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里路云和月》 第1章 飞来的横祸 华夏帝国,灵水市; 秋末,一场小雨下来,天气骤然冷了许多,枯黄的落叶打着旋飘落在地上,星星月亮也悄然隐去了光芒; 午夜,几辆警车悄然停在了棉麻小区外的街道上,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下了车,迅速冲进小区;门口保安亭里的保安大爷正斜靠在椅子上打盹,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7号楼201,正在呼呼大睡的白小雨突然被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他本能的从床上坐起来,马上一片极其强烈的白光闪过,白小雨马上眼前一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片刻后,有人狠狠地把白小雨摁在床上,一只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的头上,有人恶狠狠的低声喝道:“别动!” 白小雨完全懵掉,直到双手被反扭过去戴上了手铐,他的视力才恢复过来,房间的灯已经打开,几个警察紧张的围着他,手里冲锋枪正对着他的脑袋; 一个高大的警察弯下腰抓住白小雨的头发问道:“叫什么名字?” “白、白小雨;”白小雨吓坏了,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 警察打出手机把手机上的图片跟白小雨本人认真地比对了一番,挥挥手:“带走!” 载着白小雨的警车呼啸着驶出小区,沿着乔岩大街向东飞驰,两侧的各种灯光一闪而过,坐在白小雨旁边一个年轻警察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微冲随着汽车的颠簸不停抖动; 十几分钟后,白小雨才稍微缓过来点神儿,正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就听到外面啪啪啪啪响起了枪声,子弹打在警车上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枪声一响,押解白小雨的警车猛地一个转向开进了旁边的胡同里,开车的警察突然举枪对着副驾驶和白小雨身边的警察各开了一枪,俩人顿时头一仰斜靠在座位上不动了; 开车的警察瞪着一对三角眼对白小雨恶狠狠的说道:“老实点,不然毙了你!” 白小雨都快吓尿了,连忙不住的点头; 汽车加速冲过胡同,拐上了永兴街往西边开去,乔岩大街上的枪声依旧响着,混乱的警笛声从四面八方往那边围了过去; 很快上了沿江大道,三角眼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突然从旁边树林里冲出一辆汽车,狠狠地撞在这辆车的车头上,咣的一声巨响,汽车偏离了方向一头撞在江边防护栏上停了下来,三角眼骂了一句,弯腰去捡掉到地上的手枪; 这时候从那辆车里迅速冲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抬手一枪就把三角眼爆了头,另一个打开车门把白小雨拽出来,掏出钥匙给他解开手铐,拉着他就跑; 跑进树林,那个开枪的人也追了上来,白小雨这才看清楚拉着他跑的竟是个年轻的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很精神,那个男的瘦高的个子,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发了信息; 很快跑出树林穿过街道进了一条小巷子,正在前面狂奔的瘦高男子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晃了晃就倒下了; 年轻姑娘马上拉着白小雨靠在墙边一根电线杆子后面,前面不远处光点一闪,啪的一声,电杆被打中一块水泥飞溅起来; 姑娘拍了拍白小雨的肩膀:“我拦住他们,你赶紧跑,找个地方躲起来,快!” 说完那个姑娘一个鱼跃扑到地上向前面开了一枪,接着一根滚翻,对白小雨喝到:“快跑啊,快!” 马上对面响起一片枪声,子弹打在地上噗噗作响,早已吓得腿脚酸麻的白小雨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撒开腿往后就跑,跑出巷子穿过大街马上窜进另一条小巷,一口气狂奔了五六分钟冲出巷子跑进了一个街边公园里,一头扎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这他喵的都哪跟哪啊,跟拍电影一样,闪光弹,无声手枪?还他喵的枪战!白小雨简直无法相信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他摸摸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肩膀,还是悲哀的确定这是真的,三个警察被爆头就死在自己身边,那个瘦高的男子估计也完蛋了,那个掩护自己的姐姐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呀?!就因为自己刚刚进了国企大厂?还是因为自己长得帅?对了,最近网上流传失踪青年被割器官的案子很多,不会是那个万亿富豪看上我的某个器官了吧? 正胡思乱想的白小雨突然感到一阵不安,他赶紧坐起来,果然一个满脸胡子的家伙正弯着腰向自己摸过来,他阴险的笑着,伸出食指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没完没了还!这你妹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白小雨蹭的窜起来就跑,大胡子骂了一句急忙追上来; 眼看跑到了公园边上,白小雨远远看到有闪着警灯的车辆呼啸而过,他可不会像以前一样有困难就找警察了,眼看着大胡子的手已经近在咫尺,他一个急停变向换了个角度接着跑,大胡子一不小心被闪了个跟头,他顿时怒了,从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边追边拧上消音器,对着白小雨就是一枪; 子弹紧贴着白小雨的腿肚子飞了过去,白小雨毫无察觉接着飞奔,大胡子连打几枪都没打中白小雨,白小雨已经冲出公园又回到了望江大街旁的那片树林前面,只要进了树林,以白小雨的速度很快就能摆脱大胡子,再往前就是一大片小区,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但当白小雨一脚踏进树林的时候,一只脚就狠狠地踹在他的后背上,把他狠狠地踹翻在地,接着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白小雨还没明白咋回事,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把u盘交给我,我给你个痛快;” 白小雨强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留着长发极其丑陋的男人恶狠狠地看着他,那人用匕首在白小雨的肩膀上划了一下,顿时一股鲜血流了出来,白小雨疼得叫了一声:“啥u盘,你说什么呢?” 这时候那个大胡子也追了上来,对着白小雨的脑袋就是一脚:“兔崽子,跑的还挺快;” 白小雨顿时眼冒金星,血从鼻子和嘴中流了出来; 大胡子弯腰在白小雨身上搜了一遍,站起来拍拍手说道:“师兄,很多人在找这小子,带他走怕不容易,干掉算了;” 长发丑男摇摇头:“u盘怎么办?还得找个妥当的地方想办法从这小子嘴里问出来;” 大胡子有些不满意:“我们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有机会审这小子,刚干死那俩可是保卫局的,带着他我们很难走掉的;” 话音未落,这俩家伙突然转过身低声喝问:“阁下是什么人?别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了吧?” 不知何时,在旁边十几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中年人,穿了件深蓝色的夹克衫,很清秀,像极了某个当红影星; 中年人微微一笑:“不管你们是何方神圣,把人留下赶紧滚蛋,就当我没看见你俩;” 大胡子哈哈一笑,突然抬手就是一枪,没想到这一枪还没打响,中年人已经闪到他眼前,一个飞旋腿踢飞了手枪接着另一只脚狠狠踢在大胡子上的肚子上,大胡子哼了一声直接往后飞出去,撞到一棵树上; 长发丑男马上把匕首刺向中年人,中年人原地转身闪过匕首,一肘撞在长发丑男的太阳穴上,丑男马上软倒在地上,这时候那个大胡子才从树上落下来蹬了几下腿不动了; 中年人过来把白小雨拉起来:“能走吗?” 白小雨点点头却原地没动:“您是什么人?” 中年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让白小雨看了看:“我是保卫局的赵飞;” 白小雨:“刚才救我的那两个是你的同事?” 赵飞点点头,有些沉重:“是,他们已经牺牲了;” 白小雨表情复杂,既迷茫又愤怒:“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干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u盘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飞四处看看:“这里不安全,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在树林里走了十几分钟,看到一辆摩托车,赵飞开车白小雨坐在后面,很快出了树林;赵飞加大油门飞也似的沿着小巷子跑了一阵最后在一个院门停下;下车打开门,推着摩托车先进了院子,白小雨跟在后面; 院子不大,正面是三间屋子,赵飞把摩托车在院子里停好,领着白小雨进了堂屋,关上门打开灯; 堂屋里有沙发、桌子和冰箱等摆设,赵飞让白小雨在沙发上坐下,从桌子上的暖壶里倒了杯水递给白小雨:“没事了小白,先喝口水压压惊;” 白小雨接过水杯几口就把水喝干净,赵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给白小雨看: 视频里白小雨正和几个朋友在小东市的一个大排档里喝酒撸串,白小雨点点头:“没错,下午我们踢完球就到这里来喝酒了,几乎每周都这样;” 赵飞点点头把视频快进了一段,视频里的白小雨摇晃着站了起来,往旁边的一个小超市走过去,没走多远,他身后急匆匆走过来一个男子一下撞在了他的身上,一下把他撞了个趔趄,撞他的男子头也没回的往前走了,白小雨踉跄几下稳住身子,对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这时候赵飞按下了暂停,把那人撞白小雨的瞬间缓缓放大,指着那人的手说道:“你看,他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你的口袋里了;” 白小雨认真看了看,果然那个人似乎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一下又很快的抽了出来; 白小雨赶紧站起来摸摸自己的口袋:“不会啊,我口袋里只有手机和钥匙,我喝的太多了,回到家里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了,没发现有别的东西啊;” 赵飞点点头,“有没有可能你无意中丢在了什么地方,当然,我是相信你的,没关系,你慢慢回忆回忆,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白小雨顿时明白了今晚针对自己的一切行为,他看着赵飞:“他们朝我要u盘,是认为那人把一个u盘放我兜里了?” 赵飞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响了,赵飞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小白啊,不着急,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到里面屋里好好睡一觉,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一会儿过来接你;” 赵飞说完拍拍白小雨的肩膀,起身往外走,但他一打开门就愣在了原地,白小雨从他和门框之间的空隙里往外一看也愣住了; 这时候小雨早就停了,乌云已经散去,惨白的月牙挂在半天上,冷清的月光照在院子里,照在院子中间一个黑衣女人身上; 女人很美,美得近乎妖艳,她右手拎着一把手枪,左手理了理飘在额前的碎发,声音冷得像冰块:“赵局,又见面了;” 赵飞哼了一声:“没想到是你;” 女人阴阴一笑:“你不是我对手,我不想杀你,赶紧离开我绝不为难你;” 赵飞冷笑一声:“做梦吧,正好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女人不屑地撇撇嘴:“好啊,”说完把手里的枪别在后腰上,对赵飞点点头:“来吧,我想你也不愿意开枪把别人招来吧,咱们就拳脚上见真章吧;” 赵飞转头看了白小雨一眼:“我不是她的对手,一会儿我缠住她你想办法跑吧;” 外面的女人一听咯咯笑了起来:“听起来还真让人感动啊;” 赵飞对白小雨点了点头,一闪身就冲着女人扑了过去,到了近前一拳砸向女人的脑袋,女人原地没动只是偏了偏头就躲过这一拳,飞快的抬起脚踢向赵飞的小肚子,没想到赵飞并不躲闪把身子一低一头对着女人撞了过去; 女人显然没料到赵飞这种拼命的打法,她急忙后退却有些晚了,赵飞的头没撞到她,但下落时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女人的大腿,使劲把女人往后摔去,女人怒叫一声,向后仰倒的同时伸手在赵飞的脖子上砍了一掌,双膝蜷起一落地就要站起来; 这时,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白小雨已经把一张椅子狠狠地砸在了女人的脑袋上,那把实木椅子顿时散了架;已经有个姑娘为了他死了,这回他终于鼓足勇气冲了上去; 但出乎白小雨意料的是这一下并没把这个女人干倒,女人只是愣了一下,马上窜起来对着白小雨的胸口就是一脚,直接把白小雨踢出去五六米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女人一脚踢飞白小雨就要扑过去,已经快失去意识的赵飞奋起最后的力气用手抓住女人的脚踝,嘶声喊道:“快跑啊你,快!” 白小雨倒是想站起来,但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勉强坐起来,就看见女人飞起一脚踢在赵飞的脑袋上,赵飞放开手翻滚了几圈不动了; 女人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椅子腿,冲过来对着白小雨比划了一下,白小雨马上闭上了眼睛,女人轻蔑地笑了一下,也是一脚踢在白小雨的脑袋上,白小雨顿时双手一扬躺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女人随手丢掉椅子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白小雨拎起来扛在肩上出了院门,沿着小巷子一阵飞奔来到街边; 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正停在路边,女人打开后备箱把白小雨丢进去,上了车很快拐上望江大街; 主要街口都已经设了路障,警察拿着指示牌认真地检查着每一辆过往车辆,路口两侧站着大量荷枪实弹的军人;现在是凌晨两点左右,本就没几辆车的路上,这辆迈巴赫显得非常刺眼,但女人毫不犹豫的把车开到警察面前停了车,打开车窗拿出一本证件递了过去:“辛苦了弟兄们;” 一个警官看过女人的证件马上敬了个礼:“首长辛苦,请过;” 女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驶过了五六个布满军警的路口,直接进了市郊的一栋独立别墅的院子里; 女人从后备箱里把白小雨拎出来进了别墅的大厅,把白小雨随手丢在地上,自己上了二楼; 没一会儿,女人换了一身睡裙从楼上轻盈的走下来,认真地看了会儿白小雨,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拖进了不远的卫生间里; 女人一边放洗澡水一边哼着小曲,不时地看看依旧昏死的白小雨,嘴角露出一丝贪婪地笑意; 这时候,小院中赵飞慢慢醒了过来,顾不上头痛欲裂马上爬起来找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被那个女人踩得粉碎,枪也找不到了,摩托车的两个轮胎也被扎破,他只好晃晃悠悠的出了院门,往望江大街方向走过去; 他知道这个时候路口一定有军警把守,他要马上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向总部汇报;但他刚刚走出巷子没多远,一辆轿车从黑暗中突然冲出来,直接把他撞飞起来; 两个带着面罩的家伙下了车,快速跑到依旧挣扎着想站起来的赵飞身边,对着他补了几枪,然后上了车扬长而去; 第2章 被虐,杀人,逃跑,他喵的国家机密 白小雨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光滑的乳白色地面,再就是一个乳白色的坐便器,房间里灯光明亮、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意识到自己正趴在不知道谁家的卫生间里; 马上白小雨就发现不对劲了,身上空荡荡的,赶紧着往下一看,靠,自己竟然被扒得一丝不挂; 白小雨挣扎着挪动身体靠着马桶坐起来,就看见那个女人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睡裙,正坐在浴缸的沿上像是欣赏一桌美味一样微笑着地看着自己; “大姐,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可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那个保卫局的赵局都说了和我没一点关系,都是误会啊,真的,放了我吧, ”白小雨捂着自己的小弟弟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个女人,做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啪的一声脆响,白小雨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妈的,误会?那么多人都是傻x啊,跑那么远的路过来逗你玩呢!快把东西交给我,要不我一刀刀拉死你!”女人说完举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白小雨眼前晃了晃;白小雨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这是上一辈子作了什么孽呀,我招谁惹谁了呀; “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发誓,真的,”白小雨唯唯诺诺的说着; “你个小王八蛋嘴还挺硬!”女人起身抓住白小雨的头发,把他拖到浴缸边上,然后把白小雨的脑袋摁在充满水的浴缸里; 白小雨屏住呼吸坚持了快一分钟,然后就张开嘴开始喝起洗澡水了;看到差不多了,女人把白小雨提出来扑通一声丢到地上:“怎么样,我的洗澡水好喝吧;” 白小雨吐了一口水大口的喘着气:“我真的不知道啊,饶了我吧;” 女人抬起白嫩的脚丫子,在白小雨的肚子上来了一脚,白小雨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胃水都翻上来了; “行啊,看不出来还挺有种的; 女人抬起左腿狠狠地踩住白小雨的胸口,白小雨顿时感觉呼吸困难,你这个变态,我跟你拼了!白小雨猛地抬起双手,紧紧抓住女人的脚踝往外一拉,同时在地上转身单膝支撑就要站起来;女人一个大意,竟被白小雨带了个趔趄,眼看白小雨就要站起来,女人抬脚想把白小雨踢倒,却脚下一滑,不得不调整一下,这时白小雨已经站起来红着双眼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女人大怒,身形闪动,鬼魅般的闪到了白小雨身后,一拳把白小雨打得跌翻进浴缸里,接着摁着白小雨的脑袋狂灌起来,直到白小雨不再挣扎,才将他拽出来丢到地上; 白小雨再次醒过来,是疼醒的,女人正拳打脚踢恨恨地揍着他,这时的白小雨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下意识喊起救命来; 看到小雨醒过来,女人停下拳脚从洗手台上拿起那把小刀:“你到底说不说,老娘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白小雨连喘气都费劲,他知道今天不会有好结果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装死是吧,”女人竟然蹲下身,一只手摆弄着小刀,“再不说,我把你这玩意切下来喂狗,你信不信;” 白小雨下意识地去保护自己的小弟弟,却使不出一点力气,仅仅将双手抬了抬,就落在了地上; 女人嘿嘿地笑了一声:“害怕了,害怕了就说呀,这种涉及国家机密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何必受这个罪呢,告诉我东西在哪儿,我马上就放了你,要不你出个价,姐拿钱买你的也行;” “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你看我都这样了,我要知道还不告诉你吗?你饶了我吧,我到现在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明白呢,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真的不敢骗你,”白小雨断断续续可怜兮兮的求着饶; 女人站起来,沉吟了片刻,转身走出卫生间;不一会儿,白小雨听到女人小声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给谁打电话呢吧;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女人开门进来:“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算了,看来是真的搞错了,饶了你吧;”白小雨一阵欣喜,终于可以不受罪了,可以活命了,正想说两句感谢的话,看到女人垂涎欲滴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不妙,好在这时外面有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女人微微皱了下眉毛转身走出卫生间,随手将门关上; 看到女人出去,白小雨顿时有些虚脱靠在马桶上大口喘着气,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委屈得眼圈红了起来;“自己这是流年不利啊,回去后一定找个高人看看到底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 正自艾自怨的白小雨突然听到外面的女人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杀了他?可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啊;” 白小雨突然如五雷轰顶一般,浑身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继续凝神去听;“就是个普通的刚毕业的大学生,有这个必要吗?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是,坚决执行!” 完了,八成自己这条小命算交代了,我他喵的招谁惹谁了;看这架势十个自己也打不过人家呀,白小雨绝望之际忘记了疼痛,努力坐起来下意识地四处看了一下,猛然看到洗手台上的吹风机,突然灵光一现,有了个主意;生命攸关之际,白小雨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他奋力站起来抓过电吹风,将电源线拽下来,用牙齿将电线剥了皮,将两股铜线缠在一起,将插头那端的一根电线硬生生咬断,以极快的速度将电线缠在卫生间门的拉手上,找出墙壁插座的火线将插头插上,然后拿起那把女人丢在洗手台上的小刀,两只手紧紧地握住紧张地看着门口; 半分钟后,传来女人光着脚丫走在抛光地砖上脚步声,走到门口门把手动了一下,随即传来女人一声凄厉的尖叫,这尖叫声持续了有将近十秒,门把手不断激烈抖动,最后听到扑通一声,显然是女人摔倒在地的声音; 白小雨赶紧拔下插头打开门,看到那女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脑袋偏向一边,嘴角流出白色的沫沫; 白小雨顾不上多想,冲过去学着电影上的样子,俯下身将小刀顶在女人的脖子上:“大姐,我不想伤害你,都是你逼的,放我走,我就不杀你;”一边说一边心虚,她要不放我走我敢杀他吗? 没有回音,女人没有一丝动静,白小雨有点慌了,把手指头放在女人的鼻子下面,坏了,竟然没气了;白小雨又将手放在女人脖子的动脉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靠,真的死了,我杀人了! 白小雨顿时感到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刀子咣当的一声落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下了; 过了老半天,白小雨才回过神来:“是她先要杀我的,我最多是防卫过当吧,现在就去警察局自首,一定可以宽大处理,公司的胡叔叔据说有些背景,托托关系也许不会有什么大事吧;”想到这儿,白小雨心里放宽了些,觉得女人的姿势实在不雅,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风衣给她盖上; 从地上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看到沙发旁边的小柜上有个电话,就准备打110报案; 手摸到了电话,突然看到电话旁边有一个带有警徽的证件,白小雨急忙拿起来打开一看,顿时冷汗下来了,证件上边是这个女人的照片,下角加盖着钢印,下面依次写着;外情六处侦查员褚晓飞;白小雨顿时张大了嘴呆立当场; 好半天,极度惊骇的白小雨逐渐冷静下来;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五点二十;白小雨上下打量起来,这是一处装修极其豪华的住所,墙面贴着大理石和壁纸,还有楼梯通向楼上看来还不止一层呢;家具都是欧式的雕花家具,豪华细致;沙发一看就是真皮的,屋顶上的巨大的水晶吊灯明亮耀眼; 白小雨从巨大的茶几的抽屉里找出一卷塑料胶带,走过去把褚晓飞的两只手和两只脚紧紧地缠起来;没准是诈死呢,万一醒过来,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死到临头; 白小雨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打开盖边喝边坐在沙发上开始回想发生的一切;昨天下午踢完球,就直接回家洗澡,换了这身衣服,牛仔裤和体恤衫,骑车直接去的烧烤摊;一起喝酒的都是自己一起玩大的同学、球友;酒是喝得不少,除了撞自己的那个陌生人也和什么人接触过呀;然后骑车回家,被警察抓走又被赵飞的同事救走,到赵飞亲自救下自己去到那个小院,然后这个褚小飞就出现了,也不知道赵飞是死是活;想起赵飞,马上想起了那个掩护自己牺牲的姑娘,他们一定是好人,心里顿时难过起来; 猛然想起赵飞说自己也许无意间把那个u盘丢在了什么地方,有这种可能吗,怪就怪自己喝的太多了,完全想不起回家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正回忆间,突然感到一阵尿急,白小雨赶紧跑回卫生间准备放水,匆忙之间一脚踢到那把放在地上的小刀,小刀嗖的一声滑倒不远处的柜子下面去了; 看着那把小刀滑进柜子底部,白小雨的脑子里突然一道电光闪过,他想起来了,没错,就当他骑着车子快到家的时候,也是突然感到尿急,就往路边一个雕塑走了过去,本想着到雕塑后面方便一下,却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屎,恍惚间好像看到有个金属东西滑进了雕塑底下的缝隙里; 白小雨猛地站了起来,他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怪不得褚晓飞说那么多人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抓他,看来他们说的那个有国家机密的u盘确实是被那个人偷偷放在了自己身上,这些人们一定跟赵飞一样通过烧烤摊的监控看到了那个人撞到我的一幕,就断定他把那个什么秘密东西转移到了我的身上;现在怎么办?想找到赵飞是不可能了,他看看依然静静躺在地上的褚晓飞,她要是不死就好了,我把东西给她不就完了吗; 白小雨赶紧小跑着从卫生间接了一杯凉水泼在褚晓飞脸上,不见动静,然后恨恨地抽了她几巴掌,脸上都看出红手印了依然不见丝毫反应,八成是真的死了,白小雨颓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怎么就没早点想起来呀,唉,这下完了! 转念一想不对呀,想想应该是褚晓飞他们截杀赵飞的两个同事抓了自己;赵飞他们一定是好人,这不用怀疑,从那个姑娘最后舍身救自己就能判断这一点;那褚晓飞他们一定是坏蛋了,没准就是保卫局内部的奸细呢; 现在还能去自首吗?你杀了个警察,而且这个警察是个奸细,但你又无法证明她是奸细,最要命的是他们说的那个东西确实在自己手里,那褚晓飞的同伙一定还会找到自己,不但要夺走那个东西还一定会干掉自己,褚晓飞肯定不是一个人,可能是一大帮人,可能渗透到警察部门的各个角落,他们连赵飞这样的保卫局领导都敢杀,可见不是一个小的团伙,干掉个把白小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小雨强迫自己冷静仔细思考起来,想起听到的褚晓飞接电话的只言片语,那一定是她的上级打给她的,得知自己身上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于是不愿意留下麻烦就决定杀掉自己;如果自己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呢,看起来那东西对他们很重要,那他们一定对自己严刑逼供,想起褚晓飞魔鬼般的样子,白小雨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如果自己就是不说呢,像电影里的那些硬汉一样宁死不屈,那样自己可能受点苦,没准保住小命的机会会大一些;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抓住呢,我可以跑啊,跑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等一切风平浪静了不就没事了吗; 想到这里,白小雨不再犹豫,他看到褚晓飞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精致的提包打开,还好,里面除了女人用的一些东西,还有两沓百元大钞和一些零钱;逃跑没钱是不行的,没准跑到什么时候呢,白小雨毫不客气的把钱装进牛仔裤的口袋里; 四处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巨大的液晶电视下面的条柜上放着一把车钥匙,赫然旁边有一支锃黑瓦亮的手枪;白小雨拿起车钥匙,看了看枪,不能拿枪,如果拿了性质就不一样了,常听电影里警察布置任务时讲,嫌犯手里有枪,必要时予以击毙,真要跑不了了投降还是可以接受的,万一被击毙了那也太冤枉了; 尽管白小雨对这栋建筑的豪华程度有了一定的预想,但当他走出门时还是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好大的一个院子,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喷泉,四周树影摇曳;前走几步,回过身子再看,原来是一栋三层的别墅,古典欧式建筑无比的豪华气派;白小雨想起来了,这里应该就是灵水市最有名的名邸别墅区,这是富人住的地方,白小雨来都没来过,只是听说过而已; 看到停在喷泉南面的奔驰车,白小雨按下手里的车钥匙,一声滴响车灯闪了一下,没错,就是它了; 白小雨发动汽车向大门驶去,车子临近高大的铁门,门自动打开了,出了门沿着别墅区的水泥路面在一栋栋别墅之间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别墅区的出口,大门口的灯是亮的,一个值班的保安看到缓缓驶来的奔驰车马上升起了栏杆,笔直地站在一边;想想自己家小区的那几个保安吊儿郎当的样子,差距也太大了,白小雨心中一阵感叹; 出了别墅区,白小雨加速朝自己家的方向驶去,这个别墅区在灵水市的西南角上,白小雨的家在市中心附近,市区本就不大加上这个点儿路上也基本没什么车辆行人,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就到了离小区门口不到三百多米的地方; 白小雨把车靠在路边,他知道自己家里肯定有警察守着,很有可能在小区附近也放了岗哨,四周观察一番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现象,悄悄下了车,躲到路边的绿化带里蹲了一会儿,猫着腰向那个嫦娥奔月的雕塑走去; 到了雕塑底下,白小雨从旁边的小树上掰了一根树枝,把叶子拽光;走到那个花岗岩底座的缝隙前蹲下,轻轻地把树枝伸进去往外扒拉,果然一个银灰色的u盘被扒拉出来,这时候也顾不上感慨了,白小雨拿起u盘装进口袋里,扔掉树枝,钻进绿化带里四脚着地连滚带爬的跑回车里; 白小雨摸了摸屁股口袋里的u盘,驱车向东南方向驶去,走了半个小时,在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门口停下,超市的旁边是一个网吧;白小雨先走进超市,买了几瓶矿泉水,买了几袋面包还有一堆火腿肠,想了想,又拿了一条毛巾被;出了超市白小雨把装食品和毛巾被的袋子放到车上,锁好车就进了旁边的网吧; 从家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连钱包都没拿,身份证在钱包里;现在网吧都是实名制上网,没有身份证开不了机子,不过这倒难不倒白小雨,以前上网吧也有忘带身份证的时候,他大摇大摆地上了二楼,四周一打量,人不是很多,都在聚精会神的操作着键盘和鼠标或睁大眼睛看着屏幕;观察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小太妹打扮的女孩儿正在电脑前打盹;白小雨慢慢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女孩儿正在看一部电视剧,挂着qq聊天,大概是太困了,就趴到桌子上打起盹来;白小雨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怕吓着女孩儿,赶紧摆出一张温柔的笑脸;女孩儿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了白小雨一眼,立刻就不困了,好帅呀!“你、你好,有事吗?” “小妹妹,我的身份证忘带了,开不了机子;可我现在有急事一定要用电脑看一份文件,能不能用一下你的电脑啊?” “就一会儿,对了,我会给你报酬的,不白用;”看到女孩儿一个劲盯着自己看,白小雨赶紧承诺; “不就用用机子吗,看你大惊小怪的,用吧;”女孩儿爽快的答应着,站起来坐到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 白小雨点点头坐好,把u盘插进主机的usb口,打开u盘,上面只有一个文件,文件名叫“出师表”,白小雨打开文件,看到的就是诸葛亮的出师表,白小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刷新了一下u盘,又取消了隐藏文件,没错u盘里只有这一个文件,一共才十三点二个字节的文件,诸葛亮的出师表; 这就是他 妈 的国家机密!也对,这是狗日的刘备的国家机密,和诸葛亮两个老流氓谋划着怎么瓜分祖国大好河山,确实是个天大的秘密呀;就为了这个我杀了人,为了这个一千八百多年前的秘密,为了这个现今时代是个人就知道的秘密,保卫局的两个精英被爆了头;就为了这个狗屁秘密还有那么多人从大老远的地方过来抓我,打得我遍体鳞伤;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都他 妈的神经不正常! 看到帅得掉渣的白小雨发愣,女孩儿轻轻推了他一下:“大哥哥,你没事吧,是明天考试要背出师表吗?” 白小雨醒过神来,管他是什么机密呢,我杀了人可是事实呀,赶紧跑吧;他向女孩儿笑笑:“谢谢,你猜对了,”拿出一百元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迅速走开; 白小雨从车里取出毛巾被和食品袋子,顺手抓了一个抱枕,把车钥匙丢在座位上;到不远的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西北角的一个专供来往跑运输的大货车司机休息的旅馆区;出租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看到白小雨怀里抱的东西和有些慌张的样子,就警惕的问了起来:“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一大早的赶着去哪儿啊?” “哦,别提了,昨天晚上在网吧玩的太晚了,我哥还在旅店等我呢,我得赶紧回去睡会儿,天亮还要赶路呢;”白小雨早就想好了瞎话,从容的应答着; “那旅店附近不是也有网吧吗?怎么跑这么远啊?” “顺便见个网友,大叔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您看我手里这些东西可都是花钱买来的啊,这是超市的小票,您看看;”白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票准备递给司机; “我不是那个意思,呵呵,没事,我又不是警察,看那个干嘛;”司机师傅不再说话,专心开起车来; 这里是灵水市的郊区了,有好几个大型的旅馆,这里条件简陋价格便宜,很适合过往的司机们打尖休息,出门是为了挣钱又不是玩乐来了,能省点就省点呗;白小雨依次从门缝里观察那些大货车上的货物,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处;他不是没想过开着那辆奔驰逃跑,但他知道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那么扎眼的车很容易被发现,跑到哪儿都得被抓回来; 终于,白小雨发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在一个叫“好再来”的旅馆的大院里停着一辆特别长的大拖挂,上面装着大大小小的钢制容器;就是它了,白小雨不再犹豫抬手敲门; 好大一会儿,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胖女人打开了门:“住宿啊?” 白小雨点点头:“多少钱一天呀?” “六十;” 白小雨拿出二百块钱递给女人:“厕所在哪儿,我先上厕所,憋坏了;” 女人接了钱,指给他厕所的位置,告诉他一会儿拿身份证过来登记;白小雨答应一声,就快速往厕所走去; 白小雨走到厕所门口回头看见那个女人已经进了门口的一个亮着灯的房间,急忙跑到那辆看好的挂车旁边,迅速爬了上去; 白小雨小心翼翼地在巨大的容器上面爬行,终于找到了一个入口;他慢慢地钻进去,发现下面好像还有几层,白小雨暗暗点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他赶紧翻下去到了最下面的一层,不错,交错的隔板完全挡住了上面的视线,周围足有近两米的直径,够宽敞了;白小雨把毛巾被打开,铺到钢板上,放好食品袋,脑袋枕着抱枕躺下;本想再思考些问题,可是实在太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胖女人等了半天不见那个漂亮的小伙子过来登记,她看看桌子上的二百元钱,出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见不到任何踪影,又进到男厕所看了看还是见不到人影,不禁纳闷起来,什么意思啊?小偷吗,不会有这么傻的小偷吧,先给二百块钱再去偷东西,再说这客人们都关着门呢有什么可偷的呀,难道是上天派过来的什么天使,专门给我送钱来了,她摇摇头裂开嘴笑了笑回到小屋里继续睡觉去了; 正像白小雨估计的那样,灵水市的各个路口都设了路卡,带着密密麻麻巨大钢钉的路障铺在各个路口,一队队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军人紧张地站在旁边,仔细地检查着过往的所有车辆,白小雨搭乘的那辆车也被检查了,怎奈白小雨藏得太巧秒了,而且本人又不动声色的呼呼睡觉,于是顺利地出了灵水市,往他也不知道的地方驶去; 上午九点左右,一个拾荒者在一处废旧的化工厂里发现了一具血肉模糊肢体不全的尸体,接到报警电话李朝阳迅速带人赶到了现场; 认真勘查后,法医初步断定死者是被一番酷刑后杀死的,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也找不到死者的任何身份信息; 刚从鼓楼大厦现场赶过来的李朝阳深知事态严重,没想到白小雨身后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竟然不惜跟国家机器对抗公然杀害两名保卫局的领导也要把他救出去,眼前这个人想必也跟白小雨事件有关联; 李朝阳愤怒的同时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在白小雨家蹲守,没准自己就已经成烈士了; 王局长的电话打断了李朝阳的思绪,警察总部来人了,让他马上回局里汇报情况; “这么快总部就来人了!”李朝阳赶紧嘱咐一番自己的手下,驱车赶回警局; 白小雨突然醒了过来,这次是被冻醒的,身上刀伤和被褚晓飞打的伤处已经不疼了,这是白小雨与生俱来的的一个能力;小时候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有时还破块皮流点血,可是总是没多长时间就恢复如初,根本用不着打针吃药什么的;有一次白小雨翻越学校的围墙,被墙头上的玻璃碴子划破了大腿,顿时血流如注,吓得他哭喊着跑回家里,可是刚到家血就止住了,第二天早晨伤口竟然愈合了,姥姥笑着拍着他的脑袋对他说:“我们小雨有神灵护体,”那时候岁数小也没觉得怎么样,长大了才知道自己确实有点不同寻常,同样和同学们一起被人家揍得鼻青脸肿,别人还顶着熊猫眼呢,他早就完好如初没事人一样了; 白小雨将毛巾被裹在身上,爬到容器的上层,靠,天上竟然飘着雪花,这是到哪儿了,我睡了多长时间了;白小雨探出头看了看,一阵迅猛的冷风又将他打了回去,不禁打了个冷战,外面漆黑一片,不时有雪亮的车灯一闪而过,白小雨看到了飞掠而过的路标,虽然看不清什么字,但看清了路牌的形式,他断定这是在高速公路上,除了极其的冷的感觉,也没什么可做的,白小雨重又回到底层,裹紧了毛巾被,摸索着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又拿起面包、火腿肠吃起来; 刚刚发生的事像过电影一样在白小雨眼前闪过,想想自己从此要就过上不见天日的逃亡生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明媚的阳光下,再想起自己从小父母双亡,少了太多的爱和呵护,想想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姥姥去世时自己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想想自己苦恋了近三年的女友一声不响的傍了大款甩了自己,想想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和哥们儿弟兄们一起踢球打游戏喝酒吹牛了,白小雨不禁悲从中来,双手抱着头小声抽泣起来, 这辆大挂车载着白小雨这名不速之客,一路疾驰向北而去;风越来越大,汽车和狂风不断撞击,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此起彼伏;十一月初的北方,气温已经很低,承受过一场大雪的大地上一派肃杀景象,看不到一丝生机;四季更替就像人生一样,既然有风和日丽万里晴空就总会有暴风骤雨酷暑严寒,既然有顺风顺水就总会有波折灾难,能平心静气地享受这一切,才无愧人生,才不白来这世上一遭; 借用一句还算励志的名言:冬天到了,春天还远吗? 第3章 惊魂 初到树山 大挂车终于停了下来,听到车门砰地一声关上,白小雨决定离开,不然会冻死的;又坚持了一会儿,白小雨从容器里探出头四处观察了一下,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到周围停着不少车,倒是没看见有什么人走动;不远的地方有个一个发光的招牌,上面写着‘垭口服务区’,白小雨压根就没听说过垭口这个地名,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见超市和餐厅都亮着灯,他爬出那个容器,溜下了车直接向超市小跑过去; 超市里的营业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圆圆的脸上有一双天生带笑的小眼睛,她穿着羽绒服,开着电暖气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见有人进来忙站起来,看了一眼冻得嘴唇发紫的白小雨,说声衣服在那边,直接把白小雨领到服装区,他看出来这个孩子已经冻得差不多了; 白小雨大致看了看,拿了一件棉夹克:“我可以穿上吗?” “可以,选好了直接穿上吧;”营业员同情地点点头;白小雨说声谢谢,又拿了一套保暖内衣,一双棉皮鞋:“大姐,我想马上穿上,太冷了,” 大姐稍微犹豫了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就在这儿换吧,头一次来我们这儿吧,别再冻病了;”说完大姐转身回到门口坐下,若有所思的看着超市的门口发起呆来;她叫吴霞,承包这个超市好几年了,见过的南来北往的顾客不计其数,什么品行的人她一眼就能看个差不多,不知怎么的,对刚刚这个漂亮的小伙子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换好衣服活动活动手脚,感觉好多了,白小雨走到吴霞跟前:“大姐,多少钱呀;对了我想买块表,咱这儿有吗?” “没有表,一共是652,我收你600吧,出门在外挺不容易的,” “谢谢大姐,”白小雨赶紧拿出钱交给吴霞:“大姐,那边餐厅还营业吗?” “早关门了,不过没关系,我跟他们熟,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来;” “谢谢大姐,能吃饱就行;”白小雨又拿出二百元钱递给吴霞; “不用,回来再说吧,你坐着暖和暖和,顺便帮我看着店儿;”说完,吴霞起身走出了超市; 白小雨靠着电暖气呆了有十几分钟,身上逐渐暖和起来,看见吴霞端着几个快餐盒走进来,赶紧站起来连声的谢谢; 吴霞搬过一把椅子将快餐盒放到木椅子的座上,笑着说:“赶紧趁热吃吧,来,坐这儿,”白小雨又要给钱,吴霞催他赶紧吃,吃完再说; 看着几盒热气腾腾的饭菜,白小雨不再坚持,坐下来对着吴霞有点不哈意思的笑了笑,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三个菜、两盒米饭,白小雨在五分钟内全部消灭干净,接过吴霞递过来的一杯热水,咕嘟嘟一饮而尽,拿起餐盒下面的餐巾纸抹了抹嘴:“真好吃,谢谢大姐;” 吴霞递给白小雨一个手机:“我这儿不卖手表,不过这有一个旧手机,送给你吧,就是没多少电话费了,不过看个时间没问题;” “大姐,我不能白要您的东西,这手机还是新款的呢,我给您钱;” “好了,拿着吧;天快亮了,你赶紧走吧;从后面矮墙翻出去,一直往东五六里就有公路,有来往的长途汽车;” 白小雨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大姐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啊,自己肯定已经成了通缉犯,像高速公路服务区这样的地方,警方肯定已经传过来自己的照片和资料; 白小雨站起来,深深地给吴霞鞠了一躬:“大姐,我叫白小雨,云省灵水市的,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一看你就是个好人,唉,这年头;赶紧走吧,多长个心眼;” 白小雨点点头,不再说话,出了超市,按着吴霞的指点,走到后面,翻过一道矮墙,下了坡,是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农田,这时天刚蒙蒙亮,白小雨看不清前面有多远,只顾踩着地上的白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小跑起来; 幸运的是他刚跑到公路边上,就有一辆长途车开了过来,白小雨一招手车就停了下来,车上也没几个乘客,花了三十块钱打了票,在最后一排找个座位坐下,没多久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陈雄飞当时刚巧在邻省公干,接到总部通知就赶紧飞到了灵水,听完李朝阳的汇报,又问了些细节,就给还在邻省的助手们打了电话,说自己要耽搁些日子让他们完成手上的工作后过来跟自己汇合;毫无疑问现在的关键是找到白小雨,只有找到了他,很多事情的真相才能浮出水面; 白小雨的家是一个六十平米左右两室一厅的房子,户型比较老,客厅、厨房、厕所很小,两个房间一个被白小雨当做书房,一个当做卧室; 陈雄飞站在书房中间,感受着主人的气息;墙上几乎贴满了克罗地亚球星莫德里奇的海报,书架上也大都是足球杂志,还有就是一些计算机方面的书籍;看到书架最底层有个皮箱,陈雄飞弯腰将它搬出来,放在地板上打开;皮箱里面几乎放满了各种奖状、荣誉证书、奖牌,陈雄飞饶有兴致的一一观看起来;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白小雨一直就是三好学生,十好几本各种学科竞赛的冠军,全省中学生田径比赛百米冠军,省中学足球联赛最佳球员;大学四年白小雨除了百米比赛和足球比赛的奖牌,还有一个京城优秀市民的荣誉证书;把皮箱盖好放回原处,陈雄飞打开了书架旁边的衣柜,这应该是白小雨专门放各种球衣的柜子;陈雄飞随手拿出一件京安的球衣,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签满了现役京安球员的名字,他又拿出一件皇家马德里的球衣,上面竟然有齐达内、c罗、莫德里奇、阿隆索的签名,还真是个球迷呢,陈雄飞微笑着把球衣挂回原处关上衣柜的门; 坐在电脑桌前,陈雄飞打开电脑,网络自动连接,白小雨的qq自动登录,没多一会儿,鸡鸡儿的叫声不绝于耳,屏幕下角各种人头儿不断闪动,陈雄飞一一打开; “小雨,警察来公司找你了,你没事吧,有什么要帮忙的跟姐说啊;”蓝猫; “老大,被虐了一晚上,现在睡觉,下午可一定要来呀;”会飞的鱼; “警察来我家找你了,说你是国际间谍,靠,笑死我了,怕他们个球,我顶你;”一路向西; “小雨,你真是个特务吗?哇,我爱死你了;”兔宝宝; 陈雄飞不禁乐了,这都什么呀;他继续打开几个文件夹,都是些白小雨搜集的一些专业方面的资料; 中午,陈雄飞走出白小雨家,除了发现白小雨很敬业,爱好广泛,人缘很好外没有什么对案件有价值的线索,这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已经三天了,各种证据表明,白小雨已经离开了灵水市,那么他是怎么离开的呢,现在在哪呢,他准备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长途车终于到了站停下了,被卖票的大姐叫了半天才叫醒的白小雨迷迷糊糊使劲揉了揉眼睛,看看车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赶紧说了声对不起迅速下了车;看了下吴霞送给他的手机,12点多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走出车站,看见不远处有个牛肉饺子刀削面的的小饭店,白小雨快步走过去; 吃着牛肉饺子,喝着鸡蛋汤,白小雨不停地向外观察,看到来往的汽车牌照大都是‘青m’什么的,他明白了自己现在是在青宁省境内; 吃饱了饭,白小雨不敢耽搁,在旁边的地摊上买了张青宁地图,走进长途车站的候车室,找个座位坐下研究起地图来;现在所在的地方叫蓝口镇,说是镇其实也就是个集市;白小雨知道,小地方没什么外来人口,不好隐藏;太大的城市警力强大,信息发达,也不好藏身,只有到那些个中小城市,即有大量的外来人口,警察们又相对糊涂些,才是目前自己正确的选择;经过认真筛选,最后他选定了树山这个拥有二十多万人口,坐落在交通枢纽上的小城市; 白小雨马上买了去树山的车票,很快上了车,坐在后排一个靠窗的座位上,一面等待发车,一面打起盹来,这几天连惊带吓有一种心力衰竭的感觉,总是觉得睡不够觉; 过了一个多小时白小雨都一觉睡醒了车还没发呢,车上已经热热闹闹的坐满了人,有的人开始大声嚷嚷,要求司机开车,司机连理都不理,终于又过了十几分钟,又上来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司机才在满车旅客大声抗议下发动了汽车; 这辆车还是不错的,开着暖风还放着录像,一车人有的聊天,,有的玩手机,有的睡觉有的看着电视;白小雨一边看电视,一边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也就走了半个小时个样子,长途车突然减速向路边靠去,大家都被闪了一下纷纷指责起司机来,白小雨站起来透过前面的车窗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下可完蛋了,十好几个警察端着枪站在这辆长途车前面挡住去路,旁边还停着好几辆警车; 白小雨本能地想打开车窗跳出去逃跑,还没来得及动作前面一个身穿绿色军用大衣的人已经打开车窗跳了下去;那人跳下车后,迅速向旁边农田里狂奔起来; “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马上警察们就开始追起来,一个警察举起手枪朝天放了一枪,这一枪奏效了,那人猛地站住转过身来;其实这时候那人也没跑多远,也就二十几米的样子,白小雨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他激动地用两只手猛地拽开军大衣,里面露出一身密密麻麻的纸管,同时大喊一声:“都站住,不怕死的上来!” 果然,追他的警察们都站住了,紧张的端着枪看着他,双方相距不到五米;那一定是炸药吧,白小雨心里想着,看到那人一手抓着一个和炸药连着的白色的细绳,另一只手摘掉棉帽子狠狠地丢到地上,很有点大义凛然的样子; “老少爷们儿们,我就是张金池,就是一晚上杀光我们村长全家六口儿的张金池,我们村长张官术,仗着他哥哥在县里当警察局长,欺男霸女、明抢豪夺无恶不作,烧了我的房子,打死我老婆,糟蹋了我的女儿,我告了三年状都被压下来,到最后他还想要我的命;”张金池的口气里充满了愤怒和悲哀,眼睛里似乎冒出火一样; “不错,我杀了他一家,可我还没解恨,我要去县里和那个狗局长同归于尽,既然你们先来了我看我也办不成了;”张金池的口气突然平静下来,平静的有些吓人:“我不能落到你们手里,那个狗局长一定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我只有先走了,我的仇只能下辈子报了;你们靠后点,我和你们没怨没仇,不想崩你们一身血;” 停顿了一下,张金池突然仰天大喊起来:“老少爷们儿们,我不是个坏人,我也曾经为了这个国家流过血,我不服啊!”一股白烟顺着他猛然一挥的手冒出来,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漫天红色的棉絮飞舞,飘飘洒洒落在白雪覆盖的农田里,染红了那么一大片、红的那么刺眼; 白小雨目不转睛地看完了整个过程,他没有像警察们一样四处躲避或马上卧倒,也没像满车的乘客们一样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鬼哭狼嚎,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 警察们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看着那一片鲜红的雪地,过了好半天才有人大声吆喝起来;有的开始对现场照相,有的上车取走了张金池的行李,忙活了大约近一个小时才上了警车离开;大客车也随即启动,向目的地驶去; 晚上十点多,长途车驶进了树山市长途汽车站,白小雨下了车随着人流走出车站;四处看了一圈,树山这个城市看上去发展的还不错,虽然很晚了,但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依然很多,马路两边的招牌都是五颜六色的发光牌匾,路灯也很亮,照在川流不息的行人身上,显出现代城市的繁华和匆忙; 白小雨不敢在车站附近逗留更不敢住旅馆,打了个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去一个档次高一些的洗浴中心,他知道,在洗浴中心住宿大都不会要求出示身份证件,越是高档的洗浴中心越是安全,因为一般来说,这种场所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那里的老板都会有一些背景,不然也不可能干得下去, 出租车在一个名叫‘天丽洗浴中心’的大门口停下,白小雨付了车费下了车;抬眼看去,豪华气派的大门灯火辉煌,门口两排迎宾小姐穿着红色的棉旗袍,各个身姿卓越、风情万种;白小雨从没进过这样高档的场所,不禁有些心虚,上台阶的时候脚下一绊踉跄了一下,引得迎宾小姐们一阵轻笑;他红了脸,赶紧低头快速走进大厅;金碧辉煌的大厅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幸好马上过来一个身穿蓝色西装的女孩儿微笑着告诉他,男宾部在右手,请他过去领钥匙换鞋; 白小雨换上拖鞋,领了钥匙,随着其他的客人走进更衣室,在自己的更衣柜旁脱了个精光,还是跟着其他的客人走进洗澡的地方; 好大的空间呀,白小雨在淋浴的隔断里冲了一个澡,就到水池子里泡起来;从来就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地方,感觉真的很不错,好几个大小不一、水温也不一样的水池子,还有强烈的水流冲出来,冲击着背部好像按摩一样;尽情地泡了一会儿,又去蒸了一会儿桑拿,感觉到有点困了就换了套睡衣,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踩着铺着厚厚地毯的楼梯来到二楼的休息大厅, 大厅很大,灯光异常柔和,巨大的液晶电视上播放着电影,白小雨没心思欣赏电影,找了个角落躺在宽大的沙发床上,盖上旁边的毛巾被,几乎刚刚躺下就睡着了; 凌晨五点左右,正在熟睡的白小雨被一阵歇斯底里的女人尖叫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原本温馨柔和的灯光变得如白昼般刺眼,揉揉眼坐起来朝发出尖叫声的地方看去;这一看吓了他一跳,顿时睡意全无;在离他十几米的地方,一个披头散发几乎赤裸的女人被两个穿着皮夹克的小伙子一人一只胳膊摁在厚厚的地毯上,另一个身材高大剃着光头的大个子压在女人身上不停地上下动着,旁边站着五六个身穿皮衣的年轻人正聚精会神的观看,手里不是拿着砍刀就是端着双管猎枪,还有一个正拿着摄像机对着那个女人摄像;一个拿着刀的小伙子看到白小雨坐起来,快步走过来,用刀指着白小雨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没你事儿,接着睡觉!”白小雨马上识趣地躺下闭上眼睛; 女人的叫喊声慢慢小了起来只剩下痛苦的呻吟,过了大约六七分钟,一个沙哑的大嗓门男声传过来:“马兰,还跟我装逼吗?你妹的,给你脸不要脸,怎么样,老子今天就干你了,金老八不是罩着你吗,叫他来呀,草!” “马爷,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知错了,”女人带着哭声不停的哀求着; “晚了,跟我装清纯!弟兄们,一个一个来,今天让这她好好爽爽;” 一阵哄笑声过后传来女人的哭喊和求饶的声音,白小雨枕头下面有手机,他动过报警的念头,但他知道自己一旦报警警察就会找到自己,就会惹来无穷的麻烦,有可能把自己推进万丈深渊;但是能看着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而无动于衷吗?正在做思想斗争的白小雨突然听到砰砰几声枪响,“喵的,金老八杀回来了,兄弟们,干翻他们!”随着传来那个女人一声凄惨的尖叫; 随着一帮人冲向楼下,枪声陡然激烈起来;这时候不走一会儿警察来了就走不了了,白小雨赶紧起来,向着侧面通向更衣室的小门跑去,经过那个女人身边,看到她已经昏厥过去,满身的乌青,胸口和大腿上插着好几根烤串用的铁签子,血流在地毯上殷红了一大片; 白小雨心惊肉跳的跑进更衣室,看到男男女女躲着好多人,有个男的竟然一丝不挂只用一块毛巾挡住自己的下面,惊慌失措的走来走去;女的当然是那些服务员和迎宾小姐了,无一不惊恐万状的样子,根本就顾不上什么不好意思了;看到白小雨跑进来,都七嘴八舌地围过来问起来,怎么样了哥们儿,那些人都走了吗? 白小雨嗯嗯的点着头,冲到自己的更衣柜前,打开门背着身换好衣服;看一眼都在向他行注目礼的男男女女们,向大厅的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听听外面没有动静,白小雨推开门,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吓得他几乎转身回去,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赶紧离开,咬了咬牙出了更衣室来到大堂上,看到地板上一片一片的血迹,还有不知谁身上掉下的各种零件;白小雨屏住呼吸,撒开两条长腿冲出大厅宽大的玻璃门,顺着马路边上的便道飞奔起来; 白小雨一口气跑出五六百米,突然听到前面由远而近的警笛声,他不敢再跑,那样会引起警察的注意,憋住气又向前走了几步,看到旁边一个公园,他想都没想直接走了进去又开始跑起来;很快到了公园深处,模模糊糊看到前面有个长凳,跑过去坐在上面大口喘着粗气,今天怎么了,连着遇上两起这么大的事情,先是那个叫张金池的把自己炸死,这又碰上两伙流氓火拼,是不是预示着自己要倒霉呀,唉,我已经倒霉到家了,大不了被抓回去枪毙呗,至于这么吓唬我吗! 树山这儿的天亮得早,这时已经蒙蒙亮了,白小雨正自己胡思乱想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兄弟,救救我;” 白小雨腾地一声站起来,回过头,看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人靠着一块大石头坐在雪地里,白小雨本能地想跑掉,但还是提心吊胆的走了过去;这个人看上去二十八九的样子,身材瘦小,长得到很清秀,留着一个传统的分头;他浑身上下都是血污,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白小雨:“求你救救我;” 白小雨知道这小子八成就是刚才火拼时受的伤,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起来休息大厅的一幕就想转身走开,又一想,好歹是条性命啊,如果不理他,估计很快不是流血流死就是被冻死,无非就是把他丢到车租车上送到医院,应该没什么风险吧;想到这儿,白小雨弯腰把那人扶起来,转过身将他背在背上,正准备原路出去;“往北走,出北门过了马路,一千多米,贺麻子诊所;”一阵剧烈的咳嗦后就没有了声音; 白小雨想这个家伙可能已经快不行了,赶紧一路小跑起来;好在不是很远,按着那个家伙的说的方位,出了公园的北门,穿过马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贺麻子诊所; 看清了招牌,白小雨两只手背着人腾不出来,只好抬起脚踹了几下门;过了一分多钟没有动静,白小雨抬起脚准备再踹,突然门开了,一个身穿保暖内衣,长着一个大长脸的人站在门口,好像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口大骂:“小兔崽子,活腻歪了!”抬眼看到白小雨背上的人马上脸色变了,赶紧招呼白小雨进屋,随手把门关上; 大长脸帮着白小雨把那个家伙平放在里屋的一张小床上,白小雨没了力气,赶紧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休息; 大长脸一边准备手术用的器械、药物,一边大喊:“英子,快出来,快!”很快一个高大的女人走出来,也是一脸的睡意,可是一看到小床上的人,马上就动作起来; 看着两个人正忙活着给那个受伤的家伙止血,白小雨也恢复了点力气,他知道此处绝非久留之地,于是悄悄起来溜出里屋,打开大门走到街上,回身关上大门; 按着他的计划,现在应该到城乡接合部位租一间房子,就说自己是出来打工的学生;先住下,然后再考虑以后的生计问题,反正现在身上还有两万多呢,够支持一阵的; 第4章 老陶的故事 白小雨一边想一边毫无目的的走着,渐渐发现路上的人多了起来,天也大亮了;看到一个写着早餐的的小铺子,白小雨走进去,要了一碗豆腐脑两个油条坐在桌前吃起来;一会儿,又有几个人进来吃饭,操着南腔北调的口音,看来都是外地来打工的; 看见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人正坐在自己对面,白小雨小声说道:“大叔,问您一下,这附近哪有租房子的呀?”中年人看了看白小雨,操着一口河北话:“房子好租啊,你往东走,不远就是尖底村,那的人们都是拆迁户,每家都是二层楼,都愿意往外租,你去看看吧;” “谢谢大叔,您也是打工的吗,听您的口音不像本地人;”白小雨很有礼貌地问; “嗯啊,我是搞装修的,老家是河北的,在这干了好几年了,你呢,看你也不像干活的,倒像个大学生;” “是,我刚毕业,出来找工作的,唉,不好找啊;” “别着急,不行先找点事干着,骑驴找驴慢慢来嘛,”中年人很和善的劝慰着白小雨; “嗯,大叔啊,装修好干吗?” “又脏又累的,没什么好;” “呵呵,谢谢大叔,我去找找房子;” 按着那个大叔的指点,白小雨走进了这个叫尖底的村子,果然一眼看过去都是二层小楼,外墙面贴着瓷砖,大铁门上镶着铜钉,很是气派,街道规划的也很讲究,横平竖直的都是洋灰地面;白小雨有意识的走到村子边缘的地带,这里应该比较容易逃跑,不会被围在村子里;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半开着,白小雨整了整衣服,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提高声音叫了一声:“请问,家里有人吗” 很快一个中年妇女来到了门口,穿着一件蓝色羽绒服,个子不高,胖墩墩的一脸笑模样:“哦,在呢,你有事吗?” “阿姨,我想租间房子,不知道方便吗?” “你是干什么的呀?” “我刚毕业,出来打工的;” 女人看看白小雨,想了一下:“你进来吧,我家老头儿在呢,你跟他说吧;” 听到脚步声,正蹲在地上捣鼓摩托车的中年男人回头看了看站起身来,中等身材,黑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小眼睛显露出一丝好奇; 听女人说完白小雨的情况,再看看白小雨挺拔俊秀的模样,男人朴实地笑笑:“楼上倒是有一间房子空着呢,老婆子,你带着孩子上去看看,合适就住吧,房租好说;” 沿着室外的楼梯,女人领着白小雨来到二楼靠西边的一间房子:“就是这了,里面有床,”女人一边说一边用钥匙打开门; 这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屋子,有一排不小的暖气片,屋里倒是挺暖和,地上铺着瓷砖,有一张单人床,一张还算新的桌子,一把椅子,桌子前面的墙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无线网的名称和密码;白小雨觉得还行:“阿姨,挺好的,我租了,多少钱呀?” “一个月150,我们这儿都是这个价;”女人朴实的脸上带着笑容,好像自己要的价有多高一样; “好的,先给您半年的;”白小雨赶紧拿出钱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钱数了数,又拿出一百递给白小雨:“少收你一百吧,一个孩子出门在外挺不容易的,不像他们;” 看白小雨露出疑问的神情,女人神秘地说:“那两个租户,一般只有礼拜六、礼拜天才来呢,都是市里的,不正经;” 白小雨接过女人给他的房间钥匙,说要去买一些被子什么的必需品,女人告诉他附近的市场怎么走,两人一边说一边下了楼,不见了女人的老公和摩托车,女人告诉白小雨,他老公是个木匠,自己揽点活干装修,这不一大早就去工地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白小雨坐着一个出租三轮车回来了,他买了被子,褥子,电饭锅,电磁炉等等等等,还买了一个二手的笔记本电脑,换了新的电话卡,现在虽说电话卡都要求实名制,但你没带身份证也能办,为了完成销售任务,营业员们有的是办法; 不一会儿,把买来的东西各归各位,看看收拾利索了,白小雨坐在桌前打开电脑,上网搜索有关灵水市最近的消息;奇怪的是,灵水市的各种媒体和大小博主们没有一家提到白小雨所经历的事情,竟然连一点相关的信息都没有;白小雨很想和朋友们联系,但他不敢,现在的网络侦查手段很容易找到他,那时不但暴露了自己,还得连累朋友们;但愿英明伟大的政府早日还我一个公道,又想想自己再怎么说也杀了一个警察,恐怕是没什么出头之日了,可能就这么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了;想到这里,心情无比的黯淡,仰倒床上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起来; 随后的几天,白小雨每天早起出门,晚饭后回来,其实也没事可干,没有身份证正经的单位也不可能用他,所以就坐上公交车满大街乱转起来,看看树山市的市容市貌,风土人情,想着自己该如何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下去; 白小雨房东的两口子都姓张,男的叫张柳树,女的叫张会红,五十岁左右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有一个儿子已经结婚了,小两口自己住,每个月也回不来几天; 这天晚饭后,老两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白小雨敲门进来,端着一盘他自己腌制的小咸菜,说是要让他们尝尝鲜;两口子很高兴,赶紧招呼白小雨坐下,三个人聊起天来; “叔叔啊,您搞装修缺不缺人啊,您看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工作,总得找点事干呀;” “人手确实少点儿,不过看你细皮嫩肉的,能吃得了那个苦吗?” “我行的,叔叔,我什么苦都能吃;我在学校就经常出去打工挣学费;对了,一般的电工活我都能干呢;” “那敢情好,行啊,你要愿意,明天就跟我到工地看看,不过工钱先得按小工开,不然别人就不愿意了;” “没问题,叔叔,您瞧好吧;”白小雨看到老张答应了,心里很高兴;他想来想去,只有混迹在这个群体里才能长久,而且就算是个小工,每天也是八九十块呢,比一般的上班族也差不到哪去; “孩子,在工地上一定注意安全,多干点少干点没关系,有你叔在呢;”张会红嘱咐着白小雨;老张也一个劲的点头:“对,你岁数小,别累着,能干多少就干多少;”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白小雨坐上老张的摩托车,套上张会红给他找出来的一套工作服,跟着老张去工地干活了; 老张的施工队连白小雨在内一共五个人,都是城郊的农民,现在他们的耕地都被卖了去搞开发了,有点想法的就拿着卖地的钱去做点买卖,大多数人也就出来干点力气活养家糊口; 白小雨极其聪慧,个子高、力气也大动手能力很强;经过一个多礼拜的学艺,白小雨基本上就能干点技术活了,再加上他对电路方面很精通,很快就成了这个小小施工队不可或缺的人物; 他们现在干的是一个贸易公司的办公区,主要是吊顶和玻璃隔断,再有几天就交工了,贸易公司不断有员工过来参观他们的新办公环境,有几个女孩儿竟然一天过来好几趟,在白小雨身边不断问这问那,还有个女孩儿执意邀请白小雨一起吃饭,弄得白小雨不知所措,眼巴巴地看着老张,最后老张只好出面告诉女孩儿们,马上就要交工了,好多活还没干完呢,等交工后让白小雨请她吃饭,好说歹说才算劝走了那个女孩儿;一个工友笑呵呵地说:“怨不得这些女娃子们,要怪就怪小雨这娃长得太俊了;” 这天下了班,张柳树驮着白小雨到了家门口,白小雨惊恐的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警车,他马上产生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哦,这老陶又来了,还挺准点;”张柳树的语气显得很奇怪; 白小雨稳了稳神:“张叔,老陶是谁呀?” “租房子的,就是那边区法院的,那么大岁数了没个正经样,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显有些鄙夷的口气; 白小雨放了心,原来是租房子的,又是法院的,不是抓自己的就好,但还是尽量别和他照面的好,他暗暗地提醒着自己; 吃完晚饭,陪着老张两口子看了会儿电视,白小雨就告辞出来,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个老陶租的房子就在他的隔壁,屋里亮着灯,路过他的门口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女人的嬉笑声,这一定是秘密约会情人呢吧,怪不得老张说他不正经呢; 上了会儿网,浏览了一下新闻,看看已经十点多了白小雨就关上电脑准备睡觉;这房子的隔音实在不好,隔壁房间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嬉笑声,反正也累了倒也影响不到自己睡觉,可是没过一会儿传过来的声音就变了调,明显是隔壁两个人在运动的声音,女人叫的声音很大很淫荡,刺激的白小雨面红耳赤心跳加快起来,好在持续的时间不长,几分钟后就悄无声息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吃了早饭,张柳树和白小雨正准备出门去工地干活,门一开却从外面闯进来两个人,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男孩儿手里握着根木棍子,两人表情严肃一言不发,理都没理老张他们直接就往二楼去了,看出来这一定是母子二人过来捉奸来了;老张顿时慌了手脚支好摩托车站在原地搓起手来; 那个男孩儿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母子俩马上冲了进去,屋里立刻传出来女人的尖叫声和一阵东西落在地上的杂乱声音以及男人和女人们的喊叫声,一定是动起手来了; 张会红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紧张的看着上面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劝劝,白小雨更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也没法劝呀,完全是人家的私事啊;正想着呢突然啪的一声响起,动枪了,这还了得,他马上意识到如果真的出了人命,那么警察一定会过来调查的,警察一过来那么自己也就待不下去了,刚刚拥有的平静生活就此完结了;情急之下白小雨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楼,跑到人家门口大喊了一声别冲动,举着双手慢慢走了进去; 首先看到床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瘦小男人光着身子跪在床上手里举着一把手枪,愤怒的盯着前面,他身后也是同样一丝不挂的一个年轻女孩儿头发散乱捂着胸部小声哭泣着,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红印子,看来是刚才被打的;这边那个男孩儿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男人,脸上写满了悲伤和痛苦,他母亲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绝望,大滴的眼泪一个劲的流下来; 白小雨举着双手慢慢来到屋子中间,他面对老陶站好尽量保持着平静:“陶叔叔,您先把枪放下好吗,对面是您的妻子和儿子,什么话都好说都能说开,真的用不着动枪;” “你是谁?”老陶依旧满脸的怒气; “这是我家,您想想阿姨也不容易是吧,你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不管有什么决定他们都能理解的,您把枪放下,一起坐下把事情说开不好吗;” 老陶看了看白小雨,叹了口气,但还是把枪放下了; 白小雨转过身,对着那个中年女人:“阿姨,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把衣服穿上再说;” 说完白小雨过去扶着她慢慢走出了房间,那个男孩儿也跟着走了出来;外面还是很冷的,白小雨想了想就打开自己的房门把母子二人让进自己的屋子里,扶着女人坐到自己的小床上,“阿姨,我看得出来,您对叔叔还是有感情的,不然您就不会只带着小弟弟过来了,您是在给叔叔留面子,希望他迷途知返;依我看叔叔也就是一时糊涂,要不然他也不会偷偷摸摸的了,再说了那个女的那么年轻也不可能真心想嫁给叔叔,一定是有别的目的,叔叔一定是被他给诱惑了,所以您不能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这样他会破罐破摔的,他现在完全被迷惑住了,您要坐下来好好跟他谈一下,好吗?” 女人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谢谢你,我听你的;” 白小雨点点头,站起来准备过去劝劝老陶,那个男孩儿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大哥,我害怕,我爸竟然想拿枪杀我!” “他不会的,他就是一时糊涂吓唬吓唬你,在这儿看好你妈,我过去看看;” 白小雨敲敲门走进老陶的屋子,屋里的两个人已经穿好了衣服,老陶坐在床边上抱着脑袋一声不吭,那个女的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一般个子倒是很高,她站在老陶旁边狠狠地瞪着他; 白小雨咳嗽一声小声对那个女孩儿说:“姐姐,这个时候我看您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不然一会儿再打起来恐怕受伤的还是您;” 女孩儿想了想,感激的看了看白小雨,“陶志勇你看着办吧!”丢下一句话就快速离开了; 看到女孩儿离开,白小雨转向依旧抱着脑袋一声不响的陶志勇:“陶叔叔,您看您把阿姨和小弟弟都吓成什么样了,说句不该说的,你真的太不应该了;” 陶志勇默默地摇了摇头,眼里流下了泪水; “叔叔,我不知道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你的儿子是怎么想的,刚才他还告诉我他害怕,他说他的爸爸想杀掉他;叔叔我从小就没有父母,特别羡慕别的小朋友回到家能扑到爸爸身上撒娇耍赖,特别想有爸爸妈妈牵着我的手在街上散步,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百般呵护的父亲一直是我的一种奢望和心痛,您要体谅小弟弟的举动,他只是不想失去您,不想失去那个温暖的家而已,他一定很爱您,希望您能像以前一样拉着他的手,任由他在您面前撒娇耍赖,”白小雨不由得真情流露竟自落下泪来,捂着脸小声哭起来; 陶志勇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他猛地站了起来冲出屋子跑进白小雨的房间,对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婆我错了,我是混蛋!” 白小雨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相互搀扶着走出大门的陶家三人,他觉得很开心,不但化解了一场家庭纠纷又解除了自己的危险,不禁暗暗有点佩服起自己来,别管以后他们会怎么样,反正目前是没什么事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得飞快,中午和老张和工友们随便找个小摊吃点东西,晚上回到家里,张会红早就把饭菜做好了,三个人开开心心地吃着饭聊着一天的趣事,有时还喝上两杯;吃完饭白小雨陪老两口看会儿电视剧,回到自己的小屋,上网看些新闻,打几把游戏,有时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正在逃亡,过得竟很充实。 第5章 陈雄飞与诸葛娇 转眼小年就到了,也没什么活干了;这几天白小雨一直陪着老张要账,一年下来,东东西西的公司也好个人家装也好欠了老张不少钱呢;白小雨能说会道,反应也快,往往话能说到点上,加上人见人爱的小模样,往往能收到比较好的效果;后来干脆老张就不说话了,一切让白小雨看着办起来;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两个人就回来了,还顺路在街上买了两挂鞭炮,小年嘛怎么也得放点炮啊,张会红正和饺子馅呢;老张高兴地对老伴说今年真是不错,多亏了小雨,账已经要得差不多了,不像往年到了大年三十还得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讨要工费,那些跟着自己干活的兄弟们也催自己要工资,搞得焦头烂额的; 看到旁边桌子上放着两瓶五粮液还有一大堆各式的年货,张柳树惊讶的看着老伴:“这是亲家送来的?” “你想的美,就咱们那个抠门的亲家能给你送酒喝,这是老陶拿过来的,还说过年的时候全家都过来看咱们呢;” “我说呢,看起来人家现在已经安心过日子了,这多好啊;” 三个人正有说有笑地包着饺子,老张的儿子打来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了,单位忙要加班;老张马上就不高兴了,“忙个屁,还不是去他丈人那边了,养这么个儿子有什么用,到了白给别人了;” 张会红也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儿子从结婚后就变了,不经常回家不说,平常连个电话都懒得打;白小雨虽然从小就没了父母,但一直有姥姥的牵挂,也能理解老人们的心情;看到两人心情不好,白小雨赶紧开导他们,现在工作压力大,尤其是年轻人,所以一有时间就想怎么能自己放松一下;等有了孩子就好了,不是说吗,不养儿不知道父母恩;你们两个老人也不用着急,是吧; 劝了半天,老两口才算平静下来,又一起夸起小雨来,说小雨聪明能干,又懂事,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说的白小雨心里暖暖和和的又有些莫名的心酸; 天黑下来了,老张和白小雨跑到院子里噼里啪啦的把两挂鞭炮放完,回到屋里三个人围在桌前吃起热腾腾的饺子来,白小雨还陪老张喝了一小杯白酒;看了会儿电视,九点左右白小雨告辞出来,上了楼走进自己的小屋; 推开门打开屋里的灯,站在门口的白小雨吓了一跳,一个五十多岁壮实的汉子正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弯着一双有神的小眼睛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你谁、谁呀,想干嘛?”白小雨紧张地有些结巴起来; “你是白小雨吧,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我和赵飞是朋友;”来人和颜悦色地说,提到赵飞脸上痛惜的表情一闪而过; 听到赵飞这个名字,白小雨打消了转身就跑的念头:“你也是警察,我不是坏人,我是冤枉的;”这句话底气不是很足,毕竟自己杀死了一名警察; “你当然不是坏人,这一点我可以为你担保,呵呵,小白,可不可以坐下说话呀;” “你都知道了?”白小雨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陈雄飞看白小雨坐下,拿出自己的警官证递给他:“事情的大概经过我知道一些,具体的还要你告诉我;” 白小雨接过警官证看了看,二级警监,靠,厅级干部;白小雨把证件还给陈雄飞:“那个褚晓飞是不是真死了?220v的电不至于电死人啊?”他首先要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杀人犯; “褚晓飞,你见过她?”陈雄飞愣了一下马上问了一句,他这么一问,白小雨又慌了,完了,合着这件事人家还不知道呢; 看到白小雨的表情,陈雄飞知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看着白小雨的眼睛平心静气的慢慢说到:“这个褚晓飞是国际杀手组织的成员,道行很深,上半年还在山南做过案,我们也一直在找她,你和她打过交道?可以给我讲讲吗?” “是不是个女的,又高又瘦的,身上有一股香味;”白小雨听陈雄飞这么一说,心里一阵小激动就赶紧问起来;如果褚晓飞不是警察,那自己就没什么大事了,典型的受害者嘛,甚至自己简直就是为民除害呀; “不错,正是她,你怎么会碰到她?” “可她的证件上明明写着总局六处侦查员,证件上还盖着警察总局的钢印;” “我一直在六处工作啊,不会有错的,像他们这种高手搞个身份应该不难的,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陈雄飞诚恳地看着白小雨; 白小雨心情大好,对陈雄飞印象也不错,看来这个老陈应该和赵飞、刘红燕是一样的,是好警察,于是便把当天踢完球跟朋友们一起喝酒,喝完酒在家里被警察带走,后来又被赵飞和刘燕红接出来带往省城,路上遭到伏击赵飞当场牺牲,刘燕红吸引对方子弹,自己才能从车里跑出去,又被褚晓飞逮住带到名邸别墅一顿修理最后还要干掉自己,自己被逼无奈电死了她,然后就逃了出来,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雄飞,说到赵飞和刘红燕的时候,小雨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眼角流下了泪水; 陈雄飞静静地听着,除了褚晓飞这个插曲,其他的过程基本上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是从那辆无主的奔驰车入手的,首先找到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确定了白小雨是藏在某个大货车里离开灵水市的,又通过反复的调看高速口的监控录像才锁定了那辆装载着大型金属容器的挂车,一口气追到呼市,在呼市排查了将近一个月也找不到一点线索,还是一个冻死在垃圾场的乞丐提醒了他,白小雨穿的很少一定不可能随着这辆车跑这么远,那样早就冻死了,一定是中途下了车,于是他就原路沿着高速公路返回,挨个排查服务区的超市和饭店,终于在垭口服务区监控录像里看到了白小雨的影子,很快就做通了吴霞的工作,又在蓝口镇长途车站拿着白小雨的照片调查了好几天,才确定了白小雨藏在树山,一路追下来,陈雄飞基本摸清了他的思路,重点在几个城中村里搜索起来,终于在今天下午找到了白小雨的住所; 看着这个聪明俊秀的大男孩儿,陈雄飞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无辜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甚至差点丧了命;如果没有意外,白小雨应该是一个很好地计算机工程师,在那个领域里他的聪明才智能够得以充分发挥,没准能为祖国的发展做出一定的贡献呢;过几年娶妻生子过上稳定富足的生活,这不正是他做为一个警察最大的期望吗; 白小雨一口气讲完,抬起手指了指陈雄飞后面的桌子,“老陈,你要找的u盘在桌子上呢,现在它归你了;” 不知为什么,白小雨觉得陈雄飞这个高级警察非常和蔼可亲,一点也没有大官的架子,就像自己隔壁的叔叔一样; 一个金属外壳的小u盘,就被随意的丢在桌子上,陈雄飞伸手拿起来,扔给白小雨:“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保存好;” “老陈,你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白小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雄飞,怪怪地问; “应该是一些高端的机密吧,怎么你看过了,那也没关系啊,反正你也没对别人说过;”陈雄飞怕白小雨有负担,温和地安慰着他;没想到白小雨突然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简直笑得前仰后合,搞的陈雄飞莫名其妙,只能默默地看着白小雨; 突然,白小雨停住笑声,紧紧盯着陈雄飞:“不错,确实是高端机密,不过是1800年前刘备和诸葛亮那两个王八蛋企图瓜分祖国的机密,就为了这个死了好几个人,我也差点丢了小命,这不都是神经病吗!”语气中充满了愤愤不平; 陈雄飞本来不想知道u盘里的内容,这是警察的纪律,听白小雨这么一说,马上从他手里拿过u盘,转身坐在桌子前,把u盘插进电脑,打开文件,果然,屏幕上出现的就是诸葛亮的那篇着名的出师表;他沉思片刻,从网上下载了一篇出师表,和u盘上的出师表认真对比起来,一模一样就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一丝差距,陈雄飞有点蒙圈,他又仔细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拔下u盘,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烟,拿出一根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白小雨现在的心情好得出奇,压在心头的乌云一扫而散:“老陈,u盘就给你吧,你看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明天就回灵水市,我手里还有项目没做完呢,也不知道胡总他们急成什么样呢,对了,我现在就和他们联系一下;”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陈雄飞抬起头,慈祥地看着白小雨:“小白啊,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惜闹这么大的动静来抢夺这个u盘呢?” “他们以为是什么机密呢,都想得到呗;” “那如果你告诉他们这个出师表就是那个机密,他们信吗?” “傻子才信呢,”白小雨顺嘴一说,马上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是啊,肯定没人信呀,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在骗他们,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还能有好果子吃呀,想到这里,不禁紧张起来:“老陈,你相信我吗?” “当然,我相信你;”陈雄飞肯定地说; “好吧,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白小雨垂头丧气的放下了手机沮丧到了极点; “虽然我来这里只有我的上级知道,但也不能保证不走漏一点风声,这样,我回宾馆收拾一下东西,你也赶紧收拾一下,等我回来咱们就走;回京城总部,到了那儿,天大的事情也能说清楚;” “好吧,我等着你,”白小雨点点头; 看着陈雄飞离去的背影,虽然知道危险依然存在,但白小雨的心情不再像以前一样了,现在自己不是杀人犯了,从法律角度讲自己应该是一个受害人,一个无辜的人;退一万步讲,就是自己被逮住了,可能会被以协助什么罪犯的罪名判刑,也一定不会是杀人的罪名,肯定不会是死刑吧,不管怎么说小命是保住了; 白小雨赶紧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被子褥子电器肯定是不能带了,电脑带上,把几件换洗的衣服放在新买的旅行包里,随手把那个u盘也丢进包里;要不要和老张两口子告个别啊,人家对咱不错一直像亲人一样,再说还有两个多月的工钱没给呢;想想还是算了,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别再把他俩扯进来,正在思前想后,突然门一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还以为是陈雄飞回来了,白小雨转身刚想说话,却愣住了;不是陈雄飞,而是一个女人,一个高挑儿的女人,大约二十八九岁,长得很美,尤其一双眼睛,像弯月一样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向你倾诉什么;一头染得有些棕黄的短发,看上去非常的精干,上身穿一件深色的羽绒服,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穿着深色的旅游鞋; 看见白小雨有些发呆,女人笑了笑:“老陈有点事儿过不来,让我来接你,我们走吧;”说着提起白小雨准备好的旅行包,示意他赶紧走;白小雨也赶紧背上电脑跟着女人走出屋子,下楼的时候,女人用一个手指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小雨会意地点点头; 俩人悄悄下了楼,走出大门,白小雨轻轻地关上门,对着大门鞠了个躬,叔叔阿姨,原谅白小雨不辞而别,等我没事了一定回来看你们; 出了村子,马路边上停着一辆军牌的奥迪车,女人帮白小雨打开车门,将他的旅行包丢在后座上,白小雨在副驾驶位坐下,女人发动了车子,很快车速就到了80多迈;女人技术很娴熟,也不和白小雨说话,自顾自地开着车快速向市郊驶去; 出了市区不久,奥迪车拐上了坑坑洼洼的土路,今天月亮还不错,照在雪地上到处亮晶晶的,视野很好;很快前面出现了一片房子,好像是厂房的样子;女人熟练地把车拐进厂房的大门;停好车,两人下了车站在雪地里;这是一处废弃的厂房,院子里还有不少残缺不全的机器设备; “老陈还没来吗?”白小雨小心翼翼地问着,他已经看出来女人的脸色有些不对; “他来不了了,把u盘交给我吧;”女人冷冰冰地说; 白小雨的心一下就凉了,他知道倒霉的自己又落入了虎口:“u盘我给老陈了,他没和你说吗?” 果然,一个大嘴巴狠狠地抽在白小雨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还敢撒谎,快拿出来!”女人的声音冷的比现在的天气还萧索; 白小雨知道就是给了人家u盘,人家也会认为是假的,还不如死扛到底,说不定她为了得到u盘,不会伤及自己的小命,他捂着疼的发热的半边脸咬着后牙槽子:“真的没在我这儿,你打我也没用;” 又是一拳打在白小雨的肚子上,疼的他弯着腰跪在地上:“我让你嘴硬,看你能挺多久,”抬起腿一个侧摆踢在白小雨的脑袋上,白小雨哼了一声像个布袋一样躺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接下来,女人在白小雨身上狠狠地动起拳脚来,不一会儿,揍得白小雨口吐白沫,几乎昏死过去;女人似乎打累了或者怕把白小雨真的给打死,坐在一旁的一个旧机器上休息起来,白小雨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好像胳膊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呼吸也特别困难,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还不想说是吗?”女人歇了一会儿走过来俯视着白小雨; “说你妈呀,有种你杀了我!”白小雨豁出去了,与其受这个罪,还不如痛快点死了呢,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看不出来啊,还是条硬汉,那我就成全了你吧,反正你死了,也没人能找到那破玩意儿,也就不会连累别人了;”女人从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寒光凛凛的,一看就很锋利:“白小雨,你我无冤无仇,今天杀了你,你可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女人单膝着地,俯身看着白小雨,举起了匕首又突然放下,眼里露出不忍的神情,这种神情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举起了匕首; 看到女人又举起了匕首,白小雨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了,他想屈服告诉这个女人那个倒霉的u盘就在自己的旅行包里,想想等女人发现里面是出师表时自己应该死的更惨,还不如就这么被她一刀扎死痛快,真是不甘心呀,自己还不满二十周岁呢,他睁大眼睛看着女人,等待尖刀刺入心脏的那一刻; 第6章 堵截 反杀 白小雨心灰意冷干脆闭上眼睛等死,突然,平地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白小雨的脸像刀割一样难受,女人啊的叫了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一直飞出五六米远才闷哼一声落到地上;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把白小雨扶了起来,扶着他让他坐到刚才女人坐的地方; “老陈,你可算来了!”白小雨都快哭出来了紧紧的抓住陈雄飞的袖子哆哆嗦嗦的看着他;陈雄飞拍拍他的肩膀,一只大手平放在他的胸口,顿时一股热流从胸口流入四散开来,白小雨马上感到无比的舒服; 女人哼哼唧唧的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她往前走了几步,嘶声叫到:“陈雄飞,你干什么,你忘了我姐是怎么死的了吗,你忘了你怎么答应我姐的了吗!” 陈雄飞脸上立刻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但他头也没回,继续给白小雨疗伤; “陈雄飞,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救世主啊,你想把他带到京城,别做梦了,到最后还得把自己赔上!” 看看陈雄飞不理自己,女人不再说话,捡起地上的匕首,恨恨地骂了一句:“死性不改的东西!”一瘸一拐地上了车,突然又从车上下来把白小雨的旅行包狠狠地砸在陈雄飞的背上,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很快又上了车,发动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白小雨的脸色好看点儿了,陈雄飞带着歉意温和地说:“小雨,对不起呀,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没事老陈,来了就好;”白小雨裂开嘴笑笑; 其实陈雄飞一直就没有离开过白小雨住所的附近,他不知道自己行踪是否暴露,于是躲在暗处观察,很快看到了那个女人进了白小雨的屋子,陈雄飞几乎一眼就认出那正是自己的小姨子诸葛娇,他不动声色继续躲在暗处观察,果然又一个人影出现了,那人先上了房顶趴在那儿听了一会儿,然后就尾随着诸葛娇和白小雨出了村子;当诸葛娇在废弃工厂里收拾白小雨的时候,那个人悄然爬上附近的一棵大树,架起了一支狙击步枪对着院里的两个人; 来人在树上视野太好,陈雄飞只能从另一侧一条沟里绕过去接近那棵树,然后用一块石头击中那个人的脑袋将他从树上打下来,本不想杀他,不料那人落下的时候头先着地,正磕在一块石头上马上就断了气;简单搜了搜身,除了一支85狙和一把92式手枪,没有任何发现;陈雄飞惦记白小雨顾不上处理尸体悄然潜进院里,正看到诸葛娇打累了坐那儿休息; 陈雄飞没有马上现身是想看看诸葛娇到底想要干什么,等到诸葛娇真的要举刀杀人了,这才一掌打飞了她;诸葛娇当然不知道其实他姐夫已经救了她一命了; 陈雄飞点上一支烟,坐在小雨旁边陷入了沉思,诸葛娇是军方的人,从死去的那个杀手身上虽然没搜出显示身份的证件之类的东西,但仅从他使用的武器来看,也应该是军方的人,事情看来比原先预想的要复杂得多,凶险程度也高的多呀;他想给自己的直接领导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同时请示一下下一步的行动,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没准自己的手机被监听了呢,或者自己领导的手机被监听了呢;看来把白小雨带回总部只能靠自己了,对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重新规划了一下回京路线,丢掉烟蒂,轻轻拍拍白小雨的肩膀:“小雨,好点了吗,来,我背着你,咱们走;” “我没事了,不用背,”白小雨很自然地站起来,看了看陈雄飞; “你能自己走?”陈雄飞有点不相信地看着白小雨,他可知道诸葛娇的狠辣劲儿,普通人被她暴打一顿别说走了,自己能站起来就是个奇迹; “我没问题的,走吧,老陈,这地方挺吓人的;”说着白小雨走了两步,为了让陈雄飞相信,竟然还跳了跳;这就是白小雨那种天生的恢复能力; 陈雄飞虽然惊奇,倒也没顾上多想,领着白小雨出了院子,来到那个大树下,看到一身黑衣躺在地上的杀手,白小雨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心情越发沉重起来,虽然很害怕但也没问什么,默默地帮着陈雄飞一起抬起尸体找了个坑放进去,用雪埋了;陈雄飞拿起杀手的手枪,白小雨抱着大狙,一起来到了陈雄飞放车的地方; 这是辆老式的丰田越野车,挂着京城的牌照,俩人上了车,陈雄飞发动了车,沿着坑洼不平的土道走了一阵就拐上了公路朝市区驶去; “老陈,那个女的你认识啊?” “嗯,她是我小姨子诸葛娇;” “她也是警察吗?” “是军人,我这个小姨子从小娇生惯养,脾气暴躁,其实人不坏,你别在意啊;” “哦,”白小雨嘴上哦了一声心里暗暗不服,我能不在意吗,你再晚来一秒钟,我的小命就没了,换成你试试,还别在意,真是美女如蛇蝎呀; 汽车进了市区,现在大概凌晨一两点的样子,街上显得空荡荡的,偶尔有辆车呼啸而过,陈雄飞左拐右拐在一个叫跃进路警察分局的门口停下车,但是没有熄火;他接过白小雨手里的步枪,拿起仪表盘上那支杀手的92式手枪,打开车门迅速地下了车,飞快地跑到院墙下面抬手把两只枪丢进了院子,然后又飞快地跑回车上,一踩油门向前飞奔而去; 白小雨知道陈雄飞这么做是怕枪支流落到民间,如果是个老实人捡到了还好,万一被哪个心术不正的人捡到了,将是后患无穷;但也不用像做贼一样吧,还堂堂的二级警监呢,白小雨不住地腹诽着老陈; 车子从树山市的北出口出了市,沿着国道一直向西北驶去,走了十几分钟,白小雨忍不住了:“老陈,你是想迷惑别人吧?” “对,我们先往西北开,把车丢在那边,让别人以为我们换乘长途车往东,再往南绕道回京,而我们再返回树山按原路直接回京;”陈雄飞一边开车一边说着他的想法,通过对白小雨这段时间的追踪,他知道这小子的脑子够用,也想听听他的想法; “可你想过没有,现在的交通通讯这么发达,不管在哪条路线上发现我们,没准很快就会有大批人赶到,而且回京就这两个路线,被发现的可能性太大了;” “你说的有道理,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陈,你这么大的官儿,就不能叫过几十个警察保护咱们吗?”白小雨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有几十个警察保护还怕个球啊; “叫是能叫啊,不过等他们大张旗鼓地过来,有可能咱俩早就被收拾了;”陈雄飞没有说出自己最担心的想法,那就是他已经怀疑自己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了,他不敢再冒险了; “你说的也是,其实,老陈你不用为了我冒这个险,情况你也知道了,你拿着u盘自己走吧,别管我了,我真的无所谓,大不了就是个死呗;”白小雨言不由衷地试探着陈雄飞; “小雨啊,记住,我是警察,是不会不管你的,就是死,也要死到你前头;”陈雄飞的语气很平静显出极度的坚定和自信; 陈雄飞腾出一只手拍拍白小雨的肩膀:“睡一会儿吧,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白小雨点点头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偷偷看了眼聚精会神开车的陈雄飞,发现那张普通的脸仿佛充满了神圣的光彩,心里着实感动了一把; 也确实是太累了,又被暴打了一顿,身体显得很虚弱,白小雨很快就睡着了,梦见自己躺在雪地里,褚晓飞和诸葛娇两个女魔头一人手里拿一把刀,冲着自己狞笑,旁边架着一口大锅,锅下面满满的劈柴烧的正旺,能听见咕嘟咕嘟的开水声音;两个女魔头为了谁吃自己的心还争吵起来,白小雨大喊一声惊醒了,满头的大汗; 陈雄飞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做恶梦了,小雨,呵呵?” “嗯,都四点了;”白小雨看了一下仪表盘上的时间:“老陈,我来开车吧,你也睡一会儿吧;” “放心吧,我车开得好着呢;”白小雨补充了一句; 陈雄飞也确实累了,索性把车靠在路边,和白小雨换了位置;看着白小雨熟练地挂档,启动了车子,也就放了心,靠在靠背上打起盹来; 天已大亮,正全神贯注开车的白小雨突然看见前面二三百米的地方好像站着一群人,两辆大越野车横在路上,中间留了一个小口,前面一辆轿车正停下被这些人检查;感觉不妙,白小雨赶紧减速、把车停在路边;这时陈雄飞也醒了,看了看情况:“调头,往回开;”他沉着地对小雨说道; 白小雨赶紧打方向把车调过头来,从倒车镜里看见那些人们纷纷上了车,往这边追了过来;“来的还挺快,小雨,前面见路口就拐出去,往野地里开;”陈雄飞的语气依然平静; 白小雨驾着车,不断地加速,在一个出口的地方竟然玩了个漂移上了小道;陈雄飞赞许地点了点头;“慢点,让他们追上来;”陈雄飞的沉着让白小雨心里很踏实,他点点头,把车子的速度慢慢降下来; 很快,后面的两辆车就追了上来,其中前面的一辆车窗打开,有人探出头来开枪射击,子弹打在陈雄飞的车身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白小雨突然感到手脚发软,几乎抓不住方向盘;“别害怕,这车防弹,前面路口右拐马上停车,呆在车里别动;”说着,陈雄飞从后腰里掏出手枪,惊恐不已的白小雨发现这时的陈雄飞目光坚定、双眉紧锁,竟然显得很酷; 这时双方相距也就四五十米的样子,到了路口白小雨拐过去就停了车,几乎同时陈雄飞已经离开了车,车门又马上被他一脚给关上了;透过车窗,白小雨看到陈雄飞以惊人的速度向那两辆车冲去,他跑的不是直线,一闪一闪的,从车窗向外射击的人打了两枪,根本连位置都没搞对;那两车赶紧急刹车,车门打开,里面的人就开始从车上往外跳;陈雄飞开枪了,射速非常快,几乎是车里出来一个就被他击倒一个,不管是窜出来的还是滚翻出来的,等他冲到车前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人躺在车的两边; 就在这时后面那辆车里又蹿出一条人影,速度比刚才那些人快得多,陈雄飞连打了两枪都没打到,那人随即开枪反击;陈雄飞身子旋转的同时换了弹夹,两个人在相距十几米的距离开始相互射击,一面移动身形,一面迅速靠近;在相距五米左右两个人同时打完了子弹,把枪砸向对方的同时各自爆发一声大喊冲向对方;在白小雨看来只不过两个人相互一碰就分开了,那个人晃了晃,身体一软就倒下了,陈雄飞俯下身去在他身上搜索起来,然后捡起地上的两只枪,把自己那支换上弹夹,别到后腰里;四周看了一下,就向两辆车旁边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们走去; 白小雨早就忘记了恐惧,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拍电影也没夸张到这种程度啊,一个人瞬间干掉了八九个人,而且两个人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对射,竟然谁也打不到谁,难道他们真的能躲开子弹?这要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说白小雨也会认为他脑袋有病;看到陈雄飞向自己招手,白小雨赶紧下了车,小跑过去; 陈雄飞正逐一地检查地上的死人们身上的衣服口袋,随手把他们的武器扔到一边的空地上;白小雨跑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蹲在地上干呕起来,满地的尸体几乎枪枪爆头,脑袋里流出的不只是血还有其他颜色的东西,刺鼻的血腥味直冲得人喘不过气来,尸体的面部表情无不狰狞恐怖,有的还大睁着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陈雄飞看了白小雨一眼,继续他的工作,除了武器还搜出了一大堆钱包;他又进到那两辆车里搜索一番,拿了一个不大的旅行包出来,把一堆钱包丢进去,走到白小雨身边蹲下,轻轻给他拍了拍后背:“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不过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不干掉他们,死的一定是咱俩;” “那倒不是,我就是有点不适应,好了没事了;”白小雨扶着陈雄飞的手臂站起来; “帮我把这些枪拿到我们车上,我们换辆车走;”陈雄飞指了指地上那些枪支;白小雨这才注意起地上的一堆武器来,除了几只手枪,竟然有两只ak--47,还有好几颗手雷,我靠,要不是老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抵挡住这么强大的火力,刚才还有些同情这些家伙,现在不禁一阵后怕,他说得对,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不是死就是活,没有别的选择; 白小雨去到车里拆了一个座套,把手雷和手枪包在一起,把两只冲锋枪跨在身上,看到陈雄飞正趴在车头翻看那些钱包,就一路小跑来到老陈那辆车前,打开后备箱把枪和手雷放进去,回身再看老陈,他正把一具具尸体装进车里,很快地上的尸体都进了车,老陈小跑着过来:“小雨,去把后面那辆车掉个头,开出五十米等我;”白小雨点点头,小跑着过去了; 白小雨把车掉了头向前开起来,从倒车镜看到老陈正把他的车开过来和另外一辆车并排停下,白小雨估计有五十米了刚把车停下,就听到后面一声巨响,从倒车镜可以看到停在一起的两辆车顿时火光冲天,同时,老陈已经上了车:“我们还是往西北走;” 白小雨点点头,发动了车:“老陈,你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 “我的车上有卫星定位;” “那也不是谁都能看见的,是不是你们内部有人出卖你呀?” “怎么会呢,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唉,现在的科技太发达了,如果有人想知道我的位置,应该不是件难事吧,不过这方面我不太懂,跟不上年代了;” 白小雨对这方面的技术也是一知半解,看到老陈说的肯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对了,刚才是些什么人啊?” “应该是一些黑道帮会的人,不过最后那个不是普通人,我也确定不了他的身份;” “这是什么帮会呀,竟然有ak,这也太猛了;” “不是ak,是国产的56式冲锋枪;那些年武斗的时候,有不少武器流落到了民间,遗患无穷啊,”陈雄飞似乎陷入了沉思; 中午,俩人在路边的饭店里简单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白小雨没想到陈雄飞竟然也是个足球迷,而且对足球颇有一番见解;是啊,在他们那个年代,没有夜场,没有网游,除了体育几乎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足球几乎是老陈这个岁数的大多数男人的爱好; 说起足球,白小雨紧张恐惧的情绪渐渐消失,云山雾罩地跟陈雄飞侃起来,毕竟是够进专业队的水平,把老陈说的连连点头,竟有点崇拜起白小雨来;俩人高高兴兴地聊着球,时间过得飞快,等到他们吹的嘴发干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而这时也正好进了一个叫马坡的小镇;算算到他们的目的地济源也就还有四五个小时的路程,陈雄飞提议就在马坡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出发,不然半夜赶到那里反而麻烦;陈雄飞判断,截杀他们的人不会这么快赶过来,要不然对手也不会动用黑道的人,应该是想减缓他们逃跑的速度;而陈雄飞也不想跑得太快,他想把对手都引过来,或者让他们在前面堵截,自己和白小雨则悄悄地原路返回,等他们发现上当了,他俩早就到了京城了; 小镇上很冷清,即使现在是吃饭的点儿街上也看不见几个人影,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叫,提醒着过路的人这是一个人类聚集的地方;白小雨在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饭店门口停了车,他决定好好请请老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掀开厚厚的棉布帘子,俩人前后脚进了饭店,一抬头白小雨就感到浑身发凉,呆立当场;一个极美的女人正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陈雄飞停都没停一下,拉着白小雨就走了过去; 热气腾腾的一桌子菜已经摆好,一壶酒也已经烫好,三副碗筷,三个酒杯; 坐在椅子上,白小雨还是不敢抬头,虽然他知道有陈雄飞在,诸葛娇不能把他怎么样,但说不出来的一种恐惧狠狠压在他的心头,用句俗话说,就是叫人打怕了; 诸葛娇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呢子大衣,脖子里系着一条黄色的围巾,衬得姣好的面容更加娇艳欲滴;她盈盈起身,拿起酒壶给陈雄飞和白小雨倒满酒,然后坐回座位,端起酒杯向二人敬了一下,仰起头一饮而尽; 看见陈雄飞把酒喝干,白小雨也赶紧拿起酒杯干了一杯,这酒劲也太大了,呛得他咳嗦起来;诸葛娇又给俩人满上酒,夹了一块羊排放到白小雨碗里:“帅哥,多有得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你这个姐姐;” 白小雨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看一眼陈雄飞,老家伙正狠狠地啃着一只羊腿,连头都顾不上抬一下; 随后,诸葛娇也不再说话,只是不断地给他俩倒酒、夹菜;一壶酒很快喝完了,白小雨也趴到桌子上不动了,本来酒量就小,再加上惊吓疲劳所以几杯酒下去就歇菜了; 又一壶酒见底了,看看已经酒足饭饱的陈雄飞和趴在桌子上发出轻轻鼾声的白小雨,诸葛娇轻轻叹了口气:“姐夫,你决定了?” 陈雄飞点点头:“娇娇,你回去吧,请个假休息一段时间,别掺和这件事了,它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危险得多;” 诸葛娇突然流下泪来:“姐夫,我不想你出事;我们把这小子藏起来吧,我知道好几个地方能藏人,谁也找不到;你和我一起回京吧,好吗?” 陈雄飞拿起一打餐巾纸递给诸葛娇:“这天下哪有人找不到的地方,放心吧,你知道姐夫的本事,不会有事的,赶紧回去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诸葛娇擦了擦眼泪缓缓站起来:“保重,姐夫,”把一个小包放在陈雄飞面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雄飞点上烟,坐在那儿呆了一会儿,扔掉烟头轻轻扛起白小雨出了饭店,把白小雨放在后座上躺下发动了汽车,一边走一边向两边看,准备找个像样的旅馆好好睡一觉。 第7章 三井龙一的愿望 岛国,京都,今天是周末,三井广美透过窗户看着花园空地上正在练习武术的儿子龙一,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她刚刚收到了一个来自华夏帝国的包裹,包裹里是她的爱人宋思明的遗物,还有华夏保卫总局项忠勇亲笔写给她的一封信; “尊敬的三井广美女士,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给您写这封信,您的好朋友宋思明先生不幸去世了,他是在同邪恶的恐怖组织的战斗中英勇献身的,为了他的祖国为了世界和平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按着他的遗愿我把这些英雄的遗物转交给您,并代表他为之效力的国家对您表示最真诚的问候,节哀;” 轻轻抚摸着那个温润的玉坠,仿佛还带着主人的体温,那个翩翩少年正满含爱意微笑着看着她,一个是那个伟大国度国防大学的高材生,一个是这个岛国最神秘的组织玄洋社头领的千金,虽然注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他们还是相爱了,爱的是那么刻骨铭心难舍难分;二十多年过去了,岁月无情地在他们脸上留下太多的沧桑,但他们的爱从没有半分减少,恪守着相互的承诺,一个不娶一个不嫁,虔诚的等待着相聚的那一刻; 看到龙一的女友进了院子,三井广美赶紧收起包裹擦干眼泪,到厨房忙活起来; 龙一看到小衫井过来,赶紧停下迎了过去:“师姐,您来了;” “三井君,您的功夫真的是越来越高深了,怪不得师父总是那么喜欢你,”他俩都是搏击大师中岛也的弟子,相爱已经两年多了; “师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比起师父我这点功夫还差的远呢;” 接过小衫井手里的菜,俩人一起进了屋子拜见了三井广美,把菜交给她然后来到了龙一的书房; 一进书房两个人就亲吻在一起,龙一有些把握不住,身体的某个部位坚挺起来,他放开小衫井,准备到卫生间用凉水冲冲头冷静一下,小衫井却紧紧抱住他,并且抬手把房间的门反锁上了;以前好多次在这样的激情时刻,小衫井都是主动退却,龙一更不想让她不高兴,也从来都没勉强过她; “三井君,要我吧,”小衫双眼迷离含含糊糊地一边说一边亲吻着龙一,龙一心情激荡弯腰抱起小衫,轻轻把她放在木地板上; 除去衣衫的小衫微闭双眼躺在床上,精致的脸庞娇羞无比,皮肤白皙,双峰高耸,小腹平坦,浓密的黑森林玄妙动人;由于紧张,紧紧闭合的两条修长大腿上肌肉有些颤抖;龙一这是第一次,也来不及亲吻抚摸,冒冒失失的冲了进去,小衫叫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他;几分钟后,龙一爽快地叫了一声停止了动作,趴在小衫身上亲吻起她来; 小衫躺在龙一的臂弯里把龙一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三井君,喜欢吗?” “嗯,亲爱的,我爱你;” 两个人静静地躺了好半天,小衫侧身起来看着龙一:“三井君,对不起,有可能不能陪你和伯母过年了;我要去华夏出差,估计要十几天才能回来;” “为什么要这时候出差呢,马上就过年了呀,有什么急事吗?” “是啊,师父也很为难,好像是山前组那边的事情;” “有危险吗,我也和你一起去吧,”龙一着急地说; “没什么事,放心吧,我和大师兄三师兄一起去,那边还有两个山前组的人;” 这时,外面传来广美子叫他们吃饭的喊声,两个人紧忙穿好衣服走出房间;见到广美子小衫井的脸突然羞红,广美子则会意地将她推到椅子边坐下,不让她起来端饭菜; 中岛也的弟子很多,但大都是名分上的弟子,亲传的也就十几个弟子,龙一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是他最钟爱的弟子; 不管挂名的也好亲传的也好都在为岛国政府或一些组织效力,一方面他们丰厚的经费来自政府和某些组织,另一方面中岛也也想通过这些行动历练自己的弟子,使他们更快的成长;只有龙一除外,中岛也对他有更高的期望,他觉得龙一天赋极高,外表清秀,教养不俗、家境更是不一般,想把他培养成中岛这一系的形象标志,最终把他打造成全民偶像; 一起吃过晚饭,小衫井拜别了广美子;龙一把他送出来,两个人沿着街道肩并肩地走着:“那过年你也可能回不来了吗?”龙一轻声的问; “是啊,三井君,不能和自己最亲爱的人一起过年,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呢,”小衫轻轻地把头靠在龙一的肩膀上; “要不我和师父去说说,让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龙一停下,把小衫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不要啊,三井君,师父会认为你儿女情长的,师兄弟们也会小看你的;”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要和你在一起;” “好了,亲爱的,最多半个月我就回来了,如果顺利的话没准还能回来和你一起过年呢,别再胡思乱想了,”小衫紧紧抱着龙一,把温暖的嘴唇贴在龙一的腮边温柔地亲吻着; 一轮弯月洒下洁白的月光,照进一间典型的岛式客厅里,中岛也慈祥的看着跪坐在对面低着头的龙一,眼神里充满了欣慰,“龙一啊,不必担心,你师姐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只是一点小事而已;” 三井龙一还是忍不住跑到师父这里来请求师父能让自己和师姐一起去完成任务,听中岛也这么一说,他的头低的更深了; “龙一,这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小衫是个好姑娘,值得你为她担心;师父之所以不让你和小衫一起去,是因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也是去华夏,而且我们应该能和小衫他们一起回来;” 龙一抬起头来,有些兴奋,“真的吗师父,我们也要去华夏吗?” “嗯,”中岛也点点头:“应两国友好协会的邀请,我们将去参加华夏的春节晚会,在晚会上表演武术项目,还要去参观几个武术学院,和那里的武术高手们切磋武艺;” “太好了,师父,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呀,我早就想和那些身负绝技的高手们交流一下了,谢谢师父;” “所以呀,这几天你要好好准备一下,你可是代表着我们全岛国武者啊!” “放心吧师父,龙一不会让您失望的;” 中岛也从面前的条几上拿起一个古香古色的木头盒子递给龙一,“师父送你一件礼物,预祝你这次华夏之行取得成功;” 龙一恭敬地双手接过木盒,感觉很沉,他慢慢把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手环,看起来很古旧,有一些淡蓝色又不是很清晰,入手里感觉有些凉意;他把手环拿在手里看着中岛也,想必这一定是一件有些来头的宝贝吧; 中岛也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这是我们的祖先留下来的,据说这个手环通灵有神奇的能力,可是他在我们手里有几百年了,先后有无数的前辈高手都曾经佩戴过它,可从来就没见到过有什么神奇的效果,也许是机缘未到吧,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也用不着为了那些传说伤脑筋,一切随缘,就当是师父送你的一个小饰品好了;” 龙一点点头把手环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对师父鞠了一躬:“谢谢师父;” 中岛也重新坐下,喝了口水,“龙一,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吧,毕业后师父准你到华夏游历一番,接触一下那里的武者,认真探究一下两国武术的渊源,你知道师父和你外公对你的期望很高,一定要努力啊;” 白小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太阳透过窗帘照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很舒服;酒劲虽然很大但是并不上头,所以他现在感觉非常好;伸个懒腰坐起来,看到陈雄飞正坐在桌子旁边擦枪:“老陈,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像滩烂泥一样,酒量也太差了,”老陈一边干活一边微笑着看了白小雨一眼; “这就不错了,平时两瓶啤酒就能放倒我,嘿嘿;”白小雨爬出热乎乎的被窝,穿上衣服,就去卫生间了; “抓紧时间,吃完饭我们就走,”老陈依然笑呵呵地说; 从卫生间出来,陈雄飞正在穿外衣,白小雨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枪:“92式9毫米,老陈,现在警察都配这种枪吗?” “差不多吧,怎么,你对枪也有研究、” “那倒不是,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我的枪法还是不错的,学校军训的时候打过实弹,第一次打枪就十发95环,还行吧?”白小雨有些得意地说; “你就吹吧,走,去吃饭;”陈雄飞根本就当他是吹牛,怎么可能呢; 中午十二点他们到了济源,这是一个小城市,靠近边境,位置在甘省的西北角上;由于地处偏远,这里的发展速度远远落后于中部城市,更没法和沿海城市相比了; 街道倒是很宽,没有什么高楼大厦,路上行人也不多,街道两边的店铺看起来也都不太景气,基本没什么人光顾; 不过偶尔飞驰而过的豪车引起了白小雨的注意,这不,又一辆悍马飞驰而过; “这个地方偏僻,很多灰色人员躲在这里,做一些不敢见光的营生,一个个富得流油,”陈雄飞看出白小雨的好奇,给他解释起来; “那就没人管他们吗?” “一直在管,不过这些人神通广大、信息灵通,一有风吹草动就跑到境外去了,所以虽然国家一直在采取各种措施,但总的来看效果不大;” “也是啊,”白小雨理解的点点头; 在陈雄飞的指点下,很快他们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豪华的酒店,门口也停着几辆高档车; 陈雄飞停下车,利索的拆掉车上的卫星定位器,下了车随手把它丢进旁边的花池子里,和白小雨并肩走进酒店大门,里面倒是挺热闹,十几张桌子几乎坐满了,吃客们也都衣衫光鲜,满面红光;里面竟还有几个外国人,有两个还是拉登的打扮; 找了个角落坐下,服务员恭恭敬敬的过来招呼,老陈点了几个相对贵一些的菜,要了一瓶烧刀子,一边等着上菜一边和白小雨聊起天来; 菜上的很快,俩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白小雨也咬咬牙陪着老陈喝了两杯,又惹得老陈一番嘲笑; 酒足饭饱白小雨抢着付了钱,俩人站起来走向门口; 老陈对白小雨点了点头,白小雨突然脚下一拌,踉跄几步扑在一个正在高谈阔论的光头大汉背上,大汉没防备手臂一抖把一碗汤碰翻,烫的他嗷的叫了一声; 顿时这一桌上四个人都站了起来,两男两女,怒视着不知所措的白小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风骚女人操着一口东北话率先开口:“你他妈的瞎呀,眼睛落你妈裤裆里了;” “对不起,我赔你们这顿饭还不行吗?”白小雨低着头小声地说; “赔你妈呀,”被烫到的大汉抬手抓住白小雨的衣领:“把地下的汤舔干净再说!” 白小雨回头看看陈雄飞,后者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白小雨突然扬起手,把手里的酒瓶子狠狠地砸在那颗大光头上,砰地一声酒瓶子碎了,光头立马就软倒在地上,鲜血从打破的头皮处流出来,流到地上; 剩下的三个人呆住了,白小雨马上从桌子上又抄起一个酒瓶子,里面还有多半瓶酒呢,沉甸甸的;他拿着酒瓶子冲向另一个男人,没想到那人转身就跑,白小雨没够着他;开弓哪有回头箭,白小雨马上一瓶子砸在刚才骂他的那个女人头上,效果一样,女人哼都没哼就倒下了,剩下的女人马上就跪下了:“不关我的事啊,我刚才没说话,”白小雨很不客气的照准她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滚蛋!” 转过身看看一屋子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白小雨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看什么看,谁再看我弄死谁,信不信,妈的,敢叫板我白小雨,找死!”抬起手掀翻了那张桌子,伴随着稀里哗啦盘子碗打碎的声音,潇潇洒洒扬长而去,陈雄飞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活像一个跟班; 上了车白小雨就开始发抖了,坐在那儿发起呆来;事先老陈告诉他,那几个人都是当地的混混儿,欺行霸市,为害百姓,又不犯什么大罪,谁拿他们也没办法,鼓励白小雨去教训教训他们;一开始白小雨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禁不起陈雄飞好言相劝,又是为民伸冤、又是豪侠壮举的说了一番,再说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就是想给人家留下点线索嘛;看到白小雨答应下来,陈雄飞又具体的给他做了指导,最后搞出了这么一场好戏; 陈雄飞看起来很开心,他哼着一首现今流行的神曲,五个音有四个不在调上,开着车很快出了市,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大路向东驶去; 西北边陲真的是地广人稀,一眼望去,白茫茫的没有边际,路上遇到辆车都觉得亲切,一直走了近二百公里,才远远地看到前面路边上隐隐约约有个村子,陈雄飞驾着车向村子开去; 进了村子把车停在村子的中央,俩人下了车四处观察起来;街道两旁基本上都是土坯房,院墙低矮,院门也大都很破旧;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这里却还像解放前一样,白小雨感到不可思议; 俩人正考虑去敲开哪扇门,前面走过来一个中年汉子,黑黑的脸庞,穿着一件棉大衣,头上裹着一块已经发黄的白毛巾,看见这边的汽车和陈雄飞他们,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老哥,”陈雄飞客气的打着招呼:“我问一下路;” 汉子走近,憨厚的笑笑:“客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们从济源来,要去卡姆石,不知道该怎么走,麻烦给指指道;” “前面三十里有个路口,走北边的那条道,一直走就到了;”汉子认真地打着手势; “谢谢老哥,村里的村长住哪儿啊,能带我们找他一下吗;” “你们找对了,我就是村长啊,有什么事去家里说吧,不远,就在前面,”汉子笑着指了指十几米远的一个院子,热情的说; 院子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来了客人就赶紧停下手里的活招呼他们进屋;汉子介绍说这是他儿媳妇,儿子在济源打工,儿媳妇带着小孙子和公公婆婆一起过; 进到东屋坐下,汉子的老伴儿也过来打招呼,端了几个碗,倒上热水两个女人就出去了; “老哥贵姓啊,你看我光顾问路了,”陈雄飞笑呵呵地问; “我姓冯,叫冯树林,敢问客人高姓大名啊;”老冯憨笑着接过陈雄飞递给他的香烟; “我叫陈雄飞,老哥呀,可有事情要麻烦你了,”说着,陈雄飞拿出警官证递给冯树林;老冯仔细地看了看,顿时严肃起来:“首长,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 “我们在追捕一伙逃犯,现在开的这辆车已经被他们认出来了,工作没法进行了,村委会有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呀,我们换一下用用,等任务完成了再换回来;” 冯树林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村里的建筑队倒是有一辆轿车,是去年顶账来的,也没人开,要不我领你们去看看;” 第8章 顺兴枪战 听到老冯说有车,陈雄飞马上说过去看看,于是三人开着车很快就到了村边上的一个大院,院子很大,在西边靠墙的地方停着一辆甘a牌照的国产羚羊车,白色的车身,看起来还算新;院子里有几个人正拿着焊把焊着一辆拖拉机的后斗儿;看见村长和两个生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过来友好的和他们打招呼; 白小雨接过老冯手里的车钥匙上了羚羊车,打着了车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下了车对老陈点了点头;事不宜迟,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客气话,白小雨把越野车上的两个旅行包和笔记本拿到羚羊车上,把越野车的车钥匙交给老冯; “老哥呀,任务紧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等任务完成了,我们一定回来好好请大家喝一顿,”陈雄飞带着感情大声地对几个人说到; “好、好,我们等着首长凯旋归来,”老冯说的很真诚;白小雨觉得老冯说话有点拽文,但他一点也不觉得他在装,反而觉得老冯很可爱; 羚羊车已经开出好远了,白小雨从后视镜里看到老冯和几个村民还在村口招手呢,他突然有一些感动,现今社会这么朴实的人们太少了; 傍晚,他们赶到了卡姆石,这里和济源的情况差不多;两个人在一个相对高档的饭店吃过了饭,在一个偏僻的五金店里买了三箱黑色的两桶白色的自喷漆,又向店老板要了一打旧报纸几卷胶带,出了五金店又去不远的超市里买了大量的水和食品; 出了卡姆石向东四五里地天就黑了,好在今天月亮很亮,视野还算不错,两个人把车开到一个好像是废弃了的养猪场里面; 下了车两人就忙活起来;把车窗和一些不需要改变白颜色的地方贴上报纸,拿起自喷漆就比划起来;一个小时后,白色的车体变成了黑色;白小雨更是神奇的将的车牌改成了,老陈把报纸和剩下的自喷漆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拍拍白小雨的肩膀:“行啊,看不出来,干活还是把好手;” “好歹不是干过几个月的装修吗,”白小雨嘻嘻地笑着说; 两人不再停留按着原路返回,路上替换着开车,渴了喝矿泉水,饿了吃面包火腿肠,半夜到了济源直接穿城而过,天刚亮的时候过了马坡;除了加油和大小便,俩人再也没离开过车,很快进了青宁过了树山,沿着国道向东南方向疾驰; 越往前走两个人的心情越放松,看来他们瞒天过海的计划成功了;过了陕南收费站进到陕南境内,陈雄飞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他的故乡就在汉中,年轻的时候也在陕南工作过很长时间,对这里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名人小吃如数家珍,充满了感情; 看看路边的指示牌,前面20公里是一个叫顺兴的县城,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看见前面路边上围着一群人,离近了看清楚有一辆警车停在那里,旁边地上倒着一辆摩托车,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坐在地上,那群人正激动地和两个警察说着什么;原来是一起交通事故,白小雨本能地不愿碰到警察,稍稍减了速度从旁边绕过去,然后开始提速想尽快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枪响传过来,陈雄飞猛地坐直了身体:“停车!” 白小雨刚刚停稳车,陈雄飞就拉开车门下了车往回跑去,白小雨拽都没拽着,心想完了,这下有可能前功尽弃了,也只好锁好车,慢慢向出事地点走去; 陈雄飞跑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一个警察拿着枪对着那群村民,口气非常强硬和不耐烦,“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再敢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雄飞一个箭步上去利索地下了他的枪,一个大耳光打得他直接坐到了地上;“混蛋,你的枪是用来对付老百姓的吗?你叫什么,我今天扒了你这身皮;” 两个警察立即被震住了,几个村民也瞪大了眼睛不再说话;另一个警察接过陈雄飞递过来的警官证看了一眼,赶紧立正敬礼;地上那个警察一看也赶紧爬起来立正站好; 陈雄飞不理他们,转身走到地上坐着的女人旁边,蹲下身,声音很是温和,“感觉怎么样,能起来吗,地上太凉别冻坏了身子;” 女人顿时大哭起来,断断续续说清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两个警察执行任务回来,有些疲劳,不小心蹭了一辆同向行驶的摩托车,看看没什么大事,只是女人的头破了个小口,流了不少的血,警察就丢下100块钱,想赶紧回局里汇报任务完成情况;没想到女人死活不干非得要去医院检查,争吵间又过来好几个附近同村的村民,于是双方争吵起来,一个警察耐不住火气对天开了一枪;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鸣着笛开了过来,白小雨的心都凉了,垂头丧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个警察下了车,为首的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远远看到陈雄飞就满脸带笑小跑着过来了;到了陈雄飞面前,啪的一声来了个标准的立正,敬礼,“首长好,我是刘国森呀,您还记得我吗?” 白小雨真想冲过去拉起陈雄飞赶紧跑或者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他是个大笨蛋、蠢猪,但是哪一样也不可能做到,只好站在那里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安抚村民、聊天问候,然后无可奈何地跟着陈雄飞上了一辆警车,他们的车被一个警察开着,一起进了顺兴县公安局大院里; 陈雄飞对刘国森介绍说白小雨是他的助手,立刻引起了一众警察们的兴趣,这么年轻就能给首长当助手,那将来还不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啊,纷纷夸赞起白小雨来;虽然白小雨心里对刚才老陈的表现耿耿于怀,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笑着、支应着;在刘国森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陈雄飞就要告辞:“国森啊,这次就不在你这儿多呆了,任务紧急我们得马上动身了;” “那怎么可以呢,这马上就到了中午了,连顿饭都不吃哪行,您这不是骂我呢吗,”刘国森有点着急; 陈雄飞还想说什么,想了想终于没说,看到他没有再坚持,刘国森很高兴,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机会,早在十几年前陈雄飞任省警察局副局长的时候,他还是一名普通的刑警,在参与侦破一个案子的时候和陈雄飞打过一个多月的交道;也就是这一个多月的交道,使他对陈雄飞非常尊敬,即嫉恶如仇又讲原则,对属下要求严格又处处关心他们,一般都是功劳是大家的,错误他一个人承担;也就是这一次短暂的相处,在别人眼里他刘国森就成了陈雄飞的得意门生,对他的仕途起了很大的作用; 静静地听着他们对往事的回忆,白小雨的心里有了一定的变化,陈雄飞无疑是一名优秀的警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男人,在他眼里拿枪吓唬老百姓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行,正像白小雨在很多影视剧里看到听到的一样,他完全可以义无返顾的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去扞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陈雄飞不是傻子,相反,他有着很高的智商和极强的判断能力;他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他又必须去做,因为他是警察; “怨就怨那个傻x警察胡乱开枪吧,唉,已经这样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白小雨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县城,他们就餐的酒店档次很高,桌子上鲍鱼海参王八山鸡一样不少,漂亮的服务小姐们恭恭敬敬地在旁边伺候着,很有眼力的给满桌的客人们斟酒,介绍菜品; 陈雄飞歉意的对白小雨笑了笑,后者马上回以一个理解的笑容;这两天就没离开过车,用句梁山好汉的话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面对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陈雄飞虽然心里有些微词,但事情赶到这了,也就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国森好像想起了什么,神秘的笑笑对陈雄飞说了声就出去了;白小雨不敢多喝酒,喝了酒这菜可就吃不了多少了,陈雄飞也说他不能喝酒,人们也就不再劝他,使他得以认真地品尝起好多他第一次见到了美食来; 过了十分钟左右,刘国森兴冲冲地回来了:“首长,您是不是好几天没开手机了,”他小声点对陈雄飞说,陈雄飞点点头,自从找到白小雨他就关了手机,主要是怕被跟踪; “您快打开电话,夏部长要和您通话;” “老夏知道我在这里,你和他联系了?” “是这样的,首长,就在昨天夏部长亲自打来电话,告诉我您这两天可能会到我这里,让我一见到您马上向他汇报;” “这样啊,”陈雄飞拿出手机打开,几乎同时一个电话打进来,老陈接了电话向众人示意了一下,就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陈雄飞回来,坐回自己的椅子端起酒杯:“谢谢各位兄弟,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说完和刘国森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吃完饭,两个人被安排在了这个酒店六层的一个豪华套间里,陈雄飞的酒量太大了,在座的除了白小雨和另一个不喝酒的办公室主任,其他的全都被他喝趴下了,那个办公室主任把陈雄飞俩人安排好,又赶紧打电话叫人把各个领导送回家里; “老陈,我们今天不走了是吗?”白小雨平静的语气让陈雄飞多少有些意外; “是啊,夏部长打电话来要我们原地等待,他马上派人过来保护我们回京,”陈雄飞看着白小雨,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那不是挺好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正好我们可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你不是说过吗,走一步看一步呗,”白小雨满不在乎地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陈雄飞点点头,看着白小雨进了卫生间,真是个懂事的小伙子,以他的分析能力肯定知道他们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他们重又陷入了危险中,都因为自己的意外之举;小雨没有一点埋怨他的意思,还在有意安慰他;一方面出于对自己的信任,更主要的是白小雨的人性纯良,不愿别人为难; 等陈雄飞洗完澡出来,白小雨早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陈雄飞也觉得困乏而且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晚饭时刘国森一个人过来陪陈雄飞和白小雨就餐,然后在他们住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他告诉陈雄飞,已经在酒店周围布置了警力,请他们安心休息; 陈雄飞和白小雨一起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电视,白小雨说困了想去睡觉,他把俩人的旅行包捆在一起,又把笔记本包放在行李包的旁边,也不脱衣服穿着鞋躺倒床上闭起眼睛,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陈雄飞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又屋里屋外的转了几圈,也和衣倒在床上,把手枪放在枕头下面,关上灯,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是等待; 明知道危险有可能要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从哪里来,这是一件非常让人焦虑、紧张的事情,也是考验一个人毅力的时候; 该来的总归要来的,凌晨两点左右,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宁静,半睡半醒的白小雨一下坐了起来,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正要张嘴叫老陈,陈雄飞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到:“趴到床边的地上,我不叫你就别动,”说完,白小雨感到一阵风刮过,陈雄飞人已经到了外间的客厅里; 陈雄飞把一张桌子放倒,推到一个和门有一定角度的地方,躲在后面;刚才的枪响来自酒店外面停车厂附近,只有这一声枪响,说明开枪的人已经被制服;既然枪响了,袭击的人要么撤走,要么会强攻;陈雄飞断定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他知道,敢来对付他的人一定不会在乎这个小县城里那点可怜的警力,警察的人数不但少,而且真正能打的几乎就没有,包括刘国森在内,脑子还可以,真正和高手放对更本就不值得一提; 果然,凭借着超人的耳力,听到了楼道里轻微而且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停下,陈雄飞大概瞄了瞄对准门口开了两枪,外面马上响起了惨叫和怒骂声,接着一阵弹雨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哒哒哒,85冲锋枪怒吼起来,打的那扇门几乎成了筛子,外面的灯光透过弹孔照进来; 打完一个弹夹枪声停止,陈雄飞知道他们可能要炸开门,门一开他们就会冲进来,于是他右手持枪,左手从小腿上抽出匕首,背靠桌子准备战斗; 就在这时,陈雄飞惊喜的听到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了警笛声,而且警车的数量好像还不少;好个刘国森,不愧是陕南警界的标杆人物,反应真是够快; 轰的一声,整扇门变成了碎片向屋里飞来,打在墙上、家具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陈雄飞正要来一个滚翻对准门口射击,外面却响起了几声枪响,射速很快,马上一切归于平静,外面的警笛也不响了,警察们肯定已经赶到正在往楼上集结; “陈叔叔,我是小阳啊,您没事吧,”外面响起了亲切的喊声; “小阳,是你吗,我没事,”陈雄飞听到那熟悉的喊声顿时放了心,他收起枪和匕首,站起来向外走去;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看到陈雄飞赶紧亲切地过来和他握手;陈雄飞也很高兴,男的叫宫小阳,是六处的副处长,精明能干,更有不俗的家境;女的是他的未婚妻程丽,是一个闻名警界的警花; “幸好我俩来的还算及时,让您受惊了陈叔叔,改天我请您吃大餐;” “呵呵,小阳啊,来得正好,来的正好啊;”陈雄飞亲切的拍拍宫小阳的肩膀还拍了拍程丽的脑袋:“丽丽更加英姿飒爽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警花;” “陈叔叔,您又逗我,”程丽也笑着回答; 这时刘国森带着一大帮警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陈雄飞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大大地松了口气,连连说对不起,没保护好首长等等; 陈雄飞笑着拉过他来,给他介绍宫小阳和程丽,刘国森一听俩人的来历,更是感觉不好意思了,一个劲的陪着不是; 陈雄飞这才低头查看地上的尸体,一共四个人,几乎都是一枪爆头;他们穿着迷彩服,手里拿的身上带的都是专业的武器装备; 刘国森按着正规的程序对现场进行了勘察,又客气地请他们去局里,一是那里相对安全,再一个就是要录一下口供,发生了枪战还死了不少人,这是个重案大案子了;在场的都是警察,都很理解就准备离开酒店; 陈雄飞突然想起了白小雨还在屋里,赶紧跑进去打开灯;白小雨这时还在地上趴着呢,听见陈雄飞叫他,赶紧爬起来,“老陈,什么情况啊?” “没事了,小雨,总部来人了,来,我们去刘局长那儿;” “这就是白小雨吧,果然一表人才,”宫小阳笑着走了进来; 不知为什么白小雨的心里突然抖了一下,他看到了宫小阳和程丽站在陈雄飞后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恐惧又有点迷惑; 陈雄飞以为白小雨一定是受了惊吓,赶紧温和的把宫小阳和程丽介绍给白小雨,白小雨客气的点头连说谢谢; 很快办完了各种手续,刘国森忙着召集局里的有关人员开会,陈雄飞、白小雨、宫小阳、程丽四人被安排在一个小型会客室里休息;宫小阳急忙打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程丽和陈雄飞说着这一段时间一些经历,白小雨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沙发上微皱着眉头,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宫小阳打了一会儿电话过来坐在陈雄飞旁边:“陈叔叔,夏部长的意思让你在这里休整待命,我和丽丽马上带着小雨回京,您放心吧,沿途都安排了人员接应,”说完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陈雄飞,陈雄飞正和坐在自己侧后方的程丽说着话,听宫小阳这么说赶紧回过头来接过手机; 陈雄飞这么一动,白小雨突然觉得手脚冰凉,他一下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不好的感觉,是因为宫小阳和程丽的位置和身体的形态;在酒店房间里的时候,陈雄飞背对着他们和白小雨说话,白小雨看到的是宫小阳和程丽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陈雄飞两侧,身体微微绷紧,俩人的右手一直放在身体的右后方,那是随时拔枪的动作啊;就是现在,宫小阳坐在陈雄飞的右前方,程丽坐在陈雄飞的左后方,虽然都是面带笑容,但他们的右手始终就没抬起来;这说明他们一直防备着老陈呢,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心里有鬼啊; 白小雨想给陈雄飞点提示,但他知道如果宫小阳和程丽知道他已经怀疑他们,那肯定要出手,第一个目标就是陈雄飞,而陈雄飞现在丝毫没有防备; 现在听到宫小阳要单独带自己走,白小雨心里明镜一样,但他不能告诉老陈,不然俩人都得完蛋,老陈是个好人,是个好警察,既然自己可以单独去死又何必连累他一起死呢; 陈雄飞接完电话,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白小雨:“小雨啊,看来我不能再继续送你了,等到了京城我们再见吧;” 他本来以为白小雨会有些不高兴,没想到白小雨马上点点头,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老陈,不管多长时间我都在那边儿等你,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记着回头看看,看看老冯,还有那俩人;” 白小雨的这番话有点啰嗦,但说的非常认真,陈雄飞虽然觉得有点怪,但他以为小雨是因为要离开自己心里难受而已,也就没多想; 宫小阳他们开的是一辆京城牌照的本田商务车,宫小阳驾车,程丽请白小雨坐在副驾驶座上,说自己累了想睡一会儿就坐在了后面; 白小雨和老陈说了再见,车开出十几米白小雨打开车窗看了一眼陈雄飞,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眷恋,陈雄飞猛地感到心里一热;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两个人可以说是同生共死过,在一起又觉得非常开心,就这么突然分手的确让人有些心酸; 车走远了,刘国森请陈雄飞回到小会客室,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俩人也都不困了,刘国森告诉陈雄飞刚才的那第一枪就是今天拿枪对着村民的那个警察杨光敏发出的,他已经牺牲了,被人割断了喉咙;他请示陈雄飞是不是撤销对杨光敏的处分,毕竟这是件不光彩的事;陈雄飞重重的点点头:“是好样的,我等开完他的追悼会再走;” “是啊,首长,杨子在那儿边也会感激您的,”刘国森眼里流出了泪水; 陈雄飞突然愣了一下,在那儿边,刚才白小雨也说在那边等我,还说不管多长时间,他直接说在京城等我不就完了吗,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啊,回头看看,看看老冯,还有那两个人,他指的那两个人是谁?陈雄飞眉头紧锁,沉思起来。 第9章 宫小阳之死 暗流涌动 汽车很快出了县城,听宫小阳的说法是向北大约30公里就可以上高速;白小雨坐在车里靠在靠背上假装打盹,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逃走,虽然他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总不能就这么什么也不干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吧; 宫小阳暗暗心惊又有些得意,他没想到那个倒霉的警察被割断了喉咙竟然还开了一枪,正当他准备强行杀入陈雄飞房间的时候,听到了大量警车赶来的声音,陈雄飞又开枪打伤了他的两个手下,他了解陈雄飞的能力,他们几个一起冲进去应该能干掉他但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到时候警察肯定也到了现场,倒不是怕警察,但那样就暴露了自己,他总不能把顺兴的警察都杀光吧;于是当机立断对程丽使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出手开枪干掉了四个手下,装作前来支援的样子,从容镇定的表演果然骗过了陈雄飞; 上了高速没多久,白小雨回头看了眼正打盹的程丽:“宫大哥,您停下车我方便一下,”宫小阳有点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把车减速慢慢停在了路边,总不能让他尿在车上吧;白小雨等车停稳就开门下去了,往车的侧后方走过去;宫小阳本来也想下去盯住他,这时程丽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停下了阳阳?” “那个傻x要方便,”宫小阳小声说:“我下去看着他点儿;” “不用了吧,他还能跑了啊,亲我一下,”程丽把头靠到前排,宫小阳也头转过来,俩人开始接起吻来; 过了好几分钟了白小雨还没上车,宫小阳俩人觉得不对劲了急忙下了车;原本白小雨在车的后侧方便,现在却不见了人影;宫晓阳骂了一句和程丽俩人四处查看起来;也该白小雨倒霉,今天正是大晴天,繁星满天,月亮虽然只是小半个但是贼亮贼亮的,很快俩人就看到四五百米处的农田里一个黑影正在狂奔; 白小雨拼命地跑着,看看前面不远就是个村子,进了村子随便找个地方一藏他们就找不到;白小雨从小就以善于藏猫猫着称,小时候他躲的地方别的孩子一般是找不到的,这一点他还是很自信的; 奔跑中突然看到旁边有个破旧的房子,白小雨灵光一现,妈的,就藏这吧,那对狗男女肯定以为我会进村子,对,就这么办; 正准备躲起来的白小雨猛地感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身子不由自主地离开地面加上自己的速度,飞出去有七八米狠狠地趴到地上,顿时觉得浑身剧痛,挣扎着双手支撑抬起头来,就看到宫小阳和程丽站在前面恶狠狠的看着他; “小王八蛋,老陈那个傻x都没看出来,倒让你给看出来了;” “阳阳,带着他也是个麻烦,找他的可不止我们一家,不如就在这办了算了,”程丽轻描淡写的说; 完了,这次真完了,白小雨手脚冰凉害怕到了极点,他想求饶,还没张开嘴呢,宫小阳过来抓着他的头发,像拖一只死狗一样把他拖进那个有着一台抽水机的破房子里狠狠地丢到地上,程丽跟着进来拿出手电四处照了照,很快找到一个开关,伸手点亮了顶棚上一个昏黄的电灯泡; “白小雨,既然你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把u盘交出来,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不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是啊白小雨,这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看你人长得这么帅,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追你呢,东西给我们,回去好好生活不好么?”程丽微笑着劝着白小雨; “大哥大姐,你们说的对,那个u盘确实在我这儿,不过就是给了你们你们也不信,其实那u盘里什么都没有,”白小雨挣扎着爬起来磕磕巴巴地哀求着; “什么意思,你慢慢说,”程丽拦住要发飙的宫小阳; “是有个人塞给我一个u盘,可是上面没什么机密,就是一篇诸葛亮的出师表,老陈也看过了,检查了好几遍,没有什么机密文件呀;” “那u盘在哪呢?” “在我包里呢,”白小雨只能实话实说了,被揍的滋味太难受了,也许这样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就像程丽说的,这件事跟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丽丽,你看着他我去拿包,”宫小阳说完就出了房子; “坐下歇会儿吧,”程丽指了指地上一块红砖,“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要抓你的;” “我看见你们好像总是防备着老陈,”白小雨陪着笑脸慢慢坐下; “聪明,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我怕你们发现突然动手把他杀了,反正没有他我也跑不了,何苦再连累他呢,他救过我的命;” “真看不出来,白小雨,你还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啊;” 正说着宫小阳进来,拿着白小雨的旅行包和笔记本电脑;程丽从包里很快找到了u盘,插到笔记本上,两人对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儿,拔下优盘合上笔记本; “我没骗你们吧,”白小雨赶紧站起来带着讨好的语气小声说到; “嗯,”程丽点点头,笑容里带着一丝邪气; “白小雨,对不起了,你今天必须死,不然以后会连累我们,”宫小阳说完,从门边抄起一根一米多长的铁管,对着白小雨的脑袋砸了下去;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就会影响整个事情的结局,宫小阳要杀死白小雨可以有一百种方法,可他偏偏就选择了拿起一根铁管砸死白小雨; 白小雨几乎是本能的向后一躲,脚下一绊向后面地上倒去,铁管狠狠地砸在旁边那台破机器的齿轮上,而这时白小雨扬起的手臂刚巧狠狠地砸到了一个把手,正是那台破机器的开关,机器瞬间启动轰鸣起来,铁管被转的飞快地齿轮带起挣脱了宫小阳的手,准确地砸在毫无防备的程丽的脖子上,程丽哼都没哼一声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宫小阳大惊失色,蹲下身抱着程丽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白小雨愣了一下,看到一侧一米多高处一个小窗户敞开着,一个鱼跃窜了出去,也不管东南西北了,爬起来撒腿就跑;可是没跑几十步就觉得自己的大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马上失去了知觉,这时才听到啪的一声枪响,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扑到地上,坚硬的土坷垃硌在脸上,疼得他眼泪都流下来了,妈的,他开枪了; 宫小阳本来英俊的面庞变得狰狞恐怖,眼角挂着泪水,他冲过来狠狠地踢了白小雨一脚,把枪别到后腰里,俯下身从小腿处抽出匕首:“草泥马,小丫挺的,我让你跑,老子我今天一刀刀剐了你;” 白小雨先挨了一枪又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已经疼得穿心透肺了,听他这么一说,猜想八成那个女的完蛋了,自己肯定难逃一死了,也就横下了心痛痛快快破口大骂起来:“草泥马,你爷爷我喊一声疼,就草泥马一次,”抓起一块土坷垃向宫小阳砸去,人家一巴掌就把那块土坷垃打得无影无踪了; “我先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我叫你跑,傻x!” 宫小阳一手卡住白小雨的脖子,一手拿匕首对准白小雨的左眼,恶狠狠地看着他;白小雨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依旧破口大骂; 白小雨等了一会儿,没有感到眼珠被挖掉的疼痛,却感觉好像宫小阳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松开了,似乎也躺在了自己的身边,他试探着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宫小阳趴在自己的旁边,头偏在一旁,一双惊恐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背心上插着一把匕首只留了刀把在外面; 白小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坐起来却感到浑身剧痛使不出一点力气,正自努力,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他的肩背,白小雨回头一看,马上紧紧抱住那条臂膀嚎啕大哭起来; 陈雄飞这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忍不住红了眼圈,他轻轻抚摸着白小雨的头发:“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发现事情不对,陈雄飞很快就想明白了白小雨话里的含义,想了想整个过程,陈雄飞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太大意了,细想起来宫小阳和程丽确实有太多的疑点,他们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还有那些杀手怎么可能让他俩离得那么近从容开枪呢;其实他去屋里喊白小雨出来时,白小雨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丝恐惧,他也注意到了,之所以没多想,就是因为他和宫小阳、程丽太熟悉了,他们的职务、家庭背景都决定了不可能出现这种意外情况,可是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出现了; 陈雄飞想到白小雨一定早就看出了宫小阳他们不怀好意,因为他对他说起回头看看时说的很认真,白小雨不是警察,对攻杀打斗不在行,但他看出了宫小阳、程丽一左一右手不离枪的态势,也看出了他陈雄飞根本就没有防备,所以他不敢说出来,也不敢有明显的暗示,他是担心一旦宫小阳他们发现暴露会突然动手,那样第一个倒下的一定是他陈雄飞,可能连刘国森也难幸免;于是白小雨不惜自己涉险,痛快的答应跟宫小阳他们走;谁说现在的孩子们自私自恋,实际上他们更有自己鲜明的价值观和道德底线,在生死关头他们不是孬种,他们表现的更忘我,更直接; 想到这里,陈雄飞马上站起来,对不知所措的刘国森说了句:“国森,你记住,你什么也不知道;”说完拿了刘国森的车钥匙,开着他的车冲出警察局大院,猛踩油门一路追了下来; 看到路边宫小阳的车,刚停下就听到了一声枪响,陈雄飞心都凉了,车门都顾不上关就奔着枪响的方向飞奔过来,看到宫小阳举起匕首,陈雄飞要掏枪制止却想起枪在顺兴警察局还没还给他,于是只能抽出匕首丢在宫小阳后心上结果了他,也是宫小阳气急攻心失去了应有的反应,不然一把飞刀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陈雄飞一面安慰白小雨一面留意着四周的动静,除了机井房里传出的机器轰鸣声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陈雄飞从宫小阳的脖子里扯下围脖给白小雨把腿上的伤口绑住以免流血太多,等白小雨渐渐平静下来;他倒是不在乎程丽偷袭他,程丽虽然号称第一警花,但她那点本事对陈雄飞来说算不了什么,宫小阳是很厉害,但现在已经挂了; “老陈,那个女的在那个房子里,好像不行了,”白小雨小声对陈雄飞说:“我可不是故意的,纯属意外啊;” 陈雄飞点点头,找出宫小阳的枪放好,抱起白小雨向那个破屋子走去,白小雨简单的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程丽安静地躺在地上,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美丽的脸颊上,警花凋谢了,她就是做一万次梦也一定梦不到她会在这么一个破旧肮脏的机井房里香消玉损; 陈雄飞把白小雨放下,让他坐在一块木板上;俯身摸了一下程丽的脖子,摇摇头站起来走出机井房,不一会儿他抱着宫小阳尸体走进来,把他和程丽并排放好;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们的长辈他都认识,有好几个是他的战友、朋友,陈雄飞很难过,不仅难过他们这样可耻的死了,更难过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不知道这两个孩子还缺什么,金钱、地位对他们来说都是唾手可得,这个莫须有的国家机密到底是个什么魔咒,让这么多人不顾一切的抢来抢去; 陈雄飞把白小雨抱到宫小阳他们的车上,让他在后座上躺好;又跑回去把宫小阳和程丽的尸体扛过来放在刘国森的车上,把自己的匕首拔出来,再把宫小阳的匕首插进刀口;高速上偶尔有辆车飞驰而过,也没人吃饱了撑的停车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他又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临时停车的反光牌放在离车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在车门口看了看宫晓阳和程丽,叹了口气把车门关好; 上了宫小阳的车,在仪表盘下面捣鼓了一会儿取出一个卫星定位装置,打开车窗丢了出去,回头看看白小雨:“我们要找地方先把你的伤治好,安心休息别乱动,我看过了,没伤到骨头;” “回顺兴吗?”