般危急之况,也恰好我们东岛存有一门极为适合太子当时情形的奇功。”谷神通仰头大笑道。 “师父,是什么神功呀?您都没教过我,徒儿我也想拥有一门如此厉害的奇功呢。”虚夜月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说道。 “这门功法乃是上古绝学,修炼的条件极为苛刻。一旦练成,那便是直通天人之境的绝世功法。然而,自这功法创立以来,除了创始之人,能够练成者寥寥无几。”谷神通神色郑重,缓缓说道。 “到底是什么功法啊?师父。”虚夜月急切地追问道,那模样仿佛心都要被这神秘的功法勾了去。 “此功名为天蚕变,“天蚕功”源自一代神医华佗,是种极奇特的医道武学,拥有强化生物的“精气神”,激发生物的“潜能”和“提炼、净化、融合所有能量”的功能。该功法共分“七大周天”,练成“五周天”之后,体内所有“后天污秽”都排放殆尽,筋骨血脉则吸尽万草药性,皮韧如金,骨硬胜铁,自然转化为治病疗伤、可解万毒的无上灵药;练成“五周天”,则可以吐出气丝直接探入人体循经脉流转,为人疗伤解毒治病,直接令断裂的“经脉”和“生病坏死”的内脏、骨骼、血肉、乃至细胞“重新再生”,也能截断人的内息或破坏人的经脉骨骼血肉及五脏六腑,还能利用“天蚕丝”为人易筋洗髓开发潜能,功效神奇无比;练成“第六周天”时,能吐气为丝作茧自缚,闭息融汇天地,冲破“生死玄关”,“返老还童”;而当成就“第七周天”的无尚天之境时,更能吐气为丝作茧自缚,吸纳天地宇宙众生万物的精华,“脱胎换骨”,“血肉重生”,洗尽铅华,成就“无漏无尽”“不老不死”的“真人之躯”。”谷神通道。 “这么厉害,太子殿下现在练的就是这个神功吗?”虚夜月道。 “朱标小友当时的情况刚好修习天蚕功,我们当时也只是试试看,没想到真成了,不然只能用别的方法施救了。”陆渐道。 “修炼条件很难吗?”虚夜月道。 “修炼“天蚕功”的条件极为苛刻。首先,修炼者要先散去本身功力或原本就根本没功力;其次,体内需存有天蚕内气(仅是内气,还不能运用);最后,还必须经历生死之间的考验,且不能真的死亡,才有可能突变练成。其最终突破的方式非常凶险,而且往往因人而异、因时而异,没有固定的方法。”陆渐道。 “朱标小友是我们东岛有记录以来第五个练成的,也幸好练成了,所以后面皇后中毒也被轻松解决了。”谷神通道。 其实,是心远他们根据“天蚕变”的原理,结合他们所知道的武道理论,创造出来的,朱标成了一个实验小白鼠。 第五十三章 日月幽而复明 在这简陋的茅屋内,几人的谈话仍在继续。 “如此说来,确实也唯有太子殿下当时的状况,最为契合练成那神功的条件,我们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无法练成。”虚夜月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修炼许久,也仅仅是触及到一些浅显的皮毛,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给人种下些许内力的种子罢了。”谷神通捋了捋胡须,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哈哈哈哈,丫头也无需担忧,等稍晚些,我便将这神功的要诀传授于你,你们可以先行练出一点内力种子。如此一来,以防万一今后碰到类似的棘手之事,也能当作一张底牌嘛。”陆渐爽朗大笑,豪迈地说道。 “谢师叔。”两女齐声致谢,神情中满是感激。 “这样做会不会将神功外传了?倘若被坏人得了去,那可如何是好?”马皇后蛾眉微蹙,面露忧色地说道。 “这不过是一个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用不到的底牌罢了,即便传了出去,也无需过多担心。毕竟,没有几人能够真正练成它。”谷神通摆了摆手,神色从容淡定。 “没错,我觉得这门神功更适合你们朱明皇室。太子殿下不妨将这门神功留存于皇室之中,让往后的每一代皇帝都加以修炼,以防出现意外之变。”陆渐目光诚挚地说道。 “多谢多谢。”朱标双手抱拳,连连致谢,眼中满是感激与欣喜。 “太子已然练成了天蚕神功,那计划便正式开启吧,拖延过久,唯恐生变。”谷神通神色肃穆,郑重说道。 两女目光齐齐看向朱标,眼中满是探究,却只见他普普通通,毫无异样,全然不像神功大成的模样。 陆渐似乎洞悉了两女的疑惑,不禁笑道:“太子已然臻至返璞归真之境,以你们如今的修为,绝非其对手。” 真的?两女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呵呵。”陆渐只是淡淡一笑,未再多言。 “呵呵。”谷神通亦是微微一笑,神情高深莫测。 “呵呵。”朱标同样只是笑笑,目光深邃难测。 好吧,应该是真的。两女瞧着他们这般模样,便知晓此事定然不假。 “重八都跟诸位商议妥当了吗?”马皇后蛾眉轻蹙,出言问道。 “当然,当下便要看太子的行动了。”谷神通双手抱胸,语气坚定。 “那就开始吧,我已然做好万全准备。”朱标目光炯炯,掷地有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两女满心狐疑,犹如坠入云里雾里,愈发迷茫不解。 “太子,此事需得日月神教配合,是否可以跟她们透露一些事情?”谷神通面色沉凝,出声问道。 “那让我来说吧,两位世妹,接下来所言之事,希望你们回去以后切莫跟他人提及,哪怕是亲爹也不行。”朱标神色郑重,目光严肃地看着两女说道。 两女赶忙指天发誓,保证绝对不会跟别人透露半句,哪怕是至亲之人也绝不吐露。 “三年年前我中毒之后,父皇着手调查此事,却发现背后竟有幕后黑手操纵。然而,当父皇想要更进一步深挖时,却发现所有的线索皆如石沉大海,尽数断绝。由此推断,这幕后黑手,所谋之图定然极为庞大。”朱标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 两女听闻,不禁心头一震,满脸的震惊之色,敢图谋皇室,这胆子简直大到了包天的程度! “随后不久,母后也中了同样的毒,父皇全力追查,却依旧查不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由此可见,这幕后黑手的势力何其庞大,我大明帝国才刚刚建立二十来年,却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就如同那朗朗日月被层层乌云遮蔽一般。”朱标说到此处,神情悲愤,双拳紧握。 两女只觉头皮阵阵发麻,这幕后黑手也太过恐怖了吧! “所以在我们为你们帮忙解毒之后,洪武大帝便定下了一个计划,欲使这社稷于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谷神通忍不住插话道。 “没错,父皇让我跟母后借机由明转暗,佯装中毒身亡,无法医治,使我们从敌人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从而在暗中寻觅敌人的踪迹。”朱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我和标儿在这三年的时光里,虽说未能揪出那真正隐藏至深的幕后黑手,然而多多少少还是探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此前,标儿尚未练就足以自保的强大功力之时,咱们母子二人着实是不敢有半分轻举妄动,唯恐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但现今,标儿已然神功大成,拥有了足以护己周全的超凡能力,那咱们母子也到了该主动出击、一雪前耻的时候啦!”马皇后蛾眉紧蹙,美目之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语气豪迈而又充满了悲愤。 “没错,我定要让那幕后黑手血债血偿,为常氏和雄英报仇!”朱标怒发冲冠,双目圆睁,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凌厉气势,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 嗯?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足以震撼天地的秘辛? “你们所想丝毫不差,正是如此啊!那可怜的前太子妃常氏和太孙朱雄英,皆是被那阴险狠毒的幕后黑手所害。”谷神通神色凝重,双眉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惜与愤怒,为两女缓缓道来这桩惨绝人寰的血案。 “那现在的太子妃和太孙……”虚夜月面露迟疑之色,欲言又止。 “他们在这当中也脱不了干系,家门如此不幸,实乃我皇家之悲哀。”马皇后长叹一声,满脸的愤懑与无奈。 “那这些陛下都知道吗?”虚夜月急切地追问道。 “重八早已心知肚明,只不过为了将那幕后黑手引出来,暂且隐忍未发罢了。”马皇后神色凝重,语气低沉。 “我们已经忍受了整整三年了,如今终于能够报仇雪恨了。”朱标双目泛红,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意。 “徒儿呀,接下来日月神教需全力配合太子他们行事。这可是一个凶险万分的旋涡,稍有疏忽,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你们此刻若要退出,还来得及。”谷神通一脸严肃地说道。 “师傅,此事绝非我们个人之事,而是关乎整个大明帝国的兴衰荣辱。我享受着大明帝国给予的优渥条件,又岂会在这关键时刻退缩?哪怕前方危险重重,哪怕最终会粉身碎骨,我也绝不畏惧,绝不退缩!”虚夜月目光坚定,语气决绝。 庄青霜将刀稳稳放置身前,神色凛然,以此表明自己的坚定态度。 “如此,那你们就跟太子好好商议具体细节吧。我们几个除非到了万分危险的关头,否则不要露面,以免打草惊蛇,惊走了那幕后黑手。”谷神通郑重叮嘱道。 “没错,我们就在后方压阵,给那幕后黑手制造无形的压力。而你们在前方行事,要让他们感受到危险迫近,将这潭水彻底搅浑,如此,那幕后黑手才会现身。”陆渐目光犀利,言辞果决。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铺垫给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收割的时候了,心远他们可要做好准备,逼格可不能掉了。 先让日月神教在江湖搞风搞雨,然后朱标太子再次出现在朝堂,在朝堂上搞风搞雨,两者结合那这块大陆上的风云绝对是被搅动,而心远他们辛苦谋划的终将会实现。 第54章 江湖变动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中,大明帝国的江湖可谓是风云变幻,波澜迭起。 只因日月神教的赫然建立,使得江湖之上陡然多出了一个实力强劲的门派。 日月神教建派之时所发生的诸般惊涛骇浪之事,经由八派联盟、怒蛟帮以及魔师宫众人的大肆传播,没用多久,整个江湖便都知晓了当天所发生的种种惊心动魄的情节。 谷神通、丁鹏、陆渐这三个名字,犹如一阵疾风,迅速在江湖中传扬开来,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 他们挫败魔师宫妖人的英勇事迹,更是成为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要说这里面没有老朱的暗中推波助澜,那纯粹是假话。 身为帝王,最擅于扶持新的势力来抗衡旧有的势力,以维持江湖的平衡与稳定。 而这一局面,恰好帮了心远他们一个大忙。 他们借此收获了海量的声望,凭借这些声望,在提升悟性方面狠下功夫,将过往累积起来的那些奇思妙想逐一理解透彻,并能够灵活自如地加以运用。 如今他们的实力,虽说不敢妄言能够盖过庞斑和浪翻云这等江湖绝顶高手,但至少不再像从前那样,与高手过招时只能勉强保持不败之局。 现如今,面对这两位顶尖强者,他们至少拥有了五成胜算的能力。 而在这段时间里,日月神教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四处出击,其势头锐不可当。 他们不断地向周围的地盘扩张,只要被他们寻到哪怕一丝正当的理由,便会如雷霆万钧般迅猛出击。 所到之处,无论是人还是物,全部收入囊中,毫无遗漏。 在这迅猛扩张的背后,自然离不开老朱那强有力的支持。 老朱凭借其庞大的情报网络,为日月神教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准确情报。 每一条情报都如同精准的箭镞,让日月神教一击中的,从不落空。 正是有了这些关键的情报,日月神教才能在行动中一捏一个准,省去了诸多寻找理由、借口以及搜集情报所耗费的时间与精力。 若没有老朱的助力,他们的发展绝不可能如此迅速。 此外,老朱秘密培养的那些精英,更是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些精英个个身怀绝技,智勇双全。 他们凭借着卓越的才能和丰富的经验,迅速为日月神教搭建起了坚实而庞大的框架。 从组织架构到内部管理,从人员调配到资源分配,无一不是精心规划,有条不紊。 日月神教的崛起之势,令整个江湖为之侧目。 江湖中人在惊叹之余,甚至将日月神教列为江湖第九大派。 要知道,在这之前,八派联盟向来是江湖中最为强大的势力组合,而日月神教竟能在其之外异军突起,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派。 他们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教众日益增多,势力范围不断扩大。 无论是繁华的城镇,还是偏僻的乡村,都能听到关于日月神教的传说。 日月神教的名号,已然成为江湖中令人敬畏的存在。 而日月神教的这些作为,无疑是将大明王朝的江湖搅了个天翻地覆,稀巴烂般的混乱。 以往既定的所有秩序,在这股汹涌的浪潮冲击下,不得不重新洗牌,从头来过。 那些一心渴望江湖往好的方面发展的门派,面对此番巨变,倒也还算坦然。 他们内心其实是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的,毕竟就目前而言,日月神教所表现出来的行事作风,大多是比较正派的。 相比起日月神教未曾出现之前的江湖,那简直是一片乌烟瘴气。 大门派凭借着自身的强大实力,肆意压迫小门派,小门派又转而欺凌散人。 这条残酷的生态链层层压迫,环环相扣,几乎将底层之人的上升之路彻底堵死,没有给任何普通人出头的机会。 在那黑暗的日子里,多少怀揣梦想的热血青年,空有一身抱负,却被这无情的现实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日月神教的横空出世,无疑给了这些在困境中挣扎的人们多一个选择。 由于有朝廷在背后坚定地支持,日月神教在急速扩张的过程中,为了能够驻守更多的地方,开始广泛招收普通人。 他们制定了明确的规则,按照功绩的大小,相应地奖励金钱或者珍贵的武功秘籍。 这一创举,乃是心远他们给朱元璋的建议。 他们深知,让普通民众多一条途径去习文学武,便能让他们在这动荡的江湖中多一个自保的方式。 朱元璋自己起于微末,深知底层民众的艰辛与渴望,对于这种有益于百姓的事情,自然是极为赞同的,毫不犹豫地给予支持。 虚夜月和庄青霜这两位女子,对于门派之见本就没有太过执着。 在她们心中,师父的话便是真理。 师父说这么做是好的,那就按照师父说的去做,绝无二话。 然而,这些举措若是放在八派联盟、慈航静斋甚至是那些黑道门派,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些传统的门派,各自有着根深蒂固的规矩和利益考量,怎会轻易为普通人敞开大门,分享门派的资源和秘籍? 也正因为如此,光是这条开明的规定,就让日月神教吸引了大批大批的普通人。 他们如潮水般涌入日月神教,渴望在这里寻得改变命运的机会。 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日月神教就像滚雪球般迅速壮大起来。教众人数与日俱增,势力范围不断扩张。 倘若不是老朱所给予的人手不足,限制了其发展的速度,恐怕日月神教的壮大之势还要更加迅猛。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江湖中,日月神教已然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新兴力量。 他们的崛起,不仅改变了江湖的格局,也给无数普通人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然而,这也引起了其他门派的警惕与嫉妒,江湖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当然这是朱元璋想要看到的结果,在他眼里这些所谓的门派,不管是名门正派还是黑道门派,自成王国,不听亡命,是社会动荡的根源必须要削弱甚至铲除。 所以他大力扶持日月神教,就是想要把日月神教当成一把锋利的刀,去解决这些江湖上的问题。 而现在的结果正如他想的那样,确实解决了不少的问题,当然是小问题,还有些大问题需要解决,在大问题没解决之前日月神教是他最信赖的刀。 接下来他就要利用日月神教把这个江湖秩序打破,按照他的规矩来制定江湖规矩。 而心远他们则把这段时间利用起来,重新梳理了自身的问题不断汇总,不断成长。 现在的剧情已经超出了原剧情很多了,基本上是走向另一个岔路,接下来想要怎么搞,那就看心远他们想怎么搞了。 第55章 日月同辉 在历经了一个多月的风雨奔波之后,虚夜月和庄青霜终于再次踏入了日月神教的总部。 此刻的两女,气质与一个月前相较,已然有了天壤之别。 给人的直观感受,是愈发的沉稳内敛,庄重肃穆。 果然,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不同的环境终究会造就出截然不同的人。 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两女率领着日月神教的众多教众,纵横驰骋于武林之中。 她们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遭遇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激战,也见证了无数的江湖恩怨与情仇。 这一桩桩、一件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如同烈火淬炼精金一般,将她们的气质彻底磨砺了出来。 怎么说呢?昔日的她们,气质宛如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温婉柔媚,娇羞可人。 然而此刻,她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霸气凛然的气势,那模样,那神态,活脱脱就是东方教主再世。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威严与自信,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看到她们如今这般模样,心远等人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养成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位老父亲,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从懵懂稚嫩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大人,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他们的目光中饱含着赞许与期待,仿佛在说:“孩子们,你们已然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豪杰,未来的江湖之路,定要大放异彩!”整个氛围中弥漫着一种欣慰与激昂交织的情绪,令人心潮澎湃。 “拜见师父和各位师叔,师伯。”两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声音清脆悦耳。 “不必多礼,你们现在可是了不得啊。”谷神通捋着胡须,哈哈大笑着说道。 “做的不错。”花镜圆依旧惜字如金,简短的话语却饱含着肯定。 “现在这江湖都传遍啦,日月神教有两位惊才绝艳、了不得的教主。更是把你们与另外一位高手并称为江湖新一代的三大顶尖高手。并且由于你们身在日月神教,江湖人士美其名曰‘日月同辉’。”陆渐面带微笑,眼中满是赞许。 “虚名都是虚名,比不得师父和师叔们的赫赫威名。”虚夜月嘴上虽是谦虚着,但那微微上扬、怎么也压不住弯的嘴角却出卖了她内心的喜悦。庄青霜倒是相对沉稳些,只是脸上也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笑容。毕竟她们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够得到长辈们的夸奖,对她们来说,无疑是极为受用的。 “这次回来是所为何事啊?”谷神通明知故问,目光中带着几分考笑。 “师父,我们人手实在不够用了,没办法再继续扩张,所以先回来休整休整当下的势力范围再说。”虚夜月赶忙回道。 “也好,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你们刚好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谷神通微微点头,神色郑重地说道。 “更大的挑战?”虚夜月面露疑惑之色。 “没错,更大的挑战。你们不会以为洪武大帝那么好说话吧?”陆渐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师叔,什么意思啊?”虚夜月愈发疑惑,一双美眸紧紧盯着陆渐。 “你们只知道洪武大帝从不吃亏,但你们不知道他越老性子就越急。”陆渐长叹一声,接着说道。 “还请师叔细说。”虚夜月神情愈发专注。 “要是在以前,洪武大帝或许会给你们充足的时间慢慢发展,然后将你们打磨成他手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但现在嘛,他自己感觉到岁月不饶人,日间苍老,可不会给你们那么多时间慢慢成长,相反,他定会想尽办法加快你们的成长步伐,好让你们尽快成为他想要的那把无坚不摧的刀。”陆渐面色凝重,语气深沉。 “不会吧?”虚夜月眉头紧蹙,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喃喃说道。 “会,当然会,你们这一个多月来究竟有何感想?”陆渐目光深邃如海,看似轻描淡写地抛出这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实则暗藏玄机。 “感想?我的感想若要用几个字来形容,那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虚夜月秀眉紧拧,面色沉凝如霜,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感慨。 “正非正,邪非邪。”庄青霜轻启朱唇,声音清冷如冰泉,那几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目光中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与深邃。 “表面上看,是你们一路横推,踩下众多所谓的武林败类,从而闯出了这偌大的名头,对不对?”陆渐双目如电,紧紧锁住两女的面庞,语气中带着丝丝考校之意。 “对呀,铲除败类,除暴安良,本就是我辈侠义之人应为之事!”虚夜月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脸上满是浩然正气,那坚定的神情仿佛能穿透一切阴霾。 “傻徒弟,你也不好好想想,为何你们的目标竟是那般明确,那般精准?那些个家伙与当地的官员士绅相互勾结,沆瀣一气,他们所做的那些腌臜之事,该隐瞒的统统都被隐瞒得严严实实。你们又怎会知晓他们究竟是善是恶?这些详尽的情报,若没有长时间精心的收集与探查,又岂能轻易得到?”谷神通双目如炬,神色严肃地说道。 “所以是皇上故意为之?”虚夜月并不愚笨,脑筋一转,瞬间便恍然大悟。 “没错,咱们的洪武大帝早就对这些败类厌恶至极,满心不爽。正好借由你们这把锋利的刀出面,去砍除这些社会的毒瘤。若事成,于他自是有大大的好处;若不成,对他也并无坏处,不过是维持原状罢了,而受损的却是你们。”谷神通面色凝重,语气中满是深沉的感慨。 “这后面怎会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啊。”虚夜月不禁皱眉,面露苦恼之色。 “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政治人物,更何况还是起于微末的开国皇帝呢。他历经无数风雨,心智谋略岂是常人所能揣测。”谷神通缓缓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师父,那我们究竟该如何是好?”虚夜月面露急切,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该怎么办?那当然是继续做好你们自己啦!你们的实力越是强大,自身的重要性便越是突出,也就不会被他人轻易舍弃。”谷神通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坚定地说道。 “没错,拳就是权,只有你足够的强大,才能无畏世间的纷纷扰扰。”陆渐紧握双拳,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拳就是权?”虚夜月轻声呢喃,似在反复思索这句话的深意。 “只有站在顶峰,方能逍遥自在,不受拘束。”花镜圆双手抱胸,目光望向远方,神色中充满了对至高境界的向往。 第56章 年轻高手 聊完那些沉重的话题之后,众人皆是心情沉重,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从那压抑的氛围中缓过来。 谷神通他们瞧着两女兴致缺缺,情绪低落,当下便决定换个方向,聊一些轻松愉悦的话题,以驱散这沉闷的气氛。 “听说江湖上那些好事的人士,将你们和秦梦瑶列为年轻一代的三大女性高手啦?”谷神通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对呀,都是一些好事之徒瞎折腾搞出来的。”虚夜月撇了撇嘴,看似满不在乎地回道。 “瞎搞?但我可瞧得出来,你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嘛。”陆渐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哎呀,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好事,开心一点也算正常的啦。”虚夜月俏脸微红,娇嗔地说道。 “你看庄丫头就淡定得多。”谷神通笑着指了指庄青霜。 “庄庄那是因为她面瘫。”虚夜月调皮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庄青霜急忙反驳,那模样又羞又急,来了个一键三连。 “好了,不调侃你们了。不过说真的,你们能跟秦梦瑶并列,那也相当不错了。”陆渐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 “确实,人家秦梦瑶可是慈航静斋从小精心培养到大的,而你们只能算是半路出家。但能后来居上,跟她并驾齐驱,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谷神通目光中满是赞赏与欣慰。 “哎呀,师父,您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虚夜月跺了跺脚,娇嗔地说道。 “为师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要知道,若不是咱们东岛的传承中存有一些精妙之处,就凭你们半路入门,拍马也休想赶上秦梦瑶那自幼开始的悉心培养。”谷神通神色郑重,语气严肃。 “有得必有失,虽说能让你们在短时间内很快达到如今这个高度,但日后的突破,能否踏上那最后一着,还得看你们各自的机缘。”花镜圆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不过你们也无需过度担心会被那个秦梦瑶远远甩在身后。”陆渐双手抱胸,神色淡定。 “为什么啊?”虚夜月睁着一双美目,满是疑惑。 “慈航静斋的最高功法乃是《慈航剑典》,其最后一关乃是做死关,从古至今,无人能够成功实现破碎虚空。”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凝重地说道。 “所以最后她还是要跟我们一样,依靠机缘才能够迈出那最后一着?”虚夜月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错,不过她的机缘已经出现了。”谷神通目光一闪。 “出现了?在哪里?”虚夜月迫不及待地追问。 “是年轻一代三大男性高手中的韩柏。”谷神通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他?”虚夜月想起了“梦中”的命运,眉头微皱,心中暗想,自己还真不想跟韩柏再多有什么交道。 “没错,韩柏身具赤尊信倒灌而成的魔种,而秦梦瑶身具道胎。倘若他们能将魔种和道胎完美结合在一起,那就极有希望踏入那最后的关键一步。”谷神通仔细地解释道。 “所以说,你们务必要努力去寻觅属于你们的那份机缘。”谷神通目光灼灼,神色庄重地说道。 “我们定然不会让师父失望的,我们绝对有信心不会比那慈航静斋的秦梦瑶逊色半分。”虚夜月紧咬银牙,俏脸上满是决然之色,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我们所能帮衬的,大致也就止于此了。往后那漫长且崎岖的道路,得依靠你们自己去砥砺前行。”谷神通悠悠长叹,眼中饱含着无尽的期许与牵挂。 “谢谢师父。”庄青霜盈盈下拜,声音温婉而诚挚。 “师傅,您刚才说那个韩柏是受什么倒灌而成的魔种,这究竟是具体怎样的情况啊?”虚夜月蛾眉紧蹙,美眸中满是急切与好奇。 “也罢,日后你们必然会与那三位年轻高手有所交集和往来。此刻便与你们详述一下他们的状况,以免届时你们懵懂无知,从而陷入不利之境,遭受无谓的损失。”谷神通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关切与慎重。 两女当即屏息敛神,侧耳倾听,那专注的模样仿佛要将谷神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在心底。 “首先要说的是韩柏,此人原本不过是武昌韩府中一个看管兵库的小小仆人,却无端被人陷害,污蔑其偷了主家的兵器,从而身陷囹圄,郎当入狱。偏巧在这狱中,他碰到了同样躲进监狱的赤尊信。赤尊信竟将那道心种魔大法逆向施展,把自己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以及毕生积累的丰富经验等等,统统化为魔种,倒灌至韩柏体内,使之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魔种,让韩柏练就了一种另类的道心种魔大法。”谷神通侃侃而谈,神色严肃。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不少人说他很像赤尊信,并非外貌长得相似,而是他的行为举止,乃至说话方式等等,都如出一辙。”虚夜月恍然大悟,蛾眉轻扬。 “他接收了赤尊信一生的经验,这般深厚的传承,对他的影响定然是极为深远的。”陆渐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说道。 何止啊,要不是巡演让古神通他们横插一手,好不好韩柏都被赤尊信夺舍了。 “第二个要说的乃是风行烈,他乃是厉若海之徒,实打实的名门之后。但其人生路途却充满了坎坷与波折,遭受了诸多磨难。先是不幸被心怀叵测之人当作练功鼎炉,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瞬间化为乌有,落得个功力尽失的悲惨境地。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将他彻底抛弃,在那神秘的双修府中,他竟迎来了转机,不仅功力得以重新恢复,更是如有神助,精进迅猛,仿若脱缰之马,一日千里,突破以往瓶颈,更上一层楼,达到了令人瞩目的新境界。”谷神通面色凝重,话语中饱含着对风行烈命运起伏的感慨。 “只知道他曾经武功尽失,但具体情形却是一无所知。”虚夜月娥眉紧蹙,美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好奇与疑惑。 “这其中便牵扯到慈航静斋的陈年往事了,真要细细道来,那真是长篇大论,不知要说到何时。你们日后若想知晓详情,自己去询问慈航静斋之人便好,咱们在此,着实不好过多谈论。”谷神通微微叹息,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 “没错,慈航静斋行事向来高深莫测,其所作所为,究竟是善是恶,是好是坏,实在难以轻易论断。”陆渐双手抱胸,神色肃然,语气中充满了对慈航静斋的审慎与思索。 其实谁不希望拥有像风行烈一样的人生呢妥,妥的主角啊。 “第三个要提及的乃是戚长征,此子相较前面那两位,在运气方面可谓是相去甚远,且也并非出自那根基端正、声名显赫的名门大派。诚然,他虽曾承蒙左手刀风寒、毒手乾罗等黑榜高手的点滴指点,可实际上,他的绝大部分成长皆是源于自身在一场接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悬于一线的大战之中的拼杀磨砺。在这三人之间,若论实战之能,他毫无疑问是最为顶尖的存在。每次生死之战,对他而言都仿若在地狱边缘游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过人的胆识和卓越的天赋,在血与火的洗礼中不断突破自我,硬生生杀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强者之路。”谷神通神色郑重,语气中饱含着对戚长征的赞赏与钦佩。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机缘。千锤百炼方能出精钢,经受得住种种的生死考验,只要不死终究能出头。”陆渐双手抱臂,目光坚定,话语中充满了对在生死边缘求存之人的深刻理解与敬意。 第五十七章 鹰刀 “这一个多月来,除却你们引领日月神教行事掀起的轩然大波之外,江湖之上最大的轰动便源自你们这些年轻高手所引发的一系列惊涛骇浪。”谷神通神色肃穆,缓缓说道。 “除了我们,他们究竟做了何事能引起这般轰动?”虚夜月蛾眉紧蹙,一脸好奇地问道。 “具体的嘛,刚好太子来了,你让他说更为详尽。”谷神通目光转向门口,只见门口恰时走进一人,正是太子朱标。 “谷师傅,你们这是在等我啊。”朱标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说道。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我也是听到太子的脚步声,方知晓太子过来的。”谷神通微微颔首,神色从容。 众人赶忙让出一个座位,恭请太子朱标入座。 这种和谐融洽的气氛在其他地方实属罕见,太子朱标心中甚是享受这种毫无太多隔阂与拘束的相处方式。 “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想必洪武大帝那边已然差不多筹备妥当了吧。”谷神通目光炯炯,直视朱标。 “确实如此,这一个多月来,从江湖与朝堂两个层面双管齐下,逼迫那幕后黑手露出了些许破绽,如今我们所要做的,便是设下请君入瓮之局。”朱标神色凝重,语气坚定。 “所谓的破绽,不过是你们往昔不愿直面罢了,现今无法逃避,直接应对,便发觉是破绽了。”谷神通目光深邃,似能洞悉一切。 “确实如此啊,未曾料到欲置我于死地的,竟是我的亲生儿子。”朱标苦笑连连,满脸的苦涩与无奈。 不,不是你亲生儿子,是你亲生弟弟啊,谷神通他们差点笑出来了,不过还是忍住了。 “也许他并非本意如此,只是那皇位仅有一个,你挡住了他的道路,他不愿长久等待,故而只能想方设法让你先行退出。”谷神通轻轻叹息,话语中透着几分感慨。 “所谓天家无情,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陆渐双手抱胸,面色沉凝地说道。 朱标唯有苦笑,这些皆是实话,他确实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 虚夜月见气氛沉重得仿若凝滞,赶忙巧笑嫣然地岔开话题:“太子殿下,快跟我们说一说其他年轻高手引起的轰动吧。” 朱标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神,方才对着众人缓缓道:“诸位应当都听闻过鹰刀的传闻吧。” “这个我知道,传说鹰刀乃是大侠传鹰的武器,当初他破碎虚空之时,将他所有的武道经验尽数灌注于鹰刀之中,而后把鹰刀留在这世间。只要能得到鹰刀,便能获取传鹰大侠的武道传承,对吧?师父。”虚夜月眨着灵动的双眸,急切地问道。 “那并非传说,当初传鹰破碎虚空之际,确确实实把他的武道经验灌输进了鹰刀里面。”谷神通神色悠远,悠悠说道。 “竟然是真的,怪不得如此多的人为之癫狂疯狂,不顾一切地追逐。”虚夜月不禁感慨万千,俏脸上满是惊叹。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鹰刀的疯狂追逐从未停歇,这已然成为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事。”陆渐微微皱眉,沉声道。 “这把神秘莫测的鹰刀,此前竟流落到武昌韩府之中。却有那居心叵测之人,暗中对其虎视眈眈,趁人不备借机将其盗走,而后更是心狠手辣,妄图把这滔天罪名蛮横无理地栽到韩柏的头上。”朱标眉头紧锁,满脸愤懑,语气沉重地说道。 “听太子的语气,难不成是已经有人不畏艰难,抽丝剥茧,查明其中的曲折门道了?”虚夜月柳眉轻挑,美眸中闪烁着急切与期待,娇声问道。 “没错,正是慈航静斋那当代天下行走的秦梦瑶,携手其他的武林人士,不辞辛劳,明察暗访,方才查明了这内里的真相。原来那丧心病狂的偷盗之人,并非无辜的韩柏,而是那平日里高喊着正义口号,实则道貌岸然的八派联盟中的无耻之徒。”朱标怒目圆睁,话语中满是对八派联盟的不屑与唾弃,愤愤说道。 “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这些个平日里将正义之名挂在嘴边的所谓八派联盟之人,暗地里竟是这般鸡鸣狗盗、卑鄙龌龊之徒!”虚夜月俏脸含怒,银牙紧咬,愤愤不平地说道。 “切勿这般绝对,须知林子大了,形形色色的鸟皆会存在。一件事情于当下或许是正确无误的,然而随着时光流转,往后却未必依旧如此。岁月的长河滔滔不息,总会让一些事情悄然变质。”谷神通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谷师父所言极是,往昔的八派联盟乃是对抗邪道武林人士的中流砥柱,可现今他们的诸多行径已然发生变化,已不再纯粹地属于正道武林之列。”朱标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们有了后代,自然得为后代筹谋考量。就如同您的父皇,亦在为您的那些兄弟们思量,做出的一些事情着实有些不计后果。我已将一些关键问题整理成书呈予您父皇,想必您也已然看过其中究竟是何状况。你们自行斟酌,我所能给予的不过是参考意见,至于如何抉择,终究还是取决于你们自身,毕竟这天下乃是你们朱家的。”谷神通语调沉稳,神色庄重。 实际上,是将明朝所发生的问题和得失进行了系统地梳理和总结,并将其编撰成册。 然后,谎称这些都是自己深思熟虑后的见解,将这份珍贵的资料呈献给了朱元璋。 这样做的初衷是希望朱元璋能从中汲取经验教训,作为未来决策的重要参考。 毕竟,明朝这个铁血王朝,有着独特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心远,让心远对它充满喜爱之情。 “谷师傅所说的问题,我们皆已仔细阅览,只是有些事情着实难以瞬间扭转改变。”朱标苦笑着摇头,那苦涩的笑容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故而您的父皇便决意充当这个恶人,他欲趁此时机,将那些可能背负不良名声的事务统统处置完毕,为您留下一个清清白白的天下。”谷神通双手背后,目光望向远方。 “父皇现今之所为,我确实也能够理解,只是所用手段的确稍稍过激了些。”朱标再次苦笑道,今日这苦笑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身处的位置不同,所思所想亦会有所差异。于我们而言觉得过分的,在他所处的高位看来,或许并无大碍。”陆渐双手抱胸,面色沉静地说道。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花镜圆神色肃穆,轻声说道。 虚夜月和庄青霜对视一眼,心中暗想:这是我们能听的?两人脸上满是惶恐与惊诧。 第58章 鹰缘 朱元璋,这位一代雄主,开局之时仅持一破碗,最终却铸就一个偌大的国度,实可谓英明神武之辈。 然而,纵使英雄豪杰,也难以逃脱自然法则的束缚。 人一旦老去,便容易犯下糊涂之事。 在那悠悠历史长河中,真实的朱元璋只是大肆屠戮功臣。 可在这小说之中,竟离谱到朱元璋与自己的儿媳诞下一个私生子,此子便是朱允文。 这般给自己儿子戴上绿帽的行径,简直是丧心病狂,有悖伦理道德,令人不齿。 他或许心中知晓朱标的中毒与朱允文脱不了干系,可却迟迟未能下定最后的决心。 直至如今这般境地,已然有些进退两难。 不过,说到底,在他心中,还是朱标的地位更为重要,正因如此,才有了当下的这般局面。 心远他们虽知晓朱允炆乃是朱元璋的私生子,可若贸然道出,那无疑是离间天家感情。 本来朱元璋便生性多疑,倘若敢向朱标提及此事,只怕以往的合作基础都将荡然无存。 况且,有的时候,难得糊涂啊,有些事情糊里糊涂的,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为了防止朱元璋最终落得个不体面的结局,心远他们在精心谋划的计划当中,还是决意让朱元璋能够走得风光体面。 当然,此等隐秘之事,定然是不能向他人吐露半分的,自己心里清楚便足矣。 说不定那朱元璋老小子此刻也在暗中筹谋算计着心远他们呢。 虽说心远他们早在三年前便与朱元璋相互勾结,可时至今日,依旧未能完全洞悉朱元璋内心的真实想法,哪怕有着原着作为参考。 故而,现今心远他们若非万不得已,只会与朱标进行往来。 毕竟,朱标为人较为仁厚,与之打交道,也能少些勾心斗角。 朱标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与众人交流完那些关键信息之后,便如风一般疾驰离去。 毕竟如今的他,周身事务缠身,犹如被重重丝线缠绕,有着数不清的重要之事亟待处理,又怎会有过多的闲暇时光在此处消磨呢。 “太子殿下如今的状况,我倒是不怎么忧心了,现在令人揪心的,是陛下那边的情形。毕竟江湖中有着太多无法无天的武林人士,倘若他们被逼得狗急跳墙,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虚夜月蛾眉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 “无需担忧,朱洪武的底牌远比你所能想象的要多得多。”谷神通双手抱胸,神色从容淡定。 “没错,坐在那至高之位上的人,心思深沉如海,表面上对你和颜悦色,暗地里说不定早已磨刀霍霍。不可能仅仅只有明面上那些显露的底牌,定然还有诸多我们无从知晓的隐藏后手。”陆渐目光深邃,语气凝重。 “陛下他……”虚夜月满脸狐疑,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你可知朱洪武为何要建立锦衣卫?”谷神通目光如炬,直视虚夜月。 “不是为了监察百官吗?”虚夜月眨了眨灵动的双眸,疑惑地问道。 “这只是其中一点,另有一点乃是为了监察武林。”谷神通缓缓说道。 “武林?”虚夜月面露惊讶,满是疑惑。 “没错,自古侠以武犯禁,你方才不也提及了那些无法无天的武林人士吗?”谷神通微微仰头,神色肃然。 “凡是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他都可能想尽办法将其铲除。”陆渐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冷峻。 “前有锦衣卫,后有日月神教。不然你以为朱洪武为何会大力扶持你们操办日月神教之事啊。”谷神通目光犀利,语气深沉。 “你们要明白,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下你们之间没有冲突,所以你们才能合作得这般愉快。倘若日后你们这把刀失去了作用,那这把刀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陆渐神色冷酷,话语犹如寒冰。 “啊……”两女听闻此言,不禁惊得花容失色。 “你们无需过度担心,朱洪武现今还用得着你们。并且接下来恐怕还会继续仰仗你们的力量,你们与太子的关系颇为不错,待到日后朱标登基称帝,你们应当依旧大有用武之地。”谷神通轻声安慰道。 “哦,你还不如不安慰呢。”两女在心中暗自嘀咕。 “你们也切莫担忧皇宫里面的人会受到威胁,即便有人能威胁到他人,也休想威胁到朱洪武。他身旁可是暗藏着不少底牌的。”陆渐神色郑重地说道。 “我也曾随爹爹多次面见皇上,却并未察觉有何异常之处呀。”虚夜月秀眉微蹙,满脸困惑。 “想当年,慈航静斋的盟友,净念禅宗可是派遣了众多宗师级别的高手来护佑朱洪武的周全,若不是有他们,朱洪武恐怕早就遭人暗杀了。”谷神通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净念禅宗?”虚夜月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 “这乃是佛门的顶级门派。如今你们听不到它的消息,乃是因为其高手皆去保护朱洪武了,他们皆以影子太监的隐秘身份,默默地在朱洪武身边充当保镖呢。”谷神通耐心解释道。 “这样一说,我倒是略微有点印象,陛下的身边总是有几个老太监,也不见他们做什么具体事务,就是常常出没在陛下的周遭。”虚夜月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些便是净念禅宗的人了,我倒是对他们钦佩至极,数十年如一日地守护着朱洪武,这是实打实的付出行动,比起那口号喊得惊天动地的慈航静斋,可要伟大得多了。”陆渐不禁竖起大拇指,感慨万千。 “确实,那些净念禅宗的人所做出的牺牲甚为巨大,而所收获的却寥寥无几,只是因为朱洪武代表着汉人的希望,所以他们甘愿为之付出一切。”谷神通微微点头,神色肃然。 “有那些净念禅宗的高手在,那陛下的安全定然是有保障了,我想这天下之大,能威胁到陛下安全之人,怕是寥寥无几了吧。”虚夜月轻舒一口气,说道。 “哼哼,你以为这便是皇宫的最终底牌了吗?”陆渐冷笑一声,神色肃然道。 “难道还有更大的底牌?”虚夜月瞪大了美眸,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错,皇宫之中还藏着一个人。有他在,即便是那庞斑,也不敢轻易涉足此地。”谷神通目光凝重,语气深沉。 “谁?”两女异口同声,齐声惊问。 “大侠传鹰的儿子,西藏活佛鹰缘。”谷神通缓缓道出这个名字,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鹰缘身兼中原和西藏最为顶尖的传承,他本早已能够破碎虚空,超脱尘世而去。然而,在那最后一步,他却退了回来,而后将所有武功尽数忘却,转而修习禅功。如今他的禅功之高深,远超天下所有武功,无人胆敢言称能够胜过他。有他所在之处,便是禁地。”谷神通一脸敬畏,侃侃而谈。 “这么厉害,都能破碎虚空了,他竟然退了回来。”虚夜月惊得捂住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彼之蜜饯,我之砒霜,也许他在那关键一刻,看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可怕之物吧。”谷神通微微仰头,若有所思道。 “陛下知道鹰缘活佛在皇宫里吗?”虚夜月满心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这恐怕只有朱洪武自己心里清楚。”陆渐双手抱胸,微微摇头道。 第59章 风云诡谲 正所谓:世事无常。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大明王朝步入了一个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特殊时期。 在那朝堂之上,朱元璋巧借韩柏假扮的高丽使团这一契机,悍然发动了胡惟庸案。 一时间,朝堂风云变色,天昏地暗。 数以万计与胡惟庸有所关联的官员及其家属,皆被卷入这血腥的清洗之中。 整个大明王朝的朝堂,刹那间噤若寒蝉,人人自危,皆为之失声。 就连上朝时都空出了很多的空位,很多官员都担心有命去上朝,没命下朝。 短短一月之间,金陵城仿若陷入了人间地狱,人头滚滚,鲜血染红了大街小巷。 每天都能看到有人在菜市口被斩首示众,那凄厉的惨叫,那滚落的头颅,让每一个目睹之人都心惊胆战。 朱元璋的威信,在这一番雷霆手段之下,瞬间如日中天,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他趁机抛出废除丞相的议案,此议一出,满朝文武,无人胆敢反对,议案顺利通过。 毕竟敢反对的人已经被他砍掉脑袋了,剩下的人要么是他的人,要么就是墙头草,哪里敢反对呀。 至此,那施行不知多少年的丞相制度,被彻底无情地扫入了历史的垃圾堆,漫长的皇权与相权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顶峰的位置只有一个,顶峰的人是不想别人跟他一起分享的,所以要么你干掉我,要么我干掉你。 而后,朱元璋设立六部,巧妙地分解相权,进一步强化皇权。 皇权之盛,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至于后面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好的不知道,但至少在这一刻皇权高度集中,利大于弊。 朱元璋的这一雷霆举动,犹如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幕后黑手的命门上。 一时间,幕后黑手对朝堂的掌控之力,骤然下降,一下子跌至历史最低点。 这个幕后黑手朱元璋倒是查出来了,是那个所谓的天命教,而胡惟庸这是天命教扶持的在大明朝堂的重要人物,打掉他,就相当于把天命教的重要支柱给打折了。 而那些心怀觊觎、对那至高之位存有一丝希望的人,本来以为太子朱标就不出现那机会就轮到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哪知道朱元璋突然间来了这么一手,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肝胆俱裂,一时间都老实了许多,丝毫不敢再兴风作浪,搞出什么幺蛾子。 整个朝堂仿佛被一层诡异的阴霾所笼罩,陷入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静之中。 朝堂之上,在这段波诡云谲的时日里,最为高调张扬的,大抵也就是那锦衣卫了。 在楞严的率领之下,锦衣卫如同一群穷凶极恶的恶狼,抄家灭族,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其凶名赫赫,可令小儿闻之啼哭不止,将锦衣卫的恶名推向了一个令人胆寒的新高度。 反正朱元璋知道楞严是庞斑的弟子,是注定要抛弃的,也就废物利用,这可是一把好刀啊,可以把反对他的人全部砍掉。 所以说,这一切皆是在朱元璋的刻意纵容之下的。 于朱元璋而言,锦衣卫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罢了,无需什么光鲜亮丽的好名声。 倘若锦衣卫真有了好名声,那他才会寝食难安,如鲠在喉呢。 而太子朱标,则在朱元璋的默默许可之下,开始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接管朱元璋手中的各方势力,其中甚至包括锦衣卫的中坚力量。 太子朱标以前太过于方正了,什么事情都是阳谋,这对一个帝国的继任者来说就是有所欠缺了,所以朱元璋也趁这个时候让他多接触一下阴谋手段。 当然,不管是朱元璋,还是朱标,他们心中都无比清楚,那隐匿于幕后的黑手,也就是天命教为首的人,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们所能做的,唯有严阵以待,将计就计,做好万全的准备,以迎接那幕后黑手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跟朝堂相比,江湖似乎就没有那么血腥了。 然而,这所谓的“不血腥”,也不过是相对而言。 日月神教在经历一番休整之后,消化所得,又得到了支援,策略突变,从之前的全面进攻改为重点进攻。 特别是将那些被魔师宫收服的门派列为了打击目标,诸如乾罗的山城,赤尊信的尊信门等等。 “教主,此次重点进攻,定要让那些塞外门派知晓我们的厉害!”日月神教的一名堂主摩拳擦掌地说道,这是朱家的人,渴望建功立业。 作为教主的虚夜月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不错,务必让他们明白,在这江湖之中,我们日月神教可不是好惹的!” 可诡异的是,这些被方夜羽收服的黑道门派面对攻击,只是稍加抵抗便匆匆撤退了,根本就没有损失多少中坚力量。 “这情形好生奇怪,他们怎会如此轻易就退去?”日月神教的一名弟子满脸疑惑。 “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另一弟子忧心忡忡。 与此同时,怒蛟帮的人则趁着这个时机,迅速收复了洞庭湖怒蛟帮的总部,这个被魔师宫占领的地方重新回到怒蛟帮手上。 “帮主,此番收复总部,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一名帮众兴奋地说道。 帮主上官鹰却眉头紧皱,沉思道:“太过顺利,反而让人心中不安,恐怕其中有诈。” “帮主,难道这不是我们的实力所致?”戚长征不解。 帮主上官鹰摇摇头:“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这情况与之前的相差太大,太反常了,就好像魔师宫的那些人把所有力量收回去,然后用尽全力再打过来一样。”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帮众们纷纷看向帮主。 帮主上官鹰深吸一口气:“加强戒备,不可掉以轻心。派人密切监视各方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江湖的风,愈发地紧了。 日月神教在继续推进的过程中,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那些撤退的门派仿佛消失在了江湖之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凭空消失了不成?”教主虚夜月疑惑道。 一名探子匆匆来报:“教主,属下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那些门派似乎在暗中集结。” 教主虚夜月脸色阴沉:“果然有诈!传令下去,全教戒备,准备迎敌!” 怒蛟帮这边,同样感受到了那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帮主,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帮主上官鹰目光坚定:“兄弟们,我们怒蛟帮从不畏惧挑战,定要让敌人有来无回!” 江湖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大战,似乎即将来临…… 第60章 大战将至 曾有人细致地总结过金庸武侠、古龙武侠和黄易武侠的区别。 金庸武侠的故事情节往往光明磊落,浩然坦荡,类似于那堂堂正正的阳谋,令人心生敬仰;古龙武侠的故事情节则相对较为隐晦阴森,仿若暗夜中的权谋算计,类似于那阴诡的阴谋,使人不寒而栗;而黄易武侠则偏向诡异多变,恰似兵家之谋略,仿佛两军对垒,各方施谋用计。 再看朱元璋他们这一系列的举动,恰似打草惊蛇。 而天命教和魔师宫的众人也绝非愚钝之辈,索性来了个将计就计。 他们先是以退为进,将原本松散的力量汇聚一处,正所谓聚沙成塔,集中力量方可办得大事。 而后又施展出声东击西之计,巧妙地把日月神教和怒蛟帮的主要力量调离了金陵。 这其中,自是少不了八派联盟的暗中捣鬼。 有的门派被天命教重金收买,有的与魔师宫暗中勾结,更有甚者,干脆就是魔师宫早早埋下的棋子,此乃离间之计,妄图搅乱江湖这一池春水。 殊不知,这所有的一切,皆在心远他们的精心算计当中。 对于心远他们而言,其目的便是要搅动风云,掀起惊涛骇浪,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故而,无论他人使出何种计谋,他们皆能稳坐钓鱼台,岿然不动。 这正是所谓的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要么追逐声名,要么贪图利益。 而心远他们所图的,便是那声名。 但他们所谋求的名,并非那寻常意义上的善名或恶名,只要能声名远扬,便已足矣。 正因如此,他们天然的格局就比旁人更为宏大宽广。 不管是天命教,还是魔师宫,他们无非是妄图称霸这天下。 然而,这天下对于心远他们而言,毫无用处,故而也就不会有诸多的顾虑与牵绊。 当朝堂上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到废丞相设六部这等惊天大事之上,而江湖中的目光也皆被日月神教和怒蛟帮两地即将爆发的大战所牵引之时,局势却悄然有了变化。 最先察觉出问题不对劲的,正是太子朱标。 “标儿,切记,那楞严乃是庞斑的弟子,你定要小心留意。”谷神通曾这般郑重地告诫过朱标。 “儿臣谨记,定会多加防范。”朱标应道。 朱元璋也曾对朱标说:“标儿,那楞严不可不防。” 正因如此,朱标在楞严身边早早埋下了暗子。 通过这暗子,他发现楞严近来行事诡异。 锦衣卫作为皇室的眼睛和耳朵,朱标原本就坚决不同意将敌人放置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父皇,那楞严是敌人,怎能让他掌控锦衣卫?”朱标曾向朱元璋进言。 朱元璋却大手一挥,自信满满地说道:“标儿,为父雄才大略,自能掌控一切。即便知晓楞严是敌人,用其能而非用其人,又有何妨?” 当然,对于楞严,朱元璋也并非毫无保留地信任。 他暗中也做了诸多措施以防其失控。 所以,当楞严自以为在锦衣卫中一手遮天之时,他却不知,朱元璋随时能够找人取而代之。 此次,楞严动用自己积攒多年的能量,为某些人遮蔽行踪轨迹,妄图混淆大明王朝的视听,将魔师宫和天命教的人秘密集结到金陵城内。 只可惜,他的这点伎俩还是被朱标发现了蛛丝马迹,随后更是顺藤摸瓜,将他的动向摸了个七七八八。 “父皇,儿臣发现楞严暗中的动作,恐怕图谋不轨。”朱标匆匆将此事告知朱元璋。 朱元璋略一沉思,说道:“标儿,莫慌,咱们来个将计就计,假装毫不知情,待敌人发动进攻,便来个瓮中捉鳖。” “可是父皇,那日月神教和怒蛟帮那边……”朱标有些担忧。 “无需告知他们,让他们自行行事。为父有绝对的信心,凭咱们的实力,不惧敌人的进攻,只需等待敌人自投罗网。”朱元璋神色坚定,霸气尽显。 “那谷先生他们那边?”朱标道。 “你自己决定,不能全部都靠咱拿主意。”朱元璋道。 朱标终究还是将此事向谷神通他们和盘托出。 在他心中,多一分力量的加持,便多一分安稳的保障。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心远他们所料想的那般。 毕竟,敌人绝非愚钝痴傻之辈,怎会乖乖地呆在原地,眼睁睁地等着被你找上门去,然后被一举歼灭?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奋起反击。 不管是魔师宫还是天命教,倘若摆在明面上真刀真枪地较量,他们定然抗衡不过大明王朝那数十万的虎狼之师。 所以,他们注定无法在沙场之上通过正面交锋击败大明王朝,从而如愿以偿地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且,此处乃是波谲云诡的武侠世界,向来是谁的武功高强、手段厉害,谁便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而魔师宫的庞斑,就如同那威力无匹的核武器,平日里光是其威名便能起到强大的威慑作用,关键时刻若倾力施展,更是能够造成毁天灭地般的巨大杀伤。 如今,朝堂之上他们的势力已被清扫得所剩无几,江湖之中,日月神教恰似一把锐利无比的尖刀,将他们的力量摧毁大半。 倘若局势再这般持续下去,他们耗费了二十多年精心谋划的图谋将会化为泡影。 正所谓狗急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于是,天命教的单玉如与魔师宫的方夜羽相互勾结起来,妄图来个擒贼先擒王,将朱元璋拿下,如此一来,后续之事便好办许多。 他们一个妄图谋权篡位,另一个心心念念着再次踏足中原,而共同的阻碍皆是朱元璋,皆是大明王朝。 有句俗话说得好,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但敌人的敌人必定是朋友。 正因如此,他们如同干柴遇烈火一般,迅速勾搭在了一起。 他们的计划甚是简单,便是趁着日月神教对他们发起攻击之时,将分散的力量收拢回来,然后制造出种种假象,把日月神教和怒蛟帮的精锐力量拖住。 再之后,双方各自组织精锐,悄然潜入金陵城,一同发难,将朱元璋一举拿下。 这些是朱标通过暗子探查出来的情况,正符合心远他们的预料。 就是要这种大场面嘛,如果场面太小怎么能衬托出他们的牛逼之处呢。 东岛已经连续出现三个了不得的高手了,那与之相对应的西城怎么能不出来呢? 正所谓东岛之王,西城之主,接下来该轮到西城这组闪亮登场了。 有魔师宫和天命教的人搞事情,场面够大,再有魔师庞斑的出现,又能衬托。 所以接下来得好好谋划一下,该怎么出场,效果最好了。 第61章 开端 皇宫,自古以来皆是以守卫森严而着称于世。 毕竟,这乃是皇帝所居之所,哪有皇帝会对自身的安全掉以轻心、疏于防范? 朱元璋亦是如此,他对自身的安危极为看重。 因而,他所居的皇宫,守卫之众多,令人咂舌。 明面上,皇宫的守卫主要由锦衣卫担当,再佐以一些训练有素、忠心耿耿的专门侍卫,共同构成了皇宫那固若金汤的守卫力量。 锦衣卫,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其职责繁多。 在外面,他们监视着百官的一举一动,洞察着江湖的风云变幻。 而其中还有另外一部分,则专门司职守卫皇宫。 不然原着中的楞严怎么会跟陈贵妃那么容易有联系嘛。 而负责守卫皇宫的这部分锦衣卫,成员皆是跟随朱元璋南征北战、打下这万里江山的士兵,以及他们的后代,也就是众人所称的良家子。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这些锦衣卫背叛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减少了。 并且,这一部分锦衣卫由一位专门的千户统领。 这位千户地位尊崇,权力极大,锦衣卫中的其他人皆无权对其发号施令,他只听从皇帝一人的指令,唯皇帝之命是从。 关小安,其父名曰关安。 想当年,朱元璋尚为吴王之时,关安便毅然跟随其左右,征战天下。 他们一路从南方杀到北方,历经无数血战,直至兵临元大都。 朱元璋也终从吴王之位,登顶成为如今的大明皇帝。 在那攻打大都的惨烈战役中,关安不幸负伤,伤势沉重,自此无法再继续从军。 朝廷念其赫赫军功,特赐武功秘籍数本以及丰厚钱财,令其荣归故里。 关安回到老家,以赏赐的钱财娶了一房贤妻,不久便有了关小安。 自关小安幼年起,父亲便让他修炼朝廷赐予的武功秘籍。 虽说朝廷奖励的武功秘籍并非绝世奇学,只是普普通通的武学典籍,然而,关小安毕竟是自幼勤练不辍。 时光匆匆,待到他年满二十之际,已然凭借多年的刻苦修炼,成为了一方令人瞩目的高手。 随后,关小安便被征召进入锦衣卫,从一名普普通通的锦衣卫士卒做起,就此开启了他保卫皇宫的生涯。 岁月悠悠,一转眼好些年已匆匆而过。 历经无数风风雨雨,关小安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与不凡的身手,从一名默默无闻的普通锦衣卫,一路擢升为一名锦衣卫小旗,手底下也总算有了一队听命于他的人马。 如今,他的职责安排是每日需当值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则可自行安排。 他的值班任务看似简单,实则责任重大。 每日,他需带领着自己麾下的小旗人员,沿着那固定的路线巡逻皇宫。 此乃皇宫的要害区域,任何细微的异常都不容放过。 一旦发现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异常情况,他们必须即刻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与来犯之敌展开殊死搏斗。 这些年来,每日沿着固定路线巡逻,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关小安早已将沿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乃至每一个路过的人和每一处细微的景致,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每走一步需要的步数,他都精准地计算了出来。 在这日复一日的巡逻中,没有特殊情况时是严禁大声喧哗的。 漫长的时光里,总是这般安静与单调,时间久了,难免会感到有些无聊。 可身为皇宫守卫,职责在身,又容不得半分懈怠。 于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关小安开始在心中默默琢磨起武功招式。 他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边在脑海中演练着那些复杂精妙的招式变化。 时而想象自己如何以迅猛之势出拳,击退来犯之敌;时而构想怎样以灵动的身法避开敌人的致命一击。 有时,他会留意巡逻路线上那些细微的变化,比如哪块地砖有了新的裂痕,哪株花草的生长姿态与昨日不同。 他会在心里暗自揣测这些变化背后的缘由,是自然的变迁,还是可能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玄机。 偶尔,他也会观察一同巡逻的兄弟,从他们的神态和步伐中,判断他们的心境和状态。 若是发现有人略显疲惫或心不在焉,他便会在适当的时候,以眼神或轻微的动作给予提醒和鼓励。 在这看似枯燥的巡逻中,关小安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坚韧,不仅守护着皇宫的安宁,也在这日复一日的坚守中,不断磨炼着自己的意志和武功。 这天夜晚,月色黯淡,星辰隐没,关小安带着他的这旗人马如往常一样,迈着沉稳而警觉的步伐巡逻着皇宫。 然而,没过多时,关小安便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皇宫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 往常该按时出现的巡逻人员不见踪影,四周安静得过分,仿佛被一层阴森的寂静所笼罩。 按照惯例,此刻本应是与另外一旗守卫交叉而过的时刻,可前方的道路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那些平日里总有太监聚在一起赌博喝酒、喧闹无比的角落,今日竟也是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 关小安的心头不禁泛起了嘀咕,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瞬间提高了警惕,迅速将特制的哨子紧紧含在嘴里,这是随时准备发出警报的姿态。 与此同时,他的手向身后的小旗成员打出一连串谨慎而利落的手势,示意他们加强戒备。 后面的人看到他的手势,神色也立刻变得凝重起来,纷纷瞪大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如此异常的安静,让他们心中的警铃大作,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神经紧绷。 关小安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那便是他的鼻子异常灵敏,哪怕是距离较远的东西散发的气味,他都能够敏锐地捕捉到。 关小安带着众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当路过一个暗哨附近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关小安心头一紧:“不好,有情况!” 就在此时,周遭的阴影处骤然间飞射出一波密密麻麻的暗器,宛如疾风骤雨般袭来。 众人慌忙挥动手中的兵器试图阻挡,然而暗器数量实在太多,犹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 而且,那发暗器之人手法极为高明,功力更是远在他们之上,纵使他们拼尽全力,终究还是难以抵挡。 只听得一阵“噗噗噗”的闷响,这一小旗的人纷纷中招,大多数人当即倒地身亡。 唯独关小安,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多年习武练就的强健体魄,只是重伤垂死,尚未立即断气。 关小安心中清楚得很,定是有恶徒闯进了皇宫,其目的必然是对皇上不利。 无论是小时候父亲语重心长的教导,要他真心诚意地敬爱皇上,还是加入锦衣卫后,那些前辈们的耳提面命,让他务必保护好皇上。 这些话语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总之,关小安的心中憋着一股不屈的气,硬是不让自己就此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强忍着剧痛,趁着这口气,奋力吹响了口中的哨子。 刹那间,凄厉的哨子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尖锐而悠长,远远地传了出去。 其他地方的皇宫守卫听到这个声音,起初皆是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不好,这是有外敌入侵!” 那些入侵者听到这个声音,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他们的潜入已然被发现。 然而,这些入侵者也并未太过恼怒,毕竟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于是大战的开端就如此有戏剧性的开始了。 第六十二章 分裂 刺王杀驾,自古以来并非没有。,毕竟成本低嘛。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 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 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 这都是历史有名的刺王杀驾的典故。 然而,这些皆是凭借刺客孤身犯险,以图达成目的。 相较而言,张良于博浪沙刺杀秦始皇,也不过是趁着皇帝出行途中,搞一番偷袭罢了。 像今日这般攻打皇宫的情形,实属罕见。 毕竟,此举所需成本极高,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得起。 在悠悠历史长河中,较为出名的,便是满清康熙年间的天理教,以及后续嘉庆年间的白莲教曾有过此类行径。 守卫皇宫的锦衣卫,也曾多次抵御那些试图刺王杀驾的狂徒。 不过,那些人大多是高来高去,独来独往之辈。 而像今日这般大规模地进攻皇宫,这已然不是简单的刺王之举,而是赤裸裸的真正想要杀驾之行径! 虽说这是众人首次遭遇如此规模的恶事,但毕竟他们乃是守卫皇宫的精锐之士,对于此类极端情况也曾设想过应对之策。 故而,在初始的慌乱过后,很快便井然有序地展开了种种防御举措。 最外围的防线已然被凶悍的敌人一举拿下,剩下的锦衣卫只能全力守护好后面的层层防线。 幸得防线不止一道,否则,恐怕这些恶徒早就杀到皇帝跟前了。 明朝洪武年间,锦衣卫的首领本有毛骧、蒋瓛等人。 只不过,此乃武侠世界,锦衣卫明面上的首领是楞严,而毛骧、蒋瓛他们实则是守卫皇宫的亲卫首领。 在这二人的精心组织之下,锦衣卫与皇宫守卫迅速稳住了阵线。 他们早就对武林人士那种高来高去、神出鬼没的行事风格有所防备。 所以,尽管己方在实力质量上略逊前来袭击皇宫的这帮恶徒一筹,但他们手中持有专门克制此类敌手的犀利武器,足以击杀这些来犯之敌。 很快,这些来犯者凭借突袭所获取的先手优势就这样被逐渐抵消。 果真是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操办! 这般惊天之事,必然要以最快的速度通报皇帝。 另一方面,还得十万火急地向其他军方搬请援兵,务必做到里外协同,将这些来犯之徒一网打尽,一个都不放过! 同一时刻,整个皇宫之内,所有人都被严令必须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应在之处,绝不可随意走动分毫。 此乃为了防止有那奸恶之徒潜伏其中,趁机作乱。 朱元璋在获知了有人竟敢攻入皇宫这一惊人消息之后,其情绪瞬间变得复杂万分,犹如惊涛骇浪在心中汹涌翻腾。 他的双目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满心皆是恼怒之意,只觉自己的这帮手下实在是无能至极、废物透顶。 倘若不是这帮家伙此刻还在舍命抵抗着敌人的进攻,他定会毫不犹豫地下令让他们统统人头落地,以泄心头之愤。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被敌人那超乎想象的胆大包天之举所深深震撼。 虽说早有情报透露有人心怀不轨,欲对他不利,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敌人竟会如此张狂,胆敢直接进攻戒备森严的皇宫。 他原本以为,敌人最多会在他某次出行之时,暗中搞些小动作、耍些阴谋诡计,却怎也想不到,他们竟会这般明目张胆地发起这般悍然的强攻。 “这些武林人士简直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胆大包天到了极点!朕定要好好整顿一番,绝不姑息!朕绝不想在朕之后的历代皇帝,还会遭遇这等进攻皇宫、刺王杀驾的狂徒恶行!”朱元璋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那坚毅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决断。 自此,整个大明王朝的武林,因其在这个夜晚朱元璋的这一决定,即将迎来重大的变故,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当然现在的最紧要的事就是解决皇宫被袭击的事情。 来犯之人赫然乃是那魔师宫的一众穷凶极恶之徒,在方夜羽的统率之下,领着诸多武艺高强、身怀绝技的高手以及耗费多年心血精心培育的精锐之士,气势汹汹地直逼皇宫而来。 他们个个面露狰狞,眼中闪烁着凶光,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欲将皇宫中的一切吞噬殆尽。 在楞严及其党羽的引领之下,他们本妄图如鬼魅般悄然攻入皇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朱元璋一举铲除。 只可惜,楞严这些年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也仅仅只是勉强渗透到了一些皇宫的外围守卫之中罢了。 那皇宫的核心区域,戒备森严,犹如铜墙铁壁,再往深处,他根本难以涉足。 正因如此,他们悄然潜入的阴谋诡计被瞬间戳破,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咬牙切齿地被迫改为强攻。 眼看着进攻频频受阻,方夜羽那俊美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略显扭曲,他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给楞严使了个眼色。 楞严心领神会,当即挺身而出。 只见他身形一闪,跃至人前,朝着守卫的锦衣卫高声喝道:“我乃锦衣卫首领,如今我们正在清君侧,尔等速速让开,莫要助纣为虐,自寻死路!”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这皇宫之中回荡,带着几分威逼利诱之意。 众多锦衣卫平日里都曾见过这位锦衣卫大首领,一时间,竟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心神不禁有些浮动起来。 原本坚如磐石、稳如泰山的阵线,也因此变得有些摇摇欲坠,不再稳固。 众人的脸上满是迷茫与纠结,握着兵器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毛骧、蒋瓛二人看到这一幕,顿感大事不妙,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击。 再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楞严的话语所影响,原本严整的防线都变得动荡不稳,仿佛即将崩塌的堤坝,心中更是惊惶失措,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不管楞严所说究竟是真是假,但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倘若自己负责的防线被敌人攻破,那他们二人必将面临灭顶之灾,大概率是要人头落地,甚至祸及九族。 于是,毛骧、蒋瓛二人怒不可遏,不得不挺身而出,怒声反驳楞严:“放你娘个狗屁!你这个无耻叛徒,竟敢勾结外族之人攻打皇宫,此乃犯下灭九族的弥天大罪!锦衣卫的兄弟们,切莫再跟随这个罪大恶极之人助纣为虐。速速将他们诛杀,否则,等城外大军进城,你们皆要被处以灭九族之重罪!”二人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话语犹如雷霆炸响。 楞严却是仰头狂笑,满脸癫狂:“哈哈哈哈,别痴心妄想了!城外大军一时半会儿休想进来。且等我们完成清君侧之大业,你们才是那罪该万死的叛徒,理应被诛灭九族!”其神色狰狞,语气中满是嚣张与跋扈。 “放你娘个屁!”毛骧、蒋瓛二人再度怒喝,“我们汉人之间再如何争斗,那也是内部之事。你竟敢勾结异族,不管最终结局如何,你都休想逃脱诛灭九族的悲惨命运!兄弟们,切勿与他同流合污,一条路走到黑。此时弃暗投明,反戈一击,才是你们最为正确的抉择!”二人义愤填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底层的锦衣卫可不像高层锦衣卫那般能够接触到诸多机密情报,很多时候只能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此刻,他们满心迷茫,不知所措,不知究竟该相信身为锦衣卫大统领的楞严,还是该听信守卫皇宫的毛骧、蒋瓛二人所言。 人皆有亲疏之别,亦有人心怀侥幸,想要拼死一搏。 正因如此,锦衣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形中分裂为两个部分。 一边是仍对楞严抱有幻想,妄图跟随他谋取富贵之人;另一边则是在毛骧、蒋瓛的感召下,决心坚守忠义之人。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第63章 来援 兵法有云:兵贵神速。真正的用兵大家,所思所虑,皆是如何能够以风驰电掣之速尽快结束战斗。 须知战斗一起,时间拖延愈久,双方所承受之损失便愈发惨重。 唯有以最快之速解决纷争,方能以最小之代价赢取辉煌胜利。 打仗,实则犹如一场生意。谁能在最后赚得盆满钵满,那便是胜利之方;谁若在最后亏得血本无归,那便是失败之属。 方夜羽,身为蒙元后代,自幼便接受精心培育。 他对于战争之道,自是心知肚明,深知如何作战方能将利益最大化。 原本依他所谋之计划,乃是如幽灵般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力求悄然潜入,而后加以掌控。 待到被察觉之时,他已然临近朱元璋,届时便可一鼓作气将其拿下,随后迅速撤离,如此方能确保以微不足道之代价获取至高无上之胜利。 怎奈,刚突破皇宫外围,便被警觉的守卫发现,无奈之下,只得由精心策划的偷袭转为强攻。 而后,他令楞严出马,以攻心之策扰乱敌军阵营,未曾想,又被敌军巧妙破坏。致使如今进攻频频受阻,进展不顺。 方夜羽的内心,此刻也是颇为郁闷,烦闷之气郁结于胸。 不过,好在他尚有后手未出,尚有扭转乾坤之机。 此刻,双方战况胶着。 方夜羽这边,人数寥寥,除却自身的顶尖高手,再加上精心训练的精锐之士,以及楞严策反的部分锦衣卫,拢共也就三四百人。然而,他们个个皆是精锐中的精锐。 以一敌多,对他们而言不在话下。 特别是那些声名远扬的高手,诸如里赤媚、黑白双仆之流,更是如同猛虎入羊群,对普通锦衣卫形成了绝对的降维打击。 而守卫一方,则是由毛骧、蒋瓛两人率领的锦衣卫,以及众多专门的皇宫侍卫。 他们的人数远超敌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已多达两三千之众,是方夜羽一方的数倍有余。 且他们配备了各式各样的犀利武器,像那穿甲箭、破甲箭之类,皆是专门为武林人士量身打造。 虽说高手数量不多,但靠着众多人命的堆叠,以及这些威力强大的武器,倒也堪堪抵挡住了敌人的猛烈进攻。 战况一时间陷入了胶着,不过,局势暂且还是在慢慢向方夜羽一方倾斜。 方夜羽他们选择在这夜色深沉、能见度极低的晚上进攻,自是大有深意。 在这昏暗无光的夜晚,对于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而言,优势极为显着。 凭借着这些高手的突然袭击,守卫一方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 当然,魔师宫一方也并非毫发无损,同样有人伤亡。 只不过,往往要差不多十几个守卫拼死抵抗,才能换得魔师宫一人倒下。 方夜羽他们满心渴望将毛骧、蒋瓛这两位首领一举击溃,然而,这二人宛如两座难以撼动的山岳,皆是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 在场的高手里,强如里赤媚这般威名赫赫的人物,也曾试图在电光石火之间将其拿下,可刚一出手,就察觉这二人功力深厚,绝非一招所能制服。 只见那毛骧手持长刀,刀身闪烁着寒芒,与敌交锋一招,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退入锦衣卫人群之中,丝毫不给敌人追击的机会。 蒋瓛亦是如此,他挥舞双剑,剑影交错,接招之后即刻隐入人群,动作行云流水。 有一悍勇之敌,见此情形,妄图乘胜追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他刚向前踏出几步,刹那间,“嗖嗖嗖”,穿甲箭、破甲箭便如狂风暴雨般蜂拥而至。 那敌人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瞬间被数箭穿透身躯,惨叫着倒地。 这一幕让其他人望而却步,谁也不敢轻易冒险追击。 稍有不慎,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那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亏得血本无归了。 战场上气氛愈发紧张,众人皆是心弦紧绷,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压力。 “兄弟们,撑住!绝不能让他们前进一步!”毛骧高声呼喊,手中长刀挥舞,砍翻一名冲上来的敌人。 蒋瓛也大声吼道:“拖住他们!为后方防线争取时间!援军马上就到!” 而毛、蒋两人此刻所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维持防线,死死拖住对方,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一是给后面的防线争取更多的时间来精心布置,二是苦苦等待外援的到来。 此处拖延的时间越久,后面的防线便能准备得愈发充分。 待这条防线实在难以支撑,再退至下一道防线,如此层层拖延,直至最后等来支援,届时便能将这些狂徒一网打尽。 至于这期间所牺牲之人,便当是为陛下尽忠了。 即便全部战死,只要他们成功拖住了敌人,那后面也断不会受到过多责罚,说不准还会有丰厚的奖赏。 且听动静,仅在此地有激烈战斗的声响,皇宫其他地方一片寂静,这便说明敌人的主力尽在此处。 只要将敌人的主力牢牢拖住,那这份功劳定然无比巨大。 至于外援,那是必然会有的。朝廷扶持了众多门派,像那声名远扬的八派联盟之类。 一旦发现皇宫这边有动静,定会派人前来探查。 若是知晓有敌人胆敢入侵皇宫,不管是为了声名,还是为了利益,他们都不得不派人前来支援。 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有些人呐,当真是不经念叨。这边刚想到他们,他们便现身了。 先是听到皇宫外数处地方有悠长的长啸响起,声音穿云裂石,传至远方,足证来者皆是功力高深之人。 而后,只见上百号身形矫健、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越过皇宫高耸的城墙,如飞鹰般进入皇宫,径直朝着战斗之地疾奔而来。 “我们是八派联盟的,前来助陛下一臂之力。”人尚未至,豪迈的声音便已先到。在这种混乱激战的情形之下,若不先打招呼,亮明身份,极易造成误伤。 毛骧和蒋瓛两人神色谨慎地望着前来之人,并未在第一时间就让他们进入守卫的阵线。 毕竟,谁也无法保证他们之中是否有奸细混入。 “你们在后面攻击这些恶徒,我们在前面进攻,咱们两面夹击。”毛骧高声说道。 八派联盟的众人也深知此事难以瞬间获取信任,于是便听从毛骧的意见,在后方对魔师宫的人发起攻击。 当然,有些心怀不轨之人,此刻也未表露出来,而是跟着众人一同攻击魔师宫的人。 随着八派联盟的加入,守卫一方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伤亡情况一下子大幅降低。 守卫一方顿时士气大振,守卫起来更加的卖力。 第六十四章 背叛 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哪怕是相识已久之人,在面临重大抉择之际,也断不可全然放心,务必保持应有的警惕,此乃世间的真实写照。 毛、蒋两人望着八派联盟的人在后方奋力攻击来犯的敌人,这才稍稍放下些许心来。 然而,他们心中的警惕仍未松懈半分,毕竟身处这般险恶之境,稍有半分放松,便极易犯下致命错误,而一旦犯错,那便是性命之忧! 当看到局势稍有好转,毛、蒋两人目光交汇,彼此心领神会。 趁着这难得的间隙,他们打算调整防线。 毛骧毅然留下,继续组织众人顽强抵抗,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说:“有我在,防线便不会破!”而蒋瓛则带着少部分亲信,迅速奔向了下一道防线。 一路上,蒋瓛神色凝重,心中思忖:“敌人此番来势汹汹,决然不可能没有后手。我等必须未雨绸缪,未算胜,先算败,做好万全准备,方能应对未知的危机。” 方夜羽眼见八派联盟前来支援,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他早已与天命教的人密谋商定,自己明着出手,天命教在暗中策应,两方相互配合。 而且那天命教教教主单玉如信誓旦旦地说过会有援军和盟友相助,可如今这关键时刻,却迟迟不见盟友的踪影。 “所谓的盟友究竟在何处?难道是骗我的不成?”方夜羽在心中暗自恼怒。 方夜羽虽满心焦虑,却尚未陷入绝望之境。毕竟他深知自己尚有一个终极大杀器未曾祭出,他坚信只要亮出此大杀器,必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有这大杀器傍身,他料想天命教的人也不敢真的诓骗自己,顶多是来迟些许,让自己这边损失更重罢了。 “哼,果然中原人的心就是肮脏不堪,哪像草原人那般光明磊落!”方夜羽愤愤不平地暗道。 其实,方夜羽所剩的时间已然不多。虽说与天命教合作,天命教在城门处安排了人手,阻挡了大军入城。 但皇宫这边出了状况,他们又能抵挡多久?最多也只能撑到天亮而已。 毕竟,功高莫过救驾,总会有那些忠心耿耿之人,亦不乏想要投机取巧之辈。 所以,若能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解决所有问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当下这情形虽说危急,却也尚未到万分凶险的地步,还未到亮出底牌的时刻。 底牌的最大威慑力,恰恰在于未曾亮出之时。 而且与天命教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自己若不保留底牌,待到最后被坑害,也将毫无反抗之力。 不论是魔师宫,还是天命教,双方皆清楚彼此绝非善类。 自己也绝非好人,如今只是暂时联合在一起罢了,往后恐怕很难逃脱相互对抗的老路。 想到此处,方夜羽反倒不再那般急切,反而有了几分闲情,更加冷静地观察起局势来。 由于八派联盟的雷霆介入,宛如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填补了皇宫守卫缺乏顶尖高手的致命短板。 魔师宫的诸位高手本是气势汹汹,此刻却被八派联盟的高手们死死纠缠。 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剑鸣刀啸之声震耳欲聋。 魔师宫高手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却被八派联盟的高手巧妙化解,难以施展其威。 而那些魔师宫的所谓精锐,在八派联盟的高手眼中,简直如同草芥。 八派联盟的高手们身形如电,招式凌厉,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呼呼风声。 那些魔师宫的精锐们纵然拼死抵抗,却在八派联盟高手的强大攻势下破绽百出,节节败退。 如此激烈交锋之下,魔师宫的局势逐渐变得极为不利,渐落下风。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心颤。 然而,方夜羽目光如炬,在这混乱不堪的战局中,察觉到了异样之处。 有些八派联盟的人看似出招凶狠,实则留有余地,他们并未使出全力下死手击杀,而只是看似凌厉地将魔师宫的人击伤。 且在这看似攻击的过程中,巧妙地借助招式的掩护,一点点地逐渐向守卫那方面靠近。 他们的动作看似自然,却瞒不过方夜羽的犀利目光。 方夜羽何等聪慧,瞬间便心领神会。“原来,真正的援军早就到了,只不过尚未暴露而已。”他在心中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方夜羽当下神色一凛,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迅速下达了几道命令。 只见魔师宫众人闻令而动,他们的身形开始变换,逐渐让开通道,不再如之前那般拼死阻拦。 并且有意地引导着局势,主动将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往守卫那边引去,使得他们能够更加顺利地靠近守卫一方。 果然,一切皆如方夜羽所料。 在靠近皇宫守卫之后,以不老神仙为首的一批八派联盟高手突然间毫无征兆地转身,对身边之人发起了凌厉攻击,无论是守卫还是八派联盟的自己人,皆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 “啊!你们这是干什么?”一名守卫惊恐地吼道。 “哼,少废话,受死吧!”不老神仙面目狰狞,手中拂尘一扫,那守卫便惨叫着倒下。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众多之人都被打得措手不及。 刹那间,惨叫之声四起,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无情地打死或打伤。 “这群卑鄙小人,竟敢背叛!”一名八派联盟的弟子怒喝道。 魔师宫的人见此良机,如恶狼般趁机猛扑进去,势如破竹,一举击破了这条防线。 果然如方夜羽所想一般,这些中原人就是喜欢窝里斗。 遥想当年,若不是他们自己内部纷争不断,相互倾轧,就凭自己蒙元那点人马,又怎能轻易攻入中原,尽享这花花世界的繁华。 而八派联盟的其他人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平日里称兄道弟,今日竟突然反目成仇!”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而因为这些人的背叛,八派联盟的未来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这下子魔师宫的人不相信他们,皇宫的守卫也不敢相信他们,他们是两头都不是人了,而且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还在后面。 “此次若是不能取得一定的功劳,咱们以后定会被清算,门派也将烟消云散!” “拼了!哪怕是以命搏命,也在所不惜,定要立下大功,为门派争取一线生机!” 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众人只能拼命地去攻击那些叛徒以及魔师宫的人。 而毛骧看到事不可为,面色阴沉如水,大声喝道:“撤!退往下一道防线!” “大人,咱们不帮忙击杀叛徒吗?”一名手下急切地问道。 毛骧冷哼一声:“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搞不定那就没必要存在了。哼,背叛和被背叛,在这江湖之中,本就常见,我在锦衣卫见得多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说罢,带着剩下的皇宫守卫迅速退往下一道防线。 第65章 赶到 由于八派联盟之人的倒戈一击,原本坚固的防线瞬间崩溃,众人不得不仓皇后撤,退往下一道防线。 而这,已然是朱元璋御书房外的最后一道防线。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局势可谓凶险至极,仿若置身于万丈深渊之边。 毛骧心急如焚,特意前往求见朱元璋,欲劝其离开这凶险万分之地,前往安全之所。 怎奈,他未能见到朱元璋本人,所见唯有其贴身太监。 贴身太监将朱元璋的意思转达给毛骧:“朕身为一国之君,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贼寇。岂有君王躲避贼寇之理?” 毛骧仍不死心,恳请贴身太监再次转告:“如今情况万分危急,只怕仅凭我等这些人,未必能够抵御住敌寇的猛烈进攻,还望陛下移步他处,以保万全。” 不多时,贴身太监回来转告:“此乃朕之家园,朕哪里都不会去。你们只管尽全力杀敌,无需惧怕牺牲。倘若牺牲了,汝之妻子,吾代为养护,汝无需忧虑。” 面对如此强势之皇帝,毛骧亦是无可奈何,只得听从朱元璋之意。 待毛骧回到防线,他已然调整好了自身情绪,心绪平复,同时也做好了为国尽忠、马革裹尸的准备,眼神中满是决然与坚定。 “兄弟们!陛下养我们多时,如今正是我们为陛下、为大明献身的时刻!莫要惧怕身后之事,陛下和朝廷定会替我们照顾周全!”毛骧振臂高呼,为众人打气。 作为他的至交好友,蒋瓛对毛骧的为人品性心中了如指掌。 此时毛骧说出这一番慷慨激昂之语,便足以证明事态已然严峻到必须以牺牲换取生机的地步,而这个牺牲,不仅包括毛骧自己,也涵盖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蒋瓛毫无惧色,他毅然拔出长剑,高高指向天空,双目圆睁,声如洪钟般大声吼道:“大明万胜!” 周围的守卫们深受鼓舞,只觉热血沸腾,士气大振,纷纷握紧手中兵刃,齐声怒吼道:“大明万胜!” 一时间,声震云霄,士气高昂。 凭借着这汹涌澎湃的士气,再加上用墨家精湛技术制作而成的良弓劲弩,众人同仇敌忾,竟在这危急关头挡住了敌人如潮水般的攻击,甚至还发起了一个小小的反击。 敌寇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震慑,进攻的步伐为之一滞。 魔师宫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损伤较大。 “少主人……”一名手下神色忧虑,满是担心地说道。 “无妨,不过是强弩之末的余勇罢了,难以持久。吩咐下去,先全力做好防守,待时机成熟,我们再继续进攻。”方夜羽神色镇定,从容说道。 “是!”手下抱拳领命,匆匆而去。 魔师宫的众人迅速转变策略,转为防御姿态,此时不求能立下战功,只求不出现过错。 方夜羽深知,所谓的反击,一来靠的是此刻高昂的士气,二来靠的是那些改良过的良弓劲弩。 士气这东西,虽能瞬间提起来,却难以长久维持,需不断的胜利来支撑。 故而转为防御,通过阻断敌人的接连胜利,从而抑制敌人的士气持续增长。 而对于良弓劲弩,唯一有效的应对之法便是想办法让敌人不停地消耗弩箭。 良弓纵然精良,但若没了弩箭,其威力也便大打折扣。 果不其然,通过防御的手段,魔师宫成功消磨了守卫的士气,也耗尽了守卫的弩箭。 很快,守卫的优势便被抵消殆尽,局势又重新回到了初始的模样,魔师宫再次占据了上风。 此时八派联盟的人此刻仍深陷于混战之中,那些背叛的人和被背叛的人正杀得难解难分。 虽然大部分人未曾背叛,然而他们的处境似乎愈发不妙。 “是不是感觉内力越来越难以运转啦?哈哈哈哈!”不老神仙张狂大笑,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神仙的飘逸之姿,反倒像是从地狱爬出的狰狞恶魔。 “是你,你竟然下毒了!”庄节气得双目喷火,怒声喝道。 “兵者,诡道也!只要能赢得最终胜利,何必在意用了何种手段。”不老神仙阴恻恻地说道。 “你勾结异族,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日后定会遗臭万年!”沙千里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愤恨。 “呵呵,史书向来由胜利者书写,等我们大获全胜,你觉得史书上又会如何记载我呢?”不老神仙满脸不屑,轻蔑地说道。 “你们是绝不可能胜利的,我们还有援军!城外的大军或是鬼王虚若无的鬼王府,都会前来支援!”庄节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援军?你想得太天真了!你能想到的,我们岂会想不到?我们早就安排了人手阻拦,我们也无需将其打败或是拖住太久,只需为我们争取足够的时间便足矣。”不老神仙冷笑道。 “你这样丧心病狂地行事,有想过以后长白派会因为你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沙千里痛心疾首地说道。 “成王败寇,赢者通吃。这么多年在江湖上闯荡,你还看不透这一点吗?”不老神仙不以为意地回道。 “好一个成王败寇,赢者通吃,总结得可真是精辟至极。”一个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的女生声音从旁边悠悠传来。 “那是当然。”不老神仙此时正志得意满,丝毫未曾察觉异样。 不对!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熟悉?他心中一惊,猛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三男三女正身姿笔挺地站在不远处。 “你们,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老神仙瞬间脸色大变,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哼,早就觉得你心怀鬼胎有问题,所以我们悄悄地折返回来了。”秦梦瑶美眸含霜,冷冷说道。 “早就看你这老儿不顺眼了,这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教训你一番了。”虚夜月双手叉腰,娇嗔道。 “你已有取死之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庄青霜俏脸紧绷,语气森寒。 “老头,你很能打吗?能打有个屁用啊!再能打也没有我能打。”韩柏向前踏出一步,一脸挑衅地说道。 “道貌岸然之辈,吾羞与汝同行。”风行烈目光如电,满脸鄙夷。 “我想一刀劈死你,或者被你打死。”戚长征手握长刀,气势汹汹。 没错,年轻一代的三大男高手和三大女高手在这个关键时刻赶到了皇宫。 他们如同神兵天降,成为一股强大无比的支援力量,在危急关头地加入了这混乱的战场。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引心远他们的精心安排。 通过飞鸽传书,让他们悄无声息地回到金陵,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加入战场,力挽狂澜。 第66章 刺王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为帝者更甚,稍有差池,那可是会被记载在史书里的。 朱元璋,一代雄主,从一介乞丐崛起,直至登上这帝国之主的宝座,其间所历经的风风雨雨,实是多不胜数。 他自是深知,身为皇帝,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具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影响力。 故而,即便此刻敌人已兵临城下,打到了家门口,他依旧稳坐如泰山,不见丝毫惊慌之态。 倘若他有半分惊惶之色流露,那对士气的打击必将沉重无比。 此刻,他安坐于御书房中,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大臣们呈上的奏折。 当然,他绝非毫无准备。 他亦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什么样的狂风巨浪未曾见过?比这更为凶险万分的局面,他都能成功闯过。 他的头脑清醒无比,未曾有过丝毫糊涂。 他深知,绝不能将自身命运寄托于敌人的仁慈之上,而是要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 所以,尽管外面的形势已万分危急,敌人已然逼近屋外,仿佛下一刻便能破门而入、挥刀相向,但他依旧未动用一直作为其贴身保镖的影子太监。 这是他的底牌之一,或者说,是他故意让旁人以为他的底牌便是这些影子太监。 当然,事实远不止如此,他仍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只是时机未到,尚未到暴露之时罢了。 因而,即便外面刀剑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喊杀声震彻云霄,双方激烈交战正酣,但他依然能够镇定自若地处理政事。 他心里明白,此刻双方相较的,便是谁的底牌更多,谁能笑到最后。 按照往日的习惯,这个时分,他应当是在寝宫之中安然休憩的。 然而,值此风云突变之际,发生了这等惊天大事,谁又能安然入眠?整个皇宫之人,皆在惶恐与不安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此事与他这位皇帝有着最为直接的关联,他更是睡意全无。 于是,只能移步御书房。此处的防卫力量相较寝宫,强大了许多,同时也能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身为皇帝,总不能在将士们为自己浴血挡刀之时,他却佯装一无所知吧?那样做,只会令军心尽丧。 他本就出身行伍,深知在此危急关头,头头的表率作用至关重要,下面无数双眼睛可都紧紧盯着呢。 但又绝不能无所事事,若那般,岂不是在向众人昭示自己在观望,甚至随时准备逃避?所以,朱元璋只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因而便趁着这个时机处理政事。 此时的御书房内,一片宁静祥和,与外面那混乱不堪、杀声震天的场景形成了两个极为强烈的反差,仿佛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朱元璋身着便服,端坐在御案之旁,目光专注地审视着奏折,时不时地拿起御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加以批注,这便是所谓的御笔亲批。 旁边燃着价比黄金的熏香,诸如沉香之类,素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美誉。 那袅袅升腾的香烟,不仅将整个房间熏染得馥郁芬芳,更是有着提神醒脑的奇妙功效。 屋内亮如白昼,四周竟点上了上百根蜡烛。 璀璨的烛光交织汇聚,将整个室内映照得如同朗朗白日,仿佛所有的阴暗角落都被这夺目的光芒彻底驱散。 身为皇帝,自然不可能使用与平民一般的煤油灯,而是采用这种特制的蜡烛。 这种蜡烛不仅燃烧持久,而且在其内部添加了珍稀香料。燃烧之时,散发出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此等蜡烛价格极为昂贵,寻常之人根本无力承受,且其作为贡品,唯有皇室方能使用。 除了几个在旁小心侍奉的太监,剩下的便是那些影子太监。 他们静立一旁,看似似睡非睡,将自身的存在感降至极点。 但实际上,他们在这个时候正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屋内的所有细微情况,不敢有丝毫懈怠。 众所周知,皇帝这一职业堪称极度危险,遭遇刺杀的风险相较其他职业,不知要高出凡几。 从那英明神武、堪称千古一帝的雄主,到庸庸碌碌、昏聩无能的昏君,只要在位时间够长,总会有图谋不轨之人妄图行刺杀之事。 朱元璋登基近三十年,所遭受的刺杀行动不计其数。 从赤裸裸的武力刺杀,到阴险狡诈的下毒,再到神出鬼没的暗杀,乃至荒诞诡异的诅咒,种种手段,花样繁多。 有的手段,伤害虽微,侮辱性却极强,就如那诅咒之术。 有的手段,伤害颇大,却容易被察觉,例如下毒之法。 而有的手段,伤害堪称致命,那便是武力刺杀。 不过,这些刺杀,要么在刺客能力不足的情况下,被侍卫奋勇挡住。 要么在刺客实力强劲之时,被影子太监成功化解。 这么多年以来,朱元璋能够睡上几个安心觉,多亏了这些影子太监。 虽说朱元璋心中对此也颇为不爽,这种贴身保护的感觉,宛如时刻被监视一般。 但他心里也清楚得很,倘若没有这些影子太监,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不知被刺杀多少回了。 这些影子太监并非由他亲手培养,只是基于民族情感而对他加以保护,故而心中终归存有隔阂。 然而,要培养出宗师级别的高手,不仅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还得投入海量的资源,更要依靠难得的运气。 所幸,如今历经二十几年,他总算培养出了一些属于自己的宗师级别高手,心中总算有了几分底气。 御书房的门陡然间洞开,一阵诡异的风呼啸着冲向屋内。 扬起的灰尘寥寥无几,可那上百根蜡烛的火光却被吹得摇曳不止,屋内的光线瞬间变得忽明忽暗。 这阵风来得太过蹊跷,屋内众人心中皆是一凛,只觉大有问题。 众所周知,光线变化之际,人眼都有一个短暂的适应过程。 虽说这看不清的时间极为短暂,但在高手眼中,这须臾之间已然足够。 而在黄系武侠之中,最善于利用光线行刺的门派,莫过于补天阁。 那邪王石之轩,正是补天阁的传人,且他恰好与魔师宫相互勾结。 此刻,他来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石之轩身形如鬼魅般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瞬间闪至朱元璋面前,抬手便是雷霆万钧的一掌。 只可惜,影子太监守护朱元璋数十载,早已将自身气机与朱元璋紧密相连。 虽尚未看到来人,但敏锐地感觉到危险来袭,毫不犹豫地出掌,朝着石之轩狠狠打去。 掌风呼啸,凌厉至极。 石之轩无奈,只得半途转变出掌方向,硬接这袭来的凶猛攻击。 “噗”的一声闷响,石之轩如遭重击,被震得连连后退。 紧接着,几个影子太监身形如电,瞬间上前,将石之轩团团围住,欲将这刺客一举拿下。 他们个个目光冷冽,气势如虹,周身内力鼓荡,掌风拳影交错,与石之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石之轩身陷重围,却丝毫不惧,他身形飘忽,招式诡谲,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依旧左突右冲,试图寻得一丝破绽,脱身而去。 倘若来者是一般刺客,恐怕早已被他们拿下。 只可惜,来者乃是邪王石之轩! 石之轩何许人也?那可是曾在大宗师宁道奇和四大圣僧的追杀之下,依旧能够全身而退的绝顶高手,又岂是区区几个影子太监所能拿下的? 只不过,今日他的使命乃是牵制这几个影子太监,首要任务并非刺杀朱元璋。 那几个影子太监满心以为将他围住,便能将其擒获,即便不能擒住,也能将他牵制住,使其无法伤及朱元璋。 却不曾料到,反过来他们自己也被石之轩给牵制住了。 此刻,石之轩若想脱身,随时都能走脱。 虽说无法将这几个气机连成一体的影子太监击杀,但绕开他们却是轻而易举。 即便不走,牵制住这几个影子太监也是游刃有余,就如同当初面对四大圣僧一般,能进能退,主动权全然掌握在石之轩的手中。 如今,朱元璋身边仅剩下几个丝毫不懂武功之人,其防卫力量已然降至最低谷。 可以说,此时此刻,是朱元璋最为危险的时刻,至少从表面看来,确是如此。 第67章 杀驾 石之轩与那几个影子太监纠缠了好一会儿,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陷入僵持不下的局面。 双方不由罢手,相隔丈许之远,相互对峙。 强大的气机不断交锋碰撞,似无形的利刃在空中交织,都在苦苦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此时,非得有外部的力量介入,方能让他们分出胜负。 而这个外部力量很快便出现了,一个既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只见从门外款款走进一个女人,其面容端庄秀美,最动人之处在于她那艳丽绝伦的轮廓,以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惹人爱怜、楚楚动人的独特气质。 她的美丽毫无瑕疵,每一寸肌肤都白皙娇嫩,仿若青春永驻,岁月不曾在其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那一对秀眸,恰似深黑夜空中高悬的两颗璀璨明星,充满了灵动的水分和大气的韵味,宁静怡人。 但凡见者,无不联想到她不但有着美好的内涵修养,性格还应当是温柔多情的。 她身上穿着及地的广袖阔袍,衣带随风飘动,乌黑的秀发映衬着雪肤白衣,显得飘逸出尘,宛如仙子临凡。 “是你?”朱元璋神色一凝,沉声道。 “是我。”单玉如轻声应道,声音婉转如莺啼。 “我该怎么称呼你?”朱元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问道。 “天命教教主单玉如,见过陛下。”女子微笑着说道,这微笑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难以言喻的魅力。 单玉如无需施展任何诱惑手段,就那般盈盈俏立,便足以迷倒天下苍生。 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人产生缠绵不尽、婉转依依的销魂之感。 最为厉害之处在于,让人丝毫不会觉得她在刻意媚惑,可偏偏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眼神流转,都能令人心生怜意,恨不能即刻将她那修美动人至无以复加的玉体,紧紧拥入怀中蜜爱轻怜。 她的媚术已然达到了前无古人的至高境界,无需赤身裸体,仅仅露出两截小臂,便能如同吸铁的磁石一般,牢牢吸摄着任何人的注意和精神,甚至仿佛能将人的三魂七魄都尽数吸去。 哪怕在场之人,要么是像朱元璋、石之轩这般见多识广之辈,要么干脆就是早已净身的太监,在单玉如这惊人的魅力之下,也不禁微微愣神。 “天命教教主,果然,这样就合理了。”朱元璋恍然醒悟,大声说道。 “陛下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单玉如轻启朱唇,悠悠问道。 “你是冲着那个位置来了吧?”朱元璋目光炯炯,直视着她说道。 “陛下果然英明。”单玉如娇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你为了这个位置当真是处心积虑啊,竟然不惜与异族勾结联合。”朱元璋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寒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不是陛下您曾经教导过的嘛。”单玉如嘴角上扬,轻笑道。 “这话我只跟允炆说过,原来你背后之人竟是他。”朱元璋目光凌厉,字字如刀。 “没错,不过,与其说他是背后之人,倒不如说他只是我推至台前的一个傀儡罢了。”单玉如神色自若,侃侃而谈。 虽说反派往往死于话多,然而能在敌人面前尽情嘴炮,那种感觉实则畅快无比。 反正单玉如丝毫不认为朱元璋能够从她手中逃脱,多说几句倒也无妨。 “太子妃常氏、太孙朱雄英以及太子和皇后所中之毒,皆是你下的?”朱元璋虽是疑问句,但其语气却无比肯定,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陛下英明,他们挡住了允炆这孩子的路,我也只能痛下杀手。”单玉如轻声细语,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今日晚饭吃些什么一般。 “你该死!”朱元璋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影子太监心急如焚,想要冲过来保护朱元璋,怎奈石之轩死死地牵制住他们,令其无法脱身。 外面之人也未曾留意屋内的状况,毕竟未传出什么异样声响,只觉得一切正常。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单玉如幽幽说道,神色间不见丝毫畏惧。 “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只可惜啊,你这目光太过短浅。倘若你能再多等几年,又何须这般铤而走险。”朱元璋冷哼一声,怒目而视道。 “我们已然苦等了二十多年,原本再等个几年也并非不可,只是陛下已然查到了我们的一些事情。为防夜长梦多,我们不得不提前动手。”单玉如面色沉静,缓缓说道。 “呵呵,这难道还是朕的错了?就算今晚你们得逞,后续的史书只会让你们背负千古骂名,遗臭万年!”朱元璋怒极反笑,大声呵斥道。 “怎么会呢?陛下,只要相关之人都命丧黄泉,史书之上,只会记载陛下惨死于异族的刺杀。”单玉如嘴角泛起一丝阴恻恻的笑容,冷冷说道。 “你的心思当真是歹毒至极,你以为如此便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了吗?”朱元璋怒发冲冠,大声质问道。 “这就不劳陛下费心了,时辰也差不多了,请陛下早些上路吧,这已是给陛下最后的体面。”单玉如目光森冷,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就如此确定,你能把咱吃得死死的?”朱元璋双目圆睁,怒声道。 “呵呵,陛下就不必妄图拖延时间了,即便您再拖延下去,也不会有别的援军前来。无论是城外的大军,还是鬼王府,亦或是其他的勋贵,我皆已安排人手去将他们拖住。陛下,您还是乖乖体面上路吧。”单玉如冷笑道。 “不用留下什么遗诏吗?”朱元璋面带戏谑,挑眉问道。 “大可不必,只要陛下殡天,允炆身为太孙,继承皇位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单玉如神色淡然,说道。 “就不怕那些文臣拒不承认吗?”朱元璋目光灼灼,紧盯着单玉如道。 “那些文臣不过是一群软骨头罢了,给他们一个合适的理由,他们定会巴不得打蛇随棍上。”单玉如嘴角上扬,满是不屑地说道。 “你对我大明朝堂还真是了解得深入透彻啊。”朱元璋长叹一声,感慨万千道。 “这得多亏陛下您大肆杀伐,那些有骨气的全都被杀光了,剩下的尽是些软骨头。”单玉如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道。 “你这般说来,咱还真有几分后悔了呢。”朱元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调侃道。 “有陛下作为先例,往后允炆只要给文臣们些许甜头,他们定然会忘却您的威严,全心全意支持允炆的。”单玉如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心思如此狠毒,允炆要是登上皇位,只怕根本玩不过你呀,真的只能沦为傀儡,我大明江山危矣!”朱元璋摇头叹息,满心忧虑道。 “话已说尽,还请陛下速速上路吧。”单玉如脸色一沉,步步紧逼道。 第68章 白茧 “哦,你倒是说说,要咱如何体面啊?”朱元璋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天子岂可刀兵加身,自当留得全尸。”单玉如面色平静,缓缓说道。 “你说的倒是在理,那你究竟打算如何行事呢?”朱元璋目光如电,直视单玉如道。 “请陛下满饮这杯茶。”单玉如伸手一指桌子上的一杯茶,冷冷说道。 朱元璋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侍从太监,小安子。 “我记得你入宫已然超过十年了吧?”朱元璋声音低沉,缓缓问道。 “启禀陛下,是十三年两个月零三天。”小安子躬身行礼,恭声答道。 “咱也待你不薄啊,你怎就与他人勾结在一起,要给咱下药。”朱元璋眉头紧皱,满是疑惑地说道。 “他们一家皆是我们天命教之人,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天命教的人。”单玉如轻描淡写地为朱元璋解惑道。 “原来如此,防不胜防,真是防不胜防啊。”朱元璋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 “如此,陛下可以安心上路了,当然,如果陛下不想选喝茶,我这还有三尺白绫。”单玉如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卷洁白如雪的白绫,在朱元璋面前晃了晃。 “但是这些咱都不想选。”朱元璋微微一笑,神色淡定道。 “形势比人强,可由不得陛下,陛下不想选,那我便替陛下选。”单玉如眼神一冷,厉声道。 “好啊,那来呀。”朱元璋一脸无所谓,语气中满是轻蔑。 “好啊,那我来了。”单玉如道,话音刚落,便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朱元璋。 此时,气氛愈发压抑,仿若乌云压顶,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周围侍奉的太监不禁面色惨白,纷纷向后退去,想要远远逃离此地。 朱元璋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目光死死盯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单玉如。 单玉如看到朱元璋脸上的笑容,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鼓,暗自嘀咕:莫非这老儿还有后手?还是说只是在强撑面子? 那边的影子太监,心急如焚,试图抽身过来救援,然而刚有动作,便被石之轩横身挡了回去。 “此路不通!”石之轩冷哼一声,神色冷峻道。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陛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天涯海角,定将你追杀到底,让你永无宁日!”一个影子太监尖声怒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焦急。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天下之大,任我驰骋,我若想走,无人能够阻拦。”石之轩面无惧色,傲然说道。 “可知你是来自另一片大陆,我们在那片大陆亦有同门,你休想逃出生天!”另一个影子太监尖声叫道,语气中满是威胁。 “哼,瞧你们的武功路数,便知你们出自净念禅宗。另一片大陆的净念禅宗,的确给我造成了诸多困扰。那我定然不会让你们好过,至于你们所谓的报复,这么多年来,你们都拿我毫无办法,足见你们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罢了!”石之轩边说,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死死地将那些影子太监拖住,令其难以脱身。 “想必阁下也有家人吧,莫要逼我们使出那些下作手段。”一个影子太监面露阴狠,出声威胁道。 “哈哈!竟敢威胁我的家人,你已踏上取死之道!”石之轩双眼瞬间发红,犹如燃烧的烈火,手上攻势陡然加大。他原本只是想牵制住这些影子太监,此刻,却因这影子太监的话,触犯到了他内心的禁忌,让他的想法瞬间改变,如今,他恨不得将他们全部击毙。 他的家人如今仅存石清璇一人,受功法所累,他分裂为两个人格。 一个是邪恶人格,巴不得石清璇身死,如此他便再无破绽;另一个是善良人格,对石清璇满怀愧疚,爱之入骨,任何人都休想伤害她分毫。 故而,这影子太监的话语,无疑是点燃了石之轩心中的怒火,令他杀意大起。 且不说石之轩与影子太监之间那愈发激烈、惊心动魄的鏖战。此刻,让我们将视线转向朱元璋这边。 单玉如莲步轻移,缓缓来到距朱元璋仅有七步之遥的范围。 在这个距离之内,单玉如自信满满,即便是那号称天下无敌的庞斑亲临,也休想阻止她的行动。 “陛下还有什么后招吗?若再不使出来,可就再无机会了。”单玉如柳眉微蹙,目光谨慎地看向朱元璋,毕竟常言道,事情未到盖棺定论之时,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变数,她也唯恐在这最后关头出现意外。 “事情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你又在惧怕什么。”朱元璋嘴角上扬,满是讽刺地说道。 “毒蛇临死前的奋力一击,尚且能要人性命,更何况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单玉如不以为耻,反而神色自若地回应道。 “你胆子如此之小,怕是很难成就大事。欲成大事者,就得有放手一搏的勇气。”朱元璋仿若在传授经验,侃侃而谈。 “陛下这般言语,妾身敢笃定陛下必有后手。”单玉如愈发谨慎,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你的时间所剩无几,再不出手,机会可就溜走了。”朱元璋此刻似乎比她还要急切。 单玉如心头一紧,这太反常了,实在是太反常了!她深知朱元璋此人,断不会虚张声势。 此间,必定有她所不知晓的隐秘。 莫非,这御案暗藏机关?是想哄骗她靠近,好趁机反败为胜? 还是这御案下面藏匿着高手,只等她过去便发动偷袭? 亦或是旁边那个白色大茧之中藏有人?但瞧着那茧密不透风,若真有人在里面,怕是早就憋死了吧? 不管怎样,已然到了这般境地,即便要硬着头皮,也必须将朱元璋诛杀,否则死的必将是他们天命教众人。 单玉如美眸中闪过一抹决然,娇喝一声,全身内力如汹涌潮水般灌注于手中白绫。 刹那间,那白绫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灵动异常,且质地坚硬如铁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只见她皓腕一抖,白绫如毒蛇出洞,以疾如闪电、迅若奔雷之势,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直刺向朱元璋。 这一击快到极致,令人的目光都难以跟上,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一直放置在旁边的白色大茧,竟如有神助般陡然飞起,横在了朱元璋身前。 单玉如只觉自己的这全力一击,像是打在了深不见底的绵软水潭之中,所有的力量都被那无尽的柔劲悄然化解,丝毫不受力。 她心中一惊,眉头紧皱,赶忙再次提气运功,试图将这诡异的大茧打开。 她身形如风,招式变幻莫测,手中白绫或刺或挑,或扫或劈,从各个角度攻向朱元璋。 可那大茧却如有灵智一般,每次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巧劲,恰到好处地挡在她的攻击路线上。 无论单玉如的攻击如何刁钻迅猛,那大茧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将其攻势一一化解。 俗话说得好,巧合多了,便绝非巧合。 单玉如银牙紧咬,俏脸含怒,心知不能再这般僵持下去。 她娇躯一震,体内功力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整个人都被一层绚烂的光芒所笼罩。 那白绫在她全力施为下,瞬间化作一把威猛无匹的钢鞭,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单玉如双手紧握白绫,娇喝连连,将全身功力汇聚于这一击之中。 钢鞭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以开天辟地之威,狠狠劈向大茧。 只听得“砰”的一声沉闷巨响,犹如万雷齐鸣,震耳欲聋。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尘土飞扬。 那个大茧在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之下,终是不堪重负,轰然炸开。 一道身影从纷飞的碎屑中猛地跳出,单玉如定睛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 “是你!” 第六十九章 金蚕丝雨 且不说单玉如,这在场之人,除了已然知晓的朱元璋,以及对此人全然陌生的石之轩,哪一个不是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没错,此人正是太子朱标。 要知道,理论上来讲,他已然消失整整三年之久,在众人心中,与死亡无异。 此刻他竟突然现身,这不亚于一具死尸骤然诈尸,给人的冲击力堪称巨大,直震得人心神俱颤。 “没错,正是孤。”朱标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如钟。 “你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吗?”单玉如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全拜你所赐,要不是你这恶毒妇人暗中下毒,孤又怎可能有今日这番成就。”朱标双目喷火,怒声喝道,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要将单玉如千刀万剐。 单玉如瞬间沉默不语,事情的发展已然疯狂到了极致,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局势的走向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令人猝不及防。 自太子朱标出现之后,整个事情便彻底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所有人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朱元璋精心设计的陷阱。 自己在苦心算计的同时,却未曾料到他人也在暗中筹谋。 而且就当下的情形来看,自己显然已处于极为不利的下风。 单玉如心中暗惊,额头上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何会演变成如今这般难以收拾的局面。 “陛下不愧是雄才大略的一代帝王,果然比我这区区乡野村妇高明太多了。”单玉如凄然苦笑道,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自嘲。 此刻,她的内心犹如拨云见日,一切都清晰明了。 怪不得自己的计划顺遂得近乎诡异,原来朱元璋早早设好了天罗地网,就像一只耐心等待猎物入彀的猛兽,只等她自投罗网。 “咱当然是雄才大略,不过你可比寻常乡野村妇高明得多了。你潜藏隐忍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偶然察觉,再过几年,说不定我大明的锦绣江山都会落入你这妖妇之手。”朱元璋双目如炬,声如洪钟,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单玉如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落寞与无奈,仿佛认命般低下了头。 石之轩和影子太监的激烈交锋骤然停歇,两人分站原地,静静旁观。 他们彼此牵制,心知肚明一切的关键并非在他们这里,而是在朱元璋等人那边。 “太子能够解毒,想必马皇后所中之毒也解了吧?”单玉如抬起头,目光急切地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孤所练神功可解百毒。虽说你下的毒比普通毒物更为厉害,不过也只是多费些功夫罢了。”朱标昂首挺胸,神色傲然地说道。 “世间竟有此等神奇神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有这神功在,往后再多的毒,对你们朱明皇室也构不成威胁了。”单玉如感慨万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与嫉妒。 “听你的语气,是要投降咯?”朱元璋眉头一挑,目光中透着几分戏谑。 “怎么会呢?陛下若是投降,允炆或许能活下来,而我绝对是死路一条。”单玉如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直直地看向朱元璋。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于公,你刺王杀驾,罪该万死;于私,你毒害太子妃和太孙,更是天理难容,罪无可赦!”朱标咬牙切齿,怒目圆睁,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要将单玉如生吞活剥。 “如此看来,我似乎是在劫难逃了,不过,就凭你,能让我命丧黄泉吗?”单玉如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朱标,毫无惧意。 大厅之内,气氛紧张到令人几近窒息,凝重如铅块般压在众人心头。 朱标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身姿挺拔如苍松傲立,眼神坚定而又沉着,仿若深潭之水,波澜不惊。 对面的单玉如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猛然如恶虎扑食般冲来,凌厉的掌风呼啸而至,似要将这周遭的空气都生生撕裂。 朱标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那动作行云流水,轻松至极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恰在对手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关键一刻,朱标双手灵动起舞,犹如灵蛇蜿蜒,优雅而又诡谲。 刹那之间,无数透明的蚕丝从他掌心飞射而出,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迅速缠绕向对手。 那蚕丝犹如银线交织,在璀璨的阳光下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如梦如幻。 单玉如刹那间惊慌失措,拼命地扭动身躯,试图挣脱这蚕丝的束缚。 然而,她很快便发现,这些蚕丝坚韧无比,越是挣扎,缠绕得越是紧实,犹如铁箍一般。 单玉如眼神一凛,杀意毕现,双手猛地一收,那蚕丝瞬间收紧,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 就在此时,单玉如手上突然寒光一闪,出现一把锋利短刀,真气汹涌灌注其中,短刀发出微微豪光。 她手腕翻转,短刀贴着身体迅猛一挥,只听“刺啦”一声巨响,犹如布匹被撕裂的刺耳声音传来,瞬时困住她的蚕丝被她的短刀斩断,她也趁机从中脱困而出。 “太子的神功果然玄妙至极,若我徒手对敌,只怕会惨败于你手。可惜,我有神兵在手,你这神功怕是难以与我抗衡。”单玉如面色阴沉,冷冷说道。 “哦,是吗?那我这样呢,阁下又该如何应对?”朱标话音刚落,身边的透明蚕丝瞬间变为淡淡的金色。 这时众人才惊觉,朱标所控制的蚕丝并非寥寥几条、十几条,而是数不胜数,犹如漫天繁星。 这些蚕丝密密麻麻地围绕着朱标的周身,将他全方位护住,不留一丝空隙。 它们飘浮在空中,随着真气的流动而缓缓飘动。 而且这些蚕丝变成淡金色后,给人的直观感觉便是无比锋利,真气属性也从之前的无属性转变为如今的金属性,破坏力更是大幅增强。 单玉如见此情形,脸上再无先前的轻松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如临大敌。 此次换成朱标主动发起进攻。 只见他心意一动,周身淡金色的蚕丝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单玉如,在空中形成金色的雨丝,这就是金蚕丝雨。 没错,就是射!原来这些蚕丝已然是半实体的存在,即便离开真气的补给也不会即刻消失。 这无形中为朱标增添了一种远程攻击的绝佳手段。 单玉如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匆忙间运起真气在身前形成一个碗形的真气防御罩。 几百上千道金色的蚕丝以雷霆万钧之势极速撞击在防御罩上,仿若无数颗流星坠入平静的湖面,激起数不清的层层波纹。 单玉如苦苦支撑,真气如决堤之水般极速消耗,终于,那防御罩在抵挡完这波猛烈的攻击后,轰然消散。 朱标趁此良机,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猛力一掌拍出。 单玉如急忙抬手抵挡,只可惜功力消耗严重,根本无力招架,直接被这一掌拍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 刚一落地,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逃窜,不敢有片刻停留,败局已定,逃命才是当务之急。 石之轩看到这般状况,也是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影子太监想要阻拦,却根本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第70章 逆转 “别追了。”朱元璋一声断喝,叫住了朱标欲追出去的脚步。 “父皇……”朱标眉头微皱,眼中满是不解之色。 “秋后的蚂蚱,即便再怎么蹦跶,也蹦不了几天了。”朱元璋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朱元璋转头看向小安子,神色复杂:“看在你侍奉了十多年的份上,就只诛你三族吧。” “谢陛下圣恩。”小安子浑身颤抖着跪下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道。 朱元璋微微一个眼色,一名影子太监便如鬼魅般上前,一把将小安子提溜了出去。 朱元璋目光慈爱地看向朱标,眼中满是满意之色。 如今的太子如此优秀,果然不愧是他选定的继承人。 哪怕曾经深陷谷底,历经磨难,如今依然能够重回高峰,甚至更胜往昔。 “标儿,你既然已经现身,那就正式回归吧。这个朝堂离开太子太久了,很多人都因此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朱元璋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父皇。”朱标拱手深深拜下,声音坚定有力。 朱元璋俯身从桌子底下取出一套太子的莽服,这套服饰华美精致,乃是太子上朝所用的服装,相当于如今世人所说的礼服,只有在正式庄重的场合才会用到。 “这是你以前所穿的,我已经将它放置在此三年了,如今终于等回了你这个主人。”朱元璋感慨万千地说道。 朱标颤抖着双手接过衣服,目光凝视着它,心中不禁涌起千般思绪,万般感慨。 “穿上它,去向世人宣告,太子朱标正式回归我大明朝堂。”朱元璋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期待。 …… 屋外,交战双方杀声震天,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却浑然不知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得益于六大年轻高手的强势加入,双方的局势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局面开始朝着有利于防守方的方向倾斜。 对于这种逐渐对己方不利的态势,方夜羽却依旧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 只因他深知整个计划的详情,解决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他们所处的这处战场,而是在那屋内。 而且,他还暗藏着一张最终的底牌,足以确保他不会输得太过凄惨。 “少主人,咱们伤亡越来越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先撤吧!”一名手下焦急地喊道。 方夜羽脸色阴沉,喝道:“继续战斗!此刻我们不求战胜,只求拖住他们,以免坏了大计!” 尽管已有一些人心生退意,但在方夜羽的强硬命令下,所有人只得继续苦战。 防守的一方自然不清楚敌人的心思,他们只知舍命相拼。 “兄弟们,加把劲,局势对咱们有利啦!”毛骧高声喊道。 有眼力的人,已然察觉到局势正不断向己方倾斜。 八派联盟的叛徒被六大年轻高手团团围住,虽尚未将其击败,但至少已将这些叛徒死死拖住。 而解放出来的其他八派联盟高手,则转身扑向魔师宫众人,大大减轻了守卫们的压力。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方夜羽一方的伤亡愈发惨重,众人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方夜羽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焦急:“事情怎还未解决?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 八派联盟的那些叛徒此刻心中满是悔恨。 “哎呀,真是没想到,堂堂魔师宫竟也如此不靠谱,咱们这回怕是要栽了!”这人马后炮。 “哼,咱们不过是计划中的炮灰罢了,单玉如那女人若是逃跑,怕是也不会通知咱们!”这是明眼人。 此时,面对六大年轻高手如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他们已没了刚开始的意气风发,如今只能狼狈抵抗,攻少防多,落败只是时间问题,除非有奇迹降临。 奇迹当然会降临,只不过这个奇迹,绝非他们所期望的奇迹。 当朱元璋携朱标现身于大殿门口之际,所有人的目光皆被瞬间吸引。 毕竟在这大明帝国,能身着龙袍与蟒袍者,唯有皇帝与太子。 他们的出现,犹如两颗璀璨星辰骤然闪耀,所造成的效果堪称震撼至极。 自古以来,御驾亲征对于士气的提振作用可谓巨大。 此刻,朱元璋能够亲临他们所在之地,这无异于御驾亲征。 更何况,他身旁还带着一个令人意想不到之人,一个被认为已逝去三年之久之人。 原本喧嚣纷乱的战场,刹那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惊得呆若木鸡。 与防守一方士气大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进攻一方士气的急剧跌落。 八派联盟的叛徒们,此刻心如死灰,犹如坠入万丈冰窟。 看到朱元璋与太子朱标的出现,他们深知所有的努力皆已付诸东流,彻底化为泡影。 而其他未曾叛变的八派联盟之人,则个个欣喜若狂。 他们可是深知太子朱标向来宅心仁厚,有他在,至少八派联盟不会被朱元璋清算得太过严重,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吾皇万岁,太子千岁。”毛骧扯着嗓子奋力大喊道,其声如雷,震彻四野。 不得不说,此人能登上管理层之位确有其独到之处,这机敏的反应与迎合上意的本事,当真是令人叹服,实乃精于此道。 他这一声高呼,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其余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跟着扯开喉咙高呼起来:“吾皇万岁,太子千岁。”那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若不是此刻正处于激战胶着之际,恐怕众人早已齐刷刷地跪地叩拜,山呼万岁了。 “众将士,咱和太子与你们同在。”朱元璋昂首挺胸,双目如电,声若洪钟,威严无比地说道。 那话语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直透人心。 “大明万胜。”毛骧涨红了脸,脖颈处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 “大明万胜。”众将士齐声高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士气瞬间再度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炽热而高昂。 “大明的将士们,随孤消灭敌人。”朱标双目圆睁,英气勃发,霸气侧漏地高喊。 话音未落,朱标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飞身而出,刹那间,周身淡金色蚕丝若繁星般璀璨浮现。 真气鼓荡之间,蚕丝似狂风骤雨般迅猛射向敌人,那凌厉之势,比起强弓劲弩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些魔师宫的精锐弟子们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纷纷被射中,一时间惨叫连连,瞬间伤亡惨重。 唯有那些功力高深、身法卓绝的高手方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惊险闪避。 守卫的一方见太子如此神勇无敌、威风凛凛,士气更是如日中天,直冲九霄。 众人纷纷激昂高呼:“太子万胜。”那呼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苍穹都撕裂开来。 随后,仿佛受到这激昂士气的加持,众将士们战力大增,攻击愈发凌厉,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 而与之相反的魔师宫和八派联盟的叛徒们,却因士气受挫,战力大受影响,攻击绵软无力,防守破绽百出。 在这此消彼长之间,生命如秋叶般凋零。 转瞬之间,魔师宫的人以及那些叛徒们便倒下了众多,局面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重大改变。 看到如此场景,双方的心情截然不同。果然,快乐未曾消逝,只是从一方转移到了另一方。 方夜羽在见到朱元璋与朱标现身的那一刻,便心知天命教的谋划已然彻底失败。 再瞧战场上己方损失惨重,此刻他不得不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以及如何安全撤退。 毕竟,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第71章 魔现 方夜羽尚未来得及想出应对之策,朱标便如鬼魅般杀至他的身前。 朱标目光如炬,一眼便瞧出方夜羽乃是这群人的首领,倘若能够将其拿下,这场战斗自当尘埃落定。 方夜羽身处险境却临危不乱,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那沉重的三八方戟犹如出洞蛟龙,带着凌厉至极的气势,以快若闪电之速向朱标狠狠刺去。 那速度之快,竟产生了刺耳的音爆之声,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朱标心念转动之间,周身的淡金色蚕丝如同无数奋不顾身的飞蛾,汹涌地向方夜羽的武器扑去。 数之不尽的蚕丝瞬间将那三八方戟牢牢缠住,密不透风。 这时候,方夜羽方才惊觉,这些蚕丝看似柔软如绵,实则可刚可柔。 它们紧紧束缚着他的武器,令他进不能攻,退不能守,陷入进退维谷的绝境。 方夜羽当机立断,果断撒手。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与性命相较,武器纵然再珍贵,也显得微不足道。 就在他撒手的瞬间,蚕丝顺势沿着武器疾速而上。 若是再晚上片刻,他的那只手恐怕就要不保。 朱标的蚕丝不仅坚韧无比,更是锋利异常。 就这短短一会的功夫,那坚硬无比的三八戟上都已被刮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倘若换成血肉之躯,那凄惨的场面简直不堪设想。 “少主小心。”里赤媚嘶声大喊,声音犹如惊雷炸响,与此同时,他身形如电,朝着朱标迅猛进攻,妄图帮方夜羽吸引火力。 作为蒙元后裔,方夜羽向来心高气傲,平日里绝不允许他人插手自己的战斗。 然而,此刻这种情形,自己空手与朱标相搏,无疑是极为吃亏的,故而他也只得默认了里赤媚的此番做法。 只是他们终究小瞧了朱标的功法。 这功法乃是心远等人依据记忆中的天蚕变,结合这个世界的诸多神功妙法精心创作而成。 此功可谓是首次现身于这世间,其精妙玄奥之处,甚至堪称同等级无敌的存在。 无论是面对群攻之敌,还是单打独斗;不管是主动进攻,还是防御自保,只要真气源源不断,蚕丝便永不断绝。 在这蚕丝所能触及的范围,便是他朱标的绝对领域。 除非对手的实力远超于他,方能击破他的这一领域。 而且心远深知钻研技巧耗时费力,所以当初创造这个功法之时,便秉持着力大砖飞的理念,技巧简单直接,全凭真气支撑。 而在皇室那源源不断的资源供应下,朱标历经三年修炼而出的真气,丝毫不逊色于普通人苦练三十年所得。 按照江湖的等级划分,他已然属于宗师级的高手。 故而,方夜羽和里赤媚这两大新老宗师即便联手以二打一,却依旧处于下风。 主要便是吃了徒手的亏,他们不敢近身战斗,只得远远地发起远程攻击。 朱标却是进退自如,攻则凌厉无前,退则固若金汤。 敌人的攻击一旦进入他的“领域”,便会被无声无息地消融化解;而他自己的攻击,却能让敌人手忙脚乱,疲于应对。 很快,两人便深陷重重险境之中。 里赤媚倒是还好,其身法高超绝伦,宛若灵燕穿梭,每每都能在关键时刻及时躲避。 可主要的拖累却是方夜羽,他的身法相较而言就逊色不少,应对起来颇为狼狈。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朱标击败他们二人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正当方夜羽在险象环生中左支右绌时,一道诡异莫名的攻击竟自虚空之中陡然生出,如鬼魅般直攻向朱标。 朱标虽未亲眼目睹这攻击袭来,但瞬间只觉浑身汗毛倒竖,一种仿若面对灭顶之灾的极度危险之感涌上心头。 朱标依着心中那强烈的感应方向,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蚕丝瞬间汇聚一处,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厚实无比的盾牌挡在身前。 几乎就在刚刚准备妥当的刹那,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空。 朱标只觉自己的身子仿佛被万斤重的攻城巨锤狠狠击中,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透过那“盾牌”汹涌传来。 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推着向后急速倒退,双脚在地上生生划出两条深深的痕迹,那凝聚而成的“盾牌”也在这股巨力冲击之下轰然溃散。 “谁?”朱标怒目圆睁,厉声喝道,那声音犹如九天惊雷,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熊熊怒火。 场中的大多数人原本都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朱标他们那惊心动魄的战斗,此刻看到这般猝不及防的状况,皆纷纷停下了手中激烈的拼杀动作。 实际上,这场生死鏖战已然清晰地分出了胜负。八派联盟的叛徒们非死即残,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惨状令人触目惊心。魔师宫的众人亦是伤亡惨重,元气大伤,颓势尽显,已然陷入无力回天的绝境。 在这种形势下,倘若朱标能够成功拿下方夜羽,那今晚的这场激战就堪称完美。 原本胜利在望,即将大功告成,可惜却被那神秘人的突然出手生生打断。 “踏、踏、踏。”一阵节奏分明的脚步声悠悠传来,明明这脚步声听起来并不响亮,却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吸引力,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被紧紧牵引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只见那城门洞处缓缓走进来一个身影。 随着那身影的渐近,众人顿感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汹涌而至,仿佛一座雄浑无疆的巨岳携着万钧之势碾压而来。 沉重的压迫力好似无形的巨掌,死死扼住众人的咽喉,令他们胸腔憋闷,气息凝滞,难受得几近窒息。 原来是此人竟能与天地浑然相融,周身气息与天地之力交织勾连,仿佛成为了天地的一部分,从而巧妙地借取天地之雄浑威芒。 其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犹如惊涛骇浪,令人心颤胆寒。 那人目光冷冷扫过众人,那眼神犹如暗夜中捕食的猛兽,冰冷、锐利且充满杀意。 众人只觉自己仿若弱小的羔羊被凶残的虎狼锁定,瞬间陷入无尽的恐惧与无助之中,那些功力不深的人,光是这源自本能的惊惶就让他们四肢发软,功力深的也只能勉强抵挡。 “魔师。”在场之人,无论相识与否,心底皆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名号。 朱标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心中暗自长叹。 原以为差距已然不小,却未曾料到竟如此悬殊。 魔师方才那一击,于百丈开外施为,却能这般轻描淡写地将自己击退,此等神通,几近之能。 “我把他们带走,谁赞成?谁反对?”庞斑神色漠然,语调平缓,却似寒潭之水,冰冷且不容置疑。 “你未免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朱元璋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怒喝。 然而,他紧攥的双拳微微颤抖,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与无奈。 “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们。”庞斑神色依旧冷若冰霜,话语中的霸道与决然毫无遮掩。 朱元璋脸色黑如浓墨,双唇紧闭,一腔怒火无处宣泄。 此刻的他,明知力不能敌,却又心有不甘,进退维谷,陷入了极为艰难的抉择境地。 一时间,场中气氛沉凝如铅,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众人在这令人窒息的重压之下,连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谁也不知这僵持不下的局面究竟会如何收场。 第72章 切磋 “哼,看来你们是不同意喽。”庞斑冷哼一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一瞬间,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被冻住,凝固得让人无法喘息。 方夜羽等人心中大喜,他们巴不得有人能惹怒庞斑。 在他们看来,这样刚好能让庞斑有充足的理由出手。 要知道,如今的庞斑已非轻易出手之人,他这等级数的高手,似乎冥冥中存在着某种限制。 朱元璋等人则是双目圆睁,毫不屈服地瞪着庞斑。 即便他们深知这般作为可能会带来糟糕的后果,但骨子里的硬气促使朱元璋绝不会轻易妥协。 毛骧这些人向来听从朱元璋的号令,自然是坚定不移地跟随着朱元璋。 朱元璋的态度便是他们的态度,生死相随,毫无二话。 而韩柏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就相对自由许多,庞斑也并未针对他们。 所以,他们所受到的压力较小,此刻只能默默观望着情势的变化,心中暗自揣测这场纷争将会如何发展,又将以何种结局收场。 庞斑眼睛一眯,寒芒乍现,虚空中那莫名的攻击再度悍然出现,如幽灵般迅猛地向朱元璋袭去。 这攻击无形有质,诡谲莫测,似神之怒,若魔之怨,让人根本无从防备,唯有灵觉超凡之人方能有所察觉。 确是庞斑的道心种魔大法已然超越前人,臻至匪夷所思之境,竟能以精神干涉物质,化虚为实。 放在往昔,这般神通,堪称之能。 朱标脸色骤变,心中大惊:“又是这招,而且此次相较之前,更为凶险!” “父皇小心!”朱标暴喝一声,瞬间全力爆发,毫不犹豫地飞身挡在朱元璋身前。 淡金色的蚕丝瞬间如潮水般涌出,密密麻麻地交织在身前,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朱标通过蚕丝的细微触感,只感觉到一股沛然莫御、汹涌澎湃的巨力排山倒海般传来。 他全力驱使蚕丝,妄图不断去消融化解这股力道,然而却发现这股力量凝练至极,犹如实质的钢铁,自己的蚕丝尽管竭力消磨,却也仅仅只能化解一部分,其余部分依旧如洪流般滚滚袭来。 朱标深知此刻已无退路,身后便是朱元璋,决不能有丝毫退缩。 硬接这一攻击的后果极为严重,朱标只觉胸口如遭重锤猛击,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功法不错,人也不错,能接下我攻击的天下没几个人。”庞斑嘴角微扬,目中带着几分赞赏说道。 “多谢魔师夸奖,孤接受了。”朱标面色苍白,闷声回应道。 “呵呵呵呵,刚才只是两成功力,接下来是五成功力,看你能不能接得住咯。”庞斑仰头大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请魔师赐教。”朱标强撑着身子,挺直脊梁,输人不输阵,语气坚定。 庞斑这次不再迟疑,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衣袖随风飘动,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 他轻轻往朱标方向压下,刹那间,虚空中竟出现一个丈把方圆的巨大手掌,宛如实质一般,掌纹清晰可见,仿若上苍之手。 那手掌自高空而落,携着万钧之势,向朱标当头压来。 这手掌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已来到朱标头顶。 仿佛那如来佛祖镇压孙悟空的无边巨掌,带着无可抗拒的威压,瞬间将朱标的层层防御击破。 眼看朱标马上就要血溅当场,周围众人皆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 风,似乎在这一刻静止;空气,也仿佛凝结成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呛”的一声刀鸣,划破长空,一道凌厉至极的刀气宛如惊鸿闪电,携着无尽的锋芒狠狠地斩在那巨掌上。 刹那间,巨掌剧烈震动起来,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痛苦地颤抖。 紧接着,一个半透明的斗大的拳头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紧随刀气之后,轰然打在巨掌上。 这一拳之威,犹如天崩地裂,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巨掌竟被震退丈远。 然而,这还未完,那手掌仿佛受到某种莫名的强大牵引,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被强行转移到一边。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响,巨掌重重地打在了离朱标数丈远的地上。 大地瞬间颤抖,尘土飞扬,碎石四溅,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深深掌印,宛如被天神狠狠砸下的印记。 四周的众人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与震撼。 朱标在这激荡的余波中,身形摇晃,勉力站稳。 而那出刀和出拳之人,身影如鬼魅般一闪,护在了朱标身前,周身气势如虹,与庞斑对峙,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似乎即将爆发。 庞斑傲然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其脸色依旧毫无波澜,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像,然而他的眼神却犀利如电,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 只见他周身气势陡然暴涨,精神力如汹涌的洪流般喷涌而出,刹那间,天地间风云变色。 在那虚空中,无形的力量迅速幻化成刀枪剑戟、斧钺刀叉、拳脚腿指,但凡能想到的攻击形态皆一一浮现。 这些虚幻的武器携着无尽的杀意,铺天盖地般不断向那两人攻去,宛如一场毁灭一切的风暴。 而那两人,面对这骇人的攻势,亦是毫不退缩,毫无躲避之意。 其中一人,手握长刀,刀身闪烁着如雪般的寒芒。 他身形如风,刀法凌厉,每一次挥动长刀,刀光如雪,闪烁不定。 那一道道光芒好似能将虚空生生撕裂,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和决心。 另一人则是赤手空拳,但其拳劲似狂风呼啸,威猛无俦。 他的拳法刚猛霸道,每一拳轰出,都带起一阵强烈的劲风,仿佛能摧毁面前的一切阻碍。 他的身影在这狂暴的攻击中屹立不倒,硬生生将所有的无形攻击尽数拦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神情紧张而专注。 他们只觉眼前的虚空中劲气纵横交错,横飞乱舞。 那无形的力量相互碰撞、交织,虚空仿佛都被打成了汹涌的乱流。 更有阵阵清脆的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那声音清脆而尖锐,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可众人却尚未能看见那虚幻的兵器,只能凭借着声音和空气中激荡的气流,去感受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战斗愈发激烈,那两人的额头上已布满汗珠,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尽管他们依然顽强抵抗,但在庞斑那源源不断、汹涌澎湃的攻击下,渐渐地,他们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力量也似乎有所不支。 眼看着那两人渐要落于下风,局势岌岌可危。 那两人的身影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显得愈发渺小,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力量所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又有一股磅礴的力量猛然加入其中。 这股力量犹如一道惊天长虹,划破黑暗,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它如同一股乱流,瞬间扰乱了庞斑的攻击节奏。 只见这股新加入的力量巧妙地引导着那些无形的攻击,使其方向逆转,反攻向庞斑。 原本占据上风的庞斑,此刻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庞斑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又被坚定的战意所取代。 他再次提升自己的精神力,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那虚空中的武器光芒更盛,攻击愈发猛烈。 而那三人也不甘示弱,他们相互配合,默契无间。 持刀之人刀法越发精妙,每一刀都蕴含着无穷的变化;出拳之人拳势更加威猛,每一拳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那新加入之人的力量则如中流砥柱,稳定着局势。 四人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灼热而躁动。 地面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不断龟裂,碎石纷飞。 此时,庞斑突然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三人面前,他双掌齐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三人见状,齐声怒吼,同时迎上。 “轰!”一声巨响,如同天崩地裂,强大的能量冲击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众人被这股力量掀翻在地,纷纷向后退去。 四人各自被震退数步,嘴角都溢出了一丝鲜血。 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庞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再次发动攻击。 他双手舞动,如同幻影,一道道无形的力量从他手中射出,如流星般划过夜空。 三人亦是全力应对,刀光、拳劲与那神秘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绚烂而又恐怖的画面。 战场上,风声、呼声、兵器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每一刻都充满了危机,每一招都关乎生死。 时间仿佛凝固,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在这生死较量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那持刀之人突然身形一转,刀法突变,从刚猛转为阴柔,如流水般缠住了庞斑的攻击。 出拳之人趁机猛轰一拳,直击庞斑的胸口。 庞斑侧身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拳,但他的衣角还是被拳风撕裂。 那神秘的第三人看准时机,双手结印,一道光芒射向庞斑。 庞斑脸色一变,双掌合十,试图抵挡这道光芒。 “砰!”光芒与庞斑的双掌相撞,发出一声巨响。 庞斑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三人想乘胜追击,只是那庞斑厮杀经验何其丰富,立马转攻为守,防御坚不可破,三人也没办法破防。 如此一来,局面再度僵持住了,双方陷入胶着。 突然,庞斑收手停住了攻击,那三人也随之停手。 庞斑目光如炬,看向三人,沉声道:“没想到中原还有你们这等高手。”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三人中的白衣人边鼓掌边缓缓道:“魔师果然名不虚传,我原先以为我可以跟魔师五五开,不曾想合三人之力后,胜算也勉强能有三成。” “师父。”虚夜月惊喜的呼声响起,眼中满是欢喜与依赖。 “师父。”庄青霜亦是开心不已,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谷师父丁师父陆师父。”朱标拱手行礼,神色恭敬。 没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最后出场的黄雀正是谷神通他们三人。 “中原武林果然是人才辈出,没想到除了浪翻云,还有你们三个不下于他的人。”庞斑微微仰头,双目精光闪烁,语气中虽带着几分赞叹,却也难掩其与生俱来的傲意。 “谬赞,谬赞了,愧不敢当,魔师心有顾虑,最多用了八成力,不然我们也断不会那么容易跟魔师打成平手。”谷神通拱手抱拳,神色恭谦,言辞之中尽显谦逊之态。 “呵呵,我是没有尽全力,我不信你们就已全力以赴了。”庞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三人。 “我们只是为了阻挡魔师,又不是为了击杀魔师,何必用尽全力呢。”谷神通神色从容,衣袂随风飘动,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你们要是早点出现多好啊,我就不会寂寞这么多年了。”庞斑仰头望天,长叹一声,话语中竟流露出一丝孤寂与落寞。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刚好跟魔师您切磋切磋了吗。”谷神通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与从容。 “好一个切磋,我是有浪翻云要大战,想必你们也有敌人需要提防吧。”庞斑双手抱胸,目光深邃,似能洞悉一切。 “没错,正如魔师所说的一样,我们确实有大敌需要提防。”谷神通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呵呵,看来我们双方都有顾虑啊。”庞斑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么多废话干嘛,还打不打了?”陆渐性急地大声吼道,其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响亮,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陆渐满脸通红,双目圆睁,手中拳头紧握,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风,呼啸着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穿梭;众人的呼吸,也因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而变得急促。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场中,心弦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 第73章 西城 “恐怕打不了了。”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宛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谁?”众人皆是一惊,心中骇然,难道还有高手隐藏于暗处? 待众人看清来人,却是腰挎长剑的浪翻云。 只见他身姿挺拔,宛如山岳般屹立,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逼视的气势。 “浪首座。”众人纷纷拱手问好,然而朱元璋却神色阴沉,未作任何表示。 这些武林人士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不堪与麻烦,他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极度的不爽。 谷神通目光敏锐,他看得出来,浪翻云周身的气息竟与庞斑颇为类似。 这说明他也正处于走最后一着的关键时期。 他们二人此刻相当于处在成道的关键阶段,实不宜进行激烈战斗。 俗话说,阻人道途,如杀人父母,这时候若与他们两个对着干,无疑是相当不明智的抉择。 谷神通转头看向朱元璋,朱元璋自然明白这是在给他面子,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对着庞斑冷哼一声道:“带着你的人滚回塞外吧,咱的大军以后定会去拜访你们的。” 庞斑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只是向方夜羽他们挥了挥手。 方夜羽心领神会,赶忙带着魔师宫剩下的人迅速退走。 他深知必须连夜离开,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塞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朱元璋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善茬。 至于八派联盟的叛徒,自有天命教去处理,与他又有何干? 等方夜羽的人匆匆撤走,庞斑也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紧接着,浪翻云亦飘然而去,场面上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事情终于结束了。”虚夜月长舒一口气,轻声说道。 “不,并没有,相反,可能才开始。”谷神通脸色凝重至极,双目犹如火炬直直地看向皇宫正大门的城楼,那目光中仿佛蕴含着能洞悉一切的锐利,似乎那里隐藏着无尽的未知与深不可测的危机。 “出来吧。”花镜圆眉头紧皱,高声喝道。 “堂堂西城之主,连面都不敢露吗?”陆渐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声音中满是愤懑与急切。 “天子望气,谈笑杀人,金刚怒目,黑天不详,不错不错,你们有资格向我挑战了。”一个淡淡的声音悠悠传来,那声音虽看似轻描淡写,却仿佛自里许之外的城楼跨越时空直直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光是这一手千里传音的功力,众人便心知肚明,这定是一个不下于庞斑的绝世高手。 “万归藏,你堂堂西城之主,难道连面都不敢露吗?”谷神通双目圆瞪,语气中满是激愤之意。 “非也非也,只是不想现在杀你们罢了。”万归藏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高深莫测。 “你是怕被我们杀吧?”陆渐满脸怀疑,双目紧紧盯着城楼方向,大声质问道。 “呵呵,你的大金刚神力还没圆满,跟你师父一样,只做到金刚不坏,还没到万法不侵,不堪一击。”万归藏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你可以试试。”花镜圆咬牙切齿,双目喷火,冷冷地说道。 “哦,还有你的黑天书,看你现在劫气严重,活不过三个月了,果然是不祥。”万归藏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庄青霜听到这话,不禁担忧起来,忧心忡忡的看向花镜圆。 “休得乱说!”谷神通怒不可遏,一声暴喝,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而落。 “你的天子望气术还好,可惜你没有天子气,怎么能修得圆满呢,你现在跟朱标搞在一起,是借他的天子气修行吗?没用的,他一天不是天子,你一天就没法修成。”万归藏的话语犹如一根根利刺,狠狠扎向众人的心窝。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们,又来这里干什么?”谷神通怒发冲冠,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厉声质问。 “我是跟乡民来看热闹的。”万归藏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与漫不经心。 “你在耍我们,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把周流六虚功练成了,周流六虚功是否真的能法用万物。”谷神通怒喝一声,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闪电般向城楼疾驰而去。 陆渐和花镜圆也毫不犹豫,紧跟其后。 刹那间,风云变色,气氛陡然紧张到了极点。 众人仰头望去,只见城楼瞬间被七彩流光包裹起来,远远望去,就像是被一层神秘而璀璨的佛光所笼罩。 那光芒如梦如幻,却又透着无尽的危险气息。 花镜圆率先发动攻击,他双手紧握长刀,浑身气势暴涨,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只见一道几十米长的凌厉刀气呼啸而出,刀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这刀气凌厉异常,仿佛要将天地都一劈为二。 然而,当这威猛无俦的刀气打向城楼时,却如石子入水,那七彩流光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后便很快归于平静,仿佛刚才的攻击只是蜻蜓点水,微不足道。 陆渐也不甘示弱,他周身真气鼓荡,双手舞动,一条条飞龙凭空出现,张牙舞爪,气势逼人。 这些飞龙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朝着七彩流光猛冲而去。 但当它们冲入流光之中时,却仿佛掉入了湍急的河流,瞬间被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谷神通见状,双目圆睁,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天子望气术。 只见他周身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试图窥探那七彩流光的破绽。 然而,那流光无形无质,根本无从捉摸。 此时,虚空之中仿佛有无形的巨人在拨弄七彩流光,那流光变幻莫测,时而如盾牌般坚固,时而如绳索般缠绕。 谷神通等人拼尽全力,却始终无法触及那流光的核心,仿佛永远只有一步之遥。 城楼下,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们的心随之颤抖,每一次流光的波动都让他们的呼吸为之停滞。 花镜圆的额头已满是汗水,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手中的长刀挥舞得更加猛烈。 陆渐也是咬紧牙关,不断地催发体内的真气,试图增强攻击的威力。 谷神通的脸色愈发凝重,他深知,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和神秘的防御,稍有不慎,他们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他心中的斗志却丝毫不减,反而愈发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斗愈发激烈。 那七彩流光依然坚不可摧,而谷神通等人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依然在奋力拼搏,试图打破这看似无法逾越的障碍。 整个场景仿佛一幅末日画卷,刀光、飞龙、流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 紧张刺激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第74章 约战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横自他横,明月照大江。 他自强来他自横,我自一口真气足。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5。 谷神通三人的攻击,堪称惊天地泣鬼神,那磅礴汹涌之势,不可谓不强,甚至是超出了人们想象的强。 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与决绝,仿佛能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震撼,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恐与敬畏。 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攻击面前,没有一个人敢妄言自己能够接下,哪怕是一丝一毫。 甚至有人在心中暗自揣测,估计就算是那威名赫赫的庞斑亲临,恐怕也得暂避其锋芒。 然而,就是在这强悍到令人胆寒的攻击之下,那位神秘的来人,也就是众人所传的西城之主,竟连面都不露。 仅仅是凭借那神秘莫测的七彩流光防御,便轻轻松松地将谷神通三人所有的凌厉攻击尽数挡下。 那七彩流光,犹如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纹丝不动,闪耀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再看那被七彩流光所笼罩的城门楼,更是毫发未损,依旧屹立如初。 这一幕,让众人细思极恐,脊背发凉。 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才能做到如此举重若轻,轻描淡写地化解这几乎能毁灭一切的攻击。 不多时,谷神通三人见自己的攻击毫无作用,犹如石沉大海,便无奈地停下手来。 他们身形一闪,落到城门楼下方的空地上,个个微微有些气喘。 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不甘与坚毅。 “师父。”虚夜月等人心急如焚,想要过去与谷神通他们汇合,却被谷神通挥手阻止了。 戏还没演完呢,她们就老老实实当观众吧。 “啧啧,差一点就差一点,你们就能打破我的防御了,你们怎么停下了呢。”万归藏那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的声音,从城门楼内悠悠传来。 这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谷神通三人的无情嘲笑。 只见谷神通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如水,似乎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破了这诡异的防御,让这狂妄的西城之主露出真面目。 又见陆渐双拳紧握,骨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万归藏,你莫要得意,今日不破你这防御,我陆渐誓不罢休!” 跟着花镜圆也是一脸怒容,冷哼一声:“藏头露尾之辈,有本事出来与我们正面一战!” “你们连我的防御都破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聒噪不休?果然,你们只是有资格挑战我而已,但是连做我的对手的资格都还远远不够。你们的功法只是堪堪大成,尚未圆满,终究是破不了我的防。比起你们的父辈,也强不了多少,难怪当年你们东岛会被我们西城上一代城主给灭了。”万归藏语气淡淡,神色间满是轻蔑与不屑。 “哼,只要我们东岛的人还在,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陆渐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愤恨地吼道。 “那你们得抓紧喽,西城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你们再不抓紧,我可就破碎虚空,超脱而去了。”万归藏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什么意思?”谷神通眉头紧蹙,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不管什么东西,时间久了总会变质的。西城的人变了心,那西城也就没必要存在了。”万归藏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西城的人会背叛你这个城主,现在你也是孤家寡人了。”陆渐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与快意。 “没错,你成为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家寡人了。”谷神通也跟着嗤笑一声,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也是最多余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万归藏的语气平淡至极,仿佛在谈论着一阵无关痛痒的风。 “果然周流六虚功就是个魔功,到最后把自己的七情六欲全练没了,这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谷神通怒喝道,眼中满是对万归藏的鄙夷。 “忘却所有烦恼,才能拥抱大自在。”万归藏平静地说道,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涟漪。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花镜圆缓缓开口,神色庄重而肃穆。 “不错,万物运行自有它的道理,和谐共处才为大道。”万归藏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就是你的谐之道?”谷神通眼神中透着怀疑与探究。 “然也,可惜你们还差一点,不然就能让我用尽全力好好的打一场了。”万归藏说道,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你想好好打一场,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终极秘密。”谷神通双目如电,紧紧盯着那城门楼的方向,语气中透着决然与坚定。 “你说的是东岛的禁术三元归一吗?”万归藏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几分饶有兴致的意味。 “呵呵,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嘛。”谷神通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没用的,就算用三元归一,你们这个状态根本就没办法发挥最大的效果。等你们再进一步,那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效果。”万归藏的声音平静如水,却仿佛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废话少说,你出来我们打死你。”陆渐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咆哮着,双颊涨得通红,整个人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 “对手难寻啊,我这个西城之主就给你们这些东岛余孽一个机会,让你们走完最后一步,功法圆满之后再来向我挑战。”万归藏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昂,充满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只见那七彩流光突然间如有生命一般,如鸟投林般急速冲向天空。 刹那间,光芒璀璨,照亮了整个夜空。 在上百丈高的天空上,流光化为十六个大字:重阳日中,紫金巅峰,明还日月,暗返虚空。 这下,整个金陵城的人,无论身处何地,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天上那熠熠生辉的十六个字,真可谓是广而告之。 这也是心远他们精心谋划的一个手段,旨在让更多的人知晓这件事情。 同时,也意味着这场惊世大戏即将接近尾声。 “我给你们机会了,重阳之日我就在紫金巅峰等你们,不见不散。”万归藏的声音由近及远,宛如悠悠钟声回荡在众人耳畔。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在数里之外,只留下那余音袅袅,萦绕在众人心头。 而等他离开后不久,一阵狂风吹过,整座城门楼突然就发出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轰鸣声。 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城门楼轰然垮塌,在滚滚烟尘和轰隆巨响中化作一堆废墟。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 原来,谷神通他们的攻击并非没有效果,只是被万归藏以高深莫测的功力将攻击尽数禁锢。 如今他离开,城门楼失去了禁锢之力,自然而然就倒塌了。 众人望着那倒塌的城门楼,默然无语,心中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 这等神通,实在是超乎他们的想象,万归藏此人,当真是如神似魔,令人敬畏。 “师、师父……”虚夜月艰难地吞吞口水,声音略带颤抖,有点结巴地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再努力努力,以后你们也可以的。”谷神通神色温和,目光中满是鼓励与期许。 然而,众人心里却是一阵吐槽:“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们了?这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吗?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啊!” “真的吗?”虚夜月的双眸瞬间一亮,仿佛在黑暗中寻找到了璀璨的星光,整个人都充满了希望,似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谷神通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 “没有。”虚夜月连忙摇头,脸上洋溢着信任与崇敬。 “那就是了嘛,你们留下协助太子收拾后面的事情,我们先走了。”谷神通说完,丝毫不理会太子的极力挽留,身形一闪,便和另外两人如流星般迅速离开了。 这场大戏已然演完,接下来,只需坐等事情发酵,便能收获预想的成果。 第75章 发酵 皇宫是什么地方? 皇宫是一个最能保守秘密的地方,即使有无数秘密,但都不为人知。 同时,皇宫向来是一个最难以保守秘密的所在。 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或许第二天便能够如风一般传遍整个京城。 且说当天晚上,天空中赫然挂着明晃晃的十六个大字,那光芒璀璨夺目,宛如星辰闪耀。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这光芒才缓缓消散。 且不说整个金陵城的人都目睹了此景,至少有七八成的人都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众所周知,洪武年间,金陵作为大明的京城,乃是天下的中心。 这里所聚集的人,无疑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翘楚。 大多数人皆识文断字,对于那十六个大字,他们自然也是认得的。 故而,尽管朱元璋严令不许讨论此事,然而终究是难以压制住悠悠众口。 天上那明晃晃的十六个大字,地上还有那被摧毁得不成样子的城门楼,无一不在明晃晃地告诉人们,皇宫之中必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于是,在第二天,大明的精英们纷纷知晓了皇宫里发生的种种,紧接着,消息又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普通人也都知道了。 理所当然地,这件事情越传越广,越来越多的人也都听闻了 古人云,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更何况是“自来水”。 所以,到了最后,朱元璋也只得无奈默认,任由这消息传播开来。 所以接下来,整个大明上下都在沸沸扬扬地议论着这几件事。 究竟是何事呢? 这第一件,便是太子朱标再度现身于大明的朝堂之上。 众所周知,太子朱标乃是大明帝国最为正统的继承人,正得不能再正,毫无半点可争议之处。 此前的三年,因着他的消失不见,朝堂之上众多人皆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尤其是朱标的那些兄弟们,个个蠢蠢欲动,妄图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随着太子朱标再次回归朝堂,宛如一轮明日高悬,彻底断绝了他那些兄弟们的非分之想,现在反过来要担心被清算。 而那些试图扶持藩王的大臣们,则被朱元璋趁机狠狠清算。 不过,有朱标在侧,倒未出现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惨状。 只是诛杀了为首的恶徒,其余之人,该流放的流放,该下狱的下狱,结局虽说稍好一些,但也不过是略强几分罢了。 朱标再仁慈,也断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些兴风作浪的大臣,那就不是仁慈了,那是蠢。 倘若轻轻放过这些搞风搞雨之人,那他日后只怕难以镇住这些心怀叵测之辈,只会被手下的大臣肆意戏弄,威严扫地。 而一直拥护太子朱标的淮西勋贵,众多人被重新起用,再度昂首阔步进入朝堂。 估计,“蓝玉案”是不可能发生了。 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这是朱元璋在为太子朱标铺平道路,重新为他精心打造坚实的班底。 只因众多皆是朱标昔日的班底,故而很快便能上手,以雷霆之势迅速重新掌握了大明朝堂的控制权。 其实,此乃谷神通他们与朱元璋和朱标共同商讨的结果。 谷神通等人期望,在重阳之前,朱元璋能够禅位于朱标,使朱标成为当之无愧的天子。 如此一来,谷神通他们方能借助天子之气更上一层楼,从而拥有抗衡西城之主万归藏的更大把握。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可能会连累整个大明王朝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朱元璋此人,平素虽疑神疑鬼,然而其魄力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竟真的打算禅位于朱标,所以才放任朱标逐渐掌控朝堂。 当然,这一切尽是心远他们的精心谋划。 如此安排,也算是给了朱元璋最为体面的结局,朱元璋毕竟也算千古一帝,晚节不保就不好了。 第二件事,乃是关乎天命教之事,这可当真是要命的祸端。 朱元璋怒发冲冠,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取缔天命教,将其列为邪教。 但凡与天命教有所关联之人或物,通通都要毁掉,该杀之人绝不留情,该关之人立刻下狱,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 诚然,在这个过程之中,必定会有被冤枉之人。 然而,帝王之怒,犹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伏尸百万亦不足为奇。 朱元璋此番是真的怒不可遏,哪怕有朱标和马皇后的苦心劝阻,也丝毫抵挡不了他熊熊燃烧的怒火。 首先受到无情清算的便是太孙朱允炆以及与其相关之人。 除了朱允炆被圈禁起来之外,其余之人皆被赐死,一时间血雨腥风,令人胆寒。 天命教的众人,包括那单玉如,只能如丧家之犬般转入地下,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不敢在阳光下有丝毫的行动。 心远他们倒是有能力将其找出,然而却并未动手,而是把她留着,给虚夜月她们当作磨炼自身的磨刀石。 第三件事,乃是江湖中的风云变幻。东岛西城的名号,再次如惊雷般响彻整个大明王朝。 往昔,战绩未显,东岛西城的名声流传并非那般广泛。 如今,有魔师庞斑作为参照标杆,世人才恍然惊觉,东岛的三人竟能与魔师打成平手,那必然是高手中的绝顶高手。 然而,能与魔师势均力敌的东岛三人,在面对西城之主时,却连其防御都无法击破。 换而言之,难道连魔师也敌不过西城之主? 此念一出,令人毛骨悚然。魔师已然无敌于天下数十载,未曾想,竟还有人在其之上,那究竟是高到了何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啊? 这些皆有目击证人,不仅皇帝、太子亲临现场,还有皇宫守卫、锦衣卫,就连八派联盟的人也皆在当场。 那必然是真实发生的,断不可能是传言虚构。 所以,接下来,除了对朝堂之上所发生之事议论纷纷之外,江湖中人更为感兴趣的,便是东岛西城之人。 而且,听闻他们还约战于重阳之日紫金之巅,这堪称是继庞斑与浪翻云月满拦江之约后的又一场至关重要的巅峰约战。 想到接下来短短的时间内就有两场顶尖高手的决战,大明王朝的武林人士个个兴奋得难以自已,只感觉这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绝佳机会呀! “要是能观战学到一招半式,那这辈子可就赚大发了!”一位满脸胡须的大汉挥舞着粗壮的胳膊,激动地说道。 “可不是嘛!这种机遇千载难逢,错过了可就悔恨终生啦!”旁边的青衣剑客连连点头应和。 所以现在,大明王朝的江湖人士纷纷相聚在一起,他们之间的话题主要就是讨论这两场大战的事情。 就连酒楼里的说书人讲的故事也推陈出新,尤其推出了无数个版本的皇宫大战。 “话说那东岛西城的高手,个个身怀绝技,如同神仙下凡一般!”说书人站在台上,眉飞色舞,口沫横飞,“那东岛之人,挥手间风云变色;西城之主,抬眸时山河震颤!” “真有这么厉害?”台下有人质疑。 “那还有假?”说书人眼睛一瞪,“我跟你们说,他们东岛西城的人那就是跟古时候的神仙似的,简直就不是人类!” 现在大明王朝的武林人士要是还不知道那几句话,简直就是不合群了。 “周流六虚,法用万物;天子望气,谈笑杀人;金刚怒目,黑天不详。”一位白衣公子轻声念叨着。 “这几句话代表的可是东岛西城的神功妙法,经过皇宫大战的检验,彻底征服了咱们大明王朝的武林人士,把它们列为神功绝艺的前几位,不比魔师的道心魔种大法和浪翻云的覆雨剑法差!”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神色凝重地说道。 众所周知,日月神教的两位教主乃是出身东岛。 由于众人遍寻谷神通他们无果,许多武林人士便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两位教主身上。 “咱们可不能用强,那是自寻死路!”一位身背长刀的粗犷汉子神色凝重,大声说道。 “对,只能曲线救国,加入日月神教,期望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旁边一位身着青衫的儒雅剑客微微颔首,深表赞同。 “还有那神秘的西城之主,周流六虚,法用万物,一听就知道是了不得的神功,要是能够拜在他门下,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一个满脸稚气的年轻武者眼中满是憧憬,痴痴地说道。 “想都别想了,西城之主是什么样的有谁见过啊?就算他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又知道他是他吗?别想了,还是实际点吧。”一位阅历丰富的老者捋了捋胡须,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没错,日月神教不香吗,而且两位教主都是十大美人中的两个,要是能够被她们中的一人青睐,那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一位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几分痴迷之色。 众人纷纷附和,眼中闪烁着渴望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日月神教中飞黄腾达,或者被教主青睐的美好景象。 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就投身日月神教;有人则在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还有人幻想着与教主的浪漫邂逅,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陶醉的神情。 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众人的心思都被日月神教和那神秘的武功、美丽的教主所占据。 虚夜月他们对于前来投奔之人,那可谓是来者不拒。 然而,她们可不是毫无防备之辈,手中可是有着非凡的作弊手段。 凭借这神秘之能,能够清晰感知来人对她们是否怀揣着恶念。 但凡存有恶念之人,若是情节较轻的,便毫不留情地被赶出日月神教,让其在江湖中声名狼藉;而若是恶念深重之徒,更是直接取其性命,绝不手软。 当然,最后能够成功加入日月神教的,那定然是有着意想不到的惊喜。 只要加入其中,便都可以获授一门功夫。 这恰似胡萝卜加大棒的巧妙方法,前面雷厉风行地击杀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后面又慷慨地给真心投效之人传授武功加以补偿。 虽说并未直接传授那些惊世骇俗、足以惊天动地的神功,但依据众人的贡献大小,给他们传授一些颇为玄妙的武功还是有的。 毕竟,心远他们所创造出来的武功,乃是依据脑海中其他武侠世界的武功,再结合这个世界的武功精髓,融会贯通而成。 其中着实蕴含着诸多奇妙非凡、令人叹为观止的功法。 这只不过是他们信手拈来创造而出,顺手便交给了虚夜月她们。 如此一来,无疑为虚夜月她们增添了无比深厚的底蕴,让日月神教在江湖中的地位愈发稳固,令人敬畏有加。 众所周知,武林之中向来极为注重门派之别。 普通人只能学习那些烂大街的武功,像什么五虎断门刀啊,铁布衫啊之类的,不仅粗糙而且有隐患,能够练成后天之境已经不错了。 能够学到这些高深精妙的功夫,对于普通的武林中人而言,那绝对是天大的福缘。 至于话本里的跳崖得到神功或者得到前辈高人的传承,这些那只是话本里的故事罢了现实里不可能发生这些事情的。 那些名门大派有神功,但是也只是传授给少数的亲传弟子,其他的弟子只能传授一些相对高明的武功罢了。 故而,当许多人知晓在日月神教能够习得高明的武功之后,纷纷趋之若鹜。 虽说前来之人多为普通的高手,然而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悉心培养,还是有众多人能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一方高手的。 日月神教有朝廷作为坚实后盾,自是不缺各类资源。能够培养出众多高手,这也是朱元璋和朱标喜闻乐见之事,因而在其后大力支持。 而日月神教的日益壮大与蓬勃发展,又反过来对大明王朝有所助益。借着整顿八派联盟的契机,趁机将整个大明王朝的江湖都好好整顿了一番。 一时间,大明王朝的江湖迈入了一个和平发展的昌盛时期。 心远他们吸纳着这些与日俱增的威望,又将自身所学重新仔细梳理、整顿一番,很快便摸到了最后一层的门路,战力大幅提高,为后面的种种行动打下了坚实基础。 如今,心远他们不再兴风作浪,就安安静静地等着月满南拦江之后。没了庞斑跟浪翻云的阻碍,再除去鹰缘活佛可能带来的阻碍,那往后他们便可随心所欲,想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 第76章 屠龙者终成恶龙 众所周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都是一片异样的宁静。 所以这段时日,江湖亦是风平浪静,只因众人皆在屏息等待大事的发生。 而对于江湖之人而言,所谓大事,便是接下来即将上演的两场惊世大决战,先是那月满拦江之战,而后是决战紫金之巅。 这两场大战,堪称大明王朝乃至整块大陆武道的巅峰对决。 上一次这般规模的大战,已然是许久许久之前,都化作了缥缈的传闻。 而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大战,却是实实在在要在他们眼前展露。 所以,所有的武林人士皆心有灵犀般,极有默契地将所有的矛盾暂且压下,一心等待着大战的来临。 随着月满拦江大战的时间逐渐逼近,江湖上的话题,自然而然地逐渐转为对这场大决战的热烈讨论。 “哎,你说这月满拦江之战,浪翻云能胜吗?”一位年轻的侠客紧皱眉头,忧心忡忡地问身旁的同伴。 “从个人上来讲,咱们大明武林的人,自然是满心希望浪翻云能获胜。”同伴缓缓说道。 “可从实际上看,魔师庞斑成名数十载,早已是神功莫测的前辈高人。而浪翻云与之相比,算是新生代,少了那几十年的积累,按常理胜算确实不大。”一位年长的武者摇着头叹息道。 所以说,江湖上对于这场大决战的胜负,很多人都不太看好浪翻云。 “但咱们心里清楚,魔师庞斑若胜,对于咱们大明王朝的武林来说,那绝对是噩耗啊!” “是啊,所以咱们还是希望浪翻云能赢。哪怕他是黑道人士,可终归是咱们大明王朝的人,不像那魔师庞斑,是异族。” 这不禁让大明王朝的武林中人忆起了前面几十年被魔师庞斑威压江湖的不堪过往。 “要不是慈航静斋的言静庵耍了些手段,说不定在魔师的威压之下,咱们大明王朝都未必能够建立,赶走那蒙元呢!” “这一点上,慈航静斋大节倒是无亏,虽说平日里行事有时挺让人讨厌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神色间满是对大战结果的担忧与期待。 随着时间的临近,这样的讨论就越多。 同时,越来越多的人向洞庭路汇集,毕竟,决战之地就在这边。 对于武林中人来讲,能够亲眼目睹一场绝顶高手的巅峰对决,那即便让他们立时死去,也是死而无憾了。正所谓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那作为这两场大决战的当事人,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 魔师庞斑,毋庸置疑,定是在那魔师宫中精心筹备。 而浪翻云呢? 浪翻云正在怒蛟岛与众人饮酒作乐。 陪他喝酒的,乃是谷神通三人和厉若海。 “浪兄此般洒脱之态,看来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了。”厉若海目光炯炯,直视着浪翻云说道。 “只怕这一战过后,浪兄就要离开此界了。”谷神通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浪翻云只是笑而不语,那神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无需多言。 “时光一去不复回,往事只能回味。珍惜现在的日子吧,天下虽有不散的筵席,但终究有散场的时候。”花镜圆轻叹了一声,神色略显落寞。 “莫要在这种欢乐的场合说这般不开心的话题。”陆渐眉头一皱,略有不满地说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喝酒喝酒。”谷神通豪爽地举起酒杯,大声说道。 “我倒要尝尝这大名鼎鼎的‘清泉溪流’。”厉若海豪迈地大笑,伸手拿起酒壶。 “看厉兄你神气内敛,想必也是找到了自己的道,很快便能跟上浪兄的脚步了吧。”浪翻云微笑着说道。 “啊,好酒,不愧是女酒神左诗出品,妙极妙极!”厉若海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而后一语双关地说道。 “恭喜恭喜。”浪翻云举杯相敬,眼中满是笑意。 “浪兄既然准备完毕,我等也就没什么多说的,我们此番前来,就是来观摩这场惊世之战的。”谷神通仰头饮尽杯中酒,神色坚定。 “谷兄,不知那西城之主比之庞斑究竟如何?”厉若海满脸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们皆是踏入最后一着之人,未曾交过手,我着实不知啊。”谷神通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没想到天下间竟还隐藏着如此众多的高手,我以往真是犹如井底之蛙,目光短浅啊。”厉若海长叹一声,感慨万千。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花镜圆轻捋胡须,缓缓说道。 “花兄所言极是。”厉若海拱手抱拳,深表认同。 “听闻厉兄如今与令徒重新将邪异门立了起来,且搞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谷神通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说道。 “谷兄说过,需要气运,我也想去积攒些气运,试图踏上那最后一着,我亦渴望破碎虚空。”厉若海目光坚定,透露出无尽的向往。 “你的想法倒也没错,确是如此,只是如今已不同于往昔了。”谷神通神色严肃,若有所思。 “有何不同?”厉若海眉头紧皱,疑惑不解。 “你好好想想。”谷神通说完,便不再理会厉若海,而是自顾自地细细品尝起“清泉溪流”来。 果然是别有一番独特风味,左诗倘若身处现代,凭这精湛的酿酒技术,大概率是能够出人头地的。 不像在此处,只能做他人的妻妾,被困于内宅之中。 要不是心远历经太多沧桑,心理年龄早已衰老许多,不再有年轻的冲劲,如今只想肆意搞事,否则的话,早就做出那截胡之事了。 良久,这片安静终于被打破,浪翻云率先开口道:“谷兄方才所说之事,想来应该也能放在我这怒蛟帮身上吧?” “非止怒蛟帮,乃是天下,是大明王朝的所有门派皆无例外。”谷神通神色肃然,郑重说道。 “谷兄,事情竟已严重至此?你如此这般不看好?”厉若海瞪大双眼,满是惊诧。 “此一时,彼一时,世间之事总是变幻无常的,往昔视作真理的,搁至当下兴许皆成谬误。”陆渐轻皱眉头,缓缓说道。 “没错,时代不断前行进步,定会持续淘汰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谷神通目光深邃,语气坚定。 “你之意,是说我这怒蛟帮之类的门派,已不适应当今之时代了吗?”浪翻云的声音微微颤抖。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谷神通此言一出,场面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皆沉默不语,神色各异。浪翻云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似是在思索着谷神通这番话的深意;厉若海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忧虑与迷茫;陆渐则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悄然吹过,却吹不散这凝重的氛围,唯有那桌上的酒杯,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第77章 和光同尘 “当初怒蛟帮成立的初衷究竟为何?”谷神通目光炯炯,直视着浪翻云问道。 “当初蒙元残暴不仁,这一带的百姓深陷水深火热,苦不堪言。为了谋得一线生机,在上官帮主的引领之下,我们众人聚首一处,成立了怒蛟帮。蒙元的那些人见我们人多势众,便不敢肆意过分地剥削欺压,我们由此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后继续扩充我们的规模,不断发展壮大。渐渐地,我们发现蒙元愈发不敢轻易招惹我们,我们的生活也随之越来越好。”浪翻云眼中满是感慨,缓缓说道。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这其中定然经历了诸多艰难险阻。”陆渐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 “没错,我们规模尚小的时候,只需面对蒙元的小官小吏。那时,仅凭我们那略通皮毛的三脚猫功夫,便能将这些人打得抱头鼠窜、屁滚尿流。那时候,当真是我们最为快乐的日子,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对抗坏人。”浪翻云陷入深深的追忆之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原来浪兄也有只是三脚猫功夫的时候啊。”谷神通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笑之意说道。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起初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懵懂少年,只会些微末的功夫。