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娘娘的二世人生》 第1章 朱椟现世 据《史记·周本纪》载 ,昔夏朝末年,洪水滔天,民不聊生。桀王坐朝堂,忧心忡忡。忽有神龙降于宫池,交颈而鸣,声震云霄。王召太史图伯儒,卜之。图曰:“龙涎者,天赐之宝也,得之可安邦定国。”王乃命图取之。 图乃设坛祭天,以求龙涎。祭毕,龙涎自莲花中生,光华夺目,落入金匮。王大喜,以朱椟封之,藏于内库。自是夏朝未安,然龙涎之秘,终未可知也。 后夏衰,商兴,周继之。龙涎随王朝更迭,流转千年,其光渐隐,其秘渐封。至今,世人犹传其事,然其踪不可寻矣。 在周厉王末年,历史的厚重感如同一位沉默的史书,沉淀在王庭内库的每一砖一瓦之中。石门厚重,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留下时间的脚步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轻轻回响。阳光透过高窗,洒落成斑驳的光影,与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檀香交织,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而又神秘莫测的氛围。 内库之中,无数奇珍异宝被精心陈列,它们的存在,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文明的见证。木架上的玉器透出温润的光泽,铜匣中的宝珠闪烁着夺目的光彩,每一件宝物都以其独特的方式诉说着自己的故事。然而,在这些宝物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尊放置在中央金台上的朱椟。 金台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品,纯金的质地在灯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其上雕刻的龙凤呈祥、云卷云舒,每一笔每一划都巧夺天工,彰显出皇家的尊贵与威严。而那尊朱红色的椟盒,静静地躺在金台之上,被一层柔软细腻的绸缎覆盖,宛如一位沉睡的佳人,被时光的柔情所呵护。 在这个静谧的午后,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面上,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一抹温暖而神秘的色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与古木特有的香气,交织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氛。 十六岁的侍女,身着淡雅的青绿色衣裙,衣袂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柳丝,既柔美又不失生机。她的身影在这幽光中更显清丽。 此刻,她正站在金台之前,那是一座由纯金打造,镶嵌着各式宝石的华丽高台,其上摆放着传说中的宝物——朱椟。朱椟本身便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与周围的长明灯交相辉映,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既神秘又庄严。 婉儿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朱椟之上,那里似乎正发生着什么异样的变化。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浅,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奇景。她缓缓伸出右手,手指细长,指尖微微颤抖,透露出她内心的激动与紧张。 随着她轻柔的动作,覆盖在朱椟之上的绸缎缓缓滑落,如同晨曦中轻轻展开的画卷,露出了朱椟那古朴而神秘的表面。绸缎滑落的瞬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古老而深邃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婉儿的目瞪口呆,她的心脏狂跳不已,仿佛要跳出胸腔。她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那桃红色的光芒和流动的符文超出了她所有的想象。她的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她的嘴唇微张,却因为震惊而发不出声音,只有一声低低的惊呼从喉咙深处挤出,随即她转身,脚步踉跄地跑出了内库,仿佛有不知名的恐惧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碗儿跪在王座下方,她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脸上的忧虑如同阴霾般挥之不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努力保持着清晰:“禀告大王,奴婢在内库打扫时,发现金台上的朱椟竟散发出奇异的桃红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活物般跳动。” 周厉王闻言,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望向碗儿,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权威:“哦?竟有此事?那朱椟平日里并无异样,怎会突然发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怀疑和探究,似乎想要从碗儿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碗儿听到厉王阴冷的声音,害怕得瑟瑟发抖,她低下头,声音更低了:“婢子不知。”她的心跳如鼓,手心满是冷汗,恐惧让她几乎无法维持正常的呼吸。 厉王沉默了片刻,然后转头对侍立一旁的侍从吩咐道:“速去传太史官前来,朕倒要看看是何物如此奇特。”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显示出他对此事的重视。 不久,太史官匆匆而至,他身着长袍,手持玉笏,神色凝重地步入大殿。周厉王沉声问道:“太史,你可曾听说过内库中有何物能发出如此奇异之光?” 太史官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而谨慎:“回禀大王,臣未曾听闻。”厉王的命令如同重锤,敲打在他的心上:“有宫人来报,内库之中有宝物发出夺光,本王着实好奇。你速去查看。” 太史官身形微动,那是长期宫廷礼仪熏陶下的自然反应。他躬身行礼,动作流畅而恭敬,随后缓缓转身离去。 在王庭书格里他轻抚过一卷卷竹简,指尖仿佛在与历史对话,每一次触碰都激起一段尘封的记忆。终于,太史官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卷泛黄、边缘略显磨损的竹简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轻轻吹去表面的尘埃,仿佛是在唤醒一段沉睡的往事! 第2章 觉醒追逃 随着竹简的缓缓展开,太史官的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深邃。他一字一句地阅读着,那些古老的文字仿佛拥有魔力,将他的思绪带回了千年之前。:“是这个不会错了。”大史叹息一声,走出了书格。 太史官带着竹简来到厉王面前躬身行礼,而后缓缓展开竹简,道:“大王,古籍记载,于王庭内库,藏有千年龙物,此物藏于朱椟之中,朱椟者,以赤金镶嵌,雕龙刻凤,非世间凡物所能及。龙物者,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所聚,非天命所归、时机成熟,不可轻易窥其真容,此等异象,莫非……。” “莫非就是龙漦?”厉王打断了太史官的话,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贪婪的光芒。 “正是,大王。龙漦乃神物,非寻常人所能窥探。但既然朱椟发光,或许是龙漦欲见天日之兆。”太史官恭敬地回答。 厉王听后,心中更是按捺不住好奇与欲望,当即下令:“速命侍臣打开朱椟,让朕一睹龙漦真容!”侍臣领命,绸缎被缓缓揭开,如同揭开了一层又一层的历史尘埃,而符咒则在被撕下的瞬间发出轻微的碎裂声,似乎预示着某种封印的解除。 随着朱椟的逐渐开启,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汹涌而出,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众人皆被这气息所震撼,纷纷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那即将展现真容的龙漦。 终于,朱椟被完全打开,一团耀眼的桃红色光芒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显现。这光芒在金匮之中游走,如同有生命一般,充满了灵动与神秘。厉王的眼神瞬间被吸引,他伸出手,稳稳地接过了金盘。 “这便是龙漦吗?”厉王低声自语,目光中满是惊叹与好奇。他仔细端详着盘中之物,只见它晶莹剔透,宛如世间最纯净的宝石,又似乎有着生命般的律动,轻轻蠕动着。 然而,就在这时,厉王的手突然一抖,金匮失去了平衡,倾斜而下。龙漦如同被释放的精灵般瞬间洒落地上,化作一只小巧玲珑的元鼋。这只元鼋四肢灵活,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地上四处乱窜,似乎在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快!抓住它!”厉王的惊呼声在大殿内回荡,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容置疑的命令。侍从们闻言,立刻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驱使一般,纷纷围拢上来,形成了一道人墙,企图将那只四处逃窜的小元鼋困住。 然而,元鼋身形细小,异常灵敏。它在侍从们的包围中左突右闪,时而从缝隙中溜走,时而借助柱子等障碍物进行巧妙的躲避。侍从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如此灵活的小元鼋,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难以将其捕获。 元鼋在侍从们的追赶下,一路闯进了王宫深处。这里的建筑更加宏伟壮观,却也更加错综复杂。元鼋凭借着小巧的身形和敏捷的动作,在宫殿的走廊和庭院间穿梭自如,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然,一条刚出生的元鼋,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惧。这只小元鼋,自诞生之日起便孤苦无依,但它凭借着生命的顽强与求生的本能,四处游荡,寻找让他安全的地方,当它来到了夏朝龙脉之地时感受了这里灵气充沛,让它很舒服,充满灵性的圣地,在这里,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庇护,于是选择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沉睡,静待时光的流转。岁月如梭,瞬间就是几十年过去,这一夜雷鸣电闪、大雨如注,小元鼋经过几十年的修养,龙气初成,但它的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它蜷缩在龙脉洞穴的深处,身上的红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雷声隆隆不断,小元鼋感受到来自外界威压。 与此同时,洞外的山川之上,一团浓重的黑雾缓缓游荡,发出阵阵阴冷的气息。那黑雾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个古老而强大的存在,正以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搜寻着什么。“哈哈哈,是龙的气息,一千多年了,竟然还有龙,哈哈哈,在这里!找到你了!”那存在突然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声音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手之物的渴望与疯狂。 小元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它立刻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凭借着本能,它在山石缝隙间迅速穿梭,试图逃离这个充满威胁的地方。然而,黑雾却不愿意放过他,寻着他的气息紧追不放,还不时得放出法咒,向着有它气息的地方攻来,由于身形小巧,借着山石的小缝隙,它虽然受伤,但却没能暴露踪迹,它在慌乱中意外地闯入了他出生的王庭内库,这或许是本能,遇到危险就想寻找亲人一样,虽不知亲人在那,但记忆的最初是在这里。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黑雾寻着它的气息而来,它只得在王庭乱跑,跑进了一座不起眼的院子中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古朴的木制窗棂上,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坐在窗前,她的身影被烛光轻柔地包裹着。她身着一袭淡雅的绣花长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少女的双手如同蝴蝶般灵巧,在细腻的绣布上穿梭,她的面容清秀,眉眼间流露出超乎年龄的专注与宁静。 就在这时,小巧的元鼋悄然爬上了窗沿,它那碧绿而略带光泽的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与少女的温柔气息形成了有趣的对比。少女抬头,目光偶然间与这只不期而遇的小生物相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注意到了元鼋身上的一处伤痕,不禁轻声细语道:“咦!小东西,你受伤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怜爱,轻轻抬起手,仿佛怕惊扰到它一般,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元鼋的头背,又轻轻的把它托起放在桌子上。 少女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细心地捏碎,然后蹲下身,将碎糕点递到元鼋嘴边。小元鼋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善意,闪烁着灵动的眼眸,低头吃了两口,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美味。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吹过,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元鼋突然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在柜桌上爬动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或是感受到了某种不安。 少女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慌乱,她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试图理解这只小生物的行为。就在这时,元鼋突然停止了爬动,抬头望向少女,它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那是一种既神秘又略带寒意的光,让少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小元鼋仿佛化作了一道绿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少女。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小元鼋与卢氏接触之后,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卢氏愕然地站在原地,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她颤抖着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周身,确认自己是否完好无损,随即有些慌乱地转了一圈,目光四处搜寻,企图找到那消失的小生物。 “是什么?”卢氏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与困惑。她环顾四周,屋内的一切依旧如初,绣架上的丝线静静垂落,桌上的糕点碎屑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一幕,唯有那扇半开的木窗,偶尔漏进几缕冷风,这一切都在提醒她方才的奇异不是梦。 过了许久,卢氏并未感到自己有任何异常,四周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外,再无其他声响。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的紧张与不安逐渐消散。 卢氏走过窗边轻轻地关上了木窗,确保外面的风无法侵扰到室内的宁静。她缓缓走回床边,脱去外衣,躺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随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整个房间都被安宁的氛围所笼罩。 而在她的体内,小元鼋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温暖。这股温暖源自于卢氏的生命之力,它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小元鼋身上的每一道伤痕,给予它无尽的安慰与力量。小元鼋的身体逐渐放松,化作一团柔和的流光,缓缓沉入卢氏的小腹之中。 第3章 元鼋的来厉 黑雾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兽,在王庭的上空盘旋、蔓延,它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压抑与不安。当这团黑雾终于追踪到王庭的深处时,却意外地失去了小元鼋的气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它愤怒不已,到手的猎物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愤怒之下,黑雾开始剧烈地涌动、翻腾,最终在一片阴冷的光芒中凝聚成了一个人形。这个人形高大显的瘦削,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长袍之下,只露出一张苍白而阴冷的脸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气与不甘,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他站在宫殿的最高处,俯瞰着整个王庭。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显得如此渺小、无力。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你逃不掉的,早晚你都会是我的盘中餐。”这句话仿佛是一道诅咒,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黑雾人形身上的黑色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小元鼋被他捕获、吞噬的那一幕。 后卿,是上古神兽犼的元神所化,犼是神兽之王,是龙族的天敌,以龙脑为食,战斗力非常强悍。在上古时期女娲、伏羲、昊天大帝都拿他没办法,只能将他的元神抽离身体,才能将他封印,元神一分为三份,分别进入旱魃、赢勾、后卿的身体! 四处分散逃走,祸乱人间。后来共工撞倒不周山,没了天柱与苍穹的连接,苍穹封闭,他们永远的留在了人间,隐藏起行踪!直到一千年前,二圣化龙后一直在找打开苍穹去往龙渊的办法,龙息四散,以犼元神之一的化身 后卿 感受到龙息,贪婪的寻着龙息找到二圣,想抓二位神龙食之以补灵气,二龙与后卿展开了战斗,在激烈的战斗中,二圣又哪里是后卿的对手,几十个回合就不幸受伤,被迫逃到了夏朝的王庭之中。 在王庭的荷池中,二龙借助夏朝强盛的国运之力疗伤。而躲避了后卿的追杀,而母龙有孕因为受重伤导致灵胎不稳,才借王朝国运保住了灵胎真元,这也是为什么在荷池半个月的时间,二圣都不肯离去的原因,然而,它实在是太过脆弱,根本无法带上它逃进苍穹,更不用说穿过雷阵之地前往龙渊。为了保护这个新生的生命,它们用法术改变了太史图伯儒的占卜结果,让他误以为供奉龙漦可得以王朝千秋。于是,伯儒便按照占卜的指引供奉与祭祀。而二龙则借助伯儒这位太史符文之力以及它们早已施好的阵法,成功地在苍穹之上撕开了一瞬间的裂缝。飞升进了苍穹,穿过雷阵之地,向着遥远的龙渊之地飞去。以龙漦之名,把灵胎真元放入王庭蒙混过关。让夏商周,三个王朝的君王以国运之气供奉真元,一千多年的供奉,真元才化做元鼋,如今又受到犼这个龙族的天敌的窥探,机缘巧合之下,元鼋借助人类的生命之气蕴养真元,隐藏气息! 数月的光阴匆匆流逝,王庭内依旧是一片繁华与安宁,但在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危机。 在王庭深处,一个被岁月遗忘的偏僻院落里,阳光只能吝啬地穿透密集的树叶,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宣王后的侍妾卢氏,此刻正站在那面略显陈旧的铜镜前,她的身影被微弱而扭曲的光线拉长,更添了几分孤寂与无助。 卢氏的面容清秀,但此刻却布满了愁云。她的眉头紧锁,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凝结在那里,形成了一道淡淡的痕迹。眼眶微微泛红,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无声的哭泣,泪水虽已干涸,但那份哀伤却仍旧挂在她的眼角,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双手颤抖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满是惊慌与无助。作为一位未婚配的女子,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这无疑是一个足以让她身败名裂、甚至是丧命的事情。卢氏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眼中满是无助与绝望。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颤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卢氏并不知道,正是元鼋在借他的身体塑造肉身,虽然是凡人之胎却能让他躲避天敌隐藏气息。但对卢氏来说却是灭顶之灾呀,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比生命还要重要。一个未婚配的女子有了身孕,不仅会被视为家族的耻辱,更会受到社会的唾弃与惩罚。她深知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但她也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卢氏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她害怕被他人发现这个秘密,更害怕因此失去生命。她不敢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困境,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卢氏坐在床边,双手颤抖地拿起一条长长的布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决绝。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与恐惧,但眼中的泪光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她小心翼翼地将布带缠绕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每绕一圈,她的眉头就紧锁一分,仿佛这不仅仅是在缠绕布带,更是在缠绕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她的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随着布带一圈圈地缠绕上去,卢氏的腹部逐渐被束缚得平坦了一些,但她的神情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放松。相反,她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沉重与忧虑。她知道,这只不过是暂时的遮掩,无法真正解决她所面临的问题。 她站起身,走到铜镜前,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身影。布带确实让她的腹部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了,但她的身形却因此显得有些臃肿和不自然。她轻轻地抚摸着镜中的自己,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未来的恐惧、有对生命的敬畏、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最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铜镜。 第4章 出生即分离 十月怀胎,终至临盆之际,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王庭的偏僻院落里,卢氏正经历着她生命中最为艰难与痛苦的一刻。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划过的闪电照亮她苍白而坚定的脸庞,雷声轰鸣,似乎连天地都在为她的苦难而颤抖。 卢氏躺在床上,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湿透了她的衣襟。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恐惧都凝聚在这方寸之间。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的阵痛都如同巨浪般冲击着她的身体,让她几乎要窒息。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卢氏身边却空无一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医术高明的稳婆,她只能依靠自己那微弱的力量,去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但更多的是渴望活下去的坚持。 随着雷声的不断轰鸣,卢氏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她的体内涌动。她知道,孩子就要出世了。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一次次地挺过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剧痛。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那是一种无论多么艰难困苦都无法磨灭的坚韧与勇敢。 终于,在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中,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 电闪雷鸣之后的宁静片刻,卢氏用她颤抖而沾满鲜血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衣物包裹住刚出生的女婴。她低头凝视着这个小小的生命,眼中满溢着复杂的情感——母爱与无奈交织在一起,面对这个小生命,是如此忐忑与害怕,在这王庭怎么样才能生存下去。 “孩子,你可真漂亮呢,”卢氏轻声细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母亲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在这吃人的地方,你终究是长不大的。”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稚嫩的脸颊,仿佛想要将这份爱意通过指尖传递给她。 “母亲在不能把你带在身边。”卢氏的眼眶湿润了,“这个世界太残酷,母亲没有能力保护你,让你和我一起生活在这里,只会让我们两个都陷入无尽的苦难之中。”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更加低沉,充满了自责与不舍。“:母亲多么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够健康成长,无忧无虑地生活,可这些,我都给不了你。”卢氏继续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哀伤:“虽然母亲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我的心会永远与你在一起。只愿你能平安长大。” 说到这里,卢氏再也忍不住泪水,她轻轻地吻了吻孩子的额头,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卢氏紧抱着婴儿的手微微颤抖,孩子的哭声在雷鸣与风雨的交响中虽显微弱,却如同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顽强地闪烁,给予她无尽的勇气与力量。这哭声,像是生命的呼唤,让她在绝望的深渊中找到生的希望。她深知,留在这里只会让孩子和自己一同陷入绝境。于是,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站起身,身形弱小,但目光却坚定地望向窗外那条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小河。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孩子唯一的生路。 卢氏迅速而谨慎地在屋内搜寻,终于找到了一只看似结实却又略显破旧的木盆。她毫不犹豫地将其拖至门口,然后拿出早已为孩子准备好的小孩的衣服给小孩穿上,再找来了一些棉袄被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紧紧包裹在内,雨势愈发猛烈,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卢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将孩子放入木盆中。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庞,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她拔下头上的莲花簪,放在烛火上炙烤,簪上的莲花通红,烫烫得她你手都红了,她仿佛不知痛的一般,拿着簪在婴孩的脚背上烫出了一道莲花伤痕,伤口处立马渗出血来。小小的婴儿痛的大哭。她也顾不上心疼! 拿起一块布盖住大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木盆摇摇晃晃向着大雨中奔去,好几次差点摔倒,一条不长的路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等来到河边时她已是气若有丝。她缓缓把木盆放在水面上,依依不舍的把木盆推向水中,装着孩子的木盆顺水而漂。那一刻,卢氏的心仿佛也被一同送走了,无力感碎了一地。她站在门口,任由雨水打湿衣裳,淋湿头发,却浑然不觉冷。不觉得痛。心如死灰一般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只木盆,看着它在雨水中颠簸起伏,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之中。 她知道,这一别就是永别了吧,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在湍急的河流之上,暴雨倾盆而下,仿佛天穹裂开了一道口子,无尽的雨水如瀑布般倾泻,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与喧嚣之中。然而,在这看似绝望的洪流之中,却奇迹般地发生着一幕温馨而不可思议的场景。那个被命运无情抛弃却又幸运地得到龙族庇护的婴儿,此刻正躺在一只简陋的木盆中,油布早已被风刮跑到不知那个方向,它随波逐流着。木盆虽小,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托举,在汹涌的河水中奇迹般地保持着平稳,没有丝毫倾覆的迹象。雨势虽大,但每当雨滴即将触碰到孩子稚嫩的脸庞时,它们便会在空中诡异地扭曲、分散,最终化作点点晶莹的水珠,轻轻落在木盆的边缘,发出细碎的声响,宛如自然界的乐章,为这孤寂的旅程增添了几分柔和与安宁。更为神奇的是,随着孩子的呼吸起伏,周围似乎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难以言喻的龙息。这股气息在暴雨中若隐若现,却异常清晰,它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褒姒与这狂暴的自然环境隔绝开来,为她遮风挡雨,保驾护航。孩子在木盆中安然入睡,她的面容平静而祥和,稚嫩的容颜对这一切的奇迹浑然不觉。 第5章 褒国神君 祭月·川 褒国,群山环抱,云雾缭绕,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自然奇观。于这崇山峻岭深处,有一处鲜有人迹的秘境,被茂密的古木与蜿蜒的藤蔓紧紧包裹,仿佛是大自然特意遗落的一颗珍珠,静静地躺在时间的河流里。 就在这片神秘之地,一个幽深而隐秘的洞穴悄然存在,洞口被藤蔓与青苔覆盖,若非有心探寻,几乎难以发现其踪迹。每当月华如练,星光点点之时,洞穴内便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金白色光芒,如同晨曦初照时天边最温柔的那一抹色彩,又似深海中神秘生物的幽幽荧光,为这幽暗之地平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神圣与诡异。洞穴内,一股古老而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与草木的清新,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灵气。洞内空间曲折蜿蜒,石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水滴不时从高处落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为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而在洞穴的最深处,一个奇异的景象映入眼帘:一条黑青色的藤蛇,其身覆盖着斑斓的鳞片,色泽在金色与墨绿间微妙变换,宛如自然界中最精致的艺术品。它的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紧紧盯着洞顶那轮皎洁的明月,以及偶尔从云层间窥视的星辰,仿佛在进行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随着藤蛇的吐纳,一股肉眼可见的金色气息从它口中喷涌而出,那气息如同实质般在空中凝聚,形成一道细长的金色光柱,直指洞顶。光柱在接触到洞顶的瞬间,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无形之中。 藤蛇的吐息并非一次完成,而是随着它的呼吸节奏,不断地重复着这个过程。每一次吐息,都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那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是大自然最古老的咒语,在洞穴中回荡不息。 在藤蛇吐息的过程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异常清新与活跃,仿佛所有的尘埃与杂念都被这股力量所净化。洞穴内的光线也似乎变得更加柔和与明亮,将藤蛇的身影映照得更加庄严。 这条藤蛇缓缓吐出一颗内丹,那内丹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金白光芒,与洞穴内的光芒交相辉映,更显神圣。随着藤蛇的呼吸,内丹轻轻颤动,似乎在吸收着天地间的精华与日月星辰的灵气。 随着藤蛇吐息的深入,一股股浓郁的灵气自其体内溢出,如同涓涓细流般渗透进洞穴的每一个角落,继而扩散至周围的山峦之间。这股灵气蕴含着古老而纯净的力量,仿佛是大自然最为珍贵的恩赐,滋养着山峦之上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个生灵。 连绵万里的山川河流,在灵气的滋养下,显得更加生机勃勃,万物欣欣向荣。树木更加葱郁,花朵更加鲜艳,溪水更加清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而又神圣的气息。在这片被藤蛇灵气所笼罩的土地上,万物似乎都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生长着,展现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藤蛇,上古神兽,自远古的涿鹿之战以来,便以其强大的力量和智慧为人类的胜利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因此,它被褒国人视为神灵般的存在,被供奉在神殿之中,享受着世人的敬仰与膜拜。更有传说,藤蛇每五百年便能修炼化为一条真龙,翱翔于九天之上,成为天地间最为尊贵的存在。 然而,自不周山被撞倒,苍穹之门关闭,龙渊被封禁之后,龙族便失去了自由的天空,被困于龙渊之内,不得而出。而那些留在人间的藤蛇后裔,虽然继承了先祖的强大血脉,但化龙之路却变得异常艰难。即便有幸化龙成功,也难以突破苍穹的封锁,进入那传说中的龙渊之地。 祭月·川,作为藤蛇之后裔,现任的褒人神君,自二圣化龙之后继承了大位。每日里勤勉不辍地修炼,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突破自身的极限,化身为龙,重现先祖的辉煌。 在褒国这片宁静而富饶的土地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褒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简朴却温馨和谐。这一日,褒国的君主褒珦携同温婉贤淑的褒夫人带着他们可爱的六岁儿子褒弘德,一同在体察百姓的劳作与收成。 “父亲,金色的麦子真好看”褒弘德的小手指着远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褒珦微笑着点头,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欣慰:“是啊,弘德,这都是农人们辛勤耕耘的结果。我们褒国之所以能如此富饶,全靠他们的双手和智慧。” “母后,我也想帮忙收割麦子!”褒弘德转头看向褒夫人,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热情。 褒夫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好孩子,等你再长大一些,母后一定教你如何耕种与收获,现在的你去帮忙可是会帮倒忙的。” 一行人沿着田埂缓缓前行,沿途遇见的村民无不热情地与褒珦一家打招呼,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君主好!夫人好!小公子越长越俊了!” 褒珦一一回应,亲切地询问着丰收情况,话语间透露出对百姓生活的深切关怀。秋风轻拂水面,偶尔有几片落叶随着水流悠然飘去,增添了几分秋日的宁静的诗意。褒珦一家三口正沿着河岸缓缓前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凉爽。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微弱的哭声打破,那声音虽细却清晰可闻,似乎正从河心传来。 褒珦停下脚步,眉头微蹙,侧耳倾听:“你们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褒夫人与褒弘德也停下了脚步,仔细聆听片刻后,褒弘德率先开口:“是婴儿的哭声!好像是从河那边传来的!” 褒珦闻言,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走近河边往河边,褒珦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寻找声音的来源。随着水流的波动,一个略显破旧的木盆逐渐进入了大家的视线。那木盆随着水流轻轻摇晃,里面似乎躺着什么东西,正发出阵阵哭声。褒珦的心猛地一紧,他意识到,那哭声正是由木盆中的婴儿发出的。果然见一个木盆正随着水流缓缓飘来,盆中一个婴儿正挥舞着小手,发出阵阵无助的哭声。那哭声,如同秋日里的寒风,让人心生怜悯。 “快!快救他上来!”褒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容置疑的坚决。随行的侍从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脱下外衣,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然后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向木盆游去。 第6章 就叫她姒吧 河水虽然不深,但水流却有些湍急,侍从们凭借着出色的水性,在水中奋力划动着手臂,终于成功地靠近了木盆。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木盆托起,然后缓缓地游向岸边。 当木盆终于被拖到岸上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小小的婴儿身上。他躺在木盆里,身上裹着一块略显破旧的棉布,小脸蛋被泪水打湿,显得异常可怜。他的小手不停地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始终无法触及。 褒珦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儿,将他轻轻抱在怀中。婴儿感受到了温暖与安全,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只是偶尔还会抽噎几声,小手则紧紧抓着褒珦的衣襟,仿佛害怕再次被遗弃。 褒夫人走上前来,温柔地抚摸着婴儿的小脸,眼中满是母爱:“是个女婴,这孩子真是可怜,不知是谁狠心将她抛弃。” 褒弘德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小的婴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父王,我们可以收养她吗?她看着好可怜” 褒珦看着怀中的婴儿,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但看到婴儿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他无法拒绝这小小婴孩的眸。 “好,我们就收养她。”褒珦坚定地说,“从今往后,她便是我们褒国的一份子。” 随后,他望着河面突然灵光一闪:“就叫她‘似’吧 十六年后: 国君府的大门巍峨壮观,由坚硬的青石砌成,高达数丈,门楣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图案,。大门两侧,石狮雄踞,双目圆睁,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守护着这座权力的殿堂。 步入大门,一条宽敞的石板路直通府内深处,两旁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为这庄重的场所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石板路上,偶尔可见身着华丽服饰的侍女或侍卫匆匆而过,他们步伐轻盈而有序,展现出国君府的严谨与高效。 沿着石板路前行,便可来到国君府的主体建筑——正殿。正殿雄伟壮观,气势磅礴,屋顶覆盖着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国君的尊贵与威严。殿内宽敞明亮,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腾蛇图案,与殿顶的彩绘交相辉映,令人目不暇接。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主椅,椅背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青龙,那是权力的象征,也是无数人心中的向往与敬畏神灵。 除了正殿之外,国君府内还有众多殿庭、楼阁、亭台等建筑,每一座都各具特色,美不胜收。有的是以精巧的园林,小桥流水、假山石径,让人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有的楼阁则高耸入云,可远眺都城全景,令人心旷神怡。 此时,从院庭外走进来一侍卫打扮的男子,身着一袭紧身侍卫服,衣袂随风轻扬,展现出他矫健的身姿与不凡的武艺。他的身形高大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他的面容俊俏,五官深邃而立体,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坚毅与果敢。 庭院之中,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一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子,身着墨红色的华服,静静地立于其间。他的墨红色华服,色泽深邃而华丽,衣袂随风轻轻摇曳,如同暗夜中的火焰,既神秘又充满魅力。衣袍上绣着繁复精细的图案,金线银丝交织其间,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与不凡的品味。 他身姿挺拔,宛如青松,气质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度。他的面容清秀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淡然与从容,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扰乱他内心的宁静。此刻,他微微仰头,凝视着天空中悠然飘过的白云,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温暖而和煦, 侍卫(図墨)对着褒弘德抱拳行礼,声音坚定而有力:“公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车马、行李、祭品,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前往神庙。” 褒弘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他转过身,轻轻拍了一拍图墨的肩膀,眼中满是信任与赞赏:“图墨,你办事我向来放心。不过,这次前往神庙对褒国来说意义非凡,我们还是得再检查仔细些,确保万无一失。” 图墨连忙点头,语气中满是认真与郑重:“公子所言极是,我已再三确定,定能让此次行程顺利无阻。” 褒弘德微笑着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温柔:“是啊,这次祭祀完回来,似儿就满十六岁了。十六岁,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个重要的年纪,我得好好想想,该为她准备一份怎样的生辰礼物,才能让她开心,又能体现出我对他的祝福。”图墨闻言,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与褒弘德,褒弘三人自小一同长大,共同经历了无数的日日夜夜,他对褒姒的情感自然也是有所不同,图墨,一个出身于家族落末的守护者,他的血脉中流淌着夏朝太史令图伯儒的遗风。然而,随着夏朝的覆灭,他的家族也踏上了漫长的流亡之路。一千年的辗转迁徙,几百代人的不懈努力,却始终无法摆脱衰败的命运。那年,天灾降临,家族几乎走到了绝境,是褒国君主褒珦的及时援手,让他们得以重生。为了报恩,图墨甘愿成为褒弘德的侍卫,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 “哥哥,墨哥哥,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入迷,我们可以出发了吗?”褒姒从身后走来,她的步伐轻盈,眉眼间含笑,仿佛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宛如星辰落入凡间。 褒弘德闻声转身,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他宠溺地看着褒姒,温柔地说道:“似儿,你来了啊。我和图墨正在确认行程的细节,确保一切万无一失。现在,就等着你这个主角上场了。” 图墨也转过身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敬意。他对着褒姒微微欠身,声音沉稳而有力:“小姐,一切已准备妥当,我们可以随时出发前往神庙了。” 褒姒闻言,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她走到两人中间,亲昵地挽起褒弘德的手臂,又转头看向图墨,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谢谢你们,哥哥、墨哥哥。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你们都帮我准备好了。” 褒弘德轻轻拍了拍褒姒的手背,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疼爱:“似儿,你是我们的妹妹,保护你是我们俩应该做的。有我们在,你应当安心。” :“公子、褒姒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图墨笑着说。 三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默契与信任无需多言 第7章 前往神庙 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边,夜色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幕,缓缓降临在了褒国都城的郊外。褒姒、褒弘德与图墨一行人,带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踏上了前往神庙的崎岖路。离开了平坦的官道,马车无法再前行,图墨站在马车旁,望着前方郁郁葱葱、几乎遮蔽了天日的神山,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公子,马车至此已难再行。前方山路崎岖,唯有徒步方能穿越这片密林走进神山,抵达山顶的神庙。请公子准备下车,我们需得加快脚程了。” 褒弘德轻轻一跃,从马车上下来,目光扫过四周,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看这天色,恐怕今夜难以抵达神庙。神山密林野兽众多,大家多加小心。”他转向马车上的褒姒,语气温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道:“似儿,你也下来吧。接下来的路,我们要一起步行了。”褒姒闻言,轻轻点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缓缓从马车上下来,裙摆轻拂过草地,显得格外温婉。她望向褒弘德,轻声说道:“哥哥别担心,墨哥哥那么厉害,会没事的。图墨看着褒姒没说话有些不明的情绪蔓延,褒弘德轻点了下她的鼻子,拉着她的手徒步走进这片神山密林,向着山顶的神庙进发。 夜色渐深,林中的光线变得愈发昏暗,四周弥漫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褒姒已是大汗淋漓,。汗水沿着她细腻的肌肤缓缓滑落,如同晨露轻吻花瓣,为她平添了几分生动。她的发丝,原本如丝缎般顺滑,此刻却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脸颊两侧,增添了几分凌乱之美,却更显得她楚楚动人。 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汗水在阳光下闪烁,仿佛是星辰落入凡间,点缀着她额前的细密汗珠,让她的面容更加清丽脱俗。她的眼眸,依旧明亮如初,褒姒的脚步虽显疲惫,但她的身姿依然挺拔。 夜幕降临,天空中的星辰开始闪烁,在这片寂静之中,一只怪鸟突然打破了宁静,它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这只鸟的翅膀展开,宽度超过两米,羽毛在月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这只怪鸟开始振翅高飞,它的翅膀仿佛是活的,每一次扇动都充满了力量与灵动。狂风似乎与它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风势随着它的飞翔而变得更加猛烈,仿佛是它召唤来的自然之力。 在场的侍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所震撼,他们的眼睛在狂风中不由自主地眯起,试图躲避那飞沙走石。有的人甚至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以免被风中的沙粒迷了眼。风中,人们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头发也随风狂舞,突然,一阵怪异的鸟鸣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让人不寒而栗。褒姒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张之情溢于言表。她下意识地向前迈出的脚步一顿,随即整个人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猛地跳到了褒弘德的身边,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啊!” “哥哥,我怕……”褒姒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无助与恐惧。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惊慌的光芒,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急需找到安全的避风港。 褒弘德感受到褒姒的颤抖与依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连忙转过身来,将褒姒轻轻搂入怀中,用他那宽厚的胸膛为她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似儿别怕,有我在。”他柔声安慰道,声音中充满了温暖。他轻轻拍着褒姒的后背,试图缓解她内心的恐惧。 图墨见状,也立刻警觉起来。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的密林,手中的长剑紧握,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不仅要保护公子的安全,还要确保褒姒小姐不受任何伤害。“小姐,请放心,我会守护好你们的。”他沉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忠诚。 随着怪鸟的鸣叫声逐渐远去,林中的狂风也渐渐变小,,她抬头望向哥哥那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一片短暂的宁静之后,四周只剩下虫鸣与夜风的声音,图墨停沉着脸转身面向褒弘德,面色凝重地说道:“公子,夜已深沉,林中野兽出没频繁,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能再继续赶路了。”他环顾四周,目光中满是对未知危险的警惕。 褒弘德闻言,望向四周漆黑一片的密林,眉头紧锁。他深知図墨所言非虚,此刻的确不宜再冒险前行。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们确实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待明日清晨再行赶路。” 说着,他转头看向褒姒,只见她已有疲惫之色。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疼,轻声对她说道:“似儿,你也累了吧?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恢复体力,明日再一起前往神庙。” 褒姒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更加清冷与柔魅:“哥哥,我没事。”图墨拉过褒姒,怼褒似说:“小姐,我背你一段程吧,山路不好走。”图墨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褒姒微微一怔,她的目光在图墨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知道,图墨的提议是出于对她的关心,但她的内心却有些犹豫。毕竟男女有别。 第8章 遇袭 然而,山路的险峻和夜色的深沉为了不拖后腿,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靠近图墨,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他的背上。她的手臂环绕过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了他。 “墨哥哥,谢谢你,是似儿让你受累了。”褒姒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但更多的是对图墨的依赖和信任。 图墨的身体在褒姒的拥抱下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气息,那如猫毛般轻柔的触感在他的脖颈上轻轻掠过,让他的心不由得一颤。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过一个女子的柔软和温暖,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不累。”图墨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但他的心跳却在加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褒姒的感激,他只知道,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沉默了片刻,图墨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开始背着褒姒向前走。他的步伐坚定,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稳健,经过一段路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一处相对开阔且隐蔽的空地,周围有一些高大的树木可以作为天然的屏障。図墨带着侍卫们迅速清理出一片区域,生起了几堆火,既为了取暖,也为了驱赶野兽。三三两两的侍卫们围坐在火边吃着干粮,褒姒,褒弘德,图墨三人围坐在火边,光映照下三人的脸庞显得格外宁静。图墨从行囊中缓缓取出几块干粮,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怀,他轻声对褒姒说道:“小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深的关切,又似乎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褒姒接过干粮,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图墨那略显粗糙却异常温暖的手掌,图墨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他抬头望向褒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他急忙收敛。 褒姒微笑的轻声说道:“谢谢墨哥哥,你也辛苦了。”她把干饼分开一半给図墨笑道道:“呐,一起吃。”图墨笑道接过咬了一口 褒弘德此时也递来了水袋,他细心地打开好水袋塞,递给褒姒,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似儿 喝水,。”褒姒接过水,温柔的对褒弘德说:“谢谢哥哥。” 然而,在一旁的図墨却默默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夜色与火光交织出的宁静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悄然打破之际,一团耀眼的金色光线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猛然间在林间穿梭而来。这突如其来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四周,将原本昏暗的密林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同时,一股带着几分神秘与威严的劲风也随之而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连大自然都在为之震颤。 図墨的反应迅速而果断,他几乎是在金色光线出现的瞬间便猛地站了起来,全身肌肉紧绷,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警惕与戒备的光芒,双手紧握长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危险。他的身姿挺拔而稳健,即便是面对未知的挑战,也未曾有丝毫的退缩与慌乱。 与此同时,褒弘德也迅速反应过来,他第一时间将褒姒紧紧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无论前方是何种艰难险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挡在褒姒面前,守护她的安全。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对褒姒的紧张。 褒姒被褒弘德紧紧护住,,褒姒感到一丝不安。她抬头望向那团金色的光线,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疑惑。她想要问些什么,但看到图墨与褒弘德那紧张而戒备的神情,便又默默地将话咽了回去。狂风骤停,但空气中仍残留着那股未散的劲力,仿佛预示着更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就在这时,一团浓重的黑影如同乌云压顶,猛然间从黑暗中冲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那黑影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阵阵刺耳的呼啸声。 两三个侍卫还未及反应,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身形踉跄,手中的兵器更是脱手而出,随后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的气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图墨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他怒吼一声,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那团黑影。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力量都倾注在这一击之中。 随着图墨的逼近,那团黑影也逐渐显露出它的真容——原来是一只体型庞大的豹兽,双眼如炬,獠牙毕露,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凶戾之气。它似乎并不畏惧图墨的威势,反而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企图将图墨震慑于无形之中。 然而,図墨却并未被这咆哮声所动摇。他身形一闪,巧妙地躲过了猛兽的扑击,随后反手一剑,直取猛兽的要害。剑光如电,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锋芒与无尽的杀意。但猛兽却异常狡猾,它身形一转,便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并趁机反扑而来。 一时间,林间陷入了激烈的打斗之中。图墨与猛兽你来我往,剑影与爪风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図墨凭借着过人的武艺与坚韧的意志,与猛兽展开了殊死搏斗。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势大力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而猛兽则凭借着庞大的身躯与惊人的力量,不断向図墨发起猛烈的攻势。 第9章 龙息初显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中,图墨展现出了他非凡的勇气与实力。 在激烈的打斗中,図墨以一人之力与豹兽周旋,但豹兽的凶猛超乎想象,它的每一次攻击都势大力沉,逐渐让図墨陷入了苦战。尽管他拼尽全力,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几道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就在这时,褒弘德见図墨受伤,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与愤怒。他怒吼一声,猛地冲向豹兽,试图为图墨分担压力。然而,豹兽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两人在缠斗中,褒弘德逐渐感到力不从心,开始处于下风,被豹兽撞倒在地。豹兽锋利的爪子向褒弘德袭来, 眼看褒弘德陷入危险,褒姒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不顾一切地冲到了褒弘德的身前,用自己瘦弱的身躯试图为他抵挡豹兽的攻击。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哥哥的保护欲,这份情感激发了她体内潜藏的某种力量。 就在豹兽的利爪即将触碰到褒姒的刹那,她的身上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这道光芒如同晨曦初现,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与恐惧。豹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所震慑,发出阵阵哀嚎,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眼中满是惊恐与畏惧。他们趁此机会,合力向豹兽发起了反击。在二人共同努力下,豹兽终于被击退,逃入了密林的深处。 随着那耀眼白光的消散,褒姒的身体突然间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充斥,这股力量源自她体内的神龙血脉。然而,这股力量之强大,远非她这凡人之躯所能轻易承受。褒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啊——”褒姒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声音中满是无助。她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图墨与褒弘德见状,心中大惊,图墨连忙起身,跑到褒姒身边。褒弘德的目光紧紧锁在褒姒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当看到褒姒如此痛苦,身体在地上蜷缩着颤抖时,他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疼痛难忍。 他急忙将褒姒扶起。褒姒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他心中划过一道裂痕。他抚摸着褒姒的头发,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予她一丝安慰。 “姒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哥哥呀!似儿!”褒弘德的声音略带哽咽,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他此刻手足无措,慌乱的摸着褒姒的脸。 他抬头望向图墨,眼中闪烁着祈求的光芒:“图墨,姒儿,这是她怎么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和担忧图墨连忙上前,将褒姒小心翼翼地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他紧张地注视着褒姒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助。图墨用内息探了一下褒姒的脉搏,褒姒呻吟着,:“啊…我好…痛…,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図墨对着她心疼的说“:别怕?没事的,别担心,有我在 …… 你一定会没事的!”图墨焦急地呼唤着,他慌乱的把褒姒推给褒弘德,同时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祖上传下来的古老符箓。这枚符箓据说是由先祖亲手绘制,具有强大的治愈之力。 图墨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符箓,闭目凝神:“祝由术…疗愈…”他指尖一个手势飞舞!一道灵力飞出! “以吾之名,召唤先祖之灵,开此符箓之力,。”图墨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枚符箓之上。随着咒语的完成,符箓上的金色光芒猛然间大盛,它们化作一道道细流,温柔地涌入褒姒的体内。那光芒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在褒姒的经脉中游走,逐渐平息了她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褒姒的痛苦表情逐渐缓和下来,她的身体也不再那么剧烈地颤抖,她额头上慢慢逆出细汗!口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在褒姒接受图墨符术治疗的深林之中,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悄然以褒姒为中心弥漫开来。这股气息源自于褒姒体内的力量它如同沉睡的巨龙被唤醒,正以一种不可控的力量向外扩散,形成了一圈圈淡淡的龙息波纹。 与此同时,在深山的一处隐秘洞穴内,一位长相俊美无双的男子正闭目凝神,进行着吐息的修炼。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衣袂飘飘,仿佛与周围的岩石树木融为一体,又似超脱于世俗之外。他的面容清秀而深邃,而冷漠的气息从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一眼望去便难以移开视线。 然而,就在这宁静而祥和的时刻,一股突如其来的波动打破了洞穴内的平衡。男子猛地睁开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他感受到了那股自远处传来的龙息波动,那气息之纯正、灵力之强大,让他瞬间联想到了传说中的二圣——即天地间褒国人最为尊贵、最为强大的两位褒人神灵。 “是二圣?怎么可能!”男子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与不解。在他的认知中,二圣他们的气息应该只存在于九天之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凡尘俗世之中? 他迅速站起身来,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洞穴之中。他必须亲自前往那股龙息波动的源头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男子穿越重重密林,来到褒姒所在之地时,他看到了图墨正全神贯注地为褒姒施展符术治疗的情景。而褒姒则躺在褒弘德怀中,虽然面色痛苦,但周身却环绕着淡淡的龙息之光,显得格外神异。是二圣的力量没错,但又不是二圣只是个凡人女子,男子,微微皱眉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意识到这股龙息已初醒,这凡人怕是撑不了几年,这血脉就会觉醒。有了二圣的力量,那他化龙之日是不是有希望了,这让他既感到惊讶又感到惊喜,同时也对褒姒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10章 你不知褒人都受我庇护吗 他静静地伫立在树梢之上,身姿轻盈而稳固,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成为了这片密林的一部分。他双眸微闭,似乎在聆听风的声音,又仿佛在感受大地的脉动,但实则是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下方的场景上。 二圣化龙已过一千多年,这位女子与二圣究竟有何渊源?”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二圣在他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是前一任褒人的神君、它们化龙后来不急留下延续化龙的灵血,并被后卿追杀。借夏朝龙脉打开天穹飞升龙渊,而今,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子身上却散发出了二圣的气息,这让他如何能不感到震惊与不解?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褒姒的身上,那是一位拥有着绝美容颜的女子。她的五官精致如画,肌肤胜雪,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清冷气质。即便是在痛苦之中,她的面容也依然保持着一份淡然与从容,仿佛一切的苦难都无法将她击垮。 他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他看着她,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渴望与探索,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胸中涌动。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恢复了冷静与漠然。于是,他轻轻一跃,从树梢上轻盈地落下,转身向密林的深处飞去。 就在此时,一只受伤的豹兽正趴在不远处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这场意外的战斗下它受了重伤。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庆幸,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祭月站在空中,沉着脸眉头微皱,他缓缓从空中降下来,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区域。豹兽感受到这股威压,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祭月,随后又是一口鲜血从它口中喷出,显然已是伤上加伤。 “孽畜,竟敢在我的地方伤害褒人!你不知褒人奉我为神灵,所有褒人都受我的庇护?”祭月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缓步走向豹兽,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豹兽的心弦之上,让它更加惶恐不安。 豹兽见状,连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求饶,但伤势过重,它只能勉强用前爪支撑起身体,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神君饶命!小人不敢!小人也是不小心才会误入此地。我也不知怎的无缘无故就打了起来,求神君开恩,饶我一命吧!” 祭月停下脚步,冷冷地注视着豹兽,似乎在审视它的话语是否真诚。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你既然知错,就罚你在此守山,以保今后的褒人在神山不受打扰?” 豹兽连忙点头如捣蒜:“知错知错!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谢神君高抬贵手!小人定会尽忠职守,保神庙太平” 祭月沉默片刻,最终缓缓收起了威压。他并非嗜杀之人,只是对这等肆意伤害无辜的行为深感厌恶。他看了一眼豹兽,淡淡地说道:“念你初犯,本君便饶你一命。但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不可再为非作歹,否则定不轻饶!” 豹兽闻言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多谢神君不杀之恩!小人定当铭记在心,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不…是重新做兽!”说完,它便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祭月没有阻止它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它远去,思绪却已不知道飘到在哪里去了。 而就在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镐京城里,一座宏伟而古朴的大院内,月光难以穿透密集的屋檐,只能偶尔在缝隙间洒下斑驳的光影。在这大院的最深处,隐藏着一间不为人知的密室,门扉紧闭,四周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宁静。 密室内,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出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身影。他背对着门口,长发披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嘴角一抹阴冷的笑容。突然,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出现了,终于等到你了!” 话音未落,男子手指轻动,快速掐动了一个复杂的咒术手势。随着他手指的翻动,空气中似乎有微弱的能量波动,紧接着,一道虚幻的门户在密室中缓缓开启。他抬起头,整副面容暴露在空气中。后卿缓缓开口 “魅妖!进来吧,我有任务交给你。”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 门户中,一名年轻的女妖悄然现身。她身披轻纱,面容姣好却带着几分妖异之气,眼神中闪烁着谨慎。她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在褒国方向,我感应到了龙息的存在。”男子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视女妖,“这意味着有龙现世,我已很多年没有食到龙了,如果有龙的灵力为我加持,打开苍穹定会事半功倍。你速速前往褒国,探查清楚一切,尤其是要找到那那龙,将它带来给我进补。” 女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她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这可能是她提升自己修为的绝佳机会。她恭敬地行了一礼,道:“遵命,大人。我定不辱使命,将褒国的情况查明。” 说完,女妖身形一展,化作一道流光,穿透了密室中的虚掩门户,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在密室内久久回荡,与男子的阴冷笑声交织在一起,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第11章 稳定龙息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沉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树叶摩挲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图墨的额头上,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每一滴都蕴含着他体内消耗的灵力与心力。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生命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随着灵力的逐渐枯竭,他手中的符术光芒也变得越来越黯淡,那原本璀璨夺目的光芒如今只能勉强照亮他周围的一小片区域。符纸上的符文仿佛失去了活力,变得模糊不清,预示着这场治疗即将达到极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褒姒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染红了她的衣襟。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的褒弘德瞬间紧张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似儿”,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褒弘德紧张的查看褒姒的情况却惊讶地发现,褒姒的面色竟然在吐出那口鲜血后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双紧闭的眼眸也微微颤动,似乎即将苏醒。 褒弘德见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这并不意味着褒姒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他看向图墨,只见后者此刻也是状况不佳,闷哼一声后,同样吐出了一口鲜血。 图墨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显然也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依然强撑着没有倒下,那双坚定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褒弘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紧盯着图墨,眼中满是关切与焦虑。“图墨,你怎么样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透支了太多内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仿佛生怕图墨下一秒就会倒下。 图墨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管那笑容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疲惫。“我没事,公子,只是稍微有些脱力罢了。小姐她……暂时已经稳定下来了。”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褒弘德闻言,说:“似儿这是怎么了,那兽并没有伤到她,为何会这样。”图墨说:“不知怎么的,她体内有股很强大的力量,小姐从未修炼过也无术法技能,压制不了它才会这样,出现爆体之象。不过目前被我压制住了,应是没问题了!”褒弘德一听心中稍感宽慰,但随即又被图墨接下来的话拉回了现实。“但他体内的那股力量……确实是个大问题。”图墨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我虽用咒符暂时压制住了它,但这也只是一时,而并非长久之计。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早晚会有失控的一天。” 褒弘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这股力量的危险性,也明白图墨所言非虚。沉默片刻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似儿。”他低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决绝,“她现在需要安心休养,不能受到任何伤害。我们得想办法查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图墨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公子放心吧!”说完,図墨打坐调理内息! 次日清晨,天边还挂着淡淡的月牙,星辰尚未完全隐退,整个山谷被一层轻纱般的薄雾所笼罩,显得格外神秘而宁静。褒弘德背着沉睡中的褒姒,步伐稳健地穿梭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图墨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一把长剑,以防不时之需,而一众侍卫则分散在四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保队伍的安全。 随着他们逐渐接近山顶,一座古老而庄严的神庙逐渐映入眼帘。神庙依山而建,气势恢宏,仿佛是大自然与人工智慧的完美结晶。它的主体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都经过精心雕琢,表面覆盖着岁月的痕迹,却更添了几分古朴与庄重。 神庙的屋顶覆盖着金色的琉璃瓦,在晨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天际初升的太阳提前在这里洒下了光辉。屋檐下,一排排精致的木雕图腾栩栩如生,它们或腾云驾雾,或翱翔天际,讲述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太阳尚未露出全貌,只露出半边脸,将金色的阳光洒在神庙之上,与周围的薄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如梦似幻的画面。神庙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褒弘德一行人站在神庙前,不禁被这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座神庙并是承载着褒国无数人的信仰与希望地方,随着他们缓缓步入神庙,一股古老而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来到了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神庙内部宽敞明亮,高耸的穹顶几乎触及天际,阳光透过雕刻精美的窗棂洒落,与地面上的光影交织成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神庙正中央的供奉台上,一尊巨大的腾蛇神君雕像巍然屹立。这尊雕像以整块巨石雕琢而成,气势磅礴,威严神圣。雕像占据了供奉台的显着位置,仿佛是整个神庙的灵魂所在。在晨光或烛光的映照下,它显得更加威严而神圣。最令人惊叹的是,雕像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雕塑,而是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融入了这片神圣的空间。这位男子光着上身,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他的面容英俊而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越凡尘的气质。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那条缠绕的蟒蛇。这条蟒蛇色彩斑斓,鳞片在光线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它以一种近乎温柔的方式环绕在男子的身上,仿佛是男子最忠实的伴侣,又仿佛是他力量的源泉。 蟒蛇的头部高昂,与男子的目光平齐,那双冷冽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它的身体缠绕着男子的身躯,却又没有丝毫的束缚感,反而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美感。在男子与蟒蛇的交融中,人们仿佛看到了自然与神性的完美结合,感受到了生命力量的伟大与神圣。 这尊雕像的栩栩如生,不仅仅在于其形态上的逼真,更在于它所传达出的那种威严与神圣的气息。站在它面前,让人不禁会感到一种强烈的敬畏之情,而正是这种敬畏与神秘感,弘德一行人凝视着这尊雕像,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敬畏。 第12章 墨哥哥,你真好 図墨转身对身后的侍卫们说:你们去把寺庙整理一下,收拾出几间房间,侍卫们领命离去。 侍卫忙碌地打扫着神庙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手持扫帚和抹布,认真地清理着地面上的灰尘和壁画上的蛛网。神庙内到外都是尘埃,应是很久没人来打理,图墨站在神庙的中央,指挥着侍卫们的工作。他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对待每一个细节都格外认真。在他的带领下,侍卫们也显得格外卖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庙内的灰尘逐渐被清理干净,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整个神庙仿佛焕然一新,重新焕发出了它应有的神圣与庄严。 褒弘德找到了一间幽静而干净的房间,房间的布局简洁,透着一股淡淡的古韵。他轻轻地将褒姒放在床上,动作中满是温柔与关怀。褒姒依旧沉睡着,她的面容安详,仿佛外界的纷扰都无法打扰到她的宁静。 褒弘德转身走出房间,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清水回来。他细心地拧干毛巾,轻轻地为褒姒擦拭着脸庞。他的眼神专注,随着他的动作,褒姒脸上的尘土逐渐被拭去,露出了她原本清秀的容颜。褒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即被突如其来的惊恐所取代。她的双手猛地抓住床单,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自己那摇摇欲坠的心神。当她看到褒弘德安然无恙地站在床边,那份惊恐瞬间转化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与后怕。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它似乎忘记了如何流淌。 “哥哥!”褒姒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猛地坐起身来,不顾一切地扑向褒弘德。在那一刻,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矜持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依赖与恐惧后的释放。 她紧紧地抱住褒弘德,仿佛要将自己完全融入他的怀抱中,再也不愿分开。她的脸埋在褒弘德的胸膛上,泪水终于无法控制地滑落,打湿了褒弘德的衣襟。她的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像是在诉说着她心中的惊恐与不安。 “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褒姒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庆幸。褒弘德感受着褒姒的颤抖与泪水,他的心如刀绞,褒弘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褒姒无尽的疼爱与担忧。他轻柔地抚摸着褒姒的头发,仿佛这样能缓解她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温柔地安抚着她:“姒儿别怕,哥哥在这里。你怎么那么傻,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样不管不顾的扑上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可怎么办。” 褒姒抬头望着褒弘德,那双湿润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就是不想让哥哥受伤,我也想要保护哥哥。”褒姒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哭腔,但却异常坚定,“我一直觉得,我是哥哥的妹妹,应该由哥哥来保护我。但是,当我看到你陷入危险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也想成为哥哥的守护者,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这句话像是带着一股电流,瞬间涌入了褒弘德的心间,。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妹妹会对他有如此强烈的保护欲,愿意为他挺身而出。这份情感让他感到既感动又心疼, 他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情愫开始翻腾起来,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试图理清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他们虽然没有血缘,但从小到大都是以兄妹关系相处。突然这样的感情让他感到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 随后他温柔而坚定地说道:“姒儿,你的心意哥哥都懂。但是你要记住,哥哥是男人,应该由我来保护你。你只需要安心地待在我身边,享受我的庇护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异常快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自己或许已经对褒姒早已经产生了超越兄妹之情的情感。这让他惴惴不安起来。 图墨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到褒弘德与褒姒所在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和而恭敬:“公子,小姐,粥来了。” 褒弘德闻声,转头看向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轻声应道:“进来吧。” 図墨推开门,稳步走进房间,将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看向褒弘德与褒姒,眼神中充满了温柔道:“公子,您也忙了许久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吧。小姐这边,就由我来照顾她吧” 褒弘德闻言,目光在褒姒与図墨之间流转,最终温柔地笑了笑,点头道:“也好,図墨,那就麻烦你了。”他边说边退到一旁,拿起粥就吃了起来。 図墨轻轻应了一声,便走到褒姒床边,细心地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让褒姒能够坐得更加舒适。图墨拿起热粥碗,轻声对褒姒说:“小姐,喝些粥,昨天到现在你都没吃过什么东西。” 褒姒看着图墨温柔的笑容,心中更添了几分暖意。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你,図墨哥哥。你真好,。” 図墨微微一笑,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后送到褒姒嘴边。褒姒就着图墨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看着褒姒一口一口吃着自己喂的食物,图墨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宠溺。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并非是因为饥饿,而是内心深处对褒姒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作祟。这份情感,他从未敢正视过——那是对褒姒深深的爱慕。 図墨知道,这份情感是不被允许的,是超越了身份的界限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而褒姒则是褒城中最高贵的女子,两人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然而,情感的力量却是如此强大,它让图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让他的心底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他努力压抑着这份情感,不让它表露出来。她知道,一旦这份情感被揭露,不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更可能会伤害到褒姒。于是,他只能默默地守护着褒姒,然而,每当看到褒姒那温柔的笑容、听到她轻柔的话语时,那份爱慕之情便又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他只能更加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让这份情感影响到她与褒姒之间的关系,也不让任何人察觉到他内心的秘密。 第13章 神君赐福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图墨站在庭院之中,微风拂过,轻轻吹动着他额前的发丝,为他平添了几分英气与洒脱。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他转身沉稳地吩咐着身旁的侍卫门:“去准备一下祭祀要用的祭品”侍卫门闻言,立刻应声而去,步伐稳健。不多时,他便带着图墨所需之物返回,一一摆放在神庙中央的供桌上。图墨仔细检查着每一件物品,确保它们都符合祭祀的要求。随着夜幕降临,祭坛上的烛火摇曳生姿,与天空中的星辰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 神庙之内,古老的石柱矗立,每一根都仿佛承载着千年的风霜与历史的沉淀。烛光摇曳,将神庙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光辉,光影交错间,似乎有神秘的力量在悄然流动。 供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祭品,有新鲜的水果、精致的糕点,还有用金银铜铁精心打造的器具,它们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散发出诱人的光泽。香炉中,烟雾缭绕,香气扑鼻,那香气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能够洗涤人心,让人心生敬畏。 褒弘德与褒姒跪在供桌前,他们的素衣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洁白无瑕,如同初雪般纯净。他们的双手合十,闭目凝神,仿佛已经与这个世界隔绝,只余下与神灵的对话。他们的脸上,既有对神灵的敬畏与虔诚。 图墨手持香炉,他的动作流畅而优雅,如同一位舞者在演绎一场无声的舞蹈。他轻轻吹气,将火焰吹旺,那火焰仿佛有了生命般跳跃起来,照亮了他的脸庞,映照出他坚定的眼神。他取出一炷香,用火点燃,那香烟袅袅升起,如同一条细长的白龙,在空中盘旋飞舞。 他将香递到褒弘德手中,褒弘德接过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神圣的气息吸入心田。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祈祷之词:“腾蛇神君,我褒弘德代表褒国百姓,向您祈求福祉。一求褒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愿我们的土地肥沃,作物茂盛,人民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说完,他将香插入香炉之中,然后转头看向褒姒,眼中满是温柔。他轻声说道:“二求小妹褒姒,一生平安喜乐,无忧无虑,无论身在何处都能得到幸福与安宁。” 褒姒闻言,眼眶微红,她抬头望向供桌上的神像,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她双手合十,低声说道:“腾蛇神君,感谢您的庇护与恩赐。 図墨身着一袭深色的长袍,步伐稳健地走向供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与神秘。他身后紧跟着三个侍从,他们手持各种法器与道具,步伐整齐划一,仿佛受过严格的训练。 到达供桌前,图墨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那是记录着古老阵法的秘籍。他低头凝视着纸上的图案与文字,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坚定。随后,他抬头环顾四周,确定好方位,开始指挥侍从们布置阵法。 侍从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按照図墨的指示,在供桌的四方各自站定。其中一位侍从取出一卷符文卷轴,轻轻展开,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复杂的符文,每一个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小心的将符文一一贴在神庙的墙壁上,每个符文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预定的位置。 随着符文的贴好,整个神庙内的气氛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柔和的烛光似乎变得更加明亮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金光,那金光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温暖而祥和的感觉。阵法开始缓缓启动,金色的光芒从符文上溢出,汇聚成一股股细小的能量流,在神庙内穿梭游走。 図墨站在供桌中央,双手结印,闭目凝神,似乎在引导着这股能量的流动。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庄严而神圣的表情,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与整个阵法融为一体。随着他的引导,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最终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整个供桌和祭祀的人们笼罩在内。 在这个光罩之中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宁静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被隔绝在外只留下这份纯净与神圣在空气中回荡。褒弘德与褒姒跪在供桌前感受着这股来自神灵的庇护与恩赐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与安宁。而図墨与侍从们则继续维持着阵法的运转确保整个祭祀仪式的顺利进行。随着阵法的顺利运行,一道威严而深邃的声音突然在神庙内回荡开来,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化龙阵已修复。各位的求福,本君已收到了!”这声音充满了力量与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屏息凝视着前方。 他们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祈福,因此即便心中有些恐惧,也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镇定。褒弘德与褒姒更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勇气。 图墨作为祭祀仪式的主持者,他率先回过神来,对着神像深深地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禀告神君,已到五百年一次的化龙之期。我们褒人特来允诺的,一为求福,愿褒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为允诺神君化龙圆满,刚刚小人已将化龙阵法修复,只等化龙之日,愿神君能够顺利度过此劫,化龙圆满。” 神像并未有任何动作,但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褒人有心了。化龙之事本就艰难重重,非人力所能轻易改变。一切随缘吧。不过,褒人重诺,已万年过去还记得此诺,本君甚是感动,本君便在丰收典上赐褒人一场雨露滋润褒国的土地,使褒人免受病疫之灾,五谷免受虫害侵扰。” 听到神君的回应,图墨高兴的说道:“谢神君,允诺一事本是先祖对上古神君们的诺言,褒人受神君庇佑不敢有违诺言。也不敢以此向神君讨要赏赐。”:“无妨,”褒弘德与褒姒的脸上也露出了喜色。这是神君对他们祈愿的肯定与回应。褒弘德更是激动地站起身来,对着神像再次行礼道:“多谢神君恩赐!我们褒人定当铭记神君的恩德,努力耕耘、勤勉治国,以不负神君的期望!”只听得一声,“嗯”一声后就陷入沉默。 第14章 你想怎么过生辰 夜幕低垂,星辰开始在天幕上悄悄点亮,仿佛是远古神灵遗落的珍珠,闪烁着神秘而幽静的光芒。 神庙,这座历经沧桑、承载着无数传说与信仰的圣地,在夜的怀抱中更显庄严与肃穆。它的轮廓在月光与星光的交织下变得柔和而深邃,每一块石头、每一根雕柱都似乎在低语着过往的故事,讲述着岁月的流转与变迁。 四周,万物归宁,唯有虫鸣声声,成了这宁静夜晚的主旋律。蟋蟀、纺织娘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它们或独奏,或合奏,编织出一曲曲悠扬而又略带凄清的夜之歌。这声音,时而清脆悦耳,如同泉水叮咚;时而低沉婉转,仿佛低语呢喃,让人不禁沉醉于这自然的乐章之中。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爽与清新的气息,轻轻吹动神庙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与虫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美妙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草木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随着这轻柔的风,飘散到了九霄云外。 夜,愈发的深沉了。神庙的灯火渐次熄灭,只留下一两点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生姿,为这古老的圣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远。此时的神庙,仿佛变成了一位沉睡中的巨人,静静地躺在大地之上,褒姒坐在神庙旁的古树下,闭着眼睛听着蝉鸣,很是宁静,褒弘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儿夜深了,身体还没恢复好,可别再受凉。”说着拿着一件披风披到褒姒肩上,褒姒微微侧头,感受着肩上披风的温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缓缓睁开眼,望向褒弘德那满是关怀的脸庞。“哥哥,我真的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仿佛这夜晚的宁静都被这份笑容所融化。 褒弘德轻轻拍了拍褒姒的头,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疼爱。“似儿,你的生辰就快到了,你想怎么过十六岁的生辰,”褒姒闻言,笑道:“有父亲 母亲与哥哥在怎么过都一样开心”褒弘德道:“可否让哥哥为你操办!” 褒姒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哥哥要怎么为我过?” 褒弘德说:“那姒儿有什么想法。” 褒姒想十六岁,感觉像是人生的一个新起点。 :“哥哥,我想让这个生辰不仅仅属于我,也属于我们。”褒弘德微笑着,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温暖,他轻轻拍了拍褒姒的手背,温柔地说:“似儿,这次我们回家,我计划给你一个特别的生辰宴,而且不仅仅是为了庆祝你的生辰,我还想借此机会,将你的生辰宴与褒国的秋收典礼结合在一起。让全褒城的乡亲们都能感受到你的喜悦,也让我们共同庆祝这个丰收的季节。” 褒姒闻言,眼中瞬间闪烁起耀眼的光芒,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拉住褒弘德的衣袖,激动地问道:“哥哥,真的吗?姒儿何德何能让哥哥这样宠爱!” 褒弘德看着妹妹那软软糯糯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与满足,他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然是真的,姒儿。我想让你的生辰成为褒国最有意义的一天,不仅仅是你个人的庆祝,成为我们所有人共同的回忆。而且,秋收典礼是我们褒国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将你的生辰与之结合,也寓意着你将如同这丰收的季节一般,充满生机与希望。” 褒姒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紧紧抱住褒弘德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哽咽:“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从未想过我的生辰能如此特别,能与全褒国的乡亲们一起过!” 褒弘德宠爱的看着她说:“姒儿喜欢吗?” 褒姒点点头道:“喜欢,哥哥能与你与父亲和母亲成为一家人,不知道我是几辈子俢来的福气!” 褒弘德轻轻拍了拍褒姒的后背,安慰道:“傻丫头,你就是秋收的时候来到我们家的,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你是我的妹妹,你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而且,我相信这样的秋收典礼也会给乡亲们带来更多的欢乐。。” 神庙旁的古树下,褒姒与褒弘德四目相对,原本温馨关怀的氛围中悄然滋生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情愫。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片刻的静谧增添了几分朦胧与暧昧。 褒姒的眼中闪过一抹羞涩,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凝视过哥哥,那双熟悉的眼眸此刻仿佛蕴含着更深沉的情感,让她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她不自觉地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褒弘德也是一愣,他未曾料到这样的情景会突然发生。他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妹妹的疼爱,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悄然生长。他轻轻地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目光却仍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褒姒身上。 片刻的沉默后,褒弘德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似儿,你长大了,变得越来越美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褒姒闻言,更加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哥哥,你、你别这么说……”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褒弘德的耳中。 褒弘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着:“似儿,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褒姒点点头慌乱的任由褒弘德拉着往神庙里走去! 第15章 你是腾蛇神君 在褒姒沉睡的闺房之中,夜色如墨,褒姒睡的香甜,似是做了什么美梦,她的嘴角上扬着,淡淡的微笑。一阵不期而至的微风,悄然拂过了轻纱窗帘,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手指,轻轻拨开了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薄纱。随着窗户的轻轻摇曳,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悄然渗透进这静谧的空间,带着一丝神秘与幽邃。就在这宁静被微妙打破的瞬间,一抹不易察觉的灰色暗影自窗外掠入,它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穿梭于空气之中。这抹暗影逐渐汇聚、凝结,最终,在房间的角落,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缓缓成形。 他,俊朗非凡,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仙人,周身环绕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玄色的衣袍紧贴着他修长的身躯,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既显得庄重而神秘,又不失一份难以言喻的优雅。他的发丝,在空中轻轻飘扬,如同夜空中绚丽的烟花,闪烁着淡淡的银辉。最令人心动的是,莫过于他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它们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他静静地站立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整个房间却因他的出现而变得不再平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难以名状的香气,那是属于他独有的味道!腾蛇神君祭月·川,这位自古老神话中走出的神秘存在,此刻正静静地站在褒姒的床前,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既孤傲。他的目光,如同深邃的夜空,紧紧锁定了沉睡中的褒姒,仿佛要将她的一切美好都尽收眼底。 褒姒,这位被誉为褒国明珠的女子,即便在沉睡之中,也依旧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她的面容宁静而清冷,宛如初雪覆盖下的寒梅,既有着不染尘埃的高洁,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弱与娇媚。紧闭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轻轻覆盖在眼睑上,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温婉与恬静。 祭月凝视着这样的褒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女子,她的美,不仅仅在于皮相,更在于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冷与高贵。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品味,却又生怕自己的触碰会破坏这份完美。 终于,祭月忍不住抬起手,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佳人。他的手指在空中微微颤抖,最终又轻轻落了下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息。褒姒在沉睡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调整睡姿,以驱散那份突如其来的不适感。她缓缓侧身,眼皮微启,朦胧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映入眼帘,如同梦境中的幻影,让她一时之间难以分辨是真是幻。“这是……”褒姒心中暗自嘀咕,但困意仍旧缠绕着她,让她来不及细想,便又闭上了眼睛。然而,那抹不安的感觉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愈发强烈。她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内心深处挣扎,最终,一股强烈的欲念驱使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清醒。 “你是谁?!”褒姒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与不安。她坐起身来,双手紧紧抓着被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最终定格在那个依然站立在床前的身影上。 祭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褒姒反应的预料之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怎么?今天才在本君面前行了拜礼,这么快就把本君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褒姒的心湖上,激起层层涟漪。 褒姒闻言,心中一震,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子,那俊朗非凡的面容,深邃如星辰的眼眸,以及那一身玄色长袍所散发出的神秘气息,都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终于想起了今天在祭祀大典上的那一幕——那个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腾蛇神君像。 “你……你是腾蛇神君?!”褒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震惊与敬畏。她从未想过,这位传说中的神只,竟然会在深夜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之中。 祭月轻轻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褒姒,仿佛能看透她内心的每一个想法。“还不算太傻,没错,正是本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但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喻冷漠。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褒姒的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这位突如其来的访客,更不知道他深夜造访的目的何在。而沐允川,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在这漫长的沉默后,褒姒的心跳逐渐平复,但她的眼神依旧保持着警惕与疑惑。她终于鼓起勇气,光着脚丫爬下床,向他行礼,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坚定:“见过神君大人,不知神君深夜来访,是有何要事?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乃于礼不合,待我去叫来哥哥,一同相谈。”他,不受任何世俗规则的束缚,行事全凭自己的喜好与判断。在他看来,世间万物皆应顺应自然,而他,就是那个掌握自然法则的存在。因此,他对于褒姒的“冒犯”与“无视”,也并不在意,祭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你觉得,我会在乎你的名节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刺人心。“我乃一介神君,超脱凡尘,行事又何须拘泥于世俗礼法?我想做什么,又有何人能管得住我?” 第16章 只是对你有些好奇 褒姒闻言,心中一凛,她没想到这位神君竟然如此直接且霸道。她光着双脚站在地面略显柔弱但她并未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神君大人自然超脱凡尘,但小女子乃是一介凡人,仍需遵守世间规矩。若神君无事,还请速速离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祭月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褒姒,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如若我不答应呢?”褒姒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了心中的恐惧与疑惑,最终落在了那位男子——祭月的身上。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两人的静谧世界。沐允川的面容,是她此生从未见过的俊美非凡。他的脸庞轮廓清晰,横角分明,如同雕刻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寸线条都透露着力量与美感。他的眉宇间,既有神只的威严与超脱,又不失凡人的柔情与细腻,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他的眼睛,更是令人难以忘怀。那是一双如珍宝般明亮的眼眸,深邃而璀璨,仿佛蕴含了整个宇宙的星辰与大海。它们闪烁着智慧与神秘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看透世间万物。当褒姒与他对视时,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这双眼睛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见褒姒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对他的好奇与惊叹,祭月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轻咳一声,故作冷淡地哼了一声:“你看够了没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与不自在。随后又冷冷的道:“本君可好看?”。褒姒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她尴尬地低下了头,声音弱弱地嘟囔着:“从没见过如神君这般好看的人,第一次见难免多看两眼……”那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沐允川的耳中。 祭月闻言,他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然后故作严厉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褒姒抬头,对上祭月那双深邃的眼眸,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微笑着对祭月说:“神君大人误会了,小女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从未见过神灵,心中难免好奇,这才多看了两眼。”祭月暗道:“倒是个胆大了的小东西。”见祭月不说话,褒姒咳了一下道:“不过,神君大人深夜来访,不会真的是无聊到来找我这个小女子聊天吧?” 祭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缓缓走近褒姒,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低头凝视着褒姒,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说呢?或许,我就是无聊了,想和你这个有趣的小女子聊聊呢。” 褒姒的心跳不禁加速,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她努力保持镇定,抬头对上他的眼,,看着前近近在咫尺的脸勉强着微笑回应道:“呵呵 那神君大人想聊些什么,小女虽然不才,看能不能陪神君大人聊上几句。”她紧张的脚丫都在地面轻微抖动, 祭月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褒姒,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他伸出手指尖从她额前的头发缓缓向脸下划,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瞬间气氛有些暧昧不明。他冷冷开口:“其实,我深夜来访,并无他事。只是……对你有些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罢了。”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起来,那双星辰般的眼眸中也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褒姒闻言,心中更加疑惑不解。她未想明白,自己这个平凡的女子,会引的神君的好奇。她紧张到不能正常呼吸,只是强装镇定淡淡地问道:“那…神君大人打算…如何…探究呢?” 祭月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很简单,就是…多看看你,多…了解…了解你。或许,你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他说着,他再次缓缓向褒姒靠的更近近,那种压迫感让褒姒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然而,祭月并没有进一步逼近,而是停在了原地,用他那深邃的目光继续打量着褒姒。随后看着她光着的雪白小巧如葱的脚丫!脚背上的莲花印记,更是艳丽夺目,他黑眸一闪,暗晦不明的一笑!褒祭月姒则强作镇定,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情绪! 褒姒在那深邃目光的注视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我就一介凡人女子,没什么可值得神君大人您探究的。”她的话语中虽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用逃离的方式与这位神秘莫测的神灵保持距离。 祭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容明媚!直达褒姒的灵魂深处。他缓缓走向她,拉过她的手有些轻挑的拉向自己怀中,一手环过她的腰。褒姒惊呼:“你!干嘛!松手”她刚一挣扎,腰上的手一用力她腾空而起,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回了床上,她以为他会对她做些什么时,他却拉过被子盖住了她冰凉的脚,双手撑在她的身前,眼神中深意不明,冷冷的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以后,你会知道的。”这句话,像是对未来的某种预示,让人捉摸不透。 说完,祭月站起身来轻轻一甩袖,周身顿时涌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他身形一闪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紧接着,一阵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清香,那是祭月独有的气息。褒姒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时,祭月已经化作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她一人在床上,望着祭月离去的方向,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周围的景物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月光如水,洒满了整个庭院。褒姒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然而,祭月的那句话却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她不明白祭月所说的“以后你会知道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17章 她真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神庙的内院便已是一片忙碌景象。侍卫们身着统一的铠甲,穿梭于庭院之间,手中的动作既迅速又有序,他们正忙着为即将启程的行程做最后的准备。行李被一一打包,马匹被细心地装备,整个内院充斥着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而这一切都被一阵阵轻微的嘈杂声所包裹。 然而,在这股喧嚣之中,却有一间静谧的屋子显得格外格格不入。那是褒姒暂居的客房,房门紧闭,窗帘低垂,仿佛与外界的热闹隔绝开来。屋内,褒姒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显然昨夜并未能安然入眠。 昨夜,神君祭月的突然到访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褒姒内心的平静。那神秘莫测的身影,那深邃如渊的眼神,还有那句“以后你会知道的”都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她的思绪,让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即便是此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时,她整个人都透露着疲惫,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将褒姒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她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是褒弘德在门外等候。她强打起精神,坐起身来,用手轻轻揉了揉酸痛的双眼,试图驱散脑中的疲惫。 “似儿,该起床了。”褒弘德温柔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褒姒深吸一口气,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了房门。 门外,褒弘德正站在晨光之中,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见到褒姒缓缓打开房门,褒弘德的目光立刻被妹妹脸上那难以掩饰的疲惫所吸引。他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几步,关切地问道:“似儿,你这是怎么了?是没休息好吗?还是身上的伤又让你不舒服了?” 褒姒抬头望向哥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本想将昨夜神君到访的事情告诉哥哥,但转念一想,又怕他过于担心,于是决定暂时隐瞒下来。她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哥哥,我没事。可能是换了一个地方,有些不习惯,所以睡得不太好。”褒弘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并不完全相信妹妹的说辞。但他也明白,褒姒向来懂事,不愿给他添麻烦。于是,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 温柔地嘱咐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去洗漱一下,整理好自己。等下山后,到了马车上,你再好好睡上一觉。” 褒姒听着哥哥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的,哥哥。我这就去洗漱。”说完,她便转身走进了屋内,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而褒弘德则站在门口,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妹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门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去准备其他事宜。不久図墨站轻轻敲了敲门,门没关,図墨走开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小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启程下山了。” 褒姒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的对図墨说,“墨哥哥,昨天谢谢你,似儿让你担心了,都是似儿不好,才让你受伤了,你的伤可要好些。”图墨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事了,小姐别这样说,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我们走吧,别让公子等久了”:“嗯,墨哥哥真好,有你和哥哥宠着我,不知道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两人相视一笑,而后转身离开,她缓步走出房间,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斤重。当她与図墨一同来到神庙的大门口时,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古老的石阶上,为这座庄严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褒姒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光深深地回望着这座让她感到慌乱的神庙。她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心中如同翻涌的湖面,难以平静。除了对神庙的敬伟。但更多的,是她对昨夜那位如仙一般的神君的害怕。 她回想起神君那超凡脱俗的容颜,以及他所说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灵。她不明白神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对她如此关注。他的出现,似乎预示着某种未知的事情将发生,让她既害怕又恐慌。 正当褒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褒弘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似儿,你在看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褒姒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哥哥那关切的眼神,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没什么,哥哥。我们走吧。” 然而,当他们一行人逐渐消失在神庙的视线之外,一个孤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神庙的房顶之上。月光倾洒,为祭月镀上了一层银辉,更添几分神秘与不凡。他身姿挺拔,宛如松柏,一袭紧身黑衣紧贴身形,勾勒出他强健有力的体魄。他的面容冷峻,嘴角紧抿,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丝毫的情绪波动。然而,正是这份冷漠之下,隐藏着他深邃而复杂情绪。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他宽阔的肩膀上,一条手臂粗细的青色大蛇正缓缓移动,蛇身缠绕,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这条大蛇似乎与祭月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它的存在非但没有让人感到恐惧,反而为祭月增添了几分的神秘与威严。 祭月的眼眸深邃如潭,透出的光芒复杂多变。时而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伪与谎言;时而忧郁如夜,透露出他对未知命运的深深忧虑。这双眼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寻他内心的秘密。此时它手臂上的青蛇发出了孩童的声音:“神君大人,她真是我们要找的人吗?”沐允川淡淡的说:“还不清楚,力量还没觉醒,等褒国丰收典礼一过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褒国你帮我多注意一下。” :“是大人。” 他静静地站立在神庙的屋顶之上,夜风拂面,吹动他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在轻轻吹拂着他内心的波澜。然而,无论外界如何喧嚣,祭月都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第18章 返程回家 随着马车缓缓驶近褒君府,府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褒珦与褒夫人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他们望着那渐渐靠近的马车,心中充满了对女儿褒姒归来的期盼。 当马车终于稳稳停在府门前,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响起:“父亲、母亲,我们回来了!”那声音中充满了高兴与激动,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甜蜜的气息。话音未落,只见褒姒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准备跳下马车。 然而,就在她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一旁的图墨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接住了她。他轻轻一转身,将褒姒安全地抱在怀中,四目相对,図墨心跳加速,褒夫人见状,连忙快步上前,伸出双手接过褒姒的手紧张的查看,图墨的手微张,来不及感受女子的温柔,就已离去让他倍感失落,褒夫人眼中满是宠溺。“慢点!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慌慌张张的。”她轻声责备着,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宠溺与疼爱。褒姒闻言,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仿佛对母亲的责备毫不在意,反而更加亲昵地依偎在母亲身边。褒珦则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温馨的画面,心中满是欣慰。他轻轻拍了拍褒姒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路上可顺利。出了趟门,可把你母亲担心的紧,天天念叨着。” 褒姒闻言,连忙点头应允道:“一切顺利,只是墨哥哥因为保护我受了些伤。父亲可要多给墨哥哥送些珍贵的药材,让墨哥哥早日把伤养好!”图墨急忙说:“我没什么事了,保护小姐本就是我的责任,小姐不必如此客气!” 褒弘德迈步走到父亲褒珦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中满是自责与歉疚:“父亲,孩儿不孝,让您和母亲担忧了。此行有所获,但归途中也经历了些波折,总的来说有惊无险。” 褒珦望着面前的儿子,他轻轻拍了拍褒弘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能平安归来,一切便好。” 褒夫人见状,也连忙上前,拉住褒弘德的手,温柔地安慰道:“是啊,快,快别站在门口了,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屋吧。我和你父亲准备了丰盛的饭食,就等你们回来呢。” 褒弘德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望了父母一眼,点头道:“好,那我们先进屋吧。”说着,他们一行人走进府内。 图墨微微一笑,,紧跟在褒弘德身后。一行人穿过雕花木门,步入府内。府内灯火通明,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瞬间忘却了旅途的疲惫。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褒姒早已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褒弘德和図墨也相继入座,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弘德,这次出行可顺利?”褒珦边吃边问,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褒弘德放下筷子,认真地回答道:“父亲,此行祭祀一切顺利,我们虔诚的心意似乎感动了神君。更为可喜的是,图墨不仅成功修复了神君的化龙阵,还赢得了神君的青睐与允诺。在即将到来的丰收庆典上,神君将亲自降下神露,这不仅是对我褒国百姓的莫大恩赐,更是对我们辛勤耕耘、虔诚祈祷的最好回应。” 说到这里,褒弘德微微侧身,目光中满是敬意地看向一旁的图墨。图墨则谦逊地低下头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家的努力,不过,此事能让神君为我们降下神露也不枉大家辛苦一趟。”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一切的荣耀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做了一件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褒珦闻言,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之色。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他深知神君的恩赐对于褒国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将是无尽的福祉与安宁,是百姓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他激动地说道:“神君庇护我褒国呀!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幸运!天降神露是百年来都不曾出现过的呀。我们定要更加虔诚地供奉神君,祈求他永远保佑我褒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说着,褒珦转身面向厅堂前供台上的神像,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着自己对神君无尽的感激与敬畏之情。 一提到神庙里的那个神君,褒姒的笑容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轻轻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对未知与神圣力量的敬畏。然而,在这份畏惧之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好奇,如同夜空中的星,既遥远又引人遐想。褒姒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绝美男子的身影,他站在床前从上往下看着她的样子,和他对他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这句话,那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光芒,他的容颜美得令人窒息,却又不失威严与庄重,让人不敢直视。