白小雨问; “算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那里明天就成了众矢之的了,我们找个地方,一边治伤一边休息,观察一下动静再看看怎么办吧;”自从相处以来,白小雨第一次感觉到陈雄飞的语气有些沉重。 松井圭突然醒过来,看看窗外天还黑着呢,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才四点多一点;自从来到华夏京城以后不知为什么总是睡不着觉,就是勉强睡着了也会早早地醒来,严重的睡眠不足让他非常苦恼,自己还这么年轻,他可不想依赖安眠药睡觉;京城的一个朋友说他压力太大需要减压,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帮他找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女电影演员陪他睡觉;昨天晚上他在那个女人身上折腾到将近一点,女人发出的声音都变调了,好像马上就要死过去一样他才心满意足的结束;折腾累了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可还是这么早又醒了;看看旁边呼呼大睡的女人,他有些恼火;翻身坐起来,掀掉女人身上的被子,把她的一条腿拎起来,开始用手在她身上使劲抓起来;女人发出一声尖叫,伸出手想推开他,这声尖叫和无力的反抗反倒刺激了松井圭的兽性,他恶狠狠地把女人摁住,随手把灯打开,不幸的是他发现不行;松井圭只好放开女人,从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粒黑色的药片放到嘴里,喝了口水,运动了半天发现女人似乎没什么反应,他生气了觉得这个女人在羞辱他,两只手抓住女人使劲揉搓起来,女人疼的一阵阵尖叫,松井圭这才感到了满足; 断断续续折腾了几次,大概七点钟的时候松井圭房间的电话响起来,他从女人身上下来拿起电话,电话里传出小衫井甜美的声音,“打扰您休息了师兄,八点来人,我们先去吃饭吧,”松井圭说声知道了马上起床,放下电话从边上的包里拿出几沓百元大钞丢给那个女人,向女人鞠了一躬:“谢谢,辛苦了;” 女人收起钱穿好衣服,鄙夷地看了看松井圭,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又转过身抬起右手握拳,只竖起一个小拇指对着松井圭比划了一下,狠狠地哼了一声摔上门扬长而去;松井圭拿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愤怒的大喊了一声:“八嘎!” 七点五十左右,小衫井和三师兄本田矢石一起走进松井圭的房间,看到松井圭有些发黑的眼眶,小衫井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也非常理解师兄的做法,作为职业杀手,他们过得就是刀头舔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自己也是这样,有一次在非洲执行任务,无法控制的焦躁烦闷使自己曾经幻想几个黑人猛男轮番干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牵挂着龙一,才强迫自己没有放纵; 三个人闲扯了几句就听到敲了门声,本田矢石起来开门,进来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都说着岛国话,看起来和松井圭很熟的样子;寒暄了几句,告诉他们目标已经确定,让他们马上准备半小时后出发;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师妹销魂的背影,松井圭咽了口吐沫,要不是忌惮龙一的功夫,他早就像对其他师妹那样把小衫办了,现在可好,自己还得花钱解决问题,还得让华夏的女人小看; 八点半,几个人上了一辆商务车,车子启动,松井圭把那两个人介绍给小衫和本田,开车个那个叫青木二郎,坐在旁边的叫大岛惯,他们是三前组的人,在华夏的岛国公司里任职,实际上主要的工作就是为他们的组织联系业务;这次松井圭他们要做的就是三前组接的活儿,中岛也的弟子们只负责动手完成任务,其他的事情并不参与; 大岛惯把一个笔记本电脑递给松井圭,上面清晰的显示着这次任务的详细内容;两张照片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五十多岁的叫陈雄飞,二级警监,武艺超群,具有丰富的侦破经验和实战技巧;二十岁左右的叫白小雨,京华大学毕业,现在云省灵水市某科技公司任职,身体健壮,头脑灵活,武功不详; 昨天晚上在陕南顺兴县内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松井圭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青木和大岛的协助下找到他们,夺回他们手里的一个u盘然后杀死他们,最低目标就是杀死他们; 看完资料,师兄妹三人松了口气,对付一个中国政府的公职人员和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他们有着绝对的把握,他们惧怕的是中国那些躲在民间的神秘人物们,至于政府里的那些官老爷们他们才不放在心上; 车子很快出了京城上了高速公路;心情放松的几个人一路观赏者风景一路欢歌笑语,不像是去杀人的倒像是去旅游的一样; 回到京城诸葛娇就被放了假,上级倒是没给她什么处分;这几天她谁的电话也不接,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像一团乱麻一样烦躁不堪;当年就是因为陈雄飞一意孤行,致使自己的姐姐不幸牺牲;现在看来他的倔脾气又犯了,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逢凶化吉,自己又能不能帮上他什么忙; 诸葛娇今年28岁,从军校毕业后就到总参工作,因为出色的能力和几次重大行动中立过大功现在已经是大校了,在整个系统非常有名气,加上近乎完美的形象理所当然地被公认为当之无愧的军中之花;既是军花,追求她的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可她的一颗芳心却一直放在比她大二十多岁的姐夫身上;可是陈雄飞好像并不理会,还拿她当小孩儿一样看待;不过她也不着急,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的愿望会实现的;也有好心人给陈雄飞介绍过不少对象,可是都被诸葛娇给搅和黄了,陈雄飞本就无心再娶,知道后也就嘿嘿一笑了事; 诸葛娇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出去走走,都在屋里憋了好几天了也理不出个头绪,不如出去转转散散心; 正好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徐家的大少爷徐东,诸葛娇拿起电话:“干嘛呀,我烦着呢;” “呵呵,不就放几天假吗,至于吗?”徐东笑嘻嘻的说:“还好总算接电话了,怎么样,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徐东是总参新闻处的副处长,后台家境很厉害,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他一直在追求诸葛娇,可诸葛娇对他好像没什么感觉,现在也就是一个较好的朋友关系;想想自己一个人也无聊:“好吧,去哪啊?” “就去我叔叔的酒店吧,正好有几道新菜搞出来,我们去尝尝鲜,”徐东很高兴地说; “那你现在过来接我吧,陪我去买些东西然后去吃饭;” “好的,一会儿就到,等我电话;” 徐东陪着诸葛娇在拥挤不堪的商场里转悠着,他不像个军人倒像个公子哥,虽然眼睛小了点但眉毛很浓很密,也有一米八多的个子,身体很强壮,可就是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威风凛凛的影子;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两只眼睛左顾右盼,嘴角习惯地撇着,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忿的样子,如果手里再提个鸟笼子,活脱脱一个八旗后裔; 虽然是徐家的大公子,但他不会武功,虽然在新闻处任职,但他不喜欢新闻;他喜欢交朋友,男女老少,各行各业都有很多不错的朋友,他乐于助人不惜钱财,他喜欢女人但从不强迫她们;所以他的朋友很多,在京城这个地方他很吃得开;徐家的政治地位在他手上开始下滑,但徐家的生意却被他做的风生水起,隐隐有超过其他几大家族的趋势; 他喜欢诸葛娇,从她刚进单位就开始了,这些年一直锲而不舍的追求她,他也看出了诸葛娇对陈雄飞的一往情深;他和陈雄飞也是好朋友,而且对他的为人和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曾经对陈雄飞说过诸葛娇喜欢他,陈雄飞听了把酒都喷了出来:“别瞎逗了,她还是个小屁孩子,什么都不懂呢,”陈雄飞倒是鼓励徐东追求诸葛娇,他喜欢徐东那种随遇而安的性格,觉得娇娇如果跟了他一定会幸福;就诸葛娇那暴脾气,估计没有那个男人能降住她,也只有徐东这样的没脾气的人才能迁就她; 诸葛娇买了一些日常的用品,走在拥挤的人流中,徐东在他身边帮她挡着过往的人流,没多一会儿就冒出汗来,他很开心,能给心中的女神当一回护花使者再累点也没关系;看了眼在人从中为自己开路的徐东,诸葛娇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跟着姐姐、姐夫逛商场的情景;陈雄飞不愿逛商场,这好像也是男人的通病,所以每次上街以前他都会偷偷嘱咐诸葛娇,到了商场你就说累了,姐夫陪你在下面玩,给你买好吃的,让你姐姐自己去逛好了;可是每次进了商场,当陈雄飞问诸葛娇累不累的时候,诸葛娇都会小脸一扬,不累,我要和姐姐一起;到现在她还记得陈雄飞当时的表情,那真是一头黑线无可奈何再加上羞愧难当啊;诸葛红英就会鄙视地看上陈雄飞一会儿,于是陈雄飞赶紧背起诸葛娇跟在红英后面逛起来; 想到这儿,诸葛娇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娇娇,想起什么来了,笑成这样?”看到诸葛娇的笑容,徐东也开心的问了一句; “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和我姐算计我姐夫来了,想想我姐夫也真够傻的,好几次都是一样,他还是不改,”诸葛娇简单的把事情学给了徐东; “不是他傻,是他想逗你俩开心,男人的心事你们女人永远不懂,”徐东撇着嘴为陈雄飞不平起来; 诸葛娇愣了一下,想到姐夫现在的境遇,顿时没了兴致:“不转了,我们去饭店吧;” 对着桌子上的美味,诸葛娇随意的吃了几口,“怎么样娇娇,还可口吗?”徐东小声地问; “挺好的,”诸葛娇只说了一句,眼圈就红了,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捂着脸小声抽泣起来,徐东叹了口气,递给她一打餐巾纸:“担心姐夫了是吗?” 过了好一会儿,诸葛娇渐渐平静下来;“对不起啊,徐东,想想以前好多事,我真觉得对不起他,我真的不明白他;” “理解,不过我对姐夫还是有信心的,他是什么人啊,神一级的人物,你大可不必担心,”徐东示意诸葛娇喝点酒,自己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这是82年的法国酒,你尝尝,我给你透漏点小道消息;” 诸葛娇知道徐东人脉极广、消息灵通,擦了擦眼泪看着徐东; 徐东脸色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宫小阳和程丽在陕南顺兴牺牲了,警方在高速路上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真的?有线索了吗?”诸葛娇非常震惊,顿时呆住了,他和宫小阳、程丽从小就一起玩,关系相当的不错,沉吟片刻,马上又急急地问到,“和我姐夫有关系吗?” 徐东点点头:“据说他俩之前在顺兴的一个酒店参与了枪战,姐夫也在现场;” 诸葛娇目不转睛地听着,催他接着说,“后来宫小阳和程丽从顺兴警察局带走了一个网上通缉犯;” “白小雨!”诸葛娇脱口而出; 徐东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就是他,没多久姐夫就开着警察局的车追出去了,第二天一早在公路上发现了那辆警车,里面装着宫小阳和程丽的尸体,没有发现宫晓阳的车,姐夫和白小雨也没有了任何踪迹;” “我估计是姐夫想去救他俩,没赶上,就顺着线索追下去了,”徐东喝了口酒接着说:“这个白小雨也够黑的,据说死到他手里警察有好几个了;” “没有别的消息了?”诸葛娇着急的样子真是让心疼不已; “暂时没有,不过你放心娇娇,宫小阳和程丽的事情太大了,据说宫家已经派人过去了,宫家老头子发狠了,一定要为孙子报仇;警察总部、保卫局都去人了,你们处的刘明一早上也带着人出发了;” 诸葛娇沉思起来,她知道白小雨是不可能杀得掉宫小阳和程丽的,他也没什么同伙;一种可能就是还有别的人马偷袭了他们,他知道宫小阳的身手,加上程丽一般情况下就是打不过对方全身而退还是很容易的,就这样双双毙命一定是被偷袭了或是遇到了高手;还有一种可能,诸葛娇想起了当时在树山自己的遭遇,当她想干掉白小雨的时候就被陈雄飞出手打飞了,如果不是她诸葛娇而是别的什么人,陈雄飞会轻易放过她吗,想到这儿,诸葛娇突然感到浑身发凉,对呀,如果姐夫真的像徐东说的那样去追杀害宫小阳的凶手,他不可能不和当地的警方通通气啊,这么看来宫晓阳和程丽没准就是想杀死白小雨时被陈雄飞解决了,那宫晓阳一定是带着和当初自己一样的命令,宫家不可能不知情啊; 现在各方面的人马都赶了过去,他们去干什么,是去保护姐夫和白小雨,还是去对付他们,那姐夫又是接的谁的命令呢;太乱了,白小雨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秘密呀,值得宫小阳这样的人亲自出马; 徐东不愿打扰诸葛娇,他痴迷地看着自己心中女神静静思考的样子,他感到自己的心随着她的神情不断起伏; 诸葛娇很快冷静下来,她打定了主意,看了徐东一会儿声音平静地问了一句:“徐东,我可以相信你吗?” 徐东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这是一个承诺,一个有可能使自己付出极大代价的承诺,但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是出于对诸葛娇和陈雄飞为人的信任,出于对自己良心的慰藉,和爱情无关; 诸葛娇详细地把自己和陈雄飞、白小雨之间的事情讲给了徐东,讲完后他看着徐东:“白小雨就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根本就没什么危险更没什么同伙;我姐夫拼了命也要把他送到京城,难道他们手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多大的秘密值得这么多人不计生死去抢啊;” 徐东不再说话,他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脑门上突然出了一层白毛汗,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四处看了看,回身把门关好坐回原位:“我明白了,娇娇,你还记得半年前宋思明平反的事吗?他在乌市执行秘密任务牺牲了,”徐东用手向某个方向指了指;看到诸葛娇点头他接着说;“还有几个月前保卫局项老板的小儿子项敏从乌市失踪,最后死在了白小雨的老家灵水市;” “你是说白小雨有可能和他们有关系,宋思明可能拿到了什么东西交给了项敏,项敏又交给了白小雨,是那个u盘?”诸葛娇瞪大了眼睛; 徐东点点头压低了声音:“现在有一股势力闹得很厉害,牵扯的人非常多,里面不乏很多大腕级的人物,我跟你说吧,从几个月前开始就有一些人频繁的出入我们家找我家老爷子说事儿,你想想,连我们家这个小庙都这样,其他的家族可想而知;” “他们也要参与进去吗?”诸葛娇生出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我们家是不会的,站错了队就彻底完蛋了;目前其他的几家好像还没有表态,但这是早晚的事,不是左就是右;幸亏我们家早就表明了只做生意别的不问,不然很难做的;你现在知道我不愿和李东生、赵冀、宫晓月他们掺合,每天吊儿郎当的原因了吧、” “那我姐夫岂不是更危险?”诸葛娇悲哀起来; “我倒不这么看,你想啊,现在是双方甚至是多方争夺,那姐夫也就不是孤军作战了;再说以姐夫的实力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更何况姐夫的大名有几个不知道的,没有人敢对他轻易下杀手,那岂不是和整个国家作对,和国家机器作对吗?” “那我们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吧;”诸葛娇稍稍宽了点心; “娇娇,不管你怎么想骂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我徐家表面上是不会参与这件事的;我也只能暗地里帮帮姐夫,我的人已经出发了,能帮上多大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你也别怨我;” 诸葛娇点点头:“谢谢了,”还想说什么,被徐东拦住了:“娇娇,我喜欢你不错,但和这件事没关系,我敬佩姐夫的为人,他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男人,不光是你姐夫也是我的好朋友;” 顺兴出了这么大的事,上面来人调查是很正常的,可是让刘国森惊讶的是,今天一上午他就接待了四拨领导;总局里的不用说了,保卫局的、总参的、还有宫小阳的家里人;一个个的级别都需要他仰视,一句句犀利的问话让他心惊胆战;陈雄飞嘱咐过他,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说比说了好,陈雄飞是不会害他的,这一点他坚信不疑;所以他虽然战战兢兢的,但做事说话还是很有分寸,拿出所有的现场照片和录像,只提供证据不做任何分析和结论; 尸检报告出来了,刘国森陪着几位领导一起听取了法医的汇报;宫小阳和程丽的死因真的是匪夷所思,让在座的精英们不能理解; 程丽是被一根铁管打在脖子上丧命的,而那根铁管上竟然只有宫小阳的指纹,经过这些专家的认真分析,确定确实是宫小阳使用了那根铁管,因为握铁管的位置和划痕,以及手印的清晰度说明不是宫小阳死后被摁上去的;而宫小阳背上插着的匕首竟然是他自己的匕首,上面也只有他自己的指纹;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宫小阳先用铁管砸死了程丽,然后再用匕首从自己的后心扎进去结果了自己; 这怎么可能,难道宫小阳疯了吗?不等别人说话,宫家的人就不干了,对着刘国森大喊大叫起来,说他无能连现场都保护不了,闹出这么大的笑话,问他这个局长是不是不想干了;刘国森自然是一个劲的陪着小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警察总部的梁军看不过去了,他是这次来顺兴办案小组的组长,宫家怎么了,你再牛逼也不过就是个家族势力,对代表国家尊严的警察指手画脚、恶语相向,是不是太过分了,正想起来抱不平;保卫局的杜平说话了:“各位,一定是宫小阳被人使用了致幻剂,这种例子我们见过;都是些国际杀手组织使用的,这就说明嫌犯白小雨和国际犯罪组织有着密切的联系,是白小雨的同伙在路上截杀了我们的战友,救走了白小雨,我想现在陈雄飞同志应该正在追铺他们,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查找线索找到老陈才是当务之急;” 杜平的一席话让大家安静下来,刘明首先表示同意,提出几支人马分头查找线索,保持联系,发挥各自的优势,争取尽快找到线索; 看到大家都表示赞同,杜平做主把几家队伍负责的区域、搜索路线划分了一下,又商定了相互联系、相互支援的一些细节;最后宫家的人给刘国森道了歉,大家也就各自回去安排了; 刘国森的警察局也算一支搜索队伍,不过只负责顺兴县内的调查工作;刘国森从那天陈雄飞的语气和表情大概猜到了一些,但这太可怕了,他宁可把这些想法烂到肚子里,也不敢对任何人讲; 宫家的人带来两付水晶棺,把宫小阳和程丽的尸体装上一辆大客车,准备运回京城,看着运灵柩的车渐渐远去,刘国森抬头看了看天:“又要下雪了,看来这个年不好过呀;” 第10章 大年夜 血战 今天是大年三十,白小雨正和两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一起坐在一个小客厅的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中央五台的足球盛宴节目,三个人一边看一边进行一些评论,有时也有一些争论,很热烈也很融洽;两个孩子一个叫贺子明是这家主人的孙子,在谷山县中学上学,另一个是外孙子叫张赫在安市十六中上学;过年了,他们都跟着父母回来陪老人过年; 旁边的大厅里,大人们正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包饺子;贺兴邦和陈雄飞还有贺兴邦的大儿子贺飞龙,女婿张自强,小儿子贺飞虎负责包饺子,女儿贺红霞和儿媳林志英负责擀皮;他们一边干活一边说笑,配合着外面不时传来零星的鞭炮声,过年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三天前一大早,陈雄飞抱着白小雨疲惫不堪的出现在贺兴邦的家里,贺兴邦和正在休探亲假的我军某部侦查连长贺飞虎赶紧把白小雨接过去放在床上,二话不说取出手术器械消毒药品准备给白小雨手术;刚喘过气来的陈雄飞明明白白地对他们说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告诉他们自己等白小雨弹头取出就会离开,绝不连累老贺一家; 贺兴邦和贺飞虎当时差点和陈雄飞翻了脸,老陈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们啊,这不是骂我们嘛;陈雄飞说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真的是非常凶险,老贺你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我不能拖你下水; 贺氏父子不再理陈雄飞,忙着用剪刀绞开小雨的裤子,为他消毒打麻药;陈雄飞也就不再说话,坐在旁边休息; 半个小时后弹头取出来了,给伤口上好药包扎好;俩人正收拾东西呢陈雄飞起来抱起白小雨就走; 贺兴邦父子哪能让他走,陈雄飞却铁了心要走,双方正争执的时候贺飞龙和贺红霞两家人回来过年了;大家一起把陈雄飞摁到沙发上,把白小雨又放回床上;贺飞龙是谷山县的副县长,素以冷静平稳着称,这时有些激动地说:“陈叔叔,你也太小看贺家了,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别说有点危险,就是死又怎么样;再说这孩子身上带着伤,东奔西跑的容易留下毛病啊;” 贺红霞虽然是个女人,说出来的话更有力度:“陈叔叔,您放心,贺家人没有一个孬种,真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扛起来!” 陈雄飞没办法,再执意要走恐怕会伤了贺家一家人的心,转念一想,自己和贺兴邦的关系除了自己的老上级夏炳武也没什么人知道,相对来说风险要小一些,而且白小雨也确实需要静养几天,于是不再坚持离开贺家,等白小雨伤好后再说; 要说陈雄飞和贺兴邦之间的故事要回到二十几年前了,那时候贺兴邦是西北一带最大的走私集团的首脑,主要从事汽车、香烟的走私活动;那几年,华夏有一半的良友烟都是通过贺兴邦搞进来的;贺兴邦为人豪爽真诚,有一身不错的功夫,所以在道上可以说是一呼百应,混的是风生水起; 国家要发展经济,就要整顿经济环境,走私活动首当其冲; 随着国家对走私贩私活动打击力度的加大,贺兴邦的买卖不好做了;看清了形式的贺兴邦遣散了手下的弟兄们,决定收山不干了; 想要洗手不干,哪有那么简单,道上的各个利益集团相互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不干了,别人的秘密岂不是很容易见光; 那段时间,到安市金鼎别墅找贺兴邦说事的道上人几乎络绎不绝;有的好言相劝,有的出言恐吓,目的就是不让他收山; 终于耐不住性子,贺兴邦和另一个黑道大哥马猛之间发生了冲突,一帮人冲进贺兴邦的别墅,当场打死了他的妻子,他肩膀挨了一枪在几名保镖的拼命保护下才孤身一人逃了出去;可三个孩子全被抓走做了人质;贺兴邦逃到谷山县一个朋友家里一边养伤一边想着怎么报仇,救出孩子; 陈雄飞那时正在谷山县挂职锻炼,担任谷山县刑警队的副队长;那是一个周日的上午,陈雄飞休息,他去邮局把自己给诸葛红英买的土特产和一封情书发过去,回来的路上碰上几个蒙面的家伙正拿着56式抢劫信用社,已经有好几个人死在信用社的门口;陈雄飞掏出枪就和他们干上了,无奈那几个家伙的火力太强大了,把他压到一个墙角里不能动弹;正在危急时刻贺兴邦出手了,他在劫匪侧后方开枪,一下就撂倒了两个;劫匪们转身向他射击,陈雄飞才得以出手干掉了那几个劫匪; 不过贺兴邦的肚子挨了一枪,陈雄飞和赶来的警察们简单交代了几句;抱着贺兴邦跑去了医院,幸好抢救及时,保住了贺兴邦的性命; 在随后的几天,陈雄飞一直守护在贺兴邦身边,其实他早就认出了他,在省城局里有贺兴邦详细的资料; 通过几天的交往,两个人脾气相投都是肝胆相照的汉子;贺兴邦也就不瞒着陈雄飞,把自己的事情讲给他听;第二天陈雄飞没来看他,到第三天的傍晚陈雄飞来了,带来了他的三个孩子飞龙、红霞、飞虎; 陈雄飞没有惊动警方,他知道那样的话会给贺兴邦带来无穷的麻烦,他只是给自己的直接领导夏炳武打了招呼,一个人单枪匹马冲进马猛的老窝,击毙了马猛和几个保镖,救出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三个孩子; 之后,陈雄飞帮着贺兴邦在谷山县落了户,三个孩子都上了学;诸葛红英那时也经常来谷山看陈雄飞,只要她一来一定是住到贺家; 陈雄飞在谷山呆了三年后回了安市,结婚时和诸葛红英回来住过几天,他们的女儿一岁时也一起回来住过几天;后来陈雄飞夫妇调到了京城,因为工作太忙就没再回来过,但书信往来一直没断;诸葛红英牺牲时贺兴邦和贺飞龙都去京城参加了她的追悼会; 天生的特质又一次产生了奇特的效果,短短两天的时间,白小雨的伤口竟然完好如初只留下一个圆圆的痕迹,加上他皮肤很白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大家虽然惊奇,也只认为白小雨的愈合能力超强而已,都只顾了高兴谁也没多想; 既然已经到了年跟儿,陈雄飞决定不再扫大家的兴,过完年再走吧;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鞭炮的声音越来越密集,热腾腾的饺子出了锅,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张超大的圆桌旁,吃着饺子喝着酒,谈笑风生; 白小雨感受着这种气氛,自从姥姥去世后,他都是在邻居家过年,也和现在一样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说东说西,天南海北;白小雨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虽然从小失去了父母,其实他一天也没有失去爱,这种爱无时无刻不在关爱着他,学校里老师同学的关心,学校外朋友们的情谊,就是现在,自己已经是通缉犯了,还是有这么好的一家人关爱着自己;他不禁有些感动,眼圈有些微红起来; “怎么了,小雨,想家了;”细心的红霞注意到白小雨的变化:“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这不行啊,这么大的小伙子了,不兴哭鼻子;”坐在旁边的贺飞龙轻轻拍了下白小雨的脑袋笑着说; “就是,小雨呀,等没事了,去我们单位吧,以你的水平,我保证你年薪叁拾万以上;”张自忠是安市一个科研单位的工程师,他和红霞是大学同学都是白小雨的同行; “对呀,小雨哥,到时候带着我一起打刀塔,虐死王飞他们;”张赫激动地插嘴说道,王飞显然是他的同学,游戏里的对手;贺子明也在一旁高兴地帮腔; 一家人都笑起来,林志英拍了拍儿子的头:“不说让哥哥辅导辅导你英语,净想着打游戏;”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一家人对白小雨都很有好感,这孩子聪明懂事,长得又俊秀,更难得的是懂英语和日语两门外语,对计算机更是精通无比;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吃完晚饭,两个女人利索的收拾干净现场,一家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准备迎接每年必看的春节晚会,虽然现在都觉得节目办的差强人意,但这只是一种形式,春晚是把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最佳理由,所以即使它办的再差,人们也会坐在电视机前认真的捧场; 贺子明和张赫显然不理会这些,吃完饭一抹嘴,说找朋友们一起守岁,就一溜烟的跑掉了;大人们也懒得理他们,大过年的,愿干嘛干嘛去吧; 春晚依旧是老套路,大家也就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只有一个节目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一帮少林和尚打扮的小家伙在台上练了几套拳,接着又比划了几个器械;这时主持人出来了,她请出一个身穿和服的年轻人,介绍说这个年轻人是岛国自由搏击大赛的冠军,名子叫三井龙一; 屏幕上的龙一很清秀,他用蹩脚的华夏话说他很喜欢华夏武术,他认为华夏武术博大精深,蕴含的不仅仅是武学的精髓,更包含着哲学的深奥道理;他作为一个武者,愿意用毕生的精力研究华夏武学,希望能将华夏武学和岛国武学融合到一起,将两国的武学发扬光大; 接着他打了一套太极拳,又表演了一套岛国的空手道技能;果然是干净利索,获得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岛国人确实不一般啊,把我们祖先留下的东西都学得差不多了,可我们自己呢,却没什么人珍惜;”贺兴邦感慨地说; “爸,您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国内有不少高手都开学校教授武功呢,安市就有好几十家呢;”张自强笑呵呵地劝慰自己的岳父; “那有什么用啊,那些学校不过是为了赚钱而已,那有什么真功夫,都是骗钱的;”红霞不同意丈夫的观点; “陈叔叔,您说说,咱们的武术水平和岛国比是不是落后了啊;”飞龙插言问起陈雄飞来; “怎么说呢,其实高手都隐藏在各行各业呢,真正的高手是不会到处招摇的;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真碰到过一个高手,一脚把我们队里最能打的大刘踹出十几米去,我上去也是白给,三招没到就被人家拧着胳膊摁倒地上,幸亏闹了乌龙其实都是自己人,不然我们一个小队8个人可能就都回不来了;” 不到三招摁住陈雄飞这是什么概念,大家瞪大了眼睛听他接着说;“我觉得华夏的功夫尤其是古武术,简直太精深了,之所以没有广泛流传,是因为对徒弟的要求太严,简直是苛刻,所以身怀绝技的的人越来越少了,但绝不会没有了,所以我们没必要担心;岛国武术有其独到的地方,但和我们比也只是学了个形似而已,实际上还差得远呢;” “陈叔叔说得对,那年我去军区受训,有一个姓赵的教官就可以在水面上飞跑,还可以徒手从外面蹿爬上六层楼顶,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会相信;”贺飞虎有些激动地说; 到了赵大山的小品了,大家停下议论认真观看起来,赵大山的节目是春晚的一大亮点,他总是能让你不停地笑,有时是会意的笑,有时是那种突然爆发的开怀大笑; 十一点半左右大家站起来;飞龙、飞虎和张自强从小屋里搬出一箱箱的鞭炮,飞虎的手里还拿着一根半米来长,胳膊粗细的铁管,铁管的一头焊着一块钢板;白小雨知道这是放礼花弹用的,他同学家就有这么一根铁管; 大家一起来到院子里,院子很大地面上铺着水泥花砖,只有部分地方露着土地,种着一些植物、花草;现在是冬天,花花草草也都被雪覆盖住了; 随着整个县城里的鞭炮声越来越密,天空中也不断地出现五颜六色的礼花,一家人把鞭炮摆在地上,飞虎点了根烟正准备点着鞭炮; 就在这时,从一人多高的院墙上面突然无声无息的飘下来几个人,他们穿着黑色的皮衣,在贺兴邦他们对面一字排开,每人手里握着一把半米多长的战刀,其中一个还使双刀;院子里的灯光不是很亮,但足以看出这几个人的脸上布满了杀气; 贺兴邦正要开口问问他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一个小个子用生硬的华夏话开口了:“我们是岛国的武士,到这里来是为了找这两个人,”他用手指了指陈雄飞和白小雨,:“其他的人马上离开,否则立即斩杀;” 陈雄飞的心里一阵痛苦,他最终还是连累了贺兴邦一家,他也知道他很可能被出卖了,被他信任、尊敬的人出卖了; “听清楚了吗?我们只杀陈雄飞和白小雨,其他的人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青木的华夏话说的非常好,缘于他常年混迹在华夏; “滚你妈了个逼吧,小鬼子!”青木的话音没落,贺飞虎骂了一句直接就对着他冲了过去;飞虎一动,双方马上就动了起来; 陈雄飞看出松井圭就是这帮人的头头,他直接就和他交了手; 贺兴邦离小衫井距离最近,两个人一个握刀,一个空手,互相紧盯着对方,拉开了架势没有马上动手; 贺飞龙和林志英两口子直接冲过去就和本田矢石招呼起来,飞龙身高有一米八五,膀大腰圆,贺家人练的是祖传的拳法,招招凶狠变化无穷,贺飞龙顶住本田的攻势,林志英则在一边时不时偷袭本田; 张自强抢先贺红霞冲向大岛惯,他不会什么武功,他只是个懂得计算机技术的工程师,但他知道当前的凶险,他不会让妻子冲在自己前面,他是男人,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他要用生命去保护自己的爱人,因为他曾经承诺过; 大岛惯微微躯体,直接把刀插进张自强腹部,他没想到的是张自强依旧向前,并且紧紧抓住了刀柄,大岛惯挥起另一把刀在张自强的脖子上恨恨地划了一刀,鲜血顿时从张自强的脖子里喷了出来;贺红霞悲愤交加,一掌狠狠拍向大岛惯右胸,大岛惯抽不出刀只好弃刀后退,红霞看了眼向后跌倒的丈夫,正要去扶住他,大岛惯冲上来迎面砍了一刀,红霞侧转身闪过回了一掌,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 白小雨也想冲过去帮忙,却被那个放礼花弹的铁管子一绊扑倒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张自强正好倒在了他的身边,看见张自强文静的脸庞变得狰狞可怖,脖子断开,头颅和身体只连着一层皮,大睁着双眼,脖子里像喷泉一样涌出大量的鲜血,腹部插着一把刀,只余下刀柄在外面整个身体不断抽搐、扭动着;白小雨顿时觉得浑身发软,瘫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陈雄飞和松井圭像两个幽灵一样时而合到一起,时而分开,噼噼啪啪打在一起;速度上陈雄飞稍占上风,松井圭的刀法也颇有独到之处,而且实战经验很丰富,他看出来陈雄飞是个劲敌,在招数上自己占不了便宜,也感觉出陈雄飞有些招数似乎后劲不足,于是他充分发挥刀的作用,稳稳守住步法一点一点消耗陈雄飞; 贺兴邦和小衫井还没动手,两人都在等对手出招,因为彼此都看不出对方的弱点,都不敢轻举妄动; 本田以一敌二倒是慢慢占了上风,毕竟贺飞龙是一县之长,工作繁忙,功夫早就搁下了,想想也是,在这和平盛世风调雨顺的年代作为一个县长,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遭遇;林志英虽然在一旁帮忙,但她只是个体育老师,也练过几套拳,但那不是杀人用的只是用来健身和表演的; 红霞和青木刚刚打了个旗鼓相当,红霞虽然是个女流,但功夫却得到了贺兴邦的真传,自从小时候家逢巨变,自己和哥哥弟弟被人家抓走打的死去活来,回家后她就一直苦练功夫,这些年就没扔下过;大岛惯使惯了双刀,现在就剩下一把刀,感到非常别扭;本来他的功夫应该在红霞之上,现在却使不出来,不禁心急,越是心急越是错招连出,看看就要被红霞夺去刀子; 飞虎和青木这边已经出现一边倒的趋势,飞虎没有使用家里的拳法,他用的是我军的军体拳,招数简洁,钢劲有力,没几个来回就一脚踢飞了青木手里的刀,打的青木不断后退,再有几招,就可以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小鬼子打死在地上; 不过最早结束争斗的却是贺兴邦和小衫井;看到飞龙不断后退,贺兴邦略一分神,小衫井出手了,她像一支箭一样人刀合一直刺贺兴邦胸口,速度之快真如出膛的子弹;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贺兴邦是有意卖给她破绽,小衫井一动就觉得眼前一花,贺兴邦已经到了她的侧后,一只铁箍样的手臂扼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搭在她的额头,就要发力拧断她的脖子;小衫井一面发力抵住那股力量,一面回刀往后刺,但贺兴邦身材和她相差无几,她根本找不到下刀的地方;小衫井知道自己很难逃过这一劫了,她一面抵住贺兴邦的拧劲,一只手尽力掰开他的手臂以免自己窒息,另一只手把刀尖抵在自己胸口,咬了咬牙红着眼睛大喊了一声:“龙一!”猛地把刀刺了进去,刀锋刺透了小衫井的身体同时也刺进了贺兴邦的心脏,两人穿在一起缓缓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飞虎一拳打在青木的小肚子上,打得他弯下腰去跪倒地上,飞虎过去举起铁拳就要结果他的性命,没想到这个家伙弄响了身上的一个爆炸装置,轰隆一声巨响,把贺飞虎连同旁边打斗的红霞和大岛惯都给炸得飞了起来倒在地上; 爆炸的声音使得林志英分了神,被本田狠狠一脚踢飞出去七八米落在地上没了动静;看到父亲和弟弟妹妹妻子一个个倒地,贺飞龙目眦尽裂,面对本田刺过来的刀他躲都没躲,直接让刀刺过自己的胸口,然后两只大手狠狠掐住本田的脖子把他顶在院墙上,本田被这样的打法吓破了胆,他恐惧的睁大双眼看着这个一脸怒气的华夏汉子,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眼看着亲人们一个个倒地不起,自己又分不开身,陈雄飞急怒攻心,他侧身躲开松井圭平刺过来的一刀,右手向前平推一掌,这时松井圭已经回刀平削过来,陈雄飞没有管这一刀,左脚垫步,左掌拍出,拼着挨这一刀他要用毕生绝学‘回风掌’击倒松井圭;松井圭大惊,他是双手握刀,赶紧丢了刀,双臂交错护住前胸,同时身体后仰踢出一脚;俩人同时分开,各自退了几步倒在地上,陈雄飞觉得腹部翻江倒海一样一时站不起来;松井圭挣扎着从兜里掏出一粒药片放到嘴里,马上爬了起来,冲过去扑到陈雄飞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要把他掐死; 其实松井圭受的伤要比陈雄飞厉害得多,如果不是药物的作用他估计再也爬不起来了,他的胸骨几乎全被震碎,内脏受到极大伤害,全凭着那粒岛国最新的精神控制药片暂时感觉不到疼痛,激发起最后的力气,做垂死一搏; 陈雄飞腹部剧痛一时使不出力气,只能勉力一只手顶住松井圭的下巴,另一只手使劲掰他的一个手指头;没想到这个小鬼子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一个小拇指都被陈雄飞扳断了,还是紧紧的卡住陈雄飞的脖子,而且力气越来越大; 陈雄飞逐渐感到了窒息,很快没了力气,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掐在他脖子上的两只手松开了,压在他身上的松井圭也猛地向一边倒去;陈雄飞深吸了口气,双手支地勉强坐起来,就看到白小雨挥舞着那根放礼花炮的铁管子,正狠狠地往松井圭的脑袋上轮着,眼看松井圭的脑袋已经被拍扁了,脑浆子溅得满地都是,白小雨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狠狠地砸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那颗邪恶的脑袋上; 陈雄飞喊白小雨他根本就听不见,只好慢慢爬起来,过去把他抱住:“好了,小雨,他死了,停手吧;” 白小雨慢慢平静下来,他回过身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充满了怒火;他扶着陈雄飞坐到台阶上,准备过去看看倒在地上的人们有没有活着的; 一个冷酷的声音从墙外传过来:“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放下武器走出来投降;” 陈雄飞吃力的拔出手抢:“我是陈雄飞,你是哪一位?”然后示意白小雨扶着他退到屋里轻轻关好门; 外面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轰的一声爆炸声,院子大门被炸开了,八九个人冲进院子一边对着屋子门开枪一边迅速散开,一色的微冲,子弹密集的几乎连成了一片; 陈雄飞躲在门边准备从被打碎的玻璃框里开枪还击,可是他连举枪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白小雨伸手夺过他的枪,一脚把门踹开,抬起手啪啪两枪把中间的两个打到,高喊着:“爷爷就是白小雨,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对着院子里的几个人就冲了过去, 站在院子中央,白小雨对着那几个人开始射击,那几个人也开始还击,院子里空荡荡的一点掩护都没有;白小雨犹如神灵附体,无数的子弹从他的身边飞过,竟没有一颗打中他,而他又打倒了两个;剩下的五六个人见势不妙迅速翻过院墙逃了出去; 陈雄飞赶紧把白小雨叫回来,果然,刚跑出去的几个人从墙头上探出头来开始向屋里乱打起来; 陈雄飞赶紧让白小雨把自己扶到厨房,让他把一个靠墙的柜子门打开把里面的几袋米面搬出来,陈雄飞轻轻推了一下柜子的背板,出现了一个洞口;这是当年为了预防万一,贺兴邦和陈雄飞一起设计的,里面是一个夹墙,有一条地道直通后街,那里有贺家的一个小仓库; 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陈雄飞一听就知道,这是微冲和92式之间的对射,不知道谁又和刚刚退出院子的那帮人交上火了; 刘明和他的五个队员悄悄埋伏在离贺兴邦家二百多米的一个小巷子里;他故意落在后面,因为他不愿意首先和陈雄飞开火,他脑子比较好使,暗暗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陈雄飞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成了国际间谍,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成了别人的牺牲品;所以他决定等枪声停下来再过去,无非就是得不到立功的机会而已,没什么损失; 白小雨跑去屋里拿了两个人的旅行包,背上笔记本,跑回来扶着陈雄飞下了地道,里面的灯都是声控的,拍拍手就亮了起来;地道不宽仅容一个人行走,白小雨索性背起陈雄飞快步跑起来;几分钟后两个人从一个杂物箱子里爬了出来,正是后街上贺家的仓库;这时陈雄飞已经稍稍缓过来点了,不再让白小雨背着他; 两个人打开仓库的小门来到街上,这是一条小街道宽度超不过三米,两辆车错车都有难度,也没有路灯,黑乎乎的看不到前面十米的东西; 靠着墙边,踩着积雪才走了十几步,突然前面两盏车灯齐刷刷打开,雪亮的大灯照在陈雄飞和白小雨身上,灯光照的他们睁不开眼睛;“陈雄飞、白小雨,你们的死期到了,我们公子在天有灵,终于让我们等到你俩王八蛋,准备受死吧!”声音沙哑、阴森,透着一丝邪恶; 陈雄飞知道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他想站到白小雨前面去,他要兑现自己的诺言,死也要死在他前面;白小雨却抢先一步挡在他的前面:“不错,你爷爷我就是白小雨,你们那个什么狗公子宫小阳和那个骚娘们儿都是爷爷我弄死的,这个废物警察被我灌了药,早就成了一滩烂泥,来吧,有什么招数冲着爷爷我来吧,我就日你们十八代祖宗!” “妈的,兄弟们上,把这个小王八蛋给我剁成肉馅!” 十几米远处,车灯的映照下十几条黑影拿着砍刀冲了过来,白小雨把陈雄飞往后一推,弯腰捡起一块板砖,就要冲过去拼命; 危急时刻,他们后面突然亮起了车灯,一辆大面包车尖叫着在他们侧前方刹住了车,车门打开,七八个人端着五连发猎枪冲了下来,二话不说冲着对面就开了火;轰轰的枪声可比微冲响多了;对面的人当场就倒下四五个,其余的转身就往回跑;马上对面的枪也响了,也是同样的枪,打的面包车啪啪直响; 一个留着平头的圆脸小伙子跑到陈雄飞面前:“陈叔叔,是我啊,项三儿,徐少让我来接你们,快走,”说完背起陈雄飞,招呼白小雨跟着他一起往后跑去; 陈雄飞记得项三儿,他是徐东的一个结拜兄弟,帮徐东照看着京城的许多娱乐场所,在京城道上还是有点名气的,为人不错,就是爱打架;受徐东之托,陈雄飞不止一次从派出所把他保出来,所以对他印象很深; 后面的枪声叫喊声还在继续,项三他们跑出四五十米,拐到另一条路上,路边停着一辆越野车,人一到车门就开了,前面坐着司机,是个留着小分头的小伙子; 项三儿把陈雄飞放在后座上,让白小雨坐在他旁边;“平子,陈叔叔让你往哪开你就往哪开,听见没有;” “陈叔叔,我再抵挡一阵儿,咱们京城见;” “三儿,小心点,在京城等我;” “好嘞,咱们京城见;”项三儿答应一声就跑回去了; “叔叔,我们怎么走?”平子小声问到; 陈雄飞略一思索,往东去山西; 外行听不出枪声和鞭炮声的区别,可是对于整天玩枪的人来说,两种声音是有很大区别的;县城里的鞭炮声还在继续鸣响,枪声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 刘明和他的队员们出了小巷子,向贺家大院冲去;他们的装备都是部队最顶尖的装备,都戴着有对讲机的钢盔,穿着避弹衣,手里端着85式冲锋枪,腰里挎着92式手枪,小腿上绑着军用匕首,穿着带钢片的军靴;他们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打扫战场的,虽然免不了被别人耻笑几句,但他们还是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他们是军人,他们不想参与那些莫名其妙的争斗,他们的理想是为国捐躯,而不是为了某些人的私利充当打手; 可是当他们赶到贺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呆住了,确切的说是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这些人几天前还和他们一起吃饭、喝酒、侃大山;刘明很快就找到了杜平和梁军的尸体,他们的眼里充满了恐惧,都是被打中眉心毙命; 陈雄飞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干掉这么多的精英啊,躺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千挑万选的精华啊,再经过严格的训练,不能说以一敌百,以一敌十总是没问题的啊;难道真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和陈雄飞一起的白小雨是个绝顶高手;那也不对呀,打不过还可以跑啊,难道连跑都跑不掉吗?想到这儿,刘明的脸上出了汗:“大刘、小马注意警戒,其余的人成战斗队形跟我进院子;” 一进院子,几个队员看到满院子的尸体,看到他们的死法,都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刘明也不例外,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是多么惨烈,让人想一下就不寒而栗;靠着南墙贺飞龙和本田还站在那里,飞龙的十个手指都深深地陷进本田的脖子里,本田的两只眼睛已经凸了出来,伸着长长的舌头,带血的刀尖从飞龙的背心穿出,依然滴着血; 贺兴邦和小衫井依旧抱在一起,一把军刀贯穿了两个人的心脏;青木已经肢体不全了,不远的地方躺着贺飞虎、贺红霞和大岛惯;张自强的头和身子只连着一点儿,躺在一大片血泊里;松井圭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张椭圆的血盘,旁边都是五颜六色的脑浆子; “他妈的岛国人!”一个队员喊了一声;刘明顿时明白了,从那几个人的形体和武器不难看出来;“狗娘养的小鬼子!”队员们开始怒骂起来,跑到华夏来杀人,也太嚣张了吧; “队长,这个还活着呢,”“这还有一个,”“这个也有气呢;” “妈的,把这些岛国鬼子都补几刀,管他死的活的;”刘明干脆的下了命令; 平子驾着车在一条小路上飞奔着,路上看不到一辆车,大过年的,都在家团圆呢,谁没事这时候跑出来受罪呀; 公路旁的路灯偶尔照进车里,白小雨紧紧地盯着前方,脸上布满了泪水;好吧,不是想叫我死吗,我偏不死,我还要好好活着,为屈死的人们报仇,他的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这不是恐惧,是极端的愤怒; 陈雄飞一直默默地运功,被松井圭一脚踢在丹田闭住了气,导致使不出力气;经过半小时左右的运气调息,陈雄飞渐渐恢复了过来; 拍拍白小雨的肩膀:“小雨,受伤了吗?” “没有,老陈,你怎么样了?” “没事了,缓过来了;”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白小雨声音有些颤抖; “好好活着,才能给他们报仇,也只有好好活着,才能对得起他们!” “陈叔叔,后面有辆车,好像在追咱们,”平子有些着急地说; 陈雄飞往回看了一眼,果然大约一公里的地方,两只雪亮的车灯一闪一闪的,不用猜,这一定是冲他们来的; 陈雄飞想了一下,拿出手机开了机拨了个号码; “真的是你?”陈雄飞对着手机低声问到; “好吧,我等着你,”陈雄飞放下电话,沉思起来; 雪越下越大了,车灯扫过的地方,亮晶晶的白茫茫一片;在几十多年以后这片养育了无数热血儿女的三秦大地上,又谱写了一篇和岛国鬼子血战到底的铁血篇章。 第11章 忠诚与背叛 汽车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行驶着,陈雄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小雨,记住我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然就对不起那些为我们死去的人们;” “嗯,”白小雨点头,“我记住了;” “一会儿我下车挡住他,你和平子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我相信你;” “不,我留下来,死就死吧我无所谓;”白小雨淡然地说; “你刚才还答应我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忘了!”陈雄飞着急了,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老陈,我想明白了,其实这一切和你没多大关系,我不能再连累你了,他们抓住我所有的事情也就结束了,不会有人再为了那个出师表丧命了;我也不能再这么自私了,为了自己的一条小命牵扯这么多人进来;老陈,你和平子走吧;” “你放屁!”陈雄飞抬手抽了白小雨一个嘴巴;“你以为这么多人是为了你死的吗,你算个屁呀,他们是为了自己的良心,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荣誉!” “你必须好好活下去才能让他们死有所值,懂吗混蛋!” 看着陈雄飞愤怒的样子,白小雨深吸口气:“好吧,我听你的,你也照顾好自己,”沉默片刻,白小雨点头答应了陈雄飞; 车子停了一下,陈雄飞打开车门看了眼白小雨就下了车,他站在路中间迎着远远过来的追击者,那个曾经和他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自己一直视为追随对象的老领导; 平子踩着油门汽车继续向前飞奔,白小雨回头看去,陈雄飞仿佛一个满身盔甲手持青龙偃月刀的战神一般站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他鄙夷地看着那些跳梁小丑们,他要和他们战斗到底,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荡涤那些污泥浊垢还这世界一片洁净; 远处的车灯越来越近,几分钟就到了陈雄飞面前十几米的地方,汽车缓缓停下车灯依然开着,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瘦高个下了车向陈雄飞走过来,一直来到他面前停下,“雄飞,跟我回去吧,我会为你澄清一切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陈雄飞平静地问; “我知道你想拖住我,不过没用的,前面至少有七八个行动组,一百多人,他们跑不掉的,”夏炳武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两颗放在嘴里点着递给陈雄飞一颗,他们以前都是这样的,陈雄飞也很自然地接过来使劲吸了一口; “雄飞啊,我比你大十岁,但一直以来我们一直以兄弟想称,一起经历了很多生死劫难也一起得到了很多荣誉,我们的感情不是兄弟胜过兄弟,我这么说你同意吗?” 陈雄飞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也不会瞒着你,事情很简单,白小雨拿着首长的秘密,为了首长的安全他必须死!” “这么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为他效力,”陈雄飞毕竟是高级公务人员,对有些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不错,雄飞,跟我一起吧,首长已经答应我,如果你也过来保你副部长的职务,”夏炳武有些兴奋; “老领导,你知道刚才杀光贺家的是一群什么人吗?” “这我倒不清楚,首长做事就是这样,总是有神来之笔;” “呵呵,是啊,确是神来之笔,是一群从岛国来的畜生!”陈雄飞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为了某个人的私利,就可以滥杀无辜吗,这样的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夏炳武丝毫没有生气;“雄飞,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也受了不少委屈,但政治斗争就是这样,为了达到目的总是要牺牲一些人的;那些年武斗死了多少人啊,对不对;” 沉默片刻,“那到底是个什么秘密呀?”陈雄飞看着夏炳武神秘的微笑起来; “我也不知道,雄飞啊,你就是知道了也不要说知道啊,等干掉了白小雨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带你去找首长,他一直很赏识你的;” “我不会和你一起的,你也骗不了我,你不可能调集那么多的人手,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陈雄飞轻松地问夏炳武; “我是瞒不了你,可我相信首长是不可能让白小雨回京城的,就是他到了京城没你的帮助他也什么都干不了;至于你什么感觉我上哪儿知道去,”夏炳武有些不高兴了,这陈雄飞也太不给面子了; “我感觉你们就像一群舞台上的小丑一样上蹿下跳,我就不信你们能成功,一群利欲熏心的家伙们,不过就是乌合之众罢了,” “你;”夏炳武生气了,把烟头恨恨地摔在地上,“让开路,我不想杀你,也懒得搭理你,你这颗顽固不化的脑袋;” “老领导,我再问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陈雄飞表情很诚恳; “为什么,哼哼,你说为什么!”夏炳武激动起来,“我这几十年立了多少功受了多少伤你应该知道;可我得到了什么,每个月就那点工资,儿子结婚我连套房子都给他买不起,到了岁数从岗位上退下来就成了臭狗屎,谁还会答理你;你看那些不学无术的所谓老板们,吃顿饭就够我们一辈子的工资;他们为国家做了什么,他们除了吃喝玩乐还懂什么,你平衡吗雄飞?” 陈雄飞点点头:“不平衡;” “对呀,首长成功后第一件事就是对这些王八蛋们下手,把他们的财富从新分配,这不也是我们的想法吗?” “是,这也是我的想法,”陈雄飞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那小王八蛋就跑远了;” “不行;” “为什么?” “我是警察,不会让你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杀气顿现,夏炳武后退两步:“陈雄飞,该说的我都说了,作为兄弟我问心无愧了,再不让开我就动手了;” 陈雄飞认真的看了看夏炳武:“老领导,这些年对我的关心照顾我谢谢了,从现在起咱们再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你只管出手吧,我毫无怨言;” “当年你为我挡过子弹,子弹卡在颈椎里,使你无法将回风诀继续修炼下去,这一点我欠你的,我只用一只手算是还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当年救你是因为你是一名警察,是一名令罪犯闻风丧胆的英雄,你不欠我的,那是我应该做的;” 雪突然停了,除了远处村子里传来的零星的鞭炮声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杂音; 陈雄飞右手举起掌心向前,左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左脚探出脚尖点地,静静地看着夏炳武; 夏炳武双臂交替画圈,两手分开掌心相向,右脚分开弓步站立; 没有呐喊没有呼喝,两人瞬间接近,夏炳武右掌拍向陈雄飞的前胸,掌心带着隐隐若现的红光,陈雄飞左手画弧身体旋转,搭住夏炳武右手臂借力回带,右掌从肋部击出打向夏炳武的后心,夏炳武转身出左手带开这一掌,俩人分开站在对方的位置上相互凝视; “好样的雄飞,如果你没受过伤,哪怕把回风诀练到第四层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说那些没用的干嘛,来吧;” “好,这一次我不会留情,你要小心了;” 夏炳武启动,速度比上一次快了不止一倍,掌心吐出十几公分的火苗,直接拍向陈雄飞面门,陈雄飞急忙身体旋转,将将躲过,夏炳武的左脚却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踢出来,狠狠地踢在陈雄飞的胸口,陈雄飞马上吐了一口血噔噔退了两步仰面倒在地上; 看着挣扎着想坐起来的陈雄飞,夏炳武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雄飞,就算我求你了,跟我走吧;” 陈雄飞裂开嘴,血不停地流出来把他的牙齿都染红了,他惨笑着说:“夏炳武,你见过有求别人一起做奴才的吗?” 夏炳武站起来掏出手枪:“雄飞,别怨我,欠你的下辈子一定加倍奉还;” 陈雄飞懒得搭理他,索性闭上眼睛等死; 夏炳武叹了口气,眼里流出两行清泪; 枪响了,不过不是夏炳武的枪,枪声来自二十米外的一堆红砖后面;陈雄飞惊异的睁开眼睛,看见夏炳武双手下垂瞪着两只大眼,试图转过头去看看谁开的枪,又是一枪,陈雄飞看得很清楚,一股血流从夏炳武的太阳穴飞溅而出; 陈雄飞侧过头就看见白小雨一手举着枪向这边冲过来,啪,又是一枪,几乎还是打在刚才的位置,夏炳武还是站着没倒下,他可能已经死了,但一种力量支持着他,他要看看到底是谁能用枪打中他;白小雨继续射击,枪枪打在夏炳武的头上,一共打了九枪,九枪过后人也冲到了夏炳武身前,看到这家伙还站着马上飞起一脚把他踹倒; 其实白小雨真的是侥幸得逞,以夏炳武的造诣,白小雨悄悄潜行到离他二十几米的地方他是不可能发现不了的,甚至听到撞针撞击弹壳底火的声音,他夏炳武都可以移动位置躲开子弹,主要是因为他和陈雄飞之间确实存在着真挚的友谊,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在准备杀害陈雄飞时心情难免激动影响了他的警觉; 白小雨丢下枪扶着陈雄飞坐起来,手忙脚乱的给他在背上拍打起来:“老陈,你没事吧,靠,吐了这么多血;” 陈雄飞突然觉得很开心,他看着白小雨俊秀的脸上带着焦急万分的神情:“没事,我坐一会儿调整一下就好了,你小子真的没骗我啊;” 白小雨顿了一下马上明白:“这算什么,我还能左右手同时开枪呢,照样有准头;这叫天赋,对吗老陈?” 陈雄飞心里暗暗惊讶,不光是白小雨的枪法更重要的是他的心理成长,才短短的几个小时白小雨从一个不说怂包也差不多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面对死亡还能谈笑风生的战士;真是英雄出自磨难啊,他心里感慨起来; 原来陈雄飞下车没多久刚好拐过一个小村子,白小雨叫平子停下车:“平子哥,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救老陈;” 平子早已吓得心惊胆战,看了一眼传说中干死多名警察的白小雨:“兄弟,保重啊;” 白小雨知道老陈的包里还有一支枪就伸手拿出来,检查一下弹夹子弹压得满满的,手里提着枪背上两人的旅行包和电脑包下了车,朝平子挥了挥手就沿着小公路一侧的一人多深的道沟悄悄跑了回来,到了近前爬出道沟,躲在一堆砖头后面探出头来观察; 刚好看到陈雄飞和夏炳武的第一回合搏斗,这家伙好厉害,老陈根本不是对手,当时就想开枪,可是第二回合又开始了,他根本就看不清谁是谁,直到陈雄飞倒地夏炳武拿出枪要杀他,这才看准机会开枪射杀了夏炳武; 看到陈雄飞专心坐在地上调息运气,白小雨跑到夏炳武的车上找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大保温杯回来,里面香喷喷的茶水还很热呢; 过了半个小时,陈雄飞睁开双眼感觉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了,看到白小雨递过来的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接过来就咕嘟咕嘟大口喝起来,从口入胃再到全身,顿时感觉暖暖和和舒服的不得了;突然瞥见白小雨正在旁边砸吧嘴,看看自己已经喝了大半杯子了,赶紧停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杯子递给白小雨,白小雨马上接过来仰起头一口气把水喝完,喝完水,白小雨用手抹了抹嘴长长的出了口气抬手就要把杯子丢掉,“别扔啊,这杯子二百多呢,是我送给老夏的生日礼物,”陈雄飞站起来抢过杯子:“以后物归原主了;” 把夏炳武的尸体搬到路旁倒沟里,把那堆红砖推到埋住他,陈雄飞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把烟放在夏炳武身上的砖块上,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和白小雨一起往夏炳武的车走过去; 俩人坐到夏炳武的车上,陈雄飞熟练地拆除了卫星定位装置和白小雨一起商量起下一步该怎么办来; 陈雄飞简单的告诉白小雨从夏炳武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他认为再往京城去危险性太大,正如夏炳武所说那个首长能只手遮天,神来之笔无处不在,他们就是勉强到了京城又去找谁呢,本来是夏炳武命令陈雄飞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白小雨回京,现在又要亲自跑来干掉他;而且参与这件事情的单位太多了,警察、保卫局、地方势力还有军队,这说明一切都乱了,陈雄飞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白小雨一直没说话,他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掌握了人家首长什么秘密,难道诸葛亮的出师表里蕴含着什么高深的内容或者是一种什么秘密代码什么的;老陈说的那个首长他也知道好像还在电视看见过,不知道自己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跟这样的大官扯上关系,而且让人家对自己总是念念不忘、一定要将自己至于死地而后快; 陈雄飞摇了摇头:“小雨啊,我看我们目前是不能回京城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等形势明朗了再想办法吧;” “我听你的,老陈,”白小雨点点头痛快的答应下来; “你听说过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说法吗: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逃命法则,你觉得怎么样?”陈雄飞看着白小雨; “有一定的道理,不过那是在古代环境,各种信息都不发达,通缉个人只凭画像,除非认识这个人否则很难辨认;现在可不一样了,你我的照片、身份信息估计早就在全国各个警察局备案了;如果要去大城市,我看也只能在城市边缘主要是在城乡结合部落脚;另外咱俩的身份证都不能用了,住旅馆、租房子都是个问题;而且这一竿子下去还不知那年那月才能了结,咱们的生活也是个问题,还得想法赚钱呀;” “有道理,”陈雄飞赞赏地看了看白小雨:“身份证不是问题,一会儿我们趁天不亮去蓝山县公安局办一个就行了,这个我在行;至于以后的生活问题,我们有了身份证就可以出去工作了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要是能找一个管吃管住的单位打工就好了,最好是大一些的企业,那里肯定招聘有全国各地的人不会被怀疑;” “那我们就去安市吧,那里的开发区里有的是大型企业,外地来打工的人特别多,而且安市我相对熟悉些;” “好,就去安市;” “夏炳武这辆车是不错就是太扎眼了早晚会被找到,我们把它丢到蓝山算了,另外,去安市的这段路上一定有不少人找我们,我们还得乔装打扮一下,”陈雄飞看来早就胸有成竹了; 陈雄飞开着车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到了蓝山县城;这回白小雨可是开了眼了,陈雄飞领着他首先来到一个看上去很有规模的美容美发店,只见他从兜里取出一个弯弯曲曲的钢丝,对着锁眼比划了几下卷闸门就打开了,俩人进去落下卷闸打开灯,陈雄飞拿起电推子很快就把白小雨浓密的头发修剪成了寸头,自己又到一旁的柜子里找了一个灰白的假发套在头上,对着镜子梳理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俩人又进了一家服装店和一家眼镜店,挑了几件款式普通的衣服,还拿了两副没有什么度数的眼睛、一个金丝细边的一个黑色宽边的,最后俩人来到了蓝山县警察局附近;在车上换了新衣服把带有血污的衣服包起来丢在车上,躲过门口的摄像头翻过不太高的围墙进了警察局的院子; 四周没有一点动静,门口值班室里倒是亮着灯估计值班的警察早就喝点小酒睡觉了,毕竟是过年了嘛,值班的民警们估计也都回家团圆去了; 这是一个二层楼,上下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间房,陈雄飞领着白小雨巧妙地在摄像头的盲区里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根排水管旁边:“在这儿等着,”说完双手抓着排水管道蹭蹭几下就上了房顶,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白小雨旁边的一扇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陈雄飞探出头招了招手,白小雨赶紧过去从窗口翻了进去; 陈雄飞马上关好窗户把窗帘拉上打开灯,里面的设备整齐的摆在办公桌上,一台电脑、一个带支架的相机、一台专用打印机、一台扫描仪、一台塑封机;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有好几盒背面已经印好的空白身份证; 陈雄飞打开照相机让白小雨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做好,先给他照了一张,然后指导者白小雨给自己照了一张; 原来做身份证这么简单啊,白小雨看到陈雄飞熟练地在计算机上操作着,很快就在屏幕上做出来两张身份证; 陈雄,男,陕南省蓝山县马和乡留马村三排九号,下面是身份证号码; 陈宇,男,陕南省蓝山县马和乡留马村三排九号,下面是身份证号码; 打印、塑封,很快就做完了他们的新身份证; 陈雄飞又把自己的驾照放在扫描仪里扫了一张;在电脑里加工出两张来,一张是陈雄的,一张是陈宇的;同样用空白身份证打印出来塑封好,从正面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又认真的检查了一番,关上设备俩人悄悄溜出来照样翻墙出了院子来到车里; 白小雨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四点五十一分:“老陈,你太牛叉了,我表示五体投地;” “呵呵,你不知道吧,我曾经破过一个制贩假身份证的案子,那假的比真的都像,所以专门研究了很长时间做这个玩意;放心吧,我们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把车开到离长途车站不远的停车场上,一个穿的严严实实的老头给他们起了杆,收了十五块钱停车费就回到他的小房子里去了;俩人停好车调好座椅躺下睡了起来; 这个年注定要在一种焦急、期盼的心情中渡过;整个晚上诸葛娇几乎就没睡,她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记忆里有关姐姐和姐夫的所有情节,她三岁时父母相继去世,比她大近二十岁的姐姐诸葛红英从汉中把她接到安市;那时诸葛红英刚刚毕业分配在陕南警察总局工作,她无疑是当时陕南警界最靓丽的警花,加上做事稳重、踏实,总局的对外宣传形象很快就落到她的身上;电视、报纸等媒体经常出现她美丽的笑容; 诸葛娇第一次见到陈雄飞是她五岁的时候,那是个星期天,天上飘着小雨;红英说要带着娇娇去饭店吃饭,就骑着自行车驮着妹妹到了一个离家不远的小饭店里,到现在诸葛娇还记得那个小饭店的样子,到是挺干净,可是也太小了,一共也就四五张桌子而且只有饺子和一些凉菜;俩人到了以后找个地方坐下,可是红英并不着急点菜只给娇娇要了瓶可乐,眼睛一直向外面看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都半个多小时了,看到娇娇都撅嘴了,红英就准备点菜,这时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跑进一个人来,中等个瘦瘦的看上去还算精神,可是浑身上下都是泥脸上也脏兮兮的,看见诸葛红英就裂开嘴喘着粗气傻笑起来;可人家红英也不生气,一边点菜一边笑着叫那家伙赶紧去洗洗脸;诸葛娇清清楚楚地看到旁边几桌吃饭的几个年轻人脸上的羡慕嫉妒恨;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傻笑的家伙叫陈雄飞,第二年陈雄飞就成了他姐夫; 在家里陈雄飞就是个受气包,是自己和姐姐的佣人、奴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脾气好得不得了,和诸葛娇心目中威风凛凛的警察根本沾不上边; 直到诸葛娇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陈雄飞去学校给她开家长会,在学校的楼道里被几个学生的家长认了出来,她才知道姐夫有多厉害,侦查英雄,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全省最年轻的刑警队长等等让她觉得在同学面前很有面子;陈雄飞英雄的光环一直笼罩着她,从小学、中学、大学直到现在;自己固然也很出色,但只要对方听说她是陈雄飞的小姨子,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没有不给面子的; 十五岁那年,她亲眼看到姐姐为陈雄飞挡子弹倒在自己身边,就因为陈雄飞执意要去救一个胸部中枪已经不动了的小孩儿;为了一个死人牺牲了自己的姐姐,诸葛娇不能理解,从那时起她恨陈雄飞,有两年多没和他说过话,她现在还记得半夜起来看到陈雄飞跪在姐姐的遗像前默默流泪的情景但她还是不能原谅他; 直到自己进了军校,了解了更多的英雄们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才逐渐理解了陈雄飞;她记得当她时隔三年多再一次喊陈雄飞姐夫的时候,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竟然流下了泪水;也就是从那一刻起,陈雄飞深深的进入了她的心中,不再是亲情,变成了爱;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诸葛娇满脸泪水走到窗前,看着西北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起来; 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诸葛娇赶紧跑过去拿起来接听,“娇娇,我现在过去找你,”诸葛娇知道一定是徐东知道了姐夫的消息,赶紧答应:“好的,我等你,”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 十几分钟后,听到楼下刹车和关车门的的声音,诸葛娇赶紧把门打开,不一会儿满脸焦急的徐东进了屋; “项三儿打电话来了,他们看到姐夫和白小雨了,”徐东一边说一边坐到沙发上,诸葛娇赶紧在他对面坐下:“发生了什么?” “他们跟着宫家的人一直到了陕南谷山县,看见宫家人截住了他俩就和他们干起来了,项三儿叫平子开车把姐夫他俩带走了,不过平子打电话说中途有人追他们,姐夫先下车说是截住追他们的人让他和白小雨逃命,他俩没走多远白小雨也下了车说要去救姐夫;平子胆小就开车跑到山西去了,路上给我打的电话;” “那项三儿没说我姐夫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诸葛娇语气很急; 徐东低下眼帘:“姐夫的情况不太好,白小雨好像一直扶着他;” 诸葛娇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救他们,”说完就把茶几上的手枪别到腰里,开始收拾东西; 徐东急了:“你去干嘛,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去了有什么用!” 诸葛娇不理他继续把匕首插进小腿上的刀鞘里;徐东站起来想拉住她被她轻轻一甩就坐到地上去了; 徐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爬起来从后面使劲抱住诸葛娇:“你这个蠢女人,你去了别说找不到他们,就是找到了也是给别人提供线索去了,你傻了呀你!” 这几句话还真起到了作用,诸葛娇似乎冷静了点轻声说到:“放开我;” 徐东赶紧放手:“对不起,娇娇;” 俩人重新面对面做到沙发上:“徐东,对不起,还有什么消息吗?” “项三说,当时听到了南面一条街上有激烈的枪声,还有爆炸声;” “他还说那个白小雨确实很牛逼的样子,他们赶到的时候看见他正准备一个人和宫家的十几个人拼命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说是年轻力壮的的小伙子了,”诸葛娇倒是不意外,虽然只接触过两次,但她觉得白小雨不像是很孬种的样子,不是还跟自己叫过板呢吗; “娇娇,你休息一下吧,天一亮我就去打听消息,”徐东说完站起来走了; 陈雄飞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看看表都八点多了,赶紧把白小雨叫醒; 下了车出停车场的时候,陈雄飞朝看门的老头儿要了一杯子热水,俩人包里还有吃的,一边走一边喝着热水吃了点东西很快就到了长途客运站,到了大门口俩人就傻眼了,门口一张大白纸上清楚地写着‘初一停运一天,初二照常营运’; 此处绝非久留之地危险无时无刻不存在,俩人赶紧跑回车上,白小雨开车出了县城直奔北方驶去,他们想去北面不管哪个城镇都有长途车,并不一定非要在蓝山等长途车,再说怎么也得到了初二才能去安市了,索性把车丢到远一点的地方,反正现在他们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晚上住在旅馆里也没什么问题; 一路向北; 路上俩人轮流开车轮流睡觉;都醒着的时候也都不去说那些心酸难受的事,只说一些足球上的趣事,不知不觉出了陕南进了内蒙;继续向北,傍晚时候到了一个叫白海的城市,这是一个不小的新兴城市,街道宽阔平直旁边的建筑也都带有明显的现代特点;这是大年初一的晚上,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找了个闹市区把车停下,俩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了车,走了不远看到一个很气派的火锅店,进进出出的客人也不少,俩人进去踏踏实实的吃了一顿,当然陈雄飞还喝了点酒;吃完饭俩人打了个车让司机师傅拉到一个不错的洗浴中心,换了衣服进了浴池; 浴池里好像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是,大过年的谁闲的蛋疼跑出来洗澡啊; 俩人并排坐在热水池里泡起来;陈雄飞无意间看到白小雨左臂上部带着一个饰环,颜色微黄看起来非常精致; 白小雨把它取下来递给陈雄飞:“我从记事起,这个东西就在我这儿带着,说来也怪,那时候那么细的小胳膊就带着,现在胳膊都这么粗了,这个东西看来有弹性的,我也从没觉得勒得慌;” 陈雄飞的手一触到饰环心里没来由的抖了一下,他仔细地看起来;截面是长方形的,一边有一个凹槽,整个表面非常平整再仔细看上面还刻着细细的龙纹,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手感非常舒服,弹性非常好稍用力气就可以把它的两个边压到一起; “这应该是个宝物,是祖传的吧?” “我姥姥说是我妈妈那边的东西,好像有些年头了;你不知道,我姥姥其实知道好多事情但她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她走了我也就更不知道了,”说起自己的姥姥,白小雨语气里充满了感情略略有些悲伤; 陈雄飞把饰环还给小雨,看到他有些伤感赶紧岔开话题:“小雨呀,你长得这么帅、学习又好,大学时一定有不少女孩子追你吧;” 以前,白小雨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可是现在他的那种反感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了,也许他自己不知道,他已经经历了生与死的历练,那些懵懂的爱情造成的伤害真的算不了什么,那点烦恼早已像秋风中的残叶一样被刮得无影无踪了; “我上大学时还不到十六岁,也不懂那些东西,反正好多女同学都帮我打饭给我买东西吃,还帮我洗衣服,这算不算呀;” “当然算了,在学校就没谈一个?” “谈了,她叫林苏,不过毕业的时候跟一个京城的大款跑了,害得我还挨了一顿揍;”白小雨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 “没事小雨,等回到京城我替你出这口气,找人暴打那个家伙一顿,他要敢不服气我找我工商税务的朋友们整死他,”陈雄飞竟然一脸正气的说到; “对了老陈,你能不能教我点功夫啊,我觉得以后我们还不知道遇到什么情况呢,如果我也会两下子也许会帮上你的忙;” 听白小雨这么说,陈雄飞陷入了沉思; “你要为难就算了,其实我也知道那种高深的功夫是不外传的,我理解;” “不是那个意思,小雨,练习我家的这门功夫实在太辛苦了,有时还有危险,我是怕你承受不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真的能把这门武功传给你我还乐不得呢;” “辛苦算个啥呀,总比让人家像打野狗一样,打得连滚带爬的好多了吧,我不怕辛苦也不怕危险,老陈,你就教我吧,”白小雨露出虔诚的眼神; “你可想好了,练功可不能半途而废,还要遵守我家传的一些规矩,”陈雄飞一脸严肃的说; “我可以做到,”白小雨回答的很干脆; “好吧,等我们安顿下来咱们就开始;” 京城,四海私人会所的一个包间里,诸葛娇看着急匆匆进来的徐东:“有消息了?” “嗯,刘明回来了,我也是刚刚从他小舅子那过来;” “快说说什么情况,”诸葛娇有些着急; “在谷山县城,保卫局和警察总部的人牺牲了十九个,有两个处级,其余的都是干部,刘明去的晚了没赶上枪战,据他小舅子说刘明整个人都变了,不言不语的动不动就发脾气,估计是给吓的;”徐东喝了口水:“刚才那些人都在死院子外面,院子里面更惨,躺着十好几个,死的那个惨呀,有的脑袋被砍下来有的脑袋被拍扁了,有一个就剩下一截儿;” 听到谷山县这个地名,诸葛娇马上想到了贺兴邦一家,她的心猛地悬了起来; “身份确定了吗:” 徐东有些沉重:“那家人姓贺,死的人里面有六个是那家里的人,有五个竟然岛国人,他妈的;” “贺家活着的人呢?还有我姐夫的消息吗?” “贺家好像有活下来的,现在还没有姐夫的消息,不过据刘明说他们回来的时候路上遇见过南方的同行,私下对他说也是过来抓捕姐夫他们的,也就是说姐夫他们肯定是没什么事;” 诸葛娇下意识地拍拍胸口,“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姐夫他们已经躲起来了;” “娇娇,你真的肯定那个白小雨只是个学生,不会武功?” “他真的不会,应该是贺家人帮我姐夫逃走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姐夫在谷山县挂职锻炼过,和当地的人处的特别好尤其和贺兴邦一家人,我小的时候还去过谷山好几趟呢,都住在他们家和他们很熟悉;” 沉默片刻:“徐东,我想去趟谷山,看看贺家人现在什么情况,”诸葛娇的脸上出现了悲伤的表情; “好,我跟你一起去,就说是去看我的朋友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对了,徐东,你的人有损失吗?” “还好,只有两个受了点轻伤,我让他们在外地躲一段时间再回来,免得麻烦;” “这次多亏你了;” “你跟我还客气,见外了;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 “明天早晨吧;”诸葛娇若有所思地说;“但愿老天有眼,贺家人不会被灭了门;” 第12章 交流 陈雄飞和白小雨在洗浴中心休息大厅的沙发床上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多;俩人精神饱满的换好衣服走出洗浴中心,打了个车直奔长途客运站; 到了位于北郊的长途客运站,俩人下了出租车,看见不少人提着大包小包进进出出的,马上放了心,这回肯定是能走了; 三井龙一这是第一次来华夏帝国的京城,昨天跟着中岛也在京城的名胜古迹游览了一番,心里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几千年的文明不是吹出来的,蕴含着深厚文化底蕴的古建筑、皇家园林、陵墓群等等构造之精巧、内涵之丰富、年代之久远都是他们岛国不可企及的;作为一个武者,他潜意识里感觉得到华夏的武术也像他们的文化一样源远流长,可望而不可及,自己的路还很远也不会一帆风顺; 昨晚回到下榻的宾馆就有不少京城的同行前来拜访,有武术学院的教授还有武术爱好者;他们邀请龙一去他们那里指导指导,说的客气其实就是想跟你比划比划,谁让你一个岛国人竟在华夏的春节晚会上出风头呢,还口出狂言要融合两国武学的精华,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中岛也欣然点头,他正是要这样的效果,他要提高龙一的知名度,他对龙一的实力很有信心,对付那些花拳绣腿应该不在话下;龙一想的更简单,他还没和华夏的武术家们交过手,华夏的武术博大精深,正好是自己学习的好机会; 今天是大年初二,吃过早饭龙一和几个师兄、师姐一起随着师父乘坐来接他们的霍氏武术学院的中巴车出发了; 霍氏武院位于东六环中部,占地很大,里面有不少教学楼,还有很大的操场;华夏的武院和岛国的不同,它们还担负着学生们的文化教育,按着国家规定的教学大纲教学,不像岛国,只教武术不管别的; 现在学生们都放假了,学校里面空荡荡的,不远的操场上还积着雪没有打扫;一行人下了车走进一栋室内训练场,里面倒很热闹,起码有上百人站在那里,看到他们进来都向这边靠拢过来; 为首的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对中岛也抱了抱拳:“在下霍喜山,是这里的院长,各位贵客能光临敝处霍某深感荣幸;” 中岛也赶紧鞠了一躬,用流利的中文说道:“您太客气了,能和华夏的武术家们切磋技艺,实在是我等的荣幸,”一句话就说明白了,我知道你们的用意,不就是想比划比划吗,我直接就挑明了,省的再虚头巴脑的说些废话耽误时间了; “中岛先生真是痛快人,这些都是京城武林的精英,”霍喜光回头扫视一圈;“我们以武会友,咱们双方各出五人最后留在擂台上的就是胜者,您看怎么样?” “如此最好,”中岛也又鞠一躬; 接下来,双方开始准备,武院方面不但专门请了裁判,还请了摄影师在一旁录像; 中岛也看了看自己的弟子们,微笑着说:“如果龙一先出场你们恐怕就没有机会了,谁想第一个去试试啊?” 龙一的师姐向代子抢着说:“师傅让我去吧,我愿打头阵;” 中岛也点点头:“好了,龙一第二个上,希望你别给别的师兄们机会,”中岛也的弟子们会心地哄笑起来; 武院方第一个走上擂台的是一个叫张建忠的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子,剃着板寸,非常健壮,比对面的向代子足足大出两号去; 向代子对张建忠鞠了一躬,张建忠也抱拳回礼;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比武开始;张建忠跨上一步,一记冲拳打向向代子面门,他出拳的力度不大,怕自己一拳把这个看起来像个洋娃娃的岛国小妞儿打死; 向代子呼喝一声滴溜溜一个转身,速度极快,躲过这一拳的同时已经来到张建忠怀里背对着他,一个肘击打在张建忠肚子上,张建忠吃痛回退,向代子已经转过身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随即飘然后退站在那看着他,这就是轻视女人的下场; 张建忠吃了亏,赶紧原地跳了跳活动活动减缓些疼痛,妈的,小岛国娘们儿劲还不小;张建忠缓缓神,这回他不再留情,对着向代子发起了猛烈地进攻,他把两只手臂舞得象风车一样冲向向代子;向代子不敢和他接触,只能不住的回退,都到了擂台边上了,只要张建忠再努一把力,就可以把向代子赶下擂台; 眼看向代子的脚已经踩在擂台边上再退一步就要掉下去了,张建忠心里高兴手脚不停只需往前一步就赢了,突然向代子原地窜了起来,两只手扶着张建忠的脑袋像跳鞍马一样从张建忠的头上飞了过去,顺便在他背上踹了一脚,张建忠直接就冲下了擂台,站在那儿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龙一看着张建忠,这个小伙子速度、力量都不错,只是没有实战经验而已,他师姐练的就是轻身功夫,对付这种猛打猛冲的愣头青可是绰绰有余; 武院第二个上台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脸汉子,他用的是螳螂拳,游走起来真的像一个硕大的螳螂,既摇摆不定又进退有据;开始向代子还能凭着自己精妙的身法和他周旋,抽冷子打他两下,可是没过几招就感到吃力了,但看起来还能应付一会儿;大螳螂正想着怎么把她打下去,向代子却突然自己跳了下去,瞪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螳螂武师,用不太流利的华夏话大喊着:“哇,好厉害的大螳螂啊;” 一下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逗乐了,中岛也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头,不错,不错,连声表扬起来; 在中日武师们的注目下,三井龙一走上了擂台;他向黑脸武师鞠了一躬,黑脸武师也抱拳回礼; 大螳螂开始游走,时而左时而右,两只手臂真的像螳螂的两只巨爪,连抓带划,带着风声;龙一巧妙地旋转着身体,四肢不停的挥动,就像是在舞蹈一样,轻盈的躲过螳螂的几次攻击并没有还手,他要体会一下着名的螳螂拳的拳理和套路;十几招后,螳螂似乎感觉出来龙一只守不攻,就停下来看着龙一,意思是你一个劲的躲什么呀; 龙一有点不好意思,又对螳螂鞠了一躬,摆出了请的起手式; 这次龙一没有再躲避,迎着扑上来的大螳螂冲了上去,速度太快了,螳螂的两只巨爪刚刚挥起,龙一已经到了他身前,轻飘飘的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螳螂噔噔挥退了几步,一个趔趄掉下了擂台; 看到螳螂站在台下老脸通红,怒视着自己;龙一赶紧又给螳螂鞠了一躬,螳螂哼了一声,转身退到人群里; 武院第三个上来的是一个瘦高个、脸色阴沉的中年人,双方见过礼,随即动起手来,这个武师拳法狠辣,招招奔着要害,龙一身形轻灵左转右晃,相互拆了几招,互有得失; 瘦高个欺负龙一年少,买个破绽,想诱他犯错,果然,龙一立即强攻,一掌拍出,对方稍向后侧方闪开,想等他力尽,就要反击;哪想龙一早就看出其中奥妙,使出师父教授的绝技先击后发,前掌力道将尽时身形不可思议的陡然前移,一掌拍在瘦高个左肩上,把他打了个转儿踉跄着掉了下去; 武院的武师们顿时没有了声音,瘦高个的功夫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顶尖的,除了霍喜光就是他了,大家不由把目光放在霍喜光身上; 中岛也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看起来龙一真的有点大家风范了,收张自如又不失风度,确实是年轻一辈里难得的人才呀;” 霍喜光也觉得惊讶,看来这个小家伙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向无数双焦虑的眼睛看了一圈,他整整衣服,微笑着上了擂台; 霍喜光的密踪拳果然不同凡响,走位飘忽、出拳轻灵;龙一不敢大意,见招拆招,一板一眼地和霍喜光斗在一起; 外人看起来,霍喜光是主动进攻,龙一防守多于进攻处于被动局面;可霍喜光越打越觉得不对劲儿;他已经出了三十多拳了,连龙一的衣服都没碰到,这小子动作太快了几乎每次都是后动而先至;明明霍喜光巧妙地引他向左移动,他也被引过去了,霍喜光的拳头早就在那儿等着呢,没想到龙一发觉中计,竟然轻易地闪开了,而且回了他一拳,打的霍喜光肩膀生疼; 俩人在台上你来我往都打了快五分钟了,还是分不出胜负;龙一旋转身形之际看了看中岛也,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 龙一突然强攻,直扑霍喜光中路,一掌平拍过来;霍喜光稍往后退,他知道龙一还有后招,没等龙一再次启动又退了一步,果然龙一身形闪动又进了一步,霍喜光觉得机会到了,他凝神聚力准备等龙一力尽发起攻击,没想到龙一上一招没有用尽又是身形一闪,一掌已经拍在霍喜光肩上,霍喜光情急之下拼着受伤不抱太大希望的回了一掌,这一掌还真的打在龙一的左臂上,俩人同时掉下了擂台; 好歹算把这个家伙打下来了,武院这边的人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龙一赶紧对着霍喜光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前辈指教,”走回了自己这边; 其实在场的不少人都看出来了,龙一几乎是自己跳下擂台的,他这么做给足了东道主面子,大家落得个皆大欢喜; 回到下榻的酒店,大家收拾行李准备回国;龙一单独来到了中岛也的房间,看着龙一一脸的疑问,中岛也笑了:“龙一呀,你是不是觉得华夏的武术不堪一击呀;” 龙一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呵呵,这些人算不上武师,他们只是些卖艺赚钱的商人,华夏武术在他们手里变成了一种商品,只注重外表华丽的包装,不去下功夫提高自己的速度、力量,打败他们没什么可高兴的;” 龙一认真地听中岛也说着; “龙一,师父说过明年等你毕了业,师傅准许你在华夏游历一段时间,到时你也许就能见到什么是真正的华夏功夫;” “嗯,”龙一充满了期待; 从白山到安市的大客车正在呼兰高速上飞奔,车上的乘客不多;白小雨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陈雄飞带着那个没有度数的黑边眼镜坐在他旁边闭着眼睛打盹;发现一个妖艳的中年女人总是盯着自己看,确定了自己确实不认识她,索性偏过头去观赏外面的雪景; 进陕南收费站的时候,白小雨透过客车宽大的玻璃窗看到收费站边上站满了警察,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把边上闭目养神的陈雄飞叫起来,朝前努努嘴;陈雄飞只看了一眼就又闭上眼睛养起老神来; 白小雨还在惊异之中,客车已经过了收费站,回头仔细看了看他才明白,人家警察只检查往外走的车,根本不搭理想进陕南的车辆;不禁对陈雄飞又佩服了一把,姜还是老的辣呀; 下午三点左右,刚刚迷糊了一会儿的白小雨醒过来,看看旁边熟睡的陈雄飞,把头转向了外边,前面是一个收费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两条通道上的车都行进的很慢;白小雨被和他乘坐的客车并行的一辆勇士军车吸引住了,太牛叉了,单看外形比米国的悍马还霸气,正在欣赏着,勇士车的车窗被摇开了,一个留着淡黄色短发的女人探出头来,往前看了看又往后看了看,这一转头间,白小雨心里激灵一下子,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女人正是诸葛娇; 看到前面堵车,走的像蜗牛一样,诸葛娇不禁有些憋气,她打开车窗想透透气,正在前后观察的时候,感觉到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猛抬头就看到旁边一辆大客车的车窗里一个带着眼镜的平头男子正看着自己;那人看到自己发现了他,马上微笑起来;诸葛娇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却见那人摘下了眼镜,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在头上;诸葛娇立马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合不拢了,天呐,白小雨! 从诸葛娇的表情白小雨看出来她已经认出了自己,他笑了,他知道在贺兴邦家后街救他们的人就是诸葛娇的朋友徐少安排的,她是可以信任的人,虽然她曾经暴打过他; 车子缓缓开动着,诸葛娇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小雨;白小雨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身边,两手合到一起放在耳边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然后把手放到玻璃窗上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向诸葛娇轻轻点了点头; 诸葛娇眼角流出了泪水,看着白小雨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笑了,她笑的很甜、很美;过了收费站,她再没看见那辆大客车,徐东驾着车下了高速往谷山县驶去;满天的乌云已经散去,诸葛娇开心到了极点,她抱着徐东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干嘛,吃错药了;”徐东提出抗议;诸葛娇嘿嘿的笑了一会儿,突然唱起了最新神曲:呀-----咿呀--------呀。。。。。。; 第13章 落脚之地 秦川自动化设备有限公司位于安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的西北部,占地一百多亩,南临黄河大道,122路公交车的终点就在这里;西边紧挨着一条河,这条河是渭河的一个分支,春秋两季的时候水流还很急;公司院里有一栋六层的办公楼,行政和技术人员在这里办公;里面还有几个钢结构的厂房,设备加工、检测、原材料等都在这些厂房里;再往里就是职工宿舍;一方面这里距离市区远,有些职工不愿来回跑动,另一方面,公司里有好多外地前来工作的职工,他们也就住在这里; 金秦川原来在安市一家科研单位上班,厌倦了那种懒散的环境,就自己出来创业,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也算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他的公司主要以开发新产品为主,所以技术人员有六十多名,占了公司总人数的一半; 和所有的民营企业一样,人员流动一直是他头疼的问题,所以每年他都要招聘一部分人才来弥补去年离开的人留下的空缺或作为技术储备; 今天是初八,秦川公司和其他单位一样正式上班了;金秦川早早地来到了公司,到各个部门转了一圈,和所有员工见了个面,给大家问好,尊重员工是他一贯的作风,因为他知道他的一切都是那些人辛勤工作换来的; 看看表快九点了,金秦川赶紧来到办公楼的二楼,公司的人力资源部在这里,今天将开始今年的招聘工作;由于秦川公司的待遇不错,管理也很人性化,所以在安市口碑还是很好的;人力资源部门口走廊的长椅上坐着好几十个前来应聘的人; 白小雨和陈雄飞也安静地坐在人群里;他们到安市已经好几天了,通过对招聘信息的仔细筛选,他们选定了秦川公司,这里的条件太符合他们设定的要求了;初四的时候在电话里报了名,今天他们早早的就到了这里; 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孩儿不停的看着白小雨,还小声的议论着什么;白小雨发现后对她们和善的笑了笑,两个女孩儿马上走过来:“同学,你也来应聘吗?” “废话,不应聘来这坐着干嘛?”陈雄飞心里说了一句;“白小雨这小子对女孩儿的杀伤力太大了;” “和你们一样,”白小雨也站起来点点头; “我们认识一下吧,没准以后就是同事了,”一个大眼睛女孩儿认真的说; “我叫陈宇,您二位?” “我叫齐佳音,这是我同学高小梅;” “幸会,幸会,以后还请两位姐姐多关照啊;” 陈雄飞身上猛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王八蛋,还会这一套;” 三个人兴高采烈的聊了起来,直到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开始点名,两个女孩儿才依依不舍的坐回原来的位置,抱在一起笑嘻嘻地说着什么; 现在的女孩子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人,陈雄飞愤愤地想着,深深地为白小雨感到担心; 两个女孩儿一前一后被叫了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给了白小雨一个ok的手势,并把她俩的电话号给了白小雨,白小雨也把自己新换的手机号留给了她俩;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进去、出来,终于叫到了白小雨的名字;白小雨站起来,对陈雄飞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放心吧; 金秦川对今天来应聘的人员不太满意,除了刚才的两个学科技英语的女孩儿,面试过去的那些人都不对他的心思;看看旁边满脸失望的女儿金燕,拍拍她肩膀:“耐心点,还有十几个呢;” 其实他比谁都着急,和往年招人的目的不一样,现在他遇到了麻烦,他去年六月份接了一份上千万的订单,为一个大型国企研发一条包装生产线,在最后的环节出了意外,计算机控制非常不稳定,常常出现误动作;公司组织了所有有关技术力量攻关,还是没能解决,这合同很快就到期了,再没办法就得和甲方说实话了,这也太不能让他接受了;经济损失除外,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放呀; 随着白小雨走进屋里,在座的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亮,白小雨很自然地走到应聘者该坐的那张椅子前,给对面的几个人微微鞠了一躬,俊秀的脸上写满了阳光,除了阳光还是阳光; 金燕张了张嘴,突然感到嗓子有些干,竟然没说出话来;金秦川很理解女儿的状态,他年轻过,见到特别出色的女孩子也是这样子;于是他赶紧说道;“感谢您的惠顾,请您做个自我介绍好吗?” 白小雨点点头:“我叫陈宇,今年二十一岁,就读于京华大学计算机系,主修工业控制,第二专业是自动化仪器仪表,英语六级,岛国语能和岛国人正常交流;大四下半学期由于家庭原因辍学,没有毕业证,”现在的毕业证在网上都能查到编号,白小雨可不敢说自己毕业了; 金燕终于缓过神来:“有工作经验吗?” “大三的时候给京城红星包装机械厂做过一条包装生产线的程序设计,一次运行成功,给了我六千元奖金,我有他们的电话;不过那时候为了不让学校知道我干私活用的是假名,叫白小雨;他们有我的照片,我可以让他们发过来;” 金秦川的心慢慢跳的急起来,计算机这个专业可是不看年龄的,相反越是年轻对新技术的掌握越是超前;“你对包装线的控制原理应该很清楚了,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 陈雄飞坐在外面感到有些奇怪,别人进去也就十几分钟就出来了,这个白小雨已经进去快一个小时了,不但没出来还有几个公司的技术人员抱着大大小小的电脑、设备先后进了招聘的房间,这小子果然是个人才呀,陈雄飞突然感到很欣慰;要是长得丑点就好了,他心里有些遗憾的想着; 白小雨认真地检查着秦川公司编制的控制程序,不时的用一只碳素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身边围着金秦川和他的技术人员们;半个小时后,白小雨停下来,稍微理了下思路,指出了原来程序中的致命错误,并且把写在纸上修改好的程序给他们看; 几个技术人员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纷纷鼓起掌来;金秦川对其中的一个白发戴眼镜的中年人说:“黄总,怎么样?” “这下没问题了,好样的,小伙子,”亲切的拍了拍白小雨的肩膀; 金秦川满脸带笑吩咐他们赶紧到现场试车,如果还不行就重新编写程序,他现在心里有底了,这个漂亮的男孩儿就是他的福星,他一定要把他留下,不惜任何代价; “小陈啊,我这里正需要你这样的精英,说说你对薪酬有什么要求?” “这方面我没什么要求,按着公司的薪酬制度就可以了,不过我有个别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 “说来听听,”金秦川父女都有点吃惊,按道理白小雨已经知道了公司决定留下他,是可以对薪酬方面提出要求的,就是过分一些他们也能答应,毕竟他们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是个高手,现在听他这么说不禁好奇起来; “是这样的,我叔叔原来在我们县里做警察,后来受了伤就提前退下来了,现在家里搞开发也没地了,我就把他带出来了;我叔叔当过保安队长,很优秀的,我想能不能在咱们公司给他安排个保安的工作,我叔叔一直照顾我,现在他也五十多了,我想多照顾照顾他;” “没问题,别说你叔叔一个人,就是你父母都过来,公司一样能好好安排,”金秦川豪爽的答应下来; “我父母早就不在了,不过我还是谢谢您,您是个善良的人,”白小雨脸上闪过一丝伤感; 于是陈雄飞和白小雨就在秦川公司落了脚,白小雨在设计部工作,陈雄飞在保安部工作;俩人住在一个宿舍,陈雄飞睡在南面,白小雨睡在北边,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屋里有两个衣柜,一个电视,还有个卫生间;这种条件对现在的他俩来说已经非常的满意了; 一大早,三井龙一就被叫到中岛也的府上,在中岛也宽大的客厅里,中岛也和他的师弟尾水空寺坐在席子上等着龙一; 看到师父、师叔面色严峻,龙一不敢说话,脱了鞋跪在他俩面前; “龙一啊,有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坚强些,”尾水声音不大,很悲伤的样子; “什么事啊,师叔?”龙一小心翼翼的问; “小衫和你的大师兄、三师兄在华夏执行任务时不幸玉碎了,”尾水声音很低,但龙一却像头顶上炸了一颗响雷一样,当时就懵了,他摇摇头木呆呆的问到:“师叔,您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尾水拿起一沓照片,轻轻放到龙一面前;龙一颤抖着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地上晕了过去; 中岛也赶紧过来,把他扶着坐起来,在他的背上推拿起来;过了好半天,龙一清醒过来,拿起照片认真地看了起来,一边看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过了很久,龙一冷静下来,放下照片:“师叔,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们受华夏政府之托,帮他们抓捕重要逃犯,在华夏陕南谷山县,你师姐他们和罪犯遭遇,敌众我寡陷入重围,虽经英勇战斗杀死杀伤无数强敌,但终因敌我力量悬殊不幸遇难;龙一,你也看了照片,小衫井是和强敌同归于尽的,据幸存的人讲,她最后喊的一句话是你的名字----龙一!” “龙一,小衫不仅是你的爱人,同时也是师父的爱徒,是岛国青年学习的榜样,你不要太难过了,更不能因此萎靡不振,国家和民族需要你打起精神,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尾水说完和中岛也告辞,拍拍龙一的肩膀走了; 中岛也告诉三井龙一,围杀小衫井他们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华夏武林人物,那些歹徒杀死他们后,把松井圭和本田的脑袋割下来挂在树上,把小衫井扒光划烂了她的胸部,把她用的军刀插进她的腹部,实在是禽兽不如; 龙一的两个拳头握的咯咯直响,充满怒火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要杀光他们;” “龙一,把仇恨变成你一往无前的动力,会有机会的,那时,师父会和你一起去,杀光他们,为小衫报仇!” 从中岛也家出来,龙一不想回家,他不想让妈妈看出他的痛苦,他突然想喝酒,刚好旁边有个饭店,龙一进了饭店坐到一个包间里,要了一瓶清酒喝起来; 小衫井的音容笑貌一直在龙一的眼前闪现,和小衫井一起的往事一幕幕出现在龙一的眼前,他伏在木几上放声痛哭起来,过了许久,他又看着手里的酒杯呵呵傻笑起来; 就在他半醉半醒之间,向代子进来了,她刚刚得知师兄师姐们的事情,怕龙一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想着安慰安慰他,就来找他,转了半天才在这里找到他; “三井君,你不能再喝了,走,我送你回家,”向代子过去拉住龙一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三井龙一醉醺醺的看着向代子,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异常邪恶,他猛地把向代子拉到自己怀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向代子没有反抗,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他愿意为她喜欢的男人做他想做的一切; 昨天和陈雄飞一起去市里买了些日用品,中午在一个小饭店吃了点饭,陈雄飞让他一个人先回去,说自己有点私事要去办一下,白小雨也没多问自己就先回到了公司;在公司大门口遇到了刚刚办完入职手续的齐佳音和高晓梅;三个人到了白小雨的宿舍,天南海北的聊了大半天两个女孩儿才离开; 等到晚上十点多陈雄飞才回来,好像还喝了点酒;不过整个人显得很高兴,话也多了起来,不停地嘱咐白小雨要把精力放到练功和工作上,不要和那些女孩子们来往过密,会让别人说闲话的等等;白小雨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你放心吧放一百个心,我知道咱们还在危险中,一定会好好练功、好好工作的;心里却好好的鄙视了老陈一把,你个老家伙这么晚回来干嘛去了,不是去洗浴就是去宾馆开房了吧,离开这十好几年了,还办点私事,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呢;不过想想也是,老陈一个人单身这么多年了,有这样的行为也不算过分,一面和他打着哈哈一面洗了把脸,就上床睡觉了; 今天第一天上班,黄总亲自把他领到一个办公室,指给他一个工位:“小陈,你就在这儿吧,好好工作,金总很欣赏你啊,”然后把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人叫过来介绍一番;加上白小雨这个办公室一共五个人,门口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叫杨玉琴,是他们的组长;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叫程峰;靠窗一侧是一个和杨玉琴年龄相仿的大姐叫胡索林,挨着白小雨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女孩儿叫张亚芬; 黄总笑呵呵的出去了,同屋的几个人停下手里的活,过来和白小雨说起话来;无非是介绍一下现在的工作情况呀,说一说公司的一些规矩呀等等,白小雨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过了一会儿几个人也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去了,白小雨目前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打开桌上的电脑,里面有公司的一些标准和业绩,他一边看着一边想,总算有个地方呆了,也不知道能呆多长时间,唉,命啊; 陈雄飞到了保安部,一进屋看到几个年轻人吊儿郎当地坐在那儿有的玩手机,有的喝着水聊天,一看这场面,他心里就有点烦;可是刚到新地方,自己又是个普通保安也不好说什么;保安部的部长张宇倒是很热情,看到陈雄飞进来赶紧站起来给他让了个座,又递了根烟帮他点上:“老陈,你干过保安,具体的我就不说了,您呢,就作为保安部的预备队吧,平时您就在这儿歇着,如果有人请假我实在分配不过来了您再帮我值班、站岗什么的好吧,您岁数大,经验多,以后可得多教教我们;” “是啊,陈哥,您岁数大了,在家坐镇就行了,具体的活我们干就行了,”几个保安也一起附和着; 陈雄飞知道肯定是金秦川打过招呼了,他随和的笑笑,几位兄弟说哪儿的话,在一起混分那么清干嘛,只要是领导安排,我一定好好完成,别把我当老头儿看啊我还年轻着呢; 随即,张宇带着陈雄飞去后勤部领了两套保安的服装,领着他在公司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陈雄飞也大概了解了这个公司的保安工作目前的状况,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 中午,在公司的食堂吃饭,饭菜相当的不错,食堂的环境也很干净明亮;金秦川和金燕都和员工们一起就餐,还特意来到白小雨和陈雄飞的餐桌旁问候了几句; 晚上,吃完晚饭,白小雨和陈雄飞正坐在屋里商量明天开始学习武功的事,齐佳音和高晓梅敲门进来,邀请白小雨和他们一起去公司的游艺室玩,白小雨惦记着明天练武的事本不想去,无奈两个女孩儿一人一只胳膊拽起来就走,白小雨无辜的回头看看陈雄飞,陈雄飞摇摇头,心里想到:“这年头,这些女孩子,唉;” 秦川公司对员工的关心真的不是只停留在嘴上的;好几百平米的游艺厅被分割成几个区域,有乒乓球,台球,棋牌,ktv,还有个摆着二十多台机子的小网吧;几乎满足了员工们所有的业余爱好; 看到台球、乒乓球台子都被人占着,三个人就到了网吧,在这上网的人并不多,不过在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像看球赛一样不住的喊叫着,他们也就凑过去看热闹; 原来是几个人正在玩一款对战游戏,旁边一群都是看热闹的;这款游戏是上海某公司开发的,叫做三国争霸,和刀塔类似,也是以摧毁对方的主营为目的的对战游戏; 上过大学的哪个没玩过刀塔,白小雨也不例外,一直是同学们心中的大腕,神一级的人物;后来好多同学们改玩三国争霸,白小雨因为喜欢三国的人物,虽然觉得游戏的制作和双方英雄的平衡性比刀塔有一定的差距,还是选择了三国;为了玩三国林苏没少和他生气,白小雨到了大四也就没怎么玩过,除非几个铁杆儿被虐的太惨了,自己才上去玩两把,帮他们出出气; 坐在那里操作的是三男两女,看起来也都是毕业没几年的学生;白小雨看到熟悉的游戏画面不禁有些心动,看看齐佳音和高晓梅也挺有兴趣,就站在人群里观赏起来; 庞统、马超和关羽看来是要抓中路发展的曹休,玩夫人的女孩儿显然被曹休压得很厉害,都打了快三十分钟了,才出了几个戒指,两个烈玉; 三个人顺着河道悄悄摸过去,玩庞统的女孩儿说:“我飞过去困住他,马超再上,二哥尽量别用大,”那两个男孩儿点头说好; 白光一闪,庞统到了曹休附近,没想到曹休一个漂亮的移动,庞统竟然没点到他;女孩儿马上喊道:“马超上啊;” 可是已经晚了,曹休一下开起了玄武(抗魔法装备,一旦开启所有魔法攻击对他无效)变大了,两箭就把庞统射死,然后迅速退回塔内;等马超和关羽赶过去,已经晚了; “马超,你怎么回事,老是跟不上节奏,”玩庞统的女孩儿埋怨起来;马超显然很委屈,但是可能老在一起玩都知道对方的脾气也就没说话;可是一边看热闹的齐佳音却大声说起来:“这个人真没品,明明自己手慢,反倒怨起别人来了;” 这下小庞统不干了;“关你屁事啊,哪凉快哪歇着去!” “我就看不惯你这种明明自己不行,还楞充大手的逗比,怎么了,看你飞过去那地方,不但离曹休那么近还在人家兵堆里,你不死谁死啊,”佳音噼里啪啦的数落着,而且说的都是关键点,看起来齐佳音也是这个游戏的高手; 小庞统脸上挂不住了猛地站起来:“你说谁逗比,再说一遍!” 第14章 清气上升,浊气下沉 小庞统一发怒他那几个队友也没心思玩了,都站起来劝她;可能是小庞统平时受宠惯了仍旧不依不饶的往齐佳音这边靠,看样子是真急了搞不好还想动手呢; 那个玩夫人的女孩儿一边搂住庞统一边对佳音说:“这个同事你也是,我们玩我们的,你凭什么指手画脚的啊;” “这话说的,好心指点指点她吧没想到这么不谦虚,真不知好歹,”旁边的高晓梅的话声音不大,却更有杀伤力; “指点我,靠,你谁呀,”小庞统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高晓梅,声音都有点儿变调了,可见被气得不轻; 高晓梅竟拿出手机给自己来了个自拍,“我好怕呀,看看我脸都吓白了;” 白小雨真有点儿害怕她们打起来,刚到一个新单位就因为玩游戏打架多无聊啊,他赶紧站到齐佳音和高晓梅前面,挡住她俩不让她俩再往前凑; 玩关羽的男孩儿突然站到双方中间::“大家都是同事,玩个游戏不值当的闹得不开心,这样吧,我看这个妹妹一定是个高手,不如我们切磋一把怎么样?”合着人家心里也不服气,想指点指点,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对呀,光说有什么用,比划比划看呗,”旁边几个人也跟着起哄; 看到佳音犹豫,小庞统用挑衅的语气对着她大声说:“你敢吗?” 齐佳音对自己和高晓梅充满了信心,不过只有她俩也不行啊,带上几个猪友万一输了多没面子啊,所以刚才犹豫了一下,现在听小庞统这么一激,马上回到:“打就打谁怕谁呀?” 回头看看白小雨:“陈宇,你会吗?” “玩过,水平一般;” “那就行,再过来俩爷们儿,”佳音对着看热闹的人们喊了声; 面对美女的召唤,马上两个小伙子站出来,齐佳音领着她刚刚组建的战队走到了一个远离刚才地点的地方,其他四个人各自坐下开了机上了号,只有白小雨磨磨唧唧的新注册了个号才进了游戏; “你们三个擅长那个英雄?”佳音对白小雨和那俩小伙子说; “我喜欢关,”其中一个小胖子赶紧说,他说的关就是关羽; 另一个戴眼镜的说他比较愿意用马超; 白小雨说他喜欢赵云; 佳音皱了皱眉,赵云这个英雄被削弱了很多,现在出场的机会不多了,也就在路人局还有人玩,真正比赛很少出现,因为他对装备的依赖程度太高了,而且前期的生存能力也不强,很难发展起来; “好,就这么出吧,高晓梅用夫人你在中路,出输出装,关你在下路出肉装,云你在上路发展,猥琐点,不死就是大功;我和马超负责插眼抓人,打团时大家一起,”齐佳音看来真的是个高手,还是一个领导型的; 游戏开始了,按着佳音的安排,白小雨选了赵云,他连鞋都没买,带了几个红蓝药,买了一堆小护符,就径自到上路去了; 庞统和马超分别在中路和下路打了会儿钱,夫人和关羽也主动把经验让给他们,让他俩很快升到了三级; 佳音确实玩的不错,她用的庞统补兵和反补都很到位,把对面的曹休压得很厉害,整比曹休高了一级; 庞统离开中路去野店买了几个灯,在河道的几个入口摆好,招呼马超来中路; 对面中路是曹休,上路是邓艾和曹操,下路是张辽和庞德;邓艾是大后期需要曹操照顾,赵云也不出箭塔范围,就在门口a兵;下路关二也被张辽和庞德压在箭塔里; 庞统和马超从左右两侧河道接近曹休,夫人也故意让曹休射了几下,慢慢往回跑,曹休正在追着打她,白光一闪,马超狠狠地撞在他身上,顺手给他一个减速放血技能,曹休还没来得及反应,庞统已经把他捆住,砰的一个火球砸在他身上,曹休马上跪了; 庞统在屏幕上打出:“知道庞统和马超怎么配合了吧,学着点儿;” “别得意,刚刚开始,”对面的曹休回了一句; 庞统和马超又来到上路成功杀死了曹操,邓艾直接飞走了,佳音又得意的数落了对方几句,人家也没搭理她;就这样庞统和马超一直游走插眼抓人,很快又杀死了庞德一次,张辽连头都没回就直接逃走了;佳音小声说:“他们连队友都不救,还谈什么配合,”语气里充满了蔑视; 看到庞德就躲在自己放的灯旁边,庞统招呼马超和关羽一起包抄过去,现在已经打了二十多分钟了,庞统已经出了飞鞋,她果断飞过去捆住庞德,马超也马上撞在庞德身上,关羽大喊一声也跳了过去,但他们马上就发现上当了,曹操从阴影里出来一挥手们就把他们三个睡在那里(群晕技能),然后给庞德把血加满;大张辽飞过来直接晕住庞统,砍了她两下,然后喷出三束火焰,庞统跪倒;邓艾也冲过来和庞德曹操一起轻易地干掉了马超,这时曹操的睡晕技能才到清醒时间; 醒来的关羽慌了手脚,马上开了大招,挥舞着青龙偃月刀狂转起来追杀曹操,庞德轰的一声撞在他身上,关羽不但马上掉了一半的血,而且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等他大招用完几个人上去几下就把他打倒了;刚好前来救援的夫人赶到,曹操又一挥手把她也睡晕在当场,然后在她下面放了一圈红红的火焰,夫人惊醒正要跳走,张辽的控制技能早已恢复,把她晕住秒杀; 精妙的配合,熟练的操作,打的蜀国晕头转向;佳音心里有些紧张,这样的配合不是一般的队伍能打出来的,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唯一活着的赵云,人家老先生还在那儿不紧不慢的打钱玩呢,身上还是那点装备,倒是一次也没死过; 接下来又发生了几次团战,都以蜀国失败而结束,曹休开始不断地讽刺庞统来:“怎么不嚣张了,大手,接着指点啊;” 佳音感觉大势已去,也不再说话了; 很快魏国又在一次小规模战斗中取胜,他们开始攻击粮仓了,上路的赵云也没法逍遥的单机了,带着他那一身奇葩的小护符回了主城; 佳音是一个很好的玩家,她没有埋怨队友,还在一个劲的给大家鼓劲;看到魏国的五个人已经打掉了保护粮仓的箭塔,几个人也只好硬起头皮前去迎战; 知道庞统是指挥,曹操首先把她睡晕住,马超一着急撞在张辽身上,对面的庞德则准确地狠狠地撞在负责输出的夫人身上,关羽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佳音暗暗叹了口气,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铁甲勇士横空飞了过来,一枪把曹操钉在地上,带着光芒的大铁枪只扫了两三下就把他放倒,接着也是三下两下解决了庞德和邓艾,张辽和曹休转身想跑,开着无双(加速技能)的云怎么能放过他们,他跑到张辽前面一枪把他顶回到刚才的战场,随手在地上一划,出现了几个白色的大字:“别放弃,哥在呢,”然后追着曹休一口气追到河道里把他杀死;这边关羽也跑回来了,庞统捆住张辽,几个人几下就把他撂倒了; 佳音激动地眼泪都快下来了,看见赵云直接奔对方主营去了,马上反应过来:”快,跟上云,直接拆他们大本营;” 在往对方大本营去的路上,佳音看了看赵云的装备,顿时张大了嘴合不拢,神装啊;这时的赵云有四个戒指,一个擎天甲,三烈玉,玄武甲,还有一个飞鞋; 到了魏国的营地,赵云根本就无视外围的箭塔,直接就奔主箭塔去了,拆掉一个以后,庞统他们也赶到了,很快就拆掉了第二个箭塔;这时魏国的人们逐渐复活过来,跑过来救援;赵云开了玄武、无双堵住魏国主城的门口出来一个干掉一个,没等他们拆完人家就投降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围在齐佳音这边的观众们齐声喝起彩来,那边变得鸦雀无声;佳音站起来跑到白小雨身边,抱住他的脑袋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宝贝儿,我爱你,”白小雨马上就红脸了,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这时对面一个高个小伙子过来:“再来一把,怎么样?” 佳音看看白小雨,小雨看看时间还早就点了点头; 双方也没换国家,齐佳音他们继续用蜀国的英雄,这回白小雨选了他最喜欢的英雄关羽; 游戏再次开始了,在场的所有人见到了所谓的神级大手,关羽在下路一个人对线张辽和庞德,他熟练地补兵、反补,始终把兵线控制在自己箭塔前面,关羽六级时双杀张辽和庞德,俩人才三级; 不到二十分钟,关羽十八级对面的两个才九级而且被杀了四五次;魏国也组织几个人来抓过他几次,但他飘忽的走位,灵动的身法,每次都成功击杀对方一两个然后从容撤退; 二十五分钟,关羽第一次回主城;出了龟杖,玄武甲,三烈,和几个力量护腕;从这以后,就开始见谁灭谁,不一会儿对面又投降了; 白小雨看着队友们看自己的表情,这种表情他太熟悉了,那完全是一种仰望啊;不过他自己却不像以前那样心里充满了得意,而是很平静; 对面的几个人还有那些围观的人们都陆陆续续走过来,“谁用的关呀?”那个刚才和齐佳音吵架的大眼睛女孩儿小声问到;马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白小雨身上,白小雨赶紧站起来,谦虚的点点头; 大眼睛女孩儿叫李佳,她看了白小雨一眼,“你是今天刚来的陈宇?” “嗯,是我;”心里有点纳闷,她怎么知道我叫陈宇; “公司来了个帅哥,早就传开了,果然帅的掉渣儿,认识一下吧我叫李佳,”李佳个子不高,留着短发长得很精神; 白小雨伸出手在她的小手上轻轻拍了一下:“我叫陈宇,以后还望各位多多关照,这是齐佳音,这是高晓梅,”他顺便介绍他的两个队友; 齐佳音是个直性子,刚才的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对不起呀,李佳,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她这一道歉,大家都没了芥蒂,脸上也都挂上了笑容,于是坐在一起一边各自介绍一边聊起来; 兴高采烈的聊了一会儿,白小雨看看时间,都八点半了,惦记着明天早晨开始练习武术的事,就说:“你们玩吧,我有点事先回去了,改天一起玩,”和每个人拍了下手就回宿舍了;他心里很清楚,现在危险随时都可能出现,学一些防身的本领非常的重要,游戏里再厉害不过是一种数字而已,在自己遇险的时候帮不上一点忙; 陈雄飞正在看电视,见白小雨这么早就回来了心里很高兴,马上关掉电视和白小雨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下; “小雨,我们家的这门武功叫‘回风诀’,招式并不复杂,只有二十四招,但他的心法很复杂,需要刻苦的练习,有些关键地方还需要靠外力的配合,而且有的理念理解起来很费劲,不瞒你说,回风诀一共九层,我到现在才练到三层;我受过伤是一个原因,但本身的天赋限制才是主要的障碍;” “不过你不要有压力,能练到多少就练到多少,毕竟现在用武功的地方不多,就当是强身健体吧;” “老陈你说的对,我也不想像你那么厉害,就是能有点招架之功就行了,”白小雨说的很认真;他知道人家练武都是从小练起,自己都二十多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出息,只盼着危险来临时能稍微应对一下,别死的太难看就好; 陈雄飞点点头:“我现在教你第一层心法,这层心法主要是练习聚气,你盘腿坐到床上;” 白小雨盘腿坐到床上,陈雄飞过来给他纠正了下姿势,开始教他口诀,然后用手指点着他身上的几个穴位,告诉他如何运用口诀开始练气; 看到白小雨有板有眼的练习起来,陈雄飞也回到自己的床上开始打坐;他试着突破关隘,但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还是没有成功;陈雄飞睁开眼,看到白小雨还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练习,觉得这孩子还行就招呼他停下来:“小雨,今天就练到这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每天早晚各练一个小时就行了,时间长了反而不好;” 白小雨睁开眼睛看了看陈雄飞,“老陈,我怎么有种要放屁的感觉啊?” “那就对了,清气上升浊气下沉,慢慢你体内浊气没了就好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我练错了呢,”白小雨下了床活动活动手脚,就去卫生间洗了洗对陈雄飞说了声晚安,上床睡觉了; 熟睡中的白小雨,梦见自己被一只说不上是什么动物的爪子紧紧抓住左臂,那只爪子黑黑的布满了奇异的花纹,看上去苍劲有力,但被抓住的手臂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一股热流通过那只爪子输入自己的身体,沿着陈雄飞指给他的穴位不停地游走,浑身热乎乎的非常舒服; 第二天早晨五点,白小雨就被陈雄飞叫起来开始练气;陈雄飞惊奇的发现打坐中的白小雨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若隐若现的淡黄色光泽,这是回风诀第一层大成的现象,说明练习者已经具有一定的基础能量了;这怎么可能呢,当年自己练了半年才有这种现象,白小雨这才学了几个小时啊;看着坐在床上心无旁骛的白小雨,陈雄飞有些激动:“这小子看起来还真有点邪门;” 六点左右停止打坐,俩人来到公司外面靠着河边的一块平地上,这里是一个河边的公园,虽然是冬天但是很多冬青、松柏一团团的簇拥着,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因为是开发区,所以这里也没有晨练的大爷大妈们,环境非常安静,正适合他们在这里练习; “小雨,我现在开始教你招式,在此之前,有些话我要对你讲明白;” “嗯,”白小雨点点头; “在古时候,学习武功是为了出人头地或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是现在国家有严谨的法律制度、有强大的国家机器,不需要也不容许人们再那么做了;所以你记住,学了武功主要是用于强身健体、保护自己,不能恃强凌弱,更不能对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使用,当然那些罪犯歹徒除外;” “我记住了;” 看见白小雨诚恳认真的样子,陈雄飞满意的点点头:“我先练一遍,你看一下;” 陈雄飞站直身体,微微调息,开始演练回风诀二十四式;这是一套流传了上千年的古拳法,与其说是拳法真不如说是一段曼妙无比的舞蹈,不像现在看到的那些刚劲有力、虎虎生风的套路,也不像早上公园里晨练的人们耍的太极拳那样有板有眼,就如一棵细柳在风中摇摆,飘忽不定、随势而动却又动中有静、有根有据; 一边演练,陈雄飞用标准的陕南方言唱起了这套拳法的口诀,声音低沉似说似唱,听起来感到非常的飘渺神秘;风去来兮,见其项背;风踏波兮,左枝游摆;风如溪兮,烟雨清退;风清扬兮,其心萧瑟;风入林兮,月在东南;风起西方,孤鸿回望;风起南方,归雁成行;风起北方,百鸟相向;风起东方,日月无光;大悲风起,紫瞳神伤;洗奴映月,山河朝阳;天下候兮,终掌阴阳; 随着陈雄飞低沉的声音结束,他也演练完了回风诀二十四式;看着有些发呆的白小雨,“小雨啊,你现在不必去理解这些口诀,只要记住就行了,就像记住人名一样;说实在的,我练了几十年了也搞不清这些口诀的含义,我老父亲对我说这些都得看机缘,机缘到了才能看透玄机,呵呵,看起来我是没这个缘分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到秦川公司都一个半月了,白小雨也终于完成了他来公司后的第一个程序设计,为兰州一家民营企业的一条岩棉生产线改造控制系统; 听到黄总要他一起去厂家调试程序,白小雨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要离开陈雄飞独自出门,他心里七上八下没了底儿;“怎么了,小陈,身体不舒服?”黄总看见白小雨突然脸色有些难看,赶紧问起来; “啊,没事,没事,脑袋突然晕了一下;” “一定是这几天累坏了,注意休息啊,”黄总很关心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黄总又对他说了说现场需要注意的事项,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看到老黄走远了,白小雨赶紧跑去找陈雄飞;陈雄飞现在已经是保安部的部长了,当保安的第七天,陈雄飞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去找了金秦川,对他忽视保安工作的思想进行了批评,说的很难听,简直把金秦川当成了自己的下属兼笨蛋;说完后看着金秦川满脸通红的样子,才感觉自己有些过分;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普通保安啊,人家好歹是自己的老板;不料金秦川站起来竟给他鞠了一躬,感谢他为公司着想,马上下了命令,陈雄飞就成了保安部的部长; 听白小雨惴惴不安的说完,陈雄飞乐了:“是不是有点心虚?” “嗯,” “没事,去吧;第一,能想到你出现在兰州的人可能没有,第二,你又不会在大街上瞎逛,到人家厂子里应该没什么人认得你吧;真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躲起来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去,”陈雄飞笑呵呵地安慰着他;”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可还是心里没底,”白小雨低着头小声说; “看你那点儿出息,别跟人说是我徒弟啊,丢人;” “靠,主要是想表达一下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你真以为我怕呀,”白小雨说完转身就跑了; 第15章 第一次出手 第二天一大早白小雨就出发了,和他一起的还有金燕和张亚芬;金燕是公司的副总,她去的主要目的是搞好和甲方的关系顺便催一下款项;张亚芬是配合白小雨工作的,毕竟有些技术问题俩人商量着来要好一些; 金燕开着她的宝马车,张亚芬坐在副驾,白小雨坐在后排;张亚芬在公司干了快四年了,算是老员工了和金燕也很熟悉,一上车俩人就聊了起来,都是一些她们女人关心的破事们,什么今年衣服流行什么样的款式了,什么谁和谁又吹了,和谁又搞上了等等; 白小雨也插不上嘴,想起陈雄飞嘱咐自己要勤于练功,就微微闭上眼睛练起回风诀的心法来;自从修炼回风诀后,白小雨感到自己的听力越来越敏感,张亚芬接她男友电话时,白小雨就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张亚芬是河南人,她的男友是安市人在市里上班,俩人也刚刚开始确定恋爱关系,所以亲热的不得了;电话那边嘱咐张亚芬注意身体,吃好休息好;还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赶紧调试完程序回来,我好想你,感觉一天也离不开你,搂着你睡觉真的好幸福等等;白小雨真想把耳朵关上以免听到别人的隐私; 俩女人三八了好长时间,仿佛才想起后面还坐着一位呢;金燕和张亚芬赶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小雨聊了几句,感觉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也就不再管他了; 中午仨人在一个小镇上吃了点饭,下午五点多点儿就到了目的地,白小雨也松了口气,人家根本就没进兰州市;这家叫新保的岩棉厂在兰州市下辖的一个县的开发区里,占地面积有好几百亩,厂区里面有十几个钢结构的厂房库房,还有一个六层的办公楼; 厂里很客气,把他们接到会客室里寒暄一番,然后胖胖的沈老板就亲自陪同他们一起吃晚饭;这是厂里的餐厅,有两个可能是专门接待客人用的包间,白小雨他们就被领进其中的一间;菜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酒是当地的名酒; 沈老板先端起酒杯表示了感谢然后一饮而尽;金燕也端起杯喝了,张亚芬说自己不会喝酒倒了杯白水喝了一口;其他厂里的人也都一饮而尽,目光都看向了白小雨; 白小雨知道自己那点酒量,赶紧端起酒杯:“对不起啊,我不会喝酒,少喝点吧;” “这么帅的小伙子,身体这么结实,喝点酒算什么呀,来,我再喝一杯陪着你,”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个子豪爽的给自己又倒上一杯,端起来一口就干了; 白小雨苦着脸看了看金燕,金燕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鼓励的表情; 没法了,白小雨只能端起酒喝了;看他喝完,大家齐声说好;这下可真好了,接下来一桌子人接二连三的给白小雨敬起酒来,白小雨还没经历过这样的场合,不会推辞,金燕拦了几句根本就不管事,半两的杯子一会儿就喝了六七杯; 说来奇怪,按着白小雨的酒量应该早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可是现在他一点也没感到酒精的作用,以前喝白酒觉得又冲又辣,今天倒觉得这酒真的有一种香甜的滋味;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喝吧,菜下了一半儿,白小雨开始从被动的被劝酒改为主动敬酒了; 这下金燕就没了喝酒的任务,她是个女人,虽然有点酒量但是从来就没敢多喝过,一是怕出洋相让人笑话,再就是现在的人心眼都坏,真要喝醉了有可能被人欺负;有一次在河北她谈业务时就喝多了,脑袋还有点清楚就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那个甲方的老色鬼把她扶到办公室,摁到桌子上想占她便宜,幸亏那家伙可能是紧张或者什么原因折腾了半天也没得逞,趁着他接电话金燕才得以脱身晕乎乎的跑了出来;金秦川滴酒不沾,现在出去谈点事没有酒场是不可能的,她一直为这件事纠结; 她没想到白小雨这么能喝,那可是一个人对付六七个;眼看着都一斤多下去了,人家白小雨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嗯,以后出门就带上这个小帅哥,不但能替我挡酒,说不定俩人之间还能发生点什么呢,半醉的金燕胡思乱想起来; 几瓶酒喝干了,沈老板早就被他厂子里的服务员扶着休息去了;剩下的厂里的几个人大概是各部门的头头吧,有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有的借着去厕所的机会再也没回来,只剩下一个五十多岁的白胖子还坐在那儿给金燕仨人讲他自己的光辉历史,他是这个厂的销售部长,走南闯北的去过不少地方,他意味深长地教导着金燕:“金总啊,做业务最重要的是什么啊?”没等金燕回话他就接着说:“就是一定要记住,甲方就是上帝,甲方的一切要求都要想办法满足;” 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到金燕旁边坐下:“那年我在上海给一个大单位供货,那个女老板看上我了非要单独请我吃饭,我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吗,可是为了厂里的业务咬咬牙就去了;一进包间她就这样,”他借着酒劲竟然抓住金燕的小手边摸边继续说:“我真不想和她怎么着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对不起自己的老婆了,”说着就把另一只手搭在金燕的肩膀上了; 我靠,这老家伙真喝多了,色胆包天啊,这旁边还有俩喘气的呢;白小雨看着金燕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赶紧从旁边拿了一瓶酒打开,拿过两个喝水用的大杯子倒满了两杯,刚好一杯半斤:“叔叔,来,咱俩还没喝呢;” “不会呀,咱俩喝过了;” “您看今天这酒就我还没喝好呢,我也看出来了,也就您是有见识的人,所以啊,我愿意再和您交流一下,我们金总也是这意思,”白小雨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金燕,金燕也赶紧嗲嗲地说:“是啊,大叔,我们真的很佩服您的;” 张亚芬也端起一个倒满了水的酒杯:“对呀大叔,真的好崇拜您呀;” 老家伙瞪着眼想了一会儿:“好,咱们喝,不过咱俩得换换杯子,”他指着白小雨手中的杯子显得很狡猾的样子; “您信不过我?”白小雨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不是信不过你,这是我几十年的经验,不换就不喝,”他竟然做了一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表情看起来像卖萌一样,看的白小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好吧,大叔,”白小雨换过酒杯:“我先干了,”举起杯咕嘟嘟一饮而尽; 其实胖子这时候还没有完全喝醉,就是想借着酒劲占金燕的便宜,看见白小雨喝完了酒本不想再喝了,架不住金燕轻轻地摇着他的胳膊:“大叔,看您的了,我相信您的能力;” 胖子咬咬牙,轻轻拍了拍金燕的肩膀:“金总啊,我可是看你的面子啊,”说完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然后就身子一软从椅子上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白小雨赶紧跑到门口打开门喊人,两个小伙子跑进来看了看现场:“哥们儿,你太牛叉了,竟把四大酒仙都喝倒了!” 办公楼三楼有专门接待客人的客房,白小雨他们一人一间被安排住了下来;白小雨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又惊又喜,他赶紧给陈雄飞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突然变得成了酒仙一样的人物; “这很正常啊,你现在已经把回风诀练到第二层了,身上的脉络都是四通八达的;原来你只能靠肠胃吸收酒精,现在是用全身吸收,当然变得能喝了;” “原来如此啊,哈哈,太好了;” “别臭美了,今天没耽误练功吧,”陈雄飞变得严肃起来; “放心老陈,这功夫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不练呢,瞧好吧你,”白小雨手舞足蹈的把电话丢到床上,脱了衣服洗了个澡,把被子围在身上坐在床上练起回风诀来; 调试进行的非常顺利,原本一周的计划只用了不到四天就完成了;晚上厂里摆了庆功宴,还是上次那些人陪同,不过这次白酒改成了啤酒,金燕三人会意的在心里笑了起来;吃饭的时候金燕提出明早就走,并感谢沈老板把剩下几条生产线的改造任务交给他们;沈老板希望他们能再留一天想带他们去玩一天,毕竟兰州的名胜古迹还是很多的,金燕说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下次再玩吧; 白小雨巴不得现在就走,他现在已经成了厂里广大青年的公敌了;原因出在那个跟白小雨学习操作的女孩儿王梅身上,那可是这个厂的厂花,是好多小伙子追求的对象;从白小雨来的第一天,姑娘就成了他的保镖,形影不离;一天三顿饭不说,晚上还要在白小雨的房间里耗到八九点才恋恋不舍得离开,其实也就是年轻人在一起相互吸引而已,白小雨还真没什么别的心眼,一方面林苏的影子还时隐时现,再就是自己现在朝不保夕的,也没心思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可是别人不这么想,有好几个壮实的小伙子已经放出话来要这个外地来的小白脸好看; 庆功宴在愉快的气氛下结束了,白小雨刚刚回到房间,王梅就敲门进来了,高高的个子身材很好,长得很像澳港的一个女明星; 俩人面对面坐下,看出王梅有些哀怨的表情,白小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天就要走了是吗?”王梅眼睛看着别处; “嗯,单位忙的不行,”白小雨傻笑了一下; “你还会记得我吗?” “会的,和你一起我很开心,”白小雨说的倒是实话; “我也是,”王梅笑的有点心酸; “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我们现在就告别吧,”王梅站起来,伸出两只手把白小雨拉起来,“抱我一下吧;” 白小雨没法拒绝,轻轻抱住刘梅正想说两句告别的话,温暖湿润的小嘴已经使劲的贴在他的嘴上,王梅紧紧地抱住了他; 白小雨开始还能挺住,但随着王梅亲吻的力度加大而且明显感觉到了王梅身体的弹性,他也不由自主地热烈起来, 王梅缓缓躺到床上闭着眼睛等待着白小雨进一步的爱抚,可是半天也没白小雨的动静,她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到白小雨坐在对面床上正一脸歉意的看着他:“陈宇,你?” “我配不上你,不能辜负你这份情意,”白小雨低着头说的很真诚; “我送你的礼物,我的初吻,”王梅微笑着,笑的白小雨有些心酸; 白小雨还想说什么,王梅站起来:“记得给我打电话,来兰州一定找我,”没等白小雨回答就走了; 白小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既心酸又有些不甘,呆呆地过了好半天,犹在自怨自艾的白小雨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她又回来了?赶紧爬起来跑过去开门; 打开门进来的不是王梅却是厂里的副总老徐,白小雨赶紧请老徐坐下,倒了杯白开水恭敬地站在一边;“坐啊,陈工,怎么显得这么生分呢,啊,”老徐热情地让白小雨坐到对面; “陈工啊,对我们厂的印象怎么样啊?” “很不错,大家都挺热情的,对我们的工作都很支持,”白小雨说的很诚恳; “嗯,其实我们对你们也很满意,尤其是你呀,陈工,年轻有为呀;” “谢谢您夸奖,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了,陈工,冒昧的问一句,在秦川公司年薪多少啊?”老徐看起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我刚参加工作,还在学习阶段呢,哪谈得上年薪呀不过也够花销了,”白小雨马上明白了老徐的来意,是来挖墙角的; “怎么可能呢,以陈工的能力如果在我们这儿再低也得超过三十万年薪呀,这个金秦川也太不知道珍惜人才了,”果然,老徐抛出了诱饵; “徐总,您太抬举我了,在我们公司我的水平差的很多,比我厉害的多了,真的;” “陈工啊,我们厂技术部的人对你可是很佩服,大家也很喜欢你呀,尤其是我们老板,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和实干精神;我就明说了吧,我们想把你留下,年薪不低于三十万,你看怎么样?”说完,老徐观察着白小雨的表情; “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不过我刚到秦川公司不久,金总对我不薄,现在跳槽实在是不合适;这样吧,如果您和沈老板有什么事情我陈宇能帮上忙的,尽管说一声,我一定竭尽全力,”白小雨说的其实也是他真正的想法,抛去目前的困境不说,他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脾气,更何况还有陈雄飞呢,如果自己就这么跳槽,老陈一定看不起自己; “呵呵,没关系,我说的这个话对陈工永远有效,新保永远欢迎你的加入,”老徐看来早有思想准备,也把后话给白小雨留下了; 俩人又说了一些闲话,老徐就告辞走了;想到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赶路,白小雨赶紧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 没多久一个不认识的电话打进来,白小雨看了看是本地的号码;“是陈工吗?”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的声音; “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陈工啊,设备运行出了点问题,您能不能过来看一下呀;” “好的,我马上就到,”白小雨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赶紧穿好衣服出了门往车间走去; 没想到半路上白小雨被两个小伙子拦住了,一个大个子和一个小个子,对他们有点印象,肯定是厂里的员工;白小雨对他们点点头:“出了什么情况啊?” “没什么情况,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那个大个子阴阳怪气的说; “设备没有问题?”白小雨有些纳闷,设备运行没问题找我聊什么呀我们又不认识; “设备有没有问题跟我们有个屁的关系,今天把你叫出来是想教教你怎么做人,”说话的声音恶狠狠的; “我得罪你了?”白小雨突然有点明白了,一定是人家要教育教育他这个勾引厂花的小白脸了; “你他妈的跑到我们这儿来勾引女孩儿耍流氓,你说你得罪我了吗?” “你别那么无聊好吗,别说我和王梅清清白白的,就是有什么事也和你没一点关系,没别的事我回去睡觉了,”听见人家说自己耍流氓,白小雨也真有点生气了,转身就要走; 猛地感觉一股劲力对着自己的后背冲来,白小雨身随意动轻灵地转身闪过一拳,下意识地挥出一掌打在袭击他的那人肩上,砰的一声,那个大个子一下飞出去五六米摔在路边上爬不起来,嘴里啊啊地叫喊起来; 不但把对方吓了一跳,白小雨自己也吓了一跳,靠,我怎么这么猛啊,我真的这么猛吗;赶紧跑过去把那个大个子扶起来连声说对不起,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对方两个人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小个子扶着大个子缓缓转身走了;白小雨站在那儿看着俩人的背影,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尖叫起来,心里那个美呀,这回风诀真不是瞎吹的,才练了不到俩月呀,竟然能把那么大的一个目标打出五六米去,绝了; 赶紧连窜带蹦的回到房间,澡也不洗了直接坐在床上练起回风诀来。 第16章 一眼入心 天刚蒙蒙亮,金燕三人就出了办公楼,老徐早就等在门口送他们,上车前拍着白小雨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咐了半天,白小雨不断点着头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的眼睛余光一直瞄着不远处控制室的窗户,一个美丽的倩影正站在窗前望着他们; 出了新保的大门,张亚芬兴致勃勃的说:“金姐,不如咱们去兰州市里看看吧,买点土特产回去也好啊,好歹算是来了一趟兰州;” 金燕马上就答应了,问笑嘻嘻地回过头白小雨:“陈宇,你想买点什么呀;” 白小雨也有这个想法:“给我叔叔买几瓶酒,再买几条烟,别的他也不喜欢,”白小雨想不起陈雄飞有什么别的喜好,只知道他喜欢喝两口,也抽烟但不是很勤; “对了陈宇,昨天老徐是不是找你了,”金燕沉不住气开口问起来,“我到车里拿东西,回来时看他从你房间里出来; “嗯,昨天晚上找我聊了一会儿,说咱们干得不错夸奖了好半天;” “他是不是想挖你呀陈宇,”张亚芬突然插了一句; “不会吧,我这样的还能有人挖,你别笑话我了张姐;后来车间来了个电话,说设备运行出了点问题要我去车间看看,老徐就走了,没说别的什么,”白小雨特别坦然的说着,他不愿把老徐的目的告诉她们,显得自己多能耐似的; 金燕很认真地说道:“陈宇,你放心,我回去一定跟我爸说,让他好好表扬表扬你,让他给你加薪;” 白小雨赶紧连连摆手:“可别,金总,您这不是骂我呢吗,我觉得现在就非常满足了,咱们公司各方面条件多好啊,我真的对挣多少钱不是很在乎,主要是图个开心、高兴;” “嗯,好好干吧,公司不会亏待你的,”金燕点点头郑重地说; 金燕是来过兰州的,她带着白小雨和张亚芬到了一个很有规模的超市,金燕和张亚芬各自买了几个白兰瓜和几大包大板瓜子,白小雨买了两箱九粮液、两条兰州烟,仨人高高兴兴的把东西放到后备箱里,一路上说笑着这几天的事情往安市驶去; 天刚擦黑,白小雨抱着那两箱酒上面摆着那两条烟,兴冲冲地推开宿舍的门:“老陈,我回来了,你可想死我了,”抬眼一开,陈雄飞并不在屋里,屋里的灯却是亮着的,白小雨耸耸肩把怀里的东西放在门口的小柜上,突然感觉到房间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 其实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东西还是那些东西,只是那些原来杂乱无章的东西们现在被摆放的非常整齐,整个房间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和以前乱七八糟的样子有了天壤之别; “不错啊,老陈知道打扫卫生了,”白小雨一边嘟囔着一边把自己的行李放到更衣柜里,其实一直以来房间的卫生也是陈雄飞打扫的多,白小雨只是心血来潮时才动动手;突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非常精致、漂亮的保温壶,白小雨过去打开保温壶的盖子,一股浓浓的香味顿时弥漫出来,哇,原来是满满一壶红焖羊肉,还冒着热气; 白小雨赶紧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块儿放到嘴里,绝了,肉嫩味鲜,而且还有嚼头,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绝对不像饭店里那种一尝就知道炖了好长时间的软乎乎的感觉,肯定是鲜嫩的小羊肉做成的;白小雨刚把第二块羊肉放到嘴里,陈雄飞端着几个饭盒进来:“看你个馋猫样,几天没吃饭了,”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顺便用手在白小雨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老陈,这羊肉太好吃了,谁做的?”白小雨嘴里嚼着肉含含糊糊的问; “知道你回来,我托同事做的,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陈雄飞想去洗洗手,边说边转过身去卫生间,看到了小柜上的烟酒,马上打开箱子拿了瓶酒出来:“九粮液,好酒啊,有十几年没喝过了,”呵呵的笑起来,也顾不上洗手了,拿着酒回到桌边坐到床上,打开瓶盖倒了一杯:“小雨,一起喝点?” 白小雨忙给自己倒了一杯:“喝点就喝点,反正我现在也是酒仙一级的人物了;” 爷儿俩一边喝着酒,白小雨把这几天的见闻说给陈雄飞听,说到自己轻轻一掌把一个大个子打飞出去,他兴奋地站起来比划了几下; “小雨啊,我也发现这套功夫好像特别适合你,你进步的太快了;你以前没练过什么别的气功什么的?” “没有啊,说心里话,老陈,要不是看见你那么猛,我还真不信有什么功夫呢;是不是我天赋异禀,就是一个百年不遇的奇才呀,”白小雨学着电影里的台词装作恬不知耻、傻兮兮的样子笑着说; 没想到陈雄飞并没有鄙视他,竟然郑重地点了点头:“还真没准儿,明天早上咱俩过两招,我看看你到底练到什么程度了;” “别逗了老陈,跟你过招,靠,你以为我傻了,拳脚无眼啊,万一你一个失手打我个好歹的怎么办,还是以后再说吧,”白小雨的脑袋立马像不浪鼓一样要起来; “小雨,你是不是童男啊,”陈雄飞沉思良久,突然问了一个让白小雨非常不好意思的问题; “这个,啊,这个,就算吧,我还小呢嘛,”白小雨的脸不自觉的红起来;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这说明你这孩子为人正派吗,哈哈;” 第二天早上,白小雨正和程峰、张亚芬一起打扫办公室的卫生,组长杨玉琴走进来,和善的对白小雨说:“小陈,金总让你找他一趟,三楼总经理办公室;” “找我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金总挺高兴的,应该是好事;” 白小雨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到三楼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里面应了一声就推门进去,看到金秦川正坐在巨大的班台后面笑眯眯的看着他; “金总,您找我;” “是,站着干嘛,快坐下,”金秦川热情地指着班台前面的椅子请白小雨坐下; “陈工啊,这次去兰州出现场工作表现不错,我代表公司谢谢你啊,”金秦川说的很诚恳,拿起一个鼓鼓的大信封放到白小雨面前:“这是公司给你的奖金,一点小意思,希望你再接再厉;” “金总,这钱我不能要,我做的都是我工作范围内的,做好是应该的,您没必要这样,”白小雨很认真的说,他知道金燕肯定把老徐晚上找他谈话的事给金秦川说了:“金总,我觉得能在咱们公司工作已经非常满足了,这里的各方面环境不是一般公司能比的,我会尽我所能为公司做贡献的;” “那也好,这钱我替你存起来,等你结婚时连份子钱一起给你,呵呵,对了,陈工,有女朋友了吗?”金秦川有些感动,说话的声音很温柔; “没呢,” “这么帅的小伙儿,找个对象还不容易,公司这么多女孩子,你看上哪个了跟我说,我给你保媒;” “谢谢您金总,等我有了一定告诉您,”白小雨笑嘻嘻的说着; 回到办公室,杨玉琴给递给他一张任务单;由于进口的设备太贵,所以好多公司都在仿造进口设备;白小雨手里的任务单就是一个客户委托他们仿造一台岛国进口的包装设备的一些具体要求; 原装设备已经运到了公司,在二车间放着;白小雨带着一个记事本来到了二车间,准备研究一下这台设备的控制原理,当然他的工作只是仿造这台设备的一个环节,只负责程序控制设计,其他的比如控制元件设计安装、结构设计和设备加工等自然有别的部门负责; 掀起厚厚的棉布帘子,白小雨随着一片嘈杂的声音进了车间,天车吊着庞大的钢架缓缓行走着,不远处的电焊闪着耀眼的白光;几个正在干活的师傅热情地和白小雨打着招呼,虽然刚到公司两个月,白小雨来车间的次数却不少,他干起活来不惜力气又非常谦虚,还挺会说话,所以和车间的师傅们混的相当不错;白小雨一边和师傅们嘻嘻哈哈的说着话,一边往车间里面走,在车间最里面拐个弯就是放那台设备的地方; 离开干活的的人们,白小雨走到了车间的北面,拐过一个隔断门,一台蓝色的设备出现在他眼前,他扫了一眼那台设备,眼睛却落在设备旁边一个美丽的身影上;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梳着个马尾辫,正站在半米多高的设备平台上,聚精会神的在一个蓝色的大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似乎感觉到了白小雨的到来,姑娘回过头冲他微笑着点点头,清纯美丽的面庞差点亮瞎了白小雨的双眼,白小雨顿时心跳加快舌头打结,原本准备好讨好姑娘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姑娘有些歉意的笑笑,弯月一样美丽的双眼在白小雨身边停了一下,白小雨会意,赶紧弯腰拿起设备旁边钢架上的一个盒尺走上姑娘所在的平台; 姑娘伸出一只白玉一般的小手想接过盒尺,白小雨赶紧说:“我帮你量吧,我也是来看设备的;” 姑娘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声音甜美沁人肺脾,白小雨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晕眩;好在那个姑娘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她把自己画的草图递给白小雨,白小雨开了一眼,就赶紧拉开盒尺按着草图上的指示测量起来,由于车间噪音很大,每量完一个尺寸他就大声的告诉姑娘,姑娘都会很认真的点点头记录下来有时还报以一个微笑; 整个测量过程用了半个多小时,白小雨的脑子里如天马行空般云山雾罩,竟然被脚下同一块铁板绊了好几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女神么,天下竟然有这般清纯的女孩儿,看样子她是自动化仪表专业的,看来水平还不低呢,好像年纪很小呀,就像刚刚入学的学妹一样;以后能跟她一起干活真幸运呀,就算没什么故事发生,每天能看看也养眼呀; 白小雨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量完了尺寸,跟在姑娘的后面走出车间,全然没注意工人师傅们热情的招呼和祝福的微笑; 走出车间,嘈杂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凉风一吹,白小雨也顿时清醒起来,也正在这时姑娘转过身微笑着伸出手:“我叫诸葛芸,自动化的,认识一下吧,”语音更显得轻柔细腻,如春风般沁人心脾; 白小雨赶紧伸出手在她的手上轻轻握了一下:“我叫白,啊不,我叫陈宇,计算机的;” “我刚到公司没几天,以后还请多关照啊,”诸葛芸说的很认真; “我来的时间也不长,不过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说,我一定尽我所能;” “我靠,陈宇,你小子回来也不露个面,太没义气了吧!”李佳和她的男朋友高继军突然冒了出来,大声的叫起来; 白小雨恨不能冲过去掐住李佳的脖子使劲摇晃几下,当着诸葛芸的面只好装作高兴地说:“昨天晚上才回来,太累了早早就睡了,怎么了又被虐了,哥给你报仇;” 诸葛芸很有礼貌地对李佳和高继军笑笑,白小雨赶紧介绍一番,几个人一边聊着一边进了办公楼,各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白小雨站在门口一直看着诸葛芸的背影,直到她进了房间这才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白小雨的工作是设备控制的源头,他需要根据自己的程序需要给下面的专业提出要求,比如感应器反应时间,气缸或液压缸的运行距离等;知道诸葛芸是自己的下线,白小雨把工作做的极其细致,对控制元件的选取提出了详细的建议,列举了比较符合要求的产品,其实等于差不多完成了诸葛芸的工作,他想帮诸葛芸干点什么,好让她高兴; 中午下班了,程峰招呼还在工作的白小雨一起去吃饭:“陈宇,吃饭了;” “就是啊,今天怎么了,一上午一句话也不说,没事吧你,“张亚芬也凑过来; “没事,嘿嘿,我能有什么事,”白小雨赶紧站起来笑笑,随着他俩走出办公室,朝诸葛芸办公室方向看了一眼:“今天咱们是不是有点早啊?” “每天不都是这点儿吗,你确定你没事?”女孩子的心思细腻,张亚芬看出来白小雨有些魂不守舍; 和往常一样,白小雨打了两份饭菜,找个座位坐下等陈雄飞过来一起吃;陈雄飞一般下班比较晚而且他工作的地点相对远些,每次都会晚个五六分钟; 果然不大一会儿陈雄飞走进了餐厅的大门,看见白小雨,笑了笑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白小雨也想冲他笑笑,还没笑出来就看见诸葛芸步履轻盈的进了餐厅,白小雨的眼睛马上就离不开她了,直到陈雄飞拍了他脑袋一下:“看什么呢?傻了!” 白小雨醒过神来,嘿嘿一笑,低头吃起饭来,眼角却一直寻找着那个美丽的身影; 她过来了,她竟然直接向他俩坐的位置走过来,白小雨有些紧张,低下头往嘴里塞着饭;果然诸葛芸来到他们的桌子旁边把打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喊了声:“陈叔叔,”就在陈雄飞旁边坐下,对着低头吃饭的白小雨打了个招呼:“陈宇,吃的什么呀,这么专注;” 白小雨赶紧抬起头:“啊,是,今天的菜做的真不错,嘿嘿;”不自觉的脸有些发烧,赶紧又低下头去; 陈雄飞有些奇怪的看看白小雨,平常伶牙俐齿的机灵劲儿哪去啦,怎么突然变得像个大姑娘一样:“芸芸,你们认识了;” “嗯,上午陈宇帮我量设备来着;” 白小雨吃了几口饭,稍微平静下来抬起头:“老陈,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每天站在公司大门口,哪个人我不认识啊,”陈雄飞一边吃饭一边略带鄙视的看了白小雨一眼; “嘿嘿,也是啊,对了,诸葛芸,你也住单身宿舍吗?” “嗯,我住506,” “我住302,有空去玩,”白小雨突然说出这句话,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好啊,有机会一定去拜访,”诸葛芸回答的很自然; 看着这两个孩子,陈雄飞突然高兴起来,这真是天生的一对啊,不禁在心里盘算起来; 整个下午白小雨都在埋头工作,他想尽快把自己的活干完,那样可以给诸葛芸留下更充裕的时间;大学三年和林苏的爱恋,是一种懵懵懂懂的相互依恋,到了失去的那一刻,虽然有太多的不舍,但未尝没有一丝解脱的释怀;那时也是处处为林苏着想,但更多的是一种责任驱使,感觉的到一种操劳的辛苦;而现在整个身心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完完全全的在为诸葛芸着想,只是希望她高兴,希望能和她多说句话多呆一会儿; 第17章 愤怒 下班了,白小雨和同屋的人们打个招呼第一个走出办公室,他下楼来到办公楼大门前,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他准备回去,就说自己忘了钱包在办公室,这样他就能看见诸葛芸,能和她打个招呼;和陆续下班的同事们打着招呼,白小雨正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停在门外不远处的一辆汽车,只是一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连个车牌都没有,偏偏车身上印着‘警察’两个大大的蓝字; 白小雨的脑袋顿时轰的响一声,脚步有些踉跄;他离开前往餐厅的人流躲到不远处一颗大树后面;白小雨呀,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你是在逃的通缉犯呀,你有什么资格去爱这个天仙样的姑娘,你想让她和你一样时刻准备着逃亡奔命吗?想起自己所经历的种种折磨,怎么忍心拉诸葛芸一起; 眼看着走出办公楼的人越来越少,诸葛芸终于出现了,她身材婀娜、步履轻盈,偏偏是她转过脸看见了躲在树后失魂落魄的白小雨; 看见诸葛芸向自己走来,白小雨走出来迎了过去,他不住的在心里安慰自己,难道喜欢她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吗,难道不能在一起我就不能对她好、不能讨她欢心哄她高兴吗? “陈宇,你躲这儿干嘛呢?”诸葛芸有些好奇的问; “没事,刚才这儿有一只特别好看的小鸟,我想逮住它,”已经阿q了的白小雨顿时口齿伶俐起来; “逮着了吗?”诸葛芸眼中露出一丝狡黠和顽皮; “没,飞了,”白小雨摊开双手; “走吧,吃饭去吧;”诸葛芸转过身,白小雨赶紧跟上,俩人并肩往餐厅走去; “诸葛芸,你们那儿忙吗?”白小雨没话找话; “还行吧,我这不刚来就有事干了;” “那你一般下了班都干什么呀?” “看看电视、看看书呗,你呢?” “差不多,嘿嘿,你玩游戏吗?” “玩啊,就是没长性玩玩就觉得没意思了;” “就是就是,确实没意思,你家就在市里吧?” “嗯,” “有空带我去看兵马俑呗,我还没见过呢;” “行,哪天歇班咱们一起去;” “真的,太好了,我先谢谢了,”俩人说着就到了餐厅门口,白小雨赶紧抢前一步把门打开让诸葛芸先进去; 和往常不同这次陈雄飞早早地到了餐厅,等白小雨和诸葛芸过来,他早就坐在那里吃上了,旁边放着两份饭菜;诸葛芸喊了声谢谢陈叔,就在陈雄飞对面坐下,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饭;白小雨有点奇怪,陈雄飞怎么会给诸葛芸打饭呢; “好了,芸芸,叔叔欠你的一顿饭就算请你了;”陈雄飞笑着对诸葛芸说; “这可不能算,你说的可是大餐,不许耍赖啊,”诸葛芸的表情就像一个跟父母撒娇的孩子,白小雨看的眼都直了; “好吧,好吧,不过得等我有时间,”陈雄飞开心的笑着说; “老陈,这种事怎么能没我呢,我虽不才,端个茶倒个水还是没问题的,”白小雨赶紧插嘴; “好好好,”陈雄飞一边笑着一边点头连连说好; 看看快吃完了,白小雨正想着怎么能和诸葛芸多呆一会儿,齐佳音和高晓梅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陈宇,你小子太没义气了,回来也不打个招呼,”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在白小雨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陈雄飞的眉毛马上皱了起来,诸葛芸到是没什么反应,微笑着看着她们;白小雨赶紧站起来:“哪能啊,今天才上班,是不是被虐了?”