那个时候,我们在上官帮主的带领下,对抗贪官污吏,维护百姓安宁,那段时光,实乃我此生最为快乐的日子。”浪翻云仰头大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热血激昂的岁月。 “后面困难就来了?”陆渐目光急切,忍不住问道。 “没错,随着我们怒蛟帮日益壮大,蒙元的人自然心生不悦,他们的利益受到了冲击,于是对我们大肆打压。”浪翻云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 “那想必一定是一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岁月。”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眼,神情中充满了敬佩与向往。 “我们当初的处境极为艰难,差一点就被彻底剿灭,幸好在上官帮主的英明带领下,我们不像那些白道之人那般死要面子。我们看重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什么偷袭,打黑棍,下迷药之类的手段,只要能取得胜利,我们无所不用其极。也正因如此,我们被白道的人贬称为黑道。”浪翻云说到此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慨。 “那些白道的人与蒙元的官员相互勾结,哪会在乎普通百姓的死活?倘若不反抗,只会被他们慢慢折磨至死,唯有奋起反抗,方才有一线生机。”厉若海紧握双拳,义愤填膺地说道。 “没错,起初我们也曾向白道的人求助,怎料换来的却是更为严重的剿灭。直到那时,我们才彻底看清,白道的人未必都是好人,所以我们唯有依靠自己。”浪翻云目光坚定,字字铿锵有力。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到如今依旧未曾改变。”陆渐长叹一声,满脸的无奈与沧桑。 “后来我们通过出其不意的偷袭,方才得来第一本武功秘籍,我们便一同钻研学习,而后我们就逐步成长,不断有所收获秘籍,不断实现突破。我的武功之所以越来越高,或许是我较为幸运,觅得了适合自己的修行之路。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损失惨重,众多一同并肩打拼的兄弟惨死于蒙元之手。”浪翻云的语气沉重如铅,满是悲戚之色。 “蒙元着实可恶至极,幸得被我们驱逐出去了。”陆渐咬牙切齿,愤恨地说道。 “是啊,被赶出去了,我们怒蛟帮也总算保住了这一带百姓的安居乐业。”浪翻云长叹一声,感慨万千。 “确实是一段艰难无比的《创业史》啊。”谷神通目光深沉,转而看向厉若海:“厉兄的邪异门想必也大抵如此吧?” “确实相差无几,只不过我们没有如此高尚,我们仅仅保护我们自己的人罢了。”厉若海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地说道。 “如今你们皆有各自的领地,在自己的地盘之上想必都是说一不二的吧?”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盯着厉若海问道。 “那是当然,不然的话,毫无规矩可言,又如何管理好这众多之人呢。”厉若海挺直腰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你们可曾想过,如此行事会衍生出何种问题吗?”谷神通神色严肃,目光紧盯着二人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自然是控制得越严格越好,不然的话,以前我那些弟子就是因为管束宽松,他们才会背叛的。”厉若海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说道。 “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花镜圆面色凝重,出声提醒道。 “这……”厉若海闻言,不禁迟疑起来,浪翻云亦是神色变幻,意味不明。 “其实你们心里都清楚朱元璋是何种人物,他早就对你们这些门派心怀不满许久了。”谷神通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他凭什么不满?往昔我们也曾协助他抗击蒙元。”厉若海瞪大双眼,愤愤不平地说道。 “倘若朱元璋和言静庵同时对你下达命令或请求,你会听从谁的?”谷神通此言一出,厉若海顿时安静下来。 他和浪翻云都并非愚笨之人,这些情况他们心中亦知,只是不愿宣之于口罢了。 他们也深知朱元璋对他们这些门派帮会的不满,只是他们自认为有自身坐镇便无需惧怕。 然而此刻他们已然临近破碎虚空的门槛,终归是要离开的。 那他们离开之后会产生何种后果? 其实只需略加思索便能知晓,定然会遭受打压,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会被连根铲除。 他们并非未曾思考过如何解决,只是人皆有思维惯性,他们习惯以江湖思维应对,故而觉得只要做好内部建设,维持强大即可。 “现在的情形与你们成立帮会之初可有什么不同?”谷神通目光灼灼,语气郑重地问道。 “如今老百姓们不再像处于蒙元统治之时那般被压迫得苦不堪言了。”浪翻云微微仰头,缓缓说道。 “这就对了。在蒙元残暴压迫你们之际,你们组建帮派奋起对抗,此乃正义之举,亦是深受百姓支持之事。然而现今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你们这些帮派反倒成了社会动乱的潜在根源,百姓不再支持,朝廷更是欲将其取缔。”谷神通神色严峻,侃侃而谈。 “这些你们心里都明白,其实你们自己心中也清楚得很,只是碍于诸多缘由,你们也难以做出改变罢了。”陆渐轻摇着头,叹息着说道。 “没错,上官鹰他们皆言这是父辈们奋力创下的基业,必须继承下去。实际上,他们不过是不想舍弃这般优渥的生活。”浪翻云苦笑着摇头,竟直接直呼上官鹰之名。 “你倒是不在乎这所谓的好生活与不好生活,只是并非每个人都能如你这般看得通透。”陆渐看向浪翻云,神色复杂地说道。 “人之常情嘛,换作是我,也未必能够轻易放手,除非现实逼迫得我不得不如此。”谷神通微微颔首,深有感触地说道。 “那我们究竟该如何行事才为妥当呢?”厉若海眉头紧锁,急切地问道。 “打不过就加入,和其光,同其尘。”谷神通双手抱胸,神色从容地说道。 “谷兄的意思是要我们投身朝廷?”厉若海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 “朱元璋原本欲以锦衣卫来钳制武林,你们可知他为何要扶持日月神教?”谷神通目光深邃,扫视着众人说道。 “找一把刀?”厉若海试探着回答。 “若让锦衣卫直接与门派帮会针锋相对,那便近乎彻底撕破脸皮,毫无回旋的余地。然而让日月神教出面应对,便不会有如此诸多麻烦,毕竟在世人眼中,这仅仅只是两个江湖门派帮会之间的争斗罢了。”谷神通双手背后,侃侃而谈。 “那有日月神教这把刀便已足够,哪还有我们什么事?”厉若海一脸不解地说道。 “朱标即将登基,这便是绝佳的机会。”谷神通犹如抛出一颗重磅炸弹,惊得众人神色大变。 “什么?朱元璋竟会舍得?”浪翻云瞪大双眼,满脸震惊之色。 “没什么不舍得的,朱元璋的魄力远超你之想象,当然,这其中亦有我们的些许缘故。”陆渐轻捋胡须,缓缓说道。 “那,这机会,从何说起?”厉若海迫不及待地问道。 “朱标与朱元璋相较,多了几分仁慈。这便意味着,有些事不能为外人所知,却又必须办理,该当如何?日月神教仿若白手套,可做些光明正大之事,然而有些事无法光明正大地去做,却又不得不做,此时便需要黑手套了。”谷神通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 “谷兄的意思是让我们成为朱标的黑手套咯?”浪翻云目光闪烁,沉声道。 “没错,此乃你们的机遇。倘若错过,等待你们的唯有无情的打压。没有你们,你们的弟子后辈能够承受得住整个朝廷源源不断的打压吗?”谷神通言辞恳切,句句直击要害。 浪翻云和厉若海听闻此言,双双陷入沉思,场面再度陷入一片沉寂,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众人的衣角。 第七十八章 野炊 还是原来的地方,但是不是原来的人,而是更多的人。 除了浪翻云、厉若海、谷神通等这些老一辈,还有虚夜月、庄青霜、上官鹰、戚长征、韩柏、风行烈等等这些心年轻一辈。 古神通看到人多,直接来个骚操作,把现代的芭比q,野餐模式都搞出来了。 天空如同一块澄澈的蓝宝石,湛蓝如洗,万里无云;地面绿草如茵,微风拂过,宛如绿色的波浪在轻轻摇曳。 在这美丽的自然景色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与和谐,仿佛时间已经停止。 虚夜月、庄青霜、谷姿仙、左诗等一众女性角色,她们都是故事中的重要人物,各自有着独特的魅力和性格。 此刻,她们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而另一边,则是韩柏、风行烈、戚长征、上官鹰等男性角色。 他们代表着新一代的力量,充满活力与朝气。 此刻,他们也聚集在一起,交流着彼此的经历和见解。 最后,那些被称为\"老家伙\"的角色们则自成一堆。 他们经验丰富,智慧深沉,对世间万物有着深刻的理解。 他们的存在使得整个场面更加丰富多彩,充满了层次感。 得益于在怒蛟帮附近,所需要的工具,还有调料基本上都找到了,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菜搞好,串好,然后就可以生炭起火,烧烤边吃边聊了。 因为谷神通说过,野炊嘛大家一起动手,才有意义。 所以分配下来的就是,年轻一辈们男的搞肉,女的弄素菜,然后“老一辈”就搞酒和果汁。 大家都觉得挺新鲜的,于是把所有的仆人都退了,决定自己亲手搞,这就是很新奇的体验。 作为老一辈的人他们要做的其实不多,只是把酒抬过来,然后把水果榨成汁给女孩子喝就可以了。 对于榨汁这种事情,谷神通直接来个现场展示,手一挥,所有的水果分门别类飘向天空,然后手掌成抓,仿佛虚空有个无形的手掌把所有的水果捏扁搓圆,其中的汁水就渗出来,落在下面的盆里。 都说男人的胜负欲是很奇怪的,看到谷神通这样的操作,让浪翻云跟厉若海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真气,很快就把水果变成水果汁,中间过程可谓千奇百怪,考验的就是想象力。 年轻一辈看到这些“老一辈”玩的这么high,他们之间也不甘示弱。 于是接下来就变成了厨王争霸赛现场。 虚夜月衣袂飘飘,皓腕轻扬,只见她优雅地轻抚衣袖,那些原本静卧于案的蔬菜仿佛受到神秘力量的牵引,瞬间齐齐跃起,自动落入水盆之中。 紧接着,她玉手轻轻一转,盆中的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水里的蔬菜也随之转动起来,初始尚缓,而后速度越来越快,令人眼花缭乱。 在这急速的旋转之中,蔬菜上的碎屑、污垢不堪这股力量的冲击,纷纷脱离本体。 随后,虚夜月双手如仙姿般轻轻一抬,那些蔬菜便悠悠飘至空中。 紧接着,她的双手如摇花手一般快速而优美地转了一圈,那些蔬菜竟听话地围成一个圈在空中飞速转动。 凭借强大的离心力,蔬菜上的水分被迅速甩干。 最后,虚夜月双手轻轻一合,仿佛有着无形的吸力,所有的蔬菜瞬间归拢到一起,而后齐刷刷地掉落至一旁干净的竹筐里,发出一阵轻微而整齐的声响。 此景此景,仿若仙子施展妙法,令人叹为观止。 庄青霜岂会甘心落于下风,只见她美目一凝,左手自下而上猛地一挥,竹筐里的菜瞬间再度飘向浩渺天空。 紧接着,她右手疾如闪电般拔刀,只听得“呛”的一声清脆鸣响,刀光一闪即逝,速度快若流星,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仅听到一声短促而凌厉的响声。 待蔬菜从空中掉落之时,下方竟已被庄青霜于不知不觉间换成了一大块厚重的木板。 蔬菜不偏不倚,直接砸落其上,令人惊奇的是,原本完整的蔬菜在这一瞬间就变成了切得分毫不差的块状。 “啪啪啪”,众女兴奋不已,疯狂鼓掌,那掌声如雷,震彻云霄。 她们的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之色,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庄青霜整个吞没。 看到自己的红颜,竟如此这般地注视着别人,即便对方同为女子,又怎能忍? 韩柏、风行烈、戚长征等人此时此刻,那好胜之心犹如熊熊烈火被瞬间点燃,必须要赢,这可是赌上了男人的尊严! 韩柏阔步来到一头宰杀好的猪面前,只见他双手轻柔地落在猪的身上,那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在抚慰着心爱的情人。 众人见状,皆是一脸的茫然与不解,这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是在给猪按摩? 然而,就在韩柏的手在猪身上游走一遍之后,他猛地伸手抓住猪尾巴,向上一提。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整只猪的骨架稳稳地留在下方,而被他提起来的皆是肉和皮。 谁能想到,他竟然凭借着高深的暗劲,使整只猪瞬间骨肉分离。 此等技巧,实乃高明至极,令人惊叹! 众女也毫不吝啬,纷纷鼓掌叫好,那掌声热烈而激昂,如潮水般涌向韩柏,仿佛在向这位高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韩柏的内心犹如浸在蜜罐中般极为受用,他目光流转,向戚长征暗暗示意。 戚长征心领神会,韩柏手腕一抖,将那猪肉猛地往空中一抛。 戚长征眼神骤然一眯,“锵”的一声,长刀瞬间出鞘,刹那间,众人只见一片璀璨夺目的刀光如银练般闪耀,瞬间将整只猪彻底淹没,随后又倏地消失不见。 那猪肉从空中缓缓落下,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整整齐齐地分为无数块。 每一块都排列得规整有序,相互之间的距离相差无几,其厚薄均匀有致,肥瘦相间得当,简直如同出自最高明厨子之手。 由此足以看出,戚长征的刀法已然快到了极致,并且挥洒自如,游刃有余。 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不仅将整只猪的肥瘦精准分配,还能将其切成大小、厚度近乎相同的块状,这份眼力堪称绝顶高明。 众女再度送上热烈的掌声,那掌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特别是水晶柔,作为戚长征的红颜知己,那眼神饱含深情,炽热得仿佛能拉出丝来。 倘若这是黄老所着之书,恐怕这场景中早已是激情似火,炮火连天了。 接下来,便轮到风行烈的表演时刻了。 只见他信手拈来一根木棍,毫不犹豫地直接插进整羊之中,而后手腕运力,将整只羊高高挑起,举于空中。 他双手紧紧握着长棍,开始有节奏地抖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如此数十下之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整只羊竟瞬间化为无数个碎块簌簌落下来,且每一块都是大小均匀,分毫不差。 这个难度相较戚长征用刀可要高出许多。 毕竟木棍乃是钝器,在切割方面天然处于劣势,这便需要对真气的运用达到无比娴熟的境界方能做到。 众女见状,又是一阵热烈鼓掌,那掌声犹如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特别是谷姿仙等这些风行烈的红颜,那炽热的目光犹如璀璨星辰,满是倾慕与崇拜,让他内心无比受用,仿佛整个人都要飘飘然升入云端。 看着这些年轻人尽情玩耍,老一辈们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啊! 然而,他们并没有去打扰这些年轻人,因为他们知道,这美好的时光属于年轻人,应该让他们尽情享受。 正如古人云:“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这句话表达了年轻人应有的豪情壮志和不羁个性。 在这个年纪,他们拥有无限的精力和激情,可以放肆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而这种张扬和自信正是青春的魅力所在。 因此,老一辈们选择默默地欣赏着年轻人的活力与热情,祝愿他们能够珍惜这段美好时光,勇敢地追逐自己的理想。 毕竟,人生只有一次,年轻的时候更要敢于尝试、勇于挑战,才能收获更多的成长和经验。 第79章 决战之前 拦江岛静卧于洞庭湖的浩渺烟波之中,乃是一座遗世独立的孤岛。 此地终年雾气缭绕,神秘莫测,平素罕有人迹涉足。 它与怒蛟岛相距甚近,位于怒蛟岛以东三十里处,归属怒蛟帮的管辖范畴。 此处作为月满拦江的决战之地,早早就被怒蛟帮的人马严密封锁起来。 四周水域,怒蛟帮的船只来回穿梭巡逻,戒备森严。 这段时日,随着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如潮水般向洞庭湖这边汇聚,诸多繁杂之事接踵而至。 首当其冲的便是治安问题,众多武林人士的纷至沓来,不仅带来了诸多矛盾纷争。 倘若仅是武林人士之间自行解决倒也罢了,怕就怕其中混入些品行不端之徒,干出那欺男霸女的恶行,给当地的老百姓带来极大的伤害与灾难。 为此,怒蛟帮毅然联合当地官府,迅速组建起巡逻队伍,日夜不停地在街巷间巡逻,全力把控当地的秩序。 后来,就连威名赫赫的日月神教之人也挺身而出,加入其中。 只因数以千计的武林人士齐聚,单凭怒蛟帮与官府之力实难周全。 幸得有了这些联合巡逻队伍的不懈努力,当地秩序总算得以维持,恶性案件的发生频率大幅降低,百姓们总算能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当然,这些并非心远所关心之事。 有怒蛟帮、日月神教以及官府的人联手操持,他自是无需为此劳心费神。 临近决战的这几日,心远他们巧妙地混进了前来观战的武林人士队伍之中。 至于为何不趁此机会找浪翻云喝酒畅叙,只因大家心照不宣,默认这最后的几日时光应留给怜秀秀,好让她能在这弥足珍贵的日子里陪伴浪翻云左右。 而如此难得的大好时机,面对如此众多的武林人士,心远又岂会错过?他自然是要趁机搞出些动静。 当然,搞事情也得分门别类,在这关键时刻,动手自是万万不可,但动动嘴皮子,倒也无妨。 切莫觉得心远他们缺乏良心,正所谓俗语有云,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这些前来观战的武林人士,那可谓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甚至心远他们亲眼目睹,好多地方已然开盘设赌,赌那决战的输赢结果,乃至双方过招的招数数量都拿来下注了。 如此情形,怎能说他们没有良心?显然不能,这不过是个人的自行其是,尚无任何规定明令禁止。 相较而言,心远他们意欲为之的,不过是说些模棱两可、略带引导意味的话语。 搁在现代,这充其量也就如同键盘侠在网络上随口嘟囔两句,连引发争端的程度都达不到。 那些武林人士将酒楼之类的场所纷纷占据,当地的百姓无奈之下,只得归家蛰居。 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彼此大多互不相识。 故而心远他们巧妙易容成武林人士的模样,更是无人能够将其识破。 如此一来,他们混入其中便极为便利。 再说上一些具有引导性的话语,那些武林人士原本不敢吐露的言辞,不就自然而然地宣之于口了嘛。 “此次,我赌浪翻云必能取胜!”一位年轻少侠激昂地说道,神色间满是坚定与期待。 “姜还是老的辣,庞斑的赢面无疑更大。”一位老者轻抚胡须,缓缓摇头,语气沉稳而笃定。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依我看,浪翻云的机会更大。”一个中年人振声说道,目光炯炯,似是对自己的观点深信不疑。 “按照东岛之人所言的天地人三道,浪翻云于洞庭湖悟道,此地乃是他的地盘,占据地理优势。而庞斑多了几十年的积累,占据人和优势。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所以庞斑的机会更大。”老者眉头微皱,言辞激烈地反驳道。 “非也,非也,所谓人和,讲究的是人越多越好。我们这些人皆支持浪翻云,那我们便是人和。浪翻云既占地利,又得人和,那定然是他赢的机会更大。”一个儒生打扮之人轻摇折扇,侃侃而谈。 酒楼之中,众人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愈发激烈。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场讨论之中,各自罗列理由,据理力争,谁也不肯服气谁。 若不是此前已处理过不少因争执而冲动行事之人,恐怕此刻他们早已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 “那东岛的人就不能与浪翻云联合起来吗?”一个少侠满是天真地问道,眼神中透着疑惑与期待。 “他们这些绝顶高手皆有自身的骄傲,怎可能轻易联手?除非是像东岛那三人一般,自幼一起生活,一起成长,方才有联合的可能。”老者以过来人的口吻,神色肃然地道。 “那东岛西城的人也是跟浪翻云、庞斑一样,都达到准备破碎虚空的境界了吗?”少侠又追问道,神情急切。 “就我隔壁的姑妈的侄子的女儿的朋友的七舅姥爷所言,庞斑和浪翻云皆认可,东岛西城的人确与他们一般无二了。”老者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们此等境界,多年来无人企及,没想到此番一下子爆发,一进入便是数人齐至。”中年人不禁感慨万千,语气中满是惊叹。 “是啊,上一个破碎虚空的还是几十年前的传鹰大侠呢,如今我们又能亲眼目睹有人即将破碎虚空,实乃三生有幸啊!”老者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感慨。 “没错,我不敢奢望自己能达到那般境界,但是能亲眼看到这场决战,往后便可跟后辈们吹嘘一辈子了。”中年男人兴奋地说道,双目放光。 “为什么不可以呢?不尝试一番怎知行不行呢?那浪翻云年轻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历经无数次的生死大战,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少侠握紧拳头,神色坚定地说道。 “呵呵。时事造就英雄,如今时势不同往昔了,不过你们现今倒是碰上了大好机会。”老者微微一笑,神秘地道。 “什么好机会?”少侠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日月神教的两位教主乃是东岛之人,教内藏有无数的神功妙法,只要加入进去,有所贡献,便能获得适合自身的神功妙法,如此便有了一丝可能踏上那武道的最高点。”老者娓娓道来,极力推荐。 “嘿嘿,听说两位教主皆是年轻貌美的仙子,要是我能……”少侠说到此处,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潮红,神情中满是憧憬。 “你别痴心妄想了,两位教主已然传出话来,她们绝不会与比她们弱的人在一起。想要与她们相伴,首要之事便是打败她们。”老者面色严肃,无情地打破了少侠的幻想。 “啊?”少侠听闻,当场傻眼,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周围正在喝酒吃饭的武林人士见此场景,纷纷哄笑起来,那笑声仿佛在说少侠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 “快看,是魔师宫的人,他们来了。”有人大声呼喊,声音中透着惊讶。 众人纷纷涌上前去围观,果不其然,正是魔师宫的人。 在方夜羽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这个临近决战之地。 怒蛟帮的人赶忙前去交涉,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带着他们往准备好的地方去休息了。 毕竟作为东道主,断不能一上来就对人家喊打喊杀,至少也要等到决战之后再作计较。 而随着魔师宫之人的到来,这无疑意味着决战已然进入了倒计时,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第八十章 月满拦江 (由于原着太过精彩,所以作者只能从另另一个角度看问题,还请大家见谅。) 诸位可曾去过那些声名远扬的明星所开办的演唱会? 那场面当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用那句“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来形容,真是再恰当不过。 如今这洞庭湖的景象亦是相差无几,湖面上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江湖之人向来以武为尊,浪翻云和魔师庞斑乃是江湖中当之无愧的顶流存在。 故而他们之间的这场决斗,比起现代那些所谓的天皇巨星之流,不知要吸引人多少倍。 当然,此番如此盛大的场面,自然也少不了某些人在幕后的推波助澜。 否则,如原着之中虽说也轰动一时,但断不会达到这般程度,前来之人也断不会如此众多。 现今,江湖中人纷纷雇佣了洞庭湖周边的船只,将整个湖面塞得满满当当,只留出一条通道,静候着重要人物的登场,也就是浪翻云和庞斑了。 那场面,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少说也有上万之众。 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际。说的想必就是这般景象吧? 心远他们也未曾料到竟会有如此众多之人。 整个大明王朝也不过几千万人口,而此地却汇聚了上万人。 如此算来,岂不是意味着几千人中便有一位武者?果然不愧是这武侠世界,竟是如此疯狂。 倘若置于一人世界,恐怕早就突破了人口红线了吧。 当然,武者亦有高低之分,或许前来的众多人中,有不少只是会些庄稼把式的庸碌之辈。 如此一想,似乎数量也并非那般惊人了。 同样的,天下武者断不可能尽皆汇聚于此。 由此足以可见,大明王朝的武者数量的确繁多。 也难怪朱元璋对武林人士这般厌恶,在他眼中,这帮人他妈就是霍乱的根源,且难以管束。 依某些键盘侠的揣测,朱元璋于有明一朝,一直在暗中推行弱武计划,致使整个武侠世界在明朝逐渐衰落。 直至后来,竟被满清给一举干废。 只盼着朱标上台之后,莫要再如此疯狂行事。 否则,这个世界怕是仍会重蹈原来历史的覆辙,被那几十万的野猪皮给拿下。 当然,如今野猪皮已被心远的分身陆渐屠戮得七七八八,但谁也保不准会有其他异族趁虚而入啊。 心远他们四人分别散布于不同的方向,以各异的身份隐匿在旁观的武者大军之中。 幸得怒蛟帮、日月神教与朝廷的联合管控,众人还算相对有序,远远地将拦江岛围了起来。 如此既能观看这场盛事,又能确保自身安全。 当然,那些武功平平、造诣不高之辈,或许看得不甚清晰。 但这可不包括心远他们。 至于为何不在怒蛟帮等准备好的船只里,缘由在于减少关注,增添几分神秘之感。 倘若让所有人都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威慑力必然大打折扣。 心远他们身负的终极任务决定了他们无法走亲民路线,更适宜选择相对高高在上的路线。 既要让人能够瞧得见,又要让人触碰不得,如此方能让人觉得威严无比,进而更多地增添他们的声望。 他们可没兴趣玩那礼下于人的把戏。 此刻,所有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减少了嘈杂之声,说话的音量也尽量压低,仿佛生怕惊扰了即将到来的神圣对决。 众人皆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两方人物的入场。 “嘿,老兄,你说这浪翻云和庞斑,究竟谁能更胜一筹?”一位年轻武者小声向身旁的同伴问道。 “这可不好说,此二人皆是当世绝顶高手,胜负难料啊。”同伴微微皱眉,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后面的情节正如原剧情那般徐徐展开。只见双方人物先后入场,现场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哇,终于见到这两位传说中的人物了,真是气势非凡啊!”有人忍不住轻声惊叹。 此时的决斗尚处于热身阶段,动作招式还算清晰,大多数人都能够看得清楚。 众人只觉浪翻云和庞斑果然厉害非凡,那招式变化,身形挪移,无不是精妙绝伦。 “这等高手过招,换做是我,恐怕连一招都接不下。”一位中年武者摇头叹息道。 “是啊,这就是顶尖高手的实力,咱们只能望尘莫及。”旁边的人附和着。 这些场景并没有超出心远他们的理解范围,他们要等待的可不只是这些。 战斗逐渐激烈起来,双方竟没有直接交手,而是通过精神层面的较量,以意御剑,展开了无形的对决。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他们对武道的深刻理解和感悟。 “这境界,咱们怕是一辈子也达不到啊。”有人感慨道。 “别灰心,能目睹这场决斗,咱们也算受益匪浅。” 心远他们神色平静,并没有像周围那些普通武者那般激动。 “刘兄,你觉得此二人谁能胜出?”心远身旁的临时同伴低声问道。 心远微微摇头,轻声道:“尚未可知,不过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精彩还在后面。” 临时同伴点点头:“也是,以他们的实力,定还有更惊人的手段。” 对于心远他们来说,这些虽然精彩,但他们自身亦有此等实力,自然不会太过惊讶。 而那些普通武者却如痴如醉,试图从这场对决中汲取养分。 “若是能够消化这些感悟,对咱们的武功修为定有极大的提升。”一位武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没错,这就是常说的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咱们这些普通武者还处在模仿阶段,只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武道之路,才能走出自己的特色。”另一人若有所思地说道。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这场决斗,注定成为武林中的一段传奇。 随着这场惊世决斗的不断推进,两人的招式愈发精妙玄奥,速度迅疾如电,力量磅礴似海。 浪翻云手中的覆雨剑,仿佛已与这广袤天地融为一体,剑势挥洒之间,似有风雷相随,灵动无方,每一剑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 那剑影重重,或如蛟龙出海,或似仙鹤翔空,令人叹为观止。 庞斑的魔功亦是发挥到了登峰造极之境,周身魔气缭绕,气势磅礴,仿佛要将这世间万物都吞噬其中。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让人胆战心惊。 此刻,已只有那些顶尖高手方能勉强看清他们的动作,而众多普通高手只觉眼前一片眼花缭乱,根本无从捕捉其招式的轨迹,更别提从中悟到什么了。 到了这般境地,才开始有能让心远他们眼前一亮的精彩之处。 这就如同一场开卷考试,直接将答案呈现在眼前,众人便可依据题目去探寻答案。 悟性绝佳之人,甚至还能理解其为何会如此出招。 在这个时候,能够从中有所领悟的,唯有厉若海这等高手,以及韩柏、风行烈这些如同“主角”与“配角”般的人物。 接下来的战斗愈发惊心动魄,逐渐超越了人间武者所能企及的层次。 心远他们也能感受到有一种极为厉害却又难以言喻的“东西”在浪翻云他们之间悄然产生。 按照后世对黄大师的采访所言,这乃是一种从低纬向高纬转变的过程,恰似古人常说的成仙之途,是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蜕变”。 这是他们即将破碎虚空的前兆,既是他们的机缘,也是围观者的机缘。 倘若能够从中悟得一二,于众人而言,皆是极大的裨益。 然而,从这个时候起,诸多“东西”已然超出了心远他们的理解范畴。 虽说他们得到了八思巴记忆宝库的慷慨馈赠,但八思巴终归只是无限接近于破碎虚空的高手,而非真正破碎虚空之人。 接近与达成,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其间差别甚多。 这就好比牵手逛街与开房是两种全然不同的观念。 牵手逛街时,拥抱、打 kiss 皆可行,可最后一步却未曾触及,开房就可以上本垒了。 又譬如,无论阅览了多少老师的资源,若未曾亲身体验,其中的快乐永远无法真切体会。 双手成就梦想,终究还是差了些许火候。 这便是心远他们前来旁观的目的所在,准破碎虚空与真正的破碎虚空,完全是两码事。 能够从中所体会到的,亦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就如同模拟考与真正的高考相比,模拟得再如何逼真,终究还是存在诸多差异。 心远他们宛如久旱逢甘霖的禾苗,贪婪无比地吸纳着浪翻云与庞斑战斗中汹涌迸发出的智慧灵光,还有那神秘莫测、难以言喻的“东西”。 那“东西”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规则之力。 最终,事态逐渐步入高潮之巅。鹰缘惊现又猝然消逝,心远暗自揣测,他并非看破生死,而是效仿上古广成子正破碎金刚那般,于瞬间破碎而去,恰似修行鬼仙之道,死在庞斑之手,或许只是借机尸解成仙。 庞斑满怀深情地为他亏欠的靳冰云穿上绣花鞋,而后在那浩渺的湖面上破碎虚空,飘然远去。 浪翻云亦在拦江岛上毅然决然地破碎而去,身形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一刻,整个事件攀升至绝顶高潮。在两人破碎虚空的刹那,仿佛天门訇然洞开,天地间那隐匿至深的“规则”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显现而出。 然而,这些规则绝非一般人所能窥探。普通人只是感到震撼到无以复加,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敬畏与迷茫。 唯有像心远他们,以及厉若海这等登峰造极的绝顶高手,凭借着超凡脱俗的灵觉,方能有所感应。 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如同在《超体》中,露西眼中的世界化作了一行行清晰可辨的代码。 心远他们极为机智地进入“超频”状态,一边竭力理解,一边疯狂复制。 诚然,要在当下完全理解这高深莫测的规则是绝无可能的,但将其复制下来,即便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复刻,至少能够留存其中的精髓,留待日后慢慢参悟。 这种感受恰似你置身于高考考场之时,标准答案就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愚笨之人只会盲目抄写,聪明之人则边抄写边尝试理解,而绝顶聪明之人能够凭借答案推演出自己能够融会贯通的东西。 心远他们在此刻毫不犹豫地燃烧收获的声望值,竭尽全力将悟性推至巅峰,疯狂地边理解边复制。 通过对这些规则的深刻领悟,心远他们方才恍然大悟,知晓自己从前着实走了太多太多的弯路,往往只知其表,却不知其里。 打个比方来讲,就好比往昔只能隔着屏幕去观赏老师们的作品,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渴望。 而如今,却像是忽然打开了一扇紧闭的门,老师就娇卧在床上,任你随心所欲,亲自实践。 又恰似一个人从前只能通过屏幕去观望他人如何策马奔腾,心驰神往却无法亲身体验,而今自己终于能够亲身跨上马背,扬鞭驰骋。那种感觉,当真是畅快淋漓,爽到极致。 机会向来都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 虽说打开“天门”的这一过程,让人产生一种“度日如年”的错觉,但实际上,这不过是极为短暂的瞬间。 在这须臾之间,能够理解和参悟的东西实则有限,就如同你伫立在大路之旁,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你所能记住的车牌号码,也仅仅只是一部分,绝无可能全部铭记于心。 心远他们着实机灵诡谲,他们竟将这短暂时间的整个过程复制了下来。 这就仿佛你站在马路边,不仅自己用双眼观看,还拿出手机录像,将其完整地记录下来。 日后慢慢查看,虽说无法将所有细节尽收眼底,但至少大部分内容还是能够逐渐找寻出来的。 但仅是这短短一瞬,心远他们自己所参悟到的精髓,已然让他们稳稳当当、结结实实地朝着破碎虚空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从前的他们,不过是伪破碎级别的高手,而此刻,他们已然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破碎级别的高手了。 月满拦江之战,终落下帷幕。 众人立于江畔和船上,神色皆有几分恍惚,心中尽是怅然若失之感。 那一场惊世之战,仿佛还在眼前不断浮现,每一帧画面都如烙印般刻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此战过后,无人再起争端,亦无哪个愚笨之人在此时节闹出矛盾。 只因众人皆明白,当下最为紧要之事,乃是寻一处安全之所,静静消化此战所得,努力提升自身实力。 毕竟,亲眼目睹了那等巅峰对决,谁又不想从中汲取力量,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呢?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对另一场决战充满了期待。 东岛西城之战,那是早已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对决。 如今,时间尚且充裕,足够他们去消化月满拦江之战的感悟,而后再以全新的姿态去观赏另一场精彩绝伦的大决战。 他们坚信,东岛与西城必定能够为江湖献上一场震撼人心的巅峰之战。 对于那些平日里对破碎虚空的传说将信将疑的年轻一辈而言,亲眼见证了传说中的破碎虚空之境,心中的震撼简直难以言表。 那一幕,如同熊熊烈火,瞬间点燃了他们内心对武道的炽热追求。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在武道之路上的无限可能。 可以预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明王朝必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武道盛世。 而心远等人,此刻也无暇他顾。 他们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好好消化此战的感悟,同时为即将到来的重阳决战紫金之巅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场月满拦江之战,随着武林人士的逐渐离去,必将如春风一般,迅速传向各地。 它所引发的轰动,必将超乎想象。 而人们对于接下来的决战紫金之巅,更是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仿佛那将是一场决定江湖命运的巅峰对决。 第八十一章 秘籍(上) 月满拦江之战后,金陵城迎来了一大波汹涌的人流。 这场江湖盛事所带来的影响远超预期,不过幸好金陵城早有准备,稳稳地接住了这泼天富贵。 作为大明的首都、首善之地,金陵向来有着非凡的地位。 这里的治安可谓重中之重,管理极为严格。 套用某个人的话说,那就是:“良弓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呵。” 大街小巷,重要的关卡隘口,都有精锐的士兵驻守,他们装备精良,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当然,普通的治安手段只是针对普通人的。 对于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自然有专门的力量来应对,那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锦衣卫训练有素,个个武艺高强,且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 他们潜伏在金陵城的各个角落,密切监视着武林人士的一举一动。 所以说,尽管这段时间进入金陵城的大部分都是武林人士,他们身怀绝技,有的甚至在江湖上声名赫赫,但也不敢在这天子脚下肆意妄为,闹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金陵城的威严不容挑衅,任何胆敢破坏秩序的人,都将面临严厉的惩处。 在这种高压态势下,金陵城依旧繁华有序,各方人士在这片土地上交流、交易,共同铸就了这热闹非凡又安定祥和的景象。 在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内,众多武林人士围坐一堂,一边开怀畅饮,一边高谈阔论。 “爹爹,这金陵不愧是大明首都,跟我们的家乡相比,简直好了不知多少倍。”一个面容娇俏的少女满脸兴奋地说道。 “首都嘛,自是有其非凡的气象。”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轻抿一口酒,缓缓说道。 “这几天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本来以为我们在咱们那地儿也算是一时俊杰,没想到来到这里,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世界之大,能人辈出啊。”旁边的少男眼中满是感慨。 “你能这么想最好,为父带你们这一对子女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开开眼界,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此经历,对你们以后的武道之路必有帮助。”中年男人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他深知井底之蛙难有大成就。 “爹爹,这是我在书店里买到的几本书,都是好东西,我觉得以后可以留作传家宝。”少年兴冲冲地说道,说着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几本书,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接过来一看,刚看到封面就愣住了。 《谷师傅教你练内功》?这是什么鬼?怀着疑惑翻开封面,第二页赫然写着:内功,从入门到精通。 这是武功秘籍?看起来怪怪的,真的假的?中年人满心狐疑地翻开后面,果不其然,是教人练内功的法子,不过只是基础内功,按部就班练习,耗费些时间倒是能练出内力,只是内力定然不高。 中年人放下此书,拿起另一本,果真是一样的风格。 《陆师傅教你练外功》,翻开第二页,写着:外功,从入门到精通。 不用看后面的内容,中年人便知晓这是一门基础外功,练了肯定能出些成绩,但也高不到哪儿去。 再拿起第三本书,依旧是同样的套路。 《丁师父教你练棍法》,同样的简单明了,通俗易懂,仿佛巴不得人人都能看懂。 武功秘籍何时变得如此接地气了?中年人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这些是基础的武功秘籍,也不可能在普通书店买得到吧?”中年人满脸疑惑,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手中的书籍问道。 “这就是在普通书店买到的,爹爹。”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激动,快速说道,“听说是太子朱标心怀壮志,想要让我大明王朝的子民都能够有机会习文练武。他认为,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只有文武并重,方能让大明江山永固,百姓安康。所以下令,书店里不仅要售卖习文的书籍,也要出售练武的秘籍。为的就是让无论贫富贵贱,男女老少,所有人都能够有机会接触到这些普通的基础秘籍,从而强身健体,保家卫国。” “太子大气啊。”中年人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惊与钦佩。“此等胸怀,此等远见,实乃我大明之福啊。”他感慨万千,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只有这些普通的吗,没有其他的吗?”少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急切地追问道。 “据我所知,目前书店里出售的多为这些基础秘籍。”少年略作思索后说道,“想来太子殿下是希望众人先打好基础,日后若有天赋卓绝,又心怀侠义之人,自会被朝廷或者各大门派看中,传授更高深的武学。毕竟,高深的武学秘籍若是随意流传,恐被心术不正之人所得,为祸世间。太子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深思:“如此一来,既能激发民众习武强身的热情,又能为国家和武林发掘人才。只是这其中的分寸把握,想必也是让太子殿下费了不少心思。” “那这个谷师傅,丁师傅,陆师傅是什么人呐?”少女眨着好奇的双眸,急切地问道。 “据书店老板说,乃是东岛的谷神通师傅、陆渐师傅和丁师傅。是太子朱标亲自请他们出山编写的这些武功秘籍。”少年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啊,以后大明的百姓都要深深感谢他们三个。”中年人感慨万千,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没错,真想拜在他们门下学艺。听说日月神教的两位教主就是他们的徒弟,在未拜入其门下之前,还只是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如今却已成为江湖的顶尖高手。”少女越说越兴奋,双颊绯红,眼中满是向往之色。 “要不是家大业大的,我都想跟那些江湖散人一样加入日月神教了。听说里面有无数神功秘籍,只要你为教中立下大功,有所贡献,就能够有机会学到,那样子还能够作为全家的传承,福泽后代。”中年人心驰神往地说道,脸上满是憧憬。 “那爹爹,我可以......”少年双眼放光,满怀期待地说道。 “不可以,想都别想,我们自家的功夫足够你练一辈子了。”中年人毫不犹豫,果断拒绝道。 少年顿时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垂头丧气,一脸的失落。 而少女两眼却在咕噜咕噜地转,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第82章 秘籍(中) “客官,你们的菜来咯。”一个机灵的店小二双手稳稳端着托盘,脚步轻快地上了桌。 “各位吃好喝好。”店小二手脚麻利地把菜一一摆好,顺口说道。说罢,正要转身离开时,目光扫到桌子上的几本秘籍,不禁又多嘴了一句:“你们来迟了,如今只能买到这些基础的秘籍。” 哦?听这语气,这里面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啊。中年人很有眼色,连忙叫住店小二:“小二,且慢走,我们初来乍到,有些事情想向你打听打听。”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有好多菜要上呢,实在抽不开身。”店小二一脸为难,额头都急出了汗珠。 “哈哈哈哈,你们别为难店小二了,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你们不介意拼桌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们说道说道。”一个粗犷的汉子大声说道,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身形魁梧,满脸胡茬,一看就是闯荡江湖的武林中人。 “这位兄台,承蒙不弃,一起喝酒啊。”中年人抱拳拱手,热情地向粗犷男子邀请道。 “哈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啦。”粗犷汉子爽朗一笑,大踏步直接入座。 “小二,上一坛好酒。”中年男子豪迈地喊道。 “老兄,大气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粗犷汉子眼中放光,兴奋地说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被烘托得热烈而融洽,这时才终于进入正题。 “不知道仁兄知道些什么,还请告知我等,让我等开开眼。”中年人双手抱拳,一脸诚恳地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啪”的一声,粗犷的汉子豪爽地从怀里掏出三本书,重重地丢在桌子上。 中年人拿起一看: 《泥鳅功》 《落樱神斧》 《农夫三拳》 “这是?”中年人面露迟疑,目光中透着疑惑。 “这是更高级别的武功秘籍,前几天刚发行的,也是太子朱标授意发行的。刚发行那会,场面火爆至极,我运气好,第一时间抢到了。”粗犷汉子扬起下巴,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我能看看吗?”中年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没什么不可看的,这些既然敢发行出来,那说明以后就是烂大街的啦。不过现在早点抢到,早点练习,那也是先人一步。”粗犷汉子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 中年人听闻如此,便迫不及待地翻开秘籍观看。 良久之后,放下手中的秘籍,长吐了一口气,缓缓道:“这果真是难得的武功秘籍,没想到居然刊印出来,供众人修习。”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极为震撼。 “没错!这些武功秘籍出来后,很多武林老前辈也看过了,都说这些是难得的上乘武学,都是能练到宗师级别的。”粗犷汉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 听他这样说,旁边的少男和少女都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几本秘籍,那模样,恨不得立马把秘籍给吞下去。 少男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想:“若我能习得此等秘籍,定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少女则咬着嘴唇,暗自琢磨:“要是能把这秘籍带回家,以后在江湖上也能有一番作为。” “你们别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我,这些武功秘籍虽然厉害,但不一定适合你们的。”粗犷汉子看着三人炽热的目光,连忙说道。 “哦,这秘籍还有条件不成?”少女满脸不解,急切地问道。 “没错。听说这秘籍是太子朱标专门求东岛的前辈高人,为特殊的人群量身打造而成的。”粗犷汉子神色郑重,缓缓解释道。 “怎么说?”中年人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 “你们都听说过渔樵耕读吧?”粗犷汉子目光扫过三人。 三人纷纷点头。 粗犷汉子拿起《泥鳅功》,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这《泥鳅功》乃是为渔夫这类常在水边或沼泽地出没的人量身定制的。” 还有这等事?三人满心疑惑,在他们的认知里,秘籍不是谁都能练的吗? 似乎看出了三人的疑惑,粗犷汉子继续道:“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人就绝对不能练。其他人同样能练,只不过这功夫是笨功夫,需要的是水磨功夫,要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而不是靠你一时的悟性就能突飞猛进的。” “嚯,这不是跟外功那些,比如铁布衫、金钟罩这些都靠水磨功夫的吗?”少年忍不住插话道。 “正如你们想的那样,这功夫就是给普通渔夫练的。他们每天出没于水上或沼泽地,那种地方危险重重,但同时也是练功的绝佳场地。他们拿去练这个,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但每天都能进步一点点。十年下来,就能成为一个高手;三十年,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够突破到宗师境界,就算运气不好,也能拥有宗师级别的战斗力。” 听到这里,三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中年人感慨道:“果然,这功夫对于渔夫来说是最适合不过的。” 少女也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每种功夫都有其特定的适用人群。” 少年则挠挠头,说道:“如此说来,练武还真不能盲目,得找到适合自己的才行。” 粗犷汉子神色肃穆地拿起《落樱神斧》,微微眯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凝重与敬仰,缓缓开口道:“这本秘籍啊,最是适合樵夫,也是这三本秘籍当中最为深奥玄奇的。据闻乃是东岛的前辈高人所创,只是这背后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据说后续还有另一本神功,只是那神功传闻太过不祥,故而未曾现世。” “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少年一脸惊诧,眼睛瞪得滚圆,迫不及待地凑上前问道。 “那是自然!”粗犷汉子猛地灌下一口酒,兴致勃勃地说道,“据书店老板所言,这秘籍乃是由一位名叫华盛顿的惊才绝艳之少年所创。遥想当年,他静立于樱桃树下,樱桃纷纷坠落,尚未触地,便被他手中利斧瞬间劈成两半。且其速度愈发迅疾,如风如电,臻至举重若轻的超凡境界。每一次挥斧,皆能恰到好处地将樱桃精准斩开,丝毫不费多余力气。然而,他志向高远,并不满足于此。竟将手中铁斧换成木斧,再次挑战斩落的樱桃。历经无数艰辛磨砺,最终达到举轻若重的巅峰之境,这惊世骇俗的落樱神斧才算大功告成。哪怕整棵樱桃树有成千上万颗樱桃同时掉落,在他那神斧之下,未及落地便皆被一劈两半,当真神乎其技!” 粗犷汉子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了那震撼的场景。 “这么厉害!”少年和少女惊得嘴巴大张,呆若木鸡,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与向往。 “他的父亲华英雄所练的《傲气中华》那才叫厉害,相传那是能练到破碎虚空的无上神功。只可惜这门神功似有某些隐晦不祥之处,以致未能流传下来。”粗犷汉子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没传下来也就没传下来吧,光是这《落樱神斧》就足以让习武者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啦。”中年人微微颔首,神色感慨。 少年和少女听了父亲的话,连连点头,眼神中仍残留着对那神奇武学的惊叹与憧憬。 第八十三章 秘籍(下) 粗犷男子神色郑重地拿起第三本秘籍,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沉声道:“这本秘籍就不得了了,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后劲之深远超乎想象。” “怎么说?”中年人一脸恳切,抱拳请教道。 “这本名为《农夫三拳》的秘籍,可绝非表面上仅仅是练那三拳这般简单。其实内里包含着一套极为高明的炼体功法。在日常的劳作当中,能让人于不知不觉间打熬身体。据有些前辈高人所言,哪怕是毫无武学根基的普通人,只要每日坚持不懈地劳作,不出一两年,便能练出一副硬朗的好身体,力气增长到一两百斤轻而易举。倘若能持之以恒坚持十年,千斤巨力不在话下,仿若力大如牛。要是能够坚持三十年,光凭这一身外功再加上那看似简简单单的农夫三拳,战力绝不输于宗师级别高手。倘若自身悟性绝佳,搞不好还能突破到宗师境界,从此超凡脱俗,傲立江湖。”粗犷汉子越说越激动,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周围酒客纷纷侧目。 “我去,这三本秘籍简直就是为我们普通人铺就的通天大道啊,这太子玩的,也太大了吧。”中年人惊得拍案而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哼哼。我们确实得感恩戴德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要不是他高瞻远瞩,大大方方地将秘籍刊印出来,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只能眼巴巴地捡那些世家大族、武林门派流出来的汤汤水水,永无出头之日。但是如今有了这些秘籍,我们也有了鲤鱼跃龙门,咸鱼翻身的机会。”粗犷汉子说着,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激动到了极点。 “太子这样做,只怕会有很多人反对呀。”中年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反对?反对有用吗?当锦衣卫是吃干饭的?当日月神教是废物?”粗犷汉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之色,“锦衣卫手段凌厉,神教高手如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胆敢妄动,定叫他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太子殿下此举,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大明的昌盛繁荣,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此刻,粗犷汉子满脸通红,双目圆睁,仿佛要将心中的豪情壮志全部宣泄出来。 整个酒楼的气氛也被他的话语点燃,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渔樵耕读,前三者都有秘籍了,那最后的读呢?是什么秘籍?”少女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问道,那娇俏的模样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这个就更不得了了,听说当初在朝堂上还闹出了很大的风波。”粗犷汉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透着凝重。 “这么劲爆的吗?”少年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掉落在地。 “没错,听说这读书人的秘籍事关重大,当初可是当今圣上洪武大帝跟太子都争吵起来了。”粗犷汉子微微仰头,仿佛回忆起了那惊心动魄的场面。 “结果如何?”少女迫不及待地追问,身体前倾,神情紧张。 “结果就是读书人的秘籍不增加战斗力,但是增加考验心性。”粗犷汉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这又是为何呢?”少年眉头紧皱,一脸困惑。 “洪武大帝说,这些读书人很多人表面仁义道德,背里男盗女娼,大部分人都是心术不正之辈,所以要增加考验心性的部分。这对以后大明王朝都是好事,所以就往这方面去搞。”粗犷汉子语气沉重,边说边摇头叹息。 “所以搞出来了没有?”少女紧紧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当然搞出来了,听说叫做《浩然正气诀》,练的是读书人胸中那口浩然正气。”粗犷汉子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地说道。 “吾善养吾浩然正气。”中年人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思索。 “没错,就是这个说法,听说这是孟子这位读书人所遵从的亚圣所言。”粗犷汉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神色激昂。 “那这样子说推广开来应该很容易吧?”中年人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 “恰恰相反!”粗犷汉子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愤怒,“这本秘籍被那些当官的读书人联合起来封锁。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全然不顾这对大明王朝的益处。” “啊,那这本秘籍岂不是白费了?”少年急得直跺脚,脸上满是不甘。 “不,不,不!有洪武大帝在,再多人反对也没有用!”粗犷汉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洪武大帝已经下令了,只要是在书院念书的读书人,都要练这本秘籍。如果没有练出来,那就不能参加科举。三品以上的官员没有练到一定的程度,以后全部被辞退。” “这不愧是洪武大帝,也只有他敢这样做了。”中年人握紧拳头,心中满是敬佩,“有如此明君,实乃我大明之幸!” 粗犷汉子深吸一口气,感慨道:“正是洪武大帝的雷霆手段,才让这秘籍有了推广的希望,也让我等看到了朝廷整治读书人的决心。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大明的读书人皆能身怀浩然正气,为江山社稷贡献真正的力量! “这秘籍有什么作用吗?”少女歪着脑袋,一双美目满是好奇,娇声问道。 “这本秘籍,只要你练成。只要你能够把那口浩然正气不断地养大,你的身体就会愈发康健,精力充沛,仿若脱胎换骨。相反,如果你没练成,练不出那口浩然正气,你的身体只会每况愈下,日益衰弱。如此一来,只要是明眼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你这个人是好是坏,适不适合当官了。”粗犷汉子双目圆睁,说得慷慨激昂,手臂在空中有力地挥动。 “那这对天下的百姓都是好事儿啊。我们就不担心被贪官污吏欺负了。”中年人激动得双手颤抖,眼眶泛红,声音因兴奋而变得有些沙哑。 “没错,这正是陛下和太子的最终目的。毕竟那些贪官污吏个个都是会演戏的行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谁也难以分辨他们的真面目是善是恶。但是只要你练了这《浩然正气决》,你就藏不住了。你练了才有资格当官,你不练,那便是自己默认自己是坏人,休想踏入官场半步。”粗犷汉子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豪气干云地说道。 “陛下和太子真是为我们老百姓考虑呀。”少年握紧拳头,神情坚定,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崇敬的光芒。 此刻,酒楼中的众人纷纷附和,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气氛热烈非凡,仿佛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第八十四章 奇遇 在繁华热闹的金陵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蜷缩在街角,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这时,几个年轻的乞丐嬉笑着走了过来,他们神色嚣张,对着老乞丐推推搡搡。 “老家伙,这是我们的地盘,你竟然敢抢占,今天讨到什么好东西了,赶紧交出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年轻乞丐恶狠狠地说道。 老乞丐无力地抵抗着,嘴里喃喃道:“我……我什么也没有。” 然而,那几个年轻乞丐并不罢休,愈发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这一幕恰好被一位路过的少侠看在眼里,少侠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腰间佩剑,英姿飒爽。 他剑眉一皱,大喝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负老人!” 那几个年轻乞丐听到这声呵斥,先是一愣,转头看向少侠,见他气质不凡,心中不禁有些胆怯。 “这位公子,我们……我们只是闹着玩的。”领头的年轻乞丐试图狡辩。 少侠怒目而视:“闹着玩?有你们这么闹的吗?还不快滚!”几个年轻乞丐见势不妙,灰溜溜地跑开了。 老乞丐感激地看着少侠,声音沙哑地说道:“多谢公子相助。” 少侠温和地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路见不平自当相助。” 老乞丐上下打量了少侠一番,看了眼他腰上的剑,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几本泛黄的武功秘籍,像折扇一样摊开,说道:“年轻的少侠哟,今日你救了我,这几本秘籍,你任选一本,算是我的一点报答。” 少侠微微一惊,看着眼前的武功秘籍,只见封面上写着《天外飞仙》《夺命十三剑》《神剑诀》《万花剑法》,心中一阵犹豫。 最终,他伸手选择了其中一本,正是《天外飞仙》。 老乞丐看着他选好,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不错啊,小伙子很有眼光嘛,希望你不要辜负这个好剑法。” 随即身形一闪,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侠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不已,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一位前辈高人,这是一场难得的奇遇。 他握紧手中的武功秘籍,暗暗发誓一定要勤加修炼,不负此番机缘。 …… 深夜,寂静笼罩着街头,冷冷清清的长街在黯淡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清。 此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婆婆守着一个小小的糖炒板栗摊,那微弱的炉火在寒夜中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一位疲惫的镖师匆匆走过,他刚刚完成一趟艰难的押送任务。 偶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孤独的老婆婆身上。 看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镖师心生怜悯,走上前去。 “婆婆,给我来些糖炒板栗。”镖师说道。 老婆婆抬起头,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眼中透着一丝感激:“好嘞,公子。” 镖师接过板栗,从怀中掏出钱袋,多放了些碎银在老婆婆手中:“婆婆,这天寒地冻的,您早些回家吧。” 老婆婆握着那多出许多的银钱,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动容之色:“年轻的镖师哟,你是个好人,我这里有几本秘籍,你挑选一本就送给你吧。” 镖师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看清老婆婆手中真的拿着几本泛黄的秘籍,像折扇一样摊开,只见封面写着《化骨神拳》,《南天神拳》,《百步神拳》,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犹豫片刻,镖师怀着敬畏之心,从中挑选了一本,正是《百步神拳》。 就在他刚刚拿定之时,那老婆婆竟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微弱的炉火和空荡荡的摊位。 镖师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碰到了前辈高人。 他望着手中的秘籍,心中感慨万千。 回想起自己在江湖闯荡的这些年,镖师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他曾遭遇过劫匪的埋伏,也曾在险恶的江湖中被人陷害,但他凭借着一身的武艺和坚强的意志一次次化险为夷。 然而,他深知自己的武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仍显不足。 如今这本意外得来的秘籍,或许是他提升武艺的一个契机。 镖师迫不及待地翻开秘籍,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上面记载着一套精妙绝伦的拳法,招式繁复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威力。 镖师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秘籍揣入怀中,加快脚步回到镖局。 …… 金陵街头,一位富家公子身着华丽锦袍,手摇折扇,悠然自得地漫步于街头。 这位公子名叫林宇,乃是城中大户林家的独子,自小生活优渥,心地善良 这一日,林宇正闲逛着,忽然瞧见一位老实巴交的老农,背着个破旧的包袱,满脸迷茫与疲惫。 他那粗糙的双手和布满皱纹的脸庞,无不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艰辛。 林宇心生怜悯,走上前去,微笑着说道:“老人家,看您一脸疲惫,想必是刚进城,不如我请您去前面的酒店吃顿好的,歇歇脚。” 老农先是一惊,随后受宠若惊地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公子您的好意俺心领了,俺怎敢劳烦您。” 林宇却不以为意,拉着老农就往酒店走去。 进入酒店,林宇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老农拘谨地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美食,眼中满是惊讶和感激。 林宇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您别客气,快吃吧。”老农这才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老农望着林宇,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他缓缓地从包袱里掏出几本泛黄的秘籍,说道:“年轻的少爷哟,你是个好心人,俺没啥好报答的,这几本秘籍你挑一本吧。” 林宇先是一愣,随后以为老农在开玩笑,不禁笑了起来:“老人家,您莫要打趣我。” 老农却一脸认真地说道:“俺没开玩笑,你选一本便是。” 林宇见老农如此认真,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他仔细看了看那几本秘籍,上面的文字是:《嫁衣神功》《明玉功》《无相神功》《四照神功》《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 犹豫片刻,他挑选了其中一本,正是《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 就在他刚刚拿定之时,那老农竟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几本秘籍放在桌上。 林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碰上了奇遇,这是前辈高人给他送神功秘籍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很多人都是因为帮助弱者,都收获了那些人赠与的神功秘籍,这让后面的一段时间,整个金陵城很多人都上街头去帮助那些老弱病残,希望自己也是能够获得奇遇的人之一。 当然其中有一些人还是能够收获到一些神功秘籍的,这让这个风潮持续更长的时间。 这些大撒秘籍的行为,当然是心远他们做的啦,这就是让整个大明武林打破门阀世家武林门派的垄断,让功法走向民间,只要基数够大,那后面产生的高手就越多。 心远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世界有很大的问题,应该早做打算,就当是提前埋一个后手。 第八十五章 管理 日月神教总部。 “师父,最近金陵城甚是热闹啊。”虚夜月轻启朱唇,说道。 “预料之中的事。”谷神通双手负于身后,神色淡然。 “但是也有预料之外的事哦。”虚夜月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 随后,虚夜月将最近金陵城众多人遭遇奇遇之事娓娓道来。 谷神通沉默片刻,缓缓道:“这确实出乎意料,不过我觉得又在情理之中。” “师傅是不是知道什么?”虚夜月瞪大美眸,急切问道。 “那个制造奇遇的人,应当是西城之主万归藏。”谷神通语气平静。 “是他,怎么会?”虚夜月满脸惊讶。 “他不想西城的武功消逝在历史长河之中罢了。”谷神通微微仰头,似在沉思。 “消亡?”虚夜月满脸不解。 “他之前不是说了吗?西城的叛徒皆已死在他手,这便意味着他乃西城的最后一人了。”谷神通目光深邃。 “这么惨。”虚夜月秀眉微蹙。 “惨是惨了点,不过这是他求仁得仁。”谷神通长叹一声。 两女面露疑惑。 “之前与你们说过,西城之主所练的乃是周流六虚功吧,想要练至圆满,是需要渡劫的。”谷神通说道。 “这跟现在的事有关系吗?”两女异口同声,满是不解。 “我也是思索良久才想明白,原来他们所渡之劫分为天劫、地劫和人劫,难怪直至如今,才有三任城主将其练至圆满。”谷神通目光炯炯。 “所以这第三个练圆满的渡的就是人劫?与人有关的劫难?”虚夜月若有所思。 “你果然聪明,不愧是我的徒弟。”谷神通微笑着夸奖道。 “那他现在就是把西城的神功分发给天下人,也是为了保住西城的传承咯。”虚夜月歪着头说道。 “不是啊。”谷神通摆了摆手。 “啊,我又说错了?”虚夜月嘟起了小嘴。 “没错,他如今功行圆满,七情六欲逐渐丧失,仅剩下绝对的理性,哪里还会在意什么传承呀?更多的是觉着好玩罢了。”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眼。 “啊,那他岂不是跟木头人一样没区别?”虚夜月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得到一样东西,往往就会失去某些东西。”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所以变强的代价就是失去七情六欲。”庄青霜轻声总结道。 “呃,也不能这么说,浪翻云就是惟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这是将感情发挥到极致的,所以说天下武功千万种,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谷神通神色严肃。 “这就是师父你说的要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虚夜月恍然大悟。 “没错,你很聪明。”谷神通点了点头。 “嗯哼。”虚夜月得意地瞥了一眼庄青霜,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庄青霜朝她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 “你们不会闲的无聊来告诉我这件事吧?有什么事就说。”谷神通目光如炬,直视着两女说道。 “师父,日月神教要有大变动了。”虚夜月神色略显焦急,赶忙说道。 “怎么变动?”谷神通双手抱胸,表情严肃。 “以前是陛下管着,我们就当好教主就行,其他诸事吩咐一声即可,但是现在我爹爹说陛下把鬼王府和日月神教合并,交由太子打理,以后就由太子管了,而太子给了我们极大的自主权,让我们自行管理,他不会过多插手。”虚夜月语速极快,一口气说完。 “这是好事啊,刚好任你们大展拳脚。”谷神通微微点头,神色轻松。 “但是我们不会呀,从未管理过如此庞大的帮派,毫无经验呐。”虚夜月苦着脸,眉头紧皱。 “找你爹爹啊。”谷神通不假思索地说道。 “爹爹说他带鬼王府的精锐隐匿于暗处,明面上的交由我们管。”虚夜月嘟着嘴,一脸无奈。 “所以你们就来找我了?”谷神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爹爹管暗面,师父您就帮着管明面嘛。”虚夜月拉着谷神通的衣袖,娇声说道。 “少来,我有预感,我留在这个地方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是找其他人吧。”谷神通摆了摆手,其实他们早已决定要换个地图闯荡一番,不会在此久留。 “师傅,您要走了吗?”虚夜月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 谷神通微笑着指了指天空,然后两女瞬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要破碎虚空啊。 然而,虚夜月并未放过这个机会,不停地软磨硬泡,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终于,把谷神通磨得不耐烦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给她们传授一些先进的管理经验。 什么先进管理经验呢?那自然是现代网络总结出来的门派管理经验。 “以后无论是谁想要加入日月神教,都需经过三个月的考察期,倘若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违法乱纪之举,方可正式加入。”谷神通神色郑重,缓缓说道。 “然后呢?”虚夜月迫不及待地问道。 “然后接下来就要细分了。未达先天之境的,统一视为外门弟子,可以依据他们的贡献给予相应财物或者武功秘籍,当然,只能是普通的武功秘籍。”谷神通耐心解释道。 “为什么是武功秘籍呢?”虚夜月眨着疑惑的眼睛。 “武林人士最为在意的莫过于武功秘籍。既要让他们为门派效力,也得给予相应的奖赏,要让所有人都清楚,加入日月神教且有所贡献,便能获取武功秘籍,如此他们才会有充足的动力。”谷神通目光深邃,侃侃而谈。 “这个办法好,那对于先天的高手呢?”虚夜月兴致勃勃地追问。 “达到先天级别,若是普通人则列为内门弟子,经过考察,可靠之人或者是本教自己培养的,可提拔为真传弟子。这两者的差别在于,内门弟子仅能获取普通的先天级别的武功秘籍,而真传弟子能够获得直达宗师之境的神功秘诀。”谷神通条理清晰地讲述着。 “那好,宗师级别的高手呢?”虚夜月紧追不舍。 “宗师级别的高手那便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可以尽情享受日月神教的绝大部分资源,普通的宗师级别的武功秘籍也对他们全面敞开。”谷神通双手背后,语气沉稳。 “师父厉害,这样比起其他门派制度合理太多了,我们日月神教必定会大放光彩的。”虚夜月两眼放光,兴奋不已地说道。 “对。”庄青霜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 “你们俩开心就好,但切不可认为好的制度就必然能有好的结果。再好的制度也是需要人去施行的,而人皆有欲望,时间一长,总归会出现问题,所以必须得有人监督才行。”谷神通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我爹爹说要在暗面,那就让他做这个监督的人吧。”虚夜月微微仰头,说道。 “一个监督远远不够,再找一个吧。不是太子接手打理吗?那就让他派人在暗地里监督,这叫双保险,如此一来,朝廷才会真正放心。”谷神通目光深邃,语气坚定。 “太子殿下说让我们自己管理,他不会插手太多。”虚夜月秀眉微蹙,辩解道。 “这是他当下对你们的信任,但这份信任等他登上皇位可就难说了。身处那个位置,是不可能绝对相信某个人的。”谷神通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踱步。 “呃。”两女闻言,皆是一阵沉默,此刻,仿佛沉默成了今晚的康桥,凝重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第86章 供奉 “谷师傅此言真是令孤哑口无言。”一个清亮的声音悠悠从门外传来,声未落,人已至。 “太子不去处理繁忙政事,怎会有空莅临我们这方小天地啊。”谷神通神色泰然,声音沉稳,他一听便知门外之人正是太子朱标。 朱标稳步从门口走进来,两女赶忙起身行礼。 “两位世妹不必多礼,此地并非其他场合,随意些便好。”朱标连忙伸手阻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你倒是心怀仁慈,要是换成你爹,这些细微之事他或许都会铭记一辈子,寻个时机就让你难受一番。”谷神通微微挑眉,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父皇之事,我身为儿子实难评价。”朱标无奈地苦笑道,神情略显尴尬。 “你今日前来,想必有事?嗯,让我猜猜,定然是你那父皇遣你过来的吧?”谷神通目光灼灼,直视朱标。 “谷师父对父皇当真颇为了解,确实如此。”朱标轻轻点头,坦诚应道。 “能让皇帝都束手无策,反倒来请教我这区区江湖之人,那定是极为难缠的问题,我可否当作你从未来过?”谷神通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说道。 在一旁默默观瞧的两女,脸上满是古怪之色,心中暗想,这个交流方式是不是过于随便了些。 “大概不行,父皇说这件事情也只有像谷师傅这样的老江湖才有好的解决办法了。”朱标面色诚恳地说道。 谷神通却是沉默不语,这话他着实不敢轻易应承。 明面上这话听起来倒也没什么差错,似乎是在极力捧着他,可关键得清楚这话出自谁人之口。 那可是朱元璋说的,他可不是个善茬,若没点儿雷霆手段和狠辣心思,又怎能成为开国皇帝。 他说的话绝不能仅听表面之意,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背后潜藏的深意。 哪怕这几年心远他们在暗地里与朱元璋有所勾结,那也是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就怕被其算计了。 被算计倒也罢了,怕的是被算计了还傻乎乎地帮着数钱。 所以说,玩弄政治之人,心思大多很脏。 “我知晓你父皇之意了,不过我可不敢担保能给你一个妥帖答案。”谷神通赶忙先将关系撇清,预先打好预防针。 “谷师傅这可就过于自谦啦。”朱标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莫要啰嗦,直接道出你的问题。”谷神通面色凝重,干脆利落地说道。 “此问题关乎江湖之事,谷师傅想必还记得,当初圣上觉着江湖人士骜不驯,遂欲让锦衣卫施以重压,并缓缓削减武林人士之能,以达压制江湖之目的。可其后谷师傅诸位言及其他大陆之情形,为应对他域可能之威胁,圣上这才改了此策,至如今变为扶持江湖壮大变强。”朱标侃侃而谈,条理清晰。 “提及此事便叫人心中愤懑,当初你父皇这格局实是狭隘,竟欲以削弱自身之法求天下安定。古往今来,皆是强己弱敌。若非其后他有所转变,否则吾等之后断不会支持于他。”谷神通怒目圆睁,眉头紧蹙,话语中满是不爽。 “现在父皇所忧之事,乃是江湖战力提升之后,反过来会威胁到皇室之安危,毕竟江湖中人大多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仅靠锦衣卫实难达成全方位守护之目的。”朱标神色忧虑,缓缓说道。 “那你们所拟之应对举措是什么?”谷神通目光炯炯,直视朱标问道。 “精选军中壮士,配合墨家机关以达防守之目的。”朱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还有锦衣卫配合吧?”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眼。 “谷师傅说的没错。”朱标点头应道。 “此种方式太过僵化,能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尤其防不住高手。上次皇宫大战之结果便是明证啊。”谷神通双手抱胸,摇了摇头说道。 “确实存有此等问题,所以父皇才命我前来请教谷师傅。”朱标一脸诚恳地说道。 “合着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呢。”谷神通似笑非笑地说道。 “请谷师傅指教。”朱标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 谷神通见朱标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倒也不好直接回绝于他,沉吟片刻,忆起现代网络的一些帖子,心中萌生出一个设想。 “太子可知供奉?便是那种比幕僚和门客更为紧密,以大量资源供养起来的具特殊才能之人。”谷神通目光深沉,缓缓说道。 “当然知道,这些我也有所了解。”朱标微微点头应道。 “那就好,我的法子甚是简单,便是招揽江湖中可靠的高手,令他们为朝廷效力。”谷神通神色郑重地说道。 “锦衣卫亦在做此等之事,然而效果不佳,鲜少有武林中人,尤其是高手甘愿为朝廷效命。”朱标眉头紧蹙,面露愁容道。 “只因他们在乎声名脸面。此供奉无需其平日露面,而是秘密招募,平素为其提供法、地、侣、材等资源,不让他人知晓其已被招募,仅在有需求之时,令其出手相助。”谷神通耐心解释道。 “简单来讲,便是平时我以重金养着你,你照常行事,可当我有所需,你便要为我办事。”朱标思索片刻后说道。 “没错,正是此意。”谷神通点头肯定道。 朱标轻抚下巴,沉思片刻,说道:“办法诚然不错,然而如何确保其忠诚呢?” “世间本无绝对之忠诚,所谓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足罢了。只要您肯付出足够巨大的代价,便能收获足够深厚的忠诚。”谷神通目光深邃,沉声道。 “谷师傅之意我已明了,只是父皇或许难以接受此种方式。”朱标苦笑着摇了摇头。 “早便料到您父皇乃缺乏安全感之人,故而这供奉可分为内外堂。外堂能够招募那些外姓的高人,内堂则招收你们朱明皇室之人,也就是你们自家的血脉,自幼培养。如此一来,便不会背叛你们朱明皇室,想来您父皇定然能够接受。”谷神通有条不紊地说道。 朱标再度陷入沉吟,良久之后才道:“此办法确为最佳之选,想必父皇能够接纳。” “我需提醒您,宝刀最具威慑力之时,乃是其未出鞘之际,供奉亦是如此。平素它可存于众人之口,却绝不可现于众人之眼,唯有需求之时方可现身,待事情解决,便需再度隐匿。”谷神通道。 朱标和两女仔细思量一番,不禁赞道:妙啊,不愧是江湖老手。 朱标躬身拜谢道:“多谢谷师傅指教。” “我只是略呈些建议罢了,具体如何行事,还需你们自行斟酌。要如何去做,您自行决断,与我无甚关联。”谷神通道。 “谷师傅的建议甚佳,令我受益良多。”朱标诚挚地说道。 “呵呵,您说怎样便怎样吧,还有何事?若无他事,我便去闭关了。”谷神通道。 “啊,师父,您才出关几日,又要闭关啊。”虚夜月惊叫道。 “对手强劲,不得不如此。”谷神通道。 “谷师傅莫急,接下来孤要说之事,乃是天大的好事。”朱标面带微笑说道。 第87章 禅让 日月神教总部,大堂之内,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肃穆而压抑。 “太子还有什么好消息?”谷神通负手而立,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朱标,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急切。 “谷师傅,你且说说现在最需要什么?”朱标面色凝重,双目回视谷神通,话语中透着几分考较之意。 “当然是增强战斗力了,老实讲,我们三人现今着实不是万归藏的敌手。”谷神通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不甘,“那万归藏功力深厚,招式诡异,我等与他相较,确有差距。” “师父,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一旁的虚夜月忍不住娇嗔道,她俏脸含怒,美眸圆睁,“我们努力修炼,未必不能超越他。” “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又不是敌人。”谷神通不为所动,依旧神色严肃,“面对现实,才能找到突破之法。” “就算是这样子,也不能这样说吧,那样不就是打压自己的战斗意志吗。”虚夜月跺了跺脚,满脸的不服气,“师父,您这样说,会让大家失去信心的。” 谷神通知晓她是出于对自己和众人的关心,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语气稍缓道:“夜月,为师知道你的心思,但在武道之途,切不可盲目自信。” 他不再理会虚夜月,转头看向朱标,说道:“太子接着说。” 朱标微微颔首,继续道:“谷师傅你曾言,提升实力的法子众多,可大多都需耗费漫长时日,仅有几种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而当下就有一种办法。” 谷神通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你倒是记得清晰,可到了我们这般实力,若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真是难如登天。每前进一步,都需历经千辛万苦,机缘、悟性、苦练,缺一不可。” “办法再艰难,那总归是有的。”朱标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你是说,气运?”谷神通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眉头皱得更紧,“这气运之说,向来缥缈难测。” “没错,正是气运。”朱标郑重地点了点头,神情严肃。 谷神通心中暗自思忖:嚯!这是被忽悠瘸了?气运之说,不能全然不信,却也不可尽信。 到底有无,玄之又玄,着实难以断定。你若说有吧,平素未曾察觉,更多是靠着人定胜天,英雄造就形势。 你若说没有吧,关键时刻又显神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形势造就英雄。 就如那江湖中的诸多传奇人物,有的在绝境中突获奇遇,功力大增;有的在生死之战时,莫名爆发出惊人潜力,反败为胜。这究竟是自身的努力所致,还是那神秘莫测的气运加持? 尤其是他穿越至这怪异的武侠世界之后,所见所闻,种种奇功异法,神秘机缘,更是让他对这气运之说充满了疑惑。 在这江湖之中,有人为了追寻那一丝可能的气运,不惜冒险闯荡秘境,有人则对此嗤之以鼻,坚信自身实力才是根本。 谷神通他们也曾在修炼的瓶颈期苦苦挣扎,试图寻找那突破的契机,可那神秘的气运却始终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最后还是靠“系统”才顺利突破,但包括心远在内,觉得是自己资质不够,只能悟性来凑。 不过这个时候总不能推翻自己之前说的话吧,只能顺着这个意思往下说了毕竟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装完。 谷神通沉默片刻,再次看向朱标,缓缓说道:“太子,气运之事,太过虚幻,若将希望全然寄托于此,怕是不妥。” 朱标却道:“谷师傅,我并非要大家依赖气运,而是在努力之余,也需留意这冥冥中的机缘。若能得气运相助,自是如虎添翼。” 想了想,朱标缓声道:“且思量一番,离那决战之日已然没剩多少时日了,但凡能增强战斗力之办法,该用则用,切莫有半分迟疑。” “那不知太子所言的办法究竟是何办法?”谷神通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朱标问道。 “父皇决定过几日便禅位于我。”朱标神色平静,却用那最为平淡的语气道出了这最令人震惊之语。 禅位,乃是指古代君主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让与他人。 禅位之举,通常存有多种情形。 其一,乃是君主自愿禅位,或因年老力衰、或厌倦那繁琐政务、亦或为了国家能有更良善之发展等缘由,将皇位传予那有能之士,诸如尧禅让给舜、舜禅让给禹,此等事迹,被后世传为千古佳话。 其二,则是被迫禅位,于那王朝更迭或是激烈的政治争斗之中,被权臣等威逼胁迫,不得不让出皇位。 若朱元璋此次禅位于朱标,那便唯有一种可能,即为了这国家能有更美好的发展前景。 心远他们所挖之坑,终归是将朱元璋给坑住了。 他估摸也是惧怕西城击败东岛之后,进而威胁到他亲手建立的大明王朝。 故而,不得不做出如此牺牲,否则,以他之能,大可一直稳坐皇位直至寿终正寝。 众人皆陷入沉默,空气仿佛凝固,缓缓消化着这石破天惊的消息。 良久,谷神通方才打破沉寂,感慨道:“你父皇的魄力,当真不减当年呐!” “父皇若能听闻谷师傅此句夸赞,定然会心生欢喜。”朱标微微颔首,神色平静。 “近来也未见有何黄道吉日啊,难道就不讲究了么?”谷神通眉头微蹙,眼中透着疑惑。 “父皇言称,哪天是黄道吉日,那便哪天是。”朱标语气沉稳,不紧不慢地说道。 “嗯,此等行事,确是你父皇能做出来的。”谷神通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 “朝堂之上那些大臣难道不反对吗?”谷神通目光一凝,再次问道。 “无人反对,或者说无人敢反对。父皇并非与他们商量,而是直接下达通知。”朱标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略显无奈。 “那朝堂之上对你可支持?”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朱标。 “还好,大多数大臣皆支持于我。”朱标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丝欣慰。 谷神通一时无话可说,心中暗自惊叹,朱标果真是史上最稳的太子。 哪怕朱元璋此番突然传位,毫无半点铺垫,然而整个朝堂竟无反对之声,这不得不说是个惊世的奇迹。 “父皇期望在过几日禅位之时,谷师傅你们能够亲临到场。”朱标目光恳切,望向谷神通。 “不必了,我等还是抓紧时日闭关修炼,竭力增强实力。你父皇如此有魄力,那我们总不能让他失望,对吧?”谷神通说罢,心中却暗自思忖:当然,最主要还是怕露馅了。 “那孤便先预祝谷师傅神功大成。”朱标双手抱拳,郑重说道。 “借太子吉言了。”谷神通亦抱拳回礼。 第八十八 二代目 在繁华的金陵城中,朱元璋禅位给朱标的消息犹如一阵狂风,席卷了大街小巷,百姓们的反应皆是一脸懵逼,犹如被重锤击中了脑袋,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震惊之中。 相比于乡下那些只关心春种秋收、埋头于田亩之间的农民,金陵城的百姓向来对政治更为关注。 他们自诩为精英之辈,与朝堂的风云变幻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他们原本的理解之中,未来的局势应当是朱元璋稳坐皇位,继续治理天下,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寿终正寝。 而作为太子的朱标,只需耐心等待,待到朱元璋驾崩之日,便能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据各方所了解,朱元璋的身体并无什么大的毛病,精神矍铄,龙威仍在。 以其状态,少说也还有好多年可以继续执掌皇权,治理这万里江山。 如此一来,太子朱标自然还得再当几年的储君,慢慢磨练,积累经验。 然而,谁能想到,就如同夏日的一场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 众人一觉醒来,竟听闻朱元璋要禅位于朱标,这皇帝之位即将易主。 这情况变化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让人措手不及。 虽说大家心里都清楚,下一任皇帝不出意外必定是朱标。 但谁也未曾料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快到让人难以置信。而且,这整个流程也全然不符合所谓的礼仪规制。 在众人的认知里,禅位之事,应当是庄重而繁琐的。 新君继位,怎么说也得遵循那三辞三让的传统礼节,以显谦逊与仁德。 可此次,听闻竟是朱元璋主动要将皇位让与朱标,而朱标居然就这般轻易地应下了,这实在是太过随意,有失体统。 更为夸张的是,朱标的登基大典与朱元璋的禅位仪式,居然定在了同一天完成。 且不说这匆忙之间诸多准备难以周全,就连日子都并非那黄道吉日。 这简直就是视礼法如无物,随性而为,怎一个“随便”了得。 随着各方人士的多方打听,越来越多的内幕消息如同流水一般,渐渐流传到了民间。 百姓们口口相传,交头接耳,这才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里里外外详细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原来,此事自始至终皆由朱元璋这位皇帝主导。 从禅位的提出,到黄道吉日的选定,再到一系列相关事宜的安排,皆由朱元璋一人独断专行,一言以决之。 有人说,朱元璋乃是洞察到了未来局势的危机,为了大明江山的稳固,提前布局,让更有能力的朱标早日继位,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雨。 也有人猜测,或许是朱元璋在暗中受到了某些神秘莫测、隐于暗处的强大势力的威胁,那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令他不得不做出这般仓促的决定,只为保大明王朝的安宁,护百姓的太平。 还有人传言,这乃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内部的权力争斗。 朱标背后似有一股极为强大且隐秘的支持力量,犹如汹涌的暗流,逼迫着朱元璋不得不禅位,以避免那可能爆发的血腥冲突与无尽的纷争。 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然而,无论真相究竟如何,这突如其来的禅位之举,无疑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金陵城乃至整个大明王朝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轩然大波。 众人皆如置身于迷雾之中,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忐忑。 不知这大明的前路究竟在何方,是光明坦途,还是荆棘满布?是繁荣昌盛,还是风雨飘摇?每个人的心中都悬着一块巨石,难以安定。 在这风云变幻、诡谲莫测的局势之下,向来以侠义自居、远离朝堂纷争的江湖武林,也难以独善其身。 各方豪杰暗中观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试图从这混乱的局势中捕捉到一丝先机。 那些名门大派,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部暗流涌动,掌门们在密室中密谋,思考着如何在这场巨变中为门派谋取最大的利益。 而一些新兴的势力,则如饿狼般蠢蠢欲动,渴望趁此机会崛起,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 江湖中的独行侠客们,有的心怀正义,准备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有的则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不惜投身于黑暗,与邪恶势力勾结。 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巨变,或许即将来临。 这江湖,这天下,都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等待着那划破黑暗的曙光,或是将一切都吞噬的风暴。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新气象。 并非不存在与大明朝廷针锋相对的势力,妄图趁着此次良机兴风作浪、搅动风云,然而最终皆偃旗息鼓。 就说那魔师宫,自庞斑破碎虚空之后,便退回蒙古,暗自蛰伏。 当听闻大明即将换新皇帝这一消息之时,魔师宫上下着实心动不已。 可方夜羽并非愚钝之辈,他深思熟虑,与几位元老反复商讨权衡。 最终认定,魔师宫如今的力量已然式微,元气大伤,实在经不起太大的损耗与折损,只得选择按兵不动,不理会这等风云变幻。 再瞧那天命教,苦心经营数十载的庞大势力遭受重创,在皇宫安插的钉子几乎被连根拔除,整个教派更是被打成邪教,遭到官方的通缉追捕。 无奈之下,只得如丧家之犬般遁入黑暗的角落,仿若见不得光的老鼠,苟延残喘地活着。 虽说他们极度渴望趁着换皇帝的关键时机大搞一番事情,奈何自身条件不允许,也唯有默默隐忍,苦苦等待更为合适的时机。 也当真是庆幸,那些势力或组织未曾趁机寻衅滋事。 殊不知,朱元璋等人早有谋划,欲在这个节骨眼上布下天罗地网,将敌人一举歼灭,只可惜敌人狡猾谨慎,并未中计上当,致使这番精心筹谋最终白费了一番功夫。 朱标的登基仪式,可谓简单之中透着不简单。 言其简单,乃是因筹备时间仓促,诸多方面皆从简而行。 言其不简单,实因朱标的登基,标志着大明王朝步入二代之治,这个庞大的帝国迎来了新的主宰,自此踏上全新的征程。 其意义之重大,影响之深远,绝非寻常之事可比。 具体过程,谷神通三人并未参与,然而心远却悄悄溜至现场,怀着好奇与敬畏,亲身领略了古代皇帝登基的庄严流程。 那场面,端的是宏伟壮观,令人心潮澎湃。 只可惜,心远想象中的激烈争斗并未发生,整个过程竟是异常的顺利。 果真是不能将敌人视作愚笨之徒啊!设身处地想一想,自身占据着巨大优势,欲行大事之时,定然会将防卫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让他人休想趁机搞出乱子。 甚至心思缜密、狠辣者,还会巧设埋伏,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心远未能目睹那期盼中的大型武斗场面,心中虽略有遗憾,却也权当是观赏了一场宏大的歌剧表演。 朱标登基之后,正式入住皇宫,而朱元璋则被尊为太上皇,离开了那居住了数十载的皇宫,前往陪伴他的马皇后去了。 当然,作为补偿,谷神通,实则是心远他们四人联手,耗费无数心血,造就出了一套契合朱元璋身份的绝世神功交予了他。 并给这套神功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明神武典》。 心远他们还期待朱元璋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第89章 新皇 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跟着新皇有肉吃。 当朱标登基,大明王朝开启二代目之治,金陵城的百姓率先感受到了那犹如春风拂面般的好处。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朱标以其高瞻远瞩之姿,在金陵试点全面推行“文武并举”计划。 此计划旨在打破旧有的桎梏,让以往被少数人垄断的文与武,能够以极小的代价走入寻常百姓家。 遥想往昔的大明,无论是那高深莫测的文韬,还是那令人心驰神往的武略,皆牢牢掌控在少部分权贵士族以及门阀帮派手中。 普通百姓终日为生计奔波,哪有闲暇与条件去触摸这等高雅之事。 即便偶有对文武之道心生向往者,也只能望洋兴叹,在无奈与叹息中度过平凡的一生。 然而,朱标登基之后,局面焕然一新。此前,不过是刊印少量的典籍试试水,浅尝辄止。 而如今,随着新皇的诏令下达,这一计划如同燎原之火,在金陵城全面铺开。 “什么?你说为什么只在金陵城搞?”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瞪大了眼睛,对着身旁的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朝廷自有安排。” 那当然是受限于生产力了,又不是在现代,哪能覆盖全国嘛,能覆盖全金陵就不错了。 老者听闻,长叹一声:“唉,这可苦了其他地方的百姓啊。但想来,只要政策不改,日后总有轮到咱们的一天。” 在这崭新的时代,渔樵耕读不再是仅供温饱的生存之道,而是成为了通天大道。 且说文武之道中的习武一项,打基础的有基础内功和基础外功,供初学者筑牢根基。 而进阶之功法,更是令人称奇。 那《泥鳅功》灵动如鳅,滑不溜秋,让人难以捉摸;《落樱神斧》刚猛霸道,斧风所至,落英缤纷;《农夫三拳》朴实无华,却蕴含着千钧之力,恰似农夫劳作时的奋力一击。 真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处处可见习武之人的身影。 清晨,阳光初照,年轻的后生们在庭院中扎马步、练拳法,汗水湿透衣衫,却无人喊苦叫累。 傍晚,余晖未尽,老者们聚在树下,探讨内功心法,交流习武心得。 而城外的田间地头,山林湖边,农夫们在劳作之余也在练功,大家都在慢慢的变强。 这些是对于那些没练过武的普通人的好处。 而对于那些有基础的武林中人也是有其他好处。 日月神教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骤然崛起,广收门徒,大开方便之门。 江湖中传言纷纷,皆道这背后似有新皇的授意。 一时间,各方豪杰,三教九流,皆对日月神教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日月神教有一座神秘而宏伟的藏经阁,阁中珍藏着几千上万种各方面的神功妙法。 无论是刚猛无俦的拳法,还是灵动飘逸的剑法;无论是阴柔诡异的内功心法,还是光明正大的修炼秘诀,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那里面基本上都能寻到你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 然而,想要获取这些秘籍,却并非易事。 你需要获取足够的贡献,而这些贡献的获取方式倒也简单,只需完成任务即可。 任务的种类繁多,却皆是除暴安良、追击凶犯等等这些对朝廷、对社会有益之举。 比如,那穷凶极恶的采花大盗,在江湖上作恶多端,神教弟子若能将其擒拿,便能获得不菲的贡献;又或是那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被神教弟子绳之以法,同样能为其增添贡献。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日月神教的山门前,聚集了一群前来拜师的年轻人。 “听说只要身家清白,不是坏人,日月神教来者不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面容青涩的少年眼中充满了期待。 “应该是真的吧,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旁边的同伴回应道。 这时,一位负责招收弟子的长老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各位,日月神教欢迎各位有志之士,但丑话说在前头,入我神教,需遵守教规,行正义之事。若有违背,定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道:“愿听长老教诲!” 长老点了点头,开始逐一审查众人的身家背景。 “你,过去做过什么偷鸡摸狗之事,速速离去!”长老对着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呵斥道。 那男子还想狡辩,却被神教弟子直接架走。 经过一番筛选,大部分人都顺利通过。 进入神教后,新弟子们发现,日月神教明确了等级,分别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以及长老。 级别分明,能获得的神功等级也截然不同。 日月神教虽不能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但也能做到相对的公平公正。 这在鱼龙混杂、勾心斗角的江湖中,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的势力或组织。 正是因为这种相对的公平和正义,日月神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才,势力日益壮大。 而反过来,日月神教的壮大,也促进江湖更加的和谐安定。 当然,新皇登基带来的变化绝非仅限于武林江湖的点滴,更大的变革犹如汹涌的浪潮,席卷了普通人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众所周知,朱元璋晚年之时,其政策愈发激进,愈发严格。 朝堂之上,气氛犹如紧绷的弓弦,压抑而紧张。 大臣们每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小心便会人头落地。 这般风声鹤唳的风气蔓延至社会,营造出一个令人窒息的高压环境。 老百姓们虽身处江湖之远,却也未能幸免,生活亦是举步维艰。 然而,朱标登基之后,恰似春风拂过冰封的大地,一切都迎来了转机。 他果断地调整政策,那些激进且不合时宜的法令皆被改进,甚至废除,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平稳温和的新规。 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金陵这一代的人。 从朝堂到民间,人们很快便惊喜地发现,曾经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沉重枷锁已然去了大半,呼吸都变得更加自在畅快。 这其中,不得不提及谷神通等人的影响。 朱标在他们的辅佐之下,执政方针愈发全面、合理且深远。 他深知朝堂与民间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巧妙地将二者融合,力求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主要归功于心远,他们将历史上明朝的种种弊端悉心归纳总结,着成书籍,郑重地交给了朱元璋和朱标。 朱元璋虽在阅览之后,洞悉了其中的诸多问题,但奈何积重难返。 他深知自己已立下的规矩,若要推翻,无疑是自打耳光,有损皇威。 故而,只能将这改变的希望寄托于朱标。 朱标登基之后,便再无诸多顾虑,犹如一位英勇无畏的侠士,手持改革的利刃,大刀阔斧地进行变革。 诸多潜在的弊端,皆被他果断地掐死在萌芽状态。 在一个热闹的集市上,人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听说新皇登基后,那繁重的赋税都减轻了不少呢!”一位挑着担子的小贩喜笑颜开地说道。 “可不是嘛!以前我家那几亩薄田,产出都不够交税的,如今总算能有些盈余,日子有盼头咯!”旁边的老农抹了把汗,脸上洋溢着希望。 “还有那严苛的律法,也宽松了许多。我那远房表亲之前因为一点小事差点入狱,如今也平安无事了。”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感慨道。 尽管因时间关系,许多改革还只是刚刚起步,诸多成效尚未完全显现。 但社会所受到的积极影响,已是肉眼可见。 邻里之间的争吵少了,笑容多了;街头巷尾的怨声少了,欢歌多了。 在一处乡间学堂里,孩子们的读书声清脆悦耳。 “新皇重视教育,咱们这些乡下孩子也有机会读书识字啦!”一位教书先生欣慰地看着学生们。 “先生,我以后也要为国家效力!”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在繁华的城镇中,商铺生意兴隆,工匠们忙碌不停,农夫们辛勤劳作,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生活在悄然发生着美好的变化。 这一切,都仿佛在预示着一个全新的大明王朝正昂首阔步地走向繁荣昌盛,而朱标的改革之路,还在继续,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第90章 封山 紫金山系宁镇山脉西段的中支,由北高峰、小茅山和天堡山(西岩峰)构成,其中北高峰为紫金山主峰,海拔448.9米。 山体东西长7千米,南北宽约3千米,山体面积约30平方千米。 基本地貌为低山丘陵,主峰为北高峰,南坡和北坡均有较宽的山麓面延伸,成斜面状,近山体处较高,远山体处较低。 在北坡,沿节理面发生的风化剥蚀作用及重力崩塌作用,形成了一系列陡崖,山势险峻,气势雄伟,这种陡坡被称为剥蚀坡;而在南坡,山坡朝向和岩层倾向相同,山坡坡度小于或接近岩层倾角,因而坡度比较平缓,被称为构造坡。 森林植被以针叶林和针阔混交林为主,兼有阔叶林、落叶阔叶林、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同时分布有较大面积的茶园、梅园、桂园、竹林等,集中了亚热带江南低山丘陵地区主要森林植被类型。 以六朝古都、十代都会的历史为精华,区内自然景观优美、名胜古迹众多、历史文化深厚、生态体系完整。 当初,心远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在这紫金之巅展开决战,其初衷纯粹是为了向那传奇的西门吹雪和月孤城的决战紫禁之巅致以崇高敬意。 心远他们皆认为,昔日的月满拦江之战,其破坏力着实过小,场面不够震撼人心。 此次,他们将战场定于紫金之巅,也就是那巍峨高耸的北高峰,便是下定决心,势必要营造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宏大场面。 消息早就如疾风般传遍整个江湖,江湖人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惊世决战大概率将在北高峰上演。 于是,众多江湖豪杰纷纷慕名而来,提前踩点,只为在决战之时能占据一个绝佳的观战位置,亲眼目睹这场旷古烁今的巅峰对决。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就在重阳佳节的前三日,也就是决战之日的前夕,一道皇令自皇宫传出,皇帝朱标竟下令大军将紫金山重重包围。 虽说并非是那种密不透风的全面圈围,但主要的上山道路皆被封锁得严严实实。 这一举措,无疑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整个江湖乃至刚接触武学的普通民众都彻底激怒。 众人心中皆是怨气横生。 “这皇帝老儿也太不讲道理了!咱们就想看看高手对决,怎的就这般阻拦?”一位脾气火爆的江湖侠客怒不可遏,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愤愤不平。 “唉,兄台莫要冲动,小心惹来杀身之祸。”旁边一位较为稳重的老者赶忙劝道。 “我能不冲动吗?咱们千里迢迢赶来,满怀期待,却被拒之门外,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侠客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 设身处地想一下,要是换作现代人,如果一个天皇巨星来了,你兴冲冲地想去要个签名什么的,结果被保安给赶出来了,还要清场,换作是你,你能没有怨气? 现在的武林人士都状态跟这差不多。 “就是就是,这皇帝也太不近人情了!”众人纷纷附和。 在一家热闹的酒馆里,人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听说这次东岛三大顶尖宗师和那位神秘的西城之主决战,这将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没想到被皇帝给搅黄了。”一位身穿青衣的剑客猛灌了一口酒,一脸的郁闷。 “哼,皇帝大概是怕这场决战引发动乱,影响他的江山社稷。”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冷哼道。 “可咱们只是想看个热闹,又能怎样?”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办法让皇帝改变主意!”一位身材魁梧的壮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谈何容易啊,那可是皇帝的旨意。”众人皆是一阵叹息。 此时,一位神秘的黑衣老者缓缓开口:“大家稍安勿躁,或许我们可以联名上书,恳请皇帝开恩。” “这能行吗?”有人质疑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坐以待毙强。”老者目光坚定。 于是,众人纷纷响应,决定联名上书,希望能改变皇帝的决定,让他们能够如愿观战这场期待已久的决战。 没等上书事件完成,朱标通过锦衣卫洞悉了这般状况,权衡再三,不得不缩小围堵的范围,仅将北高峰团团围住。 可即便如此,江湖中人依旧满心不满。不过,好歹能在山脚下旁观,多多少少总能瞧得见一些,倒也算是聊胜于无。 他们心中虽有怨气,却也明白事理,在这种情形下,哪敢对军队之人轻易动手。 且不说打不打得过,胆敢对军方出手,那无疑会沦为通缉要犯,整个大明都将再无其容身之所。 江湖中一些德高望重之辈,被众人推选为领头之人。 他们寻到了虚夜月她们,期望能借她们之口,向朱标转达众人的想法。 “虚教主,此次前来,实是为了向圣上表达我等想近距离观战的殷切心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拱手说道,神色诚恳而急切。 虚夜月微微颔首,秀眉轻蹙:“诸位前辈的心意,小女子明白了,定会转达给圣上。” 朱标闻知此事后,与虚夜月等人一番商讨,最终做出了些许妥协。 先天以下修为者,只能于山脚下观战;先天以上、宗师以下之人,准许在半山腰观战;唯有宗师级别及以上者,方可登上山顶观战。 毕竟此番观战之人众多,不单有江湖中的各路豪杰,就连那初涉武学的普通之人也纷纷赶来凑热闹,将整座山围得水泄不通。 先天以上、宗师以下的竟有上千号之众,能让他们在半山腰观战,且有立足之地,已属不易。 而宗师级别以上者,亦有数十人。让他们在山顶观战,至少能确保其安全,毕竟谁也不知这场惊世之战的余波将会何等强大。 一时间,江湖中议论纷纷。 “能在半山腰观战,也算不错了,总比在山脚下啥也看不见强。”一位先天高手轻叹道。 “哼,若能登上山顶,那才叫过瘾。”一位宗师高手面露憾色。 但不管怎样,众人也只能接受这一安排,翘首以盼决战之日的到来。 虚夜月她们将最终的决定传递给了武林中那些德高望重之人,而后便不再插手此事,任由他们自行安排观战事宜。 反正届时日月神教的高手会与锦衣卫联手守卫,以防出现任何意外,如此一来,他们自会有观战的位置,无需与江湖众人争抢。 与此同时,还派人四处宣扬,先天级别以下之人,观看这种顶级高手的决战,所能收获的极为有限,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故而不必前往,尽量减少届时的观战人数。 从这整件事当中,不难看出当了皇帝以后的朱标,内心多少有些矛盾。 他既期望提高国民的战斗力,又担忧国民的战斗力过高,难以掌控。 所幸,如今他有供奉阁、锦衣卫,再加上日月神教,此乃三重保障。 再者,谷神通他们也已明里暗里表示,此战之后便会破碎虚空而去(实则是欲换个新地图),如此一来,压在他头顶的三座大山即将消失。 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谁愿意头顶有三座大山呢?哪怕如今贵为太上皇的朱元璋,都选择远离权力中心,不干扰朱标的执政。可见,权力着实能改变一个人。 当然,这并非在说朱标不好,只是所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眼光自然有别。 皇帝与太子终归是不一样的,行事作风终究会有所改变。 心远他们则在暗处静静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等待着事件的高潮来临,同时也在策划着它的完美落幕。 第91章 重阳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 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 九月初九。 重阳节。 又称重九节、晒秋节,为每年的农历九月初九。 在这一天,人们有登高远眺、赏菊、插茱萸、吃重阳糕等习俗。 重阳节有长久长寿的寓意,寄托着人们对老人健康长寿的祝福。 秋高气爽,金风送爽,正是登山揽胜的绝佳时节。 紫金山的最高峰北高峰,今日一改往昔的清幽静谧,变得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今日,乃是东岛与西城的巅峰对决之日,此乃大明江湖最为顶尖的决斗盛事,早早便已传遍江湖,众人皆知。 不说百分之百,至少九成的江湖中人皆心向往之,欲一睹这惊世之战的风采。 人类啊,总有诸多毛病与错觉,诸如“她喜欢我”之类,其中之一便是“别人能行,我也能行”。 身为武林人士,鲜有人会自认愚笨,相反,众多人皆自认为聪明绝顶。 这不,这群人往往觉着,观看高手的比武对决,自己即便不能全盘领悟,学个十成十,好歹也能习得三招两式。 倘若真能如此,那于自己的武学前途而言,助力可就太大啦。 正因如此,此次决战,前来观战之人的数量远超之前的月满拦江之战。 想当初,已有不少人错失了月满拦江之战,而那些观战归来之人皆有所获。 这便是活生生的例证,故而这一回,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愿错过,纷纷蜂拥而至。 “哎呀,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了!上次月满拦江之战没去成,听说那些去了的人武功都大有长进,我可不想再留下遗憾!”一位年轻的剑客满脸兴奋,背着长剑,脚步匆匆。 “可不是嘛!听闻这次东岛和西城的高手更是厉害,定能让咱们大开眼界,说不定还能悟出什么绝世武功呢!”旁边的同伴应和着。 幸好朱标他们早有预料,早早便派人封山,又遣人耐心劝导,这才成功分流了极大一部分人流。 否则,这北高峰怕是要被观战之人挤得水泄不通。 “这可如何是好?听说山被封了,咱们还能看到这场决斗吗?”有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莫急莫急,总会有办法的。”一位年长的侠客安慰道。 尽管如此,赶来的人数依旧大大出乎意料。 原本以为之前月满拦江之战来了差不多上万人已足够夸张,谁曾想,此次竟来了近乎翻倍的人数,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影。 “我的天呐,这人也太多了吧!”一位初入江湖的少年望着眼前的人山人海,不禁咋舌。 “哼,人多又如何?能亲眼见证这场决斗,就算挤破脑袋也值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豪气干云地说道。 人群中,有来自各门各派的高手,有初出茅庐的新秀,有隐世多年的前辈,还有只为看热闹的江湖闲人。 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怀揣着同样的期待,齐聚于此。 此时,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感慨道:“如此盛事,百年难遇啊!不知今日过后,江湖又会是怎样一番风云变幻。” 众人皆翘首以盼,等待着那决战时刻的到来,北高峰下,气氛愈发紧张而热烈。 太阳越升越高,光芒愈发炽热,时间也在无声无息中渐渐临近午时,这可是决战的关键时刻。 暂时在山下滞留的武林人士们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渴望,若不是残存的一丝理智苦苦压制,恐怕此刻他们早已不顾一切地冲开封锁,直奔山顶而去。 封锁路口的锦衣卫和日月神教高手们个个神情凝重,如临大敌。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眼前这群蠢蠢欲动的武林人士,心中暗自担忧,生怕这些人一个冲动冲关,那样必然会引发一场血腥的冲突。 “都给我稳住!莫要轻举妄动!”一位锦衣卫头目高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威严与警告。 “哼,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一位脾气火爆的壮汉挥舞着拳头,大声抗议。 “就是就是,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岂能被拦在山下?”众人纷纷附和,现场气氛愈发紧张。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幸好上面的命令及时传来,让守住路口的人放开关卡,允许符合条件的武林人士上山。 条件便是先天级别以上的高手方可上山,先天级别以下的高手全部只能留在山脚。 至于能否看到几百米高峰上的人如何决斗,那就只能看他们各自的运气了。 这一决定瞬间点燃了山脚武林人士们的怒火,他们群情激愤,怨声载道。 “这不公平!我们也有观战的权利!” “凭什么区别对待?” 然而,面对严阵以待的军队和高手,他们纵然心中再有不甘,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偃旗息鼓。 他们也不傻,要是傻的话也练不成武功,他们只是有些武艺在身的普通人而已,没到先天级别,终究只是强壮一点的普通人,面对大军围剿,那只能等死的份,所以他们也不敢冲撞大军。 那些得以上山的高手们,一路疾行,他们等得都有点心焦了。这时候也没有心思在互相攀谈,而是埋头赶路。 可到了山腰,又是一道关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有锦衣卫和日月神教宗师级别的高手带着一些先天高手在把守着。 这次的规定更加严格,只有宗师级别的高手才能继续前行,宗师级别以下的高手全部只能止步于半山腰。 不过,好在有临时搭建出来的休憩之所供他们休息,他们可以在此一边稍作歇息,一边仰头观望山顶的决斗。 “唉,就差一步,却不能登上山顶,真是遗憾啊!”一位停在半山腰的先天高手叹息着,眼中满是失落。 “能在这半山腰观战,也比在山脚强,知足吧!”身旁的同伴安慰道。 而那剩下的几十上百来号宗师级别的高手,则继续向着山顶攀登,这次他们走的更快,都用上了各自的拿手轻功。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山顶。这时候的山顶之上,同样有临时搭建出来的凉亭之类的建筑供他们休息,众人在此静静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宗师感慨道:“此等决战,一生能遇几回?今日定要好好观摩,或许能有所顿悟。” “不错,能登上这山顶,已是莫大的荣幸。”另一位宗师附和道。 此时,山顶的气氛凝重而肃穆,所有人都怀着敬畏与期待,等待着那场即将震撼江湖的巅峰对决。 第92章 开场 山脚下的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其实按照市井流传的说法来说,他们这些小卡拉咪没有到先天境界,就算到山顶观战也看不出什么来,大概率也就是看场热闹罢了。 所以他们被拦在山脚下,起初还是有点愤怒,但后面反而渐渐地心平气和起来,就当是来看场热闹了。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决战双方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登场?是悄然而至呢,还是大张旗鼓地出现?有人猜测可能会有一场盛大的仪式,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和绚烂的光芒;也有人认为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山顶,给人带来惊喜。 还有人说,也许会有神秘的烟雾或者奇异的光芒笼罩着他们的到来。 各种各样的猜测让人们充满期待,同时也增添了这场决战的神秘感。 突然,从远处悠悠传来一阵优美的琴箫合奏之声,正是金陵城广为流行的《笑傲江湖曲》。 那悠扬的旋律,如泣如诉,似清风拂面,又似流水潺潺,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首曲子如今已然被广大的江湖中人所熟知。 倘若你去花船喝酒,不点上个女优为你演奏此曲,那氛围定然不够热烈,格调更是无从谈起。 众人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极目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处,缓缓驶来一队气势恢宏的车队。 那拉车的,竟是清一色的雪白骏马,每一匹都身姿矫健,鬃毛飞扬,步伐整齐而有力。 马车更是豪华至极,车身皆由能工巧匠精心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兽花纹,仿佛下一秒这些神兽便要挣脱束缚,腾空而起。 马车之上,用的是名贵无比的丝绸作为装饰,那丝绸如彩云般绚丽,随风轻轻飘动,流光溢彩。 而点缀在丝绸之上的,是一颗颗璀璨夺目的宝石,以及各种珍稀的古玩玉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在车队的两侧,是一群身姿婀娜的少男少女。 他们手捧着各种贵族用的珍奇物品,有镶金嵌玉的如意,有散发着异香的香炉,有精致绝伦的折扇。 还有些活泼可爱的花童,蹦蹦跳跳地边走边撒花。 那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营造出如梦如幻的氛围。 这排场,这架势,与一些皇室贵族出行的规格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车队渐行渐近,人们愈发清晰地感受到其震撼。 车轮滚滚,发出沉稳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 驾车的车夫们,个个身着锦衣,神情肃穆,手中的缰绳握得稳稳当当。 他们目光坚定,身姿挺拔,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训练有素的专业素养。 马车的门窗皆以薄纱遮掩,透过那朦胧的纱幔,隐约可见车内人影绰约。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大的排场!”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剑客忍不住惊叹道。 “看这架势,定是江湖中某位隐世的高人。”一位年长的侠客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 “或许是哪个名门大派的掌门亲临?”有人猜测着。 众人议论纷纷,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马车的纱幔一角。 只见车内坐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朱唇轻启,似在吟唱。 她的身旁,一位俊朗的男子手持玉箫,吹奏着那动人的旋律。 车队缓缓前行,所经之处,人们纷纷退让,目光中满是敬畏与艳羡。 “如此奢华的出场,想必这二人定有非凡的来历。”一位武林新秀小声说道。 “莫要妄加揣测,且看他们究竟所为何事。”身旁的师父低声告诫。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瞩目中,远处那浩浩荡荡的车队终于滚滚而来,犹如一阵狂风席卷着沙尘逼近。 骏马昂首嘶鸣,矫健的蹄子扬起漫天的尘土,在夕阳的余晖中形成一片迷蒙的黄雾。 待车队停稳,一众训练有素的侍从迅速而恭敬地分立于车旁两侧,动作整齐划一,神色肃穆。 车门缓缓开启,先是一只绣着繁复精美图案的锦靴踏出,靴面上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其主人的尊贵与不凡。 随后,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姿挺拔如松,恰似山岳般巍峨耸立;剑眉斜飞入鬓,犹如利剑出鞘般凌厉;星目璀璨如辰,深邃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举手投足间,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展露无遗,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后面的车队也相继有身影走下。 这时候,人群中那些见多识广的人不禁惊呼出声:“啊,是他们。” “他们是谁?”旁边不明所以的人急切地问道。 “那两个女的乃是大名鼎鼎的日月神教的教主虚夜月教主和庄青霜仙子。”一个年轻男子满脸兴奋,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看那虚夜月教主,一身红衣似火,眉梢眼角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还有四分的妩媚风流。庄青霜仙子则白衣飘飘,宛如九天玄女下凡,清冷中透着绝世的芳华。” “那这样说来。那三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就是传说中的来自东岛的高手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好俊秀的男子。”一个女侠客双颊绯红,眼中流露出暧昧的目光,手中的剑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似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众人对来人的身份虽有所猜测,但毕竟久闻大名,未曾亲见,心中仍存有几分疑虑与好奇,都在暗暗打量着这些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揣测着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 没错,这正是谷神通他们的出场。本来,以谷神通等人的性情,倒是从未想过要以如此拉风的方式登场。 然而,虚夜月她们可不会这般想。她专门去找了朱标,在朱标的特许之下,将这个场面布置得空前盛大。 有些物件,那可是皇家专用之物,如今却为了谷神通他们的出场而破例使用,真可谓是前无古人之举。 当然,谷神通他们对于这个出场方式倒也颇为认可。 你瞧,那些江湖中人个个目瞪口呆,显然被这惊世骇俗的排场给震慑住了。 “各位请让开道路,我们要上山。”虚夜月那娇柔动听的声音传来,音量不大,却似有着奇妙的魔力,清晰地传入了方圆几百米内每个人的耳中。 这一开口,便显露出她一身登峰造极的深厚功力。 山脚下的众人被这声音镇住,一时间仿佛中了魔咒一般,不自觉地纷纷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 随后,谷神通等人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沿着人群让出的这条道路徐徐穿过,朝着山上稳步而去。 待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后面的人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 “这日月神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排场和功力!”一位满脸胡须的大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看这架势,日月神教绝非等闲之辈!”旁边一位清瘦的老者捋着胡须,神色凝重。 “那女子的功力深不可测,仅是一句话,便有如此威力,想必她就是那日月神教教主,果然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一位年轻的侠士面露敬仰之色。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中充满了惊叹与猜测。而此时,谷神通等人已然向着山顶渐行渐远,只留下身后一片喧嚣。 第93章 登山 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 相望试登高,心随雁飞灭。 相望试登高,心随雁飞灭。 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 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 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紫金山所处之地,确可算作南方。 当秋天悄然来临,这里不像北京香山那般层林尽染,落叶纷飞。 山上多数树木依旧郁郁葱葱,繁茂如初,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而林中的野果树,更是挂满了累累硕果,宛如大自然馈赠的宝藏。 谷神通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而去,片刻之后又迅速飞身而回,手中已然多了几大串不知名的野果。 他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大声说道:“来来,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呀!想当年我们贫困潦倒,没得吃的时候,就常常到山上来摘这野果充饥。这味道酸酸甜甜的,甚是可口,你们也都尝尝。”说罢,他便热情地将野果一一分发给众人。 众人满心欢喜地接过野果,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 轻轻咬破那薄薄的表皮,瞬间,一股浓郁的果香犹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入口鼻,令人陶醉。 细细品味,果然是酸酸甜甜的滋味,只是略微带着些许生涩。 虚、庄两女此前从未品尝过这种野果。 她们往日里吃的都是精心准备的上等水果,这种不起眼的野果根本入不了她们的眼。 然而今日这初次尝试,那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让她们眼前一亮。 因此,当她们吃完手上的野果后,甚至来不及多说什么,便兴致勃勃地亲自去摘更多的野果下来。 一时间,大家都忘却了继续登山的行程,全都停留在原地,尽情享受着这野果的美味。 此刻,大家为了多抢吃一点野果,彼此之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但他们都没有运用自身的功夫去争抢,而是如同普通人家一般,用着最寻常的方式相互抢夺。 现场欢声笑语不断,气氛热烈非凡。这般场景,哪里像是要去进行一场肃穆严峻的决斗,反倒更像是一个普通家庭正在开展一次普普通通、轻松愉悦的重阳登高活动。 众人的笑声在山林间回荡,仿佛与这秋日的微风、斑驳的树影以及那熟透的野果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就连一向严肃的谷神通,此刻也完全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脸上绽放出如同孩童般纯真的笑容。 “哈哈,别抢,别抢,这树上还有好多呢!”谷神通笑着喊道。 “不行,我得多摘点,太好吃啦!”有人回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众人身上,为这欢乐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待众人吃饱喝足,方才恍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于是便继续踏上登山的征程。 不过,此时的气氛相较之前,已然好了许多,不再如先前那般沉闷压抑。 “师父,你们此次闭关可有收获?这次决斗能不能准赢?”虚夜月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含期待地问道。 谷神通仰头大笑,声如洪钟:“哈哈哈哈,傻丫头,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哪有什么准赢之说。真正交手起来,胜负难测,变数诸多。” “没错,虚丫头,今日或许真就是我们最后见面的机会了。”陆渐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虚夜月一听,顿时花容失色,紧张地追问:“什么意思?陆师叔,您别吓我!” “莫要这般紧张,你陆师叔没把话说清楚。你不妨想想当年庞斑与浪翻云的那场决战,便能知晓其中缘由。”谷神通目光深邃,悠悠说道。 “破碎虚空?”虚夜月檀口微张,满脸惊愕。 “没错,此次闭关,收获颇丰。我已感觉自己如同当初的庞斑和浪翻云一般,只差那临门一脚。”谷神通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看似云淡风轻,心中却暗自思忖:“才怪,不过是准备换个地图罢了。至于这破碎虚空,总觉有一线之差,好似有层薄如蝉翼却坚如磐石的膜尚未捅破。” “那以后岂不是再难见到师父你们了?”虚夜月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 陆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若想再见到我们,那你可得加倍努力了。待你也能破碎虚空之时,自会有相见之机。” 虚夜月紧咬嘴唇,眼神坚定:“师父,陆师叔,你们放心,我定会刻苦修炼,争取早日追上你们的脚步!” 山风拂过,众人的衣袂随风飘动,在这蜿蜒的山路上,留下一道道坚定的身影。 “好了,临别之际,也不必如此伤感。不知日后是否还有相见之期,若有什么疑问,此刻就问吧。”谷神通神色平和,缓声说道。 “师父,东岛当真不再继续传承下去了吗?”虚夜月秀眉微蹙,面露忧色。 “东岛的历史使命早在数十年前便应终结,是我等三人强行将其延续。这个特殊的使命,不该再让你们背负,随我们而去方为最佳。”谷神通目光悠远,语气深沉。 “一鲸落万物生。”花镜圆轻声呢喃。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陆渐双手抱胸,微微点头。 两女面面相觑,似懂非懂。 谷神通轻叹一声:“万物皆有生死轮回,该来之事终究会来,人力难以阻挡。” 山风呼啸,吹动众人的衣角,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悲叹。 “师父,那黑天书……”庄青霜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疑惑和担忧。 “他确实是不详之书。”花镜圆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但是我没感到什么不祥啊。”庄青霜皱起眉头,心中不解。 “那是因为你没有练黑天书。”花镜圆解释道,目光平静地看着庄青霜。 “啊,我没练吗?”庄青霜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惊讶。 她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修炼这本神秘的秘籍,但现在却被告知并非如此。 “没错,你要是练了那你现在估计已经没了。”花镜圆语气严肃地说。 他的话让庄青霜和虚夜月都吃了一惊。 “这又是为何?”虚夜月好奇地问道,她对这本书充满了疑问。 “修炼黑天书需确立一奴一主的关系,这种关系一旦形成便紧密相连。比如,劫奴不能离开劫主,劫主亡则劫奴亡。修炼时劫主以内力依次打入劫奴的三十一隐脉,一旦打通,该穴位仿佛无底深渊,会使周身气血随神意聚于此处并下泻,让劫奴身子空虚奇痒,难以忍受。此时劫主向穴内打入一小股真气,真气进入人体后,不仅痛苦烟消,身心还会有极大喜悦。劫奴按存神炼气之法,逐穴修炼。黑天书威力绝大,能使劫奴跳过炼体化气、炼气化神的阶段,直接进入炼神的境界,拥有各种奇特的劫术,如“四体通”(强在体力,一旦成就,上天入地,力大无穷)和“五神通”(奥妙在神意)等。”花镜圆道。 “这么神奇吗?”虚夜月满脸惊讶地说道。 “这算神奇?这一切可都是有代价的。”花镜圆缓缓开口。 “什么代价?”虚夜月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原本叫花镜圆,可如今却叫丁鹏。丁鹏本是我以前的一个劫奴,他的功力、他的记忆,还有他所有无形的东西,如今都与我融为一体。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究竟是花镜圆还是丁鹏。”花镜圆神情复杂,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啊,那……”虚夜月惊得张大了嘴巴。 “所以我没让霜丫头修炼,就让这一切随我消逝吧。” 第94章 无相 当这一行人缓缓行至半山腰时,只见此处竟已有数百人之众静候多时。 他们一见众人到来,纷纷起身,双手抱拳,恭敬相迎。 这些武林人士,皆为先天以上宗师未满之辈,堪称武林之中流砥柱。 其中,有许多人与虚、庄两女相熟,远远瞧见,便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古神通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心中暗自思忖:山顶仅那几十号宗师以上的人物,场面未免过于冷清,对于此战之后的消息传播,助力亦显不足。倒不如将这数百人一并带上山去,相信凭借这些以青年为主的武林中流砥柱的宣扬,此战之后的轰动效应必将更为巨大。 念及此处,古神通朗声道:“诸位豪杰,今日之战,乃武林之盛事。山顶之上,虽已有宗师前辈等候,但吾意将尔等一同带往,共襄盛举。愿诸位随吾之后,共扬武林之威名!” 众人闻得此言,群情激昂,齐声高呼:“愿听谷岛主差遣!” 于是,古神通引领着这数百武林中人,浩浩荡荡地继续向山顶进发。 一路之上,山风拂面,衣袂飘扬。 众人步履坚定,神情豪迈,心中皆怀着对这场武林盛会的期待与憧憬。 终于,抵达山顶。此处早已是人影绰绰,热闹非凡。 认识的人更是不少,八派联盟中那些未有大过之人,还有厉若海、风行烈等一众熟面孔皆已齐聚。 “谷兄,别来无恙啊!”厉若海拱手笑道,其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 “厉兄风采依旧!”古神通回礼道。 风行烈快步走来,朗声道:“今日能与诸位在此相聚,实乃幸事!” 众人相互见礼,又是一番寒暄。 山顶的场地虽算宽敞,但加入这数百号人后,也略显拥挤,却并不至于挤得满满当当。 虚夜月笑语盈盈,与旧友们相谈甚欢:“姐妹们,许久未见,可真是想念得紧!” 庄女亦是温婉浅笑,与众人互诉别来之情。 此时,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映照着一张张充满豪情壮志的脸庞。 山风呼啸,吹得众人衣袂飘飘,仿佛一幅壮阔的武林群像图。 在这热闹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每个人都深知,即将到来的,或许是一场足以震动整个武林的惊世之战。 即将到达午时,众人都识趣的往后退了至少百丈远,中间就留下了谷神通他们三人,在那里坐在临时的凉亭里等待。 天边,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一颗流星,宛如一道璀璨而又致命的光芒,急速划过深邃的夜空。 它拖拽着长长的尾巴,熊熊大火在其周身燃烧,恰似一条咆哮的火龙,疯狂地朝着山顶扑来。 山顶的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各自的交谈与思绪之中,此时纷纷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那颗来势汹汹的流星。 只见它裹挟着令人胆寒的熊熊烈焰,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燃烧殆尽。 一股无比庞大且令人窒息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朝着他们汹涌压来。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汗毛瞬间根根竖立,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迅速缠上了他们的心头。 “咦,有流星诶。”山脚下的人满是好奇地喊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 “流星!”山顶上的人却是惊恐万分地尖叫出声,声音都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破音扭曲。 然而,众人还没来得及有多余的反应,那流星已然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靠近山顶。 在离地面十来丈的时候,原本极速飞驰的流星突然就从风驰电掣变为静止不动,这股突兀至极的变化就像是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了一直紧盯着它移动的众人的心头,瞬间就让他们大脑一片空白,陷入了短暂的眩晕之中。 紧接着,流星外面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突然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极速向内收缩,仿佛无数只归巢的千鸟一般,迅速缩进一个黑漆漆的壳里。 随后,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漆黑的壳骤然炸开,一道人影从其中缓缓显现出来。 此人周身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光芒笼罩,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姿却挺拔如松,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他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到极点的气氛瞬间凝固。 山顶上的众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这神秘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和疑惑。 狂风呼啸着掠过山顶,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那神秘人影周围的光芒渐渐淡去,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 或者说他的真容露出来了也没有人认得出来。 因为他的面容极为奇怪,竟不断地在变化着,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面孔轮番呈现。 最初,他的脸庞宛如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妩媚,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沧桑。 那细腻的肌肤,微微上扬的唇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可就在众人眨眼的瞬间,这张面容如同被风吹皱的湖水,自然而然地开始变化。 转眼之间,就幻化成了一个满脸稚气的孩童,那圆润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充满了天真无邪。 紧接着,这孩童的模样还未在众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又迅速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脸上的皱纹如沟壑纵横,眼神中透露出历经岁月洗礼后的深邃与平静。 而后,他的面容再次流动起来,这次变成了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男子,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坚定的意志。 就在这一张又一张的面孔转换之间,毫无间隙,过渡得极为自然。 仿佛他的面容不是皮肉组成,而是流动的水一般,毫无定型,让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阿弥陀佛,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一位白眉禅师双手合十,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喃喃说道。 他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稳,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惶。 “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他这不是无众生相,是有众生相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宗师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反驳道。 他手握长剑,目光却始终不敢从神秘人身上移开。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就是无,无就是有,有的尽头就是无,无的尽头就是有。”禅师并未因老者的质疑而动怒,依旧平静地说道。 “哼,别在这故弄玄虚!说这些神神叨叨的话,老夫听不懂!”老者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神秘人凌空虚度,站在空中,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 他身姿挺拔,衣袂飘飘,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只是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的武林人士们,个个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有的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有的双腿微微颤抖,却都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怯意。 此时,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 神秘人的发丝随风舞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第95章 诉恩怨 神秘人正式化身为西城之主的心远。 心远立在半空,环视四周,众人那瞠目结舌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甚是满意现场众人的反应。 这无疑表明,他精心筹备的出场方式成功地震惊到了他们,不枉他耗费如此之多的心血与功夫。 遥想谷神通他们那盛大而恢宏的出场方式,充满着人文气息与文化底蕴,乃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正面之姿。 而他此番化身天灾降临,绝对称得上是负能量满满。 可这正是心远他们精心策划的绝妙手笔。 要知道,在这江湖之中,唯有冲突和矛盾,方能激起人们的浓厚兴趣。 倘若只是和和气气、平平淡淡地出场,想必难以在众人心中掀起太大的波澜。 至于如何能够化身流星这般的天灾降临,众人不妨参考一下那神秘莫测的磁场颠佬的奇妙能力。 幸得此前收获了众多的声望,心远他们在这过程中对于磁力等等这些物理方面的玄奥之物,总算经过反复推导,掌握了些许皮毛。 虽说距离那登峰造极的磁场颠佬仍有着云泥之别,但要制造一颗徒有其表的流星,倒也还能勉强为之。 在这古代,人们的见识相对有限。 即便只是这虚有其表的流星,也足以让他们震惊得无法自已。 望着那一张张充满敬畏与惊愕的面庞,心远深知,此番效果已然完美达到了他内心所期望的程度。 此时,山风拂过,吹动心远的衣袂。 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山顶的众人仍沉浸在方才那震撼的一幕中,尚未回过神来。 “嘿嘿,感受来自现代物理的震撼吧。”心远他们心里暗笑。 心远宛如一片轻盈的落叶,缓缓落下,身姿潇洒地立在了谷神通他们三人面前。 谷神通三人早就站在那里警惕的盯着他。 此刻,山风呼啸,吹得众人衣袂飘飘。 这正是他们开始飙戏的时刻,一来就开打,那与小混混街头斗殴又有何异?自然是得上点前戏,方能显出这场对决的不同寻常。 “西城之主果然名不虚传,光是出场就骇人听闻。”谷神通双手抱胸,目光炯炯,神色从容地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山风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东岛之王名不副实,不过三个东岛遗民罢了。”心远双手背后,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轻蔑。 “万城主所言甚是,拜贵城上任城主梁思禽所赐,东岛几十年前就被毁灭,我们也空有东岛之王的名号,其实也不过是三个败家犬罢了。”谷神通面色不改,眼中却闪过一丝悲凉。 “你倒是坦诚,不像世人那般只会沉迷于过去的辉煌,而不愿接受现在残酷的现实。”心远微微点头,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赏。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山顶的众人皆是先天级别乃至宗师级别的高手,所以对于他们的谈话,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西城之主吗?从来没有露过面的,果然符合神秘人的形象。”一青年武者眉头微皱,小声嘀咕道。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心远,满是好奇与敬畏。 “光是凭他这一个无我相,就知道他绝对是了不得的绝世高手,这放在佛门当中,简直就是再世佛陀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捋着胡须,目光深邃,语气中充满了惊叹。 “敌人凶猛,谷前辈他们能不能行啊。”韩柏面露担忧,嘟囔着说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了两道杀人的目光,他赶忙转头看去,却发现是虚、庄两女正对他怒目而视。 韩柏心中一凛,瞬间冷汗直流,赶紧做出求饶状,满脸谄媚地说道:“两位仙子莫怪,莫怪,是我这张嘴不会说话。”他深知有些话说出来很容易惹得别人不喜,要是他敢继续这般口无遮拦,那后面这两女对他可就不会只是怒目而视这么简单了。 “没想到东岛跟西城原来是有这么大的恩怨啊。”一女侠微微摇头,脸上满是惊讶。 “那是灭门之仇了吧。”另一女侠紧握着手中的剑柄,神色紧张。 “没错,没错,怪不得他们要决斗了。”又一女侠附和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镜头转回中间。 “想当初东岛可是人才济济啊,近万人皆是习武,神功绝艺更是数不胜数。那是何等的辉煌昌盛,江湖之中谁人不晓东岛之名?可却没想到,在上任城主梁思禽手上,竟是土鸡瓦狗般的存在,不堪一击。偌大的东岛,最终只走了你们三个败家犬。”心远双手抱臂,目光中满是嘲讽,语气极尽拱火之能事。 “你说的是事实。”谷神通神色黯然,微微仰头,似在回忆往昔的荣光,那落寞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没错。”花镜圆紧握着拳头,骨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怒火与不甘。 “俺也一样。”陆渐闷声说道,他那憨厚的脸上此刻也满是悲愤。 “从第一任城主梁潇被你们东岛的人追杀,不得不远走西方建立帝下之都,再到梁思禽反攻覆灭你们东岛,再到我这一代城主,我们东岛西城几百年的恩怨,就在今天结束了。”心远长舒一口气,脸上既有感慨,又有决然。 风吹动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你说的没错,今天所有的恩怨都结束了。几百年下来,我们失去了无数的亲人,朋友,收获的是什么?什么都没有。”谷神通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无尽的悲怆。 他望着远处的山峦,目光空洞,仿佛那重重山峰也承载不住他心中的苦痛。 山顶的众人此时皆化身吃瓜群众,几百年的恩怨啊,人生能有几个几百年?漫长的岁月里,早就够他们子子孙孙繁衍数代了,然而他们却将这恩怨延续了几百年。 你追杀我,我追杀你,甚至发展到了灭人满门的残忍程度,这当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精彩大戏。 “哟,还感慨上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暴跳如雷呢。”心远双手叉腰,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那神态肆意张狂,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没有必要,今天我们既然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恩怨的。”谷神通神色平静如水,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要么你打死我们,要么我们打死你。”陆渐瞪大双眼,额头青筋暴起,声如洪钟,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 “你死我活。”花镜圆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他的眼神冷酷如冰,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意。 “哈哈哈哈,我就在这里,就看你们有没有能力打死我咯。”心远仰头狂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嚣张至极,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他已是这世间的霸主。 此时,山顶的风愈发猛烈,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谷神通的发丝随风飘动,却丝毫不减他的威严。 陆渐紧握着双拳,骨节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仿佛要随着这紧握的拳头喷薄而出。 花镜圆的衣袂翻飞,他那冷峻的面容在风中显得更加坚毅。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有的面露紧张之色,有的则是兴奋地交头接耳,猜测着这场恩怨之战的最终结局。 “这可真是一场生死对决啊!”一位老者忍不住感叹道。 “不知最终谁能胜出,结束这几百年的纷争。”一名年轻的侠士紧握佩剑,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四人。 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一场惊世之战即将爆发。 第96章 万匹丝 心远和谷神通他们相对而立,四目对视,目光犹如两道凌厉的剑光在虚空中碰撞,仿佛有电流滋滋炸响,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他们不会看对眼了吧?”韩柏那不合时宜的小声嘀咕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飒”瞬间,周围的人如同一群被激怒的猛兽,一道道杀人的目光凶狠地盯向他。 那目光中蕴含的怒火和杀意,仿佛能将他瞬间燃为灰烬。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他恐怕已被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我见现场气氛凝重,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韩柏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讪讪地笑着解释,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小子,你在说怪话,别怪老夫一枪捅你。”厉若海怒目圆睁,手中长枪微微颤动,枪尖闪烁着寒芒,仿佛下一秒就会直取韩柏的咽喉。 他那威严的面容此刻满是愤怒,犹如一尊暴怒的战神。 “不会的,不会的。”韩柏连连摆手,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赶紧连连保证,生怕厉若海真的动手。 此时,心远和谷神通的眼神交汇愈发激烈,心远的眼中透着无尽的狂傲与自信,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要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一切。 而谷神通的眼神则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在这场对决中扞卫东岛的尊严,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两人的眼神交锋中,仿佛能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波澜壮阔,那是对胜利的极度渴望,对恩怨的决然了断。 当然这是以旁观者的角度上看的,甚至是脑补出来的,真实的情况就是,他们在演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凶险。 毕竟,他们是来搞事的,不是来真正决生死的。 所以,他们可以把场面弄得多大就多大。 毕竟这是一场关乎东岛和西城数百年恩怨的较量,自然要做得惊天动地,方能显出其重要性。 至于能不能在这场较量中悟出点什么东西,那肯定会有的。 只不过此刻还没真正开始,他们目前所展现的种种,对于旁人而言,只会让他们如同置身于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双方精神上的交战太过高深,那是一种无形的较量,只有少数功力高深、心境通明之人才能看得通透。 然而大多数人,只是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紧张。 心远深知如此下去,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 于是,心远决定换种方式。 “砰”的一声,虚空炸响,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双方从那无形的精神交战中退出,周围的压力骤然一松。 “今天是东岛和西城存在的最后一天了,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几百年的传承,丢了也怪可惜的,不如我们使用一下东岛西城的武功,让世人见识见识,也不枉在世间走一遭。”心远目光扫过众人,大声说道。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豪迈,仿佛要将这数百年的传承在这一刻尽情展现。 “呵呵,我们东岛的传承都交给日月神教了,虽然不再有东岛之名,但至少我们的成功终将传承下去。”谷神通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语气坚定。 他要别人觉得,东岛的传承虽历经波折,但只要有人继承,就不会断绝。 “你前段日子不是到处送武功秘籍吗?你还怕断了传承不成。”陆渐双手抱胸,挑眉说道。 “哈哈哈,我不过是看有几个小家伙比较有趣,随手送的吧。”心远仰头大笑,眼中透着随性。 “那不就行了,总是有传承下去的嘛。”陆渐耸了耸肩。 “东岛和西城传承数百年,神功成千上万,才有几个传承下去啊,我们西城可不像你们东岛,都被我们攻陷了,你们的很多神功,我们西城也可是收入囊中哟,你们能记得多少,传给日月神教的又还有多少啊。”心远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挑衅。 观战的众人一片哗然,特别是年轻一辈,听说有成千上万的神功,眼里都冒金光了。 他们早就知道,前段时间,金陵城有很多人都获得很多奇遇,收获不少的神功。 这里就有一些人曾经获得,这让他们可是羡慕得很呢。 “要是我也能得到一门神功,那该多好啊!”一个年轻武者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渴望。 “别做梦了,就凭你?”旁边的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哼,说不定我运气好呢。”年轻武者不服气地反驳。 此时,一位老者长叹一声:“这些神功,又岂是轻易能得到的。 这背后,不知有多少的恩怨情仇。” 众人的心思各异,有的期待能目睹神奇的武功,有的则在盘算着如何能从中获取好处。 而心远和谷神通等人,心中也各有盘算。 “我可是把东岛和西城的武功全部写出来了,很多很多,那数量之巨,简直超乎想象。光是用来写秘籍的丝绸,大大小小都有上万匹,那堆积起来,简直如同一座小山。而这上万匹丝绸写成的秘籍,我可是将它们放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心远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神秘的光芒。 “莫不是你的西城不成?”谷神通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心远,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非也非也,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我把它放在你们东岛的地盘了。”心远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带着几分张狂。 “这么狡诈,你放哪了?”陆渐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他的神情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潜龙岛。”心远轻轻吐出这三个字,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是那个时隐时现的潜龙岛吗?”谷神通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没错,是不是?没想到?没想到就对了。”心远双手背后,仰头望天,神色傲然,“那潜龙岛神秘莫测,位置飘忽不定,一般人根本难以寻到。我将秘籍藏在那里,就算你们知晓,想要找到也是难如登天。” 此时,山风呼啸而过,吹得心远的衣袂烈烈作响。 谷神通脸色阴沉,陷入沉思,似乎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棘手的情况。 陆渐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那潜龙岛如此诡异,要找到秘籍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番对话,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潜龙岛?莫非是传说中的凶险的地方,那种据说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出不来。”一位年长的武者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西城城主真是心思缜密,如此一来,这些秘籍恐怕要永不见天日了。”另一位武者摇头叹息。 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的目光在谷神通、心远和陆渐三人之间来回移动,都在等待着这场纷争的进一步发展。 突然,心远猛地转身,面向观战的众人,那凌厉的目光犹如利剑般扫过。他大声喝道:“你们是不是想要那些写有武功秘籍的丝绸啊?” 众人先是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惊得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才有胆子大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抱拳高声道:“还请前辈指条明路,晚辈不胜感激。”这年轻人面容刚毅,眼中透着坚定与渴望,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哈哈哈哈!”心远仰头大笑,笑声震彻云霄,“你们说话很好听,那就给你们机会吧。”说完,只见他右手在怀中轻轻一探,随后猛地掏出一叠白纸,内力一运,那叠白纸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如雪花般飘向观战的人群。 “你们想要的万匹丝,我就放在那里了,你们去找吧。”心远的声音如同洪钟,在众人耳边响起。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伸手去抓飘落的白纸。 有的人身手敏捷,一把抓住好几片;有的人则手忙脚乱,一片也未捞到。 “这可如何是好,碎片上也没写具体位置啊!”有人焦急地喊道。 “莫急莫急,大家先冷静想想。”一位老者出声安抚道。 “哼,管他呢,先找到潜龙岛碰碰运气。”一个性急的武者说着,便提步欲走。 “你不观看决战了?”一个武者道。 “……” 此时的山谷中,人声鼎沸,众人的心思都被那神秘的万匹丝所牵引,一场寻宝的热潮即将掀起。 第97章 拳掌腿 常言道,不看广告,看疗效。 众所周知,当下即便是那直播卖货之人,皆设有一个商品展示之环节。 心远等人意欲激起天下人对“万匹丝”的浓厚兴趣,仅靠口舌之利,虽有成效,然终是有限,故而还需一个展示之环节。 于是,接下来便迎来了这展示之时。 “让我先检验一下你们有无那个资格,且让我使尽全力!”心远昂首挺胸,双目精光闪烁,声若洪钟,气势逼人。 “哦,不知望城主欲如何检验?”陆渐阔步向前,声如雷霆,毫无惧色。 他本就是个性情直爽之人,心中所想皆直言而出。 “自然是检验一番你们东岛的武功。我且不用功力碾压于你们,拿手绝技暂且留于后头,先瞧瞧你们对东岛的武艺传承了几何。”心远嘴角微翘,目中透着几分玩味。 “我看万城主是欲寻些乐子罢了。”谷神通目光沉凝,似能洞悉一切,缓缓说道。 他向来以睿智闻名,凡事思考皆入木三分。 “此地有如此众多之观众,难道你们就不想让东岛之绝技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心远长袖一挥,环视四周,高声喝道。 “奉陪到底。”花镜圆双手紧攥剑柄,面色冷峻,言简意赅。 他向来是人狠话不多之辈,能少言则少言。 观战的众人听闻他们的对话,心中皆是一片哗然。 “此等场面,竟是吾等能够亲眼目睹的?这可皆是江湖顶尖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啊!”一位年轻的武者激动得面红耳赤,声音颤抖不止。 “未曾想今日竟能有幸得见此等盛事,实乃不虚此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轻抚胡须,双目满是期待与兴奋。 “也不知东岛的诸位高手能否应对心远城主此番凌厉之考验。”有人压低声音喃喃自语,心中满是好奇与紧张。 此刻,场中的气氛愈发凝重。 陆渐活动着四肢关节,骨骼咯咯作响,周身气势如汹涌波涛般逐渐升腾,大声吼道:“来吧,今日定要与你分个高下!” 谷神通则神色肃穆,暗自调运内力,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心远的检验。 心远轻笑一声,身形倏地一闪,仿若幽灵般朝着陆渐疾攻而去。 陆渐毫不退缩,猛地挥出铁拳,迎向心远,两人瞬间交织在一起,拳风呼啸,掌影翻飞,令人目不暇接。 谷神通与花镜圆亦是心弦紧绷,目光如炬,密切观察着场上的瞬息万变,随时准备施援。 一时间,场中劲气纵横交错,尘土漫天飞扬。 观战的众人纷纷向后退避,唯恐被这强大的气劲所伤。 然而,他们的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定场中四人,不肯错过任何一个惊心动魄的精彩瞬间。 “昂”一声镇人心魄的龙吟之声骤然响起,犹如晴天霹雳,在这片天地间炸响。 这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令在场众人的灵魂都为之一颤。 只见那滚滚灰尘之中,有龙型真气纵横交错,如龙蛇飞舞,搅动漫天风云。周围的灰尘、泥沙、石块等等,皆被这强大的龙形真气所裹挟。 那半透明的龙形真气转瞬化为实体的“土龙”,栩栩如生,仿佛真龙再世。 这“土龙”身躯庞大,蜿蜒盘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龙首狰狞,獠牙毕露,双目喷射着熊熊怒火;龙身粗壮有力,肌肉隆起,每一次扭动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龙尾如钢鞭般横扫而出,带起阵阵狂风;龙角尖锐锋利,似能刺破苍穹;龙鳞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坚不可摧。 它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心远,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这进攻刚猛无铸,势不可挡,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都碾为齑粉。 “降龙十八掌。”众人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震撼与难以置信。 这就是那传说中无坚不摧的降龙十八掌吗?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气势磅礴的“土龙”,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他们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空间。 心远面对着这威猛无比的攻击,神色却依旧镇定自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在迎接一场期待已久的挑战。 “土龙”呼啸而至,心远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避开了龙首的猛扑。 然而,“土龙”并未就此罢休,龙尾横扫而来,带着呼呼风声。 心远双手交叉,运起内力,硬接这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两者相撞,迸发出强大的气浪,周围的众人被这股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 心远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一阵发麻,但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他身形一转,绕到“土龙”的侧身,双掌齐出,击向龙身。 “土龙”怒吼着,扭动身躯,试图摆脱心远的攻击。 一时间,两者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观战的众人紧张得握紧了拳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的目光随着“土龙”和心远的身影移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随后谷神通和花静圆加入战场,瞬间战局更加激烈。 谷神通身形如风,双腿如蛟龙出海,每一次踢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刚猛凌厉。 他的腿功变幻莫测,时而高高跃起,以泰山压顶之势猛踹而下;时而横扫而出,如秋风扫落叶般迅猛;时而连环踢出,腿影重重,令人难以捉摸。 花镜圆则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拳法,拳势如流星赶月,迅猛而不失灵动。 他的拳法刚柔并济,每一拳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时而刚猛如铁锤重击,时而轻柔如春风拂面,却又暗藏杀机。 一时之间,拳掌腿交相辉映,仿佛漫天都是拳掌腿的影子。 谷神通的腿法如雷霆万钧,每一击都似能开山裂石;花镜圆的拳法精妙绝伦,每一招都恰到好处,攻敌破绽;陆渐的降龙十八掌亦是变幻无穷,刚柔并济。 每一击都有雷霆万钧之力,每一击的技巧都是精妙到巅峰,这是技与体的巅峰对决。 而身处中央的心远,面对这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攻击,却仿佛化身千手如来,镇定自若。 只见他身形飘忽不定,或拳或脚或掌,或进或退或躲或闪,从容不迫地接下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谷神通猛地飞身而起,双腿连环踢出,宛如疾风骤雨。 心远侧身一闪,巧妙避开,同时挥掌迎向花镜圆呼啸而来的拳头。 “砰”的一声,内力激荡,三人皆是微微一颤。 花镜圆趁势欺身而上,拳法愈发凌厉,拳拳生风。 心远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动,如同凌波微步,在密集的拳影中穿梭自如。 谷神通见状,再次发动凌厉的腿攻,心远却似脑后生眼,一个后仰,惊险躲过。 观战的众人看到这场景不禁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喃喃自语:“这是人能够达到的吗?”他们的眼睛紧盯着战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此时,心远一声长啸,内力爆发,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气浪席卷而出。 谷神通和花镜圆同时发力抵抗,三人僵持不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花镜圆突然变招,拳法由刚转柔,如绵里藏针,试图突破心远的防御。 心远嘴角微扬,瞬间看穿他的意图,掌法一变,以柔克柔。 谷神通趁机再次发动猛烈的腿攻,心远脚下一滑,险之又险地避开。 战斗愈发激烈,三人似乎已全力以赴,招式越发凶狠,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整个战场风声呼啸,劲气四溢,让人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 第98章 刀剑棍 众所周知,产品展示环节不可能只展示产品的一个优点,而是要多方面地展示。 所以,当拳掌腿这些展示得差不多了,心远他们便心有灵犀地准备停下来,准备进行第二环节的展示。 四人之间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几乎在同一瞬间,决定一起开大招,为这拳掌腿的展示画上句号。 在旁观的众人眼里,只见四人突然一起朝着对方用力打出一招。 刹那间,仿佛天地变色,一股磅礴无匹的力量相互碰撞。 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好似旱天惊雷,震耳欲聋。 他们之间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四周,把场地都震得地动山摇,尘土飞扬而起。 一时间,整个战斗的地方,十几丈方圆都被那漫天的尘土所笼罩,犹如一片混沌未开的世界。 “乖乖,这么大的动静,我相信当初皇宫大战,他们把一座城门楼都给干稀碎了。”一个面容青涩的少侠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颤抖。 “这动静还算小啦,比不上当初皇宫大战那个时候。估计是他们没有用全力吧。”一个自诩为懂王的男子摇头晃脑地解释道,脸上带着几分卖弄的神情。 “光看他们的拳脚腿功夫,都已经是当世绝顶了,如果他们说的那些武功秘籍都能够达到这种程度,那就不得了了。”一个中年男子捋着胡须,感慨万千,眼中满是对高深武学的向往和敬畏。 旁边的众人眼神一闪,心中各自下了个决定,但都没有多说,只是继续全神贯注地观战,生怕错过接下来更为精彩的展示。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拳脚功夫着实不错,光是凭借拳脚功夫,我还真未必能将你们击败。”心远那豪迈的声音从烟尘中传出,紧接着众人便看到烟尘如同万川汇海一般,朝着他的左手掌心聚拢而去,化作一个圆坨坨的土球。 场面瞬间重新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这一手着实颇为玄幻,一般人决然做不到,即便是绝顶高手,对于有实体的诸如树叶之类的,或许还能够掌控,但想要将这般细微的灰尘聚拢成一团,那绝对是难上加难,仿若登天般艰难。 至此,心远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武功已然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在中武这个层级上,可谓是越行越远。 “万城主谬赞了,先人的传承我们也不过是略得些皮毛罢了。”谷神通神色平静,拱手说道。 “最讨厌你们这种虚伪之人了,还说只是入门,只是学了点皮毛。明明已然精通,却偏要如此谦逊。好了,接下来就瞧瞧你们在兵器上的功夫吧。”心远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如你所愿。”话音刚落,谷神通三人右手朝着那被打成废墟的临时凉亭一招,三件物件瞬间飞到他们手中。 这一手神奇的控鹤擒龙之术,令人惊叹。 待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木刀、木剑、木棍,分别握在了花镜圆、谷神通、陆渐的手上。 “木头?你们能行吗?”心远嘴角上扬,话语中满是讽刺之意。 “想你们西城大肆搜刮我们东岛的武功秘籍,难道没有找到独孤求败前辈的秘籍吗?难道不知他对剑法境界的划分?”陆渐反唇相讥。 “哦,你说的是那个独孤求败呀,他将剑法境界划分为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最后是无剑这几个层次,确实厉害非凡。你是想跟我讲,你们已到了木剑层次?达到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境界?”心远眉头微挑。 “说来惭愧,我们始终未曾达到无剑层次,只是勉强达到木剑层次罢了。”谷神通面色略显无奈。 “哦,那他们用的也不是剑啊。”心远疑惑道。 “剑在心中,心中有剑,手里拿着的便是剑,你管他外形是刀是棍还是其他,难道如此浅显的道理,万城主还不明白吗?”陆渐再次讽刺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们的剑法吧。”心眼说完右手掌心朝地面轻抚,手臂抬起,地上一根土条就跟着拉出地面,心远右手抓住,然后左手一抹,一把古朴的土剑就出现了。 谷神通率先出招,他手腕一抖,长剑如灵蛇出洞,招式严谨,法度森严,每一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剑势雄浑刚猛,犹如泰山压顶,带着一种浩然磅礴的气势,直逼对手。 心远见状,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 他的剑式诡异多变,剑出如疾风骤雨,角度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每一剑都看似随意,却又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同时寻机反击。 一时间,剑光交错,剑气纵横。 谷神通的剑招大开大阖,刚正威猛,每一剑都带着一种正义的威严;心远的剑法则灵动飘逸,奇诡莫测,剑剑充满了变化和玄机。 两人的剑法各具特色,谷神通剑式注重内力与招式的完美结合,一招一式皆有章法;心远剑法则更重剑随心发,以快、准、狠见长。 山顶上,剑光闪烁,剑气四溢,周围的草木被剑气所激,纷纷折断飞舞。 花镜圆和陆渐加入战场,瞬间为这激烈的战斗增添了更多的变数。 只听得一声暴喝,花镜圆身形如电,仿若一道幻影,瞬间欺近心远。 手中那柄木刀猛地挥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刀光刹那间划破虚空,如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心远狂斩而去。 那刀势雄浑刚猛至极,仿佛拥有开山裂石之威,所过之处,空气被生生撕裂,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之声,令人胆寒。 心远见状,神色依旧未起丝毫波澜,举起手中兵器果断格挡。 只听得“哆”的一声沉闷巨响,强大无比的冲击力瞬间传来,令心远虎口一阵发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花镜圆却丝毫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手腕灵活一转,又是一刀横斩而出。 这一刀快如闪电,势若奔雷,敌人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奋力抵挡。 然而,花镜圆的刀法精妙绝伦,变化多端。 在连续几刀疾风骤雨般的强攻之后,突然变招,刀势陡然一转,由先前的刚猛化为诡异刁钻,如灵动的灵蛇般,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心远的要害之处。 心远一时措手不及,眼看就要命丧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身形只是微微一侧身,堪堪惊险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就在此时,陆渐趁机猛然突入,手中木棍舞动起来,恰似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汹涌澎湃。 只见陆渐身形如鬼魅般闪动,那木棍时而如长枪凌厉直刺,时而如巨斧威猛横劈,变化无穷,令人眼花缭乱。 谷神通和花镜圆在一旁亦是配合默契无间,一刀一剑,相互交织,化作一张密不透风的攻击网,将心远牢牢笼罩其中。 心远此刻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在狂风巨浪的冲击下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会被那汹涌的大浪无情吞没。 第九十九章 天外飞仙 剑作为百兵之君,自古以来就备受推崇。 它不仅是一种武器,更是一种文化象征。 剑的外形优雅,剑身修长,象征着君子的正直和高洁。 在古代,剑常常被文人墨客佩戴,以显示自己的身份和气质。 在武侠世界里,剑与剑客的组合充满了魅力。 一把好剑,在剑客手中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或行侠仗义,或快意恩仇。 剑客们往往有着高超的剑术和独特的人格魅力,他们仗剑走天涯,留下了许多传奇故事。 众所周知,在金老的武侠世界里,自从出了越女阿青之后,好像是一下子消耗完剑道的气运,在剑法这块,后面就只有一个独孤求败拿得出手,其他的确实没什么太过出彩的人物。 与之相反的是古龙的武侠世界里,剑法层出不穷,剑客出名的灿若繁星。 拿得出手的剑法多如牛毛,很多人都能够随口叫出其中的一些剑法名字,像什么夺命十三剑呐,天外飞仙呐这些等等。 此刻,战场之上,剑气四溢,刀光闪烁,棍影纷飞。 心远凭借着高超的剑法,如鬼魅般穿梭在谷神通等人的攻击之间。 他的剑势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能斩断山河。 在之前比试拳脚方面,谷神通这方占据上风。 谷神通的腿法犹如狂风骤雨,每一脚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空气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花镜圆的拳法亦是刚猛霸道,拳拳生风,如猛虎出山,气势逼人。 陆渐则以灵活多变的身法配合着刚猛的掌法,与敌人周旋。 心远以一敌三,靠作弊才得了个平手。 然而,在兵器的比试,却是心远占据上风。 心远的剑法飘忽不定,时而如疾风骤雨,让人难以抵挡;时而又如潺潺流水,连绵不绝,让人防不胜防。 谷神通他们不得不靠刀法和棍法的补充,才能堪堪与心远战成平手。 花镜圆手持长刀,刀势威猛,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 他大喝一声,长刀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心远狠狠劈去。 心远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击,反手一剑刺向花镜圆的咽喉。 花镜圆反应迅速,回刀格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谷神通的木剑此时也如蛟龙出海,剑法凌厉,直取心远的下盘。 心远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转身,剑如流星般刺向谷神通。 谷神通急忙挥剑抵挡,却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手臂发麻。 陆渐瞅准时机,手中木棍猛地一挥,如巨蟒出洞,朝着心远的后背砸去。 心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形瞬间向前冲去,躲开了陆渐的攻击。 心远他们并非真正的拼命,只是在进行商品展示,所以他们也在刻意控制着那个度,表面看起来很激烈,其实就是花架子,维持着不败不胜的局面。 但在旁观的人眼里,那可就是他们在拼命了。 场面那叫一个宏伟壮观,剑气四射,刀气纵横,棍影漫天。 众人只见心远的剑如闪电般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道炫目的光芒。 花镜圆的长刀挥舞,带起阵阵狂风,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谷神通的木剑舞动得密不透风,仿佛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 陆渐的身影在战场中穿梭,木棍所指之处,皆是劲风呼啸。 “好厉害!这等战斗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一位观战的老者激动得胡须颤抖,眼睛紧紧盯着战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对决啊!”一个年轻的武者兴奋得满脸通红,拳头紧握。 战场上,心远突然剑法一变,剑势变得更加诡异刁钻。 他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谷神通等人虽然竭力应对,但也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花镜圆大喝一声,全身内力爆发,长刀上泛起一层耀眼的光芒。 他猛地一挥刀,一道强大的刀气朝着心远席卷而去。 心远眼神一凝,手中剑快速舞动,形成一个剑气护盾,挡住了这一击。 谷神通和陆渐趁机同时发动攻击,木棍和长剑交织成一片密集的光影。 心远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依然游刃有余,身形不断闪烁,避开了一次次致命的攻击。 这场战斗持续了许久,双方都展现出了极高的武学造诣和顽强的斗志。 观战的众人早已被这激烈而壮观的场面所震撼,沉浸在这武侠世界的巅峰对决之中。 时间差不多了,再这般打下去,不过是鸡肋之举,所以心远已然决定结束这场剑法的比试。 只见心远身形陡然拔地而起,如同一道利箭直冲云霄,眨眼间便飞上高空,超出十丈有余。 “天……外……飞……仙” 当心远使出天外飞仙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只觉一道璀璨至极的光芒,如同流星般骤然乍现,瞬间将整个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 那光芒之耀眼,竟让人一时间难以直视,仿佛世间所有的光辉都汇聚于此。 那光芒携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好似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整个世界都牢牢笼罩其中。 众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灵魂深处都在这股磅礴的气势下颤抖不已。 这一剑,宛如从九天之外悠悠飞来,既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仙气,缥缈空灵,又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森寒凛冽。 剑尚未抵达,凌厉的剑气已然先至,如冰冷刺骨的寒风,无情地刺痛了谷神通他们的肌肤。 每一寸毛孔都仿佛在这剑气的侵袭下收缩紧闭。 心远整个人与手中之剑似已完美地合二为一,剑光恰似匹练飞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过去。 剑势辉煌而迅疾,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其轨迹。 一道剑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又如长虹经天,携带着能将骨髓都冷透的剑气。 此剑之锋芒,可怕到让人无法生出丝毫抵挡之意。 这随心所欲的剑术变化,正是武功中至高无上的境界,已可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其威力无比,能用“人剑合一”“天人合一”来形容其完美无缺。 剑招尚未完全施出,已然先显神威,那神意绵绵不绝,似滔滔江水,汹涌澎湃。 它刚猛至极,恰似泰山压顶,却又柔若柳丝,随风而动。 以静制动,以无招胜有招,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玄机。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在眼前幽幽晃动,仿佛那无情的镰刀即将挥下,收割生命。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剑之下陷入了死寂,唯有那璀璨的剑光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存在。 此招落下,宛如一颗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砸向地面。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为之震动,仿佛发生了一场地震一般。 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形成一片巨大的尘雾,让人难以看清周围的景象。而在这片尘雾之中,一道恐怖的剑气呼啸而过,将一切阻挡它的事物都撕裂开来。 剑气所过之处,无论是坚硬的岩石还是人造的建筑,都无法抵挡其威力,纷纷破碎成无数碎片。 剑气的范围之广,足有数十丈方圆,将整个山顶都笼罩其中,让人心生恐惧。 随着剑气的肆虐,山顶上的烟尘越来越浓,最终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烟雾,完全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此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那道剑气的轰鸣声在山间回荡。 所有人都被这一招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场景。 这一招的威力实在太惊人了,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沉浸在震惊和敬畏之中。 第一百章 破碎虚空 良久之后,待尘埃缓缓落定,现场的景象再次展露出来。 谷神通等人的身上略显狼狈,衣衫凌乱,发丝飞扬,手中的武器皆已断裂。 观战的人心中清楚,他们竟然挡住了那仿若神似仙的一招。 倘若换做自己,定然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谁能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能够抵御得住。 那是何等惊艳绝伦的一招啊!满是仙气,仿佛是天上仙人所用之招式。 看过了这一招之后,天下所有的剑法在众人眼中都成了土鸡瓦狗。 那是自然,天外飞仙或许并非古龙武侠世界中最为厉害的武功,但绝对是最为惊艳的剑法。 但凡看过的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再去看其他剑法,简直是粗鄙不堪! “剑法之巅,天外飞仙,果然名不虚传!”谷神通不禁叹道。 天外飞仙,那招就叫做天外飞仙吗?果然是招如其名,仿若天上仙人施展的剑法。观战的人在心中暗自思忖。 “剑法之巅,天外飞仙,好一个天外飞仙!”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感慨而言。 “好强,好帅,好好看。”一位女侠一脸花痴之态,痴痴说道。 “我一定要学会此招!”一位少侠紧握双拳,信誓旦旦地发誓道。 “一见飞仙误终生啊,慈航剑典什么的都弱爆了。”韩柏忍不住小声说道。 “我的刀法怎么做才能这么强大且好看?”戚长征喃喃自语。 “可惜师父不会,不然这么好看又强大的剑法就是我的了。”虚夜月满心遗憾地嘀咕着。 “师父不会被伤到了吧。”庄青霜满脸担忧,轻声说道。 “强是暂时的,帅是一辈子的,我也要创出好看又强大的枪法!”厉若海在心底暗暗发誓。 “师父加油,看你的了。”风行烈在心里默默为师父鼓劲。 众人心神激荡,念头纷飞,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好了,热身结束了,接下来我要认真了。”心远神色肃然,语气坚定地说道。 俗话说,话不可说尽,福不可享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这其中的道理在诸多事情上皆能适用。 所以,此次的商品展示环节也就到此结束。 恰到好处地吊起众人的胃口,却又不让他们完全满足,这便是最为高明的手段,恰似那些善于玩弄情感的渣男渣女,凭借这般手段哄骗了无数的老实人。 观战的众人听到心远这话,心中皆是猛地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 啥?您说啥?这竟然仅仅只是热身? 您这一番折腾,都已经把山顶生生削去一层了,可您居然还声称这才是热身?那要是您真正认真起来,岂不是要将这整座山都给彻底削平了? 心远他们可全然不在意别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已经成功达到了他们预设的目的,接下来所要做的,便是施展出惊人的大招,寻得一个堪称完美的离场方式就行了。 而心远所准备的最为理想的离开方式,便是那令人惊叹的破碎虚空,至少从表面看上去是如此这般破碎而去。 事实上,心远对于自身能否真正实现破碎虚空,内心深处一直存有深深的疑问。 要想破碎虚空,究竟需要满足怎样的条件? 参考以往积累的经验,大致存在以下几个关键要素: 首先是对于武学的深刻领悟。 其次是与天地自然达到完美的融合。 再者是拥有强大无比的精神力量。 最后是具备超越生死的深刻感悟。 在这些条件当中,除了第一个对武学的深刻领悟以及第三个强大的精神力量,另外的两个条件,似乎心远目前是难以企及的。 他所自认为的天人合一,实际上完全是依靠对于磁力和磁场的独特感悟,所模仿出来的一种看似相似的伪·天人合一。 而说到超越生死的感悟,那更是近乎天方夜谭了。 迄今为止,他未曾亲身经历过那种生死一线的激烈决斗,唯有在初来这个世界之时与八思巴的那次遭遇,而且那次还是被“系统”带着脱离险境的。 “前世”的记忆又被“系统”逐渐淡化,导致他对于生死的感悟实在是少之又少。 不过还好,虽然无法做到对各种力量和技巧的精确控制,但是他还能够凭借强大的力量实现“力大砖飞”。 凭借着古代与现代的思想相互交融碰撞,激发出绚烂的创造火花,使得他当下所拥有的战斗力丝毫不比那些真正达到破碎虚空级别的大佬们逊色多少。 接下来,便是大战时刻!心远他们将累积起来的感悟毫无保留地全部施展出来,所学的武学也尽数呈现于这惊世之战中。 心远这边充分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法用万物。 古代的唯心主义思想——武学,加上现代的唯物主义思想——物理,两者奇妙的有机结合,迸发出绚烂夺目的创造火花。 心远仿佛与天地合一,以己心代替天心。 自然界的风雨雷电皆为他所用,当然,这是他依据现代科学,借助古代武学所模仿出来的。 虽不如自然界的风雨雷电那般宏大磅礴,但在他那十丈领域当中,他便是主宰一切的神。 狂风在他的意念驱使下呼啸肆虐,飞沙走石。 雨滴如利箭般密集坠落,每一滴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雷电在他掌心闪烁跳跃,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 此刻的他,就是风神,挥手间狂风席卷;他就是雨神,意念动时暴雨倾盆;他就是雷神,怒目时雷电轰鸣。 举手投足之间,皆有着莫大的威力,令人望而生畏。 而谷神通他们三人,没了武器之后,竟然更上一层楼,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三人的气机相互交融,完美地融合成为一体。 谷神通身形如岳,双腿踢出,带起的劲风犹如龙卷,呼啸着撕裂空气。 花镜圆拳法刚猛,每一拳都似有万钧之力,砸出的拳风令空间都为之震颤。 陆渐则身形飘忽,掌影重重,如同幻影般让人难以捉摸。 此时此刻,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三个人齐心合力,进退如一。 他们就是刀,锋利无比,斩断一切阻碍;他们就是剑,锋芒毕露,刺破所有虚妄;他们就是拳,刚猛霸道,轰碎一切艰难。 在观战的人眼里,仿佛看到三个人在面对着大自然的天灾,却依然不屈不挠,勇往直前。 那股无畏的气势,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战斗愈发激烈,心远操控着风雨雷电,形成一道道恐怖的攻击。 狂风化作利刃,直刺向谷神通三人;暴雨凝结成冰锥,铺天盖地地砸落;雷电交织成网,朝着他们笼罩而去。 谷神通三人却丝毫不惧,谷神通双腿一蹬,身形冲天而起,避开了狂风的袭击。 花镜圆怒吼一声,双拳齐出,硬生生将冰锥轰成碎片。 陆渐则身形一闪,巧妙地从雷电之网的缝隙中穿过。 随着战斗的进行,被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同时破坏力也愈发巨大。 原本平坦的地面变得坑坑洼洼,山峰崩裂,巨石滚落。 观战的众人不得不从一百丈退到两百丈,再退到三百丈,仍能感受到那汹涌澎湃的战斗余波。 “这等战斗,简直闻所未闻!”一位观战的老者惊叹道,他的声音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显得微不足道。 “太可怕了,这就是顶尖高手的对决吗?”一位年轻的武者脸色苍白,双腿颤抖。 