每当想这,褒姒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既想靠近一探究竟,又害怕那份神圣会将自己灼伤。 她深知自己不应该害怕他,毕竟他是庇佑褒国的神君,是无数人心中的信仰与希望。然而,惧怕这东西往往难以用理智去控制,褒姒发现自己就是无法完全摒弃那份复杂的情绪。她害怕自己不够虔诚,害怕会玷污了那份神圣;同时,她又对神君充满了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答案,这种矛盾的心理让褒姒感到有些疲惫,她轻轻地呼了口气,将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她微微一笑轻轻扯了扯褒珦的衣袖,轻声细语道:“父亲,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与关怀。 第19章 丰收典礼与民同乐 褒珦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脸上绽放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他转头看向褒姒,眼中满是慈爱与宠溺,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你呀!”他轻声笑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女儿的疼爱。 随着褒珦的笑声响起,整个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悦起来。褒夫人也微笑着加入了对话,她一边为褒珦和褒弘德添菜,一边询问着他们旅途中的趣事。褒弘德则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偶尔还会穿插一些幽默的段子,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图墨虽然话不多,但他也静静地聆听着,偶尔点头微笑,仿佛也被这份温馨的家庭氛围所感染。他的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在为能够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而感到幸福与满足。 窗外,月光如水,洒满了整个庭院。室内,灯火通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与欢声笑语,构成了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次日,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温柔地洒满了褒珦的书房,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明媚的色彩。褒弘德一身整洁的衣袍,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书房, 他站在书房中央,目光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着正在翻阅古籍的褒珦说道:“父亲,似儿的十六岁生辰,我想将她的生辰宴与我们褒国的丰收典礼合在一起办,这样既能庆祝似儿的生辰,又能与民同乐,共享丰收的喜悦。” 褒珦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望向褒弘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与惊喜。他微微一笑,说道:“弘德,你这个想法真是妙极了!将生辰宴与丰收典礼结合,不仅能让庆典更加隆重热闹,还能让神君的赐福成为我们褒国的一大盛事。这样一来,似儿的生辰礼就更加意义非凡了。” 褒弘德见父亲如此支持自己的想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继续说道:“是的,父亲。而且,我希望能将庆典办得热热闹闹的,让褒国的百姓都能参与其中,感受到节日的欢乐与神君的恩泽。神君赐福可是我们褒国的大事,这样的庆典定能凝聚人心,增强我们褒国的凝聚力。”褒珦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走到褒弘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弘德,你果然长大了,有远见。这件事就叫给你去办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将庆典办得有声有色,记住,不仅要让庆典热闹非凡,更要注重细节,每个细节都不能出错。” 褒弘德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感激地看向父亲,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将这次庆典办成褒国历史上的一大盛事。我会亲自监督每一个环节的准备工作,确保万无一失。” 秋日里的褒国,宛如一幅绚烂多彩的画卷,铺展在广袤的大地上。天空高远而湛蓝,几朵白云悠然自得地游荡着,阳光虽已不如夏日那般炽烈,却仍带着几分温热与和煦,照耀着这片丰收的土地。 郊外的田野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起伏,宛如金色的海洋,波光粼粼,美不胜收。老百姓们身着粗布衣裳,头戴斗笠,手持镰刀,正忙碌地收割着成熟的麦子。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汗水沿着脸颊滑落,却丝毫挡不住那份由衷的欢畅。 在这片繁忙的田野中,褒弘德与図墨身着一袭整洁的衣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们带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穿梭在麦田间,与老百姓们一同劳作。褒弘德手持镰刀,动作娴熟而有力,每一刀下去,都精准地割下一束束沉甸甸的麦穗。他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不时地与身旁的百姓交谈几句,询问他们的收成与生活状况,那份亲切与关怀让人倍感温暖。 図墨则在一旁协助整理割下的麦穗,他动作敏捷,将一束束麦穗捆绑得整整齐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与认真,他还不时地抬头擦汗,两人之间无需言语,便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默契与信任。 侍卫们也纷纷加入到收割的行列中,他们虽然平日里习惯了刀光剑影的生活,但在这丰收的季节里,他们也愿意放下武器,与老百姓们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与辛劳。他们有的负责搬运麦穗,有的则帮助老百姓们修补农具,整个田野上充满了和谐与融洽的氛围。 在秋日的余晖中,褒姒身着轻盈的衣裙,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带着几个丫鬟,提着装满吃食的篮子,缓缓步入了这片金黄的田野。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褒弘德与图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加快了脚步,向着他们招手,清脆的声音在田野间回荡:“哥哥!墨哥哥!” 褒弘德与图墨闻声抬头,只见褒姒正带着丫鬟们向他们走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褒弘德连忙放下手中的镰刀,快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似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尘土飞扬的。” 褒姒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篮子递给了身旁的丫鬟,然后走到褒弘德面前,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柔声道:“我来给大家送吃的呀。你们忙了一天了,肯定又累又饿。看,我特意准备了你们爱吃的点心和茶水。” 図墨见状,也微笑着走了过来,他轻轻摇了摇头,对褒姒说道:“小姐,您别担心,我们不累的。” 褒姒闻言,轻轻蹙起了眉头,她伸手轻轻拭去图墨额头上的汗珠,嗔怪道:“还说不累呢,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快过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第20章 褒国的丰收 图墨看着褒姒为自己擦汗,他心中涌起一股电流,微笑着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褒姒走到了一旁。侍卫们早就等不及跑上田坎,疯抢食着丫鬟们篮子里的糕点,侍女则一边慌忙着将篮子里的吃食一一取出,一边喊着,:“有多的,有多的,都别抢。”褒姒也拿出食盒里的食物摆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褒弘德手持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闪烁着满足与幸福的光芒,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图墨,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尽在不言中。褒姒站起来对着褒弘德与图墨说:“两位哥哥慢慢吃,再休息一下,我去田间帮忙”。说完就拿起大碗装的包子与一碗配菜就转身跑下田间,来到一农妇面前说:“大娘!辛苦了,这些吃食拿去与家人吃。”妇人笑着不好意思的对褒姒说:“小姐,这怎么好意思,你们来帮忙我们都很感激了,你们还这么客气带了吃食给我们,我们怎么好意思要呀”褒姒甜甜一笑说:“大娘,不用客气的,我们能帮忙的也不多,今年丰收又有神君赐福,是值得开心的事,我们褒人就要相互扶持,维持好褒国,才不负神君庇护。”妇人忙点头说:“小姐说的是,褒国有各位公子与小姐真是我褒人之福。”妇人收下食物离开,走到田间深处喊:“老头子叫上儿子过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不远处,褒姒已投入农作,她裙摆随风轻轻摆动,如同田野间的一朵盛开的花朵。她带着几位侍女,正忙碌而有序地将一捆捆沉甸甸的谷把搬运到一处开阔的地方。褒姒的动作轻盈,她搬起一捆谷。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快乐的笑容。侍女们紧随其后,有的负责搬运,有的则细心地捆绑着搬过来的谷把,阳光下,她们的身影忙碌而和谐,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田园风光画。偶尔,褒姒会抬头望向坐在田埂上的褒弘德与图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笑意。 随着最后一口糕点被细细咀嚼并咽下,褒弘德与图墨,满足地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起身,两人轻轻抖了抖衣襟,仿佛是在抖去身上的闲适,他们并肩走向田间,步伐稳健而有力来到褒姒与侍女们忙碌的身影旁,褒弘德与图墨没有多言,直接加入了搬运谷把的行列。他们弯腰抱起沉甸甸的谷把,或协助整理已经堆好的谷堆,动作娴熟而默契。汗水渐渐浸湿了他们的衣背,但他们的脸上却始终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夕阳西下,天边挂着一抹绚丽的晚霞,如同织女精心编织的锦缎,温柔地铺满了整个天际。晚霞的余晖洒在田野上,给金黄的稻谷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显得格外柔美而宁静。 図墨在马车后板上,把麦穗紧紧的用绳索捆住,打好结,转身对褒弘德说,:“公子,准备好了。”褒弘德走过来拉着满载稻谷的马车缰绳,,对着田间的褒姒喊,:“似儿我们去把麦穗帮忙先送回家。”褒姒回头一笑回应道:“好!”他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马车轱辘辘地响着,与他们的脚步声交织成一首悠扬的田园交响曲。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的笑容,仿佛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公子,你看今年粮食比往年丰收呀。”图墨兴奋地说道。 褒弘德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深情。“是啊,今年的收成确实不错,多亏了大家的辛勤劳动。” 说着,他们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这是一户简朴的农家小院,院子里晾晒着几箩筐的谷物,一股淡淡的稻香扑鼻而来。主人闻声而出,看到是褒弘德与图墨,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哎呀,公子来得正好,刚好家里已做好吃食”主人热情地迎了上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大叔,别客气。我们来就是帮您送麦穗的。还得去帮下一户人家送麦穗呢,东西就不吃了。”褒弘德微笑着回应道。 :“我正愁着怎么把这些麦穗运回家呢!你看你们就帮我用马车拉回来,省了我们很多事呢。” 図墨笑着对着主人家说:“我们也乐在其中,” 他们迅速地将马车上的麦穗卸下来,整齐地码放在主人的院子里。主人则在一旁连连道谢,眼中闪烁着感动的神情。 他们卸完谷,又前往田间去下一户人家的田间帮忙拉谷子去了,他们走过一户户人家,路上碰到的人们也都热情的同他们打招呼。 夕阳的最后的余晖洒满了田野,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褒弘德与図墨站在马车旁,他们将最后一捆稻谷利落地固定在马车上,满意地拍了拍手。此时,褒姒从远处的田埂上小跑着过来,她的脸颊被夕阳映照得绯红,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却难掩那份纯真的喜悦。 “姒儿,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啦。”褒弘德微笑着向褒姒喊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期待。 褒姒闻言,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来到马车前,气喘吁吁地说:“呼……终于……忙完了……累死我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几分疲惫。 図墨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他轻轻地拉过褒姒,将她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马车上的稻谷堆上。稻谷堆松软而温暖,仿佛是天然的座椅,让褒姒忍不住轻轻靠了上去,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第21章 姒儿真是累了 图墨的眼神里满是对褒姒的爱意与呵护,他温柔地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声说:“看把你累的,下次别这么拼命了,有我和公子在呢。” 褒姒闻言,抬头望向图墨,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幸福的光芒。“我知道你们厉害,但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嘛。”她微笑着回应道。这时,图墨转身面向褒弘德,脸上的温柔瞬间转化为坚定与果决。“公子,我们走吧,赶快送完这一车,天快黑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紧迫感。 褒弘德点了点头,神情中满是赞同与图墨之间的默契。“好,我们这就出发。”他回答得简洁而有力,随即也跳上了马车上,図墨跨上马拉着马车的缓缓启动,马车上褒姒依偎在褒弘德身侧,図墨稳坐在马上,驾驭着马车穿梭在乡间的小路上。 褒姒坐在稻谷堆上,双手轻轻拨弄着身旁金黄的谷粒,褒姒首先开口,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今天看着这些金黄的稻谷,我才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民以食为天’这句话的含义。食物,不仅仅是满足口腹之欲那么简单,它是我们生存的基础。”褒弘德接过话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片土地的深情:“确实如此。我们褒国能够繁荣昌盛,离不开这片肥沃的土地和勤劳的百姓。粮食的丰收,不仅仅是自然的馈赠,更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它让我们有了安全感,有了继续前行的动力。”图墨也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而且,粮食的稳定供应,对于国家的稳定和发展至关重要。历史上多少朝代因为饥荒而动荡不安,甚至走向灭亡。因此,我们必须要珍惜每一粒粮食,同时也要努力提高农业生产效率,确保国家的粮食安全。” 随着话题的深入,三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热烈而和谐。他们分享着各自对农业、对粮食的理解和感悟,也讨论着如何更好提升农业生产效率,以及如何在灾荒之年做好粮食储备和分配等问题。夕阳渐渐西沉,天边的晚霞也变得更加绚烂多彩。然而,在褒姒、褒弘德与图墨三人心中,那份对“民以食为天”的深刻认识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却如同这晚霞一般,温暖而明亮。 当最后一车稻谷稳稳当当地停在农户家的门前,夕阳已完全沉入地平线,只留下天边一抹淡淡的紫罗兰色。农户主人,一个满脸皱纹却眼神慈祥的老人,紧紧握住褒弘德与図墨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正愁着今年这稻谷怎么收回家,你们就是我和我老婆子救命稻草啊!”老人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中闪烁着泪光,“没有你们,我们今年恐怕又要挨饿了。” 褒弘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份感激不仅仅是针对他们个人的,更是对这片土地上所有默默耕耘、相互扶持的人们的肯定。 “老人家,您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能帮到你们,我们也很高兴。”褒弘德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他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背,以示安慰。 图墨则在一旁帮忙卸下稻谷,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他偶尔抬头望向农户家简陋却温馨的小屋,心中默默祈愿,希望这份粮食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安稳的冬天。 然而,当一切忙碌告一段落,他们准备启程回家时,却看到了一个温馨而又略显滑稽的画面——褒姒,那个总是充满活力与好奇的女孩,此刻正蜷缩在马车的板车后面,头靠着硬邦邦的木板,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褒弘德与图墨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宠溺与疼爱。他们轻轻走近,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褒弘德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盖在褒姒身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看来,我们的小姒儿是真的累了。”褒弘德轻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褒姒的疼爱。 图墨点了点头,轻声回应:“是啊,她今天也帮了不少忙呢。” 此时的夜色如一位温柔的画师,轻轻挥洒着它的画笔,将大地渲染成一幅深邃而宁静的水墨画。月光稀薄,星星点点,为这归途增添了几分浪漫。 褒弘德坐上板车小心翼翼地将褒姒从板车上抱起,她的身体轻盈而柔软,仿佛一朵即将沉睡的花蕾。他轻轻地将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让她那略显疲惫的脸庞贴着自己的胸膛,仿佛要为她挡去世间所有的风霜与疲惫。褒弘德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疼惜,,生怕惊扰了褒姒那甜美的梦乡。 而图墨见到此情景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明白情绪,转瞬即逝,立马清明,他跨上了那匹健壮的马匹,他双手紧握缰绳,目光深邃。他轻轻拍了拍马背,那马儿仿佛与他心灵相通,缓缓地迈开了步伐。图墨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与俊朗,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只有马蹄声与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悠扬的夜曲。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丝凉意,却也吹散了人们心中的疲惫与烦躁。褒弘德与図墨在这宁静的夜色中缓缓前行,姒在褒弘德的肩头睡得格外香甜,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缓,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的长发随风轻轻飘扬,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褒弘德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与满足。他轻轻地哼起了小时候母亲常唱给他听的摇篮曲,那旋律悠扬而温馨,仿佛能够穿越时空的阻隔,让人的心灵得到最纯粹的净化与安宁。 就这样,三人一马在夜色中缓缓前行,他们的身影渐渐融入了这片宁静的夜色之中。而这份亲情与友情,也如同这夜色一般,虽然朦胧深邃,但却充满了力量。 第22章 丰收大典 秋日的阳光依旧炽热,如同一只慵懒的猛虎,懒洋洋地洒在大地上,给这忙碌的秋收季节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热烈。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金黄色的稻谷被摊开在竹席上对着日头晒干着水份,以便存放不发霉,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稻谷特有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 褒姒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撑着腰,身体微微后仰,仿佛要将全身的疲惫都随着这一呼一吸排出体外。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终于能够暂时放下手中的农具,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放松。 “母亲,秋收终于忙完了,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褒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努力的肯定。她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正在喝茶的褒夫人,眼中满是期待与渴望望光芒。 褒夫人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温柔地落在褒姒身上。她站起身,走到褒姒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褒姒的头,眼中满是心疼与骄傲。“现在正是秋老虎的时候,叫你不要和哥哥他们去凑热闹,你不信,这会知道辛苦了吧。”褒夫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褒姒的疼爱与理解。 褒姒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褒夫人。“母亲,我也想为褒国做些什么,这些可不是只有男子才能做的。”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与决心。她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但我也有想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我想和哥哥们一样,为褒国的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褒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欣慰。她轻轻地拍了拍褒姒的背,语重心长地说道:“姒儿,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母亲很高兴看到你这样。但是,你要记住,无论男女,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你不需要刻意去模仿男子,你只需要做最好的自己,用你的智慧和力量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褒姒点了点头,:“我会好好爱褒人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也感受到了母亲对她的支持与鼓励。她站起身来,目光迷茫地望向远方… 在晨光初破的褒国大地上,庄严神圣的典礼缓缓拉开序幕,整个城池被一层神秘而庄重的氛围所笼罩。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然飘过,也在为这即将举行的盛典增添几分祥瑞之气。 褒国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皆身着节日的盛装,脸上洋溢着虔诚与期待。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祖先的敬仰与对未来的祈愿。在人群之中,一位年轻的男子——褒弘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袍上绣着繁复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褒国深厚的文化底蕴。褒弘德的面容沉静着庄严,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是连接天地、沟通神灵的使者。 他的双手轻轻合十,闭目凝神,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祈祷。随着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典礼的会场设在褒国最宏伟的祭坛之上,四周环绕着苍翠的古木与盛开的鲜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祭坛中央,一座巨大的青铜腾蛇神君像鼎巍然屹立,神像身上雕刻着古老的图腾,彰显着褒国悠久的历史与辉煌的文化。 随着鼓声响起,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下鼓点沉稳有力的节奏。褒弘德手持玉笏,踏着鼓点步入祭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庄重而有力。他面向东方,高声宣读着祭祀的祷文,声音洪亮而清晰,回荡在整个会场之中。 随着祷文的结束,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那是褒国独有的乐器演奏出的旋律,婉转而深情。众人纷纷跪下,双手合十,闭目祈愿。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心灵的纯净与对神灵的敬畏。 典礼的高潮部分,是向神灵献上祭品。图墨将精心准备的祭品放入神君像前的青铜鼎中,随后点燃香烛,烟雾缭绕中,他闭目祈祷,祈求神灵保佑褒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当最后一缕青烟消散于天际时,原本平静的蔚蓝突然被厚重的乌云所吞噬,雷声由远及近,如同天神在苍穹之上怒吼,震撼着大地,也震撼着每一个褒国人的心灵。褒弘德站在祭坛之上,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变化,他的双眼中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褒弘德的双臂高高举起,他的声音穿透雷鸣,响彻云霄:“神君赐福,天降雨露,佑我褒国!”。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超凡脱俗的宁静,仿佛他已经与天地、神灵合为一体,成为了连接人间与神界的桥梁。 雨水开始落下,先是稀疏的几点,随后便化作淅沥沥的小雨,密密麻麻地洒落在大地上。褒弘德任由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 雨露的恩赐,均匀地洒落在褒国的每一个角落,滋润着万物生长,也洗涤着人间的尘埃。而在这片被雨水温柔拥抱的大地上,藤蛇神君祭月,却独自屹立于一处险峻的崖顶之上,与这欢庆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祭月身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袍,袍摆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他的面容冷峻而深邃,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孤傲与冷漠。一条手腕粗细的青蛇缠绕在他的左臂之上,蛇身泛着幽幽的绿光,与沐允川的气质相得益彰。青蛇的双眼半睁半闭,似乎也在静静地观察着下方的一切。 祭月的目光平静而深远,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视人心。他并没有因为下方人们的祈福而有所动容,只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静静地审视着这一切。 崖顶之上,风势更为猛烈,吹得祭月的长发与长袍猎猎作响。但他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丝毫的不适,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下方的褒国城,在雨幕的笼罩下显得更加朦胧而神秘。人们的祈福声、欢笑声以及雨水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生动的乐章。 第23章 一刻也不许拿下来 然而,这一切的繁华与喧嚣,在祭月的眼中却仿佛都失去了色彩。他的目光穿透了雨幕与云层,看着祭坛边上的小女人! 一场润泽万物的雨露过后,天空渐渐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褒弘德站在祭坛之上,周身环绕着一种庄严而又温馨的氛围。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感激,目光温柔地扫过祭坛周围聚集的百姓,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深情与感激。 “今天,是我们褒国一个重大的日子,”褒弘德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穿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是神君赐福,让我们得以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二是我们迎来了今年的丰收,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恩赐;但最为重要的是,今天还是我的妹妹,褒姒的生辰。十六年前的秋,她如同天使一般降临到了我们褒家,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欢笑与温暖。我们非常感谢上天把她赐与我们,也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让我们共同为姒儿过一个意义非凡的生辰。” 说到这里,褒弘德的目光转向了一旁静静站立的褒姒。褒姒身着一袭轻盈的纱裙,裙摆随风轻轻摆动,宛如一朵初绽的莲花。她的脸上洋溢着感动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幸福与感激的泪水。她缓缓走上台,站在褒弘德的身边,轻声说道:“哥哥。”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此时,祭坛周围的百姓纷纷鼓掌欢呼,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百姓们的掌声与欢呼声此起彼伏之际,天空突然发生了异变。原本湛蓝的天幕仿佛被无形之手撕裂,一束耀眼的金光猛然间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直射向祭坛所在之处。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纷纷抬头望向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就在这金光万丈、天地为之色变的瞬间,一位神只般的身影缓缓地从天而降。他便是藤蛇神君祭月·川,带着一种超脱凡尘的威严与神秘。 祭月的身形在空中逐渐清晰,他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黑青色长袍,袍摆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与周围的金光融为一体。他的面容依旧冷峻而深邃,但此刻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庄严。他的双眼如同深邃的潭水,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随着他缓缓降落在祭坛之上,那条缠绕在他手臂上的青蛇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蛇身轻轻摆动,散发出淡淡的绿光,与周围的金光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面。 祭月的到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呆了,未曾想神君会亲临。图墨率先跪下,:“恭迎神君”话音刚落,褒弘德也跟着跪下,百姓们也纷纷跪倒在地,跟着褒弘德大喊:“恭迎神君驾临”。唯有褒姒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已无知觉,竟然傻傻的站在那里。 所有人都以最虔诚的姿态迎接这位神只的降临。在金光与敬仰的包围中,祭月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褒国子民,你们的虔诚与善良我已感知。今日,我特来此地,是为了赐予你们雨露,免病痛之疫,免五谷受灾,。愿你们继续秉持善念,勤勉耕耘,我将永远守护这片土地。”百姓大声呼喊:“谢神君庇佑!” 神君祭月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转身,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他的目光落在了褒姒的身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彼此间有着难以言喻的羁绊。与他的眼神交织,褒姒立马清醒,可此刻跪下好像又已晚了,不跪好像也不合适,褒姒一下子慌乱的不知所措,褒姒站在原地,感受着这股突如起来的强烈注视,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汹涌澎湃。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指尖微微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祭月一步步走向褒姒,他的步伐依旧沉稳有力,但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褒姒的心弦上,让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悸动。当他站在褒姒面前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就在这时,祭月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骨哨,那骨哨通体洁白如玉,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轻轻地将骨哨戴在了褒姒的颈间道:“给你的生辰礼!” 戴上骨哨的那一刻,褒姒感到一股暖流从颈间涌遍全身,她疑惑抬头望向祭月,却发现他的眼神迷离不明,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褒姒弱弱的问一句:“神君这是何意?”他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久久地对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份微妙,四周的人跪在地上,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打扰了神君似的。 褒姒感到惊讶又感到疑惑,她不知道这只骨哨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祭月为何要将它送给自己。她的双手握住骨哨,骨哨传来的温度,灼的她的手心发滚烫。 他的手指轻轻挑起褒姒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望向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每一个角落。 褒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微微一怔,随即心跳如鼓,脸颊也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她努力保持镇定,但眼中的慌乱却难以掩饰。,更未想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就在这时,祭月突然笑了,这一笑如沐春风,瞬间融化了周围所有的寒意。他的笑容温暖而明亮,然而,这笑容却又转瞬即逝,紧接着他的话语便冷冷地响起:“这可是我第一次送人礼物,把它带在身上,一刻也不许拿下来。懂了?”褒姒愣住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她低头看向颈间的骨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害怕。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遵守他的命令。然而,当她再次抬头望向祭月时,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金光在空中缓缓消散。 褒姒望着神君消失的地方,心中是满满的不安! 第24章 赵叔被驱逐 镐京的王庭内,早朝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烛火摇曳,映照出周幽王阴沉不定的面容。赵叔身着朝服,跪于殿前,目光坚定,语气沉重。 赵叔声音颤抖却坚定:“大王,臣斗胆,关州之地,赤地千里,百姓饿浮遍地,流离失所。此乃国家之根本动摇之兆。加之地震频发,天灾人祸并至,我王若不思解救之策,反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实乃社稷之大不幸!” 王座上,年轻的幽王阴冷着眉头紧锁,怒目而视:“赵叔,你放肆!木王之事,岂是你一介臣子所能置喙?本王外征西戎,乃是为国开疆拓土,彰显我大周之威!至于民女之事,不过是宫中琐事,何足挂齿?” 赵叔磕头跪拜,声音中带着哀求:“大王,臣知此言逆耳,但忠言逆耳利于行。大王若继续宠信奸佞,荒废朝政,百姓之心必失,国家之基将不稳。商朝之鉴,历历在目,大王岂可不思前车之覆辙?” 周幽王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住口!赵叔,你竟敢诅咒我大周!来人,将这逆臣驱逐出京,永不得回京!” 侍卫应声而入,架起赵叔将他拖走,赵叔挣扎着回头,望向周幽王,眼中满是不甘与忧虑。 赵叔高声呼喊道:“大王,请三思啊!为了大周社稷,望大王能听臣一言,否则大周将倾呀!”赵叔被越拖越远,声音也越来越远,而王座上的幽王阴沉着脸。 赵叔被两名侍卫粗暴地架出城门,他的步伐踉跄,显得格外狼狈。衣衫因挣扎而显得凌乱不堪,原本整洁的朝服此刻皱褶遍布,衣襟处甚至被撕扯出几道裂口,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他的头发散乱地垂在额前,几缕银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扬,显得格外刺眼,赵叔的脸上,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双眼因愤怒与不甘而充血, 城门之下,百姓闻讯聚集,目睹赵叔被驱逐一幕,无不悲愤交加。 百姓甲(老泪纵横):“赵大人啊,您是咱们的好官,怎么就这么被赶走了呢?” 百姓乙(愤慨不已):“这幽王,真是昏庸无道,咱们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随着他一步步被拖离城门,周围的百姓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有的低声啜泣,有的愤愤不平。赵叔努力地转过头,望向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面孔,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国家的担忧! 不久后褒珦收到镐京的来信, 褒珦得知赵叔被驱离的消息后,心中如同被巨石压过,沉重而悲痛。他独自坐在庭院之中,夜色如墨,庭院内只有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褒珦那张布满愁云的脸庞。他紧锁眉头,眼中闪烁着对国家未来的深深忧虑,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月光洒满一地银白,却照不亮他内心的阴霾。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父亲,”褒弘德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他缓步走至褒珦身旁,目光中同样充满了忧虑,“:赵叔之事,我们都深感痛心。眼下,您有何考量。” “:赵叔的遭遇,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深感国家的根基正在动摇。大周的危机来了!。” 褒珦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褒珦抬头望向褒弘德,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已决定前往镐京,面见幽王,劝诫于他。赵叔的遭遇,不能白白承受,国家的命运,更不能任由他胡来!” 褒弘德闻言,沉默片刻,随即道:“父亲,你即心意已决,我也不能阻拦,但幽王暴虐此行凶险异常,你需多加小心。我会安排人手护你上京,确保途中的安全。” 褒珦感激地看了褒弘德一眼,他深知此行不易,淡淡一笑宽慰的说。“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只是,家中的事务,还需你多费心,照顾好你母亲和妹妹。” 褒弘德轻轻的地说:“家中有我,你尽管放心。但你的安危同样重要。我们褒家,不能没有你。” 夜色似乎更加深沉,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庭院内,灯笼的微光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增添了几分诡异与不安。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了这死寂般的宁静。这份宁静之下,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机。 次日清晨,天刚破晓,褒君府门前已是一片肃穆。阳光虽已初露锋芒,却似乎无法完全驱散空气中弥漫的沉重与不安。褒姒与褒弘德紧紧站在父亲褒珦的身旁,眼中满是对他即将踏上凶险旅程的担忧与不舍。 褒姒手中紧握着一件亲手缝制的披风,她轻声细语地对褒珦说:“父亲,这是我连夜为您缝制的披风,路上夜里风寒,带着防些寒。此行凶险万分,您一定要小心行事,女儿在家等您平安归来。”说着,她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褒珦温柔地接过披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他轻轻抚摸着褒姒的头,安慰道:“姒儿,不必担心。为父此去镐京,虽知前路多舛,但为了国家的安宁,我义不容辞。你们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一旁的褒弘德,神情中则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深知父亲的决心与勇气,但也无法忽视这一路上的重重困难与未知的危险。他紧握着拳头,沉声道:“父亲,您此去定要保重。家中之事,您无需挂念,我会妥善处理。只是,我担心您的安全……”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褒珦转头看向褒弘德,眼中满是信任与期望。他拍了拍褒弘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弘德,你是家中的顶梁柱,也是我最放心的儿子。我相信,你能够照顾好这个家,也能够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你母亲与妹妹,至于我,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然后对着褒夫人说:“夫人我走了,你保重身体,不用担心我。” 褒夫人点点头,温柔一笑说:“嗯,家里别担心,你放心去做自己的事。”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队人马已经整装待发。褒珦最后看了一眼家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跨上了马车。大声喝道:“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队伍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尘土飞扬,瞬间便消失在了远方。褒姒与褒弘德站在原地,目送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 第25章 城中有百姓失踪了 褒国的夜,如同被一层深邃的蓝绸轻轻覆盖,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的沉闷。月光稀薄,星星也隐匿了踪迹,使得整个褒城沉浸在一片朦胧而神秘的氛围之中。 小巷里,石板路被夜色染成了墨色,两旁的老宅子紧闭着木门,窗棂间透出微弱的灯火,仿佛是沉睡中的老者偶尔眨动的眼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与木头的沉香,偶尔夹杂着远处花圃中夜来香的幽香,更添几分不真实的幽静。 就在这时,一团浓郁的黑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小巷的尽头,它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没有固定的形态,却在空中缓缓蠕动,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呼啸声。这团黑雾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是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开始在巷弄间穿梭,所过之处,连最微弱的虫鸣都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一位货郎挑着沉重的担子,踏着月色缓缓走来。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脚步虽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坚韧与乐观。货郎的担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显示出他生活的艰辛与勤勉。 然而,他并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那团黑雾仿佛被货郎身上的某种气息所吸引,突然加速,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朝货郎扑去。货郎只觉眼前一黑,还未及呼喊,整个人便被黑雾紧紧包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黑雾卷着货郎,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随后化作一道黑影,迅速向褒城外的荒山野岭掠去。小巷里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留下货郎那散落的货物,静静地躺在石板路上,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泽,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夜幕低垂,褒城的宁静被一股不安的气息所笼罩。此刻却因接连发生的失踪案件而眉头紧锁。褒弘德对着图墨说:“这已经是第四个人失踪了。”图墨说:“我已派人去调查,应该很快就有回应”他们站在府邸的议事厅内,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禀报,侍卫的神色凝重,显然带来了更为严峻的消息。 侍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有力:“禀报公子,我们在城外的乱葬岗附近发现了失踪者的尸体……” 褒弘德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打断了侍卫的话,急切地追问:“可曾确认身份?死因如何?” 侍卫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已经确认,正是最近失踪的几位百姓。至于死因,表面上看似无外伤,但……但他们的灵气尽失,像是被某种力量抽离了一般。” “灵气尽失?”图墨闻言,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与疑惑。他转身看向褒弘德,两人交换了一个沉重的眼神。 図墨沉声问道:“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比如现场留下的痕迹?” 侍卫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现场除了尸体之外,几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但在百姓调查时,有百姓说货郎失踪那夜,有人看到有团黑雾出现过。” “黑雾?”图墨闻言,眼神更加凝重。他深知这所谓的“黑雾”并非寻常之物,其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危险。 褒弘德沉吟片刻,对侍卫吩咐道:“继续加派人手,全城搜查,务必找到线索。同时,加强城中守卫,防止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侍卫领命而去,议事厅内再次陷入了沉默。褒弘德与図墨相对而坐,气氛凝重而紧张。 図墨率先打破了沉默:“公子,这黑雾非同一般,如果是它做的话,它似乎能够抽离人的灵气,这种力量……绝非人力所能及。” 褒弘德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这背后是否有妖邪作祟,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褒城将永无宁日。” “你打算怎么做?”图墨问道。 褒弘德站起身拍了拍图墨的肩:“我们先去查看一下那些尸体。” 図墨闻言,点点头:“好, 褒弘德与図墨穿过幽暗的长廊,来到了位于褒城一隅的殓尸房。这里平日里鲜有人至,此刻更显得阴森可怖。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死亡气息的冷风迎面扑来,让两人不禁寒颤。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整个空间。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白布,显得格外空旷而寂静。中央摆放着四张冰冷的石床,上面静静地躺着四具尸体,正是最近失踪的百姓。 这些尸体被整齐地排列着,面容苍白,双眼紧闭,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然而,仔细观察之下,却能发现他们的皮肤失去了往日的弹性与光泽,变得干瘪而松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更令人骇然的是,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但那份死寂与空洞,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褒弘德与図墨缓缓走近,他们的目光在尸体上仔细扫过,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图墨注意到,这些尸体的身上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黑气,虽然微弱,但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却异常显眼。这黑气是否与之前在城中作祟的黑雾有着某种联系。 図墨伸手轻轻触碰了一具尸体眉心,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心中一紧。他闭上眼睛,尝试着感应这具尸体残留的灵力波动,但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有感应到。这具尸体,就像是一个被彻底掏空的容器,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果然,他们的灵力都被抽干了,看来是妖所为。”图墨在一旁沉声说道。然后他转身就走到褒弘德面前对褒弘德说:“公子,是妖所为的话事情就麻烦了,今天我去外面视查一番,希望能找到些线索。”褒弘德点点头说:“好,那图墨你要注意安全,对付妖物不同寻常,万事小心。”图墨坚定的点点头! 第26章 图墨大战魅妖 夜已深,褒国的街巷寂静的可怕,只有几盏稀疏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街道两旁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影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图墨独自一人在大街上巡视,他的步伐稳健而警惕,不时环顾四周,。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长剑,神色凝重。尽管夜色深沉,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缕奇异的香气,那香气既诱人又危险,让人的心神不由自主地为之动摇。图墨立刻警觉起来,他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身影轻盈飘逸,如同鬼魅一般,在夜色中忽隐忽现。她的面容绝美,但眼中却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图墨立刻认出,这就是传说中的魅妖,以美貌和香气迷惑人心,吸取人的精气。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祟!”图墨眉头紧皱怒喝一声,同时拔出长剑蓄势待发。 魅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似乎并不惧怕図墨的威胁。“哼,区区一个人类,也敢来管我的闲事?”说着,她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图墨面前,一股强烈的香气扑面而来,试图迷惑他的心智。 然而,图墨早已有所防备,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灵保持清明。同时,他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挥,化作一道金光,直逼魅妖而去。 魅妖见状,身形再次一晃,躲开攻击笑道:“有意思,区区人类既有如此身法。”。 図墨再次变招,长剑像有灵性一般,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两人在夜色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长剑与妖力交织在一起,爆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 魅妖在他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魅妖见势不妙,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夜色之中。図墨站在原地,喘息未定,図墨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这类妖物往往狡猾多变,他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妖气残留后,才缓缓放下紧握长剑的手。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巡视之时,一阵更为诡异的妖风猛然刮起,街道两旁的树木被吹得哗哗作响,仿佛连大自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颤抖。图墨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魅妖并未真正离去,而是准备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势。 就在这时,魅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但这次她不再是单独行动,而是周身环绕着数道虚幻的魅影,这些魅影形态各异,有的如美女般婀娜多姿,有的则如恶鬼般狰狞可怖,它们围绕着图墨,不断发出诡异的笑声和呢喃声,试图从四面八方同时发动攻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图墨迅速调整心态,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凝聚到指尖,单凭长剑已难以应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于是他拿出一张咒符,双手结阵,开始吟唱起咒语:“锁魂阵…困…”,他周围的空气开始波动,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被唤醒。 图墨猛双眼如炬,神情坚定。他双手一挥,只见数道金色的灵力光芒从他指尖射出,这些光芒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灵力阵网,将那些围绕着他的魅影一一束缚住。 魅妖见状,脸色大变道:“你是修士!”她没想到年轻图墨意是强大的修士。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只见她身形一展,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向图墨,企图以速度优势突破他的防线。 图墨早已料到她的举动,他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魅妖的攻击,图墨趁机再拿出一张符纸再次挥出:“连天障术,雷霆诸杀!”化作一道锋利的剑气,直逼魅妖而去。 魅妖一个灵术就拍在图墨身上,她自己也没有再能逃脱,灵剑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她的身体,将她从半空中击落。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周围的魅影也随之消散无踪。见势不妙,魅妖遁逃! 图墨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但这份放松却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虚弱。他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裂着肺部,疼痛难忍。 片刻之后,他再也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猛地跪倒在地后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図墨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紧咬着牙关,双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闭上眼睛,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和状态。此刻的他已经处于极度虚弱的,如果不及时恢复,恐怕连继续行走都会成为奢望。 就在图墨强撑着身体,试图恢复一丝清明之际,远处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是巡逻侍卫们听到刚才的打斗声后,迅速赶来查看情况。他们的盔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武器紧握,脸上写满了警惕与紧张。 当侍卫们看到倒在地上的图墨时,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与担忧的神色。其中一名侍卫,似乎是他们的领队,快步上前,蹲下身子,焦急地问道:“图公子,你怎么样?发生何事了?” 然而,図墨已经来不及回答。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刚才的战斗不仅耗尽了他的灵力,还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此刻的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身体也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无力地倒下,侍卫连忙扶住他的。 图墨的双眼已经紧紧闭上,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27章 能将他重伤,此人绝不简单 “快!快去禀报公子,来两个人声图公子抬回去!”领队侍卫大声喝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他侍卫闻言,立刻分散开来,侍卫们将图墨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担架,然后迅速向褒君府而去。 领队侍卫站起身对身后的侍卫说:“传令下去,增加人手加强戒备。”侍卫道了句:“是”转身离去! 领队侍卫担忧的看向夜幕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与不安。树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似乎也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不祥之兆。街道上空无一人,连平日里喧嚣的虫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而诡异。 夜色深沉,褒君府内一片宁静,却难掩一股紧张与慌乱的气息。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映照出斑驳陆离的光影。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从门外冲进府内,他的衣衫略显凌乱,显然是匆忙之中未曾整理。 侍卫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安,他来不及按照府中的规矩通报,便大声对门内正在值夜的一名侍卫喊道:“快去禀报公子!图公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再赶紧派人去找疾医来为图公子医治!”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屋檐下的夜鸟,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几声惊叫,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褒君府的主人——褒弘德,已在房内听到了侍卫的喊声。他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而焦急。来不及多想,他迅速披上外衣,扣子都来不及扣好,便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边走边将外衣的衣襟拉拢。 褒弘德走到门外,正好与那名匆匆赶来的侍卫撞了个正着。他一把抓住侍卫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发生何事?图墨怎会受伤?” 侍卫被褒弘德的气势所震慑,连忙躬身回答道:“回禀公子,方才巡逻的侍卫在城外发现図公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具体情况尚不清楚,但看样子伤势极重,夫长已让人把図公子抬回,应该马上就到,需立即请疾医前来救治。” 褒弘德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与愤怒。心想:“图墨功天不弱,能将他重伤,此人绝不简单,如今他受伤昏迷,要抓到凶手恐怕是难办了!” 房门外,喧嚣与嘈杂交织成一片,脚步声、低语声以及偶尔传来的急促命令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褒姒躺在床上,原本已沉入梦乡的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彻底惊醒。她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与疑惑,随即轻轻呼唤道:“来人。”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素色衣裙的婢女匆匆步入内室,行礼后轻声回应:“小姐。” “发生何事,外面怎么那么嘈杂。” :“回禀小姐,奴婢听外面的侍卫说,是图公子受伤了,府中正忙着为他医治呢。” 褒姒闻言,脸色骤变,原本慵懒的姿态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猛地坐起身,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墨哥哥受伤了?这怎么可能!伤势如何,可严重?” 婢女见状,连忙安抚道:“小姐莫急,具体情形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伤势不轻,但府中已经派人去请疾医了。” 褒姒哪里还能安心等待,她霍然起身,匆匆披上外衣,便要往外走去:“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墨哥哥!” 穿过曲折的回廊,褒姒一路小跑,心中默念着图墨的名字,祈祷他能够平安无事。当她来到图墨的房门外时,只见褒弘德正背手而立,眉头紧锁,凝视着紧闭的房门,神情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褒姒快步上前,轻声唤道:“哥哥,墨哥哥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何事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内心极度担忧所致。 褒弘德转过身来,望着妹妹焦急的脸庞,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与不解:“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图墨本是去查探失踪百姓的线索,谁曾想竟会突然受伤。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但至今未有消息传回。” 褒姒闻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她紧咬下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墨哥哥那么厉害,怎么会……哥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褒弘德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给予她安慰与力量:“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确保图墨安然无恙。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然而,褒姒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我要守在这里,墨哥哥都受伤,我又怎么睡得着呢?等到他没事,我才放心。” 褒弘德只得转身对婢女说,去帮小姐拿件披风过来。:“是。” 褒城内的街巷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一团浓郁的黑雾,如同幽冥之中的使者,悄无声息地在屋檐下穿梭,它的形态变幻莫测,散化为无形,只留下一道道阴森森的轨迹。这便是那逃走的魅妖,她正寻找着下猎物,它受了重伤,急需灵力来补充。最终,她的目光锁定在了一处幽静的女子闺房。这房间布置得雅致温馨,烛光摇曳,映照出窗棂上精致的雕花。魅妖化作一缕细丝般的黑雾,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缝隙中钻入,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沉睡中的女子。那女子面容清秀,眉宇间带着几分温婉,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 魅妖缓缓靠近,她的双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那是贪婪与欲望的化身。她张开那无形的口器,一股股阴冷的气息从中散发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但随即又陷入了更深的梦境之中。 就在这一刻,魅妖发动了攻击。她化作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女子的身体紧紧包裹住。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眼圆睁,透露出惊恐与绝望。她试图挣扎,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一般,动弹不得。 第28章 接下来的游戏更加有趣了 随着魅妖的吞噬,女子的灵力开始疯狂地流失,化作一道道璀璨的光芒,被那团黑雾贪婪地吸收着。女子的生命力也在迅速消逝,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瘪,皮肤失去了光泽,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 整个过程中,魅妖的神态显得异常兴奋与满足,她的双眼闪烁着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在享受着这场盛宴。她喘息着,那双原本闪烁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但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股阴冷。 随着女子灵力的彻底消散,那团肆虐的黑雾仿佛得到了某种滋养,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渐渐地,黑雾之中凝聚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逐渐清晰,最终化作了一个身着黑色纱衣,面容妖冶的女子——魅妖的本体。 她胸口处,一抹刺眼的绿色光芒隐约可见,那是被图墨的短剑所伤,诡异的绿色血迹正缓缓渗出,染湿了衣襟。魅妖的脸色苍白中带着几分青灰,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但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异常兴奋。 “没想到在这里栽了跟头,”魅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自嘲与愤怒,“还没能追踪到龙的踪迹,就受了如此重的伤。看来,我需要更多的灵力来养伤,要尽快恢复实力,完成的任务。”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她缓缓站起身,虽然身体还有些摇晃,但那份属于魅妖的骄傲与冷酷却丝毫未减。 她环顾四周,,便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地方。然而,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了那张空荡荡的床铺,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这次的失败也并非全无收获,”她低语道,“至少,我知道了。”她冷冷的看向手中的戒指,:“在今晚的打斗中,手中的戒指发出了微弱的光芒,虽然当时在战斗来不及细看,但确实亮了没错。那个与她打斗的男子一定与龙有接触,那么,接下来的游戏,就更加有趣了……” 说完,魅妖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室的寂静。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褒府门前的石阶上,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柔和。疾医缓缓从图墨的房间走出,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褒弘德见状,连忙迎上前去,语气中满是关切:“疾医,图墨他怎么样了?伤势如何?” 疾医停下脚步,目光温和地看向褒弘德,轻声答道:“公子请放心,图墨公子已无性命之忧。外伤我已悉数处理,所幸并未伤及要害。只是……”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内伤过重,加之灵力消耗过大,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调理。这段时间里,他需静养,切勿再受任何刺激。” 褒弘德闻言,心中稍安,但随即又涌起一阵忧虑。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再次询问:“那依疾医之见,图墨何时能醒来?” 疾医沉思片刻,回答道:“以我的经验来看,明日应是能醒来。但需注意,夜晚是病情最易反复之时,需防止他发热。若是有任何异状,请立即派人通知我。” 这时,一直站在褒弘德身旁的褒姒忍不住开口问道:“疾医,那墨哥哥醒来后,需要注意些什么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不安,显然对図墨的病情十分担忧。 疾医转头看向褒姒,温和地答道:“小姐放心,图墨公子醒来后,,避免使用灵力或激烈的运动。饮食上,宜清淡易消化,以滋养身体为主。另外,还需继续服用我开具的汤药,以助其恢复灵力。” 褒姒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记下了。待疾医说完后,她感激地行了一礼,诚挚地说:“谢谢疾医!您辛苦了!” 疾医微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若是有其他需要,尽管吩咐便是。”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褒姒转头望向褒弘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的语气轻柔却坚定:“哥哥,你看现在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図墨哥哥这里,就由我来照顾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褒弘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与不舍。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褒姒的肩膀,柔声劝道:“姒儿,你心意我领了。但照顾病人不是轻松的事,况且图墨的伤势如此严重,你还是让我来吧。更何况,府里还有下人在,他们会帮忙照看的。” 褒姒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更加坚决:“哥哥,别人来照顾我不放心。図墨哥哥上次在神山被豹兽所伤,都还没养好,如今,他又伤得这么重,我怎么能安心离开呢?他没醒来之前,我回去也是睡不着的。而且明日,哥哥定是要忙的,城内失踪了那么多百姓人心惶惶的,哥哥也得快些解决才是!”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哽咽。 褒弘德见状,心中一阵酸楚。他深知褒姒对图墨的担忧,也明白此刻她的坚持。多说无益,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依你吧。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累垮了身子。有任何需要,随时让下人去找我。” 褒姒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感激地看向褒弘德:“谢谢哥哥,明日哥哥也要小心,可不能像墨哥哥一样让人当心,早些去休息吧。” 褒弘德摸了摸褒姒的头,轻轻应了声:“嗯,哥哥听你的。”又叮嘱了几句,深深的看着她,亲了亲褒姒的额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褒姒目送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走进图墨的房间。 第29章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褒姒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沉睡中的図墨, 褒姒坐在图墨的床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温柔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坚定。她轻轻地握住图墨的手,那双手虽然此刻显得苍白无力,却依然能感受到一丝温暖。褒姒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祈愿:“墨哥哥。” 她的呼唤似乎穿透了夜的寂静,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图墨依旧静静地躺着,没有丝毫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褒姒注意到图墨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连忙拿起一旁的湿帕子,用来为图墨擦拭身体,保持清爽。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图墨的额头、脸颊和颈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 夜,已深沉如墨,只有微微的月光静静地洒在房间,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柔和。褒姒,终于抵挡不住疲惫,趴在图墨的床边沉沉睡去。她的睡颜宁静而安详。 図墨,在经历了漫长的昏迷,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褒姒那熟悉而又疲惫的身影。那一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他从未想过,在自己最虚弱无助的时候,她会守在他的身边。 他轻轻地抬起手,动作缓慢而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褒姒的美梦。他的指尖轻轻滑过褒姒的发丝,那柔软而顺滑的触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的手指继续前行,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褒姒的眼睫,那轻轻颤动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接着,他的指尖轻轻滑过褒姒的脸颊,那细腻而温暖的肌肤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与亲近。他凝视着褒姒的睡颜,那精致的五官、柔和的轮廓,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美丽动人。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与疲惫,眼中只有褒姒那令人心醉的美。 随着这份美的深入骨髓,图墨心中一直隐藏在心里的情感也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崩溃。就算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他和她也是不可能的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听到图墨那熟悉而又略带无奈的叹息声,褒姒猛地惊醒,她猛地坐起身来,目光瞬间锁定在图墨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激动。“墨哥哥,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眶也泛起了红晕。 図墨看着褒姒那急切而又关切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无奈地笑了笑,打断了褒姒的话:“小丫头,你一下子说那么多,我该怎么回你啊?我现在可说不了太多话放心!”图墨他停顿了会儿才笑道:“我没事,只是有点饿罢了。”他的语气轻松而温柔,试图缓解褒姒的紧张情绪。 褒姒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破涕为笑,脸上绽放出如花儿般灿烂的笑容。“饿了好办,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说着,她便要起身下床。 図墨连忙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别急,你再休息一会儿。看你累的,眼睛都黑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心疼与怜惜。 褒姒摇了摇头,坚持道:“我不累,只要你醒来,我就什么都不觉得累了。你先躺着,我很快就回来。”说着,她轻轻挣脱了图墨的手,快步走出房间。 図墨望着褒姒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随后笑容逐渐消失,脸上是满满的失落! 褒姒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回到房间,那粥散发出的清香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也温暖了図墨的心房。她轻轻地将粥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对着图墨温柔地说道:“墨哥哥,疾医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点的,所以我就熬了这碗粥。等你完全好了,我一定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坚定,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未来为图墨准备美食的温馨场景。 図墨望着褒姒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笑着点头应道:“好。” 褒姒拿起勺子,轻轻地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确定不烫之后才送到図墨的嘴边。她的动作如此自然,让図墨感到无比幸福与满足。他张开嘴,接过那勺粥,细细品味着她为他做的味道。 看着褒姒这样细心地照顾自己,图墨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小时候,母亲也像这般,照顾他,他的母亲也如褒姒这般温柔!他双手紧握成拳,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自己此刻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任何言语所能表达的范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每当褒姒的目光与他对视时,他都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悸动与不安。 褒姒见他眼角含泪,连忙放下勺子,用手轻轻拭去图墨眼角的泪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图墨摇了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说道:“不,是这粥太美味了,让我想起了小时侯来到褒家吃的第一碗粥,你也是就般喂我的,想起那时的自己,所以才忍不住想流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每当褒姒的目光与他对视时,他都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悸动与不安。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褒姒怔怔的看着図墨,轻喊了声:“墨哥哥,你……”图墨立马清醒慌乱的说:“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就是…我”图墨连忙松开了手,脸上泛红,尴尬地笑了笑:“小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真的,没别的意思。” 第30章 还是叫我姒儿吧 褒姒温柔地注视着他,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墨哥哥,你不用解释,我知道的。这样的你,让我觉得特别亲切,就像小时候一样,那时的你可不像现在这般严肃。” 图墨轻轻一笑,心中涌起一股酸处:“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但无论多长时间,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个纯真善良的小女孩。” 褒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那墨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姐了,和小时侯能一样叫我姒儿吧,你在我这就像亲哥哥一样,不该和我生分!”図墨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心里难受的(是呀!就像亲哥哥一样)但还是微笑的对她轻轻喊道:“姒儿。”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图墨的房间内。褒弘德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见到図墨已经醒来,脸色虽略显苍白,但眼神中已恢复了些许神采。他心中一喜,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图墨,你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 图墨微微一笑,试图以轻松的语气回答:“放心吧,公子。我身体好得很,这点小伤扛得住。”然而,他的话语中仍难掩一丝虚弱。 这时,褒姒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听到图墨的话,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调侃道:“墨哥哥,你就别吹牛了。你昨晚那个样子,把我和哥哥都急坏了。疾医都说了,你伤得很重,需要好好休息才行。”说着,她将药碗递到图墨面前,示意他喝药。 褒弘德接过话茬,正色道:“图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图墨轻叹一口气,回忆起昨晚的惊险一幕:“昨晚我在巷子里遇到了魅妖。她正在寻找猎物,于是与她缠斗起来。然而,那魅妖的实力远在我之上,我虽拼尽全力,还是被她打伤。不过好在我也用咒符给了她一击重创,她带着伤逃走了。” 图墨眉头紧锁又沉声道:“那魅妖受了重伤,一定需要更多的灵力来恢复伤势。如今我又受了伤,我们想要抓住她就更加困难了。真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伤害多少无辜的性命。” 褒弘德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正是因为如此。你要尽快养好伤,然后和我们一起寻找那只魅妖。我们不能让她继续为祸褒国。” 褒姒也走上前来,温柔地说:“墨哥哥,快把药喝了。”褒弘德说道:“图墨,你好好休息,我会让手下的人加强巡逻。魅妖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她暂时应该不会那么快暴露踪迹的。”图墨点点头,拿起点药碗一口把药喝下去! 下午时分图墨的精神终于有了明显的好转。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初秋的清晨增添了几分暖意。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力量,深深叹了口气。 穿上轻便的衣裳,图墨轻轻推开门扉,步入了院中。秋风轻拂,带来一阵阵凉爽的气息,也带来了花园中花草的芬芳。他沿着石子铺就的小径,一步步走向花园深处的凉亭。 凉亭下,一张石桌、几把石凳静静地摆放着,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图墨走到桌旁坐下,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宁静与安详。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图墨睁开眼,只见褒姒手捧一盘精致的月饼,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她的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阳一般温暖而明媚,瞬间驱散了图墨心头的所有阴霾。 “墨哥哥,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去房间找你,没看到你我就找过来了!”褒姒边说边将月饼放在桌上,“今天是八月十五,我特地做了些月饼给你尝尝。” 图墨看着褒姒手中的月饼,那精致的造型、诱人的香气让他不禁食欲大动。他拿起一块月饼轻轻咬了一口,香甜可口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真好吃!”他由衷地赞叹道。 褒姒听了图墨的夸奖,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你喜欢就好。”她边说边在图墨对面坐下,“墨哥哥,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图墨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已经好多了。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才能这么快恢复过来。” 褒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们是亲人呀,相互照顾是应该的。”她说着又拿起一块月饼递给図墨,“来,再尝尝这个口味的。” 两人边吃边聊,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周围的景色仿佛也变得更加美丽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那么美好。 此时褒弘德走了过来,凉亭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热闹起来。他带着一丝笑意,略带调侃地走到两人身旁坐下,说道:“老远就闻到月饼的香味了,原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享受美食,都不叫我一声啊。” 褒姒闻言,连忙转头看向褒弘德,脸上露出了撒娇般的笑容:“哥哥,你别这么说嘛。我有帮你留的,只是见你还没回来,就和図墨哥哥先吃了起来。我这不是怕你回来晚了,月饼都凉了嘛。” 图墨也笑着摇了摇头,附和道:“公子,我们也才刚开始吃,盘子里还有好多呢。”说着,他还故意将盘子往褒弘德面前推了推。 褒弘德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说着,他拿起一块月饼,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褒姒见哥哥心情不错,想到了父亲褒珦又难受的说:“可惜啊,爹爹去了镐京,没在家。今年的中秋,他都只能在路途中度过了。往年中秋都是一家人团聚着一起过的,真是让人怀念。” 图墨闻言,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别担心,君主会没事的。只要平安,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感受到家人的温暖。”褒弘德点了点头,走到褒姒身边,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柔声说:“図墨说得对。虽然爹爹不在身边,但我们还有彼此。只要我们心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团圆。”褒姒看着他点点头,随后微笑的说,今天月圆,我去弄几个好吃的菜,今天我们就在酒庭中把酒对月,共度中秋!褒弘德说,:“好!”阳光洒下来,场面温馨异常…… 第31章 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厨房里,各种炊具和食材整齐地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仿佛也在期待着即将开始的一场烹饪盛宴。褒姒挽起袖子,开始忙碌起来。 她先从案板上拿起一块新鲜的鱼肉,仔细地洗净、去鳞、切片。每一片鱼肉都被她处理得薄厚均匀,恰到好处。接着,她取出一个碗,加入适量的盐、酒和姜片,将鱼片腌制起来。 趁着腌制鱼片的时间,褒姒又转身去处理蔬菜。她挑选了几样时令蔬菜,如茄子、萝卜的和金黄的南瓜,一一洗净、切段或切片…… 一会儿,厨房里就弥漫起了一股浓郁的蔬菜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随着烹饪的进行,褒姒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当最后一道菜出锅时,整个厨房已经香气四溢、色彩斑斓了。 褒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夜幕降临,庭院被柔和的月光轻轻笼罩,一片宁静而祥和。一张宽大的木桌被摆放在庭院中央,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婢女们把一盘盘精致的菜肴错落有致地摆放在桌上,有褒姒亲手烹制的清蒸鲈鱼,鱼肉鲜嫩多汁,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辣椒丝,色彩斑斓;还有特意准备的羊肉,肉质紧实有嚼劲,浓郁入味;还有各式时令蔬菜,如清炒茄子、色彩斑斓,清新爽口。这些菜肴不仅色香味俱佳,更蕴含着家人之间的关爱。褒弘德与図墨已经坐在桌前,他们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喜悦的笑容。褒弘德身穿一袭素雅的长袍,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图墨则是一身简洁的便装,眼神中都闪烁着开心。两人不时地交谈着,气氛轻松而愉快。 就在这时,,庭院中传来了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褒姒扶着褒夫人缓缓步入庭院,月光下,褒夫人穿着一身整洁的衣裳,脸上挂着和蔼而温暖的笑容,显得格外慈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家人的深深爱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褒姒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母亲,生怕她有一丝闪失。她轻声细语地跟母亲聊着天,她们来到桌前,褒姒轻轻地将母亲扶到座位上坐下,并细心地为她拉好椅子 :“母亲,今晚是中秋佳节,我们就在庭院里一起过吧。”褒姒微笑着对母亲说道。 褒夫人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满足。“好啊!姒儿,今天你辛苦了,看你做了这么大一桌菜,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你们能陪在母亲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她轻声回答道。褒姒柔声笑道:“母亲我不累,姒儿有你们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褒弘德忙说:“母亲快吃饭吧,都等着急了”随着褒夫人的入座,一家人的开心的 品尝着桌上的美食,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点滴和喜怒哀乐。月光如水,洒满整个庭院,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浪漫与诗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褒夫人似乎有些乏了。她轻轻地放下筷子,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褒姒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母亲,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扶您回去休息吧?”褒夫人忙说,:“你累了一天了,就坐下来好好休息,弘儿你送我回去吧!” 褒弘德忙起身:“好的,母亲。” 在回房的路上,月光轻洒,给这条熟悉的小径披上了一层银纱。褒弘德稳稳地扶着母亲,步伐坚定而温柔。褒夫人望着儿子的侧脸,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终于,她轻声开口:“弘儿,母亲看的出来,你对姒儿的感情。只是……”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和担忧。 褒弘德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打断了母亲的话:“母亲,您放心。我与姒儿虽是兄妹,但并无血缘关系。这些年来的相处,我对她的心意早已超出了兄妹之情。等父亲回来,我就向父亲求我与姒儿的婚事。” 褒夫人闻言,还是忧虑。“弘儿,母亲也能理解你对姒儿的感情,她那样美好的女子,谁都会心动。只是,那姒儿可愿意?她是否也如你这般心意?”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 褒弘德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母亲,您放心。虽然我还没有向姒儿表明心意,但我能感受到她对我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今晚,我就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她坦白我的心意,我相信她会接受我的。” 褒夫人听后,轻轻叹了口气,既有欣慰也有担忧。“弘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母亲只希望你们都能够幸福,无论姒儿做出什么决定,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们都是最亲的家人!母亲都会支持你们。无论你与姒儿能不能在一起你都要好好照顾她,姒儿性格温婉,又不善言谈,你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才是。” 褒弘德郑重地点了点头,“母亲,您放心。我会用我的全部去爱护姒儿,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两人继续前行,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渐渐拉长! 在庭院的餐桌上,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温馨的脸庞。褒姒注意到图墨面前的酒杯还未动过,她轻轻拿起酒杯,眼神中满是关切:“墨哥哥,你昨天才受伤,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真的不可以喝酒哦。”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透露着对図墨的深深关怀。 图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姒儿,我真的没事了。只是灵力消耗过度,休息一晚上已经好了很多。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他的话语中虽带着几分轻松,但眼中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第32章 我不想做你的哥哥了 在月光轻柔的照耀下,褒姒拉着图墨的手,一步步向内屋走去。她的步伐轻盈。 对于图墨而言,这一刻的每一秒都如同刀刻般深刻,他心中的情感如同翻涌的潮水,复杂得几乎要将他淹没。图墨沉默地看着褒姒拉着自己的手,那双手虽然纤细,却充满了温暖,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正是这份柔情,让他心中的感情变得更加复杂难言。他那么喜欢她,喜欢她的温柔、她的善良、她的每一个微笑和眼神。然而,这份深情却如同被深埋地下的火种,无法被阳光照耀,也无法被风雨吹灭,只能在他心底默默燃烧,煎熬着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她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图墨在心中默默叹息。他多么希望褒姒能够回头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个温柔的眼神也好。他多么希望褒姒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哪怕只是一点点。但他又害怕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让她感到困扰和尴尬。于是,他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与渴望。 图墨坐在床边,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眼神中闪烁着尴尬与不安。他望着褒姒,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姒儿,其实这些伤,我可以自己处理的,或者让下人来做也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褒姒闻言,轻轻嘟起了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下人哪里懂得如何细心照料,万一弄疼了你怎么办?”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倔强。 图墨见状,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最终还是拗不过褒姒的坚持。他红着脸,缓缓脱下上衣,露出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那些伤痕如同狰狞的疤痕,记录着他战斗时的凶险。 褒姒看到这些伤痕,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心疼。她拿起治疗外伤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图墨的伤口上。每一下涂抹,都像是在抚平他心中的创伤。她边擦着膏药,边对着伤口轻轻吹气,试图减轻图墨的疼痛。那轻柔的气流拂过图墨的皮肤,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如同电流一般击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图墨感受着褒姒的温柔,他望着褒姒专注的眼神和认真的表情,心中那份隐忍已久的感情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褒姒轻轻问他“墨哥哥,疼吗?”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硬地回答道:“不疼。”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那里面藏着深深的复杂的情感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褒姒似乎察觉到了图墨的异样,她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墨哥哥,以后可不能这么不管不顾的,你得保护好自己!”她转过身子,放下药瓶,又说道:“墨哥哥,你早点休息。”图墨有些失落的看着他道了句:“好。” 褒姒走出了图墨的房间关上门,只剩下图墨一个人看着她关上的门久久未动,心中那份对褒姒的深情与隐忍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却只能深埋心底,化作无声的叹息。 褒姒踏入庭院,月光如洗,轻轻洒在她的肩头,为她那温婉的面容添上了一抹淡淡的银辉。她的步伐轻盈,却在看到褒弘德坐在石桌旁,衣衫略显凌乱,他的眼神迷离,似乎在借酒消愁。桌上散落的空酒杯,如同他此刻凌乱的心绪,无处安放。 褒姒缓缓走近,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柔而坚定:“哥哥,别再喝了,你会醉的,身体会受不住的。”她边说边取下褒弘德手中的酒杯,但褒弘德迷离着眼神,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一把拉住了褒姒的手,那力道之大,让褒姒不禁踉跄了一下,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她感受到褒弘德掌心的力度。 “姒儿,我有话……必须要对你说。”褒弘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压出来。他紧紧盯着褒姒的眼睛。 褒姒看着褒弘德那双充满了痛苦与挣扎的眼睛,心中一紧。她试图挣脱褒弘德的手,但对方却握得更紧了,甚至有些弄痛了她。褒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轻声细语道:“哥哥,你弄疼我了。” 褒弘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松开手,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与自责。他轻轻抚摸着褒姒被捏红的手腕,声音中充满了歉意:“对不起,姒儿,我……我有些喝多了!”褒姒看着褒弘德那疲惫不堪的脸庞,心中的不满瞬间化为了心疼。她轻轻摇了摇头,娇声道:“我没事!哥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褒弘德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下定决心。他拉着褒姒的手,一步步向花园走去。夜色下的花园显得格外幽静而神秘,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 两人并肩而行,褒弘德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他时不时地看向褒姒清冷的容颜,忐忑不安。 在花园深处的一片花丛旁,褒弘德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褒姒,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 :“姒儿,你知道吗?在我心中藏了一件事,想要告诉你许久了。”他顿了顿又道:“我喜欢你,不是作为妹妹的喜欢,而是……想要与你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我不想再做你的哥哥了,我想成为那个能保护你、疼爱你,与你携手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的人。” 褒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褒弘德:“哥哥,你……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兄妹啊!”褒弘德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姒儿,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也很难接受。但请听我说完,我们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的羁绊。在我心里,你早已超越了妹妹的存在。我已向母亲大人提过了此事,她虽然惊讶,但也理解我的感情。等父亲回来,我会正式向他提亲,请求他将你许配给我。” 第33章 和哥哥在一起,就能永远守住现在的幸福 褒姒听着褒弘德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自己对哥哥的依赖和信任,竟然会演变成这样一种复杂的情感。她低下头,声音微颤:“哥哥,这太突然了……我……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褒弘德见状,没有强迫她立即给出答案。他轻轻握住褒姒的手,温柔地说:“姒儿,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请相信我的心意是真诚的。我愿意等你,多久都愿意。只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去探索这份感情的可能性。” 褒姒抬头,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她看着褒弘德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哥哥,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我需要时间去适应,而且不知道父亲那里会怎么看呢。” 褒弘德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好,姒儿。我会给你时间,也会在你身边默默守护你。至于父亲那里,你用担心,我们在一起了,未来都不会离开他们,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呢?” 褒姒轻轻的:“嗯!”了一声,此时的她还不懂情爱,以为和家人这样在一起一辈子也好,她不懂,对哥哥的依赖与爱人的情感有所不同,她只知道自己也是喜欢哥哥的…… 她心里也是高兴的,和哥哥在一起,就能永远守住现在的幸福了! 褒弘德轻轻地将褒姒拥入怀中,深情的看着她,亲了亲褒姒的眉心!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仿佛连月光也畏惧于即将展开的一幕而悄悄躲藏。一条偏僻的小巷中,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将影子拉得扭曲而细长,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此时,一名身姿曼妙却面色略显苍白的女子,她的双眸泛着异样的幽光,宛如深潭中隐匿的妖火,透出一股不可名状的诱惑与危险。衣裙虽华丽,却因沾染了绿色的血迹而显得斑驳陆离。随着她的前行,周围的气氛愈发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突然,她停下脚步,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了一股清新而纯净的气息,那是来自不远处一座庭院中的少女。魅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身形瞬间化为一道暗影,悄无声息地逼近了那座庭院。 庭院内,一名妙龄女子正低头绣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清秀的面容上,更添了几分温婉与柔弱。她丝毫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魅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女子身后,一双冰冷的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女子猛地一惊,正要回头查看,却已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体内,开始疯狂地吸取她的灵气。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力被一点点抽离。 而魅妖则在这过程中享受着,她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脸上的苍白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妖娆妩媚的姿态。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褒城中虽因近日的连串不幸事件而笼罩着一层阴霾,但街道两旁依旧热闹非凡,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成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褒弘德身着铠甲,眼神锐利,带领着一队侍卫穿梭在人群中,他们神色严峻,不时停下脚步询问过往的百姓,试图从蛛丝马迹中寻找那神秘魅妖的踪迹。然而,即便他们如此努力,那魅妖仿佛幽灵一般,来去无踪,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谜团和恐惧。 与此同时,在褒城的另一条街道上,图墨与褒姒正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图墨的伤势虽未痊愈,但得益于良好的调养和自身的坚韧,他已能自如行走,只是步伐略显缓慢。他身穿一袭简单的布衣,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褒姒无微不至的关怀。 褒姒身着轻便的衣裙,发间插着几朵新鲜的小花,显得格外清新脱俗。她手持一只精致的篮子,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望向图墨,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每当看到心仪的点心摊位,她都会停下脚步,拉着图墨一起品尝那些甜美的滋味。 “图墨,你尝尝这个,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桂花糕,又香又甜!”褒姒笑着将一块桂花糕递到图墨嘴边,眼中满是期待。 図墨笑着接过,轻轻咬了一口,果然如褒姒所说,香甜可口,让人回味无穷。他点头称赞道:“嗯,确实很好吃。” 褒姒听了,笑得更加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的笑容而明亮起来。她拉着图墨继续前行,每到一处都充满了好奇与探索的欲望。而图墨则始终陪伴在她身边,默默地守护着她,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幸福。 褒弘德身着铠甲,步伐稳健,眉宇间透露出来的确是温文尔雅的气质,他刚从城外巡逻归来,正打算前往茶楼稍作休息,却意外地看到了图墨与褒姒的身影。图墨与褒姒正从另一方向走来,两人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点心,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图墨的伤势虽未完全康复,但气色已好了许多,他紧随着褒姒的步伐,眼神中满是对她的宠溺与保护。褒姒则显得格外兴奋,不时地与图墨分享着刚刚逛街的趣事,眼中闪烁着少女的灵动与纯真。 “图墨,姒儿,你们出来了?”褒弘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外。 図墨笑着说,:“公子,这么巧啊,我是陪小姐,买点心的。” 褒姒也笑着回应:“是啊,哥哥,我们刚在街上买好些点心,正准备给你送去呢?没想到就碰到你了!” 第34章 我愿意来当诱饵 茶楼内,茶香袅袅,人声鼎沸,却也有一隅宁静之地供他们商议大事。他们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窗内则是紧张而严肃的氛围。 “公子,刚在城内听百姓说近来又有百姓失踪死去的事情发生,看来魅妖在用灵力恢复功力了,魅妖之事刻不容缓。”图墨首先开口,语气中透露着坚定。 褒弘德点头,眉头紧锁:“不错,我已派侍卫四处搜寻,但魅妖行踪诡秘,难以捉摸。今日既然偶遇,正好就一同商议对策。” 図墨:“这魅妖四处猎杀百姓,得想个办法把她引出来,我虽然可以布下阵法困住她。但目前我的伤势还未全愈……” 褒弘德接着道:“此时不抓到她,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因此而丧失性命!” 图墨点点头:“那也只能如此,我来布阵法,困住她,现在是要如何引魅妖出现!” 褒姒闻言,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她轻声道:“哥哥,墨哥哥,我愿意来当诱饵,引她出来!。” 図墨望向褒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些担忧的道:“姒儿,你可知此行凶险?” 褒姒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虽为女子,但也知家国大义。更何况,那魅妖若不除,城中百姓何以安宁的生活?” 褒弘德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同意:“好,但我们必须万无一失。图墨,你的阵法定要加强,以保姒儿安全!” 図墨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自信:“我虽伤未愈,但布下困妖阵应无大碍。只是,需要姒儿作为诱饵,进入阵中引诱魅妖。这样的话,姒儿也会有风险啊?” 褒姒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 图墨轻抚着桌上的茶杯,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要捉拿这魅妖,我们需布下一座精妙的阵法。首先,是阵眼的选择,必须选在灵气汇聚之地,方能最大限度地发挥阵法的威力。我观察过城中的地形,城南的边的千年桂花树便是一处绝佳的地点,那里离人群较远,又灵气充沛。” 褒弘德闻言,眉头微皱,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城南的地形图,随即点头赞同:“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有便于我们埋伏,我会立刻调派精锐士兵前往那里,做好布防准备。” 接着,图墨继续讲述阵法的细节:“阵法的核心在于灵力的流动与平衡。我需以自身灵力为引,勾勒出阵法的脉络,并在关键位置用灵符以稳定加固阵法。同时,还需在阵法中布置几道陷阱,以应对魅妖的狡猾与逃脱。这些陷阱需隐蔽且致命,一旦触发,便能让魅妖无所遁形。” 褒姒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道:“那么,我需要做什么?” 図墨看向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姒儿,你需扮演诱饵的角色。我会在阵法中设置一个特定的区域,作为魅妖的诱捕点。你需要在那里等待,用你的气息吸引魅妖前来。但请放心,我会确保你的安全,一旦魅妖入阵,我会立即启动阵法,将其困住。” 褒姒没有丝毫犹豫,她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只要能除掉这魅妖,保护城中百姓,我什么都不怕。” 褒弘德见状,他拍了拍褒姒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温暖:“姒儿,哥哥和図墨都会保护你的。我们一定会成功捉拿魅妖,还城中一片安宁。” 接下来,三人详细规划了行动计划。図墨讲述了阵法的布置要点,包括阵眼的选择、灵力的流动以及陷阱的设置。褒弘德则负责调集人手,在周围埋伏,以防万一。 夜色如墨,深邃而宁静,城南的百年桂花树下,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桂花正值盛开之际,香气浓郁,弥漫在四周,仿佛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褒姒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端坐于桂花树下,手中轻抚着古琴的琴弦。她的面容温婉如玉,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着她的指尖轻拨,一曲悠扬的小调缓缓流淌而出,婉转动听,如同天籁之音,在这宁静的夜晚中回荡。 然而,在这看似和谐的画面中,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机。魅妖,那个令城中百姓谈之色变的妖物,正悄然接近。它追逐着褒姒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一步步向桂花树下靠近。 当魅妖终于出现在褒姒的视线中时,它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残的光芒。它发出刺耳的尖叫,猛地朝褒姒扑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图墨的阵法适时启动。 只见一阵微风吹过,桂花树的枝叶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突然,一道无形的网从天而降,迅速将魅妖笼罩其中。这网由灵力编织而成,看似脆弱却坚不可摧,魅妖在其中挣扎咆哮,却无法挣脱分毫。 随着魅妖被无形之网困住,图墨与褒弘德几乎同时现身,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挺拔。图墨手持一柄闪烁着淡淡灵光的长剑,眼神冷峻,而褒弘德则身披铠甲,手握长枪,气势逼人。 “哼,区区阵法也想困住我?”魅妖在网中狂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突然间,它的身体开始膨胀,周身散发出浓郁的黑气,仿佛有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它体内觉醒。 “不好,它要挣脱了!”图墨脸色一变,立刻加大灵力输出,试图稳固阵法。但魅妖的力量太过强大,阵法开始剧烈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就在这时,魅妖猛然一挣,竟然硬生生地将无形之网撕开了一道裂缝。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从裂缝中窜出,直奔褒姒而去。 第35章 好好当食物不好吗? “姒儿!”褒弘德大吼一声,长枪如龙,瞬间挡在了褒姒面前。他身形如电,与魅妖战在一起,枪影如织,密不透风。 图墨也不甘示弱,他身形一闪,出现在魅妖侧翼,长剑挥出,剑光如匹练般划破夜空。他与褒弘德一左一右,对魅妖展开了夹击。 三人之间的战斗异常激烈,剑影枪芒与黑气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轰鸣。 月光下的战斗愈发激烈。图墨与褒弘德面对功力大增的魅妖,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决心与勇气。这场战斗远比他们预想的要艰难许多。 魅妖挣脱了无形之网的束缚后,身形变得更加诡谲多变,她周身环绕着浓郁的黑气,如同地狱的使者,带着无尽的怨恨与力量向两人袭来。它的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刺耳的尖叫与强大的冲击力,让人难以招架。 图墨手持长剑,身形飘逸,他以灵活的身法与符术加持了剑的灵力来对抗魅妖。然而,魅妖的速度与力量超乎他的想象,他的剑光虽快,却屡屡被魅妖的黑气所吞噬与躲避。图墨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焦急。 褒弘德则挺枪而上,他以刚猛无俦的枪法直取魅妖的要害。然而,魅妖仿佛能够预知他的攻击轨迹一般,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避开他的长枪。褒弘德的铠甲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划痕,那是魅妖反击的痕迹。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更加坚定。 两人之间的配合虽然默契,但在魅妖的猛烈攻势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似乎无法对魅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魅妖的每一次反击却都让他们感到力不从心。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魅妖抓住了两人之间的空隙,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它的黑气如同洪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两人淹没。图墨与褒弘德拼尽全力抵挡,但最终还是被魅妖强大的力量所击退。 两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铠甲也破碎不堪。褒弘德显然已昏迷。图墨本就受伤还没好全,如今又受新伤,已是强弩之末。见到图墨与褒弘德倒在地上,身受重伤,褒姒的心中瞬间涌起了无尽的恐惧“:哥哥、墨哥哥。”几乎是脱口而出,充满了焦急。褒姒不顾一切地冲向两人, 当她来到图墨与褒弘德的身边时,她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去触摸他们的伤口。“哥哥,墨哥哥,你们怎么样?”褒姒的声音哽咽,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图墨微微睁开眼,看到褒姒那担忧的眼神,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想要安慰她。“姒儿,别哭,我没事。”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温柔,随后他看向魅妖。 魅妖身形一顿,随即化作了人形,她身姿妖娆,长发如瀑,漆黑如夜,却泛着异样的光泽,仿佛能吸走周围所有的光芒。她的眼眸深邃,如同无底的深渊,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让人一眼望去便不由自主地沉沦。 她的面容精致,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艳丽,也不显丝毫俗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弱者的不屑,又藏着几分戏谑与残忍。她身着一袭紧身红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衣摆随风轻轻摇曳,更添了几分妖魅之气。 “小小人类,不过蝼蚁,好好当食物不好吗?也敢与我作对。”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的目光从图墨与褒弘德的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了褒姒身上,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与渴望。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让人喘不过气来。然而,魅妖的速度却是快到惊人,她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褒姒的面前。她的手指细长而尖锐,如同锋利的刀刃,正向褒姒的咽喉伸去。在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心跳都停止了跳动。 褒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然而魅妖定住了她的身形,,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她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威胁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身受重伤的图墨眼神中却充满了决绝。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用尽全身力气,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咒符。那些咒符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符文发发当亮,形成一个保护圈将两人都保在圈内。 然而,図墨的内息已经太过微弱,本就受伤未愈的他更是伤上加伤,他的咒符之力的光芒开始变的微弱,开始无法抵挡魅妖那强大的力量。光圈开始产生裂痕,魅妖只是随手用力一拍,便如同拍飞一片落叶般将图墨击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无法动弹。 他的眼睛转动着看向褒姒!  他想用手撑起身子,可来不及抬肩又吐出一口血来!他虚弱的唤道:“姒儿…” “墨哥哥!”褒姒绝望地哭喊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悲痛。她想要冲过去图墨的身边,但她的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动弹分毫。 就在褒姒拼命挣扎与焦急中,褒姒身体内的龙息突然涌动起来。她痛苦的嘶吼着,她脖颈上骨哨也在此时发出淡淡红光。龙息慢慢从她体内缠绕,随机爆发,从她的体内喷薄而出,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般腾空而起,直冲向魅妖。魅妖见状,连忙向后跃去,进双手成挡在胸前,但还是被龙息给震开。 见她身体的力量又爆发出来,图墨担忧的又无力的喊着姒:“姒儿,镇定点,你会爆体的!”他努力的想爬起来!但受伤的他连站起来都显的如此艰难! 龙息在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轨迹,最终消散在夜空中。魅妖看着褒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她轻笑一声,说道:“真有意思,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身上还藏着不少的秘密!” 随着龙息的失控,褒姒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她痛苦地跪蜷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如雨下,,湿透了她的衣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第36章 在我的地盘上你问我是谁? 魅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她缓缓走向褒姒,那姿态优雅而致命,就如同一只正在捕食的猎豹。她的声音轻柔而充满诱惑:“我找了你好些日子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看来,我的运气真不错呢?”她笑的妖娆,随即变脸伸出利爪直击褒姒面门! 图墨慌乱的喊道:“姒儿!”他挣扎着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就在魅妖即将触碰到褒姒的那一刻,天际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撕开一道裂缝,璀璨的金光自那裂口倾泻而下,随着光芒的消散,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面他缓缓的从天而降。 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那黑色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吞噬世间一切,长袍的衣摆随风轻轻摇曳,勾勒出他挺拔而孤傲的身影。 祭月的面容俊美非凡,五官深刻,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清冷。他的眼眸深邃如寒潭,目光冷冽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嘴角紧抿,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显得格外高冷与不可侵犯。 当他降临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无踪,只剩下他那不染尘埃的身影和那股让人心悸的威严。他就像是自远古走来的神只,带着无尽的岁月与沧桑,又如同即将覆灭世界的魔神,让人既敬畏又向往。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轻轻一挥,一道金色的屏障光圈便以褒姒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将她紧紧包裹在其中。那光圈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与祭月身上的玄色长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和谐得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祭月站在褒姒的上空,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被保护起来的褒姒。他的眼神中虽无波澜,但那份深沉怒意却如同实质般溢出,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恐惧。 而褒姒则是一脸震惊地望着祭月。褒姒抬头望向面前的男子,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神君大人……”。在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魅妖见状,脸色大变,见有高手到来,她只想抓了褒姒逃走。她再次向褒姒发起攻击,但她靠近那金色的屏障时,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根本无法靠近分毫。 魅妖咆哮者声音尖锐而刺耳,回荡在夜空中,她瞪大双眼,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你是谁,为何要与我作对!”她大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祭月微微转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魅妖,他的眼神中满是冷漠与不屑。“在我的地盘上,你问我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魅妖的心头。 魅妖咬了咬牙,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与愤怒,试图用言语诱惑祭月。“她不过一个凡人,我见你功法不错,不如与我一起效忠主上。主上实力雄厚,定能助你更上一层楼。”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与威胁。 然而,祭月只是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对魅妖的嘲讽与不屑。“我一介褒人神君,岂会屈尊去效忠你的主人?人上人不做,去做别人的狗??”他的语气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最深处迸发而出。 魅妖闻言,脸色骤变,她怒视着祭月,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你……,不知好歹!你一小小腾蛇,竟敢藐视主上,该死!”她怒吼一声,身形猛然暴起,化作一道黑影向祭月扑去。 顿时,一场激烈的打斗在夜空中展开。魅妖身形灵活,如同鬼魅般在祭月周围穿梭,她的双手化作锋利的爪刃,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向祭月袭去。而祭月则是稳如泰山,他身形不动如山,双手轻轻一挥,便有金色的光芒从他指尖溢出,化作一道道坚实的屏障,将魅妖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的速度都极快,打斗之间只听得见金属碰撞的铿锵声和空气被撕裂的呼啸声。祭月的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既不会伤及无辜,又能将魅妖逼得连连后退。而魅妖则是越战越勇,她不断地变换着攻击方式,试图找到祭月的破绽。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祭月的防御。随着时间的推移,魅妖的体力逐渐耗尽,她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而无力。最终,在一次猛烈的碰撞后,她被祭月一掌击中,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祭月站在原地,目光冷冽地望向魅妖,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波动。“小小魅妖,也敢如此猖狂,在我面前卖弄大刀,你还不够资格。”随着祭月的话语落下,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凝聚起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芒。那光芒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仿佛能够吞噬一切黑暗与邪恶。 魅妖倒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她挣扎着想要爬起,但身体却如同被万斤重石压住一般,动弹不得。她抬头望向祭月,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你…不要杀我!我不敢了…你不能杀我…!”魅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她试图用言语来阻止祭月的行动。但祭月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任何怜悯与犹豫:“你动了不该动的的人,非死不可!”魅妖惊恐的大喊道:“你不能杀我,主上不会放过你的!” 祭月疑惑的看着她道:“主上?…你那主上是何人?” 魅妖惊惧着颤抖着身子道:“我不能说……” “人类的事我管不着,但只要在褒国破坏了自然生存的规则,我绝不姑息。”祭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38章 真是不想活了 说完,祭月他猛地一挥手,掌心中的金色光芒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狂涌而出,瞬间将魅妖笼罩其中。魅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她的身体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烈火焚烧一般痛苦不堪。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随着金色光芒的不断侵蚀,魅妖的神元开始逐渐消散。她咆哮着痛苦的嘶吼着,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中。而她的神魂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彻底崩溃,化为了虚无。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咋舌,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魅妖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她的存在仿佛从未有过一般,只留下一片死寂与空旷。 祭月缓缓从空中降落站在褒姒前面,他目光深邃地望着魅妖消失的地方。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与表情。随即转身面向褒姒,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褒姒身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真是不自量力,是不想活了吗?小小人类既也自恃甚高妄想抓妖?”沐允川的声音虽冷,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的关切。他深知人类的生命脆弱,在妖魔横行的世界中,人类想要自保已是不易,更遑论去捕捉那些强大的妖魔。 褒姒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她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她艰难地抬起头,望向祭月,眼中闪烁着恳求与希望的光芒。“神君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哥哥们!”她的声音微弱而又带了倔强,祭月凝视着褒姒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缓缓抬起双手,掌心之中再次凝聚起金色的灵力光芒。随着祭月双手的轻轻一挥,两道金色的灵力光柱分别射向倒在地上的图墨与褒弘德。那两道灵力光柱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片刻后,便缓缓降落在两人身上。只见他们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在祭月的灵力滋养下,图墨与褒弘德缓缓睁开了眼睛。 褒弘德与图墨几乎同时醒来,他们的眼神在瞬间交汇,随即一同转向了地上痛苦蜷缩的褒姒。