一边说一边看了诸葛芸一眼; “你是诸葛芸吧,听说公司来了个小美女,果然是美得要了卿家的命啊,”齐佳音笑着对诸葛芸说:“我叫齐佳音,这是我的死党高晓梅;” 诸葛芸站起来大方的伸出手和两个女孩儿握了握:“我刚来,以后还请多关照啊;” 高晓梅过去搂住诸葛芸的肩膀亲热的窃窃私语起来,俩人看起来好像认识一样; “陈宇,有个叫beak的战队你知道吗?”齐佳音看来是真被人家给虐了,说起话来愤愤不平的样子; 白小雨的心脏猛地疼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他怎么能不知道,那是他亲手组建的战队,那里面是他的兄弟,兄弟们你们还好吗? 看到陈雄飞皱着眉头,乖巧的齐佳音赶紧过去轻轻的给他捶起背来:“陈叔叔,一会儿我们和陈宇一起去报仇,您也一起来看看吧;” “九点以前回去,”陈雄飞丢下句话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齐佳音吐吐舌头:“诸葛芸,我们一起吧;” “不了,我不太会玩,今天正好有点事要办,改天一定跟你们好好学学;” 几个人在餐厅外面分了手,诸葛芸回了宿舍,白小雨、齐佳音和高晓梅径直往游艺室走去; 开机上号进了游戏,看着屏幕上那些熟悉的名字白小雨禁不住心潮起伏起来,想起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欢歌笑语依旧萦绕在耳边,可自己却变成了一个黑人,说不清的命运啊,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生活,生活在阳光下就是一种幸福啊; 头上顶着‘相思小怪’的张辽和‘我是150’的庞德在下路和白小雨的关羽对线,相思小怪是学校足球队死党胡勇的名字,我是150是同宿舍的刘佳林,小雨的手有些颤抖,眼角有些湿润起来; 知道司马下来了,白小雨并没有缩回箭塔,装作不知道继续补着兵,很快张辽冒着被箭塔攻击的危险冲过来晕住关羽,同时司马出现了,一片天火下来,接着又是一溜火光再次晕住关羽,张辽吐出三道火舌,关羽大叫一声跪倒在地; 齐佳音有些惊讶地看了看白小雨,白小雨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你们请来的高手挂了呀,”屏幕上胡勇笑嘻嘻地打出一行字; “哥不是高手,呵呵,”白小雨也笑着回了一句:“哥是神!” “好啊,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神的风采吧;” “马上你就能看到,呵呵,别吓坏了你;” 庞德马上就六级了,到了六级他的大招就能克制关羽的大招,所以虽然有点残血,他还是认真的补着兵,张辽也尽量把经验让给他; 突然一道明亮的十字光在庞德头上闪现,关羽竟然从他身后出现了,顿时他只剩下一个血皮;张辽急忙冲过来,他想晕住关羽好让庞德逃命,已经晚了,关羽大喊一声高高跃起,狠狠的砸在庞德身上,庞德马上挂了; 这时张辽已经到了关羽身边,却突然变成了一只乌龟,关羽潇洒的拖着刀在他身上砍了几刀,然后开了大招,飞旋的青龙偃月刀舞成一个刀网,很快把张辽送回了家; “靠,都出龟杖了;” 神一样的关羽很快掌控了局势,他和马超一起上下游走,不断地杀掉魏国的英雄;半小时过去,双方的级别和装备有了明显的差距,魏国果断投降了; “小雨?”私聊的界面上胡勇试探地打出两个字; 白小雨的心里一阵抽搐,犹豫一下打了个‘?’; “哦,你和我兄弟的打法很相似,不好意思;” 白小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怎么没来玩呀?” “他出差去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那我祝他一路顺风!” “谢谢,我兄弟的水平很高,等他回来我们一起玩;” “好啊,加个好友吧;” 彼此加了好友,白小雨下了线;“怎么了陈宇,再玩一会儿呗,”齐佳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白小雨; “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你们接着玩吧,”白小雨站起来冲大伙笑笑走出了游艺室; 初春的天气依然寒冷,北风吹着刚刚生出嫩叶的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白小雨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真不知道得罪哪位神仙了,兄弟朋友不敢相认,自己中意的姑娘也不敢追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嗖的一声,一只野猫从他身边跑过,把他吓了一跳,猫日的,你也敢欺负我,白小雨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那只野猫的脖子把它拎起来,对准野猫的脸狠狠地吐了口吐沫,远远地把它丢开,野猫怪叫一声逃走了;看着惊慌逃走的野猫,白小雨突然感到惊讶,自己竟然毫不费力地抓住一只野猫,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自己的速度和反应比野猫强啊,就是啊,没准以后自己真的能躲开那些什么高手的追杀呢,说不定真的有一天像陈雄飞说的那样重见天日呢,对,还是好好练习‘回风诀’吧,要活到那天必须有点能力才行啊,不然就是将来真的能平反昭雪,自己已经挂了还有什么意义; 回到宿舍,陈雄飞没在,对了,今天他值夜班;白小雨洗漱一番,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气,按着心诀上的指点,他现在正在突破一个关隘,过了这个关隘就可以一边练习招式一边练气了; 今天从一开始白小雨就感觉有些不对,按着心诀的指引把聚集在丹田的真气运往全身经脉,然后开始在经脉间运行,白小雨渐渐觉得有些发冷,应该是暖气停了吧,他也没太在意,等他感觉冷的受不了的时候,他想停下来但是已经晚了,体内的真气已经不听他驱使,沿着他事先意念中的路线不停地运转起来,不大一会儿,白小雨的脸上出现了白花花的冰碴,四肢僵硬无法动弹;白小雨想喊救命都张不开嘴,完了,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给冻死了,老陈你在哪啊,你这门功夫是不是有问题啊,可怜啊,白小雨最后的意识里看到了诸葛芸在向他微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昏昏睡去; 还是那只不知什么动物的巨爪抓住白小雨的左臂,一股细细的暖流从左臂流入他的体内,沿着经脉开始运转,慢慢的已经接近停止的心跳恢复了正常;细细的暖流无休无止的流进白小雨的经脉里,慢慢激活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末梢; 当第一丝阳光照进窗子、照在白小雨身上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下床站在地上活动了下手脚,感到浑身上下无比的舒服、充满了力量,稍一运气就感到真气充盈快速流转;他穿上鞋出了宿舍楼来到平时练功的的地方,开始练习已经熟练了的二十四式,和以往不同,他今天已经不是单纯的练习招式,而是随着招式的舞动开始运转真气;二十四式本就像舞蹈一样曼妙无比,现在运转真气更是流畅婉转;开始还能看清白小雨的身形,舞到后段,只见一团影子飘忽行走,周围松柏随着这团影子左右摇摆,地上的杂草落叶飞舞起来形成了一个旋风一样的景象; 又是一个周末,白小雨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陈雄飞了,陈雄飞给他留了个纸条说自己这几天很忙,让白小雨不要等他吃饭了,自己照顾好自己等等;白小雨倒是去保安室找过他,保安说他去市里了,干什么也没说;白小雨给陈雄飞打电话,陈雄飞告诉他有点私事回头再给他说,就匆匆挂了电话; 白小雨吃完早饭,正想给陈雄飞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齐佳音和高晓梅就进了宿舍,要白小雨陪她们去市里逛街;白小雨本不愿到市里抛头露面,但想想自己和陈雄飞还都穿着棉衣,再看看老陈的酒也快喝完了,于是就和齐佳音、高晓梅一起下了楼往公司外走; 刚好在公司门口遇见了一脸疲倦的陈雄飞;“靠,老陈,你这几天干嘛去了?”白小雨把陈雄飞拉到一边小声问; “没事,一点私事,你这是干嘛去呀?”陈雄飞笑呵呵地问; “我去市里转转,你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就是好像咱们的酒快没了;” “嗯,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看起来好像几天没睡的样子,你不会是。。。。。;” “赶紧滚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靠,敢做不敢当啊,”白小雨说完就和齐佳音、高晓梅小跑着出了公司大门,一边跑一边嘻嘻的笑着; 122路公交车的终点就在公司门口,大早晨没几个坐车的,三个人上了车找好座位坐下,一边聊天一边听着手机里的歌曲,不知不觉好几站过去了; 到了张集站,车一停呼啦啦的上来一大帮人,把先上车的几个人吓了一跳;这些人大多是老人和妇女,有的头上缠着一圈白布条上面写着鲜红的几个字‘血债血偿’、‘还我家园’等;还有的身上裹着白布,手里拿着白布做成的条幅,条幅是卷着的,只看到鲜红的字体,看不出具体写的什么; 齐佳音是个直性子的姑娘,她向坐在前排的一个中年妇女点点头小声问道:“大妈,村子里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 妇女原本坐在那里发呆,见有人问她马上显得有些激动:“没法过了,简直比土匪还狠呀,比恶霸还毒啊,村里的耕地都卖完了,我们没见着一分钱,现在又要连我们住的房子都拆掉,真是没法活了;” “大妈,拆迁不是有补偿吗?国家有政策的,好多村里的人都因为拆迁发财了呢,”高晓梅一旁插话说; “唉,那是人家命好啊赶上个好村长,你们不知道,我们村的村长太黑了,卖地卖了好几亿啊,除了办了几个年年赔钱的厂子,我们老百姓一分钱也没见着啊;拆迁补偿款根本就不给我们,只给我们同等面积的回迁楼,和别的村比起来差的太多了;” “不合适就不搬,他能怎么着啊!”齐佳音有些愤怒了,说话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不行啊,往死里整啊,我外甥前天晚上就被一帮人打断了一条腿,村里还有两个孩子失踪好几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那警察也不管呀;” “管什么呀,开发区分局的局长是我们村长的亲弟弟,谁也没办法啊;” “今天,我们几个老骨头豁出去了,到市政府告状去,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成了他张家的了,”一个老汉含着热泪激动地诉说着; 正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公交车猛地停下了,乘客们顿时东倒西歪有的干脆滑倒坐在了地上;白小雨稳住身子往前一看,看到两辆路虎拦在公交车前面,从车上下来八九个人;其中两个留着平头的小伙子手里拿着半米多长的铁管子,冲到车前面指着司机:“把车门打开,信不信把车给你砸了!” 公交车司机总跑这条线自然不敢惹事,赶紧打开了车门,马上冲上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手里都拿着半米多长的铁管子,一个个横眉立目的盯着那些要去告状的村民们; 白小雨心里斗争起来,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这些村民来的,一定是怕他们到市政府告状把事情搞大,如果他们强行劫持这些村民,自己怎么办;看看这些精壮的打手和他们手里的家伙,白小雨心里有些怵头,冲过去就得挨一顿暴揍啊,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吧,算了,自己还自身难保呢,管这闲事干吗,闹不好再把自己暴露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随他去吧;想到这儿,白小雨羞愧的低下头; 最后上车的是一个留着分头的年轻人,中等个儿,看上去还算清秀,只是一双眼睛充满了邪恶和残暴,他从那些打手后面走过来对着那些村民破口大骂起来:“妈个逼的,敢去市里告我爹,都他妈的不想活了是吧,现在回去给你们条活路,不然我他妈的弄死你们;” “那个司机,赶紧掉头,”一个光头大个子对司机喊起来; “我们有点的,晚了扣奖金呀,”司机懦懦的说到; “扣你妈,”那个大个子一棍子砸在司机的靠背上,啪的一声把靠背的钢管都砸弯了;司机不敢说话了,赶紧发动汽车,准备原路返回; “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呀,原路回去我们怎么办呀,”齐佳音站起来大声质问那个年轻人; “没看见这还有个美女呀,没事儿,一会儿到了哥的地盘,哥陪你好好玩玩,包你满意,”年轻人说完,和他一起的人们马上发出一阵哄笑; “你、、、”齐佳音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瞪着这帮人; “张国旺,你别太嚣张,你们父子血债累累、罪恶滔天,早晚有一天会得报应的,”一个头戴白箍的老人站起来对着那个留分头的家伙大声吼了一句;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魏老师,”张国旺皮笑肉不笑地看看那个老人,猛地挥起铁棍砸在老人的肩膀上,老人啊的叫了一声倒在地上,额头磕在座椅上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几个村民一边喊着魏老师一边过去扶他;白小雨抬起头来,他突然觉得倒在地上的魏老师那么的像贺兴邦,魏老师额头上流出的鲜血红的那么刺眼; 妈的,老子这条命都是别人给的,多活这么些日子已经赚了我怕他妈的什么,白小雨热血沸腾猛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张国旺就要冲过去;齐佳音见势不妙紧紧抱住白小雨的腰把他搂坐在自己的腿上,高晓梅也赶紧过来站在他前面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也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传来:“住手,国旺你个畜生,怎么能打人呢,”一个中年男人走上了公交车; 这个中年人风度翩翩,是一个典型的美男子,他面带怒色,一上车就抬手狠狠给了张国旺一个嘴巴;张国旺不敢说话捂着脸下了车; 中年男人附身看了看魏老师的伤情,对旁边几个打手严厉地说:“赶紧把魏老师送医院,好好照顾;” 几个打手应了一声,七手八脚的把魏老师抬下了车;中年男人面带微笑看了看神情紧张的村民们:“乡亲们,咱们祖祖辈辈都在一起,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非要到市里去告状啊;你们对村里的政策有意见,咱们可以坐下来一起商量啊,我张满囤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村的发展着想,如果你们真的不同意我可以考虑改改嘛;咱们回去吧,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看看没人吭声,微笑着走到一个老太太旁边:“四姑,相信我一回,这次一定让大家满意,”慢慢扶起四姑对大家说:“走吧,咱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主心骨魏老师先被抬下了车,张满囤又和蔼地这么一说,村民们没了主意,也就纷纷站起来下了车; 公交车继续向市里开去,齐佳音松开抱着白小雨的手臂,把他按到座位上小声说:“你想干嘛呀,找死呀;” “太欺负人了!”白小雨愤愤地说; “现在哪儿不都一样,有钱有权的说了算,唉,”高晓梅叹了口气看着窗外; 齐佳音看着白小雨俊秀的脸庞:“你发怒的样子简直帅呆了,”她拍拍白小雨的肩膀:“好了,我们就是屁民管不了这些的,别生气了,给姐笑一个;” 第18章 魏老师 北开发区占地大部分都是张集村的,张集是个大村,有将近六百户人家近三千村民;村民大部分姓张,张姓中以张满囤的家族最为庞大,除了他本身就工于心计做事不择手段外,家族的支持也是他能当上村村长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遵循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法则,张满囤也没亏待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们;村里卖地卖了三个多亿,办起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厂子,总称张集实业总公司;张满囤担任董事长兼总经理,他的亲戚们都被安排在各个工厂大大小小给个官当,不干什么事工资还不少拿;村民们没地种了,只好在这些工厂里干活;名义上这些工厂是村里的集体财产,实际上就是张满囤自己的后花园,是他的私产; 把要去告状的村民们带回村里,连哄带骗的打发走他们,张满囤一脸阴沉的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是一个典型的深宅大院,是前些年他专门请京城的设计师按着过去满清王府的格局设计的,施工人员也是专业从事古建筑修建的一家京城公司,建造这所大院共花去了近两千万;院子里布满了各种景观,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回廊上更是雕梁画柱,栩栩如生; 进到层高有近六米高的房间内,一眼看去,到处倒是红木的木雕家具、装饰,一排排博古架上摆放着一件件精美的瓷瓶、紫砂壶、鼻烟壶等摆件,整个屋子里处处显出奢华尊贵; 坐在宽大的雕花椅子上,张满囤闭着眼睛仰着脸陷入了沉思;他的助理瑜小乔赶紧给他倒了杯茶水,默默地站在旁边等他说话;瑜小乔是企业管理硕士毕业,去年应聘到张集实业公司做总经理助理;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就被张满囤摁倒在办公桌上搞了,不过对此瑜小乔早有心理准备,在她的上一个工作单位,几乎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发生了同样的事儿,所不同的是以前那个老板像个猪一样又肥又蠢,兴致勃勃的干起来却总是一两分钟完事,让她心痒难耐,而且那个老板非常小气,除了工资没有给过她任何补偿,最后还被老板娘抓了个现行,要不是平日里和公司的哥们儿姐们儿混得不错纷纷过来拦住老板娘和她的两个弟弟,那天她非被打个七荤八素生活不能自理不行;张满囤就不一样了,不但长得好看而且那方面能力极强,每次都让瑜小乔欲仙欲死,加上比以前丰厚的多得多的年薪和经常性的奖赏,更重要的人家张满囤可是真正的土皇帝,直接把她领到家里双宿双飞也没人敢管,所以她很得意现在的工作,有什么呀,不就是这么破点事吗;有时她甚至想给张满囤生个孩子,那样她的一生再也无忧无虑了; 看着张满囤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样子,瑜小乔走到他背后轻轻给他揉着肩:“张总,什么事让您这么不开心啊?” “还不是为了拆迁的事,这些傻逼玩意太不知道好歹了,”张满囤伸出手抓住瑜小乔的手抚摸起来; “大部分人不是都签了协议了吗,不行就先拆起来呗,剩下那几户到最后没水没电的我看也坚持不了多久吧;” “唉,别提了,我和开发商的协议不是那样签的,人家要求所有的村民都得同意拆迁才会把钱打过来啊,眼看着这合同的日子没多长时间了,真是愁死我了;” “张总啊,这些人无非就是想多要点钱,您偷偷多给带头的点钱不就行了吗,没有挑事的我估计就好办了;”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不过对付姓魏的老家伙看来钱不管事,要是管事我早就摆平了,老家伙软硬不吃啊,”张满囤说完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瑜小乔:“小乔啊,哥平时对你怎么样啊;” “对我挺好的,全方位照顾,我感激的很呢,”瑜小乔一边说一边坐在张满囤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你不会想让我去勾引魏老师吧;” 张满囤把手从瑜小乔的衣服下面伸进去在她抚摸起来:“看你说的,我怎么舍得呀,不过你可能要辛苦一些了,”说完对着瑜小乔的耳朵小声嘀咕起来; “行是行,不过您可得嘱咐好那几个保安;” “放心吧宝贝儿,保证不让你真吃亏;” 魏老师肩膀虽然挨了张国旺一棍子,但张国旺的力气显然不大,只是有些红肿没什么大问题,倒是头上磕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流了不少血; 晚上张国旺买了不少营养品来到了魏老师家门口,他是来赔礼道歉的; 在秦川公司当保安的魏斌是魏老师的独生子,看到父亲被人打心里正不是滋味,其实张国旺和他也是中学同学,现在人家的爹财大气粗,想想也拿人家没办法,只能忍下一口气;没想到张国旺竟然到家里来道歉,这不是明摆着黄鼠狼给鸡拜年吗,不知道又憋什么坏呢;魏斌把张国旺挡在门外不让他进院子:“国旺,你也用不着看我爹了,他也不想见你;” 要是依着张国旺的脾气,早就一巴掌摔在魏斌脸上然后扬长而去了,可是今天他是奉他爹的命令来的,必须要把事情办好;“大斌,我错了,真的,你打我一顿吧,无论如何你也让我见魏老师一面,我要当面给他道歉,毕竟他还是我的老师呢,我也太不是东西了;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还是算了吧,我爹睡了,你的好意我带给他,回去吧,”魏斌就是不松口,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心软,没准又上了这对狗父子的什么当呢; 张国旺看魏斌态度坚决,眼珠一转突然大声喊起来:“魏老师,我是来给您磕头赔罪的,您无论如何让我进去呀,不然我爹会打死我的;” 看着张国旺的贱兮兮样子,魏斌真想一拳打死他,这时听见喊叫声的魏妈妈走了出来,她不愿让邻居们听到张国旺在自己的门前叫唤:“国旺啊,进来吧,你魏老师刚睡醒;” 魏斌无奈地让开身子,张国旺朝魏妈妈鞠了个躬,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院子,跟着魏妈妈直奔魏老师的卧室; 魏老师正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冷冷的看着装出一副诚惶诚恐样子的张国旺,张国旺一进屋看到魏老师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魏老师,我错了,您打我吧,我不是人;” 魏老师欠起身,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他又能怎么样呢:“国旺啊,起来吧,过去了就算了;” 张国旺受宠若惊的站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站在床前:“魏老师,谢谢您能原谅我,您放心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了;” 老魏微微点点头:“好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回吧;” “对了,魏老师,我爹说请您明天一早去一趟村委会,他要和您商量一下拆迁的事,他说了,这次一定听您的意见;” 听到这话,老魏心里燃起了些许希望,也许张满囤真的怕了,如果这样乡亲们就能少受些损失,他倒是不太担心张满囤会对他不利,在村委会有那么多人呢他们还敢动手不成,想到这儿他点点头:“好,明天一早我一定过去;” 张国旺又虚头巴脑的说了一会儿客气话就告辞走了;魏斌把老爹扶起来坐好:“爸,我看还是别去的好,这张家父子的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去了也没什么好结果,还是想法去市里告他们比较好;” “这张家财大势大,就是告到市里也不一定有什么结果呀,如果他真的怕我们告他,能答应一些条件那不是更好吗?真的冲突起来吃亏的还是咱们啊;” “爸,这事我跟我们保安部的部长老陈说过,他说只有把事情让更多的上层人们知道,才有可能解决,不能对张满囤抱一点希望,你想想,咱村里反对他的人都什么下场;判刑的判刑,失踪的失踪,他们父子什么事干不出来呀,您还是不去的好;” “怕什么,我一不贪钱二不贪权,他能把我怎么样;” “要不明天我请一天假,陪您一起去;” “不用,你去上班吧,在村委会他能把我怎么样;” 魏斌也想不出有什么危险,大白天的一个大活人进去,那么多人看着呢,想也不会有什么事,也就不再坚持; 第二天一大早,魏老师步行来到位于村子南头的村委会,这是一栋三层楼,村里的村干部、财务等在这里办公; 大院门口站着几个保安,看到魏老师过来也不象往日那样横眉立目,都带着笑模样很客气的打着招呼;这些人都是张满囤从社会上雇来的,平日里像一帮流氓一样,只听命于张满囤和他的儿子张国旺,就是一帮狗腿子;魏老师懒得搭理他们,直接进了院子上了楼,到了张满囤位于二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一头摆着一个巨大的班台,其余的地方摆着几组巨大的真皮沙发,配着很大的玛瑙茶几,屋里还摆放着很多的绿色植物,整体显得很气派; 敲了下门,很快门就打开了,瑜小乔微笑着站在门口:“魏老师您好,张总刚刚来电话,说有点急事稍微耽误一会儿,让您等他一会儿,请进;” 老魏点点头,随着瑜小乔进了张满囤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满囤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说很快,您先坐一会儿,我给您倒茶;” 看着瑜小乔诱人的身材和姣好的相貌,魏老师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年头也真是,为了钱真是什么都不顾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沦为暗娼一样,据说还是个硕士研究生,唉; 瑜小乔今天穿了件米黄色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衣领子开得很大,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倒好一杯茶水,放在魏老师前面的茶几上,然后坐在魏老师旁边:“您喝茶魏老师;” 老魏说声谢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姑娘,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魏老师您是教语文的吧,我从小语文就不好,要是小时候能认识您就好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魏果然听着很受用,喝了口茶:“可不敢这么说,你的学问可比我大多了,你是硕士呀,呵呵;” “什么硕士呀,都是瞎混过来的,现在的文凭跟您那时候可没有一点可比性呀,”瑜小乔很会说话,声音娇滴滴的,笑吟吟的看着老魏; 老魏看着那张娇艳欲滴的脸,白皙的脖子,开口很大的白衬衣几乎露出了大白兔,白花花的晃得眼晕;他突然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猛地窜出,迅速热遍全身,他突然很想要这个女人,这种欲望强烈得他根本没法克制; 老魏猛然侧过身,把瑜小乔扑倒在宽大的沙发上,两只手一起使劲一下就撕开了瑜小乔的衬衣,老魏两眼发红迅速的骑在瑜小乔身上; 瑜小乔一边大声喊着救命一边使劲推打老魏,老魏低声嘶吼着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把她打的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顿时没了声音;老魏迅速去掉一切障碍红着眼珠子杀了进去; 感觉到老魏已经得逞,看到他通红的双眼和恶狠狠地表情,瑜小乔干脆放弃了抵抗,无力地喊着救命;老魏狠狠地动作着,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足足一分钟后,办公室的大门被撞开了,几个在楼上办公的村委会的工作人员和保安冲进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拉开老魏把他摔到地上,几个保安看见瑜小乔白花花的身子顿时有些魂不守舍呆在那里,副村长张友桂赶紧脱下自己的大衣给瑜小乔盖上;没想到老魏又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扒开几个人就要扑到瑜小乔身上去;张友桂喊保安们把他摁住,自己跑到套间里的卫生间随手拿了个大缸子接了一缸子凉水跑回来,一边跑一边想:“看这个架势,魏老师这是明显被下了药了,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呀,这下魏老师可是完了,以后可怎么在村里活下去呀;” 一缸子凉水泼在老魏的脸上,他马上清醒了,惊讶地看着周围的人们,看着靠在沙发上痛哭不已的瑜小乔,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明不明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怎么办;老魏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奋力挣脱了几个保安冲向门外;张友桂赶紧喊人们拦住老魏,趁大家不注意,背着摄像头迅速地把自己的手绢在老魏刚刚喝过的茶杯里蘸了一下,放回裤兜里然后跟着大家去追老魏; 房间里只剩下保安队的小头头关强和瑜小乔,瑜小乔站起来把裹在身上的大衣丢在沙发上:“看呀,我让你看个够,你他妈的看呀,”随手狠狠地抽了关强一个大嘴巴:“你等着,我让你看个痛快;” 关强吓坏了,他赶紧哆嗦着跪下哀求起来:“瑜总,我不是故意的啊,监视器坏了呀,您不信去问问他们几个,等我们修好就跑过来了;” “滚蛋!”瑜小乔狠狠地骂了一句,看见关强灰溜溜的跑出去就拿起老魏用过的那个茶杯匆匆跑进卫生间里去了; 老魏没有往楼下跑,而是直接往楼顶跑去;五十多岁的人跑得飞快,几个保安和村委会的人一边喊他停下一边追在后面;张友桂马上明白了老魏的意图:“魏老师,停下,万事好商量;” 老魏头也不回的一口气跑到楼顶,虽然这是一栋三层楼但层高几乎到了四米左右,楼顶上还有一个阁楼;老魏顺着梯子爬到阁楼上面,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跳了下去,他的身体像条装满了东西的麻袋一样翻滚着落到楼前的水泥地上,啪的一声溅起一片尘土,顿时一命归西; 第19章 夜闯张集 老魏死了,村委会先后通知了公安局和张满囤,公安局的民警们对在场的人进行了询问,又反复观看了监控室的录像,当场做了笔录,初步认定老魏是畏罪自杀; 魏斌接到村委会的通知,心急火燎的感到村委会;老魏的尸体还在村委会的楼前放着,上面盖了块白布,魏斌掀开白布看到父亲的惨状,顿时怒火攻心晕了过去;张满囤还没到场,所以张友桂现在是村里最大的领导,他招呼人赶紧把魏斌抬进会议室里,掐了半天人中魏斌才醒过来; 本来魏斌以为老爹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时想不开才走上绝路的,没想到民警们一面给他看录像一面拿出在场人员的证词,告诉他他爹是强奸犯畏罪自杀的,他一下就懵了:“不可能,我爸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一定是个阴谋;我就说不让他来,他不听,唉;” “这位同志,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们警察尊重的是证据,现在事实摆在这里,你再这样说就是蛮不讲理了,”一个警官显得很不耐烦; 张友桂赶紧插嘴:“大斌呀,已经这样了,节哀吧;看看警察同志下面怎么办吧;” “刚才你们张总来了电话,他说死者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师,不愿这件事闹得太大,怕对死者的名声不好;他愿意做受害人的工作,争取把这事私了了;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大家就别张扬了,死者家属把遗体抬回家吧,要是你们私下了结了,我们也就给张总个面子不追究了,你看行吗?” 魏斌心里堵得难受,明明知道老爹死的蹊跷,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魏妈妈也过来了,看到丈夫的样子当时就昏倒了;魏斌悲痛万分没了主意只好点头同意,亲戚们抬起老魏的尸体,魏斌背着老娘一起回了家; 开发区筑业花园小区,瑜小乔住在这里;这是张集实业公司给她租的房子,三室一厅,装修很豪华;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她斜躺在沙发上脸上挂满了泪水,想起上午发生的事心里充满了恐慌和不安;一条人命瞬间消失在面前,自己还搭进去颜面,直到现在张满囤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虽然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他的一个玩物,但想想自己不但付出了身体而且成了杀人的凶手,不禁伤心到了极点;不能再这样跟着张满囤混下去了,早晚要出事的,原来想不过就是整整魏老师,让他出出丑没脸再和张满囤作对,没想到这帮王八蛋保安迟迟不到竟让老魏得逞了,仔细想想没准就是张满囤的主意,故意让保安晚点儿上来,好坐实老魏强奸自己的事实,这人太阴险了,可笑自己还幻想着给他生个孩子想一辈子跟着他,没准哪天就被他玩死了;越想越害怕她拿起电话给张满囤打了过去:“张总,我想辞职;” “怎么了,觉得委屈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冷冷的; “说不上委屈,可那么多人看见了,我哪还有脸在村里干下去呀;” “一会儿我过去,咱们当面说,”话音没落电话就挂了; 瑜小乔的心凉到了极点,她本以为张满囤会安慰她几句呢,没想到竟然连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王八蛋、土鳖,不得好死,她心里咒骂着,不知道一会儿张满囤会怎么对自己,怎么也得把这个月的工资给结了吧; 大约半小时左右,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瑜小乔知道张满囤来了,于是赶紧站起来到门口,最后了还是别得罪他为好,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进来的却不是张满囤而是张国旺,看见愣在那里的瑜小乔,张国旺随手关上门贼兮兮的一笑:“怎么了,不认识我呀还是不欢迎我呀;” 瑜小乔缓过神来:“哦,请坐吧,你爸让你来的?”一边说一边回到沙发上坐下; 张国旺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眼睛四处扫了一圈:“小环境还不错啊,我爸有事来不了了,让我过来送送你,”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纸袋:“我爸说,这一年多来你也不容易,尤其这一次连自己也搭上了,这是十万块钱,一点小意思;” 瑜小乔想想张满囤还算有点良心,就是一分钱不给自己也没办法:“谢谢了,”她点头说了声谢谢; “先别谢,你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说出去的,说出去了对大家都不好,到时候翻脸都不好看;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实力,没什么办不到的,也没什么不敢干的,”张国旺脸色阴沉,看着瑜小乔; “放心吧,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一个打工的;” “好,这就对了,”张国旺一边说一边移动身子凑到瑜小乔旁边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把脸贴在瑜小乔的脸上; 瑜小乔早有心理准备,她不想反抗也不能反抗,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张国旺在她身上折腾起来; 白小雨的心情非常不错,今天他和诸葛芸正式成为了新课题组的成员,这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可以每天和她工作在一起了;两个人一起下了班,一起去食堂吃饭,路上谈论着工作上的一些事情;白小雨发现诸葛芸柔弱的外表下竟是一个很豪爽大气的女孩儿,对自己好像还有点好感,她很尊重自己的一些观点,也很会给他面子,向领导汇报工作时她总是把功劳推到自己身上,这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也有点儿意思呢,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没有资格想太多,起码现在没有,就这样每天能和她在一起就已经很满足了; 陈雄飞又是早早打好了三分饭菜,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等着他们俩;俩人刚坐下,齐佳音和高晓梅这对死党就端着饭碗过来了,怪不得高晓梅和诸葛芸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原来她俩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诸葛芸虽然比高晓梅小了三岁,可算起来她还是高晓梅的师姐呢;听着诸葛芸和高晓梅说着中学的一些事,白小雨暗暗惭愧,还以为自己多牛呢,人家诸葛芸比自己还小几个月呢,可比自己早毕业了一年,而且人家是当年陕南省的高考状元呢;看看诸葛芸灵动的双眼,白小雨突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看看老陈,人家正笑呵呵的吃着饭,不时的插上两句笑话,逗得大家笑一阵,显得非常的开心; 齐佳音邀请诸葛芸一起去游艺室玩会儿,诸葛芸痛快的答应了,并表示自己玩游戏不在行,典型的菜鸟;白小雨马上说,没关系,就是玩嘛,减压; 陈雄飞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也没打招呼就匆匆走了;几个人赶紧吃完饭兴冲冲地来到游艺室坐在一起各自开了机子,看起来诸葛芸对这类的游戏也有所了解,她很快建了个新号加了几个人的好友;齐佳音建了房,几个人陆续登陆上去; 反正是路人局,大家也就喜欢出谁就出谁,图个高兴呗;诸葛芸显然不太熟悉,想了一会儿,选了个诸葛亮;大家都乐了,果然是一家人啊,诸葛芸也笑了; 白小雨选了华佗,专门给大家加血点灯;在华佗的精心呵护下,大家发育的都很好,对面看来都是些新手,二十分钟过去了,人头20:2;白小雨好几次把郭嘉折磨的只剩个血皮,然后控住,让诸葛亮杀掉;拿到人头的诸葛兴奋地小脸有些发红,白小雨心里充满了甜蜜; 华佗一个不小心被司马给干掉了,齐佳音她们都乐了,你可死一回了;没想到诸葛亮疯了一样一路追着司马,直追到魏国的大本营前面,放了个大招把司马杀掉,诸葛也被箭塔打倒了;白小雨心里一阵感动,他偷偷看了眼诸葛芸,诸葛芸显得有些激动,胸脯不断起伏;这是为我报仇啊,如果在现实中她也能这样在意我就好了; 一局结束,齐佳音高兴地对诸葛芸说:“小芸芸,你是个天才呀,手速太快了;” 诸葛芸正想说什么,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向大家笑笑站起来拿出电话走到一边,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对大家说:“不好意思,有点急事,改天再玩吧,”白小雨感觉到她特意看了一眼自己就转身走了; 齐佳音凑过来:“都走远了,还看,这儿还有三个美女呢,”随手在白小雨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白小雨脸红了低下头,摆弄起键盘来; 几个女孩儿一起哄笑起来; 又玩了几把,看看已经九点多了,白小雨和大家告别出了游艺室,他没回宿舍直接来到每天练功的地方,准备修炼回风决,用他自己的话说叫逃命术; 白小雨刚摆好架势,就感到身后一股强劲的力量直冲过来,他本能地一个侧转身躲过,连看都来不及看对方一眼,又是一拳狠狠地锤向自己的前胸,白小雨急忙后退,可是没等他停下又是一拳砸过来,他身子还在空中慌忙之间右手搭上飞来的拳头,身体无比玄妙的一个闪动,借助那一搭之力已经站在来人后面,他情急之下竟然使出了回风决的招式;白小雨站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对面的人,好像不知道自己怎么躲过了刚才的一击; 来人转过身,这是一个四十来岁很壮实的汉子,一脸的胡茬子显得很奔放;他也很惊讶白小雨刚才的表现,脸上充满了惊讶:“小子,有一套啊,再来;” 白小雨还没来得及问问他是谁,那汉子就扑了上来,这次白小雨没有后退,直接重复了刚才的动作闪到了壮汉的后面; “你小子来来回回躲什么,像个爷们儿样吗?”壮汉一脸的气愤; 这回白小雨心里有了底,反正你打不到我,我就和你比划比划,就当实战练习了;他主意已定点点头,身形摇动做了个请的手势; 壮汉哈哈一笑,立即冲过来迎面就是一拳,白小雨不退反进左臂拨开来拳,挥掌拍向壮汉胸口,壮汉左臂隔开的同时左脚上前弓步右臂一个肘击同样砸向白小雨胸前,白小雨明显感到自己速度上占很大优势,他轻易地侧身躲过,双掌齐发拍向对方;壮汉双臂交叉护胸急忙后退,还是慢了一些被击中双臂,站立不住踉跄着倒退几步才站稳脚步,白小雨正要继续发招,突然不远处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壮汉喊一声:“停!我接个电话;” 白小雨立即停下,心里激动万分,我靠,我竟然能打过这么一个会武功的壮汉,是不是我也成为高手了,起码不是人见人欺的菜鸟了吧; 白小雨注意到不远处阴影里停着一辆轿车,壮汉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过了一会儿出来,对白小雨说:“今天有急事,改日再来和你切磋,臭小子,有两下子;” 明显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可能是个武术爱好者吧;白小雨笑着点点头:“好,我每天这时候都在这儿,对了,您怎么称呼啊?” “欧阳鹏!”壮汉留下三个字就钻进车里开走了;白小雨天赋极高,他反复回想着刚才的对决,不断舞动着,尝试着用不同的方法克制对方,比划了一个多小时,他感觉收获很多,只有和对手过招才能使自己学会使用不同的手法,单单自己练习就是一身神功估计也不会施展;白小雨心情大好,他突然很期待欧阳鹏再次来切磋; 按着习俗,老魏的遗体要在家里停放七天,虽然老魏死的不是那么光彩,但由于他一生还算光明磊落,学生也不少,在村里的人缘很不错,所以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张满囤父子在第二天也来了一趟,说了些安慰的话,丢下两千块钱,从礼节上还算相当不错;但很多人对老魏的死是有疑问的,因为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大白天在总经理的办公室强奸总经理助理,怎么想也觉得匪夷所思; 老魏死的当天夜里,张友桂代表村委会来张罗他的丧事,偷偷将那块蘸有老魏最后喝的茶水的手绢塞给魏斌,魏斌当天夜里就联系了陈雄飞,陈雄飞很快就去他家取走了那块手绢;陈雄飞托人在市公安局的检验科做了检验,检验结果证实茶水里含有大剂量的发情药,是一种至幻性的药物,产自岛国,每克的价钱比黄金还贵,显然不是老魏能消费得起的; 魏斌早就猜个八九不离十,现在得到证实,当时就给陈雄飞跪下了,虽然认识才几个月的时间,但他从陈雄飞的为人处世和谈吐上看出他不是个普通人,不但是个有本事的人而且是个可以信赖的人:“陈叔叔,求你帮帮我,还我爸爸清白;” 陈雄飞沉思了很久,现在自己和白小雨的处境虽然看似稳定,但稍有不慎就会面临灭顶之灾,他很想说对不起我管不了,但又说不出口,看着满脸泪水的魏斌充满期待的神情,他咬了咬牙:“先把老人送走吧,其他的我再想办法;” 假模假样满脸悲痛的参加完吊唁仪式,刚从魏斌家出来张满囤就对张国旺说:“这几天抓紧找那几家不签协议的谈谈,我估计这回问题不大了;” 张国旺答应一声就要走掉,张满囤喊住他:“那个瑜小乔怎么样了?” “一切按爹的意思办的,没什么问题;对了爹,是不是再找一个助理呀;” “你看着办吧,还是老规矩,不要找本地的;” 回到自己的大院,张满囤马上给财务科的张燕打了个电话,叫她过来商量事;张燕是保安小头目关强的老婆,也就仗着张燕有几分姿色,不然关强也不可能混上个小官当;他们都是从东北过来的,当地无依无靠,能在张集实业集团站住脚非常的知足; 不大一会儿,张燕就过来了;看见张满囤正和他的保镖杨和说话,就站在旁边笑着等待;杨和见张燕到了,对张满囤笑笑知趣的出去了; 张满囤招呼张燕做到自己身边,抓住她的手:“这次关强表现的不错,我准备提拔提拔他,你回去告诉他以后好好干,我亏待不了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张燕的衣服里; 张满囤在瑜小乔走后一直没物色到新的女人,只好把张燕拉过来顶替,俩人就在沙发上搞起来; 满足了欲望的张满囤打发走张燕,到了卧室一头扎在床上睡起来,他睡得很踏实,他又一次得逞了;十几年前他就是用同样的方法把和他竞选村长的对手干掉的,现在那哥们儿还在监狱里服刑呢;不过那时他没有钱,只好用自己的老婆当诱饵;也是和老婆说好只要对方一动他就会领着人出现,事实上和这次瑜小乔的遭遇一样,他故意拖后了几分钟,为此他老婆到现在都不原谅他,两个人的婚姻也只是个名义而已,实际上谁都不搭理谁;他老婆尤涛拿了村里好几千万在外面开公司,养了好几个小白脸,活的极其潇洒;毕竟是结发夫妻,张满囤也觉得理亏,也就任由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觉睡到天黑,张满囤起来招呼杨和开上车,俩人一起到市里最有名的东来顺吃了涮羊肉,又到最豪华的天鸿洗浴中心洗了个澡,做了按摩,搞了两个小姐,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俩人离开洗浴中心返回他的大院; 对杨和这个保镖,张满囤还是充满信任的;杨和是市里最大的通安保安公司的第三号保镖,武功极高,而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很合张满囤的脾气;杨和大约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却非常壮实,看起来像一座小山一样;相传杨和早年曾经在东南亚一带打拼,在当地小有名气,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现在年纪大了就回到家乡当起了保镖,凭着一身武艺和黑白道上丰富的经验很快就有了不小的名气;为了请他保护自己,张满囤每年须向保安公司交150万的费用,虽然是天价的保护费张满囤却觉得很值,他这些年巧取豪夺得罪的人太多了,自己的命要是没了,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命可不是用钱能买回来的; 回到大院,把车停好,俩人一起往楼内走,杨和就住在张满囤的隔壁,这样便于保护他;月亮很亮,照在院中的花岗岩地面上,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正低头行走的张满囤突然被杨和拉到身后,他抬起头就看到前面十几米处站着一个人,中等身材带着一个黑色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显得炯炯有神; “不知是哪里来的朋友,是求财还是平事,请明说;”杨和上前一步说着场面话; “不为求财,只为讨个公道,”陈雄飞冷冷地说; “请朋友把话说明白,如果可能我的老板会答应的,”杨和不敢大意小心应对着; “好,魏老师是我的好朋友,请张总还他一个清白,”陈雄飞直接说明来意,紧紧地盯着张满囤; 张满囤看着陈雄飞,他真的没想到会有人为老魏出头,还老魏一个清白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对村民的威慑效果就没了,拆迁的计划就更麻烦了:“这位朋友,魏老师也是我的朋友,他是自杀,而且他强奸了我的助理;我没有把事情搞大,只限于少数人知道,这还不行吗;让我还他清白真有点强人所难?” 听完张满囤一番义正言辞的表白,陈雄飞抬头向天呵呵一笑:“果然伶牙俐齿,你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 陈雄飞往前走了几步,“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自莫为,你以前做的事情,不管你手上沾有多少血,我今天管不着,我只要你还魏老师一个清白之名;” “你别欺人太甚,在安市这个地方我还真没怕过谁,”张满囤有些恼怒,说话声音高起来; “这位朋友,今天这事儿真的没法通融?”杨和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人家找上门来肯定有所依仗,他不愿轻易动手:“比如我的老板可以给您报酬,别人给你多少我们加倍给;” “你是他的保镖?看你不像个不明事理的人,一身功夫用来助纣为虐,可惜了;你不是我对手,闪开一边,我要杀掉这个为祸乡里的畜生,”陈雄飞当然不会杀掉张满囤,因为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没有证据;就是老魏这件事,张满囤也罪不至死;他只是想吓唬住他而已; “除了这个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老兄你不妨考虑考虑,我们都是受人之托,何必搞得你死我活呢,”杨和满脸带笑,他有他的想法,今天晚上他就职的公司要来暗查员工的工作情况,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而且一般都会是公司的二号人物赵洪波执行;赵洪波的功夫比他高了很多,人家是正经的世家子弟,功夫是有传承的;所以杨和才低三下四的和陈雄飞表白着,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等自己的帮手过来; 陈雄飞是什么人,他马上明白了杨和是想拖时间,那肯定是有厉害的帮手要赶来了,事不宜迟,他身形一晃冲向张满囤; “张总快走!”杨和一边喊一边拦在陈雄飞前面,一个双手炮砸向陈雄飞; 陈雄飞迅捷无比的一个旋转已经到了杨和背后,杨和双手炮落空正想回身,陈雄飞一肘撞在他的后心上,把他撞得向前飞去,一直飞到台阶边上才趴到地上吐了口血,挣扎着想要起来,心里却害怕到了极点,索性又摔倒在地不再起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陈雄飞已经到了张满囤面前:“我觉得魏老师是清白的,你说呢?” 张满囤的心已经凉了,陈雄飞都不到一招就把他视为高手的杨和打的爬不起来,这也太恐怖了,他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陈雄飞,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第20章 落英缤纷 看着张满囤瞪着大眼失魂落魄的怂样子,陈雄飞冷笑一声伸出一只大手掐住张满囤的脖子几乎把他提了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办!” 张满囤觉得自己的大小便突然同时不受控制,屎和尿不自主的流了出来,一股带着黄色物体的尿液从裤腿里流了出来,骚臭的味道马上弥漫开来; 张满囤已经吓傻了,无法表达心中的想法,只是不住的点着头张着嘴啊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当张满囤肝胆俱裂屎尿齐流的时候,陈雄飞突然松开了手,迅速后撤几步; 一股强大的冲力依然对着陈雄飞的胸口袭来,他甚至来不及观察对方又被迫急急地向后移动,但来人的速度似乎比他更快,他只来得及双臂护住胸前,巨大的力量击在双臂上把他打得倒退出去五六米,顿时感到双臂剧痛几乎抬不起来,心中暗叫不好,一定是他们等的那个高手到了,果然厉害,看来今天要栽了; 陈雄飞当机立断准备撤走,但对方哪里能给他机会,隐隐带有雷声的劲力直冲过来,陈雄飞不敢转身把自己的后背让给对方,只能一咬牙双掌向前推出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强劲的拳风带着一阵雷声奔腾而来,仿佛要摧毁阻挡它的一切,陈雄飞明知不敌却也不愿坐以待毙,它像一座礁石一样稳稳地摆好架势,准备迎接那扑面而来的惊涛骇浪;就在俩人即将相撞的电光火石之际,一道黑色闪电自十几米外的高墙上闪落,瞬间到了陈雄飞身边,一股轻柔但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向旁边推出两米左右,恰恰闪开那好像排山倒海的攻击; 赵洪波一击落空急忙就势向前飘出三米,右脚回踢左掌护胸回过身来;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他的面前,从身材的婀娜纤细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女人,而且从露出的眼部可以看出,这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儿,不但年轻而且美丽,她的双眼充满了灵动,非常明亮也非常犀利; 诸葛芸推开陈雄飞的同时身体一个旋转巧妙地躲开赵洪波的攻击,她关切的看了看陈雄飞,看到他没什么损伤放下心来; 诸葛芸盯着赵洪波看了一会儿,眼中渐渐露出肃杀之气,双臂轻舒,左脚前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满囤想跑,可是刚才看到赵洪波大占上风又决定留下来,现在想跑也不可能了,陈雄飞一双凌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再说了,他现在一裤裆的屎尿粘糊糊的,两腿无力地发抖,估计也跑不动,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不断地祈祷赵洪波能够打败那个姑娘,救他的命; 赵洪波本不姓赵,从师后改姓师父的姓,练的是类似八极拳的一种功夫,出招阴狠,招招攻击对手要害,他看出这个女孩儿是个劲敌,毕竟能从他手里救人又能全身而退的人不多;赵洪波暗自运气,看到诸葛芸注视陈雄飞的表情有些温暖,他认为这是个机会于是立即发起进攻,身形微动像一只利箭一样冲向诸葛芸,左拳右膝在前,风雷声再起,声势惊人;诸葛芸恨他对陈雄飞痛下杀手,所以出手毫不留情,直接使用了家传绝学‘落英掌’的必杀一击---落英缤纷; 落英取自流星坠落的场景,以速度和绝美的身法着称;赵洪波突然眼前一花,看见同时有五六个人影攻向自己,他大惊之下转攻为守,双臂舞得像风车一样,同时身体后撤想离开危险地带; 由攻转守本身就有一个停顿,如果赵洪波不是上来就强攻也许还可以后退自保减轻所受的伤害,但现在这微微一个停顿使他陷入了绝境;两掌几乎同时击在他的两个肘关节上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赵洪波一声闷哼还没喊出来,胸口就被诸葛芸踢中,顿时庞大的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七八米,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赵洪波吐了口血,挣扎着单膝跪地想站起来,一只纤纤玉手张开顶在他的脑门上,他叹了口气,索性闭目等死; “别杀他,他们是保镖,不关他们的事,”陈雄飞开口叫住诸葛芸;其实诸葛芸也不想杀死赵洪波,她只是恨他出手太狠,想好好惩戒一下,听见陈雄飞说话,不再搭理赵洪波,转过身走向张满囤; 张满囤脸色死灰,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一定按您说的办,明天就给魏大哥恢复清白;如果我说了不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雄飞看了张满囤一会儿,直看得他冷汗横流:“好吧,暂且相信你一次;敢玩花样,分分钟取你狗命!” “一定做到,一定做到!”张满囤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陈雄飞对诸葛芸点点头:“我们走;”俩人从容不迫的从大门走了出去; 看到两个煞星走了,张满囤哆嗦着拿出电话,给赵洪波和杨和所在的保安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收拾局面;虽然他亲弟弟是开发区警察分局的局长,他并没给他打电话,他知道对于这类的事情警察局是帮不上多大的忙的;保安公司就不一样,黑白道上都很熟络;他们的人不但失职而且被人家给灭了,这个局面一定要他们收拾才行; 陈雄飞为了隐藏身份,特意坐公交车到市里然后打了辆出租车到离张集不远的一个超市下车,然后步行进的村子; 出了张家大院,陈雄飞跟着诸葛芸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出了村子,在路边一个大柴火垛后面,诸葛芸把自己的大众车开了出来;陈雄飞上了车,坐在诸葛芸旁边嘿嘿的笑了两声:“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老爸这回可就栽了;” 诸葛芸心疼的看了老爸一眼:“爸,您岁数大了,身上又有伤,以后可不许再干这种玄事了,吓死我了,”她边开车边拽下脸上的面具:“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您要是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办?”说着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好,乖女儿,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陈雄飞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就是的,真要需要动手,不还有我呢嘛,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找几个帮手啊;” “这次是有些大意,没想到一个安保公司竟然真有高手;” “您要不是受过伤打他们还不跟玩一样啊,再说了您是什么身份啊,直接跟人动手打架多没面子啊,对吧,老爸;” 知道女儿在安慰自己,陈雄飞依然觉得非常开心,“不错,芸芸你知道咱家回风诀的威力,那可是纯正的绝学;” “对了爸,你那个徒弟练到什么程度了,你不是跟我说他是个好材料吗;” “好材料不假,不过他才练了几天呀,也是的,我这么多天没问过他了,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偷懒了;”想起白小雨陈雄飞心里觉得暖暖的,身上这件非常合身的夹克就是小雨给买的,心里一动:“芸芸,你觉得小雨这小子怎么样?” “还行吧,挺聪明的也挺能干,”诸葛芸稍微顿了一下,继续聚精会神的开着车; “芸芸啊,可别怪老爸没提醒你,像白小雨这样的好小伙子可不多了,你没看见那么多女孩儿都盯着他呢;” “他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呀,”诸葛芸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对自己的女儿,陈雄飞有太多的歉疚;她五岁的时候由于陈雄飞的执拗使她失去了母亲;随后因为自己工作太忙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她,就把她送到了安市由自己的二姨照看;可以说从诸葛芸上小学开始自己就没管过她,到大学毕业十几年父女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超不过一个月;要不是遇上白小雨这件事,他还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和女儿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女儿天资聪颖,在学校从小学开始一直就是老师们的骄傲,寄到京城的奖状放满了一个大箱子;本来陈雄飞想让她去京城上大学,可是孩子放不下年迈的姨奶奶,坚持在安市读书;诸葛芸快毕业的时候姨奶奶去世了,陈雄飞正好在国外出差办案,老人的后事都是诸葛芸在邻居们的帮助下办完的;让邻居们都看不过去了,这孩子的爸爸也太过分了,这天底下有这么忙的人吗,比国家主席还忙吗; 诸葛芸却非常认真地对邻居们说:“我爸真的很忙,他是警察,”当诸葛娇把这件事告诉他时,他当时没什么表示,等晚上回到家里一个人蹲在墙角嚎啕大哭起来,他觉得对不起女儿,所以他拼命工作,想让女儿知道她爸爸是真的是个称职的警察; 现在他有机会和女儿在一起了,虽然女儿长大了,论武功比他厉害了不少,论能力自己更是比不上,但他看出女儿非常依恋自己,听他说完他现在的处境和想法时不但没有任何忧虑反而显得很开心,为了照顾自己,女儿马上从市里最大的设计公司辞职跑到这个小小的民营企业上班;很多时候,他真想这一辈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下去,亲眼看着女儿找到如意郎君,结婚生子,幸福的生活;可是现在自己又一次出手了,他无法判断这样做的后果,他只能歉意的看看女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雄飞看着女儿想起白小雨笑嘻嘻的样子,要是这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该多好啊; 看到陈雄飞沉默不语,诸葛芸嘻嘻一笑:“老爸,您不会真生气了吧;白小雨好,长得帅,业务水平也高,游戏也玩得好,心地善良,能言善辩,是天下第一男神;我明天就问问他愿不愿意和我结婚,他要不答应我就揍他,直到他答应为止,好吗,老爸;” 陈雄飞笑了,他也明白这种事情一般要男孩子主动些好,主要还是看缘分啊;女儿从小就很要强,她就是喜欢白小雨也不会主动的,不行,我得问问白小雨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我这次一定为女儿做件好事; 诸葛芸把陈雄飞放在离秦川公司不远的地方,嘱咐他回去好好休息,就回市里去了;陈雄飞主管保安部以来,经常夜里查岗,所以几个值班的保安对于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陈雄飞和几个保安简单的聊了两句,就回宿舍了;门没有锁住,陈雄飞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悄悄摸到床前准备睡觉,听到白小雨均匀的呼吸声不禁有些歉意,不知道自己这次动作会不会暴露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上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有很多人在找他们,想起那个优盘和里面的出师表,就像白小雨说的就是他们想屈服也是不可能的,没人会相信那么多精英们舍生忘死争抢的会是一篇家喻户晓的古文; 这些问题他几乎天天在想,虽然想不出什么结果,但有一点他是相信的,他相信这个国家,相信那些执掌这个国家的领导们,更相信正义最终能够战胜邪恶;上层的事情作为他这个级别的领导是知道很多的,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事情就会有转机;历史是由人民书写的,一切藐视人民欺骗人民的小丑终将会被人民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一身戎装的诸葛娇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虽然隔不多长时间就会有在什么地方发现陈雄飞和白小雨的消息传过来,而且似乎各方面一点也没放松对他俩的追踪,可是诸葛娇一点也不担心,从各种消息说的地点来看,不是在东北、内蒙、就是在境外;诸葛娇几乎可以肯定陈雄飞他们已经回了安市,这是一个非常大胆和聪明的选择,她想给芸芸打个电话落实一下,可是她不敢,她丝毫不怀疑自己的电话被监听着,她也知道有人曾去汉中陈雄飞的老家找过线索,虽然没什么结果,可是这充分说明有心人还是很多的,稍有不慎就会铸成大错; 想起芸芸,诸葛娇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这个比自己才小了九岁的外甥女就像个精灵一样,想起小时候自己和芸芸争宠的情形,不禁感到一阵心疼,多么幸福的一家人现在却落到这个地步,她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来; “报告!”响亮的报告声打断了诸葛芸的思路,进来的是一个虎虎有生气的年轻人,一身军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威武;他正是贺飞虎,去年一战他被炸伤了半个身子,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诸葛芸托了很多关系把他调到了总参机关,在总参保卫处工作;今天他是第一天上班,报到后就跑过来看望诸葛娇; 看见贺飞虎,诸葛娇很开心,忙站起来请他坐到沙发上,自己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他对面:“报到了?” “嗯,刚报完到;”贺飞虎坐的笔直,他小时候就和诸葛娇很熟悉,那时红英和陈雄飞每年都要带着娇娇到谷山看望贺兴邦一家;记得那时娇娇还帮自己一起到学校和别的孩子打架,娇娇的身手好厉害,最后只要贺飞虎一提起他小姨要来了,同学们就都老实了,不再欺负他这个外乡人;从那时起,贺飞虎就对诸葛娇有一种发自肺腑的崇拜;后来他们都长大了,由于工作的原因也没再见过面,但诸葛娇的很多事迹都会第一时间传到贺家,飞虎参军上军校很大程度上都受诸葛娇的影响和激励; 过年的时候全家为了保护陈雄飞和白小雨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贺兴邦、何飞龙、张自强都不在了,两个孩子守着三个重伤的大人六神无主哭得死去活来;当诸葛娇赶到医院时,一个穿白大褂的胖家伙正催守在病房门口的两个警察交纳抢救费,徐东二话没说就把钱给交上了,看到县医院简陋的医疗条件徐东马上联系了京城的医院让他们马上派专家过来;诸葛娇一直坐在病床边红着眼圈安慰两个孩子,那个不开眼的胖子又喋喋不休的说起什么手续费什么的来,徐东倒没什么,诸葛娇也懒得理他,可是当京城的专家们过来要求马上转院到京城进一步治疗时,县警察局的局长说什么也不同意,执意要等人醒过来录完口供才能离开县城,诸葛娇当时就发飙了,她指着县警察局长的鼻子破口大骂,抬手给了一个出言不逊的警察一个嘴巴,掏出枪来顶在喋喋不休地的局长头上,让他们马上办好了各种手续,并亲自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京城,把医院的事情安顿好又马不停蹄的赶回谷山,直接找到县里的县长,给贺兴邦一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随后把两个孩子安排到京城八一中学读书,在京城给他们买了房子,徐东也通过关系把几个人的户口迁到了京城;诸葛娇要守着他们,要他们不再有任何风险; “姐姐和大嫂怎么样了?”诸葛娇面带微笑的问; “她们早就去上班了,都挺满意的,还是徐哥亲自送去的呢;” “那就好,好好安顿下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们就是相依为命的亲人,”诸葛娇说的有些伤感; “嗯,小姨,陈叔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诸葛娇用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消息,听天由命吧;不过我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 又聊了一会儿单位的事,诸葛娇把整个大楼的人员情况大概给他作了介绍,嘱咐他一些日常要注意的事情;飞虎听到有人在外面喊报告,就站起来告辞走了; 韩处长的机要秘书走进来,他敬了个军礼,把一份文件双手递给诸葛娇,诸葛娇签了字把回执给他,他又一个立正敬礼就转身出去了;外勤组在这里有着特殊的地位,他们的工作危险性很大,说不定今天出去明天就回不来了,而且他们都是军中的精英人物,武功心智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在单位没人敢惹他们,都很尊敬他们; 第21章 追枪 故人 诸葛娇拿起那份文件看了一遍,文件上通报了在华蒙边境的一座小城济源发现了去年农垦兵团军用仓库丢失的武器弹药,有八一式自动步枪两只,五四式手枪四把,弹药数量不详;通报上只是说内线传来的信息,而后这些武器在另一个省的树山市被使用,是两个帮会火拼时被赶到的特警发现的,由于黑帮火力强大,特警们也没获得什么战果,只能等黑帮们撤走后才进入现场,现场是一个大型的夜总会,满地的死人和伤员,让特警们都不禁感到害怕;从现场捡到的弹壳和伤者的描述,初步确定了武器是从济源来的,武器的型号和数量与去年被盗的武器基本吻合,因为武器是部队仓库丢失的,所以这个案子还得由部队去解决; 通报的最下面有韩处长的批示:请诸葛同志全权负责侦破此案; 诸葛娇思考片刻,喊来助手王涵,让她去档案室调取有关济源和树山黑社会活动的档案和枪支失窃案的一些背景资料; 王涵走后,诸葛芸给徐东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边徐东懒洋洋的说话了:“大小姐,什么事啊?” “昨晚干什么去了,现在还不来上班;” “不是跟你说了吗,昨晚整材料都整到天亮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哎,我还真给忘了,我不着急,你睡吧,睡醒了给我打电话;” “算了,反正也被你弄醒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没什么事,就是想晚上请你吃顿饭;” “好啊,在哪儿?几点?” “还是去你们家那个酒店吧,那的潮州菜做的真地道,”诸葛娇笑嘻嘻地说; “不会吧,去我们家饭店里请客,亏你想得出来,”徐东迷迷糊糊的抗议起来; “不想去呀?” “别,想,我好想;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唉!”徐东长叹一口气挂了电话; 京城几个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生意和势力,徐东家也不例外;济源是一个重要的走私集散地,所以诸葛娇相信徐东家在那儿一定有一些势力,如果徐东肯帮忙那么自己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徐东一定会帮忙的,对他来说这也是一个整合济源各方面势力的机会,他不可能不利用;也许韩处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点名让诸葛娇去侦破这个案子; 王涵抱着一大堆档案回来放在诸葛娇的桌子上,诸葛娇递给她一个单子,上面开列着这次出差要带的武器装备;王涵很兴奋:“首长,你要带我一起去吗?” 诸葛娇笑着点点头:“又不是什么好差事,看你高兴的;快去把装备领出来,然后订两张明天往兰州的机票;” 王涵在诸葛娇身边工作已经快两年了,可是诸葛娇很少带她出任务,虽然她知道王涵的身手还不错,在军校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她还是不愿意王涵太早执行危险的任务,只是一些风险不大的案子她才带她一起去,她想让她慢慢成熟以后再委以重任,毕竟是个女孩子,普同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一定是生活在风花雪月里,根本就不会遇到任何她们随时都可能遇到的陷阱和危险;可这是她的选择,她选择了这条路,选择了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自己的祖国。 四月二十九日下午五点,诸葛芸乘坐的班机准时降落在兰州国际机场,走下飞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过来和她打招呼:“是诸葛娇女士吗?徐少让我来接您,我叫徐绍海;” 诸葛娇不得不佩服徐家的道行,能跑到停机坪上来接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微微点头示意,和王涵一起跟着徐绍海走到不远的一辆奥迪车前; 徐绍海很有礼貌的打开车门请二人上了车,自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吩咐司机开车;“首长,酒店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是不是先去酒店休息一下;” 诸葛娇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那就麻烦你了,济源那边都安排了?” “您放心,都安排好了,那几支枪的卖家已经找到了,我已经安排人把他们控制起来了;” 诸葛娇放下心的同时感到震惊,怪不得有人要不惜代价拉上京城的这几个大家族呢,单看徐东家这个几乎退出政治舞台的家族的实力,就几乎覆盖了全国每一个角落,正是所谓的树大根深啊; 徐绍海他们很懂事,把诸葛娇俩人送到酒店说好明天一早过来接她们就离开了;出来完成任务,除了需要地方上的警察或部队配合,诸葛娇是不会张扬的;那样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使对手有所准备; 现在已经找到了失窃枪支的买家,这案子对她来说也就基本没有什么难度了;现在枪支在树山黑帮手里,诸葛娇可从来没把他们放到眼里,她相信只要到了树山,找到黑帮的据点然后调动当地的部队应该可以很轻易地夺回那些武器;现在重要的是要到济源搞清楚当年枪支失窃案的原委,找出杀人盗枪的罪犯; 对于树山当地警察机关对黑帮火拼无能为力的情况,诸葛娇也大概能猜出原委;两个黑帮的头目,一个是省委秘书长的外孙子,一个是树山市副市长的大公子,这里面乱七八糟的关系谁也理不清;据徐东说,树山市很多房地产开发公司都是靠着这两个黑帮搞强拆,这里面的利益分割一想也就明白了; 诸葛娇把自己大致的想法说给王涵,王涵认真地听着;诸葛娇是军内的明星,立下过赫赫战功,长得又漂亮,是王涵的偶像,她一直学习诸葛娇的一言一行,甚至穿衣打扮,处里的人都说她是小诸葛;实际上诸葛娇对她也是爱护有加,不过不愿表露罢了,王涵心里都清楚;听完诸葛娇的想法,王涵又提了几个问题,补充了几句,诸葛娇赞许的拍拍她的脑袋,俩人就先后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诸葛娇一行就到了济源;在一个食品加工厂的仓库里,她看到了那个被控制起来的贩卖武器的家伙; 那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胖墩墩的,长得很白;脸上有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一只眼大一只眼小;诸葛娇一看这个人就乐了;她叫徐绍海把捆在那人手臂上的绳子解开,然后让大家都出去;众人虽然不理解她的做法,但也不敢违抗,纷纷退了出去; “刘叔叔,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娇娇,”看见大家都退了出去,诸葛娇走到那个人面前亲切地说到; 那人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相见,他端详了一会儿诸葛娇也笑了起来:“真是娇娇,都长这么大了,你要不说我还真不敢认;” 他叫刘红岩,最早是贺兴邦的小弟,后来贺兴邦洗手不干了,他那时还小也就回老家拿着给他的安家费做点小生意;不过这家伙脾气不好,有一次因为一点小事把别人打成了重伤,就跑到谷山贺兴邦家躲了一年多,就在那时他见到了陈雄飞一家;诸葛娇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画画得特别好,画的人物惟妙惟肖就像照片一样; “刘叔叔,怎么又干上这行了?”诸葛娇笑着让他坐下,自己坐在他的对面; “唉,别提了,前几年老家那边搞融资,把血本都押上了,结果人家跑了,老婆孩子都走了,也不怨他们;没办法了,怎么也得混口饭吃呀;对了,你就是那个中央派下来的人?” 诸葛娇点点头:“刘叔,贺伯伯不在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狗日的小鬼子,我听说后就去谷山了,但是没找到一个家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刘红岩脸上露出悲哀的表情,两只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诸葛娇简单地把贺家现在的情况告诉了他,然后开门见山的说:“刘叔,我这次来主要是调查你出手的那几支枪,你要是为难我马上就回去京城,这里我保证没人敢为难你;” 刘红岩看了看诸葛娇,依稀看到少女时的影子,依然美丽但更多的是干练和成熟,他没有理由怀疑诸葛娇的话,他更没有理由不把实情告诉她,因为贺兴邦、陈雄飞,还有那份深深藏在心里的信任; “卖给我枪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有一米八左右偏瘦,女的有一米七也很瘦,都是辽北那边的口音;八一杠两支,五四式四把,步枪子弹120发,手枪子弹80发,是过年的时候初八那天晚上找的我,”停了停看了看诸葛娇旁边桌子上的香烟,诸葛娇赶紧连烟带火递给他; 刘红岩点上烟,使劲吸了一口把烟吐出来:“我查过了,这俩人纯粹是瞎蒙找到我的,不是道上的人,倒像是知识分子,也不太会讨价还价;我花了七万八买下了这些东西;又转手卖了贰拾陆万;” 他又吸了口烟接着往下说:“这批枪十几天前才卖出去,是通过黑广告联系上的;他们很着急所以价钱给的很高;买枪的是道上的人,以前他们从我这买过五连发,是树山市马钢那帮人;他们在树山势力很大,据说靠山很硬;” 说完这些,刘红岩拿起桌子上用来记录的笔和纸,低头画起来,不一会儿两个人的面貌就画出来了,虽然是素描但真的画的很好,就像黑白照片一样;他把画稿递给诸葛娇:“首长,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我。。。”诸葛娇打断他的话:“不要叫什么首长,叫我娇娇;” 她拍了拍手,喊外面的人进来;看到徐绍海和王涵一帮人进来,诸葛娇站起来指着刘红岩对大家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刘叔叔是自己人,老徐,以后你们相互照应点;” 徐绍海赶紧过去握住刘红岩的手:“不好意思,得罪了;以后徐家就是你的朋友,有事尽管说;” 刘红岩赶紧点头:“那太好了,以后我就是您的一个卒子了,有事尽管吩咐!” 诸葛娇对徐绍海的态度非常满意,她把两幅画像递给王涵:“男的一米八左右,女的一米七左右,都是辽北口音,马上传回总部,让他们协查,”王涵答应一声,坐到一旁的桌子边上打开装备包拿出设备开始工作; 诸葛娇对刘红岩说:“刘叔,这次我时间紧,就不和你客套了,等案子结了我来济源找你咱们好好聊聊;老徐,你马上安排人把刘叔送回去,再安排俩人保证他的安全;” 老徐答应一声马上开始安排,诸葛娇把自己的电话告诉刘红岩:“刘叔,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等案子结了我通知你;” 刘红岩郑重地点点头随着徐绍海安排的人出去了;诸葛娇坐在椅子上理了一下头绪:“老徐,我们马上去树山,你负责找到马钢的落脚点,我去调动军区的特战队,争取三天内开始行动;至于后面的事就按徐少说的办吧;” “好,就按首长的吩咐办,”徐绍海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他知道徐东和诸葛娇达成的协议,通过这次诸葛娇对地方黑势力的打击,徐家可以借力打压其他家族的势力,扩大自己的地盘; 王涵看着诸葛娇干练的做着安排,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敬仰,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她一样有这样的气质啊;她暗暗下了决心这次一定好好向诸葛娇学习,好好表现自己。 和其他的私营企业不一样,金秦川很注重员工们的假期,五一小黄金周,他同样给员工们放了三天假,让员工们带薪休息或出去转转,不能不说金秦川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保安部就不能都放假了,必须有人值班;下午开完中层领导会,陈雄飞就回到保安部的办公室,布置起五一期间的值班人员来;他正向大家宣布着,魏斌兴冲冲地闯进来; 魏斌现在是夜班,白天应该在家休息,这么兴冲冲的跑来肯定有什么事要和大家说,于是陈雄飞停下来和大家一起看着他; “陈叔叔,弟兄们,我爸清白了,村委会和开发区分局通过调查终于还了我爸一个清白,他是被陷害的;” 大家都为他高兴,陈雄飞心里有数,赶紧让他坐下喝口水仔细讲讲到底怎么回事,他想看看张满囤怎么圆这个弥天大谎; “事情发生后,那个瑜小乔就不见了,张总知道我爸的为人,所以一直怀疑是瑜小乔搞的鬼;前天开发区的警察在市里找到了她,经过一天一夜的审讯,她终于交代了;原来是我爸以前在众人面前说过她,说她不正经像个婊子一样;她怀恨在心,一直找机会报复;刚好张总最近不想用她了,她就来了这么一出,把我爸给害了;” “这女人狠起来可真惹不起呀,就为了几句话要人家的命,够狠毒的!”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陈雄飞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没白冒险:“那个女人怎么处理知道吗?” “张总说她也就是想出我爸的洋相,没想他死;所以他让我们家和那女人签了个赔偿协议,那女人答应赔十万块钱;怎么说我爸也不在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 陈雄飞不得不佩服张满囤的水平,确实说得过去,各方面都能接受,十万块钱对他来说连个毛都不算;这样也好,于是他拍拍魏斌的肩膀:“好,五一就不用值班了,在家好好陪陪老娘,过了节好好请请我们啊,大喜事啊?!” 魏斌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和大家告了别就急匆匆的走了; 明天就放假了,白小雨突然觉得有点惆怅,放假了诸葛芸就可能休息了,那么这几天就见不到她了;他很想给她打个电话问一声,可又觉得开不了口,磨磨唧唧的都快下班了才一咬牙拿起手机走到办公室外面拨通了诸葛芸的手机;诸葛芸马上接通了电话:“陈宇呀,什么事儿?” “我,我想问问你休息吗?”白小雨结结巴巴憋出了这么一句; 诸葛芸沉吟了一下:“休息呀,不是放假了吗?” “哦,知道了;” “没别的事?” “没,嘿嘿;”白小雨赶紧挂了电话,就像偷了人家东西一样慌慌张张回到办公室坐下;“陈宇,五一去哪玩啊?”程峰走过来问道; “还没想好,你呢?”白小雨有些心不在焉; “出去玩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好好睡上几天;呵呵” “好,我也有这个想法,”白小雨想想也不错,顺嘴说道; “陈宇,你跟诸葛芸挺熟的,你觉得这个女孩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白小雨马上紧张起来,盯着程峰; “我一个同学,上个礼拜来公司找我玩碰见诸葛芸了,非缠着我让我给牵牵线呢;我那同学家里特有钱,他老爸是搞房地产的,人长得也不错,我看他们挺般配的;” “您省省吧,据我所知诸葛芸有男朋友了,”白小雨马上顺嘴撒了个谎,就像真的一样,脸不变色心不跳; “这样啊,那就算了,怪可惜的,”程峰看出白小雨脸色不善,赶紧笑笑转身走开了; 白小雨心里敲起了小鼓,感到六神无主起来; 果然,晚饭的时候诸葛芸没有出现在公司的餐厅,她一定是回家了,白小雨心里充满了失落,陈雄飞看着失魂落魄的白小雨,也搞不清什么原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吃完饭,陈雄飞要到八点才能下班,白小雨百无聊赖的来到游艺室,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什么齐佳音、高晓梅、李佳都回家了,他打开机子打了一会儿游戏,觉得实在没劲,就离开游艺室晃晃荡荡的回了宿舍,练了会儿功索性脱了衣服躺倒床上睡起觉来; 陈雄飞九点多才回来,看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白小雨:“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 “也没什么事可干,不睡觉干嘛,”白小雨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陈雄飞;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起来跟我说说,”陈雄飞看起来情绪不错; 反正也睡不着,白小雨就在被窝里坐起来:“没什心事,就是有点烦,不知道为什么;” “哦,明天我准备请诸葛芸去吃顿大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呀;” “有,太有了,不过她好像已经回家了,”白小雨一下扯开被子做到床边,看着陈雄飞; “她明天早上过来接咱们;” “真的?老陈你太有才了!”白小雨马上兴奋起来; “你呀,不像个爷们儿,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呢,”陈雄飞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小雨; 白小雨的脸色立刻暗淡起来:“说实话老陈,我是喜欢她;可是我现在什么身份啊,通缉犯呀,你想想她要是跟我好了,不是把她毁了吗;” 陈雄飞看着白小雨,脸色很慈祥,他缓缓地坐下:“小雨呀,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罪犯了吧?” “当然不是啦;” “那你是不相信政府、法律,还是不相信我?” “那倒不是;” “还是啊,你这点事儿,我想很快就会搞清楚的;不错目前我们是处在困境,随时会有一定的风险,但这也不能剥夺你追求爱情的权力呀;照你这么想,那全世界的警察、军人就都没资格结婚了;听我的,大胆的去追她;” “可要是真的连累了她怎么办?” “你呀,你还是不自信,你不是罪犯,在我看来你还是个很好的小伙子,你现在有权利追求你喜欢的女孩儿,至于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我们一起努力就是了,对吗?” “嗯,谢谢你老陈,不过我想我还是要把我的事儿跟她说清楚,这样我心里才舒服些,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毕竟我们现在不是正常人,我不想瞒着她,好像骗她一样;” “这倒可以,我同意;”陈雄飞赞许地看着白小雨,越看越喜欢;他不想告诉他诸葛芸就是他女儿,他觉得那样两个孩子会很别扭,就这样挺好的,以后等白小雨的事情了结了再跟他说吧; “那要是她不愿意,我们不就暴露了吗?” “不会的,我看诸葛芸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就这么没自信!” 是啊,谁知道明天自己会怎么样呢,把握住今天才是最重要的,白小雨下了决心,他准备向诸葛芸表白,想对他说他喜欢她,想和她一起白头到老; 第22章 两情相悦 五月一日上午九点多点,陈雄飞和白小雨走出了秦川公司的大门;一辆崭新的g500停在路边;看到他俩出来,诸葛芸摇下车窗,微笑着喊了一声:“这儿呢;” 没想到诸葛芸开了辆这么好的车,白小雨突然感到有点自卑起来,他停下来有点犹豫;陈雄飞狠狠地推了他一下,这种心理他当年追红英的时候也有过,所以非常理解; 看看诸葛芸平和的目光,白小雨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赶紧跑过去装模做养的给陈雄飞打开车门,用手扶着他的头:“首长,您坐好;” 陈雄飞则大大咧咧的往座上一坐:“不错,小鬼,你也上车吧;” “谢谢首长!”白小雨屁颠屁颠的跑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坐到诸葛芸旁边,冲她嘻嘻一笑:“这个小同志,辛苦了;” 诸葛芸美目流转:“还是首长您辛苦,装得真像,”咯咯娇笑着发动了车,向市里驶去; 诸葛芸是名副其实的富人,倒不是她工作赚了多少钱,而是诸葛家留下的财产太庞大了,诸葛红英牺牲后,这些财产就落到了陈雄飞、诸葛娇和诸葛芸身上,陈雄飞自然顾不上,诸葛娇更懒得管这些,到了诸葛芸上大学就把诺大的家产全权交给了诸葛芸;诸葛芸在理财方面倒是很有天赋,经过几年的经营,真是赚了不少钱;她本来不是个张扬的人,自己开了一辆国产大众车;这不是老爸来了吗,她知道用车是早晚的事,所以就买了这辆车,希望能帮上老爸一些;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超市吧;陈叔总上夜班,陈宇也经常加班,你们俩晚上没少吃剩菜凉饭吧;咱们去买个微波炉,再买点零食,免得以后挨饿,”诸葛芸边说边看了白小雨一眼,白小雨赶紧把偷看诸葛芸的眼神移向窗外:“对,我同意;” 五一节,出去旅游的人可真多,一路上到处都是汽车,一遇到红绿灯就要等半天,等他们到了一家大型超市门口都快十一点了; 超市里人更多,几乎是一个挨着着一个拥挤不堪;结账的人更是排起了长队;“你们俩去买东西吧,我在这儿排队,这人挨人的看着就难受,”诸葛芸觉得这是个节省时间的好办法,白小雨暗暗感激老陈给自己和诸葛芸独处的机会,所以俩人都高兴的说好; 白小雨推着购物车跟在诸葛芸后面,诸葛芸在前面挑选着东西,像极了一对小夫妻;白小雨不时地挡住其他顾客,尤其是男的,不让他们碰到诸葛芸; 诸葛芸挑选的很仔细,每买一样食品都要看看保质期,然后丢到白小雨推的购物车里;他发现白小雨有意替她挡住别人,感激的冲他甜甜的一笑,这一笑几乎让白小雨昏厥过去; 等他俩买好东西过来,正好陈雄飞也快排到结账的位置了,这样他们几乎没耽误太长的时间就从超市出来了; 把采购的东西装到后备箱里,诸葛芸驾车直接就来到了西北大酒店;诸葛芸早就定了个小包间,三人穿过拥挤的人群,上了三楼进了一个叫秦岭的小雅间里; 环境相当的不错,又有心爱的人陪伴,再一看点的菜,都是陕南名菜;白小雨也不傻,他知道这是陈雄飞和诸葛芸想请自己尝尝地方的特色菜,他们俩都是本地人用不着大五一的跑到这里吃这些东西;心里高兴就大胆起来,话也多了,不时地说些笑话逗诸葛芸开心; 诸葛芸显得很开心,她给白小雨介绍着安市本地的名胜古迹,每上一道菜她都要给白小雨讲一下菜的特点,还主动夹菜给他;白小雨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听得很入神,不住的点头;陈雄飞在一旁高兴地看着,女儿能这样他真的很高兴,这也说明女儿对小雨还真有心; 诸葛芸不喝酒自己要了杯白开水,陈雄飞和白小雨都是酒仙,看着坛装的西凤酒眼睛都直了; 几杯酒下肚,陈雄飞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你们两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好孩子,我真的希望你们能相互珍惜,呵呵;” 白小雨心头一热,看向诸葛芸,诸葛芸脸色微红低下头去,露出羞涩的笑容;陈雄飞看在眼里不禁哈哈大笑:“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面我给你们讲讲我的辉煌过去吧,”陈雄飞在两个孩子面前没有任何顾忌,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他在安市期间的一些故事来; 听着陈雄飞兴致勃勃的演讲,白小雨和诸葛芸相互看看,发出开心的微笑,这一刻两颗心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很享受陈雄飞的故事,听得很认真还不时地插两句话;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真可以说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借着酒劲白小雨也干脆开始喊芸芸了; 汽车拐进开发区的工业区,路上的车少了起来,陈雄飞说自己好久没开车了,手有点痒;诸葛芸知道老爸的本事,就停下车和他换了位置; 陈雄飞把车开到白小雨练功的小公园旁:“你俩先下去吧,在那边等我,我再开会儿过过车瘾;” 俩人明白什么意思,嘱咐他悠着点儿就下了车;看着陈雄飞熟练地倒车,一溜烟的走远了; 白小雨鼓足勇气突然抓住诸葛芸的手,小手细腻温润;诸葛芸低下头也握紧了他的手;白小雨拉着诸葛芸坐在小公园的木椅子上:“芸芸,有件事情我要对你讲清楚,我不想瞒你;” 诸葛芸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美丽的双眼带着无限的温柔,她点点头,另一只手握住白小雨的那只大手; “我不叫陈宇,我叫白小雨,我家在云省灵水市,”白小雨开始了那段让他永远也不能理解更无法忘记的回忆; 其实诸葛芸对白小雨这段经历大致知道一些,但现在亲口从白小雨嘴里说出来,里面充满了白小雨的爱和恨,她的心随着白小雨的情绪不断起伏起来; 说到贺兴邦一家的舍命相救,白小雨双眼充满了悲哀,泪水布满了那张俊秀的脸;诸葛芸也忍不住流泪,她不知道怎么安慰白小雨,只是紧紧抓住他的手,微微地颤抖; 把自己的事情说完,白小雨苦笑着擦干眼泪,眼睛不敢看诸葛芸,等待她的反应; 诸葛芸沉默片刻,伸出双手捧着白小雨的脸把他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小雨,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白小雨的泪水再一次哗哗的流下来,他笑了,他狠狠地点点头,双手抓住那双如玉般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张满囤的大院里,笼罩着一种阴森的气息;客厅沙发上,环绕那个巨大的茶几依次坐着好几个人;张满囤坐在左边,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体消瘦,一张长脸惨白惨白的,两道八字眉又黑又粗,两只小眼睛扫来扫去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两边坐着手臂上缠满绷带的赵洪波和脑袋上贴着创可贴的杨和;赵洪波的上首坐着两个人,一胖一瘦,都长得很白净,面色从容微笑着看着张满囤; 八字眉名叫赵涛,他就是安通保安公司的老板;因伤从特种部队退役后,他一手创建了这个公司,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发生保安失利的情况;他了解赵洪波的实力,一对一的话自己也就和他打个平手,就这样的实力竟然被人家一招击败,他感到很不安,有些后悔接张满囤这个雇主,当时不是没考虑到他的仇人太多,但禁不住张满囤出的价钱诱惑,再就是合同里说明了如果因为政府行动使张满囤受到不利,他们安保公司是不负责任的,想想安市这个地方黑白两道自己还算有点名气,就咬牙接了这个生意;快三年了没发生过任何意外,再有俩月合同期就满了,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要终止合同是要付一笔庞大的违约金的,赵涛没办法只好花大价钱从南方朋友处请来了两名高手; 这两个人一个叫辛明子,一个叫余然;是同门师兄弟,两个人的武功自然高强,更厉害的是俩人配合的非常默契,而且不管跟几个人打架都是二人齐上;他俩做保镖已经二十几年了,曾经给南方某首长当过警卫,从没失过手,经验相当丰富; 赵涛把兄弟二人介绍给张满囤,张满囤也私下里打听过,对俩人非常满意;不过对赵涛提出的要他深入简出感到不满意,他也知道他们的合同再有俩月就到期了,赵涛很有可能不会续签合同了,所以他更要抓紧时间把拆迁的事情办完,还要争取留下辛、于二人,反正这次拆迁又可以给他带来大量的财富,他才不在乎多花点钱呢; 张满囤把茶几上的一个金属箱往赵涛前面推了推:“赵总,上次失利两位兄弟已经尽力了,这违约金就算了吧,钱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正常生活,希望您能理解;” 赵涛一想这老家伙还是要接着闹腾啊,虽然心里不高兴,但看看人家那么大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反正就剩俩月了,大不了我什么都不不干了,天天守着他;要真是搞不过人家,也只能怨自己没本事了; 张国旺进来了,他冲几个人点点头,对张满囤说:“爹,东北那边的人到了,您要不要现在见见他们?” 赵涛他们一看,就要起身出去,张满囤忙说:“不用,都是自己人;” 赵涛考虑了一下,还是带上几个人出去了;他不愿参与张满囤的任何计划,他只是负责他的安全,他可不愿以后落个同谋犯的罪名,这可不是弄着玩的,这钱不好赚呀; 魏斌已经签了拆迁协议,但他请张满囤为他保密,他不愿其他的不愿拆迁的人戳他脊梁骨,这不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吗;他妈的找人搞我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装起好人来了,门都没有啊;张满囤决定下重手,争取一次解决那十几户不愿签字的刁民; 赵涛他们往外走,和张国旺领着的两个人打了个照面;两个人都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子,壮得像两座小山一样,满脸的横肉,眼睛里露出来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赵涛心里大叫不好,张满囤找这样的人肯定是要对付那十几户不愿签字的村民,看来这老王八蛋肯定是不想安生了,不一定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辛、于两兄弟看了眼赵涛也是摇了摇头;没办法,自己吃的就是这碗饭,赵涛无奈地拍拍兄弟俩的肩膀:“两位哥哥,小弟的身家全靠你们了;” “没事,不就俩月吗,放心吧;” 今天是五一节,部队也放假了;诸葛娇可不管这个,她一个电话就把肖司令叫回了办公室;当年军区几个军官家属在东南亚旅游时被当地黑社会绑了票,人家政府根本不当回事,最后诸葛娇几乎是单枪匹马冲进劫匪巢穴,干掉了七个劫匪,救出了那几个人质;所以军区上下从肖老爷子开始都很待见这个漂亮的女英雄,现在人家有事找来了,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一见面诸葛娇没什么废话,直接提出要借军区的猎豹特战队用几天;老爷子也没犹豫,马上把特战队的大队长耿飞喊过来了;诸葛娇把大致情况作了说明,然后把自己的行动计划给耿飞交了底,耿飞就回去准备去了; 晚上,肖司令在自己家设宴请诸葛娇和王涵吃饭,他太喜欢这个雷厉风行、豪爽大气的姑娘了,要不是大儿子结婚早,他一定想法把诸葛娇变成自己的儿媳妇;不过这顿饭也有收获,二儿子肖华和王涵倒是一见钟情,俩人磨磨唧唧的是个人就能看出点事来; 诸葛娇坐在宾馆的椅子上反复推敲着即将要开始的行动细节,偶尔看到靠在床头上的王涵,她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脸上充满了幸福的样子;诸葛娇笑了,她为王涵感到高兴;肖华现在就是上尉连长,将来前途无量;而且看上去温文尔雅很懂事的样子; 一个电话打进来,竟是刘红岩,诸葛娇马上挂断电话,拿出另一部手机打了回去,她知道自己的手机很可能被监控,而刘红岩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接通电话:“刘叔,您找我;” “嗯,有个事儿我觉得你一定感兴趣;这边有人正做一单特大的买卖,一亿多;” “什么东西这么值钱,不会是核弹吧;” “差不多,两颗飞毛腿b型导弹,连同装载发射车;” “不会吧,谁吃饱了撑的搞这玩意;” “确确实实,圈里的人都知道;” “这事可大了,这样刘叔,您接着打听下具体的情况,一定记住尽力而为,不用勉强,安全第一,我这边一完事马上回去跟你汇合;” “好的,我记住了,”刘红岩答应一声挂了电话;诸葛娇陷入了沉思,飞毛腿对全世界的人来说都不陌生,它太有名气了;这一般是某个小国家的行为了,在华夏发生这种事情简直是不能理解的;我军的导弹不比飞毛腿差,用不着进口更用不着走私这个途径;黑社会用这个干嘛,就他们那点故事也用不着啊,再说一亿多啊,一般的组织也没这个财力呀; 第23章 战前 她马上给徐绍海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马钢的情况,然后把导弹的事告诉了他,让他调动济源的人手查一查,看看谁这么无聊; 王涵从旁边听到这个事情后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等诸葛娇打完电话她小声地说:“首长,是不是哪个小国家要搞政变,从我们这里走私过去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涵的话像一颗炸弹一样在诸葛娇的头上爆炸了,她马上花容失色,身体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勉强稳住心神:“别瞎猜了,操作导弹复杂着呢,不是谁都能摆弄的;没准他们搞错了呢,睡吧明天事儿还多着呢;” 熄了灯,两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了心事,王涵自然是憧憬着美好的爱情;诸葛娇心里七上八下的久久不能平静,政变!有可能吗?如果真的得逞了,陈雄飞他们岂不是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她越想越觉得害怕,索性起来披上件风衣到了阳台上,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道路两旁各式各样的灯光把整个黑夜渲染的绚丽多彩;这样一个太平盛世,是多少先贤志士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为了一己私利搞得大家你死我活的争斗不休;不行,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姐夫,为了那些善良的人们,我不能坐视不管; 其实诸葛娇可以把这件事汇报给处里,然后等待指示;但诸葛娇完全信不过他们,处里每个人的背景都深不可测,如果消息泄露出去,那走私导弹的人肯定会加强防范,给以后的行动带来不便不说,而且还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肖老爷子了,她可以肯定肖司令没有参与进去,如果他也参与进去,那就不用走私导弹了,军区的导弹部队有的是导弹,用到哪儿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想到肖司令诸葛娇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也觉得踏实了许多; 树山市天龙夜总会,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不管是大厅还是包房都被占满了,穿的不能再少了的小姐们来往穿梭在寻欢作乐的人群中,不知被那个坏蛋掐了屁股,小姐们发出娇滴滴的喊叫声,惹来一阵阵淫荡的笑声; 四楼一个宽大的包房里,金海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个妖艳的女人站在沙发后面给他揉着背;金海心情烦躁,马钢这个王八蛋这回玩大了,不知从哪儿搞到了军队的制式武器,火力强大的根本无从抵抗,金海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想着马钢这个王八蛋不知什么时候会杀过来,不禁叹了口气;妖艳女人看他不高兴,俯下身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八爷,什么事惹您不开心啊?” “没事,呵呵,小玉呀,明天我给你买辆车,我高兴;” 女人赶紧跨过沙发靠背坐到金海德腿上:“谢谢八爷,不许忽悠我啊;” 金海把手伸进小玉的裙子里:“八爷啥时候骗过你,明天就买,你自己挑;” 小玉搂住金海德脖子把嘴放到他的嘴上,爱咋滴就咋滴吧,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呗,金海正兴致勃勃地跟小玉调情,一个小弟敲门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得赶紧转身想出去,金海赶紧喊住他:“六子,进来了还装什么,什么事儿,快说;”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靠垫盖住小玉的胸口; “八爷,有个人想见您,说是京城徐家的人,”六子低着头小声说着; “京城徐家,”金海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请他上来,”金海把小玉拉起来,帮她整理好衣服:“宝贝儿,一会儿谈完事我们再来,嘿嘿;” 六子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正是徐绍海;他微笑着看着金海,伸出右手,金海赶紧过去握住他的手:“请问大哥贵姓?” “徐绍海,请八爷多关照,”徐绍海微微鞠了一躬; “徐大哥请坐,”金海不敢怠慢,招呼徐绍海坐在沙发上,小玉赶紧拿过一个酒杯,给徐绍海倒上酒,然后退到一边微笑着站着; 徐绍海品了口酒,满意的点点头:“金老弟,你是明白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这次来是来找你合作的;” “徐大哥,非常感谢您看得起我,请您详细说说怎么合作,”金海向前挪了挪,认真地看着徐绍海; “呵呵,我帮你干掉马钢,我们共同开发树山怎么样?”徐绍海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金海静静地看了会儿徐绍海,然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徐大哥的实力我相信,可那马钢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徐大哥真的有把握干掉他?” “不瞒你说,金老弟,两天之内如果马钢还活在世上,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好了;如果他挂掉了,是否我们可以合作呢?”徐绍海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像说一件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 “好,如果徐大哥做到了,别说什么合作,我金海唯徐大哥马头是瞻,”金海说的很坚定,如果真的能除掉马钢,自己乐不得趁机低调一点呢,反正我是主你是客,只要有利益怎么都好说; “聪明,就这么一言为定,金兄弟等我好消息吧 ,”徐绍海伸出手和金海握在一起相视一笑,起身告辞; 金海一直送到夜总会的门口,才和徐绍海又一次握手告别;回到包间,金海突然感到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他把小玉拽过来,把她压在沙发上搞起来,妈的还真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耿飞开了辆勇士来到军区招待处门口;他和诸葛娇是军校的同学,比她高两级,对这个小学妹耿飞是早有耳闻的,脾气火爆、嫉恶如仇就是她的代名词;而且打架很厉害,在学校就曾经带着一帮小学弟学妹称霸一方;由于耿飞是从部队上的军校所以年龄上和诸葛娇差了不少,在学校他们没打过什么交道,不过昨天诸葛娇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这让他有点莫名的感激;要知道诸葛娇的大名在军内可是大得很呢; 很快诸葛娇和王涵就出来了,诸葛娇亲切的和他打招呼:“耿哥,辛苦您了,”耿飞笑着说:“这么见外呀,我还觉得我这个师哥做的不到位呢;” “那您就请我们好好搓一顿吧;”王涵笑嘻嘻地插了一句;“没问题,地方你们点,我做东;”耿飞慷慨地挥挥手; 车开得很快,诸葛娇详细的把马钢的情况介绍给耿飞,又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耿飞一边听一边不时提出些问题,俩人一路交流着很快就到了位于郊区的训练基地; 八名挑选出来的特种兵战士整齐地站成一排,各个虎背熊腰,气宇轩昂;诸葛娇和王涵换上作训服来到队伍前面;她面对这些表情刚毅的战士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同志们,我是诸葛娇,在未来的几天里我和我的同事王涵将会和大家共同作战;我希望我们能精诚团结互帮互学,完成总部交给我们的任务,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雷鸣般的吼声响彻整个训练场,王涵不禁热血沸腾,紧紧握着拳头;诸葛娇满意的点点头,看了一眼耿飞露出赞许的眼神;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现在我们开始战前训练,听我口令,向右转,目标作战室,跑步走!”诸葛娇大声下达着命令,随同队伍一起向作战室跑去; 徐绍海的工作非常到位,马钢的藏身之处在一栋三层的别墅里,在树山市南郊的一个高档别墅区里;徐绍海不但提供了别墅的平面布置图,还提供了整个小区的平面图,尤其马钢藏身的别墅周围的环境图纸非常清晰,还配着不少照片; 诸葛娇就着大屏幕上的图片给战士们讲解作战计划,她讲得非常详细,甚至对每一个位置的观察姿势都提出了要求,并对大家说明这样做的必要性; 诸葛娇讲完,请大家提出自己的想法;这些战士可都是军区的精英人物,学历最低都是大学毕业,头脑清楚,思维敏捷;看到诸葛娇讲完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一个面目敦厚的战士大声喊到:“请首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中午在基地的餐厅和战士们一起吃饭,战士们纷纷围过来要求和她俩合影;诸葛娇一点也不含糊,搂着战士们的肩膀就开始拍照;王涵开始还不好意思,看到首长都这么放得开,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也和战士们相互搭着肩膀拍起照来;她知道这些可爱的战士是她的战友,在战场上是可以放心把自己后背交给他们的兄弟; 下午进行了模拟攻击训练,诸葛娇和耿飞各带一队战士,按着计划从两个方向向一栋三层建筑发起了进攻;诸葛娇和王涵全副武装,戴着钢盔,穿着避弹衣端着冲锋枪,冲在队伍的前面,她俩灵活地翻过一个个障碍,行进中对预设的移动靶位射击;俩人都是神枪手几乎是百发百中,跟在后面的战士都不禁张大了嘴,怪不得人家立了那么多功呢,真不是吹的啊; 下午的训练拉近了诸葛娇、王涵和战士们的距离;晚饭还是一起吃的,诸葛娇豪情大发,竟然和耿飞拼起酒来,很快耿飞就败下阵去;诸葛娇对着战士们大声笑着说:“弟兄们,谁是酒仙?” “首长是酒仙!”战士们高兴的喊着叫着; 晚饭后,陈雄飞要上夜班,就匆匆换上保安的制服上班去了;白小雨和诸葛芸俩人手拉着手看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五一七天乐,主持人瞪着小眼睛不时地耍宝卖萌,逗得诸葛芸不停地娇笑;白小雨呆呆的看着那张娇艳欲滴的笑脸,突然凑过去在诸葛芸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诸葛芸转过头看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白小雨一会儿,突然抱住他的脑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然后满脸通红地转过头去继续看起电视来,白小雨用手摸着被诸葛芸亲过的地方嘿嘿傻笑起来; 九点多,白小雨拉着诸葛芸来到他每天练功的那个小公园,他让诸葛芸坐在那张木椅子上:“芸芸,我练得不好,你可不能笑话我;” 今天的月亮虽然是半个,但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诸葛芸可以清楚地看到白小雨的表情;他俊秀的脸上充满了爱意,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她忍不住站起来抱住白小雨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好好练,我看着;” 白小雨站好,长吸一口气左臂上扬提起右膝开始练习;开始诸葛芸还能看清白小雨的一招一式,就像在跳一段美妙的舞蹈,十几招过后,白小雨的动作渐渐加快,一会儿就只看见一个影子在前面飞来飞去,地上的杂草随着他翩翩起舞,舞到之处四周的松柏更是像遇到狂风一样剧烈摇摆,发出哗哗的响声; 诸葛芸瞪大眼睛看着白小雨不断飘动的影子,这种速度和力量不是自己能达到的,白小雨练习回风诀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啊,看来真像老爸说的,白小雨就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她兴奋地站起来,看着那个影子,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滋味; 白小雨耍完二十四式,猛然停在诸葛芸面前,脸不变色心不跳,看到诸葛芸一双妙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芸芸,是我什么地方练得不对吗?” “不,小雨,你太棒了,太厉害了;”她一下扑到白小雨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白小雨有点受宠若惊,赶紧搂住她; “哎、哎,干什么呢!这是练武的地方可不是你们搞对象的地方,”一个豪放的大嗓门传过来,欧阳鹏来了; 俩人赶紧分开,诸葛芸狠狠地瞪了欧阳鹏一眼,转过身不去理他;白小雨看到他倒是挺高兴:“欧阳大哥,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干嘛。等我揍你呀,”欧阳鹏脸上带着笑,看看诸葛芸:“这位是?” “这是我女朋友,诸葛芸,”白小雨显得很自豪; “你小子够有眼力的呀,不错挺般配的;怎么样准备好挨揍了吗?” 诸葛芸转过身:“怎么,这位欧阳大哥是来找挨揍的吗?” 欧阳鹏看了眼这个标致的小姑娘:“呵呵,别紧张,我就是过来和他切磋切磋,放心,我不会打伤他的,手底下有准儿;” 欧阳鹏是安市武术协会的主席,他也是无意中看到在这里练功的白小雨,看到他练得功夫和自己知道的功夫完全不搭界,就想试试他;上一次险些吃了亏,这不是琢磨了好几天感觉有点把握就又回来了,他不相信白小雨那曼妙的舞蹈能打败他的少林长拳; 听他这么说,诸葛芸撇撇好看的小嘴,走到白小雨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我要你三招之内打倒他,行吗?” 从上次欧阳鹏走后,白小雨一直对俩人的交手反复琢磨,他本来就天资卓越,很快就领会了许多实战的技巧,可要说让他撂倒欧阳鹏,白小雨可没把握; “你比他快得多,上去就抢攻不让他出招,”诸葛芸知道白小雨虽然练就了一身神功,但还不知道怎么用,这也不能着急,只能慢慢积累经验; 白小雨点点头,诸葛芸退到一边; 欧阳鹏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心里很羡慕:“别在这儿秀恩爱了,一会儿回家再秀吧;” “不行啊,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家了,”诸葛芸悠悠的说; “为什么?” “一会儿要送您去医院,哪能那么快回家呀,您说是吧?” “这小丫头片子,气我是吧,我偏不生气;那个小子你准备好了吗?” 听诸葛芸调侃欧阳鹏, 白小雨觉得好笑,冲欧阳鹏点点头,左臂前伸右膝微抬,做一个请的起式; 欧阳鹏没有一点犹豫大吼一声直冲过来,左手虚晃,右手一记直冲炮砸向白小雨,白小雨身形闪动后发先至一掌切向欧阳鹏右臂肘关节,欧阳鹏的劲力还没发出只能转身躲开这一掌,但他没有慌乱,右拳紧握一肘对着白小雨的右肩落下,白小雨也不闪避,又是后发先至一掌拍在欧阳鹏的右肩上,欧阳鹏顿时失去重心,急忙一个垫步想稳住身体,白小雨已经贴在他的胸前,肩膀轻轻在他的胸口碰了一下,欧阳鹏蹬蹬后退了六七步脚下一绊一屁股坐在地上; 诸葛芸拍手喊好,白小雨茫然的看着坐在地上一脸傻笑的欧阳鹏,这怎么可能? 白小雨上前拉起欧阳鹏,给他拍打身上的灰土;欧阳鹏并没有恼怒的神情,而是显得很平静,这让诸葛芸改变了刚才对他的看法,她走过去扶着欧阳鹏的胳膊:“欧阳大哥,您没事吧;” “没事,起码不用去医院,哈哈,”三人不禁笑起来; 仨人坐在木椅子上攀谈起来,这才知道欧阳鹏是武术协会的主席,是个武痴,从小练习少林长拳,在安市武术界很有威望; “我从小练习拳法,参加过不少全国性的比赛,还得过好几个冠军,自以为很了不起了,真是井底之蛙呀;”欧阳鹏感慨地说; “欧阳大哥,这也没什么,他还不是被别人打的连滚带爬,老祖宗都说了,天外有天;再说我们练武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又不是为了争天下第一,”诸葛芸试图安慰欧阳鹏; “嗯,今天我值了,我交定你们这两个朋友了,”说着从旁边地上的手包里拿出两张名片:“我从小在安市长大,人头熟朋友多,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给我打电话;” 白小雨和诸葛芸也给欧阳鹏留了电话,又聊了一会儿,欧阳鹏就告辞走了;白小雨和诸葛芸也回了公司,白小雨送诸葛芸回宿舍休息,到了宿舍楼四楼楼梯口,值班的大妈警惕的盯着白小雨;诸葛芸用手在身后对白小雨轻轻摇了摇,恋恋不舍的走进了楼道;白小雨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听到诸葛芸关门的声音才下楼回到自己宿舍; 张集村不太宽敞的街道上,两条黑影悄悄地行走着,他们背上背着砍刀,手里拎着大大的塑料桶;在魏斌家门前他们停下了,一个人放下塑料桶拿出一套工具对着门锁摆弄起来,另一个人站在街对面警惕的盯着两侧; 不大一会儿,门锁打开了,开锁的人招招手,俩人迅速进了院子从里面把门锁上;半小时后俩人出来,又用同样的方式进了旁边的一户人家;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两家几乎同时火光冲天,火势极其凶猛,根本就没给惊醒的村民们施救的机会,不到一个小时,两个院子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第24章 击毙马钢 早晨六点,嘹亮的起床号响起;诸葛芸和王涵翻身下床,迅速穿好作训服走出宿舍,来到训练场上;为了工作方便,昨晚她们就住在了军营里; 一队队的战士们出现在操场,进行着不同科目的练习;诸葛芸和王涵沿着跑道跑了几圈,不时和战士们打着招呼; 十圈下来,俩人都冒了汗,慢慢走着活动着手脚;耿飞从后面追上来:“诸葛,坐机关这么久体力还这么好啊;” “没办法,每天不活动身上难受,太喜欢军营的生活了,”诸葛娇一边走一边笑着对耿飞说; “怎么样诸葛,一会儿有兴趣切磋切磋吗?”耿飞一边活动手脚一边看着诸葛娇; “好啊,很久没跟人动过手了,确实有点手痒;”诸葛娇痛快的答应了,军营里切磋武艺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既能提高相互的技能,又能增加彼此的友谊; 听说大队长要和京城来的首长切磋,战士们纷纷围了过来;他们已经见识了首长的枪法和酒量,现在更想见识一下她的功夫; 耿飞也知道诸葛娇武艺超群,但他更相信自己苦练了近三十年的功夫;俩人穿好防护服,相对站好,相互鞠了一躬准备格斗;原本热热闹闹的训练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屏住呼吸看着自己的大队长和这个美女首长; 诸葛娇身形不动手臂交叉摆动左腿前伸,正是落英掌的起手式,动作简洁优美加上她完美的身材马上博的一阵热烈的掌声;耿飞用的是军体拳,没有花哨的动作,左手在前,双脚不停地交叉垫步,慢慢逼近诸葛娇; 耿飞出左拳试探性进攻,诸葛娇不退反进半转身欺近耿飞左掌画出一个美妙的弧线封住他的右手,右掌后发先至拍向他的左肩;耿飞急忙双臂交叉右腿向前蹬出直取诸葛娇腰部;诸葛娇借着打在耿飞身上力量轻飘飘的一个转身躲开那一脚;俩人换了个位置相视一笑; 俩人又一次靠近,诸葛娇身体不停的旋转,每一次旋转都会攻出一掌或是一脚,耿飞则见招拆招有机会就回敬一拳,俩人噼噼啪啪打的正热闹,政委石大海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老耿,停手,有急事;” 俩人赶紧停下看着石大海,石大海走过来冲着诸葛娇歉意的笑笑,贴近耿飞的耳朵小声说:“嫂子打来电话,孩子情况不太好,让你赶紧回去!” 耿飞马上露出焦急的表情:“诸葛,回头再练吧,我去办点事儿;” 诸葛娇对石大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我和你一起去,王涵,你带着战士们接着演练;” “不用了,诸葛,你这么忙。。。”耿飞不愿麻烦诸葛娇,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也没有太深的交情; “磨叽什么,赶紧走!”诸葛娇一句话让耿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人一样,他不再说话和石大海一起领着诸葛娇到了车库,开上一辆大勇士出了军营; 军区医院重症病房里,耿壮壮脸色煞白躺在病床上,床边围着好几个医生护士正在抢救;病房外耿飞的爱人看见耿飞就捂着脸哭起来,耿飞把她搂在胸前,眼角流出了泪水; 壮壮患了肾衰竭,一直住在军区医院;可是军区医院这方面的经验不多,只能给孩子做透析;想到了给孩子换个医院,进行换肾手术,可是高昂的费用让夫妻俩望而止步;耿飞的爱人没有工作,在部队家属院开了个小超市,耿飞每月就那么几千块钱的工资,他们没有那么多积蓄;其实只要耿飞开口部队会为这个英雄的大队长提供帮助的,可是耿飞不愿给部队添麻烦,一直瞒着大家,也只有石大海这个过命的朋友知道这件事,光透析费用已经把这两家折腾的差不多了; 诸葛娇逼着石大海讲出了实情,诸葛娇心里不是滋味,看着耿飞有些发抖的背影,诸葛娇拿出电话拨通了徐绍海的手机:“你马上联系兰州最好的医院,我侄子患了肾衰竭,需要马上转院,对,最好的病房,最好的专家;” 耿飞听到诸葛娇的电话,赶紧放开她的爱人,走过来:“诸葛,别麻烦了。。。” 诸葛娇把一只手搭在耿飞的肩膀上:“老耿,你儿子的事我管了,你不要担心费用,本姑娘有的是钱;”她怕耿飞有顾虑接着小声说:“百十万的小钱我能报销,别傻站着了,赶紧办手续去吧;”耿飞还在犹豫,石大海推了他一把:“首长都说这话了,你还犹豫什么!” 看耿飞去找医院的领导,诸葛娇把他爱人叫到一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嫂子,这次行动老耿立了大功,这奖金是总部发给他的,本来想开个表彰大会什么的发给他,现在孩子病情紧张我就先把这钱给了您,一共是一百万,密码六个六,您记好了;先不要告诉他,等以后给他个惊喜;” 不大一会儿,省二院的救护车就到了军区医院的门口,人家一个副院长亲自过来的,诸葛娇又一次被徐家的能力震撼; 医生护士们把壮壮抬上车,耿飞走到诸葛娇面前:“诸葛,大恩不言谢;”他想说钱以后慢慢还给你又说不出口,一下僵在那里; “看你那磨叽劲儿,赶紧去吧,在医院好好待一天,我们等你回来再行动;” 耿飞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上了救护车; 看着远去的救护车,石大海在诸葛娇面前一个立正行了个军礼:“谢谢首长!” 诸葛娇笑了:“你们都有病啊,多大点事啊,我们是战友,是过命的交情,以后不许这样啊;” “今天不出发了?”石大海小声问诸葛娇; “按计划出发,别让老耿去了,让他好好照顾下孩子吧;” “是!”石大海很感动,他想遇到这样的领导就是让你死也会毫不犹豫高高兴兴的去死的; 下午三点,由徐绍海提供的一辆奔驰越野车和一辆商务车载着诸葛娇、王涵和八名特战队员从兰州出发,一路疾驰向树山市驶去; 夜幕降临,诸葛娇带着特战队员们悄悄进入了位于树山市南郊的尊爵别墅区;徐绍海已经把马钢躲藏的别墅南面的一栋同样户型的别墅租住下来;说是租住实际上是花了大价钱借住几天,住在这里的人自然都有点背景而且都是有钱人,徐绍海是拿着军区的公文过来和户主交涉的,而且这几天户主不能离开这里;户主是一对中年夫妇,经营着一个很大的超市;看了军区的批文,再看看徐绍海这帮人的做派,还有每天五万的补偿金,两口子也就不说什么了;儿子在外地读书,所以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往,又赶上五一节放假,两口子给超市的经理打电话说要出去玩几天,让他全权负责这几天的日常工作,然后就躲到屋里看起电视来了; 为了保密起见,诸葛娇没敢让大家在外面吃饭,现在也只好亲自下厨了,好在徐绍海想得周全,早就准备好了不少的食材; 王涵给她打下手,俩人很快就做了七八个菜,焖了一大锅米饭;战士们围着桌子开始大吃起来;诸葛娇让徐绍海请户主出来一起吃,徐绍海摇摇头小声说:“他们怕惹上麻烦,不见任何人,也不看任何事,躲在屋里吃方便面呢;” 诸葛娇觉得好笑,又有点悲哀的感觉,也就不再说话和大家一起吃起来; 吃完饭,诸葛娇安排战士们在客厅里看电视,自己和王涵一起来到了三楼北面的一个房间;里面除了徐绍海还有四个人,都是年轻人,里面还有一个姑娘;看见诸葛娇进来,他们都站起来; 诸葛娇挨个和他们握手:“辛苦大家了,回头让徐少给你们发奖金;”看到传说的女英雄如此和蔼,大家立刻放松了不少; 诸葛娇走到窗前把厚厚的遮光窗帘拉开一道小缝,向那栋别墅观察了一会儿;别墅的院里有两个晃里晃荡来回溜达的歹徒,别墅里面灯火通明,偶尔能看到有人在窗前走动; 诸葛娇回过头:“你们都是徐少的心腹,我就不多说了,一会儿轮流睡觉,凌晨发起进攻,你们跟在后面,一定注意细节,懂了吗?” “懂了!” “好,继续监视,”诸葛娇说完就领着王涵回到一楼大客厅和战士们一起看起电视节目来; 早上五点,这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也是诸葛娇他们发起攻击的最好时机;看着士气高涨的战士们;诸葛娇满意的点点头:“同志们,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草菅人命,罪恶累累;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明白吗? “明白!“ 三楼留下两个狙击手,诸葛娇和王涵各带三名特战队员迅速隐蔽地运动到马钢别墅的大门两侧; 耳麦里传来狙击手的声音:“射界良好,可以射击;”诸葛娇果断的说声:“走起!” 随着这个命令,她和王涵原地腾空而起,飞过将近三米高的院墙,向那两个困得迷迷糊糊的警卫扑过去,两个歹徒瞪大了眼睛,也就是同时两颗子弹准确地射进他们的额头;虽然装了消音器的步枪有效射程有所下降,但在这不足四十米的距离上对这些军内顶尖的射手来说,简直就像打只大象那么简单; 诸葛娇和王涵迅速扶住两个就要倒下的歹徒将他们慢慢放在地上,以免他们发出声音惊醒里面的歹徒;王涵抽出手枪单膝跪地对着别墅的门窗警戒;诸葛娇一个箭步飞奔到门口,轻轻打开门口的铁门,战士们鱼贯而入,没有发出一点响声;战士们迅速躲在别墅内门两侧,王涵掏出万能钥匙正要上前开门,诸葛娇拦住她指着门笑了笑,王涵一看,原来门并没有关,还开着一条缝; “注意安全,进攻!”说完诸葛娇第一个拉开门冲了进去;屋里人员住宿情况他们已经摸得很清楚,两个在楼下,两个在楼上; 按着预定计划,诸葛娇和王涵各带一名战士直接上了二楼,余下的四个战士俩人一组分别向自己的目标摸去; 二楼楼道里,诸葛娇和王涵各带一名战士分别站在自己的目标门前;诸葛娇举起一只手伸出三个手指:“三、二、一;”随着最后一根手指收起,特战队员一脚踹开房门,诸葛娇像一个黑色的幽灵扑了进去,床上的人猛地坐起,手伸向枕头下面还没摸到枪,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刺进他的心脏,他瞪大了眼睛,抽搐了几下就倒下了;诸葛娇示意战士到门口警戒,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五四式手枪迅速放在自己的防弹背心里;就在这时,啪的一声隔壁响了一枪;诸葛娇暗叫不好,赶紧冲出房间向枪响的房间跑去; 原来王涵和那个战士踹开门冲进房间,看到眼前的景象,就愣在了那里;天已蒙蒙亮,屋里的情景看得非常清楚,床上躺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一男一女赤条条的躺在那里;这样的情景对这两个未经人事的孩子来说是没有想到的,他们一下愣在那里;也就是这一愣的功夫,女人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男人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手枪就要举起来射击;还好王涵反应还算快,迅速开了一枪打在那个人的右肩上;小战士也反应过来马上扑了上去;这个家伙正是马钢,他身材高大极其凶悍,有着一身横练的功夫;他竟然忍着肩膀的伤痛,从后面抱住了那个战士,使劲扼住他的脖子,狞笑着看着王涵:“小娘们儿,开枪啊,你看我不掐死他!”一边说一边四下观察想找一件武器什么的,以王涵的枪法,完全可以一枪击毙马钢,可是什么事情都有万一,万一失手伤到战友可怎么办,握枪的手不禁有些微微发抖;这时诸葛娇走了进来; “你就是马钢;” “对,大爷就是;” “你没有选择了,只有投降才有可能多活几天;楼下都是我们的人,你的几个兄弟也在下面院子里,你以为他们真的对你那么忠心吗?”诸葛娇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 马钢抱着那个小战士挪到窗口,他要看看是哪个人背叛了他;看着马钢的脑袋贴到了玻璃上,诸葛娇冷冷的说了声:“射击!” 一颗子弹在窗户的玻璃上打了个小洞钻进马钢的脑袋里,他哼都没哼一声两手一摊软软的倒在地上;诸葛娇马上冲过去把那个战士拉过来,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怎么样,没事吧;” 小战士并没有害怕,他瞪大眼睛看着诸葛娇:“没事首长,谢谢;” 诸葛娇笑着用拳头在他的钢盔上敲了一下:“楼下集合;” 趁着诸葛娇安慰小战士,王涵捡起地上马钢的五四手枪,塞在避弹衣里面;看到小战士离开她走到诸葛娇旁边:“首长,我。。。;” 诸葛娇看了一眼吓昏在床上的光屁股女人,掐了一下王涵的脸蛋儿:“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估计到,怨我;” 第25章 疯狂的张满囤 楼下的情况非常顺利,一个歹徒被击毙;一个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战士们也就下不去手了,现在正戴着手铐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战士们都很兴奋,互相拍手庆贺; 诸葛娇给王涵使了个眼色,王涵点点头就出去了; 诸葛娇让战士们休息片刻,留下两个人看着俘虏,其余的开始对整个别墅进行搜索;诸葛娇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配枪放到茶几上,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 不大一会儿,王涵带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姑娘走了进来:“报告首长,在车库找到的,她说是这里的主人;” 姑娘看到诸葛娇马上就给她跪下了:“首长给我做主啊,这帮人是畜生不是人!” 两个战士马上明白了这里的关系,愤怒的盯着蹲在地上的歹徒;那个歹徒抬起头,茫然的看着那个姑娘; 看到一个歹徒蹲在地上,那个姑娘猛地站起来,拿起诸葛娇放在茶几上的枪,冲到歹徒面前对着他的脑袋打了一枪,然后丢下枪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两个战士根本没有阻止她,他们默默地看着歹徒仰面倒在地板上,嘴里呵呵地叫着什么很快就没了声息; “叫老徐把这个姑娘送医院检查一下;”诸葛娇扶起那个姑娘对王涵说;刚好这时徐绍海几个人进了屋,王涵低声和他说了几句,徐绍海点了点头,叫人扶着那个姑娘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执行搜索的战士们抱着大包小包下来了;把东西摆在地上,两只八一杠,两把五四式,弹药若干;三杆五连发猎枪,猎枪子弹有好几盒;一个旅行包里放着大约七八百万块钱;匕首砍刀好几把;手机各式各样的摆了一片; 诸葛娇走过去从旅行包里拿出两万块钱丢在地上,把旅行包放在茶几上:“王涵,拍照吧,马上传给总部;” 她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战士们:“同志们,辛苦了,我代表总部首长,代表肖司令谢谢大家;”说完给大家行了一个军礼:“同志们,一切缴获要归公这是我军的纪律,这些物证有的要带回总部,比如这些枪支弹药,有的要交给当地的警察机关,比如这些管制刀具,手机等;还有的是战利品,”她指了指茶几上的旅行包:“请你们带回大队交给你们的大队长、政委,好好改善一下咱们的业余生活,好不好?” “好!”战士们齐声叫好,大队长的事他们也有耳闻,要是早遇到这样的首长也不至于让他遭那么大的难; 诸葛娇让徐绍海带着战士们拿着钱上车在外面等着,自己拨通了110; 不大一会儿,大量的警车呼啸着来到了别墅门口,看到门口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战士,警察们都下了车站在门口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一个全副武装的漂亮女兵端着冲锋枪从里面走出来:“请问地方警察局的同志,那位是领导,我们首长请他进去;” 带队的树山市警察局副局长兼刑警大队大队长何进赶紧站了出来:“您好,我是警察局副局长;” 王涵微笑着点点头:“请进:” 看到何进进来,诸葛娇很客气的请他坐下,拿出自己的军官证,还有兰州军区的命令请他过目;何进看完赶紧站起来给诸葛娇敬礼; 诸葛娇笑笑示意他坐下,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介绍给他;地上的物证早就列了个清单,俩人一起签了字;诸葛娇让一个战士拿起地上的八一杠和五四枪以及几十发子弹,其余的留给了何进; 完成交接,诸葛娇和何进握了握手:“我们要赶回部队,这里的事就拜托您了何局长;” “首长别这么客气,这是我们职责所在,请您放心;” 诸葛娇带着战士们走出院子,警察们才陆陆续续进去,不时回头看看这些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全副武装特种兵和那两个在电影里也看不到的特种兵美女; 可以说这次出来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可是诸葛娇没有一点喜悦感,她的心里压着那两颗导弹;她相信很快刘红岩和徐绍海就能把导弹的情况搞清楚,这样的活动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能玩得起的,背后一定有自己无法撼动的大山;怎么办? 下了高速,诸葛娇命令车停下来,她下了车来到战士们乘坐的商务车旁,战士们赶紧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诸葛娇并没有上去,她告诉战士们自己在兰州有些事情要办,办完后一定去基地找他们喝酒,让他们回去替她给耿飞和石大海问好,然后和每个战士击掌告别; 看到战士们乘坐的车走远了,诸葛娇这才上车告诉司机直接往军区招待处驶去;她要在这里等待消息,然后做出判断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车在军区招待处的大门前停下,诸葛娇和王涵下了车向招待处的大院走来;执勤的哨兵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个戴着钢盔、穿着避弹衣一身迷彩后面斜背着冲锋枪,腰里挎着手枪脚上蹬着军靴的美女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然后使劲揉了揉双眼,跑进值班室给值班军官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回答非常简单:“一切正常;” 俩大美女回到房间脱去战衣洗个澡换上便服,诸葛娇把两把五四枪用报纸包好放进背包里,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窗外沉思起来,王涵不敢打扰她就开始整理起两个人的装备来,不大一会儿,刚刚开机的手机就响了,王涵一看来电显示马上拿起电话有点不好意思的瞟了一眼诸葛娇:“首长,我接个电话;” “嗯,接吧,”诸葛娇一猜就是肖华打来的,她笑着看了眼王涵接着转过头看着窗外;王涵那儿小声的和肖华说起来,说了一会儿诸葛娇突然对王涵说:“王涵,今天没什么事儿,放你一天假,晚上九点以前归队;” 王涵抬起头看着诸葛娇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真的?谢谢首长!”然后对着电话说了声:“等着我,我下去,”给诸葛娇来了个飞吻连蹦带跳的跑走了; 诸葛娇从窗户望下去,看见王涵飞快的跑向大院门口,门口出现了一个挺拔的军官;他们很快到了一起,说了几句话,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诸葛娇猜到肖司令家教很严,不然以肖华的身份开辆军车是很普通的事情;想到肖司令诸葛娇的信心渐渐强大起来,这里毕竟是他的管辖区,以他的品行很有可能会帮自己一把,当然诸葛娇也知道这些高级首长们的想法是自己无法判断的,他们有他们的理念和对时事的判断; 电话响了,徐东笑嘻嘻地祝贺她:“不错呀大小姐,短短几天就搞定了这么大的案子,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呀,还有两支枪没下落呢,本来想早点回去呢,这下又麻烦了;”诸葛娇装出灰心丧气的样子,语气显得很低沉; “放心大小姐,那两个家伙的下落很快就能查到,你想好怎么办就行了,我会让我那边的人全力配合你,”徐东的话里有话,诸葛娇听得明白,心里感激,她知道如果事情搞砸了,徐家一样会受牵连:“那就谢谢徐少了;” “谢什么,咱们弟兄谁跟谁呀,好了不说了,见面再聊吧;” 等消息吧,现在也没什么可干的,诸葛娇静下心来打开笔记本上起网来。 昨天就该上班了,可到现在魏斌还没来单位,一种不祥的感觉出现在陈雄飞的脑海里;魏斌一向表现不错,很少有迟到的时候,现在连电话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辉,你知道魏斌家住哪吗,这小子怎么了?” “陈叔,还真没去过他们家,不过我知道张集怎么走,要不我去找找他?”叫小辉的保安平时和魏斌关系不错,显得也有点着急; “嗯,去吧,快去快回,有事打电话;” 小辉走了还没十分钟,诸葛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电话里她的声音有点凄凉:“魏斌出事了,我刚在网上看到,昨天夜里家里着火了,连同邻居两家共六个人没一个跑出来的;” 陈雄飞的手突然抖起来,愤怒和悲伤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爸,你没事儿吧,”诸葛芸急切地问道; “没事,一会儿到我宿舍,”陈雄飞说完挂了电话,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王八蛋张满囤真够狠的,六条人命啊! 诸葛芸已经冷静下来,看着坐在床边紧皱双眉的老爸:“爸,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别自责了,谁能想到姓张的这么狠毒呢,再说当时要杀他也没有理由啊;” 陈雄飞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叹了口气:“唉,一定是这王八蛋找到了新的靠山,前一段时间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了麻痹我们争取时间,现在想杀他估计也难了;” “爸,您别着急,这么大的事儿警察局肯定会立案的,我在市局那边朋友多,咱们看看情况再说;” 陈雄飞点点头,爱怜的看着诸葛芸:“芸芸啊,是不是爸爸又多管闲事了,唉;” “爸,您说什么呢,这种事当然要管了;您放心,如果警察局那边不了了之了,我向您保证绝不会放过这个姓张的恶人;” 陈雄飞找到金秦川把魏斌的事向他作了汇报,现场小辉拍了几张照片也给老金看了;金秦川对魏斌也很有印象,文质彬彬的很好的一个小伙子;他也很难过,掉了眼泪,马上带着金燕陈雄飞等人驱车赶到了张集村;听说单位来人了,村委会一行人也赶到了现场; 魏斌和邻居家的周围拉了警戒线,大量的警察正在现场忙碌着;金秦川和张满囤倒是有一面之缘,毕竟都是开发区的企业家嘛; 张满囤拉着金秦川的手显得很难过,对他说起魏老师和魏斌是多么好的人做过多少好事,说说就流下泪来,一旁的张国旺赶紧过来扶住他;金秦川提出想见见魏斌的亲属,张满囤点点头对一旁的一个小伙子说:“斌子的舅舅不是来了么,在哪呢,你去找一下,就说斌子的单位领导来了;” 不一会儿,那个小伙子就领着一个瘦瘦的中年人走过来了,令金秦川惊讶的是这个人脸上充满了愤怒的表情,金秦川还以为是埋怨自己作为单位领导来的太晚的缘故,赶紧拉住他的手带着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我刚刚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来晚了,请您理解;” 那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紧紧握住金秦川的手,脸上没有了愤怒,露出了善良和无助的表情:“谢谢您,斌子一直说您是个好老板,您能来我真的谢谢您;” 金秦川是典型的知识分子,性情中人,他掏出手绢擦擦眼泪:“节哀吧,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和单位说;”说着对旁边的金燕点点头,金燕马上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纸袋,双手递给那个男人:“舅舅,这是公司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公司找我们;” 围观的村民顿时小声议论起来,这一袋子足有十万块钱,这老板真不一般啊;陈雄飞也很感动,同是民营企业的老板,站在一起张满囤显得比金秦川还有风度,可是道德的差距真是天地之别呀;而且他还留意到张氏父子看向金燕的眼神里充满了邪恶和肮脏,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送走秦川公司的人们,张满囤回到自己的大院,后面跟着辛、于两兄弟;分局局长张满仓是他亲弟弟,是他生生用钱把他从一个小协警一步步扶到局长的位置,没想到这次竟然向他提出办案经费来,理由是新来的政委需要摆平,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平常给你的钱摆平十个政委都富裕,现在人们都怎么了,都他妈的钻钱眼里了,但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也只能答应,他有自己的打算,拆迁协议只要签完,开发商那边就会把第一批卖地的钱打过来,整整三个亿呀,他早已办好了加拿大的护照,等拿到钱一走了之,到时候喝洋酒、玩洋妞管他妈什么弟弟儿子的; 妈的,找个母的这么费劲吗?都十几天了自己的助理还没有找来,他心里不住地骂着他儿子,拿起电话拨通了张燕的手机; 辛、于两兄弟照例在屋里屋外检查了一番,就走出房间一左一右站在门口;没多大会儿张燕就一溜小跑过来了,看到门口两人冷峻的表情有点害怕,喊了声张总;张满囤打开门对两兄弟点点头,把张燕让到了屋里; 关上门,张燕刚想发一下骚,就被张满囤抓住头发拽到了东边的小客房里;张燕唧唧歪歪的只喊疼,张满囤松开手把她一下摔倒在地毯上,然后像骑马一样搞起来; 门口的两兄弟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对这个雇主实在是很看不起,要不是朋友相托他们早就不干了;这样的人品作为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愿他的报应不会发生在这两个月内; 吃完晚饭,白小雨送诸葛芸到公司门口,诸葛芸有个要好的姐们儿这几天要结婚,让她晚上过去帮着策划策划;诸葛芸上了车,白小雨松开一直拉着的手,恋恋不舍的说:“芸芸,注意安全;” 诸葛芸伸出精致的小手在白小雨脸上抚摸了一下:“放心吧,早点休息,明天见;”隔空给了他一个香吻,发动了车挥挥手开走了; 晚上九点多,一辆路虎车从张集村出来,沿着北开发区的大路上了高速,一小时后在高通站下了高速,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直接开进了高通镇火车站; 车停下,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张国旺,另外两个就是那天出现在张满囤大院里的东北人;张国旺把车票递给他们:“两位哥哥,还有一小时开车,一路走好,以后有事一定联系你们;” “好啊,你也看到了咱哥俩的本事;有事儿尽管说话;” 三人告别,张国旺开上车往回走;出了高通镇正沿着通往高速口的公路开着,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逆向停着一辆大g,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孩儿站在车前,焦急的向他的车招手,一定是车子出了问题,张国旺想:“天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非要送我个妞儿玩玩;”他一边想一边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向那女孩儿走去:“怎么了小妹妹?” 等他走近了,借着车灯看清楚姑娘带着个大口罩只露出两只美丽的眼睛,他突然感到要流鼻血的冲动,我靠,竟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今天我是烧了哪柱高香了; 他也就这么想了一下,姑娘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无比,挥起那只细长的手臂在他的面前画了个美妙的弧线,狠狠地一个嘴巴抽在他的脸上,张国旺马上就失去了知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诸葛芸打开后备箱,提起张国旺把他丢进去关好;她料到张满囤行凶杀人一定是雇佣了杀手,而且今晚杀手必定要离开;所以她离开公司就到了张集通往高速的路上等候,果然等到了张国旺的那辆路虎车;她本想在路上就别住张国旺的车,然后拿下里面的人;后来想想挺心疼这辆车的,毕竟是送给老爸的礼物,所以就一路跟到高通站;知道了那两个人还有一个小时才上火车,诸葛娇也就不着急了,决定先把张国旺逮住问明白再说; 诸葛芸把车开到公路边上的一条小路上,两边都是一人多高的果树;走了一段,她停下车打开后备厢,把张国旺像提条死狗一样提出来,走到果林里一个机井房旁边把他丢在地上,在他的肋部狠狠地踢了一脚,张国旺疼醒了;借着月光,他看见那个美丽的姑娘正用一种非常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你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呀;”他结结巴巴的说了起来; “张国旺,别装了,你干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本姑娘一高兴也有可能饶你一命;敢玩花样,”诸葛芸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我一刀一刀刮了你!” 看着姑娘冷酷的眼神和锋利的匕首,张国旺看了下四周,除了刚刚长出叶子的果树和它们在月光下拖得黑乎乎的影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张国旺想再拼死挣扎一下,他悄悄抓了一把土,装作肚子疼哼哼唧唧的呻吟起来;看着诸葛芸走近,他猛地站起来想把手里的土砸在诸葛芸的脸上,可是他的手还没扬起来,就感到一阵剧痛同时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惨叫一声,又被诸葛芸一巴掌打在地上,竟然哭了起来:“大姐,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一定实话实说;” “别嚎了,你刚才送的什么人?” “两个朋友;”张国旺扶着骨折的胳膊小声回答; 诸葛芸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张国旺的另一只胳膊衣服裂开,一股鲜血喷出来;“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张国旺顿时吓得屎尿齐流,一股骚臭的味道马上传了出来; 诸葛芸没想到他会这么怂包,本想捂住鼻子,可又怕影响自己威武的形象,只能强自忍住,把匕首举起来,狠狠地盯着张国旺; 张国旺彻底崩溃了,从小到大都是他欺负别人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个呀,他忙不迭的喊到:“我说我说,那是我爹请来的两个东北杀手,昨天晚上我们村的火就是他们放的,人也是他们杀的;这都是我爹的主意,跟我可没关系呀;” 果然是这样,诸葛芸狠狠地一脚踢在张国旺的小肚子上,这一脚够这混蛋躺上三个月的。 第26章 张满仓的阴谋 诸葛芸搜出张国旺的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找到了几天前通话的一个辽北电信的号码,她拿出一部事先准备好的没有登记身份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很快那边就接听了:“你谁呀?”声音很难听; “您好,我是张总的助理,是这样的,张总还有点事想请二位帮忙,价钱和上次一样,我现在就往高通站走,估计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这次张总非常相信二位,让我直接把钱带过去,请二位在高通站等我,咱们见面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看来那两个人在商量这件事,一会儿那个难听的声音传过来:“嗯呐,我们等你,快点啊;” 诸葛芸把张国旺的手机在墙上摔碎,然后把车倒出果园里的小路,驶进了高通镇; 晚上十一点左右,距离高通站不远的一个小公园里,诸葛芸坐在唯一的一张木椅子上悠闲地等着那两个人;她刚跟他们通了电话,估计五分钟左右就能赶到这里; 小花园里唯一的照明来自不远处的一个路灯,显得很昏暗,椅子边上放着她刚刚在超市里买的一小捆尼龙绳; 两个高大的男子鬼鬼祟祟的走过来,他们没有直接进小花园,而是站在外面四处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埋伏才走了过来,看到椅子上娇弱的女子,放下心来:“你就是张总的助理,啥事啊,整的这么神秘;” 诸葛芸站起来,由于戴着大口罩,所以只看到她美丽的眼中带着笑意:“也没啥事儿,就是告诉你们,你们到站了;” 话音未落,诸葛芸已经出手,一个家伙啥字还没说完,脑门上就被诸葛芸打了一掌,他马上两手一扬,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另一个家伙马上把手伸进裤兜,诸葛芸一个漂亮的转身同样的一掌也打在他的额头上,和前面那个家伙一样他马上躺下了; 诸葛芸拿起椅子边上的尼龙绳把两个家伙背靠背结结实实的捆在一起,看看有些不放心,又把他俩拖到椅子旁边,用剩下的绳子把他们固定在椅子上; 干完活,诸葛芸满意的拍拍手,轻快地走出小花园来到自己的车上,拿出那部没登记的手机拨打了110;她压低声音学着辽北口音告诉民警:“在火车站南面小花园里,有个女侠抓住两个杀人犯,是市北开发区张集的杀人纵火犯,赶紧过来把罪犯带走;” 挂了电话,诸葛芸突然觉得好笑,不禁乐了起来; 还别说,高通的110效率挺高,仅仅两分钟,两辆警车就呼啸着奔那个小花园去了;看看活已经干完,诸葛芸发动了车回安市了。 凌晨三点左右,正搂着张燕呼呼大睡的张满囤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一看,是张满仓的号码,马上意识到一定出大事了,张满囤顿时清醒:“怎么了,老二?” “哥,怎么弄的,高通那边抓住两个辽北人,说是咱村杀人纵火的嫌疑犯,你也太不小心了!” 张满囤激灵一下坐直了身体:“国旺呢,他怎么说?” 张满仓急赤白脸的说道:“我找不到他啊,电话也打不通,我现在去高通把那俩人带回来,要真是那俩人可就麻烦了!” 张满囤强装镇定:“没事,他俩身上人命太多了,肯定不会撂的,老二,这次就看你的了,放心,哥不会亏你的;” 电话那边沉默起来,张满囤知道他那个弟弟在想什么,不禁怒火中烧:“老二,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局长的,说白了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出了事你能好吗!” “草,哥,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反正这回你做的有点大了,你看着办吧;别忘了赶紧找到国旺,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说完张满仓就挂了电话; 张满囤光着身子在地上不停地来回走着,他想着各种可能出现的结果;在高通,那两个杀手是不会轻易招供的,这一点他觉得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到了市局就不好说了,所以现在张满仓就成了关键的一环,他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想给张满仓打个电话许个大价钱,又想想人家也不一定相信他,想来想去把一切责任拍到了张国旺身上,这个小王八蛋,一天到晚花天酒地,正事没办好过一件,拿起电话就给张国旺打了过去,手机里马上传出悦耳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张满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做不到;过了十几分钟他再次拨打国旺的电话,还是那个让人愤怒的回复; 张满囤发飙了,他站起来拿起桌子上一个价值不菲的瓷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瓷瓶摔得粉碎,床上的张燕惊醒了,猛地坐起来揉揉眼睛看着满地打转的张满囤;张满囤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看到张燕马上向她扑了过去,狠狠一巴掌打在张燕脸上,顿时她的嘴角流出了血,张满囤两手抓住张燕的头发把她的脑袋使劲的往床上撞起来,张燕害怕了,她大喊起救命来:“救命啊!”两只手拼命推打着张满囤; 张满囤松开抓着她头发的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在张燕的脸上狂抽起来,张燕两只手捂着脸不停地喊着饶命; 打累了张满囤才停下来,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张燕赶紧坐起来,和他保持着距离惊恐的看着他; 这一切,守在外面的辛明子听得一清二楚,他真希望公安机关赶紧把这个人渣带走,那样赵涛他们也不算违约; 张满囤躺了一会儿,觉得还是烦躁,他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倒出一粒药丸送到嘴里;两分钟后,他猛然爬起来一把把张燕拉过来,啊啊的大喊着干起来; 高通镇车站派出所,张满仓在所长的陪同下来到了审讯室;刺眼的灯光下一个高大的家伙坐在特制的椅子上低着头; 两个民警坐在对面的长条桌上,桌子上的记录本上空白一片,张满仓看了看放了心,呆了一会儿,就走出了审讯室:“李所长,辛苦你们了,这两个人还是带回分局审理吧,如果真是嫌犯这功劳算你们的,呵呵;” “张局,谢谢您,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的;” “不了,这几天麻烦事太多,过了这几天,我叫人过来接你,咱们到我那去玩;” “那敢情好,再次感谢;”李所长讨好的笑着; 两个嫌犯很快被押上分局的警车,和李所长以及办案的民警告了别,张满仓他们就向高速入口出发了; 两辆警车在高速上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就慢慢停在了路边;张满仓下了车,来到后面那辆装着嫌犯的车旁;车门打开,负责看押的两个民警示意那两个家伙下车,俩人满腹疑惑的下了车; 张满仓给他们打开手铐:“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竟能栽到这么小的河沟里;” 两个家伙马上明白了:“您这是。。。?” “我是张总的亲弟弟,你们出了事我能不管吗,从这儿下去,一直走大约五六百米,我在那儿给你们安排了一辆车,赶紧去吧兄弟;” 喜出望外的两个家伙说声谢谢,赶紧跳过护栏下了路沟向坡上爬去;俩人一边爬还相视一笑,妈妈的,真是大难不死啊;就在这时枪响了,站在高速护栏边上的六个民警同时举枪向他们射击,俩人头都没来得及回就被打倒了,每人身上起码挨了十几枪; 一个高大的民警把枪对准自己的胳膊,咬了咬牙下不了手:“张局,还是您来吧;” 张满囤理解的笑笑:“景力,忍着点,”接过周景力的枪在他的肩胛上开了一枪,周景力大喊一声疼的蹲了下去,另一个民警赶紧把他扶到车里进行包扎; 张满仓看看另一个小个民警,那个民警咬咬牙把手里的手铐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头上,顿时血就流了下来,很快流了一脸;张满仓满意的点点头,亲自拿出急救包给他包扎起来; 看看现场布置得还算严谨,看起来就像一场歹徒抢夺押解民警枪支并打伤两名民警,然后抢了钥匙打开手铐逃跑,被当场击毙的情节; 张满仓拿出电话对几个民警做了个鬼脸拨通了分局值班室的电话。 五点半,和往常一样白小雨听着陈雄飞轻轻的鼾声,悄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轻快地一路小跑着来到河边的小公园开始练功;天有点阴,四周的景象朦朦胧胧的;白小雨深吸口气正要抬手臂提腿,猛然看见诸葛芸坐在那个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他,白小雨揉揉眼睛赶紧跑过去:“芸芸,你怎么在这啊?” 诸葛芸站起来轻轻地趴到白小雨的怀里:“别提了,昨天在我那个姐们儿那儿呆到三点多,出来一看没带家里的钥匙,只能跑回来了,楼道口的大妈那么厉害,我也不好意思回宿舍,就在车里眯了一会儿;” 白小雨心疼的捧着诸葛芸的脸:“眼圈都黑了,走,去我那儿接着睡会儿吧,离上班还早呢;”说完拉着诸葛芸就走; 悄悄走进宿舍,白小雨让诸葛芸躺在自己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在她美丽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做了个睡觉的姿势,就悄悄退出来继续练功去了; 陈雄飞起来没有注意到诸葛芸躺在白小雨的床上,快速的洗漱一番就去查岗了;七点半左右,白小雨端着热腾腾的稀饭和一小盘包子回来了,看着熟睡的诸葛芸,轻轻用手理了下她挡在脸上的一小绺头发,诸葛芸马上就醒了,他看着白小雨温柔的笑笑:“小雨,几点了?” “七点半了,知道你早上有个会,不然我不会叫醒你的;”白小雨语气里充满了爱怜; 诸葛芸抓住白小雨的手坐起来:“睡好了,用一下你的牙刷吧,我就不回去了;” 白小雨赶紧跑到卫生间把自己的牙刷洗了一下挤上牙膏放在洗手盆上,出来帮着诸葛芸把鞋穿好,诸葛芸打个哈欠拍拍白小雨的脑袋:“小鬼表现不错,不要骄傲啊;” 白小雨站起来伸出两只手做出要抓她胸部的手势,诸葛芸赶紧娇笑着跑到卫生间里去了; 吃完早饭,看看快八点了,俩人赶紧出了宿舍并肩往办公楼走去;齐佳音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说:“什么情况啊,怎么我回家呆了几天,陈宇这朵小花就被摘掉了;” 这姑娘趁着放假回了一趟湖南老家,回来后就听说了陈宇和诸葛芸好了,正经难受了好一会儿;不过想想人家诸葛芸不论各方面都比自己优秀,而且和陈宇年纪也合适;自己毕竟比陈宇大三岁呢,想想也就释然了; 诸葛芸回头看到齐佳音和高晓梅这对死党,笑着把白小雨推向她俩:“谁喜欢谁拿去吧,”齐佳音和高晓梅马上做出要搂抱白小雨的架势,白小雨赶紧迈开两条长腿头也不回的一路跑进了办公楼;三个姑娘嘻嘻哈哈的笑在了一起; 打扫完卫生,白小雨刚刚坐在办公桌前,程峰走过来小声说:“不好意思啊陈宇,我真不知道你和诸葛芸的事,那天还给诸葛芸介绍对象呢,对不起啊;”白小雨站起来笑呵呵地说:“没事,程哥,这说明我们家芸芸有魅力呀,呵呵;” “不过你小子真的很有艳福啊,诸葛芸不但漂亮而且有钱,典型的白富美呀;” “什么白富美呀,那叫女神!”白小雨非常严肃、装作深沉的样子; 俩人正说话呢,工会主席刘大祥笑呵呵的进来了,先和杨玉琴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白小雨和程峰跟前:“两位帅哥,今年全市企业五人制足球赛就要开始了,金总已经给咱们单位交了报名费,你俩有兴趣参加吗?” 程峰马上点头:“我参加,去年出差没赶上,今年一定参加;” 白小雨想了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同学在安市,他太喜欢足球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算我一个吧,”刘大祥记下他俩的名字高兴地走了;白小雨突然有些后悔,他和程峰闲聊了几句就出了门给陈雄飞打了个电话; 听他说完陈雄飞就乐了:“没事,就是有你的同学,他们也不知道你的事儿,放心去吧;万一碰上同学就说是出差过来的,让他保密不就完了;当年我们请别的单位的帮我们踢球就是这样的,呵呵;” 白小雨想想有些道理,挂了电话又给诸葛芸打了一个,芸芸听他说完干净利索的回了了一句:“虽然你长得帅,但你也不是贝克汉姆呀;”然后就挂了电话; 就是,哪有那么多人认识我呀,五人制比赛,又是各企业参加没什么规模;就是自己有同学认识自己又在安市工作,但他未必参加比赛呀,现在喜欢足球又能踢几脚的年轻人有几个呀,想想不禁有点鄙视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 诸葛芸正在开会所以只是简单地回了白小雨一句,她怕刚才的那句话伤着白小雨赶紧偷偷地给他发了条短信:“你是我的贝克汉姆,我去给你加油!” 开完会诸葛芸回到办公室,刚刚打开电脑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她高中同学,现在市公安局刑警队上班,诸葛芸走出办公室接通了电话:“诸葛,我是王飞,你让我打听的张集那个案子有消息了,昨天两个疑犯在高通被抓住了,开发区分局押解他们回来的路上,俩家伙打伤了押解他们的民警跳车逃跑,被当场击毙了;” 诸葛芸的心一下就凉了:“真的假的,押解的路上还能让他们逃跑?” “不会有错的,我一个哥们儿在分局,他当时就在车上,还挨了一枪呢;” “是吗?谁呀,伤的重不重啊?” “四班的,那个傻大个周景力,还记得吗?” “他呀,有印象,需要凑份子算我一个啊;” “好嘞,估计听到你这么关心他他得感动的痛哭流涕;” “你怎么越来越贫呀,小心我大嘴巴抽你,挂了吧;”诸葛芸挂了电话,气的跺了跺脚;虽然想到不会这么简单,但这也太出乎意料了,要伪造一个这样的现场得需要多少人配合呀,张满囤怪不得这么嚣张,看来他这些年没白花那么多钱到底还是编织了这样一个保护网,效率还真高; 想想魏斌那淳朴的笑容,想想那些在照片上看到的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无辜的人们,诸葛芸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咬了咬牙,回到了办公室; 第27章 夜总会风波 晚饭后,诸葛芸告诉白小雨自己还要去那个姐们儿那里帮忙;白小雨把她送出公司,俩人恋恋不舍的告别,诸葛芸开车走了,白小雨来到游艺室和齐佳音、高晓梅李佳他们一起玩起游戏来;打完一局,白小雨突然对高晓梅说:“梅姐,你这几天用车吗?方便的话借我玩两天行吗?” 高晓梅头都没抬掏出车钥匙丢给了他:“自己加油啊;” 齐佳音笑着对白小雨说:“你小子怎么回事,诸葛不是有辆好车吗,你放着豪车不开开个qq,你什么意思啊?” 