心远再次发力,雷电汇聚成一条巨大的雷龙,张牙舞爪地扑向谷神通三人。 谷神通目光一凝,体内内力汹涌而出,与花镜圆、陆渐的内力相互呼应,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盾。 雷龙撞击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光芒四射,让人睁不开眼睛。 谷神通三人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数步,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再来!”花镜圆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谷神通和陆渐紧跟其后。 四人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阶段,整个天地都为之变色,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渐渐地,扬起的漫天灰尘再次如厚重的帷幕般遮蔽了众人的视线,然而,即便如此,众人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在那滚滚烟尘当中,有四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正在激烈地交锋碰撞。 时不时地,便有凌厉的刀气、锋锐的剑气,亦或是那源自风雨雷电的狂暴能量从中溅射而出。 直至一声仿若天崩地裂的轰隆巨响骤然炸响,即使远在三百丈之外的众人,也被这声巨响狠狠地震慑到。 在那一瞬间,众人仿佛堕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灵魂仿佛脱离了躯体,无所依存,飘忽不定。 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大象希声吧,于极致的巨响之后,是令人心悸的寂静。 良久,良久,声音才如潮水般缓缓再次回到人们的耳中,呆愣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等他们再次将目光投向场中之时,只见场中已然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大的深坑。 那深坑深约数尺,宽达数十丈,仿若一张狰狞的巨口,吞噬了一切。 这场景之震撼,不亚于将一个巍峨的山头给生生削去了数丈,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再次深深地震惊住了。 有些人呆若木鸡,痴痴地望着那深坑,半晌回不过神来;有些人甚至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身躯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是破碎虚空了吗?”有人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尽的敬畏。 回想起方才那惊心动魄的战斗,众人只觉心有余悸。 那四溢的能量,狂暴的冲击,仿佛还在眼前肆虐。 刀气纵横,剑气呼啸,风雨雷电交加,每一个瞬间都仿佛是末日的景象。 此刻,场中的寂静与之前的激烈交锋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更让众人对这场战斗的威力感到胆寒。 那消失的四人,究竟是去往了更高的境界,还是在这恐怖的力量中灰飞烟灭?无人知晓,只留下这一片狼藉的战场和众人满心的震撼与疑惑。 …… 《明史.太宗本纪》记载,太宗元年九月初九,有真人在紫金山巅渡劫飞升,雷劫击毁山顶数丈,百年内寸草不生,真人飞升前留言,有万匹丝藏于海外,得之可飞升,而后航海之风盛行,乃有太宗三十年盛世。 第1章 鸭绿江上拉二胡 神隋大陆,东北方,鸭绿江。 滚滚江水奔腾咆哮,宛如一条愤怒的巨龙。 在这江边,一大批大隋的士兵正如潮水般涌来,试图渡过这滔滔江水。 他们的身影在风中凌乱,盔甲残破不堪,军旗耷拉着,满是血污与破损,那狼狈之态,无疑是溃败之师。 鸭绿江绵延数百公里,河道宽窄变化无常,最窄处也有几百米,最宽处可达上千米。 某些地段,湍急的水流如万马奔腾,汹涌澎湃,卷起惊涛骇浪,形成无数急流和险滩,好似一张张恶魔的巨口,散发着致命的威胁;而在另一些相对平缓的区域,水面宽阔平静,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却也暗藏着未知的凶险。 适合大军横渡的地段,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可这对于此刻的隋军而言,却并非幸事。 遥想历史上隋炀帝第三次东征高丽,即便未能将高丽彻底征服,但至少也取得了些许战果,撤退之时应是军容齐整,有条不紊。 然而,这是风云变幻的武侠世界,当下的场景竟是隋朝的军队如丧家之犬般仓惶奔逃,高丽的军队则如凶狠的狼群在后方紧追不舍。 那些隋朝士兵们,有的丢盔弃甲,光着膀子,发了疯似地狂奔,脚下扬起阵阵尘土。 有的身负重伤,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淌,却仍一瘸一拐地艰难前行,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印。 还有的神情呆滞,目光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恐惧吞噬,仅凭着求生的本能机械地迈着步伐。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口中喘着粗气,犹如破旧的风箱。 不时回望身后,稍有风吹草动,便吓得面色惨白,生怕高丽追兵瞬间如鬼魅般杀到。 也不知黄大师当时是如何以如椽巨笔描绘这段波澜壮阔又充满悲情的历史的,反正此刻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就是这般混乱与凄惨。 或许真正的历史更为荒诞离奇,充满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惊心动魄的故事,只是我们这些后人难以窥探其全貌罢了。 不知何时,天地之间悠悠地开始传出二胡的声音。 那声音初始时极为细微,仿佛是从九霄云外的缥缈之处悄然飘落,隐隐约约,似有若无。 它宛如一缕轻烟,在风中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然而,这哀怨凄婉、如泣如诉的声音却并未就此消散。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仿若一位悲苦的女子在暗夜中低声抽泣,声声断肠。 那凄切的旋律,起初还只是在众人的耳畔轻轻萦绕,如同细语呢喃,撩人心弦。 渐渐地,这二胡之声越来越大,仿佛是积聚已久的情感终于得以宣泄,又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心灵。 其音哀婉至极,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愁苦与悲伤,让人闻之不禁心生怜悯。 方圆数里的渡河地段,聚集着数万的隋军。 此刻,他们正处于一片混乱与狼狈之中,人心惶惶,士气低落。 战场上的硝烟尚未散尽,伤者的呻吟与呼号此起彼伏。 可即便在如此嘈杂纷乱、人心动荡的环境里,到最后这二胡之声竟也能够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直抵灵魂深处。 那如泣的旋律仿佛穿透了一切阻碍,包括战火的喧嚣、士兵的嘈杂以及江风的呼啸。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人们内心最柔软的那根弦,勾起了他们心底深藏的思念与哀愁。 那些远离家乡、征战沙场的士兵们,在这悲切的乐声中,想起了远方的亲人,想起了曾经的温暖与安宁。 有的士兵停下了匆忙的脚步,目光变得呆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们仿佛看到了家中老母亲那期盼的眼神,看到了妻子温柔的笑容,听到了孩子稚嫩的呼唤。 有的士兵紧握着手中的兵器,身体微微颤抖,牙关紧咬,却无法抑制心中涌起的悲伤与无奈。 他们深知自己身处战火之中,生死未卜,而这二胡之声让他们对和平与安宁的渴望愈发强烈。 还有的士兵索性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庞,任由泪水肆意流淌,那二胡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们早已疲惫不堪的心灵。 整个渡河地段沉浸在一片悲凉的氛围之中,二胡之声如泣如诉,与士兵们的哀叹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哀伤与绝望的画面。 在这战火纷飞的乱世,这哀婉的乐声似乎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也在抚慰着那些饱受战争创伤的灵魂。 “在那。”突然有人指着大河大声道。 很多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看见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场景。 只见滔滔大河,水流奔腾翻涌,浪涛拍击两岸,发出雄浑的声响。 在那汹涌的河水上游,,一块巨大的礁石傲然突出河面,宛如一位不屈的卫士,抵挡着河水的冲击。 礁石之上,一名男子静静端坐。 他身着一袭古朴的长袍,颜色似历经岁月沉淀的青灰,在风中微微飘动。 他的发丝整齐束起,几缕散发被微风轻轻拂动,更添几分洒脱。 面庞清隽,轮廓如刀刻般分明,双眸深邃而沉静,犹如藏着无尽的故事与智慧。 他的手中,一把二胡散发着岁月的光泽。 男子微微垂首,神情专注而肃穆,仿佛世间万物皆已远去,唯有手中的二胡与心中的旋律。 他右手持弓,缓缓拉动,动作沉稳而有力,每一次拉动都似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传奇。 弓与弦的摩擦,发出悠扬而深沉的声音,在大河之上回荡。 左手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按动,精准地把握着每一个音符,仿佛在弹奏着命运的乐章。 河水奔腾咆哮,却无法干扰男子分毫。 他稳坐礁石,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使他看上去更加神圣而庄严。 他的二胡声,似能穿透时空,让人沉浸在一种深沉的情感之中。 那旋律中,有对人生的思索,有对命运的抗争,也有对世间万物的悲悯。 在这大河与礁石之间,男子拉二胡的形象,成为了一幅永恒的画卷,深深地印刻在人们的心中,让人敬畏,让人感叹。 没错,这是心远的新马甲--天剑无名。 紫金之巅一战,在最后时刻,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露出了冰山一角,心远他们不敢在那个地方多待,就跑到这神隋大陆上来了。 等他们一打听,发现现在是隋炀帝在位,大业十年,恰好是隋炀帝第三次东征高丽的时候。 他可是记得在《大唐双龙传》这本小说当中,隋炀帝第三次东征高丽可是失败的,百万大军在东征高丽期间损失惨重。 再怎么说都是华夏人,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被那些高丽棒子杀害这么多华夏人,所以说就来这帮帮场子。 别说什么只是小说,不必当真的话,他就当真怎么了,即使只是小说,那他也是站在华夏人的立场上。 此情此景,以前的马甲就不能用了,要搞大事嘛,肯定得换上新马甲,所以天剑无名就出世了。 正所谓,满血拉二胡,残血浪全图。 心远当然不可能找虐,但拉二胡倒是可以。 所以就有此时这一幕了。 第2章 高丽欲要把人屠 鸭绿江之畔,溃败的大隋军队正仓惶地通过浮桥过河。 远远望去,那曾经威风凛凛的军队如今已如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军旗歪斜,破损不堪,在风中无力地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士兵们形容狼狈,铠甲破损,有的还带着斑斑血迹。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恐惧与慌乱。 脚步沉重而急促,相互推搡着涌上浮桥。 一些士兵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兵器,仿佛那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另一些则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浮桥在众多士兵的踩踏下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河水汹涌奔腾,浪花不断拍打着浮桥的边缘,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这声音更加剧了士兵们的恐慌,他们加快了脚步,却又因为过于慌乱而不时有人摔倒。 一旦有人倒下,便会引起周围一片惊呼,旁边的人赶紧将其拉起,生怕耽误了逃命的时间。 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维持秩序,但在这一片混乱中,他们的声音显得那么微弱。 队伍中不时传来哭声和咒骂声,有人在为死去的战友悲伤,有人则在抱怨命运的不公。 一些士兵在奔跑中丢失了头盔,头发凌乱地飞舞着;还有人弄丢了鞋子,只能赤脚在浮桥上奔跑,脚底被磨得鲜血淋漓,却顾不上疼痛。 此时,远处陡然卷起滚滚烟尘,遮天蔽日,好似一条土黄色的巨龙正朝着这个方向呼啸而来。 “高丽狗追来了。”有人惊恐地高呼。这一声惊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 场面刹那间变得骚乱不堪。 曾经被誉为上国天兵的隋军,此刻却已丧胆。 他们如同没头的苍蝇般拼命往前挤,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那座承载着他们逃生希望的浮桥,在众人的推挤下不堪重负,“咔嚓”一声被挤垮。 无数士兵瞬间坠入河中,他们身上沉重的盔甲此时却成了夺命的枷锁,拖着他们的身体往水下沉。 很多人机灵地赶紧脱甲,手脚并用,试图挣脱这死亡的束缚。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求生的渴望,不顾一切地挣扎着。 而也有很多人来不及脱下重甲,便被无情的河水迅速吞没,只留下一串串绝望的气泡。 敌人尚在远方,隋军已然大乱。 他们互相推搡、踩踏,为了争夺那一丝生存的机会,早已顾不得同袍之情。 有人被挤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后面涌来的人群踩在脚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有人为了能抢先一步,不惜对身边的战友拔刀相向,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一位将领试图维持秩序,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莫要慌乱,列阵迎敌!”但他的声音瞬间被淹没在恐慌的浪潮中,无人理会。 一个年轻的士兵,紧紧抱着自己的长枪,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他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却始终不愿放下手中的武器。 然而,在又一波汹涌的推挤中,他被狠狠地撞倒,瞬间消失在混乱的人潮里。 一位老兵,满脸沧桑,曾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 此刻,他也被这恐慌的气氛所感染,拼命地朝着前方挤去,全然不顾身旁战友的死活。 一个受伤的士兵,拖着残躯,艰难地在人群中爬行,口中不断呼喊着:“救救我,救救我!”但人们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无人驻足。 这才是真正的战场,残酷而无情。 不管你曾经身份有多高贵,战功有多显赫,在这生死关头,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死了便死了,无人在意。 生命在此刻变得如此脆弱,人性的丑恶在恐惧面前暴露无遗。 这时,那如泣如诉的二胡声突然间画风一转,犹如雷霆炸响,变得激昂高亢起来。 还在慌乱中的军队,乍一听到这激昂的二胡声,心里猛地一激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击了灵魂。 原本被惊慌、恐惧等等负面情绪紧紧包裹缠绕的士兵们,在这激昂旋律的冲击下,好似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挣脱而出。 虽说他们的心底仍对接下来的命运怀揣着深深的担忧,但至少那几近将他们吞噬的惊慌与恐惧,已不再如之前那般强烈。 场面逐渐得到了控制,那些军官们瞅准时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趁机收拢自己的队伍。 一位校尉,满脸血污,双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大声吼道:“兄弟们,莫要再乱!随我集结!”他的声音在激昂的二胡声中,显得格外坚定有力。 一位偏将,奋力推开身边拥挤的士兵,亲自扶起一位摔倒在地的老兵,大声喊道:“都给我站好,我们是大隋的军人,不能这般狼狈!” 士兵们听到长官们的呼喊,如梦初醒,纷纷朝着自己所属的队伍靠拢。 他们的脚步不再慌乱,眼神也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原本混乱不堪的人群,开始有了秩序。 有人相互搀扶着,有人捡起掉落的兵器,重新挺直了腰杆。 虽然每个人的脸上仍带着尚未消散的恐惧与疲惫,但那逐渐凝聚起来的气势,仿佛在告诉即将到来的敌人,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这激昂的二胡声中,大隋军队那几近崩溃的士气,终于开始重新振作。 远处,敌军如一阵狂风般迅速杀到眼前。 瞧他们的旗号飘扬,以及那身锃亮的盔甲装备,便能知晓这是一支高丽的军队。 他们一个个眼神凶狠,犹如饥饿多时、欲择人而噬的恶虎,那狰狞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瞬间撕碎。 虽说他们的人数约莫也就一万上下,而河岸边的隋军则是几万的残兵败将。 然而,在气势上,高丽军却丝毫不见下风。 他们身上的盔甲血迹斑斑,那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意味着他们在追杀大隋将士的路上已造下诸多杀孽,死在他们手中的必定不计其数。 正因如此,即便他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可那腾腾而起的凶悍气势,却仿佛一座巍峨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高丽的军队稍作停顿,迅速调整了一下阵型,准备发起进攻。 只见他们阵形严整,刀枪林立,透出一股决然的杀意。 看他们那副不可一世的张狂模样,仿佛真觉得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吞下这数万隋军,简直狂妄自大到了极点。 就如同他们后世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孙一般,目中无人,狂妄无边,好似这天下无人能与之抗衡。 这时天上“嗦嗦嗦”的落下无数把形态各异的铁剑,稳稳插在两支军队之间,仿佛一堵不可逾越的墙。 第3章 好言难劝该死鬼 “到此为止吧。”伴随着这声仿若洪钟大吕般的喝止,心远所扮演的天剑无名宛如谪仙般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到了“剑墙”之后。 这些剑可不是寻常的粗糙滥制之物,其品质皆在精良级别以上。 这皆是心远他们日夜赶工的成果。这还得多亏了当初在武明大陆那场惊心动魄的紫荆之巅决战。 当初心远他们全力施为,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自身的功力,以至于强大的力量碰撞将虚空都震得出现了裂痕。 眼看着那虚空即将破碎,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却察觉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大恐怖。 最终,他们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地退了回来。 那一刻,他们才深切地体会到鹰缘活佛为何明明有能力破碎虚空,却最终选择了退却。 至于那究竟是何等的大恐怖,由于人体自身有着独特的防御机制,就如同人脑会对某些自己极度不愿提及的事情进行自我封闭,仿若失忆一般。 心远此刻在脑海中对于那个大恐怖全然没有清晰的印象,仅留下了自己当初给予自身的那两个模糊提示——“吃人”。 除此之外,毕竟当时他们已然达到了半步破碎虚空的境界。 诸多如同现代解密节目中所展现的神秘现象,这个世界的众多规则在他们面前徐徐呈现。 他们也趁机进一步领悟了众多玄之又玄的奥秘。 他们将所领悟到的东西与自己脑海中那半吊子的现代物理知识相互结合,终究还是搞出了许多实用的法门。 就比如说,众所周知,在物理学中,磁能生电这一原理乃是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的核心内容。 而电能生热,则是基于焦耳定律,电流通过导体时会产生热量。 而热能够导致物质的形态发生变化,利用高温便能进行铸造,便能炼器。 所以心远他们巧妙地练成了一种另类的炼器术。 倘若换一种说法,这就如同另类的五雷化极手。 他们能够凭借强大的功力将铁瞬间融化,使其化为炽热的铁水。 而后,再根据自身的需求,运用精妙的内力控制,让这些铁水重新凝固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这无疑是一种炼器的高超手段,虽说在工艺的精致程度上或许稍逊一筹,但在实战应用中,却已然足够。 经过一段不短时间的紧锣密鼓地赶工,心远他们方才精心制造出这上万把形态各异、风格不一的长剑。 每一把剑都倾注了他们的心血与精力,为的就是在这关键时刻营造出这般震撼人心、神乎其神的效果,说白了,就是为了这个绝佳的装逼时刻。 这些长剑,若是放置在江湖之中,那定然是令人趋之若鹜的不错的好兵器。 然而,在此处,却也只能沦为普普通通的道具,为即将上演的大戏增添几分气势。 高丽的军队在急速行进中,猛然看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出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齐齐地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在原地严阵以待,满心戒备。 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青年将领从阵列中阔步走出,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阻拦我大高丽的雄师劲旅,你莫非是活腻了,一心求死?” 无名神色平静,拱手问道:“这位将军是?” 那青年将领扬起头颅,满脸倨傲之色,高声道:“家父乃盖苏文,我乃将门之后!” 无名微微一笑,说道:“令堂是令堂,你难道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放肆!我的名字岂是你这无名小卒可以知晓的,你还不配!”青年将领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小将军果然聪明,我还没有自报名字,你就知晓我叫无名。”无名神色从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我管你无名有名,马上滚开,不然待我大军压上,定让你死无全尸!还有,将军就将军,干嘛在前面加个小字,是不是看不起本将军?”青年将领面色涨红,满脸的不爽,手中的佩剑也被他紧紧握住,似乎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怎么会呢?我此番前来,是诚心劝将军到此为止,双方罢手,以和为贵。”无名依旧心平气和地说道。 “区区隋狗,也敢来劝我?我大高丽如今占据上风,胜券在握,凭什么罢手?”青年将军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们的士气在这片刻的犹豫中已经有所降低。倘若当时你们一鼓作气冲杀过来,也许这几万隋军未必是你们的对手。可如今,你们若是再想贸然进攻,恐怕你们就未必能占得了便宜。”无名好心劝道,眼神中透露出诚恳与睿智。 “我大高丽战无不胜,乃宇宙最强之军,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妄图动摇我军军心。立马滚开,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青年将军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大声怒吼,身后的高丽军队也跟着一阵骚动。 “不,你怕了。倘若你真的如你所说那般信心满满,又怎会与我在此浪费口舌,说这么多废话?”无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青年将领,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恐惧。 青年将领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胡说!我岂会害怕!我大高丽勇士从不畏惧!” 此时,高丽军队中开始有了一些窃窃私语。 “将军,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是啊,将军,莫要冲动行事。” 青年将领回头怒瞪一眼,那些声音顿时消失。 但他的内心却愈发纠结,一方面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另一方面又对眼前这神秘的无名有所忌惮。 无名趁热打铁,说道:“将军,战争带来的只有死亡和伤痛。若能罢手言和,对双方都是好事。” 青年将领紧咬嘴唇,陷入了沉思。 最终,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面那几万狼狈不堪的隋军,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决绝的光芒。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无疑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到了嘴边的肥肉,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 他身为盖苏文的儿子,可在众多儿子当中,他不过是其中平凡的一个罢了,在继承之位的争夺中,他从来都不是第一选择,永远只是一个备选之人。 为此,他无时无刻不在迫切地渴望着立下赫赫战功。 这次,他好不容易获得了带兵追杀溃败隋军的机会,虽说已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他内心的欲望却远远没有得到满足。 所以,眼前这几万隋军,在他眼中那可是赤裸裸的巨大战果啊,如此诱人的功绩,他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虽然眼前这个自称无名的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看起来绝非等闲之辈。 但他身旁有着上万训练有素的精兵,他绝不相信凭借一人之力就能阻挡住这上万大军的步伐。 哪怕是他们高丽的保护神傅采林,面对上万精兵的围剿,恐怕也只能暂避锋芒。 在他的认知里,他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谁能比傅采林更为强大。 至于士气的问题,他缓缓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自己带来的精兵。 他发现,尽管士气有所下降,然而士兵们眼中的斗志依然旺盛,那高昂的战意仍在熊熊燃烧。 毕竟,打这顺风之仗,又怎会轻易就士气跌落谷底? 想到此处,他在心中暗暗笃定:此战,优势在我! 无名敏锐地看出了青年将领那细微的情绪变化,心中不禁一沉,他深知,接下来的一场大战已是不可避免。 他不禁苦笑着摇头叹息:“唉,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呀。” 第4章 万剑归宗浪全图 高丽的人马已然做好了再次冲锋的准备,个个摩拳擦掌,眼中满是杀意,仿佛一群饿狼即将扑向猎物。 隋朝的溃兵们此时也强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尽管他们神色疲惫,内心惶恐,但为了生存,为了最后的尊严,依然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挺直了脊梁。 而处在两者中间的无名,此刻却是眼睛半睁未睁,一副云淡风轻之态。 “嗡” 一声剑鸣骤然响起,起初,这声音小得如同蜜蜂轻轻振翅飞行,细微到让人几乎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或是一时的耳鸣。 然而,就是这看似微弱的声音,却又清晰无比地传入了现场数万人的耳中,着实显得极为矛盾。 随后,这声音逐渐变大,高丽士兵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仿佛本能地察觉到了某种潜在的危险。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原本高昂的士气也出现了一丝动摇。 随着剑鸣声愈发响亮,愈发激昂,所有人终于寻找到了这声音的来源。 原来是那些密密麻麻插在两方人马中间的铁剑所传来。 只见那些铁剑微微颤抖着,剑身不住地晃动,发出阵阵“嗡嗡”的剑鸣声。 一把剑发出剑鸣或许不足为奇,可这无数把剑一同发出剑鸣,那场面简直诡异至极。 每一把剑都仿佛拥有了生命,在齐声呐喊,在愤怒咆哮。 那剑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 无名缓缓抬起双手,掌心向上,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托举着整个世界。 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那些插在地上的铁剑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神奇地跟着离开了土地。 起初,铁剑只是轻微地颤抖着,一点点地向上浮起,好似从沉睡中被逐渐唤醒。 它们缓缓上升,飘到与人同高的地方,仿佛有无形的大手轻柔却又坚定地将它们一一提起。 所有目睹这个场景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神迹。 一把两把剑飘起来,或许还能以巧合或者幻术来解释,但这成千上万把剑一起飘起来,那场面简直是惊世骇俗。 那密密麻麻的剑群,犹如一片钢铁森林瞬间活了过来,挣脱了大地的束缚。 每一把剑都闪烁着寒芒,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低低的嗡鸣。 “万剑归宗” 无名右手猛的一抬,举过头顶,那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那些原本漂浮不定的长剑,仿佛得到了最坚决的指令,猛地冲向数十丈的高空。 一时间,剑影交错,寒光闪烁,如同一大片乌云瞬间遮蔽了天空。 那成千上万把长剑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汹涌澎湃的剑之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苍穹,其势之猛,令人胆寒。 无名右手腕一转,动作潇洒自如,宛如一位绝世舞者在尽情挥洒着自己的魅力。 天上的长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瞬间响应着他的指挥。 它们开始迅速地转圈,一圈又一圈,速度越来越快。 从地面望去,真的如同鸟群一般,灵动而有序。 只是,鸟群发出来的是叽叽喳喳的欢快叫声,而长剑发出来的却是摄人心魄的嗡嗡剑鸣声。 那剑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阵连绵不绝的声浪,震得人耳膜生疼。 每一把剑在高速旋转中都带起了一道道气流,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切割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剑群旋转所产生的风压越来越强,吹得地上众人的衣袂猎猎作响,头发狂乱飞舞。 有些人甚至被这强大的风压逼得连连后退,几乎站立不稳。 但他们的目光却始终紧紧盯着那片神奇而壮观的剑之旋涡,无法移开半分。 阳光透过剑群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将整个天空映照得如梦如幻。 剑身反射出的光芒璀璨夺目,交织成一片绚丽的光影之网。 那光芒时而清冷如霜,时而炽热如焰,变幻无穷,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仙境之中。 在这震撼人心的景象面前,高丽士兵们早已忘记了冲锋的念头,他们呆呆地望着天空,手中的兵器不知不觉地垂落,心中被恐惧和敬畏所占据。 隋朝的溃兵们也暂时忘却了自己的困境,被这前所未有的奇观所吸引,眼中流露出惊叹和希望的光芒。 无名屹立在剑群之下,衣袂飘飘,神色从容。 他的身影在这绚烂的剑之光影中显得越发神秘而高大,仿佛是掌控着天地间一切力量的神明。 无名右手突然往下狠狠一压,那动作迅猛而决绝,带着无尽的威压。 天上的长剑剑尖瞬间一沉,如流星般猛的射向高丽士兵的人群。 这些长剑的速度快如闪电,迅疾到让高丽士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们只来得及在眼中露出极度的恐惧,身体还未来得及挪动半分。 隋兵们只觉天上闪过道道凌厉的光芒,光芒闪过之后,紧接着就听到高丽士兵那凄惨至极的叫声如潮水般传来。 原来,那如暴雨般从天上落下的长剑,精准地落入高丽士兵当中。 原本密集的阵型瞬间倒下了一大片,场面一片混乱。 许多高丽士兵直接被长剑无情地贯穿,当场命丧黄泉,再也无法起身。 还有些士兵,不知该说是运气好还是坏,没有当场死亡,但也是身受重伤,伤口鲜血汩汩涌出,剧痛让他们惨叫连连,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没办法,如此大规模的群攻不像精确的单击,自然不能确保每一次的攻击都能精确到位。 无名右手再次抬起,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在指挥着一场宏大的乐章。 那些长剑如有灵性一般,再次飞到空中,剑身闪烁着寒芒,蓄势待发。 活着的高丽士兵目睹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恐惧彻底占据了他们的内心,他们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完全不顾那些倒下的伤员。 他们的步伐慌乱而踉跄,只想着能离这死亡之地越远越好。 无名右手捏出一个剑指,手指轻轻一挥,指向那些仓惶逃跑的高丽士兵。 飞舞的长剑仿佛收到了不可违抗的命令,带着呼啸的风声,向逃跑的高丽士兵疾飞而去。 众所周知,用腿跑路的永远跑不过会飞的。 所以,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长剑就追上了那些拼命奔逃的高丽士兵。 锋利的剑尖毫不留情地轻松贯穿他们的身体,给予他们所谓“爱的拥抱”。 只是这个“爱的拥抱”所付出的代价,便是高丽士兵鲜活的生命。 每一把长剑在贯穿敌人身体的瞬间,都会带起一串血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那血花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莲,凄美而又残酷。 被长剑击中的高丽士兵,身体猛地一颤,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然后无力地倒下,成为战场上又一具冰冷的尸体。 剑群飞过之处,留下的是一片死寂和血腥。 鲜血染红了大地,与残破的兵器和破碎的盔甲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宛如地狱般的惨景。 而无名,依旧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无名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上前,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靠近那些仓惶逃跑的高丽士兵。 那些长剑如有灵性,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如影随形,将那些逃窜的高丽士兵彻底笼罩在其攻击范围之内。 无名身如疾风,穿梭在剑影之中。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决然的杀意。 长剑在他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夺命的寒光,无情地收割着高丽士兵的生命。 那些高丽士兵惊恐地尖叫着,拼命想要躲避,却无处可逃。 只在须臾之间,所有的高丽人都被这漫天飞舞的长剑绞杀殆尽。 现场惨不忍睹,到处是残肢断臂,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 血水如注,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小溪。 那场面,既有着一种残酷的凄美,又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无名右手轻轻一翻,那原本在空中肆虐的长剑仿佛得到了安抚,纷纷听话地落到地面,整齐地排列着,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我就帮你们这么多,后面的路靠你们自己走了,后会有期。”无名的声音平静而悠远,仿佛从天边传来。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轻烟般飘然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现场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隋兵,他们望着无名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无名那惊天手段的震撼。 有的人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有的人则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感谢上苍的眷顾和无名的相助。 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无名那神秘而强大的身影,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隋兵的心中,成为了他们永远无法忘怀的传奇。 第5章 几间房子便称宫 无名看似潇洒地退场,然而实际上,他的状况却是有些狼狈不堪。 要知道,无名又怎会是真的无名,他不过是心远所披的一个马甲而已。 那所谓的万剑归宗,也并非真正的绝世神功,不过是对磁力的巧妙运用罢了。 虽说心远现今的功力,还远远达不到磁场巅峰大佬的那种超凡程度,但控制金属这一方面,倒也还算得心应手。 当然,他的能力还没到像传说中名为万磁王实为万铁王那般登峰造极。 只是啊,这一次他着实是有些玩大了。 原本以为能够轻松驾驭这万剑齐发的场面,却未曾料到控制万剑所带来的消耗竟是如此巨大,差点就翻了车。 在操控的过程中,他只觉体内的力量如决堤之水般迅速流逝,气血翻涌,经脉中传来阵阵刺痛。 幸好,其他三个小伙伴一直在暗中默契策应。 其实后面指挥长剑追杀高丽士兵的并非心远,而是他们三个。 心远也不过是在前面装装样子,强撑场面罢了。 这不,事情一结束,心远版的无名哪里还敢多做停留,赶紧撤了。 匆忙之间,连那上万把精心控制的长剑都没来得及收走。 此刻的心远,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衣衫也被汗水浸透。 他身形踉跄,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 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伙伴相助,不然今日可就栽了大跟头。” 那三个小伙伴在暗中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迅速前往汇合。 “你这次太冒险了!”一个伙伴皱着眉头,满是埋怨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 “前面操控几把剑的时候,我觉得那就是小case啊,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哪能想到这次的消耗会如此巨大呀。”心远赶忙辩解着,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无奈。 “老大,操控几把剑那最多是十数的级别,你这一下子跳过百数、千数两种级别,直接就上到万数级别,稍微动动脑子想想都觉得这其中差别巨大啊。”另一个伙伴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眼神中透着对心远冲动行事的不满。 “好啦好啦,都是自己人,这次吃亏,记住教训,后面加以改进就好。而且这次闹得这么大,想必效果一定很棒。”最后一个伙伴出言安抚道,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 “那还用说,搞这么大的场面,又有那么多的观众,绝对能引起巨大的轰动。而且那一万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长剑,绝对会被他们收走,那就是铁证啊。”心远自信满满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那接下来是按计划行事?”一个伙伴小心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那当然按计划行事!我这个无名继续行动,杀到高丽的王宫去。你们继续在暗中策应。高丽王他可是扣押了隋朝的几十万军民,怎么说都是华夏人,咱们得去帮一把。顺便再加把火,把无名这个马甲的名声彻底炒起来。”心远目光坚定,一锤定音道,话语中充满了决然与豪迈。 此时的心远,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浑身散发着无畏的气势,那坚毅的眼神让人深信他的决心不可动摇。 而他的伙伴们,也被他的气势所感染,纷纷点头,眼神中燃起了熊熊斗志,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接下来的旅途竟是出乎意料地顺利。 只因高丽的士兵追杀隋朝的士兵已然抵达鸭绿江一带,沿途众多隋朝百姓皆被抓捕关押,仅有少数的高丽士兵负责看守。 高丽人本就稀少,能够充当士兵者更是有限。 且不说前面的,就单论这一次加上之前共三次东征高丽,不单是隋朝损失惨重,高丽的状况亦好不到何处。 况且,他们还需抽调兵力去防范百济等同在半岛上的国家。 故而,后续的行程便是,每至一处,先行探查一番。 若发现高丽士兵为数不多,便直接冲杀过去。 心远等人的武力,对付区区千把来号的高丽士兵,那简直是游刃有余。 往往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将其杀得片甲不留。 而后,便由心远的马甲天剑无名登场。 他手持利剑,奋力劈开牢房,将被关押其中的隋朝军民尽数放出。 并告知他们朝鸭绿江方向行进,声称那里自有人接应。 其实,心远他们心中也并无十足的把握,不知鸭绿江边是否真有人接应。 然而,若不如此言说,那些刚刚被解救出来的隋朝军民,恐怕真未必有那心气踏上归程。 而且心远已经把追击的高丽军队予以重创,相信他们的归途会顺畅很多。 正所谓,生活之中,不能总是真话连篇。 某些必要的谎言,有时反倒能让生活增添几分美好。 高丽半岛本就地域狭小,且还划分成三个国家,高丽不过是其中之一,所占面积更是有限。 后世有一出名的对联乃是描述高丽半岛,上联为“明月三千里”,下联是“白日五千年”。 由此,诸位看官便能知晓高丽半岛究竟是何般大小了。 心远他们,哦,不,应当称作无名一行,一路前行,一路施救。 粗略估算下来,被解救之人也有几万之众。 然而,据史书记载,高丽扣押的隋朝居民多达几十万之数。 这些居民为高丽战后的恢复提供了极大助力。 但这些居民的下场却甚是凄惨,史书有云,在鸭绿江那边,高丽竟将数以十万计的居民杀害,头颅皆被摆成京观。 直至后来,李二凤登基称帝之后,下令高丽之人将京观毁去。 心远他们一路自西北方向朝着东南方向疾行。 在古代,道路其实颇为好认,只需沿着那宽阔的大路行进即可,至于那些蜿蜒曲折的小路,还是莫要涉足为妙,否则极易迷失方向。 数日后,心远他们终于抵达了高丽国的王城。 说是王城,可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如此。 但那城墙倒是着实高耸,不愧是这武侠世界中的坚壁。 城墙高高矗立,仿佛要直插云霄,少说也有数丈,甚至十数丈之高。 城墙之上,布满了各式各样武器留下的划痕,那一道道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痕迹,犹如岁月的皱纹,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一场场激烈大战。 有的划痕犹如狰狞的爪痕,想必是重锤之类的兵器猛击所致;有的则如细长的丝线,大概是锋利的刀剑留下的印记。这些划痕交错纵横,仿佛是一幅用鲜血与钢铁绘制而成的悲壮画卷。 这点高度对于心远他们而言,自是不在话下,他们身轻如燕,几个纵跃便轻松翻过了这高耸的城墙,而后径直朝着城中那最为豪华的区域奔去。 众所周知,后世棒子的王宫规模着实有限,区区二三十分钟便能逛个遍。 在这个时代,这个充满侠义的世界里,尽管诸多事物皆有历史的影子,可高丽的王宫也不过仅有百来间房子罢了。 与中原王朝那宏伟壮丽、金碧辉煌、绵延无尽的皇宫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不管怎样,这里终归是一国之君的住所,他们还是在城门楼上方高悬着匾额,上面题着不知所谓的名号。 心远他们对此毫不在意,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他们的目标并非这虚名,而是有着更为重要的使命等待着他们去完成。 用一句话说就是,主,不在乎! 第6章 臣子骄横王昏庸 通常情况下,王宫的守卫应当是戒备森严、滴水不漏的。 高丽王宫也理应如此。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里所谓的守卫,大多数都是普通士兵,真正的高手寥寥无几。 这种防御体系明显只是针对普通人而已。 实际上,这也不能怪高丽王,毕竟国家小人口少,再加上世家垄断,能够习武的人本来就不多,又怎么可能培养出大量的高手呢? 像傅采林这样的大宗师,更是百年难遇。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高丽能撑过隋炀帝的三次东征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世家大族一直在背后给杨广捣乱啊! 因此,高丽王并非不想多安排些高手来守卫王宫,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于是乎,心远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王宫。 那些被精神异力影响的守卫毫无反应。 还好高丽王宫很小,要是像紫禁城那大,心远他们可就得迷路了。 心远很容易就找到了高丽王。 在那还算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那家伙正沉浸在无边的享乐之中。 周遭弥漫着浓郁的熏香,烟雾缭绕,宛如梦幻之境。 他慵懒地斜倚在华贵的软榻之上,身上穿着绫罗绸缎,绣着繁复的花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身旁,几位娇艳欲滴的美人正悉心伺候着,她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举一动都透着万种风情。 其中一位美人轻启朱唇,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他的口中,他满足地咀嚼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汁水,却毫不在意。 另一位美人则手持羽扇,轻轻摇曳,为他送来丝丝凉风,那羽扇的边缘镶嵌着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 还有几位美人在殿中翩翩起舞,她们身着薄如蝉翼的舞裙,身姿婀娜,舞步轻盈。 那柔软的腰肢如同风中的柳枝,轻盈摆动;那纤细的手臂如同飞翔的鸟儿,优美舒展。 她们的眼神含情脉脉,秋波流转,仿佛只为眼前这一人而舞。 乐师们在一旁弹奏着悦耳的乐曲,琴瑟和鸣,悠扬动听。 那音符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气中跳跃着,萦绕在每个人的耳畔。 而他则闭着眼睛,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晃动着脑袋,完全陶醉其中。 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而肆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一种放纵和沉沦。 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将世间的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眼中只有这眼前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美酒佳肴摆满了桌子,珍馐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不时端起酒杯,痛饮一口香醇的美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毫不在意,只是肆意地大笑。 盘中的美食,他随意地品尝几口,便挥手让美人撤下,换下新的菜品。 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哪怕是宫殿外的百姓正在受苦受难,国家正面临着内忧外患,他也全然不顾。 在他的心中,只有此刻的欢愉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置之不理。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他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应有的担当。 整个宫殿弥漫着一种奢靡腐朽的气息,而他却浑然不觉。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持续下去,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享受下去。 心远他们大饱眼福,后世棒子女团很出名的,没想到她们的祖先也不差。 难怪昆仑奴和新罗婢闻名于世,那种风情确实不错。 就在这时,大门外陡然间闯进几个人,打头的乃是一位令人过目难忘的大汉。 这大汉身躯高大魁伟,体格壮硕如牛,恰似一座巍峨的山岳矗立在前,俨然一副铮铮硬汉的模样。 单从外形观之,便给人一种孔武有力、极具压迫感的强烈视觉冲击。 那贲起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令人直观地感受到他那仿若洪荒巨兽般的磅礴伟力与凛然威严。 他的目光恰似锐利无比的鹰隼,眼神之中透射出无匹的自信、果敢决绝的意志,更有那若隐若现的霸者之气与勃勃野心。 当他的眼神横扫而过,恰似能洞穿人心,直抵灵魂深处,让人在他面前仿若透明一般,丝毫难以隐匿半点心绪。 这般犀利至极的眼神,亦是彰显着他的精明睿智与超凡不凡。 他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着汹涌澎湃的强烈自信。 对于自身的能力以及所处的地位,他有着坚如磐石的绝对自信。 那一举一动,皆带着掌控一切的恢弘气度,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尽在他的股掌之中,他便是那能够主宰乾坤、号令天下的绝世人物。 他甫一出场,便自带一种强大绝伦的气场。 仿佛他的到来,能令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滞,时间都为之停摆。 众人只觉呼吸一滞,整个空间都被他那无与伦比的气势所笼罩,仿佛他便是这方天地的绝对主宰。 事实上,大汉的出现的确让空气都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 高丽王却是连眼都不睁,懒洋洋地说道:“怎么停下了,接着奏乐,接着舞。”他的语气中满是不耐烦,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极为不满。 高丽的贵族虽与华夏的王朝处于敌对态势,然而他们却向来以学习华夏话为荣。 所以,高丽的贵族皆说的是华夏话,也就是普通话。 果然,普通话在这武侠世界中乃是通用之语言。 “大王,臣有要事。”大汉朗声道,声音洪亮如钟,在这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这时候,高丽王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目光扫了一眼大汉,脸上露出颇为不悦的神情道:“是盖将军呐,你有什么要事吗?”他的心里暗自嘀咕:“这盖苏文,又来扰我雅兴。” 原来那个大汉便是高丽最负盛名的将军盖苏文,同时也是高丽的第二高手,仅在傅采林之下。 “大王还请屏退左右,臣有大事相告。”盖苏文的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高丽王脸色骤变,心中一阵慌乱,但很快强自镇定下来。 他深知自己的实力与盖苏文相比,相差甚远,根本不敢正面与这位手握实权的将军对抗。 “罢了,且听听他要说什么。”他在心里这般想着,随即立马吩咐所有人都退出去。 在高丽王的心中,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面对盖苏文这样骄横的人物,他只能选择暂时容忍。 虽然他算不上是个昏庸无能之君,但也最多只能算是个平庸之辈罢了。 他没有足够的魄力和智慧去驾驭像盖苏文这样的猛将,只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的王位。 而盖苏文看着高丽王那慌张又无奈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屑。 他觉得这高丽王不过是个徒有其名的傀儡,若不是还需借其名号稳定局势,他早就取而代之了。 第7章 敌人对面不相识 高丽王宫之中,气氛凝重。 “大王整天沉迷于酒色,这是昏君的表现,希望大王改之。”盖苏文看似一脸正气地说着劝谏的话语,然而其脸上那无所谓的表情却将他的言不由衷暴露无遗。 他心中暗自冷笑:“这昏庸的家伙,若能听进去我就该考虑换个大王了。” “是是是,盖爱卿说的对。”高丽王忙不迭地应道,可桌子下的拳头却是紧紧捏紧,骨节泛白。 他心中愤恨不已:“盖苏文,你这嚣张跋扈的逆臣,竟敢如此当众数落本王。” “大王,酒色伤身,该戒的还是戒掉吧,大王您瞧瞧,您的气色都这般憔悴了。”盖苏文假惺惺地说着,眼中却透着试探的意味。 他暗自思忖:“若是这高丽王从此变得英明起来,那对于我可绝非好消息,看来得早点考虑换个能被我牢牢控制的傀儡才行。” “啊,是吗?”高丽王赶紧在旁边急切地寻找镜子。 当他看到自己在铜镜里那憔悴不堪的形象后,先是一愣,随即神色一怔:“酒色竟令我如此憔悴。” 紧接着,他放下铜镜,拿起手中的青铜酒杯,重重往地上一砸,大声吼道:“从今天开始,戒酒!” 其他人看着高丽王这突如其来的表演,不禁眼角抽搐。 “这大王果然不是什么英明之主,连这都玩不好。”盖苏文心中鄙夷,“如此拙劣的表演,还妄图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真是可笑至极。” “吕布再世?这表演也太假了点。”心远心中暗嘲,“如此作态,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吃瓜。”其他人心中无语,只在一旁冷眼旁观,对高丽王这荒唐的举动不置可否。 “大王英明,必将高丽一统天下!”盖苏文假惺惺地恭维道,心中却在想:“如此昏庸之君,留着倒也无妨,反正也不会影响我的大计。” “哈哈哈,还得仰仗爱卿。”高丽王貌似真诚地说道,心里却是冷笑连连:“哼,你这心怀叵测的家伙,表面恭敬,实则包藏祸心。” 两人貌合神离,相互恭维一番,彼此却是各怀鬼胎,各有算计。 “爱卿不是有事要说吗?”高丽王故作不经意地拉回话题,试图打破这虚假的和谐气氛。 “大王,我们派去追杀隋兵的军队有一个万人队被人给杀了,全军覆没。”盖苏文面色阴沉地说道。 “啊?我就说嘛,稳妥点多好,我们扣留了几十万的隋人,何必再去招惹隋兵呢?”高丽王连忙推卸责任,心中却是暗自窃喜:“哼,死得好,死的都是你的人,对本王来说可是好事一桩。” “不是隋兵干的。”盖苏文沉声道,他早猜到高丽王此刻一定在心中暗喜,毕竟损失的大多是自己的手下,与高丽王关系不大。 但他此次前来,就是要拉高丽王下水,否则光他受损,日后局势于他极为不利。 “那是谁干的?”高丽王满心疑惑,眉头紧皱,暗想:“难道有第三方加入了?是草原的那帮野蛮人?” “是一个武林高手。”盖苏文缓缓说道。 不是,你看看自己在说什么啊!高丽王瞪大了眼睛,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 心中狂吼:“武林高手?还是一个?一万精兵诶!就连高丽的保护神傅采林也只能尝试在万军中取敌首级吧,你现在跟我说一个人把这一万精兵都给消灭了?开什么玩笑!” 盖苏文看着高丽王这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说是高丽王了,就连当初他自己,接到这个情报的时候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这种事情前所未闻,简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换作是盖苏文自己,对付十个、百个敌人,他自信能够战而胜之。 可若是面对几百上千个敌手,那他也只能明智地选择退避三舍。 至于对付上万的精兵,除非他脑子坏掉了,否则绝不会去干这等自寻死路之事。 然而,他所收到的情报却是确凿无疑,详细至极。 甚至作为证据的长剑,他都收到了一把。 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不信。 每每回想起情报里的内容,他都仿佛是在阅览一则神话故事,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将情报递给高丽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忖:“就让你也感受感受这荒谬带来的震撼。” 高丽王看完情报的前半部分,同样是一脸的难以置信,那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瞪大双眼,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 再瞧瞧情报的后半部分,上面赫然写着那个神秘高手正朝着王城而来,沿途解救了数万的隋朝军民,还有小几千的高丽士兵也命丧其手。 高丽王不禁心中一慌,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这神秘高手如此神秘莫测,手段通天,会不会突然闯进王宫,把自己给结果了?想到此处,他的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爱卿,这情报上说的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感觉咱们王城的兵力太过稀少,还是下令把外面的军队都收回来吧。”高丽王惴惴不安地说道,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颤抖。 “大王不必惊慌。情报上面所述固然恐怖,但是这些情报主要是从隋人那边得来的,依臣之见,其中必有夸大其词之处,真实情况或许并没有那么严峻。”盖苏文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视。 心想:“如此胆小怕事,果然不是什么有魄力的明君,这般怯懦,倒是对我掌控局势极为有利。” “果真如此吗?”高丽王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盼,希望能从盖苏文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没错,有我盖苏文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大王分毫。”盖苏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脸上满是自信与傲慢。 “如此,有劳爱卿了。”高丽王见杆就爬,赶忙顺着盖苏文的话说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突兀地从旁边传来。 原来是心远将这一场好戏尽收眼底,不禁为之鼓掌喝彩。 “谁?”盖苏文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不好:“这他娘的,怎么会有其他人在此?”他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与警惕。 他深知,自己人断然不会有这鼓掌的举动,敢如此明目张胆鼓掌的,必定是外来之人。 盖苏文猛地转身望去,只见角落里立着一个身着青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 此人头发随意地披着,周身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乍一看,仿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儒生,还是那种生活平淡无奇的儒生。 然而,盖苏文心里清楚,普通人又怎能进入这戒备森严之地?而且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一看便知绝非此处之人。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此地。”盖苏文心中飞速盘算着,“莫非与那神秘高手有关?还是另有阴谋?” 高丽王此时也是吓得面无人色,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王宫?” 心远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谁?你们不是知道了吗,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凑巧看到这精彩的一幕罢了。” 盖苏文咬了咬牙,喝道:“休要胡言乱语,说,你到底有何目的?” 正所谓: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不相识。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第8章 狼狈落败欲语迟 高丽王宫的守卫向来还算尽责,听到盖苏文那声如洪钟的厉声大喝,瞬间便觉事情不妙,当即如潮水般匆匆冲进大殿内。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迅速将心远这个陌生人团团围了起来。 侍卫长“唰”地一声拔剑而出,剑尖直指心远,厉声道:“大胆刺客,还不束手投降!”只可惜,他说的乃是高丽话,心远压根听不懂,只觉得如同耳边聒噪的鸟语,充耳未闻。 盖苏文见状,心思一转,便知晓对方乃是从华夏而来,定然听不懂本地语言。他朝侍卫们一挥手,沉声道:“退后。” 众侍卫不敢违抗,齐声应是,随即齐齐向后退了数丈远,在包围圈中给心远留出了一片中空地带。 高丽王眼见王宫的侍卫对盖苏文这般言听计从,眼中瞬间闪过一片阴霾,心中已是怒火中烧,暗暗给这些侍卫都打上了该死的标签。 “这帮该死的奴才,究竟是听谁的!”他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盖苏文此刻却是自信满满,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上前,双目紧盯着心远,厉声道:“大胆狂徒,报上名来!” “无名。”心远神色平静,淡淡说道。 “大胆狂徒,都被我们包围了,还说什么无名,你要找死不成!”侍卫长怒喝道。 他好歹也是个贵族,精通华夏语,自然能与心远交流。 “无名便是无名。”心远,不,此刻应是无名,他悠悠说道,声音中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悠然。 “你是说你叫无名吗?无名就是你的名字?”盖苏文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问道。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人,实在难以相信此人竟有能力杀害上万高丽将士。 “无名本来就是无名。”无名微微摇头,再次强调道。 “你就是情报中杀害我高丽上万将士的那个无名?”盖苏文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怀疑。 无名看了盖苏文一眼,不想回答,他心中暗忖:“果然是国小寡民之地,缺少诸多传承。他怎会知晓,武学至高境界有个词叫做返璞归真。” 盖苏文见无名对他不理不睬,心中顿生恼怒,面色涨红,双目圆睁,大声吼道:“管你无名有名,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走不出这座王宫!”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势陡然大变,仿若狂风骤起,一股仿若战无不胜的磅礴气势从他体内汹涌而出。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双目炯炯有神,宛如一位久经沙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这气势乃是历经三次高丽大战所培养而成,在沙场上,这气势于对敌之际有着极大的优势。 往往能给对手造成极强的压制,令对手心生畏惧,十成之力能使出七成便已算不错。 要知道,隋炀帝与中原那些世家的明争暗斗,倒是无意间培养出了一个逐渐强大起来的高丽。 而在历史长河中,这个强大起来的高丽,着实给华夏带来了诸多沉重的伤害。 对于盖苏文这种看似强大之人,无名应付起来却是自有一套。 那便是直接面对面硬碰硬,将他那嚣张的气势一举打压下去。 所谓成也气势,败也气势,一旦气势被破,那他的功夫便等于废了一半。 而且,作为高丽棒子的祖先,骨子里本就是自大又自卑。 只需展现出绝对的强大,便能轻易将其击败。 而无名,怎么说也是破碎级别的顶尖人物,早已屹立于这世间武学巅峰。 而盖苏文不过区区宗师级别,所学的也不过是从中原地区流传出去的传承,着实高明不到哪里去。 不过是凭借三次高丽大战培养起来的无敌气势加以增色罢了。 故而,哪怕此刻周围群敌环绕,无名依旧是面色如水,波澜不惊。 在他眼中,敌人之中最高也不过是盖苏文这一个宗师级别,再加上几个先天级别的还算能入眼,其他的皆为普通之辈,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无名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神色淡然,仿佛眼前的重重危机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深不可测,让人难以捉摸。 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这世间已无任何事物能令他动容。 盖苏文的本质是武将,他知道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他看无名没有动静自己的气势也提到了顶峰,便主动出手。 盖苏文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如惊雷炸响,手中宝刀寒光一闪,刀法如电般向着无名迅猛劈去。 那刀势凌厉至极,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周遭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刀撕裂开来。 老实说,盖苏文的刀法着实不差。 其刀法刚猛霸道,招式变幻莫测,一般的宗师级别人物面对他这凌厉的刀法,都不得不小心应对。 再加上他那股战无不胜的无敌气势,更是如虎添翼,一般的宗师人物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只可惜,他此番碰上的乃是拥有破碎级别战力的无名。 这就仿佛一个稚嫩孩童拿着小刀面对一个孔武有力、身强体健的壮年一般,看似颇具威胁,实则一点都不危险。 无名为了一举破除他的那股无敌气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硬碰硬。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从旁边侍卫的手中夺来一把普通的长剑。 真气自其体内汹涌而出,瞬间覆盖剑身,刹那间,这把普通长剑竟拥有了不下于一般神兵利器的坚硬与锋芒。 在周围众人的眼里,他们的大将军盖苏文气势汹汹,宛如战神下凡。 其刀法凌厉绝伦,刀刀不离无名的周身要害,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与威力,仿佛下一刀就能将这个无名给生生劈成两半。 起初,盖苏文自己也是这般想的。 每一次挥刀,都觉得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劈中这个可恶的敌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他才逐渐惊觉,那看似近在咫尺的最后一丝距离,却是宛如咫尺天涯,仿佛永远都无法跨越。 盖苏文的额头已布满汗珠,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可无名却依旧气定神闲,手中长剑挥洒自如,轻松地格挡着他的每一次攻击。 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在戏耍着盖苏文,让他心中的焦躁愈发浓烈。 “差一点,差一点,每次都是差一点,你行不行啊,盖大将军。”无名一边漫不经心地挥手抵挡着盖苏文凌厉的刀势,一边神色轻松,语气中满是调侃之意。 他的身形犹如鬼魅,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不见丝毫慌乱。 盖苏文紧咬牙关,牙龈都被咬得出血,双目几欲喷火。 他将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拼命逼迫自己的潜力爆发出来。 一时间,他的刀法确实快了那么一丝丝,刀风呼啸,令人胆寒。 可是,就算如此,那致命的一刀依旧还是差那么一点,始终无法触及无名分毫。 “还是差一点呢?盖大将军,你到底行不行啊?我都困了。”无名说着,一手从容不迫地抵挡着攻击,一手轻轻捂住嘴,还故意做出打哈欠的模样,神态间尽是轻蔑与不屑。 这时,周围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无敌盖大将军竟然落入了下风。 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脸色变得煞白。 盖苏文心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无敌气势,此刻如潮水般迅速消退下去。 心远版的无名看到这个情况,心中暗喜,他深知这个人的气势已被破,想要重新培养起来,那可是难如登天。 于是,无名也不再与他继续纠缠玩耍。 只见无名眼中寒芒一闪,手中的长剑陡然一个加速,如一道闪电般穿过层层刀网。 只听“噗嗤”一声轻响,仿佛是割开布匹一样干脆利落,直接用剑尖挑伤了盖苏文拿刀的手腕。 盖苏文“啊”的一声惨叫,手中长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本人则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后退,没受伤的左手紧紧捂住右手,鲜血却依旧从手缝中汩汩滴落。 胜负已分,盖苏文惨败。 此刻的盖苏文,脸上满是绝望与不甘。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得如此彻底,如此狼狈。 曾经的自信与骄傲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挫败感和对未来的恐惧。 第9章 毕其一役采林至 武侠世界的规则向来简单粗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赢者通吃便是不变的铁律。 绝不会像《四合院》世界那般,给你来诸多道德绑架,在这武侠天地中,拳头就是道理,力量便是权力,谁的武功高强,谁便能主宰一切。 所以此刻无名赢了,那他所说之话,其他人便只能乖乖听着。 且不说高丽王宫仅有几百守卫,这大殿空间有限,也根本容纳不下太多人。 再者,就凭无名展现出的惊人身手,高丽王哪敢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这些守卫身上。 恐怕这些守卫在无名面前,都不够人家挥几下剑斩杀的。 可惜高丽的保护神傅采林此刻并不在王宫,不然高丽王心里或许还能有几分底气。 如今,他也只能放低自己的身段,赌上一把,期望这个无名不敢做出杀王刺驾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这位无名先生,来我们高丽不知要办什么事,请尽情吩咐,只要小王能办到的,绝不推辞。”高丽王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脸上挤出谦卑的笑容说道。 他全然不在乎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此刻保命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对未知的恐惧,但又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盖苏文被手下人搀扶起来,伤口经过简单的包扎,仍有鲜血渗出。 他恨恨地望了一眼无名,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但很快又快速地低下头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挑衅刚刚战胜自己的强敌,无疑是一种极其不理智的行为,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灾祸。 他听到高丽王如此谦卑的姿态,心中倒是没有太多的反感。 在他看来,这个高丽王虽然算不上英明之主,但至少在这种危急关头,还能有几分识时务的智慧,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能将这尊杀神平安送走,自然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盖苏文紧握着受伤的右手,咬着牙,暗自思忖:“此仇不报非君子,待我伤势恢复,寻得更高强的武功秘籍,定要让你无名血债血偿。” 但表面上,他却依旧沉默不语,不敢表露半分心中的恨意。 无名看着眼前的高丽王和盖苏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心中明白,这些人不过是畏惧自己的武功,若自己今日落败,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我来此只为两件事。”无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清晰可闻。 “其一,听闻高丽扣押了不少隋朝军民,速速将他们释放。其二,从今往后,不得再侵犯隋朝边境,扰我百姓安宁。” 高丽王听到无名的要求,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应道:“无名先生放心,小王定当照办。” 无名冷哼一声:“你不必答应太快,今晚好好考虑一下,我明天还会再来。”说罢,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傅采林还活着,高丽就绝不会轻易罢休。 与其日后被他们纠缠不休,倒不如直接让他们明天将傅采林带来。 到时候,自己亲自出手镇压傅采林,这样一来,高丽恐怕再也不敢放肆闹事了。 无名要做到毕其功于一役。 大殿内的众人望着无名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心中依旧充满了对刚才那场激战的震撼与恐惧。 第二天午时,骄阳似火,无名再次来到高丽王宫。 王宫的面前,那广阔的广场上黑压压一片,尽是全副武装的高丽士兵。 他们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犹如一片钢铁丛林,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士兵们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长枪如林,刀剑林立,军旗猎猎作响。 粗略一看,这严阵以待的士兵,怕是足有上万人之多。 无名抬眼望去,心中冷哼一声。 看来高丽人根本不相信情报当中自己施展万剑归宗把高丽上万精兵一举歼灭的事情,竟然妄图再次派这上万的军队来将他围歼。 可惜啊,这些高丽士兵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是精锐罢了。 他们的队列虽看似整齐,但眼神中却透着些许慌乱与不安。 比起大秦王朝那令六国闻风丧胆的大秦锐士,这些士兵简直是云泥之别。 若是换成大秦锐士,个个悍勇无畏,军纪严明,战阵娴熟,那他还真得小心应对。 无名却目不斜视,步伐坚定地直接从中间的御道穿过大军。 他身姿挺拔,步伐从容,仿佛闲庭信步一般。 那冰冷的目光扫过一众士兵,毫无半分畏惧之色,一点都没把这些高丽士兵放在眼里,仿佛这些士兵只是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 他每向前一步,周围的士兵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令人呼吸都为之一滞。 但军令在身,他们也只能强自镇定,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额头却已不知不觉渗出了汗珠。 无名的身影在这万军之中显得如此孤独,却又如此不可撼动,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任凭风吹雨打,依旧傲然屹立。 等穿过那密密麻麻的大军,来到王宫面前,只见已然有一群人在那里静候多时了。 除了高丽王、盖苏文这些昨日见过的面孔,还有几个未曾谋面之人。 其中有一人,尤为引人注目,令人难以忘怀。 他身形高挺笔直,宛如屹立于悬崖之巅的青松,一袭青衣随风而动,飘飘然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 那清癯的面容仿若被岁月精心雕琢,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他的双目深邃如海,似能将人的灵魂吸纳其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历经沧桑后的深沉。 一头银丝如瀑般随意地束在脑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更增添了几分飘逸出尘的独特气质。 举手投足之间,皆流露出一种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和谐韵律,仿若他便是这天地间的一部分,让人不禁心生敬畏,甚至不敢直视其锋芒。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三个长得有些相似但气质各异的美女。 一人娇俏灵动,眼神中透着活泼与好奇;一人温婉端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另一人则冷艳高贵,目光清冷,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想来这便是高丽的保护神傅采林以及他的三个女徒弟,傅君婥、傅君瑜和傅君嫱。 与此同时,傅采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缓缓走来的无名。 心中亦是思绪翻涌,诸多念头此起彼伏。 此人一举一动皆有着莫名的奇妙律动,仿佛与这广袤的大自然完美融合,毫无半分违和之感。 此乃十分高明的天人合一之境界,自己也唯有在全神贯注之时,方能偶尔进入这种玄妙状态。 傅采林暗自思忖:“看来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 无名要是知晓傅采林的这番想法,恐怕会毫不留情地唾他一口,心中鄙夷道:“什么档次啊,竟然敢拿自己跟我相提并论,还不在我之下,真给你脸了是吧。” 第10章 万剑归宗镇高丽 经常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人都深知,在两方剑拔弩张对峙之时,先开口的那一方,气势便会不由自主地落于下风。 故而,无名和傅采林皆缄默不语,只是双目如电,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那凌厉的目光,似乎想要凭借眼神便将对方置于死地。 现场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至少高丽一方的众人,皆是神色紧绷,额头汗珠隐现。 而无名,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若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无名那敏锐的灵觉清晰地告诉他,傅采林绝非他的敌手,而那些高丽士兵,在他眼中更是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所以,无名根本未曾将对方这群人放在眼中,那神情仿佛是在俯瞰一群蝼蚁。 最终,还是高丽一方先承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宁静,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大胆狂徒,你还是赶紧投降吧,我们现在不但有傅大师在此,外更有上万精兵环绕,你是绝无胜算的,交出你的武功传承,尚可饶你一命。”盖苏文大声喝道,话语的前半段倒是正气凛然,颇有几分威严。 然而,后半段却彻底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那贪婪与急切的心思昭然若揭。 “呵呵。”无名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似乎是吃定我了?” “今天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你!”盖苏文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决绝与狠辣。 无名轻轻摇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怜悯:“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我今天就傲慢了,你还能飞了不成?你自己自投罗网,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盖苏文愈发嚣张,那狰狞的面孔显得格外扭曲。 “你放水了,他以前要是这么嚣张,就活不到现在了。”无名看向傅采林,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他以前不这样的,还是很英明的,只不过被你打败,心境都破了,也许这才是他的真性情吧。”傅采林苦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无奈与惋惜。 “你现在一定很苦恼吧,一棵被你看好的苗子就这样被我毁了。”无名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 “天不假我高丽,再找其他的吧。”傅采林冷漠地回应,神色瞬间恢复平静,仿佛方才的情绪波动从未发生。 无名眼神一凝,心中暗自思忖:这傅采林不愧是大宗师,心境调整得如此之快。要是后世的那些棒子,只怕此刻都已歇斯底里了吧。可惜,就算如此,依旧没什么卵用,照样不是我的对手。 “大胆狂徒,不知天高还在这,分明没把我放在眼里。”盖苏文怒发冲冠,双目几欲喷火,那狰狞的面容犹如恶煞。 “我要是你,就该考虑考虑以后要怎么做了,毕竟以后你的路可比以前要难走的多了。”无名神色平静,目光中却透着怜悯,静静地看着他。 盖苏文脸色骤变,刹那间如霜打的茄子。 他又怎会是傻子,自然清楚自己右手被废后将会引发的一系列严重后果。 刚才那般张狂的表现,不过是想借题发挥,妄图宣示一下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存在感罢了。 他心中更是明白,以前自己的种种所作所为对于高丽究竟有着怎样的影响。 以前傅采林对他的态度是默认的,可经此一役,往后就不一定了。 除非,傅采林也被打败,这样大家都是失败者,日子就能好过点。 此战过后,不管是胜是负,他都必须绞尽脑汁想办法保持自己的权势。 否则,一旦被对手抓住机会,定会如恶狼扑食般猛烈进攻,将自己啃食得连渣都不剩。 这,便是残酷无情的政治。 盖苏文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心中思绪如乱麻。 他暗暗咬牙,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狠厉,时而又流露出惶恐与不安。 那紧握的左拳,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 无名不再理会神色阴晴不定的盖苏文,转头看向高丽王,目光如炬,沉声道:“昨天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高丽王尚未来得及回答,傅采林便抢先一步接过话茬,目光坚定,朗声道:“你打赢我,一切就按你说的办。” 无名心中暗骂:“我擦,你很勇嘛,那就成全你!”嘴上却道:“再加点彩头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全力以赴。” “你想加什么?”傅采林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问道。 “从今天起,高丽片甲不过鸭绿江。”无名昂首挺胸,字字铿锵有力,那坚定的语气仿佛能穿透云霄。 “好,这个我可以替大王答应下来,但是你要是输了呢?”傅采林目光紧紧盯着无名,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犹豫。 “我的一身传承都交出来。”无名毫不犹豫地说道,脸上满是自信与决然。 “君子一言。”傅采林大喝一声。 “驷马难追。”无名紧接着应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震人心魄。 此时,无名心中不禁暗叹可惜,自己没有搞出英雄剑,不然的话,定要让高丽棒子的祖先见识一下什么叫“莫名剑法”,让他们知晓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 所以接下直接开大招吧,让高丽棒子好好看看什么叫万剑归宗! 傅采林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他深知这场对决关乎高丽的未来,自己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他暗暗运转真气,调整内息,准备迎接这一场生死之战。 无名则是气定神闲,仿佛胜券在握,那从容的姿态让在场的高丽众人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傅采林此人,武功博采中土、西域和高丽之所长,自成一派,独出心裁。 他与雄霸西域、威名赫赫的“武尊”毕玄,以及中土道家那位超凡脱俗的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并称为当世三大宗师,名震江湖。 他所创的奕剑术,乃是将深奥的棋理巧妙地融入剑术之中的惊世绝技。 此剑法讲究的是料敌机先,需凭借着极为高明的眼力,洞察敌手武技的高低,摸透对方的底细,进而作出精准的判断,抢先一步封死对方的后续招式,以剑为棋,奕敌于股掌之间。 这是一种充满感性色彩的武功,其精妙细微之处在于将全心全灵的敏锐感觉与手中之剑完美融合。 外在的感觉看似虚幻,心灵的感觉实则真实不虚。 其精髓是以一种超脱局外的旁观者心态去欣赏、品味对手的每一招每一式,从中寻找破绽,一击制敌。 若要打败他,有两种可行之法。其一,乃是自身的“棋力”更胜于他,在剑招的对弈中技高一筹;其二,则是直接掀翻棋盘,以绝对的力量和霸道的气势碾压。 无名的莫名剑法选择走第一种方法,以巧破巧,见招拆招。 而万剑归宗则走第二条路,不讲道理,横冲直撞。 第一条路固然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去与傅采林见招拆招,相互周旋。 但第二条路着实爽快,以雷霆万钧、摧枯拉朽之势,狠狠镇压高丽那勃勃的野心。 想象那万剑齐发,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的场景,又有何人能挡?何人不惧?这般霸气,这般豪迈,才是真正的无敌之姿,让那高丽的狼子野心瞬间化作泡影,灰飞烟灭。 只见无名双脚岔开,摆出一个不丁不八的独特姿势,前脚微微内扣,后脚扎实地撑住地面,身子一前一后微微下沉,仿若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的双手掌心向天,亦是一前一后优雅地展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场。 紧接着,在场众人手中的兵器,无论是锋利的长刀还是寒芒闪烁的利剑,都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无名双手猛地收回至肩膀上方,掌心向前,刹那间,那些颤抖着的刀剑像是受到了不可抗拒的召唤,猛地从手中脱手而出或从鞘中脱鞘而出,化作一道道流光,急速飞向无名。 只有那些眼疾手快、功力深厚的高手,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勉强抓住即将飞走的刀剑,而那些武艺平凡的普通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器离手,飞向那神秘莫测的无名。 所有的刀剑密密麻麻地漂浮在无名的跟前,层层叠叠,相互交错。 这般景象,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只怕会当场昏厥过去。 无名双手捏了个如剑般凌厉的剑指,潇洒地划了个半圈,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掌心相对。 那些刀剑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受他的指引,在他的跟前以顺时针方向快速地转起了圈。 那嗡嗡的剑鸣声逐渐汇聚成一个统一的频率,犹如万马奔腾,震耳欲聋,使得剑鸣声愈发宏大,直欲冲破云霄。 傅采林看到这惊人的场景,心中不由一惊,双手紧紧抓住剑柄,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收敛心神,将全部精神都集中起来,调动起自己体内的每一分力量,用来应对眼前这深不可测的强敌。 他的三个女徒弟则是瞪大了那美丽动人的双眼,樱桃小口微张,一脸的不可置信,显然被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给惊呆了。 而其他的高丽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个个呆若木鸡,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无名再次把双手往后一扬,与肩膀同宽,动作流畅而洒脱。 那些刀剑再次受到了召唤,如同海里敏捷的鱿鱼一般,急速游到他的身后。 傅采林瞳孔猛地一缩,以他多年的战斗经验知道,这是对手即将发起雷霆进攻的前兆。 果不其然,无名右手猛的向前一指,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长剑就如开了闸的大坝一般,汹涌澎湃的内力化作滚滚洪水,裹挟着无数长剑,以排山倒海之势,直直向十丈外的傅采林攻去。 一时间,剑气纵横,寒光四溢,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凌厉的剑势所撕裂。 在绝顶高手的眼中,那飞驰而来的长剑速度或许算不得极快,然而万剑归宗所走的乃是以量取胜的霸道路子,故而根本无惧你的躲闪。 毕竟,你能躲闪得了一柄剑,难道还能躲得过一万柄剑吗? 傅采林此时已将毕生的功力以及绝艺尽数施展而出,自身与天地间的自然之力相互沟通,试图不断地将攻来的长剑笼罩进他所营造的“领域”之中。 只见他左格右挡,手中长剑挥舞如风,把向他攻来的一柄又一柄长剑奋力劈开。 以往的战斗情形里,他向来不会用自己的长剑去与别人的兵器硬碰,而是凭借高超的技艺引导别人露出破绽,从而一击破敌。 然而,此刻面对这铺天盖地的万剑归宗,他却是别无他法。 只因这长剑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让他根本无暇他顾,只能选择以硬碰硬。 随着时间的推移,傅采林格挡掉的长剑越来越多,在他的周身渐渐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长剑,仿若一座剑之牢笼。 而他的功力也在这激烈的对抗中消耗得越来越多,渐渐地,他手上的动作速度也越来越慢。 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已然是强弩之末,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其他的高丽人看到这惊心动魄的场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满心忧虑。 但无奈,他们自身实力低微,根本没有能力插进这惊世骇俗的战斗当中,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终于,傅采林在勉强格挡掉一把长剑之后,手上的速度慢了那么一丝。 就在这一瞬,另一把长剑如闪电般穿过他的防御,直直地向着他的喉咙刺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把长剑却在离他的喉咙仅有一丝距离的地方戛然而止。 “师父。”傅采林的三个女徒弟看到这么危险的情况,不禁惊声大呼。 “你输了。”无名道。 “我输了。”傅采林道。 “愿赌服输。”无名道。 “愿赌服输。”傅采林道。 “好,我会看着,要是没做成,那下次就不会这样了。”说完无名放弃对长剑的控制,哐啷哐啷的一片声音,包括悬在傅采林喉咙前的长剑掉落在地上。 然后无名转身潇洒离去,现场的高丽人默默的让开道路,不敢阻挡。 正所谓: 鸭绿江边初演戏, 高丽王宫破敌技。 无名一出皆丧胆, 万剑归宗镇高丽。 第11章 独尊堡 结姻亲 古语有云:“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安蜀未安。”此语犹如一道古老的符咒,千百年来,揭示着川蜀之地在历朝历代那与众不同的特殊地位。 川蜀,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向来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凡是具雄才大略者,若能将川蜀经营得当,那在其征战天下的宏伟蓝图中,便拥有了一个坚实且安稳的后方基地。 这里地势险要,山川纵横,资源丰富。加之出入的难题,堪称天险。 诚如“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叹,那险峻的道路,崎岖的山势,使得出入口把控极为关键。 一旦守住要隘,便能在这片土地上安心治理民生,积蓄力量,以待天时,图谋天下。 然而,巴山楚水自古以来,开发较晚,多为荒芜之景。 诸多诗句都描绘了此地的凄凉与荒僻,诸如“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便诉尽了此间的沧桑与落寞。 但也正因这恶劣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川蜀地区民风的彪悍与坚毅。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武侠世界里,川蜀地区对于武林门派而言,乃是不可或缺之地。 或者说,此地具备了武林门派生存与发展的丰厚土壤,无论本土兴起还是外来入驻,总有强大的武林门派应运而生。 暗地里,有石之轩的女儿石清璇在此隐居,她的神秘行踪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而在明面上,则有独尊堡、川帮、巴盟等诸多势力盘踞。 虽说他们并非武林中顶级的存在,但在这一方区域,也是称雄称霸的大势力,外来者想要轻易插足,绝非易事。 其中,尤以独尊堡为尊。 单从其名号“独尊”,便可知其气魄与野心。 “独尊独尊,唯我独尊”,能取如此霸气之名且长久生存,堡主解晖绝非等闲之辈。 否则,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早就被其他势力所吞并覆灭。 解晖,这位威震一方的武林人物,江湖名号“武林判官”。 想当年,他年轻气盛,满怀壮志,闯荡江湖。 在那段热血激昂的岁月里,他与岭南的宋缺并肩而行,一同历经风雨,共克艰险。 他们携手面对强敌,相互扶持,在生死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这份情谊,成为江湖中的一段佳话,也为解晖的江湖生涯增添了一抹温情与豪迈。 故而,后来宋缺才会将爱女宋玉华许配给解晖之子解文龙。 这其中,不单单是为了拉拢独尊堡增强自身势力,更是念及与解晖的兄弟情谊。 然而,解晖却与宋缺犯下了相同的过错。 那便是被白道魅魔梵清惠所蛊惑,竟将此女视作心中的白月光,难以自拔。 后续更是在她的引诱之下,改变了自身立场。 这一变故,致使寇仲于争夺天下之时,吃了一个大大的暗亏。 不过,此等皆为后来之事。 现今,这般情形尚未发生,只因此刻剧情尚未拉开帷幕。 此时的寇仲,并非那威风凛凛的少帅,仅仅只是扬州城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罢了。 当下,独尊堡在川蜀之地称雄称霸,可谓是繁花似锦、荣耀至极。 那堡内每日皆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江湖豪杰对其敬畏有加,各方势力对其礼让三分。 解晖之名,威震川蜀,独尊堡之势,如日中天。 堡中的弟子们个个昂首挺胸,意气风发,仿佛这天下皆在其掌控之中。 所以后来宋缺才会将女儿宋玉华许配给解晖之子解文龙,此举不单是为了拉拢独尊堡,其中亦有兄弟情谊的考量。 然而,解晖竟也如同宋缺一般,犯下了相同的过错。 他被那白道魅魔梵清惠所吸引,将其奉为心中的白月光。 日后,更是在她的引诱之下改变了立场,致使寇仲于争夺天下的征程中遭遇暗亏。 但此乃后话,现今这一切尚未发生,毕竟此刻剧情尚未开启,寇仲还不过是扬州城中的一个无名小混混罢了。 当下,独尊堡在川蜀之地如日中天,雄霸一方,真可谓是鲜花簇锦、烈火烹油。 今日,乃是独尊堡的大喜之日。 少堡主解文龙与岭南宋阀大小姐宋玉华喜结良缘,成就一段武林佳话。 岭南宋阀,身为四大门阀之一,在岭南称雄称霸,其威名无人胆敢轻视。 阀主宋缺,更是名震天下,被誉为三大宗师第一人,实乃传奇人物。 若论《大唐双龙传》中谁最具魅力,宋缺绝对能位列前五。 此次宋阀与独尊堡联姻,明面上看,似是拉拢之举,可实际缘由定然不止于此。 依着后续剧情发展,宋阀对此番联姻其实并未给予过多重视,其中的利益纠葛亦没有那般错综复杂。 故而,其中缘由想必更为深远,个中详情,有兴趣的诸位彦祖们大可深入探究,此处便不再赘言。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武林之中迎来一场空前盛大、震撼江湖的婚礼。 男方乃是一代武林豪侠独尊堡堡主解晖之子解文龙,他身姿挺拔,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翩翩。 那俊朗的面容上洋溢着喜悦与期待,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的幸福而明亮起来。 女方则出身于名门世家——岭南宋阀,乃阀主宋缺之女宋玉华。 她温婉端庄,恰似一朵盛开的芙蓉,美丽动人。 那盈盈秋水般的眼眸中,透着娇羞与憧憬,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能勾人心魄。 实则,从规格而论,这无疑是一场下嫁。 宋阀作为四大门阀之一,按常理而言,长女的联姻对象理应从其他三个门阀中寻觅才更为匹配。 而独尊堡虽说在武林中声名赫赫,但终究只是一个武林势力,与宋阀相较,体量相差悬殊。 但这或许正是武侠世界的迷人魅力所在,在这片充满传奇与机遇的江湖中,山鸡亦有机会与凤凰相配,成就一段令人称羡的佳话。 那飘扬的彩旗,喧闹的锣鼓,满座的宾朋,无不昭示着这场婚礼的隆重与非凡。 迎亲的队伍自独尊堡出发,旌旗飘扬,锣鼓喧天。 新娘宋玉华在十里之外的驿站停歇,按照规矩,最后十里路程需得新郎解文龙亲自去迎接,方显诚意,否则,便是太不把宋阀放在眼里。 解文龙身着一袭华丽的红袍,那红袍上绣着金丝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骏马昂首嘶鸣,蹄下生风。 解文龙目光中满是喜悦与期待,那明亮的眼眸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心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身后的随从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各种兵器,有寒光闪闪的长剑,有沉重威猛的大刀,亦有灵动飘逸的长枪。 他们身姿挺拔,步伐整齐,既是护卫,也是喜庆的象征。 那威风凛凛的气势,让路人皆为之侧目。 队伍沿着热闹非凡的街道缓缓前行,道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武林人士和百姓。 人们欢呼雀跃,为这对新人送上真挚的祝福。 “愿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祝独尊堡与宋阀永结同心,共铸辉煌!” 然而,人群中或许也有那心怀嫉妒之人暗自诅咒,毕竟人心复杂难测。 正如那句老话:“没有人能受所有人喜欢,你过得不好,有人笑你,你过得好,有人诅咒你。” 再简单点,就是恨人有,笑人无! 道路两旁的屋檐下挂满了红绸,红绸随风飘舞,似是在欢快地舞蹈。 街头巷尾弥漫着鲜花的芬芳,那香气沁人心脾,仿佛能将世间的烦恼都一并驱散。 红色的事物绵延十里,取红妆十里之意,就独尊堡的体量而言,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给足了宋阀面子。 女方的家族更是财大气粗,光是陪嫁的队伍都有数里之长。 一辆辆马车装饰精美,满载着珍贵的珠宝玉器、绫罗绸缎。 陪嫁的人员身着新衣,穿红戴绿,喜气洋洋。 他们或挑着担子,或推着车子,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 大小姐宋玉华安静地坐在花轿内,身旁有贴身丫鬟细心陪伴。 她头戴璀璨夺目的凤冠,那凤冠上镶嵌着珍珠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身披霞帔,那霞帔上绣着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她面若桃花,肌肤如雪,眼中含情,似有千言万语欲诉与心爱之人。 待新郎解文龙迎至送嫁队伍前,女方家族的长辈们笑容满面地将新郎带至花轿前。 “文龙啊,玉华今后就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解文龙连忙拱手作揖,“晚辈定当不负所托,悉心呵护玉华。”这才完成接亲的最重要步骤。 接着就由解文龙带着队伍向着独尊堡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鼓乐齐鸣,欢声笑语不断。 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映照着他们幸福的脸庞,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此时,独尊堡的大堂内,红烛高烧,烛光摇曳,将整个大堂映照得如同白昼。堂中宾客满座,喧闹非凡。 其他门阀虽也派人前来祝贺,但所派之人并非最为重要的继承人。 毕竟,能给宋阀几分薄面,却不意味着要对独尊堡青眼有加,在他们眼中,独尊堡还不够格让其派出核心人物! 武林中的各路豪杰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 有那剑术高超的剑侠,其剑一出,寒光乍现,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烦恼;有内力深厚的宗师,静坐一隅,周身却散发出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还有名震江湖的门派掌门,一现身便引得众人瞩目,其威名赫赫,令人敬仰。 而庭院之中,宴席早已摆开。 桌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那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精心烹制的熊掌,鲜嫩多汁;清蒸的鲈鱼,鲜香四溢。 美酒佳酿更是香气扑鼻,醇厚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未饮先醉。 宾客们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兴致愈发高涨。他们高谈阔论,畅谈江湖轶事。 有的讲述着自己曾经孤身一人挑战恶势力的惊险经历,引得众人惊叹不已;有的分享着江湖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秘闻,让人听得津津有味;还有的争论着当今武林中谁的武功更高,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众人欢声笑语,共同庆贺这桩轰动武林的盛事,气氛热烈而又欢快。 “宋阀真是堕落了,竟然让嫡女跟一个武林势力的人联姻,这是自毁于世家吗?”宇文阀的代表一脸不屑,撇着嘴,眼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抱在胸前,仿佛对宋阀的这一决策极为不齿。 “也许是人家兄弟情深呢?宋阀的族长宋缺可是跟着独尊堡的堡主解晖可是感情深厚的兄弟啊。”独孤阀的代表斜靠着桌子,嘴角挂着一丝调侃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这还兄弟情深呢,兄弟情深值多少钱啊?简直就是丢我们门阀世家的脸!”李阀的代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满脸的不满与愤怒。 他紧皱眉头,目光凌厉,仿佛宋阀的行为触犯了他心中门阀世家的尊严底线。 独孤阀的代表轻轻摇了摇头,依旧带着那副调侃的神情说道:“没办法,谁叫宋缺是三大宗师以下最厉害的人呢,搞不好第四个大宗师就是他了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宋缺实力的认可,又有对宋阀此举的不解。 “第四个大宗师那不是已经有了吗。是吧,宇文兄,你们应该知道高丽那边的事情吧?”李阀的代表转头看向宇文阀的代表,眼神中充满了探寻。 “当然知道,天剑无名嘛,傅采林亲口承认,不是无名的对手,自己在无名面前,感觉面对的是一把天地之剑,他的剑法在无名的面前不值一提,所以以天剑冠名之。”宇文阀的代表缓缓说道,脸上流露出对无名剑法的惊叹和敬畏。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还有能打败大宗师的人物。”李阀的代表重新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眼神中既有对无名实力的钦佩,又有对这风云变幻的江湖局势的感慨。 “可惜,那个无名自从高丽一现,以万剑归宗镇压高丽后,就消失了,皇帝都找不到他。”宇文阀的代表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和疑惑。 “你们在说什么?”独孤阀的代表一脸茫然,他看着李阀和宇文阀的代表,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急切。 李阀和宇文阀的代表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李阀的代表冷哼一声,心中暗想:“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跟他多说也是浪费口舌。” 宇文阀的代表则微微仰头,懒得搭理独孤阀的代表,心中不屑道:“如此孤陋寡闻,怎配与我等论道江湖之事。” 独孤阀的代表感觉莫名其妙,但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低声下气,干脆也不说话,只顾喝酒。 第12章 恶客至 众人惊 天。 晴朗。 独尊堡。 宾主尽欢。 推杯换盏中。 场面一片和谐。 想必没人闹事吧。 但说什么就来什么。 一个浑身都是血的仆人突然闯进来,脚步踉踉跄跄向堡主方向跑去。 堡主解晖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大惊。 其他宾客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大惊。 所有人都知道,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敢在今天这个日子搞事,分明就是没把独尊堡和宋阀放在眼里。 独尊堡倒也罢了,但是宋阀诶,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仆人一路狂奔,神色惊慌失措,终于跑到解晖面前,“扑通”一声倒下,大口喘着粗气,用尽全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敌袭”。 仿佛验证他的话一般,这时从门外走进一队人,一队身穿白色劲装的人,步伐整齐,足有上百个。 带头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他身形修长,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邪气,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手里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剑,闲庭信步般正向解晖走来。 沿途的宾客纷纷向两边退开,让出道路,脸上满是惊恐和讶异。 解晖心中怒极,双目圆瞪,大声道:“来人。”声音在大堂中回荡,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四周一片死寂,仿佛他的那些属下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年轻人阴恻恻道:“别费力气了,在你推杯换盏的时候,你的手下早就被我们干掉了。”解晖闻言,心猛地一沉,愤怒与震惊交织在心头。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暗恨自己竟如此大意,在这大喜的日子放松了警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我独尊堡闹事!”解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年轻人轻蔑一笑,“哼,解堡主,今日这局面,你怕是难以收场了。” 解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应对之法。 “看你年纪轻轻的,想必是马前卒吧,让幕后的人出来吧。”解晖强压心头怒火,迅速冷静下来,目光如炬,试图在这危急局势中找出破局之法。 现场人潮涌动,大多皆是武林中人,倘若能一拥而上,这百来号人或许并非难题。 然而,此刻自己根本无法号令这些人。 如此情形,显然是自己处于绝对下风。 即便平日里与自己关系不错之人,恐怕也会选择隔岸观火。 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时此刻,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可惜,宋阀的高手没来,不然自己也不会孤立无援。 “哦,你想见幕后之人?那就让你见见吧,让你死也瞑目。”年轻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随后,那上百个身着白色劲装的年轻人身形如电,飞身而出,瞬间在空地上整齐排成三列。 他们动作划一,毫不犹豫地拔出背上的长剑,猛地往天空一扔。 长剑在空中疾速旋转,剑头连着上一把剑的剑尾,相互衔接,竟形成了三道由剑铺成的“路”。 那上百人齐声高呼:“天地会铁血少年团恭迎总舵主。”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就在这时,虚空中莫名响起一首现场众人从未听闻过的音乐。 那旋律初起,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紧接着,节奏明快的音符跳跃而出,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充满了磅礴的力量感。 整首音乐旋律激昂,让人热血沸腾,仿佛能点燃灵魂深处的火焰。 这激昂的音乐声中,给人一种气势恢宏、热血沸腾的强烈感受。 在场众人无不被这音乐所吸引,心中对即将出场的总舵主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有些人也奇怪,怎么会有音乐?莫非外面有人在演奏?这音乐不错,自己以后也可以这样搞。 只见大门外一道人影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其速度之快,让人只觉眼前一花。 那人脚尖在由剑组成的“道路”上轻点几次,身形犹如飞燕般轻盈,衣袂飘飘,就施施然飞到了铁血少年团前面,而后稳稳落地。 所有人的心里只感觉这个人出场好霸气、好帅,这逼装的,给满分。 再看这位总舵主,只见他身着洁白如雪的长袍,一尘不染,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那长袍随风而动,更显其飘逸出尘之姿。 他面容英俊,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而从容的微笑。 那红润的面庞散发着健康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的腰间系着一条鲜红如血的腰带,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为其增添了几分凌厉与霸气。 手中那把宝剑,剑鞘镶满宝石,剑柄镶金嵌玉,华丽非凡。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又似一轮耀眼的骄阳,光芒四射,将全场的目光都紧紧吸引,霸气与帅气展露无遗。 解晖仔细打量一番来人,目光在其身上来回审视,却发现此人全然陌生。 “阁下何人?我们素不相识吧,为何在这大喜之日对我独尊堡下此杀手?”解晖紧皱眉头,满心不解地问道。 在这江湖之中,厮杀争斗虽是常事,可一般要么是为了解决旧日恩怨,要么就是为了争夺利益。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与眼前之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想必就是冲着利益而来。 “在下天地会总舵主断帅,我天地会人员众多,需要一个驻地,你这独尊堡不错,以后是我的了。”白衣男子也就是断帅,神色淡然,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天经地义的事。 “为了一个驻地,你们就大开杀戒。是不是太凶残了点?”解晖眼睛微眯,目光中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家伙说话如此直白,竟毫无顾忌,难道就不怕引起众怒吗?解晖心中暗自思忖。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用嘴解决问题,哪里比得上用刀枪解决问题来的爽快。”断帅双手抱胸,一脸的理所当然。 解晖心里大为震撼,不仅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惊愕。 这人如此张狂,简直是在公然挑战江湖的规则! 江湖,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是各方势力的平衡与制约。 “阁下这样做,就不怕引起武林众怒吗?”解晖强压着怒火,声音低沉而威严。 他深知,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当,独尊堡的声誉将毁于一旦,往后在江湖上也难以立足。 然而,断帅却不以为意,冷笑一声道:“巴山楚水凄凉地,本来就是蛮夷之地,当然是用拳脚刀剑解决问题啦,难道用嘴啊?”他脸上那副看傻子的表情,更是让解晖怒火中烧。 “阁下是不把我独尊堡放在眼里喽?”解晖怒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没办法,我看上你这里了?跟你说你也不会让出来的,所以干脆把你们都杀了吧。”断帅的语气依旧诚恳,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平常。 “你果然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解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周身内力激荡,衣衫猎猎作响。“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解晖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断帅却依旧神色轻松,“毁灭你,与你何干?”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同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 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深知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局面。 第13章 慈航尼 强出头 诗云: 万事皆因强出头, 纷争起处惹烦忧。 平心静气思安稳, 淡看风云任去留。 众所周知,当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往往就需要一个外力来打破这胶着的僵持。 解晖的众多客人中,可谓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人一多,心思就多,心思一多,事情变数就越多。 果不其然,有人终是按捺不住,猛地跳了出来。 只见这是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她娇声喝道:“阁下如此行事,莫非是魔道中人不成?是不把我们白道的英雄放在眼里吗?” 哟呵,这一开口,其段位便清晰展露。 一是将对方硬生生打上魔道的标签,二是以道德来绑架现场众人,这般功力,比起那所谓的四合院易天尊,也是不遑多让啊。 断帅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这位跳出来的女子,只见她面容姣好,肌肤胜雪,柳眉弯弯,杏眼含情。 可那浑身散发的气质却似曾相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道:“茶味这般浓重,莫非你是慈航静斋的人?” “不错,我来自白道圣地,慈航静斋。”那姑娘下巴高高扬起,双目斜视,骄傲得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全然一副用鼻孔看人的姿态,那模样甚是丑陋。 虽然不知道此人说的茶味是什么意思,但是出门在外,绝对不能砸了慈航静斋这块招牌。 啧啧,不愧是慈航静斋出来的人,在令人失望这件事上,还真是从来没让人失望过,此女跟秦梦瑶一比,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估计是被派来走个过场的。 断帅,不,陈近南,呸,心远望着眼前这如骄傲孔雀般的女人,心中暗自腹诽。 明明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可那做作的姿态,却只让人觉得恶心无比,与秦梦瑶的气质真比不了。 那女子脸上的骄矜之色,仿佛认定了自己这慈航静斋的身份便能震慑全场,殊不知在旁人眼中,不过是徒增厌恶罢了。 没错,眼前之人正是心远的新马甲——南麟剑首断帅。 只因一直以来,心远总觉着《双龙》的剧情不够酣畅淋漓,正者未达至刚至正之境,邪者亦未臻穷凶极恶之态,特别是两个主角,总觉得他们的思想跟大陆的思想有很大的差别,估计是受港岛的离岸思想影响,黄大师本人的思想多少有点偏,故而觉得确有必要来一番魔改。 此前的天剑无名,正气凛然,已达极致。 既如此,后续怎可少了邪道中的绝顶人物?于是,断帅便应运而生。 正邪对立,这才是江湖嘛,没有邪,怎么能显示正的必要呢。 至于那些个手下,这得多亏了魔主步白素贞所带来的启发。 人于濒死之刻,意志最为脆弱,极易被篡改。 魔主可是靠这个活出一世又一世,这比夺舍还邪乎。 所以,心远就虚心的借鉴一下。 而当下,天下虽未大乱,却小乱不息,每日皆有众多走投无路、命悬一线之人。 心远只需在这些人濒死之际,篡改其记忆即可。 就这般一路走来,心远竟收获了上百个死心塌地的手下。 其中资质最为出众者,更是被他晋升为“儿子”,名曰断浪。 论及武功,那套路心远早已熟稔于心。 此前便有过实际操作,一切顺遂得很。 将众人皆提升至先天之境,而断浪更是达至先天巅峰之境。 再加上以变天击地大法为他们“加餐”,即便置身江湖之外,怎么说也堪称高手之列。 加之收服的黑道势力,心远便堂而皇之地率众攻打独尊堡。 早对这首鼠两端之人满心不爽,索性就拿他开刀。 为何会选在这个日子?纯属巧合,心远绝非故意为之。 至于为何名曰铁血少年团?哼,难道诸位不觉得陈总舵主的出场帅炸天吗? 而那震撼人心的音乐,心远始终认为,没有专属 bgm 的高手算不得真高手。 于是特意潜心研究一番,幸得对磁力稍有心得,终是成功搞出这独特的音乐。 往后每次出场,皆有 bgm 相伴,这逼格瞬间拉高了不止一个等次。 “所以,你是要出头咯。”断帅双手抱胸,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一抹玩味之意,似是对眼前的局面饶有兴致。 “魔道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我白道与你不共戴天!”这位慈航静斋的带发修行的尼姑怒目圆睁,柳眉倒竖,一脸的义正言辞。 她手持长剑,娇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断帅拼命。 “哦,勇气可嘉啊,那么你们呢?”断帅缓缓转头,目光如电般扫向其他人。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似乎在期待着更多的反应。 “我只是来喝喜酒的。”川帮的范卓双手一摊,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打吧打吧,最好两败俱伤,到时我川帮便可趁机崛起,取代独尊堡的地位。此刻他的眼神闪烁,透露出狡黠与野心。 “我只是来吃席的。”巴盟的安隆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看似憨厚,实则暗藏心机。 他心中想着:打吧打吧,反正我巴盟可不在乎什么正道邪道,只要能从中获利,哪边都无所谓。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我是跟乡民进来看热闹的。”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缩了缩脖子,眼中满是畏惧,只想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是进来蹭饭的。”另一个衣着褴褛的人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压根不想卷入这场纷争。 …… 理由五花八门,主打的就是一个关我屁事,莫挨老子。 “你们!”带发修行的尼姑气得满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枉为白道中人!”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你们慈航静斋就这样做事的吗?有事别人上,有功属于你们?”断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话语中充满了调侃之意。 “背黑锅的是你,送死的也是你,而荣誉属于慈航静斋。”断浪笑着接上,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亮晶晶。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看向尼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尼姑此刻已是气急败坏,她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响应她的正义呼喊,心中倍感凄凉。 而断帅则依旧神态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围的众人有的面露尴尬,有的低头不语,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大胆狂徒,竟敢污蔑慈航静斋,简直就是找死!”解晖怒声喝道,此刻他不得不出声表态。 毕竟慈航静斋之人是为他出头,倘若此时见其落于下风而毫无表示,那往后他在这江湖之中还有何颜面立足?当然,前提是他今日能有以后! “听说你跟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是不是啊?”断帅挑了挑眉,脸上满是八卦之色,那神情仿佛挖到了惊天秘闻。 其他人听闻此言,亦是精神一振,纷纷竖起耳朵,此刻逃命哪有这般惊天大瓜重要。 “休得污蔑!”解晖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瞪,似要喷出火来。 “要不是你们有那层关系,慈航静斋何必派人来呢?”断帅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 “白道之人,同气连枝!”解晖昂首挺胸,正气凛然地大声说道,那声音雄浑有力,在空气中回荡。 “呵呵。”断帅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我早已洞悉一切的模样。 “你呵呵是什么意思?”解晖怒指着断帅,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呵呵。”断浪亦是学着断帅的样子,发出这意味不明的冷笑。 “你是不是不把我们慈航静斋放在眼里?”慈航静斋的尼姑气得浑身发抖,俏脸煞白,手中长剑都险些拿捏不住。 “呵呵” …… 一时间,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众人的心也随着这剑拔弩张的局势提到了嗓子眼儿。 第14章 一家女 两家求 凝固的气氛又被无情地打破了。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急匆匆地跑进来,脚步沉重,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他满脸大汗,气喘吁吁地跟断帅说道:“老大,外面有一队迎亲送嫁的人群,您看是否要放进来?” “有这种事,是他们的少堡主回来了吧,当然放进来啦,今天可是他的好事儿啊。”断帅微微眯起双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说道。 那神情看似通情达理,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不多时,解文龙便一路吵吵闹闹地进来了。 远远地,便能听到他那嚣张跋扈的声音传来:“你们这群狗东西,连我都敢拦,看我不要我爹把你们的皮都给扒了。” 断帅一脸玩味地看着解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儿子很勇嘛。”他的目光如刀,似要将解晖的内心看穿。 断帅身姿挺拔,一袭白衣随风飘动,剑眉星目间透着冷峻与不羁,嘴角的那抹笑容更增添了几分邪气。 解晖此刻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极为难看。 他心中暗骂:这个逆子,在这关键时刻竟如此不知轻重。他正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解决眼前的这场危机,在他看来,死些仆人家丁倒没什么,只要家人安然无恙就行。所以,他一直试图通过和平的方式来化解这场干戈,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如此张狂的话语,无疑是给他解决问题增加了巨大的难度。 解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此刻紧蹙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恼怒与无奈。 周围的其他人则是脸色复杂,表情各异。 川帮的范卓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心中暗自窃喜:这解文龙如此莽撞,看来独尊堡今日是在劫难逃了,我川帮崛起有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努力掩饰着,不让自己的喜悦表现得太过明显。 巴盟的安隆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场混乱中谋取最大的利益。 他那看似平和的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精明与狡黠。 慈航静斋的尼姑眉头紧皱,一脸的嫌恶,对解文龙的粗俗无礼极为不满。 她轻哼一声,心中对独尊堡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而其他一些宾客有的面露惊恐,担心这场风波会殃及自身;有的则是满脸好奇,想要看看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 整个场面犹如一幅众生相的画卷,尽显人性的复杂与多样。 宋阀的送亲队伍此次由“银龙”宋鲁亲自带队。 宋鲁此人,在江湖中历经风雨,见识过无数的风浪与诡谲局势,练就了一双敏锐至极的慧眼。 早在被独尊堡的家丁挡住前行道路的那一刻,宋鲁心中便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微微一凝,目光迅速扫过那些神色紧张的家丁,心中暗自揣测着可能发生的变故。 等进入大厅内,宋鲁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即刻开始仔细观察四周。 只见他的目光先在断帅及其身后的铁血少年团身上停留片刻,接着又扫过神色阴沉的解晖,还有那一脸怒容的慈航静斋尼姑。 仅仅是这短暂的扫视,眼尖的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情况的极度不妙。 宋鲁不着痕迹地微微抬起右手,看似不经意地轻轻一挥。 这一挥之下,训练有素的宋阀队伍瞬间心领神会。 他们如同精密运作的机械一般,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只见身强力壮的护卫们迅速移动脚步,以花轿为中心,紧密地围成一个圆形阵势。 他们个个身姿挺拔,手持兵刃,眼神坚定而警惕。 前排的护卫将盾牌竖在身前,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后排的护卫则高举长枪,枪尖朝外,闪烁着寒芒。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但那解文龙却仿若一个被极度宠溺、全然不知世间险恶的孩子,丝毫没有察觉到现场剑拔弩张的紧张态势。 他气冲冲地走到解晖面前,一脸骄纵地大声告状:“爹爹,外面那群家丁是新来的吧?既然连我都不认识,还把我挡在外面,简直是把我这个新郎官不放在眼里,你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 解晖听着儿子这番无知无畏的话语,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差点没被这个逆子当场气得昏厥过去。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怒喊道:“你这愚蠢的东西,难道没看到现场这一触即发的危险局势吗?” 断帅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心中觉得甚是有趣。 他向前踏出一步,朝着解文龙说道:“没错,今天是少堡主的大喜之日。他们竟然敢拦下少堡主,这是太不尊敬少堡主啦,少堡主打算怎么惩罚他们呢?” 解文龙听闻断帅的话语,这才将目光投向断帅。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断帅面生,心中便认定想必也是刚投靠自家的江湖人。 于是,他更加嚣张跋扈起来,昂着头大声道:“你也是新来的吧?既然靠我们独尊堡吃饭的,那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敢对我不敬,那就一人打断一条腿吧。” “逆子,你瞎说什么。”解晖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喝止。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有些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脸色涨得通红。 解晖的内心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他深知儿子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极有可能会彻底激怒对方,导致局面无法收拾。 他在心中暗暗叫苦:“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今天恐怕就是独尊堡的末日了,真的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解文龙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脸上的骄横之色瞬间僵住。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不满的神情,嘟囔着嘴小声抱怨道:“爹,我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立立威风,有什么错?他们这些下人就该知道谁是主子。” 断帅双手抱胸,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少堡主果然威风,只是不知这威风能持续到何时?” 宋鲁此时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他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以及应对之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宋阀的声誉和大小姐的安全。 断帅压根不想去理会解晖父子,在他眼中,这对父子横竖都是要被解决掉的,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此刻,他的心思全然放在了宋玉华身上,满心好奇地想要瞧瞧这位在原书中命运悲惨的宋阀大小姐究竟是何模样。 “宋家大小姐,居然已经到目的地了,为何不下轿啊。”断帅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宋玉华在花轿之中,又何尝不想下轿。然而,宋鲁率领的宋阀队伍摆出的分明是防御的阵型,她深知情况有变,此刻贸然下轿,只会徒增危险,于是便老老实实呆在花轿里,安静等待宋鲁解决眼前的问题。 宋鲁毕竟是见多识广之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毫无惧色。 只见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地朗声道:“我们宋阀本来是想今天跟独尊堡的少堡主结成连理的,既然今天独尊堡有事情,那我们就先撤回客栈休息,改天再来吧。” 瞧瞧这话说得多有水平!他先是点明了自己宋阀的身份,暗示背后有强大的靠山,让对手心生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接着又表明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联姻,有事情就先回避,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中立立场,将宋阀摘得干干净净。 虽说如此做法略显不地道,但毕竟双方只是即将结成连理,尚未正式拜堂成亲,理论上仍是两家人。 这般行事,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这便是门阀世家的处事方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在宋鲁心中,时间还长,保存自身实力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可来都来了,断帅又怎会轻易让他们就这样回去?若真让他们走了,还如何搞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来都来了,该成亲的还是要成亲嘛,今天可是好日子。”断帅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语气看似平和,实则暗藏威胁。 “主家既然有事,那我们就要入乡随俗,好日子多的是,改天吧,等主家解决完事情再说。”宋鲁神色镇定,目光坚定地回应道。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断帅来者不善,定是有所图谋,此时绝不能轻易妥协。 “哈哈哈哈,这位宋先生大可不必,就今天成亲吧,不过新郎可以考虑换别的,一家女,两家求嘛,比方说我这位好儿子,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你们大小姐的美名我也听说过了,不如我们两家喜结连理,那倒也是一桩美谈。”断帅仰头大笑,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震人心魄。 断帅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若是能与宋阀联姻,无疑会让他的势力如虎添翼。 他望着宋鲁,眼神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 宋鲁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大怒。 这人简直是欺人太甚,竟敢公然抢夺新娘。 但他深知此刻不能冲动,必须冷静应对。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这位先生,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宋阀也不是好惹的。” 断帅冷笑一声:“宋先生,这可由不得你。今日之事,你们宋阀若不答应,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宋鲁的拳头在衣袖中暗暗握紧,他深知今日局面凶险万分。 但为了宋阀的声誉和大小姐的安全,他必须坚守底线。 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思考着应对之策。 而花轿中的宋玉华,听到外面的争执,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只盼着能平安度过这场危机。 此时,大厅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局面。 第15章 年轻人 当轻狂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正是出游,访友,踏青的好时候。 在这种天气里,人们的心情不禁的开朗许多。 然而在独尊堡里,现在却是一片低气压。 当段帅铿锵有力地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话后,现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原本嘈杂的氛围犹如被一阵寒风吹过,瞬间鸦雀无声。 解文龙满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得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刚想要大声反驳些什么,却被一旁眼明手快的解晖猛地捂住了嘴。 解晖紧紧地捂住解文龙,不让他冲动之下说出可能会带来更糟糕后果的话语。 现场的其他人此刻都是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他们或站或坐,表情各异。 有的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有的则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揣度着局势的发展;还有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耳朵竖得直直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细节。 显然,这些人都不想轻易参与到这场纷争之中,只想做个旁观者。 作为当事人之一,宋阀的人此时明显是不能回避的。 宋阀的中年大叔沉默半晌,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最终,他苦笑着开口道:“这位先生……”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断帅毫不客气地打断。断帅昂首挺胸,目光如电,大声说道:“吾名断帅,是天地会的总舵主,至于外号嘛,我觉得天下剑法当以我为首,就叫剑首吧,你可以叫我断总舵主或者断剑首,我都当得起,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亲家。” 此言一出,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我擦,天下剑法当以我为首,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众人的心里不禁为此人的自大吃了一惊。 他们或是瞪大了眼睛,或是倒吸一口凉气,对断帅这番狂妄至极的言论感到难以置信。 中年大叔宋鲁不禁被断帅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面露尴尬,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说道:“这个,断总舵主,这件事似乎不大符合礼仪呀。” 断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宋鲁,冷笑道:“你就是那个宋阀阀主宋缺的弟弟银龙宋鲁吧?” “啊?这是江湖朋友的抬举。”宋鲁赶忙应道,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知如何应对眼前这位狂人。 “龙可是一种智慧生物,但是你,我感觉到没有那么智慧,白瞎了这个外号。”断帅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段总舵主是什么意思?”宋鲁的脸色瞬间一黑,心中的怒火再也难以压抑。 他身为宋阀之人,平日里也是备受尊崇,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不管是川蜀,还是岭南,我们跟中原相比,都是蛮夷之地,你就不必学中原人那一套礼仪了,你要记住四个字,吾,乃,蛮,夷。”断帅字字如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轰!现场的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说法给震惊了。 特别是川蜀以及岭南地区的武林中人,他们先是一愣,随后心中仿佛被点燃了一团火。 有人暗暗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觉得这话说得太对了,太解气了。 以往他们在中原武林面前,总是被人以礼仪规矩来评判,如今有了断帅这番话,仿佛找到了一种宣泄的出口。 解晖此时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盘算着局势的发展。 解文龙则是挣脱了解晖的束缚,喘着粗气,怒视着断帅,但又碍于当前的局面,不敢轻举妄动。 而宋鲁则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喝道:“断帅,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宋阀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岂容你如此羞辱!” 断帅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有何不敢?今日我便要打破这所谓的规矩礼仪,让世人知道,真正的英雄豪杰,不必拘泥于此!” “好”。很多围观的人大声叫好,这话说的太他喵的解气了,就凭这句话,今天的事情,他们就算不支持,也绝对不会反对。 “你就不怕我宋阀和我大兄吗?”宋鲁面色阴沉,双眼紧盯着断帅,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要是你们宋阀大小姐嫁的是其他门阀世家,我还有点顾虑,但是既然选择了下嫁一个武林势力,那就意味着这事情只能用武林中的规矩解决,别人怕天刀宋缺,我这‘剑首’可不怕?”断帅双手抱胸,神色傲然,目光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与坚定。 “这么说,断总舵主是铁心要与我宋阀为敌咯?”宋鲁眉头紧皱,声音愈发低沉,心中的怒火已在熊熊燃烧。 他身为宋阀之人,怎能容忍对方如此轻视。 “怎么会呢,我前面不是说了嘛,我们可以成为亲家嘛,那样就是一家人了。”断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们宋阀的大小姐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够娶得起的。”宋鲁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想用这番话来打压断帅的嚣张气焰。 “怎么就娶不起了,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阿猫阿狗,作为天地会的未来继承人,我断浪自认年轻一代能跟我打成平手的没几个,其他的都是垃圾。”断帅身边的年轻人也就是断浪语气平淡说道,然而这平淡之中却蕴含着极度的嚣张。 他挺直了腰杆,目光扫视着众人,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强大。 “年轻人,你很狂啊。”宋鲁咬了咬牙,心中对断浪的狂妄感到愤怒不已。 “年轻人不狂,那叫年轻人吗?”断浪微微仰头,反问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羁与挑战,丝毫没有把宋鲁的指责放在心上。 宋鲁沉默了,断浪这话虽然听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却让他感到十分不爽。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如此狂妄,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浪儿,说得好,老一辈能跟我打成平手的没几个,年轻一辈跟你打成平手的也没几个,所以天下间能跟我父子俩打成平手的没几个。”断帅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霸气。 他看着断浪,眼神中满是骄傲与欣慰。 此时的宋鲁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 面对这对狂傲无比的父子,他深知若真动起手来,胜负难料。 然而,就此退让,宋阀的颜面又何存?他在心中暗暗叫苦:这断帅父子如此张狂,难道真有惊天的本事?还是只是虚张声势?可若贸然出手,一旦不敌,宋阀必将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周围的众人也都被这父子俩的气势所震慑,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在心中暗自揣测他们到底有何底气如此狂妄。 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一场惊天动 第16章 谁做主 心彷徨 “且慢。”一声娇喝蓦地从花轿中传出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齐转向花轿,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只见花轿的帘子被一只如羊脂玉般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掀开,一个身着大红嫁衣的漂亮女子缓缓从花轿中迈步走了出来。 这女子眉如远黛,双眸似秋水盈盈,波光潋滟中透着灵动与聪慧。 鼻梁挺直,如琼玉雕琢,一张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娇艳欲滴。 她的肌肤白皙胜雪,在大红嫁衣的映衬下更显得吹弹可破。 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每一步都似弱柳扶风,却又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那大红的嫁衣上绣着精美的凤凰图案,金丝银线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宛如她就是那浴火重生的凤凰,高贵而神秘。 她头上戴着的凤冠珠帘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却遮不住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既有新嫁娘的娇羞,又有面对眼前局面的冷静和果敢,让人不禁为她的美丽与气质所倾倒。 武侠世界可没有像历史那般古板,非得让新娘戴着红盖头,直至洞房之时才能掀开。 在场的大部分人何曾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啊,特别是在这身华丽嫁衣的加成之下,一时间场面都安静得落针可闻。 断帅忍不住啧啧称奇,心中暗叹:这姿色,后世的那些所谓明星哪里有几个能比得上?练武之人果然不同凡响,这容貌气质竟是如此出众! 解文龙此刻完全是一副猪哥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险境。 断浪还算好一些,毕竟早被变天击地大法多次轮回磨砺,对美色也有了几分抵挡之力,所以也只是一时的失神,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宋玉华将周围人的种种表现都尽收眼底,看到解文龙那不堪的模样,心中一阵不爽,暗自恼怒:差一点就嫁给这种货色,真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对于断浪,她倒是有几分意外。只见那少年虽然也有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便能恢复镇定,目光清澈而坚定。 宋玉华心中暗想:只感觉这个少年不一般,或许是能做大事的人。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婚事竟被他人随意决定,她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她紧咬银牙,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嫁衣的裙摆,娇美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涨红。 她在心中呐喊:我宋玉华的命运,凭什么要由你们这些人来掌控?我受够了这一切!今日,我定要反抗这不公的安排,为自己争取自由和幸福!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大声说道:“我的婚事,应由我自己做主!谁也别想替我决定!”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决绝和勇气,在这寂静的场中久久回荡。 本来以宋玉华那温婉柔顺的性格,即便心中有所不满,通常也是默默忍受,断不会当众爆发的。 但谁能料到,暗处竟有人暗中搞鬼呢? 宋玉华刚一踏进这里,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心某人便悄悄地施展精神异力,悄然挑动着宋玉华的情绪。 那股无形的力量如同一双看不见的手,不断撩拨着她内心深处的愤怒、不甘与委屈,使得这些情绪如滚雪球般不断积累,直至最终如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无法遏制。 对于宋玉华的突然爆发,在场众人的心中反应各不相同。 对于宋阀的人而言,大多数人惊得目瞪口呆,只觉大小姐估计是疯了。 哪有女子自己决定自己的亲事的?这简直是大逆不道,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自家阀主老爹的脸吗?他们在心中暗自嘀咕,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惶恐。 宋鲁则想得更为深远。 面对如此棘手的状况,宋阀无论如何抉择,似乎都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倾向解晖吧,瞧眼下这情形,解晖明显落于下风。 此地远离本家,自己带来的人当中也没有什么顶尖高手,倘若贸然相助,很容易将自家也拖入这深不见底的泥潭,搞不好就是有来无回。 再看那天地会总舵主断帅,霸气侧漏,气势逼人,这种凶险的局面极有可能发生。 而倾向断帅吧,那更是个大问题。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类的恶名便会如影随形地落到宋阀的头上,这对于宋阀的声誉将是沉重的打击,后果不堪设想。 反倒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最好,大小姐以个人的名义接下此劫。 如此一来,无论最终如何选择,都可归结为个人之事,与宋阀无关。宋阀便可置身事外,不受牵连。 在宋鲁心中,不禁暗自赞叹:大小姐英明!为了家族,甘愿牺牲自己。 此等大义,令人敬佩,却也让人心酸无奈。 而对于解晖父子,此刻内心满是彷徨。 解晖早就洞若观火,深知事情的发展对自己极为不利,不然也不会一直强忍着怒火,选择忍辱负重。 他心中所想的,无非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他看来,原本即将与自家结成亲家的宋阀,无疑是此时最好的援军。 毕竟那是宋阀的人,只要他们在场,哪怕那天地会的人再胆大包天,也定会有所顾虑。 即便宋阀没有绝顶高手前来,但其高手众多,这股力量也甚是强大,足以成为他翻身的倚仗。 然而,宋玉华却宣称要自己决定自己的成婚对象,这让解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早就默默观察着宋玉华的一举一动,那女子看向自己儿子时眼中那一股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儿子,论武功、论才智,明显不如那个断浪。 这也就意味着,他想借助宋阀的力量来个绝地反击、打一场漂亮翻身仗的计划,很大可能就要破产。 想到此处,解晖只觉心如乱麻,一股深深的彷徨与无助在心底蔓延开来,犹如黑夜中的迷雾,让他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这怎能让他不彷徨?这怎能让他不心焦? 而解文龙则更是彷徨失措,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既担心自己的老爹一朝失势,从此自己再也无法过以前那种呼风唤雨、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又害怕宋玉华就此离自己而去,失去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 在他心中,仿佛有两只猛兽在相互撕扯,一边是对权势富贵的贪恋,一边是对美人的不舍。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瞬间陷入了无尽的彷徨与恐惧之中,仿佛置身于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彻底掀翻。 而对于其他人而言,心里就反应不一了。 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当是看一场好戏。 有的人内心是批判宋玉华离经叛道,有失体统。 有的人内心却是默默的支持宋玉华的举措,这是他们想,却不敢做的事情。 而像其他三大门阀的人就跟宋鲁想的差不多了,不禁对宋玉华刮目相看,在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够想出并做出对宋阀最有力的举措,果然不愧是门阀世家出来的大小姐! 而对于断帅来说,这是最美好的安排,事情越乱越好,越有起伏越好,越有故事情节就越好,这样才能达到他那险恶的目的。 第17章 论武力 谁更强 古人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如今,解文龙正深深陷入这夺妻之恨的怒火中。 原本,今天应是他的大喜日子,清晨时分,他还兴高采烈地出门去迎亲,那满心的欢喜仿佛能直冲云霄。 然而,归来之时,却是风云突变,天地变色。 这大起大落的人生,实在是太过酸爽,犹如从云端陡然坠入深渊。 他虽平日里纨绔了些,但也并非毫无眼力见儿。 此前发现情况不对后,便一直强忍着心中的愤懑,默默等待父亲的指示。 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忍耐不住了。 这可是夺妻之恨呐!待会是不是还要演变成杀父之仇? 解晖赶忙伸手拉住解文龙,沉声道:“文龙,大局为重!” 解文龙怒目圆睁,用力挣脱开父亲的手,大声吼道:“什么大局,敌人这都踩到咱们脸上来了,这都能忍,以后咱们还要不要名声了。” “人死了,再有名声也没用。”解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没有名声,活着还有什么用!”解文龙声嘶力竭,双目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传来,正是断帅。 “少堡主的话让人深思啊,有哲理,有内涵,跟一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我记起来了。”断帅停顿了一会,接着道:“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呵呵”,解晖冷冷一笑,心中总觉得眼前的这位天地会总舵主没安好心。 “早先听闻少堡主资质平庸,不堪造就,实非良人,不过今天能说出这么有自知之明的话,要是成长起来,那至少也是个守城之主。”断帅说道,然而解晖却敏锐地注意到了他话里暗藏的深意。 成长起来?成长是需要时间的,这分明就是不给活路的意思,这简直是要赶尽杀绝,不让人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啊! 解晖心中暗自思忖:这断帅好生狠毒,如此咄咄逼人,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而解文龙则是怒不可遏,只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恨不能立刻冲上去与断帅拼个你死我活。 但在父亲的阻拦下,也只能暂时强压怒火,双眼死死地盯着断帅,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 “这位勇敢的少年哟,你要是站出来,我断帅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断帅双手背后,微微仰头,那神态中带着几分傲慢与挑衅,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 “什么公平的机会?”断浪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疑惑与警惕,紧紧盯着断帅问道。 “浪儿,你且想想,武林中人在这江湖之上立足,靠的最主要的是什么?”断帅神色严肃,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断浪问道。 “当然是以武为尊啊。”断浪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话语中透着对武道的坚定信念。 “没错!所以如今宋大小姐芳心未决,不知该选择谁,那么你与这位少堡主以武论输赢,一较高下,这岂不是极为公平?”断帅双手抱胸,神色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说道。 “公平,真他妈的公平。”断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那眼神仿佛能将断帅看穿。 “那么少堡主觉得呢,公平吗?”断帅转头看向解文龙,目光中带着压迫之意问道。 “你会这么公平吗?”解晖目光如电,满是质疑与戒备,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 “我天地会做事一向最讲公平!我们来到这里就为了一个字,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断帅昂首挺胸,义正辞严,大声吼道,那气势仿佛能震破苍穹。 我艹,就你们这样还公平?所有人都被这无耻之徒的厚颜无耻给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骂不断。 “好,就让我们公平一战吧,胜利的人将会获得一切!”解文龙双目圆睁,怒火中烧,紧紧握着拳头,怒视着断浪说道。 “文龙……”解晖一脸担忧,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心中满是忧虑。 “爹,你不用多说了,孩儿的幸福孩儿自己去争取!”解文龙情绪激动,满脸涨红,语气坚决,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也罢,你要小心。”解晖无奈地长叹一声,心中暗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也好,只盼龙儿莫要出事。 “那么这场宋大小姐争夺战,就由你们两个一决胜负吧。”断帅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年轻人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一场胜负怎会决定未来的命运呢,只是先给你一点希望罢了,让你在这虚幻的公平中挣扎一番。 两个年轻人此刻已踏上了这场决定未来一生幸福的生死决战之途。 一方乃是武林赫赫有名的独尊堡少堡主解文龙。 他出身于那尊贵的名门世家,自呱呱坠地起,便沐浴在家族的荣光与厚望之中。 父亲对他的栽培可谓是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虽说在这人才辈出的江湖中,他尚未能绽放出如骄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却也凭借着扎实稳固的根基,在武林年轻一代中稳稳占据一席之地。 其家传绝学更是源远流长,蕴含着先辈们的智慧与心血。 那精妙绝伦的招式,高深莫测的内力运用法门,在他手中虽未臻化境,却也颇具威力。 在这风起云涌的年轻一代里,他或许并非那屹立于巅峰的绝世高手,但也绝非庸庸碌碌之辈,总归是有那么几分令人瞩目的实力与风采。 而另一方,则是来自那神秘至极的天地会的断浪。 这个仿若从幽冥地府突然冒出的势力,如一团迷雾,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面目。 他们就像黑夜中的幽灵,悄然现身于江湖,却无人知晓其过往渊源。 对于他们所修习的武功路数,以及所达到的境界高低,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正因如此,这场即将展开的比试从最初的那一刻起,便被一层浓厚的神秘面纱所笼罩,充满了无尽的悬念与未知,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弦紧绷,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 众人原本都满心期待着这必将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扣人心弦的龙争虎斗。 他们瞪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心跳如鼓,仿佛那激烈的战斗已然在眼前展开。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事实的发展竟会如此地出人意料,就如同那汹涌的波涛在即将掀起惊涛骇浪之时,却突然归于平静,让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在这空出来的决斗场上,断浪犹如一颗熠熠生辉的星辰,注定要成为这场纷争的主宰。 他身为搞事的种子,所修习的功法无一不是顶尖的存在,这先天上的优势便已压了解文龙一头。 再加上断帅以那神秘莫测的变天击地大法为其开小灶,使其战斗经验丰富无比,丝毫不逊于那些久经江湖风雨的老手。 面对在温室中成长起来的解文龙,断浪无疑拥有着绝对的优势,这简直就是一场降维打击。 蚀日剑法,作为断家祖传的绝世剑法,乃是断家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标志,断浪对此自然是精通娴熟。 出于对对手的尊敬,他决定以家传的剑法绝学来一决高下。 决斗伊始,断浪身形如电,剑势如虹。 只见他猛地一招“白阳破晓”,这是蚀日剑法的起手式,其凌厉之势犹如破晓的晨光,瞬间撕破黑暗。剑身之上,内力激荡,光芒闪耀,强大的爆发力和冲击力呼啸而出,仿佛要将这天地都一并斩破。 在战斗初始,便给敌人以极大的震慑。 解文龙见此剑势,心中大惊,慌忙挥动手中的判官笔,企图抵挡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他额头冷汗涔涔,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慌乱。 然而,断浪岂会给他喘息之机。紧接着,便是一招“剑叠辉煌”。 只见断浪手中之剑,剑影重重,层层叠叠,如梦幻泡影般让人难以捉摸。 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使得解文龙陷入了顾此失彼的被动防御之中。 他左支右绌,疲于应对,手中的判官笔挥舞得越来越慌乱,却依旧无法阻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剑势。 最后,断浪施展出了最为强大的一招“日丽中天”。 这一招,如同正午的烈日般光芒耀眼,炽热无比。剑招所至,威力强大,以绝对的力量和气势压制对手。 那光芒让人无法直视,仿佛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解文龙只觉眼前光芒大盛,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只听得“嗤”的一声,断浪的剑已刺中他的手臂。 一阵剧痛传来,解文龙手中的判官笔脱手掉落,整个人踉跄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如纸,已然宣告失败。 这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围观的众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战斗便已结束。 断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快,如此迅速的胜利,根本无法充分展现出蚀日剑法的厉害之处。 周围的人们此时才如梦初醒,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有人为断浪的高超剑法喝彩,有人则为解文龙的落败感到惋惜。 解文龙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失落。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短短三招之内就败下阵来,而且败得如此狼狈。 断浪收剑入鞘,神色冷漠地看着解文龙,心中并无半分喜悦。 他原本期待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却没想到对手如此不堪一击。 而在一旁观战的众人,此刻也是议论纷纷。 “这断浪的剑法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出神入化!” “解文龙也太弱了吧,竟然连三招都接不住。” “看来这天地会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断帅则面带微笑,眼中满是对儿子的骄傲。 这场决斗,以断浪的压倒性胜利而告终,但对于断浪来说,却并未让他感到完全的满足。 第18章 火麟出 解晖凉 “哎呀,抱歉,把你伤到了,没办法,我还没有用力,你就倒下了。”断浪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假笑,毫无诚意地说道。 那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 “噗”解文龙听闻此言,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猛地吐了口血,身体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文龙。”解晖惊呼一声,身形一闪,迅速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解文龙,脸上满是担忧与愤怒。 “哎呀呀,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少年。”断帅双手叉腰,摇头晃脑,貌似可惜地说道。 那神态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你……”解文龙怒目圆睁,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却又因气急攻心,再次吐了口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解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死死地盯着断帅,咬牙切齿道:“阁下是要对我们解家斩尽杀绝吗?”此时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恐惧,但仍强装镇定,试图为父子俩争取一线生机。 断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轻笑道:“这不是很明显吗?”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解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沉声道:“放过我们父子,独尊堡的一切都是你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与无奈,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做出这最后的妥协。 断帅一脸无语,冷冷地说道:“糊涂,杀了你,这一切照样是我的。” 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决与狠辣,丝毫没有被解晖的话所打动。 解晖的脸色愈发阴沉,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道:“都是江湖中人,何必要把事做得那么绝呢?” 此刻他的内心在不断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的绝境。 断帅无奈地耸耸肩,冷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解晖见断帅心意已决,心中一沉,猛地转头看向其他武林人士,大声喊道:“诸位,你们听听,这么狠毒的话都能说的出口,今天敢对我独尊堡下手,明天就敢杀你们,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试图将这些人拖下水,从而寻得一丝生机。 然而,那些武林人士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表态,毕竟这场争斗的双方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范帮主!安盟主!”解晖急切地看向范卓和安隆,目光中饱含着希冀与求助。 他在心中暗暗祈祷,这两人与他私交向来不错,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然而,现实却残酷得让他心如坠冰窖。 那两人竟都不约而同地把头低了下去,眼神闪躲,假装没看到他求助的目光,假装没听到他那近乎绝望的呼喊。 解晖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那是一种被挚友背叛的痛苦与愤怒。 他紧咬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悲愤,转过头去寻找慈航静斋的代表。 可目光所及之处,哪有那代表的身影,分明就是不想理睬他,刻意躲了起来。 再将目光投向宋阀的人,却见他们远远地站在一旁,那冷漠的姿态仿佛与他隔着万水千山。 而其他的人更是不堪,只要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些人都像受惊的鹌鹑一般,迅速把头低下,摆明了就是不想沾惹这麻烦,不想趟这浑水。 解晖身子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即将喷发。 他想起那句古话: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古人诚不欺我啊!解晖怒极而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与绝望:“好好好,今日方知谁是朋友。” 此时的解晖,内心犹如狂风巨浪中的孤舟,被绝望与悲愤所淹没。 他曾经以为的交情,在利益与危险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恨,恨这些人的无情与冷漠;他怒,怒自己的轻信与天真。 然而,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他和儿子的命运,似乎已在这冰冷的现实面前注定。 “我在最后问一次,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就不怕鱼死网破?”解晖怒发冲冠,双目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焰,死死地盯着断帅,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中传来,寒冷彻骨,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 “鱼肯定会死的,但网不一定会破。”断帅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丝毫未将解晖的威胁放在心上。 “好,好好,那就看看我这条鱼能不能把网给弄破了。”解晖怒极反笑,笑声凄厉而悲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已燃烧到了极致。 他深知今日已是绝境,但身为武林豪杰的尊严让他绝不甘心就此屈服。 随后,解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解文龙,眼中满是深深的愧疚与无尽的决绝。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悲意:“龙儿,爹爹无用,未能让你娶得美娇娘,过上逍遥快活的好日子。爹爹唯一能为你做的,便是让你毫无痛苦地走这最后一程。” 说完,不等解文龙从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解晖便猛然挥出一掌,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解文龙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对自己下此毒手。 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身体软绵绵地倒下,生命在瞬间消逝。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骂:彼其娘之,这解晖当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啊! “现在我最在乎的人已经没了,你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吗?”解晖此刻仿佛化身成了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双目通红,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声音冰冷得如同千年寒铁。 “不过是无用功罢了,你终究难逃一死。”断帅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我死不要紧,但是呢,把你也带上想必也是一件极好的事。”解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冰冷而决绝。 只见他手臂一挥,一把判官笔从袖口如灵蛇般弹出,寒芒闪烁,透着无尽的杀意。 这把判官笔,正是他纵横江湖多年赖以成名的武器。 “退后。”断帅一声令下,天地会的众人如潮水般迅速退到墙角边。 其他人见状,也忙不迭地跟着退后,生怕被这场即将爆发的生死之战所波及。 眨眼之间,场中只剩下断帅和解晖二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战一触即发。 “你很不错,值得我全力出手我们断家的家传绝学是蚀日剑法,由一百多年前断家先祖断正贤所创,传承剑法配合火麟剑使用,威力倍增,刚才我儿断浪仅仅使出三招,就将你儿子击败,希望你能够撑得住,让我把所有的剑法都使出来。”断帅道。 “那就让我来好好领教一下阁下的惊世神功吧。”解晖道。 断帅站在中间空旷之地,眼神中透着决然与狂热,他的右手紧紧握住火麟剑的剑柄。 那剑鞘之上,似乎隐隐有一股邪气在缭绕。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发力。 随着他的动作,剑鞘中的火麟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断帅的手臂肌肉逐渐隆起,力量不断加大。 火麟剑在剑鞘中一点点地往外移动,剑身上的光芒也开始若隐若现。 那是一种诡异的红色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又似流淌的鲜血。 随着剑身逐渐露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光芒所影响,变得扭曲起来。 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剑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烈火之中。 终于,火麟剑完全被拔出剑鞘。 剑身通体火红,剑刃锋利无比,剑身上的火麒麟鳞片仿佛在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断浪将火麟剑高高举起,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那红色的光芒照亮了他兴奋而又有些癫狂的脸庞。 断帅率先发动攻击。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武林大豪,手中火麟剑一挥,一道炽热的红色剑气激射而出,带着灼热的气息斩向对手。 这道剑气仿佛是一条咆哮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敌人。 解晖见状,不慌不忙,手中判官笔迅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精妙的轨迹,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网,试图抵挡那道红色剑气。 剑气与防御网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断帅见一击未奏效,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兴奋。 他施展出蚀日剑法,身形如同幻影般在演武场上快速移动,手中火麟剑不断挥舞,一道道或刚猛或诡异的剑招连绵不绝地攻向解晖。 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空气都点燃。 解晖也不甘示弱,他凭借着精湛的武功和丰富的战斗经验,沉着应对断帅的攻击。 他手中的判官笔时而如长枪般直刺,时而如棍棒般横扫,时而又如鞭子般灵活抽打,巧妙地化解着断帅的剑招。 随着战斗的进行,双方的气势都不断攀升。 断帅的剑招越来越凌厉,火麟剑上的光芒也越来越耀眼,那股邪恶的气息愈发浓烈。 而解晖也逐渐被逼出了全力,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断帅突然高高跃起,双手握住火麟剑,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解晖狠狠劈下。 火麟剑上爆发出一道巨大的红色剑影,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斩向对手。 解晖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巨大威胁,他大喝一声,将全身功力灌注到判官笔中,然后奋力向上一挑。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剑影与判官笔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观众都被这股冲击波震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碰撞过后,断帅和解晖都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断帅的气息有些紊乱,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斗志。 解晖则微微喘息着,手中的判官笔似乎也有些受损。 短暂的停顿后,双方再次冲向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战斗…… 整个演武场都被他们的战斗气息所笼罩,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仿佛沉浸在了这场精彩绝伦的比武之中。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仿若时光都在这一刻停滞。 场中的两人竟突然间如雕塑般停止了动作,背对背静默而立。 众人望着这诡谲的场景,皆是一头雾水,满心的疑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场间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剑,好剑法。”蓦地,解晖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那声音中带着几分赞叹,却又透着无尽的落寞。 “剑好,剑法更好。”断帅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傲然。 “能看到这么好的剑法,我也满足了。”解晖长叹一声,话语中似有解脱之意。 “那你也该上路了。”断帅的声音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 紧接着,周围的人便惊恐地看到解晖的身体猛地一僵,犹如被抽去了脊梁一般,朝前直直扑倒在地。 他的喉咙处赫然出现一道细微却致命的红线,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很快便汇聚成一片血泊。 他的尸体仿佛漏气搬迅速缩水,从一具正常的尸体变成一具干尸。 这就是火麟剑的“魔法”攻击了。 它不仅是物理攻击厉害,而且自身的攻击还附带“魔法”攻击,可以形成一个炽热的领域,让对手在这种环境当中加速失水分,然后身体就会出现各种问题,自然而然战力大损,而且被它伤了之后,邪气就会顺着伤口进入对手体内,让对手不得不调出功力去镇压这股邪气,不然这股邪气就会灼伤你的经脉。蒸发你的血液,让你不战而败。这是一把专打大后期的剑。 解晖死后,没有功力的镇压,体内的水分迅速流失,变成干尸是正常的。 一代武林宗师解晖,就此陨落,生命消逝于这残酷的江湖纷争之中。 他曾经的荣耀与威名,此刻也随着他的倒下而渐渐消散,只留下众人的唏嘘与感叹。 第19章 既杀人 又诛心 “爹!”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陡然传来,声震九霄,如杜鹃啼血,令人心碎。 原来是解晖的家人被蛮横地押送到了这里,断帅肯定是不能放过解晖的家人的,早就安排人去把解晖的家人一网打尽了。 由于地方比较大,到现在才押解过来,恰好目睹了解晖惨然倒下、命丧黄泉的场面。 有几个年纪尚小的少男少女和懵懂孩童,惊得目瞪口呆,随即忍不住惊呼出声。 看来,解文龙只是解晖最为疼爱的长子,并非解晖膝下无子。 “哟呵,你们来迟了,你们的堡主已经死翘翘了。”断浪一脸戏谑,语调轻佻而调皮,那神态中满是张狂与得意。 断帅有意培养出一个比较邪的断浪,看到他的发挥并没有阻止。 “狗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一个美丽的夫人怒目圆睁,蛾眉倒蹙,破口大骂。 那声音凄厉尖锐,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仇恨。 “噗呲!” 一道寒光闪过,鲜血四溅。 美丽夫人的身躯瞬间僵住,生命的气息骤然消逝。 她那如花的容颜,再也不用担心岁月的侵蚀,因为她的美丽就此永远定格在了此刻。 唉,多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她养成这种颐指气使的性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娘!”又是一阵悲痛欲绝的哀嚎响起,犹如万箭穿心,响彻天际。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解晖的家人反应过来。 有些人不顾一切地扑在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悲声震天;有的却呆立当场,仿佛灵魂被抽离,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恐惧之中。 失败的人是没有选择权的,只有胜利者才能支配他们。 “爹,是我自作主张了,请爹责罚。”断浪脸上的张狂之色瞬间收敛,低垂着头,恭顺地向断帅请罪。 此刻他的心中既有一丝忐忑,又带着几分期待,不知父亲会如何处置自己。 他这个年纪,既想要表现获得长辈的认同,又担心做错事被长辈厌恶。 “浪儿,你又没做错,我干嘛要罚你?这个无知妇人,都看到丈夫死在我们手上了,还敢这般嚣张跋扈,她不死谁死?就算你不动手,为父也会动手的。”断帅目光冷冽,语气森然,那话语中透着无情与决绝。 “谢谢爹爹。”断浪闻言,心中一松,脸上重新浮现出欣喜之色。 果然,我是爹爹最靓的崽。 “那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断帅微微眯起双眼,看向那群老少,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还请爹爹明示。”断浪心头一凛,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是聪明人,不懂就要问,问了就不担心做错了。 “胜利者最重要的是什么?”断帅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断浪,声音低沉而冷酷。 “斩草除根!”断浪心头一颤,随即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已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是爹爹教自己做事,不能让爹爹失望。 他拔出长剑,向解晖的家人走去。 周围的人看到这情景,大概猜出断浪要做什么,反应各异。 有那心怀仁慈之人,实在不忍直视这血腥与残忍的一幕,无奈地将头转向一旁,眼中满是悲悯与不忍。 他们的内心矛盾不已,一方面对解家的遭遇深感同情,另一方面又慑于断帅父子的狠辣手段,不敢贸然出头,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盼这场杀戮能尽快停止。 还有些人面色如土,身躯颤抖不止,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暗自思忖着:“今日是解家遭此劫难,明日是否就会轮到我等?”冷汗自额头不断渗出,却不敢抬手擦拭,生怕一个微小的动作会引起断帅父子的注意。 而另一些人则面无表情,仿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安心当一个冷漠的吃瓜群众。 他们的眼神麻木不仁,对眼前的生死惨剧毫无触动。 或许是在这江湖的血雨腥风中早已见惯了生死,又或许是为了明哲保身而刻意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他们的心中或许在想:“这不过是江湖争斗中的寻常一幕,谁生谁死,与我何干?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管他他人死活。” 哪怕是慈航静斋的人,此刻也都沉默不语,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其实她也曾想过,如果能站出来号召众人,响应者众多,然后一起灭掉这个所谓的天地会,那慈航静斋的威望必定更上一层楼。 可惜,她既没有足够的威望,也没有强大的实力来实现这一目标。刚才的出头不过是一次试探,但并未得到她所期望的结果。 “等等。”断帅突然道。 “怎么了,爹。”断浪停下脚步道。 “我们断家的长剑不斩老幼。”断帅道。 此话一出,断浪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茫然无措。 他的双眉紧蹙,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仿佛原本清晰的前路骤然被迷雾笼罩,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原本那充满自信与狠厉的面庞,此刻却写满了迷茫,呆立当场,整个人好似木雕泥塑一般。 而解家的那些家人们,却是在听到这话的瞬间,众多人的脸上犹如春花绽放般涌起了狂喜之色。 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松弛下来,那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有人喜极而泣,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有人双手颤抖,激动得不知该放在何处;还有人甚至激动得瘫软在地,却依旧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发出阵阵狂笑。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皆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们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心中暗自诧异,为何会出现这般局面?这些疑惑在他们的心头萦绕,令他们如坠云雾之中。 他们面面相觑,试图从彼此的脸上找到答案,却只看到同样的茫然。 有人不住地摇头,低声呢喃:“此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怎会如此?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有人则手扶下巴,陷入沉思,努力想要理清这其中的缘由。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整个场面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断帅猛地手一挥,原本属于解晖的那支判官笔瞬间如被无形之力牵引,疾飞至断浪面前。 断浪下意识地伸手接过,眼中满是疑惑,一头问号地看向断帅。 “我们的长剑不斩老幼,但是这个判官笔可以。”断帅神色冷峻,语气森寒地说道。 闻言,断浪脸上顿时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残忍与兴奋。 果然嘛,爹爹杀伐果断,怎么可能会有妇人之仁。 而解晖的家人们,此刻却一个个面如死灰,绝望的阴霾笼罩在他们脸上。 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在抱着亲娘尸体嚎啕大哭,而断浪已然如鬼魅般站到了他的面前。 小孩惊恐地抬起头,身体颤颤巍巍,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放过我。”断浪却毫不留情,抬手便是狠狠一刺。 小孩左边心脏处被刺穿,断浪一抽判官笔出来,小孩就倒下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避免小孩的心脏长在右边,断浪左右两边都迅猛地给了一刺,甚至连脚底板也没放过。 因为断帅曾说过,以前有的人的心脏长在脚底板上。 想了想,断浪又在小孩的喉咙上补上一刺,他记得断帅还说过,人在紧张的时候,心会提到嗓子眼。 看着解晖剩下的家人,断帅决定不能这么轻易结束,不然怎么水文,呸,好玩啊。 断帅手持一把刀和一颗糖,放到解晖其他家人面前,神色阴鸷地让他们自己选。 “你们的选择决定你们的命运。” 第一个人毫不犹豫选了刀,刚欲有所动作。 断帅冷哼一声:“选刀啊,这说明他有杀心,此子断不可留。” 话音未落,断浪在一旁领会了断帅的意思,只见他笔出如风,一记突刺,刺穿了那人的喉咙,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第二个人有了前车之鉴,毫不犹豫选了糖。 断帅眼神一冷:“选糖啊,这说明他城府极深,此子断不可留。” 断浪又是手起笔落,又一条生命消逝。 第三人两个都选了,心想这总没错了吧。 结果断帅厉声道:“都选啊,这说明他天生贪心,此子断不可留。” 断浪又是毫不犹豫地将其斩杀。 最后的人两个都不选,这总不会有错了吧? 断帅怒喝道:“给他选他不选,这说明他天生反骨,此子断不可留。” 在断帅动口,断浪动手的残忍配合中,解晖的家人只剩下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老人满脸悲愤,身躯颤抖;孩子则吓得呆若木鸡,连哭都哭不出声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样子,这他喵的是魔鬼吧,选,死!不选,也死! 第20章 金钟罩 易经筋 “施主,且慢。”一声不洪亮但却极具威严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自远古的禅境中穿透而来,瞬间揪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大门口缓缓走进一位僧人。 那是一位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中年僧,其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 他身着朴素的僧袍,那僧袍虽已洗得微微泛白,却整洁干净,一尘不染,尽显出家人的庄重与沉稳。 其面部有着较为深刻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如同岁月的刻痕,诉说着过往的风雨沧桑。 然而,那些皱纹并未让他显得苍老,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历经世事的从容与豁达。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毅,犹如幽潭之水,波澜不惊。 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在面对世间的各种危机和挑战时,都能保持镇定和从容。 那僧人闲庭信步般走到院中,双手合十,对断帅庄重地道:“阿弥陀佛,断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哟,原来是释武尊啊,你不在峨眉山修行,怎么下山了?”断帅微微眯起双眼,神色中带着几分诧异说道,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似乎跟这位僧人相识已久。 “阿弥陀佛,断施主别来无恙,贫僧心血来潮,到这红尘俗世走一遭。”释武尊面色平静,声音平稳而祥和,仿佛能抚平人心头的躁动。 “所以,你要管闲事咯?”断帅眉头紧皱,语气不善,话语中透着丝丝寒意,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这不善的语气而凝结。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断施主给人留一条后路。”释武尊再次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语气诚恳而坚定,那态度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但我今天就要全部杀尽。”断帅怒目圆睁,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而出,犹如狂风骤雨般压向释武尊。 “阿弥陀佛,凡事不可太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释武尊却依旧静静站在原地,不卑不亢,他那平静的眼神迎向断帅充满杀意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动摇。 断帅紧紧盯着释武尊,试图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或退缩。 然而,释武尊亦是静静地看着断帅,目光坚定如磐石,那无所畏惧的态度分毫未变。 周围的武林人士此刻皆紧张地看着他们在对峙。 断帅的厉害,他们之前已经亲眼目睹,那狠辣决绝的手段令人胆寒。 但是这个僧人,他们从未见过,更未听闻过其名号。 只是他竟敢这般与断帅针锋相对,而断帅竟然还未当场发作,足以证明这个僧人的不简单。 众人的心跳声仿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都清晰可闻,有人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有人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却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破了这一触即发的僵局。 风悄然吹过,扬起了地上的尘土,却吹不散这弥漫的紧张气息。 解晖仅存的家人,那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和六七岁的孩子,此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满含期待地望着释武尊。 老人的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而孩子则紧紧依偎在老人身旁,瑟瑟发抖。 断浪站在断帅身后,目光在释武尊和断帅之间来回游移,手中的判官笔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场对峙的结局。 “释武尊,你莫要以为我断帅会怕了你!今日这解家之人,我断必杀之!”断帅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强大的内力激荡起一阵狂风。 释武尊纹丝未动,缓缓说道:“断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杀戮过重,只会徒增业障。” “哼!业障?我断帅纵横江湖,还从未怕过什么业障!”断帅怒喝道。 释武尊轻轻叹了口气,道:“断施主,执迷不悟,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少废话!今日你若要阻拦,休怪我不客气!”断帅说着,周身内力涌动,蓄势待发。 释武尊不再言语,只是双手合十,周身散发出一股祥和的气息,似在默默准备迎接断帅的攻击。 正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满心以为接下来定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爆发之时,断帅却突然间噗嗤一笑,那笑声打破了场间凝重的气氛,令人倍感意外。 “好了,秃驴,给你个面子。”断帅边笑边挥手示意手下,让他们将那被控制住的一老一少放开,并让出一条道路。 他目光凌厉地盯着那二人,冷冷说道:“今天你们运气好,等下次再见面,那就你死我活了。” 那老人和孩子闻言,如获大赦,忙不迭地撒腿就跑。 慌乱之中,鞋子都飞了出去,却也顾不上捡,只求能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好了,秃驴,你敢这样跟我要求,想必是你有所突破了吧。”断帅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向释武尊,脸上的神情既有疑惑,又带着几分探究。 “阿弥陀佛,贫僧上个月侥幸突破。”释武尊双手合十,神色平静,声音沉稳有力。 “天下无敌金钟罩,君临天下易筋经。”断帅沉默片刻,又接着说道:“去年见你的时候,你已然是易筋经第五关红级浮屠了,难道如今你已经突破了第六关蓝级浮屠了吗?”说这话时,断帅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释武尊实力提升的惊讶,又有对这高深武学的敬畏。 “没错,贫僧侥幸突破。”释武尊微微颔首,语气中虽有谦逊,但那自信与从容却也溢于言表。 “秃驴,你真的好厉害,你祖师达摩当初就是练成第七关黑级浮屠,然后破碎虚空的,你现在就只差他一步了。”断帅不禁流露出钦佩之色,语气中满是赞叹。 两人的这番对话,犹如石破天惊,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干货满满,令人震撼不已。 达摩这位佛门大宗师最终竟能破碎虚空,其留下的传承,如“天下无敌金钟罩,君临天下易筋经”,光是名号一听就霸气非凡。 至于那红级浮屠、蓝级浮屠之类的境界划分,众人虽听得似懂非懂,但直觉便觉得无比牛掰,心中对这高深武学的敬畏又增添了几分。 “秃驴,你也别得意,等我九阳神功练到九阳启泰境界,我要把你打的满头是包。”断帅一脸倔强,就是不改口,依旧称呼释武尊“秃驴”,那语气中满是不服输的劲儿。 “阿弥陀佛,随意,施主高兴就好,此间事了,贫僧也该告辞了。”释武尊面色平和,对于断帅的挑衅并未放在心上,依旧保持着出家人的慈悲与宽容。 “秃驴,你那么急干什么,来都来了就留两天呐。”断帅假惺惺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道:“哈哈,我知道你这秃驴为什么会下峨眉山了。”断帅边说边指着释武尊的后背,“你身后没有背着那个一直存在的铜鼎,想必是丢了吧。” 释武尊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颤,却依旧沉默不语。 “哈哈,秃驴,这下你要完蛋喽,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铜鼎里面就是达摩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宝物——达摩之心。”断帅满脸幸灾乐祸,眼中透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抓住了释武尊的致命把柄。 “阿弥陀佛。”释武尊只是道了一声佛号,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但那微微握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达摩之心封印着达摩发现的一件可以毁灭这个世界的武器,一直由你们这一脉保管,你竟然丢失了,这下你惨了。”断帅继续刺激着释武尊,话语中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阿弥陀佛,施主,后会有期。”释武尊说完,不再理会断帅,双脚猛地一蹬,身形如大鸟一般飞身离开,那速度之快,仿佛逃命一般。 断帅看着释武尊迅速消失的身影,冷笑一声,转身对其他人道:“好了,诸位戏都看完了,都走吧,我们要清场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众人闻言,除了天地会的人,都赶紧匆匆离开,包括宋阀的人。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惊人,所透露的干货太多,他们得好好整理消化一番。 尤其是关于那个达摩之心,以及其中封印着可以毁灭世界的武器,这些消息联系起来,那绝对是足以轰动天下的惊天秘闻。 待其他人都离开后,断帅带着断浪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解晖最后的家人,那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和六七岁的孩子,正埋头赶着马车,拼命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疲惫,孩子紧紧依偎在老人身旁,眼中还噙着泪水。 突然,前面两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断帅和断浪。 断帅咧着嘴笑道:“好巧哦,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们再见面就会是你死我活的哟。” 第21章 风起玉门关 玉门关是通往西域各地的门户,是重要的关隘和丝路交通要道,地位极其重要。 后来由于晋昌到伊吾的道路开通,人们不用再绕行敦煌,旧玉门关的重要性逐渐降低,逐渐衰败,关口湮灭,长城坍塌,人迹罕至,最终沦为废墟。 而迁至瓜州晋昌县的新玉门关,则成为了当时丝绸之路重开后的重要要道。 有关玉门关的诗有不少,这里就不多说了。 大家知道这是一个在西部很重要的地方就是了。 这天下午,慵懒的太阳渐渐西斜,那橘红色的余晖如同一层轻柔的薄纱,温柔地覆盖在玉门关上。 古老的城楼沐浴在这温暖的光线中,每一块砖石都仿佛被岁月赋予了生命,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阳光在城墙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卧在苍茫大地上。 城墙下的门洞宛如一张深邃的大口,吞吐着来来往往的人和物。 门洞处,一支支赶着骆驼的商队正有序地进出。 骆驼们迈着沉稳的步伐,身上的驼铃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商人们头戴宽边帽,脸上刻着风沙留下的痕迹,他们目光坚定而充满期待。 有的商人手持缰绳,吆喝着骆驼;有的则在货物旁仔细检查,确保没有遗漏。 商队中的骆驼们背负着沉重的货物,有华丽的丝绸、精美的瓷器、珍贵的香料以及各类珍稀的物品。 这些货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虽然没有人流如潮般的涌动,但商队的络绎不绝也展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 躲避过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商人们抓紧时机补充好食物和水。 他们在简陋的摊位前匆忙地交易,装满水囊,购买干粮。 孩子们在商队旁嬉笑奔跑,好奇地打量着那些新奇的货物。 妇女们则在一旁整理行囊,叮嘱着家人小心路途的艰险。 趁着这个时候,商人们重新踏上征程。 他们赶着骆驼,骆驼蹄子扬起细微的尘土。 带着珍贵的货物,缓缓地走出玉门关,向着西域那神秘而遥远的方向而去。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最终融入了无边无际的荒漠之中。 玉门关周围,广袤的沙漠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沙丘如同沉睡的巨兽。 微风拂过,细沙轻轻流动,仿佛在为远行的商队送行。 天空中,几只苍鹰盘旋翱翔,它们锐利的目光俯瞰着这片大地,似乎在守护着这古老的关隘和勇敢的人们。 突然,城墙上“当当当”的急促警报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短暂的祥和与宁静。 那尖锐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所有的商人神色大变,原本从容的面容瞬间被惊慌所占据。 他们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中的缰绳,嘴里大声呼喊着,拼命地将骆驼往关内驱赶。 孩子们的笑声戛然而止,被大人们匆忙抱起,塞进了货物中间。 妇女们也不再唠叨,迅速帮忙收拢行李,跟着队伍匆匆前行。 沉重的关门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缓缓落下,发出沉闷的“轰隆”声,仿佛一道厚重的屏障,将危险暂时隔绝在外。 众多士兵和百姓纷纷涌上城墙,严阵以待。 远处,滚滚烟尘冲天而起,犹如一条狰狞的黄龙在沙漠中翻腾肆虐。 那烟尘越来越近,越来越浓,显然是有大队人马正急速奔来。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那烟尘的方向,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待来人越来越近,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上百个马贼在疯狂追赶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骑术精湛,在马背上左躲右闪,试图避开马贼们射来的箭雨。 他的衣衫已被划破多处,脸上也布满了汗水和尘土,但眼神中却透着不屈的倔强和无畏的勇气。 马贼们个个面目狰狞,口中发出狂野的呼喊,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如饿狼般紧追不舍。 他们的马匹奔腾如雷,掀起漫天的沙尘,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这混沌之中。 年轻人骑着骏马如风一般飞奔到城墙底下,那骏马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水在夕阳余晖中闪烁着光芒。 年轻人满脸疲惫与坚毅,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希望。 马贼们紧跟着追了上来,他们狂叫着,挥舞着明晃晃的弯刀,那狰狞的面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墙上的守卫士兵们果断出手。 只听得一声令下,一排利箭呼啸着射向天空。 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一片流星,箭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眨眼间,箭矢从天空急速落下,带着凌厉的风声。 “嗖嗖嗖”,一支支箭矢准确地插在马贼们的面前,溅起一片沙尘。 马贼们的马匹受到惊吓,纷纷人立而起,嘶鸣声此起彼伏。 “玉门关下不准动武!”城墙上的将领大声怒喝,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这片荒漠中回荡。 这乃是所有来往行人心中默认的铁律规矩,毕竟一旦西出玉门,便是那绵延八百里的漫漫沙河。 那沙河之中,酷热难耐,风沙漫天,稍有不慎便会迷失方向,成为荒漠中的孤魂野鬼。 谁也不愿在此处让混乱滋生,因为这玉门关可是众人的救命之所,是漫漫征途中至关重要的补给之地。 在这茫茫沙漠边缘,玉门关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为那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行者提供着一线生机。 若在此地引发争斗,导致秩序崩坏,后续的路途必将更加艰险,甚至是有去无回。 所以,无论你是威震江湖的大侠,还是腰缠万贯的富商,亦或是身无分文的流民,都得老老实实遵守这不成文的规矩,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谁也不能肆意妄为。 显然,那些马贼也是知道规矩的。 只见马贼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犹豫和不甘的神色。 他们虽然张狂,但也深知这玉门关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然而,那年轻人带来的诱惑又让他们难以放弃。 年轻人趁着这短暂的僵持,翻身下马,躲在了城墙的庇护之下。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中却满是警惕,提防着马贼们随时可能的攻击。 风,吹起沙尘,弥漫在众人之间。 马贼们的首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带着手下缓缓后退。 但他们那凶狠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年轻人,仿佛在说:“这笔账,迟早要算!” 城墙上的士兵们依旧紧绷着神经,注视着马贼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消失在远处的沙尘之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那年轻人,也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进了玉门关。 第22章 父爱重如山 年轻人神色疲惫地走在玉门关内的大街上,他的衣衫褴褛,发丝凌乱,身上还带着些许与马贼追逐时留下的擦伤。 尽管暂时摆脱了马贼的威胁,但他的内心依旧充满了警惕与不安。 在这玉门关内,官府有着明确的原则,不管私人恩怨,只管维护城内的秩序。 只要不扰乱秩序,任何人的过往纠葛都需自行解决。 此时,年轻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几乎迈不开步子。 他艰难地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一个面摊前。 那热气腾腾的面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人,他看着年轻人囊中羞涩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老板好心地准备给他一碗面,说道:“小伙子,看你这样子,定是饿坏了,这碗面算我请你的。” 然而,年轻人却倔强地拒绝了。 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说道:“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喔哈哈哈哈哈,好一个贫者不受嗟来之食。”一个魔性笑声从旁边的摊位传来。 年轻人转头望去,原来是个中年大叔。 这位大叔身材高大魁梧,身姿挺拔而威严。 他面容刚毅,线条硬朗,犹如刀削斧凿一般。 双眉浓密且上挑,犹如利剑直插鬓角,透露出一股凌厉的霸气。 一双眼睛深邃而锐利,目光似电,仿佛能洞悉一切。 鼻梁挺直,嘴唇紧抿,给人一种坚毅和冷酷之感。 他的头发向后梳拢,整齐而威严,更增添了其霸主的气势。 身着华丽的服饰,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代枭雄的风范。 即使是坐在街边小摊的普通凳子上,却能依然让人感觉到他似乎就是坐在龙椅上一般,一个字,霸气侧漏。 没错,众看官猜出来了,这是心远的新马甲,他留下老四继续在川蜀扮演断帅,然后就带着老二,老三赶往这边西域,准备造一个新马甲出来。 “小子,过来一起吃。”心远理所当然地招呼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豪爽。 “不了,谢谢。”年轻人微微摇头,神色间满是疏离与戒备。 他的目光黯淡,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疲惫与哀愁。 “我看你似乎背着血海深仇吧。要是你自己倒下了,还有人能够为你以及你的那些亲属报仇吗?”心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年轻人,话语如重锤般敲在年轻人的心上。 年轻人身子一颤,眼中闪过痛苦与挣扎。 他沉默良久,脑海中浮现出亲人被害的惨状,那些血腥的画面如噩梦般纠缠着他。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迈开脚步,走了过去,在桌前坐下,然后拱手对心远道:“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日后定有厚报。”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心远夹起一块肉,边嚼边问道。 “小子姓秦,名字,没报家人之仇前,就暂时不用了。”年轻人紧握着拳头,声音低沉而压抑,仇恨的火焰在他眼底燃烧。 “有志气,但是不能总叫你秦小子吧,我看你脸上带霜的,就以霜为名吧,以后你就叫秦霜。”心远哈哈一笑,眼中却流露出一丝赞赏。 给年轻人安排上新的名字,谁叫他这么巧姓秦呢,这不巧了嘛。 “长者赐,不敢辞。”年轻人,也就是秦霜,再次拱手道,神色郑重。 随后心远朝着老板大声喊道:“老板,多上一些羊肉之类的地方特色美食!”接着转过头对秦霜道:“你就在此处,不要走开,我等会就回来。” 说完,心远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离去。 他的目标是关外,他深知那些马贼肯定还不死心,等在城外,就等着秦霜出去,然后再下毒手。 秦霜刚“哎”的出口,手伸到一半,心远就已消失在长街尽头。 秦霜倒不是担心没人买单,他看得出来,这个中年大叔武功高深莫测,应该不是那种吃霸王餐的人。 他只是看到心远毫不犹豫地冲出城外去,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他不是笨蛋,多多少少能够猜得出心远的目的。心远这是要帮他解决城外的隐患,让他能安心前行。 只是有的时候吧,他不想欠更多的人情。人情债最难还,搞不好永远都还不完。 可如今人都飞远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边吃边等了。 秦霜拿起筷子,却食不知味。 他的心思全然不在眼前的美食上,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心远的感激与担忧。 他不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还要走多远,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 但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哪怕这温暖来自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秦霜填饱了肚子,喝了碗羊汤,整个人身子暖洋洋的。 先前一直忙于逃命,他可谓狼狈到了极点,现在吃了顿饱饭,又喝了碗羊汤,他甚至有种感觉,天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砰!” 一个沉甸甸的袋子猛地落到他的跟前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袋子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装有不少东西,然而这个袋子的底部顺着袋子上的孔洞,正缓缓渗出不少血水,那血水在地上蔓延开来,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秦霜甚至不用刻意去闻,都被这刺鼻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秦霜惊愕地抬头,果不其然,心远正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面前。 “前辈,这些是……”秦霜望着那渗血的袋子,满心狐疑,却又不敢确定。 “我刚刚出关外那边,找到那群马贼,把他们都杀了。脑袋太多不好摘回来,就每个脑袋摘了一个耳朵,找个麻袋装回来了。”心远双手抱胸,神色淡然,语气轻松,仿佛刚刚去的不是凶险的战场,而只是摘了几颗白菜一般。 “多谢前辈,晚辈无以为报。”秦霜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满心的感激化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要报答很简单的。”心远目光灼灼地看着秦霜。 “请前辈明示,晚辈能做到的绝不推辞。”秦霜一脸坚定,目光中充满了决绝。 “喔哈哈哈哈哈,做我的儿子吧。”心远仰头大笑,那笑声豪迈不羁,全然不顾周围众人惊诧的眼光。 “前辈,这……”秦霜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他未曾想到心远会提出如此要求。 “你也看得到,这些马贼不过是马前卒而已,他们的后面必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你孤身一人,想要报仇谈何容易?只有你认我为义父,那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助你一臂之力。”心远目光坚定,语气诚恳。 “前辈,幕后之人,来头必定不小,这是我的事,前辈不用牵扯其中。”秦霜心中感动,却又不想连累心远。 “我雄霸不是怕事的人,你小子对我脾气,你这个儿子我收定了!难道你瞧不起我吗?”心远眉头一皱,双目圆睁,一股威严之气散发而出。 秦霜见此,也不再矫情,双膝跪地,“砰砰砰”向心远磕了三个响头:“孩儿拜见义父。” 心远长袖拂袖一挥,秦霜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柔扶起。 心远又一挥,那个装满马贼耳朵的麻袋飞向秦霜,他本能地伸手接住。 心远,也就是雄霸,朗声道:“好孩儿,这就是为父给你的见面礼。” 秦霜拿着这麻袋,心中五味杂陈,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这沉甸甸的袋子,承载的难道就是父爱如山吗? 第23章 拳掌腿三绝 诗云: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里地处内陆,终年干旱少雨,终究是孕育出与中原地区截然不同的风貌。 心远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之前只在视频里见过,但亲眼目睹后,感受完全不同。 这就好比你从三上悠亚、波多野结衣等老师们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但当你与学妹一起深入探讨人生时,会有全新的体验。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理解。 首先映入心远眼帘的是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一眼望去,大地似被无尽的黄沙所覆盖,平坦而单调,在强烈的阳光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一片沙的海洋,一直延伸到天际,与湛蓝的天空在远方交汇。 地面上,只有零星的耐旱植物点缀其中,如红柳、梭梭树、骆驼刺等,它们在风沙中顽强地生长着,为这荒芜的大地增添了一丝生机与绿意。 偶尔还能看到一丛丛低矮的野草,在风中摇曳,展示着生命的坚韧。 古老的商道在戈壁滩上蜿蜒伸展,那是曾经驼队和商旅们走过的痕迹,虽然历经岁月的磨砺和风沙的侵蚀,有些地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昔日的繁忙与喧嚣。 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如同沉默的巨兽,静静地卧在戈壁的边缘。 沙丘的线条优美而流畅,随着风向的变化而不断改变着形状。 在阳光的斜射下,沙丘的阴阳两面呈现出鲜明的对比,阴影处显得深邃而神秘,阳光照耀的地方则熠熠生辉。 天空湛蓝如宝石,没有一丝云彩,纯净得让人感到震撼。 强烈的阳光毫无阻挡地洒下,带来炽热的温度,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之中。 干燥的空气里,似乎连一丝水汽都没有,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喉咙的干涩。 时不时有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沙尘,形成巨大的沙柱,在戈壁滩上旋转、升腾,犹如黄龙腾空。 风沙弥漫在空中,让人视线变得模糊,也给这片寂静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狂野与躁动。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在这种环境下,难怪能孕育出与中原地区不同的文明,再加上有丝绸之路相通,这里的文明愈发的多姿多彩,后面才有集众家精华的敦煌莫高窟。 “义父,我们去哪里?”秦霜紧跟在雄霸身后,满脸疑惑地问道。 心远,也就是雄霸,转过头看着秦霜,目光深邃,仿佛能透过他看到往昔同宿舍的那几个不成器的逆子,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也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样了,有没有在某个时刻想起我这个爸爸。 思绪收回,雄霸说道:“孩儿,义父带你去报仇。”原来,秦霜已经告诉雄霸他的仇家是谁,在哪里了。 “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就两个人。”秦霜面露迟疑之色,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心中的忧虑溢于言表。 “当武功高到一定程度,人数只是次要的。”雄霸双手负于身后,昂首挺胸,自信的神情仿佛能睥睨天下。 “但是我只会三脚猫功夫,义父您武功再强,我也只是拖后腿的。”秦霜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对自身实力的不自信。 “你倒是提醒了为父。那我就让他们先多活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为父先教你点绝学,到时候也许你还可以亲自报仇。”好为人父的雄霸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 “多谢义父,我一定用最快的时间学会!”秦霜眼中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眼神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就在眼前。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刻苦修炼,不辜负义父的一片苦心。 雄霸看着秦霜坚定的神情,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他朝着一处幽静的山谷走去。 山谷中,虽无鸟鸣清脆,倒也有流水潺潺,倒是一处练武的绝佳之地。 “为父有拳掌腿三绝,我先用一遍,你看你想学哪个。”雄霸眼神一凝,话语刚落,身形已如鬼魅般闪动,瞬间欺近虚拟的对手。 只见他双拳猛地挥出,一股极寒之气如汹涌的寒潮般奔涌而出,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发出“咔咔”的结冰之声。 那寒冷而凌厉的拳势,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 “这是天霜拳,共有十招,是一门杀伤力极强的拳法,出招时有霜冻之力,冰寒森森,内功弱者甚至会直接被冻结。”雄霸停下身形,缓声讲解道。 秦霜瞪大了眼睛,看着雄霸攻击的地方,那里已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要知道这里可是沙漠,除了高山之巅,平日里哪里会有冰霜出现啊! 没想到如今仅凭一门武功就实现了这般奇观,当真是前所未闻。 他心中震撼不已,对雄霸的武功更是钦佩万分。 雄霸看着秦霜那惊呆的模样,微微一笑,也不催促,静静等着他消化一会儿。 少顷,雄霸又接着展示下一门绝学。 他轻喝一声,双手舞动,如同拨弄云雾一般,排云掌法施展开来。 那掌影层层叠叠,似是无尽的乌云蔽日而来,将虚拟的对手笼罩在其中。 每一道掌影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或虚或实,让人难以捉摸。 秦霜目不转睛地盯着,试图看清每一招每一式,然而那变化多端的掌影看得他头晕眼花。 他不禁暗自心惊,若是被这掌法攻击,那谁知道向自己攻来的是实还是虚?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是排云掌,共有十二招,蕴含云无常之意,招式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但却威力惊人,寻常人难以抗衡。”雄霸收掌而立,气息平稳,面色从容。 秦霜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惊叹与向往。 紧接着,雄霸又要展示另一门绝学。 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飘然而起,在空中施展出风神腿法。 他的双腿如同旋风般舞动,速度快到极致,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那腿势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划出一道道尖锐的气流声,仿佛是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秦霜开始时还能看得清雄霸的动作,后来就只看到模糊的影子了。 他的心随着那凌厉的腿风而激荡,热血沸腾。 待雄霸落地,秦霜已是激动得不能自已,“义父,您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孩儿我望尘莫及!” 雄霸爽朗一笑,“霜儿,莫要妄自菲薄。你且说说,这三门绝学,你对哪一门更感兴趣?” 秦霜沉思片刻,道:“义父,这天霜拳冰寒凌厉,排云掌变幻莫测,风神腿快如疾风,孩儿实在难以抉择。” 雄霸拍了拍秦霜的肩膀,“无妨,你可慢慢思量。这三门绝学各有千秋,天霜拳注重内力的凝聚与爆发,排云掌讲究掌法的变化与虚实,风神腿则以速度和力量取胜。” 秦霜微微颔首,“义父,孩儿觉得天霜拳的冰寒之力甚是神奇,若能习得,定能出其不意。” 雄霸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真会选,这可是秦霜的天命拳法,就不用我忽悠,呸,劝说了,“霜儿,这天霜拳虽威力强大,但修炼起来颇为艰难,需有坚韧的意志和深厚的内力基础。” 秦霜目光坚定,“义父放心,孩儿定不怕吃苦。” “好!”雄霸大喝一声,“那为父便从今日起,开始传授你天霜拳的精髓。” 说罢,雄霸再次施展出天霜拳,一招一式,放慢速度,为秦霜详细讲解其中的要领和窍门。 秦霜聚精会神地看着,用心铭记着雄霸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教诲。 时光在父子二人的习武中悄然流逝,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霜儿,今日就先练到此处,你以后要勤加练习,切不可懈怠。”雄霸说道。 “是,义父,孩儿定当刻苦修炼,不辜负您的期望。”秦霜恭敬地回道。 此后的日子里,秦霜日夜苦练天霜拳,而雄霸也在旁悉心指导。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霜的武功日益精进,复仇之路也似乎不再那么遥远。 第24章 通通都打瘸 要问丝绸之路的商人有什么敌人? 若你向他们这般询问,他们定会满脸苦涩,长叹一声后告诉你,天灾人祸。 天灾乃是这片沙漠中特有的梦魇,那是一种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无需多言。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沙尘暴犹如恶魔的咆哮,瞬间便能将一切吞噬。 或是酷热难耐,骄阳似火,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烤干。 又或是严寒刺骨,冰沙漫天,让人在绝望中被冻僵。 若不幸碰到这般天灾,多半便是生死难料,十死无生,只能听天由命,任命运摆布。 人祸则主要分为两种:异族和马贼。 异族主要是吐谷浑和其他一些小部落。 他们出没于茫茫沙漠边缘,如同隐匿在暗处的狼群。 虽不会对商人赶尽杀绝,通常只是勒索一番,但也足以让商人们损失惨重,苦不堪言。 这些异族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剽悍的身手,每每在商队疲惫之时突然出现,张牙舞爪,凶神恶煞。 商人们为求平安,往往不得不忍痛割舍部分财物,以换取继续前行的道路。 而马贼,那才是商人们真正的噩梦。 他们与异族截然不同,大多数时间都会心狠手辣地赶尽杀绝,毫无怜悯之心。 而且他们的目标不仅限于商人,那些弱小的小部落同样在他们的肆虐范围之内。 这些马贼的成分复杂,有本地穷凶极恶之徒,也有在其他地方混不下去的亡命之徒,更有大势力的白手套,专门替背后的主子干那些见不得人的黑活。 他们或许并非装备最为精良的,但绝对是最为亡命的一群。 为了钱财,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双手沾满鲜血,哪怕背负无尽的罪孽。 在这漫漫丝绸之路上,商人们提起马贼,无不胆战心惊,面色惨白。 他们最恶毒的诅咒,便是祝对方出门碰到马贼。 因为一旦遭遇马贼,便是生死攸关的绝境。 财物被洗劫一空尚是小事,往往性命都难以保全。 那些马贼如幽灵般神出鬼没,在沙漠的掩护下,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 他们的喊杀声在寂静的沙漠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曾有一支商队,在穿越沙漠时不幸遭遇马贼。 马贼们如恶狼扑食般汹涌而来,刀光剑影瞬间交错。 商人们奋力抵抗,却终究难以抵挡马贼的凶狠。 鲜血染红了黄沙,货物散落一地,哭声、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惨景。 最终,商队全军覆没,只有漫天的风沙掩盖着他们的尸骨,见证着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所以,每一个行走在丝绸之路上的商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求上苍保佑,让他们能够避开这可怕的天灾人祸,顺利完成这充满艰险的旅程。 秦霜的出师之战,便是对战一群马贼的。 这群马贼不过二三十人,武功最高者也不过后天境界,可以说是十足的弱鸡。 不过这并非雄霸刻意挑选的对手,而是马贼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下午,天空湛蓝如宝石,白云悠悠飘荡。 雄霸和天霜拳小成的秦霜骑着白马,这白马正是之前杀的那批马贼的马匹中特意留下的良驹。 二人一路向西,英姿飒爽。 用那句话说就是:白龙马蹄朝西,载着雄霸和秦霜两父子,西域报仇上大路,一走就是几百里。 师徒二人正悠然前行,突然,一群马贼从沙丘后面猛地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群马贼的穿着不能说是花里胡哨,只能说是极具特点。 有的穿着色彩斑斓的破皮袄,有的戴着歪歪斜斜的破毡帽,还有的腰间挂着奇形怪状的兵器,模样甚是滑稽。 “诸位拦着我们的去路,所为何事啊?”秦霜率先开口,问了个看似白痴却又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题。 “哟,是个小郎君诶,你猜猜我们是什么人?”为首的马贼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语气轻佻地说道。 “各位长得凶神恶煞,鬼哭狼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莫非是那马贼?”秦霜目光扫过这群人的面容,神色镇定,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桀桀桀桀桀,小郎君猜得没错,再猜猜我们要做什么?”首领怪笑着,那笑声在空旷的沙漠中显得格外刺耳。 “马贼当然是要劫道了,你们是看我们人少,想要抢劫。”秦霜双手抱胸,一脸从容,仿佛早已洞悉了他们的意图。 “桀桀桀桀桀,小郎君又猜对了,那你觉得我们会劫财还是劫色?”首领一边淫笑,一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秦霜和雄霸。 “哼,你们已经有取死之道,霜儿,就用这帮人检验你的天霜拳学的如何吧。”雄霸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声音冰冷而威严。 “是,义父。”秦霜应道,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锐利。 他翻身下马,双脚稳稳地站在沙地上,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 马贼们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孤身一人的秦霜,不禁哄然大笑起来。 他们以为秦霜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为首的马贼头子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敢来挑战我们?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说罢,马贼们纷纷挥舞着武器,向秦霜冲了过来。 秦霜面无惧色,他双脚稳稳地站在沙地上,双手缓缓抬起,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便是他刚学会的绝技——天霜拳。 天霜拳,拳势如霜,寒冷彻骨。 秦霜的拳头仿佛带着冰霜之力,每一拳打出,都能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降温。 当第一个马贼冲到秦霜面前时,秦霜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 只见一道白色的拳影闪过,那个马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秦霜的天霜拳击中。 他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冷从手臂传来,紧接着,他的手臂便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其他马贼见此情景,心中大惊,但他们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向秦霜扑来。 秦霜冷静应对,他的身形如鬼魅般在马贼们之间穿梭,天霜拳不断挥出。 每一拳都准确无误地击中马贼的手脚关节,让他们瞬间失去战斗力。 马贼们开始感到恐惧,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 他们的攻击在秦霜面前显得如此无力,而秦霜的天霜拳却让他们防不胜防。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马贼被秦霜废掉手脚,倒在沙漠之中。 沙漠上的战斗异常激烈,秦霜的身上也渐渐出现了一些伤口,但他丝毫没有退缩。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将这些马贼全部铲除,为百姓们报仇雪恨。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二三十个马贼全部被秦霜打败。 他们躺在沙漠上,痛苦地呻吟着,手脚皆被废,再也无法作恶。 “把他们通通打瘸。”雄霸突然目光一凛,语气森冷地吩咐道。 “好的,义父。”秦霜毫不犹豫地应道,虽心中还不明白此举的缘由,但依然依言照做。 秦霜身形如风,拳法凌厉,不多时便将所有的马贼都打瘸在地。 他步伐沉稳地回到雄霸身边,脸上还带着方才激战过后的微微潮红。 “你是不是很不解,我为什么要让你把他们的腿给打瘸了?”雄霸双手抱胸,目光深邃地看着秦霜问道。 “是的,义父,我不解。”秦霜眉头微皱,一脸困惑地回答。 “瘸了腿的马贼还是马贼吗?”秦霜满心疑惑,试探着说道。 “应该是吧?”秦霜的语气中透着不确定。 “要是他们的仇家知道他们的腿瘸了,你说会不会报仇呢?”雄霸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肯定会呀。”秦霜恍然大悟,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 “那你说说,这些马贼是不是以后都要生活在提心吊胆当中?”雄霸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秦霜。 “我懂了,义父,有时候死亡是很容易的,最难的是活着。”秦霜若有所思,脸上浮现出敬佩之色。 “没错,你领悟得很快,但是。”雄霸看了看秦霜身上的伤口,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刚才的战斗犯了很大的错误,你要好好地反省一下。” “是我第一次战斗没有经验,所以才会被他们伤到。”秦霜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些许自责。 “不,不是经验问题,是心态的问题。你不够狠,战斗本来就是生死之间,你不够狠就会被别人伤到你,甚至杀了你,这次你碰到的只是一些有股狠劲的普通马贼,如果你碰到的是高手,那你可能已经死了。”雄霸字字铿锵,如重锤般敲在秦霜的心上。 秦霜沉默了半晌,心中思绪翻涌,回想着战斗中的每一个细节。 良久,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多谢义父解惑。” “雄鹰终究会离开父母才能展翅高飞,你好好总结吧。”雄霸拍了拍秦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义父。”秦霜抱拳行礼,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接下来的路,注定是秦霜崛起与成长的征途,却也是马贼们的悲惨末路与无尽伤心之旅。 倘若时光能够倒流,让马贼们重新选择,他们绝对不会将贪婪的目光锁定在那仅有两个人、看似软弱可欺的父子身上。 那对父子,心狠手辣、阴险至极,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恶魔,又何止是畜生啊,那分明是来自地狱的恶煞! 原本,在马贼们眼中,这对父子就如同任人宰割的小兔子,乖乖等着成为他们的囊中物。 却未曾料到,他们碰上的并非柔弱白兔,而是凶狠残暴的大灰狼。 开始的时候,马贼们是何等的嚣张跋扈,趾高气扬,以为胜券在握,可到了后面,就变得何等的狼狈不堪,抱头鼠窜。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本是常理。 然而,那对父子对此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见解。 所有胆敢打劫这对父子的马贼,无一例外,通通都“喜提”瘸腿套餐。 一个四肢健全的马贼,和一个瘸了腿的马贼,那岂能相提并论?瘸了腿的马贼,就如同失去利爪的猛虎,再也威风不起来。 马贼向来凭借着来去如风的速度与敏捷,在大漠中横行无忌。 可一旦失去了这一优势,他们就好似落了毛的凤凰,落魄至极,甚至连鸡都不如。 这当真是一个令人哀伤不已的故事,正因如此,马贼们给那个年轻的后生取了个令人胆寒的外号——“霜之哀伤”。 此名号迅速在大漠中传开,令人闻风丧胆,震颤不已。 第25章 楼兰初复仇 楼兰古国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周围被广袤的沙漠和高山环绕。 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楼兰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商贸枢纽,连接着东西方的文化和经济交流。 其在公元前3世纪建国。 在数百年的历史发展中,依靠有利的自然优势,大力发展牧、渔、农业生产,不断发展壮大,并成为西域的政治经济强国。 其东通敦煌,扼丝绸之路的要冲,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阗,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 据《汉书·西域传》记载,楼兰国有1570户,人口人,军队2912人。 在真实的历史长河中,当岁月行进至隋唐时期,曾经那威名远扬、盛极一时的楼兰古国,已被那浩渺无垠、广袤无边的沙漠无情地吞没。 放眼望去,唯有无尽绵延的沙丘在烈日下泛着滚烫的金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生命的踪迹在此处几近消弭,只余一片死寂。 然而,在这充满奇幻与侠义的武侠世界里,楼兰这个在文学史上留下璀璨篇章、在历史长河中占据重要席位的古国,竟奇迹般地存续着。 只可惜,如今的楼兰已不复往昔的辉煌,它被一方强大的武林大豪蛮横地占据。 曾经的国度,如今沦为了一个帮派的驻地,昔日的庄严与繁华,已被江湖的血雨腥风所取代。 这便是在这光怪陆离的武侠世界中所呈现的奇异景象。 一个武林势力,只要其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便能将一个“国家”掌控于股掌之间。 然而,这些武林中人虽武功高强、威震一方,却未必精通治国理政与经营管理之道。 对于过往的商队,他们毫不留情地进行着严酷至极的盘剥,巧立名目,肆意搜刮。 商人们历经千辛万苦,本指望能在此地换取一丝生机与财富,却未曾想遭遇如此横祸。 这种不公与压迫,激起了商队们的强烈不满与愤怒。 他们团结一心,另寻出路,开辟了一条全新的商道。 如此一来,原本熙熙攘攘的这条旧商道,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商队的身影日渐稀少。 随着商队的大幅减少,这些武林势力能够盘剥到的钱财也急剧缩减。 财路被断,他们竟愈发丧心病狂,投身于马贼的阵营,对商队展开了更加疯狂与残暴的劫掠。 由于他们本就是武林中的凶悍势力,行事向来心狠手辣,毫无怜悯之心。 在每次的劫掠中,从不留任何活口,妄图将一切罪行掩盖。 为了更好地隐匿自己的恶行,他们还暗中豢养了众多马贼团伙作为白手套,为其冲锋陷阵,干尽恶事。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种种滔天罪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未广泛传播开来,依旧在这楼兰故地为非作歹,逍遥法外。 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 秦霜,便是他们某次劫掠的一支商队中的幸存者。 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戮,鲜血染红了漫漫黄沙,长辈和同伴们的惨叫犹在耳畔回荡。 秦霜在混乱中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一丝幸运,策马狂奔数百里,躲入了玉门关,才得以逃过一劫。 俗话又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历经磨难的秦霜,怀着满腔的仇恨与怒火,卧薪尝胆,苦练武功。 终于,他来复仇了。 秦双独自一人踏上了复仇之路。 这是他自己的要求,他希望能够亲自面对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用自己的力量来讨回公道。 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断地与马贼交手,通过实战来磨练自己的拳法。 他发现,随着每一次的战斗,他对天生拳的掌握越来越娴熟,甚至可以轻松击败一些普通的高手。 雄霸对于秦双的成长感到非常满意,但同时也有些担忧。 他知道,秦双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经验不足,可能会遇到一些难以预料的危险。 因此,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去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并不会离开太远,以便随时关注秦霜的情况。 因为他清楚,如果秦霜死在了敌人手中,那么他精心布置的棋局就将彻底失败。 这一战是秦霜的复仇之战,也是秦霜这个雏鸟正式出道的一战。 诗云: 雏鸟初啼鸣,清音破晓明。 羽翼虽未展,壮志已恢宏。 风云起前路,浩气贯苍冥。 他日翔天际,乾坤任纵横。 秦霜施施然地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缓缓朝着城门而来。 那白马神骏非凡,蹄声清脆,踏在这古老的土地上,扬起微微的沙尘。 城门口守卫的并非身着铠甲的士兵,而是一群江湖人打扮的汉子。 他们个个横眉立目,满脸凶相,让人望而生畏。 “站住!从哪来?到哪去?”一个身材壮硕的小头目瞧见来到面前的秦霜,大声喝道。 那声音粗粝刺耳,仿佛能划破这沉闷的空气。 今日,一个商队的影子都未曾见到,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一个独行之人,瞧着还是个弱不禁风的模样。 不好好捉弄一番,这平淡乏味的日子可就太无趣了。 小头目心中暗自盘算着,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秦霜厌恶地看着这群人,他的目光中燃烧着怒火。 在当初被追杀的经历中,他深知这些马贼的幕后势力正是占领楼兰古国的这群武林恶徒。 这也就意味着,眼前的这些武林人,通通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曾经的秦霜,或许心中还存有一丝仁慈。 但这段时间以来的磨难与痛苦,仇恨的不断堆积,早已将他的心锻造得更加坚硬和冰冷。 秦霜眼神一冷,如寒星般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只听得“呼”的一声,他的人影瞬间已到了小头目的跟前。 那速度快如鬼魅,令人目不暇接。 小头目尚未反应过来,秦霜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已然打在了他的身上。 刹那间,一股比寒冬还要寒冷数倍的寒流顺着秦霜的拳头汹涌地涌入小头目的身躯。 他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投入了万丈冰窟,寒意刺骨,血液都要被冻结。 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他整个人的身体便被这股恐怖的寒流冻僵,思维也随之陷入了永远的黑暗。 城门处的其他人见状,顿时怒不可遏。“这小子竟敢对我们的人动手,简直是反了天了!”怒吼声中,他们纷纷呼啸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如潮水般向前冲扑而来。 秦霜却面无惧色,冷哼一声。他的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这一瞬在前,下一瞬已在后。 在每一个大汉面前停留短短一瞬,送出凌厉的一拳,随后又瞬间闪至另一个大汉面前,又是一拳击出。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每一拳都蕴含着天霜拳的凛冽寒气,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那些大汉们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冰冷至极的力量便已袭来。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挥舞着大刀朝秦霜砍来。 秦霜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迅猛的一击。 紧接着,他趁势一拳轰在大汉的胸口。 那大汉只觉一股冰冷的气流瞬间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整个胸膛都被冻得麻木。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已完全不受控制。 另一个瘦高个的汉子企图从背后偷袭秦霜,秦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转身,拳头如闪电般击出。 那瘦高个还未触及秦霜的衣角,便已被一拳击中面门。 刹那间,他的脸上结满了冰霜,面容变得扭曲而恐怖。 短短一会功夫,这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大汉们全部被定在了原地。 若是有人靠近这些大汉,便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有阵阵寒气冒出,原来他们已经被冻僵成了一具具毫无生机的冰尸。 这便是天霜拳的霸道之处。 对付这些小喽啰,当真如秋风扫落叶,锐不可当。 谁胆敢触碰这股力量,谁便只有死路一条。 秦霜站在满地冰尸之中,衣袂飘飘,神色冷峻。 他的目光越过城门,望向城中深处,心中暗暗发誓:“今日,定要让你们这群恶徒血债血偿!” 此时,城中的武林势力似乎也察觉到了城门口的异样,一阵骚乱声逐渐传来...... 第26章 天霜使人愁 秦霜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目标直直地指向那威严耸立的王宫。 他的脚步声沉稳而决然,在这寂静的街道中回响,如同战鼓的轰鸣,又似命运的叩击。 与此同时,从街道的四面八方,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如潮水般涌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街道的前方,一群手持寒光闪闪武器的帮众气势汹汹地出现。 他们面目狰狞,眼神中充满了凶恶与挑衅,仿佛一群饥饿的恶狼,准备将眼前的猎物撕成碎片。 秦霜停下了脚步,他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坚毅无比。 随后,他神色肃穆而庄重,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条洁白的麻布。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却又无比郑重地将麻布戴在头上,并仔细而紧实的绑紧。 此刻的他,披麻戴孝,那麻布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痛与深沉的仇恨。 今天,他立下重誓,定要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亲人以及患难与共的朋友报仇雪恨,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让那些罪恶滔天的仇人血债血偿。 “那小子,是不是你要来闹事?”一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帮众扯着嗓子怒声大喝。 那声音犹如炸雷般响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微微颤抖,连街边的尘埃都被惊得跳跃起来。 秦霜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如疾风般欺身而上。 刹那间,天霜拳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轰然出击,拳风呼啸,仿佛能撕裂虚空。 那个帮众见势不妙,慌乱之中匆忙抬起手中的长刀进行阻挡。 然而,就在秦霜的拳头与那锋利的刀身接触的瞬间,一层晶莹剔透的白霜以肉眼难及的速度从接触之处陡然出现,并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极速沿着刀身疯狂蔓延。 那白霜好似有生命一般,如毒蛇般迅速攀爬,眨眼间便覆盖了那个帮众的整条手臂。 那个帮众惊恐万分,嘴巴大张,想要呼喊,却发现声音被冻结在了喉咙里。 仅仅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白霜已经彻底笼罩了他的全身,将他冻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霜人”。 他的脸上还凝固着方才那瞬间的惊慌与绝望,身体僵硬如铁,直直地立在原地,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 虽说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描述起来显得漫长,但实际上这一切仅仅发生在转瞬即逝的一刹那。 其他帮众目睹此景,惊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而秦霜却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双拳如龙似虎,势不可挡地冲入他们的人群之中。 左一拳,寒芒暴射,霜气四溢;右一拳,风声呼啸,寒气逼人。 简简单单的招式,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速度。 这些帮众在秦霜迅猛如雷的攻击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迅速也变成了一尊尊冰冷的“霜人”,在灿烂的阳光下折射出奇异而冰冷的光芒。 刹那间,原本喧嚣的街道瞬间化作了一片死寂的冰雕之林,一尊尊“霜人”姿态各异,却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唯有秦霜那决绝的身影,毫无停留之意,继续向着王宫的方向坚定迈进,身后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仿佛在书写着他不屈的复仇之路。 突然,街道旁的店铺传来一阵轰然巨响,数道身影撞破店铺门,如恶狼般扑出。 他们个个手持利刃,寒光闪烁,向着秦霜的后背猛刺而来,妄图趁其不备,一击必杀。 然而,秦霜仿若背后生眼,身形瞬间一转。 刹那间,天霜拳悍然出击,拳风呼啸,带起阵阵寒霜。 第一个偷袭者挥刀砍来,秦霜不避不让,拳头直直迎上。 拳刀相交之际,一层白霜以惊人的速度沿着刀刃蔓延,瞬间便将那偷袭者的手臂覆盖。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却无法挣脱这极寒之力,眨眼间便被冻成了一尊冰雕,保持着挥刀的姿势,僵硬而滑稽。 第二个偷袭者见状,心中一寒,却也硬着头皮挺剑刺来。 秦霜侧身闪过,反手一拳轰出。 白霜如狂龙出海,瞬间缠上那人的身躯,从脚尖至头顶,不过须臾之间,此人也化作了一座晶莹的冰雕,脸上的狰狞之色就此凝固。 第三个、第四个……偷袭者们接连攻来,秦霜步伐灵活,拳势如风。 每一拳击出,都有白霜涌现,每一个靠近的敌人都在瞬间被极寒笼罩,成为冰冷的雕像。 一时间,大街上寒气弥漫,冰雕林立。 秦霜傲然而立,衣衫飘动,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让人心生敬畏。 远处的帮众们远远瞧见长街上那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霜人”,个个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忍不住浑身颤抖,寒气直冒。 尽管他们手中紧握着武器,却好似握着烧红的烙铁,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面对步步逼近的秦霜,他们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却又不由自主地不断向后退缩。 秦霜站在原地,微微闭目,暗自调息一番。 方才被那群偷袭者突袭,他为了应对,用功过猛,毕竟他功力尚浅,一下子消耗太多内力。 不过,所幸雄霸传授给他的绝学神奇非凡,体内的内力在经脉中迅速流转,不多时,他便悄悄调息好了。 “他是那个专杀马贼的人。”一个帮众声音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说道。 “谁?”旁边的人急切地问道。 “霜之哀伤。”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秦霜听到这个称呼,脸皮禁不住抽了抽。 神他喵的霜之哀伤,这是什么鬼外号!当初义父得知这个外号后,可是毫不留情地笑了他整整一天,甚至还调侃说以后要给他找个儿媳妇叫火之高兴! 想到此处,秦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情绪复杂之下,秦霜不再犹豫,再次身形一闪,欺身而上。 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双拳如风,力求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帮众一一击毙,免得他们又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逆天言论。 就这样,秦霜一路前行,所过之处,便留下一路的“霜人”。 为了避免再被人安上诸如“霜之哀伤”之类的奇葩名号,他每次开打之前都会放声大喊“天霜拳”。 秦霜不知何为中二,但他只觉得每次出招时高喊“天霜拳”,都能让自己热血沸腾,仿佛凭空增添了几分威力。 然而,他的敌人却不这么认为。在他们听来,这声声高呼仿佛是对他们的莫大侮辱,总感觉像是在说:“我已经提醒你了,可你依然挡不住,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他们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因为他们深知,打不过,是真的打不过。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武功。 单挑时,他们在秦霜那迅猛如雷、寒如冰霜的拳法下,连招架之功都没有,瞬间便被冻成冰雕。 群殴时,那漫天的拳影和冰冷的寒气让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上,是送人头;不上,他过来,还是送人头。这可如何是好?”一名帮众满心愁苦,额头冷汗直冒。 “这小子的拳法太过诡异,咱们根本不是对手。”另一名帮众声音发颤,双腿发软。 “可帮主有令,若不抵抗,咱们也是死路一条。”有人绝望地吼道。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奈。但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挥舞着武器冲向秦霜。 秦霜看着这群乌合之众,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双拳齐出,寒芒四射,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威力。 那些冲在前面的帮众瞬间被冻僵,后面的人见此情景,想要后退,却被同伴挤着不得不继续向前。 “啊!”半声惨叫此起彼伏,剩下的一半被冻在喉咙里了,可秦霜的拳法没有丝毫停歇。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冰霜。 “饶命啊!”有帮众终于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跪地求饶。 秦霜却不为所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这些恶徒全部铲除,为死去的亲人朋友报仇。 终于,长街上再无一个站立的帮众,秦霜站在满地的“霜人”中间,大口喘着粗气。 他抬头望向王宫的方向,眼神愈发坚定,那里,还有他的最终目标。 第27章 取巧破弓箭 无论是普通世界,还是科技世界,还是武侠世界,还是玄幻世界,洪荒世界,能站在最顶端的往往只是一小撮人,更多的是普通人在基层当中。 无论是何种世界,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存之道。 虽然普通人相比那些站在顶尖的人宛如蝼蚁一般,轻轻一捏就死,但并不是说普通人没有机会反杀那些顶尖的人,只不过希望太过渺茫罢了。 武侠世界的普通人有很多时候也能够反杀那些武林高手的。 不说古龙那种世界动不动就普通人用毒药,用计谋反杀顶尖高手,也不说霹雳世界那种,普通人就是npc,就是耗材。 单说这个世界普通人特别是某个势力或者某个组织他们也有对付武林高手的方法。 他们一般都是利用远程武器。 如弓箭、投石车等,可以在一定距离外对武林高手进行攻击。 虽然武林高手可能身手敏捷,但面对密集的远程攻击也会有所顾忌。 例如,在城墙上布置弓箭手,当武林高手靠近时进行齐射。 所以现在秦霜面对的就是这个情况。 虽然楼兰是个小国,底蕴不够,投石机这种大杀器它没有,但是弓箭倒是有不少。 这个武林势力占领了楼兰国,当然也保留了楼兰国当初的弓箭手。 此时秦霜已经来到王宫外面,虽然这个王宫也就是高大一点豪华一点的建筑,跟中原地区的皇宫天差地别,甚至比不上高丽王宫的规格。 但他该有的城墙还是有的,此时的城墙上面是一排弓箭手,正在弯弓搭箭。在一个将领的指挥下瞄准秦霜。 由于楼兰国国小民寡,是生产不出弓箭这种大杀器的,至少生产不出什么好的弓箭,基本都是赖于进口,也导致了弓箭手的规模扩大不起来,在经过损耗,现在还能用的也就两三百人罢了。 这方武林势力也知道弓箭手对于武林人士和普通人的威慑作用更大,所以就没有派出去,只留在王宫保卫。 现在他们刚好就是守卫王宫的最后一道防线,挡住了秦霜复仇的脚步。 秦霜迈着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敌人的防线逼近。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丝毫没有被那严阵以待的弓箭手所吓住。 刚一进入弓箭的射程,那名指挥弓箭手的将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挥下手臂,大声喝道:“放箭!”刹那间,弓弦颤动的声音如同疾风骤雨般响起。 一支支利箭如流星般朝着秦霜飞射而来。 那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带着致命的威胁。 秦霜瞬间绷紧了神经,他的瞳孔收缩,心中警铃大作。 第一波箭雨呼啸而至,秦霜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迅速侧移。 利箭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嗖”的一声,深深扎入他身后的土地,溅起一片尘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箭风刮过脸颊的刺痛,仿佛是死亡的轻抚。 紧接着,第二批箭又接踵而至。秦霜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 他在空中翻转,那利箭从他的脚下掠过。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不能这样被动躲避,必须想办法突破!”秦霜心中暗想着,眼神愈发坚定。 此时,第三批箭已如蝗虫般飞来。 秦霜猛地伸出双手,抓住两支射来的箭,顺势一挥,将其打向其他射来的箭,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数支箭纷纷落地。 然而,敌人的攻击并未停歇。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不断袭来,秦霜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他的体力在急剧消耗。 “这些家伙,还真是难缠!”秦霜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必须保持冷静。 又一轮箭雨袭来,秦霜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块巨石后面。 利箭纷纷射在石头上,溅起无数火星。 他靠着石头,大口喘着粗气,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秦霜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出击。 当又一波箭射出的瞬间,秦霜从巨石后冲出,身形如电。 他左躲右闪,避开了密集的箭雨。 一支箭直直朝着他的面门飞来,他脑袋一偏,箭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带起一阵风声。 秦霜心中一阵后怕,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 他在箭雨中穿梭,距离弓箭手的阵营越来越近。 “不能让他靠近!”那将领大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秦霜看着那将领慌乱的表情,心中冷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速度再次加快。 此时,他的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利箭破空的声音。 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不断逼近的敌人。 “就快到了!”秦霜在心中呐喊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突然,一支迥异于普通弓箭的利箭裹挟在密集的箭雨当中,如毒蛇般向他射来。 箭头之上,竟带着一股诡异莫名的真气,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其搅动得紊乱不堪。 秦霜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每一根汗毛都直直竖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大威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当机立断,施展出千斤坠的功夫,身形猛地一沉。 那利箭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发根生疼。 这一箭,毫无疑问是某个武林人士所发,定是专门用来偷袭他这般的武林高手,当真是阴险至极。 好不容易即将冲到弓箭手面前,却因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打乱了节奏。 那名将领趁机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再次指挥弓箭手有条不紊地发起攻击。 箭雨愈发密集,如一张死亡之网铺天盖地而来。 秦霜咬牙切齿,心中愤懑不已,但形势所迫,无奈之下最终不得不抽身退出弓箭手的射程之外。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望着那依旧严阵以待的弓箭手阵营,秦霜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指缝间隐隐有真气流转。 “可恶!竟被这阴险的一箭坏了好事。”秦霜在心中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让他心有余悸的同时,更激起了他强烈的斗志。 那名将领眼见秦霜暂时退去,赶忙指挥弓箭手抓紧时间喘息。 毕竟开弓搭箭可不是轻松之事,对于普通人而言,能够连发十次已属不易,就算是经过长期锻炼的精锐,连续开弓二十次、三十次也会感到力竭。 秦霜躲在暗处,略作思考。 他深知,当下最大的障碍并非那个躲在暗处放冷箭的武林人,而是那名指挥有度的将领。 没有了指挥的弓箭手,其攻击必然杂乱无章,想要突破并非难事。 然而,刚才只是出其不意,如今他们有了防守经验,再想突破可就艰难得多了。 所以,此刻最为紧要的,便是解决那名指挥将领。 因为那名将领,犹如这些弓箭手的眼睛与大脑,掌控着整个防线的攻防节奏。 嗯,眼睛?秦霜眯起双眼,抬头看了看天上那灿烂无比的太阳。 阳光炽热,晴空万里,确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随后,秦霜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城墙上众人的视野之中。 那名指挥弓箭手的将领,并未因秦霜的消失而有丝毫的放松,他的心头反倒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因为他很清楚,明面上的敌人固然可怕,但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更为致命。 他的内心紧张万分,目光急切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出那隐匿起来的秦霜。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可他却顾不得擦拭,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搜寻秦霜的身影上。 然而,一番搜寻下来,却一无所获。 突然,当他的目光转到城墙上的某一处角落时,那个角落仿佛有一个炽热的太阳绽放出无比灿烂的光芒。 他猝不及防,双眼被这强烈的光芒直直照射。 “啊!”他痛苦地惨叫一声,只感觉双眼火辣辣地疼,眼前的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他下意识地蹲下来,双手紧紧捂住双眼,痛苦地呻吟着。 原来,是秦霜寻到了一盆水,以深厚的内力将其瞬间化为冰块,又迅速将冰块磨成平滑的镜面。 他巧妙地利用太阳的反光,将强烈的光线准确无误地照射进那将领的眼中,致使那将领的眼睛暂时失明。 秦霜趁着城墙上陷入骚乱的时机,再次果断出击。 这一次,由于没有将领的指挥调度,弓箭手们射出的弓箭杂乱无章,毫无威胁力。 就算是那个在后方时不时放冷箭的家伙,也只是稍微带来了一点阻碍,但终究无法阻挡秦霜坚定的脚步。 秦霜犹如猛虎扑入羊群一般,身形矫健地跳上城墙。 他冲入弓箭手当中,天霜拳施展开来,拳风呼啸,每一拳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在这炎热的午后,那些弓箭手们却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被冻得瑟瑟发抖。 秦霜的攻击迅猛如雷,势不可挡。 弓箭手们原本就已心慌意乱,如今面对秦霜这般强大的攻势,抵抗了不大一会儿,便轰然而散。 就连那名一直放冷箭的家伙,也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走。 一时间,城墙上一片混乱,喊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而秦霜则宛如一尊不败的战神,傲立在城墙之上,他的衣衫在风中烈烈作响。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杀,秦霜终于成功拿下了王宫的城墙。 他站在城墙上,俯视着下方,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豪情。 但他也清楚,这只是复仇之路的一个开端,前方或许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等待着他。 秦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接下来更为残酷的战斗。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那是对正义的执着,对复仇的决心。 第28章 幕后黑手现 西域风情的王宫,与中原地区的皇宫有着天壤之别。 中原皇宫的建筑往往遵循着严格的对称格局,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朱红色的宫墙高大而威严,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庄重。 而西域的王宫则充满了异域的神秘色彩,建筑多采用圆形或拱形的设计,墙壁上绘制着色彩斑斓、充满奇幻想象的图案,或是古老的神话传说,或是沙漠中的奇景。 中原皇宫的园林讲究山水相依,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怪石、池塘溪流点缀其中,营造出一种宁静而优雅的氛围。 西域王宫的花园则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种植着耐旱的仙人掌和色彩艳丽的花卉,还有那造型别致的喷泉,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然而,唯一相同的是,两者都拥有一个广场。 中原皇宫的广场宽广开阔,地面铺设着平整的石板,周围矗立着雄伟的石柱,是举行重大典礼和朝会的场所,庄严肃穆。 西域王宫的广场相对小巧一些,地面铺满了细腻的沙子,周围环绕着独具特色的尖塔和塔楼,是人们聚集欢庆、举行歌舞活动的热闹之地。 秦霜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他的每一步都极为谨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未发现半个人影。 直到他踏入那宽广的广场,方才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啪啪啪”,清脆而响亮的鼓掌声突兀地传来,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只见一个华服中年人从广场的另一边闲庭信步般走来。 他身着中原地区的精美服饰,与那些充满西域风情的帮众截然不同,显得格格不入。 随后,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广场周围迅速围上了众多的人。 有凶神恶煞的帮众,也有全副武装的守卫,将整个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此人却不慌不忙,迈着沉稳的步伐,徐徐来到秦霜面前数丈之处方才停下。 “好,好,好,一己之力就闯进这里,你当真是胆识过人,武艺非凡。”中年人看起来保养极佳,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 “我当然很好。”秦霜随口应了一句,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像是废话。 “年轻人,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鲁莽地乱闯。”容光焕发的中年人微微仰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我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我只需要知道仇人在这里就行。”秦霜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哦,仇人,你的仇人是谁呀?”中年人饶有兴致地问道,似乎并未将秦霜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里谁最大,谁就是我的仇人。”秦霜紧握着拳头,声音冰冷。 “那巧了,这里我最大,看来我就是你的仇人了。”中年人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那你准备受死吧。”秦霜不再废话,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如同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等等,年轻人,不要如此急躁。”中年人轻轻摇动手中打开的折扇,缓缓说道,“你说我是你的仇人,但我仔细回想,似乎并未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倘若谁都能这般随意指认我为仇人,那我的仇人岂不是遍布天下了?” “一群马贼杀了我全家,那群马贼亲口所言,你就是他们的幕后之人。”秦霜双目喷火,怒声喝道。 “原来如此。”中年人微微颔首,脸上却不见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丝恼怒,“我就说嘛,让他们斩尽杀绝,斩草除根,你看,如今留下一个漏网之鱼,都被人家杀上门来了。” “废话少说,准备受死吧。”秦霜咬牙切齿,双手青筋暴起,已是迫不及待要出手。 “你看你,又这般心急。你都已杀到此处,那便给你一个优待吧。报出你的姓名,等你死后,也好给你立个墓碑。”中年人神色傲慢,眼中满是轻视。 “吾名秦霜,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秦霜昂首挺胸,声如洪钟,气势丝毫不弱。 “哈哈哈哈,有志气,只可惜你不是我徒弟,今天你必死无疑。记住了,我是天君席应,到了阎王那里,可不要报错了名字。”中年人,也就是席应,仰头大笑,那笑声在广场上空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广场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周围的帮众和守卫们蠢蠢欲动,欲上前围攻秦霜,但被席应抬手阻止。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秦霜,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想要亲自体验一下秦霜的天霜拳绝学,若有可能,他还妄图生擒秦霜,逼其交出这神奇的功法。 秦霜站定身形,全身戒备,心中清楚自己所面临的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斗。 客观讲,秦霜的天霜拳固然是绝学,论神奇之处比之宇文阀的玄冰劲更胜一筹,特别是冰寒方面。 而席应的紫气天罗虽说与玄冰劲同属一个等级,但在质量上却远远比不上天霜拳。 席应的紫气天罗能够组成真气网,试图以此来困住对手。 然而,天霜拳的寒气能够穿过网的缝隙,让这看似严密的网变得脆弱易碎。 只是,此地乃是西域,气候干燥,水分稀缺,天霜拳难以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秦霜练功时日尚短,功力尚浅,而席应却已拥有数十年的深厚功力。 并且,席应还曾前往别的大陆“留学”,历经无数战斗,经验丰富无比,实力更比原本还要强大。 如此对比之下,秦霜的优势寥寥无几,局势对他极为不利。 战斗一触即发,席应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秦霜,手中折扇一挥,一道紫气瞬间射出,直逼秦霜面门。秦霜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同时施展出天霜拳,拳风带着丝丝寒气,向席应回击而去。 席应冷哼一声,手中折扇一收,真气灌注其中,与秦霜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反震而来,秦霜只觉手臂一阵发麻,但他咬紧牙关,再次挥拳而上。 席应招式变幻莫测,紫气天罗在他周身形成一层防护网,秦霜的每一次攻击都被这层网所阻挡。 然而,天霜拳的寒气还是透过网的缝隙,让席应感到了一丝寒意。 “小子,就这点本事吗?”席应嘲笑道,手中攻击却越发凌厉。 秦霜心中暗恨,但并未被对方的话语所影响。 他深知自己功力不如对方,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和天霜拳的巧妙变化来寻找机会。 他身形游走,避开席应的一次次强攻,同时不断寻找着紫气天罗的破绽。 突然,秦霜发现席应在连续攻击后,真气稍有不继。 他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天霜拳全力出击,拳势如狂风暴雨,寒气瞬间弥漫开来。 席应脸色微变,连忙加强紫气天罗的防御。 但秦霜的这一轮攻击太过猛烈,部分寒气还是突破了防御,侵袭到他的手臂。 席应只觉手臂一僵,动作稍稍迟缓。 秦霜趁势而上,拳法越发凌厉。 然而,席应毕竟是功力深厚的高手,很快就调整过来,再次稳住了局势。 两人你来我往,拳风与紫气交织,在广场上掀起一阵狂风。 秦霜渐渐体力不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的复仇之火燃烧不息。 席应看准秦霜的一个破绽,猛地一脚踢出,正中秦霜的胸口。 秦霜闷哼一声,被踢飞数丈远,重重地摔倒在地。 “哼,不自量力!”席应冷笑道。 秦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擦了擦嘴角,再次站直了身体,目光死死地盯着席应。 “我不会轻易倒下!”秦霜怒吼着,再次冲了上去。 这一次,他将全身的内力都灌注到天霜拳中,拳头上的寒气愈发浓郁,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席应心中也暗自惊讶于秦霜的顽强,不敢有丝毫大意,全力应对。 秦霜的攻击越发疯狂,完全不顾自身的伤势。 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显得如此无力。 终于,席应找到机会,再次一击将秦霜击飞。 秦霜重重地落在地上,再也无力站起。 “小子,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席应缓缓走向秦霜,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傲慢。 就在这时,秦霜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只见秦霜缓缓抬起双手,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彻骨的寒意开始弥漫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向前推出双掌,天霜拳绝招“傲雪凌霜”悍然发动。 刹那间,四道冰寒至极的劲气如狂龙出海般呼啸而出。 “傲立孤峰”,一道劲气如巍峨山峰拔地而起,带着雄浑无匹的气势,让敌人顿感自身渺小如蝼蚁。 “雪岭寻梅”,劲气化作点点寒梅之影,看似美丽却暗藏无尽杀机,在敌人四周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攻击的方向。 “凌云压顶”,一道巨大的寒冰之力从天而降,仿佛泰山压顶般让敌人难以喘息,那刺骨的寒冷直透骨髓。 “霜河倒影”,无数冰晶如镜子般折射出敌人惊恐的面容,让其陷入绝望的困境。 寒气所到之处,地面瞬间结起厚厚的冰霜,周围的一切都被这极度的寒冷所笼罩。 席应在这强大的绝招攻击下,惊慌失措,试图躲避却发现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这寒冰的束缚。 秦霜的天霜拳绝招,如寒冬的风暴,以不可阻挡之势向敌人席卷而去。 只可惜秦霜功力不足,这一绝招最终停留在席应的面前,秦霜就脱力倒地。 第29章 懊恼后悔迟 大漠的风,带着丝丝暖意,吹过这片荒芜的大地。 秦霜静静地坐在地上,神色萎靡,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略显散乱,然而那一双眼眸中,却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不远处,席应缓缓地从惊骇中恢复过来。 他环顾四周,那些围观的人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根本不值得他多加理会。 席应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到秦霜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霜,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 “差一点你就成功了,只可惜你的功力终究还是浅了点。”席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却满是遗憾。他微微摇头,似乎在为秦霜感到可惜。 秦霜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地面,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太可惜了,你要是能再积累个一年半载,搞不好你还真的成功了。”席应继续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感慨。 他深知秦霜的天赋和潜力,若假以时日,秦霜必定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对手。 然而,现在的秦霜还太年轻,功力也不够深厚。 秦霜依旧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这就是天霜拳吗?果然是神奇。”席应的目光落在秦霜的手上,眼神中露出一丝贪婪。 “只要你肯把秘籍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席应图穷匕现,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得到天霜拳的秘籍。 对于他这样的圣门中人来说,强大的武功秘籍是他们追求的目标之一。 “就凭你也配?”秦霜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他抬起头,直视着席应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席应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嘴硬的小家伙,我可是圣门中人,对严刑逼供还算精通。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气了。”席应威胁道,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秦霜却毫不畏惧,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不会觉得,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来复仇吧?没有必胜的把握你觉得我会自投罗网?”秦霜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他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 席应心中一凛,他开始警惕起来。 他知道,秦霜不是一个鲁莽之人,既然他敢来复仇,必定有所准备。 然而,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秦霜和天霜拳的秘籍。 “哼,就算你有帮手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席应冷笑道,他的身上再次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秦霜却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席应,等待着时机。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等待最佳的时机。 突然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似有似无间,一阵激昂的音乐陡然响起,是唢呐,那旋律仿佛来自远古的战歌,瞬间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但当人们寻找声音来源时,却发现似乎是从虚空中响起的,找不到来源,也找不到去处。 随着音乐的奏响,一道身影自远处而来,逐渐清晰,正是雄霸。 起初,音乐如低沉的鼓点,沉重而有力,仿佛在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雄霸的脚步在这节奏中踏出,每一步都引得周围的气流疯狂翻涌,好似他正从无尽的黑暗中走来。 音乐逐渐激昂,弦乐加入,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雄霸的身影愈发清晰,他身着黑金相间的华丽长袍,袍袖翻飞,宛如烈烈燃烧的火焰。 他的面容冷峻如霜,双目犹如寒星,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那目光扫过之处,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成冰。 他的黑发随风狂舞,犹如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额头宽阔,剑眉斜飞,鼻梁挺直如峰,紧抿的嘴唇透出一抹决然与冷酷。 音乐高潮迭起,管乐齐鸣,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嘶吼。 雄霸每迈出一步,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他的威压下颤抖、扭曲。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如同滚滚巨浪,席卷一切。 在这震撼人心的旋律中,雄霸宛如战神降临,让人永生难忘。 席应,那可是久经江湖风雨的老手,一生之中历经无数生死之战,啥样的凶险场面没见识过。 哪怕是面对宋缺和丁鹏这两个曾将他击败的绝顶高手,席应也依旧自信能让对方在交锋中讨不到好。 然而,此时此刻,在面对雄霸之时,他那往日的自信与傲气却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 尤其是当雄霸巍然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席应只感觉自己仿佛是弱小的人类在直面凶猛的华南虎,刹那间,他浑身汗毛倒竖,身体僵直得犹如木雕泥塑。 倘若雄霸知晓他心中所想,定然不会告知席应,那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已然更上一层楼,故而气势才会如此雄浑霸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义父!”秦霜激动地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期待与信赖。 “嗯,霜儿,你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为父替你出手。”雄霸沉稳而有力地说道,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惊雷,震撼人心。 他的目光如电,冷冷地扫向席应,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 广场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雄霸那伟岸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紧紧锁定着席应。 席应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 那股强大的气机如同无形的巨网,将他牢牢束缚,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想要天霜拳的秘籍?”雄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带着无尽的压迫力。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席应的心上。 席应心中惊恐万分,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极力想要寻得一线生机。 他颤抖着开口道:“前辈,是晚辈不对,不该觊觎前辈的功法。”席应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从未起过贪念。 “前辈?我可不敢当,我还没你大呢,你才是前辈,我作为晚辈的,你想要,我应该双手奉上才是?”雄霸的话语冷漠至极,带着浓浓的嘲讽。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席应心头的死亡阴影瞬间变得更加巨大,他深知,要是真敢应下这声前辈,那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他连忙摇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达者为先,晚辈不敢。”席应低下头颅,伏低做小。 作为圣门中人,他深知能屈能伸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生死关头,尊严什么的都可以暂时放下。 “你可以要的,只要你开口,我又不是不给。”雄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诡异的诱惑,仿佛恶魔在引诱着凡人走向堕落。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席应更加小心说话了,他不是第一天混江湖,有些话要反着听。“前辈的功法,晚辈不敢觊觎。”席应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如同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此时的席应,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后悔自己的贪婪,后悔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必须面对雄霸那强大的压力,寻找一线生机。 “你的意思是拒绝我咯?”雄霸的语气冰冷且不含丝毫感情,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不敢。”席应低垂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声音颤抖着,连抬头正视雄霸的勇气都没有。 “不敢还是不想?”雄霸依旧神色淡漠,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席应,仿佛能将他的灵魂看穿。 “不敢,也不想。”席应的声音愈发急促,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连忙回应道。 “那就是看不起我咯?”雄霸的话语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向席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寒意冻结。 “……一切听前辈安排。”席应咬了咬牙,艰难地说道,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就对了嘛,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雄霸的脸上这才缓缓露出一丝笑容,然而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席应下意识地抬头,一脸的懵逼,尚未从方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我那你想要那我给你了啊,你要接住哦。”雄霸的右手缓缓抬起,手臂伸直得犹如标枪,手掌心向上,仿佛在承接天地之间最为纯粹的灵气。 与此同时,他调动体内那如浩瀚江海般的内力,使其沿着奇经八脉中特定的路径急速流转,犹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汇聚至右手。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动,手掌周围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冰霜之气,那冰霜之气越来越浓,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 紧接着,雄霸的手臂猛地向前挥出,速度快如闪电,划破虚空,发出“嗤嗤”的声响。 在挥出的瞬间,内力瞬间如山洪暴发,冰霜之气也随之喷涌而出,如同狂暴凛冽的寒风一般,向着席应席卷而去。 席应只来得及仓促间内力爆发,在周身布下层层真气网,想要躲闪却根本来不及,那无孔不入的寒气瞬间穿透真气网,直接将他冻成了一块坚冰。 “唉,真可惜竟然连天霜拳第一招‘霜风扑面’都接不住,看来你是没有这个缘分了。”雄霸的语气中丝毫没有为一招击杀席应感到高兴,反而透着一种深深的索然无味,仿佛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周围的人看到自己的首领瞬间被击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逃命。 “都给我站住,谁敢逃谁就死。”雄霸那不疾不徐的声音悠悠传来,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下所有的人,不管是守卫还是帮众,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再挪动半步,只能乖乖地回来,在广场上跪着,身体瑟瑟发抖,等待着命 第30章 霸业初始时 “看来你们都不想死,那么我就给你们一条生路。”雄霸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深湖,毫无半分情感的起伏。 跪着的那些人听到还有活路,犹如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纷纷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和对未知的忐忑。 “成为我的门下走狗,我要你们生你们就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死。”雄霸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是”跪着的人赶忙齐声应道,声音中满是急切和惶恐,生怕回答迟了就要步席应的后尘。 “现在,立刻收拾好这里的场面,控制整个楼兰等候命令。”雄霸双手抱胸,神色冷峻,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发号施令。 “是”众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应道,声音整齐而响亮。 随后,他们便如蒙大赦般迅速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混乱的场面。 等着那群人收拾好场面,就纷纷退去,各自奔向楼兰的各个角落,去控制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 雄霸那高得超乎常人想象的武力,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早已将他们心中那一丝不服彻底碾碎。 此刻,他们的脑海中再无其他念头,唯有乖乖听从雄霸的命令。至于以后会不会心生异心,那也得等到未来才能知晓。 “义父,怎么留下他们呐?”秦霜一脸不解,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着疑惑。 “他们当中有很多都是被胁迫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该死。”雄霸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那我们为什么要控制这个楼兰呢?”秦霜依旧困惑,望着雄霸,希望能从义父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霜儿,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救得下你一个,那其他跟你一样遭遇不幸的人呢,我救得过来吗?”雄霸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悯,又有着坚定的决心。 “所以义父是想……”秦霜眉头紧锁,努力思索着,却还是猜不透雄霸的心思。 “西域掌控在别人手里只会不断发生像你这样的悲惨事情,那我们就把它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里的规矩将会由我们制定。”雄霸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能穿透云霄。 “制定规矩?”秦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这个想法对他来说太过大胆和震撼。 “与其让环境来改变我们,不如由我们去改变环境。”雄霸的目光坚定如铁,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宏伟蓝图。 秦霜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越想越觉得雄霸的话有理。 “那我们的势力叫什么名字?”秦霜抬头,满怀期待地看着雄霸。 “天-下-会。”雄霸一字一顿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野心。 “天下会,这会不会太过招摇?”秦霜心中一惊,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有什么招摇的,这就是我们的目标,定的高一点,万一实现了呢。”雄霸豪迈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自信和无畏。 这本来就是雄霸他们制定的目标,有天地会,再搞个天下会是很正常,很合理的吧。 秦霜望着雄霸那高大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敬佩和追随的决心。 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将跟随义父踏上一条充满挑战和辉煌的道路。 …… 当有人告诉雄霸王宫有一部分区域是他们没法控制的,这让雄霸感到很诧异,他带着秦霜往那块区域而去,想去看看什么情况。 那块区域是原来楼兰国的王室的寝宫。 当初席应占领楼兰国,但是楼兰国的女王带着一批人住在这里,由于女王武力高强,再加上声望颇高,席应也不敢过分逼迫,这就形成了国中之国的场面。 雄霸不禁好奇这个楼兰国的女王会不会像《盗墓笔记》里那种有特异功能,估计是没有,但是会不会像《秦时明月》里楼兰国的奇异功法那就不一定了。 在西域王宫的辉煌殿堂中,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窗洒下斑斓光影。 雄霸带着秦霜缓缓步入,沿途的守卫纷纷低头施礼,这是他们以后的最高领导人他们可不敢失礼。 雄霸他们没有去理会守卫,穿过防线,进去守卫们不敢跨过入的宫殿。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有人隐藏在暗处的角落,是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观察着这群闯入者。 她的身姿优雅而神秘,一袭华丽的长袍随风微微飘动,面纱之下,一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智慧与警惕的光芒。 雄霸两人在宫殿中谨慎前行,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已然临近。 那名女子耐心等待着最佳时机,她的气息完全隐匿,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当雄霸来到宫殿的中央大厅时,那名女子决定发动突袭。 她轻轻一挥手,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炽热起来。 一团团火焰凭空出现,如同燃烧的流星般朝着雄霸和他的好大儿秦霜迅猛飞去。 雄霸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立刻轻喊一声,秦霜迅速做出反应。 但那名女子的火焰攻击速度极快,瞬间便将他们冲散,其实是秦霜抵挡不了,雄霸倒是可以抵挡,不过敌人未知,示敌以弱未尝不可。 趁着混乱,那名女子如同鬼魅一般从暗处闪现而出。 她的身形轻盈如燕,手中挥舞着一根燃烧着火焰的长鞭。 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炽热的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向高手袭去。 雄霸急忙挥拳抵挡,这火焰秦霜可承受不起,只能他出手了。 只见拳势与长鞭相交,发出噼啪的撞击声。 火焰的力量让雄霸微微皱眉,他开始意识到这个神秘的袭击者实力非凡。 不过,这是他压制实力的缘故,真要放开手脚,只怕没几个人接下他三招两式,只是那样就没意思了。 然而,那名女子的攻击并未停止,她可不知道雄霸的真正实力。 她不断变换着招式,火焰与长鞭交织成一片致命的攻击网。 雄霸假装奋力抵抗,似乎在这突如其来的偷袭下也显得有些吃力。 在激烈的战斗中,那名女子的神秘面纱轻轻飘动,却始终没有人能窥见她的真实样貌。 在秦霜的眼中,雄霸与那位神秘的女子正打得难解难分,招式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然而,只有雄霸自己心里清楚,他这般激烈交锋,不过是在借机窥探这位女子的武功路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专注地观察着,心中的讶异也逐渐加深。 他发现这位女子所施展的武功,竟与他印象当中的某位人物极其相似,只不过其威力更加强大。 而且,此名女子尽管面带面纱,可那若隐若现的轮廓,依旧难掩其魅力。 这般风姿绰约,让雄霸心中的怀疑愈发笃定,他不由得猜想,这名女子或许就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位“故人”。 突然,雄霸猛地使出一招青龙探爪,凌厉的攻势直逼那名女子而去。 女子反应极快,侧头轻巧避过。 而雄霸顺势将手缩回,手指在不经意间轻轻一勾,竟把她的面纱给摘了下来。 刹那间,一个绝世大美人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那如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飘逸,丝丝缕缕都透着灵动与秀美;肌肤如雪般洁白,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双眸似水般清澈,顾盼之际,眼神中柔媚如水,又热情似火,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然而,在那如水的柔媚与似火的热情之中,却又仿佛深藏着让人无法揣测的彻骨寒意,让人在为其倾倒的同时,又禁不住心生敬畏。 好了,至此,雄霸已然彻底确定,眼前这位女子正是他心中所猜测之人。 诗云: 焰色霓裳映碧天, 灵姿绰约舞蹁跹。 姬容绝世风华绽, 火魅奇情韵万千。 第31章 掉入美人窝 楼兰王宫,虽不是金碧辉煌,但在西域地区也是奢华无比。 雄霸站在殿中,目光炽热地盯着不远处的女子,嘴角上扬,大声说道:“此女甚美,合该吾所有。”他的声音在王宫大殿中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 这女子,光是外貌就是不知多少人梦中的女神。 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如同璀璨星辰般耀眼,令无数人为之倾倒。 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 雄霸心中暗想,这可是不知道多少人梦中的女神啊,若不收入囊中,岂不白白穿越到此?他贪婪地注视着焰灵姬,眼中满是占有欲。 没错,眼前的美女正是多少动漫迷的心头好——焰灵姬。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从她的武功招式以及她那与动漫里十分相像的绝美容貌,虽然比动漫里年纪稍大,但雄霸依然可以万分肯定她就是焰灵姬。 在他这个马甲的人设里,这世间的美好之物,皆应归他所有。 作为雄霸,他向来我行我素,欺男霸女对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可以在秦霜面前扮演慈父,展现出那少有的温情一面;而在别人面前,他就是霸气侧漏、令人胆寒的雄帮主,无人敢忤逆他的意志。 此刻,王宫众人皆被雄霸的气势所慑,噤若寒蝉。 雄霸一步步走向焰灵姬,每一步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他那狂傲的笑声再次响起:“哈哈哈哈,美人儿,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帮主的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张狂而凝固,而焰灵姬则美目含怒,却又似乎对这霸道的雄霸无可奈何。 焰灵姬突然展颜一笑,那笑容仿佛百花盛开,世间万物皆黯然失色。 “你这么粗鲁,小女子可承受不起哦。”焰灵姬眨着眼睛娇声道,一股无形的精神异力无声的向雄霸袭来,正是焰灵姬的拿手好戏--火魅术,比动漫里更隐蔽多样化了。 如果是一般的高手,对于这种无形的精神异力的入侵,肯定是抵挡不住的,但是对于这个世间的顶尖高手雄霸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 原本雄霸是想直接反击,让焰灵姬受到精神反噬的,不过转念一想,好好耍耍也不错,于是假装被她迷惑了。 他和焰灵姬都知道,这种精神异力只能起作用一瞬间,并不能长久的控制,而高手相斗争的就是这一瞬间,往往这一瞬间就能决定胜负甚至生死。 焰灵姬微微一动,如火焰般的发丝在风中飘舞。 她那绝美的容颜上,双眸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只见她双手轻舞,火焰之力在掌心涌动,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温度急剧上升。 她施展出火魅术,一道道火焰般的光芒如同灵动的蛇,朝着对手飞去。 那光芒瞬间将雄霸笼罩,雄霸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幻境之中。 一旁暗处的又一个女人则如同一朵神秘的紫花,悄然无声。 她身着紫色长裙,身姿婀娜,手中紧握着一把形似赤练蛇的长剑。 她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果断。 当看到雄霸完全被火魅术控制住时,紫裙女动了。 她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欺身而上,形似赤练蛇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刺雄霸。 然而,就在长剑即将刺中雄霸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 原本看似被控制的雄霸,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他瞬间反应过来。 原来,他一直在假装被控制,等待着暗中露出破绽,在他的“磁场感应”里,周围的动静都了然于胸,一般的偷袭可不是作用。 雄霸猛地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直接将紫裙女的长剑震开。 紫裙女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但雄霸并未就此罢手,他身形一闪,如同闪电一般冲向焰灵姬。 焰灵姬此时还沉浸在施展火魅术的状态中,根本来不及反应。 雄霸一掌拍出,强大的掌力直接将焰灵姬击飞出去。 焰灵姬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紫裙女见状,立刻冲上前去,与焰灵姬并肩而立。 她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与一丝的绝望。 “哼,想偷袭我,你们还嫩了点。”冷冷笑道。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紫裙女咬牙说道。 雄霸紧盯着眼前的女子,那熟悉的面容,再瞧她手中那把眼熟的剑,还有那独特的穿衣风格以及那一头飘逸的紫色秀发,心中已然确定,此女正是那耳熟能详的动漫女神——紫女。 “今日究竟是何良辰吉日?先是焰灵姬,接着又是紫女,莫不是掉入了美人窝?后面会不会还有弄玉这类佳人?难不成紫兰轩都给搬来了?管他是何缘由让她们现身于此,既然让我碰见,那便统统收了。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雄霸自然是全都要!”雄霸双目放光,心中暗自盘算。 “你们打不过我的,投降吧,以后就做我的女人。”雄霸双手抱胸,无比霸道地说道。 “阁下未免太过自信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紫女柳眉紧蹙,神色坚定。 她虽通过刚才的交手深知自己二人恐怕并非敌手,但气势上绝不能输。 “我只是出了三分力,你们已经竭尽全力。别不知好歹!”雄霸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 “我们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我们是可以逃的。”焰灵姬娇嗔道,美眸中透着倔强。 “哈哈哈哈哈,看你们的武功路数,既非西域所有,中原亦未曾见,你们必定来自他处。你们躲在此地,宁愿受人欺凌也不敢暴露身份,想必是有厉害的仇家。你说我若将你们的秘密公之于众,你们又当如何?”雄霸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以此威胁。 “阁下气度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必定不会如此下作。”紫女巧言奉承,试图稳住雄霸。 “哈哈哈,你说话倒是悦耳动听,但是我雄霸做事,何须看他人脸色?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雄霸仰头大笑,狂傲至极。 “阁下非要把事情做绝吗?”紫女银牙紧咬,怒视雄霸。 “我给你们选择了,要么做我的女人,要么……”雄霸话语一顿,目光在二女身上来回扫视,透着威胁之意。 “我们需要时间考虑。”紫女强忍着怒火,决定先拖延时间。 “今晚我要见到你们两人中有人来我房间。”雄霸说完,转身带着秦霜大步离开,根本不给紫女她们再多说一句的机会。 “……”紫女和焰灵姬望着雄霸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第32章 利益驱使说 一个势力或者组织,往往在其初始之际,便能隐约窥见它未来的发展趋向,是迈向辉煌的新途,还是步入衰落的末路,其实在最初的萌芽阶段就已然注定。 就以近代为例,国党在孙文的引领之下,乃是将数个党派强行捏合一处,方才形成了一个所谓的国党。 因其诞生于错综复杂的帮派、组织之间,这便致使它日后的构成愈发繁杂多样。 在漫长的发展进程中,内部的纷争与倾轧不断,犹如无法遏制的恶疾,使其在无尽的内耗当中,逐步将自身的活力消磨殆尽。 最终,只得狼狈地转进孤岛,黯然收场。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红党。 他们的主体乃是广大的基层民众,在发展的历程中,也的确吸纳了其他阶层的人员,这使得情况也曾一度变得纷繁复杂。 然而,红党具备非凡的自我革新能力,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开展纯洁运动,坚决且果断地剔除队伍中的杂质,不断地净化队伍,保持其先进性和纯洁性。 正因如此,红党能够始终坚守初心,凝聚力量,最终成功夺取了最后的伟大胜利。 在武林之中,对于各股势力而言,最为关键的要素往往便是武力,若不能善战能打,必然会被他人所吞并。 正因如此,武林当中门派的兴衰更迭从未停歇。 不断有武艺高超的豪杰创立新的门派,一时间风光无限。 然而,一旦这些高手离世,门派往往便会迅速走向衰落。 正所谓“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在这风云变幻的武林世界里,只有极少数的门派能够历经岁月的洗礼而屹立不倒。 其中,少林和武当这类门派,已不再是单纯的武林门派,而是将门派与宗教信仰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其中的关键区别就在于制度的差异。 一个能够长远发展的势力,必然拥有一套完善且良好的制度。 少林的制度广为人知,新弟子入门需历经多年考验,明确各项事务。 多年之后,又要根据安排前往特定的堂口修炼特定的武功。在这一层一层递进的过程中,不断增强弟子对门派的归属感。 如此一来,即便弟子习得门派的高深武功,也只会一心为门派效力,极少出现叛徒背叛并将门派覆灭的情况。 即便有逆天级别的叛徒能将门派毁灭,那些流散在外的少林弟子,也会在特定的时间之后重建门派。 然而,那些以某些顶尖高手为核心建立起来的武林门派,结局大多令人唏嘘。 这些门派最终也会随着核心高手的逝去而烟消云散,这样的例子在武林中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只因为他们根本未曾构建一个严格且合理的制度来培养门派的后备力量,仅仅凭借核心高手的个人喜好行事。 当门派强盛之时,或许还能风光无限,但一旦实力衰退,那便注定是灭亡的结局。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通过在武明大陆上的亲身实践,雄霸他们知道靠区区几个人搞事情,产生的影响相对较小,所以他们才会有建立势力的想法。 《双龙》的剧情主要发展在隋唐境内,心远他们为了避免跟主剧情产冲突,特意挑选到跟主剧情关联较少但又不能完全不相干的地方建立势力,好为后面的搞事情做好准备。 断帅的天地会是一个发展模式,雄霸的天下会又是另外一个发展模式。 雄霸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纯洁心灵,逐梦演艺圈,呸,是纯洁队伍,逐梦武林圈。 还好这楼兰国地域狭小,除却平民百姓,那些守卫与帮众拢共也就三千来号人。 雄霸一声令下,让他们尽数出城集结。 他与秦霜二人并肩站在城门楼上,居高临下,宛如审视臣民的君王,要检验这些即将成为他们最初班底的众人。 “霜儿。你觉得这些人可用吗?”雄霸声若洪钟,目光炯炯地问道。 “义父,这些人当中必定有以前那人遗留的班底,绝不可能全部都一心倾向我们。”秦霜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霜儿,你所言不错,那依你之见,此事要如何处置呢?”雄霸有意考校他,毕竟日后这诸多事务,定是要交予秦霜管理的,而自己还要去谋划大事,在初始阶段出面解决难题,往后只需当个镇场的吉祥物就行,如此方能时不时隐匿身形去暗中行事。 “义父,孩儿愚钝,实不是很懂,还请义父不吝赐教。”秦霜谦逊道。 “与这些人相较,我们父子俩终归是从他人手中夺下这股势力的。下面的人,定然有许多人口头上顺从,心里却不服气。当下或许无事,但倘若不让他们心悦诚服,日后行事,必定会给我们暗中使绊子。”雄霸双手抱胸,神色严肃地说道。 “义父,那要怎样做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呢?”秦霜眉头微皱,急切地问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世间所有之事,皆逃不过一个‘利’字。”雄霸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利?”秦霜眉头皱得更紧,似是陷入沉思。 “没错,简单来讲,便是要让他们知晓,跟随于你,有利可图。”雄霸大手一挥,霸气说道。 “义父的意思是给他们发钱?”秦霜试着问道。 “钱?钱不过是最为浅显的利。利之所涉,可远不止于此。比如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绝世名剑,千里宝马,亦或是珍稀的武功秘籍,这些统统都是利。”雄霸侃侃而谈,眼中精芒闪烁。 “义父的意思,孩儿懂了。他们心之所求,我们若能满足,便能驱使他们为我们所用,成为我们的利器。”秦霜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明悟之色。 “你说的没错,这些都是以后我们用于驱使他人为我们卖命的利器。不过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净化下面的人。”雄霸说完,转身看向城下的人群,还好只有三千来号人,不然都站不下了。 “各位楼兰勇士!”雄霸立于城门楼上,声如雷霆,滚滚传开,“以前那压迫你们的恶贼已被本座亲手斩杀!本座深知你们当中存有旧人的心腹死党。现今,本座愿给你们一个难得的机遇,那便是将他们揪出并除之,唯有如此,你们方有资格加入本座的强大势力!”雄霸的声音仿佛携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这乃是他们精心钻研而出的法门,针对这些功力低微之人,效果堪称绝佳,实乃上乘的群攻之术。 果然,下面的众人闻得此语,精神仿若瞬间陷入幻境之中。 他们的眼神变得迷离,意识逐渐被这充满魔力的声音所掌控,开始顺从着这个声音的指示行事。 只见人群中,一名壮汉怒目圆睁,猛地揪住身旁一个瘦弱男子的衣领,吼道:“你这狗贼,平日里就为那恶人通风报信,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手中长刀一挥,血光四溅,那瘦弱男子甚至来不及求饶,便已身首异处。 另一边,几个年轻后生围住了一位老者,齐声喝道:“你这老儿,一直是旧主的铁杆亲信,受死吧!”老者惊恐地后退,试图辩解,可后生们哪肯听他分说,刀枪齐下,老者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与动荡,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疯狂地挥舞着兵器,见人就砍;有人则在混乱中被误杀,死不瞑目。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还好,那亲信铁杆终究只是少数。 在众人的围杀之下,很快便被屠戮殆尽。 待这些人皆被诛杀,众人才如梦初醒般从幻觉当中缓缓清醒过来。 不过,由于他们功力不高,心智亦不够坚定,只是感觉心头略有一丝奇怪之处,却压根未曾想到自己方才竟是被人蛊惑控制,沦为了杀人的工具。 “把你们当中手上沾过中原人商队鲜血的人都杀了!”雄霸再次发出蛊惑人心的指令,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在众人耳边回荡。 瞬间,下面的场面再度陷入一片混乱的混战之中。 人们的嘶吼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云霄,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守卫们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训练有素的身手,对那些曾犯下罪行的帮众展开无情的杀戮。 而帮众们为了求生,也拼命抵抗,整个战场一片血腥与残酷。 待这场混战结束,下面的人已然比刚开始少了一半之多。 守卫的人数原本就占优,此刻更是损失相对较少,而帮众则只有少部分在这场血腥的清洗中存活下来。 雄霸却毫不在意下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成分,在他眼中,只要这些人初步能够被驱使便已足够了,至于具体如何使用和辨别他们,那是秦霜后续需要操心的事情。 “好了,你们通过考验了。接下来,你们就是本座的走狗了。记住了,本座的势力叫做……”雄霸说到此处一顿,随后一字一顿,声如洪钟般道: “天 - 下 - 会” 第33章 月下美人奔 在如水的月色下,楼兰古国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大漠之中。 高耸的城墙在月光的轻抚下,泛着神秘的银灰色光芒。 巨大的城门紧闭着,仿佛在守护着城中的秘密与繁华。 城墙上的火把摇曳着,与清冷的月光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既热烈又静谧的氛围。 城内,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纵横交错。 月光洒落在街道上,泛起微微的银光,仿佛一条流动的银河。 华丽的宫殿在月色中更显庄重。 金色的屋顶反射着月光,宛如一座梦幻的城堡。 宫殿前的广场上,喷泉在月光下喷洒着晶莹的水花,发出悦耳的声响。 远处,古老的寺庙静静地矗立着。 寺庙的尖顶刺破夜空,仿佛在与明月对话。 寺庙内,香火袅袅,僧人们的诵经声在宁静的夜空中回荡,为楼兰古国增添了一份神圣与安宁。 楼兰古国的花园中,奇花异草在月光下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花朵上的露珠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 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仿佛在为这美丽的夜色增添一抹灵动的色彩。 而环绕着楼兰古国的沙漠,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银色的海洋。 沙丘连绵起伏,线条优美而柔和。 偶尔一阵微风拂过,沙尘轻轻扬起,如同舞动的银纱,为楼兰古国增添了一份神秘的魅力。 这里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缺乏生机和活力。 街道上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原来,居民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大家都感到不安吧。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新旧势力的更替日。 新势力上台后,旧势力的人们纷纷离开城市,寻找新的家园。 这种变革让人感到既兴奋又恐惧,毕竟它会给每个人的生活带来巨大的影响。 对于那些心思细腻、敏感的人来说,他们无法安心地待在家里,而是焦急地等待着未来的变化。 他们不知道新势力是否能保障自己的安全,也不清楚自己的生活会因此而改变多少。 所以,他们选择躲在家里,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然而,还有一些人心思豁达,对未来充满希望。 他们相信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够应对自如。 这些人或许会在这个时刻选择外出,去感受城市中的变化,并期待新势力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总的来说,这座城市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无论是谁,都需要面对未知的挑战。 而这场变革究竟会如何发展,还需拭目以待。 在一队士兵巡逻过后的昏暗角落,突然间转出二三十道黑影。 这些人身着黑色夜行衣,面部被黑巾遮掩,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他们身形矫健,手脚利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敏捷。 为首之人身材不是很高大,但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 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动作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余人立刻安静下来,屏息以待。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跃上房顶。 落脚之处,瓦片只是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 其他人紧跟其后,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千百次的演练。 他们在房顶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离弦之箭般瞬间蹿出老远。 身姿轻盈得如同飞燕,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临近城墙时,为首之人从腰间掏出一根绳索,用力一甩,绳索前端的铁钩精准地勾住了城墙垛口。 他双手交替,沿着绳索迅速攀爬而上。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动作熟练而迅速。 上到城墙后,他们没有丝毫停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出城外。 落地时,他们屈膝缓冲,顺势向前翻滚,化解了下落的冲击力。 随后,他们如同融入黑夜的影子,朝着远方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微微扬起的尘土。 等这群人离开楼兰城数里之遥后,方才在一处静谧的沙丘歇息片刻。 毕竟,大多数人皆已微微喘气,胸口起伏不定。 “紫女姐姐,我们就这样离开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原来,这竟是一群女子。 紫女身姿婀娜,却难掩满面的怅然,她遥望楼兰城的方向,无奈长叹道: “不离开又能如何?我们绝非那人的敌手。我又何尝不知你们满心的不甘,我们在此苦心经营已有十年之久,多少心血皆付诸于此。然而,形势逼人,若不离开,只怕会将自己也搭进去,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焰灵姬轻点螓首,表示赞同: “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远胜之前的席应。情报所言,席应在他手下竟走不过一招便命丧黄泉。我们虽能与席应周旋一二,但在这人面前,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根本无法抗衡。” 紫女美眸中闪烁着不甘的火花,咬牙切齿道: “着实可惜,我身上仅有寻常毒药傍身。倘若赤练在此就好了,她那鸠羽千夜若是在手,定能助我们扭转局势,反败为胜。只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焰灵姬闻言,轻轻一笑,略带几分调侃: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在她心中,我们这么多姐妹加起来,恐怕也比不上一个卫庄。” 紫女听闻,微微一怔,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此番挫败,不知何时方能一雪前耻。众姐妹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 此时,一阵优美的古筝声音从前方传来。 起初,几个轻柔的音符如晶莹的露珠般悄然落下,瞬间抓住了人的注意力。 那清脆的音色,似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一种空灵的质感,让人的心灵为之微微一颤。 随着旋律的缓缓展开,古筝那独特的韵味如流水般潺潺涌出。 每一根琴弦的拨动,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或忧伤、或宁静、或充满希望。 婉转的曲调在空气中流淌,时而如微风轻拂,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与放松;时而又如汹涌的波涛,激荡着内心深处的情感。 音符交织在一起,仿佛编织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有静谧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古老的庭院,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思念在空气中弥漫。 在这美妙的音乐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那如诗如画的旋律在耳畔回荡。 它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走进了一个充满诗意和情感的世界。 这时候有人开口吟唱,歌声跟古筝声相得益彰: 月光色 女子香 泪断剑 情多长 有多痛 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 随风荡 谁去想 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 …… 此人的嗓音一出来,带着一种独特的质感,既醇厚又空灵。 那声音像是从古老的岁月中穿越而来,携带着无尽的故事和情感。 每一个音符都如同细腻的笔触,在心灵的画布上勾勒出一幅幅动人的画面。 在他的演唱中,能听到一种深沉的眷恋。 仿佛看到了一位孤独的侠客,在清冷的月光下,思念着远方的爱人。 那份思念如丝如缕,缠绕在心头,让人感同身受。 歌声中的忧伤与无奈,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虽然遥远却又如此清晰。 同时,也能感受到一种坚韧的力量。 就像侠客在江湖的风雨中砥砺前行,永不放弃。 此人的演唱充满了张力,在柔美的旋律中蕴含着不屈的精神,激励着人们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与挑战。 整首歌仿佛是一幅绚丽的画卷,在此人的歌声中徐徐展开。 有月光下的宁静,有江湖的波澜壮阔,有爱情的凄美,有梦想的执着。 让人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仿佛自己也成为了画中的一部分,一同经历着那些悲欢离合。 众女只觉那歌声宛如一缕轻柔的春风,悠悠地拂过心间,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她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知不觉间,便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缓缓寻去。 接着,众女登上一个高高隆起的沙丘,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极为陌生的身影。 此人正全神贯注地弹奏着古筝,那悠扬的琴音如潺潺流水,在这空旷的沙漠中流淌开来。 说熟悉,此人确是雄霸无疑。 说陌生,实在是他此刻的气质与白日里所见的雄霸有着天壤之别。 白日里的雄霸,身着一袭以墨黑为主色调的衣衫,整个人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霸气四溢,令人望而生畏,那凌厉的气质,仅用霸气侧漏四字来形容,都显得太过苍白。 而眼前的雄霸,却是身着一身洁白无瑕的衣裳,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他的气质儒雅温和,目光深邃而宁静,恰似那澄澈的湖水,波澜不惊。 那神态,仿佛一位沉浸在书卷之中、历经岁月沉淀的中年儒生,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宁静与安心的气息。 此刻,他悠然端坐在沙丘之上,修长的手指在古筝弦上灵活跃动,犹如翩翩起舞的精灵。 他的口中吟唱着婉转的歌谣,歌声中似乎饱含着无尽的故事与深情。 那专注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再重要,他只是在这荒芜的沙漠中,等待着那远方即将到来的知心挚友。 当那美妙的歌声缓缓停歇,如同余音绕梁,令人回味不已。 白衣雄霸轻轻放下双手,停止了弹奏,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温和地望向众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轻声说道: “你们来了,等你们很久了。” 第34章 红尘寄此身 诗云: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天上一轮明月,清冷的月光如银瀑般倾洒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大漠在月色的轻抚下,展现出无比壮阔的景象。 连绵不绝的沙丘似波涛汹涌的金色海洋,层层叠叠,一直延伸至远方那模糊的天际线。 狂风不时呼啸而过,吹起漫天的沙尘,如同一缕缕神秘的烟雾在空气中舞动。 远处,巨大的沙山高耸入云,仿佛是大地与天空之间的雄伟壁垒。 在月光的映照下,沙山的轮廓分明,散发着一种雄浑而威严的气息。 雄霸,自己绝非那吟风弄月的迁客骚人,亦非舞文弄墨的文人墨客之辈。 面对应景抒怀之需,他着实难以自行创作出精妙诗句。 正因如此,他无奈之下,只得充当一回文抄之徒,将老胡的《月光》挪移过来加以运用。 幸得他们在武明大陆历经诸多艰险,收获无数奇功妙法。 如今的他,已然神通广大,不但能够随心所欲地变换样貌,就连区区声音的改变,对他而言也是易如反掌。 故而,那老胡需费劲心力、夹着屁股才能唱出韵味的《月光》,竟被他举重若轻地完美演绎。 再观众女的神情反应,或目瞪口呆,或沉醉其中,他心中不禁暗自得意,深知此次装腔作势颇为成功。 至于他现身于此的缘由,实则是为给自己一贯的人设查漏补缺、加以完善。 他对紫女等人的动向一直严密监视,她们刚一逃跑,便已被他洞悉。 要知道,雄霸向来的人设便是霸道绝伦,秉持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铁血原则。 紫女此番擅自逃离的行为,无疑是在死亡的悬崖边缘肆意试探。 须知,紫女可是众人心中的动漫女神,雄霸又怎会轻易放过? 他平日里就连漫展上那些略具风姿的角色都垂涎不已,更何况是眼前这国色天香的紫女。 然而,紫女那刚烈坚毅的性格,注定她绝不会轻易向雄霸屈服。 所以,雄霸深知对付她不能一味强硬逼迫,只能采用迂回的软刀子策略,切不可操之过急,逼得太紧。 于是乎,便有了如今这一袭白衣、气质儒雅的雄霸。 想那无天佛祖尚有黑白两面之分,邪王亦存善恶两种之态,他雄霸如此行事,岂不是合情合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紫女最先从怔愣中清醒过来,神色间满是谨慎,疾声问道。 她的右手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面对这未知的状况,唯有手中的剑方能给予她些许安全感。 “我就是雄霸啊。”白衣雄霸轻声答道,声音柔和如春风拂柳。 他缓缓把古筝轻轻放下,那动作优雅至极,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透着一种令人心醉的韵味,实在是优雅到了极致。 “你不是!”紫女斩钉截铁地肯定道,眼前之人虽容貌与雄霸一般无二,但那气质却是有着云泥之别。 莫非是如那双生子一般? “白衣是我,黑衣也是我,我就是我。”雄霸依然以那优雅的姿态回答,语气不疾不徐,仿佛世间诸事都无法扰乱他的心弦。 “一体双魂?”紫女眉头紧蹙,脑海中瞬间想起了当初那诡异莫测的“八玲珑”。 “万物负阴而抱阳,人的善恶本就是一体,善是我,恶也是我。”雄霸悠悠说道,那话语看似透露了些什么,却又让人如坠云雾之中,似乎什么都未曾明言。 “你们在说什么?云里雾里的,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焰灵姬瞪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地说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人生诸多烦恼,往往源自知晓得太多。反之,知晓越少,烦恼亦越少。你我众人,不过是光阴长河中的匆匆过客,于这滚滚红尘中暂寄此身罢了。”雄霸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 紫女心中狐疑,不知这个雄霸究竟意欲何为,但他确确实实挡住了去路,想必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们不是来听你这番废话的,有何目的,直接划下道来吧。”紫女神色严肃,紧盯着雄霸,左手悄然背在身后打起手势。后面的人看到了,不动声色地悄悄打开某个小瓶的瓶盖。 雄霸的“磁场”早已笼罩周围方圆十丈之地,众女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感应。同时,在“磁场”之中,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与正常空气成分不同的异常粒子。哼,这紫女竟是在下毒! 只见“磁场”急速转动起来,瞬间将他的周身牢牢护住,将那些异常粒子尽数隔绝在外。 不过,雄霸倒是并未当场拆穿众女的小动作,而是佯装什么都不知晓,只为了能在关键时刻给众女一个大大的“惊喜”。 “你们回去,先前的条件不变。”雄霸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地说道,然而其内心却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毕竟,能与动漫女神一同探讨那“昆”字究竟该如何书写,想想都觉得刺激无比的好吧。 “做梦!”紫女毫不犹豫,断然拒绝,目光坚定而决绝。 “何必如此决绝呢?我只是不喜好争斗,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争斗的能力。”雄霸脸上状似遗憾,微微摇头叹息道。 “你个无耻之徒,我们就算拼了性命,也绝不会让你得逞的。”紫女看到雄霸身上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中暗暗发苦。 她也是知道的,这世间有些人确实不惧毒素,有的天生,有的是奇遇,还有的是功法玄奇,难道她们竟如此倒霉,偏偏碰上了这样的硬茬? 雄霸将紫女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便大概猜到了她的所思所想。 毕竟这种时候,若下毒定然是选择那种见效极快的毒药,而她见自己毫无反应,估计心态已然快要崩溃了吧。 “呵呵呵呵”雄霸不禁仰头笑出声来:“你莫非是在等我毒发不成?” 紫女脸色阴沉,难看至极:“你竟是百毒不侵?” “差不多吧。”雄霸摸了摸鼻子,轻笑道:“你们聚散流沙的毒虽说的确不错,然而,貌似对我却毫无作用。” 紫女听闻,脸色骤然大变:“你到底是谁?”这个大陆可没有这个组织,知道的人只有她们自己。 “我就是雄霸啊。”雄霸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紫女瞬间如临大敌,目光紧紧盯着雄霸,全身紧绷。 “知道一些,关于韩国,关于韩非,关于卫庄,关于聚散流沙。”雄霸语气依旧淡然,但其话语却暗藏玄机。 “你是秦人的走狗?”紫女怒声问道,周围的众女此时也纷纷掏出兵器,寒光闪烁,俨然一副准备拼死一搏的架势。 “赵政虽然霸气非凡,但还不至于能让我屈尊做他的走狗,你们不用太过紧张。”雄霸试图缓和气氛,语调平缓。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紫女不置可否,神色冷峻。 “当然是收编你们了,紫兰轩原本所从事之事,我需要你们继续为之。”雄霸直言不讳地说出他的目的,这才是他的主要意图,昆字跟谁研究并非关键。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信得过我们?”紫女满脸怀疑,根本不信。 “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能轻信外人呐。”雄霸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所以你在白天才会提出那个条件,你早就有所预谋。”紫女恨恨地说道,美眸中满是怒火。 “形势比人强,我相信以你的聪慧,定能看清当下的局势。”雄霸微笑着,目光深邃。 “如果我不答应呢?”紫女直视雄霸道,毫无退缩之意。 “那么卫庄会失去他的朋友。”雄霸笑得一脸无辜,仿佛这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威胁。 “我们答应了有什么好处?”紫女沉思片刻,语气中已有了些许妥协之意。 “天下会成长的同时聚散流沙也在不断扩大。”雄霸信口给牛马画起大饼。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紫女最终还是妥协了,神色无奈。 “很好,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雄霸满脸开心。 “什么问题?”紫女问道。 “不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第35章 爆改服务区 雄霸这头山猪终究还是未能享用到那精细的糠粮。 紫女的性情向来如此坚毅决绝,她或许会为形势所迫而做出些许妥协,然而,若想一下子就将其彻底拿下,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的那些姐妹,又岂会容忍他人以她们的性命来这般威胁紫女,这便是深深的羁绊所在啊。 雄霸亦是瞧出了其中端倪,自然不敢逼迫过甚。 他亦满心忧虑,生怕哪天卫庄之流,嘴里高呼着什么情爱、羁绊之类的话语,手持那令人胆寒的鲨齿剑便猛冲上来。 倒不是说他惧怕打不过,实乃嫌其麻烦。 故而,还是徐徐图之方为上策。只要人尚在,机会总归还是会有的。 楼兰,此乃一小国,说是国家,倒不如说是一座孤城。 置于中原广袤之地,其规模恐怕连一个小小的县城都有所不及,着实不具备做大做强的潜质。 不过,此地倒是极为适合隐匿藏身。 先是紫女她们施展李代桃僵之计,在此蛰伏十年之久,默默恢复流沙组织的元气。 而后,那席应自“留学”于武明大陆归来,亦相中了这处风水宝地。 只为避开天刀宋缺那穷追不舍的追杀。 如今,这里竟成了天下会的龙兴之所。 泸州市梓橦路小学渔子溪学校的校长王敬曾在讲话中指出“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了位置的资源”。 楼兰,曾经亦有过辉煌的往昔。 用现代的话语来讲,那便是祖上也曾风光无限。 只因它寻得了自身的精准定位——乃是丝绸之路的中转站与补给站。 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南来北往的商队皆在此停歇,贸易繁荣,财富汇聚。 然而,人的欲望终究是无穷无尽的。 当楼兰逐渐富裕起来之后,它竟选择了建国。 这一抉择本也无可厚非,可要命的是,它忘却了自己最初赖以生存与发展的根本定位。 于是,它开始飘飘然,迷失在那虚幻的繁荣之中。 也正是由于楼兰的这般不清醒,使得它从那丝绸之路上璀璨夺目的明珠,一步步走向了没落,最终沦为荒漠中的一片废墟,徒留残垣断壁在风沙中诉说着昔日的荣光与悲哀。 雄霸作为现代的人,当初也了解过楼兰的毁灭原因,他当然不可能再走原来的老路。 具体的措施不用多说,那是长篇的无关内容。 最重要的是重新给楼兰找回自己的合适定位。 它重新恢复成丝绸之路的中转站和补给站,用现代话讲就是高速公路服务区。 服务区的定位有以下几个: 1. 服务保障功能区:为司乘人员提供休息、餐饮、加油、购物、维修等基本服务,保障车辆正常行驶和人员出行需求。 2. 交通节点:是高速公路网络中的重要节点,起到缓解驾驶员疲劳、提高道路交通安全、保障交通畅通的作用。 3. 形象展示窗口:展示当地地域文化、特色产品和旅游资源,提升地区形象。 换成楼兰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合适的了。 不管是从东边来的商队还是从西边来的商队,在他们穿越无人荒漠,身心俱疲,来到一个可以休整和补给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不亚于重生。 这时候,收费高那么一点点很合理吧? 雄霸根据现代服务区的理念,包盖楼兰,所有的人都参与进来。 首先就是确定楼兰的地理位置,然后以此做好交通规划。 确定楼兰古国在丝绸之路的关键位置,重新规划交通路线,使其成为东西往来商旅的必经之地。 这是关键,没有人流,服务再好也白搭。 组织人手 修缮和拓宽连接周边地区的道路,至少确保商队能够顺畅通行。 派人在沿途设置明显的路标和指示牌,引导商队准确找到“服务区”。 这是对外的,对内则是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首先是驿站功能强化,商路商路,有路就有驿站,不是菜鸟驿站,而是古代最常见的那种驿站。 雄霸让手下人建设或者说是改造舒适的客栈,毕竟原本就有,目的是提供不同档次的住宿房间,满足不同旅客的需求。 房间内配备基本的生活用品,如床铺、被褥、灯具等,借鉴现代的经验。 根据古代的交通情况,专门 设立马厩和牲畜圈,为商队的马匹和骆驼提供喂养和休息的地方。 同时,提供兽医服务,确保牲畜健康。 商队可是靠马匹和骆驼赚钱,楼兰靠商队赚钱,换言之,楼兰的衣食父母就是它们。 雄霸还特意建立邮政服务点,负责传递信件和公文,方便商旅与外界联系,谁没有发生意外的时候,这时能求援也是很重要滴。 对于餐饮设施,雄霸选择扩大规模。 他让居民有手艺的去开设各类餐厅,提供当地特色美食和常见的旅途食品。,例如,烤肉、馕饼、水果等。 同时,考虑不同民族和地区旅客的饮食习惯,提供多样化的选择。 他还建立茶馆,为旅客提供休息和交流的场所,让有意成交的客户不必再走下去就可以成交回程了,省下大把时间。 对于商业设施,雄霸怎么可能放过,这可是吸金兽。 他专门打造商业街区,设立各种店铺,销售丝绸之路上的特色商品,如丝绸、香料、珠宝、工艺品等。 同时还建立贸易市场,方便商队进行货物交易和交换。 提供公平的交易环境和专业的贸易服务,如货币兑换、货物估价等。 同时还贴心的建设了医疗设施。 集中大夫设立医疗站,配备专业的大夫和医疗物资,为旅客提供基本的医疗服务,如治疗疾病、处理伤口等。 生老病死是常态,也是赚钱的好路子。 他命人储备常用药品,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及时救治旅客,打响口碑,让别人知道,他雄霸的霸道只针对武林人士,对商队那是热烈欢迎。 对于安全设施那就更是重中之重了,商队那可是他的衣食父母,一定要保护好。 雄霸从天下会的帮中挑出能打的人手,和守卫军组成治安巡逻队,负责服务区的安全保卫工作,防止盗窃和抢劫事件的发生。 在城外安装烽火台等预警设施,及时发现和应对外部威胁。 人心是最难测的,防上一手很合理。 对于服务与管理。雄霸肯定是参考现代的,古代的太粗糙了。 首先就是人员培训。 雄霸化身导师, 对服务区的工作人员进行专业培训,包括客栈服务、餐饮服务、商业服务、医疗服务等方面,提高服务质量和水平。 再以原来的基础,集中培训多语种服务人员,以便更好地与来自不同地区的旅客沟通和交流。 在 信息服务方面,雄霸更是借鉴了现代的经验,毕竟古代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全靠个人经验。 主要就是设立信息中心,提供丝绸之路的地图、路况信息、天气预报等,帮助旅客规划行程。 同时还兼职定期发布商业信息和贸易机会,促进商队之间的交流与合作。 至于文化交流方面,那更不可能落下啊,第三产业那可是最有性价比的赚钱方式。 雄霸规划上有举办文化活动,如文艺演出、手工艺品展览等,展示楼兰古国的文化和丝绸之路的多元文化。 以及设立文化交流中心,为旅客提供学习和了解不同文化的机会,也算是为民族大融合贡献一份力。 等这些搞下来,一个月也过去了,就等开门迎客了。 第36章 紫女变女帝 搞好了外部的,接下来要搞内部了。 通过这一个月的相处,紫女她们跟白衣雄霸也算不错的朋友。 紫女她们还是住在王宫,雄霸并不喜欢西域风情的王宫,就没有去住。 天下会的总坛当然得建于高山之巅,楼兰不过是临时驻地罢了。 紫女她们就继续住在王宫里,这一个月来,每晚雄霸都去找紫女聊聊天,不为别的,只为增加感情。 白天面对的是那些糙汉子,晚上跟美女相处倒是不错。 通过这一个月的努力,和紫女她们的关系,从开始的仇视,到陌生,再到一般,靠的是雄霸不间断的努力(骚扰)。 雄霸当然不会直入主题,先从培养共同的兴趣爱好开始。 紫兰轩出来的人,都会点音乐,雄霸就从这方面入手。 现在的雄霸他们虽然说音乐大师也许差了点,但说精通各种乐器还是担当得起的,这可是装逼的好方式,他怎么会不学呢。 总不能用《弹棉花》泡妞是不是? 女人嘛,若她还单纯,你要带她领略世间繁华。 若她已经心事沧桑,你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 紫女这种类型,你得带给她非一般的感觉才行,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此时,王宫之中,雄霸和紫女他们交流音乐是真的音乐。 今天晚上雄霸玩点大的。 雄霸手里拿着一把三弦,开始放大招。 先是一阵悠扬的三弦之音如潺潺流水般传来,瞬间便抓住了人的注意力。 那弦音时而激昂,如金戈铁马奔腾而来;时而婉转,似微风拂过柳梢。 紧接着,雄霸的唱腔响起,带着一种沧桑与豪迈: “黄风岭,八百里,曾是关外富饶地。一朝鼠患凭空起,乌烟瘴气渺人迹……” 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历史深处传来,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故事的厚重。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门。 雄霸当初可是肝了很久才打通的,他印象深刻啊。 初闻之时,紫女她们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与惊讶。 这独特的音乐和唱腔,如同一个神秘的召唤,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寻其中的故事。 随着唱词的展开,思绪也被带入了那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 仿佛看到了黄风岭上的八百里风沙,感受到了曾经的富饶之地如今的荒芜与凄凉。 听着那“一朝鼠患凭空起,顿时乌烟瘴气渺人迹”的唱词,心中不禁为那被鼠辈祸害的世界而叹息。 仿佛看到了无辜百姓的苦难,感受到了正义与邪恶的激烈交锋。 内心也随之起伏,时而为鼠辈的恶行而愤怒,时而为英雄的出现而期待。 在那“血化风,沙化雨”的悲壮旋律中,仿佛能感受到战斗的惨烈与英雄的不屈。 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为那些勇敢面对困境的人们点赞。 同时,也在思考着正义与邪恶的永恒主题,以及人性的光辉与黑暗。 整个过程中,紫女等人感官被这独特的三弦评书所占据,内心则在故事的海洋中畅游。 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感受到了历史的沧桑与生命的坚韧。 这三弦评书,不仅仅是一种音乐和表演,更是一种情感的触动和心灵的洗礼。 待雄霸停下手中动作,目光看向还沉浸在方才情境中尚未回过味来的众女,他心中暗自得意,知晓这一番显摆极为成功,这逼装得堪称圆润至极。 良久良久,紫女等人才如梦初醒,缓缓回过神来。 “你这音乐里似是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啊。”紫女轻声说道,美眸中透着好奇与探寻。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雄霸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哥哥,你就说说嘛,这样吊人胃口真的好讨厌。”焰灵姬娇声娇气地说道,瞬间化身绿茶,那嗲嗲的语调让雄霸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心中暗自叫苦,这他喵的自己莫不是来错了地方? “好了好了,这故事冗长繁杂,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我们先聊聊正事。”雄霸强忍住暴打一顿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 紫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正襟危坐,郑重道:“请说。” “我此番前来,乃是邀请你们共襄大业。”雄霸一脸真诚,目光炯炯地看着众女。 “什么大业?你是说你所建的那些娱乐场所?是这样称呼的吧?”紫女微微挑眉,疑惑地问道。 “你很聪明,那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雄霸目光深沉,紧紧盯着紫女。 “意味着紫兰轩再次建立。”焰灵姬赶忙插话道。 “太表面了!这是一个让你们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向光明,从暗处转为明处的绝佳机会,你们再也不用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了。”雄霸慷慨激昂地说道。 “但是我们的敌人很强大。”紫女神色冷静,目光中透着忧虑。 “你们的敌人很强大,但是不在这个大陆。”雄霸一针见血,语气坚定而果决。 紫女眼神微眯,心中暗自思忖:“此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似乎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究竟要不要与他合作?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雄霸见紫女陷入沉思,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既然你们都能够巧妙地李代桃僵,替换了楼兰王室,那何不干脆再来一次呢?紫兰轩既然已经被他人所关注,那为何不换个名号呢?” 紫女眼神倏地一亮,心中恍然,确实是自己太过执着于紫兰轩这个名字了,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换了便换了。 雄霸接着说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于旧的废墟之上构建起全新的楼阁,这并非是彻底与过往割裂,而是于往昔中涅盘重生。” “这个主意甚好,往昔确是我太过在意曾经之事,如今重新开始未尝不是一个绝佳的选择。”紫女早就有过类似的念头,只是一直缺少一个恰当的契机罢了,而今雄霸的这番话无疑是在关键时刻推了她最后一把。 “我看你们色艺俱佳,以后就叫做幻音坊吧。”雄霸提议道,心中却暗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幻音坊,这个名字不错,往后我们再无紫兰轩,唯有幻音坊。”紫女一锤定音,语气坚定。 “你们的名字也改了吧,比方说你这个焰灵姬就改名叫做姬如雪吧。”雄霸脸上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 “但是人家的武功与火相关,怎么名字叫做姬如雪呢。”焰灵姬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脸的不解。 “他人听闻你的名字,定会以为你使的是寒性武功,而你突然间使出火焰功法,你想想敌人会是怎样的反应?”雄霸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侃侃而谈。 “哦”焰灵姬似乎想到了其中的妙处。 “至于你嘛。”雄霸上下打量了一番紫女,而后从身旁拿出一个包袱:“这是日后你的全新装扮,你去换上看看。” 紫女犹豫了一瞬,还是接过了包袱:“总觉得你似乎心怀不轨。” 雄霸叫起屈来:“什么叫我不安好心,我连名字都帮你想好了,往后你就叫做李茂贞,现今是楼兰女王,往后你便是西域女帝,简称女帝!包里的衣服才与你的身份相符,你快去换吧,让其他人届时也瞧瞧我说得对不对。” 众女被他这般一说,好奇心顿时被勾起,纷纷催促紫女去换上衣服。 紫女实在熬不过众人,只得拿着包袱前往后殿去换衣服了。 半晌后,紫女终于换好了衣服从后殿出来,众人看到她的打扮不禁眼前一亮。 雄霸看着这个比张静初版的女帝还要成熟御姐的女帝,心里只有一个字: “艹艹艹……” 注意,这里不是名词,而是 “动词打词动词打词” 第37章 不哭死神出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千古名句勾勒出大漠那雄浑壮阔的景象,令人心生向往。 在文学的长河中,无数文人墨客以他们的生花妙笔描绘大漠的壮观与绚丽,赋予其种种神奇色彩。 然而,大漠真的如诗中所写那般美好吗?答案是否定的。 大漠固然有其令人惊叹的一面,但更多的却是那无尽的艰难与困苦。 想象一下,置身于那广袤无垠的荒漠之中,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脚下的黄沙滚烫如火。 狂风骤起时,漫天的沙尘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水源稀缺,食物难寻,每前进一步都可能是生与死的抉择。 大漠中的天灾,犹如无情的恶魔,肆意摧残着一切。 沙暴肆虐,那呼啸的风声如同地狱的咆哮,卷着狂沙铺天盖地而来,让人无处可逃。 旱灾更是可怕,长时间的干旱使得大地干裂,草木枯萎,生命在这片土地上变得无比脆弱。 而人祸,亦是大漠中无法回避的噩梦。 在这荒芜之地,为了争夺那少得可怜的资源,人们常常拔刀相向。 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在大漠中更是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些贪婪的野心家,为了所谓的宝藏和权力,不惜拼个你死我活。 在这漫天的黄沙之下,不知埋藏了多少人的梦想和野心。 他们满怀豪情地踏入这片土地,渴望在这里成就一番伟业,却最终被残酷的现实所击败,成为了大漠中的一缕孤魂。 曾经的壮志凌云,在无情的风沙中渐渐消逝;曾经的热血沸腾,在无尽的苦难中冷却凝固。 人啊,总是如此。 对于那些不好的事情,总会想方设法地尽量忘记,仿佛只要不去回忆,痛苦就不曾存在。 而那些充满神秘色彩的传说和故事,却被铭记于心,甚至被大肆宣扬。 就如同在大漠中,人们只记得那可能存在的宝藏和神秘的遗迹,却忽略了背后隐藏的危险与死亡。 人们往往只看到了那些表面的辉煌和神秘,却忘记了背后的血泪与伤痛。 用现代话说,这便是喜欢“吹牛逼”,只愿意相信那些美好的幻想,而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 但即便如此,大漠依旧吸引着无数勇敢者的脚步。 他们或许是为了追寻心中的梦想,或许是为了挑战自我的极限。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也留下了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也许,正是因为大漠的残酷与神秘,才让它成为了江湖中一个永恒的传说。 可悲可叹,此地没有那传奇的龙门客栈,亦不会有那惊心动魄的龙门飞甲,有的,只是那以后注定要威震四方的天下会! 无论往昔这西域有着怎样的风云变幻,往后,这广袤的西域之地皆由天下会掌控,唯天下会之令是从! 但当下,天下会的帮主雄霸仍需率领帮众剿灭那猖獗的马贼。 在雄霸的宏伟计划之中,根本没有马贼的立足之地。 天下会仿若一艘驶入新时代的巨船,而马贼那些旧时代的残党,根本不配登上这艘巨舰。 马贼,这群无法无天之人,不论其沦为马贼是何缘由,他们皆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便是不羁放纵爱自由,纯纯就是一群所谓的“自由斗士”。 如此这般的人,又怎能期望其有所改变?他们断不会改变的,唯有一死,方能终结其罪恶。 虽说此等言语看似有些不近人情,略显不负责任,毕竟在马贼之中,亦有那被生活所迫之人。 然而,这西域之地,最不缺的便是那含冤的亡魂。 滚滚的黄沙之下,掩埋的是数不清的累累白骨。 商人的尸首被深埋于此,马贼的骸骨同样也可以被这无情的黄沙所吞噬。 在这荒芜的大漠之中,每一阵狂风都似在诉说着过往的血腥与残酷。 那被风沙侵蚀的古老遗迹,仿佛见证了无数次的杀戮与纷争。 马贼们的肆意妄为,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无尽的灾难与痛苦。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雄霸深知,若要让这西域迎来真正的安宁与繁荣(天下会的发展),就必须彻底铲除马贼这颗毒瘤。 雄霸令新出炉的李·楼兰女王·未来的女帝·原紫兰轩主人·现幻音坊之主·紫女·茂贞留守后方统筹管理,自己则与秦霜领着天下会的帮众,向着那马贼肆虐之地进发,誓要将其剿灭。 他深知李茂贞聪慧过人,定能明辨是非,知晓何事当为,何事不当为。 至于为何要带着秦霜一同前往,其目的自然是为了悉心培养于他。 雄霸心下盘算着,待将秦霜培养成才,自己便能当个逍遥自在的甩手掌柜。 这一月在楼兰悉心培育人才,可真是把他累得够呛,他着实不愿再如此劳心劳力。 毕竟这天下会于他而言,不过是为了掀起风云、搅弄时局所制造的工具罢了,并非真心想要苦心经营。 雄霸身怀诸多精神类的神功妙法,凭借此等法门,培养出老鹰并非难事。 那老鹰振翅高飞,可作为天上的锐利眼睛。 要知道,在这西域,诸多地方皆是绵延不绝的沙丘与荒漠,有这么一只老鹰于高空翱翔,充当眼睛,便能在极远之处察觉敌方的一举一动。 这天上的眼睛,雄霸交由秦霜去驯服掌控。天下会的帮众,亦交由秦霜带领指挥。 这些,皆是日后秦霜在天下会立足的根基所在。 雄霸则作为最为坚实的后盾,于后方压阵。 若无极为棘手之事,他便不出手,任由秦霜率领帮众去解决。 秦霜对这难得的机会倍加珍惜,如今于他而言,唯有义父雄霸这一位亲人尚存。 他的血脉至亲皆已逝去,可谓了无牵挂,再无后顾之忧。 秦霜带着这帮众,在兵戈铁马中摸爬滚打,砥砺前行。 其间,虽有损伤,但尚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在那雄鹰的协助之下,短短一月,便将方圆百里的马贼清缴得近乎干净。 这一日,骄阳高悬,酷热难耐,雄霸与秦霜等人正于戈壁滩中骑马缓行。 秦霜时不时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只矫健的雄鹰正在高空盘旋。 突然,秦霜脸上的神情骤变,忙对雄霸道:“义父,有情况!西北方向出现马贼。” “老规矩。”雄霸语气沉稳。 “是,义父。”秦霜应道,随即转头对着帮众高声大喊:“所有人准备战斗!” 秦霜带领一行人骑马朝着西北方向稳步前进,保持着慢跑的节奏。 之所以不急速奔行,乃是深知要节省马力之理。 但凡当过骑兵之人皆知晓,倘若一开始便将马的速度提升至极限,待到冲锋之时,马匹便会力竭。 待秦霜他们慢跑数里之后,远方赫然出现一个绿洲。 然而此刻,这绿洲已然被一群马贼所攻陷,他们正在疯狂地大肆屠杀着绿洲中小部落的民众以及在此处休憩的商队。 秦霜见状,怒不可遏,这群马贼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 虽知马贼向来作恶多端,但如此屠杀无辜民众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所幸,秦霜在那滔天的怒火中,并未被愤怒彻底冲昏头脑,而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他双目如电,快速扫视四周,稍作观察,大脑飞速运转,精准地分析着马贼的分布情况。 只见他目光一凝,当机立断,高举手中长刀,率领着帮众朝着马贼防守相对薄弱之处如旋风般发起了勇猛的进攻。 远远望去,双方距离尚远之时,秦霜一声令下,帮众们纷纷弯弓搭箭,弓弦震响,利箭如暴雨般飞射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向马贼阵营疾射而去。 刹那间,马贼阵营中惨叫连连,不少马贼中箭落马。 待到双方靠近,秦霜率先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马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阵。 身后的帮众们也紧跟其后,个个士气高昂,手中马刀挥舞,刀光如雪,杀意弥漫。 充分发挥了突袭的优势,打得马贼晕头转向,措手不及。 再者,天下会的帮众皆身负雄霸为其量身打造的精妙功夫,融合自身原本的扎实功底,再加上这些日子在战火中的不断磨砺,实力已然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如今一对一单挑马贼对他们来说已不在话下,甚至有的帮众已然威猛无比,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悍勇的气势,已能以一敌二、敌三。 假以时日,达成“我要打十个”的惊世壮举亦非难事。 马贼起初自然妄图反抗,他们身为马贼,向来凶悍至极,穷凶极恶。 遭人攻击的第一反应并非逃窜,而是双目血红,如疯魔一般奋起反击。 他们口中怪叫连连,挥舞着手中兵器,妄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只可惜,他们此番的反击不过是徒劳挣扎。 秦霜身先士卒,手中马刀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所到之处,马贼纷纷倒地。 他那威猛无匹的气势,轻易便将马贼的士气击溃。 随后,战局自是顺理成章地演变成了顺风之仗。 待到马贼被击杀大半之后,剩下的马贼早已心惊胆战,士气终于彻底崩溃,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凶悍模样,如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只是,为时已晚,天下会的帮众们岂会放过他们,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紧追不舍,手中兵刃毫不留情,将逃窜的马贼一一击杀。 一时间,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待雄霸与秦霜汇合之时,战事已然接近尾声,大局已定。 不过,秦霜身旁却带着一个身形与他相比稍小一些的少年。 “义父,此次这个部落损失极为惨重,他们决定归顺咱们天下会。这位步兄弟的家人皆被马贼残忍杀害,他一心想要跟随我们诛杀马贼。”秦霜赶忙向雄霸禀报。 雄霸目光落在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身上,再瞧着他那一头标志性的泡面头,心中已然明了,这定是老二和老三给他送来的“儿子”。 雄霸盯着少年,沉声道:“你家人皆被马贼杀害?但我观你脸上不见丝毫悲伤,亦不像他人那般嚎啕大哭,你莫不是在骗我?” 少年语气冰冷如霜,回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既然不能,我又为何要哭?” “好小子,有种!你叫何名?”雄霸大声问道。 少年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步——惊——云。” 好嘛,这下确定无疑是老二老三送来的儿子了,若不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在这个世界怎会凭空冒出个步惊云? “哈哈哈哈,好名字!你若应我一个要求,我便能让你拥有足够的能力去做你想做之事。”雄霸朗声道。 “何事?”少年问道。 “做我的儿子吧。”雄霸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步惊云。 第38章 风中之神来 楼兰以北。 吐谷浑的领地。 此刻,一队约百来号的吐谷浑骑兵正如恶狼般疯狂追杀着一队平民。 观其服饰,来自天南地北,也不知究竟是不是被吐谷浑强行掳来。 这些平民皆无马匹,只得拼了命地撒腿狂奔,然而,不时有人体力不支而掉队,显然已是没了力气再跑。 后方的吐谷浑士兵却并不着急,远远地吊着,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不时地张弓搭箭,射出那致命的箭矢。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那些跑不动的平民纷纷中箭倒地,血花四溅。 这队平民之中,仅有老幼,不见青壮。 显然,他们是被吐谷浑士兵当作消遣之物。 在这少数民族的生存法则之中,没有劳动力之人是不会被留着消耗宝贵的粮食。 而这些毫无用处的平民,就被拿来给部落的勇士练手见血,这便是那残酷到令人心寒的规矩。 狂风呼啸,吹不散这弥漫的血腥与恐惧。 平民们的哭喊声、吐谷浑士兵的狂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般的惨景。 他们的命运,似乎在这一刻被无情的黑暗所吞噬,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在远处的小山包之上,雄霸等人勒马而立,冷眼观瞧。 “霜儿,对此你有何看法?”雄霸面色凝重地问道。 “他们与马贼相比,简直是一丘之貉,好不到哪儿去。”秦霜语气坚决,斩钉截铁地说道。 毕竟,都是杀人,马贼图财尚有一丝理由,而这吐谷浑之人却是无故屠戮。 “云儿,你又作何感想?”雄霸转头看向步惊云。 “该杀。”步惊云依旧惜字如金,但其话语中的寒意,众人皆能明白他所指该杀之人是谁。 “霜儿,若要打这种仗,你心中可有良策?”雄霸继续问道,眼神中带着期许,这也是为了多多锻炼他。 秦霜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说道:“义父,这吐谷浑之人比我们更加精于弓马之术。孩儿认为,我们可在前方设下埋伏,虽会付出一些代价,但定能将他们留下。” 雄霸并未询问步惊云,毕竟他初涉江湖,尚无这般作战的经验。 雄霸将目光投向那队慌乱的平民,所见之景令人揪心。 人群依旧是一片混乱,恐惧与绝望如阴霾笼罩。 然而,所剩之人已不过二三十个,他们皆气喘吁吁,脚步虚浮,显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在这混乱之中,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形瘦弱,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只见他双目焦灼,在人群中来回奔走。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脚步踉跄,几乎要瘫倒在地。 少年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撑起老者的身躯,咬着牙,奋力拖拽着老人前行,口中还不断地鼓励着:“爷爷,再坚持一下,我们能活下去!” 又有一个年幼的孩童,被人群挤倒在地,嚎啕大哭。 少年闻声迅速转身,一把将孩童抱起,护在怀中,避开混乱中踩踏的脚步。 还有一位老妇人,因长时间的奔跑而体力不支,瘫坐在地,绝望地哭泣。 少年奔至她身旁,蹲下身子,轻声安慰:“奶奶,别怕,我背您走!”说着,便背起老妇人,艰难地跟上队伍。 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额头的汗珠如雨般洒落,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不曾有半分退缩之意,拼尽全力帮助着那些即将掉队的老人。 “霜儿,云儿,你们瞧瞧那少年,对此有何感触?”雄霸头也不回,目光依旧紧盯着下方的场景,沉声道。 “善良,可此时此景,这般作为只怕他自己也会性命难保。”秦霜微微叹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 “妇人之仁。”步惊云依旧惜字如金,语气冷漠。 “看起来确实愚不可及,但也正是有此等人物的存在,这个世间才不至于全然冰冷无情。”雄霸不禁感慨万千。 “义父是想救他?但如此一来,我们必将损失惨重,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这般冒险实在不值。”秦霜面色凝重,分析得极为理智。 “我救的不仅仅是他,更是那久违的少年时期的热血。”雄霸眼神灼灼,光芒四射,“而且,我一人出手便已足够,你们只管等着收拾战场。” “一个人,义父,他们人数众多,您若一人前去,万一有所闪失伤到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秦霜满脸忧色,心急如焚,试图阻止雄霸去冒这个险。 “哈哈,霜儿,难道你忘却了义父与你初次出去碰面时所做之事吗?”雄霸仰头大笑,豪情满怀。 “那群马贼?”秦霜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没错!你与云儿二人且在此好好看着,为父是如何以一敌百,力战群敌的。”雄霸话音刚落,便飞身下马,身形如电。只见他施展出风神腿,整个人仿若一阵疾风,向着吐谷浑的人群极速奔去。 风神腿,既是凌厉无匹的腿法,亦是超凡脱俗的轻功,更是江湖中顶级的轻功绝技。 在旁人眼中,只见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以疾如闪电般的速度冲向吐谷浑的士兵。 转瞬间,雄霸已至敌阵,抬脚猛踢,每一脚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在吐谷浑的士兵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有十几个士兵被他迅猛无比的一脚直接踢落马背,重重摔在地上,当场一命呜呼。 其他士兵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手忙脚乱地操起弓箭发起攻击。 只可惜,他们的动作太慢,射出的箭矢仅仅射中了那道如幻影般的身影,却根本无法阻止来人的逼近。 紧接着,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猛踢,更多的士兵被踢落马下,瞬间命丧黄泉。 吐谷浑的士兵顿时骚乱起来,再也顾不得攻击那些平民,纷纷集中注意力,想要将这突如其来的敌人置于死地。 只是,敌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瞄准。 即便进行覆盖式的攻击,也毫无用处。他们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便已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落马下。 那领队之人见势不妙,当机立断选择撤退。 这一举动,倒是显示出了他们与马贼的不同之处。 雄霸并没有去追杀那些逃跑的吐谷浑士兵,这可是关系到后面的事情,全杀了,那就没法进行了。 秦霜他们看到雄霸击退了吐谷浑士兵,可以说是目瞪口呆了,没想到这么快,赶紧策马过来跟雄霸汇合。 “义父,我们要追杀那些士兵吗?”秦霜问道。 “不需要,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我们跟吐谷浑终究需要解决问题的。”雄霸道。 这时候被解救的平民也围了过来,对雄霸表示感谢,那名助人为乐的少年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雄霸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一脸温和的少年,似乎刚才的逃难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我叫聂风。” 嗯,老二老三的第二份“惊喜”到了。 “你想报恩吗?很简单。”雄霸道。 秦霜、步惊云感觉场景有点熟悉。 “做我的儿子吧。” 第39章 三大儿齐聚 众所周知,在那风云的江湖武林之中,天下会的雄霸最为标志性的本领,除了那威力惊人的三分归元气,便要数他的三个出类拔萃的徒儿了。 正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只有拥有了风云霜三人的天下会,方才称得上是完整的天下会。 然而,当风云霜分崩离析之际,天下会亦无可避免地走向了衰败没落。 虽说彼雄霸非彼雄霸,但雄霸该有的基本配置终归还是要想方设法完善起来的。 于是,在幕后一番精心谋划与操作之后,那位号称不哭死神的步惊云,以及有着风中之神美誉的聂风,纷纷被送到了雄霸的跟前。 雄霸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达成了三儿齐聚的成就,而非所谓的三花聚顶。 这便意味着,雄霸接下来便拥有了三个可供驱使的工具人,天下会即将步入正轨,往后若要掀起一番风云,搞出诸多事端,也都方便许多了。 刚认完义父,聂风那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急切与渴望,他连忙向前一步,诚恳而又焦急地提出了要求:“义父,还有好多好多跟我一样命苦的人被那凶残的吐谷浑的人蛮横地抓去当奴隶了,他们每日都在受苦受难,义父您能不能大发慈悲,率领众人去解救他们?” 在他的“记忆印象”里,自己曾遭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与苦痛犹如噩梦般挥之不去,那种被剥夺自由、尊严尽失的悲惨经历让他感同身受,因而他那颗善良的心此刻充满了同情与怜悯,急切地也想将那些与他有着相同悲惨遭遇的人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秦霜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与担忧,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聂风才刚刚认了义父,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提出这般要求,往后若是养成习惯,事事都这般急切,怕会失了分寸。 步惊云则冷冷地看着聂风,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质疑,心想:这小子,刚攀上关系就开始提要求,以后指不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雄霸却不以为意,反而仰头爽朗大笑道:“哈哈哈,风儿,你能有这样为他人着想的想法,足以证明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义父又怎会拒绝你的请求,定会如你所愿。”其实雄霸心中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他暗自思忖:眼下刚好有这么个由头要跟吐谷浑的人打上一仗了。 这时候趁机削弱吐谷浑的兵力,对于后面天下会的发展必然是大有益处的,既能博得一个仁义的名声,又能为将来的霸业铺平道路,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义父。”聂风听闻雄霸的应允,顿时喜形于色,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兴奋得双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满心欢喜地想着,有义父他们的鼎力相助,定然能够成功救出被困在吐谷浑部落里那些无辜的奴隶。 他单纯的内心只想着救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雄霸正是利用他的这颗善良的赤子之心,蓄意主动挑起了此番事端。 …… 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广袤的草原。 在聂风的引领下,雄霸率领着两百来名天下会的帮众,如幽灵般悄然朝着吐谷浑部落逼近。 靠近部落时,只见部落营帐错落散布,看似宁静,实则暗藏危机。 那几个负责放哨的侦察骑兵,在马背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丝毫未察觉到即将降临的灾难。 雄霸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冷酷。他猛地一挥手,身形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瞬间就到了一名骑兵身前。 那骑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咽喉已被雄霸手中的利刃割破,鲜血喷涌而出,在月光下溅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其他帮众也如饿狼扑食,迅速而果决地解决了剩下的哨兵,寂静的夜被死亡的气息瞬间撕裂。 随着哨兵的倒下,雄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杀!”两百多名天下会帮众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吐谷浑部落。 冲在最前方的帮众们个个面露狰狞,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剑,砍倒了部落入口处的栅栏。 刹那间,喊杀声如惊雷炸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吐谷浑部落的人们从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个个惊慌失措。 男人们匆忙抓起身边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妇女们紧紧搂着孩子,瑟瑟发抖,凄厉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天下会的帮众们如入无人之境,刀剑无情地挥舞着。 一名吐谷浑战士刚从营帐中冲出,还未站稳脚跟,就被迎面而来的长刀砍倒在地,鲜血四溅。 另一名战士试图抵抗,却被帮众的利剑刺穿胸膛,痛苦地倒在地上。 雄霸宛如魔神降世,他的三分归元气施展开来,内力汹涌澎湃。 只见他双掌推出,强大的气劲如狂风般席卷而出,一群吐谷浑人瞬间被震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秦霜的天霜拳那是寒气逼人,拳影闪烁间,空气中仿佛都凝结出了冰霜。 被他击中的吐谷浑人瞬间被冻僵,动作变得迟缓,随即被后续跟上的帮众斩杀。 步惊云的排云掌气势磅礴(雄霸已经教他了),掌风呼啸而过,如同排山倒海。 敌人在他的掌力下,犹如狂风中的落叶,毫无招架之力。 就只有聂风还没来得及传授风神腿了。 吐谷浑人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和混乱。 有的战士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却根本碰不到灵活穿梭的天下会帮众;有的转身想逃跑,却被后面的人挤倒在地,被无情地踩踏。 部落中火光冲天,燃烧的营帐照亮了血腥的战场。 鲜血染红了土地,与火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恐怖的画面。 一个年轻的吐谷浑战士,脸上还带着稚气,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杀戮,手中的长矛不停地颤抖。 一名天下会帮众冲上前,手起刀落,他的头颅瞬间滚落在地,眼神中还残留着无尽的恐惧。 一位年长的吐谷浑勇士试图组织抵抗,他大声呼喊着同伴,但声音很快被喊杀声淹没。 他刚举起武器,就被数把刀剑同时刺中,身体摇摇欲坠。 妇女们的哭声和孩子们的尖叫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凄惨。 一个母亲抱着年幼的孩子,拼命地奔跑,但被混乱的人群撞倒。 孩子从她怀中滚落,瞬间被汹涌的人流淹没。 马厩旁,天下会的帮众与试图骑马反抗的吐谷浑人展开激烈的争夺。 刀剑相交,火星四溅。 一名吐谷浑人好不容易爬上马背,却被帮众一箭射中后背,从马上栽倒下来。 战斗愈发惨烈,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汇聚成河。 吐谷浑人的抵抗逐渐崩溃,他们开始四散逃窜,但天下会的帮众紧追不舍,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整个部落陷入了一片绝望和混乱之中,曾经的宁静与祥和被彻底打破,只剩下死亡和恐惧在空气中弥漫。 但是,在那深沉夜色的严密掩护下,还是有一些狡猾的吐谷浑人侥幸逃掉了。 雄霸对此情形并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毕竟他此番行动的目的可不是将吐谷浑人斩尽杀绝。 他心中早有盘算,真正的意图乃是引蛇出洞。 倘若真的把所有人都杀光了,那后续又怎能引出更大的鱼呢?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收拾这混乱不堪的战场以及解救那些被困的奴隶。 天下会的帮众们开始在火光与血腥交织的战场上忙碌起来。 他们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将散落的武器、财宝等战利品收集起来。 那些受伤的吐谷浑人,若是还有反抗之力,便会被毫不留情地解决;而失去战斗意志的,则被捆绑起来,准备带回楼兰。 与此同时,奴隶们被从阴暗潮湿的囚牢中解救出来。 他们面容憔悴,身体瘦弱,眼中却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救命恩人的感激。 这些奴隶长期遭受吐谷浑人的残酷压迫,心中与吐谷浑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对于天下会来说,他们无疑是良好的发展基础。 因为这份仇恨,他们在为天下会效力时必然会尽心尽力,用起来自然是令人放心的。 雄霸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谋划着未来天下会的发展蓝图。 他深知,这些战利品和奴隶将成为天下会崛起的重要助力,使天下会在称霸江湖的道路上迈出坚实的一步。 第40章 吐谷浑退去 雄霸以其亲身经历揭示了一个真理:在法律尚未完善的时代,最快捷、最有利可图的敛财手段莫过于抢劫。 这也解释了为何古时匪患猖獗,山贼、海盗横行无忌——皆因抢劫获利甚巨。 劫匪们只需孤注一掷,若抢劫失败,无非贱命一条;但若成功,便可一夜暴富。 更有甚者,如英吉利与法兰西等国,竟以国家之力,公然对世界展开劫掠。 这足以说明,抢劫致富的诱惑之大。 幸好我们生活在法律健全,国家安定的龙国,不然的话我们出个门都得担心被抢,所以读者朋友们让我们一起感谢龙国吧。 出于原始积累以及钓鱼的长远缘故,雄霸在那之后又接二连三地多次组织人手,精心策划,对好几个吐谷浑的小部落发起了出其不意的偷袭。 每一次的行动都如同精心编排的乐章,精准而致命,令他们收获颇丰。 从珍贵的金银财宝到稀缺的战略物资,从精良的武器装备到训练有素的战马,天下会的宝库被不断填充,实力也在悄然增长。 然而,吐谷浑的人终究也不是愚钝之辈,他们逐渐反应过来了。 靠近楼兰的那些部落纷纷提高了警惕,加强防守。 原本松散的巡逻变得密集,了望塔上时刻都有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部落周围增设了陷阱,战士们日夜操练,不敢有丝毫懈怠。 并且,在雄霸那有意为之的故意放水下,吐谷浑人很快便确切地知道了原来是天下会在频频袭击他们的部落。 这一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传遍了各个部落,激起了他们的愤怒与仇恨。 于是,各部落经过紧急商议,决定抽调部分精锐骑兵出来,组成一支讨伐大军,誓言要给天下会一个沉重的教训,让他们不敢再轻易冒犯。 很快,一支规模庞大、由上千骑兵所组成的大军就迅速成型了。 这对于实力强盛的吐谷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甚至都不必专门通知王帐。 雄霸这边都还未走出楼兰,李茂贞就已将这万分紧急的情报准确无误地送到了他的手上。 雄霸坐在虎皮交椅上,看着手里的这份情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心中怒火中烧,怒不可遏地想着,吐谷浑这简直是把他当作无足轻重的小卡拉米了,竟然仅仅派出一千骑兵,难道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吗? 雄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毫不犹豫地带着自己的三个出色徒儿,再加上精心挑选的三百名帮众,直接在当天夜晚,就开启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军事行动。 他们不顾夜色的深沉和路途的遥远,急行军三百里,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奔袭吐谷浑的临时营地。 当他们趁着夜色抵达目的地时,吐谷浑的那整整一千骑兵尚在沉睡之中,对即将来临的灭顶之灾毫无半分察觉。 雄霸双目如炬,神色冷峻,一声令下,手下众人便如一群下山的猛虎,气势汹汹地冲进营地。 刹那间,刀光如雪,剑影似霜。天下会的勇士们个个目露凶光,杀意腾腾。 冲在最前方的猛士手持长刀,怒吼着劈开营帐,寒光一闪,一名睡眼惺忪的吐谷浑骑兵还未搞清状况,便已身首异处,鲜血喷溅而出。 旁边的同伴被这血腥的一幕惊醒,慌乱地去抓身旁的兵器,却被迎面而来的利剑刺穿胸膛,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 有一武艺高强的天下会高手,身形如鬼魅,在营帐间穿梭自如。 他手中的双剑上下翻飞,剑剑致命。 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串血花,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另一边,一名壮汉挥舞着沉重的大斧,势如破竹。 一斧下去,将一名刚骑上马背的吐谷浑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那些睡眼惺忪的吐谷浑骑兵们,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惊慌失措,匆忙迎战。 但他们有的连盔甲都未穿戴整齐,有的甚至还赤手空拳,哪里是士气高昂、训练有素的天下会众人的对手。 喊杀声响彻云霄,营地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天下会的众人以雷霆万钧之势,疯狂地砍杀着敌人。 刀与剑的碰撞声,伤者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鲜血染红了整个营地,地面上堆积着如山的尸体。 这场战斗,已然成为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天下会的怒火将这一千吐谷浑骑兵彻底吞噬,片甲不留。 这场战斗在吐谷浑内部引发了极大的震动,宛如一场剧烈的地震,撼动了整个吐谷浑的根基。 王帐很快便下达了严厉的命令,派遣吐谷浑的第一高手邢漠飞率领一万精锐骑兵,气势汹汹地前去剿灭天下会。 王帐更是放出狂言:“西域绝不允许有如此嚣张牛逼的存在!” 这次,吃了大亏的吐谷浑人变得极为谨慎。 每到夜晚,营地内都安排了大量士兵巡逻,不敢有丝毫懈怠。 放哨的骑兵数量更是比以往多出了好几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生怕天下会的人再次发动夜袭。 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雄霸压根就没打算搞偷袭那一套。 他一心想要正面击败他们,因为只有这样,天下会才能在西域树立起绝对的威望,拥有一个良好的发展空间,这才是雄霸此番谋划的真正目的。 吐谷浑的大军调动,那动静可谓是惊天动地。 沉重的马蹄声、士兵们的呼喊声、盔甲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滚滚惊雷,传遍了整个西域。 如此巨大的动静,西域各方势力,以及周围的中原势力都被深深惊动了。 各方纷纷派出人手,四处打探消息,试图弄清楚这场即将爆发的大战的来龙去脉和最新动态。 然后,在这一片喧嚣与躁动之中,原本默默无名的天下会瞬间出名了。 就如同一颗耀眼的新星,在西域的天空中骤然升起,天下会正式登上了这个充满纷争与权谋的舞台。 现在,众多势力都悄悄地派出了探子,密切地等待着这一场大战的最终结果。 因为这个结果将直接决定他们日后对待天下会的行事态度,是拉拢、对抗,还是保持观望,一切都取决于这场大战的胜负。 然而,这场战斗远比众人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 …… 战场上,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尘土飞扬。 雄霸傲然而立,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严阵以待的吐谷浑大军。 他那高大的身影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霸气,仿佛能将整个天地都踩在脚下。 只见雄霸大喝一声,如雷霆炸响,身形猛地向前冲去。 他脚下生风,速度快如闪电,正是风神腿,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正面冲进了敌阵。 吐谷浑的士兵们见状,迅速反应,无数支利箭如暴雨般朝着雄霸射来。 但雄霸丝毫不惧,他周身瞬间爆发出强大的螺旋气劲,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那密集的箭雨一触碰到这股气劲,便纷纷被搅碎,化作碎屑飘落在地。 冲入敌阵的雄霸如同战神降临,他的双腿快如幻影,风神腿招式不断施展,每一次踢出,都带着千钧之力。 吐谷浑的骑兵们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敌人的动作,就已被狠狠踢下马去。 那些运气不好的,当场口吐鲜血,一命呜呼;运气稍好的,也是摔得筋骨断裂,身受重伤。 在敌阵中横冲直撞的雄霸,很快就吸引了吐谷浑第一高手邢漠飞的注意。 邢漠飞怒目圆睁,拍马舞刀朝着雄霸冲来,欲要阻挡他的攻势。 然而,他的这点本事在雄霸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雄霸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掌,一招排云掌之翻云覆雨,强大的内力瞬间喷涌而出,邢漠飞连一招都接不住,便被打得吐血倒飞出去。 随着邢漠飞的落败,整个吐谷浑大军的指挥层瞬间陷入混乱。 士兵们惊恐地发现,他们视为依靠的将领们在瞬间被雄霸团灭,士气顿时如泄洪之水,一落千丈。 就在这时,一直在后方等待多时的天下会帮众在风、云、霜的带领下,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趁机杀出。 步惊云手持一把利剑,剑影闪烁,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敌人纷纷倒下。 聂风施展风神腿法,身形飘忽不定,双腿如风轮般扫过,敌人连人带马被踢得东倒西歪。 秦霜拳法凌厉,每一拳都带着冰霜之气,敌人不管人马被击中后瞬间被冻僵。 天下会帮众们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动地。 他们紧密配合,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了吐谷浑大军的心脏。 在天下会众人的勇猛冲杀下,吐谷浑大军彻底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原本气势汹汹的吐谷浑大军,此刻已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场战斗就这样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结束。 这场大战之后,吐谷浑损失惨重,为了能够集中精力应对其他方向的威胁,他们不得不与天下会签订城下之盟,表示愿意承认天下会在西域的统治,并承认其西域霸主地位。 根据协议,楼兰方圆三百里成为天下会的绝对领地,任何人都不能轻易侵犯。 而往北和往东的地区则被划分为吐谷浑的领土范围,但往西和往南的大片土地则被天下会默认为自己的势力范围。 双方约定彼此不得无缘无故地进入对方的地盘,以免引发冲突。 经过这一战,天下会声名远扬,无人敢轻易挑战其权威。 在这个相对和平的环境下,天下会开始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 他们利用这段时间积极扩张势力,招募更多的人才,加强内部建设,不断提升自身实力。 正如一句俗语所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天下会通过这次战争向世人展示了其强大的实力和决心,使得其他各方势力对其敬畏有加。 这种威严让他们在后续的发展道路上少走了许多弯路,也为未来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41章 雁门之围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文学作品里,自古以来,似乎草原确实充满了浪漫的气息呢。 