图墨的反应最为迅速,他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一把将褒姒抱入怀中,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似儿,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双手也下意识地收紧,褒弘德见状,急忙从地上站起,他先是向神君祭月投去一个感激与敬畏交织的目光,然后迅速来到褒姒的另一侧,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姒儿,”他的声音虽稳,但眼中流露出的关切与焦急却是不言而喻。 図墨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泛着淡淡光芒的咒符。这枚咒符与他上次在神山为褒姒疗伤的符文一样,是他为了以防万一,一直佩戴在身边以防不时之需,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他紧咬牙关,双手合十,闭目凝神,开始念动那古老而神秘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咒符上的光芒似乎变得更加耀眼,一股温和的力量从符文中散发出来,试图安抚褒姒体内的力量。 然而,令图墨感到震惊的是,这次咒符的效果却远不如前。那股温和的力量在接触到褒姒体内的力量时,竟然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褒姒的痛苦非但没有丝毫减轻,反而似乎更加剧烈了。她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不住地颤抖。 神君祭月冷冷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这一幕。他并未出手相助,那双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眼睛却已经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心中暗自思量(褒姒体内的龙息有爆体之像,二圣的力量异常强大,她跟本承受不住,就是自己要想彻底压制并治愈它,也绝非易事。何况只是一个修炼术法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图墨与褒弘德的脸上都露出了焦急与无助的神色。他们看着褒姒痛苦的模样,心中如同刀绞一般。而祭月则依旧保持着那份冷静与淡然,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爽与宁静。祭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缓缓走向褒姒,伸出手掌轻轻按在她的额头上。那一刻,一股温暖而强大的灵力从他的手掌中涌出,瞬间涌入褒姒的体内。褒姒随即便昏了过去!图墨的目光紧随着祭月的动作,眼中满是担忧。他看向祭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神君,这……姒儿她……”他的话语中既有祭月的敬畏,也有对褒姒安危的关怀。 祭月淡淡地瞥了图墨一眼,语气平静而坚定:“她体内的力量异常强大,非你等凡人所能驾驭。我需带她回神庙,在那的灵力充沛,再用秘法与药汤来为她疗伤。待她伤势痊愈,我自会送她归来。” 褒弘德闻言,脸色微变,他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神君大人,那姒儿多久能好?我心中实在难安。”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不舍。 祭月皱着眉头,不悦的道:“你信不过我?” 褒弘德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姒儿,我自己信的过神君的。” 祭月沉默,心里有些闷闷的,怎么看这小子就是不舒服,让人讨厌。祭月扫了一眼褒弘德,于是淡淡地说道:“世间之事,难以预料。但请二位放心,我定会尽全力救治她。” 图墨忙道:“谢神君!” 祭月不再多言,他从图墨怀里接过褒姒轻轻抱起,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只留下图墨与褒弘德站在原地,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图墨担忧的道:“希望姒儿平安无事。”褒弘德目光坚定的说道:“图墨这回我们大意了,让姒儿受伤,母亲知道了,又该担忧了。” 图墨拍了拍他:“相信神君会照顾好她的,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你收拾呢?”两人转身离去,一地的狼藉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惨烈…… 第39章 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神庙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片庄严肃穆的景象。高大的石柱支撑着穹顶,其上雕刻着古老的图腾与符咒,仿佛每一寸空间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神君沐允川带着褒姒,步入了一间幽静的厢房之中。 厢房内布置得简洁而雅致,一张古朴的木床放置在中央,其上铺着柔软的绸缎被褥,显得温馨舒适。祭月将褒姒放置在床上,她的面容依旧苍白,但眉宇间尽是痛苦之色。他凝视着褒姒,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他抬头望向虚空,声音低沉而有力:“简沅,去把我准备的那些药,煮成药汤来!”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虚空中仿佛有了一丝波动,紧接着一道清脆的童音回应道:“是,神君大人。” 祭月漠然转过身,指尖轻轻覆在褒姒的额头上,闭目凝神,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他的神情变得异常专注,眉头微蹙。随着他缓缓吐纳,他的内丹从口中缓缓飞出,他扶起褒姒,一股柔和的灵力自内丹中涌出,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柔地包裹着褒姒的身体。内丹围绕着褒姒旋转,内丹的灵力在褒姒体内游走,试图寻找并安抚那股狂暴的力量。每当灵力触碰到那股力量时,都会激起一阵轻微的波动,但祭月凭借着深厚的修为和坚定的意志,始终保持着灵力的稳定与温和。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是更加专注地引导着灵力在褒姒体内游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厢房内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那是简沅提着热水,倒入房间内的木桶中, 祭月感受到这股气息,微微睁开眼,他轻轻放下双手 。  褒姒也缓缓睁开眼眸,如同初醒的晨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望向祭月,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感激:“神君大人。”这四个字,如同春风拂面,让他的心微颤! 他沉道眸子,他轻声问道:“你醒了,可觉得好些?”他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褒姒微微点头,声音虽细却清晰:“谢神君大人,我好多了。”她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问道:“这是在哪?” 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简沅他一脸的天真烂漫,看到褒姒醒来,立刻兴奋地喊道:“这里是神庙呀!姑娘你之前来过的呀!”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褒姒闻言,轻轻地“哦”了一声,似是在回忆自己与这座神庙的过往 简沅见状,连忙补充道:“神君,汤药已经准备好了。” 祭月微微颔首,对简沅说道:“嗯,你先退下去吧。”他的语气平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简沅闻言,立刻乖巧地应道:“哎!”随后便转身退出了厢房,留下祭月与褒姒两人相对而坐。 厢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烛火的摇曳声与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褒姒的目光从四周的环境收回,转而聚焦在沐允川的脸上,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轻声问道:“神君,我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于自己的状况感到十分困惑。 祭月凝视着褒姒,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沉声道:“你本为凡人,但体内却流淌着龙族的血脉。这凡胎肉身,自然难以承受龙族那股强大的力量。”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 褒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说道:“神君,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我是人呀,怎么会有龙族血脉?”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荒谬的梦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安慰道:“我也不清楚这一切的缘由,过后我会去调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伤,把这力量压制,让你恢复正常。等你好些我也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做!”说完,他站起身来,将褒姒抱起,随着祭月的动作,褒姒的惊呼声在静谧的空气中轻轻响起,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一丝羞涩。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双眸中闪烁着慌乱与羞涩的光芒,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因她的情绪而变得微妙起来。 褒姒弱弱的开口道:“神君,我可以自己来!” 祭月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份尴尬,他冷峻的面容下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稳步走向房间一角的浴桶。浴桶中,温热的药汤轻轻荡漾,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 当褒姒的身体被缓缓放入浴桶中时,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娇呼。药汤的温暖迅速包裹了她,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与疲惫,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而放松。她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份难得的舒适与安宁之中,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忧虑都随着药汤的涟漪一同消散。 而站在一旁的祭月,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褒姒身上。她妖魅的容颜在药汤的映衬下更显娇艳欲滴,长长的睫毛轻轻垂落,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她的肌肤在药汤的滋润下变得更加细腻光滑,仿佛轻轻一触就能破碎一般。 祭月的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冲动,他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无法移开视线。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褒姒感受到了他那灼热的目光,她微微低下头,脸颊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几乎是用气声说道:“神君,你如此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有什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 祭月心中微微一颤,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走上前来道:“没什么!还需要为你医治。”他站在浴桶旁。他闭上双眼,双手轻轻抬起,掌心向上,凝聚着某种力量。 第40章 人类的食物既然这么美味 随着他的动作,房间内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灵力波动。这股灵力如同温暖的阳光,又似柔和的春风,轻轻地包裹住了褒姒。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宁,仿佛整个身体都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滋养和修复。 祭月的眉头微微紧锁,他全神贯注地运用着自己的灵力,为褒姒进行疗伤。他的灵力在褒姒的体内游走,寻找着那些因龙族血脉而受损的经脉与器官。每当找到一处损伤,他便会倾注更多的灵力进去,进行修复与滋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悠长,只有祭月与褒姒两人存在于这个充满灵力的空间中。他们的呼吸、心跳、甚至是思绪都仿佛与这股灵力融为一体,共同编织着一段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和谐。 当祭月明显有些虚弱,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时,他轻轻吐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了褒姒。此时的褒姒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虚弱无力的女子,她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眼神也变得明亮而有神。 褒姒惊喜的看向祭月道:“神君,我好了?感觉身体一下子就有了力气!” 祭月晃了晃身体,褒姒连忙道:“神君,你怎么了!” 祭月看着她淡淡道:“没事,灵力消耗的有点多,吐息调养就好!汤药已凉,快些起身,换身干净的衣服吧,早些休息”。随后便转身走出房间。 祭月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褒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矮凳,那里整齐地叠放着一套黄色的衣裙,颜色鲜亮。 褒姒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喜悦的光芒。她心中暗自嘀咕:“看不出来,他还挺细心的。”这位高高在上的神君,竟然会如此细心地为她准备衣物,这样的举动让她感到意外。 她缓缓站起身,任由药汤从身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拿起那套黄色的衣裙看了看又放下,,轻轻穿了件里衣便上床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祭月出了神庙,身形一闪就来到他自己修炼的禁地,他化出原形,吐出内丹,对着月亮吐息吸收灵力…… 次日清晨, 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发出细微而悠长的声响,仿佛是时间的低语。褒姒身着一袭黄色衣裙,缓缓步出房门,她的身影在柔和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柔美与优雅。 她的黄色衣裙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不仅映衬出她肌肤的细腻与白皙,更添了几分温婉与灵动。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的长发被随意地挽起,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脸颊旁,为她清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妩媚与风情。 简沅从一侧走来道:“姑娘,你醒的这么早呀!” 褒姒笑道:“早呀!你是谁呀,长的可真可爱!” 简沅跑到她面前说:“我是简沅,我们见过的?” 褒姒疑惑道:“昨天是见过了,不过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是神君手臂上的那条小腾蛇呀,那天在丰收大典上我在呀。”简沅嘟着嘴道。褒姒一笑道:“简沅,我叫褒姒,神君人呢,怎么没看见?” 简沅道:“昨天为了给你疗伤,神君消耗了太多灵力,昨天回修炼之地吐息去了!” 褒姒忙道:“那神君怎么样,严重吗?” 简沅无所谓道:“没事,吐息一夜,应该就没事了!” 就在此时祭月从神庙大门走进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褒姒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从未见过如此绝美的女子,她的容颜仿佛是天工巧匠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的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而自然。他冷着脸向褒姒走去淡淡的道:“今天看起来,还不错。” 褒姒微笑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上前对着祭月轻轻行礼,声音柔和而充满感激:“谢神君大人的救命之恩,褒姒已好多了。神君你好些了吗”她的眼眸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温暖,让祭月这平日里冷漠惯了的神君,也不由得感到一丝异样。 祭月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莫名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褒姒见状,体贴地接续话题:“神君,神庙有吃的吗?有些饿了,我去做些早食给你吃,我的吃食做的还不错!”说着,她便转身四处看了看,对简沅道:“简沅,快带我去弄点吃的去!”简沅高兴的拉着她往神庙后庭走去。 祭月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一下,心中暗自嘀咕:“我又不是人类,何曾需要吃人类的食物?”当他望着褒姒那满怀热情的身影,他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她的提议。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好奇,想要尝尝人类的食物。 不多时,褒姒便端来了几样精致的早点,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他望着眼前的食物,心中既好奇又略带犹豫。他从未尝过人类的食物,不知道该如何品尝,更不知道是否会喜欢。然而,在褒姒温柔的鼓励下,他终于鼓起勇气,尝试着品尝了一口。 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竟是如此滋味。”祭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这是他首次体验到人类食物所带来的奇妙感受。他忍不住又尝了一口,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他有些惊喜道:“人类的食物既然这样美味,”褒姒微笑着说:“那神君多吃些,为了感谢神君的救命之恩,我以后每天都做好吃的给神君吃!”祭月顿了顿,祭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眼神里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柔和。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救命之恩,岂是几顿美食就能轻易报答的?不过……”他的话语稍作停顿,缓缓道:“不过,若是你每日都能为我准备这样的美味,我倒也乐意接受。人类的食物,如此美味,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褒姒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满是开心。听他如此说眼中的笑意更浓,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温暖而明媚。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满是坚定:“那当然了,我做的吃食,吃过的人,没有人说难吃的!”她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那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坚定与自豪。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媚。 祭月看着褒姒自信的样子,心中莫名的触动。如此自信而又温婉的女子,她的自信并非张扬,她的自信,都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悄悄地渗透进他的心房,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他心想,这就是人类的魅力吧。他们虽弱小,却有着强大的内心。 他不禁对这个世界,对褒姒,产生了更深兴趣! 第41章 我需要你的血开启化龙阵 数日后,神庙旁的千年古树下,褒姒静坐在树荫下,目光温柔地投向山下的方向,似乎在思念着远方的家。祭月缓缓走近,她的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格外宁静。 褒姒察觉到他的到来,礼貌地行礼道:“神君大人,离家已数日,家中母亲肯定忧心于我,而且我伤已好,也想早日回家。”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对家的渴望。 祭月冷冷地看着她,良久才开口道:“我还有事需要你帮忙,等月圆之夜后,我会叫简沅送你回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不带一丝情感。 褒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她轻声问道:“我一介弱女子,能为神君做什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祭月的目光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冷漠:“我需要你的血,助我开启化龙阵。”他的话语简短而直接,没有丝毫的掩饰或修饰,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褒姒弱弱的道:“为什么是我?”虽不知道过程如何,但还是有些害怕! 祭月道 :“之前与你说过,你身上有龙族的血脉!只是血脉还没觉醒。这次你受伤都是因为龙息强大,你一凡人之躯承受不起这力量才有爆体之象!” 褒姒忙道:“那有了我的血,你就能化龙吗?” 祭月点点头道:“不一定,也有可能失败,毕竟你的血脉没觉醒。自上一任神君化龙后,来不及留下灵血,就飞往龙渊,一千多年了,我们腾蛇族没有灵血开启化龙阵!就再也没有人化龙成功。如今我大限将至,已等不到你血脉觉醒,所以才急需开启化龙阵!” 褒姒急道:“那如果我的血没有呢?” 祭月道:“如果你的血没用,化龙阵就不会开启。好的开启,也会失败,毕竟血脉之力并不完整,只要化龙阵开启,就算失败变蛟,我都能在化龙阵的加持下,渡过天劫,继续修炼!” 褒姒脸色微变,她看着祭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又坚定下来:“若我的血真能对神君有所帮助,那褒姒愿意。”他看着褒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留下褒姒一人在树下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后立马惊醒褒姒连忙追上他,她的步伐中带着一丝急切,她轻声喊道:“神君大人,请等等。” 祭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褒姒那略显焦急的脸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情绪。 褒姒轻轻地走到祭月面前,她的步伐轻盈摇曳,就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小花。她微微抬起头,那双充满真诚与一丝不安的眼睛仿佛能说话,紧紧地望着他。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如同初春的嫩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神君大人,需要我的血,这样做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危害?” 祭月的眼神冷漠如冰,他静静地看了她许久,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不会。”他的声音虽然冷硬,但其中却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褒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她有些怀疑的弱弱地追问:“神君,确定吗?” 祭月冷冷的看着她道:“你不信我!”褒姒慌乱的摆道双手道:“没有!没有!我自然是相信神君的!”心里去暗暗的说:“请知道神君大人会不会把我当食物给吃了”但还是对着他憨憨的傻笑! 祭月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在那一刻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看着褒姒,淡淡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可以看到褒国的全景,你应该会喜欢!”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拉过她的手,飞身往另一座山峰飞去。面对突如其来的飞行,褒姒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与不安。她紧闭双眼,仿佛害怕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又仿佛是在逃避某种未知的情感。她一把抱住他,紧紧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她的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手指不自觉地抠进了他的衣缝里,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悄然弥漫。褒姒能感受到沐允川身上传来的温度,脸颊也微微泛红,透露出她内心的慌乱。 他闻着褒姒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属于她的独特气息,让他的心跳也隐隐加速。他感受到了褒姒的紧张,这让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被轻轻拨动。他看着她的小脸,那双紧闭的双眼,那微微颤抖的身躯,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 他轻轻转身反手拥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一些风!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仿佛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而温暖,轻轻地说:“放心,有我在,不怕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情! 褒姒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原本因惊恐而不安的眸子,在沐允川的温柔陪伴下,逐渐恢复了宁静与明亮。她轻轻地抬起头,先是看向他,此时祭月也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目光转向身下的大好河山,那一刻,她的眼神中仿佛有星辰大海在涌动,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新奇与热爱。 她望着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层层叠叠,宛如一幅壮丽的画卷,每一笔都蕴含着大自然的神奇魅力。那蜿蜒流淌的河流,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缓缓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那片片翠绿的森林,如同翡翠般镶嵌在大地上,给这片河山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褒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纯粹的喜悦。她的脸颊上泛着兴奋的红晕,那是被美景所感染的激动与欢欣。她轻声赞叹道:“啊,真美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向往,祭月看着兴奋的褒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笑意,仿佛比看到任何美景都要令他心情愉悦。他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样子,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第42章 我愿意助你化龙 祭月带着褒姒站在褒国最高的山峰之巅,崖边风急云涌,但两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眼前展开的是整个褒国的壮丽风景。褒姒开心地感叹道:“我从不知道,这样看褒国竟然会这样美!仿佛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叶子都充满了生机与故事。”她转头看向祭月,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是不是神君总是在这里,静静地看着整个褒国?” 祭月淡淡一笑,目光深远而飘渺,“生命漫长,能让我发呆的时间确实很多。”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仿佛那无尽的时光对他来说,既是恩赐也是负担。 褒姒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她轻声感叹道:“神君,你真可怜!”话语中带着几分真挚的同情。 祭月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为什么这么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敬畏我,你却说我可怜?” 褒姒认真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真诚,“因为神君活得那么长,却总是一个人,那得多寂寞啊!就算风景再美,没有人分享,也会失去色彩。” 祭月没想到褒姒会这样说,他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确实很孤独!”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承认一个他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暖流在涌动。他在无声地说:“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因为,你出现了!生活会变得有意思多了吧?” :“神君,这里的风景这么好,我们可以看完日落再回去吗?”褒姒期待地看着沐允川,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渴望,仿佛想要把这一刻的美好永远镌刻在心底。 祭月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他静静地站在崖边,望着远方的夕阳,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良久后,他对着虚空轻声说道:“简沅!” 空气中一道能量波动转动,简沅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沐允川身后,他恭敬地行礼道:“大人!” 祭月转过身,看向简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去山里,打些猎物来。等一下,我们在这里吃晌饭。” “是!”简沅应了一声,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能量波动,证明着他曾经的存在。 褒姒好奇地看着简沅突然消失的那一幕,眼中闪烁着惊异与兴奋。她转头看向沐允川,笑道:“神君,简沅看着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怎么这么厉害,竟然能够这样突然出现又消失。” 祭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自豪:“简沅是我腾蛇一族中,天资最聪慧的一条青腾!他的潜力和能力都非同一般,将来也必将成为褒人的下一任神君!” 褒姒惊叹道:“啊!下一任神君!那他真是太厉害了!那比起神君来,谁更厉害一些呢?” 祭月淡淡一笑,神色平静而自信:“他还小,等他修到我这个年纪,绝对会比我更加厉害!我们都有自己的修炼之路要走。” 褒姒好奇地问道:“那到那个时候,神君你会在哪里呢?” 祭月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他缓缓说道:“腾蛇一族的使命就为是化龙而修炼。在以前我也只为我的修炼之路坚持,未来会在哪,我也不知道!” 褒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难道你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事吗,为什么腾蛇一族对化龙这么执着!” 祭月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缓缓解释道:“化龙,是我们腾蛇一族修炼的最终目标。在上古时期的涿鹿之战中,腾蛇在那场战斗中帮助人类打败了蚩尤,因此被褒人奉为神灵。他们许诺我们每五百年可以有一次化龙的机会,伏羲大帝便设下化龙阵传世,从那时我们腾蛇只为每五百年一次化龙修炼。”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化龙之路并不容易。蛇修千年,才能化腾长翅,拥有飞翔的能力。而腾修五百年,才能迎来一次化龙的机会。但成功的机率却很小,化龙需要经历的考验何其困难。” 褒姒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向往。她追问道:“那如果失败了会怎样呢?” 祭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如果失败,就会变成蛟。对于腾蛇一族来说,化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成蛟就得再修。” 褒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和担忧。温柔地说道:“神君,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化龙的。” 祭月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坚定:“化龙之路何其艰难!光是渡过天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天劫的威力无比强大,稍有差池就可能灰飞烟灭。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你在月圆之夜用你的血助我化龙的原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身怀的血脉中蕴含着龙族的力量,用你的灵血作为引子,可以大大增加化龙阵的成功机率。” 褒姒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神君,我愿意助你化龙。” 他狡黠一笑道:“不害怕了!” 褒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不怕,不怕了!” 他看着她笑的样子笑的明媚,如破晓的晨光让褒姒不由惊叹,(长的也太妖艳了吧!这样对着我笑,换谁都招架不住呀!) 她随即与他相视一笑,似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什么都没说!两人气氛一下变的亲近了许多,她的心里也没有那么怕他了!他看起也没有那么冷! 第43章 馋嘴的小腾蛇 就在这时,简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神君,我抓了两只野兔,够不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的自豪。 褒姒连忙应道:“够…够…够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和满足,仿佛已经闻到了兔肉的香味,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然后,她笑着转头对着他道:“神君今天,我给你做个烤兔肉,可好吃了。”她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祭月淡淡地说:“好!”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褒姒小跑着向简沅跑去,她的步伐轻盈而欢快,她跑到简沅身边,笑着看着他手中的野兔,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欣喜。 简沅开心地对褒姒道:“姒儿姐姐,我来处理一下皮毛,这兔毛留下给你做个项帕。”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他熟练地拿起一只野兔,用小刀轻轻地划开皮毛,动作敏捷而精准。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兔毛之间,将皮毛与兔肉分离,每一刀都恰到好处。褒姒一笑道:“好!谢谢简沅!”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褒姒看着简沅拔兔毛的样子,眼中闪烁着赞叹的光芒,她由衷地说道:“简沅,你真厉害!处理皮毛的手法这么熟练,真是个能干的孩子!” 简沅听到褒姒的夸奖,脸上洋溢出了开心的笑容,就像是吃了糖果的孩童一般,甜蜜而满足。他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道:“姒儿姐姐,我都已经三百岁了,可不是小孩子”,褒姒惊道:“啊!三百岁了,那你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简沅道:“人类生命短暂,自然与腾蛇族的生长时期不同!” 褒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简沅举起手中的兔子笑道:“姒儿姐姐,好了,可以烤了!”褒姒接过兔肉道:“那你快生火吧!我去前面的溪边清洗一下!”简沅动作迅速地生起了一个火堆,火焰熊熊燃烧,映照着他小小的脸庞,有些可爱。褒姒则拿起洗好的兔肉穿在木棍上,把穿好兔肉的木棍架在火上细心地烤着,不时地转动一下,不一会儿,烤兔肉的香味便四溢开来,令人垂涎欲滴。简沅惊喜地对着褒姒说道:“姒儿姐姐,好香呀!我都想吃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褒姒微微一笑,调侃道:“小馋猫,还没好呢,等烤好了,大腿第一个给你吃!”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和疼爱,显然对简沅的贪吃的模样感到十分可爱。 简沅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那可不行,第一个自然是给神君先吃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敬意。褒姒闻言,笑着打趣道:“看你这狗腿的样子!”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简沅吐了吐舌头!惹的褒姒娇笑不已!烧兔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褒姒轻轻拍了拍手,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转向简沅,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简沅,你看,兔肉已恰到好处,金黄的外皮泛着诱人的光泽,可以大快朵颐了。”简沅闻言,眼睛一亮,像两颗小星星在闪烁。他兴奋地拿了几片宽大的树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铺在旁边的石头上,动作中透露出一种孩子般的纯真与急切。“姒儿姐姐,这香味简直让人陶醉!我觉得两只兔子可能都不够我们吃的,看来我的胃口又要变大了!”他笑着说道! 褒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满是宠溺:“你呀,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馋嘴小腾蛇!” 简沅抬头望向远处,祭月正站在崖边,背对着他们,仿佛沉浸在无边的风景之中。简沅提高嗓音,声音里带着几分欢快:“神君,兔肉已经烤熟了,快来!” 祭月身形微微一顿,随即转身,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身形如同幻影般一闪,瞬间便出现在了大石头旁! 褒姒笑眯眯地从烤好兔肉上扯下一块兔腿,热腾腾的兔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也带着不容忽视的高温。她急忙将那块兔肉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树叶上,一边轻轻吹着手指,一边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发烫的耳垂,嘴里还忍不住嘀咕着:“啊!好烫,起泡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显然是被烫痛了! 看着他因烫伤而略显痛苦的脸庞,祭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他轻轻拿起褒姒那葱白如玉的手指,只见上面已经泛起了红晕。沐允川的眼神微变,他默默地运用起微妙的术法,一股清凉的力量轻轻包裹住褒姒的手指,瞬间抹去了那份灼痛。 褒姒感受到手指上的痛楚消失,她微微低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在:“谢谢神君大人。”说着,她轻轻抽了抽自己的手,但他抓的有点紧,她并抽离开自己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似乎是因为祭月的举动到有些不好意思。 祭月的眼神微微闪烁,他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放开了褒姒的手,然后默默地坐到了一旁,眼神中却似乎藏着更多的深意。 简沅在一旁看着褒姒被烫伤,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他连忙上前,关切地说:“姒儿姐姐,你要小心些啊!还是让我来吧,我可不怕烫!”说着,他便伸手撕下一块兔肉,稳稳地放在树叶上道:“神君,给你的,快吃!”随后自己抓起一块吃了起来,简沅一边大口嚼着兔肉,一边含糊不清地对沐允川说道:“神君,这兔肉味道真不错!等会儿我还打算去前面的小溪里抓几条鱼来,咱们晚上可以烤鱼吃。” 褒姒一听,眼中立刻闪烁起了好奇与兴奋的光芒,她急忙追问简沅:“刚刚我洗兔肉的那个地方就有鱼吗?我怎么没看到呢?” 第44章 通常不是挥挥手就治好了吗 简沅咽下口中的兔肉,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自然是有的,姒儿姐姐,你可能是没注意。那小溪里鱼儿可多了,等会儿我带你一起去抓,有趣极了。” 褒姒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她笑道:“好啊!那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我还从来未自己抓过鱼呢?”说着她咬了一口兔肉,对着简沅说:“简沅你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呢!营养可得跟上。”简沅吃的脸上都是油,他笑着点点头:“嗯”的一声回应,手上吃肉的动作可没停下!褒姒转头看着身旁的祭月,冷漠的神情,优雅的吃道兔肉心里暗暗的道:“真是个傲娇的家伙!吃个东西都要摆着架子!不过,神君就是神君,怎么看都好看。”褒姒眨眼睛吃的漫不经心! 他们吃饱之后,简沅接着褒姒来到了小溪旁。 简沅兴奋的指着小溪里的水道:“姒儿姐姐,我先下去给你捞一条鱼上来!”说着简沅就迫不及待地跳入了水中,溅起一圈圈欢快的涟漪。褒姒站在岸边,微笑着看着简沅活泼的样子,也有些跃跃欲试,她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然后也脱下了鞋袜,露出了一双洁白如玉的脚丫。左脚的脚面上块莲花状的疤痕在阳光下显然玉足更加纯白!那疤痕泛红,一点也不显得丑陋,反而呈现出艳丽与魅惑 入秋的水有些凉,褒姒轻轻地用足尖碰了碰水面,一股寒意立刻从脚底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她来回试了几回,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挽起了裤脚,小心翼翼把脚伸入水中。 祭月静静地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褒姒的玉足上。他的神情有些不明,眉头微微蹙起,不知想些什么。但随着褒姒入水的动作,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小溪的水清澈见底,仿佛一条透明的丝带轻轻环绕在这片土地上。溪底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褒姒和简沅在水中嬉戏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小溪,给这片宁静的景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褒姒时而弯腰摸鱼,她的身影在水中摇曳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时而与简沅相互泼水,水珠在阳光下闪烁,如同点点繁星洒落人间。 简沅更是活泼,他一边摸鱼一边还不忘逗褒姒开心,时不时溅起一串串水花,引得褒姒笑声连连求饶。祭月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微笑。简沅在水中大喊一声:“姒儿姐姐,你看我又抓到一条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得意,如一个得胜的将军在炫耀自己的战果。 褒姒闻声望去,只见简沅手中握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鱼鳞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显得格外生动。她看着简沅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禁笑道:“简沅,你真厉害!我都一条没抓到,你就已经抓了好几条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简沅的羡慕。顺道还拍了一下他的马屁 简沅听到褒姒的夸奖,更是得意非凡。他傲娇地扬了扬头,说道:“姒儿姐姐,你可不能急!这鱼灵活着呢,得有耐心和技巧才能抓到。”说着,他还特意晃了晃手中的鱼,很是得意。 褒姒看着简沅那傲娇的样子,不禁笑容更深了。 褒姒在小溪边仔细地寻找着,她的目光敏锐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鱼儿的地方。就在这时,她看见一块石块下跑出来一只溪蟹,她一喜,手可比脑子快,伸手一抓就拿了起来!来不及高兴,只听得“啊!”的一声闷哼,褒姒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痛苦起来。 祭月听到她的声音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她的身边。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力就把褒姒抬离了水面,他往后一甩就把褒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焦急。 褒姒抬起手摊开,只见一只螃蟹在她手中,大钳子紧紧地夹住了她的食指!她的眉头紧蹙,眼中含泪,显然是被螃蟹夹得非常疼。 祭月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道:“不知道放开它吗?还握的这么紧!”褒姒嘟着嘴道:“夹的生痛,一时就忘了放开!就……”话都没说完,听她说痛祭月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他随手把螃蟹拍在了地上,然后拿起褒姒的手,放在嘴里轻轻地吸着她流出来的血。祭月用舌头轻点着她的手指,他的动作轻柔,仿佛有一股陌生的电流通过指尖传遍了全身,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起来。她的话卡在嗓子眼,心跳加速,思绪开始乱飞,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她心中悄然滋生。褒姒被他的举动惊到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他会如此为她处理伤口,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应。当他抬起眼眸看到褒姒那迷茫而又略带羞涩的脸庞时,他仿佛才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有些过于亲密了,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尴尬。他连忙不自然地放开了褒姒的手,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没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 褒姒连忙抬手一看,果然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她心中暗自嘀咕,不是通常挥一挥手就能治好吗,为什么这次要用这么……这么亲密的方式呢?这种感觉怪怪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们都不自觉地看着对方,复杂的情绪在心中蔓延。褒姒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而祭月则显得有些不自在,他轻轻抿了抿嘴唇,他蹲下身子,握住褒姒的玉足,为褒姒穿上鞋袜,动作温柔,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打破这尴尬气氛轻地道:“你身子还没养好,不能玩太久的水。”褒姒却更加的不自在了,女子的脚,被男子握着感受道他掌心的温度,她的脸更加红润,她支支吾吾的:“…神…神君……这…不妥……”。他一僵抬头看着她,两人对视,仿佛千年! 第45章 嫁与他,这主意不错 就在这时,简沅的声音欢快地响起:“姒儿姐姐,我已经抓了好几条鱼了,我们回去烤鱼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褒姒闻言,见到救星一般,连忙收腿打破氛围,朝着简沅小跑过去,从简沅手中接过一条鱼。她看着手中那条肥美的大鱼,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这么大一条呀!简沅,你真棒!”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简沅的欢喜。简沅听到褒姒的夸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嘿嘿一笑,说道:“那当然了,我抓鱼可是很有一套的!”说着,他还特意挺了挺胸膛,傲娇的展示自己的英勇。 褒姒看着简沅那得意的样子,不禁笑得更欢了。 她笑着说道:“走,我给你们做烤鱼。保证让你们吃得再也吃不下别人做的鱼!”祭月从那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缓缓抽离,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似乎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感知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可能有些失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他抬头望向前方,只见褒姒和简沅已经走在了前面,他们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飘荡,如同美妙的乐章。祭月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迈开步伐,缓慢地跟上了褒姒和简沅。 他们围绕在火堆旁边,专注地烤着鱼。鱼香味在空气中浓郁地弥漫开来,引得人口水直流。此时,山峰之上,夕阳无限。像是被一位画工精湛的画家,将天边染画成了橘红色,云朵被染上了金边,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金色的光洒在他们的脸上,给他们的脸庞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连同他们身后的山峰和山谷,都被夕阳的余晖映照得如梦如幻。 褒姒抬头望向天边的夕阳,眼中闪烁着迷恋的光芒。她轻声感叹:“真的好美啊!那云朵的边缘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红彤彤的,美得让人心醉。”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向往,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简沅也抬头望向夕阳,。他嘿嘿一笑,说道:“是啊!姒儿姐姐,你喜欢神庙吗,!。”褒姒点点:“嗯!喜欢,神庙是褒国人最神圣向往的地方。” 简沅道侧身对着褒姒撑起脑袋说着:“那姒儿姐姐愿意留下来了吗?” 褒姒道:“留下来?” 简沅忙说:“是呀,留在这里,同我,同神君一起在这里生活,修炼。”听他这样问,祭月也转头看向褒姒,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褒姒闻言,笑道:“简沅,我是凡人,拥有的是凡尘俗世,又怎么能放下家人来到这里同你们在一起!” 简沅嘟着嘴说:“你们人类的女子,成年后不是都要嫁人离家的吗?你嫁与我们神君!不就行了!” 褒姒点了点简沅的头:“小脑袋想什么呢,我一个凡人,怎么配的上神君!再说家人已经在帮我议亲了?” 简沅有些急道:“姒儿姐姐,你才不是人呢!早晚都要回到这里的。” 褒姒疑道:“简沅!我怀疑你在骂我?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简沅还有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道:“是呀,你就不是人呀!” 褒姒假装生气的住他的鼻子道:“你才不是人呢?” 简沅亮着眼睛说:“对呀,我也不是人,姒儿姐姐也不是人!”褒姒有些头大,不想再与他争论下去。转头拨弄着篝火! 篝火有些大,火光晃眼她用手遮了遮眼睛,抵挡那过于炙热的温度。 简沅见她不说话了又接着说:“姒儿姐姐,其实想想,你都不亏。看我们神君长的这么俊美无双,天下多少妖修想成为神君的修侣,我们神君可都看不上。蛇族要修成腾蛇其道坚难,自二圣后,腾蛇一族已有千年没有女修了!神君到大限之年都还是一个人!” 褒姒道:“那简沅,你从哪里来的!” 简沅有点被他的话噎住了:“当然是父母生养的呀,我可以一出生就是青腾。”他又有此难过的顿了顿道:“一百多年前,他们因为大限至,没有度过天劫,被天雷焚烧。这些年都是神君在照顾我!” 褒姒摸摸他的头道:“那简沅,我以后回褒城了,你与我一同去。我也愿意照顾你!” 简沅笑着说:“好呀!这样我就能常吃到姐姐做的美食!” 简沅汉口气看向远方指着天边的云影道:“姒儿姐姐,你看,那有祥云,真美呀!” 褒姒连忙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在那…!”见到祥云,褒姒感叹:“这就是祥云呀!真漂亮!简沅,褒国真美,神山真美!……” 祭月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互动他的眼神深邃。他望着夕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轻声的似在对自己说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夕阳虽美,但更美的是此刻的你。”他看了看闭眼享受的褒姒!沉了沉眸子脸上提着一丝笑。让她嫁与他,这个主意还真不错! 有她在,生活会变的不一样吧! 祭月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这个念头,如大树的根扎进了他的心。认定了后,就一直是她!百年千年,生生世界…… 夜色朦胧,山峰之上,褒姒、祭月和简沅三人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他们的身下是厚厚的草甸,带着白天阳光留下的温暖,让人感到格外舒适。天空中,繁星点点,像是撒在黑色绸缎上的钻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祭月转头看向褒姒,他的眸光闪闪,他的神情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深邃。眼眸中仿佛有千万种情感在交织,闪烁着复杂而炽热的光芒。在这朦胧的夜色中,他的脸庞被柔和的星光勾勒出轮廓,显得更加坚毅和英俊。 第46章 神君,今日可有事忙 在这朦胧的夜色中,褒姒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她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闪烁着聪慧和温柔的光芒。她的长发披散在草地上,宛如一袭黑色的锦缎,映衬着她那如玉般的肌肤。 褒姒也感受到了祭月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夜风吹过,她的长发被风带起,沫入他的手抓,发丝带着一缕清香钻入他的鼻翼。 他捏过她的发轻轻摩挲着! 简沅则躺在褒姒旁边,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抬头望向星空,他嘿嘿一笑,说道:“今晚的星空真美。我感觉自己好像能摸到那些星星一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童真。 夜色已深,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天空如同一块深邃的黑绸,上面镶嵌着无数的繁星,它们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秘密。褒姒、祭月和简沅三人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他们的呼吸轻柔而均匀,与夜色的宁静融为一体。 在这无言的时刻,褒姒的眼中闪烁着对星空的迷恋,她的思绪仿佛随着星光飘向了遥远的宇宙深处。祭月则静静地凝视着褒姒的脸庞,他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许是白天的抓鱼让她有些疲劳,褒姒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最终沉沉地睡去。祭月见状,轻轻地起身,他的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褒姒的美梦。他弯下腰,小心地将褒姒抱起,她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显得如此轻盈,就如一片随风飘落的羽毛。 他转头看向简沅,轻声说道:“简沅,回去吧。” :“是神君!”简沅立马起身!随后,祭月抱着褒姒飞向了神庙。他的动作轻盈稳健!他到达神庙把褒姒抱进房中,他轻轻地将褒姒放在床上,为她脱去鞋袜,露出洁白的玉足,脚趾如葱般妖嫩,她左脚脚背上那朵莲花伤痕静静绽放,祭月看到它眉头又一次紧蹙着,抬手摸上她的伤痕,些懊恼的为她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褒姒那沉睡的脸庞。她的呼吸轻柔而均匀,似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过了许久,他才转身离开…… 在神庙的日子,每天都过的宁静,无所事事的褒姒过的有些无聊。今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温柔地洒在大地上。神庙内,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庄严。古老的树木挺拔而立,枝叶繁茂,守护着这片神圣的土地。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低语着神庙的故事。 褒姒从睡梦中醒来,感觉精神焕发。她走出房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伸了个懒腰,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看来昨夜休息的不错。 随后,她轻快地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厨房里,炉火正旺,锅碗瓢盆交响曲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悦耳。褒姒熟练地翻炒着食材,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准备早餐时,祭月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院的石桌旁。他静静地坐着,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的他眼神深邃而遥远,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褒姒抬头间,恰好看到了祭月。她心中一喜,连忙走出厨房,对着祭月喊道:“神君!早食马上就好了!再等我一下!”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活力。 祭月微微点头。他的目光落在褒姒的脸上,只见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脸颊微红,透出的美,他莫名地心动。 褒姒、祭月的神态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阳光、古树、石桌、早餐的香气,还有褒姒那充满活力的身影和祭月那深邃的眼神,都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氛围。诱人的香味随风飘着,引得简沅循香而来。他来到石桌旁,毫不客气地坐下,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对褒姒喊道:“姒儿姐姐,今天的早食吃什么呀?真是好香!” 褒姒端着丰盛的早食从厨房走出,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仿佛能照亮整个早晨。“随便做了些吃食,希望合你们的胃口。”她边说边将早餐一一摆放在桌上,有热气腾腾的粥品,金黄的煎饼,还有几碟色香味俱佳的配菜。 简沅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连忙接过褒姒手中的吃食,感激地说道:“姒儿姐姐,你真是太好了!吃完早食我就去人间,看看能买些什么好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我帮你买!” 褒姒笑着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你帮我买些酒曲来就行,其他的,你只需买些你喜欢的就行。” 简沅闻言,更是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饼,大口咬了一口,满足地嚼着,一只手还用筷子夹起一些配菜往嘴里送。他边吃边赞道:“姒儿姐姐,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对了,酒曲是干嘛的。” 褒姒道:“当然是酿酒了,今天你也可以买些酒来,今晚,我们把酒言欢!”简沅开心的点头道:“好嘞!” 吃过早食后,简沅就像个活泼的小鹿,一眨眼就跑得没影了。祭月则悠闲地坐在石桌旁,看着褒姒忙碌地收拾着桌子。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不一会儿,桌面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收拾好桌子后,褒姒转过身,对着祭月微微一笑,问道:“神君,今日可有事忙?”她的声音温柔而悦耳,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 他看着她,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他摇了摇头,简单地回答道:“没有。” 褒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接着说:“那神君能带我去林子里吗?听简沅说,林子里有好多的野果,我想去摘些回来。”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祭月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电流。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你准备好了,我领你去。” 褒姒一听,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连忙跑到房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背了个竹篓又拿了一个小篮子,准备装野果。不一会儿,她就跑回到祭月身边,兴奋地说道:“神君!我们出发吧!” 他看着她那欢快的样子,心中也感到一阵愉悦。他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竹篮领着她向林子走去。 第47章 你要看本君到什么时候 许是与她在一起让他心情莫名的好,他陪着她一同走进了那片茂密的密林,树木高耸入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只偶尔有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藤蔓交错缠绕,如同自然界的迷宫,既增添了神秘感,也让前行的道路变得崎岖不平。 山里的路并不好走,脚下的土地松软湿滑,又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树根。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以防滑倒或绊倒。褒姒却似乎并未在意到这些,她兴奋地穿梭在树林间!突然,褒姒脚下一滑,脚下的泥土仿佛失去了支撑,她整个人向前倾去,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拉过她。他运用灵力一带,褒姒便如同一片轻盈的落叶,高飞向他面前。他一手揽过她的腰,动作流畅而自然,一提便将她稳稳地拥在怀中。 褒姒惊魂未定,但当她定神抬头看向他时,却被他英俊的面容深深吸引。他的眼睛明亮如星,不同人类的眼眸,他的眸子带着一丝青墨色,在他俊逸的脸上,更显妖艳,他洁白的皮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更加通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辉。褒姒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祭月见她久久地注视着自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羞涩,他皱了皱眉头又略带了丝尴尬,随之而来的又有一点高兴,高兴的是,她对他的容貌竟这般感兴趣,他故作镇定声音带有点冷清地说道:“你还要看本君看到什么时候?”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娇羞,但更多的是尴尬。 褒姒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道:“对不起,神君,我只是……只是……”她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失态。心里却说:“这神君长的也太过招人喜欢了!就是不爱笑!就多看两眼还不高兴!” 祭月看着她那娇羞的样子,心情大好,神情中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走吧,小心些!”便牵起她的手往前走!祭月轻轻地牵起褒姒的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褒姒看着他长长的手指与自己的手紧紧相扣,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异样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他们之间流淌。她试图找出哪里不对劲,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任由他牵引着自己前行。 他们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地势逐渐变得开朗起来。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使得周围的景色变得明亮而清晰。就在这时,一片栗子林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片林子郁郁葱葱,几株树木高大挺拔,枝叶繁茂。栗子的果实挂满了枝头,沉甸甸的,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果实上,使得它们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褒姒兴冲冲地走上前,将背篓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弯下腰,开始捡起那些已经掉落在地上的栗子。她小心翼翼地拾起每一个栗子,仿佛它们都是珍贵的宝石。 祭月看着她,有些不解地问道:“捡这些做什么?难道这些硬邦邦的种子还能吃?” 褒姒捧起几个油亮亮的栗子,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她解释道:“神君,这个叫栗子,捡回去可以做栗子糕给你吃。可好吃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他品尝到她的手艺。 祭月抬手一挥,一道灵力瞬间带起一股劲风,四周栗子树上的栗子仿佛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纷纷从树上振落,飞向褒姒面前。这些栗子在空中翻滚着,像是一个个刺球,最终在褒姒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褒姒看着这座由栗子堆成的小山,褒姒站在这座由栗子堆成的小山前,眼中闪烁着既惊讶又无奈的神情。她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祭月,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神君,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把栗子剥开呢?你看这栗子球,外壳坚硬,刺儿扎人,很难剥的。而且,我们也要不了这么多啊!” 祭月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解释道:“你不是说要做好吃的给我吃吗?带回去,你慢慢给我做,怎么做都可以。” 褒姒听了他的话,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额头上的黑线也愈发明显。她心想,这位神君还真是馋。” 就在这时,祭月又一挥手,一道灵力涌动,那些栗子球竟然神奇地自己裂开了口,蹦出了里面的栗子。褒姒看到这一幕,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连忙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布袋,对着祭月开心地笑道:“神君,快!快!!让他们自己进口袋里来吧!”说着,她扯开着手中的布带,那些剥好的栗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飞进了布带中。褒姒看着布袋里越来越多的栗子,开心的笑着!不一会儿,布袋就装得满满当当,沉甸甸的。褒姒看着这一大袋栗子,愁眉苦脸地说道:“装了这么多,怎么带回去啊!”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眉头紧锁,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艰难的归途。 祭月走过来,看着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他轻声说道:“这有何难!”然后,他一挥手,那一袋栗子竟然神奇地消失了,仿佛被空气吞噬了一般。 褒姒惊讶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围着沐允川转了一圈,急切地问道:“栗子呢?栗子去哪里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奇和疑惑。 祭月看着她那焦急的样子,觉得既好笑又可爱。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不会丢的。我已经用灵力将它们收起来了,等我们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褒姒听了他的话,心中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她笑地看着沐允川,笑道:“神君可真厉害!”她的毫不吝啬的夸奖着他语气中尽是敬佩。 第48章 不知,她是否愿意留下 他拉过她的手,温柔地说道:“走吧,带你去摘果子。”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温柔和宠溺,褒姒眼见自己的背篓还在原地,连忙喊道:“哎!哎!我的背篓!”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祭月却头也不回地打了个响指,背篓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仿佛被空间吞噬了一般。他们在林间缓慢地穿梭着,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和美丽。前方几株山楂树上结满了红彤彤的山楂,那鲜艳的颜色仿佛在诱惑着他们前去品尝。褒姒从祭月手中接拿过篮子,走到山楂树下。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颗颗山楂,放进竹篮里。那山楂的酸甜味道让她忍不住摘下一颗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神君,快来尝一尝,这山楂酸酸甜甜的,可开胃了!”褒姒转头看向他,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祭月看着她那明亮的眼睛,莫名地被吸引。他走向她,接过她手中的山楂,轻轻咬了一口。那酸甜的味道让他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没想到这种果实也能吃!”褒姒好奇地问道:“难道神君都不吃东西的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他看着她,恶作剧一般地说道:“吃,山里的生灵都是我的食物,而且之前我都是吃生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褒姒似是被吓到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喃喃地说道:“生…生吃…活吃?…”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 看着她那夸张的表情,忍住了笑。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仿佛要确认自己的话一般。 褒姒似是不死心地倔强地问道:“哪…哪,神君可食人?…”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仿佛害怕祭月会成为一个恐怖的吃人怪物。 祭月一听愣了一下,心想这小脑瓜子到底想些什么?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他又想戏弄她一下。 他缓缓向前靠近,眼神中透露着难以捉摸的冷冷光芒,低声说道:“你说呢?”那语气仿佛真的要将她吞噬一般,让褒姒心中一惊,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却并没有放过她。他伸手揽过她的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他总是这样,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仿佛她身上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褒姒紧张地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神君!…我的味道一定不好食!”她努力保持镇定,试图用这样的话语来打消他的念头,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流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 祭月看着她的红唇,那诱人的颜色仿佛在向他发出邀请。本是吓唬她一下,他紧了紧喉咙,低声道:“不品尝一下!又怎么会知道不好食!”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那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和渴望。褒姒微颤着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他碗里的一盘肉,随时都可能被他吃进肚里。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祭月看着在怀里微颤的女人,他的心跳也不禁加速。感受到他的柔软,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猛吻上了她的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仿佛触电一般,忍不住加深了索取她的甜蜜。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似品味着世间最珍贵的佳肴。 褒姒惊吓地瞪大了眼睛,刚一挣扎,反而被他拥得更紧。她双手捶着他的胸口,嘴里发出“嗯呢”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抗拒,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羞耻。他吻的霸道有力,她无力的挣扎,在他面前仿佛是欲拒还迎的诱惑,让他更加的疯狂和霸道!渐渐的褒姒呼吸困难,软倒在他怀中,喘息着任他索取! 就在褒姒以为自己真的要被他完全占据,脑袋一片空白之际时,他却突然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他张开了牙齿,轻轻地咬住了她的唇。那一下并不重,但却足以让她吃痛。他快速放开了她,红着脸,努力压制着心跳像没事人一样淡笑道:“果然不好吃!”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自己既然失控了…… 褒姒又气又恼地瞪着他道:“神君这是干什么?”而祭月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他不知怎么接她的话,索性转头就走。在离开之前,他又说了一句:“你在这儿摘这些,不准乱跑,我去帮你摘果子!”说完,他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了。 褒姒怔怔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自己的唇,随际又转身气愤地摘着果子,动作中带着一股子不满和烦躁,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是要嫁给哥哥的,怎的就让这个无赖占了便宜去!定要离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远一点!不然那天真把我给吃了,要是真把我给吃了吧,倒还好。要像刚刚这般吃,便宜都被占了去,这神君高高在上的,又没个男女之别,这不是让人难堪吗?” 她神情全是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涩。她的心里像是被一团乱麻缠绕着,怎么也理不清。她懊恼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些纷乱的情绪都甩出去。 即便如此,她的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继续摘着山楂。那红彤彤的山楂仿佛成了她发泄情绪的对象,被她一个个狠狠地揪下来,丢进竹篮。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自思量:“罢了,罢了,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只是这狗,却是个高高在上的神君,真是打又打不过,骂也不敢骂的憋屈死了。”想着想着,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开始认真地摘着山楂,每摘下一个,都仿佛是在将心中的烦恼和不满一点点地剔除。 如果此时祭月听到他这样想,不知会是什么表情。但此时的他正在一棵大树上斜身着,他一只手放在脑后,眼睛看向树稍,嘴角带着丝笑容,一只手轻抚过自己的唇,他想着刚刚吻她的情景,回想着她在他怀里慌乱的模样,他的心情就是莫名的好,活了一千多年了他从未感受过情爱的感觉,在情感的世界中,他就像是一个青涩的少年一样冲动,作为神君的他碰到了她时,单纯的以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此来表达自己,并不隐藏!未曾想过那人是否如他这般洒脱…… 祭月起身随手在缠绕着大树的藤蔓上摘下一个羊桃放入竹篓。他又似想到什么喃喃的道:“不知她!是否愿意留下?”…… 第49章 你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祭月不知从何处摘来了好些个羊桃,背篓里装得满满当当,沉甸甸的。他一个响指那羊桃就又消失不见了,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走到褒姒面前,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冷漠的表情,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摘的怎么样了?” 褒姒见到他,心里还是有些膈应。她别过头去,不想与他对视,声音也别扭地回答道:“嗯,我也摘的差不多了。”她的手指紧紧捏着篮子的边缘,仿佛要借此来平复内心的慌乱。 然而,他却并未在意她的别扭。他走向她,一手揽过她的腰,他的手臂有力,将她稳稳地固定在自己的身边。褒姒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身形一闪,他们竟然已经离开了地面。 褒姒眼睁睁地看着祭月的脚逐渐变化,那双脚在瞬间化作了粗壮有力的蛇尾,鳞片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她惊叫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你…你的脚怎么变成这样了?” 祭月定住了身形。他转头看向褒姒,眼神中闪过一丝宠溺。他轻声解释道:“你难道不知腾蛇,本就是蛇吗?”褒姒伸手道我可以摸一下吗!他的神情有些羞涩道:“你真的要摸?”褒姒点点头道:“想摸,它的鳞片看起来很漂亮!”祭月把尾巴抬到她面前:“道:“你知道摸我的蛇尾代表什么吗?…嘶……”话没说完,褒姒已伸手抚摸着他的尾巴!”祭月身子一僵!脸色红润,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拥着她的手收紧,沙哑着声音,似乎压抑着什么?道:“摸了我的蛇尾,你要就要永远留在这里,做我的修侣与我双修!”褒姒连忙收住手疑惑的表情看着他道:“双修?是什么?再说我是人,也不可能永远在神庙,人的生命很短暂的!等神君的化龙成功我是要回家的!”祭月道:“你不愿意?”褒姒点头说:“我自是不愿意,我还有父母亲要奉养呢!”他看着她,别有深意地说:“以后!你会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褒姒还来不及细想。祭月就再次催动蛇尾,飞快地在林间穿梭。那蛇尾灵活而敏捷,轻松地穿梭在密集的树木之间,仿佛与这片森林融为一体。褒姒紧紧抓住祭月的衣裳,生怕自己会被甩出去。她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那令人心悸的速度。 她疑惑地看着祭月,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的话,在她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神君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自己……不,这不可能!她只是小小的人类,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君,他们之间如同天堑一般,怎么可能跨越?她看着祭月的尾巴也很难想象她一个人类与一条蛇想想都恶寒! 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羞涩和惶恐,自己这么窥探神君,真是危险呀!如果神君知道会被他一口吃掉吧。此时他的眼神,他的气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她感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她又开始就乱想起来,随即又一顿! “不,我不能这样想。神君可不能侵犯,就算是想想也不行,再说神君可能也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她紧紧地咬住下唇,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呼吸声。 “我是要嫁给哥哥的。哥哥还在等我回家呢。”她在心中默默地提醒自己。这个念头如同一根救命稻草,让她在情感的旋涡中找到了一丝理智。是的,她是要嫁给哥哥的,这是她与哥哥的约定。 恍惚间,他们便回到了神庙。祭月轻盈地落下身形,蛇尾再次化作了双脚。他稳稳地站在地上,转头看向褒姒,眼神中充满傲娇。褒姒看着他,心中依旧有些难以平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祭月抬手一挥,动作优雅,他们之前在山上摘取的栗子和羊桃竟然神奇地出现在了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走到石凳上坐下倒了杯水,优雅的喝着。 就在这时,简沅如同一阵欢快的风,从厨房的门帘后窜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半块未吃完的糕点,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姒儿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刚才去市集,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现在都放在庖屋里头呢!”他兴奋地宣布,眼睛亮晶晶的。 褒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篮子,快步上前,一把拉过简沅的手腕,走到羊桃堆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又不失温柔:“简沅,先别急着显摆,快来帮我个忙。看,这些羊桃,我们得赶紧处理一下。” 简沅的目光随之落在了院子里那一堆形状各异的羊桃上,不由得眨了眨眼,眉头微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姒儿姐姐,这……这羊桃怎么这么多啊!我们吃得完吗?…这要怎么处理才好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 褒姒轻笑一声,胸有成竹地解释道:“别担心,这些羊桃,我们只需要把皮剥掉就可以了。我准备用来做果酒。” 简沅听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被点亮了两盏小灯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狡黠的笑容。他傲娇地抬起下巴,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那姿态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无所不能。“这还不简单!看我的,保证一会儿就能把这些羊桃处理得干干净净,让你大开眼界!” 话音未落,只见简沅双手迅速结印,手指间仿佛有微妙的灵力流转,他轻启朱唇,默念起一段神秘的口诀。院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第50章 一直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可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竹箕、羊桃和刀具竟然自己动了起来,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竹箕自动调整到最佳位置,羊桃,就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一个个欢快地跳跃起来,准确无误跳入木盆。 水缸里的水瓢也不甘落后,它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自动舀起清澈的水,精准地倒入木盆中。随着水流的注入,羊桃们在盆里欢快地翻滚着,享受着清水的洗礼。紧接着,削刀仿佛被无形的手操控着,灵巧地在每一个羊桃上轻盈地削过,果皮应声而落,露出里面鲜嫩多汁的果肉。 整个过程流畅而神奇,就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浪费。不一会儿,所有的羊桃就都被剥好了皮,整整齐齐地躺在竹箕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褒姒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系列超乎寻常的景象,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情绪所取代。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又不是完全的笑意,那是一种混合了惊讶、好奇与一丝丝无奈的复杂表情。“简沅,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但你这样,一点都体会不到劳动的乐趣。你知道吗,只有自己亲手动手做,吃起来才会更加开心,那份成就感是无可替代的。” 简沅听了褒姒的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那我不是觉得这样更快嘛,想帮姒儿姐姐多省点时间。”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却又透着孩子般的纯真。 褒姒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行吧,既然都已经弄好了,那就这样吧。”她说着,随手拿起一个已经熟透、色泽诱人的羊桃,轻轻递到简沅嘴边,“来!尝一个!看看味道怎么样?” 简沅张开嘴,一口咬下了那个羊桃,瞬间,一股清甜多汁的味道在口腔中爆发开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了惊喜的赞叹。“哇!这么甜的?姒儿姐姐,好好吃!”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仿佛吃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馐。 褒姒看着简沅那副满足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暖意。“那你多吃点,神君这次摘得多,够我们吃的。”她笑着又递了几个羊桃给简沅,眼里满是温柔与关怀。 褒姒拿起一个碗,细心地挑选了几个剥好的羊桃,,她转过身走到石桌旁放下,对着坐着祭月,声音里莫名地透出一丝酸意:“神君,你也多吃点,多吃水果和蔬菜,对身体好。可别总是吃肉,吃多了硌牙!”说完,她不等他回应,便转身走进内堂抱了几个酒坛子出来,她把羊桃捣碎后,再装进酒坛,放了些酒曲进去,搅拌均匀。封好了盖子! 他的目光随着褒姒的身影移动,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涟漪。他有些古怪地看着她的背影,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在山里自己情不自禁的吻了她。她的味道,她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唇边,让他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他拿起一个羊桃放入口中,那甘甜的滋味瞬间弥漫开来,像她的唇,让他心头一颤。 褒姒撩了撩耳旁的头发,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向她的脖颈,没入衣领,她对着简沅道:“简沅,这几个坛子明天有空找个地窖把它埋好,过几个月过滤一遍就可以吃果酒了!”简沅吃着羊桃问:“姒儿姐姐果酒好吃吗?” 褒姒就说:“当然好喝呀!清香甘甜!别提多好吃,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褒姒说着提起竹篮走到水缸前倒水准备洗山楂。 简沅蹦蹦跳跳地走到褒姒身边,好奇地盯着她手中那些红彤彤、圆滚滚的果子,眼睛里闪烁着探索的光芒。“姒儿姐姐,这个是什么呀?也能像羊桃那样直接吃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渴望。 褒姒抬头,眼含笑意,她轻轻从水中捞起一颗洗得晶莹剔透的山楂,递到简沅嘴边。“当然能吃,这个叫鼠楂,不仅好吃,还能开胃消食呢!”她的声音温柔而富有耐心。 简沅张口接下那颗山楂,瞬间,酸甜交织的味道在口腔中绽放,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酸酸甜甜的,真好吃!它为什么叫鼠楂”他兴奋地喊道,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褒姒道:“因为老鼠特别喜欢吃!所以人类就叫它鼠楂。” 简沅点点头调侃:“这老鼠可真会吃!” 褒姒温柔的摸摸简沅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母爱般的光芒。“我打算做些山楂糕,晒干后放着,以后你要是吃多了,就可以吃它来消食。” 简沅听要帮他做吃的,立刻又来了精神,他主动提出要帮忙清洗山楂,小手在水中灵活地穿梭。洗好了山楂。 褒姒将布袋里的栗子倒在竹箕里摊开,放在阴凉处阴干,以便日后食用。对着简沅说:“简沅这些栗子阴干些放起来也可以给你当零嘴食用,不过要收好,不要被老鼠给吃了!”简沅道:“这个我知道山里的松鼠妖就爱吃这个!”褒姒笑着:“我两人一起剥些栗子,晚上做一道栗子炖鸡给你补身体,你现在还小,还在长身体,可要多吃些才能快快长高。” 简沅本就是孩子心性,听到褒姒这样宠着他,体会到了母亲在的感觉,更是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他一边剥着栗子,一边说:“姒儿姐姐你对我真好,就像我的母亲。”褒姒听他这样讲尴尬的抽了抽嘴心道:“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个儿!” 褒姒与简沅聊着天,两人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充满了温馨和欢乐。 而祭月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两个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平静。被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快乐所感染,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心想 如果时光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未尝不…… 第51章 我好看吗? 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古老神庙的轮廓勾勒得更加神秘。褒姒,身着一淡蓝色的素雅的长裙,发间别着一支木簪子,簪子上刻着一朵莲,她端着一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栗子炖鸡,缓缓走向石桌。她的脸上洋溢着温婉的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夕阳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简沅,吃饭了!”褒姒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喜悦,简沅,听到呼唤后,立刻从神庙的一角飞奔而来。他的发丝随风飘扬,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纯真笑容。跑到石桌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瞪得圆圆的,惊叹道:“哇,姒儿姐姐,好香啊!!” 褒姒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快来帮忙上菜,我还做了好几道菜呢! 这时,祭月也从神庙的另一侧缓缓走来。他身穿一袭玄色的衣衫,步履稳健,衬托着他冷漠的气质更加沉静。走到石桌旁,他轻轻地拉了拉衣摆,然后优雅地坐下,目光温柔地扫过桌上的菜肴,嘴角微微上扬!看起起来心情不错! 褒姒与简沅开始忙碌起来,她们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端上桌来。有鲜美的清蒸鱼、翠绿的炒时蔬、还有金黄色的南瓜饼……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几人坐在石桌上后。 褒姒从身后端出一个盘子放在简沅面前道:“简沅这是我特意帮你做的!”简沅惊喜的看着碗里的山楂,还裹着蜂糖道:“姒儿姐姐,这又是什么新吃法!” 褒姒笑道:“我把熬制过的蜂糖抹在鼠楂上!绝对好吃哦,你试试!”简沅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放到嘴里惊喜道:“嗯!姒儿姐姐,真好吃!我要多吃点。”他兴奋地想要再夹一颗。 然而,褒姒却眼疾手快地将碗挪开,脸上带着几分宠溺与坚持:“这个留给你做零嘴,现在你要乖乖吃饭!吃完饭,再吃!可以消食!”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简沅笑着说:“好,听姐姐的。” 褒姒给三人倒上酒对简沅说:“简沅你还小,你要少喝点。”简沅哎了一声,拿起酒就一口就喝完了。 桌上的气氛因简沅的存在而变得异常欢快,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不时地回荡在空气中,为这顿晚餐增添了几分活泼与乐趣。褒姒原本因白天的一些不愉快而情绪不佳,但在简沅的带动下,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在酒的作用下,褒姒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随着夜幕的降临,桌上的菜肴也被三人一扫而空。简沅拍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因喝了些酒,双脸红红的,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满足地笑道:“神君,我有些醉了,先走了,你送姒儿姐姐回去休息吧!她今天好像喝的有点多。”他抬起手摸了摸脑袋道:“咦,这屋子怎么打打转呀!” 祭月抬起手扶了扶额头,点了点头,显然也是有些醉意!简沅晃了晃,身形一闪就已经不见了! 祭月看向褒姒,只见她正撑脸,歪着头,眼神迷离,显然已经醉了,这是他是第一次喝酒,难免有些不适应。他站起身,晃了晃身子,走到褒姒的身边,声音有些沙哑:“怎么样,还能走吗吗?”褒姒闻言,抬头看向祭月,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还好,。”说着,她试图站起身,但脚步却有些踉跄。 祭月立刻伸出手扶住了她。他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褒姒的手。褒姒推开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可以自己走!”她走了几步,立马就感觉到世界都在旋转。祭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因喝了酒有点酸胀的太阳穴。他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量,喝的时候不觉得,没成想也有些不胜酒力!但他还是拉住褒姒的手无奈的道:“我知道!你没醉!但你的房里不在那边!” 褒姒闻言,瞪大了那双迷离的眼睛,仿佛要穿透眼前的迷雾,确认祭月的话是否是真话。在看到他明亮而深邃的眼眸后,她缓缓贴近了他,动作中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醉意与大胆。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的眉,然后一路下滑,摸上了他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痴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说完,她还打了个酒嗝,那股淡淡的酒香瞬间弥漫在两人之间。 祭月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嘀咕:这女人,平时见到他就像兔子见了老虎一般,躲得远远的,现下喝了酒,就变得这般胆大妄为!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唇红齿白,眼神迷离,就陷入她那无尽的柔美之中。 突的,他想起了白天那个意外的吻,喉头不禁一紧,心跳也加速了几分。祭月有些调皮的一笑问:“我好看吗?你可喜欢吗?”褒姒点点头道:“你笑的这么好看,我自是喜欢的,乖,再给我笑一个看看!”他看着她嘟囔的唇有些失神,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立马定神,不能让自己再被她的话所迷惑。于是,他果断地抱起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褒姒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嚷嚷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你就算长的好看也不能随便就抱我!”她的手不停地打着他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但祭月抱住她往前走着并不理会她。 她实在闹腾的让他有些心烦! “别闹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祭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烦躁,但他又沙哑着声音轻轻地哄着她,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褒姒依旧不依不饶,嘴里嘀咕着:“我没醉,我还能喝!”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他胸口蹭了蹭,找一个舒适的靠着,她喃喃自语道:“不准你抱我!”然而,这话听起来却更像是撒娇而非拒绝。 第52章 这次便放她离开 祭月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正当他想要起身时,褒姒却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地不松手,让祭月有些恼羞。 但看到她安静的样子又软下了心来!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情感不同!不是因为二圣之力,也不是为了她的力量,就单单是因为她这个人!祭月就已失控,活到如今这个岁数第一次这么亲近女子。这些情绪来的那么快,快到他有些着急…… 他挣扎着想要弄开她的手,却听到她无意识地喃语:“你不可以亲我!我是要嫁给哥哥的!”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祭月的头上,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冰冷起来,他眸子一沉,低沉地问道:“你想要嫁给谁?”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醋意和不满。 褒姒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他离她如此之近,眼神中既有生气又有撒娇的意味。她说道:“神君!你怎么可以亲我。我的第一次啮唇可是要留给我的夫君的!……”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可动摇坚定。 然而,祭月本就有些酒醉,再加上心中难以名状的嫉妒和愤怒,看着她的小嘴撅着说着他不喜听的话。他狠狠的低声道:“褒姒!留在神庙,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褒姒下一世回道:“我不要,母亲还在家等我呢?”祭月气愤的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带着一种侵略性和惩罚的意味,让褒姒的抗拒显得如此无力。她在他怀里挣扎着,慢慢的慢慢的她停止了挣扎,变乖了起来,既还生涩地回应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顿了顿,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起来。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被情欲左右,他竟然对这个女子动了情欲。蛇本随性,他虽为神君但同样带着兽的本能,从不需要隐藏自己的目的,想她就要她,就像动物的本能,他没有人类的顾虑!他随心所欲的吻着她并吻向她的脖颈和耳垂处,敏感的她忍不住轻轻颤抖,他呼吸急促,气息扑在她的肌肤上,烫的她的肌肤更红。祭月看着此时的褒姒忍住欲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明知她喝了酒,醉了,可能已分不清他的话。他还是不甘道:“褒姒,留下来与我双修!你命中注定该与我在一起!”只要她愿意,此生他定无怨无悔的守护着她! 褒姒好像听到了他的话,情欲迷离的娇喘着,又似没有听到,她只是喃喃的像是在对自己说:“神君只能供着敬着,可不能有此非分之想!一个小小的人类!与神君自是不可能!” 她似乎是轻叹了口气又无意识的说:“哥哥!还在家里等我!” 这声“哥哥”让祭月仿佛酒醒了一般。他托起她的头,声音清冷地问道:“你看清楚,我是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甘的情绪。 褒姒迷茫地睁着眼睛,本能地回答道:“哥哥,父亲回来后姒儿就嫁给你!”这话让祭月周身的温度瞬间变冷。他的情欲退去,放开衣裳凌乱的褒姒,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没有人的折腾,褒姒翻了个身便睡了过去。 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静,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将神庙的轮廓勾勒得分明。四周,稀疏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神庙的古树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祭月独自站在古树下,他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独而高大。他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衣摆随风轻轻摆动,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透露出他内心的不甘。他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冷峻而深邃,眉眼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祭月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看来是我着急了,即你已有选择,那这次我便放你离去!……”他的声音冷冽,他知道,现在的她是个凡人,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做为凡人的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想爱的人,是他出现的太晚了?还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即然她已有想嫁的人,他做什么都好像是强求,放她离去,等她血脉觉醒他再带她回来,那时她会愿意留下的吧!想到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情感都吸入胸膛,随后,他转身离开,留给夜色一个寂静的背影。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就是这一次放手,把她推向苦难,推给了另一个男人,让她的命运不再由她!成为了他此生最悔之不及的事…… 这一夜后,祭月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夜发生过的事情褒姒似乎全都不记得了,褒姒问了简沅几次,为何神君不来吃饭了,简沅也只是随口说他在修炼,辟谷了!摘的接下来的几天,褒姒对做吃食都不感兴趣了! 一瞬间就到了月圆之夜,神庙沉浸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古老的石柱和斑驳的壁画上,给这座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四周静谧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更添几分幽静。 在神庙的前院中央,化龙阵静静地铺展着,阵中的符文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祭月与简沅站在阵中,神情严肃,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忧虑交织的复杂情绪。 简沅望着祭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神君,真的要在此时开启化龙阵吗?不能再多等些日子吗?姒儿姐姐她目前的能力并未觉醒,我担心……” 祭月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无奈:“我大劫将近,已等不了多少时日了。化龙阵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你去请褒姑娘过来吧。”她或许是他唯一的转机。 简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她知道他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他点了点头,转身欲行,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祭月,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 此时,神庙外的夜色更加深沉,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化龙阵上,使得阵中的符文更加明亮起来。一阵风吹过,神庙内的烛火摇曳不定,仿佛也在为这场未知的仪式而颤抖。 第53章 开起化龙阵 简沅走出神庙,穿过幽暗的走廊,来到了褒姒的居所。他轻轻敲了敲门:“姒儿姐姐!” 听到了简沅的声音,褒姒轻轻打开门,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简沅?”她的声音柔和。 简沅,站在门前,神色略显凝重。他尽量保持平静,对褒姒说道:“姒儿姐姐,今天是月圆之夜,神君请你过去。”尽管他努力掩饰,但语气中的忧虑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安。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让他感到了压力。 褒姒的笑容微微一僵,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简沅情绪的变化。她轻轻点了点头,:“好!我已经准备好了,一起过去吧。” 从那天后,好些天都没见过祭月,没想到这久就多快就到月圆了!化龙成功后,代表着她也将离开,回家了吧!不知道为什么,褒姒心中并没有预想中的开心! 褒姒与简沅一同来到了化龙阵旁,月光下,化龙阵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简沅转头看向褒姒,然后对着神庙内的祭月喊道:“神君,姒儿姐姐来了,一切也都准备好了!” 祭月站在神庙中央,面对着庙内供奉的神君神象,他的神情严肃。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地望向简沅和褒姒,然后语气坚定地对简沅说道:“简沅,你先离去吧!你修行不够,不能离天劫太近,否则会损耗修为!” 简沅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他紧紧握住拳头,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冲动。然而,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神君,我不怕!我留下来帮你!”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知道简沅的倔强,这场天劫对于简沅来说太过危险。于是,他再次语重心长地说道:“离去吧,简沅!你可是下一任神君,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听话!” 简沅闻言,眼中的倔强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不舍。他默默地望了祭月和褒姒一眼,然后缓缓点了点头。他转身飞起,向着另一座山峰飞去。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褒姒望着简沅离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简沅虽然年纪尚小,但却拥有着一颗无比坚定的心。她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愿意帮你!。” 此时,神庙内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和神秘。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化龙阵上,使得阵中的符文更加明亮起来。一阵风吹过,神庙内的烛火摇曳不定,仿佛也在为这场未知的仪式而颤抖。 祭月缓缓走向褒姒,步伐稳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长,显得更加高大而神秘。他淡淡地看着褒姒,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想要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什么。 他离她很近,两个人的呼吸声都交织入耳! “怕吗?”他轻声问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褒姒摇摇头,笑着看着他说:“神君,我不怕!”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媚。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无论面临什么困难,她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 祭月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温柔。他说:“放心,你是凡人肉胎,天劫不会伤到你的!”声音虽然冷漠,但眼中却满是柔情。 褒姒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嗯!那我需要做什么?”她看着祭月,等待着他的指示。 的没说话,他神情冷漠,但眼中的柔情却更加浓郁。他缓缓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对视着她的眼。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仿佛能够触碰到她内心深处的柔软。那晚醉酒后的事她果然都不记得了! 褒姒有点迷惑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她轻声喊道:“神…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被他的眼神中的情绪所感染。 祭月忽的将她抱入怀中。他转身抱着她一起飞入了化龙阵中,月光下他的外貌显得更加英俊而神秘。他的长发随风飘动,如同黑色的绸缎一般光滑。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祭月站在化龙阵的中央,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缓缓抬手,开始结印。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每一个手势都如同舞蹈一般优雅而流畅。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在编织着某种神秘的符咒。 随着他的动作,化龙阵四周的符文开始闪烁着金光,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激活。这些符文古老而神秘,每一个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它们随着祭月的手势而闪烁,仿佛在响应着他的召唤。 忽的,从他周身的灵力中凝结起一把短刀。这把短刀形状古朴,刀刃锋利,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它成形后,便飞到褒姒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褒姒感到一阵微风拂过,手腕处传来一丝凉意,紧接着是一道轻微的疼痛。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腕外被短刀划开了一道伤口,血水流了出来,滴落到地面的阵法之上。 血水沿着阵法的纹路流动开来,仿佛被某种力量所引导。它流过每一个符文,每一个节点,使得整个阵法开始散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随着血水的流动,阵法中的符文开始闪烁,发出阵阵嗡鸣声,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被唤醒。 在这个过程中,祭月的结印手势愈发繁复而深奥。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繁复的轨迹,仿佛是在绘制着某种神秘的图案。他的指尖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来,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灵力波动。这些手势不仅优雅而流畅,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它们与化龙阵中的符文相呼应,编织出另一个神秘而强大的法阵。此时,天空突然雷鸣闪电,狂风大作,仿佛天地间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躁动起来。祭月眼神凝重,但动作却异常迅速。他见褒姒的血已经供奉得差不多了,便飞身到她眼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与决绝。他迅速拿起一块手帕,轻柔地为她包住了手腕上的伤口,动作中带着一丝温柔…… 第54章 应劫天雷 祭月为她包扎好伤口,缓缓道:“找个地方躲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过来。”他低声吩咐,声音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随即,他反手一掌,将褒姒轻轻地推出了阵法之外。 褒姒被推出阵法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不安。她看着祭月那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与担忧。她随即走到一个角落蹲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阵法内的情况。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 此时的狂风如同失控的巨兽,在天地间肆意肆虐,呼啸之声震耳欲聋。雷鸣电闪交织成一片,整个天空都在这一刻沸腾起来,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在这混沌与秩序交织的瞬间,祭月的身影开始发生变化,他缓缓升起,化作一条庞大的腾蛇,显露出他的真身。 他的腾蛇真身散发着阴沉而神秘的气息,鳞片在狂风中惨惨作响,发出阴冷而幽深的光泽。那些鳞片宛如盔甲,每一片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这些鳞片不仅仅是防御的屏障,更是他修为与生命力的象征,每一片都记录着他漫长的修行历程和无尽的战斗经验。 祭月的腾蛇真身庞大而威严,他的眼眸变得深邃而明亮,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透射出坚定与无畏的光芒。这双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奥秘,看透虚妄,直视本质。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残忍的微笑,那是一种对未知挑战的自信,展现着他作为神君的威严与从容。 随着祭月升到半空,他的腾蛇真身与周围的气氛相得益彰,形成了一幅神秘而庄严的画面。神庙内的烛火摇曳不定,似在为这场未知的仪式而颤抖,又似乎在为他的英勇而欢呼。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化龙阵上,与祭月的腾蛇真身交相辉映,使得整个场景更加朦胧而神秘。 天空中的雷鸣电闪更加猛烈,仿佛天地间的所有力量都在这一刻汇聚,为即将到来的天劫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庄严与肃穆。祭月的腾蛇真身则如同这混沌中的一道秩序之光,让人敬畏。 终于,第一道天雷轰然而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地击在了祭月的腾蛇真身之上。然而,祭月并没有丝毫的退缩,他用自己用灵力缠绕着的肉身与灵魂迎接着天雷的考验。他的腾蛇真身在雷电的轰击下翻滚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那是对痛苦的宣泄,对命运的抗争。就这样,祭月在天雷的轰击下吐出一口鲜血。电击过后他再次缓缓抬起头对着上空,他的腾蛇真身竟然已伤痕累累,但他的意志却更加坚定。 他猛地吐出了内丹,那是一颗蕴含着他全部修为与生命力的淡蓝色的珠子。内丹在空中围绕着他旋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天雷的力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内丹形成一个小小的护盾,要为他抵挡着天雷的肆虐,保护着祭月的肉身与灵魂。 第二道天雷降下,祭月的真身在空中再次翻滚,电击的他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他的鳞片被天雷轰得支离破碎,他的肉身崩溃。他的内丹一声脆响!光滑的珠子出现了裂痕,它围绕着他旋转一圈后飞回到他体内,灵丹已不能为他再抵挡天雷了!  天雷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他承受着无尽痛苦,猛的吐出一口血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只要他能坚持下去,只要他能承受住这三道天雷,他就能获得更强的力量。 祭月的肉身已经伤痕累累,鳞片破碎,血肉模糊,血一滴一滴的流下,他显然不能再承受第三道天雷的攻击。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和放弃,有的只是坚定与无畏。他缓缓抬起蛇头望向天空,准备承受他的第三道天雷,尽管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剧痛,但他依然咬牙坚持。褒姒看着受伤的他,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轻轻呼叫着他:“神君…神君…”祈祷着!然而,此时的祭月已经听不到她的呼唤。除了雷声他什么都听不到!他的内心被一种强烈的意志和信念所占据,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挑战的期待,对自我超越的渴望。 城内,天空被厚重的阴霾笼罩,电闪雷鸣,仿佛整个褒国都沉浸在一股压抑与不安的气氛中。人们纷纷抬头望向神庙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在褒君府的庭院中,他与图墨并肩而立,目光同样投向那遥远而神秘的神庙。褒弘德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地问道:“图墨,如此情景,究竟是何原由?” 图墨的眉头也深深皱起,他凝视着神庙的方向,沉声道:“怕是神君正在化龙应劫。这电闪雷鸣,阴霾笼罩,是天劫的征兆呀。” 褒弘德闻言,心中更是一紧,他立刻想到了褒姒,急切地问道:“那姒儿呢?她还与神君在一起呢,不知道…她是否安全?” 图墨沉了沉眸子,拍了拍褒弘德的肩膀,试图安抚褒弘德的情绪:“别担心,神君应是早已安排妥当。他既然选择了这个时候化龙应劫,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褒弘德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但仍然难掩心中的担忧。他缓缓说道:“希望神君能够功德圆满,顺利度过这次天劫。” 此时,褒国的环境气氛愈发压抑。狂风肆虐,电闪雷鸣,天地间的力量都在一起汇聚。人们纷纷躲进家中,紧闭门窗,生怕这突如其来的天劫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而褒弘德与图墨则依然站在庭院中,凝视着神庙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神君能够顺利度过这次天劫。 第55章 化龙成蛟 第三道天雷如同灭世之罚,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轰然降下,直击他的真身。那一刻,天地间只剩下这道天雷与祭月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为之颤抖。祭月的蛇鳞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全部震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于空中。 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全身麻木,失去知觉一般,只有意识在支撑的!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的蛇身躯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宛如破晓的曙光,照亮了整个褒城。龙鸣声从他口中咆哮而出,震耳欲聋,宣告着新的生命的诞生。 在金光的照耀下,祭月的蛇身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包裹,开始发生蜕变。他的身躯逐渐延长,肌肉纹理变得更加清晰,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感。龙爪逐渐长出,锋利而有力,宛如天造的兵器,闪烁着寒光,能够撕裂一切阻碍。 随着蜕变的深入,龙鳞也随之而生,一片片闪烁着神秘光泽的鳞片覆盖在他的身躯上,宛如穿上了无敌的铠甲,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这些鳞片不仅美观,更蕴含着强大的防护能力,让祭月的身躯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最后是龙须的长出,那轻盈而细长的龙须轻轻摇曳,蕴含着天地间的某种神秘韵律,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与神圣。龙须的出现,就像天地的信使,让祭月的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邃而高远,他已经与天地融为一体。 随着龙须的生长,它们逐渐延伸,直至蛇尾的末端,与此同时,蛇尾也鳞片逐渐变的小,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蛇尾长出龙须,逐渐形成了龙尾的轮廓。那龙尾庞大而有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然而,就在一切都似乎即将完美蜕变的时刻,却出现了异变。当最后的龙角即将长出时,却只长出了一只独角,宛如天际的孤星在龙头的额前略显尴尬。 化龙失败的祭月,身形在那一刻仿佛被时间凝固。他化成了黑蛟,未能完全蜕变成真龙,但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威严,依然让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他身躯庞大,鳞片闪烁着暗淡的金光,独角屹立,宛如一尊不屈的战神。它在空中飞舞了一圈后缓缓向地面坠落! 天劫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他浑身是伤,好些伤口都在汩汩流血,将他的鳞片都染成了暗红。他的灵力在天劫的轰击下损耗过大,他的身形开始逐渐缩小,鳞片一片片消失,最终变回了人身。 变回人身的祭月,如同断线的风筝,失去了支撑,从天空中落了下来。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宛如一颗陨落的星辰,最终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他的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显然伤势极重。 随着他的摔落,天雷也随之消失,天空中的阴霾逐渐散去,露出了久违的月光。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纱,似在为他可惜。 祭月勉强撑起身子,又一口鲜血溢出嘴角,染红了他的衣襟,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褒姒见到这一幕,连忙快步走过来,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她紧紧扶着他声音中带着哭腔:“神君!你怎么样了!” 祭月虚弱地笑了笑,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声音微弱地说:“死不了!”随后又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自嘲,“还是失败了!化成了蛟龙。”他叹了口气,神色不明的看向褒姒继续说道,“又得等下一个五百年了?” 他看着褒姒,眼神复杂,他看向褒姒的脖颈处,他伸手扯掉褒姒脖颈上的骨哨,不再看她,缓缓说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叫简沅送你回家!如今我被天劫所伤,内丹破裂需要闭关修炼。”褒姒摸向脖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永远都不可以摘下来吗?生辰礼还能收回去的?但一听到要送她回去,也来不及细想,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她看着祭月的伤势,心中充满了担忧和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到要被送回家,便有些难过。她想说什么:“可…可”最后又不知说些什么。他的伤势严重。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留下来,祭月需要闭关修炼,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为他提供任何帮助。 这时,简沅从外面飞身进入神庙,来到祭月身边。他见到他的伤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连忙问道:“神君!你怎么样!”祭月摇摇头,苦笑道:“失败成蛟了,不过能避开大限,就还有机会。”简沅闻言,点点头表。 祭月接着吩咐道:“简沅,我内丹破裂,得要闭关养伤一段时间!你送我回修炼禁地去!明天你再送褒姒回家!”简沅闻言,立刻应道:“是,神君!”他明白祭月的意图,也不再说话。简沅扶起祭月对褒姒说:“姒儿姐姐你早些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回家!”说着就带着祭月飞身离去 褒姒则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良久才回到房间躺下,久久不能入睡…… 简沅带着祭月穿越过茂密的森林,一步步深入这片古老而神秘的领域。树木愈发高大,枝叶层层叠叠,遮蔽了天空,只有斑驳的光影洒落在地面上,宛如一幅幅自然的画卷。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植被的清新气息,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更添几分生机。 在这片密林的涯上,一个隐秘的洞穴悄然出现在眼前。洞穴的入口被茂密的藤蔓和树叶遮掩,若非简沅带路,外人很难发现这里。简沅带着祭月化作流光,身形一闪,便穿过了那狭窄的入口,闪进了洞穴之中。 洞穴内简单的石桌石凳,石床一应俱全,布置得井井有条,这里,便是祭月闭关修炼的地方。洞穴的墙壁上,还刻着一些古老的符文和图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祭月缓缓走到石床前,盘膝而坐,开始打坐吐息。他闭目凝神,呼吸渐渐变得悠长而深沉,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灵气进行着某种交流。良久之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对简沅说道:“简沅,我这次受伤严重,而且内丹破裂,闭关时间定不会短,不知多久能出关!神庙的事交给你,褒国你要多上些心!” 简沅闻言,郑重地点点头,应道:“我知道了,神君,你为何不留下姒儿姐姐,她的身体早晚得进行修炼。”祭月轻咳了两声道:“还不清楚她为何会有二圣的力量,当年二圣化龙是否留有血脉不得而知,但她确实是凡人肉身!等我伤好后查清楚再做决定!如果太早定夺对她并不公平!” :“可姒儿姐姐她……” 祭月摆了摆手嘱咐道:“你离去吧,洞穴结印,暂时不能让人来打扰我!”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简沅再次点头,不再说话恭敬地说道:“是,神君。”他转身离开来到洞口,双手结印,为洞口设下结界! 第56章 洌兮 夜色如墨,天边偶尔闪烁的雷光像是天际裂开的缝隙,伴随着阵阵低沉的雷鸣,为这镐京城的夜晚平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雨丝细细密密地织在空中,轻轻敲打着古城的青石板路,也悄悄滋润着院中那些静默的花木。 在这座古朴而庄严的院落深处,一盏微弱的灯光透过纸窗,斑驳地照在地上,指引着一条隐秘的路径。一名女子,身着轻纱长裙,步履轻盈,如同夜色中的一抹幽灵,缓缓走向院内最深处的一间密室。她的面容秀丽,眉眼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媚态,仿佛能勾人心魄,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坚韧与冷漠! 走到密室前,女子停下脚步,双手轻轻交叠于胸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清晰:“大人。”随着她的话语落下,那看似坚实的密室门竟仿佛被无形之力推动,悄无声息地自行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缝中溢出,与外界的湿冷截然不同,这股冷意直透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进来吧!”一道低沉而阴冷的男声从密室内传来,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漠。洌兮,闻言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鼓足勇气,随即迈步踏入了那未知的黑暗之中。 随着洌兮的进入,密室内的景象逐渐显露:四周墙壁上挂着形态各异的古老符咒,微弱的光芒从这些符咒中散发出来,勉强照亮了室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石桌,桌上散落着几本泛黄的书籍和一些奇形怪状的器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与神秘的气息。而那阴冷声音的来源,正是坐在石桌旁,身影被阴影半掩的男子,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幽光 。洌兮躬身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大人,褒国方向,天降雷劫,魅妖失踪,我探查多时,却始终无法捕捉到她的神魂迹象。” 后卿的声音在阴暗的密室中回荡,阴冷而深沉,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又到五百年了,褒人神君的大限已至,他应当是急于在大限之前化龙飞升。方才那阵雷劫,只是他在尝试应劫化龙,不过,没有真龙灵血开启化龙阵,他主定会失败!”他冷冷笑出了声中带着一丝不屑! 洌兮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那魅妖……她?难道也与这雷劫有关?” 后卿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对魅妖的不屑:“魅妖行事向来乖张高调,怕是她在褒国胡作非为,暴露了行踪,结果被那位褒人神君给收拾了。哼,真是愚蠢至极。” 洌兮闻言,心中虽有疑虑,却不敢多言,转而问道:“那寻龙之事,我们该如何进行?” 后卿的眼神在昏暗中闪烁,透露出一种冷酷而决绝的光芒:“放心,它逃不掉的。如今褒人神君化龙失败,他心中定然不甘,定会比我更加急切地想要寻到真龙。到那时,我们再伺机而动,一同拿下他们,以补我灵力。”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你去给虢石父传个话,让他加大对周王的蛊惑力度,让周朝更快地走向腐败。还有,你带上溥鱼与絜钩,去关中一带制造一些灾难,加快我收集周朝国运的速度。记住,事情做的隐秘些。”洌兮闻言,恭敬地应道:“是,大人。!” 洌兮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了闪,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后卿难以言喻的恐惧。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人…可否…让我去看看母亲?我已许久未见,心中实在挂念…” 后卿闻言,原本阴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仿佛是在审视洌兮的决心。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洌兮面前,抬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你乖乖听话,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你母亲自然可以平安无事。” 洌兮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她深知后卿的性情和手段,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只能勉强挤出一个“是”字,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坚定的决心。 后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挥手示意道:“去吧!此次去关中,也要些日子才回。你就去禁阁看看吧,让你安心。不过,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否则…”他的话语未尽,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却已昭然若揭。 洌兮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应道:“是,大人。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完成您交代的任务,绝不会让您失望。”她的声音颤抖。 后卿转身回到石桌前!坐下倒了杯水道“去吧!……” 洌兮躬身行礼道:“是”便转身退下! 洌兮手中提着一些精心准备的吃食,肩上还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脚步焦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穿过院内曲折的小径,越走越深入,四周的景致也渐渐变得荒凉偏僻。最终,她来到了一处有人严密看守的门庭前。 这门庭古朴而庄严,上面一块斑驳的额匾上,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禁阁”二字,仿佛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门庭两侧,几名身穿黑衣的看守笔直站立,神情冷峻,目光如炬,不时地扫视着四周,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洌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她缓缓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她举起令牌,声音虽轻却坚定:“大人允许我来探望母亲。” 