白小雨无言以对,只能装着凶恶的样子做了个要掐住佳音脖子的动作作势要扑过去,齐佳音大喊一声杀人了捂着头蹲到桌子下面去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白小雨赶紧在游戏里建了个房招呼大家进来,这时的游戏平台推出了十人对战的群雄逐鹿,很热闹,对技术要求相对低多了,公司几个爱玩的同事几乎都能参与,打起来真是乱七八糟笑话百出,不过作为娱乐真的很有意思; 开发区这边毕竟居住人口少,过了晚上十点街上行人就少起来;诸葛芸把车停在一个超市门口,换上紧身的黑衣服,带上一个大号的口罩,下车向张集村方向走去;她决心干掉张满囤这个人渣,为那些无辜冤死的人们报仇;今天她不想动手,只是过来探查一下张满囤大院的警卫情况;白天老爸给她打电话问魏斌的案子怎么样了,她为了稳住老爸,骗他说正在调查当中,其实她从王飞那儿知道魏斌家的惨案已经被定为电线老化引起火灾;她不敢告诉老爸,她知道老爸的脾气;她更不想让老爸受一点伤害,所以她只能瞒着他自己干; 村里没有摄像头,诸葛芸巧妙地躲避着街道上为数不多的行人,在距离张家大院二百多米的地方停下,这里有一棵老杨树足有十几米高;诸葛芸观察了一下周围,轻巧的手脚并用上了树,拿出一个望远镜对着张家大院观察起来; 张国旺晚上八点多才被人从高通接回来,原来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几个给果树打药的果农才在果林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张国旺,他们马上报了警;警察赶紧把半昏迷状态的张国旺送到镇医院,折腾到五六点他才清醒过来,告诉警察自己被抢了,让他们联系张满囤;张满囤再怎么说也是他亲爹,赶紧派人赶过去把他接到市里的医院继续治疗;偷偷问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什么情况,张国旺哪敢说自己已经招供了,坚持说自己被一个女人给骗到果园,然后三四个小伙子对他一阵狠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虽然张满囤不太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但他现在也没办法;好在张满仓已经把那两个杀手灭了口,他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儿;安慰了儿子一会儿,就在辛、于两兄弟的陪同下出了医院; 这几天玩张燕都玩腻了,张满囤想到洗浴中心去找找刺激;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辛、于两兄弟;两兄弟马上皱起了眉头,但是他们也不能限制雇主的自由啊;辛明子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笑着对张满囤说:“老板,去洗浴中心对您的安全保护不太方便,我俩总不能拿着枪光着屁股进澡堂子吧,您说是吧;您要想玩,不如我们去夜总会吧,那里的环境会好一些,您看?” 张满囤想想也行,就点点头:“好,那我们去夜色吧;” 司机开着车,带着三人很快就到了夜色夜总会;这是市里最有名的夜总会了,装修的富丽堂皇,里面的小姐各个美艳娇媚,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刚进大厅,赵涛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听说张满囤他们到夜总会了,赵涛心里不安起来,妈的,老不正经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女人;他告诉辛明子他马上带人过来,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事啊; 夜总会的老板李和申在安市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夜色夜总会只是他的大红文化传播公司的一小部分;他的根子在京城很硬;他几乎控制了安市所有的文化领域,什么选美比赛、模特大赛、各种文化活动都是他的公司主办,电视三台就像他们家开的一样; 今天也是凑巧他晚上没事也来到夜色转转,刚好在大堂里碰到张满囤一行人;他们早就认识,张满囤也不止一次的花钱请他的小弟帮忙解决一些问题; 俩人一见面亲热的不行,就站在大堂里聊起来;李和申的身边始终站着一个瘦瘦的老头儿,看上去很不起眼,可辛明子知道这个老头儿可不一般,往那儿一站双脚不丁不八,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眼望去深不见底,没有一点破绽;他善意的冲老头儿点了点头,老头儿也微笑着看了看他们,表示心里有数; 张满囤和李和申一起进了电梯,李和申亲自把张满囤送到四层一个超豪华的包间里,然后跟值班经理交代了几句对张满囤拱拱手:“哥哥,玩好尽兴,我就不打扰了,回头找个时间再聊;” 张满囤呵呵笑着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包房很大,整个一面墙安装着巨大的液晶显示器;宽大的沙发看上去就很柔软舒适,后面有一个带冲浪浴缸的卫生间,还有一个相当大的卧室,里面粉色的灯光暗暗的显得很温暖很暧昧; 辛、于两人先在各个房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对张满囤点点头,张满囤的心早就飞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他着急的对服务生说:“有不错的小姐吗,叫几个进来看看;” 服务生点点头就出去了;不大一会儿门开了,走进一排七八个穿的很少的小姐,小姐们都长得不错,要个儿有个儿要条儿有条儿,脸上带着诱人的笑容,一脸谄媚地站在他们对面; 张满囤倒是很有风度,他请辛、于两人先选;兄弟俩哪有这心思,又不好驳他的面子,就随意挑了两个女孩儿坐在自己身边;张满囤站起来走到小姐队伍前面,摸摸她们的脸,再摸摸她们的胸和屁股,像挑牲口一样挑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个高大的姑娘;剩下的小姐们失望的向外走去,却被张满囤喊住,他从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每个小姐发了二百元,小姐们喜出望外的走了,张满囤叹了口气:“她们也不容易,我每次来都这样;” 辛明子心里腻歪透了:“是,你大方,你他妈的花的都是村里老百姓的血汗钱,村里小学校的房子都快塌了,也没见你这么大方啊;” 张满囤和那个小姐一起唱了首歌,就拉着小姐进了卧室;小姐倒是非常配合,可是不知为什么没几分钟张满囤就歇菜了,他沮丧的给小姐拿了五百块钱,打发他走了; 张满囤显然没尽兴,他又叫来服务生,说刚才的小姐太一般了,问他还能不能找几个好的来,说着拿出二百块钱塞给服务生; 服务生想了想:“先生,有几个准备参加模特大赛的模特也在坐台,不过她们的价钱可高啊,您要是愿意,我可以给您叫来试试;” 张满囤顿时兴奋起来:“好啊,快,钱不是问题,多少都行;” 果然不大一会儿,一个女孩儿走了进来,有一米八多的个子,很瘦,长得倒是一般但身材很诱人; 张满囤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急忙站起来把女孩儿拉到身边坐下,用手摸摸女孩儿的各个部位,一个劲的说好;其实张满囤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国外的红灯区他也去过,国内的小电影明星他也包过,只是最近太压抑了,越压抑他的那种欲望越是强烈; 女孩儿倒是很大方,伸出长长的胳膊搂住张满囤的脖子:“老板,我很贵的哟;” “不怕,只要你让我高兴,钱好说,你说个数,” 女孩儿抬起细长的手伸出三个指头,张满囤一看噗嗤一声笑了:“三千?这还算个钱!”摇摇头就要伸手去抱她; “老板,您真逗,三万好不好;”女孩儿推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多少?三万,我草,你那玩意是金子做的,老子就出三千,不行把李和申给我叫来,欺负我土鳖呀,妈的,老子什么没见过呀,洋的我都干过也没听说这个价呀;”张满囤就是这样,他其实出得起这个钱,但他总是觉得别人都在耍他,笑话他土鳖; 那个姑娘一看这样,也懒得和他废话,李和申和她睡觉还给她两万呢,你算那根葱啊,地地道道一个没开化的暴发户,站起来就想走; 张满囤欲火中烧,站起来一下搂住她把她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女孩儿大喊着流氓奋力用手不停地打张满囤,张满囤急了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顿时女孩儿就懵了,躺在那儿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女孩儿意识到了危险开始连踢带打地反抗起来,别看她个子挺大,可是没什么力气,不一会儿就没劲了,张满囤摸得来劲,又给了她一个嘴巴,女孩儿彻底屈服了,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任由张满囤折腾起来; 辛、于两兄弟连看都没往这边看,继续和两个小姐玩着色子,这种事他们没法管也懒得管; 十几分钟后张满囤心满意足的站起来:“草,我还以为什么好货色呢,给你三千都多;”说着拿出一沓钱丢在女孩儿旁边; 女孩儿默不作声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张满囤,没有去拿地上的钱急急忙忙的走了; 张满囤赶紧把钱捡起来装到包里:“妈的,还挺能装;”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回味起刚才的滋味来; 没多大会儿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接着屋里照明的大灯全被打开,一下把屋里照的雪亮,照的张满囤一时睁不开眼,紧接着音乐也停了马上显得非常安静;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站在沙发前面,后面跟着刚才那个女孩儿;女孩儿用手一指张满囤:“民哥,就是这个老王八蛋!” 叫民哥的年轻人文绉绉的,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张满囤;张满囤倒是笑了:“草,干嘛,想打架呀,你就是很一般嘛;” 民哥也笑了,笑着笑着突然从从后背抽出一把雪亮的砍刀对准张满囤的脑袋就砍了下去;张满囤顿时傻掉了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等着挨砍;砍刀却没砍下来,辛明子一把夺过砍刀顺手把民哥推了跟头:“小伙子,不要命了,赶紧走吧;” 民哥爬起来,看了看辛明子漠然地点点头,拉着那个女孩儿走出了房间; 辛明子马上意识到此处不能久留,赶紧给了两个小姐六百块钱打发他们走,然后一前一后护着张满囤走出包间;一出门他们就愣住了,满楼道站满了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头发染的五颜六色,手里拿着砍刀、铁管,还有两个端着猎枪; 辛明子一看不妙,赶紧拉着张满囤回到了包间里;外面这些小混混要想留下辛、余兄弟可能性不大,但他俩要想带着张满囤打出去,也不能保证张满囤不受伤甚至被乱刀砍死; 辛明子让张满囤躲到沙发后面,两人迅速关掉屋里的灯掏出手枪躲在有利位置隐蔽好,只要外面的人冲进来就只能开枪了;张满囤吓坏了,他忙给李和申打电话,可电话不在服务区;又给张满仓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解围; 李和申之所以在黑白两道都混得很开,一方面是有深厚的背景,另一方面就是他养着好几十个安市有名的混混儿,市里三分之二的娱乐场所都是他的小弟看场子,所以他才是安市道上的大哥;跟他混的女人被人干了,他的小弟们怎能答应;所以民哥一个电话就叫来了二十多个大混混儿,大混混儿再带上小混混儿一下来了七八十号人; 他们之所以还没动手是因为他们的老板李和申突然兴起正在临幸另一个模特儿,只要一会儿李和申一声令下,他们马上会冲进去把里面的三个人剁成肉块儿; 赵涛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夜色夜总会,等了半天发现两部电梯一直停在四楼不动,只好步行往上爬起来;到了四楼隔着防火门的玻璃往里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给辛明子打电话,听辛明子简单说了下情况,气的跺着脚骂起来,老王八蛋你这不是毁我吗! 生气归生气,事情总要解决呀;他知道在夜色这儿看场子的是王民,好在以前帮过他的忙,小伙子也很仗义,应该不会不给点面子; 赵涛稳稳情绪,推开防火门走进了楼道,里面不少道上的人他还算认识,干他这行必须和这些家伙们搞好关系,他们要是跟你捣乱估计你也就什么都别干了;赵涛一边有点讨好的和认识的混混儿们打着招呼,一边在人群里寻找王民; 混混儿们倒是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有的还主动过来和他握握手,听说他找王民有事,就帮他喊了一嗓子; 王民回头一看是赵涛赶紧走过来:“赵叔,您找我?” 赵涛没说话拉着王民往前走了几步进了一个堆放杂物的房子:“二民,叔叔今天大祸临头了,你得帮帮叔叔啊!” 王民点点头:“叔,你说怎么了,谁敢惹您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整死他!” “唉,你知道吗,包间里的那个老王八蛋是我的雇主,我他妈的真是一时糊涂,接这么个脏活;” 王民一听就明白了,当时也没了主意:“叔啊,您赶紧找李总说说吧,我这儿没问题,只要李总不追究,这个面子我肯定给您;” 赵涛点点头,赶紧给李和申打电话,不在服务区;“在六楼呢,他办公室里,快去吧;”王民告诉他李和申在六楼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赵涛感激的拍拍王民的肩膀:“二民,如果我劝不下来,动手时尽量别出人命,不然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呀!” 王民点点头,赵涛赶紧从另一侧的楼梯上了六楼; 李和申把肥大的身体陷进沙发里皱着眉头发愣,他很理解张满囤的行为,暴发户都这样,他可不讲什么规矩,高兴了可以一掷千金,不高兴了一毛钱都不会给你;从他心里是不愿得罪张满囤这种金主的,为了一个和自己睡过两次的女人砸自己的饭碗,这种傻事他不会干,可恨那个女孩儿一下就给好几个混混儿打了电话,也怪自己不注意带着这个女模特和手下的兄弟们一起吃过几次饭,估计她和那些混混儿们也都睡过了,这个圈子里对这种事看得很淡,即便是他李和申睡过的女人,只要她愿意,想跟谁睡是不会有人计较的;不过现在李和申等于被架到火堆上了,他如果就这么不追究放过张满囤,等于承认自己不敢惹人家,会大大影响他在道上的威名,传开来对他非常不利,甚至有可能会被人瞧不起,那些没脑子的混混儿有的就会离开他,道上有道上的法则,但快意恩仇无疑是他们信奉的天条; 李辰走了进来,就是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老头儿,是李和申在京城的姥爷专门给他派来的保镖,这些年他在安市干的风生水起为李家赚取了大量的财富,李家对他非常待见; 李辰小声对李和申说:“李总,安通安保公司的赵总说有急事要见您,” 李和申对赵涛的印象还是很好的,精明能干还很仗义,他们之间也打过不少交道,处的还不错,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不会是为眼下这件事来的吧;他点点头:“李叔,请他进来吧;” 赵涛进来和李和申握了握手,也没说废话直接就把自己来的目的告诉了李和申,他了解他,他要是不愿意你就是说出花儿来也没用; 李和申听赵涛说完,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把一个杯子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涛子,你说这他妈的张满囤是不是有病啊,你他妈的玩不起就别充大尾巴狼啊,弄得我下不了台,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哪个小姐还敢到我这儿做台呀,这不是断我财路吗!” “李哥,您说的太对了,都怪我一时贪财,招上这么个主儿,您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个面子,我可是真赔不起呀;” 李和申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冷静下来,其实他知道赵涛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他公司几十号人各个都是能打的角色,不是退役的特种兵就是武林高手,今天真要火拼起来看赵涛目前的状况,很有可能孤注一掷,他手下那些混混儿们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权衡利弊后,李和申坐在赵涛旁边俩人小声商议起来; 张满仓带着四个民警赶到了夜色夜总会,也是爬楼梯上去的,看到楼道里的情况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三楼给张满囤打电话:“哥,怎么回事啊,”张满囤带着哭腔:“老二,我没干什么呀,就是干了个妞儿嘛,臭婊子嫌钱少不干,我就硬上了,不至于呀;” 张满仓挂了电话再次悄悄来到四层防火门往里面观察,妈的有名的几个混混儿都在呢,都是李和申的人,张满仓自知惹不起,不敢进去,又不能离开,只好在三楼半的平台上等着,看看事情到底怎么发展; 站在包间门口的王民有点害怕了,他知道这次自己玩大了;昨天刚泡上那个叫琳琳的模特儿,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儿,让他有些头脑发热;在自己的地盘自己刚泡上的女人还没捂热呢就被别人给ko了,所以他一怒之下叫来了这么多人;张满囤和赵涛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啊,他心里恨死旁边这个狐狸精了,妈的等这事过去了一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臭婊子; 正在胡思乱想,电话响了;王民颤抖了一下,拿出电话一看还真是李和申打来的,心里敲着小鼓战战兢兢的接通电话:“老板好!” “嗯,二民啊,叫上那几个弟兄来我这一趟,快点啊;” 王民的心放下了,他知道赵涛说服了李和申;王民把刀交给一个小弟,叫上几个名气比较大的混混儿一起上了六楼。 第28章 借兵 过了半个多小时,王民和几个大混混儿簇拥着李和申出现在四层楼道里,赵涛跟在他们的后面,虽然损失了几十万块钱,但好在事情就此了结了,脸色变得缓和了许多; 几个混混儿很潇洒的带着小弟们走了,琳琳拉住正要往外走的王民:“民哥,怎么回事儿啊,就这么算了?” 王民真想给她一个嘴巴,但想到她那诱人的身体小声对她说:“老板都发话了谁敢不听,那边答应出钱卖命,快走吧,别惹李总不高兴;” 看到陆陆续续的人们走了个干干净净,赵涛站在包间门口喊辛明子:“明子,开门,没事了,李总过来了;” 门很快打开了,辛、于二人打开大灯,把枪放回包里站在包房中间;张满囤从沙发后面爬出来,很委屈的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李和申和赵涛; “对不起了,张哥,我就打会儿盹的功夫,就出了这么档子事,怪你这个傻弟弟没管教好手下,你要打要骂随便,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呀;”李和申拉住张满囤的手带着无限的歉意安慰着他; 都这时候了,张满囤再无耻也没脸再装逼了:“兄弟,今天这事怨我,所有的损失我赔,对不起了;” “张哥,您这是看不起我呀,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只要您以后经常来玩就行了;” 赵涛担心夜长梦多,赶紧过来扶住张满囤:“李总,今天就这样吧,张总也累了一天了,我们这就送他回家,改日一起坐坐;” 就在这时,张满仓急赤白脸的冲了进来:“哥,你没事吧,我来晚了;” 在场的所有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张满囤冲李和申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了,辛、于两人一前一后护着他;赵涛和李和申握了握手也跟着张满囤他们走了; 李和申最后还是冲张满仓点点头:“张局,幸会幸会;”没有任何表情在李辰的陪同下也走了;张满仓自知理亏,也赶紧低着头领着那几个民警出了夜总会; 这一耽误就到了半夜十二点了,诸葛芸躲在树上已经快四个小时了,她早已经把张家大院的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院里的灯光很亮,使每一个角落都像白天一样无法藏身;院里有八个保安,手里拿着警棍不停地来回走动;张满囤住的地方刚刚换的防盗门窗,围墙上拉着铁丝网;看来要想进到院里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所以诸葛芸一直在等,等张满囤回来时看看他的贴身警卫情况;她知道这个人渣肯定请了更高明的保镖,不然他不敢这么晚还在外面不回家; 终于两辆车出现在大院的门口,院门打开车子直接开到房间的门口,从两辆车上先后下来三个人,四处观察了一会儿,打开房门然后打开车门护着张满囤进了屋,随即房门就关上了; 这张满囤要是一直躲到房间里还真拿他没办法,看来只有在他出来办事的时候才有机会下手,如果他一直不出来就想办法把那三个保镖分别引出来解决掉,然后再冲进院子里,院子里那几个保安在她眼里就是几根木头桩子而已; 诸葛芸悄悄溜下树,快速离开了张集。 一大早,刚刚跑完步回到宾馆房间的诸葛娇就接到了刘红岩的电话,刘红岩兴奋地告诉她两颗导弹的藏匿地点已经找到了,而且这次是他和徐绍海的人们联手行动的,徐绍海很快就会带着详细的资料赶去找她;诸葛娇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仅存的一点幻想破灭了,那两颗倒霉的导弹真的存在; 诸葛娇赶紧和王涵一起吃了早饭,果然刚回到住的房间,徐绍海就到了;这次的导弹是由济源最大的走私集团长红国际贸易有限公司提供的货源,走私集团的核心人物由张成、张铁、许东三人组成;三人在西北名气很大,传说国家有些特殊物资都曾托他们代购过,他们不但财力惊人而且在境外的门路非常广,和北面几个国家的高层有着密切的联系; 徐绍海脱下鞋不好意思的笑笑,从鞋跟里取出一个内存卡递给诸葛娇:“这是现场的照片,老刘收买了一个长红的小头目,照的不太好但还是能看清楚;” 打开文件,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辆绿色的导弹发射车,个头倒是不大,但上面站着的人却引起了诸葛娇的注意,画面虽然不是很清楚,她还是一眼看出那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伙竟然都是外国人:“雇佣兵?”诸葛娇小声说了一句; 徐绍海露出赞许的表情:“不错,首长,现场共有二十四个这样的老外,他们负责现场的安全保卫,您看下一张;” 这幅照片上,一枚导弹平放在一个钢架上,几个穿着蓝色服装的人手里拿着工具正对着它比划,他们要拆解导弹;这一点诸葛娇早就想到了,十几米的大家伙加上发射装置是多大的一堆呀,估计国内还没有把他们完整的运走的运输工具,又不能整机在内地公路上行走也只有拆解这一个办法了;“共有九名技术人员进行拆解,口音都是南方人;” 下面的一些照片都是现场的工作场面,有张单人照让诸葛娇瞪大了双眼:“焦健!” 徐绍海惊讶的点点头:“是他,那个首长的第一秘书,您认识他?”诸葛娇太认识他了,在军校时焦健比她高两届,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风度翩翩又能言善辩是很多女孩子的梦中情人,而且焦健曾经疯狂地追求过她,诸葛娇可看不上这个小嫩黄瓜,所以跟本就不搭理他,没想到越不理他他还越来劲,最后竟领着一帮狐朋狗友堵着诸葛娇宿舍楼门口搞起爱情宣誓来;当时正是下午出去跑操的时间,穿着军装的学生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起来; 焦健穿着名牌西装手里捧着一大包玫瑰,单腿跪在宿舍楼前,后面的帮手们举着一个巨大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诸葛娇,嫁给我吧!”横幅下面蹲着的几个有的手里捧着车钥匙,有的手里举着房本,还有的手里拿着钻戒; 大多数女生都被感动地稀里哗啦的,男生们也跟着起哄最后竟然几百人共同喊起来:“嫁给他,嫁给他!” 诸葛娇刚刚换好作训服,一个女同学异常激动地跑过来:“娇娇,你太幸福了,我羡慕死你了;”把诸葛娇说的莫名其妙,听到外面整齐划一的喊声,诸葛娇赶紧跑到北面厕所从窗户往下一看,顿时气得七窍冒烟、五佛升天,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宿舍楼,落英掌上下翻飞打的那帮人东倒西歪、四处逃窜,为此学校要处分她,在军校可不比地方学校,一个处分有可能影响今后几年的军旅生涯,诸葛娇倒是无所谓,陈雄飞可不干了,他跑到校长家里语重心长的对校长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批评教育,诸葛娇的这个处分才被免了; 焦健临毕业的时候又找过一次诸葛娇,向她道了歉,并说愿意以后做个好朋友,诸葛娇赶上那天心情好也就稀里糊涂的原谅了他;知道他转了地方进了政府机关,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没想到他竟然混到了这么高的职位,而且玩起了这么可怕的游戏; 再下面的照片变得非常清晰,这是刘红岩自己拍的,十几张照片把现场的环境位置勾画的非常清楚,对诸葛娇这样的专业军人来说,一看就知道该怎么进攻、怎么防守,诸葛娇满意的点点头:“老徐,他们拆解工作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昨天下午已经完成了将近三分之一,据老刘讲可能是有些数据和咱们的不太一样所以进展不快;” 诸葛娇坐到沙发上认真想了一会儿:“老徐,告诉你的人和老刘,注意监视,有什么异动马上告诉我;” “好的,对了首长,树山那边的基本已经稳定了,徐少让我先带他表示感谢,他说回到北京再由他亲自表示,让我从现在起听从您的安排;” 诸葛娇点点头:“那太好了,这些天累坏了吧,赶紧回家休息,等我通知;” “好的首长,那我就回家了;” 诸葛娇站起来把他送到门口,这徐东还说徐绍海能力一般,真是有点谦虚过度了; 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看到王涵正在擦枪,诸葛娇爱惜的叹了口气:“王涵,这次行动你不要去济源了就在这里负责协调各方面的情报工作;” 王涵显得很失望,她放下枪低着头不说话了;诸葛娇笑了笑继续研究起那些图片来,王涵最终忍不住跑到诸葛娇面前一个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我想不通;” “为什么?” “每次有危险的行动你都不让我参加,我认为您这不是爱护我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王涵说不下去了; “这次的事情牵涉面太多,行动成功与否都会对我们的命运产生没法预计的影响,你还年轻没必要牵扯进来,懂吗?” “不懂,老说我年轻,您才比我大几岁呀,您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都立了多少大功了,可我呢,老是在您的树荫里,是立了不少功可是没有一次有挑战的,都是一边倒的,还有连参加都没参加就立的功;我也想像您一样痛痛快快的和敌人干一场,就是牺牲了也没有遗憾;” 诸葛娇示意王涵坐到对面床上:“王涵,你和我刚毕业的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我们都是私心不重的人,为了国家为了职责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可是你不知道战斗的残酷性,分分秒秒都会有朝夕相处的战友倒在你的身边,每次看着他们恋恋不舍的眼神,你都会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活着就很幸运;再说立功,立的功越大你就会觉得亏欠的越多、肩上的责任越重,你的所谓的功劳其实就是那些牺牲了的战友们用生命换来的,你拿什么去还啊,这些牺牲的战友真的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诸葛娇说的有些动情:“王涵,现在国内外的形势不一样了,斗争更加隐蔽更加残酷,我不想你像我一样去冒那么多的危险,也算我对肖司令的一种报答吧;” 王涵小声哭起来:“姐,我听你的;” 诸葛娇站起来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就像摸着那个年纪的诸葛娇一样; 晚饭前,诸葛娇和王涵带着大包小包装着各种营养品来到了肖司令家的小楼儿,肖司令和肖华早就在院门口迎接她们了,显示出了主人的热情; 晚饭很丰盛但不奢华,稍微喝了点红酒助兴,吃饭时诸葛娇对特战队员们的英勇表现给与了高度的评价,感谢肖司令对她工作的支持;肖司令只是笑呵呵的听着,不时给她夹上一筷子菜;肖华更是对王涵照顾的无微不至,俩人还不停地窃窃私语,一旁的肖夫人看着这对有情人高兴达合不拢嘴,也是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吃完饭,王涵和肖华陪着肖夫人在客厅聊天,诸葛娇和肖司令来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布置得干净整齐,处处透着军人的干练;俩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肖司令像个父亲一样慈爱的看着诸葛娇:“诸葛呀,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儿,说说看,看伯伯能不能帮上忙;” 诸葛娇看着肖司令,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肖伯伯,这件事儿很麻烦牵扯面也太大,我说完后不管您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您;” 肖司令表情并没什么变化,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诸葛娇毫无隐瞒的把发现导弹的事儿,以及现在导弹的藏匿地点、拆解进度告诉了肖司令,然后又把自己的分析判断讲给他听,她说的很详细,肖司令一直认真地听着没做任何表态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听诸葛娇讲完,肖司令把一杯水递给诸葛娇,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诸葛娇喝了口水,静静地看着肖司令,脸上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诸葛啊,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诸葛娇表情异常坚定,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肖司令的表情依旧慈祥,语气里充满了关爱;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我姐夫如果遇到这种事情他会怎么做,他是个英雄,学他总不会错的;” “好,很好!”肖司令说完站起来走向他的书桌,诸葛娇听到这样的评价不禁心里有些惭愧,要说陈雄飞忠肝义胆那没得说,可她知道自己远远达不到那样的水准,经常意气用事,拿着公家的财产瞎折腾,还帮着徐东发展势力等等等等,其实自己这么做主要的原因还是担心陈雄飞的命运,要不是陈雄飞搅在里面,她早就上报部里了,连查都不会去查,她又不傻,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嘛; 肖司令走回来把一张红头文件递给她,诸葛娇赶紧站起来双手接过低头看起来,文件抬头是大红的‘司令部命令‘几个字;下面写着:石大海指导、耿飞大队长,自接到此命令起,你部一切行动均由总参情报处诸葛娇大校全权指挥,望给予密切配合;落款是司令员:肖成武; 诸葛娇心里彻底有了底儿,她真想扑过去亲一下肖老爷子,但她确实没那个胆子,只好立正行了个极其标准的军礼:“谢谢肖司令支持,保证完成任务!” 肖司令笑笑,示意她坐下:“诸葛啊,这件事不管成败,我想你也知道后面将有可能发生什么,从现在起你就做我的女儿吧,如果有一天不想在机关干了,跟我说一声,伯伯亲自去京城接你;” 诸葛娇忍不住眼圈红起来,她点点头站起来给肖司令鞠了一躬,转身出了书房。 第29章 袭扰 晚上十点半左右,张家大院里灯光明亮,张满囤在自己的客厅里正和一个女子聊天,这个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混血儿,是亚洲和欧洲的混血儿,个子本就很高,身材更加出众尤其两条长腿非常迷人;傍晚时候张满仓给他送过来的,张满仓怕为了昨天的事影响张满囤对他的看法,主要是怕断了财路,他太了解他哥了,心胸狭窄,锱铢必较;所以忍痛把自己才养了两个多月的尤利娅送给了他; 这个尤利娅原来在安市大学留学,后来他父亲因为贪污被抓进基辅第一监狱,母亲也带着赃款跑到英国去了,尤利娅没有了生活来源又不愿接受学校方面的施舍,就到夜总会当了小姐,被张满仓看中,带回到自己在开发区的房子里养了起来; 这下倒让辛、于俩兄弟放了心,也就躲在相邻的房间里看看电视、在手机上刷刷视频悠闲起来;辛明子看看师弟笑着说:“还剩三十六天,这种逗比的日子就结束了,怎么想的,我们是去北京还是回广州啊?” 余然刚想回答,就听到外面出来一阵呼喊声:“有刺客,啊,妈呀。。。” 俩人嗖的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出了房间,就看见地上躺着四个保安另外四个围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正在大呼小叫;那女子看到他俩出来,一转身冲向大门,纵身上了门口的小房翻过院墙不见了,几个保安马上打开门追了出去; 辛、于两人不敢离开院子,赶紧敲开张满囤的房门,敢情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儿,正和尤利娅聊得火热;二人放了心,来到院子里把地上的保安扶起来,检查了伤势,发现就是被绊倒的没什么伤,俩人一边问着情况一边等着那些追出去的保安回来; 十几分钟后那几个保安回来了,一个个气喘吁吁地,说他们一直追到那边的超市,那个女的开一辆奔驰车跑了,车牌被挡着; 原来几个保安正在一边转悠一边小声聊天,有的还在玩手机,突然从墙外面跳进来一个人,就是那个女的,噼里啪啦赏了他们每人一个嘴巴,然后就和他们打起来了,打了一会儿她可能是受了伤还是没劲了就不打了和还能站着的几个保安对峙起来,看辛、于两人出来就跳墙逃走了;辛明子看了师弟一眼,暗自庆幸,这是典型的调虎离山呀,多亏刚才没冲动跟着保安们追出去,要是追出去,后果可就严重了;虽说张满囤的门窗都非常结实,但难保这些保安们会被逼着叫开张满囤的门啊,或者对方干脆把门炸开也不一定啊; 对了,明天一早就通知张满囤,除了他们两兄弟,一律不给开门,那样即使他俩中了什么奸计,也能保证一时半会儿张满囤不会有危险,报警也来得及。 兰州郊外猎豹特种大队作战室里,诸葛娇、王涵、石大海、耿飞还有三个排长坐在巨大的会议桌前,投影仪正在播放着诸葛娇带来的照片资料,对着一张张照片,诸葛娇详细的介绍着每一个细节,她并不把自己的判断加进去,只是介绍现场情况; 介绍完情况,诸葛娇开始宣布作战计划,这次行动不同上次,对手也不是那些乌合之众,而是一些经验丰富的雇佣兵;诸葛娇把作战计划及备用计划讲完,开始请大家讨论;这是我军一个优良的传统,充分体现集体的智慧,最大程度上避免一些失误; 耿飞是军区有名的战术专家,三个排长也有一定的作战经验,他们提出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比如怎样快速接近目标的隐蔽问题等,问题提出来了,大家就开始讨论起来,快到中午时,诸葛娇根据大家的意见对作战计划进行了一些修改,然后她站起来看看大家:“同志们,这次的行动我们将面对的是一群战斗力极强的雇佣兵,一定不要有轻敌思想,但也别太把他们当回事儿,他们是为钱打仗,我们是为保卫国家安全而战,目的不同,士气自然不一样;一定要做好战前动员,这一点我相信我们的政委会做的很好;” 石大海马上站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诸葛娇点头示意他坐下继续说到:“下午开始模拟训练,从我开始所有参战人员不得请假外出,不得缺席训练!”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是!” 诸葛娇看看大家,她笑了:“好了,都别绷着了,休息一下,马上该吃饭了;耿飞,中午给我们吃什么呀?” “大肉包子,怎么样?”耿飞笑着好像流出了口水,他突然怪怪的看了诸葛娇一眼:“诸葛,那个焦健是不是咱们的校友啊?” “是啊,你也太健忘了,焦主席嘛,跟你还是一届的呢;” “真是他呀,我听说你还揍过他呢,有这事吗?”耿飞突然八卦起来;诸葛娇把身子靠到椅子背上晃晃脑袋翻了翻好看的眼睛懒洋洋地说道:“嗯,好像有这么回事儿” 这下不但王涵八卦心顿起,就连那三个排长也都瞪着眼睛看着诸葛娇,石大海也笑着摸摸脑袋露出一副想知道什么情况的表情来; “耿大队,什么情况啊,给我们说说呗,”王涵看着诸葛娇对耿飞说; 耿飞看看诸葛娇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就把当年焦健求爱的闹剧给大家说了一遍,王涵当时就站起来:“哇,太可怜了,首长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把几个人都逗乐了; 诸葛娇竟然一扫首长的威武形象,露出些许小女儿态:“哎,别提那家伙多讨厌了,越不理他他越来劲,到处嚷嚷我跟他怎么怎么着了,早就想揍他了,最后还敢闹这么一出,这不是明显想逼我打他吗!”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王涵瞪大眼睛看着诸葛娇,“后来,后来我差点挨了个处分:” “没别的了?” “没了,你想有什么呀!” “好了,别说这些无聊的事儿了,该吃饭了吧石政委,想起肉包子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吃饭,吃饭,”大家站起来,轻松愉快地往食堂方向去了; 走在路上,诸葛娇想起陈雄飞这个不善交际、不善言辞的人为了她不受处分竟然直接找到校长家里去和人家讲理,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心口有些疼痛; 那是诸葛娇工作两年多后,应邀回学校作报告时才知道了没得那个处分的原因;那时诸葛娇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战斗英雄,做完报告刘校长专门在家中设宴款待这位给学校带来诸多荣誉的学生;吃饭的时候聊到了当时的情况,刘校长笑呵呵的把陈雄飞冲到他家里的情景告诉诸葛娇;“那哪是来求我呀,简直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一进来就板着脸说,老刘啊,你这个校长当得可有点问题呀;”刘校长学着陈雄飞的口气; 刘校长虽然没见过陈雄飞可是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侦查英雄,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学校刑侦专业还有他办的好几个案例;赶紧请他坐到沙发上,端水递烟热情的招待一番; 陈雄飞开门见山直接对刘校长说学校对诸葛娇的处分是不对的,让他马上取消这个决定;这下刘校长为难了,决定是院领导集体决定的,我就是再仰慕你也不能践踏原则吧,他就对陈雄飞说,一个现役军人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战友,而且还是一群战友,里面有好几个是她的领导,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不给处分说不过去; 陈雄飞当时就急了,你们这些人当官当得脑子都不好用了,你们调查事情的起因了吗?你的决定经过调查研究了吗? 陈雄飞指着厨房里帮妈妈做饭的校长女儿,如果你的女儿打了她的同学,你会不问原由就惩罚她吗?同志啊,不要以为当了领导就比别人英明,圣导师他老人家七十岁的时候还去农村搞调查研究呢,难道你比他还英明吗?这样会造成冤假错案的,一个处分对一个军人来说就是一个污点,会影响她将来的军旅生涯甚至一生的命运,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我真怀疑你们还是不是军人! 刘校长被说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刘夫人是学校医院的院长,她平时接触的学生比较多,对这件事的原委倒是听到些说法,她觉得陈雄飞说的有理,也过来劝刘校长; 刘校长马上拿起电话给教导处处长打电话,让他深入到学生中间认真调查诸葛娇打人事件的原因;放下电话对陈雄飞说,您说得对,您的批评我接受,这件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给诸葛娇同学一个公正的决定; 然后陈雄飞就留下来吃晚饭,俩人喝了不少酒,就此成了好朋友。 晚上十一点左右,张家大院又上演了和昨天晚上几乎一模一样的剧情;当然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是突然飞进来的女人赏了每个保安两个大嘴巴而不是昨天的一个,而且看到辛、于两人出来竟好整以闲的向两人摆了摆手,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尾随而去的保安们同样追到那个超市,人家开着那辆看不见牌照的奔驰车潇潇洒洒的走了; 有这么执着的调虎离山吗?这智商也太值得怀疑了,不对,一定有阴谋,事有反常必为妖啊,辛、于两兄弟赶紧给赵涛打电话,把这两天的情况和他两个的分析说给他听;赵涛也觉得不可思议,赶紧赶了过来; 三人躲在房间里,分析了很长时间,最终认定这是对手在麻痹他们,让他们错误的认为只是每天过来骚扰一下,让他们失于防范,从而达到突然袭击,一击必杀的目的;而且他们认为对手有可能就在这两天动手,三人越想越觉得紧张;辛明子拍拍脑袋:“赵哥,既然我们知道他们的想法,那我们不如主动出击,我想明天那个女人一定还会来的,车停在哪儿我们也知道,不如明天我们就在超市那儿等她,等她进了村记下她的车牌,然后把车胎给他卸掉;她回去见到车走不了,必定给她的同伙打电话过来帮她,我们就给他来个一网打尽,一劳永逸!” “对,就是不能抓住他们,有了车牌我们就能找到他们,事情就好办了;”余然也点头说好; 赵涛一拍桌子,就这么着吧,明天我把公司能打的十几个人都叫过来,最起码要守住院子,咱们三个去会会他们,他沉吟了一会儿:“不过,二位兄弟,他们可不是歹徒也不是仇家,咱们抓住他们把事情说开也就算了,我不想为了这个得罪道上的好汉;” 辛、于二人也点头称是:“没错,咱们尽量别伤人太重,控制住就行;” 早晨五点,猎豹大队基地就响起了集合号,战士们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冲出宿舍,向预定目标集结;诸葛娇带着钢盔全副武装的站在一栋三层楼顶上,她不停地看着腕上的手表; 今天要进行全大队组合攻击训练,不是一般的训练,而是针对即将执行的作战计划进行模拟训练,所以她对身边的几个大队领导要求很严,不时地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让他们马上改正; 她并不着急出发,她在等徐绍海的消息;一方面部队的训练越扎实,实战中获胜的几率越高,另一方面,她觉得那么一大堆东西,抢过来后运回来是个麻烦事,不如等那帮走私贩们拆解完导弹和发射装置,装上车以后再行动,那样只需要把装东西的车开回来就行了,比较简单一些;现在拆解工作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估计再有三天就会完成,所以她对训练工作的要求也就严厉起来; 包括耿飞在内几乎所有的军官都被诸葛娇骂过,说他们是猪什么的,平时训练就像过家家一样,就像现在,一个组六个人往一个距离三十几米的窗户里丢催泪弹,一共丢了二十几个竟然只丢进去两个,诸葛娇气的直跺脚,也不搭理耿飞他们直接跑到那个组的战士旁边给他们讲起投弹要领来,一边讲一边连续向那个窗户丢了六个手雷,全部精确地丢了进去;耿飞他们红了脸彻底服气了;其实现在部队都有专门的发射催泪弹的枪管,可是诸葛娇告诉他们,那个玩意一是速度慢,再就是必须露出脑袋瞄准,不像用手丢出去那样安全,坚持让他们练习用手往里扔; 训练就这样紧张有序的进行着,诸葛娇的脸色也越来越好看,到晚上最后一个科目结束时,诸葛娇拍着耿飞的肩膀:“不错,不愧是耿飞带出来的兵,各个都是好样的!” 耿飞总算出了一口长气:“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训练的这些兵呢;” 诸葛娇哈哈大笑起来;“老耿,你连激将法都看不出来呀,我是怕你舍不得他们辛苦,不肯拿出所有的本事投入训练,看不起你们不就是看不起我自己吗;” “怪不得姓诸葛呢,鬼心眼子就是多,”当然这话耿飞是不敢说出来的。 晚饭后,各班为单位开始做训练总结,石大海和耿飞亲自下到班里,做战士们的工作;特战大队一百二十多人,几乎都是军校生,文化素养高,身体素质好,就是缺乏实战经验,有的战士甚至没参加过一次正式的行动,所以这种目的明确的模拟训练是非常必要也是非常有效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一个代代相传的理念; 回自己住处的路上石大海和耿飞正聊着训练的事儿,看见诸葛娇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操场边椅子上,俩人就走了过去; 诸葛娇看到他们过来站了起来:“战士们的情绪怎么样?” “很好,训练虽然苦点,但他们都能理解;” 诸葛娇点点头:“军校生果然不一样,理解能力确实要强很多!” 耿飞点点头:“诸葛,不是因为你帮了而我我就奉承你,说实在的,以前总以为你在陈哥的光环下,立个功什么的很容易,现在我是真服了;” 诸葛娇理解的笑笑:“其实我姐夫对我帮助确实不小;” “你看你这么年轻,脑子聪明不说,功夫又好,这要在古代你肯定是御赐的天下第一女神捕;” 诸葛娇乐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我可算不得什么,你可不知道我外甥女,就是我姐夫的女儿,十五岁上大学,保送麻省理工;鬼点子多不说,功夫更是了不得,她十岁的时候就打得我到处乱窜;” 石大海和耿飞顿时张大了嘴:“不会吧,” “我骗你们干嘛,有机会给你们见见,还有啊,长得和我姐一样,非常漂亮;”。 果然像赵涛他们预想的一样,晚上十点半左右那辆黑色的奔驰车来到了超市门口停好,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美妙的女子下了车,向张集村里走去; 辛明子点点头,余然从藏身的面包车里悄悄下来,跟在女子后面也往村里去了; 估计对方已经走远了,辛明子下了面包车,快速走到奔驰车旁边,弯腰就要把挡在车牌外面的纸板揭开,手伸出去就感到不对,一股强烈的气息从后背传来,他赶紧站起来转过身;那个穿黑衣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离他三米左右的地方,戴个大口罩,露出的眼睛很美,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 辛明子马上明白上当了,人家这是想把他们分开一个个对付啊,但同时一股豪气也冲出心田,我就是你的菜吗,再说只要我坚持几分钟余然就会发现上当赶回来,于是他也笑了:“来了,” 诸葛芸点点头,有点玩味的看着他; “非要打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过节;” “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等你的搭档回来,你准备好我要出手了!”诸葛芸一语道破辛明子的想法,他有点尴尬,挠了挠头发:“真要动手?” 诸葛芸不再说话她点点头身形微晃已经到了辛明子身前,一掌切向他的左肩,辛明子拧腰转臀闪过这一掌,却被诸葛芸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弹腿踢到左膝,他大吃一惊忍着疼痛借着这一脚的力量向右飞出去三米多,然后躲到面包车后看着诸葛芸;诸葛芸上前抢攻,辛明子并不和她接触,绕着面包车一瘸一拐地和她玩起了捉迷藏; 诸葛芸万万没料到这家伙会这么无耻,其实她也知道人家这是聪明;她情急之下一时半会儿还真抓不到他,就在这时余然赶回来了; 余然不想搞偷袭,他不屑这么干,于是就咳嗽一声:“师哥,我来了;” 诸葛芸只能停下追赶,站在他俩对面冷冷地看着他俩。 第30章 第一次对战高手 诸葛芸有点后悔刚才手下留情,她知道这两人每天形影不离肯定相互之间有一定的默契,但她也并不畏惧,稍微调整一下站位就向立足未稳的余然攻了过去; 余然并不闪避,马步下蹲双掌拍出他竟要和诸葛芸硬碰硬比拼内力;诸葛芸心里冷笑,双手穿插震开余然双臂,身形暴起右膝磕向他的下颚,余然匆忙之间单手护住下颚他要硬接诸葛芸这一击,同时辛明子已经攻到,他不留任何后招整个身体飞起来竟然用头撞向诸葛芸,这是最快的攻击方式,如果诸葛芸继续发力一定会把余然打的吐血,但辛明子的脑袋也会撞在她的右臂上,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显然对诸葛芸不利,即使击倒余然自己也会受伤,那就要带伤和辛明子过招,没准一会儿还会有他们的人过来呢;诸葛芸急忙滴溜溜一个转身飘出去三米落在地上,可辛明子的身体依旧在飞翔没有停下来,只见余然抬手抓住他的脚踝借着辛明子的冲力飞起来一个侧踹蹬向诸葛芸,来势太过凶猛诸葛芸不敢硬接,只能轻巧的偏移三步躲开这一腿,而辛明子借着余然的一拉之力,早已调整好身形,也是在余然的手臂上一搭,不但拉住踢空了的余然的身体,而且借着这一拉腾空而起又是一脑袋撞向诸葛芸;可别小看这一拉之力,它巧妙地把二人的力量和速度叠加在了一起,虽然动作不太雅观,但实际效果却非常好; 诸葛芸知道其中奥妙,只能接着躲闪,她想再二人接力的时候把他俩打开,可是总是找不到机会,想必辛、于两兄弟也知道这是他们配合的关键点,所以总是在诸葛芸闪避时完成接力,完全不露破绽; 随着俩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诸葛芸只有不停的闪避,她担心这两个人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这么不停地转一般人哪受得了; 稍一分心,差点被辛明子的大脑袋撞着,诸葛芸吓了一跳,脚步有点乱,她赶紧一个后空翻随手拿起一块半拉砖头向他俩砸过去,正砸在余然飞过来的腿上,砖头立马粉碎,无数小砖头块经过反弹竟然向她飞过来,这一砖头虽然阻挡了余然的攻击,但这么一大片碎砖块飞过来,刚刚落地的诸葛芸肯定无法闪避,只能护住脸和胸部;可能辛、于俩人也累了,停下来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然而诸葛芸并没有被任何一小块儿碎片击中,一个头戴鬼脸面具的挺拔身躯挡在她的前面,她马上感觉到一股亲切熟悉的气息,她既惊讶又觉得温暖心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白小雨转过身:“你休息一下,我来对付他们;” 诸葛芸点头:“先打倒一个,别让他们联手!” 白小雨微微一笑,身形闪动背对着余然倒飞过去,飞行之间一个美妙的转身抬手拍出一掌,余然马上故技重施,下蹲马步双掌退出,辛明子气运头顶准备头攻; 白小雨急速之下又是一个转身舍弃余然向辛明子扑去,辛明子大惊抬右臂格挡,白小雨一掌切向他的肘关节,辛明子侧转身一拳砸向白小雨胸部,白小雨后发先至,又是一掌拍向他的左臂关节,辛明子只能后退,白小雨已经到了他的左侧虚抬一掌,辛明子不敢回击迅速后撤,余然反应过来,从后面攻向白小雨,白小雨根本不理他,在辛明子周围转着圈打他,辛明子转着圈跑,白小雨围着他攻击,余然追在白小雨后面;看着这个场景,诸葛芸笑的弯下了腰,辛明子就像个地球一样,白小雨和余然就是两颗卫星,地球在那儿慢慢的公转,两颗卫星围着他快速的旋转,不过白小雨的速度太快了,他转出四圈余然一圈还没转完; 诸葛芸知道白小雨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他只是按着和欧阳鹏比试时自己教他的见招拆招后发先至的方法在辛明子出招时才出手攻击他,同时又要躲开后面余然的攻击,所以只好不停地转起来,白小雨不知道自己的厉害,所以不敢主动出招,不然辛明子早就躺下了; 辛明子可不这么看,这个家伙像个幽灵一样,而且掌力雄厚,现在这种局面简直就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他不想当这个老鼠了,索性一闭眼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白小雨马上停下跳到诸葛芸旁边,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诸葛芸,摸摸自己的脑袋感到莫名其妙; 这时赵涛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说不出话来; 诸葛芸好不容易止住笑,看了眼刚刚赶到的赵涛:“知道你们是合约在身没有办法,我不难为你们,请你们走吧;” 赵涛往前走了两步小声说:“其实我们的合约也就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期了,恳请二位给我赵涛个面子,等合同到期后再动手;不满二位,这赔偿金太高了,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一个月?一个月张老狗早拿着钱跑到国外去了,这样吧,我们拿钱买他的命,你说个数吧;” “姑娘,您知道我干这行也有些年了,我把信誉看得比命都重,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诸葛芸有点火了:“信誉,什么是信誉,为了这点虚名你就无视六条无辜的生命,你也在部队干过,部队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诸葛芸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在他的心上,的确,能请得起他们的都是有钱的主儿,那个不是因为得罪人太多怕报复啊,正经做生意的确实没几个需要他们这种级别保镖的; 诸葛芸的话同样打动了辛、余两兄弟,但最终还得赵涛做主,辛明子爬起来走到诸葛芸和赵涛之间:“这样吧,容我们几天时间考虑考虑,五天后咱们在这儿见,实在不行咱们就手底下说话,谁赢了谁说了算;请两位放心,辛明子用人格保证不会阴你们!” 诸葛芸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就按辛先生说的吧,不过我就不懂了,如果张满囤病死了或者犯事被枪毙了你们也要赔他损失吗?” 赵涛赶紧回答:“那倒不是,像您说的这些自然死亡或政府行为我们是不负责任的,嘿嘿,我们又不傻,他张满囤是个什么东西,最后是个什么下场我们也知道的;” “那就五天以后见,”诸葛芸对几个人点点头,拉着白小雨的手上了车开走了; “我来晚了,他们实力怎么样?”赵涛赶紧了解刚才的情况; “唉,别提了,那小子简直不像人,他看来不想伤我们,不然我一招都接不下来;” 赵涛大惊:“有这么厉害!” “嗯,我在后面追都追不上,人家转四圈我一圈都没转完,像个幽灵一样;确实不是对手!” 赵涛摇摇头:“真是天外有天呀,这张满囤作孽太多,终于要遭报应了!”垂头丧气的原地转了两圈:“你们说我算干嘛的呢,就为了贪便宜了,这回算是到头了;” 诸葛芸开着车直接就往市里去了,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轻轻地摸了白小雨的脸一下什么也没说; “芸芸,我有点生你的气了,”白小雨看着诸葛芸很认真的说; “对不起啊小雨,我以为我自己就可以搞定呢,之所以没告诉你这件事,主要是因为你没什么对敌经验,你别多想啊;”诸葛芸声音很柔,看过来的目光更加温柔;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以后再有危险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诸葛芸慢慢把车停到路边,伸出双臂搂住白小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白小雨也伸出胳膊轻轻抱住她; “对了小雨,这件事可不要告诉陈叔叔啊;” “我知道,完了,我忘了高晓梅的qq还在张集呢;” 诸葛芸坐正身体随手拧住白小雨的耳朵:“不许你和齐佳音、高晓梅走得那么近,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其实也就是一起玩游戏,没别的什么,”白小雨笑嘻嘻的说,他很享受诸葛芸这种小女生的样子; “那么多男的你不一起玩,专门跟那几个女孩儿一起玩,我不高兴;” “好,我以后不去玩了,就是去也和你一起去,这样行吗?” “这还差不多,把车放到那儿吧,明天白天我们再去取回来;” 已经快十二点了,诸葛芸没有回公司,直接拉着白小雨回到市里她的家中; 心海假日,这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诸葛芸住在一栋二十六层的高层里;俩人上了电梯在十六层停下; 诸葛芸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开了灯,白小雨跟着进来,一股清新脱俗的感觉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跃入视野;不论是装修还是摆设都显的那么精巧玲珑; “傻站着干嘛,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我去煮点夜宵;”诸葛芸轻轻推了一下白小雨,自己径直往里面去了; 白小雨坐在沙发上,发现茶几上放着不少专业书籍,随手拿起一本看了看,都是自动控制方面的论文什么的,芸芸还挺用功的;白小雨放下书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红雷和小晨演的‘潜伏’,白小雨就饶有兴致的看起来; 不大一会儿,穿着一身睡衣围着围裙的诸葛芸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把一个装有两只荷包蛋的碗端给白小雨,托盘里还有两片面包和一小碟泡菜; 诸葛芸坐在白小雨旁边对他笑了笑:“尝尝我的手艺呗;” 白小雨突然感觉真的有点饿了,就低下头大口吃起来:“芸芸,你爸妈呢?” “他们都在外地,你呢?” “我就没见过他们,听我姥姥说我两岁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我是我姥姥带大的;” “那姥姥呢,她一个人吗?不如我们把她接过来吧;”诸葛芸并不知道白小雨的家庭情况,陈雄飞也没跟他说过; 白小雨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小声说到:“我大二的时候她就走了,”又低下头接着吃起来; 诸葛芸看着白小雨,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不愿这种情绪继续扩大:“小雨,你觉得‘潜伏’里哪个角色你最喜欢?” 白小雨一边吃一边说:“我不喜欢则成,这家伙太阴险了,太能装了;我比较喜欢阿崖,这哥们很忠诚,也很执着,你呢,芸芸,你喜欢谁呀?“ “我喜欢小蓝,”话没说完白小雨就拦住了她,他加了一小块泡菜送到诸葛芸嘴里:“我不让你喜欢她,她命不好;” 诸葛芸心里一热,伸手在白小雨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迷信!” 吃完饭,白小雨帮着诸葛芸收拾碗筷,这才知道这是一个三室两卫房子,厨房也很大;再次来到沙发上坐好,白小雨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主动提出:“芸芸,早点休息吧,我睡沙发就行了;” “睡沙发干嘛,这里不舒服,睡屋里多好;”诸葛芸看看磨磨唧唧的白小雨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踢了白小雨一脚:“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可以睡到我对面的房间里,赶紧去吧,明天一早你还要练功呢;” 白小雨头都没抬,赶紧跑到房间里去了。 秦川公司足球队成立了,十一个小伙子穿着崭新的球衣站在公司的篮球场上;金秦川很注意职工的业余活动,他也是个足球迷,为了迎接比赛,给每个队员买了三短一长四身运动服,配上球鞋、袜蹬、护腕、护膝等,十几个新球摆在队伍的前面; 刘大祥站在队伍前面,他是工会主席,现在是教练兼领队;他看看精神饱满的队员们咳嗽一声开始讲话:“各位同事,金总对这次比赛很重视,去年我们是第十七名,金总希望我们今年能拿到第十八名,”大家都愣住了,有的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大祥发现了语误不好意思的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十六名,我说错了,呵呵;” “今天我练习了一场比赛,对手是市机械化研究所,他们的水平还是不错的,我们队伍刚刚组建,主要是为了锻炼队伍,不要太看中比分,大家放开踢就行;”李大祥看看表,“现在是三点,大家回去准备一下,我们三点半出发,五点开球;” 今天是周六,所以住在公司宿舍的单身们都跟着球队一起去看热闹,男男女女坐了满满一大车,这是一辆六四十座的大面包车,是公司原来接送员工上下班的班车,后来有了宿舍也就不常用了,不过车子保养得还不错,司机也是个老司机,车开的稳稳地; 车里叽叽喳喳的非常热闹,说是去看球不如说是去集体旅游; 白小雨回头看看和齐佳音、高晓梅坐在一起的诸葛芸,正好诸葛芸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这一举动没能逃过齐佳音的眼睛,她不断地挠着诸葛芸的胳肢窝,逼她说说她和白小雨的进展情况,诸葛芸一边娇笑着一边躲避着,两个人闹成一团; 机械化研究所里有一块网球场,是塑胶的地面,刚好适合进行五人制足球赛;球场里研究所的球员们正在热身,场地边上围着高高的铁网,铁网外面是研究所的拉拉队也是少男少女一大群; 白小雨观察了一下,对方里面有几个踢得还是不错的,他们围成一个圈在颠球,显得很轻松;秦川公司的球员们进了场地开始热身,大家一碰球白小雨就乐了,这些同事身体素质还都不错,可是球性实在不敢恭维,连最基本的停球都困难,怪不得一共二十个参赛球队仅获得十七名呢;不过这更显出秦川公司对员工的关爱,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让大家玩得高兴活跃员工业余生活; 热身后,裁判让大家准备比赛,刘大祥叫了五个去年参加过比赛的老队员留下,白小雨和其他的队员们都走到网子外面和公司的拉拉队一起看起比赛; 第31章 出战必胜 比赛一开始就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研究所的几个队员熟练地传着球,秦川这边根本就碰不到球,不到一分钟研究所就进了一个; 秦川这边的拉拉队开始在刘大祥的指挥下喊起加油来,尤其齐佳音的嗓门最大,惹得对方的球员们都往这边看,一个小伙子小声对队友说,人家秦川那边美女如云啊,赶明儿哥们儿也到那个公司去上班; 白小雨回头看了一眼,诸葛芸也满脸笑容的大喊着加油,笑的非常开心; 比赛分上下半场,上半场结束就被人家打进去七个球,这还是人家没使全力,不然估计要上双了; 下半场刘大祥开始陆续更换队员,让新队员们上去体验一下比赛的气氛,这下场上更热闹了,什么笑话都出现了,拉拉队员们也不喊加油了,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研究所又进了个球,已经十二比零了,白小雨被换上场,他看了下诸葛芸,诸葛芸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裁判哨响了,比赛继续进行;白小雨开球,他没有把球向后传,而是直接发力一个抽射直接把球送进对方的网底;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对方有球员认为这样直接射门应该无效,裁判果断判罚进球有效,告诉对方队员规则允许; 这个进球虽然博得了秦川这边拉拉队的大呼小叫,但并没有引起研究所的球员们的重视;他们微笑着把球在中圈弧摆好,裁判一吹哨就把球传给站在边路的队员,那个小伙子有点漫不经心,球停的稍微有点大,白小雨猛地冲过去把球向前一捅,跟上又是一脚抽射,皮球紧贴着地面飞进球门的边网,又进了; 整个球场突然安静了,大家静静地看着研究所的队员们把球摆好继续比赛,这回他们不敢大意了,不停地传着球向前推进,毕竟是业余爱好者,到了禁区人员密集起来,拿球的队员就不知道怎么传了,稍一犹豫就被白小雨把球抢了过来,他把球往前一趟就越过了攻上来的几名队员,冲着守门员就过去了,灵巧的闪过出击的门将把球推进空门;白小雨拉起被他晃倒的门将回到自己半场; 刘大祥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时他赶紧把那几名老队员换上去,试图多扳回几个;研究所的教练把队员叫到一边说了几句,果然开球后他们不再过半场了,只在后场倒球; 刘大祥没了主意,大声喊着上去抢;白小雨更绝,他把包括守门员在内的四个队员全赶到了前面去抢球,自己站在后面防守; 接下来热闹了,几个人集中在半场抢来抢去,只要球过了半场白小雨总能把它控制在自己脚下,只要他一拿到球,那四个队友马上往回跑站到门前;白小雨自己带着球左晃右晃连续闪过几个过来抢劫的对手,然后把球踢进球门;这样的场面不停地上演着,很快比分改写成了十二比八;在秦川拉拉队回肠荡气的高呼声中,比赛结束了; 这下白小雨可成了秦川公司的大明星啦,齐佳音大声喝问白小雨:“陈宇,你小子深藏不露啊,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秘密武器!” 程峰一脸坏笑地看看白小雨:“有什么秘密武器也不能告诉你呀,对不对诸葛?” 齐佳音马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哪儿都有你!” 诸葛芸平静的看着这一切,陈雄飞跟她闲聊时说过白小雨足球是专业级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惊讶白小雨今天的表现,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像白小雨这样长得又帅,人品出众,踢球又好的男孩儿在学校一定是众多女生追逐的对象,可他却越过芸芸众女奇迹般的来到自己身边,难道这就是人们孜孜不倦梦寐以求的缘分; 晚饭后,白小雨和诸葛芸到游艺室玩了一会儿,知道诸葛芸不太喜欢玩游戏,俩人就打了会儿台球,然后拉着手来到公司外面的小花园; “小雨,其实你现在的功夫已经很好了,像辛明子那样的你一个人对付五个都绰绰有余;你欠缺的是实战经验,从现在开始我来陪你练习;” 白小雨有些不相信:“不会吧芸芸,你不是说陈叔叔都打不过他们吗?” “陈叔受过伤,内力不能完全发出来,你现在可以很轻易地打败他;”诸葛芸的口气有些低沉; “我能打败老陈?不会吧,你不知道老陈有多猛,他能躲过子弹呀,我可做不到;” “傻瓜,那不是躲子弹,是躲开枪口的方向,真要是子弹对着身体打过来没人能躲得过;”白小雨一下就想明白了,他嘿嘿的笑了:“你可别和老陈讲啊,他是我师父,我不想让他难为情;” “不会的,我爸,我吧也就是实话实说,不会告诉他的你放心吧;”诸葛芸差点说漏嘴赶紧把话题岔开:“不过,你现在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一会儿动起手来我可不会客气地,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诸葛芸看着白小雨似笑非笑的说; 白小雨点点头摆好架势:“来吧;” 诸葛芸不再说话身形微动瞬间已经到了白小雨身前,一掌拍向他的前胸,白小雨侧身闪开正要出掌,肚子上早就挨了一脚,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肚子哎呀了一声;诸葛芸赶紧停住蹲下来:“怎么了,没踢到要害吧?” 白小雨趁机抱住诸葛芸:“芸芸你真打呀?” 诸葛芸推开他站起来:“废话,你以为我陪你玩呢,”飞起一脚踢过去,白小雨赶紧就地一滚躲开这一脚,单手拍地站立起来;诸葛芸随即攻上,双掌翻飞往白小雨身上招呼起来,白小雨招架不住,用了一招对付欧阳鹏的方法一搭诸葛芸的手臂,身体急速旋转就到了她的身后,可还没站稳呢就被诸葛芸一脚踢在屁股上摔了个大马趴; 诸葛芸把他拉起来:“不错刚才这招用对了,不过接下来你要这样才行;”说着她使用白小雨的那个招式转了个身然后马上连接了一个回风诀的招式,“这样你就完全主动了明白吗?” 诸葛芸的回风诀练到了第四层,由于回风诀太过刚猛不适合女子练习,所以再就没怎么练了;但她对回风诀的招式非常熟悉,又有比较丰富的实战经验,所以对这套古拳法的理解自然高出白小雨不少; 两个人就这样打一阵儿,交流一会儿,自然是白小雨被打的东倒西歪,也和他不舍得真打诸葛芸有关系; 很快就十一点了,诸葛芸心疼的摸着白小雨脑门上的一个大包:“刚才明明可以躲开你为什么不躲呀?”白小雨摸摸她的小手站起来嘿嘿傻笑;诸葛芸突然明白了,如果刚才白小雨躲开她的一拳,那么她就有可能打在树杈上;诸葛芸轻轻地抱住白小雨,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小声说:“傻瓜,你的脑袋比木头还硬吗?” 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从车外茫茫的夜色中收回目光,诸葛娇回头看看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战士们,小声对旁边的耿飞说:“离济源不到十公里了,一会儿停下,等一下后面的车,正好让战士们下车方便方便;” 今天一直阴天,傍晚时还下了一场小雨,这样天气不会对即将开始的行动有什么影响,相反更利于诸葛娇他们隐蔽行动; 十二点整,由六辆大巴车和两辆大型集装箱车组成的车队沿着通往济源的国道继续出发了,他们没有进入济源市区而是向着北郊的经济技术开发区驶去; 和全国大部分开发区一样,济源的开发区也建了很多工厂,宽阔的公路两旁一个紧挨着一个;而里面大都已经不再生产,只留下机器设备和少量的留守人员;原因也是基本一样,就是通过建厂给当地政府增加业绩,从而从政府手里换取土地进行房地产开发,一旦土地到手一般就会把工厂抵押给国家银行,贷出一笔资金,然后就不再管这些工厂了,就等着银行清算了; 目标是一家生产环保设备的工厂,是正红贸易公司下属的一家工厂,位于开发区的中部,从获得的情报得知,它占地面积很大,里面有十几个钢结构厂房,导弹的拆装工作就是在西南角那间最大的厂房里进行的; 距离目标大约一公里的一个工厂门口,徐绍海看到诸葛娇他们的车队过来,赶紧让人把大门打开,自己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车队依次缓缓驶进厂区; 车一停下马上就有几个精干的小伙子走过来打着手电把战士们领到不同的房间休息,房间的窗户上都蒙着厚厚的布帘子,屋里灯光明亮,一排排行军床整齐的排在两侧,床上铺着崭新的床单; 很快几个年轻人扛着保温桶,端着大盆给战士们送来了夜宵,虽然只是简单的面条和鸡蛋饼但热气腾腾的让人很舒服; 石大海和耿飞非常惊讶徐绍海的工作效率,因为直到今天中午诸葛娇才通知他出发的时间,并要求他在距离目标不超过两公里的地方安排一个藏身之处,好让战士们休息一下以便凌晨发起进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并安排的如此细心,简直比部队的后勤部门效率还高; 诸葛娇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办公室里,墙边上同样放着一个行军床;他和耿飞、石大海、徐绍海简单的碰了下情况;耿飞和石大海对徐绍海的工作赞不绝口,诸葛娇也表示满意,徐绍海谦虚的笑笑:“这有什么呀,想到你们就要去拼命,我就是头拱着地也得把这点事办好了呀;”几个人又简单的说了说行动中要注意的事情,耿飞和石大海就回去休息了; “明天你那边的行动一定要听从石政委的指挥,具体细节我已经和耿大队、石政委沟通过了,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但也不要乱开杀戒,懂了吗?”诸葛娇一脸严肃看着徐绍海; “明白首长,发现了一个新情况,徐少让我和您沟通一下;”徐绍海显得有些紧张;诸葛娇微微一笑:“你紧张什么,有什么事就说吧;” “今天过来拉导弹的车我查出来了,是安市长红文化传播集团的车,您知道徐家一直想进入安市,可我能力太低一直不能实现这个想法;” “听徐少说过,好像那里是李家的势力范围;” “嗯,这个长红的总裁就是李家的侄子辈里最有能力的一个,叫李和申;” 诸葛娇站起来在房间里踱起步来,看来这件事李家一定是参与进来了,可想而知现在上面的局势是多么的严峻,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现在话语权在我手里,只要计划周密谁也不能说什么,自己毕竟是在打击走私犯罪,更何况是这么大的走私案; “这个什么正红公司也太嚣张了,不但参与对国家安全构成巨大危害的走私活动,还私自拆走核心控制装置,你马上派人去安市把这个公司的情况摸清楚,一定要找到控制装置的藏匿地点,这里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带着部队过去;对这些危害国家安全地黑恶势力一定严惩不贷!” 徐绍海的脸上洋溢出兴奋地表情,一个大队的特种兵,你李和申再牛叉也得打出你屎来,当年你把徐家从安市赶出来,还差点要了我的命,这回我叫你加倍偿还; 他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诸葛娇鞠了一躬,低着头退到门口,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早上六点,焦健准时从简陋的宿舍里出来,看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各自的住处站到各自的岗位上,他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要的价钱高可这些人们的素质确实不一般,对工作的态度极其认真,他走到雇佣兵的头目罗列克夫身边:“亲爱的罗列克夫上尉,今天上午我们就能出发了,欢迎你到美丽的山城做客:” “谢谢,尊敬的主任,说实话,在这个地方真的待够了!” “呵呵,我也一样,还好马上就要结束了;” 身穿蓝色工作服的技术人员们也到了各自的岗位,他们把一个个拆下来的部件开始往停在车间中部的两辆巨大的集装箱货车上搬运;搬运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有的用叉车,有的用吊车,除了指挥吊车的口令没有人说话,显然这是一个组织极好的团队; 焦健转了一圈,回到宿舍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把里面的两个黑色金属盒子拿出来看了看,这就是两颗导弹的控制部分,他每天都要拿出来看看,没有它那两颗导弹就是一堆废铁;想象着亲手把它交给首长时的情景,焦健脸上充满了向往; 想着就要回到往日正常的生活,焦健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形象,她是山城大学四年级的学生,面临毕业分配,有朋友把她介绍给了他,俩人一见面就擦出了爱的火花;虽然焦健的女儿都两岁多了,可他感觉还是像初恋一样,俩人当天就住到了一起如胶似漆起来;要不是这该死的任务,现在他一定正躺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的体香;焦健想着想着突然下面就有了反应,一股不可遏制的欲望迅速升腾,他放好公文包走出房间向那两扇巨大的铁门走去;在这里的所有人中只有他可以随意进出车间,他要去找那个女人,那个原工厂的材料员王丽娜,几天前焦健实在想女人了,就想到市里的洗浴中心解决一下,但那么做是违反命令的,在他正犹豫的时候,隔着窗户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打盹的王丽娜,女人长的很高大,也算有点姿色,说起来也算自己人,不然张家兄弟也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那时的焦健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王丽娜的门前敲起门来;王丽娜不耐烦的开了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焦健把两只胳膊反拧过来摁在桌子上,拿起一块毛巾塞到她嘴里干起来,事后焦健丢给王丽娜一千块钱,看得出王丽娜显得挺高兴; 脑袋里想着王丽娜巨大的胸部,焦健伸手想打开大铁门上的一扇小门;就在这时一阵机器的轰鸣声就像一个闷雷从远处打过来,直接打在他面前的铁门上,咣的一声巨响两扇铁门连着门框一起飞了起来,焦健也被飞起来的铁门弹起来向后飞去,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罗列克夫大喊一声:“有袭击!”迅速举枪对准门口,雇佣兵们的战斗素养很高,他们并不慌乱马上找到各自的掩护端起枪对准门口,不管是谁进来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射击,把他打倒; 可他们马上看到的情况让他们傻了眼,门口竟然轰隆隆开进来两辆轻型坦克,坦克的炮口不停地移动寻找着目标;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竟是标准的英语:“我们是猎豹特战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 罗列克夫打个手势,示意旁边的同伴绕到坦克的后面,两个同伴点头开始准备移动;罗列克夫顺着同伴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觉得手脚冰凉,他赶紧让那俩人停止行动,向他们身后指了一下;刚才坦克的动静闹得太大,他们竟然没发现四周的窗户上竟然布满了漆黑的枪管,枪管后面是一个个头戴钢盔的战士,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洪亮的声音又一次声响起,雇佣兵们一起看向罗列克夫,罗列克夫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对方没把他们当做歹徒,而是当做了军人; 突然变故发生了,三个亚裔士兵显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猛地从藏身的地方站起来端起枪对准窗外就要开枪,结果不出所有人的意料,他们马上就被打成了筛子,颤抖着倒在血泊里; “该死的小鬼子!”罗列克夫咒骂了一句,把枪狠狠地丢了出去;马上他的部下也把武器丢到车间的空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从各个角落走了出来;特战队的战士们迅速冲进去,把俘虏们集中到车间的一个角落里,把他们丢掉的武器捡起来背在自己身上;这么顺利的解决了战斗实在出乎大家的意料,看来所谓的雇佣兵也不过如此嘛; 耿飞兴奋地跟在诸葛娇的后面走进了车间,战斗的顺利完全是因为事先计划的合理严密,达到了隐蔽接敌、突然袭击的效果,尤其是那两辆坦克,既震慑了敌人又掩护了战士们迅速到达战斗位置;除非雇佣兵们是傻子,正常情况下谁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抵抗下去! 第32章 抓住了学长 耿飞马上命令一排一部分看押俘虏,一部分在车间内搜索警戒,二排到车间外警戒,然后在几个战士的配合下开始对俘虏进行登记; 诸葛娇看到了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焦健,赶紧附身摸了摸他的脖子:“去搞点凉水来把他弄醒,”一个战士马上从旁边地上捡起一个不知谁掉的大杯子,朝角落里的水管跑去; 诸葛娇来到那群穿蓝工作服的人们前面,他们倒是很规矩的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都起来吧,把手放下,”看到他们很紧张的样子,诸葛娇尽量把语气放的很柔和:“我知道你们都是工程师,而且是在执行任务,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导弹的来源,也不知道它们将用在那里,这件事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一会儿帮忙把车装完,我让人把你们送到火车上,发给你们路费,都回家去吧;”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工程师犹豫一下还是往前走了一步敬了个军礼:“谢谢首长,那我们就继续工作了,” 诸葛娇满意的点点头,一个战士拿着一个公文包跑过来:“首长这是在那边屋里找到的,”诸葛娇打开一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是那两个控制器;她高兴地拍拍那个战士肩膀:“好样的,继续搜索,” 被凉水一激,焦健醒过来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手里拿着一个大杯子冷冷地看着他,他一下就站起来四下一看马上明白了他已经变成了俘虏,他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对着那个战士喊到:“你们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我在执行公务,耽误了行动计划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这种近似疯狂的举动把那个战士搞糊涂了,他端着枪回退几步紧张的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一根冰冷的枪管顶在焦健的后脑上,声音冰冷的有点刺骨:“闭嘴,再叫一声我毙了你!” 焦健立刻老实了,慢慢转过身立刻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焦主席,不认识我了?”诸葛娇把枪放进枪套,平静的看着焦健; “诸葛娇!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你没接到通知?” “什么通知?你说清楚,”诸葛娇敏锐的发觉焦健的话里有很深的意思,接到通知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焦健已经和自己的某个上级达成了协议不让自己参与此事,也许那个上级没想到她会悄悄地调查这件事并且果断的采取了行动,就没有多此一举的通知她; 焦健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低下头耸耸肩自觉地向俘虏们聚集的地方走去;诸葛娇倒是不着急,心想让你开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等等再说吧;顺着焦健的方向往俘虏那边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一双熟悉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隐隐带着一丝笑意;诸葛娇定睛一看笑了,她对着那人眨了下眼睛点点头,那人也调皮的眨了下眼笑了一下; 耿飞惊奇的发现,雇佣兵队伍里竟然有三个女人,一个香港人,一个么米国人,还有一个以色列人,她们已经摘下钢盔和脸罩,露出细腻的皮肤;战士们也都感到好奇,这些只有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女杀手们看起来也不像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呀,相反她们显得很温和、也很听话,依次走到耿飞面前交出她们的护照,然后在一张表格上签上名字没有一点紧张的表情,甚至那位米国姑娘竟朝耿飞要了一根烟抽,耿飞也客气的给她点上,还用蹩脚的英语跟她说:“这是中国的好烟,玉溪牌的;”米国姑娘吸了一口马上竖起大拇指连说:“good,good!” 诸葛娇知道一般情况下这些雇佣兵会在进行甄别后交纳一定的罚款遣送回国,当然如果其中有的家伙被指认在境内有重大的罪恶,也会被判刑甚至立即枪毙;但这些组织基本都有很硬的后台,他们的老板会通过外交手段把他们保出去,毕竟哪个国家也不愿得罪这些国际性的犯罪组织,除非他们的行动越过了国家能够承受的底线; 看看距离装完车还得一段时间,诸葛娇和耿飞商量了一下;耿飞留下来看着装车,诸葛娇和一排的战士们押着俘虏上了刚刚开过来的大巴车,回到昨晚住宿的那个工厂里;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大保温桶里是小米稀饭,大盆里装着油条和卤鸡蛋;战士们和俘虏们一起蹲在地上吃起来;一个留分头的小伙子开上一辆小货车拉着同样的早饭给耿飞他们送了过去;诸葛娇也盛了一碗稀饭拿了两个鸡蛋,蹲在院子里吃起来;罗列克夫一边吃着油条一边站起来冲着诸葛娇笑着说:“美女首长,谢谢你把我们当做军人,而不是匪徒,”诸葛娇笑着站起来大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优秀的军人,当然拥有军人的尊严;” “那么尊敬的美女首长,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们呢?” “按着惯例,把你们养起来,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让你们的老板把你们买回去;”战士们轰的一声笑起来,俘虏们也吃了颗定心丸,大家好像朋友一样一边吃饭一边比比划划地聊起天来; 诸葛娇吃完早饭拿起俘虏登记表看了看,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对一排长说:“把这个褚晓飞给我带进来;” 很快,褚晓飞就被带了进来,诸葛娇吩咐一排长出去安排俘虏们休息,一排长答应一声就出去了;听到一排长走远,俩人嘻嘻笑着抱成一团:“晓飞,你不是在非洲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上个月那个破地方打起仗来了,到处都是米国大兵,没法混了,正好露西说华夏有个活儿没什么危险,价钱还不错,就跑过来了,没想到遇到你了,娇娇我们有四年没见面了吧;” 说起来她们认识好几年了,那是在非洲一个小国,诸葛娇担任维和部队的保卫工作,刚好褚晓飞给当地的一个富豪当保镖,而维和部队的驻地就挨着那个富豪的别墅;褚晓飞是香港人所以看到华夏军人感到非常亲切,尤其看到和她年纪相仿的诸葛娇更是常常跑过来找她玩,俩人脾气相投就成了好朋友,而且在诸葛娇所在的维和部队遭到歹徒袭击时,褚晓飞还领着几个保镖过来帮过忙,姐俩儿也算并肩作过战; 俩人亲切的聊了一会儿,诸葛娇关切的问褚晓飞:“晓飞,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有点累了,回香港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嗯,你等等,”说完诸葛娇从一个大纸袋子里倒出一大堆护照,找出褚晓飞和另外俩个女的护照递给她:“一会儿走的时候我把你们三个女的单独安排在一个车上,直接送你们到兰州机场,一会儿我让人把票给你们定好,不过装备带不走了,你得理解呀;” “那你怎么跟你的上级交代呀,我不想你为难,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出点钱呗;” “傻瓜,你以为华夏保卫局是吃素的,去年你们三个刺杀山西煤老板的事还没了结呢,你现在还在保卫局挂着号呢,听我的没错,赶紧走!” “好吧,娇娇,我听你的,” 诸葛娇站起来和褚晓飞拥抱了一下,褚晓飞把护照装进口袋里对诸葛娇笑笑转身出了门;诸葛娇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要是陈雄飞知道了她这么做,会不会气得狠狠的骂她一顿或者跑到姐姐的墓地上忏悔自己管教无方; 至于焦健,诸葛娇倒也不想为难他,她也知道除非她现在搞死他,很快就会有人出面把他弄走,顶多就是以后他在公共场合露面的机会没有了而已;诸葛娇对敌人从来就没手软过,但她不认为焦健是自己的敌人,都挺不容易的何必呢; 当焦健被带到诸葛娇面前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诸葛,我真的是在执行任务,你要相信我,”他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可怜巴巴的看着诸葛娇; “我知道,请坐,”诸葛娇面带微笑指指他旁边的椅子:“可我真的没接到任何通知呀;” “你就别再套我的话了,你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 诸葛娇嘿嘿一笑,捋了下头发:“那我就什么都不问了,可是我怎么打发你呢?” 一听这话焦健马上又紧张起来:“诸葛,不是我不告诉你,其实好多事情在上层已经半公开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搅合进来,如果你知道了,你就要面临选择,你懂吗?” “我就说你持枪拒捕被当场击毙不就没事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一样砸在焦健的脑袋上,他立马脸色变得惨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毫不怀疑诸葛娇做得出这么缺德的事来; 诸葛娇咯咯的笑起来,她拿起焦健的公文包丢到他怀里:“看你那样,真不禁逗,我才不稀罕知道你们那点破事呢;”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面小镜子,对着它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焦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打开包看了看身份证、手枪、手机、钱、各种应付地方检查的手续都在,两个控制器被收缴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他小声嘀咕着:“有这么开玩笑的嘛,你那破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你干不出来呀;” “好了学长,跟我说说现在过得怎么样,嫂子在哪工作啊,是侄子还是侄女啊?” 焦健完全放松下来,大致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总体来看是一帆风顺;“学长就是学长,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携提携老同学呀;”她看看自信满满的焦健:“对了,耿大队也是咱们的校友啊,还和你一届呢,你没认出来?” 焦健想了想:“有点面熟,对了他是部队保送的,他们年龄比咱们大平时也不和咱们玩所以印象不深;”焦健习惯性的摸了一下下巴:“你呢诸葛,你现在怎么样?” 一个电话打进来,诸葛娇当着焦健的面接通,手机里传出干净利索的声音:“报告首长,任务完成,击毙三名匪首,八名匪徒,缴获武器装备和现金若干,三个战士受了轻伤,按着您的指示现场已经交给徐绍海;汇报完毕请指示!” “好!马上带着战利品赶回来和我会合;” “是!” 房间里很静,焦健完全听得到通话的内容,他苦笑了一声:“诸葛,这次你可闹大了,这张家两兄弟的背景可不一般啊;” “我知道,不过既然干了我也不会手软!”诸葛娇说的很干脆; “诸葛啊,我劝你就此打住,现在这个局面各方面也许还能接受,你没接到通知自然有人要承担责任,可是别再搞下去了,再搞的话有人就坐不住了;” “谢谢学长提醒,我会掌握分寸的;一会儿我叫人把你送到兰州,怎么回去你自己安排吧,需要钱吗?“ “不用,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他停顿了一下很郑重的说:“诸葛,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叫人去找我,记住了吗?”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一定是石大海他们回来了,诸葛娇站起来轻轻地和焦健拥抱了一下,把门口的战士喊进来,带着焦健出去了; 诸葛娇也跟着走了出来,战士们正在列队;石大海和几个战士正把躺在担架上的伤员往屋里抬,诸葛娇走过去看了看,两个伤到手臂一个伤到了腿,都进行了包扎,诸葛娇挨个拍拍他们脑袋安慰几句; 石大海显得很兴奋,安排完战士们吃饭,他端着碗拿着两根油条招呼诸葛娇一起进了她的房间;石大海喝了口稀饭:“首长,这回可大发了,”诸葛娇笑了:“多少?” 石大海伸出两个指头; “二百万?”诸葛娇也很意外,这帮家伙没事放那么多现金干嘛? 石大海压低声音兴冲冲的说:“两千多万!”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在确定了张成、张铁、许东三名主犯都进了那座三层小楼后,一个排的特战队员们开始了进攻,带着消音器的狙击枪准确的击毙了两个在院子里警戒的歹徒,几个战士迅速翻进院子里准备打开大门,不料却被一个站在窗前闲着没事的家伙发现了,歹徒们马上就开抢了,进到里面的四个战士被压制到一辆轿车后面; 张铁、张成亲自端着冲锋枪站到窗户后面一边射击一边喊:“弟兄们别慌,一会儿警察就来了,狠狠的打!” 一看这个情况,石大海马上命令战士们炸开大门自己带头冲进院子;不过这帮歹徒的火力非常强大,又居高临下,进去的一个班的战士都被压制在几辆车的后面抬不起头来; 石大海开始喊话,亮明身份让他们停止抵抗; 张家兄弟根本就不理这茬儿:“狗屁特战队,就是肖成武来了老子照样打,”嚣张到了极点; 石大海冷笑着下了命令,既然人家不想活了,何苦不成全他们;几枚火箭弹带着白烟飞进那几扇往外射击的窗户,轰轰几声巨响过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战士们迅速冲进楼里展开搜索,那几个被火箭弹轰过的房间里自然没有一个完整的东西,其他房间里倒是有不少人,都趴在地上吓得哆哆嗦嗦的; 石大海命令战士们把这些人押到院子里站好,徐绍海带着几个人过来开始对他们甄别,很快就从人群里找出了许东和几个团伙的骨干; 徐绍海把他们带进楼里,随便找了个房间就给解决掉了; 在三楼一个大办公室的巨大的茶几上战士们发现了摞得整整齐齐的票子; 当然济源的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而且都带着武器,但当他们看到全副武装的军人们正站在警戒线里面端着冲锋枪冷冷的盯着他们时,一个领导模样的警官过来问了问情况,就领着警察们走了; “首长,这些钱您打算怎么办啊?”石大海眼中充满了期待; “一切缴获要归公,这是纪律;就这一千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直接交给肖司令吧;那些零头就留在大队吧,作为一种后备金,别再出现有病都看不起的现象;” “是!”石大海真想扑过去抱住这个面冷心热的美女首长。 第33章 筹谋 太阳终于露出灿烂的笑脸,兰州军区猎豹特战队训练基地的操场上,战士们整齐的队伍就像钢铁的长城一样巍然肃穆;肖司令站在队伍前面,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士:“同志们,祝贺你们在保卫国家安全的战斗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军区已经上报军委,决定给你们授予集体一等功,希望大家戒骄戒躁,不辜负军委和全国人民的期望,再接再厉,勇立新功!” 随后肖司令在诸葛娇、石大海和耿飞的陪同下看望了受伤的战士,又到仓库里看了下那两枚已被拆装的导弹,然后一起来到了大队会议室; 几个人刚坐下,一个战士就进来把一个大提包放在会议桌上,给肖司令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了;耿飞站起来打开提包,露出一沓沓的票子:“报告首长,这是在行动中缴获的;”然后坐回座位; 肖司令拿起一沓钱,意味深长的看了耿飞一眼,耿飞是个老实人被肖司令一看觉得心虚,腾地一下脸红了; 诸葛娇赶紧解围,她笑着对肖司令说:“首长,刚想跟您说呢,其实还有点零头,”她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我做主让他们留下了,万一有什么紧急事情,也可以用来救救急,就算一种基金吧;” 肖司令想了想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也相信你们不会把钱用到不该用的地方,记住,一定要有本账记下钱的去向,这也是为你们好明白吗?” 石大海和耿飞一站起来:“明白!” 肖司令示意他们坐下,转头看向诸葛娇:“诸葛啊,听你说导弹的控制装置已经被他们提前拿走了,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诸葛娇马上站起来:“报告首长,现在一切迹象都表明东西在安市,我已经派人过去调查了,相信这一两天就会有结果;“ “嗯,工作一定要做细致,除恶务尽,别让一个坏人漏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那个装钱的大提包:“咱们的子弟小学一直没有钱扩建,这下好了,我代表他们谢谢你们!” 一起吃完午饭,肖司令就回去了,临上车前他把诸葛娇单独叫到一边:“最多还有四五天的时间,就会把你叫回京城,别太勉强自己,注意休息;” “我想到了肖伯伯,我想把王涵留在您这儿,她也很愿意,您尽快给她办手续吧;” “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走了,总之万事小心,不行就撤;” “知道了,肖伯伯;” 肖司令走后,诸葛娇和耿飞、石大海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给战士们放一天假,改善改善伙食,然后好好总结下刚刚经历的战斗,保持士气准备新的战斗; 回到军区招待处,王涵正在整理这次行动的材料准备上报,看到诸葛娇兴奋地问这问那,后悔起自己没跟着一块去来;诸葛娇笑着拍拍她的脸蛋:“王涵,肖司令这边缺一个机要秘书,你感兴趣吗?” 王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首长,您不会说我见色忘义吧;” 诸葛娇拧了一下她:“见色忘义的小东西;” 美美的睡了一觉,诸葛娇起来看见王涵给她留的纸条:“首长,我出去一下,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能回来;” 诸葛娇微微一笑,拿出电话拨通了徐绍海的手机:“怎么样,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首长,那边也差不多了,我明天一早赶过去和您汇合,当面向您汇报;” 安市,到了安市要不要和芸芸见见面呢,会不会给姐夫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呢;想到陈雄飞,诸葛娇的心里微微疼痛有点想流泪的感觉; 都说中午和女人发生关系对身体不好,李和申偏偏不信;现在陕南省模特大赛正在安市举行,竞争异常激烈,作为主办方的老板,李和申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几个看起来颇有前途的模特都托了关系,希望他能给予关照;那就别装逼了,过来面谈一下,让李老板亲自指点指点呗; 看看身穿比基尼躺在身边的名叫马晓雪的模特儿,李和申又有了欲望,想再来一次;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小药瓶准备给自己补一下,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他的得力干将张华打过来的,“李总,我听说树山那边出事了,马钢被人弄死了,徐家的人正在那儿搀和呢,我们要不要过去;” 甘宁一直是李家势力比较薄弱的地区,李和申也一直在寻找进入的机会,听马钢这么一说不禁心里一动:“好的,我知道了,你马上派人过去详细了解一下情况,我考虑考虑再和你联系;” 真是老天不负有心人啊,我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树山虽小,但只要在那儿站住脚以他李和申的能力和家族的财力会很快和各级官员打成一片,然后借助他们的关系网不断向外扩展;李和申兴奋起来,他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放到嘴里喝了口水,看了看趴在床上睡觉的马晓雪,慢慢扑上去像骑马一样动了起来; 一下班,金秦川就喊上金燕一起出了公司,今天大红公司的老总李和申不知为什么非要请他吃顿饭,他们干的不是一行平时打交道不多,之所以认识是因为李和申曾经给秦川公司介绍过几个不错的项目,项目结束后金秦川拿出一部分钱想给李和申表示一下谢意,可李和申很会做人,坚持不要只是说要交他这个朋友;偶尔也在一起聚聚,李和申表现的对金秦川非常尊重,所以今天李和申亲自带着老婆来开发区请他吃饭,他也是很高兴的带上女儿前去赴约; 在开发区龙华大酒店三层的一个豪华包房里,两家人见了面,又是握手又是拥抱很是亲热;席间气氛也非常融洽,李太太还送给金燕一个价值不菲的手链; 吃完饭,李太太拉着金燕到歌厅唱歌去了,李和申和金秦川俩人坐到沙发上喝着茶水聊了会儿各自的生意,李和申把话转到了正题上:“金总,您岳父现在身体还好吧?” “还好,昨天刚通过电话,挺硬朗的;”金秦川的爱人三年前就去世了,但他和岳父一家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只要有空他总会带着女儿去看望老人的; “贵公子好像一直在那边发展,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别提那个小王八蛋了,我都好几年没他的音信了,干什么不好,非得跑到社会上瞎混,也怪我岳父,惯他惯得太厉害了;”金秦川叹了口气,儿子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甚至担心哪天早晨一起床就会有警察通知他,金海死了! “金总啊,这就是你的观念落后了,任何一个行业只要它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上面不知道吗,知道,他们也希望有这样的势力平衡一些关系;只要做的尽量规范,没什么问题的;” 金秦川摇摇头:“李总,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办,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的一定尽力而为;” “是这样,我有个小兄弟想去树山做点生意,看看您能不能跟金海打个招呼,让他关照关照;” 金秦川想了想:“好吧,我给我岳父打个电话,让金海给我回个电话,您把您朋友的情况跟我说一下,不过我只能保证跟他说说,有没有用我真的没把握;” “好,这就很谢谢了,我明天让我的朋友去你公司找你,让他当面跟你说说;” “也好,那我明天就在公司等他;” 晚上回到家,金秦川马上就给他在甘宁的岳父付乔山打了电话,问候了老人家的身体后,他问了问金海的情况,付乔山很高兴金秦川能问起自己的儿子,这几年他就对金海不闻不问,金海也是头倔驴,他爹不给他打电话他也不给他爹打,就这样一下就好几年过去了;其实金秦川也就一直为金海不回安市帮自己经营公司憋着口气而已,自己的儿子能不心疼吗,现在有了李和申这件事,他也就强行说服自己,为了朋友向儿子低一下头好像也没什么丢人的; 放下付乔山的电话没多长时间,金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叫了一声爸就什么也不说了,金秦川听出来金海有点哽咽,本来还想装一下的,可是听到儿子的声音他立刻就控制不住了,眼泪哗哗的留下来:“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看看老爸和姐姐呀;”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爸,儿子不懂事儿您别往心里去啊;忙过这几天我一定回去看您和姐姐,”金海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情;“对了,爸,老爷说您找我有点事,什么事啊?” 金秦川尽量稳定了下情绪,把李和申的事情对金海讲了一遍,电话那边金海沉默了一会儿,金秦川赶紧说:“儿子,如果为难就算了,我也没把话说满,没关系的;” “不是那个意思老爸,没问题,您叫他过来吧,只是有件事我想告诉您;” “说吧,什么事?” “爸,这件事您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嗯;” “李和申过不了几天就要完蛋了,这几天您尽量别和他接触,免得被连累,切记啊老爸;” “不会吧,李和申这么大的势力,后台又硬,怎么会说完就完了呢;” “他再大的势力能跟特战队对抗吗,爸,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就好了,不行就和姐姐一起出去玩两天,过了这几天就没事了;” 金海又问了问姐姐金燕的情况,听说姐姐已经嫁人了,他非常高兴,他说他一定要给姐姐带一份厚礼,好让姐姐高兴; 金海又给金秦川出了些对付李和申的主意,就挂了电话; 金秦川放下电话,他明白儿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孩子了,对问题的看法比他更有深度,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比他多得多,不禁感慨起来,一个人到底要走什么路,最终还得他自己决定呀; 兰州军区招待处,徐绍海坐在诸葛娇对面,详细的把安市的情况给她介绍了一遍;诸葛娇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李和申在安市经营不过六年左右,但势力之大、关系网之广令人惊叹不已;安市的地下势力有三分之二听命于他,他们遍布在整个城市的各个级别的娱乐场所、洗浴中心、地下赌场等,里面不乏大量的亡命之徒;李和申在政府、警察局、驻军内部都有极其稳定的关系,他也曾经动用过警察和军队为他摆平过一些麻烦,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要切掉这么一大块烂肉看来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必须保证一击中的、不给李和申留一点喘息的机会,不然他要是反扑起来整个安市都得乱了套;那么对于李和申和他的几个主要得力干将的行踪就要掌握的非常清楚,确保一网打尽,这方面徐绍海的工作做的很细致,他详细的提供了李和申和他的几个干将的落脚点和活动规律,并且拍了很多照片;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样让一百多名战士隐藏在安市市区,以便随时发动攻击,总不能从兰州开过去就直接开干吧,那样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李和申肯定会想到一个大队的特种兵是冲着谁过去的;他就会调动他的黑势力甚至政府的力量进行顽抗,最不济他也能从容离开安市,保不齐哪天又能杀回来;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其实很不容易,主要是李和申的眼线太多了,要想瞒住他真的需要动一番脑筋; 看着一筹莫展的徐绍海,诸葛娇也觉得很无奈,安市不像济源有那么多闲置的工厂,在这里可以说是寸土寸金,要找到济源那么好的滩头阵地,确实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 看看紧皱双眉的徐绍海,诸葛娇觉得他已经做的很好了:“行了老徐,就让战士们轻装穿便服分批进去吧,租房时注意交通要方便,便于部队集结;” 轻装便服就意味着战士们要丢弃钢盔、避弹衣,军靴等基本防护,而且只能携带轻武器,不但战斗力下降,而且受伤牺牲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徐绍海咬了咬牙:“首长,您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说完就走出了诸葛娇的房间来到楼道里,打起了电话; 过了半个多小时,徐绍海脸上带着笑容回到了房间:“首长,问题解决了!” 诸葛娇正在考虑战士们的伪装问题,听他这么一说马上站起来:“太好了,怎么解决的,说说看;” 其实徐绍海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也派人在安市秘密寻找一个可供部队藏身的地方,经过反复比较他看好了安市北开发区的一个快要倒闭的塑料制品厂,厂子规模不大交通便利,刚好符合他的要求;但是派人一谈,这家工厂的老板还挺财迷,一个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三个亿;徐绍海马上给徐东打电话说了情况,徐东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可是徐家老一辈的人们不干了,花三个亿买一个地处李家地盘上的破工厂,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徐东也不能跟他们把事情挑明了讲,事情就一直僵在那里了;现在部队就要行动了,人家诸葛娇可是在为他们徐家打天下,如果这点事都办不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在人家面前出现呀,徐东一咬牙直接去老宅找到他爷爷,把事情细细的讲给他听;还没讲完老爷子就拿起电话把徐东的爸爸、叔叔大伯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于是事情就解决了;徐家的人已经出发连夜赶往安市,明天签合同打款,加上处理一些工厂的善后事情,估计最晚后天那个工厂就是徐家的了; 诸葛娇对徐东的做法还是很感激的,她要铲除李和申这颗毒瘤并不是完全为了徐家的利益;从本质上讲诸葛娇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虽然她有时做事情主观性大了些,比如她自己偷偷放走褚晓飞这件事,但这并不违背她做事的原则,因为褚晓飞她们杀的人也是她想杀而不能杀的,所以放走保卫局要抓的嫌犯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压力;安市的这次行动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削弱那个阵营的力量,因为诸葛娇认为他们不但会给这个正在稳定发展的国家带来可怕的灾难,更会严重威胁到陈雄飞的命运;至于焦健说的那些让她见好就收的话,她觉得很好笑,就是她诸葛娇停止行动跑到人家面前磕头赔罪人家也不可能原谅她,那么幼稚的想法出自一个政府高级官员嘴里,不是脑袋有病就是存心忽悠她呢; “老徐,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如果人手不够,我可以请一些朋友过来帮忙;”诸葛娇很欣赏徐绍海的能力,也想尽量帮他一下,想起进到安市那么一大堆事情要办,诸葛娇的脑袋都大了; “谢谢首长,不瞒您说,我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在安市的就三百多人,都是我这两天从各地调过去的,资金方面徐少也很支持,准备了大约两个多亿吧,我想没什么问题的;” “徐东这小子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了,有你这样的高人帮他,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首长您过奖了,和您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在您手下效劳;” 俩人又商量了一会儿部队和装备的运输问题,徐绍海就告辞走了; 王涵已经回京办理调动手续了,是肖司令的秘书陪着一起去的,自然不用诸葛娇操心,她看看时间是上午十点,就换好军服出了招待处开着车往训练基地去。 第34章 意外相逢的泪水 张华一大早就拨通了金秦川的电话,问清了秦川公司的位置,刚过八点他就来到了金秦川的办公室; 金秦川显得非常热情,寒暄几句后他就拨通了金海的电话,告诉金海李总的朋友就在他身边然后把电话交给张华; “海哥您好我是张华,先说声谢谢啊;”张华非常客气小心的说着; “都是朋友,别客气,你说;”金海的声音很平静; “海哥您这几天方便吗,我想去拜见您一下;” “好的,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到了树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接风;” 把电话还给金秦川,父子俩又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注意身体呀什么的; 张华再三的对金秦川表示感谢,丢下两盒极品龙井就告辞了; 张华从秦川公司出来,就直接驱车来到了西苑小区李和申的住处,李和申的这处房产除了他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没什么人知道,主要用于他们秘密商讨一些事情还有平时他自己和女人幽会; 李和申还没起床,昨晚在马晓雪身上几番征伐把他累的够呛;门铃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张华站在单元门口,按下一个按键把单元门打开;李和申赶紧叫醒马晓雪,俩人穿上衣服来到客厅; 在依附到李和申旗下之前,张华在安市就有些名气了,生性好斗因为打架致人伤残坐过几年牢,有一定的头脑,很会笼络人心,手下小弟也有好几十个,帮李和申看着不少场子; 张华很恭敬的把刚才的情况告诉李和申,并再三说金秦川很够朋友,金海那边也很热情; 李和申很高兴,他问张华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树山,张华说现在就走,李和申点点头:“华子,好好干,树山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支持尽管说;” “李总,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把树山拿下;” “好,我相信,来给你介绍一下,”他看看旁边的马晓雪:“这是这次模特大赛冠军最有力的争夺者马晓雪,我已经把她推荐给公司下半年准备开机拍摄的电影‘新时代’剧组,让她出任女主角;正好现在大赛决赛还要有一段时间才开始,你带她去树山玩玩散散心,身边带这么个大美女不是也显得体面吗,呵呵;” 马晓雪也赶紧笑着说:“华哥,您可要多关照我呀;” 张华有点受宠若惊的点点头:“没问题,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从李和申家单元门一出来,马晓雪就抱住张华的一只胳膊,紧紧贴着他往停车场走去;上了车马晓雪嗲嗲地说:“华哥,咱们现在就去树山吗?”张华色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要不先去我那儿取点东西再走吧;” 张华把车停在金华ktv的门前,领着马晓雪走进旁边的胡同,从后面的侧门进了ktv,张华在三楼有一个办公室,本想到办公室再和她办事,可刚走到二层楼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马晓雪那翘翘的屁股,张华就忍不住了,从后面抱住马晓雪把她摁跪在楼梯上、、、、、、、; 天快黑的时候下了高速,张华把车停在路边给金海打了个电话,金海让他稍等一下马上会有人过去接他们;果然没过十分钟两个精干的小伙子开着一辆奥迪车过来,非常客气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在前面带着他们一路到了树山大酒店门口; 房间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是一个豪华的套间;两个小伙子临走前对他俩说:“八爷有点事要到九点左右才能过来看他们,”然递递给张华一张贵宾卡:“二位凭这张卡可以酒酒店进行所有的消费,晚安;” 张华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和马晓雪一起来到三层想找个雅间吃点饭;可是服务生抱歉的告诉他雅间已经订满了,请他们到二层大厅用餐;张华掏出了那张贵宾卡,服务生一看马上说了声对不起,就领着他们进了一个非常豪华的雅间里; 俩人倒是知道规矩,点了几个普通的菜喝了点红酒就要服务生过来结账,服务生进来登记了贵宾卡的卡号,客客气气的把他们送到电梯门口; 张华很满意金海这样的安排,说明人家没看不起自己;回到房间看看才七点多点,想去唱会儿歌又怕金海提前过来找不到自己而失了礼,干脆又和马晓雪洗了个鸳鸯浴,俩人在宽大的卫生间里玩了个不亦乐乎; 不到九点,金海过来了,他个子不高身材很瘦穿着黑色的西装,留着复古的小分头,一双眼睛显得很冷酷; 一见面,金海先道了歉说自己没能亲自去接张华很不好意思;马晓雪也喊了声海哥和他握了握手,给他俩倒上茶水就去到卧室里玩手机去了; 俩人坐在沙发上互相笑了笑,张华没兜什么圈子,直接就把自己来树山的目的和李和申想同金海一起开发树山的想法合盘倒了出来; 听完张华的长篇大论,金海没有一点表情,他点上一根烟静静地吸了几口:“您应该比我大几岁,我就叫您张哥吧;张哥啊,我老家也是安市的,说起来没准小时候咱们还一起玩过呢,我不把你当外人,也希望你别见外,你说的这些很好,我也感谢你和李老板抬举我给我这么大的面子,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需要和我的兄弟们商量,请给我三天时间,到时我给您一个交代,好吗?” 张华很高兴,如果金海一口就答应下来反而说明他没有诚意:“好的,海哥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哥这两天就在树山好好玩玩吧,我叫俩兄弟陪着你,”金海凑到张华耳边:“不一定每次去玩都要带上嫂子的;” 张华会意的笑笑,明白; 金海站起来告辞,马晓雪也出来送他,一直送出门外,令张华惊奇的是门外并没有保镖; 徐家的效率真是高的离谱,一上午就把北开发区塑料厂里的所有人员清空了,下午徐家请人把厂区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更换了院门口的大铁门;晚上七点多诸葛娇和耿飞带着第一批战士来到了这里;负责安排他们生活的还是那几个精干的小伙子,几天没见了看到战士们显得很亲切,战士们也热情的和他们打着招呼; 吃完饭,和耿飞一起到战士们休息的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嘱咐耿飞早点休息,诸葛娇来到了自己临时休息的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套间,房间里打扫的非常干净,里屋的床上换了崭新的床单被子枕头;诸葛娇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突然想出去走走,就换上一身运动衣下了楼,和院子里几个值班的小伙子聊了一会儿,打开院门来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来往的人不多,偶尔有辆车从身边开过去,诸葛娇漫无目的地走着,细细的想着接下来这几天将有可能遇到的情况; 想问题想的太过投入,诸葛娇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快走到这条路的末端,等她发现四周出奇的安静时才突然醒过神来,看到前面一个单位门口亮着灯,再往前马路就没有了,只有一片片黑色的树影在风中不停地晃动,树影里微弱的灯光透出来,诸葛娇判断前面应该是个小公园之类的供人们休闲、活动的地方; 诸葛娇没心情过去体验下休闲的感觉,准备转身往回走,突然那个亮着灯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个女孩儿,她正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向那边的小公园; 诸葛娇本能地闪身躲到路边的一个广告牌后面,芸芸!不会错的一定是她,看到那傲人的身材和走起路来美妙的姿态,诸葛娇几乎能肯定自己的看法;她怎么会在这儿呢,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一定有可能陈雄飞就在附近,是不是陈雄飞和白小雨躲在这个单位里?诸葛娇心里一阵狂喜,她深呼吸一口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正当她准备悄悄过去看看那个女孩儿到底是不是诸葛芸时,突然有个人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诸葛娇猛回头就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儿正含笑看着她,并且亲切的喊了声:“小姨,真的是你;” 诸葛娇过去紧紧地抱住芸芸,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就头顶着头小声哭起来;当诸葛娇看到诸葛芸的时候,同样诸葛芸也看到了诸葛娇,她不动声色继续往小公园里走去,白小雨正在那里练功; 诸葛芸迅速的从公司的围墙翻了进去,然后从诸葛娇后面的围墙翻出来站到了她的身后;俩人哭了一会儿又相互看着小声笑了起来; “芸芸,你爸在吗?” “在呢?今天上白班,正在宿舍看电视呢,放心吧小姨,他好着呢;”诸葛芸知道自己小姨那点心思,她也愿意她变成自己的后妈,虽然她觉得这个后妈就是自己的一个姐姐; “那个白小雨也在吗?” 诸葛芸脸上闪过一丝娇艳的神采:“嗯,他就在那个小公园里练功呢;” “回风诀?” “嗯;” “我看出来了,你跟他是不是好了?” “嗯;” “你爸也知道了?” “嗯;” 看着芸芸低着头略带娇羞的样子,诸葛娇非常开心,她曾经抓捕过白小雨,仔细的研究过他的资料,而且对于后来他和陈雄飞一起逃亡时的表现很是认可,白小雨也许是个很不错的工程师,但他确实一点武功都不懂,却能在关键时刻挺身挡在陈雄飞前面,说明他是个有血性的真男儿,而且这个家伙长得太帅了,和芸芸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诸葛娇狠狠的调侃了芸芸几句,这个鬼精鬼精的丫头以前没少让自己吃瘪,这回有机会报复一下是必须的,果然芸芸很温柔的听着她的挖苦,什么这么小就恋爱不害羞呀,什么是不是看到帅哥就傻掉了等等; 正当诸葛娇说的高兴的时候,芸芸突然说了一句话,诸葛娇马上就不吭声了:“小姨,要不要去看看我爸呀;” 诸葛芸眼中充满了笑意,拉了一下有些发呆的诸葛娇,俩人一起飞过了秦川公司的围墙; 陈雄飞坐在床上一边正泡着脚一边看电视,看到白小雨和芸芸之间越来越默契,他很开心,但魏斌家的惨案到现在还没个说法让他心里觉得很别扭,芸芸刚从这里离开,告诉他这一两天就会有结果,会是什么结果呢,正想着门开了,陈雄飞转头一看顿时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诸葛娇站在门口喊了声姐夫,就流下泪来,陈雄飞光着脚丫子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真的是娇娇!” 诸葛娇一下扑到陈雄飞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小声哭起来;芸芸从外面轻轻把门关好,抹了抹眼泪去找白小雨了; 好不容易止住哭声,陈雄飞把诸葛娇扶到床边坐下,他爱惜地帮她理了下头发:“娇娇,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做梦一样;” 诸葛娇擦擦泪水,紧紧地抱住陈雄飞的胳膊把这次离开京城后的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陈雄飞用手轻轻地拍了诸葛娇的脑袋一下:“好样的娇娇,你太了不起了,这么说你的部队已经到了安市了?” “嗯,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工厂里呢,明天天亮前就到齐了;”诸葛娇把头靠到陈雄飞的肩膀上:“姐夫,芸芸也长大了,过得真快呀,一转眼我都快三十了;” 陈雄飞知道诸葛娇的心思,可是在他心里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儿看待,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他拍拍诸葛娇的手:“是啊,姐夫马上就成老头了,不过看着你们都这么有出息,心里很踏实;” 其实有一次诸葛娇在搅黄了陈雄飞相亲约会后,当着陈雄飞的面就明说过,我这一辈子非你不嫁,你也别想着找别人了,我不会让你和别人好的你不信就试试看;对此陈雄飞一笑了之,反正他也不想再找老婆,至于诸葛娇,等她慢慢长大了就会找到如意的郎君的,所以一直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现在诸葛娇都快三十了,什么样优秀的男人她没见过,追求她的男子也都很优秀,可她还是一颗心放在陈雄飞身上,陈雄飞突然发觉这个问题已经无解了;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吧,没准自己不幸挂掉了,这个问题也就不存在了;如果自己平安的过了这一关,那时娇娇还是这么执着,唉,到时再说吧; 诸葛芸今天格外的兴奋,话也比平时多,竟是说她小时候好玩的事,逗得白小雨也跟着一起乐;两人已经对练了好几天了,白小雨的能力已经得到大幅度的提高,如果不是心疼芸芸,白小雨可以很轻易地打倒她;对于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变得这么生猛,白小雨非常不理解,芸芸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归结于白小雨有这方面的天赋; 已经十一点半了,白小雨担心诸葛芸休息不好,再说回去太晚还要看那个值班大妈的脸色,就想和她一起回宿舍休息;芸芸不肯,她说她今天特别想在外面坐一会儿,白小雨就陪着她坐在椅子上聊天,怕她着凉,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芸芸身上; 快十二点半了,远处传来两声猫叫,诸葛芸亲了白小雨一下:“好了小雨,咱们回去吧,你不怪我吧;” 白小雨轻轻搂着芸芸的肩膀:“如果你愿意,我会陪你一直到天亮;” “酸死了!”诸葛芸一下扑到白小雨的背上:“背着我,我累了;” 没多大一会儿,诸葛芸又来到小公园,诸葛娇正坐在那张椅子上等着她; “白小雨的功夫不错呀,他原来练过武吗?” “没有,到这里才开始的,我也没想到这家伙进步这么快;” “芸芸,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和你爸的关系呢?” “早就想告诉他了,可是我爸觉得这样挺好的,白小雨和他平起平坐非常自然,他怕白小雨知道了会对他恭恭敬敬的,显得没意思;” “白小雨会不会觉得不信任他:” “不会的,白小雨不是那么死心眼的人;”人家把女儿都给了你了,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不害臊,这就为他说话了,还让人背着,”诸葛娇不放过一个可以整治诸葛芸的机会,她俩已经成了习惯; “对了小姨,你这次过来是不是执行什么任务啊?” “对呀,我又不敢和你联系,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没事跑这儿来干嘛?” 诸葛娇把自己的行动简单的告诉了芸芸,听完后,诸葛芸俩个灵动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小姨,我爸跟你说了张集的事了吗?” “说了,是挺可恨的,那个张什么,这种人渣就不该让他活着;不过我听你爸说警察局那边好像还没有结论;” 诸葛芸凑近诸葛娇小声的给她说了她怎么抓住张国旺和两个歹徒,怎么和赵涛他们打了几架等等;最后她贴着诸葛娇的耳朵说:“小姨,借给我几个兵,给我找点毒品什么的管制物件儿,我去把姓张的老家伙端了,到时候你还能顺便立个小功;” 诸葛娇拧了芸芸的脸一下:“鬼丫头,谁得罪了你可真倒了大霉了,可怜白小雨呀;” 第35章 恶贯满盈的张家兄弟 凌晨五点左右,石大海带着第二批特战队员们赶到了,不久徐绍海也带着三十多个徐家的兄弟们进了驻地;顾不上吃饭,几个人赶紧开了个会,徐绍海把这两天的情况介绍了一番;基本上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有两点变化,一是李和申的贴身保镖李辰去济源了,诸葛娇马上意识到济源的事情可能已经被李家得知了风声,李辰一定是去调查了,长红集团的两辆集装箱货车现在兰州军区车库里停着,即使焦健那边刻意隐瞒,李辰也会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所以时间已经非常紧急,必须马上采取行动,一举打掉李和申这颗毒瘤;另一个变化是李和申的一个得力干将张华去了树山找金海去了,这倒是件好事;几个人又商量了一番决定今天晚上动手;诸葛娇最后提到了张集的事情,在座的都很气愤,徐绍海是在道上混的,按说什么混蛋的人都见过,可也对张满囤的疯狂感到不可思议:“首长,这事交给我办吧,您就一百个放心吧;” “不用,老徐,咱们还是集中精力办咱们的事吧,我已经安排了别人去做了,在这里只是跟大家说一声,另外除了过去几个战士,还要你抽几个人一起过去;” 安排徐绍海的人过去主要是因为张满囤只是个人渣,毕竟不是手持武器的歹徒,到时候特战队的战士们难免下不去手,徐绍海的人没有这方面的弱点,他们大都身上背着人命; 张满囤的一把大火,果然起到了预想的效果,剩下的十几户不愿在拆迁协议上签字的村民害怕遭遇魏斌家的下场,虽然不愿意但也陆陆续续的签了字;张满囤很得意,赶紧通知开发商那边过来人进行拆迁准备,同时把第一批拆迁款打过来; 张满囤突然萌生了继续留在安市的想法,本来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带着钱去加拿大度过自己剩下日子的,随着大笔的钱就要到手他又犹豫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国门那就成了携巨款潜逃,不但每天提心吊胆担心被抓回来,而且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再想过现在这种皇帝般的日子恐怕是不可能了,顶多是去红灯区泡洋妞方便了一些; 他之所以丧心病狂的逼着村民们签下非常不公平的协议,主要原因还是以前卖地的钱都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没法维持他的奢华生活了,而且自知作孽太多怕人报复,就像现在有人已经盯着自己不放了; 不过很快自己就有钱了,他想到李和申,为什么他能横行霸道而又没人敢惹,还不是因为他手下人多,关系网大嘛;只要有钱自己也能做到啊; 其实很早以前张满囤也曾经收买过市里比较有名的一些大混子,可最后都是因为女人这点小事闹得不欢而散,竟然敢和他张满囤看上的女人睡觉,他觉得受到了很大的蔑视;好在他有个当警察局长的弟弟,那些混子们倒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后来张满囤索性收拢了一批外地的无业人员充当自己的打手,虽然没法和那些混子们比,但对付张集的老百姓绰绰有余了,一直这么过来也没什么不妥的;直到那天晚上有人闯到家里搞他他才害怕了,虽然赵涛的安保公司还算给力,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力量,而且看苗头赵涛不会和他续签合同了;既然自己不想出国了,那么必须尽快拉起自己的队伍来,不就是花钱吗,没准以后还可以和李和申掰掰手腕呢; 看看快到中午了,他给赵涛打了个电话,邀请他中午一起吃个饭; 赵涛正郁闷着呢,今天就是和那两个刺客约好的日子,怎么想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赵涛只能偷偷和自己的妻子办了离婚手续,给她和女儿留下大部分的房产和积蓄,保证他们以后生活无忧,目前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后悔也没用,害怕也没用,赵涛只能打起精神驾车赶到了开发区的龙华大酒店; 让赵涛有些惊讶的是张满囤这回显得非常低调,只有辛、于两兄弟陪着,连尤利娅都没带,这和他以往喜欢排场的作风反差很大; 在一个不大的包间里,张满囤和赵涛坐在餐桌旁,辛、于二人守在外面; 张满囤端起酒杯向赵涛示意了一下一口干掉,这是先干为敬的意思,赵涛赶紧也喝了一杯:“张总,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什么吩咐吗?” “赵总啊,我不太会说话,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这杯酒就算我表达一下谢意;”说完一仰头又喝了一杯; “您可别这么说,这都是我们的业务范围,就是应尽的职责,您别客气;” “我知道,摊上我这个雇主赵总一定有点后悔了吧,”张满囤话题一转阴阳怪气的说:“我想再过一个多月你是不会和我续签合同的;” “这个,张总啊,您也看到了,我这点能力实在应付不来呀,真的没别的意思;” “呵呵,没关系,我能理解,我能理解;”张满囤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吊灯,低下头:“赵总,你要是不管我了,我不就必死无疑了吗;” “这。。。”赵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好歹我们也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赵总你能不能给我介绍几个高手啊,价钱不是问题;” 赵涛有点迷惑:“这家伙不是要出国了吗,难道还要带几个保镖一起出去?” “张总,这个没什么问题,我南方有不少战友都在干这行,让他们帮忙找几个高手应该不是难事,我会尽快联系他们的;” 张满囤点点头:“还有我知道你和市里的那些大哥们关系都不错,哪天你有空约上几个我们一起坐坐,你给我引见引见;” 赵涛一下就明白张满囤打什么主意了,你妹的,你早说呀,你要不往国外跑了我离什么婚呀,心里顿时踏实了,精神头也来了,端起酒杯:“张总,您这么看得起我我一定帮您把这事办好,放心吧,道上的兄弟们多少还是给我点面子的;” 俩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从酒店回到自己的大院,张满囤心里有了点底,搞起尤利娅来更是虎虎生风;尤利娅确实是个尤物,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吸引着张满囤,让他孜孜不倦的想去探索; 自从把尤利娅送给了自己的哥哥,张满仓这些天真有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感觉,中午吃完饭,他借着谈工作的名义把局里户籍科的王燕叫出单位直接来到他曾经和尤利娅一起恩爱过的那处房子里,连哄带吓的把她搞了;王燕是他一个盟兄弟的女儿,今年刚满十八岁,是他费了不少心思才给安排到局里的,所以搞搞她张满仓也觉得心安理得; 完事后看着躺在床上满脸泪水的王燕,张满仓感到很没意思,王燕个子倒是很高,不过太瘦了,没有一点舒适感,而且就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要不是看到她年轻细腻的皮肤,没准他早就萎了; 本想从王燕身上找找尤利娅的感觉,不但没找到而且越发激起了他对尤利娅的思念,他决定今天晚上以看望张满囤的理由过去看看尤利娅,找个机会和哥哥说说没准还能把尤利娅要回来呢,反正他已经玩了好几天了,说不定口味和自己不一样玩腻了呢; 想到尤利娅那热火的身体,张满仓顿时兴奋起来; 吃过晚饭,陈雄飞要继续值班到八点,白小雨和诸葛芸一起来到白小雨的宿舍,先在诸葛芸的监督下打扫了一遍卫生,俩人一起看起电视来; “芸芸,一会儿他们要是还坚持的话,怎么办呢?” “唉,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跟他们打了,谁拳头硬谁说了算呗;”诸葛芸显得有些无奈,其实她心里暗暗在笑,就是想让白小雨拿那两个保镖练练手,找这么好的对手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嗯,放心吧芸芸,你只管在旁边看着,我自己对付他们;” “那你说要是打不过他们怎么办呀,毕竟他们三个人,而且没准会找什么高手来帮忙;” “没关系的芸芸,如果这次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嘛,反正我们在暗处,那个张满囤在明处,总会有办法的;”白小雨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诸葛芸:“芸芸,老人家说过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消灭敌人,一会儿如果一看不行你就先跑,我比你跑得快,很快就能追上你的;” “嗯,”诸葛芸点点头:“不过我相信你能打过他们;”她把头斜靠在白小雨的肩膀上两只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小雨;白小雨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伸手把她搂住:“我看那几个人也不像坏人,就是打不过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只要你走了他们就会有所顾忌,所以你一定要先走,好吗芸芸;” 突然响起了开门声,俩人赶紧分开,陈雄飞走了进来:“哦,我要出去一趟,小雨一会儿别忘了练功啊,芸芸帮我盯着他点儿;” 匆匆忙忙的换下保安的制服,陈雄飞就出去了,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白小雨等他走远了凑到芸芸旁边小声说:“我觉得老陈这段时间很神秘,经常一个人出去不知道干嘛,还不让我问;我觉得他一定是看上哪个女人了,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都单身十几年了;”看看诸葛芸很认真的在听他说:“我告诉你啊,刚到这儿没几天,他就夜不归宿,我估计是去找女人了,回来后美得不行,还哼着小曲儿呢;” “别胡说八道!”诸葛芸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河边一个石板做成的长条椅上,诸葛娇把头靠在陈雄飞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她心里很平静,听着前面河水流动的哗哗声,她什么也不想说,就想这样静静的靠在自己心爱的人的肩头,和他一起分享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九点半,赵涛安排好张家大院的警卫,和前来看望哥哥的张满仓聊了几句,低声嘱咐自己带来的几个手下:“如果有人冲进来,第一时间开枪示警,他和辛、于会马上赶过来;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千万不要打开张满囤的防盗门;” 三人来到那个离张集村不远的超市门前,果然那两个戴着超大口罩的年轻人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看着走过来的三个人,诸葛芸倒是对他们有点好感,看起来还真是守信用的人,她往前走了两步:“三位大哥,考虑好了吗?” 赵涛的表情很轻松,他觉得如果把张满囤不跑的消息告诉她,那么今天的战斗也就可以避免了吧,“这位姑娘,事情有了点变化;今天张满囤找我让我给他找些高手当保镖,看来他是不准备出国了,我想是不是请姑娘给我赵涛个面子,等我们的合同一到期我马上离开这儿,他张满囤是死是活我才不会放在心上;” 诸葛芸看了看满脸期望的赵涛:“亏您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只不过是他忽悠你们的计策而已,我才不会上当;” 一句话把赵涛顶的说不出话来了,人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呀,他默默地看看辛、于两兄弟,辛、于两人轻轻叹口气:“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就拳头底下说话吧!” 诸葛芸点点头,眼里露出笑意:“只好这样了,那怎么个打法呢,是群殴还是单挑?” 赵涛苦笑一下:“这样吧,先由我和这位兄弟切磋一下,如果我败了,那一切都由你们做主吧,如果我侥幸得逞,再请姑娘赐教;”赵涛不想再让辛明子他俩受累了,毕竟打斗是有风险的,万一伤着他们他心里也过意不去,反正如果自己拿不下来,他俩戏也不大; “哪有这样的道理呢,虽然我年纪小但是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这两位大哥练得是配合,所以只有两人一起才能发挥出最大战斗力,我看这样吧,如果我这个助手侥幸胜了您,还是让这两位大哥一起上的好,这样我觉得才叫公平;”这不是故意找茬多打一架吗,还说的这么振振有词,我真是太有才了,诸葛芸心里暗暗夸奖起自己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磨叽的,赵涛脱去外衣面对白小雨抱了抱拳:“这位兄弟,我用的是太极拳,请多指教;”听起来有点像电影里的台词,但语气非常真诚;白小雨也赶紧抱了抱拳,左臂上扬右臂前伸,左脚前探做出一个请的起式; 诸葛芸退后几步坐到超市的台阶上,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话梅,一边吃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白小雨; 赵涛微微点头,双手交替画弧,迈着八字快速向白小雨靠近,白小雨身形闪动迎了上去,看看靠近赵涛左臂前出上扬,右掌直出拍向白小雨胸口这是太极拳的最常用的招式‘野马分鬃’,白小雨右手迅速搭上赵涛拍过来的手臂,身形急转已经到了赵涛身后,左手搭住赵涛的肩膀右手掌轻轻放在赵涛的后心上,但没有发力;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白小雨速度之快让辛明子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这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鬼影啊;诸葛芸手里的话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张着小嘴瞪着眼睛看着赵涛身后好整以暇的白小雨,这家伙原来一直瞒着我啊,好啊,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其实白小雨只是全力而为而已,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制住了赵涛; 赵涛面如死灰,双臂下垂低下头不再说话; 诸葛芸站起来走到赵涛身边:“好了跟各位大哥开个玩笑,其实我已经有更好地办法了,既能为魏老师一家报仇,也能使三位大哥不担任何责任;” 赵涛看着那双充满了灵气,不,是狡猾的美目,心里都快哭出来了,这位姑奶奶,有好办法不早说,这么玩会玩死人的; 张满仓趁他哥不注意悄悄往他的茶杯里放了点粉末,是一种特效安眠药,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张满囤就顶不住了,他拍拍脑袋打了个哈欠:“老二,你坐会儿我去躺会儿,一会儿咱们接着聊;” 张满仓过来正好赶上张满囤想要组建自己的队伍,所以两人就商量起来,这方面张满仓显然比他哥有见识,所以张满囤也就没急着赶他走,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件目前最为关心的事; 张家大院的大门打开了,赵涛率先走了进来,几个保安讨好的打着招呼,赵涛把他们叫到一起压低声音:“几位兄弟,出大事了,张满囤走私军火的事被查出来了,军队都来了,这回我们安保公司可是无能为力了;” 几个保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脑袋就被枪口给顶上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示意他们抱着脑袋趴到地上,他们哪见过这种阵势啊,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张满仓把他哥扶到卧室里躺下,赶紧回到客厅里抱住尤利娅没头没脑的亲吻起来,尤利娅虽然不情愿但她也不敢得罪这位局长大人,更何况还是人家把自己从黑歌厅里买出来过上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的; 张满仓把尤利娅压在沙发上,开始给她脱衣服,突然有人大声的敲起门来;张满仓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从尤利娅身上爬起来过去开门; “谁呀,没事瞎敲尼玛的门呀;” “对不起张总,我是赵涛啊,发生了点紧急事情要和张总说一声;” 听出赵涛的声音,张满仓一百个不情愿的打开了防盗门; 门一开一支枪就顶在张满仓的脑门上把他顶着向后退去,呼啦啦冲进去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和身穿西装手持微冲的小伙子; 随着尤利娅的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张满仓浑身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不是张满囤,我是张满仓,他的事和我没关系啊,我可以揭发他,他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 端着冲锋枪的战士有点犹豫,这种没一点战斗力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战士,有必要干掉他吗? 看到战士们犹豫,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身材高大的小伙子走过来从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张满仓的脑袋就开了一枪,看着张满仓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他冷冷地说:“别看他现在装可怜,死在他手里的好人可不少,被他糟蹋的姑娘多着呢;” 要说张满囤也够幸运的了,做着无限的美梦就不知不觉毫无恐惧的被人在脑袋上打了两枪,魂游地狱去了; 很快战士们在张满囤的保险柜里搜出了两把五四式手枪和大量的冰毒还有十几万现金以及厚厚的一沓拆迁协议; 石大海命令两个战士对现场进行了拍照,然后让赵涛报了警; 十几分钟后,两辆警车呼啸着开过来停在张家大院门前,几个警察冲进院子里一看就都傻眼了,院子里灯火通明,门口两侧站着荷枪实弹一脸冷漠的战士和着装整齐杀气腾腾的便衣;院子中央赵涛和保安们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头也不抬; 一个军官走过来,和年纪大一些的警官握了握手,给他看了自己的军官证简单的把他们千里追踪击毙罪犯的过程描述了一遍,让他们在缴获的罪证登记表上签了个字,带走了那两支手枪,把毒品和现金留给了他们;至于拆迁协议,石大海早就按着诸葛娇的吩咐一把火给烧了; 躲在树上的白小雨和诸葛芸观看了整个过程,他俩兴奋地抱在一起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看到部队撤离,他俩又等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人跟踪石大海他们,俩人从树上下来一路小跑着出了村子。 第36章 活捉李和申 凌晨三点,一辆辆乘载着特战队员的车辆从北开发区向市里疾驰而去;一百二十多名战士加上徐绍海纠集起来的七八十名弟兄被分成五个行动小组,迅猛的扑向各自的目标; 天红大酒店是安市为数不多的五星级酒店之一,也是李和申长红集团的支柱产业,已经快到凌晨三点半了,进出酒店的客人几乎没有了,门口的迎宾小姐、少爷也都休息去了,只有两个保安坐在大堂休息区的沙发上和值班的服务员聊着天; 付大伟在这儿当保安已经两年多了,对酒店里的职工们都很熟悉,由于老板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所以他们保安部对下属也要求严了起来,这不从八点接班一直毕恭毕敬的在门口站到两点多,可把付大伟累坏了,他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舒服点,一边抽烟一边和坐在对面的服务员张晓岩聊着酒店里的闲事,另一个刚来不久的保安坐在一旁玩着手机; 酒店的旋转门里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付大伟小声说了一句:“真他妈的神经病,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拉了旁边的小保安一把,准备站起来往门口走,张晓岩赶紧起来小跑着往服务台那边去了; 刚刚站起来的付大伟看见两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满脸笑容的冲他走过来,他实在太累了也就没动地方站在那儿等那俩人过来; 很快那两个人就到了面前,付大伟挤出笑容刚想开口问问他们有何贵干,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突然变了脸:“别乱动,规规矩矩的坐下!” 付大伟吃了一惊看见那人敞开的西装里面皮带上竟然别着一把手枪,他腿一软坐到沙发上,随即意识到这大概是来找他们老板的,赶紧讨好的笑笑:“大哥,我只是临时工,什么都不知道,老板在二十六层2688房;” 络腮胡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付大伟赶紧闭上嘴低下头不知为什么心里反倒有点小兴奋,活该,让你牛逼,让你连张晓岩都搞; 张晓岩很有礼貌的对向她走过来的帅哥点了下头:“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帅哥来到服务台前,对张晓岩微微一笑:“小妹妹,别说话,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吗?”说着把西装翻开露出斜挂在肩膀上的手枪,张晓岩的手哆嗦起来,她前面服务台内侧有报警按钮,只要她按一下二楼的监控室就会收到信号,但她毫不犹豫的把手背到后面,一是面前帅哥那洞察一切的眼神告诉她那么做很危险,再就是李和申这个王八蛋曾经骗过自己,答应让自己当大堂经理,没想到被他搞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和不认识自己一样,为这个王八蛋冒险太不值了; 发生这一切不过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络腮胡子突然说了声:“大堂安全!”付大伟偷偷一看才发现人家带着耳麦呢,“看来是正规军啊,这回够李和申这个狗日的喝一壶的了!” 马上从门外进来四五个同样西装笔挺的年轻人,他们直接就从楼梯上了二楼,也就两分钟不到,付大伟听到络腮胡子的耳机里传来声音:“监控室安全,监控设备已关闭;”接着一个干净利索的女声传出来:“行动!” 络腮胡子站起来向服务台走过去,另一个和他一起的中年人和善的拍拍付大伟的肩膀:“没你们的事儿,在这儿歇着吧,别走动;”说完也向服务台方向走去; 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传过来,付大伟一看,我的妈呀,顿时有点想要尿尿的感觉;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鱼贯而入,戴着钢盔穿着避弹衣,脚下的军靴踩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声音,他们一部分端着冲锋枪迅速散开在各个进出口警戒,一部分上了电梯,还有一部分沿着楼梯上去了; 二十六楼把头是一个非常大的套间,就是平时说的总统套房,门口两个保镖也许是站得太久感觉累了,在门口来回轻轻地走着,他们神情严肃警觉的巡视着走廊; 两个看起来很年轻的服务生端着两个冒着热气的托盘走了过来,一定是给老板送夜宵的,李和申有这个习惯,尤其这几天李辰不在,李和申感觉自由多了每天都和女人们玩到很晚,所以叫夜宵也是必然的; 两个保镖简单的看了看托盘里的小笼包和燕窝汤,就对着耳麦说了声:“送夜宵的,开门吧;” 话音刚落,冰冷的带着消音器枪管就顶在他们的脑门上:“别出声,保证你的安全:”两个保镖惊魂未定,就从楼梯间里幽灵般的闪出几个人来迅速来到门口,其中两个人拿出手铐熟练地将两个保镖铐起来,让他们蹲在墙边上; 门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汉子探出了头,看见面前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正满脸带笑的看着他:“徐绍海!”心里念头一闪他马上想关门,徐绍海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往里一推自己也跟着进了屋,抬脚踢在他的裤裆里,他马上弯腰两只手去捂自己的命根子,徐绍海不再理他直接向卧室冲了过去; 李和申这两天玩的可是真有点疯狂了,李辰这个家族的眼睛不在了,以前的一切伪装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反正在他的地盘他说了算; 从早上借着给小姨子送宠物狗的机会把她办了开始,上午先去了趟地税局,在那个风骚的女局长的办公桌上搞了她,还用手机拍了视频;中午又约了中山派出所的女指导员一起吃饭,吃完饭一起在饭店开了房;睡到三点起来拿着给残障学校捐助的十万块钱跑到学校连哄带骗的和年轻的女校长在假山后面打了场野战;回到天红大酒店吃了几片药把那个家族派来的戴个大眼镜貌似女强人的财务总监叫到自己的套房,一个嘴巴上去女强人就蔫了,李和申把积攒了许久对家族的不满全部发泄到她的身上,一个多小时才勒马收兵;吃完晚饭,他跑到夜色夜总会约了几个当权的朋友一起在ktv玩到12点多,挑了两个不错的小姐回到了天红大酒店自己的套房,和两个小姐大战一番后确实感觉累了,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的睡着了; 随着两声女人的尖叫,李和申睁开了眼睛,屋里亮的就像白天一样,李和申坐起来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首先看到的是武装到牙齿的士兵端着漆黑的冲锋枪对着他的脑袋,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熟人,那个曾经被他赶出安市的死对头徐绍海; “该减肥了李总,起来穿上衣服吧;” 这种时候,反抗只能招来更大的羞辱,李和申冷笑一声光着身子下来穿好衣服,跟着徐绍海来到外面; 诸葛娇坐在巨大的班台后面,带着轻蔑的微笑看着李和申,这个家伙得有三百斤吧,太肥了也; 李和申看到坐在他的宝座上美丽的女军官,他在努力地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如果是徐绍海杀回来那也没必要把他领到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军人这儿啊,他想不清楚就从脸上挤出笑容:“请问这位同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就是李和申吧,长红集团的总经理?” 李和申点点头,尽量使自己显得有些风度; “我们在打击一伙恐怖分子的行动中,发现了你的两辆货车,而且有证据表明恐怖分子走私的两枚导弹的控制器就在你手里,那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和申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住一屁股坐下,他明白了李辰为什么对那两辆货车那么上心,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很有可能这次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事业要彻底完蛋了,被扣上恐怖分子的大帽子别说在国内就是在国际上也是万夫所指的罪行啊; 李和申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还有机会,只要自己能从这里出去,马上调集人马加上驻军和警察完全可以把这帮人灭掉,然后来个死不认账,反正上面有人会摆平的;他相信对方这么大的行动不可能滴水不漏,只要明天一早他在警察和驻军的朋友得到消息一定会过来解救自己的,所以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顶多打我一顿谅他们也不敢搞死我; 主意已定,李和申显得从容起来,他活动活动手脚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诸葛娇,这个女军官长得还真好看,一定把她活捉过来好好享受一下; 诸葛娇一边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各个行动小组的战报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貌似蠢猪实际上诡计多端的死胖子;终于最后一伙李和申的手下被解决了,各组人马已经开始向这边集结,诸葛娇眨眨那双迷死人的大眼睛:“怎么,你是不服气还是不认罪?” “我是依法经营的商人,您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导弹什么控制器;”李和申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本姑娘有的是时间;” 正说着,徐绍海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用床单包成的包裹:“首长,找到了;”他走到班台前面把包裹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摆在班台上,在一堆东西里赫然就有那两个黑色的小盒子; 李和申忍不住大声喊起来:“你们栽赃陷害,卑鄙无耻!” 诸葛娇看着桌子上的各种物件儿头都没抬轻轻说了声:“掌嘴;” 马上两个战士从后面抓着李和申的手臂和肩膀,徐绍海对着李和申的胖脸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就是几个响亮的大嘴巴,打的他眼冒金星口鼻流血,啊啊的嚎叫起来; 诸葛娇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硬盘,接到自己的平板电脑上,打开一个名为“地方\"的文件夹,里面满满的都是一些人名开头的视频文件,她随意敲开一个文件,上面竟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亲热的视频,诸葛娇脸上微微发烫,呸了一声赶紧关闭了那个文件;看看其他的文件也都是这样的内容,她猜这很可能是李和申要挟一些政府公职人员的手段;又看了看桌子上其他的东西,有大概几十几万块钱,一沓房产证什么的,还有一些合同文件等等; 诸葛娇站起来走到李和申面前:“我知道你是个硕士,作文应该写的不错,你看我这样向上级汇报可以吗?”她轻盈的转身,体态柔美; “我部在捣毁济源恐怖分子窝点后,趁胜追击,于今日凌晨抓获恐怖分子首脑李和申,搜出失踪的导弹控制器两只以及大批武器弹药和管制刀具;共击毙恐怖分子二十六名,捣毁窝点十一个,取得初步胜利;有俘虏透露该恐怖集团和京城某集团来往密切,现正加紧审讯以期扩大战果;” “你们够狠,可是别得意的太早,这是我的地盘,我不相信你们能站着走出去;”李和申恶狠狠地抬起头看着诸葛娇; 诸葛娇笑着回到座位上把战报发了出去,直接发给了总参办公室和她的顶头上司韩伟一; 这时耿飞和石大海走了进来,对诸葛娇敬礼:“报告首长,部队已经集结完毕请指示!” 诸葛娇站起来回了个军礼:“加强警戒;” “是!” 看着耿飞和石大海出去,李和申有点发毛了,看来自己想错了,不是小股部队突袭而是大部队行动呀,这说明这个女人身后有强大的靠山啊;又想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就拼个鱼死网破吧,他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天慢慢亮了起来,屋里的人都在等待,不过等的目的却大不相同;看到李和申的腿有些哆嗦,诸葛娇大度的让他坐下休息,也让战士们坐到沙发上休息起来; 终于放在诸葛娇前面的一部手机响起来,这是李和申的手机,诸葛娇看了看是京城的号码,她微笑着拿起来接通并打开免提: “您是哪位,我是李不白;”声音很低沉带着威严; “总参情报处诸葛娇,李老久违了;” “呵呵,是娇娇啊,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李和申现在怎么样了?” “他挺好的呀,就在我身边呢,您要不要和他说点什么?“ “这个就不必了,回头我打给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诸葛娇看了眼李和申:“你明白李老什么意思吗?呵呵,好好想想吧!” 这时窗外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听得出来大量的警车正往这里赶来;李和申脸上露出了笑容:“诸葛娇首长,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我保证把您和您的弟兄们安全送出安市,再晚了我可没办法了;” 诸葛娇站起来走到李和申跟前,俯下身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幼稚!”说完就出了总统套房; 果然像李和申期盼的那样,几十个拿着枪的警察站在酒店外面虎视眈眈的盯着里面,在宽敞的大堂上大约三十多个武警战士正端着枪和特战队员们对峙; 诸葛娇并没有刻意封锁消息,她知道想封锁也封锁不住,所以只是告知酒店的顾客和员工们现在酒店里正在抓捕恐怖分子,让他们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别出来并没有收缴他们的通讯工具;酒店里也住着不少本地人他们有的和李和申关系还不错,很快就把消息传了出去; 诸葛娇从电梯出来,看了看大堂里双方对峙的情形,看到一个带着中校军衔的白胖子手里端着枪正在冲着耿飞发飙:“你们有什么权利在我的辖区抓人,告诉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你们就别想走出这个大堂!” 耿飞一言不发,他沉着的看着对方,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第37章 博弈 诸葛娇一身戎装手里拎着钢盔走过来,看了看白胖子问耿飞:“耿大队,这家伙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 耿飞转向诸葛娇立正敬礼:“报告首长,他自称是警备区参谋长,说我们不能在他的辖区抓人;” 诸葛娇看了看这个白白胖胖的中校,很怀疑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参加过训练了:“立正!”她突然对着胖子喊了声口令; 白胖子突然看到这么个漂亮的女大校有点走神,竟然没有听清诸葛娇的命令,愕然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诸葛娇抬起手一个大嘴巴抽在那张白胖的脸上,顿时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听不懂命令吗,中校!” 胖子显然被打傻了,他捂着脸呆呆的看着诸葛娇; “全体都有,”诸葛娇扫视了一圈端着枪的武警战士:“立正,枪放下!” 武警战士们马上来了个标准的立正然后把枪立到身子一侧,白胖子也赶紧立正但手里依旧握着把手枪; 诸葛娇伸手夺过他的手枪丢给耿飞:“我命令你马身上带着战士们回到驻地,我们在这里执行公务,如果再来阻挠,以恐怖分子论处!你的配枪到兰州军区猎豹特战队去取吧;全体向右向后转,齐步走!” 