草原的浪漫体现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蓝天白云下,绿色的草地一直延伸到远方,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壮阔之美。 风吹草动,如波浪般起伏,仿佛是大地的诗篇。 草原上的花海也是浪漫的象征,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夜晚的草原,繁星点点,银河璀璨,与宁静的大地构成一幅梦幻般的画面。 人们围坐在篝火旁,唱歌跳舞,分享故事,充满了温馨与欢乐。 草原上奔驰的骏马、悠闲的牛羊,也为这片土地增添了一份灵动的浪漫。 还有那传统的蒙古包,承载着草原人民的生活与梦想,让人感受到独特的民族风情。 总之,草原以它的自然之美、人文之韵,散发着无尽的浪漫魅力。 然而在草原上生活的人却并不认同文学上说的草原的美妙之处。 在历史的长河中,草原经历了许多苦难。 一方面,战争给草原带来了巨大的破坏。 不同部落之间、草原民族与外部势力之间的冲突与战争,常常导致生灵涂炭、家园被毁。 草原的生活环境注定了草原民族追逐潮水丰盛之地矛盾不可避免。 频繁的征战让草原的经济发展变得举步维艰,人民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战争不仅给人类带来了痛苦和损失,也对社会和经济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在草原上,战争导致了人口减少、资源匮乏和生产能力下降等问题。 原本繁荣的贸易活动被迫中断,人们失去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更为糟糕的是,草原上的部落之间经常发生冲突,甚至与中原王朝爆发战争。 虽然有时他们能够取得胜利,但失败也是不可避免的。 而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沉重的代价——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以及领土的丧失。 这些后果对于已经脆弱不堪的草原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有诗为证: 亡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 使我嫁妇无颜色。 那些战争后人也不好评判毕竟有的是为了野心,有的是为了生存。 另一方面,自然灾害也是草原的苦难之一。 干旱、暴雪、蝗灾等灾害可能会让草原的生态环境遭受重创,牧草减少,牲畜大量死亡,草原人民面临着生存的危机。 直到现代社会,民族融合,交通发展,草原的生活才算好起来。 但是在这个武侠世界,草原民族跟中原民族矛盾严重,冲突不断。 在隋朝最为强盛的时候,长城以北的突厥,无论是东边的还是西边的,都被强大的隋朝军队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隋朝的统治却因为隋炀帝的三次征伐高丽而遭受重创,国家实力大幅削弱,这使得原本稳固的\"天下秩序\"陷入了混乱之中。 在这个关键时刻,草原民族的本性暴露无遗。 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狼,一旦嗅到隋朝的虚弱,便开始蠢蠢欲动,试图挑战隋朝的权威。 而隋朝的北方防线也因此面临巨大压力,边境地区频繁遭到突厥的侵扰和攻击。 隋王朝强大时,裴矩(石之轩)使手段!让突厥内部也发生了分裂。 原本统一的突厥帝国,在隋朝的策略下,被分化为东部和西部两个部分。 这种分裂不仅加剧了突厥内部的矛盾,也让他们对隋朝的威胁程度有所降低。 但是,随着隋朝的衰落,突厥的分裂局面似乎逐渐得到缓解,他们似乎又重新联合起来,对隋朝构成更大的威胁。 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背景下,北方局势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面对如此局面,隋炀帝杨广于大业十一年八月亲自出塞北巡,试图以此来稳固北方防线。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此举将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后果。 原来杨广借助东征高丽的机会,强行征召世家大族的人力,这一举动让这些世家大族的势力遭受重创。 他们对杨广早已心怀不满,咬牙切齿。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势力被削弱呢? 因此,当杨玄感在背后策划谋反时,这些世家大族毫不犹豫地暗中支持他,甚至是推动。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在背地里支持各地的农民起义,目的只有一个——推翻隋朝的统治,建立一个符合他们利益的新世界。 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世家大族将家族利益看得比国家更为重要。 于是,当杨广北巡时,他们趁机与突厥暗中勾结,泄露杨广的北巡路线。 这种行为无疑是对国家和皇帝的背叛,但对于那些自私自利的世家大族来说,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切都可以不择手段。 始毕可汗统领着庞大的数十万骑兵部队,气势汹汹地向炀帝的车驾袭来。 此时的他手握重兵,野心勃勃,自认为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实力和机会,可以更上一层楼。 他心中燃起了对皇位的渴望,想要夺取杨广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控整个天下。 正如祁厅长所言:“我太想进步了!”这种欲望让他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 然而,炀帝并非毫无警觉之人。他事先得知了这一情报,因为世家与他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双方都视对方为眼中钉。 彼此之间早已有眼线暗中潜伏,时刻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如今,世家策划如此重大的行动,自然难以掩盖其踪迹。 因此,炀帝得以提前察觉并采取应对措施。 在得知始毕可汗的行动后,杨广当机立断,下达命令全军急速返回雁门。 同时,他派遣齐王杨暕率领后军坚守崞县,以抵御敌军的进攻。 这个决策展现了炀帝的果断和智谋,他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迅速做出反应来保护自己和军队的安全。 突厥军队如潮水般迅速地涌向了雁门,他们来势汹汹,士气高昂。 在短短的时间内,雁门郡的四十一座城池中有三十九座已经沦陷在了突厥军队的手中。 原本,突厥军队是以擅长骑马作战而闻名的,但并不擅长攻城略地。 然而,一些心怀叵测的世家大族却派出了使者与突厥军队暗中勾结,里应外合,帮助他们攻破了城池,并迎接突厥军队进入城内。 最终,隋朝军队只剩下了雁门和崞县这两个据点。 突厥军队在占领的城池中展开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除了那些与世家有勾结的人之外,普通的平民百姓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年轻力壮的男子被抓走成为奴隶,妇女们遭受强奸,老人和孩子则惨遭杀害。 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 得益于天剑无名镇压高丽,本应在第三次东征高丽损失惨重的隋炀帝还是有不小的资本的。 历史上突厥围攻雁门,箭都射到了炀帝面前,但这次杨广就没有这么狼狈了。 因为此时雁门守军可不是历史上仅有1.7万人,而是3万人,粮草也不是仅够维持20天,而是50天,形势并不是十分危急。 有这些条件在,杨广并不像历史上那么心慌意乱,反而从容淡定多了,毕竟凭着雁门关里的兵力以及粮草,足够把突厥军队的十万人给耗死。 相反杨广还想借这个时机,来个中间开花,把突厥这十万大军留下。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能成功将突厥军队困住并消灭,那将是一次巨大的胜利,不仅可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还能挽回之前在战争中的失利形象。 然而,要实现这样的计划并非易事。突厥军队人数众多,战斗力强大,而隋朝的兵力虽然有所增加,但与突厥相比仍显不足。 杨广深知这场战斗的艰难,但他坚信只要充分利用地势和资源优势,就能找到破敌之法。 于是,他开始精心策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杨广派出了他的心腹,带着诏书匆匆赶往各地,目的是要集结起庞大的军队,以对抗突厥的入侵并消灭之。 然而,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来说,事情并未如他们所愿般发展。 原本他们期待着杨广在突厥大军面前崩溃,失去威严,但如今杨广却成功地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使得他的威望得以保持。 这些世家大族本希望将杨广逼入绝境,使其颜面扫地,然后派遣自己的人手出面解救危机。 如此一来,他们既能踩着杨广的面子赢得救驾的美名,又可趁此时机趁火打劫,大肆掠夺被突厥占领的城池。 这样做不仅能让他们名利双收,还能弥补之前三次征讨高丽所带来的巨大损失。 而最终受伤害最深的,无疑是隋朝的杨家,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只有杨广受伤的世界”。 因此,这些世家大族想尽一切办法来破坏杨广的计划,手段层出不穷:拦截使者、散播谣言、破坏军粮供应等。 这场战争不仅仅是杨广与突厥之间的较量,更是他与世家大族之间的一场激烈博弈。 而突厥只不过是世家大族用来对付杨广的一枚棋子而已。 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现在正是突厥十万大军包围雁门关的时候。 这么好的机会,这么重大的事件,要是没能亲身参与进去,那该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呐。 作为这个世界当之无愧最大的搅屎棍子,心远果断留下老三维持雄霸那个身份,而他自己则和老二心急火燎地赶到雁门关附近,绞尽脑汁地谋划着到底该怎么才能搞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42章 驱民攻城 杨广从来就没有高估世家的道德操守。 果不其然,世家们终究还是悍然出手了。 他们巧妙地动用了安插在杨广亲军中的暗子,在粮草中偷偷地下了毒。 并且,他们还自以为“聪明”地选择了一种致人虚弱的毒,这种毒素无色无味,极其难以察觉。 正因如此,隋军起初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觉有任何异常。 一直等到后来,才惊觉已有近半的隋军不幸中毒。 这些中毒的士兵,虽然暂时没有生命之忧,可身体却变得极度虚弱不堪。 他们甚至连手中的武器都难以稳稳拿起,更不用提去进行激烈残酷的战斗了。 如此一来,局势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的艰难轨道,雁门关再次深陷兵力稀缺、粮食短缺的万分危险之境。 杨广望着眼前那些虚弱无力的士兵,再瞅瞅空荡荡的仓库,气得双手握拳,怒声吼道:“这群可恶的世家,竟敢如此阴毒!” 身旁的将领赶忙说道:“陛下息怒,当下还是要尽快想办法应对才是。” 杨广满脸愤怒又无奈地说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朕没想到,就连自己的亲军,那些知根知底的人,居然还是被世家给成功渗透了。原本一片大好的局势,就这般被无情地破坏掉了。” 将领附和道:“陛下,事已至此,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他深深地明白,此次危机的严峻程度超乎想象,如果不能迅速找到解决之法,不仅会对当前的战局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甚至有可能直接危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杨广为此头疼不已的时候,一件更加让他头疼欲裂的事情传来了。 亲军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陛下,不好了,城外的突厥大军正在大规模地集结,瞧那架势,分明是准备发起攻城之战了。” 杨广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更加头疼了,怒喝道:“这要说不是有人跟突厥暗中勾结,就算打死朕,朕也是绝不会相信的。不然,哪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将领着急地说道:“陛下,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杨广沉思片刻,咬牙道:“先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 雁门关临时议事厅。 杨广高坐主位,神色凝重,堂下坐着诸位将军。 宇文成都和独孤峰分坐两侧,这两人分别作为宇文阀和独孤阀的代表,至少从表面上能看出这两个门阀此刻是支持杨广的。 可惜啊,门阀世家向来都是多方投资的,绝不可能毫无保留地全力支持。 杨广心中清楚,人最终还是只能依靠自己。 毕竟只有千年的世家,哪有千年的王朝。 所以在世家的眼里,没有哪个王朝是值得他们全心全意效忠的,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杨广的杨家以前也是世家之一,对于世家的种种手段和心思可谓是知根知底,不然也不会在过往的争斗中坑得世家损失惨重。 因此,对于那些效力于他的世家子,杨广一直是既用又防的态度。 他深知那些世家子多半在为他办事时会全力以赴,但他们的消息也肯定会传递给身后的家族。 以小部分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收益,这,就是世家的生存之道! 所以,他们在明面上可以各为其主,打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但暗地里却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不管哪个势力最终胜利,他们的家族都能得以保存下来,并在那个胜利的势力上汲取养分,家族很快又能强大起来。 杨广扫了一眼堂下众人,缓缓开口道:“如今局势危急,诸位有何良策?” 宇文成都拱手道:“陛下,末将愿亲率一队人马,出城迎敌!” 独孤峰则说道:“不可鲁莽,当下我军兵力虚弱,还需从长计议。” 杨广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我军现在能战斗的有多少?粮草能支撑多久?”杨广问道。 “我军能够战斗的战士还有左右,粮草还能撑20天。”一个将领道。 “援军大概多久能到?”杨广皱眉。 “启禀陛下,最快的也要15天。”另一个将领道。 杨广的眉头皱在一起,心里更加愤怒了,好好的场面终究还是毁在世家之手。 “报……” 一个亲军神色匆匆地快速进来,脚下带起一阵急促的风声。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被他吸引,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启禀陛下,突厥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而且……”亲军的话语变得有点吞吞吐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惧。 “说!”杨广脸色一沉,声音如闷雷般响起,威严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突厥人驱赶平民百姓。准备用来攻城。”亲军硬着头皮说道,声音微微颤抖。 “好胆!用朕的子民攻打朕的城池,好好好,好得很!”杨广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搐着,却又气极而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陛下息怒。”独孤峰赶忙起身劝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你要朕怎么息怒?”杨广大声吼道,声音中饱含着怒火。 然后他猛地一挥衣袖,转身率先向城墙走去,大声喝道:“所有人跟朕上城墙。” 等杨广他们赶到城墙上,看到的是一幅让他们目眦欲裂的景象。 远处,黑压压的突厥军队如同一片即将吞噬一切的乌云。 他们驱赶着无辜的平民,向着坚固的城墙步步逼近。 平民们满脸惊恐与绝望,脚步踉跄,在突厥士兵的刀剑逼迫下,不得不朝着那座仿佛不可逾越的城墙缓缓前行。 突厥士兵们面目狰狞,挥舞着兵器,大声呼喝着,驱赶着人群。 他们的战马在一旁焦躁地踱步,扬起阵阵尘土。 被驱赶的平民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颤抖着身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有怀抱婴儿的妇女,紧紧地搂着孩子,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还有年幼的孩童,吓得哇哇大哭,却无法挣脱这可怕的命运。 城墙之上,守城的士兵们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忍,但又深知不能轻易打开城门,否则将带来更大的灾难。 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战争的无奈。 随着平民们越来越靠近城墙,哭喊声、哀求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这片被战争笼罩的土地上。 突厥军队则在后方虎视眈眈,准备趁着混乱一举攻破城墙。 他们期待着守城一方因为不忍而出现破绽,好让他们的铁骑冲入城中,肆意掠夺。 然而,城墙依旧屹立不倒,守城的士兵们紧握着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而那些被驱赶的平民,命运如同风中的浮萍,在这残酷的战争风暴中无助地飘荡。 第43章 冲锋陷阵 古人云:“登高而招,臂非长也,而见者远。” 离雁门关数里外的小山丘上,始毕可汗那象征着权威的大纛高高矗立。 此时的始毕可汗正值年富力强之际,浑身散发着蓬勃的野心与斗志。 此次围杀杨广,于他而言,不管最终是否能够成功,对于他自身的威望必定有着极大的提升。 在草原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生存法则向来都是残酷的弱肉强食。 你若是强大,那便能获得比他人更多的利益,你若是弱小,就只能被别人无情地踩到泥土里,永无翻身之日。 这一次的行动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存在着一些反对的声音的,毕竟他们以前是被隋朝压制的死死的,哪敢造次。 然而,此刻杨广已然被围困在雁门关,这一局面使得突厥上下再也没有反对他的声音了。 他在突厥众人心中的威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众人对他愈发敬畏与服从。 此时,始毕可汗傲立在小山丘之上,双目如鹰隼般远远地眺望着雁门关。 杨广身为大隋皇帝,那一身华贵醒目的龙袍在城头上格外耀眼,始毕可汗仅是随意一瞥,便轻易地锁定了他的身影。 “那便是大隋的皇帝杨广么?竟敢亲身登上城头,倒也算是有几分胆魄。”始毕可汗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惺惺相惜之意。 “杨广昔日便是凭借赫赫军功登上皇位,这般阵仗,于他而言,想必还不至于吓得做那缩头乌龟。”魔帅赵德言立身一旁,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缓缓附和道。 此次行动,中原世家之人率先与他取得联系,而他则充当中间人,成功地为世家与始毕可汗牵线搭桥。 要知道,以始毕可汗这等草原霸主的豪迈性情,若是无人从中周旋,他又怎会知晓和理会那神秘莫测的“五姓七望”。 “本汗麾下的军队都部署妥当了吗?”始毕可汗猛地扭头,目光如电,射向身旁的一位部落首领。 “回可汗,都已部署完毕。依计行事,先遣一部分人手驱赶那些两脚羊去攻城,倘若隋军胆敢出城迎战,咱们埋伏在后的精锐骑兵便即刻如潮水般冲杀过去。”那部落首领赶忙抱拳躬身,言语中透着一股狠厉与急切。 “还是你们中原人手段阴毒啊,不管杨广如何应对,皆是深陷困局。放那些两脚羊进城,无疑会令他们的粮食危机愈发沉重;若不放其进城,便会失了民心。”始毕可汗再次转头,看向身旁一位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探究与审视。 “杨广的子民可不是我们李氏的子民,他们死得再多又与我们有何干系。”那黑衣人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九幽寒风,不带半分人间烟火气。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未曾料到此人竟能说出如此冷酷绝情之语,不禁各自心头大震,心绪如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定。 有人面露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有人则暗自投去鄙夷的目光,还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时间,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接敌了!”一个急切的声音如炸雷般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众人闻声猛地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汹涌如潮的人流已然抵达城墙之下。 那些简陋不堪的云梯已被粗暴地搭上城墙,众多平民在突厥士兵的凶恶驱赶下,哆哆嗦嗦地登上云梯。 “陛下……”将领们纷纷将焦灼的目光投向杨广,齐声向他请示。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此刻下达的每一个命令所引发的后果,都会在事后被反复追究。 没人能承受这般重压。 然而,必须得有人下这个命令,不然一旦被敌人趁机破城,所有人都得命丧黄泉。 下令反抗,当下存活的几率或许大些,可往后的日子就难过喽。 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之事,往往得由最高指挥官下令。 所以,在此处唯有皇帝杨广才有资格下这个命令。 但,杨广若下此令,其代价便是往后的声望急剧跌落,皇帝的威严也将荡然无存。 因而,杨广亦是迟迟不敢发令。 毕竟当下他的声望已然不高,再下达这个命令,恐怕真要众叛亲离了。 突厥人的这一招恰如致命一击,直捣要害,刚好打在了雁门关的七寸之上。 现在雁门关内能够战斗的士兵本就稀少,根本没有办法突击那些突厥士兵以救下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只能凭借城墙之险进行防守。 但是此刻,突厥人已然驱赶着百姓开始攻城,倘若再不下令反击,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混在平民百姓当中,登上城墙。 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城池极有可能失守。 杨广从未觉得时间竟过得如此缓慢,仿佛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拉长,让他有了一种度日如年的煎熬之感。 守卫的士兵亦是如此,眼睁睁看着正在攀爬云梯的人群,将领却迟迟没有下令攻击,他们同样感觉每一刻都漫长无比,犹如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有了度日如年的难耐之感。 始毕可汗望着那些越爬越高的身影,似乎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可在这关键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同样漫长,他同样有着度日如年的急切之感。 此时,变化突起。 虚空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是乐器的声音。 这个声音仿佛凭空而来,盖过了战场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被这个声音吸引,四处张望,想要寻找这个音乐的来源,但是都找不到。 此时音乐再次变化,如同一阵狂风自远方席卷而来,带着一种无法阻挡的气势。 紧接着,强烈的节奏似战鼓擂动,每一下都敲击在心头,让人的血液瞬间沸腾。 就在此时,一名大汉骑着马从远处狂奔而来。 马蹄声与音乐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命运的交响曲。 他的身影在广袤的大地上逐渐清晰,高大威猛,气宇轩昂。 那飞扬的披风如同猎猎战旗,彰显着他的豪迈与无畏。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 骏马飞驰,扬起阵阵尘土,如同风暴过境。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为他的出现而震撼。 壮汉在众人愣神的时候,直接冲进突厥士兵的阵中。 只见他高高跃起,右手在身后一抽,一柄大刀出现在手上,他双手紧握刀柄从上而下挥刀向突厥士兵砍去,口中大喝:“横扫千军”。 只见那把大刀刀身处突然延伸出一把40米的“大刀”随着那把大刀的挥动向下面砍去。 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强大的刀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开来,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那刀气所到之处,地面被生生割裂出一道又深又长的沟壑,飞沙走石,烟尘滚滚。 这一刀,直接凭空了超过十丈方圆的突厥骑兵,人马俱碎。 所有人都被这一刀给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功。 壮汉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扛着大刀杀入敌阵。 他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冲入那如潮水般的突厥士兵之中。 手中大刀挥舞,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刀光闪烁,似银蛇乱舞,所到之处,突厥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 壮汉满脸坚毅,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决绝。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突厥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个如同战神般的男人,纷纷挥舞着兵器向他扑来,但他们的攻击在壮汉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壮汉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在战场上炸响。 他猛地向前一冲,大刀横扫,一片突厥士兵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紧接着,他一个转身,刀光一闪,又有几个突厥士兵身首异处。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壮汉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的大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吞噬着一切敢于靠近的敌人。 突厥士兵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在这个武林高手面前,他们的勇气逐渐被瓦解。 他们开始退缩,开始害怕这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 而壮汉却毫不留情,继续追杀着他们,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终于,在壮汉的勇猛攻击下,突厥士兵们开始溃败。 他们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从城墙上看去,是一副让人目瞪口呆的场景: 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朝着驱赶平民百姓的突厥士兵猛冲过去。 他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那些突厥士兵看到这气势汹汹的壮汉向他们杀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纷纷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就这样,壮汉所到之处,突厥士兵纷纷避让,那场景,仿佛大海里的鱼群惊恐地躲避着凶猛的鲨鱼一般。 壮汉仅凭一己之力,便达成了连军队都未必能够做到的壮举。 第44章 斩将夺旗 “好好好!”城墙上的杨广情绪激动,扯着嗓子大声叫好。 不管这人究竟是谁,他的横空出现让杨广从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当中暂时拖了出来。 有这人这么一打岔,后面不管下达什么命令,所产生的后果都要小得多了。 可惜突厥人只是前军后撤,并非全军溃散,不然的话,就能够大开城门,将城外的百姓接进城内了。 杨广当机立断下令道:“从云梯上往上爬上来的百姓都不要伤害,让他们进城。” 这个时候也只能依靠云梯进城了。城门万万不敢开,突厥人的骑兵就在不远处,一个冲锋便能抵达。 “是!”众将领齐声应道。 杨广身着华丽龙袍,立于高处,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仿佛刚刚见证了一场传奇的开端。 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场意外带来的诸多变数。 此刻的他,犹如掌控天下棋局的棋手,饶有兴致地期待着后续的发展。 而始毕可汗则是另一番景象,他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那人是谁?竟敢坏我大事。”他的语气森冷如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他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的极度愤怒。 作为草原霸主,他从未想过有人敢如此大胆地冲击他的突厥大军。 赵德言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远处那个神秘的身影。 “看那装扮是个武林人士,敢冲击大军的,至少也得宗师级别的人物,但那个人很陌生,从来没有见过。” 他转头看向黑袍人,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然而,黑袍人只是缓缓摇头:“我们家族收录的宗师级别以上的高手名单上也没有这个人。” 始毕可汗怒极反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愤怒。 “也就是不知道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人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杀意,“区区一个宗师高手就敢冲击我突厥大军,他太不把我突厥大军放在眼里了,那就让他好好见识一下我们突厥大军的厉害吧。” 赵德言心中暗自思量,那人的第一刀可不是区区宗师级别高手能够使出来的,连大宗师都未必能成。 但看着盛怒中的始毕可汗,他只是张了张嘴,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深知此刻的始毕可汗听不进任何不同的意见,自己若强行劝谏,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去,让我们的勇士用马刀告诉天下人,在我们突厥大军面前,什么宗师级别的高手跟小孩没什么两样,都得死。”始毕可汗大声吩咐手下,眼睛半眯,瞥向一旁的赵德言和黑袍人,话里话外充满了敲打的意思。 赵德言面色平静,他既然已经投靠了突厥,便决定站在突厥的角度想问题。 他觉得始毕可汗说这话并没有什么错误,在强大的突厥大军面前,一个宗师高手确实难以掀起太大的风浪。 黑袍人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袖中的双手却不禁紧了紧。 这个草原蛮子这是在点他呢,若不是家族还有跟他的合作,他现在就想一巴掌拍死始毕可汗。 他心中暗自恼怒,作为家族的高手,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岂容他人如此轻视。 然而,为了家族的利益,他只能暂时忍耐。 他暗暗发誓,等合作结束,一定要让这个草原蛮子付出代价。 在这片充满紧张气氛的战场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和盘算,而那个神秘的武林人士,即将面临突厥大军的疯狂报复。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触即发。 作为焦点中心的壮汉却是一点都不紧张。 这个人正是心远。 他在《天龙八部间奏曲》中隆重登场,可惜他现在不是乔帮主,而是聂人王。 聂人王除了第一招来个横扫千军的大招,其他的都是普通攻击,靠着锋利无比的雪饮刀,突厥士兵挡者披靡,根本就没有耗费多少的功力,所以在杀了近千人后,聂人王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不过之前他面对的突厥士兵都是普通的士兵,接下来可就要面对突厥人的精锐了。 在《大唐双龙传》中,突厥始毕可汗麾下的精锐被称为“金狼军”。 “金狼军”是突厥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之一,以勇猛善战、纪律严明着称,在小说中多次参与到突厥与中原势力的争斗中,是突厥始毕可汗手中的一把利刃。 这支部队的存在对小说中各方势力的格局和局势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始毕可汗那家伙接下来估计会派这骑兵上场了,接下的用出点真实实力了。 精锐与不精锐的军队,通常只需一眼,从其外表便能清晰分辨出来,其中关键的区别便在于军队的着甲率。 金狼军与普通士兵的显着差别之一,便是他们的着甲情况。 草原之上,军事物资向来极为贫乏,铁器稀缺无比,因而他们的兵器数量也少得可怜,全靠中原世家的暗中走私,明面上根本无法得到补充。 在甲胄这一方面,不论是铁甲还是皮甲,中原地区对草原都有着极为严格的限制,致使他们的补充异常艰难。 故而,甲胄唯有贵族方可穿得起,普通的士兵根本无缘拥有甲胄。 而金狼军作为突厥始毕可汗麾下最为精锐的部队,他们全员着甲。 不过,主要将领身着铁甲,士兵则穿皮甲罢了。 正常来讲,如此一支全员着甲的骑兵部队,在古代的战场上,那定然是纵横驰骋、横行无忌。 只可惜,此地乃是充满传奇的武侠世界,而且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乃是这个世界的战力天花板,手中所持的更是那削铁如泥的雪饮刀。 所以,当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胜券在握的战斗之时,悲剧的命运便已悄然降临。 聂人王傲立战场,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紧握着那柄寒气逼人的雪饮刀。 只见他双目精光暴射,气势如虹,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 金狼军的骑兵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弓弦齐响,漫天箭雨朝着聂人王疾射而去。 然而,聂人王冷哼一声,手中雪饮刀猛地一挥,一道凌厉至极的刀气瞬间迸发而出。 那狂暴的刀气如同无形的巨兽,瞬间将还未近身的弓箭尽数搅碎,化作纷纷扬扬的碎屑飘洒在空中。 紧接着,金狼军的弯刀手们挥舞着弯刀,策马狂冲,试图将聂人王斩于马下。 但聂人王岂会给他们机会?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雪饮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冷冽的寒光。 只听得“唰唰”几声,弯刀还未来得及挥下,连人带马便被他那霸道无匹的刀势劈成两半,鲜血四溅,惨嚎声此起彼伏。 聂人王杀得性起,刀法愈发威猛。傲寒六绝的招式在他手中施展开来,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或如冰龙咆哮,或似寒凤起舞,刀光所过之处,金狼军的士兵纷纷倒下,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这支向来在天下军队中都能排得上名号的骑兵,此刻在聂人王面前却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慌乱不堪。 有的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却被聂人王的刀气瞬间追上,命丧黄泉;有的人则呆立当场,眼睁睁看着同伴惨死,早已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战场上一片血腥与混乱,金狼军被打得落花流水,死伤相藉。 聂人王宛如一尊无敌的战神,在这修罗场中屹立不倒,令人望而生畏。 聂人王杀得兴起,双目绽放出无尽的杀意,宛如燃烧的烈焰,直直地朝着骑兵的首领猛冲过去。 那首领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大声呼喊,让手下的士兵们上前阻挡。 那些士兵们尽管心中恐惧,但迫于军令,只得硬着头皮,挥舞着弯刀,组成一道防线。 然而,他们的抵抗在聂人王面前是如此的脆弱无力。 聂人王手中的雪饮刀仿佛化作了一条愤怒的白龙,刀光闪烁间,带起阵阵刺骨的寒风。 只是短短的片刻,士兵们的惨叫响彻云霄,所有的骑兵在聂人王一人一刀之下,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骑兵首领见势不妙,心知不可力敌,想要抽身退去。 可他的动作在聂人王眼中慢如蜗牛,哪还来得及?聂人王大喝一声,施展出一招横扫千军。 强大的内力灌注于刀身,雪饮刀爆发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四十米大刀再次出现,瞬间划过虚空。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首领连人带马俱被斩成碎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紧接着,代表金狼军的军旗也被聂人王一刀砍倒。 金狼军在遭受惨重损失之时,仍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苦苦支撑,未曾溃逃。 然而,当那象征着他们荣耀与尊严的军旗轰然倒下,他们的士气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崩溃了。 士兵们的眼神中失去了光彩,恐惧和绝望占据了他们的心灵。 有的人丢盔弃甲,疯狂地四散奔逃;有的人则瘫倒在地,瑟瑟发抖,完全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战场上,风声呼啸,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悲鸣。 聂人王手持雪饮刀,傲然而立,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高大,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魔神。 第45章 北饮狂刀 诗云: 北地寒风起,狂刀映雪光。 锋寒惊敌胆,气勇镇边疆。 刃舞风云动,威扬日月藏。 江湖留侠影,雄名四海扬。 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在战场上,这四个行为乃是最令人钦佩与折服的壮举。 聂人王此番竟一下子就达成了其中三个。 可千万不要觉得这是轻而易举之事,事实上,有史记载的能够达成其中一个成就的将领都寥寥无几,更何况是三个。 虽说在夸赞某位将领的英勇和能耐时,往往都会用到诸如万夫不当之勇、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之类的话语,但实际上又能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呢? 倘若能够轻易达成,那就不会有如此众多的人对那些能够做到的将领推崇备至、顶礼膜拜了。 此刻,聂人王就在雁门关守军的亲眼目睹之下,完成了陷阵、斩将、夺旗这三项常人难以企及的非凡成就。 虽然众人并不知晓他究竟是谁,但是看到他与突厥人大战,至少能确定他绝非突厥那一方的,那似乎、大概、约等于是自己这边的助力了。 原本低落消沉的士气,无需将领们鼓舞激励,在这时候都陡然高涨起来。 不知是何人率先喊了一声“万胜”,其他人也紧跟着齐声大喊起来。 这声音起初还略显杂乱,可渐渐地,越来越整齐,最终整个战场都回荡着同一个“万胜”的呼喊声,声震云霄,气势如虹。 杨广面带微笑,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下令去阻止,也没有让将领们去加以阻拦。 毕竟,士兵们的士气已然回归,他们的处境也就更加安全了。 聂人王自己倒是不觉得自己能杀这么多人,做这么多事有什么大的问题。 毕竟一个带着孩子的盖聂都能在300秦军的围攻下,仅受重伤就能够速通副本,要知道盖聂当时还在成长期,而他现在可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那批人了,虽然不能说天下无敌,但是至少这个世上能跟他打成平手的已经没几个了。 秦军今日以一当十,那兑换一下不就是相当于3000普通士兵了。 一个成长期的盖聂都能够击杀三千士兵,那他一个挂逼单挑上万的突厥人不过分吧? 这个世界都被魔改过了,武力值比原着可高多了,很多原来是先天级别的高手的,现在都成宗师级别的了。 而且吸取了在高丽战场上差点功力耗完的教训,现在聂人王只要不是一直放大招,那功力回复速度还是很快的,打一天,并不是不可能。 要不是为了后面的剧情,他现在都可以直接去把始毕可汗给咔嚓了。 聂人王就站在突厥大军跟雁门关之间,横刀而立,脚下的鲜血形成一道道小溪流,到处都有人体和马的碎片,这场面惊悚场面,小孩子看到了都可以被吓哭。 始毕可汗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表情简直比吃了一百只苍蝇还要臭,他双眼喷火,恨不能将聂人王生吞活剥、碎尸万段。 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手下最精锐的金狼军都在聂人王面前铩羽而归,此刻的他除了满腔的愤怒,也只能是无能狂怒罢了。 “可汗,我们先退去吧。”赵德言小心翼翼地劝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恐惧。 他是真的怕了聂人王,回想起那寒光闪闪的雪饮刀,仿佛有四十米长,他自问自己是万万挡不住的。 “你平日里不是吹嘘自己的武功只在武尊之下吗?你去把他给我杀了!”始毕可汗怒不可遏,冲着赵德言大声咆哮,那声音犹如惊雷,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杀不了,可汗,此人武功高强,出神入化,我自认不是对手,恐怕只有武尊才能与之一较高下。”赵德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赶忙实话实说,生怕始毕可汗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此人只怕也是一名大宗师,身为大宗师竟然对普通人出手,实在有失身份。就让武尊找他算账吧。”赵德言强自镇定,试图让始毕可汗冷静下来。 始毕可汗胸膛剧烈起伏,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恼怒。 但他也明白,继续僵持下去只会让损失更加惨重。 最终,他还是听从了赵德言的劝解,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鸣金,收军!” 看着突厥士兵如潮水般缓缓退去,城墙上的士兵们再次爆发出震天的吼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直上九天。 半个时辰后,聂人王与杨广终于见面了。 “既见天子,为何不拜?”杨广端坐在高位上,目光威严地注视着聂人王,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皇家气势。 “这个世界没有值得我跪拜的人。”聂人王面无表情,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最狂妄的话,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如浮云一般。 “大胆!”周围的人怒目圆睁,齐声怒声呵斥,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 杨广却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呵斥:“这位壮士立下大功,不跪就不跪。” “壮士怎么称呼?”杨广脸上挂着微笑,看似温和地问道。 “北饮狂刀聂人王。”聂人王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不带一丝感情。 “狂刀?你确实有点狂啊。”杨广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从实力的角度出发,我确实可以狂。”聂人王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和骄傲。 “从实力的角度出发?”杨广疑惑地问道。 “没错,有实力那叫狂,没实力那叫傻。”聂人王双手抱胸,神色傲然。 “嗯,以你的实力确实可以狂。”杨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场面又安静下来了,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半晌,还是杨广打破了安静:“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不会见我呢,没想到你却愿意来见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朕帮忙?” “我不过是好奇,民间传说褒贬不一的皇帝是什么样的罢了。”聂人王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仿佛是在跟隔壁老王闲聊着最寻常不过的话题。 “哦,那你现在感觉如何?”杨广饶有兴趣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八个字。”聂人王神色冷淡,缓缓说道。 “八个字?”杨广满脸不解,眉头微皱。 “对你的评价,有八个字最合适。”聂人王目光直视杨广,毫无退缩之意。 “那八个字?”杨广瞬间来了兴趣,毕竟民间一直对他颇有怨言,他急切地想听听这与众不同的评价。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聂人王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坚定有力。 “好胆。”周围的人再次怒喝,纷纷抽出刀剑,准备动手,他们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杨广再次挥手制止了他们:“都退下,我想听听聂壮士有什么评价。” 杨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内心对这评价既震惊又好奇。 聂人王却不为所动,依旧神色自若,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 各位彦祖们,月底了,目标没达成,能不能助小作者一臂之力,给点鼓励吧,给点动力加更啊。 【义父义母在上,求免费的为爱发电!每天有三次,布生活拮据啊。】 第46章 罪在当代 诗云: 炀帝奢淫罪在今,穷兵黩武乱民心。 劳民伤财兴宫苑,赋税严苛百姓喑。 运河虽成骸遍地,龙舟纵乐泪沾襟。 骄奢淫逸朝纲废,千古骂名后世吟。 “你真想听?”聂人王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 “别人要么说我坏得流脓,要么就说我英明无比,我想听听你这番不一样的见解。”杨广神色坦然,丝毫没有因聂人王言语不好听而有半分愠怒。 “哈哈哈哈,你果然跟传闻不一样,果然是有人在恶意诋毁你的名声。”聂人王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畅快。 “我知道是谁在后面诋毁我,但是我也没让他们好过。”杨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狠厉与自信。 “我能猜得出来是什么人,那些人太恶心了,我暗地里杀了不少,陛下你被他们这样诋毁,那是陛下你把他们祸害得不轻啊,他们现在狗急跳墙要联合外敌致你于死地啊。”聂人王一脸幸灾乐祸,话语中毫无顾忌。 “我知道,就看我跟他们鹿死谁手了。”杨广双手抱胸,一脸不在乎,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聂人王不禁感慨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佩。 “没想到满朝文武,还不如一个江湖人士了解朕。”杨广也长叹一声,感慨万千,脸上满是落寞。 众将领在一旁默默无语,宇文成都和独孤峰更是一脸尴尬,他们低垂着头,眼神闪烁。 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可这是家族在背后搞的鬼,他们身为家族子弟,没法参与其中,此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半晌,杨广缓缓开口道:“你说一下为什么说朕罪在当代吧。” 聂人王微微躬身,抱拳说道:“陛下,吾乃江湖一草民,斗胆直言,还请见谅。陛下可知,如今百姓苦不堪言,您之罪过,实乃当代之重灾。” 杨广眉头微皱,沉声道:“哦,你且细说,朕何罪之有?” 聂人王神色肃穆,朗声道:“陛下大兴土木,营建东都洛阳,劳民伤财,百姓被迫离乡背井,参与劳作,无数家庭因此破碎。此乃一罪。” 杨广冷哼一声,说道:“东都乃国之要地,不得不建。” 聂人王拱手道:“其实,如果光是这一大工程倒是没什么,大隋强盛,倒也负担得起。” 杨广抬高下巴,傲然道:“你说的没错,我大隋强势远超历朝历代,建造一点大工程怎么了?” 聂人王目光坚定,继续说道:“只是同时陛下又修大运河,修建大运河时征用了河南、淮北等地老百姓一百多万人,并且工程期限紧迫,劳动强度极大,导致许多百姓劳累过度甚至死亡。这给当时的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灾难,也使得百姓对您的统治产生了严重的不满。此乃二罪。” 杨广脸色微变,沉默片刻后说道:“大运河乃千秋功业,日后必造福万民。” 聂人王轻叹一声:“确实如陛下所言,只是陛下太急了,十年的事,想用一年的时间办成,欲速则不达,物极必反。” 杨广面露懊悔之色,叹道:“朕只是错信了那些负责监督修运河的人罢了,终究是朕的错。” 聂人王神色凝重,大声说道:“陛下还穷兵黩武,三征高句丽,征调兵士百万有余,又让百姓运送粮草,百姓赋税沉重,兵役之苦难以承受。此乃三罪。” 杨广怒目圆睁,驳斥道:“朕为江山社稷,为开疆拓土,何错之有?” 聂人王微微摇头,说道:“其实要怪就怪没有打赢罢了,要是陛下打赢了,再把好处分给百姓们,百姓就不会反对,反而会支持。” 杨广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要是朕打赢了,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聂人王拱手进言:“所以说陛下,您之行为,虽或有长远之谋,然当下百姓已不堪重负,民怨沸腾,还望陛下深思。” 杨广目光坚定,说道:“朕深思过了,为了以后,只能先苦苦百姓了。” 聂人王面色焦急,说道:“陛下没发现吗?由于大量的工程建设和战争开支,朝廷的国库亏空,为了填充国库,陛下竟然想出了提前缴纳赋税的办法,进一步压榨百姓。这使得百姓的生活更加困苦,社会矛盾不断激化。” 杨广一脸惊愕:“有这样的事?” 聂人王冷笑一声:“陛下的臣子还真是报喜不报忧啊,现在天下间盗贼丛生,只怕是大乱的前兆。” 杨广环视一周,只见所有的人都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杨广的目光。 杨广心里明白聂人王说的是真的了,这些文武大臣平日里尽说些好消息,这些坏消息根本就没法传到他面前。 这些人真是他的“好臣子”啊,让他变成聋子和瞎子!杨广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感到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聂人王目光灼灼,朗声道:“其实我倒是知晓陛下做这些事的缘由。” 杨广心中暗忖:“?你知晓?” 聂人王慷慨陈词:“隋朝之前,江湖纷争,战乱绵延数百年,各方势力相互攻伐,武力与强权乃是维系统治之关键法门。陛下定然认为唯有凭借强大的军威力量和浩大规模的工程营造,方可构建起坚不可摧的国度,达成长治久安之局。陛下更期望借由一连串惊天动地的举动来印证自身之能,凌驾前人之上,名垂青史之中。譬如那三征高句丽,虽说高句丽对大隋王朝存有几分威胁,然而陛下过度痴迷于征服高句丽,只为彰显大隋之强盛,此般心境致使陛下不惜倾注海量的人力、物力与财力,却未曾周全思量战事的实际可行之性与国家的承受之能。” 杨广听完,心中仿若有一股热流涌动,顿生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 聂人王虽说未道尽全部,可所言之理皆精准无误,当真难得啊难得。 聂人王瞥了瞥周围之人,尤其是宇文成都和独孤峰二人:“其余缘由我不言,陛下自是明白。” 杨广心中暗道:“知音啊。” 宇文成都心中叫苦:“夭寿啊!” 独孤峰心中疑惑:“懂什么?” 众将士心中嘀咕:“这是我等该知晓的?” 聂人王心中冷笑:“就问你怕不怕?” “有这些罪状,陛下觉得自己是否是罪在当代?”聂人王问。 “确实是罪在当代,这点朕否认不了。”杨广艰难开口。 …… 【义父义母在上,求免费的为爱发电!每天有三次,布生活拮据啊。】 第47章 功在千秋 诗云: 虽罪当时亦有功,千秋伟业运河通。 舟行南北商途畅,水贯东西沃野丰。 经济交流因利盛,文化融合赖其融。 是非功过皆留史,后世当思利弊中。 说完罪在当代,接下来便是功在千秋的事了。 “相比于陛下做下这些事情只是在当代造成不好的影响,但对后世百年,甚至千年都有着正面的影响,这就是功在千秋。”聂人王此刻双手抱胸,昂着头,神色傲然,那语气坚定而有力,显然这是杨广不可抹杀的功绩。 杨广见他态度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却依旧带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你给朕说说。” 聂人王斜睨杨广一眼,毫不畏惧地拱手道:“陛下的功绩首推开通大运河。” 杨广眉头紧皱,带着几分威严与不满道:“开通大运河?这不是被天下人说是暴政吗?” 聂人王冷笑一声,语气狂傲:“此一时彼一时,陛下开通大运河的初衷是什么?” 杨广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能与之畅谈的伙伴,神色稍缓,却仍透着不可一世的霸气说道:“当然是为了加强对地方的控制啊,扬州以及扬州以南的地方离长安,洛阳太远,路又难走,很难控制,不然也不会被宋阀区区一个门阀之力就占领了大片的岭南做土霸王,朕开凿大运河就是为了沟通南北,加强对南方地区的控制。” 聂人王猛地一挥衣袖,冷哼道:“所以败坏陛下名声的必定有宋阀的人。 杨广似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双手背于身后,神色从容淡定:“朕早就料到他们会反击的,朕做这些事情早就做好被各方面阻挠的准备了。” 聂人王心中有点无语,暗自腹诽:这杨广怎会是个打不还手的主儿?背后肯定少不了激烈的交锋,不过按历史所讲,杨广最终还是失败了。 聂人王微微仰头,朗声道:“陛下开通的运河在短期也许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从长期发展看却是一个了不得的成就。” 杨广挑眉,饶有兴致道:“哦?”那模样仿佛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聂人王目光炯炯,侃侃而谈:“大运河贯通了南北水系,连接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等水系,成为南北交通的大动脉。它促进了南北地区之间的物资交流和贸易往来,使得南方的粮食、丝绸、茶叶等物资能够源源不断地运往北方,北方的煤炭、木材等物资也能够运往南方,推动了沿线地区经济的繁荣和发展。” 杨广一脸疑惑:“经济?” 聂人王轻哼一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商业活动,经济越好,税收就越多,国家就会越有钱,自然而然国家就会更加强大。” 杨广抚掌大笑:“这个好,朕喜欢。” 聂人王心里暗道:后世的人谁不喜欢钱? “还有没?”杨广急切地催促道,好不容易有人把他夸得如此清新脱俗,他自是想多听一些。 聂人王双手抱胸,侃侃而谈:“除了经济作用,大运河的开通还促进了南北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北方的儒家文化、中原文化等与南方的水乡文化、吴越文化等相互交流、相互影响,丰富了中华文化的内涵。简单来说就是加强南北方的认同感,在心里认同是一家人,以后就越来越少背叛。” “没错,这个正是朕要达到的效果。”杨广连连点头,脸上满是得意与自豪。 “陛下的第二个功绩就是创立科举制。”聂人王越说越有感觉,双目之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以前的选官制度主要是九品中正制,注重门第出身,世家大族垄断了仕途,普通百姓很难有机会进入官场,所以才有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家的说法。”杨广面色阴沉,气愤难平,双手握拳,接着道:“朕就是要通过科举提拔世家以外的人进入朝堂,不然整个朝堂都被世家的人所控制,那这个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吗?” “陛下的做法是对的,陛下增设进士科,创立了科举制度,打破了这种门阀士族的垄断,使得更多有才华的人能够通过考试进入仕途,为国家的治理和发展提供了人才支持,世家门阀反对得越激烈,那就说明这个做法越正确!”聂人王神色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地肯定道。 “你这句话说的很对,别人越反对的,就说明自己的越正确!”杨广仰头大笑,心情畅快无比,仿佛积压已久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陛下的功绩还有就是开拓疆土了。”聂人王双手抱胸,目光中透着钦佩接着道。 杨广昂首挺胸,豪迈地说道:“没错,朕派人西征灭了吐谷浑汗国,并将其纳入版图,加强了对西域的统治力度。” “是的,这是陛下的功绩,吐谷浑现在都不能称得上是一个汗国,只能算是一个部落联盟,西域的小国皆对大隋王朝俯首称臣,丝绸之路畅通无阻,畅通无阻啊。”聂人王大声说道,神情激昂,仿佛那繁荣的丝路景象就在眼前。 周围的人听着两人的对话都是一愣一愣的没办法,古代受限于现实的收集以及传播绝大部分人对于事情往往只知道其中一面而不知道全貌坐井观天是常态,管中窥豹也是常态。 只有后世的人经过各方面的全面总结,才能够比较完整的了解事情的全貌。 所以聂人王能说出这么多好的坏的事情,让杨广不禁有种知音的感觉。 有种小孩子受到委屈,被别人认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想必大部分的彦祖们都经历过吧。 而周围的人听到聂人王跟杨广的对话,不禁对这个神秘的人物涌起一股高山仰止的心情,同时心里也肯定这个神秘人绝对是绝世高人,不可能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普通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了解事情的全貌,也分析不出事情的利弊。 宇文成都和独孤峰都生出了拉拢之心,这个聂人王他们打又打不过,估计说也说不过,只能拉拢,要是敌对,那不知道将会对上一个怎么恐怖的敌人。 杨广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聂人王,那是越看越喜欢。 “你来朕的麾下吧,朕想要什么职位都给你,哪怕是封王也可以。”杨广张口许诺。 “不用了,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别人限制。”聂人王拒绝道。 周围的人本来还被杨广的许诺惊到了,结果聂人王一开口,他们又再次震惊了,连封王的许诺都能拒绝,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 “也罢,是朕唐突了,雄鹰就应该翱翔在天空,怎么能关在笼子里呢。”杨广有点遗憾,但也只是遗憾,他现在可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这段时间我都会在雁门关等着毕玄的到来,我要好好的跟他打一场,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做武尊。”聂人王傲气道。 “如此甚好,那朕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了。” …… 【义父义母在上,求免费的为爱发电!每天有三次,布生活拮据啊。】 第48章 李代桃僵 诗云: 李树兢兢立道旁,桃花娇弱躲其旁。 恶风忽至摧枝蔓,李木挺身替桃殇。 奸人巧设迷魂局,弱者无辜入阱塘。 桃李难分真与假,是非颠倒乱纲常。 雁门关,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这片古老的关隘之上。 从天空俯瞰,突厥人的营帐绵延不绝,宛如一条蜿蜒的巨蟒,那无数的火把连接成一条熊熊燃烧的长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透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与之相对的是雁门关,城墙上的守卫们步伐匆匆,不停地来回巡逻。 他们目光警惕,神色凝重,防守依然严密。 他们可不会因为突厥人暂时的退去就放松丝毫警惕,毕竟谁也无法预料那些野蛮的草原蛮子会不会趁着夜色前来偷袭。 杨广的临时寝宫内,杨广并未临幸任何妃子,诺大的房间内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人。 他眉头紧锁,不断思考着白天与聂人王的对话,“罪在当代,功在千秋”这八个字不断在他脑海里翻滚,如汹涌的波涛,难以平息。 聂人王所说的许多内容,于他而言都是首次听闻,而那些聂人王未曾提及的,他心中也如明镜一般清楚。 杨广未当皇帝前,曾以为大隋最大的敌人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异族。 可等他登上皇位,才惊觉帝国最大的敌人竟是来自内部,那便是世家。 世家豪强往往被相提并论,然而实际上,二者有着极大的差别。 简单来说,就如同富豪与暴发户的区别,虽说在明面上的实力或许能够一比,但其他方面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而世家最为强大之处,往往并非明面上的实力。 世家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露出海面的往往只是冰山一角。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老杨家当初没夺天下前,甚至只能算是豪强。 杨广凭借整个帝国之力,与世家明争暗斗许久,诚然是给世家挖了不少坑,可终究未能让其伤筋动骨。 反倒因世家的反击,使得帝国的根基都为之动摇,天下已有大乱的凶兆。 此次,那些世家更是丧心病狂,与异族相互勾结,欲将他置于死地。 他着实是有些心急如焚了,直至今日,他已感些许回天乏术。 果然,当世家沆瀣一气联合起来时,这帝国的命运便不再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正所谓: 帝星飘摇荧惑高,忽有狂徒夜磨刀。 暗影沉沉杀意涌,霜风瑟瑟战鼓敲。 山河动荡乾坤乱,烽火连天岁月焦。 铁马金戈征路远,乾坤重整看吾曹。 杨广已然预感到天下大乱的日子不远矣,那些世家们早就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要换人做皇帝了。 “唉”生活不易,杨广长叹一声,满脸的愁绪。 “陛下似乎有什么烦恼。”一个低沉而阴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犹如鬼魅的低语。 “谁?护驾。”杨广瞬间神色大变,双目圆睁,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瞬间反应过来。 这个房间本应只有他一人,其他人没有命令绝不敢贸然进来。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来人是刺客!杨广心中暗叫不好。 “陛下不用担心,我不是刺客,只是来找你聊聊。”声音的主人仿佛看穿了杨广的心思,缓缓说道,那声音透着一股莫名的淡定。 “护驾!护驾!”杨广大喊,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然而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让杨广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呵呵,陛下不用白费功夫了,我们只是在精神交流,别人是听不到的。”那个声音犹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时而在杨广的左耳轻声呢喃,仿若近在咫尺,时而又在遥远的天边隐隐传来,好似遥不可及。 这声音时而低沉如闷雷滚动,震得杨广心神颤抖,时而尖锐似利箭穿空,直刺他的脑海,让他的思维陷入混乱。 杨广听着这个声音,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迷糊一阵清醒。 那声音仿佛具有魔力,每一个音节都化作无形的触手,搅动着他的意识,使他如同置身于浓雾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与此同时,在他的眼中,整个世界变得无比怪异。 周围的一切都在疯狂扭曲,所有的物件时而膨胀得如山岳般巨大,时而又缩小得如同蝼蚁般渺小。 上下左右的方向感完全颠倒,原本稳固的墙壁可能瞬间就翻转到头顶,脚下的地面又会突然出现在头顶上方。 色彩更是变得诡异至极,各种色彩相互交融、碰撞,不再遵循常理。 原本明亮的黄色可能瞬间化作暗沉的紫色,鲜艳的红色又会眨眼间变成混沌的灰色,那种混乱的色彩组合,就像是要拼命诠释那根本不存在的“五彩斑斓的黑”。 杨广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被无数奇异的景象所充斥,让他几乎无法承受这极度错乱的视觉冲击。 这是心远他们研究出来的精神类功法,可以将实力不高的人拉进精神领域,将对方的精神扰乱,五感也随之扭曲,敌人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跟现实天差地别。 杨广自己也有先天级别的实力,但对于心远的精神攻击一点反抗力都没有,一个照面就沉沦了,要不是心远没想杀他,不然杨广的精神就直接可以抹杀了,由此可见,心远的这个精神功法太诡异强大了。 杨广很快就“晕”过去,很快又“醒”过来。 杨广猛地一醒过来,刚要张嘴呼叫,那个声音又鬼魅般出现了:“陛下不急。” 杨广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心中暗道:这人还在?他慌乱地环顾四周,一切看似都恢复了正常,可周围却也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陛下不用找了,我现在在百里外,只是通过精神交流。”那声音悠悠传来,语气中满是神秘与自傲。 哼,总不能告诉杨广他就在雁门关内吧,当然得吹一下这厉害的牛逼啦。 杨广心神被震慑住了,换作任何人经历他所经历的这等诡异之事,也定会被震住。 “你是谁?找朕意欲何为?”杨广强压心头的恐惧,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这境况,根本没人能帮自己,生死全然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不得不小心谨慎应对。 “吾名在劫,在劫难逃的在劫,你祖先与我有因果,我特来了结。”那声音仿佛来自幽冥。 “如何了结?”杨广紧咬牙关问道。 “当然是帮助你逃过此劫。” 杨广可不是傻子,他怎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大隋这条船要沉了,这人想把自己救走,保自己一条性命罢了。 “大隋不能救吗?”杨广满心不甘,眼中透着决绝与不舍。 “在劫难逃,在劫也难逃。” 杨广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就是没得救了,搞不好自己还会搭上性命。 杨广心里自然也清楚事情的棘手与艰难,但他就是心有不甘啊,这大隋江山,怎能说没就没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杨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急切。 “有。”那个神秘的声音简短而有力。 “什么办法?”杨广迫不及待地追问。 “李代桃僵。”声音缓缓传来。 “什么意思?”杨广眉头紧皱,满心疑惑。 “讨厌他们,了解他们,成为他们,杀死他们。” 杨广懂了,这是要打入敌人内部啊,可他自己也在尝试这样做,效果却微乎其微。 似乎看出杨广的不解,那个声音又说道:“肉身是别人的,灵魂是你自己的。” 杨广刚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后背被人推了一把。 杨广猛地挺直腰杆,从梦中惊醒,茫然四顾。 只见蜡烛燃烧了一半,屋内的其他物件似乎一点都没变。 “是梦吗?我是太累了,做梦都想着有人帮,这天下哪有人能帮朕啊。”杨广有些自嘲地喃喃自语。 然而,当他的眼睛转向书桌,瞳孔瞬间一缩,那里静静地放着一本不属于他的书籍。 杨广缓缓靠近,只见封面上赫然是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夺舍法 …… 各位大佬请助小作者一臂之力,点点免费的为爱发电也好,小作者不容易,可否给点动力啊。 第49章 武尊毕玄 诗云: 武尊登场势若虹,身姿矫健傲苍穹。 目光炯炯含威烈,步履沉沉带劲风。 拳脚生风惊鸟兽,剑戟挥处耀星宫。 战袍飘动英豪气,笑傲江湖立世中。 时间是最无情的,什么都买不到,它只会不断向前。 这几天突厥人很“安静”,只是依然围困雁门关,却没有进攻。 那连绵的营帐如乌云般压在雁门关外,沉沉地笼罩着这片土地,气氛沉闷而压抑。 狂风呼啸着掠过草原,掀起阵阵沙尘,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增添几分凝重。 有聂人王在,始毕可汗终究还是不敢太放肆。 聂人王,他已经用几千突厥人的性命证明了他的强悍。 他的身影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亘在突厥大军面前。 始毕可汗深知聂人王的厉害,他也怕在那乱军之中,聂人王手持那把大刀,取自己首级如探囊取物,而他自己很可能就是被取的那个。 在这江湖与沙场交织的混沌世界里,能对付顶尖高手的手段,除了用人命堆,以人海战术把对方真气耗完,还有就是出动同级别的高手。 在赵德言那些见多识广之人的确认下,聂人王是个大宗师,这一消息让突厥一方颇为忌惮。 突厥能对付聂人王的就只有同为大宗师的武尊毕玄了。 可惜,毕玄正在闭关,这让始毕可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雁门关的方向,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此次好不容易搞出大动静,他率领着突厥铁骑气势汹汹而来,满心期待着能一举攻破雁门关,掠夺丰厚的财富和土地。 若就这样无功而返,他在突厥各部中的威望必将受损,他可不想就这样虎头蛇尾。 “大汗,如今这局势,咱们该如何是好?”一名将领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低垂着头,目光不敢直视始毕可汗,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和不安。 始毕可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目光犹如利剑,仿佛要将这将领刺穿。“等!等毕玄大师出关!”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带着无尽的恼怒和不甘。 这吼声惊起了一群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仿佛也被这愤怒所震慑。 雁门关里的日子着实不好过。粮食本就紧缺,勉强维持着众人的生命,而接纳了上万的百姓之后,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变得愈发糟糕。 无奈之下,最后不得不实行最低配给,每天仅有少量的粮食发放给百姓,军队的粮食供应也削减了一部分,只为确保必要的战斗力就行。 由于有军队的强力镇压,秩序倒是还算良好,没出什么大乱子。 世家那些偷偷摸摸的探子,都被逐一找了出来干掉,这让城内的局势稍微稳定了些。 杨广这时候的表现倒是有几分明君的样子,他放下了以往高高在上的身段,亲自去安抚民众,那温和的话语如春风般拂过众人焦虑的心。 他又前往军营激励军队,那激昂的言辞让将士们热血沸腾,使得关内的士气始终保持在合格水准之上。 聂人王也没有做其他的事,只是静静地在等待毕玄的到来。 中途闲得无聊,就跟宇文成都切磋了一下,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这宇文成都一点没有《隋唐英雄传》里所描述的那般实力高强,不过是先天巅峰罢了,这让聂人王觉得甚是无趣。 事情在第七天的时候有了变化。 这天,一支队伍如鬼魅般穿过突厥人的防线,成功进入了雁门关。 这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波澜。 这是第一支援军,也意味着援军会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到来。 时间越久,来的就越多,局势的天平逐渐倾斜,压力给到了突厥那边。 这支援军果不其然是李世民带来的。正所谓功大莫过于救驾,此事之后,李世民的名声必然能大大提高。 他的名字将在朝野间传颂,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 不管于公还是于私,杨广都得好好招待。 于公而言,李世民是前来救驾的,而且还是第一个,这份功劳不可磨灭。 于私来讲,李渊一家和杨广是亲戚,这份亲缘关系也不容忽视。 所以,即便雁门关粮食紧缺,杨广还是咬咬牙,好好招待了一番。 宴席之上,李世民倒是很开心,与众人谈笑风生,憧憬着未来的辉煌。 只是他没发现杨广看他的眼睛里,却是有一抹隐藏很深的诡异。 那眼神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寒而栗,却又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聂人王向来对酒席间的那种虚与委蛇、阿谀奉承的气氛厌恶至极,所以他压根就没去凑那热闹,而是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独自跃上了城墙,目光冷峻地看向突厥人的军营。 这么严密的防守居然都能被一支规模小小的援军突破,这里面若说没有猫腻,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有些事大家并非不知,只不过都心照不宣地佯作不知罢了。 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与沙场交织的乱局之中,每个人心中都藏着自己的小九九和深谋远虑。 拥有仿若洞悉世间一切的上帝视角的聂人王,自是心如澄澈之湖,对李世民的出现所代表的深意洞若观火。 先于这千钧一发之际积攒赫赫声望,而后再掀起惊涛骇浪,若不是他聂人王宛如天降战神般出现,说不准世家还会一直按兵不动,直等到杨广陷入更为凄惨落魄的境地才肯出手。 只是当下,世家不得不将他们的阴谋提前浮出水面。 杨广想必心中也跟明镜一般敞亮,对接下来即将降临的诸般事端了然于胸。 往昔,他深陷局中,如同被困牢笼,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能被那诡谲的局势无情地推着踉跄前行。 而现今,他自认为或许能够另觅蹊径,选取别样的破局之法。 心远依凭多种惊世骇俗的神功,苦心孤诣地推演而出了《夺舍法》,此等奇诡之术定然能在关键时刻掀起惊涛骇浪,带来意想不到的惊人收获。 当下,聂人王只需气定神闲地静候毕玄现身,来一场石破天惊的巅峰对决。 这林林总总,无一不是为了那精心筹谋的惊天计划能够顺利推进。 好在并没有等多久,李世民到达的第二天,突厥人大军集结,似乎是要攻城,决战要来了。 突厥人突然不怕聂人王,这一切都是阵前的一个人给的勇气。 此人骑着一匹骏马,就像一个王者一样立马于雁门关前,只见他身材雄伟,双腿特长,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眩目的光泽,面容俊伟古俏,犹如青铜铸就般毫无瑕疵,高挺笔直的鼻梁上嵌着一对充满妖异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飞扬的眼睛,头发直往后结成发髻,配上随风拂扬的野麻外袍,神秘而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此人有此风采,只能是突厥的保护神、草原的守护者、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 …… 小作者跪求各位彦祖支持,哪怕是免费的为爱发电也是绝大的鼓励,谢谢彦祖们! 第50章 城下之盟 诗云: 兵临城下泪沾衣,败局难回心惨凄。 往日威风皆散尽,今朝屈辱忍悲啼。 求和只盼存残脉,签约唯求保庶黎。 回望家园烽火里,愁云惨雾压天低。 雁门关。 城墙上,守卫们神色肃穆,严阵以待。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和弓箭,目光死死地盯着下方,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坚定。 寒风吹过,他们的披风烈烈作响,却无人有丝毫的动摇。 城墙下,毕玄身骑一匹高大的战马,一马当先。 他那冷峻的面容仿佛石雕一般,毫无表情,唯有眼中燃烧着的战火昭示着他的决心。 在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步兵,他们扛着沉重的云梯和攻城锤,脚步沉重而坚定。 再往后,是威风凛凛的骑兵,他们手持长刀,胯下战马不时地打着响鼻,焦躁地踏着蹄子,只待城门一旦攻破,便能如洪水般汹涌而入,驰骋战场。 天地间的气氛仿佛都凝重无比,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片土地。 没有人的呼喊声,只有那凄厉的风声呼啸而过,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马匹不时地喷着鼻息,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血腥厮杀。 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氛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偶尔有兵器的碰撞声突兀地响起,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令人心弦紧绷。 这片战场犹如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只待一点火星,便会瞬间引爆,陷入无尽的杀戮与混乱。 “哈哈哈哈” 一阵豪迈不羁的狂笑在这死寂的战场上轰然响起,恰似滚滚惊雷,瞬间撕裂了这令人心弦紧绷的寂静。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自雁门关巍峨的城楼上陡然一跃而下。 只见其身躯舒展,双臂大张,衣袂迎风狂舞,恰似一只孤傲的苍鹰般于天空迅猛滑翔。 “砰” 一声不大不小却震人心魄的落地声骤然传来,犹如重锤击鼓。 一个同样魁伟高大的身影如山岳般稳稳落在毕玄面前十丈之处,此人不是聂人王更有何人? 聂人王立身如岳,双脚落地时稳若泰山,激荡起的漫天尘土在他周周翻涌,却难以沾染其分毫。 他黑发狂舞,双目绽射精芒,犹如冷电破空,那凌厉至极的眼神好似能洞悉一切。 周身散发出一股雄浑无匹的气势,宛如滔滔江海,汹涌澎湃。 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似在奏响一曲无畏的战歌。 他就那般傲然挺立,仿若绝世战神临世,威风凛凛,霸气四溢,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逼视。 毕玄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枣红大马,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聂人王,那目光犹如两道寒芒:“你就是那个北饮狂刀?哼,看起来是有几分可以狂的本事。” 聂人王虽然没有骑马,身高相较之下矮了一截,然而其气势如虹,气场丝毫不输于毕玄。 他昂首挺胸,目光如炬,朗声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武尊?依我看,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嘛,难道突厥人都眼瞎不成?” 毕玄眼神一眯,眼中杀意顿现:“你很狂啊,能活到现在是你的幸运。但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聂人王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张狂与不羁:“这话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不过他们都已命丧黄泉,早早去投胎了。怎么,你也迫不及待想去投胎吗?” 毕玄不再说话,面色阴沉如水,缓缓抬起手中那柄散发着森寒气息的武器,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在瞬间凝结。 毕玄的武器是一杆名为“月狼矛(阿古施华亚)”的长矛。 这杆矛重九十九斤,“阿古施华亚”在古突厥语中的意思是“月夜之痕”。 毕玄年轻时仗之冲锋陷阵,纵横草原从无敌手。 聂人王则是右手握住身后雪饮刀的刀柄,随着聂人王一声低喝,手臂猛地发力,一道寒芒乍现,雪饮刀破鞘而出。 刀身修长而笔直,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仿佛是从极寒之地锻造而成。 刀身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淡蓝色,宛如冬日里结冰的湖面,冰冷且透彻,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仿佛有无数的冰晶在刀身上流动。 刀刃锋利无比,那尖锐的边缘仿佛能够轻易地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嘶嘶”声,令人胆寒。 刀背略厚,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仿佛无论遇到怎样强大的力量,这把刀都能稳稳地承受下来。 刀柄处缠着黑色的布条,既增加了握持的摩擦力,又为这把刀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雪饮刀出鞘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一股强大的气场以刀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那股凛冽的气息,仿佛是刀中的灵魂在咆哮,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强大与威严。 心远他们倾情打造,完美还原,为的就是好装逼,装好逼。 气氛搞起来了,大战一触即发。 城墙上,李世民双手连拍,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朗声道:“好,当真是气宇轩昂!他便是那即将名震江湖的北饮狂刀聂人王吗?” 他在来之前的从情报当中便知晓有这么一位人物,疑似大宗师之境。 他此次前来雁门关,实则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想与这位野生大宗师交好关系,若能将其拉拢,自是再好不过。 只是昨日的宴会上未见这位神秘人物,且时间紧迫也无暇去登门拜访。 未曾想,这初次相见,竟是在这般剑拔弩张的场景。 李世民身姿挺拔,一袭锦衣华服更衬得他英姿飒爽。 此刻他目光炯炯,紧紧盯着下方的聂人王,神色间满是兴奋与期待。 杨广立于一旁,看到李世民这般表现,面上倒是未见丝毫表情变化。 他那狭长的眼眸微眯,心中暗自冷哼,对于这位亲戚的心思,他自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杨广双手负于身后,身姿虽依旧尊贵威严,但那眼神却讳莫如深,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良久,他心中终是暗暗下了一个决定,那紧抿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是胸有成竹。 毕玄双腿猛地一夹,身下那匹神骏的宝马会意,后退几步用力,巨大的爆发力瞬间迸发,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猛冲,加速度瞬间从零飙升到六十。 狂风在其周身呼啸,气势骇人。 聂人王早就严阵以待,双眸紧盯着毕玄的一举一动。 见那马一启动,他毫不犹豫,手中的雪饮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上而下施展出一招“横扫千军”。 刹那间,刀罡呼啸而出,形成一把四十米长的半透明大刀,携着毁天灭地之威向毕玄迎头斩下。 毕玄只觉一股森寒的杀意扑面而来,汗毛根根倒竖。 他那敏锐的灵觉疯狂示警,告诉他若硬接此招,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毕玄身形一闪,以鬼魅般的速度离开了骏马。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地动山摇。 那骏马躲闪不及,径直冲向了那恐怖的刀罡。 瞬间,骏马化作一团血雾碎肉,四散开来,血腥之气弥漫。 而地面则出现了一道几十米长、宽尺余、深几丈的巨大裂缝,犹如一条狰狞的恶龙趴在地上,触目惊心。 毕玄深吸一口气,体内经脉中真气如洪流般涌动,全力施展炎阳奇功。 此刻的他,周身仿佛被炽热的火焰环绕,气势如虹。趁着聂人王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短暂间隙,手中长矛如闪电般极速向聂人王攻去。 真正是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长矛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聂人王临危不乱,一招“桃之夭夭”,身形飘动,先尽封自己的进路。 看似是后退避让,实则是在为更强更绝的进攻蓄势。 高手过招,在进攻时难免会暴露弱点,此招便是在退让中探寻敌人的虚实,在看似失败中寻觅成功的契机,在退无可退时等待转机的降临。 果然,毕玄的凌厉进攻仿佛打在绵软的棉花上,力度急剧下跌,如石沉大海,难以奏效。 聂人王趁势一招“雪中红梅”补上。刀劲看似平凡、规矩,实则暗藏玄机。 看似平和的刀势中,蕴含着无尽的变化与杀招,能在不经意间让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毕玄虽然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招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哪能想到看着豪放不羁的聂人王会使出这等阴损之招啊,原本占得的先手优势瞬间尽失。 毕玄心有不甘,不得不强攻。 他也挺悲催的,自己最大的倚仗便是这炎阳奇功,能让敌人酷热难耐,被打中了还会灼伤经脉。 可惜,这一切都被聂人王手中的那把雪饮刀给抵消了。 炽热的真气碰上冰冷的刀气,瞬间消散无形,他心中郁闷至极。 他不知道的是,聂人王更加郁闷。 他现在不得不压着功力跟毕玄打,生怕自己用尽全力会一不小心把毕玄给打死了。 原本以为还能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冰与火之歌》,结果区区一把雪饮刀就将毕玄赖以成名的炎阳气功给克制得死死的。 果然,这种属性单一的功法在面对多变的战局时,就是不堪一击的垃圾。 面对毕玄的强攻,聂人王目光一凝,手中雪饮刀挥舞,一招“踏雪寻梅”悍然对攻。 这是一招遇强越强的绝世刀招,能从对方的狂暴攻击之中,敏锐地寻找出对方看似最强之处,而这往往也是其最易被突破的薄弱所在。 正所谓阴阳相生,无相无常,其中玄机妙不可言。 对方的实力越是强横,此招所蕴含的刀意便越是刚烈无匹。 哪怕对手深知此招的奥秘,在这凌厉无匹的刀意面前,也难以逃脱败亡的命运。 由于毕玄的炎阳奇功被雪饮刀严重克制,聂人王也只能无奈地在功力上放水,选择跟毕玄拼起了武技技巧。 还好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自带炫目光芒与凌厉特效,不然还真难以显示出他们作为顶尖高手的厉害之处。 只见聂人王的刀势如飞雪飘落,看似轻盈却暗藏无尽杀机。 每一道刀光都精准地朝着毕玄攻击中的破绽袭去,而毕玄尽管全力抵挡,却仍显得左支右绌。 他的长矛挥舞间,火焰四溢,却在聂人王的刀光之下逐渐黯淡。 两人身形交错,刀矛相击,迸发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和震耳的轰鸣。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激战所撕裂,风声呼啸,沙石飞扬。 两人打得正酣畅淋漓,招式频出,战况激烈至极。 然而,旁观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他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想法。 对于杨广一方而言,只要聂人王能够成功挡住这个威名赫赫的武尊毕玄,那剩下的事情他们自认为都能应付自如。 故而,他们的心态还是比较轻松的,特别是当看到聂人王在战斗中占据上风的时候,众人更是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许喜色。 与之截然相反的则是突厥一方。 始毕可汗可是对毕玄抱有绝大的信心,满心期待着毕玄能够一举打败对方,然后他便可以挥师进攻,一举拿下雁门关。 在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谁知道那个所谓的北饮狂刀聂人王会不会突然丢下城池不管,如鬼魅般直接给他来个斩首行动。 他可是尊贵无比的可汗,他的性命金贵着呢,岂是那些下等之人所能相提并论的。 但随着战场上的局势逐渐明朗,毕玄竟然渐落下风,始毕可汗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了。 这可是天下闻名的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啊,竟然就这样落败于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北饮狂刀,这他喵的不是在搞笑吧? 始毕可汗心急如焚,眼神急切地示意赵德言这些人上去帮忙。 可赵德言他们却是佯装没看见,心里暗自叫苦,开什么玩笑,这种宗师级别的巅峰战斗,他们怎么可能插得上手?那不是嫌自己命长,活腻了是吧? 始毕可汗心中狂怒,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祈祷毕玄能给力点,突然爆发,打败对手。 只可惜没有意外出现,毕玄被生生的耗尽真气,整个人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武器都拿不稳,连形象都丢光了。 而聂人王比他好多了,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大口喘着粗气,但至少他还有战斗力。 聂人王道不是杀不了毕玄,只是还没到时候,他身后隐隐约约有战神殿的影子,这时候杀了那就没线索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多说,反正就是确定了城下之盟。 聂人王的要求只有一句话: 但使北饮狂刀在,胡马不度雁门关! …… 草民跪求这位大大接济点粮草,免费的为爱发电点一点,这个月任务不达标,草民要喝西北风了。 第51章 命运的齿轮 诗云: 命运齿轮今始旋,前途未卜意悬悬。 风云变幻无常势,祸福相依怎测渊。 往昔安宁如梦逝,未来波折似波涟。 唯凭心志迎风雨,笑对沧桑岁月迁。 扬州。 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涉的情况下,事情正如原着所描述的那样按部就班地开展着。 宇文化及依旧受命奔赴扬州追寻《长生诀》的下落以及那神秘刺客的踪迹。 罗刹女傅君婥也一如既往地从高丽来到中原,企图刺杀杨广,并想要将《长生诀》带回高丽。 石龙依然坚决拒绝了宇文化及的要求,因而被其重创,生命垂危。 在临死之前,石龙将《长生诀》托付给了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宇文化及率领兵马追踪得到《长生诀》的寇仲和徐子陵,而在双龙逃跑的途中,竟巧遇到了高丽罗刹女傅君婥。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正式转动,发出沉重而不可逆转的声响。 “罗刹女,你是跑不掉了,你一个人或许还有几分逃脱的可能,带着两个累赘,今日你必死无疑。”宇文化及一边穷追不舍,一边高声出言打击。 傅君绰却是一言不发,面容冷峻,一只手携着一个,带着寇仲和徐子陵拼命狂奔。 在这种万分危急的关头,傅君绰都不曾放弃这两人。 难怪寇仲、徐子陵两人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以至于后面所做的事情,在现代人看来,这两个主角的立场观点似乎有些偏颇。 在他们被生活的阴霾重重笼罩的时候,傅君绰就如同那一缕温暖而璀璨的阳光照射进来,足以让他们永远铭记在心底。 他们可未曾受过正统的教育,只有最为朴素的三观。 他们未来的人生轨迹皆因傅君绰而改变,傅君绰在他们心中的分量自然也就越来越重。 这实乃人之常情,古人常说的一饭之恩涌泉相报之类的,便是同样的道理。 不能因此就说寇仲、徐子陵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之类的,毕竟除了贞嫂曾给过他们帮助,其他人未曾给予过他们丝毫恩惠。 倘若不是傅君绰的出现,他们也许在某天就横尸街头,成为这乱世中的一缕冤魂。 就算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头目罢了,又哪有机会离开扬州,去闯荡这广阔的天地。 在古代,绝大部分人都是一辈子生活在一个地方,活动范围不过方圆数十里,女子嫁到隔壁镇都算是远嫁了。 所以,当寇仲、徐子陵回首往昔岁月,对于傅君绰,想必内心是充满幸福并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的吧。 一天,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拦住了去路,傅君绰不得不停下匆匆的脚步。 “你跑不掉了。”宇文化及的语气无比肯定,同时挥手让身后的骑兵围上去,但示意不用离得太近。 “事情要做这么绝吗,就不怕我师父?”傅君绰美眸含怒,试探着说道。 “你跨过鸭绿江也许他不会管,你师傅要是敢跨过鸭绿江那就不一定咯。”宇文化及嘴角上扬,略带讽刺地说道。 傅君绰当然知道宇文化及口中的“他”是谁。 当日在高丽王宫里发生的事情,依旧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既是夜夜纠缠的梦魇,也是激励她勇往直前的目标。 虽然她内心极不情愿承认,但事实便是她师父在那天之后便意志消沉,没了往昔的那种昂扬精气神。 她这次也是冒险潜入隋国境内滋事生非的,她越来越难以忍受国内那种令人压抑窒息的气氛了。 她更是病急乱投医,妄图借助《长生诀》的神奇伟力,让师傅能够打破心魔,重焕生机。 “我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估计也入不了他的眼。”傅君绰试图为自己开脱。 “呵呵,在他的眼里或许是小打小闹,在我们眼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喽。”宇文化及简单地阐明其中关键。 寇仲和徐子陵在一旁满心疑惑,心里暗自嘀咕:他们在说什么? 傅君绰看到对方步步紧逼,心里愈发着急:“你想怎么样?” 宇文化及倒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他深知优势在己,完全可以慢慢周旋:“你们的性命我倒不是非要不可,但《长生诀》我势在必得。” “《长生诀》不是在石龙手上吗,追我们这么远就为了找这个莫须有的东西?”傅君绰摆出一副被人冤枉的委屈表情,不得不说,高丽这个民族生来便是天生的演员,极擅表演。 宇文化及不置可否,他在江湖和朝堂中摸爬滚打多年,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啊。 傅君绰这番表演痕迹实在太重了,若信了她,那才真是有鬼了。 “石龙死了,临死前把《长生诀》给了他们,你可以走了,他们留下。”宇文化及神色冷峻,语气强硬地说道。 傅君绰瞬间有点麻爪了,前面威逼不成,示弱也不理,她也心知肚明自己绝非宇文化及的对手,看来想要独吞《长生诀》是绝无可能了。 此刻,要丢下这两个小家伙独自逃生吗? 傅君绰下意识地看向寇仲和徐子陵,而他们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灼灼,满含期待与信任。 看到他们的眼神,傅君绰心里瞬间涌现出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 平日里,她是极为讨厌隋国之人的,对隋国充满了仇恨与厌恶。 可不知为何,面对这两个初出茅庐的隋国少年,却有着一份莫名其妙的感情。 这种感情并非简单的怜悯或是同情,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牵挂与在意。 要是心远在此,他一定会说,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剧情,亦或是主角光环。 “放我们走,我告诉你杨公宝藏的秘密。”傅君绰朱唇轻启,目光急切却又带着一丝狡黠,试图以此为筹码求得生机。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却又强装镇定,紧盯着宇文化及,期盼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动摇。 “呲”宇文化及仰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嘶鸣,尖锐而又刺耳。 他的脸上满是讥讽与嘲笑,眼神中透露出对傅君绰所言的极度轻视。“就凭你?也想用这不知真假的秘密来哄骗本将军?” “宇文将军笑什么?宇文将军不动心吗?”傅君绰心中一紧,却仍不肯放弃,继续诱惑道。 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然。 此刻的她,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内心的焦虑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但仍强撑着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故意放出的谣言,还什么得之可以得天下,这也就是骗骗那些没见识的庸碌之辈吧,区区一个杨公宝藏能有什么东西,比得上我宇文阀的底蕴深厚?”宇文化及双手抱胸,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自信。 他的眼神冰冷而又犀利,仿佛要将傅君绰看穿。 此刻的他,心中对傅君绰的小把戏充满了不屑,自认为早已洞察一切。 “你宇文阀要一辈子做那昏君杨广的狗吗?”傅君绰心一横,柳眉倒竖,大声激将道。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心中想着哪怕激怒宇文化及,也比这般毫无希望的僵持要好。此时的她,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为自己和寇仲、徐子陵博得一线生机。 “你不必在此挑拨离间,我宇文阀一向忠君爱国,陛下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宇文化及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心中一阵慌乱。 他深知这话若是传到杨广耳中,宇文阀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此刻的他,虽然表面上声色俱厉地反驳,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着如何堵住傅君绰的嘴,不让此事泄露出去。 …… 跪求各位仙友祝我渡劫,免费的为爱助力点一点。 第52章 死里求生存 诗云: 深陷危亡境,生机一线悬。 心坚寻活路,志勇破难关。 死地拼全力,绝途觅洞天。 逢凶何所惧,逆境志犹坚。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行走江湖,并非一开始便是刀光剑影、打打杀杀,而是要先亮亮条件。 简单来讲,便是先威逼,倘若不成,便示敌以弱,若依旧不成,那就改为利诱。 这便是行走江湖的三板斧,绝大部分人皆倒在了这三板斧之下。 傅君绰已然使出这三板斧,可惜宇文化及虽有几分顾虑,却并不多。 如今的情况便是: 宇文化及稳操胜券,神色悠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傅君绰绞尽脑汁却无计可施,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寇仲和徐子陵则战战兢兢,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傅君绰银牙紧咬,几乎咬碎,自己已然没有任何底牌可用,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但她内心坚定,无论如何,还是想把这两个让她内心产生不一样情绪的小伙子带走。 “我们打一场吧。”傅君绰美眸圆睁,柳眉倒竖,向宇文化及发出挑战。 “哦,你们高句丽的人都这么勇的吗?”宇文化及闻言,眼中闪过几分兴趣,那模样仿佛一只老猫看到了一只妄图挑战自己的小老鼠,想要戏耍一番。 “我赢了,让我们走;你赢了,任你处置。”傅君绰语气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哈哈哈哈……”宇文化及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在那里放肆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肚子一阵阵地抽痛。 傅君绰倒没有像她那半岛上的子孙一般无能狂怒,她深知自己的要求确实有点异想天开,甚至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但她并非真的想要打赢宇文化及,而是想…… “大胆妖女,不知天高地厚,在此胡言乱语,我就让你死得其所。”宇文化及决定陪她玩玩,反正她和那两个小鬼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随后,宇文化及挥手让其他骑兵后退,让出一片足够宽广的场地。 傅君绰眼眸一闪,精光乍现,随即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她的手在身后悄悄给寇仲和徐子陵打手势,示意他们往江边靠过去,自己则莲步轻移,向着宇文化及走去,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不然怎能骗得了宇文化及,又怎能在这绝境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宇文化及双目一凝,周身寒气四溢,双手缓缓抬起,玄冰劲的内力在经脉中急速流转。 他大喝一声:“妖女,受死!”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无数冰刺凭空出现,如暴雨般朝着傅君绰疾射而去。 傅君绰神色冷峻,手中长剑一抖,奕剑术施展开来。 只见她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轻松避开了那密集的冰刺。 剑身在她手中犹如灵动的游龙,划出道道奇异的轨迹,将袭来的寒气一一化解。 宇文化及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双手猛地合十,一股强大的寒冰之气从他体内爆发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冰墙,向着傅君绰碾压过去。 傅君绰丝毫不惧,娇喝一声,手中长剑光芒大放,剑气纵横交错,化作一道凌厉的剑网,与那冰墙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冰屑四溅,剑气也消散无踪。 两人身形交错,瞬间已过数十招。宇文化及的玄冰劲冰冷刺骨,每一招都带着无尽的寒意,试图将傅君绰冻僵。 而傅君绰的奕剑术精妙绝伦,剑招变化多端,总能在关键时刻化解危机。 傅君绰突然身形一闪,跃至半空,手中长剑高举,一道璀璨的剑光如闪电般劈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不慌不忙,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寒冰之力迎向剑光。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皆被强大的反震之力震退数步。 此时,宇文化及气息略显紊乱,但眼神中的杀意更浓。 傅君绰也是香汗淋漓,却依旧咬牙坚持,两人都明白,这是一场生死之战,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当然,宇文化及胜算更大。 宇文化及与傅君绰的战斗愈发激烈,周遭飞沙走石,寒气与剑气交错纵横。 傅君绰的战斗意志本就不是很坚定,她深知拼命并非上策,逃跑才是目的。 她一边与宇文化及周旋,一边用余光留意着寇仲和徐子陵的动向。 只见寇徐两人按照她先前的示意,已经悄悄地摸到了江河那边,站在了浅水里。 那些原本虎视眈眈的骑兵,见局势似乎尽在宇文化及的掌控之中,也有所放松,警惕性略有下降。 傅君绰心中暗喜,她知道逃跑的时机即将成熟。 然而,此刻的局面却有些失控,原本计划中的假打,竟在双方的你来我往中打出了真火。 傅君绰清楚,若不付出点代价,恐怕难以逃脱宇文化及的手掌心。 她心一横,决定冒险一搏。 只见她美眸圆睁,娇喝一声,全身真气鼓荡,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强大的真气源源不断地灌注其中。 紧接着,她猛地一挥剑,长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强大的真气,如一道匹练般向宇文化及狠狠斩去。 宇文化及见此凌厉攻势,眼神一凛,不敢托大,身形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长剑。 趁此间隙,他右手顺势一招打出,一股雄浑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向傅君绰。 傅君绰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借着宇文化及的内力冲击,她装作不敌,顺势飞速后退。 在后退的过程中,她眼疾手快,经过寇仲和徐子陵身边时,双手一抄,将两人带上,毫不犹豫地纵身跳进了河里。 入水的瞬间,傅君绰憋着一口气,带着寇仲和徐子陵迅速下潜。 河水瞬间淹没了他们,冰凉的水流包裹着身躯。傅君绰紧紧拉着寇徐二人,凭借着出色的水性,在水中灵活地游动。 宇文化及见傅君绰跳进河中,顿时怒不可遏。 终日打鹰,这次被鹰啄了眼。 “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他大声喝道。 骑兵们纷纷赶到河边,却对这滔滔河水无可奈何。 水下,傅君绰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带着两人拼命游向远处。 河水的阻力让每一次划动都变得艰难,但她咬牙坚持着。 寇仲和徐子陵也紧紧跟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游了一段距离后,傅君绰感觉远离了危险,这才带着两人浮出水面,大口地喘着气。 寇徐两人要不是主角,估计得憋死在水里。 “漂亮娘,我们逃出来了吗?”寇仲心有余悸地问道。 “暂时安全了,但还不能掉以轻心。”傅君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三人继续沿着河岸前行,寻找着安全的藏身之处。 此时的傅君绰,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时也为接下来的行程忧心忡忡。 毕竟,自己也被宇文化及最后一击打成内伤,经脉隐隐有冻僵之势。 但不管怎样,她总算带着寇仲和徐子陵暂时摆脱了宇文化及的追捕。 …… 今天第一章,跪求各位读者老爷接济粮草,为爱发电是免费的,借你们发财的小手点一点。 第53章 东无名西雄霸 世之命运,奇妙莫测。 冥冥之中,似有定数。 忆往昔,江湖路漫,风雨如晦。 有豪杰之士,欲避祸乱,远走天涯。 然,命运之轮,悄然转动,无论如何挣扎,终是走回旧轨。 恰似那风中飘絮,看似自由自在,却被无形之力牵引。 又如那水中浮萍,随波逐流,难觅归处。 江湖之中,多少英雄豪杰,欲逆天改命,却无奈发现,命运之锁,难以挣脱。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命运之途,崎岖坎坷,或有刀光剑影,或有恩怨情仇。 但见那侠客仗剑天涯,豪情万丈,以为可摆脱命运之缚。 岂料,兜兜转转,依旧回到原点。 命运之妙,不可言喻。 江湖儿女,虽有壮志豪情,却难敌命运之安排。 唯愿在这风云变幻之世,能守心中之正,顺其势而为之,或许可在命运之轨上,寻得一丝安宁。 傅君绰带着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依旧如同原着剧情一样遇到了宋阀的船队,并登上了宋阀的船只。 然而这一次,傅君绰等人显得颇为狼狈,远不如原着剧情中那样从容淡定。 故事的发展依然按照原着情节展开,寇仲和徐子陵两位主角也开始初步了解江湖中的种种事情。 但是,除了讲述原着中的那些情节外,接下来自然会有一些不同之处。 毕竟,这可是一个充满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世界,有了心远他们的加入,怎么可能只有一种发展方向呢?所以,接下来的故事将会充满惊喜和意外,让人眼前一亮! \"这些都是一些老牌的江湖势力以及秘闻,近年来发生的与中原息息相关的就是一些更加劲爆的事啦。\"宋鲁明显说得有些嗨了,此时红光满面。他看着寇徐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寇仲和徐子陵则是一脸求知欲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个江湖的秘密和故事,仿佛已经置身于那个神秘而危险的世界之中。 宋鲁感受到了他们的热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 诗云: 万剑归宗镇高丽,三分归元合西域。 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 一钟一掌破乾坤,青城山下释武尊。 宋鲁一首不算多好的诗脱口而出,没什么文化的寇仲和徐子陵两人顿时一脸懵逼,呆立当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 傅君绰怎么说也是高句丽顶级门派的大师姐,见识广博,知晓不少江湖秘辛。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宋鲁所言之深意。 其中一人,她更是曾亲眼目睹,那人仅凭一己之力,便生生打断了高句丽的脊梁,其威势之强,至今回想起来仍令她心有余悸。 看到寇徐两个满脸不解,她轻启朱唇,开口解释道:“这首诗说的是五个绝世高手。” “没错,这五个绝世高手至少都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宋鲁捋了捋胡须,郑重说道。 “啊,宋老你刚才不是说天下只有三个大宗师高手吗?”寇仲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宋鲁的脸色微微一红,略显尴尬地说道:“世事无常,变化太快。江湖风云变幻,老夫在消息的更新上,确实有点不够及时啊。” “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个万剑归宗镇高丽的天剑无名啊。”宋玉致兴奋地插话进来,俏脸上满是激动之色,活脱脱一副狂热粉丝的模样。 傅君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可是整个高句丽的耻辱啊!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强忍着心头的悲愤,默默承受。 寇仲看到宋玉致这般狂热,不禁好奇道:“这万剑归宗是什么?天剑无名又是什么?” “万剑归宗是一门惊世绝学,真的可以控制万剑,是无上的绝学。天剑是他的外号,意为天人之剑,无名就是他的名字叫无名。”宋玉致眉飞色舞,像个资深粉丝般滔滔不绝地科普着。 看到宋玉致这副模样,宋阀的其他人不禁相视苦笑。 “真的有人能控制上万把剑吗?这不是剑仙吗?”徐子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是当然,那,这把就是当初天剑无名在鸭绿江那里使用过的长剑,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宋玉致说着,得意地拿出腰中长剑显摆起来。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寇仲也连连摇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过这天剑无名却是个神秘至极的人,在高丽昙花一现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一些神秘传说。要不是有那么多的目击者,人们都不禁怀疑是不是假的。”宋师道微微摇头,补充说道。 “与之相反的就是天下会帮主雄霸,此人行事作风霸道之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以前不知躲在哪个幽深僻静的深山老林里修炼,一年多前突然现身于西域。竟与楼兰女王李茂贞相互勾结,创立天下会。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把整个西域包括高昌国、吐谷浑部落等等,这些全部都纳入囊中,成为整个西域地区当之无愧的霸主。”宋鲁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这么厉害,就连国家都被他们征服了?”寇仲惊得嘴巴大张,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在他之前谁也没想到一个帮派就能征服国家,而且还这么多。”宋师道也是一脸苦涩,无奈地摇头苦笑。 “他是不是有军队才做到的?”徐子陵眉头紧皱,猜测着问道。 “不,是他一个人,他的功夫叫做三分归元气,包含拳掌腿三种功夫,分别是天霜拳,排云掌和风神腿。凭借着一身高深莫测、惊世骇俗的武功,把西域各个国家和部落都打得心服口服。”宋鲁说着,脸上满是佩服之色。 “以一敌百还能理解,以一敌国,老爷子,你开玩笑的吧?”寇仲连连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真的,天下会现在统合了西域,对中原虎视眈眈。我们宋阀也是特意派人去打探情报,不敢有丝毫懈怠。”宋鲁神色严肃,认真地解释道。 “他一个人也没办法打下这么大的地盘吧?”徐子陵目光敏锐,似乎发现了一个关键的漏洞。 “雄霸只有在天下会碰到硬骨头的时候他才出手,其他的事情都是他三个义子搞定了。”宋鲁捋了捋胡须,沉声道。 “他还有义子?”寇仲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当然,年纪跟你们差不多。三个义子分别继承雄霸的三种武功,大义子叫秦霜,继承天霜拳,平时坐镇天下会总部。二儿子叫步惊云,继承排云掌,外号不哭死神。三儿子叫聂风,继承风神腿,外号风中之神。”宋鲁面色严肃,一一道来。 “外号很拉风啊,不是这个死神就是什么风神,那那个秦霜没有外号吗?”徐子陵微皱眉头,好奇地问道。 “没有,听说是长期坐镇总部,很少出去征战的缘故(秦霜禁止别人叫他霜只哀伤)。天下会的征战,平时都由步惊云和聂风负责,听说这跟一个相士的批语有关。”宋鲁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 “什么批语?”寇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满脸的好奇与期待。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宋鲁语气沉重,这短短几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第54章 南剑首北狂刀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大江之上,宋阀大船乘风破浪。 船舱内继续围炉煮茶。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寇仲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只感觉一股霸气扑面而来。 “是不是很霸气?”宋师道微笑着问道。 “没错,确实很霸气,听完这句话我都想看看,这么霸气的话,要怎样霸气的人才能配得起。”寇仲一脸向往,仿佛那霸气无双的人物就在眼前。 “听说这只是前半生的批语,后半生的批语随着那个相师的消失就消失了。”宋师道神色略带遗憾,轻轻摇了摇头。 “这么厉害的相师,难道被那个雄霸给灭口了吗?”徐子陵眉头微皱,不禁猜测道。 “也许是吧。”宋师道的回答模棱两可,让人难以捉摸。 “这种大人物对小小的相师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兴趣的,也许是那个相师算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得不隐藏起来了。”宋玉致突然插话,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聪慧。 但她没有想到,哪里有什么相师啊,不过是雄霸故意放出来的风声罢了。 雄霸的形象,人设就是行事霸道至极,在西域可谓是只手遮天。 其威名令人胆寒,手段狠辣无情。 但凡有忤逆他之人,皆落得凄惨下场。 他的三分归元气更是威力惊人,让人望而生畏。 而那神秘的相师,自从留下那句惊世批语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人间蒸发。 其身份和去向成为了江湖中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为雄霸的崛起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无名和雄霸都如此匪夷所思、惊世骇俗,那另外的人岂不是也这般超凡绝伦?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不禁心驰神往,满心渴望能一睹这种傲视诸侯的绝世高手的绝世风采。 傅君绰却是内心凄然无比,原本在她心中,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她的师傅傅采林已然是绝顶中的绝顶人物,却未曾料到,能够力压她师傅一筹的竟不止一个,甚至可能多达五个。 那天剑无名就不必多说了,那是在她眼前真实发生的,这根本就无从否认,她可不像高丽半岛后世那些不知廉耻的类人生物那般厚颜无耻。 至于雄霸,她虽未曾亲眼得见,但是他那辉煌骇人的战绩清晰可查。 西域那个地方她虽说不是了如指掌,但她也清楚那里有着不下于高丽的诸多国家、部落。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片地域,却都被雄霸一人压服,开创了帮派统治国家的惊世先例。 此人定然是一个不下于天剑无名的绝顶高手,换言之,其武功造诣必在她的师父傅采林之上。 傅君绰不禁悲从中来,有种想仰天长叹的冲动:“悠悠苍天,何薄于高句丽。” “要说这东西两人所作所为跟中原没有直接关系有,但是不大的话,那这南北两人跟中原的关系就大了去了。”宋鲁面色凝重,缓缓说道。 “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寇仲一听,顿时兴奋起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这南山巅上火麟烈,说的是蜀中天地会的总舵主断帅。”宋鲁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 “天地会?这跟天下会有什么关系吗?”徐子陵心思敏锐,再次发现了关键的盲点。 “目前没有发现有何关系,也许是个巧合罢了。”宋鲁微微摇头,神色间也带着几分疑惑。 “那天地会太可恶了,都是大坏蛋。”宋玉致气得小脸通红,鼓着腮帮子说道。 “啊?这......”寇仲、徐子陵和傅君绰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诸位不要放在心上,是我们的问题。”宋师道看出了三人的窘迫,赶忙开口解释道。 “没错,那个天地会在我大姐成婚之日当众杀了我姐夫的全家,个个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宋玉致气愤难平,像个小孩子一样跺着脚。 “啊,这么可恶的吗,那武林中人不会群起而围攻吗?”徐子陵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问道。 “打不过,没有人明知是死还会去白白送死的。”宋师道无奈地摇头叹息。 “别人都欺负到你们宋阀的头上来了,你们就这样没有反应?”寇仲的话犹如锋利的刀子一般,直直地插在宋阀众人的心窝上。 “本来家父都准备出发了,但是天地会的人送来了一段树枝,是被天地会总舵主断帅出手砍断的树枝。家父看着树枝上的剑痕,转身就回到磨刀堂里了,还下令宋阀的人不准踏入蜀中半步。”宋师道再次苦笑,脸上满是无奈与不甘。 “啊?这......”寇仲等三人再次哑口无言,被这惊人的消息震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是自知打不过,就当做没发生? “现在蜀中由天地会掌控,什么川帮、什么巴盟,都得看天地会的脸色行事,说是一手遮天并不为过,跟天下会在西域的情况相差无几。”宋鲁深吸一口气,总结说道。 “那北海潜深雪饮寒说的是谁?”寇仲此时已急不可耐,双眼放光,这可比在酒楼里听来的故事刺激多了。 “你们都知道前面的雁门关大战吧?”宋鲁不答反问,目光扫过众人。 “知道,知道,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有什么关系吗?”徐子陵满心疑惑,眉头微皱。 “当然有,要不是有那位的出现,雁门关搞不好就被突厥人攻破了。”宋鲁面色严肃,语气沉重。 “哈?一人决定战争的胜负吗?”寇仲一下子傻眼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心中惊叹这又是一个惊世骇俗的人物。 “没错,那位前辈叫做聂人王,外号北饮狂刀。”宋鲁神色坦然,丝毫不因年纪比对方大而感到羞耻,在他心中达者为师,英雄不问出处。 “北饮狂刀?”寇仲听得有点魔怔了,喃喃自语道,“这些人的外号怎么一个比一个狂?” “北海是北方漠北的一个大海,海水深不可测,北海潜深形容那位聂人王前辈深不可测的功力。雪饮寒是因为聂人王前辈的宝刀名为雪饮刀,寒气逼人,削铁如泥。”宋玉致宛如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家,详细地为众人科普着。 “聂人王前辈在突厥十万大军围攻雁门关的时候,突然出现。他如同一尊战神,以无敌之姿救下了数万百姓,也解了雁门关之围。不仅打败了始毕可汗的金狼军,还击败了突厥人的守护神武尊毕玄,逼得突厥人不得不签下城下之盟。”宋师道绘声绘色地讲解着,仿佛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 “十万大军,武尊毕玄,城下之盟。”徐子陵低声重复着,提取出这些令人震撼的关键词。 “没错,你说的这些,一般人面对一个都足以流芳百世了,但他同时解决了三个。”宋鲁轻抚胡须,眼中满是敬佩之色。 “难以想象,难以想象。”这下轮到徐子陵魔怔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寇仲也好不到哪去,他和徐子陵不过就是市井中的两个小混混,平日里哪曾接触到这种惊天动地的密闻,此时震惊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傅君绰的脸色倒是好看多了,看到邻居中原也有这般苦难,自己心里就好受了一些,果然别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 她心中这般想着,那原本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 “现在北方一带没有被突厥人侵扰,多亏了当初那个城下之盟。”宋鲁感慨道,目光中透着几分庆幸。 “那个城下之盟一定很多很多的条件吧?”徐子陵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 “没有,只有一句话。”宋师道表情轻松,甚至带着些许开心。 “什么话?”寇仲的好奇心再度被勾起,迫不及待地追问。 “但使北饮狂刀在,胡马不度雁门关。”宋师道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慨。 第55章 青城山下释武尊 “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侠啊。”寇仲一脸崇敬,由衷地赞叹道。 “没错,大侠中的大侠!”徐子陵重重地点头,深表赞同。 “聂前辈可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大侠,你们拍错马屁了。”宋玉致眨了眨灵动的双眸,带着几分狡黠说道。 “有人喜欢大侠的称呼的吗?”寇仲一下子傻眼了,满脸的不解。 “聂前辈说他当不起大侠的称呼,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有私心,不敢枉称大侠。”宋师道神情肃穆,缓缓解答。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徐子陵等人第一次听到这么定义大侠,不禁有点呆了,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心中似有千般思绪翻涌。 寇仲依旧不解,问道:“聂前辈有什么私心?” 宋师道解释道:“聂前辈闭关突破的时候,他隐居的村子被突厥人大肆劫掠,唯一的儿子被抓去做奴隶了。 等聂前辈出关,刚好碰到雁门关大战,他便顺道去找突厥人的麻烦。” “找到他儿子吗?”寇仲一脸关心地问道。 “没有吧,聂前辈在雁门关大战后就消失了,应该是去找儿子了吧。”宋师道微微摇头,也不敢十分确定。 “但愿聂前辈能尽早找到,好人不该受苦。”徐子陵双手合十,诚心祝福道。 好人不该受苦?众人心里并不是很认同,据他们所知,受苦的往往多是好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世间的公理正义,有时就如那水中月、镜中花,难以捉摸。 但即便如此,们心中仍存着一丝对美好的期许,对正义的向往。 宋玉致柳眉轻蹙,神色郑重地道:“虽然聂前辈自称不能担当得起大侠的称呼,但是前辈这个称呼还是担当得起的。” 宋师道手抚下巴,微微颔首,满怀遗憾地叹道:“没错,家父原本雄心勃勃,欲北上与之共探刀中真意,怎奈后来遍寻无踪,此事终是不了了之,家父每每念及,皆深以为憾呐。”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迷茫与怅惘,也不知到底是在遗憾宋缺未能与聂人王相见,还是为自己错失与这位传奇人物结识的机会而惋惜。 傅君绰美目流转,带着几分好奇与试探,悄声说道:“天下间陡然出现这么多的绝世高手,真不知他们究竟是何传承。” 宋师道一瞧心上人的疑惑模样,赶忙挺起胸膛,急切地表现起来:“不知啊,这茫茫天地,广袤无垠,无奇不有,想来应是某些神秘的隐世传承吧。反正任谁也打听不出半分,就连那些传承久远、根基深厚的世家大族也是毫无头绪。” 众人听闻,皆忍不住心里惊呼:“嚯,连世家大族都探不出来,这传承定是隐匿得极深呐!” 宋师道稍作停顿,目光炯炯,接着朗声道:“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功法精妙绝伦,绝不输于四大奇功,甚至犹有过之。” 确实,那名震江湖的四大奇功,虽说威名远扬,但其在武林中的赫赫战绩相较这些新出的绝世高手,着实是稍逊一筹。 四大奇功中,《战神图录》只闻其名,始终未见其庐山真面目;《慈航剑典》未曾臻至破碎虚空之境;《长生诀》虽流传于世,却令人不得其修炼之法;《天魔策》更是支离破碎,难成系统。 所以说,四大奇功名气虽大,却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名不副实。 “虽然前面四人不知其传承,但最后一个却可以知道。”宋鲁轻抚胡须,缓缓说道。 “老爷子说的是释武尊。”寇仲急切地说道,他毕竟还不是后来那沉稳有度的少帅,性子还是显得有些急躁。 “没错,这释武尊可不是毕玄那种手下败将,而是真正的武尊。释者,佛门也,释武尊就是佛门武中之尊的意思。”宋鲁目光炯炯,耐心解说道。 “佛门武中之尊,这比雄霸还霸气,比聂前辈还狂啊,佛门中人能认?”寇仲瞪大了眼睛,完全傻眼了。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现在佛门最大的势力是慈航静斋跟净念禅宗,他们可是号称佛门之首,对于佛门武中之尊这个称号,那可是忌讳得很,所以他们肯定不服啊。”宋鲁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后来呢?”寇仲愈发急切了,满心期待着后续的发展,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后来佛门的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出手了呗。”宋玉致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等等,前面不是说过这个宁道奇是道门的高手吗?还是天下的三大大宗师之一。”徐子陵满脸困惑,眉头紧皱。 “身在道门心在佛,要不是他是大宗师,只怕已经横尸街头了吧,这人啊,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宋鲁突然说出这番话,猝不及防地给两人喂了一碗鸡汤。 “多谢老爷子。”寇仲和徐子陵哪里被这样教导过,一时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都来不及细想。 “宁道奇特意去青城山找释武尊的麻烦,说是切磋,其实就是打压。”宋鲁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屑地说道。要不是如今这接二连三出现的大宗师,让他看清了一些所谓高人的真面目,以往他对宁道奇还是怀着相当的尊重的,但是现在嘛,总感觉宁道奇不是什么好鸟,这大概就是心中那美好的滤镜破碎吧。 “结果呢?”寇仲迫不及待地问道。 “去之前喊打喊杀,去之后只能从道德层面谴责。”宋鲁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呃……”寇仲一时语塞,这个还真不好评价啊。 “表里不一,口是心非,还不如断帅那个恶人,至少他表里如一。”宋鲁呲笑一声,话语毫不留情。 “我们还是说说释武尊的事吧。”徐子陵心中暗觉不妙,总觉得再顺着说下去就要演变成人身攻击了,赶忙出声岔开话题。 “根据情报,释武尊是达摩祖师的隐脉传人,负责守护藏有可毁灭世界武器的达摩之心,被人偷了才出山的,不然只会一直隐居青城山中。”宋鲁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达摩之心是什么?为什么被盗?追回来没有?”徐子陵连珠炮似的发问,眼神中满是急切与好奇。 “详情不知道,只知道是追回去了,不然也不会还在青城山上修行。”宋鲁摊了摊手,脸上有点无奈。 “释武尊的武功是什么?”寇仲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目前知道的有金钟罩和易筋经。”宋鲁神色郑重地说道。 “这好像也没什么吧,名字很普通。”寇仲不禁有些失望,撇了撇嘴。 “呵呵,天下无敌金钟罩,君临天下易筋经,你说普通?”宋玉致白了寇仲一眼,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看寇仲就是有点不顺眼。 “天下无敌金钟罩,君临天下易筋经,这是狂到没边了啊。”寇仲惊得瞠目结舌,嘴巴大张。 “达摩祖师靠着金钟罩,任人刀砍斧劈不伤分毫,被人喂下穿肠毒药也是毫发未伤,甚至被人埋在地下七天七夜依然不损分毫,先天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你说是不是天下无敌?”宋鲁目光炯炯,语气激昂。 寇仲和徐子陵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易筋经更加不得了,达摩祖师就是练了它最后破碎虚空而去的,你说算不算是君临天下。”宋鲁抛出这个惊天大瓜,直震得两人头晕目眩。 有诗云: 金钟罩技震乾坤,无敌威名天下闻。 易筋神功藏奥妙,非凡内力破风云。 佛门妙法皆通晓,尘世纷争独不群。 试问尊名谁可越,青城山下释武尊。 第56章 移船相近邀相见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滑到了晚上,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大地。 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地上的大江奔腾不息,波光粼粼,二者交相辉映,正如《春江花月夜》所描写的那般美妙绝伦。 众人大多都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如梦如幻的场景,不禁被这月下美景深深陶醉。 月光如水,轻柔地抚摸着每个人的脸庞,江风徐徐,带来丝丝清凉与惬意。 傅君绰静静地伫立在船头,美眸凝视着这美不胜收的景色,心中却不禁黯然神伤。 眼前的美景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中原的广袤与富饶,高句丽在中原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在那片土地上,根本就找不出这样雄浑壮阔的景色。 国小民寡的高句丽,只能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试图阻止中原王朝的强盛。 因为她深知,一旦中原王朝繁荣昌盛起来,那周边的小国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她真的能阻止这滚滚向前的历史洪流吗?傅君绰茫然了,一个国家的兴衰命运,又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承担得起的? 想到此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寇仲和徐子陵倒是没有那么深沉的感触,他们瞪大了眼睛,嘴里不时发出惊叹声,只是觉得眼前的景色老漂亮了。 然而,他们的主要心神还是沉浸在白天听到的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江湖情报里。 那些以前可望不可及的江湖传奇与高手,仿佛已经向他们敞开了神秘的怀抱。 他们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名震天下的大侠,在江湖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 可是,他们真的准备好了吗?江湖的险恶、人心的复杂,这些都是他们未曾真正面对过的。 宋师道则是偷偷地打量着傅君绰,这样的风景他早已见过多次,此时他的目光完全被月下的美人所吸引。 傅君绰那略带忧愁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让他心动不已。 他多希望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他能多跟自己一见钟情的美人待在一起,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也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宋玉致欢快地在船上跑来跑去,兴奋得像个孩子。 她的想法是最单纯的,她纯粹就是觉得景色好看,跟岭南的风景截然不同。 那起伏的山峦、浩渺的江水、皎洁的月光,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只可惜她没有那么好的文采,不然就能写出一首诗来生动地描写所看到的这令人心醉的风景了。 “咚” 一声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来。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琴声吸引。 抬头望向琴声的方向。 夜幕笼罩,大河之上,水波悠悠。 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宛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在这广袤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渺小。 然而,这渺小之中却又独具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船头,一个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光芒在夜色与河水的映衬下,散发着温暖而又孤寂的气息。 那微弱的光芒仿佛是这无边黑暗中的一丝希望,却又因周围的空旷显得如此形单影只。 一名少侠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坐在那里。 长袍的衣角在风中微微摆动,更添几分潇洒。 他的面容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他的面前,一架古琴横陈,那琴身古朴典雅,纹理清晰,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少侠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如同蜻蜓点水,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随着手指的灵动舞动,悠扬的琴音在夜空中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动人的故事。 那琴音时而低回婉转,如幽咽泉流;时而高亢激昂,似金戈铁马,让闻者的心情也随之起伏。 少侠微微闭着双眼,神情专注而又陶醉,仿佛整个世界都已消失,只剩下他与这琴音融为一体。 他的眉头时而微微蹙起,似在追忆往昔的悲伤;时而又轻轻舒展,仿佛在琴音中寻得了片刻的安宁。 在这美妙的琴音中,少侠缓缓开口,吟诵起众人从未听过的诗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他的声音清澈而富有磁性,在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生命,与琴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河水潺潺流淌,推动着扁舟不断前行。 月光如水银般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那细碎的光芒闪烁跳跃,如梦如幻,仿佛是天上的星辰落入了河中。 少侠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他的长发随风飘动,宛如仙人下凡。 那发丝在月光中闪烁着银白的光芒,与他身上的素袍相互辉映,更显超凡脱俗。 孤灯、少侠、扁舟、古琴、吟诵,这一切在大河之上构成了一幅令人陶醉的画面。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这美妙的琴音和动人的朗诵,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众人皆被这一幕深深吸引,沉醉其中,忘却了世间的纷扰。 他们的内心或是宁静,或是感慨,或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情绪在这如梦如幻的氛围中悄然变化。 有人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有人感叹时光的匆匆,也有人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内心的安宁。 等众人从那如痴如醉的情境中回过神来,那一叶扁舟竟已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大船的近前。 “少年郎,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宋鲁双目精光闪烁,急切发问。 “《春江花月夜》”少侠抱拳拱手,彬彬有礼道。 “好一个《春江花月夜》,好诗,好词,好景!”宋鲁手捋长须,高声赞叹道。其声如洪钟,在江面上回荡。 “确实是好诗,不过并非我所作,乃是一位叫张若虚的大家所作,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少侠神色坦然,谦逊回应。 “此诗一出,必定天下闻名。少年郎能经得起这般不贪他人之功的诱惑,老夫得再加一个词了,那就是,侠骨仁心。”宋鲁目光炯炯地盯着少年郎,仿佛在看一位江湖新秀崛起,满是激赏与期许。 “老爷子过誉了。”少侠微微低头,恭谨而又谦虚。 “少年郎如此谦逊,当真难得。不知少年郎尊姓大名?”宋鲁笑容满面,和蔼问道。 “家师取名剑晨,期望我的剑道如初升的东曦,生机勃勃。”剑晨身姿挺拔,朗声道。 “剑晨,好名字,好寓意。不知少侠可愿上船一叙?”宋鲁大手一挥,诚挚邀请道。 “故所愿,不敢请尔。”剑晨应声道,只见他身形一闪,如轻燕般跃上大船。 第57章 添酒回灯重开宴 诗云: 皓月当空洒素光, 夜阑静谧韵悠扬。 清风悄过花间语, 树影轻摇入梦长。 不管是月下观花,还是月下观美,亦或是月下观鸟,都挺,呃,让人印象深刻的。 那花在月光下绽放出别样的风姿,那美人在月色中更显妩媚娇羞,那“鸟儿”在月下飞翔的身影也带着几分神秘。 好吧,编不下去了。 不过宋阀大船甲板上直接来个坐下畅饮,倒是一番豪爽之景。 众人围坐,美酒佳肴摆满桌面,笑声、话语声在江风中飘散。 心远,或者说是剑晨,他终于还是换了个年轻的马甲了,总是搞中年的马甲,他心都变老了。 回想往昔,那些成熟稳重的形象虽也深入人心,但年轻的气息终究更具活力与朝气。 剑晨这个人物可谓是高开低走,估计作者的初衷是将其塑造为正面形象,结果写着写着就偏到负面去了。 所以心远还是想把这个人物往正面靠,力求从一而终,让其始终保持正义与善良的本质。 至于辈分的问题嘛,大学寝室里互为父子不是正常的事嘛。 在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寝室中,大家不拘小节,辈分称呼不过是玩笑打闹的一种方式,为的就是增添生活的乐趣,增进彼此的情谊。 正所谓: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宋鲁此刻已然喝嗨了,只见他双目圆睁,脸上泛着通红的酒晕,猛地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高举酒碗,大声嚷道:“来,继续喝!”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甲板上回荡。 他的衣衫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他也毫不在意,直接用袖子一抹,继续仰头猛灌。 这一副豪迈的做派,仿佛将世间的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尽情享受这当下的畅快。 寇徐两个少年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豪迈不羁的人物。 寇仲眼中满是兴奋和崇拜,忍不住拍手叫好:“宋老爷子,真乃豪杰!”徐子陵则是面带微笑,心中暗自赞叹,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江湖豪客应有的模样。 宋师道兄妹喝得也有点高了,平日里注重形象管理的他们,此刻竟然没有阻止宋鲁的这番做派。 宋师道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也是一片通红,眼神迷离,看着宋鲁的举动,只是呵呵傻笑,似乎也被这豪迈的气氛所感染。 宋玉致则用手撑着头,娇嗔道:“叔叔,您注意点形象。”可那话语中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反而带着几分纵容和欢喜。 剑晨和傅君绰大概是惟二清醒的人了。 剑晨端坐在一旁,对这种程度的酒提不起丝毫兴趣,只是浅尝辄止。 他目光清澈,神色淡然,在这喧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冷静。 傅君绰则是一脸凝重,时刻保持着清醒。 毕竟她如今还处于被追杀的险境当中,容不得有半分疏忽。 “傅仙子,久闻大名啊。”剑晨微笑着举杯示意,眼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剑少侠,久仰久仰。”傅君绰客气回应道,她的目光在剑晨身上扫过,心中总觉得眼前这个笑脸吟吟的少年有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虽说他看起来也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她不敢有丝毫懈怠,暗自提防着。 “你还是叫我晨少侠或者直接叫我剑晨吧。”剑晨脸色一黑,心中略有不快。他可不是什么“贱少侠”,这称呼着实让他有些恼火。 “好的,晨少侠。”傅君绰从善如流,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为何会如此纠结一个称呼,但在这复杂的江湖中,小心谨慎总归没错。 “傅仙子眉间一缕愁绪浓散不开,莫非是怕那宇文化及追来?”剑晨的话语虽轻,却如雷霆一般直直落在傅君绰耳中。 “你是谁?”傅君绰瞬间警惕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右手猛地握住剑柄,整个人如临大敌。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的醉意都醒了不少,纷纷望向剑晨他们,一时之间搞不清状况。 “我就是我,我就是剑晨。傅仙子不必如此提防,我要是有什么坏心思,你也不会还好好的了。”剑晨依旧风轻云淡,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在他心中泛起涟漪。 “你是宇文化骨的人?”寇仲到底如今的城府还浅,直接质问道。 “宇文阀的人?他们不配啊。”剑晨老神在在,对众人的剑拔弩张仿若未睹。 “那你是什么意思?”徐子陵倒是直指问题核心,目光紧紧盯着剑晨。 “只是想告诉你们,宇文阀的追兵被我劝回了。”剑晨淡淡说道,神色从容。 “劝回?宇文化骨会听劝?”寇仲满脸不信,眼中满是质疑。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好言好语他肯定不听,还好我略微懂一些拳脚。”剑晨说完,还将一把古朴的长剑轻轻放到桌子上。 “然后,宇文化骨就退了?”寇仲依旧不信。 “宇文将军倒是没有下定决心,还好我把师父搬出来了。”剑晨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这并非什么大事。 “尊师是……”宋鲁原本只是看这个少年气度不凡,想结个善缘,连名字都没问呢,更何况底细就更没有摸了。 “家师在江湖上颇有几分薄名,不少人还是愿意给面子的。”剑晨一脸平淡,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何值得炫耀。 “哦,那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啊?”寇仲问得比较直接。 “名无实,实无名。”剑晨张口吐出几个字。 “哦,还有人姓实的啊,还是姓师,或是姓施?”寇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眉头紧皱,满心疑惑。 其他人却是反应过来了,手中酒杯“哐当”掉落,“咚”的一声,还好是木质甲板。 这声响在此时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无名,天剑无名的那个无名?”宋玉致满脸涨红,激动得不能自已,像极了狂热的脑残粉。 “倒是有人给家师取这么个外号,不过家师不喜欢,跟我说,他不过剑道的一个逐道者,当不得天剑这个称呼,连地剑都不是。”剑晨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宋阀的众人只觉得他在内涵自己家的宋智,因为他的外号就叫地剑,但是他们敢反驳吗?不敢,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回去后定要建议宋智改外号。 “你是天剑无名的徒弟?”寇仲终于反应过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剑晨神色平静地说道。 “那你会万剑归宗吗?”宋玉致兴奋得声音都尖了起来。 “呃,功力不够。”剑晨貌似老实回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无名前辈现在在哪里?”宋玉致追问不休,那急切的模样,很像脑残粉打听爱豆的行程。 “不知道。”剑晨摇了摇头。 “真的?”宋玉致一脸狐疑。 “真的!”剑晨加重了语气,神色笃定。 …… 眼看这个月就剩几天了,作者的任务没达标,这样下去作者就要喝西北风了,求各种大佬帮忙点点免费的为爱发电,或者多发条评论也成,作者先行感谢了。 第58章 月下大船初论剑 诗云: 图卷暗藏锋刃寒, 穷途一现震尘寰。 匕光乍起风云动, 见者惊心胆未残。 “傅仙子不在高句丽修身养性,跑到我华夏大好河山搞风搞雨,端不为人子。”剑晨语气凌厉,毫不客气。 “你师父还不是跑到我们高句丽去了,我不过就是来拿《长生诀》罢了。”傅君绰柳眉倒竖,满脸不服。 “《长生诀》属于我们华夏的,不是你们高句丽可以觊觎的。”剑晨面色一沉,愈发不客气了。 “都是武林的,哪有国界之分。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傅君绰梗着脖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武林没有国界,但武林人有。”剑晨义正言辞,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傅君绰。 “好”宋鲁不禁高声叫好,他们宋阀向来极为看重血统,对于剑晨这番说法,自是极为支持。 寇徐两人却是对剑晨怒目而视,在他们心中,自然是要跟他们的漂亮娘站在一边的。 宋师道和宋玉致则选择中立,两人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神情纠结。 “《长生诀》传自上古,现在的大隋不过是一个朝代罢了,我们高句丽也是传自自己上古,所以我是我们的。”傅君绰如同后世棒子一般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我们华夏文明虽然时常改朝换代,但是我们的主体不变,高句丽不过是华夏文明的边角料,要不是中原那些世家给你们些汤汤水水,你以为会有你师父的崛起吗?”剑晨双目如电,言辞激烈,竟爆出了一个惊天大料,话语如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响。 “你胡说!”傅君绰横眉冷竖,俏脸气得通红,宛如天边燃烧的晚霞。她怒发冲冠,娇喝一声,那清脆的嗓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我绝不允许你如此污蔑我敬爱的师父!” “胡说还是不胡说,等你有空了,你回去问一下你的师父不就知道了,想必他不会说谎吧,不然他今生难以寸进啊。”剑晨神色淡然,目光坚定如磐石,冷冷地给她指明了方向。 “你竟敢污蔑我师父,那今天我也不管你的师父是不是无名,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傅君绰银牙紧咬,呛的一声抽出宝剑,寒光闪烁,剑尖直指剑晨,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刺而出。 “大家退后,让我来领教领教这位傅仙子的高招。”剑晨神色从容,对着众人沉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退到一边,偌大的甲板上顿时只有两人对峙。 “拔剑吧。”傅君绰俏目含霜,冷声道,一身衣袂在江风中烈烈作响。 众人的目光紧紧聚焦在剑晨身上,只见他神色肃穆,缓缓将手伸向那古朴的剑鞘。 剑鞘上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英雄的传奇,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剑晨的手指轻轻搭在剑柄上,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微微用力,剑身与剑鞘之间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声,如同古老的龙吟。 随着剑晨的动作,宝剑缓缓从剑鞘中拔出。 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绽放,仿佛太阳初升,照亮了整个场地。 那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剑刃锋利无比,仿佛可以斩断世间一切邪恶。 没错,正是大名鼎鼎的英雄剑! “家师在高句丽看你师父耍得一手好剑,自己也创造了一套剑法,叫独孤九剑,今天就用它来会会你的奕剑术。”剑晨眼神微眯,心中暗想功力高太多,干脆就用技巧打败这娘们吧。 剑晨手腕一抖,一剑刺向傅君绰,口中低喝:“平剑式”,这招看似没有太出彩之处,剑招的运行轨迹较为平稳,实则以稳定的剑势如泰山压顶般攻击敌人。 傅君绰秀眉紧蹙,并没有轻视剑晨,她心知这或许是试探,当下决定先防御,再进攻,这是奕剑术的正常运用。 奕剑术重在战斗中能够营造出一种独特的剑势和氛围,让对手在不知不觉中陷入被动,展现出强大的控制力。 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可能还是会不知不觉中招的。 可惜,剑晨深知奕剑术的局限,奕剑术相对较为注重策略和预判,如果遇到不按常理出牌或者招式变化极快、难以捉摸的对手,可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而且在绝对的速度和力量面前,奕剑术的优势可能会被削弱。 独孤九剑的招式复杂且丰富,剑式灵动多变,如鬼魅般令人难以捉摸。 更何况是加强版的,其威力更是惊人,剑招如疾风骤雨,令人应接不暇。 剑晨一声清啸,一招“荡剑式”施展开来,身子陡然腾空而起,手中长剑在月光下泛起森寒光芒,以凌厉无匹的剑势向傅君绰攻去。 出招之时,剑风呼啸,剑招具有强大的气势和攻击力,仿佛能扫荡一切敌人。 傅君绰美眸一凝,银牙紧咬,手中宝剑挥舞,全力严防死守,剑身与剑晨的剑不断碰撞,铮铮鸣响。 剑晨招式未老,瞬间接上一招“落剑式”,只见他剑势一转,剑招的发力方向猛然向下,如雷霆万钧般针对傅君绰的下盘或者地面进行攻击,似要斩断敌人的腿部或者破坏傅君绰的立足之地,使傅君绰失去平衡。 傅君绰面色微变,脚步匆忙后退,身形略显踉跄。 剑晨丝毫不给她喘息之机,紧接着一招“挫剑式”出手。 这属于快剑之剑式,强调出剑的速度和力量。 只见他身形如电,剑招快如流星,剑晨以快速绝伦的剑招疯狂攻击傅君绰,让傅君绰难以抵挡和躲避。 傅君绰香汗淋漓,惊出一身冷汗,模样狼狈不堪。 管上一招“破剑式”,这是用于破解各种剑法的妙招。 面对傅君绰的剑法攻击,剑晨目光如炬,迅速找出其剑法中的破绽,然后以独特的剑招破解对方的剑法。 傅君绰只觉手中剑势一滞,自己的剑招竟无法施展。 再来一招“离剑式”,只见剑晨以剑为引,内力灌注,猛然将剑脱离手中。 通过雄浑的剑气控制剑的飞行轨迹,那剑如游龙般在夜空中划过诡异的弧线,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击傅君绰。 傅君绰左支右绌,防不胜防。 最后一招“截剑式”,剑晨剑势如虹,疾如闪电,瞬间截断傅君绰的攻击,剑尖稳稳停留在傅君绰的脖子上。 刹那间,风停声寂,战斗结束。连独孤九剑都没用完,傅君绰就干净利落败下阵来。 这并不是说独孤九剑就比奕剑术厉害。 独孤九剑和奕剑术都是非常高深的剑法。 独孤九剑更注重对对手招式的直接破解,攻击性较强;而奕剑术则更侧重于对战斗节奏的掌控和对对手心理的影响,具有较高的策略性。 如果两者对决,胜负取决于使用者的实力、经验和临场发挥。 若双方实力相当,独孤九剑可能在短时间内难以找到奕剑术的明显破绽,而奕剑术也难以轻易困住独孤九剑的使用者,战斗可能会陷入僵持。 但如果一方出现失误或被对方抓住机会,另一方就有可能取得胜利。 若是剑晨的独孤九剑与傅采林的奕剑术相拼斗,那可真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较量。 二者皆是剑道中的绝顶技法,其胜负实难判断。恐怕非得过上数千招,方能分出高下。 到那时,剑招交错之间,光芒闪耀,似要将这天地都搅得风云变色。 然而,傅君绰所施展的不过是丐版的奕剑术罢了。 一旦遇上剑晨这般“剑道奇才”,即便她刻意压制住自身功力,也难逃迅速败阵的结局。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便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早已注定了它的走向。 剑晨的独孤九剑,灵动如风,变幻莫测;傅君绰的丐版奕剑术,破绽频出,难成气候。 当二者相遇,结局便如那明朗的星辰,清晰可见。 “剑下留人。” 第59章 万事成蹉跎 诗云: 豪杰仗剑立尘寰,意气风发震九关。 策马扬鞭征四海,挥戈破阵震千山。 忽逢丽影心沉醉,乍见娇颜意自闲。 自古英雄难过处,温柔乡里梦斑斓。 柔情似水眸含韵,浅笑如兰意韵绵。 烽火硝烟皆可忘,美人相伴忘流年。 侠肝义胆情难断,儿女情长绕指缠。 霸业宏图虽未竟,美人在侧亦心欢。 从古至今,大多英雄气短,多为儿女情长。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不知令多少豪杰为之黯然神伤。 宋师道身为宋阀的嫡长子,不出意外的话,便是下一任的族长。 自小起,他便接受着这个时代最为顶尖的培养。 各类高深武学秘籍任他翻阅,名师大家悉心教导,权谋之术、处世之道皆倾囊相授。 理论上来讲,世家公子,只要不是故意养废的,大抵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毕竟,他们所拥有的资源、所接触的人脉,皆非寻常人所能比拟。 然而,谁能想到,还是出意外了。 宋师道竟然在傅君绰身处危险之时出言阻止。 这一举动,实是令人震惊。 要知道,别人或许还能凭着一时冲动行事,可只有他是最不应该如此的。 因为他,不仅仅是代表个人,更是代表着整个宋阀的尊严与荣耀,他的一言一行,皆关乎着宋阀的兴衰荣辱。 唆的一声,剑晨收剑入鞘,英雄剑的光芒瞬间隐没,环境恢复明月照耀大地时的朦胧。 那剑入鞘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也为这场激烈的交锋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 寇徐两人赶紧上前扶住脱力的傅君绰,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对剑晨怒目而视。 寇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小子,下手也忒狠了些!”徐子陵则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盯着剑晨,仿佛随时准备出手。 虽然他们现在还是普通人,但他们面对强敌还能不退缩,这种态度难能可贵。 宋阀的几人也匆匆走上甲板,只是神态各异。 宋鲁一脸苦笑,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他能理解宋师道为什么这么做,毕竟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少年慕艾人之常情。 宋鲁心中暗自叹息:“这孩子,终究还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然而,他是宋阀的大公子,一般情况下代表的是宋阀。 他这样做,往往让人怀疑这是宋阀的意思。 宋鲁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要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是对方可是天剑无名的徒弟,代表的是大宗师。 虽然之前的三个大宗师纷纷被人挫败,但那是碰到更强的人,大宗师这个招牌更亮了,谁愿意得罪一个能万军辟易的绝世高手啊。 他偏偏这个时候也不好开口解释,因为那样只会让人觉得这是以势压人,事情只怕会往更坏的方面发展。 他只能暗暗期盼宋师道能够妥善处理好此事,不要给宋阀带来麻烦。 宋玉致倒是没想那么深,她只是觉得气氛变得怪怪的。 这个剑晨原本温和的态度变得有些冰冷,让她心中有些许不安。 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看剑晨,又看看宋师道,一脸的迷茫。 宋师道内心复杂,既有庆幸又有懊恼。 庆幸的是一见钟情的女神没事,总算没到最坏的地步。 他望着傅君绰那略显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怜惜。 但同时,他也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脑子一抽开口阻止了呢?这完全不符合自己平时的做事风格,太冲动了,容易得罪人。 宋师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走上前去,对着剑晨抱拳说道:“剑晨少侠,此事是我鲁莽了。我见傅姑娘身处险境,一时心急,还望少侠海涵。”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剑晨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地看着宋师道,说道:“宋大公子,你可知道你的一时冲动,可能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我剑晨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今日与傅姑娘切磋,也只是点到为止。可你这般阻拦,莫不是认为我剑晨有意伤人?” 宋师道脸色一红,连忙说道:“剑晨少侠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只是……只是我对傅姑娘心生倾慕,实在不忍见她受伤。” 剑晨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宋大公子的儿女情长,我剑晨无意干涉。但今日之事,还望宋阀能给我一个交代。” 宋师道咬了咬牙,说道:“剑晨少侠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剑晨嗤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满意答复?你一个世家公子哥能给我什么答复,你爹说这话还差不多。”他的目光如剑,直直地刺向宋师道,仿佛要将他看穿。 宋师道这人的性格本就有些软弱,不然原剧情里宋缺就不会支持寇仲那个不靠谱的人争夺天下了,自己来不香吗?还不是宋师道逃避了! 所以,剑晨决定上上强度,给他点压力。 宋师道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剑晨这番话实在不好听,但他确实理亏,只能忍着。 他们宋阀可不是那种暴发户,只会一味地以势压人。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只要宋阀能办到的,剑晨少侠尽管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剑晨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坚定而炽热,大声说道:“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宋师道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地说道:“这个我们做不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不敢与剑晨对视。 剑晨眼神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逼问道:“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他的语气愈发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宋师道的苦笑更甚,他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家父也有这样的志向,但是力有未逮。”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自责。 剑晨嘴角一歪,嘲讽道:“令尊一直为这个目标努力,你又在做什么?”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刺宋师道的内心。 宋师道此刻已是苦笑连连,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说道:“积蓄力量,等待日后事情有变。”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既为剑晨的指责感到羞愧,又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无奈。 剑晨看着宋师道那副模样,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说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你就这般一直等待下去,何时才能有所作为?” 宋师道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心中在呐喊: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为家族出力,为这天下做些什么,可我……可我总是害怕失败,害怕辜负父亲的期望。 夜风中,宋师道的身影显得那般落寞和无助。 而剑晨则依旧目光冷峻,似乎在等待着宋师道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第60章 畏威不怀德 诗云: 胡骑窥边扰汉疆,王师奋武镇遐荒。 初时畏势恭言顺,一旦兵休叛意彰。 恩赏常遭奸计负,威容屡被诡心藏。 中原德化终难化,夷狄奸情切莫忘。 自古以来,中原王朝跟周边的小国之间的关系总是复杂多变。 强时来朝,弱时来犯,畏威而不怀德,用现代话来说就是,落后就要挨打! 这几乎成为了一种难以打破的规律。 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诸多异族虎视眈眈,对中原大地垂涎欲滴。 中原王朝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轮回,兴衰交替。 然而,不变的是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中原与周边外族的纷争从未停歇,战火与硝烟时常弥漫在边境之地。 作为后世人,剑晨深知其中的种种。 他清楚地知道哪些是内部矛盾,哪些是外部矛盾,也正因如此,处理的方式便有着显着的不同。 跟宋师道的矛盾,在剑晨看来不过是内部矛盾。 尽管他说话难听了些,态度也是咄咄逼人,但本质上还是点到为止。 剑晨心中明白,对于内部的纷争,应当以解决问题、促进团结为目的,而非一味地激化矛盾。 他之所以言辞激烈,不过是希望能够点醒宋师道,让他能够有所改变,有所担当。 宋鲁作为一个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人老成精。 起初,他看到剑晨这般对待宋师道,心里也是有气的。 毕竟宋师道是宋阀的大公子,怎能容他人如此羞辱?他的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然而,宋鲁毕竟经历过风风雨雨,心思缜密。 他在愤怒之余,很快便回过味来。 他深知宋师道性格中的软弱之处,也明白有些话自己作为长辈不好直说。 让剑晨这个外人来说,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里,宋鲁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反而觉得这样也许并非坏事。 故而,他暗地里也有阻止其他宋阀的人动手的意图。 他用眼神示意那些冲动的族人稍安勿躁,用威严的姿态压制住他们的怒火。 他清楚地知道,一旦动手,事情便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主辱臣死,若不能控制局面,宋阀将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宋鲁的冷静和睿智成为了稳定局势的关键。 他默默地观察着剑晨和宋师道,期待着这场内部的纷争能够以一种和平且有益的方式解决。 “宋大公子钦慕于这罗刹女,为何不直接点,这般惺惺作态有失你宋阀大公子的体统。”剑晨嘴角上扬,略带讽刺地说道,眼神中满是轻蔑。 “你情我愿方为正道。”宋师道眉头微皱,脸色微红,试图为自己辩解。 “糊涂,你大事糊涂,连这种小事也糊涂。昆仑奴新罗婢本就是你们世家搞出来的,高句丽跟新罗同族,你就要跟她们平等对待了?”剑晨瞪大双眼,满脸怒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这是两个不同的……”宋师道还想努力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剑晨直接打断,他上前一步,目光逼视着宋师道,厉声道:“有什么不同,都是异族,你去问令尊,他会告诉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要是问我师父,他会告诉你,异族畏威而不怀德。” 停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你要是问我,我会告诉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犹如惊雷一般,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众人被这振聋发聩的话语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虽然剑晨的话显得有些残忍,但细细想来,却又很有道理! 傅君绰站在一旁,心神恍惚,脸色苍白。 此人的话里透露出的是冰冷的杀机,让她不寒而栗。 她似乎看到自己的国家的命运在这残酷的话语中变得不太妙了,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和恐惧。 寇徐两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挠了挠头。 对于他们来说,明天吃什么比国家命运更重要。 寇仲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这些大事与咱兄弟俩有啥关系,能填饱肚子才是正经。” 徐子陵也是轻轻摇头,一脸的无所谓。 “国与国之间关女人什么事啊。”宋玉致一脸“单蠢”,天真地说道。 “没多少事,只不过是两脚羊罢了。”剑晨冷冷一笑,眼中透着寒意。 “什么是两脚羊?”宋玉致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 宋阀的人脸色瞬间都变了,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刻意回避罢了。 “有粮时供大军奸淫,无粮时她们就是军粮。”剑晨冷漠地说道,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不带一丝感情。 “啊”宋玉致何等聪明,只是她从未往那方面想罢了,她以前被保护得太好了。此刻,她的脸色煞白,娇躯微微颤抖。 “所以,你们还要对异族仁慈吗?你们现在可以对他们仁慈,那是你现在强大,等你虚弱的时候,他们就化身豺狼虎豹,将你的一切都吞掉。”剑晨面如寒霜,冷漠地说出这可怕的后果,字字如刀。 “你们中原人还不是在强大的时候欺压我们?多少民族被你们灭族,现在只剩下一个名字。”傅君绰缓过神来,听到剑晨这样说,不禁为自己的国家辩解,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愤怒。 “你说的没错,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有利益,所以在我们强大的时候就要把你们这些异族尽量消灭,免得等我们需要的时候,你们反过来伤害我们。”剑晨三十七度的嘴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傅君绰冷笑道,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你说错了,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是胜利者,你是失败者,赢者通吃。”剑晨昂首挺胸,目光如炬,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 剑晨身形骤动,宛如一道幻影,忽地就闪至傅君绰面前。 其出手如电,在她尚未有所察觉之际,手指轻点,已然封住了她的穴道,令其真气停滞。 “你要干嘛?”傅君绰花颜失色,惊声高呼。 那声音中饱含着慌乱与恼怒,美目圆睁,满是惊惶之色。 “当然要啊。”剑晨答非所问,脸上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 紧接着,剑晨手提傅君绰,身姿矫健如鹰隼,自大船跃至小船之上。 刹那间,真气鼓荡,汹涌澎湃,从小船后方喷射出一道强烈至极的气流。 这气流仿若狂龙呼啸,带动着小船如飞矢般疾驰而出,瞬间远离了大船。 大船上众人见状,顿时一片惊呼,嘈杂之声此起彼伏。 寇徐二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小船,声音凄凄,悲切异常。 想那剑晨此刻,怕是已然取代了原剧情中宇文化及的角色,成为他们心头难以磨灭的阴影,亦将化作他们前行途中亟欲战胜的阻碍,成为他们奋进的强大动力。 宋师道则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声音凄然,仿若杜鹃啼血。 他双目失神,整个人仿佛丢了魂魄,喃喃自语道:“吾之爱恋……”那俊逸的面庞此刻写满了苦痛与绝望,好似整个天地都在这一瞬轰然坍塌,唯留他一人在这无尽的黑暗与悲伤之中沉沦。 等小船远离宋阀的船队,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 傅君绰被剑晨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想干嘛?”傅君绰无助道,那声音仿佛受伤的小猫。 “盛情难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剑晨从善如流。 “啊,你不要过来。”傅君绰想逃却逃不掉,小船就这么大,她又被封住了真气,跟普通女子无异。 “呵呵,你们女人就喜欢说反话。我知道了,我这来喽。”剑晨才不会客气呢,又不是华夏人,那么客气做什么?当然是爱啊,这傅君绰是标准的九头身,放现代,那是妥妥的门面担当,只有财阀能玩。 很快,在傅君绰欲语还羞中他们坦诚相见。 剑晨用勤劳的双手攀登上了皑皑的雪山,……三千字……,感谢那大自然的馈赠。 尔后用勤劳的双手开发那平坦的平原,……五千字……,再次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然后推开……三千字……,进行一番奇幻冒险。 剑晨举起……两千字……,行那降妖除魔之事。 为了庆祝这个有意义的时刻,傅君绰识趣的拿出保存已久的红色染料,……一千字……,看起来就很喜庆。 在这个过程中,傅君绰不断的用本国语言进行讲解,绝对不是什么一库一库,亚麻得这些,而是正宗的高句丽语言。 在这个清风明月相伴的大河之上,一叶扁舟,此处省略一千字。 有首歌这样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有诗云: 清风徐徐拂人面,明月皎皎照河川。 大河滔滔水东去,小船悠悠波间穿。 年轻男女船舱内,红烛熠熠映娇颜。 女子娇羞眉含情,男子欣喜目流盼。 绫罗锦被铺香榻,鸳鸯绣枕并头眠。 窗外繁星频眨眼,舱中爱意正蔓延。 交杯酒里甜如蜜,低语声中意绵绵。 良辰美景莫虚度,春宵一刻值千钱。 清风伴舞歌祥瑞,明月窥窗笑良缘。 情至浓时心沉醉,爱到深处魂梦牵。 愿此真心永不改,相伴一生共流年。 从此风雨同舟渡,岁月长河情满天。 …… 六易其稿,这下审核过了吧? 第61章 王府夜宴 诗云: 华堂烛影照琼筵,丝竹声声绕耳边。 美酒盈樽宾客醉,珍馐满桌笑声传。 佳人舞袖随风起,才子吟诗对月眠。 夜色阑珊欢未已,星河璀璨映流年。 洛阳城,王通府,高朋满座无疾苦。 王通在学术上有很高的造诣,是当世儒家学说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对儒家经典有着深入的研究和理解,并且能够将儒家的思想和理念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的学说体系。 这种深厚的学养使他在学术界享有很高的声誉,也吸引了众多学子前来求学问道。 王通以其高尚的品德和正直的行为受到人们的敬重。 他秉持着儒家的道德规范,言行一致,以身作则,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道德楷模。 在江湖和社会中,他的声望很高,无论是武林人士还是普通百姓,都对他十分尊敬。 而且王通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原则,不会轻易被外界的因素所左右。 他对隋朝的统治虽然不满,但仍然坚守着自己的立场,不愿意与一些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在面对各种纷争和矛盾时,他始终坚持以儒家的道德准则来评判是非,维护正义。 这种不随波逐流的高人雅士,是绝大数势力都争相拉拢的。 总的来说,王通是一个学养深厚、德高望重、坚持原则、开明豁达、忧国忧民的人物形象,在原剧情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力。 王通在洛阳城举办寿宴,这消息一经传出,犹如春风拂过大地,瞬间传遍了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寿宴当日,晨曦初破,王府门前便已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那宽阔的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马蹄声、车轮声、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喧闹无比。 那些名震江湖的大侠们,个个英姿飒爽,佩着寒光闪闪的宝剑,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群忠心耿耿的追随者。 他们一出现,人群中便爆发出阵阵欢呼和赞叹,仿佛他们身上自带光芒,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深藏不露的隐士们则显得低调许多,他们身着朴素的长袍,步伐轻盈,眼神深邃而宁静。 虽不引人注目,但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仍让人感觉到他们的与众不同。 权重位高的门阀贵子们,乘着华丽的马车,车身上镶嵌着金银珠宝,拉车的骏马毛色光亮,步伐矫健。 他们身边簇拥着众多随从,前呼后拥,尽显尊贵。 不仅受邀之人纷纷前来,甚至那些没有收到邀请的,只要道一句祝贺的话,也得以入府参加寿宴。 一时间,王府内外人山人海,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王府的大门敞开,迎接八方来客。 门旁的小厮们忙得不可开交,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宾客,一边引导着他们进入府内。 府内,更是别有一番景象。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悬,彩纸飘扬。 庭院中摆满了鲜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下人们穿梭其间,端着美酒佳肴,送往各个席位。 宴席上,珍馐美馔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香气扑鼻;清蒸的鲜鱼,肉质鲜嫩;还有那精心烹制的各种山珍海味,让人垂涎欲滴。 宾客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有的在交流江湖轶事,有的在探讨武学心得,有的在商谈生意合作。 孩子们在庭院中嬉笑玩耍,追逐着五彩的蝴蝶。 乐师们在一旁奏响欢快的乐曲,舞者们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彩裙飘飘。 那优美的舞姿和动人的旋律,让人们陶醉其中。 由于人太多,寿宴一直持续到晚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王府内更是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为此,洛阳城在王世充命令下甚至还在这一带解除了宵禁。 城中的百姓们也纷纷走出家门,聚集在王府附近,感受着这热闹的氛围。 街头巷尾,小贩们叫卖着各种小吃和玩意儿。 杂耍艺人表演着惊险刺激的节目,引得观众们阵阵惊呼。 这一天,王府成为了欢乐的海洋,整个洛阳城都沉浸在这喜庆的氛围中,真乃一大盛事也。 我们的两大主角,寇仲和徐子陵如同原剧情一般,凭借着机灵聪慧混入王府。 虽说过程中稍有波折,却也发生了与原剧情差不多的事。 这二人好似天生就带着一股神奇的运势,原本的机缘被意外破坏了,可不知怎的,命运的丝线似乎格外眷顾他们,硬是又让他们硬生生地把机缘接了回来。 他们依然成功练成了《长生诀》,凭借着这神奇的功法,依然在江湖中搅动风云。 所经历之事与原剧情相差无几,他们结识了不少江湖豪杰,经历了诸多风风雨雨,在这一次次的磨练中成长了许多,让人惊叹不已。 《长生诀》不愧是一部绝佳的筑基功法,心远早就偷偷复制了一份。 然而,他自身的体质不适合修炼,只能从中吸收些许精华。 不得不说,这功法仿佛就是为主角量身定做的,心远等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寇仲和徐子陵这合适的人出现了。 寇徐两人凭借着这部神奇的功法,一路砥砺前行,逐渐走到了一般人的顶点。 而且,后面还有不少人因这部功法而受益。 其神奇之处不仅在于能助人提升功力,更在于其蕴含的奇妙玄理。 正因如此,这部功法在江湖中声名远扬,令人称奇。 反正有了这部功法,心远觉得自己离修仙的目标更进一步了,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此时,华灯初上,大红灯笼高高挂。 王府内依然是人声鼎沸,好一派热闹景象。 我们的搅屎棍剑晨先生,带着他那拥有着迷人的大长腿的女仆,早早就混进了这热闹非凡的王府。 只见剑晨身着一袭华丽锦袍,腰间束着玉带,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 他那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双眸明亮而深邃,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而他身旁的女仆,身材高挑,面容娇艳,一双大长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更是吸引了众多目光。 凭借着他出众的外貌、不凡的谈吐,再加上身旁那美艳动人的女仆,竟然神奇地融入到了世家子弟当中。 他们在人群中谈笑风生,与世家子弟们交流甚欢,仿佛本就是其中的一员。 无巧不成书,同处一地的寇仲和徐子陵,正忙着在人群中穿梭,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压根没有留意到剑晨的存在。 以至于同处一地,寇徐两人竟然没发现他们曾经熟悉的“娘”。 还好没发现,不然还真不知道以他们此刻的心境和见识,能不能接受现在这个与以往形象大相径庭的“娘”。 毕竟,如今的剑晨早已不是他们记忆中那个简单的人物,其身份和做派都有了巨大的变化。 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傅君绰早就从身心都属于剑晨的了,早就成了剑晨的形状。 用现代的话说,那就是你舍不得碰的人,早在别人的下面叫爸爸。 第62章 草原恶客上门 诗云: 无端恶客把门敲,面目狰狞气势嚣。 恶语声声惊四舍,凶光闪闪乱中宵。 家安本望平和岁,祸至方知世路遥。 但盼青天驱秽孽,重回宁静乐逍遥。 剑晨确确实实深深地感受了一把封建社会那令人咋舌的奢侈。 虽说没有现代社会各种高科技带来的花里胡哨,但胜在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满满的诚意。 此时的他,一边跟世家子弟把酒言欢,爽朗的笑声在席间回荡。 另一边,还时不时地调戏一下身旁的女仆,引得那女仆娇嗔连连,而他却端是一副乐逍遥的模样。 这些世家子弟虽不是顶尖世家出身,但也都受到了这个时代最为优质的精英教育。 他们出口成章,言辞文雅,说话好听得如同山间清泉流淌,悦耳动听。 个个都是人才,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经史子集,皆能侃侃而谈。 若不是剑晨曾在现代受过高等教育,积累了丰富的知识和见识,还真的难以在这场交流中与他们相媲美。 然而时间美好并没有坏坏相扣,而是短暂的,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明天永远不会带来,但意外无处不在。 王通的寿宴还在隆重举行,府邸内张灯结彩,璀璨的灯火将整个院落映照得如同白昼。 红绸高悬,彩球飘舞,宾客盈门,一片欢声笑语。 珍馐佳肴摆满了桌案,美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人们举杯畅饮,共庆这欢乐的时刻。 然而,这份喜庆与祥和却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破。 只见一对劲装青年男女如两道凌厉的疾风,骤然闯入这看似平静的寿宴之中。 那劲装青年身姿挺拔如松,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钧重担。 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狂野不羁的气息,犹如草原上脱缰的野马,不受任何束缚。 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劲装女子则是英姿飒爽,如同一朵盛开在寒冬的梅花,坚韧而美丽。 她那美丽的面容上此刻布满了寒霜,冷若冰霜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她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没错,他们正是跋锋寒和傅君瑜,他们如原剧情中那样来闹事了。 他们二人毫不顾忌在场众人的惊愕目光,大声呼喝着,那声音冲破云霄,在宽敞的庭院中不断回荡。 一时间,原本和谐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宾客们纷纷面露惊恐之色,不知所措。 有人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酒水洒落而不自知;有人呆若木鸡,瞪大了眼睛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还有人开始悄悄往后退缩,试图远离这是非之地。 王通作为寿宴的主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又惊又怒。 他那原本满是笑容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怒火。 他试图稳住局面,大声呵斥道:“尔等何人?竟敢在此放肆!”他的声音带着威严,试图镇住这两个不速之客。 然而,跋锋寒和傅君瑜根本不理会他的质问,依旧我行我素。 剑晨不禁扶额,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叹道:“你这妹妹太莽撞了,欠教训。” 傅君绰不知道剑晨为什么知道是自己的妹妹,但她知道,不能反驳主人的话,只能顺从地应道:“主人说得对,她太莽撞了。” “俗话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心头宝,作为姐夫的,小姨子犯错,我就好好的教训她吧。”剑晨貌似认真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傅君绰心里泛起不妙的感觉,但几个月下来已经彻底臣服,只能低声说道:“还请主人怜惜。” 剑晨满意她的表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会好好怜惜她的,让你们永远做好姐妹。” 场中,跋锋寒昂首挺胸,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他的言论。 他的声音洪亮且坚定,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自己的一路历程,从初出茅庐时的懵懂无知,到历经艰险后的逐渐成熟;讲述了他所遭遇的种种挑战,以及如何在困境中一次次地突破自我。 他还毫不避讳地阐述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以及那高远的目标。 那样子,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魅力的。 他那自信的神态、豪迈的气魄,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些女子眼里都冒小星星了,脸颊微红,目光中满是倾慕与崇拜。 比如,单婉晶。 可是在剑晨眼里,这就是个二楞子。 所谓的一路磨炼,不过就是找些散人或者是没有多少背景的武者打架罢了。 那些有后台的他这个时候还不敢碰啊,不过是挑软柿子捏,专找些容易对付的对手来积攒所谓的名声。 等经验丰富才敢找真正的高手,生死间有大恐怖,他是用别人的死为他武道筑基啊。 至于现在为什么敢来王通寿宴闹事,不过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罢了。 他就赌王通的人品,料定王通作为德高望重的前辈,定会遵循江湖道义,不会对他下狠手。 即使被别人打败了也能全身而退,毕竟王通注重名声,不会为难一个后生晚辈。 打赢了更不用说,声名大振,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所以有什么好怕的,莽上去就是。 剑晨心中暗自冷笑,对跋锋寒这种投机取巧的行径颇为不屑。 寇徐两人不知怎的竟跟跋锋寒搭上了线。 双龙也许是因为傅君瑜的缘故,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而跋锋寒估计是想找盟友吧,毕竟在这江湖中,多一个朋友便多一份助力。 反正剑晨是不相信什么一见如故的,要是有,那就是如“燃冬”一般,不过是武侠版罢了。 能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情报网强大、消息灵通之人。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关于闹事者的情报就已在众人之间交流完毕。 跋锋寒,一个管不住裤裆的家伙,因与女子纠缠不清,惹恼了毕玄的人,被一路追杀,无奈逃到中原地区。 他意图在此刷副本升级,提升自己的武功修为,待实力足够强大之时,再回去报仇雪恨。 傅君瑜,乃是高句丽傅采林之徒,此次前来中原,只为寻找失踪的姐姐。 寇徐两人,身怀《长生诀》和杨公宝库的秘密,短短几个月就做出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事情来。 他们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无论遭遇多少艰难险阻,总能化险为夷,令人刮目相看。 总之,这几人能打,但又不是顶尖高手那般无敌,所以众人也不想轻易送人头和刷经验。 主人不出头,客人自然也不必在意太多,免得惹祸上身,平白给自己招来麻烦。 第63章 隆重登场 诗云: 华彩流光耀舞台,鼓鸣乐奏幕徐开。 众人翘首眸光聚,主角风姿绰约来。 锦绣衣裳添贵气,从容步履显雄才。 欢声雷动惊天地,盛世风华自此栽。 王通作为主人,此刻面色凝重。他虽然一向心胸宽广,以包容之态面对世间诸事,但被人如此嚣张地打上门来,心里不舒服那是肯定的。 那股憋闷之气在心头萦绕,犹如乌云压顶。 然而,作为一代大儒,他几十年的养气功夫可不是虚的。 内心的波澜起伏并未让他失去理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克制住了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 他深知,被人打上门来已是不幸,若此时再因恼羞成怒而失了分寸,那事后的名声可就毁誉参半了。 名声于他而言,重若泰山,不可轻易有失。 所以,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快,缓缓站出来,正准备息事宁人。 突然,仿佛自遥远的天边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 那声音起初极为轻微,似有若无,宛如一缕轻柔的春风,悄悄地撩动着人们的心弦。 渐渐地,声音从轻到重,仿佛它正在接近,不,它就是在接近。 每一个音符都如同跳跃的精灵,带着神秘的魔力,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 音乐来到了王府外,众人中不乏懂音乐之人,他们仔细分辨,竟发觉这音乐里有鼓的雄浑、钹的清脆、笛的悠扬、琵琶的婉转等多种乐器之声。 但这声音又有所不同,旋律和节奏中透着一股异域风情,仿佛带着遥远国度的神秘与浪漫。 王府的大门悄然打开,那音乐瞬间变得更加清晰了。 众人纷纷好奇地望去,却惊讶地发现,视线所及之处,竟未看到人影。 随后,从大门外涌入阵阵白雾,那雾气起初只是薄薄的一层,如轻纱般缥缈。 但转眼间,就变得越发浓郁起来,很快将大门笼罩其中。 那雾气仿若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翻腾涌动,且越来越大,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朝着大堂滚滚而来。 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如梦如幻。人们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虚幻。 那雾气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灯火在雾气中变得昏黄而迷离,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整个场景犹如一幅神秘而美丽的画卷。 宾客们不禁屏住了呼吸,被这奇异的景象所震撼。 有的人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雾气中的端倪;有的人则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氛围中,仿佛忘记了之前的纷扰。 这时,人们惊觉雾气中竟有个人影在靠近。这一发现让众人不禁屏住呼吸,心弦瞬间紧绷,纷纷提高警惕,目光紧紧盯着那逐渐靠近的神秘身影。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当她终于走到大堂时,人们这才得以看清她的具体情况。 她身着华丽的服饰,橙红色的短衣襟紧紧包裹着上身,凸显出她婀娜的身姿,宽松的束脚袴帑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尽显异域的独特风情。黄色绢花的斜帔如同一缕轻柔的霞光,搭在她的肩头,而那百褶裙衣则仿佛是流淌的金色溪流,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每一道褶皱似乎都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眉间正中的朱红吉祥痣,鲜艳夺目,如同一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白玉之上,为她本就绝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气质。鬓间的红绢花娇艳似火,与那璀璨夺目的金纱花冠相互映衬,更显娇艳动人。项圈、手镯、耳环等金饰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璀璨耀眼,仿佛她不是来自人间,而是从那遥远的神话中走出的女神。 女神手中拿着一把精美的纸伞,伞面上绘有五彩斑斓的绣球图案,那绣球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伞面上滚落下来。她微微低头,眼神中透露出温柔与羞涩,恰似那初开的花朵,娇羞而迷人。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轻轻吹起了她的长发。那如瀑布般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烁着如丝般的光泽,丝丝缕缕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这时,原本悠扬的音乐声突变,节奏变得强烈而富有动感,每一个音符都像是跳跃的火焰,充满了激情与活力,让人听了不禁心潮澎湃,有随之起舞的冲动。 不,已经有人起舞了,是那个女神。 看呐!第一个节奏点响起,女神微微侧身,纸伞优雅地转动,如同绽放的花朵。 她的脚步轻盈灵动,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节奏之上,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荡漾着无尽的温柔与魅力。 节奏加快,女神瞬间化身活力四射的舞者。 她快速旋转,纸伞在手中如同一轮闪耀的明月,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长发飞舞,如同黑色的瀑布,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她的眼神中充满自信与坚定,仿佛在告诉世界,她就是舞台的女王。 高潮来临,女神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连续转身、走位。 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精准卡点,展现出她无与伦比的节奏感和舞蹈天赋。 她时而俏皮地眨眼,时而妩媚地微笑,将公孙离的灵动与可爱展现得淋漓尽致。 音乐渐缓,女神的舞蹈也逐渐归于平静。 她缓缓停下动作,纸伞轻轻合上,微微低头,如同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良久,那浓郁如棉絮般的雾气缓缓散去,一位女神般的人物亭亭玉立在大堂之中。 在她身后,此时整齐地站着八个手拿各种乐器的漂亮的异域女人。 她们的服饰色彩斑斓,配饰琳琅,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可心中不禁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方才那如梦如幻的雾气仿佛将他们带入了另一个世界,如今骤然回归现实,竟生出几分失落。 从那动人心弦的音乐,到这美轮美奂的舞台效果,再加上这位让人不能忘怀的女神,所造成的结果,绝对是 1+1+1>3 的震撼。 众人在心中暗自感叹,从今往后,世间其他的音乐和舞蹈不能说是垃圾,但也不必说比这好到哪里去。 眼前的这场表演犹如璀璨的珠玉,而其余的与之相比,不过是狗尾续貂,黯然失色。 众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大堂中的女神,情绪不一而足。 有惊叹于其美貌而心生爱慕的,有沉醉于表演而心怀敬仰的,也有因自惭形秽而暗自神伤的。 特别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壮年男子,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炽热而充满渴望。 然而,女神依然脸色不变,始终保持着那份优雅与从容,如同高山上的雪莲,遗世独立,不为世俗的目光所动。 “敢问姑娘是?”王通毕竟读书几十年,定力绝好,最先从这震撼中反应过来。他心中明白,这位仙女般的女子此番到来,绝对有事。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打破了大堂中的沉寂。 “幻音坊九天圣姬公孙离见过通文馆馆主。”女神,也就是公孙离微微欠身施礼道。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鹂鸣翠柳,又似山间清泉流。 