看守首领闻言,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令牌,确认无误后,脸上的表情略微松动,但仍旧保持着冷峻的神色。他微微点头,沉声道:“开门。” 随着看守首领的一声令下,门庭两侧的看守迅速行动起来,他们默契地推开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低沉的吱嘎声。 第57章 万兽之王犼 洌兮推开门,一股更加阴冷且带着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瞬间揪紧了。步入阁内,眼前的景象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母亲被粗大的铁链锁住四肢,如同一只无助的鸟儿,双手被高高地吊起举过头顶,双脚立在在阁楼中间的复杂阵法之中。 她披头散发,长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衣衫破烂不堪,露出斑驳的肌肤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她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模糊不清,那双眼睛,有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与绝望。 阁内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它们散发着幽暗的光芒,构成了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她牢牢地囚禁在其中。那些符文在空气中流转,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与锁链相呼应,不断地吸取着她的生命力。 锁链上,一股股暗黑的能量在流动,它们如同贪婪的毒蛇,紧紧缠绕着母亲的身体,不断地侵蚀着她的生机与活力。她的呼吸微弱而艰难,仿佛随时都可能断绝。 洌兮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悲痛。她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哭声。洌兮轻轻地走到母亲洌瑹身边,她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母亲!我来了!” 洌瑹虚弱地轻笑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兮儿…” 洌兮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母亲,女儿要离开镐京前往关中为大人办事,要过些日子才能来看你。今天,女儿给你做了些你爱吃的菜。”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食盒里的饭菜,那饭菜的香气在阴冷的阁内显得格外温馨。 洌瑹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心疼:“兮儿,都是母亲没用,苦了你了。” 洌兮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母亲,大人答应我了,只要帮他打开苍穹,等他飞升回到天界,我们就自由了。” 洌瑹摇摇头,眼中满是忧虑:“打开苍穹,岂是易事?千年前二圣打开的苍穹也不过是小小裂缝,何况那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洌兮急忙解释道:“大人他已找到方法,他准备效仿二圣吸取周朝国运,以此来打开苍穹。” 洌瑹闻言,心中更是疼痛难忍,她声音颤抖地说道:“兮儿可知,这样做会让天下苍生陷入地狱的?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由,而牺牲无辜的生命啊!” 洌兮听着母亲的话,心中也是一阵挣扎与矛盾。但她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她紧紧地咬住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我不管,我只要母亲平安回到我的身边。只要能救出母亲,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洌瑹无奈地摇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阁顶,喃喃自语地道:“我被困在这里,已经二百多年了吧!”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无尽的岁月。 她似乎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洌兮,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沧桑与感慨:“我本是赤足金乌之后,是商国人的神灵,本应是高高在上的金乌神君。商国被灭时,我当时正怀着你,因灵力亏损而闭关修养。等我赶到商国时,商王帝辛已经自刎于鹿台,一切都晚了。” 说到这里,洌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恨与不甘,她继续说道:“后卿出现后,把我抓了起来,要我为他效命。想我一高高在上的神君,又岂会为他这种阴险小人效命?但无奈我当时灵力未复,又身怀六甲,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洌兮听着母亲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悲痛。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声音哽咽:“母亲,都是女儿不好,让您受了这么多苦。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您,让您重获自由。” 洌瑹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坚定:“兮儿,母亲不怪你。无论发生什么,母亲只要你坚强地活下去。自你从出生起就在仰人鼻息的活着,没有一丝自由!都是母亲拖累了你!” 洌兮擦了擦眼泪,定了定神,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母亲,这后卿咒术符术高深莫测,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洌瑹沉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气息:“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其体化作万物,盘古的头骨化作了犼,它继承了盘古强大的肉身能力。与女娲、伏羲、昊天是上古四大古神,但与其他三位古神相比,犼行事全凭本能,随心所欲,不计后果。在涿鹿大战之时,犼来到了人间,见人间大战,玩心大起,便到处作恶。” 洌兮听得入神,追问道:“那后来呢?” 洌瑹继续说道:“人类之母女娲不忍心看着犼祸害人间,便与伏羲、昊天大帝联手,想要消灭它。但他们还是小看了犼的力量。犼继承了盘古的不坏之身,即便女娲和伏羲、昊天、全力出手,仍然无法灭杀犼。于是,伏羲启用八卦阵将犼困住,而昊天与女娲则联手将犼的灵魂抽出来,分成三份,想要封印起来。然而,分裂后的灵魂迅速逃离,女娲和伏羲、昊天的法力在战斗过程中消耗殆尽,无法追捕。” “那三份逃离的元神去哪了?”洌兮好奇地问道。 “它们分别占据了旱魃、后卿、嬴勾的身体,变成了四大尸王。”洌瑹解释道。 “四大尸王?不是只有三分元神的,怎么是四个,那还有一个是谁?”洌兮追问。 洌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犼的元神逃离后,昊天的神木在战斗中折断了一枝,落在地上。刚好犼的身体倒在一旁,它的血流到了神木枝上。神木枝因此生根,钻入了犼的身体,变作了尸王将臣。将臣是四个尸王中唯一一个没有灵魂,需要吸食鲜血生存的僵尸。因其拥有不死不灭的身躯,是四个尸王中最强悍、战斗力最高的尸王!” 第58章 二圣是谁 “为什么现在四大尸王中只有后卿了呢?”洌兮不解地问道。 洌瑹叹息道:“旱魃乃是黄帝的女儿,她心地善良,但犼的力量过于强大,她慢慢在犼的力量下失控!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地裂干旱。为了人间生灵,旱魃只得在极北之地沉睡。嬴勾则被黄帝斩杀。将臣也不知道在那里沉睡。唯有后卿,他做事低调、阴险,躲在人间四处为恶,却不为人所知!自共工撞倒不周山后,天与人间失去了通道,苍穹关闭,人间的众神都回不到天界。直至千年前,褒人的神灵化龙,犼本是万兽之王以龙为食,做为犼元神的后卿自是不会放过食龙来补其灵元,后卿追杀二圣,一翻斗法,二圣不敌逃脱后!无可奈何之下,二圣 以阵法借夏朝国运,诱夏朝大史図伯儒以强大的符文与阵法祭祀!再以真龙之血加持了八卦阵把苍穹破开了一道裂缝,它们飞入苍穹穿过雷阵之地飞往龙渊。”她又住顿了一下道:“后卿知道二圣借夏国运打开苍穹后!后卿便四外谋划,也是效仿二圣回到天界,这些年他一直在破坏周朝龙脉,让阴阳二气混合,以便他值取国运!” “母亲,二圣是谁,后卿到底是为什么要抓你?”洌兮好奇地问道, 洌瑹深吸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沧桑:“千年前,褒国有一对腾蛇佳侣被褒人奉为神明,因他们是修侣,人们都叫他们二圣,他们修炼大成后得褒人许诺以真龙之血开启化龙阵化身成龙! 犼 喜食其脑,取其真灵提升自己,做为犼元神之一的后卿,其力量只是四大尸王中最弱的一个,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当他感应到二圣化龙后,他便追杀他们二人想食其脑来补充自己的灵力,二圣与后卿大战不敌,逃到夏朝王庭以王庭国运隐藏了气息!当年夏朝王庭里有一位很厉害的太史,他能卜卦,布阵,咒符之术也很是精通,二圣利用了那位叫図伯儒的太史,用灵术改变了他的卜像,太史図伯儒布阵祭祀!供奉,二圣留下龙胎,让夏人误以为供其漦将得以江山永固。二圣则用太史的阵法与祭祀加以自己的灵力修为以提升自己,再以真龙之血加持太极八卦阵,借夏朝国运把苍穹打开了一道裂缝,二圣飞升之后,夏朝人以其漦供奉,但他们不知那是二龙的血脉,并不能保佑夏朝的千秋万代。商汤灭夏后,其龙胎被商供奉在神庙,当时的我已是商人神君,才能知道千年之事。”她顿了顿,目光中闪烁着忧虑,“兮儿,商灭周起!如今不知这龙胎在何处。这也是后卿囚禁我的原因。当然,商灭后,宫廷之内一片混乱,这龙漦定是在周朝统治者手中。后卿四处寻龙,不只是为了食其脑补充灵力,更是为了取真龙之血,加持阵法,打开苍穹。这世间因龙渊被封真龙稀少,就算有也大都隐藏在沉海!后卿想要打开苍穹,这龙漦定是关键,你定要在他之前找到龙漦,我们母女才能以此有所转机!” 说着洌瑹突然凝结灵力,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从她的身后展开,一个如太阳的木质太阳吊坠从她的翅羽处显露出来!太阳吊坠中间刻着一只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吊坠落到洌兮手中,洌兮道:“母亲…这是…” 洌瑹道:兮儿,把她带上,此物乃是我们金乌族的圣宝扶桑木雕刻而成,千年前我们金乌栖息在扶桑木上,苍穹关闭后在凡间的金乌族就只剩这一个法宝,名为“九眼天珠”!你收好了,别弄丢了,有它在,你碰到那龙胎,扶桑木定有感应的!” :“它为何会感应到那龙胎!”洌兮问道! 洌瑹道:“当年商汤把那龙漦供奉在商国神庙时,九眼天珠与那龙漦在神庙一起生活的好几百年,它们在一起接受供奉,时间一长就慢慢产生了感应! 洌兮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与决心:“母亲,我知道了!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洌兮紧紧握住九眼天珠道! 洌瑹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中担忧:“此次去关中,你万事小心!人间自有的是高人,万不可招惹是非。记住,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洌兮点点头,随即拿出手帕为母亲擦拭着脸上的污垢……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褒城的每一个角落。简沅早早地来到了褒姒的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关切:“姒儿姐姐!你醒了吗?” 褒姒在房内听到简沅的声音,连忙从床上坐起,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她匆匆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简沅站在门外,连忙道:“简沅!神君怎么样了!” 简沅看到褒姒眼中的担忧,连忙安慰道:“姒儿姐姐,你不用担心,神君已经闭关修炼,没什么大碍。他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你放心吧。” 褒姒听到简沅的话,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失落地笑了笑,说道:“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完,她低下了头,摸了摸脖颈处,那里本是带着神君给她的骨哨,那昨天他把它收了回去,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道:“简沅!你知不知道!神君他…为什么要把…”说到此处,她却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简沅疑惑道:姒儿姐姐,你想说什么?” 褒姒犹豫了一下说道:“简沅!你可知,神君为何把送我的生辰礼物收回?”简沅定了定神道:“我也不知,但那骨哨对神君来说很重要的,那是他幼年时,蜕下的幼牙!当时你被魅妖攻击!感受到骨哨的灵力。神君才能及时赶到!”褒姒想着那天在林子里!祭月对她说要她留下来的神情,她的心莫名的慌乱,褒姒定了定神连忙摇一摇头笑着对简沅说道:“没事了,简沅,我就随口一问” 简沅见状,轻声说道:“姒儿姐姐,我送你回家吧。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半月有余,你家人应是也挂念你了。” 褒姒点点头,感激地看着简沅:“谢谢你,简沅。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简沅摇摇头,笑道:“不麻烦,姒儿姐姐。你在这的这段时间做了这么多好吃的给我吃,你在的这段时间我也很开心,如今你要回家我还是很不舍的。”说完,他转身走出门外, 褒姒跟在简沅身后,走出了房门:“那你有空就来褒城找我,我给你做好吃的”。简沅兴奋的道:“真的吗?”褒姒点点头道:“嗯,自然。” 褒君府内,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一名侍从急匆匆地从大门外跑进庭院,他的步伐略显踉跄,但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他边跑边扯着嗓子喊道:“公子!公子!好消息,小姐回来了!”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急切。 褒弘德正与図墨在书房内探讨着什么,听到侍从的呼喊,两人皆是猛地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褒弘德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说什么?姒儿……姒儿真的回来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期盼,这一刻,所有的沉稳都被喜悦所替代。 第59章 不让她受到伤害 図墨也是一脸惊喜,他迅速站起身,手中的书卷不慎滑落,却无暇顾及,只是紧紧盯着侍从,眼中闪烁着确认的光芒,仿佛也在期待着这个好消息的真实性。 侍从被两人的反应感染,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是的,公子,小姐真的回来了!我刚刚亲眼看到她进了府门,正往这边来呢!” 褒弘德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大步流星地就往庭院外走,边走边吩咐:“快,带我过去!” :“是公子。”说着几几急冲冲的往庭外走去! 从庭外的缝隙中洒落,为这匆忙的场景添上了一抹柔和的背景。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长廊,步入庭院之时,不远处,一道纤细而熟悉的身影悄然映入眼帘。她如同一阵清风,不期而至。 褒姒一眼便认出了远处的褒弘德与图墨,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她远远地喊道:“哥哥、墨哥哥!”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期待,随即,她提起裙摆,轻快地向他们跑来,仿佛一只即将归巢的小鸟。 褒弘德见到妹妹跑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宠溺。他连忙上前几步,伸出双手,当褒姒跑到他面前时,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姒儿,你回来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的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都融入这个拥抱之中。 褒姒被哥哥紧紧拥抱着,她感受到了那份来自兄长的温暖与疼爱。她轻轻地喊道:“哥哥…”声音中充满了依赖。 図墨,见到褒弘德与褒姒相拥的场景,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拳,紧抿着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感。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那里有对褒姒的思念与爱,又有对褒弘德与褒姒亲密关系的羡慕与嫉妒。在这一刻,他的内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让他感到痛苦… 褒姒在褒弘德的怀抱中微微抬头,目光温柔地转向了图墨。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图墨特有的亲近与依赖,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距离都被拉近了。随后,她轻轻地放开褒弘德,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图墨,口中轻声呼唤道:“墨哥哥!” 図墨看着褒姒走来,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言。他俊俏的脸上扯出一丝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褒姒归来的喜悦,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他轻声问道:“姒儿身子可好些?”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褒姒闻言,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安心的笑容:“已经没事了,神君那么厉害,早就把我治好了。”她顿了顿,又略带调皮地补充道,“是我贪玩,在神庙多玩了些日子,让哥哥和墨哥哥担心了。”图墨本就不善言辞,顿了顿点头嗯了一声:“你没事就好!” 褒弘德见状,走过来摸了摸褒姒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轻声说道:“去见见母亲吧,你离家好些天了,母亲可担心坏了。” 褒姒点了点头,眼中闪烁了闪,道:“那母亲身体可好。”褒弘德道:“都好!就是有些担心你!”随后拉拉着她的手转身看向庭院处走去。而图墨则默默地站在那,看着褒姒与褒弘德的互动,眸子闪了闪也跟了上去。 褒弘德与褒姒缓缓步入庭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一廊亭下,褒夫人正低头专注地缝制着一件墨青色的披风,针线在她灵巧的手指间穿梭,还未等两人靠近,褒姒便像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挣脱了褒弘德的手,一溜烟地向廊亭奔去,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庭院的宁静:“母亲…母亲,我回来了!”褒夫人闻声抬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站起身,张开双臂,褒姒扑进母亲的怀抱。“姒儿,你可回来了!”褒夫人紧紧拥抱着褒姒,声音中带着几分心疼:“听弘德说,你受伤了?快让母亲看看,伤可好些了?”褒姒依偎在母亲怀里,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温暖,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母亲,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有神君的照顾着我,那些都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弘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来,面对着褒夫人,他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温和而诚恳地说道:“母亲,这次的事情,都是儿子的不好。是我让姒儿冒险去引诱那魅妖,结果才让姒儿受了伤。是我太大意了,没有考虑到其中的危险。” 褒夫人听着弘德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责备。她看着弘德,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弘德,你身为兄长,应该时刻保护妹妹,而不是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可不能再带着姒儿去瞎掺和了。要是姒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活!” 弘德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母亲的责备。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他抿了抿嘴,坚定地说道:“母亲,您说得对。这次是我错了,我以后绝不会再让姒儿受到任何伤害。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褒夫人凝视着弘德那双充满决心的眼睛,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她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语重心长:“弘德,你是兄长,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你都应该保护好姒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娶她为妻,就更应该加倍地对她好,保护她。” 弘德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紧握成拳。深情的看向褒姒沉稳地回答道:“母亲,您放心,我会用我的全部去爱护姒儿,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褒姒有些羞涩的轻轻地走上前来,她拉着褒夫人的手,眼神中满是撒娇和祈求。她柔声说道:“母亲,您就别再生气了。哥哥他已经知道错了,而且这次也是我自己主动提出要去当诱饵的,真的不能全怪哥哥。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我都会乖乖地待在家里,陪着您,好不好,母亲?” 褒夫人看着女儿那双清澈而祈求的眼睛,心中的怒气彻底烟消云散。她笑着摸了摸褒姒的头,温柔地回答道:“好,好,母亲不生气了。只要你们以后都平平安安的,不再让母亲担心,母亲就心满意足了。” 第60章 我自是愿意的 就在这一家人温馨和解的时候,转角处,一个身影默默地站在那里,正是图墨。他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哀伤。他知道,自己和褒姒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了。他默默地转过身,悄悄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心痛的地方,只留下一道孤独而落寞的背影。 褒夫人拉着褒姒的手,一同在石桌旁坐下,褒弘德也微笑着跟了过来,坐在了她们对面。他拿起茶壶,为褒姒与褒夫人各自倒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 褒夫人端详着褒姒,眼中满是疼爱:“姒儿,看你受这一回伤,人都瘦了!在神庙侍奉神君,是不是没吃好啊?” 褒姒连忙摇头,笑容如花般绽放:“没有的呢,母亲。神君很好相处,也没要我做什么重活。许是从小都没离开过母亲,您心里觉得我没吃好而已。其实在神庙,我吃得好,睡得也香!” 褒夫人看着褒姒那美丽动人的笑容,心中一阵宽慰,她拍了拍褒姒的手背,感慨道:“姒儿来到我身边都十六年了,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褒姒娇笑道:“但母亲还是一样美丽,岁月在您的脸上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褒夫人被逗得合不拢嘴,她看了看褒弘德,又看了看褒姒,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待:“姒儿,你哥哥与我说,他想要娶你为妻。你是什么想法?你可愿意?” 褒姒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她看了看温文尔雅的褒弘德,正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她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嗯!我自是愿意的。” 褒夫人见状,心中大喜,她试探地问道:“那你可喜欢弘德?” 褒姒一笑,点头肯定:“我与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我自是喜欢哥哥的。” 褒夫人点点头,满是欣慰地说道:“好!好!等你父亲回来,我们就为你们把婚事定下来,可好?” 没等褒姒回答,褒弘德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他满脸喜悦地对褒夫人说:“谢母亲大人!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姒儿,让她幸福的。”褒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穿越了庭院中的花草,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远方那熟悉的身影。她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担忧,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忧郁,但又充满希望的微笑。她轻声说道:“你父亲离家也有月余了,按时间算,该是到镐京了。” 褒弘德坐在一旁,他感受到了母亲的忧虑,便安慰道:“母亲别担心,父亲他智慧过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阳光温柔地洒在庭院中,给这宁静的午后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褒夫人与褒弘德坐在石桌旁,褒姒则像只欢快的小鸟,在他们身边舞来跳去,时不时地说些俏皮话,逗得两人大笑。 褒夫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被这欢乐的气氛抚平了。她一手捂着嘴,一手轻轻地拍着桌子,显然是被褒姒的幽默感深深感染。褒弘德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时不时地看向褒姒,眼中满是宠溺和欣赏。 庭院中的花草仿佛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们伴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金黄的光斑,给这和谐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温馨和浪漫。 褒姒的欢声笑语如同清泉一般,洗涤着他们心中的疲惫和忧虑。她时而模仿着神庙中的神君,做出一副庄严的模样,却又在关键时刻破功,逗得两人捧腹大笑;时而又讲述着自己在神庙中与简沅的趣事,让两人听得入了神…… 褒珦风尘仆仆,历经月余的跋涉,终于抵达了镐京。他衣衫上沾满了尘土,脸上也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步履匆匆,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使命,穿过繁华的街市,直奔王宫。 镐京的街市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商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新奇的商品琳琅满目,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观看。街头艺人表演着各种杂耍,引来阵阵掌声和欢笑。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暗流涌动。褒珦无心欣赏这繁华的景象,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忧虑。他深知,自己此次前来,是为了向周幽王劝解关中大旱的危机,以及朝堂之上人才凋零的困境。他担心自己的言辞是否能够打动君王的心,更担心国家的未来是否会因为君王的偏执而走向衰败。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坚定地朝着王宫的方向前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国家的深深忧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刀尖之上。 王庭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高耸的王座上,一位八九岁的俊郎君王端坐其上,那便是周幽王。他面容俊朗,但此刻神色阴霾,眉头紧锁,似乎正被无尽的烦恼所困扰。 褒珦步履沉重,走上前来,神色凝重地向周幽王劝解道:“大王,关中一带大旱已持续数年,土地干裂如龟背,河流枯竭,粮仓空虚,百姓颗粒无收,生活苦不堪言。这几年大王不思补救天灾,反而宠幸小人,驱逐贤臣赵叔,导致朝堂之上人才凋零,社稷难以为继。这样下去,江山岌岌可危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国家未来的忧虑。 第61章 国危已 周幽王闻言,面色一沉,怒斥道:“本王做事,自有分寸,还需你来指手画脚吗?你胆敢如此放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不知道,山崩地裂、天灾人祸,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吗?泾水、渭水和洛水三个地方同时发生了地震,本王也未曾惊慌,你何须如此大惊小怪!”他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王者之气,仿佛要将褒珦的劝解全部驳回。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阴霾和冷漠,仿佛对褒珦的忠诚和忧虑毫不在意。 褒珦闻言,心中一痛,他深知周幽王的偏执和冷漠,但仍忍不住再次劝道:“大王,天灾人祸并非小事,它们关乎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生死。贤臣赵叔被驱逐,朝堂之上人才凋零,这正是国家危机的象征啊!请大王三思,召回赵叔,共商国事,以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一旁的虢石父见状,连忙火上浇油,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大王,这褒珦目无君上,大言不惭,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动摇大王的权威。他如此放肆,应当严惩以儆效尤!难道大王要容忍他在这里胡言乱语,破坏朝堂的安宁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准备扑向它的猎物。他身着华丽的官服,头戴高高的官帽,但内心却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 周幽王听了虢石父的话,更是怒不可遏:“来人,把褒珦拖出去大打五十大板,将他关入监牢!”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是在宣判一个死刑犯的命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残忍! 褒珦闻言,心中一凉,但他仍然挣扎着喊道:“大王,不可如此对老臣呀!老臣一片忠心,只为国家社稷着想。如此下去,国危已!”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悲凉,仿佛是在为一个即将崩溃的国家哀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国家的忧虑和对周幽王的失望。 然而,周幽王却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看着褒珦被侍卫们拖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无情,仿佛对褒珦的忠诚和劝解毫不在意。议事厅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周幽王和虢石父的冷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这个曾经辉煌的国家,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黑暗与危机之中。 褒珦被侍卫们拖走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绝望。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奋斗的情景,想起了自己曾经为百姓的福祉而奔波劳累的日子。然而如今,他却因为一片忠心而被自己的君王所惩罚,被关入大牢之中。 议事厅内的气氛仍然凝重而压抑。周幽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眉头紧锁,神色阴霾。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朝臣的不信任。他认为只有自己才能掌握国家的命运,只有自己的意志才能决定国家的走向。然而他却忽略了朝臣们的忠诚和智慧,忽略了百姓的疾苦和期盼。 虢石父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虢石父脚步匆匆,穿过王庭中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假山前。他停下了脚步,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了一圈,确认无人后,才轻轻拍了拍假山的一处石缝。 只见假山后,一道暗影微微一动,紧接着,一个身着华丽宫装,面容冷艳的女子从暗处缓缓走出,只露出半张脸,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正是——洌兮。 “事情可办好了?”洌兮的声音低沉而冷硬,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虢石父立刻躬下身子,态度恭敬至极:“女使放心,小人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洌兮微微眯起双眸,上下打量了虢石父一番,眼神不屑的缓缓开口:“很好,大人要你加大对幽王的蛊惑。现在的进度太慢了,我们需要借取周朝国运的速度得再加快一些。” 虢石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会竭尽全力,确保大人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洌兮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很好,只要你尽心尽力助大人完成此事,大人答应你的事情就指日可待。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让周朝走向衰败,祝助大人飞升,你就是这天下之主。” 说完,洌兮转身欲走,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虢石父,眼中闪过一丝警告:“不过,也还得小心行事。幽王虽然昏庸,但身边毕竟还有不少忠臣。并不可暴露自己。” 虢石父闻言,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应承:“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会小心谨慎,绝不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看着虢石父那卑微而又坚定的身影,洌兮再一次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假山后的黑暗中。而虢石父则站在原地,望着洌兮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尽是对权力的欲望…… 太史伯阳父听闻褒珦被关入监牢的消息后,心中满是忧虑。他匆匆赶到监牢,只见四周高耸的石墙将天空切割成一方方狭窄的蓝色,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臭的味道,仿佛能扼杀人的生机。监牢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照在斑驳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太史伯阳父:“褒大夫!” 褒珦闻言艰难的缓缓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监牢的栅栏前。他的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胡须杂乱无章,显然在这阴暗潮湿的环境中受尽了折磨。他的衣衫破旧不堪,沾满了污垢和血迹,瘦弱的身躯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单薄。他摇着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痛与无奈。 伯阳父看着褒珦,眼中满是同情与愤慨。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夫受苦了,都是我无能,无法说服周王放你离去,让您遭受此等冤屈。实属不该!” 褒珦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摇头道:“太史大人,您无需自责。我褒珦忠心为国,直言不讳,即便身陷囹圄,也无怨无悔。只是可惜了这西周江山,怕是要毁于幽王了。” 伯阳父闻言,更是痛心疾首。他紧握双拳,愤慨地说道:“两年前,我向周王禀报天灾之兆,千年前伊水、洛水枯竭,夏朝灭亡;黄河枯竭,商朝灭亡。两年前泾水、渭水和洛水同时发生地震,我道河水将枯竭,西周将有危险。可他却不屑一顾,说我愚蠢至极,不再理会我的提示。如今看来,周亡已!” 第62章 难道姒儿就不吃味吗? 褒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他叹息道:“伯阳父大人,您已尽忠竭力。只是周王偏执冷漠,不听忠言,才导致今日之祸。您无需再为我担忧,望你能帮我与我家妻儿报信一封。我自认命数已尽,只盼妻儿平安!。”太史伯阳父看着身陷囹圄的褒珦,心中满是痛惜与无奈。他紧握双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褒大夫,您放心,待我回去后,定会立即给您的妻儿书信一封,告知他们您的遭遇。同时,您一定要珍重!” 褒珦听着伯阳父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他强忍着悲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伯阳父说道:“伯阳父大人,您的恩情谊我褒珦铭记在心。请您务必帮我转告他们,我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西周。只是可惜太史如此能人,周却不能重用大人,这江山社稷到头了!。” 伯阳父看着褒珦那坚毅而悲痛的神情,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深知褒珦的忠诚,但西周江山的危机已无法挽回。他只能选择默默地转身离去。 太史伯阳父回到住处,心情沉重。他走到书桌前,铺开纸张,拿起笔来,开始书写一封书信。他的笔触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忧虑。写完后,他小心地将书信封好,然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侍从闻声走进书房,躬身行礼道:“太史大人,有何吩咐?” 伯阳父将封好的书信递给侍从,神色严肃地说道:“你找个腿程好的人,把这封信送到褒国国君府去!务必小心,不可走露风声!” 伯阳父看着侍从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 在褒君府那宽敞而精致的花园里,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有些泛黄的草地上,花圃处秋菊正开的艳丽。为这秋景增添了一份生机!花园的一角褒姒身穿一袭轻盈的绿色纱裙,坐在秋千上,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甜美而纯净。她的长发随风轻轻飘扬,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图墨站在她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握住秋千的绳索,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她,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他的眼神始终落在褒姒的身上,眼里尽是温柔与宠溺,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的笑容而变得美好。 褒姒在空中荡漾着,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花园里回荡。她时而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时而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 在距离秋千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褒弘德静静地坐着,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神情专注而认真。他的眼神时而落在书页上,时而抬头看向褒姒和图墨,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花园里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们伴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金黄的光斑,就在这时,一个身穿一身劲装,显得英姿飒爽的少女走进了花园。她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身材匀称,步伐矫健,透露出一种不同于寻常少女的干练与利落。 她的头发被紧紧地束在脑后,用一根简单的发带系着,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显得格外清爽。她的脸庞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与図墨有着几分的相似。 她的腰间配着一把短刀,刀鞘简洁而实用,没有华丽的装饰,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锋芒。她走路时,短刀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她走进花园,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石头边认真看书的褒弘德。她立马跑到石头下,抬头笑着喊道:“弘德哥哥。” 褒弘德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去,有些意外地说道:“禾雅?你怎么来了!” 禾雅笑着回答道:“我来找哥哥呀!族中长老叫他回去一趟呢。” 図墨听到禾雅的话,也走了过来,问道:“可有说,找我什么事?” 禾雅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总不回家!家中父亲自是挂念你!” 图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褒弘德说道:“公子,那我回去一趟。” 褒弘德点了点头,说道:“行,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你回家陪陪家人也好。” 图墨看了看正在秋千上的褒姒,然后转身拉着禾雅就走。禾雅本来还想着玩一会儿,却被図墨拉着走,急忙喊道:“姒儿姐姐,哎呀!…哥我还要和姒儿姐姐玩呢?你干什么?放开我。” 图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太闹腾了!怕你又给我惹麻烦,还是和我一起回家吧!” 说着,他不顾禾雅的抗议,拉着她径直走出了花园。禾雅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向褒弘德,眼中满是不舍…… 褒姒的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她看着禾雅被图墨拉走时那复杂多变的表情,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悦耳,她转向褒弘德,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弧度,说道:“这禾雅哪里是想和我玩,明明就是想和哥哥玩呢!你看她那眼神。” 褒弘德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怨,仿佛被褒姒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他缓缓走向褒姒,步伐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站在褒姒面前,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难道姒儿就不吃味吗?”褒弘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褒姒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她顿了顿,然后笑道:“哥哥又不喜欢她,我需要吃什么味呢?”声音中带着一种少女特有的纯真和娇憨。 褒弘德听罢,眸子一闪他一把将褒姒从秋千上拉了下来,动作有力,紧紧将她拥入自己的世界。他揽过她的腰,低下头,眼神炽热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刻入心底。 “姒儿对我,就这么放心吗?”褒弘德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褒姒被他如此看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慌乱和羞涩。她抬起头,看着他,轻咬了下唇,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褒姒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娇羞与坚定:“从小到大,我对哥哥的信任,从来都不需要质疑。”她的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脸颊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褒弘德与褒姒的眼神在这一刻交汇。他低下头,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那吻如同春风拂面,既温柔又带着无尽的深情。褒姒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知所措。感受到褒弘德的温柔,让她渐渐地放松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63章 我并未考虑自己的婚事 可是,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海中却浮现出了神君祭月的脸庞,以及那次在林子里他那带有侵略性的吻。她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褒弘德感觉到了褒姒的不适,他轻轻地放开她的唇,让她得以正常呼吸。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关切地问道:“姒儿,是哥哥吓到你了吗?” 褒姒靠在褒弘德的胸口,她的神情带着一丝慌乱与迷茫:“不是,我只是还不适应……”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神情尽是困惑与挣扎。 褒弘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隐忍着内心的冲动沙哑的叹道:“怪我!太着急了!” 褒姒不安地靠在褒弘德的怀中,她摇摇头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忧虑:“哥哥,我有些不安。真希望父亲能早些回来!” 褒弘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开心的笑容:“姒儿,你这是想早点嫁给我吗?”他的眼神透露着对他的宠溺。 褒姒想到了沐允川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以后,你会心甘情愿留下的!”她不禁有些气恼地嘟起了嘴,不安地说道:“嗯,这样我就能永远和哥哥、父亲、母亲在一起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定。 褒弘德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轻声安慰道:“傻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会陪在你身边,守护你的。”褒姒点点头,褒弘德身上的味道总是让他安心,阳光洒在褒弘德和褒姒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深邃的光泽,衣服被阳光染上了淡淡的金色,与这个萧瑟的秋日花园融为一体。花园中弥漫出一种淡淡的温馨。 秋日的午后,阳光如细丝般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褒城内的一处由七八间民舍紧紧围绕的院落之中。这些民舍虽为普通之物,但规模颇为可观,土墙茅顶,错落有致,透出一股质朴的气息。 院落的一角,金黄色的玉米堆成了小山。几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妇人围坐在一起,她们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玉米穗之间,熟练地剥去一层层的外衣,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玉米粒。 妇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她们一边剥着玉米,一边聊着家常,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院落的另一侧,一棵老槐树静静地屹立着,它的枝叶在秋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聆听着妇人们的谈笑声。 图墨从院外缓缓走进来,他的步伐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的身后,紧跟着脸色不太好的图禾雅,她的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当她们看到图墨走进来时,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神色变得有些拘谨。其中一个妇人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对图墨说道:“図墨回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和热情。 图墨点了点头,简短地回应道:“二婶!”他的声音低沉,却透露出一种不易接近的冷漠。妇人应了一声“哎”,然后指了指屋内,说道:“图墨啊,你进屋去吧,族中长老等着你呢!” 图墨闻言,脸色更加冷峻,他嗯了一声,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屋内。他的背影显得孤傲,禾雅看着图墨的背影露出一丝担忧,随后转头看到那几位妇人有些尴尬的脸色,心中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她笑着走上前,试图缓解气氛:“几位婶婶别理他,他就是这样,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整天冷着张脸!”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俏皮和无奈。 图墨走进堂屋内,屋内光线略显昏暗,但主位上的灯光却异常明亮,将坐在那里的人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出来。主位上,正坐着他的父亲——図公山。他面容严肃,眼神深邃,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図公山的右边,依次坐着两位长老。年长的大长老图坤,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沉稳。他身旁,是二十来岁的三长老図昊,他年轻有为,面容俊朗,眼神中闪烁着智慧锐利的光芒。 图墨走上前,他的脚步稳健,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对着主位上的图公山行礼:“父亲。”随后,他又转身向大长老和三长老行礼,态度恭敬而诚恳:“大长老,三长老。” 图公山轻轻点了点头,抬起手来,示意图墨坐下,声音中带着几分温和:“墨儿,快坐下。” 图墨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的坐姿挺拔,显露出一种不屈的气质。他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不知道父亲让禾雅叫我回来,是有何事?” 大长老图坤与图公山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図坤开口说道:“图墨,你自九岁那年,就被送入褒君府为侍童。现如今,你已是舞象之年,几位长老商议,想为你在族中选一位适龄的女子,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 图墨闻言,心中不禁一紧。他想到了褒姒与褒弘德的婚事将近,心里的疼痛仿佛失控一般蔓延开来。他淡淡的眸子看向图公山,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淡和疏离:“这是父亲的意思?” 图公山叹了口气,他明白儿子的心思,但作为一个家族的族长,他也有着自己的考虑:“墨儿,为父知道你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但婚姻大事,关乎家族的未来和你的幸福。如你有心仪的女子,也可以告诉为父,为父一定帮你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图墨冷冷地笑了笑,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坚定:“父亲莫不是忘了,当年为报君主的救族之情,我起誓终身为奴,以报当年的恩情。我并未考虑自己的婚事。” 图公山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他明白儿子的决定,系。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墨儿,当年君主的恩情我们自然记得。但你的婚姻大事,也关系着家族的未来,为父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以后这族长之位…。 图墨站起身来,打断了父亲的话。他的声音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当年父亲把我送进褒府开始,父亲就应该明白,这族长之位就与我无关了。如今族中有三长老打理,父亲也应放心让他接位才是,不能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就厚此薄彼!” 第64章 让族人平安的生活 图公山闻言,立马大怒,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威严和不满:“放肆!你……” 然而,三长老図昊却连忙开口打断了図公山的话。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图墨,只要你愿意回来,我自会心甘情愿辅佐你,我们一起承担起强大家族的责任。” 図墨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漠和疏离。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嘲讽:“对于我来说,家族强不强大没有任何意义。人只要能活着,能吃饱饭,比什么都好。如今家族在君主的庇护下,一族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不应该再想其他的!” 大长老图坤缓缓站起身来,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图墨,你想想我们图氏先祖的辉煌,那是何等的荣耀!你就真的甘愿困在这小小褒城,做一辈子的侍卫吗?” 図墨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与冷漠。他淡淡地回应道:“那么长老,你是想为谁去效命,是要准备搭上全族人的性命吗?当年先祖为夏朝鞠躬尽瘁,又有何用?桀王昏庸暴虐,夏朝覆灭后,图氏家族几百年的流转,族人连吃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辉煌!” 大长老図坤被図墨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继续劝说道:“图墨,你不能只看眼前,要放眼未来。让君主招你入朝辅佐幽王,那么图氏家族的未来就有可能重现辉煌!” 図墨冷笑一声,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决绝:“大长老,你太天真了!如今的幽王如当年的桀王一样残暴。你们难道要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搭上全族人的性命吗?我不愿意看到族人再因为无谓的荣耀去牺牲,如!能在褒城守住这份安宁足已!” 図公山看着图墨冷漠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他沉了沉眸,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开口:“墨儿!可还在为你母亲的事,耿耿于怀?” 図墨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他的脸色更加冷漠,仿佛被一层寒冰所覆盖。他冷冷地回应道:“不让家族陷入危险,让族人平安生活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図公山闻言,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深深的痛楚。那段尘封的记忆,如同锋利的刀刃,再次割裂开了他内心的伤疤。 当年,图氏家族天灾四处流亡,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饥寒交迫之下,族人们的生存成了最大的问题。那时,图墨的母亲,那位温柔而坚韧的女子,她四处奔波,不顾自己的安危,只为能给族人带回一线生机。终于,在一次艰难的乞讨之后,她带回了一些粮食。然而,当这些粮食出现在族人面前时,却引发了一场意想不到的悲剧。 由于长时间的饥饿和绝望,族人们在看到粮食的那一刻,仿佛失去了理智。他们哄抢着那些来之不易的食物,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误伤了図墨的母亲。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那一刻更是雪上加霜。 由于当时的条件极其恶劣,図墨的母亲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她的伤势逐渐恶化,最终在一个寒冷的夜晚,离开了这个世界。 母亲的离世成了图墨心中永远的痛。他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也亲眼见证了族人的冷漠和无情。从那以后,他对家族和权力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和排斥,他只想远离这一切,过平静的生活。 図公山缓缓走到図墨的身旁,试图拉近与儿子的距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和无奈:“墨儿,为父知道你对家族有着深深的怨恨。但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中,你…… 図墨打断他:“不必多言,平安对什么都好不是吗?”图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父亲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堂屋。他的背影显得孤傲,沉重! 图家的演武场上,天空湛蓝如洗,微风轻拂,却丝毫未能缓解场中的紧张氛围。图墨与年轻有为的三长老图昊面对面站立,两人的眼神中既有对彼此的尊重,也藏着不甘示弱的斗志。图墨拱手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有劳三长老指点!”图昊微微一笑,回以一礼:“请!” 随着两人的话语落下,一场关于咒术与符术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图墨身形一展,如同猎豹般敏捷,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低吟咒语,瞬间,一股强大的咒力自他体内涌出,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束,直取图昊。图昊则不慌不忙,他轻轻一挥袖,一张符纸自袖中飞出,在空中迅速展开,化作一面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盾牌,轻易地将图墨的攻击挡下。 图墨的咒术灵活,他化身为风,快速移动,凝聚咒力,发出猛烈的攻击。而图昊的符术则显得更为沉稳,他每一张符纸都蕴含着深厚的灵力,能够瞬间构建出复杂的防御或反击阵法,让图墨的攻击屡屡受挫。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图墨利用咒术幻化出一把巨大的光剑,带着破空之声向图昊斩去。图昊则迅速抛出数张符纸,它们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光剑牢牢困住。两股力量相互碰撞,产生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爆响,让整个演武场都为之震动。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两人收手。 图昊望向图墨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图墨,你的咒术确实已有相当火候,但在运用上还需更加精细。比如刚才那次光剑攻击,你若能在咒力凝聚时更使用符术加强,威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图墨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多谢三长老指点,。”随后,他们转身走到演武场一侧的石桌旁,那里摆放着几套精致的茶具。图墨轻巧地提起茶壶,手法熟练地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恭敬地递给了图昊,笑道:“三长老的布阵、符术与咒法,在族中无人不知,即便是大长法,也不及你的造诣深厚。” 第65章 受益非浅 图昊闻言,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图墨,修行之路漫长,我们都有各自的长处和短处。” 图墨点了点头,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请教三长老。上次在抓捕魅妖时,我尝试用阵法与符术将其困住,但那魅妖似乎异常狡猾,只需片刻便挣脱了我的法阵。我对此颇感困惑,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图昊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兴趣:“你当时用的是何种阵法?” “我用的是从族中古籍中学到的‘锁魂阵’,并且在锁魂阵的阵眼中,我还特意布置了一个‘聚灵阵’,以增加阵法的灵力和稳定性。”图墨详细解释道,言语间透露出他对那次失败的耿耿于怀。 图昊听后,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锁魂阵与聚灵阵的结合,理论上够对魅妖构成不小的威胁。但魅妖狡猾多变,它们往往能找到阵法中的微小瑕疵进行逃脱。你的阵法都是自学,缺少族中长老的教教,我想,问题可能出在两个方面:一是锁魂阵的布置是否足够精确,每一个节点都需与天地灵气相合,稍有偏差便可能给魅妖留下可乘之机;二是聚灵阵虽然能增强能量,但把聚灵阵布在锁魂阵的阵眼会导致能量过于集中,反而让魅妖找到了突破点,利用那股强大的能量反向冲击阵法薄弱点。” 图墨听得入神,连连点头:“我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些细微之处。那我该如何改进呢?” 图昊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缓缓放下:“首先,你需要更加深入地研究锁魂阵的原理,确保每一个步骤都精确无误。其次,对于聚灵阵的使用,你可以尝试调整其位置,不要直接置于锁魂阵的阵眼中,而是在阵外,形成一个互补而非直接叠加的效果。这样,既能保证聚灵能有灵力不断的补充阵法,又能减少被反击利用的风险。” 图墨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敬意与感激:“有劳三长老了。” 图昊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和煦,他走进房间拿了本古籍轻轻拍了拍图墨的肩道:“来,图墨,今日我便与你详细说说锁魂阵的关键布阵法门。此阵虽看似简单,实则奥妙无穷,需细心体悟方能得其真谛。” 随着图昊的话语落下,两人便沉浸在了阵法的探讨之中。图昊缓缓翻了几页泛黄的古籍,上面绘制着锁魂阵的复杂图案,每一个节点、每一条线条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他指着图纸,耐心地讲解着每一个细节,从阵法的起源、原理到布阵的要点、注意事项。 图墨则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眼神紧随着图昊的手指移动,仿佛要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刻入脑海。他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提问,与图昊进行着深入的交流与探讨。两人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而响亮。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渐渐深沉。演武场上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然而,两人却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依然沉浸在阵法的世界之中。图墨的求知若渴,让图昊倍感欣慰与满足。 就在此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禾雅端着一些精致的吃食缓缓走来,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嗔怪与疼惜:“看看你们,在这里一说就是一整天,连晚食都没去吃,都走火入魔了!”她的声音里透露出对两人的关心。 图昊闻言,笑容满面地回应道:“哈哈,我们聊得太开心了,都忘了时间。这不,禾雅你就来送温暖了。” 禾雅轻轻放下吃食,坐在了石桌旁,好奇地问道:“哥哥和三长老聊些什么呢?这么入迷。” 图墨拿起一个饼,咬了一口,淡淡的道:“没什么,也就是一些阵法与咒符之术的问题。三长老见解独到,让我受益匪浅。” 禾雅嘟着嘴,假装不满地说道:“平时哥哥在褒府也是这样吗?忙一天下来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真是让人担心。” 图墨闻言,摸了摸她的头,一改往日冷漠的态度,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哥哥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整天咋咋呼呼的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图昊看了看图墨,见他心情似乎不错,便开口说道:“其实,你做为图家人,回到族中,为壮大家族,也并没有什么错。毕竟,这里是你的根,是你的家。” 图墨顿了顿,放下手中的饼,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我知道,族中长老有他们的考量。而且这些年,族人一直将你做为下一任族长来培养。我此时回来,岂不是让你难堪?我从小离家,对族中规矩都已忘记,随性惯了,受不了长老们的啰嗦。” 图昊闻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只要你愿意回来,我还是会忠心护着你,教导你的。我并不会有二心。再说,如今你父亲也老了,头发也都白了。你又如何忍心让他承受亲子不在身侧尽孝的痛楚呢?” 图墨握了握拳,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决绝。最终,他下了个决定:“我会考虑的。等君主从镐京回来,公子与姒儿小姐成婚后,我再与君主说。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就算是真的回来,我也不会做这族长之位!” 禾雅听到这,猛地一惊,连忙站起来,眼中的惊讶与急切交织在一起:“什么?你说,弘德哥哥与姒儿姐姐要成婚?这……这怎么可能?” 图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嗯,反正又不是亲兄妹,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他说完,便低头咬了一口手中的饼,仿佛是在掩饰内心的情绪。 禾雅恹恹地坐下,眼中的光芒黯淡了许多,她低声说道:“我都还没向弘德哥哥表明心意,他就要成婚了……这让我怎么办才好?” 图昊在一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禾雅,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要矜持一些的好。再说,人家都已经议亲了,你也就别想了。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 第66章 父亲入狱了 禾雅闻言,倔强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三长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就是喜欢弘德哥哥,怎么了?他不是还没成婚吗?就算他成婚了,也不妨碍我喜欢他!”说完,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跑开了。 图昊看着禾雅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图墨笑道:“这小丫头,又犯倔毛病了。不过,年轻人的感情事,来的快去的也快,哭一哭就好了。” 图墨看着禾雅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到褒姒就要嫁给别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握紧拳头,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抬头看向图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三长老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图昊抬抬手,拿起一块饼吃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图墨的关切与理解。而图墨则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孤独而坚定的背影。在夜色中,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秋日的午后,阳光如同熔金般绚烂,洒满了整个褒城,给古老的街道披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在这宁静而略带凉意的季节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回响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清脆而有力。 一位身着青色素衣的男子,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如同疾风般穿梭在街道间。马儿四蹄翻腾,落地后激起一阵阵尘土,却又迅速被秋风卷散,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男子的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不急切,他紧握缰绳,身体随着马儿的奔跑而微微前倾,沿途,金黄的银杏叶和火红的枫叶在秋风中轻轻摇曳,偶尔有几片落叶被马蹄带起的风卷起,又缓缓飘落,为这紧张的一幕增添了几分诗意。街边的行人纷纷驻足,好奇又敬畏地望着这位疾驰而过的侍卫,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无人敢上前打扰。 随着距离褒君府越来越近,男子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于是,他更加用力地夹紧马腹,催促着战马加快速度,那黑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四蹄更加有力地蹬踏着地面,向着褒君府的大门飞奔而去。 在一片飞扬的尘土与落叶中,男子动作敏捷,几乎是在马匹完全停稳的同时,便已跃下马来,衣摆因急促的动作而略显凌乱,但他无暇顾及,只是匆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大步流星地迈向褒君府的大门,他敲响大门。 还未等门童将门完全打开,男子便已拱手行礼,声音沉稳而急促:“在下是太史公门下的侍从,奉太史公之命,特地带了一封信件给褒公子。烦请小哥通报一声,在下感激不尽。” 门童闻言,虽未见其人,但声音中透露出的客气与礼貌让他不禁多了几分好感,于是连忙回应道:“哎呀,先生不必客气,褒府向来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您请随我来,我这就带您去见公子。”说着,门童已拉开了大门,露出一张稚嫩而热情的脸庞,眼神中闪烁着友善。 随着门童的引领,男子踏入了褒君府宽敞的堂厅。堂厅内布置得古朴典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门童麻利地为男子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上,笑道:“先生请先坐下歇歇脚,喝杯茶,我这就去叫公子过来。” 男子接过茶杯,感激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多谢小哥,此事紧急,还望小哥能尽快通报。” 门童见状,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留下男子一人在堂厅中等待。男子端坐在椅上,双手紧握茶杯,眼神不时望向门外 不多一会儿,褒弘德在小童的引领下,来到了堂厅的门外。小童轻轻地对褒弘德说道:“公子,就是这位先生找您。”褒弘德微微点头,目光温和地望向堂厅内的男子,随后对小童吩咐道:“你先下去吧,叫厨房准备些精致的吃食。”小童躬身行礼,应道:“是,公子。”便退了下去。 褒弘德迈步走进堂厅,面带微笑,客气地对男子说道:“先生一路辛苦了,不知先生找我所为何事?”他的声音温文尔雅,透露出一种难以抗拒的亲和力。 男子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褒弘德行了个标准的礼,声音沉稳而恭敬:“褒公子,我乃太史公门下侍从,姓鱼,此次奉太史公之命,特地给您送来了一封信。”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件,双手递给了褒弘德。 褒弘德接过信件,目光在信封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抬手示意男子坐下:“鱼大哥请坐,不必如此客气。。”说完,他转身坐下,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迫不及待地展开信件,一行行仔细阅读起来。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 读完后,褒弘德双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喃喃自语道:“父亲…入狱了…”这声音虽轻,却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鱼久,眼中闪烁着求助与疑惑的光芒:“鱼大哥,信中所说可是真的?父亲他真的入狱了吗?” 鱼久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褒大夫确实已入狱,我家太史是去狱中见过大夫后,才写的这封信让我送来!” 褒弘德闻言,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一下子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地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父亲一生清廉,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鱼久见他这等恍惚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倒下,于是劝慰道:“事已至此,公子当振作起来,想办法救褒大夫才是。公子可有话让我带回镐京,或许太史大人能帮忙想些办法。” 褒弘德闻言,仿佛被一股力量猛然唤醒,他连忙点头道:“对,我要救父亲!鱼大哥,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这就去与母亲禀报,然后我们就一同去镐京见太史大人。” 褒弘德对着门外的侍童道:“饭食准备好了没。”侍童道:“公子,已准备好了。”褒弘德道:“你带鱼大哥下去洗漱一下,安排女吃食,好好招待!” 侍童躬身行礼道:“是!” 说完,褒弘德起身,他的步伐还有些踉跄。道:“鱼大哥,招待不周,见谅!”鱼久行了个礼!褒弘德就转身离去! 褒姒与褒夫人正坐在花园的凉亭下,她们一起做着一件冬袄,手法娴熟,气氛温馨而宁静。 第67章 君主出事了 褒弘德急冲冲地走过来,他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来不及行礼,便焦急地喊道:“母亲…母亲…父亲他入狱了!”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慌乱。 褒夫人闻言,猛地站起来,手中的竹箕、丝线与未完成的衣服瞬间掉落在地上。她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惊恐与不解的光芒,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褒姒也急忙站起来,她拉着褒弘德的衣袖,急切地问道:“哥哥!你说什么?父亲怎么会入狱呢?”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被这个消息深深地震撼了。 褒弘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他解释道:“太史令写信叫人送来,信中说幽王因父亲的谏言大怒,把父亲打入了牢狱!” 褒夫人吓得双手颤抖,晃悠了一下,褒弘德连忙扶住她喊了声:“母亲!”她紧紧握住褒弘德的手,:“弘德,这可该怎么办啊?一定要救你父亲出来呀,褒城可不能没有他呀?” 褒弘德深吸一口气,他轻轻拍了拍褒夫人的手,安慰道:“母亲,您别担心,我要马上起程,与鱼大哥一同前往镐京。太史公与父亲交好,他一定会想办法救父亲出来的!” 褒姒闻言,连忙说道:“哥哥,你不再等等吗?墨哥哥还没归来,让人去叫墨哥哥回来陪你一起去!”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担忧与不舍。 褒弘德摇了摇头,他扬起手摸了摸褒姒的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褒城还需要人守着,万一有什么事,有图墨在,我也放心些。姒儿,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父亲救出来的!你在家照顾好母亲。”褒姒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轻声说道:“那我去做些吃食,哥哥带在路上吃。”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却故作坚强。 褒弘德轻轻地回应道:“好!”他的神情尽是不舍。他转身对着一旁的侍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去准备一下,我们立即出发!”侍从闻言,急忙应声跑去,脚步匆匆。 在褒君府的大门前,阳光斜洒,却照不进人心中的阴霾。褒姒拿着一个精心准备的包袱,里面装满了她亲手做的食物和换洗衣物,她递给褒弘德,眼中闪烁着担忧与期盼:“哥哥,一路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带父亲回来!我和母亲都在家里等你。” 褒弘德深情地拥她入怀,不舍地亲了亲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温柔:“放心,我会小心的。你在家也要照顾好母亲和自己,等我回来。”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褒姒,仿佛要将这份不舍与担忧都融入这短暂的拥抱中。 在马背上的鱼久看了看天色,眉头微皱,他提醒道:“褒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赶快起程了。不然赶不上下一个驿站歇脚,夜晚行路更是危险重重。”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褒弘德放开褒姒,转身对着褒夫人,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母亲,切勿担忧,以身体为重。安心在家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把父亲救出来的!”褒夫人点点头,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她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褒弘德深吸一口气,转身上马。他与鱼久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坚定与决心。他一拍马儿,急奔而去,留下一串飞扬的尘土和褒姒、褒夫人不舍的目光。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寂静与期盼在空气中回荡。 夜色已至,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悄然隐没,整个图家大院被一层淡淡的暮色所笼罩。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走进大院,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响亮。他跑过大槐树下,冲着在前边正漫步的禾雅喊道:“禾雅小姐,快带我去找图公子!君主出事了,姒儿小姐叫我通知他,快回府!” 禾雅闻言,脸色一变,她连忙应道:“你随我来!君主出什么事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安,脚步也随之加快。 他们边走边说,侍卫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君主被幽王打入了牢狱……”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担忧与恐惧,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震惊。 禾雅带着侍卫来到了演武场,此时图墨正在专注地练习剑法。禾雅还来不及开口,那侍卫便急切地说道:“图公子,君主出事了!公子午后就已前往镐京城了,如今府中乱作一团,姒儿小姐正找你呢!” 图墨闻言,手中的剑猛地一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而坚定。他连忙说道:“走,回褒府!你路上和我细说。”说完,他来不及和家人道一声别,便随那侍卫匆匆走出家门。 禾雅追到门口时,只见马儿奔驰的背影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图墨与那侍从策马如飞,夜色中,两匹马的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仿佛是在为这紧急的情况增添了几分紧迫。终于,他们来到了褒君府门外,那高大的门楼在夜色中显得庄严而沉重。 从侍从口中,图墨得知了君主出事的详细消息,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担忧与焦虑。他深知褒珦的忠诚与正直,也明白这次的事情定然不简单。心中更是为褒珦的处境感到担忧,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喘息。 图墨迫不及待地跃下马背,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焦虑。侍从也迅速下马,牵过图墨的马儿,两人一同走进府门。 府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与不安的气息。图墨急忙穿过曲折的走廊,直奔褒姒的院中。他的脚步匆匆,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希望尽快见到褒姒。 走进褒姒的院子,只见院中灯火通明,却显得格外冷清。褒姒正坐在屋前的石阶上,她的身影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弱与无助。她的面容憔悴,眼眶泛红! 第68章 兔毛项脖 图墨见状,心中一痛,他快步走到褒姒身边,轻声唤道:“姒儿。”褒姒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透露出一丝依赖。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恐惧:“墨哥哥!”这一声呼唤,仿佛是将她所有的担忧与害怕都倾诉了出来。 图墨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抬手轻轻擦去她脸旁的泪水。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腻。他轻声说道:“别怕,会没事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为褒姒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抵挡住所有的风雨。 他在褒姒身边坐下,高大的身影显得褒姒更加娇小。褒姒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仿佛是在寻找一丝安慰与依靠。她低声说道:“墨哥哥,我好怕!”她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图墨转身,用手拥着她的肩,让她与他对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温柔,他轻声说道:“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直到一切都过去。” 褒姒看着他那英俊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心里烁着感激与依赖,仿佛是在这一刻,她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她趴在图墨的腿上感动地喊着他:“墨哥哥……”她的声音哽咽着,却充满了对图墨的信任与依赖。图墨轻轻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 夜色朦胧,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无论黑夜多么漫长,黎明总会来到吧! 褒弘德走后,褒君府内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几日里都显得萧瑟沉闷。花园中的花草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低垂着头。 在花园的一角高大的石头静静地矗立着,褒姒坐在那里,身穿一袭淡雅的衣裙,长发如瀑,轻轻垂落在肩头。她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翻阅着,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忧郁与思念。 小时候,她与褒弘德常坐在这里看书,分享彼此的快乐与秘密。如今,褒弘德已离家几天,只留下她独自一人在这里担忧着过。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又带着一丝坚定。 图墨站在石桌下边,默默地看着沉静的褒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慕,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身材高大,英姿飒爽,与褒姒的柔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此时,一道青光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猛然从墙外飞入花园之中。那青色身影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直冲向坐在大石上的褒姒。然而,身形还来不及停下,图墨已经眼疾手快,低喝一声:“谁!”便闪身迎了上去。 他身形矫健,如同一头猎豹般迅猛。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从怀中拿出一张符咒,双手迅速结印。那符咒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与他的手势相辅相成。 青色身影见状,未曾想到他会突然动手,随即反应过来也不甘示弱,发出尖锐的啸声,身形在空中辗转腾挪,与图墨缠斗在一起。两者之间的交锋异常激烈,碰撞之下擦出火花,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动荡不安。 打斗中,青色身影与图墨身形交错,如同一场眼花缭乱的舞蹈。就在这一刹那,青色身影显露真身,竟是一条手臂粗的青色腾蛇,它在空中蜿蜒盘旋,发出阵阵嘶鸣。 褒姒看清这一幕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连忙大喊:“简沅、墨哥哥!你们别打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显然不希望看到他们之间的争斗。 青色腾蛇闻声,身形一顿,随即化身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身穿青衣,面容清秀,但眼中却闪烁着怒意。他与图墨怒目而视,两人剑拔弩张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而出。 简沅对着图墨哼了一声,那哼声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挑衅。当他转身跑到大石下,抬头看着褒姒时,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笑容纯净。 他笑着喊道:“姒儿姐姐!”那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对褒姒的亲近与喜爱。褒姒见状,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了大半,她微笑着回应道:“简沅,你怎么来了?” 花园中的氛围变得微妙。图墨站在一旁,紧张的神经并没有放松, 褒姒见图墨紧绷着脸,她展开双臂,她轻轻喊了一声:“墨哥哥。”声音温柔细腻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氛围。 图墨闻言抬头看她像小时候一样便知她要干嘛,他缓缓走到大石下,抬起双手。 褒姒便轻轻一跃而下,如同秋日里飘落的树叶,轻盈优雅。图墨眼疾手快,一跃而起,稳稳地接住了她。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转了一圈落地,站定身形褒姒便拉着图墨的手,急切地解释道:“墨哥哥,他是简沅,在丰收大典上,你见过的,就是神君手臂上的那条蟒腾。他可是褒国的下一任神君呢,之前在神庙养伤时,都是他在照顾我,今天他应当是来看我的。” 图墨听着褒姒的解释,眼神中的疑惑逐渐消散。他看向简沅,只见简沅正用一种挑衅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是在说:“看吧,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图墨轻咳了一声,对着简沅点了点头道:“小神君莫怪,小人刚才多有得罪!” 简沅见褒姒与图墨的手紧紧拉在一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醋意。他心想:“姒儿姐姐可是神君的,可是褒人未来的圣后,怎么能与别的男子如此亲近?更何况,图墨这个家伙,看起来就对姒儿姐姐不怀好意!” 想到这里,简沅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忙走过去,一把拔开图墨的手,带着几分不满和挑衅。。 褒姒被简沅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愣住,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笑着对简沅说道:“简沅,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简沅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开心对着褒姒笑道:“姒儿姐姐,我上次说给你做的兔毛项脖忘了给你,这几日的秋变凉了,我才想起来给你送来。”他边说边拉着褒姒走到一旁的石桌旁,手掌一翻,一条洁白的兔毛项脖就出现在他手中。 第69章 这鼠干很不错 图墨手中一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他皱眉看向面前这十三四岁的少年,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褒姒看到简沅手中的项脖高兴的拿过来:“哇!真好看,简沅谢谢你!”简沅挠了挠头笑道:“姒儿姐姐喜欢就好!”褒姒笑道:“当然喜欢了,简沅你真好!” 随际捏了捏简沅的脸道:“你等会,姐姐给你做些吃的,你好些日子没吃到我做的吃食,定是想的紧了。”简沅点点头,道:“还是姐姐心疼我!”褒姒儿转头对图墨温柔一笑,说道:“墨哥哥,你陪简沅说会话,我去厨房做些吃食来。” 图墨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宠溺与无奈,他轻声应道:“好,。” 简沅看着图墨,哼了一声,小声道:“我才不要他陪。”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稚气与任性。 图墨闻言,也不生气,只是轻笑一声,一跃飞上大石上,盘腿打坐,闭目养神,不再理会简沅的挑衅。 不一会儿,褒姒就端着一些精致的吃食走了回来。她将食物放在桌子上。 简沅一见吃食,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惊喜的问道:“姒儿姐姐,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好吃?” 褒姒一笑连忙说,:“这是鼠肉,我知道蛇都喜欢吃鼠,我回来后特意叫人抓了很多田鼠,做成鼠干就为了你来时招待给你!”他一边夸着“好吃,姒儿姐对我真好,这鼠干真不错!”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仿佛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一样。他的吃相有些狼狈,但却透露出一种天真可爱。 褒姒看着简沅的吃相,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轻声说道:“慢点吃,别噎着,这里还有呢。” 一旁的图墨听到那老鼠干是特意为他抓的有些无语,难怪前段时间没事她就拉着他,带着一群侍从在田野里抓老鼠,原来是给这小东西抓的!一个老鼠肉也能吃这么开心!让图墨有些恶寒! 简沅抬头看向褒姒,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姒儿姐姐,你做的老鼠肉可真好吃,我以后还要来吃。” 褒姒笑着点了点头:“好”。她看向图墨,只见他仍然闭目打坐,就没有打扰他! 褒姒又提了一个沉甸甸的食盒过来,和一个布袋显然里面装的食物相当多。她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坐在简沅的对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切。 她看着吃得欢快的简沅,轻声问道:“简沅,神君他……怎么样了?伤势可好些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与期盼,显然对神君的伤势十分关心。 简沅吃饭菜的动作并没有停,他一边大口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放心吧,天劫都过了,没什么大事的。只是修复内丹比较麻烦,没个一年半载的修复不好!”他说得轻松,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几分凝重,显然对神君的伤势也是颇为在意。 褒姒闻言,秀眉微蹙,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她轻声说道:“希望神君一切顺利,能够早日康复。” :“对了。”褒姒拍了拍布袋:“简沅,我给神君做了些吃食,你带回去给他吧。还有这一布袋的鼠干,你带回去,与神君慢慢吃!” 简沅点点头,口中说道:“姒儿姐姐,你对神君大人真好。”褒姒笑道:“我对你不好吗?” 简沅忙道:“姒儿姐姐对我也好,不过姐姐对神君更好”他有些挑衅看向图墨把更好二字加重。图墨并未有何神情,仿佛未听到他们的对话! 褒姒脸上露出淡淡的忧郁,她轻声说道:“神君是我们褒国的希望,我自然要尽我所能去关心他。更何况,他也算是我的朋友,如今他受伤我送些吃食,以表敬意而已。” 简沅听着褒姒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地看着褒姒,说道:“姒儿姐姐,要不了两年神君就会出关的。吃完好吃的简沅呆了一会就坐不住了,提着褒姒给的东西,道:“姒儿姐姐,我先回去,把吃食给神君送去!”褒姒站起来道:“好,帮我向神君问好!”简沅摆了摆手化作一道青光飞入云霄! 简沅提着沉甸甸的食盒,穿过茂密的丛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片神秘的土地增添了几分幽静与神秘。他身形矫健,双脚化作蛇尾,如同一头灵巧的猎豹一样迅猛,在丛林中穿梭自如。 他来到了修炼之地。隐蔽的山谷中四周被高耸的山峰环绕,如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山谷中弥漫着淡淡的灵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简沅身形一闪,就轻松地进入了洞穴中。洞穴内部宽敞而明亮,墙壁上的咒符散发光亮,石桌上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空间。 在洞穴的中央,祭月的内丹正围绕着他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荧光。那内丹呈现出完美的圆形,表面光滑如镜,几道裂痕泛着紫色的光。 祭月感觉到简沅的气息,停下修炼的动作。他的内丹仿佛有灵性一般,自动飞回他的体内。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祭月的身形高大而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他的面容英俊而冷峻。 “简沅!”祭月的声音低沉从胸膛深处发出的。他看向简沅手中的食盒,眸子一闪道“那是什么?” 简沅笑着将食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他打开食盒,里面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他看向祭月,说道:“这是姒儿姐姐特意为你准备的吃食。” 祭月缓缓走下石床,他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走到石桌旁,目光立刻被桌上的美食所吸引。他拿起筷子,轻轻地夹了一块菜放进口中,然后眯起了眼睛,显然对这道菜的味道十分满意。 简沅则坐在一旁,从身旁的布袋里拿出一个鼠干,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那鼠干看起来干瘪小巧,简沅却吃得津津有味, 祭月见状,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拿着什么吃?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第70章 你可愿嫁给神君 简沅点点头,肯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神君,你放心吧,我看姒儿姐姐心里还是有你的。” 祭月闻言,又像打了鸡血一般。简沅看着他一下子变的明媚的脸道:“神君,要不我去把那小子给杀了?”祭月白了他一眼道:“做为神君那能随便杀人,那小子的事情你不用管,他不过是一个人类,眨眼也就几十年的寿命。最多五年,她的血脉就会觉醒。等我的内丹修复好了,我再去把她带回神庙,助她觉醒化腾。” 祭月从怀中掏出那只精致的骨哨,它的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轻轻地将骨哨递给简沅,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下次你去找她,把这个还给她!” 简沅看着祭月手中的骨哨,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他接过骨哨,却有些恼怒地说道:“拿来拿去的,东西送出去了,干嘛还要收回来!这不是折腾人吗?” 祭月闻言,眉头微皱,他轻轻地敲了一下简沅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教训与无奈:“你懂什么!叫你还回去就还回去,别问那么多为什么!” 简沅摸了摸被敲的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委屈与不满。他嘟着嘴,抱怨道:“真的麻烦!就是不能一次性把事情解决掉吗?” 祭月的眼神却变得异常严肃与认真。他看着简沅,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简沅,这件事情很重要,你一定要把骨哨还给她,等时机成熟,她的血脉觉醒,有我的骨牙在无论她在哪我都能很快找到她!” 简沅看着祭月那严肃的神情,他点了点头! 已到霜降时节,天气愈发寒冷,寒风凛冽,带着刺骨的凉意。褒夫人的病情因忧思过重而日渐加重,几日来都不见好转,这使得整个褒国都笼罩在一片沉闷之中。 褒河上,图墨正划着一艘小船,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摇曳,似随时都可能会被风浪吞噬。褒姒坐在船板中,背着一个竹筐,里面放着一把小巧的锄头,和一堆草药。她的双手撑着脸颊,目光忧郁地看向泛着河光的水面,试图在那波光粼粼中寻找着某种答案。 她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忧虑与不安:“墨哥哥,我觉得很不安!现在的生活有多宁静,我就有多害怕。仿佛这一切的美好都只是暂时的,随时都会被打破。” 说着,她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是未知的彼岸,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迷茫与未知的恐惧,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到无所适从。 图墨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划着船桨。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褒姒把手伸进河里,冰凉的河水瞬间浸透了她的指尖,也带走了她手心的温热。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河水的流动与冰凉。 褒姒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哥哥应该也快到镐京了吧!”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盼与担忧。 图墨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疼。他放下手中的桨,挎过船板,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在水里冻得冰凉,仿佛一块寒冰,让他的心也随之颤抖。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责备与关切:“河水太凉了,可别再生病了!公子会平安回来的,一定会没事的。如果他回来见你生病,会心疼的!” 褒姒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那温暖涌入心田,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她淡笑了一声,轻轻地“嗯”了一声,仿佛是在回应他的关切,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图墨见状,心中稍感宽慰。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起身说道:“我们快回去吧,夫人还等着药呢!我们得赶紧把药带回去给她。” 褒姒点了点头,她收回手,将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是在试图保留那份刚刚获得的温暖。然后,她看向图墨,说:“墨哥哥,你对姒儿太好。可我……”图墨没让她说下去,怕她对他的好有负担,忙道:“能这样保护你与公子,是我的福份!”褒姒没再说,也不知道说什么!从这些日子的陪伴,她隐隐感觉到图墨对她,就像哥哥对她一般,这种感情是她回应不了的,她终究是要嫁给哥哥的。保持自己与图墨的距离对两人都好! 图墨本就不多话,此时见她沉默更不知说些什么,他默默地划着船桨,向岸边驶去。划过的船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留下一道道美丽的涟漪! 图墨与褒姒一同走回了褒君府,府内古色古香,宁静而庄重。褒姒将手中的草药轻轻放在石桌上,转身对着一旁的婢女吩咐道:“把药拿去煮着,我洗漱一下就去给母亲喂药。” 婢女恭敬地回应了句:“是!”便拿着草药匆匆离去了。 这时,一个侍从急匆匆地走过来,对褒姒说道:“小姐,一个叫简沅的少年在后庭等你已一个多时辰了。” 褒姒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简沅?他怎么又来了,难道是鼠干吃完了?” 侍从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说道:“他只说是来找小姐的,看上去等的有些着急。” 褒姒点了点头,对侍从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他,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她转身看向图墨,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墨哥哥,你去洗漱一下,我先去看看简沅。” 图墨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没事,你去吧。” 褒姒看了他一眼,然后匆匆走向后庭。他知道简沅闲不住,等她这么久,一定是来事情找她! 当她来到后庭时,只见简沅正无聊地等待着,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有些烦了。褒姒快步走上前去,轻声问道:“简沅,你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 简沅见到褒姒,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说道:“姒儿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神君他……” 褒姒看着简沅,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神君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她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心中有些紧张与不安。 简沅摇了摇头,他缓缓地将手中的骨哨递给了褒姒,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喏!这是神君给你的!” 第71章 姐姐不喜欢神君? 褒姒接过骨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骨哨,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又拿回来了,是神君不需要了吗?” 简沅甩了甩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无奈:“谁知道他呢?每天都古古怪怪的!” 褒姒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抬头看向简沅,眼神中闪烁着期盼与迷茫:“神君有说什么话吗?” 简沅坐下,认真地看着褒姒,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坚定:“姒儿姐姐,可愿意嫁与神君?” 褒姒被他的话惊吓得差点跳起来,她瞪大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与不解:“简沅,你在说什么!我与神君不是同类,怎能在一起?” 简沅有些气急败坏地解释道:“那是因为姐姐不喜欢神君吗?” 褒姒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不喜欢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仿有一个巨大的谜团她解不开。 简沅见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神君现在内丹破裂,要花时间修复,没有机会来找姐姐,。等神君把内丹修复好了,他说他就会来接你回神庙。” 褒姒又是一惊,她没想到神君竟然会如此霸道,他对她难道……不行…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结果。她心中暗自思量,看来等哥哥回来,得尽快把婚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褒姒像哄小孩一样对简沅说道:“简沅,骨哨我收下了。你回去帮我谢谢神君。哦!对了,上次那果酒应该也可以喝了,你回去把果酒过滤一下果肉,找个酒坛封好。天冷了可以喝些暖暖身子!” 简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办。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结了个法印,一个木箱子出现在地上。里面装了一箱的田鼠,褒姒的脸抽搐了一下,不解地看着简沅。 简沅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姒儿姐姐,我的鼠干都被神君拿了去,你再给我做些吧!” 褒姒想象着那高高在上的神君吃老鼠干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想笑。她心中的忧郁一扫而空,笑着对简沅说道:“那过些日子,我做好了,你来拿?” 简沅忙道:“姐姐,不着急的。天气冷了,我也要过冬了。等明年开春我再来拿!”说完,他起身告辞,身影闪就消失了。褒姒则握着手中的骨哨,心中尽是迷茫。 褒姒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轻手轻脚地进入褒夫人的房中。房内光线柔和,却难掩褒夫人脸色的苍白与憔悴。褒夫人躺在床上,时不时地咳嗽几声,显得十分虚弱。 褒姒走到床边,轻声细语地说道:“母亲,喝药了!” 褒夫人缓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姒儿,母亲让你受累了!”神情中充满了对褒姒的疼爱。 褒姒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母亲,我不累。你好好吃药,这药可是我与墨哥哥好不容易踩到的呢!” 褒夫人的目光落在褒姒手臂上的擦伤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拉着褒姒的手,对站在一旁的妇人说道:“苏氏,去把我那去痕的药膏拿来,与小姐擦上。”她又咳了几声道:“以后不要去采药了,万一弄伤了自己可不值当!” 褒姒感受到母亲的疼爱,很是感动。她拿起药碗,一口一口地喂给褒夫人。道:“母亲我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要你能好起来就好!” 看着母亲瘦弱的身躯,褒姒心疼地说道:“母亲,你都瘦了。现在都已经霜降了,哥哥如果顺利的话,也快返程了。母亲得养好身子,不然哥哥回来见我没照顾好你,会怪我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仿佛害怕自己无法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 褒夫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轻轻地拍了拍褒姒的手背,说道:“他敢!我家姒儿这么孝顺,谁敢说你,我打他。”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母性的威严与宠爱,这话把褒姒都逗笑了道:“有母亲的疼爱,谁敢欺负我!……” 褒夫人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头:“你呀!” 褒弘德抵达镐京已有多日,这座城市繁华而喧嚣,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沉重与焦虑 褒弘德带着满腔的焦虑与期盼,来到了太史令伯阳父的府邸。府邸外,古木参天,幽静而庄严,与镐京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伯阳父书房。 伯阳父正坐在书案前,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典籍之中。他四十来岁的模样,眼神锐利,眼神尽是智慧的光芒。 褒弘德走进屋内,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太史令。” 伯阳父抬头,目光在褒弘德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褒公子还没回褒国?”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能够穿透人心。 褒弘德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他咬了咬牙道:“家父因直言被囚禁在牢狱之中。我此行前来就是来救他出来的,怎么无功而返,弘德无能,奔走无门,希望太史大人能够为家父说情,救他一命。” 伯阳父听罢,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褒公子,你可知朝中的局势?幽王宠信奸臣,忠良之士难以立足。老夫在周幽王那并没多大用处,虽然同情你父亲的遭遇,但实在无能为力。” 褒弘德闻言,心中一沉,但他并没有放弃。他恳切地看着伯阳父,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太史大人,我深知朝中的局势复杂多变。但家父一生忠诚于周,为民请命,实乃忠良之士。我恳请大人能够为我指一条明路,让我能够救出家父。” 伯阳父看着褒弘德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沉吟片刻后道:“能保住褒国你就烧高香了!为何还要送死!”回家去吧!留一条小命好好侍奉你母亲…… 第73章 就以褒珦为切口吧 但褒弘德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身陷囹圄?他决心要尽一切努力,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去尝试。于是,他想到了虢石父,这位周幽王的宠臣,或许能为他打开一扇通往王宫的大门。 虢石父的府邸位于镐京的繁华地段,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褒弘德站在府门口,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虢石父是个贪婪狡猾之人,要想得到他的帮助,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为了父亲,褒弘德决定去找虢石父求情,他一直在府门口等候,希望虢石父能够出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从东升到西落,褒弘德却始终没有离开。 终于,在黄昏时分,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虢石父府门口。车帘轻轻掀开,虢石父身着华服,步履稳健地走下马车。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褒弘德见状,连忙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拜见上卿大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尽量对这位权倾一时的宠臣表现的恭敬。 虢石父看到褒弘德,眉头微皱,似乎并不认识他。他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 褒弘德连忙自我介绍道:“小人褒弘德,乃褒珦之子。家父因进谏,不幸入狱。小人实在奔走无门,才来叨扰上卿大人,望大人能帮我引见大王,救家父一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恳切,眼神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然而,虢石父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立即表态。他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褒弘德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这位老奸巨猾的宠臣不会轻易被打动,但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于是,褒弘德把一个包袱递给一旁的侍从。侍从接过包袱,恭敬地呈给虢石父。虢石父抬手挑开包袱的一角,露出里面的钱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他笑了笑,沉吟片刻后道:“明日在王庭外候着吧!大王见不见你就看你的造化。”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与不屑。 褒弘德闻言,心中一阵激动。他连忙道谢:“谢上卿大人!小人定在王庭外等候。”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虢石父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府内。褒弘德目送他离去,心中充满了期盼 半夜时分,月黑风高,虢石父身着便服,从后门悄悄溜出,迅速钻进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穿行,时而驶入狭窄的小巷,转了几圈后,最终停在了一个幽深庭院的门前。 虢石父轻轻掀开马车帘子,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对身旁的侍卫低声吩咐道:“在这里等我!”说完,他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径直走向庭院大门。 庭院内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笼在风中摇曳。虢石父刚踏入门槛,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突然从暗处闪出,挡住了他的去路。那男子声音低沉而有力,喝问道:“是谁!” 虢石父心中一惊,但随即镇定下来。他恭敬地躬身行礼,低声道:“小人姬公鼓,特来求见大人。烦请禀报一声,小人有要事禀告。” 那高大男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虢石父一番。 就在这时,一阵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直击人心:“带他进来吧?”那高大男子闻言对着虚空道:“是!”转头对虢石父道:“跟我来!”一虢石父恭维道:“有劳了!” 那男子领着虢石父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了庭院深处的一间密闭房间内面对着一道白墙,上面看似无缝的墙壁,隐藏着一道隐秘的石门。 男子对着墙壁门恭敬地行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大人,人已带到。”话音刚落,墙壁上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幽暗的通道。后卿沉着脸从通道中走出,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威严。 虢石父见状,连忙低下头,恭敬地行礼道:“大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对这位神秘莫测的大人心存敬畏。 后卿看都不看虢石父一眼,径直走到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坐下。他淡淡地问道:“虢石父连忙回答道:“大人,那褒珦之子,褒弘德今天来找小人,求我帮他引见幽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显然在斟酌着措辞。 后卿闻言,手指轻轻扣着茶桌,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沉声道:“褒国!!上次魅妖去了褒国就神魂飞散。这褒国有龙息的踪迹,定要想办法找到它,既然他们找上门,可得好好利用一番!”。 虢石父闻言,心中一惊。他知道后卿对褒国一直怀有觊觎之心,但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表达出来。他连忙说道:“大人,那褒国有神明庇护,百姓安居乐业,对大人获取西周国运也是不利的?”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 后卿看了一眼虢石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他沉声道:“那就以褒珦为切口吧!如此,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虢石父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后卿的意思,是要他利用褒弘德这条线,进一步探查龙息,可能要对褒国采取行动了。他连忙回答道:“小人明白!”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奉承! 次日,快十月的镐京城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冷冽的空气刺骨穿心。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褒弘德便已孤身站在王城之外,焦急地等待着。他身穿厚重的衣袍,但仍难以抵挡这刺骨的寒风,浑身不自觉地发抖,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试图保留一丝温暖。他心中却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不时地抬头望向王庭的大门,期待着能够见到幽王,为父亲求情。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庭内依然没有动静,褒弘德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失望。 王庭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宫殿高大巍峨,金碧辉煌,仿佛与世隔绝的仙境。年轻的幽王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身旁围绕着两名艳丽的姬妾。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容娇艳,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媚态。她们一边娇笑着,一边亲手喂着幽王吃着精美的食物,喝着醇厚的酒液,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围绕着他们旋转。 第74章 褒国第一美人 堂下,几名舞姬身着薄纱,身姿曼妙,仿佛轻盈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她们的玉足若隐若现,每一步都踏在节拍上,跳出妖艳的舞蹈。那舞蹈充满了诱惑,能够勾人心魄,让人沉醉其中。 丝竹管弦之声在宫殿内回荡,悠扬而动听。乐师们坐在一旁,手指在琴弦上跳跃,吹奏出美妙的旋律。那音乐穿透人心,让人忘却世间的烦恼。 虢石父见周幽王正沉浸于姬妾的陪伴与舞姬的曼舞之中,心情显得颇为不错。他瞅准时机,上前几步,恭敬地行礼道:“大王,刚我来时,见那褒珦之子褒弘德在王庭外等候多时,似乎是想拜见大王,为他的父亲求情。” 周幽王闻言,脸色顿时不悦,眉头紧锁,语气冰冷地道:“那褒珦目无君上,喜欢搬弄是非,搅舌根。本王不杀他已是天大的恩赐,他儿子褒弘德又算个什么东西,本王是他想见就见的吗?” 虢石父见状,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继续道:“大王息怒,听说这褒弘德是个孝子,为了求情救父,已在镐京奔波数天,实属不易。大王何不给他一个机会,见见他呢?” 周幽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见!不见!别扰了我的兴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褒弘德的不屑和厌烦。 虢石父并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讨好地走到周幽王身旁,小声说道:“大王,我听说这褒珦家中有一女,倾国倾城,乃是褒国第一美人,年方十六,正值妙龄……” 周幽王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立马被吸引住了,“哦”了一声,立马高兴地道:“那还不快传褒弘德进来!” 虢石父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周幽王的兴趣,接下来的事情,就看褒弘德会不会为了求他的父亲入局。于是,他连忙吩咐侍卫道:“快去,传唤褒弘德。”他自己则退到一旁坐回自己的位置。 侍卫从王庭内缓步走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王宫门外。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褒弘德身上,冷冷地问道:“你就是褒弘德!” 褒弘德闻言,连忙拱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大人,是小人!”他抬头望向侍卫,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期待和紧张。 侍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示意他跟上:“大王召见你!你随我来吧!” 褒弘德心中一喜,连忙跟随着侍卫走进王庭。他穿过一道道华丽的门廊,最终来到了殿内。他低着头,跪在堂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小人褒弘德拜见大王!” 周幽王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俯视着跪在下面的褒弘德。他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和冷漠,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你就是褒弘德!” 褒弘德低着头,紧张地回答道:“正是小人。” 周幽王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问道:“可是要为你父亲褒珦求情?” 褒弘德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于是,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恳求:“大王,我父亲为国忠心,绝无忤逆大王之意!求大王饶他一命。”周幽王闻言,脸色更加不悦。他冷冷地看着褒弘德,:“哼!我看你父亲就是自视甚高,目无君上,竟敢诋毁于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你叫我放过他?” 褒弘德心中一惊,他继续恳求道:“大王,我父年事已高,脑子糊涂了,说错了话,并不是要违背大王的意思。求大王开恩!”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哀求。 此时,虢石父站在一旁,与周幽王相视一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狡黠和得意! 虢石父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缓上前,对周幽王说道:“听说,褒珦家中有一女,取名为姒,姿容超凡脱俗,有如仙姿。何不将她献与大王,以证褒家的忠心?”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惑和算计,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褒弘德闻言,吓得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慌忙说道:“大王,不可听信谣言啊!我妹妹乃是荒野村妇,粗俗不堪,怎可侍奉大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焦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慌和无奈。 周幽王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对虢石父的提议产生了兴趣。他看向褒弘德,语气微怒地问道:“你是不愿意将妹妹献与本王吗?” 褒弘德急忙摆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恳求:“大王饶命啊!我妹妹已经议亲了,怎可悔婚另嫁?这实在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啊!”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幽王看着褒弘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冷漠和威严,缓缓开口道:“来人呀!去把褒珦的舌头给我拔了!”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对他来说下达的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 褒弘德闻言,吓得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慌和恳求:“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呀!我父亲年事已高受不住的呀!”他的额头一下下地磕在地上,很快就渗出了鲜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挣扎,只要一点就要崩溃一般。 周幽王看着褒弘德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仿佛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享受着褒弘德的恐惧和哀求。 一刻钟的功夫,侍从就从门外走进,手中端着一个锦盒。那锦盒看似普通,却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褒弘德吓得睁大了双眼,浑身发抖,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般。 侍从走到周幽王身旁,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嗯了一声,抬起手示意侍卫。侍卫领会了侍从的意思,走上前来,将锦盒放在褒弘德面前。 第75章 铲平褒国-也会找到她 褒弘德看着那个锦盒,里面放着血淋淋的舌头,他痛苦地喊了一声:“父亲!”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周幽王看着痛哭流涕的褒弘德,缓缓开口道:“一个大男人哭哭泣泣的,成什么样子。”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和轻蔑,仿佛对褒弘德的软弱感到意外。他缓缓站起身,威严地说道:“我给你三月时间,来年开春我要见到人。如若不然,我将派兵前往褒国,就算铲平了褒国,…也会找到她。”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酷。 褒弘德闻言,万念俱灰。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猛的坐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悲痛,他痛恨自己让事情变的更糟糕!无法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 虢石父在一旁阴冷地笑着,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他蹲下身子,对褒弘德说道:“褒公子,放心。大王定会在这段时间保证褒珦的性命。”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和威胁,:“还不谢恩?”似在提醒褒弘德不要轻举妄动,他的父亲可还在幽王手中。 褒弘德恶狠狠地看着虢石父,眼光似喷火一般。他恨不得将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撕成碎片。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他悲痛无助地说道:“谢大王恩泽。”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似是在向命运低头。 在这一刻,褒弘德的情绪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感到无尽的绝望和悲痛涌上心头,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他只能默默地坐在地上,任由泪水滑落脸庞,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褒弘德缓缓起身,他的动作显得异常沉重,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悲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显得格外憔悴和无力。 他走出王庭,步伐蹒跚,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人。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独无助。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不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哀伤。 褒弘德的身形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瘦弱和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被无尽的无力感包裹的他,让人不禁为他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惋惜。他就这样默默地走出王庭,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留下了一个孤独而悲凉的背影。 寒风瑟瑟,如同利刃般切割着空气,门窗被风吹得啪啪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一般。夜晚的褒国显得格外萧瑟寂静,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褒夫人的病情日益加重,清醒的日子也越来越少。她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眼神无光,似被病魔夺走了所有的生机。屋内弥漫着一种沉闷和压抑的气氛,让人感到窒息。褒姒无奈的走出褒夫人的房门外,站在庭外任寒风吹进她的衣襟! 图墨拿着一件厚实的袄子,穿过长廊,来到庭院外。她看到褒姒正站在庭院中,任由寒风吹拂着她的衣衫和发丝。褒姒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和孤独。 图墨快步走到褒姒身旁,将袄子披在她的肩上,关切地说道:“姒儿,天气这么冷,不能在这吹风,快进屋去吧,如今夫人病重,你要保重身体才是!。”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 褒姒缓缓转过头,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模糊了双眼,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她的嘴唇颤抖着,发出无助的哭泣声,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哀伤和绝望。 “墨哥哥,哥哥与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快撑不下去了!”褒姒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期盼,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在绝望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图墨看着褒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轻轻地拥她入怀,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力量给她带来一丝安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怜惜和无奈,在为褒姒现在遭遇感到痛心。 “按脚程,也快到了,”图墨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试图用话语来安抚褒姒,“只是天气不好,慢了些也是正常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似是在为自己和褒姒寻找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褒姒在图墨的怀中静静地哭泣着,她的泪水浸湿了图墨的衣襟。 就在此时,一阵无力却清晰的敲门声打破了庭院的宁静,守夜的侍从急忙跑过去,打开门闩,随着门轴的吱嘎声,褒弘德与几个侍卫的身影出现在褒府门外,他们被寒风裹挟着,个个都狼狈不堪。 侍从一眼便认出了褒弘德,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笑容,他高声喊道:“公子回来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声音穿透整个褒府! 褒姒听到侍从的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猛的离开图墨的怀抱,如一只被困已久的小鸟终于找到了飞翔的出口。她开心地看向图墨,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光,确认地问道:“是哥哥回来了?” 图墨看着褒姒那充满期待和喜悦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那声音中虽然带着笑意,却难以掩饰其中的苦涩。 褒姒得到确认后,仿佛被注入了无限的力量,她高兴地转身跑开,图墨看着褒姒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失落只是一闪而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也跟了上去。 褒姒跑到褒府外院,她的脚步轻快而急切,仿佛要迫不及待地见到自己的哥哥。当她看到褒弘德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褒弘德正双眼空洞无神地抬头看着褒府的门匾上的字——《侯爵·褒》。他的嘴角扯着一抹讽刺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无尽的苦涩和无奈。他的神情狼狈,胡子拉碴,衣衫不整,再也不见以往温文尔雅的气质。他如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旅人,身心俱疲,无处为家。 第76章 那你答应了? 