看着大白脸上带着红手印的胖子领着武警们迅速的上了车仓皇离开,围在酒店门口的警察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哥儿几个,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连武警都管不了咱们也别跟这儿现眼了;” “草,强龙不压地头蛇,怕他们个鸟,我们现在就进去要人,别忘了,李总手下上千号的弟兄呢,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对,一会儿等他们过来了咱们就进去把人抢过来,只要李总出来了,摆平他们也就分分钟的事;”大部分警察显然是和李和申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他们的命运也许和李和申紧密的联系着; 几个领导模样的警官正议论着呢,一个战士走了出来来到他们前面:“那位是领导,我们首长请他进去,有要事通告;” 一个脸色蜡黄的警官阴阳怪气的说:“你们没权利管我们地方,我们也没义务进去;” “对,我们不进去,坚决不进去;” 小战士笑了笑转身回了酒店;诸葛娇听小战士说完差点笑出声来,她理了理头发径直走出了酒店来到那几个看似头头儿的警察面前:“限你们十分钟内离开这里,否则以恐怖分子论处!” 她的声音很清脆,加上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军官过来,所有的警察和围观的市民们都屏住了呼吸想听她说什么,所以虽然声音不大但大部分人还是听明白了,看到诸葛娇转身走到酒店大门口,一阵议论声又响起来了; “恐怖分子,吓唬谁呢,草!” “看不出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儿这么恶毒,你才是恐怖分子呢,你们全家都是!” 诸葛娇走到酒店门口对站在门口的耿飞、石大海笑了笑,俩人也轻松地笑笑站在诸葛娇身边看着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警察们,谁知道他们平时拿了李和申多少好处,值得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和军队叫板; 诸葛娇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机枪准备!” “机枪准备!”耿飞大声的传达着命令;马上几个战士端着轻机枪冲出来在台阶上卧倒把机枪架起来对准那一大片警察; 看看过去八分钟了,诸葛娇抬起手:“预备:” 除了远处马路上来往的汽车传来的鸣笛声,现场一片寂静;不光那些警察就连那些看热闹的市民们也不相信诸葛娇会下令开枪,所以谁也没有离开,大家瞪大了眼睛看着事态的发展; 时间到了,诸葛娇手一挥:“射击!” 六挺机枪顿时发出怒吼喷出了火舌,我的妈呀,警察和看热闹的人们这才知道不是吓唬他们的,顿时连滚带爬的四散逃命起来,不到一分钟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诸葛娇开心的笑了,她带上钢盔轻轻地拍拍手,站到耿飞和石大海中间一只手抓住他们的一只胳膊,走进酒店的大门; 等警察们跑到安全的地方一点人数,竟然没有一个人带伤,突然明白了人家用的是空包弹,就是吓唬他们的,可是再也没有勇气回去了; 诸葛娇告诉耿飞和石大海,赶紧让战士们抓紧时间吃饭、休息,自己又回到了26楼的大套间里;看到诸葛娇神清气爽的回来,李和申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知道自己的那些用钱和女人换来的朋友们没起到任何作用,他也明白了诸葛娇为什么让他好好想想; 接下来诸葛娇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嘴搞出一个李家参与恐怖活动的结论来,然后李家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摘干净自己,一定会和他李和申划清界线,那么他就真的成了恐怖分子了,他在安市的一切势力一切财富都将变成眼前这个女人的战利品,徐绍海的人肯定已经进入了安市,并且现在肯定在四处收买自己的那些手下和那些当权者们,长红集团注定是没有了,它旗下的房产、酒店、夜总会等都马上会被拍卖和取代,所以李和申非常肯定的认为自己已经结束了,现在就看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了; 诸葛娇坐到李和申对面的沙发上,轻松地翘起二郎腿:“怎么样,想明白了吗?” 李和申扑通一声跪在诸葛娇前面的地毯上:“首长,如果能留我一条小命,我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诸葛娇满意的笑笑:“起来吧,说实话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 两个战士过来扶着千恩万谢的李和申到里面去了; 徐少海脸上带着笑容走进来:“首长,我给您安排好了房间,您也休息一会儿吧,”他领着诸葛娇来到同一楼层的另一个套间里,递给她一个账本:“首长,这都是行动中缴获的,请您查收;” “不错,让你的兄弟们也都休息休息吧,你也多注意休息接下来一定够你累的;”诸葛娇随意看了一眼就走到卧室里一头扑到床上睡起觉来; 京城西郊,一个私人会所的豪华单间里,京城四大家族这一代的精英人物破天荒的聚到了一起;赵家的二公子赵冀和宫家的大小姐宫晓月坐在靠窗沙发上调着情,徐东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悠然的喝着上好的龙井,而李东生则坐在他的对面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手里玩着一串珠子; “二东,你那个情儿够狠的呀,怪不得你一直不搭理我呢;”宫晓月开口调笑着徐东,其实徐东的全名叫徐二东,他觉得不雅就一直称自己徐东; “可不敢乱说啊月月,小心哪天我们的军中之花暴走一枪毙了你;别怕别怕,哥哥疼你;”赵冀也在一边添油加醋的调笑着; 徐东憨厚的一笑:“月月来坐哥腿上,让哥哥也疼疼你;”宫晓月赶紧过来坐在徐东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好哥哥,你怎么疼我呀?” 徐东毫不犹豫一手抓住宫晓月的肩膀:“疼吗,月月妹妹?”宫晓月马上闪开:“赵冀,你还不赶紧过来抓流氓;” “这个流氓可不好抓;” 李东生终于开口了:“二东,摸摸也就算了,你还真要下家伙啊?” “这也要看摸哪儿,要是摸到想摸的地方而且摸得舒服,有可能就不往下摸了,要是不舒服那只好找舒服的地方摸了,实在不行那就干点实事呗,月月愿意跟哥哥办点实事吗?” “滚蛋,说你们的破事别在扯上我,哎呀,你他妈的掐疼我了;”宫晓月丢过来一个靠垫砸在徐东头上; “出个价吧,”李东生看着徐东不温不火的说道; 徐东伸出三个手指头:“其实现在那些东西已经不是你家的了,你就是再努力也下不来二百个,对吧,再说了,你家还有可能在那里呆下去吗,所以我出这个数已经很可以了;” 李东生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他站起来走到外面去了; “二东,你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出三十亿就想买下那么大的一个摊子,李老头就是不要了也不会给你的!” “不是啊月月,你想想我要做多少善后工作啊,没准最后还得老头子出面呢,把这么一个大锅盖盖上,你说得花多少钱?欠多少人情?” 赵冀笑笑:“只要你们之间说好就行,别因为这点事闹得上上下下都不开心,你说呢二东?” “还是老赵说的好,和为贵嘛;”徐东摇晃了一下脑袋,出了一口气; 李东生笑呵呵的回来坐下:“二东,一百个不能再少了而且要一次到账,如果有后患留下那就是你家的事了;” 徐东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就往外走:“耍我玩呢,咱看谁后悔;” 赵冀和宫晓月赶紧把他拉住,摁回到座位上;“二东你至于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 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讨价还价,徐东和李东生两人终于达成了协议,由赵冀和宫晓月作保,徐家以五十个亿买下李家在安市的所有产业,而徐东必须马上停止诸葛娇的进一步调查,保全李家的声誉; 事情说清楚了,徐东和李东生先后离开了会所;赵冀斜靠在沙发上喝了口红酒贪婪的欣赏着宫晓月迷人的身材:“月月,咱俩就不能进一步相互了解一下?” “滚,再胡说八道姑奶奶走了啊!”宫晓月单独面对赵冀变得冷了起来,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自幼儿园到大学毕业都是同学,相互之间非常了解,由于家族之间的利益关系,使得他们从小就相互防范、猜忌,所以他们之间虽然碰到一起表面上嘻嘻哈哈亲热得很,实际上恨不得狠狠地揍对方一顿,而且是那种打残废的揍; 徐家基本上没有在政府机关的代言者了,也就基本上退出了政治舞台的角逐,所以相对来说宫晓月对徐东的戒备要小得多,平常和他的走动多一些,但自从宫晓阳命丧荒野后,她就对陈雄飞恨之入骨转而对诸葛娇也也产生了敌意,由于徐东和诸葛娇走得很近所以她对徐东也有了恨意; 赵冀讪讪的笑笑:“月月,这么大一块儿蛋糕,你们家就不想分点吃?” “怎么,你有想法?”宫晓阳抬起头挤出点笑脸; “不瞒你说,我是准备亲自去一趟安市替我爷爷看看那些老战友们;” “太好了,我正想去看看兵马俑,不如一起?” 李和申把长红集团账户上的两亿多流动资金转到了诸葛娇指定的银行卡上,然后由四名徐绍海的手下护送,带上老婆孩子一路出了西北边境再也没回来过,诸葛娇不能杀死他,她要留一颗雷悬在李家的头上,即使这个雷炸不了也让他们不好受; 下午三点,诸葛娇把耿飞、石大海叫到自己的住处,把那张银行卡交给他们让他们转给肖司令,耿飞感觉到了什么:“怎么了诸葛,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接到命令,原地等候韩处长,他一到你们马上和他完成交接工作然后回京,你们迅速返回兰州吧,替我向肖司令问好;” 耿飞和石大海两人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诸葛,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兰州吧,让肖司令把你调到军区不是很好吗,何苦回去受气呢!” 现在就是肖司令恐怕也调不动我呀,诸葛娇心里想着脸上却带着笑容:“怎么,你们不想让我回去接受勋章吗,没准这回我就要变成将军了;” 看着两人默默地出去,诸葛娇倒是平静的很,既然已经做了怕也没用,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再去看一眼陈雄飞和芸芸,可是她也知道,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呢,她轻轻叹了口气,想想是不是跟徐绍海打个招呼,让他多关照一下陈雄飞他们,还是算了吧,想来想去索性躺倒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上睡起觉来; 凌晨两点,诸葛娇回到了京城的住所,韩处长亲自把她送上楼嘱咐她好好休息就上了电梯下楼了;诸葛娇没有开灯走到窗前向下观察起来; 韩处长的两辆车刚离开,从不远处的一辆车里下来一个人,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拨号放在耳边;马上诸葛娇的电话响了,诸葛娇心里有点温暖:“徐少,大半夜的你躲到下面干嘛?” “娇娇开门,我有话跟你说;”徐东的语气里同样充满了温暖; 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徐东认真地端详了诸葛娇一会儿:“瘦了娇娇,辛苦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大串钥匙放到茶几上:“这是我们家老爷子的意思,王府胡同的一套四合院,请你务必收下;” “你有病吧徐东,干嘛,论功行赏啊;” “这真不是我的意思,娇娇我跟你是不会见外的,可老爷子硬逼着我送过来,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回去没法交差;” “其实我做的这些还真不都是为了你们家,根本不用这样的;” “真的跟我没关系,娇娇;”徐东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知道这么做有点交易的意思; “那好吧,替我谢谢老爷子,钥匙先放你那里吧,什么时候用什时候给我;”诸葛娇不忍心徐东尴尬,说了个折中的办法; 徐东点点头口气变得沉重起来:“娇娇,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一定要有思想准备,情况很复杂,目前几方面正在博弈,谁也说不准结果;不过你放心,我们家老爷子已经开始动作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徐东,真的,所谓患难见真情,从我姐夫出事开始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诸葛娇有些动情; “好了,娇娇别煽情了,再这样我可不走了啊;”徐东马上作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诸葛娇板起小脸抓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拎到门口打开门丢出去:“滚吧;” 天已经很暖和了,路边精心修剪过的各种树木郁郁葱葱的,慢车道上骑自行车或电动车的人们穿得已经很少了,有爱美的姑娘已经穿起了裙子; 休息了两天的诸葛娇正驾车往单位,她一边开车一边欣赏着路边一些姑娘漂亮的穿着;从十八岁开始她好像就没有这种权利了,各式的军服成了她唯一的选择,有时她真的很羡慕那些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的姑娘,但即使这样她依然最爱这身军装; 门口执勤的战士不但认得她的车而且还认得她的人,远远地就立正敬礼,诸葛娇落下车窗伸出手向他摆了摆表示感谢; 诸葛娇和来往的同事们打着招呼,一切似乎和以前一样;由于王涵已经调走了,只好麻烦组里的大刘给她打扫办公室了,大刘刚刚打了一壶开水放到门口桌子上,诸葛娇就进来了; 大刘赶紧敬礼:“首长,欢迎您回来;” 诸葛娇笑笑:“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小子没偷懒吧;” “没有,您要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随时欢迎查阅,”他往门口看了一眼小声说:“首长,韩处长出事了,你知道吗?” 诸葛娇坐到办公桌前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都传开了,昨天他就没来上班;” “好了,这种小道消息,别跟着乱起哄,万一传错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去工作吧;” 大刘敬个礼出去了; 看来韩处长把这个锅背起来了,他也许就是那个该给自己打招呼没打的人吧,说起来老韩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工作认真脾气也很随和虽然能力差点但在处里人缘还是不错的,这也怨不着谁,自己的路毕竟是自己走的; 九点左右,诸葛娇正在看各个地方的简报,电话进来了,办公室的人通知她马上去首长办公室,总参首长要亲自接见她; 下午三点在大礼堂举行了诸葛娇同志的表彰大会,诸葛娇荣升少将军衔,获得特等功并奖励红星勋章一枚,军部授予她一级侦察英雄称号; 没过几天,诸葛娇将军调任河北省军区副司令员兼作战处处长;诸葛娇非常平静的带上刚刚从上尉升到少校的贺飞虎上任去了,她知道这是几方博弈的结果,她也知道即使她再能干也不可能左右的得了自己的命运,只有一点,就像陈雄飞说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第38章 受伤 安市企业业余足球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秦川队一路过关斩将竟然冲进了前四名,这都要归功于他们的怪异的战术打法,就是守门员兼射手的打法,即使遇上体育学院这样半专业的对手,他们还是凭借着守门员陈宇的出色发挥,在比赛的最后一分钟由陈宇在中线附近的一记强有力的抽射打开对方大门,从而以一比零淘汰对手; 进入夏天公司的业务也到了淡季,工作不再像以前那样繁忙了,每到周六早晨诸葛芸就会拉着陈雄飞和白小雨去市里玩,顺便采购一些食材,中午回到家里,一开始是诸葛芸下厨,后来慢慢就变成了白小雨的专职工作;陈雄飞在还好些,如果陈雄飞值班去不了的话,诸葛芸干脆就连厨房都进不去了,用白小雨的话说就是:“芸芸啊,你什么都好,就是烧菜太没有天赋了;” 诸葛芸不得不承认,白小雨这个家伙确实有点厨师的天赋,而且她喜欢吃的几个菜都是白小雨的拿手好戏。 白小雨今天做了三个菜一个汤,素炒小油菜、青笋肉丝和酸辣鱿鱼片配上一个银耳汤摆在餐桌上,看起来还真是色香味俱全啊;白小雨一边盛饭一边喊:“芸芸,吃饭了;” 诸葛芸正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看着韩剧,听到喊声马上来了精神穿上拖鞋踢里踏拉跑过来:“哇,亲爱的,”搂住白小雨的后腰:“咱们也开个饭店得了,一准火的不行;”白小雨转过身弯腰把她横着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好,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芸芸专用店;” 芸芸开心的笑着张开小嘴,白小雨赶紧夹了一块儿鱿鱼片放到她嘴里:“主子您慢用;” “不错,继续努力;”诸葛芸轻轻拍了下白小雨的脸,咯咯的笑起来; 诸葛芸的同学董萍萍刚刚开了一家小饭店生意挺火,打电话来让诸葛芸过去吃一顿,诸葛芸爽快的答应了;由于这是第一次在诸葛芸的朋友面前露面,白小雨显得有点紧张,诸葛芸豪爽的拍拍他肩膀:“就这脸蛋这气质加上这几百g的内存,准保让萍萍看直了眼;” 五点左右他们下了楼,在旁边的花店买一束月季、牡丹、一品红和步步高做成的花篮,白小雨开车诸葛芸坐在一边听着音乐哼着歌曲一路往静安寺方向驶去; 董萍萍的饭店在安市学院附近的安化路上,这里大都是些规模不大的各种小吃店,主要是为了满足大学生们的需求;在一个挂着‘萍萍酷翅烧烤’的门脸附近,白小雨停下车和诸葛芸一同下了车; 饭店门口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估计应该是还没到吃饭点儿吧,诸葛芸又向四周看看,看见好多人远远地站着往这边张望还不断地指指点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诸葛芸心里一紧赶紧拉着白小雨走进饭店,一进门就听到激烈的叫喊和咒骂声,董萍萍正被一个剃着光头、肩膀上纹着条黑龙的大汉摁在地上,大汉正撕扯萍萍的衣服,萍萍拼命地挣扎着,旁边三个留着红毛、黄毛的小混混儿正对着倒在地上的一个小伙子拳打脚踢; 诸葛芸直接冲过去一脚把萍萍身上的家伙踢出四五米远撞到墙上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同时白小雨也三拳两脚把那三个混混儿撂倒在地上; 诸葛芸把萍萍扶起来,帮她整理扯开的衣裙,白小雨也赶紧把倒地上的小伙子拉起来;几个混混儿爬起来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的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啊,萍萍?”诸葛芸焦急的问起来; 小伙子叫张强,是萍萍的老公,他脸色煞白愤怒的说到:“妈的,收保护费的,一天让交100块,一共才赚多少啊;” “怎么不报警啊?” “警察来过了,竟然让我们协商解决,这他妈的什么世道啊!” 白小雨气的两眼冒火紧握着双拳,诸葛芸把董萍萍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蒋叔叔,我是芸芸,有个事求您帮帮忙呗?” 看见进来几个顾客,张强赶紧过去招呼他们坐下,董萍萍也起身忙活起来;由于刚才几个混混儿搞乱,两个小服务员都吓跑了,白小雨和诸葛芸只好充当起了跑堂的角色; 生意真的不错,一波一波的学生们络绎不绝,无一例外的,看到这样两个服务员都觉得很惊讶,小男生们还好,只是偷偷地多看几眼诸葛芸,女生们却悄悄地瞄着白小雨议论起来,有个女生甚至大胆的要加白小雨的微信,诸葛芸赶紧过来把白小雨推开:“他没电话,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吧;”那个女孩儿倒不生气,笑嘻嘻的说了句‘好厉害的护花使者啊’吐了下舌头接着吃起饭来;正忙碌间,那个被诸葛芸一脚踢到墙上的混混儿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冲着董萍萍鞠了一躬,董萍萍吓得赶紧躲到诸葛芸后面,“对不起老板,我向您道歉,我们大哥说了,免了您这个月的治安费,下个月开始每月收您500元,谢谢;”说完又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一直忙到十点多了,吃饭的人们才少了起来,萍萍赶紧给诸葛芸和白小雨烤了些鸡翅和蔬菜,张强开了几瓶啤酒,四个人围着桌子吃起来; “芸芸,多亏了你俩来了,要不今天就完了;”萍萍说起来眼圈又红了;张强端起酒杯和白小雨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唉,都是我没本事,不然。。。。” “好了,过去了不提了,以后再有这事先答应他们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在市局熟人不少呢,应该能帮上忙的;”诸葛芸赶紧把话题岔开; 最后几个学生结了账,萍萍关上店门,把诸葛芸拉倒一边说起悄悄话来;赶巧张强也是个球迷,和白小雨俩人侃起球来,一直白话到十二点多,诸葛芸看看表起来和白小雨要帮着打扫卫生,萍萍两口子说什么也不干;俩人就告辞出了饭店上车往家里开去; 诸葛芸靠在靠背上盯着白小雨看了半天:“都说你帅,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主子说帅就帅,说不帅就不帅;”白小雨装作很深沉的样子; 诸葛芸伸手揪住白小雨的一只耳朵:“以后再有女孩儿要你电话你知道怎么说了吗?” “电话在媳妇手里呢,你朝她要去吧;” “这还差不多,”诸葛芸松开手:“前面右拐,好像有车一直跟着咱们;” 刚刚拐上一条小路,后面一辆轿车加速超过他们在他们车前面横着一别,白小雨赶紧刹车,刚准备倒车,后面却被一辆面包车给堵住了,白小雨赶紧打开车门拉着芸芸从自己一侧下了车,俩人背靠着车身站在那里看着前后两辆车; 从面包车里一下跳出七八个穿着整齐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混混儿,他们每人手里拿着把半米多长的砍刀,动作干净利索一下就成半圆形把诸葛芸和白小雨围住; 接着从前面轿车里下来两个人,借着路灯白小雨看清那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非常强壮像个健美运动员一样肌肉非常发达,矮的却很瘦,一张长脸上长着一对三角眼显得阴狠无比; 俩人来到跟前,一个拿着砍刀的小伙恭敬地对矮个儿说:“兰总,在烧烤店闹事的就是这两个人;” 那个兰总眯着眼看了诸葛芸和白小雨一眼:“你俩挺牛逼的啊,现在给你们条出路,男的回去拿钱,女的跟我回去,不然剁碎了你们!” “跟你回去干嘛呀?”诸葛芸面带笑容看着兰总;兰总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回去当然好好伺候你了,让你舒舒服服的;” 诸葛芸轻轻呸了一口,看着白小雨:“我可不想领养这么个玩意儿当儿子玩,你看他那德行像不像刚从太平间里诈尸出来的;” 那个兰总顿时发飙了:“妈的,给我把这个小白脸砍死,小娘们儿留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八个打手大喊一声举起砍刀冲着白小雨冲了过来,白小雨也早就按捺不住了身形一闪,电光火石之间在每个打手的胸口印了一掌,顿时一阵乒乒乓乓砍刀落地的声音响起,八个打手几乎同时身子发软瘫倒在地上; “杀!”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响起,光头大汉握着一把军刺冲过来,寒光一闪刺向白小雨的咽喉,白小雨侧身闪过的同时伸手搭住他的手臂,一个急速旋转到了他的身后,一掌拍向大个儿后心,大个身体虽然高大但却异常灵活,他弯腰躲过白小雨的一掌,也是一个急转身军刺由下向上斜着刺向白小雨的小腹,白小雨左膝微微弯曲身体弹起来,右脚踩在大个儿握军刺的手腕上,借着这一踩之力身体腾空而起,左膝盖狠狠地顶在大个儿的脸颊上,大个儿顿时嚎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白小雨刚刚落地,就听诸葛芸惊叫一声:“小心!”一股寒风急速向自己的背心袭来,白小雨侧身急转一股冲力震得他胳膊隐隐有些疼痛; “颤剑,别碰他的剑!”诸葛芸弯腰捡起一把砍刀紧紧盯着那个兰总; 兰总面露得意之色,手下毫不停留挥剑砍向白小雨的脖子,白小雨眼中看到的并不是一道剑影,而是一大片剑影扑面而来,他平平的仰身几乎贴到地面堪堪躲过这一片剑雨,以右脚为轴整个身体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每转一圈就有两掌一脚攻向兰总,兰总看不清白小雨的身形,只能挥剑在自己身前舞起一道剑网,突然砰砰两声传出,白小雨一掌打飞兰总的宝剑同时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子上,把他踢出三米多远惨叫一声捂着命根子跪倒地上,白小雨随即跟上举起手臂一掌向兰总的脑门拍去; “饶命大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兰总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哀求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白小雨心一软再也下不去手,收回手臂转身往诸葛芸那走去; 诸葛芸心中暗叹口气,白小雨心已经软了,她也不想逼着他杀人;丢下手里的砍刀,诸葛芸正想对白小雨笑笑,突然她身形急闪向白小雨撞过去; 枪响了,将将把白小雨撞开的诸葛芸被子弹击中,踉跄着倒退两步靠在车上;白小雨急怒攻心,一脚把地上的一把砍刀向兰总踢过去,砍刀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把兰总握枪的手臂齐齐斩断,他凄惨的叫了一声捂着肩膀满地打起滚来; 白小雨抱起诸葛芸心如刀绞:“芸芸,你怎么样?” 诸葛芸脸色煞白,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臂,鲜血流下来染红了雪白的衬衫:“没事,赶紧回家;”白小雨把诸葛芸轻轻放到座位上,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关上车门;明知道对方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要心软发善心,平白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伤害,白小雨深恨自己的软弱,他捡起一把砍刀就要过去把那个王八蛋剁成肉馅,可是再也看不到兰总的影子; 白小雨狠狠地把刀摔在地上,冲到那辆迈巴赫旁边弯腰抓住车底,一声大吼把它翻了个儿躺到路边的水沟里去了; 上了车给诸葛芸系好安全带,白小雨一踩油门,奔驰车发出一声低吼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诸葛芸坐在沙发上,她紧咬着牙没有喊一声疼;白小雨慌忙拿出诸葛芸的急救箱,按着她的指点取出消毒药水、纱布等摆在茶几上;“没事,五四枪打的,属于贯通伤,弹头没留下消消毒就好了;”诸葛芸小声安慰着白小雨; 白小雨伸手去解诸葛芸衬衣的扣子,诸葛芸面露羞涩:“你闭上眼睛;” 白小雨赶紧闭上眼睛,可是一伸手却正好摸在诸葛芸的前胸上,诸葛芸身子一颤:“算了,你还是睁开眼睛吧;” 脱去衬衫诸葛芸洁白如玉的臂膀露了出来,她不好意思赶紧闭上眼睛;白小雨心急如焚颤抖着手用纱布蘸着药水给诸葛芸把肩膀前后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又按着她的指导在伤口上抹上一些药膏,然后给她包扎好用纱布缠起来; 处理完伤口白小雨突然看到已经被自己解开的文胸下诸葛芸那一片温润如玉的雪白,他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慌忙之间往后一退左脚绊右脚一屁股最在地板上,偷偷向诸葛芸看去; 诸葛芸低着头小脸通红娇羞无比,她不敢看白小雨声细如蚊:“你到我屋里拿个新的给我换上吧;” 白小雨赶紧爬起来跑到诸葛芸的卧室里,在她的衣柜里找出一件浅色的文胸,出来站到诸葛芸身边不知所措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诸葛芸才小声说:“你给我换吧,只许看不许想;” 第二天一早白小雨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反正现在公司也不忙,俩人的领导都很痛快的答应下来,程峰倒是还惦记着下周的球赛,抢过杨玉琴的电话嘱咐白小雨到时候一定别忘了; 白小雨刚刚喂诸葛芸吃完早饭,陈雄飞就到了,他先检查了诸葛芸的伤口,然后开了长长的一个单子,让白小雨马上去采购;白小雨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一些中药的名字,赶紧就跑着出去了; 看着女儿有些发白的脸庞,陈雄飞眼圈一红,眼角流出泪来; “爸,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诸葛芸伸手给老爸擦去眼泪:“我正有事要跟您说呢;” “你说吧,爸爸好了;” “爸,昨天我见到颤刀了;” “兰正和,他怎么会在这儿!” “那倒不是,是个年轻人,要真是他我和小雨估计也就交代了;”诸葛芸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详细的对陈雄飞讲了一遍; 陈雄飞沉默起来,过了好半天他轻轻拍着诸葛芸的手说:“芸芸,你没做错,小雨毕竟不知道社会上这些人的凶残,逼着他杀人灭口对他来说很难接受,不过这下就危险了,那个小子一定是兰正和孙子辈的,而且关系一定很近,不然不会掌握颤刀这样的功夫,以兰正和睚眦必报的性情,白小雨废了他的孙子他一定不会罢休的,有可能这几天就会赶到安市来报仇;” “爸,那老家伙真的那么厉害吗?” “嗯,”陈雄飞重重点点头:“以夏炳武的能力仅能和他打个平手,老夏曾经抓过他好几次都不能得手,最后只能放弃;” “没事,爸,大不了我们深居简出躲到单位不出门,量他也找不到,时间长了他也就滚回南方去了;”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还是带上枪吧,再怎么说枪也能起点作用,真要碰上了不要冲动,第一时间告诉我,咱们一起对付他;” “我知道了,爸;” 第39章 力战 在白小雨的悉心照料下,加上陈雄飞配置的中药调理,诸葛芸恢复得相当快,一周后除了左臂不能用太大的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俩人也就回单位上班了; 秦川公司和车辆厂的半决赛开始了,通过十几场比赛的锻炼,秦川的队员们在技术和战术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加上金秦川亲自到现场加油助威,士气极其高涨,虽然对方有两个是原国力队的二三线退役队员,但因为是五人制比赛,秦川的小伙儿们身体素质也不错,所以双方在场面上基本是五五开,秦川奇特的战术也给车辆厂这帮球痞们制造了不少麻烦,上半场打了个0:0; 下半场秦川队开球,哨声一响程峰没有把球回传给后面的守门员,而是直接把球挑起来传向对方的后场,因为他们的守门员已经高速冲到对方身后,球没落地白小雨已经赶到一脚就把球踢进了对方的球门; 场外的秦川拉拉队疯狂地高呼起来,车辆厂的队员们急眼了,再次开球他们的动作明显不干净起来,接二连三的把秦川的队员踢倒,可是裁判却好像没看见一样; 白小雨已经被踢倒六次了,他当然不会使用武功去进行足球比赛,所以也被踢得很痛,膝盖都破了流出了血,诸葛芸气愤的领着秦川的拉拉队大喊着:“换裁判,换裁判!” 当白小雨又一次被两个对手连拉带拽撂倒在地的时候,令现场所有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带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秦川公司老板金秦川突然站起来冲进球场,一拳把那个裁判打倒在地,捡起皮球愤怒的一脚踢到铁网外面好远好远的地方,拉起白小雨招呼几个队员走到摄像机前对着摄像机大声喊着:“华夏足球就毁在你们这帮杂种手里,我宣布秦川公司永远不再参加这种傻逼比赛!”然后和几个队员昂首挺胸走出赛场,带着自己的员工们坐上车走了; 公司的大巴上,员工们不分男女老少一起大声喊着:“老板,牛逼!老板,牛逼!” 金秦川恢复了平静他站了起来对大家说:“各位同事,我们之所以来参加比赛,不是想拿什么名次来了,就是想让大家业余生活丰富些,玩的开心些,现在咱们不开心了,所以咱们就不陪他们玩了,你们说对不对呀;” 放眼当下的所有民营企业,有几个像金秦川这样的老板,他真心为员工们着想,希望他们开心,希望他们健康,关键时刻还会站出来为他们做主; 盛夏来临,一大早就有些燥热,诸葛芸早起了几分钟穿上短裤体恤轻快地一路小跑下了楼往每天练功的小公园跑去; 肩上的枪伤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留下个淡淡的小疤,白小雨经常无耻的摸摸然后装模作样的说:“终于有个记号了,再也丢不了了;” 慢慢接近公园诸葛芸突然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她赶紧俯下身子利用几棵大树隐藏自己慢慢靠了过去,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那个她和白小雨专用的木椅子上坐着一个留着一脑袋白色长发的人,他的身材极为高大,坐在那儿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兰正和!陈雄飞给诸葛芸描述过兰正和的相貌特征,所以她一下就断定了这个发出危险气息的家伙就是兰正和; 好在自己先发现了他,诸葛芸悄悄倒回去,他要拦住白小雨,赶紧离开这儿;诸葛芸进到公司大门赶紧跑起来,一路来到白小雨宿舍门前打开门,完了,她突然想起有次白小雨起来晚了从围墙直接翻出去,来不及多想诸葛芸赶紧上楼往自己宿舍跑去; 白小雨果然是从围墙翻出来的,这样能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快步跑到小公园里一下就愣住了;那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白发及肩的老头儿,一张大脸满是皱纹,三角眼充满了血丝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白小雨正想问问这家伙是谁,兰正和如同鬼魅一般没有任何征兆到了他身前,一掌拍向他的脑门;白小雨侧身闪躲,没想到一条带着风声的长腿早就封住他的路线他只能后退,又是一掌带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白小雨在间不容发之际以腰为轴身体在空中滴溜溜一个旋转,旁边一个小树立即咔嚓一声被兰正和打断,白小雨右手一拍地借力向后飘出两米正要站起来,掌风已经到了胸口,白小雨只能接着倒退; 兰正和如蛆附骨一样根本就不给白小雨一丝喘息的机会,一路追着他打下去,白小雨使出浑身解数躲避着兰正和招招要命的攻击,一直退到河边; 终于兰正和抓住机会一掌打在白小雨的左肩上,白小雨像被丢出去的布袋一样飞出好几米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好像整个肩膀被打碎了一样,疼得他眼冒金星; 兰正和一招得手正准备上前结果了白小雨,突然感到异样急忙向旁边一躲,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接着又是一枪,兰正和急忙后跳躲闪; 诸葛芸迅速到宿舍拿了手枪和一些事先准备好的武器赶紧翻过围墙跑到小公园,沿着一路被兰正和打断的树木追了下来,由于兰正和和白小雨一直搅在一起,她怕伤到白小雨没敢开枪直到现在白小雨被打出去她才举枪射击; 诸葛芸举着枪连开了八枪,把兰正和逼到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她拉起白小雨沿着河滩撒腿就跑; 白小雨和诸葛芸在前面跑,兰正和在后面追,看看兰正和追近了,诸葛芸就开枪把他逼退几步,气的他哇哇大叫;老家伙灵机一动竟然捡起河边的石块儿向前面的两个目标丢起来,好在都飞速奔跑着,准头差点儿;就这样还是有块石头打在白小雨的屁股上疼得他连蹦带跳破口大骂; 前面是一个拦河大坝,正对着他们有个涵洞,大概半人多高;诸葛芸拉着白小雨就钻了进去,两人连滚带爬的到了涵洞的另一端,诸葛芸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巴掌大的小黑盒子分别在上下左右各放了一个,盒子后面有强力胶所以粘的很牢固; 俩人钻出涵洞往前跑了十几步,诸葛芸拉住白小雨把手枪递给他:“一会儿他一露头你就开枪把他逼回去,洞口小他只能往回退;”一边说一边左手拿出一个遥控器,右手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手雷;她把手雷的拉坏拔掉紧紧握在手里,双眼盯着涵洞的出口; 也就两秒钟不到,兰正和的大脑袋顶着白花花的乱发探出来,白小雨马上对着那颗大脑袋开了一枪,兰正和本能的往后一退,诸葛芸按下了遥控器; 轰隆隆一声闷响,紧接着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嚎,诸葛芸松开按着手雷扳制的手指,嘴里数着:“1、2、3;”把手雷准确的丢进涵洞里,然后抱着白小雨扑到地上捂住脑袋;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这次的动静比上次大得多,刹那间无数的石头泥块儿铺天盖地的飞过来落在白小雨和诸葛芸身上,最后,一节带着血的手指头啪儿的一声落在他们前面,白小雨抬起头赶紧把刚想抬头的诸葛芸脑袋按下,拿起那根手指丢到河里,然后起身拉起诸葛芸;俩人透过淡淡的土雾看过去,整个涵洞已经不见了,被塌下来的土方埋了个严严实实;可怜兰正和一身见鬼杀鬼见神诛神的非凡武功被埋在了这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涵洞里; 看着一脸泥土的诸葛芸白小雨伸手给她抹了一把,诸葛芸也在白小雨的脸上抹了一把,相对着哈哈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抱到了一起,白小雨忍不住把嘴贴在诸葛芸那温润的小嘴上,诸葛芸颤抖了一下张开了嘴,两个人热烈的亲吻起来; 到河边洗了把脸,俩人拉着手沿着河边向前走着,走出六七百米的样子河堤不见了,眼前出现了好大一块开阔地,河水也变得平稳了许多,河道也宽了起来;转过弯往里没走多远竟然看到了不少的建筑物,房屋各式各样的都很有特点但都没有完工,地上长满了荒草; 诸葛芸突然拍拍脑袋:“我知道了,这里原来想建一个水上公园,后来好像开发商拿着钱跑了,就成了现在这样;” 白小雨四下看看:“这地方还真不错啊,老陈要知道了肯定高兴;” “为什么?” “老陈都和我说了好几回了,他爱钓鱼,你看这地方钓鱼再好不过了;” “那好啊,等周末我们就一起来钓鱼吧好吗?”诸葛芸也兴奋起来; “好,对了芸芸,刚才那老家伙怎么那么厉害呀,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人家都练了好几十年了,你才练多长时间呀,等你到了他那个岁数一定比他厉害得多!” “可是我现在好像练不下去了,只要往下练浑身上下就像火烧一样,难受的不行;” “我这两天研究了心诀正想跟你说呢,你还是心急,慢慢来就没事了;”诸葛芸安慰着白小雨,俩人向着有车辆往来的地方走去; 不远的地方就是铁栏杆了,他俩向着似乎是大门的一个标志性建筑走过去,到了跟前才发现这儿还有个小屋,小屋门口竟然坐着一个老头; 看见这么一对儿漂亮的孩子,老头揉揉眼站起来:“你们是?” “啊,大爷,我俩从那边绕过来的,你在这儿值班啊?”诸葛芸笑呵呵的和老头说起话来; 果然这个老头是政府雇来看门的,毕竟是国家的土地总得有个人在这守着吧; 三人聊了一会儿,白小雨就问起来:“大爷,这能钓鱼吗,我叔叔可喜欢钓鱼了,就是附近找不到地方;” “大爷,我们可以给您一些费用,您看行吗?” “行行,什么费用不费用的,我还巴不得有个人来陪我说说话呢;” 俩人高兴地告别了老头儿,没走多远就上了公路,找到站牌等了一会儿,就来了辆公交车,俩人上了车很快就到了开发区,下了公交车打了个出租车到了单位门口; 刚好是上班的时间,俩人和同事们打着招呼一起走进了秦川公司的大门;正在值班的陈雄飞叫住了他俩,把他俩领到值班室里:“早晨那边响枪,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俩人赶紧摇头,白小雨岔开话题:“老陈,给你找了个钓鱼的地方,周末一起去呀;” “真的?” 诸葛芸也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俩花了一早晨的时间给你找到的,你是不是要大餐伺候啊;” “那也得等我看过以后再说呀,赶紧走吧,俩吃货;” 没告诉陈雄飞发生的事一是因为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再就是怕挨骂,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他他能不生气吗,所以俩人商量好以后慢慢再告诉他; 看到俩孩子都好好的,陈雄飞也就不再想隐约听到枪声的事情,一门心思琢磨起钓鱼来了,下了夜班睡到十点多他就起来了,打电话让白小雨把车钥匙送过来,开上车直接就去了市里的花鸟鱼虫市场,买了全套的钓具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来到非洲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三井龙一正随着政府派出的医疗救助队前往一个叫按阿基的小村子;大学毕业后龙一先在师叔尾水的安排下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军事训练,主要是掌握一些先进的武器、通信设备等的使用技巧;然后就随着这支救护队出发了,他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些医护人员的安全; 以前都是从书本或是电视上了解到非洲的一些情况,现在身临其境这里的贫穷和愚昧深深地震撼了龙一,长期的政局不稳造成了混乱的思想意识,在这里好像杀死个人比杀只鸡都简单,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怜的是那些老老实实地村民们,不但得不到任何政府和法律的保护,连最基本的生活环境都没有,更谈不上什么医疗了; 医疗队里十几个医生护士都很年轻,他们都是志愿者,有着高超的医术和善良的心;其实一直以来世界各国大量优秀的医务人员就不断的来到这块土地上进行人道主义救助活动,给当地的居民们带来了实际的好处,那时候都是民间自动发起的或是某个慈善机构组织的;可是这几年频频出现绑架和杀害这些医疗救助人员的事件,于是各国政府就开始以政府的名义派出专人保护这些医务人员; 汽车在颠簸的公路上行走着,尽管生活条件极其艰苦,但车上的医生护士们却都很乐观,他们相互之间愉快的聊着天,有的还唱着家乡的歌曲; “三井君,在想什么?”井岸纯子关切的看着龙一,她很喜欢这个沉默寡言的小伙子,虽然话不多但却很勤快,队里的比较重的器械都是他主动帮着搬运,而且每到一个地方都是他为大家安排吃住,看得出龙一的知识非常广泛,对这里的风俗习惯也知道的很多; “哦,没什么,有点走神;”龙一转过头看着纯子笑了笑:“纯子,是不是看完这个村子我们就要回国了?” “是啊,带来的药品物资很快就用完了,怎么,三井君想家了吗,一定想哪个美丽的女孩儿了吧;” 龙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想起了已故的师姐,又想起了向代子那张娇嫩的脸,心里不禁有些疼痛; 三辆医疗队的汽车靠进了村子,停在一块儿平地上,和以前不同竟然没有一个村民跑过来围观,龙一本能的感到有些不妥,他让司机赶紧把车掉头准备随时离开这里,然后吩咐自己的两个助手下车警戒,他一个人一边四处观察一边慢慢向村子里走去;这两个多月以来除了有几个流氓过来捣乱被龙一打跑没发生过什么危险的情况,不会在这趟行程即将结束时有什么意外吧; 越接近村子,龙一越感觉不对,这也太安静了吧;他掏出手枪,慢慢接近一个院子,院子门虚掩着龙一双手握枪在门口停了一秒猛地撞开门举着枪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却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人,无一例外的被割去了脑袋赤条条的躺在那里,一股巨大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龙一马上感觉一阵剧烈的恶心,他腿一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起来;就在这时村外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龙一挣扎着爬起来想往回跑,四个身上披着子弹带的黑人站到了他的面前,四只ak—47冷冰冰的对准了他; 三井龙一被四个持枪的歹徒押着走到村口,就看到医疗队的队员们全都双手抱头坐在地上,周围站了一圈手持武器的歹徒,两个助手显然已经牺牲了,被远远的丢在一片荒草中; 龙一从没经历过刚才那样血腥的场面,所以才会暂时失去了意志,现在他已经慢慢缓过来,他急速的考虑着应对办法; 为首的一个高大的黑人对旁边一个文质彬彬黑人女孩儿说了点什么,那个女孩儿笑着点点头,对慢慢走过来的龙一用标准的英语说:“这位先生,我们是红色游击队,感谢你们为非洲人民做的一切,但我们也非常希望获得贵国的援助,请您谅解;” 龙一微笑着点点头,心里骂道,八嘎,有这么胡说八道的吗,有这么不要脸的吗!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呢?”龙一显得很谦恭; 黑人女孩儿很亲昵的在那个首领耳边说了些什么,他高兴地点点头,正想对那女孩儿说话,龙一已经出手,他身体猛然下蹲向后靠去,抽出小腿上的匕首的同时在监视他的两名游击队员的腿上各划了一刀,接着一个前滚翻已经到了那个女孩儿的身后,起身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挡在身前,手里的匕首压在她的大动脉上,竟然用土着语言说到:“都别动,不然杀死她!”一边说一边拖着女孩儿向村里退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现场的游击队员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龙一拖着苏安娜进了村子; 龙一拖着苏安娜进了一个院子,这里隔着院墙可以看到那伙游击队员和被俘的医疗队员们;龙一找了一根绳子把苏安娜的两只手反绑住,搬了个箱子放到墙根踩上去往外看了看,看到游击队留了几个人看管那些医务人员其余的都端着枪向这边移动过来; 第40章 三井龙一非洲之行 “你很聪明,抓住了格里巴的弱点;”苏安娜没有一丝惊慌,这让龙一觉得愤怒;“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你不觉得羞愧吗?” 苏安娜摇摇头:“你是说那些人,他们都是反动政府的走狗,死有余辜!” 龙一哼了一声:“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儿,告诉他们放了那些医生,不然我就杀了你;” 龙一把苏安娜扶上箱子,苏安娜对着外面大声说了些什么,外面马上传来一片怒吼声,龙一只会一些简单的土着语,所以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 苏安娜回过头看了看龙一:“他们说你要是不放我,每过五分钟他们就会杀一个人!” “告诉他们,敢杀一个人我就割下你身上的一个零件给他们看!” 苏安娜又对着外面喊了起来,外面马上爆发出一阵怒吼,过了好半天一个声音传过来听上去很焦急的样子; 苏安娜告诉龙一他们要考虑考虑,龙一马上让苏安娜喊道:只给他们五分钟时间考虑,不行他就要动手了;没多大一会儿,游击队妥协了,看来这个苏安娜对他们的确很重要; 龙一蹬上箱子看到医疗队的三辆车旁,医生护士们正把两个遇难的同胞遗体往车上抬,很快医生护士们就上了车,汽车发动沿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龙一放下心来,让苏安娜告诉外面的游击队一小时后放她; 苏安娜冷静的看着龙一:“他们都走了,你怎么办呢,难道你想单枪匹马闯出去吗;” 对这点龙一还是充满信心的,村子四周都是树林和山丘,凭着自己在师门受过的严格的训练躲开这些游击队的追捕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跑,他相信他的同伴们会很快联系政府军来接应自己的; 不过自己的两名助手惨死在游击队手里,这个仇可能没法报了,他不可能留下来和他们战斗,除非杀死这个苏安娜,也算给这帮歹徒点打击帮死去的同胞报了仇; 想想要杀死这个文质彬彬的黑人女孩儿,龙一不禁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箱子上的苏安娜,真的要杀死她吗,也许她只是误入歧途总有一天她会迷途知返的,龙一在心里为自己找着不杀苏安娜的理由,看她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应该和向代子差不多吧,想起向代子再看看苏安娜翘起的屁股,龙一突然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出,她把苏安娜抱下来摁到箱子上;苏安娜意识到龙一想干什么,但她没有反抗她知道这个貌似平和的家伙随时都可能杀死自己; 龙一满足的穿好裤子,然后帮苏安娜也穿上裤子,把她绑到院子中间的一棵树干上,拿起她的一只袜子塞到她嘴里,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赶紧跳过另一边的围墙跑了。 龙一绕过村子沿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起来,一口气跑出去有两三公里才改为步行,出乎他意料的是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没听到后面有车追上来的声音,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筋疲力尽的龙一终于看到了一个迎面而来的政府军车队,这时天已经慢慢黑起来; 回国后,三井龙一成了举国瞩目的英雄,各种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着他的英雄事迹,在这个缺乏英雄的国度,年轻的三井龙一无疑成了一种精神偶像; 度过有向代子陪伴的温馨假期,告别了无限慈爱的母亲,三井龙一登上了前往那个他日夜向往的伟大国度的班机,去追逐他的梦想,完成华夏与岛国武术融合的理想; 今天又是个周末,陈雄飞带着白小雨和诸葛芸一大早就来到了那个没建好的水上乐园,现在是他的专用钓场; 现在这里已经很像一个小规模的休闲场所了,两个巨大的遮阳伞立在河边,伞下面三个竹制的躺椅旁还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套茶具; 陈雄飞坐在离河边更近一些的椅子上悠闲地抽着烟盯着水里的鱼漂,这里的鱼还真不少,刚刚下钩没多长时间就钓到一条半斤多的草鱼,陈雄飞美美的享受着这种乐趣; 诸葛芸和白小雨各自躺在一张躺椅上,身上盖着毛巾被,他俩刚刚从下游游了一会儿泳上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这么一个花钱都找不到的休闲场所,竟然没有别人知道,他们仨人惊奇的同时也暗暗欣喜,所以一到周末他们就会到这里度过; 秋天刚到马上就看到蓝天突然变得高起来,抬头望去真正是天高云淡,再有清风拂面而过,看看旁边心爱的人安详的笑容,白小雨心里充满了幸福; “傻笑什么呢?”诸葛芸转过头隔空给了白小雨一个吻; “我爱你,芸芸;”白小雨也回了个飞吻; 诸葛芸心里舒坦,却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两声:“知道了;”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玩她的手机游戏去了; 陈雄飞瞪大了眼睛说了一句:“宝贝啊,你又来了;”又把一条鱼提出水面摘了钩放到旁边的塑料桶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公司办公室打来的,通知他马上回公司开会,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传达; 陈雄飞有些沮丧的告诉诸葛芸和白小雨他要回去开会,俩人也无奈的起来跑到旁边的空房子里换了衣服; 把钓具丢到老杨头的小屋里,三人上了车往公司赶去; 停下车,陈雄飞直接就往会议室去了,诸葛芸和白小雨约好回宿舍洗个澡然后到游艺室集合一起玩会儿游戏,也就各自回自己的宿舍了; 进到会议室,看到公司的中层干部基本上都在,陈雄飞赶紧找个椅子坐下,显然大家对这个沉默寡言的保安部长很尊敬,都纷纷和他打着招呼; 又过了大概两分钟的样子,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坐到原来金秦川坐的位置上;坐在他旁边的黄总站起来介绍说:“这位是咱们金总的儿子,现在请他给大家讲几句吧;” 金海站起来,给大家鞠了一躬:“谢谢各位能来参加这个会议,我叫金海,”他顿了一下冷漠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我爸和我姐因为有点私事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来公司上班了,我爸的意思让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继续正常工作,公司暂时由我代管,大家知道我对这行什么也不懂,所以也就无从管起,所以我决定把公司的日常工作交给黄总负责,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请黄总直接和我联系,我会尽力和大家一起解决问题,谢谢大家!” 说完金海又给大家鞠了一躬就走出了会议室,下了楼几个保镖赶紧跟上,一行人往大门口走去;刚走几步迎面过来一个非常俊朗的小伙子引起了金海德注意,他觉得这个人非常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只能微笑着点点头; 白小雨也觉得对面这个黑老大一样的人物有点面熟,想想可能是影视剧里的形象吧,也就没往心里去,点点头就走过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雄飞把开会的内容讲给白小雨和诸葛芸听,俩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也是很正常的嘛,人家当爹的有事儿要离开一段时间,让儿子过来帮帮忙也没什么呀;可多年的经验使得陈雄飞心里充满了疑惑; 转眼到了九月,天气渐渐凉了起来,在诸葛芸的指导下,白小雨修炼心诀也有了点进步,虽然不像以前那样飞速的进步但也算找到了窍门,只要假以时日总会有所收获的; 由于没什么工作可做,白小雨帮着张亚芬干起了私活,张亚芬年底就要结婚了,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所以干点私活大家也都能理解,反正现在公司也没什么任务,杨玉琴干脆让白小雨、程峰一起帮着干起来; 公司办公室突然打电话过来,让陈宇去一趟总经理办公室,是不是干私活的事儿被别人给告了,白小雨怀着有点忐忑的心情敲敲总经理房间的门,听到一声请进白小雨推门进去,看见金海正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他; 还以为金总回来了呢,白小雨放了心点点头走过去:“您找我?” “嗯,请坐,”金海请白小雨坐下:“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和陈工聊聊天;” “哦;”白小雨若有所思的坐下感觉眼前这个人自己以前一定见过; “听我爸常说陈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果然是年轻有为呀;” 白小雨谦虚的笑笑没有说话,他知道人家找他来肯定不会是为了表扬他讲几句的;果然金海问道:“陈工,去年是不是在树山待过一段时间啊?” 树山?白小雨马上想到了这个金海就是那个躺在公园里奄奄一息的家伙,他赶紧摇摇头:“没有,去年一直在老家呢,过了年才来这里;” “哦,那是我看错了,你很像我的一个恩人,我一直想报答他苦于没有机会;”金海见白小雨不肯承认料到他另有隐情,也就不再追问,他给白小雨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陈工啊,我这个人不会绕弯子有话就直说了,你可别介意啊;” 白小雨好奇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金海拿出一个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交给白小雨;白小雨接过来一看是一段录像视频,再仔细一看吓了一跳,正是那天晚上他和诸葛芸修理兰正和的孙子和他手下的场景,白小雨知道这个视频要是传出去他和诸葛芸就会惹上无尽的麻烦,不要说那些黑帮人物就是警察也会马上找上门来,那么他的身份就会暴露不但会连累陈雄飞也会连累诸葛芸搞不好仨人就会走上步步惊心的逃亡之路;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决不能让芸芸受那样的折磨,白小雨当机立断准备干掉金海毁掉这个视频,哪怕自己逃亡也不能让那两个最亲近的人受到伤害; 正当白小雨准备一掌拍死金海的时候,金海却温和的说话了:“陈工啊,我没别的意思,你做掉的都是我的敌人,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一定不会出卖你的,我只是想说明你是个武学高手而已;”说着他接过那个手机取出内存卡把它掰成两半丢到烟灰缸里:“我以我父亲的生命保证绝没有备份!” 白小雨放松下来盯着金海:“你知道我不会让我爱的人受到一点伤害,为此我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金海点点头:“陈工既然说到这一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爸和我姐都被我的仇家绑架了,现在生死不明,我想请你帮帮我救出他们;” 白小雨顿时呆住; 金海低下头露出痛苦的表情:“是一个叫宫晓月的女人干的,她的势力很大身边有好几个高手,我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徐绍海接收安市以后开始一切还算顺利,慢慢他从各地调过来的徐家的人也都回到了原来的城市,徐绍海感到人手不够用尤其是像金海这样有头脑能统治一方的人物,就把金海从树山请了过来,正好金海想着回来孝敬孝敬老爸,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他把树山的事情交代给已经和他结为兄弟的张华,就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来到了安市;果然金海的到来加快了徐绍海整合的速度,他做事果断而且老谋深算,每到关键时刻又都会冲到最前面,深得徐绍海和道上兄弟的敬佩; 可是从两个多月前开始,宫晓月和赵冀带着大量的人马来到了安市,开始疯狂的抢夺地盘,双方为了市里各个娱乐场所的保护权开始大打出手,徐绍海马上又调集了一些高手过来,加上金海脑子好使,在几次火拼中都占了上风,双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没想到宫晓月竟然打起了老老实实做生意的饭店的主意,也就发生了董萍萍烧烤店的事情,赶巧被金海的一个小弟看到,从头到尾拍了个清清楚楚; 兰正和的孙子出事后虽经抢救保住了小命,但已经变成了废人,兰正和赶过来给孙子报仇,本来宫晓月想借这个超级高手彻底摆平徐绍海和金海,没想到这老家伙突然不见了; 好在赵冀的手下发现了金海的父亲和姐姐的下落,宫晓月赶紧派人在路上抓了他们把他们关到远离市区的悲风湖边上一个别墅里;又从京城调来了两个高手一个负责看押金秦川父女,一个准备一举击杀徐绍海和金海,彻底改变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金秦川被绑架后,徐绍海不得不采取了处处忍让的策略,他不能寒了金海的心,一边让手下让出一些地盘,一边秘密派人寻找关押金秦川父女的地点; 听完金海的叙述,白小雨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他知道了金海现在为徐家效力,而徐家曾经救过他和陈雄飞的命,再想想金秦川那和善的笑容,他想答应金海,可他又想到了诸葛芸,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芸芸怎么办,她一定会伤心的,他不能想象芸芸得到自己死去的消息时悲痛欲绝的样子;沉吟良久,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答应金海帮他救出金秦川父女,因为他更知道如果芸芸知道了他的选择,一定会为他而自豪的; “好吧,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不会泄露我的身份;” 金海紧紧握住白小雨的手:“不管结果怎么样,你这一生都会有我这个兄弟!” 下午,公司召开了中层会议,宣读了金秦川从东南亚发回的邮件,邮件中称金秦川正在谈一个巨大的项目,如果谈成公司在未来几年都会有饱满的任务,不过现在谈判遇到了一些技术问题,急调陈宇前往帮忙,主要是因为陈宇不但技术过硬而且英语和岛国语水平都很高,能满足谈判的要求; 第41章 营救 还是坐在那张木椅子上,诸葛芸轻轻靠在白小雨的肩膀上,俩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芸芸,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开车要慢点别和人斗气;” “你怎么了小雨,好像不回来了一样,告诉你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休想离开我;” “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除非我死掉了。。。” “胡说!不吉利!你看你不就出几天差吗,干嘛呀,弄得我也难受起来了;”诸葛芸眼圈红了起来,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青草; “好了,芸芸都怨我,不说这个了,那你每天必须要吃早饭,晚上十点以前必须上床睡觉。。。” “知道了,八婆!”诸葛芸把头埋到白小雨的胸前轻轻抬起手打了他一下; 早上七点金海开着车在公司大门口等着白小雨,诸葛芸和白小雨拉着手走到车前:“记着每天给我打电话;”俩人轻轻拥抱了一下,白小雨上了车朝诸葛芸挥挥手,金海发动了汽车; “你女朋友真的很美,气质太好了;”金海由衷的赞叹着; “谢谢,我也这么认为;” 金水湾小区一栋别墅里,徐绍海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双眉紧锁不停地吸着烟,目前形势非常被动,不但大量的夜总会、赌场等娱乐场所的保护权被迫放弃,而且就连自己经营的几家娱乐场所也是频频发生暴力事件,刚刚取得的政府信任变得岌岌可危,好几个当权的领导已经对他表示出了失望; 必须做出反击了,不然这几个月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流水,宫晓月和赵冀虽然来势汹汹,但他们在安市没什么基础,本地绝大多数道上的兄弟已经站在他这一边,这取决于徐家庞大的资金投入以及处世的方法,徐家对为他效力的人赏罚分明,舍得出大价钱给那些立下功劳的人,而且对受伤和死了的兄弟都有极其妥善的安置以及足够死者家人安安稳稳生活下去的补偿金,所以除非徐家被赶出安市这股主要的力量是不会失去的;宫晓月他们主要依仗她带过来的一批人马,这些人大都练过功夫普通人三五个还真不是对手,但要是徐绍海真的放手一搏,上千人一拥而上,什么高手估计也得歇菜;现在之所以不敢动手完全是因为金海的父亲和姐姐落在宫晓月手里,不到最后关头徐绍海是不能下这个决心的,这么做不但会寒了金海的心而且违背了徐家做事的原则; 金海领着白小雨走了进来,白小雨粘上了两撇小胡子,带上一副金边眼镜,头发也剪成了平头完全变了一个人; “徐哥,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我过命的朋友陈宇;”金海把白小雨介绍给徐绍海;徐绍海马上站起来热情的和白小雨握了握手,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欢迎你呀陈宇兄弟,能在这个时候过来,足见是个真正的好兄弟啊;” “徐哥您别客气,金伯伯和燕姐对我不薄,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徐绍海点点头:“嗯,现在那边的人已经松口了,只要他说出个数,我一定不还价马上把钱给他,”他又转头看看金海:“海子,放心吧相信这两天就会有伯父的消息了;” “徐哥,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徐家的这份情我金海记下了;” 就在两天前,徐东曾亲自给金海打过电话,告诉他为了金秦川父女的安全他可以做出任何妥协包括退出安市! 一场秋雨下来了,一阵凉风吹进窗子让屋子里的人感到浑身一紧,徐绍海和金海坐在一起商量着这几天的形势,白小雨正坐在一旁和诸葛芸互发着微信,脸上露出微笑; 白小雨突然觉得背心发凉一股危险的气息从门口扑来;一个身材细长脸色惨白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着屋里的几个人; 这个人出现的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声息,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要知道别墅外面至少有六个以上的高手在保护着这个别墅; 一阵怪笑从他嘴里发出,就像一头饿狼刚刚吃完猎物的尸体发出满足的嚎叫:“哼哼,两位都在啊,这就好了,省的我麻烦了;”声音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站在两侧的两个保镖马上举枪对他射击,终于还是没能扣下扳机,那人身形晃了一下,两个保镖双手一扬软软的倒在地上,白小雨看的很清楚,这家伙双手各发出一个黑色的物体打在两个保镖的咽喉上; 徐绍海和金海马上掏枪,白小雨已经像闪电一般扑了上去,他左手前探反掌拍向杀手的脑袋,右手后发先至直接打向杀手的前胸,杀手原地一个转身手脚同时出击,一拳冲着白小雨心口打来的同时,狠狠地一脚向他的小肚子踢过来,白小雨也是原地旋转,手脚并用一面带开来拳一面回了一掌,俩人就在客厅里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保镖们端着枪冲进来,和徐绍海、金海一起举起枪,可他们看到的只是两个不断撞在一起的影子,根本就看不清目标; 终于激战中的两人几乎同时击中对方,砰地一声两人分开,白小雨捂着胸口倒退了好几米撞到墙上然后坐到地上,那个杀手直接飞起来撞碎了窗户飞了出去,马上外面响起来一阵密集的枪声,追出去的保镖们开枪了; 徐绍海和金海赶紧跑过去想把白小雨扶起来,白小雨吐了口血,脸色煞白,他摇摇头让俩人把他扶着坐起来,两手轻舞开始整理体内的四处乱窜的真气,刚才杀手的一拳打的他真气四散只觉得身体内翻江倒海就像要崩溃一样,顿时使不出一点力气; 不一会儿几个保镖抬着那个杀手的尸体进来了,浑身上下被打了几十枪,鲜血不断地流出来,好在脸上还算完整,徐绍海赶紧给他照了张相,告诉旁边的一个保镖,赶紧查查这个家伙是谁; 半小时左右,白小雨感觉恢复了些力气,睁开眼睛看到徐绍海和金海俩人正坐在自己旁边关切的看着自己,他轻松地笑了笑:“这家伙力气真大,差点把我打死;” 俩人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以前还觉得自己功夫不错呢,跟陈宇这样真正的高手比起来简直什么也不是!”徐绍海暗自想着,自嘲的笑笑, “陈宇你太牛逼了,我连你们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徐哥呀,这是不是就是天下无敌了;” “我也没看清楚,速度太快了;” 白小雨笑了笑:“两位大哥,别笑话我了,我还差得很远呢,就那个兰总的爷爷打得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想跑都跑不掉;” 还有这种事,徐绍海和金海俩人不停地长吁短叹起来,但很快他们又高兴起来,毕竟现在他们身边有了陈宇这个厉害的角色,这对于马上就要开始的反击无疑增加了极大的筹码; 经过一天的调整,白小雨基本恢复完好,这是他天生就具备的一种本领; 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了,在天红大酒店和夜色夜总会这两个徐家主要的大本营门前广场上几十个凶神恶煞的混混儿们开始驱赶顾客,不让他们进去消费,徐家的人不敢出去只能躲在里面看着;徐绍海给有关官员打了电话得到的回复是:你们的问题自己解决,搞不定就走人吧,让有能力的人来做主;显然各方面已经对徐家失去了信心;就在这个时候,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金秦川父女被关押的地点找到了,就在悲风湖边上的一个别墅里; 这个消息是徐绍海花了五百万买通了一个赵冀身边的亲戚得到的,几个人马上商量起营救方案来;这五百万看来也不是白花的,不仅有详细的地理位置还有别墅周围的环境图以及别墅的平面图,下面有文字清楚的写着金秦川父女被关押的房间,看守人员的数量和他们的位置; 人去多了也没用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他们知道就在他们的别墅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他们呢; 凌晨两点左右,白小雨和金海带着两个手下悄悄从围墙下面的排水沟爬出了院子,借着路边整齐的绿色植物的掩护溜出了金水湾; 三点左右他们开着一辆丰田越野来到了悲风湖边,留下两个手下看着车,白小雨和金海沿着湖边弯弯曲曲碎石铺成的小路迅速向那个关押着金秦川父女的别墅摸去; 今晚天气晴朗,大大的月亮洒下一片银白色的光芒穿过湖边薄薄的雾霭照在有些潮湿的小路上,湖边的芦苇随风摇摆着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响声,不时有秋蝉发出鸣叫,让有些紧张的白小雨感觉四周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绕过一排大树,别墅出现在不远的湖边,金海掏出手枪躲到一颗树后,使劲握了白小雨的手一下,白小雨点点头,借着树影的掩护向别墅摸过去; 在离别墅的院墙还有十几米的地方,白小雨停下脚步把身子压低,藏在一丛大叶植物后面观察起来,不一会儿两个警卫打着手电沿着围墙走了过来,他们不停地用手电来回照着很快就转到北面去了,白小雨起身像只灵猫一样来到墙边一纵身上了两米多高的围墙,躲到一颗大树的阴影里向院子里望去; 院子里也有两个警卫站在三层小楼的门口,他们小范围的走动着似乎在驱赶着困意;白小雨直接用脚一蹬院墙像只利箭一样射向两个警卫,等他俩察觉时白小雨已经到了他们身前,在他们的脑袋上各自拍了一掌,俩人一声没吭委顿下去,白小雨一手一个扶着他们慢慢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响动; 白小雨轻轻推开门,拿出手电照了一下看明白路线,向客厅后面走廊里一个房间走过去;这是一个储藏间,面积很小也就六七平米的样子,白小雨悄悄进了门把门关上打开屋里的电灯,金秦川和金燕俩人手脚都被绳子绑着躺在一床脏兮兮的被子上睡觉,灯光突然亮起他俩马上就醒了,眯着眼睛看向白小雨,金燕下意识的往金秦川后面躲去; 白小雨把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过去蹲下掏出匕首先把金秦川手脚上的绳子割开,小声说:“金总,我是陈宇,别出声;”然后又把金燕解开; 声音自然非常熟悉,金燕仔细看了白小雨一眼马上确认了这个人就是陈宇,她一下扑到白小雨怀里轻轻抽泣起来,金秦川也是老泪纵横颤抖着抓住白小雨的胳膊不放; 白小雨轻轻地拍着金燕的后背任由父女俩释放着恐惧和痛苦的情感,过了一会儿,他把金燕扶起来小声问她:“你能自己走路吗?”金燕点点头;白小雨俯下身子把金秦川背在背上说了声:“拉着我胳膊,别害怕;” 来到院门口,白小雨轻轻把头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会儿就听到两个警卫小声聊着天从门口走了过去,白小雨算计着时间,等那两个警卫转过围墙的转角,他轻轻打开门背着金秦川向门前小路对面的树林里走去,金燕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跟在后面; 眼看就要走进树林里,不巧的是金燕被一块儿横在路边的石头绊了一下,本就虚弱的她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扑在白小雨的肩膀上;这声惊叫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那么突兀,刚刚走过去的俩警卫马上跑了回来,手电的光柱照在三人身上,“有刺客,来人啊;”他俩不停地喊起来,并且掏出手枪向这边瞄准; 白小雨把金秦川放下小声对金燕说:“扶好金总,站着别动!”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过去,两个警卫举枪就要射击,可还是晚了一点儿,白小雨已经到了眼前,把他两的脑袋使劲往一起一撞,砰地一声俩人立刻软了下去,白小雨转身跑回来背起金秦川撒腿就跑,金燕跟在后面也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跑起来; 看到白小雨三人跑过来,金海赶紧把枪别到后腰里,站起来迎过去抱起上气不接下气的金燕跟着白小雨跑起来; 四个人四条腿拼命地沿着湖边小路跑着,再跑过这段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就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白小雨突然停下把金秦川放下来交给金海:“你们先走,我挡住他;” 金海回头一看,月光下四五十米的地方一个高大无比的身影正迅速的追过来,金海放下姐姐背起老爸说了声:“小心;”就往前跑了,他知道自己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增加白小雨的牵挂;金秦川和金燕几乎同时说了声:“小心啊,陈工;” 追过来的人就是负责看押金秦川父女的宫保山,他是宫家的内侄儿,这次宫晓月专门请他过来帮忙不仅因为他武功极高,还因为他以稳重心细出名,最适合看押人质; 宫保山瞬间已经到了白小雨面前,他根本没把这个小胡子放到眼里,飞起一脚就要把拦在前面的白小雨踢死; 白小雨弓步侧身躲过宫保山的一脚的同时一掌拍向他的腹部,宫保山咦了一声,这小子竟然能躲过自己这风驰电掣般的一脚,一愣之下白小雨的掌风已经扫到他的肚子,不得已他赶紧后退了一步,没想到白小雨随即跟上,滴溜溜转着身子同时向他打出一掌一脚,宫保山不再敢大意他知道遇到了对手,嘴一张一点寒光射向白小雨的咽喉,白小雨害怕有什么蹊跷不敢用手把那个小圆片打开,只能侧身闪开;两人面对面站住看着对方; 眼看金海他们越跑越远,宫保山心里着急,马上向白小雨冲过来,白小雨看出来这人的水平和上一次交手的那个家伙相差不多,顿时信心大增身形不断旋转手臂随之舞动和宫保山斗在一起; 宫保山经验丰富出手狠辣,但白小雨毕竟年轻更加上机敏聪慧,而且回风诀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武功,白小雨就像一个高明的舞者一样翩翩起舞之际毫无征兆的发出一次次凌厉的攻势; 就在宫保山慢慢感到吃力心里越来越急得时候,他手下的几个警卫追了过来; 宫保山急忙喊道:“别管这儿,赶紧去追那几个;” 这时金海他们已经跑出去二三百米,但他毕竟背着他爸爸,还有金燕身体虚弱也跑得不快;如果这几个警卫现在过去完全可以追上他们; 白小雨哪能让他们过去,他转身冲向那几个警卫,宫保山紧紧跟在他后面,白小雨不断变换着身形,他不敢直接攻击那些警卫因为只要自己身体稍有停滞,后心肯定会被宫保山击中,所以他只能像旋风一样飘来飘去一边阻止警卫们跑起来,并找机会打到他们,一边躲避着宫保山的进攻,一群人在湖边就像玩起了老鹰抓小鸡儿的游戏一样; 终于金海他们上了车,汽车怒吼一声飞一样的开走了,白小雨也抓住机会把最后一名警卫打倒,同时被宫保山一拳击中了右肩,顿时感到半边身子麻木起来; 宫保山一招得手,长啸一声使出最后的气力冲向白小雨,白小雨只能不停地躲闪着险象环生;宫保山见白小雨身形稍有迟滞,想是他受伤内力运转不畅,马上身子一动四点寒光从他的两手两脚发出,同时双拳紧握一个弓步大喊一声,两只拳头对着白小雨的胸口砸了过去; 这次白小雨真是无处闪避,他牙一咬双臂护住胸口身体后仰一脚蹬向宫保山的小腹,砰地一声俩人几乎同时击中对方,宫保山倒飞出去五六米撞断了一棵小树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起来;白小雨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呼呼哒哒的飞出去十好几米扑通一声掉进了悲风湖里;一切又归于沉寂,天空突然出现一大片乌云,天地间顿时变得漆黑一片,一道闪电直直地打在悲风湖的水面上,仿佛撕裂了笼罩在大地上的黑幕,霎时间大雨倾盆而落,无数树叶被打落随着雨水流进湖里;熟睡中的诸葛芸猛然坐起来,泪水顺着她美丽的脸庞不停地流下来。 第42章 大悲咒 悲风湖是一片神秘的水域,它的面积不是很大但却很深,有人专门测量过它最深的地方竟有五百多米,奇怪的是虽然湖水很清澈,但从来就没有人见过里面有鱼游动;有人曾经往里面撒过鱼苗可随即这些鱼苗就不见了;除了莫名其妙的突然电闪雷鸣突降暴雨外,深夜从湖面上还经常传来断断续续的悲鸣声;从很久以前这里就被视为不祥之地,历朝历代也很少有人在这里居住,最为流传的说法是这个湖里藏着一条冒犯天条的神龙,所以才会有前面说过的那些现象; 当然在科技高度发展的现在,人们不会真的相信这些说法,而是尝试着用科学的原理来解释这些现象,为此有很多人专门发表了不少论文,不过人们现在工作生活压力都很大,也没什么人真正在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由于口口相传的各种传说的影响,这片美丽的土地始终没有被开发出来成为旅游胜地或高档会所,只有少数人在这里建了一些建筑,作为休闲或度假的场所,估计大部分也不会用于正常的用途,而是用来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小雨慢慢向湖底沉去,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这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眼前浮现着诸葛芸娇俏的面容,对不起芸芸,我不能再陪你一起走下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经常想想曾经有个人深深地爱着你,不,还是把我忘了吧,那样也许你就不会伤心落泪了,白小雨的眼角慢慢流出了泪水,深深的留恋着这个给他带来太多苦难又给他带来最最幸福的世界,他慢慢失去了意识; 弥留之际,手腕上的手环骤然发出一道金色的光圈,光圈随即发出一簇簇耀眼的射线闪动着飞向四面八方,片刻后一条一尺多长浑身通红的龙形怪鱼闪电般的游了过来,围着白小雨转了几圈,发出一声声呜咽般的悲鸣,不一会儿成千上万数不清的五彩缤纷的小鱼儿游过来围在了白小雨的身边,它们吐出的气泡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罩把白小雨裹在里面,浑身通红的龙鱼围绕着气泡快速的游动着,发出的声音越发悲哀,好像在诉说着千百年来桑海沧田无情变换的无奈,又或是岁月无情人终老去的不舍;悲鸣突然停下,龙鱼猛地游进气泡一头钻进白小雨的嘴里; 一股辛辣的液体顺着白小雨的喉咙流进了他的身体,马上变成一股股强大无比的气流在他体内沿着脉络流转起来,朦朦胧胧中白小雨本能地用回风诀心法整理着这些气流,仿佛看到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色长袍,披散着一头白发的老者,老者身材高大相貌极其威武,他仰起脸哈哈大笑起来:“秦人,你是秦人,我在这里等了近两千年才等到了你这个身体里流淌着纯正秦人血液的秦人!” “一千八百多年前我们秦人败了,看似楚人打败了我们,实际上我们败在了东瀛人手里,他们用邪术蛊惑了大王的心,又假借供奉长生不老之药残害了大王,就是为了让我们华夏大地四分五裂,争斗不休,好得渔翁之利;” “好在汉王很快一统天下,华夏开始万物复苏;可恨东瀛贼人狼子野心,派出大量妖术高手准备再次掀起腥风血雨,于是我辈习武之人就在这悲风湖畔和他们进行了殊死一战,那一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东瀛人妖邪术非常厉害,招来无数豺狼猛兽,天空中到处弥漫着他们吐出的毒烟,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危急时刻天降神灵,他来了,伸手向天,马上电闪雷鸣,降下暴雨洗净了漫天的毒烟;他又翩翩起舞从湖里召唤出数条巨龙驱散了那些豺狼猛兽;恶战开始了他一个人独战东瀛四大妖人,我们也拼死向前跟大批东瀛武者拼了起来; 最后他化成一个十几丈高的金刚把妖人化成的恶兽一拳打死,自己也被妖人化成的一条巨蛇咬中,他奋力把巨蛇撕碎也到了筋疲力竭之际,一场大战下来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我和他俩个躺在这个湖边;他感到自己已经时日不多,就把‘大悲咒‘传给了我,把我化成一条龙鱼,让我寻找秦人的后代把这套灌注着几千年秦人智慧的心法传下去,这一等就是一千八百年;” “这‘大悲咒’分为九种心法,依次叫做乘风诀、回风决、送风决、清风诀、惊风诀、涛风决、明风决、悔风决、悲风决;乘风诀修炼的是神行之术,共有三层,可使人身轻如燕踏雪无痕;回风决主要修炼技击之法,共有九层,可使人集中意念以各种方式攻击敌人;送风决用于修炼对事物的感知能力,修炼成后能轻易察觉来自周围的危险;清风诀专注于疗伤清心;惊风诀修炼成后一经施用可以使敌人意志涣散不战而败;涛风决则可以集天地之精华为我所用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后面三种心诀修炼异常不易就是他也不能大成,据他说练成后可以起死回生容颜永驻;” 老者说完开始口述口诀翩翩起舞,白小雨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舞动起来,刹那间平静的湖面突然波涛汹涌,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道闪电刷刷的闪耀着蓝色的光芒击打在湖面上,轰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一条巨龙腾空而起直冲九霄云外;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突然之间一切归于平静,乌云散去月亮的光芒重新照在平静的湖面上,一个人影从湖心一飞而起轻轻飘落在湖畔那条碎石铺成的小路上; 宫晓月得到金秦川父女被人救走的消息,赶紧带着人来到了悲风湖边上的别墅里;宫保山正坐在沙发上调理内息,地上整齐的排放着几具尸体,都是被白小雨情急之下用掌力拍死的,还有几个受伤的警卫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运气疗伤;看到宫晓月满脸的怒火,宫保山赶紧站起来:“对不起小姐,我失手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就纳闷儿了,在这儿的都号称是家里的精英,怎么就让人单枪匹马把人抢走了呢?” 宫保山是宫晓月叔叔辈的,宫晓月这番话显然让他无法接受:“你还是先想想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吧,再严密的守卫也不可能不出纰漏,我们还不是马上就发现了他们,你不是说他们没什么高手吗,你的情报也太离谱了吧;” “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宫晓月的声音尖锐起来,旁边站着的随从们都知道她的脾气,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正在检查尸体伤痕的宫保海赶紧走过来打个哈哈,他是宫保山的师兄也是宫晓月的专职保镖,他轻轻按着宫保山坐回沙发上,转过身对宫晓月说:“小姐,我刚检查了几个弟兄的伤情,保山遇上的确实是个高手,几个兄弟都是被大力震碎了心肺死的,可见那小子内力非凡” 宫晓月叹了口气,在这马上就要决出胜负的关键时刻,她手里的最后的这张底牌不见了,这就意味着徐家马上就会开始一系列的反击行动,她必须当机立断或是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或是孤注一掷和徐家拼个鱼死网破; 来这儿的路上她曾经简单的和赵冀商量过,赵冀有点要打退堂鼓了,这一点她也无可奈何,本来就是她硬拉着赵冀来这里抢地盘的,为此还没少让那小子吃自己的豆腐; 宫晓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点了根烟放到嘴里刚吸了一口,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抬头朝门口一看,就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眼镜男站在门口,气定神闲的看着屋里的人们; 宫保山最先站起来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没死?” “嗯;”白小雨显得非常平静,就好像屋里的人是他的朋友一样; “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悟出了一点东西,想找人印证一下;” 宫晓月马上就明白这个小子就是搅了她好事的那个混蛋,现在又听到他这么说,气得她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指着白小雨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喵的从哪儿蹦出来的小兔崽子,敢跟姑奶奶叫板,信不信我诛了你九族,你个王八蛋!” 话音没落,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宫晓月脸上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她的功夫也是不错的,竟然没有看清白小雨是怎么打她的,只看到他动了一下又好像一动没动的站在原地:“闭上你的臭嘴!” 宫晓月捂着火烧火燎的左脸,瞪着眼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那边宫保山、宫保海两人已经腾空而起越过沙发扑向白小雨; 白小雨嗖的一声扑上前去一掌打在正要发力的宫保海的胸口把他直直的打飞回去撞到墙上,借着这一击之力回到原地,一个涛字诀凭空掀起一股风浪随着手掌打在宫保山猛击过来的拳头上,随着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响,宫保山翻着跟头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不停的惨叫起来; 宫晓月看见自己的几个随从已经掏出枪对准了小胡子,她可是见过真正高手的能力的,赶紧喊了声:“把枪收起来!”她可不想激怒这个不可思议的家伙,虽然她刚刚挨了他一记耳光,而且她长这么大从来就没人敢打过她; 宫晓月站起来,虽然心里很虚但表面上很镇定,她走到白小雨面前:“我服了,我马上离开安市,你可以放过我们吗?” 白小雨看了看这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女人,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走在湖畔的小路上,白小雨慢慢回想着湖里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觉但确确实实的改变了自己,走到刚才打斗的地方,突然看到前面呼啦啦的冲过一大群人来,人人手里拿着家伙,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徐绍海和金海; 看到从容淡定的白小雨,俩人有些惊讶:“陈宇兄弟,你怎么样?” 白小雨笑了笑:“没事了,他们明天会离开安市,我们走吧;”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白小雨毫发没伤,俩人也就放了心拉着白小雨从原路返回,上了车往市里开去。 随着宫晓月和赵冀带着人马离开安市,整个形势很快稳定下来,白小雨又在金海这边呆了几天,就告辞回到了秦川公司;临走前徐绍海硬塞给他一张银行卡:“陈宇兄弟,感谢的话说多了也没意思,既然你无意在这条路上走,哥哥也不勉强你,记得以后有时间过来看看我们;” 虽然只有二十几天的时间,但他们一起经历了这段艰难的岁月,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白小雨握了握徐绍海的手:“徐哥,保重!” 知道白小雨回来的陈雄飞和诸葛芸在公司门口的值班室里往外张望着,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诸葛芸马上跑了过去; 金秦川、金燕、白小雨依次下了车,白小雨一下车就看到了跑过来的诸葛芸,马上快步迎了过去,俩人紧紧抱在一起,金秦川和金燕微笑着看着这对金童玉女; 诸葛芸突然推开白小雨,盯着他的头发看了一会儿:“这是谁给你理的,难看死了!” 欧阳鹏满意的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对坐在对面的协会干事崇林说:“嗯,不错,工作做的很到位;”今年的全市散打比赛就要开始了,筹备工作正在紧张的进行;现在各式各样的武术学校很多,所以报名的选手也比去年多了一些,除了市区的选手还有很多来自郊县的年轻人,说明这个比赛还是很受欢迎的; 武术协会除了联系比赛场馆,招募比赛裁判,购置奖品纪念品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拉一些赞助单位,毕竟协会也是要发展的嘛,靠着那点报名费实在是连像样的奖品都发不起,更别说欧阳鹏想在市区建一个协会自己的训练场的计划了;可是那些有钱的老板们基本上对他们这样的比赛没什么兴趣,大多数热衷于投资个影视剧捧红个歌星影星什么的,所以每年也拉不上什么像样的赞助;今年的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改观,竟然一下子拉来了二百多万的赞助费,这都归功于面前这个刚刚来协会不到一年的崇林干事; 崇林今年三十多岁,原来在政府机关上班,去年和丈夫离了婚,就调到同样属于事业单位的武术协会来了,据传是因为丈夫性无能她红杏出墙被发现才导致婚姻破裂的;欧阳鹏很同情崇林,像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很风骚而且身材不错长相也说得过去的女人没有那方面的要求是很不正常的;崇林的交际面非常之广,认识很多有实力的企业家,这和她一直在计划部门工作也有很大关系; 崇林得意的看着欧阳鹏:“鹏哥,你可是答应过我,超过五十万就请我吃饭的,你可别说了不算啊;” “没问题,我请,你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吧;” 崇林看看紧闭的房门移过来坐到欧阳鹏的旁边:“真的吗,鹏哥?”两手抓住他的胳膊; 真是个骚货,欧阳鹏心里想着,可他一点也不抗拒,潜意识里倒是希望和她发生点什么,生活太单调了,有点刺激找点新鲜感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渴望; “真的,你想怎么样都没问题!”欧阳鹏的话里有了另一层含义; “这可是你说的;”崇林一脸的兴奋在欧阳鹏的脸上亲了一下,欧阳鹏顺势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可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俩人赶紧分开坐好,欧阳鹏喊了一声:“进来” 门开了,协会副会长杨海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走了进来,看见崇林坐在里面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欧阳会长,有一个岛国朋友想参加我们的散打比赛,这报名日期已经过了,可我考虑毕竟是外国人士,别弄出什么不好的影响来,就过来请示您一下,看看能不能破个例;” 三井龙一赶紧面带笑容对欧阳鹏鞠了一躬:“请多关照;” 自从龙一进屋,崇林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心里早已融化了:“这有什么问题,国际友人嘛,应该照顾;” 欧阳鹏一心想让崇林高兴,再说赛程还没公布也就是修改一下的事,不会很麻烦;他就站起来伸出手和龙一握了握:“欢迎你,希望你能有好的表现;” 龙一给他鞠了一躬道了谢,就和杨海去登记了; 第43章 崇林的野望 欧阳鹏看看表才九点多点,离下班还早着呢,可是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燥热:“走,我们出去转转吧;” 俩人出了单位的办公楼,上了欧阳鹏的车,直接就到了天红大酒店,在停车场停下车,欧阳鹏拉着崇林的手:“你在大堂等我一会儿,我去开好房间给你打电话;” 崇林嗲声说:“看不出啊鹏哥,你还挺在行的啊;” 欧阳鹏放肆的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很快欧阳鹏开好了房间,告诉崇林房间号,崇林就坐上电梯来到了八楼8012房间门口,门是开着的,她一进去,欧阳鹏就关上门把她抱到床上,俩人热烈的亲吻一番就惊天动地战斗起来; 快十二点的时候,欧阳鹏带着满足的表情走出了房间,他先下楼取车然后在门口等着崇林,准备一起去吃点饭;崇林哼着歌曲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理了理头发,抹了一遍口红也拿起包走出了房间,刚好在楼道里碰到了从武术协会办完参赛手续回来的三井龙一; 崇林对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印象很深,龙一也对崇林有些印象,俩人打了个招呼,龙一客气的告诉崇林自己就住在酒店里,并对她刚才的出言帮助表示谢意;崇林大大咧咧的拍了龙一的肩膀一下:“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当我是你姐姐好了;”和龙一交换了电话号,又聊了几句就告辞下了楼; 崇林的前夫大小也是个官员,所以家里有两套住房,离婚时给了崇林一套,就在心海假日的小高层里;下了班本想再约欧阳鹏一起出去玩会儿,可是欧阳鹏的老婆对他管的挺严,下班必须回家,如果有事要请假才能出去,所以崇林只好自己骑上电车回到家里;一个人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尤其是崇林这种欲望相对强烈的女人,她懒得去做饭,打电话要了门口沙县小吃的外卖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起了电视; 没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崇林以为是外卖送来了,懒洋洋的打开门一看,不觉有些吃惊:“杨哥,您怎么来了?”敲门的是协会的副会长杨海; “我从这儿路过,就上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我?”杨海长得很白净看上去像个文化人,他笑呵呵的看着崇林;崇林赶紧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杨海让进屋里; 杨海进了屋,把手上的外卖放到桌子上:“小崇啊,每天吃这个怎么行呢,家里有菜吗?我来给你露两手;”他在门口刚好遇到送外卖的小哥,就顺手接了过来; “唉,一个人干什么都没意思;”崇林一边说一边打开冰箱,杨海看了看不再说话,拿出一些蔬菜和猪肉进了厨房; 杨海的厨艺还真不含糊,很快就把几个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摆到了餐桌上,笑呵呵的扶着崇林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来吧,尝尝我的手艺吧;” “嗯,一起吃吧;”崇林声音变得嗲起来; 俩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说起话来:“小崇啊,协会一直缺一个秘书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呀;” “真的吗,当然有兴趣,不过我刚来不久,不会有什么希望吧;” “没事,只要你想当我有办法;” “真的?”崇林停下来看着杨海; “欧阳鹏这个人别看表面上很豪爽,其实是个贪财好色的主儿,就是因为男女关系问题才从财政局被调到了武术协会,协会这些年没什么小益,可他欧阳鹏也没少捞钱,他的那些问题我都知道;现在你拉来这么多钱,估计他已经打好如意算盘准备狠狠的捞一笔呢;“ 崇林没有说话,细细的品味着杨海话里的含义; “小崇啊,我想和你联手把欧阳鹏赶走,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当上秘书长;”他不知道欧阳鹏和崇林已经有了暧昧的关系,否则他不可能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崇林心里好笑,因为今天欧阳鹏已经向他许愿,马上上报总工会任命她为武术协会的秘书长,不过他也不想得罪杨海,据说这个家伙机关里的关系很多,没准将来能用得着他呢; 崇林笑了笑嗲声嗲气的说:“杨哥,您今天来陪我吃饭,咱们别说那个家伙行吗,说点轻松的吧;” 看着崇林略带轻薄的表情,杨海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好好,咱们说点开心的;” 其实崇林有自己的打算,她来协会没多长时间就发现这是一个发财的好地方,俩个会长都是常年在机关工作的头脑僵硬的傻帽,根本不知道怎么利用武术协会这个牌子创造效益,听说协会的保险柜里有一些从民间收集来的极为珍贵的拳谱心法,他们竟然都不知道利用一下,那可是无价的宝贝啊,比起拉点赞助赚点小钱那可是用之不竭的宝库; 所以她非常想在协会里担任个领导的角色,好有机会运作那些让人眼红的财富;和欧阳鹏发生关系固然和崇林的生理需求有关,但借他为阶梯往上爬也是重要的原因,现在杨海又自己送上门来,崇林觉得自己春风得意的时候来了; 吃完饭,杨海主动到厨房去洗碗,崇林站在他旁边,有意把自己的身体在他的胳膊上蹭来蹭去,杨海很快就把持不住了,丢下碗筷拦腰抱起崇林冲进了卧室。 九月中旬,安市武术散打比赛开幕了,由于这次比赛最后冠军乃至前六名的选手都有相当丰厚的奖金,各武校自然不甘落后纷纷派出自己的得意门生参赛,还出现了一些在历届比赛中从没露过面的选手; 比赛一开始选手们就展示出了极高的水准,除了大家能叫得上名字的各种拳法,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搏击技术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擂台上; 由于各路民间高手的出现,往届比赛的佼佼者遇到了强大的挑战,无一例外的被挡在八强之外; 三井龙一本意是想借着比赛的机会多结识一些习武的朋友,以便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藏在民间真正高手的线索;因为有在京城和一些武校比试的经历,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把这些选手太当回事; 但从他第一场比赛开始,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龙一的优势全部基于他的速度和力量,当对手的速度和力量与他相差不多时,就显出他技法简单的不足来; 但龙一凭着分组的运气,碰到的都是一些武校的选手,有惊无险的闯进了前八名,在进入前八名的最后一战中,龙一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他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和坚强的意志,比赛结束时凭着比对手多一个点数取胜; 晚上十点多回到酒店,龙一拿冰块儿敷在略微有些肿痛的脸上,躺在床上回想着对手那些精妙的招式,师父说的没错,华夏武术真的是博大精深,仅仅这样一个市一级的比赛就达到如此高的水准,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企及的;那么这次自己真的没白来呀,一定要想办法学得一些精华回去好好研修,使自己乃至整个岛国的武术能够有一个新的突破; 正思考的入神,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龙一有些奇怪的起来去开门,现在也不是服务员打扫卫生的时间,会有谁这个时候来敲门呢; 门开了,刚刚荣升安市武术协会秘书长的崇林笑吟吟的站在门口;三井龙一赶紧请她进来,崇林也没客气,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坐到沙发上; 这段时间崇林巧妙地周旋在欧阳鹏和杨海之间,既达到了当秘书长的目的又满足了她那强烈的欲望需求,她渐渐有些厌倦了那两个坏叔叔臃肿的身体,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欧阳鹏再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和她一起出去开房,都是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在沙发上草草完事,每每把她刚刚调动起激情,欧阳鹏就缴枪了,这让她非常不爽;而那个杨海更是莫名其妙,他倒是敢去崇林家里和她幽会,可是十次倒有八次不举不说,而且只要一到十点杨海马上就回家应付老婆了,根本就不敢陪着她过夜; “三井先生真是了不起啊,这么年轻,竟然有着高的武术造诣;” “崇女士,您过奖了,我估计我的比赛很快就结束了,我一定会败在那个惊涛掌传人的手下;” “他确实很厉害!”崇林有些惊讶龙一的坦白; “崇女士,您也看出来了,我们岛国的武学太过专注于速度和力量的练习,不太重视招式的研究;我们的练武时没有你们所说的拳谱的辅助,所以不可能超越自身的极限,不瞒您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学习一些拳谱里的精妙招术,对于比赛的名次我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想多交一些朋友,多学一些华夏的武学;”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帮你;”崇林马上表示愿意帮助龙一; “真的吗,那太感谢您了,你放心我会有所回报的;” “你别见外,就当我是你的姐姐吧;”一边说崇林一边向龙一抛了个极其明朗的媚眼; 龙一已经二十五岁了,而且也经历过几个女人,哪能看不出崇林的意思,他站起来拉住她的双手,把她拉到身前紧紧抱住; 崇林顿时就软了,任由龙一把她推倒在床上; 龙一精壮的身体和强大的冲击力让崇林简直欲仙欲死不断发出野猫一样的声音,龙一也是尝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崇林的经验根本就不是向代子那样的小屁孩能比的,她不断地给龙一带来新鲜刺激的感受,让他一次次的提枪上马征战不止; 八进四的比赛还有三天就要进行了,崇林干脆住到了龙一这里,她偷偷复制了那个惊涛掌的选手靳天明的比赛录像拿给龙一反复研究起来; 龙一的确是一个很有天赋的武者,通过几天反复的研究,结合自己的优势终于有了很大的信心,他很感激崇林,在这个无依无靠的陌生环境里有这样一个日夜陪伴自己并且还能对自己的武学提高带来极大帮助的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是天降福祉,倍感幸运; 八进四的比赛开始了,第一场就是龙一和靳天明的对决;靳天明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文静腼腆的小伙子,他在文水县教育局工作,这次是和妹妹一起来参加比赛的,妹妹靳天华几乎已经稳获这届冠军,一是参赛的女选手数量不是很多再就是靳天华的的功夫和哥哥几乎不相上下,所以几场比赛下来可以说赢得非常轻松,对于一向好强的哥哥来说既感到高兴也有了些小小的压力; 穿着小短裙的漂亮女孩儿举着牌子在拳台上转了一圈,引得直流口水的记者大叔们一个劲的按着快门,龙一和靳天明相互行礼站在台上准备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龙一马上开始抢攻,以极快的速度对准靳天明的右肩拍了一掌,他知道靳天明习惯右手画弧左手进攻所以直接发难不让靳天明出招,果然靳天明感到非常别扭退了一步,龙一随即跟上一脚踢向靳天明的左脚,也正是靳天明将要踢出的那只脚,靳天明只能再次闪到一边,整个第一回合比赛龙一完全压制住了靳天明,靳天明只是凭着灵巧的身手不断躲闪,自然也免不了挨上一两下拳脚; 龙一信心大增,在场观战的很多内行也为靳天明惋惜,为龙一的聪明喝彩;谁都看得出照这么打下去,早晚龙一会抓住机会把靳天明击倒; 可是靳天明却显得很平静,第二回合即将开始,他很友好的对龙一点点头:“不错,你是我遇到的最聪明的对手,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尽力而为吧;”龙一笑了笑,可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实在想不出靳天明还能有什么办法;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三井龙一立即开始进攻,他把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一掌一掌的把靳天明逼到了角上,和第一回合一样,靳天明基本上没什么还击的机会,只能一味的躲闪、后退; 眼见靳天明已经退到角上,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龙一使出了自己的家传绝学-------先击后发,靳天明果然上当,在龙一一掌即将力竭时,身形一动右手搭在龙一伸出的手臂上就要借力转身; 龙一心中大喜,正要发力把离靳天明胸口只有几公分的手掌拍下去,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动作停滞了一下;就是这一停滞的瞬间,靳天明已经急速转身到了他的侧后,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上,借着他的冲力把他直接打的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擂台下面的水泥地上; 观众席上一片沉寂随即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喝彩声,龙一爬起来,他好像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愣愣的站在那里发起呆来,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自己身体出了状况,导致关键时刻后劲不足。。。。。。;正疑惑间,靳天明从擂台上探出身子伸出一只手给龙一,龙一大度的笑笑抓住靳天明的手重新上了擂台; 虽然输了,三井龙一并不沮丧,他认为一定是这几天和崇林之间玩的太猛了,耗费了自己太多的力气,而自己的速度和战术显然都获得了成功;他友好的和靳天明拥抱和裁判们告别又向观众们深深地鞠了一躬,下了擂台回更衣室换了衣服,从侧门出了体育馆; 崇林正站在门口等着他,她虽然是个外行,但刚才坐在她旁边的可都是一些安市有名的武术家,所以对龙一的失败感到非常的惋惜,这个来自异国他乡的小伙子带给她太多的新鲜刺激不但满足了她的生理需求而且让她的心多少有了一种归属感; 看到龙一出来,崇林赶紧走过去扑到他的怀里:“龙一,你真的很棒!” 龙一轻轻捋了下崇林的头发,很平静的笑笑:“林,这没什么,谢谢你,我们回去吧;” 崇林抬起头温柔的在龙一的脸上亲了一下:“你放心,我会尽一切努力帮你的;”龙一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向路边走去; 在回酒店的出租车里,崇林靠在龙一的肩膀上暗暗琢磨起来,据那几个武术家说龙一主要吃亏在招术简单上,如果他能学习一些华夏武术凭他过人的速度和力量一定可以打败那个靳天明的,一定要想办法打开那个保险柜,里面有很多珍贵的拳谱,不但能帮龙一一把还能把拳谱卖掉大赚一笔;她知道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分别由两个会长掌握,想到欧阳鹏和杨海,崇林不禁得意的笑了; 第二天,崇林请了一会儿假和龙一一起来到了她位于心海假日的家里,她不让龙一继续住酒店了,酒店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家舒服方便;而且天天出入酒店难免被熟人撞见,虽然她现在是单身但出入酒店毕竟会让别人产生联想,住到家里还可以为龙一做些可口的饭菜,多少有些家的感觉; 欧阳鹏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比赛的赛程,这届比赛的水平之高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也得到了各界的好评,就连市长也要在决赛时亲自过来观看,欧阳鹏感到很满足,这些年自己辛辛苦苦的守着这块儿被大多数人忽略的阵地,终于迎来了辉煌的一天;他喜欢武术认为练武可以激发人类的血性,虽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血性显得很幼稚可笑,但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它就是个奴才,一个民族没有了它就没有了脊梁,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给这个社会带来点小小的变化; 欧阳鹏突然想起了开发区小公园里那对小情侣,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白小雨的手机:“陈宇啊,我是欧阳大哥;” “欧阳大哥你好!”白小雨刚从车间走出来闲得很愉快; “市里举办的武术大赛你看了吗?” “哦,不好意思欧阳大哥,这阵儿总加班没顾上,怎么样还顺利吧;” “我跟你说啊,这届比赛水平非常高,希望你能抽时间过来看看,三天后就是半决赛了;” “谢谢大哥,我一定去,到了给您打电话;” 第44章 武术大赛 欧阳鹏放下电话,想想如果让陈宇和靳天明比试一下一定会很精彩,可惜陈宇工作太忙不能参加这届比赛,正想着呢,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崇林走进来随手关上门直接跑过来扑到欧阳鹏怀里:“你个没良心的,多少天了都不理我!” “呵呵,宝贝儿,这不是忙吗,我心里可是天天想你呢;”欧阳鹏用手抓住崇林的脸蛋使劲揉了揉; “算你有良心,我想你了;”崇林把嘴贴到欧阳鹏的嘴上吻起来;欧阳鹏搂住她一边亲吻一边在她身上猥亵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已经忍不住了就把崇林转过来摁着趴在办公桌上,崇林却猛地挣扎着转过身来:“我不想这样,每次都这样光顾你自己了,我们去外面吧,好吗鹏哥?” 欧阳鹏已经起火了,哪里按捺得住再一次把她转过去摁住,崇林小声的哭起来:“每次你都这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垃圾桶吗?” 欧阳鹏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停了手,把她抱起来柔声说:“听你的,我们走;” 闹市区‘如家快捷旅馆’三楼一个房间里,经过一番冲击欧阳鹏满足的叫了一声,躺在软软的床垫上喘着粗气:“怎么样这回给力吧,舒服了吧;” 崇林趴到他身上使劲在他身上压了一下:“我还想要;” “好,等我歇一会儿咱们再来,今天一定伺候好你;”欧阳鹏笑着说道; 崇林挣扎着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喂欧阳鹏喝下去,下床去了卫生间; 等她回来的时候,欧阳鹏已经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崇林穿好衣服从欧阳鹏的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想了想又拿出手机给光溜溜的欧阳鹏拍了张照片,走出了房间; 欧阳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感到有些头晕,喊了两声‘宝贝儿’没人答应这才看到床头柜上崇林给他留了张纸条:“鹏哥,你也太能睡了,是不是这几天太过劳累了,都怪我不懂事,我先走了谢谢你;” 欧阳鹏感到心里一阵温暖:“看来这个女人不光欲望强,还挺知道疼人的啊;” 与此同时,在一个不大的ktv包房里,崇林正和杨海玩着一种游戏,俩人通过掷骰子决定胜负,如果杨海赢了崇林就脱去一件衣服外加一杯啤酒,崇林要是赢了,杨海就要回答崇林的一个问题而且保证说真话,当然酒还是要喝的; 俩人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崇林的身上也已经只剩下了两件遮羞;杨海也把自己的很多事情交代的干干净净,包括十三岁时和他小姨发生的那点儿事都说了出来; 眼看着再赢两把就可以让崇林彻底暴露,平时不太争气的小杨海也突然非常懂事地骄傲起来,他抑制不住地伸手去摸崇林的大腿; 崇林拿开他的手,摇了摇手里的骰盅放在茶几上:“杨哥,该你猜了;” 这回杨海猜错了,崇林浪笑着把手放到杨海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杨哥,你的银行卡密码是什么?” 杨海欲火焚身想都没想就说出了一串数字;崇林一边动作一边说:“我才不信呢,那你保险柜的密码呢?” “都一样,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所有的密码都一样;”杨海说完迫不及待的把崇林推倒在沙发上; 一个小时后,俩人出了ktv,杨海开着他的车回了单位,而崇林则打个车回了家;在小区的超市里崇林买了一些蔬菜,准备做晚饭用;走到她家的单元楼下面看见龙一正在一棵大树下观看几个人下象棋,崇林走过去在后面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龙一回头一看高兴地笑了笑小声说:“华夏象棋很有意思,你可不可以教我呀?”边说边接过崇林手里装菜的袋子;这一小小的举动让崇林心里充满了温暖,她轻轻拉着龙一的胳膊把嘴贴到他的耳朵上:“好的,你算找对师傅了,在这等我我去买副象棋回来;” 很快崇林就买了副象棋回来,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她站在旁边给下棋的俩人支了几招,果然获得几个下棋的人的好评,龙一也显得很兴奋,眼神里充满了赞许; 回到家,俩人摆好棋子,崇林开始教龙一下棋,看着龙一微皱眉头认真思索的样子,她的心里爱到了极点,要是能和这个人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该多好啊,但她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俩人的经历和背景相差太远,到现在为止她对龙一的了解很少,她甚至不想知道的太多,能在一起多一天是一天,想太多了也没用; 武术大赛的半决赛在晚上八点开始,七点半左右白小雨和诸葛芸就到了体育馆,明天是周末本来想和陈雄飞一起过来,可陈雄飞一听是武术比赛马上没了兴趣,又赶上他值班所以俩人只好自己来了;欧阳鹏非常高兴地和他俩聊了一会儿,讲了下比赛的大致情况就给他俩安排了座位,看到和欧阳鹏打招呼的人实在太多,俩人就不再打搅欧阳鹏,老老实实地坐下看起选手们赛前热身来; 比赛开始前崇林和三井龙一来到诸葛芸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看到旁边美丽的女孩儿崇林点头打了个招呼,诸葛芸也点点头微笑致意;白小雨突然感到右臂上的手环微微震动了起来,好像有一股力量把他往诸葛芸那边拉拽,他下意识地用手扶了一下手臂震动消失了,虽然有些惊奇但他也没当回事,随着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了; 台上比赛的是靳天明和一个身材不高非常壮实的小伙子,小伙子一套少林长拳打的虎虎生风,招招带着一声怒吼声势凶猛,靳天明身体灵活左拆右挡不断还击; 靳天明一出手,诸葛芸握着白小雨的手就稍微使了点劲,白小雨也握了握表示明白,他们在靳天明的动作里隐约看到了几招回风诀的影子,掺杂在各种繁杂的招式里,只是靳天明使出来的动作不是那么精准到位而已;以白小雨和诸葛芸的修为自然看得出擂台上两个选手的各种破绽,白小雨凑到诸葛芸耳边小声说:“芸芸,我看这个高个儿好像故意隐瞒实力一样,故意漏洞百出;” “这是比赛又不是拼命,能赢就行了呗,要是上去一下就把别人打趴下那以后谁还敢让你参加比赛呀;”诸葛芸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三井龙一听到了,他非常吃惊的看了一眼诸葛芸,呆了一下,世上竟有这样美貌的女孩儿!由于先前只注意擂台上的选手了,龙一没太在意周围的人,刚想再仔细看一眼,没想到刚好迎上白小雨看过来的眼神,这是一双极其俊美的眼睛带着和善的同时让人感到一股深藏的犀利,龙一顿时感到一阵急促的心跳不敢直视,赶紧转过头去看起了比赛; 和龙一最后的结果如出一辙,在第五回合快结束时,靳天明又被少林小伙儿逼到了角落里,他故技重施一个漂亮的转身移位,把对手打下了擂台,诸葛芸和白小雨同时握紧了手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已经看出靳天明使用了类似惊风诀的精神控制技术,不禁有些惊奇; 白小雨从大悲咒里选了几种适合诸葛芸练习的功法教给了她,其中就有惊风诀,所以诸葛芸一眼就看出了靳天明取胜的奥秘;同时她也看出靳天明这门功夫的造诣不是很深,所以他总是在对手自以为得手时才使用,因为那时对手的防备非常松懈; 第二场比赛打的非常好看,两个选手都是太极高手,在台上你来我往不停地转着圈噼里啪啦的打了整整十个回合,最后才靠点数决出了胜负; 比赛结束后,欧阳鹏喊住白小雨和诸葛芸让他们等他一会儿,自己忙着和各方面的人物告别握手,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招呼完各方神灵,欧阳鹏领着白小雨和诸葛芸来到了他临时的办公室里;看到俩人在沙发上坐好,欧阳鹏得意的满脸带笑:“怎么样,有点收获吗?” “开了眼了,真的没白来,谢谢了欧阳大哥;”白小雨赶紧表示感谢,诸葛芸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欧阳鹏; 欧阳鹏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说:“是这样,按着惯例,每次比赛的冠军都要最后进行一场表演赛,对手一般都是武术界的名流,可这次这个靳天明实在太厉害,以往的那几个名流怕丢了面子不愿和他比试,不知道陈兄弟愿不愿意赏个脸,和他比划比划,也算给你这个傻哥哥个面子;” “这。。。”白小雨感到非常为难,并不是怕打不过靳天明,而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想想那么多观众在下面,没准里面就有有心人认出自己或者拍张照片发到网上岂不是麻烦了,好不容易隐姓埋名隐藏了这么长时间,他可不愿冒这个险; “陈宇兄弟,有报酬的,以往都是五千块的出场费,今年我可以给你一万;” “欧阳大哥,不是钱的问题,”诸葛芸赶紧接过话题:“陈宇那两下子您也不是不知道,再说他已经很久没练了,一定不是那个靳天明的对手,到时怕给您丢脸让你下不来台;” “就是就是;”白小雨赶紧点头; “这样吧,我给您介绍一位朋友,一定可以满足您的要求;”看见欧阳鹏着急的样子,诸葛芸想到了一个人; 欧阳鹏赶紧点头:“那太好了,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 “就这两天吧,我明天就和他联系;” 诸葛芸说的这个人是她大学时军训的教官,名字叫孙永新,酷爱武术对各种武术门派都有一定的研究,战斗力非常强悍; 想起孙永新诸葛芸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起来也挺有意思,刚刚入学军训时每天练习军姿正步什么的本来就枯燥无比,又赶上那两天热的不行,有的学生就受不了了,都是独生子女一般的孩子谁受过这个罪呀;有几个男生捣起乱来说什么也不练了,还和带队的战士发生了争吵甚至对骂起来; 本来在另一个方队的孙永新大怒,跑过来一阵拳打脚踢把那七八个学生放倒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什么一帮人渣呀没出息的玩意儿都说了出来;这下学生们不干了,现在的孩子们多自我呀,马上几个高大的学生就冲上去和他打起来,都被他干净利索的撂倒; 孙永新拍拍手看着目瞪口呆的学生们得意的笑着说:“就凭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不是看不起你们,有本事把我撂倒,我听你们的,没本事都给我站好了,看你们一个个的熊样,考上大学就不得了了吗?在我看来就是一群废物!” 一听这话有的学生气得大叫了起来,诸葛芸也生气了这打击面也太大了吧,上大学难道也有错了,她马上冲到了队伍前面铁青着小脸大声喊到:“报告教官,我要和你比比;” 那时诸葛芸还不到十六岁,虽然个子不低但身体看上去非常单薄,孙永新哪能把她放在眼里,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诸葛芸,这个女孩儿长得还真好看,可也太单薄了真要是打上一拳估计会打个好歹的,可是人家已经站在那儿挑战自己了,也不能不对现场好几百号人有个交代吧; “你脑子没事吧,给你个机会哦,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他想把这个我见犹怜的小女生吓唬回去; “那好吧,我也给你个机会,马上给这些被你打的同学们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动手,我可以原谅你一次;”没想到人家诸葛芸根本就不害怕; 孙永新觉得新鲜:“道歉,好啊,你要有本事打倒我,我不但给他们道歉,还给你磕三个响头拜你为师,不过你有这能力吗?” 诸葛芸微微一笑:“你也就耍耍嘴皮子吧,要么动手要么道歉,真不知道你在那儿啰嗦什么,拖延时间等帮手吗?”诸葛芸嘴巴比他可厉害得多,句句话把他往死角里逼,孙永新果然愤怒了,大不了使小点劲把她摔倒就完了,不然这个小丫头也太嚣张了; 孙永新转过身把他那高大强壮的像座小山的身躯面向诸葛芸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诸葛芸左脚微微前探轻轻点点头两手轻松下垂注视着孙永新; 俩人往那一站,一个像座山一样,一个像一棵纤细的小树,学生们开始担心起来,有的开始喊她回来,有的摩拳擦掌准备豁出去挨顿揍也要保护这个不但仗义而且美丽的女孩儿; 孙永新下了决心就不再犹豫,一跺脚一个箭步就到了诸葛芸眼前,伸出一只大手抓向诸葛芸的肩膀,他要抓住她把她绊倒;诸葛芸轻盈的一个转身躲过孙永新的大手,左臂上扬震开他的手臂,右掌挥出拍在他的左肩上,把他打得倒退了三四步才站稳,不可思议的看着诸葛芸;学生们沸腾了,纷纷高喊着‘揍他!’‘诸葛万岁!’ 看来这个小女子还是个练家子,孙永新不敢大意稳稳神,大吼一声又一次冲了过去,狠狠一拳对着诸葛芸砸过去,诸葛芸没有躲闪也没后退瞬间上前已经到了孙永新眼前,右掌切向他的右臂关节,左肘撞在他的前胸上,接着一个旋转到了他的侧后,脚下一钩把孙永新撂倒在地上;诸葛芸的速度太快了,孙永新一招没使出来已经被她连续击打了三次; 第45章 大赛冠军靳天明 孙永新爬起来,二话不说就要给诸葛芸跪下磕头,诸葛芸赶紧把他扶住:“算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收你这个徒弟呢;” 学生们都张大了嘴忘记了喊叫,看着孙永新一一扶起地上那些被他打倒的学生们,然后红着脸给学生们道歉,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方阵那边去了; 从此诸葛芸就和孙永新成了好朋友,诸葛芸由于家庭的影响从小就对军人、警察有种特殊的好感,对孙永新这个憨厚直爽的家伙更是非常待见,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看待; 孙永新复员后在一家工厂当工人,父母早亡,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虽然小伙子一表人才,肝胆照人,但在这个物质社会里,结婚都成了问题,先后谈了好几个对象都因为没房没车吹了;诸葛芸知道后,在市里比较繁华的地段给他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子,还给他买了辆车,这下孙永新成了香饽饽了,去年年底结了婚,现在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接到诸葛芸的电话,孙永新非常高兴,马上就和欧阳鹏见了面,看着孙永新高大威猛的样子,欧阳鹏很满意,马上给他办完了有关的手续,约好五天后前来比赛; 晚上八点多,崇林来到了武术协会的办公楼,和门口看门的王老头儿打个招呼,说自己有点东西忘到办公室里了要去取回来,就径直上了三楼; 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会儿,崇林就到了欧阳鹏的办公室门口,拿出偷偷配的钥匙打开门进去,反手把门锁住,打开灯直接来到了放在角落里的保险柜前面;输入了杨海告诉她的密码,然后用钥匙打开了柜门;里面的东西倒是不多,有一把半尺多长的白色小刀,好像不是金属制成的,然后就是厚厚一摞蓝色封皮的线装书; 崇林拿出几本线装书看起来,神传六合刀,大力金刚指,秘传刘家太极拳,看到一本大乘金刚惊涛掌,她兴奋地轻叫一声,拿起那本惊涛掌拳谱放到桌子上,拿出手机逐页拍照起来,拍完后又拿起太极拳的拳谱照起来,刚刚照完这本想去拍照其他拳谱时发现手机没电了,崇林懊恼的把拳谱一一放回原处,关上保险柜门,走到门口关上灯来到走廊里,本想到自己办公室给手机充下电继续拍照,又想想呆的时间太长楼下的老王头儿没准会有想法,还是以后有机会再弄吧,就直接下了楼和老王头儿打了个招呼,走出办公楼,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家; 保险柜里的拳谱都是解放后历届武术协会在民间搜集的珍稀拳谱,一直被视为镇会宝物,欧阳鹏准备将来搞个展览什么的用呢;坐到出租车上崇林突然感觉四肢无力身上不停地颤抖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有这么大的勇气非常平静的去干这种偷盗的事情,现在干完了才后怕起来; 龙一的象棋水平已经足以使他和那几个常常在楼下树底下下棋的邻居们一起切磋了,他正借着灯光和住在一楼的吴树林杀得难解难分,旁边几个人纷纷出着主意; 看到崇林走过来,龙一就想不下了,吴树林笑着说他:“不至于吧,再怕媳妇也得把这把下完啊;” 崇林按住龙一的肩膀:“对,下完再走,杀他个光头;”大家都笑了起来; 崇林突然感到一种由衷的幸福,她默默地看着龙一不知为什么眼睛有些湿润起来; 当崇林把手机里的拳谱转存到电脑里让龙一看时,龙一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他紧紧抱住崇林使劲亲吻着她:“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等我练成华夏功夫就和我一起回岛国吧;” 从没想到龙一会说出这样的话,崇林顿时心花怒放,抱着龙一小声抽泣起来; 靳天明兄妹二人毫无悬念的获得了这届比赛的男女组冠军,获得了高达十万元的奖金,自然是兴奋异常,马上给在家里的老父亲报了喜,准备等靳天明打完最后的一场表演赛就一起回家去; 兄妹二人住在距离比赛的体育馆不远的一个小旅馆里,他俩准备去市场买些东西给父亲带回去,毕竟平时工作学习都挺忙也没多少时间孝敬他老人家;俩人出了旅馆正沿着胡同走着,迎面过来两个西装笔挺的小伙子,笑呵呵地和他俩打着招呼:“请问是靳天明和靳天华吗?” “是,你们有什么事吗?”靳天明有些奇怪他并不认识这两个人; “是这样的,我们老板知道二位武功高强,想请你们过去聊一聊,请务必赏光;” “对不起,你们老板是谁呀?”靳天明想不出自己在省城认识什么当老板的朋友;靳天华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人:“你们找错人了吧,我们还有事呢;” “二位放心,我们老板绝没有恶意,只是有点事想和二位商量,求求你了,去一趟吧很快的;” 看到俩人非常诚恳地样子,想想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能有什么事,况且兄妹二人都身怀绝技所以靳天明也就应了下来,天华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能跟着哥哥一起上了那两个人开来的一辆路虎车; 张满囤、张满仓俩兄弟被政府处理掉后,张集村一下陷入了混乱之中,张满囤的老婆张静萍趁机回到了村里,靠着自己手里大量的金钱和张家在村里庞大的家族势力当上了新一任村长,她不敢像张满囤那样利急功近利,在拆迁的问题上尽可能的满足了村民的要求,所以很快就在村里站稳了脚跟;她必须牢牢把握住村长这个位子,因为这些年来她从村里拿走了好几千万的资金,如果查起来她也就离死不远了;张国旺本来已经快成了丧家之犬,这下又抖起来了,他不仅住进了张满囤的大院里,还把尤利娅一起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张国旺吸取了他爹的教训,准备组建一支自己的队伍,张静萍也非常支持他,给了他大量的资金让他收买一些有真本事的人才为自己所用; 他听说了这届武术比赛的冠军水平很高,就决定把靳天明招到自己的手下,他相信只要他出得起钱没有人会拒绝他的; 靳天明一进到张家大院里就被那种辉煌的气势镇住了,等到看见风度翩翩一脸笑容的张国旺,靳天明一股英雄气早就没有了,显得非常拘谨和卑微;靳天华倒是很自然,没有哥哥那种受宠若惊的表情; 张国旺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可是却连小学都没读完,满嘴的脏话又装的有涵养的样子:“你俩真他妈的厉害,我服了;”看到兄妹二人坐下他就开口说起来;“我是个粗人,直说了吧,我想你们给我办事,出个价吧;” “恐怕不行,我还要上学呢,我哥哥还得回县里上班呢;”靳天华马上回绝了他,她内心隐隐觉得这个看上去还算好看的家伙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可能是他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吧; 张国旺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上班能挣几个钱呀,到我这儿来,我一年给你一百万,先付一半;” 看到哥哥有点犹豫,天华有点不高兴:“我没兴趣,哥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靳天明现在每月工资才三千多块,一百万对他来说就是不吃不喝几十年才能整出来呀,他怎么能不动心呢,妹妹还小将来也是要嫁给别人的可以不在乎,可他不行啊,他还没结婚呢,他也想像那些有钱的人一样风风光光的娶一个花容月貌的媳妇啊,在省城买一套大房子,买辆轿车过上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那我过来都干些什么呢?”靳天明松了口小声问道; 张国旺把手一挥:“什么也不用干,就是每天陪着我玩,保证我的安全,要是死你一定要死在我前面,当然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就是保镖呗,老父亲年轻时也给人家当过保镖的,现在这样的太平世道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风险,就是有什么小打小闹相信自己也能对付得了; 靳天明点点头:“愿意为张总效劳;” 张国旺也不含糊,马上和靳天明签了两年的合同,随即给了他一张银行卡,上面有五十万的存款;靳天明提出来自己要等打完表演赛后回单位办个停薪留职的手续才能正式上班,张国旺二话没说满口答应下来; 靳天华虽然隐隐感到有些不妥,但也不好挡哥哥的财路,况且她也不认为会有什么太大的风险,也就没再说话; 晚上,本届武术大赛的压轴好戏就要上演了,体育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常,主席台上坐着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连市长都亲自到场观看,可见这次比赛的成功; 张国旺带着两个保镖也来为靳天明捧场,他花高价买到了最前排的座位,叼着根雪茄看上去就像一个黑老大,一双眼睛不停地四处转悠着,嘴角向上翘着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样的比赛虽然不像电视上转播的比赛那样隆重,但也是有模有样的,首先走上擂台的是孙永新,他高大的身材配上一身令人咋舌的肌肉看上去威风凛凛,大广播里马上介绍说:“这位就是今晚的挑战者--------落英掌传人孙永新先生;” 台下的观众们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孙永新赶紧转着圈向每个方向抱拳行礼,这时台下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落英掌我没听说过,倒是听说过落红掌,哈哈哈;”这个声音与环境太不和谐显得那么的招人讨厌,张国旺周围的人都用鄙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而他显得更加得意洋洋了,哈哈大笑起来; 靳天明出场了,他显得很从容微笑着向张国旺微微点点头,听大广播介绍完自己后,也和孙永新一样四下抱拳行礼; 举牌小姐满脸笑容举着第一回合的牌子在擂台上转了一圈,张国旺不禁看直了眼:“我靠,你能不能再穿少点啊;”马上又招来一片鄙视的目光; 裁判把两个选手叫到一起,简单的说了一些规则要点,就退到一边;两位选手相互抱了抱拳,靳天明小声说:“兄弟,悠着点啊;”孙永新微笑着点点头;这是表演赛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只要打的好看就行了,比赛组委会已经明确交代过,要打满十个回合而且最后一定是靳天明获胜,所以与其说是比赛倒不如说是演出更合适; 比赛开始了,俩人都是高手演起戏来自然能以假乱真,你来我往辗转腾挪打的非常热闹,各种花骚的动作让台下的观众们不停地欢呼叫好,那些真正的行家们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奥妙,但能看到两种精妙的拳法在台上尽情地表演也感到赏心悦目; 赵涛静静地看着孙永新不断变化的身法,眼前出现了那个蒙面少女美妙的身影;张满囤死后,赵涛的公司没有遭受一点损失,他非常感激那个只露出一双美丽眼睛的女孩儿,很想和她结交一下,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谢意,可是再也没机会遇到过,今天一看到孙永新的拳法,马上感觉到这个拳手一定和那个女孩儿有联系,像这种古拳法会的人寥寥无几,他们之间一定有一些渊源; 比赛在观众的叫喊声中打满了十个回合,裁判经过装模作样的统计后宣布靳天明获胜,孙永新和靳天明拥抱在一起,靳天明表示了谢意,孙永新拍拍他肩膀笑着说:“找机会咱们好好切磋一下;”靳天明马上点头,双方留了电话就分别跳下擂台; 靳天明自然是去了张国旺那里,孙永新则笑着来到了诸葛芸和白小雨面前,观众们开始退场了,走过孙永新身边的观众纷纷和他握手以示鼓励,他很谦虚的连连点着头; 诸葛芸在孙永新的胸膛上打了一拳,笑着说:“老孙啊,你可以当武打明星了;”孙永新憨厚的笑起来,眼睛却一直看着白小雨; 诸葛芸马上拉住白小雨的胳膊:“老孙,这是我对象,你未来的妹夫;”孙永新由衷的高兴,在他心里也只有这样帅的掉渣的家伙才能让他这个妹妹动心,他赶紧拉住白小雨的手使劲握了握,白小雨也笑着说:“孙大哥好功夫啊;”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赵涛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他基本已经断定诸葛芸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孩儿,再看看旁边的白小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心情激动但也知道人家肯定不会承认以前的事情,看看孙永新灵机一动有了个主意,就走了过来; 一看赵涛的眼神诸葛芸就知道这个家伙认出了自己,看看孙永新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对赵涛她倒也没什么可提防的,一方面张满囤已经伏法不会再有任何麻烦,再就是像赵涛这种混在江湖上的人精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就是死也不能说出去的; 白小雨和她转着同样的心思,俩人对着一脸虔诚的赵涛微微一笑,赵涛略带紧张的心情马上放松下来,他郑重的向俩人点点头,表示自己都懂; “孙先生,我是安通安保公司的经理赵涛,不知道您有没有意思加入到我的团队?”赵涛拿出几张名片递给孙永新顺便给白小雨和诸葛芸也发了一张; 诸葛芸知道赵涛是想通过孙永新表示一下谢意,她拍了拍孙永新的肩膀:“老孙啊,安通公司可是市里最有实力的安保公司,待遇特别高,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你和赵总好好聊聊我们先走了,回头给我打电话;” 说完俩人和赵涛握了握手向体育馆外走去,刚拐过弯正好碰上张国旺一行人往外走,诸葛芸早就知道张国旺也在现场,她厌恶的拉着白小雨站住想等张国旺过去后再走; 张国旺正大摇大摆的走着,一转头看到了诸葛芸,马上眼睛就转不开了,一头撞在了前面一个行人的肩膀上,名贵的雪茄掉在了地上,他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依然呆呆的看着诸葛芸,太美了,那脸蛋儿,那身材,那气质;白小雨马上发现了这个傻x的举动,他几乎本能的向前走了一步,狠狠地瞪了张国旺一眼;张国旺被白小雨恶狠狠地眼神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去往前走了,出了体育馆上了车吩咐保镖先别开车,等着那个漂亮的小娘们儿出来; 白小雨开着车,诸葛芸把靠背放平一些靠在上面,把腿抬起来搭在前面悠然的哼着流行歌曲,在自己亲爱的人面前她非常放松,怎么舒服怎么来,用不着顾忌什么淑女形象; 白小雨突然把车拐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诸葛芸坐起来从倒车镜往后看了看:“肯定是那个二货,不要脸;” 诸葛芸刚才已经告诉了白小雨张国旺的事情,白小雨从心里反感这个仗着有几个糟钱到处欺男霸女的玩意:“我去教训教训这个人渣;” “好,最好让他在床上再躺上仨月;”诸葛芸想想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觉得有些恶心; 看着前面的车慢慢减速,张国旺让司机超过去截住它,路虎车猛地一加油就冲到了奔驰前面斜斜的停在它前面,白小雨踩了脚刹车把车停下; 旁边就有个路灯照的现场很亮,张国旺下了车就看见诸葛芸俏生生的坐在车里靠在靠背上悠闲地听着歌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把那个小妞给我拿下,赏你们五万块;”张国旺心跳加速声音竟有些颤抖起来; 两个保镖兴奋地答应一声向诸葛芸这边走过来,车门一开,白小雨走下来,这次他接受了上次的教训没让诸葛芸下车; “先把这个小白脸废了!”张国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狠狠的说道; 俩保镖根本就没把白小雨当回事,像这样开着高级车带着漂亮女孩子的人在他们眼里都是废物,一言不发俩人一左一右冲着白小雨扑了过来,随即传来两声惨叫,俩保镖马上飞回到原来的位置倒在地上打起滚来,白小雨已经到了张国旺面前; 白小雨劈手给了张国旺一个嘴巴,学着东北话大声呵斥着他:“你眼瞎了,知道我谁吗,我黑龙帮的小白龙知道不,”又是一个大嘴巴抽上去:“跟我叫板,你活腻歪了吧!” 张国旺早就傻掉了,捂着脸呆呆的看着白小雨扑通一声跪下竟然哭了起来:“大爷,饶了我吧,我给你钱,你说个数吧;” 看到这个怂样白小雨不好意思再打他,但想起那个兰总的教训,他一脚把张国旺踹倒,俯身在他身上搜了搜没发现什么武器,站起来拍拍手:“记住别样我再看见你啊,分分钟弄死你;” 看着开走的奔驰车,张国旺心里恨到了极点:“妈的,你等着,等靳天明过来我一定整死你;” 谁都没想到的是,路边树林里正在野战的一对情侣拍下了这段视频。 第46章 过年 秦川公司的实验楼装修完成了,这座四层小楼坐落在河边,从窗子里就能看到下面那条河,虽然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河水湍急依然没有封冻; 金燕亲自带着几个年轻人往楼里搬运着各种仪器设备;现在她正和白小雨抬着一个装线缆的箱子往楼上走;诸葛芸陪齐佳音回老家浙江去了,佳音很小时就没了母亲,现在父亲又患了重病,赶上家里又要拆迁,所以急着向金秦川请假,诸葛芸和齐佳音很要好也请了假和高晓梅一起陪她回去,她怕齐佳音一个人没法处理好那么多的事情,反正快到年底了公司也没什么着急的事,金秦川不但痛快的给了假,还给齐佳音拿了五千块钱,让她安心照顾父亲处理好拆迁的事情; “我爸说过几天请你和芸芸、陈叔叔一起吃个饭呢,金海也过来,两家人好好聚聚;”金燕父女对白小雨和诸葛芸、陈雄飞自然是敬若上宾,有时候让白小雨感到不好意思; “那么客气干嘛;” “不是客气,我爸说陈叔叔真是有水平,要好好和他喝几杯呢;”金燕很会说话,毕竟这些年在外面摸爬滚打的经历的人和事太多了; “嗯,等芸芸回来吧;” “对了,陈工,你和芸芸什么时候领证啊?我爸把礼金都给你准备好了;” “芸芸说十一左右吧,她九月份生日,也不知道我俩岁数够不够;” “没事,我有个同学的爸爸在民政局当副局长呢,交给我了;” “那先谢谢了,金总;” “不是说了吗,叫姐姐;” “好,谢谢姐姐;” 刚刚把箱子放到地上,张亚芬和李佳各抱着一个小纸箱子进了屋,李佳放下箱子走到白小雨面前两只手捧着白小雨的脸:“趁着诸葛不在,让姐姐好好心疼心疼你吧;”说着做出一个要亲吻白小雨的架势,白小雨臊得满脸通红,想挣扎着躲开李佳,张亚芬从旁边使劲抱住他鼓励李佳:“上啊,”李佳在白小雨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刚好被进来的程峰和张继军看见,几个人看着白小雨的窘态哈哈大笑起来; 齐佳音的父亲最终没能战胜病魔撒手离开了人间,诸葛芸和高晓梅一直陪着她办完了父亲的丧事又办好了拆迁的有关事宜,一直到小年的下午才一起回到了安市; 金秦川和金燕一起安慰了齐佳音好久,当场就认了她做干女儿,让在场的人们都很感动,诸葛芸红着眼睛走出了佳音的宿舍,马上把白小雨喊过来趴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会儿,然后把鼻涕眼泪通通抹在白小雨身上,又转身进去和佳音说话去了。 大年三十,公司提前放了半天假,让职工们有点时间准备过年;白小雨和诸葛芸把陈雄飞丢到家里跑到人山人海的超市里挤来挤去采购了这几天的食材,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交了钱走出超市;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个卖花炮的摊位,俩人兴高采烈的跑过去买了一大纸箱子花炮装到车上回到了家里; 陈雄飞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吸着烟看着电视,白小雨和诸葛芸把买来的对联和各种贴画贴到门和窗户上,看着自己的成就,诸葛芸拍拍小手站到窗前伸了个懒腰:“咱老百姓啊,今儿呀真高兴。。。。”独自唱起歌来,她越唱越高兴声音越来越大身体也随着歌声扭动起来; 陈雄飞皱皱眉:“嘿嘿,这是谁家的的傻姑娘啊,疯疯癫癫的也不怕找不到婆家;” 诸葛芸转过身冲着陈雄飞做个鬼脸嬉皮笑脸的说:“对不起老爸,你女儿我已经找到婆家了;”马上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捂住嘴看向白小雨; 白小雨看着诸葛芸扬扬眉毛,笑容可掬的摇了摇头转身去厨房做饭去了;诸葛芸又看看陈雄飞,陈雄飞连头都没动,继续乐滋滋的看着电视,诸葛芸赶紧向厨房跑去; 白小雨正在洗菜,诸葛芸捏住他的一只耳朵恶狠狠地说:“你好像并不奇怪呀?” “奇怪什么?”白小雨歪着头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再装!”诸葛芸又伸出手捏住白小雨的脸; “呵呵,我早就看出来了;”白小雨赶紧承认; 诸葛芸放开手搂住白小雨的腰:“你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你们是为了我好;”白小雨轻轻拍了拍诸葛芸的手,诸葛芸马上送上一个香吻:“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陈和我说过他有个女儿在安市,而且阿姨也姓诸葛,我那次出差回来看见屋里收拾的那么干净,然后就看到了你,后来通过你们俩之间的言谈话语没多久我就猜到了,聪明吧;” “好啊你,知道了你竟敢不说;”诸葛芸蛮不讲理的抡起拳头在白小雨的背上砸起来,打累了趴到白小雨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腻了一会儿,跑到书房里上网去了; 天空飘起了雪花,鞭炮声越来越密,远处的礼花弹不时放出五彩缤纷的火焰随着一声闷雷一样的响声传进窗子里,白小雨做好了一桌丰盛的美味,打开一瓶红酒,摆好碗筷,把酒杯斟满酒走到陈雄飞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叔,吃饭吧;” 陈雄飞站起来满面笑容拍拍白小雨的肩膀:“臭小子,还装起正经来了;”白小雨笑了:“这不过年了嘛,呵呵;” 陈雄飞坐在餐座旁看着满桌子的菜,高兴地用原汁原味的陕西话说了声好,就看见白小雨背着诸葛芸从书房出来了,诸葛芸憨憨的笑着,脸上写满了甜蜜; 这一切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想想却是得来的那么不容易,陈雄飞叫上白小雨和诸葛芸一起来到阳台上对着谷山的方向跪下:“兴邦大哥,陈雄飞带着两个儿女给你们磕头了,愿你们在那边过个好年;”声音哽咽把头向地上磕去,白小雨和诸葛芸也跟着一起磕头,眼泪流出来落到地上; 磕完头三人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稳定了情绪擦干眼泪,回到餐桌旁,好好地活下去才是那些逝去的亲人们最大的愿望; 诸葛芸拿出手机递给陈雄飞,陈雄飞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诸葛芸撇撇嘴拨通了一个电话,这是诸葛娇给她的一个没注册的号码,电话马上接通了传来诸葛娇的声音:“芸芸,过年好,你爸呢?” “我祝小姨身体健康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我爸早就逼着我打电话了,你跟他说吧;”诸葛芸说完把电话递给了陈雄飞; “还好吧,”陈雄飞拿起电话突然显得吞吞吐吐起来,听到那边诸葛娇已经小声哭了起来:“别哭娇娇,我现在挺好的,我和芸芸、小雨一起正准备过年呢;”团团圆圆过个年这是多少个家庭很容易实现的愿望,可是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种奢望,内心无限委屈的诸葛娇依然控制不住情绪低声抽泣着,也许是上天嫉妒他们吧,既然给了他们高贵的人格,美丽的外表和超人的本领,就不会轻易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爱情和一个稳定地生活; 诸葛芸抢过电话:“小姨,我爸有好多心里话要和你说呢,别哭了啊咱好歹是个将军呢,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嘛;” “你懂啥,小屁孩儿,把电话给你爸;”诸葛娇果然破涕为笑;陈雄飞接过电话看了看俩人炯炯的眼神,站起来跑到阳台上去了; 白小雨和诸葛芸相视一笑,把手拉在一起远远看着陈雄飞; 十几分钟后,陈雄飞回来把电话递给白小雨,白小雨拿起电话问了声好,诸葛娇笑着说:“小雨,别太惯着那个丫头了啊,小心以后她骑到你脖子上去;” “好的,我一定严加管教;”白小雨看了一眼诸葛芸笑嘻嘻的回答着;诸葛芸马上站起来抢过电话:“小姨,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他俩说说你的心里话呀;”听到诸葛娇讨饶的声音她才满意的把电话还给白小雨,“小雨,好好照顾他俩,相信不会多久你的事就会过去,到时候我可要吃你亲手做的菜呀;” “嗯,到时候我一定拿出我的本事,让你好好吃一顿;” 吃完饭,诸葛芸要下去放鞭炮,陈雄飞要看春晚表示对放鞭炮不感兴趣,白小雨和诸葛芸俩人就抱着一堆炮仗下了楼,来到警察局指定的爆竹烟花燃放地点; 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放鞭炮了,他俩买的都是些花炮,白小雨把花炮在空地上摆好,点上一根烟递给诸葛芸,诸葛芸过去点着了一个炮捻儿,赶紧跑开站到白小雨身后扶住他的肩膀有些紧张的观看起来;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自点燃花炮,从小跟着姨奶奶过年时好像就没买过鞭炮,陈雄飞倒是回来过年但他不喜欢那些东西,似乎是对爆炸声有些讨厌,后来长大了一个大姑娘又不好意思自己跑出去放炮仗玩,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自己燃放了次花炮,所以显得有点紧张; 炮捻儿燃尽,一股艳丽的五彩焰火喷发出来照在诸葛芸娇艳的脸上,她显得那样兴奋,白小雨的心瞬间融化了,他暗暗发誓尽自己一切所能要让这个女孩儿幸福; 诸葛芸又点了两个花炮,她把烟递给白小雨让他也去放两个,白小雨装作害怕的样子点着了赶紧跌跌撞撞的跑开,逗得诸葛芸前仰后合笑起来; 突然白小雨感到手臂上的饰环又微微震动了起来,似乎把他往一个方向拉拽,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臂,饰环马上停了下来,是不是鞭炮的爆炸产生共振了,他没多想转头看到亦曾相识的一对男女抱着鞭炮走了过来;崇林首先认出了诸葛芸,她高兴地拉住诸葛芸的手:“过年好啊,小美女!” “你好,大姐,”诸葛芸礼貌的打着招呼,她认出了了这个曾经在武术大赛上见过的女人;龙一偷偷看了看一边的白小雨,白小雨很友好的站到那儿露着笑脸,龙一走到他面前:“你好,我是三井龙一,请多关照;”没想到这个清秀的小伙子是个岛国人,白小雨笑着和他握了握手:“我叫陈宇,这是我爱人诸葛芸;” 龙一这才转过身认真地看了看诸葛芸,轻轻鞠了一躬:“诸葛女士,请多关照;”诸葛芸笑着点了点头凑到崇林耳边小声说:“大姐,这岛国朋友在家也这样多礼吗?” 崇林亲热的打了她一下:“礼多人不怪吗,他们就这习惯;” “你们也住这个小区?”崇林不知为什么从心里喜欢这个女孩儿; “嗯,我们住六号楼,您呢?” “我们住十二号楼,三零二,这两天来我家玩吧;”说着崇林拿出手机问了诸葛芸的号码给她打了过去; 闲聊了一会儿,崇林他们就到一边放鞭炮去了,诸葛芸兴冲冲的把剩下的花炮放完,和崇林打了个招呼就搂着白小雨的胳膊回家去了; 龙一平生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尽管崇林百般安慰无尽的温柔,龙一还是觉得没着没落的,他非常想念自己远在岛国的母亲,放完花炮回来就给妈妈打起了电话,一边打一边哭,弄的崇林也在一边哭了起来;本来她是可以回父母那过年的,可是为了陪龙一就找个借口留在了这边,龙一放下电话过来安慰崇林,俩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人家过年都欢天喜地的,这对情侣却搞得哭天抹泪的,真是人不能和人比呀,个人有个人的情况、境遇,谁也说不清别人是怎么回事; 好容易稳住了情绪,俩人看了一会儿春晚,慢慢变得开心起来,听着外面声声爆竹响着,看着电视里喜庆的节目,龙一搂着崇林突然有个想法:“林,我这两个月把惊涛掌练得很熟练了,我们是不是去文山县找一下靳天明,我想和他切磋一下;” “好啊,反正过年在家呆着也没事干,我们就去一趟,就当去旅游了;”崇林马上答应下来,想了想接着又说:“明天呢,我得回趟家看下我爸妈,我们后天就去,好吗?” “好的,我一定把靳天明打倒,让他知道谁是真正的冠军;” “那当然啦,我们龙一才是最棒的!” 短短几个月,靳天明已经习惯了张国旺那种荒淫无度的生活,身为贴身保镖他是不能回家过年的,张国旺也不可能在大年三十晚上规规矩矩的和他妈妈一起吃个团圆饭,他带着靳天明在天红大酒店吃了晚饭,一刻不停的来到了夜色夜总会,夜总会里冷清清的,别说客人了,连服务生都少了不少,说来也是,谁会那么不着调大年三十跑到夜总会陪小姐啊,人家张国旺做到了;找了个豪华包间坐下,喊服务生叫几个小姐过来,还真有五个因为路远不愿回家的小姐,她们也没想到大年三十还有生意做,一个个高兴地搔首弄姿希望能被选中留下来; 服务生是个很精明的小伙子,他和常来这里玩的张国旺也算熟悉了,他悄悄对张国旺说:“张总,干脆把这几个都留下得了,反正你也不差那俩钱,她们也没地方可去,就当可怜她们呗,我跟她们说说,让她们好好伺候二位老板;” 张国旺马上点点头,那就都留下吧,于是七个人就在这个包间里连唱带跳的玩了起来;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几个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张国旺拿出五千块钱,给小姐们每人发了一千,告诉她们明天早晨还有小费,就挑了两个小姐晃晃荡荡勾肩搭背的往里间去了,门也不关很快就传出来一阵阵浪笑声; 靳天明是练武的人这点酒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听到屋里传出高高低低的的暧昧声音,他马上开始行动了;他仅用了十几秒的时间就把三个姑娘排好队按跪在地上,正要提枪上马,突然手机响了,一听铃声就知道是家里打来的,他不敢不接,丧气的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走到沙发旁拿起手机; 第47章 学艺 “哥,你怎么回事啊,大过年的不回家就算了,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回来,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靳天华的口气很气愤,她真不知道一向孝顺懂事的哥哥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懂事; “小华呀,哥这不是没办法嘛,过完年我一定回去给爹赔不是,啊;” “你看着办吧!”靳天华狠狠地挂了电话,她已经听到了哥哥那边一阵阵女人的放荡叫声; 靳天明顿时没了兴致,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最后还是狠狠地掐灭了烟头,像条饿狼一样扑了过去,跟三个姑娘战斗起来; 文山县城东一个小院里,靳天华正在练拳,靳子锤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女儿,这个年过得很窝心,儿子没回来过年这事儿,在亲戚朋友面前很没面子,他也就没心思出去拜年了,吃过早饭女儿为了让他开心,提出打套拳让他指点指点,他不想女儿伤心,就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一套六十四式惊涛掌打完,靳天华大气不喘笑着对靳子锤说:“爹,您看女儿还有点进步吗?” 靳子锤正想表扬女儿几句,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是不是儿子回来了,他赶紧喊女儿去开门;天华高兴地跑过去,她也以为是哥哥回来了,打开门一看却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俩人长得都挺体面穿的也很洋气,客客气气的笑着自我介绍起来;崇林说自己是安市武术协会的秘书长,龙一是协会聘请的武术指导,这次来是为了验证一下惊涛掌的招式,协会准备专门为惊涛掌出一本书,又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给天华看; 靳子锤耳朵很好使,一听崇林说完马上吩咐天华请客人进来,把崇林和龙一一直让到屋里;沏茶倒水拿出过年准备的糖果四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起话来;崇林从包里拿出两包上好的铁观音送给靳子锤,代表武协感谢老人家培养出俩个武术高手:“靳伯伯,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专门了解一下惊涛掌的历史渊源,您知道我们国家的武术博大精深,可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好多绝技已经失传了,这是一笔多大的遗产呀,想想都觉得可惜;” 崇林早就想好了说辞,加上她本就不错的口才,听起来入情入理;靳子锤和靳天华不住的点头;“我们协会收藏了一套惊涛掌的拳谱,应该是您贡献的吧?” “拳谱确实是我们家的,这事我听我爹说过,那是刚解放的时候他主动拿出来献给政府的;”靳子锤的父亲曾是这一代远近闻名的英雄,打鬼子时当过县大队的侦察排长,不但武艺超群而且颇有计谋,杀过不少鬼子和汉奸;鬼子投降后,部队改编成正规军时,为了照顾年迈的父母就回家务农了,不然凭他的能力一定可以在部队里大展拳脚,当个团长师长的没什么问题; “靳伯伯,我想可不可以让龙一演练一遍按着拳谱练习的惊涛掌,您给指点指点;可惜天明不在,要是能实战对打一下那就更好了;” 天华突然认出了龙一就是八进四时和哥哥比赛的那个岛国选手,当时的情景她印象还是挺深的,虽然比赛时靳天明仅使出了十分之二、三的本领,但这个小伙子的打法招招攻向天明的必守之处,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很聪明的武者,俗话说输棋不输路子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因为能力不足打不过对手,但你必须知道正确的打法,不然就是被人打死了也没任何价值; “爸,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岛国朋友;” 靳子锤很有兴致的看了龙一一会儿:“小伙子,你说说你当时怎么想的;” 龙一谦卑的笑笑:“前辈,我们岛国的武术招式简单,主要训练速度和力量讲究以攻代守,对付水平相当的人一定可以占到上风,但遇到天明大哥这样的高手不论速度还是力量都不占优势,所以我只能扬长避短,认真研究了他常用的一些招式,争取不让他出招,不过最后还是被天明大哥打败了;” “能给我说说你最后那一招吗?”靳子锤含笑看着龙一,看来靳天华的眼力还是很厉害的,看出了龙一那招先击后发的厉害; 这一点龙一早有准备,他也知道瞒不过真正行家的眼睛,而且在他的观念里把自己的技术展示给别人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于是他马上站起来向靳子锤和靳天华微微鞠了一躬,几个人来到院子里,龙一站好身形深吸一口气,向前方闪电般的连进三步打出三掌,每一掌都是含而待发,似打非打; 天华首先鼓起掌来,靳子锤也连连点头,心想这孩子这么年轻就练到这种水平,确实非常不简单,产生了喜爱的心里; “小伙子,把你练得惊涛掌使出来让我瞧瞧;”靳子锤准备点拨点拨这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龙一一听,马上开始演练已经练得很熟的惊涛掌,看着龙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靳子锤轻轻叹了口气,崇林马上察觉到了:“伯伯,龙一练得不对吗?” “不,他练得很好,确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可惜呀:” “可惜什么?”崇林禁不住抓住靳子锤的胳膊轻轻摇起来; “可惜他是个岛国人;”靳子锤摇了摇头; “伯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两国友好已经好几十年了,您不是也说是岛国朋友吗;”崇林已经看出来靳子锤心里有很多秘密,正要进一步问问,龙一已经打完了拳,站在那儿恭敬地看着靳子锤; 靳子锤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好,很好,单看招式你比天明练得还好还到位,动作非常准确,不错是个好苗子;” “伯伯,能不能劳驾您亲自下场指点我几招;”龙一虔诚的看着靳子锤; “这。。。。。;”靳子锤犹豫起来,靳天华脸色也有些尴尬,她听到了刚才老爸和崇林的对话,心里也很纠结; “龙一啊,你和天华一起去街上转转见识见识这里过年的样子,顺便买点菜回来,看看快中午了,我下厨咱们陪靳伯伯好好喝点;” 看到龙一和靳天华出了院门,崇林抱住靳子锤个胳膊拉着他进到屋里紧挨着他坐在沙发上,这女人要勾引男人真是太容易了,也赶上靳子锤丧妻多年又正赶上壮年,禁不住崇林的挑逗很快就按捺不住了,抱起她飞一般的进了卧室; 完了事,靳子锤看着崇林雪白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崇林有求于自己,自己这么干多少有点缺德;崇林仰着脸笑嘻嘻的看着他:“真是老当益壮啊,你不会后悔了吧;”靳子锤苦笑一声,默默地穿好衣服,又帮崇林把衣服穿上,小声说:“我们到沙发上说吧;” 靳天华毕竟才十九岁,一直在学校读书性情纯真爽快,经不住龙一的百般央求,俩人来到城郊的一片空地上,准备切磋一下武技; 俩人一交手,龙一就感觉不对了,天华不但在速度上明显占有优势,而且每一招的形式虽然和自己的一样,但是出掌的路线却大不相同,发力点也相差甚远;龙一一掌拍向天华左肩,天华也是同样拍向他的左肩,龙一臂长眼看就要得手,没想到天华的手臂一震就把龙一的胳膊震开了,一掌直接打在他肩膀上,龙一一下退了五六步才站住,他一脸迷茫的看着天华,一屁股坐在地上,低下头灰心丧气到了极点; 靳天华好像犯了什么错一样站在龙一身边,她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她知道龙一这是照着拳谱练了个好看的招式,没有惊涛掌心法的支撑其实什么都不是,可是她也没法跟人家说呀,你不能说人家白练了吧,那也太伤人了; 龙一突然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紧紧抓住天华的双手:“天华妹妹,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靳天华咬着嘴唇低下头,小声说:“你没练过心法,招式发挥不出威力;” “心法,什么心法?