身后那八个手拿各种乐器的漂亮的异域女人,也跟着施礼,齐声说道:“九天圣姬见过馆主。”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姿态优美,声音婉转。 “不必多礼,我们通文馆跟你们幻音坊交集不多,不知道此次来所为何事啊?”王通眉头微皱,眼中满是不解。 他的目光在公孙离和其身后的女子身上扫过,试图从她们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众人更是满心疑惑,听王通他们的对话,女神叫公孙离,来自一个叫幻音坊的势力,而王通又是什么通文馆的馆主,这个信息量实在有点大啊。 他们在心中暗自揣测,这两个神秘的组织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公孙离的到来又会给这原本就复杂的局面带来怎样的变数。 一时间,大堂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众人都在等待着公孙离的回答,仿佛她的话语将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64章 薄情寡幸 诗云: 世间多见薄情郎,始爱终离负旧芳。 寡幸之心如冷雪,深情总被弃寒塘。 花前月下盟言假,海誓山盟意不长。 泪洒残宵思往昔,真心错付独心伤。 剑晨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愉悦至极,毕竟作为一个深藏不露的幕后黑手,自己亲手种下的种子终于发芽,那种满满的成就感简直无法言喻。 没错,这公孙离的出现也是他精心策划搞出来的。 不然怎会有公孙离玉兔公主 cg 的既视感呢?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马甲无名代表着名欲,追求的是崇高的名誉,那为国为民的伟大形象便是他精心打造的人设。 剑晨的出现既是对无名这个马甲神隐之时的补充,让整个布局更加严密完整。 断帅代表的是物欲,一心追求的是物质享受,妄图割据一方成为霸主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表面)。 聂人王代表的是情欲,凡事都按照自己的情感行事,信奉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开心啦。 他最适合去打破规矩的枷锁,成为那股不受约束的力量。 雄霸代表的是权欲,怀有并吞八荒、包举宇内的野心,心思深沉,最适合在暗中搞阴谋诡计。 至于通文馆,那当然是要跟幻音坊对应起来。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将儒家从幕后拉到台前,不让它继续躲在暗处操纵局势。 而这一切,多亏了有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幕后黑手在暗地用精神影响,不然王通可绝不会有建立通文馆的想法。 今天公孙离出现在此地,正是心某人在暗地推动的结果。 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一切都按照他预设的轨迹发展着。 大堂中,公孙离轻眨双眸,那灵动的眼眸犹如秋水般澄澈:“王馆主,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王通却面色坦然,毫无惧色:“你们这个架势,估计也不会私底下说了吧?” 公孙离也不恼,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人老成精,果然瞒不过王馆主,这不是怕王馆主不认账嘛。” “大胆,我师父的人品岂是你能置喙的。”王通的一个弟子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王通眉头一皱,猛地转头呵斥:“别人在说话,你插什么嘴,为师平日教你的礼仪都学到哪去了。” “弟子知错。”那位弟子瞬间低头,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声音都带着颤抖。 “有空再收拾你。”王通面色不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恼怒。 “呵呵,王馆主高风亮节,人品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教出来的弟子嘛……”公孙离话说到一半,故意停顿下来,那眼神似笑非笑。 围观群众一听,心中皆是一惊,不得了啊不得了,这是有大瓜啊。 吃王通这种名人的瓜,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一个个都竖起耳朵,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王通也注意到了众人的表现,哪怕他的养气功夫再高,此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不快,对公孙离道:“你倒是说说看,老夫教徒弟的本事还是有的,如果真的做错了,我绝不姑息。” “那晚辈就说喽。”公孙离有礼貌道,对于王通这种儒家书生,不管怎么说,表面工夫还是要做到位才行,不能让他随意挑刺。 接下来在公孙离的口中讲述一个在后世略显狗血现在却是王炸的爱情故事: 有一女孩名莫愁, 楼兰城中售丝绸。 一日捡到一血人, 其名唤作陆展元。 心善将其领回家, 谁知此男口花花。 男子博学见识广, 少女瞬间坠情网。 先是花前又月下, 少女一心欲嫁郎。 男子俊逸言动听, 少女激动吐真情。 男子闻之忙推托, 借口需与双亲说。 依依惜别子规啼, 城外化为望夫石。 男子负心且薄情, 迟迟未把音信回。 流言蜚语刺人心, 噩耗传来少女悲。 陆郎已然为人夫, 男子薄幸又寡情, 少女生机失九成。 可怜莫愁女娇娃, 一夜之间发皆白。 一缕香魂随风逝, 满腔相思无处依。 用大白话来说,这讲的是一个特别让人伤心的爱情故事。 莫愁呢,是个在楼兰城卖丝绸的小姑娘。 有一回,她偶然救了受伤的陆展元,还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陆展元这人啊,去过很多地方,见识很广,说话又好听,莫愁很快就喜欢上他了。 他俩曾经一起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莫愁满心想着要嫁给陆展元,还跟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可陆展元却找借口推脱,说要先告诉自己的父母。 分开以后,莫愁就痴痴地等着陆展元的消息,那模样就跟望夫石似的。 但是陆展元一直没个回音,最后竟然传来他已经娶了别人的坏消息。 陆展元这种薄情寡义、辜负真心的行为,给莫愁带来了特别大的打击,让她一下子就没了精气神。 可怜的莫愁头发一夜之间就全白了,最后年纪轻轻就死了,她心里满满的相思之情也没地方去说。 总的来讲,这就是一个女人付出了真感情,结果被男人辜负,最后结局特别惨的故事。 这也反映出在爱情里变化无常,女人很容易遭遇不幸。 一想到莫愁的命运,就让人忍不住觉得悲哀,特别同情她。 吃瓜群众听着旁边的人热心地给他们讲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向王通及其弟子的目光不禁发生了变化。 王通平常表现得太完美无缺了,这回好不容易出了个错,就好比一张洁白的纸上有了个黑点,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而且还会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还有更多的黑点没被发现,这就是人的本性。 王通其实已经快要压不住心头的怒气了,不过这怒气不是冲着公孙离去的,而是冲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子。 他努力克制住怒气,但声音里还是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喊道:“陆展元,出来。” 一个脸上带着些惶恐不安的帅气青衣儒生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王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问道:“这位姑娘说的事是不是真的,说实话,你知道我能分辨真假。” “弟子确实去过楼兰,也碰到个姑娘叫莫愁。”青衣儒生也就是陆展元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跟人家姑娘私定终身了?还抛弃了人家?”王通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 “我堂堂一个世家公子,怎么可能会与一个卖丝绸的女人私定终身,不过是玩玩而已。”陆展元不知羞耻地大言不惭道,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不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屑。 在这个时代,这是很常见的情况,世家大族的人看不起平民百姓,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陆公子说得好,区区一个丝绸女哪能配得上咱们世家子弟。”那些围观的世家子弟大声地喝彩叫好,对陆展元的观点表示完全赞同。 公孙离根本不理会那些大声叫嚣的世家子弟,只是静静地看着王通,等着他表态。 王通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反复衡量着利弊得失,终于开口说道:“陆展元以后不再是我的徒弟,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会插手。” “不要啊,师父,陆师弟又没有做错什么。”王通的其他弟子赶忙劝说道。 “为师的主意已定,不要再说了。”王通语气坚决,一锤定音。 一场可能引发的师徒冲突和舆论风波,似乎就这样得到了看似最好的解决。 第65章 男女之辩 诗云: 深闺幽怨锁红颜,礼教樊笼岁月艰。 嫁娶由人欢意少,操持家务苦辛环。 才情空负诗书废,志向难酬泪目潸。 尘世无常风雨里,残花零落水云间。 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在古代,女人绝大多数时候都无奈地沦为了男人的附庸。 在家的时候得听从父亲的安排,出嫁了就得依从丈夫,要是丈夫死了还得顺从儿子,封建礼教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牢牢地压在她们的身上,让她们难以喘息。 她们在婚姻这件大事上,往往没有自己做主选择的权利。 常常被家族当作谋取利益的交换工具,被迫嫁给那些从来没见过面或者压根就不喜欢的人。 婚后要是运气不好,遇到个不好的人,也很难有办法摆脱这种困境,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在教育这方面,女子能够接受教育的机会简直是少得可怜。 就算有些女子有才华,也难以有施展的机会,被死死地限制在那些家庭琐事当中,无法展现自己的才能和价值。 在社会地位上,女子一直被看作是男子的附属品,“三从四德”就像牢固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她们,极大地限制了她们的自由和发展。 而且,一旦家庭遭遇了什么变故,女子往往是最先受到冲击的,得承受着巨大的苦难。 有些女子甚至会被迫流落街头,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或者不得不卖身为奴为婢,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和自由。 即使是在像盛唐那样相对开放的时期,乃至武则天当政的时代,能够自主选择自己命运的女子终究还是极少数,绝大多数女子仍然处于被压迫的境地,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而,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带来了解放女性的种子。 至于这颗种子能不能长成参天大树,就得看古代的女子们自身的努力和造化了。 雄霸只是跟李茂贞她们简单地科普了一下现代的女权思想,没想到这就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让那些还没完全屈服于封建礼教的女子们内心激起了惊涛骇浪。 幻音坊借此契机迅速转型,朝着一个致力于维护女性利益的势力方向一路狂奔。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雄霸还慷慨地贡献了许多适合女性修炼的功法,其目的就是想看看李茂贞她们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此次公孙离前来找茬,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给莫愁讨回公道,更是借题发挥,想要打响幻音坊的名号。 毕竟她们在西域的根基已经稳固,是时候该向中原地区发展扩张了。 “王馆主深明大义,我代表我们幻音坊表示感谢。”公孙离微微俯身施了一礼。 王通现在内心极为复杂,毕竟这是一件狠狠打脸的事,让他觉得面上无光。 但对方的所作所为又符合他一直所坚持的正义,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法加以阻止。 当然,这也是在没有触犯他的根本利益的前提下。 王通默然不语,然而他的弟子可就没有他那般的涵养和克制了,直接破口大骂:“大胆妖女,为了区区一个丝绸女的性命,害得我陆兄前途尽毁,你简直太歹毒了。” 围观的世家子弟也纷纷跟着附和:“没错,区区一个丝绸女,贱命一条,哪里比得上我们世家子弟的前途重要。” 其他的武林豪门人士虽然没有开口附和,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大多也能看出是表示赞同的。 这就是封建时代的典型特色,高层根本不顾底层人民的死活,男人也普遍看轻女人。 即使是那些女侠们,不管老少,面对这种情况也只是默默低头,但是并没有开口反驳。 剑晨对于这种情况早有所料,但是也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现在这种情况就已经这么严重了,更想不到以后发展到宋朝,女性会被摧残到何种地步。 他可以强行对异族女性使用手段,但是对本国的女性还是很温和的,毕竟他受过现代教育,在男女平等这块,做得还是挺到位的。 公孙离看着周围女性们的表现,不禁内心感叹,中原文化等方面强盛,对女性的压迫却是比西域更甚,那些女侠们明明有能力反抗,却屈服于大势之下。 “佛曰,众生平等。诸位当中也有佛门中人,难道参悟不透这句话吗?”公孙离蛾眉紧蹙,神色严肃地质问道。 虽然公孙离皱眉的模样也是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但在场的男人此刻的注意点全然不在她的美貌上,而是聚焦在男女之辩这个激烈的话题上。 “什么众生平等,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们男人做的多就该享受的多,你们女人做的少,就该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一个世家子弟双手抱胸,昂着头,理所当然地大声说道,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他所说的便是真理不可动摇。 “万物负阴而抱阳,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合一,缺一不可,男人做的多,女人难道就做的不多了吗?田间劳作,纺织家务,哪一样离得开女人?”公孙离面色涨红,满是不满地反驳道,“你们只看到自己的付出,却对女人的辛劳视而不见,何其不公!” “哈哈哈哈,你区区一个女人,竟敢跟男人比?这个世界男人可缺不得。男人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男人经商从政,治理天下。女人能做什么?”另一个世家子弟放肆地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轻蔑。 “难道女人就缺得了吗?令堂是不是女的,令姊妹是不是女的,没有女人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一个畜生。”公孙离杏眼圆睁,毫不留情地回击,“战场上,多少男儿的衣衫是女子缝制?多少男儿受伤后是女子悉心照料?没有女人在后方的默默支持,有们男人能如此肆无忌惮地逞威风?” “你,你,你粗鄙!”世家子被公孙离犀利的言辞怼得面红耳赤,大抵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没怎么与人这般激烈争吵过,此刻竟有些词穷了。 “哼,说不过就指责我粗鄙,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弟,不过是些徒有其表、胸无点墨之辈。只会拿着所谓的男尊女卑来压人,却不敢正视女人的付出和价值。”公孙离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环视众人。 “女人就该安守本分,遵从三从四德,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又有一个世家子弟站出来说道。 “三从四德?那不过是束缚女人的枷锁!凭什么女人就要被这些不合理的规矩所限?男人可以随心所欲,女人就要唯唯诺诺?”公孙离怒喝道。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女人就该服从男人,这是天经地义。”世家子弟们纷纷叫嚷起来。 “胡说!时代在变,思想也该变。女人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能力,为何不能与男人平等相待?”公孙离据理力争,声音在大堂中回荡。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不休,气氛愈发紧张。 在场的其他人有的面露沉思,有的依旧不以为然,而这场男女之间的激烈对立,仿佛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66章 剑气纵横 诗云: 世间多有软遭欺,硬者跟前谄媚低。 弱善常逢凶暴扰,强蛮总把正途迷。 德仁屡被邪风戏,恶狠偏能好运栖。 如此歪行当摒弃,公平正义莫偏离。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中原人真是有意思,区区男女之事就废话这么多,哪有我们草原人爽快,打一架,谁赢听谁的不就行了?”跋锋寒放肆地大笑起来,那邪魅的脸上写满了不羁与狂傲,眼神中透着对中原人的不屑,仿佛眼前的众人皆是拘泥小节、婆婆妈妈之辈。 “滚一边去,不洗澡的野蛮人,给你三分染料就开起染坊来了。”一位世家子满脸厌恶,眉头紧皱,用手指着跋锋寒,大声呵斥道。 他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令人讨厌的苍蝇。 “谁?有本事就站出来。”跋锋寒瞬间狂怒,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双拳,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他一路走来,还从未有人敢这般羞辱他,内心的怒火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陇西李家子,你待如何?”一位身着华贵服饰的世家子昂首挺胸地站了出来,他神态高傲,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你,你,你以后少有夜路。”跋锋寒的声音虽然依旧愤怒,但气势上却明显弱了几分。 他的内心在疯狂挣扎,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与陇西李家这样的大势力正面冲突。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屈辱,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行事。 众人看他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表现,都纷纷投来了鄙夷的目光,那一道道目光如同尖锐的利箭,刺在跋锋寒的脸上。 让他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火灼烧一般。 跋锋寒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找理由:“不是我欺软怕硬。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成长到一定高度,不能因一时冲动而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待我日后武功大成,羽翼丰满,今日之辱,必当加倍奉还。”他暗暗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转身走向一旁,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与无奈。 这不能怪跋锋寒,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要是跋锋寒那么头铁,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就这?怪不得北饮狂刀不找他麻烦啊,就是个废物!”一个身形壮硕的武林人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说道。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刺耳,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跋锋寒闻言,顿时大怒,那双原本就充满野性的眼睛此刻更是充满了凛冽的杀气,死死地盯着那个说话之人。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即将暴走的猛兽。 那个武林人被跋锋寒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脸色瞬间一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但随即又强行恢复正常,依旧嘴上不饶人:“看什么看,说你废物还不乐意了,有本事你去找那些大势力啊,甚至直接找北饮狂刀啊。”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却还是强装镇定,试图掩盖内心的恐惧。 我艹,这家伙好勇啊,就不怕跋锋寒恼羞成怒之下直接砍了他?周围的人心里都忍不住这样想。 然而,跋锋寒并没有动手。 他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 他很清楚,自己可以瞬间砍死那个人,但他不敢赌其他人会不会一起出手把他砍成肉泥。 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他必须忍耐,等待自己真正强大的那一天。 跋锋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那个武林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憋屈和不甘。 俗话说,柿子要挑软的捏。 所以他要找个弱者来发泄一下他的愤怒。 他找上了公孙离,其中的原因不少。 一是她是女的,在他的观念里,极度看不起女子,认为女子只配被征服,而他自诩为草原上的浪子,坚信再烈的马他都能驯服。 二是公孙离此刻跟这里的主人王通处于对立的局面,他想着若是能借此机会打压公孙离,便能讨好王通,让王通欠下自己一份人情,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三就是他单纯的好色之心作祟,他与傅君瑜同行这么久,用尽手段却都没能得手,装模作样也装累了,此刻见到公孙离这般美貌的女子,心中的欲望又被勾了起来,急切地想要解解渴。 “喂,那个谁,公孙离是吧,老子看上你了,打一架吧,打赢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保证让你爽到天上去。”跋锋寒一脸淫邪,言语粗俗直接调戏。 这也是他的战术,在他看来,一般女子被这般调戏都会心烦意乱,战力多少会受到影响。 公孙离闻言,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在西域那种鱼龙混杂之地,这种语言上的调戏不过只是小儿科罢了,她见过的不知凡几,早就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王馆主,这里适合见血吗?”公孙离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问道。 “随意。”王通面色平淡,语气冷淡,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公孙离转头看向跋锋寒,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小娘子,让哥哥好好疼你吧。”跋锋寒不仅不知收敛,反而继续口花花,那副嘴脸愈发令人厌恶。 好了,这下是非打不可了。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迅速让出大堂的大片空间,唯恐避之不及,以便他们能够尽情施展,有足够的空间大战一场。 公孙离美目一凝,右手手中伞柄灵活一转,左手将花伞往天上轻轻一抛。 只见她右手瞬间显现出一把长剑,剑身宽不到两指,长有三尺余,剑身寒光闪闪,犹如霜雪。 剑光一闪,公孙离瞬间出招,长剑如大海中的银鱼极速划破空气,“呲”的一声刺向跋锋寒。 其剑势凌厉,似雷霆万钧,又如疾风骤雨,让人目不暇接。 跋锋寒不敢怠慢,赶忙挥动他的“斩玄”迎向公孙离。 公孙离的剑法精妙绝伦,似公孙大娘舞剑器一般,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她身姿轻盈,步伐灵活,剑随身动,身随剑走,每一剑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却又不失灵动与飘逸。 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时而如灵蛇吐信,刁钻诡异;时而如白鹤亮翅,优雅从容。 而跋锋寒也并非易与之辈,他的“斩玄”挥舞得虎虎生风,剑招大开大合,刚猛霸道。 但在公孙离那变幻莫测、神鬼莫测的剑法面前,他渐渐显得有些左支右绌,疲于应对。 公孙离的剑如影随形,剑剑紧逼,让跋锋寒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一时间,大堂中剑光交错,剑气纵横。观战的众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被这精彩绝伦的战斗所吸引,屏气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有人忍不住惊叹公孙离剑法的高超,仿佛看到了一幅绝美而又惊心动魄的画卷在眼前展开;有人则为跋锋寒暗暗捏了一把汗,担忧他是否能抵挡住公孙离这凌厉的攻势;还有人神情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自己也置身于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 众人的呼吸仿佛都随着剑的舞动而起伏,整个大堂沉浸在一片紧张而又令人惊叹的氛围之中。 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跟着是萧声相合,接着就是一个好听的声音吟诵: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第67章 十面埋伏 诗云: 琵琶弦动震心房,十面埋伏曲韵长。 金鼓连天惊战野,刀光剑影乱沙场。 弦音烈烈英雄怒,曲调铮铮士气昂。 千古传奇声里现,余音袅袅意未央。 大堂之上,激战继续。 跋锋寒此时已经明显落入下风,他的身形狼狈不堪,衣衫被剑气划破,发丝凌乱。 他一边竭力抵挡着公孙离凌厉的剑招,一边在心中暗自叫苦:“这女人的剑法怎如此厉害,我竟毫无还手之力!”手中的“斩玄”挥舞得愈发沉重,招式之间的衔接也不再流畅,破绽频出,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公孙离的表情却轻松自在,她身姿轻盈,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每一次出剑都优雅而精准。 从她的神态来看,显然还未尽全力,仿佛这场战斗对她而言只是一场轻松的演练。她心中暗自想着:“就这点本事也敢挑衅,真是不自量力。” 围观众人的心思各异。 王通及其弟子此刻心里难受至极,原本他们满心期待这来自草原的蛮子能大展神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给他们带来诸多难堪的女人。 王通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心中暗自恼怒自己看走了眼:“本以为这跋锋寒能压一压这公孙离的气焰,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一个弟子忍不住小声抱怨:“师父,这草原蛮子也太没用了,白让咱们期待一场。” 另一个弟子接话道:“就是,还以为能出口恶气呢。” 世家子弟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战斗的胜负根本无关紧要。 “这公孙离可真是美若天仙,剑舞得更是迷人。”一个世家子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公孙离,喃喃自语。 “哼,回去就让我那几个侍女也学学,定要比她还出彩。”另一个世家子弟心怀不轨地说道。 那些江湖势力则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开始重新审视幻音坊这一势力。 一位江湖大佬面色凝重,对身旁的人说道:“这幻音坊不可小觑,回去得好好商量商量应对之策。” “是啊,这公孙离的剑法如此高超,想必幻音坊藏龙卧虎。”旁边的人附和道。 为数不多的女性们也是双眼放光,公孙离从开场到现在的表现,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无疑是王炸般的存在。 “她真是太厉害了,我要是能像她一样就好了。”一个女子满脸羡慕。 “可不是嘛,咱们女子也能如此出彩。”另一个女子握紧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大堂中的气氛紧张而又复杂,众人的心思随着战斗的进展不断变化,而公孙离与跋锋寒的这场激战,注定会成为众人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大堂之中,原本因琴声停止而陷入短暂寂静,可紧接着,那悠悠的箫声便如水波般荡漾开来。萧声轻柔婉转,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悄然钻进众人的耳中。那些刚刚还沉浸在紧张气氛中的人们,在听到萧声的瞬间,心中竟渐渐涌起一股平和之感。他们的眉头微微舒展,眼神中的焦灼与不安也开始慢慢消散,仿佛被这萧声带入了一个宁静的世界。 然而,剑晨却紧紧皱起了眉头。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原剧情的画面,他清楚地记得,在这关键时刻,正是石清璇用这萧声来止干戈。但他绝不容许有人破坏他的计划。剑晨眼神一凛,右手轻轻一招,不远处侍女手中的琵琶瞬间飞入他的手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倔强的笑容,心中暗道:“来吧,你不是要止干戈吗?我就要动干戈。” 剑晨稳稳地站定,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用力一划,手指猛地拨动琵琶弦。 “铮”的一声,那沉稳而有力的节奏瞬间响起,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耳畔。 众人皆是一激灵,刚刚心中那渐渐涌上来的平和之感瞬间被这强烈的琵琶弦音击得粉碎。 他们的眼神再次变得警惕起来,心脏也随着那如战鼓擂动般的琵琶声而剧烈跳动。 一些胆小之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们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从宁静的天堂拉回了残酷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而那些身经百战的江湖人士,则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战意。 他们知道,这场争斗远未结束,而这琵琶声与萧声的对决,也必将成为这场战斗的关键。 大堂之中,气氛紧张而凝重。 剑晨手中的琵琶声如战鼓擂动,沉稳而有力的节奏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在众人耳畔。 那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带着威严的气势,仿佛让人们看到了千军万马在远处集结,营寨连绵,旌旗飘扬。 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使得众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加快。 公孙离剑法凌厉,剑势如龙,在与跋锋寒的战斗中占据着上风。 她的身姿轻盈如燕,手中长剑舞动,寒光闪烁,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跋锋寒虽然狼狈,但依旧顽强抵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意志,手中兵器挥舞,试图抵挡公孙离的攻击。 傅君瑜见跋锋寒形势危急,大惊失色。 她深知他们是一起来的,若跋锋寒出事,自己的处境也将不妙。 至于双龙,她还不敢完全相信他们会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于是,傅君瑜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场,全然不顾江湖规矩。 她的加入使得跋锋寒压力大减,轻松了许多。 公孙离轻喝一声“来得好”,剑锋一转,将傅君瑜也笼罩进来。 她的剑法越发凌厉,剑势如狂风暴雨般向两人袭来。 傅君瑜和跋锋寒连忙联手抵挡,一时间,大堂中剑影闪烁,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随着剑晨手上加速,琵琶的音色变得更加明亮而激昂。 清脆的弹拨声如同军号吹响,在空气中回荡。 高音区的音符如银铃般清脆,仿佛是风中飘动的旌旗猎猎作响;低音区的音符则深沉厚重,似是战鼓轰鸣,震得人心神俱颤。 各种音符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热烈而紧张的氛围。 大堂中的众人被这琵琶声所影响,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一些胆小的人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们被这激烈的战斗和激昂的琵琶声吓得不知所措。 而那些勇敢的人则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仿佛被这战斗的氛围所感染,心中涌起一股热血。 双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战斗。 他们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既为公孙离的剑法所惊叹,又为神秘人的琵琶声所震撼。 他们心中明白,这场战斗的胜负将对他们的命运产生重大影响。 在战场上,公孙离、傅君瑜和跋锋寒三人激战正酣。 公孙离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招都充满了美感和杀伤力。 傅君瑜和跋锋寒虽然联手,但在公孙离的攻击下依旧显得有些吃力。 他们的脸上露出疲惫之色,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屈的斗志。 随着琵琶声的不断加强,战斗也变得越来越激烈。 大堂中的桌椅被剑气和兵器碰撞的力量震得粉碎,墙壁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整个大堂仿佛变成了一个战场,充满了硝烟和战火。 然而,那个萧声并没有被琵琶声完全冲散,反而加大了力度。 箫声悠扬婉转,与琵琶声相互抗衡。 一时间,大堂中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氛围。 众人的心情也变得更加复杂,他们既被琵琶声所激励,又被萧声所安抚,心中充满了矛盾。 剑晨见石清璇还在纠缠,那他就不客气了,直接火力全开,完整的《十面埋伏》奉上。 随着手指拨弦,琵琶的节奏更加明快,音符如雨点般落下。 快速的轮指仿佛是将军在点兵点将,士兵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 那声音清脆而有力,仿佛能看到将军威严的面容和士兵们坚定的眼神。 指法一转,琵琶的旋律变得更加规整有序,如同军队在整齐地行进。 音符的节奏稳定而有力,仿佛能听到士兵们的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 那声音充满了节奏感,让人仿佛置身于庞大的军阵之中,感受到了军队的纪律和威严。 随着乐曲的推进,“埋伏”部分带来了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氛围。 琵琶的音色变得低沉而压抑,音符之间的间隔拉长,仿佛是士兵们在悄悄地埋伏,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偶尔传来的几声轻拨,如同夜风中的树叶沙沙作响,让人不禁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捏一把汗。 接着就是乐曲的高潮部分。 琵琶的演奏如狂风暴雨般激烈,音符如飞箭般在空气中穿梭。 快速的扫弦和绞弦让人仿佛置身于激烈的战斗之中,听到了兵器的碰撞声、士兵的喊杀声和战马的嘶鸣声。 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的心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最后,乐曲的节奏逐渐放缓,音色也变得更加柔和。 琵琶的弦音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结局,有悲伤、有喜悦、有感慨。 那声音如泣如诉,让人在听完乐曲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仿佛跟着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诗云: 大堂弦乐终收声,四座悄然寂未鸣。 余韵悠悠心内绕,眸光熠熠意中萦。 曲终人静思无尽,音止情留韵未平。 此刻无言皆入醉,此时无声胜歌鸣。 第68章 故人相见 诗云: 昔日分离岁月悠,今朝重遇泪盈眸。 容颜已改情犹在,世事无常梦未休。 旧地重游花相似,故人相对语还愁。 时光荏苒难回首,物是人非岁月流。 “瑜姨” 一声惊呼猛地惊醒众人。 众人纷纷寻声望去,只见公孙离那锋利的长剑已然稳稳搭在傅君瑜的脖子上。 而跋锋寒则面色苍白地倒在一旁,他的胸口有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正汩汩直流,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原来,就在众人皆醉心于音乐的精彩,心思各异之时,这场激烈战斗的胜负已然分出。 “你这个坏人。” 一个娇嗔的声音蓦地从屋顶传来,众人下意识抬头望去,却是一个薄纱蒙面的女子。 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那裙袂随风飘飘,当真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她的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头上戴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更增添了几分清新脱俗的气质。 公孙离见状撤剑后退,寇徐二人赶紧跑到傅君瑜身旁,全神戒备,以防发生变故。 跋锋寒躺在地上,心里有气无力地喊道:“就没有人关心我吗?”然而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屋顶的女子身上,无人理会他。 王通踱步到大堂前,抬头望去,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可是清璇侄女?” 屋顶女子盈盈行礼道:“见过王伯伯,本来还想避免伯伯的寿宴上流血的,都怪这个坏人。”说着,石清璇美目圆睁,瞪着刚放下琵琶的剑晨,那模样没什么威胁力,倒是显得尤为可爱。 “呵呵,石姑娘的萧声迷人,我情不自禁。”剑晨笑盈盈地说道,这姑娘着实太可爱了,让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哼,油嘴滑舌。”石清璇骄哼一声,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变,娇喝道:“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我不仅知道你姓什么,我还知道你父母是谁。”剑晨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继续逗着小姑娘。 “你是谁?”石清璇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王通也跟着严肃起来,这虽然不是什么绝密之事,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晓的。 “石姑娘不用担心,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家师也是无名之人,令尊说不定就在附近看着呢,不敢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的。”剑晨语气轻柔,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你看着不像无名小卒啊。”石清璇依旧一脸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剑晨,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我确实是无名之徒,石姑娘不必在意,该干嘛干嘛。”剑晨微笑着,神情轻松自在。 “我不信,你叫什么名字?”石清璇有些发火了,她感觉自己被耍得团团转。 “我叫剑晨,确实是无名之徒。”剑晨再次强调,脸上的笑容未减。 “石姑娘,他是天剑无名的徒弟,确实是无名,之,徒。”徐子陵出声解释道,也不知怎么的,他对这个石姑娘有种莫名的感觉,不想看到她被“欺负”。 “原来无名之徒是无名,之,徒,你果然是坏人!王伯伯,我走了,不想看到这个坏人。”石清璇说完,娇躯一扭,便飞身离去。 王通连忙开口想要挽留,却连挽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能望着石清璇远去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剑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嘀咕:这石清璇不禁逗啊,性子这般急。 他敏锐地感觉到附近有一股强大的“气”在徘徊,那气息隐晦而强大,估计是石之轩那个精神分裂患者了,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正好借此机会完善一下自己的人设。 “原来是天剑无名高徒,老朽眼拙了。”王通双手抱拳,脸上带着尊敬之色说道。 “王老不必客气,是我叨扰王老的寿宴了。”剑晨连忙抱拳回礼,神色谦逊。 剑晨看了一眼跋锋寒弄脏的地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跟师父一样,就是不想看到异族在咱们中原如此嚣张跋扈,所以一时冲动就干扰了一下,还请王老不要怪罪。” 王通爽朗地大笑,大气道:“天剑无名,万剑归宗镇压高句丽,使得高句丽不敢跨过鸭绿江,你对异族看不惯是正常的,老朽岂会怪罪。” “王老大气。”剑晨一脸佩服,心中对王通的豁达也多了几分赞赏。 众人听到他是天剑无名的徒弟时,心里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着他跟王通侃侃而谈,举止有礼,不少人都想上去打招呼,攀个交情。 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觉得不够资格,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羡慕。 王世充等少数身份足够的人倒是没有这么多顾虑,纷纷走上前来打招呼。 剑晨也是客气应对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其实在他心里,除了王世充,其他人他是一点都不想记得,因为这些人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听说剑晨少侠把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大徒弟俘虏了,怎么不见了呢?”王世充脸上带着看似无害的笑容,余光却瞥了下傅君瑜,貌似好奇地问道。 剑晨心中冷哼一声,哪会不知道这个老阴比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挑拨离间,让自己得罪傅采林的势力,引发更多的麻烦。 不过巧了,他本就想搞事,又岂会怕这些。 “出来吧,我的小女仆。”剑晨面带微笑,轻轻招了招手。 只见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妞从角落里款款走来。 她把如瀑的头发高高盘起,做成一个整洁的发髻。 在发髻上精心装饰着一些白色的小花饰,愈发展现出优雅端庄的气质。 身上是一件奇特的黑白相间的衣服,让人眼前为之一新。 这套黑白相间的服装十分精致,上衣为白色,有着简约而不失大方的领口设计,袖口是黑色的荷叶边,为其增添了几分甜美之感。 黑色的领结系在领口处,显得优雅大方。 裙子是黑色的,长度及膝,裙摆微微蓬松,走起路来轻盈灵动。 搭配着白色的围裙,围裙边缘有黑色的蕾丝装饰,既实用又美观。 下身穿着黑色的过膝长袜,与整体风格相得益彰。 脚上搭配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更显俏皮可爱。 除了已经见过的一些世家子弟外,众人都不禁咽了咽口水,这个,是不是有点,嗯,秀色可餐。 王世充虽说见多识广,但也没有见过如此服装,不禁开口道:“剑晨少侠,这身衣服是哪里的啊,怎么如此秀,嗯,奇特?” 剑晨脸上的微笑微微一滞,心中暗想:你想说秀色可餐吧,不用换个词,大家都懂。但还是开口解释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仆,当然得穿女仆装了,这是我特意制作的,有事女仆干,没事干……” “懂,懂,懂。”王世充笑着附和,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众人却是一脸茫然,心中充满疑惑:???你们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 “姐姐?”这声音来自傅君瑜,她满脸的疑惑与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娘?”这是寇徐两人异口同声的呼喊,他们同样是一脸的茫然与不解。 也不怨他们如此疑惑,主要是吧,眼前这个人,除了容貌相似,其他的方面真不像傅君绰,反倒像是她的姐姐,如果她有姐姐的话。 经常滋润女性的朋友都知道,受过滋润的女人确实是跟没受过滋润的女人有很大不同,乍一看简直就是两个人。 “小瑜,小仲,小陵。”傅君绰向他们轻轻点头,同时心里微微有些耻辱,但这一丝情绪也只是转瞬即逝,她现在满心只听从主人的,毕竟,“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姐姐”傅君瑜眼中含泪,她哽咽着说道:“姐姐一定很痛苦吧,我来救你了。”她深知自己的姐姐向来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如今却这般伏低做小,让她心如刀绞。 “为什么会痛苦?一直微笑就好了。”傅君绰微笑着说道,只是那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黯然,她这个妹妹还想着救她,恐怕连自己也难以脱身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一直以来都是不喜欢这样的啊。”傅君瑜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中带着颤抖。 “努力做主人喜欢的事。”傅君绰依旧微笑着,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情感和意志。 “你在说谎!”傅君瑜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梦中有声音说......世界的本质是谎言。”傅君绰依然保持着微笑,那笑容却显得如此空洞。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逼你的对不对,姐姐,想想我们的羁绊。”傅君瑜声嘶力竭,还是不愿意放弃拯救姐姐的希望。 “羁绊,是什么意思?”傅君绰微笑着问道,仿佛已经忘却了曾经的一切情感。 “啊,是你,是你逼我姐姐的,你就是我的敌人!”傅君瑜怒不可遏地指着剑晨,眼中燃烧着怒火。 剑晨只是摆摆手,耸了耸肩,并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主人的敌人,就是君绰的敌人!”傅君绰脸上没了微笑,换上了一副冷漠无情的表情。 “姐姐,难道你不记得你说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永恒的吗?”傅君瑜满脸颓废,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永恒,只是一个个重复的瞬间.”傅君绰冷漠地说道,眼神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情。 “娘,你忘记还有我们了吗?”寇仲满心不甘,大声喊道,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 “对寿数漫长的人而言,若能忘掉曾经珍视的一切……也是很幸运的事。”傅君绰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可那笑容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层,无比冰冷。 “娘,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你也忘了?”徐子陵语气加重,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解。 “让一切归零。”傅君绰淡淡地说道,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波澜。 徐子陵抚着胸口,只觉胸口闷闷的,痛苦地说:“娘,你这样会让关心你的人受伤的。” “没有心,就不会受伤。”傅君绰冷漠地回应,仿佛已经将所有的情感都摒弃。 第69章 圣灵剑法 诗云: 剑影翻飞似电奔,通神妙技震乾坤。 寒光破雾星辰耀,锐势穿云鬼魅吞。 挥洒自如惊俗世,纵横无敌傲名门。 艺高心定江湖走,侠骨英风万世存。 吃瓜果然是国人的天性,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傅君绰等四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各人有了不同的理解。 感性的人看到的是伦理大剧,就像是那种“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的狗血剧,心里估计已经自行补充出了前因后果,说不定脑海中都已经构思出了一部跌宕起伏的长篇故事。 理性的人看到的却是阴谋诡计,他们觉得感情变换如此之大,其中必有蹊跷。 甚至有的人已经将自己代入其中,愈发觉得其中阴谋重重,开始在心里仔细分析各种可能性和潜在的利益关系。 读书多的人看到的是傅君绰的妙语连珠,每句话看似简单,但一经琢磨,确实是饱含深意,简洁精炼,似乎是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他们在心里暗自赞叹,同时也在思考这些话语背后所蕴含的哲理和人生感悟。 公孙离她们则是看得津津有味,中原地区果然跟西域大不相同,各种精彩好戏连连上演,让她们目不暇接。 王通这主人心里却是想:闹吧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就没人注意我的丢人之事了。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祈祷这场风波赶紧过去,好让他能恢复往日的威严。 王世充这种政治投机分子则是看得更远,他所得到的情报说,这傅君绰不过被俘虏几个月,现在连妹妹和儿子都这样对待了。 他心里笃定,要说这剑晨没有什么诡异手段绝对不可能。 这种人只能交好,万万不能做敌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剑晨倒是挺开心的,这几个月的功夫果然没有白费,傅君绰真成了他的“妲己”了。 他心里盘算着,回头一定要好好奖赏她,让她继续为自己效力。 突然,毫无征兆地,剑晨头顶一片乌云盖来,一个苍白的手掌如鬼魅闪电般向他凌厉袭来。 那手掌带着阴森的寒气,仿佛来自九幽深渊,要将剑晨瞬间置于死地。 一般人面对这种突如其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偷袭,只怕是十死无生了。但剑晨绝非一般人。 刚才徘徊在附近的那股强大的“气”突然消失的那一刻,他心里便瞬间提高了警惕。 表面上,他看似在漫不经心地吃瓜,实则内心如紧绷的弓弦,丝毫不敢松懈。 邪王石之轩可不是善茬,正面对敌他固然不虚,可石之轩的偷袭手段阴险狡诈,若是稍有不慎,必定要吃大亏。 就在石之轩偷袭的这一刹那,他已然输了。 明牌较量,他绝非剑晨的对手。 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剑晨的眼神陡然一凛,右手如闪电般握住英雄剑剑柄。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他猛地一个拔剑,向着天上奋力斩去。 剑气如虹,如一道弯月般向着石之轩呼啸斩去。 在亮堂堂的英雄剑光芒衬托下,这道剑气显得有些暗淡,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 石之轩只觉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亡魂大冒。 这小子竟然在等着我呢!他心下大惊,赶紧使出幻影身法。只见他的身体如同虚幻的影子一般,凭空往旁边硬生生挪了一个身位。 那道凌厉至极的剑气擦着他的身体飞掠而过,直直冲向屋顶。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大堂的屋顶直接被斩出一道细小却触目惊心的裂痕。 清冷的月光顺着那道伤口洒落大堂,给这紧张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 石之轩一个闪身,轻飘飘地落到大堂上,与剑晨相隔五六丈相对站立。 他身着青色长袍,身姿挺拔,看起来就像一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儒生。 然而,他那阴沉的眼神和周身散发的凛冽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一片哗然,惊呼声四起。 这是……又有好戏看了?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两人,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惧。 “可是邪王当面?”剑晨明知故问,目光却紧紧锁定石之轩,手中的英雄剑隐隐散发出凛冽的气息。 “无名倒是收了个聪明的徒弟。”石之轩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话无疑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邪王传承自魔门补天阁,刺杀一道果然非同凡响,不过是不是有点以大欺小了?”剑晨神色从容,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 石之轩眼神微眯,心中暗自思忖。 这个无名威名赫赫,他的徒弟竟也如此优秀,不说武功如何,单是这几句话就颇有水平。 不仅点出了自己来自魔门,还不动声色地奉承了自己一番,最后又在道德层面质问自己以大欺小,如此机智应变,一般人绝难做到。 石之轩声音有点沙哑道:“你既然说我来自魔门,我魔门做事,何须向他人解释。”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围观众人哗然,这话说得,当真是霸气侧漏。 众人心中暗想,除了石之轩,估计没几个魔门的人敢如此张狂。 “邪王是为清璇姑娘来的吧,还真是个好父亲呢。”剑晨笑得有些莫名,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深意,让人难以捉摸。 “你在挑衅我。”石之轩周身寒气更甚,那股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剑晨,目光中充满了威胁与愤怒。 “怎么会呢,邪王多心了。”剑晨却是风轻云淡,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石之轩的怒火,他的表情轻松自在,手中的英雄剑也只是随意地握着。 “我打不过你师父的万剑归宗,对付你还是不难的。”石之轩的声音愈发危险,仿佛一条即将出击的毒蛇,随时准备给剑晨致命一击。 “何须万剑归宗,我用师父的对手的剑法你都打不赢。”剑晨的语气依旧平和,然而那态度,只会让人觉得他无比装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甚至是自负,仿佛石之轩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吧。”石之轩话音刚落,身形一晃,瞬间便如鬼魅般来到剑晨面前。 只见他手指并拢成剑指,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剑晨胸口,手指上真气环绕,光芒闪烁,那凌厉的气势竟丝毫不比真剑逊色。 “剑一”剑晨毫不退缩,手中英雄剑简简单单地一记直刺,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 剑身上真气吞吐,宛如一条咆哮的巨龙,直扑石之轩而去。 石之轩哪敢用手指去与这亮闪闪的宝剑硬碰硬,只得在千钧一发之际强行变招,而后抽出一把剑格挡。 剑晨得势不饶人,剑法如疾风骤雨般展开。从“剑一”到“剑十八”顺势使出,一气呵成。 这是剑圣圣灵剑法的前半部分,属于有情剑。 每一道剑式都似情人的情丝一般,连绵不绝,藕断丝连,彼此不分。 只见剑晨身形飘逸,剑影重重。 剑式变化多端,时而如春风拂面,轻柔婉转;时而又如暴雨倾盆,刚猛激烈。剑光交织成一片绚烂的光幕,将他和石之轩笼罩其中。 此剑式一出,虽然没能伤到石之轩,但也成功逼得石之轩难以近身。 石之轩每挪移得了一招,其他的招式就会迅速补上破绽,根本不给石之轩丝毫可乘之机。 围观众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这可是邪王石之轩啊,天下间能跟他打成平手的寥寥无几。 没想到今日竟有一个少侠能与他如此抗衡,虽说感觉有些取巧,宝剑占优势,但这精彩的剑招和激烈的对抗仍让众人惊叹不已。 “小子,我认真了。”石之轩怒吼一声,说完施展幻魔身法。 众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三个石之轩,这是速度加幻术的惊人效果。 一般人的分身往往是一真两假,而石之轩凭借着超凡的速度,竟做到了三个分身皆是真实的存在。 三个石之轩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如三道闪电直逼剑晨。 剑晨也毫不畏惧,剑式一转,“剑十九”到“剑二十二”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这几个剑式属于绝情剑,讲究剑出无情,绝情绝性。 每一剑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力,比有情剑强大得多。 如果说有情剑是攻守兼备,那绝情剑就是有攻无守或者是以攻为守。 石之轩从三方进攻,可对上这攻击范围无死角的绝情剑式,不仅没建功,反而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多一个进攻方向,就多一倍的危险。 只见剑晨的剑势如狂风巨浪,汹涌澎湃,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石之轩的三个身影在这狂暴的剑势下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整个大堂剑气纵横,光芒四射。 两人的战斗让空气都仿佛凝固,紧张的气氛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每一次剑与剑的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花四溅,如同烟花绽放,场面壮观而又华丽。 然而,在这绚烂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凶险,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之别。 第70章 曲终皆散 诗云: 丝弦悠韵已终章,舞榭歌台寂影长。 笑语欢声犹在耳,繁华盛景却成荒。 残灯照壁人离去,冷月窥窗梦未央。 一曲终时皆散去,唯留寂寞诉离殇。 石之轩努力一番过后,发现根本没有机会突破剑晨那密不透风的剑网,自己稍有不慎就差点中招。 他心中暗惊,这小子的剑法竟如此厉害,再纠缠下去恐怕讨不到好。 于是,他当机立断,身形暴退,脱离了战斗。 剑晨见石之轩脱离,倒也没有追击,而是收剑而立,气定神闲。 围观众人这才纷纷从那紧张激烈的战斗中醒过神来,在心中暗叹,这可真是江湖中少见的剑法啊,简直就是剑法通神! 前面公孙离的剑法已经让他们感到十分厉害,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 “如果说公孙离的剑法是让人惊艳,那剑晨的剑法就是让人惊骇,两者之间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一个江湖人士忍不住惊叹道。 公孙离的眼睛是雪亮的,她在心中暗自比较,自己的剑法跟剑晨一比,简直就是华而不实。 虽说不是不堪一击,但至少相差悬殊。她不禁微微咬唇,心中涌起一股不甘:“我还需更加刻苦修炼,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傅寇徐三人则是面如死灰。 寇仲心中懊恼:“这小白脸剑法如此之高,我们怕是难以望其项背,还有什么机会从他手中抢人?”徐子陵也是眉头紧锁:“看来此事棘手,需从长计议。” 围观众人中有大小媳妇、江湖女侠的,现在无不激动莫名。 “年轻帅气,武功高强,这不妥妥的金龟婿嘛!”一位年轻的小媳妇红着脸,双手绞着衣角,心里开始打算怎么自荐枕席了。 “哼,就你这模样,人家能看得上?”旁边的大嫂撇撇嘴,心中却也在盘算着。 江湖女侠则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剑:“若能与他并肩江湖,也是美事一桩。” 男性的想法则各不相同。 年长的通过剑晨推断天剑无名的武艺,心中盘算着如何交好。 “嗯,要不试试美色?看他身边带着一个傅君绰,估计他好这口,年轻人嘛,好色是正常的。”一位老者摸着胡须,暗暗思量。 年轻的则是看到了一种全新的装逼方式。 “他这也太帅了,咱们要是学会这一手,还怕在江湖上不出风头?”一个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可不是嘛,剑晨少侠都亲自示范了,亲测有效,那还不得学起来啊。”另一个年轻人附和道。 剑晨站在那里,感受着众人各异的目光和心思,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的名字将在江湖上更加响亮。 果然,装逼是人生捷径啊,陪石之轩打这一架值了。 剑晨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这是什么剑法?”石之轩皱着眉头问道,他纵横江湖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奇特的剑法,以至于让他一时难以破解,才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 “圣灵剑法。”剑晨微笑着回答,“可惜我没能把它的威力发挥出来,不然邪王今天就走不了咯。”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还没发挥出全部威力?”石之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都让他束手无策了,你居然告诉我你还没有发挥全部威力? “没错,这圣灵剑法是家师跟一个对手比剑时学到的,然后再教给我,我功力尚浅能够发挥三成威力就不错了。”剑晨一脸真诚,那表情真挚得仿佛能让人深信不疑,然而却是骗死人不偿命。 石之轩沉默了,围观的人也沉默了,一时间,整个场面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半晌,石之轩才缓缓开口道:“你师父教你看家本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当然,除了万剑归宗,家师的看家本领是莫名剑法,邪王要试一下吗?”剑晨笑得依旧很温和,那笑容如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切无害。 “当然了,让我领教一下天剑无名的绝学吧。”石之轩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 “如你所愿。”剑晨淡淡说道。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的两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必将更加惊心动魄。 剑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他突然变得有些颓废,仿佛被无尽的忧愁所笼罩,身上弥漫着一股浓烈而深沉的“悲伤”。 没错,剑晨决定放大招了,他不比剑法,直接上剑意。 要知道,这个世界也是有“意”的存在的,只是相对而言有些粗糙,限制颇多,实用性也不强。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剑晨并不关心,他此刻只想给在场的众人上上强度,让他们深刻领略“意”的强大,从而促使他们深挖其中的奥秘。 在剑晨那浓郁“悲伤”的笼罩之下,众人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无形的旋涡。 他们不禁想起自己人生中那些令人悲伤的事情。 经常在深夜独自一人哭泣的朋友都知道,悲伤总是没有来由的,它像是潜藏在心底的幽灵,在不经意间悄然浮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伤,或因某人,或因某事,它会如同一团迷雾,让你意志消沉,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石之轩也未能幸免,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想起了自己悲催的前半生,情人视自己为仇敌,那爱恨交织的情感让他痛苦不堪;老婆早早地离他而去,留下无尽的遗憾和思念;女儿对自己满怀怨怼,那冷漠和疏离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他的心。 种种往事交织在一起,简直是悲伤逆流成河。 突然,石之轩猛地惊醒,心中暗叫不好:“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这些?是‘意’,我中招了!” 这时,剑晨缓缓地将头转向一边,他的动作仿佛被时间放慢了无数倍。随着他头部的转动,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宛如一颗璀璨的珍珠,从他的眼眶中缓缓滑落。 那滴眼泪仿佛在以慢动作的形式落向地面,当然,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慢动作,只是在那一瞬间给人的错觉如此。它似乎承载着世间所有的哀愁与幽怨,每一丝下落的轨迹都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尽的悲伤故事。 就在眼泪即将要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刹那,剑晨手中的英雄剑轻轻一扫。 剑身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鸣响,剑脊精准而又轻柔地拍在了那滴眼泪上。 刹那间,那滴眼泪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顿时化为无数更细小的水滴。 这些水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石之轩疾射而去,它们好似一群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带着决然的气势。 这些微小的泪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瞬间将石之轩腾转挪移的方位都严严实实地封住了。 泪滴之上带着怨忿的情绪和强大的力量,那力量仿佛来自深渊,带着无尽的黑暗与压抑。 石之轩,这个精神分裂患者,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身形微微一滞。 仅仅是这短暂的一瞬,却仿佛永恒般漫长。 他错过了最佳躲闪时机,摆在他面前的,最终只剩下硬杠这一条路。 然而,没有丝毫的声息,一切都在寂静中发生。 石之轩直接被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击飞。 他的身影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在狂风中失去了控制。 他当机立断,顺势飞身离去,动作迅速而决绝。 原地只留下点点血迹,那血迹如同绽放的红梅,在冰冷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众人望着石之轩离去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邪王石之轩,这位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绝顶高手,竟然受伤了! 这个事实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对眼前的剑晨充满了敬畏与疑惑。 “意”的力量,有这么强大吗?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这剑晨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将邪王击退。” “他的剑意太可怕了,仿佛能直击人心最脆弱的地方。”另一个人声音颤抖着说 公孙离目光复杂地看着剑晨,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强大的剑意,我何时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傅寇徐三人则是面面相觑,他们原本想要对付剑晨的心思此刻也荡然无存。 而那些原本对剑晨心怀不轨的人,此刻也都纷纷打消了念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 剑晨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悲伤”渐渐消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但地上的血迹却清楚地告诉众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是真实发生的。 “好了,也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傅君瑜留下,你们两个滚蛋。”剑晨神色冷漠,伸出手指着双龙,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寇徐两人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抗之意。 然而,剑晨仅仅一个眼神扫来,那眼神犹如寒冬的冷风,瞬间就把他们刚刚燃起的反抗意志击散。 太可怕了,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剑晨的对手。 寇仲咬了咬牙,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提升自己,再来救漂亮娘和瑜姨。” 徐子陵也是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让此刻的狼狈稍微能够接受一些。 双龙此刻也不敢放什么狠话,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路过跋锋寒的时候,他们顺带把他也带走了。 心里想着,都是剑晨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多个朋友多分力,日后总有报仇的机会。 傅君瑜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心里清楚被留下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她反抗不了,也没人帮得了她。 “我会好好对你的,跟你姐姐一样。”剑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缓缓说道。 傅君瑜听到这话,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第71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诗云: 树盼安宁风不休,枝摇叶颤意难收。 世间常有违心愿,命运无常扰梦悠。 壮志未酬时运舛,真情欲守岁华流。 奈何风雨频相扰,徒叹蹉跎岁月愁。 最近这大隋江山可谓是风雨飘摇,局势动荡不安。 朝堂上,宇文化及竟敢弑君,此等大逆不道之举,犹如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从而引发了天下大乱。 原本就已混乱不堪的局势,这下子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割据势力如雨后春笋般蜂拥而起,各方诸侯纷纷拥兵自重,都妄图在这乱世之中分一杯羹。 他们为了争夺地盘和资源,相互攻伐,战火连天,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江湖上更是精彩纷呈,仅仅一个王通寿宴就炸出来不少事情。 西域幻音坊大举东进,野心勃勃。 他们以草原浪子和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徒弟傅君瑜为踏脚石,成功在中原立住了脚,其势力逐渐扩张,令人侧目。 王通这位大儒,表面上是德高望重的文坛领袖,暗地里却建立通文馆,代表儒家也暗搓搓插手江湖之事。 他广纳门徒,网罗各方豪杰,其真实目的令人深思。 天剑无名的传人剑晨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他大败邪王石之轩,强掳傅采林的两个女徒弟,风头一时无两。 他的出现,让原本就复杂的江湖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这些都还只是明面上众人所能看到的,暗地里更是暗流涌动。 各方势力暗中较劲,阴谋诡计层出不穷,颇有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态势。 世家大族们也纷纷开始了他们的操作,他们心思缜密,权衡利弊,分开支持几个有可能夺取天下的势力。 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场豪赌,但他们凭借着家族的深厚底蕴和精明的算计,认为这样的布局能够确保家族的利益。 他们并非不想亲自夺取天下,只是,他们深知“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千年的王朝”这一道理。 虽然这个世界历史出现了断层,但这点浅显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只要家族势力在,他们就是隐皇帝,掌控着幕后的一切,又何必去做那明面上的皇帝,承担诸多风险呢? 在这乱世之中,他们以家族的存续和繁荣为首要目标,精心布局,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我们的主角心远他们在干嘛呢? 天剑无名继续保持神秘,行踪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他的代言人剑晨带着傅家姐妹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暂时不急着参与进江湖中的纷纷扰扰。 北饮狂刀聂人王玩起了消失,实则在江湖暗中布局,精心谋划着每一步。 他如同一位耐心的猎手,等待着时机的成熟,时间的发酵,势必要在江湖中搞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南麟剑首断浪则展现出了非凡的雄心壮志,他开疆拓土,整合蜀地各方力量。 凭借着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果断的决策,值此天下大乱之时,自领川蜀大总管职位。 北边派重兵把守剑阁等战略要地,构建起坚固的防线。 南边则果断攻取南诏故地,将还没出世的南诏给扼杀在摇篮里,向南拓展疆土上千里。 他将吸收的中原流民全部填充到新开拓的土地上,提前几百年开发彩云之南,为这片土地带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西域雄霸则更为狂野,他以铁血手段整合西域各族,完成了西域历史上的第一次统一。 西域各国全部成为天下会的堂口,王公大臣中但凡有不服者皆被满门抄斩,其手段之狠辣令人胆寒。 他的势力范围西至葱岭,东至敦煌,北出草原,南抵吐蕃,麾下控弦之士多达数万。 突厥铁勒等部落深知其强大,不敢轻易招惹。 如今看到天下大乱,雄霸乃以吐谷浑为先锋,一举夺取玉门关,虎视眈眈地窥伺着中原,其野心昭然若揭。 天下间,原剧情中的割据势力开始崭露头角峥嵘。 李阀以李渊为首,占据关中地区,是最有实力争夺天下的势力之一。 李阀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和政治影响力,并且得到了关陇集团的支持。 李世民作为李阀中的杰出人物,具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手下更是人才济济,如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文臣,以及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恭等武将。 宋阀位于岭南,阀主宋缺是天下顶尖高手之一,宋阀实力雄厚,在武林中也有很高的地位。 宋阀一直保持着相对独立的状态,但在天下大乱之际,其态度和选择对局势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 独孤阀是隋朝的大贵族,在朝中拥有较高的地位和影响力。 他们和王世充占据洛阳,拥立杨广的孙子杨侗为帝,控制洛阳周边,底蕴不小。 宇文阀曾经是隋朝的权臣家族,在朝廷中势力庞大。 随着隋朝的衰落,宇文阀也企图争夺天下,宇文化及更是弑君夺位,一度成为各方势力的焦点。 杜伏威的江淮军,杜伏威是隋末唐初的割据群雄之一,他领导的江淮军在江淮地区势力强大。 杜伏威作战勇猛,且善于笼络人心,江淮军在他的带领下逐渐成为江淮地区的重要势力。 李子通的吴政权,李子通是隋末的农民起义军领袖,他在江淮地区建立了自己的政权,国号为吴。 李子通势力强大,曾与杜伏威、沈法兴等势力争夺江淮地区的控制权。 沈法兴原是隋朝官员,在杨广被杀后拥兵自立。 他在江南地区拥有一定的势力,与杜伏威、李子通等势力在江淮地区相互竞争。 薛举与其子薛仁杲于大业十三年起兵,自称西秦霸王,年号秦兴,据陇西之地,众至十三万。 河北窦建德率众起义,河北起义的义军纷纷归附,势力大大增强,占据河北一带。 李轨,河西着名豪望,大业十三年,率兵攻入内苑城,结束了隋朝在凉州的统治,自称河西大凉王,建元安乐。 刘武周,大业十三年,他杀死马邑太守王仁恭,开仓放粮,自称太守。 瓦岗寨李密,出身贵族,曾投靠杨玄感,杨玄感兵败后归附翟让领导的瓦岗军。 大业十三年初,李密获翟让同意建立由他直接领导的“蒲山公营”,不久翟让推李密为“魏公”。 萧铣,为后梁宣帝曾孙,大业十三年,在罗县起兵,自称梁公,同年十月称梁王。 其他的小势力更不用说,反正他们也只是为王前驱,寇仲的少帅军都还没登上历史舞台。 第72章 飞马牧场鲁妙子 诗云: 广袤牧场天地连,白云悠荡碧蓝天。 青葱牧草随风舞,澄澈溪流绕甸绵。 骏马欢腾驰绿野,雄姿飒爽踏芳阡。 夕阳晚照金波漾,静谧祥和画里眠。 当剑晨在中原腹地看到这么一个大的牧场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广阔无垠的景象。 这不愧是小说啊,剑晨在心中暗自感叹。 要是在现实中的隋唐时期,有这么大片空旷的地方,你觉得它会是用来做耕地还是用来做牧场啊?剑晨不禁在心里这样琢磨着。 估计九成的人都会选择做耕地的吧,毕竟在那个以农耕为主的时代,粮食的生产至关重要。 还好这是基于小说世界的设定,否则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按照原着记载,飞马牧场处于一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地方。 其周围有山脉等天然屏障环绕,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牧场内水草丰美,繁茂的青草随风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极其适合养马,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马匹养殖和交易场所。 它在此时的这种乱世中有着独特的地位,各方势力都对其虎视眈眈,垂涎欲滴。 因为在战争频繁的年代,马匹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谁能掌控大量的优质马匹,谁就能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 也不知道它是否还是一样由战乱的遗民建立的,不过不重要,这玩意追究起来也没什么卵用。 毕竟在这个理论上是个虚构的世界里,不合理的地方又不只有这里,剑晨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当他知道寇徐两人流窜至飞马牧场时,他不禁心中一凛,瞬间就明白走偏的剧情又莫名其妙的拉回来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带着黑白女仆也踏上了前往飞马牧场的路途。 为什么叫黑白女仆呢?这其中的缘由说来倒也有趣。 因为一个身着黑丝,一个身着白丝。 本来他压根没想到这么做的,但是心远当初看到紫女她们有丝袜这个时代属于新奇的玩意,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世界多少有些不正经。 于是,他偷学技术,悄悄制造,才有了今日的黑白女仆。 心远版的丝袜质量上乘,做工精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撕。 此前傅君绰率先承包了黑丝,将其独特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傅君瑜在成为他的“所属”之后,白丝终于也有了主人。 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配上洁白的丝袜,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要是傅君蔷敢来,那彩丝想必也能有主了。 只是不知道傅采林会不会放她过来,毕竟那是他最后的徒弟了,来中原就前途难以预料。 剑晨清楚地记得原着里面所描述的情节,双龙为了躲避灾祸,偷偷躲进牧场。 在那里,他们幸运地碰到了李秀宁一行人,还结识了鲁妙子这位奇人。 这一系列的经历成为了他们成长道路上的重要助力。 接着,他们又机智地揪出了内奸,成功击退四大寇的进犯。 反正在原着中,这段剧情可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它不仅让双龙的实力和心智得到了锻炼,也为后续的故事发展埋下了伏笔。 剑晨此番来到这里,并不是要刻意破坏双龙的机缘。 也不是为了飞马牧场的美人场主商秀珣。 毕竟,剑晨不喜欢她那种类型。 原着记载,别看商秀珣年纪轻轻,却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冷静与果断,管理着千余人的飞马牧场,做事杀伐决断,精明干练,是个十足的女强人形象。 作为大家闺秀,商秀珣又知书达理,颇有几分才情。 她初次出场时,仪态万千,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在香肩,美丽动人。 她对美食也有一定的品鉴能力,试吃寇仲和徐子陵做的熏鱼时的神情,让寇徐二人看得发呆。 剑晨喜欢的是柔情似水的妹子,不是女强人,他也没工夫慢慢来,所以,就把目光放在异族女人身上咯,反正用坏了也不心疼。 他的目的很单纯,只是不想让鲁妙子这个妙人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在他心中,鲁妙子这样的人物,应当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剑晨并不想这么快让别人知道他来了,他要在最后时刻再出现,让双龙顺利得到他们的机缘吧。 “主人,我们为什么不走正门,要翻山越岭呢?”妲己,不,傅君绰一脸不解,倒不是她娇气吃不了苦,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做没有必要。 “当然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剑晨随口回了一句。 傅君绰不知道什么是打枪,只明白他们要悄悄潜入,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 “可是以我们的轻功也没必要翻山越岭啊,直接从大门进去他们也未必发现得了。”傅君瑜也是满心疑惑,她们在剑晨的“帮助”下都突破到宗师级别了,以她们的功力想要隐藏身形,一般人很难察觉。 “太容易得到了,就不珍惜啦,所以我自己制造点困难。”剑晨不紧不慢地回道。 “主人有病吧。”傅家姐妹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样的主人迟早要完。 她们甚至在幻想,要是主人真出了什么问题,她们也就解脱了。 只是,目前也只能乖乖听从剑晨的安排,跟着他在这荒山野岭中艰难前行。 剑晨并没有在意傅家姐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神色淡然,仿佛对这一切都毫不在乎。 因为他压根不担心傅家姐妹会在背后捅他刀子。 这些年,他四处收集到了不少精神类功法,并且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推陈出新了许多。 正因如此,对于掌控傅家姐妹,他有着十足的自信。 他倒是没有像那些穷凶极恶的反派那样,用卑劣的手段去控制他人,也没有给她们喂毒药之类的东西。 他只是借鉴了《盗梦空间》的奇妙点子,在她们的内心深处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颗种子所蕴含的信念便是:主人排在第一位! 经过他日夜不停的悉心浇灌,这颗种子已经深深扎根在傅家姐妹的心底,并且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如今,这一信念在她们心中已经坚如磐石,难以动摇。 剑晨迈着沉稳的步伐在前面走着,傅家姐妹则小心翼翼地在后面紧紧跟着。 他们很快来到一座松树林,这场景着实有些奇怪,在这中原腹地怎么会突兀地出现这么一片松树呢?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松针,宛如给地面精心铺就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脚下感觉软软的,仿佛踩在云朵之上。 剑晨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主人?是不是有敌人。”傅家姐妹瞬间神经紧绷,提高警惕,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不是,没有敌人,只是看到这个环境很好。”剑晨微笑着说道,只是这个微笑暗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显得有点意味深长。 “环境很好,那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傅君绰柔声建议道。 “你的建议不错,只是……”剑晨故意将语气拉长,眼神中透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主人,请尽情吩咐妲己吧。”傅君绰很是有眼力见,声音轻柔而顺从。 “我现在火气很大呀。”剑晨笑得愈发放肆,那笑容中充满了肆意和放纵。 傅家姐妹互相对看一眼,彼此心领神会,没有说话,默默走到剑晨跟前,缓缓跪了下去。 第73章 三更半夜送惊喜 诗云: 生活平淡似流川,忽遇惊奇绽笑颜。 意外之缘心内醉,偶然之喜意中燃。 福星高照阴霾散,好运来临美梦圆。 此刻欢愉难自禁,眉梢眼角尽诗篇。 当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在天际,飞马牧场的夜缓缓拉开了帷幕 。 飞马牧场的夜,静谧而迷人。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深蓝色的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整个飞马牧场。 微风轻轻掠过,马厩旁的旗帜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 。 马厩里,一匹匹骏马安静地站立着,偶尔打个响鼻,或是轻轻跺跺蹄子。 它们的眼睛在月光下反射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 。 每一匹马都有着优美的线条和矫健的身姿,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它们的轮廓显得更加清晰。 守夜的马夫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缓缓走过马厩,查看每一匹马的状况 。 他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很长,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马夫轻声哼唱着古老的歌谣,似乎在安抚着这些骏马的心灵 。 马场的中央,有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的露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细碎的钻石。 一只野兔突然从草丛中窜出,打破了短暂的宁静,随后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 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那声音婉转悠扬,为这马场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而在飞马牧场的边缘,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波光,发出悦耳的流水声 。 在这宁静的马场之夜,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美好,仿佛时间都已经静止,只有大自然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荡 。 剑晨带着两女仆,悄悄地绕后,成功到达牧场后方。 这里乃是牧场禁地,美人场主下令严禁任何人接近此处,故而牧场里鲜少有人知晓这里竟住着一位奇人,一位行将就木的奇人。 他便是鲁妙子,在《大唐》一书中被誉为天下第一奇人。 他精通百家技艺,天文地理、机关巧术、医卜星相,无所不晓,堪称全才。 有人曾言,如果他能将所有的精力都专注于武学之上,那么他必定能成为一代大宗师,甚至破碎虚空也并非毫无可能。 只可惜,他犯了一个天才常有的通病,那便是对世间万物皆充满好奇,什么都想学,结果精力分散,致使武学一道被耽搁。 而后,他碰到了让他又爱又恨、纠葛一生的阴后祝玉妍。 不仅未能收获梦寐以求的爱情,还被祝玉妍的真气折磨了大半辈子。 没办法,谁叫他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碰到了错误的她。 纯情的小祝被石之轩那渣男骗财又骗色,从此黑化成渣女祝。 鲁妙子碰到这种状况,也只能算他自己倒霉,不仅被玩弄了感情,还被肆意摆弄,堪称舔狗中的悲剧典范。 所以,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轻信什么:我姓石,无论何时与你相识,我都值。 值不值,还得你们自己仔细思量。 回到正题,鲁妙子为了活命,只能苟且藏身于飞马牧场之中。 为了保密,还故意和自己的老婆女儿相处得极差。 女儿甚至不跟他姓,对他更是恨之入骨。 然而,鲁妙子并非不爱自己的老婆女儿,恰恰相反,正是为了保护她们,他才不得不如此。 谁能知晓渣女祝一旦发现她们和自己的关系,会不会痛下杀手啊。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底,也不愿你们出事。”鲁妙子内心苦闷不已,一边装作对家人毫不在意,一边在暗中默默地为飞马牧场保驾护航。 他在牧场后山建了一个机关重重的居住地,还取名为安乐窝,也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剑晨并不是第一时间就心急火燎地去找鲁妙子,而是选择了耐心等待,一直等到了三更半夜才动身前往。 这并不是因为他行事鬼祟猥琐,而是他着实不想打乱双龙的这个难得的机缘。 在他的内心深处,冥冥中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不能破坏太多主角的机缘,仿佛有一种无形的规则存在,用一句话说的那便是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 那究竟什么是大势?其实就是主角注定要亲身经历的关键之事,这些是命运的主线,难以撼动。 而小势呢?则是主角已经经历过的种种过往,这些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变动。 所以,剑晨强忍着内心的急切,耐着性子等到了三更半夜。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当然不会让时光白白流逝,而是与傅家姐妹一起好好修炼了一番。 这个时候,是“留恋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的旖旎风光,那个时候,又是“空里流霜不觉飞,江流宛转绕芳菲”的柔情蜜意。 他们距离双龙所在的地方也不算太过遥远,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那种滋味,真的是那种ふぜんげんはん,谁亲身经历谁才能真切地知道。 终于等到了三更天,剑晨决定独自一人展开行动。 至于傅家姐妹,由于之前“修炼”过度,此刻已经疲倦不堪地睡着了,那安静的睡颜仿佛还带着“修炼”时的沉醉。 当剑晨施施然地踏入安乐窝时,鲁妙子瞬间就敏锐地发现了。 毕竟,剑晨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何方高人?”鲁妙子低沉着声音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他心中暗自思忖,今天的安乐窝可真是热闹非凡啊,先是两个毛头小子贸然闯入,这后面竟然又有人前来。 “朋友。”剑晨不卑不亢地答道,语气平静而坚定。 “听你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人,我可没有这么年轻的朋友。”鲁妙子微微皱眉,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前面的两个也是年轻人,你还不是跟他们成朋友了。”剑晨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鲁妙子沉默了片刻,心中不禁一惊,看来自己被人暗中盯梢很久了,对方对自己的情况应该知道得不少,这让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鲁师不必担心,我确实是朋友。”剑晨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试图消除鲁妙子的顾虑。 “半夜三更上门,阁下应该是有事吧。”鲁妙子试探着说道,他想先探探对方的口风,看看对方到底所为何事。 “冒昧前来,一呢是想见见鲁师您这个天下第一奇人。”剑晨坦诚地说道。 “二呢?”鲁妙子追问道,他心里很清楚,有一就必然有二,他可不相信半夜前来只是为了见见他这种毫无说服力的鬼话。 “二就是给鲁师送一个惊喜。”剑晨微笑着说道。 “惊喜?不是惊吓吧?”鲁妙子显然不信,毕竟非亲非故的,突然半夜来访还说要送惊喜,难免让人怀疑其真实动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绝对是大大的惊喜。”剑晨能理解鲁妙子的怀疑,毕竟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诡异,换做正常人都会心存疑虑的,不过他确实是真心实意来送惊喜的。 半晌,大门打开。 “小友,请入内说话。” 第74章 为他人做嫁衣裳 诗云: 辛劳日夜费思量,丝线金针巧绣忙。 锦缎华裳成美物,却归他手扮娇娘。 心忧力瘁无人问,意苦情伤独自伤。 世事无常多憾事,为他忙碌为谁忙。 剑晨走进安乐窝的大门时,看似不经意地轻轻一按大门,然而一股强劲的劲力却瞬间穿透大门,将里面的一些精巧机关悄然破坏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里可谓是机关重重。所以,从踏入这里开始,磁力扫描就一直开启着,哪里有机关他都了如指掌。 不是他不信任鲁妙子,而是他向来不好赌人性。 他深知自己不是双龙那种天道亲儿子,没有自带亲和光环,让人一见面就倒头就拜。 鲁妙子可是个人精,历经世事沧桑,心思缜密,不可能仅凭几句话就轻易相信他。 所以,先小人后君子,这并非是惧怕鲁妙子的机关,只是担心露出太多东西,一旦如此,破绽就会出现,那他以后还怎么在这江湖中搞事? 鲁妙子暗地里不动声色地按动机关,企图将大门关起来困住剑晨。 但是,大门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关起来,他不禁瞳孔一缩,心中暗惊。 不过,他毕竟是久经江湖之人,脸色依旧如常,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波动。 剑晨并没有靠近鲁妙子,而是在距离鲁妙子三丈处便稳稳地站定了。 这其中有两个重要的原因。 一是彼此关系不熟,离得太近只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能让双方都安心交流。 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鲁妙子周身布置有不少机关,他可不想轻易尝试它们的威力。 鲁妙子见剑晨一个如此年轻的人竟能如此精准地把握好这个分寸和距离,脸上不禁浮现出欣赏之色。 这可比之前来的那两人好多了,要不是对那两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凭他们那莽撞的性子,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剑晨也借此机会看清了这个被誉为天下第一奇人的鲁妙子究竟是何模样。 其容貌不同于凡人,虽说如今已显沧桑,但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他绝对是风采动人的“美”男子,不然像渣女祝那般心高气傲之人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而最吸引人的,果然还是他的双眼,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鲁妙子率先开口,毕竟他身为这里的主人,哪能让客人占据主动呢?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审视。 “深夜叨扰,还望海涵。”剑晨彬彬有礼地拱手,神色恭敬而谦逊。 “小友能光临寒舍,那真是蓬荜生辉。”鲁妙子微笑着说道,心里却是一阵无语,你来都来了,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但他表面上依旧维持着主人应有的风度。 “鲁师不愧为天下第一奇人,心胸豁达,晚辈佩服。”剑晨满脸奉承之色,语气诚恳。 “过奖啦,小友怎么称呼?”鲁妙子笑得很是开心,然而心底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晚辈剑晨拜见鲁师。”剑晨拱手深深一拜,就凭他这天下第一奇人的称号就值得自己这郑重一拜,不然最多也就是行个拱手礼罢了。 “剑晨?你就是那个天剑无名的徒弟剑晨?人称初升的东曦的那个剑晨?”鲁妙子脸上露出些许惊疑之色,目光紧紧盯着剑晨。 “不错,晚辈正是无名之徒,家师取名剑晨,就是希望晚辈的剑道如初升的东曦一般,不断向上。”剑晨神色平静地回答道。 “初升的东曦,寓意不错,但我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鲁妙子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呃,鲁师大概是累了吧,毕竟这么晚了。”剑晨面色平淡地说道,心里却是不断点赞,不愧是精通星象占卜之人,一千多年后这句话确实是有另一种意思。 只是此刻,他可不能让鲁妙子深究下去。 “来,小友喝酒,这是老夫自酿的六果酒。”鲁妙子放下了一点戒心,就连称呼都变得亲切了不少,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将酒壶往剑晨面前推了推。 “不用了,晚辈修炼功法特殊,晚上滴酒不沾。”剑晨找了个让人无语的借口,心里暗自嘀咕着,谁知道这酒里有没有毒啊,他可不敢轻信鲁妙子。 自从他进房间以来,一直都是憋着气没呼吸的,就怕鲁妙子放毒,要是真中了毒,到时候自己是杀了他呢?还是杀了他?这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不知小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鲁妙子并没有因为剑晨的拒绝而恼羞成怒,他的反应淡定从容,这才是正常的江湖人的风范。 像那两个毛头小子那般轻易相信他人的,也不知道是走了多大的运气才能够活到现在的。 “家师听闻鲁师身体有恙,让晚辈送一本秘籍过来,或许能够对鲁师有所帮助。”剑晨说完,伸手进怀中取出一本不算厚的秘籍,往鲁妙子丢去。 秘籍仿佛违反物理学定律一般,缓缓滑过空中,稳稳地落到了鲁妙子的身前。 鲁妙子伸手接过,但并没有急着打开秘籍,而是抬头向剑晨问道:“无名也知道我身体有恙?” “家师说鲁师几十年前被人往身体内打了一股异种真气,这些年来不断纠缠,鲁师的身体差不多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这本秘籍或许能够改变这种状况。”剑晨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鲁妙子心中满是诧异,他拿起秘籍,封面上是四个大字: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鲁妙子喃喃开口,眉头紧皱,满心疑惑,这嫁衣怎么能跟神功联系得起来? “苦恨年年压惊线,为他人做嫁衣裳。”鲁妙子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这一行字。 翻开第二页,秘籍的内容才正式开始。 这是心远他们炮制的多种神功之一,参考的是其他武侠世界的创意,只不过是以这个世界为基础进行改编和创造罢了。 “这本秘籍对我确实有用,我欠你师傅一个人情,替我向你师父问好。”鲁妙子并没有矫情,毕竟他也不想死,他若不在了,他的女儿又该如何? 虽说人情债最难还,但也至少能让他多保护自己女儿一段时间,这就很不错了。 此刻他的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坚定的光芒。 “有用就好,晚辈告辞了。”剑晨拱手道别,转身便准备离去,身姿挺拔,步伐沉稳。 “不送”鲁妙子简单地回应了两个字,目光一直注视着剑晨离去的背影,直到其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75章 突闻远方来豺狼 诗云: 贼寇猖狂犯我疆,烽烟滚滚战云扬。 长刀挥舞驱豺豹,利箭飞鸣射虎狼。 铁血儿郎齐奋勇,忠肝义士共担当。 山河岂让胡尘染,誓守家园保故邦。 剑晨并没有参与到剧情当中去,毕竟像他这么拉风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倘若他贸然介入,势必会阻碍主角的成长之路。 虽然他对李秀宁的温婉端庄、红拂女的英姿飒爽、商秀珣的明艳动人等这些美女都蛮感兴趣的。 然而,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招惹华夏的美女了,因为他害怕被广大读者捶打。 有傅家姐妹相伴左右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后面还可能有一个傅君蔷呢。 所以,在双龙他们在前方为了各种利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时候,剑晨却在后方尽情地享受着齐人之福。 经常享受这种福气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双倍的快乐,那感觉真的是让人爽到仿佛要飞升到天上去了。 只可惜这种美妙的情景不能详细地写出来,读者大大们就自行发挥想象吧。 剑晨他们并没有远离飞马牧场,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宁静小村里借住了下来。 这里的村民大多都还比较淳朴,剑晨也算是真切地体验了一把古代农村的生活。 村子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没有江湖的纷争与喧嚣,只有简单而纯粹的日常。 至于黑白女仆,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剑晨就不让她们出门了。 还好,在这个时代,女性大多都是深居简出,她们这样闭门不出的情况也不算突兀。 正所谓,靠山吃山,这个村子的男人们多数都是打猎的好手。 剑晨来的第一天,村民们就展现出了他们无比的热情与善良。 他们用打来的新鲜猎物盛情款待剑晨一行,那满桌的美味佳肴,是村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也是他们淳朴心灵的体现。 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剑晨也不白吃村民们的猎物,他深知村民们生活的不易,在这闲暇的时光里,决定回馈村民一些好处。 先是改良村民们的猎弓。 他仔细观察了当地的地理环境和猎物特点,结合自己所知道的各种弓弩制造技巧,充分发挥才智,创造出了具有地方特色的弓箭。 新的猎弓不仅更加轻便,易于携带和操作,而且射程和威力都有了显着的提升。 然后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了一套功法。 这个功法是专门为弓箭手设计的,旨在让人眼神更好,能够在远处敏锐地捕捉到猎物的细微动作;力气更大,以便拉得开更强劲的弓弦;耐力更足,可以在长时间的狩猎中保持良好的状态。 然而,这个功法也有一个小小的缺点,那就是修炼者需要多吃肉来补充能量和营养。 剑晨记得四大寇马上就要攻打飞马牧场了,这个小村子如果没有他的到来,估计也是在劫难逃,难逃被灭亡的命运。 所以,剑晨决定给村民开了点小小的挂,每天晚上在与村民们打牌娱乐之余,悄悄潜入村民家给他们送去“温暖”。 他将自己的内力注入村民们的经脉,帮助他们疏通经络,加速功法的修炼进程。 接下来短短几天内,村民们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对功法和弓箭技巧的领悟突飞猛进。 很快,除了老人小孩,猎人们个个都能开一石以上的弓,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搭配上新改良的弓箭,他们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仿佛成为了战场上的大杀器。 然而,随着实力的提升,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那就是每天打猎回来的肉都留不住了,全被猎人们吃光了。 但村民们并没有因此而烦恼,反而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因为他们知道,是剑晨的到来让他们有了更强的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家园,去获取更多的资源。 村民们深知是谁让他们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所以对剑晨充满了感恩之情。 他们时常会给剑晨送来一些自家种植的蔬菜、水果,或者是亲手制作的一些小物件。 每当剑晨走在村子里,村民们都会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剑晨也感受到了这份真挚的情感,心中充满了温暖。 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剑晨不仅帮助了村民,也收获了一份难得的宁静与满足。 他开始思考,江湖的恩怨情仇或许并不是生活的全部,这种简单而美好的乡村生活,也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可惜,这种简单美好的日子在这个乱世中并不长久,很快就被外来的贼寇无情地打破了。 这天,外出打猎的队伍早早就回来了。他们神色匆匆,带着几分惊慌与不安。 剑晨被人通知到村长那里一趟。等他赶到的时候,村子各家的代表都已经齐聚一堂。 “今天叫大家来,是要说一个不好的消息。”老村长面色凝重地开口道。众人顿时凝神细听,整个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今天打猎的队伍碰到了一伙贼寇,虽然被我们的队伍奋勇反杀了,但据贼寇临死前所说,他们只是前锋,大部队还在后面。我已经通知了飞马牧场,可在这之前我们要如何应对,还得好好商量一下。”老村长的声音略显疲惫,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我们现在靠弓箭就能让一般的贼寇靠近不了,不用担心。”这是一位乐观的村民,他的眼神中透着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贼寇人多,我们箭矢不够。”这是一位悲观的村民,他紧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而且贼寇会偷袭,我们防不胜防,还是跑进山里去吧。”这是一位理智的村民,他冷静地分析着局势,认为躲避才是上策。 …… 众人各抒己见,众说纷纭,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安静。”老村长还是很有威望的,他一声呵斥,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剑晨少侠,虽然你不是本村的人,但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们出出主意?”老村长不耻下问,他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剑晨。 “老人小孩先送到飞马牧场或者其他安全的地方吧,一旦打起来,可能就照顾不到他们了。然后就是囤积粮食,还有弓箭这些武器,不把贼寇打痛,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剑晨中肯地说道,毕竟村民们只是有点实力的猎人,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对大规模的战争,他们能自保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飞马牧场事件的高潮——四大寇进犯事件。 由于之前发生了不少改变,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跟其他势力相互勾结。 普通人在这种混乱的战场实在是太危险了,能避开就避开吧。 “就听剑晨少侠的,那剑晨少侠是跟我们一起吗?”老村长问道,在他看来,有剑晨少侠在,村子就能多一分安全。 “不了,我们得离开了,我们还有事要做。” 第76章 乌合之众语气狂 诗云: 一群乱聚似虫爬,无纪无规乱似麻。 志短才疏心不定,风来各自散天涯。 狂言妄语充豪气,懦胆庸姿扮勇侠。 遇敌惊慌皆丧胆,乌合之众笑堪嗟。 四大寇乃是在隋末乱世中迅速崛起的一股凶悍至极的流寇势力,他们如同瘟疫一般肆虐于这片大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皆为一片焦土,百姓们无不闻风丧胆。 曹应龙作为四大寇的首领,此人为人狡黠多智,心思深沉,绝非等闲之辈。 其武功在江湖上也颇具威名,令不少英雄豪杰都对他忌惮三分。 其他三大寇分别是“焦土千里”毛燥、“鸡犬不留”房见鼎、“寸草不生”向霸天。 这三人也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在江湖上恶名远扬。 毛燥所到之处,犹如烈火过境,一片荒芜;房见鼎则是凶狠残暴,所经之地鸡犬不留;向霸天更是丧心病狂,令所行之处寸草不生。 飞马牧场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所在,这里不仅拥有数量众多的良马,而且其所处的地理位置优越,进可攻退可守,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 此时天下大乱,各方势力为了争夺权力和资源纷争不断,战火连天。 飞马牧场虽然自身具备一定的实力,但在这乱世的洪流中也难以独善其身,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四大寇等势力眼中觊觎的“肥肉”。 终于,在某些幕后势力的暗中推动下,四大寇带着手下的乌合之众气势汹汹地向飞马牧场杀来,妄图夺取飞马牧场所拥有的巨额财富和丰富资源。 为什么说是乌合之众呢?因为他们不过是一群有组织却毫无纪律可言的散兵游勇。 个个自私自利,心中只想着个人的利益,之所以听从四大寇的指挥,也仅仅是为了能够从中分得一杯羹罢了。 四大寇对他们的这种德行也不多加管束,只要听话,能为自己所用就行。 这种乌合之众,在欺负比他们更为弱小的势力时那是得心应手,凭借着人多势众能够逞一时之威风。 但一旦遇上实力比他们强大的对手,那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毫无战斗力可言。 巧的是,飞马牧场不过千来号人,能够参与战斗的不过数百,与四大寇的上万人马相比,就显得无比弱小和势单力薄了。 小儿持金过闹市,被人盯上很正常,四大寇不过是马前卒罢了。 面对这成千上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贼寇,飞马牧场周边的村民们可谓是倒了血霉了。 大多数村子都惨遭屠戮,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久久不散。 那些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瞬间化作了人间地狱,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只有少数几个村子凭借着地理优势或是运气,侥幸逃过一劫,但他们给贼寇造成的损失也只是九牛一毛,对于四大寇的庞大势力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某个村子射箭厉害,损失大了点,不过那个村子的人后来都跑了。 四大寇充分发挥了乌合之众的特色,所有人一窝蜂地涌到飞马牧场的入口,那场面混乱不堪,毫无章法,一点都不专业。 这一幕看得他们背后的势力直摇头,心中暗自叹气,对这四大寇的行事作风和指挥能力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四大寇却觉得会战兵力是一万对一千,优势在我,用人数堆都能堆死对手,所以根本就没有费心去谋划战术。 他们心里清楚,自己手下是什么样的尿性,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纪律所能约束的。 除非有大批训练有素的人手作为骨干,对他们进行严格的管理和指挥,否则他们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过,鼠有鼠道,乌合之众也有它专用的方法。 曹应龙深知手下这帮人的贪婪本性,于是宣布,破城之后,除了必要的战略资源需要上交,其他的东西谁抢到就是谁的。 就这一招,刺激得所有的贼寇嗷嗷叫,一个个眼睛发红,如同发狂的野兽,恨不得马上攻进去,将飞马牧场洗劫一空,抢夺无数的财宝和女人。 飞马牧场这边,得益于双龙的主角光环,找出了内奸,提前得知贼寇的计划,加强了防守,还派人去求援了。 曹应龙看到飞马牧场早有准备,就知道内应没了,没法做到内外夹攻了,只能强攻。 但强攻的损失就大了,自己手下这帮乌合之众要是损失大了,那指挥起来就难了。 所以他想试试能不能劝降,只是他们四大寇没有那个条件允许什么,只能恐吓了。 只见曹应龙派出的使者趾高气昂地来到飞马牧场城门前,扯着嗓子狂妄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四大寇的大军包围了,识相的就赶紧打开城门投降!否则等我们攻进去,定会杀个鸡犬不留,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飞马牧场城墙上,一名守卫怒喝道:“你们这群恶贼,休想让我们投降!” 那贼寇使者哈哈大笑,语气更加嚣张:“哼!就凭你们这点人,也想跟我们四大寇对抗?我们的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们淹死!只要投降,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否则,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城墙上的另一名将士回道:“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作恶多端,就算战死,我们也绝不投降!” 贼寇使者脸色一沉,恶狠狠地说:“不知死活的东西!等我们攻破城门,把你们的男人全杀光,女人都抢回去做奴隶,看你们还能嘴硬到何时!” 商秀珣出声道:“滚回去告诉你们首领,我们飞马牧场只有战死的人,没有投降的人,让他死了这条心吧,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等援军一到,就是你们的末日!”商秀珣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贼寇使者还想再说什么,商秀珣柳眉倒竖,直接张弓搭箭向他射去。 那箭如流星般飞速而去,吓得他脸色煞白,屁滚尿流地赶紧逃回去。 看着贼寇使者落荒而逃,众将士欢呼起来。“场主威武!”“让这些贼寇有来无回!”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但是商秀珣内心却充满凝重。她望着远处连绵的贼寇营帐,心中思绪万千。 援兵不知道要等多久,甚至有没有援兵都还难说。 李秀宁那边倒是承诺有援兵,但是她话里话外都是要飞马牧场投靠她们李阀。 能跟她商秀珣说有援兵她自然是很喜欢,可一提到要她投靠过去,她就很不高兴了。 这可是祖先传下来的基业,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尽办法守护住,总不能毁在她手上,否则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第77章 箭矢如飞敌寇毙 一般来说,在古代,城墙的高度大多在 8—15 米左右。 就拿西安城墙来说,其高度约为 12 米,南京城墙的高度则在 14—21 米不等,而平遥城墙的高度大约是 10 米。 通常一些重要的都城或者战略要地的城墙,为了更好地增强防御能力,可能会修建得更高一些。 然而,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里,那些大城动不动就有十丈高,这是原着小说写的,不是作者吹的。 这是什么概念?换算到现代那可是相当于十层楼那么高啊,不得不说这其中的艺术成分很高啊。 飞马牧场比不得那些大城,也就三五丈高罢了。 对于那些武功高强的高手来说,这点高度也就是轻轻一跳的事,可对于那些一般人而言,那就是难以逾越的天堑了。 四大寇能打的也就四个首领,其他的手下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他们出来混,靠的就是人多、够狠、跑得快。 所以他们发起的第一波攻势就是集团冲锋,意图凭借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吓到对方,进而轻松取胜。 这一套战术他们已经用了很多次,按照以往的经验,往往很快就能攻下目标,然后便是狂欢的时候了。 他们可以肆意抢夺财物,放纵享乐,这种不劳而获的快感让他们越发沉迷于这种暴力的掠夺方式。 可惜,他们碰到的是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的祖上乃是武将出身,真本事还是留存了些许的,虽没全部传承下来,但留存的部分也足以应对当前的局面。 当初建造飞马牧场的城墙时便是极具远见的。 城墙的用料极为讲究,选用的皆是质地坚硬、耐得住风雨侵蚀的巨石与坚木。 那些巨石经过精心雕琢,彼此紧密契合,坚不可摧。 而坚木则被处理得极为坚韧,穿插在巨石之间,进一步增强了城墙的稳固性。 城墙的高度设置合理,达到了三五丈之高,对于普通的攻击者而言,这已然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障碍。 城墙的选址更是精妙,前面的地形并不开阔。 如此一来,敌军在进攻时无法大规模地展开兵力,从而避免了飞马牧场受到更为猛烈的冲击和更大规模的伤害。 城墙的两侧地形险要,一侧是陡峭的悬崖,另一侧是幽深的峡谷。 这使得敌人难以从多个方向同时发动夹击,大大减轻了飞马牧场的防守压力。 在城墙上,还设有众多的了望塔和射箭孔。 了望塔高高耸立,让守卫者能够提前发现敌军的动向,及时做好防御准备。 射箭孔分布均匀,方便守城士兵从不同角度对来犯之敌进行射击,给予敌人有效的打击。 城墙之下,还挖掘了深深的壕沟,沟内布满尖刺。 若是敌军妄图靠近城墙,便会陷入壕沟之中,被尖刺所伤。 正是这样精心营造的防御措施,让飞马牧场在面对四大寇的进犯时,有了坚守的底气和资本。 更妙的是,昨天有个叫花家村的村子前来投奔。这个村子就在附近,村民之间彼此都认识,其可靠性毋庸置疑。 最妙的是,这个村子世代以打猎为生。 他们的到来,让飞马牧场瞬间多了几十号经验丰富的弓箭手参与防御。 可千万不要小看这几十个弓箭手,在防守作战中,他们的作用不容小觑。 几十个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能够精准地射出利箭,形成密集的箭雨,足以对敌军造成重大的打击。 只是,商秀珣不知道,这个花家村就是剑晨待过的村长,接下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喜。 商秀珣只知道,这年头,培养一个合格的弓箭手绝非易事。 飞马牧场原本也不过只有几十上百号合格的弓箭手。 而这些猎人的加入,无疑让飞马牧场的防守力量得到了大大增强。 “大家不要害怕,这些贼寇不过是乌合之众,攻不破我们的防御的。”商秀珣站在高处,大声鼓励道。 飞马牧场的人并非没有经历过战斗,只是这一次第一次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敌我力量悬殊,他们未免有些害怕,这是人之常情。 然而,商秀珣深知,此刻绝不能让恐惧占据大家的内心,必须鼓舞士气,坚定众人防守的决心。 贼寇在弓箭射程外乱糟糟地整理队伍,准备发起攻城之战。 然而,这些愚蠢的家伙只估算了自己的射程,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对方的弓箭射程。 要知道,守城一方有着箭塔和城墙的优势,居高临下,射程能够增加 20%~30%。 再加上剑晨改良过的弓箭,虽然条件有限,但守城一方的射程也增加了百分之二三十。 也就是说,守城一方的弓箭射程比贼寇的多了至少 50%。 不要小看了这 50%,在战场上,往往比对方多一点优势都是致命的。 四大寇的人还在那里毫无防备地耀武扬威地整理队伍,进行着攻城前的最后准备。 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一个个张狂无比。 这么好的靶子,要是不射上一射那多可惜呀。 花家村的猎人们果断地拉弓搭箭,向那些耀武扬威的小头目送上了致命的箭矢。 箭矢如飞一般划破天空,只听见嗖嗖声不绝于耳。 那些前一秒还在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小头目,后一秒就纷纷中箭,直接扑倒在地。 “好!”商秀珣本来看见有人在这么远的距离就放箭,还想呵斥他们的冲动之举。但是看到如此辉煌的战果,不禁大声叫好。 城墙上其他飞马牧场的人也是跟着兴奋地大声叫好,一时间,叫好声响彻云霄。 花家村的人听到这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大受鼓舞,士气大振。 他们不断弯弓搭箭,将那些还处于懵逼状态、尚未反应过来的贼寇也一一射倒。 只见空中箭矢如蝗,飞舞交错,地上贼寇不断扑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快跑!”终于,反应过来的贼寇惊恐地大喊,一哄而散,纷纷掉头逃跑。 等能跑的都跑了,只留下一地的或死或伤的贼寇,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场面惨不忍睹。 贼寇的第一波进攻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无疾而终,而飞马牧场付出的不过是一些箭矢,几乎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可谓是大获全胜。 第78章 屡战屡败敌丧气 敌寇退去之后,花家村的那几十个猎人受到了商秀珣的亲自接见。 商秀珣面带微笑,真诚地说道:“诸位今日的表现英勇非凡,飞马牧场感激不尽!” 猎人们纷纷抱拳行礼,其中一位年长些的猎人回应道:“场主客气了,守护家园,义不容辞!” 商秀珣深知他们在此次防御中的卓越表现和巨大贡献,决定给予他们丰厚的赏赐。 “酒肉金钱样样都有,不过由于尚在战时,无法当面交给你们,便让人将这些赏赐送给你们的家人。” 商秀珣心里想着:这些勇敢的猎人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一定要好好犒赏他们,让大家都更有斗志。 由于意外获得这几十个神射手的有力帮助,商秀珣当机立断调整了布防。 之前的布防过于保守,高估了敌人的实力,同时也低估了自己一方的防御能力,导致防守策略显得过于谨慎和消极。 商秀珣站在城墙上,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之前的布防确实太保守了,如今有了这些强援,必须做出改变。 她叫来一位将领,吩咐道:“把花家村的猎人们分散开来,均匀地分布在城墙上的各个关键位置。” 将领领命而去。 商秀珣又想到:他们虽然箭术精湛,但战场经验或许不足,还得安排些老战士从旁辅助。 商秀珣让花家村的猎人们分散开来,同时,还安排了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从旁辅助,耐心地教会他们一些在战场上至关重要的注意事项。 一位老战士对猎人说道:“兄弟们,战场上可不比打猎,一定要留意敌人的动向,不可冒进。” 猎人们认真地听着,频频点头。 商秀珣心里很清楚,接下来敌寇一定会有更多更充分的准备。 然而,她的信心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足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通过刚才敌我双方的表现,大略地了解到了一些关键情况。 商秀珣暗暗给自己打气:敌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我们也有优势,只要应对得当,一定能守住牧场。 对于敌人的战术和自身的优势劣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心中就更有底,也更加从容了。 敌寇的第二波攻击比想象的要晚,直到午时之后才开始。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这次敌寇准备得明显更加充分,他们不止有云梯,还有厚重的盾牌。 步兵在前,整齐地排列着,盾牌高高举过头顶,缓缓向前推进。 沉重的步伐让地面微微颤抖,扬起一片尘土。 骑兵则在后方压阵,马蹄不安地刨着地面,等待着冲锋的命令。 等敌寇进入射程,商秀珣紧紧握着拳头,目光如炬,却并没有下令弓箭手射击,而是在等。 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心中在计算着最佳的时机。 敌寇又前进了一段路,看到没人攻击,胆子就大了起来,开始慢跑起来。 他们以为守城方被吓破了胆,却不知这一跑就正中了计。 地面上有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陷进,也就是一尺左右的小坑,坑底布满了削尖的竹签。 敌寇们猝不及防地踩下去,尖锐的竹签瞬间刺穿脚掌,痛得他们直抱脚哀嚎,手中的盾牌都丢到了一边去。 “放箭!”商秀珣看到敌寇失去了盾牌的遮挡,当即果断下令。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不容置疑。 刹那间,弓弦声如疾风骤雨般响起,箭矢如蝗,不断射向敌寇。 暴露出来的敌寇在花家村猎人的精确射击下,纷纷中箭。 有的被一箭穿喉,当场毙命;有的身中数箭,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还有的虽未即刻死去,却也被同伴无情地踩踏。 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伤者的惨叫声、濒死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度极其惨烈。 曹应龙在后方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不得不气急败坏地鸣金收兵。 第二波攻击再度失败,残兵败将们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在阳光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第三波攻击在半个时辰后开始。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这次敌寇的攻击声势更加浩大。 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不仅有严密的盾牌防守,还有弓箭手隐藏其中,显然是准备跟飞马牧场的人展开对攻。 曹应龙骑在马上,自信满满地想着,自己的弓箭手数量远多于飞马牧场,就算拼消耗也能拼死对方。 商秀珣居高临下,目光锐利,很快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她迅速做出安排:“花家村的猎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想办法攻击露出破绽的敌寇,另一部分先不急攻击,等敌寇的弓箭手暴露出来再专门攻击弓箭手。” 敌寇小心翼翼地进入弓箭射程后,头上用盾牌顶着,地上则用木头之类的不断试探是否有陷阱,导致前进速度异常缓慢。 俗话说百密一疏,这些敌寇毕竟不是正规军,在行进中难免会露出手脚或者身体。这就是致命的破绽了。 花家村的人现在可谓经验丰富,只要是敌寇露出手脚身体之类的,就一箭过去,往往都能精准命中。 不断有敌寇惨叫着倒下,连带着周边的敌寇也会因惊慌而露出更多的破绽,然后弓箭趁机射击,更多的敌寇中箭倒地。 敌寇一路艰难前进,一路鲜血横流,等到进入敌寇自己的弓箭射程,敌寇已经损失惨重。 等敌寇的弓箭手正要反击,现实却让他们更加绝望。 天上的烈日让他们眼睛难以看清敌军位置,城墙和箭塔的掩护让他们的攻击大多做了无用功。 更要命的是,他们只要一露头,下一刻往往就被一箭爆头。 第三波攻击确实比前面的攻击有效果,都可以跟飞马牧场的人对射了。 但后果也更加严重,千来人的攻击队伍基本上全倒在城墙下面了,唯一的战果就是把云梯搭到了城墙上。 最终,逃回去的敌寇只有不到一百,其他的敌寇胆气都被打没了,他们以前可没经历过如此惨重的损失。 曹应龙四人见到手下这般狼狈模样,脸色阴沉,只能暂时收兵,再商量对策。 飞马牧场的人看到敌寇退去,不禁欢呼起来。 “我们胜利啦!” “场主英明!” 商秀珣望着欢呼的人群,心中的石头暂时落了地,但她也清楚,战斗还未结束,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第79章 险中求胜夜袭计 飞马牧场一天下来歼敌上千人,可谓是一场大胜。 虽然还在战时,但还是决定庆祝一番,只不过比较克制,肉管够,酒就只是适量。 大家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暂时忘却了战争的阴霾。 等差不多了,飞马牧场的头头们聚在一起商量事情,与会人员有:场主商秀珣,大执事商震,执事梁治,以及寇徐两人。 商秀珣率先开口:“今天我们打了大胜仗,但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中透着忧虑。 商震接上:“场主说得对,在外,还有敌寇盘踞,随时可能再度进攻;在内,我们准备的物资不算太多,总有消耗完的一天。”他一边说着,一边捋着胡须,神情严肃。 梁治说道:“牧场内的人都对敌寇恨之入骨,军心可用。” 场面暂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在低头沉思,思考着牧场何去何从。 “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一味防守,终究会有失守的一天。”寇仲打破了沉默,说出了他的见解。 他目光坚定,语气坚决。 “你的意思是?”商秀珣眼神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兵法有云,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寇仲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可是我们只有几百人,敌寇有上万人,进攻不是找死吗?”梁治反驳道,他的脸上满是质疑和担忧。 “防守只会慢慢死亡,进攻才有一线生机。”寇仲毫不退缩,据理力争。 “一线生机在哪?”商秀珣道,她想听听寇仲具体的想法。 “场主,你还真信他的话啊?我们等援军来是最稳妥的。”梁治急切地说道,试图说服商秀珣。 “援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牧场能撑到那个时候吗?说是最稳妥,其实并没有那么稳妥。”徐子陵站出来说道,一世人,两兄弟,他坚定地挺兄弟。 “确实,你说说你的想法,如果能行就采纳。”商秀珣说道,她看向寇仲,眼神中带着期待。 “场主……”梁治还想说话,但被商秀珣抬手阻止了。 “敌寇今天大败,曹应龙他们最紧要的是要做什么?”寇仲目光炯炯地问道。 “当然是恢复士气了。”梁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作为流寇,恢复士气最简单的做法是什么?”寇仲继续追问。 “吃喝玩乐。”梁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没错,吃喝玩乐之后,他们的防卫只怕是很松懈吧,要是这个时候来个突袭……”寇仲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众人陷入了沉思,仔细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半晌之后,商秀珣猛地一拍桌子,说道:“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值得我们拼一把!” 于是,他们决定抽调出三百人,精心准备好马匹和武器。 这三百人被召集在一起,商秀珣严肃地说道:“今夜,就看我们的了!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待命令!”众人齐声应是,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寇徐两人去侦查敌营,看着他们用的飞爪这些工具,商秀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准是那个人做的东西,飞马牧场里也只有他能做出这么精巧的玩意儿了。 罢了罢了,就当没看见吧,眼下最要紧的是这场战事。 等到子时后,寇徐两人悄然返回,带来了侦查结果。 根据结果,敌寇果然如所料那般防御松懈。 商秀珣他们立即依据此制定了一系列的详细计划,包括进攻哪些关键目标,怎么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最后如何安全有序地撤退等等。 不愧是武将后代,商秀珣思维缜密,安排得极为合理。 她指着地图,神情严肃地说道:“此处是敌寇的粮草所在,我们必须先拿下这里,断其补给。” 商震点头附和道:“不错,一旦粮草被烧,敌寇必然大乱。” 梁治接着说:“若是途中遭遇敌寇的增援,我们该如何应对?” 商秀珣不假思索地回答:“分一队人马在此处设伏,阻击增援之敌。” 众人纷纷点头,对商秀珣的安排深表赞同。 天上一轮弯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下,伴着点点寒星闪烁。 商秀珣留下商震和梁治在牧场坐镇,她自己则亲自带队夜袭敌营。 人衔枚、马裹蹄,飞马牧场的这支队伍完美地复刻了这一古代偷袭的经典做法,一路上做到了悄无声息。 接近敌营时,只见敌营中篝火星星点点,守夜的敌寇大多无精打采,有的甚至靠在哨位上打瞌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机。 商秀珣目光如炬,一挥手,示意众人按照计划行动。 一支小队如鬼魅般迅速冲向敌营的粮草存放处,他们动作敏捷,点燃了火把,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熊熊大火照亮了夜空,黑烟滚滚升腾。 另一支小队则直奔敌寇的马厩,他们迅速打开马厩的门,将敌寇的马匹全部放了出来。 受惊的马匹嘶鸣着四处乱跑,横冲直撞,冲击着敌寇的营帐。 敌寇顿时大乱,睡梦中的敌寇被惊醒,慌乱地从营帐中逃出。 而飞马牧场的人则趁机到处放火,一时间,整个敌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混乱中,不知道有多少飞马牧场的人在偷袭,敌寇们惊恐万分,为了逃命自相残杀的比比皆是。 有人被同伴撞倒在地,瞬间被慌乱的人群踩踏;有人盲目地挥刀乱砍,却砍向了自己人。 曹应龙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死命地想安抚好队伍。“不要乱!不要乱!”曹应龙大声吼叫着,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嘈杂的喊叫声和哭嚎声淹没,效果微乎其微。 古代军队最怕的就是营啸,这会儿不就是营啸嘛,名师大将都没法控制,更何况是这群流寇呢。 有诗云: 月黑风高夜影深,奇兵暗动悄无痕。 马蹄轻踏霜林寂,刀剑寒挥敌胆昏。 战火悄燃惊宿鸟,杀声骤起破重阍。 乘虚直入歼凶寇,壮志凌云建伟勋。 曹应龙他们心急如焚,想找出袭击者,可无奈夜色中根本无从分辨。 而商秀珣早有叮嘱,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以破坏为主,并没有去找流寇头目的麻烦,毕竟双方实力悬殊,主要还是打不过。 曹应龙看着越来越乱的营地,满目疮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撤!”他咬着牙,带着亲兵匆匆退走,准备等天亮后再慢慢收拾。 这把,他认栽了,心中恨恨地想着:“来日方长,走着瞧!” 第80章 四大寇去而复返 打过仗的朋友都知道,最轻松的就是追杀敌军溃兵的时候了。 当敌军的阵线被彻底冲垮,士气已丧,斗志全无,他们便如同一群无头苍蝇,一心只想逃命。 此时,追击的一方占据着绝对的心理优势,因为敌人只要还有一条活路,就不会有什么反抗。 相反,敌人只会人心惶惶,由小溃败变成大溃败。 飞马牧场的人毕竟是有武将传承的,对于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当然不会错过。 商秀珣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之上,英姿飒爽。 她望着四散奔逃的敌寇,眼神中充满了果断和决绝。 “众将士听令,给我追杀!”她一声令下,声音清脆而响亮。 飞马牧场的骑兵们得令后,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向着四大寇的溃兵席卷而去。 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率先冲在前面的是寇仲和徐子陵,他们二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奋勇当先。 寇仲的长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 徐子陵则手持长剑,剑式灵动,所到之处,敌寇纷纷倒地。 那些溃逃的敌寇们,有的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奔跑着,鞋子掉了也顾不上捡;有的甚至吓得腿软,直接瘫倒在地,被后面的人踩踏而过;还有的边跑边回头,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飞马牧场的骑兵们充分利用自己骑兵的优势,一击即走。 他们如风一般掠过敌寇的身边,手中的兵器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每当他们冲锋一次,就会留下一地的尸体和伤者的哀嚎。 敌寇们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他们只知道盲目地逃窜。 有的人试图转身反抗,但在看到同伴们纷纷倒下后,又立刻失去了勇气,继续逃命。 在混乱中,一些敌寇以为援军到了,惊恐地大喊:“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这一喊,让更多的敌寇胆气尽丧,原本还勉强保持着一些队形的队伍,瞬间全部崩溃了。 大溃败已经成为定局。 敌寇们如潮水般向远处奔逃,互相推搡、拥挤,甚至为了争抢道路而自相残杀。 飞马牧场的骑兵们毫不留情地追杀着,他们的喊杀声在夜空中回荡。 鲜血染红了大地,战火照亮了天际。 商秀珣在后方指挥着全局,她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不要放过一个敌人!”她大声喊道。 这场追杀持续了很久,直到黎明的曙光渐渐升起,敌寇们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飞马牧场的将士们这才停下了脚步,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胜利的自豪和喜悦。 经过这一夜的激战和追杀,四大寇的势力遭受了重创,飞马牧场成功地保卫了自己的家园。 天亮后,等待担心了一个晚上的飞马牧场留守人员终于见到前去偷袭的人马回来了。 他们早早地就站在牧场门口,翘首以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当那支胜利之师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留守的人们忍不住欢呼起来。 商秀珣他们损失不大,毕竟是偷袭一群毫无纪律和组织的乌合之众。 他们一个个满身血污,衣服被划破,头发凌乱,脸上还沾染着敌人的血迹和烟尘,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鬼。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虽然看起来都很狼狈,但他们的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和满足,那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后,为胜利而骄傲的神情。 等回到飞马牧场,商秀珣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向商震交待道:“商震,派人去打扫战场,仔细搜寻是否还有存活的敌寇,把能用的物资都带回来。 同时,加强牧场的防御,以防敌人再次来袭。” 商震郑重地点点头,“场主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 交待完这些,商秀珣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跟那些出击的骑兵一样,倒头就睡了。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身体的疲惫感便如潮水般袭来,瞬间将他们淹没在深深的睡眠之中。 等商秀珣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肚子空空的她随便对付了几口,这也是饿急了,不然的话以她那张向来挑剔的嘴,可不会随便吃这种普通的食物。 这边她刚吃完,知道她醒来的商震就带着一本账簿前来汇报情况。 “场主,这是我们今天打扫一天的收获,物资比我们想象的要少不少。”商震神色凝重,递过账本。 商秀珣边翻看账本边说道:“早有所料了,四大寇不过是流寇罢了,哪能会有那么多的物资,他们就是缺少物资才会到处抢劫,抢到我们飞马牧场的头上来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无奈。 “不过我们人少,这些物资已经够用很久了。”商震说道,试图让气氛不那么沉重。 “嗯,你看着安排,伤亡的兄弟,抚恤一定要到位。”商秀珣不再纠结缴获的问题,而是转向关心伤亡人员的抚恤。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关怀。 “已经发下去了,还好这次伤亡比较少,抚恤方面负担不重。”商震庆幸道,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 “嗯,多亏了那两位少侠的帮忙,你叫他们过来,我要感谢他们。”商秀珣说道,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商秀珣是要感谢双龙他们吗?一方面是的,毕竟在这场战斗中,寇仲和徐子陵确实出了不少力。 但另一方面,就是要算总账,有些事在之前战事紧张不好说,但现在敌寇退去了,那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说了。 她是女人,心眼终究会小一点,之前一些没理清的账,现在得好好算算了。 等双龙来到她这边,商秀珣首先是一番感谢,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此次多亏了两位少侠相助,飞马牧场方能化险为夷,我在此深表感激。” 然而,话锋一转,她柳眉倒竖:“你们是不是去后山那边见那个老头子?” “啊,美人场主,你说什么我们不懂。”寇仲眼神闪烁,试图否认。 商秀珣气急而笑,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别否认了,你们的飞爪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制造出来,还说你们没去见过他,难道不知道那里是禁地吗?你们竟然敢闯入禁地。” “美人场主,你们毕竟是父女,何必把关系闹得那么僵呢。”徐子陵试图居中说和,脸上满是恳切。 “我没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你们再敢去那里就立马滚蛋。”商秀珣生气道,胸脯因愤怒而微微起伏。 “鲁老头怎么会是不负责任的父亲呢?这次夜袭的计划就是他教的,他其实很关心你的。”寇仲一脸认真,他觉得鲁老头为人不错,真心想调和他们父女间的关系。 “别在我面前再提那个人,除非他要死了,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商秀珣怒喝道,双目圆睁。 “他真的要死了。”徐子陵石破天惊道,声音沉重。 “什么?”商秀珣一时反应不过来,脸上满是惊愕。 “他一直被异种真气折磨,命不久矣。”寇仲语气残酷,毫无半分虚假。 “他,他……”商秀珣嘴唇颤抖,不敢置信。 就在这时,商震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场主,不好了,敌寇去而复返。” “什么?”商秀珣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寇仲和徐子陵也是异口同声地惊呼。 “什么?”刚刚还沉浸在父亲病重消息中的商秀珣,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战报惊得有些六神无主。 有诗云: 敌酋方退又重来,战火重燃城郭哀。 去日嚣张犹未忘,复归气焰更堪灾。 旌旗蔽日风云变,剑戟横空血雨催。 但有军民同御敌,岂容贼寇肆凶骸。 第81章 此愁无计可消除 牧场的夜晚,月色朦胧,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给整个牧场蒙上了一层轻纱般的银辉。 远处原本已经被破坏掉了的敌寇营地,现在又重新驻扎了敌寇。 毕竟那里地势开阔,水源充足,确实是适合驻扎大批人马的地方。 至于所谓的晦气之说,他们人多势众,刀兵气盛,自然是百无禁忌。 商秀珣等一干人登上了城墙远眺,此时天色已黑,敌寇营地燃烧着的火把,远远望去连起来就像是一条数里长的蜿蜒长龙。 众人沉默地望着那片火光,半晌,商秀珣的脸色突然大变。 “遭了。”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场主,怎么了?他们不过是败军之将,我们能打败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梁治一脸的不以为然,信心满满地说道。 然而,商秀珣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好受一点,而是脸色凝重地说道:“你们仔细看看敌寇营地的火光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啊,都差不多嘛。”梁治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还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秩序,我看到了秩序。”寇仲目光炯炯,他在打仗这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没错,是秩序。之前的敌寇是这一堆,那一堆的,火光也很散乱,但是今天晚上的乍一看差不多,但是他们之间是有些规律在的,轻重缓急分布有序,甚至有的地方应该有的火光,但是并没有,我敢断定那里必定是陷阱,等着我们去夜袭。”商秀珣语气肯定,目光坚定,这一刻,仿佛她不是场主,而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女将军,英姿飒爽,指挥若定。 “场主的意思是这些敌寇看着是之前的敌寇,但是其实已经换了人,至少是换了不少人。”徐子陵脑子转得很快,瞬间就明白了商秀珣的意思。 “没错,四大寇不过是一伙流寇,短短一天就能够卷土重来,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势力在后面推动,看到四大寇败退,要么直接自己上,要么就把四大寇重新整合起来。”商秀珣的眼神愈发冷静,在这危急的时刻,她依旧保持着清晰的头脑,“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什么?竟然有这么阴险的人。”梁治气得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怒。 “四大寇不过是别人推出来试探我们飞马牧场的马前卒罢了,我们飞马牧场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块肥肉,有想法的势力太多太多了。”商秀珣并不奇怪,她早就想过会有今天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些躲在暗处的势力,一直觊觎着我们牧场的财富和资源。这次的危机,恐怕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但我们不能畏惧,不能退缩,必须要想出应对之策。”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城墙上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商秀珣望着远方的敌营,心中暗暗盘算着:“不管对方是谁,想要轻易拿下我们飞马牧场,也没那么容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梁治忧心忡忡道,他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偷袭他们。”商秀珣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 “像昨天晚上那样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寇仲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摩拳擦掌,感觉自己似乎对这打仗之事充满了兴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寇的情况我们没有了解,贸然出击只会是对将士们的性命不尊重。”商秀珣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侦察敌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兄弟了,你们就等着我们侦查回来吧。”寇仲直接大包大揽,根本没给徐子陵说话的机会。 “那就有劳两位少侠了。”商秀珣拱手谢道,她的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 主动和被动是不一样的,让别人主动帮自己做事才是王道。 她心里很清楚,在这个关键时刻,能有这样勇敢主动的援手,是牧场的幸运。 “好说好说。”寇仲大大咧咧地应道,其实他并不傻,心里明白他们现在跟飞马牧场是命运相连的共同体。 该出力的时候就得出力,而且主动点,还能给美人场主留个好印象,后面再说和她跟鲁妙子的事就容易一点。 徐子陵也想到了这些关节,所以即便寇仲没跟他商量就应下了这事儿,他也没反对。 寇仲和徐子陵相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然后转身向着城墙下走去,准备去执行侦察敌营的任务。 他们的身影在月色中渐行渐远,带着坚定和果敢。 等双龙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而且很是狼狈不堪。 他们的衣服被树枝划破,身上沾染了不少泥土和草叶,头发也凌乱不堪。 等候多时的商秀珣一看他们这副模样,心里就知道他们此番行动并不顺利。 “辛苦两位了。”商秀珣先是真诚地表示感谢,毕竟他俩不是牧场的人,却为牧场做了这么多事情,冒了这么大的险,感谢他们是理所应当的。 寇仲顾不得客套,他神色凝重地开口:“情况不出场主所料,敌寇确实不是原来的敌寇了,至少换了很多人。”他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和忧虑。 “愿闻其详。”商秀珣也神色凝重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寇仲,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去的路上发现了不少的明哨和暗哨,远远的就有哨兵巡逻。那防卫简直森严到了极点,想偷袭几乎是不可能的。然后去那些没有火光的地方看了看,有不少地方埋伏着人手,确实如场主所说,就是等别人上钩。”寇仲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快速地说道。 “后来我们想摸进那些可能是敌寇首领的地方,结果刚进去就被人发现了,然后就被敌人疯狂追杀,我们绕了很大的弯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敌人。”徐子陵接着补充道,他的脸上还带着心有余悸的神情。 商秀珣听着他们的讲述,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暗自思忖着敌人的身份。 “这样的做法不是流寇能做到的,必然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只怕这背后之人必定是某些大势力所为。”商秀珣冷静道。 “场主知道是谁吗?”寇仲问。 “可能的人不少,有能力的势力也不少,在他没有露出真面目时,我也不敢确定是谁。”商秀珣有些无奈道。 “那我们该如何破敌呢?”寇仲道。 “没有办法,敌我相差悬殊。除非有外力,不然我们只能死守。”商秀珣也是一筹莫展。 有诗云: 前路茫茫心内忧,难题未解困如囚。 千思万虑皆无果,百计千方尽付流。 力竭精疲仍未破,无计可施意难休。 唯期灵感从天降,打破僵局解此愁。 第82章 敌寇变阵如累卵 自古以来,华夏兵家有四大派,分为: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兵技巧。 兵权谋的特点是“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者也”。 这是最为全面的一派,讲究打仗的谋略,强调谋定而后动,重视战略战术的运用,其含义广泛,包括多方面阐述战胜之法,不仅局限于战场上的用兵,还涉及到军事情报战、间谍的培养和运用、合纵连横的外交策略等。 兵阴阳的特点是“顺时而发,推刑德,随斗击,因五胜,假鬼神而为助者也”。 该流派主要关注左右战场的地理、天象等外在环境因素,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天时”“地利”。 他们善于利用自然条件和一些神秘的术数来辅助战争,比如通过观察天文气象、地理地势等,选择合适的作战时机和地点。 兵形势的特点是“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向,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 主要侧重于战术方面的运用,强调在战场上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变,快速出击,以迅猛的攻势战胜敌人。 该流派的将领通常具有敏锐的战场洞察力和出色的指挥能力,能够抓住敌方的破绽,迅速取得胜利。 兵技巧的特点是“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利攻守之胜者也”。 指的是士兵单兵训练、武器装备等的创新发明和使用方法等,包括征兵对士兵的选拔、部队的日常管理方法、军纪、带兵心理学、战马的饲养、军事医疗、军粮开发后勤保障等一切军事基础方面的内容。 这四大流派,只要精通其中之一,便能成为名震一方的名师大将。 商秀珣虽说对这四大流派都有所涉猎,却无一精通。而且由于实践太少,经验明显不足。 面对当下这种敌我力量悬殊的状况,能够组织一次成功的夜袭,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表现了。 再看敌寇去而复返,她没有头脑一热就贸然去偷袭,这足以说明她具备大将的潜质。然而此刻,她确实是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了。 权谋之术、阴阳之道、形势之理,眼下皆难以运用,唯有技巧方面还有些许操作的空间。 现在飞马牧场的有利条件就是有城墙可以倚仗,物资相对而言较为丰富,士气也相对高涨,尤其是单兵作战能力相对较强,这主要得益于花家村猎人的出色表现。 当下所能做的,就是全力防守好,尽量拖延时间,静静等待援军的到来。 时间是现在飞马牧场这边的优势,不论是哪个势力在背后推动敌寇的行动,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而且,敌寇的伤亡越大,那幕后的黑手就亏损得越多。 打仗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门生意,砍头的生意或许有人敢做,但亏本的生意定然无人问津。 一旦超过某个临界点,局势的发展将变得难以预料。 商秀珣有条不紊地安排好轮换事宜,她精心筹划,确保每一位战士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从而以饱满的精神投入杀敌战斗。 后勤方面,她放心地交给了商震,言辞恳切地叮嘱道:“商震,后勤保障至关重要,务必让战士们无后顾之忧,安心杀敌。”商震郑重地点头,接下这一重任。 侦查方面,商秀珣则拜托给了双龙,目光中充满期待地说:“两位少侠,敌寇的一举一动都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拜托你们争取最大限度及时了解敌寇的情报。” 寇仲和徐子陵拍着胸脯保证定会完成任务。 做完这些,商秀珣深知其他的就只能依靠众人拼命了。 她深吸一口气,暗暗为所有人加油鼓劲。 而在暗中观察的剑晨此时也有些麻了,他心中暗自嘀咕:“我这翅膀扇得有点大啊,这四大寇事件和原剧情里的有很大的不同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未必就是坏事,至少,商秀珣可比原剧情好多了,搞不好以后这个世界多出一个女将军,必不让李秀宁专美于前。” 想到这里,剑晨的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第一天,敌寇展开了试探性的进攻,早中晚各一次,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试探出飞马牧场的火力强度,同时消耗飞马牧场的箭矢储备。 进攻的是四大寇那些被推在前面充当炮灰的人,幕后势力则在远远的后方压阵,毫发无损,损失的只是四大寇的喽啰们。 真不知道那幕后黑手是如何巧舌如簧说服四大寇心甘情愿当这马前卒的。 商秀珣心思缜密,并没有暴露全部的弓箭手,只是逐渐增加人手,堪堪抵挡住敌寇的进攻即可。 她清楚,不能过早地暴露己方的全部实力。 这一天下来,在花家村猎人的神射之下,敌寇伤亡了四五百人。 然而,敌寇却并未试探出飞马牧场的真正实力。 但双龙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敌寇的人正在打造攻城器械。 商秀珣得知这个消息后,眉头紧锁,心中明白,一旦攻城器械完成,就是敌寇发起最后总攻的时刻,飞马牧场即将面临一场更为残酷的血战。 第二天,敌寇依旧进行试探性进攻,不过这一次出动的人数更多。 很显然,他们这是要进一步消耗飞马牧场的箭矢以及众人的精力,妄图通过这种方式不断积累对他们有利的因素。 商秀珣心里清楚,对面绝对是个可怕的敌人。 这种在以多打少、以强击弱的战斗中都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削弱敌人手段的家伙,绝对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然而,商秀珣也不是吃素的。 早在昨晚,她就悄悄地引来河水,把前方的大片区域淹没成了泥泞之地。 敌寇贸然进入后,顿时寸步难行。 猎人们则躲在掩体后,从容不迫地击杀着那些行动不便的敌寇。 每一支箭射出,都能精准地命中目标,让敌寇纷纷倒下。 就这样,敌寇的第二天攻击再次被成功打退,他们还是没能试探出飞马牧场的全部火力。 第三天,太阳照常升起。 当阳光照射在新出炉的攻城器械上,飞马牧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要拼命了。 本来还很好的局面,因为这些攻城器械的出现,变得危如累卵。 正所谓: 局势倾危累卵悬,狂澜欲倒祸临渊。 风云变色惊天地,战火纷飞扰陌阡。 城阙将崩心颤颤,民生多舛泪涟涟。 存亡一线千钧重,亟待英雄解倒悬。 第83章 世事如潮人如棋 商秀珣知道这场仗会很难打,但她着实没想过会艰难到如此程度。 她目光凝重地看着那少说也有三千人的军队,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没错,那是一支真正意义上披挂铁甲的军队! 只有那些精锐之师才有这么高的着甲率,而且还是坚硬无比的铁甲。 远远望去,那闪烁着寒光的铁甲生动表现出什么叫做寒光照铁衣,令人不寒而栗。 再反观飞马牧场这边,他们也只是在收缴物资之后,才能够做到人手一套半身皮甲,铁甲更是完整的一副都没有。 这其中的战斗力差距,用现代的话来讲那就是,无甲的如同区小队县大队,皮甲的仿若土八路,铁甲就是解放军。 这其中的差距虽然不能说是天壤之别,但也可以说是极为悬殊。 三千铁甲军啊,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小势力能够轻易拿得出来的,只有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势力才有这般手笔。 商秀珣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答案,猜到了这幕后的势力究竟来自何方。 但是,就算知道答案又有什么用呢?面对三千铁甲军,再加上那些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她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到能赢的办法。 也许,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抵抗,让敌人的伤亡更大,让自己和牧场众人死得有尊严一点。 想到此处,商秀珣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绝和悲壮。 铁甲军推着攻城器械缓缓向前,沉重的车轮在地面上压出深深的辙痕。 他们步伐整齐,铁甲相互碰撞,发出令人胆寒的铿锵之声。 当行进到了弓箭射程外,铁甲军整齐地停下,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 这两天的试探尽管让他们死伤惨重,然而也成功地试探出了飞马牧场的弓箭手最远的射程所在。 一个约 30 岁上下身着白衣的人,骑着一匹毛色纯白如雪的骏马缓缓来到阵前。 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却带着几分冷酷与傲慢。 手中握着一把大得夸张的弯弓,弓身镶嵌着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白马轻嘶一声,他那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将几根手指粗细的特制箭矢搭在弯弓之上。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双臂猛然发力,弓弦被拉至满月。 “嗖嗖嗖”几声尖锐的破空之音响起,那几根特制的箭矢如闪电般极速向箭塔的射击孔射去。 箭塔内正是花家村的猎人,他们多年的狩猎经验让他们拥有了超乎常人的敏锐反应。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们眼疾手快,迅速低头躲避,那几根箭矢几乎是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只差一点就被爆头了。 那人的弓和箭明显都是定制的,射的更远。 那个白衣人似乎对自己的箭术非常的信任,射完这几箭后,他嘴角上扬,很嚣张地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在嘲笑飞马牧场的无能。 商秀珣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急忙叫人去看一下那几个箭塔里面的情况。 前去查看的士兵很快回来禀报,结果当然是没有人受伤。 商秀珣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毕竟那些花家村的弓箭手可是她手中重要的攻击力量,要是他们在一开始就受到了损伤,那后面的仗只会更加难打。 她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地盯着阵前那嚣张的白衣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狂妄的敌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城墙上的众人也都神情紧张,他们知道,真正的恶战即将来临。 这时铁甲军如潮水般分开一条道路,一个一脸骄傲的年轻人跟一个身着半身皮甲的美貌女子骑着两匹高头大马缓缓而出。 他们马蹄轻扬,身姿矫健,在众人的瞩目中走到阵前,与之前的那个白衣男子会合。 “吾乃蒲山公李密之子李天凡,尔等还不快快投降。”倨傲男子仰起头,朗声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嚣张。 “这个人,他脑子没问题吧?”寇仲皱起眉头,有点不解道。 “仲少此话何解?”徐子陵恰到好处地问道,配合着寇仲。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脑残的话?”寇仲撇撇嘴道。 “怎么会脑残呢?也许他觉得我们就应该纳头就拜。”徐子陵顺着寇仲的话说道。 “哈哈哈……”城墙上顿时响起一片欢声笑语,虽然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但在这紧张的时刻,却把本来紧绷的气氛给缓解了不少。 商秀珣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但是她的脸上确实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我们飞马牧场一向与你们瓦岗寨友好交易,你们为何攻打我们飞马牧场?”商秀珣运起真气,将声音扩大,让战场上大多数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也是一种策略,要让敌方处于道德的下风,从而削弱对方的战斗力。 “密公要争霸天下,飞马牧场的马匹我们全包了,你自己不送上来,那我们就只能自己取了。”美貌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既回应了商秀珣的质疑,又点出了这是为了争霸所需,给在场的人画了一个看似美好的大饼。 “你就是蛇蝎美人沈落雁吧?”商秀珣目光凌厉地说道。 “没错,正是小女子。”沈落雁坦然道。 “你们勾结四大寇祸害乡里,这要是让你们夺取了天下,那天下百姓不就被你们霍霍完了?”商秀珣言辞犀利,试图在道义上占据上风。 “哈哈哈哈,成王败寇,争霸天下免不了必要的牺牲。”沈落雁无情地说道,脸上毫无愧疚之色。 “果然是蛇蝎美人,既然要牺牲,为什么你自己不牺牲呢?”商秀珣怒目而视道。 “为了密公的霸业,落雁牺牲也没问题。”沈落雁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真是个疯子。”商秀珣咬牙切齿道。 “多谢夸奖。”沈落雁不以为意道,脸上依旧带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你们这样歹毒行事,会遭到报应的,天下人都会反对你们的。”商秀珣道。 “世事如潮人如棋,我们不过是棋子罢了,密公才是棋手,这些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沈落雁道。 李天凡不耐烦道:“别瞎扯那么多了,商秀珣,给你一个选择,做本公子的女人,献上飞马牧场的所有财产,本公子饶你们一命,不然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商秀珣斩钉截铁道。 “那就不要怪本公子无情了。”李天凡道吩咐那个白衣男子:“王伯当,待会把商秀珣射伤就行,给本公子留活口。” “是” 第84章 西域红骑来搅局 众所周知,世间万事万物各不相同,无论有形无形。 正规军进攻跟流寇的进攻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流寇往往是乌合之众,毫无纪律和组织可言,冲锋时只会一窝蜂地一拥而上,混乱无序,顾此失彼,破绽百出,极易被人各个击破。 然而,眼前的这一支军队却截然不同,他们跟流寇的区别就体现在正规二字上。 他们排列整齐,步伐沉稳,行动之间充满了默契。 每一个士兵都明确自己的职责,懂得相互配合。 前排的盾牌手紧密相连,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抵御着可能来自城墙上的攻击。 长枪兵则紧随其后,枪尖朝外,时刻准备刺杀试图靠近的敌人。 侧翼的骑兵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后方的弓箭手有条不紊地射击,为前方的战友提供火力支援。 他们的进攻和防守都有着丰富的经验,整个阵型防守不可谓不严密。 而且,还有王伯当这个以弓箭闻名的高手在。 他眼神犀利,动作敏捷,手中的弓弦不断颤动,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 他专门瞄准飞马牧场的弓箭手,限制了他们的发挥。 所以,虽然花家村的猎人箭术了得,但在王伯当的压制下,所取得的战果却是小了很多。 相反,飞马牧场本来的弓箭手由于反应不够迅速,缺乏实战经验,被王伯当抓住机会,击杀了不少。 一时间,城墙上的防守力量受到了不小的削弱。 铁甲军很快就架上云梯,开始了攻城。士兵们如蚁群般攀附在云梯上,口中喊着激昂的战号。 商秀珣站在城墙上,指挥若定。“投石车,准备!”她大声喊道。 巨大的石块被投入投石车的弹兜中,随着操作手的用力拉动,石块呼啸着飞向敌军。 “轰”的一声,砸中了云梯,将上面的敌兵纷纷击落,惨叫连连。 “热油,倒!”商秀珣再次下令。一桶桶滚烫的热油被倾倒而下,淋在云梯上的敌兵身上。 瞬间,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敌兵们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但铁甲军并未退缩,他们依旧奋勇地向上攀爬。 城墙上的士兵们奋力抵抗,用长枪刺向爬上城墙的敌人,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滚木,放!”商秀珣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但依然坚定有力。 一根根沉重的滚木被推下城墙,砸在敌兵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而,铁甲军的攻势愈发猛烈。 一架云梯被摧毁,马上就有新的云梯架上。 一名敌兵被击杀,立刻就有更多的敌兵补上。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城墙上已经堆满了尸体,鲜血顺着城墙的缝隙流淌而下。 但双方都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仿佛都下定了决心,要拼个你死我活。 商秀珣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灰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兄弟们,为了牧场,为了我们的家园,杀!” 她的声音在喊杀声中格外清晰,激励着每一个战士的斗志。 在她的指挥下,飞马牧场的战士们咬紧牙关,拼死抵抗着铁甲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但每一刻都有人补上。 这场战斗,已经变成了一场意志的较量,一场生死的博弈。 曹应龙等人看到铁甲军开始取得上风,自然也不甘示弱,眼中闪过贪婪与狠厉,命令手下人也开始进入战场。 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口中喊着杂乱的口号,那疯狂的模样仿佛饿狼扑食。 他们的到来就像在天平上加重了筹码,使得胜负的天平开始向一边逆转。 原本还能勉强僵持的局面瞬间变得岌岌可危,飞马牧场的压力骤增。 商震见此情形,迅速组织牧场里的人,大声呼喊着:“只要是能够拿得动武器的人都上来支援!保卫牧场!”一时间,老弱妇孺中,但凡有一丝力气的,都拿起了简陋的武器,冲上了城墙。 然而,战场一时僵持着。 但所有人都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形势只会对飞马牧场越来越不利,毕竟人数是个硬伤。 “哈哈,胜局已定。”李天凡得意地笑道,那嚣张的模样仿佛这场战斗是他亲自指挥并取得的辉煌成果。 “少主,待会怎么收场还记得吗?”沈落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驱狼吞虎嘛,让四大寇的人跟飞马牧场两败俱伤,然后把他们两个都吃掉。”李天凡一脸的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不耐烦了。 “少主记得就好,这事事关密公的大业,希望少主能认真对待。”沈落雁依旧耐心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忧虑。 “知道了,知道了,你比爹爹还要啰嗦。”李天凡更加不耐烦了,眉头紧皱,一脸的厌恶。 “少主,我想上去战斗。”王伯丹这个时候说道,他手握着弓箭,眼中满是渴望。 “不,你要一直守在少主的身边,战场上太混乱了,一定要保护好少主的安全。”沈落雁直接拒绝,根本就不等李天凡开口。 “你是少主还是我是少主?”李天凡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愤怒地瞪着沈落雁。 “当然你是少主啦。”沈落雁道,声音依旧平静,但心中却满是无奈。 “那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李天凡愤怒道,双手紧握成拳。 “是属下的错。”沈落雁果断认错,心里却是苦涩不堪,密公一世英雄,他的孩子却是个纨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虎父犬子吗? “知道就好,以后不准替我下命令。”李天凡道,心中满是恼怒。 要不是自家的父亲千叮嘱万叮嘱不准打沈落雁的主意,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把这个女人给办了。 “报,大事不好了,我方警戒防线,被一队骑兵给冲破了。”一个士兵骑着一匹气喘吁吁的马匆匆来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谁这么大胆?竟敢攻击我们瓦岗寨。”王伯当眉头紧皱,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来了。”沈落雁神色凝重,抬手指着远处出现的一队骑兵说道。 只见那队骑兵清一色身着红色盔甲,就连胯下的战马也是红色的。 红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如燃烧的火焰,璀璨夺目又摄人心魄。 这队骑兵人数不多,也就百来号人,然而他们的气势却如汹涌的洪流,锐不可当。 所过之处,就像热刀切黄油一般,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沈落雁疯狂地在脑海里搜索,终于她找到了对应的资料:“西域红甲骑兵,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啥?西域红甲骑兵?” 第85章 不自量力王伯当 突然出现的红甲骑兵让沈落雁等人着实有点吃惊。 虽然他们带来的瓦岗寨主力大部分都参与到攻城里去了,但还是有部分主力带着辅兵在外线防守。 沈落雁毕竟也是军事行家,心思缜密,不可能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而如今有敌军杀到这里,这意味着后面精心设计的防线都没能成功拦住对方。 沈落雁可是清楚自己设计的防线是什么水平,而对方几乎跟情报前后脚到达,那只能说明这红甲骑兵正如情报所说的一般,战力恐怖,远超想象。 “少主,我们身边只有 300 的本部骑兵,为了安全起见,请召回将士。”沈落雁忧心忡忡地建议道。 “现在形势大好,你却让我这时候召回将士,那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局面了吗?对得起那些已经牺牲的将士吗?”李天凡一脸的不情愿,坚决不同意。 “少主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少召回部分将士吧。”沈落雁无奈妥协,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攻下飞马牧场才是最重要的,飞马牧场对父亲的霸业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了吧。”李天凡毫不犹豫地果断拒绝,目光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 “但是少主的安全也是非常重要的。”沈落雁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沈军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 300 的本部骑兵啊,这些都是我们瓦岗寨的好儿郎,个个都以一敌十不在话下。”王伯当一脸不爽,大声说道。 沈落雁一听,就知道王伯当的想法了。这人一向骄傲自大惯了,到目前为止没有遭受过重大的挫折,一向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除了李密。 但是他沈落雁也不是无的放矢的。 情报上的描述,再加上亲眼所见的情形,无不清晰地表明这红甲骑兵战力恐怖至极。 而且这个时候攻击他们瓦岗寨,说明对方绝对不会是路过,而他们这里聚集的众多骑兵,无疑是最明显的目标了。 没看见红甲骑兵正在不顾一切地往这个方向突击嘛。 “情报上说这红甲骑兵是西域天下会雄霸手下的王牌部队,是能吊打吐谷浑的骑兵的存在,所向披靡,至今没有对手,我们布置在后面的几道防线都被他们轻而易举地突破了,他们来势汹汹,我们召回将士进行防守,这是最稳妥的。”沈落雁面色凝重,试图让李天凡清楚地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红甲骑兵,不过是为对付西域那些穷鬼,没有甲胄的骑兵罢了,对上我们这甲胄齐全的骑兵,只怕会崩断他们的牙齿。”王伯当满脸不屑,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了轻视。 “没错,西域那个穷地方哪里知道我们中原的博大精深。”李天凡双手抱胸,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战争不可轻敌,毕竟轻敌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沈落雁语气深沉,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忧虑。 “哈哈,我看沈军师是被别人吓破胆了,区区百来个骑兵就把你吓成这样子了,少主请下令让我带 100 兄弟把那群骑兵拿下!”王伯当双目圆睁,跃跃欲试,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凯旋而归的场景。 “不可,你的职责就是守护在少主的身边。”沈落雁急忙开口阻拦,声音急切。 “放肆,沈落雁,你只是父亲派来辅佐我的,你不要越俎代庖。”李天凡怒目而视,大声呵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少主,凡事以稳为主,未算胜先虑败。”沈落雁继续苦苦劝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沈军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会失败咯?”王伯当趁机暗戳戳地挑拨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沈落雁,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你,你一边待着去。”李天凡果然更加不爽了,大手一挥,不再理会沈落雁。 “是,少主。”沈落雁只能无奈地应道,满心郁闷地退到一旁,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担忧。 李天凡故作豪气,努力学着他的父亲李密的样子,对王伯当道:“王将军可有信心拿下对方?”他挺直了腰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威风凛凛。 王伯当连忙拱手,声音洪亮:“末将必当不辱使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绝。 “若是做不到会怎么样?”李天凡继续照着他的父亲李密的样子,装出一副威严的神态。 “若是不成,末将提头来见。”王伯当也很给他面子,大声回应道,那气势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好,好,好,那本少主就等着王将军的凯旋。”李天凡此刻心中竟真的体会到了一些他父亲李密的快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末将去去就来。”王伯当说完,一挥手,招呼 100 个骑兵跟他一起,如一阵狂风般杀向远处的红甲骑兵。 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气势汹汹。 在这个时代,骑兵虽然掌握着骑射这门手艺,但在多数战斗场景中,更多依靠的还是近身肉搏。 所以王伯当一直对自己在骑射这方面的造诣深有研究,并且引以为傲。 他坚信自己可以凭借出色的箭术迅速打开缺口,然后顺势扩大优势,以往的战斗也确实大多如此,这让他坚信这次战斗也定然不会例外。 可惜,他此次面对的是雄霸以黄金火骑兵为基础,又融合了蒙古骑兵骑射战术所打造出的新一代骑兵。 这支部队,一人配置三马,人马皆披挂着轻薄而坚固的装甲,防御能力几乎拉满。 在攻击方面,远攻有弓箭,近战有骑枪和弯刀。 为了打造这样一支部队,所花费的资源十倍于普通骑兵,绝对是王牌中的王牌。 虽说单个士兵的实力比不上王伯当,但也相差不了多少,顶多就是功力上的差距。 所以,这场战斗的过程并未持续太久。 王伯当的弓箭率先在远处射出第一箭,然而那箭却未能穿透红甲骑兵的甲胄,红甲骑兵的速度丝毫不减,依旧如疾风般疾驰而来。 当王伯当射出第二箭时,红甲骑兵也射出了他们的第一箭。 红甲骑兵的箭头是特制的三棱形状,宛如锐利的獠牙,轻易地就将瓦岗寨骑兵的盔甲穿透。 第一波攻击如疾风骤雨,瞬间就带走了三十个左右瓦岗寨骑兵的生命。 王伯当脸色大变,可惜一切都已来不及。第二波、第三波攻击接踵而至,如同汹涌的浪涛,无情地吞噬着生命。 瓦岗寨的骑兵转眼间就只剩下二十个左右。 红甲骑兵转瞬杀至眼前,他们迅速换上骑枪,借助马匹的极速,枪尖闪烁着寒芒,如闪电般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骑兵,包括王伯当。 王伯当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个身着劲装,有着飘逸泡面头,身披红披风的年轻人。 那身影如同战神降临,在王伯当逐渐模糊的视线中留下了一抹永恒而震撼的印记。 有诗云: 蚍蜉撼树意轻狂,螳臂当车不自量。 欲把高山搬过海,妄将浩宇纳于囊。 心高志大无真力,智浅谋疏少妙方。 笑看痴愚徒费力,终成闹剧一场场。 第86章 蠢不自知李天凡 目瞪口呆,这便是此刻李天凡的表情。 他的双眼圆睁,嘴巴微张,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完全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李天凡原本的设想中,王伯当应当是以摧枯拉朽之势打败敌人,可结果却是被敌人摧枯拉朽般地击败。 这事情太过魔幻,他的脑袋一时之间陷入了宕机状态,思维仿佛凝固。 当机立断,则是当下沈落雁的做法。 沈落雁可是一直保持着清醒。 看到王伯当一行人被红甲骑士轻松消灭,她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地拽着李天凡向城墙那边靠近,准备与铁甲军汇合。 另一边,她向剩下的骑兵果断下令,让他们拼死拖住红甲骑兵。 她根本不在乎这个命令会让多少人去送死,因为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如果没有人拖住红甲骑兵,那么送死的就会是她。 铁甲军那边接到撤退的命令后,迅速跟飞马牧场的人脱离接触,退下城墙。 处于崩溃边缘的飞马牧场众人,突然之间就压力大减。 商秀珣敏锐地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指挥,有条不紊地稳定了阵线。 四大寇的人看到铁甲军撤退,他们也不愿意过多承受损失,便也跟着撤退。 这下,飞马牧场的人压力瞬间消散,在商秀珣的指挥下,迅速收复失地,重新控制了城墙。 这时候的商秀珣才有了些许空闲时间来观察战场的情况,她也注意到了远处那支如同战神下凡般的红甲骑兵,正在砍瓜切菜般地解决着试图阻拦他们的部队。 “那是谁的部将?是援军吗?”商秀珣秀眉紧蹙,满心疑问。 “竟陵没有这样的骑兵,不然的话也不会困死一地了。”商震喘着粗气,满脸疲惫地说道,他年事已高,这番打仗着实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 “他们太强了,我也很想拥有这样一支骑兵。”寇仲两眼放光,眼神中满是渴望与羡慕。 “不知道是敌是友。”徐子陵忧心忡忡,脸上写满了忧虑。 “确实,也许他们跟瓦岗寨一样,也是想吞并我们飞马牧场的,我们确实要小心点。”商秀珣的警惕心一下子被提到了顶点。 随后,她神色严肃地吩咐众人做好防御准备,决定坐山观虎斗,以不变应万变。 得益于沈落雁的当机立断和那两百骑兵的拼死阻挡,李天凡顺利跟铁甲军汇合。 此时的李天凡才从愣神中缓缓回过神来。 他的内心如同被打翻的五味瓶,复杂至极。 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是错过攻破飞马牧场这一最好时机的惋惜,也不是被红甲骑兵杀了本部骑兵的愤怒,而是自己在关键时刻反应不当的羞赧,以及对沈落雁的深深不喜。 一直以来,父亲李密的赫赫威名既让他收获了满满的羡慕,同时也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对他形成了牢牢的禁锢。 在别人眼中,他似乎永远只是李密的儿子。 他渴望摆脱这一标签,想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此次吞并飞马牧场的计划,本来只是众多战略计划中的一个,但他强烈要求自己来执行这个计划。 李密拗不过他的执拗,只好派军师沈落雁帮他出谋划策,还派王伯当给他保驾护航,更出动了 3000 铁甲军再加同等数量的辅军,还有四大寇上万流寇作为前驱。 在他看来,此事可谓是十拿九稳,胜利仿佛就在眼前,荣耀即将加身。 然而,就在最接近成功的关键时刻,突然杀出的红甲骑兵无情地打破了他的美梦。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本该由他果断下令的时候,他却愣在了那里,结果沈落雁替他下达了命令。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害怕别人因此而轻视他,嘲笑他。 “这样别人怎么看我?只怕以后人家只会说我是虎父犬子吧。”这个想法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和对未来的恐惧。 突然,他眼神一变,变得诡异起来:“只要都死了,那就没有人知道我这个污点了。”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绝与阴森,仿佛下定了某种可怕的决心。 “整军,为死去的弟兄报仇。”李天凡大声吼道,他自以为聪明,还知道趁机立人设,想要借此挽回自己的形象。 “不可,步兵攻骑兵是大忌,我们已经没有骑兵策应了,应当以防御为先。”沈落雁眉头紧皱,理智地反对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深知此时冲动行事的后果不堪设想。 “沈落雁,我再警告你一次,我才是此次的指挥官,难道为兄弟们报仇就不应该吗?”李天凡情绪激动,脸红脖子粗地指责着,这一招都是跟他的好父亲学的,要时刻让自己处于道德的上风。 沈落雁心里很不想理这蠢货,但她也不想让密公的手下白白损失,强忍着怒火建议道:“让四大寇的人先上,我们的人再损失多一点,就镇压不住四大寇那群流寇了,还不如让他们去消耗敌人的箭矢,然后我们再去进攻,这样取胜就轻松多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 李天凡一想,确实如此,于是让人把曹应龙叫来。 “你带人去把那些红甲骑兵包围了,不要让他们跑了,不然提头来见!”李天凡高高在上地命令着,那姿态好像在施舍,全然不顾对方的感受。 沈落雁几乎就要晕倒,内心不断咆哮:“在瓦岗寨里你这样没人说你,现在面对合作对象你也这样,你这是要干嘛?蠢货啊。”她只觉得一阵无力和绝望,摊上这么个自以为是的指挥官,实在是倒霉透顶。 曹应龙眼睛微眯,语气平淡道:“李少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吗?真是霸气侧漏啊。”他的话语看似平淡,可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满与威胁。 沈落雁暗叫不好,赶紧补救:“情况紧急,我们少主说话可能不太注意,还请曹大当家不要放在心上。”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怎么?不听指挥吗?要不要我父亲来跟你说道说道。”李天凡不耐烦地说道,脸上满是骄横之色。 “少主少说点话,现在我们跟曹大当家只是合作。”沈落雁不得不出声提醒,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 “什么合作,不过是想投奔我父亲罢了,现在就不听话,那以后还得了!”李天凡脱口而出,完全不顾及后果。 “完了,这个蠢不自知的蠢货,坏了密公大事。”沈落雁内心一片冰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她深知李天凡这番话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可却无力阻止这个自以为是的少主。 正所谓: 愚蒙蠢笨意昏昏,丑态频呈却未论。 错谬连连心不觉,荒唐处处性仍浑。 无知偏要装聪慧,有过还能扮善尊。 待到终时方醒悟,徒留悔恨泪倾盆。 第87章 心灰意冷沈落雁 当一个人习惯了某些事,那他就会觉得理所当然,从不在乎对错。 就像何不食肉糜一般,全然不知人间疾苦。 在李天凡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特别是他父亲李密愈发得势,他的话就越具重量,也就有越多人附和他。 在他的认知中,自己仿佛就是世界的中心,一切都得围绕着他转动。 就像此时一样,他觉得自己说什么,曹应龙就得去做什么。 在他眼中,区区流寇,不过是巴结他父亲的一条狗罢了。 要是听他的话,以后可以赏他一根骨头;要是不听,就让他父亲弄死他! “李少是命令我们包围红甲骑兵是吧?”曹应龙突然笑道,刻意在“命令”两字上加重了语气。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没错,想做我们李家的狗,就乖乖听话。”李天凡理所当然地说道,神情傲慢,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哦,做狗啊。”曹应龙笑得更灿烂了,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能做我们李家的狗是你的荣幸。”李天凡依旧倨傲无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过分。 沈落雁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密公都不敢这么说的好吧,礼贤下士懂不懂? “曹大当家莫怪,我们少主受到惊吓,有些语无伦次。”沈落雁低声下气道,满脸赔笑,意图挽回这即将失控的局面。 “沈落雁!”李天凡生气了,他怒目圆睁,觉得沈落雁在拆他的台,让他丢了面子。 “少主,密公在出发之前说过的,大事听我的,难道你忘了吗?”沈落雁急切说道,她内心实在不愿这样落李天凡的面子,可也绝不能再让他这般肆意妄为下去,密公精心策划的计划都快被他给折腾没了。 “你,你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狗罢了,竟然还敢命令主人不成?”李天凡脸色涨得通红,怒声吼道,那模样就像一个被激怒却又找不到合适发泄方式的孩子。 “请少主放尊重点,我是密公的军师,不是狗。”沈落雁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悦,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什么狗屁军师,不过是看在你们沈家有些势力,拉拢你家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李天凡彻底大怒,仿佛是被挑起怒火的小朋友一般,此刻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了。 “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大敌当前,最重要的是怎么应对。”沈落雁顾全大局,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说道,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什么大局,我就是大局。”李天凡怒火完全蒙蔽了心智,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全然不顾当前严峻的形势。 与此同时,红甲骑兵也停了下来,正在调整状态,准备接下来的攻击。 他们阵型整齐,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检查装备、整理盔甲,战马也在微微喘息着,仿佛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轮的冲锋。 城墙上的飞马牧场众人也是全神贯注地留意着战场上的动静,屏息静观其变。 “商场主,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怎么打?”寇仲皱着眉头,满脸困惑,他实在有点不知道这仗怎么打才好,故而不耻下问。 “红甲骑兵攻击力强悍,是战是留都可以,瓦岗寨最好是防御,相机退去。”商秀珣手扶城墙,略加思索后说道,她的目光深邃,透着冷静与睿智。 “瓦岗寨人多啊,红甲骑兵人少,怎么事情反过来了?”寇仲更加不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迷茫。 “不仅因为是骑兵对步兵的压制,也因为四大寇,瓦岗寨铁甲军要是损失惨重,四大寇绝对不会放过机会的。”商秀珣耐心地解释道,表情严肃。 “四大寇不怕瓦岗寨吗?”徐子陵适时插进来问道,他的神情同样充满了疑惑。 “怕,当然怕,但他们是流寇啊,他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商秀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对局势的洞悉。 “原来如此,那红甲骑兵呢?”寇仲接着问道。 “他们人少,即使是一人三马,但终究只能击溃,不能全歼。”商秀珣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受教了。”寇仲拱手感谢,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 “少主,请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沈落雁委曲求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心里终究还是产生了一点隔阂。 “我现在很冷静,就按我说的去做!”李天凡语气冰冷,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刮得人脸生疼。 “少主,这个命令只会让我们有更大的损失,还是不要吧。”沈落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放得更柔一些,试图能让李天凡回心转意。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李家的狗听话就够了,不需要反驳。”李天凡语气更冷了,那声音仿佛冬日里的冷气一般,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看在密公的大业上,还请少主三思。”沈落雁还是不死心,苦苦劝道,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望。 李天凡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犹如利箭,看得她有些发毛,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寒意。 曹应龙饶有兴趣看着他们之间的交锋,真是一出好戏啊。 “父亲说狗要有狗的觉悟,不要以为叫你一声军师就可以跟主人平起平坐,不听话的狗是没用的,没用的东西就丢掉。”李天凡语气冰冷至极,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刀向沈落雁袭来。 沈落雁只觉得胸口发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上位者对下位者通常是抱有轻视和利用的态度,她原本以为密公是不一样的,以为自己遇到了明主,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了。 