褒姒停住脚步,轻轻地喊了一声:“哥哥!”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不确定。 褒弘德闻声转头看向她。褒姒跑向褒弘德怀中,用力地抱住他,她哽咽着说道:“哥哥你回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喜悦和安心,哥哥回来,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然而,这回褒弘德并没有抱她。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一旁,仿佛连拥抱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沉默不语,如失了魂魄一般,只是喃喃地开口喊了她一声:“姒儿。”那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无奈,与对褒姒爱意的隐忍! 图墨在一旁看着他们,双手握拳,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看着褒弘德那疲惫不堪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褒姒抬头看了看四周,眼神中闪烁着期盼和焦虑。她并没有看见褒珦的身影,又见褒弘德狼狈失神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知道,哥哥没能带回父亲。 她弱弱地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哥哥,父亲他……”她的眼神紧紧盯着褒弘德,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褒弘德看着褒姒那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和无力。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褒姒看着褒弘德的动作,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但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是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褒弘德说道:“哥哥,没事!我们再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哥哥快去看母亲吧!母亲病了,她很挂念你。” 说着,褒姒就拉着褒弘德的手,往褒夫人的房间走去。 褒姒率先走进了褒夫人的房间,她的脚步有些急切。她对着病重的褒夫人开心地喊道:“母亲,哥哥回来了!母亲你醒醒,哥哥回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喜悦和激动 褒弘德紧随其后,走到床边坐下。他看着母亲那苍白而憔悴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他轻喊了一声:“母亲!”那声音中包含着无尽的思念和愧疚。 褒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神显得异常虚弱,但当她看到褒弘德时,眼中却闪过一丝光芒。她艰难地开口道:“弘儿…”那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母爱。 褒弘德握住褒夫人的手,感受到母亲那冰凉而瘦弱的指尖,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悲痛。他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道:“母亲,孩儿无能,不能救出父亲。母亲,我……”他的声音哽咽着,充满愧疚和自责。 褒夫人听着褒弘德的哭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怜惜和安慰。她用尽力气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褒弘德的头发,道:“不用自责,你已尽力了!” 褒弘德感受到母亲的抚摸,哭得更加伤心。这些时日的奔波与屈辱都在此时得到了宣泄! 褒弘德回来的这两天,褒夫人的病情竟奇迹般地开始慢慢恢复。这两日里,褒弘德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母亲。 此刻,褒弘德正拿着药碗,小心翼翼地给褒夫人喂着药。褒夫人看着儿子那疲惫而憔悴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她注意到,褒弘德回家几天了也不见笑容,对褒姒也保持着距离,更是绝口不提与褒姒的婚事。 “弘儿,此次去镐京是遇到了什么事了?你父亲可还好?”褒夫人关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和期盼。 褒弘德的手一顿,药碗微微颤抖。他放下药碗,神情恍惚,双眼含泪地看着母亲。他的声音哽咽着,仿佛要说出所有的痛苦和无奈:“母亲,都怪儿子没用,父亲在狱中受罪,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跪在地上,低着头,似是在向母亲赎罪。他继续说道:“此次面见了幽王,那幽王暴虐无常,又好美色。他听说姒儿貌美,就用父亲威胁于我,要我在开春前把姒儿献给他。如若不然,他将派人攻打褒国!” 褒夫人被吓得瘫倒在床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她颤抖着问道:“那你答应了?” 褒弘德痛哭流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自责:“母亲,儿子没有办法呀!父亲已被那姬宫湦拔了舌头,如我不答应,父亲就会被当场杀死!为了父亲,为了褒国,我只能答应,辜负了姒儿……” 褒夫人听着儿子的哭诉,心如刀割。她痛苦地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打着褒弘德的耳光,嘴里不停地说着:“你说过要永远保护姒儿的,如今你要舍弃她?啊……你怎么可以……”她手指着上空道:“你不知那王庭是什么地方吗?,如果姒儿去了那,那里还能活着?” 褒弘德没有躲闪,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母亲的责打和辱骂。他的心中充斥着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眼神中是无尽的绝望和悲痛! 褒夫人抬头之际,意外地捕捉到了站在门外的褒姒。褒姒的面容苍白,泪痕斑驳,她的双眼仿佛被无尽的悲伤所淹没,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失望。她手中原本端着的粥碗,因突如其来的打击而失手滑落,粥液溅落一地,如她的心 碎了一地。 褒夫人看着褒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她缓缓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姒儿!”那一声呼唤,充满了无尽的怜惜。 褒弘德听到母亲的呼唤,猛地转身,他的眼神瞬间与褒姒对视。他看到了褒姒脸上的泪痕和绝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愧疚和自责。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凝视着褒姒。 褒姒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她转身跑开,仿佛要逃离这个充满痛苦和背叛的地方。她的脚步踉跄而急促,如踩在刀尖上,痛彻心扉。 褒弘德见状,心急如焚,连忙追了上去。 第78章 姒儿也是不重要的 他追上了褒姒,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中。他喊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自责:“姒儿…姒儿…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了。” 褒姒在褒弘德的怀中挣扎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捶打着他的胸膛,哭泣着喊道:“你放开我…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明明答应过要保护我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 褒弘德紧紧抱着褒姒,感受着她的挣扎和痛苦。他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是他熟悉而又怀念的香气,此刻却仿佛带着无尽的苦涩。他心疼地道:“姒儿…都是我没用,是我辜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哥哥不求你原谅我!你就恨我吧…至少这样,你的心里还能有个念想,有个可以恨的人。” 褒姒听着褒弘德的话。她慢慢安静了下来,无声地哭泣着,泪水打湿了衣襟。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褒弘德见褒姒安静下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挽回褒姒的幸福。 “姒儿…哥哥无能…保护不了你,也保护不了褒国,褒国与你,我别无选择…”褒弘德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 褒姒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她拨开褒弘德的手,沉着眸子,缓缓地道:“如此,哥哥便早些做好准备前往镐京吧。无论如何,都是要接父亲回家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显然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褒弘德听着褒姒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他紧紧地抓住褒姒的手,仿佛要阻止她的离开:“姒儿,你别这样…我…” 褒姒转过头,看着褒弘德那痛苦而自责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悲愤。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哥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现在褒国与父亲才最重要不是吗。至于其他,至于姒儿也是不重要的!” 褒弘德听着褒姒的话,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松开了手,看着褒姒那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他知道,在他前往镐京时就已失去了褒姒,也失去了他们之间的未来。 “姒儿…”褒弘德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似要挽回些什么又那么的无力。 褒姒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走着。 “哥哥,一切,便让它过去吧。”褒姒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仿佛是一种告别和决绝。 褒弘德看着褒姒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已经失去了一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的无能和背叛。他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痛苦地自责着…… 褒姒失魂落魄地游荡在褒君府的走廊上,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捆绑着。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无息地在脸颊上滑落,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泪痕。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失去了所有的焦距,只是机械地向前走着。 当她走到前院时,恰好遇到巡视归来的图墨。图墨一眼就看到了褒姒的异样,心头顿时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连忙快步上前,双手轻轻搭上褒姒的双肩,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姒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褒姒仿佛没有听到图墨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缓缓的小声地道:“墨哥哥,你可有空带姒儿骑上你的马儿,去褒河看看?”她声音中哀求却异常强烈。 图墨听到褒姒的话,心中更加心疼。他紧紧握住褒姒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力量与安慰。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想让她开心起来,他低头看着她点点头…… 褒姒站在褒君府那古朴而庄重的大门前,仿佛一棵被风雨吹落的树叶,眼神空洞,脸色苍白。长发随风轻轻飘动,却掩不住那股从心底透出的寒意。图墨牵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缓缓走来,那马儿毛色油亮,肌肉线条流畅,步伐优雅。 图墨一手揽过褒姒的腰,他轻轻一跃,便带着褒姒稳稳地跨坐在了马背上。图墨轻拍了一下马儿,那马儿便明白了主人的心意,缓缓地向前走着,步伐稳健而从容。 马儿的速度并不快,就像是在悠闲地散步一般悠闲。它带着图墨和褒姒穿梭在褒城的街道上,欣赏着这座古城的风景。街道两旁,古老的店铺、热闹的市集、还有那些匆匆走过的行人,在此刻都变的让人那么不舍。 图墨紧紧拥着褒姒,用披风将她小巧的身体裹住,将所有的寒冷都隔绝在外。褒姒蜷缩在图墨宽阔的怀中,更加显得它小巧,她安静得像一只乖巧的兔子。她的眼神虽然空洞,但却透露出对图墨的依恋与信任。她静静地看着沿途的风景,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褒姒的情绪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片刻的宁静。她不再流泪,也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依偎在图墨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 马儿穿过褒城繁华的街道,逐渐远离了喧嚣,来到了宁静的褒河边。冬日的褒河,虽然没有了春夏时节的生机勃勃,却依然展现着它独特的秀丽。河水清澈见底,弯曲的河流像一条银色的绸带,缓缓流向远方,与天际相接。 他们来到了一处宽阔的渡口,这里是人们经常往来过河的地方,但此时却显得格外宁静。河边停着几条渡船,随着水波轻轻飘荡,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图墨轻轻抱褒姒下马,褒姒转身走到河边的一块礁石上坐下,那块礁石被河水冲刷得圆润光滑,坐上去十分舒服。她双手抱膝,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河面。远处的山峦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清晰,层层叠叠,树木已失去了夏日的繁茂,枝干却依然挺拔。 褒姒坐在礁石上,听着河水潺潺的流淌声,心中逐渐涌起一种莫名的悲凉,此时的褒国有多美,她就有多不舍。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她的眼眸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礁石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图墨见状,心疼地在她身边坐下。褒姒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褒国真美呀!”她的眼神飘向远方。 第79章 姒儿,我们走吧 图墨随着她的眼神看向远方,那里是褒国的辽阔天地,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褒姒苦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苦涩:“父亲说,十六年前,我就是沿着褒河顺水而来,当时的我奄奄一息,是父亲可怜我,救了我一命。这十六年来,让我活的无忧无虑,这里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我真的很爱很爱这里,这里就是我的一切!” 说到这里,褒姒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衣襟。 图墨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中慌乱不已。他紧紧地拥抱着褒姒,试图用自己的怀抱来温暖她:“姒儿,你到底怎么了?” 褒姒在他的怀抱中痛哭失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舍:“墨哥哥,我要离开褒国了,幽王用褒国命运与父亲平安裹挟哥哥将我献于他,不日哥哥就会带我离开前往镐京,为了褒国,为了父亲,我没有选择,哥哥也没有选择,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真的好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你们!” 图墨听到褒姒口中说出的消息,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震惊得无法言喻。但很快,这份震惊转化为了愤怒,他气愤地站起身子,眼中闪烁着怒火:“我去找他!” 褒姒见状,连忙站起拉住图墨的衣角,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哭泣着恳求道:“墨哥哥,别去!不要去 !” 她的声音充满了破碎感,崩溃一泻千里。 图墨感受到褒姒的颤抖和绝望,心中一软,转身将她拥入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安慰她:“姒儿,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褒弘德真是该死?” 褒姒在图墨的怀抱中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不怪哥哥,真的不怪他。如果当日是我面对这种选择,我也会和他做一样的决定。这是为了褒国的命运,为了父亲的平安,他不得不这样做。” 图墨冷冷地道:“无论如何,这个决定都不应该由他为你做选择。他背叛了你们的感情,也背叛了你的信任。” 褒姒哭泣着,无奈的喃喃道:“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图墨的眼神异常坚定,他认真地与褒姒对视,:“姒儿,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不去什么镐京了。我带你逃走,无论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褒姒被他的话惊得愣住了,她抬头看着图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墨哥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不敢相信图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图墨重重地点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姒儿,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走!我们远离这里的一切,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褒姒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不,墨哥哥,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走了,褒国怎么办?你的族人怎么办?父亲怎么办?”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图墨紧握双拳,慌乱的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不能让你去镐京。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解决。”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褒姒:“墨哥哥,我真的很高兴。你能为了我做这样的决定,说明你是真的疼我。但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享受了褒国十六年的庇护,此刻又怎么能为了自己而放弃褒国呢?” 她缓缓坐回礁石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哥哥,放弃我,也是很挣扎的吧!用我一人换整个褒国,怎么算都是值得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哀伤。 图墨无力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只能默默地坐在褒姒身边,陪着她一起承受这份痛苦。 褒姒拉了拉图墨的手,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微弱地说道:“墨哥哥,就这样陪陪我就好。”她的神情中透露出深深的依恋。 此刻,她终于懂得了图墨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回应不了他,以前不能,现在依然不能。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情感的重压,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褒姒哭累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熟睡后的她,泪珠还挂在眼睫上,如雨后的莲花。图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他看着她疲惫的脸颊,眸子沉了沉,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 他小声地说道:“如果你选择沉沦,那么我就陪你一起沉沦。”说完,他轻轻地抱起褒姒,跃上马背往回走…… 回到褒君府,图墨抱着褒姒,来到了她的房间。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他的眼神却异常沉重,紧抿着唇,压抑着呼之欲出的愤怒。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褒姒,然后转身离去,步伐决绝。 来到褒弘德的院子,见褒弘德一个人坐在石桌旁,手中握着一壶酒,正独自喝着闷酒。他的脸上写满了忧郁和无奈。 图墨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难以遏制。他丢掉手中的剑,一步跨到褒弘德面前,一拳狠狠地打在褒弘德的脸上。褒弘德吃痛,摸了摸嘴角的血迹,抬头看了一眼图墨,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图墨,你疯了吗?” 图墨并不理会他的质问,又一拳打了上去,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为什么要这么对姒儿?她那么信任你!” 褒弘德反手一拳打回去:“图墨,你既敢打我。”他们你来我往,拳拳到肉,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宣泄着心中的愤怒。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沉闷的呼痛声。 图墨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褒弘德的身上。而褒弘德也不甘示弱,他奋力反抗,他们的打斗越来越激烈。 最后,两个人都突然停了下来,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们望着上空,眼神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哀伤。 褒弘德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苦笑:“图墨,你喜欢姒儿吧!”他说这句话时,眼神并没有看向图墨,而是继续盯着上空,仿佛在自言自语。 图墨闻言,悠悠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是!我喜欢她,不比你少!”他说这句话时,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褒弘德听到图墨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转过头来看向图墨,眼神中闪烁着无奈和苦涩:“我们谁都得不到她!” 第80章 艳丽夺目,妖魅似火。 图墨坐起来,冷冷地看着褒弘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我与你不同,我从未想过得到她,我只要远远的看着她幸福就好,我只想她笑,想她幸福,永远不要让她伤心难过!”他说这句话时,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褒弘德闻言,急忙解释道:“我能怎么办,褒国与姒儿你让我怎么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挣扎。 图墨一把拉过褒弘德的衣领,语气冰冷而坚定:“只要她愿意,我就会带她走!”他的声音是不容置疑坚定。 褒弘德挣扎摆脱了图墨的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你不能!…”他的话却被图墨打断,语气冰冷地说道:“不是我不能,是姒儿不愿意。褒国与她自己,她选了褒国,她放弃了自己,就如你放弃了她一般!”他说这句话时,眼中尽是愤怒。 而褒弘德则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上空,泪水从眼眶里决堤,他仿佛被抽走所有的力气! 图墨站起来,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高大。他俯视着褒弘德,语气中充满了冷峻:“褒国从古至今一千多年,因有神灵庇佑,土地肥沃,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自周开国以来,褒国的农耕让百姓过得更加富足。君主大力发展农耕,与邻国友善相处,这是褒国的立国之本。然而,这也导致了褒国的武力不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今幽王残暴,社会动荡,各诸侯争霸,朝中政权薄弱,你以为把姒儿献给幽王就能保住褒国吗?你错了!幽王早晚会被取代,新的执政者未必会善待褒国。到时候,你同样保不住这小小褒国!” 褒弘德闻言,泪水更加汹涌而出。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他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泪水浸湿衣襟。:“我对不起姒儿,是我无能。” 图墨没再听他忏悔,转身离去…… 褒城的夜晚,月色如水,静谧而深邃,街道两旁稀疏的灯火摇曳着微弱的光芒,为这座古城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宁静的面纱。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褒君府的大门前,车轮与石板路轻轻摩擦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从马车上,轻盈地走下一位女子,她的身姿妙曼,宛如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丝,一袭轻纱长裙,随风轻轻摆动,裙摆上的精致刺绣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她的容颜绝色倾城。面庞如新月般皎洁,肌肤赛雪,细腻得仿佛轻轻一触就会融化。眉眼如画,细长而弯曲的眉毛宛如远山含烟,一双眸子宛如深邃的秋水,闪烁着智慧与神秘的光芒。她的鼻梁高挺,唇色娇艳欲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那份妖艳让人沉沦。 侍卫领着攸思穿过褒君府错落有致的庭院,夜色中的灯笼映照出斑驳的光影。来到议事堂前,侍卫停下脚步,轻轻推开门,领着攸思步入室内。 议事堂内,烛火摇曳,褒弘德早已端坐在主位上,一身锦衣华服,面容俊朗,眼神深邃,侍卫上前一步,行礼道:“公子,人已带到。” 褒弘德轻轻抬手,示意侍卫退下,侍卫领命,转身离开,轻轻合上了议事堂的大门。 攸思跪在地上,双手交叠置于额前,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拜见公子,民女攸思,谢公子求了我弟弟!” 褒弘德目光如炬,审视着面前的女子,片刻后,缓缓开口:“你可知,我买你来,所为何事?” 攸思低下头,声音更加细若蚊蚋:“民女知道,民女本就是以色侍人的奴隶,能为公子效命以还恩情,攸思定当以命报之,只求公子善待我的家人。” 褒弘德闻言,他走到攸思面前,仔细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果然,艳丽夺目,妖魅似火。你既有此觉悟,我便不再多言。”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以后你就与褒姒姐妹相称,到了镐京后,你要事事都以她的安全为主,想办法让她平安地在王城活下去。只要你做得好,我保证你的弟弟与母亲在褒国能过上安逸的日子。” 攸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坚定,她再次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是!民女一定保护好褒姒小姐。” 褒弘德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柔和了几分:“今后,你就以褒为国,叫褒攸思,你要同姒儿一样叫我哥哥,叫姒儿为姒妹。,你从小与姒儿一起长大,亲密无间。” 攸思抬起头,目光一闪,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哥哥……”声音虽轻,却充满了真挚。 褒弘德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攸思的肩膀:“好了,攸儿妹妹,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这段时间我会请人教你规矩,冬至之前我们就要启程前往镐京。” 攸思点头,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开议事堂。褒弘德站在原地,目光深邃。 图墨步伐稳健地从门口走了进来,目光直视着坐在主位上的褒弘德,他不像之前那样对他行礼,:“公子,你找我?” 褒弘德抬起头看向图墨,客气的打招呼道:“图墨,坐。” 图墨在客座上坐下。褒弘德调整了坐姿,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图墨,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图墨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褒弘德的下文。褒弘德见状,微微一顿,然后继续说道:“此次上镐京,我想请你从你族中找几个功法精通的子弟,与我一起护送姒儿上京。你也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尤其是如果我的父亲能被换回,那么在回程的路上绝不会顺利。有你族人的保护,我相信父亲定能平安回到褒国。” 图墨眉头微微一皱,沉默片刻后,才冷冷开口:“为了姒儿,我愿意帮你。但,这是最后一次。此后,我族与君主的恩情就一笔勾销。我们就再也不欠你们的了。” 褒弘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图墨还在怪他! 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图墨,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我发誓,一旦此事结束,我定会竭尽所能回报你的族人。你我永远是最好的兄弟!” 图墨站起身背对着他道:“你不用回报什么,我是为了姒儿。。” 说完,图墨就向门口走去…… 第81章 弱小的人类也能爆发强大的能量 汉中之地,寒风如刀割,山河枯竭,田间地头裂开一道道深邃的缝隙,犹如龟背。一座座简陋的农舍内,传出阵阵虚弱而绝望的哀嚎,百姓们面黄肌瘦,忍受着前所未有的饥饿与干渴。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几个男子手持锄头,眼神中空洞却又不屈的前行,他们组成了一支小队,尽管人数寥寥,却依然坚定地走着,想要寻找水源。 山头之上,洌兮身着一袭墨色的衣裙,长发如瀑,轻轻垂落在肩头,她的面容温婉如玉,美丽眸子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她静静地注视着山下挣扎求生的民众,眉头紧锁,神情中透露出一丝不忍。 一个面容阴冷、身形高瘦的男子出现在她身后,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劲装,眼神中闪烁着暴戾与狂妄。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哼!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水源都已被我施了法术封锁,他们就算找遍这一带山川,也找不出半滴水来。有这些力气,还不如乖乖躺在床上等死,说不定还能撑几天!” 洌兮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她猛地转过头,不悦地瞪视着那个男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你永远都不会懂得人类的意志有多么坚韧。为了生存,他们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就算是徒劳这些看似弱小的人也能爆发出力量。” 男子闻言,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笑容:“怎么?你对这些卑微的人类产生了怜悯之心?你可别忘了,大人派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垄断山河,打乱周朝的国运,以便大人顺利行动。你可不要被这些蝼蚁般的存在影响了大局。” 洌兮闻言,气愤之情溢于言表,她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最不能忘的,就是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你不过是一条小小的搏鱼,也敢来教训我?”说着,她抬起手,指尖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男子见状,脸色大变,连忙低下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只是随口一说,还请女史大人息怒。”他边说边后退了几步,生怕洌兮真的会对他动手。 洌兮冷哼一声,收回了手指间的光芒,她再次转过身去,目光深邃地望向山下。 在这片干涸的大地上,几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男子,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生存的渴望,靠吃草根树皮,艰难地走过了百里之遥。 终于,在一处山峰之上,他们发现了一处山涧旁的山润水。虽然水量不大,只从石缝中渗出细小的一道流水,但在他们眼中,这无疑是上天赐予的甘露。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男子,显然是这支队伍的领队。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水流,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其他人说:“我们沿着这一带往四周挖一下,把水流引出来,方便用皮囊装水。”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他们开始动手挖掘,手中的锄头在坚硬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尽管水还很浑浊,但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低头喝了起来。那浑浊的水流顺着他们的喉咙滑下干涸的喉咙和心田。他们喝得急切,多日的饥渴在此时得到了滋润。 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们开始用带来的水瓢和水囊装水。那领头的男子看着坑里逐渐增多的清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先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水囊装满,然后又把村子里妇人们缝制的几个大水囊也装得满满当当。 装完水后,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的草比其他地方要绿得多。于是,他提议道:“这边有水,四周的野菜野草也嫩,我们采些能吃的野菜野草与草根带回去,家中老小已多日未进食了,有些东西垫垫肚子还能撑几天。”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采摘着周围的草和草根装入布袋 那领头的男子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今天回去后,我们得想办法带着族人往有水的地方迁移。不能等在家中等死!”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萧瑟的村落里,一片死寂,仿佛连风都失去了声音。老弱妇孺在门檐下虚弱地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回来了!”这一声呼喊,如同春风拂过大地,瞬间唤醒了整个村落。 人们纷纷站起身,满怀期待地往村口走去。他们的脸上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从远处,几个男子有些疲惫地走来,他们的步伐虽然沉重,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见到村民的身影,他们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眼尖的年轻小子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抬着的沉甸甸的皮囊,他兴奋地喊道:“有水,他们找到水了!”这一声呼喊,如同点燃了整个村落的激情。人们纷纷欢呼起来,有几个年轻人连忙上前接过他们的皮囊,小心翼翼地抬着往回走。还有的迫不及待地抢过他们腰间的囊袋,打开就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随手又递给了身边站着的人。那清澈的水流滋润着他们干涸的喉咙,也滋润着他们干涸的心田。 水被抬到一间屋子里,领头的人站在中间,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他大声说道:“每人两碗水,不可全部喝完,用囊袋装好。”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每一个人的心灵。身边的人迅速拿出一些野菜、草根等分发给大家。这些简单的食物,在此时却成了他们最珍贵的宝藏。 领头的那男子环视四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担当。他说道:“所有人听好了,我们不能在这等死。今晚休整一下,明早我们一起出发,往有水的地方迁移。只准带必须的东西,其他的都不要带!”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有的人面露犹豫,有的人则满脸坚定。领头人眉头皱了一下,他深知这次迁移的艰难与危险。但他更知道,只有离开这里,他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于是,他提高了声音说道:“愿意留下的,我不强求。想活命的就听话照做,我定会尽到一族之长的责任带大家找到安身之地。” 第82章 作为姐姐,作为人子的责任 听着他的话,人群逐渐安静下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担忧、有期待、也有坚定。最终,一个人在人群中喊道:“我愿意跟随族长一起迁移。”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众人纷纷表示愿意跟随族长一起迁移。 洌兮站在村头的山顶之上,俯瞰着下方欢呼的百姓。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衬着她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对生命顽强不屈的赞许。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轻轻侧头,对身后高瘦、面容冷峻的男子说道:“怎么样!狰!我说了,人类虽然弱小,但为了活下去,他们会竭尽全力,展现出令人惊叹的韧性和智慧。”洌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狰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他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哼!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蝼蚁般的存在。我去杀了他们,一了百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有些暴虐的道。 洌兮见状,连忙伸出手,拉住他说道:“狰,不要冲动。没有食物与水,他们支撑不了多久。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打乱周朝的国运,让灵气杂乱不按龙脉运行!我们先去找絫,不要节外生枝,以免打乱我们的计划。” 洌兮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与冷静,狰看着洌兮,眼中的愤怒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妥协。他看着洌兮拉住他的手,有些羞涩!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好吧,我听你的。” 洌兮放开他的手,说道:“我们走吧,去找絫。。” 说完,洌兮转身,迈开步伐,向着山下的密林深处走去。狰紧随其后,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看着洌兮的背影他还是跟上前去……! 在褒君府的内院中,冬月的天已有些冷,洒在石桌上,寒风吹过,为这庭院增加了几分萧瑟。褒姒静静地坐在石桌旁,她的身姿挺拔,宛如冬日里一枝孤傲的梅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她的面容清冷而高傲,眉眼间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气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尽是忧伤,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感情。她的唇瓣紧抿,勾勒出一抹坚毅的线条,诉说着她内心的坚韧不屈。 在不远处,攸思正与一直照顾褒夫人的苏姑姑学习礼仪。她身着火红的衣裳,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攸思的美,不同于褒姒的清冷孤傲,她美艳妩媚,双眸含春,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她的笑容甜美而温柔,如同三月里盛开的桃花,艳丽夺目,让人沉醉其中。他聪明过人,学得又极其认真,发前的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香汗淋漓地抬手拭去汗水使得她更加光彩照人。而一旁的褒姒,虽然孤冷如梅,但在这样的对比下,却更显得她独特而迷人。两位美人,一冷一热。换作哪位君王都会沉沦其中! 苏姑姑望着已经认真练习了许久的攸思,点点头,眼中尽是满意。 苏姑姑轻声细语地说道:“大小姐,今天就到这里了。您已经练习了这么久,想必也乏了。还有几日就要出发了,之后这几天就不练了,您好好准备与家人道个别吧!” 攸思闻言,微微欠身行礼,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她轻声说道:“谢苏姑姑!姑姑的教导攸思感激不尽。”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丝敬意,让人听了心生欢喜。 苏姑姑见状,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她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大小姐不用客气,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说完,苏姑姑转身欲走,步伐从容。 攸思目送着苏姑姑的背影渐渐远去, 攸思缓缓走到石桌前坐下,拿起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的细汗,脸上带着一丝练习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褒姒从旁侧拿起一只精致的瓷壶,动作优雅地为攸思倒了一杯清茶,递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姐姐,喝杯茶,解解乏吧。” 攸思接过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瓷壁,感激地看向褒姒:“谢谢妹妹。”说完,她轻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褒姒的目光落在攸思那张美艳妩媚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赞叹道:“姐姐真美,如同画中走出的仙子。” 攸思闻言,脸上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谦逊地回应:“比起妹妹的清丽脱俗,我自愧不如。” 褒姒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淡然:“如果可以,我倒不想要这美貌。它带给我的,更多是束缚。”说完,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姐姐,是心甘情愿去镐京的吗?” 攸思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自然是心甘情愿前往镐京的。我本是勋贵人家豢养的奴隶,从小就被教导跳舞,学习如何魅惑人,如何取悦他人。如今,公子给了我们自由,还帮我弟弟治病,让我的家人脱离了奴役之苦。就是为了这些,我也心甘情愿为公子做事。” 褒姒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难道你不知,前去镐京,和做那些取悦人的奴隶,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分别吗?你只是在换一个更大的笼子里,继续跳舞,继续取悦他人。” 攸思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希望:“但至少,我能让家人平安,能让自己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是我作为女儿、作为姐姐的责任。” :“如果姐姐不愿意去,我可以向哥哥求情放你离去,不必为了我,毁了姐姐的幸福!”攸思道:“我既然与公子做了交易,就不会辜负公子的信任!” 褒姒听后,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拿起茶杯,一口将茶喝尽,然后放下茶杯,站起身,转身离开。她的背影拉长,显得格外孤独。 第83章 你喜欢姒儿姐姐? 在图家的堂屋里,气氛凝重而紧张,禾雅的惊呼声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打破了宁静。 “什么?要把姒儿姐姐送给姬宫湦 ?一个国家要一个女人去保太平吗?那些个男人用来干什么?”禾雅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与愤怒,她的眉头紧锁,神情中尽是愤怒 图墨坐在一旁,神情复杂,他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她有什么选择,家国大义在先,养育之恩在后!她能怎么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 禾雅嘟囔着道:“那也不该让她一个女子背负这些!那幽王如敢打过来!我们战就是!牺牲一个女子的幸福,就算暂时平安了,那以后别国来战,又要牺牲哪家的女子以保平安!难道这褒国是没有男儿了吗?” 全体人都怔住了,他们没想到,禾雅一个小女孩能有如此血性,面对强敌,也不畏惧敢于一战! 图墨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想,褒国兵力薄弱,如果打起来,又能抵抗多久,城中百姓又该怎么办,面对强敌,能有心应战的人少之又少,一场主定会失败的战斗,有谁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此折中只有献上供品以保平安!” 三长老图昊道:“把一个人,当成供品献给幽王,那女子此生就只能在王庭那吃人的地方,了却残生!对她确实不公!”图墨道:“这世道,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如果可以我愿意带她逃走,可她是那么善良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就算没有人逼她,为了褒国为了君主她都得心甘情愿前往镐京!” 三长老图昊有些疑惑道:“带她走?你……” 图墨将目光转向坐在上座的图公山,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与坚定:“父亲,此次上京,公子希望图家能派遣几位族中武艺精湛的弟子,保护君主还程。自此后,我们图家也将往日与君主的恩情一笔勾销。我会留在王城保护小姐,不再回来。” 图公山的面容沉稳,眼神深邃。大长老急切地插话道:“怎么?公子难道还要以恩情裹挟着你在王庭保护那褒姒?”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担忧,眉头紧锁,似乎对这样的安排感到十分不满。 图墨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深邃:“这不是公子的决定,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姒儿一个人在那王庭怎么生存,我答应过她,会永远守护她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再更改。 禾雅疑惑地看着图墨,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哥哥!难道你对姒儿姐姐……”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猜测后又似明白一样高声道:“你爱上姒儿姐姐了!”。 图山公一拍桌子道:“糊涂,如今那褒姒已是要献给幽王的女人,你就算喜欢也该放下,为何要跟着她一道去王城,此次把君主迎回后,我们就与君主的恩情一笔开勾销了,你又何必要再搭上自已的一生!” 图墨看着图山公道:“从我母亲去世后,我的人生就一直被家族的兴哀裹挟着,哪里有什么自己的人生。如今把君主的恩情还清!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大长老有些弱弱的问:“你难真的要弃了族人吗?当年你母亲的事只是意外?”图墨沉了沉眸子道:“当年我年幼,能力有限,保护不了母亲,现在我长大了,有了自己力量,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她…”禾雅道:“哥哥喜欢姒儿姐姐,她知道吗?你愿意陪着他一起在王城她知道吗?” 图墨忙道:“她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回应我!此后我就只是她忠心的护卫!她做她的宫妃!我保她平安就好!” 禾雅泪流满面的道:“哥哥,你真傻!如此做,值得吗?一个不能回应你感情的女人,你付出你的一生!真的值得吗?” 然而,图墨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此次上京的弟子由父亲与长老们来决定。”他又转头对图昊道:“三长老!你是我族中术法符文的第一人,此次就有劳你来带队了!”他的声音坚定,神情带有一丝不忍!他看向图山公缓缓道:“我此次离开,此生怕没有机会再回来尽孝,望父亲保重身体!” 图山公无奈摆摆手叹了口气道:“你真的想好了?” 图墨点头道:“父亲应当知道,从小到大,只要我做了的决定,你改变不了。” 图公山带着一丝哀伤,仿佛老了好几岁,:“为父自知劝说不了你,……”他停顿下来眼神微微一沉,他与三长老对视了一眼。堂屋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而紧张, 图山公的声音在堂屋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就算我让你留下来,你也不会听我的,你自小就做事果断,为父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定!不过……”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笑。 说着,图山公缓缓站起身,从身旁的一个古朴木盒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图纸。图纸上,一个精致的朱椟跃然纸上,其上刻着各种繁复而神秘的符文,散发着一种古老而庄严的气息。图山公的目光在图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他将图纸递给了图墨。 图墨接过图纸道:“父亲!这是……” “为父对你此行没有其它的嘱托,图上的这个朱椟是我们先祖图伯儒的圣器,它承载着我们图家的传承。你如果进入王庭,帮我族找回这朱椟。此后,族中再不干涉你的事情!”图山公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决绝。 图墨目光在画有朱椟的图案上流转,眼中闪烁着好奇。他抬起头,看向图山公,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坚定:“既是我族圣物,这朱椟为何会在周朝王庭?” 图山公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庄重:“这事还得从九百多年前说起,那是我族最辉煌的时候,我们的先祖伯儒被夏朝未代桀王命为太史令……” 第84章 神龙降世 九百多年前… 在夏朝宫殿的辉煌之中,雨如天鼓擂响,持续的轰鸣声已半月有余。宫墙外,洪水无情地侵蚀着土地,将王城环抱于一片汹涌的汪洋之中。百姓的哭喊与叹息,如同一首没有旋律的悲歌,在潮湿的空气中飘荡,触动着每一个灵魂。 在王庭深处,一幕神秘而奇异的景象正在上演。荷池之上,两条神龙在雨幕中交缠,它们的身姿神秘莫测,龙吟声忽远忽近,桀王愤怒的对着荷塘里的神龙道:“吾乃桀王,二位神龙为何在此不肯离去!”它们口吐人语道:“我们乃褒人的神明!”说明身份后并不再理会他,桀王气愤的甩袖离去。 在昏黄的略显压抑的宫灯照耀下,桀王端坐于王座之上,他的身影被拉长,显得既孤傲又威严。他的面容冷峻如刀刻,棱角分明,眉宇间凝聚着不散的阴霾,仿佛随时会爆发出一场风暴。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的嘴角紧抿,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雨水敲击宫檐的声音,似乎也在为他内心的激荡伴奏。他轻轻抚摸着王座上的金龙雕刻,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然而,在这股霸气之下,却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焦虑。 妺喜则如同这暗流涌动的宫廷中的一抹亮色,她依偎在桀王的怀中,身姿曼妙,长腿洁白如玉笋,宛如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牡丹。她的肌肤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的粉色光泽,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轻轻垂落,几缕碎发随风轻舞,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她的眼眸明亮,宛如两汪清澈的泉水。此刻,她轻轻抚平桀王的衣襟,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妩媚。 桀王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但眼中的怒火并未完全熄灭,只是被一种更为深沉的情绪所取代。而妺喜,则始终保持着那份媚态,她依靠在他怀中,一冷一热,一刚一柔,她的妩媚动人与王的阴冷形成了鲜明对比。桀王低着头看着喜妺,他的手指轻轻撩拨着妺喜的红唇,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史令,你可曾见过如此诡异之景?”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缓缓转头扫过太史今,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 太史图伯儒,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他深知桀王性情暴戾,喜怒无常,因此在回答时小心翼翼:“大王,此等异象,臣等确实未曾见过。但自古以来,龙乃神灵之象征,它们的出现或许预示着某种天意。” 桀王道:“那你卜下吉凶!” 图伯儒道:“是!” 伯儒手持龟甲,沾满草药的香气,他凝神静气,准备进行占卜。他的动作庄重而缓慢,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神灵的敬畏,随着他口中低吟的古老咒语,图伯儒的手指轻轻摩挲过龟甲的表面,然而,一道肉眼看不到的白色光线却悄悄的从荷池之中已形成的阵法中穿进了龟甲,发出一道细微的光。他把龟甲里的古币倒在桌面上,他的眼神时而凝重,时而闪烁,仿佛正在解读着龟甲上那些神秘莫测的图案与纹路。随后便起身,对着桀王形礼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大王,臣以占卜之术,探寻此中奥秘。但请大王三思,龙乃神灵所化,轻易动之,恐有不测。杀不吉、供不吉!” 桀王的脸色在图伯儒的话语落下后变得更加阴沉,如同乌云压顶,阴郁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他紧锁的眉头下,是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大王息怒,老臣还有一言未尽。卦象虽显凶兆,但也并非无路可走。唯有取龙交合后的龙漦,藏于金匮之中,再用我族的传世之宝封印供奉方能得大吉之兆,保我夏朝安宁。” 桀王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哼,龙漦?你当我夏朝是什么?任由这两条龙摆布,还要取它们的涎水供奉?”他猛地一拍王座扶手,震得大殿都微微颤抖。这一拍,不仅是对太史图伯儒的不满,更是对这不可控异象的愤怒和无力感的宣泄。 妺喜见状,轻轻抚平桀王的衣襟,柔声劝慰:“大王,太史令也是为了夏朝着想,或许我们应该聆听他的意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尽管身处后宫,但她的洞察力不容小觑。 太史图伯儒面对桀王的愤怒,并未退缩,在宫殿的庄严肃穆之中,太史図伯儒感受到了桀王的愤怒与不安。他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恭敬与谨慎:“大王息怒,老臣所言,并非是要我夏朝对神龙卑躬屈膝。而是根据占卜结果,这龙涎乃是吉物。它定能为我夏朝带来吉祥与安宁。”太史图伯儒见桀王怒气未消,面容更显苍老与疲惫,他再次躬身,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与劝慰:“大王,老臣深知您心中忧虑,但龙涎之事,实乃天命所归。它非但不是我夏朝之辱,反是上天赐福,助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请大王宽心,老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所托。” 桀王闻言,眉宇间的怒意渐缓,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虑:“太史令,你言之凿凿,但神龙之事,何其玄妙?本王如何能信?” 图伯儒抬头,目光坚定:“大王,占卜之术,虽非万无一失,却也是古人智慧之结晶。且老臣此生阅尽古籍,深知龙漦之珍贵。若大王愿给老臣一次机会,有老臣来主持仪式。” 桀王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与自己内心的挣扎做斗争:“罢了,既然你如此坚持,本王便信你一次。但,这龙漦究竟如何取得?” 图伯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智慧的光芒:“大王,此事需诚心以待,不可强求。老臣将亲自筹备祭祀,挑选最上乘的祭品,以表我夏朝对神龙之敬意。至于龙漦,便看神龙是否愿意赐予我们了。” 说完,图伯儒立刻行动起来,他召集了宫中最有经验的祭司与侍从们吩咐道:“尔等需尽心尽力,不得有丝毫懈怠。这是为我夏朝祈福,也是对神龙之尊重。” 祭司们齐声应诺,各自忙碌起来,气氛变得紧张而有序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祭祀事宜。祭坛被布置得庄重而神圣,四周挂满了绣有龙纹的幡幔,地上铺满了柔软的红毯,显得庄重而肃穆! 整个王宫都沉浸在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氛围中,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祭祀的期待与敬畏。桀王站在祭坛之下,眉头紧锁,目光在两条盘旋于池中的神龙间徘徊。他的内心充满了杀意,随后又被矛盾与挣扎代替,面对太史令那不容置疑的占卜结果,他最终选择了妥协。 第85章 封印龙涎 深吸一口气,桀王再次抬头望向那两条威严而又神秘的神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与敬畏:“二位神君,望您二位能赐下龙漦,,速速离去,保我夏朝万民安宁。”他的话语在空旷的后庭中回荡。 神龙似乎真的听懂了桀王的请求,它们缓缓交缠,周身散发出神秘的光芒。随着它们身体的贴近,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弥漫开来,让整个祭坛都为之震颤。这一刻,整个宫殿仿佛被一种超凡脱俗的氛围所笼罩。 莲花池,这个平日里静谧而幽雅的地方,此刻却成为了天地间最为瞩目的焦点。池水在微风的轻拂下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但更为引人注目的是,池心中突然涌现出一抹耀眼的金光,那光芒之强烈,竟似能穿透云层,照亮了整个天际。这金光如同神迹,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这一刻,宫殿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帷幕所覆盖, 四周,群臣肃立,身着各色华服,却无一不屏息凝视着这一幕。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敬畏与好奇,有的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有的则瞪大眼睛,试图将这一幕永远镌刻在记忆之中。王庭之外,百姓们虽不得近身,却也纷纷跪拜,口中念念有词,整个夏朝内外,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与神圣。 与尘世的喧嚣隔绝。莲花池,这个平日里宁静如镜的所在,现在却成了天地间最引人注目的舞台。微风轻拂,池水泛起了层层涟漪,宛如无数细小的银鳞在水面上闪烁。而池心处,那抹耀眼的金光破水而出,如同一轮小型的太阳,将整个天际映照得通明。 金光之中,一朵巨大的莲花缓缓绽放,它的花瓣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晶莹剔透,反射着光芒,每一片都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在这朵莲花的中心,一团淡蓝色的流光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又似深海中最为珍贵的珍珠,那便是传说中的龙漦——龙涎。 随着龙漦的逐渐清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那淡蓝色的光芒中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际,龙涎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缓缓从莲花中升起,化作一道流光,穿越了空间与时间的界限,直射向早已静候在一旁的金匮之中。龙漦被成功引导至金匮的瞬间,光芒逐渐收敛,整个场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严与神圣。 当龙涎的光芒渐渐消散,金匮表面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泽,它似乎被龙涎赋予了生命。太史图伯儒望着被龙涎充盈的金匮,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敬畏的光芒,図伯儒身着绣有繁复图腾的深蓝色长袍,袍袖飘飘,仿佛能承载起千年的历史与秘密。他的面容严肃而庄重,眉宇间透露出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敬畏与期待。汗水沿着他紧抿的唇边缓缓滑落,却丝毫未减他眼中的稳定与坚决。他的眼神时而凝视着金匮中那抹淡蓝流光,时而望向远方,仿佛在与天地对话,确认着这份神赐之物的归属与意义。 图伯儒端着金匮,步履庄重地走向王庭深处,那里摆放着一个早已准备好一个用昊天的神木做的朱椟,经过无数日夜的精心雕琢,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与智慧。朱椟外表上的咒文繁复而深邃。 图伯儒将金匮轻轻放入朱椟之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谨慎而虔诚。金匮安稳地落于朱椟底部,如同宝物归位,发出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轻响, 封盖之际,图伯儒的手法更是精准,他轻轻旋转盖子,盖子与椟口摩擦着,直到“咔嚓”一声,如同命运的锁扣,将金匮与外界隔绝。 此时,太史图伯儒从袖中取出的符咒,泛黄的纸张上,每一道笔画都跳跃着古老的智慧。他的双手虽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庄严,这是对使命的尊重,对历史的敬畏。 符咒上的图案和文字,如同被赋予了生命,随着太史图伯儒的祈祷声,仿佛在空气中舞动,交织成一张无形的保护网。他的祈祷声回荡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图家弟子们,动作整齐划一,手持咒符,念诵咒语,舞动布阵,将仪式推向了高潮。仪式增添了一份庄重。 随着太史图伯儒将符咒贴上朱椟,整个空间似乎都为之震动,那一瞬间,符咒与朱椟之间的联系仿佛被激活,图伯儒双手结印,指尖以灵力画出一道符文道:“天相八极…定…封印…” 封印后的朱椟被移送至皇宫内库,朱椟被安放在特制的金台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朝的辉煌快速褪去,商朝的崛起带来了新的信仰和崇拜。朱椟被商汤所得,成为了商朝的神圣之物,被供奉在神庙之中,继续接受着人们的敬仰和供奉。 在商朝的六百六十年间,朱椟成为了商朝人心中的圣物,无人敢于触碰或打开朱椟。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商朝的辉煌如同流星划过夜空,最终消散在时间的长河中。随着商朝的衰败,周武王姬发应天命而起,率领着浩荡的大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推翻了商朝的统治,建立了新的王朝——周朝。在这场翻天覆地的历史变革中,朱椟与龙涎,这两件承载着无数传说与神秘的宝物,也随之易主,成为了周朝遗产。 周朝的君主和臣民,虽然对这件宝物充满了敬畏与好奇,但面对其深不可测的力量,以及对它吉凶的未知,他们选择了谨慎。朱椟被重新封存,安放在了周朝宫廷的最深处,不再轻易示人。它被层层叠叠的禁制所包围,成为了一个被时光封印的秘密。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朱椟被静静地放置在特制的金台上,周围是按照星宿排列的长明灯,它们日夜不熄,为朱椟提供着永恒的光明。朱椟的表面,那些繁复的咒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朱椟被一层神秘的静寂所笼罩,只有宫廷中的风,偶尔吹过,带来外界的一丝消息。 就这样,龙漦在宫廷中沉睡了近千年…… 第86章 该恨的是那姬宫湦 图山公轻轻叹了口气,从回忆中清醒!那声叹息承载了图家近千年的沧桑与无奈。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段遥远的历史之中。“近千年的时光,我族人远离了朝堂,一直没有机会把朱椟拿回来!” 图墨闻言,眉头微皱,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他看向图山公,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既然那朱椟如此重要,当初先祖为何要把它拿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图山公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敬畏:“那龙漦可不是说封印就封的,龙漦有灵,一不小心就会逃走!那朱椟乃是昊天上帝的神木做的!对世间的妖物都有着制衡的力量!当年昊天大帝与犼大战,神木折断掉落在凡间,被我们的祖先拾的一枝。从此,图家便刻上了八挂阵法与符文一代一代地将它传承,直到先祖伯儒将他留在王庭。”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先祖的敬仰。 图墨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那么族中要的是朱椟,还是朱椟里的东西!” 大长老急道:“那朱椟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龙漦,那两位神龙骗了先祖,骗了世人,它们用术法改变的先祖的卦象!以先祖的功法并没有发现它们的阴谋,先祖以卦象取的龙漦乃是神龙的龙胎!它的窃取夏朝国运以奉养其子,夏灭亡之际先祖发现了真相,可已来不及做处理,就连朱椟也来不及带,商汤就已攻进了王庭,先祖只得带着族人逃走,千年的流亡族中的人四处分散,我们这一支几经辗转来到了褒国!或许这就是命运,……” 图墨沉着眸子道:“好!我答应你,到了王城尽我所能找到朱椟!”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三长老图昊道:“等褒国的事落定,我会在镐京城,接应你!” 图山公看着图墨,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他轻轻拍了拍图墨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沉的父爱:“墨儿,此去王城,你要照顾好自己,王城之内危机重重,万事小心。” 图墨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更加坚定。他转身看向窗外未来是怎样的命运…… 趁着出发前,褒姒细心地将为简沅准备的鼠干用布带仔细地包好,做完这一切后,她轻轻地拿起包裹,缓缓地走到床上坐下,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段在神庙的日子,那段时光仿佛如同梦境一般,既遥远又清晰。她心里不禁暗自思量:“如果那时自己真的答应留在神庙,现在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呢?是不是会少了许多波折,多了几分宁静?”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不,或许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毕竟,我始终是属于褒国的。” 想到祭月,那个在林中与她亲吻的男子,褒姒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轻轻地摸了摸脖颈处的骨哨,那是祭月赠予她的生辰礼物。 “这对神君很重要吧!”褒姒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简沅说这是他的幼牙,他却将这个如此重要的东西赠予自己。 “神君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褒姒在心里轻轻地问自己,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这份感情注定是无法开花结果的,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唉,算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褒姒深深地叹了口气 …… 房门轻轻叩响,如同冬日里的一声轻叹,褒姒迅速从思绪中抽离,忙不迭地起身,。她轻轻旋开门扉,门外,褒夫人裹着一袭厚重的织锦斗篷,脸色略显苍白,眼中却满是担忧。 “姒儿!”褒夫人的声音柔和而略带颤抖,呼吸有些沉重 褒姒连忙上前几步,双手自然而然地扶住母亲的臂膀,语气中满是关切:“母亲!你怎么来了,这天气寒冷,你的身子还未痊愈,万一再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褒夫人步入屋内。 褒夫人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姒儿,母亲心中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她的目光落在苏姑姑手中的几件崭新的冬袄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些,是我亲手为你缝制的冬衣,虽然不华丽,但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母亲的心意。” 褒姒的目光落在那些冬袄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她伸手轻轻抚过那些细腻的针脚,仿佛能感受到母亲指尖的温度,一时间,思绪万千,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褒夫人缓缓道:“姒儿!是母亲对不起你,弘儿他也是无奈,你要恨就恨母亲吧!” “母亲,你何必如此自责呢?”褒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平静,“哥哥他也是身不由己,我从未怪过他。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母亲,你应该放下心中的负担,好好保重自己。” 褒夫人的眼眶也湿润了,她紧紧握住褒姒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姒儿,你是母亲的心头肉,看着你即将踏上未知的路途,母亲怎能不心痛?但母亲知道,你是为了褒国,为了你的父亲。只是,姬宫湦,他……”说到这里,褒夫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褒姒轻轻摇头,打断了母亲的话:“母亲,要恨我们该恨的是那昏庸无德的姬宫湦,是他让我们原本幸福的生活变的这样的窘迫,变的摇摇欲坠!”她的泪如泉涌出… 褒夫人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用手帕轻轻拭去褒姒眼角的泪水,心疼地说道:“姒儿,别哭了,你这样让母亲心里更加难受。母亲知道你善良懂事,可这事终究是因你父亲而起,让你做出如此牺牲,母亲怎能不内疚呢?” 苏姑姑在一旁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轻声劝慰道:“小姐,夫人这些日子为了您的事也是茶饭不思,您就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保重身体才是!” 她强忍住泪水,抬手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褒夫人说道:“母亲,您别难过了。这是姒儿的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和父亲、哥哥也以后也要保重身体。女儿在王城会挂念你们的!” 褒夫人把褒姒拥入怀中喃喃的喊着她:“姒儿…我的姒儿……” 第87章 帮我还给他 冬月清晨,褒城被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寒风如刀割般凛冽,穿街过巷,无孔不入。褒府内,气氛沉重,一片愁云惨雾,下人们忙碌的身影在凌乱的庭院中穿梭,在这纷乱中寻得一丝秩序。 褒姒与褒攸思并肩跪在褒夫人的房门口,两人的身影在微弱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褒姒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颤抖着双唇,声音哽咽:“母亲!保重身体!女儿不能在你身边尽孝了!”她的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舍冲刺着它的双眼。 苏姑姑与一婢女站在门前,两人手中各端着一套精致的凤冠霞披,那鲜艳的红色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耀眼,却也更加映衬出这离别的凄凉。苏姑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忍:“两位小姐起来吧!夫人心疼两位小姐,见不得分别,就不见两位小姐了。这是夫人亲手为两位小姐做的嫁衣,就当是最后的分别礼了吧。” 褒姒泪水更是如泉涌般涌出。双腿因长时间的跪坐而微微颤抖。她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将心中的不舍与感激全部融入这冰冷的地面。“母亲,至此一别,此生怕是再没机会相见!姒儿谢过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女儿走了……”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她挣扎着站起身,。 褒攸思也站起身,与褒姒并肩而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苏姑姑缓缓走到褒姒面前,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舍,轻声道:“小姐,夫人让我跟你一起前往王城,照顾小姐。” 褒姒道:“苏姑姑跟我去了王城?那母亲谁来照顾!这么多年都是苏姑姑陪着母亲的!如今你也走了,母亲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后得多寂寞呀!” 苏姑姑道:“两位小姐为了褒国,独身前往王城,我一个老妇也不能做什么,只是去照顾两位小姐,夫人心中虽有不舍,但一想到小姐们在王城的处境,夫人也是想尽力为小姐做到周全,但夫人能力有限,能为小姐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小姐不必再推辞了!” 褒姒闻言,目光再次投向褒夫人的房间,那双泪眼仿佛能穿透门扉,想到母亲那担忧而愧疚的面容。她的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滑落,喃喃自语道:“母亲……”那声音细若蚊蚋,却充满了无尽的依恋与不舍。 攸思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她轻拍着褒姒的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姒妹…!” 这时,褒弘德走上前来,他轻声对褒姒道:“姒儿,天已大亮,我们该出发了。冬天严寒,路程遥远,我们得尽早出发。” 褒姒没有理会褒弘德的话,只是默默地抚摸着褒夫人亲手绣制的嫁衣。那嫁衣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母亲对她的爱与期望。然而,此刻的褒姒却只觉得讽刺,她喃喃的似在对自己说,又似在在对褒弘德说:“这么美的嫁衣,穿着嫁给自己爱的男子才是幸福的吧。如今我是被献给幽王,又不是嫁给他,穿上嫁衣不就是侮辱了这嫁衣吗?他姬宫湦还真不配我如此代之!”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悲凉。褒弘德眉头微皱,心中一阵内疚。他知道,褒姒与他之间再也没了之前的亲近了。 褒姒转身走到石桌旁,石桌上放着一个布袋与一些果干。她轻轻招了招手,一个侍童便快步走上前来:“小姐!有何吩咐!” 褒姒握了握脖颈上的骨哨,心中不禁想起了祭月的脸庞。她叹了口气,似是在与过去告别:“这里是给神庙的小神君简沅做的鼠干。春暖后小神君会过来取。如果小神君问起我,就说我随兄长游玩去了。为了褒国,不要告诉他我的情况。简沅待我如亲姐,如果他知道我的情况,它行事冲动定不会善罢甘休。神君又重伤未愈,别让神君再为我大动干戈,耽误了他的修炼。”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 侍童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小的记住了!” :“小神君贪吃,你们要为小神君准备些精致的吃食好生招待,不可敷衍了事!” 褒姒把骨哨从脖颈上摘了下来,那双眸中闪烁着几分不舍与眷恋:“这个是神君给我的生辰礼。如果小神君来,就让他帮我还给神君,帮我告诉他是我辜负了神君的心意!” 她把骨哨放到侍童手中,也放下了自己对祭月的情感。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一切都已过去,不再重要。她只希望一切能够安好,恢复平静。 褒姒的目光渐渐变的深沉! 褒弘德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他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身边的侍卫身上,沉声道:“吩咐下去,准备出发。一切都要按照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侍卫立刻应声退下,去安排相关事宜。 这时,攸思,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步履轻盈地走到褒姒身边,轻声对褒姒道:“妹妹!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褒姒微微抬起头,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复杂的光芒。她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褒夫人紧闭的房门,门依旧紧闭着,褒夫人的身影并未出现。 褒姒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跟在攸思身后,步伐却显得有些沉重。这一去,她再也无法回到这个家了。她双眼环顾四周,似是要把这里的一切记在脑中! 此时,房间内的褒夫人正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紧握着一块绣着精美图案的手帕,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低声喃喃着:“姒儿!母亲对不起你呀!……”那声音细若蚊蚋,却充满了无尽的愧疚。 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连空气都凝固了。 在褒城街道的边沿,晨光初破晓,寒风中带着几分清晨的凉意。百姓们自发地聚集在街道两旁,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意,静静地目送着那辆承载着褒国希望的马车缓缓前行。 第88章 关中难民 一位老妇人站在人群中,她的头发已经斑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她双手紧握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泪光,高喊道:“小姐保重呀!”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百姓们纷纷流下了不舍的泪水。这些百姓,都得到过褒姒的帮助,百姓们随着马车缓缓前行相送,车轮的滚动声与寒风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莫名的哀愁。褒姒与攸思坐在马车内,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了百姓们那一张张充满不舍与敬意的脸庞。褒姒泪流满面…… “看百姓对如此的妹妹的不舍,可见平时妹妹对大家相处的很好。”攸思轻声说道 苏姑姑道:“小姐自小就与公子,在褒城游玩,整日的帮百姓做事,小到帮老人缝补衣物、种田,播种,大到修路铺桥,补墙上瓦!所受的爱的爱戴不比国君大人少!” 攸思点点头,看向车窗外 褒姒微微侧过头,透过窗帘的缝隙,再次望向那些送行的百姓。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努力不让它们滑落。她轻声说道:“有幸能在这片土地成长,有幸与他们相识,是我此生的荣幸,有这十六年的幸福人生!足已支撑我接下来的路了吧!” 苏姑姑心疼的抱住褒姒道:“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褒姒在靠在苏姑姑的肩上默默的流着泪… 随着马车的不断前行,百姓们也跟着缓缓相送。他们走出了褒城,走过了熟悉的街道,走过了曾经欢笑的地方。他们也迟迟不肯回头,仿佛这样就能多安慰安慰马车内的女子! 在褒人的心里,褒姒不仅仅是一位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善良的弱女子,此时的她是一位英雄。为了国家的安宁,心甘情愿地放弃了自己的幸福,选择了国家的女英雄。这份大义与牺牲精神,让褒人们深感敬佩与动容。 尽管在后世,人们把褒姒视为四大妖姬之一,称她为妖姬。但褒人们深知,那不过是历史的一种偏见与误解。在褒人的心中,褒姒永远是一位为了国家而牺牲自己的英雄,她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褒国的历史长河中。褒人世世代代把她的故事传颂给下一代永不忘她为褒国做的一切… 马车行至褒城的城门口,古朴的城门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重。褒姒轻轻掀开车帘的一角,望向窗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对坐在马车旁的图墨喊了一句:“墨哥哥,让车队停一下吧。” 图墨闻言,连忙抬手大喊一声:“停——”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一时间,整个车队与百姓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坐在后面的马车里的褒弘德也掀开了车帘望向褒姒的方向! 褒姒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其中的情感却难以掩饰:“乡亲们,就送到这止步吧。姒儿就不下车与大家道别了,姒儿怕见到了大家,就下不了走的决心了。此后一别,大家保重。在褒国的十六年,姒儿感谢大家的关爱,感谢褒国给的庇护,褒姒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望各位珍重!” 她的声音哽咽着,泪水如泉般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等不及百姓回应,她紧紧握的双手颤抖着忙道:“墨哥哥,走吧!”苏姑姑忙接住褒姒的手,也是老泪纵横的!攸思拿出他的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此刻竟不知道如何安慰褒姒… 图墨站在马车旁,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车帘,沉着眸子尽是心痛。他对着身边的图昊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车队继续前行了。图昊道:“出发!” 百姓们纷纷呼喊着:“小姐珍重呀!”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舍与敬意。一些男子也忍不住喊道:“小姐大义,褒人永记……”他们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仿佛要将这份敬意与感激永远镌刻在此刻。 褒姒坐在马车内,听着百姓们的呼喊声,泪水更加汹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不能让自己成为褒国的负担。她必须勇敢地面对未来,为了国家的安宁而牺牲自己。 随着马车的缓缓前行,百姓们的呼喊声渐渐远去。褒姒透过车窗的缝隙,又一次回望了褒城的方向。 天边的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一抹淡淡的蓝灰色在天际蔓延,给这离别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凄美。 寒风吹得冷冽而呼啸。车轮在不平坦的道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与寒风的呼啸交织着。褒姒与攸思坐在马车内,身子随着马车的起伏而轻轻摇晃。望着渐行渐远的褒城。那曾经熟悉的城墙、街道、人群,如今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渐行渐远,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泪水又忍不住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攸思见状,轻轻地握住褒姒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马车外,侍卫们骑着马在前方奔驰着,为车队开路。二十几人的队伍,浩浩荡荡。 随着车队的不断前行,褒城的轮廓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车队沿着褒河在古老蜿蜒的褒斜道上缓缓前行,天已傍晚时分, 车队的速度逐渐放缓。 前方的路上稀稀疏疏十几人迎面走来!,他们大多是逃难的人,他们朝着汉中的方向行走。这些人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如同乞丐一般。他们的脸上布满了尘土和疲惫,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无助。走路的速度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这些人中瘦骨如柴、面黄肌瘦之人。他们的肋骨清晰可见,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将他们吹倒。他们的眼神空洞而呆滞,显然已经许久未曾吃过一顿饱饭。有的人手中还紧紧握着干瘪的粮袋,但那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也不舍得丢掉,只能无奈地埋头继续前行。 他们一见车队便如同见了救星,纷纷围拢过来,膝盖一软,跪在了尘土飞扬的路上,双手合十,眼中闪烁着渴求的光芒。 “各位大人,行行好!给些吃食吧,孩子已两天没吃东西了,都已经饿了快不行了,给点吧……”一个声音沙哑的中年男子,满脸泪痕,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求。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无力的趴在他的背上,嘴唇干裂!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车队被迫停下,马蹄声、车轮声骤然停歇,只留下难民们此起彼伏的哀求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 褒弘德,从马车内缓缓走出,眉头紧锁,目光扫过眼前的难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流落至此?”褒弘德的声音沉稳有力! 那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闻言,连忙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小人乃是鸡宝人。今年渭水干枯,关中一带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没水没粮,家家户户都揭不开锅了。小人听说褒河与汉河并未干旱,土地肥沃,百姓生活安乐!来此尚有活路,所以我等大多来自关中一带,靠着吃树皮、草根,沿着褒斜道一路乞讨;往汉中去,只求能找个活命的地方啊!” 第89章 把我的口粮给他们吧 说到动情处,已是泣不成声,周围的难民也纷纷附和,哭声、喊声、哀求声交织着。 褒弘德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他缓缓开口问道:“上次我去镐京,途经关中,确实目睹了不少流民的悲惨景象,只是当时事务繁忙,未能深入了解情况不曾想事态既如此严重。既然你是鸡宝人,为何不走快捷的陈昌道,而是舍近求远的选了褒斜道呢?” 那中年男子,抬头望向褒弘德,无奈道:“大人有所不知,陈昌道虽近些,但也不缺,我们这些人没粮没水,哪敢奢求捷径?褒斜道虽遥远,但沿途有多个村镇与驿站,我们沿途乞讨,再吃些草根树皮,或能坚持到汉中,寻得一线生机。” 褒弘德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倒是个聪明人,懂得在绝境中寻找生机。” 此时,褒姒在车内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她轻轻掀开车帘,目光落在那些饥饿难耐的难民身上,眸光瞬间沉了下来。她叹了口气,转身对身旁的攸思说道:“姑姑,把母亲给我们准备的吃食拿给他们吧,他们太可怜了。” 苏姑拿出干粮,放到褒姒手中! 攸思闻言,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担忧地说道:“可是,我们路途遥远,带的吃食也不多,你给了他们,我们怕吃食就不够了呢?” 褒姒接过姑姑手中的布袋,眼神坚定:“把我一日的口粮吧给他们,我少吃几餐也无事。他们现在的情况,比我们更需要这些,再说等到中途遇到驿站,我身上还有一些布币,到时我们可再换些粮食!” 说完,拿走布包褒姒便走下了马车,苏姑姑也跟了下来!她缓缓走到褒弘德的身边,道:“兄长,我们带的粮食虽不多,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挨饿。这些是我的口粮,先给他们垫垫肚子吧。”她看了一眼苏姑姑, 苏姑姑领会走上前递出手中的布包。难民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那讲话的中年男子,接过布包后,双手微微颤抖。他迅速打开布包,露出里面散发着淡淡麦香的面饼。 “谢谢小姐,您真是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男子的声音中带着哽咽,他连忙将背上的孩童放了下来,紧紧搂在怀里,眼眶泛红地喊道:“宝儿,有吃的了,快醒醒!有吃的了!” 孩童在父亲的呼唤声中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清澈却略显呆滞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道:“爹爹,哪有吃的,吃的在哪?”那男子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块面饼,递到孩童的嘴边道:“在这,在这呢?”孩童惊喜的张开小嘴,用小手握住那小块面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面饼有些干,被噎得小孩子的脸通红的咳了起来!褒弘德拿出水袋递给那男子,那男子接过喂给了那孩童,孩童喝下水后才缓了过来!褒姒蹲下身子摸了摸孩童的头道:“吃慢些!姐姐这还有呢?” 宝儿甜甜的对道褒姒一笑道:“谢谢姐姐,姐姐你长的真美,像天上的仙女!” 褒姒笑道 :“你见过天上的仙子?”宝儿,摇摇头道:“没有见过,但我想他们一定同你一样好看!”褒姒笑了笑:“姐姐可不是仙女!姐姐同你一样是个弱小的人!”宝儿道:“那姐姐就是个可以帮助到有需要帮助的厉害的人!” 褒姒的笑容淡了下来,缓缓道:“姐姐可做不到,姐姐能帮的人很少…很少…少的连自己都帮不了!” :“那姐姐需要帮助吗?宝儿帮你!”褒姒一听被逗乐了笑道道:“呵呵呵…那完儿快快长大,做一个有能力的人,帮助弱小的人,好不好…”宝儿边吃边道:“好…” 看着孩童吃得津津有味,那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转头看向褒姒,眼中满是感激的道:“公子与小姐是小人的大恩人呀!”褒姒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气我能做的就只是这些了。” 三长老图昊走来道:“看来这一路不太平呀!希望能顺利到达镐京!” 图墨走了过来对褒弘德道:“公子,我们该出发了!不然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褒弘德点点头,随后走回马车旁写了一封信,又拿了一袋粮,走了过来对着那男子道:“我乃褒城褒君主之子褒弘德!我再给你们留一日的口粮,粮食交给你,由你分配!你们沿着褒河再走两个时辰就到武关驿栈了,在那休整一夜,明早出发,按你们的脚程明晚就可到达褒城。”他顿了顿把手中的信递给他:“我写信一封,你带上,到了褒城后,你可把信给守城人,他们看到信后就会带你们进城,你们可在褒城休整几天,他们会为你们准备食粮!待你们休整好后可再出发汉中。如果你们想在褒城住下,也会有人安排你们的去处!帮你们安排好营生!”几个流民一听,不过一日就能到褒国,心中大喜,忙磕头谢恩道:“谢褒公子,谢褒小姐!您真是大好人呀!” 褒弘德写了封信 弘德与褒姒相继上了马车,宝儿在大汉的背上睁的圆溜溜的眼睛看向褒姒的马车急忙道:“姐姐再见!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褒姒掀开车帘笑道:“宝儿乖!定要坚强的平安长大,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宝儿点着小小的脑袋道:“嗯!宝儿记住了?” 图墨骑在马上,手持缰绳,与三长老图昊手对视一眼,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随着一声浑厚有力的“出发”,马鞭轻轻一挥,马儿们便应声而动,四蹄翻腾,扬起一阵阵尘土,向前奔去。 宝儿看着远去的马车问道:“爹爹,仙女姐姐要去哪!”那男子笑道:“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了吧!” 宝儿道:“爹爹,我长大以后,定要做个大英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男子道:“宝儿真棒!爹爹相信,长大的宝儿,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马车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前行,逐渐与那些跪在路边的难民拉开距离。褒姒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望着那些逐渐模糊的身影,她轻轻垂眸道:“人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攸思道:“妹妹!如此善良心软,到了王城要生存下去怕是艰难!”褒姒叹了口气笑道:“对我来说,如果活不下去了!不活…怕也是解脱了!” 苏姑姑忙道:“呸呸呸…小姐可不能乱说!先不管那王庭是什么龙潭虎穴,我们也得在那把自己的生活过好,没有什么是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了!”褒姒淡笑道:“是…姑姑说的对,是姒儿癔症了…”苏姑姑叹了口气 攸思也跟着叹了一声不再接话,此去王城谁都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命运… 第90章 是谁!竟敢偷袭小爷 车队在古老而崎岖的褒斜道上奔驰,夜色如同一块深邃的绸缎,渐渐铺满了整个天空。月光洒下的银辉,给这条古老的道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树木在寒冷的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道路两旁的山石与峭壁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嶙峋与险峻。古老的褒斜道,历经千年的风雨侵蚀,却依然坚韧地承载着过往行人的足迹。 夜色已深,车队中的火把在寒风中摇曳,映照着每个人疲惫的脸庞。图墨骑马来到褒弘德的马车旁,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公子,前方就是白云驿了!夜也深了,寒冷异常,不如在白云驿休整一夜,明天再赶路吧!” 褒弘德轻轻掀开车帘,望向远方那隐约可见的灯火,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无奈。他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好!就在白云驿休整吧。”图墨点点头,调转马头走上前几步到三长老身边道:“”三长老,我们今晚就在白云驿暂停歇脚,明天再出发!”三长老点点,神情有些隐隐不安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图墨见他神情不对忙道:“三长老,可是有什么不妥…!” 图昊定神看向图墨道:“这一路走来,我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 图墨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沉声道:“既然有所察觉,那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不过,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是狼也总有现身的时候。我们不妨来个将计就计,看看这暗中之人究竟是何人。” 说完,图墨提高音量,大道一声:“即刻前往白云驿,今晚就在那里休整!”随行的侍卫们与图家弟子闻言,纷纷应声,随后便加快了脚步,向着白云驿的方向奔去。 图墨与三长老则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他们并未跟随车队前行,而是悄悄绕到了山路旁的密林之中,埋伏了起来。 夜色如墨,。林中静悄悄的,只有寒风传来的呼啸声,打破着这份宁静。 不久之后,后方的夜色中便传来了不急不缓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图墨与三长老屏息凝神,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终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正沿着山路缓缓而来。夜色朦胧,他们并未看清来人的脸。只是马背上的人显的有些娇小。 待那人靠近,图墨突然发动了攻击。他迅速从身旁捡起一根树枝,灌注上灵力,然后一把甩向马蹄。那树枝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绊倒了黑马。 黑马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随即倒在了地上。而马背上的蒙面人则因为惯性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发出一声幽幽的闷哼声,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待那人缓过神来,他愤怒地吼道:“是谁!竟敢偷袭小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故意而沙哑不甘与稚嫩! 那人从地上迅速爬起,双手快速结印,一股属于图家的独特术法波随之而起,显然是要发动攻击。三长老图昊眼疾手快,一眼便认出了那熟悉的结印,他猛地拉着图墨一闪,轻松地躲过了那人的攻击。 “图禾雅!”三长老定住身形,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怒气,显然已经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图墨闻言,心中一惊,连忙上前细看,果然发现那人正是他的妹妹——图禾雅。他有些生气地喊道:“禾雅!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告诉过你,这次出行危险重重,不允许你跟来的吗?” 图禾雅被哥哥的话吓得一缩脖子,有些拘谨地喊道:“三长老,哥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被逮个正着。 三长老图昊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禾雅啊禾雅,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是闹着玩的事吗?” 图禾雅低着头,不敢直视三长老和图墨的眼睛,小声地辩解道:“我……我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嘛,而且我也想帮你们的的忙……” 图墨听着妹妹的话,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无奈和疼爱。他轻叹一声,语气柔和了许多:“禾雅,但这次真的很危险。你怎能…”他停住叹了口气道:“真的胡闹!” 图禾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更多的是坚定:“对不起,哥哥。下次我一定不会一个人偷偷跟着!。” 三长老图昊忙道:“你还想有下次?”禾雅忙解释道:“不敢不敢!” 三长老追问道:“你出来,族长知识吗?”禾雅摇摇头,惺惺的笑着!图昊怒指着她:“你!”又只得无奈的垂下手! 图墨对图禾雅道:“禾雅,既然跟上了,就紧跟着,但一定要听从三长老的话,不能擅自行动,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图禾雅闻言,立马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嗯!我一定乖乖的,不给大家惹麻烦!”图墨点点头对图昊道:“走吧,公子应该快到了白云驿了!”几人跃上马背奔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车队在白云驿停下褒弘德走下马车来到褒姒马车前道:“姒儿!到白云驿了,今晚在这休整一夜,明日再出发!”攸思与褒姒闻言走出马车,走下马车褒姒抬头看了一眼驿站,门牑上写着白云驿二个大字,她与众人进到驿站,驿站内,烛火摇曳摆着几张木桌,两张木桌上坐着几个穿着华丽的行人正在用餐,褒弘德到柜前问道:“可还有房间,”那柜台前的男子三十多岁,目光有神见褒弘德身穿华贵,一看就是贵重之人忙热情的道:“有的,公子!”褒姒德道:“安排几间房,再随便上几个菜!”侍卫们已相继在桌子上坐下,赶了一天的路一天明显已经有些疲惫!褒洪德、褒姒与攸思围坐在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桌旁,桌上摆放着几只粗瓷茶杯,跑堂的小伙计刚为他们斟满了热腾腾的茶水,随后又麻利地端上了几道农家吃食褒姒看了一圈对褒姒德道:“墨哥哥和三长老呢?怎么不见人?”话音未落,驿站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刺骨的寒意涌入室内,图墨与三长老图昊的身影映入眼帘。图墨沉着脸低声道:“在这呢?”众人闻声转头,忽然见禾雅突然从三长老身后探出脑袋,像是捉迷藏时突然现身的孩童,她双手挥舞着,对着褒洪德和褒姒喊道:“弘德哥哥,姒儿姐姐!”声音里满是兴奋。 第91章 禾雅!你怎么来了? 褒弘德眉头微皱,神情中带着几分不解道:“禾雅?你怎么来了?”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褒姒身旁,一把拉过凳子坐下,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道:“姒儿姐姐!”随即歪着头对着着褒弘德调皮得说:“我来送姒儿姐姐呀!”说完,她还不忘拿起桌上的一个饼,大口咬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饿极了:“饿死我了,跟了你们一路,累死我了!”她边吃边抱怨道!褒姒对禾雅笑了一下道:“禾雅!谢谢你来送我”禾雅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她其实只是为了玩,随口找了个借口的,褒姒也不拆穿她!禾禾雅被褒姒温柔一笑弄得有些不自在,她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和担忧:“姒儿姐姐,真的要嫁给那姬宫湦吗?” 褒姒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她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注意,才低声斥道:“禾雅!在外不可胡说,怎可直呼大王名讳!”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对禾雅的口无遮拦感到一阵恶寒。 图墨与三长老刚刚坐下,就听到禾雅这话,三长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瞪了禾雅一眼,怒道:“出门在外,人多眼杂,说话做事都注意些!不然叫人送你回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禾雅却似乎并不怕他,她朝着三长老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调皮地说道:“知道啦,三长老,我这不是没想太多嘛。不过,姒儿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那个幽王吗?我听说他可不是个好东西呢。” 褒姒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看着禾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道:“禾雅,事情如果只是不想就可以不做这么简单就好了?”禾雅还想说些什么… 图墨率先开口打断了禾雅的话:“好了,禾雅,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乖乖吃你的东西,别给大家添乱了。” 禾雅听了图墨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再争辩。她低下头,默默地吃着手中的饼,眼神中却仍带着几分不甘。 三长老见状,也缓和了语气:“禾雅,记住无论在哪里,都要谨言慎行。这次出来,我们是有任务的,凡事都得小心!你可别给我们惹麻烦。” 禾雅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她也知道三长老说的是对的。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知道啦,三长老,我下次注意…。” 吃好晚食,几人按照先前的安排分配好了房间。褒姒、攸思与禾雅三位女子被安排在了一间房间内。房间里有一张宽敞的床铺一个木柜和一张简陋的木桌,还有几把椅子。窗外夜色已深,寒风透过窗缝,发出嗖嗖的声响。 进房后,禾雅动作迅速,不等褒姒和攸思开口,便主动从柜中拿起一床被子,满脸笑意地说道:“攸思姐姐,你和姒儿姐姐睡床上吧,我打地铺就行!” 褒姒一听,连忙劝阻道:“禾雅,这可不行。天寒地冻地上又冷又硬,你怎么能睡呢?还是与我们一起挤一挤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攸思也附和道:“是呀,禾雅。就一晚的时间,我们凑合着挤一挤就过去了。这地上太凉了,要是真生病了,明天可就不能赶路了。到时候,你哥与三长老定会叫人送你回去。” 禾雅一听,脸上露出了几分俏皮。她抱着被子,站在原地,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似在权衡着利弊。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嘻嘻笑道:“既然两位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说完,禾雅便屁颠屁颠地走到床边,将被子铺展开来。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然后轻轻地挪动身体,尽量不占用过多的空间。 褒姒和攸思见状,也相继上了床。三人紧紧地挤在一起, “禾雅,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再往我这边靠靠?”褒姒关切地问道。 “不冷不冷,姒儿姐姐,你放心吧。我可是有修行的人我一点都不觉得冷。”禾雅笑着回答。 攸思也轻声说道:“好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得养足精神!” 夜色渐深,房间内只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摇曳的火光映照在三人脸上,添了几分柔和。禾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似乎难以入眠,最终她转头看向褒姒道:“姒儿姐姐,为什么你不走呢?哥哥说只要你愿意,他就会带你走的!” 褒姒的目光停留在床顶的某个角落,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她幽幽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禾雅,如果你的父亲被幽王囚禁,要你去换回他,你会怎么做?” 禾雅闻言,眉头紧锁,认真思考了片刻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当然是会闯入镐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出他!” 褒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轻声道:“可我没那个能力,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对父亲的遭遇,我什么都做不了。面对褒国的处境,我也别无选择。” 说着,褒姒转头看向禾雅,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慈爱。她轻轻地摸了摸禾雅的头,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我想,如果禾雅是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吧。因为我们都无法割舍那份对亲人的爱。” 禾雅被褒姒的话触动,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泪光。她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那你还喜欢弘德哥哥吗?” 褒姒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以前的我,不懂情爱,总是把对哥哥的依赖和崇拜当作男女之情。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直都只是把他当作哥哥来看待。所以,以后不会再有人和你抢他了。” 禾雅闻言,小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她羞涩地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姐姐在取笑我。” 褒姒见状,轻轻地拍了拍禾雅的肩膀,温柔地说道:“乖,早些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禾雅逐渐放松了心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久,房间里便响起了她均匀的呼吸声。褒姒则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未来的路还很长,她又能走多远…… 第92章 哥哥不必自责,姒儿会照顾好自己 次日清晨,晨光透过云层,洒在白云驿的青石板上,给这个古老的驿站增添了几分生机。车队已经准备妥当,马匹被驯得服服帖帖,几侍卫忙碌地检查着车辆,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褒姒、攸思、禾雅三人用过早食后,便准备离开。褒姒身着淡雅的衣裳,发髻简单地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为她清冷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柔美。她缓缓走向柜台。 柜台后的男子正低头忙碌着,突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他抬头一看,只见褒姒正缓缓走来。她的容颜清丽脱俗,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那男子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手中的账本也忘了翻动。褒姒走到柜台前,轻声喊道:“大哥!” 那男子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红晕。他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账本,站起身来,有些结巴地说道:“小……小姐,有……有何吩咐?” 褒姒将荷包里的布币轻轻倒在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抬头望向褒姒,问道:“小姐,这是……” 褒姒微笑着,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布币,说道:“大哥,能否帮我准备些干粮?我听闻关中一带大旱,想多带些吃食,以备不时之需。” 男子闻言,脸上露出理解的笑容,他指了指门口正忙碌着的图墨,说道:“小姐,那位公子已经准备了好些干粮了,小姐若是带多了,怕是不便赶路。” 褒姒顺着男子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图墨正拿着几包干粮往马车上放。她转头对男子说道:“那你再帮我准备些方便我放在布包里携带的干粮吧。” 男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也用不着这么多布币呀!” 褒姒轻轻摇头,目光坚定:“这些布币就留在你这,我见关中一带有很多难民前往汉中迁移避难,我想用这些布币兑换些水粮存放在你这。若有难民来到此地乞讨,希望大哥能帮我分些水粮给他们,让他们能坚持到褒城。” 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感叹道:“小姐真是大义之人啊!” 这时,攸思也走了过来,她拿出自己身上的布币,放到柜台上,对男子说道:“我这也还有些,大哥一起拿着吧,就多谢大哥费心了!” 禾雅见状,也忙不迭地拿出自己的布币,一股脑地放在柜台上,说道:“还有我的!” 一时间,柜台上堆起了小小的一座布币山。这时,驿站里正在吃早食的几位路人,见到如此情形,也纷纷响应。 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到柜台前,劈里啪啦的投下好几个布币,说道:“小小女子就有如此大义,我等男儿岂能袖手旁观,也算我一个!” 另一位年轻的书生也走过来,放下几枚布币,说道:“算我一个!能为难民尽一份心,也是我的荣幸。” 更多的路人开始加入,他们或投下几枚布币,条件比较窘迫的人尽自己的能力放下一些干粮,都希望能为那些饱受苦难的难民尽一份绵薄之力。 褒姒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无论世界多么艰难,只要人们心怀善意,就能汇聚出力量,温暖这个世界,。 褒姒看着这个小小的驿站,看着自发奉献爱心的人们,褒姒连日以来的沉闷,在此刻一下子得到了释放,这个世界总有些人为了某些事情付出,不问得失!就像此刻这些奉献爱心的人也未曾想过从那些难民当中获取到什么回报! 弘德从门外走近褒姒,轻声说道:“姒儿,我们该出发了。” 褒姒闻言,微微垂下眸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哥哥,我想与你谈谈。” 褒弘德看着她,沉默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两人随即沿着驿站旁的一条小道缓缓行走,气氛显得异常沉闷。 褒姒走在前头,步伐突然一顿,她停下脚步,声音沉着而坚定:“此次送我进镐京,哥哥一定很自责吧?” 褒弘德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褒姒的背影上,却没有立即出声。他握紧了拳头,不知如何开口! 褒姒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其实哥哥不必自责,这些都是姒儿自己的选择。姒儿去王城,或许会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她缓缓转过身,目光清澈如水,直视着褒弘德。 “以前是不懂事,误把对哥哥的依赖当成了男女之情。想着只要和哥哥父母在一起,与哥哥就是男女之情了!直到现在,姒儿才明白,我对哥哥一直都是对兄长的情感,并无男女之情。”褒姒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坚定,也带着一丝对过去的告别。 褒弘德听着,心中五味杂陈。他难过得几乎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在这一刻被强行压抑回去。他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语,只能忍着痛,艰难地开口:“姒儿,真是长大了。” 褒姒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与坚强:“是呀!姒儿长大了,所以,哥哥不需要再为了姒儿操心了。姒儿可以照顾好自己。无论姒儿在哪里,都是哥哥的妹妹。往后,就由哥哥替我在父亲母亲面前尽孝了。” 褒弘德握紧双拳,走到褒姒面前,将她拥入怀中。这是他自镐京回来后,第一次拥抱她,也将是此生的最后一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褒姒身上的味道永远铭记在心。泪水终于忍不住流出眼眶,他哽咽着说道:“姒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褒姒轻轻拍了拍褒弘德的背,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嗯”。在这一刻,所有的情感都化作了无声的默契与祝福。 小径上,褒洪德与褒姒并肩而行,两人的步伐不急不缓,似乎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当他们走回车队时,众人已整装待发,只等他们一声令下。三长老图昊走上前来,对着褒弘德微微躬身道:“公子,我们可以出发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图墨在一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褒姒,见她神情平静,并无异样,心中的担忧这才稍稍放下。 褒姒对着三长老轻轻点了点头,以示回应,随后便走向了自己的马车。图墨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褒姒的手臂,他托住褒姒的腰,轻轻一提,便将她稳稳地送上了马车。 褒姒坐在马车上,感受着图墨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她对着图墨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谢谢!墨哥哥!” 图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沉声道:“快进马车内坐好吧,我们出发了!”说完,他便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匹,准备启程。 褒姒掀开马车帘子,走了进去。车厢内,攸思正微笑着等待着她。见到褒姒进来,攸思连忙招呼道:“妹妹,快过来坐!” 褒姒点点头,应了一声“嗯”,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发现禾雅并不在马车上。心中便明白了,禾雅那活泼好动的性子,肯定是坐不住马车的,定然是和图墨他们一起骑马去了。 正当褒姒思绪纷飞之际,只听得图墨一声令下:“出发!”随即,马蹄声与车轮声交织在一起,向着前方的山路奔去。 第93章 那你就看着吧 图墨安慰道:“现在已经到郿城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进入斜谷口,进入褒斜道。你们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着,他又去马车上拿了一包粮食递给男子,“这些粮食应该够你们到下一个驿站了。如果走到白云驿,可以向那里的守驿人要粮,他会给的。” 吴氏族长接过粮食,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感激:“真是太谢谢公子了!现在粮食这么金贵您还给我们这么多,这可是救命的啊!” 他顿了顿,又好奇地问:“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呢?” 图墨坦然回答:“我们要去镐京城。” 吴族长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劝阻道:“那你们要小心啊!这路上不太平,有妖物四处害人呢!如果能不去,还是不要去了。 这时,三长老图昊也凑了过来,神色凝重地问:“妖物?你可知是何妖物?” 吴族长摇了摇头,神色恐惧地说:“我们也不清楚。来时逃难的人群中就有人死得很蹊跷,他们并不是饿死的,像是被什么吸去了生气。尸身通体发出浓浓的黑烟,过不了多久,那个地方就会散发瘟疫,它们有时候突然就袭击人群。吸去人的生气!” 他沉了沉声道:“百姓都在议论,是旱魃作祟!” 图昊道:“据古籍记载旱魃善良,不忍百姓受干旱之苦,她又控制不了犼的力量,只得逃至极北之地沉睡,按道理说不会出现在这里,古籍上并没有记载好会吸食人的生气!” 吴族长说:“可是除了她,又有谁会导致天下大旱!” 图昊和图墨闻言,不禁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图昊沉声道:“如果是她,事情可就麻烦了。她妖力强大!非我等凡人能够抗衡!” 禾雅忙笑着跳起来道:“那不是有好玩的了?天天赶路都快闷死了,抓几个妖物玩玩道也不错?” 图昊道:“还是小心的好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抓妖?保住小命都不错了!”禾雅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走开了! 苏姑姑叫人去弄了些干草来,堆在墙角,铺平对褒姒道:“小姐,今晚你与攸思小姐在草堆上将就一夜吧!” 褒姒一道:“姑姑与我们一起吧,天气严寒大家靠在一起暖和此!” 苏姑姑面露难色道:“小姐,这不合规矩呀!” 攸思道:“姑姑还没到镐京,大家也就不用这么多礼,出门在外大家都将就一下,姑姑也当如此!” 褒姒笑道:“是呀,姑姑!”几个在草堆上坐下,靠在一起,慢慢睡着… 夜色已深,疲惫如同沉重的帷幕,悄然降临在每个人的眼眸。褒弘德、图墨、与侍卫们各自都找了个墙角倚靠,渐渐地,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进入了梦乡。他们的睡姿各异,却都透露出一种难得的安宁与放松。 三长老图昊显得尤为警觉,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外,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他停下脚步,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随后低声呼唤道:“你们几个,过来。” 随着他的呼唤,三四个年轻的图家弟子从暗处走出,他们身着统一的服饰,面容坚毅,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图昊神色凝重地叮嘱道:“你们几个守完上半夜就来叫我,千万要小心。此地浊气混乱,怕有妖物作祟!” 弟子们闻言,神色一凛,纷纷点头应命:“是,三长老!” 随后,他们便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各自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隐匿身形,眼神却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图昊,双手结印,在大门口布了个阵法,又在四周贴上咒符后他转身进房间,靠在木柱上睡着了! 夜色中,寒风拂过,带动着破败的屋檐和残破的墙壁发出轻微的声响,似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沧桑与悲凉。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寒风如刀,肆意穿梭在破败的屋檐与墙壁之间,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人们都已沉入梦乡,呼吸声此起彼伏。 此时,一丝不安如同暗流般在夜色中蔓延开来,一团黑影从远处的黑暗中缓缓飘来,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接近了这座避难所。随着距离的拉近,黑影逐渐清晰,化作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其中一人,正是曾与洌兮在一起的狰。他面色狰狞,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絫!你看,就是在那里面的那些个难民!”狰指着避难所内沉睡的人们,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够你补充一些生气了!哼! 这群蝼蚁让我在洌兮的面前丢了脸,可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絫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狰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他缓缓地环视了一圈。 “那你就看着吧!让我好好玩玩!”絫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寒风中的冰刃,“我会让他们知道,痛苦的感觉!” 狰闻言,脸上露出了轻蔑与得意的笑容。 絫身形一展,如同一只黑色的大鹏,猛然间从屋顶上跃下,直扑院子中央。他的动作迅捷而凌厉,带起一股狂风,吹得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 就在他即将落地的瞬间,图昊布下的阵法突然发出了一阵灵力波动,光芒闪烁,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暗中守护着这片土地。 “是谁!”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紧接着,几个身影从暗处迅速闪出,将絫团团围住。他们正是守夜的图家弟子,身着统一的服饰,手持长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絫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这里还有修术之人!哈哈哈,有意思,正好让我来陪你们玩玩!” 第94章 与絫的战斗 话音未落,絫已经发动了攻击。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朝着离他最近的一名弟子猛扑过去。那弟子反应迅速,长剑一挥,剑光如电,与絫的攻势碰撞在一起,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战斗瞬间爆发!絫身手矫健,招式诡异多变,时而如同鬼魅般闪烁不定,时而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攻击。而弟子们则配合默契,长剑舞动,形成一道道密集的剑网,将絫的攻势一一化解。 “看招!”一名弟子大喝一声,长剑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直射絫的胸口。絫身形一侧,轻松躲过这一击,同时反手一挥,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朝着那弟子横扫而去。 那弟子眼疾手快,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击。然而,他身后的另一名弟子却没能反应过来,被这道能量波击中,身体一震,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可恶!”弟子们齐声怒喝,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愤怒。他们迅速围成一圈,彼此间的眼神交流着无需言语的默契。每个人的手中都紧握着咒符,随着他们手臂的挥动,咒符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如同流星划过夜空。 “锁魂阵,启!”领头的弟子一声令下,众人齐声念动口诀。随着口诀的念动,咒符上的光芒越发耀眼,最终在空中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阵网,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愤怒所取代。他猛地发力,试图挣脱这张束缚他的阵网。然而,锁魂阵的力量岂是等闲之辈所能挣脱?絫的身形在阵网中扭曲、挣扎。 “哼,想困住我?没那么容易!”絫怒吼一声,全身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色的能量波从他的掌心迸发而出,直冲阵网而去。 锁魂阵仿佛有灵性一般,絫的攻击如同打在棉花上,毫无效果。 就在这时,图墨、褒弘德、禾雅与褒姒众人也闻声赶来。图墨、图昊与禾雅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各自拿出咒符,加入战斗。图墨身形矫健,如同一只猎豹般迅速接近絫,手中的咒符闪烁着蓝色的光芒,显然蕴含着强大的水系术法。 图墨大喝一声,手中的咒符化为一道蓝色的光芒,直奔絫而去。这道光芒在空中迅速凝聚成一条巨大的水龙,带着磅礴的气势,向着絫扑去。 絫冷哼一声,双手再次结印,一道黑色的护盾出现在他的身前,将水龙的攻击硬生生地挡了下来。这股力量的冲击还是让絫身形微微一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图昊禾雅站在一旁,双手舞动咒符,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口诀的念动,他的周身逐渐弥漫起一股浓厚的雾气,将阵法中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迷雾幻境!”图昊禾雅低喝一声,雾气瞬间变得浓郁起来,将絫的视线完全遮挡。在这片迷雾中,絫仿佛失去了方向感,雾丝化作线条在絫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灵力从伤口流出。 絫见状大惊,但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定的战意。他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越战越勇,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在阵中闪烁不定,时而出现在这里,时而又消失在那里,让人捉摸不透。 禾雅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她深知,此时不能再有丝毫犹豫,必须全力以赴。于是,她拿起短刀,身形一晃,便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般飞身入阵,与絫展开了近战。 禾雅双手结印,灵力涌动,化作一道道凌厉的攻击向絫袭去。她的短刀在寒风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切割开来。然而,絫却如同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躲避过禾雅的攻击。 与此同时,图墨和图昊也没有闲着。他们各自施展着术法,从四面八方朝着絫发起攻击。图墨运用咒符再次袭来,化作巨剑,向絫袭来。而图昊则施展出一道道幻影,如同鬼魅般在絫的阵法中穿梭,试图找到他的破绽。 絫被禾雅纠缠得有些烦躁,他猛地反手一掌,带着无尽的灵力波动,朝着禾雅拍去。这一掌威力巨大,从空间中都撕裂开来。禾雅虽然反应迅速,但终究还是没能完全避开,被这一掌重重地打在了胸口上。 “砰!”一声巨响,禾雅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褒姒见状大惊,她忙跑到禾雅的身边,焦急地问道:“禾雅!你怎么样?”禾雅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还能……”话还没说完,又吐出一口鲜血来!褒姒道:“禾雅你先休息一下!” 这时候絫一个旋转,他念动咒语从他的周身冒出一群恶灵,二零以它为中心四处散开,图家的几个弟子被絫的强大恶灵之力冲击,他们或被震得倒飞数步,或捂住胸口吐出一口心血来,一股黑气,从他们的身上蔓延开来,他们痛苦的呻吟着挣扎着。图昊见状,心中焦急万分,此时若不采取行动,后果将不堪设想。必须速战速决 “图墨,聚灵阵加持!”图昊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聚灵阵能够汇聚天地间的灵力,能为锁魂阵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虽然此地灵力缺失,但如此情景也只能施展此阵法了。 图墨闻声,立刻心神领会。他身形一晃,迅速来到了图家弟子所布的锁魂阵旁。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灵力波动从他的指尖溢出,如同细丝般在空中交织、汇聚。 随着图墨的口诀念动,一个光芒四射的聚灵阵渐渐成形。这个阵法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四周的灵力疯狂地吸纳其中,虽然郿城的灵力稀薄。在图墨的操控下,聚灵阵与锁魂阵相互呼应,也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攻防不弱的阵法。 第95章 别伤害他 受到聚灵阵加持的阵法,实力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图墨与图墨再次发动攻击,他们合力结印凝结出一个的术法巨锤这一次的攻击更加凌厉、更加凶猛。锁魂阵中的光芒越发耀眼,仿佛要将絫彻底吞噬一般。 絫见状,心中大惊。他感受到了来自锁魂阵和聚灵阵的双重压力,这使得他原本就有些疲惫的灵力更加捉襟见肘。他双手结起一个屏障,试图抵抗着来自头顶的巨大锤子威压。然而,这个屏障在锤子的重压下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狰”!”絫一声大喊,他的屏障终于无法承受锤子的重压,瞬间崩溃。巨大的锤子如同一座山峰般压在了絫的身上,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地上。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显然已经受到了重创。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却如同被万斤巨石压住一般,动弹不得。一口鲜血再次从他的口中喷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这紧张万分的时刻,远处的狰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但絫的一声呼喊却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介入战局。他的目光扫过战场,最终锁定在了站在禾雅身边的褒姒身上。褒姒那柔弱无助的身影,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一块易得的肥肉,尤其是在看到图家众人因为絫的落败而稍显松懈之时,他更是心生歹意,决定以褒姒作为突破口。 “哼,就让我来结束这场闹剧吧!”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朝着褒姒疾驰而去。他的速度之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众人来不及反应,转眼间便已逼近褒姒的身前。 禾雅见状,心中大惊,她虽然身受重伤,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褒姒落入敌手。于是她强忍着伤痛,双手快速结印,试图发动反击。然而,她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那微弱的术法攻击在狰面前就如同蚍蜉撼树,瞬间便被化解。 “就这点本事吗?真是可笑!”狰不屑地哼了一声,反手一道凌厉的术法攻击便朝着禾雅袭来。这道攻击如同一条怒龙出海,带着轰鸣之声,瞬间便将禾雅击倒在地。禾雅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嘴角再次溢出鲜血,显然已无力再战。 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一把抓过褒姒,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咙,将她高高举起,如同一个胜利的战利品。随后,他身形一晃,带着褒姒飞身退到了一侧,与图家众人形成了对峙之势。 “姒儿!”图墨和图弘德几乎同时喊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们看着褒姒被狰挟持,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图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紧握着拳头,强压下内心的慌乱与愤怒,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地看向狰,紧张的道:“别伤害她!否则,你会后悔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哼,后悔?我倒要看看,是谁会后悔!”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手中的力气不加重。说完,他脸色一变,突然转向絫,语气中满是责备与不屑:“真是没用,区区几个人类,也能把你伤成这样。” 絫痛苦地呻吟着,脸色苍白如纸,他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求救的信号:“别啰嗦了,快救我出去!”他的声音微弱而急促,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限。 狰转而看向图墨与褒弘德,眼神中闪烁着威胁的光芒:“把阵法撤了!不然我杀了她!”他的手指微微用力,褒姒的脖子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脸憋的通红,她痛苦地挣扎了一下,他紧紧的扼制住,柔弱的反抗无济于事。 褒弘德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连忙应道:“好…好…你别伤她!我们这就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褒姒的安危极为担忧。他迅速转向图昊,眼中满是急切:“三长老,快把阵法撤了!” 图昊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他又看了一眼褒姒,他还是点了点头,抬手结了个复杂的印诀。随着他手势一挥,原本光芒四射的阵法突然失去了灵力,仿佛被抽走了生命一般,逐渐暗淡下去。 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趁机从阵法中挣脱出来,身体摇摇欲坠,但眼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看向狰,眼中满是愤怒:“不要放过他们!” 