求你告诉我,我会报答你的,整个岛国武术界都会感激你的;”龙一情急之下抓住天华的肩膀声音里充满了祈求; “你站好,我告诉你;”天华看不得这个大小伙子在自己面前流泪,龙一一听赶紧放开手跪坐在天华面前; “心法就是配合招式使用的,可以使招式变化无穷威力大增,就是人们说的内功,惊涛掌的心法一共有三层,我和我爸只练到一层,我爸年轻时受过伤没法再练,我是女的体质所限也只能勉强练到一层;我哥哥已经突破了二层,他可以发出一种振动波扰乱对手的精神,在擂台上你就是吃的这个亏;” 龙一瞪大了眼睛像听天书一样看着天华:“那么说你哥哥在擂台上根本就没用全力?” “嗯,”天华点点头:“哥哥说比赛能赢就行,没必要使出看家本事暴露实力,他只用了两三分的本事;“ 龙一突然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孩儿说过这个话,看来那个诸葛芸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华夏大地上真是藏龙卧虎,一不留神就会和多少神秘的高手擦肩而过啊; “天华妹妹,我是学历史的,尤其喜欢你们华夏的古文化,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把华夏武术和岛国武术融合到一起发扬光大,求你教我心法,我拜你为师;” 天华一下站了起来连连摇头:“我可不敢,家门心法是不外传的,再说你还是个岛国人;” “天华妹妹,我知道我们国家欠你们的太多,对你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可那是历史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这一代人都很喜欢华夏,喜欢华夏人;” “那回去和我老爸商量商量吧;”天华心软了,把责任推到了老爸身上; 和靳天华说的差不多,听完靳子锤的描述,崇林虽然是个外行也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就提出来让靳子锤教龙一练习心法,靳子锤不肯答应,他告诉崇林:如果龙一不是岛国人他还可以考虑,因为祖先有遗训,岛国人是华夏世世代代的仇敌,他不可能为虎作伥把家传绝技传授给他们; 崇林笑了起来:“你呀,死脑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卫星上天,航母下海,各种高科技武器数不胜数,武术已经不是咱们祖宗那时候保家卫国的手段了,只是一种强身健体的体操罢了,龙一是个武痴,最大的梦想就是发扬华夏武术,你就成全他吧;“一边说一边坐到靳子锤的腿上,一边亲吻他一边把手放到他的大腿上抚摸起来; 靳子锤的防线已经被攻破过一次,所以很快就兴奋起来也顾不上去卧室里了,就在沙发上完成了第二次征伐; 刚刚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就听到外面院子门的响声,崇林赶紧在靳子锤的脸上亲了一下坐到一边儿,拿起一个橘子剥开皮吃起来;她很满足刚才的两次交战,靳子锤既不像龙一那样的小嫩黄瓜需要她辅助也不像欧阳鹏杨海之类的疲软无力,是个真正的战士,浑身的肌肉充满了野性的弹力,频率很快枪枪到位,让她有成仙般的感觉; 龙一一进屋就给靳子锤跪下了:“请您教我惊涛掌心法,我愿意拜您为师伺候您一辈子;” 靳子锤赶紧站起来无可奈何地把龙一拉起来:“也别说拜师了,看在崇秘书长的份上,我就把心法的第一层传授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龙一忙不迭的点头:“您说,您说;” 这一瞬间靳子锤突然显得非常庄严,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发誓,绝不用我教给你的武功杀害华夏人!” 龙一马上跪下举起右手:“我发誓,绝不用惊涛掌杀害华夏人,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初五下午五点左右,诸葛芸和白小雨开车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宝云小区,他们要去喝孙永新儿子的满月酒; 孙永新接受了赵涛的邀请,加入了安通安保公司;赵涛对他格外的关照,薪水比在原来的工厂多了十几倍,赶上孩子满月,赵涛也早早的赶过来祝贺; 诸葛芸和白小雨一进屋就看见赵涛和赵洪波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孙永新亲切的拍拍诸葛芸的脑袋,让她赶紧过去坐下歇会儿; 看到诸葛芸和白小雨进来赵洪波不禁有些紧张,赵涛轻松地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笑着和俩人打招呼:“二位好啊,我们又见面了;”诸葛芸知道他话里的含义笑了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白小雨过去和赵涛、赵洪波握了握手,心照不宣的笑笑也坐了下来; 唐美云抱着儿子笑眯眯的从里屋走出来,诸葛芸赶紧站起来喊了声嫂子过去想接过孩子抱一抱,可又不知道怎么下手,赵涛赶紧过来很内行的抱过孩子笑着说:“这干妈当的可不合格啊,一定要抓紧练习练习了;”大家都轻松地笑了起来,诸葛芸一边轻轻摸着小孩儿的小手一边笑着说:“宝贝叫干妈;”大家又笑起来,这回连宝宝都给逗乐了,才一个月的孩子哪会说话呀; 在赵涛和唐美云的帮助下,诸葛芸终于成功的把宝宝抱在了怀里,她自己也高兴地像个小孩一样在屋里来回走着,不时低下头轻轻亲一下宝宝的额头,像极了一个疼爱孩子的小媳妇;就连赵涛这样阅人无数的老江湖的心里也充满了温情; 很快孙永新就张罗出一桌子美味,几个人坐在餐桌旁开始了满月宴席;赵涛连着敬了诸葛芸和白小雨几杯酒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诸葛芸回敬了他一杯:“赵总,以后我哥在您那儿上班,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和小雨年轻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您可要多包涵呀;” “您这话怎么说的,放心孙兄弟就是我的亲弟弟,我绝亏不了他!” “对,那个孩子他干妈,以后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随便吩咐一声,水里火里我赵洪波绝不皱下眉头!” 孙永新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还以为他们早就认识呢,只在一边陪着笑脸,不时地敬酒;正喝到兴头上,赵涛突然接了个电话,他说了声对不起就走到窗户那边接电话去了,接完电话回来脸色就不太好看,只是强自装出没什么事的样子; “怎么了赵总,出什么事了吗?”诸葛芸关切的问了一句; “唉,这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表弟在衡州跟部队的人打起来了,真不知道犯什么病了,敢跟军队叫板,找死呢吧!” 诸葛芸只是出于礼貌才关切的问了一句没想到带出这么大一件事来,她知道诸葛娇在那儿当司令呢,赶紧放下碗筷让赵涛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涛也是只了解大概的情况,毕竟电话里也不可能说的太详细;只知道他表弟王凤楠绑了两个在他洗浴中心洗澡的上校军官,然后被当地驻军把洗浴中心给砸了个稀巴烂,王凤楠不服气,竟然纠集了几十号流氓围堵省军区,结果被军队给抓起来了,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搞个叛乱的罪名小命就没了; 王凤楠的媳妇给赵涛打电话主要是想从他这里拿一部分钱过去打点关系,还告诉他王凤楠的后台老板这两天也会到衡州,让他赶紧拿着钱过去一起想办法救出王凤楠来; “你表弟的后台老板是谁呀?” “我倒听他说过,好像是京城宫家;” 诸葛芸一听心里就乐了,这回够赵涛的表弟喝一壶的了,宫家追杀老爸的事诸葛娇肯定不会忘记的,这真是应了当下流行的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48章 洗浴中心事件 心里有事,赵涛和赵洪波草草吃了点饭就告辞走了,诸葛芸和白小雨俩人一直在孙永新家呆到十点多,高高兴兴的东拉西扯说不完的闲事笑话,看看都十点半了孙永新两口子还是不愿意让他俩走,只好又坐了一会儿这才难分难舍的下了楼; 还是白小雨开着车,俩人开心的说着晚上的话题,却又发现那辆讨厌的路虎车跟在后面;诸葛芸撇撇小嘴:“这个张国旺到底想干什么,真不要脸!” “我想他一定是请到了什么厉害的帮手,不然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咱们;”白小雨笑了笑平静的说道; 诸葛芸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从前面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手枪检查了一下:“小雨,一会儿看情况行事,千万别冲动,实在不行我们就上车走人先躲起来再说;”白小雨温柔的看了看她伸出一只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你在车上别动,看我不行你就开车走,我跑得快他们追不上我;” “不行,要走一起走,大不了跟他们拼了!”诸葛芸把手里的枪晃了晃; “芸芸,我想我能应付得了,放心吧;” 白小雨直接把车拐到了路边一个小广场上停下,这里应该是平常大爷大妈们早晚跳舞的地方,广场灯把这里照得很亮,只是因为大过年的这里空无一人,显得很安静; 很快张国旺的车就跟了过来,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车门一开靳天明首先走下车来,随后张国旺还有两个大汉也下来了,他们站在车旁看着白小雨,一言不发; 张国旺自从看到诸葛芸以后就得了魔怔,真是茶不思饭不想时时刻刻想着那个俏丽的身影,和诸葛芸比起来尤利娅简直成了垃圾,张国旺对她再也没什么兴趣,干脆把她赏给了自己的手下,当起了大众情人,像个妓女一样谁想上就上;他这几个月来几乎每天都换着女人,可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说好听点是患了相思病,说不好听的简直就是贱到了极致; 想归想可是不管怎么打听也找不到诸葛芸的影子,最后还是靳天明给他出了个笨办法,专门找了两个人每天二十四小时盯在孙永新家住的小区门口,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诸葛芸会到孙永新家串门的;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吧,今天还真让他等到了; 白小雨下了车,诸葛芸坐到驾驶座上,重新打着了车,观察好路线,落下车窗看着张国旺几个人慢慢走过来,她把枪机搬开紧紧握在手里; 往前走了几步,张国旺和两个大汉停下,他恶狠狠地说道:“天明,先把这个小白脸弄死,把那个小妞活捉过来,我赏你十万!” 靳天明点点头说声:“没问题;”就向白小雨走了过去,他很有信心,这段时间他可没少给张国旺打架,张国旺带着他把开发区几个娱乐场所的保护权都抢了过来,原来在开发区收保护费的几个小帮派根本抵挡不住靳天明的一拳一脚,只好乖乖地投降臣服在张国旺的旗下; 白小雨一下车就认出了靳天明,这不是这届武术比赛的冠军吗,怎么和张国旺搞到一起去了,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呀;诸葛芸可是有点紧张,她估计在比赛时靳天明也就用了一小半的本领,尤其是他那控制精神的技法让人防不胜防,她暗暗打定主意,只要白小雨处于下风她就开枪先打死张国旺,然后趁乱拉上白小雨先逃走再说,相信张国旺死了靳天明也就没心思打架了,打了也没人给钱了,还打个什么劲,除非靳天明是个疯子; 靳天明看到白小雨眼神里露出惊讶,以为他害怕了,得意的笑了笑:“小子,别冒充什么小白龙了,要想活命赶紧把你女朋友留下滚蛋,不然让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白小雨鄙夷的看着靳天明:“你练了那么多年的功夫,就是为了帮张国旺这个人渣欺男霸女,你对得起祖宗留下的东西吗?” “少他妈废话,赶紧滚蛋,我老板高兴了没准还能补偿你个妞呢;” “靳天明,我给你个机会,现在马上离开这个人渣,回去好好上班;你要再不知好歹别怪我出手无情,你想后悔都来不及!” 靳天明一听气的笑了:“草,你给我机会,我他妈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靳!” 话音没落已经扑向白小雨,一掌挥出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力拍向白小雨的脑袋;这才是靳天明真正的实力,他这一掌足可以把一块一掌厚的石板打碎,随着掌力发出靳天明发动心诀一股振动波向白小雨袭去,靳天明是想一击就把白小雨打死在当场; 白小雨俊秀的脸庞变得异常冰冷,一双眼睛发出犀利的光芒,他没有闪避更没有犹豫对着靳天明就是一掌;靳天明暗自高兴,他知道白小雨马上就会出现短暂的晕眩,自己那惊天动地的一掌会狠狠的打在他的脑袋上,不是把他的脑袋打进脖子里就是打得他脑袋开花脑浆四散,正自得意,突然觉得脑袋一晕失去了知觉,等他明白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路虎车的车头上,屁股撞碎挡风玻璃嵌在车窗上,整个人上下叠在一起,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使不出一点力气;靳天明惊涛掌心诀发出的振动波遇到白小雨身上纯正高阶的惊风诀,能量瞬间发生了反弹,导致了靳天明的晕厥,白小雨还是有些不忍心,只用了四成的力量把他打飞了回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张国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儿,白小雨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两个大汉二话没说转身就跑了,白小雨也懒得搭理他们,一脚把张国旺踹倒:“忘了你是怎么说的了吗?” 张国旺迷茫的看看卡在车窗上的靳天明,似乎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挣扎着爬起来跪在白小雨面前:“爷爷啊,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往外掏东西,钱包,手机,手表,项链,戒指统统放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饶,白小雨叹了口气终究下不了手弄死他,对准张国旺的脸蛋子狠狠地抽了两巴掌,转身向自己的车走过去; 诸葛芸早就回到副驾驶坐上去了,她心里兴奋到了极点,白小雨告诉过她曾经有过奇遇,学到了高深的武功,但她没想到白小雨已经有了如此高的成就,看到白小雨上了车,她扑过去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赵涛一到衡州市赶紧让王凤楠的媳妇找来几个跟着他混的小混混儿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几个小混混儿也真的害怕了七嘴八舌的说了半天,赵涛才彻底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驻守在市郊某集团军的两个上校军官在银帆洗浴中心洗澡,休息时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子,可能是平时训练风吹日晒的原因,脱去军装的两个军官看起来又黑又瘦就像两个刚从地里干完活的农民,洗浴中心的值班经理耍起了操蛋,非要他俩赔五百块钱不可;军队有严格的纪律,损坏东西赔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也准备赔偿,可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啊,一个普通的玻璃杯要五百块钱这不是明显的讹诈吗;军人有纪律有素质不假但他们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傻瓜,于是双方就发生了争吵; 那个值班经理欺负老实人欺负惯了,竟然喊来了十几个混子,双方很快动起手来;俩军官寡不敌众被打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混混儿们把他俩捆起来丢到储物间里,拿着他们的手牌打开更衣柜准备发点小财,没想到从口袋里找出了军官证; 那个值班经理慌了神,赶紧给王凤楠打电话,赶上王凤楠正和电视台的一个女主持人一起吃饭,又喝了点酒,头脑一热就有点装大了,军官怎么了,就是他妈的司令敢到老子的地盘闹事老子也不鸟他,打得好,马上给他们部队打电话拿五万块赎人,不拿钱就把他俩丢到民心河里去喂鱼;口气之大气焰之嚣张让坐在对面的女主持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人家王凤楠这得有多大的能量啊,连军队都不放到眼里,马上收起了原来那种高傲的装女神姿态,主动给王凤楠敬起酒来; 值班参谋接到了洗浴中心打来的电话,说有两个军官在人家洗浴中心醉酒闹事,砸坏了不少东西,让拿五万块钱去赎人;他不敢怠慢,赶紧给值班的集团军首长做了汇报; 首长虽然基于对自己手下军官的信任从而对此事有些怀疑,但还是马上派人带着钱到洗浴中心把人赎了回去; 这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王凤楠正受宠若惊的陪着女主持在歌厅k歌,听到手下打电话来告诉他钱已经送来了,他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仿佛诺大的华夏帝国他成了老大一样;那个女主持更是以为遇到了真神,马上答应和他开房睡觉; 听完两个军官的汇报,再看看他们鼻青脸肿的惨样,集团军首长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这不是一帮土匪吗,欺负人欺负到军人头上来了; 可他一时还真没办法,他们是野战军,动用一兵一卒也得一号首长批准,总不能让几个老爷子去和那些小混混儿们打架吧;值班参谋脑子灵活马上给他出了个注意,我们动不了部队不是还有军区下属的地方部队吗; 于是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谷司令家里,老爷子一听也马上震怒了,直接给副司令员诸葛娇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让她酌情处理,这倒不是谷司令怕事儿,一是他心脏不好怕受刺激,再就是他已经到了离休的年龄了不愿节外生枝,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以诸葛娇的能力处理这种事一定比他处理得好; 诸葛娇放下电话一阵冷笑,这天下之大真是什么鸟都有,就连李和申、徐绍海这样的高级混子都丝毫不敢得罪军人,这个王凤楠算个什么东西,不但打人还讹诈军队,这不是公然跟国家叫板吗! 诸葛娇先给贺飞虎下了命令,让他集合警卫连待命,然后给集团军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马上把那两个被打的军官送过来一起去洗浴中心指认凶手; 那个叫李伟的值班经理可是出尽了风头,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满嘴跑火车的跟几个女服务员吹着牛逼,呼啦啦从大门冲进来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有的直接就冲向楼梯,有的站在各个门口警戒,有几个端着枪大声命令李伟和旁边几个看场子的混混儿抱着头蹲在地上,李伟和那几个混混儿当时就傻眼了,规规矩矩的举起手来蹲到地上; 十几分钟后,几十个哆哆嗦嗦的男子被集中到大堂里站成四排,他们有的是顾客有的是看场子的混混儿有的是服务生;顾客里面也不乏有些有身份的人,他们惊恐的看着四周的战士们心里各怀鬼胎,似乎只有那些服务生们心里坦然一些;那些混混儿们自然知道人家是来报仇的,而那些顾客们大多是在和小姐们睡觉的时候被抓出来的,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一般的老百姓还好点,大不了交点钱就算了,那几个当官的可就惨了,弄不好搞个身败名裂; 被战士们关上的大门打开,一个漂亮的女军官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两个鼻青脸肿的上校和集团军作战参谋张鑫; 贺飞虎马上跑过去向诸葛娇敬礼:“报告首长,抓捕完毕请你指示!” 诸葛娇来到那几十个人面前,面容冷峻声音严厉:“我奉命抓捕无辜殴打现役军人的嫌犯,穿制服的站到左边去;” 服务生们都穿着制服,马上齐刷刷地跑到左边尽量远的地方站好,心里变得踏实多了,他们知道没他们什么事了,也就安心的看起热闹来,至于那些大堂里的女服务员们也躲到远远的地方看着稀罕;他们年纪都不大,在他们心里军人是一种勇武的象征,哪有白白被打的道理,果然那几个流氓成性的混混儿傻眼了吧; 看着剩下的人,诸葛娇指了指几个岁数明显偏大一看就知道是坐机关的人:“你们几个也站过去吧;” 第49章 斗法 那几个人赶紧点头哈腰连声说着谢谢,以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跑了过去,心里踏实了也就从容了,马上就有人看到了诸葛娇肩膀上金光闪闪的将星,这回王凤楠闹大发了,连将军都亲自来了,这地方以后可不能再来了,这不要命吗; “不用我多说了吧,懂事的赶紧自己站出来,省的麻烦!”其实根本就不用辨认,那些混混儿的穿着打扮早就把他们暴露出来了; 看看没人站出来,诸葛娇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俩个被打军官走上前去,首先指了指李伟,马上两个高大的战士过去把他拎出来丢在地上,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十几个看场子的混混儿就被揪出来站在大堂的中央位置; 诸葛娇环顾了一下大堂,真的很大很豪华,一百多人站在里面一点都不显得拥挤,她往后退了几步挥了挥手;马上十几个战士就冲上去对着那些流氓狠狠地揍起来,一开始还有几个反抗了两下,但他们哪是这些这些战士的对手,统统被打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哭叫起来;战士们毫不手软用枪托和军靴狠狠地招呼着这些欺压良善作恶多端的流氓们,一直打到没有了哭喊声满地都是鲜血,诸葛娇才下令停下;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对贺飞虎大声命令道:“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行动吧;”贺飞虎答应一声马上带着战士们开始了行动,从大堂开始见什么好看砸什么一直砸到三楼,只听到噼里啪啦一阵阵响声,二十分钟整贺飞虎回来报告:“任务完成!” 诸葛娇下令把李伟抬走,让服务生转告他们老板明天到集团军认罪并带上五十万赔偿金,等集团军那边处理完了再到省军区领人; 看到部队都撤走了,顾客们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去穿衣服准备离开,也没人给服务台结账了,这时候服务生们才给王凤楠打电话; 刚刚和女主持躺倒在床上的王凤楠不耐烦的接了电话,马上就醒酒了,穿上衣服就往外跑,留下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的女主持; 王凤楠一进洗浴中心的大门,看到满世界残垣断壁和地上横七竖八满身是血的混混儿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可不是他自己的产业,他只是个小股东,这个祸闯得太大了;他脑子还算清醒赶紧让留下的几个服务生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救人;自己跑到外面躲到一个阴影里给他的合作者也就是大股东宫保民打电话; 王凤楠不敢隐瞒,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还叫出一个服务生又详细的问了一遍刚才的场面; 宫保民勃然大怒,狠狠地臭骂了他一顿,想要弄死他的心都有,他也不敢自作主张赶紧给宫晓月汇报; 宫晓月每天操心的事很多,刚刚躺下,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她一下从床上窜到地上,顺手抓起一个杯子摔到地上,这个王凤楠脑子进水了吧,这不是找着挨弄吗! 不过她听到有个漂亮的女将军带队,突然不生气了,她其实很嫉妒诸葛娇,这个家世背景都不如她的女人是那么的高傲,连徐二东这样的大少不屈不挠地追了近十年都没追到,事业上更是让同龄人望尘莫及,人家那可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年纪轻轻已经成了将军;她决定和诸葛娇斗上一斗,她相信自己的智慧和能力; 要不要和徐二东先打个招呼呢,上次在安市抢人家的地盘弄的灰头土脸,虽然徐东依旧笑呵呵的没什么表示,但这更说明了徐家深不可测的能力,而且徐家现在只是单纯的为了赚钱。根本就不掺和任何政治上的纷争,自己完全没必要把徐东得罪到底,而且尽管她不愿承认,她也知道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有点喜欢着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大公子; 她飞快的盘算着,很快就有了一个计划,她马上给徐东打了个电话; 徐东一接电话就是暴走状态:“宫晓月,你是神经了还是发骚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我睡眠不好啊;” 宫小月悠悠说道:“我发骚了,怎么着,你敢过来干我吗?” “我不过去,你要过来我就干;” “你说的,王八蛋说了不算,我马上过去;” “草,真是发骚了,说吧怎么了;” “我想去趟衡州市,听说你的宝贝军花在那儿当司令呢,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和她见见呀;” “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去;” “那你有没有什么话或者什么礼物要我带过去呀;” “没有,谢谢你了,没事我赶紧睡觉了;”靠,有什么事我不会自己过去呀,还让你带过去,一准儿没安什么好心; “别给你脸不要脸啊,老娘都是为了你好,你他妈的也没少吃老娘豆腐啊;”宫晓月有些恼了; “好了,我错了,对不起,我服了;”徐东赶紧服软,这个女人闹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他可受不了; “好心好意给你当一回传情使者,真没想到你个王八蛋这么不知道好歹,睡去吧,睡死你个蠢驴;” 春节期间虽然取消了早操,但诸葛娇还是早早起来到训练场跑了二十圈,不少干部战士也都在跑步,诸葛娇很满意,这才像军营的样子嘛; 本来是想回京城过年的,可是谷司令身体不好不能值班,诸葛娇倒是回不回去都行,于是就主动留下来值班了; 跑完步看看快七点了,诸葛娇和几个战士一边说笑一边往宿舍区走,这时值班参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敬了个礼喘着粗气说:“司令,不好了,门口来了一大群人,举着牌子抗议呢;” 诸葛娇微微一愣:“没事,我过去看看,你去把贺飞虎叫过来;”她指了指远处操场上正对练的几个身影; 诸葛娇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整齐的喊声传过来:“严惩打人凶手,还我公道!” 走到高大雄伟的门口,她首先满意的看到两个哨兵笔挺的站在哨位上,目不斜视紧紧握着手里的冲锋枪,军人那种威武不屈的形象让人震撼; 门前不大的小广场上热闹非常,两个举得高高的白布条幅上面用鲜红的大字写着:军民鱼水情不容撼动,严惩打人凶手还民众公道; 门口摆着几副担架,上面躺着几个浑身缠着白色纱布的人;为首一个红脸大个子穿着灰色的大衣手里举着一个大喇叭,他身后密密麻麻站着一百多人,都是些穿着奇装异服留着五颜六色奇葩头型的小伙子,旁边竟有十几个警察维持秩序,五六个记者模样的人在那里摄像,再往后就是看热闹的人们围得还挺严实; 和诸葛娇一起过来的几个战士显得很激动,纷纷要冲过去赶走这些混混儿;诸葛娇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她往前走了几步微笑着向那个正带头高呼的红脸大个招了招手; 王凤楠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身穿迷彩作训服,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兵;看到她微笑着对自己招手,完全没有恶意的样子,就走了过去,站到诸葛娇面前:“这位女兵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么闹,不怕当兵的出来揍你们啊?”诸葛娇好心的问道; “不怕,我们这是正常的抗议活动,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且有警察维持秩序,还有那么多记者呢,谅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哦,这样啊,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叫王凤楠,是银帆的老总,以后想洗澡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免单;”王凤楠拿出一个名片盒,抽出一张双手递给诸葛娇; “你一个个体老板,怎么好和军队叫板啊,小心吃亏啊;”诸葛娇更加好心提醒王凤楠; “实话告诉你,”王凤楠一时鬼迷心窍竟把头靠近诸葛娇小声说:“我肯定是不行,不过我的老板可厉害;” “是吗?你老板是谁呀,真有那么厉害?”诸葛娇表示不太相信; 王凤楠显得很神秘:“不怕告诉你,我老板是京城的大家族;” 诸葛娇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啊,我是京城人啊,你说说他姓什么,看我知道不;” “宫;”王凤楠神秘的说完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说呢,一定是宫晓月让你这么干的吧;”诸葛娇马上就想明白了,她知道宫晓月想看她笑话,正好能够打击宫家也是诸葛娇的乐趣之一,她不禁笑了一下,抬手拍拍王凤楠的肩膀:“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紧带着这些流氓们离开这里,不然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说完转身走进了大门; 王凤楠顿时傻掉了,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王凤楠没有撤,他也不敢撤,硬着头皮在那儿一遍遍的喊着口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渐渐造成了交通拥堵,反正都不上班乐不得的看起热闹来; 十几个农民工打扮的小伙子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带着安全帽从军营里走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大号的扫把,一出门就开始扫起地来,把满地的灰尘向那些抗议的混子们身上扫去,顿时暴土扬长满世界都是灰土,混子们可不吃这个亏,马上就骂了起来,民工们也不示弱双方先是对骂很快就动起手来,几十个人霹雳扑通的扭打到了一起,无数看热闹的人们开始起哄,整个场面异常混乱,王凤楠也加入了战团中,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高声怒骂着,妈的,当兵的不敢出来,你们倒敢出来找事; 就在这时,从大门里迅速冲出来一队队身穿迷彩的战士,他们非常有秩序的俩人一组,逮住一个混子就把他撂倒然后抬起来跑进军营里去,就这样好像无穷无尽的战士不断地跑出来随即马上又抬着人跑进去,包括那些警察,记者们也都不例外,主动配合还好,稍有反抗马上就地撂倒;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只剩下看热闹的人们了; 贺飞虎拿起王凤楠掉在地上的大喇叭:“各位看热闹的同志们,由于一伙流氓在军营前公然殴打农民工同志,我们不得不采取特殊手段把他们暂时扣押,请大家都散了吧:” 出乎贺飞虎意料的是四周的群众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高喊着好样的,大快人心; 贺飞虎赶紧立正向四周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跑步回了军营,马上又博得一片掌声; 贺飞虎先把战士们换下来的衣服给在军营里搞基建的老师傅送回去,对这个留守工地的老头儿道了谢,又来到了操场上; 在偌大的训练场上,被抓进来的人们集中在西北角上,一个个哆里哆嗦的蹲在那里,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看着担架上那几个哥们儿的惨样,还有周围几个战士手里牵着的军犬,随着一阵阵小北风吹过不禁感到越发的寒冷起来; 贺飞虎先带着那几个记者来到了诸葛娇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很大,一切都布置得干净利落彰显出军人的果断和干练;诸葛娇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后面,放下手里的文件看了看几个六神无主的记者微笑着站起来,请他们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走到窗子前面往训练场那边看了一眼,转过身来:“跟我说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一阵沉默后,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记者站起来紧张的说:“领导同志,我们看到一伙流氓殴打干活的民工,战士们为了保护他们不得已才把他们抓起来进行教育;” 诸葛娇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不容易,大过年的也不能好好休息,这么做也不一定就是出自你们的本意,所以我不打算为难你们,带上你们该带的东西回家过年去吧;”说完就回到座位上继续看起文件来; 记者们明白人家的意思,赶紧当着贺飞虎的面把所有不利于部队的采访录音录像全部删掉,然后小心翼翼地和那个漂亮的女将军告别,跟着贺飞虎走出了办公楼; 贺飞虎送走了记者们来到那群警察前面:“你们哪个是领导,跟我来一下;” 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站起来,走到贺飞虎面前;贺飞虎对旁边的一个战士说了一声:“把他们带到那边的休息室里去;”他指了指那几个蹲在地上的警察; 第50章 衡州之行 到了诸葛娇的办公室,贺飞虎把那个警察送进来就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警察陪着笑脸走到办公桌前,刚要开口套套近乎,就被诸葛娇冷酷的眼神吓住了,这种杀伐果断藐视生死的眼神岂是他这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所能承受的,片刻之间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诸葛娇锐利的眼神盯着他说道:“听说过陈雄飞吗?” 警察匆忙擦了把汗:“知道,那是我们警察系统的英雄;” “知道他是怎么做警察的吗?” “。。。。。。。”无言以对; “回去好好想想,对得起这身警服吗,对得起你头上的国徽吗!”诸葛娇猛地站了起来,最终还是忍住了愤怒,把本来准备抽向警察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警察真吓坏了,昨晚的事情他都听说了,依面前这个女人的将军身份把他打个残废应该不会受到多大的责难,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将军那得有多硬的后台呀;想到这些他腿一软就跪下了,一边哭一边说:“我错了,求你饶过我这一次,我真是上有老下有小啊,我谁也不敢得罪呀;” “起来!哭哭啼啼亏你还是个警察!” 看到他慢慢起来诸葛娇缓和了口气:“算了,我不为难你,我只想你以后做事时多想想陈雄飞是怎么做的,走吧,带着你的部下;” 这个警察叫于林祥,从这天起他规规矩矩的做起了警察,不求有功但求无愧良心; 贺飞虎带着几个战士搬了张桌子来到那群混子前面,大声告诉他们马上给家里打电话,让直系亲属拿着户口本带上五百块钱来领人,中午之前领不走的就直接送到部队监狱里去,当然那个王凤楠除外,就在这里等着吧; 不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来交罚款领人了,做父母的不是责骂就是狠揍几下不争气的儿子,做媳妇的大都哭哭啼啼的埋怨着不着调的丈夫; 王凤楠越想越害怕,脸色变得煞白,零下十几度还刮着西北风,他竟然出了一头的冷汗,看着那些花钱雇来的混混们陆续被领走,他知道自己这回是凶多吉少了,万一给弄个冲击军营的罪名出来,蹲上几年大牢是肯定的啦,弄不好被一枪毙了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现场只剩下不多的几个混混儿时,两个战士大步走过来,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拎起来,押着他进了办公楼,来到一楼把头的一间屋子里,那个少校军官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他;王凤楠直接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饶了我吧,我是混蛋,我昏了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中午,宫晓月一边吃饭一边饶有兴致的在手机上翻看着衡州的新闻,很快她找到了一篇题名‘军区门口围殴农民工,子弟兵仗义出手’的新闻,这篇新闻早就上了热搜,点击量已经破了百万,她认真地看了一遍,痴痴的笑起来,看来这个诸葛娇还真是不简单啊,轻轻松松地随机应变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不行,必须去一趟衡州了,现在不去也不行了,没准诸葛娇也会像上次对付李家一样让王凤楠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呢,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毕竟显得自己水平不高,受到老爷子的斥责事小,被赵家李家嘲笑她可丢不起那个人;正想着呢,徐东的电话就来了:“宫晓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挨弄你他妈的过来找我,凭什么跟诸葛过不去!”看来这家伙是真急了; 宫小月当然不服气马上怼了回去:“滚你妈的,现在是老娘的洗浴中心被砸了,你喊什么呀,你以为我怕你呀!” 徐东气笑了:“好,你别怕我,如果你他妈再敢算计诸葛,小爷我新账老账和你一起算!” 宫小月呸了一声:“草,你至于吗,我也没怎么着她呀,我现在就去衡州,你去不去?” “去,现在就走;” “这就对了嘛,你他妈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是,我那玩意也是属驴的,弄死你个小妖精!” “去你妈的吧,跟牙签差不多,还显摆呢!” “放屁,我豁出去啦,一定让你见识见识;” “好啊,老娘等着呢;” 赵涛在衡州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有分量的关系,看着表弟媳妇哭哭啼啼的样子,一咬牙直接就来到了军区门口,对哨兵说自己是王凤楠的表哥,想见一见他;哨兵很客气让他稍等一下就转身进到岗亭里打起了电话,一会儿出来对他说:“您稍微等一会儿,马上有人过来接您;” 赵涛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哨兵笑了笑又站回哨位,目不斜视的站起岗来; 不大工夫,大步流星走过来一个军官,主动和他握了握手就领着他进了大门;沿着干净平整的水泥路面向前走了一百多米,进了办公楼来到一楼把头的一间办公室门口,门口的士兵打了个立正,军官打开门请赵涛进去,自己留在外面随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很干净,整齐地摆放着几张桌子和椅子,王凤楠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写着什么,看见赵涛进来马上站起来,眼圈发红低声下气的喊了声哥; 赵涛也顾不上骂他傻蛋了蠢货了,赶紧看看他有没有受伤,除了精神萎靡倒是没什么被揍的迹象,赵涛松了口气让他坐下,自己也在他旁边坐下:“凤楠,他们怎么说,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呀?” “他们让我写交代材料,说只要我供出冲击军营的幕后主使就放了我;”王凤楠喃喃地说; “你写了没有啊?” “我哪敢写呀,写了我估计就连命都保不住了!” “嗯,不能写,你那个老板什么时候来呀;我在这儿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找不到什么厉害的关系呀!” “哥,你能来我就知足了,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婆和两个孩子就全靠你了;” “这点你就放心吧,不过现在还到不了这一步,你无论如何要顶住千万别怂了啊,我再往安市那边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关系;”赵涛起来拍拍王凤楠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那个军官看他出来,笑了笑就领着他往外走;赵涛突然想碰下运气:“这位同志,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一下诸葛司令,没别的意思,就是给她带了点安市特产,不会耽误她太长时间;”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厚厚的一个信封,悄悄递给军官; 军官笑了笑把信封塞回他的口袋:“可以呀,司令专门交代过,王总的亲戚如果想见她了解情况,她可以见,您稍等,我看看她现在有没有时间;”说完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司令员,王总的表哥来了,想见见您,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得到肯定的答复,军官对赵涛点点头,领着他一直上到三楼,在一个没有门牌的办公室门口停下喊了声报告; 随着一声清脆动听的‘请进’,军官打开门,领着赵涛进去向诸葛娇立正敬礼,诸葛娇点点头,军官转身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看着有些拘谨的赵涛,诸葛娇微笑着说了声请坐,抬起手示意他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低头在文件上写了些东西,抬起头来看着赵涛:“先生贵姓?” “哦,免贵我叫赵涛,在安市经营一个安保公司,还请您多关照,说着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诸葛娇; 诸葛娇认真地看了看名片:“安通,好名字,平安通顺,但愿天下所有的人都能有这个福分啊;对了,赵先生见过您的表弟了?” “见过了,他就是个浑人,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浑人?那么精密的策划可不是一个浑人能想出来的啊”诸葛娇轻松地笑着说;赵涛马上感到事情闹大了,看来这个诸葛司令是要对王凤楠刨根问底了; 赵涛想了想,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诸葛娇前面的桌子上:“司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五十万,求您放我表弟一马;” 诸葛娇微笑着看了看他,把卡推到赵涛前面:“赵先生您想多了,快收起来,说起来我以后还没准有事求到您呢;” 赵涛马上庄重的点点头:“司令,只要您有什么吩咐,我赵涛一定全力以赴!” “好,赵先生您以为我会怎么处置王凤楠呢?“诸葛娇笑吟吟的看着赵涛,眼神显得有点狡黠;看到诸葛娇没有一点架子,赵涛也慢慢放松下来,这才正脸看了眼这个女司令;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奕奕有神,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那我就说了啊,说的不对您别生气,就当我瞎说;我觉得您也一定知道我表弟没这个胆量也没这能力,我想您一定想通过他的嘴抓住某些人的把柄;” “聪明!我是这样想的;”诸葛娇点点头; “可是这样我表弟就彻底完了,您也知道他不过就是个土包子,根本就惹不起他背后的那些大爷们,所以我恳请您饶他一命,我赵涛愿为您牵马坠蹬,忠心效劳!” “赵先生言重了,我看得出您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是我诸葛娇平生敬重的人,我就实话跟您说吧,我其实也不想惹那些大爷们,我也惹不起,只不过人家杀过来了我也不能委曲求全忍辱偷生啊,您说对吧;” 诸葛娇这样说话足见没把赵涛当外人,赵涛赶紧点点头; “你表弟这儿你就放心吧,宫家的人下午就到了,我跟他们把一些事情说清楚就会让你表弟回去的,就是说不清楚他留在这儿也没意义了,我一样放他回家,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赵先生?” 赵涛做梦都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他站起来深深地给诸葛娇鞠了一躬:“司令的大恩大德我赵涛记下了,谢谢的话就不说了,您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诸葛娇站起来把赵涛送到门口,顺手把那张银行卡放回赵涛口袋里:“我就不远送了,赵先生;” 赵涛想再把银行卡拿出来递给诸葛娇又觉得自己像个小人一样很没意思,只能对诸葛娇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宫晓月排场大,每次出京都带着三辆车,自己乘坐的迈巴赫在中间,前后各一辆奔驰商务车带着随行人员;徐东不愿意和她坐同一辆车,自己开了辆奥迪远远地跟在车队后面;宫晓月这个女人心计太深,而且心狠手辣他必须过来帮帮诸葛娇,不管诸葛娇将来是不是接受他,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不仅仅出于爱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阳光的感动; 宫晓月处理完手头的日常工作,把头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家族未来的走向让她很迷茫,李家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在很多领域里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大有盖过赵家的趋势,作为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宫晓月虽然才智过人,但她毕竟太年轻了点,她的经历和阅历无法让她做出对未来形势的判断,但她也清楚政治斗争的残酷,一步走错就有可能坠入深渊,使这个经营了百年的庞大家族飞灰湮灭;她越来越看清了徐东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的高明之处,国家越来越强大,法制越来越健全,靠阴谋诡计获得权力和利益的空间似乎越来越小,依靠庞大的人脉发展经济似乎更符合社会前进的方向;但树大招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早晚要做出选择,早些选择虽然风险大些,但获得的利益是明显的,就像李家那样;她摇了摇头把思绪拉回到现在,她此行的目的是要诸葛娇停下手别再折腾下去了,本来可以通过二东通融一下,可她看不惯二东护着诸葛娇的那个德行,一定要当着他的面打败诸葛娇一回,让他看看谁是真正的女神; 车子停在世贸皇冠大酒店的门口,宫保山首先下车,给宫晓月打开车门招呼她下了车,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酒店,简单和在门口迎接的酒店老板打了招呼,就上了电梯; 第51章 奇妙的缘分 徐东被安排在宫晓月对面的一个豪华套间里,刚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宫晓月就推门进来了:“二东,让我看看你那根牙签;” 徐东看了她一眼,马上就去解裤带,宫晓月说了声:“王八蛋!”抬起脚就往他命根子踢过去,徐东赶紧躲开坐到沙发上:“大小姐,不带这么狠的啊,真踢断了,哪天本少爷想临幸你一下都没可能了;” 宫晓月坐到徐东旁边,把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你看,天都快黑了,是不是把咱们的军花请过来吃顿饭啊?” 徐东眯着眼把手放到宫晓月的脸蛋上轻轻抚摸着:“可惜了这么美的脸蛋儿,还是处女呢吧;” “滚蛋,跟你说正经的呢;”宫晓月对着徐东的肚子打了一拳; “我是说正经的,快三十了吧,连男人什么滋味都没尝过,你亏不亏呀;” 一句话把宫晓月说的脸色黯淡下来,她把头靠在徐东的肩膀上:“闭上你的臭嘴!” 徐东拍了拍她的手:“小月啊,何苦锱铢必较啊,累不累啊,往大里说现在太平盛世,你我都应该顺应潮流,往小里说你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妞儿,我要是你早就趁着年轻享受风花雪月的乐趣去了,咱们是谁呀,就是老百姓;” “你懂个屁,赶紧给诸葛娇打电话,就说我请她吃晚饭;” “打也没用,她肯定不会来的;” “她不来我就过去,赶紧的;” 徐东耸了耸肩,拿出手机拨通了诸葛娇的电话按了免提;“徐少,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诸葛娇话音里带着笑意; “诸葛啊,我和宫大小姐到了衡州了,大小姐想请你一起共进晚餐,请你务必赏光;” “哦,小月姐你好啊,我还真的很想你呢;” “娇娇妹妹,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一会儿过来吧,我们好好聊聊;” “这个恐怕不行,你也知道军队不同地方,我正值班呢不能离开军营;我看这样吧,你们过来吧,食堂晚上蒸包子,皮薄馅大的肉包子,保证你们喜欢;” 徐东摊摊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宫晓月在他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那好吧,一会儿我们就过去;” “一会儿见;”诸葛娇笑嘻嘻的放了电话; 军区的大食堂里,诸葛娇陪着宫晓月、徐东还有宫保山一起坐在靠窗的一个大圆桌旁,每个人面前放着一大碗热气腾腾西红柿鸡蛋汤,桌子中间摆着一大盘子大包子;食堂里很安静根本就不像有近二百人在这里吃饭,旁边的桌上战士们都已经开吃了,看来他们习惯了自己的司令就在旁边和他们吃着一样饭菜,偶尔传来喝汤的声音和战士们小声地说话声,都是一些训练中的奇闻异事,好像没人关注宫晓月这个大美女的出现; 诸葛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快趁热吃吧,保证你们吃一回还想第二回;” 包括徐东在内三个人都没在军营吃过饭,好奇的拿起包子吃了一口,果然皮很薄,肉馅醇香,宫晓月顾不上说话,连续吃下两个后也顾不上什么风姿了竟然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伸手去拿第三个,徐东一边吃一边笑着说:“慢点,没人跟你抢;”宫晓月平素里锦衣玉食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或者说都吃腻了,但这么大的包子包含的那种纯自然淳朴的滋味让她感到新鲜亲切,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块圣洁的充满阳光的纯天然领地; 诸葛娇突然看到贺飞虎就在不远的地方吃饭,她喊了声:“贺飞虎;” 贺飞虎赶紧拿着半个包子跑过来,立正敬礼强咽下嘴里的包子有点含含糊糊的说:“报告首长,请指示!” 贺飞虎早就看到了这几个人,他认识徐东本想过来打个招呼,可是当他看到宫晓月时突然感到心脏一阵急跳,脸也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这女人美的让他不敢直视,便没有了过来打招呼的勇气,就偷偷找个地方吃起饭来,听到诸葛娇喊他,他不敢不过来了; 宫晓月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军官,顿时有一种和煦阳光下一股春风扑面而来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她赶紧放慢吃饭的速度做出一副淑女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贺飞虎; “飞虎,徐叔叔来了,你也不过来打个招呼;” “徐叔叔好;”贺飞虎赶紧给徐东敬了个礼,徐东马上站起来:拍拍飞虎的肩膀,“叫哥就行了,别听她的,咱们单论;” 诸葛娇站起来,指着宫晓月:“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宫晓月,你也认识认识,她不但长得美本事也大,你得好好学学;” 宫晓月赶紧站起来,看着贺飞虎给自己敬礼,微微点了点头突然脸红起来尽显出小女儿神态,再看贺飞虎神态也有些不自然,诸葛娇好像明白了什么咯咯娇笑起来,又介绍完宫保山,贺飞虎就回去吃饭了;诸葛娇似笑非笑的看着宫晓月:“贺飞虎是我侄儿,今年都三十了,就因为长得丑点,连个对象都找不着;” “是啊,如果以徐二东这样的作为美男子的标准,他是够丑的;”突然意识到诸葛娇在调笑她,赶紧把手里的包子塞到嘴里吃起来,不再说话; 吃完饭,诸葛娇把他们领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他们倒上茶水坐在沙发上; “娇娇,飞虎现在任什么职务呢?”徐东很喜欢贺飞虎关心地问起来; “这个家伙看电视看多了,一心想去特种部队,我让他给我当警卫连长呢,平平安安的比什么不好,去那儿干嘛;” “嗯,还是别去的好,好像现在特战队的任务还不少呢;”宫晓月有点魂不守舍的说; 闲聊了一会儿,徐东提出到军营里转转参观参观,就领着宫保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当事儿的俩人,宫晓月马上变了脸:“诸葛娇,你砸了我的洗浴中心,又扣了我的经理,你到底想干什么!” 诸葛娇冷笑一声:“我还真到工商局查过了,那个洗浴中心和你们宫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倒奇怪了,你凭什么质问我,和你有关系吗?” “你。。。”宫晓月急了:“你别太嚣张了,搞定你本小姐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徐二东也没脾气!” “你指使黑社会分子冲击军营,我现在就可以到军委告你,你真能一手遮天吗,我看未必!” 俩人都不再说话,像两个斗架的小母鸡一样相互瞪着眼,谁也不肯眨一下;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宫晓月先说话了:“算了,把你搞倒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把王凤楠放出去;” “随时都可以啊,我现在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诸葛娇很悠闲的说,意思很明显,王凤楠已经按着我的意思做了,我想得到的都得到了; “他说的话谁会相信,一个土包子而已!”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真的没人相信呢;” “诸葛娇,你说你人长得这么漂亮,年轻轻的就已经是将军了,你跟我这个老百姓较什么劲啊?” “你也算老百姓,估计老百姓们听了都得脸红;” “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妖精,你说你的条件吧,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宫晓月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痴痴地笑了一会儿:“诸葛,芸芸也到了大学毕业的年龄了吧,不知道在哪儿工作、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诸葛娇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慢慢沉下去,宫晓月果然厉害,算准了自己的命门;她知道如果宫晓月需要,那么她一定可以找到芸芸,只是个时间问题; “宫晓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是怕你们家老爷子打你屁股吧?” “你既然知道,还要为难我!” “是你先使的坏好不,我又不知道是你们家开的浴池,你要是及时告诉我。。。。” “那你一定不会砸了对吗?” “我肯定不会砸,但我肯定会把它炸成平地;”说完诸葛娇就笑起来,宫晓月轻轻打了她一下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对吗诸葛?” “当然了,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呢;” “那你能当着徐二东的面给我道个歉吗?算我求你;”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你以为呢,难道还能真跟你打架不成!你就道歉吧,我好歹也比你大两个月呢;” “绝不!除非你先给我道歉;” “好吧,诸葛将军,宫晓月错了,从今以后宫晓月一定把你当亲妹妹疼,绝不干让你生气的事情;” “好吧,我原谅你了,一会儿我给你道歉;”这是俩人迅速权衡局势做出的选择,也是从内心深处希望的结果,再斗下去谁也占不了便宜,何苦给自己找别扭呢; 徐东和宫保山回到屋里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宫晓月正穿着诸葛娇的军服,在屋里来回走动,诸葛娇则在一边给她照相; 看见俩人进来,宫晓月对着徐东来了个立正敬了个军礼:“小鬼回来了,看本小姐还像个将军吧;” 徐东不屑的看了看她:“这军装穿到你身上怎么显得这么别扭呢,赶紧脱下来吧,我突然有种想退伍的冲动;” “滚蛋,你个小牙签,知道个屁,信不信我毙了你;” 三个人都乐起来,宫晓月又摆了一个双手举枪的造型,对徐东说:“你们俩回酒店吧,我今天不回去了,我要和娇娇秉烛夜话;” “是啊,徐少,小月姐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我们姐妹儿有好多话要说呢,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过来接我们吧,我领你们去苍岩山玩一天;” 徐东心里踏实了,本想说几句糙话抒发下情感,想想诸葛娇最烦他这一套,就哈哈哈哈大笑几声领着宫保山头也不回的出门走了,听到后面宫晓月笑着说:“真跟驴叫一模一样啊;” 宫晓月和诸葛娇躺在床上一直聊到三点多才睡觉,相互之间规规矩矩的相互做了保证,免不了提到宫晓阳和程丽,诸葛娇和宫晓阳是高中同学,俩人的关系还不错,对于他的死其实心里也挺难受的,但没办法路是自己选的,结果也就早已注定了;诸葛娇也曾接到处里的命令前往抓捕白小雨,如果她不是陈雄飞的小姨子,没准也早就被干掉了,即使陈雄飞不喜欢杀人,那跟进的狙击手也不会放过她; 宫晓月对这件事知道的不多,没想到有这么多的故事,心里也就放下了许多,她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现在想想像陈雄飞那样的纯正忠良的警界楷模,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境是不会轻易下杀手的,怪也只能怪宫晓阳倒霉了; 两个女人在一起自然要说到爱情说到男人,俩人各有自己的伤心之处,说着说着竟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诸葛娇亲自驾车往苍岩山驶去,勇士军车车体宽大,宫保山坐在副驾驶位置,宫晓月坐在后排中间,左边是徐东右边是贺飞虎; 一路上宫晓月尽显大家闺秀的风采,举止端庄装起了淑女,谁也没想到的是她和贺飞虎俩人竟有聊不完的话题,爬山的时候贺飞虎一路上扶着宫晓月,俩人一直跟在后面偶尔竟做出亲昵的举动; 中午回到市里,诸葛娇做东在着名的湘君府吃了顿饭,宫晓月就告辞要回京了,她确实太忙了,诸葛娇也没挽留,把他们送回酒店,一直看着他们上车远去才和贺飞虎一起回了军区;路上诸葛娇问贺飞虎:“飞虎,宫晓月可不是普通的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啊;” 贺飞虎马上红了脸小声说:“我觉得她挺好的,她还一直说陈叔叔和您的好话呢;”诸葛娇腾出一只手在贺飞虎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见色忘友,不过也没什么,只要你愿意我支持你;” 第52章 张国旺的野心 第二天一早,王凤楠就被放了,他有点不相信,战战兢兢对贺飞虎说:“同志,我的交代材料还没写完呢,你们不会想弄死我吧;” 贺飞虎现在心情很好,他抓住王凤楠的脖领子一路拎着他到了军区门口,王凤楠吓得都尿裤子了,一个劲的喊饶命; 贺飞虎站在门口喊了声:“滚吧!”就把王凤楠丢在大门外面的水泥地上,转身回了办公室,他还要和宫晓月在网上视频呢; 王凤楠趴在地上等了一会儿,偷偷看了眼两个目不斜视的哨兵,爬起来撒腿就跑,一直跑到两条街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打了个车回家了; 初八假期结束,一大早崇林上班去了,三井龙一盘腿坐在床上修炼惊涛掌心诀,短短几天的修炼就让他感到了极大的震撼,现在使出惊涛掌明显感到了速度和力量的提升,在抓紧修炼的同时,对靳天明手里的心诀越发的渴望;他给中岛也打了电话说了情况,中岛也也很感兴趣,明确表示不管出多少钱也要把那本心法买回来; 可惜上次去靳天明的老家忘记问问他现在的工作单位也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崇林要他别发愁,反正现在单位也没什么事,大不了再去一趟呗; 靳子锤在县文教局工作,第一天上班各个办公室转悠了一圈,早早的就跑了回来;靳天明被打伤住在省城的医院里,天华过去照顾哥哥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好在伤得不重估计过几天就能出院了,靳子锤也就放了心,天外有天这话一点都不假,让那个狂妄的小子吃点苦头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看着电视不禁想起了崇林那诱人的笑容,靳子锤无限向往的同时多少有些羞愧,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看来以前对单位那几个风骚女人的无情拒绝并不是因为自己多么高尚而是她们没有崇林这样的魅力,不过借着人家有求自己去搞人家多少显得有点缺德,唉,别想那么多了,干也干了后悔也没用,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假如能再见着他还会义无返顾的扑上去的; 正想着呢,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靳子锤走出去打开门一看愣住了,揉揉眼睛笑了起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外面站着的正是风情万种的崇林; 靳子锤毫不犹豫一把把崇林拽进来反锁上门,横着抱起她冲进了卧室,崇林搂住他的脖子不断地亲吻着;这几天龙一忙着练功没碰过崇林,俩人正是干柴烈火之际,马上轰轰烈烈的运动起来; 随着一声畅快的大喊,靳子锤把崇林紧紧搂住:“是不是想我了,专门跑过来看我?” 崇林依旧如在梦中一般喃喃地说:“天天想夜夜想,你这个老东西把我的魂勾住了;” 靳子锤有些感动:“那就来县里吧,我们一起过,我伺候你;” “我可不敢,靳天明不得把我一拳打死才怪;” “他敢!不过你能来看看我我就很知足了;”靳子锤轻轻抚摸着崇林,不断地在她的脸上亲吻着; “对了,天华干什么去了,离开学不是还有些日子吗?” “唉,别提了,天明被人家给打伤了,住在医院里,她去照顾他了;” 崇林有些吃惊的抬起头:“不会吧,还有人能打过他!” “那有什么,天外有天嘛,功夫好的人多了,他算个屁呀;” “他到底在哪儿上班呀,怎么还能遇上比他厉害的人?” “小王八蛋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给人家当保镖去了,他也不想想那些请保镖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得罪了人怕报复的主儿,要不能给他那么多的钱啊;” “也是啊,像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们根本用不着保镖,他到底给谁当保镖呢,看我认识不:” “北开发区张集村村长的儿子,好像叫什么张国旺;” “我还真听说过,去年他爹和他叔叔不是一起被反恐部队枪毙了吗?” “那我倒不清楚,反正天华跟我说那个张国旺不像什么好人;” “伤的厉害吗?” “人家没下死手,可能就是想教训教训他,唉,这个不争气的孩子!” “行了,他们都是大人了,你想管也管不了了,别生气了,”崇林轻轻掐了一下靳子锤的肚子:“我还想;” 快到中午的时候靳子锤还不让崇林起来,自己穿上衣服跑到厨房很快做了几个菜,把一张小方桌放到床上,把菜摆在桌子上; 把崇林扶起来给她裹上被子靠着床头坐好,自己坐在旁边喂她吃饭,动作轻柔温言细语,崇林瞬时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她决定以后一定经常过来,来体验这种公主般的感觉; 下午靳子锤请了假,在家里陪着崇林,免不了几番轰轰烈烈的征伐,把崇林搞得筋疲力尽腰酸腿疼,起来慢慢在靳子锤的帮助下活动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靳子锤把她送到长途车站,俩人依依不舍得告了别,崇林坐上长途车车都开出好远了,偶然回头一看,靳子锤还站在街中央往这边看呢; 靳天明经过几天的调养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估计再过个两三天就能恢复如初了,毕竟是练武的人嘛,身子骨还是比较硬朗的; 张国旺几乎天天过来看他,不停地安慰他,让他感到有些惭愧,如果自己以前再勤奋一点说不定早就突破了心诀的第三层,也就不会被那个小白脸给打的这么惨了,所以还是得继续修炼呀,还好张国旺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丝毫没怪罪于他,这让他更加愿意为自己的这个知己雇主卖命效力了; 靳天华看到哥哥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想回去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哥哥别干那些个打打杀杀的勾当,不行就回县里继续当他的技术员去,安安稳稳的也没什么不好;靳天明嫌她啰嗦赶紧让两个手下把她送到车站打发她回去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跟着张国旺几乎天天搞女人,而且一天一换,受伤的这几天实在把他憋坏了,看那些女医生护士的眼神都不对了; 又在医院呆了两天,靳天明出院了,张国旺亲自过来接上他,直接就把他拉到了一个别墅区,这里有一栋别墅是提供特殊服务的,专门介绍一些在校大学生在这里做那种生意,也算是一种特色,这些场所张国旺自然是门儿清; 这里环境很好,女孩儿们也都很清纯招人喜欢,当然价钱也高的吓人;人家一般是下午才开始招待客人,谁没事大早晨跑过来泡小姐呀,扛不住张国旺大把的钞票往桌子上一摔,十几分钟后两个女孩儿就打车过来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有一个还带着眼镜确实像读书的学生; 靳天明也顾不上什么老板不老板了,拦腰抱起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儿就冲进了一个小房间里,不一会儿就从屋里传出女孩儿一声声的尖叫来; 中午吃完涮羊肉,俩人到市郊的一个温泉酒店泡温泉放松一下,眼睛一扫,看见三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儿穿着泳衣练习游泳,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发育的还不是很好,俩人相视一笑起了歹意,张国旺和靳天明就过去搭讪起来,他俩都长得很清秀,游泳也游得不错,都挺会说话,很快就和那三个女孩儿熟悉起来,在教她们游泳的时候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看起来彬彬有礼没有一点占女孩儿便宜的举动; 看看几个女孩儿有点累了,张国旺笑着说:“几位美女,我俩就住在楼上超豪华套间,要不要上去喝杯红酒休息一下,哥哥有礼物送给你们,一会儿还带你们去兜风哦;” 三个女孩儿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是两个看起来很有风度的高富帅邀请,女孩们也愿意结交这样的朋友; 几个人换了衣服,张国旺主动给那几个女孩结了账,一行五人上了电梯直接到了酒店的客房; 一进房间几个女孩儿果然被客房豪华的装饰和摆设震住了,不停地感叹起来;请几个女孩儿在外间的大沙发上坐下,张国旺从茶几上的包里随手抓出一大把钱,分别塞到每个女孩儿手里,估计每个人有五六千的样子:“呵呵,这就是哥哥给你们的礼物,喜欢吗?喜欢哥哥还可以给,除了钱哥哥什么都没有了;” 女孩儿们也不傻,猜到了他们的目的,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抗拒不了钱的诱惑,分别把钱装到了口袋里; 张国旺拉抓一个女孩的手:“走妹妹咱们到屋里聊聊;”女孩红着脸站起来跟他进东边卧室里去了;靳天明一手一个拉起另外两个女孩儿进了西边的卧室;过了十几分钟张国旺光着进来了,靳天明冲他笑了笑赶紧完事下了床跑到东边的卧室去了,张国旺接力靳天明干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张国旺和靳天明带着三个女孩儿下了楼在二楼的包间里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开车把她们送到了市里,临分手时张国旺又给了她们一些钱,三个女孩儿欢天喜地的留下联系电话分别打车回家去了; 张国旺和靳天明一边讨论着三个女孩儿各自的特点,一边开车往开发区一个名叫夜来香的酒吧驶去; 夜来香酒吧位于开发区商业街这边,这边不像工业区那边到了晚上基本上就没什么人出来活动了,相反这边的夜生活非常丰富,酒吧的生意也非常火;给酒吧看场子的是刘家营村的几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儿,酒吧生意好了他们的收入也不错,还能每天泡妞玩,所以他们很知足;酒吧老板也惹不起这些地头蛇,只要他们别太过分也只好当破财免灾,忍忍算了; 这就是张国旺今天晚上的目标,他要赶跑这几个看场子的,自己入主这个酒吧,按着他娘给他出的主意,他不只要收保护费,还要入股分红,这样不仅能养一大帮小弟,还能获得很大的一笔收入,开发区上百家娱乐场所,他张国旺要是都能分一杯羹那是一笔多大的财富啊,当然他也得象征性的投入点资金,不然会把人家各位老板逼急了,万一人家关门不干了岂不是白费力气;这也是他把靳天明看成一块宝的原因,虽然他被那个小白脸给秒杀了,但对付那些看场子的混混儿们,一个打十个都轻松愉快; 八点整,张国旺的部队大约二十几个人陆续集中到了夜来香酒吧的门口,每人都穿着统一的黑色皮夹克,留着寸头,怀里揣着家伙,看起来还真有点影视剧里那些黑社会的架势; 张国旺像个大将军一样冲着手下挥了挥手,踌躇满志的笑了笑:“天明,就看你的了,我相信你!” 靳天明一边下车一边轻松地笑笑:“您瞧好吧!” 按着张国旺他们的计划,首先由几个人进去捣乱,比如抢客人的小姐啊,调戏女服务员啊或是在吧台摔杯子什么的;看场子的那几个人肯定过来干涉,那正好就一拥而上狠揍他们,反正有靳天明这个大杀器站在后面拔桩,张国旺手下的人心里非常有底;等把看场子的打服了,就由张国旺出面和酒吧的老板谈判,一般来说老板是没什么意见的,反正都得交保护费给谁不是给呀,只要能不耽误生意就好; 看到靳天明走过来,矮矮胖胖的关强赶紧过去,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明哥,弟兄们都到了,咱们动手吧!” 张满囤死了,没有了老婆张燕用皮肉换来的靠山,为了能继续获得张国旺的信任关强主动当起了马前卒,每次出来打架总是显得很积极,虽然由于个子矮经常吃亏,还是很得张国旺欢心的;因为天生就是个怂包,所以在家里没少揍张燕,骂她没本事不能搞好和张国旺的关系,害得他几乎每天被揍的鼻青脸肿;张满囤活着的时候张国旺曾经勾搭过张燕,张燕有张满囤宠着就没搭理他,现在好了,她想回过头来接近张国旺,可人家已经不把她当回事儿了; 靳天明倒是没有瞧不起关强的意思,这个社会自己没本事可不就得这样,好歹人家还有个长得不错的老婆呢;他拍拍关强的肩膀:“去吧,好好收拾他们!” 关强点点头马上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酒吧,说白了这几个人就是进去挨揍去了,靳天明和剩下的混混儿们站在阴影里等着他们的消息; 第53章 撞枪口上了 关强点点头马上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酒吧,说白了这几个人就是进去挨揍去了,靳天明和剩下的混混儿们站在阴影里等着他们的消息; 酒吧规模不小,里面人声鼎沸,中间舞池里不少男女正随着劲爆的音乐扭动,周围由沙发围着茶几形成卡座区,密密麻麻有二十几个,现在已经快坐满了,客人们有的说笑聊天有的猜拳行令,各自玩的兴高采烈;靠里面舞台上有个姑娘正在唱歌,一边还有乐队伴奏;吧台上帅气的服务生娴熟的为客人们调着酒,坐在吧凳上的几个人有的喝酒有的聊天有的欣赏着女歌手的表演; 关强带头进了酒吧,他挥了挥手让别人去吧台搞事,心想自己先找个软柿子捏吧,他直接就上了舞台,伸手在女歌手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女歌手吓了一跳停下歌声向旁边躲去,关强扑过去搂住她的后腰想把她摔倒,没想到那个女歌手狠狠地用肘撞在了他的肋条上,疼得他马上捂着软肋蹲到了地上,惹得观众们哈哈大笑起来;其他混混儿们有的抱着女服务生连亲带摸,有的跑到吧台上抢夺调酒师手里的酒杯,有的干脆掀翻了几张桌子;这下酒吧的客人们意识到要出事了,有胆小的开始站起来往外跑,也有好些见过这种场面的知道这些人不是冲他们来的,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坐在那里没动;刘家营的几个看场子的都在二楼包间里泡小姐呢,还没有发现楼下的异常;整个酒吧马上显得混乱起来; 一个混混儿玩嗨了,竟然对一个看起来很年轻标致的女顾客动起了手,他过去一屁股坐在女孩儿旁边的沙发上,搂住她的肩膀色眯眯的说:“小妹妹别怕,哥哥护着你;” 女孩儿一把把他推开,用明显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冷冷的说:“你喝多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混混儿觉得丢了面子,呸了一口:“草,装他妈的什么清纯啊,就你这样的老子不知道干过多少了,就。。。。。”女孩儿没容他把脏话说完,猛地站起来一脚踢在他的小肚子上,把他踢出去两三米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嚎叫起来;余下的几个混混儿马上围过来,关强一看是个女孩儿觉得有便宜可占,他率先冲上去,他准备把自己当成一颗炮弹飞过去把女孩儿撞倒;没想到那个女孩儿轻巧地侧身闪开也是飞起一脚把他踹到沙发后面去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又一个混混儿冲上来,女孩儿瞬间闪现到他的面前没等他抬起手就伸出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挥起来正反手给了他两个嘴巴,松开手冷笑着看着这几个混混儿;这时候刘家营那几个看场子的混混儿也拿着铁管砍刀之类的家伙冲了下来,关强顾不得胳膊疼得像断了一样,爬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起来:“明哥,不好了整不过他们了!”他手下的几个混混儿跟他一样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靳天明知道该自己登场了,他很有风度的把肩一耸旁边的小混混儿赶紧接住他的大衣,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进了酒吧; 迎面正碰上刘家营的几个家伙追出来,靳天明冷笑一声闪电般的冲过去,就听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十几秒后那几个看场子的混混儿就连哭带嚎的躺在地上打起滚来;靳天明拍拍手得意的环顾了一下酒吧里那些客人们惊讶的表情,理了理头发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关强跑到他身边小声的说了句生什么接着用手指指刚才揍他的女孩儿; 靳天明斜眼往女孩儿那边看了看,就向女孩儿这边走了过去;到了女孩儿前面,他用手指了指那个依然镇定的好像没她什么事一样的女孩儿:“小娘们儿,挺拽呀,想挨弄了是吧;” 突然女孩儿旁边一下站起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小子,说话干净点;”听口音像是江浙一带的人;靳天明同时注意到和女孩儿一起的还有一个瘦瘦的中年人,他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靳天明懒得说话,抬手一拳向年轻人的脸上打去,年轻人抬手隔开,也是一拳打过来,靳天明有点大意竟被一拳打在肩膀上退了两步,妈的好大的力气;他怒火中烧运气于掌,大吼一声扑过去挥掌的同时发出一道震波;那个年轻人果然着了道,突然呆了一下被靳天明一掌打在胸口倒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在一个沙发上然后坐到了地上,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他;靳天明一招得手心里充满了自豪,正要摆个好看的造型,突然感到一根冷冰冰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后脑勺上,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动一下试试,我一枪打爆你的脑壳;”原来是那个女孩儿站在他的身后用一支枪顶着他的脑袋; 这个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吧,还兴用枪呀,靳天明顿时有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汗水马上从额头流了下来,关强一看喊了声‘我的妈呀’转身就跑了出去,那些混混儿们也立马都跟着跑了; 中年人站起来走到坐在地上的年轻人面前伸手把他拉起来,问了问情况,看来没什么大事,就转过身来轻声说道:“亚男,把枪收起来;” 叫亚男的女孩儿把枪从靳天明的脑袋上移开站到一边;中年人过来拍拍靳天明的肩膀:“小伙子,功夫不错,来坐下我们聊聊;”那个年轻人也走过来对亚楠说:“多亏穿着避弹衣,不然非受伤不可;” 见对方没意思伤害自己,靳天明放宽了心坐在沙发上,亚男和那个年轻人也分别坐下;中年人拿出一个证件递给靳天明:“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这种事不归我们管;” 靳天明看了看证件顿时吓了一跳,上面有中年人的照片,照片下面清楚地写着:“某某集团军情报处,副处长,陈克强” 靳天明马上蔫了,他看了一下对面的三个人,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们和刘家营那几个是一起的;”亚男和年轻人倒也没说什么,陈克强笑着说:“算了,不知者不怪罪,这位兄弟好功夫,不知您怎么称呼?” “我叫靳天明;”靳天明赶紧老老实实地回答; “有点事想请教请教;” “您说,只要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陈克强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靳天明:“你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八字眉三角眼即使是张照片也让人感到很不舒服,靳天明认真看了看,摇摇头:“没见过;” 陈克强收起照片想了一会儿:“天明兄弟,那据你所知安市这个地方有谁的功夫远远超过你吗?不好意思,我这么问有点不礼貌,请你谅解;” 靳天明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个小白脸的形象:“不瞒您说,我还真知道一个,半个多月前刚和我交过手,一招就把我打得住进了医院;” “能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挺精神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说句惭愧的话,连他用的什么招我都没看清楚;” “想想还有什么特征;” “他和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一起,开了一辆奔驰车,别的就不知道了;” 方亚男灵机一动,马上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靳天明:“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他!” “白小雨!”陈克强三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靳天明终于知道了打败他的那个人叫白小雨; 抑制住内心的狂喜,陈克强拿出一盒黄鹤楼抽出一支递给靳天明,并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天明兄弟,你知道他住哪吗,或者说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靳天明吸了口烟:“这倒不难,我知道那个女孩儿有个朋友住在哪儿,他应该知道怎么找他们;” 陈克强拍拍靳天明的肩膀:“兄弟呀,你立大功了,快告诉我,那个人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靳天明有点尴尬,他确实不知道孙永新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那个楼那个单元,只知道他住在宝云小区,甚至连他叫什么也不能肯定,只记得好像叫什么新,三个字的名字; 听靳天明说完,陈克强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谢谢你了天明兄弟,今天不好意思耽误你做事了,改天我一定好好请请你,如果发现了那个人的踪迹及时和我联系,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尽管找我,呵呵;” 说完站起来和方亚男以及那个年轻人一起走出了酒吧; 听关强说靳天明被人用枪顶在脑袋上估计是完蛋了。张国旺想起他爹和叔叔就是被政府给枪毙的,吓得浑身颤抖开汽车就往家里跑起来,那些混混儿们自然也一哄而散; 刚到家门口,就接到靳天明的电话:“老板,一切都搞定了,您过来和酒吧老板谈谈吧;” 张国旺怕是靳天明被人逼着打的电话,好把自己骗过去一网打尽:“好,天明啊,我突然肚子疼的要命,今天就算了吧,你快回来吧;” “那也行,我马上就回去;” 陈克强带着方亚男和吴铁两个助手回到了天红大酒店,他们两天前到的安市,按着陈克强的级别待遇住在了这个五星级的酒店里; 兰正和是首长的贴身保镖,半年前请假到安市看望受伤的孙子,却从此没了音信;这是继去年春节时夏炳武之后又一个高手的失踪,给首长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夏炳武的尸体在四月份的时候被村民们在一堆烂砖跺里发现,已经断定是被白小雨所杀,现在兰正和也不见了,又在这里发现了白小雨的踪迹,那有可能就是兰正和偶然发现了他和陈雄飞的行踪,而俩人为了灭口干掉了兰正和; 陈克强三人此行的目的本来是调查兰正和失踪的原因,没想到误打误撞发现了白小雨这个神秘的人物,要知道为了他手里的那个优盘,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甚至派人到境外追查,但他和陈雄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眼看着明年大的形势就要有巨大的变动,白小雨这颗雷却一直那么悬着,首长为此多次大发雷霆,如果这回他们能够抓住白小雨的话,那么以后的前途真的是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仨人坐在沙发上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机会就在眼前,紧张是因为他们觉得白小雨这个家伙太过神秘,他们甚至大胆的猜测,陈雄飞没准已经牺牲了,如果白小雨真像靳天明所说的身负高超的武功,那他完全没必要带着陈雄飞这个累赘,因为陈雄飞太有名气了,而且他的刚直不阿是警察系统里人人皆知的; 当然他们也想到了,如果白小雨真的那么厉害,现在那个优盘很有可能已经到了京城那些人手里,他们不采取行动一定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抓住白小雨,只有抓住他,所有的事情才能揭开谜底; 根据现在手里的线索,他们也只能采取蹲守的办法,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开车来到了宝云小区,找到小区的物业公司很快就在小区租了一套带全套家具的房子,房子的位置也是经过认真挑选的,正好位于小区入口的二楼,既可以看清楚进出的车辆,又可以迅速的下楼采取行动,现在个小区里没人住的空房子很多都是那些有钱人买来增值用的;仨人又去不远的超市里买了不少各式各样的衣服,眼镜,口罩等,以免在楼下行走时引起小区保安的注意;一切准备完毕,仨人简单的分了工,由方亚男负责白天的监视工作,晚上陈克强和吴铁接替她,这样白天陈克强就可以继续出去搜集情报,他毕竟在经验上要比俩年轻人丰富的多,而且在安市也有不少的朋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出了正月,路边的柳树上已经冒出了嫩嫩的绿芽,吹在脸上的风已不再刺骨,空气中充满了万物复苏的气息; 第54章 终于买到了心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出了正月,路边的柳树上已经冒出了嫩嫩的绿芽,吹在脸上的风已不再刺骨,空气中充满了万物复苏的气息; 三井龙一凭借着优秀的身体素质和出众的天赋,惊涛掌上的造诣突飞猛进,心里对心诀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多次催促崇林抓紧和靳天明联系,崇林也给靳天明打过几个电话,靳天明正忙着和张国旺一起不是泡妞就是打架,一直腾不出时间来见他,看着龙一着急的样子崇林只好硬着头皮又给靳天明打起了电话;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张国旺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战果,开发区的娱乐场所几乎一半已经臣服在他的旗下,今天是周一,张集实业公司要召开每周的例会,张国旺现在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一大早就领着靳天明来到了村委会,靳天明不愿参加什么会议,张国旺也不勉强他,独自进了会议室;靳天明就做到公司办公室里和俩个文员瞎侃起来,两个文员都是三十多岁的孩子妈,长得也不怎么样,靳天明对她们也没什么兴趣,不过好歹也是俩女的,说点过分的话趁机在她们身上摸两把看着她们装正经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 张燕一扭一扭的从楼道里走过,看见靳天明坐在办公室里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靳天明对张国旺的重要性,怎么说关强也是靳天明的马前卒啊,现在张国旺是不会搭理自己了,这个小鳖孙太记仇了,可是如果自己能勾搭上靳天明岂不是也能保证自己在公司里的位置吗,还能让关强不再每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连和自己上床都费劲;想到这儿,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冲着靳天明甜甜的一笑:“天明大哥,您在呢;” 靳天明认出是关强的老婆,张国旺曾经在车里指给他看过,而且告诉他这个女人以前和他爹有一腿什么的;看着她一脸风骚的样子不禁有些心动:“哦,是弟妹呀,常听关强说他有个漂亮的媳妇,今天一见果然貌如天仙啊;” “您真会说话,有个事求求您呗;”张燕开始了勾引行动; “什么事儿,说吧;” “我办公室有个柜子门打不开了,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好,没问题,现在就去;” 张燕马上领着靳天明出了办公室的门,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剩下的两个文员撇撇嘴:“骚货,又发骚了,不要脸;” 既然已经看出张燕在勾引自己,靳天明也就不再装绅士了,一进张燕的办公室,他就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反正那个什么鸟会一开就是一上午,闲着也是闲着,这俩天连着打架了还没碰过女人呢;看到他锁上门张燕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相貌不是那么特别出众但自己的身材绝对惹男人上火,尤其是那一对巨大的凶气,更是充满了诱惑; 靳天明从后面抱住张燕,张燕嗲嗲的说:“明哥,你怎么这么坏呀;”靳天明隔着羊毛衫使劲揉搓着张燕:“哥不坏妹不爱嘛,对吧宝贝;”一边说一边把张燕摁到办公桌上,张燕浪笑着说道:“明哥,这可是在办公室啊,你也太着急了吧;” 完事后靳天明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烟一边想着什么,突然电话响了,他看了看好像有点印象,“靳天明先生吗,我是崇林,武术协会的,您还记得我吗?” 前几次接电话一听不熟悉的声音他就直接挂了,今天心情不错就听对面把话说完了,他才想起来武术协会好像是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的长得还挺不错的样子:“我是靳天明,我记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事电话里不方便说,您看我们是不是约个地方谈谈呢?” 毕竟是人家武术协会给了自己展示本领的机会,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没准以后还有事求到人家呢,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上午我没时间,争取下午吧,下午给我打电话吧,如果没事咱们就找个地方坐坐;” “好的,那下午我给您打电话吧;” “好的,再见;”放下手机,靳天明想不出崇林找他干嘛,也就不想了,又把张燕压在桌子上弄了一会儿,约好下次幽会的时间,就打开门出去了; 下午三点左右,靳天明向张国旺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说武术协会找自己谈些事,张国旺下午也不想出门就答应了; 在一个靠近崇林家的小酒吧里,靳天明和崇林、龙一见面了;靳天明倒是挺喜欢这个外国小伙子,握了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 崇林开门见山直接就说出了来意:“靳先生,我们想买下您手里的惊涛掌的心法,您出个价吧;” 靳天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下本能的拒绝了:“那肯定不行,这是家传的宝贝,怎么能卖呢?” “靳先生,恕我直言,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只是价钱合适不合适而已;”崇林笑着看着靳天明; “是啊,天明君,只要你开个价,我们会让您满意的;”龙一说的很诚恳; 经不住崇林的反复劝说,靳天明终于动了心,就算卖给他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啊,那些心法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五百万!” 这个价钱比崇林和龙一的预计整整少了一半,龙一刚要答应,崇林在下面用脚轻轻碰了他一下:“靳先生啊,您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其实对您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是吧,您照样还是冠军,没人能撼动得了您!” “那你说个价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要多少钱,不过你们不能把它卖给别人;”靳天明想明白了,既然他们有要求,那肯定还可以卖给别人呀; “不会的,我们之所以买它就是因为龙一喜欢中国武术而已,肯定不会再卖给别人的,就是您再卖给别人我们也没意见,所以我觉得三百万就很高了,再说天下有几个像您这样有天赋的,大部分人就算得到了它,也练不出什么名堂;“ “好吧,那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靳天明听崇林说的有道理,也就答应了,三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虽然张国旺现在每年给自己一百万的高薪,但那可是拿命换来的,不像这个容易的就像拔下自己的几根头发一样,过几天就长起来了,还可以再拔; 龙一在不久前曾经和中岛也交流过购买惊涛掌心诀的事情,也说了可能要一千万人民币,中岛也一口答应下来,以玄洋社的财力这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对龙一准备把崇林带回日本的想法极力反对,甚至开口骂了他,这也是中岛也第一次骂他,中岛也告诉他,他现在已经是全日本青年的楷模,带个华夏女人回去会毁掉他的形象,让他身败名裂,如果他一意孤行就不要回日本了,也不再是中岛也的弟子; 想着崇林为自己做的一切,三井龙一觉得很对不起她,所以这一段时间都不好意思碰她,现在他觉得有机会补偿崇林一下了;回到家里,龙一马上给中岛也打电话告诉他已经谈好了惊涛掌心诀的购买意向,让中岛也通知在华夏的玄洋社组织马上给他汇过一千万来;崇林惊讶的看着龙一,不是三百万吗? 龙一抱着崇林轻轻地亲了他一下:“林,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白白为我付出的,剩下的钱我们自己留下来用吧,反正价钱都是你压下来的;” 崇林当时就感动的哭了起来,心想真是没白疼这个小子; 三天后,和靳天明完成了交易,崇林和龙一马上买了辆本田车,每天由龙一开车接送崇林上下班;崇林上班后龙一自己在家废寝忘食的修炼起来; 安市道上的形势逐渐稳定下来,徐绍海和金海也就不像以前那么忙了,俩人都是单身汉没事的时候经常一起打打高尔夫,赌点小钱,泡个妞消遣消遣; 一大早,徐绍海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貌岸然地和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演员探讨将要开机拍摄的一部电影的剧情,一个手下敲门进来告诉他有个在开发区开夜总会的叶老板想见他;对于开发区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徐绍海也大概知道一些,但他不想干预,并不是没有实力,而是在遵守一个游戏规则,就是在市区他也没有把所有的场子独霸起来,最少有三成以上的娱乐场所还是由当地的一些黑道团伙控制着,一家独霸很容易遭到政府的打击,因为不管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肯定是你干的,连个替死鬼都没地方找去; 现在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他就想了解了解具体的情况,于是对那个手下说:“请他到隔壁办公室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徐绍海微笑着请小明星稍等一会儿,给金海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就传过来金海气喘吁吁地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声:“大哥,什么事?” 徐绍海嘿嘿笑起来:“你小子真是精力过剩啊,大早上就开始了;” “大哥,我这刚刚开始,欲罢不能啊,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吧;” “没什么大事你继续吧;”话音没落金海那边就挂了电话; 小明星和他坐的很近,清清楚楚听到了电话的内容,有点不好意思;徐绍海放下电话看了看她:“呵呵,还不好意思了,我和我兄弟都是单身汉,前一段时间忙顾不上这点事都快憋成阳痿了,现在闲下来,遇到喜欢的女人那还顾得了时间地点,你说对吧;” 小明星低下头:“徐总,你好坏呀;” 徐绍海拍拍她肩膀:“呵呵,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你自己在这儿歇会儿吧;” 走进隔壁的办公室,叶老板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看到他进来赶紧站起来,中等个戴个眼镜很像一个挺有名的喜剧演员;徐绍海热情的和他握了握手请他坐下:“叶先生,这么急找小弟有何贵干啊?” “是这样徐总,最近有一帮人老是到我那儿捣乱,两天前把原来给我看场子的几个兄弟打跑了,要替他们收保护费;” “给谁不都一样啊,破财免灾吗;”徐绍海笑着安慰他; “是啊,一开始我也这么想的,该给就给吧,反正这几年生意挺火的;没想到那个张总非要入股,出十万块钱就要我两成的股份,这不是抢呢吗;” “这有点过分了,不合规矩;”徐绍海也觉得新鲜,这确实跟抢劫差不多; “我不同意,他们就胡闹起来了,不但玩小姐不给钱,而且还打伤了好几个服务生,这不是一帮畜生吗!” “您来找我的意思?” “徐总,我知道我来的挺唐突的,我是没办法了呀,求您帮帮忙把这件事摆平了,我一定重谢;” “好,这事我帮你平平,就算交个朋友吧;”徐绍海知道要是那个张国旺继续这么瞎搞下去早晚会逼着那些老板们和他拼命,一旦闹出事来势必招致政府对他们这行的又一次严打,所以他必须马上制止这个傻x; 叶老板赶紧拿出一张银行卡想递给徐绍海,徐绍海笑着摆了摆手:“我都说了,就当交个朋友嘛,用不着这个,都不容易,以后日子长着呢;” 叶老板千恩万谢的走了,徐绍海想让金海过来和他商量商量,又一想这小子正办事呢估计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就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小明星正站在一排博古架前面欣赏摆放在上面的艺术品,徐绍海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赝品,我卧室里面有一些真品,要不要去看看?” 小明星脸有些发红,点点头;徐绍海兴奋地拉着她进了卧室; 快到中午的时候,金海过来了,他也没敲门直接接进了徐绍海的卧室,看到两个光屁股的家伙正在床上躺着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老徐,你还有脸说我,草,怪不得呢,这么大的屁股;”小明星手忙脚乱的抓起一个被子盖在身上,徐绍海哈哈笑着穿好衣服对小明星说:“你再歇会,我和我兄弟说点事,一会儿叫你一起吃饭;” 第55章 张国旺落网 中午吃完饭,张国旺突然想起了温泉酒店认识的三个女孩儿,就给她们打电话约她们出来玩,果然女孩儿们很高兴的答应下来;张国旺和靳天明赶紧开上车到学校门口接上她们,一起到天红酒店住进了一个豪华套间里; 下午三点左右筋疲力尽的五个人正相互搂抱着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睡觉,张国旺的电话响了,他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谁呀?”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你好张总,我是长红集团徐总的助理,徐总有事想和您谈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 张国旺知道徐绍海,人家是安市的老大,能主动联系自己那是给自己面子:“方便,方便,我现在就在天红呢,徐总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他;” “我们徐总现在就在天红呢,我和他联系一下;” “好的,我等你电话;”放下电话,张国旺得意的对靳天明说:“徐绍海主动约我,天明啊,如果咱们能和他联合起来,那就真牛逼了;” 靳天明不知道徐绍海是何方神圣,心里有点不服气,当着张国旺的面也不好表现出来,也跟着点了点头; 赶紧穿好衣服,张国旺给仨女孩子拿了一大把钱,就让她们走了; 徐绍海带着两个保镖往张国旺住的房间走来,刚好看到三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儿从里面出来,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别扭,他摇摇头,这个张国旺确实与众不同,竟然对初中生也感兴趣,他心里马上有了主意低声吩咐一个保镖赶紧把那仨个女孩儿留下; 徐绍海来到门前敲敲门,靳天明开了门看看他,不耐烦的问:“你找谁呀?” 徐绍海也没生气,微笑着做了自我介绍,靳天明实在看不出这个憨厚的中年人有什么高人一筹的地方,但既然人家那么受自己老板的待见,也只好客客气气的请他进来; 看见徐绍海进来,张国旺马上站起来走过去和他握了握手:“徐总,早想认识你了,一直没机会呀,快坐下;” 徐绍海笑着坐在俩人的对面:“真是英雄辈出的年代呀,张总在开发区可谓是风生水起呀;” “呵呵,瞎混呗,哪能跟你比呀;李和申都让您干翻了,您现在可是安市的老大;” “可不能乱说,”徐绍海微笑着打断张国旺:“李和申那是被军队搞掉的,他是恐怖组织成员啊,我可搞不过他;” “我爹还参与抢劫军火库呢,谁信啊;” “呵呵,张总果然快人快语啊;” “我就是个糙人,没念过书,对了徐总您特意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既然张总问起来了,我就直说了,叶老板找过我了;” “草,那个傻逼,真是给脸不要脸啊,今晚就把他闺女绑了,看他还敢不老实!” “张总啊,这个老叶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亲戚,您看能不能看我的面子收收保护费算了,就别要人家股份了;”徐绍海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也变得犀利了露出了些许黑老大的气势; “徐总,这,这不是为难我吗;”张国旺一听徐绍海找他是为了给老叶出头,根本就没有想和自己联手的意思,马上就有点不高兴了,要不是徐绍海名气大,他也许马上就翻脸了; 徐绍海的脸变得冷了起来:“这么说你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了!” 靳天明突然插了一句:“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自己干自己的,井水不犯河水;” “张总,看来您也是这个意思?”徐绍海声音变得异常阴冷,紧紧盯着张国旺; 张国旺原以为听完靳天明的话,徐绍海一定会怒不可遏甚至拍案而起,没想到徐绍海竟然坐着没动,依旧很客气的问自己;他不禁有点小信心膨胀了,看来徐绍海真是靠着军队起来的,现在军队撤走了,他也就怂了;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没准过两年老子就成了安市老大呢,想想自己在开发区一呼百应的样子,这种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指日可待了;他抬起头迎着徐绍海的目光,虽然心里觉得冷冰冰的但还是勇敢的说出了几个字:“就是这意思!” 徐绍海哈哈大笑站起来:“那就这样吧,徐某该说的都说了,这就告辞了;” “不送!”靳天明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安市教育学院;马上就要毕业了,好多同学都出去联系工作准备毕业后的生计,叶颖没有这方面的压力,爸爸早就为她联系好了市电视台的工作;从图书馆出来,叶颖准备去操场活动活动; 这会儿正是下课的时间,不少学生都在校园小路上走着,叶颖一边和认识的同学打招呼一边轻快地往宿舍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三个警察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叶颖有些奇怪的走过去,很有礼貌的和他们打着招呼:“是找我吗?” 关强拿出一个警官证举在手里让叶颖看了一眼:“叶颖同学,我们是开发区分局的,您父亲被几个歹徒打伤了,情况不是很好,让我们接你到医院去看他,赶紧走吧,晚了恐怕。。。”这个傻x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故意不再说下去; 前几天回家确实听爸爸说过有些流氓在他家的夜总会里捣乱,他爸爸在社会上还是有些关系的,不然也不会开什么夜总会了,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现在一听这个矮胖的警察这么说,马上就信以为真,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跟着关强他们往学校的大门口走去;关强一边走一边想,现在自己好歹也是个助理了,是不是先找个地方把这个典型的白富美给干了再带回去,相信靳天明也不会说什么,由于张燕出色的表现,目前靳天明对关强可是非常照顾; 没想到刚出大门,从两边突然冲出几个人来对着关强和那两个警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几下就把他们三个打地躺在地上哭喊起来,出入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们都惊讶的站在周围,有几个学生甚至想冲过去帮着警察反击,场面顿时有点混乱;好在金海和附近派出所的几个真警察马上走了过来,一个岁数大点儿的警察对周围的老师和学生们大声说:“这几个是骗子,专门干绑架勒索的勾当,我们已经注意他们很久了;”学生里有不少认识这几个派出所的民警,马上恍然大悟纷纷鼓起掌来; 派出所的民警们忙着给关强几个戴手铐,金海走到浑身发抖的叶颖身边:“别怕,你爸好着呢;”把手里的电话递给她; “小颖,我是爸爸,你没事吧;” “爸,您真的没事啊;” “没事,我好着呢;”叶颖把电话递给面前这个个子不高面容清秀的年轻人:“谢谢您,吓死我了;” 金海笑了笑:“应该的,我和你爸是朋友,你赶紧回学校去吧,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先和家里取得联系再做决定,明白吗?” 其实金海岁数也不大,但多年的历练使他比同龄人看起来成熟稳重得多,坚毅的眼神透露出内心的强大,一举一动都有一种霸道的气质; 叶颖心里突然有种压抑已久的冲动,看着金海正要离去的背影她红着脸喊了一声:“这位先生等一下;” 金海转过身,看着叶颖走到自己面前:“怎么了,是不是还担心你爸爸呀?” “不是,那个那个,能给我你电话号吗?”叶颖低着头不敢看金海; 金海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转身跟着那几个警察走了;叶颖看了看那张名片不禁笑了:“您的朋友,金海;”还真的挺有创意的啊; 张国旺和靳天明仍在酒店里,他俩下了决心要和这个不可一世的徐绍海掰掰手腕,如果这次能赢,那么对以后的影响将是巨大的,也许他们就可以走出开发区到广阔的市区去开辟新世界; 靳天明的电话响了,是关强打来的,“明哥,搞定了,我们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就过去;” “妈的,玩玩可以,别把人弄死了啊;”靳天明知道这帮混混儿的德行,赶紧嘱咐了一句; “放心吧明哥,小弟心里有数;”靳天明放下电话对张国旺点了点头:“搞定了,看这回老苏服不服气;” “对,让徐绍海也在咱们手里栽个跟头,气死这个王八蛋!”张国旺显得很兴奋挥了挥手拳头,马上猥琐的笑着问靳天明:“天明啊,那个张燕够骚的吧;” “真他妈的骚,稍微一碰她马上就喊的山响;”靳天明暧昧地笑起来; 靳天明马上打电话让手下的人七点钟在叶子峰的皇冠夜总会门口集合,那里已经是他们的场子了,今天召集人就是为了显示一下实力,加上他们已经控制住了叶颖,相信叶子峰不敢不低头; 七点半正是夜总会上人的时间,张国旺和靳天明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嘴里叼着雪茄,在一群小混混儿的簇拥下大步走进了皇冠夜总会,看到这个扮相和气派其他客人们都赶紧躲着走,这你妹的是不是拍电影呢,可别把自己拍上 万一让老婆看见自己偷偷到夜总会玩可了不得; 让他俩没想到的是一进门就看见叶子峰和徐绍海并肩坐在一个大沙发上,正微笑着看他们; “妈的,还他妈的装呢,看老子今天怎么玩死你;”张国旺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和靳天明一起向他们走过去; 看他们来到面前,徐绍海差点笑出声来:“老叶,你这儿今天拍电影呢吧,看这两位的扮相还真挺像古惑仔啊” “徐总啊,哪来的古惑仔呀,我怎么没看见啊,我好像只看见两条野狗要咬人的样子,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害怕;” 张国旺急了:“我日你吗隔壁的,死到临头了还他妈的装逼;姓叶的,我也不怕告诉你,你闺女在我手里,现在正被弄的嗷嗷叫着呢,今天你要还他妈的装傻充愣,我就把她扒光了丢到世贸广场上去,我就不信你不服!” 叶子峰虽然知道女儿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但还是被这几句极其恶毒的话气的浑身哆嗦起来:“张国旺,你他妈不是人!” 徐绍海赶紧摁住叶子峰:“老叶啊,你说你跟条野狗叫什么劲呀,也不怕跌身份;” 张国旺怒不可遏:“天明,先把姓徐的王八蛋废了!” 靳天明摘下墨镜,把肩一耸,风衣向后飘去,不过这回却没人接住,扑的一声落到地上;正要扑向徐绍海的靳天明觉得非常没面子,愤怒的回头想呵斥自己的手下,却马上呆住了,他身后哪里还有那几个手下,几个防爆特警正举着枪对着他的脑袋,我操又是枪,不带这么玩的吧,靳天明马上出了一身冷汗一动也不敢动了;张国旺也感到了异常,回头一看喊了一声饶命抱着脑袋就跪下了; 一个警官走上前拿出一张拘捕令:“你们俩涉嫌强奸少女、组织绑架,跟我们走一趟吧;”不由分说几个特警给他俩戴上了手铐,往外面押去; 张国旺被逮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开发区那些被他拿下的娱乐场所的老板们耳朵里,无数的举报信像雪片一样飞到政法委、检察院、法院等有关领导的办公桌上;能干娱乐行业的那个没点背景关系什么的,在安市政法系统马上就掀起了一股严厉打击黑恶势力的声浪; 搞定张国旺和靳天明这俩个菜鸟,对徐绍海和金海来说根本就不叫什么事;老谋深算的他们早就把张国旺的想法猜的一清二楚,那些都是他们玩剩下的把戏;既然搞那就要一次搞定,徐绍海马上开始在有关部门游走起来,没几天在大量的铁证面前,司法机关基本已经认定了张国旺的组织黑社会以及绑架、强奸的罪名; 张静萍心急如焚,张国旺毕竟是她亲生儿子,而且她也清楚张国旺是个软骨头,搞不好连她也会被牵连进去;这几天她带着大量的现金和银行卡找了所有的相关关系,那些平时关系不错的所谓朋友们无一例外的表示无能为力,张国旺这回闹得动静太大了; 第56章 金海尴尬了 得到消息的靳子锤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立刻赶到省城和在安市学院读书的靳天华商量该怎么办,他俩在这里可以说是举目无亲,想来想去只好给崇林打了个电话;崇林听到消息马上就到了靳子锤住的小旅馆里; 简单问问情况,靳子锤其实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警察给他打电话说他儿子搞黑社会被抓起来了; 崇林脑子还算清楚,她让天华赶紧找张集实业公司的老总问问情况,毕竟靳天明是为他们工作时出的状况,天华马上就打个车往开发区去了; 崇林想了想,看看靳子锤焦急的样子,咬咬牙给在政法委工作的前夫打了个电话,她前夫答应马上帮着问问情况,一会儿给她回电话; 崇林又给在看守所工作的一个高中同学打电话,问了问张国旺和靳天明的情况,然后提出来想见见他们;那个同学很为难:“林林,不是我不帮忙,那俩人可是重犯,谁都不能见,昨天市委的一个处长都被顶回去了,要是普通的嫌犯,我安排一下偷偷放你们进来还可以,这回真不敢,搞不好就被开除了;” “你不知道,这个靳天明是我内侄儿,你帮我想想办法,你要不帮我我一点办法都没了,就是想见一面,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林林,那只能找我们指导员了,不过那人可黑啊,你得有思想准备;” “没问题,你让他开个价,我马上准备好;” “那行,你等我电话;” 崇林前夫打来了电话,告诉她那俩人基本已经被认定是黑社会首犯了,估计最少也要判个无期,省里对这件事也很关注,告他们的人太多了; 屋里很安静,靳子锤一听当时就背过气去了,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崇林赶紧把他扶起来躺到床上,又是按摩又是喂水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靳子锤默默无语、眼角慢慢流出泪来; 看守所同学打电话过来了:“林林,他答应了,要十万;” “没问题,什么时候给他?” “下午三点在广安街九天茶楼,那是他一个相好的开的;” “好的,下午见,你过来吗?” “嗯,过去;” 崇林刚放下电话,靳子锤就说话了:“我现在马上回去取钱;” “老靳,跟我还说这个干嘛,我这儿有钱,再说你现在的状态回去回来的我也不放心啊;” 靳子锤眼圈一红,抓住崇林的手:“我。。。。。” 崇林伸手捂住他的嘴:“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去准备钱,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靳天华到了张集村,看到这里正在拆迁,一片狼藉到处尘土飞扬、到处是挖掘机、运土车,她好不容易找了个干活的师傅问清村委会的地址,一路小跑着到了村子南头的村委会院子门口; 门口的保安这几天没少挨骂,村长的儿子被抓了心情自然不好,他们也只能跟着倒霉;天华心里着急直接就往里面走,压根儿没注意门口还有俩保安; 保安马上把她喊住,问她:“你干什么的,找谁呀?” “我找公司的领导;” 看看天华单薄的身子和满脸的尘土,保安还以为是村里谁家的孩子呢; “老板说了,今天不见任何人;” “可我有急事啊;” “有急事也不行,赶紧走吧;”一个保安过来拉天华的胳膊,还想趁机伸手占点便宜;天华马上急了,三拳两脚就把那俩保安撂倒在大门口的地上,拍拍手往办公楼走去;保安一叫唤,马上从不远的平房里又冲出几个保安,手里拿着胶皮棍子把天华围了起来,天华也不怕他们还是准备往前走,刚好迎面张友桂从楼里走了出来,他赶紧喊住那几个保安:“闺女,你这是干什么?” 看看这个中年人面带和善,天华站住:“我哥在这儿上班,现在出了事儿,我来找他单位领导,这几个人凭什么不让我进来;” “这是他们不对,那你哥是谁呀?” “我哥叫靳天明,给张国旺当保镖呢;” 一听这话,那几个保安赶紧灰溜溜的转身跑了,借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惹靳天明啊; 张友桂一听,赶紧领着靳天华上了三楼来到张静萍的办公室里; 张友桂告诉张静萍这位是靳天明的妹妹就出去了,张静萍也不敢怠慢,请她坐下倒了杯水给她,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天华喝了口水:“阿姨,我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唉,情况很糟啊,他们现在被认定组织黑社会还有绑架、强奸的罪名,这一关不好过啊;” 天华当时就懵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孩子,我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没用的,现在给他们钱他们都不敢收,就连去看守所见一面都不可能,唉,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那可怎么办呀;”天华已经哭了起来;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联系了京城一个专门打这种官司的律师,他下午就到,咱们听听他怎么说吧;” 看看已经十二点多了,张静萍带着天华到外面一个饭店里吃了点饭,就把她领到自己家里休息一会儿;天华给靳子锤打了个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俩人除了对着电话流泪也没什么办法; 下午三点半左右,律师打电话告诉张静萍他已经快下高速了,张静萍赶紧拉着靳天华到了隆昌大酒店事先定好的房间里等着律师; 大约半小时后律师到了,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看上去很严肃的一个人,带着眼镜,不苟言笑的样子; 一坐下他就开门见山的说:“张总的案子我从朋友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不容乐观啊,我一会就去找几个朋友具体落实一下,看看怎么入手;” “一切就拜托您了,费用方面您尽管放心,只要一签合同我马上把钱给您打过去;” “嗯,那我现在就去摸摸情况;” 律师走了,靳天华也想赶紧回去看看老爸,毕竟他岁数大了这种情况下还是在他身边比较放心些;刚说要走电话就响了,靳子锤打来的:“天华,明天上午我们去见你哥哥,你赶紧跟张国旺他娘说问她去不去;” 天华有点不相信:“爸,你没糊涂吧,现在怎么可能让见呢;” 靳子锤道:“你崇阿姨托了关系,可不敢让别人知道啊;” 张静萍一听自然是喜出望外,要知道这时候还没宣判,只要给嫌犯带进去一些口风就会导致他们串供、翻供,会给案件审理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导致错误判决也有可能;张静萍为了见到张国旺也找了不少司法界的朋友,可就是没想到直接找看守所的警察帮忙; 长红集团正在筹建安市第一座影视基地,金海正忙着和几个投资商谈判,接到了一个女孩儿打来的电话:“金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当然记得;”金海还以为是哪个和自己有一腿的相好呢; “您救了我,我还没谢谢呢,我想请您吃顿饭,不知道您方便吗?” 金海这才反应过来:“叶颖啊,什么谢不谢的见外了啊,不过想请我吃饭还是个不错的建议,你说吧,时间地点;” “就今天晚上吧,六点在我们学校门口的‘萍萍烤翅’”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嗯,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叶颖的心里像有个小鹿一样跳起来,脸蛋也有点发烧,她并不知道金海是干什么的,只知道那双坚毅的眼睛显得无比的帅气; 金海对女人的态度从来就是愿者上钩,你若无心我便休;他认为女人就是拿来哄的,哄得她们高兴自己也开心,所以一般不会拒绝女人的邀请,更别说叶颖这样的女神级的白富美了;没准女孩儿看上自己了呢,真能共度良宵岂不是件美事;他推掉了晚上所有的应酬,反正也没什么正事,准时来到‘萍萍烤翅’;看来这个小店生意还不错,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少,金海进了门看见叶颖正坐在一张小桌子前面等他,赶紧打个招呼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让你等我真不好意思;” “我也刚到,没关系的;”平时伶牙俐齿的叶颖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嘴笨起来; 金海笑笑把老板喊过来:“捡着你最拿手的上,不嫌好吃,先来俩瓶啤酒,对了叶颖,你喝什么?” “我喝七个核桃;” “那就来两罐七个核桃,加热的啊,谢谢老板;”随随便便的言谈举止无处不显得潇洒干练; “金先生。。。。” “停,叫金海就行,要不就叫八哥,对就叫八哥吧;” “嗯,八,八哥我还不知道您在哪儿工作呢;”叶颖小声说道,不敢抬头; 金海有些吃惊也有些欣喜,看来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那不就说明咱有魅力吗,嘿嘿; “你真没听说过我,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叶颖有点奇怪地抬起头:“没有啊,就是前段时间才见过你,你知道的;” “这也怪不得你,整天读书没时间关心别的了;我在长红集团工作,你不会没听说过长红集团吧;” 叶颖有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没;” 看到老板把一盘烤翅和啤酒饮料端到桌子上,金海说声谢谢,帮叶颖打开露露倒到杯子里; “那我要告诉你我是安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你信吗?” “我信;”叶颖抿着好看的小嘴忍住没笑出声来,你要是黑社会头子,那天下就没黑社会了; “那你怕不怕?” “不怕;” “为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我真是黑社会的;”金海不禁有点着急起来,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 “黑社会的我也喜欢;”叶颖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话,然后就低下头不敢看金海了; 金海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麻烦了,从叶颖的表情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女孩儿是想和自己来真格的了,那就是恋爱结婚;他现在可没有那方面的打算,多麻烦呀,虽然看到陈宇和诸葛芸一起甜甜蜜蜜的样子有时候也很羡慕,但他一直认为那样的生活离自己很远,他也不相信哪个良家女孩儿会真的愿意和他这个黑社会头子一起生活; 正不知道怎么办好,旁边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中年人正和老板娘说话:“我听说以前经常有人到这里捣乱,还收保护费;”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在就不收了;” “是不是有一次还打起来了,你的俩个朋友也在场;” 老板娘停顿了一下:“嗯,还多亏那俩人呢,不然就吃大亏了,那些流氓真不是东西;” “你的朋友还好吧,我最喜欢这样仗义的朋友了;” “唉,要是真有这样的朋友就好了;” “怎么,他们不是你的朋友?” “根本就不认识,吃完饭倒是聊了会儿天,好像是来安市实习的大学生,后来就没来过;” “哦,这样啊;”陈克强点点头,继续吃起鸡翅来;他和那个已经变成残废加太监的兰正和孙子取得了联系知道了还有萍萍这儿的线索,就装成吃客来摸摸情况,他看出来董萍萍在撒谎,不过他也不着急,他已经又从总部调来了几个手下,也可以对这个小店进行监视,白小雨现身是早晚的事情; 诸葛芸和白小雨后来又来过萍萍这一次,诸葛芸也想知道兰正和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一见面萍萍就问起白小雨的爷爷来了,跟他俩说起有天白小雨的爷爷过来吃饭什么的,又问白小雨爷爷现在还好吧;诸葛芸马上就明白了兰正和那个老狐狸是从萍萍这儿套出了自己的单位,她不动声色:“那个爷爷挺好的,我们已经送他回老家了;” 临走的时候诸葛芸嘱咐萍萍,再有人问起她和陈宇,就说不认识只是路过的,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对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金海马上警觉起来,陈宇是他的恩人和兄弟,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他有所企图,他笑着看看娇羞的叶颖:“一会儿我带你去转转你再做决定,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走到街上,马上叫两个得力的手下赶紧过来,盯住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中年人; 第57章 狼子野心 金海回来坐好,端起杯子和叶颖碰了一下:“叶颖,你这么漂亮,家里条件又好,一定有不少男孩儿追你吧;” 说出了最难以启齿的话,叶颖变得很轻松起来:“都是些小屁孩儿,我才懒得理他们;” “呵呵,还没谈过恋爱吧;”金海有一肚子的脏话足可以让这个单纯的女孩儿站起来给他一巴掌,再骂一句流氓,然后走掉,可他却说不出来,他不忍心伤害她; 气氛有点尴尬,又吃了一会儿,金海叫老板过来结账,叶颖本想掏钱却被金海的眼神给制止了; 一出饭店的门,叶颖一下就用两只手抓住了金海的胳膊,大胆的看了下他看过来的惊讶眼神,骄傲的翘起了嘴角; 来到一辆宝马车旁边,金海打开车门扶着叶颖上了车,自己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上:“走,我带你长长见识去;” 车子在夜色夜总会门前停下,马上跑过来两个保安,帮他们打开车门,恭恭敬敬的喊着大哥;金海把车钥匙丢给他们领着叶颖进了大堂,马上两个彪悍的大个儿跑过来对金海喊了声:“八哥;” 金海点点头,领着叶颖直接上了电梯,在四楼出了电梯,门口两个小伙子也同样喊了声八哥好,金海也是点点头,领着叶颖往走廊的深处走去,一路上遇到几个服务生和保安不是喊金总就是喊八哥,叶颖有点小小紧张了,没准这家伙真是黑老大呢,管他呢,反正我就喜欢你了,就是个流氓我也喜欢;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专门留给金海招待客人的大包房,知道他过来了,服务生早就开了门,里面的电视音响等等都也准备好了; 包间里的光线很柔和,整体环境既显得豪华又充满了温暖;金海一屁股坐到巨大的沙发上,做出一副流氓样像叶颖招了招手“来,坐哥旁边;” 叶颖毫不犹豫紧挨着他坐下,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你真是黑老大呀,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不行,得赶紧吓唬走她,这女孩儿太单纯了,万一陷入情网自己岂不是作茧自缚,再也不能泡妞赌钱了,干什么都得惦记着她,那这个大哥岂不成了笑话; 金海伸手搂住叶颖的脖子:“没接过吻吧,来,哥教你;”说着就把嘴对着叶颖的嘴凑了过去;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躲,闭上眼睛张开小嘴等着他呢,金海一下泄了气后悔带她来这里了; 叶颖等了一会儿没见着下文,睁开眼看见金海那副想要哭的样子,抱住他的脑袋对着金海的脸就是一顿乱啃,金海慌里慌张的挣扎出她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对门口两个保镖说了声:“一会儿把叶小姐安全地送回学院宿舍;”一路小跑着上了电梯,出了夜总会往家里去了; 刚到自己别墅的门口,电话响了,一看是叶颖的电话,金海的脑袋马上大了,“金海,你敢不回来本姑娘就住这了;”电话挂了; 金海使劲拍拍自己的脑袋,调转车头又回到了刚刚逃离的包房里; 叶颖正对着麦克唱歌呢,嗓音倒是不错,可就是不在调上,金海嘿嘿讪笑着坐到沙发上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还不断地鼓掌叫好; 连着唱了几首歌,估计是唱累了丢下麦坐到沙发上,看了看茶几上的水杯,金海赶紧把水端过去放到叶颖手里; 喝完了水,叶颖看了看金海:“你跑什么呀,你不是老大吗?” “这个,叶颖啊,咱们不斗气,听我好好给你说说;” “说吧;”叶颖翘起二郎腿,一双大眼紧紧盯着他; “你是个好姑娘,应该有很好的前途,有个稳定的家,有个天天围着你转的老公,这些我都给不了你,我能给你的恐怕只有担惊受怕。。。” “那你喜欢我吗?” “说心里话喜欢,但不敢;” “为什么?” “我担心以后会辜负你;” “哼,算你说的都是真话,从现在起你要是再敢招惹别的女人,我马上就死在你面前,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我愿意,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呢,只要你活着就是变猪变狗我也喜欢;” 金海突然觉得有湿湿的东西在眼角涌出,十几年了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眼泪落到地上; 叶颖坐过来双手捧起金海的脸:“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为你的前途考虑的,别忘了,你女朋友叶颖可是学经济学的;” 金海咬咬牙,算了,这一辈子的吃喝嫖赌的历史就在这个疯丫头这儿终结吧,他一把把叶颖搂住:“那就先让我教教你社会学吧;” 早上八点张静萍和靳天华就来到了看守所门口,因为只能让嫌犯见一个亲属,靳子锤就让天华来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掌打死靳天明; 张静萍拨了一个电话,说是崇林的朋友;不一会儿,看守所大铁门上的一扇小门打开了,一个警察走了出来,外面的人也不多,他马上就断定了张静萍和靳天华是他要找的人,招了招手;俩人赶紧走过去; “是张国旺和靳天明的亲属?” “嗯;” 确定无误,警察领着她俩进了门,然后把门关上;道路两旁是一排排平房,路旁停着好几辆警车,有不少警察和穿着看守所黄色马甲的嫌犯向着不同的方向走着; 警察把她俩分别领到两个小屋子里,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天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没多大一会儿,门一开,戴着手铐穿着马甲的靳天明走了进来;警察小声对他们说:“有什么话快说,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这时候也顾不上难过了,天华凑近靳天明的耳朵小声对他说:“把所有的事都往关强身上推,就说是他胁迫你干的,因为你和他女朋友乱搞被他抓住过;” 靳天明点点头:“天华,记住这个电话,让他来救我;”然后对着天华的耳朵说了一个号码; “哥,咱爹让我告诉你,不管结果怎么样,以后都要老老实实地做人;” “唉,这回是让徐绍海那个王八蛋给阴了,等我出去先废了他;” “哥,你怎么还说这个呀,咱们就是普通老百姓,怎么跟人家斗啊,连张国旺他妈妈那么有钱认识那么多人都没办法,咱们能怎么样,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你懂什么!”靳天明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小房,天华气的哭了起来; 从看守所回来的路上,张静萍接到了京城那个律师的电话,律师很抱歉的对她说:“对不起了张女士,这个案子我不能接了,什么原因我不便告诉您,请您原谅;” 张静萍和靳天华心情沉重地随便找个饭店吃了点饭;因为靳子锤已经回老家去了,就直接送天华回了学校,张静萍独自回张集村去了; 进了校门,天华不愿回宿舍,独自一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抱头痛哭起来,哥哥走到这一步小姑娘心里觉得都怨自己,要不是觉得好玩硬拉着他参加什么武术比赛,哪会有今天的悲剧,突然想起来靳天明给她的那个电话,赶紧拿出手机打了过去,“您好,你哪位呀?” 声音很好听,典型的南方普通话;“您好,我是靳天明的妹妹,我哥出事了,他让我找您救救他;”天华说完都快哭出来了; “别急,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三井龙一正盘腿坐在床上修炼,自身的天赋加上日夜苦练,终于小有成就,前两天他偷偷地向崇林发了一次震波,果然崇林马上觉得头晕目眩,怀疑自己血压是不是高了,还到医院好好检查了一回;虽然现在震波影响的范围很小,威力也很有限,但无疑找对了方向,只要继续练下去早晚有大成的那一天;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龙一一看是师父的电话,赶紧接通;“龙一啊,师父现在安市饭店,你过来一下吧;” 听说是师父来了,龙一很兴奋,他赶紧换上衣服,知道中岛也对那本心法很感兴趣,便也放到口袋里,想想又给崇林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老家来人了恐怕不能去接她下班了,崇林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 到了安市大酒店8013房间,敲敲门,马上传出中岛也洪亮的声音,龙一推门进去,屋子里坐了不少人而且几乎都是熟人,除了师父和师叔还有几个师兄,只有两个人他没见过; 中岛也和尾水空寺分别过来和他拥抱,几个师兄也都围上来问长问短; “龙一啊,把你炼成的惊涛掌给我们展示展示;”中岛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龙一嘴里的神技; 几个弟子赶紧把客厅里的家具搬到墙边上,客厅很大足可以让龙一展开拳脚; 龙一给师父、师叔和师兄们鞠了一躬,站好身形狠吸一口气,开始演练惊涛掌,只见他闪转腾挪,一双手掌上下翻飞,动作干净利索,一口气打完六十四式惊涛掌,站在原地,大气不喘; 中岛也首先带头鼓起掌来,尾水频频点头:“果然好功夫,速度力量都是超一流水准;” 中岛也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龙一,现在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师父,现在第二层略有小成,威力很小,弟子正在努力修炼;” “是吗,已经略有小成,不简单,不简单;” “谢谢师父夸奖;” “龙一,”尾水笑着拍拍龙一的肩膀:“把你的略有小成展示给我们看看,我们可是期待的很呢;” “好的,那让一位师兄同我过两招吧;”龙一非常谦和的笑笑; “不,我亲自来试试;” 尾水说完就站到龙一对面,摆了个门户,龙一给师叔鞠了一躬,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尾水身形微动已经到了龙一面前,几十年的修为可真不是白给的,马上引起一片叫好声,龙一不闪不避挥掌向尾水的肩膀拍过去顿时门户大开,尾水正要连消带打直接一拳打向龙一的胸部,突然感到脑袋一阵晕眩,马上停在那里,龙一的手掌轻轻拍在他的肩膀上; 龙一赶紧给尾水深深鞠了一躬,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道龙一学会了魔法不成,竟能让尾水刹那间失去了意识; 中岛也和尾水更是无比的震撼,这种近似妖术的技能要是用在格斗中岂不是百战百胜,高手对决争的就是刹那间的胜负,如果一方突然短路,那无疑会马上落败,华夏大地果然藏龙卧虎,其武学之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真的是高深莫测不可估量;所幸自己最钟爱的弟子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希望,不但得到了这种神秘莫测的技巧,而且修炼的如此神速,真是岛国武术界的骄傲,不愧是岛国青年学习的楷模; 这种绝技既然已经到了岛国武者手中,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再给华夏民族留下,中岛也瞬间就下了决心,干掉靳天明,让此绝技在华夏失传绝代; 中岛也从龙一的嘴里知道了武术协会那有一些拳谱,这些事崇林也没瞒着龙一,原来还想把这些拳谱倒腾出去赚大钱呢,现在突然有了好几百万也就不打那些主意了;中岛也可没忘了这些拳谱; 眼看到了晚饭时间,中岛也安排了晚宴,和师弟以及弟子们庆祝一下龙一的成功;吃饭的时候,中岛也悄悄嘱咐龙一,想办法搞到武术协会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龙一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师父期待的眼神,只能点点头; 中岛也并没有把自己要干掉靳天明的计划告诉龙一,他不想让自己钟爱的弟子为这点小事分心,龙一必须在形象和心理上都是完美的;当然,中岛也还是很有技巧的问了问靳天明的情况,知道了靳天明现在正给张集实业公司老板的儿子当保镖; 中岛也还主动提到了崇林,他开导龙一,把崇林带回岛国对她本人来说也许并不是件好事,巨大的文化差异和语言上的障碍,一定会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惧,也一定得不到幸福,而且龙一的身份和家庭背景是不容许他娶一个华夏女人的,那么到了岛国她如何生活下去,难道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异国他乡忍受寂寞白眼和唾弃吗? 第58章 翻手为云 龙一喝了很多酒,最后喝成了一滩烂泥,嘴里喃喃的喊着‘林’,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他知道他和崇林的缘分到头了,可他真的舍不下这个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一切的女人,虽然她有很多缺点,性欲又过于强烈,有时候还傻乎乎的; 人类的感情就是这样,有些人出于高尚美好的愿望走到了一起,但他们却最终可耻的结束了相互之间的感情;而有些人为了不太光彩的目的甚至只是为了满足性欲勾搭在一起,最后却生出了令人炫目的高贵果实,人类就是这么的不可预测,也只是因为这种不可预测,才引得无数人不断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崇林和龙一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者说是孽缘,在现有的语言中很难找到恰当的描述,但他们之间无疑有着一种相互关心的默契,对这一对各方面都天差地别的男女来说这也许就足够了; 徐绍海惊讶的发现金海这个家伙突然发生了变化,除了日常的工作照旧外,一下班就找不到他了,每次打电话都说自己很忙,连那几个马上就到手的模特也弃之不理了,而且经常看见这小子自己莫名其妙的傻笑;不光这些,据他手下人说,金总现在脾气好的不得了,说话文绉绉的,连骂人都不带脏字了; 在今天哥俩儿见面的时候,更让徐绍海震惊的事情出现了,金海竟然提出要注册一个安保公司,把所有的兄弟都变成公司员工,和那些看护的场子的老板们签订委托协议,把收保护费这种一听就是黑社会作风的勾当改成出租和培训安保人员的光明正大的业务,并且拿出了一份多达一百多页的可行性报告; 好啊,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想法啊,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们很快就变成合法的组织了,徐绍海马上把有关资料发给徐东,徐东大喜,赶紧把这个想法向老爷子做了汇报,马上奖励了金海一辆宾利; 徐绍海把金海叫到办公室,斜着眼睛看了他半天:“臭小子,你自己觉得正常吗?” 金海嘿嘿笑着:“是不正常,但却是发生了,老大,你不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不过我就奇怪了,你这么个糙人,怎么会搞出那么厚一本书来;” “人是会不断进步的嘛,让你高兴的事还多着呢,慢慢你就知道了,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跑了; 徐绍海好奇心大涨,晚上九点多他悄悄地来到金海家门口,小声制止了保镖们的问好的声音,蹑手蹑脚的来到别墅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溜了进去; 一进客厅他看到了一幕让他目瞪口呆的画面,金海正半跪在地上给一个穿着睡衣的漂亮女孩儿洗脚;女孩儿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节目,还不时的伸出手摸摸金海的脸,金海温柔的,应该说肉麻的说:“亲爱的别闹,小心弄疼了你;” 徐绍海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站立不住竟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笑起来;金海和叶颖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徐绍海,俩人走过来好奇的看着他,金海弯腰摸摸徐绍海的脑袋,没发烧啊,坏了,老大受刺激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徐绍海站起来对叶颖说了声:“对不起啊,我好像是受了点刺激;”然后在金海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转身哈哈大笑着走了; 金海追出来非常认真地对他说:“老大,等你找到了嫂子,你也会这样的;” 徐绍海真心的为金海高兴,这头桀骜不驯的老虎终于遇到能驯服他的好猎手了,那颗飘零的心也终于找到了归宿; 回到家,徐绍海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久久的凝视着那个甜美的脸庞,慢慢流下了泪水; 手机响了,徐绍海擦擦眼泪,是徐东的电话:“徐哥,不好意思啊,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 “怎么这么客气啊,我在家呢;” “嘿嘿,我知道;”徐东一定有什么事不好开口,所以才这么磨磨唧唧的; “徐少,有事就说吧,我又不是小孩儿;” “那我就说了啊,是这么回事,下午李家老头儿找了咱家老爷子,让咱们放过靳天明和张国旺,当然了,具体的条件还要你去谈;” “看不出来呀,这俩菜比还有这么大的能力;” “我也纳闷呢,老爷子说好像是那边的人说话了,为这点小事,不值当地得罪他们,你说呢;” “那倒是,没事,这点小事放心吧,我会办好的;” “嗯,注意休息啊,少泡个妞死不了;”这是徐东的名言,经常送给他关系不错的哥们儿; 徐绍海放下电话,考虑了一下,把徐东的意思告诉了金海,金海也没当回事:“无所谓,你看着办呗,我现在很忙,叶颖要喝红酒,我得赶紧给他拿过去;” “见色忘友!”徐绍海大喊了一声放下电话; 早晨八点,徐绍海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带着不安:“您好,请问是徐总吗?” “是我,你哪位呀?” “哦,我是靳天明的妹妹靳天华,我想和您见一面,您有时间吗?” 靠,动作还挺快:“没问题,你过来吧;” “还有张国旺的妈妈,也一起过去;” “可以呀,我正想找你们说说呢;” “那谢谢啊;” 放下电话没多长时间,楼下的保安就打电话上来了,说有两个女士想见他;徐绍海告诉保安请她们上来;徐绍海准备端端架子摆摆谱,毕竟自己是胜利者嘛,虽然对他来说这确实算不上什么值得炫耀的大事; 靳天华和张静萍敲敲门进来,靳天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情绪,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但她微微发抖的手和僵硬的面部表情出卖了她,徐绍海看着这个紧张不安却强作镇定、身体单薄却难掩一股英气的女孩儿,坚硬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他站起来热情的请二人坐下,并且亲自给他们倒上茶水,张静萍一个劲的道谢,天华却一言不发好奇的看着这个传说中无恶不作的流氓头子;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啊,更像一个略有些狡猾的邻家老大哥一样; 徐绍海在她们对面坐下:“二位来的目的我知道,说一下你们的想法吧;” 张静萍斟酌着语言:“我们家国旺从小惯坏了,冒犯了您,我替他向您道歉;” 徐绍海嘿嘿一笑:“呵呵,不至于,冒犯我是小事,冒犯了国家法律可就不得了了!” “那是,那是,我想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国旺吧,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绝不让他惹您生气;” 徐绍海正色道:“张女士,那些事儿咱们就不讨论了,我想知道你的具体想法,比如法院怎么判决,张国旺以后的生活方式,受害者的补偿等实际问题;” 张静萍充满期待说道:“这个,当然最好无罪释放了;” 徐绍海断然摇头:“呵呵,那怎么可能,张国旺现在已经定性黑社会头目,绑架、强奸都是铁证如山,如果判无罪,方方面面没法交代,法院可不是我开的,法律也不是儿戏啊;” “这。。。。:”张静萍有点蒙圈转过头看了看靳天华,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会这样呢;靳天华已经消除了紧张情绪:“徐总,我和张家妈妈都是女流之辈,没什么见识,也不懂得社会上的是是非非,希望您能指点迷津;” 徐绍海用欣赏的眼神看了看靳天华:“你是学中文的吧,果然出口成章啊,我是个粗人,没读过多少书 ,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有文化的人了,不过你可别忽悠我啊,我脑子笨;” 靳天华看着和蔼的徐绍海脱口而出:“你装笨,我听人家说你比猴儿还精呢;”马上觉得有些不妥捂住了自己的嘴;张静萍赶紧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 徐绍海却哈哈大笑起来:“是说粘上毛比猴还精吧,哈哈;” 靳天华也小声笑起来; 停住笑徐绍海示意她们喝茶:“我可以透露给你法院将怎么判决;” 俩人赶紧放下茶杯紧张的看着徐绍海; “张国旺犯组织黑社会罪、绑架罪、强奸少女罪、抢劫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靳天明属于从犯,判处无期徒刑;” “啊!”俩人差点没晕过去; 徐绍海笑了笑:“当然了,这是以前的判决;现在的判决是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两年执行,不过这是有条件的,也是很多朋友做了很多努力才勉强和当事人们达成的协议;” 看了看目不转睛的俩人,徐绍海接着说到:“他俩必须退出开发区的所有娱乐场所,解除那些什么股份合同,张国旺必须当面向当事人道歉,并保证不会报复任何一个当事人和举报人;我这可是豁出这张脸求了很多人才达成了这么一个结果,当然也就成了担保人,希望张国旺能记住这次的教训,别让我不好做人;” 张静萍和靳天华同时舒了口气,天华轻轻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徐绍海接着说到:“至于经济补偿嘛,大家也没什么要求,我的意思张女士您也不差那几个钱,随便给他们封个红包买点东西显得也好看;” “没问题,我一定照办;”张静萍一口答应下来; “天华啊,现在上几年级了,毕业后来我们公司吧,保证你学有所用;” “你们还招大学生?”天华有点不相信; “小看我,知识就是力量吗,这个我懂,怎么样有兴趣吗?” “我明年才毕业呢,到时候再说吧,不过还是要谢谢您,现在找工作太难了;” “嗯,长红集团的大门会一直为你开着,不过最终还要看你的选择;” 又聊了一会儿,徐绍海给俩人发了名片,一直把她们送到楼下; 靳天明的律师是主动找到看守所见他并通知他为他辩护的,现在正在看守所里探视他:“靳天明先生,陈克强先生让我带他问候您,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是因为被关强抓住把柄受他胁迫才做出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这一点法院已经认同了,庭审时你不要紧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法院会给您一个公正的判决的;” “太好了,你跟陈先生说,我一定报答他;”靳天明喜出望外,脸上兴奋起来; “不过,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那个张国旺一起混了,他本人也已经保证不再瞎闹了,已经办好了各种手续准备出国了;” 靳天明一听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律师笑了笑起来就走了; 回到监室,靳天明欣喜若狂,真没想到竟是那个只有一面之交的陈克强救了自己,不如以后就跟着他干算了,他不是想抓那个小白脸吗,我能帮他呀;原来这段日子在看守所整日胡思乱想,倒是让他想到了一条线索,武术协会的崇林一定知道那个小白脸的朋友,就是那个表演赛时的对手,可惜忘了那人叫什么,更没留下他的联系方式;不过他当时确实看到了崇林和那个小白脸的女朋友好像也认识的样子,他想好了只要一出去,马上就去找陈克强把这个线索告诉他,借机提出跟着他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如果能加入到陈克强的团队里,自己无疑就有了巨大的靠山; 虽然跟着张国旺能赚不少钱,能每天吃喝嫖赌、欺男霸女,但他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干的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勾当,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陈克强这里就不一样了,只要自己表现地卖力一些,没准还能混个军官当当呢,到时候老爸也不会再给自己摆臭脸了; 第二天,可能担心张国旺和靳天明在法庭上胡说八道,几个法院的人专门来到看守所搞了个模拟开庭,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认真地演练了几遍,弄的张国旺都有点烦了,这才作罢; 靳天明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什么他妹的法律,什么他妹的公平公正,全都是骗老百姓的,要是早点投到陈克强的手下,估计都不用受这几天的罪;他开始幻想自己穿着军装走在大街上牛皮哄哄的样子; 第59章 覆手为雨之楼顶枪战 过了几天,法院开庭审理了张国旺组织黑社会一案,庭审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就做出了判决:“关强组织黑社会,绑架,强奸罪名成立,决定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张国旺和靳天明属于被胁迫犯罪 ,鉴于二人认罪态度较好且有重大立功表现,决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两年执行,勒令返回原籍接受当地警察机关监管; 张燕没有参加旁听,张静萍给了她一百万打发她回东北老家去了;从法院出来,张国旺和靳天明握了握手:“兄弟,多保重吧,我回去马上把剩下的五十万打给你;” 靳天明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没准哪天咱哥俩儿又在一起了呢;” 别管怎么说,儿子好歹是出来了,靳子锤也很高兴,领着天明和天华在一个不错的饭店吃了午饭,天华下午还要上课就回学校去了,靳子锤和靳天明父子俩就打了辆车到了长途车站,准备回老家去; “爸,我想在这待一天,明天再回去;”靳天明不能回去,他还有太多想法没实现呢; “还有什么事?你还想干什么?”靳子锤有点生气了; “不是,爸,您看人家使那么大的劲把我救出来,我总得找人家说声谢谢吧;” “那你明天必须回家啊,我先到派出所跟人家打个招呼;”靳子锤想想天明说的也有道理,反正不差这一天,县里警察局的人他也熟悉,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独自上车回文山县了; 看看老爹乘坐的长途车走远了,靳天明准备马上打电话联系陈克强,在看守所待了这么多天手机早就没电了,靳天明看见不远处有个银行,就过去取了点钱,准备找个卖手机的门店买个手机; 已经进入四月,街上的行人穿的越来越少,很多女孩穿着各式各样紧身的衣服,勾勒出迷人的线条,靳天明不禁感到一阵欲火难耐;买好手机装上自己的手机卡,把旧手机抵了一百块钱丢给了手机店的老板,靳天明走出手机店准备给陈克强打电话,偶然抬头看到对面一个小巷子里有个按摩的招牌,靳天明想了想把手机装进口袋就走了过去; 小巷子里没什么人来往,按摩店的卷闸抬起来有一人多高,屋里开着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瘦瘦高高的,染着棕色的头发,看上去有几分姿色; 靳天明进了屋,女人赶紧穿上拖鞋站起来,笑着问:“先生您要按摩吗?” 靳天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丢给女人:“我想按摩你,去把门关上;” 女人赶紧把钱装到口袋里,走过去落下卷闸,蹲下去准备用钥匙把卷闸锁上;靳天明过去帮她锁上,然后把她拎起来丢到床上、、、、、、; 天黑下来的时候,靳天明拉开按摩店的卷闸走出来,回头看看小声哭泣的女人和满地的破布条条,心满意足的准备走到路边打个车到市里好好吃一顿,然后再找个地方好好玩玩,就去那个别墅吧,想起上次那个戴眼镜的女大学生柔嫩的身子和痛不欲生的表情他不禁心痒难耐起来;刚要走出巷子,靳天明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同时前面街口转出两个人来,手里拿着带消音器的手枪,靳天明不退反进,冲着两名枪手扑了过去,他潜意识里感觉到后面的危险远远大于前面这两只手枪;噗噗两声低沉的枪响,手枪冒出了火舌,靳天明身形晃动形似鬼魅,两个枪手竟然没打到他,再想开枪已经晚了,啪啪两声靳天明已经在他们的脑袋上各拍了一张,两人马上软倒在地上;同时后面的劲风已经到了他的后心,他急速侧身回头,发出一道震波,同时抬脚向后面的那个瘦小的身影腹部踢去,但这次他没有成功,发出的震波似乎没起到作用,那人毫不受影响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靳天明的右肩上,传出一声骨头断裂的响声,同时靳天明的脚也踢在他的小肚子上,身形受阻停了一停,靳天明知道自己无法再战,借着这一脚之力向后飘出三四米,左手捂着右肩撒腿就跑,后面的人紧追不舍,而且不断开枪射击;靳天明冲着人多的地方跑去,转眼进了人群,正下班的人谁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好奇地看着一路狂奔的靳天明,这哥们儿这速度,没准比博尔特还快; 尾水和剩下的三个弟子狂追了一会儿,发现靳天明突然没了踪迹,右手正是一个夜市,灯火通明,店铺一个挨着一个,饭馆、茶楼、歌厅比比皆是,到处人头攒动,大呼小叫的热闹非常; 尾水知道自己那一拳的威力,他料定靳天明跑不远,一定是在某个地方躲了起来,他吩咐俩个弟子守住夜市的两头,打电话叫仍在长途车站守候三名弟子赶紧过来; 中岛也早就准备带着三井龙一回国了,可是靳天明被抓到看守所里去了,他没法下手干掉他,于是一直等到今天,在确定了靳天明回家的路线和时间后,中岛也安排好行动计划就带着龙一上了飞机,虽然龙一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他也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只能对着崇林工作的单位深深鞠了一躬,祝福她一生平安; 本来准备跟着靳天明到了县城再动手,没想到这小子没回去,还跑到按摩房里搞起女人来,尾水赶紧把已经到达文山县的三个弟子叫回来,他们到车站的时候正是尾水追靳天明的时候,所以只好在车站等着; 很快三个弟子就赶过来了,尾水带着他们一个门店一个门店的搜索起来,只要有老板或者路人对他们提出质疑,尾水马上拿出一把钱塞给他,告诉他我们正在抓一名逃犯,叫他不要声张,这招竟然屡试不爽; 靳天明本想报警,但他觉得没准就是徐绍海派人来杀他的,他和警察都是勾着的,报警不就等于找死吗;他想了想就给陈克强打了个电话,这样比较靠谱;电话一接通靳天明几乎都快哭出来了:“陈先生,快来救我,有几个人追杀我,我在关南夜市红红茶楼楼顶上,我受伤了快坚持不住了;” 陈克强正在和两个助手一起吃饭,为了节约费用,他们添置了一些家伙事,开始自己做饭吃,陈克强更是个做饭的好手,三个人正吃得津津有味靳天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陈克强马上放下电话,一边拿枪一边简单的对两个助手说了说情况,三人下了楼开上车直奔关南而去; 正在外面盯着他们的金海手下马上发动车一边紧跟着他们一边给金海打电话;金海一听那仨人拿着枪匆匆出门,顿时就急了,是不是他们发现了陈宇的踪迹呢,给陈宇打电话陈宇直接就给挂断了,金海抄起枪带上几个保镖就出了门,叶颖也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一边开车一边和那几个跟踪的兄弟联系,也奔着关南过来了; 白小雨焦急的等待着诸葛芸的信号,就在二十几分钟前,诸葛芸接到了崇林的求救短信,短信只有俩个字:“救我;” 俩人不敢大意马上开车到了心海假日小区崇林住的家楼下,诸葛芸判断崇林一定是在家里遇到了麻烦,不然她不会不说出事的地址,她肯定诸葛芸知道她家住哪儿才这么发的短信,不然就算诸葛芸接到了短信也不知道到哪里救她; 崇林住在三楼,白小雨可以轻而易举的从窗子进去,但由于他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诸葛芸就让他在窗子下面等着,自己去敲开门分散里面人的注意里,等诸葛芸到了门口给白小雨发一个无字的短信,白小雨就开始行动;白小雨嘱咐芸芸千万别进房间里,一切等自己进去再说,诸葛芸捏了下他的手笑了笑就往前面跑过去了;就在这时金海打来了电话,白小雨不敢接准备一会儿给他打过去,自己躲在一棵大树的阴影里,紧紧盯着三楼的窗户; 也不知道打他的人用的什么功夫,靳天明觉得半边身子已经开始麻木,他躲在楼顶一个上下楼用的小房底下下,靠着墙慢慢运着气;在那个小白脸身上失手之后这是第二次失手了,不是自己的震波不起作用而是袭击他的人速度太快了,等人家的拳头打中了自己自己才晕住人家,这是些什么人啊,我跟徐绍海有这么大的仇吗,非要把我整死;正想着呢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过来,有人上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陈克强他们,靳天明想动一下都困难索性坐在那儿等着,很快他就绝望了;尾水和三个弟子呈半圆围住了坐在地上的靳天明; “是徐绍海让你们来杀我的?”靳天明苦笑着问为首的尾水; “谁是徐绍海,不认识,靳天明你记住,杀你的是大岛国武士;” “你刚才用的什么招,我怎么感到好像中毒一样?”靳天明努力拖延着时间; “呵呵,你确实中了毒;“尾水抬起右手让靳天明看了看,他的无名指上有一枚硕大的戒指,看来是有机关在上面,妈的原来是这样; “卑鄙,小岛国老子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没有为什么,你就安心的去吧;”说完尾水举起枪对准靳天明的脑袋开了一枪,靳天明猛地蹬了几下腿,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了; 尾水俯下身子在他身上搜了搜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招呼三个弟子准备下楼;这时陈克强和吴铁、方亚男冲了上来,双方马上用枪指着对方对峙起来; “我们是某某集团军情报处的,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杀人?”陈克强看到了靳天明的尸体,顿时怒火中烧大声质问起来;他正是看中了靳天明的武功,准备把他收为己用,有些事情作为军人是不好出面的,如果有了靳天明这个临时工就好办多了,大不了开除嘛,呵呵;也就因为这个他才救了靳天明,为此他也费了不小的力气,现在靳天明死了他当然非常愤怒; “军队的人,我们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是不要动武的好;”尾水已经决定动手,管他是什么人呢,现在自己这边四个人,对方三个而且还有个女的,明显占着优势; “岛国人?”吴铁死盯着尾水; “不错,应该叫岛国武士,呵呵;” 尾水正要下令开始动手,没想到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七八个端着微冲的年轻人冲了上来,金海赶到了;他是冲着陈克强他们来的,当然所有的枪口都冲着他们;看到墙边躺着个人,金海心里一沉赶紧过去一看,不认识,这才放宽了心,刚站起来就听陈克强手下的那个女孩儿骂了句:“狗汉奸!” 尾水看见上来这么人吓了一跳,正想着怎么样逃跑却看到来的人统统把枪对准了那几个军人,不禁喜出望外:“这位朋友,我们一起把这几个人干掉,玄洋社亏待不了你,金钱大大的;” 金海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你是哪儿人啊,怎么像岛国人?” “不错,我们是岛国武士,谢谢你;” 草,小岛国竟敢到华夏来杀人,怪不得人家喊我狗汉奸呢,金海马上变了脸:“草尼玛的小岛国,给我干死他们;”抬手一枪就打在尾水肚子上,顿时枪声大作八只微冲发出的响声几乎连成了一片,瞬间把几个小岛国打翻在地上; 因为开了枪,金海不敢久留,笑着对目瞪口呆的陈克强三人挥了挥手:“撤了啊,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金海带着人刚下到四楼猛听到楼上一声巨响,整个楼都摇晃起来,妈的,金海赶紧又领着人跑上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气喘吁吁地金海到了楼顶一看,顿时愣住了,那个女孩儿一身是血正抱着残缺不齐的一具尸体痛哭,那个小伙子躺在不远的地方大声的喊着救命; 也顾不上问怎么回事了,金海赶紧叫手下抬起两个活人下了楼,放到车上直接就到了附近的第三医院,女孩儿还好只是胳膊和大腿受了伤,那个小伙子伤的不轻,整个胸部都炸烂了,直接就送进去抢救了; 第60章 杀死芥川 叶颖主动留下来,一方面需要交纳治疗和住院的费用,另一方面需要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金海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就带着手下赶紧回避了; 心海假日小区,就在尾水对着靳天明的脑袋开枪的同时,诸葛芸也到了崇林家的门口,她给白小雨发了短信,抬手开始敲门; 马上门就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长得极其猥琐的瘦小男人,看上去也就一米五多一点的样子,看到诸葛芸,愣了一下,用蹩脚的华夏话问:“你是谁,找谁呀?” 诸葛芸笑了笑:“我找我姐姐呀,你是龙一吗?” “哦,没错,我是龙一,你是?” “我是崇林的妹妹呀,你就是我姐夫呀?”诸葛芸知道肯定出事了,没准龙一和崇林都被控制起来了; 屋里的人叫芥川,也是中岛也的一名弟子,他的任务是干掉崇林然后独自赶回京城,他的公开身份是一名驻华企业的员工; 时间倒回到下午三点左右;在飞机上中岛也看着闷闷不乐的龙一,心里非常不以为然:“龙一,不要再惦记那个女人了,她不值得你这样,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死就死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什么,她死了?” “嗯,今天晚上她一定会死,我让芥川去干掉她;” “为什么?