但李天凡的这番话却是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原来密公不过是表面上做得更好而已,他跟他儿子说得才是真心话。 此刻,沈落雁真的是心灰意冷了,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罢了。 诗云: 真相昭然刺骨寒,残情冷意满心磐。 曾经美梦皆成幻,过往痴怀尽化澜。 世路崎岖多险峻,人心叵测少宁安。 灰心意懒愁肠断,独对凄风泪未干。 第88章 壁虎断尾求生去 随着沈落雁的退让,李天凡现在只觉得自己强得可怕。 他那原本就膨胀的自信心,此刻更是如同吹鼓的气球一般,无限地膨胀起来。 在他的心中,那群红甲骑兵能打又怎么样?出来混讲的是背景,靠的是人多。 现在他们人多势众,红甲骑兵再强又能杀多少人?1000 ?2000?还是 5000?他坚信,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任何强大的武力都将被碾压。 今天,他就要用四大寇的人命,破了红甲骑兵无敌的神话!只要打败他们,自己就将成为新的神话! 想到这里,李天凡的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胜利和荣耀的狂热渴望。 “曹当家,带你的人去杀了他们。”李天凡再次趾高气昂地下令,那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对方只是他手中随意摆弄的棋子。 “李少,刚才的战斗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的手下可没有甲胄,连像样的皮甲都没有多少,上去不是送死吗?”曹应龙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他纵横江湖多年,虽然不在乎手下的生命,但也没有愚蠢到明知是死,却赶着上去送人头的地步。 此时的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无奈。 “你放心,你们只是引开他们的注意,我们瓦岗寨的铁甲军在后面给你们压阵,等你们引开他们的注意后,我们就趁机杀上去消灭他们。”李天凡一脸得意地说出了他们的谋划,仿佛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 “这可都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曹应龙表情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 他心中已然有了某些想法,只是现在还不想露出破绽。 他深知李天凡这是摆明了想让自己做挡箭牌,但他要表现出为了大局,他只能暂时隐忍的样子。 “你们流寇也会在乎这些?”李天凡呲笑道,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在他眼中,流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配拥有情感和尊严。 “我的意思是,之前谈的条件往上再加两成。”曹应龙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与李天凡彻底撕破脸皮,只能通过利益的谈判来争取更多的保障。 “成交。”李天凡爽快地答应了,然而他的心里却已经给曹应龙判了死刑。 “哼,竟敢勒索我,等这场战斗结束,一定要找机会弄死他,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讨价还价,没有人能够勒索我!”李天凡心中暗暗想道,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 “爽快,等好消息吧。”曹应龙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步伐坚定而沉重,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和对李天凡的怨恨。 他知道,与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势力能够继续发展,他只能暂时选择妥协个屁啊,他决定不跟他们玩了。 等曹应龙回到四大寇的队伍,其他的三人也迅速围了上来。 “大哥,情况怎么样?”开口说话的是“焦土千里”毛躁,他的性格果然如其名号般毛躁,话音未落,脸上已满是急切。 曹应龙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们想让我们做挡箭牌,让我们去送死呢。” “我艹,竟然敢让我们送死,我先让他们死。”“寸草不生”向霸天为人凶狠,话音刚落,便怒目圆睁,双拳紧握,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戾的气息,听到这话就想当场爆发了。 “不急,这样子跟他们打,那不是便宜了他们吗?我们阴回去。”“鸡犬不留”房见鼎手段残忍,心思也最为阴沉,就喜欢搞些阴谋手段,此时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不错,那小子把我们当成他手下的一条狗了,我们怎么能受这个气呢?不给他们一下,太对不起我们四大寇的威名了。”曹应龙阴恻恻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怎么阴他们一把,快说说。”毛躁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们先这样,然后那样,最后那样,明白了吗?”曹应龙压低声音,详细地说出了他的计划,边说边用眼神示意众人仔细听着。 “明白了,可惜我们这趟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向霸天惋惜地叹道,脸上满是无奈和懊恼。 “我们这样阴瓦岗寨,会不会被李密追杀呀?”房见鼎皱着眉头,考虑得更为长远一点,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流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李密还能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不成?就凭他的儿子那个鸟样,只怕后面也会失败的,搞不好我们还在逍遥快活,他就被人家砍了。”曹应龙不屑地冷哼一声,满脸的轻蔑,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天凡悲惨的结局。 “没错,这里损失了,我们到别的地方补回来就是了,干了。”向霸天咬了咬牙,狠下心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干了。”?3 四大寇的人马被分为了三个部分。 其中人数最少的那部分,皆是些老弱病残,他们被驱赶着冲在了最前面,那一张张惊恐而又无奈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四大当家则带着剩下的人跟在后方,他们个个神情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与不安。 而瓦岗寨的铁甲军则是军容整齐地跟在更后面。 他们在之前的攻城战中损失不大,所以还有两千七八人左右。 此刻,他们集结在一起,铁甲闪耀,兵器寒光凛冽,场面甚是壮观,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他们加起来足足有上万人之多,而他们的对手不过区区百来号骑兵。 双方兵力对比达到了惊人的 100:1,这简直就是前所未闻的悬殊差距。 商秀珣他们站在城墙上远远地看着,内心也是为红甲骑兵深深地担忧。 可是他们身处城墙之上,面对如此局势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红甲骑兵能够大发神威。 虽然红甲骑兵在前面的战斗中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十分惊人,但在如此巨大的人数相差面前,一切都充满了变数。 谁也无法预料这场战斗最终的结局究竟会是怎样,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沉重而又压抑。 然而,结果却是充满了戏剧性。 四大寇的队伍冲了上去,就在前锋那千来号老弱病残勉强拖住红甲骑兵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其他的流寇竟然毫不犹豫地从两边跑了。 没错,就是跑了。 用千来号老弱病残吸引住红甲骑兵的注意,其他的流寇就这么华丽丽地跑了。 这便是曹应龙的计划,也是流寇们常用的计策——壁虎断尾求生法。 面对李天凡那脑残的命令,曹应龙直接就来了个狠的,就是不跟你玩了,老子走咯。 他才不在乎李天凡的愤怒与威胁,在他看来,保住自己和大部分手下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流寇本就只为生存,哪有什么忠诚和义气可言。 此刻,曹应龙带着大部分流寇迅速消失在战场,只留下李天凡在原地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有诗云: 壁虎临危断尾行,求生一念志坚贞。 虽抛残体留伤痛,却换生机避祸狞。 暂舍微躯求远路,终迎明日复新程。 世间多少艰难处,当学斯虫勇破荆。 第89章 隔岸观火来看戏 四大寇这一招可把几方人马都给看呆了。 最先发现的是商秀珣她们,毕竟站得高看得远。 刚开始,商秀珣还满心期待地以为四大寇的人要左右包抄,准备给红甲骑兵来个致命一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脸上的期待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愕。 结果人家越过交战地,就那么华丽丽地溜之大吉。 “草,是一种植物。”商秀珣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心中烦闷无比。 现在城墙上的众人心里也仿佛种满了草,乱糟糟的。 “大哥,会战兵力是 100:1,优势在我啊,你这是做啥子哟。”有人心里忍不住喊道。 不过这样也好,这下子,红甲骑兵需要对付的就只有不到三千的铁甲军了,怎么说也是好打多了……吧?众人心里也没底,只能暗暗祈祷。 李天凡整个人也是麻了。 起初他也是满怀信心地以为四大寇要左右包抄,配合自己的铁甲军给予红甲骑兵致命打击。 结果却是昨日像那东流水,离他远去不可留。 他的铁甲军都已经把准备出击的架势摆好了啊喂,结果辅助溜了啊喂,这样显得自己很呆啊喂。 李天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艹,流寇果然不可信,竟敢耍我,等我回去,让父亲派兵把他们都给灭了。”李天凡暴跳如雷,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四大寇生吞活剥一般。 沈落雁内心腹诽:“你踏马的都那样对待人家,人家阴你一把是正常的,要是更大胆点,人家直接跟对手勾搭起来打你了。”但她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微微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情绪。 “少主,现在情况有变,我们应该做好防御准备。”沈落雁强压下心中的无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建议道。 救别人,也是救自己,她可不知道红甲骑兵会不会把她也给杀了,没人愿意死的,还是死得毫无价值。 “我们应该趁着有人拖住他们的时候,趁机杀上去,胜算更大。”李天凡瞪着沈落雁,语气坚决,更倾向于进攻。 在他看来,退缩就是懦弱的表现,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少主,我们是步兵,他们是骑兵,我们是跑不过他们的,他们想走想留都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们最好是做好防守准备。”沈落雁心急如焚,从实力的角度出发,提出合理的建议。 她深知没有提前做好防备的步兵,遇上骑兵,那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沈落雁继续劝说道:“少主,此时冲动进攻,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兵力,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对局势的担忧。 李天凡却根本听不进去,他大声吼道:“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有铁甲军,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沈落雁深吸一口气,说道:“少主,战争不是靠意气用事就能取胜的。我们必须要冷静分析,做出最明智的决策。” 李天凡怒视着沈落雁,吼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我是指挥官,我说了算。” 沈落雁看着李天凡那固执而又疯狂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密公啊密公,今天我就用这条命报答你的知遇之恩了。”沈落雁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怆与决绝,那微微颤抖的语调仿佛是她灵魂深处的哀鸣。 沈落雁迅速做好部署,只见她神色凝重,目光坚定而决然。 盾兵在前,他们手持厚重的盾牌,步伐沉稳,严阵以待,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枪兵次之,锋利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意。 弓兵在后,他们拉紧弓弦,箭头直指前方,蓄势待发。 整个队伍徐徐前进,步伐整齐而有序。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步兵打骑兵,天然处于劣势,靠地形防守或许还有点胜算,主动进攻简直就是在找死。 沈落雁深知这一点,可她别无选择。 她甚至悄悄让人带着这次的情报回瓦岗寨,这是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默默想着:“就算是死,也要让密公知晓这里的情况,不能让这次的失利影响密公的大业。” “能跟这个蠢货一起死也是好事,免得他坏了密公的一世英名。”沈落雁如是想。 她的脸上满是无奈和自嘲,对于李天凡的愚蠢和固执,她已经无力改变,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守护心中的那份忠诚。 此刻的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但她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为了报答李密的知遇之恩,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很快,红甲骑兵就将那一千来号老弱病残迅速解决,面对徐徐而来的铁甲军,他们收起长枪弯刀,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落。 随后,纷纷拿起弓箭,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杀意,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屠杀。 此时,两里外的土丘上出现一小队人马,原来是曹应龙等人去而复返。 “老曹,我们不快点走,还回来干嘛?”毛躁一如既往地急躁,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急切。 “斩草除根。”曹应龙面无表情地吐出四个字,语气冰冷而坚决。 “除谁?”毛躁追问,眉头紧皱,满脸的困惑。 “谁败除谁!”曹应龙说道,目光深邃地望着战场的方向。 “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整天眼高于顶,看不起咱们,今天必定让他死在这里。”向霸天咬牙切齿地恨恨道,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要将李天凡生吞活剥。 “哦,你这么肯定败的是瓦岗寨?”房见鼎疑惑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怀疑。 “直觉。”向霸天毫不犹豫地回答。 “神他妈直觉,你能不能靠谱点。”房见鼎忍不住吐槽道,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他的直觉是对的。”曹应龙突然说道,声音沉稳有力。 “啥?”房见鼎一时反应不过来,满脸的惊愕。 “红甲骑兵出手,区区不到三千人,即使穿铁甲也不是对手,这个地形对骑兵并没有什么限制。”曹应龙缓缓解释道,神色严肃。 “曹当家是不是对那红甲骑兵太有信心了?”房见鼎还是有些怀疑,眉头紧锁。 “你难道不知道红甲骑兵的情报吗?”曹应龙眼神有点奇怪,略带责备地看向房见鼎。 “很奇怪吗?”房见鼎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曹应龙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什么都不知道,哪天惹到不该惹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曹应龙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红甲骑兵很厉害?”房见鼎有点懵,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不确定。 “他们最出名的一仗就是摧毁吐谷浑部落的王帐,108 骑突破上万敌军,取上将首级。”曹应龙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回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握草”?3 其他三人同时惊呼,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所以,你们能理解我为什么要断尾求生了吧,惹不起躲得起。”曹应龙说道,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我们现在是?”毛躁问道。 “看戏。”曹应龙冷冷地说道,目光紧紧地盯着战场,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正所谓: 隔岸观烽火,悠然作看宾。 他人灾祸起,我自乐闲身。 冷目瞧纷扰,清心笑世尘。 不知灾厄近,终陷祸殃沦。 第90章 逃跑无门把命寄 骑兵和步兵的主要区别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答案可谓是五花八门。 有人说在于装备,有人说在于作战方式,还有人说在于训练程度。 但在军事上讲,关键的区别在于机动性。 机动性强,就意味着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什么时候开战、在什么地方开战,战争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 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通常就是骑兵,可惜,中原地区的骑兵数量本就不多,瓦岗寨亦是如此。 好不容易凑出来三百骑兵压阵,结果还被白白浪费掉了。 所以,现在沈落雁别无选择,他只能用纯步兵来对付骑兵了。 其实他们人数众多,如果能够好好防守,精心布置防御工事,利用地形优势,那也许能够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但是,某个愚蠢至极的家伙竟然要主动进攻。 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你不死谁死? 不仅商秀珣一方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曹应龙他们也是有点懵逼啊。 按他们原本的设想,应该是红甲骑兵率先发起攻击才对。 可现在局面完全反过来了。 莫非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可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精心谋划的战略,倒更像是无知者无畏的莽撞之举。 战斗不会因为谁的不解而停止。 战场上,狂风呼啸,沙尘漫天。 红甲骑兵的速度渐渐加快,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和铁甲军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等到了弓箭射程,铁甲军的弓箭手率先放箭。 步兵站在地面,他们可以使用更大的弓,射程是他们的优势。 铁甲军所使用的是轻箭,这种箭的优势在于射程远、速度快,对付无甲的敌人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时间,数百支轻箭如同飞蝗一般射向红甲骑兵。 但是,红甲骑兵人马皆披甲,这种甲轻便但坚固,乃是某位神秘挂逼精心打造出来的。 铁甲军的弓箭如雨点般击中了红甲骑兵,然而箭头在触碰到那坚固的铠甲时,纷纷被弹开,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伤害几乎为零。 红甲骑兵如疾风般冲进他们的弓箭射程,紧接着射出了他们的第一波箭矢。 他们用的是重箭,箭头是专门为破甲而制,对付披甲之士最为适合。 这一波重箭来势汹汹,如黑色的闪电般越过持盾手,直接射向后排的弓箭手和持枪手。 箭头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铁甲,带出一蓬蓬鲜血,瞬间就有几十条生命消逝。 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重箭接踵而至,犹如死亡的风暴。 每一波重箭都无情地收割着生命,三波下来,带走了近两百条人命。 铁甲军的阵形开始出现混乱,伤者的惨叫声和伤者同伴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正当持盾手紧紧握住盾牌,准备迎接红甲骑兵的冲撞时,红甲骑兵却在瞬间一个急转弯,从他们前面巧妙地绕过去了。 然后,他们如同幽灵一般从其他方向重复进攻,箭矢如流星般不断射向铁甲军。 每一次进攻看似战果不多,但累积起来却相当可观。 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接着一层剥开,铁甲军的防御在红甲骑兵的不断冲击下,逐渐变得千疮百孔,士气也愈发低落。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喊杀声、马嘶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争画卷。 红甲骑兵的灵活战术和强大攻击力让人胆寒,而铁甲军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打击下,苦苦支撑,局势愈发紧张和惊险。 这是一种成熟的战术! 商秀珣敏锐的察觉出这个战术的可怕。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赞叹,心中暗自想道:“把骑兵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理论上只要场地不是特别限制,这种战术可以无往不利。”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而我的飞马牧场也有这个条件使用这种战法,我要是学会了,那手里就多了一支王牌部队,在这个乱世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寇仲看着这样新奇战术,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不断模拟:“如果是我,该怎么应对?” 这让他脑海里不断蹦出火花,“原来兵法还能这样运用,这让我对兵法有了更多的理解。”他的脸上露出兴奋和沉思的神情。 曹应龙等人却是看得心中发寒,“不敢想象要是换成自己面对这样的进攻将会是何等的绝望。”曹应龙喃喃自语道,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沈落雁现在就挺绝望的。她在心中懊悔不已:“当初觉得对付区区飞马牧场,所以没有带重箭,毕竟重箭箭头制作也不简单,结果现在弓箭手的攻击效果几乎为零。面对这种战术,最好的方法就用弓箭驱散敌人,然后出动骑兵追杀。结果现在所有反制手段也没了,引以为傲的铁甲在重箭之下跟无甲强不到哪去。”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这可如何是好?”沈落雁忍不住喃喃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慌。 “老曹,咱们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对手,可咋办呀?”毛躁着急地问曹应龙。 曹应龙咬了咬牙,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咱们别碰上。” 商秀珣转头看向寇仲,说道:“仲少侠,你觉得我们能学会这种战术吗?” 寇仲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场主,只要我们多加研究和训练,未必不能掌握。” 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众人的心情也随着战斗的发展而跌宕起伏。 李天凡此时已经是面如土色,那先前的倨傲和不可一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慌乱。他的眼神呆滞,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铁甲军已经损失近千人,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他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哪怕是李密精心培养的精兵,在受到这么大的损失之后,也终究是要撑不住了。 “少主,你带一部分人先走,我带一部分人拖住他们。”沈落雁的脸上是一抹病态的嫣红,那是一种决然和坚定的神色,似乎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好,你一定要拖住他们,我会让父亲来救你的。”李天凡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神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根本没有心思去多想其他的。 “少主,后面的路要小心,四大寇的人不可以信任,直接回瓦岗寨不要停留。”沈落雁果然聪明,她深知四大寇的为人,在这最后时刻,仍不忘仔细叮嘱。 “直接回瓦岗寨,我知道了,你去吧。”李天凡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感觉多一分死亡的风险。 “少主保重。”沈落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决绝的背影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必死的决心。 李天凡带着一部分亲兵从另一个方向匆匆离开,那仓惶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威风,纯粹是在拼命逃命。 诗云: 敌临城下乱心慌,狼狈奔逃脚步忙。 丢盔弃甲形骸散,满面尘灰神色惶。 风声鹤唳惊魂魄,月影狼嚎断胆肠。 一路仓惶何处去,前途未卜意茫茫。 第91章 风卷残云擒落雁 随着李天凡的离开,铁甲军的局面终于彻底控制不住了,开始出现了崩溃的态势。 原本,铁甲军就已经损失惨重,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坚定和勇气。 鲜血染红了大地,伤者的呻吟和死者的沉默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而李天凡这个主官的逃离,无疑是在这个残酷的局面上又加了一把熊熊烈火。 历史上,损失惨重还能不崩溃的军队基本上没有,更何况只是还算精锐的铁甲军。 他们并非是那种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拥有钢铁般意志的传奇之师。 李密在也不一定能挽回局面啊。 更何况只是沈落雁一介女流,平时也许出于尊重会尊称你一声军师,但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情况下,谁还会管你呀,逃命要紧。 红甲骑兵看到敌军正在崩溃,他们敏锐地看准时机来插上一脚。 只见他们收起了弓箭,拿起长枪,那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伴随着一阵激昂的喊杀声,红甲骑兵如同汹涌的洪流一般,直接从侧面插入敌军阵营,瞬间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了敌人的心脏。 就像大灰狼杀入羊群一般,羊群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铁甲军的士兵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反抗,而是逃跑。 他们丢弃了手中的武器,拼命地四散奔逃,相互推搡、踩踏,原本还算整齐的阵形瞬间土崩瓦解。 红甲骑兵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的长枪挥舞,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铁甲军的士兵们在红甲骑兵的冲击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纷纷倒下。 惨叫声、呼喊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整个战场,让人心惊胆战。 一些铁甲军的士兵试图组织抵抗,但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他们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们的指挥系统已经崩溃,士兵们各自为战,毫无章法。 有的人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却根本无法击中目标;有的人则瘫倒在地,瑟瑟发抖,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战场上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到处都是尸体和丢弃的兵器、盔甲。 鲜血汇聚成小溪,流淌在土地上,将这片原本宁静的土地染成了一片血腥的地狱。 沈落雁试图稳住局面,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想要让士兵们重新组织起来,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这混乱的喧嚣之中。 她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红甲骑兵如风卷残云般扫荡战场,铁甲军整个阵营彻底崩盘,败局已定。 在城墙上的商秀珣等人心情复杂。他们望着下方惨烈的战场,神色各异。 商秀珣紧蹙着眉头,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压着自己打,甚至差点破城的铁甲军就这样被别人收拾了。 高兴?那肯定是有的,毕竟谁不愿意看着敌人落难呢?可在这高兴之余,更多的是其他的情绪。 那是一种深深的迷茫,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是继续坚守这飞马牧场,还是投身于这乱世的洪流之中? 担忧也随之而来,今日铁甲军败了,明日是否又会有其他更强大的势力前来进犯? 庆幸的是,这一次他们守住了,可下一次还能如此幸运吗? 甚至,在看到红甲骑兵那强大的战斗力时,内心还涌起了一丝恐惧,在这乱世之中,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稍不留神就会灰飞烟灭。 而曹应龙等人的心情就简单多了,他们的脸上只有庆幸和兴奋。 曹应龙的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之光,他心有余悸地说道:“庆幸的是咱们及时脱身,不然自己也是被红甲骑兵砍杀的一员。” 房见鼎附和着,脸上满是兴奋:“可不是嘛,这次真是运气好。” “终于可以痛打落水狗了。”向霸天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吼道,“叫儿郎们封锁通道,一定要把李天凡那狗东西留下。”他的双目圆睁,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天凡被他斩于刀下的场景。 “还有那铁甲军,人不一定要活的,但铁甲一定要留下。”房见鼎舔了舔嘴唇,贪婪地补上一句。 “我去追杀李天凡那逼崽子,你们去拦截铁甲军。”向霸天迫不及待地说道,他的大刀在身前挥舞着,带起一阵风声,早已饥渴难耐了。 曹应龙点了点头,冷静地说道:“就这样行动吧,尽早解决,赶紧离开,不要再跟这个群煞星碰面了。” 他的表情严肃,深知红甲骑兵在这,他们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众人纷纷领命,各自带着手下准备行动,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展开。 镜头回到战场。 随着铁甲军四散奔逃,战场上还在抵抗的身影越来越少。 硝烟弥漫,喊杀声逐渐稀落,只剩一片狼藉和血腥。 沈落雁带着一队铁甲军还在拼死抵抗,他们犹如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坚定而无畏。 这是密公的死忠,是可以为密公付出生命的那种,战力强悍,是精锐中的精锐。 然而,此刻他们深陷绝境,四周皆是红甲骑兵的包围,却已无力回天。 沈落雁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死路一条,但她此刻目光决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拖住红甲骑兵,争取更多的时间,让李天凡逃命。 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没办法再管了,她已经做到她能做的事了,换句话说就是,我已经尽力了。 红甲骑兵确实是被她拖住了,毕竟整个战场就只有她这队人还在顽强抵抗。 为了表示对敌人的尊敬,他们用上最高的敬意,那就是送他们上路。 红甲骑兵迅速围成一个半圆,弓弦紧绷,利箭在弦。 只听一声令下,箭雨如蝗,密集地射向沈落雁和她的部下。 这群铁甲军果然凶悍,面对这迎面而来的箭矢,他们毫不退缩。 在沈落雁的带领下,竟然还想反攻。 他们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冲破红甲骑兵的包围。只可惜,血勇终究败给了箭矢。 每前进一步,都有铁甲军士兵倒下,但他们依然毫不畏惧,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最终,他们都死在了冲锋的路上,他们的英勇无畏,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沈落雁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此时披头散发,脸上血迹斑斑,衣衫褴褛,仿若女鬼。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决绝,二话不说,拔剑横在颈上,悲声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天不助我,去也去也。” 她手中一紧剑柄,正准备用力,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当”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手掌发麻,长剑掉落到地上。 沈落雁一愣,随后右手汇聚真气,手一扬,向自己天灵盖打去,势大力沉,被打中了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忽地出现在她面前。 只见那人动作如电,手指速点,她的穴道被点了几下,整个人瞬间僵住,动弹不得。 沈落雁,就这样被活捉。 第92章 尘埃落定风云现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随着沈落雁的被擒正式进入尾声。 远处,还有零星的铁甲军在疯狂逃窜,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红甲骑兵并没有去追杀,在他们眼中,这些残兵败将已然不成气候,无需再费心力。 而战场中央,则是一片惨烈到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 除了红甲骑兵和一个沈落雁还站着,所有的铁甲军都已躺倒在地。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汇聚成小洼,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诡异的光。 破损的兵器、破碎的盔甲散落一地,与鲜血和尸体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残酷。 稍远点是流寇的炮灰,他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有的面部扭曲,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经历了极度的痛苦;有的双眼圆睁,似乎还在对这残酷的命运表示不甘。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夕阳如血,将整个战场染成一片猩红。 乌鸦在天空盘旋,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哀鸣。 微风拂过,扬起阵阵尘土,更增添了几分悲凉。 如果有人能将这幅场景画下来,那画面中一定是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无尽的凄惨与绝望。 搞不好一千多年后还是幅名画呢,名字就叫《红甲骑兵的一场微不足道的小胜利》。 然而,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这哪里是微不足道的小胜利,这是一场活生生的人间地狱,是生命的悲歌,是战争残酷的真实写照。 “飞马牧场的人,出来洗地了。”一个红甲骑兵策马过来高声大喊。 这一喊犹如一道惊雷,猛地把震惊中的商秀珣惊醒。 她缓缓转过头,只见城墙上众人的表现各异。 有人木然着脸,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呆呆地望着战场,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有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不停地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血腥残酷的场景吓得肝胆俱裂。 还有人则哇哇大吐,弯着腰,双手撑在城墙上,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外涌,边吐边发出痛苦的干呕声,似乎想把看到的恐怖画面从脑海中一起吐出去。 那个平时总是咋咋呼呼的小厮,此刻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颤抖。 而一向还算稳重的梁治,此刻也是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依靠着城墙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 商秀珣身边的商震,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恐惧和愤怒。 总之,城墙上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正常的,都是被战场那惨烈血腥的场景惊呆了,仿佛灵魂都被抽走,只剩下一具具空壳。 半晌,众人才堪堪缓过来。 他们的眼神依旧有些呆滞,身体还残留着方才的颤抖。 这时,有两个身影如鬼魅般飞上城墙。 众人大惊,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来人的模样,便本能地拔出武器冲了上来,迅速将这两人团团围住。 “大家不要紧张,我们不是敌人。”一个温和的男青年声音传出。 这声音虽然温和,但在此时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有些突兀。 “退下。”商秀珣及时出声。 众人闻言,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依令退下,只是手中的武器依旧紧紧握着,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商秀珣开始打量眼前的两个青年。 其中一个身穿黑色劲装,一袭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有着一头卷曲蓬松的头发,那头发肆意张扬,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羁。 他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线条硬朗,眼神冷漠而犀利,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生人勿近”。 另一个则是一身简单的青色长袍,那长袍虽然质朴,却也干净整洁。 他一头乌黑的散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微风拂过,发丝轻轻飘动。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不自觉地心生亲近之感。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不含一丝杂质,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感谢诸位对飞马牧场的救援。”商秀珣直接深深鞠躬感谢,救命之恩大过天,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点感谢,但这是一个态度,告诉对方,这个恩情飞马牧场认了。 她的脸上满是真诚与感激,眼神中透着坚定。 “因缘际会,还好来得及。”披发的男青年依旧温和地说道,他的语气轻柔,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商秀珣开口问道,作为主人,这个时候也就她适合跟对方交谈,其他人若贸然插嘴就显得不礼貌了。她的目光中带着好奇和期待。 “我叫聂风。”温和的男青年微笑着回答,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让人倍感亲切。 “步惊云。”冷漠青年冷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冰窖,不带一丝温度。 “风中之神?不哭死神?”商秀珣满脸惊疑,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对这两个名号感到十分意外。 “惭愧,不过是江湖外号,当不得神的称号。”聂风脸色惭愧地说道,他微微低下头,神色谦逊。 “据我所知,你们天下会离这里至少上千里吧,你们这是……路过?”商秀珣猜测道,毕竟飞马牧场可没有跟西域的生意往来,平白无故的怎么能扯上关系。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们是专程为飞马牧场而来的。”聂风耐心地解释道,他的目光清澈而坦诚。 “嗯?我们飞马牧场好像西域没有生意往来吧,莫非天下会是想收编我们,然后以此为据点争霸天下?”商秀珣皱起眉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警惕。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就有点不好拒绝了,毕竟对他们有救命之恩。 “无知。”步惊云吐出两个字,语气冷冽如冰,那其中包含的莫名情绪,让人难以捉摸,或许是不屑吧? 商秀珣似乎能从这两个字里感受到浓浓的不屑,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涌起一股恼怒,但碍于对方刚刚救了飞马牧场,又不好发作。 “抱歉,我二哥说话可能比较伤人,但是我必须得解释一下,飞马牧场的基业,对于我们西域、对于我们天下会来说,不算什么,我们也不需要以此作为据点。”聂风再次解释道,他的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试图缓和气氛。 “那你们的目的是?”商秀珣直接问道,反正自己也猜不出,干脆直接问个明白。 “我们是为了飞马牧场中的某个人。”聂风缓缓说道。 “某个人?”商秀珣好像误会了什么,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那红晕如晚霞般明艳动人,整个人都变得娇艳许多。 周围的人好像也是误会了什么,眼神中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有的眼中透着暧昧,有的则是一脸的好奇,还有的带着几分调侃。 第93章 前辈高人终得见 飞马牧场的人终究还是没有听到他们想听的八卦,只能带着满心的好奇和些许失落各自散去。 商秀珣把风云请进会客厅,毕竟在城墙上人多嘴杂,诸多事宜都不方便谈论,那样也太没礼貌了。 飞马牧场的人对红甲骑兵依旧心怀感激,虽然看到他们在战场上杀人时的冷酷样子很让人心惊胆战,但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呐。 这份恩情,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商震和梁治去处理后续的繁杂问题,客厅内就商秀珣接待风云二人,寇仲和徐子陵作陪。 几个侍女轻手轻脚地端上茶水,动作轻柔而熟练,将茶杯整齐地摆放在众人面前后,就安静地退到一边。 “多谢两位的帮忙,我这里以茶代酒,感谢两位了。”商秀珣端起茶杯,目光诚挚地感谢道。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此刻更是充满了真诚。 风云两人倒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聂风放下茶杯,微笑着说道:“商场主客气了,路见不平自当相助。”步惊云则依旧神色冷峻,未发一言。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江湖传言天下会帮主雄霸雄帮主得到两位的加入,天下会这一跃成为西域霸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寇仲一脸的求知欲,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盯着风云二人。 “天下会是义父带着这么多的天下会成员一起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的,我们两个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份子,江湖传言不可信。”聂风像邻家大哥哥一样,温和而不失礼貌地说道。 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雄帮主是我一向钦佩的人,短短的时间就从白手起家做到西域霸主,天下会成员从零到数以万计,能人所不能,绝对是高人中的高人。”寇仲满脸堆笑,一个劲儿地拍马屁,天知道当初他听到说书人说雄霸的事迹后,心里那叫一个佩服啊。 “哼,算你有眼光。”步惊云淡淡道,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依旧冷酷,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步惊云大侠也是我佩服的人呐,不哭死神这个称号那叫一个霸气,死神代表什么?死亡,不服者就去死,霸气侧漏。”寇仲继续拍马屁,徐子陵在一边都快绷不住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算是被寇仲玩明白了。 他抿着嘴,努力憋着笑,肩膀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聂风大侠……”寇仲目标转到聂风这边,那热切的眼神仿佛要把聂风给融化了。 “等等等等,你不用说什么大侠了,当不起,当不起,就像我父亲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可当不起大侠的称呼。”聂风连连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嗯?聂少侠跟聂人王前辈是父子?”商秀珣抓住了重点,她微微前倾身子,脸上满是惊讶。 “是的,当初因为某些原因就分开了,现在好久没见到父亲了。”聂风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念和伤感。 “不得了啊,不得了,聂人王前辈可是我最敬佩的人了,但使北饮狂刀在,胡马不度雁门关。”寇仲一惊一乍的,就像狂热粉碰到了偶像,手舞足蹈,兴奋不已。 “那是我父亲做的,嗯,与我无关。”聂风被寇仲的热情吓到了,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虎父无犬子,聂少侠以后必定会做出比令尊更大的事来。”寇仲狂热道,他双手握拳,眼神坚定,仿佛看到了聂风未来的辉煌成就,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一定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好说,好说。”聂风僵着脸道,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显然对寇仲的过度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我们还是不打扰商场主说正事吧。”徐子陵赶忙解围道,他一脸无奈,心中暗想,他可不敢再让寇仲再说下去了,以他对寇仲的了解,后面只怕更离谱。 不要看不起混迹底层的人,说起讨好的鬼话来更是厉害得不得了。 “对对,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商秀珣在一旁听的也有点不适了,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神色恢复了些许严肃。 “商场主,其实我们这次是专程来飞马牧场找一个人的。”聂风认真地说道,他的目光坚定而专注。 “找谁?”商秀珣不傻,她总算听出来不是找她了,心中不禁疑惑,但是又有谁值得天下会如此惦记呢? “我们天下会发展迅速,原来的总部太小,所以义父想把天下会总坛搬到天山上去,天山是西域的一座大山,高耸入云,义父将它取名为天山,义父说只有这种高山才配做天下会的总坛所在地。”聂风不紧不慢地先解释原因,他的语气平稳,条理清晰。 “所以呢?”商秀珣还是想不到其中的关键原因。 “义父还想在天山上建一座天下第一楼,这就需要这方面的建筑人才。”聂风继续解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座宏伟建筑的期待。 “天下第一楼?霸气。”寇仲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聂风继续解释道:“可是西域缺少这方面的人才,天下了也少有这样的人才,但是也不是没有,我们是奉命出来寻找这方面人才的。” “所以你们就来我们飞马牧场了?但是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吧。”商秀珣皱眉道,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鲁妙子。”步惊云突然吐出一个名字,商寇徐三人脸色大变。 商秀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寇仲瞪大了眼睛,徐子陵也满脸惊愕,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名字。 “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你们请回吧。”商秀珣情绪激动,猛地站起来说道,她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抗拒。 “商场主不要激动,我们不是坏人,不是来做坏事的。”聂风没想到一个名字就能让商秀珣反应如此激烈,心中不禁暗叹,看来情报收集得不够完全啊,这里面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他连忙试图安抚商秀珣的情绪。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们请回吧。”商秀珣再次出声送客,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坚决而强硬。 “那两位少侠都见过了,商场主又何必否认呢?”聂风依旧温和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商秀珣转头看向双龙,双龙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他们低垂着头,不敢与商秀珣对视。 虽然商秀珣早有怀疑,但毕竟还没证实,现在被人直接揭破,她对双龙不禁有些怨气。 她狠狠地瞪了双龙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好,很好,我们飞马牧场不欢迎你们,我们庙小容不下大佛,诸位请吧。”商秀珣冷声道,她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天下会自有情报,说有他就有,说在他就在。”聂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其中却多了一份坚定。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说不在就不在!”商秀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她大声怒吼道,整个会客厅都回荡着她愤怒的声音。 “那就动手。”步惊云冷冷地说道,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和冷酷。 “商场主,我二哥话糙理不糙,场主如果还是一意孤行,那我们就只能动手了。”聂风的话里带着一丝无奈,他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商秀珣也不是个会妥协的主,不然早答应李秀宁的条件了。 她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场面顿时凝重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场大战似乎要必不可免了。 就在此时,从门外飘进一个人影,正是要找的鲁妙子。 他眼神复杂,深深地看了一眼商秀珣,然后对风云道:“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飞马牧场的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和无奈。 第94章 欢乐趣,离别苦 当鲁妙子出现后,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商秀珣的脸上复杂莫名,那神情中交织着仇恨的怒火、纠结的愁绪和深深的担心。 她的眉头紧锁,目光在鲁妙子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似乎想要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双龙则是尴尬占据了主导,他们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神游离,不敢正视任何人。 最正常的反而是第一次见面的风云二人。 “尊驾可是鲁妙子前辈?”聂风拱手道,他的态度恭敬有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没有我的画像?”鲁妙子奇怪道,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 “没有画像,前辈太久没有出现了。”聂风老实地回答道,他的语气诚恳,让人感觉十分真诚。 “哎呀,早知道让人冒充我了。”鲁妙子一拍脑袋,懊悔地说道,他的表情夸张,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你现在也可以找人冒充。”步惊云面无表情道,他的声音冰冷,仿佛没有丝毫的感情。 “那我说实话吧,我不是……”鲁妙子正准备狡辩。 “会死人。”步惊云不悲不喜地说道,他的话语简洁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会死人?”鲁妙子有点迟疑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原本的自信瞬间消失。 “没人能骗天下会不付出代价的。”步惊云依然用他那 37 度的嘴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哦,那算了。”鲁妙子也是个妙人,底线很灵活的,他耸了耸肩,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双龙看到他们的互动,发现好像事情也不是没有一点转圜余地,于是大胆上前。 “老头,你怎么出来了?”寇仲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又有一丝关切。 “我早就出来了,只不过一直在暗中罢了。”鲁妙子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 “你是在担心商场主吗?”寇仲挑眉道,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也许吧。”鲁妙子傲娇得很,嘴上不承认,扭过头去,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关切。 “谁要他担心了。”商秀珣那是一脉相承的傲娇,心口不一是一样一样的,她咬着嘴唇,别过头去,脸上却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前辈,我们是奉义父之命,前来邀请前辈去天下会帮忙建造天下第一楼的。”聂风恭恭敬敬地说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此去西域上千里,鲁师的身体状况可能受不了啊。”徐子陵插话道,他的脸上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起。 “我看鲁前辈的状况好像不比年轻人差啊。”聂风惊讶道,他仔细打量着鲁妙子,眼中满是疑惑。 “鲁师在三十年前被人在体内留有一股异种真气,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就让鲁师在最后的日子陪陪家人吧。”徐子陵拱手拜道,他的语气诚恳而沉重,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这,这……”聂风有点不知所措了,一边是父命难违,一边是骨肉亲情,他性子善良,做不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啊。 他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商秀珣此时已经顾不得心里的别扭,她那原本充满复杂情绪的双眸中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担忧。 她担心的看着鲁妙子,想让他否定徐子陵的说法,虽然之前有说过了,但她一直在逃避。 虽然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恨鲁妙子,但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她内心真的很渴望父爱的,即使这些年她和他没见面,但她知道他就在后山,她的心就安宁。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关,眼眶微微泛红。 “没错,三十年苟延残喘,为了保护妻儿,还一直跟他们分开,结果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也好。”鲁妙子心里鬼得很,他那看似洒脱的话语中其实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和苦涩。 他的眼神黯淡,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然而其中又透着一丝解脱,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不如假死而去,不然祝玉研那个疯女人会找上门来的。 “老头,你……”商秀珣有点哽咽,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她终究还是感性的,上一刻还在为看到父亲而暗自高兴,那喜悦还未来得及在心底扎根,结果现在却是证实父亲要挂的消息,这上上下下的情绪波动,让她有些崩溃了。 她的嘴唇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来挽留,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这断断续续、饱含痛苦的两个字。 “可以治。”步惊云几个字虽轻,但又如石破天惊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那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希望和力量。 “真的?”商秀珣喜极而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是从绝望的深渊瞬间攀升到希望的巅峰所流露出来的极致喜悦。 “去天下会。”步惊云微微点头,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话却给了众人明确的方向。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天下会的功法楼有很多,异种真气的问题不算太大的问题。”聂风兴奋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仿佛一切难题在天下会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太好了,老头,你不用死了。”寇仲高兴得手舞足蹈,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在此刻展露无遗。 “对啊鲁师,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家人了。”徐子陵就有礼貌多了,没有直呼老头,他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前辈就跟我们会天下会吧,等天下第一楼建成就可以回来飞马牧场了。”聂风诚恳地说道,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商秀珣不说话,但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地祈求他答应,毕竟有一个活着的爹总比死掉的父亲好,她那紧紧揪着衣角的手也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鲁妙子沉默半晌,他虽然有《嫁衣神功》了,但多一条路也不是坏事,但是他放心不下商秀珣。 他的目光在商秀珣身上停留许久,眼中满是慈爱和担忧。 “前辈有什么困难请直说,我们能办的绝对会帮你办到。”聂风郑重地说道,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你们派人保护我女儿三个月,我怕她被人追杀。”鲁妙子不客气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商秀珣安危的深深关切。 “前辈请放心,这次我们出来,义父让我们到中原闯荡一番,就让我和二哥在这三个月保护好令千金吧。”聂风道,他拍着胸脯保证,那自信的模样让人安心。 “你们行不行啊?”鲁妙子有点不放心,他上下打量着聂风和步惊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前辈请放心,老一辈我们即使打不过也能带着令千金逃走。”聂风打包票,他的眼神坚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决心。 “如此甚好。”鲁妙子终于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第95章 初至竟陵城 竟陵位于大隋的中部地区,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堪称是整个大隋的战略要冲,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它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大隋广袤的版图之中,连接了南北交通的关键要道,成为了各方势力竞相争夺的焦点所在。 周边地区的经济呈现出一片繁荣之象,较为发达的商贸活动让这片土地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密集的人口分布,为竟陵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物资和人力支持,使其具备了强大的发展潜力和抵御外敌的能力。 对于那些心怀壮志、想要争夺天下的各方势力来说,控制竟陵就如同掌握了一把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能够在战略上占据主动地位,从而对周边地区形成强有力的辐射和影响。 一旦拥有竟陵,便能够以此为据点,拓展势力范围,整合资源,为实现称霸天下的宏伟目标奠定坚实的基础。 隋炀帝杨广被杀后,天下大乱,原本井然有序的社会秩序瞬间崩塌,各方势力犹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崛起。 在这众多的势力当中,以杜伏威为首的江淮军异军突起,势力强大,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竟陵,对其虎视眈眈,妄图将其收入囊中。 原剧情中,竟陵可是个重大事件节点,对双龙后面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剑晨在飞马牧场看完戏后,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他忠诚的女仆赶往竟陵,提前做好吃瓜准备。 在飞马牧场,他原本是计划要亲自出场大显身手的,然而世事无常,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作为棋手,深知查漏补缺就好了,不必参与太多。 事必躬亲只会让他跟诸葛丞相一样,劳心劳力,最终英年早逝。 雄霸推出风云,其目的可不是只为了让他们到中原见见世面,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谋划和布局。 “主角”跟主角相碰,不知道会碰出怎样绚烂夺目的火花来。 剑晨知道这个计划的时候,那是举双手赞同的,都是主角,就看是原版的厉害,还是新版的更牛*。 至于鲁妙子,不过是顺手救一下罢了,毕竟这老头性格风趣,着实也是蛮讨喜的。 剑晨来到竟陵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这座城池目前还是蛮平稳的。 尽管有风声传出,说杜伏威即将前来攻打竟陵,但方泽涛这个实际控制者也只是在暗中悄悄地加强防卫部署,明面上却依旧没有什么显着的变化。 城中的百姓依旧过着看似寻常的日子,街市上的买卖交易照常进行,仿佛那即将来临的战争威胁只是遥远的传闻。 剑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是赶着一辆马车而来的。 这辆马车装饰华丽,彰显着主人的不凡身份。 进城的时候,城门的士兵看到他的马车如此奢华,再加上他身上佩戴着宝剑,便知晓此人不好惹,倒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很干脆地直接放他入城。 剑晨就这样顺利地进入了城中,开始了他在竟陵的未知之旅。 等他确定要入住的客栈,他轻轻一挥衣袖,马车门帘被掀开,他的两个女仆款款从马车内下来。 瞬间,剑晨感觉到周围有许多视线有意无意地看过来。 有的目光炽热,单纯就是看到美女的正常反应,那眼神中充满了惊艳和倾慕;有的则是各方势力暗藏玄机的视线,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冰冷而充满窥探。 毕竟不是他吹嘘,就凭他“无名之徒”的名号,以及打伤邪王石之轩的辉煌战绩,他的情报早在各方势力的手中了。 那些势力如同嗅觉敏锐的猎犬,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行动中捕捉到一丝对自己有利的信息,或者寻找一个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 目前为止,只有他的女仆身着这么奇特的服饰,那独特的样式和花纹,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他的身份。 那服饰仿佛是一种鲜明的标志,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剑晨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那超凡的实力决定了他不必惧怕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 在这竟陵城中,能威胁到他的存在根本没有。他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在众人之间,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相反,他的到来,就像一滴水掉进滚烫的油锅里,绝对会引发剧烈的爆炸。 他就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必然会激起层层涟漪。 现在就看哪个势力先忍不住先试探了。 是那些暗中窥视的神秘组织,还是那些急于扩张势力的豪强?剑晨淡定自若地等待着,他有足够的信心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 剑晨三人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客栈,只见店内装修还算可以,处处透着整洁干净的气息。 “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一个机灵的店小二满脸堆笑地上来问道。 “开一间最好的房间。”剑晨神色淡然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掌柜的,客人要开天字号房。”店小二赶忙朝柜台方向喊道,声音清脆响亮。 “好嘞,天字号房一间。”掌柜直接开好房间,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瞧着剑晨的模样,分明就是世家公子哥带着女仆出来游玩的,只要伺候好了,准能赚上一笔。 剑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个掌柜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有几个店小二却有问题。 他们刚才极其隐蔽地打量着剑晨三人,自以为小心谨慎,无人察觉。 但他们不知道,剑晨这种高手,只要有人有心看他,哪怕是极其细微的目光,他都能敏锐地感觉得到。 不过剑晨也不在乎这么多,反正敢对他有坏心思的,那就做好回炉重造的准备吧。 在他的眼中,这些宵小之辈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传说中的天字号房果然不一样,够大,够干净。 果然,不论身处哪个时代,只要手中有钱,你总能如愿以偿地找到你所想要的。 安顿好一切后,剑晨迫不及待地和两女仆交流起了洞玄子三十六式。 那场面,真可谓是: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渺渺茫茫皆不见”,什么“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什么“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各种奇妙的姿态与技巧被他们探讨实践,氛围旖旎而热烈。 总之,三人最后都很满意此次的交流收获。 而后,他们便心满意足地休息了,因为他们深知,晚上肯定有人来打扰的。 此时养精蓄锐,以待天时,方为上策。 第96章 月下精灵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悠然穿行。 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月光下的竟陵城缓缓褪去白日里的喧嚣,仿佛一个疲倦的孩子一般,渐渐地陷入了宁静的梦乡。 城墙上,有卫兵在坚守站岗巡逻,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守卫着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一刻也不敢松懈。 街上,有尽职的更夫在兢兢业业地做着他们的工作。 “咣!咣!咣!”更夫用力敲了三下梆子,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各位乡亲听好了,此刻三更天,平安无事。” 三更天到了,大多数的普通人都已进入香甜的梦乡,而那些不普通的人,却认为此时正是活动的好时机,正蠢蠢欲动,准备在这夜色的掩护下展开他们的行动。 剑晨三人在白天就已然睡饱了,这会儿正精神抖擞地等着有人上门搞事呢。 剑晨还算沉稳淡定,而两大女仆倒是显得更为兴奋些。 虽然她们在剑晨的“帮助”下突破成为了宗师级的高手,但这种催生出来的宗师境界,她们自己总觉得不够牢靠,心中没底。 她们正迫不及待地想找人试试手,满心期待着来人不要让她们失望吧。 “怎么还没来啊,我都等不及了。”小女仆傅君瑜已经有点按捺不住,着急地嚷嚷起来。 “快了快了,都三更了,也是时候了。”大女仆傅君绰像哄孩子一样安抚着她。 剑晨看着两女仆的相处模式,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这段日子的,嗯,合作下,两女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以前的她们都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有征服感,但哪有现在这般的活泼可爱。 嗯,果然这种异族女人就是欠“教训”,剑晨在心中暗自嘀咕着,眼神中却满是“宠溺”。 一阵轻柔的风吹过,衣袂飘动的轻微声音从房顶悄然传来。 “谁?”小女仆一声娇喝,那声音里确实是兴奋的成分大于警惕。 一道黑影猫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听到小女仆的这声娇喝,心知自己已然暴露,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飞身离去,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追吧。”剑晨淡定说道,他心里清楚,这两女仆已经如同久未狩猎的猛兽,饥渴难耐,急于一试身手。 在竟陵城的房顶上,数道身影在深邃的夜空下极速掠过。 前面是一道飘忽的黑影,后面则是三道紧紧相随的人影。 前面的黑影在慌张逃命,身形略显狼狈;后面的三人则是悠哉悠哉地跟着,神态轻松自在。 剑晨他们并没有急着拦截黑衣人,毕竟在这城内诸多限制,放不开手脚。 前面的身影,轻功着实不错,脚下轻轻一点便能往前窜出数丈之远,没有其他的花里胡哨的动作,纯粹追求的就是一个极致的速度。 而剑晨他们的轻功看起来就花哨多了,身形变幻,姿态优美,但是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前面的身影身后数丈远的地方,既不接近也不远离,就像附骨之蛆一样死死跟着黑影。 黑影用尽全力,却也没办法甩开他们,大概也能猜到他们的意图了,后来就干脆往城外飞去,边飞边发出某种特殊的信号,那信号在夜空中闪烁,不知是在向何人求救。 剑晨三人紧紧跟着黑衣人穿过重重房顶,敏捷地跃过高耸的城墙,一路来到一个幽静的小树林旁。 这里风光秀丽,在如水的月光下显得宁静悠远,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此地早有数人在此等候,黑衣人一到便迅速融入其中,摆明了就是一伙的。 剑晨三人如仙袂飘飘般飘散而至,宛如轻盈的羽毛般缓缓飘落,不带起一丝灰尘,身姿飘逸出尘。 “好轻功。”为首的女子不禁叫好,声音清脆悦耳。 剑晨仔细端详眼前的女子,只见她身着一袭洁白的衣裳,赤着双足,这般独特的装扮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有诗云: 月洒清辉照玉颜,精灵似女舞花间。 柳眉轻蹙含情韵,星目流波映碧涟。 素袂飘飘风里舞,青丝袅袅影中翩。 心迷此景难移步,疑是姮娥落九天。 这副打扮,不是绾绾还能是谁? 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竟然是魔门阴癸派。 “这大晚上的,还是在这荒郊野岭,诸位莫非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剑晨面带调侃之色,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剑晨少侠说笑了。”绾绾微笑回应,那笑容里似乎包含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有种不由自主想要深陷其中的想法。 她的眼神波光流转,透着几分神秘的韵味。 “哈哈哈,姑娘知道我是谁,我还不知道姑娘是谁呢。”剑晨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这点魅惑力在他看来根本撼动不了他坚定的心神,你当你是雷烟炮高宁啊。 “妾身绾绾,是圣门阴癸派大弟子。”绾绾继续散发着她独特的魅力,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夜莺歌唱。 “圣门是什么门啊?我只知道道门佛门儒门魔门,怎么没听过什么圣门?”剑晨故作不解道,脸上故意露出迷茫的神情。 “圣门是我们自己的内部称呼,外界不理解,都称呼我们做魔门。”绾绾状似委屈地说道,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怨。 “啧,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圣,我自己说了算。”剑晨有些讽刺地说道,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话语中充满了对这种说辞的不屑。 “小子,你放尊重点。”绾绾身后一个一脸淫邪的中年人猛地跳出来,气势汹汹地指着剑晨道,那嚣张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莫非这位大叔有什么异议?”剑晨一看他那不时瞟向两女仆的猥琐眼光,就知道他是赫赫有名的“魔隐”边不负,此人淫秽无耻,作恶多端,留着也是个祸害,绝对不可留。 “没错,老子有意见。”边不负态度倨傲道,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依旧肆无忌惮地瞟向两女仆,心中不知在打着什么肮脏的主意。 “呵呵,你很不错呢,上一个跟我这样说话的是石之轩。”剑晨淡淡笑道,他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呃”边不负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想起前面的青年可是威名赫赫的无名之徒,更是石之轩的击败者,自己这般挑衅,简直就是上赶着送死呢? 一时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师叔说话错了,还请剑晨少侠谅解。”绾绾赶紧出来打圆场,边不负是阴癸派的一大战力,她师父都不好轻易对其下杀手,她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折损了一员大将。 “我要是不谅解呢?”剑晨微笑道,那看似温和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安静下来,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众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轻缓,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第96章 小女仆发威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那月光下的呢? 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这么无聊去观察。 但是,月光下的战斗是必不可免的。 无论是剑晨一方还是圣门一方,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必定要打一场的,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如果不打一场那简直说不过去。 剑晨一方主要是想试试自己的身手,特别是两大女仆,她们急于验证自己新提升的实力。 圣门一方也是想探探对方的底,然后最好能够威慑一下对方,让他不要对自己一方接下来的动作造成影响。 但是战斗可不仅仅是双方的交手,语言同样也是一种战斗方式。 “尊师乃天剑无名,他的弟子并不是凡人,区区语言冲突必定会谅解。”绾绾微笑道,她那迷人的笑容中无时无刻都在运行魅功,试图影响剑晨的心智。 “家师对我说过,做人呢,最重要是开心了,开心就好,不要在乎他人的看法。”剑晨的笑容有些戏谑,那副模样很是欠揍,仿佛根本没把绾绾的话放在心上。 “剑晨少侠风光霁月,必定是位谦谦君子,心胸宽敞。”绾绾的笑容有些僵住,心中暗自诧异怎么自己的功法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可真是罕见的情况。 “你看走眼了,我信奉的是别人让我不爽,那我就百倍奉还。”剑晨的笑容全是戏谑,看起来真的很欠揍啊,反正绾绾身后的几人是这样想的,他们个个怒目而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教训剑晨。 “剑晨少侠真是很会生活啊,真让人羡慕,但是想必会给我师傅的面子吧。”绾绾笑容重新灿烂起来,似乎一提到自己的师父就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让她有了更多的底气面对剑晨。 “哦,令师可是阴癸派门主祝玉研。”剑晨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错,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阴后’,小子,怕了吧?怕了就把你后面的两个女人留下,自己滚吧。”边不负嚣张地叫嚣道,那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摆明了打两大女仆的主意。 “哦?看来你们对祝宗主很有信心嘛。”剑晨神色平静地说道。 “那当然,我们宗主是圣门第一高手。”边不负一脸骄傲道,接着画风突变:“献上你的女人,饶你一命。”他那丑恶的嘴脸让人作呕。 “我听说你们宗主年轻的时候被石之轩破身,导致天魔大法永远无法圆满。”剑晨温和的语言却像一支支尖锐的弓箭直直地射在魔门众人的心口上。 绾绾等人脸色瞬间一黑,这可是自家宗主难以启齿的黑历史。 “我还听说你们宗主的女儿被自己的叔叔强奸了,她却不敢惩罚,导致和自己的女儿关系破裂,老死不相往来。”剑晨笑嘻嘻地发出第二箭,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魔门的人脸上变得更黑了,尤其是绾绾,神情极为难看。 更何况现场还有一个当事人边不负在,气氛愈发尴尬和紧张。 “住嘴,小子你已有取死之道。”边不负脸色狰狞地吼道,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剑晨生吞活剥。 “这位大叔你好勇啊,石之轩都不敢这样对我叫嚣,看来你比他厉害多了呀。”剑晨轻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呃”边不负一下子卡壳了,这踏马的他怎么一转头就忘了面前这人的厉害,顿时哑口无言。 “剑晨少侠不要戏弄我们了,干脆划下道道来吧。”绾绾脸色恢复平常,干脆直截了当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断。 “这样才对嘛,你们费尽心思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不就是打一架吗?”剑晨冷漠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剑晨少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跟少侠谈点事情。”绾绾赶忙解释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谈事情那当然是先打一场再说,谁赢了谁说了算。”剑晨毫不退让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霸气。 “剑晨少侠武艺高升,恐怕我们不是对手。”绾绾示弱道,她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可不是你们魔门的特色,不过你们也算半个主人,说说你的建议。”剑晨平淡地说道,他的目光在绾绾身上扫过,没有丝毫的波动。 “剑晨少侠一共三个人,不如我们就比三场好了,三局两胜。”绾绾说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愧是魔门的天才,能想到这个办法,不错,不错,那就随你们的愿吧。”剑晨的态度显得无可无不可,反正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土鸡瓦狗,玩玩也不错,权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了。 “主人就让我来打头阵吧。”小女仆兴奋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整个人都充满了斗志。 “去吧,注意安全。”剑晨宠溺地说道,他的目光中满是关切和信任。 “剑晨大人……”小女仆眼中湿润了,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了别样的变化…… “来吧,小姑娘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你。”闻采婷在绾绾的示意下跳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并未将小女仆放在眼里。 “代表大人,消灭你……”小乔,不,小女仆手中宝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一个直刺,如流星般刺向闻采婷。 闻采婷的武功主要在于魅力之上,但是面对同是女人的小女仆,魅功的威力便大打折扣,只能轻微影响,面对小女仆凌厉的进攻,她也只能尽力去格挡然后反攻。 “恋爱和战斗,都要勇往直前!”小女仆现在的剑法可不仅是奕剑术,而是融合多种剑术精髓的独孤九剑 2.0,剑法只攻不守,招招直指破绽,每一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让闻采婷应接不暇,疲于应对。 面对这种犀利无比的剑法,闻采婷起初还能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勉强进行反攻。 她身形如风,招式凌厉,试图在小女仆的剑势中寻得一丝喘息之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女仆的剑招愈发迅疾如风,剑剑刁钻,每一剑都如同毒蛇吐信,直逼要害。 闻采婷逐渐难以招架,整个人只顾着全力防守,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上还是被凌厉的剑气挑破了不少地方的衣服。 若不是她闪躲及时,恐怕受伤的就不只是衣物了。 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这是哪来的怪物啊?年纪轻轻,剑法竟如此高超,竟能压着自己这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的老人家打。 “希望和奇迹是存在的!”小女仆故意刺激她,因为她深知,人一旦失去理智,破绽就会更多。 闻采婷咬紧牙关,额头上汗珠密布,假装听不见小女仆的话语。 她将功力已经运到了极致,真气在体内急速运转,经脉都被高速运转的真气冲击得有些隐隐作痛。 小女仆此刻玩得正嗨,反而不想这么快结束战斗。 好不容易有一个高手给自己喂招,她当然要好好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 小女仆所使的独孤九剑更倾向于电视剧版本的,其中大部分的招式都有相应的破解之法。所以,无论闻采婷施展出何种怪招,小女仆都能够轻松破解。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这剑法越是吸收、破解的招式越多,其威力就越大。 每一次的破解都让小女仆的剑势更加强劲,而闻采婷则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闻采婷的剑招开始变得凌乱,她的呼吸愈发急促。 小女仆的剑却如影随形,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破剑式,剑剑指向闻采婷剑招的破绽,让她的剑式难以施展;破掌式,每当闻采婷试图以掌法应对,小女仆的剑就如同幽灵般刺向她掌力的薄弱之处;破刀式,闻采婷偶尔变换刀式攻击,却也被小女仆轻易识破;破气式,更是让闻采婷的真气运转受到极大的干扰。 闻采婷越打越憋屈,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而小女仆则是越打越嗨,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自信,剑势愈发凌厉,仿佛要将闻采婷彻底击败。 起初,魔门的人对于自己的长老闻采婷还是信心十足的。 他们目光紧紧盯着战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坚信以闻采婷长老的功力和经验,定能轻松取胜。 然而,随着战斗的进行,他们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只见闻采婷长老的招式逐渐凌乱,应对越发吃力,明显越来越处于下风。 而对面的小女仆却剑势如虹,越战越勇,到后面甚至干脆就像猫玩老鼠一样,将闻采婷长老耍得团团转。 魔门众人的心里那个急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终止这场战斗,可又忌惮着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剑晨等人。 他们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好了,赶紧结束吧。”就在这时,剑晨那冷淡的话语传来。 “赶快胜利,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时间咯!”小女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不再留手。 只见她娇喝一声,一招“破气式”穿透闻采婷的护身真气,手中宝剑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地一剑刺入闻采婷的肩膀。 小女仆潇洒地甩了一个剑花,将血从剑上甩去,“蹭”的一声归剑入鞘,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退到剑晨身旁。 “剑晨大人……”小女仆娇声撒娇卖萌,眼中满是欢喜和期待。 “嗯,乖。”剑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此时的魔门众人,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们看着受伤的闻采婷长老,心中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第97章 大女仆发飙 月光下的小树林边,气氛不怎么友好。 剑晨安慰完他那撒娇卖萌的小女仆,缓缓抬头看向魔门那边。 魔门那边倒是没有手忙脚乱,面对闻采婷的剑伤,他们迅速点了几个穴道,止住伤口流血,如此一来,便暂时稳住了伤势,只等回去之后有更好的条件再进行包扎处理。 有经验的江湖中人都知道,这样处理才是最合适的,那种叫喳喳处理伤口的人一定是刚闯江湖的菜鸟。 但是魔门众人看过来的目光都是喷火的,仿佛要将剑晨等人焚烧殆尽。 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表现得很团结,同仇敌忾的气势颇为强烈。 只可惜门内团结,门外争斗,好好的一个圣门硬生生被分为几部分,最终搞成了如今这被佛门打压,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魔门。 虽然其中还有其他势力参合,但魔门要是能团结一心,未尝不能成为圣门。 绾绾不愧是魔门的杰出人物,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面带微笑夸奖道:“这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爱徒吧?果然名不虚传,剑法高深,深得令师真传。” “这是剑晨大人教的剑法,不是师父教的剑法。”小女仆毫不客气地回道,那神情满是对剑晨的崇拜和维护。 “哈哈哈哈,剑晨少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绾绾笑容一滞,随后又强颜欢笑夸赞道。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接下来是不是绾绾姑娘要领教领教我的剑法呀?”剑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他说的好像就是不容置疑的实情。 “哈哈哈哈”绾绾笑得有些勉强,本来她是想用自己这边的两个高手打败剑晨的两个女仆就可以了,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对上剑晨,谁敢说准能赢啊?石之轩都打不赢啊喂!谁来告诉她要怎么做啊喂! 要群殴嘛喂!可就算群殴,也不一定打得过啊喂! 此刻的绾绾心中纠结万分,思绪纷乱如麻。 绾绾沉默了,但有人不沉默。 “你很能打吗?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讲背景,要讲势力,石之轩不过是一个人,而我们阴癸派却是很多人,你杀得了一个,杀得了十个,难道你能杀得了百个、千个吗?”说话的是边不负,这时候他也不忘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试图用阴癸派的势力来压剑晨一头。 “不知道诶,我出道到现在,好像杀了不少人,但具体的我没数过。”剑晨摸着鼻子想了想,神色平静,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了。 但这副样子在别人眼里,却是心虚的表现。 根据情报,这个剑晨自出道以来,似乎是一个人都没杀过。 他师父无名倒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不过都是异族,华夏人好像也没杀过一个。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种人对异族固然是魔鬼,但对本族人却是好人一个。 所以在这些人看来,剑晨是个可以拿捏的对象,因为不怕被打死。 他们心中暗自盘算着,眼神中透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仿佛已经吃定了剑晨。 “第二场就由我来打了,你们谁下场。”边不负完全不理会绾绾给他使的眼色,自顾自地跳了出来,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主人,我想试试我的剑法。”大女仆向前一步,向剑晨申请出战,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渴望。 “去吧,注意安全。”剑晨依然是同样的叮嘱,目光中饱含着关心。 “哟,这不是高句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大弟子傅君绰嘛,你之前不是挺完美的嘛,怎么现在给人扶低做小了?”边不负不怀好意地说道,企图从心理上打击大女仆,脸上挂着令人厌恶的笑容。 “完美,是最无情的禁锢。”大女仆冷冷回应道,她的声音如同寒夜的冷风,不带一丝温度。 她的温柔只属于主人,其他人在她眼中根本不配。 “哟,这话说的,那就让我这个魔门天才来会会你这个高句丽的天才吧。”边不负继续讽刺道,心理战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果然是个深谙此道的老手。 “魔道的天才们,属于同一种流派:偶像派。”大女仆依然是神色很冷淡,这点语言攻击还不能让她的内心产生丝毫波动,她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水,不起一丝涟漪。 “耍嘴皮子,谁不会呀,你的意思是说你自己靠的是实力喽,但你看看你现在跪舔在别人脚下,你有什么资格说实力?你跟一个小白脸还不如跟我。”边不负张狂地叫嚷着,那副嘴脸嚣张至极。 他说这话本意只是为了打打心理战,试图扰乱大女仆的心神,却未曾料到这话却把在一旁的剑晨给彻底惹到了。 “杀了他!”剑晨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语气平淡得一点杀气都没有,但在大女仆耳中却犹如惊雷炸响,确是杀机重重。 大女仆并不想问原因,她也不需要问,因为,在她心中,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不容置疑,无需解释! 这一刻,她要发飙了,敢让主人生气,你已有取死之道! 大女仆所用的也是独孤九剑,不过相较于小女仆,她更倾向于电影版本的。 只见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边不负冲了过去,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势凌厉。 只见在大女仆手中,荡剑式如狂风呼啸,离剑式似鬼魅飘忽,破剑式若雷霆万钧,撩剑式像灵蛇出洞,落剑式犹陨石坠地,截剑式恰断江截流,挫剑式仿泰山压顶,平剑式如平湖秋月,浪剑式同惊涛骇浪。 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剑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边不负席卷而去,根本就不给边不负多余的时间反应。 边不负作为魔门元老级别的高手,其威名在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甚至可以说是久负盛名。 尽管他并非绝世高手,但其实力与绝顶高手相比也仅仅只差一线而已。 否则,以闻采婷为例,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和底气,边不负又岂敢轻易出头呢? 毕竟,谁都知道,一旦出手失败,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然而,这一次,边不负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低估了自己和对手的实力差距。 如果他能够更加谨慎地评估形势,并做好充分准备,或许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这样做,最终导致自己陷入了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 边不负刚欲提剑抵挡,大女仆的荡剑式已至,剑风呼啸,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他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手中之剑险些被震脱。 还未等他稳住身形,离剑式又接踵而至,那剑影飘忽不定,如同虚幻之影,让边不负难以捉摸剑的来路。 边不负心中大惊,额头冷汗直冒,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且凌厉的剑法。 他咬紧牙关,强行运气,试图找出大女仆剑法中的破绽。 然而,大女仆的剑式变化太快,破剑式瞬间爆发,如万道闪电划过夜空,边不负只觉眼前剑光闪耀,自己的剑招在这强大的攻势下纷纷破碎。 此时的边不负已陷入极度的被动,大女仆的撩剑式如同灵蛇出洞,刁钻而迅猛,直刺他的要害。 边不负拼命闪躲,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袖。 紧接着,落剑式犹如陨石坠地,带着沉重的压力和不可阻挡的气势轰然而下。边不负举剑相迎,却被这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截剑式恰在此时出现,剑势凌厉精准,截断了边不负的退路。 他心中一阵绝望,眼中满是惊恐。 挫剑式又仿似泰山压顶,让他有种无法喘息的压迫感。边不负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强大的剑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平剑式如平湖秋月,看似平和,却暗藏杀机。 边不负一个不慎,肩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最后,浪剑式如同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让边不负应接不暇。他的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周围的众人都被大女仆这高超华丽且不可揣摩的剑法所震撼,他们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呼吸。 魔门众人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而剑晨一方则是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边不负气喘吁吁,眼神中已没有了最初的张狂,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在大女仆的剑下已无还手之力。 大女仆却丝毫没有怜悯之意,剑势愈发猛烈,准备给边不负最后的致命一击。 就在边不负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之时,绾绾突然出手,抛出一条丝带,试图缠住大女仆的剑,以救下边不负。 大女仆冷哼一声,剑势一转,将丝带斩断,继续朝着边不负攻去。 边不负再也无力抵挡,瘫倒在地。大女仆的剑停在了他的咽喉处,冷冷地 诗云: 骄心妄断误其身,傲意轻估祸自临。 本欲称雄图霸业,哪知落败陷沉沦。 筹谋浅陋行差路,智略疏庸入暗津。 悔恨当初思浅短,空留败绩泪沾巾。 第98章 天魔大法 “剑下留人。” 这声呼喊传来,是绾绾。 上一个这样说的是宋师道。 说这话的人,往往都是自己没有能力去亲手救下某人,只能妄图用语言来试图达到目的。 宋师道的事就不必多说。 绾绾的目的显而易见,她是想救下边不负。 这其中的目的很是复杂,主要还是她师父祝玉妍不想损失一员大将。 大女仆并没有把剑移开,而是转头看向她的主人。 剑晨饶有兴致地看着绾绾,只见绾绾脸上罕见地有了焦急的神色。 魔门中人的关系果然复杂,据他所知,绾绾平日里恨不得杀了边不负,但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却要为他求情。 “边师叔是我们阴癸派的高层,还请剑晨少侠手下留情。”绾绾放低姿态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剑晨,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得一丝转机。 其他魔门的人都把头低下,他们脸上想必有怨恨之类的表情,只是不敢抬起头来让对方看到,以免坏了少宗主绾绾的大计。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边不负现在紧张得要死,他本想表现得宁死不屈,可内心的恐惧却是前所未有的。 近十几年来,他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绝境。 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过不堪,那样只会让别人看不起,所以就装作面无表情,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只能在心中默默等待着命运审判的降临。 其实他内心在不停地祈祷,绾绾的话能让对方放他一马。 只要这次能活下来,那后面再慢慢想办法报复。 边不负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此刻的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废了他的武功。”剑晨感受到边不负散发出来的恶意,冷冷地开口吩咐道。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女仆手中宝剑一转,剑尖如闪电般刺破边不负的丹田。 边不负只觉一股剧痛袭来,紧接着,他的一身真气如洪水泄闸般喷涌而出。 这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了,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边不负感受到自己的真气狂泄,知道自己一身武功算是废了大半,顿时面如死灰。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噗”的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晕死过去。 一时间,场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魔门众人看着倒下的边不负,心中五味杂陈。 有的暗自庆幸不是自己落得如此下场,有的则为门派损失一员高手而感到惋惜,还有的对剑晨等人的狠辣手段感到恐惧。 绾绾轻咬嘴唇,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剑晨,又看了看晕死过去的边不负,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剑晨则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身旁的小女仆一脸兴奋,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你们似乎不满意啊。”剑晨明知故问,他的目光扫过魔门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剑晨少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绾绾苦笑道,她可不是边不负那个蠢货,竟然敢给人摆脸色,能活到现在他都算是个奇迹了。此刻的绾绾心中虽有不满,但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你就说我有没有剑下留人吧?”剑晨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这娘们倒是能沉得住气,不愧是魔道天才,心性不差。 他心中暗自想着,对绾绾的表现有了几分赞赏,但嘴上却丝毫不饶人。 “留是留了,只是这结果……”绾绾欲言又止,脸色略显为难。 她知道此刻不能轻易得罪剑晨,可边不负武功被废,对阴癸派来说也是一大损失,她不得不试着争取一下。 “你说剑下留人,我留了,你还要我怎样?”剑晨语气有点不善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意。 “剑晨少侠当然没问题,是我自己没说清楚。”绾绾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善,赶紧补救道。 她心中暗暗叫苦,这剑晨当真是油盐不进,不好对付。 “当然是你的问题了,你下次一定要说清楚,就说剑下留人并且不要废他武功,知道了吗?”剑晨一副教训的口吻道,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神情。 绾绾心中简直银牙咬碎,这是江湖潜规则好吧,谁会跟你一样啊,还下次,没下次了!但表面上仍恭敬地应道:“是是,剑晨少侠说得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今日之事,是我阴癸派行事不周,还望剑晨少侠莫要放在心上。日后若有机会,定当给少侠一个满意的交代。” 绾绾心里清楚,此时不宜与剑晨彻底翻脸,只能先稳住局面,再从长计议。 殊不知,她的想法已经被剑晨感应到了。 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系统”告诉他,以后少用点与武侠世界不相关的功法,科学武道在心里推演就好,留作杀手锏,平时最好别用或少用。 原因它没说详细,只是告诉他,病毒会被免疫系统查杀的,跳的越欢死的越快。 所以心远他们就只能收集、综合所能够学到的武侠知识,融汇成一门类似的、符合这个武侠世界的功法。 他取名“明镜”,取心如明镜台之义,基础功能就是映照,从自身到外界,现在全力开大,方圆十里都能映照其中,不过信息量太大,他试了一下后就果断停止了。 当然,其他作用也有,不过是解析,融合,推演这种烂大街的功能罢了,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绾绾的一切状态都在剑晨的“明镜”映照之下,这可比那“井中月”厉害多了,不止身体状况、真气运行这种类型的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情绪这种精神类型的也能“看”到个大概。 剑晨还想偷师《天魔大法》呢,当然不能就此罢手。 剑晨心中暗自盘算,有了这“明镜”功法,就算没有“系统”帮忙,他在这江湖之中也能占得更多先机。 他凝视着绾绾,仿佛能透过她的外表,直接洞悉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而绾绾对此一无所知,仍在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一切都已被剑晨所掌握。 剑晨一边观察着绾绾,一边在心中默默推演着《天魔大法》的奥秘。 他深知,若能习得这魔门至高功法的精髓,自己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此时的剑晨,凭借着“明镜”,如同掌控全局的棋手,而绾绾等人却如同棋局中的棋子,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绾绾姑娘不必苦恼,你们今天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我对你们的行动不加干涉,对不对?”剑晨主动打破僵局,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没错,剑晨少侠,莫非你同意了?”绾绾有点惊喜,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心中莫非要峰回路转? “想要我同意,也不是不可能。”剑晨诱惑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神情就像一个狡猾的大灰狼在引诱单纯的小红帽一般。 “什么条件?”绾绾觉得还好,只要提条件,就说明事情有机会办成。 她紧紧盯着剑晨,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谨慎。 “这第三场就由我们来打吧,只要你能让我脚步移动,我就不干涉你们的行动。”剑晨提出了他的条件,还贴心的加了限制,以免让绾绾他们觉得没希望。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你说的是真的?”绾绾有些诧异,虽然她内心确定自己打不过对方,但是也不至于连让对方脚步移动都做不到,对方这样说,莫非是耍她不成?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君子一言。”剑晨当然不是耍她,只不过是想让她全力运转《天魔大法》,然后他趁机窥探其中奥秘罢了。 他的表情严肃,语气郑重,让人难以怀疑他的诚意。 “驷马难追。”绾绾不管那么多了,今晚损失惨重,要是最后目标还达不成,那他们阴癸派可就亏大发了,所以不管是不是耍她,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不能放过。 她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准备迎接这最后的挑战。 《天魔大法》确实有其奥妙所在的,虽然绾绾还没有练到圆满境界,但是其中的奥秘也显示出来,不过没有那么大威力罢了。 在“明镜”映照下,剑晨很快就解析了《天魔大法》。 天魔大法以“幻变”为要旨,其招式变化多端,如天边的流云,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使用者能够随心所欲地出招,于瞬息之间变幻莫测,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给敌人意想不到的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这种诡异的特性使得对手在面对天魔大法时,仿若置身于迷雾之中,很难预测其攻击的方向和方式,极大地增加了应对的难度。 只不过面对剑晨这种如同开挂般的存在,绾绾的攻击无论多么诡异也毫无用处,皆被他随手化解。 绾绾制造出来的天魔力场也未能发挥作用,她施展“天魔力场”,在方圆一丈内产生出空间凹陷的错觉,试图使人在力场中无法用力,难受至极点。 理论上这种力场不仅能够影响敌人的行动和发力,还能给敌人造成沉重的心理上的压力,使其在战斗中处于劣势。 然而,剑晨直接在周身布满真气,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让天魔力场影响不到他半分,就像海中的礁石一般,不管海浪多么汹涌,我自岿然不动。 至于吸纳敌人功力的功能,还有点看头,这天魔大法具有“吸纳法”,可以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 理论上敌人发力越猛,越是正中下怀,天魔大法能够像一个无底黑洞一样任意吸纳敌人攻来的真气,然后将其挪为己用,或者用来攻击其他对手。 这使得使用者在战斗中能够不断消耗敌人的力量,同时增强自己的实力。 可碰到剑晨这种怪人,只是单纯的用剑鞘左挑右挡,真气一点都没用,绾绾吸纳了个寂寞。 绾绾全力以赴,连天魔双斩都用了出来,招式如疾风骤雨,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还不如刮痧。 最后,剑晨看着大汗淋漓的绾绾,直到已经把别人的家底都掏空了,自己才走动了几步,给了她一个台阶,让她不至于交不了差,不然后面怎么看好戏? 时间还没到,可不能把这些重要的剧情人物都玩死了。 所以,还是让他们继续发光发热吧。 第99章 竟陵狼烟 正义虽然迟到,但不会缺席? 战争虽然晚点,但一定会爆发! 竟陵前一天还安居乐业,祥和宁静的氛围弥漫在大街小巷,人们过着平凡而又满足的生活。 然而,今日却风云突变,战争的阴霾瞬间笼罩了这片土地。 杜伏威的江淮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跨过山河大海,带着人山人海,气势汹汹地直扑竟陵而来。 那旌旗蔽日的浩荡队伍,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无不彰显着他们侵吞竟陵的野心,其意图昭然若揭。 还好竟陵早有预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迅速进入了战争模式。 方泽涛这位城中的将领,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地下达着一系列指令。 他大声喝道:“赶紧加固城墙,务必使其坚不可摧!迅速储备物资,确保粮草充足,武器完备!组织兵员,挑选精壮之士,加以训练!设置防御工事,不得有丝毫懈怠!” 一道道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城中顿时一片忙碌。 工匠们争分夺秒地加固城墙,将一块块巨石堆砌得严严实实;士兵们匆忙搬运着物资,粮仓和兵器库被塞得满满当当。 组织兵员的工作也在紧张进行着,青壮年们纷纷响应,眼中燃烧着保家卫国的决心。 负责警戒侦察的士兵们瞪大了眼睛,不敢有丝毫疏忽,时刻关注着敌军的动向。 弓箭、投石机等远程武器被大量准备出来,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城墙上,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近战武器也被一一打磨锋利,刀枪剑戟,样样齐备。 总之,能多加准备的都尽最大可能地多加准备。 城内同样忙碌非凡,秩序的维持至关重要。 巡逻的士兵穿梭在街道之间,确保民众的安全和稳定。 组织民众搞后勤的工作也在有序进行,妇女们忙着为士兵们准备饭菜,缝制衣物;老人们则安抚着孩童,传递着坚定的信念。 为了鼓舞士气,方泽涛亲自登上高台,向全城军民喊话:“乡亲们,敌军虽众,但我们的城池坚固,我们的意志更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守住家园!”他的声音激昂有力,让人们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同时,方泽涛还派出了数批使者,快马加鞭地四处求援。 毕竟,敌军人数众多,实力强大,就算依靠城池进行防守,也难以保证万无一失。 使者们怀揣着希望,奔赴各方,期盼着援兵能早日到来。 整个竟陵城,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战争机器,每一个人都在为保卫家园而努力拼搏。 战火即将燃起,而竟陵的军民们,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他们誓要与城池共存亡。 古人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乃千古至理名言。 当战争来临的时候,受到伤害最大的往往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城内的百姓尚有城池作为屏障,或许能求得一夕安寝。 他们躲在高高的城墙之后,紧闭城门,祈祷着战火不要蔓延至自己的家园。 然而,城外的百姓呢?他们的命运则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凄惨。 消息灵通的乡绅地主们,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和资源,也许早些时候得到了消息,早早收拾金银细软,拖家带口进了城。 他们在城中寻找着庇护之所,试图在这乱世中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 但那些消息不灵通的普通百姓,却只能在无知与无助中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他们是真的在等死,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绝非虚言,而是残酷的真实写照。 战争中的军队,无论是流寇还是正规军,在经过之处,往往带来的是烧杀抢掠,无尽的破坏和毁灭。 百姓们辛苦积攒的粮食被掠夺一空,房屋被付之一炬,妇女儿童惨遭凌辱,生命如同草芥般被轻易践踏。 除了那支一心为民的红星军队,历史上的大多数队伍过后,留下的无不是哀鸿遍野,甚至是鸡犬不留的惨状。 在这乱世之中,人性的丑恶被无限放大,道德与伦理荡然无存。 史书向来不会在乎庶民的死活,它只在乎帝王将相的丰功伟绩和权谋争斗。 那些华丽的篇章中,记载的是王朝的兴衰更替,是宫廷的权谋诡计,是英雄豪杰的纵横驰骋。 然而,对于那些在战火中苦苦挣扎、在饥饿与寒冷中死去的百姓,史书往往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甚至只字不提。 但倘若你仔细翻看史书,便会发现端倪。 贞观二十年,被后世传颂为盛世,可人口却没有恢复到隋炀帝时期的水平。 要知道,从隋末到唐初,短短数年之间,华夏大地经历了无数的战乱和灾荒。 这期间,百姓们流离失所,死于战乱、饥荒和疫病者不计其数。 这巨大的人口损失,足以说明战争给庶民带来的是何等的浩劫。 战争,从来都是不是勇敢者的游戏,而是一场残酷的争霸游戏,而百姓永远是这场游戏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在时代的洪流中随波逐流,承受着无尽的苦难。 但愿世间再无战争,百姓能享太平。 竟陵城外的一个小村落,以往安静祥和的气氛被彻底打破,仿佛被一只恶魔的巨手无情地撕裂。 一队江淮军如恶狼般闯入,瞬间将这片净土化为人间地狱。 江淮军可不是什么好鸟,军纪败坏得如同腐朽的枯木。 说是军,不如说是匪,他们的行径令人发指。 这些士兵一进村,就开始疯狂地抢夺财物。 他们踹开村民的家门,如饿虎扑食般冲进屋内,翻箱倒柜,将村民们辛苦积攒的粮食、钱财搜刮一空。 妇女们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她们被粗暴地拖拽着,绝望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些可怜的老人,被无情地推倒在地,稍有反抗就会遭到拳打脚踢。 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然而这丝毫不能唤起江淮军的一丝怜悯。 有的士兵狰狞地笑着,点燃了村民的房屋,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 火光照亮了他们扭曲的面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还有一些士兵,手持利刃,肆意屠杀着无辜的村民。 鲜血四溅,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他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的人性,只有贪婪和残暴。 一名年轻的女子被几个士兵围在中间,她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士兵们发出淫秽的笑声,对她进行着不堪入目的凌辱。 一个孩童试图保护自己受伤的父亲,却被士兵一脚踢开,弱小的身体撞到墙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原剧情中李靖愤而出走,无非就是看穿江淮军的本质。 这种军队,固然能有一时之盛,但却不是夺取天下的最后胜利者,不过是为王前驱罢了。 他们的恶行,注定会遭到报应,正义的审判迟早会降临。 或许是上天看不下去了,报应降临了。 一道身影从远而至,如猛兽狂奔,脚下每一步都是一个大坑,地面在其踩踏之下微微震颤。 其速度如骏马奔驰,身后掀起的烟尘形成一道蜿蜒的“土龙”,气势磅礴。 江淮军此时正沉浸于自己的恶行之中,如此巨大的动静他们竟都未察觉。 那身影不管他们发没发现,毫不犹豫地直接冲入正在施暴的江淮军中。 只见他背上大刀猛地抽出,刹那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正在施暴的江淮军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下一刻,正在施暴的江淮军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仿佛飞了起来。 视线不断翻滚,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没有头颅。 他满心纳闷,怎么会没有头颅呢,念头刚起,意识便彻底陷入黑暗。 其他的江淮军这才注意到有人杀来,他们丢下手中正在进行的恶事,慌乱地拿起兵器,准备厮杀。 然而,来人没给他们丝毫机会。他速度极快,身影如鬼魅般不断闪现。 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寒芒一闪,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划过,带起一片血花。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一名江淮军面前,手中大刀自上而下猛地一挥,那江淮军还未来得及举起兵器格挡,便被直接劈成两半。 紧接着,他一个侧身,避开另一名士兵刺来的长枪,反手一刀划过其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他步伐如风,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时而高高跃起,大刀如狂风骤雨般落下,将数名江淮军斩于刀下;时而就地一滚,躲开攻击的同时,刀刃从敌人的双腿间划过,使其惨叫着倒下。 从村子这头一直杀到村子那头,所过之处,血光四溅,残肢断臂横飞。 所有的江淮军,不管是抵抗的,还是没来得及抵抗的,通通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地上鲜血汇聚成河,染红了整个村落。 待“恶魔”尽归地狱,人们才看清来人,这是一条昂然大汉,手中一把寒气森森、滴血不沾的大刀。 北饮狂刀聂人王,降临。 第100章 是战还是退 俗话说,所有的意外都是精心设计的。 聂人王出现在竟陵周边,确是空闲下来,想搞事了。 其他地方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就等时间的发酵。 战争对普通百姓影响太大,他来帮忙一下,能救一点是一点。 第一日,救了一个小村子,击杀江淮军103人。 第二日,救了三个小村子,击杀江淮军368人。 第三日,救了五个小村子,击杀江淮军639人。 第四日,未救一人,与江淮军道左相遇,击杀1038人。 第五日,找到一个江淮军先锋营,击溃之,杀敌1806人。 第六日,江淮军撤军三十里,不敢再纵兵劫掠。 此时,竟陵周边人尽皆知,有人单杀江淮军数千人,江淮军上至杜伏威,下至火头军无不胆寒。 只因杀人者,北饮狂刀聂人王! 竟陵方上下皆是惊喜。 聂人王,这三个字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之火。 聂人王何许人也?诗云: 横刀立马天地宽,突厥不敢开战端。 但使北饮狂刀在,胡马不度雁门关。 聂人王单人退突厥十万骑兵的辉煌战绩,堪称这个世界武力的天花板。 其威名赫赫,只有天剑无名万剑归宗镇高丽的壮举能与之相媲美。 此人站在竟陵一边,原本看似气势汹汹的区区数万江淮军,瞬间变得不足为虑。 竟陵众人原本都觉得此番定然是在劫难逃,万念俱灰。 哪曾想,竟峰回路转,迎来了这般惊人的转机。 那一瞬间,就好似无尽的黑暗中陡然透进了璀璨的希望曙光,众人心中那沉甸甸的阴霾瞬间消散了大半。 方泽涛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跟前,还算能保持理智。 即便面对如此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局面,他依旧谨慎非常,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战争就如同风云变幻、诡谲莫测的棋局,一步走错便可能满盘皆输,绝不能因为一时的优势就有半分的懈怠。 然而,那些世家的表现却与方泽涛截然相反。 “哈哈,这可真是老天保佑啊!” “管他呢,先快活快活!” 他们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放纵开来,毫无顾忌。 刚刚因战争的威胁而有所收敛的行径,此刻又故态复萌,开始肆意放浪形骸。 他们的脸上瞧不见战争来临应有的紧张和谨慎,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依旧沉醉在往日的奢靡与放纵之中。 “这些世家,怎么能这样?” “就是,战争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们就又开始了。” 城里的百姓们默默地看在眼里,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懑。 “唉,战争没来前他们这般骄奢淫逸,战争来了还这样我行我素,这战争在他们眼里难道如同儿戏?” “不过也好,好在战争没有真正降临,至少咱们不用面对那随时可能落下的无情屠刀,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着,虽心有不满,但也只能暗自叹气。 相比于竟陵一方的惊喜,江淮军一方感受到的那就是截然相反的惊吓了。 狂刀聂人王可不似天剑无名那般温和慈悲,他是真的杀人不眨眼,无论对方是不是异族,只要是敌人,他的刀便不会留情。 杜伏威心中自然清楚自己的江淮军是何种德行。 虽然他已经竭尽全力去维持军纪,奈何根本无法止住这股歪风邪气。 很多时候,他自己都对部下的种种恶行看不惯,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他倒是想抽身而去,避免与聂人王正面冲突,只可惜如今已经泥足深陷,身不由己。 在这紧迫的局势之下,他若不想体面地应对,身后那些虎视眈眈、野心勃勃的人自会逼着他做出选择。 本来他想打算打下竟陵,好让手下人能饱餐一顿,满足他们贪婪的欲望。 可惜他高估了手下人的节操,如今更是被聂人王横刀拦住去路,聂人王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他们面前。 他们究竟要怎么办?打道回府吗?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如同离弦之箭,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此时的杜伏威,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不知出路究竟在何方。 回头望去,后路已断,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可走,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绝境,犹如一只困兽,在牢笼中苦苦挣扎。 此刻,江淮军的主要首领纷纷云集在中军大帐之内,个个神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们正在绞尽脑汁地商讨如何妥善处理眼前这棘手的事情。 “都说说吧,咱们究竟要怎么办?”杜伏威率先打破沉默,将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抛了出来,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无奈,期待着能从众人那里得到一个可行的方案。 “全军出击,若不成功,便以死相拼!”辅公祏慷慨激昂地喊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慨,双目圆睁,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暗自盘算着:哼,杜伏威损失越大,我掌控江淮军就越容易。 表面上,他可是杜伏威的生死之交,在江淮军中身居要职。 “人的名,树的影,硬拼的话后果难以预料,此举实在不明智。”王雄诞冷静地反驳道,他眉头紧皱,目光坚定而沉稳。 作为杜伏威的养子,他在江淮军中表现出色,为杜伏威立下诸多战功,是个智勇双全之人。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为义父找到一条万全之策,不能让江淮军陷入绝境。 “没错,我也不赞同出击。”阚棱紧接着附和道,他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决。 他也是杜伏威的养子,在江淮军中是一员猛将,一心只想守护江淮军的安危。 “打也不打,退也不退,咱们要在此地僵持多久?”辅公袥一脸不爽地嚷嚷着,他故意装出这副冲动无脑的样子,其实心里明镜似的。 他心里想着:哼,我才不想承担这责任呢,让杜伏威去头疼吧。 杜伏威又岂会是愚钝之人,他早就看透了这位老友的心思。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我倒是想退兵,可这后果谁能承担得起?没办法,只能我来扛下这责任了。 “我去会会这位北饮狂刀,人家至今都未找咱们的麻烦,想必并非睚眦必报之人,我去探探情况。”杜伏威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眼神中既有一丝担忧,又有一份坚定。 “义父,还是让我去吧,即便有危险,死的也只是我一人,无碍的,江淮军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义父。”王雄诞急切地说道,满脸的担忧与决绝,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为义父赴汤蹈火的准备。 “没错,这般危险之事,我也能够替义父前往。”阚棱同样挺身而出,目光中充满了对义父的关切和忠诚。 “不必了,我并非去与人争斗,而是前去赔礼道歉,人家未必会将我这所谓的江淮军首领放在眼中,放心吧。”杜伏威心中满是欣慰,他感动于养子们的孝顺和忠诚,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们谋一个好的未来。 “义父……”养子们仍想劝阻。 “好了,就这么定了。”杜伏威大手一挥,一锤定音,语气不容置疑 相比起旁人或惊喜或惊吓的种种反应,聂人王此刻内心深处却是充斥着深深的无奈。 只因为他被一群小姑娘给“缠”上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真的被缠上,只是他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 众所周知,战争的爆发必然会造就众多的战争孤儿。 男性孤儿或许还相对容易被收养,然而女性孤儿的命运则堪称悲惨绝望。 在新王朝的奠基过程中,不知有多少女性的尸骸被掩埋其中,其中有许多便是这些可怜的战争孤儿。 聂人王这几日救出来的人着实不少,安排投亲的、找人家收养的,一番操作下来,竟还有将近五十个小姑娘依旧无家可归。 聂人王不是没想过一走了之,毕竟这些麻烦事确实让他头疼不已。 可看着眼前这群小姑娘,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才四五岁,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倘若他就这么甩手不管,这些毫无自保能力的小姑娘无疑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说不定明天就会沦为别人的私有物品。 他在心里反复思量着:救了她们却不能负责到底,这跟那些残忍的杀人犯又有多大区别?救人若不救彻底,那等同于根本就没有救人! 这般半途而废,良心如何能安?倘若自己就此离去,往后的日子里,只要一想到这些小姑娘可能遭遇的悲惨命运,内心必然会备受煎熬和谴责。 既然已经伸出了援手,那就咬咬牙坚持到底吧,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们寻一条活路。 不过,他不可能一直做她们的保镖的。 古人云: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授人以渔! 第101章 人生新篇章 充满鲜花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如果有我一定会去。 在一个清幽的小山谷里。 此时,这里正在召开一场至关重要,关乎多人命运走向的会议。 与会人员有:聂人王以及 49 个小姑娘。 会议的主题清晰明确:以后的路究竟要怎么走。 聂人王,作为一个深受现代教育熏陶的人,自由民主的观念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里。 虽说他在某些方面可能有些双标,对待异族毫不留情,但对于本民族,尤其是这些可怜的小姑娘,他内心的民主意识还是占了上风。 所以,即便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盘算,但他依旧决定要征求小姑娘们的意见。 哪怕这群小姑娘放在现代社会,都还未达到成年的标准。 首先,作为会议主持人兼发起人兼赞助商兼安保的聂人王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讲话:“首先,我先祝贺你们,逃脱了被人杀害的悲惨命运。” 那些大一点的姑娘们听得格外认真,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对聂人王话语的专注。 可小一点的姑娘们却一脸懵逼,虽然古代的女孩子相对早熟,但年龄太小终究还是难以理解这般严肃的话题。 毕竟,这里有小半的姑娘都还未满十岁呢。 “其次,对于你们家所遭遇的不幸,我表示深深的哀悼。” 其实,这番话对于古代农村的女孩子而言,着实有些高深晦涩了。 她们中的绝大多数根本就没有机会读书识字,几乎都是目不识丁,所有的生活经验全靠长辈们口口相传。 “最后,就是你们自己来选择要走什么样的路了。” 听到这话,女孩们顿时懂了。 在她们自己的印象里,女孩子仿佛就是个累赘般的拖油瓶。 尤其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她们往往是被第二批放弃的人,第一批则是那些年迈的老人。 她们误以为这个将她们从苦难中救出来的大侠也要抛弃她们了,不禁悲从中来。 先是那些大姑娘,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掉落下来,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也是绝望到极致的宣泄。 她们原本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却没想到可能又要被重新抛入黑暗的深渊。 那些还懵懵懂懂、不太懂事的小姑娘们,见到大姐姐们哭得如此伤心,虽然根本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但也被这悲伤的氛围所感染,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间,这个原本宁静美丽的山谷里哭声震天。 那凄惨的景象,真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聂人王看着眼前这一片哭声,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既心疼这些小姑娘们所遭受的苦难,又无奈于现实的残酷。 小姑娘们的哭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在向命运哭诉着自己的不幸。 大姑娘们一边哭,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的未来究竟在哪里?难道真的要再次流落街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吗?她们害怕,害怕那种绝望和无助再次降临。 小一点的姑娘们虽然不太懂具体的事情,但从大姐姐们的哭声中也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跟着哭个不停,小小的身躯因为哭泣而颤抖着。 等姑娘们哭了好一会儿,聂人王才缓缓施展精神异力,将她们那崩溃的情绪逐渐安抚下来。 不是他不想早点安抚,实在是为了让她们能印象深刻一点,不让她们自己亲身感受一下这种绝望的心情是不行的。 毕竟,越容易得到的越容易放弃,舔狗向来不得好死。 等姑娘们终于安静下来,会议继续进行。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让你们选择其中一个。”聂人王神色郑重地道。 姑娘们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透着迷茫与无助,似乎在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第一个就是我把你们送到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聂人王道。 “远吗?”一个大姑娘开口问道,其实她也就十七岁,在这群姑娘中算是最大的一个。 “有上千公里吧。”聂人王实话实说,这会儿,估计也就断帅的天地会所在之处还算稳定,其他地方大多比较动乱,而雄霸的天下会则更远了些。 “那另一个选择呢?”大姑娘接着问道。 “另一个选择就是,我教你们功夫,让你们自己拥有生存的能力。”聂人王道。 “我听说练功夫需要很多的资源还要花很长的时间。”大姑娘皱着眉头说道。 “你说的那些都是正常渠道的,我有特殊的方法,不过可能过程会有点痛苦。”聂人王提前给她们打好预防针。 “有我们之前遭受的那些痛苦吗?”大姑娘咬着嘴唇问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先不急着做出决定。”聂人王说完,便转身去外面找食物去了,给姑娘们留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好好考虑。 很快,聂人王扛着一只野猪回来,那野猪体型硕大,聂人王却显得轻松自如。 此时,姑娘们已经考虑好了。 “我们选择第二条路,还请大侠帮助我们。”大姑娘作为代表,她姿态放得极低,毕竟是有求于人。 她微微躬身,眼中满是坚定。 “为什么不选第一个呢?”聂人王有些好奇,将野猪扔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我们不知道会过什么样的生活,不敢选。”大姑娘老实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什么故土难离她或许不懂,但对未知远方的恐惧才是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第二个会很痛苦的,你们确定要选吗?”聂人王表情严肃,目光扫过每一个姑娘的脸庞。 “选!”大姑娘咬牙切齿,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情。 “说说原因。”聂人王双手抱胸,追问道。 “要是我们有能力,现在就不会成为孤儿了,虽然家里过得不好,但至少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大姑娘眼睛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希望你们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聂人王再次打起预防针,神色凝重。 “没有能力,活着也不过是任人欺负,我们不想再被人任意欺负了。”大姑娘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和不屈的火焰。 “好志气,好意向,那今天开始,你们的人生就开始新的篇章了。”聂人王大声道,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 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料呢? 第102章 约法3章 有彦祖建议,要么强化系统的存在,要么弱化系统的存在,作者选择弱化,前两张选择了用神功“明镜”平替,希望大家理解。 …… 女娲有体,谁制匠之? 人体本来就是个无穷的宝藏,每个人都蕴藏着无尽的潜力,都可以变得很强大,只是没有找到打开宝藏的钥匙罢了。 聂人王他们有着丰富的经验,从虚庄两女到风云二人,对于如何开发人体密钥那是熟能生巧。 他们在这漫长的探索过程中,积累了大量宝贵的知识和技巧,深知人体的奥秘所在。 他们现在能自由切换账号,那就是其中的收获。 这类功法可以算得上是胎化易形青春版中的丐版中的简化版中的打折促销版,虽然比不上三十六变中的那般神奇,无法做到随心所欲的变化,但在改变根骨、脱胎换骨这些方面还是有着不错的效果。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做些准备。 毕竟这种功法的施展并非一蹴而就,需要精心的筹备和周全的安排。 要准备各种珍稀的药材,以辅助功法的运行;要寻找一处灵气浓郁的静谧之地,确保修炼过程不受外界干扰;还要调整自身的状态,使身心达到最佳的契合度。 只有做好了这些准备,才能在修炼之时事半功倍,顺利地达到预期的效果。 出来寻找物资的聂人王首先碰到的就是刻意寻找而来的杜伏威。 别看杜伏威在其他人面前那般霸气十足,威风凛凛,仿佛掌控着一切。 但到了聂人王跟前,他却表现得丝毫不像一方大佬,反倒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谨小慎微的人。 杜伏威向来是个骄傲的人,就算在邪王阴后面前,他的“袖里乾坤”也能勇敢地斗上一斗。 毕竟邪王阴后只是一个江湖人,不论江湖中把她说得有多厉害,战绩也不过是打败了那些所谓的高手。 而聂人王则截然不同,他的战绩并非是打败了某某高手,而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斩将夺旗。 一个是在江湖中争名逐利,一个是在沙场上浴血杀敌,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那个威胁更大? 一个如同精准致命的狙击枪,另一个却直接是毁天灭地的核弹,你说面对这样的两者,你更惧怕哪个? 杜伏威很有礼貌地向聂人王问好,并对自己手下的不好行为表示歉意。 他微微躬身,脸上满是诚恳之色,说道:“聂前辈,在下管教无方,对不住了。” “一支军纪涣散的军队靠着利益只能强盛一时,最终会走向灭亡的。”聂人王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鄙夷。 “所以我也想让他们改掉,但需要更大的威望。”杜伏威的话有点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意味。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期许,仿佛在等待着聂人王的回应。 “这就是你攻打竟陵的目的吗?”聂人王讽刺道,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嘲讽。 “是的。”杜伏威直接承认了,在聂人王面前他总是觉得自己被看穿一切了,干脆实话实说,也许还能收获奇效。 他深吸一口气,坦然地望着聂人王。 “想法很好,下次不要再想了。”聂人王直接给他一个白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总不能让江淮军一直烂下去,不然他们只会祸害百姓。”杜伏威直接来个道德绑架,试图让聂人王改变主意。 可惜,他的道德绑架水平没有易天尊高。 不过,聂人王却不想阻止,这是一个重要剧情点,让双龙和风云好好施展吧。 “你想让我不插手,对不对?”聂人王道,目光犀利地盯着杜伏威。 “聂前辈要是能接管我们江淮军,我二话不说直接让贤。”杜伏威来个以退为进,言辞恳切。 “哦,这是你的想法还是所有人的想法?”聂人王饶有兴致地问,双手抱胸。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杜伏威承认道,低下头,神色有些黯然。 “那你怎么说服其他人呢?”聂人王追问,步步紧逼。 “我们起兵不过是想活下来罢了,只是后面得到越多,就想拥有更多,我已经控制不了,要是聂前辈能接管,凭借聂前辈的威望,一定能好好改造江淮军的。”杜伏威苦笑道,脸上满是无奈和疲惫。 聂人王当然不会接管江淮军了,天地会和天下会都让他们焦头烂额了,后来干脆找了一大堆“职业经理人”才从繁杂的事务中解脱出来。 他们的主业是搞事,有坐地虎,那就得有过江龙,他聂人王就是过江龙,是风一样的男人,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 “我不会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要跟你们约法三章。”聂人王神色严肃地道。 “前辈请说。”杜伏威心中一喜,等得就是这个态度,条件提出来就好,就怕什么都没有。 “第一,不得伤害平民百姓。”聂人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杜伏威。 “这个可以,我回去就下令,不准伤害任何平民。”杜伏威赶紧表态,点头如捣蒜。 “第二,不得抢劫平民百姓。”聂人王接着道,语气依旧严肃。 “这个也没问题。”杜伏威敏锐察觉到,聂人王一直强调的都是平民百姓,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可就大了。 不过他面上仍是一副恭顺的样子。 “第三,不得损坏百姓的庄稼。”聂人王最后道,声音铿锵有力。 “这个必须有,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杜伏威放心了,都不是什么难事,他白担心了。此刻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说的,但是我就看你们怎么做的,要是伤害一个平民,那我就杀你们十个人,不管你们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聂人王目光冰冷,语气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是是是,前辈说的对,我回去一定好好的警告手下,绝对不会明知故犯。”杜伏威连连称是,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还有这些物资和药材,今天你马上送到这里来。”聂人王直接递给杜伏威一张清单,靠他一个人,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干脆薅杜伏威羊毛。 杜伏威能拒绝吗?当然不能,相反还很乐意。 他忙不迭地接过清单,说道:“前辈放心,我一定尽快让人送来。 第103章 魔主白素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杜伏威回去告诉其他人好消息的时候,聂人王带着江淮军送来的满满当当的物资,马不停蹄地回到了那个临时驻地。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女人”。 为什么要加引号呢?原因在于这并非真正的女人,而是主角心远的新马甲。 胎化易形残缺版虽说目前还不能真正改变一个人的性别,但改变外貌声音这些不过是小菜一碟,也正因如此,他们几个马甲才能够玩得如此顺溜。 这次心远的马甲是魔主步白素贞,这个马甲神秘非凡且强大无比,最主要还是个女的。 要给这么多个小姑娘安排妥帖,那可是得亲身指导的,异性之间终归多少有些不便之处,换个女性身份来就好多了,对小姑娘们的心理也不会产生那么多的影响。 最最关键的是,魔主步白素贞的思想可是极其超前的,超前到民主社会的理念都出来了,给小姑娘们灌输点女权思想,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有彦祖想看女权斗争的,作者会写一点,但不能细写,懂的都懂。) 所以,心远这几天就得辛苦点,白天出城来到这边忙碌不停,晚上再回去享受两大女仆的悉心伺候。 “这是我给你们找的师父,是我的一个前辈,接下来几天就由她来帮助你们。”聂人王郑重地对姑娘们说道。 “前辈你不要我们了吗?”大姑娘一脸惶恐,眼中满是不安,其他大一点的姑娘也是如此,个个面露惊惶之色。 姑娘们的经历让她们现在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听聂人王这样说,都误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 心远,不,此刻是白素贞,在她的“明镜”映照下,姑娘们的心灵之光仿佛风中蜡烛,微弱而飘摇,随时会熄灭。 “你们不要担心。”随着白素贞那婉转动听的话语一起的,是一股柔和的精神异力,它包含着安抚人心的强大力量,如春风般抚慰着姑娘们饱受创伤的心灵,让这些惶恐不安的姑娘们逐渐心神安定下来。 “你们不要担心,我答应过的事不会食言的,这位前辈更适合帮助你们,所以我请来了,这段时间我会在外面守着的,直到你们有能力保护自己。”聂人王语气温和地安慰道,目光中满是坚定和关切。 “多谢两位前辈,麻烦两位前辈了。”大姑娘赶忙行礼道。 “叫师父吧,我收你们做记名弟子。”白素贞淡淡道,神色清冷,有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 “是,师父。”大姑娘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顺势叫了师父,其他姑娘也跟着齐声叫师父。 “所有人都过来。”白素贞轻柔却又坚定地说道。 姑娘们闻声,纷纷围了上来。大一点的姑娘紧紧抱着小的,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 那些小姑娘也很安静,残酷的经历让她们早早褪去了孩童应有的天真活泼,显得格外懂事和乖巧。 白素贞深吸一口气,瞬间爆发出一股强烈但又柔和的精神异力,如水波般将姑娘们笼罩其中。 姑娘们只感觉到一股和煦的春风仿佛轻柔地拂过她们的心头,那股温暖而舒适的力量,吹得她们身心都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便一个接一个地沉沉睡去。 天有三宝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这些姑娘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她们的“神”已经微弱到了极点。 若再不加以壮大和稳固,后面又怎么能撑得住接下来的种种考验和改造? 白素贞深知这一点,她的精神异力源源不断地输出,不曾有片刻停歇。 她根据姑娘们各自不同的经历,用心地编织着专属于她们的美梦。 在这些美梦中,有温馨的家庭团聚,有不再饥饿寒冷的安稳生活,有充满欢笑和关爱的日常。 姑娘们在沉睡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们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那些曾经被恐惧、悲伤和绝望占据的小脸,此刻重新焕发出了纯真和喜悦的光彩。 在白素贞精神异力的呵护下,她们那弱小的心灵之光不断稳固,并开始一点点地发展壮大。 就如同在黑暗中顽强生长的幼苗,努力地汲取着养分,拼命地朝着有阳光的方向伸展。 每一个姑娘的梦境都是独特而美好的。 那个总是在夜晚偷偷哭泣的大姑娘,梦到了自己回到了父母的怀抱,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炉火旁,有说有笑;而那个曾经因为饥饿而晕倒在街头的小姑娘,梦到了面前摆满了美味的食物,她可以尽情地享用,再也不用担心下一顿没有着落。 白素贞专注地控制着精神异力,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第一次搞这么大,有点吃力,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 她一定要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重新找回内心的力量,让她们能够勇敢地面对未来的生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姑娘们在甜美的梦境中,心灵不断得到滋养和修复。 当她们醒来时,或许会发现,这个世界依然充满挑战,但她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面对。 与此同时,姑娘们的身体状况也在白素贞的“明镜”下一览无遗。 虽然姑娘们都没成年,但身体都有或多或少的亏空。 毕竟是古代的农村的普通百姓,能饿不死已经算是万幸了,哪里能奢望保持营养。 为什么说穷文富武?连饭都吃不饱,哪有条件习武。 不过这些不是大问题,白素贞她们都有应对之法。 内有神功妙法滋养身心,外有珍贵药浴加持体魄,双管齐下,定能创造奇迹。 不过,要做就做最好的。 白素贞极为细致地详细记录每个姑娘的身体状况,她要根据具体情况确定接下来具体要怎么改造。 这些姑娘的资质不像前面那些天才的资质那么好,甚至可以说是资质平平。 这样平凡的资质,在每个时代都有无数个,只是历史从来不曾记录。 他们仿佛路过人间的一缕清风,吹过后就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但这群姑娘们就不同了,她们的人生将会浓墨重彩,也许在未来的历史书上还会有她们的事迹记载。 当然,现在她们还是一群普通的小姑娘,懵懵懂懂,对未来充满迷茫和未知。 但接下来她们将会经历一个关键的时期,这个时期将彻底改变她们的命运轨迹,让她们从平凡走向不凡,从默默无闻走向众人瞩目的舞台。 第104章 脱胎换骨 中医讲究固本培元,循序渐进。 固本培元,按字面上讲就是巩固本源,培养元气。 这意味着要从根本上强化身体的基础,滋养内在的生机与活力,为后续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循序渐进,简单来说就是不能操之过急,应当一点一点来,这样才不会有隐患。 就如同建造高楼大厦,必须一层一层稳固地搭建,若急于求成,跳过某些关键步骤,最终可能导致整个结构的崩塌。 虚庄两女就是操之过急了,拔苗助长般提升得太高,这辈子如果没有大机缘,只怕一辈子都突破不了宗师境界了。 而风云断三人就比较稳了,只提升到先天境,本身资质也好,突破就简单多了,突破大宗师不成问题,至于破碎虚空就难说了。 有了这么久的经验在,虽然这群小姑娘资质平平,但照样可以逆天改命。 第一天,白素贞并没有正式开始训练,而是先安抚姑娘们的心神。 神形完足,神在前,形在后。 心神安宁,才能更好地接受后续的训练和改变。 之后,白素贞再仔细检查了她们的身体,是真真正正的检查,绝不是那种别有用心的“检查”。 人体可是个无尽的宝藏,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不同之处。用游戏术语来讲,就是每个人有不同的属性。 众所周知,选择符合自己属性的武功,往往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甚至是超出原本的威力。 打个比方,历代丐帮帮主都会降龙十八掌,但只有乔峰、洪七和郭靖能名声大噪,而其他的帮主都是没什么名气,这就是功法匹配的问题。 一般情况下,只有在不断的试探中才有可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功法,不过那只有大势力才有这个条件。 小势力就别想了,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源和经验去进行这样的尝试。 所以江湖往往是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少林武当之所以能屹立不倒,正是因为他们有深厚的底蕴和资源去探索和培养适合弟子的功法。 而其他势力却如泡沫般,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那些弱小的人或势力终究会被淘汰掉。 白素贞收集姑娘们的身体数据,就是要明晰她们各自的属性,直接省去走弯路的时间,直接一步到位,让她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变强之路。 白素贞的计划分三个部分,分别是神完,形足,养气。 第一天,一是养神,通过深度睡眠加上精神干预的方式,精心培养姑娘们的“神”。 这个环节以后可以在晚上接着进行,持续滋养她们的精神力量。 二就是细致地收集姑娘们的身体数据。 这一步至关重要,需要精准无误,为后续的训练提供准确的依据。 这些都完成了,白素贞下线,剑晨上线。 剑晨回到住处,与两女仆又是一番勇攀高峰,激流勇进的交流。 白天的时候,两女仆也出门去了,凭借着机灵的头脑和巧妙的手段,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江淮军再次发起进攻,刚缓和一点的竟陵城瞬间再次紧绷起来。 城内人心惶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剑晨却显得格外镇定,他让两女仆不用担心。 毕竟多了几天的时间,不论是城内的防御准备还是城外援军的召集,应该都比原剧情要充分得多。 就算破城也不怕,没人能留得住他,就算面对数万大军也不行。 所以,他让两女仆啥都不用做,乖乖待在客栈里等他晚上回来就是了。 两女仆望着剑晨自信的神情,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点头应下。 第二天,白素贞开始计划的第二部分,形足。 一天下来就是给姑娘们调理好身体,还好她有神功,不然这可是要花费几个月时间才行。 这一步可省不了,在“明镜”的映照下,白素贞首先要做的就是灭虫。 没错,就是灭虫! 身体里的寄生虫! 古代环境条件不好,吃得差,喝的也差,无数病菌和虫卵在不经意间就进入了身体,然后被身体免疫力杀了大部分,小部分就野蛮生长,所以古代人基本上都有寄生虫。 姑娘们生长在农村,必不可免的长了寄生虫,让她们的健康深受其害,所以白素贞直接帮她们灭了。 然后就是治疗姑娘们的暗伤。 姑娘们生长在农村,磕磕碰碰还是小事,早早就参加了看动,受伤了也没有好的治疗方法,身体或多或少都有暗伤。 第三天,迎来了锻骨的环节,配合药浴给姑娘们来个彻彻底底的身体调整。 这个过程极其痛苦,相当于把你全身骨头砸碎再重新粘连起来。 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这是必须经历的锻骨过程,天才和庸才的区别往往在骨子里就有所不同。 姑娘们表现得很坚强,整个过程中大多数都咬着牙撑住,没晕过去。 当然,这其中也是白素贞帮忙作弊的结果,不然整个过程就不是磨炼,而是纯粹的折磨,恐怕没几个人能熬得下来。 第四天,进行的是易筋,细微调整姑娘们的身体,进一步加强她们的属性。 可不要觉得这个比锻骨简单。 实际上,过程的痛苦并不比锻骨差,如果说锻骨是有人拿大锤狠狠砸你骨头,那易筋就是有人拿钢刷在死命刷你的肉,不止是痛,还有酸、麻、涨等其他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 白素贞这次没帮她们作弊,她要让姑娘们知道一切都来之不易,不然太容易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 令人欣慰的是,姑娘们是好样的,同样都顽强地挺住了,包括最小只有五岁的小女孩。 她那小小的身躯里,竟也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坚韧意志。 第五天,迎来了养气阶段的第一天,主要任务是培养气感。 白素贞毫不吝啬,直接注入真气,并且根据她们各自的身体状况,亲自带着她们去感受真气的流动与存在。 别人都是按部就班地慢慢来,就像上树摘果子,要从树根下慢慢爬上去。 而白素贞直接带着姑娘们飞上去摘,大大地节省了无数时间。 至于经验方面,晚上聂人王更是直接营造出奇妙的梦境,让姑娘们一个晚上就能经历别人十年的练气经历,迅速地从菜鸟变成经验丰富的老鸟。 第六天,是积累真气的重要时刻。 白素贞直接引动天地元气,将其源源不断地注入姑娘们的窍穴当中,让她们省去了漫长的积累时间。 从今往后,姑娘们每多运行一个周天,窍穴里的天地元气就会有一份转化成属于她们自身的真气。 这使得她们直接就是跟双龙他们一样先天起步,不过她们的进步速度可比双龙快得多,而且还没有任何隐患。 储存的天地元气十分充足,足够她们用到冲击宗师境了。 后面的修行,她们自己也能够吸收天地元气,就无需过多担心了。 第七天,进行的是综合能力的传授。 白素贞直接给姑娘们安排了百世轮回,让她们在轮回中学习。这里面不止有武功经验,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技能。 毕竟技多不压身,而最主要的还是丰富的人生经验。 白素贞还夹带了不少私货,主要就是男女平等这块。 男女对立就算了,她是真心想帮助姑娘们重获新生的,而不是从一个坑走向另一个更大的坑。 等姑娘们从轮回中清醒过来,每个人的眼中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懵懂无知,个个眼神清明。 白素贞和聂人王看到这一幕,就知道他们的努力成果正如预想般成功。 姑娘们通过七天的艰苦蜕变,终于实现了脱胎换骨,迎来了全新的自己。 诗云: 征途漫漫困千重,风雨兼程志未穷。 险阻艰难心不惧,波折坎坷意犹雄。 历经霜雪梅香郁,饱受风雷竹节崇。 终得脱胎筋骨换,迎来蜕变笑颜红。 第105章 剧情变化 俗话说得好,一张一弛,方为王道。 结束了七天的劳累,白素贞把后续工作丢给聂人王,剑晨当晚就好好地犒劳自己——和两女仆决战到天亮。 具体情况大约三万九字,就不细写了,估计彦祖们也不喜欢 然后剑晨又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才睡醒。 等他一醒来,小女仆就贴心地送上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大女仆则端来两碟精致的小菜。 由于战争的原因,现在城内粮食实行严格管控,大鱼大肉只能出现在世家那里,而且还得关上门来偷偷吃,绝不能让人看见,不然极易引起民变。 剑晨是无名之徒,城里有能量的人都知道这回事。 这段时间不是没有世家大族邀请他到他们家里,只是剑晨根本没去理会。 那些人的心思太过复杂,剑晨一点都不想沾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深知这个道理。 聂人王出现的事,那些世家大族知道的不比江淮军少。 一个北饮狂刀都能让数万大军退避三舍,那跟他齐名的天剑无名呢? 虽然无名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不是有个徒弟在这嘛。 这几天剑晨白天一直在忙,世家大族不知道投了多少请帖了,但剑晨一直没搭理。 他们有把主意打到两女仆身上,可两女仆现在对剑晨唯命是从,没有剑晨的允许,她们根本就不理会别人,后来干脆连房间都很少出了。 世家大族也没办法,他们也不敢用强的,只能派人入住客栈,就近观察,一有情况就马上通知他们。 得益于剑晨三人在这住,这家客栈一直运行良好,没有人敢来打秋风。 掌柜也是懂得感恩的人,一直尽心尽力地为三人准备好吃好喝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方泽涛知道有位大神在,也想前来拜会,但又怕自己太过唐突,再加上事情繁多,就一直拖着。 幸好这不是感情之事,因为感情最怕的就是一直拖着,否则很容易就淡了、散了。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剑晨坐在桌前,慢慢喝着手中的白粥,思绪却飘回到了原剧情里。 他清楚地记得,这竟陵城在原故事中仅仅坚持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被敌军攻破。 可如今,已经过去好些天了,除了感觉街上出来活动的人稍微少了那么一点,其他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显着的变化。 “这几天竟陵有什么新鲜事吗?”剑晨放下手中的勺子,随口向身旁的女仆问道。 这白粥的滋味确实不错,他不禁在心里暗自想着,难怪一个穷小子凭着白粥就能成功拐到一个富家女,虽说这其中涉及的人物三观似乎都存在些问题。 “由于准备时间长,所以城里倒是没有什么新鲜事,就是前两天城主府爆发了一场大战。”主人每晚回来就是跟她们研究后羿怎么射日的,不知道这些很正常,作为女仆,自己有义务去了解这些,避免主人问起时自己一问三不知。大女仆平静地回答道。 “哦,展开说说。”剑晨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他的心里不禁猜测着,不知是不是“儿子们”又惹出了什么事端。 “听说是魔门的人潜伏进城,企图刺杀城主,结果被人提前发现了,就爆发大战了。”大女仆详细地讲述着。 “是谁发现的?”剑晨紧接着追问。 “是寇仲和徐子陵。”小女仆在一旁说道,她的脸色此时有些怪异。 “是他们啊。”剑晨的表情没有丝毫的不爽,毕竟,严格来说,他们还得尊称他一声爹。 “后来呢?”剑晨急切地想要知道后续的发展。 “后来魔门的人就被打跑了。”小女仆连忙回应道。 “嗯?寇仲和徐子陵那么厉害吗?还是魔门的人太废了?”剑晨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魔门的人很强,他们宗主的大弟子都来了,他们差点成功了。”小女仆回忆着听到的消息,认真地说道。 “那为什么没成功呢?”剑晨继续追问,试图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多亏了两个少侠,据说是天下会帮主的义子,一个叫步惊云,一个叫聂风,他们出现,打败了魔门的人,就连阴癸派大弟子都不是他们对手。”小女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 “这两人我知道,就是之前出现在飞马牧场的两人,我们远远见过。”剑晨点了点头,两女仆脑海中也浮现出当时远远看到这两人的情景。 过了半晌。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安静了点。”剑晨缓缓开口道。 “主人指的是哪方面?”大女仆不解地问道。 “怎么没有攻城的声音?”剑晨皱着眉头说道,他的“明镜”里,城外的江淮军都老老实实呆在军营里,丝毫没有攻城的意思。 “这多亏了商场主。”小女仆连忙说道。 “什么意思?”剑晨眼中透着一丝好奇,有点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商场主带着一队人马,连续三晚袭击了江淮军的军营,烧毁了他们的军粮和攻城器械,江淮军现在是进退两难啊。”小女仆绘声绘色地说道,看起来对这方面很是感兴趣,眼睛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 “那商秀珣这么厉害吗?江淮军的人都是废物吗?”剑晨略带怀疑地说道。 “可不就是废物嘛,现在竟陵城谁不知道商场主的赫赫威名啊,很多女孩子都想加入她的队伍了。”小女仆兴奋地手舞足蹈道。 其实,这也是剑晨他们造成的蝴蝶效应。 商秀珣本来性格中就有强势的一面,种种事件的推动,让她体内的战场基因被彻底激发出来了,她正在向一个女将军转变,而江淮军不幸成为了第一个受害者。 其实这样也好,商秀珣是一个性格色彩极为浓重的奇女子。 原剧情中,虽然她也有过一番努力,但最终还是被困于牧场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难以施展自身的抱负。 现在她能够走向更为广阔的天地,虽然这一过程充满了危险,但总归是比原来那相对狭隘的经历要好上许多。 女子也能顶半边天,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束缚没有大怂时期那么严重。 此时不多表现表现,怎么能为女性争取到更多的权益呢? 只有勇敢地展现自身的能力和价值,才能逐渐改变社会对女性的固有看法,为女性在各个领域赢得更多的机会和尊重。 反正,剑晨是很满意这种改变的。 虽然他让异族女子为奴为婢,但他内心深处是很希望华夏的女子能够真正站起来的。 现在若不站起来,以后的女人可就可能几个围着尼哥转了,还自动献上鲍鱼,让人家随意品尝。 这种情形光是想想,都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所以当下女性的崛起和自强是至关重要的。 第106章 人性复杂 人性是极其复杂的,它就像一个深邃且神秘的迷宫,充满了无数的曲折和岔路。 人的内心世界中,善恶、美丑、勇敢与怯懦、自私与无私等诸多品质相互交织、相互碰撞。 在面对利益的诱惑时,有人坚守道德底线,不为所动;而有人却抛弃原则,陷入欲望的深渊。 商秀珣现在正隐藏在一个偏僻宁静的小山村里。 连续三天的夜袭,虽说取得了巨大的战果,但也让他们身心俱疲。 商秀珣率领着牧场的人马,还有一些花家村的村民,共同组成了一支百来人的骑兵队伍,急匆匆前来支援竟陵。 虽然人数稀少,然而他们一是凭借着骑兵的机动性,二是采取偷袭的策略,以快打慢,于乱中取胜,正因如此,取得的战果才会如此显着。 只是他们也并非毫发无损,虽然没有人员阵亡,但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这还多亏于他们集中精力搞破坏,尽量避免与敌人正面交锋,才能将损伤控制在如此小的范围。 其实他们原本也可以进入竟陵城休息的,但是一旦进城之后,再出城可就难了,别人会把全部的目光集中在这支骑兵身上,那他们就无法发挥出奇兵的作用了。 商秀珣现在被激发出在战争方面的天赋,她可不想被困在城池里无所作为,她一心想的是充分发挥这支骑兵的独特作用,从而获取更为重大的战果。 得益于聂人王的约法三章,江淮军现在不敢对百姓们肆意烧杀抢掠,所以这个小山村才能安然存在。 商秀珣他们花了一笔不菲的钱财,才让这个小山村的人答应帮他们隐瞒消息。 白天他们就藏匿在村里,马匹也被分别安置在各个百姓家中分散开来,以防被江淮军的探子轻易探查到。 商秀珣心里也清楚,这样的隐瞒不可能持续太久,但能瞒住一天是一天。 然而她万万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第四天的早上。 商秀珣正在安静地吃饭,花老大却有些慌张地跑进来,大声喊道:“场主,大事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商秀珣满脸疑惑:“???” 花老大看着一脸懵逼的商秀珣,心知她还没明白状况,不得不再次着急地解释:“我们放哨的兄弟在村外远远就看见江淮军的人,他们把这个村子都严严实实地围起来了,现在前后左右各个方向都有人。” 商秀珣听闻,一把推开面前的食物,忽地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快速跑到村口,抬眼望去,果然远处的一线黑影正缓缓地逼近。仔细一看那服饰,原来是江淮军。 商秀珣毫不犹豫,果断下令:“通知各位兄弟,做好战斗准备。” “是”的回应声此起彼伏。 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有的人迅速奔向马厩,动作熟练地给马匹套上缰绳,轻拍马身安抚着有些躁动的马匹。 他们仔细检查马具,确保马鞍稳固,马镫合适。 一些人则匆忙跑回房间,取出早已擦拭干净的盔甲。 他们神情专注,有条不紊地将一片片甲胄穿戴在身上,系紧束带,扣好搭扣,让盔甲紧密贴合身体,提供有效的防护。 还有的人握紧手中的兵器,仔细检查刀刃是否锋利,枪杆是否坚实。 他们把匕首插进靴筒,将弓箭背在身后,又把盾牌擦拭得光亮,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绝,虽然敌众我寡,但是他们坚定地相信,在场主的英明带领下必定能够取得胜利。 商秀珣内心:我谢谢你们的信任! 江淮军并没有直接进攻村子,而是在弓箭射程外停下来,并迅速架起拒马、鹿角等这些专门拦截骑兵的器械。 花老大一脸疑惑:“他们还不进攻,还在那里搞这些东西干嘛?” 商秀珣目光冷静:“他们也怕啊。” 花老大更加不解:“怕?” 商秀珣神色严肃:“没错,他们怕违反约法三章,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花老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怕伤害到这个村子的村民。 “那我们岂不是安全了?只要这些村民还在。”花老大兴奋地说道。 商秀珣轻轻摇头:“江淮军也不是笨蛋,想要找空子钻还是能找得到的。” 花老大眉头紧皱:“场主的意思是他们会钻空子?” 商秀珣目光深邃:“想想我们为什么会暴露,要知道这几天可没有外人到这边来。” 花老大陷入沉思:“场主的意思是?” “答案来了。”商秀珣面色凝重地指着正在向这边走来的一队人道。 花老大赶忙抬头一看,只见几个江淮军的人和几个满脸开心的村民正朝这边走来。 那几个村民正是这个山村的人,一看到他们那眉飞色舞的开心样子,花老大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好你个王大头,你们兄弟几个竟然出卖我们。”花老大怒目圆睁,愤怒地吼道,恨不能立刻一箭射死他们。 “怎么能说出卖呢?你们才给几个钱?人家江淮军足足给了一百两银子,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王大头毫无羞愧之色,甚至还振振有词道。 “你找死!”花老大怒不可遏,一把将弓箭拿起,搭箭拉弦,准备射死这个无耻之徒。 “你要考虑好后果,约法三章不止对江淮军有约束,对你们也有。”王大头有恃无恐,洋洋得意地说道。 “你……”花老大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手中的弓箭颤抖着,却不敢射出。 “好了,他说的对,大家都一样的,别人不攻击我们,我们也不攻击他们。”商秀珣及时出声阻止了他们。 “就这样放过他们了?这些狗东西拿了我们的钱,还背叛我们。”花老大依然满心愤怒,还是觉得不爽。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鸟,你们来了就把战火带到我们村子了,没有你们我们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安全。”王大头咬着牙说道,这些都是江淮军的人跟他说的,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本来还有点愧疚的心理,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愤恨了。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商秀珣神色冷静,语气平淡地问道。 “把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放出来,你们打仗不关我们的事。”王大头梗着脖子喊道,村子里都是他的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亲戚,虽然他为了钱财给江淮军通风报信,但是他也不想自己的亲戚遭遇危险。 商秀珣看着他,眼神有点复杂。 你说这个人不坏吧?他为了钱财就给敌人通风报信;你说他坏吧,在这种时候他还记得要救他自己的亲戚。 所以说人性真的很复杂,不能简单地以是好或者是坏来定义一个人。 第107章 围而不攻 “让村民都离开吧。” 商秀珣挥手道。 “场主,不可啊。”花老大等人劝道。 “有那些村民在,固然能让别人投鼠忌器,但是也能让我们陷于不仁不义当中。” 商秀珣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大头,对花老大等人道:“别人不仁,我们不能不义。” 花老大等人知道商秀珣心意已决,就不再劝了,下去安排,当然周围还有将士在警戒着的,毕竟前面有几个江淮军的人。 “商场主大气。”一个江淮军青年将领面带赞许之色说道。 商秀珣打量此人一会儿,问道:“你是谁?” “我叫王雄诞,江淮军杜大总管义子。”青年将领拱手行礼道。 商秀珣微微挑眉:“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 王雄诞从容不迫:“商场主乃巾帼英雄,必然不是这么不智之人。” 商秀珣冷笑一声:“如果我是呢?” 王雄诞神色一凛:“那就只能不死不休了。” 商秀珣目光凌厉:“我们现在不就是不死不休吗?你来干嘛?” 王雄诞正色道:“商场主连续偷袭我军三次,每次都不一样,义父很佩服商场主的才能,托我给商场主带句话。” 商秀珣干脆利落地说:“有话就说。” 王雄诞朗声道:“只要商场主能够投降我军,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商秀珣略带嘲讽:“什么条件都可以?” 王雄诞郑重其事:“只要我们能办到!” “我要考虑一下。”商秀珣使出拖字诀。 “那我就等商场主的好消息了。”王雄诞说完,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场主,我们真的要投降吗?”华老大满脸困惑,忍不住问道。 “不过是拖时间罢了,我们这点人手跟人家硬碰硬那就是死路一条,等风云两人回来再做打算。”商秀珣微微叹气说道,此前她请求风云两人进竟陵帮忙对付魔门的人,结果现在自己身边连个高手都没有,唉,也是太小看人性的复杂了。 半个时辰后,村民们都全部撤离了,村子里只剩商秀珣他们百来号人。 江淮军他们并没有趁机进攻,而是依然维持着一副围困的态势。 “他们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着实让人心焦。”花老大来回踱步,烦躁地说道。 “优势在他们那里,他们想什么时候进攻就什么时候进攻,但是只要他们还在围困,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这也是一种策略,我们越烦躁,战斗力就越弱。”商秀珣目光冷静,分析得一针见血。 “那我们要怎么做?”花老大急切地请示。 “让兄弟们该吃吃,该喝喝,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商秀珣果断下令道。 与此同时,江淮军的中军帐里,也正在进行着一场气氛微妙的对话。 “老杜真的是这个意思?”辅公袥大口啃着个羊腿,嘴里含糊不清地边开口道,一口一个老杜叫着,让人觉得他跟杜伏威关系极好,这也是他长久以来营造的人设,万万不能崩塌。 “义父确实是这样吩咐的,只要商场主不动,我们就围而不攻。”王雄诞恭敬地回答道。 “老杜就这么想收服这支骑兵?就那么点骑兵能干嘛。”辅公袥皱着眉头,满脸不屑地表示不理解,其实他心里打的算盘是想捣乱,他可不想杜伏威的势力再进一步壮大,那样的话,他夺权的机会就愈发渺茫了。 “这支骑兵虽然人数少,但是战斗力极为强悍。我们连续被偷袭三次,损失有多大,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王雄诞神色严肃地说道。 “但这么点人数也就是只能趁着别人不防备偷袭偷袭,正面战场能发挥什么作用?”辅公袥轻蔑地撇撇嘴道。 王雄诞:“您难道没有收到最新的情报吗?” 辅公袥:“你说的是哪方面的情报?” 王雄诞:“瓦岗寨三千铁甲军被西域红甲骑兵击溃的情报。” 辅公袥:“一百击溃三千,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王雄诞:“是真的,那风云两人就是红甲骑兵的带领人。” “真的?”辅公袥瞬间坐直身子,他知道王雄诞没有必要骗他,但正是这样才更令人感到惊人。 王雄诞:“没错,不然这次只要两三千人就可以了,何必带了上万人,还要您这位高手压阵,就是想逼降他们啊,要是能让他们带出一支骑兵,只要有一半红甲骑兵的战力,那我们以后在战场上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那风云不是在竟陵城里吗?我们找这个商秀珣有什么用?”辅公袥眉头紧皱,故作不解。 “商场主有名将的潜质,也是沟通的桥梁。”王雄诞言简意赅地做了简单解释。 “原来如此,风云要是回来怎么办?”辅公袥继续追问。 “所以,我们带这么多人来,不只是防内的,也是防外的,不能他他们会合。”王雄诞条理清晰地说道。 “他们要是偷偷溜进来,手下那些儿郎可发现不了。”辅公袥试图推脱责任道。 “所以就体现出来您的重要性啊,有您在,他们怎么可能偷溜进来。”王雄诞赶忙送上一记马屁。 “少来,只有千日捉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辅公袥可不上当,不吃这一套。 “不需要那么久,三到五天即可。”王雄诞自信满满,信誓旦旦道。 “你这么有信心?”辅公袥满心疑心道。 “没错,我了解过了,这个村子只有一口水井,就在村头,我们只要阻止他们打水即可,人可以三天不吃饭,但不能三天不喝水,到时候就算他们不投降,那我们在进攻也是轻而易举的。”王雄诞毫不保留地透露他的计划,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还别说,这个计划还真有可行性,确实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他们要是直接打穿阵地怎么办?”辅公袥眉头紧锁,还是有点担心。 “风云他们的师父能以一敌万,不代表他们也可以,至少现在不行,我们不用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王雄诞神色镇定地说道。 “不是还有个北饮狂刀在附近吗?”辅公袥心里依旧觉得不够保险,眼神中透着忧虑。 “我们有违反约法三章吗?”王雄诞反问道。 “没有。”辅公袥摇摇头。 “那我们担心什么,那种前辈高人不会打自己的脸的。”王雄诞一脸笃定,语气十分坚决。 第108章 邋遢青年 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当然是意外了。 王雄诞的计划堪称完美,执行起来也相当给力。 商秀珣面对这种围而不攻的棘手情况也无可奈何,只能竭尽全力安抚手下焦躁的情绪,满心寄希望于在竟陵城的风云两人。 然而,一天的时间匆匆过去,没等到风云的身影,倒是等到了其他不速之客。 理论上来讲,救人的最佳时机应该是等别人陷入将死的绝境。 这样才能收获满满的情绪价值以及其他各类价值。 然而,此次来人却并非如此,他是不管不顾地直接怼进去了。 黄昏时分,金乌西沉,如血的残阳倾洒着最后的余晖,将天边的云彩映照得绚烂夺目,仿佛为其精心镶上了一层璀璨耀眼的金边儿。 呵,瞧这光景,明天准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在那遥远的地平线尽头,一头形单影只的毛驴正步履蹒跚地缓缓而来。 这毛驴瘦骨嶙峋,毛色显得有些枯槁黯淡,毫无光泽。 它那细长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略显陈旧的铃铛,随着毛驴缓慢的走动,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在这空旷寂静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寂寥。 毛驴的背上,驮着一个醉眼朦胧的邋遢青年。 他身形歪斜,似是沉醉于酒乡之中尚未清醒。 一把长刀草草挂在毛驴身侧,刀鞘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风霜的侵蚀,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故事。 青年那蓬乱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脸上胡茬丛生,透出几分不羁与落魄。 他的衣衫褴褛,沾满了尘土,却也掩盖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洒脱与豪迈之气。 “站住。”哨兵远远就高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十足的警惕与威严。 青年抬起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那双眼布满血丝,眼神迷离,似乎还未从酒醉的混沌中完全清醒。 随后,他又垂下头去,仿佛对这声喝止毫不在意,依旧随着毛驴的步伐微微晃动着身躯。 见青年毫无反应,哨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直接张弓搭箭射去。 这一箭迅猛如流星,直取青年的要害,丝毫没有警告之意,显然是下了杀心。 箭矢如闪电般划过,带着凌厉的风声。 然而,却在距离青年一尺处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空中。 青年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中透着一丝恼怒。 他伸手拿起定住的箭矢,嘴里嘟囔道:“扰人清梦,还给你。” 说罢,手一甩,箭矢以更快的速度飞回。 那哨兵只眼睁睁看着箭头在他眼中越来越大,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箭头带着死亡的气息疾速逼近。 “噗呲” 箭矢直接扎进哨兵的喉咙,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哨兵的身体晃了晃,双手徒劳地捂住喉咙,试图阻止鲜血的流淌,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腿一蹬,眼一翻,便重重地倒地,永远地睡去。 “敌袭!” 其他哨兵惊恐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他们迅速发出警报,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原本宁静的黄昏。 同时,他们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向后跑去,拼命地躲进军营里,似乎那样便能寻得一丝安全。 一时间,军营中并没有乱成一团,而是有序的行动起来,因为他们早有准备。 士兵们匆忙拿起武器,将领们大声呼喊着指挥,马蹄声、脚步声、呼喊声响成一片。 青年却依旧坐在毛驴背上,不紧不慢地朝着军营靠近。 那毛驴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步伐变得有些迟疑,但在青年的轻轻一拍之下,又继续前进。 军营中的将领很快镇定下来,迅速组织起防御。 弓箭手们纷纷登上了望塔,拉满弓弦,瞄准逐渐靠近的青年。 步兵们在营门口列阵,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严阵以待。 青年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阵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轻轻一夹毛驴的肚子,毛驴加快了步伐。 “放箭!”将领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雨点般朝青年射去。 青年不慌不忙,挥舞手中的长刀,刀光闪烁,将射来的箭矢纷纷击落,包括射向毛驴的。 他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终于,青年来到了营门口。 他双腿一蹬,从毛驴背上跃起,如一只雄鹰扑向猎物。 手中长刀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前排的盾牌瞬间破裂,士兵们惊恐地后退。 将领见势不妙,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冲向青年。 青年毫不畏惧,与骑兵展开激烈的搏斗。 刀光剑影中,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很快,这队骑兵就邋遢青年给干掉了。 等了一天的辅公袥和王雄诞很快赶到。 他们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风云两人,早就精心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一排排盾牌紧密排列,坚固厚实,仿佛铜墙铁壁;长枪如林,尖锐的枪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令人胆寒;弓箭手拉满弓弦,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无一不是针对强敌而精心布置的。 当他们得知有人闯营的消息,便匆忙赶来。 一路上心急如焚,生怕出现意外情况。 结果,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战场时,看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风云,而是一个陌生的青年。 只见这青年虽然外表略显邋遢,衣衫有些褴褛,头发稍微凌乱,脸上也布满了尘土,但他手中的刀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夺命气息。 一句话就是,出手不二刀。每出一刀,必有人命丧于其下。 不管是手持坚盾的盾兵,还是挺枪直刺的枪兵,在他面前通通不堪一击。 他的刀光闪过,盾牌瞬间崩裂,长枪折断,紧接着便是血花四溅,人命消逝。 散兵们试图发动攻击,然而在这青年面前,纯属自寻死路,如同送菜一般。 他们的攻击软弱无力,而青年的反击却迅猛如雷霆。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刀起刀落,如同割草一般轻松,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惨叫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面对人墙推进的战术,青年毫无惧色。 他身形矫健,双腿猛地发力,直接高高跃起,如一只矫健的雄鹰跨越障碍,瞬间出现在人墙的后方。 随后,他的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串血珠,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 战场上鲜血横流,汇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伤者的哀嚎声,濒死者的喘息声,与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无比的画面。 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青年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更增添了几分狰狞和冷酷。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 在他的刀下,生命如同蝼蚁般脆弱,瞬间消逝。 辅公袥和王雄诞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布置,在这个陌生青年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敌,局势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峻得多。 第109章 掀桌事件 这个世界真是充满奇迹的世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万夫莫挡成为了一种现实。 有时候武林人士也挺无语的。 大家都习惯了“我要打十个”这样的场面,在过往的认知中,以一敌百那是江湖最顶级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以一敌千则仅仅是大家的幻想而已。 可突然间就发现有人真的能够万夫莫敌,这实在是令人尴尬不已。 这不禁让人怀疑,当初自己的师门是不是都留了一手,导致一代不如一代,最后竟成了现在这般不堪的模样。 还好这样的人屈指可数,一巴掌就可以数过来,而且基本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轻易出现的。 也正因如此,大家那脆弱的心脏才稍稍好受了一点。 江淮军被逼着和聂人王定下约法三章,辅公袥他们一直觉得憋屈万分。 如今,居然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胆敢挑战他们江淮军的威严,那必须得将其拿下。 不然以后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挑衅他们江淮军了?当他们江淮军是什么地方?青楼吗?任人随意进出? 别看这青年已经杀伤了三四百人,看起来威风凛凛、厉害非凡的样子,但他们江淮军可是有着上万人的庞大队伍。 就算是用人海战术去堆,也能把他给堆死。 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先了解一下这小子的底细为好。 不然谁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某个隐世的大佬撑腰。 也就是俗话说的,打了小的就来老的。 万一贸然行动,惹出了背后的大人物,那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在动手之前,必须把情况摸清楚,以免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令旗招展,江淮军除了正在与邋遢青年激烈交战的那部分人,其他的纷纷后退,迅速而有序地重新整理队伍。 等邋遢青年干净利落地击杀了那些死死纠缠的江淮军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的江淮军。 他毫不在意地将长刀一个向外刀花,刀身上的血迹瞬间全被抖落,而后干脆利落地将刀背靠在肩膀上。 他那满是血污的脸上,一双眼睛透着狂野与不羁,挑衅地看着包围他的江淮军,那神情仿佛在说:“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看到他这个样子,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要么是他自己艺高人胆大,有着绝对的实力和自信,要么就是他身后有着极为强大的靠山,让他有恃无恐。 辅公袥他们见此情景,心中更是小心谨慎起来。 然而,这邋遢青年却毫无惧色,面对重重包围,他不仅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反而昂首挺胸,宛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眼前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表情,都透露出一种无畏的气势,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我无所畏惧,谁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辅公袥排众而出,来到队伍面前。 他强自镇定,自动忽视现场的惨烈景象,对邋遢青年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少侠怎么称呼,怎么跟我们江华军起了冲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邋遢青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吊儿郎当地懒散道:“无姓,无缺。” “什么?”辅公袥一脸茫然,有点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中暗想,还是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这样说话? “父母死得早,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名字,无缺,什么都不缺,哈哈哈哈。”邋遢青年突然有点神经质般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呃,不知道少侠的师门是?”辅公袥愈发谨慎了,这人看起来有点,嗯,不同寻常。 “想知道?”邋遢青年满脸戏谑地看着他。 辅公袥心里道:“突然不想知道了。” “待会让刀告诉你。”青年冷冷地说道。 辅公袥心中暗自叫苦:果然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令师是不是北饮狂刀聂人王前辈?”辅公袥总觉得青年和聂人王有什么关系,看这年纪,莫非是师徒之类的? 东无名有徒弟,西雄霸有义子,南剑首有后代,没道理北狂刀没有啊。 这人也是用刀的,又在这个时间出现,难说他们之间没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但不是辅公袥想的那些关系。 青年正是老二的全新马甲,聂人王战力实在有点过高,他可不可能故意压低战力,就只能选择神隐,换个马甲上线。 战力未知,反正无敌就对了,他又不是来找罪受的。 那群姑娘,他就让她们自己去发展。该帮的都已经帮了,后面的路就只能靠她们自己去走了。 这个新马甲可是专门为了挖坑而设计的,可以说是一个原创的角色了,就看后面能有多坑人了。 “那个,无缺少侠,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以至于少侠跟我们江淮军发生冲突?”辅公袥没说话,王雄诞便抢先开口问道。 “怎么会有误会呢?你们想杀我家老馿,我当然得打死你们啊。”无缺双手抱胸,一副我很讲道理的样子。 “啥?就因为一头驴?”王雄诞瞪大了眼睛,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怒火,这算什么事儿,难道人还不如一头驴吗? “什么叫就因为一头驴?那可是我们家的功臣,从姥爷那传下来的传家宝,换句话来说,就是挚爱亲朋啊,我要杀你父母,你会不会生气啊?如果不生气,那我就杀了你父母。”无缺脸上挂着看似和善实则令人胆寒的笑容说道。 “……”王雄诞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跟我们江淮军过不去咯?”辅公袥脸色一沉,声音冰冷地说道,这人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怎么会呢?我不过就是想为我家老驴讨个公道罢了。”无缺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 “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什么公道都够了,离开吧。”辅公袥神色严肃,出声警告道。 “你们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不像什么好人,要是以后还想杀我家老驴怎么办?”无缺眉头微皱,貌似有点纠结地说道。 艹,我们江淮军有多贱啊,就盯着你家的一头驴不放。 “不用担心,我们江淮军不缺你一头驴。”辅公袥嘴角抽搐,强颜欢笑道。 “你不缺少,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啊,他们突然想吃驴肉,不就会对我家老驴动手了?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无缺一脸苦恼地说道。 “难办?那就踏马的别办了!” 辅公袥终于忍不住怒喝道。 第110章 激战正酣 刺激战场 时间:黄昏 地点:竟陵城外 人物:无缺1人vs江淮军约人 事件起因:一头骨瘦如柴的驴无意间(有心)闯进军营,双方一个不小心就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不知道拍成电影会不会很狗血? 但是,1vs啊,燃起来了有木有? 虽然无名干过(高句丽),雄霸干过(吐谷浑),聂人王也干过(突厥),断帅疑似干过(南诏),但都是在中原之外的,百闻不如一见啊。 “上,砍死他,官升三级。”辅公袥大声下令道,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人群中响起。 此令一出,所有的士兵瞬间都兴奋了起来。 他们的眼睛里迸射出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荣华富贵的金光大道。 升官,发财,娶老婆,这些平日里遥不可及的梦想,此刻似乎触手可及。 在他们心中,这是改变命运的绝佳机会,怎能不让他们心潮澎湃? 此刻,夕阳已经完全落山,天色变得昏黄昏黄的。 