狰冷冷地瞥了絫一眼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他低声喝道:“哼,还不快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话音未落,他一把抓起褒姒,与絫身形瞬间化作一团浓郁的黑雾,如同夜色中的魅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阵阴冷的风,让在场的众人心中一凛。 褒弘德与图墨见状,几乎同时大喊一声:“姒儿!” 图墨反应迅速,他边追边对褒弘德说道:“公子,你守在这,照顾下禾雅。我去把姒儿救回来!”他的语气坚定而果决,说完,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闪电般追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在了郿城的街道上。 图昊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他深知褒姒此行的重要性,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他的身影在图墨之后,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在郿城的夜色中穿梭。 两人的速度极快,脚底生风,每一步都跨出了数丈之远。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图墨与图昊一前一后,在后下方紧紧追赶。 死死的咬住它们的踪迹! 等96章 上古妖兽搏鱼 黑影在上空盘旋飞过,他们借助夜色与房屋建筑的掩护,试图逃离图墨与图昊的追踪。 面对图墨与图昊的穷追不舍,狰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愤怒地将褒姒猛地一甩,仿佛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把她给我看牢了!”狰冷声命令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絫一把接过褒姒,手臂紧紧遏制住她的脖颈,让她无法挣扎。褒姒痛苦地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狰则迎上了图墨与图昊的攻势。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术法力量在他掌心汇聚,然后猛地向图墨打去。只见一道黑色的能量波如同利箭般划破夜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图墨。 图墨见状,眼神一凛,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咒符,手指轻轻一挥,咒符便化作一道金色的屏障,挡在了他身前。黑色的能量波撞击在金色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金色屏障微微颤抖。 在狰的黑色能量波与图墨的金色屏障相撞的那一刻,整个战场都为之震动。金色屏障上的光芒在黑色能量波的冲击下,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不断起伏。图墨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的双手紧紧地按在屏障上,不断地输送着自己的灵力,以维持屏障的稳定。 图昊在图墨的旁边,他的双手如同穿梭在时空中的织女,快速地结出一个阵法。咒语低吟出声,引导着四周的灵力汇聚成力量。一个聚灵阵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周围的灵气吸入其中,转化为一道道光芒,增强着金色屏障的防御。 在图昊的阵法突然爆发出强大能量波的那一刻,整个空间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那能量波如同狂风暴雨中的闪电,迅猛而不可阻挡,与狰的攻击狠狠地碰撞在一起。两者相持不下,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两颗星辰在空中相撞,释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辉。 轰鸣声震耳欲聋,天地都在颤抖,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那激烈的能量碰撞在不断地冲击着耳膜。狰怒吼连连,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对敌人的愤怒。 就在这时,图墨身形如同鬼魅,长剑一甩,剑尖带着凌厉的剑气,如同蛟龙出海般向狰缠去。那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杀机,直取狰的要害。 狰冷哼一声,身形如同幻影般一晃,轻松地躲过了图墨的攻击。图墨的攻击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他身形如电,快速地在空中穿梭,与图墨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剑光与妖气交织在一起,图墨的长剑如同游龙戏水,灵动而迅猛,每一次挥剑都撕裂了空间;而狰则凭借着强大的妖力和敏捷的身手,不断地躲避着图墨的攻击,并反击着。 每一次剑与爪的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四溅的火花和激荡的气流。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周围的空气都被他们的力量撕裂开来,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缝! 狰再次迎上了图墨的凌厉攻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狰的双手如同蝴蝶翻飞,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掌心一凝,一股强大的术法力量汇聚成形,化作一道黑色的能量波,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直取图墨的要害。 图昊眼神锐利如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挡在了图墨跟前,只见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咒符,手中的咒符便化作一道绿色的光波,挡在了他身前。狰的黑色的能量波如狂风暴雨般与绿色光波两者相碰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雷声,勉强抵挡住了狰的致命一击。 狰见状,冷哼一声,并不气馁。他身形如同鬼魅,再次发动攻击,灵力术法化作一道凌厉的水柱,如同蛟龙出海,向图墨和图昊呼啸而去。图墨和图昊两人对视一眼, 图墨脸色一紧,迅速结印,图昊又甩出一张咒符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幕,水柱撞击在光幕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狰再次发动攻击,灵力术法化作一道更大更强的水柱,向图昊和图墨两人袭来。图昊与图墨对视一眼,图昊低喝一声:“图墨!八卦阵!”图墨点头结阵,这八卦阵乃是上古大神伏羲大帝为困住妖兽之王犼而创,威力极大! 瞬间,两人合力布起了一个八卦阵。八卦阵中光芒大盛,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水柱全部挡在了外面。 狰的攻击却仿佛激起了八卦阵的反击,光罩上光芒流转,形成一道道强大的反击之力,向狰袭来。 狰身形一晃,试图躲避,但八卦阵的反击之力却如影随形,让他无法逃脱。终于,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狰被困在了八卦阵中。 被灵力挤压的狰,痛苦的咆哮,显然受伤不轻!慢慢的显露了出真身来。他身形庞大,如同一只巨大的黄鳝,身上覆盖着青黑色的鱼鳞,闪烁着寒光。腹面灰白,嘴巴宽大,呈弧形,嘴巴前方有对胡须,一只眼睛,眼睛如同一盏灯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的嘴巴巨大,牙齿锋利如刀,。 图图昊见状,大惊失色,失声道:“是上古妖兽搏鱼!这……这怎么可能?” 图墨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疑惑,他望着眼前那本该栖息于女烝山石膏水中的薄鱼,此刻却意外地出现在这里,不禁出声问道:“这薄鱼不是应该在女烝山的石膏水中吗?为何会在这?难道是我们走错了地方?” 被絫紧紧扼住喉咙的褒姒,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她见到这等可怕的妖兽,心中恐惧至极,忍不住喊了一声:“墨哥哥……”声音中带着无助与绝望。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便被絫怒喝打断:“闭嘴!再叫,我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絫的手紧紧扼住褒姒的喉咙,力度之大,仿佛随时都能将她纤细的脖颈捏碎。显然,面对图墨与图昊这两位实力强大的敌人,絫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惧意。 第97章 让郿城回归安宁 此时,显露出真身的狰,却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战意,它的双眼如同火焰般炽热,紧紧盯着图墨和图昊,仿佛随时都会发起猛烈的攻击。 图昊闻言,眼神一凛,他迅速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对图墨说道:“难怪郿城灵力稀溥,百姓生活困苦,原来这妖兽竟把关中的灵泉封锁了!它这是想要独占这片土地的灵力,才导致郿城万物干涸,生灵涂炭!” 图墨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看来,今日定要解决掉它,恢复关中的灵力,让郿城重归安宁!” 图昊与图墨对视一眼,图昊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对图墨下达了指令:“图墨,你迅速以聚灵阵维持八卦阵的灵力,确保我们的阵法能够持续运转,为我争取时间。我来想办法打破郿城灵泉的封印,恢复这片土地的生机!” 图墨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身形矫健,快速移动到八卦阵的一侧,双手飞快结印,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灵光在他指尖跳跃。随着他手势的变换,一个聚灵阵逐渐成形,将周围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八卦阵中,为阵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与此同时,图昊身形一闪,如同大鹏展翅般飞身上高楼之顶。他站在高处,目光如炬,仔细查探着城中的地势与灵力的流动。片刻之后,他沉眸抬手,双手在空中舞动,如同指挥着千军万马。 只见图昊手指尖金光闪烁,一道金色的灵力咒符缓缓成形。他口中大喝一声:“大阴化生,驱散浊气!”随着他的喝声,那道金色的咒符仿佛活了过来,带着无尽的威能,向四周扩散而去。 浊气在咒符的威压下,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驱散开来。原本被浊气笼罩的天空,此刻变得一片清明,仿佛连阳光都变得更加灿烂。图昊身形挺拔,如同一位战神般屹立在楼顶,他的气势之强,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周围灵力的稀薄,聚灵阵的光芒开始变得黯淡而微弱,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图墨站在八卦阵的中心,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苍白,英俊的脸庞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他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聚灵阵,他的双手飞快地在空中结印,随着他手印的变换,一阵阵微弱的灵力波动从他的掌心散发出来,维持着聚灵阵的运转。 随着灵力的不断流失,图墨的身体也开始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刺眼。他咬紧牙关,将嘴角的血迹抹去继续坚持着! 图昊看了一眼图墨,紧接着深吸一口气,再次抬手,手指间灵力涌动,犹如涓涓细流汇聚成江河,又一张符咒在他的指尖逐渐成形。符咒上光芒闪烁,符文交错,仿佛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他口中吟唱道:“太阴破邪,破尽万法!”声音低沉而庄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随着他的吟唱,那张符咒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在空中缓缓旋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越来越强,符咒仿佛化作了一道连接天地的桥梁,将天地的力量汇聚于一身。最终,符咒在空中炸开,一圈灵力荡漾开来,如同水波般向四周迅速扩散。 这股灵力以郿城为中心,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关中地区。灵力所过之处,封印在灵泉上的禁制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破碎开来,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封印破碎的瞬间,一股清新的灵力从灵泉中汹涌而出,如同喷涌的泉水般迅速弥漫在整个关中地区。 原本干涸的泉眼在灵力的滋养下开始恢复生机,涓涓细水从泉眼中流淌而出,滋润着干渴的土地。万物仿佛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滋养,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树叶在雨中轻轻摇曳,花朵在雨中竞相绽放,整个郿城仿佛焕然一新,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与此同时,寒冷的雨水从天而降,如同天降甘霖般滋润着大地。雨水与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绚丽的彩虹。四面八方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入聚灵阵中,使得聚灵阵的威力更胜以往。 八卦阵中的狰感受到了灵力的变化,身体开始剧烈地扭曲。他痛苦地咆哮着,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嘶吼着喊道:“絫!快救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与绝望。 然而,此时的絫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他刚想转身逃走,图昊就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图昊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杀意,他冷冷地注视着絫,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个术攻向絫。 絫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形一闪,猛地转身,遏制着褒姒,借着这股力量往侧边飞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目光紧锁着八卦阵内痛苦挣扎的狰,大喊一声:“狰!”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狰此刻全身灵力已被聚灵阵抽空,它拼尽全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快发信号给兮!我撑不住了!”它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絫的心上。 闻言,絫毫不犹豫地反手一挥,一个术法信息瞬间凝聚成形,化作一道绚烂的彩光划破长空,向远方疾驰而去。那是他们之间的紧急信号。 图昊见状,脸色骤变,大喝一声:“不好!是求助信号!”随即身形一闪,猛地攻向了絫道:“图墨,快杀了他!” 图墨听到图昊的话,心中一凛,他知道此刻已经容不得半点犹豫。他迅速凝聚灵力,指尖轻轻一挥,一道蕴含着强大杀意的符文在空中凝聚成形。符文上雷光闪烁,仿佛蕴含着天地的怒火,他低喝一声:“连天障术,雷霆诸杀!”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那道符文带着惊天动地的威势破入八卦阵中,直击狰的身体。狰痛苦地大喊大叫! 第98章 你们杀了狰 絫目睹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一边劫持着褒姒作为盾牌,躲避着图昊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一边眼睁睁地看着狰在自己的眼前被击杀。他愤怒地喊了一声:“狰!” 突然空中一道威严的女声响起:“道友!请手下留情!” 但此刻的八封阵,已不是图墨说停就能停的,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狰的身体在雷光的轰击下开始逐渐消散,它痛苦的喊了一声:“兮…”便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空中一片死寂,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呼吸,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从远方缓缓逼近,如同乌云压顶,让人心生寒意。絫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喜色,他双手紧紧地掐住褒姒的脖颈,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得意。 “别再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掐断她的脖颈!”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他的手指用力地收紧,褒姒的脖颈上立刻浮现出了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她痛苦地挣扎着,双手努力地掰开着絫的手,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图墨与图昊见状,眉头紧锁,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戒备。他们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空中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威压!图墨对着絫道:“你别伤害她!我放你离开!”絫愤怒道:“你们杀了狰!就想这么不了了之?” 远方的空中,一道亮丽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她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由远而近,闪烁着出现在郿城的上方。那道身影穿着一袭墨色衣裙,衣袂飘飘,宛如神女下凡。她的面容绝美,肌肤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 “兮!”絫兴奋地大喊了一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得意。然而,他手中的褒姒却痛苦地挣扎着,双眼紧盯着天空中那位缓缓降临的绝美女子——兮。 兮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絫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落在了图墨与图昊的身上,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气地说道:“你们……竟然杀了狰!” 随着兮的话语落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从她身上猛地散发出来,如同火山爆发般汹涌澎湃。她的周身开始弥漫起一股炙热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被点燃了一般,四周的温度骤然升高,仿佛要烧起来似的。 此时的褒姒,在兮的怒气影响下,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体内的龙息开始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犹如一股狂暴的洪流,肆虐着她的身体。她的双眼变得赤红,嘴角也溢出了丝丝鲜血,显得异常痛苦。 絫被这突如其来的龙息震飞退了一丈多远,他踉跄地站稳身形,眼中闪过一抹惊恐! 图墨见状,大喊一声:“姒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他迅速身形一闪,冲向了褒姒,试图将她从龙息的肆虐中解救出来。然而,龙息的力量太过强大,他刚靠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倒退数步。 图昊见状,立刻行动起来,他身形一闪,迅速来到褒姒身旁,双手快速结印,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繁复而神秘的咒符。这些咒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图墨,祝由术!”图昊低喝一声,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与此同时,图墨也迅速跟上,他的双手同样在空中快速结印,与图昊的咒符遥相呼应。 “祝由……疗愈……”图墨低声吟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能够沟通天地之间的神秘力量。随着他的吟唱,两人的咒符开始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这些咒符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猛地向着褒姒压去。它们化作了两道金色的光柱,直接冲入了褒姒的体内。与此同时,褒姒体内的龙息也剧烈地反击起来,它们仿佛感受到了外来力量的威胁,开始疯狂地肆虐着褒姒的身体。褒姒更加的痛苦大喊着:“墨哥哥,我好痛…”图墨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道:“姒儿,坚持下,马上就好了!” 站在空中的洌兮,身姿挺拔而优雅,但她的眉头却紧紧锁着,透露出内心的一丝不安。她脖颈处佩戴的九眼天珠此刻正散发着滚烫的热量,加同一颗燃烧着的火球,不断灼烧着她的皮肤。即便如此,洌兮的目光依然坚定而深邃,她紧紧地盯着下方的战场,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是它感应到了么?” 洌兮看着痛苦的褒姒,眸子一闪,身影在空中一个瞬移,便落在了地面上。她脚步轻盈,刚想走到她的身边。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步伐的那一刻,图昊却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他的身形高大而魁梧,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洌兮微微挑眉,看着眼前的图昊,嘴角勾起一抹不不屑淡淡的微笑,声音清冷而悦耳:“你要和我动手吗?” 图昊看着洌兮那绝美的容颜,禁微微失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深知眼前的这个女人并非等闲之辈,她的实力深不可测,不容小觑。他定了定神,目光重新变的清明!声音低沉有力:“有何不可?!” 洌兮的笑容在嘴角绽放得更加灿烂,仿佛春天的花朵在寒风中傲然挺立。然而,这笑容转瞬即逝,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 “哦?真是有趣呢。”兮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但紧接着,她的语气变得冰冷而坚定:“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未落,兮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向图昊扑去。她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瞬间跨越了空间的界限。图昊见状,心中一惊,但他并未退缩,而是迅速调整身形,迎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碰撞,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在夜空中激烈地交锋。兮的拳风凌厉而迅猛,每一拳都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试图将图昊彻底击垮。而图昊则凭借着扎实的武功底蕴和敏锐的战斗直觉,灵活地躲避着兮的攻击,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第99章 区区锁魂阵就想困住我? 砰!”一声巨响传来,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强大的力量冲击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来,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缝。图昊身形一晃,被兮的拳风震退。但他迅速稳住身形,再次迎了上去。 图昊双手紧握咒符,全神贯注地结印,动作都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与意志。随着他低沉而有力的吟唱:“锁魂阵…锁…困!……”咒符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迅速形成一个光圈,将地洌兮牢牢地困在其中。 洌兮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显然没有预料到图昊会有如此强大的法术。然而,她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身上散发出一股炙热而狂暴的气息,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哼,区区锁魂阵就想困住我?”洌兮冷笑一声,双手开始快速舞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力量所牵引,形成了一股股狂暴的气流。 图昊心中一惊,他能够感受到锁魂阵上的光芒正在逐渐暗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破裂。他咬紧牙关,再次催动体内的力量,试图加强锁魂阵的束缚。 洌兮的力量却异常强大,她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锁魂阵彻底破裂,光圈消散,洌兮重新获得了自由。图昊看着破裂的锁魂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他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法术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洌兮破解了。而此时的洌兮,已经变得更加狂暴和危险,她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直勾勾地盯着图昊。 “你很不错。”洌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再次挥动双手,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她的力量所撕裂,形成了一道道锋利的剑气,向图昊袭来。 图昊不敢大意,他迅速调整身形,灵活地躲避着洌兮的攻击。同时,他也开始寻找反击的机会,试图找到洌兮的破绽。 此时他的符文术法对她没有一点用… 这场打斗异常激烈,她的剑追,图昊躲避两人的身影在夜空中快速移动,剑气与法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绚丽的光芒。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和四溅的火花,让人目不暇接、心惊胆战。 突然,褒姒的身体开始发生异变,她体内的气息如同火山爆发般汹涌澎湃,将周围的空气都挤压得扭曲变形。祝由术对褒姒已起不到任何作用,图墨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与绝望,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声音沙哑地喊道:“姒儿!”然而,他撑着手想起身但此刻已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褒姒的身体缓缓升起,在半空中,龙息如同狂暴的洪流,疯狂地从她体内溢出,将整个夜空都映照得一片通明。 与图昊打斗的洌兮见到褒姒的情景,。漂亮的眸子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她有些恼怒图昊的纠缠,随即加大了力度她反手一掌,强大的灵力瞬间将图昊震伤在地,吐出一口鲜血。而洌兮则如同鬼魅般瞬移到半空中,她看向褒姒,美丽的面容,双眼一动,抬手双指尖流出灵息,轻轻点入褒姒的眉头,奇迹般地,褒姒体内的龙息开始逐渐收敛,最终归于平静。褒姒的眉头舒展,脸上露出安详的神色,缓缓地昏睡了过去。 洌兮带着褒姒一闪而逝,消失在夜空中。而絫一看情况不妙,也立刻转身逃跑。 图墨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小声的喊了一声:“别伤她!”便晕了过去。 图昊脸色同样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他挣扎着爬起来,扶起昏迷的图墨,见他只是昏厥了过去,松了口气…他抬头看向洌兮消失的空中暗道:“她是谁,为何要带去褒姒……” 图昊搀扶着受伤的图墨,艰难地回到了休整的房展前。此时,图家的几个弟子正好从屋内走出,见到图墨受伤的模样,其中一名弟子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三长老,公子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图昊微微摇头,神色凝重但语气坚定:“没什么大事,只是灵力亏损严重,需要赶紧疗伤。你赶紧扶他进屋,为他治疗。” 那弟子闻言,立刻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是,三长老。”说着,他便小心翼翼地接过图墨,稳稳地扶着他走进了屋内。 图昊站在门口,目光紧随着他们,跟在后面走进屋,另一名弟子道 :“三长老,小师妹的情况不太好。” 另一名弟子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地答道:“是的,三长老。值夜的四名弟子与小师妹的……的伤势很重,而且一直昏迷不醒。浑身黑气缠绕!” 图昊心急如焚,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子。图禾雅正无助地躺在角落里的一堆干草上,她的双眼紧紧闭着,仿佛被沉重的黑暗所吞噬,无法逃脱。她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变得紫黑紫黑的,像是被寒风侵袭过的果干,让人心生怜悯。她的身旁身着四名图家弟子,同样是一样的症状! 更令图昊心惊的是,他们的全身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缠绕,那股力量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时隐时现,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在游荡。这些蓝光在他们的肌肤下游走,时而汇聚成小小的光团,时而又四散开来,像是某种妖术在她体内肆虐,企图吞噬她的生命力。 图禾雅的身体随着这股力量的游走而微微颤抖,他们的眉头紧锁,正在经历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 图昊走到禾雅身边轻轻地喊了一声:“禾雅!”他的声音带着焦急与不安,然而图禾雅却毫无反应。图昊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急忙蹲下身子,双手迅速结成一个复杂的印记,将自身的灵息缓缓注入其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向图禾雅的脉络。 当他的灵息触碰到图禾雅的体内时,图昊的脸色骤变。他眉头紧锁,双眼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探测到的结果所震惊。 “快!”图昊猛地抬起头,声音低沉而急促,“让所有人都赶紧离开这个房间,是时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第100章 防止温疫蔓延 听到图昊的呼喊,侍卫们赶紧叫醒屋子里的睡觉的难民,人们听到有瘟疫时,惊慌失措的纷纷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恐惧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拉着身边的亲人,急匆匆地向门口跑去。 图昊站在屋子中央,目光扫过每一个慌乱逃窜的身影。他的脸上虽然也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沉稳与冷静。 图昊转头看向褒弘德,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语速急促却条理清晰:“公子,你立刻带着攸思与苏姑姑,另外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马车上的艾蒿,全部拿出来,在四周熏一遍,以防万一。” 褒弘德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禾雅她……她只是被打伤了,为何会突然染上时疫?”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图禾雅的病情感到十分焦虑。 图昊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公子有所不知,那个抓走褒姒小姐的,并非寻常之物,而是上古妖兽搏鱼。正因如此,郿城才会灵气稀薄,灵泉干枯。据古籍记载,搏鱼所到之处,必有干旱相随。所以,这场旱灾并非旱魃所为。我与图墨合力杀死了它,但那个叫絫的人却被一个神秘女子救走了!” 说到这里,图昊停顿了一下,目光更加凝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四名弟子与禾雅,应该是在锁魂阵中与那个叫絫的人近战时受的伤。那个絫,很可能同搏鱼一样,是个上古妖兽!不出意外的话,它应该是上古妖兽絜钩。据古籍记载絜钩是通过在人身上散布疫病,以此吸取人类的生气,来维持自己的妖力。” 褒弘德听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上古妖兽!这……怎么在这?”他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显然被图昊的话所震撼。 图昊拍了拍褒弘德的肩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我也不知道,公子,事已至此,我们必须保持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救治禾雅的方法,并防止瘟疫进一步扩散。” 褒弘德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吩咐攸思与苏姑姑准备离开,同时按照图昊的指示,将马车上的艾蒿全部拿出来煮水四处熏洒。每人又喝了一些艾蒿水! 随后,图昊转头对褒弘德身后的一个图家弟子图风吩咐道:“图风你去布个聚灵阵,用祝由术帮图墨疗伤。等他伤好后,叫他想办法找到《重楼、白花蛇舌草、青黛、龙胆草》这些中草药。我们现在就只能依靠这此草药了。” 图昊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继续说道:“我会用祝由术控制着他们的时疫不蔓延加剧,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办法。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些草药控制住疫病,想办法找到絫除掉它,才能彻底根治疫情。” 那图风闻言,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是,三长老!弟子这就去!” 然而,另一个弟子图云却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三长老,何不让弟子先去找草药?墨公子只是灵力亏损,伤势并不重,但小姐的疫病却刻不容缓啊!” 图昊看了图云一眼,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智慧:“郿城及关中一带连年的大旱,这些中草药定是很难寻找。这些药材只能是往秦岭山深处去寻,而图墨的脚程比你们都快,他更适合。你们用聚灵阵加祝由术可帮他快速恢复灵息,而你们得留下来帮我,在房门外帮我维持一个聚灵阵,以助我控制他们的时疫。这样,我才能撑到图墨找药归来。” 图云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恭敬地应声道:“是!弟子明白了,弟子这就去布阵为公子疗伤!” 图风与图云迅速行动,他们扶着图墨,在另一幢屋里,找了一间静谧的房间内。房间内的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灰。他们把图墨放在木床上,床上什除了木板什么都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图风站在房间中央,双手迅速结印,手势飞舞间,仿佛有阵阵微风拂过,带动着房间内的灵气涌动。他的双眼紧盯着手中的印记,神情专注而熟练,不一会儿,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聚灵阵便在他脚下成形。 图云则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咒符,他口中念念有词:“祝由……灵息……疗愈……”几个手势动作后,他的咒语声响起,咒符上的符文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开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双手将咒符举起,向聚灵阵的中心抛去,只见咒符上的光芒瞬间增强,与聚灵阵的光芒交相辉映。 在聚灵阵的加持下,周围的灵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快速向房间内汇聚。这些灵力在咒符的引导下,通过那名弟子的符文,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图墨的体内。 图墨此刻正躺在房间的木床上,他微微闭着眼睛,体内逐渐涌入的灵力补充着他的亏损,不多一会他便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向身边的两位弟子。 图云见状,连忙开口提醒道:“公子,快打坐调养内息!我们在为你疗伤。” 图墨闻言,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他沉了沉黑眸,坐起身来,盘起双腿,双手结成一个复杂的手势,置于胸前。他闭上眼睛,开始专心致志地配合着聚灵阵修复自己的灵力。 随着图墨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长,他体内的灵力也在不断地恢复和增强。聚灵阵的光芒越发耀眼! 两个时辰后,图墨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恢复了清明。他感受到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图风与图云见状,立刻收回了法阵,他们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神情显得有些萎靡,显然刚才为了救治图墨,他们消耗了不少灵息。 等101章 为何不杀了她 图风喘了口气,对图墨说道:“公子,禾雅与四名弟子染上了时疫,情况十分危急。三长老吩咐,等你灵力恢复后,立即前往秦岭深处,寻找并记录重楼、白花蛇舌草、青黛、龙胆草这几味中草药,控制时疫!” 图墨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问道:“这些草药能治得了时疫吗? 图风连忙解释道:“三长老说,这些草药虽不能完全治愈时疫,但能够用药控制住病情,为我们争取些时间,要想彻底根除时疫,还得想办法杀了那个叫絫的人。” 图墨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坚定起来:“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到这些草药回来。” 图云见状,连忙补充道:“公子,草药的图纸与粮食和水已经叫人都帮你准备好了,放在马鞍上了!你快出发吧。时间紧迫,不耽误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催促! 图墨闻言,站起身来,他走出门,来到院中的马儿旁,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深吸一口气,摸了摸马儿,跨上身旁的马匹,一扬马鞭,朝着秦岭深处疾驰而去。 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只留下两道深深的马蹄印和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在秦岭深处的一处断崖之上,洌兮静静地站立着,目光深邃而遥远,陷入了不明的沉思中。她的身姿挺拔,宛如一株孤傲的松,任由山风轻轻吹拂着她的长发。 而在她的身旁,絫却显得异常焦躁,他来回踱步,双手不时地抓着头发,显得心烦意乱。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大喊出声:“狰死了!我们回去怎么跟大人交代!这泾水、渭水、洛水地震断流至枯竭,可都是狰的手笔。如今他死了,这些事你我都做不到!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的!” 絫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一丝绝望与无助。 洌洌兮闻言,微微侧头,那双深邃的黑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她怒视着絫,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是怎么跟你们交代的?让你们小心行事,不要惹麻烦!而你们呢?不仅四处惹事,还招惹了修士,连命都给搞没了,你还有脸在我这发牢骚!” 絫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颤抖:“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狰说那只是几个流民,他气不过那几个流民让他在你面前丢了脸面,只是让我去夺了他们的生气,我们哪里知道那里还有修士在!” 洌兮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早就和他说过,几个流民早晚会饿死,叫他别节外生枝!可他就是不听,还暴露了行踪被杀!真是愚蠢至极!” 絫瘫坐在地上,无力地抓着头发,脸上满是绝望:“那怎么办,怎么办!狰死了,大人的计划被破坏!大人会杀了我的!” 洌兮看着他,眼神中别有深意:“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想办法让大人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唧唧的!” 絫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恐惧地跪在地上,边爬向洌兮边哀求:“兮,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他边说边打着自己的脸,“都是我的错!你救我,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绝不惹事,求你了…” 洌兮看着他,语气平静而坚定:“只要你愿意配合,我自然会想办法救你。” 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站起来,忙不迭地点头:“你说的对,只要大人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大人就不会杀我。兮!我该怎么做?” 洌兮缓缓转身,看向昏倒在树下的褒姒,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先养两天伤,伤好后,把时疫蔓延出去,让汉中的阴阳二气浊乱!百姓死的越多,周朝失去的民意就更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了民心的周朝,同样会影响国运!” 絫忙应道:“好!我会尽快安排好接下来的事!” 洌兮摸了摸脖颈处的九眼天珠,此时的它已不再炙热。絫见洌兮一直看着褒姒,有些不解地问:“兮!为何不杀了她?留着不麻烦吗?” 洌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她可不简单,你看那两个修士对她的神情,显然她对他们很重要。有她在,那些修士应该会有些顾虑!” 絫闻言,喜道:“对呀!有她在,就不怕那些修士乱来!” 洌兮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你觉得他们不会乱来?狰死的时候,这女子不是在你手上?那狰还不是被他们给杀死了!” 絫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 洌兮继续道:“哼!你最好别再去惹他们,办好自己的事躲远一些。只要不破坏大人的计划,就先放过那群人!事后再算!” 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 洌兮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最好如此!否则…没人救的了你!” 洌兮缓缓走向褒姒,目光在她那绝美的容颜上停留了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一个凡人有如此容貌,哼,可不是件好事啊。” 说着,她抬手一道灵力从自己身上流淌而出,如同涓涓细流般注入到褒姒的身上,开始帮她压制着体内那股狂暴的内息。炮是皱着的眉头缓缓展开,随着灵力的注入,洌兮脖颈处的九眼天珠再次变得滚烫起来,灸热的感觉让她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洌兮心中暗自惊讶:“难道她真的是母亲所说的那灵胎?可如果真的是她,为何此时却又是凡人之躯?”她的黑眸闪烁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难道是为了隐藏气息,她利用凡人的生命力,重塑了一个凡胎肉身?”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让洌兮心中充满了震惊。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尽快帮助褒姒稳定下来。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继续全神贯注地输送着灵力。 半个时辰后,褒姒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眼中闪烁着迷茫与困惑,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昏迷中清醒过来。但当她看到眼前的洌兮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怕。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褒姒的声音有些沙哑颤抖,但依旧难掩其清丽之音。 第102章 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洌兮看着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你可以叫我兮,我乃商人神君一个能帮你的人。你刚才体内内息暴乱,可是我帮你压制住的。不然就凭那几个凡人修士又怎能帮你压制。” 褒姒疑惑的看着他:“商人神君?”洌兮笑问:“怎么?不像?”随即又有些自嘲的叹道:“的确不像!一个上古神兽既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她止住接下来的话对着絫 语气冰冷地吩咐道:“你下去调养内息吧!伤好就赶紧行动!” 絫 有些惧意的看了一眼洌兮笑道:“是!”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褒姒警惕的站起身,走到洌兮面前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并不相识。” 洌兮轻轻一笑,转身走了几步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戒备:“我帮你,自然有我的目的。不过,你现在无需多问,只需知道我并不会害你,至于你说的不相识呵呵呵呵现在不就相识了吗?。”她轻轻回眸,嘴角勾勒出一抹明媚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能瞬间照亮人心中的每一个角落。褒姒呆呆地看着她的笑,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几分失魂落魄,仿佛被那笑容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是不是所有神明都像你这般笑得如此好看?”褒姒的声音轻柔而略带恍惚,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着洌兮。 洌兮闻言,愣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褒姒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略带颤抖地道:“你……为何这样问?” 褒姒缓缓走过洌兮的身边,目光穿过她,望向遥远的远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我乃褒国君主之女,褒姒。自上古时期,褒人便以腾蛇为神灵,世代供奉。我有缘见过现任的祭月神君,他笑起来……也同你一样明媚温暖。” 说到此处,褒姒的语气不禁有些失落,她想起了那个要她留下永远和他在一起的男子!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更添了几分哀伤。 洌兮静静地听着褒姒的话 洌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褒姒,声音微微颤抖地道:“你……你是褒珦的养女?” 褒姒见她如此激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你认识我的父亲?” 洌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定神道她点了点头道:“不算认识,但听说过。褒珦大夫忠君爱国,在朝中颇有威望,他的事在镐京都传开了。” 褒姒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在世人眼中竟是如此模样。然而,洌兮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那你是被献给幽王,正赶去镐城的吗?”洌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忍。 褒姒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没想到洌兮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她低下头,声音低沉而苦涩地道:“你怎么知道我被献给幽王?” 洌兮心中暗自叹息,她当然知道,这里可有她的手笔。但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于是她随口回道:“在镐京,这可不是什么秘密。” 褒姒闻言,自嘲地笑了笑,她抬起头,看着洌兮道:“也是,被献给幽王,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洌兮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褒姒那失落的眼眸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轻轻地拍了拍褒姒的肩膀,声音柔和而坚定:“褒姒,你如果不想进镐京,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带你走!” 褒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决:“不用了,为了父亲与褒国,我怎么能逃走呢?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命运。” 洌兮看着褒姒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敬佩。她微微一笑,道:“那么,你是喜欢褒国的那位神君吗?我看你对他似乎有些不同。” 褒姒闻言,脸上掠过一抹惊讶与羞涩,随即又不太有信服力的说:“没有,我与神君并不熟悉,只是在褒人的丰收大典上有缘见过。他高大俊朗,笑起来如沐春风!褒国世代受他的庇护,我们才能安居乐业。他那样的男子,让人敬畏与喜欢,不是很正常的吗?” 洌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听你这样说,我倒是很期待见到那位神君呢!能够让你如此敬重,让褒人世代供奉,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褒姒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是的,他是我们褒国的守护神,也是我心中的守护神。” 洌兮并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深意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同样是神明,他却可以让你如此敬重,让褒人世代供奉。他用心的庇护着自己想要庇护的人,这就足够我羡慕的了。” 褒姒闻言,有些疑惑地看着洌兮:“难道兮你不是吗?你是商人神君,自是在商地庇护着商人。” 洌兮回头看了褒姒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看,我不是在这吗?可不是在什么商地。我与他不同,或许我并没有他那样的尽责。” 褒姒闻言,更加疑惑了:“对哦,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洌兮看了褒姒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并没有继续说自己的事情。她轻轻地拍了拍褒姒的肩膀,柔声道:“好了,不说了。褒姒,你不要太难过。无论你的身份如何,你都是一个值得别人尊重的女子。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褒姒看着洌兮那真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她与洌兮明明才认识,却感受到了来自洌兮的温暖。褒姒微微低下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与担忧,她轻声说道:“那我可以回去吗?你把我抓来,我的家人一定急坏了。” 第103章 瘟疫蔓延 洌兮看着褒姒,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他们现在应该是没这个功夫来救你,你们当中有人得了时疫,情况不太乐观,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 褒姒闻言,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恐之色,她猛地抬起头,双手紧握成拳,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时疫?是谁?怎么会得时疫呢?” 洌兮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淡漠的道:“你就不要管了,时疫之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就在这乖乖待几天,只要不影响我的计划,等我办完自己的事,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她微微垂下眼眸,还想说些什么,见她脸色不好只得低沉着声音道:“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好事情,让我早点回去。” 洌兮看着褒姒哀伤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她轻轻拍了拍褒姒的肩膀,柔声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的。也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褒姒点点头…… 郿城的夜色如同被轻纱笼罩,朦胧而深邃。一团诡异的黑雾在空中盘旋,停驻在郿城的一栋楼宇之巅。一个身影隐匿于黑雾之中,他身形挺拔,双手双指轻轻交叠,迅速结出一个复杂而神秘的手印。 随着手印的完成,他的身体仿佛成为了某种力量的源泉,一股股暗黑色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汇聚在他的指尖。紧接着,一些细密如尘埃的黑色小虫从他体内悄然飞出,它们在空中盘旋、交织,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黑色云雾。 这些小虫极其微小,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它们的身体呈深黑色,表面覆盖着一层甲片,闪烁着幽幽的寒光。它们的翅膀几乎透明,却在扇动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当它们聚集在一起时,就像是一团浓烟,不断向外扩散,弥漫在夜空中。 随着黑雾的扩散,那些带有时疫的黑色小虫开始寻找它们的目标。它们悄无声息地钻入熟睡中的人们家中,穿过窗户的缝隙,或是从门缝里溜进。一旦接触到人们的身体,它们便迅速钻入皮肤。 此时,隐匿于黑雾中的身影狰狞着脸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哈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得意与狂妄:“卑微的人类!这回谁都救不了你们!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夜色中愈发刺耳,对人类嘲笑和嘲讽。而那些黑色小虫则继续在他的操控下,肆无忌惮地传播着时疫,将郿城笼罩在一片恐惧与绝望之中。 在郿城的一隅,一座古朴的屋舍前,一个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聚灵阵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将周围的灵气疯狂地吸引而来。图家的两名弟子,图风和图云,正全神贯注地维持着这个聚灵阵。 图风站在聚灵阵的一侧,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坚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内力,但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图羽!你调养的怎么样了?”图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转头看向旁边打坐调养的图羽,眼中充满了期待。图羽闻声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同样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站起身来,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向聚灵阵。 图羽的手势如同舞者般轻盈而精准,他迅速结印,接下了图风手中的聚灵阵运转。随着他的加入,聚灵阵的光芒更加耀眼,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照亮。图风见连忙坐下打坐调养内息,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额头上的汗珠依旧不断滑落,他看了一眼依旧在坚持住图云道:“图云,你再撑一下,我调养一下就来替你。”图云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许是怕一开口就撑不下去一般! 而在屋内,图家的三长老图昊正独自一人以祝由术控制着时疫。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孤寂。他的双手在空中快速翻飞, 手中的灵力在禾雅与四名弟子身上流转。 图昊的脸色已变得凝重。他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角微微下垂,显露出他内心的疲惫与焦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 尽管已经有些费力,但图昊并未放弃。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集中精神 在旁边的一间略显简陋的屋子里,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匆匆走了进去,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但脸上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他走到屋子中央,对着正坐在桌旁翻阅书籍的褒弘德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公子!郿城内这两天时疫蔓延得极为迅速,就连我们安置在屋内的流民中也已有人染上了时疫。如今疫病肆虐,小姐也不知所踪,我们该怎么办?” 褒弘德闻言,手中的书卷微微一顿,他抬起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他轻轻放下书卷,站起身来,对着侍卫微微点头:“你先别急,你去把马车上剩下的艾蒿都拿去煮水,让百姓们都喝一些,或许能有些帮助。至于其他的,我去找三长老商量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说完,褒弘德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走出门外,来到了图昊所在的院中。他站在屋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恭敬地对着屋门喊道:“三长老,如今郿城时疫蔓延开来,许多百姓都感染上了瘟疫,情况十分危急。不知三长老可有什么办法能?” 屋内,图昊的声音略显虚弱,但依旧透露出一种沉稳与智慧。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唉,如今我们人手不够,缺水缺粮,更缺药材。能做的确实有限。目前,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图墨能够尽快带着草药回来!” 第104章 三长老染上了时疫 褒弘德站在门口,目光紧紧盯着那扇关闭的门,眉头紧锁,脸上的忧虑之色难以掩饰。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从远处的街道上传来,打破了周围的宁静。马蹄声在院外停了下来,褒弘德心中一喜,连忙迈开步伐,跑出门外。 只见图墨骑着一匹骏马,正从远处奔驰而来。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急切。褒弘德见状,连忙迎上前去,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喊道:“图墨!你终于回来了!” 图墨勒住缰绳,让马儿稳稳地停住。他抬头看向褒弘德,声音略显沙哑地回道:“公子,情况怎么样了?我这一路赶来,见城中百姓的情况都不太好。” 褒弘德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郿城的时疫已经蔓延开来了,很多难民都感染了时疫。正愁没有办法呢,你就回来了。对了你找到草药了吗?” 图墨拍了拍马鞍上挂着的布袋连忙点头说道:“带回来了,都在马鞍上挂着呢。你赶紧叫人去收拾一下,我去找三长老。” 褒弘德闻言,连忙点头,转身吩咐身后的侍卫去收拾草药。然后他转头看向图墨,想再说些什么!见图墨已走,又沉住了声… 图墨脚步匆匆地走进三长老的院落,刚跨过门槛,就听见图云焦急的声音传来:“公子,你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坚持不下去了。”图墨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道:“再坚持一下,药草我已带回来了!”他快步走向房间,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与沉闷的空气交织,图墨的目光立刻锁定了躺在草堆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禾雅。他心中一紧,快步上前,轻声呼唤:“禾雅!” 图昊听到图墨的声音勉强睁开眼,见到图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图墨!。” 图墨没有多言,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张蕴含着治愈之力的符文。他双手结印,将符文高高举起,口中默念:“祝由…疗愈…。”一道道温暖而柔和的光芒自符文溢出,化作一股股细流,缓缓注入禾雅与四名弟子的身体。 随着光芒的注入,图昊停下手中的动作,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英俊苍白的脸色也似乎有了一丝血色,紧持了几天他的内息早已透支。图墨转头对图昊说:“三长老,草药我已带了回来,禾雅他们就交给我吧!你让人去熬煮一下。” 图昊闻言,立刻点头,虚弱的站起身来,图墨看着禾雅苍白的小脸,眼中满是心疼:“这回是真的遭罪了,希望有了这回的教训以后能乖一些!” 图昊叹道:“希望吧”他缓缓的走到门外,正好看见褒家的一个侍卫拿着草药走进来。侍卫恭敬地对图昊说:“三长老,这些草药怎么处理?” 图昊接过草药,对侍卫吩咐道:“给我吧!你去把感染时疫的人都聚聚在一起,我们需要尽快为他们治疗。” 这时,攸思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她走到图昊面前,轻声说:“三长老,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 图昊看着攸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现在人手确实不够,那就有劳小姐了。” 攸思微微一笑,说:“三长老客气了,如今这情景,能为大家做些事,也是我的荣幸。” 图昊点了点头,咳嗽了几声,拿着草药边走边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帮我把这些药煮水发给感染的人,但要注意安全,注意捂住口鼻以防感染!”攸思点点头! 攸思小心翼翼地按照图昊给出的比例,将草药细心地熬煮起来。她的动作熟练而专注。图昊则在一旁打坐调息,他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神情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坚韧。 药熬好后,攸思看了一眼图昊,倒了碗药放在图昊的面前道:“三长老药好了,你也喝一些,我去把药分给大家!”攸思吩咐院中的难民每人前来领取一碗,并监督他们服下。药香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丝苦涩,却也给大家带来了一丝生的希望。 随后,攸思端着药碗,来到了禾雅他们几个的屋子。她轻轻推开门,看见图墨正闭着眼睛,坐在床边,为禾雅喂药。攸思轻声说:“墨侍卫,药好了,给禾雅她们喂下吧。” 图墨睁开眼睛,接过药碗,动作轻柔地为禾雅喂下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关怀! 攸思见状,也走过来,为那四名弟子一一喂药。她看了一眼图墨,轻声说:“我看三长老情况不太好,是不是在照顾禾雅他们时染上了时疫?他那么要强,我也不敢问。” 图墨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眉头微皱:“他们几个是被絜钓打伤直染上疫痛,所以病情严重,感染力强,与他们待在一起几天,的确有可能在照顾他们时染上了时疫。” 攸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如今妹妹被抓走,三长老又病了?就你与几个图家弟子,怎么对付那个絜钓。” 图墨看了攸思一眼,沉了沉黑眸道:“攸思。我现在去看看三长老,你帮我照顾好禾雅他们,我会尽快找回姒儿的!”   说完,图墨转身走出了门外!攸思看着图墨的背影有些哀伤的道:“如果有人能这么紧张我,也是件幸福的事吧!” 图昊静静地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调息,英俊的脸庞此刻没有一丝血色,显得异常苍白。他的呼吸微弱而沉重。 不多时,图昊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迅速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头时,正好看见图墨坐在不远处,沉着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他。 图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只是内息有些紊乱,身体虚弱才被这该死的时疫给缠上了。” 图墨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自责与担忧:“如果不是我要你们跟着我上京,你们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图昊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而有力:“想什么呢?这些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图家整个家族的事!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就不能轻言放弃!” 第105章 今晚一定要抓住它 图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低声说道:“不知道姒儿现在怎么样了,已经过了几天。” 图昊拍了拍图墨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只要找到絜钩,就一定能找到似儿。” 图墨点了点头,但眼中的忧虑并未消散:“如今郿城瘟疫蔓延,絜钩一定在暗处行动,寻找机会。” 图昊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引他出来。今天有些难民吃过药后,症状轻的与没有染上时疫的人,今晚可以连夜聚在一起,往褒斜谷赶。我们混在人群中,冒充逃难的人。絜钩见到有这么多人没有染上疫病,定会忍不住出现的!” 图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今晚我带几名弟子去,你好好养身体。” 图昊摇了摇头,态度坚决:“我没事,就这几个人定难对付那狡猾的絜钩。有我在,机率大一些。今晚,我们一定要抓住他,救出褒姒!” 图墨深深地看了一眼图昊,最终点了点头。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纱,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郿城。黑暗之中,危险的气息四处蔓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一群流民在昏暗的夜色中缓缓前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恐惧,他们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地朝着褒斜谷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团黑雾从暗处飞速飞来,它在空中盘旋着,犹如一只黑色的幽灵,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墨雾中,一双血红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 “嘻嘻!郿城不应该是一座死城了吗?没想到还有活人,啧啧,还想逃走!哈哈哈,你们逃不掉的!”一个阴森诡异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话音未落黑雾猛然向人群飞去,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它的目标直指那些还未被感染的流民,显然,它对这些“异类”充满了愤怒与敌意。 流民们惊恐万分,他们纷纷尖叫着四散奔逃,但在这狭窄的街道上,他们的逃跑显得如此无力。黑雾在空中迅速变换着方向,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疯狂地追逐着那些无辜的生命。 就在这时,几个身材魁梧流民打扮的男子挺身而出,他挡在了人群的前面,双手紧握着一把破旧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勇敢。图墨大声喊道:“大家快躲起来!” 说着,他猛地向前一跃,拔出长剑,向黑雾攻去。黑雾在空中灵活地躲避着,同时发出阵阵怪笑,嘲笑流民的不自量力。 当图墨与那股诡异莫测的黑雾——絫正面相对时,整个空间似乎都凝固了。絫那双血红的眼睛如同深渊般深邃,紧紧锁定在图墨身上,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是你?”这声质问回响在空旷的战场上。 图墨的表情冷峻如霜,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对于絫的惊讶,他选择了无视,而是迅速转头,对身旁的图家子弟图风下达了命令:“图风,准备锁魂阵!” 图风闻言,立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对此刻的紧迫性,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腰间抽出咒符指尖快速的飞舞刻画着复杂的阵法。随着图风的动作,一股股微弱的灵力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图云、图豪,结聚灵阵,给我们加持!”图风一边布置锁魂阵,一边大声喊道。图云和图豪闻言,立刻开始念动咒语,法杖和灵石同时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股纯净的灵力开始在空中汇聚,形成了一道坚固的灵力护罩,将图风和图羽以及即将完成的锁魂阵笼罩其中。 在这关键时刻,图墨猛地一甩手中的长剑,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银色轨迹,宛如天际划过的流星,直逼絫的门面而去。这一击,快如闪电,猛如虎豹,展现出了图墨深厚的剑术修为。 絫显然没有料到图墨会如此果断地发起攻击,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身体在空中迅速扭曲,企图躲避这一致命一击。然而,图墨的剑术何等精妙,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刺向了絫的核心。 但絫毕竟也不是泛泛之辈,它在危急关头展现出惊人的反应速度,身体瞬间化为一团墨雾,巧妙地避开了图墨的长剑。墨雾在空中翻滚、凝聚,再次化为絫的模样,只不过这一次,它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与警惕。 图墨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并没有因为第一击的落空而气馁,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再次挥动长剑,剑光如织,每一剑都蕴含着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向絫发起了连绵不绝的攻击。 就在这时,图风终于完成了锁魂阵的布置。他大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一股强大的阵法之力从地面涌出,化作一道道无形的锁链,向絫席卷而去。这些锁链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够锁住一切生灵的灵魂。 就在这时,图昊也准备好了他的咒符。他双手紧握咒符,口中念念有词:“无极乾坤,听我号令,困!”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咒符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化作一道无形的锁链,向絫猛扑而去。 絫见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试图躲避这道突如其来的锁链。然而,锁链却仿佛有灵性一般,紧紧追踪着絫的踪迹,不给它丝毫喘息的机会。 就在这时,锁魂阵终于布置完成。图风和图羽同时大喝一声:“大极八卦…囚禁…”一股强大的阵法之力从阵基中喷涌而出,化作一道道无形的锁链,与图昊的咒符锁链相互呼应,共同向絫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絫在锁链的围攻下显得异常狼狈,它不断地扭曲、翻滚,试图挣脱这些束缚。然而,锁魂阵和聚灵阵的威力岂是它能轻易抵挡的?在众人的合力之下,絫的攻击与闪躲逐渐变得无力,最终,它被牢牢地困在了锁链之中, 第106章 狰,就是你的下场 被困在阵法中的絫不断地挣扎、咆哮,但始终无法摆脱锁链的束缚。图墨则趁此机会,再次挥动长剑,一道璀璨的剑芒划破长空,直取絫的要害。 见状,图昊突然大喊一声:“慢着!”这一声喊,如同惊雷般在战场上炸响,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顿。 图墨的长剑已经稳稳地指在了絫的眉心,剑尖处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穿透絫的额头。他听到图昊的喊声,目光转向图昊。 图昊快步走到图墨身边,他看了一眼被长剑指着的絫,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然后,他转头对图墨解释道:“暂时留着他,用他来换褒姒。”图昊的话语中透露出果断。 图墨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就舒展开来。现在还不知道褒姒在哪有了絫在找到褒姒就简单多了,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还是缓缓收回了长剑。絫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脸上依然不敢有丝毫放松。 图昊接着看向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他冷冷地说道:“把你那些散播出去的瘟疫召回!不然,狰就是你的下场。” 絫听到图昊的话,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感受到图昊话语中的杀意,心中一阵颤抖。如果自己不照做,恐怕真的会落得和狰一样的下场。于是,他赶紧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别杀我!我照做就是!” 说着,絫开始小声地念动了几句口诀。这些口诀晦涩难懂,仿佛是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咒语。随着他的念动,四周的难民们身上开始涌现出一丝丝黑色的雾气,那些原本附着在他们身上的黑色小虫都纷纷从体内钻了出来。 这些小虫在空中飞舞着,从远到近地朝着絫的方向汇聚。它们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回到了絫的体内。随着小虫的回归,难民们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他们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絫看着那些黑色小虫如同归巢的鸟儿一般,纷纷回到了自己体内,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图昊和图墨,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卑微与颤抖:“我都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把那些疫兵都招回来了,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与畏惧,仿佛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小兽,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气焰。图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让你把整个关中一带所有的疫病都给消除,没听懂吗?” 絫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换上了更加卑微的笑容:“是……是小人疏忽了,我这就消除!”说着,他双手合十,指尖迅速做了个结印手势。随着他灵力的涌动,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开,仿佛春风拂过大地,万物复苏。 关中一带的疫病,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竟然就这样简单地被消除了。那些原本饱受疫病折磨的人们,此刻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畅。他们纷纷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絫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命。他再次看向图昊和图墨,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讨好:“疫病都没有了,这回是真的没有了!”图墨道:“放你是不可能的,你的朋友抓走了我家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去那里找他们吧!”絫忙笑道:“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带你们去找兮!你们被抓的朋友在兮那,活得好好的,兮没让伤害她……” 图昊看着絫的表现,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他并没有立刻回答絫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图墨。图墨也看向图昊! 图昊在确认疫病已被絫消除后,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图云,他沉声道:“图云,你们几人先回去看看禾雅他们的情况。如果他们的病还没好,就立刻发个信号给我,到那时,我就宰了他!”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絫,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 絫被图昊的话吓得浑身一颤,他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合实,眼中满是惊恐。他哭丧着脸,声音中带着哭腔:“小兄弟,你可要看清楚了再发信号呀!我可是真的已经把所有疫病都消除了的呀,你可不能让我冤死啊!” 图云神色严肃地对着图昊点了点头,他恭敬地回答道:“是!三长老!我们一定会仔细查看禾雅他们的情况,如有异常,定会及时发出信号。” 图昊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对图云等人吩咐道:“还有,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褒公子的安全。我与图墨去把褒小姐换回来,你们等候我们的消息。” 图云与图风等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明白。这次的任务不仅关乎到个人的生死,更关乎到整个族群的安危。他们齐声回答道:“是!我们一定会保护好褒公子的安全!” 图墨长剑一挥,锋利的剑尖稳稳地停在了絫的脖颈上,他的眼神冷冽如冰,透露出浓浓的杀意。絫本就因被封阵所困而无法动弹,此刻更是被吓得脸色苍白,求饶声连连:“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图墨眼神冷冽,声音低沉而有力:“带我们去找姒儿!否则…”他紧了紧手中的剑! 絫颤抖着声音,眼中满是恐惧:“我……我动弹不得呀!” 图昊在一旁见状,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罗盘,手指迅速结印,罗盘上顿时发出一道细光,八卦阵图案在光中缩小,随即转移到罗盘上。金色的光线仿佛活了过来,化作细丝紧紧缠绕在絫的身上。 图墨见状,冷笑一声,抬脚轻轻踢了絫一下:“还不快起来!” 絫被这一踢吓得一激灵,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图昊眼神锐利:“带我们去找你的同伙!别耍花样,否则你会后悔的。” 絫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哭腔:“是是,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絫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眼神中满是恐惧。他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能乖乖地带着图墨和图昊消失在黑夜中。 第107章 不好!中计了 随着絫的带领下,图墨与图昊在秦岭的密林中穿梭了一整夜。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树梢,洒在他们疲惫却坚定的脸上时,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斑驳地照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林中鸟鸣声此起彼伏,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树叶的芬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然而,图墨与图昊却无暇欣赏这美妙的自然景色,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褒姒! 絫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讨好地看向图墨和图昊,生怕他们起疑心。他小心翼翼地在前面走着,尽量避开那些林子里的荆棘与藤蔓。 图墨紧握着长剑,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他冷哼一声,对絫说道:“你们倒是会躲!前几日我来到秦岭时竟然都没发现你们的踪迹。” 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讨好地说道:“这秦岭这么大,好汉您又只是来踩个草药,自然是不会深入到秦岭的腹部来。我们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才选了这个隐蔽的地方。” 图墨听了,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姒儿,而不是和絫在这里浪费时间。 图昊则在一旁焦急地问道:“别啰嗦了!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絫一听,眸子闪了闪,连忙摆手否认:“不敢!不敢!我的小命还在你们手上呢?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我保证!” 说着,絫加快了脚步,带着图墨和图昊继续向前走去。他们穿过一片片茂密的树林,跨过一条条清澈的小溪后,终于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前。 山洞的入口被茂密的藤蔓和树枝遮掩得严严实实,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山洞。絫停下脚步,回头对图墨和图昊说道:“就是这里了!你朋友就被关在里面!” 图墨与图昊对视一眼,彼此间传递着无需多言的默契。图昊眼神一凛,对絫喝道:“你走前面!”絫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走在前面,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是在刻意引导着图墨和图昊深入山洞。图墨与图昊紧随其后,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走了一会儿,絫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迅速伸出一只手,在石壁上的一处凹凸处摸索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强光猛然亮起,将整个山洞照得如同白昼。图墨和图昊心中一凛,意识到情况不妙。 “不好,中计了!”图昊脸色大变,迅速转身想要寻找退路,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发现,整个山洞已经被一个强大的阵法紧紧包围,出路已经被彻底封死。 此时,絫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转身看向图墨和图昊,眼中满是嘲讽和挑衅:“这回栽在我手上了吧!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胜利的曙光。 图墨和图昊的脸色变得凝重而严肃,他们知道,现在必须全力以赴,才有可能打破这个阵法,逃出生天。图墨紧握长剑,目光如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图昊则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 山洞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絫看着图墨和图昊严阵以待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得意起来。他似乎看到他们被阵法困住、无助挣扎的样子。 图墨与图昊背靠背站立,他们被絫布下的诡异阵法所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他们紧张的呼吸声在洞穴中回荡。絫站在阵法的中心,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的身体周围环绕着一股股黑色的灵力,如同恶鬼的触手,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突然,絫的双眸猛然一亮,双手如同闪电般猛地一挥,一道道蕴含着凌厉灵力的光束如同离弦之箭,嗖嗖地射向图墨与图昊。这些灵力光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带着刺耳的破空声,令人心悸。 图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冷静,他身形微动,手中的长剑瞬间舞动起来。剑光如水,流转不息,环绕着他的身体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每当絫的灵力光束袭来,都被他手中的长剑精准地挡开,剑光与灵力光束相撞,迸发出璀璨的火花。 与此同时,图昊的手指在空中快速翻飞,如同弹奏着一曲无形的乐章。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迸发而出,化作一道道符咒,符咒在空中盘旋飞舞,如同金色的蝴蝶。这些符咒与絫的灵力光束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山洞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撼动。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每一次攻击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无论是图墨的剑舞还是图昊的符咒,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絫的攻势。他们之间的默契仿佛已经达到了极致,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 几十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与尘土混合在一起,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泥泞的痕迹。然而,他们都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眼中反而燃烧着更加炽烈的斗志。 絫的眼中闪过一丝狂躁与不甘,他开始念动起更加复杂、更加晦涩难懂的咒语。他的双手如同狂风中的树叶般快速舞动,结印手势繁复而密集,仿佛要将整个山洞都笼罩在他的咒语之下。 随着咒语的加速,絫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扭曲起来,一股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的体内迸发而出,将整个山洞都震得嗡嗡作响。 随着絫的咒语达到高潮,它的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它的身形逐渐膨胀,皮肤下隐约可见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纹路。终于,在一声震耳欲聋的鸣叫声中,絫彻底现出了它的原形——上古妖兽絜钩。 第108章 八卦阵乃万阵之祖 絜钩的外貌令人震撼,它拥有一种古老神秘的气质。它的身体大致呈流线型,覆盖着一片片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羽毛,这些羽毛在山洞昏暗的光线中反射出幽幽的光芒,它的头部略显扁平,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颗璀璨的珍珠,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样子倒有些像野鸭子。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絜钩的尾巴,它并不像普通鸟类那样拥有柔软的尾羽,而是像老鼠的尾巴一样细长而灵活,末端还生长着一簇细小的倒钩。这条尾巴在絜钩移动时轻轻摆动,在空气中划出无形的轨迹,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 它双翅宽大而有力,挥动时搅动起山洞内的气流,形成一阵阵强烈的旋风。它的爪子尖锐而锋利,如同钢刀一般,轻易就能撕裂岩石。 此刻,絜钩正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站立在山洞之中,它的双眼紧紧盯着图墨和图昊,它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让整个山洞都充满了压抑和紧张的氛围。 絫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体内正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力量在蠢蠢欲动。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一股股黑色的小虫从他的皮肤下钻出,它们扭动着身体,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疫病气息,迅速向图墨与图昊飞去。 这些小虫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已经逼近了两人的面前。图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这些小虫是什么,一旦让它们接触到,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图墨的身前,一把将他向身后推去,自己则挺身而出,迎上了那些黑色的小虫。 小虫们如同饥饿已久的野兽,看到了猎物便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它们纷纷飞入了图昊的身体,瞬间消失在了他的皮肤之下。图昊只感觉一股剧痛从体内传来,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他的血肉。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随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夹杂着丝丝黑色的物质,显然是那些小虫在他体内留下的痕迹。 图墨被图昊一把推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形。他惊恐地看着图昊痛苦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他试图冲上前去帮助图昊,但那些小虫仿佛有灵性一般,只要他稍有动作,就会有一波新的虫子向他飞来,迫使他不得不结了个灵力屏障保护周身。 此刻,整个山洞内都弥漫着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絜钩(即絫现出原形后的称呼)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它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看着图墨和图昊在它的面前挣扎、痛苦。 图昊艰难地扛着体内的剧痛,每呼吸一口都像是被千万根针刺痛般难忍。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一种对生命的坚持,对胜利的渴望。 他颤抖着双手,缓缓从怀中掏出那个金色的罗盘。图昊不愧是图家阵法符术的第一人,如此地步都能冷静应对,他用大喊一声“图墨!聚灵阵!”图墨间言立马结出一个聚灵阵来,随即图昊也双手迅速结印,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轨迹,似是在与天地沟通,汲取着无尽的力量。 “乾坤借法……八卦阵……”图昊口中默念着咒语,声音低沉虚弱。随着他的咒语声,罗盘上的八卦阵图突然放大,犹如一道金色的光环,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紧接着,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罗盘中迸发而出,如同利剑般刺破了絫精心布置的阵法。灵力反击絜钩被一个阵法波动重重的震飞在石墙上落在了地上变回人形后,吐出一口血来! 絫的脸上原本满是自信与得意,但此刻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脸色苍白,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道金色的光芒轻易地将自己的阵法撕裂成碎片,仿佛是在看着一场不可思议的魔术。他惊呼道:“怎么可以,我的阵法怎么被小小的人类给破掉!”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不甘,明明图昊已身受重伤又被疫病侵蚀着生命力为何他还有如此强的功力。 图昊冷笑着,尽管嘴角还带着血迹,但他的笑容却异常坚定。他虚弱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自信的说:“八卦阵乃万阵之祖,哪里有什么阵法可以克制的了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絫的轻蔑,仿佛是在告诉对方,无论他多么强大,都无法逃脱八卦阵的制裁。 絫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这两个人类的实力。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妖力和阵法,可以轻松地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凝重,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絫眼见局势不妙,身形一闪,化作一团浓郁的黑雾,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迅速向山洞外逃窜。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山洞的入口。 “图墨,接住罗盘,别让他逃了!”图昊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大喊一声,用尽最后的灵息把手中的罗盘甩了出去。提醒正在追赶的图墨。由于体内的伤势过重,他的声音显得异常沙哑。 图墨早已察觉到了絫的动向,他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罗盘从他身后飞来他一个闪身左手一接便把罗盘拿在手中,脚下追赶的步伐并没有停。 图昊则踉踉跄跄地走出山洞,他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显然伤势不轻。 他勉强抬起头,试图望向图墨的方向,但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向前倾倒。在倒下的瞬间,他又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如同盛开的红花,在草地上绽放,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随后,图昊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他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晕厥状态。他的呼吸变得微弱而急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停止。此刻的他,完全处于生死边缘。 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前方,走到他的面前,淡淡的声音响起:“一个小小的人类,既有如此修为,能连杀两个上古妖兽,还真是不简单呢?”她缓缓抬手,一道灵力就把图昊的身体抬起来,洌兮转身向空中飞起,图昊像一个沉睡的精灵,浮在空中跟随着洌兮飞走,他英俊的脸上少了平日严谨与睿智,像个孩童安静的昏睡着… 第109章 姒儿 你在哪 在秦岭那幽深而茂密的荆棘丛中,图墨与絫之间的追逐战愈发激烈。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斑驳地照在这片土地上,为这场战斗增添了几分急驻。 图墨的身影在荆棘间灵活穿梭,尽管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稍有松懈,便可能让絫逃脱,从而失去救出褒姒的唯一希望。 絫则在前方亡命奔逃,黑雾缭绕,如同一只被猎人紧追不舍的野兽。他的身影在扭曲的光影中若隐若现,每一次转身、每一次跳跃都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在这样的绝境中,他依然不愿轻易放弃,拼命寻找着逃脱的契机。 就在这时,图墨瞅准了一个机会,他猛地停下脚步,双手迅速从怀中掏出罗盘。罗盘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图墨的手指飞快地在罗盘上结印,口中低声念诵着古老的咒语:“锁魂阵……锁!” 随着咒语的完成,罗盘上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一道道锁链般的符文从罗盘中飞出,迅速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向絫笼罩而去。絫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束缚之力,脸色骤变,他愤怒地咆哮着,黑雾在他周围翻滚得更加剧烈,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然而,锁魂阵已经牢牢地将他困住。絫在阵中挣扎、咆哮,但始终无法逃脱。图墨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毫不犹豫地甩出一张咒符。咒符在空中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熊熊的火焰,与絫的攻击迎面相撞。 “轰!”一声巨响,火焰与黑雾交织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趁着这个机会,图墨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锁魂阵的上方。他手中的长剑挥舞起来,剑光如虹,带着凌厉的杀气直逼絫而去。 絫在阵中连连后退,他的身法因为锁魂阵的束缚而变得笨拙不堪。面对图墨的攻击,他只能勉强抵挡。每一次剑光划过,都会带起一阵阵黑雾的消散和絫的惨叫。 几个回合下来,图墨的攻势愈发猛烈。他再次结印念咒:“聚灵阵……聚灵!”随着咒语的完成,一个璀璨的灵力之阵在他面前显现。一个巨大的旋涡散发着强大的吸引力,不断地吸收着周围的灵力。 锁魂阵在聚灵阵的加持下,威力倍增。絫在阵中的挣扎变得愈发无力。他疯狂地攻击着锁魂阵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丝破绽。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破开这坚固的束缚。 图墨站在锁魂阵的上空,目光如炬。他拿出一张闪烁着金光的咒符,声如雷霆般喝道:“连天障术,雷霆诸杀!”随着咒语的完成,一道金光划破天际,如同闪电般直击锁魂阵。 絫在绝望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他试图用最后的力量来抵挡这道金光。然而,一切都已徒劳。金光瞬间将他吞噬,化作一片璀璨的烟火。随着烟火的消散,絫也化为尘埃,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 战斗的余波在秦岭的密林中渐渐消散,只留下满地狼藉与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杀意。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斑驳地洒在荆棘丛生的地面上,为这片古老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静。 图墨站在荆棘丛中,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挺拔。他身穿一袭深色劲装,衣摆随风轻轻摇曳,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他的胸膛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汲取着周围空气中的力量。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棱角分明,宛如雕刻般精致。然而,此刻他的脸上却布满了疲惫与焦急。一道血痕从他的脸颊划过,那是荆棘留下的痕迹,为他原本冷峻的面容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哀伤。 图墨的思绪回到了絫之前说的话褒姒就被关在秦岭深处。那么姒儿一定就在这片山脉中的某个角落,等着他。 没有丝毫犹豫,图墨迈开步伐,向秦岭更深处奔去,他的脚步坚定而急促。 “姒儿…”图墨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唤着褒姒的名字。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充满了焦急与期盼。每当他呼喊一声,他的眉头就紧锁的更深,用尽全力去感知褒姒有可能的回应。然而,除了风声和偶尔的鸟鸣,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图墨没有放弃,他继续向前跑,每跑出一段距离,就再次高声呼唤:“姒儿……”每一次呼喊,他的声音就沙哑一分,脸上的肌肉也紧绷得更加厉害。:“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林子里的荆棘无情地划破了他的衣衫和肌肤,但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继续向前奔跑。他的身影在秦岭的密林中快速移动,就像一道孤独的光影,穿梭在这片神秘的森林里。他的声音在山间回响,一遍又一遍。 他依然坚定地向前奔跑着,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褒姒,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渐行渐远,只留下那一声声充满焦急与期盼的呼喊声,在林间回荡不息。 在秦岭的深处,一座陡峭的山崖上,褒姒正无聊地坐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寂寞和无助。四周的景色虽然壮丽,但对于被困在此的她来说,却如同一幅无法触及的画卷。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姒儿…”这声音虽然微弱,但在寂静的山林中却显得格外清晰。褒姒的身体猛地一震,她迅速站起身,耳朵竖起,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她努力捕捉那声音的来源,内心充满了焦急与期盼。又是一声传来:“姒儿…”这一次,她听得更加真切,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但随即又被一丝不确定所笼罩。她激动地喊道:“啊!是墨哥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狂喜。 第110章 她早就在她小情郎的怀中温存了 褒姒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跑出去几步,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回应道:“墨哥哥!我在这!”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然而,等待的时间却变得异常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割她的心。她焦急地四处张望,生怕图墨错过了她的回应。她看着眼前一棵大树,迅速爬上了树,站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大声喊道:“墨哥哥,我在这!”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希望和急切,但内心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远处的图墨听到她的回应,心中一喜,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焦急所笼罩。他忙回道:“姒儿,你在哪?”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褒姒听到图墨的回应。她慌不择路地四处看了看,生怕图墨找不到她。她大声喊道:“墨哥哥!我在这!”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她在这已经等得太久了,生怕一切只是错觉。 终于,图墨寻着声音,穿过前方的林子,看到了褒姒的身影。褒姒见到图墨,心中的焦虑瞬间化为了喜悦的泪水。她朝着他招手,脸上洋溢着喜悦:“墨哥哥,墨哥哥,我在这…这…”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幸福,但内心的焦虑却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远处的图墨远远地就看到了在树上的她,他的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几个飞身,运用灵力加快速度,如同一道闪电,一下就跑到了褒姒所在的那棵大树底下。他抬头看着褒姒,眼中充满了温柔:“姒儿…。”他那沙哑的声音,此刻却让褒姒感到无比的安全和温暖。 褒姒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是喜悦与安心的泪水,它们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最终沿着脸颊缓缓滑落。仿佛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只要有图墨在,无论遭遇什么,他都会默默的她身边。 图墨张开手,望着她…… 她像小时候那样,毫不犹豫地从高高的树上跳了下来,那是对图墨的信任,图墨一定会接住她的,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她从高处跃下一样。他都能接住她… 图墨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稳稳地将褒姒拥入怀中。那一刻,他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抱住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宝藏。眼神温柔充满了对褒姒的宠溺与呵护。 落地后,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身体里,永远不分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交织在一起。褒姒在图墨的怀抱中尽情地释放着这几日的慌乱,她一遍一遍的哭喊着他:“墨哥哥,…墨哥哥…”声音中尽是委屈。 图墨轻轻地拍着褒姒的背,任由她喊着自己,沙哑着嗓子回应:“我在…我在的…别怕!” 褒姒哭泣着道:“墨哥哥!见到你真好!” 图墨小声的道:“见到你没事,才好!” 他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不善言辞的他,只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陪在她身边,守护着她… 在秦岭深处的一片幽静角落,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为这片古老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神秘。洌兮站在一棵参天古木之下,运用着她那深厚的内息为躺在地上的墨昊调养着伤势。 随着洌兮双手缓缓舞动,一股股温润的气息自她掌心溢出淡淡红光,缓缓渗透进三墨昊的身体之中。渐渐地,三墨昊原本苍白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不多时,他的双眼缓缓睁开,见到洌兮充满了警惕道:“怎么是你?” “你醒了!”洌兮见状,轻轻收回术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让人心旷神怡。 图昊挣扎着站起身子,目光紧紧锁定在洌兮身上,眼中满是戒备与疑惑。“你为何救我?有何目的?”他语气冰冷。 洌兮并不在意他的冷淡,而是缓缓走向他,与他贴近,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她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目的?”她的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 图昊的脸色变得不自在起来,他下意识地向后一靠,却被身后的古树挡住了退路。他抬头看向洌兮,眸子中假装镇定,但内心的慌乱却难以掩饰。“无论你有何目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他咬紧牙关,试图用坚定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他顿了顿又道:“褒姒在哪?” 然而,洌兮的笑容却越发明媚起来,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让人无法抗拒。她用手指轻轻抬起图昊的下巴,目光中闪烁着玩味与欣赏。“我也没有什么目的,做为一个人类,你很出色!长的也很不错…这这么死了有些可惜!”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她的笑让图昊不禁有些失神。 接着,洌兮缓缓贴近他的耳朵道:“至于,你说的那个褒姒吗?早就在她的小情郎的怀里温存了!”她气息如兰,轻轻扑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感受到她的呼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悸动。活了二十年从未与女子离的这么近!然而,洌兮却似乎故意要逗弄他一般,感受到他的紧张后,又调皮地离他远了些。 图昊忙道:“她在哪?你抓了她,又没伤害她,你究竟有何目的!” 洌兮缓缓道:“我自是有我的目的,不过与你与我都不是坏事!” “救命之恩,先欠着,以后我要找你要,。但在那之前可得把你的小命给我保护好了!” 图昊道:“你要我做什么?” :“至于是什么事…以后自会告诉你!” 她说完这句话后,身形一闪,便向前走去!只留下图昊一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的方向,对她那神秘莫测的身份与目的感到一丝不详的危机!随即也追了上去… 第111章 商人的神君为何在这? 图墨坐在一块被岁月磨砺得圆润的石头上,阳光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那坚毅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和。褒姒紧挨着他坐下,目光细细地扫过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 “墨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吗”褒姒的声音轻柔而颤抖,带着一丝愧疚。她边说边撕破了自己裙摆的一角,动作轻柔地为图墨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图墨看着她那带着清冷气质的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没事,别担心。”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安慰, 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向褒姒,继续说道:“对了,你怎么样?之前你体内爆发的力量……”现在才想起她之前体内的力量有爆体之象。 褒姒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了,兮 救了我。不知为何,我会这样突然就疼起来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只为有墨哥哥在,上次又是神君救了我,这次还好有兮在,不知道下一次又该怎么办!”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茫与无助。 :“兮是谁!”褒姒笑道:“就是带我走的那个女子,她很厉害的,她是商人的神君!”图墨道:“商人的神君?为何在这?”褒姒摇摇头:“不知道!说是有事办!” 图墨闻言,轻轻摸了摸褒姒的头,那动作中充满了宠溺:“没事,别怕。有我在呢?等到了镐京,我们找个疾医好好看看,一定会找到原因的。”他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让褒姒心中的慌乱逐渐平息。 褒姒点点头,她抬起手,轻轻摸上图墨眼角的伤痕,那是为了她而留下的印记,她心疼的道:“痛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与自责,仿佛那道伤痕也刻在了她的心上。 图墨深情地看着褒姒,摇了摇头:“不痛!只要你没事就好”。 然而,褒姒却垂下了眸子,神情变得恍惚起来。“这次把姒儿送入镐京后,哥哥与墨哥哥回到了褒城,就再也不会被姒儿连累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舍。 图墨一把拉过褒姒的手,刚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清脆而略带玩味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如同春风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真是不错呢?凭一己之力就杀了一只上古妖兽,你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图墨闻声,立刻警觉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防备,迅速将褒姒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的屏障。 洌兮缓缓从树荫下走出,她的身影在斑驳的阳光中显得格外飘逸,仿佛不染尘埃的仙子。她看着图墨和褒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想,前段时间在褒城那魅妖也是栽在你们手上的吧?真是令人意外。” 这时,图昊从洌兮身后走出,目光锐利地看向图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图墨!你没事吧” 图墨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三长老?我没事,我找到姒儿了。” 褒姒见状,立刻对洌兮露出灿烂的笑容,打招呼道:“兮!你回来了!”说着,她还轻轻拉了一下图墨的衣角,低声说道:“墨哥哥,是她救的我,她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商人的神君,洌兮!” 图墨对着洌兮道:“那魅妖可不是我们希死的,不过她的死和我们却也脱不了关系!”褒姒忙接下话道:“那个魅妖是被祭月神君杀死的!”洌兮挑挑眉道:“祭月?那个了不起的神君? 大人真是猜对了,果然是他!” 图昊眉头紧锁,目光转向洌兮,疑惑地问道:“你既然是商人的神君?为何会在这里?周国以农桑立国,奉自己的先祖为神明,惹是周人的神灵后稷知道!你一个商人的神灵来此地做恶,必定会引来不满,如若他上告上天,你难道就不怕遭到神罚吗?” 洌兮闻言,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苍凉:“神罚?商人已有快三百年没有得到神明的庇佑了!我一届商人的神君,沦落为别人的走狗,仰人鼻息地活着!既使商人供奉着我,我也不能为商人做些什么,神罚什么的对我来说,本就是无所谓。” 褒姒听着洌兮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她看着洌兮,轻声问道:“兮,你的意思是,你做的这些事都是被人胁迫的吗?你那么厉害,能胁迫你的人一定很厉害吧?” 洌兮道:“等你足够强大时,你会知道的?” 洌兮定了定神,看了褒姒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对着图墨说道:“你可要看好了她,去了镐京,她就是一块人人都想要的糖糕。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说完,洌兮轻轻抬手,取下脖颈上的九眼天珠。那九眼天珠仿佛有灵性一般,瞬间飞到了褒姒的身上,环绕在她的颈间。 褒姒惊讶地看着颈间的九眼天珠,疑惑地问道:“你们神明怎么都喜欢送人吊坠啊?” 洌兮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吊坠,它是我们金乌栖息的扶桑木制作的。它与你有些渊源,我暂时借给你,为你压制你体内的灵息。等到你不再需要的时候,我再来取。” 褒姒道:“这个会不会太贵重了!”洌兮道:“我可不是白借的,以后你得为我办件事!”图墨警惕的说:“什么事?”洌兮笑了笑:“等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 说完,洌兮缓缓转身,看向图昊。她的眼神中突然变得冰冷而深邃,抬手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看了看他那双好看的眸子。她微微挑眉,笑道:“还有你的小命,可得为我保管好了!” 说完,洌兮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被一阵风吹散了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褒姒看着洌兮消失的方向,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们神明都喜欢挑着别人的下巴说话吗?” 然而,消失的洌兮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空气中只留下了一片寂静和淡淡的余香!图昊与图墨听到她这么问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第112章 平安回来就好 图昊望着图墨道:“我们回去吧!”图墨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拉过褒姒走向图昊道:“三长老!你的伤怎么样了!”图昊忙道:“没事!那个洌兮帮我调养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图昊边走边道:“图墨,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叫我三长老?我也就比你大两岁,才二十一呢,又不老!你老是长老长老地叫我,都把我叫老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褒姒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道:“三长老才二十一吗?这么年轻就是长老了,真的很厉害啊!”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与羡慕,显然对图昊的成就感到十分惊讶。 图昊闻言,不禁自我质疑的道:“难道我看起来很老吗?” 褒姒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解气氛:“不老不老!听说你们修士可以长生不老!你这么英俊潇洒,又是长老,又这么厉害!我以为你是修炼很久的修士呢!”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维与好奇,显然对修士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图昊闻言,笑声更甚,仿佛被褒姒的纯真与可爱所感染:“都是凡人,能有什么长生不老?又不是怪物!”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对长生不老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并不感冒。 这时,图墨突然插话道:“不要被他的外貌骗了,他就是个怪物!”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褒姒闻言,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好奇地问图昊道:“啊?真的吗?” 图昊闻言,不禁白了一眼图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调侃:“图墨!你小子故意捣乱气我是吧?”他的语气有些无奈的道! 图墨淡淡地回从容应道:“三长老,不敢!” :“你!” 图昊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又软了下来:“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三人继续前行,通过这次的配合与生死相护,图墨与图昊之间的距离更亲近了!两人聊道此次战斗的凶险,与阵法的运用和配合。褒姒偶尔提些问题!听到他们因为了救她而受伤冒险,又感动的泪水直流…… 随着郿城中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逐渐消散,曾经笼罩在城上空的阴霾似乎也随风而去。逃难的人们的病情的到控制后,纷纷踏上逃灾的队伍,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对活下去的渴望与憧憬。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向着汉中方向缓缓前行,脚步虽然虚弱但眼神却依然坚韧。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中响起:“过不了几日关中就要下雪了,大家得赶在下雪前离开关中!进入褒斜谷后大家活下去的希望就大了!”人们纷纷响应加快了步伐… 郿城之内,那曾经枯竭的灵泉,在封印解除后,如今已恢复了一些的生机。清澈见底的泉水潺潺流淌,滋润着这片饱受灾难摧残的土地。尽管灵泉的复苏给百姓们带来了希望,但如今冬月严寒,万物沉睡,农耕作物想要恢复却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街道上的冷清与荒凉,仍旧弥漫着萧瑟的味道。 图墨、褒姒与图昊在郿城的街道上走着,眼前的景象深深触动他们的心!图昊道:“尽管时疫已经过去,但百姓们的生活依旧艰难。人们连最基本的饭都吃不饱!”图墨抬头看向远方,道:“这世道什么时候才能人人都能吃饱饭!”他想起了小时侯,他的母亲因为去讨粮,被人侮辱,事后拿着别人施舍的粮回来,却又因为族人的哄抢而死去!看着眼前流亡的人,他们的家人很多都在这场旱灾与疫病中离去,他们努力的从悲痛中走出,重新走着自己路。活下去便是信念!当时母亲对他说的最后的话也是让他好好活下去!此刻他或许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意义… 当褒姒、图墨与图昊踏入暂停休整的废屋的院子时,一股熟悉而又略带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破败院子,在夕阳的余晖下,却透出一种别样的温馨。 正在院中忙碌的苏姑姑,一听到脚步声,便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她抬头一看,见是褒姒等人归来,顿时高兴得合不拢嘴,大喊道:“小姐,小姐回来了!”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迎了上来,眼中满是关切。 苏姑姑紧紧拉住褒姒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小姐,你可有受伤?这些日子可把我给担心坏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褒姒看着苏姑姑那满是关切的眼神,她笑着安慰道:“姑姑,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呢!”说着,还轻轻转了个圈,以示自己安然无恙。 这时,听到声音的褒弘德也从屋内跑了出来。他站在门槛上,目光紧紧锁定在褒姒身上,此刻见真正看到褒姒时,却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褒姒见状,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主动走上前去,轻声喊道:“哥哥!”让褒弘德心中的情绪瞬间崩塌。 褒弘德终于走上前来,紧紧拥抱着褒姒。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姒儿,你回来了!你平安回来真好!”他紧紧抱着褒姒。 感受着哥哥那坚实的臂膀。她轻轻拍了拍褒弘德的背,柔声道:“哥哥,我没事了。我们都平安回来了!” 这时禾雅跑出来,拉过褒姒道:“姒儿姐姐,你回来了,那厮没对你怎么样吧!”褒姒无奈笑道:“禾雅,我没事,你的伤怎么样!”禾雅拍了拍胸口道:“我没事,好多了!这次便宜那家伙了,下次我一定打的它满地找牙!”图昊上前道:“你没这个机会了,它已经被图墨杀了!”禾雅忙走到图墨身边道:“哥哥怎么能杀了它,应该把它留着,让我处置!”图墨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下次,我记着…”禾雅嘟着嘴道:“都杀死了,哪里还有下次!”褒弘德道:“禾雅!让三长都与图墨进屋休息一下吧,这两日又是受伤,又是除怪的,定是累的紧了!”随即他转头对图昊道:“三长老,我叫人准备些吃食,先吃点东西吧!”图昊对着图墨笑道:“还真是,不说还不学得,这一说真是有点饿呢?”说着就拍了拍图墨的肩膀一起往屋内走去! 第113章 可是有话要交代 桌子上摆放着几张散发着淡淡麦香的麦饼,热气腾腾,为这寒冷的天气带来一丝温暖。几人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气氛中带着一丝凝重。褒弘德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却难掩心中的焦虑:“如今郿城的事已经妥善处理完毕,明日一早,我们就起程赶往镐京!” 褒姒正低头专注地啃着手中的麦饼,听到哥哥的话,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麦饼,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担忧:“是该把脚程放快些了!天气越发严寒了,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那牢狱中父亲连个冬衣都没有,又该如何暖身?”她的声音虽轻但满是挂念。 褒弘德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希望父亲能撑到我们赶到的那天。” 褒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哥哥不必太过舍不得我。只要我们加快些脚程,尽早赶到镐京,早些把我送入王庭,这样就能早日把父亲换回来了。天气如此严寒,让父亲在狱中过冬,不用说他定是撑不过去的。”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却也透露出一种坚韧与决心。 禾雅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见褒弘德神情哀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她轻声安慰道:“姒儿姐姐,我们都是舍不得你,如果真去了王城,以后怕是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了!” 褒姒感激地看了禾雅一眼,笑容中带着几分温暖:“你们保我上京,如今都已走到这一步了,为的就是接父亲回家,保褒国平安。既然是无从选择,既使不舍也无用的,不如珍惜还能相见的时光,以后不能相见了就彼此挂念。”禾雅靠在褒姒的肩上,点点道:“嗯!我会想姐姐的!” 攸思接过褒姒的手道:“不怕!有我陪着妹妹,以后不会孤单的!” 图昊见气氛有些低落,忙转移话题道:“没想到,关中这几年的干旱竟然是妖所为。这商人的神君与上古妖兽在这关中作乱,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警惕。 图墨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希望接下来的路程能顺利些,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这一路走来,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 图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能胁迫商人神明与两大上古妖兽为其卖命的人,定是个极其危险的角色。”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 图墨担忧地看了一眼褒姒,心中充满了不安:“就怕这背后会有什么阴谋。我们必须保持警惕。” 图昊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更可能的谨慎些!” 褒弘德站起身来道:“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今晚好生休息。明日一早起程,我们不能再有任何耽搁。” 禾雅忙拉过褒姒道:“姒儿姐姐,今晚你和我一起睡吧!”褒姒笑道:“好!” 众人也都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去了。夜幕降临,寒风呼啸, 院中,侍卫们忙碌的身影穿梭不停,为接下来的行程做着最后的准备。褒姒平安归来的消息让整个队伍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然而,在这份喜悦之中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一个侍从从门外走进来道:“攸思小姐,公子找你!”攸思站起来道:“哥哥可说有什么事吗?”侍卫道:“公子没说!” 褒弘德站在院中,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时,攸思的声音从他身后轻轻响起,:“哥哥,找我来…是有事吗?” 褒弘德转过身来,看着攸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攸思,我们马上就要准备出发了。离开郿城,过不了三日,就能到达镐京了。” 攸思点了点头,目光闪了闪。她轻声问道:“哥哥,可是有话要交代攸思吗?” 褒弘德沉了沉黑眸,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说道:“姒儿性子刚烈,却又生得那般美好。是个男子都会为她倾倒,何况是天生就好女色的幽王。你与姒儿进入王城后,定要护她周全,帮她应对幽王。” 攸思闻言,定神道:“攸思明白。与妹妹相处了这些日子,我深知她的性子。若不是自愿,她定不会委屈自己。哥哥是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吧?” 褒弘德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说道:“这十六年来,在褒城,家人都是宠着她、惯着她,从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她从小被遗弃,心思敏感总是害怕拥有的幸福会消失。所以父亲与母亲也总是把最好的都给她。然而,此后去了王城,就再没有人会像家人一样真心对她了。这王城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不是她能应对的。怕是都要靠你为她挡下这些糟心的事了。” 攸思道:“哥哥放心。以后在王城,我会对妹妹真心相护,相互扶持。我们姐妹俩,如得恩宠,便她来享,若有危难,我替她受!” 褒弘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欣慰。他朝着攸思行了一礼,说道:“弘德在这有劳攸思了。姒儿就交给你了。忘此去珍重!” 攸思连忙扶起褒弘德,说道:“哥哥放心!以后我与妹妹,生死相依,荣辱与共。”未来的路很长!她们都是彼此的依靠… 攸思握着他的手很凉很凉,褒弘德脱下自习的披风,披到攸思的肩上道:“严冬寒冷,定要注意身体,别受凉了!”攸思看着褒弘德,这一刻她就真是像他的妹妹一般,享受着他的关心,但她知道,这只是一时的,真是让人羡慕,她能拥有那么多人的宠爱…… 第114章 以后这些都不属于我了 一切准备妥当众人休息一夜后,次日清晨,天才露鱼肚白车队就已经出发。车厢内苏姑姑为褒姒与攸思铺上了厚厚的毯子,以抵御这到来的严寒!这次禾雅也格外的乖巧,在车箱内坐着,窗外是图墨与图昊及忙碌而有序的侍卫和图家弟子们,他们都穿了厚厚的袄子,长长的项脖在脖颈上围绕着把脸都遮得严严实实,他们骑着马儿在迎道寒风奔驰, 车队缓缓驶出郿城,在这一片辽阔的平原初冬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寒意。车队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车轮在坚实的土地上滚动,发出阵阵低沉的声响, 不过半日光景,天就下起雪来轻盈而洁白,起初,雪还是比较小,稀疏地洒落在地面上,但很快,雪势就变得猛烈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 天气变得异常寒冷,寒风呼啸着穿过车队,带来刺骨的寒意。雪花落在马车上,堆积起来,很快就将车顶和车窗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车队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艰难前行,原本宽阔平坦的道路已被厚重的积雪覆盖,变得泥泞不堪,车轮在泥泞中挣扎,发出沉闷的声响,摇晃的车厢让褒姒几人都感到一阵又一阵的不适,仿佛连五脏六腑都在随着车厢的晃动而颠簸。年长的苏姑姑,一脸的苍白,已不知是第几次吐了! 突然,马车猛地一顿,停了下来。图云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上响起,带着几分焦急:“三长老,马车陷进泥坑里了。弟子去前方的路上看过了,马车怕是也走不了了,我们得弃车,骑马前行了!”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图昊看向图墨道:“图墨,你去请示下公子!” 图墨抬头望向茫茫一片的雪地,雪花纷纷扬扬,不知何时才能停歇。他心中暗自盘算,随后驾马来到褒弘德的车厢前,声音透过厚厚的车帘:“公子,雪下的太大了,马车陷入泥坑,走不了了,只能骑马赶路了。” 褒弘德轻轻掀开车帘,外面的风雪瞬间扑面而来,他微微眯起眼睛,定神的点了点头:“那就骑马吧。” 图墨道:“是公子!我马上叫人,卸下码出!” 随即骑马走了几步对着侍卫们道:“大家赶紧卸下马车。”侍从们:“是!” 图墨随即驾马来到褒姒的车厢旁,大声喊道:“姒儿,马车走不了了,大家下车骑马!” 禾雅嘟着嘴,一脸不情愿:“天气这么冷,骑马多难受呀!”褒姒则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乖,坚持一下,要不了几日了。”随后走出马 侍卫们迅速将马车卸下,图墨从马车上接过褒姒的手,灵息一动,她就飞起一跃落他入怀中。苏姑姑拿着件毯子从马车中走出,递给图墨:“图侍卫:“天寒地冻的,赶紧给小姐裹上!””图墨嗯了一声接过毯子,仔细地在褒姒身上裹了两圈,轻声说道:“马匹不够,我驮着你赶路。” 褒姒点了点头,依偎在图墨的怀中。 图风走过来对苏姑姑道:“姑姑,我驮你!” 苏姑姑点点笑道:“有劳小哥了!”图风把苏姑姑扶上马,一跃就坐在马上对着坐在他身后的苏姑姑道:“姑姑坐好了!”他一夹马儿就向前奔去… 禾雅则自己爬出马车,轻轻一跃,就跃上了前面卸了马车的马背上!她驾着马转了一圈对着攸思喊道:“攸思姐姐!我驮你?”攸思笑着回应:“好呀!” 这时,褒弘德走了过来,眉头微皱:“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瞎逞强干什么。攸思和我一起骑吧。”禾雅嘟了嘟嘴道:“我骑马厉害着呢?驮个人还是可以的!”攸思笑了笑行了个礼,感激地说:“有劳哥哥了。”褒弘德点头拉过攸思,让她坐在身前,目光却忍不住瞥向图墨怀中的褒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大家并没注意到他的神情! 图墨轻轻对褒姒说:“姒儿,坐好了,我们出发了。”他的气息温热,喷在褒姒的耳旁,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图墨以为她冷,便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拥紧了几分。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寒风虽冽,但褒姒却并未感到丝毫的冷意。 马儿在雪地上奔驰,但由于雪地太滑,速度并不快。褒姒在图墨的怀中慢慢放松下来,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与温暖。不知不觉间,她竟睡着了,呼吸变得均匀而平静。 图墨低头看着怀中的褒姒,眼中满是柔情与怜爱。他轻轻地调整着姿势,确保褒姒能够睡得更加舒适。而褒弘德则驾马前行,目光坚定而深邃,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赶到镐京,救出父亲。 