师父您答应过我不伤害她的;” “傻孩子,她知道的太多了,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好了别再想了,好好睡一觉吧:” 龙一顿时心如刀绞一般疼痛起来,他低下头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了下来; 五点半左右飞机在羽田机场降落,中岛也和龙一随着客流往外走,龙一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给崇林发了一条短信:“快跑!” 崇林是看着短信进的家门,再想出来就不容易了,芥川正在屋里等着她呢,看她进来一把把门关上,流着口水贪婪的看着她;崇林赶紧跑到卧室把门关上,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又一想一旦报警自己的那点事也就暴露了,以后就没法在单位混了,外面芥川一个劲的踹着门,情急之下就给诸葛芸发了条短信,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漂亮灵气的小姑娘是那么的值得信任,一定可以救她; 没多久芥川就把门踹开了,他恶狠狠地摁住崇林一顿狠揍,一直把她打的晕了过去才停下来;王八蛋坐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把昏迷不醒的崇林抱到床上,开始在她身上掐起来,很快崇林就疼醒了;芥川狞笑着把她的手脚捆起来,在她身上疯狂地折腾起来; 折腾了一次感觉不满足,芥川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再来一次然后杀死她,就在这时诸葛芸开始敲门了; 看到诸葛芸如此的美貌,足足比自己快高了两头,芥川顿时色胆包天,他看出来这个女孩儿好像没见过龙一,而把自己误认为是她姐夫了,他赶紧装出一副笑脸:“哦,是妹妹啊,你姐姐还没下班呢,你进来等她吧;” “姐姐不在,我就不进去了,她一般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时候白小雨已经从窗子进了卧室,看到满身淤青,一脸脏东西的崇林,白小雨示意她别出声,拿起一个床单给她盖住身体,悄悄来到客厅,站到芥川后面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看着这个傻x; 芥川还在骗诸葛芸进来呢:“你姐姐马上就回来了,你就进来等她吧,正好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是吗?”诸葛芸看到了白小雨到了屋里正对她指了指卧室;就笑着说:“好吧,那我就进去吧;” 诸葛芸一进屋,芥川一脚把门踢得关上,嗷嗷叫着就去搂她,诸葛芸轻巧的闪过抬手一个大嘴巴抽在芥川脸上,直接就往卧室里去了;“巴嘎!”芥川嚎叫一声捂着高高肿起来的脸蛋子就要追过去,猛抬头看到一个俊美的小伙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诸葛芸从白小雨身边走过,往卧室里看了一眼:“废了这个王八蛋;” 芥川平生最恨的就是白小雨这样的帅哥,他运气在拳大吼一声向白小雨冲过去,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接着扑通一声芥川就倒在地上没了动静,白小雨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顿时打得他昏死过去; 诸葛芸解开捆绑崇林的绳子,帮她穿好衣服,扶着她来到客厅,看到倒在地上的芥川,崇林猛地挣脱了诸葛芸扶着她的手臂,抓起旁边玻璃架子上的一把白色的小刀,扑上去狠狠地把刀扎进芥川的心脏,连着扎了三刀,然后把刀子丢到地上,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捂着脸哭起来; 本来白小雨是准备自己先躲开,让诸葛芸报警呢,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表面看起来这个小岛国好像罪不至死,但现在如果报了警岂不是自投罗网,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更好; 诸葛芸扶着崇林到沙发上坐下,小声安慰着她;白小雨找出一个雨衣和一些塑料胶带,把芥川用雨衣裹好,用胶带缠的严严实实,又从屋里找出一个大个的旅行箱,那是龙一留下的;把芥川放到旅行箱里,好在这个王八蛋非常瘦小,放进去还有余量; 白小雨把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把毛巾抹布都放到旅行箱里,把箱子盖好拉上拉链:“芸芸我出去一下,别给任何人开门;” 芸芸点点头:“小心点,快回来啊;” 白小雨把旅行箱放到汽车的后备箱里,开车直接到了渭水河边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旅行箱,打开箱子盖,找了几块石头放进去,又把箱子盖好,提起来走到河边远远地丢进了河里; 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这么多的人,市警察局的警察们自然要介入调查,很快确定了陈克强和靳天明的身份,把楼顶上几个人的尸体拉到火葬场的太平间里,随即赶到了医院; 吴铁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在昏迷中,刑警大队大队长贾立江带着几个警察来到了方亚男的病房,方亚男毕竟是个军人,早已恢复了平静,正和叶颖说着话,她感谢叶颖为他们做的一切,表示一旦那边来人会马上把钱还给她,叶颖赶紧安慰她,那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安心养伤; 看到来了警察,叶颖就走出了病房,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微笑着走过来:“多亏了你呀,不然那个小伙子就悬了;” “哦,没什么,不知道楼上那个军官怎么样了?” “唉,已经送到火葬场了,你知道其他几个都是什么人吗?” “听亚男说,好像是岛国人;” 警官凑近叶颖小声对她说:“请转告金先生,首长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定有重谢;”笑了笑转身走了;叶颖感到莫名其妙,但她也牢牢地记住了这些话; 贾立江也没能从方亚男口里得到什么新的信息,她坚持说在执行秘密任务,具体内容不能泄露,她已经和自己的上级取得了联系,明天就会过来人处理善后; 既然是军事机密,贾立江也不好再问,嘱咐她好好休息,就带着人出来了;看到坐在走廊椅子上叶颖,想了想就独自走了过来:“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叶颖,您是?” “我是刑警大队的贾立江,叶小姐和金先生。。。?” “金海是我爱人;” 贾立江已经通过方亚男的叙述和现场的走访知道了事情大概的经过,最早是一个捂着肩膀的年轻人慌慌张张的跑上了楼,就是靳天明;然后大概四五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也一边四处看一边上了楼,紧接着金八爷就领着人冲上了楼,随着就听到了连珠炮一样的枪声,再过了一会儿就爆炸了,声音特别响,震得地都晃了;然后就看见金八爷一伙子抬着人上了车走了;按着方亚男的说法,杀害靳天明的是一伙岛国人,而靳天明是他们一个重要的线人,接到靳天明求救的电话他们就过去救他,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正和那伙岛国人对峙时,金海带着人上了楼,知道杀人的是岛国人时,金海马上下令向他们射击,然后金海就撤走了;陈处为了查看岛国人的身份就过去搜他们,没想到那个头目还没死透,竟然引爆了一颗手雷,陈处一脚把吴铁踹开,然后扑在自己身上,他却牺牲了; 贾立江扪心自问,如果是他在现场也会毫不犹豫的向那几个王八蛋开枪的,金海这么做虽然于法不容,但却在情理之中;再说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管辖范围,涉及到了军方和外交关系,他决定到此为止;同时也为陈克强感到可惜,多好的一个人啊关键时刻舍身救战友,要是他们再等哪怕五分钟也许那个家伙就死透了,唉,命啊! 看到贾立江沉默不语:“您找我有事吗?”叶颖轻轻地问贾立江; “啊,没什么,带我向金先生问好,有时间去你们家喝酒;” “嗯,我知道了;”叶颖突然觉得金海这个流氓头子好像突然成了大英雄,心里暗暗高兴起来; 白小雨把芥川丢到河里后马上赶回了心海假日,来到崇林家门口,敲敲门,诸葛芸开了门,一脸的悲哀,白小雨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抱在怀里:“没事了芸芸,我在呢,别怕;” “我没事,崇林太可怜了,这儿是不能住了,今晚让她住咱们家去吧;” “嗯;”白小雨点点头,和诸葛芸一起来到崇林旁边坐下:“姐,咱们走吧;”崇林眼睛都肿了,加上被芥川打的伤痕,看起来无比的凄惨,刚刚站起来就无力地坐了回去,芥川那个王八蛋太变态了; 诸葛芸叹了口气:“小雨,你背着崇姐吧;” 就这样白小雨背上崇林,诸葛芸帮崇林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正准备出门回自己家,关上灯,突然看到崇林杀死芥川的那把小刀发出淡黄的光芒:“崇姐,这把小刀是你的吗?” “不是,是那个王八蛋的;” 诸葛芸觉得新鲜,就把小刀拿起来,关上灯随着白小雨下了楼; 白小雨把崇林轻轻放到诸葛芸的床上就到厨房做起饭来,都快十二点了,还没吃晚饭呢; 诸葛芸端了盆温水,用毛巾轻轻给崇林擦了擦脸和手;坐在她旁边搂着她的肩膀像个大姐姐一样拍拍她的手:“姐,过去了就别想了,毕竟我们还要活下去,是吗?” “嗯;” “一会儿,尝尝我们家小雨的手艺,保证你拍手叫绝;” “芸芸,我在这儿不会影响你们吧,我是说你要是陪着我,小雨会不会不高兴啊?” “姐,你说什么呢,我们没睡一起;”诸葛芸有点不好意思了; 正说着,白小雨敲门进来,把诸葛芸经常用的一个小方桌放在床上,然后转回去端来了一小盆燕窝银耳汤,一盘炸馒头片,炒了一个小油菜,几个煎鸡蛋; 诸葛芸先给崇林盛了一碗汤:“姐,快吃吧可好吃了;” 吃完饭没多久崇林就睡着了,诸葛芸悄悄下了床,来到了白小雨的房间,白小雨已经睡着了,床边的台灯还开着,诸葛芸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白小雨出去处理芥川的时候,崇林把她和龙一的事情毫不隐瞒的告诉了诸葛芸,她说她一点都不怨恨龙一,龙一最后给她发的短信一定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她肯定龙一离开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崇林的情绪强烈的影响了诸葛芸,她担心有一天白小雨也会迫不得已的默默离开她,那一定是因为爱她因为不愿她受到伤害;诸葛芸想着想着泪水流了下来,白小雨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着满脸泪水的诸葛芸爱怜的摸着她的脸:“芸芸,怎么了?” 诸葛芸小声哭了起来,慢慢趴到白小雨的怀里:“我怕;” 白小雨紧紧抱住她:“别怕,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第61章 殡仪馆 第二天,白小雨早早的起来,给诸葛芸和崇林做好早餐,就回公司上班去了;回公司的路上,突然想起来昨天金海给他打了个电话,就拿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八哥,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有点事一忙就忘了给你回了;” “小雨啊,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想和你聊两句;”金海没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没必要白白让他增加烦恼; “呵呵,那这两天我过去看看你和老徐,我也想你们了;” “好的,见面聊吧;” “好;”放下电话,看看刚好通过渭水大桥,下意识的往河里看了一眼;这岛国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吃人家喝人家最后还要把人家杀死,天下哪有这样的逻辑啊; 到了公司把车停好,赶紧跑到宿舍,陈雄飞刚洗完脸,看见白小雨进来:“昨天怎么了,看你和芸芸没下班就出去了;” “老陈,我正想跟你说呢,”白小雨就把昨天的事讲给陈雄飞听,讲完后他看着陈雄飞,想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陈雄飞也没多想,他告诉白小雨:“那个崇林一定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她一定知道一些秘密,不然那帮岛国人是不会冒险杀她的,要知道杀人总会留下线索的,没有必要谁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也是啊,那你说会是什么秘密呢?” “难说,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最好让崇林别在原来单位上班了,也别在那个小区住了,如果岛国人知道她没死,没准还会想办法杀她;” “那我赶紧给芸芸打电话,让她也小心点,不行,我还是回去吧;” 陈雄飞抬手拍了白小雨的脑袋一下:“算了,我想芸芸早就想到了,你安心等消息吧;” 白小雨不好意思的笑了,他相信以诸葛芸的细腻心思应该早就猜到了这一层,她也一定会让崇林说出真相的,毕竟他们杀了岛国人,如果不知道真相就没办法预判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也就无从防范; 崇林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基本恢复了,精神也好了许多;洗漱完,和诸葛芸一起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芸芸,你可真有福气,真没想到陈宇做饭这么好吃;” “那家伙脑袋里内存太大,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 “看你,有这么说自己男人的吗?” 诸葛芸轻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崇林赶紧问她:“怎么了芸芸?” “没事,吃完饭再说吧;” 吃完饭,简单收拾一下,俩人坐到沙发上,诸葛芸抓着崇林的手:“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说吧;” “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没说错吧,毕竟现在我们杀了岛国人,他们一定会报复的,你要是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没办法防备他们,你说对吧?” “芸芸,不是我不愿告诉你,我是张不开口;” “姐,咱们现在是绑在一起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 “唉;”崇林叹了口气,就把自己偷偷盗取武术协会拳谱,帮着龙一买靳天明的惊涛掌心法,还从中间赚了不少钱等都告诉了诸葛芸,甚至连和欧阳鹏、杨海,和靳子锤的暧昧关系都告诉了诸葛芸; 诸葛芸站起来慢慢走到窗边,为了武术协会的拳谱,不可能啊,那是崇林自己干的,涉及不到龙一,也不可能因为买心法的事吧,从龙一最后还提醒崇林逃命这一点可以肯定他没有出卖崇林,没有把崇林从中抽取了七百万的事告诉别人,即便是龙一说出了这件事,最多把钱追回去就完了,也没必要杀人啊;再不就是龙一发现了崇林和别人有了不正常的关系,一怒之下离她而去,然后派人过来杀掉她,最后后悔了又通知她逃跑,这更不靠谱了,龙一完全可以给杀手打电话让他停手;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看样子崇林不会有什么隐瞒了;算了这么费脑子的事还是留给老爸去思考吧; “姐,这段时间不要去上班了,你有没有别的城市的朋友可以去住一段时间?” “你是担心他们还会杀我?” “小心总没大错;” 正说着呢,诸葛芸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诸葛芸等了一会儿,接通了电话;“芸芸,你们没事吧;”是诸葛娇; “没事啊,怎么了小姨?” “昨天晚上,某某集团军情报处的几个人在安市出事了,一个副处牺牲了,把我吓了一跳;” “放心吧小姨,都挺好的,你也注意身体啊;” “好了,我挂了,有事我再打给你;” 刚放下电话,崇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欧阳鹏打来的:“崇林,怎么没上班啊?” “哦,身体不舒服,正准备向你请假呢;” 欧阳鹏有些神秘的说道:“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告诉你件事,靳天明你还记得吗?” “嗯,就是那个冠军吗?” “对,他死了,昨天晚上被人杀了;” “怎么回事啊?” “具体我也不知道,刚才警察局的人过来调查,我才知道的;好了,又不关我们的事,你好好休息吧;” “靳天明被人给杀了;”崇林看着诸葛芸有点慌张; 诸葛芸没说话她在分析和这边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芸芸啊,我想给老靳打个电话;” 诸葛芸点点头:“嗯,打吧,别告诉他这边的事;” 崇林点点头拨通了靳子锤的手机,靳子锤的声音苍老了许多:“我在殡仪馆呢,唉,天明死了;”靳子锤说完就挂了电话,可见他心情坏到了极点; 崇林突然感到一阵难受,眼前出现了靳子锤和靳天华父女悲痛欲绝的样子:“芸芸,我想去殡仪馆看看老靳;” 诸葛芸对靳天明自然没什么好感,像他那种人早晚会落到这种下场,不过看到崇林伤心的样子也不忍心驳她面子,而且她隐隐觉得崇林和靳子锤之间好像还真有点感情,靳子锤那儿倒不失为崇林落脚的一个好地方; 诸葛芸给白小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靳天明被人杀了,她现在要拉着崇林去殡仪馆,让他早点回来做好饭等着她俩; 下了楼,从车库里开出那辆以前开的雪佛兰,和崇林一起往殡仪馆方向驶去; 靳子锤和靳天华父女俩刚刚在两个警察的陪同下确认了靳天明的尸体,警察们知道靳天明是线人,就好心的帮他俩办理了各种手续,就等着火化了; 诸葛芸和崇林赶到的时候,父女俩正坐在椅子上落泪呢;俩人过去安慰了几句,发现骨灰盒什么的都没准备呢,就准备到旁边的一个大厅里去买;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大群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前戴着白花,有的手里捧着骨灰盒,有的抱着纸钱,整整齐齐的站在休息厅里,没有一点声音; 徐绍海来到靳子锤面前,握住他的手:“靳先生,节哀;”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靳子锤;靳子锤以为是靳天明的朋友,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徐绍海又来到靳天华面前,看着她流满泪水无比憔悴的脸庞,不觉一阵难受,眼圈竟然红了:“天华,节哀,我来送送你哥;” 靳天华看着徐绍海,好像终于等到了自己可以依赖的那棵大树,一下扑到徐绍海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集团军的上校处长牺牲了,而且发生了和不明身份的岛国人之间的枪战,这么大的案子马上引起了各方面高度的关注;焦健这时已经到了安市,正在病房听取方亚男的汇报;陪他一起来的还有集团军情报处的几个人,也都坐在一边认真的听着方亚男叙述事情的经过;陈克强三人是为了调查兰正和失踪一事来的安市,却在无意中发现了白小雨的踪迹,就开始蹲守调查起来,靳天明在看守所时曾暗示过律师他有找到白小雨的新线索,没想到刚刚出来就被干掉了,靳天明一死加上陈克强的牺牲抓捕白小雨的工作也陷入了绝境; 方亚男讲完,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讨论起来;多数人认为一定是白小雨得知了靳天明想要举报他,就雇了岛国杀手杀人灭口,这才解释得通靳天明这么个小流氓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和有组织的岛国杀手结仇;警方已经查到了他们在安市饭店的登记信息,正在进一步和有关方面联系,确定杀手的身份,看看他们和靳天明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焦健却不这么认为,如果白小雨真有这么大的能量,他也早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有关人了,或者拿着那东西要挟他们,达到一些个人目的,可到目前为止没有这方面的消息,难道是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不可能的,这一点他有绝对的把握;他仔细研究过白小雨的履历,他不相信白小雨会什么功夫,更不可能打败靳天明这样的高手,一定是靳天明为了自己的安全,欺骗了陈克强他们,他肯定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那些岛国人,想借陈克强的手摆脱困境;一定是这样的,至于靳天明和那些小岛国有什么过节,估计没人会知道了; 几个人正说着,敲门进来一个警察,敬礼后递给他一份案情通报,说是在长途车站发现了两名岛国人的尸体,剩余两个在酒店登记的同伙还没抓到; 方亚男和吴铁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想想现在案情还不能完全确定,焦健准备住下来等几天带着亚男和吴铁一起回去,这俩人可都是首长的爱将啊; 靳天华抱着哥哥的骨灰盒从火葬场出来,徐绍海一直搀扶着她,不断小声安慰着;诸葛芸和崇林跟在后面,崇林突然小声对她说:“芸芸,我想和老靳一起回去;” 诸葛芸点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徐绍海扶着天华上了自己的车,对靳子锤说:“靳先生,我叫人送你们回去,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靳子锤点点头和他握了握手:“多亏了你,天明才能这么风风光光的走,谢谢了,这小子也算没白活,还有您这样的朋友;” 徐绍海有点尴尬的点点头:“上车吧,注意休息;” 崇林也上了车,挨着靳子锤坐下,什么也没说对诸葛芸摆了摆手:“芸芸,保重啊;” 诸葛芸摆摆手:“记得给我打电话;” 车开走了,刚好白小雨打过电话来问问怎么样了;“都办好了,对了小雨,中午你带着老爸一起去家里吧;” 徐绍海一直把心思放在靳天华身上,没太关注一直默默跟在大家身后的这个女孩儿,这时听到她喊了声小雨,才认真看了她一眼,女孩儿虽然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风华绝代的美貌,身材高挑婀娜多姿,一颦一语无不如春风拂面一般让人心醉; 徐绍海稳稳神,走过去:“请问您和陈宇陈兄弟怎么称呼?” “看来您认识陈宇?”诸葛芸微笑着反问了一句; “嗯,他是我过命的兄弟;” “那您怎么称呼啊?” “我叫徐绍海,在长红集团上班;” “哦,倒是常听他说起你;”诸葛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呵呵,那可太抬举我了,你和靳天明认识;” “就算吧,我是陪着崇林来的,你知道靳天明是怎么死的吗?” 既然是小雨的媳妇,徐绍海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诸葛芸; “岛国人!”诸葛芸的表情有些奇怪; “嗯,身份还没确定呢;” “徐大哥,都快中午了,我们撤吧,以后有机会再聊吧;” “好,再见;” 诸葛芸回到家时,白小雨已经做好了饭,正和陈雄飞坐在沙发上说话呢,诸葛芸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就把崇林和徐绍海告诉她的事情讲给俩人; 陈雄飞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我大概猜到了岛国人要杀靳天明和崇林的原因,其实就是为了那个什么心法;” “他们不是得到心法了吗?” “正因为他们得到了心法,那种心法如果真像你们所说的那样,近乎妖术;岛国人肯定以为捡到了宝贝,必定想独霸这门功夫,从历史上来看他们一直就是这样做的,他们以为只有靳天明练成了这个心法,而且只有他手里有心法的传本;杀了靳天明这门功夫就变成他们岛国人的了,那么只有崇林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杀她也是必然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靳天明手里的那本心法现在肯定也落到了他们手里,或者被他们销毁掉了;” “这帮杂种!”白小雨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们不是杂种,是畜生!” “不过,靳天明和那几个军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就猜不透了,有可能是来找兰正和的,也可能是找我们的,总之这段时间尽量待在单位吧,小心无大错;” 第62章 刘静的视频 刘静在一个广告公司上班,下班后和几个姐们儿一起吃了点饭,就来到这个酒吧;几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公司里的奇闻异事; “静静,下午我看到那个老色鬼又把你叫到他办公室去了,没怎么着你吧?” “别提了,那个老王八蛋摸了我屁股好几下,我真想踢他一脚;” “也真是的,公司怎么找这么个人当总监,没什么本事,色的不行;” “你们不知道,这家伙原来在企业局,听说关系不少呢;” “好了,说他干嘛,多恶心啊;”王霞皱皱眉做出想要呕吐的表情,几个人笑起来; “这男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上一个总监不也这样吗,把小马的肚子都搞大了,最后拍拍屁股没影了;” “这小马也是够蠢的,还让他射里面,活该;” “到那时候谁能忍住啊,我看还是吃药好;” “你们说,那些小姐们每天被搞那么多回,也没听说谁怀孕啊;” “人家怀不怀孕也不告诉你;” “小平,你前段时间不是找了个男朋友吗,怎么样了?” “那就是个傻逼,刚认识一天就想上我,直接就被我丢水沟里了;” “唉,早知道这样,我小时候也学点功夫什么的了;” “功夫有个毛用啊,只要被摁住在那地方摸几下浑身就软了,没法啊;” “那是你愿意,我是说万一遇到流氓什么的,会点功夫总要好一些;” “要是遇到个帅哥流氓,我估计也没用;”几个人小声笑起来,刘静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边从口袋里拿手机一边神秘地说:“你们一说功夫我想起来了,这都好几个月了,差点忘了,我看看还有没有啊;” 那天拍完视频又继续和她男朋友野战,把这事忘了个死死的,现在突然想起来了;找了一会儿她终于找到了那段视频; “找到了,我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高手;” 画面一开始是一辆路虎别住了一辆奔驰,画面不停地抖动,那是刘静的男朋友正在她后面使劲呢,刘静说了声停一会儿,画面立刻不再抖了;路虎车里下来仨人,手里拿着棍子看样子像是要打架;这时从奔驰车里下来一个人,镜头拉近了,“真的好帅呀;”几个女孩儿发出感叹;然后就看到两个大汉挥着棍子冲了过去,那个帅哥一下就打飞了他们,过去对着另一个人抽了两个嘴巴,说了几句什么,又把他一脚踹倒在他身上搜了搜,就转身上了车,镜头又拉近了,车里竟仍然还有一个美的让人嫉妒的女孩儿; “静静,你这不会是从网上下载的吧?” “不会,你没听到静静说话吗?” “我怎么看着那帅哥美女像电影明星呢;” “绝对现场录制,那时我就在不远的树林里;” “原来这样啊,怪不得一开始画面那么抖呢,是不是正啪啪啪呢;” 几个人在酒吧一直待到十点多,相互告别各回各家;刘静打车到了自己住的小区门口,下了车就往家里走去; 进了电梯,电梯门刚要关上的时候,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个子男人,看上去挺精神的样子,抱歉的冲她笑了笑,看了看楼层的按钮:“原来住同一层啊;” 刘静好像没见过这个人,但这里大都是租住的外地人,也不感到奇怪,可能是刚搬来的吧就点头礼貌地笑了笑; 到了十二层,俩人同时下了电梯,相互笑了笑刘静就走到自己家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刚把钥匙插进锁眼,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嘴紧紧抱住:“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你不要喊;” 刘静点点头,那人松开手伸手把门打开,推着她进了屋子随手把门关上; 打开房间的灯,刘静认出来正是刚才一起坐电梯上来的那个人,她有点颤抖的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来人正是焦健,他也在酒吧喝酒,刚好听到了刘静她们的对话,想起方亚男对他说过那个他们认为是白小雨的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开的正是一辆奔驰车,于是一路跟着刘静到了她家小区,小区里还有很多人在外面散步,所以他索性跟着刘静到了家里; 焦健拿出自己的证件给刘静看了看,刘静知道他是保卫局的人,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同时也感到很好奇:“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对你手机上的那段打架的视频很感兴趣,请你让我看一下好吗?” 一听是这事。刘静马上取出手机交给焦健:“您看吧,可真吓死我了,直接跟我要不就行了吗;” 焦健抱歉的笑笑接过手机,找到那段视频认真地看起来,越看越心惊;妈的,看起来真是白小雨啊,藏得太深了,竟然是个高手,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栽了,连夏炳武都被弃尸荒野,现在看来陈克强的担心是对的,白小雨肯定已经把那个优盘交给了那些人,那就说明自己这边的内线可能全部暴露了,不然不会得不到一点消息;现在肯定有一个针对首长的巨大阴谋正在酝酿或者已经开始启动;不,不会的,他宁愿相信白小雨现在是拿着优盘待价而沽,怎么办,必须马上向首长汇报; 看着焦健阴晴不定的脸色,刘静不知如何是好,赶紧给他倒了杯水;焦健点点头:“不好意思,我需要打个电话,马上;” 他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开始打电话,一直小声说着什么,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突然声音大了起来:“是,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焦健一脸轻松的走回来坐到沙发上,首长明确告诉他,东西还在白小雨手里,让他进一步调查白小雨的具体情况,首长会马上派出有关人员前来安市抓捕白小雨;最后首长高度表扬了他的警觉性指示他再接再厉争取一举拿下白小雨; 完全放松下来的焦健喝了口水,打量了一下刘静,这个女孩儿是那种非常耐看的类型,个子不高,皮肤很白,眼睛大大的;焦健起了色心,反正那个证件也是假的,根本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而且这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儿估计搞了就搞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焦健突然变了脸厉声说道:“老实交代,这个视频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刘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站起来:“我是无意中拍到的;” “无意,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半夜十二点多,你会无意的跑到离家十几公里的树林里拍这段嫌疑人的视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 “我什么我,告诉我你为谁服务?”焦健索性拿出随身携带的手铐过去把刘静摁倒沙发上背过双手铐了起来; 刘静吓得哭了起来,语无伦次的辩解着,焦健心里得意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不说是吧,好,就让我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他把刘静摁倒沙发背上撅起屁股,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下:“说不说?” 刘静已经彻底崩溃了,好像麻木了一样只是一个劲的哭;焦健毫不犹豫的进去干了起来,一边干一边喊着:“说不说,你说不说!” 干完后,焦健拿起她的手机取出内存卡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看了看刘静惊恐的眼神:“记着,别告诉任何人国安局找过你,看你还算配合,这次就不追究了;”说着打开了手铐,转身走了出去; 这段时间,天总是阴沉沉的,气压也很低,让人无端的一阵阵心慌,偶尔刮过点风也带着一阵黄尘,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看不到一丝清凉;遥远的地方偶尔传来一阵阵滚滚的雷声,预示着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家待了两天,靳天华告别了老爸和崇林,乘长途车回到了安市,走出车站抬头就看见徐绍海在前面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靳天华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徐总,您来了;” “天华,以后别叫什么总了,叫绍海或老徐多好;” “嗯,老徐,我请你吃顿饭吧,谢谢你这么关照我;” 徐绍海笑着点点头:“好啊,你想请我吃什么呢?” “我们学校门口有家泡馍店,特别正宗,我们就去那儿吧;” “好;” 吃完泡馍,徐绍海和靳天华步行往不远的学院门口走着;“老徐,我想好了,明年一毕业我就去你的公司,你可不能变卦啊;” “真的,你想好了?” “想好了,好歹我也能帮你起草个文件什么的,是吧?” “太好了,还等毕业干什么,下学期你们不就没课了吗?就当来实习嘛;” “也是啊,我考虑考虑吧;” “还考虑什么,别担心工资待遇。。。。。” “我才不担心那些东西呢;” “那你担心什么呀?” “我要考察考察你呀;”靳天华红着脸低下了头; “好,我会好好表现的,保证通过你的考验;”看着靳天华慢慢远去的背影,徐绍海摸了摸脑袋,憨憨的笑了起来;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尽管天空越来越昏暗,但秦川公司的实验楼里却一阵阵欢声笑语,公司第一批仿岛国的的控制系统终于试验成功了,金秦川正在召集所有参与人员召开表彰大会,每个人都有红包,每个人都带着笑脸; 一直到快下班了,外面已经黑乎乎的了,金秦川才意犹未尽的宣布散会,大家兴高采烈的往各自办公室走去,诸葛芸和齐佳音、高晓梅并肩走在前面,白小雨在后面跟着;听着三个女孩儿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笑,白小雨不禁有些感慨,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呀,这仨人只要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题,白小雨有时也想插个嘴什么的,但都落个灰头土脸,所以一旦她们仨在一块儿,自己干脆远远地躲开; “芸芸,过几天我要出去玩,说好了开你的车啊;” “没问题,别说车了什么都可以和你俩共享;” “他也可以吗?”齐佳音笑嘻嘻的回头看了一眼白小雨; “除了他,嘿嘿;“诸葛芸回头对白小雨来了个飞吻; “不对呀,佳音,你这刚交了男朋友就要当小三啊,真是防火防盗防闺蜜啊,芸芸你可盯紧了啊;“高晓梅总是语出惊人; “再说,小心我揭你老底;“齐佳音佯装生气,轻轻打了一下高晓梅; “对了芸芸,我还要穿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有这个围巾;” “行行,没问题,只要你能找到白马王子,需要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够姐妹儿;”齐佳音在诸葛芸的脸上亲了一下,“你们说我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啊;” 在金秦川的介绍下,齐佳音和市环保局的一个小伙子谈起了恋爱,俩人一见钟情,马上坠入了爱河; 白小雨回办公室放下记事本,和杨玉琴,程峰,张亚芬打个招呼,就提前一会儿出了办公楼往食堂跑去,他现在每顿饭都要打五份,包括自己和陈雄飞还有那三个在白小雨看来越来越不着调的女孩儿; 午夜,酝酿了许久的暴雨终于瓢泼一样落了下来,满世界都是哗啦哗啦的雨点落地声,昏黄的灯光照在积水上发出混乱的色彩,一道闪电撕裂了夜幕,就像一匹怪兽张开它那肮脏的大嘴对着他下面这个卑微的世界,肆意的放纵着它的邪恶和暴虐; 三个身穿雨衣的身影极快的闪进青园小区一栋宿舍楼的单元门里; 劳累了一天的张强和董萍萍睡的正香,突然屋里的灯被打开了,萍萍首先醒过来,睁眼看到三个无比丑陋的瘦小男人正邪笑着看着她,她猛地坐了起来推了推身边的张强,惊恐的问到:“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一个家伙用不太流利的华夏话慢慢说到:“问你们点事,老实说,不然弄死你们;” 张强也醒过来,紧张的把妻子抱在怀里:“家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求你们别伤害我老婆;” “我们从上千里的地方跑过来,会稀罕你这点东西;”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强,“告诉我们这个人现在住在哪里?” 张强和萍萍一看照片上正是陈宇:“对不起,这个人我们不认识;” 那三个家伙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外国话,其中两个闪电般的冲过去,对着张强和萍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张强还想反抗却哪里是那俩人的对手,很快夫妻俩就被打的侧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三个歹徒抓住他俩的腿把他们拖到地上,用脚踩住他们的胸口:“我们脾气可不太好,就是你们不说,早晚也能找到他,快说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第63章 黑云压顶 看看夫妻俩还是不说话,一个歹徒抽出一把匕首,猛地一挥,斩断了张强的一根手指,鲜血顿时喷了出来,张强疼的大声叫起来; “我说,我说,”萍萍已经崩溃了,看着张强掉在地上血泊里的断指,浑身颤抖着说:“我只知道他好像在开发区一个科技公司上班,名叫陈宇,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放过我俩吧;” 三个歹徒又先相互说了几句,一个过去抓住张强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脑袋稍一用力,拧断了他的脖子,张强马上软软的倒在地上; 董萍萍声嘶力竭的惨叫一声昏了过去;三个歹徒淫笑着把她提起来丢到床上,扒光她的衣服开始了他们的兽行; 转眼到了初秋,这天诸葛娇接到军委命令,命令她到京城参加一个为期三天军事会议;诸葛娇也没多想,一大早就带上贺飞虎驱车上了京衡高速,没走多一会儿贺飞虎的电话就响了,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了坐在后排的诸葛娇一眼:“我正往京城去呢,她要参加一个会议;”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贺飞虎有点着急:“那可不行,像什么样子嘛,好了,等没事了我给你打电话,挂了吧;” 诸葛娇觉得好笑,宫晓月这个狡猾的像狐狸、狠起来像头狼的女人竟然被贺飞虎这个憨憨的家伙给降住了;两个月前宫晓月从南方回京,专门在衡州停了一天,叫贺飞虎去酒店见她,人家贺飞虎说什么也不去,要见面你自己过来,我执勤呢请不了假;宫晓月没法冒着被诸葛娇调笑的危险独自到了军区,陪着贺飞虎值了一天勤,晚上又和他在那张部队标配的单人床上结束了自己的姑娘时代;贺飞虎这个鲁莽的家伙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摧枯拉朽一般的在她身上征伐了多达五次,早晨起来把那张带红的床单认真地叠起来,像宝贝一样放到衣柜里,在宫晓月身上胡乱的亲吻了一顿,就出操去了; 宫晓月虽然有不错的武功、身体素质也相当的过硬,但还是腰酸腿疼起不了床,索性给宫保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下午再启程回京,拿起毛巾被捂着脑袋接着睡起来; 中午的时候贺飞虎打回饭来,宫晓月也缓过劲来了,俩人又激情似火的亲热了一回,吃完饭整理好衣服,难分难舍的亲吻了好长时间,才回到酒店叫上一行随从回京城去了; 听说贺飞虎要陪诸葛娇来京城开会,宫晓月不禁欣喜若狂,做女人的感觉真的很好,贺飞虎正是她从少女时候起就一直寻找的那个人,忠诚憨厚威武彪悍;她准备带贺飞虎见见他的父亲母亲,告诉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女婿,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什么门当户对、地位相当在她眼里连个毛都不是;当然还得巴结巴结诸葛娇这个霸道的家伙,不然她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造成点小障碍; 十点多到了京城军区招待处,履行完登记手续,到了给自己安排好的房间,看到贺飞虎把简单的行李放到衣帽柜里:“飞虎,这儿没你事了,去看看你姐姐和你嫂子吧;”边说边拿出一张卡递给他,“如果去见人家父母,记得买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别给我丢人;” 贺飞虎红了脸低下头嘿嘿傻笑起来:“谢谢小姨,我三天后过来接你;” “不用了,你在这儿多呆几天吧,我随便借辆车回去就行了,行了,别磨磨叽叽的了,赶紧走吧;” 下午召开了预备会,主持会议的是军委秘书处一个叫王文月的首长,他讲了讲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借鉴外军的一些先进的训练经验,提高我军在未来的战争中的快速反应能力,这是一个老生常谈了,给大家发了一些相关资料,就宣布散会了;与会的将军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叙着旧,高兴地聊着天; 来参加会议的只有诸葛娇一个年轻女将军,其余的都是些中老年的男将军们,诸葛娇和他们一点也不熟悉,索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起资料来; 刚看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门,徐东来了; 一坐下,徐东就发起感慨来:“真是世事难料啊,宫晓月这个小狐狸终于钻进猎人的口袋里了;” 诸葛娇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听你的口气好像有点醋味啊?” 徐东竟有些幽怨的说:“我巴不得她早点嫁人呢,我心里早就满了,装不下别人;” 诸葛娇微微一笑,赶紧岔开话题:“怎么样徐少,最近还顺利吗?” “顺利,太顺利了;”边说边拿出手机在上面打着字,然后递给诸葛娇,“又有不少人到我们家说事去了,看来他们真要在这次换届时有大的图谋;” 诸葛娇打字问他:“他们的势力真的有这么大?” “比你想的还大,太可怕了!” “上面还是没什么动作?” “看不准七寸,我看上面也不敢贸然出手;” 诸葛娇点点头,叹了口气;俩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徐东就告辞走了; 迈巴赫停在了一所深藏在京城中心那片神秘地域的一个大院门口,宫晓月和贺飞虎下了车,双双挽着手走进大门,两个穿中山装身材挺拔的小伙子赶紧过来问好,接过贺飞虎手里的俩盒冬虫夏草跟在他们后面;好大的院子到处是绿葱葱的珍稀植物,隐约还能看到一些假山、小桥、流水;看着贺飞虎目不斜视从容自如的表情,宫晓月心里爱到了极点,什么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呀,人家贺飞虎就是那样的真男儿啊; 宫家的人知道现在的掌门人要带自己的男友过来,都齐齐的坐在诺大的前厅里喝着茶等待着;看到宫晓月挽着身着少校军装的一个英挺的年轻人进来,都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俩; 首先来到宫汉真和李少芳面前,宫小月正色道:“飞虎,这是我爸,这是我妈;” 贺飞虎啪的一个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伯父好,伯母好;”表情庄重,声音洪亮;宫汉真笑了,怪不得自己这个眼睛高的都快上天的女儿能对这小子如此倾心,果然是一条威武的汉子,堂堂正正的好男儿; “好,很好;”宫汉真站起来拍拍贺飞虎的肩膀,拉起他的手走到旁边依次为他介绍起自己的家人来; 一一见过礼后,宫汉真让贺飞虎坐在自己旁边,笑呵呵的对大家说:“说起来,飞虎也不是外人,当年我和兴邦兄弟也曾经在一起举杯高歌慷慨人生,真是岁月如梭白驹过隙,转眼已经快三十年了,想想当年兴邦大哥意气风发的样子,至今仍让我自叹不如啊;” 宫晓月和贺飞虎不知道宫汉真和贺兴邦还有着看似不错的交情,相互看了一眼,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 离吃晚饭还有段时间,宫晓月带着贺飞虎来到了她的闺房,闺房里布置得非常雅致,完全没有一点奢华的印记; 坐在秀气的沙发上,宫晓月轻轻靠在贺飞虎的肩膀上,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怎么了,小月?”贺飞虎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飞虎,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嗯;”贺飞虎从来不用说的,他轻轻亲了下宫晓月娇美的脸蛋儿; “假如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诸葛娇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贺飞虎紧紧的搂着她:“小月,你知道诸葛小姨在我心里的位置;为了她我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现在我有了你,为了你我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做任何事情,不惜丢掉惜命;其实我们家遭难后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有一个我们惹不起的势力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我也知道你虽然是家里的代表,但有些事情你也做不了主;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埋怨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诸葛小姨和陈叔叔死在你的手里,我依旧会像现在这样爱你,”贺飞虎的声音有些哽咽,身体微微颤抖:“我爱你因为我知道那不是的本意,但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陪你到那边去过没有这些烦恼的日子;” 第三天上午会议结束了,将军们都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回自己的岗位;诸葛娇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正准备给徐东打电话让他给自己派个车来,门外有人敲门,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战士走了进来:“报告首长,王秘书长请您到他那儿谈话;” 诸葛娇就跟着那个战士到了六楼一个房间里,一进门诸葛娇就愣了一下,屋里一共有四个人都坐在沙发上,除了王文月还有一个她也认识,就是宫晓月身边的保镖宫保海,另外俩人一高一矮用一种阴鸷的眼神看着她; 王文月站起来,诸葛娇赶紧敬礼,王文月回了礼笑着请她坐下,走到办公桌上拿了一张纸递给她:“这是军委的命令,请诸葛将军过目;” 命令很简单:“请诸葛娇将军协助王文月同志完成此次重要任务;” 军令如山诸葛娇拿起笔在文件下面签了字:“首长,能问一下是什么任务吗?” “具体任务要明天下午才能传达,从现在开始交出你们的配枪和通信工具;” 四个人拿出手枪和手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来人;”随着王文月的一声招呼从外面进来几个人,四男两女,都穿着军装;他们收走了茶几上的手枪和手机站在一边; 王文月看看诸葛娇四人:“对不起了几位,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离开这个区域,诸葛将军由边丽、边霞陪同住在那边卧室,你们三位由他们四个陪同住在这边的几个房间,明天下午下达任务;谢谢合作;” 这是被监控起来了,诸葛娇看看其他三位,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站起来朝给自己指定的房间走去,边丽、边霞紧紧跟在她后面; 快进房门的时候听到宫保海对另外两个人说:“这个女的你们以前认识啊?” “听说过,没见过面;” “我也是第一次见,果然是军花一级的;”宫保海的语气有些暧昧,那俩人嘿嘿笑了两声; 边丽、边霞大概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看就是双胞胎姐妹,瘦瘦高高的手脚很麻利,长相很普通但眼睛里偶尔闪出的冷酷告诉诸葛娇这俩人绝不是善茬; 房间很大,除了一张大床,还有一个不小的休息区,墙上挂着平板电视;诸葛娇过去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两个女人站在门口看着她; 宫保海的意思很明显,是不让自己表现出和他认识,为什么呢?诸葛娇马上有种不祥的预感; 午饭极其丰盛,十个人围在一张大桌子旁各怀心事的吃起来,宫保海提出来想喝点酒,马上一个光头大个子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抱着一箱五粮液回来了;诸葛娇不喝,其余几个人也不理她,相互举杯换盏的喝起来; 诸葛娇这才知道,这几个监控他们的人根本就不是中国人,其中只有一个人懂中国话,堂堂的一个将军竟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监视起来,她的心里越发不安,随便吃了几口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边家姐妹想跟过去,有个岁数大点的家伙说了句什么,她俩又坐下接着喝起酒来; 喝了一会儿,宫保海面红耳赤的对那个会说中国话的家伙说:“知道吗,屋里那个女人是我们最年轻的将军,怎么样,长得漂亮吗?” 那家伙赶紧竖起大拇指:“漂亮,漂亮;” “别看她是个什么将军,老子照样能搞定她,你们信不信?” “老宫,别瞎吹了,那娘们儿可厉害着呢;”和宫保海一起的俩人表示不相信;通过翻译听明白什么意思的几个外国人都猥琐的笑起来,那对姐妹甚至显得很感兴趣,叽里呱啦的说了句什么,几个人顿时淫笑起来; 宫保海拍拍那个翻译的肩膀:“他们笑什么?” “他们说,一个女将军叫床的声音一定与众不同,不过他们怀疑你有没有那个胆量;” “草,老子现在就去办她,你们等着吧;”宫保海摇晃着站起来朝诸葛娇的房间走去,满桌子的人都笑着看着他; 诸葛娇躲在门后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宫保海是想告诉自己一些情况,看了看房间角落里的摄像头,诸葛娇猛地推开了门; 宫保海正迎面过来,看到诸葛娇马上一弯腰把她抱起来直接就冲进门边上的卫生间里,诸葛娇高声怒骂:“混蛋,你想干什么;”两手不断击打宫保海的脑袋; 进了卫生间,宫保海赶紧放下诸葛娇小声说:“对不起;”反手把门锁死; 诸葛娇点点头大喊了一声:“滚!” “那两个一个是李家的,一个是赵家的,那几个都是印尼人;” 诸葛娇故意尖叫了一声,小声问道,“知道任务的内容吗?” “不知道,不过您放心,我会尽一切努力帮您的;”诸葛娇点点头; 宫保海把洗手台上的东西用手扫到地上,诸葛娇很配合的又尖叫了一声,俩人小声地商量起来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应对方法; 宫保海轻轻地有节奏的拍着手,诸葛娇红着脸不时发出一声尖叫; 躲在门外的边丽听了一会儿,站起来回到餐桌旁放荡的一边笑一边大声说了几句什么,一桌子人都笑起来; 第64章 绝地反击 十几分钟后,宫保海一边整理裤子一边走出卫生间,躺到沙发上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诸葛娇也走出来一脚就把门关上了; 整个一下午诸葛娇一直躺在床上睡觉,两个女人也不像上午那样死死地盯着她了,跑到外面和几个同胞们玩起了扑克牌,宫保海和李世伟、赵鲁也坐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吃晚饭的时候诸葛娇还是没出来,那个叫李雄的光头看来是他们的首领,叫边丽端了点饭菜进去给她吃;李世伟小声说:“草,老宫,你是不是把那娘们搞得太厉害了,连床都起不来了;” 宫保海笑了笑没说话,赵鲁笑着说:“听说她和徐家大少关系可不一般,你可要小心了;” “怕个球啊,干就干了;”宫保海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口酒,看着边丽、边霞:“这俩娘们儿身材不错,看起来也很骚的样子,反正晚上也没事咱们要不要试试;” 李世伟马上两眼放光盯着那两个女人看起来,赵鲁却有点担心地说:“老宫,行不行啊,旁边还有四个呢;” “草,他们要是行早就上了,一会儿看我的;” 正说着呢,房门突然打开了,王文月带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走了进来,吃饭的人们赶紧站起来,边丽到屋里把诸葛娇喊了出来; 看看人都到齐了,王文月拿出一张红头文件,清清嗓子:“军委命令,宫保海、李世伟、赵鲁、诸葛娇即刻前往安市协助抓捕通缉犯白小雨;”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也顾不上琢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诸葛娇脑子里飞快的思考着脱身的办法,显然这是早就预谋好的计划,还欺骗他们明天下午才能传达具体任务内容,这无疑使她和宫保海准备好的脱身计划落空;本来宫保海想用那两个女人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因为他知道李世伟和赵鲁都是色中饿鬼,没有理由不中他的圈套,只要双方打起来他和诸葛娇就可以借口安全有问题逃离这里,虽然有些牵强但也勉强算个理由; 王文月显然不给他们更多的考虑时间,开始给他们配发武器弹药:“诸葛将军,你只是协助他们几个,所以就不给您配发枪支了,等任务完成我会亲自把您的配枪还给您;” 诸葛娇冷笑一声:“无所谓,我服从命令;” 一行人下了楼,上了一辆中巴车直接往首都机场驶去;上飞机前,王文月把宫保海、李世伟和赵鲁叫到一起,目光阴沉一字一顿的说:“你们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抓捕什么白小雨而是监视诸葛娇,如果她有什么反常举动,你们必须马上制服她,不得已时可以考虑就地格杀;” 三个人吓了一跳,杀将军是什么罪名他们怎么能不知道,这不光关系到他们的生死还关系到他们背后家族的荣辱; “怎么害怕了,这是军委的命令,也是你们各自家族的承诺!” 徐东在屋里来回走着,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诸葛娇从上午开始就再也没联系上过,他跑到军区招待处去找她,得到的答复是已经离开了;没道理呀,他知道诸葛娇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又抽了一根烟,徐东突然想起了贺飞虎,他拿起电话就给宫晓月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挂断了,徐东急了,过了几分钟又拨过去,还是同样被挂断了;徐东放下电话,烦躁的拿起一个被子摔到地上:“妈的!” 看看表,已经十点了,徐东站起来准备去找自己的老爷子,看看他有什么见解;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徐东一看是宫晓月打回来了,马上接通;里面传来宫晓月气喘嘘嘘的声音:“干嘛呀,徐少,几点了还打电话;” 徐东马上明白了宫晓月挂他电话的原因,一定是和贺飞虎在床上肉搏呢,他刚想说句粗话,想想贺飞虎一定在她旁边,就小声说道:“小月,我有急事找你,十分钟后到你家西面小花园等你,你赶紧出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徐东还从来没这么严肃正经的和她说过话,宫晓月意识到可能有事情发生了,看看旁边一脸关切的贺飞虎:“没事,徐东那家伙没什么正格的,我去看看他有什么狗屁的急事;” 穿好衣服,来到徐东说的那个小花园,等了没两分钟徐东的车就飞快地开过来,一个急刹车停下,车门打开,徐东表情慌张的走了过来; “什么事啊,慌成这样?” “娇娇失踪了!” “她不是在开会吗,怎么会失踪呢?” 徐东一口气把今天找了一天的经历告诉宫晓月,宫晓月皱着眉头来回走起来,她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没吃饭宫保海就被老爷子叫走了,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影,她拿起电话给宫保海打了过去,关机;宫家的高手和诸葛娇一起失踪,没准其他两家也有人是这个状况;毫无疑问这件事和诸葛娇一定有关系了,她脑子飞快的转着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再一次打起了电话,询问起首都机场的某个负责人有关飞机航班的情况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挂断了电话:“二东,一小时前有架装载着军人的专机飞往安市去了;” “到安市干什么,没理由啊;“徐东拍拍脑袋; “安市是你的地盘,飞机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这一趟诸葛娇一定凶多吉少,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办,真怕妈的肉;”宫晓月说起了粗话; 徐东马上拿出电话,“我他妈的这不是乱了方寸了吗,我这就给徐绍海打电话,让他把娇娇先截下来再说;” “果然是我的女儿,这样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徐少电话就别打了,请到我家里坐一坐,我们好好聊聊;” 马上从黑影里飘出几个人来,围住他们,其中一个过来轻巧的夺走了徐东和宫晓月的手机;” “爸,你这么做,会毁了宫家的!”宫晓月有点急了; “不这么做,明天宫家就会大祸临头!”宫汉真瞪着宫晓月,“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就连政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把飞虎怎么样了?”宫晓月挂念飞虎的安危竟然流下泪来; “放心吧,我怎么会害我未来的女婿呢,我给他打了一针,到明天中午他就能醒过来,到那时一切都结束了,我会亲自向他谢罪;”宫汉真声音低沉带着无限的悲哀; 躲在树荫里的贺飞虎一阵心惊肉跳,宫晓月刚刚离开,就有条黑影闪进屋里观察了一会儿,贺飞虎知道有问题了就假装睡觉,那人离开后他穿好衣服悄悄从围墙翻出来,在宫汉真他们后面,藏在不远的地方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不知道徐绍海是谁更别说和他联系了,情急之下他突然想到了王涵,他拿出手机给王涵发了个短信:“速去安市救诸葛娇;”然后把手机丢到旁边的水坑里,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走了过去:“小月,这么晚了,干什么呢,哦,伯父也在啊,徐哥怎么也在?” 宫汉真呵呵笑着拍拍贺飞虎的肩膀:“没事了,走我们去里面说,走吧徐少;” 徐东知道如果自己硬要走,肯定会被当场拿下,非但于事无补而且彻底丧失了翻盘的机会,他笑了笑耸耸肩率先往宫家的大门走过去; 十二点多点,飞机降落在咸阳机场,一下飞机,王文月就带着他们上了一辆中巴车,这辆车的窗户被密封起来,驾驶室也被一个厚厚的帘子隔开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大约半小时左右车停下了,诸葛娇跟着大家下了车,四处看看了看,原来是在一个非常大的钢结构建筑里面,屋顶的灯非常亮,把整个空间照的和白天一样,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不少沙发,上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里面竟有不少各种肤色的外国人,全部荷枪实弹的靠在那儿休息;有几个人赶紧站起来给王文月敬礼,王文月点点头让他们继续休息; 王文月领着他们十几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现在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命令随时会到;”自己伸了伸懒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诸葛娇观察了一下形势,房间里的四个角和大门都有端着枪的士兵把守,边丽和边霞时不时的看自己一眼,宫保海和李世伟、赵鲁坐在一起小声的聊着天,光头李雄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诸葛娇闭上眼睛,看来想逃走是不可能了,估计他们是想在凌晨时发起攻击,黑夜对白小雨和陈雄飞这样的高手来说更便于脱身,既然没办法脱身,诸葛娇决定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寻找机会在伺机行动; 这一觉竟睡到天光大亮,还是被一阵怒不可遏的尖叫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看见大门口王文月正对着几个人吼叫着,好像是在指责他们迟到了什么的;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看来这最后一批人马也赶到了,诸葛娇顿时紧张起来,她无法判断下面将要发生什么; 王文月停下咆哮,开始小声对各个单位下达命令,房子里的人陆续往外走去,外面马上响起汽车马达的声音; 王文月最后走到他们这伙人面前,专门看了诸葛娇一眼:“现在出发,车子会带你们到指定位置集合;” 还是那辆中巴车,车上一共十二个人,一个司机和一个副驾驶坐在被厚厚的帘子隔开的驾驶室里,他们十个人坐在后面; 一上车宫保海就一把拉开刚想在诸葛娇身边坐下的边丽,“妈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呢,让我再享受享受这个娘们儿;”就一屁股坐在诸葛娇身边,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脖子,诸葛娇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了;光头李雄对边丽点点头,边丽就在一边坐下了; 汽车开动了,宫保海用手指在诸葛娇的背上写着:“一会儿您装作要方便,想办法逃走;车上的人我来对付,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诸葛娇在他腿上写了一句:“谢谢,你也注意安全;” 宫保海轻轻拍了她一下:“如果有机会,带我向雄飞大哥问好;” 诸葛娇仰起脸看了看这个一脸粗放的汉子,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中巴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宫保海突然大声喊着停车,车上几个人马上把手放到枪柄上警惕的看着他;“草,看你们这德行,我马子想方便一下;” “老宫,这不太好吧,说了中途不能停车的;” “李世伟,你没事吧,总不能让她尿在裤子里吧;” “这娘们儿还真骚,摸两下就夹不住尿了;”赵鲁小声猥琐的笑起来; 光头李雄想了想点点头,对翻译说了句什么,车慢慢停下,诸葛娇轻轻握了宫保海的手一下,站起来往车门走去,边丽、边霞也站起来准备和她一起下车; 宫保海一下搂住边丽的腰把她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妈的,老子刚刚起兴,你先替她一下呗;”就把嘴贴到边丽的嘴上亲吻起来,边丽使劲挣扎了两下无奈宫保海的力气太大了,只能挥起拳头往他后背上乱打起来,几个印尼人马上拿出枪对着宫保海的脑袋呵斥起来,李世伟和赵鲁笑嘻嘻的看着热闹; 光头李雄狠狠地瞪了宫保海一眼大声说了几句,几个家伙放下枪愤愤不平的坐了下去;诸葛娇回头看了看,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是一条很窄的小公路,估计最多也就是县级规模,地里的麦子绿葱葱的已经长得很高了,远处模模糊糊地看到有几个村子,路旁的地头上有个机井房,诸葛娇就向那儿走过去; 光头李雄又说了句什么,也下车跟了出去;宫保海大失所望,本来想拦住边丽让边霞一个人跟着诸葛娇下车,他知道诸葛娇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而且非常聪明更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单对一个女人逃走的几率会非常大,现在光头也跟着下去了,自己岂不是弄巧成拙吗;必须马上动手,他一边放肆的摸着边丽的腿一面估算着时间,他必须给诸葛娇一个相对远的距离,而且能把光头李雄吸引回来; 一分半的时间了,就是现在,宫保海两手搂住边丽的脖子微微用力,就把这个已经开始享受的女人的脖子拧断,身体软软的趴在他怀里,说时迟那时快,宫保海抬手啪啪两枪先把李世伟和赵鲁爆了头,然后对着司机的位置连开两枪;马上印尼人开始还击,宫保海把边丽挡在前面和他们开始对射起来; 诸葛娇听到枪声知道宫保海已经动手,事不宜迟,她正准备凌空跃起,扯下将军的肩章做飞刀杀死跟在后面的边霞,没想到冷冰冰的枪口已经顶在她的后脑上,边霞冷冷的说了句什么,诸葛娇心灰意冷闭上了双眼; 枪响了,顶在后脑上的枪挪开了,听到边霞倒地的声音诸葛娇迅速转过身来,看到光头李雄站在五米多的地方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烟; 李雄迅速把一个小包丢给诸葛娇,“将军同志,赶紧走,这里交给我了;”说完朝她笑了笑转身向那辆车冲过去; 诸葛娇打开那个小包一看,里面有只92式手枪,四个弹夹还有一部手机;诸葛娇刚刚把枪握到手里,就看到中巴车的窗户被打碎了里面的人开始向李雄射击,李雄一边迅速转换着位置一边开枪还击,继续向前冲着,很快就挨了两枪身体晃了晃,虽然没有倒下,但动作马上迟缓下来; 放弃战友独自逃生哪里是诸葛娇的性格,她马上举枪开始射击并迅速向中巴车冲过去,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中巴车冒出一团火光,然后浓烟滚滚的燃烧起来,李雄高大的身躯也在烟与火的映衬下轰然倒下; 那是手雷的的爆炸声,一定是宫保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拉响的,诸葛娇抹了一把狂涌而出的泪水,跑到李雄跟前,跪在地上把他抱在怀里:“同志,坚持住;” 李雄睁开已经没有神采的眼睛,咧开嘴笑了笑,想抬起手摸摸诸葛娇的脸,却无力的垂了下去,随即闭上了双眼;诸葛娇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仔细的看着他的容貌,把他深深地记在心里; 一辆路过的轿车看到前面猛烈燃烧的中巴车,远远的停下不敢过去,司机站在车旁边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就看到一个女军人提着枪飞快的跑了过来; 诸葛娇过来用枪指着他让他赶紧离开,然后钻进车里打开导航找到北开发区的位置,调转车头疯狂地飞驰起来;就在刚才诸葛娇给诸葛芸打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忙音,诸葛娇肯定自己已经来晚了,她心里刀绞般的疼痛起来,狠狠地踩着油门,眼里冒出愤怒的火焰; 车里的收音机正播报着路况信息,诸葛娇猛然听到了今天是周末这几个字,她想起陈雄飞他们一般在周末都会去钓鱼,心里燃起了些许希望; 现阶段秦川公司的业务很忙,而这个阶段最忙的就是诸葛芸她们专业,虽然到周末了诸葛芸还要加班,同事们都不休息,她也不好意思搞点特殊; 没办法,吃过早饭陈雄飞和白小雨准备好鱼饵和一些钓鱼用的家伙,因为齐佳音要用诸葛芸的车,俩人就开着高晓梅的qq出发了; 第65章 痛失吾爱 把车停在荒废的水上乐园门口,白小雨和陈雄飞拿齐全家伙下了车,走到门口的小屋一看,门上锁着一把特别小的铁锁,感情老杨头还没来呢;没关系,白小雨拿出钥匙开了门,取出陈雄飞的渔具跟在他后面沿着那条荒草中踩出的小路往河边走去; “臭小子,什么时候叫我爹呀?”陈雄飞一边走一边哼着刚刚学会的一段京剧:“他三弟翼德威风有,丈八蛇矛专取咽喉。。。。。。” “嘿嘿,老陈啊,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娘啊;” “混账,有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 俩人说说笑笑的来到河边,白小雨把装渔具的大箱子放下,陈雄飞拿出鱼竿等物件开始做准备工作,白小雨正准备把一个太阳伞撑起来; 突然白小雨的背部感觉到一阵尖利的刺痛,他猛地抱住陈雄飞向一旁滚去,两颗子弹尖啸着飞过去,打在水面上发出噗噗的两声;白小雨马上判断出子弹来自东面和南面两个方向,他拉着陈雄飞隐藏在河边的一个土坡下面:“老陈,你别露头小心些;”话音没落已经向着五十米外的一个二层小楼冲了过去,他像只幽灵一样沿着大小不一的之字路线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接近那个小楼,一枪没打中,两枪也没打中,白小雨已经到了离射手十几米的地方,惊骇不已的射手本能的站了起来对他瞄准,白小雨没有让他射出第三颗子弹,他一个前滚翻到了楼前顺手抄起一块石头向射手的脑袋丢了过去,随即一纵身到了楼顶,接过脑浆迸裂的射手就要掉落的狙击步枪,身形侧转单手举枪朝南面开了一枪,躲在南面土岗上的另一名射手马上像块大石头一样翻滚着摔了下来; 陈雄飞见白小雨干掉了两个枪手,刚要从土坡下面出来,哗啦啦一阵破水声从水里猛地钻出两个人来,一人手持一柄古剑一人手里握着一把军刺,凌空向陈雄飞扑了下来,陈雄飞情急之下抓起两把土向他们丢过去,一个跳跃上了土坡;突然感到大腿和肩膀一阵刺痛,接着背后被人打了一掌,陈雄飞向前飘出五米左右,站立不住扑倒沙地上,转过头怒视着迅速扑过来的两个人:“是你们!” 俩人根本就不理他,径直过来举起武器就要下手,白小雨看到陈雄飞突然冲上土坡,然后向前扑倒,心说不好,刚把枪举起来就看到两个人冲着陈雄飞扑了过去,他马上扣动了扳机;也许水里的俩人还以为狙击手是他们自己的人呢,根本没有任何防范,随着子弹在他们头上分别打出一个血洞,手一扬丢掉了武器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不动了; 白小雨赶紧飞奔到陈雄飞跟前,使出清字诀在他受伤的左腿和右肩上按压了几下把血止住,从俩家伙身上搜出两把手枪插到腰里,“这俩家伙是什么人啊?”白小雨把陈雄飞扶着坐起来准备给他运气疗伤; “是京城赵家和李家的人,不好,小雨,快去救芸芸!” 白小雨猛然打了个激灵,他弯腰抱起陈雄飞向大门方向跑去;“放下我,我行动不便,帮不了你,在这躲着应该没什么问题,一会儿你带芸芸来这里找我;” 白小雨想想也对,把陈雄飞放到旁边一个房子里,让他靠墙坐着,把两支手枪塞到他手里:“老陈,我马上就回来;” 陈雄飞点点头,白小雨飞一般的冲到门口,开上车向秦川公司方向疾驰; 就在陈雄飞和白小雨到达水上乐园的同时,齐佳音笑嘻嘻的到了诸葛芸的办公室里:“亲爱的小芸芸,见你忠心为公,坚守岗位,本宫甚喜;” 诸葛芸停下手里的活,温顺的把车钥匙递给齐佳音:“小主儿,祝您一路顺风;” 齐佳音过来抱住芸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可恨陈宇夺走了我的最爱,芸芸,我们私奔吧;” “世道艰险,哪里有你我容身之处,呸,真肉麻;”诸葛芸笑着打量了一会儿佳音:“哇,眼圈都黑了,什么情况啊?” 齐佳音马上哈哈大笑两声拍拍诸葛芸的肩膀,抓起车钥匙,“拜拜了亲爱的,回来定有重赏;”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看你急的那样;”诸葛芸一边笑着一边回到座位上继续干起活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她拨过去,电话还没接通,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齐佳音脸色煞白的跑了进来,“芸芸快跑!”话音未落,一截刀尖带着血从她胸口露出来,接着一只脚蹬在她的后背上把她蹬出去两三米扑倒在地上,一个瘦高的女人脸色阴冷的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把日本军刀,残忍的看着诸葛芸; 诸葛芸急怒交加,冲过去就是一招落英掌绝学‘落英缤纷’五六个人影闪电般的攻向那个女人,女人显然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纤弱苗条的漂亮女孩儿竟然如此犀利,顿时慌了手脚,把刀舞成了一片影子准备退出房间,诸葛芸一脚踢在她的脚踝上,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女人尖叫一声稍一迟钝,诸葛芸又是一脚把她手里的军刀踢飞直接飞出了窗子同时一掌拍在她的脑袋上,女人顿时双眼凸出张大了嘴,两只手凭空抓挠了几下,缓缓向后倒去; 在女人倒下的同时一把古剑带着一声怒吼直刺诸葛芸咽喉而来,诸葛芸侧身闪过凌空而起一连三脚踢向对方头部,那人仰面弯腰剑尖向上对着诸葛芸下落之势蓄力待发,没想到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呆在当场;诸葛芸左脚踢开剑锋,右腿膝盖借着下落之力狠狠砸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顿时胸骨碎裂喷出一口鲜血,诸葛芸起身过去想看看齐佳音的情况,刚刚俯下身子想把佳音抱起来,突然感到一种异响,回头一看顿时花容失色,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家伙正举着一颗冒烟的手雷狞笑着; 一声巨响传来,把白小雨吓得心惊肉跳,巨大的恐惧让他浑身不住颤抖,五分钟后白小雨已经到了秦川公司大门外,他急踩刹车,不等车停稳就飞身钻出车窗向院子里奔去; 门口没有一个保安,值班室的门敞开着,四个保安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被割断的喉咙还在咕咕的流着血,来不及细看,白小雨瞬间把身体平平地贴到地上双手一拍身子向后射去,一左一右两把军刀狠狠地砍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偷袭白小雨的俩人还没转过身来,已经被白小雨狠狠地拍到墙上,俩人慢慢贴墙落下,墙上沾满了五颜六色的液体; 白小雨知道诸葛芸在实验楼加班,他迅速冲向车间,这样过去距离要近得多,一进车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地上到处都是尸体,都穿着秦川公司的工作服,都是白小雨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白小雨俩眼发红飞速穿过车间,进了实验楼直接奔上三楼,楼道里李佳蜷缩着身体圆睁着双眼倒在墙根儿里,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张继军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一只手伸向李佳的方向; 白小雨一脚踹开那扇残破的木门,冲进实验室,马上手脚冰凉,浑身无力,大脑一片空白跪在地上; 满屋子残破的碎片依然燃烧着,透过刺鼻的烟雾看到三具残缺不齐面目全非的尸体,那条熟悉的纱巾依旧戴在主人的脖子上却已经只剩下一角,那件白小雨用一个月工资买的漂亮外套已经遮掩不住那美丽的酮体,诸葛芸的钱包只剩下一半,身份证上那美丽的笑容依旧甜蜜; 白小雨木然的用手在地上挖着,眼泪渐渐变得混浊; 把她放进去,轻轻抚摸着她那曾经无比娇嫩的脸颊,带有血丝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到她曾经风华绝代的躯体上; 一道闪电带着一个巨大火球砸在一旁的大树上,轰隆隆几声晴天霹雳,刹那间乌云密布,漫天的大雨无边无际的落下,为这人间悲剧尽情哭泣; 白小雨为这座新坟填了最后一把土,张开双臂仰面朝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吼:“啊。。。。。。。!”,赤红的双眼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鲜红的血! 诸葛娇没有在水上乐园的门口停车,而是在距离四五百米的地方下了车,越过不高的围栏踩着长满荒草的泥地,向陈雄飞他们钓鱼的地方迅速靠近; 枪响了,诸葛娇顺着枪声跑了过来,看到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正对一栋二层小楼射击;楼里面的人也不时从窗子探出头来还击,当他再一次还击时,诸葛娇看清楚了,那人正是陈雄飞; 诸葛娇不再犹豫,双手举枪开始射击,几个正试图接近小楼的家伙马上中枪倒地;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那些人的阵脚,他们一边回过身来开枪一边四散开向后撤去,诸葛娇一边向他们开枪一边冲进了小楼里; “娇娇!”陈雄飞一把抱住飞扑过来的诸葛娇; 诸葛娇紧紧抱着陈雄飞:“姐夫,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陈雄飞微笑着捧起诸葛娇的脸:“娇娇,我们就要和你姐姐团聚了,怕不怕?” “到了那边,我要当姐姐;”诸葛娇紧紧的依偎在陈雄飞怀里,没有一点畏惧,脸上写满了幸福; “要不要我们先出去,你们俩打一炮我们再进来呀;”一个充满邪气的声音在房间的角落里响起,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已经进来了四个人;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把军刺,站在对面的窗口;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外国人,全副武装手里端着冲锋枪;另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身材瘦长的家伙,一张马脸上两只白多黑少的大眼睛色眯眯的瞄着诸葛娇,手里斜斜的握着一把军刀; 诸葛娇举起枪就打,可是还没扣下扳机,枪就被人劈手夺走了,肩膀狠狠地挨了一拳靠在墙上疼的险些昏过去,一时间动弹不得;陈雄飞本来就有伤更是不堪一击,一把军刺狠狠地把他钉在墙上; “这妞儿是我的;”马脸淫笑着说; “草,没人跟你抢,我排你后面总行了吧;”矮胖的家伙从陈雄飞身上拔出军刺;门口那两个老外也乐颠颠的往这边走过来; 矮家伙突然凝神停了一下:“散开,硬点子到了;”四个人嗖的一声散开站在不同方向,看着门口; 人影一闪,白小雨进了屋子,看了看四个杀手,径直走到陈雄飞身前,在他新增的伤口上按压了几下止住流血,又把手按在诸葛娇的肩上给她轻轻地揉了几下,诸葛娇顿时感到血液通畅疼痛减少; “芸芸呢?”陈雄飞和诸葛娇几乎同时问到; 白小雨没有说话,缓缓站起来,俊秀的脸庞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两只眼睛没有了黑白分明的灵动,而是充满了血腥的鲜红; “老赵,这个合你的胃口;”马脸笑嘻嘻的说着,刀光一闪闪电般向白小雨冲过来,白小雨马上发动,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到噗地一声打在身体的响声,马脸的大长脑袋已经有半个嵌进脖腔里直直的落到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白小雨一掌打死马脸,闪身到了俩老外身边抽出其中一个腿上的匕首在俩人的喉咙上分别划了一下,鲜血喷出俩人捂着脖子咕咕地叫着摊在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在白小雨拍死马脸的同时,距离最远的矮子当机立断扑向诸葛娇,他要抓住她作为人质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不认为自己有一点机会能打败这个形如鬼魅的家伙; 就在他的手马上要碰到诸葛娇身体的时候,白小雨转过头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道耀眼的金光从白小雨的双目发出,刺得诸葛娇和陈雄飞几乎瞬间失明,矮子立即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呆在那里,身体里传出来咯咯的声音,随即从嘴里,鼻子里,眼睛,耳朵里喷出大量的血雾,像摊烂泥一样堆在地上; 第66章 穿墙而过 白小雨气力耗尽,脸色煞白缓缓走到陈雄飞面前,轰然跪倒; 看着白小雨凄惨悲哀的脸庞,陈雄飞知道芸芸可能已经不在了,两行清泪夺目而出,诸葛娇已经掩面痛哭起来; 突然,那摊肉泥里传出一个声音:“土鳖玩意,还搞不定啊,什么几把高手!”应该是他身上的对讲器发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外面枪声又响起来,子弹雨点般的从门窗打进来,打在墙上发出一片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时间整个屋里尘土飞扬,到处飞舞着墙体掉落的碎片; 白小雨坐在地上盘腿调息努力恢复着体力,刚才最后一击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真力;诸葛娇和陈雄飞拿起老外的冲锋枪开始探出身子对着蜂拥而上的暴徒们射击; 陈雄飞中了两枪倒在地上,诸葛娇拿起他的枪,双手开枪疯狂地对外扫射着,很快也被打中,拿不住枪软软的倒在陈雄飞身上; 诸葛娇和陈雄飞相互搀扶着靠墙坐起来,“小雨,别管我们了,你赶紧走吧;” 白小雨万念俱灰,惨笑一声,从一个老外身上取下一颗手雷,来到他俩身边:“老陈,小姨,我们一起去找芸芸,从此再也不分开;” 三人紧紧抱在一起,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正当白小雨准备拉响手雷的时候,已经停下来的枪声突然再次猛烈地响了起来,比之以前的枪声更加猛烈,已经冲到门口的暴徒们纷纷调转枪口对外射击起来,很快就被密集的子弹击倒,那摊烂肉里也传出惊恐的声音:“什么,特种部队,土鳖玩意,搞清了没有啊;” 一个大嗓门响起:“诸葛,诸葛,你在哪儿呢?” 耿飞提着枪大步走了进来,诸葛娇只看了他一眼就晕了过去;耿飞马上大喊着卫生员,把仨人放到担架上; 王涵接到贺飞虎的短信,马上给诸葛娇打电话,一听电话里传出忙音立刻急了,不敢耽搁,赶紧和肖华一起回家见肖司令,肖司令一边落实情况一边让肖华通知耿飞准备出发; 四点左右,耿飞带着三十名特战队员乘坐直升飞机到了安市,早就接到消息的徐绍海和金海已经把上千名兄弟散开到这个城市的每一角落打探消息,知道了水上乐园这边发生枪战,五架直升机直接就飞了过来,战士们一下飞机就对着那几十个暴徒发起了决死的攻击,暴徒们很快就抵挡不住四散逃命去了; 白小雨心衰力竭悲愤填胸已经昏厥过去;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诸葛芸娇俏地来到白小雨的面前,拍拍他的脸:“懒虫,起来了哦,赶紧练功去;” 一会儿诸葛芸又坐在他身边,把两条修长的腿放到他腿上:“小主儿累了,赶紧伺候着;” 在那个他俩专用的木椅上,诸葛芸捧着他的脸,美丽的双眼闪着泪光:“小雨,别想着离开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这一辈子我吃定你了;” 一身是血的诸葛芸流着泪看着白小雨:“小雨,我先走了,不能再陪着你了;” 白小雨大喊一声坐了起来,四处看去,哪里有他的芸芸的影子,他猛地清醒,想到再也见不到那个最最亲爱的人了,心如刀绞般的疼痛起来;他没有流泪,因为泪水已经流干;怔怔的看着前面:“芸芸,等着我,等我给你报了仇,我就去找你;” 金秦川和金燕经受不起如此的悲痛,已经昏迷被送往医院;徐绍海和金海跟着警察们一起把死难者的遗体抬出来轻轻的放到车上,所有的人已经不再流泪,怒火充满了他们的胸膛; 最后保卫局的侦查员在那个河边的小花园找到了那座新坟,上面插着一块石板,石板上用血写着:“爱妻诸葛芸之墓;” 警察们想把遗体挖出来,毕竟这是法律程序的规定,幸存的秦川员工们说什么也不让他们挖,大部分警察默默地站在一旁,贾立江也很难过,但他必须完成自己的工作,他让警察们拉开围在坟前的人们,徐绍海和金海同时掏出枪顶在他的脑袋上:“这是我兄弟媳妇的坟,谁敢动一下,我就让他陪葬;” 一个小护士走进白小雨的病房,高兴地说:“你醒过来了,快躺下;” 她利索的扶着白小雨躺下,用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下:“嗯,总算退烧了;” “这是哪儿啊?”白小雨望着一脸纯情的小护士; “哦,这是630医院,是我们军区最好的医院了;” “和我一起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们都脱离危险了,不过现在都在重症室里,还不能探视;”小护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给白小雨测量血压; 白小雨放了心,轻轻吁了口气; “他们是你什么人啊?” “一个是我岳父,一个是我小姨;” “你姨妈长得真漂亮,怪不得你也。。。。”小护士看了白小雨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对了,你一定饿了吧,都睡了二十个多小时了,我去给你拿饭去;”她量完血压,对白小雨笑笑就出去了; 白小雨暗暗运了下气,感觉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当时看到那个矮子扑向诸葛娇,白小雨本想用惊字诀镇住他,没想到全身内力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而出,竟然一眼把他看死了,自己也马上没了一点力气,全身酸软如同虚脱了一样,他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尽量别用眼睛发力,惊字诀可以使用全身任何一个部位催动,以前只是觉得眼睛更快捷一些,白小雨才一直采用眼部发力; 他的不共戴天的仇人自然是什么京城赵家、李家了,但他们具体是什么概念却不清楚,只好等陈雄飞和诸葛娇醒过来再去问他们; 目前是个什么局面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属于通缉犯行列的一员他也不知道,但他现在丝毫也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 小护士拿着一个保温桶进来,把保温桶放到病床边上的小柜上,然后把专门给病人在床上吃饭的单腿桌子推过来,调了调高度,把保温桶放到上面打开盖子,一股香味带着热气冒了出来; 白小雨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他依旧让小护士把自己扶起来:“谢谢;” “没事,快吃吧,还热着呢;”她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小雨; 保温桶里有一盒炒菜,一盒米饭,还有鸡蛋汤;白小雨也真饿了,低下头大口吃喝起来; 很快就吃个干净,看着白小雨意犹未尽的样子,小护士一边收拾一边笑着说:“你刚恢复,不能吃太多东西;” 白小雨看了看她的胸牌,知道她叫赵珺; “赵珺,我想下地走走;” 赵珺赶紧点点头,把饭桌移开扶着他下了地,白小雨慢慢走了几步来到了窗户前面,向外面看去;“怎么没什么病人呀,这么冷清;” “这里不对外的,只有一些首长在这里疗养,病人也不多,所以不像地方医院那么热闹;” “这是安市什么方位呀,我怎么有点迷糊啊;” “陵园街六号,就在二环上;” “赵珺,你不知道我是个通缉犯?” 赵珺咯咯的笑起来:“看你年纪不大,也会逗人玩,我都知道了,你是个英雄,还亲手杀死了好几个恐怖分子呢;” “哦,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叫白小雨,是京华大学毕业的;” 俩人正说着话呢,病房的门一开,进来几个身穿西装的人;“首长来了;”赵珺小声对白小雨说了一句; 为首一个高大威武的汉子满面笑容的走到白小雨面前:“白小雨同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看起来气色不错;” 他身后一个年轻人赶紧介绍说:“小白,这是军委的首长,专门找你了解点情况;” 白小雨点点头:“嗯,谢谢首长关心,有什么话您就问吧;” “这样吧,有些话呢需要有记录,如果你身体容允许,我们去我的临时办公室去谈吧;” “没问题,我可以;”白小雨知道一定是关于那个该死的u盘的事,确实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就点了点头; 赵珺给白小雨拿过一身新衣服,“这是首长嘱咐给你买的;“甜甜的笑了一下就先出去了;白小雨换好衣服,就跟着那几个人下了楼上了一辆商务车出了医院; 正是早高峰的时候,马路上车来车往一片拥挤繁忙的景象,看着一些熟悉的街景想起那时陪在自己身边的爱人,白小雨轻轻叹了口气; 汽车拐进一条小巷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院门口,司机按了按喇叭,一个精壮的汉子跑过来打开大铁门,车子直接开了进去; 下了车,白小雨看了看,前面是一栋三层办公楼,看起来有些破旧,跟着首长走进楼里马上感觉不一样了,外表不起眼的的小楼里面竟然装修的非常豪华,墙面贴的都是进口的木纹石,地上铺着高档地毯,头顶的灯具都是岛国松下的;不大的接待厅里有个小小的服务台,一个漂亮的姑娘微笑着和那个首长打着招呼; 从电梯上到二楼出来一直沿着走廊走到尽头,进到一个非常大的套间里;里面的装修、家具、摆设也是说不尽的豪华; 首长吩咐了一声。几个随从就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和白小雨俩人; “小白同志,请坐;”首长边说边坐在沙发上,示意白小雨坐在他对面; “这两年你受委屈了,蒙受了不白之冤,我代表组织对你致意,谢谢你的忠诚和努力;” 白小雨点点头:“我倒没什么,只是我们公司惨死了那么多人,希望政府能给他们报仇雪恨;” “那是一定的,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对了小白啊,那个u盘还在你手里吗?” 白小雨点点头,刚想说出u盘的内容,首长的电话响了,他冲白小雨笑笑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面打起电话来; “什么,土鳖玩意,连她一起带走。。。。。。。。;” 白小雨颤抖了一下,眼中寒光一现; 首长打完电话,回来坐下:“小白啊,接着说;” “你给我拿张纸和笔,我把放u盘的地方给你写出来;”白小雨平静的说; “好好,等一下;” 很快他就拿了一沓稿纸和一只签字笔过来递给白小雨,白小雨接过来趴在茶几上写起来,然后把写好的一张纸交给首长; 首长拿起来低头一看,马上呆住了,额头冒出了汗;纸上清秀的笔迹写着几个大字:“老实点,不然立即取你小命;” 白小雨马上又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他:“你和京城赵家、李家是一伙的?” 首长点点头,他已经知道所谓的几大高手都是死在白小雨手里的,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白小雨刚想问他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对秦川公司的人大开杀戒,就感觉背后尖锐的劲风袭来,白小雨瞬间前移俩米想要转过身来,没想到那股劲风竟然如蛆附骨一样跟在后面,而且攻击范围极其宽阔,根本不容他左右闪避,他只能继续往前跑,砰地一声撞开了一面隔墙身形稍滞,背后的劲风离他的肌肤只有十几公分;白小雨还是不能转身继续向前又撞开一道墙进入另一个房间,又停滞了一下这次背后的劲风离他的身体也就几公分的距离了,他还是没法转身,继续向前又撞开一道墙,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划开感到隐隐的疼痛; 白小雨继续撞开第四面墙,背后的追击者已经使出必杀的招术,他们已经算准白小雨这次停滞的时间,准备一举将他格杀;没想到这次白小雨破墙穿过不但没减速而且比前几次快了许多,随着背后杀招的落空,白小雨已经站在第五面墙边上转过身,狠狠地看着他们; 原来是三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黑瘦黑瘦的一看就知道是东南亚那边的人,每人手里握着一把宽刃砍刀,死死地盯着白小雨; 白小雨冷哼一声,对着中间那位就扑了上去,其余两个马上挥刀砍过来,他们三人心灵相通,全仗着相互之间的默契配合,中间的家伙抬刀封住身前,左右两个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就像一个长有三头六臂的怪物一样马上就形成了一个刀网,刀光闪烁足以绞碎进入其中的任何物体; 第67章 惊心 三人舞成一个刀网,就等着把白小雨搅成碎片,却没想到白小雨向前一步后瞬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样一来三个人马上就和白小雨站在一条直线上,白小雨瞬间运出涛子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风带着隐隐的雷声狠狠打在最前面那个家伙的右肩上,那家伙像颗炮弹一样撞在他后面的哥哥或是弟弟身上,随即两颗人肉炮弹速度不减叠在一起撞到最后一个哥哥或是弟弟身上,仨人一直飞过被白小雨撞开的墙洞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从嘴里喷出大口的血箭,躺下不动了;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没想到这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白小雨转头一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跪在一张大床上双手端着一把手枪对着自己,身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旁边坐着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光着身子捂着胸部惊恐的看着白小雨; “老不正经的东西,”白小雨骂了一句瞬间就到了床边劈手夺过手枪,狠狠地给了那个老家伙一巴掌,打得他转着圈翻滚到地上,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白小雨不再理他,从那个墙洞过去,抬脚踢了踢那三个只能出气不能进气的家伙,迅速穿过几个墙洞回到原来的房间,那个首长躺在沙发上,胸口一个大洞正咕咕的往外流着血,眼看已经死了; 白小雨感觉背后发凉,整整衣服发现背后已经被划开一道大口子,他看到衣架上有件军服就过去取下来穿在身上,打开门走出房间; 出了电梯,看到接待厅里两个中年人正趴在服务台上和那个接待小姐说笑,就径自来到了院子里;刚好有辆军牌奥迪车停在铁门外面,响了几声喇叭;那个看门的精壮汉子正走过去把门打开; “小高啊,过来接首长啊?” “嗯,夫人发飙了!”那个叫小高的司机神秘的小声说着,露出怪怪的笑容; 这时白小雨已经站到了车旁边,伸手进去抓住小高的脖领子一把把他从车窗拽了出来丢在一边;精壮汉子刚要冲过来,看到白小雨恶狠狠的眼神,转身跑了; 白小雨打开车门上了车往603医院开去;刚开出去十几米又把车倒了回来停在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的小高身边,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掌;小高马上点头赔笑把手机放到白小雨手里,白小雨说了声谢谢,踩了脚油门,走了; “我草,你他妈的也太嚣张了吧,我不会用别人的手机打电话呀,我不能报警吗?傻叉;”小高一边低声骂着一边去找那个精壮的汉子,那人早就不见了人影,“妈的,白长那么大个了;”他骂了一句赶紧跑进小楼里想接个电话,却看到好几个人风风火火的顺着楼梯往上跑,便也赶紧跟着跑了上去; 随着人流来到一个大套间里,看到他敬爱的首长正赤条条的躺在地上,一个保健医生正给他做人工呼吸,这下完了,回头怎么跟夫人交代呀;正发愁呢,一声尖叫从隔壁传过来,人们赶紧钻过墙上的大洞跑过去,就看见一个光屁股女孩儿坐在地上看着三个满身血迹的死人嘶声尖叫着,小高和大家一样当时腿就软了,大家愣了足足两分钟才想起来应该赶紧报警,一个岁数大点的男人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原来是那个女孩儿对老者进行了一会儿抢救,看到没有效果就给服务台打了电话,看到上来那么多人就想到隔壁躲躲,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于是惊声尖叫起来; 白小雨把车开出巷子,就给徐绍海打了电话,徐绍海正焦急万分:“兄弟,你在哪儿呢?”徐绍海听到白小雨的声音一阵惊喜; “徐哥,你现在马上带几辆车来603医院,我要把老陈和小姨接出去,这里可能不安全,咱们见面再细聊;” “好,我马上安排;” 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场停下车,白小雨进了医院直接来到六层自己刚才离开的病房,迎面正好碰上赵珺,赵珺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去京城了吗?” “你听谁说的?”白小雨感到不妙,急忙问道; “你刚走没一会儿,就有一帮军人拿着命令过来,把你岳父和你小姨接走了,说是要到京城去治疗呢,还说你已经先走了;” 白小雨心里一紧肃声道:“领我到重症室去看看;” 赵珺看白小雨急的冒了汗,赶紧拉着他一路小跑到了重症室的门口,按了下门铃说明自己是护士,门马上打开了,白小雨一步跨了进去,直接往里面的监护室跑去,赵珺紧紧跟着他; 诺大一个监护室里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那里浑身插满了管子,哪里还有陈雄飞和诸葛娇的影子; 白小雨狠狠地把头撞向门框,为什么要跟着那个王八蛋走呢,直接在这儿告诉他不就完了吗; 赵珺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阵警笛声,白小雨来到窗口往下看去,几辆警车停在了门口,远处还有不少警车闪着警灯呼啸着开过来;数不清的全副武装的特警们正冲进院子开始包围这栋大楼; 白小雨不认为自己还有时间在包围圈形成之前跑出去,也不认为自己不动手伤人就可以从上百只冲锋枪下轻易逃走,徐绍海和金海过来也无济于事,他们也根本不是这些特警的对手,而且他马上就看到了他俩,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急的原地转着圈; 他责怪自己过于鲁莽,不该抢车,如果打个出租车过来应该没这么大的动静,即使现在陈雄飞和诸葛娇还在医院里也不一定能顺利的把他们接走; 白小雨正责怪自己,赵珺一把拉起了他就往外跑,一口气跑到一个小储物间门口,赵珺拿出钥匙打开门,拿出一套病号服:“赶紧换上它,我再给你包扎一下;” 不一会儿,赵珺就推着一个轮椅从电梯出来到了一楼大厅,白小雨胳膊和脑袋上都缠着带血的纱布有气无力地坐在轮椅上; 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医生护士还有病人;赵珺高声说到:“趁歹徒还在楼上我们赶紧跑出去吧,别给他当了人质;” 话音刚落,马上反应过来的人们立刻慌慌张张的往外跑起来;外面的特警们赶紧让开一条通道,一边监视着人群里单身年轻的男子,一边继续观察着楼里的动静;赵珺推着白小雨通过的时候,特警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放他们过来了;赵珺推着白小雨挤出看热闹的人群,到了对面的人行道上,继续往远处走去; 十几分钟后,赵珺推着白小雨拐进一条小街道,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看到旁边有个小巷子,赵珺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拐了进去,巷子里很僻静只有很远的地方有两个老太太提着菜篮子的背影; 拐了个弯,赵珺停下来,长长的出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 白小雨从轮椅上下来,把脑袋上的绷带摘下来:“谢谢你,为什么帮我,不怕我连累你吗?” 赵珺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白小雨脱下病号服,连纱布一起裹成一团,掀起旁边一个下水井盖丢下去,把井盖盖好想了一下:“警察们也不是傻瓜,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 “我不怕;”赵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那个首长被人杀了,他们一定会怀疑是我杀的,所以你一定会被他们调查的;” “那又怎么样,反正你不是坏人;” “你这样,马上回去告诉警察们是我在你身上绑了个炸弹,逼你这么做的;”白小雨早就替她想好了退路,这样虽然也免不了接受调查,但一定不会被当成自己同谋的; “那你怎么办,万一被他们抓住呢?” “他们抓不住我,”白小雨把想好的一套说辞告诉赵珺:“一定装成害怕的样子,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记住了?” “嗯;” 白小雨看了看到轮椅的把手上挂着的一个手包:“赵珺,真的谢谢你救我,能让我抱你一下吗?” “嗯;” 白小雨走过去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拥抱了一下:“等我没事了一定请你吃饭,再见;” 白小雨转过身,刚走了一步,硬邦邦的枪管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赵珺语气瞬间变得冰冷:“你走不了了;” “为什么,你是什么人?”白小雨浑身一震; “少废话,往前走;”赵珺的语气变得异常严厉; 白小雨只能按着赵珺的指示一步步往前走去,走了没多远,来到一个大门口,赵珺拿出钥匙从后面递给白小雨:“开门,别耍花样;” 白小雨很听话的把锁打开,推开门,赵珺用枪顶着他走了进去; 这是个不大的小院,里面是个小二层楼;进了屋赵珺伸手从门口的柜子里拿出一副手铐丢在地上:“把自己拷到暖气管子上,动作慢点;” 白小雨没办法只能慢慢蹲下拿起手铐把自己的一只手拷到暖气管子上,回头看着赵珺; 赵珺脱掉护士服,搬了把椅子坐在白小雨前面:“告诉我那个u盘在哪儿我就放了你,还可以给你点好处;” “什么好处?” “你看我长得漂亮吗?”赵珺冲白小雨放了一下电,“我可以陪你睡觉啊;” “我可以告诉你那个u盘是怎么回事,但你必须告诉我我岳父和我小姨现在在哪里;” 赵珺摇摇头:“他们在哪儿我可不知道,那不归我管;” “那你就别想得到u盘;” 赵珺站起来狠狠地在白小雨的肚子上踹了一脚,拿枪指着他脑袋:“你个傻x,给脸不要脸,蹲下!” “杀人啦!”白小雨大喊了一声,赵珺愣了一下,咯咯的笑起来:“说你傻x吧,你还不信,接着喊呀;” 知道了赵珺抓自己的目的,也知道了这栋小楼里没有别人,白小雨达到了装怂的目的:“我就奇怪呢,一个小护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几百名警察的眼皮底下救一个嫌疑犯;” 赵珺不知道白小雨什么意思:“别啰嗦了,快说;” “我还奇怪的是一个护士为什么会一直把一个手包带在身上形影不离;” 赵珺撇撇嘴:“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就把枪里的子弹取了出来;” 赵珺有点紧张起来,但马上就笑起来:“你看小说看多了吧,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完对着白小雨的大腿就开了一枪; 咔的一声响,赵珺脸上变色站了起来;白小雨的手瞬间变得细长竟然轻易地从手铐里抽了出来,赵珺尖叫一声转身就跑,白小雨迅速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拽回来,脚下一个绊儿把她摔到地上; 赵珺摔在地上还想挣扎,她正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白小雨一只手闪电般的伸出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固定在地板上:“信不信我掐死你!” 赵珺不敢再动,惊恐的看着白小雨:“别杀我,要我干什么都行;” 白小雨松开手正要发问,赵珺向旁边一滚手一扬一把湛蓝的匕首奔着白小雨的咽喉飞射过去,同时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 白小雨闪身躲过,身形一晃已经到了赵珺面前,赵珺双手交叉抬脚踢了过去,白小雨抓住她的脚向后一拉又一次把她摔在地上,对准她的肋部踢了一脚,赵珺贴着地面滑出去砰地一声撞到暖气片上蜷缩起身体捂着肋部依旧恶狠狠地看着白小雨; 白小雨蹲下抓起她一只手,握住一个手指头:“告诉我我岳父他们在哪儿,不然我把你的手指头一个个掰断;” “呸!”赵珺一口唾沫吐在白小雨身上,“你杀了我吧,组织不会放过你的;” “组织,什么组织?”白小雨迷惑起来; 赵珺面部狰狞:“害怕了吧,赶紧滚蛋,就当我没见过你;” 白小雨不再犹豫,手上使劲,赵珺疼得扭曲了脸,可就是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白小雨; 第68章 软弱 白小雨不再犹豫,手上使劲,赵珺疼的扭曲了脸,可就是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白小雨;手指马上就要折断的时候,白小雨松了手,站起来向外走去;他突然想到这人没准是那个部门的什么侦查员呢,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反正也没怎么着自己,还是赶紧想办法找老陈去吧; “混蛋,你给我站住!”赵珺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拦在门口; 白小雨生气了:“你还想干什么?” “不说出u盘的下落,你别想走;”赵珺疯狂地挥了下拳头又赶紧呲牙咧嘴的捂住肚子; “我要走你拦得住吗?”白小雨有点不耐烦了,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赵珺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哭了起来:“求求你了,告诉我吧,我爸妈都在他们手里,你这么走了他们会被杀掉的;” 看看赵珺凄惨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白小雨想了想:“那你必须告诉我实情,不然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赵珺点点头,白小雨把她扶起来坐到沙发上,拿起一打纸巾递给她; 赵珺的父母都在某机关工作,前两年学人家搞融资,借了亲戚朋友不少钱,结果投资公司老板跑路了,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 赵珺的父母彻底崩溃了,双双自杀了几次都被逼债的人救了回来;刚参加工作的赵珺也只能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这时候有个大姐找到了她,愿意替她家还清债务,条件是赵珺要为他们工作;当时为了救父母,赵珺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果然很快就有人替他们把欠债还清了,然后赵珺被带到一个公司进行了为期六个月的训练,主要是一些简单的擒拿格斗,射击,跟踪,监听技术的培训; 训练完后,那个大姐给她交代了她的任务,就是在603医院刺探各种情报,因为这里经常有一些首长疗养休息,而且大多数首长都很喜欢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白小雨住到医院没多久,赵珺就接到电话,让她想办法搞到白小雨手里的u盘;她赶紧租下了这个院子,本想把白小雨骗过来抓住他的,没想到突然来了警察,她急中生智才有了现在这个场面; “你说的组织原来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是哪个机关的侦察员呢;”白小雨听明白了赵珺的情况,“那你父母现在在哪儿呢?” “他们被公司的人带出去旅游了,韩大姐说如果我拿不到u盘,他们就回不来了;”赵珺又哭了起来; “那你知道u盘里有什么东西吗?” 赵珺摇摇头; 白小雨叹了口气,“我就是把u盘给你,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为什么呀?” “因为那里面只有一篇古文,诸葛亮的出师表;” “不会的,韩大姐说了,那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信息;” “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可怎么办呀!” “这样吧,你领我去见见那个韩大姐,我跟她说清楚不就没事了;”既然那个什么韩大姐也要u盘,那一定和那个首长是一伙的,就一定知道陈雄飞和诸葛娇的下落; “真的?”赵珺破涕而笑,毕竟是个小姑娘装的再凶悍也很快就露出她单纯的一面; 白小雨认真地点点头:“你就说我信不过你,要亲手把u盘交给她;” 赵珺马上从茶几上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大姐,我抓住那个白小雨了,他说他信不过我,要亲手把u盘交给您;” 对面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传出来:“你太棒了,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赵珺说了地址,挂断电话,高兴地想站起来活动下手脚,刚站起来又疼得坐了下去:“你可真够狠的;” 白小雨用手按住她的肋部,轻轻按压了几下:“你觉得那个韩大姐会相信我吗?” 赵珺一下愣住了:“就是啊,她一定不会相信的,那可怎么办呀;”马上把嘴一撇又要开哭; 白小雨的脸变得极其冷酷,一字一句的说到:“只有消灭他们,才能救出你爸妈,也才能找到我岳父和我小姨的下落;” 赵珺摇摇头凄惨的说:“没用,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有好多人,还有枪,听那个姓韩的说他们在全世界都有机构;” “斗不过也得斗,不能让他们控制我们的一切,那样还不如死了呢;” 看着白小雨坚毅的脸庞,赵珺想了半天终于握了握拳头:“嗯,我也豁出去了,与其这么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还不如死了呢;” 没多大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赵珺打开门,一女两男三个人兴冲冲的进了院子:“赵珺,人在哪儿呢?” “在这呢!”白小雨从门后面闪出来,随手把门关上; 三人感觉不对马上就往后腰里摸去准备掏家伙,白小雨已经形同鬼魅般到了他们面前,砰砰两掌把俩男的打倒在地上,抬脚就把那个女人踢得飞了起来,啪的一声落在三米外的砖地上,捂着肚子啊啊的叫起来; 白小雨过去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屋里丢到地上,伸手从她腰里搜出一把五四手枪:“韩大姐,是吗?” 女人侧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恶狠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赵珺进来指指外面,白小雨看着那个恶狠狠地女人:“别管他们,没两小时他们醒不了;” “赵珺,你个小骚货,叛徒,我饶不了你!” 赵珺害怕了,躲到白小雨后面不敢看她; 白小雨灵机一动:“赵珺,上网查查,看看古代刑讯逼供都有什么办法;” 赵珺赶紧拿出手机查询起来,白小雨观察起这个女人来;这是一个看上去很精明能干的人,三十多岁,中等个,很瘦,穿着西装;虽然痛苦不堪但依然轻蔑的看着白小雨; 赵珺把手机递给白小雨,依旧躲在他后面;白小雨看着手机轻轻地念起来:“拔指甲,系指将犯人手指固定在木架上,以铁钳夹住指甲,慢慢拔出,十指连心,其痛难忍;” 白小雨有意盯着女人的手指看了一会儿; “割刑,系指以铁剪慢慢剪掉犯人耳鼻,继之涂抹盐水,其处最为敏感,实时痛不欲生;” 白小雨又看了看女人的膝盖,接着念下去; “以狼牙棍击其关节。。。。。,以铁锤敲其牙齿。。。。。以利刃划开额头扒开皮肉涂抹盐水。。。。。” “哼哼;”女人突然冷笑起来:“傻x,你以为你能吓唬住我,我看你自己先怕了吧;”说完又疼的蜷起了身子; 白小雨确实有点心虚,这个女人和自己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赵珺这儿也是先拿了人家的钱呀,陈雄飞的事和她有没有关系也不一定呢;虽然刚才在赵珺面前咬牙切齿的要消灭他们,但他还是没想真消灭他们,只要他们交出赵珺的父母,可以让徐绍海帮她把钱还上; 韩美华看到白小雨犹豫起来,以为他害怕了,“就你个小瘪三也敢跟我们作对,实话告诉你,就在昨天我们刚刚屠了一个公司,老娘我一个人就宰了三个,谁能把我怎么样!”说着就要坐起来; 白小雨猛地俯下身掐住她的脖子,嘶声喊到:“你再说一遍;” 韩美华伸手去抓白小雨的脸:“就杀了,怎么着!”突然看到白小雨鲜红的眼睛和狰狞的脸庞顿时吓得呆住了; 白小雨站起来,咔嚓一声掰下一只桌子腿,挥起来狠狠打在韩美华的大腿上,随着骨头断裂她惨嚎一声疼得晕了过去; 白小雨用手在她背上按了几下,她马上醒了过来,看到白小雨又恶狠狠地挥起了桌子腿,她害怕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我也是奉命行事啊,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 “你奉谁的命令?” “首长的命令啊,我们公司只是协助,我没杀人啊,都是我手下干的,饶了我吧;” “哪个首长,你们协助谁?” “是我们组织的最高首长,让我们协助京城赵家还有李家干的;” “赵珺的爸妈在哪儿呢?” “在公司地下室;”女人疼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从603医院接走的那两个人呢?” “被赵家的人接到北京城去了,啊,啊,疼死我了;” 白小雨杀过人,而且还杀过不止一个,可现在面对着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却下不了手,以前都是被逼无奈千钧一发时才痛下杀手,现在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女人,白小雨颓然的丢掉桌子腿,准备找根绳子把她捆起来,也许交给警察更合适一些; 就在白小雨转身寻找绳子的时候,韩美华眼里露出残忍的笑容,手一挥一把闪着蓝光的匕首飞向白小雨的后心;幸亏赵珺及时的惊叫了一声:“小心!”她虽然也心存不忍但还是一直盯着韩美华,韩美华手腕一抖她就知道她要放飞刀,那可是淬了剧毒的刀子,划破一点皮马上就能要人命; 白小雨正暗自懊恼自己的懦弱,面对着如此仇敌竟然心存不忍,不免有些走神,要不是赵珺及时提醒没准真就被射中了;他怒不可遏一个急转闪过飞刀已经到了韩美云身前飞起一脚踢在她胸口上,把她踢到墙上顿时吐了口血落到地上瞪了蹬腿咽气了; 白小雨疯了一样冲到外面给剩下的两个家伙一人补了一掌送他们回了老家;独自站在那儿生自己的闷气,赵珺慢慢的走过来,轻轻抱住他趴在他的背上小声哭起来; 603医院,特警们已经冲进楼里开始逐屋搜索起来,因为歹徒刚刚在干休所杀害了四个人,重伤了一个,显然是个亡命之徒,所以他们搜的很仔细也很慢;徐绍海和金海俩人不敢给白小雨打电话,急得团团转,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在这时,白小雨的电话打过来了,“徐哥,我在西校街甲3号,你和八哥赶紧过来;” 徐绍海轻轻对金海耳语了一番,俩人对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悄悄溜出看热闹的人群; 市区东南角有一片小二层楼,都是独门独院,原来是城角庄的农民们自己居住的地方,现在村里的耕地已经买完了,没地种了,村民们大都在市里买了房子,给人打工或做起生意来,这里也就大多被出租出去了,韩美华那个公司就在这里租了相连的两栋,把院子打通形成了一个不错的办公环境; 下午三点贾立江带着特警悄悄包围了这里,首先悄悄疏散了旁边几栋楼上的居民,几名狙击手也找好了位置,黑洞洞的枪口寻找着目标; 知道里面的歹徒就是秦川公司血案的凶手,特警们都红了眼,一个个紧紧握着手里的枪,就等一声令下,冲进去消灭这群没有人性的东西,为死难的人们报仇; 再次试了一下对讲,贾立江对身旁的徐绍海点点头表示感谢,下达了攻击命令; 几颗催泪弹嗖嗖的飞进小楼的窗户,贾立江带上防毒面具抓起枪率先进了院子,向楼里冲去,突击队员们紧跟其后;一脚把门踹开,贾立江闪进屋里举起枪却愣在当场,随后进来的战士们也都呆住了; 透过淡淡的烟雾他们看到不大的客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破碎的家具和满地的鲜血告诉他们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搏斗;贾立江回过神来命令大家散开搜索;每个房间里都有尸体,只是在二楼的卫生间里找到两个活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他们赤条条的被绑在水管子上,嘴里塞着内裤; 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大家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战斗会不会在这下面展开呢;三个战士相互掩护着沿着狭窄的小楼梯一步步的走了下去,没有枪响; “安全!”随着耳机里的这一声报告,大家的心猛地落了下来,贾立江到了地下室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大约三十多平米的样子,地上躺着两个早已断气的精壮汉子,往西面墙上一看,贾立江的眼睛瞪大了;顺着墙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几支冲锋枪,旁边有十几个装弹药的木箱子,箱子上竟然平放着两只火箭筒; 第69章 赵家的自信 特警找了两套衣服让那俩个幸存者穿上,贾立江马上开始审问他们,俩人非常配合,不仅承认了参与秦川血案,还供出了他们的领导叫韩美华,详细描述了她的相貌特征; 这时徐绍海进来小声告诉他,已经找到了韩美华的尸体,在西校街甲3号; 京城深处的一个四合院内,小院里栽种的十几棵珍稀植物郁郁葱葱、随风起舞,屋里一色的红木家具一尘不染,徐东一颗接一颗的抽着烟,泪水不停地落在黄花梨木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虽然这间房子的主人从来就没来过这里,甚至连它在哪儿都不知道,但这里的一切确确实实都是为她准备的,都是她最喜欢的; 白小雨默默地看着徐东,他理解他的心情,他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痛苦,但他已经流不出眼泪; 京城四大家,从推翻封建王朝开始,就一直为华夏民族的解放和富强做着不遗余力努力和牺牲,数以千计的热血儿女牺牲在武昌起义的城头上,牺牲在枪林弹雨的北伐征途,牺牲在两万五千里的追梦里,牺牲在抵抗外辱的烽火中,牺牲在解放战争的炮火里;为了那光荣的梦想他们庞大的经济体系也几近崩溃; 华夏帝国成立后,为了感谢他们为祖国做出的贡献,政府给了他们非常超然的地位,当然四大家老一辈的人们非常珍惜政府给他们的荣誉,在各行各业都非常严格地要求自己,不愧为世代相传的楷模英雄;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老一辈的伟人们纷纷谢世,和平盛世追逐荣华富贵的欲望渐渐不能遏制,尤其是最近几十年来,他们利用手里的特权和巨大的人脉,分别构建起了各自的王国,在各个领域里呼风唤雨,各显神通; 其实以四大家的财力和人力如果联合起来,未尝不能打败那个邪恶的组织,但他们一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忙着相互内斗,使得那个组织慢慢渗透做大;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国家机器虽然无坚不摧,但它需要时间和证据,这就是伟人们为什么一直强调要走群众路线的道理,要对付这种居无定所狡诈阴狠的恐怖组织,事先的侦查和取证显得更为重要,总不能让几个集团军展开拉网式的搜索吧; 徐东终于渐渐平静下来,擦干眼泪:“小雨,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白小雨:“安排我和赵家的人见面,先把老陈和小姨救出来;” 徐东沉吟片刻:“见面容易,我想他们不会承认的;” “我会让他们承认的;”白小雨淡淡的说了一句; 徐东沉默了一会儿:“小雨,不然还是先打听打听陈哥和娇娇被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再想办法救他们;”他知道白小雨很牛逼,但赵家和李家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呀,他不相信人家会向白小雨这么个没有任何后台背景的小伙子低头; “徐哥,你想过没有,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杀害老陈和小姨?” “你是说,他们在观望,或者是在权衡利弊关系;” “嗯,一方面他们很想杀害老陈他们,震慑吓唬那些敢于和他们做对的人,再就是他们在观察各方面的态度,就像你说的,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政府是不会轻易和他们翻脸的,这时候如果不给他们足够大的压力,那老陈和小姨就危险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马上和我们家老爷子商量看怎么安排这件事;” “另外我要赵家和李家子弟在全国各地的详细信息,我知道这很不容易,先把京城的给我就行;” “这个好办,晚上就可以给你;” 京城市郊,远离了喧嚣都市的一个高级会所里,宫晓月靠在沙发上,表情复杂的看着赵冀和李东生,这两天得到的各种消息都让她感到心惊肉跳;一个公司八十多个员工被集体杀害,陈雄飞和诸葛娇下落不明,赵家和李家派出的超级高手一个都没回来,军委某首长也在办公室里被人刺死,刚刚得到消息,安市警方破获了一个恐怖组织的窝点,三十多名暴徒几乎全部被击毙; “小月,你那铁靠怎么还不来呀,这都快六点了;”赵冀色眯眯的看着宫晓月; “滚你妈的,说话干净点;”宫晓月没心思跟他瞎扯淡玩,她也不知道徐东为什么把他们三个同时约到这里,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那天晚上宫家扣了徐东一晚上,徐东也知道他们参与了安市的事情,虽然宫晓月极力反对,但她阻止不了,徐东从他们家出去的时候,那种想吃人的表情让人心里发毛; “草,玩笑都开不起了;”赵冀不高兴了; “你他妈的谁呀,跟你开得着玩笑嘛?” “别给脸不要脸啊,是不是没人弄你了,憋不住了说一声,小爷帮你;”赵冀急了; “回家弄你妹去吧,傻逼!” “真不想好了是吧,信不信我抽你!”赵冀站了起来; 宫晓月看都没看他:“就你那两下子,赶紧趴你妈怀里喝奶去吧;” “好了,好了,干什么,看你们俩像三岁小孩似的,徐东不就为了诸葛娇兴师问罪来了吗,至于这么沉不住气吗?” “诸葛娇关我屁事啊;”赵冀恨恨的坐了回去,看了一眼宫晓月:“这女人就是他妈的贱,越不搭理她越上赶着,让谁干不是干呀,还不都一样舒服;” “赵冀,你在家跟你妈也这么说话吗?”宫晓月声音高了起来; 赵冀刚要开口反击,徐东阴沉着脸气哼哼的走了进来,把手包往茶几上一丢,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二东,你什么意思啊,让我们等这么长时间,有人都憋不住了;”赵冀马上埋怨起来;宫晓月和李东生都没说话,几乎同时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接下来谁都不说话了,足足沉默了有五六分钟; 还是赵冀忍不住了:“二东,有事赶紧说,我可没工夫陪你在这儿闲坐着;” 徐东慢慢抬起头来看了赵冀和李东生一眼:“没别的事,把诸葛娇给我接过来;” “操,诸葛娇在哪儿我哪知道啊,再说你凭什么指挥我呀?” “是啊,二东,我们哪知道她在哪儿啊;”李东生也跟着喊起冤来; “行了,别装了,咱们之间谁不知道谁呀,你们开价吧;” “二东,这个玩笑可不能开呀,这是要掉脑袋的啊;”李东生过去拍拍徐东的肩膀; “二东,为了个女人值得吗?”赵冀翘起二郎腿,有点不屑的看着徐东; “开个价!”徐东大喊了一声; “听不懂你说什么,小爷不跟你们扯淡了;”赵冀站起来准备溜之大吉; “坐下,”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即闪进来一个人; “你谁呀?”赵冀横眉竖眼的问了一句; “白小雨,”李东生首先反应过来,“来人啊;”他赶紧招呼外面的保镖,但马上就闭上了嘴,如果保镖还能站着,白小雨还能毫无动静的进来吗? 赵冀马上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妈的,找死来了。。。”话音未落,白小雨已经劈手夺过他的枪,啪的一个嘴巴把他打倒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他和李东生对面; “白小雨你要干什么,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李东生慌了,目光闪烁口不择言起来; 赵冀爬起来,妈的,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个气呀,他抓起一个酒瓶子向白小雨扑过来,马上又挨了一巴掌重新躺倒沙发上; “妈个逼的,我跟你拼了,”爬起来准备再次攻击,突然间看到了白小雨瞪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正渐渐失去黑白的分明,慢慢变得鲜红起来,赵冀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娘啊,妖怪呀!马上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低下头不动了;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李东生头上冒了汗,小心的赔着不是; “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在这儿见到陈雄飞和诸葛娇;”白小雨的声音冷得像冰块儿,让这个舒适的房间马上进入了三九严寒; “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啊,到哪儿给你找人啊;” “就是啊,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如果明天我见不到他们,或者他们有什么意外;” “。。。。。。。。。。” “我会每天杀你们俩家一个人,直到见到他们为止;” “。。。。。。。。“ “听明白了吗?” 俩人默默地点点头,白小雨站起来拍拍俩人的肩膀,“明天见,也许后天吧;”把赵冀的枪丢在茶几上,转身走了; 白小雨走了,四个人默默地坐了很长时间; “他为什么单单问咱俩要人啊?”李东生看着赵冀,显得很气愤; “对呀,他怎么找到这来的,二东,不会是你下的套吧?” “放屁,我要知道,还他妈的让你们开价干嘛!” “宫晓月,勾搭上小帅哥了是吧,别忘了你们家。。。。。;”他马上意识到说走了嘴,不再说话了; “看你那操行,没尿裤子吧;”宫晓月幸灾乐祸的一边说,一边感激的看了眼徐东,他知道一定是徐东跟白小雨说明了她的态度还有她和贺飞虎的关系,白小雨才没为难她,不过不为难她不意味着白小雨不会对家里其他人动手,到那时自己和贺飞虎该如何自处啊; “这小子就他妈的不是人,是妖孽;你不是也吓得直哆嗦;” “这样吧,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商量商量,开个价吧,我听诸葛娇说过这个白小雨,他确实是个妖孽,这要闹得死伤几十口子人,可就不划算了;” 赵冀和李东生先后垂头丧气的走了,宫晓月看看有些憔悴的徐东:“二东,我也很难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嗯,”徐东点点头,“我看他们不会轻易放人的;” “你觉得白小雨真的会大开杀戒吗?” “一定会的,就是他们放了人,我看白小雨也不会善罢甘休,你可能不知道,芸芸也被害了,她是白小雨的未婚妻;” 宫晓月猛的捂着了嘴,瞪着眼睛看着徐东; 李家老头子听李东生说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看情况再说吧,反正人也不是我们弄起来的;” 京城中心地带一处深宅大院里,赵国兴正坐在颇具古风的书房里一边挥毫泼墨一边听赵冀说着在会所的遭遇; 赵冀说完就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站着,看着父亲那苍劲有力的墨宝不禁暗暗后悔,自己光顾了玩了,从没认真向父亲学过这些东西,就是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功夫还是父亲逼着自己学的,怪不得连宫晓月那样的骚女人都看不上自己,看来还是要学些真本事啊;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大表哥赵鲁倒是功夫好,这次还不是挂了,还是当我的少爷吧,帮着家里出出面打点打点生意其实也不错,女人还不有的是吗; 赵国兴写完‘心静如水’四个大字,认真地看了看,盖上自己的印章,拿起一块白毛巾擦了擦手,抬起头来:“阿冀呀,你怎么想的,跟爸爸说说;” “我看干脆从徐家收点钱得了,毕竟陈雄飞和诸葛娇都是高级干部,真要闹大了,上面也没法交代;” “呵呵,是不是白小雨把你给吓住了;”赵国兴亲切的拍拍儿子的肩膀,他最喜欢这个儿子,看似粗糙,实则细腻; “说实在的,是有点怕,爸,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多猛,都说他根本不是人 ,简直就是妖孽;” “哈哈,这小子是有点邪门,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几个叔叔伯伯加上老爸我,哪个不是妖孽一样的身手啊,一个小毛孩子,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倒是;”赵冀没好意思说白小雨要是找我怎么办; “不过,他要是真闹起来,一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也挺麻烦的;” “那怎么办啊,老爸?” “怎么办,搞掉他不就万事大吉了,那边在京城里还有几个高手,明天叫上他们再加上你的几个叔叔伯伯,我就不信搞不定他;” “那我先准备好两副担架,明天叫上李东生他们,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什么叫实力;” “嗯,通知那个会所,明天别接待客人了;” 经过一天的准备,第二天下午五点半左右,一辆救护车来到了约定的那个会所门前,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从车上抬下两副担架,慢慢进了会所的大门;别说担架上躺着的两个人从远处一看还真挺像陈雄飞和诸葛娇的;赵家的几个高手都轻松地站在一边等着白小雨过来接人; 李东生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站在远处幸灾乐祸的看着热闹;宫晓月也远远地躲在一边的沙发上似乎想着什么;徐东看着得意洋洋的赵冀不住的冷笑;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了,白小雨也没露面;赵国兴知道计划落空,懊恼的挥挥手让大家散了; “一定是有人泄露了计划;”赵国兴一边想着一边让人撤走埋伏在暗处的伏兵,他和赵冀往停车场上自己的布加迪走去,司机赶紧给他打开车门,赵国兴坐稳后刚想让司机开车,猛然发现前面靠背上沾着一张白纸,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几个大字:“准备收尸吧;” 赵国兴四处观察了一下,问司机:“你没看到什么人过来吗?” “没有啊,我一直坐车里呢;” 赵国兴赶紧叫赵冀和司机下了车,喊过几个保镖过来对车子进行全面检查,悄悄把那张纸叠起来放在口袋里; 早在救护车开进赵家大院时,躲在不远处的白小雨就知道赵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屈服把人交出来,因为他们不可能把陈雄飞和诸葛娇藏在自己家里面,那样风险太大了; 第70章 出手 回到大宅院里,安排好保镖和随从们,赵国兴兄弟八人一起来到议事厅里,赵国兴拿出那张纸给大家看; 老大赵家兴马上就怒了:“他算什么东西,当年黑狐狸也不敢这么嚣张,让我逮着他非剁碎了喂狗不可;”他说的黑狐狸是二十年前着名的杀手,专杀名门望族的高手,最后被几家联合起来逮住了,剁碎了丢到密云水库喂鱼去了; “大哥不能这么说,黑狐狸是拿钱干活,杀的都是有名有姓的,这个白小雨纯粹就是为了杀人报仇,逼我们就范;赵家光在京城就不止几千人,我们根本无从防范;”老四赵海兴显得很冷静,其余几个人也都纷纷点头; 老二赵民兴看看几个兄弟:“要是能把这小子引出来就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故意放个饵出去,引他上钩;” 赵国兴赶紧点头:“二哥,你接着说;” “白小雨一定会找一个好对付的人,而且最好是落单的下手,我们不妨给他这个机会;”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是哪有这么合适的饵啊;” “老八,你们家老二不是要挂职锻炼吗,我看就挺合适的,我们在电视新闻上发布一下,那小子一定会上当的;” “七哥,我看你们家小敏也挺合适的,她是演员常年在影视城,又是个女的,我要是白小雨一定先对她下手;” “那就五哥家的明明吧,没练过武功,每天泡在夜总会里最好下手了;” 赵国兴一听味道有点不对了,赶紧站起来,他排行老三是目前的家族掌门人:“好了,哥哥弟弟们,这件事确实很危险,谁也不愿拿自己的孩子当鱼饵,但白小雨此贼不除,大伙儿都难免遭殃,不如这样吧,大哥的二儿子刚刚过世,他就算了,剩下的咱们抓阄吧,抓到谁谁出人,其实也没什么事,到时候我们把所有的高手都调过去,保证孩子的安全!” 最后,老八抽到了那根倒霉的短签,也没什么好说的,八个人又坐在一起商量起了细节,就连万一出了问题怎么补偿老八都做了安排; 当天晚上的新闻里,播出了老八的儿子赵新千接受记者采访的报道,小伙子仪表堂堂,口齿伶俐,说出话来也是冠冕堂皇; 第二天的各大媒体上也大幅刊登了赵新千志愿去艰苦地区锻炼学习的事迹;十点左右,赵新千乘坐一辆开往西北的火车出发了; 赵国兴离不开京城,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赵家兴因刚刚丧子心情郁闷,所以也没有跟着几个弟弟去火车上抓捕白小雨; 赵家兴是某部委的二把手,副部级待遇,今年已经五十八岁了再往上也没什么奔头了,也准备这两年离休后享受一下人生的乐趣了; 他一共有十二个孩子,八男四女,只有前面两个女儿是现在的夫人生的,其余的都是他和其他女人的私生子,好就好在家族有这样的传统,只要是赵家的种,一生下来就享受赵家少爷小姐的待遇,没有任何歧视;那些女人们有的拿了钱滚蛋,有的就在赵家生活起来,反正家里有的是地方,有的是钱,养活百十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事儿; 看看快到中午了,赵家兴拿起桌上的办公电话拨了个号:“小高吗,我是你赵伯伯,你都来了这么多天了,伯伯也没请你吃顿饭,怪不合适的,就现在吧,正好我下午也没什么事,中午陪我吃个饭吧,有些事我还得教教你;” 高薇是今年的应届大学生,正在这里实习,能到这么好的单位实习父母可是花了不少钱托了不少关系的,赵伯伯是父亲的老领导,已经表示只要她一毕业就会把她正式安排进来,至于什么手续,对赵伯伯这样的高干来说还不就是说句话的事; 接到赵家兴的电话,高薇很高兴的答应下来,马上收拾完手上的工作走到楼下,看见赵家兴正在一辆奥迪车里向她招手,赶紧跑了过去,打开门上了车; 赵家兴没有带自己的秘书,一个人开着车拉着高薇到了老四家经营的国贸大酒店;看到老爷子来了大堂经理赶紧迎了上去,不停地问候起来; “在二楼给我腾个雅间,再把我的房间打开,吃完饭休息一会儿;”赵家兴几乎每次过来都是这句话,大堂经理一边答应一边看了眼高薇,心里骂道:“又一棵好白菜要被这个老猪头给拱了;” 吃饭的时候赵家兴给高薇讲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告诉她做人要低调,不要以为有伯伯为你撑腰就不把别人放到眼里等等;高薇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 吃完饭,赵家兴看看冲他微笑的高薇:“走,到伯伯的临时办公室,伯伯再给你讲些关键的东西;” 高薇点点头:“好啊,伯伯您对我真好;”心里知道老家伙想干什么,不就那点破事嘛,用得着这么装逼玩嘛; 进了赵家兴的专属套房,高薇主动把门关好,乖巧的坐到赵家兴身边,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这个,小高啊。。。”一看这架势,赵家兴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赵伯伯,您看您,我也是成年人了,您想干什么我能看不出来吗,只要您能把我安排到部里上班,我愿意伺候您;”说着就开始解自己的上衣扣子; 赵家兴嘿嘿笑着伸手去摸高薇露在短裙外面雪白的大腿,刚刚触到大腿根正要进一步探索下去,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冷哼; 赵家兴猛抬头,一个俊秀的小伙子正站在前面三米左右的地方冷冷的看着他;赵家兴从来就没把白小雨放到眼里过,所以连他的照片也懒得看一眼,根本就不认识他,以为是高薇的男朋友呢,俩人下套想拿他的短儿,顿时大怒:“小高,你什么意思,想要挟我吗?” 高薇更不认识白小雨了,她刚想张嘴解释,白小雨说话了:“我没有要挟你的必要;” 赵家兴撇嘴:“什么意思?” 白小雨的声音非常冷酷:“因为你马上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你到底是谁?” “白小雨;”声音阴森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你;”赵家兴做梦也没想到白小雨竟敢打他的主意,他狂怒之下暗暗运力,准备一击之下拿下这个前来找死的家伙; “怎么回事啊?”高薇突然问了一句,她实在搞不懂这个帅得掉渣的家伙为什么敢这样和这个大领导说话,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嗯,一定是的; 赵家兴毫无征兆的突然发动,他在高薇的屁股上拍了一掌,高薇马上像只口袋一样飞向白小雨,同时赵家兴左掌在前右掌在后,双膝弯曲毫无声息的射向白小雨;白小雨左手搭住高薇肩膀借力转身,把高薇平稳地放在地上的同时白小雨已经到了赵家兴一侧,一掌一脚同时攻向赵家兴,赵家兴侧身闪过,白小雨也没什么招式平平一掌向他胸部打来,顿时破绽百出,赵家兴大喜之下突然一阵晕眩,马上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把一个博古架撞得粉碎,随着稀里哗啦瓶瓶罐罐掉落的声音,他吐了口血趴在地上;不能相信地瞪着眼睛看着白小雨,声音里充满了恐怖:“你真是妖孽?” 白小雨走过去冷冷的看着他:“听说你在秦川公司一共杀了八个人,对吗?” “不错,正是我干的;” 白小雨抬起手掌:“嗯,虽然你不是个东西,但还算光明磊落,我给你个痛快!” “慢着;” “你不想死?那你告诉我陈雄飞和诸葛娇在哪儿,也许我能给你一条活路;” “那个我真不知道,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说出来多少都可以;” “那你帮我算算,八十六条命值多少钱!”白小雨不等他再说什么,一掌拍在他的头顶上,赵家兴哼都没哼一声,顿时七窍流血下地狱去了; 白小雨猜到只有赵国兴才知道关押陈雄飞和诸葛娇的地点,但他确实没本事冲到戒备森严的大宅院里去搞他,只好在外围慢慢剪除他的羽翼逼他屈服;这样一来,只要赵家抓不住他,那么他们就不敢对陈雄飞和诸葛娇不利; 白小雨站起来刚要往外走,高薇却喊了一声:“你站住;” 白小雨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你知道吗,为了这个工作,我爸妈花了多少钱,受了多少委屈,现在你把他弄死了,我怎么办,那可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 这一点白小雨确实没想到,看着快哭出来的高薇他的眼光柔和起来:“工作的事情我没办法,钱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我不信;”高薇大有抓住白小雨撒泼打滚的架势; “把手机给我,”白小雨接过高薇的手机拨了个号码递给她:“打这个电话,就说我说的,他会给你钱的,我没必要骗你;” 高薇想了想,点点头:“那现在怎么办?” “赶紧报警,实话实说;” 等白小雨走出去几分钟后,高薇拨打了110; 当地派出所的民警马上赶到了现场,一看死者身份都感到事态严重,马上向上汇报;三点多的时候酒店的经理也给赵国兴打了电话,赵国兴又惊又怒马上带着几个保镖赶到了酒店; 他赶到房间的时候,市警察局的洪亮局长和一众侦查员们正在听高薇描述当时的情形; “当时赵部长正和我谈工作,那个白小雨就出现了,在那儿,”她用手指了指卧室门口,“赵部长一下就把我向白小雨推了过去,白小雨把我扶住一转身,就这样,”她尽量还原着当时的情景,别说学的还挺像,“然后就这样推了赵部长一把,赵部长就摔倒在那儿起不来了;那个白小雨问陈什么还有诸葛娇在那儿,赵部长说不知道,还说要给白小雨钱,多少都行,白小雨说八十六条命值多少钱,就拍了赵部长脑袋一下,就现在这样了;” 在场的人都是警界的高手,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高薇的话里说出了太多的敏感信息,八十六条命,陈雄飞,诸葛娇,那个白小雨就更不用说了,已经通缉了两年了;圈内谁不知道赵家兴的身手,一套赵家秘传的拳法出神入化,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他对手,竟然被白小雨轻轻一掌就打死了,这是什么概念啊; 洪亮知道这件事自己可能管不起,刚好看到赵国兴就把他拉到一边:“赵哥,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赵国兴看看现场狠狠地跺了下脚:“你们别管了,这是私仇;尽量封锁消息,回头我请你;” 洪亮点点头,招呼手下们走出了房间; 赵国兴又把高薇留下认真地问了一些细节,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高薇小声的问道; “今天的事别对任何人讲,等这件处理完了定有重谢;”赵国兴说完挥挥手,就让高薇走了; 走出酒店打了个车,刚一坐下,高薇就觉得浑身发软止不住颤抖起来,她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敢朝杀人犯要钱,还在杀人现场绘声绘色的描述杀人经过,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捂着脸哭了起来; “唉,想开点吧,有钱人都那样;你去哪啊?”司机师傅不知道把她想成了什么,一定是认为她被别人欺负了了吧; “等一下师傅,我打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一个茶楼门前停下,徐东赶紧抢着付了车费,领着高薇到了一个雅间里,给高薇倒了杯茶水:“高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啊?” “是白小雨让我找你的,他给我的电话;” “是小雨啊,你说吧,什么事?” “他让我找你要钱;” “多少?” “二十三万;” “你等一下;”徐东出去没一会儿就提着个黑塑料袋子过来了:“这是三十万,你收着;” “你怎么不问问原因呀?”高薇很是惊讶,这个人看着也不傻呀; “不用问,我的就是他的;” “你不知道他刚刚杀了人?” “什么?什么情况?”徐东瞪大了眼睛:“杀了谁呀,小雨怎么样?” 第71章 二杀 高薇就把刚才的情景给他描述了一遍,当然这次说得更详细,更认真; 听她说完,徐东心情好到了极点,他点了根烟:“那个什么部有什么好的,我看你条件不错,干脆来我公司得了;” 看到高薇奇怪的眼神:“你别瞎想啊,白小雨是我外甥,我一般是不会沾花惹草的;” 赵国兴坐在大哥的尸体旁边,一边流泪一边想着:“看来这个白小雨不好对付啊,不但武功极高而且脑子也非常好使,果真是攻其不备一击得手;想想自己两次给人家下的套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他突然想起来家里的高手们还在开往西北的火车上呢,马上拿起电话打了过去,不敢告诉他们赵家兴被杀的消息怕引起他们的恐慌,只说这边发现了白小雨的踪迹,让他们赶紧回来; “大哥啊大哥,说你多少次你都不听,最后还是因为找女人出了事吧,唉!” 说是封锁消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飞快的传开,马上赵家兴被杀的消息就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李家、宫家爆炸了; 宫汉真马上把家里的主要人物都召集起来,向他们通报了赵家兴被杀死在酒店的消息;宫汉真还搞到了一个高薇的笔录复印件,拿给大家传着看了看; 宫汉真的弟弟宫孝真马上提出来,现在四大家应该像当年对付黑狐狸一样团结起来,发挥各家的优势,尽快把白小雨这个搅屎棍子除掉; 他一说完,大部分人都表示同意,催促宫汉真赶紧给赵国兴打电话; 宫晓月看老爸一直看着自己,就站了起来:“我觉得这次和黑狐狸那次不是一回事,黑狐狸是拿钱办事,所以他干掉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比较好防范;可这个白小雨就是来杀人报仇的,四家人加起来少说也有好几万人,他要杀谁根本无法判断;我们家又没杀人,不是他的目标,根本就没必要凑这个热闹;如果我们楞要往里面掺和,我觉得得不偿失,还是看看再说吧,现在是赵家死了人,咱们没必要慌里慌张的跑去跟人家搞什么联手,没准人家还不愿搭理咱们呢;” 宫晓月说话不好听,但很有道理,也符合宫家目前的形势,宫汉真点点头:“嗯,就按小月说的,先看看再说吧,不过大家晚上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李家也保持了观望的态度,虽然白小雨说过他们家也是他的目标,但既然现在没动手,他们也就不着急,等等再说; 赵国兴安排好哥哥的事情,回到家里马上给全国各地的赵家分支发布了命令,让他们抽调大批好手赶来京城,又和警察、武警、驻军的朋友们打了招呼,他要在全京城展开搜索,一定要把白小雨揪出来,大卸八块; 从他打完电话开始,大批的赵家子弟开始陆陆续续往京城汇集,警察们也开始在全市范围内对饭店、旅馆、洗浴中心等白小雨有可能落脚的地方逐一排查起来; 项忠勇意识到一个斩断那个邪恶组织国内黑手的机会到了,他马上从全国各地抽调大批忠诚可靠地侦查员入京,给他们的命令是:“盯死四大家一切有组织的行动,保护白小雨的同时,查找陈雄飞和诸葛娇的下落;”一旦拿到他们绑架陈雄飞和诸葛娇的证据,也就坐实了他们在安市犯下的滔天罪行;他会马上向首长汇报,彻底铲除那些甘心为恐怖组织做狗腿子的败类; 这时,正在非洲某国组织暴动的组织首脑,得知手里拿着他秘密的白小雨竟然跑到京城来搞事,也马上调集了大批高手进京,争取抓住白小雨最次也要弄死这个打不死的小强; 一时间,整个京城阴云密布,围绕着白小雨的一场暴风骤雨正在慢慢酝酿;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从西北开往京城的列车停在了京城西客站,赵民兴带着赵家的一众高手下了火车,他们还不知道赵家兴已经被白小雨弄死的消息,一边聊着天一边随着拥挤的人群往出站口走; 赵民兴走在最后,眼看就要到出站口了,前面的兄弟们都已经拿出火车票来排着队准备出站了,他前面一个穿超短裙的姑娘突然猛一转身,由于他一直在欣赏姑娘的屁股,冷不防俩人撞了个满怀,姑娘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一些口红之类的小物件散落在地上; 赵民兴赶紧蹲下来帮她捡东西,前面的兄弟们看了看都会心的一笑,接着往外走去,赵民兴趁机好好看了看姑娘几乎快要涨出来的胸部;其实像他这样的人想要女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是他非愿占这种小便宜,这大概也是男人的通病; 拿好包,姑娘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就在赵民兴前面出了站,赵民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走了十几步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顿时浑身发软一头栽倒地上;旁边的旅客们马上惊叫着闪开,站在他四周惊慌的议论起来; 他的兄弟们赶紧跑过来,发现他已经断气了;兄弟几个马上动作起来,掏出家伙脸向外围成一个圆圈,紧张的注视着周围;出站的旅客一看这架势,吓得赶紧远远地绕着躲开了; 正靠在沙发上打盹的赵国兴接到电话,又惊又怒,差点背过气去,赶紧带着人到了火车站,简单问了问情况,跑到车站的监控室里查看了事发时的监控录像; 正当赵民兴蹲在地上帮那个姑娘捡东西的时候,从他后面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一个年轻人,俯下身很随意的在赵民兴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站起身子直接随着人流出了火车站,赵民兴似乎没什么异常,站起来跟在那姑娘后面也走出了车站; 车站的摄像头分辨率很高,通过放大那个年轻人的脸部,他确实就是白小雨,虽然已经不像两年前的照片上那么青涩,脸上已经带有些许的沧桑,但依旧俊秀挺拔; 看完录像兄弟几个面面相觑,因为旁边有不少车站的工作人员,他们也不好在这儿交流想法,只好默默地把赵民兴的尸体装上车,往家里驶去; 赵国兴依旧不想报警,只要警方插手进来,很多的秘密就会暴露出去,没准会出什么问题,再说,赵国兴对自己家的实力还是充满信心的,只要明天大批家族门下弟子们赶到京城,他就不相信找不到白小雨的藏身之处,到时候几千人一拥而上,白小雨就是再牛逼也一定会被剁成肉馅; 进了家门,赵国兴吩咐手下先把赵民兴的尸体放到地下室里,就带着几个兄弟进了议事厅; “这个小王八蛋,太狡猾了,我看先把那个婊子找出来就能找到他的窝儿;” “三哥,你不是说找到那小子的行踪了吗?” 赵国兴这才一脸悲痛的告诉大家,他们的大哥早在昨天中午的时候已经被白小雨搞掉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马上沉默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赵海兴看看大家咳嗽一声:“三哥,我看咱们别跟他斗了,这小子心狠手辣,现在看来两年前夏炳武死在他手里确实是真的,我们兄弟几个恐怕只有你和老七能对付得了他,其他人就别提了;我们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啊;这么下去损失可就大了;不如把人交给徐家,慢慢找机会收拾他;” “是啊三哥,这次咱家可没少出力,现在大哥二哥也都没了,相信那边也不会说什么的;” 赵国兴叹了口气:“我也这么想过,可我觉得即使交了人他也不会停手的,估计他还想给那几十个冤鬼报仇呢;” “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时那边儿也就是让我们派个人意思意思,您非得派那么多人过去,你看人李家就派了俩人,宫家就派了一个人,这不是惹火烧身吗?” “五哥,三哥也是为了向那边展示一下咱家的实力,好压住李家、宫家,谁能想到出了这么个妖孽;” “好了都别吵了,现在就是我们想妥协,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我们这个历经百年风雨的家族还能怕了这么个毛头小子,只有把他拿下才能一劳永逸不留后患;我已经从各地调来了几千多名好手,你们几个从明天开始就给单位请假别上班了,每人负责一摊,咱们就是挨家挨户的搜也得把这小子搜出来,另外有关方面的领导我也都打了招呼,警察、武警都会配合咱们的,我就不信他真的成了精;” 赵国兴的一番话给几个人充了点血,也都变得有信心起来,脸色也好看起来; “另外,白小雨能这么准确的掌握咱们的行踪,一定有人在帮他,我怀疑就是徐东这小子;一是他们没有参加这次安市行动,再就是那个诸葛娇好像是他的靠家;老六,你亲自带人把徐东给我盯死了,很有可能通过他找到那个小畜生的藏身之处;大家一定小心,白小雨功夫极高,脑子也很好使,咱们一定随时保持联系,主要人员全都在身上带着卫星定位,一有风吹草动,马上集结,不让他找到下手的机会;” “三哥,要不要和李家、宫家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也出点人帮帮忙;” “算了,我对他们不放心,而且我看他们也不想掺和这事,别理他们了;” 项忠勇坐在椅子上看着赵民兴被杀的视频,不住的点头;这个白小雨简直就是个天才杀手,整个作案过程堪称一个暗杀教程;时间,选择在人们刚下火车焦虑疲惫的午夜;地点,恰巧是目标和他的同伴被出站口的护栏和人群隔开的车站里面;找了个站街女帮他完成迟滞赵民兴出站的速度更是聪明之举,站街女有足够的经验使赵民兴上套,即使被抓住也对白小雨没任何影响;看不出白小雨是怎么弄死赵民兴的,项忠勇想那一定是一种奇特的武功吧;他突然有了一种可怕的想法,是不是借白小雨的手干掉这些该死却死不了的败类们,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很无耻也很可耻; 吴铁和方亚男也奉命来到了京城抓捕白小雨,临出发前,处长给他们看了一段白小雨和几个流氓打架的视频,只告诉他们白小雨在京城出现并且连续杀了两个人,其他的什么线索都没有; 到了京城他俩首先和当地的警察机关取得了联系,天下警察是一家,同行们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俩,可是当谈到那俩死者的时候,却都尴尬的不说话了,别说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就连案发现场的录像、笔录都不给他们看,只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无能无力; 俩人也没办法,只好从警察局告辞出来,准备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再说;没想到,不但军区、警察的招待处爆满,别说有规模的大宾馆饭店了,就连一些开在居民楼地下室的小旅馆都没地方了; 还好,方亚男有个舅舅在京城做生意,生意做的还不错,在京城的中心地带买了一个大宅院,住的地方有的是;方亚男给她舅舅打了电话,就开着车和吴铁一起去她舅舅家; 方亚男开着车在不宽的胡同里左拐右拐就是找不到舅舅说的地方,索性在路边停下车,准备给舅舅打电话再问一下;就在这时一辆别克车从旁边驶过,由于道路太窄只能减速,方亚男一眼就认出了开车的那个家伙正是白小雨,她不动声色的碰了碰吴铁,吴铁也马上反应过来,发动了车远远地跟在白小雨后面; 没走多远,白小雨就把车紧贴着墙停下了,他下了车,四处看了看打开后门,拎出一个大编织袋,编织袋里的人还一个劲的蹬腿呢;白小雨关上车门,一手拎着编织袋一手取出钥匙开了旁边一个大铁门走了进去; 围墙不高也就两米左右的样子,吴铁和方亚男掏出枪检查了一下,靠在墙根下等了一会儿,相互点点头,纵身一跃俩人先后轻轻地落在院子里; 俩人单膝跪地双手举枪四处观察了一下,站起来正准备往屋子里摸,突然感到一阵风刮过,脑袋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第72章 三杀 白小雨把车停下来时才发现有人跟着他,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假装不知道,等他俩跳进来才突然出现把他俩打昏,心想一定是赵家的人,这下好了省得麻烦了,人家主动送上门来了,在他们身上搜了搜除了手枪、匕首、钱包,还发现了他们的证件,白小雨翻开证件看了看,怪不得赵家牛逼呢,就连集团军的侦查员都能叫来帮忙,确实有人家牛逼的资本; 方亚男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小母手指粗的尼龙绳捆的很结实,看看左边吴铁也一样被绑在另一张椅子上低着头依然昏迷不醒,再往右边一看不禁吓了一跳,一个一头云鬓身穿古代服饰的姑娘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什么情况啊,是不是穿越了,想开口问问现在是什么年代谁当皇帝呢,这才发现自己的嘴也被封住了; 方亚男倒不怕死,从参军的第一天起就准备好了随时为了国家献出自己的生命,她只是恨自己没能抓住这个勾结岛国人杀害自己战友的混蛋; 一会儿吴铁也醒了,他同样惊讶的看了看那个古装少女,和亚男交换了一个迷茫又无可奈何的的眼神,但眼里同样没有任何恐惧;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快天黑的时候,白小雨从里边的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他们三个,古装少女马上扭动身子表示要说话,白小雨撕下她嘴上的胶带:“你想干嘛?” 古装少女:“我要上厕所;” “哦;”白小雨过去解开她的绳子,领着她走到院子里去了,过了大约五分钟俩人又回来了,白小雨这次也没捆她示意她坐到椅子上别动; 方亚男也扭动了一下身体,白小雨看看她:“你也要去厕所?” 亚男点点头;白小雨解开她身上的绳子,领着她来到院子里,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小房:“去吧;” 方亚男也没搭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屋里的吴铁赶紧朝古装少女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少女摇摇头:“没用的,那家伙就不是人,你弄不过他;” 亚男方便完,看到窗台上有个装清洁剂的玻璃瓶子,看上去挺沉,就抓在手里,躲到厕所门后尖叫了一声;白小雨果然中计马上来到了厕所门口:“怎么了,说句话;” 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动静,白小雨推门走了进来,方亚男高举的瓶子狠狠地对着白小雨的后脑勺砸了下去,白小雨突然就不见了,方亚男闪了一下胳膊正自惊异,白小雨从她侧后方闪出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瓶子怒斥道:“你有病啊;”抓住她的胳膊反扭过去,押着她回到了屋里,松开手把她按在椅子上; “你要不要去?”白小雨看了看吴铁,吴铁摇摇头; 白小雨对那个古装少女点点头:“赵敏,别出这个屋子,你可以自由活动;” 赵敏点点头站起来四处走动着活动手脚; 白小雨拿过一把椅子坐在方亚男前面:“你们是赵家找来的帮手?” “赵家,什么赵家什么帮手,本姑娘是堂堂的军人,奉命抓捕你这个恶贯满盈的汉奸、卖国贼!”方亚男激动起来; “停!”白小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说我是什么?” 方亚男瞪着眼睛斩钉截铁道:“汉奸卖国贼!就是你!” “你神经病啊,你才是汉奸呢?”白小雨看看吴铁顺手撕下他嘴上的胶带:“你这搭档是不是脑子受刺激了,怎么胡言乱语的;” 吴铁冷哼一声:“她说的没错,你勾结岛国黑势力杀害我们处长还有那个靳天明,你不是汉奸是什么?” 白小雨愣了,不禁脱口道:“我杀害你们处长,你们处长是谁呀,再说我杀靳天明干嘛,我有必要杀他吗?” 方亚男:“靳天明知道了你的窝点,你当然要杀他了,别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么说你们也去过安市抓我?”白小雨的眼神冷了下来; 方亚男:“没错,可惜被那个岛国鬼子炸伤了,不然早就把你抓捕归案了;” 白小雨眼神冷了下来:“前几天你们也到了秦川公司,参与了那次行动?” 方亚男:“什么秦川公司,你别废话了,要杀要刮随便你吧;” 白小雨断定他俩没参与那次屠杀,脸色缓和下来:“你们为什么要到安市抓我,我碍着你们什么了?” 吴铁不屑道:“草,你盗取绝密军事情报,杀了多少个追捕你的人,你还问为什么要抓你,你自己觉得很好玩吗?” 白小雨站起来解开吴铁的身上的绳子:“你俩傻帽,被人糊弄得差点送了命还在这儿振振有词,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走吧,我懒得和你们废话!”一边说一边跑到屋里拿出他们的枪和一堆东西塞到他们手里; 这下把方亚男和吴铁俩人搞懵了,方亚男竟然气的咬牙切齿,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呀,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本姑娘我还就不走了; 吴铁毕竟比他大几岁,性情也较为稳重,隐隐感觉白小雨不像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他很真诚的看着白小雨:“白小雨,我知道就算十个我俩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现在既然你话说到这了咱们不妨平心静气的坐下来,把事情说明白点,你看行吗?” 白小雨想想也许对别人倾诉一下自己的冤屈心里会好受一些,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点点头坐了下来,方亚男虽然不服气但好奇心大增也安静的坐了下来,赵敏也搬了张椅子坐过来; 白小雨就从半夜被抓到警察局,然后被迫杀死褚晓飞一路逃亡,到杀死韩美云一伙暴徒简单扼要的对他们讲了一遍,讲完后他露出了与他年龄相符的悲愤神情,身体不停的颤抖:“你们说,我碍着谁了,芸芸碍着谁了,秦川公司那些人碍着谁了,你们说这个仇我能不报吗?” 