那最后一抹残阳的余晖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抹去,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色幕布所笼罩。 原本湛蓝的天空此时变得混沌不清,像是一幅被随意涂抹的水墨画,深浅不一的昏黄交织在一起。 远处的山峦也失去了白日里的清晰轮廓,只隐隐约约显出起伏的黑影,仿佛沉睡中的巨兽,神秘而令人敬畏。 天边的云彩不再有鲜艳的色彩,而是被染成了暗淡的土黄色,层层叠叠地堆积着,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撩动着人们的发丝和衣角。 大地也逐渐被黑暗吞噬,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远处的树木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巨人,影影绰绰,让人难以分辨其具体的形态。 道路在昏黄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条蜿蜒的蛇,不知通向何方。 在这昏黄的天色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静谧而又不安的等待之中,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命运即将降临。 江淮军迅速行动起来,五个人一组,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战斗队伍。 两个人手持厚重的盾牌在前面,那盾牌犹如坚不可摧的堡垒,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紧握着盾牌的手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微微颤抖。 后面是两个手持长枪的士兵,长枪的枪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他们的面容紧绷,心中既有着对升官的渴望,又有着对未知战斗的忐忑。 最后一个则拿着弓箭,他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前方,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手指轻轻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发射致命的一箭。 这种战斗队伍兼具攻防,配合默契可敌数倍之敌。 盾牌手们想着只要能抵挡住敌人的攻击,为身后的队友创造机会,自己就能立下大功,从此飞黄腾达。 长枪兵们则暗暗发誓,一定要用手中的长枪刺穿敌人的身体,让自己成为战场上的英雄。 而弓箭手则全神贯注,期待着自己的箭矢能一击必杀,为整个队伍赢得胜利。 然而,他们也清楚,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敌人,尽管他们组成了这样看似无懈可击的战斗队伍,但心中仍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不过,升官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足以让他们暂时忘却恐惧,勇往直前。 无缺心里清楚,一般人之所以在面对成建制的军队时会选择退避三舍,原因就在于人力终究是有限的,人家完全可以凭借人数的优势将你堆死。 你或许能够斩杀十人、百人,可若是面对千人、万人呢? 当你的体力逐渐耗尽,真气也消耗殆尽,那无疑就是你的死期降临之时。 心远他们可不是一般人,他们个个都是如同开挂一般的存在。 某个小嘴抹了蜜的队长曾臭屁的宣称自己可以战斗一整天,但他们甚至能够持续作战三天三夜。 然而,他现在所使用的这个马甲,并非处于东西南北中那几个马甲的层级,所以必须得转换作战的方式和策略。 无缺没等周围的士兵进攻,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凭借“明镜”瞬间找到了一个相对薄弱的方向,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主动出击。 只见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冲上去,刹那间便瞬息横跨十几丈的距离。 前排的盾牌手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刀光一闪,寒光划过,两个盾牌手的喉咙处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 那鲜血在昏黄的天色中显得格外凄厉。 无缺丝毫不作停顿,瞬间欺身而上。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左右跳刀,刀光交错间,两个枪手甚至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抗便已扑街倒下。 他右脚猛地一提,那弓箭手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倒飞数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挣扎了几下却再也无法起身。 就这样,一个完整的战斗小组,在短短的数息时间便彻底报销了。 紧接着,无缺便如狼入羊群一般,在江淮军的阵营中肆意冲杀。 他左右横跳,身形敏捷得让人难以捉摸。 时而高高跃起,如大鹏展翅;时而俯身疾冲,似猎豹捕食。 上窜下走,东奔西跑,总之就是不断地快速移动,绝不与江淮军正面硬碰硬。 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精准地在敌人的薄弱点不断发起攻击,每一次出手都必有敌人倒下。 江淮军尽管拥有人数上的巨大优势,但在无缺那神出鬼没的攻击面前,却根本无法有效地发挥出来。 加上天色已晚,昏黄的光线使得视野变得极为有限。 很多手段根本不能进行精确打击,士兵们只能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却往往只是徒劳地砍在空气中。 这感觉就像有只苍蝇在你面前毫无规律地乱飞,你拼尽全力挥舞着双手想要将其拍落,却总是扑空。 那种无力和郁闷的感觉在士兵们心中不断蔓延,恐惧和焦躁逐渐占据了他们的内心。 无缺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江淮军的士兵们只觉得眼前是一道无法捕捉的黑影,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而无缺却越战越勇,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决然的杀意,仿佛要将这整个江淮军的阵营彻底撕裂。 昏暗的战场对江淮军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知道自己死伤了多少人,所以他们的士气没有崩坏,依然前赴后继的进攻,每个人都幻想自己能官升三级。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周围的江淮军都打起很多的火把,火光照亮战场,这就是传说中的挑灯夜战吗? 第111章 箭阵覆盖 五星级评论家麦克阿瑟说过: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哪怕对手看起来很弱。 起初,辅公袥已经相当重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了,毕竟此人可是造成了三四百人的伤亡,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甚至还心怀活捉此人的念头,妄图逼问其修炼的功法。 因为以他自己的实力,若是地形复杂,或许还有机会慢慢磨掉这么多人。 现在,一个看似绝佳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他肯定不能放过,所以他才会那么容易被“激怒”,说到底,因为他一心想要开战。 然而,等这场战斗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伤亡少说也有一两千了,可战斗依旧在激烈进行着。 辅公袥这才惊觉,自己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个叫无缺的青年。 他甚至没能从对方的招式上窥探到任何端倪,只因这青年一直用的都是最为基础的刀法。 “箭阵覆盖。”辅公袥面色阴沉地下令道。 “覆盖哪?”手下将领一脸的不解。 “敌人在哪就射哪。”辅公袥的声音冷酷无情,不带一丝温度。 “不可,他跟我们的人纠缠在一起,这样会伤到自己人的。”王雄诞急忙出声阻止道。 “没有人缠着他,我们能射到他吗?”辅公袥目光冷冽地反问。 “呃。”王雄诞顿时语塞,无话可说。 “死一小部分人,和死更多的人,怎么选不用我教你吧。”辅公袥的声音愈发寒冷。 王雄诞听了,嘴唇紧抿,最终不再反对。 “放箭!”辅公袥一声令下,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准备好的一千弓箭手在得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整齐划一地分为三个波次,拉满弓弦,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冷酷。 第一波弓箭手松开手指,无数支弓箭瞬间离弦而出,密密麻麻地飞向天空。 那景象犹如一片黑色的乌云升腾而起,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方式向着无缺正在缠斗的那块地区急速坠落。 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弓箭手依次射出箭矢,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无止境。 天空被箭矢遮蔽,阳光都无法穿透这密集的箭雨。 “啊啊啊!”惨叫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那些正在与无缺拼杀的江淮军士兵们,根本来不及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箭矢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血花四溅。 有的人被一箭射中要害,当场倒地身亡;有的人身中数箭,在痛苦中挣扎;还有的人试图逃跑,却被后续的箭矢射倒。 战场上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和血腥之中。 弓箭手们机械地重复着射箭的动作,一波又一波,他们的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着,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敌人的仇恨,也有对这种残酷杀戮的恐惧。 箭矢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将那方圆十数丈的区域变成了一片死亡之地。 地面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鲜血染红了土地,形成了一个个血水汇聚的小洼。 一些江淮军士兵绝望地看着天空中不断落下的箭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们呼喊着,咒骂着,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 周围的士兵脸色苍白,被这样的行为吓到了。 今天是别人,那以后就可能是自己,没有人是愿意死的。 他们知道上层的人不当人,但以前是对别人的,现在却是对自己人也这么狠。 士兵们的心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过这些在昏暗的火光中被完美的隐藏起来,等待它的发酵。 直到那片区域再也没有一个站立的人,弓箭手们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此时,每个弓箭手的手都颤抖得厉害,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酸痛,手指也因为长时间紧绷而僵硬。 “上” 辅公袥挥手让人上去检查,声音在这死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在摇曳的火光中,一队士兵谨慎地向前移动。 那火光忽明忽暗,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扭曲而诡异。 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沉重的压力让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尸体铺满了一地,犹如一片死亡的海洋。 每具尸体上都插有至少十支箭,那些箭支凌乱地分布着,在昏暗的火光映照下,看起来就像是丛生的杂草,毫无规律却又触目惊心。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踩着被鲜血浸湿的土地,每一步都发出“噗嗤”的声响,仿佛是踩在了泥泞不堪的沼泽之中。 那血水混合着泥土,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黏稠质感,紧紧地黏附在他们的鞋底。 他们一具具地翻看尸体,那些死不瞑目的双眼在这阴森的环境下显得尤为恐怖。 空洞的眼神仿佛还在诉说着临死前的恐惧和痛苦,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空,有的则斜望着不知名的方向。 火光在这些尸体的脸上跳跃,映出一道道扭曲的阴影,使得整个场景更加阴森可怖。 周围的风声仿佛是死者的低语,带着丝丝寒意掠过士兵们的耳畔。 他们的心跳声在这片寂静中清晰可闻,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紧张和恐惧。 偶尔有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划破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让士兵们的脊背一阵发凉。 突然,几具尸体凌空飞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士兵们瞬间被吓了一跳,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断裂,惊骇得连连后退。 “呵呵呵呵,差点被你们阴了,还好我机智。”一个身影从尸体堆中缓缓站起来,声音阴恻恻的,仿佛来自地府的幽灵。 原来是无缺,在那箭雨袭来之时,他反应极快,顺手抓了两个士兵做挡箭牌,然后就迅速藏在了尸体堆里。 他其实有方法挡住那密集的箭雨,但那样做太过惊世骇俗,与他的计划不符,所以只能暂且委屈自己一下了。 “哼,你逃得过一次,甚至两次三次,但你不可能逃得过十次八次的,投降吧。”辅公袥看到无缺这种躲箭的方式,自以为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语气也不免大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胜券在握。 “前面只是玩玩而已,真当吃定我了?我接下来要认真了,希望你们能让我尽兴!”无缺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辅公袥和他身后的江淮军。 他的身上血迹斑斑,但那挺拔的身姿和无畏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反而更显威猛。 “大话谁不会说,放马过来吧。”辅公袥毫不退缩,果断地接受了无缺的邀战。 他一挥手,身后的江淮军士兵们立刻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无缺的冲击。 “那我来咯。”无缺话音刚落,身形便如闪电般冲出。 他的速度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瞬间就来到了江淮军的阵前。 第112章 天问九刀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无缺清朗的声音悠悠传出,宛如黄钟大吕,在这喧嚣的战场上清晰可闻。 随后,只见他手中的刀高高扬起,宛如一轮即将破晓的新月,刹那间,猛地向前一劈。 一道半透明的刀罡随即脱刃而出,恰似长虹贯日,势不可挡。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去,无缺在出刀之时,气势磅礴,犹如盘古开天辟地,欲要劈开这混沌未分的世界,探寻那天地初始的奥秘。 若要用文雅一点的话语来描述,那便是此招展现出了对未知事物的无畏探索和毅然挑战之精神,即便前方是一片无边的黑暗,它也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开这重重黑暗。 挡在无缺前面的士兵,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是“幸福”的,只因他们在死亡降临的瞬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痛苦。 然而,同时他们也是不幸的,因为他们的身躯瞬间支离破碎,死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其他士兵见此情景,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如此凶残的手段,前面可未曾出现过啊!这是换人了不成?心中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辅公袥身具高深内功,夜里视物与白天相差无几。 他看到无缺这一刀如此残忍,心里也是猛地吓了一大跳。 他暗自思忖,自己全力一击的威力也不过如此罢了,没想到此人居然还隐藏着这般深厚的功力。 幸好自己未曾急着上前,不然此刻受伤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还是先让人继续消磨他一番吧。 “阴阳三合,何本化无。” 无缺清朗的声音再次传出,在这嘈杂混乱的人群中,犹如一道清亮的钟声,穿透了所有的喧嚣与纷扰。 火光摇曳中,无缺的长刀在半空划过奇异的轨迹。 真气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将阴阳之气巧妙融合,从而催生出变幻莫测的刀势。 那刀势如梦幻泡影,让人难以捉摸,仿佛阴阳三合的无尽奥秘在这刀招之中尽显无遗。 周围的士兵们只觉眼花缭乱,目光紧紧跟随着那飘忽不定的长刀,却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手中的武器举在半空,不知道是该攻还是该挡。 就在这一瞬间的犹豫之间,无缺的刀气已然爆发。 那凌厉的刀气犹如狂暴的飓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 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惨叫,便已被这强大的力量所吞噬。 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他们的身躯被无情的刀气撕裂,灵魂被瞬间送入了地府。 辅公袥再次骇然,这青年是不是强的有点过分啊?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无缺的声音再次不紧不慢地传来,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空灵而悠远。 他手中之刀却一点也不慢,刀势威猛绝伦,恰似九天雷霆,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 每一次挥动,都仿佛是生死的裁决,决定着对手的命运。 璀璨的刀光在月色和火光交杂中闪耀,如璀璨的星辰坠落凡间。 刀气顺着长刀挥舞的轨迹扫过人群,竟如利刃划过丝帛般顺滑至极。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世界仿佛只剩下这凌厉的刀光和纷飞的血花。 刀气所过之处,生命如同凋零的花瓣,脆弱而无助地飘落。 仿佛死神挥舞着镰刀,无情地收割着一波又一波的灵魂。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与这凄美的刀光交织成一幅残酷而又奇异的画卷。 辅公袥目瞪口呆,这也太好看了吧,等等他说的话好像有点熟悉怎么回事?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随着无缺那清朗的声音响起,宛如仙音袅袅,回荡在这血腥的战场之上。 长刀在真气的疯狂催动下,激发出惊人的刀罡,那刀罡璀璨夺目,如烈日之光,炽热无比,带着毁天灭地的能量。 仿佛增城九重的高远和威严都被压缩蕴含在这一刀之中,其威力堪称惊世骇俗。 周遭的士兵们只觉汗毛竖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从内心最深处不可遏制地涌起。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身后的士兵如潮水般推着他们不断前进。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恐怖的刀罡以排山倒海之势临身,却毫无反抗之力。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他们的世界只剩下那越来越近、越来越耀眼的刀罡。 随后,刀罡无情地划过他们的身躯,一切都在瞬间终结。 他们的意识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生命就此消逝,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没等后面冒头的士兵反应过来,无缺那清亮的声音再次传来,与之相伴的还有一式凌厉的刀招。 此刀招灵动非凡,恰似虬龙负熊般奇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其出招之迅猛,角度之刁钻,皆出其不意,让人难以招架。 士兵们只觉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切就已经结束。 随后,便是生命的消逝,又一波士兵在这致命的攻击下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一蛇吞象,厥大何如” 无缺清朗的声音如同索命阎王的催命符,无情地在战场上回响。 手中长刀挥舞不停,发出一招奇特的刀式。 此招刚柔并济,钢质独特,时而刚猛如雷霆,时而柔韧似流水。 其变化不定,屈曲自如,恰似男女之间复杂而微妙的情感。 又如蛇吞象般具有强大的吞噬力,让人一旦陷入其中,便难以脱身。 士兵们在这诡异的刀式面前,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 他们的阵脚大乱,破绽百出。 无缺抓住这绝佳的机会,顺势收割,又送了一波人头。 战场上的血腥气息愈发浓烈,堆积的尸体让人触目惊心。 辅公袥看着越来越近的无缺,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 他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终于想起来为何会觉得耳熟。 “是宋缺的天问九刀。”辅公袥喃喃自语道。 “什么?”身旁的王雄诞没听清他的话。 “是岭南宋缺的天问九刀,这人跟岭南宋阀有关系。”辅公袥再次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忧虑。 “啊?”王雄诞闻言,顿时有点傻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如同杀神般的人物,所使的刀法竟然与岭南宋阀有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江淮军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王雄诞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惶恐。 此时的战场,依旧杀声震天。 无缺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他的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江淮军的士兵们胆战心惊。 而辅公袥和王雄诞则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他们知道,这次遇上了一个极其强大且背景复杂的对手。 “天式纵横,阳离爰死。” 声音未落,刀式已至。 只见此刀势如黄河之水,汹涌澎湃,滔滔不绝。 那磅礴的气势,仿佛天式纵横,阳气离散,携带着强大的破坏力,摧枯拉朽般向着江淮军席卷而去。 江淮军的士兵们原本就已被之前的惨烈战况打击到,士气低落。 此刻面对这如洪水猛兽般的刀势,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纷纷败退。 他们心中的退缩之意瞬间转化为实际行动,慌乱的脚步相互踩踏,丢盔弃甲,毫无章法。 他们这一败退,直接把道路都给让了出来。 无缺毫无阻碍,势如破竹,直接就杀到了辅公袥他们面前。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无缺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迎头就是一招。 此招一出,刀式凌厉,刀气纵横,刀罡璀璨,三者交相辉映。 那光芒如同创世之初的混沌炸裂,具有开创性和强大的威力。 瞬间,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空间似乎都要为之扭曲。 硬生生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创造出了有利于自己的局面。 辅公袥和王雄诞眼见这惊世骇俗的一招袭来,根本来不及多想。 他们深知此刻退无可退,唯有全力一搏。 两人爆发出全身的功力,将最强的攻击施展出来,硬杠这威力绝伦的一招。 只听得一声闷响,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强大的力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士兵被掀翻在地。无缺身形一顿,被震退数丈远。 这是无缺第一次被打退,但辅公袥和王雄诞却来不及高兴。因为他们只觉双手虎口剧痛,一阵麻木感迅速蔓延至双臂。 那强大的反震之力让他们的内脏都受到了剧烈的震荡,气血翻涌。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无缺的声音如恶魔般在战场上骤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他攻出了看似朴实无华的一招。 但这一招式极为诡异,在攻击的时机和效果上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如同天命一般难以预测,让辅公袥根本无法捉摸。 辅公袥深知此招的凶险,瞬间爆发出全部真气。 他心神凝聚,将所有杂念狠狠镇压,在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的眼中只有那一把向他急速袭来的刀。 那把刀的轨迹既快又慢,在左亦在右,充满了矛盾,令人眼花缭乱。 辅公袥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根本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干脆直接凭借自己毕生的战斗经验挥刀阻挡。 可惜,他的经验在此刻毫无用处。 那把刀在他的刀挥过之后,才顺着他的刀背继续前进。 辅公袥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也瞬间明白了,但他的手却反应不过来。 “噗呲” 一声令人心颤的声响传来,刀狠狠地斩在了辅公袥的右手上。 好在他的腿及时做出了反应,猛地向后一退,这才保住了一条命,但代价却是一条手臂。 第113章 新神诞生 诗云: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每个人都知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有人剑镇一国,有人横压一族,有人逼退万军,那么有人万军中取敌将首级那也是正常……个屁啊。 要取的还是自己首级,是个人都蚌埠住了好吧。 发生在别人身上,你或许还能笑话别人,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你就成了被笑话的那个人。 辅公袥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就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万军中取敌将首级,而自己竟是那被取的对象。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自己丢的就不是一只手,而是一颗头了。 “撤,撤,撤。”辅公袥此刻慌里慌张,面色惨白。 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以后自己会怎样,他心里清楚得很,现在要是不走,自己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儿。 无缺并没有追杀辅公袥,他心里明白,凡事过犹不及。 一个残废的辅公袥对他来说不会有多大的威胁,反倒是一个活着的辅公袥就是最好的战绩说明。 还有什么比这活生生的战绩更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英勇呢? 辅公袥被一群亲兵急急忙忙地护卫着带走,他们的脚步匆忙而慌乱,生怕无缺改变主意追上来。 辅公袥的断臂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此刻已顾不得这些伤痛,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王雄诞将自己隐藏在士兵队伍里,有辅公袥的先例在,他可不敢再轻易暴露出来。 他的心跳如鼓,冷汗津津,回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但他并没有就此退去,而是继续指挥士兵们前赴后继地进攻。 没办法,这场战斗的沉没成本太大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下定决心轻易退去的。 就像傻柱,他一开始只是馋秦姐的美色,又不是真心想娶秦姐。 只是后面投入的感情和精力越来越多,沉没成本越来越大,他没那个决心抽身离开,然后就被套牢了,结果活该死在大雪纷飞的桥洞里,正所谓舔狗不得好死。 而此刻的王雄诞,又何尝不是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之中呢?他深知继续战斗可能会带来更多的伤亡,但已经付出了如此之多,就此放弃又实在不甘心。 战场上依旧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江淮军的士兵们在王雄诞的指挥下,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着无缺涌去。 箭雨覆盖更是接连使出,密集的箭矢如同黑色的暴雨,倾盆而下。 然而,无缺却像背后长眼一样,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惊人的身法,及时脱离箭雨覆盖范围。 那些呼啸而来的箭矢纷纷扎入地面,溅起一片片尘土,而江淮军的许多士兵却因这徒劳的攻击而白白送命。 王雄诞平日里也算是个爱兵如子的将领,但现在这样做,让士兵们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眼中的恐惧和迷茫愈发浓重,每一次冲锋都带着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但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服从。 王雄诞可顾不得士兵们的心理变化,他的脸庞因紧张和焦急而扭曲,冷酷地指挥着士兵们不间断进攻,意图以命换命。 他的声音嘶哑而决绝:“冲!给我冲!不惜一切代价!” 士兵们咬着牙,再次向无缺冲去。 他们的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的交响曲。 有的士兵满脸血污,有的士兵衣甲残破,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向前。 然而,无缺却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稳稳地屹立在那里,等待着下一轮的冲击。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手中的长刀染满鲜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他身姿挺拔,宛如战神一般,散发出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 当江淮军的士兵们冲近时,无缺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长刀挥舞,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此时,他不需要什么招式,只需要简单直接的基础刀法,快、准、狠。 每一次挥刀,都有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在空中飞溅,形成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无缺的脚下堆积着越来越多的尸体,但江淮军的士兵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依然前赴后继地冲上来。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杀戮之中,仿佛时间都已停滞,只有生与死的较量在不断上演。 王雄诞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悲凉,但他知道,此刻已经没有退路,唯有拼死一战。 而无缺,依旧在这血腥的风暴中,独自坚守,等待着最终的胜利。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这个战局焦灼的时候,突然间在江淮军后面爆发出了慌乱。 与此同时,大地有些微微的震动,这震动越来越明显,是大批马匹在急速跑动的动静。 “报,将军,敌袭,敌军骑兵突袭。”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 “区区百来号骑兵就敢偷袭,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啦。”王雄诞怒声吼道,此时的他竟忘记了江淮军前面就被偷袭过了,而且还是三次。 原来,商秀珣早就注意到了江淮军的动静。 在江淮军调动大军围剿无缺的时候,她就敏锐地发现,必定是有人在跟江淮军交战,只是她不知道是何人罢了。 但就算她不知道是谁或者是什么势力,但她知道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于是就将骑兵们都迅速集合起来,静静地等待时机。 辅公袥逃离后,江淮军不免发生了一些动荡,王雄诞又一心只想拿下无缺,防线不免就出现了破绽。 商秀珣敏锐察觉,当机立断,带领着骑兵如疾风般冲锋。 江淮军现在只有步兵了,面对骑兵的突袭,没有防御的器械阻拦,他们就如同待宰羔羊,根本无法阻挡。 商秀珣也没傻到以区区百来号骑兵直接冲击大军的程度,她带领着骑兵不断冲击敌军的薄弱部位。 马蹄声如雷,骑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一路杀人放火。 所到之处,江淮军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很快,江淮军的军营就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火舌肆虐,吞噬着营帐和物资,场面顿时骚乱了起来。 士兵们哭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军营乱成了一锅粥。有的人试图去救火,却被冲过来的骑兵砍倒在地;有的人盲目地奔跑,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将军,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个将领满脸焦急地对王雄诞说道。 王雄诞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双眼通红,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死死地盯着还在敌军中不断冲杀的无缺,他知道,一个新的神话即将诞生,而且还是踩着他们江淮军的头上诞生的。 但他尚存理智,看着这场面越来越不利,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撤!”他咬着牙,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第114章 竟陵热搜 诸天万界之中,只要是具有华夏背景的世界,仿佛都存在着一个共通之处。 那便是喜爱凑热闹,若换个说法,那便是吃瓜。 在古代,尽管交通不够便利,信息交流也没有如今这般迅速。 然而,对于近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依然能够快速传播开来,尤其是在这种武侠世界里,他们更是拥有着独特的传递方式。 仅仅一个晚上,加上半个白天的时间,竟陵城便已全城上下都在热议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重大事件。 若要用一句诗来形容,那便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若以现代的网络用语来表述,那就是登上了热搜,而且前面还必须加上一个“爆”字。 竟陵城内,上至城主方泽涛,下至走夫贩卒,无一不在议论这件事情。 街头的小酒馆里,几个贩夫正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着烈酒,一边大声谈论着。 “听说了吗?有人在万军之中取了敌将的首级!”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瞪大眼睛说道。 “啥?真的假的?”旁边一个瘦子满脸的难以置信,“我还以为那都是说书先生瞎编的呢!” “千真万确!这消息都传遍了!”胡茬汉子猛灌了一口酒。 “我的个亲娘诶,那这人得厉害成啥样啊?”瘦子忍不住咋舌。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想象不出来。”另一个矮个子摇头晃脑地插话。 这时,一个挑着担子路过的脚夫也凑了过来,“我咋就不信呢?这也太玄乎了!” “玄乎?哼,那是你见识短!”胡茬汉子白了他一眼。 瘦子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说不定人家是天神下凡呢!” “天神下凡?我看你是喝多了说胡话!”脚夫撇撇嘴。 “哎呀,反正我是信了!”瘦子梗着脖子说道。 换成现代人会怎样呢? 就像要是有人告诉你,正在看书的读者老爷们一夜十三次,什么大洋马,东洋马,高丽马都被斩于枪下,你信吗? 我嘞个大*,是不是真的?这**是铁打的吗?属驴的吗?铁杵磨成针了吗?求带!义父在上,救救孩儿吧。 这些是不是你的反应? 而在另一个角落,几个大妈也在交头接耳。 “听说了没?万军之中取敌首级的事儿!”一个胖大妈神秘兮兮地说。 “真的呀?我的老天爷,这可不得了!”一个瘦大妈捂着嘴惊呼。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胖大妈摇头晃脑。 “要是我家那口子有这本事就好了。”瘦大妈一脸羡慕。 “你就做梦吧!你家那口子,能跟人家比?”旁边一个高个子大妈打趣道。 “哎呀,我也就想想。”瘦大妈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些普通民众因为战争的来临,被管控严格,好不容易有一件让他们开心的事情,他们肯定多加讨论,加上自己的一些加工,得出了一个个版本的传奇故事,甚至传奇到当事人听了也会脸红的地步。 跟他们相比,那些江湖中人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万军中取敌将首级,这是以前只听说过的,发生的也离我们很远,没想到这次竟然有发生在我们身边啊。”一个中年汉子感慨万千地说道。 “没错,一个青年刀客,一头驴一把刀就敢杀进敌营,听说江淮军伤亡超过两千人,堂堂的江淮军首领之一辅公袥被人家在万军当中斩下一臂,简直就是无法形容啊,跟他一比,好像我的练了几十年的刀法都喂了狗啊。”一个中年刀客抚摸着自己的刀鞘,一脸唏嘘地叹道。 “何止是你有这样的感慨,老夫也觉得活了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摇头附和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年轻一代有这样的高手,我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我们,倚老卖老。”一个少年侠客兴奋得手舞足蹈。 “没错,没错,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要这样的成就。那以后还得了,要是能跟他把臂同游,死了也值得了。”一个女侠双手捧心,满脸花痴状。 “你别想了,这样的人物以后大宗师那是必定的,就连传说中的破碎虚空也不是不可能,就你这姿色,入不了人家的眼的。”一个少侠冷嘲热讽道。 “要你管,老娘就算入不了人家的眼,也不会便宜你。”女侠怒目而视,鄙夷地回道。 “你……”少侠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女侠,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吵这些了,你们几个在关注这些问题,难道不知道另外的问题吗?”一个中年侠客皱着眉头,出声制止了他们的争吵。众人这才安静下来,齐齐望向中年侠客,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什么问题?”少侠狐疑道。 “那位青年刀客用的是天刀宋缺的天问九刀。”中年侠客神色凝重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天刀宋缺的徒弟?”少侠猜测道。 “不一定是徒弟。”中年侠客缓缓摇头。 “不是徒弟是什么?连自己的刀法都能传授,难不成是他儿子不成?”少侠随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 “你猜的可能是对的。”中年侠客道。 “哈?”少侠有点傻眼,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的名字叫无缺,宋阀主的名字,单名一个缺,一个有一个无。这像不像自家的孩子跟父亲置气?”中年侠客分析道。 “可能是巧合吧。”少侠仍试图辩解。 “还有他强调自己没有姓,正常人会没有姓吗?这是不是因为母子被抛弃,所以不想拥有父亲的姓?”中年侠客继续说道。 “巧合,绝对是巧合。”少侠嘴硬道,只是声音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坚定。 “是啊,这些都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是有人看了他的画像,再跟宋阀主的画像做对比,发现他们有七八分像。”中年侠客悠悠道,目光扫过众人。 “哈?不是吧?难道他是私生子?”侠客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声音都微微颤抖。 “不知道,也许吧。”中年侠客却卖起了关子,不再多言,仿佛他从未说过这些话一样,留下众人在原地陷入沉思与猜测之中。 城主方泽涛以及城内的世家大族他们知道的情报无疑更加详细,包括事件的起因,事件的经过,事件的结果等等,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呈现在他们眼前。 但他们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在公众场合大声讨论,那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他们考虑的更加长远,透过这件事情以及后续可能的发展,他们在权衡如何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至于那些普通人所关注的娱乐性、惊奇感之类,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与他们的核心利益无关。 虽然说他们心中也有猜测,这个神秘的青年与宋阀主天刀宋缺是否存在某种关系,然而一切尚未有定论之前,他们只会把这样的想法深深埋藏在心底,绝不会轻易下场表态。 毕竟世家大族行事向来深思熟虑,绝不可能仅凭捕风捉影的猜测就贸然行动。 他们也清楚城内所有人都在热烈地讨论这件事情,可他们既没有下场引导舆论,也没有暗中煽风点火,更没有去阻止消息的传播,只是在暗中偷偷观察。 他们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他们还记得城中曾有一个天剑无名的徒弟,如今又出现了一个疑似天刀宋缺私生子的神秘青年。 未来的局势究竟会如何演变?他们也无法准确预判,所以只能选择按兵不动,暗中观察。 这个消息就这样毫无阻碍地传播开来,如同脱缰的野马,向着更远的地方奔腾而去。 接下来的竟陵,只怕会像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肥肉,吸引更多的势力前来窥探。而局势,也注定会变得愈发错综复杂。 风,就要起了。 第115章 热度扩散 终南山,帝踏峰。 一片充满佛门色彩的建筑巍然坐落在山巅,庄严肃穆之感扑面而来。 悠扬的佛音萦绕于耳际,如同一曲曲来自天外的神秘梵唱,带着空灵与祥和。 缕缕梵香袅袅升起,在空中缓缓飘散,仿佛是虔诚的信徒们那绵绵不绝的祈愿。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这片建筑上,为其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高大的殿宇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巧绝伦,那朱红色的门窗和梁柱显得庄重而古朴。 殿门前,一尊尊巨大的佛像庄严肃立,慈悲的目光俯瞰着世间万物,仿佛能洞悉一切尘世的烦恼与苦难。 走进殿内,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高耸入顶,周身散发着柔和而庄严的光芒。 佛像前,一排排整齐的蒲团摆放有序,那是信徒们虔诚跪拜之地。 四周的墙壁上,精美的壁画描绘着佛教的经典故事和传说,色彩鲜艳而细腻,让人不禁沉浸在那神秘的佛国世界之中。 殿堂内弥漫着浓郁的梵香气息,让人的心灵瞬间感到宁静与平和。 每一处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仿佛连一粒尘埃都不敢亵渎这片神圣之地。 一群身穿白衣的带发修行的尼姑端坐殿中,双手合十,宝相庄严,他们口中吟诵的经文,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人们的心间。 这里,真不愧是一派佛门净土,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让人的灵魂得到洗礼和净化。 突然,一只飞鸽自天上降落,为首的中年贵妇般的尼姑眉毛一挑,右手抬起,飞鸽便飞到她的手掌上。 中年尼姑取下纸条,将飞鸽轻轻一抛,飞鸽扇扇翅膀飞出大殿。 中年尼姑眼光扫过字条,脸上的表情一滞,眼神闪烁,似乎心中正百转千回。 “咳咳”中年尼姑咳嗽两声。这两声咳嗽虽然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让大殿内原本嗡嗡的念经声戛然而止,场面安静下来。 “妃媗。”中年尼姑轻轻叫出一个名字。 “弟子在。”下方前排的一个漂亮的、仙气飘飘的年轻女子闻声答道。 她身姿婀娜,面容清丽出尘,浑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事情有变,你提前下山。”中年尼姑的声音沉稳而严肃。 “弟子遵命。”师妃媗恭敬地拱手道,眼神坚定而无畏。 “你先看看这个。”中年尼姑说着,衣袖一挥,将一张字条抛给师妃媗。 在真气的作用下,字条犹如一片轻盈的落叶,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飞向师妃媗。 师妃媗抬手接过字条,美目流转,只见上面写着:竟陵城外有青年击破万军斩辅公袥一臂疑似宋缺私生子。 师妃媗微微蹙起秀眉,说道:“师傅是想让我去竟陵调查一下情况?” 中年尼姑微微颔首,说道:“是也不是,主要是不能让他倒入魔道阵营。” 师妃媗神色一凛,郑重道:“谨遵师命。”随后,她转身,身姿轻盈地朝着殿外走去,那坚定的步伐仿佛昭示着她即将迎接的艰巨使命 岭南,宋阀山城。 磨刀堂。 “大兄不好了。”宋智神色慌张,匆匆推门而入。 “嗡”一声颤鸣,一把刀瞬间呼啸而出,堪堪停在他额头一寸之处。宋智顿时冷汗直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一点就去见了他的老母亲。 “刷”长刀猛然回收。 宋智抬手抹了把冷汗,心有余悸地对宋缺道:“大兄,有个不好的消息……” “说”宋缺的声音毫无感情,冰冷如霜。 “大兄的私生子……”宋智有些迟疑地开口,话刚出口,就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 “嗯?”宋缺的声音终于有了点感情色彩,却是带着压抑的愤怒。 “疑似私生子。”宋智赶紧改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生怕大兄一个冲动一刀劈了他。 “说情况。”宋缺恢复冷漠,声音仿佛从九幽深渊传来。 “根据情况,竟陵城外有个青年使用大兄的天问九刀,而且看他的画像跟大兄年轻时挺像的。”宋智说完,赶忙递上一幅画像。 宋缺面无表情地接过,轻轻打开,一个一脸冷酷的青年形象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 还真别说,这青年跟宋缺现在都有六七分像,只是更加年轻,充满了朝气与不羁。 宋缺顿时愣住了,长得像他,还会他的不传之秘天问九刀,这些加起来,说跟他没关系,他自己也无法相信。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收过徒弟,更没有什么私生子,他的生命中只有刀。 年轻的时候他也走南闯北,纵横江湖,可他一直洁身自好,后来身居高位,就更没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确实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他虽然是舍刀之外,别无他物,但终究事关血脉传承,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父亲,我去接弟弟回来。”几个年轻人走进来,正是宋缺的三个孩子,宋玉华、宋师道和宋玉致。 宋玉华率先开口,她的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可能是哥哥。”宋智低声道。 宋缺一记眼刀飞来,那眼神凌厉如刀,仿佛能将宋智瞬间切割。 宋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颈椎直窜上脑门,他慌乱地连连摆手:“开玩笑,开玩笑。”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就嘴快说错了话。 “不必管他,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天问九刀,更不想知道他为何长得像我,我没有徒弟,更没有什么私生子,不需要做什么。”宋缺冷漠道,他的表情冷酷,声音仿佛来自冰窖,不带一丝感情。 此刻他的内心其实也有着一丝波动,但多年来的骄傲和对家族的责任让他强行压下了这份好奇和可能存在的亲情。 “那我想出去走走,父亲不会阻止吧?”宋玉华的声音跟他一样冷,她直视着宋缺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对自由的渴望。 “你的无二刀法练成了?”宋缺微微挑眉,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宋玉华。 “没错,父亲要试一下吗?”宋玉华声音清冷,她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激动。 她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想要摆脱家族的束缚。 宋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担忧:“你去江湖上打磨一番吧,你现在还不是我对手,等你哪天能打败我,我就什么都不管你,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的心中其实既希望女儿能够有所成就,又担心她在江湖中遭遇危险。 “好,记住你说的话,我会打败你的。”宋玉华转身就走,不带丝毫留恋。她的步伐坚定,背影决绝。 自从她从蜀中回来,整个人就抱着不知道哪来的刀谱练刀,那刀法名字还挺霸气的,叫做无二刀法,宋缺看了都说好。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练成这刀法,她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 宋缺看着其他两人道:“你们也一样,要么听从家族安排,要么就打败我。”他的语气严肃而威严。 宋师道和宋玉致两人对视一眼,连连摆手,直呼不敢。 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和胆怯,宋师道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渴望像姐姐一样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生活,又害怕违背父亲的意愿。 宋缺眼神中透露出失望,特别是看向宋师道时,更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我从来不奢望你能打败我,但至少你有挑战我的勇气。” 他的心中暗自叹息,为儿子的懦弱感到忧心。 第116章 明午之约 由于江淮军受到损失,明眼人都知道他们离败退不远了,所以竟陵城的很多场所都放开了一些限制。 比如酒楼,此前只能喝白粥,但现在可以点几个小菜,喝点小酒了。 剑晨所住的客栈兼具酒楼的功能,所以稍微放开点限制,就有很多的人来酒楼消费,其中大部分都是江湖中人。 俗话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这些江湖中人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看看无名之徒剑晨的反应。 此刻酒楼的大堂,人流熙熙攘攘,上座率达到了八成。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人们的嘈杂声。 在角落里靠窗边的一桌,剑晨正悠然自得地坐着。 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衣,面容俊朗,气质不凡。 身旁的两个女仆,一个身着黑丝女仆装,一个身着白丝女仆装,皆是容貌秀美,身姿婀娜。 只见黑丝女仆伸出纤细的玉手,轻轻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细心地剔除鱼刺,然后将鱼肉送到剑晨嘴边,声音轻柔地说道:“主人,请用。”剑晨微微张嘴,将鱼肉吃下。 白丝女仆则拿起酒壶,为剑晨斟满一杯美酒,微笑着说道:“主人,这酒是新酿的,您尝尝。”剑晨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微微点头。 她们的动作娴熟而优雅,眼神中充满了恭敬和关切。 这些江湖侠客们虽然表面上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谈论着事情,但是余光却时不时扫过角落里的这一桌人。 他们看到剑晨那悠然的神态,心中满是羡慕嫉妒。 有的侠客看着那两个女仆,心中暗自叹息:“如此佳人,却在此伺候他人,真是暴殄天物。” 有的则想着:“这剑晨不过是仗着其师无名的威名,才有此待遇。” 但即便心中有诸多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周围人的情绪剑晨当然感应得到,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但是没有恨的。 当一个人身处到一定的高度,哪怕是依靠长辈,那些仰望你的人,看着你做任何事都只会羡慕或者嫉妒,但是没有恨,因为他们深知自己不配。 剑晨对于这些目光毫不在意,依旧享受着女仆的伺候,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周围的人渐渐把注意力转移到谈话上来。 “那个无缺公子用的确实是宋阀主的天问九刀吗?”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皱着眉头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那当然!那些活下来的江淮军可说了,当时无缺公子就是用了天问九刀,威力大得惊人,他们的军阵根本就抵挡不住,最后才会被他把辅公袥给斩断一臂的。”大汉的同伴急切地说道,边说边比划着,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怎么确定啊?”大汉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辅公袥自己说的呗,他认出来了,据说无缺公子每用一招就说出招式的名字,跟宋阀主的天问九刀一模一样。”同伴说得口沫横飞,神情激动。 “说的没错,我打听到的消息也是一样的,当时无缺公子每一招都玄妙异常,刀气纵横,所过之处,非死即伤。根本就没有人能挡得住,据说辅公袥仅仅两招就败了,要不是躲得快,恐怕已经死了。”一个青衣剑客也凑过来加入了讨论,他手持长剑,表情严肃。 “没想到我们中原也出了一个能在万军中取敌手机的高手,还是这么年轻的。”大汉不禁感慨道,眼中流露出赞叹之色。 “但是,我听说后面是商场主带骑兵冲击敌人,才彻底打败江淮军的。”一个年轻的少侠提出质疑,脸上带着一丝不服气。 “你说的也没错,但商场主后面也说了,她能偷袭成功还是靠无缺公子的作用,没有无缺公子在前面吸引江淮军的目光,她根本就没机会偷袭,而且就算无缺公子要离开,江淮军根本就留不下他。”剑客耐心地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对无缺公子实力的认可。 “这样说来,哪怕无缺公子有些取巧,但他以后一定能够真正的达到万夫莫敌,而且最可怕的是比他更厉害的宋阀主,估计已经可以真正万夫莫敌了吧。”大汉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样说来,又有一个万夫莫敌的高手诞生,这些年陆陆续续出了几个这样的高手,比所谓的大宗师都厉害,他们是什么境界呢?”少侠微皱着眉头,一脸好奇地问道。 “听说大宗师的巅峰又称之为无上大宗师,可谓是巅峰中的巅峰。”中年大汉微微仰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说道。 “无上大宗师,真是形象,这种战力没人能够超越他们之上了吧。”少侠眼中闪过一丝向往。 “在往上就是破碎虚空了。”中年大汉神色凝重,语气中充满了神秘。 “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啊,我这辈子是达不到了,不过有生之年能看到有人破碎虚空,那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剑客轻抚剑身,有些唏嘘地叹道。 “不错,不说那几位去确定万夫莫敌的无上大宗师,就连年轻一辈也出了无缺公子这种高手,未来破碎虚空必然没有问题。”少侠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辉煌的场景。 “那么高兴干嘛,又不是你。”大汉撇撇嘴,一脸不屑地打击道。 “更不可能是你,我比你年轻,我的机会比你大。”少侠也不忍着,涨红了脸直接怼回去。 “呵呵,就算比我年轻又怎么样,我不行,你一样也不行。”中年汉子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又反弹回去。 少侠气得直跺脚,大声说道:“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我一定会努力修炼,超过你的。” 大汉哈哈大笑:“好啊,我等着看你怎么超过我。”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被他们的争吵逗得哄堂大笑。 这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拿着一封书信匆匆走进来大声喊道:“剑晨少侠在哪里?” 剑晨轻轻一招手,微笑着说道:“过来这边。” 小乞丐连忙快步上前,把信递过去,喘着粗气说道:“有位叫做无缺的哥哥让我给你送这封信,他说你会给我一两银子的。” 剑晨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大女仆心领神会,掏出一两碎银给小乞丐,从小乞丐手中接过书信。 周遭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当他们听到是无缺公子送的书信,他们每个人都竖起耳朵来听,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意图打探点什么。 剑晨自然知道周围的人很感兴趣,于是他对大女仆说:“打开看看,念给我听。” 大女仆恭顺地点点头,听话地打开书信,仔细看了一眼对剑晨说:“主人,是一封挑战信。” “念出来。”剑晨神色从容,语气淡然。 大女仆很听话,当即就念起来:“闻君剑法精绝,于天下英彦之中,少壮之俦,唯君与缺耳为俊,明午之期,特邀君会猎于江淮之军,君素性雅达,必不使缺扫兴而归。” “好,好,好,好一个无缺公子,好一个天下英雄唯君与缺耳,明日我当会会他。”剑晨爽朗地大笑,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邀请,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兴奋。 而这个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随即传到有心人的耳里。 整个竟陵的武林人士以及世家大族,很快都知道了这个劲爆的消息,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众人都在期待着明日这场可能会惊世骇俗的会面。 第117章 浊酒一壶喜相逢 癸酉月,庚辰日,农历八月十一。 宜:结婚,出行,搬家,开业,动土。 忌:无 诸神方位:喜神正南,财神正西,福神正东。 竟陵城北,江淮军大营所在,无喜无财亦无福,合该覆灭。 一大早,城北就开始有人流陆陆续续地出现了。 这些人大多是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他们怀揣着好奇与期待,脚步匆匆。 不过,他们也只是想在城墙上占个有利的位置罢了。 毕竟江淮军的大营离城池也不过五六里这样子,中间的障碍物都已经被推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阻挡,在城墙居高临下远远还是能看到江海军大营的大致情况。 场面倒是挺和谐的,因为城主方泽涛也知道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早就有所准备。 他通知武林人士,可以观看,但是一旦发生战事,必须马上离开,不得妨碍防守城池。 别看武林人士平时牛逼哄哄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真的面对军队时,他们内心深处还是怂的一批。 他们平时吹嘘自己以一敌百如何如何厉害,仿佛天下无敌。但是真的要打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军队,自己那点功夫根本不够看,他们还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让他们跑去靠近江淮军的大营,他们大多数人是万万不敢的,只有少部分功力高深、艺高人胆大的才敢尝试一下。 所以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城墙上隔远观看,听到城主这样妥善的安排,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墙上聚集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 靠近午时,已经差不多有上千人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竟陵竟然有这么多的武林中人。 他们或三五成群地低声交谈,或独自一人默默地观察着远处的江淮军大营,都在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时间都快午时了,他们怎的还未现身?”一个少侠眉头紧蹙,急得来回踱步,忍不住高声嚷道。 “这不是时辰未到嘛,莫急莫急,他们皆非寻常之辈,岂会言而无信。”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人双手负后,神色淡然地安抚道。 “没错,人家皆是少年英豪,一诺千金,怎是你这三脚猫功夫的家伙能比的。”一个身着绿衫的小女侠俏目一瞪,满脸讥诮道。 “你说谁是三脚猫?有种便来比划比划!”少侠怒目圆睁,刷地一下拔出佩剑,指向小女侠,大声喝道。 “来就来,谁怕你呀,打输了你可别哭鼻子!”小女侠柳眉倒竖,玉手一挥,一条粉色绫带已然在手,毫不退缩地回击道。 “好了好了,莫要在此喧闹,莫让旁人看了笑话。”中年人袍袖一挥,一股柔和内力将两人隔开,面色微沉地呵斥道。 “哼!”两个少男少女同时冷哼一声,各自扭过头去,不再看对方,皆是一脸的不服气。 真是让人艳羡的青春呐,中年人望着两人,心中暗自感慨。 不止是他们,其他角落亦是人声鼎沸。 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约战,众人皆满怀期待。 “天剑对阵天刀,不知此番孰胜孰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轻抚银须,目光深邃,似要穿透虚空。 “自然是天剑,他那镇压一国之威,岂是浪得虚名?那天刀虽说威名远播,但其诸多战绩多是领军作战所得。”一个中年剑客昂首挺胸,手中长剑轻颤,语气笃定道。 “若论他们自身,或许天剑能胜,可莫忘了此次乃是后辈对决。”一个三十来岁的刀客手握刀柄,眉头紧皱,一脸不忿道。 “他们自身亦是惊世骇俗,无名之徒能击伤邪王石之轩,那疑似天刀私生子者,独闯万军,斩伤万军之首,此等战绩,年轻一辈无人能及。难怪无缺公子于那战书中言,天下英雄,年轻一辈,唯他与剑晨堪称真豪杰。”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轻摇折扇,面带微笑道。 “公子所言极是,如此看来,接下来必是一场惊世骇俗的龙争虎斗。”老者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来了。”忽有人高声道,城墙上所有的武林人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城外,果然那里有一道身影,骑着一头毛驴缓缓而来。 正值中午,烈日高悬,光芒炽热而耀眼。 那身影在白晃晃的日光中逐渐清晰。 毛驴不紧不慢地走着,“嘚嘚”的蹄声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骑者身形闲适,虽看不清面容,却自有一番悠然洒脱之态。 同时,那厚重的城门,在数名力士奋力推动之下,缓缓开启。 起初,只是发出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咯吱”之声,仿佛是古老的巨兽从沉睡中初醒的呻吟。 随着力士们臂膀肌肉的紧绷,青筋暴起,他们齐声喊着号子,那声音雄浑而有力,响彻在城楼之下。 城门的巨大门轴与门臼相互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尖锐且刺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这座城池所经历的风雨。 城门一寸寸地移动,扬起细微的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一缕缕轻烟。 那沉重的门板缓缓向外展开,每移动一分,都显得无比艰难。 力士们的脚步随着城门的开启而移动,他们的脚掌重重地踏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他们的呼吸愈发急促,汗水如雨般洒落,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终于,城门完全打开,那敞开的门洞宛如一张巨兽的大口,迎接着城外的世界。 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城内的青石街道,也照亮了力士们疲惫却带着自豪的面容。 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缓缓驶出,那拉车的竟是两位身着奇异服饰的美丽姑娘。 她们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却甘愿为车夫,令人称奇。 “是那无名之徒,外号初升的东曦的剑晨少侠。”一个中年人目光炯炯,高声说道。 “看来好戏要上场了。”一个老者轻抚银须,微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一些自恃武功高强之人紧跟在马车数十丈之后,而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在城墙上观望。 马车和毛驴停在城池与江淮军中间,相隔约十丈之远方才停下。 一位贵公子从马车上翩然而下,朱唇轻启:“吾身仗剑傲云巅,快意江湖任自然。心向星辰追皓月,气吞山海震长天。锋寒刃冷惊三界,影动光摇耀九渊。仙骨风姿尘世立,情仇恩怨化飞烟。吾名剑晨,幸会幸会。”其声音清朗,字字铿锵,宛如金玉之声。 邋遢青年跳下毛驴,张嘴即道:“吾执长刀立世荒,豪情壮志傲穹苍。刀光凛冽寒星耀,气势雄浑烈日藏。斩尽奸邪平恶浪,劈开迷雾见朝阳。江湖任我称雄主,谁敢争锋论短长。吾名无缺,幸会幸会。” 无缺从毛驴背上取下一个葫芦,打开后仰头喝了一口,而后盖上丢给剑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身无长物,只有浊酒一壶,请你喝。” 剑晨接过葫芦,仰头猛灌一口,赞道:“确实是浊酒,不过,爽快。”说完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其笑声豪迈奔放,直冲云霄。 无缺亦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羁与洒脱。 正所谓: 浊酒一壶喜相逢,刀剑无非名不同。 利禄如烟终易散,浮华似梦转头空。 心归宁静山川里,意守平和岁月中。 淡看世间纷扰事,逍遥自在任西东。 第118章 八剑齐飞剑气宏 跟在后面的江湖人士虽然不多,但也有几十位。 他们站在不远处,神色各异,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中的两人。 他们今天见证了最简单的交朋友方式,简单到只有一壶浊酒。 似乎这两人天生就是兄弟一般(其实是本体和分身)。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惜英雄? “呜——” 沉重的军号声陡然传来,那声音低沉而雄浑,仿佛来自远古的战鼓,震人心魄。 江淮军的大营缓缓打开,沉重的营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首先出现的是一队手持盾牌的士兵,他们步伐整齐,盾牌相互连接,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其后,一排排长枪兵紧跟而出,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再往后,是弓箭手,他们身背箭囊,手持强弓,目光冷峻而坚定。 源源不断的江淮军将士正鱼贯而出,他们身着统一的铠甲,步伐有力,每一步都踏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迅速组成军阵,先是一排排一列列的小方阵,而后小方阵不断组合,形成一个巨大的军阵。 那军阵犹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正徐徐向这边推进。 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士兵们的喊杀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气势恢宏,令人胆寒。 一股如山般沉重的压力正缓缓压来,那压力仿佛实质一般,沉沉地笼罩在这片天地之间。 后面跟着的那些武林人士虽然相隔较远,但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原本好奇与兴奋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心里纷纷暗自打算,一旦场面不对,就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就是一般情况下武林人士面对成建制大军不敢动手的原因。 光是这磅礴的气势,就能够压倒普通的武林人士。 真要打起来,人家军队可以凭借优良的装备、娴熟的战斗技能以及庞大的人数,生生地把你拖垮、耗死。 江淮军先行的弓箭手时不时射出弓箭,那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呼啸着划过天空。 直到弓箭射到离他们不远处,便戛然而止,后面的江淮军进入这个距离也停下了脚步,迅速组阵。 这就是两军交战约定俗成的一箭之地,留出这片区域,让双方都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做好战斗前的准备。 双方都心知肚明,这短暂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接下来即将展开的,必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看来我们没时间聊天了,有人比我们还急。”剑晨嘴角上扬,轻笑一声说道。 “他们赶着要去投胎,那就成全他们。”无缺双手抱胸,一脸无所谓地应道。 剑晨伸手朝马车一招,一个三四尺长、一尺来宽的盒子便飞掠而来,他伸手稳稳抓住,将盒子一头杵在地上。 “你们两个把我车赶到一边去。”剑晨转头对两女说道,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此时,江淮军军阵缓缓分开一条道路。 几个首领模样的人穿着锃亮的盔甲骑着高头大马出来,其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王雄诞,其他几人未曾见过,为首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 “在下江淮军大总管杜伏威,见过两位公子。”中年人拱了拱手,很有礼貌地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久闻杜总管大名,今日得见,果不是凡人。”剑晨微微欠身,礼貌回礼,神色从容淡定。 “昨日听闻两位公子要相约我江淮军大营,杜某不胜荣幸,不如两位跟随我去大营喝酒怎样?”杜伏威面带微笑,看似亲切地提议道。 “不怎样,我们会进去的,不过,是打进去。”无缺眉头一挑,神色张狂,一点也没给面子。 “小子你别狂,那天要不是有人救场,你早死了。”王雄诞双目圆睁,怒喝道。他回来和其他人复盘那天的大战,总觉得再加一把力就能够把这狂妄的小子给拿下,只可惜被商秀珣的骑兵给搅和了。 这也是杜伏威他们今天敢排兵布阵的原因,要是这无缺公子跟北饮狂刀聂人王那样厉害,他们早就投降了,哪里还敢在此停留。 杜伏威心里也清楚,今天就算他们取胜但损失也一定极为惨重,但是这仗不得不打,不然的话,天下人只会把江淮军当成软柿子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时候江淮军就会沦为笑柄,彻底丧失争霸天下的资格。 当然能不打是最好的,所以他才会对剑晨他们说出那样的话,只可惜他们根本就没想和平解决。 “两位一定要打?”杜伏威问道。 “来都来了,不打怎么好意思呢?”无缺道。 “刀剑无眼,怕伤了二位,二位的师门长辈会伤心啊。”杜伏威道。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踏入江湖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了。”剑晨道。 “好,好,好,那杜某就要看看你们的本事了。”杜伏威怒极而笑,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杜伏威他们骑马回阵,军阵迅速合拢,士兵们严阵以待,做好了最后的攻击准备。 “要开始了,听闻剑晨少侠的师父拿手绝学是万剑归宗,不知道剑晨少侠可会?”无缺微微仰头,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招绝学需要的条件极为苛刻,我并未习得,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会了。”剑晨微微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遗憾说道。 “哦,可惜了,今天看不到了。”无缺咂咂嘴,一脸可惜之色。 “你不必可惜,虽然万剑归宗我不会,但是它的简化版,我还是会的。”剑晨目光坚定,透着自信。 “那快快有请剑晨少侠让我开开眼界。”无缺双手抱胸,嘴角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换做现代话,那就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剑晨伸手一按盒子,只听“咔”的一声,盒子瞬间向两边像折扇一般打开,露出了几把形态各异的长剑,寒光闪烁,原来这是一个精心打造的剑匣。 剑晨神色肃穆,脚步沉稳地退后几步,两指并拢捏成一个剑指,仿若仙人指路,透着无尽的神秘与威严。 剑指轻轻一指剑匣,口中轻喝:“起!”那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着天地之威,震人心魄。 只见手指向上一抬,刹那间,几把长剑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从剑匣中呼啸而出,其势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 剑晨将剑指缓缓收至眼睛前,与眉毛同高,那几把长剑便如有灵智一般,迅速回到他的身边。 按照八卦之位,井然有序地围成一圈,不停旋转。 且看那位于乾位之剑,剑身通体湛蓝,宛如晴空之色,剑意刚猛无俦,似有开天辟地之能,剑刃之上寒芒闪烁,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坤位之剑,剑身墨黑,厚重深沉,剑意沉稳如山,蕴含着大地的雄浑之力,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之感。 震位之剑,剑身雷光缠绕,剑意凌厉如电,每一次颤动都似能引动天地惊雷。 巽位之剑,剑身碧绿,宛如清风拂柳,剑意灵动飘忽,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 坎位之剑,剑身犹如水波流转,剑意阴柔绵密,似那无尽的水流,能悄然渗透一切。 离位之剑,剑身火红,炽热如焰,剑意暴烈如火,所过之处皆为焦土。 艮位之剑,剑身灰白,凝重如山岳,剑意厚实凝重,仿若能阻挡千军万马。 兑位之剑,剑身金黄,璀璨夺目,剑意锋锐无匹,恰似能撕裂虚空。 这八把形态各异的长剑,其上剑意各不相同,散发的剑气相互交织,连接起来剑气宏大壮观,直令风云变色,天地失色。 “这就是万剑归宗的简化版,八剑齐飞。” 第119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人类面对未知是有天然的恐惧的。 这是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反应,无法抗拒。 当你第一次看到有八把宝剑在天上飞的时候,你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是脱口而出“握草牛批”? 是惊叹“好壮观啊”? 还是满心忧虑“它会不会飞下来扎我”? 我想大多数人都是正常人,首先考虑的必然是自身的安危,会不会有危险吧。 江淮军的将士看到有宝剑在空中飞舞,而且还是属于他们敌人的宝剑,他们的心瞬间变得冰冰凉凉。 然而,他们没得选,军令如山,难以违抗。 当进攻的命令下达,他们内心即便充满了恐惧,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攻。 因为他们清楚,如果不听从命令,那后面的督战队会让他们永远都不用再听任何命令了。 他们木然着脸,神情呆滞,木然地举着长枪和盾牌,木然地呐喊着,那呐喊声空洞而绝望,木然地进攻着,步伐沉重而迟缓。 杜伏威这些高层当然知道让那些士兵进攻只是让他们去送死,但他们的死并非毫无价值,他们用死亡消耗了对方的体力和真气。 用某个所谓神人的话就是:“你失去的只是生命,他失去的可是体力和真气!” 这是何等的冷漠与残酷,将生命视作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只为了那所谓的战略目的。 剑晨身形一动,毅然走进江淮军的阵营之中,就像一粒高锰酸钾丢入温水当中,瞬间就将温水染色。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黑暗的夜空,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无尽的杀戮与毁灭。 昂贵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剑晨甚至都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招式,他只是把八把宝剑的剑锋朝外,高度到腰间,以自己为中心,不停的逆时针旋转。 起初,那旋转的半径仅有最开始的三尺远,然而随着他内力的不断灌注,速度的不断加快,这旋转的范围逐渐扩大到五丈远。 从高空俯瞰,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电锯在横扫。 那八把宝剑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剑晨的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那些江淮军即便拿着厚重的盾牌,身着坚固的铁甲,但在这高速运行的宝剑切割下,跟没穿衣服一样,轻而易举被一剑两断。 每一次宝剑的挥舞,都带起一阵血雨腥风。 锋利的剑刃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仿佛为这片土地铺上了一层鲜红的地毯。 战场上倒下的尸体全部是被一刀两断,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有些没有死透的江淮军在那里惨叫哀嚎,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 然而,周围的江淮军个个面如土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军令如山,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继续进攻。 他们的脚步沉重而迟疑,每前进一步都仿佛是在迈向死亡的深渊。 剑晨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宝剑所到之处,血花绽放。 他如同一个无情的杀神,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肆意挥洒着死亡的乐章。 他的动作流畅而优美,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力量。 每一次的旋转,每一次的挥剑,都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律,仿佛他不是在杀戮,而是在进行一场华丽的舞蹈。 而那八把宝剑,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与剑晨心意相通。 它们在剑晨的操控下,如灵动的游龙,又如狂暴的飓风,将一切敢于靠近的敌人统统撕裂。 战场上的喊杀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但剑晨却仿佛置身事外,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敌人为他们的挑衅付出代价。 风,呼啸着吹过,卷起漫天的血腥。 剑晨的身影在这片血与火的世界中,显得越发高大而威严。 他的存在,成为了江淮军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噩梦。 “放箭!”王雄诞一声令下,那声音仿佛冲破云霄的惊雷,在战场上炸响。 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们听到指令,瞬间松开了紧绷的弓弦。 一时间,箭矢如流星般划过虚空,密密麻麻地向剑晨射去。 那一支支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撕破空气,仿佛要将剑晨整个吞噬。 剑晨眼神一凝,剑指一收,那八把宝剑瞬间飞回到自己跟前。 八剑高速旋转,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剑盾。 无数的箭矢如暴雨般袭来,碰到这个高速旋转的盾牌,没有什么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而是噗噗噗的闷响。 每一支箭矢在接触到剑气的瞬间,便直接被各种凌厉的剑气击成粉碎,化作纷纷扬扬的木屑。 “床弩发射!”王雄诞再次怒吼。 砰!砰!砰!几声巨大的弓弦响声传来,犹如沉闷的雷鸣。 几根如长枪般粗大的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剑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 那弩箭的箭头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巨大的箭身在空气中急速穿行,带起一阵狂风。 周围士兵们惊恐的表情,被无限拉长。 砰!砰!砰!又是几声巨大的响声传来,不过不是床弩发射的声音,而是弩箭被挡下的声音。 是无缺,他在这关键时刻出手了! 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跃至空中。 他手中的长刀挥舞,带起一片璀璨的光芒。 那光芒与弩箭相撞,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无缺的力量仿佛能够撼动山岳,硬生生地将那几根来势汹汹的弩箭击落。 “随战随走,随走随战。”无缺大声传授着经验,他的声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谢了。”剑晨道了一声谢,然后身如蛟龙,转入江淮军里,藏身于敌,不再赶尽杀绝,而是按威胁大小慢慢杀,让身边的那些江淮军无意中做的盾牌。 无缺也是同样的方法,跟剑晨齐头并进,杀敌效率降低了,但更安全了。 远处观看的武林人见到这般场景,不禁看得热血沸腾,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瞳孔中映照着战场上那激烈的搏杀,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 一位身背长剑的青年侠客,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自己已置身于那激烈的战局之中,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剑晨和无缺并肩作战。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目光炯炯,激动得胡须都在抖动,嘴里喃喃自语:“此等英勇之姿,此等豪迈之战,真乃吾辈所向往啊!”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侠,双颊绯红,美目中满是崇拜与兴奋,她的心跳急速加快,胸口起伏不定,手中的佩剑也因她的激动而微微颤动。 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好!好!真不愧是英雄豪杰!”声音如洪钟,在人群中格外响亮。 然而,尽管他们心中豪情万丈,却也清楚自己与剑晨、无缺的差距,只能在这远处眼巴巴地看着,羡慕不已,在心中幻想自己也能有如此威风的一刻。 但回过神来,也只能暗自叹息,感慨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无这般实力和勇气。 第120章 击破江淮擒蛟龙 竟陵城北,激战继续。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总管,请下令放箭吧。”王雄诞心急如焚地请命道,虽然他是杜伏威的义子,但在这正式场合,他都极为守矩,不称义父,而是以职务相称。 “不行,我不能向手底下的兄弟放箭。”杜伏威眉头紧锁,坚决拒绝道,眼中满是不忍与痛苦。 “但是这样下去只会死更多的兄弟。”王雄诞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是啊,总管,放箭吧。”阚棱也跟着劝道,他的脸上满是焦虑与无奈。 “别说了,今天我下令放箭,那明天是不是也要下令放箭?那兄弟们不就是被我亲手杀了吗?”杜伏威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声音中饱含着愤怒与悲伤。 “慈不掌兵,总管,牺牲小我,保全大我。”王雄诞再次苦苦劝道,眼中满是急切。 “别说了,回军营,有那里的布置,把他们吸引到那里,就不用死那么多兄弟了。”杜伏威面色铁青,语气强硬无比。 众将士无奈,只能听令,他们悄悄地开始撤回军营,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半个时辰后,剑晨两人眼前突然一空,原来是他们凭借着惊人的武艺和无畏的勇气,硬生生地杀穿了敌阵,达成了“击破敌军”的成就,就差说一句“敌羞,吾去*他衣。” 眼前就是江淮军军营了,只见帐篷林立,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 这些帐篷大小不一,错落有致,有的高大宽敞,想必是将领们的营帐;有的则较为低矮狭小,应是士兵们的栖身之所。 营帐之间,以粗壮的绳索相互连接,绳索上悬挂着旌旗,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鹿角据马横亘其间,那尖锐的鹿角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长枪,直指前方,令人望而生畏;厚重的据马则如同一座座坚固的堡垒,稳稳地立在地上。 营帐的周围,挖有深深的壕沟,沟中插满了尖锐的竹签,若是不小心跌入,定会被扎得遍体鳞伤。 壕沟之后,是一道道用泥土和石块堆砌而成的矮墙,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了望塔,此时却空无一人。 军营的入口处,两扇巨大的木门紧闭着,门上镶嵌着铜钉,显得坚固无比。 门旁的旗杆上,原本飘扬的军旗此刻也显得有些落寞。 整个军营寂静无声,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人影皆无,仿佛一座被遗弃的空城,只有那阵阵微风吹过,撩动着旌旗,发出“啪啪”的声响,才让人感觉到一丝生气。 这些都是在明面上看到的,但在“明镜”的映照之下,那些看似平静的帐篷里实则暗藏玄机。 众多士兵隐匿其中,正端着强弩严阵以待,他们的呼吸都刻意压低,目光紧紧盯着帐篷的出口,只等那一声令下,便会将致命的弩箭射出。 那些空地上,看似寻常的土地之下,很多地方都挖有陷阱。 这些陷阱布置得极为巧妙,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伪装,可能是看似平常的枯草,也可能是与周围地面颜色相近的麻布,让人难以察觉。 陷阱之中,布满了尖锐的木桩,一旦有人不慎落入,必定会被刺穿身体。 有的陷阱更深,底下还放置着铁蒺藜,那锋利的尖刺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的陷阱里藏着毒烟弹,一旦触发,便会释放出刺鼻的毒烟,使人瞬间丧失战斗力。 不仅如此,在一些看似安全的小道旁,也隐藏着机关。 细细的绳索连接着隐藏在暗处的弩机,只要有人不小心触碰到绳索,弩机便会瞬间发射,弩箭以极快的速度呼啸而出,让人防不胜防。 整个军营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之关,每一处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这些都是江淮军特意布置的,当他们得知有敌人要来后,就连夜布置了这么多的陷阱以及机关。 营帐之中,将领们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激烈地讨论着各种应对方式,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最终确定了详尽的计划,目的就是让对方有来无回。 杜伏威虽然不想对自己的手下下狠手,但是对于敌人,当他放下幻想之后手段毒辣,那也是很正常的。 此时的他,特意等在大营的中央,故意没有藏起来。 他身姿挺拔,神色冷峻,仿若一尊雕像,就这样明目张胆地以自己为诱饵,引诱敌人上钩。 他的计划堪称完美,敌人只要进入军营,要么就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掉入精心设计的陷阱。 那些陷阱或是深不见底,或是布满尖刺毒针,即使不死也会脱层皮。 要么埋伏在帐篷里的士兵就会以强弓劲弩瞬间发动袭击,如雨般的弩箭呼啸而出,就算不能当场射杀敌人,也要让敌人身负重伤,以此大大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哪怕敌人武功高深,经过这么多环环相扣的削弱手段,即使能突破重重险阻杀到他面前,战力只怕已经十不存一了,届时就由他这个江淮军最强战力一举拿下敌人。 当然,要是敌人知难而退,那他准备好的一支由几百骑兵组成的追杀队伍就会如恶狼般迅速出动进行追杀。 这些骑兵个个身骑良驹,手持长刀,眼神中满是杀意,誓要将敌人赶尽杀绝,让其无处可逃,此时他们就常在一里外的一个隐蔽角落,等待命令。 杜伏威的计划可谓完美,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被他考虑得详尽周全。 然而,他却怎么也没料到敌人是如同开挂一般的存在,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以及埋伏的精兵猛将,在别人眼里竟如同透明一般一览无遗。 如果你跟人家玩游戏,你开了全图透视,那你还会老老实实的清理兵线和打野吗?当然不会啦! 肯定是想以最好的路线避开敌人的围追堵截,然后直捣黄龙,把人家的水晶给推了。 剑晨和无缺便是如此。 只见他们相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兵分两路,不走那看似安全的空地,而是直接从侧面挥剑划开帐篷。 他们身形如电,瞬间就钻了进去,随后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将里面的人干脆利落地干掉。 一个帐篷接着一个帐篷,他们以最短的路线如鬼魅般杀向大营中央。 所有精心设置的陷阱以及机关没有一个能发挥作用,所有埋伏在帐篷里的精兵猛将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一时间,营帐内鲜血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江淮军死伤惨重,原本井然有序的布置瞬间乱作一团。 杜伏威目眦欲裂,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然而,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的应对策略,敌人便如闪电般迅速杀到了他的跟前。 杜伏威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思考敌人究竟还剩多少战斗力,满腔的怒火促使他直接含怒出手。 只见他双袖猛地一挥,成名绝技“袖里乾坤”朝着无缺狂轰而去,那气势仿佛一个上百斤的巨锤携着万钧之力轰然砸来,磅礴的气劲呼啸而出,周遭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气势沛不可挡。 无缺身形如鬼魅般急闪,瞬间向后掠去数丈。 杜伏威却不肯罢休,脚下步伐如风,急追不舍,招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但无缺的身法太过灵活,杜伏威的每一招都好似打在了虚空之中,全部击打在空处。 只听得“砰,砰,砰”的巨响不断响起,每一击落空都在地上炸开一个大坑,泥土飞溅,碎石崩裂,威力惊人,可战果却为零。 突然,一柄宝剑凌空袭来,宛如一道蓝色的闪电划过天际。 原来是剑晨以极快的速度清空了杜伏威埋伏的卫兵,那乾位之剑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直接向杜伏威射去。 杜伏威只觉眼前一亮,一柄宝剑就飞到他的眼前。 只见此剑剑身通体湛蓝,宛如万里晴空之色,纯净而深邃。 剑身上散发出一股刚猛无俦的剑意,那剑意好似汹涌的波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似有开天辟地之能。 剑刃之上,寒芒闪烁,犹如繁星点点,那光芒冰冷刺骨,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任何事物在其面前都显得脆弱不堪。 杜伏威见状,脸色骤变,匆忙挥袖阻挡。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响,剑袖相撞的瞬间,强大的冲击力爆发开来,杜伏威的衣袖瞬间炸开,化作无数碎片四散纷飞。 杜伏威和那把宝剑都在这巨大的冲击之下爆退。 等杜伏威好不容易站稳身形,还未来得及喘息,一柄剑身碧绿的宝剑已经悄无声息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原来是巽位之剑,其剑身碧绿,宛如清风拂柳,柔顺而轻盈。 那剑意灵动飘忽,仿佛一缕轻烟,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 此剑最适合偷袭,在不经意间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杜总管,你这条蛟龙可是被我们合力擒拿咯。”剑晨和无缺齐声说道,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杜伏威冷哼一声,硬气道。 那表情刚毅,毫无惧色,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倒是硬气了,但别人可不一定了。 “快放了总管,不然我们不死不休。”是王雄诞,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带着江淮军迅速围了上来。 士兵们个个面色凝重,手持兵刃,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我不是让你带他们走了吗?”杜伏威眉头紧皱,看起来有点不开心,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总管,江淮军可以谁都没有,但是不能没有你。”王雄诞答非所问,但其中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直视着杜伏威,那目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心。 杜伏威让王雄诞带其他人走,无非是想给江淮军留些元气,以待日后还可能东山再起。 王雄诞的话却告诉杜伏威,没有他,江淮军是不可能东山再起的。 “放了总管,你们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王雄诞转向剑晨,急切地说道。 “哦,是吗?那如果我让你们当场自尽呢?”剑晨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 “没问题,只要能放了总管,我们的命你就拿去。”王雄诞毫不犹豫地答应,那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看来你这个义子还是不错的嘛。”无缺看向杜伏威,略带调侃地说道。 杜伏威默然无语,他确实不怕死,但也不至于求死,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深知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神色复杂。 无缺看着默然的杜伏威,心中突然感到有些索然无味。 “想要放了你们总管,也不是不可以。”无缺缓缓开口道,声音不紧不慢。 “有什么条件?请说。”王雄诞赶忙问道,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 “谁制服了你们主管,你就去问他呀。”无缺嘴角微扬,手指指向剑晨。 王雄诞忙对剑晨拱手道:“有什么条件,剑晨少侠请说。”他的眼神充满了恳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你们江淮军立刻退出竟陵地界。”剑晨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那语气不容置疑。 “总管。”王雄诞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转过头看向杜伏威,眼神中带着询问与犹豫。 杜伏威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他知道今天不止面子丢得干干净净,而且他在军中的威望将会下降很多。 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别无选择。 “立即退兵。”他无奈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落寞。 他的话音一落,肩膀上架着的宝剑立刻被剑晨收回来。 “希望杜总管能说到做到,不然我们不介意再走一趟。”剑晨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杜伏威说道。 “杜某一向说话算话。”杜伏威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憋屈应道。 “如此,后会有期。”剑晨和无缺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第121章 事件后续发酵中 古代的娱乐项目相较于现代社会,可谓寥寥无几。 正因如此,但凡发生一件稍具奇特之处的事,都能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流传许久。 当那件事成为传说的时候,它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愈发深远、广阔、宏大。 要说传说,那在战场上以一敌百或许只能算作寻常的传闻,以一敌千则可被视为令人惊叹的传奇,而若能以一敌万,那绝对是超乎想象、惊世骇俗的传说了。 随着江淮军的黯然退去,此次竟陵事件终于缓缓落下帷幕。 复盘此次事件,其过程可谓精彩纷呈,跌宕起伏。 每一个细节都扣人心弦,令人回味无穷。 先是狂刀惊现敌遭殃,被逼签下法三章。 然后风云激荡双龙出,四人联手魔门诛。 而后飞马接连三夜袭,巾帼英雄计用奇。 其后公子杀敌为毛驴,公袥军中把臂遗。 再后身份成迷名无缺,明午之时刀剑约。 最后铁甲突出刀剑鸣,万军之中把蛟擒。 虽然当事人再次神隐,但他们的传说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向其他地方迅速传播。 如果把老一辈比作旧神,年轻一辈比作新神,那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旧神已远,新神当立。 那旧神的光辉逐渐黯淡,而新神的璀璨光芒正照耀着这片江湖大地。 先是老一辈有三大宗师响彻天下。 他们的威名如雷贯耳,他们的事迹被人们传颂不休,成为江湖中永恒的传奇。 然后有东南西北中五大绝顶高手,用异族刷战绩,硬生生把大宗师的排面又拉上了一个新高度。 他们在与异族的战斗中展现出惊世骇俗的武功和智慧,让世人对他们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现在又有青年高手,用江淮军数万大军,铸造新的武林神话。 他们以无畏的勇气和超凡的实力,在万军之中纵横驰骋,书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短短的一两年时间发生的事情比以前几十年发生的事情还要多、还要精彩,让人都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仿佛这世界在眨眼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人目不暇接,应接不暇。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都是某个幕后黑手在推动,不然这天下虽然会很精彩,但是没有像现在这么精彩绝伦、惊心动魄。 由此产生的结果,还在不断地发酵当中,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谁也不知道最终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某地酒楼。 “听说竟陵的事了吗?”一个江湖人打扮的青年人目光炯炯,急切地问身旁的同伴。 “听说了,听说了,真是……”同样是青年人的同伴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试图在脑海中找寻合适的措辞来形容内心的感受。 “形容不出来就对了,我也形容不出来,反正震惊、佩服,什么情绪都有。”年轻人摆了摆手,一脸感慨地说道。 “那剑晨公子和无缺公子真是我辈楷模啊。”年轻人双手握拳,目光中满是崇敬,由衷地感慨道。 “那是当然,太给我们年轻一辈争脸了,我看那些老头还敢不敢说我们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年轻人眉飞色舞,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现在那些大势力的人对我们这些年轻的武林人士都是毕恭毕敬的呢,不像以前那样看不上眼。”青年人嘴角上扬,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那肯定啦,谁知道我们这些年轻的会不会再出一个无缺公子或者剑晨公子?”年轻人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说道。 “是极,是极,听说剑晨公子像个世家公子,但是无缺公子却像个普通平民家的普通人,但谁能想到他们能够干出这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青年人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脸的不可思议。 “剑晨公子有师承,是天剑无名的徒弟,估计是从小培养的,所以像世家公子并不稀奇,但那无缺公子听说是天刀宋缺的私生子,估计就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头,但是天赋异禀,才有今天的成就。”年轻人压低声音,说出了大家私底下的猜测。 “那无缺公子我看比从小接受培养的宋阀大公子宋师道强多了,真不知道堂堂宋阀阀主,赫赫有名的天刀宋缺,眼睛长到哪去了。”青年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 “那只是猜测,不能妄下结论,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至少人家宋阀的人就没有出来承认。”年轻人道。 “听说宋阀的大小姐宋玉华都亲自去竟陵求证了,只是没找到无缺公子罢了,这还不代表什么吗?我看就是宋缺不敢承认罢了,敢做不敢为,算什么英雄好汉。”青年人略带讽刺道。 “慎言,慎言,那些大人物不是我们能够诋毁的。”年轻人脸色骤变,连忙伸手捂住同伴的嘴,神色紧张地阻止道。 “好了,说点开心的事情,听说现在那些大势力的人都要招收武者,要组成武者大军,对不对?”青年人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向同伴问道。 “没错,没错,都说能对付骑兵的只有骑兵,那能对付武者的就只有武者了。”年轻人连连点头,应声道。 “那你有接受到邀请吗?还是想自己上门自荐?”青年人身体前倾,一脸期待地问道。 “那就要看谁的条件更优厚了。”年轻人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中透着几分精明。 “我觉得他们是异想天开,就凭区区普通武者的战斗力,根本就拦不住那些绝世高手。”青年人嘴角上扬,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说道。 “有和没有是两种事,有,你至少能安心睡觉,没有,那你就得担心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年轻人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道。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那我也看看谁的条件更优厚吧,反正在哪混不是混。”青年人沉思片刻,总算微微颔首,表示有点赞同。 类似这样的谈话在其他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如同星星点点的火苗,在各个角落燃起。 总之,因为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如同涟漪一般,还在持续扩大中,不断地蔓延开来,谁也不知道最终会波及到怎样的范围,引发怎样的变革。 那些顶级的大势力肯定会从各方面去考虑问题的,这些年不断的出现这种不在计划中的人物,对于他们原本的计划产生影响那是肯定的,但是他们优先选择是想办法让那些不受控制的人物按照他们的意思走,其次才是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慈航静斋派师妃媗去竟陵了解情况,可惜去晚了,事件都结束了,无奈只能转道长安,继续他们的在代天择帝计划。 最快的最明显的影响就是各势力,无论大小,都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组建武者大军。 他们纷纷开出优厚得令人咋舌的条件,竭尽全力地吸引那些武者,特别是那种成名已久、声名远扬的高手,更是不惜血本,开出了十分丰厚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条件。 江淮军的例子犹在眼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们也提心吊胆,担心哪天就有人如同鬼魅一般,在万军之中轻而易举地取敌首级。 像李密这种本身就是高手的大势力首领都毫不犹豫地组建武者大军,更何况其他势力呢?他们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生怕落后于人。 结果因为这件事情,整个武林都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翻腾起来了。 毕竟,宇宙的尽头是编制,用古代话来说,那就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而在暗地里,那些支持各大势力争霸天下的世家大族,眼见局势如此紧迫,不得不派出家族底蕴加入各方势力,不让他们长久以来的努力只会被别人轻而易举地分走。 那些有名有姓有战绩的高手,瞬间成了各大小势力眼中的香饽饽,被他们如饥似渴地争相拉拢。 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高手,只要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足够的战力,也立马成为各方势力极力争取的拉拢对象。 一时之间,武林似乎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繁盛时期。 其实,一个传言在某个幕后黑手的精心推动下不胫而走。 武道大争之世降临,积极参与的必将获得天大的好处,小的武道进展迅速,大的能够破碎虚空。 这一传言就像在熊熊燃烧的火上浇了把滚烫的油,让整个江湖局势更加的动荡不安起来。 某个幕后黑手看到这局势,不禁洋洋自得,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准备再加一把火,毕竟这个世界是武道世界,只是武者动起来还远远不够,还得有其他普通人的参与。 他把目光投向某处,那里有个佛门的迦楼罗王,佛门这段时间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代天选地的前期工作,他心中已有盘算,准备给他们找点麻烦事做。 第122章 原是未献香火钱 江南春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不管哪个世界,只要是以华夏为背景,发展到一定阶段,佛门都会大兴的,毕竟他那套说法,对于统治来说确实有用。 四百八十寺,杜牧只是虚指,而且只是江南地区,其他地方就没有了吗?肯定也有,只不过没说罢了。 鄂西竹溪县有座莲花寺,几年前有位来自关中的龙象和尚过关垭后云游至此,看中了莲花坪一带山环水抱的风水,经过一番操作,这片地就都属于他的了,随后开创了莲花寺。 短短几年时间,莲花寺就发展成为一座僧众数百的大寺庙,特别是天下大乱,朱粲在昌达自称楚帝后,莲花寺更是香火鼎盛。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清爽的微风轻轻拂过,仿佛温柔的手抚摸着世间万物。 和曦的阳光宛如金色的轻纱,柔和地洒在这方多灾多难的土地上。 莲花寺的山门高高耸立,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佛像和祥瑞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阳光映照下,山门的轮廓更加清晰,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踏入寺内,佛音袅袅,那悠扬的诵经声如同天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直抵人心深处。 梵香的青烟袅袅升起,如云如霞,弥漫在寺庙的每一个角落。 那淡淡的香气,让人心灵沉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瞬间消散无踪。 金碧辉煌的佛像在华丽的大殿里,尽显庄严。 佛像高大而雄伟,慈悲的面容带着无尽的宽容和怜悯,俯瞰着世间众生。 佛像身上镶嵌的宝石和珍珠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与周围的烛光相互辉映,营造出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氛围。 身着鲜艳僧服的僧人们,虔诚又悠然地做着功课。 他们面容平静,眼神专注,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佛珠缓缓转动。 他们的身姿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宁静,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敬意和专注。 有的僧人闭目沉思,沉浸在佛法的智慧之中;有的僧人轻声诵经,声音清脆而动听,仿佛在与佛祖交流。 他们的存在,让整个寺庙充满了祥和与安宁。 寺庙的庭院中,古柏参天,绿树成荫。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似乎也被这宁静的氛围所感染。 放生池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弋,水面上波光粼粼。 池边的花草繁盛,绽放着绚丽的色彩,为这方净土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寺庙的角落中,摆放着一些石凳和石桌,供香客和僧人们休憩。 一位年长的僧人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本佛经,静静地阅读着。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和智慧。 偶尔有小沙弥从他身边经过,恭敬地向他行礼,他则微笑着点头示意。 在这寺庙的偏殿中,供奉着一些罗汉和菩萨的神像。 前面的广场上,是一群武僧在练武,场面蔚为壮观。 他们个个肌肉发达,坚实的臂膀和隆起的胸膛彰显着力量,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光泽。 表情凶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无畏,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他们一招一式练得极为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韵律。 腾转挪移之间敏捷而且有力,身形如电,步伐稳健。 出拳时带起呼呼风声,踢腿时似有雷霆之势,一看就知道是高深的武学。 旁边还有些武僧正在打磨身体,有人用棍子不断往身上敲打。 那棍子挥舞起来虎虎生风,重重地落在武僧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旨在磨练他们的筋骨,锤炼自己的意志。 汗水如雨般洒落,却丝毫没有让他们退缩。 他们坚信,只有经历了这般苦痛的磨练,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和意志都变得坚不可摧。 还有武僧在进行负重训练,身上背着沉重的石块,艰难地行走,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地面。 有的则在进行耐力训练,长时间保持着特定的姿势,肌肉紧绷,却纹丝不动。 这些武僧们深知,武学之道,没有捷径可走,唯有刻苦修炼,方能有所成就。 他们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在广场上空回荡,仿佛在向天地宣告着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他们不为外界的繁华所动,一心沉浸在武学的世界里,只为追求更高的境界,成为真正的武学强者。 香客们虔诚地献上鲜花和香果,祈求着平安和幸福。 一位年轻的女子跪在佛像前,眼中闪烁着泪光,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能得到佛祖的庇佑,让她度过生活中的难关。 啊,这一切就好像极乐净土,让人不禁神往。 在这喧嚣纷扰的世界中,莲花寺宛如一方宁静的港湾,让疲惫的心灵得到栖息和抚慰。 它不仅是一座寺庙,更是人们心中的精神寄托,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深深的宁静和安详,仿佛时间都在这里静止,一切的烦恼和忧虑都烟消云散。 寺庙外,聚集着很多的难民,一眼望去无边无际,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万人以上。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难民们多是老弱妇孺,因为青壮都被寺庙招走了,成为莲花寺的佃户,从此就是莲花寺的人,自然不会在这里。 剩下的这些人,大多身体孱弱,没有什么劳动力,他们留在这里,也是无奈之举。 他们不走,一来,是因为每天寺庙为了弄个好名声,每天都会施粥。 虽然那粥清澈得影子都能照出来,稀得几乎看不见几粒米,但总算有点粮食能填填肚子,勉强维持生命。 二来,就是外面的世界更加危险,匪寇横行,战火纷飞,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那些恶魔又来了。”突然,有人惊恐地大喊。难民们顿时骚动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人群瞬间充满了恐慌。 他们像潮水一般,不断向寺庙涌去,仿佛那里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寺庙的和尚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训练有素的武僧们迅速排好阵线,手持棍棒,严阵以待,阻挡难民继续前进。 “退后,退后,再敢过来,格杀勿论。”武僧们大声呵斥道,声音如雷,响彻云霄。 也许是以前有过惨痛的教训,所以难民们在听到这严厉的警告后,都心有余悸地停留在一定范围外,不敢再贸然前进。 “佛爷,求求你们了,让我们进去吧,后面那群恶魔是真的吃人的。”有难民声泪俱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他满脸污垢,头发凌乱,身体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其他难民也纷纷哀求起来,“大师,发发慈悲吧,救救我们。”“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给我们一条活路吧。”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悲切和绝望。 “阿弥陀佛,施主们现在受苦,后世就会享福,不必担心,你们现在受的苦只是前世做的孽。”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双手合十,道貌岸然地说道。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冷漠和麻木。 “大师,我愿意为前世做的孽赎罪,我可以进去吗?”有难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对呀,对呀,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佛祖会原谅我们的吧。”一位稍有文化的难民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哀求。 “阿弥陀佛,佛度有缘人,只要你们有缘,佛祖会原谅你们的。”肥头大耳的和尚再次双手合十道,他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响亮,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 “大师,大师,我是有缘人,让我进去吧。”难民们纷纷鼓噪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一张张憔悴的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阿弥陀佛,要想见佛祖,那就请施主先捐点香火钱吧,香火也是要买的。”肥头大耳的和尚继续双手合十道,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对钱财的贪婪。 “大师,我们的钱都被那些恶魔给搜刮走了,能不能先欠着,以后再补上。”有难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试图抓住和尚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阿弥陀佛,看来诸位施主与佛无缘了。”肥头大耳的和尚微微摇头,一脸抱歉道,但脸上却是一副嫌弃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在说:“没钱还想求佛祖庇护,简直是痴心妄想。”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不再理会这些苦苦哀求的难民。 难民们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有的人瘫倒在地,嚎啕大哭;有的人则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此时,远处恶魔的喊叫声越来越近,恐惧再次笼罩在这些可怜的人们心头。 正所谓: 佛前一跪三千年, 未见我佛心生怜。 莫是尘埃遮佛眼, 原是未献香火钱。 第123章 佛门净土染红尘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往往一墙之隔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就像现在,墙内是安静祥和的极乐净土。 寺庙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僧人们在清幽宁静的禅房里打坐冥想,诵经声悠扬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佛殿中金碧辉煌,佛像庄严肃穆,让人内心感到无比的平静与安宁。 这里仿佛是尘世喧嚣中的一片宁静港湾,隔绝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然而,墙外却是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 难民们在恶魔的肆虐下,命如蝼蚁,惨遭无情的杀戮。 他们惊恐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凄厉的哭喊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传来的哀鸣。 那群被称为恶魔的家伙,并不是真的长着恶魔的模样,他们有着人的躯体,却有着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心灵。 他们是伪楚帝朱粲手下的征粮队。 一般的征粮队,大多无非是抢夺粮食罢了。 即便手段恶劣,最多也就是在遭遇反抗时,才会杀人放火,这种行为虽残暴不仁,但好歹还在一定的人性底线之内。 可朱粲手下的征粮队,其所作所为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他们之所以被称为恶魔,是因为他们做出了如同恶魔般丧心病狂的事情——吃人。 没错,就是吃人!在人类的基因深处,携带了不少隐形的定律和道德准则,其中一条便是禁止同类相食。 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禁忌。 历史书上记载的吃人场景,往往前面会加上“岁大饥,人相食”这样的描述。 那通常是在极端的天灾人祸、生存面临绝境,甚至整个族群濒临灭族的情况下,人们才会被迫做出的违背人性的无奈选择。 但朱粲及其手下却截然不同,他们并非是在走投无路时的被迫之举,而是主动地、肆意地选择了这条令人发指的道路。 朱粲本人丧心病狂,他的手下们有样学样,也都养成了好吃人的恶习。 根据详实的史书记载,朱粲的军队毫无纪律和秩序可言。 他们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百姓们辛勤耕耘的成果瞬间被掠夺一空。 家中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房屋被付之一炬,原本平静美好的生活被彻底打破,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 百姓们对朱粲的军队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仇恨,害怕他们那毫无人性的暴行,痛恨他们那无法无天的肆意掠夺。 后来,当军队面临粮食短缺的困境时,朱粲竟然丧心病狂地命令部下抢来婴儿,将其蒸熟后食用。 他还不知羞耻、毫无悔意地宣称:“只要有人在,就不用担心没粮食吃,没有什么东西比人肉更美味了。”这番灭绝人性的言论,让人听后不寒而栗,对他的残忍和冷酷感到无比的愤怒和震惊。 他的部队甚至堕落到展开了吃人比赛,以谁吃得更多、更残忍为荣。 这种变态扭曲的行为,将他们最后的一丝人性彻底磨灭,只剩下了无尽的兽性和疯狂。 而且,朱粲几乎每次打下一个地方就要屠城,手段极其残暴血腥。 为了解决军粮问题,他丧心病狂地将城中的百姓全部抓起来,无情地煮了吃掉。 在他的眼中,人命如同草芥,道德和伦理早已荡然无存。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部队似乎从没有为粮食短缺而担忧过,但这是以无数无辜百姓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所以,将这如同魔鬼般的军队称之为恶魔,那是再形象不过了。 此时,征粮队看着那上万的难民,一个满脸横肉、目光阴鸷的恶魔将领不禁感慨道:“真是不枉我们跑这么远,瞧瞧这乌泱泱的一片,有这么多食材,咱们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缺肉吃了。”他那扭曲的脸上露出贪婪而残忍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狰狞。 他的副将赶忙附和道:“是啊,这些屁民知道我们不对寺庙下手,都跑到寺庙附近,可惜他们不是佛门中人,我们根本就不会放过他们。”副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透露出的是无情与冷漠,仿佛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堆待宰的牲畜。 将领冷哼一声,说道:“我们的陛下可是佛门的迦楼罗王,自然对佛门照顾有加,但是其他的人就不需要照顾,通通都是我们的食物。”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对权力的谄媚和对生命的蔑视。 副将一脸谄媚地笑着说:“这些佛门中人也是识趣。只管自己人,其他的都不管。” 将领斜睨了副将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其他人都死了,那空出来的土地不就都是佛门的了吗?” 副将一脸茫然,迟疑地问道:“这样的吗?” 将领瞪了副将一眼,恶狠狠地说:“不然呢?” 副将缩了缩脖子,连忙应道:“算了算了这些不归我们管,我们还是抓住这批食物。好好的犒劳一下兄弟们吧。” 将领舔了舔嘴唇,残忍地说道:“那些小的一定要活捉,那些老的敢反抗就杀掉,我可不喜欢那些老东西,吃起来又干又柴,不好吃,还是那些小家伙好吃,吃起来又嫩又滑。” 说罢,他还咽了咽口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欲望,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想象着品尝人肉的场景,完全丧失了作为人的良知和人性,只剩下了麻木不仁的残忍和冷酷。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手下的恶魔正如饿狼扑食一般,疯狂地追捕着那些惊恐无助的难民。 难民们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恶魔,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他们只能拼命地奔跑、哭喊,试图寻找一丝生存的希望。 恶魔们肆无忌惮地抢夺小孩,那一双双沾满鲜血的手伸向了无辜的孩子们。 孩子们惊恐地尖叫着,小小的身躯瑟瑟发抖,他们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那些年迈的老人家和妇女们,尽管身体孱弱,却依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她们紧紧地将孩子们护在身后,用自己干枯的手臂,试图为年幼的生命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然而,恶魔们毫无人性,面对这微弱却坚定的反抗,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见恶魔们目露凶光,直接抽出寒光闪闪的武器,毫不犹豫地挥砍而下。 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无情地斩杀了那些奋不顾身的老人家。 鲜血四溅,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莲,瞬间染红了大地。 老人和妇女们痛苦的呼喊声尖锐而凄厉,却瞬间被淹没在恶魔那狰狞、放肆的狂笑声中。 她们倒在血泊里,眼神中仍透着不甘和对孩子们的牵挂。 可恶魔们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着他们的恶行,对生命的消逝没有一丝愧疚。 这一刻人性的光辉被人性的黑暗战胜了。 有人悲愤交加,怒目圆睁,怒斥道:“这里是佛门净地,何故枉造杀戮!难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恶魔们听到这话,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狞笑得更加放肆。 其中一个恶魔咧开血盆大口回应道:“我们是迦楼罗王手下的佛兵,现在杀你就是超度,你下一辈子就能投个好胎到富贵人家,你应该感谢我。” 这番丧心病狂的话语,让在场的难民们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 有人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到寺庙大门前,对着紧闭的寺门内的和尚大声道:“有人在佛门净地大肆杀戮,你们不制止吗?你们的慈悲心何在?” 然而,和尚只是双手合十,冷漠地回应道:“阿弥陀佛,寺内是净地,寺外是红尘,佛门不管红尘之事。”那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动容,仿佛门外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 那些绝望的难民,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想冲进寺庙寻求庇护。 但是,寺庙的武僧们毫不留情,直接挥动棍棒,将他们打杀。 难民们的鲜血染红了寺庙的台阶,他们的尸体倒在寺门前,形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很快,曾经安静祥和的寺庙周围,都被鲜血染红了。 从空中望去,这座原本宝象庄严的寺庙,此刻却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息。 那朱红色的寺墙,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袅袅升起的青烟,也仿佛被血腥所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神圣。 难民们的哭喊声、恶魔们的狂笑声、和尚们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人间地狱的悲歌。 妇女们紧紧地抱着孩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不停地流淌。 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年轻的男子们试图反抗,但在恶魔的强大武力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杀害,自己也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而那些恶魔们,却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他们的脸上沾满了鲜血,眼神中透露出疯狂和贪婪。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难民的生命如同草芥,可以随意践踏和剥夺。 寺庙里的和尚们,依旧在默默诵经,仿佛外面的惨状与他们无关。 他们的麻木不仁,让人心寒。 在这片原本应该充满慈悲和救赎的土地上,上演着一幕幕人性的丑恶和道德的沦丧。 第124章 索命梵音摧敌神 “阿弥陀佛” 一声洪亮的佛号突然传来,将所有人的精神都吸引了过去。 “佛门净地,岂容杀戮横行,快快住手。”众人循声看过去,原来是一个身穿红色袈裟,头顶有约寸长短发的中年和尚。 其面容庄重,目光慈悲而坚定。 趁着这个时候,那些没被抓住的难民赶紧脱离那群恶魔一段距离,似乎多了一些安全感。 “大师可是莲花寺的高僧?”将领试探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并非来自此寺。”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平和地说道。 “大师在哪座庙修行?”将领再次试探道。 “阿弥陀佛,贫僧不敢妄称大师,贫僧于一僻静小庙独自修行,不值一提。”中年和尚微微摇头,神色谦逊。 将领略带恭敬的神色消失了,之前看他的气势还以为是哪个高山大庙修行的高僧,那样子就连楚帝朱粲也不得不给面子,毕竟有些高僧在民间威望极高,轻易得罪不得。 但是现在知道他是一个小庙出来的僧人,那就不需要什么顾虑了。 “这位僧人,你是要到莲花寺挂单吗?那你就赶紧去,不要阻拦我们做事。”将领不客气道。 他的脸上满是骄横之色,眼神中透着凶狠与不屑。 “没错,看在你是僧人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以后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副将在一旁补充道,语气也是极为不善,仿佛在警告中年和尚识趣些。 “阿弥陀佛,佛曰:杀生害命,罪孽深重。”中年和尚双手合十,缓缓劝道。 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眼神清澈而悲悯,丝毫不为对方的恶言恶语所动。 “呵呵,你倒劝起我们来了,你管得着吗?”将领讽刺道,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显得极为狰狞。 “没错,莲花寺的龙象大师是我们陛下的座上宾,他都没有管我们,你谁呀,有资格吗?”副将嚣张道,他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瞪着中年和尚。 “阿弥陀佛,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中年和尚左手盘着念珠,右手行单掌礼,神色严肃道。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哈哈哈哈,我行善如何?作恶又如何?”将领有些癫狂道,他仰头大笑,手中的武器挥舞着,仿佛在向和尚示威。 “阿弥陀佛,一念善心起,天堂已诞生。一念恶心起,地狱已现前。”中年和尚神色庄重,语气沉稳,继续劝解着这些迷失在罪恶中的人。 “哈哈哈哈,龙象大师说我前世做了很多的善事,所以今生做坏事也不影响后世,所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将领更加癫狂了,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阿弥陀佛,种善因,得善果。广结善缘,福泽深厚。”中年和尚依旧不卑不亢,耐心地说着佛理。 “我前世中善因,所以今生得善果。”将领笑得很欠揍,那表情充满了挑衅和对佛法的亵渎。 “阿弥陀佛,善人行善,从乐入乐,从明入明。恶人行恶,从苦入苦,从冥入冥。”中年和尚道,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将领,试图唤醒他内心深处的一丝良知。 “别阿弥陀佛了,跟你说了这么多话,还是看着你是佛门中人的份上,你在啰嗦我就不客气了,赶紧滚。”将领不耐烦道,他的耐心已经耗尽,眼中闪烁着杀意。 中年和尚微微叹息,他知道这些人已经被罪恶蒙蔽了双眼,难以在一时之间被劝化。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中年和尚道。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慈悲与劝诫。 “哈哈哈哈,既然成佛这么容易,那我们就该多享受享受,什么时候想成佛了,就把屠刀放下就好了,到时候我们都是佛祖了。”副将呲笑道。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狂妄与不屑,眼神中尽是对佛法的嘲弄。 “阿弥陀佛,不可对佛祖不敬。”中年和尚道。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 “说两句就是不敬了?你们佛祖不是说众生平等吗?难道他不是众生?还是说我们不是众生?”副将笑得更讽刺了。 他双手抱胸,一脸挑衅地看着中年和尚,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狂妄都发泄出来。 “阿弥陀佛,世间万物皆是众生。”中年和尚道。 他的目光平和而深邃,试图让对方理解众生平等的真谛。 “那我又何来的不敬呢?”副将道。 他向前跨出一步,逼近中年和尚,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方。 “阿弥陀佛,是贫僧想错了,贫僧道歉。”中年和尚歉意道。 他的语气诚恳,没有丝毫的争辩之意,只是一心想要化解这场纷争。 “知道错了就赶紧滚,不要妨碍我们。”副将道。 他挥挥手,如同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完全没有把中年和尚的退让放在眼里。 此时,周围的难民们面露绝望之色,他们原本寄希望于中年和尚能够制止恶魔们的恶行,然而眼前的局势却让他们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而那些恶魔们则更加嚣张,在他们眼中,中年和尚的退让只是软弱的表现,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中年和尚缓缓向莲花寺走去,很快就路过了恶魔和难民中间的空白地带。 前面就是难民,他们脸上满是祈求,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那一张张憔悴的面容,写满了生活的苦难和对生存的渴望。 中年和尚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背对难民。 面前的就是那些狞笑着的恶魔,他们的表情扭曲,眼神中透露出残忍和贪婪,仿佛择人而噬。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真的不能放了这些难民吗?”中年和尚再次劝道。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悲悯,眼神中满是对生命的尊重和对恶魔的劝化。 “给你脸了是不是,再不滚把你也杀了。”将领已经很不耐烦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凶光,准备下令抓人了。 他身旁的副将也跟着叫嚣起来,手中的武器挥舞着,似乎随时都会扑向中年和尚。 恶魔们的嘲笑声、威胁声交织在一起,让这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 “善哉善哉,你们杀气太大,还不快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浮世苍生,原是一场打劫,虽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口中不断重复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两句佛号。 他的声音初始犹如黄钟大吕,响彻云霄,充满了正义与慈悲。 然而,随着他语速和语调的不断变化,这原本正气凛然的佛号渐渐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音波在空气中震颤,词意虽未改,但其传递出的气息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原本庄严肃穆的声音中,竟有遮掩不住的邪气四溢而出。 这股邪气并非寻常意义上的邪恶,而是一种能够扭曲人心、扰乱神智的诡异力量。 原本平和中正的语调逐渐变得尖锐刺耳,仿佛无数根尖针直刺人的心灵深处。 在他身后的难民还好,只觉得心烦气躁。 他们眉头紧皱,呼吸急促,内心被这股莫名的烦躁所笼罩,但至少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和理智。 倒在他面前的三四千的恶魔征粮队就惨咯。 在这种声音的影响下,他们全都陷入了一种被迷惑的状态。 那声音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穿透他们的耳膜,直抵他们的灵魂深处。 他们的眼神变得迷离恍惚,原本狰狞的面容渐渐松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和自我怀疑。 仿佛自己真的有罪,心智受到极大影响。 他们开始回忆起自己过往所犯下的种种恶行,那些残忍的杀戮、无情的掠夺、血腥的吃人场景在他们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内心的罪恶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们的意志逐渐吞噬。 有的恶魔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子,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忏悔着什么。 有的则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悄然滑落,眼神空洞无神。 还有的甚至瘫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遭受着巨大的精神折磨。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中年和尚那充满邪气的佛号声在空气中回荡,不断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防线。 而那些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恶魔们,此刻却如同迷失的羔羊,在这神秘的力量面前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一柱香后,几千人的恶魔全部成了嘴角流口水,脸上傻笑的傻子,他们的心智全部被这索命梵音给摧毁了。 只见这些原本穷凶极恶的恶魔们,此刻眼神涣散,目光呆滞,失去了曾经的凶狠与残暴。 他们有的张大嘴巴,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淌而下,在下巴处汇聚成一滴滴浑浊的水珠,然后滴落在满是尘土的衣衫上。 有的人脸上挂着痴痴的傻笑,那笑容扭曲而诡异,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在机械地做出表情。 他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却毫无喜悦之情,反而充满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和疯狂。 有的恶魔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却又无法表达出来。 他们的脚步踉跄,如同醉酒之人,走几步就会摔倒在地,然后又艰难地爬起来,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 还有的恶魔目光空洞地望着天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或许是在忏悔自己曾经的罪行,又或许是在胡言乱语,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维能力。 他们的头发凌乱不堪,沾满了污垢和血迹,脸上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癫狂,让人难以直视。 曾经那威风凛凛、凶神恶煞、残暴不仁、惨无人性的恶魔,如今变成了一群失去理智、行尸走肉般的可怜虫,这惨状让人唏嘘不已。 但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报应! 第125章 曲解佛意入歪道 一队手持棍棒的武僧排开难民包围起了中年和尚。 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持棍棒的姿势充满了戒备,仿佛中年和尚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中年和尚没其他反应,只是低声宣了个佛号:“阿弥陀佛。”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脸上依旧是那副慈悲而坚定的神情,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早有预料。 难民从震惊、不适中反应过来,看到此情此景,有些人不禁破口大骂:“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袖手旁观,不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助纣为虐。”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一张张脸上写满了被背叛的痛苦。 “你们的慈悲喂狗了吗?”一位面容憔悴的男子大声吼道,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你们真是佛门的败类。”一位老者用颤抖的手指着武僧们,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 “佛祖总有一天会收了你们。”一位妇女带着哭腔喊道,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人群中的谩骂声此起彼伏,如同一阵阵汹涌的浪潮,冲击着武僧们的防线。 “阿弥陀佛,施主们再出口污言秽语,那请你们就全部离开这里。”一个苍老但是力量十足的声音打断了难民们的谩骂。 这声音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威严,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澜袈裟、手拿九锡禅杖、眉毛胡子全白、脸色红润的老和尚正健步而来,后面是一群和尚,声势甚是浩大。 老和尚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袈裟随风飘动,禅杖上的环佩叮当作响。 他的目光犀利而威严,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身后的和尚们也都神情肃穆,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整齐的步伐和庄重的神态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难民们被老和尚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再敢出声。 而那些武僧们在看到老和尚到来后,似乎也更加挺直了腰杆,手中的棍棒握得更紧了。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阿弥陀佛,贫僧莲花寺主持,法号龙马。”老僧对中年和尚行了一个单掌礼,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声音沉稳而有力。 “阿弥陀佛,贫僧游方和尚,法号释武。”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回礼道。 龙马和尚想了想,似乎印象中没有一个叫释武的大师,他看了一眼已经痴傻、发疯的那些征粮队,转过头来,对释武道:“阿弥陀佛,师弟不该下次此重手。”龙马和尚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眉头微微皱起。 “阿弥陀佛,按他们的罪孽,当该下地狱,但杀人害命,罪孽深重,师弟我也只能把他们的神魂震散,若他们一心向善,三年之后神魂恢复,就能重新做正常人。”释武的目光坚定,神色中透着对正义的坚守。 “阿弥陀佛,他们是迦楼罗王手下的佛兵,不该受此劫难。”龙马和尚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阿弥陀佛,要是佛兵,就不该行此罪孽深重之事,我看他们倒像是恶魔。”释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龙马和尚缓缓说道,试图以佛法的智慧来化解释武的愤怒。 “阿弥陀佛,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释武的态度依然坚决,他坚信因果报应,丝毫不为龙马和尚的话语所动。 “阿弥陀佛,迦楼罗王降世,手下佛兵不过是奉命净化世界罢了,所作所为皆受佛命,不增罪业。”龙马解释道,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阿弥陀佛,师兄此言大谬,我佛度化世人,从不以杀戮,而是以慈悲。”释武眉头紧皱,对龙马和尚的观点表示强烈反对。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但亦有金刚怒目,此世大乱,有缘者入我佛门净土,无缘者当受净化。”龙马不再掩饰自己的观点,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释武双手合十,深吸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佛之慈悲乃普度众生,无论有缘无缘,皆应施以援手,以善念引导,而非以杀戮净化。若以杀戮为手段,与恶魔何异?” 龙马和尚回应道:“阿弥陀佛,师弟,世间众生罪孽深重,需以雷霆手段方能警醒,使其迷途知返。” 释武反驳道:“阿弥陀佛,师兄,杀戮只会滋生更多的仇恨与罪孽,岂能达到度化之目的?” 龙马微微叹气:“阿弥陀佛,师弟,你我对佛法的理解有所不同,但皆是为了弘扬佛法,拯救众生。” 释武目光坚定:“阿弥陀佛,师兄,佛法真谛在于慈悲为怀,若偏离此道,恐入歧途。” 两人陷入了沉默,周围的气氛愈发凝重,唯有风声轻轻吹过,仿佛也在思索着这场关于佛法的争论。 “阿弥陀佛,迦楼罗王受佛祖之命降临此世,欲建立世间佛门净土,师弟不可阻挠,不然就是以整个佛门作对。”龙马摊牌道。 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仿佛在向释武施加无形的压力。 “阿弥陀佛,贫僧所见,佛门净土少之又少,净土外面皆是人间地狱,贫僧不相信这是佛祖要看到的世界。”释武双手合十,微微摇头,脸上满是悲悯之色。 他的声音虽然平和,但却蕴含着坚定的信念。 “阿弥陀佛,世间罪孽丛生,迦楼罗王带领手下佛兵净化罪孽,剩下的便是佛门净土,这是佛祖的旨意,所有佛门弟子都应该支持,而不是阻挠。”龙马解释道,若不是这个释武看起来不好惹,他早就想来个金刚怒目了,现在只能从佛门大义上说服他。 龙马的表情显得有些急切,试图让释武认同他的观点。 “阿弥陀佛,众生皆苦,佛不渡人,人自度,佛祖从来不会用杀戮强迫别人,你们理解错了佛祖的意思。”释武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他直视着龙马,语气中充满了对佛法真谛的坚信。 “阿弥陀佛,师弟何必如此执着,放下执念,随迦楼罗王一起建立一个地上佛国吧。”龙马邀请道,他师弟龙象不在,他不敢包赢,不想硬来。 龙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恳切,试图打动释武。 “阿弥陀佛,若是百姓安居乐业,哪里不是地上佛国?何必执着于是在谁的治理下呢?”释武依旧不为所动,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在阐述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理。 “阿弥陀佛,我们跟随迦楼罗王建立地上佛国,所得功德必能让我们成为我罗汉,菩萨甚至佛祖。”龙马利诱道,成佛做主可是佛门弟子的最大梦想。 龙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企图以此来动摇释武的决心。 “阿弥陀佛,贫僧有贫僧的道,不想去学别人的道。”释武平静道。 他的目光宁静如水,不为所动。 “师兄,修行之路在于内心的觉悟,而非追求外在的功名利禄。若以杀戮建立所谓的佛国,即便功德加身,又岂能真正领悟佛法的真谛?” 释武继续说道,“佛说众生平等,皆具佛性。若以暴力强迫众生皈依,这与魔又有何异?真正的佛国,应是众生心向善良,自觉修行,而非靠武力威慑。” “师兄,你执着于迦楼罗王的旨意,却忘却了佛的慈悲本意。佛爱众生,无论善恶,皆以慈悲度化,而非以杀止恶。”释武的话语如晨钟暮鼓,在空气中回荡。 第126章 天下无敌金钟罩 “阿弥陀佛,师弟,你罪孽深重,请随我去向迦楼罗王请罪。”龙马大师冷声道,他的耐心终于耗完了。 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原本平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 “阿弥陀佛,师兄,你才是罪孽深重,更应该向佛祖请罪。”释武也不客气,他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阿弥陀佛,老衲不想伤了和气,师弟还是跟我去请罪吧,迦楼罗王看在佛门的面子上不会太过怪罪于你的。”龙马老和尚压下怒火道。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试图以最后的耐心说服释武。 “阿弥陀佛,贫僧没有罪,又何必请罪?”释武有些无语。 他微微皱眉,对龙马的固执和不明事理感到无奈。 “阿弥陀佛,师弟你业障蒙心,顽固不化,不知悔悟,在做推脱,休怪老衲行那金刚怒目之事。”龙马老和尚生气了,他刚才的意思是去走个过场就行了,哪成想他这么不给面子。 龙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再也难以压抑。 释武看着愤怒的龙马,缓缓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你被执念所迷,误将邪道作正道。所谓的迦楼罗王,其行杀戮,怎配引领佛门净土?我坚守正道,何罪之有?” 龙马怒喝道:“阿弥陀佛,你这冥顽不灵之徒,竟敢质疑迦楼罗王,简直是大逆不道。” 释武回应道:“阿弥陀佛,师兄,佛曰:一切皆虚妄。迦楼罗王所谓的使命不过是虚妄之相,你若执迷不悟,终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龙马双手紧握,大声道:“阿弥陀佛,多说无益,今日老衲定要将你拿下,让你在迦楼罗王面前认错悔改。” 释武挺直身躯,平静地说道:“阿弥陀佛,师兄,若你执意如此,贫僧也只好奉陪,只望你能早日醒悟,回归正途。” “上,拿下他。”龙马大和尚一声令下,周围的武僧们闻声而动,手中棍棒如疾风骤雨般攻向释武。 释武安然不动,宛如一尊石雕,外人只觉得他是被吓傻了。 但真的吓傻了吗?当然不是。 武僧们的目的是制服,所以棍棒的攻击点落在释武的腿上或背上,力道也较小。 只见一名武僧率先出击,他双手紧握棍棒,高高举起,朝着释武的小腿狠狠挥去。 那棍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 就在即将击中的瞬间,时间仿佛放慢了一般,棍棒前端的每一丝颤动都清晰可见。 然而,当棍棒触及释武的小腿时,只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就像是木棍敲在了坚硬的岩石上。 那名武僧感到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他双手发麻。 其他武僧们见状,纷纷加大了力度。 有的朝着释武的背部猛力抽打,有的则瞄准他的肩膀奋力击打。 一时间,棍棒纷飞,呼呼作响。 其中一名武僧高高跃起,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手中的棍棒上,朝着释武的头顶砸去。 那棍棒带着凌厉的气势,眼看就要击中。 可在接触的一刹那,却仿佛遇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棍棒无法再进分毫。 “金钟罩铁布衫?”一个武僧疑惑道。 他们不信,就攻击了其他部位。一名武僧迅速蹲下身子,朝着释武的膝盖横扫过去。 那棍棒带着一股劲风,速度极快。 可当碰到释武的膝盖时,只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释武依旧纹丝未动。 又有武僧攻击他的腰部、手臂,甚至手指,但结果还是一样的,伤害为零。 释武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周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护盾,将所有的攻击都轻松抵御。 “阿弥陀佛,这就是师弟你的底牌?区区硬功,挡得了棍棒的攻击,但又能挡得了多少?要是换其他武器,你更加挡不了,你还是投降吧。”龙马和尚劝道,佛门人才啊,能多一个是一个。 龙马和尚的脸上带着几分惋惜和无奈,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释武,试图以言语劝其放弃抵抗。 “阿弥陀佛,多谢好意,尽管放马过来吧,贫僧都接着。”释武干脆坐了下来,以一个标准的打坐姿势应对。 他的表情从容淡定,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攻击毫不在意。 “阿弥陀佛,师弟顽固不化,那就别怪老衲不客气了,换兵器。”龙马老和尚就随了他的心意。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既然释武如此坚决,他也只能采取更强硬的手段。 众武僧换上那些征粮队的兵器,什么刀啊,枪啊,剑啊,斧呀,叉呀,狼牙棒啊,这些各式各样的都有。 一时间,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真气灌注兵器,顿时兵器都开始冒着毫光,从这可以看出众武僧的修为都不低。 一名武僧手持长刀,率先冲了上去。他高高跃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似虚似实的大钟猛砍下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刀身与大钟碰撞,溅起一片火花。 那武僧被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倒飞出去,手中的长刀也脱手而出。 另一名武僧握着长枪,如蛟龙出海般刺向大钟。 枪尖与大钟接触的瞬间,发出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枪杆弯曲,而那武僧也被震得虎口流血。 接着,一名使剑的武僧挥剑斩向大钟,剑身在大钟上划过,留下一道短暂的白痕,但瞬间消失。 他自己却被反震得踉跄后退几步。 使斧的武僧用力将斧头砍向大钟,斧头与大钟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斧头被反弹回来,武僧的双臂被震得发麻。 拿叉的武僧、用狼牙棒的武僧纷纷发动攻击,“当当当”的钟声不断响起,然而所有的攻击只能在大钟表面泛起一阵阵涟漪,对里面的释武却造成不了分毫伤害。 最后释武干脆在里面念起了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他的声音沉稳而平和,在钟声与攻击的嘈杂声中清晰可闻。 那口大钟在他的诵经声中愈发坚固,反震之力也愈发强大。 又一名武僧用狼牙棒狠狠砸向大钟,瞬间被反震得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其他武僧见状,心中都生出了恐惧,但在龙马和尚的注视下,又不得不继续攻击。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攻击,那大钟始终坚不可摧,反震之力也让他们越来越难以承受。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僵持与混乱之中,而释武却在钟内安然无恙地诵经,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龙马老和尚看着这场景越看越不对,自己寺里的这些武僧他是知道的,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先天级别的都有,区区烂大街的金钟罩铁布衫怎么能够防御得了他们的攻击。 在他的注视下,武僧们也不敢放水,皆是全力以赴。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这个金钟罩不是普通的金钟罩。“释武,释武。”龙马老和尚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明明不记得有哪位高僧叫这个名字,但隐约就是觉得有点熟悉啊。 “方丈,没办法啦,打不破这个人的金钟罩啊,他简直就是无敌了。”一个武僧边吐血边道,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无敌?金钟罩?”一道灵光在龙马老和尚的脑海里闪过,他知道了,那个被主流佛门刻意排斥的人,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 “你是释武尊!天下无敌金钟罩果然不同凡响。”龙马大和尚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 第127章 前倨后恭惹人笑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法号确实是释武,世人以讹传讹在后面加个尊字罢了。”释武,不,释武尊双掌合十道。 “阿弥陀佛,老衲眼拙,不知是释武尊大师当面。”龙马老和尚双掌合十道,语气和态度放端正了很多,甚至有点低声下气。他的脸上带着谦卑的神色,原本挺直的脊梁也微微弯曲,眼中满是敬畏。 原来他记起自己师弟龙象说过,当今世上不可招惹的人物有几个,其中之一便是释武尊。 释武尊:“阿弥陀佛,师兄还是像之前那样说话吧,前倨而后恭,徒惹人发笑尔。”释武尊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那些后退的武僧看到自己平时高高在上的方丈第一次这样把自己摆在低于对方的地位说话,心里也不禁嘀咕:“这还是他们的方丈吗?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吧?”一个年轻的武僧小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他的脸上满是疑惑和难以置信。 “噤声!休要胡言乱语,这其中的缘由岂是你我能知晓的。”一位年长些的武僧赶紧制止,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和谨慎。 “可方丈他向来都是威风凛凛,何时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年轻武僧还是忍不住嘟囔着。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都是被圈养的,平时也就练练武,有事情就听号令出来镇压一下所谓的暴民,外界的信息他们了解的少之又少,所以对于释武尊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懂,只能说无知者无畏吧。 当然,现在他们通过亲身经历,知道了释武尊的不好惹,他们倒是不敢炸刺了。 难民们在一旁观望着,眼中充满了期待。 其中一位老者说道:“这位大师如此厉害,或许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但愿如此吧,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一位妇女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些武僧们此刻内心十分矛盾,他们只知道平时像佛祖、菩萨那样高高在上的莲花寺方丈都对对方低声说话,他们觉得这是他们不解的,但他们又不敢去询问。 终于一位胆大些的武僧小心翼翼地凑近龙马老和尚,轻声问道:“方丈,这释武尊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您对他如此敬畏?” 龙马老和尚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莫要多问,此人非同小可,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武僧们面面相觑,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但也不敢再多言。 此时,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风吹过的声音。 龙马老和尚不知该如何继续与释武尊交流,而释武尊则依旧在金钟罩内闭目诵经,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阿弥陀佛,尊者想要如何?还请示下。”龙马老和尚继续放低自己的身段,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腰弯得更低了。 他决定一苟再苟苟到底,这是他生存的哲学,想当初他们师兄弟很多的,但是能活到现在的除了龙象师弟,就只有他了。 龙象师弟那是因为天资聪颖,武功高强,而自己武功低微,靠的就是一个苟字。 今天龙象师弟不在寺里,要是碰到普通的武林高手,靠着这群武僧倒是能够镇压,但是碰到释武尊这种顶尖的绝世高手,那该怂的还是早点怂。 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面子丢了还可以找回来,性命丢了,那就彻底没了。 “阿弥陀佛”,释武尊宣了口佛号。 他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道精光从中射出。 紧接着,他整个人开始缓缓上升,他的身体平稳得如同一片轻盈的树叶,没有丝毫的晃动。 金钟罩的光芒也随着他的上升而逐渐收敛。 释武尊以这个盘腿打坐的姿势慢慢漂浮起来,他的衣袂飘飘,仿佛仙佛临世。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形成了一道道肉眼难以察觉的气流。 等飘到足够的高度,然后双腿自然垂下,刚刚好着地。 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没有一丝的生硬。 在着地的瞬间,他的双脚稳稳地踩在地面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仿佛他的身体轻如鸿毛。 恢复站立姿势后,释武尊再次双手合十,目光平静地看向龙马老和尚,却依旧一言不发。 龙马老和尚被他看得发毛,自己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和尚了,被一个小他几十岁的人这样看着心里感觉很怪异。 “阿弥陀佛,之前是我们错了,尊者想要如何惩罚就请说,我们一定认罚。”龙马老和尚已经有点不要脸了,虽然他已经快 70 了,但由于欢喜禅练得好,自我感觉至少还能活 20 年,所以他可不想触怒对方把自己的小命给弄没了。 众武僧面面相觑,心里感觉有点憋屈。 “方丈怎么能这样?咱们就这么轻易低头了?”一个年轻气盛的武僧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师兄抱怨道。 “别乱说,方丈自有分寸,这释武尊可不是咱们能得罪的。”师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紧张和无奈。 “可咱们平日里在寺中也是威风凛凛,今天却这般......”年轻武僧还是心有不甘。 “你懂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师兄皱着眉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难民们确实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这老和尚突然就服软了?”一个难民小声地和身边的同伴嘀咕。 “谁知道呢,不过看起来这位大师很厉害,说不定能救咱们。”同伴满怀期待地说道。 “希望如此吧,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我这心一直悬着呢。”另一个难民忧心忡忡。 “哼,这些和尚平日里作威作福,今天也有这服软的时候。”一个满脸愤恨的难民说道。 “别乱说,先看看情况再说。”旁边的人赶紧提醒道。 难民们的心情既充满了对未知的担忧,又怀着一丝希望,复杂的情绪在他们的脸上交织。 “阿弥陀佛,尊者要什么指示,请说出来,贫僧在这个莲花寺还有点威望,能办的绝对不推辞!”龙马老和尚那是连脸都不要了,直接自称贫僧,那不是老衲。 他的脸上堆满了急切与讨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仿佛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阿弥陀佛,贫僧没有什么指示,只是在这里请求,能不能打开贵寺的粮仓让这些难民吃个饱饭?有个地方住一下?”释武尊缓缓开口道。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目光中充满了对难民的怜悯。 “阿弥陀佛,谨遵尊者旨意。”龙马老和尚直接答应,生怕释武尊反悔,只要对方让自己做事,那就意味着自己就有活路。 龙马老和尚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点头,那点头的频率快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他的心里此时只想着赶紧应下此事,好让释武尊满意,完全顾不得其他。 难民们听到这番对话,顿时一片哗然。 “真的吗?我们终于有救了!”一个瘦弱的难民激动得声音颤抖。 “感谢大师的慈悲!”一位老者眼中泛起泪花,就要下跪道谢。 “先别忙着谢,看看是不是真能兑现。”也有难民心中仍存疑虑,但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武僧们则是表情各异,有的一脸无奈,有的暗自松了口气,还有的则是一脸的不情愿。 “这寺里的粮食可都是咱们的啊。”一个武僧小声嘟囔着。 “闭嘴!不想活命啦!”另一个武僧赶紧呵斥道。 第128章 吃人恶魔在人间 冠军县。 一个不大不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城池。 朱粲在此称帝,建楚国,改元昌达。 释武尊一路行来,终于深刻体会到佛教野蛮的一面。 虽然他的记忆里有藏区关于解放前佛门的种种不可思议的行为,但当他亲眼看见后,他才知道,佛门的原始面貌确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一路上,他目睹了种种令人发指的景象。 寺庙中的僧侣并非都是慈悲为怀,有的贪婪成性,对百姓巧取豪夺;有的肆意妄为,凭借所谓的“佛法”为非作歹。 那些所谓的“法事”,不过是敛财的手段;那些所谓的“修行”,更像是对民众的欺压。 后世藏区以外的佛门都是被同化了,野蛮暴虐的一面被去掉了。 这一路走来,释武尊看到的各种匪夷所思的现象比之解放前的藏区更甚,总之就是他都不想宣之于口。(主要是作者了解的情况过于惨烈,自己都被那场景给弄得一天都没胃口,就不想让大佬们也难过了,有心脏强大的大佬可以自己百度一下。) 那些僧侣对百姓的剥削,对无辜生命的漠视,种种恶行让释武尊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痛心。 他所见到的,是人性的扭曲,是道德的沦丧,是对信仰的亵渎。 一句话,佛魔只差一线。 也许,佛就是魔,魔就是佛,都是一体的,不过是一个正面,一个反面罢了。 释武尊这个马甲久不出现,竟陵事件后就上线了。 热度够了,就让它发酵,这个空档可以制造其他事件。 这是现代营销策划的模板。 偶然间想起朱·吃人魔王·迦楼罗王·粲,心远他们就打算拿他刷战绩,也可为民除害。 释武尊第一站选择颇有名气的莲花寺,他以为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佛家净土,结果大失所望。 虽然没有藏污纳垢那么严重,但也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他们的方丈跪得快,他都准备趁机发飙了。 对于那些难民,释武尊也没太多办法,他不是雄霸,也不是断帅,没有大势力,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可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安排这些难民,不然就是一本种田文了。 他深知自己力量的有限,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这些难民的命运,做人一定要靠自己。(其实就是想搞事,见的事多了,他的心已经很硬了) 他也不可能让难民千里迢迢去蜀地或西域,那里有老三(雄霸)老四(断帅)看着,治下百姓倒是过得安稳,但离得太远,难民们在这个乱世根本走不了那么远。 然而,他的心中依然燃烧着正义(搞事)的火焰,不愿对这些不公和邪恶视而不见(还是搞事)。 当然,解决不了问题,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里最大的问题根源就是朱粲,解决他,百姓未必能过得更好,但至少不会这样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明天就成别人的盘中餐! 所以,这才有了释武尊冠军县一行,此去,降妖除魔。(搞事) 释武尊带着满心的愤怒和坚定的决心,向着冠军县进发,用走的,给朱粲一点时间准备,最好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到他那里。 此次,他要去面对那个号称“吃人魔王”的朱粲,他要以自己的方式(送他去见佛祖),为这片土地带来一丝正义的曙光。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但是,朱粲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至少他的手下不是这样做的。 就在离冠军县城不到十里,有一个村子。 如果在盛世光景,那这村子定然是宁静祥和,屋舍错落有致,田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 按正常来说,这种离“首都”近的村子,就算不能沾光飞黄腾达,但至少安全上应该有保障才对。 然而今天这个村子却被一群禽兽、恶魔给毁了。 原本湛蓝的天空被滚滚浓烟遮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房屋在烈火中崩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绝望的哀鸣。 这群恶魔不是别的势力,正是朱粲的部队。 他们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涌入这个原本平静的村庄。 马蹄声、喊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肆意砍杀着无辜的村民。 鲜血四溅,染红了土地。 妇女们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却无法唤醒这些恶魔的良知。 孩童们惊恐的哭声令人心碎,却只能换来更加残忍的对待。 所有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都被他们抓了,用绳子串起来,像牲口一样赶着走。 老人步履蹒跚,摔倒在地,便被无情地拖拽前行;孩子的哭声早已沙哑,却依旧无法挣脱那冰冷的绳索。 妇女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却只能任由这些恶魔摆布。 他们的尊严被践踏,生命被蔑视,这个曾经充满生机的村庄,如今已沦为人间地狱。 “哈哈,有这些食材,我们接下来几天就可以好好的吃上好好吃的肉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将领开心道,他的脸上洋溢着贪婪和兴奋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的渴望。 “没错,城里的那些能吃的都让那些高层分完了,我们想吃肉,只能自己想办法找了。” 另一个将领道,他的嘴角上扬,露出残忍的笑容,手中的马鞭随意地挥舞着。 “我最喜欢吃小孩了,用来煲汤特别美味,那些老的又干又柴,耗功夫啊,要等的时间太长了。” 旁边的一个士兵分享自己的心得体会,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品尝到了那美味的肉汤。 “你小子是会吃的,我告诉你,女的要切片,这样鲜嫩,男的要烧烤,那样劲道。” 另一个老点的士兵谆谆教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残忍的光芒,仿佛在传授着什么珍贵的秘诀。 “没错,胖的呢要红烧,那样会肥而不腻,瘦的就切条风干,那样子回香久远。” 另一个老兵分享道,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形容着各种烹饪方式带来的口感。 “哈哈,你们个个都是人才呀,告诉你们,美的要摆盘,那样就看起来精致,丑的就直接油炸,那样会很酥脆,吃起来特别的棒。” 一个将领也开心的分享,他放肆地大笑起来,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哈哈,小兔崽子们,要想清淡去火就吃那些看起来素的,要想滋阴补阳,就吃那些看起来肉的。” 另一个将领插进来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邪恶和淫邪,让人不寒而栗。 “嘿嘿,特别是那些小孩,矮的我可以一口一个,高的吃起来吸溜爽口。” 一个将领忍不住也插进来分享,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绑着的孩子,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他们已经成为了他口中的美食。 他们热火朝天的当着那些被抓起来的村民面前讨论各种吃法,那残忍而变态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让村民们的恐惧和绝望达到了顶点。 孩子们惊恐地哭泣着,妇女们瑟瑟发抖,老人们眼中满是悲愤和无助。 这群恶魔的无耻行径,简直就是人性的沦丧,天理的不容。 然而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他们的遭遇只是其中一个缩影罢了。 在这些恶魔的眼中,平民百姓不过是他们予取予求的食材,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没有人能够阻止,因为他们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第129章 万佛朝宗舞蹁跹 “阿弥陀佛” 这声佛号虽然听起来声音不大,却神奇的将几百个正在热烈讨论的声音都给压下了。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穿透了嘈杂与喧嚣,直抵人心。 众人往村口看去,原来是一个身穿红袈裟的中年和尚,不是释武尊还有谁?他身姿挺拔,面容肃穆,周身散发着一种庄严的气息。 “大师,有何贵干啊?”一个将领问,他斜着眼睛,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阿弥陀佛,杀生害命只会增加罪孽,诸位施主还是把他们都放了吧。”释武尊双掌合十道,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直视着眼前的将领。 “这位大师,难道你比龙象大师还要厉害不成?龙象大师可是给我们讲经的,有他的佛法加持,我们杀人不沾罪孽。”另一将领道,他的脸上满是嘲讽,似乎对释武尊的话嗤之以鼻。 “阿弥陀佛,有因必有果,今日种种原因,他日种种为果,没有人能杀人而没有罪孽的。”释武尊严肃道,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哈哈哈哈,什么因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龙象大师说的对,你要是觉得他说的不对,那你就先反驳他,然后在跟我们讲。”将领继续道,他放肆地大笑起来,手中的兵刃随意晃动着。 “没错,龙象大师那可真是大师,你呢?叫你一声大师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大师了?”另一个将领接着道,他满脸的鄙夷,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阿弥陀佛,佛曰:众生平等,谁都可以是大师,谁又都不是大师。”释武尊神色庄严合十道,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慈悲与怜悯。 “哈哈哈哈,众生平等,那我说佛祖跟臭虫一样你说对不对?”一个将领挑衅道,他一脸的坏笑,紧紧盯着释武尊,想看看这个和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反对,那就是反对众生平等这句话,如果不反对,那高高在上的佛祖就是尘埃里的臭虫一样臭不可闻。 “阿弥陀佛,诸法空相,是故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释武尊双掌合十,说了一段玄之又玄的话。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不为将领的挑衅所动。 “什么色什么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色就是色,空就是空。”将领不耐道,这和尚不说反对,也不说同意,真是狡猾。他皱起眉头,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没错,赶紧滚蛋,不要挡我们的路。”另一个将领也跟着喊道,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驱赶着释武尊。 释武尊堵住路口不让开,古代的路可没有那么宽,所以阻碍了通行。 “去把他拉开。”一个将领吩咐士兵,要不是他们跟佛门合作,早就把这和尚给砍了。 那将领满脸的不耐烦,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凶狠。 先是两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拉住释武尊的胳膊,想把释武尊拉走。 他们双手紧紧攥住释武尊的衣袖,双脚蹬地,身体后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但释武尊双掌合十站在那里,他的脚像长了根一样,任凭他们怎么拉扯都是纹丝未动。 那两个士兵的脸憋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多去几个人。”将领挥手道。他的声音愈发急切,脸色也更加难看。 又多了几个士兵上前,他们围绕在释武尊身边,你拉我拽。 有的抱住释武尊的腰,有的抓住他的肩膀,还有的试图抬起他的双腿。 士兵们的喘息声和用力时发出的低吼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都咬紧牙关,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 然而,释武尊依然还是纹丝未动,哪怕那几个士兵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力气,脸都憋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通红。 “你们是不是几天没吃肉就没力气了?”将领有点不耐道。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浓浓的指责和愤怒。 “将军,我们真的拉不动这个和尚。”一个士兵解释道。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笨蛋,拉不动那就抬着走。”将领不耐烦地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恼怒,仿佛眼前的士兵们都是一群无能之辈。 几个士兵用长枪做扁担,从释武尊腋下穿过,前后共站着八个士兵一起用力。 士兵们的手臂肌肉紧绷,口中喊着号子,试图将释武尊抬起。 可是,结果却是抬不动。释武尊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峰,稳稳地立在原地。 “妈的,没吃肉,难道连饭都没吃吗?”一个将领骂道。 他的脸色铁青,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又有几个士兵上前帮忙,大家一起用力,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极为痛苦和吃力。 结果啪啪啪的几声,几杆枪杆都断了,断裂的枪杆飞了出去,而释武尊还是纹丝未动。 “废物,用马拉,把他拉走。”一个将领怒道。 他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 然后士兵用绳索一头绑住释武尊的腰,一头绑住马匹,用力拉扯。 那马匹打着响鼻,奋力向前,马蹄不断地刨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结果还是不动,又多了几匹马,一共加到了四匹马。 道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马匹一起用力,马腿肌肉都崩得紧紧的,身上的皮毛也因为用力而抖动着。 然后又是啪啪啪几声,绳子都断了,断裂的绳子在空中飞舞,释武尊还是纹丝未动。 将领们有些无奈了,看来不能善了了,他们把刀抽出来:“和尚,再不让开,那我们就只能让你永远都不用让开了。” 将领们的脸色阴沉如水,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手中的钢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阿弥陀佛,看来施主们是打算不放人了,那贫僧也不客气了。”释武尊严肃道。他的目光坚定而无畏,周身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势。 “都这样子啦,你不客气,我们也不客气了,受死吧。”将领把刀举起来,向前一指,准备冲锋。 将领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响起,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了冲锋的姿势,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齐声呐喊,气势汹汹。 释武尊双腿一跨,双掌朝天,一个霸王举鼎的姿势,真气涌动,大叫一声:“万佛朝宗”。 他的衣衫在真气的激荡下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只见他双掌之间涌现出无量的佛光,五彩斑斓,雄伟壮观,绚丽多彩。 那佛光起初只是一小团,随后迅速膨胀,光芒愈发强烈,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从中飞出无穷尽的金色手掌,向那些准备冲锋的士兵打去。 那些金色手掌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疾如惊风,快如闪电。 每一只手掌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带着呼啸的风声。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瞬间被金色手掌击中,他们的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猛地向后飞去。 有的士兵被打得口吐鲜血,有的士兵则直接昏死过去。 但那些手掌的力量控制得极为精准,虽然将士兵们打得重伤,却没有夺走他们的性命。 后续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了恐惧,但在将领的逼迫下,依然硬着头皮向前冲。 然而,金色手掌铺天盖地,密密麻麻,速度快得惊人,让他们根本无处躲避。 每一个士兵在接触到金色手掌的瞬间,都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有的士兵试图用兵器抵挡,但金色手掌的力量太过强大,直接将他们的兵器震飞,随后击中他们的身体。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战场上一片混乱。 你说他慈悲吧,他又把你打得重伤,你说他不慈悲吧,他又没有把你打死。 所以,就很难评。 但在释武尊心中,或许这是他对这些误入歧途的士兵最后的一丝怜悯,希望他们能在重伤之后,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此放下屠刀。 第130章 龙象大师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谁能分辨得出是真是假。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清脆而响亮,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身穿白色僧袍的年约五十 来岁的高大和尚从道路的拐弯处缓缓走出来。 他步伐沉稳,身姿挺拔,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看都没看倒在地上哀嚎的那些士兵,那些士兵的痛苦呻吟和他仿佛处于两个世界。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释武尊跟前,双掌合十行了个佛礼。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带着一种庄重和肃穆。 释武尊回了个礼,礼多人不怪,无礼吃泡菜。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龙象,见过师弟。”白衣和尚礼貌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平静。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释武,见过师兄。”释武尊回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释武尊的表情严肃而庄重,目光坚定地迎向龙象和尚,眼里有打探和考究的意味。 “阿弥陀佛,原来是释武尊大师当面,贫僧多谢大师放过我那不成器的师兄。” 龙象感激道,他的脸上满是真诚,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被偷家感到愤怒,相反还感激对方放过自己的师兄。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受伤的士兵,微微叹息了一声,似乎在为他们的行为感到悲哀。 “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 释武尊的意思是他师兄不是罪魁祸首,所以没必要赶尽杀绝。 释武尊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他的语气平和,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深思。 你演我也演,看谁能够演到最后。 “阿弥陀佛,多谢师弟。” 龙象话里的称呼有所变化,代表着感情的变化。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对释武尊的回答感到十分满意。 释武尊:“阿弥陀佛,师兄何故来此?” 其声平稳而悠扬,如晨钟暮鼓,在空气中回荡。 龙象:“方才贫僧正在修行,突然一股强大的能量在城外释放,佛光冲天,禅心有感,贫僧就顺着这个方向而来,没想到看到师弟大发神威,一招万佛朝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龙象双手合十,目光中满是惊叹与赞赏,这叫示敌以弱。 释武尊:“阿弥陀佛,师兄过奖了,不过是一点护道手段罢了。”释武尊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如水,不骄不躁。 龙象:“阿弥陀佛,江湖传言师弟身具金钟罩以及易经筋两门绝世武功,却不知师弟还有万佛朝宗这等绝世武功。”龙象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释武尊:“阿弥陀佛,万佛朝宗是如来神掌中的一招,并不是一门绝学。”释武尊的目光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龙象:“原来是如来神掌中的一招,一招就这么厉害,那整套习得啦还得了。”龙象不禁感叹,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释武尊:“阿弥陀佛,武学不过是护身手段,佛法才是根本。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若执着于武学之强大,而忽略了内心的修行,终是迷途。”释武尊的话语充满了智慧与慈悲。 龙象:“阿弥陀佛,是贫僧着相了。”龙象面露惭色,深深一礼。 释武尊:“善哉善哉。”释武尊微笑着点头,周身散发着祥和的佛光。 双方各怀鬼胎,但表面却是兄友弟恭。 “阿弥陀佛,听说师兄在那楚帝面前颇有地位。”释武尊道。 其声音沉稳有力,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龙象。 “阿弥陀佛,惭愧,惭愧,只是有些地位罢了。”龙象道。 他微微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师兄怎么看待这些人的吃人行为?”释武尊指着在地上哀嚎的士兵道。 释武尊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中带着质问。 “阿弥陀佛,迦楼罗王手下的士兵全听迦楼罗王的命令,贫僧没法管。”龙象羞愧道。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释武尊的目光。 “阿弥陀佛,师兄何必自谦,龙象代表卓越的能力和智慧,贫僧不相信师兄没有办法,所以师兄是不想管,还是不敢管?”释武尊有点不客气道。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毫不留情地戳穿龙象的推脱。 “阿弥陀佛,贫僧何德何能,可以左右迦楼罗王的想法。”龙象话里有些推脱。 他的脸色越发尴尬,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阿弥陀佛,一个吃人的恶魔,何德何能,可以称呼为伽楼罗王。”释武尊不客气道。 他的表情严肃,充满了对这种恶行的愤怒。 “阿弥陀佛,生于世上,谁人自带罪业,谁人自带功德,不过是看他的所作所为罢了。”龙象道。 他试图以这番话来缓和气氛,为自己的不作为寻找借口。 “阿弥陀佛,朱粲所作所为,师兄也看在眼里,师兄觉得这是罪业还是功德?”释武尊道。 释武尊步步紧逼,非要龙象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 “阿弥陀佛,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龙象道。 他的意思是真正的善应该是出于纯粹的内心和自然的行为,而不是为了获得奖赏而刻意为之;而无心之过的恶,由于并非主观故意,所以也不应受到严厉的惩罚。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朱粲只是无心之恶。 “阿弥陀佛,因果报应不是有心无心就能够避免的。”释武尊不赞同。 他目光坚定,指着还好的士兵和远处站着的村民,神情严肃而庄重。 “阿弥陀佛,师兄,你说他们哪个是善?哪个是恶?” “阿弥陀佛”龙象宣了声佛号,不表达任何意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迷茫。 “阿弥陀佛,这些村民好好的在这里生活,没做什么坏事,怎么说都是好人吧?”释武尊问。 他的声音充满了对正义的坚持,目光坚定地看着龙象。 “阿弥陀佛,自然是好人。”龙象道。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认同的神色。 “阿弥陀佛,那些士兵烧杀抢掠,怎么也算是坏人吧?”释武尊再问。 他的语气愈发严厉,带着对恶行的愤怒。 “阿弥陀佛,如此行径,确实是坏人。”龙象道。 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心中似乎也在思考着善恶的界定。 “阿弥陀佛,那今天这些坏人欺负这是好人怎么算?难道好人就该被用刀枪指着?好人就该被欺负?好人就该被杀害?”释武尊严肃道。 他的话语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令人震撼。 “善哉善哉”龙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双手合十,低垂着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阿弥陀佛,今天贫僧只是把他们打伤,没有将他们杀死,留他们一条命也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释武尊道。 他的目光中很自然的充满了慈悲和宽容。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师弟佛法高深,贫僧自愧不如。”龙象道。 他抬起头,看向释武尊,此时他的眼神中满是敬佩。 “阿弥陀佛,贫僧希望师兄能够帮忙引荐一下,贫僧想会一会那个迦楼罗王。”释武尊道。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阿弥陀佛,师弟这是要做什么?”龙象道。 他的恰到好处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和疑惑。 “阿弥陀佛,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找出它,解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