在这片茫茫雪原上,一行人就这样艰难而坚定地前行着,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随着前方雪地上渐渐显露出的镐京城城墙轮廓,队伍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三长老站在队伍的前方,他的声音透过寒风,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镐京了!到了镐京,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 这句话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原本因连续数日奔波而疲惫不堪的众人重新振作起来。众人的大腿都磨破了皮,此刻也不胜在意! 褒姒坐在图墨的怀中,尽管有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但连续数日的艰难长途跋涉,无论是身体的颠簸还是刺骨的寒风,都已让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酸痛与乏力。此刻,她如同一只疲惫的小鸟,紧紧地依偎在图墨那宽广而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他有规律的心律,仿佛能够驱散她所有的不安。 图墨的双手稳稳地拉着马绳,穿越风雪,向镐京奔去。他的黑眸深邃如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紧抿着双唇。褒姒望着他坚毅的脸庞,他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疲惫,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这一路走来,他从未有过半句怨言,默默地守着她,护她周全,从没听他喊过累。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前方那座高大挺拔的镐京城楼,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哀愁。这座城,对她而言,是囚禁她自由的牢笼。她知道,一旦踏入那座城门,她的命运便将被牢牢地束缚在这座繁华而又冷酷的城池之中。她轻轻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无奈。 “以后这些都不属于我了。”褒姒在心中默默地低语,她的身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深知,随着他们进入镐京,她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份温暖与依靠,也将成为过去。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图墨感受到了褒姒在他怀中的异样,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就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了胸口,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第115章 尽快救出君主才是 马队进入繁华的镐京城内,街道上人们穿着冬衣脖子缩在衣领里,脚步匆匆,几人进城后在一家名为悦君客栈前停下,图墨拥着褒姒下马,众人都哎叹着下马,脚都直不起来,禾雅苦着脸道:“全身都散架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图昊对着从客栈走出来小厮道:“小二,给马匹喂些上好的草料!”小二道:“行嘞!几位客人,快里边请!外边天寒,快进屋喝些热茶暖和暖和!”众人走进客栈,立马就感觉暖和了许多,客栈掌柜走了过来道:“几位客人这是要住店?”三长老道:“掌柜的,我们二十几人,想要在贵店住几日,可还有房间!”那掌柜一听二十几人的大客户,立马就高兴的例着嘴笑道:“有的,有的,容人要几间,几位女客要两,男子也都两人一间,天气寒冷,被褥要保暖些,休整几日我们还得赶路!”掌柜道:“哎,小的这就让人安排!” 褒弘德道:“再上一些饭菜和酒水!”说着拿出一袋布币,掌柜眉开眼笑的拿着钱袋下去准备了。吃了快月余的干粮,总算吃到热饭热菜,众人都吃的有些狼吞虎咽的,吃过饭后,又叫人打了热水进房,褒姒与攸思脱下衣物,大的木桶刚好可以将两人泡在里面,洗完澡,小二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两位小姐,你的朋友图公子小的送来两盆碳火,给两位小姐暖一下屋子!”攸思道:“进来吧!”小二进来放下碳火道:“两位用着碳火可得把窗留一道门。”褒姒笑道:“知道了,有劳小哥了!”那小二,小脸一红忍不住多看了两人一眼,他还从未见过如这两位小姐一样好看的女子呢… 小二退下关好门! 攸思坐在炭火旁,目光落在跳跃的火苗上,在沉思片刻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这图侍卫,真是细心呢?”言罢,她的目光转向刚坐在床边的褒姒。 褒姒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嗯!墨哥哥从小就不喜多言,但做事心细胆大,对我和哥哥更是照顾有加,比同年人沉稳!” 攸思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褒姒,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试探:“我觉得,他对你不同。……他喜欢你。”攸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会伤到褒姒,但这句话依旧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她的心! 褒姒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涩,她眼眶微微泛红,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又何尝不知他的心意,只是……这世间的缘分,又岂是我们能轻易把握的。我能给他什么?带给他的除了无尽的等待与牵挂又能怎样,我能给他什么,什么都给不了。我们进入王庭后,就会与他再不复相见了!” 攸思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图墨对褒姒的感情让她羡慕又为他感到惋惜,她沉声道:“他那么好,你不想留下他吗?让他在你身边,继续这样照顾你,保护你!”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褒姒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攸思,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她的语气却异常坚定:“我怎么能那么自私,拉着他跟着我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让他陷入囹圄!在那没有自由的牢笼里,困一辈子!”她的声音虽然带着哭腔,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对图墨的不舍! 攸思听后,再次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褒姒的同情与理解。她轻轻拍了拍褒姒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她:“自古女子的命运,有几人是可以自己掌握的!”这句话既是对褒姒也是自己命运的叹息! 褒姒道:“王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我心中都清楚。在那里,个人的情感显得那么渺小与微不足道。我怎能忍心让他为了我,而放弃他本该拥有的自由与未来。” 褒姒顿了顿转头看着攸思,她走到攸思身边,轻轻握住攸思的手:“以后姐姐就得同我在这人吃人的地方,待一辈子了。”她的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苦涩! 攸思摇摇道:“我本就是一个奴隶 ,未来我能与妹妹一同在王城,相互陪伴,相互扶持,姐姐很荣幸,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攸思道:“如今进了王城,不知我们什么时候会被进献给幽王!” 褒姒道:“如今这种天气,父亲怕是一刻也耽误不得了,如今安顿好了住处,为了早日知道父亲是否安好!明日哥哥就该安排进献了!” 攸思道:“这么快?不多停歇两日,与大家好好道个别!” 褒姒笑道:“不用道别了,我们谁都没办法面对分别,就这样没有道别的离开,才不会流泪,痛苦才没那么刻骨…” 寒风吹的窗户啪啪作响带着刺骨的冷意。大家洗完澡后,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图墨与三长老图昊并肩站在褒弘德的房门口,轻轻叩响了褒弘德的房门。 “进来!”褒弘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一丝威严。图墨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与图昊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沉重。 他们走进房间,褒弘德正坐在案几旁,手中握着一卷竹简,似乎正在沉思。见到两人进来,他抬起头,微微一笑,示意二人在木桌旁坐下。他亲自为两人倒了茶水,声音温和:“三长老、图墨,叫你二人过来是想商量一下,带姒儿进见幽王的事。” 图墨闻言,眉头紧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沉了沉眸子,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图昊则沉声道:“天寒地冻的,应尽早把君主从牢中救出来才是。如此天气,君主多撑一日就多一份危险。”他知道,此时他们二人都做不得决定,如此让他帮他们开口,避免他们为难与尴尬? 褒弘德点点头,目光转向图墨,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可是姒儿……”他的话音未落,图墨便抬眼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怼:“不用再去与她说,既然都准备这么做了,她早就做好准备了。此时去对她说并什么都没用,不是吗?不如让她安稳的睡一觉,明天用好的状态进献给那姬宫湦!…” 第116章 这嫁衣我是断然不会穿的 褒弘德闻言,神色一黯,他沉下眼眸,不再说话。图昊见状,轻叹一声,拍了拍图墨的肩膀,以示安慰。他转头看向褒弘德,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公子如此明日一早,我们就去王庭觐见吧。时辰也不早了,都早些休息吧。” 说着,图昊便起身,拉着图墨走出了褒弘德的房间。图墨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 他们脚步沉稳地穿过走廊,直至自己的房间前。图墨推门而入,落寞地坐在了那张略显陈旧的木桌旁,双手轻轻摩挲着桌沿。图昊轻轻关上房门,缓步走到图墨身旁。 “你真的想好了要陪她留在王城?”图昊的声音低沉。 图墨抬起头,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图昊不禁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她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为了她,你要放弃自己的自由,甚至可能为此失去性命。” 图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一看你,就是没有喜欢过女子吧!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值不值的。对我来说,只要能陪着她,眼里能见到她,能守着她,就足够了。” 图昊被图墨的话说得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会后悔。” 图墨道:“放心吧。只要是她,我就不会后悔,为了她前路再艰难,我也会坚定地走下去。” 图昊沉默片刻,然后淡淡地说道:“我不懂你说的这些个情呀爱呀的,但既然你准备留下来,我这知道劝不动你。不过,既然准备留下,朱椟的事你要上心。进了王庭后,先稳定下来,再慢慢打探消息。不用太着急,别把自己和她陷入危险中。” 图墨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有她在,我会小心的。不会让她有事。” 图昊看着图墨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惋惜,他拍了拍图墨的背,说道:“那好吧,我帮公子把君主送回褒国后,再回来镐京接应你。到时我会给你信号,在那之前,你不可太过明目张胆地调查。” 图墨再次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坚定:“嗯!放心,我会记下了。” 次日清晨,寒风如刀割般凛冽,大雪纷飞,将整个世界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褒弘德身着厚重的棉衣,手中紧握着一柄暖炉,轻轻叩响了褒姒的房门。 攸思闻声赶来,轻轻拉开了房门,见到褒弘德站在门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喊道:“哥哥!” 褒弘德微微点头,目光穿过攸思,落在了房间内的褒姒身上。褒姒正坐在铜镜前,手中拿着一把梳子,正静静地梳理着长发,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早已心知肚明。 “攸思,与姒儿准备一下,吃过早食,我们便进见幽王。”褒弘德的声音低沉其中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愧疚。 攸思闻言,一顿,转头看向褒姒。果然,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褒姒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衣服,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哥哥去准备吧!我与姐姐收拾一下,就下去。”褒姒的声音平静又冷淡,她将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褒弘德看着褒姒那冷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他对着身后的苏姑姑使了个眼色,苏姑姑立刻会意,端着两套华丽的嫁衣,缓缓走进房间,放在桌子上道:“小姐,让姑姑为你们穿上吧!” 褒姒看着桌上的嫁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抬头看向褒弘德,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哥哥,真的要我穿着嫁衣进献吗?” 褒弘德愧疚地低下了头,沉眸道:“姒儿,我们取得幽王的好感,才能更大限度地对幽王提要求。他开心了,我们才能向他提出放了父亲的条件。” 褒姒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她声音哽咽地说道:“哥哥,我不想穿。我虽是自愿上镐京,但是,这都是他幽王逼的。我是被进献给他,不是嫁与他。女子的嫁衣是要穿给想嫁的人看的,但他不是我想嫁的人!” 褒弘德听到这里,泪水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一直在裹挟着褒姒,逼着她做了一个又一个不愿意的选择。他深知自己对不起褒姒,但为了父亲的安危,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褒弘德刚开口,就被褒姒打断了。 褒姒抬着泪目,坚定地看着褒弘德说道:“哥哥,唯独这件事,姒儿不答应。这嫁衣是母亲为我准备的,她绣嫁衣的时候想的时候,里面全是她的祝福与期望,想象着我会穿着她绣的嫁衣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当时以为那心仪的男子会是哥哥,如今哥哥不是会让穿嫁衣的人,又怎能让我穿着嫁衣进献给别人,他幽王跟本就更不配,这嫁衣我断然不会穿。” 褒弘德听她如此坚决,所有劝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头,他无奈地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妥协:“好!你不想穿,就不穿。”说完,他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 褒姒缓缓走到桌前,抬手轻轻拂过那件精致的嫁衣,嫁衣上的刺绣繁复而华丽,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母亲深深的爱意和祝福。她的手指在嫁衣上轻轻摩挲:“母亲的嫁衣,做得可真美呀,可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上它,嫁给心仪的男子了。”泪水再次从她的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嫁衣上。 攸思见状,连忙对苏姑姑使了个眼色:“姑姑,快把嫁衣收起来吧!”苏姑姑轻轻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嫁衣折叠好,放入一个精致的木盒中。 攸思走到褒姒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妹妹别伤心了,哭红了眼,就不美丽了。收拾好我们也该出发了!” 第117章 真是便宜姬宫湦那小子了 虽然没有穿上华丽的嫁衣,但苏姑姑还是为她们换上了材质上好的衣裙。攸思身着一袭火红的衣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如同火焰般炽热而耀眼。她的肌肤在火红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眉眼间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妩媚与风情。 而褒姒则换上了一身靛蓝色的衣裙,这蓝色如同明媚的蓝天既神秘又宁静。衣裙的剪裁得体,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的长发被简单地挽起,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那双棕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坚毅,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动人的画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两人并肩而立,一红一蓝,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却又相互映衬。 禾雅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房间,连门都来不及敲,就猛地推开门,一脸惊喜地望着褒姒与攸思。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丽的风景,惊呼道:“哇哦!姐姐们真美!”她围着两人转了一圈,眼神中满是赞叹和羡慕,随即又嘟起嘴,气鼓鼓地说道:“多好的女子呀,真是便宜姬宫湦那老小子了!” 褒姒神情哀伤的轻轻拉着禾雅的手,温柔地说道:“禾雅,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如果你喜欢哥哥,就努力去追求他吧。哥哥是个很好的男子,他孝顺、温和,又有责任感。如果他答应了你的追求,就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禾雅闻言,脸颊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道:“那你……” 褒姒轻轻拍了拍禾雅的手背说道:“你不用管我的感受,我对他只是兄长的情感,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相信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禾雅点点不舍得抱住了他, 这时,苏姑姑见天色不早,忙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小姐,我们该起程进见了。” 褒姒微微点头,目光在房间中扫视了一圈,随后,就与攸思和禾雅,苏姑几人从阁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堂下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们身上。褒姒身着一袭淀蓝色的衣裙,裙摆轻盈飘逸,如同仙子下凡一般。她的容颜清丽脱俗,眉眼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衬托的,他更加清冷疏离! 攸思则是一身火红的衣裙,热情奔放,如同燃烧的火焰。她的笑容明媚而灿烂。她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为她倾倒。 门前的车队早已整装待发,一辆华丽的马车被白雪覆盖,宛如童话中的场景。天空中,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静谧。 图墨身着厚重的皮裘,步伐稳健地走到褒姒面前,他从侍卫手中拿着一件白色的狸毛袄子,他轻轻地将袄子披在褒姒的肩上,轻声说道:“天气寒冷,怎穿的如此少。” 与此同时,苏姑姑从侍卫接过一件火红的袄子,为攸思披上。她一边整理着袄子的领口,一边叮嘱道:“风大,穿上也好,以免受凉!”攸思笑道:“谢姑姑!” 一切准备就绪后,图昊大喊一声:“出发!”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显得格外坚定有力。 褒姒、攸思与苏姑姑依次坐上马车,车轮在厚厚的积雪上缓缓滚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车窗外,雪花纷飞,将整个世界装扮得一片雪白,美的冰冷没有温度。 褒弘德与图墨图昊几人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头! 路边的路人见到这么大的阵仗,纷纷驻足观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一位年长的路人好奇地问道:“这么大的阵仗是在干什么?” 旁边的一位年轻人解释道:“你不知道吗?这是褒国的人,向王上进献美人呢!之前这褒大夫得罪了幽王,这是他的儿子来讨好大王来了!” 这时,另一位路人插话道:“褒大夫可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啊!他从来不畏惧强权!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是个孬种!” 年轻人闻言,连忙打断他道:“你知道什么!小小褒国还能与天子抗衡不成!少说两句吧,以免惹祸上身!” 路人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褒姒与攸思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之中,她们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车队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各种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然而,褒姒与攸思坐在马车内,却仿佛与世隔绝,褒姒紧张的靠在苏姑姑怀中。 经过两个时辰的颠簸,车队终于来到了王宫的宫门前。这座高楼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权力的象征的宫殿,像一只巨兽张开着血盆大口。褒弘德与众人下了马,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上前对着守门的侍卫递上拜帖,沉稳的道:“统领,我是褒珦之子褒弘德,麻烦您向大王通报,就说褒国向大王进献美人来了!” 那侍卫接过拜帖,却并未立刻行动,而是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扫了一眼褒弘德。他眉头微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等着!”说完,他便转身将拜帖随手交给旁边的侍卫,吩咐道:“进去通传!” 那侍卫领命后,便匆匆跑进了高楼内。褒弘德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望着宫殿的大门,如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图墨转头看向马车,那视线仿佛透过车帘,看到里面的人儿! 此时,褒姒与攸思也在马车内静静地等待着。她们虽然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但也能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氛围! 第118章 褒弘德在宫外等候 王宫内,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幽王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宫宴。大殿两旁两排长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佳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桌上,精致的瓷器与金银器皿交相辉映,彰显着王室的奢华与尊贵。 幽王身着黑纹龙袍,头戴金冠,端坐在大殿的最高处,他英俊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身旁,一群身着艳丽服饰的宫女翩翩起舞,她们的身姿轻盈,舞步曼妙,宛如仙子下凡,为这场宫宴增添了几分灵动。 众朝臣则围坐在长桌上,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官服,头戴官帽,手中端着精美的酒杯,与幽王把酒言欢。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谄媚的笑容,不时地向幽王敬酒献媚,试图博取幽王的欢心。 也有几位面色不太好的大臣,皱眉低头,满脸的厌恶之色,并不看幽王喝着闷酒,这此人当中就有太史伯阳父!他叹了口气!又倒了杯酒喝下! 大殿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悠扬的音乐与宫女们的舞姿相得益彰,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宫灯高悬,使得整个场景更加壮观与华丽。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跪在堂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紧张:“大王,褒珦之子,褒弘德进献美人,已在宫外等候!” 周幽王一听是褒弘德进献美人而来,脸上顿时绽放出得意的笑容,他拍着手中的酒杯,大笑道:“哈哈哈哈哈,算他褒弘德识趣!让他开春送来,没成想提前那么久!这可真是惊喜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虢石父在一旁,不怀好意地行礼道:“大王,这天寒地冻的,那褒珦又年老体弱,这褒弘德怕是担心那褒珦挺不过去,才提早前来。要不,咱们打发了他们?”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阴冷,试探着周幽王的意思。 周幽王沉了沉眸子,刚想开口,却见伯阳父打断了他的话,他神情庄重:“大王,那褒弘德进献的可是褒珦的养女?听闻此女乃褒国第一美人,倒让众人很是好奇,这褒国第一美人的风采!既然美人都来了,这天气又如此严寒,实不该让美人久等呀!” 几个脸色本就不好的大臣,见到太史伯阳父都说出如此谄媚的话,不禁有些惊讶。他们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不明白这位受人尊重的,态势是何用意!难道是为了帮助褒珦 ? 周幽王听伯阳父如此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对着侍从沉声道:“让那褒弘德进见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位传说中的美人。 此时,褒弘德正在宫外焦急地等待着。他紧握着拳头,不时地望向宫门的方向。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侍卫匆匆赶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宫门外回响,他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大王招见,速速前去!” 褒弘德一听,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他快步走到马车旁,一丝不舍涌上心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沉声道:“姒儿,攸儿,大王召见了,随我去觐见大王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马车内,褒姒一听到大王召见,心中猛地一振,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紧握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旁边的攸思见状,轻轻地拍了拍褒姒的肩膀,温柔地说道:“不怕,我陪着你。” 褒姒紧张的点点头,攸思微笑着,把她袄子上的帽子给她套在头上,随后自己也套上了火红的帽子。 走下马车时,褒姒的步伐还有些颤抖,苏姑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给她传递着勇气。她们一步步走向宫门。只要走进这宫门,就将一生困在这牢笼中! 褒弘德深情地望着褒姒与攸思,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助。他深知自己此刻除陪她走进这凶险的宫庭路,什么都无法为她们做。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站在一旁的三老之一的老图昊说道:“三长老,你与图墨在此等候。如果父亲被放,你们就在这接应我。” 老图昊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仍坚定地说道:“公子小心,一切以大局为重。” 图墨则默默地站在一旁,黑眸沉沉,如同深邃的夜空,静静地望着褒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仿佛在这一刻。 褒姒感受到图墨的目光,心中一颤,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众人。当她的目光与图墨相遇时,她见不得他眼中的哀伤,连忙转过头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不敢流下来。此刻的自己不能软弱。 褒弘德轻轻地拍了拍褒姒的肩膀,他轻声对褒姒与攸思说道:“走吧,我们进去吧。”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侍卫在前头带路,褒弘德紧跟其后,苏姑姑陪在褒姒与攸思的身边一同走进宫内,穿过一道道金碧辉煌的宫殿,最终在殿外停下。侍卫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响起:“大王,褒国使者已在殿外等候!” 周幽王闻言大喜,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快传!”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 侍从走出门外,对着褒弘德等人行礼道:“公子快进见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 褒弘德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褒姒与攸思走进殿内! 褒弘德转身对站在一旁的苏姑姑说道:“姑姑,您就在这等着我们吧。”苏姑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仍恭敬地回答道:“那公子小心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褒弘德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转向褒姒,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轻声说道:“姒儿,哥哥对不起你,以后你要保重自己。”说着,他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角滑落。 第119章 让本王好好看看 褒姒沉眸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一尊没有情感的泥雕。她抬手轻轻抚过褒弘德的脸庞,指尖冰冷,没有任何温度,声音平静而坚定:“哥哥,不该在此刻对我说这些。我们都有各自的命运,不是吗?” 褒弘德看着她心灰意冷的神情,心中一阵难过。他忍住泪水,不再看她,转头伤心地走进了宫殿。攸思见状,立刻拉过褒姒的手,紧紧地握住,她温柔地看了褒姒一眼,然后牵着她的手一同走进了宫殿。 三人走到殿堂中央,整齐地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庄重而肃穆。褒弘德的眼神坚定,背脊挺直,维持着他最后的尊严 周幽王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冷漠:“起来吧。”对这些礼仪制度早已习以为常。 褒弘德起身,恭敬地行礼道:“谢大王。”然攸思与褒姒仍然保持着跪姿,静静地等待着什么。褒弘德见状,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明白,他沉了沉眸子恢复了平静。他上前几步面向周幽王,语气中带着一丝谄媚:“大王,今日进见大王,为表忠诚,我为大王带来了我的两位妹妹。” 周幽王闻言,微微挑眉,目光终于落在了褒姒和攸思的身上。他仔细地打量着她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仿佛要将她们的美貌尽收眼底。他淡淡地说道:“哦?你的妹妹?怎么是两个?” 褒弘德连忙解释道:“大王,攸思乃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姒儿则是我父收养的女儿。上次大王说我不舍得把妹妹献给大王,为向大王以表忠心,所以才把攸儿也一同带入镐京了。望大王垂怜!” 听褒弘德如此谄媚,周幽王明显很受用,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目光更加炽热地看向攸思与褒姒:“两位美人,还不抬起头来,让本王好好看看?” 褒姒与攸思抬起头,因戴着袄帽,众人并未看清两人的面目! 褒弘德走到攸思身旁,他轻轻地摘下攸思的袄帽,那一刻,整个空间仿佛凝固,天地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只留下攸思那令人窒息的艳丽。 攸思的容颜如同盛开的牡丹,艳丽夺目,令人无法移开目光。她身穿火红的袄子,那鲜艳的颜色与她如雪般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她肌肤胜雪,晶莹剔透。她的眉眼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细长而深邃的眉毛下,是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闪烁着智慧与妩媚的光芒。红唇娇艳欲滴,轻轻一抿就能散发出无尽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她的甘甜。 她的身姿曼妙,曲线玲珑有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妩媚妖娆的气质。火红的袄子在她的身上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随着她的身体一晃轻轻摇曳,更显得她风情万种,令人心驰神往。 周幽王猛地站起来,目光紧紧锁定在攸思的身上,被她的容颜瞬间吸引住,无法自拔。他的眼中闪烁着痴迷与贪婪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对攸思美貌的赞美与占有欲:“哈哈哈,果然是个美人!”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 褒弘德缓缓走到褒姒身边,动作轻柔且庄重,他轻轻抬手,为她拿下了白色如雪袄帽,那一刻,整个殿堂都为之静止。 一张清冷疏离的容颜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一张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绝美面容。褒姒的眉眼如画,细长的眉毛宛如远山含烟,清澈明亮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忧郁与深邃。她的鼻梁高挺,唇瓣柔软而富有弹性,微微紧抿着唇勾勒道她清冷的气息更加悠远绵长!不带丝毫烟火气息。 她的脸庞如同银盘般圆润,肌肤白皙细腻,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泛起红晕。那双纤纤玉手更是如柔荑般柔嫩,仿佛从未沾染过世间的尘埃。褒姒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凡尘中的青莲,清雅脱俗,不染纤尘。 周幽王见状,惊为天人!他猛地站起身,目光紧紧锁定在褒姒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的容颜永远镌刻在心中。他快步走下殿来,围绕着褒姒转了一圈,目光中充满了痴迷与惊艳。随后,他伸手扶起了褒姒与攸思,声音颤抖地说道:“世间既有如此仙资的女子!” 坐在一旁的伯阳父,见到褒姒的容颜也是一惊。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那张清冷疏离的面容。然而,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陷入深思之中,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祥的预兆。 整个殿堂内,气氛因褒姒的出现而变得异常微妙。这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勾着所有人的心弦!褒弘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见周幽王高兴失态,忙向攸思使了个眼色!攸思拉过周幽王的手道:“大王,可喜欢我与妹妹!”周幽王得意的道:“喜欢…喜欢…从今后,你们二人就留在王庭做我的妃子!”攸思看着周幽王妖笑道:“谢大王!”随即又苦着脸道:“大王,我与妹妹,已许久未见父亲,很是挂念父亲!不知父亲现在何处,为何不见人影!”周幽王忙对侍从道:“快去把褒珦 给放了!让他收拾一下与美人道个别吧”虢石父忙上前道:“大王,如此轻易就放了那褒珦,有些不妥呀!那褒珦目无君上…”攸思扑向周幽王怀中道:“大王,父亲年迈,对大王忠心耿耿,经过这一回,他回褒国后定会乖乖的,不给大王惹麻烦!大王就发发善心,放父亲离去吧,以后攸儿与妹妹好好的侍奉大王!”他的手指在他胸口轻轻拨弄着让他心痒难耐。虢石父还想说什么,见周幽王,此刻并不想理会他,只得忍住不要开口,他阴冷着脸看着攸思!周幽王笑着手指勾住攸思的下巴暧昧的道:“那今晚美人等着我,让我好好疼爱你们!”随后又摸了摸褒姒的脸,褒姒身体一僵,紧握双拳!神情恍惚并未说话!攸思忙在周幽王的怀中靠了靠道:“那攸儿等着大王!”周幽王对着侍从道:“来人给两位美人安排好寝宫,让那褒珦收拾好后,在宫门外候着与美人道别就速速离开镐京吧!” 第120章 对不起就像一把刀 当周幽王刚想迈步上前,想要与她亲近时,褒姒却突然向他行了个礼,声音清冷而疏离:“谢大王!”便转身随着侍从离开,这三个字,如同寒风中的冰刃,让周幽王的心不禁为之一颤。这位权倾一时的君主,此刻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站在殿下,目光紧紧锁定在褒姒那清冷而绝美的身影上。褒姒的神情冷淡,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如此有个性反倒让他更是喜爱! 侍从带着褒姒与攸思走出了宫殿,周幽王回头对着众大臣道:“来!今日孤喜得两位绝色美人,是喜事一件,本王今日高兴,众大臣与我喝上几杯…”众大臣举杯,有人忙笑道:“恭喜大王呀!” :“大王真是有福呀!如此美人也就只有大王才能消受的起呀!” 几人刚走出殿门,苏姑姑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她先是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才开口喊道:“公子、小姐!你们可算出来了。” 褒弘德指了指旁边的侍卫,吩咐道:“姑姑,这位大人会带姒儿去安顿,您照顾好两位小姐。” 苏姑姑点了点头道:“是!公子!”就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褒姒走到褒弘德面前,她轻声说道:“哥哥,你接到父亲后,就尽快离开镐京吧,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变故。帮我转告父亲,一定要保重身体,不用挂念我。姒儿祝父亲长命百岁,身体康健!” 褒弘德闻言,心中一阵酸楚,他疑惑地问道:“姒儿,你不与父亲再见一面吗?这一别,就是永别啊。” 褒姒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眶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她哽咽着说道:“不见了,如今父亲不能言语,此时此景,他若见我,只会让他对我更愧疚、更自责。如此,还不如不见。就这样地离开,对他对我来说都是最体面的,这样他就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这些日子,姒儿听到的‘对不起’已经太多太多了。每一次的‘对不起’,都像是一把刀,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划着口子。” 褒弘德听着褒姒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深地看了褒姒一眼,然后轻声道:“姒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父亲的。你要保重自己,好好活着。” 褒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哥哥保重!”然后转身跟着那侍从走了。攸思见状,也忙向褒弘德行了个礼,紧跟在褒姒身后离去。 望着褒姒和攸思逐渐远去的背影,褒弘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那侍从领着褒姒与攸思,穿过一道道雕梁画栋的长廊,最终在一座位于宫殿深处的琼台前停下了脚步。琼台高耸入云,四周被精致的栏杆环绕,栏杆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侍从恭敬地打开琼台的大门,引领着褒姒与攸思走了进去。屋内布置得极为雅致,轻纱曼舞,香气袭人,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然而,褒姒却无心欣赏这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离别的哀愁与对未来的不确定。 她站在高楼之上,透过精致的窗棂,望向那遥远的宫门处。此刻,天空中正飘着鹅毛大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将整个世界都装扮成了雪白的的仙境。然而,在褒姒的眼中,这雪景却显得如此苍凉与孤寂。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宫门的方向,四周的白茫茫一片,更添了几分凄凉与冷清。她转身拿过一旁的布包,她将布包递给了一旁的苏姑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姑姑,你帮我交给父亲吧!让他不必等我!早些赶路!回家去吧!”说完,她的眼眶中便泛起了泪花,但她却强忍着没有让泪水落下。 苏姑姑接过布包道:“是小姐,我这就去!”随后她对着侍卫道:“大人能带下路吗?”那侍从点点道:“姑姑随我来!”姑姑跟着那侍从转身离去! 宫门前,雪花纷飞,寒风凛冽,苏姑姑缓缓走上前,将手中紧握的布包,交给褒珦,她对褒珦,轻声道:“君主,这是小姐亲手为您缝制的冬衣,她让我务必交到您手中。她说,让您不要等她了,她……她实在没有办法再面对您。眼看年关将至,您还是早些赶路回家去吧,她还嘱咐道让你与夫人不必挂念她!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褒珦站在那里,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与消瘦。被拔了舌头的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无奈。他原本挺拔的身躯,如今也变得佝偻起来,仿佛岁月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听到苏姑姑的话,褒珦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失去了舌头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褒姒的名字。 一行老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冰珠,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用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宫墙内的高楼。 转身之际,褒珦的脚步显得有些踉跄,他缓缓走向了马车。他的背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独与苍老! 高楼之上,攸思陪着褒姒站在那看向宫外道:“你真的不打算去告个别吗?”褒姒低下头泪从黑眸流出,她缓缓道:“不是,去了除了说不舍之外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去道别,就表示这场离开没有眼泪!如此不会显得那么沉重!”攸思道:“这样也好!一见面!愧疚会让父亲更加难受!” 褒弘德与图墨对立而站,两人的身影在纷飞的雪花中显得有些萧瑟。褒弘德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他凝视着图墨,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图墨,你真的已经决定要留下来了吗?” 图墨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当她决定踏入这王城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陪她的准备,无论多么艰难我都陪他走下去。” 褒弘德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道:“如果姒儿知道了你的心意,她定是不愿看到你为了她在王城中耗费一生的。你的情深意重,她会无法接受与面对你这样的牺牲,你这样的爱。” 第221章 你就是我的人生 图墨他的身体轻轻顿了顿眼神中满是执着:“她愿不愿意,我都会一直在这里守着她。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褒弘德长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相比起你对姒儿的深情厚意,我对她的那份爱,似乎显得如此廉价与微不足道。” 图墨拍了拍褒弘德的肩膀道:“每个人对爱的守护不同,无需比较。你对她的爱,对她来说同样珍贵。” 这时,图昊从一旁走来:“图墨,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等我办完事回来,再来接应你。”他转头对图风图云道:“图风,图云,你二人就在王宫,与公子一起,先以探查为,不可莽撞行事,保护好公子的安全!听公子差遣!” 图风与图云道:“是三长老!” 图墨嘱托道:“图昊,你们回程的路上也要注意安全,还有一定要照看好禾雅,别让她惹出什么乱子来。” 图昊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看紧她的。” 几人道别后随着车队离去,只剩图墨、与图风、图云三人站在宫门前,图墨黑眸沉沉,转身就走到宫门的侍卫中道:“大人,我们是褒国留下来保护娘娘的侍卫,让大人带我等前去备录!”那侍从恭敬地道:“请随我来吧……”三人跟着走进了王宫 褒姒静静地站在高楼之上,她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单薄与孤独。她的目光穿过层层飘落的雪花,紧紧锁定在那逐渐远去的队伍上。那是她的父亲,有她曾经的朋友与亲人,此刻却正离她而去,渐行渐远。 她的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会决堤而出。终于,当那队伍的身影消失在风雪的尽头,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打湿了她的脸颊。 她的哭声在琼台上回荡,凄厉而哀伤,仿佛要将这辉煌的牢笼彻底撕裂。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黑暗中无助地哭泣。 雪依旧在下,但此刻的褒姒却仿佛感受不到它的寒冷。她的心,比这风雪更加冰冷。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所有爱她的人。这辉煌的牢笼,将她永远的困住,她无法逃脱这无尽的痛苦与孤独。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哭泣声在琼台回荡!… 琼台之上,雪如鹅毛般飘落,覆盖了每一寸土地,将世界渲染成一片洁白无瑕。 图墨随与图风图云三人随侍从领到琼台大殿中,侍从笑道:“这里使是琼台,大殿里面有几间侧殿,几位侍卫可在那里休息等侍娘娘的召唤,二位娘娘与大王歇息在阁楼上的寝宫,寝宫外有几间侧殿,可安排人值夜,等候大王与娘娘使唤!”图墨点点头道:“多谢!”给了些布币以作答谢,那人便离去了!图墨转身身向大殿内候着的一众婢女与侍从着:“娘娘喜欢清静,若非召唤不可随意上楼,平日子大家都听苏姑姑的安排,做好分内之事既可!大家散了做自己的事吧!”众人躬身行礼道:“是!”便退了下去… 图墨对图云图风小声着道:“图风、图云,今后你们就在大殿守着,两人日夜轮守,有机会,就去宫中,先把地形摸清楚,等三长老回来再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千万小心!”两人点头道:“是!公子!”说完图墨就缓缓走向阁楼,他身影在银装素裹中缓缓浮现,他的步伐沉稳踏上琼台的长廊上,在柔软的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足迹。他的黑发在寒风中轻轻飘扬,衣摆随风舞动,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他的目光穿过纷飞的雪花,捕捉到了在另一头哭得梨花带雨的身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如同被针扎一般颤抖又带着些许的刺痛。他轻轻唤了声:“姒儿!”深情溢于言表,逆流成河! 褒姒正沉浸在离别的哀伤之中,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吹过冰冷的湖面,让她立马回神,她猛地回头,那一刻,时间凝固,她看到了图墨,那个她以为已经离去的墨哥哥。她的心被深深地震撼,她心里的冰被融化,她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喃喃自语:“他没走?我的墨哥哥没走?” 紧接着,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放开了束缚自己的脚步,如同一只重获自由的飞燕,不顾一切地奔向了他。当她终于站在他面前,抬头仰望着他,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她沙哑地喊了一声:“墨哥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依恋! 图墨的心被褒姒的哭声撕扯得生疼,他抬手轻轻摸向她的头,褒姒感受着他熟悉的温度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猛地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墨哥哥,姒儿会害了你的,你怎么就不走呢?墨哥哥!”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她的颤抖传递到了他的心口。 在一旁的攸思,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她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她默默地转身,悄然离去,如同一片落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风雪之中。 图墨轻轻地拍着褒姒的背,坚定的道:“你忘了,我说过会永远陪着你的,就绝不食言!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都会在你身守护你。”他的话语坚定有力,让人无法质疑 褒姒闻言,泪水再次滑落,但这次,是感动是幸福,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能这样爱着她,她摇摇头心疼的道:“可是,墨哥哥,我不想你因为我而牺牲自己。这王城,这牢笼,不值得你为我放弃自由,放弃人生而。” 图墨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姒儿,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人生,没有了你人生与我就没有了意义。”他的话语简单而真挚!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哭道:“墨哥哥!你真傻!你怎么那么傻!”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眼中的深情,被他感动的痛哭流涕。她靠在他怀里默默的道:“真好,真好!我还有墨哥哥,真好,我不是一个人!…” 两人紧紧相拥,在风雪中聆听彼此的心跳,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雪花继续飘落,覆盖了他们的足迹,将这一刻永远定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风雪中交织… 夜色如墨,渐渐吞噬了天边最后一抹余晖,琼台内,红烛高照,将整个宫殿映照得温馨而暧昧。红床帐暖,轻纱曼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大大的浴池中,水汽缭绕,烟雾妖娆,如同仙境一般。褒姒与攸思并肩而坐,两人的肌肤在水中若隐若现,宛如两朵盛开的莲花,纯洁而高雅。她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攸思站起身,水从她洁白的皮肤划过!滴入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她看了一眼褒姒道:“妹妹起来吧水该凉了!”褒姒点点头,随即起身! 沐浴后的褒姒,身着一袭轻纱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晨雾中绽放的花朵,既清新又柔美。她的发丝被细致地梳理过,随意地垂落在肩头,几缕碎发轻轻贴在脸颊旁,为她增添了几分不经意的妩媚。 第222章 我只是有些不适 她坐在红雕楠木桌旁。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指关节微微泛白,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与焦虑。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门口,攸思则坐在她的身旁,目光温柔而担忧地看着她。 图墨手持一支精致的幻香,缓缓走到香炉前,轻轻地将它插入香炉中。随着香烟的袅袅升起,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他转头走向褒姒,拿出几片什么树根切成的片道,眼神坚定而温柔:“姒儿,别怕,这是至幻香,那幽王来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幻觉。到时候我来带你避开他。你们把这个含在嘴里!” 攸思上前一步,拿了一片含在嘴里,又拿起另一片放进褒姒的嘴边,褒姒张口接过!攸思紧紧握住褒姒的手,声音坚定的道:“万一有什么也由我应对他。” 褒姒担忧的道:“姐姐,可是…!”攸思忙打断她道:“你别担心!这种事我早就经历过,我不在乎的,你也不要为我难过。” 一旁的苏姑姑默默地忙碌着,她上前将床铺好。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轻声说的道:“都已准备好了。” 就在此时,殿外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平地惊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大王驾到!”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室内的空气都为之一凝。周幽王未见其人,声已先到,他哈哈大笑着,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得意:“哈哈哈,让两位美人久等了!孤的错,哈哈哈孤自罚……” 褒姒的惊恐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站起来,身子微微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她脸上全是恐惧与无助。 周幽王大步流星地走上琼台,脚步急促的走进褒姒与攸思的寝宫,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贪婪与欲望。苏姑姑与图墨见状,连忙行了个礼,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图墨紧握双拳眼神中充满了隐忍。 跟进来的侍女们,手中端着美味佳肴,一一放在桌上。那些菜肴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然而,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它们却显得格外刺眼。红色的酒壶放在桌上,那鲜艳的颜色如同鲜血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幽王看了一眼桌上的佳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们也下去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侍从们只能默默地退到门口。 苏姑姑与图墨对视一眼,姑姑对门外的侍女与侍从道:“你们下去休息吧,娘娘这有我伺候着就够了,娘娘们不习惯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候着,有事我会叫你们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傲慢! 侍从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道:“这…姑姑,怕是不妥吧!若大王召唤我等怕……”。 苏姑姑阴沉着脸,带着几分怒意地重复道:“娘娘性子可不好,你们要是惹怒了娘娘,让大王不高兴!可别怪姑姑我,没提醒你们!”闻言她们再也不敢多言,只能连忙道:“婢子们这就走,姑姑莫恼!”说着,她们就转身离去下了琼台… 图墨对姑姑道:“姑姑去道面侧殿内休息吧,等下我如果接到姒儿,有事我再叫你!”姑姑点点头,走到琼台楼梯口的侧殿候着,怕有人打扰图墨的计划。她不知道的是,图墨早已安排了图风在楼下大殿守着,绝不会让人上楼! 周幽王缓缓走到桌边,动作优雅地提起酒壶,轻轻倾斜,清澈的酒液便如丝般滑入杯中,他嘴角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得意:“来!两位美人,过来陪孤喝几杯!”说罢,他轻轻放下酒壶,一手一个,温柔却又不失力度地拉过攸思与褒姒,让她们在自己身边坐下。 褒姒紧绷着身子,双手微微颤抖,接过周幽王递来的酒杯时,她的指尖几乎要陷进酒杯的冰冷边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不安,幽王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来,美人,陪孤嗯几杯!”周幽王说着,便轻轻与褒姒的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又与攸思的酒杯轻轻一碰,道:“美人来,干杯!”言罢,他仰头一饮而尽,脸上洋溢着满足。 攸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轻声道:“谢大王!”随即也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 褒姒看着两人都已喝下,心中虽万般不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周幽王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笑道:“今日孤高兴,能得两位美人相伴,实乃三生有幸呀!”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荒淫色,咪咪的看着两人! 就在这时,周幽王突然抬起手,一把拉过褒姒,想要将她搂入怀中。褒姒一惊,猛地站起来,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在地。她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像只受惊的小鹿。 “美人怎么了?”周幽王疑惑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好奇。 褒姒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轻声道:“没事,大王,只是……只是突然有些不适。”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足以让周幽王听清。幽王笑着拉她坐下,准备再次下手! 攸思见状,心中暗自焦急,她迅速站起身,走到周幽王的身边,娇声道:“来大王,攸儿陪你喝!”说着,她便顺势坐入了周幽王的怀中,她的身体柔软又热情,瞬间吸引了周幽王的注意力。 面对投怀送抱的攸思,周幽王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的脸上再次洋溢起了得意淫笑。他一把搂住攸思的腰肢, 周幽王的眼神逐渐迷离,他的一只手不自觉地,开始在攸思身上游走,带着几分挑逗与占有。攸思虽心中不悦,却仍保持着面上的笑容,她拿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随即娇声道:“大王,喝酒!” 幽王接过酒杯,却并未立即饮下,而是将酒杯递到了攸思的唇边,带着几分玩味地说:“美人,先喝。”攸思微微一笑,顺从地接过酒杯,一口饮尽,那酒液在她的舌尖跳跃,顺着他的喉管吞咽… 幽王右手猛地揽过褒姒,将她紧紧地靠在自己的怀里,语气中带着几分挑逗:“美人,喝酒呀!”褒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无助,但在这王权的压迫下,她只能顺从地拿起酒杯,慌乱地喝下,任由幽王揽着自己,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周幽王见状,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满足:“哈哈哈哈哈,美人,这酒可是好东西啊!来,得多喝几杯才是!”说着,他自己也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热烈又狂野。 第223章 我情愿那个人是你 攸思看着幽王的样子,心中暗自警惕,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真的吗?大王,那攸思再陪你喝一杯!”说着,她拿起酒壶,又为三人各倒了杯酒。此时,她觉得自己身子有些发热,周幽王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似是点火的火把,让她的内心开始躁动起来,当她的目光落在幽王那淫荡的笑容上时,她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幽王看着两人,淫笑道:“哈哈哈…这酒呀!喝了,是让美人销魂的佳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与贪婪,仿佛要将两人都吞噬进自己的欲望之海中。攸思闻言,心中的警铃大作,她知道,这酒被他加料了! 她忙看向褒姒,褒姒的额头已经发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迷离,有些疑惑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周幽王喝了自己加料的酒,又嗅着图墨准备的至幻香,他的欲念逐渐膨胀到了极点。见两人面若桃花,娇艳诱人!他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闻到了血腥味。他两手揽过两人,紧紧拥着二人妙曼的腰肢,淫笑着,那笑声在昏暗的寝宫中回荡,充满了邪恶与欲望。 他拥着两人,步伐踉跄每一步都在践踏着二人的尊严,他朝床边走去。此时褒姒与攸思,因为药物的作用,全身软绵无力,尽管她们恐惧与挣扎,但那微弱的反抗在高大的幽王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此的欲拒还迎… 幽王毫不费力地一甩手,就将两人轻松丢入床幔之中,伴随着她们的一阵惊呼声,那声音在幽王的耳中却如同诱人的娇喘,让他更加激动不已。他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疯狂,他一把抓起两人的外衫,随着一阵清脆的撕裂声,两件精美的外衫瞬间被撕碎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褒姒吓得连忙躲到床角,她的脸上因药物的作用而通红,眼神也变得异常迷离,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梦境之中。在此刻,她仍保留着一丝清醒的意识,让她无法完全陷入这疯狂的旋涡之中。她瞪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泪从眼眶流出,眼中尽是无助与绝望。 攸思艰难地撑起身子,尽管身体因药物的作用而软弱无力,但她还是拼尽全力挡在了褒姒的身前小声道:“妹妹别怕,不要出声!”她的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扯下一朵床幔,那床幔随风飘动落下,带着一丝寒意。攸思身子向前紧贴着幽王那因药物而变得狂热的胸口,她能感受到幽王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她媚笑着,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挑逗与无奈,她将床幔轻轻蒙在了幽王的眼睛上,声音柔媚而带着一丝哀怨:“大王,你太粗暴了,弄痛我了!” 被蒙住眼睛的幽王淫笑着彻底陷入了癫狂之中,至幻香的作用让他完全沉浸在一个虚幻中:“美人,我来了…”他凭借着本能压向攸思,那粗糙的吻如同野兽的撕咬,带着一种原始的冲动与欲望。攸思紧闭着眼睛,承受着这一切,苦涩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此时,等待已久的图墨终于出现在床边。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眼如同寒潭一般深邃,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他紧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那模样仿佛是要杀人一般。他的目光在攸思与幽王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褒姒的身上。 褒姒见到图墨的出现,。她忙从床的另一头爬过来扑向图墨,他靠在他的怀中,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哭着轻唤着他:“墨哥哥!”图墨迅速脱下自己的披肩,披在了褒姒的身上,他一把将褒姒抱起,被图墨紧紧抱在怀中的褒姒,转头她看向攸思对图墨道“姐姐!他…”充满了无助与哀求,似在请求图墨带她一起走,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泪水从眼眶中流下。 攸思闻声转头看向褒姒,她微微摇了摇头对着褒姒一笑,又很轻很轻似乎听不到的声音对图墨说道:“我没事,快带她走!”一行泪从她眼中滑落。 图墨闻言,没有片刻犹豫,便抱着褒姒快步离去。褒姒虚弱地瘫软在图墨的怀中,她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被幽王压在身下的攸思,那声“姐姐…姐姐…”充满了无尽的内疚,她的眼泪滑落,滴落在图墨的手臂上,也滴落在了这个充满荒诞与绝望的夜晚。 直到走出寝殿,图墨把褒姒抱到了寝殿外的侧殿。苏姑姑在琼台尽头的角落守着,生怕有人上来,寒风刺骨的吹着,她守着一个小火盆,她并不知道寝殿内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图墨小心翼翼地将褒姒安置在侧殿的软榻上,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至脖颈,留下一道道晶莹的轨迹。她被一股莫名的热浪所困扰,无助地扯掉了图墨刚刚为她披上的衣物,露出如雪般洁白无瑕的肌肤,这一幕让图墨的俊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 图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在床榻上坐下,再次拿起披风,温柔地为她盖上,轻声细语道:“乖,姒儿,你先忍一忍,我这就去找苏姑姑来帮你冷水沐浴。” 褒姒似乎并未完全听清他的话,迷离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与渴望。她再次掀开了披风,双手紧紧抓住了图墨的衣襟,声音微弱而急促:“我好热,墨哥哥,你不要走……” 图墨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褒姒,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褒姒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跪坐在床榻之上,双手捧起图墨的脸庞,额头紧紧贴在他的额头上,娇喘连连:“今夜,如果要我委身于人的话,我情愿那个人是你,墨哥哥……” 图墨的双眼瞬间瞪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来克制内心的冲动,双手扶在褒姒的肩上,轻轻地将她推离自己:“姒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第224章 你怎这般糊涂 褒姒似乎并未完全理解图墨的话,她的眼神依旧迷离,只是嘟起小嘴,不满地贴在了图墨的胸口,双手在他的胸口胡乱摸索,不经意间弄乱了他的衣衫,露出了他坚实的胸膛。图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青筋在手臂上暴起,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姒儿,你别再惹我了,我会忍不住的。明天,你会后悔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褒姒用她那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堵住了。她生涩地摩挲着他的唇瓣,将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这一刻。图墨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感受到了褒姒的甜美与她的渴望,也感受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悸动。 他沙哑着声音随时都要爆发的欲望喘息道:“姒儿,叫我阿墨!”他深吸一口气喘道:“乖,叫了,我就答应你!” 褒姒任由他的手在她脸上摩挲着迷离的道:“阿墨…阿墨…” 这一刻,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了。那隐藏多年的感情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紧紧拥抱着褒姒,任由她的热情将自己淹没。他告诉自己,就陪她一起沉沦吧,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他终于拥有了她…… 琼台之外,夜色深沉,寒风如刀割般凛冽,呼啸着穿梭在宫殿的檐角之间,卷起一阵阵刺骨的凉意。雪光灼灼,只能勉强照映出这座庄严的建筑。琼台高耸入云,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座孤岛,静静地矗立在这无尽的夜色中。 琼台上的男女,似乎忘却了外界的寒冷与喧嚣,他们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而缠绵。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羞涩与甜蜜,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倾倒。 然而,这一切的暧昧与欢愉,对于琼台下值夜的侍卫们来说,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羞涩。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挺立在寒风之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偷偷向琼台的方向瞥去。他们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内心的悸动,这些暧昧的声音让他们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好奇与想象。 直至快到破晓时分,琼台上的声音才渐渐平息,最终宁静。那些缠绵悱恻旋律,如同梦幻般消散在寒风中… 侧殿内,柔和的烛光摇曳着,映照在床榻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暧昧的味道还没散尽,褒姒身上特有的香气与图墨男性气息交织在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在二人身上缠绕。 床榻上,褒姒静静地躺在图墨的怀中,她的面容沉静而柔美,她的长发散落在枕边,如同黑色的瀑布,映衬着她那张略显疲惫却依然娇艳的脸庞。图墨深情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满足与幸福的光芒,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回味着刚刚那,一夜的疯狂与甜蜜。 图墨的手轻轻抚过褒姒的脸颊,她的额上还遗留着未干的汗珠,他低下头,用唇瓣轻吻着她的额头,动作温柔而细腻,只要与好靠近,就让他食心入骨。褒姒感受到他的爱意,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但随即又因为疲惫而喃喃求饶:“阿墨,不要了,我太累了……” 图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明白褒姒已经到达了极限。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柔:“乖,起来收拾一下,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与不舍,但也透露出无奈。 褒姒不悦地睁开眼睛,从幸福中清醒过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被理智所取代。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头不语, 图墨轻轻地将褒姒扶起,他拿起一旁的衣物,温柔地为她披上,然后仔细地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道 :“我去请姑姑来!”褒姒点点头… 褒姒的目光落在图墨那强健完美的身材上,不由自主地呆住。他的身躯宛如雕刻般线条流畅,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力量与美感。宽厚的肩膀,紧致的腰腹,以及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腿,无不彰显着他作为男性的魅力。 褒姒的小脸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想起昨夜,她未曾想到平日里沉稳内敛的他,竟会展现出如此不克制的一面。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又对自己昨夜主动的行为感到懊恼与羞涩。 她看着图墨走出去的背影,那背影挺拔而坚毅。褒姒的思绪不禁飘回了昨夜,那时的她,在图墨的温柔攻势下,竟也放下了平日的矜持,主动迎合! 如今理智回归,她又想:“我这样的主动会不会让他误以为我是一个轻浮的女子,事情变成这样早晚会给他带来麻烦吧。 褒姒轻轻地咬了咬嘴唇,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不一会儿,苏姑姑推门而入,她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急促,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忧虑。当她一眼瞥见褒姒身上那些暧昧的红痕时,大惊失色,声音颤抖地喊道:“小姐……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她慌乱地指向身后站立的图墨,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们……你们竟然……不是说偷偷带她出来的吗,你竟然如此荒唐…” 苏姑姑的话语未落,便已泪水盈眶,她哀声哭道:“哎呀!小姐呀!你怎么这般糊涂呀!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呀!”她的声音里充满恐惧。 图墨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对着苏姑姑恭敬地道:“姑姑,您别恼!姒儿她并不愿意跟那幽王……”。 苏姑姑闻言,一把推开了他,压低声音道:“那你也不能对小姐做这种事呀!如果被发现了,你们的小命都会保不住的……” 褒姒见状,忙解释道:“姑姑,我与阿墨是自愿的!你不要怪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畏。 褒姒说完,转头看向图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图墨的心口仿佛被一股暖流涌过,甜得像吃了蜜糖一样。他深深地看了褒姒一眼,然后转头对苏姑姑道:“姑姑,麻烦您把这收拾一下吧,我把姒儿送回去,天快亮了!不然会被发现的!” 第225章 孤累了,都推掉吧 苏姑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孽缘啊!孽缘……”她一边摇头一边开始收拾起屋内的凌乱。 图墨则拿起一张毯子,轻轻地将褒姒裹了一圈,然后将她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床榻上那片如梅花绽放般的血痕,黑眸闪闪如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抱着褒姒走出了侧殿。 图墨抱着褒姒回到寝宫内,只见室内一片狼藉,撕碎的衣衫散落一地,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幽王仍在床上沉睡,而攸思已经收拾妥当,端坐在桌边,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 见图墨抱着褒姒回来,攸思连忙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快把妹妹放下,你快出去吧!幽王快醒了!”她催促着。 图墨轻轻地将褒姒放在床上,拿掉褒姒身上的毯子为她盖好被子,说道:“赶紧换身衣服,别感冒了!”昨夜的衣衫早已被他撕碎,不能再穿!此刻的她是寸衫未穿 褒姒靠在床头,脸色微红,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但坚定地说道:“嗯!我没事,你放心,快回去吧! 图墨深深地看了褒姒一眼,然后转头对攸思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攸思缓缓走到床边,目光落在褒姒脖颈上那片显眼的红痕上,瞬间,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颤抖着说道:“妹妹……你……”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担忧。 褒姒察觉到攸思的异样,迅速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幽王,生怕吵醒他,连忙低声催促道:“姐姐!快帮我拿件衣衫来!”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羞涩。 攸思闻言,连忙转身走向柜子,从中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衫递给褒姒。褒姒接过衣衫,迅速穿在身上,尽管动作迅速,但她身上那些不经意间显露的红痕还是让攸思尽收眼底。昨夜的褒姒必定经历了多么激烈的云雨。 为了掩盖她离开的痕迹,攸思迅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鸽血,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被褥之上。两人缓缓坐在木桌旁,彼此对视着,沉默良久。 终于,攸思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地问道:“妹妹与图侍卫……”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询问。 褒姒轻轻地点了点头,羞红着脸道:“虽然昨夜中了药,但他不是趁人之危。我是自愿的……”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新。 攸思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如此事情就像一把麻,越扯越乱。图侍卫本就对你爱入骨髓,如今你们这般,会要了他的命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褒姒深吸一口气,神情满是决绝与勇敢:“王侧相伴,逃得过今天,那明天呢?与其每日担惊受怕,不如坦然面对。我很庆幸昨夜的人是墨哥哥,总归墨哥是会陪着我的。那这回我便自私的,把他留下!生与死都在一起!” 攸思看着褒姒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劝说,都无法改变褒姒的决定。于是,她轻轻地拍了拍褒姒的手背,声音柔和地说道:“有时候姐姐反而有些羡慕你,有个人这么爱你,既然你想的清楚,那姐姐便也支持你。只是,我们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了,千万不要让幽王发现端倪。”褒姒点点头… 二人静静地坐在桌旁,窗外的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晨光大亮照亮了整个寝宫,琼台外大雪还在下,幽王却依旧沉睡未醒,似乎昨夜的他真的累到了极致。 攸思轻轻起身,走到门口,轻声吩咐苏姑姑去琼台下叫来等候的侍女。不一会儿,几名侍女匆匆赶来,为她们洗漱,攸思再吩咐他们送来了早点,放在桌上,昨夜因为害怕与紧张,二人都未吃什么东西,早点一来二人就拿着吃了起来 收拾屋子的侍女们进入寝宫后,看到一地的狼藉,不禁都羞红了脸,她们低着头,悉悉嗦嗦地开始收拾起来。她们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在这寂静的寝宫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幽王被侍女们的声音吵醒,他缓缓地睁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朦胧与疲惫。然而,当他看到褒姒与攸思坐在桌边,正优雅地吃着早食时,他的脸上不禁扬起一丝笑容。 他侧脸看了一眼被褥上的血很满意的笑着走下床榻,他的步伐虽然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满足与愉悦。他恍惚间回想起了昨夜那妙曼的身姿,以及那莺鸟般娇嫩的求饶声,这些记忆让他的笑容更加灿烂。 侍女们见他起身,忙上前为他更衣。她们的动作熟练,很快就将幽王打理得整整齐齐。 攸思与褒姒也忙起身行礼,她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与羞涩:“拜见大王!” 幽王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中带着几分帝王的威严,却又不失对她的温柔与宠溺。他缓缓走到桌边坐下,目光在褒姒与攸思之间流转。 “两位美人怎不多休息会,昨夜受累了。”幽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他的话语让褒姒与攸思的脸上同时泛起了一抹红晕,她们低着头,不敢直视幽王那炽热的目光。 攸思微微垂眸,声音细若蚊蚋:“大王,不准备上朝吗?侍从已经请过几回了,见大王还在睡,就没敢打扰大王。”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惧意,生怕自己的话会惹怒这位权势滔天的君主。 周幽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两位美人相伴,上什么朝呀!一天两天不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洒脱与不羁,仿佛这天下之事,都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随时可以放下。他一手就把攸思搂在怀中! 说攸思拿起一碗米粥:“大王,累了一夜,想毕是饿了吧,攸思喂你吃”说着舀了一勺粥就往他嘴里送,喂他喝完粥后,她放下碗筷,周幽王目光落在褒姒身上闪了闪:“今日孤有些累了!就都推掉吧!”他带着几分疲惫与决绝的对攸思道 第226章 腊祭八神 褒姒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失望。她并没有理会幽王的话,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食, 周幽王见褒姒神情冷淡,对他也不似攸思那般热情,心中不由升起一丝讶异。他微微倾身,目光温柔却带着一丝探究,问道:“美人,是不开心吗?为何从开始见你到现在,你都未曾对孤说过什么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褒姒缓缓抬起头,那双带着忧郁的眼眸仿佛深邃的湖水,静静地看向幽王。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大王,姒儿不善言辞,望大王恕罪……”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 幽王看着她的如此娇媚柔弱的模样,心中莫名的生出怜爱来。他猛地放开攸思,心疼地拉过褒姒,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他的手轻轻地拂过褒姒的脸颊,那触感如同触摸到最柔软的丝绸,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美人如此仙资,叫孤好生欢喜!”幽王的声音里充满了赞美与宠溺,此刻的他似乎忘记了世间的纷争与烦恼,只想沉浸在与褒姒的柔情中。 褒姒刚想躲避,却又顿住了。她明白,自己无法逃脱这命运的安排,躲不过去,躲又有何用呢?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黑眸沉下,这一刻,褒姒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也不见之前的单纯天真的模样了,她的眼神暗晦不明。当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决绝与冷漠。 自从褒姒与攸思进入幽王的生活,他的世界仿佛被重新描绘,色彩斑斓却又带着一抹不可名状的虚幻。春宵苦短,他再也不理会于朝堂的繁文缛节,只是沉迷在琼台之上的歌舞升平,饮酒作乐,仿将所有的世俗都抛诸脑后。 琼台之上,灯火辉煌,乐声悠扬。幽王整日整夜地沉浸在这梦幻般的世界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忘记了作为君王的职责。他的眼中只有褒姒与攸思那如花的笑靥,和那曼妙的舞姿, 然而,面对幽王的不理朝政,褒姒与攸思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督促。她们似乎也沉浸在这份虚幻的快乐之中,享受着幽王的宠爱与呵护。琼台之上,褒姒扶琴,攸思跳舞,幽王饮酒!尽是荒唐 在这梦幻般的半个月里,图墨每晚都会为幽王点上至幻香。那香气袅袅升起,如同仙境中的云雾,让幽王在缥缈的幻境中沉沦不能自拔。他的眼神越来越变得迷离空洞,被这香气中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无法自拔。 幽王的身体日渐虚弱。他原本强健的体魄,在这半个月的放纵与折腾中变得虚空无力。然而,每当他闻到那熟悉的幻香,却又如同被注入了新的生命一般,近乎癫狂地折腾着,多日的相处攸思对幽王的把控也已炉火纯青,每每在他疯癫之际,她都能掩护图墨趁机带走褒姒。他们利用幽王的沉迷与虚弱,为图墨与褒姒偷得半夜的温情。在寝宫旁的侧殿,他与褒姒相依相偎,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甜蜜。这偷来的时光短暂,显得格外珍贵! 幽王在琼台之上的日子,仿佛是一场永不醒来的梦。他在这梦境中沉沦、疯狂,却始终没有想过挣扎与清醒。 雪,终于停了,天地间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宛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幔。琼台楼下,一群大臣身着厚重的朝服,黑压压地站立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焦急,相互诉说着,小小议论声响起:“这幽王,如此昏庸无道,长此以往,该如何是好!” :“是呀,朝政之事暂且不说,如今连蜡祭都忘了,哎!” 蜡祭八神是周人生活中一个极为重要的节日。周是一个以农耕为主导的国家,他们信奉祖先与天神,将一切与农耕作物有关的事物都奉为神灵。今天,他们要祭祀的是《神农、后稷(周人的始祖)、农、邮表畷、猫虎、坊、水庸、昆虫》这八位神灵,以祈求来年的丰收与平安。 然而,此时的幽王却沉浸在温柔乡里,早已将这个重要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大臣们心急如焚,如果幽王不亲自前往庙堂祭祀,将是对神灵对祖先的大不敬,会给国家带来灾难。 于是,大臣们纷纷跪在琼台下,他们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整齐而有力:“请大王前往庙堂祭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虔诚与期盼,用生命呼唤着幽王的觉醒。 琼台之上,轻纱曼舞,香气氤氲,一片奢华而旖旎的景象。褒姒身着一袭华美的长裙,手中拿着一块精致的糕点,她轻轻地将糕点放入幽王的嘴中,神情敷衍!。幽王张嘴接过后惬意地躺回攸思修长的腿上,张开嘴接着攸思从上方缓缓倒下的美酒,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琼台之下却传来一阵阵大臣们的跪请声,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穿透了琼台的奢华,带来了一丝不安与紧迫。 褒姒的眉头轻轻蹙起,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面对幽王沉迷享乐生出一丝懊恼。她轻声的对幽王说道:“大王,今天可是蜡祭八神之日,过几日又是腊祭先祖五祀之时,大王如此不顾祖宗礼法,沉迷享乐,实乃不妥,大臣们已经在琼台下等候多时了。您身为君王,若再这般消沉下去,只怕我与姐姐真要背负起祸国妖妃的骂名了。” 幽王本还沉浸在美酒佳肴的享受中,被褒姒这么一说,脸色微微一变,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当他看到褒姒那略带哀怨的眼神时,心中的不悦瞬间化作了心疼。连忙他又坐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锦袍,叹了口气道:“唉哎,罢了罢了,既然姒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去一趟吧。祭祀完之后,我就立刻回来陪你们,你们可得乖乖地等我回来哦!”说着就抬手挑了挑攸思的下巴,动作轻浮! 第227章 原来是太史大人 攸思连忙附和道:“是,大王,您可要早去早回啊!。”说着就甩出一个媚眼,周幽王很是受用! 褒姒却依旧冷着脸,她淡淡地说道:“大王,您也不必急着回来,这几日先把祭祀之事忙完,再来看姒儿便是!”周幽王不禁有些焦急,他急忙说道:“哎哟,我的美人,你可不要生气了,孤都听你的话还不行吗?”说着,他便一把将褒姒搂入怀中,亲了一口。然而,褒姒却不悦地推开他,严肃地说道:“大王,您如此堕落,不约束自己,实在不像一国之君应有的风范。”:“要孤几日都不能见两位美人,孤实在是难受呀!孤恨不得天天与两位美人待在一起!”褒姒依旧冷着脸不再说话,周幽王见她软硬不吃,有些无趣的起身笑道:“如此,美人就在琼台等孤,等忙完了腊祭五祀,孤再来看美人!” 琼台之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攸思见到幽王的眼神中尽是阴暗,有些惊惧忙扑在幽王的怀中,道:“大王,攸儿等你,可别让攸儿太想大王了。”说着双手就在幽王的胸口燎拨着,周幽王显然很是受用攸思的识趣,看了一眼褒姒笑着对攸思道:“还是你乖!”挑了挑她的下巴,随即转身离去! 琼台之下,大臣们的跪请声依旧在回荡,幽王缓缓从琼台上走了下来,从琼台大殿出来,幽王阴沉着脸道:“你们一群老顽固。”幽王的叔叔姬友上前道:“大王,祭祀已准备妥当!随臣前往庙堂吧,再晚就要错过吉时了!”幽王淡淡看了一眼姬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王叔,那就走吧!”就雄赳赳的往庙堂走去,伯阳父摇摇头,对姬友道:“司徒!请吧”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拥着幽王朝着庙堂走去… 褒姒静静地站在琼台上,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凝视着周幽王与随从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她的眸子沉沉,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随着幽王的离去,琼台上原本紧张而压抑的气氛瞬间得到了缓解。攸思轻轻地吐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转头看向褒姒:“妹妹,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苏姑姑走上前说道:“小姐,快进屋吧,风太大了!” 寒风依旧在琼台周围瑟瑟作响,但此刻的寒风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刺骨。琼台上的轻纱随风轻轻摇曳,宛如仙子的裙摆… 自蜡祭八神之日过后,王宫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祭祀的庄严与神圣,而琼台之上,却是一片难得的宁静与清幽。幽王这两日并未踏足琼台,或许他正沉浸于筹备腊祭五祀的繁琐事务之中,将琼台里的她们暂时遗忘在了这片静谧中! 琼台之上,轻纱曼舞,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着往昔的荒唐! 褒姒与攸思来王城以来整日是谨言慎行的过着,此刻终于有机会放下心中忧虑,享受片刻的宁静与自由。她们从琼台缓缓走下,步伐轻盈,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难得的轻松与愉悦! 侍从们领着他们穿过一道道宫门,来到了王宫的花园。小道边堆积了厚厚的白雪,宛如一条洁白的绸带,蜿蜒在花园之中。雪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褒姒与攸思踏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座静谧的园子里,几株腊梅树在冬日的寒风中显得格外醒目。它们的枝条遒劲有力,仿佛是岁月雕刻的艺术品,每一根都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霜的沧桑感。在这个季节,大多数植物都已凋零,但腊梅却以其独特的方式,展现出生命的顽强。 腊梅树的枝头挂满了含苞待放的花蕾,它们在寒风中傲然挺立,仿佛是一群不屈的战士,即使在最严酷的环境中,也绝不低头。每一朵花蕾都紧紧地包裹着,像是在保护着它们最珍贵的宝藏——那一点点嫩黄的花蕊在寒风中微微颤动,似乎在积蓄着力量,等待着绽放的那一刻。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腊梅特有的清香,虽然微弱,却足以穿透冬日的寒冷,给人希望。 褒姒缓步走到那株腊梅树下,轻轻折下一枝含苞待放的花枝,拿在手上细细观赏。她的目光温柔而深邃,幽幽地叹道:“这世间的人如果都如这腊梅般傲骨,该有多好啊!” 攸思闻言,轻轻点头,接道:“寒冬腊月,万物沉睡,有这腊梅点缀其间,确实是别具一格,别有一番风味。” 褒姒淡淡一笑温暖而不失优雅。“是呀,在这世间,能抵御风霜,傲然独立,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似乎是在为腊梅的坚韧而赞叹,又似乎是在为世间难得的品格而叹息。 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娘娘所言极是!若世人也能如这腊梅般坚韧,不畏严寒,傲然于世,那世间定会少许多纷争与痛苦。” 褒姒与攸思闻言,纷纷转身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她们身后,他约莫四十来岁,面容坚毅,双眼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睿智与沉稳。他的嘴角含笑,即便是感慨之时,也未曾失去那份从容与淡然。 那男子身穿一袭深色长袍,衣摆随风轻轻摆动,显得风度翩翩。他的发丝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那双深邃的眼眸。他的身形挺拔,步履稳健,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褒姒微微欠身,以示敬意,声音中带着几分客套与好奇:“不知是哪位大人驾临?” 那男子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与谦逊:“见过娘娘,臣乃太史令伯阳父,因过几日便是腊祭五祀,所以才逗留宫中处理相关事宜。惊扰到娘娘,实乃臣之过,望娘娘恕罪!” 褒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忙恭敬地道:“原来是太史大人,家父入狱时幸得太史大人送信回褒国,还未曾谢过太史大人,褒姒在此感谢太史的大恩!” 第228:章 你我都无法将他引回正途 太史伯阳父连忙拱手,神色中带着几分谦逊:“娘娘客气了,臣不过是个闲职,并未能帮到褒大夫太多。” 褒姒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太史大人过谦了,周朝有大人这样心怀天下、才学兼备的人才,实乃周之幸也!” 太史伯阳父对着褒姒行了个礼,目光中带着几分敬意与好奇:“方才见娘娘对着腊梅感慨,臣亦有同感,才忍不住搭话,扰了娘娘的兴致,实乃臣之罪过……” 攸思也微笑着行礼,打断了太史伯阳父的自责:“大人过虑了,我们只是闲来无事,在此消遣时光罢了。” 太史伯阳父笑了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消遣时光也好,赏花踏雪也罢,都是人生一大乐事。只是,臣斗胆一问,娘娘刚才所言‘世间的人如果都如这腊梅般傲骨天,是否也是心中所愿?” 褒姒轻轻点头,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腊梅上,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我一介妇孺,并不清楚太史的话是何意。” 太史伯阳父双眼怔怔地看着褒姒,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期待:“娘娘姿容脱俗,并非凡人。以娘娘的聪慧,自是明白臣的意思。自娘娘入宫以来,万千宠爱于一身,大王更是废寝忘食地陪在身边,只懂享乐,不再理会朝政。娘娘如此心系天下,又聪慧过人,为何不多加劝诫大王,循循引导大王回归正道呢?” 褒姒沉眸看向太史伯阳父,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静与无奈:“大人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褒姒来了之后导致的吗?” 太史伯阳父闻言,神色微微一怔,随即连忙摆手:“臣并非此意,只是……” 褒姒打断他的话道:“太史大人,在姒儿进入镐京城的路上,关中一代大旱几年,又灾难频发尸浮遍野,百姓饥寒交迫,易子而食,幽王做了些什么?姒儿没入宫前他幽王,枉顾祖宗礼法淫乱庙堂,整日的歌舞升平,这与褒姒有何关系!”伯阳父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缓缓走到太史伯阳父跟前小声道:“蜡祭八神已有两日,幽王都未曾来我琼台,那他此刻又在干什么呢?太史今不清楚吗?没有褒姒在幽王身边,那就会有其他人在,一个自己都不愿清醒的人,太史令,你我都无法将他引回正途!” 太史伯阳父的双眼突然睁大,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深深地看向褒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仿佛从褒姒的眼中看见了两条交缠的神龙,怒目狰狞地向他扑来。他惊得往后一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忙低下头,太史伯阳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臣愚钝了,既没娘娘看着通透!” 褒姒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并未听清楚太史令话中的意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试图从太史伯阳父的言语和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但只感到一片混沌。 褒姒轻轻摇头,努力排除脑中的杂念,让自己的心境恢复平静。她声音柔和而坚定地说:“大人无需多言,褒姒自知身份卑微,无法左右大王的心意。但褒姒也明白,身为后宫之人,更应恪守本分,不干预朝政。至于大王之事,自有朝中大臣们操心。褒姒所能做的,也只有在这琼台中,等着岁月倾覆,安度一生。” 太史伯阳父闻言,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和无奈:“那臣告退!” 说完,他转身欲走,但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在转身的瞬间,他的眼神再次掠过褒姒,慌张的走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攸思满脸困惑,喃喃自语道:“这位太史令究竟是何意?言辞之间,怎如此晦涩难懂,让人捉摸不透!” 褒姒轻轻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太史令伯阳父,确是个既聪慧又颇具能力之人,只可惜,幽王并不具备慧眼识珠的能力,察觉不到他的价值,倒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物被埋没。” 图墨则凝视着伯阳父那急匆匆的背影,黑眸深处仿佛有暗流涌动,片刻间,一抹寒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又迅速恢复了清明与冷静。 王宫中的大殿上,灯火辉煌,歌舞升平,舞姬在舞台上欢腾跳跃,周幽王高高地坐在王座上,左右拥着两位婀娜多姿的舞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享受着这刻的欢愉。 一个侍从匆匆从殿外走进来,跪在周幽王面前,恭敬地禀报道:“大王,琼台上的两位娘娘正在院子中观赏梅花。” 周幽王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他猛地站起身来,似乎想要立刻前往,与美人相伴。然而,刚迈出一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脸色一沉脚步一顿,弱弱地坐了回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虢石父见状,忙不迭地上前一步,谄媚地笑道:“大王,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叹气,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周幽王轻轻倚靠在华丽的王座上,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淡淡的忧郁,他淡淡地瞥了虢石父一眼,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惆怅:“那琼台上的美人,整日里如同冰山一般,冷着一张绝美却毫无温度的脸庞,孤是又爱又心疼,寡人费尽心机,却未曾见过她展露过一丝笑颜。哎,这心里头啊,真是说不出的苦恼。你说,寡人对她如此宠爱,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可为何她总是这般疏远,不肯与我亲近呢?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那美人开怀?” 虢石父闻言,眼中迅速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他微微欠身,凑近周幽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低声而神秘地献计道:“大王啊,您别急,臣这里有个法子,或许能让娘娘展颜一笑呢。您想啊,娘娘整日待在琼台,见的都是寻常之物,何不试试用些新奇有趣的方法来逗乐她呢?比如说,您可以命人遍寻天下,搜集那些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作为礼物献给娘娘;或者,您可以广招各地的能工巧匠,让他们为娘娘精心打造一件独一无二的玩物,定能让她眼前一亮。再或者,大王您亲自上阵,为娘娘表演些有趣的节目,比如魔术、杂技之类的,用您的真心和诚意去哄娘娘开心,说不定,就能让娘娘那冰山般的面容上,绽放出如花的笑颜呢。” 第229章 孤说话算话 周幽王听了虢石父的话,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似乎对虢石父的计策颇为赞赏:“嗯,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这些法子,倒都值得一试。寡人这就命人去准备,若是能让娘娘真心笑了,寡人定重重有赏!” 幽王爽朗的大笑声回荡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他兴奋地站起身,脚步轻快地奔向花园。 雪花轻轻飘落,覆盖了整个花园,一片银装素裹,宛如仙境。 褒姒与攸思正专心致志地在雪地上堆砌着雪人,她们的身影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动人。褒姒穿着一袭素雅的淡绿色长裙,长发如瀑,轻轻垂落在肩头,她专注地塑造着雪人的形状,脸上洋溢着宁静而恬淡的笑容。攸思则穿着一件颜色鲜艳的粉色衣裙,她灵巧地折下一枝半开的梅花,轻轻地插在褒姒的发间,眼中闪烁着欣赏与赞叹的光芒。 “妹妹真美,有了这只梅,更显的妹妹清丽脱俗,宛如仙子下凡!”攸思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的赞美,她温柔地抚摸着褒姒的发丝。 褒姒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初春的暖阳,温暖而明媚。她把自己手中的梅花也折下一支,轻巧地插入攸思的发间,轻声说道:“姐姐才是真的美人,明媚艳丽,让人羡慕不已。这梅花在你的发间,更是相得益彰。”在一旁的苏姑姑与图墨见她们玩的开心,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远处的幽王,如同被电击般,全身发麻,他痴痴地看着褒姒,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痴迷与爱恋。褒姒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了他的心房,他陷入了她的笑容中,无法自拔。 此时的褒姒,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清丽脱俗,气质高雅。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羞涩与纯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探究竟。而攸思则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明媚艳丽,热情奔放。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豪爽与大方,让人感受到她的真诚与热情。 两人在雪地上欢快地嬉戏打闹,画面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深深触动了远处静静观望的幽王的心弦。雪花在空中轻盈地飘舞,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梦幻与浪漫。褒姒与攸思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回荡在花园。 相处多日以来,这是幽王第一次亲眼目睹褒姒那如花般绽放的笑颜。那笑容如青莲般不染尘埃,让他感觉得到她是前所未有的幸运。在这一刻,幽王彻底沦陷在了褒姒的笑容之中,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而深情,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因她美而生。 幽王迈着焦急的步伐走上前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说道:“今日攸儿与姒儿的兴致可真是不错呀,看来孤来得正是时候。”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宠溺。 攸思与褒姒听到幽王的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转为恭敬与矜持。苏姑姑与图墨见状,连忙跟上褒姒与攸思,一同上前对着幽王行礼,声音整齐划一:“拜见大王!大王万福!” 刚刚还欢快的场面,一下遁入了冰点,幽王微微有些不自然,他上前一步,轻轻扶起两人,关怀道:“美人这两日可好?孤这几日忙碌,也没去看你们,可有怪孤?”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自责! 褒姒微微低头,声音柔和而得体:“大王日理万机,为祭祀之事操劳,妾身等自然知晓。妾身不敢怪王,大王能勤勉持政,是万民之福,妾身也倍感欣慰。”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与理解! 幽王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将两人拥入怀中,声音中充满了暧昧与柔情:“这两日孤可真是想两位美人了,你们可知道孤的心中有多煎熬?”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攸思反手紧紧抱住幽王,脸上洋溢着甜蜜与撒娇的笑容,声音娇柔地说道:“大王,攸儿也想大王想得紧呢。等大王忙完了腊祭,可要好好补偿我与妹妹哦!” 幽王闻言,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攸思的背,声音中充满了宠溺:“自然自然,孤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挑,随际,幽王的眼神却偷偷瞟向了褒姒,他试探性地问攸思,实则是对褒姒说:“那今晚孤回来陪陪两位美人,如何?”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与试探,等待着她们的回应。攸思看了一眼褒姒,不再接话 褒姒轻轻抬眸,目光不经意间与图墨那幽怨的眼神相遇。她的心中微微一颤,随即沉下眸子,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大王,祭祀期间当遵循祖制,沐浴禁身,焚香供奉。大王身为万民之主,更应以身作则,不可沉迷享乐,违背祖训。”语气中的不悦与责备意味明显,提醒着幽王不要因私欲而忘记了自己的责任。 幽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抿了抿嘴唇,将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尴尬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孤只是随口一问,祭祀期间是有诸多规矩与琐事,孤只能祭祀完再来与两位美人相伴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与不甘,幽王十二岁便已登基为王,人人都敬着他,依着他,唯独褒姒总是冷脸对他,让他觉得她不同,喜欢她那别具一格的性命,无论她对他多么的无礼,他都没法生她的气!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幽王故作轻松地笑道:“那孤就陪两位美人,走走如何?”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宠溺,在用自己的方式缓解之前的尴尬。 褒姒轻轻点头,任由幽王拥着她往前走。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疏离与冷静。 攸思则主动抱住幽王的手臂,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大王有闲时,可得多带我们去走走。我与妹妹来了王城这么久,都快闷坏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 幽王闻言,笑着应道:“好!美人想去哪里,孤就带你们去哪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宠溺。:“大王当真…那可得算话…” :“孤,说话算话!” 雪地上留下几人杂乱的脚印,他们一路谈笑风生,忘却了之前的不快。幽王陪两人在花园中走了一会儿,欣赏着雪景,又品赏的冬梅。感受着彼此之间难得的自在! 第230章 从第一次见你开始 不久之后,幽王并觉得无趣,就让侍从送褒姒回了琼台。他望着褒姒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与眷恋。想跟上又怕美人不乐,随即,他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大殿中,继续寻欢作乐,将之前的尴尬与失落抛诸脑后。 夜庙堂之外,雪花纷飞静静地落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片幽静而神秘的景象。走回庙堂的伯阳父,脚步沉重,脸色苍白,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缓缓步入庙堂,跪在周朝历代先祖的牌位前,目光迷离,神情恍惚。 回想起刚刚凝视褒姒时,眼中闪过的异象,伯阳父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颤抖着手,从袖中取出龟甲和麦秆,还有几枚铜币,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入龟甲之中。 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与先祖的灵魂进行着沟通。他摇晃着龟甲,铜币在其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庙堂外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片刻之后,他猛地倒出铜币,摆起麦秆,开始推演占卜的结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伯阳父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缓慢而沉重。他紧锁着眉头,目光紧盯着眼前的铜币和麦秆终于,他推演出了占卜的结果,然而,那结果却让他如坠冰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他跪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眼神空洞而绝望,口中喃喃自语:“劫数难逃……劫数难逃……”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庙堂中回荡,带着一丝凄厉与无助。 然而,片刻之后,伯阳父似乎又不甘心于这样的命运。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希望。他再次拿起龟甲,开始进行占卜。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迅速焦急,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占卜之上。几次三国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接近疯魔一般继续着占卜,汗珠打湿了他的头发… 几次占卜之后,几次推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喃喃自语道:“还有转机……还有转机……”仿佛在这一刻,他找到了摆脱命运的枷锁的契机。 整个庙堂内,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伯阳父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褒姒回到琼台后,独自一人步入了侧殿。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美丽而宁静。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穿过飘飞的雪花,仿佛想要穿透这片茫茫白雪,看到更远的天地。 图墨轻轻地走进侧殿,看到褒姒独自坐在窗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他缓缓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炙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后,让她一颤… 褒姒转过头,靠在他的胸前。她轻声叹息道:“阿墨,世界那么大,我们却只能困在这一方天地,如折翼的鸟般,挣扎着。”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愁。 图墨闻言,他抱起她褒姒,让她坐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只要你愿意,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褒姒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她抬起头,看着图墨认真的眼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是,为了褒国,我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守在这,等着腐烂等着发臭!”她的声音中尽是绝望与无助。 图墨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眼睛,轻声安慰道:“不管在哪里,我都陪着你,陪你腐烂发臭,绝不让你一个人。” :“阿墨,就算死,你也不会离开的,对不对!”图墨点点头道:“从我打算陪你进入王城开始,我就做好为你去死的那天!” 褒姒在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她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她抬头看着他道:“墨哥哥,是什么时候才发现对姒儿的不同的?” 图墨低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深情:“从小……从第一次见你开始,你笑着喊我墨哥哥时,我就知道,我此生,只会爱你。”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褒姒听着他的话,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摸着他的脸,思绪回到了在褒国的时光。她想到了祭月,那个与她如天地悬殊的男子,他们之间隔着混沌的苍穹,无法连接。她又想到了哥哥,虽然曾经议亲了,但她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那时的她不懂情爱,盲目的听从安排。而现在,守着她的墨哥哥,让她感受到了被爱、被呵护的感觉。有他在身边,她安心、放松。 她抬眸,一行泪水从眼中滑落。她突然送上自己的红唇,与图墨紧紧相吻。他们的唇瓣相互摩挲,他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的甜蜜。窗外的雪花仿佛也被这份深情所感染,静静地飘落…… 夜色如绸,温柔地笼罩着大地,侧殿内隐约传出的低喃,绵绵延延直至深夜,云雨过后,褒姒疲惫地依偎在图墨的怀中,渐渐地沉入了梦乡。图墨深情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忽的他的眸子一沉,随后轻轻地起身,换上了一件紧身的夜行衣。 他小心翼翼地将褒姒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他穿过侧殿,走向正殿! 攸思此刻正躺在正殿的床上,熟睡她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动静,忙睁开眼,却看到了图墨穿着夜行衣的身影。她心中一惊,刚要开口,图墨却忙把手放到唇边做了个虚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图墨轻轻地将褒姒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转身欲走,却被攸思叫住了。 攸思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忧:“你穿成这样,要去干什么?”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吵醒了熟睡的褒姒。 图墨转头看向攸思:“放心,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是我族中的一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处理。我会小心行事,不让人发现的。” 第231章 可曾听闻图伯儒之名 攸思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点点头,轻声说道:“那你小心点。”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图墨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攸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别样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夜色如墨,雪花飘飘,雪光反照在王城上,为这寂静的王庭增添了几分神秘。穿着夜行衣的图墨,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在王庭的楼顶上轻盈地穿梭。他的身影在雪光的映照下,异常明显,每一次跳跃都精准无误,展现出他过人的轻功与对王城布局的熟悉。 这几日深夜,图墨都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仔细观察王城的每一个角落。经过多日的探索,他对王宫内的地形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今夜,他的目标异常明确,几个迅猛的飞跃之后,他便稳稳地落在了王宫中的庙堂前。 庙堂外,古木参天,树枝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咯吱的声响。图墨轻轻推门而入。庙堂内,烛光摇曳,香烟缭绕,营造出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氛围。伯阳父正站在香案前,为先祖们虔诚地添香。他神情专注,动作沉稳! 见到图墨的到来,伯阳父并未感到意外。他转头看了一眼图墨,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小友稍坐片刻,我马上就好。”说完,他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香火,一丝不苟地完成着祭香的仪式。 图墨躬身行了个礼,动作优雅而恭敬。他环视四周,走到茶桌上在坐下,静静地等待着伯阳父完成祭香。他的目光在庙堂内巡视,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思索的光芒。 不一会儿,伯阳父添完香,缓缓走了过来。他手持茶壶,动作娴熟地为图墨倒了杯茶。茶香四溢,与庙堂内的香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伯阳父的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两人相对而坐,庙堂内的烛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勾勒出他们轮廓分明的五官。图墨的神情显得严肃,似在思考着如何开口说出自己的目地;伯阳父喝了口茶,显得从容与淡定,透露出一种深邃与智慧的光芒。伯阳父缓缓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图墨,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他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与探究:“小友深夜造访,神色凝重,可是心中有话欲与老朽言说?” 图墨目光微微一沉,眼眸深邃。他微微躬身,以示敬意,随后沉声道:“大人博古通今,不知可曾听闻过图伯儒之名?” 伯阳父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追忆:“图伯儒,老朽确有耳闻。据古籍记载,夏朝末年,桀王在位之时,曾担任太史令一职的,便是你口中所言的图伯儒。” 图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与敬仰:“正是先祖。” 伯阳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赞赏。他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原来如此,想不到小友竟是图太史之后。真是后生可畏。” 图墨再次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谦逊:“晚辈图墨,此次深夜来访,实乃有一事相求。太史大人您博学多才,渊源深厚,晚辈斗胆,向你打探一事,望不吝赐教。” 伯阳父闻言,微微一笑道:“小友请讲,老朽定当知无不言!” 图墨的声音在空旷的庙堂内缓缓响起,他缓缓开口讲述一个遥远的传说:“家中长老曾言,夏朝末年,天际忽现神龙,其口吐人语,自称为褒人二圣。那神龙在王城中盘旋久久不愿离去,夏王见状,暴怒之下欲将其斩杀。然而,我先祖伯儒却认为此二圣乃神物降临,预示着夏朝或将有重大变故。于是,先祖便为王占卜,按占卜结果,取神龙所留之龙漦,以神木精心雕琢的朱椟,将其封存其中,供奉于王庭内库,以期能保夏朝安宁。这一封,便是近千年的时光。不知太史大人,您可曾听闻过这段往事?” 伯阳父闻言,眉头微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庙堂内的烛光摇曳,映照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庄重。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追忆与感慨:“古籍之中确有记载此段往事,但在宫中确还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在厉王末年,也就是当今幽王的祖父在位之时。据说,内库中藏有宝物,据当时的太史讲查阅正是此朱椟,当年朱椟发出奇异的光芒,引得厉王好奇不已。厉王按捺不住好奇命人打开了朱椟。那朱椟之中,竟藏有一金匮,金匮之内,则有一团如同珍珠般璀璨夺目的涎液,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然而,厉王一时失手,竟将那宝物打翻在地,那宝物瞬间化作一只小巧的元鼋,迅速逃遁而去,从此再无踪迹。” 图墨的眼中闪烁着惊讶与好奇的光芒,他微微倾身向前,伯阳父顿了顿道:“此事在宫中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真正了解其中细节的人却寥寥无几。小友今日提及的此事,似乎是与那朱椟有所关联?” 图墨的神色变得凝重,他缓缓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太史大人所言极是。那神龙实际上欺骗了我的先祖。那所谓的龙漦,实则是神龙的灵胎。不知什么原因,灵胎受损,无法成形。于是,神龙便利用先祖的占卜之术,先祖虽功法深厚,却看不穿作为神明的二圣的术法,被它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神龙以夏朝国运为代价,供奉这灵胎,导致夏朝迅速走向覆灭。从此,图家家族衰败,四处逃亡,辗转千年。” 说到这里,图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这次回来,是想要找回那由昊天神木制作的朱椟。那朱椟是我们图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拥有克制万妖的能力。如今时局动荡,人间灵气混浊,世间妖物横行。我图家弟子大多以攸士为业,我如今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王城,我想为家族找回这宝物,也为世间清明尽自己的一份力!” 第233章 借娘娘的凡胎滋养灵魄 伯阳父闻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感慨。他缓缓说道:“如此宝物,如果还在王城的话,那必定还在王庭内库之中。只是这内库乃是王室重地,存放的都是珍贵的宝物,轻易不得出入。想要从中找出那朱椟,恐怕并非易事。” 图墨缓缓站起身,神色凝重却带着一丝沉稳,他说道:“如今既然已经知道这宝物在王庭之中,我会慢慢探查,不会过于着急。”言罢,他转身欲走! 伯阳父的眸子微微下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犹豫了一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沉:“小友可知,娘娘是何来历?” 图墨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太史大人说的是姒儿吗?” 伯阳父轻轻点头,目光中透出一丝凝重:“娘娘姿容脱俗,周身灵力充沛,不似凡人。” 图墨道:“我并不清楚,十六年前,她被人遗弃在褒河上顺水而下,君主从褒河上救她来岸带回褒国收为养女!” 图墨沉思片刻,心中猛地一紧,他想到了褒姒身体曾经出现的异常,忙问道:“对了,姒儿之前,她体内有过灵息紊乱的情况,甚至有过爆体之像!第一次是我用先祖的篆符以祝由术压制了,后两次是褒人的祭月神君与商人神君相助才得以压制!” 伯阳父闻言,神色变得更为凝重:“娘娘怕是被充当了器具,承载了某种神物。这样一来,她有一日的生命力会消耗殆尽,爆体而亡。” 图墨大惊失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太史为何这样说?” 伯阳父站起身,缓缓走到王室先祖的牌位下,神色中带着一种敬畏与庄重:“我与你祖先一样,都是王朝的太史,都具备预测未来、占卜吉凶、探视前尘的能力。今日在园中见到娘娘,我探视到的情景与你说的千年前两条神龙降临的情况极为相似。怕不是那逃走的灵鼋,机缘巧合之下,借了娘娘的凡胎滋养灵魄。” 图墨紧张地问道:“大史今日真的从姒儿身上看到了这等异象?” 伯阳父沉重地点点头:“千真万确,我不明其由,才急着赶回来占卜。占卜结果推演出,妖邪逆臣祸乱朝纲,不出十年,周将亡矣。” 图墨闻言,心中一片慌乱,他慌不择言地问道:“那姒儿会怎样?” 伯阳父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如真是那灵鼋在娘娘身上,它以神物之魂吸取凡人的生气以养其灵魄,那它便是修了妖道。妖邪出,周国亡。那娘娘,将与周同亡啊。” 图墨紧张地抓住衣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么说我们还有十年可以想办法解决,对吧?” 伯阳父微微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今天我占卜数次,才推演出一线生机。小友,你只管护好娘娘,幽王可以弃,这周却不能亡。” 图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紧握双拳,声音铿锵有力:“大史放心,我定会竭尽所能,保护姒儿!如果大人日后有需要我图墨帮忙的地方,我定当全力以赴,绝不退缩!” 伯阳父望着图墨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欣慰。他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虽然推演中尚存一线生机,但这生机究竟在何方,目前还不得而知。等腊祭五祀之后,我会好好静心闭关推演。” 图墨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敬佩。他深知伯阳父为了周国心力交瘁,却仍坚守职责。他点点头,说道:“太史大人为了周国,可谓是呕心沥血,实乃周之幸事!” 伯阳父闻言,轻轻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哎,以我一人之力,又能有多大的能力呢?一国之治,岂能是靠一个人来支撑?小友,切莫如此抬举我。” 图墨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伯阳父所言非虚,他点点头,说道:“太史大人所言极是。世间若能再多一些不谋私利、为国为民的人,那将有多好啊。” 伯阳父望着图墨那凝重的神色,心中涌起一丝感慨。他轻叹一声,说道:“是啊,这世间人心难测,名利场中更是纷争不断。要人人都坚守本心,不为私利所动谈何容易!”伯阳父看了看天色道:“小友,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图墨点点头,行了个礼闪身离去… 图墨回到琼台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他一进琼台大殿,便看见攸思与褒姒坐在殿中,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却又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氛围。 褒姒的目光哀怨地落在图墨身上,那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不高兴和委屈。她见图墨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但随即又转为了冷漠,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上了琼台楼阁,不愿再理会他。 攸思见状,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对图墨说道:“半夜里妹妹醒来,发现你不在琼台,她担心得不得了。我又拗不过她,只好告诉她你是出门去办族中的事情了。你这次出门没和她说,她是生气了。这不,她和我一直在这里等了你一夜呢!” 图墨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和歉意。他望着褒姒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太史伯阳父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点点头,对攸思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再去休息一下吧,熬了一宿,肯定累了。” 攸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倒是你,快去哄哄妹妹吧。她虽然表面上不理你,心里肯定是担心坏了。” 图墨感激地看了攸思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图墨便迈步向琼台楼阁走去。 第234章 姒儿,你怕吗? 图墨与褒姒坐在琼台上侧殿的床榻上,室内烛光摇曳,映照着褒姒的身影。图墨走进殿中,放下手中的剑,神情略显疲惫,眼中却满是歉意。他轻轻坐在褒姒身边,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今日是我不对,出门办事也没和你说一声,让你担心了。” 褒姒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图墨的体温和心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不是生气你出门办事不与我说,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担心。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阿墨有什么事从不与姒儿讲,不管有什么事你都是一个人扛着,姒儿却不能为你分担。” 图墨轻轻扶了扶褒姒的肩膀,对视着她温柔地说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图家先祖有一至宝神木朱椟,遗落在王庭。当日送你上京时,父亲得知我将陪你留在王城,就让我以寻回族中至宝神木朱椟为条件,换取我陪你在王城的机会。今日看见太史令伯阳父,他又曾帮过君主,定是良善之人,所以才想着去问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褒姒道:“那你问到线索了吗?”图墨点点头道:“嗯,太史大人说,有可能在王庭内库中,要打开内库的门,会比较麻烦,毕竟那里存放着王朝先祖世世代代的财物!不是我等轻易能够打开的!” 褒姒点点头道:“不着急,我们慢慢想办法,总会有机会的…”图墨点点头,吻了她的发丝道:“不恼了!好不好,看到你不开心,我很心疼!” 褒姒听后,轻轻点了点头:“嗯,以后阿墨有事可一定要和我说,别让我担心。” 图墨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起了伯阳父所说的话,他的眸子不禁一沉,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姒儿,最近你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褒姒轻轻摇头,脸上洋溢着健康的红晕:“最近都很正常,没什么问题。”她说着,从脖颈处取出洌兮赠送的九眼天珠,眼中闪烁着感激与神秘:“有它在,应当没事。” 图墨看着褒姒手中的九眼天珠,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心中暗道:“那个洌兮,是不是知道姒儿身上的灵息紊乱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警觉,但面上却并未显露分毫。 图墨声音低沉而充满深情:“姒儿,你怕吗? 褒姒微微一愣,随即疑问道:“怕什么?”她的眼神清澈,并未察觉到图墨语气中的不安。 图墨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怕这王城中隐藏的凶险,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更怕那幽王的暴虐杀戮。害怕下一刻就迎来了无法预料的危险和死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褒姒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她轻轻握住图墨的手,说道:“没进王城前,我以为自己会是一个人,自然是害怕的。但进了王宫后,墨哥哥你依然在我身边,姒儿就不怕了。有你在,哪怕下一刻就是死亡,我也不怕!”她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图墨看着褒姒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抚过褒姒的脸庞,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痛苦:“我怕,怕我没有能力护住你,怕你此时此刻就会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 他缓缓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知道姒儿是否也会爱我,但我就是想护着你,不想离开你,不想你有事!” 褒姒见状,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电击一般绞痛。她不知道如何抚平图墨紧锁的眉头,如何消除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她突然抬头道:“阿墨,你不要但心,我也喜欢你!”图墨来不及应声她便主动吻上了图墨的唇,她的吻轻柔而深情,诉说着她的爱意与她的决心。 回过神来的图墨的回应却霸道而急切。他紧紧抱住褒姒,仿佛害怕她会真的消失一般。他的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缠绵悱恻地交缠在一起,吻的热烈而深情,似用力地将她刻在自己的身体里,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他疯狂地向她索取,将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化作这一刻的激情与热烈。 褒姒被图墨的热情所感染,她紧紧回应着图墨,安抚着他的不安… 这几日,琼台之上弥漫着一股宁静的气息。幽王上次离开后,他并未再来琼台,似乎真的在忙碌祭祀的事情,给予攸思与褒姒一片难得的安宁。 图墨与褒姒的日子如同新婚的小夫妻一般,充满了幸福与甜蜜。他们整日形影不离,无论是漫步在琼台,还是依偎在房间的窗前,每个时刻都像被刻在骨子里一般让他们留念与彷徨。图墨异常的精力充沛,他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此刻,让褒姒感受的到,他不知节制的与她缠绵,每个夜都充满了激情与热烈。他深情的目光、炽热的吻和有力的拥抱,都让褒姒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两个人相互慰藉,相互沉沦…… 腊祭五祀的祭祀落下帷幕,琼台上还残留着褒姒与图墨缠绵的的余韵,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幽王的到来打破。他的身影如同一道冰冷的寒风,穿透了他们好不容易营造的温暖,带来了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幽王大笑着走进殿中,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张扬,仿佛要将整个琼台都笼罩在他的权威之下。他身后跟着一群侍从,他们手中都端着精美的木盒,木盒中装着璀璨的稀世珍宝,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听到幽王的声音褒姒与攸思走上前行礼道:“拜见大王,大王金安!”她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却也无法掩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幽王见状,连忙扶起两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美人快请起!”