吴铁、亚男和赵敏极度震惊下都沉默了起来,赵敏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她觉得白小雨太可怜了;亚男既震惊又悲伤,她做梦也想不到她心里那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竟是这么一个受了天大冤屈身负血海深仇的人,看着浑身发抖的白小雨,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吴铁拍拍白小雨的肩膀:“兄弟,你为什么不报警啊,这么干下去你不也和他们一样成了杀人犯了吗?” “报警,想杀我的人里面警察还少吗,连陈雄飞那样的厅级干部,全国有名的侦察英雄都不敢报警,我的话谁会相信,相信警察估计我早就被弃尸荒野了;我知道我早晚会被他们杀死,但我就是死也要救出陈雄飞和小姨来,也要让那些人渣多死几个!” 白小雨走到门口接了个电话,转过身来:“我走了,你们随便吧;” 吴铁站起来郑重说道:“白小雨,我们身份所限不可能帮你杀人,但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们俩绝不会与你为敌,我们会尽快向上级汇报你的情况,最后我也劝你一句,别滥杀无辜,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 白小雨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赵国兴领着大队人马正在涿州影视城向赵敏所在的影视公剧组询问赵敏被抓走的情况,他是一个小时前接到当地派出所的通知后赶过来的; 大概下午一点的时候,正在拍摄一部古装武打电影的片场热闹异常,演员们吊着威亚高飞地走正打的起劲,白小雨出现了,他一脚把阻挡他进现场的保安踢出去五六米,走过去抓住赵敏就往一个大编织袋里装,这还了得,现场那么多人呢,有些演员还是会些功夫的,特别是那些替身演员,现场还有一个知名的武术指导呢;大家发一声喊就把白小雨围了起来,白小雨连看都没看他们,把编织袋往肩膀上一扛就要大摇大摆的离开; 几十个人马上冲了上去,可是没几十秒后他们全都躺在地上不能动了,白小雨真就扛着赵敏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个畜生终于对家里所有人无差别地动手了,赵国兴一边安慰老七,一边让手下赶紧调取从影视城往京城一路上的监控录像,就在这时,赵敏打电话过来了说她已经到家了,也没受什么伤,白小雨把她放了; 这个王八蛋耍什么花招呢,要不就是看赵敏美貌把她给搞了,然后不忍下手才放了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没理由把到手的鸭子让它飞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是保住了命,大家也放松下来;向当地派出所和影视组道了谢,就纷纷上车往家里开去; 到了大院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十几辆车依次停下,几十个人下了车纷纷向院门口走去,赵敏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老爸和叔叔伯伯们回来高兴地打着招呼; 赵国兴对那些从外地赶回来的弟子们大声说到:“大家辛苦了,在这儿吃了饭再回去吧;”马上安排厨房做饭,都是自家各种亲戚也没什么拘束,大家也就各自找个地方休息起来等着开饭; 很快酒菜就端了上来,毕竟是大户人家,做出的饭菜比五星级酒店的都好,正当人们拿起碗筷准备下嘴的时候突然发现少了个人,老八不见了,一定是去厕所了,赵国兴知道老八的慵懒脾气,也就没当回事:“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别等他了,都饿了开吃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八还没出现,赵国兴吃不下去了,马上吩咐人去找;很快一个保镖惊叫着跑了回来:“三爷,八爷被杀死在女厕所里了;” 白小雨绑架赵敏,成功的调动了赵国兴,利用他们得知赵敏安全回家的消息,又在家门口看到活蹦乱跳的赵敏时的松懈心理,很容易混进了相互之间不是很熟悉的队伍里进入了赵家大院,等待机会下手;果然等到了老八,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头钻进了女厕所,白小雨当然不介意把他一掌拍死在女厕所里;不过当白小雨准备从围墙翻出去的时候,却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头拦住了他,老头穿着极为朴素,两眼精光四射,也不说话直接一掌就拍向白小雨的胸口,白小雨侧身闪过,老头的速度一点也不比他慢紧接着就是一脚踢过来,白小雨有一种当年被蓝天和追着打的感觉,老头连续两掌两脚都没够到白小雨似乎也有些惊讶,身形连续晃动好像几条影子一起攻了过来,白小雨自然不敢在赵家院子里恋战何况是这么厉害的对手,他运起听字诀分辨出老头的方位,双掌和老头的手掌一碰借着他的力道直接飞过了围墙,消失在黑夜里,老头儿大概还不知道他杀了人,所以也没追他; 三天杀了三个,还都是家里的大人物,在地方上也都是有头有脸的领导;看着慌乱的人们,听着老八媳妇凄惨的哭嚎,赵国兴心里隐隐有些恐惧了,白小雨这个畜生还真说得出做得到,没准明天就轮到谁了; 他想了想默默地朝大院的深处走去;这里面住着几位上一辈的英雄,哪一个都是武功智慧超群的人物,赵国兴不敢找他的父亲,因为他没法向他交代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那可是一位嫉恶如仇顶天立地的老人; 他来到一个青砖绿瓦筑成的小平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国兴啊,进来吧;”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赵国兴推开门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 “南老,国兴无能,为家里惹了大祸,现在没法收场了,请您帮我;” “刚才黑三在院子里遇到一个年轻高手,是和他有关系吗?” 黑三也是赵家老一辈的高手,和南老的武功造诣不相上下,但脾气古怪,所以赵国兴不敢去找他; “就是他,他叫白小雨,他已经杀了我们家三个人了,我确实没办法了;” “嗯,这京城平静了快二十年了,也该起点风浪了,你说说吧;” 赵国兴就把从安市开始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唉,你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种事你怎么可以去做呀,如果你爸知道了一定会让你以死谢罪的!” “南老,我知道我错了,可我也是为了保全家族啊,那边的势力太大了,要是那几家投靠了他们,早晚会把我们赶出京城的;” “算了,现在对错都不是主要的了,一定要赶紧制止白小雨再这么搞下去,如果引起高层的注意,那可就骑虎难下了;” 赵国兴犹豫着问:“那是不是把陈雄飞和诸葛娇交给徐家?” 南老摇摇头:“没用,就是交了,白小雨一定会让你交出杀人凶手的,那事情可就真没法收场了,仅绑架这一条罪名就可以让政府直接问询你爸啊?” 第73章 水库激战 赵国兴羞愧无比低下了头:“国兴实在无能,请您老救救赵家!” 南老沉吟片刻:“这样,你去把徐东绑了,白小雨就成了瞎子聋子,而且他身上一定有白小雨的电话,约白小雨出来谈判,只要他不再搞事我们可以答应放出陈雄飞和诸葛娇,还可以给他们一笔巨大的财富封住他们的嘴;如果白小雨一意孤行也只好把他抓起来关一辈子了;” “那岂不是要和徐家翻脸?” “不会,我们又不伤害他,只是用他当个道具,回头我去找老徐头儿解释,大不了钱上说话;” “那白小雨狡诈得很,我怕他不会和我们见面;” “呵呵,人多了他自然不会出来,只有我一个人他会出来的;” “南老,你要出手?” “嗯,我也想看看这个白小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搞定徐东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他不带保镖本身又没什么武功,早晨正排队买油条呢就被两个大汉拎起来装到车里带走了; 赵国兴把徐东手机通讯录里的电话打了个遍,最后在一个署名外甥的名下接通了白小雨的电话:“白小雨,我是赵国兴,徐东现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下午三点,密云水库钓鱼场见;” 白小雨很平静:“我要听徐哥说话;” “小雨,别搭理他们,他们不敢把我怎么着;”徐东心里害怕嘴上却不服输; 赵国兴沉声问道:“白小雨,你怎么说?” 白小雨:“好,不见不散!”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艳阳高照,骄阳下一辆卡迪拉克慢慢驶进密云水库边上的一个钓鱼场里,原本钓者众多的钓鱼场今天空无一人,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瘦高老人捋了捋花白的头发,把徐东从车里拉出来,用一根绳子把他绑在旁边的一颗碗口粗的柳树上:“别怕徐大少,一会儿和白小雨谈好了就放你回家,我亲自去给你爷爷道歉;” 这个老人正是南老,看着不远处沿着水库边慢慢走过来的年轻人,他点点头:“不错,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白小雨走到距离南老十几米的地方站住,看了看徐东,冲南老点点头;“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怎么称呼,是代表赵家来的吗?” 南老点点头:“不错,我代表赵国兴来和你谈谈陈雄飞和诸葛娇的事情;” “好,我正想听听赵家的想法;” “赵家可以把陈雄飞和诸葛娇交给你,再给你们一大笔钱;” “什么条件?” “所有的事情就此结束,谁也不要再翻旧账;” “所有的事?包括秦川八十六条人命吗?” “不错,你可以说说你的条件;” “好,把陈雄飞和诸葛娇放出来,我们不会要一分钱,把杀人凶手交到有关部门,听候法律裁决;只有这两个条件,也是不容改变的两个条件;” “白小雨,你这是何苦呢,非要逼着赵家和你拼命吗?” “陈雄飞是我岳父,诸葛娇是我小姨,他们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诸葛芸是我妻子,已经被赵家的人杀害,秦川公司八十六个人是我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也都惨死在他们手里,你觉得我的条件过分吗!”白小雨声色俱厉狠狠地瞪着南老; 南老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珍惜生命,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 白小雨正色道:“南老,我敬你是个英雄,为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们流过血拼过命;不过这件事没办法商量,您别见怪;我还是那句话,赵家什么时候答应,我就什么时候停手,不然我就一天杀一个,除非他们把我弄死;” 南老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无奈的摇摇头:“既然你坚持那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本事吧;” 白小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一头白发的老人; 南老决心已下不再犹豫,左手掌右手拳,脚踩八卦瞬间已经到了白小雨面前,左掌扬起,一拳一脚迅捷无比的攻向白小雨,白小雨左臂画弧带开来拳,以左脚为轴身体半转闪过南老踢过来的一脚,身体急速旋转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攻出两掌;俩人以快打快身体不住的旋转就像两团朦胧的影子一样跳跃闪动,噼噼啪啪的声音几乎连成了一片; 这是白小雨湖底重生后第一次感到压力,南老的速度和力量和他相差无几,赵家的独门功夫招式繁杂变化莫测,招招留有后劲,若不是白小雨握有惊风诀这样的妖术级别的技巧,每每在关键时刻迟滞南老的动作,还真的很难招架; 俩人闪电般的过了几十招,终于到了谁也无法躲避的时刻,四掌相向狠狠地撞在一起,各自催动内力想把对方逼开; 白小雨虽然年少,但小龙鱼两千年聚集悲风湖的精气带来的加成岂能小视,没两分钟南老已经力不从心,就在这时白小雨突然撤掉内力向旁边地上滚去,几乎同时一颗子弹砰地一声打进了南老的胸膛,把他长长的身躯打成了弓形向后飞去,狠狠地摔在五米外的土地上; 这时枪声才传了过来,马上从水里和地下几乎同时飞出几条人影向白小雨冲了过来; 看到南老已经气绝,赵海兴大声对几个人说:“南老被这小畜生杀害了,大家一起上,剁碎了他!” 白小雨突然撤劲已经受了内伤,觉得胸腔内五脏六腑都好像错了位,一张嘴吐了一口血;他看了看迅速逼近的六个人,赵海兴、赵坤兴、赵南兴,赵东兴还有两个没在徐东提供的资料里,面对这些不共戴天的仇人,白小雨俊秀的脸庞突然狰狞起来,他双目鲜红,左手上扬,右手弯曲抚胸,提起左膝,右膝微曲,身体摇摆,随着水面上刮来的微风翩翩起舞起来; 赵海兴冲的最快,距离白小雨还有十步左右看到他起舞,又冲了三步已经看不清白小雨的身形,只看到一团飘忽的影子,再往前三步那个影子已经像幽灵一样从他身边闪过,猛然感到胸口一阵发闷,顿时脱力扑通一声趴到地上,回头看到最后的一眼是赵坤兴摊开两手双眼凸出口吐鲜血的样子; 白小雨运出清风诀把自己的能力激发到了平时的两倍以上,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经难逃厄运,远处的大狙随时都可能打碎自己的脑袋,所以他拼着力尽身死也要先把这几个仇人干掉,这种状态下的白小雨真就像鬼魅一样,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身影,随着几声惨叫赵家六大高手全部被撂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白小雨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精神开始恍惚,他对着刚才子弹射过来的方向,拍了拍胸膛,仰面倒下; 徐东一直张着大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到白小雨倒下才好像突然醒了,他被绑着身体动不了,只能张嘴大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没想到他这一喊还真管用,喊第一声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喊第二声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提着枪飞快的跑了过来; 几个人先把徐东解开,其中一个首先跑到白小雨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鼻息:“处长,他还活着!” 几个人没做任何停留,背起白小雨拉着徐东散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了钓鱼场,上了一辆商务车,往通县方向飞驰而去; 看下时间都四点多了,怎么还没有消息,赵国兴坐不住了,他拿起电话开始给几个兄弟打起来,电话倒是全都在线就是没人接听,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 赵国兴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冲到院子里,喊了几声;带着几十个保镖出了门直奔密云水库; 赵国兴很快就到了钓鱼场,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七个人,这七个人虽然姿态各异,但面部表情却差不多,全都大睁着双眼,带着无限的恐惧; 赵国兴只觉得血气上涌,眼冒金星,嘴一张喷出一口血,大喊一声仰面朝天直直的倒在地上;手下的人更是心惊胆战,一边给他按压一边过去看看还有没有活下来的人; 几分钟后赵国兴缓过劲来,听到手下高声喊着:“三爷,快来看呀,七爷还活着!” 赵东兴的功夫本来就比其余几个兄弟高出不少,又是最后一个和白小雨交手的,那时的白小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虽然也在他胸部印了一掌,只是把他打的真气四散、断了几根肋条昏厥过去,并没有震碎心脉造成致命的伤害; 赵国兴赶紧把他在地上放平,双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帮他梳理内息,过了几分钟,赵东兴慢慢睁开双眼,看见赵国兴后马上张嘴吐了口血; 赵国兴把他扶着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老七,怎么会这样!” 赵东兴运了口气,猛地抓住赵国兴的手,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三哥,他不是人!”然后就剧烈咳嗽起来; 听着赵东兴凄厉的话音,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圆睁着眼睛的死人,在这骄阳似火朗朗晴空下,人们竟然感到毛骨悚然,一阵阵阴风吹到后背上,一个保镖大喊了一声丢下枪撒腿就跑,没几步就被一块石头绊倒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九部水晶棺整齐的排放在赵家宽大的地下室里,赵国兴慢慢从旁边走过,仔细的看着这些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兄弟,脸上流满了泪水,就这么放弃吗,不,绝不!赵家百年的基业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兄弟们的仇一定要报! 赵国兴很快冷静下来,老七昏沉沉中认出来是保卫局的人救走了昏迷不醒的白小雨,他们一定不敢回市区,市区里到处都是自己的人,只要他们出现马上就会被监控起来;那么他们一定是躲到周围几个新区什么地方去了,赵家这一辈的超级高手损失殆尽,上一辈的高手他不敢惊动,没关系,他赵国兴还有组织,组织里高手如云,他们赵家为了组织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首长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自己度过这个坎儿的; 子时刚过,天上飘起了小雨,气温也随之慢慢凉爽起来,一阵凉风吹进窗子,白小雨醒了过来,浑身酸软无力,胸口一阵阵疼痛,暗暗运了下气,马上感到气血翻涌难受到了极点,他出了口气睁开眼睛,屋里灯光柔和,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人正和蔼的看着他; “白小雨同志,你醒了?”同志这个最为普通的称呼,一度被人们附加了歧义,在白小雨他们这代人听来显得非常暧昧和滑稽,可是现在这两个字听在白小雨耳朵里却显得那么亲切; “谢谢你救了我,徐哥怎么样了?”白小雨声音微弱,说话显得很吃力; “他没事,我已经安排他休息去了;” “您是。。。。?” “哦,我是保卫局的,我叫赵鹏;” “我以为这次死定了;” “让你受委屈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项忠勇局长会亲自过来看你;” 白小雨艰难的点点头;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赵处,我们被包围了;” “真够快的!”赵鹏站起来,看看白小雨:“大刘,一会儿你背着白小雨,我们一起冲出去,记住无论如何要保证他的安全;” 赵鹏和八名侦查员依次靠在一楼大门门厅旁边的走廊的墙上,前面两个手里端着冲锋枪,后面几个都举着手枪,大刘背着白小雨站在中间; 没多大功夫就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赵鹏小声说了句:“冲!” 前面两个侦查员马上冲出走廊对着门口的几个黑影开了枪,哒哒哒,随着冲锋枪发出清脆的响声,门口的几个黑影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迅速散开,开始还击; 赵鹏几个冲出大门一边向周围开枪射击,一边护着大刘向前飞奔,很快枪声密集起来,无数的子弹像雨点一样对着他们飞了过来,才跑出去十几米就有两个侦查员中枪倒下了; 不过看起来他们好像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尽管无数的子弹嗖嗖的从身边飞过,但似乎都是来自左右和后面,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冲出了包围圈; 又有几个侦查员倒下了,黑乎乎的夜里也看不清前面什么情况,赵鹏捡起牺牲战友掉在地上的冲锋枪,一边射击一边对大刘说:“我们挡住他们,你赶紧跑,快!” 大刘答应一声继续背着白小雨疯了一样向前跑去; 第74章 大刘的牺牲 后面的枪声依然密集,大刘已经背着白小雨跑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又跑了几十步,枪声停止了,大刘擦了把眼泪,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往前飞跑起来; 枪声又响起来了,更加密集,枪响的范围也更大,好像是几伙人开始了混战; 雨停了,枪声也不再响了,月亮探出了猥琐的脑袋,嘲讽的看着芸芸众生; 大刘突然站住了,喘着粗气慢慢放下白小雨,把他扶到墙边坐好,拔出了手枪慢慢站起来对着前方;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一步步的向他靠近; 啪!大刘开了一枪,黑影突然消失又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抬手打飞了他手里的枪,膝盖狠狠地撞在他的小肚子上,他痛苦的哼了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黑影不再理他,转身向白小雨走过来;白小雨借着月光看去,这张近似于大猩猩的脸上带着狰狞嗜血的笑容; 猩猩突然站住了,惊讶的看看脚下,大刘已经紧紧扑过来抱住他的腿,他撇撇嘴嘟囔了一句,抬手在大刘脑袋上狠狠击了一肘,噗地一声,大刘的嘴里眼里鼻孔里马上窜出血来,但他依旧紧紧抱住猩猩的腿看着白小雨,他也许知道即使这样他也救不了白小雨,他只想牺牲在白小雨前面,因为那是他的使命,因为他是战士; 猩猩怒了,继续狠狠地用肘击打大刘的头部; 白小雨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一动也动不了,四肢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怒火和悲伤燃烧着着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一汪血水从眼眶渗出; 猩猩终于抽出了腿,走过来抓住白小雨的皮带把他提起来往巷子深处走去; 走出巷子,前面是一个下坡,坡很陡,猩猩把白小雨丢到地上让他自然地滚落下去,自己也随后跳下去,接着提他来继续走,很快就进了一片果园; 这时天空出现了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马上又变得黑暗起来,猩猩低声骂了一句,摸索着继续前行,却猛然发现前面有个大坑,里面积满了雨水,收脚不及扑通一声带着白小雨掉了下去,好在水坑不深,他一只手提着白小雨一只手摸索着找到坑的边沿,先把白小雨丢上去,然后双手扶住坑边准备上去; 突然发现白小雨的脑袋就在自己眼前,他就随意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只看到一双鲜红发光的眼睛突然着闪了一道金光,顿时心脏剧痛吐了口血双手一扬躺到水坑里去了; 白小雨从前面那个高坡滚下的时候就昏迷过去,那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爪子再一次抓在他的手臂上,一股细细的热流慢慢注入他的身体,为他梳理着脉络,慢慢恢复着真气;突然落入水中白小雨被水呛了几口马上清醒了,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一丝内力,他赶紧发动清风诀急速激发自己的能量,选择了一个和猩猩最近的距离用眼睛向他催动了惊风诀,果然一击得手,同时自己也再次昏迷过去; 枪响的时候徐东就醒了,赵鹏知道他的身份特殊,有意把他安排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二层小楼上休息;徐东趴到窗户上往外一看,看到下面十几个人正猫着腰一边举枪射击一边往白小雨住的那边接近,枪声响成了一片,枪口喷出的火焰把整条街道照得一闪一闪的; 这伙人过去没多久枪声就停了,徐东的心也彻底凉了,正暗自痛苦,就看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三人一组呈战斗队形从下面快速冲了过去,接着更加密集的枪声又响了起来,还不时响起手雷的爆炸声,足足打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平静下来;徐东搞不清怎么回事,也不敢出去只好在屋里转起圈来;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拿起来一看,是赵鹏的号码,“是徐东先生吗,赵鹏处长现在负了伤,他想知道您是不是安全;”声音很陌生,但很亲切; “安全,我安全,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急急忙忙跑到一个小广场上,看见大批的战士正在打扫战场,徐东惊讶的看到,躺在地上的家伙们竟然都是外国人,不是白人就是黑人;不远处几个俘虏正咿里哇啦向看押他们的战士们说着什么;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赶紧跑过去,看到赵鹏正躺在一副担架上,两个卫生兵正给他包扎,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军官,徐东马上问到:“您好,我是徐东,赵处受伤了?其他人呢,白小雨呢?” 军官轻轻点点头声音很低沉:“牺牲了六个,白小雨和另外一个侦查员还没找到,我的人正展开搜索,相信他们不会走远;” 徐东恨恨的骂了一句:“这帮王八蛋!”来回走了几步:“您是哪个单位的?” “兰州军区猎豹特战队,我是耿飞,诸葛娇将军是我同学也是我的好友;” 耿飞带着人刚刚从安市回到兰州基地,徐绍海就打电话告诉他陈雄飞和诸葛娇被人秘密带走了,白小雨已经去京城寻找他们; 耿飞赶紧向肖司令汇报这一情况,肖司令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跳梁小丑,安敢如此!”他马上命令耿飞、石大海带领特战队即刻出发前往京城某兄弟部队基地扎住,并派出情报处骨干连夜进京搜集线索,自己马上和上级领导联系,请求支持; 耿飞他们正好住在通县不远的一座军营里;晚上天黑后,侦查员们就发现了大批身份不明的老外陆续进入了县城西郊的几处大院,这一特殊现象引起了耿飞和石大海的注意,马上派出侦查员盯住这些老外其中的几个,同时做好了战斗准备; 果然,午夜的时候侦查员们发现了这些老外正在县城西郊集结,耿飞立即下令部队向县城出发,刚进县城就听到了密集的枪声; 耿飞和石大海稍作调整,就从东西两侧对正在围剿赵鹏的老外们发起了攻击; 在人数对等武器装备略逊一筹的情况下,我军指战员们充分发挥了战术灵活,技能娴熟,作风勇敢不怕牺牲的光荣传统,仅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击溃了这支号称恐怖世界里王牌兵团的雇佣兵部队,当场击毙三十余名,俘虏六十余名,其余的四散逃走,不过在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土地上,他们也逃不到哪儿去,被抓住只是早晚的事; 战斗结束,特战队竟无一阵亡只有十几名战士负了伤,其中大部分还是轻伤; 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小雨似乎又恢复了些气力,他站不起来只能慢慢向远处有房子的地方爬去;爬一会儿歇一会儿,终于爬过一条小巷子来到一条街道上,实在没劲了,五脏六腑都剧烈疼痛,体内摆脱了控制的真气像条毒蛇一样到处游走,随时可能吞噬一切; 白小雨靠在路边的墙上,试图慢慢疏导体内的真气,稍一运气,马上就疼的昏迷过去,朦胧中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热流又一次从手臂进入体内为他梳理经脉,但这次却是那么的微弱,是不是它的能量也已经消耗殆尽了呢; 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汽车驶过的声音,相互交谈的声音,上学的孩子们嬉笑的声音一一从白小雨耳边响过,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却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就感觉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所有的控制神经似乎都已被切断,没有疼痛,没有知觉,只有耳朵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快看,那有个傻子;” “傻子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要迟到了;” “爸,你看那个傻子真脏;” “唉,傻子哪知道洗澡啊,怪可怜的;” 白小雨大概能想到到他现在的形象,满身污垢沾满了泥土和树叶,脸上头发上也都是泥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靠到墙上四肢摊开,活脱脱一个流浪中的智障者; 天气渐渐变得热起来,喧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旁边好像是一个小饭店,也渐渐开始上客人了,一阵食物香气飘进白小雨的鼻子里,但他一点也不觉得饥饿; “听说了吗,昨晚上城北打起来了,特种兵都过来了;” “谁跟谁呀;” “不清楚,反正我舅子说光枪战就干了一个多小时;” “快看,特种兵!” “靠,真牛逼啊,看那装备;” 几个人的脚步在白小雨前面停住,“耿大队,还是没找到,是不是继续搜索?” “不用了,都回去吧,这都快十个小时了,估计是被带走了;” 我在这呢,我就在你旁边呢,白小雨心里大声喊起来,可就是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就是想搞点动静出来都没有一点可能,白小雨已经本能的进入了一种自我保护的休眠状态; 听着军靴踩在地上远去的声音,白小雨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迷迷糊糊的靠在墙上睡起来; 六月的天真是变幻莫测,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乌云密布突然下起雨来,而且还下的特别大,雨水无情的砸在白小雨的身上,这时他似乎有了点感觉,也能勉强睁开眼睛了,可还是一动也动不了; 突然雨好像停了下来,白小雨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给他撑起了一把雨伞,小家伙冲他笑了笑:“别怕啊,一会儿雨就停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小斌啊,你待着啊,我去买几个包子给他吃;”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把一个装着包子的塑料袋和一瓶矿泉水放在白小雨身边,“小斌我们给叔叔多打一会伞,等雨停了再回家好不好?” “好;”小家伙认真地点点头; 看到这娘俩儿的举动又有好几个人走了过来,他们纷纷把雨伞高高举起,形成了一把巨大的伞,这把伞足以抵挡任何狂风暴雨的肆虐; “唉,真可怜啊,这孩子长得这么好;” “看着也不像傻子啊,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唉,一定是智力有问题,家里不愿意管了呗,你看连鞋都没穿;” “这年头,唉!” 一会儿雨停了,人们收了雨伞,有的走了,有的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些食品放在白小雨的旁边;这一切白小雨都能听到也能看到就是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感受; 一只野狗跑过来围着白小雨观察了一会儿,准备抢夺他的食物,它嗖的一声扑过来叼起那袋包子马上跑的无影无踪了; 天气依旧很热,转眼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饭菜的香味再一次飘来,白小雨突然感到一阵饥饿,饿的连胃水都开始翻腾,没办法,还是动弹不了,但是感觉体内的真气已经不再四处奔涌,正渐渐归拢起来; 两个看起来上初中的女孩儿站到了白小雨面前:“哇塞,帅呆了,什么柯震东、吴彦祖简直弱爆了!” 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对着白小雨咔咔的照起相来; “丹阳,你等着,我去买几个包子给他吃;” 一会儿那个女孩儿果然拿着两个包子跑了过来,蹲在白小雨面前递给他; 白小雨是多么想接过来啊,可是他抬不起手来,只能张开嘴用微弱的声音说:“放到我嘴里;” “他会说话!”女孩儿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马上兴奋起来,拿起一个包子放到白小雨嘴里,白小雨用尽力气咬了一口,慢慢嚼着咽了下去,从来没发现包子竟然这么好吃,很快一个大包子就吃完了; “水,”白小雨又说了一声; 女孩儿赶紧拿起旁边地上的矿泉水打开盖,把瓶口放到白小雨嘴边,慢慢抬起瓶子喂了白小雨几口水; “君君,我看他是饿坏了,我再去买俩包子;” 就这样白小雨在两个好心的女孩儿的帮助下一口气吃了四个大肉包子,喝了一瓶矿泉水,完成了一顿珍贵的晚餐; 看着白小雨吃完,君君和丹阳站起来:“帅哥,别乱跑啊,明天早上我给你带煎饼果子,俩鸡蛋的;”然后对白小雨摆了摆手,俩人就拉着手走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气温也渐渐低下来;白小雨虽然还是无法动弹,但已经不再那么难受,他知道自己正慢慢恢复,就开始考虑下面该怎么办; 赵鹏和蔼的笑容像极了那个只和他一起待过几十分钟的赵飞局长,大刘临死前那决然的眼神不断刺激着白小雨的心脏,不能让他们白死,该死的赵家,你又欠了多少条命; 一辆面包车慢慢停在前面,车门拉开下来两个小伙子,迅速的一前一后一个抱腿一个抱头把白小雨抬起来,丢到面包车的后座上,车子发动迅速离开了; “大哥,这家伙年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嗯,这回我们把人整个卖给他们得了,别像上次那样,好好地一个肾给拉坏了;” “整个的卖,那他们不就赚了,这小子这么壮,身上那个零件不得值几万啊;” “没事,我跟他们关系还行,不会吃亏的;” 妈的,原来是倒卖人体器官的,白小雨知道这些人已经没有了人类的一点良知,专门对流浪汉或者走失的孩子们下手,是国家严厉打击的对象,可就因为暴利驱使,还是让他们铤而走险干着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 白小雨并不害怕,只要再有俩小时的时间,他就能聚集起码一成的真气,而一成的真气对付这些人渣已经绰绰有余; 第75章 丧尽天良 面包车行驶了大约半小时左右,拐进一条巷子里,在一个门店前面停下,俩家伙下了车,一起打开门店的卷闸,打开里面的灯; 白小雨被二人抬进去丢在墙角里,依然靠着墙坐着,这是一个美容美发厅的样子,里面有几把理发用的椅子还有一个女人烫头发用的那种带一个大灯的架子,墙上贴满了各种靓女美男的宣传画,屋里的光线也很柔和; “用把他捆起来吗?” “不用,他就是个残废,一天了连地方都没动,甭管他了;”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姑娘,懒洋洋的说到:“怎么又弄这儿来了,不许在我这动刀子啊;” “放心吧,小霞,这次咱不自己动手了;” “大哥,那我回去了啊;” “行,明天早点过来;” 那个大哥送走了自己的小弟,把卷闸拉上,发现小霞正看着白小雨发呆:“看什么呢,他就是个废人,长得好也不能使,还是哥哥的好使;” “德行,净干这种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你也不怕遭报应;” “草,别装了,分你钱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多废话呀;” 说完一把抱起小霞进了里屋,外面的灯也没关; 很快里面就传出来小霞的叫床声,几分钟后听到小霞骂了一句:“王海你个傻叉,你他妈的又弄到我里面,怀孕了怎么办?” “没事,真怀上了就生呗,老子养着你;” “别吹了,你老婆怎么办,再说就你这德行,拿什么养我?” “草,明天哥哥就给你弄个十万八万的,堵住你这张臭嘴;” “你是说,外面这个人值那么多钱?” “必须的,别看他是个残废,可是身体相当不错,又年轻,那些孩子和要饭的可没法跟他比;” “唉,看着怪可怜的;” “好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起早呢;” 第二天早晨不到五点,屋里的闹钟就响了,很快外面那个小弟也开始敲门了;王海和小霞穿好衣服打开卷闸,白小雨看到那辆面包车已经停在门口; 王海和他小弟抬起白小雨把他丢在后座上,和小霞打了个招呼,就发动汽车拐出小巷子,一直往北开去; 白小雨也搞不清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反正知道车一直驶往正北方向,经过一个晚上的疏导运行白小雨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直觉上感到自己的内力又进了一步; 两个多小时后,面包车开进了一个小镇里,虽然才七点多,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少了,大多是出来遛弯的老人和一些买早点的人; 汽车很快拐进了一个胡同里,在一个装着很大的两扇铁门的院子前面停下来,王海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们就打开了,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汉子探出头来:“海子啊,今天有什么好货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呵呵;” 王海把车开进院子,后面的铁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透过车窗白小雨看到院子很大,中间四个光着胖子背上纹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动物的家伙正坐在一张圆桌旁边打牌,往右边一看白小雨吓了一跳,这边地上赫然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面有七八个蓬头垢面的人,或是站着或是躺在破七烂八的被子上,有呵呵傻笑的有喃喃自语的,还有一个指着空气不停的怒骂;竟然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衣衫不整茫然的看着前面的地板; 看见有车进来,几个打牌的家伙马上围过来打开车门像看牲口一样对着白小雨摸摸这摸摸哪儿:“不错,王海你小子要发财了,大姐这次肯定有重赏;” “呵呵,我王海发财忘不了大家,我请你们一条龙;”突然看到笼子里的小女孩,“这个小妞长得不赖啊,做了吗?” “没呢,不过已经有买家了,大姐去接老万了,一会回来就做;” “可惜了的;”王海色眯眯的看着小姑娘; “没事海子,一百块钱一次,给钱就给你开门放你进去,你想怎么干都行,我们都试了好几次了,嫩着呢;” “草,不就一百块钱吗,干!”王海掏出一百块钱丢到桌子上,几个人笑了起来:“好,咱们也见识见识海子的功夫;” 一个家伙拿出钥匙去开铁笼子门,王海跟在后面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白小雨脸都气白了,本来想等那个什么大姐回来一起收拾,但他绝不可能看着他们糟蹋一个姑娘,他马上下了车闪到王海和那个准备开门的家伙后面,把两个脑袋使劲往一块撞了一下,噗地一声俩人马上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四个打牌的家伙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喊了一声一起冲了过来,白小雨毫不留情冲上去在每人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掌,四个人马上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那个小弟马上跪下了:“大哥,不关我的事啊,。。。”话音没落已经被一脚踢得飞了起来,咣的一声撞到铁笼子上,落到地上不动了; 白小雨从地上捡起钥匙,打开铁笼子的门走了进去,看了看那几个依然浑浑噩噩,依旧该干嘛干嘛的人,摇摇头,还是让政府处理他们吧,过去拉起那个小女孩儿走出了笼子; “叔叔,你是来救我的吗?”小女孩儿眼睛里依然带着恐惧,小声的问了一句; “嗯,叔叔是来救你的,一会儿叔叔抓住那个女人,就带你回家;” 女孩儿突然蹲到地上哭了起来,白小雨俯下身轻声的劝着她:“好孩子,没事了,一会儿咱们就回家;” 不一会儿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一个又高又壮的白胖女人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提着个大金属箱子走了进来,看到院里的情况马上愣在原地,戴眼镜的男人先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往外跑; 跑,往哪儿跑,白小雨嗖的一下到了俩人眼前,一手抓住一个人的头发把他俩丢进院子,随手关上铁门; 眼睛踉跄了几步看到地上几个人的死相,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胖女人踉被摔到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瞪着眼指着白小雨:“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试试!” 白小雨抄起靠在墙边上的一根一米来长的铁管,估计是用来对付笼子里那几个可怜人的,走到横眉立目的女人面前,对着她的右腿狠狠的砸了一下,随着咔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女人杀猪般的嚎了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腿惨叫起来,又是狠狠的一棍子砸在她的胳膊上,胳膊也立马断了,女人疼的昏了过去; 白小雨如法炮制,又把那个眼镜的胳膊、腿打断,丢掉铁管子,把俩人提起来丢进铁笼子里,把笼子门锁上; 打开女人的挎包,里面有几万块钱,两部手机,还有一些化妆品什么的,白小雨把钱和手机拿出来放到口袋里,从地上捡起女人的车钥匙,拉着一脸恐惧的小女孩儿走出了院子; 女人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奥迪,白小雨打开车门扶着女孩儿上了车,关上门从另一侧上来,发动了汽车; “孩子,你家在哪儿?” “通县北关街一百零六号;” “嗯,叔叔这就送你回家;” 出了小镇白小雨拨打了报警电话,告诉他们那几个倒卖人体器官的家伙的地址,然后把两部手机关掉,开着车往通县驶去; 把女孩儿送到家门口,硬塞给她两万块钱,到服装店里买了几件新衣服换上,白小雨悄悄回到了京城; 烟山这座三面环海的城市,因其风景秀丽、历史悠久而闻名,是国家第一批划入改革开放名单的城市;适宜的气候条件,大量源远流长、颇具神秘色彩的旅游景点更是吸引了大量的游客和投资者,同时催生了它无比发达的娱乐行业,自然也成了京城四大家族的必争之地; 经过二十几年的明争暗斗,四家基本上都有了自己稳定的地盘和势力,不管在政界还是地下世界几乎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半斤八两; 赵志刚作为赵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掌管着赵家在烟山市的明面生意以及地下势力;他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做事情机智果断,深得赵国兴的赏识也确确实实的为赵家捞取了巨大的财富; 这几年烟山的地盘基本稳定了,也没什么好争的了,谁都不愿意打打杀杀的过日子,四大家也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在自己的地盘上捞起钱来; 虽然京城里为了白小雨这个小瘪三闹得风声鹤唳,但在烟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赵志刚甚至希望白小雨来这儿找找他的麻烦,他自信凭自己的能力加上几百号弟兄,完全可以把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小强打的屁滚尿流,真不知道那些老家伙们是怎么搞的; 秉承了上一代的基因,赵志刚对女人也是格外的喜好,几乎是天天做新郎,一天多一个丈母娘;这也不能全怪他,本身英俊潇洒加上三十大几了还没结婚,大批的女孩儿成群结队的往上扑,你让他怎么办; 不过这段时间他有些郁闷,不只是郁闷简直是伤了自尊; 前几天他带着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儿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一个营业员,他的眼睛马上就离不开了,太美了,那曼妙的身材,清纯的笑脸,白嫩的皮肤无一不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 他马上打发走那个刚认识的女孩儿,开始套起词来; 女孩儿叫王玲,非常热情也非常礼貌的帮他选衣服给他介绍各种品牌的特点,当他提出约她一起吃饭的时候,王玲却很有礼貌的谢绝了; 尽管他一再说明自己的身份是烟兴集团的总裁,尽管他一下就买了几万块钱的衣服来表明自己多么的有钱,王玲还是非常有礼貌的回绝了他; 是不是她已经有了什么富豪的男朋友了,他知道有这样的女孩儿,明明即将嫁入豪门,还要装作独立的样子自己在外打工;或者家里非常殷实,不稀罕钱财; 手下很快就调查的一清二楚,王玲是有个男朋友,不过不是什么富豪,就是她一个高中同学,名字叫张满新,在一个私立小学当老师; 王玲家里不但不富有,而且属于那种贫困家庭,父母早就下岗了,靠做点小买卖维持生活,勉强供她上完大学;就是因为没关系没钱又不愿趋炎附势,才一直在商场里打工,不然仅凭王玲出众的长相,早就混入白领甚至嫁入豪门了,最次也可以衣食无愁、穿金戴银,不用这么辛苦每天站在那儿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卖衣服了; 再说那个张满新吧,也不是什么长得了不得的帅哥,带个眼睛又高又瘦像根豆芽菜,赵志刚相信自己一个手指头就能戳死他; 这么土气的名字,这么寒酸的家庭竟然不把赵志刚这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超级富豪放在眼里,你让他怎么想;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么纯洁专一的女人更不相信所谓的爱情; 又去约了王玲几次,还是约不出来,他手下的兄弟建议他来个霸王硬上弓,把那小丫头绑回来先干了再说,赵志刚认为那样太没品味了,自己这样的条件还用得着强奸这么龌龊的手段吗; 今天是周末,天一亮赵志刚就醒了,躺在床上看看时间才六点多点儿,看看旁边光着身子依旧沉睡的女孩儿,赵志刚坐起来点了根烟,自己的手下也真善解人意,不知从哪儿竟然找来一个和王玲长得很像的女孩儿陪他睡觉; 昨天晚上,带着对王玲无限的向往,赵志刚已经战斗了两回了,想想王玲如果在自己身子下面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吧; 臭婊子,装什么纯情,赵志刚把烟头丢到烟缸里,狠狠地长出了口气; 看着女孩下贱的样子,想象着王玲的表情,估计也就这德行,贱兮兮的一脸浪样,妈的,我还就不信我摆不平你个小娘们儿; 王连中两口子刚刚吃完早饭,正准备去小区门口的小超市替换女儿,说起来女儿也真不容易,白天在商场上班,晚上还要给人当家教,这不一大早起来做好早饭就去家里的小超市盯着去了; 第76章 赵志刚 虽然心疼女儿,但也没办法,曲丽萍身体有病,每个月都要花大量的钱去做透析,只能这么拼死拼活的干活挣钱才能维持这一家的生活; 刚要开门就听到敲门声,王连中赶紧打开门,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讲究的男人站在门口; “我是玲玲的朋友,特地来看您来了;” 看看来人不像什么坏人,王连中就让他进了屋,请他坐在沙发上; 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还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小的只能放下一组沙发和一个小茶几,对面是一个老式的电视柜,上面摆着一台二十九寸的电视; 王连中给客人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请问你是。。。。” 赵志刚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王连中:“我是烟兴集团的总裁,请多关照;”太他妈的虚伪了,你一个那么大的老板,让一个开小超市的关照; “你是玲玲的朋友,怎么没听她说过呀,这孩子也真是的;”曲丽萍也坐到一边说了一句; “哦,我这个人不会绕弯子,我就直说了吧,我正在追求玲玲;” “玲玲不是有男朋友了吗,这孩子怎么了;”王连中有点着急; “就那个张满新,他不配做玲玲的男朋友,他有什么呀,既没人才又没钱财,玲玲要是嫁给他可就糟践了,不可能有什么幸福;” 王连中惊讶道:“您是说玲玲和小张分手了,现在和你在交往?” “那倒不是,玲玲太单纯了,他根本不知道地位和金钱的重要,还傻傻的相信什么爱情,我来找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劝劝玲玲,我会让她幸福的,也会一夜之间改变你们一家的命运;”说完看了看这个寒酸的家; “是这样啊,”王连中憨厚的笑了笑:“赵总啊,你说的对,可是我们两口子做不了孩子的主,孩子的事我们从来不管;” 赵志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这是二十万,只要你答应帮我劝说玲玲,这就是我孝敬你的礼物;” “赵总,你也挺忙的,我们还要去超市替换女儿,您就请回吧,玲玲的婚姻我们只尊重她的决定,请吧;” 没想到王连中竟然下起逐客令来,赵志刚脸上挂不住了:“真是一对老糊涂,到手的钱都不要;” 原地转了几圈,想想是不是要教训一下这两个老家伙,最后还是气冲冲的走了; 赵志刚回到家里越想越生气,冲到卧室里对着依旧躺在床上睡觉的那个女孩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她嗷嗷直叫,哭喊着救命; 赵志刚打累了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连抽了两根烟,看了看披头散发嘴角流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女孩儿,把烟头狠狠地摁在她的后背上,听到女孩儿凄惨的尖叫声,他心满意足的出了门,开上车直接奔王玲上班的商场过去了; 王玲已经听老爸说了赵志刚去了家里,心里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这样的公子哥她见得多了,从上大学开始追求她的男人们就很多,其中不乏富家子弟,还有很多大公司的高管,但她一直对张满新情有独钟,只为了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那是一种相互信任相互理解相互爱慕的美好情感; “玲玲,我来看你了;”赵志刚捧着一束鲜花,来到王玲面前; “赵总,如果您来买衣服,我很乐意为您效劳,如果您是为了找我吃饭,那你请回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玲玲,我想跟你打个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在工作,请您别打扰我,好吗?” 臭婊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心里骂着赵志刚平静的对王玲说:“你信不信我可以让张满新离开你,而且是马上;” 王玲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你随便吧”就忙着招呼别的顾客去了; 走着瞧,赵志刚仔细端详了王玲一会儿,转身下了楼出了商场; 五点钟,王玲下了班给张满新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到家里吃饭,顺便在市场上买了点菜,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着; 去超市看了下父母,就准备回家做饭,走到家门口,把自行车锁好提着装菜的大塑料袋子刚进楼道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抱起来装到一辆越野车里,看见赵志刚正笑嘻嘻的坐在旁边看着自己;“赵志刚,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想让你看一出好戏;”说完拿出一根绳子把连抓带挠、连喊带叫的王玲结结实实的捆起来,用一块毛巾堵住她的嘴,当然没忘了用他那脏手使劲抓了抓王玲的胸部;王玲脸色煞白既愤怒又害怕,泪水不断地流在美丽的脸蛋上; 车子很快就到了国庆小学的门口,正赶上孩子们放学,门口黑压压的站着翘首企盼的家长们;没多大会儿学校的伸缩门打开了,孩子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班一个班的走了出来,家长们各自领着自家的孩子很快就散了;没多久,张满新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刚想登上车子,一个黑大个过来拦住了他:“是张老师吧,借一步说话;” 张满新以为是哪个孩子的家长,就跟着他来到了越野车旁边,王玲就坐在车里与他隔着一层玻璃; 赵志刚下了车,和张满新握了握手,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他:“张老师请多关照;” “你是哪个学生的家长?”张满新看了看名片; “呵呵,我不是孩子的家长,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哦,您找我有别的事?”张满新想不明白自己能和这个大老板有什么交集; “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和王玲交往,希望你以后别再和她来往了;”赵志刚大言不惭像模像样的说着; 张满新笑了笑:“你还有别的事吗?玲玲正等着我去她家吃饭呢;” “你听我说完,我会给你一笔钱,你一辈子也花不完,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这是一百万,你先拿着,回头我再给你这些;” 张满新看了看他,推起自行车就走,走了两步蹬上车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张满新远去的背影,赵志刚愣了一会儿突然发飙,从后面追起他来:“你妈隔壁的,你算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张满新回头看了看他,赶紧猛蹬几下拉开和他的距离:“傻逼,你神经病啊!” 赵志刚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向张满新丢过去,无奈距离太远根本连目标的影子都没打着,他站了一会儿,转身跑回来上了车:“麻痹的,找个地方,我现在就办了她;” “赵总,去哪儿?”黑大个儿一边开车一边问赵志刚,心里觉得可笑,早就劝你先把她办了你不听,最后还不是得按我说的; 就是啊,现在天正大亮着呢到处都是人,自己的酒店夜总会酒吧什么的倒是不少,可他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太没面子了,赵志刚想要的女人还得用这样的手段; “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先在车里弄服了她再回酒店,妈的,我就不信这邪,”回头看看满脸泪水瑟瑟发抖的王玲:“我倒要看看你那玩意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黑大个笑了一声:“好嘞;” 十几分钟后,汽车驶进了一个用大广告牌围起来的建筑工地,看起来这个工地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黑大个给了看门老头一百块钱,老头点头哈腰的打开门放他们进去了; “这几栋楼被查出来质量不合格,停了一段时间了,您看见老六带着的那个洋妞没,就是在这儿弄服的;” 黑大个把车开到两栋楼中间停下:“好了,赵总我倒前面看着点,你慢慢玩吧;”说完就下了车往远处走了; 赵志刚来到后排,抓住王玲的头发把她的脸扬起来,拿出她嘴里的毛巾开始亲她的嘴,被王玲狠狠地咬了一口; 赵志刚急了,狠狠地在王玲的肚子上打了一拳,顿时疼的王玲弓起了腰不住的咳嗽起来; 赵志刚身材高大感觉车里实在别扭,索性打开车门把王玲拖出来丢到地上,王玲的手脚都被绑着,侧躺在土地上弓着身子,刚才那一拳打得太狠了,她现在疼的连骂一句的力气都没有; 赵志刚蹲下掀开王玲的裙子,在王玲屁股上面狠狠地拍了一下,站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就在这时,不远的地方响起了一声惨叫,一听就是黑大个的,赵志刚还算机灵,马上站了起来跑到汽车门口准备拿枪; 但是已经晚了,“别动!”几个人一边用枪指着他一边迅速冲了过来; “你们干嘛的,知道我是谁吗!”赵志刚显然并不畏惧; 一共五个人,四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用枪对着赵志刚的脑袋,另外一个看起来很帅的小伙子,走到王玲身边把她的裙子拉下来挡住私处,解开她身上的的绳子把她扶起来:“姑娘别怕;” 这时王玲已经稍稍缓过点劲来,看着现场惊恐的点点头; 帅小伙儿过去狠狠给了赵志刚一个嘴巴:“你不就是一流氓吗!” 赵志刚怒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老子弄个妞儿碍着你们什么了!” 帅小伙冷声道:“实话告诉你,爷爷我就是白小雨,知道吗?知道白小雨是谁吗?” 赵志刚傻掉了,还没等再说什么,一个瘦小的家伙飞起一脚踢在他那刚刚还昂首挺胸的小脑袋上;“啊!”赵志刚惨叫一声捂着下面跪在地上,随即几个人过去把他摁着趴在地上; 帅小伙对王玲笑了笑:“请闭上眼睛;”王玲赶紧把眼睛闭上; 一个壮汉举起一把大锤对着赵志刚的后心狠狠地砸了下去,赵志刚哼了一声蹬了两下腿断气了;四个汉子拎着大锤转身就走了; 帅小伙拍拍王玲的肩膀:“可以睁开眼睛了;” 王玲睁开眼看到赵志刚的样子差点吓昏过去,惊恐的看着帅小伙儿; “别怕,过五分钟你就报警,实话实说,就说是白小雨干的;” “知道了,谢谢你救我;”王玲哆哆嗦嗦的说了声谢谢; “好了,这王八蛋已经死了,你别害怕坚持一会儿啊;”说完帅小伙就撒腿往外面跑去; 看到帅小伙转过楼角不见了,王玲胆战心惊的绕过赵志刚的尸体到车里自己的挎包里拿出手机,背对着赵志刚眼都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接到报警后,派出所警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一看死了人马上给刑警队打电话,也是没一会儿刑警队的四五个人就到了,后面还跟着法医; 警察们开始勘察现场拍照取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警官把王玲叫到一旁:“姑娘,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并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王玲喝了口水稳定了一下情绪,就从赵志刚把自己从家门口绑到车上开始,一直讲到自己闭上眼睛,“等他们让我睁开眼睛时,就是现在这样了;” 女警官看看地上王玲那条被撕成碎片的内裤,小声说了句:“畜生,活该!”就走到旁边一名五十多岁的警官面前和他小声交谈起来; 这时在附近搜索的警察们发现了那个黑大个的尸体,原来他偷偷躲在前面一栋楼里面拍视频,可能是想偷拍赵志刚怎么收拾王玲; 赵志刚可是个大人物,杰出青年企业家,市人大代表,他哥哥赵志强副市长正好分管政法系统,现在弟弟被人杀死在建筑工地上,他马上勒令市局成立了专案组,限期破案,同时也赶紧给京城家里打了电话; 赵国兴马上警觉起来,好几天了,白小雨都没动静,不会是跑到烟山去搞事了吧,要那样他还是很高兴的,在外地他完全可以放开手脚,不像在京城还要顾及各方面的影响;虽然他现在知道白小雨很牛逼,但他相信,再牛逼你也不可能同时干过几百人; 他嘱咐赵志强,赶紧催他们做验尸报告,有了结果马上通知他; 赵家毕竟是大户人家,第二天赵志强就来到了王玲家里,非常低调,请王玲不要记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并拿出十万块钱作为补偿; 王连中说什么也不要,正好张满新进来了,听明白赵志强的意思,老大不客气的把钱收了起来,因为他平时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所以谁也不再说什么了; 第77章 向南 赵志强走后,王玲倒没什么,王连中不高兴了把张满新拉到一边:“小张啊,你说你收了他的钱不就等于承认玲玲被那畜生给糟蹋了;” 张满新无奈的摇摇头:“叔叔啊,你知道人家为什么给您钱吗?这是封您嘴的钱,你不收,以后还会有麻烦的;” 王连中这才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第二天上午尸检报告就出来了,赵志刚是被人用手掌大力击死的,后心上五个乌黑的手印清清楚楚;除此之外,他的阴茎折断有明显的击打痕迹; 赵国兴收到报告,加上赵志强传真过来的笔录,基本上肯定是白小雨干的;但他没有马上作出任何反应,他不知道白小雨下一步的目标,他一边让人通知各地的弟子们多加防范,一边和组织首脑交流了想法,迅速组织起一支精干的队伍,随时准备扑向任何一个地方; 令赵国兴不解的是,徐东回到京城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该上班上班、该泡妞泡妞、潇潇洒洒的继续着二世祖的生活,徐家的人好像不知道这小子被绑架过一样,没有一点要兴师问罪的样子,事有反常必为妖,赵国兴深知这一点,徐家虽然现在从政的人寥寥无几,但其庞大的经济实力和地下势力是不能小看的,一旦两家翻脸,将在全国范围内开战,不可能不引起上面的注意;既然现在徐家没什么动作,赵国兴决定不再去招惹徐东,只是叫人盯紧了他; 通县一战功亏一篑,深深激怒了组织首脑,他也意识到如果不赶紧解决掉白小雨这个祸害势必给他在国内的体系带来大麻烦,这个小子竟然敢浮出来搞事了,让他感到愤怒的同时还真想见见他本人,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牛逼人物,敢明目张胆的和他的组织作对;好言安慰了赵国兴一番,又马上命令内地的手下给赵国兴汇过去五十亿美元,补偿赵家的损失; 仔细想想,自从出现了白小雨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物以来,为了拿回那个u盘,自己费尽心机收买的一些高官、精英不但暴露而且还有几个丧了命,这对他准备在明年国内各级政府换届时启动的伟大计划已经形成了潜在的危险,自己的老对手项忠勇不会站到旁边看热闹的,他一定也在试图找到白小雨; 看起来使用大规模武装力量抓捕白小雨不是个好的办法,通县的惨败让他认识到华夏帝国的特战队已经非常强大,不是那些拿钱办事的雇佣兵们能抗衡的;赵国兴的想法是对的,组织一批超一流的杀手交给赵国兴,利用赵家庞大的人脉和信息渠道,塌下心来认真的研究分析白小雨的行动目标,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他; 他不能让赵家倒下去,李家和宫家都在观望,如果赵家倒了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再那么惧怕组织的能力,甚至有可能和徐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那样的话自己在华夏的事业就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这个国家正在稳步的发展,不会拿出所有的力量针对自己,可那几个家族在全国范围内的地下势力情报网络要是联合起来,组织在国内的大量的公司、机构将马上面临灭顶之灾,到时候无人控制的那些腐败官员们也就不可能再为他所用,这些年精心建造的巨大王国也就完蛋了; 京城郊外一个会所里,李东生和宫晓月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俩人低着头各想各的心事; 这个时候赵冀约他俩出来,一定是想让他们也加入到抓捕白小雨的行列中去,这一点不用想也能知道,这才几天呀,赵家损兵折将连上一辈的高手都赔进去了; “小月,你觉得赵冀叫咱们来能有什么事?”李东生试探着宫晓月,他这个人一向装作喜怒不形于色,让人觉得很深沉的样子; “李东生,你他妈的装什么呀,叫我们来干什么你不清楚啊;”宫晓月不愿陷入被动,他很看不起李东生的为人,既没有徐东的精明也没有赵冀的直白,还装的像个高人一样神秘莫测的样子; “嘿嘿,你也知道我们家只派了俩人去安市,而且都没回来,看起来白小雨也知道,哈;”李东生讪讪地笑着,很隐晦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李东生,你丫真不是个男人,想让我出头是吧?”宫晓月撇着嘴斜眼看着李东生;“从小就这样,怕事还惹事,给我办张海悦的年卡,我可以考虑;” “你!”听见赵冀走进来的声音李东生指了指宫晓月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赵冀一进来,啪的一下把手包摔倒茶几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们什么意思啊,看热闹是吧,别说我们家倒不了,就是倒了你们也好不了!” 李东生看看宫晓月,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眼睛看着墙上的一幅山水,没有任何表情; “你谁呀,武林盟主啊,兴师问罪也轮不到你呀,傻逼;”宫晓月可不吃赵冀这一套,既然想翻脸,何必假兮兮的; “你骂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了个小白脸,那小子是诸葛娇的外甥,你心里那点小算盘我很清楚,不就想撇清关系吗,别做梦了;”赵冀显得胸有成竹,显然为了这次会面他下了不少功夫; “关系,什么关系呀,赵冀你别忘了,我们宫家、李家和你们赵家可是斗了几十年了,现在你家惹了麻烦收不了场了,就想拉我们下水,你以为你很聪明是吧;”宫晓月一席话既表明了立场又把李东生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干净利索; “你!你麻痹的。。。。”赵冀虽然知道宫晓月是在诡辩,但一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本来想给他俩一个下马威,然后谈谈合作的事,没想到宫晓月上来就一口就给呸死了; “你个傻逼,再敢骂一声我撕烂你的嘴;”宫晓月杏眼圆睁一抬手就把杯子冲着赵冀的脑袋丢了过去; 赵冀慌忙躲开,站起来就向宫晓月扑过来:“骚货,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宫晓月也扑过去,俩人扭在一起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李东生看到宫晓月明显占了上风,马上摘掉眼镜冲过来和宫晓月一起把赵冀摁在地上狠狠地揍起来,外面的保镖们听见动静进来一看情况,心里有数了;宫晓月和李东生的四个保镖围着赵冀的俩保镖也开始狠打起来; 不过他们这种打法也就是出出气而已,不会有太大的杀伤力,看到赵冀捂着脑袋不还手了,宫晓月和李东生也就停下来,各自拿起自己的的东西,带上保镖扬长而去; 从烟山沿着海岸线往南就到了胶城,同样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有着比烟山更大的城市规模,更发达的经济环境;赵家在这里同样有自己庞大的势力;虽然这里的娱乐行业同样火爆,也为赵家捞了巨大的财富,但这里最为赵家赚钱的却是赵小宝经营的胶兴地产公司; 凭借着家族庞大的人脉,胶兴地产几乎垄断了胶城所有的城中村改建项目,由于其他三家在胶城没有涉足地产行业,所以在拆迁过程中赵小宝充分的利用了四家的地下势力,非常顺利的完成了这个最难解决的环节,其余三家也乐不得的跟着分一杯羹; 开发区百十万米的楼盘已经动工,本地的几家地产公司竟然联合起来跟他叫板,不得不让他忙活了好一阵子;通过各种手段摆平那几家叫板的公司后,赵小宝紧张的心情终于轻松下来,决定休息几天好好放松一下; 虽然同是赵家的子弟,岁数也差不多,长得也算高大,但和赵志刚相比赵小宝的胆子非常小,精于算计是个典型的商人; 胶兴地产贵为胶城最大的地产公司,公司里自然是美女如云,就连那些寄生在公司身上的材料商、建筑公司、广告公司也不乏对他频频放电的女孩儿,但他从不和她们有什么暧昧的关系,不是他不喜欢女人,相反他特别的好色,只是他觉得划不来;他不想结婚,如果和这些女人发生了关系,那么你就得给她们花钱吧,不但花钱还得在一段时间内专门哄一个吧,万一遇到个难缠的想甩都甩不掉怎么办;再说和自己的员工乱搞,传出去名声岂不是臭了;就不如直接去自己家开的什么夜总会、洗浴中心,找个顺眼的小姐,一把一清,既省钱又痛快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当然有时候也会咬咬牙多花点钱和那些明星啊主持人什么的开个房,也是一把一清提起裤子就再也相互不认识,而且那些小姐和明星们的功夫要比那些正经人家的姑娘强多了,人家是专业的嘛; 赵小宝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了一下,告诉他的副手要出去休息几天没事别给他打电话,就一个人开上车往赵家经营的琴海大酒店驶去; 一边开车一边给一个刚刚在胶城超女大赛上获得第四名的超女的经纪人打电话,经纪人是老熟人了,经常给他拉皮条找女人; 听到那个经纪人报出一次一万一天五万的价钱,赵小宝都快骂出来了:“操,不就一个小屁孩子吗,怎么就值这么多钱!” 经纪人耐心的告诉他,这个女孩儿很快就会火起来,劝他赶紧抓住机遇,再过几天再加一倍估计都不一定行,而且找他的大老板们很多,看在关系不错的份上,他可以先给他安排。最多可以陪他一天,人家日程排的满着呢; 赵小宝马上就想打退堂鼓,又想想万一那女孩儿能火起来自己岂不是赚了,到时候花这点钱别说睡人家了,就是陪你吃顿饭也不够啊;于是咬咬牙抱着投资占大便宜的心理答应下来,约好了半小时后在琴海大酒店见面,等一会儿他开好了房间把房间号给经纪人发过去; 酒店的大堂经理看见赵小宝进来,赶紧迎了上来:“赵总,可有日子没见着您了,别光忙着挣钱呀,还要保重身体啊;” 看看这个嗲里嗲气的女人,想起她那欲仙欲死的样子,赵小宝不禁心痒难耐,拍拍她的肩膀:“小梅啊,今天有事要办,等明天哥请你吃饭;” “真的呀,您可别像上次那样,让我一等就是一个月,等得我心都凉了;” “怎么会呢,上次是个意外,明天中午我请你,绝对让你满意;” 俩人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赵小宝就上了电梯,到了六楼;他最愿意和这些酒店的员工们打交道了,经济实惠,很多时候就是为了让他帮忙给他当酒店老总的表哥疏通下关系,根本就用不着花钱; 进了房间,赵小宝把房间号给那个经纪人发了过去,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倒出一粒黑色的药片,就着温水喝下去;五万块钱可不能白花,一定要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消费到极限才划得来呀;赵小宝换上睡衣,一面在屋里来回走动一面想着即将来到的超女睡觉时是个什么样子; 没多久就响起了敲门声,赵小宝赶紧跑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一个相貌甜美的女孩儿正站在外面,不错,就是那个超女; 赵小宝赶紧打开门,想伸手把超女拉进来,直接摁到地板上开干,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每等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超女尖叫了一声被他拉了进来,赵小宝甚至顾不上看看跟在超女后面是不是还有别人,更别说关门了,抱住女孩儿就把她摔到厚厚的地毯上,正准备准备趴到她身上去,突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往前一踉跄绊在超女的身子上,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随即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这时赵小宝才感觉到事情不对,他坐起来看见一共五个人正围着他,每个人都显得恶狠狠的; “各位大哥,有事好商量;” “你是赵小宝,胶兴地产的老总?” “是,我是,几位大哥要是手头紧,我可以帮忙;”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那个超女,一定是这个小婊子搞的鬼,妈的,回头老子不整死你; 一个长得非常俊秀的小伙子蹲下拍拍他的脸:“你不认识我?” 赵国兴昨天刚给他发过来一个传真,通知他有个家伙可能会找他麻烦,让他注意防范,他表哥也准备给他派两个保镖过去,可赵小宝根本就没当回事,在他的观念里没有钱摆不平的事,真有人找麻烦,大不了出点血的事,反正也不是花他自己的钱,所以他也就大概看了一眼照片上白小雨的样子; 第78章 死神的步伐 “大哥,我真不认识您,现在不认识,以后更不认识;”赵小宝是真把这几个人当成抢劫的了; “我是白小雨,”小伙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赵小宝的表情; 果然赵小宝马上脸瞬间就白了,汗也冒了出来,结结巴巴的瞪着俩大眼:“白小雨,知道,我知道,可我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冤有头债有主,您还是找他们去吧,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行;” “看起来你还真冤枉,没办法,怨就怨你那个禽兽不如的姑父吧;”说完站起来向另外几个人点点头; 一个瘦小的年轻人抓住那个吓得直打哆嗦的超女的胳膊,把她拖到卫生间里去了;另一个精壮的汉子俯身一拳打在赵小宝的下颚上,马上把他打的晕了过去;几个人把赵小宝放平让他趴在地上,从一个长长的背包里取出一把大锤,那个精壮的汉子举起大锤,抡圆了狠狠地砸在赵小宝的后心上,噗地一声下去;赵小宝浑身使劲抽动了几下,瞪大了凸出来的眼睛咽了气; 超女被从卫生间拉出来,看到地上的赵小宝啊的叫了一声,腿一软瘫倒地上晕了过去,瘦小的家伙骂了一句赶紧跑到卫生间接了一盆水出来,泼在她脑袋上; 超女慢慢睁开双眼,在地上坐起来靠着床哭了起来:“别杀我,我给你们钱,我陪你们睡觉干什么都行;” 帅哥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到床上:“我们不会伤害你,过五分钟你就报警吧;” “我不敢,我真不敢;” “让你报警你就报警,不然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好好,我报警;” 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正在吃饭的赵国兴再也没有了从容淡定,狠狠的把筷子摔倒桌子上,当着一大家子人破口大骂起来:“白小雨你这个畜生,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我要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赵!” 生气归生气,骂归骂赵国兴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他抑制住内心的悲愤,再一次通告各地的赵家子弟,严加防范尽量不要落单;他还要等待,还要观察,他在等最合适的机会,一旦机会到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失手,必须要把这个祸害一举拿下; 接下来的三天里,连云市赵家的赌场被砸,老板赵子豹被人一掌打死在赌场里;水城市水兴实业总公司总裁赵怀生也是被人用掌打死在酒店的床上;福山市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赵铁男又被人用标志性的一掌打在后心上,死在了自己开的夜总会的包间里; 白小雨这条疯狗正像死神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富有节奏感的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一天一个,收割着赵家精英们的生命; 下一个目标显然就是江汉市,那里是赵家进出口生意的大本营,是赵家的重要经济命脉之一,在那里主持大局的是赵家兴的大儿子赵晋; 得到赵铁男被杀的消息,赵国兴马上发布了命令,赵家在京搜捕白小雨的所有精英全部向江汉涌去,为了保证一击必中,赵国兴把镇守自家大院的四名上一辈的高手也一起派往江汉,他又同组织首脑进行了沟通,首脑也感觉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马上把一支精英队伍派了过去;在江汉,他们可以完全放开手脚,上万人编织成一个大网,只要白小雨到了江汉他就真是妖精恐怕也在劫难逃; 打发走最后一支队伍,赵国兴既疲惫又兴奋地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铺好宣纸,他的生活助理卢小燕赶紧为他研墨;他的书房也就是他每天处理整个家族无比繁杂的事务的地方,位于整个院子的最南端,再往里走经过一处精致的花园才是一排家族吃饭议事的大房子,再往里才是家族成员居住的地方; 他的书房位于最南边这排大房子的最西边一套,共有三大间,左边是他临时休息的地方,里面有床,有一套高档的洗浴设备;右边一间是客厅,是他接见客人的地方,摆着高档的沙发,靠墙是装满各种古董玉石的博古架;中间就是他的书房;再往东就是他的随从人员和保镖的办公地点,就好像是总经理办公室一样,为他整理分析各种信息并把他的指令向整个家族的各个分支传达下去; 现在除了几个保镖值班,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整个一排大屋子显得格外的安静;卢小燕本来也该下班,可是看到老板兴致很高也就不急着走,研完墨就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看着赵国兴挥毫疾书起来; 赵国兴提起狼毫,略想了想,写下了‘谁与争锋’四个大字,果然是银钩铁画气度不凡;他满意的看了看:“小卢啊,你是博士,看看我的字怎么样:” 卢小燕转过桌子并肩和他站到一起认真看了看:“苍劲有力,大气;赵总,我看您的字可以和当今大家比肩了;”说完拿起赵国兴的印章准备帮他盖上; 她微微欠身翘起的臀部不小心碰到了赵国兴的下面敏感部位,赵国兴本不是好色的人,平日里也算洁身自好,很少吃什么野食;不过被卢小燕轻轻一碰却发生了极大的反应,小家伙猛地抬起头来把裤子高高的支起来; 卢小燕马上就感觉到了,她马上扭动了一下身体轻轻的娇声叫了一下;能让赵国兴这个家族的掌门人临幸一次,意味着以后的前途一片辉煌,为了得到赵国兴生活助理这个位置,卢小燕可是费尽了心机,不但多次陪赵冀睡觉,而且还陪赵冀的弟弟赵青睡过,就是为了他们能把自己推荐给赵国兴;可是一直以来赵国兴对她好像不感兴趣,就当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奇迹就这样不期而至了; 感觉到赵国兴还在犹豫,卢小燕干脆转过身来,跪在赵国兴前面伸出两只纤纤玉手解开他的裤子、、、、、、; 赵国兴轻轻吸了口气,缓缓坐到椅子上伸出手抓住卢小燕的头发控制着她的节奏;卢小燕正准备施展自己的全部本领,赵国兴突然猛地一把把卢小燕甩开站了起来; 卢小燕被赵国兴一下甩出去好几米撞到一个大花瓶上,花瓶倒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她扶住墙勉强站稳,回头向赵国兴看去; 赵国兴迅速提上裤子,两眼瞪圆了恶狠狠的盯着门口; 白小雨正站在门口轻蔑的看着赵国兴; “你,你没去江汉?” “我一直在京城;” “果然狡诈,不过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还能站着离开吗?” “赵国兴,别装了,这个大院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告诉我陈雄飞和诸葛娇的下落,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你想怎么样?”赵国兴不受控制地脑门上冒出了汗; “我说了,告诉我我陈雄飞和诸葛娇在哪儿,我会考虑少杀几个人!” “白小雨,杀了我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们!不如我们都停手吧,我赵家绝不秋后算账,我把陈雄飞和诸葛娇交给你,给你们一大笔钱,从此你我不再敌对,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把你推荐给一个大人物,包你一生的荣华富贵!” “别废话了,赶紧说他们在哪儿?” 没成想,站在一边的卢小燕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冲着白小雨冲了过来:“你这个王八蛋!”她恨死白小雨了,老娘等了快一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被掌门人临幸一次,却让你给搅了,我跟你拼了; 看到这个光着屁股的女人恶狠狠地扑了过来,白小雨也没客气,挥手给了她一个嘴巴,把她打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晕了过去; 赵国兴趁机按下了桌子下里面的一个按钮,纵身跃起向白小雨扑了过去; 白小雨瞬间前移截在赵国兴发力之前已经到了他眼前,催动惊字诀的同时一掌拍在赵国兴的胸口上,赵国兴倒飞回去撞碎了那张巨大的红木书桌,瘫倒在地上,他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刀绞般的疼痛,挣扎着坐了起来,吐了口血,再想站起来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白小雨过去弯腰抓住赵国兴的一个脚踝,拖着他出了书房往大院深处走去; 通往后面那排大房子的甬道并不宽,道路上铺着花岗岩板,旁边是郁郁葱葱的各种植物和景观;草坪上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植物和景观上,往日里奇幻美妙的景致现在看上去却显得格外诡异; 明亮的月光下,白小雨大步向前走着,一只手抓着赵国兴的一只脚踝,赵国兴躺在地上被拖着往前移动,后背和脑袋不时和地面碰撞着,嘴里不住的流着血,发出啊啊的低声嘶叫; 赵国兴按下的按钮触发了整个大院各个房间的报警器,赵家的人马上行动起来,赵家留守的上一辈英雄们把家里未成年的孩子们集中在大厅里统一保护起来;赵冀提了把古剑领着留守的十几个保镖冲在前面,后面跟着赵家的十几个厨师、清洁工、手里拿着菜刀、铁锨等家伙,再后面就是就是赵家的几十个媳妇女儿,她们手里也拿着剪子、改锥等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 在花园的中间地带,白小雨拖着赵国兴和赵冀带着的人首先见面了,赵冀怒目圆睁抬起手用剑指着白小雨:“白小雨,放开我爸,不然弄死你!” 古剑,又见古剑,那一片狼藉的实验楼里残缺不全的尸体旁刺眼的古剑,那渭水河边废楼里刺向满身鲜血的陈雄飞的古剑;白小雨瞬间血往上涌,面目狰狞,双目鲜红,这一刻起,他再不是那个俊美谦和充满阳光的邻家男孩儿,他变成了一个从地狱里奔跑出来的索命恶鬼; 他放下赵国兴,低吼一声如同鬼影一样冲向赵冀,劈手夺过他的古剑身形飘忽移动急速旋转,赵冀和十几个保镖马上捂着喷血的喉咙慢慢倒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白小雨丢掉古剑转回身继续拖起赵国兴大步往前走去; 厨师们举着菜刀、铁锨冲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依旧喷着血的死尸,愣了一下,依然大喊一声冲了上来,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赵家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白小雨是个什么人,他们只知道这个面目狰狞的家伙杀了人,他们要替死去的人讨还血债; 白小雨迎着他们一步步走过去,他没有放下赵国兴,用一只手一只脚把这些厨师们一一丢到路边的花园里面去; 赵家的女人们冲过来了,她们再也没有平日里那种贵妇人和大小姐的风度和品位,一个个咬牙切齿的举着家伙,嘴里骂着最恶毒的脏话; 白小雨放下赵国兴,弯腰拿起一把不知谁丢掉的铁锨,往地上用力拍了一下,铁锨头折断掉在地上,只剩下一根木棍子在他手里,他双手举起木棍大步走向冲过来的女人们,对着她们的胳膊腿就是一顿狠打; 四处纷飞的棍子下,女人们不断尖叫着倒在地上,捂着腿哭爹喊娘的嚎叫起来,也就几秒钟时间十几个女人已经躺在地上,余下的终于吓破了胆丢掉手里的家伙转身往里面跑去; 白小雨继续拖着赵国兴大步往那个赵家的中心大厅走着; 两扇大门敞开着,里面的灯光很亮,白小雨抬腿迈过高大的门槛,把赵国兴丢到大厅中间的花岗岩地面上; 空间很大,很空旷,对着门的最里面有一张很大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老人,他身材高大,目光炯炯,一脸威严;他左右各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中等身材面目庄重,静静的看着白小雨;赵家的其他人都挨着墙站在两边,惊恐的四处张望着,有的抱在一起小声哭泣着;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正是赵国兴的父亲赵厚忠,就在刚才慌慌张张万般无奈的赵青才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告诉了他,他的心一阵阵绞痛,失掉六个儿子固然让他心疼,但赵国兴竟然滥杀无辜助纣为虐更让他心碎; 看着这个一脸仇恨的年轻人,他轻轻咳了一声:“白小雨,是赵家做错了事,要怎么样你才能停手?”声音低沉充满了悲伤; “交出我岳父和我小姨,严惩秦川血案的凶手;”白小雨一字一句的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 第79章 希望 赵厚忠沉思了一会儿:“好,我答应你,这是关押他们的地址,你拿去吧;”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白纸拿在手里,示意白小雨过来拿; 白小雨慢慢走了过去,他抬腿跨过赵国兴的身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赵国兴充满邪恶的眼神,继续向前走着; 就在他距离赵厚忠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突然感到脚下地板一沉,心知不妙;随即白小雨脚下大约三米见方的地板猛地塌陷下去,白小雨无处借力随着掉了下去; 马上塌陷的地方平平的伸出一个足有三公分的圆钢焊成的铁闸把洞口封了个严严实实,可能是因为启动这个从没用过的装置需要太大的电流,整个屋里的灯马上灭了,陷入了一片漆黑,四周的女人们发出了尖叫;几只应急灯马上打开了,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光明; 赵青端着一挺机枪狂叫着冲到那个陷阱边上,对着里面开始射击,哒哒哒的枪声震耳欲聋,在场的每个人心都随着枪声抖动着; 不到一分钟,赵青就把二百发子弹打光,丢掉机枪一屁股坐在地上:“妈的,我看你还往哪儿跑;”这个陷阱足有四米深,应急灯的光亮不足以照亮里面,赵青赶紧催人去合上电闸;整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怀着兴奋地心情准备看看那个魔鬼一样的家伙被打成筛子的样子; 很快电闸就被合上了,屋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赵家的人们急不可耐的跑到陷阱边上往下看起来; 陷阱很深,四面都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实墙,非常坚固,但里面除了地面上隐约闪亮的弹头和弹壳哪里有白小雨的影子; 一声叹息从他们身后传来,就像来自十八层地狱里的召唤,冷的让人不寒而栗;赵家的人们马上四散开来跑回到刚才的位置,他们看到白小雨就站在赵国兴的身边,冷冷的看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冷酷充满了嗜血; 赵厚忠身边的两个老人一左一右飘向白小雨,两只古剑闪着寒光奔向他的咽喉; 白小雨不退反进,扬手踢腿身形急转,一掌一脚同时攻向两个老者;三个人急速的移动着身体斗了起来; 只见两团闪烁的剑影和一个朦胧的影子在大厅里飘来飘去,除了急速的风声和剑气破空的声音再也没有任何响声; 白小雨的速度和力量比起和南老交手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四十几招过后他清啸一声催动惊风诀一掌把右边的老者打飞出去,借力旋转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踢出一脚,另一个老者手里的古剑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插进远处的墙面,不住的颤抖着; 白小雨抢先一步把手掌放在发呆的老者的胸口上,平静的看着他; 赵青从被白小雨打倒的老者手里抢过古剑一个错步无声无息的闪到他后面,狠狠地把古剑刺向他的后心; 白小雨的送风诀早已修炼到顶级,岂能让他得手,他以左脚为支点,身体前倾,一掌打飞老者的同时右脚后蹬正蹬在赵青的胸口上,赵青直接就飞起来撞到墙上吐了口血慢慢滑落下来,旁边几个女人尖叫着跑开了; 白小雨随即赶到,就要一脚踢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x; “白小雨,住手!”随着一声高喊,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挡在了白小雨面前,“要杀他,你先杀了我!” 林苏!怪不得一看见赵青就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呢,妈的原来当年就是这小子拐跑了林苏; 白小雨看着挺着大肚子的林苏,马上就想到了诸葛芸,原来叫林苏的这个女人长得这么丑,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为她伤心,可是我的芸芸已经走了,就是这个丑陋的女人身后的那个畜生领着人干的; 白小雨厌恶的皱了下眉:“滚开;” 看到白小雨厌恶的表情,林苏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她站在一个角落里早就认出了白小雨,但她不敢出来认他,她以为白小雨很快就会被杀死在大厅里,她也些许有点难过,但看到白小雨不但没死反而生龙活虎的和两个被称为战神的老者打在一起的时候,她开始希望白小雨赶紧死去,不要破坏了她马上就要到手的幸福生活,她怀孕了,是个男孩儿,只要孩子一生下来,赵青就不敢像以前那样对自己非打即骂,恨不得把自己赶出赵家;所以看到白小雨想杀死赵青,她挺身站了出来,她太了解白小雨了,她相信只要自己站出来,白小雨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的任她摆布;可是她没做到,白小雨冷冷的说道:“闪开!” “住手,”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赵厚忠站起来快步走到白小雨后面:“愿赌服输!白小雨,你赢了,我们不是对手,我一定会按着你的要求去做,也请你手下留情;” 白小雨转过身,鲜红的双眸慢慢变得黑白分明,他静静的看着赵厚忠,微微点了点头; 赵厚忠走到赵国兴身边,蹲下身子在他身上按压了一会儿,赵国兴恢复了些气力,在赵厚忠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白小雨,我带你去接你岳父;” 就在白小雨拖着赵国兴进入北面大厅的时候,卢小燕慢慢醒了过来,她摸摸自己火烧火燎的右脸,爬起来四处看了看,顾不上穿好自己的短裙,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她是组织派到赵国兴身边负责监视他的,为了进一步获得赵国兴的信任不惜以色相勾引,但赵国兴并不好色,所以一直以来没有机会和他进行深入的沟通,甚至有时对她有些露骨的行为还提出过批评;这次好不容易在赵国兴得意忘形的情况下,一时兴起准备对她大干一场,而她也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水平准备把赵国兴俘虏到自己的裙子下面,可是那个该杀的白小雨却闯了进来,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卢小燕接通了她的上级的电话,报告了白小雨闯进赵家的消息,最后还加了一句:“一定要杀死这个王八蛋,他破坏了我的所有努力;”电话那边问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让她赶紧去了解一下; 卢小燕一听赶紧站起来往外面跑,发现自己还光着下身,就钻到书桌下面拿出自己的内裤和短裙,一边穿一边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见白小雨和赵国兴、赵敏三个人走过来,她赶紧退回屋里,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和赵国兴打个招呼,刚到门口白小雨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心脏急速的跳动了几下,没敢张嘴,看着三个人从前面走过; 感觉他们走远了,卢小燕蹑手蹑脚的朝后院走去,看来白小雨好像没被打死,那么赵国兴怎么会和他一起出去呢,赵敏又是怎么回事?对了,一定是这个小狐狸精早就和白小雨这小子有一腿,怪不得上次她能安然无恙的从白小雨的手里跑出来,一定是赵敏看上白小雨了,才求赵国兴放过这个可恶的小白脸,妈的,明天就找几个人把你这个狐狸精轮了,弄个视频传到网上,看看白小雨还要你不,傻逼! 卢小燕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很快就听到了一阵阵低声的哀嚎,声音从不远处五颜六色的植物丛中传出来,显得那么阴森凄厉;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越来越浓,卢小燕浑身颤抖起来,咬着牙又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赵冀和几个保镖,他们再也没有平日里的高傲和蛮横,一个个瞪着充满恐惧的眼睛捂着脖子形态丑陋的躺在那里,卢小燕腿一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起来; 从旁边树荫里爬出来一个嘴角流着血的男人,伸手抓住卢小燕的脚脖子低声哭喊着:“救救我,求你救救我;”这是刚才被白小雨打到树丛里的一个厨师,对他们白小雨并没有下狠手,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捣乱的能力而已; 卢小燕尖叫着窜起来,一脚踢在厨师的脸上,也顾不上踢飞的鞋子了,撒腿就往外面跑去,一面一脚深一脚浅的奔跑,一面嘶嘶力竭的喊着:“杀人了,救命啊;” 她终于甩掉了另一只鞋,光着脚一口气跑出赵家大院,又狂奔了一阵终于没有了力气,踉跄着摔倒在水泥路面上,刚好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拿出电话:“出大事了,白小雨把赵家的人杀光了,抓走了赵国兴和赵敏!” 接到白小雨的电话,徐东马上和赵鹏取得了联系,然后接上两名早就邀请好的医生,赶到了高速口,白小雨正在这里等着他,俩人见面没说几句话,保卫局的吴金林就带着七个侦查员赶到了; 徐东认识吴金林赶紧和他握手表示感谢,同时把白小雨介绍给他,吴金林拍拍白小雨的肩膀:“好样的,我代表项老板向你致敬;” 白小雨和他握了握手,感激的点点头:“谢谢,只要救出我岳父和我小姨,我马上到公安局自首,时间紧急,我们这就出发吧;” 白小雨开着赵国兴的奥迪车载着赵国兴和赵敏在前面,徐东带着两个医生跟在他后面,吴金林和他的队员们分乘两辆越野车跟在后面,他们很快上了高速一路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接到徐东电话的耿飞一边集合队伍一边向肖司令汇报了情况,十几分钟后十几辆装满特战队员的军车飞速的驶离了通县军营,向徐东提供的目标进发; 与此同时由汉江往北的高速公路上,几十辆装载着全副武装的组织成员的各式车辆也在急速的行驶着,他们是接到卢小燕报信后,发觉上当迅速回援的,他们的目的地和白小雨一样,所以时间对双方来说显得格外关键,如果让白小雨抢先一步救走陈雄飞和诸葛娇,那么全无顾忌的他一定会把那个要命的优盘交给政府,这对组织在国内的势力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如果组织成员抢先控制住陈雄飞和诸葛娇,就可以继续要挟白小雨甚至将他一举拿下,不但解除了这颗悬在脑袋上两年多的雷还可以为赵家洗清罪名;当然要有人出来背这个大黑锅,那也没关系,顶多在某监狱里舒舒服服的疗养几年而已,组织有这个能力;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赵家派往汉江捉拿白小雨的大批精英们,他们已经知道了家族的选择,他们现在还有机会戴罪立功,毕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最基本的善恶底线; 李家和宫家也抱着同样的心思,派出了大批高手尾随在两路人马后面,现在真是到了不得不选择的时候,毕竟这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国家,当真正面临被无坚不摧的国家机器碾碎的危险时,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戴罪立功,和邪恶的组织进行战斗,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战; 熟睡中的诸葛娇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惊醒,今天是农历十六,月亮很圆很亮,她借着月光看了看对面墙上的石英钟,凌晨两点;是要对他们下手了吗,诸葛娇微微一笑,她丝毫不畏惧死亡,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她已经没有任何遗憾;她反倒是有些感激命运给她的安排,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和陈雄飞一起度过;陈雄飞已经完全对她敞开了胸怀,贪婪的享受着她的爱意,一个眼神,一个抚摸,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幸福; 诸葛娇撑着虚弱的身体,慢慢下了床,打开屋里的灯,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坐到桌子前面对着镜子用手拢了拢头发,看着自己娇美的脸庞,满意的笑了笑:“芸芸,小姨就要来了,你就要朝我叫妈妈了,看你还敢不敢再调皮捣蛋;” 门轻轻地打开了,赵青云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坐着陈雄飞,他的脸上带着笑意; “姐夫,我们要走了吗?”诸葛娇勉力站起来走向陈雄飞,赵青云赶紧过去扶住她;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关照,”诸葛娇对赵青云点点头,抓住陈雄飞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静静的看着他; “傻孩子,没事了,小雨一会儿就过来接我们;”陈雄飞轻轻抚摸着诸葛娇美丽的脸庞,眼睛里充满了光彩; “真的?”诸葛娇转头看了看赵青云,后者赶紧点了点头; 诸葛娇笑了,她突然抓紧陈雄飞的手:“回到京城你就要娶我,你不许反悔!” 陈雄飞深深地点了点头,眼圈一红,眼角流出了泪水; 第80章 陨落 下了高速,白小雨沿着一条不太宽的公路拐向正东方向,再往前十几公里就是一个山口,进了山口一直往东就可以到达关押陈雄飞和诸葛娇的一个院子,那里曾经是赵家采石场的办公场所; 赵国兴刚刚给看押陈雄飞和诸葛娇的赵青云打了电话,让他们叫醒两人,准备好返回京城;当时赵家的人都吓破了胆子,没人敢上前搀扶摇摇晃晃赵国兴,赵敏相信白小雨不会为难她就主动扶着赵国兴和他们一起出了赵家;她刚刚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赵国兴小声问到:“三伯,你好些了吗?” 赵国兴看了她一眼,露出感激的表情,他没想到这个在他看来完全不着调的疯丫头会在关键时刻帮自己一把:“我好了,小敏啊,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跟在我后面;” 赵敏吓了一跳,什么,难道白小雨还想杀人,她不禁偷偷瞟了一眼正专心开车白小雨,你也太狠了吧,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们,就看见白小雨细长的眉毛轻轻一动低声说了句:“趴下!”一脚踩下刹车,汽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马上横了过来,冲进了路边的麦子地里,前面一片火点闪起,随即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子弹打在车体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车没停稳白小雨已经开门下了车同时一把抓住赵敏胳膊把她也拽了下来,赵国兴也下了车按住惊慌失措失声尖叫的赵敏,子弹继续雨点般的飞过来,打得奥迪车不停地颤抖; 枪声一响,徐东马上就拐进了麦子地里,和两个医生下了车趴在公路边上观察动静; 吴金林他们也停下了车,纷纷下车掏出枪开始还击,枪声马上就响成了一片; 前面就是山口,在通过山口的路上横着一辆中巴车,从车窗里和车的两侧伸出几只冲锋枪正喷着火舌;赵国兴掏出手枪从奥迪车尾部探头看了一下,骂了一句就要冲出去,他当然知道时间的重要,每耽搁一秒就意味着一分危险;白小雨一把拉住他,伸手夺过他的枪就冲了出去,他像一个幽灵一样飘忽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迅速向中巴车靠近一边举枪射击; 吴金林和他的队员们惊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忘记了射击,白小雨以几乎无法分辨的速度闪动着,几枪过后中巴车外面的几个枪手就被击中停止了射击,白小雨已经接近了中巴车;吴金林稳了稳神,赶紧命令队员们冲上去,因为这时中巴车内所有的火力都对着那个飘忽的影子干开了; 白小雨又打了几枪已经到了中巴车的车头,一个枪手打碎了挡风玻璃把枪管探出来一阵扫射,很快打光了一个弹夹,他迅速蹲下身体取出另一个弹夹准备换上,白小雨已经闪身上了车,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把他踢得向后飞了出去,白小雨紧贴着他的身体一起向后飞去; 车内的枪手们慌了,对着飞过来同伴开始射击,双方距离如此之近,白小雨岂能再给他们机会,他抬手一掌把已经变成蜂窝的枪手向最远处的俩个枪手砸过去,抬手两枪把最近的两个爆了头,随着把打光了子弹的枪狠狠地丢在一个瞪大了眼睛发愣的枪手的脑袋上,已经到了最后两名抢手的眼前,嘭嘭两掌把他俩狠狠地打在地板上; 这时吴金林也带着人上了车,他突然大喊一声:“快跑!”转身就跳下了车,上车的另一个侦查员也一个鱼跃从车窗飞了出去,白小雨惊讶的看到车子中央地板上一颗手雷正冒着白烟,也赶紧从车窗蹿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手雷爆炸了,中巴车马上变成了一片火海,瞬间把周围照的通亮;白小雨站起来默默地看着这片火海,它正好挡在入山的山口上,挡住了他们进山的道路; 徐东和两个医生抱着灭火器想冲过去,被赵国兴拦住了,那么大的小灭火器,你不是开玩笑嘛; 尽管心急如焚,但谁也没办法,只能等着大火把中巴车上所有能烧着的东西烧光,最后只剩下一个隐隐发红依旧冒着浓烟的车架; 赵国兴上了奥迪,他把车倒回公路关上车窗,对着中巴车的尾部撞了过去,炙热的空气随时有可能引燃奥迪车的油箱,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他要赌上自己的所有,赌天不灭赵家; 几分钟后,赵国兴终于把中巴车撞得改变了方向,闪出一条仅容一辆车通过的空隙,他把车开了过去马上打开车门下来弯着腰大口大口的揣着气;白小雨拉起赵敏就跑了过去,把赵国兴扶上车赵敏坐在他旁边给他揉着胸口,白小雨一踩油门向前飞奔起来,后面徐东、吴金林也赶紧跟上; 在山谷里走了大概四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了一望无边的开阔地,道路两边的地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石头,远远地看到一个小高地上有灯光闪烁,就快到了,白小雨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稳稳地开着车,眼睛紧盯着前面; “白小雨,希望你履行诺言,不要伤害小敏;”赵国兴看着白小雨的背影,声音低沉,他猜想只要看到了陈雄飞和诸葛娇,白小雨就会对他下手,到现在了,他也无所谓,他只担心旁边这个看似不着调实际上非常靠谱的孩子,演戏当明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以前为什么总是看不上她呢,现在想想真是愧疚的很,当初赵敏请他帮帮忙给电影学院院长疏通疏通,无非就是想实习的时候能多上上镜露露脸,都被他给骂出去了,他轻轻摸了摸赵敏的秀发脸上充满了爱惜之情; “赵总,你我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我不会再对赵家的人下手;”白小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他知道即使把赵家的人杀光,他的芸芸也回不来了,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算不算为那些冤死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报了仇,他只是还有些理智,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杀了,再杀下去他就变成了和那些邪恶的畜生们一样的恶魔; 赵国兴顿时心情激荡起来,他有些颤抖的把赵敏搂在怀里,眼角流出了泪水; 车子驶上了高坡在两扇铁门前停下,铁门马上就打开了,白小雨下了车直接就跑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很空旷,院子中央一杆明亮的路灯下陈雄飞和诸葛娇坐在轮椅上正微笑着看着他,白小雨几步跑过去跪在地上喊了声:“爸,小姨;”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雄飞含着眼泪伸手扶住白小雨的肩膀:“好孩子,好,快起来;”诸葛娇早已捂着脸小声哭泣起来; 赵国兴和徐东跑了过来,现在还不是抒发感情的时候,危险随时都会降临,赵国兴推着陈雄飞,徐东推着诸葛娇,一众人急急忙忙往外走; 已经晚了,刚到门口的赵青云就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射了回来,啪啪的枪声响了起来,赵国兴和徐东放开轮椅抽出枪往门口跑去,白小雨迅速来到围墙边上踩着一块大石头探头向外看去;一大片黑影正分成几排向他们摸过来,最近的已经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一百米,远处还有不断开过来的汽车闪着刺眼的大灯,灯光下一个个握着冲锋枪的人影正不断地从车里下来,向这边冲过来; 赵国兴和徐东把铁门关上,跑过来和白小雨一起往外观看,赵青云和十几个赵家的兄弟也都拿着枪趴在围墙上紧张的看着外面迅速接近的敌人; “哥几个别慌,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大家顶一会儿吧;”徐东大声喊着; “别慌,他们一时半会儿冲不进来,听我的口令,放近了再开枪,节省点弹药;”赵国兴知道自己这边都是短枪,子弹也不多;但他也知道身边还有白小雨这个杀神,只要对方进了院子他和白小雨一起还是能抵挡一阵子的,但愿徐东说的援兵真的能很快赶到; 敌人越来越近了,看得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他们充分利用地上的障碍物快速的移动着位置,交叉掩护着迅速的靠了过来; 三十米了,赵国兴低声喊了声:“打!”一枪把一个刚刚从一块石头后面猫着腰冲出来的家伙撂倒,十几把手枪同时开火了,对面的人们马上躲了起来随即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无数的子弹带着尖利的叫声飞了过来,打在花岗岩砌成的围墙上掀起一块块石头片子,更多的子弹拖着红光从他们头上飞过,打的后面的小楼噼里啪啦的乱响,无数玻璃碎片落了下来; 相对于如此强大的火力,十几支手枪根本就成了小孩玩具,白小雨他们马上就被压在围墙下面抬不起头来; 慢慢接近的暴徒们开始往围墙里投掷手雷,随着轰轰的爆炸声,几个兄弟从围墙上掉了下去,赵国兴探出头开了两枪,马上就被密集的子弹压了下来; 白小雨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远处的陈雄飞和诸葛娇,俩人都显得很平静,吴金林和他的手下端着枪围在他们周围紧张的注视着四周; 白小雨看了一眼赵国兴,赵国兴点点头,他猛地探出头对准一个正准备丢出手雷的家伙开了一枪,把那个家伙打倒的同时马上遭到了狂风暴雨般的回击;听到那颗手雷爆炸的声音,白小雨起身准备跃出围墙杀进对方人群里去; 赵青云一把拉住白小雨:“你听,机枪!” 果然远处响起了清脆的机关枪欢快的叫声,千钧一发之际,耿飞带着特战队赶到了; 看到外面的暴徒们相互掩护着慢慢退了下去,大家松了口气,赶紧跑过去查看那几个被炸倒的弟兄的伤情,远处的枪声爆豆般的响着,不时传来几声手雷的爆炸声; 两个医生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急救箱,和赵青云几个人一起给受伤的弟兄们处理伤口,白小雨和赵国兴趴在围墙上观看着远处枪弹横飞的战场; 耿飞的特战队员们分成三部分成一个品字形向这边进攻着,两边掩护着中间一路,他是想首先打通和院子的联系;战士们交替掩护着巧妙地利用地形地物迅速的前进,最前面的已经冲到离院子三四百米的地方; 暴徒们意识到了耿飞的企图,一面不断加强正面的防御人数,一面从两翼向特战队的后面包抄过去,耿飞不得不抽出一部分战士防御后面,进攻的势头马上慢了下来; 暴徒们在数量上占了绝对的优势,武器装备和作战技能也和特战队员们相差不多,经过十几分钟的调整,终于把耿飞他们遏制住,双方展开了对峙,枪声慢慢稀疏下来; 白小雨和赵国兴跳出围墙,捡起死掉的暴徒们的冲锋枪,准备从他们后面冲上去,助耿飞一臂之力; 正当他俩悄悄地接近暴徒们的阵地时,远处突然传来了比刚才更为激烈的枪声,里面明显能听出来猎枪那种梆梆的声音,显然是尾随着组织暴徒们的赵家精英们杀到了,赵国兴松了口气,看了看白小雨;白小雨正皱着眉头认真地听着什么; 透过密集的枪声,一阵马达的轰鸣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一架暗绿色的直升飞机赫然出现在了院子的上空,白小雨和赵国兴赶紧从围墙跳回到院子里,眼前的景象让他俩马上呆立当场; 吴金林和两个侦查员正把枪顶在陈雄飞的脑袋上,同样两个侦查员也用枪顶着诸葛娇的脑袋,剩下的三个正和赵青云几个对峙着; “吴金林,你什么意思?”赵国兴怒视着吴金林; “少废话,把枪都放下,不然我马上打死陈雄飞!” “老吴,别闹了,你还看不明白形势吗?赶紧放开他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吴金林对着陈雄飞的腿上开了一枪:“妈的,我说了,都放下枪;” 陈雄飞哆嗦了一下,紧咬着牙愣是没哼一声,脸上出了汗,诸葛娇骂了句:“王八蛋!”吴金林转过头就要对她开枪; “好好,老吴,听你的,都放下枪!”赵国兴赶紧把手里的冲锋枪丢掉,又把腰里的手枪拿出来丢在地上; 白小雨也丢掉枪狠狠地看着吴金林,他明白了,在中巴车上那颗手雷正是吴金林他们丢的,就是为了拖住他们,他一直不理解车上那几个匪徒是什么时候拉响手雷的,但救人心切也没往深处想,不禁暗暗后悔自己大意; 本来吴金林想在山口激战的时候就想两面夹击干掉白小雨和赵国兴,但被白小雨惊人的战力给吓住了,他一直在寻找机会,看到白小雨和赵国兴跳出了围墙,他马上用手机发了个信号让停在不远处的直升飞机过来接自己,接着就控制住了陈雄飞和诸葛娇; 看着陈雄飞滴血的腿,白小雨脸部变得狰狞起来,双眼变得鲜红,他在算计一击杀死这几个败类的可能; “白小雨,我知道你牛逼,反正我也豁出去了,咱们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们几个的手指头快!”吴金林把枪顶在陈雄飞的太阳穴上,紧张的看着白小雨;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纵使把所有的大招都用上也保不准五只枪同时打不响,白小雨慢慢恢复了平静,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吴金林的三个手下慢慢向白小雨走过来,看到白小雨没有反抗的意思,俩人抓住他的手臂,另一个拿出一把注射用的手枪,顶在白小雨的脖子上开了一枪; 白小雨感到一阵晕眩,四肢无力就要摔倒,马上被两个吴金林手下架住,这时直升飞机慢慢落了下来,螺旋桨旋转带起的尘土和颗粒狠狠地打在人们的脸上,白小雨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他看了看陈雄飞和诸葛娇,眼里充满了内疚和痛苦; 白小雨首先被拖上了直升机,无力地靠在机舱的舱体上看着赵国兴,他希望赵国兴能创造些奇迹,能够救出陈雄飞和诸葛娇; 赵国兴看懂了白小雨的眼神,他在等待机会; 看到制住了白小雨吴金林放了心,指挥四个手下架着陈雄飞和诸葛娇向直升机走去,他首先爬上直升机对怒目而视的赵国兴笑了笑:“赵哥,拜拜了,明天这时候我就在夏威夷度假了,哈哈;” 赵国兴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一个家伙先上了飞机转过身了抓住陈雄飞的胳膊往上拉他,另一个家伙一只手拿枪顶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抓住他的皮带往上抬他;用枪顶着诸葛娇的家伙可能是嫌他们动作慢,转过头看着他们说了句什么; 就是现在,转瞬即逝的机会出现了,赵国兴马上发动,他一个前滚翻拿起地上的手枪的同时,诸葛娇狠狠地一肘击在旁边的家伙的软肋上,随即站立不住倒在地上,赵国兴的枪响了,连发三枪飞机下面的三个家伙马上中枪倒了下去,赵青云也把抓着陈雄飞的那个站在飞机门口的家伙打了下来,陈雄飞跌坐在地上; 吴金林反应奇快,他抓起一把冲锋枪对着下面的人群扫射起来,诸葛娇奋力抓起地上的一把手枪对准吴金林,吴金林也几乎同时把枪对准了她,陈雄飞猛地扑向诸葛娇,枪响了,吴金林被诸葛娇一枪打中肩膀,同时冲锋枪射出的子弹无情的打在扑在诸葛娇身上的陈雄飞的背上,洁白的衬衣上顿时出现了几个冒着血的洞; 第81章 又见褚小飞 两行血泪从白小雨俊美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模模糊糊的红色背景下看到几个人跪在陈雄飞旁边大声的呼唤着,看到耿飞正端着一挺机枪带着战士们拼命地往前冲着,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正披散着头发端着冲锋枪疯狂地对着开始溃散的暴徒们扫射,她的旁边是和她一样拼命射击的贺飞虎,白小雨慢慢失去了意识; 陈雄飞牺牲了,他带着对祖国对人民无限的热爱和眷恋,带着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传奇走完了他光辉的一生! 两天了,诸葛娇不吃不喝也丝毫没有困意,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流泪,徐东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落泪;他不知道怎么劝她,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一次次的把凉了的饭菜端走换上热菜,把冷了的茶水换成热水;领导和同事们络绎不绝过来慰问诸葛娇都被徐东劝了回去,他知道她现在最需要安静,他也相信他的女神不会就此消沉,她需要点时间抚平身心的创伤; 第三天傍晚时,帝国的将军终于抬起她高贵的头颅,擦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了坚毅的眼神;她认真的把配枪取出来擦拭起来,她没有退缩抱怨,她选择了继续战斗; 和上一次受重创一样,白小雨进入了休眠状态,除了听力,其余的一切功能全部丧失掉了;清字诀已经自动运起慢慢消减着药力的作用,两天了他们一共换乘了四次飞机,吴金林和他剩下的两个手下刘大伟、杨刚已经离开了,换成了六个说着岛国语的家伙,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白小雨知道了他现在已经到了非洲,而且他被注射了一种肌肉麻痹的药物,需要二百小时以后才能恢复行动能力,为了维持他的生命还有人定时给他注射维他命; 陈雄飞说得对,那些逝去的英灵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活着的人们能够更好地活下去,你可以悲伤,但不可以沉沦,一定要尽快抹平心灵的创伤,投入到战斗中去,为他们报仇,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白小雨试了试感觉已经可以调动部分内力,就开始主动运功把体内的药力慢慢逼出体外,汗水从他的腋下开始溢出,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慢慢恢复了知觉; 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带着手铐脚镣斜靠在一个角落里,几个全副武装的岛国人正坐在不远的椅子上玩着纸牌,外面的阳光透过飞机圆形的窗口照射进来,看起来好像是中午的样子;白小雨感到一阵阵饥饿难忍,他强忍着胃水翻腾的痛苦,开始调理内息; 飞机开始慢慢降落,一个岛国人松了口气:“好了,可算送到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晚上找个像样的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就是,好几天了身上都长虱子了,小弟弟都不乐意了;” “呵呵,你是想女人了吧,这里的女人身材都很好,就怕你吃不消啊;” “这个可怜的家伙,据说是中国的第一高手,也不知道x先生怎么处置他;” “唉,人各有命,得罪了x先生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可惜了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白小雨本想等飞机落地就动手干掉这几个家伙,听到他们说起什么x先生顿时有了主意,他不动声色把眼睛闭上继续打起瞌睡来; 直升飞机慢慢落在地上,两个家伙把白小雨架起来下了飞机,来到一条小路边上站住,顺手把他丢在地上;一个家伙拿出电话打了起来,说他们已经到了,让人赶紧过来接走犯人; 妈的,老子又成了犯人了,白小雨侧躺在地上判断着将要发生的情况; 十分钟后,一辆装甲运兵车轰隆隆的开了过来,停在不远的地方,两个高大的白人士兵从车上下来噔噔的跑了过来,他们和几个日本人握了手拿出几张照片对着白小雨看了一会儿,用蹩脚的岛国语对岛国人说:“好了几位同志,你们辛苦了,现在就请回吧,下面就交给我们了;” “好的,再见;”几个岛国人向他们敬礼然后依次登上了飞机; 两个白人士兵架起白小雨向装甲车走去,车门是开着的,车上两个人马上过来把白小雨接过去靠在门边的角落里; 白小雨一直眯着眼睛听任他们摆布,突然看到车里的一个人不禁吃了一惊,褚晓飞,不错那个头戴钢盔斜背着冲锋枪的士兵正是被白小雨差点电死的褚晓飞; 原来她也是这个邪恶组织的一员,怪不得那么变态,白小雨想起那天晚上被褚晓飞暴虐的情景,恨得牙根有些发痒; 车门咣的一声关上了,装甲车开动起来,一共四个人负责押解白小雨,两个白人,一个看起来很彪悍的光头黑人还有褚晓飞; 一个白人士兵突然冲过来对着白小雨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一边打还一边骂着:“王八蛋,打死你;“ “约翰,你疯了!“褚晓飞用英语大声喊着,跑过来拽住约翰; “褚,你不知道吗,就是他杀了我哥哥;” “那也不行,他是x先生要的重犯,万一把他打死了怎么交代;”褚晓飞拽着约翰不放; “褚晓飞,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哈哈哈;”光头黑人大汉竟然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滚你妈的,你个蠢猪;”褚晓飞怒骂了一句; “安德森,抓住这个发情的母狼,我要好好出出气;” 另一个白人站起来向褚晓飞走过来,那个黑人也站起来想帮着安德森抓住褚晓飞;褚晓飞急了一下把手枪拔了出来顶在约翰的脑袋上:“草你们嘛的,敢动动试试,我干死你个狗娘养的;” 约翰愣住了,无奈的摊了摊手:“褚,你真疯了,算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大不了我请求x先生,让我替他干掉这个狼崽子;”说完走了回去坐下了;另外俩人也无奈的笑笑坐了下去; “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大家好,你们看他现在这样能经得住打吗,万一打死了我们的酬金岂不是泡汤了,做事情也不动动脑子;”褚晓飞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几个人不再说什么有的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有的从了望孔往外看起风景来; 褚晓飞弯下腰把白小雨扶起来靠在车身上,轻轻叹了口气,给他梳理了了下头发,在他前面的座位上坐下看着地板发起呆来; 装甲车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忽高忽低的颠簸起伏着,车里的几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白小雨已经把真气沿着全身的经脉运行了几周,饥饿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神秘的x先生,他要毫不留情的干掉他,为那些死去的人们报仇;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约翰用拳头砸了几下前面的挡板大喊了一声停车,他要方便一下,安德森和那个黑人也表示要下车方便,黑人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了一眼褚晓飞:“褚晓飞,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滚你妈的,看好你那玩意别让狼叼走了;”褚晓飞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约翰和安德森笑嘻嘻的看了黑人一眼,“卡佳,别惹她,小心她把你的宝贝割掉;” 三个男人先后下了车,跑到一边放起水来;看了看白小雨干裂的嘴唇,褚晓飞摘下自己的水壶打开盖子,蹲在他面前把壶口凑到白小雨的嘴边另一只手把他的头轻轻仰起来,一股甘甜的清水顺着嗓子流了下去,太好喝了,太舒服了,白小雨索性张开嘴大口喝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壶水,听到那几个人往回走的声音,褚晓飞收起了水壶,用手给他擦了擦嘴角上的水迹,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坐好; 约翰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司机楼的隔板,装甲车继续开动起来; “褚,干完这次,你准备去哪儿?”约翰问起来; “没想好呢,可能回香港吧;”褚晓飞漫不经心的应对着; “哦,你呢,卡佳?” “我吗?我准备回我的国家参加游击队;” “为什么,被政府军追的像野狗一样,很好玩吗?” “你不知道,我们那儿哪里还有什么政府,游击队遍地都是,专门抓那些救援组织,都是一些漂亮的女孩子,我的一个兄弟告诉我,他一晚上搞过四个岛国小妞儿,搞完了他们国家还得拿钱赎人,简直神仙一样的日子;” “有这样的好事,那不如带上我们两个,咱们一起逍遥快活;” “没问题,我还真想过,不如我们再联系几个朋友自己干,趁着现在没人管好好捞一笔;” “好啊,好啊,明天我就联系过去的几个朋友,对了,褚,你不如和我们一起吧,回香港有什么好,大家一起风流快活又有钱赚不好吗?” “对呀,救援队里也有不少漂亮的男孩子呢;” 褚晓飞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听他吹呢,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现在哪个救援队没有警卫呀,而且都是各国的高手,不好搞的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朋友,让他跟你们说;”卡佳显然脑子比较简单,极力想证明自己说的没错; 褚小飞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得了卡佳,你都多长时间没回家了,你的国家现在满地都是米国大兵,你想和他们开战吗?” 褚晓飞说完就转过头向外面看起来,三个人也不说话了,各自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装甲车好像拐了个弯,上了一条平坦的道路,速度明显加快起来,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借着暗淡的月光可以看到外面一颗颗的树影飞掠而过; 装甲车开始爬坡,大约半小时后外面渐渐有了灯光,三个人也把手机装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和装备,看来是快到目的地了; 外面的灯光越来越亮,渐渐传来人的说话声和狗的叫声,装甲车缓缓地停下了;不一会儿外面有人砸门,约翰站起来把门打开; 一个脸色煞白满头白发的老者站在车门口,他死人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手电依次在车里每个人的脸上照了一下,最后手电的强光照在白小雨的脸上,停留了大概十秒左右,用一种几乎是狼嚎的声音叫唤了两声,一抬腿上了车,转身把门关上; 约翰赶紧用拳头砸了砸隔板,装甲车再一次启动,往前开起来; “安德森,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印度人,据说他已经有二百岁了,是现在世界上的单人杀人最多的,曾经一个人灭过一个种族;” “我的天啊,竟有这样的人!” 从那个活死人一上车,车里马上就被一种阴森的气息笼罩住了,每个人都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褚晓飞看了看白小雨眼里露出怜惜的神色; 透过车窗,白小雨看到明亮的灯光下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列队,他们中间有白人、黑人还有黄种人,表情都很肃穆,一个个信心满满的样子; 装甲车继续行驶,渐渐远离了嘈杂的营区,在一个高大的门楼下停住,门楼下的灯光很柔和,四个士兵端着枪笔直的站在大门的两旁; 活死人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约翰和安德森过来把白小雨架起来也跟着卡佳和褚晓飞走出了装甲车; 两扇铁门慢慢打开了,活死人在前,约翰和安德森架着白小雨紧跟着他,后面卡佳和褚晓飞随即跟着先后走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一条宽敞的水泥路面一直通到一栋依山而建的高大建筑物门前,建筑是一种很怪异的风格,也看不出到底有几层,院子中间有个圆盘,一杆高高的伞形灯照射出十几道光速把院子照的通明,道路旁边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各种植物,草坪中的小道上几个大汉牵着高大的黑贝正在巡逻; 这栋建筑的大门同样是两扇黑色的铁门,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铁门没有任何声息的向两边滑开了,露出了灯火辉煌的大厅; 大厅足有二百平米的样子,有四五米高,地上铺着漂亮的花岗岩,屋顶上数盏水晶吊灯发出夺目的光彩,大厅内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只是在对着大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旗子,旗子整体是蓝色的,它的右上角有一个扭曲的太阳图案颜色是紫的,射出的光芒像一道道紫色的幽灵布满了蓝色的旗子,整体看上去诡异无比;旗子下面是一个不大的台子,看起来这里应该是集会的地方; 一行人带着白小雨来到大厅的中央位置,看得出大家的心情都很紧张,表情很严肃,足以说明即将出现的x先生是多么的权势滔天; 没多大会儿,侧面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矮墩墩的胖子快步下了楼梯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高大的白人; 除了白小雨在场的几个人马上向那个矮胖子鞠躬行礼,看来这就是那个臭名昭着恶贯满盈的x先生了,一颗硕大的脑袋显得那么的不合比例,两只牛蛋一样的大眼在浓密的几乎连在一起的眉毛下不断眨动着,偏偏长了个小巧的鼻子,配上一张女人一样的小嘴,整体看起来显得非常滑稽可笑;就是这么一个小丑一样的家伙几乎控制着全球四分之一的财富,每年由他挑起的战乱导致成千上万的人丢掉性命流离失所,他利用金钱美女拉拢腐蚀了大批的各国高官显贵,控制了很多国家的最高决策层,在很多人的眼里他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是地狱里的千年恶灵向人间复仇的化身; x先生微微皱了皱他那小巧的鼻子,印度活死人马上退到六七米外的墙边,大概x先生对他那种死人的气息也感到不太适应,等他离开后x先生才露出微笑,主动伸出一只女人一样的小手和约翰几个逐一握了握,最后停在白小雨面前;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小雨,围着他慢慢转了一圈,一张嘴就是一口纯正的普通话:“白小雨,用你们国家的说法就是英俊挺拔年少有为,果然名不虚传;” 白小雨半睁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死去的人一样充满了鄙夷和可怜; x先生背对着白小雨走了几步猛地转过身来:“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杀掉吗?” 白小雨轻轻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最喜欢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你看曼鲁先生今年都二百三十岁了,他有神一样的能力,我每年给他的酬劳足以抵得上一个发达国家一个月的税收;” 活死人曼鲁赶紧躬了下身子表示谢意; “我看你是想要回你的东西吧;”白小雨声音很小,显得很虚弱; x先生有些惊讶的看着白小雨,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就像叫春的母猫发出的声音一样刺耳; 第82章 击毙x先生 停下笑声,x先生饶有兴致的看着白小雨:“果然是个人才,那你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可以,你能告诉我那里面是什么内容吗?” “你没有看过吗?”x先生有些惊奇; 白小雨没有说话,依旧欣赏着他怪异的形象; “那上面是我的组织在华夏的联络信息,你明白为什么我要不惜一切手段把它夺回来了吧;” 白小雨突然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x先生,你知道刘备和诸葛亮这两个人吗?” “当然,那是你们国家三国时代很伟大的两个人物;” “那你知道诸葛亮最着名的一篇文章吗?” “当然,出师表吗?”看起来x先生果然是个很聪明博学的人,对华夏的历史也应该有很深的研究; “那只u盘里就是诸葛亮的这篇文章!” “什么?”x先生皱起了眉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小雨;“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白小雨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x先生来回踱了几步,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项忠勇,你这个善于搞阴谋的家伙,为了给我下套,不惜把自己的儿子搭进来,算你厉害!” 很快恢复了表情微笑着看向白小雨:“你就是饵?” 白小雨没有任何表情:“也许吧;” x先生很快稳定了情绪:“哈哈哈哈,既然这样也无所谓,我就给你个机会,为我服务,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白小雨摇摇头:“我要的你给不了;” “什么,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的呢,比如。。。。;” “比如让冤死的人活过来,还有。。。。。;” 约翰再也忍不住了,他在白小雨的肚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x先生,这个小子顽固不化,请您把他交给我吧;” x先生微笑着制止了他,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阴狠一丝嘲讽,“让他说完,看他还想要什么;” “要你的命!”话音未落白小雨已经发动,身体微微闪动,手铐脚镣在清脆的响声中顿时断开,闪电般的左手抽出安德森的手枪,右手抽出约翰的匕首,身体旋转把匕首在约翰和安德森的脖子里划了一下顺手丢向站在一旁的卡佳,同时对着x先生的身后开了两枪,转过枪口对准了褚晓飞停了一下; 活死人曼鲁反应奇快,在白小雨挣断手铐脚镣的同时一只手突然急速的伸长,黑黑的手掌带着一股腥气直奔他的后心;白小雨打过两枪那只黑手已经到了不足半米的距离,他猛一回头瞪了曼鲁一眼,一道耀眼的金光闪过,曼鲁那只足有七米长的手臂仅仅在白小雨的背上碰了一下,马上就缩了回去,鲜血从他的眼睛鼻子嘴里狂喷出来,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曼鲁像摊烂泥一样堆在了地板上,依然往外喷着血; 约翰和安德森喉咙被割断犹自在地上捂着脖子乱蹬着腿,x先生身后的两个高大的白人保镖各自眉心中了一枪瞪大了眼睛躺在了地上,卡佳的咽喉插着约翰那把匕首也已经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白小雨瞬间秒杀了包括杀人魔曼鲁在内的六大高手,他双眼鲜红表情狰狞,看了褚晓飞一眼,把枪从她面前拿开,向x先生大步走去; 强烈的光芒使得褚晓飞突然有种失明的感觉,赶紧闭上了眼睛,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马上产生了想大声尖叫的冲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四肢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控制不住想要尿尿,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白小雨; 白小雨正用枪顶在x先生的额头上:“跪下!” 看着白小雨红的像要滴血的眼睛,x先生毫不犹豫的跪下了:“把我的所有产业所有组织都交给你,请饶我性命;” 白小雨强忍着体内失控的真气四处乱窜造成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扣动了扳机,啪啪啪啪连续几枪打在那颗硕大的脑袋上,x先生马上像个大个的垃圾袋一样扭曲着身体倒在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这时的白小雨已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没有了子弹的手枪砸在x先生身上,晃了几晃慢慢倒了下去; 呆呆的在地上坐了有十几秒钟的时间,褚晓飞终于缓过神来,她几乎下意识的站起来跑过去,抱起白小雨就往楼梯跑去,上了楼迎面过来一个看似佣人的中年人,褚晓飞抱着白小雨飞身跃起一脚把他踢出五六米远趴在地上不动了; 褚晓飞抱着白小雨迅速上到三楼,来到了西侧走廊端头的一个门口,顾不上踹口气,褚晓飞抬脚踹在门上,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马上整个院子里响起了刺耳的报警声; 褚晓飞冲进屋子,把白小雨放在地上,房间很大,整个装修风格是一种回归自然的格调,她顾不上多看一眼,立即跑到西面的墙上用手摸索起来;这是一面用青砖砌成的墙,显然褚晓飞认为墙面上有机关,她认真地用手敲打着; 五六分钟过去了,楼道里已经传来了人们的大声呼喝和杂乱的脚步声,褚晓飞终于找到了一块松动的砖块,她用力把砖块推进去,果然旁边呼的一声打开了一扇六七十公分的小门,她转过身突然见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平板电脑,就顺手拿起来塞进口袋里,弯腰抱起白小雨冲了进小门,用脚把门关上; 门一关上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褚晓飞把白小雨慢慢放到地上,拿出手电向前面照了起来;这是一个精心建造的密道,大约有两米左右高,一米半宽,顶部是拱形的,全部用青石砌成,地上也铺着稍微大一些的石块,手电的光线根本就照不到尽头; 褚晓飞拿出一颗手雷,用一根细细的钢丝一端绑在手雷的拉环上,另一端用强力胶固定在门上,然后把手雷也粘接在地面上,做成了一个绊雷,这是她吃饭的本领,干起来得心应手,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把小巧的手电含在嘴里,蹲下身子背起白小雨快速的往前走去; 走了大约二百米左右,她又做了一个绊雷,就这样每往前走上大约两三百米她就停下来做一个绊雷,手法和触发方式也都有变化; 一口气飞奔出去有两三公里了,褚晓飞实在跑不动了,含着手电的嘴都麻木了,她停下来把白小雨放到墙边上靠着坐好,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拿出水壶狠狠地喝了几口水,拿手电照了一下白小雨的脸,不禁吓了一跳; 白小雨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两只眼睛紧紧的闭着,呼吸极其微弱,褚晓飞赶紧给他喂水,但一点也喂不进去,倒进嘴里的水全都流了出来落在他的衣服上; 褚晓飞把手放到白小雨的额头上试了试,热的有些烫手,她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急救包拿出注射器,给他打了一针退烧药,拿出一把药棉沾了点酒精给他擦了擦滚烫的额头; 到现在也没听到她设的拌雷的爆炸声,看来组织里的人知道这个秘道的人还真不多,不过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褚晓飞再一次背起白小雨向前飞奔起来; 地道渐渐变得窄了起来,到最后就只有半米左右的宽度,高度也大大降低,褚晓飞只能猫着腰往前跑了,又跑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尽头,一个铁制的爬梯立在前面,褚晓飞把白小雨放下,用手电往上照了照,大约一米左右的圆形井洞直直的通向上方,大概有五六米高的样子;她把手电装到手枪上,一手握着枪一手扶着梯子慢慢的爬了上去,洞口扣着一个铁板焊成的门,有一个绿色的扳手把门锁住,搬动扳手把门向上推开,一股带着鲜草味道的新鲜空气马上扑面而来,褚晓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枪在前人在后猛地探出身子,向四周观察了一圈,借着手电的光亮看清楚她正在一片树林子里; 褚晓飞关上手电趴在洞口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危险后快速从梯子上下到密道里,拿出一根绳子,把白小雨拴在自己的背上,摸着黑爬出了洞口,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把白小雨解开放到地上,站起身来把铁门重新盖上; 慢慢适应了树林的黑暗,看到不远的地方有几块不小的石头,褚晓飞过去准备搬过来,无奈石头太重,根本搬不起来,她只好不断地翻转着石块,把几块石头全部压在那个铁门上; 这时候,褚晓飞实在没有力气了,她靠着一棵大树坐在地上,看了看依旧昏迷的白小雨,从行军包里拿出一条牛肉干放到嘴里嚼起来; 当白小雨杀死x先生自己也力尽倒地时,褚晓飞可以轻易地一脚把他踢死,或是把他捆起来交给x先生的手下,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选择把白小雨救出来,这样做无疑会使自己成为x组织的公敌,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必须时时刻刻谨慎小心,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干掉;是不是自己对两年前在相思和白小雨短短的交集有所歉疚,尤其是自己被他电晕过去醒来时发现身上竟然盖着衣服,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对这个帅的让人心疼的家伙念念不忘,或者是对刚才白小雨手下留情放了自己一条生路的报答,她想不明白所以也就不再去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白小雨的伤治好; 她到这个基地的时间并不长,来的时候也是乘坐密封的飞机过来的,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在那个国家;那个密道是她无意间从x先生的保镖嘴里知道的,感觉跑出来大概有十几公里的样子,从身边高大的树木可以看出来这里应该是一片很大的森林; 既然修密道的人把出口留在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有接应的人马,褚晓飞不敢久留,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把白小雨捆在自己的背上,提着枪借着浓密的树叶子空隙里投下来的月光,踩着厚厚的落叶,顺着密道延伸的方向一路小跑起来; 果然跑了大约五六百米的样子,看到了前面树林的缝隙里透过来的灯光,褚晓飞放慢了脚步悄悄地向有灯光的方向摸过去,很快就看到了用圆木做成的围墙和里面的一栋木屋;围墙里面赫然停着一架盖着帆布的直升飞机,褚晓飞可不敢打直升飞机的主意,她悄悄地远远地绕过围墙继续往前跑起来; 脚踩在满地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时有被惊扰的动物从身边忽的闪过伴随着惊鸟扑棱棱的飞走,远处传来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嚎叫声凄厉刺耳;褚晓飞爬上一道山梁,感觉到白小雨身上热的发烫,就停下来把他解开放下; 白小雨的脸色依旧惨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褚晓飞拿出水壶用手捏住他的下颚把嘴打开,慢慢的给他灌了点水进去,又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靠在一块石头上喝光了壶里不多的水,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必须在天亮前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她估计天亮后一定会有大批的组织成员过来搜索他们; 一阵困意袭来,褚晓飞使劲摇了摇脑袋,现在可不敢睡觉,哪怕是稍微打个盹儿,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她盘腿打坐,努力恢复着体力;虽然从小习武,身体素质超群,但全副武装背着一个一百多斤的白小雨一路跑了几十公里也确实把她消耗的差不多了; 半小时后,褚晓飞把白小雨背起来往山梁下面跑去;树林慢慢变得稀疏起来,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她放慢脚步警惕的四处观察着,朝流水响动的方向摸过去,长期的野外生存经验告诉她,水源附近一定有凶猛的东西在觅食,但她必须要过去,她要补充一下饮水,如果能到河的对岸也可以很好地避开警犬的追踪; 终于到了一条小河的边沿,没有了树木的遮掩,明亮的月光把四周照得很清晰,褚晓飞俯下身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小河不宽也就十几米的样子,河水流的也很缓慢,中间有不少石头凸出来,说明河水不 第83章 白毛怪 褚晓飞取下水壶,蹲下身子从河里把水壶灌满,正考虑要不要把笨重的军靴脱下来过河,如果靴子里进了水会很难受,无意中眼角一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就在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一个一身长长的白毛,呲着白牙眼睛冒着绿火的人形怪物,正无声无息的挥着粗壮的手臂快速的向她冲过来,褚晓飞本能的跳进河里向对岸飞奔过去,白毛滋滋的怪叫着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家伙看起来有一米七左右的高度,奔跑速度快的惊人,很快就赶上了褚晓飞,褚晓飞抽出匕首转过身对着它狠狠地划了一下,白毛马上停下绷紧了身体盯着她,褚晓飞这才得以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家伙,除了一身雪白的毛发和过于发达的四肢,它的脸几乎和一张没有长开的人脸差不多,眼睛圆圆的发着绿色的光芒应该是夜视的效果; 背着白小雨又极度疲惫的褚晓飞没有干掉这个家伙的信心,她一面和白毛对峙一面慢慢后退,灌满了水的军靴显得很沉重随着脚步的移动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带个消音器,如果能用枪的话这个家伙早就被她干掉了,“滚开!”褚晓飞张开嘴做出一副恶狠狠地表情; 白毛突然咧开大嘴呵呵的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慢慢地逼过来,不断用手臂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褚晓飞一边后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四处观察,左手从军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向白毛的脸上砸过去,白毛被苹果击中停了一下,一脚把落在地上的苹果踩了个稀烂,继续往前逼近,趁它停顿的片刻褚晓飞转过身飞跑起来; 很快白毛就追了上来,褚晓飞不得已拿出一盒罐头砸在它的脑袋上,白毛的脑袋马上开了一个口子,它狂怒之下竟然搬起一块大石头向褚晓飞的脑袋上砸过来,褚晓飞侧身闪过脚下一拌踉跄了几步猛然发现左上方不远处有个半米左右的洞口,白毛已经到了身边抬起粗壮的手臂带着一股腥臊的味道向她抓了过来,褚晓飞鼓起不多的力气,挥手一刀划在白毛的巨大手掌上,随着白毛一声刺耳的尖叫,她连滚带爬的冲进了那个洞口,刚进洞口一股腥气扑面而来,褚晓飞一个铁板桥仰面倒地,呼的一声一条巨蛇从她身体上面飞了出去,也顾不得害怕了,褚晓飞从包里摸出一颗照明弹拉着了往里面丢了过去,洞里顿时亮如白昼,不但没有任何活物而且空间还很大; 褚晓飞一边掏出手枪一边解开绳子把白小雨放到地上,如果白毛敢进来她就开枪打死它,在洞里开枪枪声不会传得很远; 洞外面传来了嘶叫声和打斗的声音,褚晓飞小心翼翼的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握着手枪来到洞口,往外一看不禁心惊肉跳起来,白毛正用一只巨大的脚掌踩在那条足有六七米长的巨蟒身上,两只手抓着巨蟒的脑袋,张开大嘴一口一口的撕咬下它的肉吞咽下去,很快就把巨蟒吃掉了有两米左右,身上沾满了一片片的血迹; 白毛看起来吃饱了,把巨蟒拎起来远远地丢到河里,向洞口走过来,褚晓飞赶紧退回洞里举起枪对着洞口,没想到白毛只是往里面丢了几块石头,再也没有别的行动,嗷嗷叫着走远了; 等了一会儿,褚晓飞爬出洞口四处看看了看,确信白毛已经走远,搬了几块石头进洞里,把洞口封住了一半,这样万一白毛偷袭就可以提前发现; 褚晓飞松了口气,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她打开手电看了看白小雨,还是那样没有一点起色,身上依旧热的发烫,又给他喂了点水,就靠在石壁上沉沉的睡去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洞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把整个山洞照的一片通明;褚晓飞揉揉眼睛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白小雨,发现他的脸色好像有点血色了,赶紧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太好了,虽然还是很热,但明显已经在慢慢退烧; 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褚晓飞从包里取出一袋野战早餐,拿出饭盒,撕开早餐袋把黄色的粉末倒进去,拿起水壶往饭盒里倒了半壶水,马上饭盒里的水就冒出气泡来变成了滚烫的开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她紧张的放下饭盒跑到洞口往外看起来; 天啊,几只老虎正在河边悠闲地喝着水,对面的河边有一大群猴子叽叽喳喳的或在水里或吊在河边的树上玩耍;远远的地方还有几只鹿也在饮水;这你妹的是动物乐园吗,褚晓飞放下心来,这一切说明没有人类闯入它们的领域,她转回来端起饭盒试了试温度,用小勺盛出来吹了吹,把白小雨的头扶起来给他喂下去,慢慢喂了十几勺下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咆哮和嘶吼,褚晓飞赶紧放下白小雨和饭盒,跑到洞口向外观察起来; 所有的动物都在四散奔逃,那个白毛正嘶叫着追逐一只老虎,只见它猛地一探身伸手抓住老虎的尾巴,老虎被拽住马上回过头向他扑击过来,白毛竟然用两只手掐住老虎的脖子把老虎抡起来狠狠地摔倒旁边的石头上,然后扑上去摁住老虎一口咬在老虎的脖子上,马上连皮带肉咬下一大块来,虎脖子马上喷出鲜血来,溅了白毛一脸一身;白毛又趴在虎身上啃食了一会儿,带着一脸的鲜血向洞口走来,看到从洞口看它的褚晓飞,这家伙呵呵的叫了几声,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竟然挺直了身体握住它那又粗又大的黑家伙摆弄起来,褚晓飞抓起一块石头丢过去,正砸在白毛的家伙上,白毛疼的一下跳起来,马上向褚晓飞冲了过来,褚晓飞赶紧退到里面举起了枪; 白毛还是没有冲进来,它依旧往洞里狠狠地丢了几块石头走掉了;看来这个家伙不但凶残而且智商也不低;不过褚晓飞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也就不太惧怕了;她走出山洞来到那条死了的老虎旁边,拿出匕首干净利索的的把虎皮剥下来,又切了几条虎肉,到河水里冲洗干净回到洞里,把虎皮平铺在地上,把白小雨放到上面躺好; 把几条虎肉找个干净的石头摆好,拿出一小袋食盐撒在上面腌制起来; 说到野外求生,是一个像褚晓飞这样的职业雇佣军最擅长的本领,知识丰富,技能娴熟,随身携带的物品也很齐全,说白了,除了严格的训练,无数次濒临死亡的考验让她有足够的经验应对一切复杂危险的场面; 坐在白小雨身边,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想起那次抓住他时的情景,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喜欢男人,尤其喜欢长的秀气的的小白脸,所以那次就控制不住想强行和他亲热,不但没得逞还差点被他电死,她不明白以白小雨神一样的能力为什么会被她打的像条狗一样不断求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可能当时也像现在这样受了很重的伤吧,她想不出白小雨醒过来后自己该怎样面对他; 天慢慢黑了下来,褚晓飞不敢生火,只能摸着黑打开一袋野战午餐吃饱了肚子,又给白小雨喂了些蛋白粉之类的糊糊;干脆用手电照着把洞里的石头全部搬到洞口,把洞口封了起来; 把白小雨往旁边挪了挪,准备躺在他的身边休息;突然听到洞口有声音,拿起手电一照,妈的,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正轻轻地往外搬着洞口的石头; 褚晓飞毫不犹豫的拿起枪对着那只爪子开了一枪,随着枪响,白毛尖叫了一声仓皇逃走了,听到远去的脚步声,褚晓飞赶紧跑到洞口从地上搬起几块石头重新把洞口封住; 也就半小时左右,洞口的石头又被搬走了一块儿,这回白毛变聪明了,它迅速的扒拉下几块石头就赶紧跑开了,褚晓飞连枪都没来得及拿起来,只好过去搬起石头再次把洞口封上;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快天亮的时候洞里的石头已经没有了,褚晓飞也明白了白毛的用意,它是想把洞口的石头清理干净然后再冲进来,这个家伙很聪明,它不会白天冲进来的,洞里的敌人对它有很大的威胁,晚上对它来说才有绝对的优势,因为它夜晚也能看清一切事物,褚晓飞看看马上就要天亮了,索性靠在石壁上打起盹来; 一觉醒来,又到了下午三点多了,褚晓飞喂白小雨吃了点饭,自己也简单吃了两口,就跑到洞口往外观看起来,今天外面安静了许多,那只白毛正坐在河对岸往这边张望着,远远地河边上有几只鹿在饮水,洞口的石头已经被白毛全部扒拉掉了,洞口本来距地面有半米左右的高度,现在已经被石头块儿垫起来了; 褚晓飞想了想,端着枪冲出洞口对着白毛冲了过去,白毛果然撒开腿就跑了起来,一会儿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果然这个家伙智商很高,竟然知道褚晓飞手里的枪有着致命的危险;看到白毛跑的没影了,褚晓飞赶紧转过身回来开始往洞里搬石头; 才搬了几块,白毛又回来了,在河对面对着褚晓飞张牙舞爪的比划起来,褚晓飞再一次端起枪冲过去,白毛马上又跑的无影无踪了;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回,褚晓飞终于搬够了石头,钻进洞里坐在洞口看着白毛,白毛也不过来,估计也是累了,一动不动的坐在河对岸看着这边;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褚晓飞把洞口封好,来到白小雨身边坐下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顿时吓了一跳,倒是一点也不热了,可是竟然有些冰手,仔细一看,他的脸上身上都已经结了霜,这下褚晓飞没了主意,她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白小雨盖上,把他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最后褚晓飞干脆脱下自己的迷彩服,脱下白小雨的衬衣,紧紧的抱住他;太冷了,褚晓飞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感觉身体里的热量正一点点的消失; 正当褚晓飞已经接近麻木的时候,就听到哗啦啦一阵响动,封在洞口的石头被推开,白毛竟然冲了进来,褚晓飞一下跳了起来举枪就打,啪啪啪连开了三枪每枪都打在白毛的胸口上,可是依然没有能阻止白毛冲过来的速度,没来得及打出第四枪白毛挥掌打飞了褚晓飞手里的枪,嚎叫一声扑了上来,褚晓飞在被扑倒的同时把匕首刺进了它的肚子里; 白毛压在褚晓飞身上张嘴就往她脸上咬褚晓飞偏头闪开,她紧紧的抱着白毛的脑袋,不让它再把头抬起来,两条腿死死地箍住白毛的腰部不让他起来,张开嘴一口咬在白毛的脖子上,狠狠地撕下一块带着毛的肉来,顿时被喷出来的血溅了一脸,白毛呜呜的叫着,它连中三枪肚子上还插着匕首,现在动脉又被咬断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是无力地挣扎着,褚晓飞咬着牙紧紧的抱着它不让它动弹,过了好一会儿白毛渐渐不动了,褚晓飞奋力反过身来从白毛身上爬起来,抓住它的两条腿向洞外面拖去; 把白毛丢到河里,褚晓飞长长的呼了口气,弯腰用河水洗干净自己的脸和身子,回到洞里,把洞口再次封上;坐在一边紧抱着双肩颤抖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褚晓飞镇定下来,重新回到白小雨旁边,把虎皮垫子往没有血迹的边上拽了拽,紧紧抱住了白小雨; 茫茫的雪原上,漫天的大雪随着凄厉的北风不断飞舞着,她紧紧抱着一棵大树绝望的闭着眼睛,远处传来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囡囡,你在哪啊,囡囡!”眼前浮现出父母慈祥的面容,爸爸,妈妈我在这呢,忽然父母消失了,一个光头大汉面目狰狞的挥舞着砍刀冲了过来,洁白的雪地变得鲜红,一片片的都是血;血海不断变换一个个披头散发的恶鬼瞪着鲜红的眼睛看着她,围着她一圈圈的转悠;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撕碎,洁白的躯体暴露在漫天大雪中; 冷啊,就这么死了吗;褚晓飞已经睁不开眼睛,只是感觉外面的光线射进洞里,天又亮了起来,她四肢已经僵硬正慢慢失去意识;突然那棵冰冷的大树温暖起来,两只强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了她,一股热流从后心缓缓注入体内,顿时四肢百骸都觉得无比的舒服,她猛地清醒过来; 白小雨终于突破最后关隘恢复过来,这段时间他的感知并没有消失,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愈挫愈强,白小雨的大悲咒终于又进了一层,他马上催动清字诀为褚晓飞注入真力,看到褚晓飞面色恢复红润,就想松开双臂,不料褚晓飞却紧紧把他抱住,温润的双唇已经紧紧贴在他的嘴上; 本来俩人就赤裸着上身紧贴着,同生共死的患难之交让两颗心交融在一起,白小雨毫不迟疑的和褚晓飞亲吻起来; 正午的阳光照在这片森林的河谷里,各种动物又陆续来到了河边饮水,那几只老虎很快发现了躺在水里的白毛怪物,它们马上四散躲开了;一只猴子来回转了几圈,它首先明白白毛已经死了,它跳到白毛身上拍打着它的脑袋唧唧的叫着,好像在招呼远处观望的几只虎,看到去而复返的几只老虎,赶紧跳到旁边的石头上抓耳挠腮的看起热闹来;几只老虎过来试探了几次,终于确认白毛没有了危险,马上一拥而上,开始撕咬起白毛的尸体来; 白小雨轻轻抚摸着褚晓飞细腻而娇艳的脸蛋,褚晓飞趴在他身上微微闭着双眼,在他的脖子上不住的亲吻着,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其实什么也不用说,在这说不清什么地方的异国他乡的荒山野岭上,就这样相互亲吻抚摸也许就是心灵中最好的慰藉; 就这样过了好久,褚晓飞抬起头来,把脸贴在白小雨坚实的胸膛上:“我想洗个澡;” 在河边戏水的几只老虎,突然看到两个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家伙从洞里钻了出来,径直向它们走了过来,马上充满敌意的对着他们低声嘶吼起来,做着随时攻击的准备; 白小雨冲上前去,闪电般的左突右冲拳脚相加,把几只老虎打的落荒而逃;他拉着褚晓飞来到上游,找到一处看起来非常清澈的水域,自己先下去试了试,河水刚刚到达他的胸部,清爽无比,他向站在岸边的褚晓飞伸出双手,褚晓飞纵身一跃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要说人家褚晓飞就是细致,不但带有香皂洗头膏,甚至还带了搓澡巾;俩人相互搓着对方身上的泥儿,为对方打着香皂,“姐,知道这是什么国家吗?” “搞不清,我是上个月来的,一直住在基地里,来的时候飞机都是密闭的,具体在哪儿还真不知道,按着方向说应该是在非洲吧;”褚晓飞一边捧起水撒到白小雨的背上,一边轻轻摸着白小雨肩膀上的红指甲印,那是自己刚才疯狂的时候留下的; “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我估计组织的人们现在应该在全世界范围内疯狂地抓咱们呢,到哪里去也很危险,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躲几天吧,看起来他们还没有发现咱们;” “嗯,我听你的;” “过几天我们就沿着这条河往北走,河边一定会有村庄或猎户,到时候向他们打听一下就好了,反正往北走总是没错的;” 突然看到一条足有六十公分的鱼从旁边游过,褚晓飞惊喜的叫了一声扑过去就把鱼抓在手里:“太好了,我们有鱼吃了,”看着两手之间拼命摇头摆尾的大鲤鱼,她轻轻叹了口气又把鱼丢回水里,“可惜不能生火,不然我可以让你尝尝我烤鱼的味道;” “没事姐,以后有的是机会呢;”白小雨把她抱起来平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开始给她梳洗起头发来; 褚晓飞闭上双眼,一边不断地把水撩到自己身上,一边哼起歌来; 天刚刚有些微亮,白小雨和褚晓飞就在一片片薄雾里沿着那条小河往上游走了起来;白小雨自然背着他们所有的家当,冲锋枪,子弹袋,行军包,水壶还有一张虎皮和一串晾干的虎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要不是他坚持,褚晓飞就把避弹背心也给他穿上了;褚晓飞只挎了把手枪,穿着避弹背心跟在白小雨后面,经过几天充分的休息,当然还有白小雨强烈的抚慰,她越发娇艳动人,走起路来矫健敏捷; 一路上也遇到过一些诸如老虎、野猪之类的凶猛动物,不过有白小雨这样的神一级打手存在,褚晓飞根本就没丝毫担心和恐惧,她反而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头,希望她和白小雨就这样一直手牵着手慢慢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