他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仿佛要将她们的美貌与气质都尽收眼底。 接着,幽王指了指侍从手中的礼盒,满脸堆笑地对两人说:“美人快看,这些是我为两位美人四处收集的稀世珍宝,快过来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褒姒闻言,黑眸微微一沉,她不动声色地跟随着攸思走上前,目光扫过那些精美的礼盒。然而,当她打开锦盒,看到的无非就是一些珍贵的珍珠玛瑙,虽然价值连城,但在她眼中却并无什么稀奇之处。 第235章 找世界上最好的宝物给你 攸思倒是显得很高兴,她左右瞧瞧,拿起一个又一个珍宝仔细端详,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她不时发出惊叹声:“大王,这些都是送给我和妹妹的吗?”幽王道:“是的,如果你们有其它喜欢的尽管对我说,我再去给你们找来!”忧思开心的,扑入周幽王怀中道:“大王,攸儿很喜欢这些宝物!” 相比之下,褒姒却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她只是随意地看了几眼那些珍宝,便失去了兴趣。她轻叹一声,坐回了茶几边,拿起茶杯轻轻地品了一口茶,黑眸沉了沉,心中似在算计着什么。 幽王见褒姒兴致不高,那张英俊的脸庞上不禁浮起一抹不悦。他原本以为这些精心挑选的珍宝能够博得褒姒的欢心,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屑一顾,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没了兴趣。他心中暗自思量,这褒姒怎的如此难以取悦? 于是,幽王走到褒姒身边,轻轻地拉过她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与不解:“美人,是不喜欢寡人送的这些宝物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试图化解褒姒的冷漠。 褒姒轻轻摇头,脸上挂着一抹温婉道:“这些宝物都是大王精心挑选的,姒儿自是喜欢。但这些都只是一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并没多大的意义。” 幽王眉头微皱,他思索片刻,再次开口问道:“那美人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本王去给你找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仿佛哪怕她说要整个天下,他也会将整个天下都送给褒姒。 褒姒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调皮:“大王在这王城之中,姒儿要什么大王就给什么?我是什么都不缺呀!还能让大王去寻什么给我?”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让幽王不禁心生怜爱。 接着,褒姒假装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不过……大王可见到门外的那个图侍卫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询问试探幽王的反应。 幽王闻言,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看见了,这有何关系?”他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褒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微笑:“大王可不要小瞧了那图侍卫!他是我父亲留在王城保护我的修士。他武艺高强,法术卓越。在来镐京途中,我们经过关中时,遇到上古妖兽博鱼与絜钩。我不小心被那妖兽抓去,命在旦夕,可都是图侍卫与他的族人救了我。等过段时间,图侍卫的族人们就要回家去了。我想着在他们走之前寻件礼物送给他们,但是普通的金银珠宝不足已表达到我的诚意,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所以,姒儿也正苦恼,不知道送什么好呢?” 这是她第一次对幽王说这么多话,还带着一些撒娇卖萌的神情。幽王看着她那娇媚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心痒难耐。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褒姒的脸颊,眼中闪烁着痴迷的光芒:“姒儿,你可真美!”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暧昧与渴望。 褒姒闻言,妖媚一笑,那笑容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谢过奖!姒儿再美也比不过大王英勇威武”她的声音轻柔而娇媚,让幽王更加沉醉其中。 第一次听到褒姒的恭维,让他心神荡漾!幽王看着褒姒那冷艳中带着媚笑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他沉眸对着侍从们吩咐道:“你们放下宝物退下吧!”他的声音中强装镇定的带着一丝威严。 侍从们闻言,躬身行礼:“是!”然后放下手中的锦盒,退出了大殿。 幽王再次将目光投向褒姒,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和秀发,眼神中充满了痴迷与爱意:“姒儿,你是世界最珍贵的珍宝,既然他们救了你,你放心。孤一定会帮你找到世上最好的宝物,帮你还了这救命之恩!”褒姒点点头贴上他的胸口道:“谢大王!这份礼物一定要很特别,打完可得用心帮姒儿找到!”攸思放下手中的珍宝走到幽王身边坐上他的腿上道:“大王,攸儿也要世界上最好的珍宝!” 周幽大笑道:“好…好…孤定会找到美人要的稀世珍宝!”说着就伸手往两人衣服里探去…… 天又飘起了大雪,寝殿内是一片的奢靡! 琼台大殿内,图墨坐在桌旁,手中紧握着一杯酒,眼神空洞地望向阁楼的方向,脸上满是哀伤与无力。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整个身心都被无尽的痛苦所笼罩。 一旁的图云与图风听着楼上的欢闹声,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图风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满与愤怒吐了个唾沫道:“呸…这幽王,真是荒唐至极,大白天的就宣淫享乐!哪里像是一国之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幽王行为的不齿。 见没人搭理他!图风又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神奇哀伤的图黑,心中的怒火更盛:“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这王城?她都已经成了幽王的女人,你老惦记着别人的女人!这样纠缠下去,早晚会惹出大麻烦!” 图云轻轻撞了撞图风,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你懂什么,他铁了心要陪着她,自然是爱惨了她!你又没爱过女子,你又怎么能理解他呢?” 图风撇了撇嘴,不满地嘀咕:“看他那样子,明明自己心里已经难受得要命,却还要硬撑着看着她在别人身下承欢!我虽然没有喜欢过女子,但要是我,要么早就一走了之,要么就冲进去把她带走,省得在这听的心烦意乱的,自哀自怨的!” 图云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好了,少说两句吧。他们比谁都不愿意再这样下去。如果不是褒国一直裹挟着褒小姐,以她那刚烈的性子,又怎么会愿意过这种生活呢?”说着,他拍了拍图风的肩膀,走到图墨身边,低声劝道:“如果你不愿意看到她枕在别人怀中,就上去把她弄出来吧。我和图风帮你守着,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图风也忙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把至幻香摆在桌上,急切地说:“快去吧,再晚你又得后悔自责半天了!” 图墨闻言,黑眸闪了闪。他点点头,沉声道:“多谢!”便拿起桌上的香,迈步走向阁楼。 苏姑看着图墨匆匆上楼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孽缘啊……孽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惋惜与无奈。说着就转身擦着桌子直摇头…… 第236章 我们只是蒲柳之姿 图墨上了阁楼,楼上的侍从早就被苏姑姑打发在琼台外去了,雪下的得大,都迷了他的眼,他走到褒姒的寝殿外,点了三根至幻香,平时都只是点一支的,但他但心再晚就会被幽王得逞。他毫不犹豫地将三根至幻香从门缝中探入寝殿内,那香烟袅袅升起,带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带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图墨深吸一口气,潜入房中。房间内灯光灰暗,一片混乱,三人衣衫不整,至幻香的药效已经发作,他们早已失去了理智。图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厌恶,但他没有犹豫,迅速上前,一脚踹在幽王的屁股上,将他从褒姒身边踢开。 他迅速拿起被子,一卷一盖,将幽王与攸思紧紧卷在一起,然后一把抱起褒姒,转身就走。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 回到侧殿,他轻轻地将褒姒放在床上,然后拿起一片药草干,含入她的嘴中。他温柔地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怀中胡来,眼中一片死寂! 慢慢清醒过来的褒姒,看到自己在侧殿,立刻明白了是图墨把她带了出来。她轻轻地喊了一声:“阿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图墨看着她,良久都不说话。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像是一只受伤的猎豹,充满了痛苦与挣扎。褒姒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和心疼,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伤了他一般。 她又喊了他一声:“阿墨!…”声音中带着更多的柔情与依赖。这回,他低头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沙哑着声音应道:“我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褒姒心疼的抱着他:“怎么了!” 图墨摇摇头:“没事,我只是吃醋了,不想让他碰你!”褒姒笑道:“那你就不要让他碰我,找准机会你只管带我离开他!”图墨点点头:“好!只要你不恼我,我每天都带你出来!”褒姒笑着摇头:“不恼…”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亲吻着!彼此诉说着情话… 自那日献宝物后,幽王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满足于往日的奢华淫乱,而是将全部心思倾注在了如何博取褒姒一笑之上。为了这个目标,他不惜花费重金,派遣使者四处搜寻奇珍异宝,无论是海外的珍稀珊瑚,还是深山的千年灵芝,只要他认为可能让褒姒展颜一笑的,都一一搜罗回来。 然而,尽管幽王费尽心机,找来的宝物却无一能让褒姒心动。幽王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反而更加频繁地陪伴在褒姒身边,更加卖力的讨好她,试图用自己的真心来打动她。 王宫内的申王后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愤怒之中。她是幽王的王后,为幽王生了太子宜臼,之前的幽王虽然淫乱后宫但还是尊重她,时不时的会来看看她,但自从褒姒和图墨的出现,她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她曾多次尝试进见幽王,希望能挽回他的心,但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这一日,他又到琼台想见幽王,人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回来!申王后终于忍无可忍,她愤怒地摔碎了桌上的碗杯,碎片四散,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宠爱她的幽王,现在却对她如此冷漠。 “都是因为那两个妖女!”申王后咬牙切齿地低语。在她看来,褒姒和攸思就是破坏她幸福生活的罪魁祸首。 但是那两个女人,极少离开幽王,她也不好发难…… 冬日的寒意逐渐消散,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王庭花园中,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桃花、杏花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芳香…… 周幽王身着华丽的服饰,带着褒姒与攸思漫步在花园的小径上,苏姑姑与图墨跟在后面,等着召唤。 攸思可爱卖萌的与幽王逗着乐子,幽王很是喜欢攸思的识趣与艳丽,两人不时的传来阵阵欢笑,打破了花园的宁静, 就在这时,申后也恰好来到花园散步。她身着华贵的王后服饰,头戴金钗玉饰,端庄而优雅。一见到幽王,申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上前行礼道:“拜见大王!” 幽王转过身来,看着申后,笑道:“王后也来花园观花啊。” 申后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褒姒与攸思身上,仔细打量着她们。只见褒姒肌肤如雪,眉眼如画,气质高雅;攸思则活泼可爱,灵动俏皮,两人各有千秋,都美得令人心动。 申后眼神不悦,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两位妹妹果然长得美艳动人,难怪大王日日夜夜守在妹妹宫中,连我这个王后都给忘了。” 褒姒一听,忙上前行礼道:“拜见王后!王后谬赞了,我们只是蒲柳之姿,哪里敢与王后相比。” 幽王见状,忙打圆场道:“王后既然也在观景,不如一起吧!这花园中的景色正美,我们一同欣赏如何?” 申后微微一喜,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申后缓缓踱步至周幽王身旁,以一种近乎于呢喃的轻柔动作,轻轻挤开了褒姒,随即以一种略带撒娇的姿态抱住了幽王的手臂,脸上绽放出一抹含情脉脉的微笑,轻声道:“大王,你都两个月没来我的寝宫了,妾身好想你呀!”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柔情,渴望着幽王的温情回应。 幽王转过头来,目光在申后身上停留了片刻,但那份眼神中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敷衍与淡漠,他轻启薄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孤政务繁忙,确实疏忽了。等寡人有空了,再去看望王后。”他的眼神游离,显然并未将申后的话放在心上。 褒姒立于一旁,神态淡然自若,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她与攸思并肩而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申后见幽王如此态度,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不悦。她轻轻皱眉,那眉头紧锁的样子,如同秋日里凋零的落叶,带着几分凄凉与无奈:“大王已经许久都不理朝政,整日与两位妹妹在琼台寻欢作乐。臣妾去琼台进见过大王几次,大王都未曾见妾身。”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怨! 第237章 我只是逗了逗的王后 幽王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悦之情溢于言表:“寡人政务繁忙不繁忙,你后宅女子如何得知?王后还是不要随意揣度本王才是。”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警告申后不要越界。 申后见幽王生气,心中一紧,原本想要继续争辩的话语也咽了回去。她瞪了褒姒和攸思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两位妹妹生的如此美丽,却不似凡间女子的容颜,生的这般妖娆,倒是让我想起了那商朝的妖妃妲己。”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言语作为武器,试图刺伤对方。 攸思闻言,眉头紧锁,不悦的道:“王后娘娘,请慎言。娘娘把我与妹妹比作妖妃妲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娘娘是在暗指大王,把大王比作那亡国之君帝辛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申后一听,怒上心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好哇,你竟然污蔑我!我说什么你听不明白吗?你们蛊惑大王整日的不理朝政,你们在琼台上白日宣淫,夜夜笙歌!只懂得贪图享乐,也不劝诫大王。你们如此做派,与那祸国殃民的妲己有何分别?”她的声音颤抖着,控诉着褒姒与攸思的罪行。 幽王一听,怒气冲冲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申后:“王后,你多嘴了。寡人的事情,什么时候由你来评判?这国家是我的国家,与你妇人有何关系?你如此多嘴,搬弄是非,该就禁足在寝宫内不得而出!”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宣告着申后的惩罚。 申后闻言,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大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正妻呀!自从这两个女人来后,大王你上过几次早朝,妾身没有说错,是大王你偏心,还不知自己的错,”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的怒道! 幽王阴沉着脸道:“别再多嘴,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怒了我,我就废了你的王后之位!”申后被周幽王的这句话,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两行泪水从眼中滑落!他的嘴唇颤抖着恶狠狠地盯着褒姒与攸思! 褒姒见状,缓缓走到王后身边,以一种近乎于怜悯的姿态轻轻拉过她的手臂缓缓道:“王后娘娘,请息怒。大王乃一国之君,又岂是我等小女子能够管束的,王后应当想开些,这世间的男子又岂是一个女子能把控的。王后要我与姐姐多劝谏大王,这本是份内之事。但……”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随即贴近申后的耳边,用很轻的声音道:“但娘娘忘了,我是褒人,只是被献来的弃子,一只想要自由的鸟,如何会帮困着自己的仇人去治理国家呢?幽王是否勤勉持政,体恤下民,与我的关系并不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漠与疏离,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申后被褒姒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瞪大眼睛看着褒姒,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片刻后,她才微微张开嘴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褒姒见申后无言以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胜利者的得意,也有对申后与周朝有幽王这样一个君王的怜悯。她走到幽王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以妩媚妖娆的姿态道:“大王,我们走吧。让娘娘好好反省反省。”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媚,是故意做给王后看得! 幽王见褒姒笑得明媚开心,心中也舒畅了许多。他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对褒姒的宠爱与依赖:“嗯,好。”说着,他拥着褒姒与攸思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后,幽王看向褒姒,道:“美人与王后说了什么,竟笑得这般开心?” 褒姒微微一笑,道:“也没什么,就逗了逗王后娘娘。”说着, 幽王见状,哈哈大笑,道:“想到美人,还有如此调皮的一面。” 攸思道:“大王,妹妹是个慢热的人,你和妹妹相处久了,就知道她可爱的地方多着呢?” 走了几步后攸思与褒姒对视一眼,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大声道:“哦!对了!大王听说王庭内库有许多宝物,不知道大王什么时候带我妹妹去内裤看看啊!妹妹这么久了,都还没挑到,他想要的珍宝,或许到了内库就能找到了呢?” 幽王顿了顿立马惊喜道:“哈哈哈哈,还是美人聪明,走!寡人现在就带两位美人去!” :“大王是否可以让攸儿随便选呀!” 幽王大笑道:“当然可以,美人想要什么只管拿!” 攸思道:“那我可不会客气!到时候大王可不要舍不得!”幽王哈哈哈大笑着:“不会…不会…”心情莫名的愉悦… 带着褒姒与攸思,来到内库外,内库的门紧闭着,幽王对着守库的侍卫沉声道 :“今日寡人要带两位美人进内库看看,快叫人声门打开!”侍从躬身行礼道:“是!大王!”说着就转身拿出钥匙准备打开库门! 随着幽王那威严而略带几分兴奋的命令落下,静谧的空气中荡漾起一丝不同寻常的涟漪。褒姒与攸思,两位并肩而立,她们的身姿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更添了几分神秘。褒姒的面容清冷如月,与攸思对视一眼暗道:“希望能帮阿墨找到它……” 内库的大门,厚重而古朴,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图案,岁月的痕迹在其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带着一丝历史的沧桑与庄严。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锁扣解开,大门缓缓开启,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的世界,仿佛是另一个时空的入口,瞬间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在外。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稀世珍宝,它们或璀璨夺目,或温润如玉,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讲述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夜明珠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内闪烁,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金银器皿在微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与无尽匠心。 第238章 娘娘有喜了 攸思的惊呼声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的一声莺啼,瞬间打破了内库中的宁静。她的双眼因兴奋而睁得圆圆的,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宝藏。她毫不犹豫地冲进内库,步伐轻快,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在珍宝之间穿梭,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啊!这么多宝贝!大王!都可以拿吗?”攸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身旁的一件玉器,眼中满是喜悦。 幽王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豪迈,佛整个内库都在为之震颤。“当然了!孤说话算话!”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自豪,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内库,与攸思并肩而立,褒姒紧随其后,她的步伐稳重而优雅,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图墨道:“图侍卫,要不你也进来看看,看有喜欢的不,我让大王赏赐给你图家,以报你族人的救命之恩!” 图墨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与谦卑:“是娘娘,我代族人谢过娘娘,谢大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步入内库,目光在珍宝之间游走,寻找着那朱椟! 幽王见状,笑着对图墨说道:“图侍卫可要好好挑,机会只有这一次,可得把握好呀!”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图墨恭敬地道:“谢大王!” 攸思回头看向幽王和褒姒,脸上洋溢着调皮的笑容:“我自是要多挑些,让大王放放血!”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与挑逗,让幽王更加开心不已。 幽王开心地看着褒姒,眼中满是柔情与宠溺:“美人快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孤都给你!”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磁性! 褒姒微微点头,对幽王说道:“谢大王!”说着便四处看了起来! 内库中,宝物琳琅满目,璀璨的光芒交织成一片绚烂的画卷,让人目不暇接。高大的物柜上,摆放着一件件精美的宝物,它们或晶莹剔透,或金光闪闪,散发出诱人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与金银器的香气,交织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氛围。 图墨皱着眉头,目光在宝物之间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 褒姒扶着物柜,手指轻轻划过一件件宝物,神情淡淡。突然,她的目光被角落里一个朱红色的朱椟所吸引。这个朱椟散发着暗红的光芒,上面刻有复杂的符咒,给人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感觉。 褒姒走过去,拿起朱椟,仔细端详。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朱椟上的符咒,一股温热的感觉传来,让她不禁有些恍惚。她踉跄了一下脚步,幸好图墨及时扶住她。 “你看一下是这个吗?”褒姒虚弱地把朱椟递给图墨,她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几分不确定。 图墨接过朱椟,仔细看了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当他看到朱椟上的符咒与阵法印记时,就已确定这是自己要找的神木朱椟。他点点头,回应了一下褒姒。 褒姒缓缓走到图墨身边,摸着朱椟,抬起苍白的脸转头看向幽王。她的声音有些微弱的道:“我看这朱椟很是不同,大王不如就把这个送给图侍卫的族人吧!” 幽王见状忙走过来,扶过褒姒,关切地问道:“美人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褒姒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可能是内库不通风,有点闷!”她抬头看向幽王,继续说道:“大王,这个朱椟,可是什么宝物?” 幽王疑惑地看了看图墨手中的朱椟,摇了摇头:“看样子,不是什么宝物吧!应该是装了什么物件的锦盒!” 褒姒抬手再次摸上朱椟,她假装惊喜的道:“我看这朱椟非同寻常,大王不如就它送给图侍卫的族人吧!” 幽王闻言,脸上露出几分犹豫:“美人!送这东西!会不会显得孤王太小气了!” 图墨见状,忙跪下道谢:“谢大王!谢娘娘!对小人来说,大王与娘娘送的无论是什么都是稀世珍宝!”幽王道:“这……?” 攸思见状,眸子闪了闪,从高柜上拿过一颗深海蓝珠,放入朱椟中,笑道:“这样不就贵重了吗大王!这样大王与姐姐的赏赐一起给图侍卫的族人以表大王的恩泽!还彰显了王家的尊贵!” 幽王闻言,大笑起来:“还是美人想的周到!这样就不会显得孤小家气了!” 然而,褒姒却看着朱椟,心生冷意,冷汗直冒。朱椟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她眼前旋转、交织,让她陷入一阵眩晕之中。她突然晕倒,身体无力地倒下。 图墨刚想扶她,却被旁边的幽王更快地拥入怀中。幽王慌张地喊道:“姒儿!……快来人,传疾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与无助。 攸思也忙跑过来,焦急地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她的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 一时间,几人忙作一团。图墨忙对着外面的侍从喊道:“快来人!去传疫医!”他的声音是浓浓的慌张! 幽王抱起褒姒,几人急冲冲地走出内库,往琼台赶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急促,似在与时间赛跑。 琼台阁楼上,灯火通明,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褒姒静静地昏睡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而憔悴,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疾医匆匆走上琼台,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敬畏:“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幽王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快来看看娘娘这是怎么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疾医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褒姒把了把脉,脸上逐渐露出惊喜的神色。他忙跪下,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恭喜大王,娘娘有喜了!” 幽王闻言,大喜过望,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当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颤抖。 疾医躬身行礼,语气坚定:“是喜脉没错了,娘娘身子弱,胎位不稳,得好生休养!臣这就下去为娘娘开药!” 第239章 我们有孩子了 幽王摆摆手,示意疾医退下,然后开心地看向攸思,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攸儿可听清楚了,孤又要有孩子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 攸思的眸子里的忧愁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笑容所取代:“是的大王,妹妹有了你的孩子了!恭喜大王!”她的声音满是开心,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疾医走出殿外,图墨在门口堵住了他,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疾医,娘娘她是何病?” 疾医恭敬地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娘娘有喜了!身子弱才会昏倒! 图墨闻言,双手紧紧握拳,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开心。他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他暗暗道:“姒儿怀孕了!我要当父亲了!”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他回过神对着疫医道谢,疫医走下楼后,图墨在琼台外兴奋的喃喃自语…… 图墨端着药碗走进寝殿,目光中尽是喜悦,他看了一眼在床上昏睡的褒姒,说道:“大王,娘娘的药已经熬好了。” 幽王正坐在床边,神色中带着几分紧张,听到图墨的话,连忙站起身来,急切地道:“快!快给娘娘喂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攸思接过药碗,动作轻柔地扶起褒姒,将药小心翼翼地喂入她的口中。褒姒的嘴唇微微张开,药水顺着她的喉咙缓缓滑下。吃过药后,褒姒不久便幽幽地转醒。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带着一丝迷茫,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人,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做什么?” 攸思连忙轻声安慰道:“妹妹,刚刚昏倒了。” 褒姒扶了扶额头,似乎还有些头晕目眩,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惊讶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 幽王见状,开心地拉过褒姒的手,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说道:“姒儿!你有孕了!疫医刚刚为你诊断过了,说你身子弱,胎儿不稳,需要好好休息。” 褒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露出了一丝喜悦,她难以置信地问道:“我有孕了?真的吗?” 年轻的幽王开心的像个孩子,他语无伦次的道:“是呢!寡人又要有孩子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 褒姒看着幽王开心的样子,神情复杂,面对这样的幽王,她的心满满的负罪感。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看望图墨,眸子沉沉… 得知褒姒有孕的消息后,幽王格外的欢喜,他大笑着对琼台里的所有人宣布了这一喜讯,并慷慨地赏赐了他们一遍。此刻难掩心中的激动与喜悦。 他坐在褒姒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轻轻地握住褒姒的手,心疼地说道:“姒儿,你好好休息,寡人在这陪着你的。”在褒姒睡下后,为了不打扰到褒姒,他对攸思道:“攸思,在姒儿生产前,你与本搬去侧殿就寝,以免打扰到她。”攸思点点头,叫侍女们收拾了些东西就搬去了侧殿,不久后就听到他与攸思闹腾起来的声音… 夜深之时,图墨悄悄出现在寝殿中。他站在褒姒的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眼中满是心疼与柔情。他轻轻地抚摸着褒姒的脸颊,神情恍惚! 褒姒被图墨的动作惊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见到是他,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坐起身,靠在图墨的怀中,轻声说道:“阿墨,我有孩子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但更多的是担忧。 图墨紧紧地拥抱着她,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嗯,我们有孩子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眸子中闪着暗晦不明光! 褒姒看着图墨,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担忧地说道:“可是,在这王城,他能平安长大吗?阿墨,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图墨冷声道:“我们没错!错的是幽王,我们没有对不起他!”褒姒缓缓道:“如果我们的事被发现了,我们和孩子,会死的很惨的吧!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孩子,能在这王宫活到多大!” 图墨闻言,眼神一沉,他紧紧地握住褒姒的手,坚定地说道:“别怕,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最多十年,给我十年的时间,十年后我们就带你和孩子离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褒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担忧地说道:“可是,褒国……”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显然对褒国的安危感到担忧。 图墨紧紧地拥抱着她,打断了她的话,坚定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把褒国扯进来的。只要在这十年中我们能保证不被发现,熬过去!要不了十年!” 一行眼泪,从褒姒的眼角滑落,她点点头声音哽咽地说:“阿墨,我们会万劫不复的!这条路何其难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图墨看着褒姒,黑眸一沉,他沙哑着声音坚定地说道:“哪怕万劫不复,我们有了孩子了,未来的路就不一样了。”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为褒姒和孩子撑起一片自由。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仿佛要将彼此的力量都传递给对方。直到天将明,褒姒才沉沉地睡去,图墨才离开了寝殿…… 第240章 可是小神君驾临 褒国的春,大地披上了翠绿的新装,每一处都蕴含着勃勃生机。在神山的深处,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一条青色的腾蛇自山洞中蜿蜒而出,它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宛如一条流动的青色绸带。 随着腾蛇的逐渐变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出现在眼前,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和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一个冬季的休眠让他显得格外精神,他伸了个懒腰,仿佛要将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来。他笑了笑,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他伸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几分俏皮与可爱:“好饿哦,忙完得赶紧去找姒儿姐姐要些吃食!” 说完,简沅化作一道流光,瞬间便往神庙飞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速度快得惊人。 一瞬间他就站在神庙的庙顶之上时,整个褒国的景色尽收眼底。远处,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宛如一幅壮丽的山水画卷。简沅黑眸一沉双手结印,手指飞舞,一圈圈灵力自他体内散开,如同涟漪一般荡漾在空气中。 随着灵力的释放,整个褒国都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滋养。万物皆生,花儿开得更加鲜艳,草木长得更加茂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清新的香气。简沅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的笑容,他能感受到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叶子都在他的灵力下欢腾。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知姒儿姐姐怎么样了,不知道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说着又化做流光朝着褒城而去! 简沅如同一阵风般冲进褒姒的院子,四处张望了一圈,却未见人影。他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在院子里的一块光滑石头上半躺下来,晒着温暖的阳光,脸上写满了惬意与慵懒。 这时,一个侍童手持扫帚,慢悠悠地走过院子。简沅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连忙喊道:“嘿!你家小姐去哪了?” 侍童闻声停下脚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简沅。只见简沅一身青衣,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灵动与不羁。侍童心中暗自嘀咕,这少年是谁?怎么如此无礼?但他嘴上却不敢怠慢,毕竟能随意进出小姐院子的,绝非等闲之辈。 简沅见侍童不答话,心中有些不悦。他猛地一个瞬移,便到了侍童面前,吓得侍童惊呼一声,忙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可是小神君驾临?” 简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我问你呢?姒儿姐姐呢?” 侍童见简沅笑容诡异,心中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他忙道:“开春后风景宜人,小姐与公子出门游玩去了。” 简沅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那姒儿姐姐可有留话给我?” 侍童忙点头,道:“有的……有的,神君先坐,我去叫人准备些吃食给神君,小姐也给小神君准备好了鼠干呢!”说着,他站起身来,恭敬地领着简沅在石桌旁坐下。 简沅在石桌旁显得有些焦躁,他不停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摆摆手,对侍童说道:“手脚麻利点,我有些饿了!别让我等太久。” 侍童见状,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恭敬:“是!小人这就去!”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几乎是小跑着穿过院子。 他冲进褒弘德的院子时,已经气喘吁吁,来不及行礼,便直接喊道:“公子!神庙的小神君来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慌张! 褒弘德正坐在书房中,手捧一卷古籍,神情专注。听到侍童的喊声,他猛地一惊,他慌忙站起身,脸上露出紧张与担忧的神色,但随即又镇定下来,吩咐道:“接照姒儿的交代,叫人好好招待好小神君,可不能说漏了嘴!” 侍童连连点头,神色谨慎的道:“小人已交代下边的人给小神君送吃的过去了,都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准备的。” 褒弘德缓缓坐下,长舒一口气,但眉宇间仍带着一丝忧虑:“可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才是。你去把姒儿要交给小神君的东西收拾好,再多加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一并给小神君送去。记住,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有丝毫差错。” 侍童再次点头,神色更加坚定:“是,公子!小人这就去办。”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在侍童离去后,褒弘德又陷入了沉思。他担心神庙的小神君会因与褒姒的交往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轻叹一声,目光望向窗外,脸上写满了哀伤。 简沅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下人准备的吃食,显然已经饿极了。一个冬季的休眠,他早已饿的不行了。 他的小嘴塞得鼓鼓囊囊的,每咀嚼一口,脸上都会露出满足与享受的神情。他时不时地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嗯!这道菜还不错!味道还算可以。”他的样子看起来既狼狈又可爱,完全没有了神庙小神君的架子。 就在这时,侍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捧布袋的婢女。她们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好消息而高兴。 侍童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与期待:“小神君!可喜欢这些!都是我们精心为您准备的。”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简沅的反应,生怕有一丝不满。 简沅咽下口中的食物,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布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然而,当他打开布袋,看到里面的食物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嗯,还行!”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不过没姒儿姐姐做的好吃!”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姒儿姐姐的思念与怀念,仿佛那些食物都变成了姒儿姐姐的身影,在他心中回荡。 侍童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与失落。他连忙解释道:“这些食物都是我们按照小姐的吩咐准备的,可能手艺上还有些欠缺。但请您放心,我们会继续努力,争取做出更美味的食物来。” 简沅闻言,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与感激。他拍了拍侍童的肩膀,说道:“没事!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只是太久没吃姒儿姐姐做的菜了,有些想念而已。” 侍童满脸堆笑,指着婢女们手中端着的布包,对简沅说道:“小神君!这些都是小姐特意为你准备的,有她亲手做的鼠干,还有一些美味的果干!小的还让人准备了好些精致的点心与蜜饯蔬果,都是平常人家喜欢吃的。希望小神君能喜欢!” 第241章 姑姑觉得我当如何 简沅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对于美食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他开心地笑道:“你这小童,还算是识趣!让人喜欢!”说着,他轻轻一挥衣袖,只见婢女们手中的布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是已经被他收入了储物法宝之中。 简沅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说道:“既然姒儿姐姐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她回来了我再来找她。” 侍童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递给简沅,说道:“小神君,这是小姐让我给你的,说是让你还给祭月神君。” 简沅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他之前送给姒儿姐姐的骨哨!他惊讶地问道:“她为何不收,竟然还要我还回去?” 他心中不禁有些无语,暗自嘀咕道:“还有完没完了,一个骨哨送来送去的!烦不烦呀!” 侍童解释道:“小姐说,是她辜负了神君的好意。我家小姐已经结亲嫁人了,不好再收别的男子的东西。” 简沅闻言,大吃一惊,他惊讶地问道:“怎么的不到三个月,就嫁人了?不是说去游玩去了吗?” 侍童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小姐是嫁与了公子,他们结亲后就出流去了。” 简沅瞬间头都大了,他抚了,抚额头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让我回去怎么和神君说呀,神君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他拿着锦盒,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侍童和婢女们站在原地,吐了口气明显的放松下来,面面相觑,。 简沅瞬移回到了神庙,手中紧握着那枚骨哨,对着穿透云层洒落的阳光细细端详,口中喃喃自语:“神君此刻正处于内丹修复的关键时期,此刻前去打扰,恐非明智之举呀!为了不被扒皮。罢了,还是待神君修复好内丹后,再将骨哨交还给他更为适宜!” 言罢,他轻轻一笑,做出了决定。随即,他从袖中取出一块色泽诱人的鼠干,缓缓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那一刻,他眯起了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眸,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愉悦的神情,沉浸在美食带来的快乐中…… 王宫内,褒姒有孕的消息迅速传开,宫里的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揣测不断。褒姒因圣宠而一时风光无两,而王后的申后则被幽王冷落,她整日里以泪洗面,心情沉重。 申后独自坐在宫中,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寝殿外传来太子宜臼欢笑的声音,让她的泪不自觉的又流了出来。这时,一个妇人走到她的身旁,轻声说道:“娘娘,为了太子,您当保重身体才是呀。如今大王被琼台上的二人勾走了心,娘娘更应该打起精神好好谋划才是。现在那褒姒又有身孕,如果她怀的是个王子,那日后太子之位恐有变故。娘娘当早作打算才是!” 申后闻言,目光一凛,她看了看在院子里蹒跚学步的宜臼,心中涌起一股决绝。她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她低声问道:“那姑姑觉得我当如何?” 那姑姑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她低声说道:“再过二月就是农耕了,马上就是春祠(春祭)的日子了。先让她得意两日,春祠是我朝盛大的祭祀,大王定会带上她们。到时候娘娘想办法把她们的人支走,再找机会下手。祭祀事务繁忙,又人多混乱,伺候的人难免疏忽,那褒姒娘娘不是体弱吗,保不住胎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申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沉声道:“如此,姑姑趁早安排好吧,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姑姑见状,心中暗暗点头,她知道申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低声说道:“娘娘放心,我自有安排。此事关乎重大,我会谨慎行事,绝不会露出马脚。” 申后点了点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看着姑姑,阴冷的笑了笑道:“为表心意,那姑姑就帮我准备一些,滋养身子的补品给琼台上的人送去吧!”那妇人道:“是,娘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申后开始暗中筹备,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琼台的一举一动!而褒姒则沉浸在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夜色如墨,淡淡的月光洒落在王庭的琉璃瓦上,给这古老的宫殿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也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发生的秘密。 在王宫外的小道上,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迅速穿梭,他的手中紧握一柄哨剑,他双手一挥一道剑光划破夜空,犹如流星般璀璨而短暂,图昊发出的信号。 与此同时,琼台的暗处,图云猛坐起身小声道:“图风!”图风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图云的眼前。图云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他抬起手,把手指放进唇边,一吹之下,一声清脆而悠长的哨声在夜空中回荡开来,直达琼台阁楼寝殿。 在琼台寝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对璧人的身影。图墨正紧紧地抱着褒姒,两人相互相偎的熟睡着 那声哨声传入寝殿时,图墨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缓缓起身。感受到图墨的动静,褒姒也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图墨,小声地问道:“阿墨,这么晚了,你要去干什么?” 图墨看着褒姒,眼中满是柔情。他轻轻地亲了亲褒姒的脸颊,然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图昊发信号给我了,如今朱椟已经找到了。我想让图云与图风带上朱椟离开王宫,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变故。” 褒姒听着图墨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小心点!早点回来!” 图墨看着褒姒,眼中满是感激与爱意。他紧紧地握住褒姒的手,说道:“嗯!你再睡会!” 说完,图墨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 第242章 我要杀了幽王 夜色如浓墨般深沉,只有几颗稀疏的星辰在天际闪烁,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王宫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图墨、图云与图风三人身着紧身夜行衣,动作敏捷地在皇宫的阴影中穿梭,宛如三道黑色的闪电。 他们跟随信号的指引,顺利来到了王宫外的一条偏僻小道旁。此时,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年轻男子突然从一旁的阴影中闪出,正是三长老图昊。他的眼神锐利,温文尔雅的笑容,给人一种睿智的感觉! 图云与图风见状,连忙停下脚步,对着图昊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三长老!” 图墨则紧随其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在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图昊,一切可顺利?” 图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已经安全护送君主回到褒国。只是我因为那商人神明洌兮纠缠耽误了些时日,所以才晚来了些日子。” 图墨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洌兮?她想干什么?怎么与你产生纠葛?” 图昊见状,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放心,她不会对我怎样。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对我们没有恶意。” 然而,图墨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的声音依旧冷冽如冰:“还是小心为上,她背后之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图昊闻言,神色微微一凛,点点头,想起那个美艳动人的女子,她的心不由得一颤,随即回神道:“对了,神木朱椟可有线索?” 图风闻言,立刻从背上取下一个布包,递到图昊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朱椟已在王宫内库找到!” 图云也附和着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图昊接过布包,动作熟练地打开,露出里面那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神木朱椟。他的右手迅速飞舞,结出一道道繁复的印记,一道灵力波动从他指尖探出,与朱椟上的符文产生感应,发出微弱的红光。 当红光达到最亮时,图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是,朱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图墨的目光坚定,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如今神木朱椟已经找到,我想让图风与图云,带上朱椟与你一同回褒国。” 图昊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让他们留在这里保护你吧!你一个人在王宫,身边还是要有个信得过的人才好。”他的语气中带着对图墨处境的忧虑。 图墨的黑眸沉了沉,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有力:“王宫太危险了,如果他们再呆在这,会很危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王宫中潜在危险的深刻认识。 图昊闻言,紧张地问道:“为何,你是要干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感觉到图墨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图墨抿了抿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姒儿怀孕了,是我的孩子,不说王宫中有多少危险,就凭她怀的是我的孩子,这一件事,就够我们掉几十回脑袋了,如果他们陪着我在王城,如果事情被发现,他们会被牵连的。” 图昊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这样糊涂的事情?你这么做把自己与她都陷入了,如此凶险鲜的境地!如果幽王知道了这件事!别说图家就整个包裹都会为之陪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与担忧。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有计划了,只要姒儿平安的在王宫活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带她离开!” 图昊拉过他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么危险!随时都会丢掉小命的!” 图墨道:“所以我需要时间去谋划,为了不把家族跟褒国扯进来,得想个万全之策!瞒天过海。” 图昊沉眸道:“你打算怎么做!” 图墨道:“我要杀了幽王!”图昊震惊道:“什么?他乃天子,你怎可做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图墨道:“如此君王要之何用,不如让有能力的人去治理国家!”图昊深吸口气道:“你真是疯了!”图墨道:“以前只是我与姒儿,我们可以在王城赴死,但我们的孩子不行!我要给她们未来!” 图昊缓缓道:“你现在万不可操之过急,静待时机!先让褒姒平安生下孩子, 如今图云与图风不在你身边,你形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幽王发现什么端倪!” 图墨冷声道:“你放心,太史伯阳父占卜过了,幽王的寿命不过十年,只要我们把握好这个机会,我就一定能带上姒儿与我们的孩子离开王城,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 图昊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图风、图云,你们带着神木朱椟回褒城交给族长。不作停留,即刻出发,回到族中以后,把公子的情况,告诉族长。”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慌乱! 图云与图风闻言,立刻应声:“是!”说着,他们就转身一跃,飞身踏草而去,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图昊回头看了一眼图墨,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感:“如今褒姒怀了你的孩子,也是算是我们图家的人,如果你真的决定做好了,我帮你,你有事就以响箭为信。我在镐京隐藏起来,但你定要以保性命为上,不可激进!。”他嘱托道! 图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让你跟着我在王城冒险,我很抱歉。如果不是让姒儿成为了我的女人,家族不会跟着我陷入此等险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与无奈。 图昊知道,一旦图墨面对褒姒,他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要和她有关,他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面对他会让她怀上孩子这样,虽然荒唐,但好像也是顺理成章会发生的事情! 图墨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必多言。你小心行事,我先走了。”说着,他就闪身离去,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 第243章 春祠句芒神 春祭的前几天,周王宫中便开始忙碌起来。宫女和仆人们精心准备着祭品,包括新鲜的果蔬、肥美的牲畜以及精美的酒水。这些祭品被整齐地陈列在祭坛上,以示对神灵的敬意。祭坛的中央,设立了“尸”和“祝”的位置。“尸”是代表祖先的神位,而“祝”则是负责向神灵传达祭祀者愿望的祭司。虢石父作为祭祀的主持人,身着华丽的祭服,头戴高冠,手持法器,准备在祭祀中扮演“祝”的角色。 春祭的日子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悄然而至,整个周朝都城笼罩在一片庄重而神圣的氛围之中。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明媚而温暖,仿佛大自然也在为这场盛大的祭祀活动增添一份祥和与敬畏。 清晨,随着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巍峨的王宫之上,整个都城便开始忙碌起来。街道两旁,百姓们身着整洁的衣裳,手持鲜花与祭品,脸上洋溢着虔诚与期待。他们纷纷朝着庙堂的方向汇聚,都希望能目睹这场一年一度的春祠大典。 王宫之内,更是热闹非凡。宫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穿梭于各个宫殿之间,忙碌地准备着祭祀所需的物品。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大殿之上,金色的祭坛熠熠生辉,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祭品,从五谷杂粮到珍奇异兽,无一不彰显着周朝对句芒神的敬畏与感激。 周幽王身着由能工巧匠精心织就的金丝龙袍,那龙袍上的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真的有龙在袍上盘旋飞舞。他腰束着镶嵌着碧绿宝石的玉带,玉带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更添几分威严与尊贵。头戴的冕旒,垂下的珠帘轻轻晃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庄重而神圣。 他缓缓走向祭坛,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向天地宣告他的权威与虔诚。身后,在他的身后,是王后申后,褒姒、攸思以及一众嫔妃、她同样身着盛装,跟随幽王的步伐,图墨与一众侍卫在祭坛边,守护着他们的安全,一群身着各式华服的诸侯和臣子紧随其后,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期待! 献祼仪式开始了,周幽王亲手拿起那精致的青铜酒爵,轻轻摇晃着,酒液在爵中轻轻荡漾,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目光虔诚,双手微微颤抖,他缓缓将酒水倒入祭坛前的青铜器中,那酒水如同一条细流,沿着青铜器的纹路缓缓流淌,最终汇入那代表祖先与神灵的祭池之中。他低声祷告:“伟大的祖先与句芒神啊,我周幽王在此向您献上最诚挚的敬意。愿您的力量护佑我朝。” 随着周幽王的祷告,宫中的舞者们也开始翩翩起舞。她们身着五彩斑斓的彩衣,手持精致的羽扇,轻盈地跳跃着,旋转着。她们的动作柔美而有力,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神灵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随着舞蹈的深入,她们开始唱起了祭祀之歌,那歌声悠扬而空灵,仿佛能穿透云霄,直达神灵之耳。 “伟大的神灵啊,我们在此向您献上最纯洁的舞蹈与歌声。愿您的力量护佑我们周朝,让我们在您的庇护下繁衍生息,代代相传。愿我们的土地肥沃,五谷丰登;愿我们的百姓安居乐业,幸福安康。”舞者们一边舞蹈,一边低声祷告,她们的声音充满了对神灵的敬畏与感激。 在祭祀的高潮部分,虢石父身着深色的祭祀长袍,手持古朴的玉简,站在祭坛的中央,他的声音在空旷而庄严的祭坛上回荡,仿佛穿透了时空,直接与天地神灵对话。 他高声诵读着祷文,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敬畏与虔诚:“天地神灵,祖先英灵,吾等子孙,心怀敬畏,恭请降临。在这万物复苏之际,我们以最诚挚的祭祀,举行春祠,献上最珍贵的祭品。我们祈求今年的丰收,愿五谷丰登,百姓家中粮仓满溢;祈求国泰民安,愿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愿神灵庇佑,风调雨顺,让我们在您的光辉下,共享太平盛世。吾国幽王,心怀天下,德配天地,仁政爱民,愿神灵赐予他无尽的智慧与力量,引领我们周朝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国祚绵长,永不衰落。” 随着虢石父的祷文结束,整个祭坛上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宁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神灵的回应。 这时,周幽王缓缓走上前来,他身穿金丝龙袍,头戴冕旒,脸上写满了虔诚与坚定。他双手合十,微微低头,以最为谦卑的姿态,向神灵祈求:“吾乃周王,今日春祠,愿以一颗诚心,祈求神灵垂怜。愿神灵赐福于我周室,让我们的国家如日中天,繁荣昌盛;愿神灵护佑我们的疆土,让我们的边疆永固,无惧外敌;愿神灵佑我百姓,让他们免受疾病与战乱之苦,安居乐业,幸福美满。我深知,作为一国之君,责任重大,我愿以我的生命,守护这片土地与人民。愿神灵听我祷告,降福于世,让天下太平,万民乐业, 整个祭祀现场庄严肃穆,每个人都沉浸在这份神圣的氛围之中。 祭祀仪式在庄重而神圣的氛围中缓缓落下帷幕。周幽王站在祭坛的高处,目光深邃而庄重,他缓缓转身,面向那些参与祭祀的诸侯和臣子们,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今日之祭,诸位皆尽心尽力,表现卓越,实乃我周朝之幸事。”周幽王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祭坛之上,他轻轻抬手,示意身旁的侍从捧上早已准备好的册封诏书与赏赐之物。 侍从们身着统一的服饰,手中捧着金光闪闪的诏书与各式各样的珍宝,依次走向那些受到嘉奖的诸侯和臣子。他们恭敬地将诏书与赏赐之物递到受赏者的手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庄重而细致。 受到嘉奖的诸侯和臣子们脸上洋溢着喜悦与自豪,他们纷纷跪拜在地,双手接过诏书与赏赐之物,口中高呼:“谢主隆恩!”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祭坛之上,表示着对周幽王最高赞誉。 第244章 情况有些不对 与此同时,脤 膰 之礼也正式开始。周幽王亲自下令,将那些精心准备的祭品分赐给在场的每一位参与者。侍从们将祭品小心翼翼地摆放在精美的托盘上,然后逐一送到诸侯和臣子们面前。这些祭品不仅代表了神灵的恩赐,更是周幽王对臣子们忠诚与努力的认可与嘉奖。 诸侯和臣子们接过祭品,脸上洋溢着感激与喜悦,他们纷纷向周幽王表达谢意! 绎祭也随之拉开序幕。一系列小型祭祀活动继续在祭坛周围进行。这些祭祀活动虽然规模不大,但同样庄重而神圣。参与者们手持香火,虔诚地跪拜在神灵面前,祈求神灵的庇护与恩赐。 此时,祭坛之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佳肴。周幽王与诸侯、臣子们一同坐在祭坛旁,享受着祭祀的祭品。他们举杯共饮,谈笑风生! 周幽王端起酒杯,微笑着对众人说道:“今日之祭,是对神灵的敬畏与祈求,是我们周朝团结一心、让我们携手并进,共创周朝的辉煌!” 众人纷纷响应,举杯共祝:“祝我周朝千秋万代…” 申王后与褒姒、攸思一同坐在幽王的下侧,静静地观赏着祭祀的表演仪式。幽王面带喜色,显然对这场盛大的祭祀感到十分满意。众嫔妃微笑着陪伴在侧,并不多话,只是默默的吃着食物! 申后端庄地坐着,目光扫向褒姒。她注意到褒姒的脸色略显疲惫,她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于是,她微微侧头,对旁边的妇人柳姑姑使了个眼色。柳姑姑心领神会,立刻朝着祭坛边的图墨走去。 图墨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祭坛边的动静,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过头来,看到柳姑姑正站在自己面前,行了个礼道:“图侍卫!您家娘娘说是有些凉!让您回去取件氅子来!” 图墨闻言,立刻将目光投向褒姒。已有三个多月身孕的褒姒身形有些圆润,她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图墨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看了看天色,发现已快入夜,气温确实下降了不少,担心有孕的她受凉。 他微微点头,对柳姑姑道:“好,我这就回去取。”说着,他转身欲走,但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褒姒。褒姒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微微抬起头,向他投去一个温柔的微笑,图墨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见图墨匆匆离开去取氅子,申后转头看向褒姒,脸上假装关切的问:“妹妹脸色不太好,可是不舒服?” 幽王闻言,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转向褒姒,满脸关切地问道:“姒儿,可是累了?” 褒姒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今日,确实有些累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申后见状,连忙对幽王说道:“大王,妹妹还有身孕呢,今日祭祀烟雾缭绕的,怕闻久了让妹妹不舒服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让人带妹妹回去休息吧!可别伤了胎儿!”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十分担心褒姒的身体状况。 幽王看了看正在进行中的祭祀仪式,有些犹豫。但看到褒姒疲惫的神色,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就先回去,等祭祀结束我再过来陪你。” 褒姒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这时,攸思也站了起来,对幽王说道:“大王,我陪妹妹回去,你放心吧!” 幽王看着攸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有劳攸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 攸思媚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大王忙完就赶快回来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 “好!”幽王简短地应了一声,目光再次转向褒姒,眼中满是担忧 攸思扶着褒姒走下祭坛,两人抬头找了找,却发现刚才还看到图墨的身影,现在却不见了。这时,一个婢女走过来,恭敬地说道:“两位娘娘,大王吩咐奴婢领娘娘回琼台。” 攸思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图侍卫呢?” 褒姒看了看四周,微微皱眉道:“刚还见着人呢?可能人多不知隐在哪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无奈。 攸思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先回,等会再差人来寻他。”见褒姒苍白的脸,让她有些担心,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褒姒揉了揉太阳穴,点了点头,两人就随着那侍女走了。 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零星的灯火在闪烁。那婢女带着褒姒和攸思越走越偏僻,脚下的路也变得崎岖不平。领头的婢女脚步渐渐加快,和她们拉开了一些距离,似乎有意将她们引向什么未知的地方。 褒姒的身体本就有些疲惫,此时因为走得有些快,脸色更加苍白,细密的汗水从额前滑落,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喘息声。攸思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大声喊道:“哎!你慢点!不知道褒姒娘娘怀有身孕吗?” 那婢女闻言,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褒姒和攸思,说道:“娘娘还是快些吧!到琼台还要些路程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让褒姒和攸思心中更加不安。 听她如此说,褒姒和攸思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但也只能无奈地跟上。褒姒紧紧抓住攸思的手,低声说道:“姐姐,情况有点不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一丝警惕。 攸思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 褒姒抬头看了一下周围,只见四周一片荒凉,连个人影都没有,她低声说道:“我们越走越偏僻了,如果是大王安排人手送我们回去的话,定会安排好轿辇,以免让我受累。刚才我也没细想,现在想来,我们怕是掉入别人的陷阱中了!” 攸思闻言,心中顿时慌乱起来,她急声道:“那如今我们怎么办?” 褒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低声说道:“先看看,拉开距离,再找机会逃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第245章 王后,人不见了 攸思点点头,扶着褒姒继续往前走,但脚步却放慢了许多。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此时,四周的环境变得更加阴森恐怖,风声呼啸,树影婆娑,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们。褒姒和攸思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褒姒与攸思放慢了脚步,故意与那急匆匆的婢女拉开距离。当那婢女身影消失在前方拐角处时,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朝着另一条幽静的小道奔去。夜色如墨,小道两旁是密不透风的树木,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不安。 褒姒紧握着攸思的手,两人的步伐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沉重。褒姒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因疼痛而显得愈发苍白。她的腹部一阵阵绞痛传来,让她不得不放慢脚步,喘息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那婢女发现两人失踪后,焦急地对着夜空呼喊:“人不见了,快找!”紧接着,从黑暗中窜出几个蒙面黑衣人,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开始在四周搜寻起来。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忽隐忽现,让整个院落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褒姒与攸思躲在一个偏僻院落的角落,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躲藏在一堆杂物下,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她们屏住呼吸,仿佛连心跳都暂时停止了跳动,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那些蒙面黑衣人的注意。 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在了她们的心弦上。褒姒的双手紧紧握住攸思的手!只传来黑衣人的声音:“这边没有,去那边看看!可别让她们给跑了!” 那些蒙面黑衣人从她们不远处匆匆而过,他们的交谈声低沉而模糊,但褒姒和攸思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寒意。她们紧紧盯着那些人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才敢慢慢地放松身体,恢复正常呼吸。 “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攸思低声说道,因为紧张害怕双手微微颤抖着! 褒姒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因疼痛而显得愈发苍白。她的腹部一阵阵绞痛传来,她喘息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姐姐,我跑不动了。”褒姒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助,她痛苦地抚摸着腹部!痛苦的喘道:“姐姐,你想办法逃出去,赶快去找阿墨,来救我!” 攸思担忧的道:“可是!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你遇到那群人,怎么办?” 褒姒道:“姐姐,我快撑不住了,现在还不知道那群人的目的,你早一点找到阿墨,我的希望就大一些,别再耽误时间!快去!”说着就把攸思扶着她的手推开! 攸思心中一紧,她环顾四周,只见黑暗中的院落如同一只只张开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掉她们。她犹豫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褒姒痛苦的面容上,褒姒见她犹豫又道:“如果你带着我一起跑,我们两个肯定都会跑不掉。我就躲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救我!” 攸思点了点头。她紧紧握住褒姒的手,低声说道:“那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发出声音,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说着,攸思松开褒姒的手,转身一头扎进了黑夜中,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攸思刚冲出隐蔽的角落,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呼喊:“站住!快!在这边!”紧接着,几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窜出,朝着她的方向猛追而来。攸思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但她没有犹豫,立刻转身,借着夜色的掩护,拼命地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褒姒趁着黑衣人被攸思吸引注意力的机会,咬紧牙关,强忍着腹部的剧痛,朝着偏僻院落的更深处跑去。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绵绵小雨,雨丝如细针般穿透夜色,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显得无助与脆弱。 褒姒在雨中踉踉跄跄地前行,几次险些滑倒,但她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努力撑起身子,继续向前挪步。她的鞋子在奔跑中不知何时已经丢失,此刻只能光着洁白的玉足,在泥泞的地面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她的脚步踉跄,虚浮无力! 在雨水的冲刷下,褒姒脚踝上那朵莲花的印记显得异常神秘,小腹的阵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逐渐失去了平衡,最终在一个小道尽头,她再也支撑不住,扑在了一个略显破旧的小院门口。 小院的门并没有关紧,随着褒姒的扑倒,门轻轻地被推开,她无力地顺着门沿摔倒在小院中,泥泞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将她的衣衫打湿。一个妇人闻声从院子中走了出来,她撑着把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看向妇人,生的欲望却驱使着她用尽力气,微弱的发出求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那妇人的目光落在了褒姒光着的脚上。当她看到那朵莲花印记时,瞳孔猛地一缩…… 祭坛边那个领路的婢女脚步匆匆地走到柳姑姑身旁,压低声音,在她的耳畔轻声细语了几句。柳姑姑听后,眉头微微一蹙,随即转身,步伐稳健地走上祭坛,面向申王后,神色凝重地禀报道:“王后,人不见了! ” 申王后闻言,目光瞬间从祭坛上纷繁复杂的祭祀器具上移开,望向了那阴沉的天空,细雨如丝,仿佛连老天都在为这不祥之事而哀愁。她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神色淡漠却又不失威严的幽王,柔声道:“大王,宫人刚刚来报,说是太子宜臼不慎感染了风寒。如今祭祀也进行得差不多了,您也知道,您已经许久没有去看看宜臼了。不如,趁着今日,我们一同前往,去看看太子如何?” 第246章 妹妹有危险,快去救她 幽王闻言,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想起自己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这个儿子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好吧!朕今日便随你去看看太子。 说完,他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声音洪亮地吩咐道:“摆驾,”几人浩浩荡荡的往申后寝殿走去 图墨从琼台拿了一件华丽的披风,撑着伞脚步匆匆地走向庙堂,当他到达祭台时,却并未见到褒姒与攸思的身影,他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这还幽王与申后也不见了身影!因为下雨的关系大多数人都在离去!现场一片混乱… 他忙转身,询问祭坛边伺候的婢女:“可见到琼台的两位娘娘?”那婢女微微欠身,回答道:“回大人,娘娘说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但图墨心中却生出一丝疑虑,他一路从琼台过来,并未见到她们的身影。他再次追问道:“你确定她们已经回去了?”那婢女点头。 图墨心知事情不妙,他开始在祭坛周围焦急地寻找起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急切。就在这时,逃出来的攸思刚来到庙堂,一眼就看到了慌张的图墨。她心中一喜,忙快步上前,拉着他走到一边,急切地说道:“图墨,妹妹有危险!快去救他!” 图墨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一把抓住攸思的手问:“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攸思喘了口气,连忙说道:“刚刚妹妹有些不舒服,就让我陪着妹妹先回琼台!可那时却没见到你。突然一个婢女走过来,说是大王派她来的我们引路的,见妹妹脸色不好!我也没多想,就跟着她走了。可到了偏僻的院落,我们才发现中了陷阱。群黑衣人在追杀我们,我让妹妹在一个角落躲起来,自己跑出来给你报信来了。” 图墨听完攸思的叙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担忧。他一把拉起攸思,就往庙堂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快带我去找她们!”攸思紧跟其后,心中满是对妹妹的担忧。 等二人赶到之前躲藏的地方时,却发现褒姒已经不在那里了。图墨心中一紧,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他转头看向攸思,眼中充满了焦急与询问:“姒儿呢?她在哪儿了?”攸思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知道,我跑出来的时候她就在那里,可现在却不见人了。” 图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周围,心中暗自思量:“得尽快找到她,她不能有事。”他再次抓住攸思的手,说道:“攸思,你们分开在这附近找找,注意安全。”攸思点头道:“好!”说完图墨转身就转身离去! 夜色如墨,雨水不停地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将小道淋得湿漉漉的,反射着微弱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清新气息,图墨的脸庞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坚毅而冷峻。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小道的前方,一只精致的玉鞋静静地躺在泥泞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的色泽温润如玉,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他上前捡起鞋子,细看下暗道:“是姒儿的鞋子!”他的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撇,透露出他的紧张与不安。 就在图墨沉思之际,从暗处突然窜出几个黑影,他们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图墨道:“你们是谁!”他们一见图墨,便立刻露出了警觉的神色,其中一人低声喝道:“不好!被发现了!” 图墨见状,心中一凛,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在雨水中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即将出鞘的蛟龙。他身形一闪,便迎上了那几个黑影。 只见剑光如电,剑影纷飞,图墨与那几个黑影在雨中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剑尖相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剑身划过空气,带起一阵阵呼啸的风声。雨水在他们的身边飞溅,仿佛为他们这场生死搏斗增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图墨身形矫健,剑法精湛,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然而,那几个黑影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配合默契,攻势凌厉,让图墨也感到了一丝压力。 就在这时,图墨突然大喝一声,长剑猛然挥出,一道璀璨的剑芒划破夜空,直取对方要害。那几个黑影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向后退去。图墨趁机追击,一连几剑,将那几个黑影逼得节节败退。 最终,在图墨的凌厉攻势下,那几个黑影终于败下阵来,纷纷倒地不起。 图墨望着倒在地上的黑影,眼神冷冽如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你们抓了琼台上的那位娘娘?” 那几人闻言,神色更加慌张,其中一人急忙辩解道:“不是!我们还没来的及做什么,您就来了!”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图墨的气势所震慑。 图墨闻言,眉头一皱,长剑一甩,剑尖瞬间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冰冷的剑刃紧贴着皮肤,仿佛随时都能划破。“你觉得我会信?”图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那人被剑架在脖子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真……真的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图墨冷道:“是奉谁的命!”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一个黑衣人突然捡起地上的长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朝着同伴刺去。图墨大惊,但已经来不及阻止。几个黑衣人,刚回过神来,就被那黑衣人几个闪身就杀死了 黑衣人得手后,转身朝着图墨猛攻而去,速度极快,带着呼啸的风声。图墨冷哼一声,身形一侧,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剑。他内心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图墨长剑一挡,但还是没能救下那几人,那人得手后就朝着图墨猛攻而去。这一剑速度极快,带着呼啸的风声,显然是想趁图墨不备,一举将他拿下。 第247章 我没见过什么女子 图墨身形瞬间一侧,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剑。他手中的长剑也随之挥出,剑光如电,直取那人要害。那人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收剑回防。 两人顿时在雨中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剑尖相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剑身划过空气,带起一阵阵呼啸的风声。雨水在他们的身边飞溅,仿佛为他们这场生死搏斗增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图墨的剑法精湛,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他身形矫健,如同一只在雨中翱翔的雄鹰,而那人虽然剑法也不错,但在图墨的凌厉攻势下,渐渐显得力不从心。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图墨抓住对方的破绽,长剑猛然挥出,一道璀璨的剑芒划破夜空,直接贯穿了那人的胸膛。那人瞪大了眼睛,满是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图墨收剑入鞘,望着倒在地上的黑影,神色焦急的暗道:“他们没有抓到姒儿,那姒儿在哪?” 图墨沿着曲折的小径,一步步向深处探寻,四周的景致愈发幽静。道路两旁,是那些被岁月遗忘的破旧的院子,静静地伫立着,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这里是宫里一些年迈宫婢的居所。 随着脚步的深入,远处的灯光变得愈发灰暗,仿佛是夜色中的一抹残影,勉强维持着这片区域的生机。图墨停在一个看似年代久远的院门口,院内透出的微弱烛光,在黑暗中摇曳生姿,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温暖。 他轻轻扣响了门环,那清脆的声音在四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片刻之后,门内传来一个略带戒备的妇人声音:“谁呀?” 图墨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有礼:“请问姑姑,您可曾见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她长相清冷,身边没有其他人作陪,且已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脸上挂满了担忧之色,门缓缓打开,一位三十多岁面容清秀的妇人撑着伞出现在门口。她身穿一件朴素的衣裳,颜色已经有些暗淡,但依旧干净整洁。面容略显憔悴,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坚韧与不屈。 她打量着眼前的图墨,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没见过什么女子!你赶快离去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图墨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连忙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姑姑,请您再好好想想,她是我们家娘娘,现如今怀有身孕,在院中迷路了。如果姑姑见过,望您能告知其方向,图墨感激不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眼神更是紧紧盯着妇人的眼睛,希望得找到一丝线索。 那妇人眼神闪了闪,似乎在心中权衡着什么。她沉默片刻,然后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真没见过,你快离去吧!”说着,她就了关门,动作迅速。 图墨见状,眼色一沉,满脸的疑惑。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妇人肯定有问题!她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那妇人步进了屋子里,褒姒就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紧抿着双唇!妇人拿着药碗给褒姒喂了下去,放下药碗,帮他扯了扯被子。 昏暗的屋内,烛火摇曳,那妇人满脸泪痕、眼神复杂。紧握着褒姒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温暖传递给她。 妇人的手指轻轻滑过褒姒纤细的手背,触碰像是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她的眼中泛起的泪光,闪烁着过往的片段,那些被时间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十六年了!没成想还是回到了这里!”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褒姒的眉头紧锁,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阿墨…墨哥哥救我…”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更加苍白。妇人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她摸了摸褒姒的头道:“发热了!” 她急忙拿起一旁的帕子,蘸了些温水,然后轻柔地为褒姒擦拭着额头、脸颊和脖颈。她的动作轻柔用自己的力量驱散褒姒身上的病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心疼,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妇人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断地为褒姒擦拭、换帕子,直到褒姒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额头上的汗珠也渐渐消失。这时,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疲惫。端起铜盆,盆中的水已经变得冰冷,她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准备将这盆凉水倒掉。刚打开房门,一抹沉着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图墨正站在门口,他的眸子深邃而沉静,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心中一惊,刚想关门,图墨却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即将合上的木门。他温和地笑道:“姑姑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人的!” 那妇人犹豫的转头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褒姒,图墨顺着那妇人的目光来去,见到褒姒昏睡在床上,也来不及与那妇人再多说什么,立刻垮脚走到床边坐下。他轻轻地拉过褒姒的手,声音柔和而焦急地喊道:“姒儿!” 那妇人走过来,站在图墨身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她轻声说道:“她已没什么大事了,我已经帮她处理了外伤。至于你说她有身孕的事,还是得找疫医来看看,确保没有动到胎气。” 图墨闻言,感激地看向那妇人,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谢姑姑!真是太感谢您了!若非您出手相助,姒儿恐怕……”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后怕。那妇人道:“我姓卢,是宣王后侍妾,因犯错被罚,发放至这冷宫之中!”图墨行礼道:“谢卢姑姑!”卢氏看了一眼褒姒,试探的道:“你们是何人!”图墨道:“卢姑姑,我们不是坏人,这位是琼台上的褒姒娘娘,因今日祭祀人多混杂有人想趁机伤害娘娘,幸得姑姑相助!” 第248章 娘娘可是真心想要报答我 图墨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褒姒的脉搏,神色凝重!他黑眸一沉,双手如同蝴蝶翻飞般快速结印,他的口中轻吟着古老的咒语:“祝由术……疗愈……” 随着咒语的响起,一道柔和的灵力自图墨的双指尖间缓缓流淌而出,如同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褒姒的身上。那灵力仿佛具有生命般,沿着褒姒的经脉游走,所到之处,伤痛与疲惫都被一一抚平。 褒姒的脸色在这股灵力的滋养下,迅速变得红润起来,仿佛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她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沉睡中的眉头逐渐舒展,安静的睡着。 图墨转头对卢氏道:“卢姑姑,雨下的太大了,就让娘娘在你这等雨小些,我们再离开,你帮我照看一下她,还有位娘娘外面寻找,我去寻一下!”卢氏点头道:“那你快去吧,雨下这么大,一个女子在外怕是不安全!”图墨点头道:“有劳姑姑!”说着就转身开门消失在大雨中! 不久之后,褒姒幽幽醒来,她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闪烁着迷茫与困惑。眼前的卢氏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头微微低垂,似乎在打瞌睡。褒姒轻轻地扶了扶有些晕眩的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 卢氏感受到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你醒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褒姒看着卢氏,眼中满是感激:“是您救了我!”他的声音有些微弱。 卢氏微笑着点点头,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温暖与慈祥,她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递到褒姒面前,眼神中满是关怀:“娘娘,喝点东西吧,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褒姒伸手接过粥碗,指尖触碰到卢氏那略显粗糙却异常温暖的手,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并不明显的腹部,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忧虑:“姑姑,我的孩子……他没事吧?” 卢氏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用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拍了拍褒姒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娘娘放心,孩子很安全。刚一位姓图的侍卫,他已经用他给娘娘疗过伤了。现在娘娘除了有些擦伤之外,已经无大碍了。” 褒姒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但随即又升起一丝疑惑:“阿墨?他找来了?那怎不见他人?”她的目光在屋内搜寻着! 卢氏微笑着解释道:“图侍卫说还有一位娘娘在外头寻你,因为雨下得太大,路滑不安全,所以他就去通知那位娘娘,说你已经找到了,让她不用担心。” 褒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地点点头:“谢姑姑救了我。”她环顾四周,看着这间简陋却整洁的房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忍:“姑姑怎住的这般简陋?” 卢氏无奈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与淡然:“我姓卢本是宣王后的侍妾,但因一时不察犯了事,被罚入冷宫。能保住这条命,已是上天对我的恩德了。” 褒姒闻言,心中更加敬佩卢氏的坚韧与善良。她轻轻地握住卢氏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姑姑,在这种情况下,明知可能会有危险,还是毫不犹豫地救了我,说明姑姑是个真正善良的人。如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姑姑的救命之恩。” 卢氏别有深意地看着褒姒,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娘娘可是真心想要报答我?” 褒姒笑着点点头,语气坚定:“当然了,卢姑姑救了我与孩子,可是我和孩子的大恩人!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 卢氏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期待:“不如娘娘让奴婢去琼台照顾娘娘吧?娘娘也看到了,我这的生活艰苦。如果能跟着娘娘去琼台,必定会比在这好很多。等小王子出生,娘娘也是需要人照顾的。等去了琼台,我定尽心尽力照顾娘娘与小王子。” 褒姒闻言,微微一愣,目光在卢氏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见卢氏的神情诚恳而坚定,她才缓缓开口:“卢姑姑是认真的?” 卢氏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与坚定:“娘娘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褒姒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那等阿墨来,姑姑就随我回琼台吧。我相信,有姑姑在身边照顾,我和孩子都会更加安心。” 雨,如同天空裂开了口子,倾盆而下,无情地砸在泥泞的小道上,溅起层层水花。夜色中,偏僻的小道显得格外阴森,四周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曳,发出阵阵呜咽般的声响! 攸思,身着火红长裙,此刻正艰难地穿梭在这泥泞与黑暗交织的小道上。她的衣衫已被雨水彻底打湿,紧贴着肌肤,勾勒出她曼妙而完美的身材曲线。她的心中焦虑不安。 “姒儿妹妹!”攸思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雨幕中回荡,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让她原本清丽的面容显得更加凄楚。 就在这时,前方黑暗中出现了几个黑影,他们身着黑衣,面容冷酷,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他们本是搜寻褒姒的黑衣人,此刻正搜寻着褒姒的踪迹,却意外地发现了攸思。 当这些黑衣人看到攸思的那一刻,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眼前的女子,即便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依然难掩其绝色之姿。她的衣衫虽湿,却更加凸显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她的面容虽带惊恐,却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黑衣人淫笑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欲望,“如此美人,杀了确实有些可惜了。兄弟们,反正都要死的,不如我们今晚也乐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他几个黑衣人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淫邪的笑容。攸思在这群黑衣人的包围中,无助地颤抖着,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道:“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美人,哥哥会好好疼你的!”说着一人就扑向攸思,攸思大喊道:“放开我…救命…阿!” 第249章 你们受何人指使 就在这时,图墨正在不远处的小径上寻找着,一阵微弱的呼救声穿透了雨幕,隐约传入他的耳中。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身形一晃,如同猎豹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他赶到现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攸思,此刻正无助蜷缩在角落,衣衫尽湿,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一黑衣人正在她身上游走,还有两个黑衣男子同豺狼虎豹般围着她,嘴角挂着淫邪的笑容,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吞噬。 图墨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他怒吼一声,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黑衣人之中。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划过夜空,两招剑锋一挥就伴随着一阵血花飞溅。两个黑衣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图墨身形矫健,一脚将攸思身上的一个黑衣人踢开,随后长剑如虹,瞬间架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脖子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与威严,将对方的灵魂都穿透。 “你们是受何人指使?”图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重锤般敲击在黑衣人的心头。 那人颤抖着身体,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看见已死的同伴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不能说,那人我们得罪不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显然已经被图墨的气势所震慑。 图墨冷哼一声,长剑的尖端微微颤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死亡。“那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冷酷,仿佛随时都会将长剑挥下。 那人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他试图用哀求的眼神来换取图墨的怜悯:“我…我的家人还…还在他们手上……”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支冷箭突然从暗处射来,精准地射在了他的胸口。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与恐惧。他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鲜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眼失去了光泽,生命之火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图墨收起长剑,剑尖在泥泞的地面上轻轻一点,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回响。他转头望向依旧用双手紧紧蒙着头的攸思,温柔地喊道:“娘娘,没事了!” 攸思仿佛从漫长的黑暗中听到了救赎的呼唤,她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在看到图墨的瞬间,仿佛找到了依靠。她猛地扑进图墨的怀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中带着哭腔:“图墨,还好你来了!我好害怕……” 图墨被攸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但随即感受到攸思的颤抖与无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攸思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安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攸思在图墨的安慰下,情绪逐渐平复。她羞涩地从图墨的怀中离开,红着眼眶,低声说道:“谢谢你,图墨。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图墨的目光凌厉的环顾四周,试图在昏暗的雨幕中寻找那个射箭之人。他低沉着声音道:“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攸思闻言,心中再次涌起一丝不安。她担心地问道:“那妹妹呢?她没事吧?” 图墨转头看向攸思,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安慰:“别担心,她没事。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攸思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点点头,不再多问,而是默默地跟在图墨的身后,朝着小道深处走去。她看着图墨那坚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的心跳如鼓,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仿佛熟透的桃子般娇艳欲滴。 图墨与攸思来到卢氏的院中,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为这不安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寒意。他们叩响了院门,不多时,卢氏便撑着伞打开了门。见到图墨带着攸思站在门口,两人全身都被雨水淋得湿答答的,卢氏不禁皱了皱眉:“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 图墨边走进院子,边急切地问道:“卢姑姑,娘娘怎么样了?”卢氏回道:“已经醒了,刚喝了点粥,现在精神好多了。”图墨闻言,心中稍安,但脚步却更加急促地朝着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只见褒姒坐在床头,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中已经恢复了神采。图墨忙走到她身边,关切地喊道:“姒儿,你怎么样了?” :“阿墨!你回来了!”图墨点点头:“嗯!” 攸思跟着走了进来,她快步走到褒姒身边,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妹妹,你没事吧?可吓死姐姐了!”褒姒微微一笑,安慰道:“我没事,都是妹妹不好,让姐姐担心了。” 攸思轻轻拍了拍褒姒的手背:“妹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卢氏注意到攸思湿透的衣服,再次皱了皱眉:“这位娘娘的衣服都湿了,随奴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不然容易受凉。”攸思小脸一红,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图墨,图墨并未发现异常,她心中涌起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她微微低下头,对褒姒说道:“妹妹,那我先去换件衣服,你好好休息。” 褒姒点点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让姐姐受累了,姐姐快去吧,别受凉了。”攸思应了一声,便跟着卢氏退出了房间。 在卢氏的带领下,攸思来到了一间客房。卢氏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娘娘,里面我事先准备了热水,你可泡泡暖暖身子,这是奴的衣服,娘娘就先将就穿吧,。”攸思接过衣服,感激地点了点头道:“谢谢姑姑”卢氏转身边走边道:“我就在门外候着,娘娘有吩咐尽管喊我!”说着就退出门外关上了门! 第250章 不知你是这种人 褒姒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图墨身上,见他也是一身湿透的衣服,正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的夜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阿墨,外面雨下那么大,我们该怎么回去?你衣衫都湿了,这样会受凉的!”她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图墨转过身来,轻轻一笑,安慰道:“没事,我稍微拧下水就行。想来姑姑这里也没有男人的衣服给我换。”说着,他便开始解起腰带来,动作潇洒而自然。然而,当他脱下上衣,露出健康铜色的皮肤时,褒姒不禁小脸一红。那完美的肌肉线条,在微弱的烛光下更显得充满力量与美感,让她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图墨在一旁的木架上拿起木盆,开始拧起衣服上的水。他并未注意到褒姒的异样,只是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当他感受到褒姒那炽热的视线时,不禁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褒姒忙转过脸去,不再看他,脸色更加通红。 图墨走到床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说着,他便伸手去摸褒姒的额头。褒姒忙拉下他的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我没事。”然而,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图墨的锁骨上,红着脸吱吱唔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图墨看着她那窘迫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又不是第一次看我光身子,怎么还害羞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宠溺。褒姒闻言,忙狡辩道:“我那里害羞了!你身材那么好,我只是……只是欣赏……欣赏而已……”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越来越小,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图墨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笑意。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褒姒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惊得忘记了反应,只是任由他攻城掠地。两人相吻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图墨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喘息道:“我知道,你是馋我身子了。不过,现在你有身孕,得好好养着,不能乱来。”褒姒被他的话雷得一愣,随即红着脸娇媚地嗔道:“阿墨,我从不知你是这种人!” 图墨哑然失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只因为,我只会这样对你一人。”褒姒的心中暖暖的,褒姒紧紧反手抱住图墨,沉下眸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坚定:“阿墨,今夜到底是谁想杀我?”图墨寒眸一沉道:“不清楚!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只能小心提防。”图墨的黑眸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褒姒的背,安慰道:“别担心,虽然不知道敌人是谁,但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孩子。” 褒姒抬起头,不开心地说道:“在孩子没生下来之前,我不能再出琼台乱跑了。外面太危险了,我害怕。”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显然是被今晚的遭遇吓得不轻。 图墨温柔地摸着她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与坚定:“嗯!等我们自由了,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褒姒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安心。她又忙道:“对了,阿墨,我想让卢姑姑去琼台。她救了我,让我能有机会回到你身边。让她随我们去琼台吧,最起码也能吃好些、住好些。你看这里,住久了身体会撑不下去的。” 图墨闻言,眉头微皱,神色变得有些冷峻:“可是,我们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接近我们会不会有什么目的?就怕她会……”他显然对卢姑姑的身份和动机有所怀疑。 褒姒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而信任:“阿墨,我相信她。她冒着凶险救了我,不顾自己的安危。我相信她是好人,不会伤害我的,如果姑姑听到会寒了心的。” 图墨看着褒姒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既然你这么信任她,那我就让卢姑姑去琼台。但我会派人暗中调查她的身份和背景,确保她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褒姒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时,卢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图侍卫,无需调查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像我这样深切地希望娘娘过得安好。”随着话音落下,卢氏与攸思推门而入。 一进门,卢氏的眉头便紧锁起来,因为她看到图墨光着上身与褒姒紧紧相拥。卢氏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 卢姑姑轻轻放下手中的衣服,目光转向图墨,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提醒:“图侍卫,这是隔壁院已死去的内官的衣服,你还是赶快穿上吧。光着身子,终归有些不妥。” 图墨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走到桌边迅速穿上了衣服。他向卢氏点头致谢:“谢姑姑。” 攸思则走到床边,看着卢氏,脸上满是疑惑:“姑姑,您为何要说那样的话?您与妹妹认识吗?” 卢氏没有直接回答攸思的问题,而是深深地沉了一口气,仿佛在酝酿着某种情绪。她从头上缓缓拔下一枝精致的莲花簪子,走到床边,递给了褒姒。 褒姒疑惑地接过簪子,仔细端详着。她不明白卢氏此举的用意,于是抬头看向卢氏,眼中满是迷茫:“姑姑,这……” 卢氏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坐在床上,然后轻轻地掀开了被子,拉过褒姒的右脚。褒姒的脚背上,那朵清晰的莲花印记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攸思见状,惊呼出声:“这……” 卢氏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哽咽着说道:“这朵莲花印记,是我在十七年前的一个雷雨天,亲手在我的孩子的右脚上烫上去的。” 卢氏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褒姒的心上。她震惊地拿着簪子,在脚背上的疤痕处比了比,果然完美地契合在一起。褒姒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震撼,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姑姑,这……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我的……?”母亲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第251章 为何它不是附身 卢氏流着眼泪,声音颤抖着哭道:“快十七年了,孩子,我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你,却又无数次从梦中惊醒,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 褒姒听到卢氏的话,也泪流满面,她声音哽咽地问道:“当年,你为何要丢弃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我的父母为何要丢弃我!” 卢氏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回忆与痛苦:“孩子,是母亲对不起你!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一只受伤的元鼋突然出现在我的窗前。我见它可怜,便心生怜悯,将它收进房想为它医治。可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那只元鼋便化作一道寒光扑向了我,然后就不见了踪影。当时的我虽然有些害怕,但见自己也没什么异常,便没太在意。可一个多月后,我却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 卢氏说到这里,语气更加沉重:“可那时的我没有婚配,又怀了孩子,在宫中如果被发现,我和孩子都会活不下去的。所以,生下你后,我只能狠心地将你放入木盆,顺着沣河漂走,希望你能被好心人收养,过上平安的生活。” 图墨听到卢氏说的元鼋时,心中更加震惊。他想起了太史曾经讲过的故事,难道那妖物真的在姒儿身上?可为何它不是附身,而是直接以人身孕育出新的生命?图墨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 攸思在一旁听着,也恍然大悟道:“难怪姑姑想要去琼台照顾妹妹,原来姑姑是妹妹的亲生母亲!”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感动。 卢氏拉过褒姒的手,紧紧握住,仿佛害怕她会再次消失:“我想了你十几年了,如今还有机会见到你,我又怎么能再离开你呢?姒儿,你受苦了。” 褒姒扑向卢氏怀中,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幸福:“母亲,是姒儿让你受苦了。这些年,我一直想知道我的父母亲是谁,如今见到你,姒儿此生无憾了。” 卢氏哭得更加伤心:“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担心你的安危。如今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也放心了。孩子,以后母亲再也不分与你开了。” 母女俩紧紧相拥,泪水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思念与痛苦都化作泪水流尽。 图墨走到窗边,望了望外面,雨已经停了,夜色已深,他转头对众人说道:“雨停了,我们准备一下回琼台去吧。夜也深了,幽王回到琼台看不到你,怕又要生事端了。” 褒姒依依不舍地放开卢氏的手,对图墨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嗯,母亲,那我们回琼台去吧。” 攸思也附和着:“姑姑,你看一下,还需要收拾些什么东西吗?” 卢氏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慨:“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都是些破旧的物件。” 褒姒忙笑着安慰道:“那就不收拾了,等回了琼台,我让苏姑给你全部都换成新的!” 卢氏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好。” 这时,图墨走上前来,想要背褒姒:“姒儿,我背你。”他伸手扶起褒姒,准备要背她。 卢氏见状,连忙劝阻道:“图侍卫,男女有别,还是我来扶娘娘吧。如果被有心人发现,乱嚼舌根,对娘娘可不好。” 图墨的身体顿时僵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姑姑说的对,是图墨考虑不周。那就有劳姑姑了。” 褒姒看着图墨吃瘪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好笑。她站起来,悄悄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腰,然后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似在说:“看你还敢不敢。” 图墨被褒姒这一捏,顿时感到一阵酥麻,他有些怪异地笑了笑,然后退到一旁,让卢氏扶着褒姒。 申寝殿内,灯火通明,将每一寸空间都照得明亮如昼。太子宜臼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小小的人儿安静的睡着,呼吸均匀而悠长,那小模样可爱的让人心生怜爱。申后轻轻的摸了摸太子的额头,地将目光从太子身上移开,转向坐在一旁的幽王。她轻声道:“大王,真是太好了,太子已经退热了。” 申后微微侧头,用那双妖媚的双眼深情地注视着幽王,眼中闪烁着无尽的诱惑。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夜也已深了,大王今夜就留下来吧,陪陪我和太子。” 幽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在申后和太子之间徘徊。申后平日里那副傲慢公主的姿态,让他总是感到一烦恼。然而此刻,申后的语气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妩媚,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申后见幽王犹豫,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她深知,幽王的心始终被琼台的褒姒与攸思所牵动。而她,虽然贵为王后,却常常感到被忽视和冷落。今夜她定要留下幽王,万一他回去发现了什么,可就功亏一篑,得为做事的人多留一些时间,她此时并不知道她派去办事的人,已被图墨杀死,她放下身段,用更加温柔的轻轻靠近幽王,用那双柔软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变得更加妖媚:“大王,今日祭祀礼仪繁多,琼台的两位妹妹怕是也累坏了。这会儿,她们估计已经睡下了。您就别再去打扰她们了,尤其是褒姒妹妹,她如今有了身孕,更得好好养身体才是。” 说着,申后轻轻贴上了幽王的胸口,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她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柔情与期待,仿佛要将幽王的心彻底融化。 幽王被申后的话语和妩媚所打动,心中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他轻轻拍了拍申后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好,今晚孤就留下来陪你和太子。”说着,他轻轻抱起申后,往内殿中的床帐走去。申后心中一阵欣喜,她紧紧环抱住幽王的脖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当图墨、褒姒、攸思一行人缓缓步入琼台大殿时,苏姑姑早已在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抬头望向殿门,眼中满是担忧与期盼。见到他们归来,苏姑姑连忙迎上前去,双手稳稳地扶住褒姒,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我的娘娘呀!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您要知道您怀有身孕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您让我如何向夫人交代啊!” 第252章 他早已心有所属 褒姒轻轻拍了拍苏姑姑的手背,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安慰道:“姑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就别担心了。” 苏姑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目光转而落在褒姒身边的卢氏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位是?”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询问。 攸思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笑盈盈地解释道:“姑姑,今日还多亏了这位卢姑姑呢,不然妹妹可能就见不到你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卢氏的感激与敬佩。 苏姑姑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目光在卢氏和褒姒之间来回游移:“发生何事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 褒姒见状,连忙打断道:“姑姑,这位其实是我的亲生母亲,有劳姑姑带我母亲去安顿一下。今天太晚了,我实在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 苏姑姑闻言,惊呼出声:“母亲?”但随即看到褒姒脸色略显苍白,又忙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那娘娘快去休息吧!身体要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褒姒的关心!卢氏忙问:“姒儿,你没事吧!”褒姒摇摇头道:“折腾一整天了!实在乏的厉害!” 图墨见状,连忙几步上前,语气中带着些焦急吩咐道:“苏姑姑,快带卢姨去休息吧!卢姨初来乍到,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务必尽力满足。姒儿这里有我呢,您就放心吧!”说着就转头对站在旁边的婢女道:“你们去帮一下苏姑姑,帮忙换置一下卢姨要用的物品!” 两个婢女忙道了声:“是!” 苏姑姑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对卢氏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仪,微笑着说道:“卢姐姐,请随我来吧!我带你去安排房间,我亲自带您过去。”她的神情中充满了对卢氏的热情。 卢氏也连忙回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与谦卑:“有劳苏妹妹了!真是不好意思,一来就给你们添麻烦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苏姑姑的感激与信任! 苏姑姑忙道:“卢姐姐快别这么说,您能来,我们大家都很高兴。只是,卢姐姐,你们今晚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让我心里很是担心。倒底发生了何事?您能否和我说说?”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 卢氏微微一顿,随即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在这王庭之中,人心难测。娘娘受宠,自是招人妒忌。不人在暗中对付娘娘呢。只是,我初来乍到,也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只能先告诉妹妹一声,让你们有个防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担忧着褒姒的安危而操心。 两人边说边走,渐渐远离了琼台大殿。她们的声音也渐渐变小, 图墨轻轻转头,目光温和地落在攸思身上,轻声说道:“娘娘今日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攸思微微点头,她看着图墨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柔。她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婢女们,轻声吩咐道:“你们快去帮妹妹准备下热水,妹妹今日淋了雨,得用热水擦下身子,驱驱寒气。” 那两个婢女闻言,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是!娘娘稍等,奴婢们这就去准备。”说着,两人便匆匆转身,向着热水房的方向跑去。 见婢女们都下去了,图墨一把抱起褒姒,动作轻柔而坚定,急冲冲地向着阁楼的方向走去。褒姒惊呼道:“阿墨,快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图墨道:“乖!别乱动,你动了胎气,还在稳定,不能走太久!”听到孩子有异样!她立马乖乖的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攸思见状,目光微微一沉,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与羡慕。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上了阁楼走。 “图墨对妹妹真好……”攸思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婢女们轻手轻脚地为褒姒擦拭完身子,细致地为她整理好衣裳,随后便退出了寝殿。图墨站在琼能长廊的阴影中,目光锐利地观察着一切,见婢女们鱼贯而出,他轻声吩咐道:“今夜大王应当是不会来了,你们也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婢女们闻言,纷纷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的轻松:“是,大人!”随后,她们便沿着琼台的台阶缓缓走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图墨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转身走向长廊口,从袖中取出一根细线,巧妙地将其固定在长廊的柱子上,细线的另一头挂着一个铃铛,把它挂在墙壁上又在墙壁上,这铃铛精致而灵敏,只要有风吹草动或是人经过,定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能提醒他有人来了。 他推开寝殿的门,只见攸思正细心地为褒姒梳着头发,动作轻柔而熟练。褒姒坐在铜镜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姐姐,今日谢谢你!要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找来阿墨,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她并不知道攸思今夜遭遇了什么,但攸思冒着生命危险帮她通风报信,就足以让她心生感动!攸思着:“我说了,我会保护妹妹的,就绝不会食言!”今夜发生的事真是惊险,像是一场噩梦一般。褒姒在铜镜中看见进来的图墨,忙转头看向图墨,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阿墨,你来了!” 图墨轻轻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褒姒身上,随后转向攸思,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攸思,今晚你也受惊了,是否有受伤,”攸思摇摇头道:“谢谢关心,我没什么事。”图墨道:“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姒儿这里有我呢。” 攸思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抬头看向图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褒姒说道:“那妹妹就好好休息吧,我就在侧殿睡,你有事随时叫我。” 褒姒笑着点头,语气中充满了信任:“姐姐放心,有阿墨在呢。” 攸思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失落之情一闪而过。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门口,为他们关上了寝殿的大门。站在门外,她回想起今夜图墨英勇救她的情景,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她对他的爱慕之情,如同春日里疯长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让她无法呼吸。然而,她清楚地知道,图墨的心,早已属于褒姒。 第253章 是谁杀了絫与狰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她转身走向侧殿,步伐中带着一丝沉重。 图墨轻轻从袖中取出一瓶精致的膏药,步履沉稳地走到褒姒身旁。他轻轻一笑,随即一把将她抱起,稳稳地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他轻声说:“卢姨说你身上有些擦伤,我帮你擦些药吧,若是留了疤痕,可就不好看了。”图墨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对褒姒的疼惜。 褒姒的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若是有了疤痕,阿墨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图墨轻轻脱下褒姒的外衫,露出她如玉般温润的肌肤。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涂抹着药膏,一边柔声说道:“不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因为你在我眼中,永远是最美的。” 褒姒突然“嘶”地轻哼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图墨立刻紧张起来,停下手中的动作,焦急地问道:“是我弄痛你了?” 褒姒轻轻摇头,反手抱住图墨,贴上他的胸口,眼中满是担忧良久才道:“阿墨,到底是谁要杀我?今夜我真是怕及了。” 图墨的眼眸瞬间变得深邃,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卢姨说得对,幽王专宠你与攸思,后宫中的嫔妃们或许都对你心生嫉妒。如今你又怀了孩子,对储君之位构成了威胁,最有可能的便是申后了。” 褒姒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腹,眼中满是忧虑:“我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吗?这王庭处处都是危险了。” 图墨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坚定而温柔:“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事的。我会一直保护你,你一定会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褒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紧依偎在图墨的怀中,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安心:“嗯,我相信你。” 图墨轻轻拉过被子,将两人一起裹住,他紧紧抱着褒姒,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传递给她:“不早了,早些睡吧。今天你受了惊吓,好好休息,孩子才会健康。” 褒姒在他怀中贴得更紧了,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图墨的温暖与安心,缓缓进入了梦乡。图墨见她睡得深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他随手一甩,一道灵息飞出,熄灭了烛火,整个寝殿瞬间陷入了一片宁静与黑暗之中。 在镐京城郊外幽静院落中,月光如水,洒在一位身着黑色衣裙的女子身上,那便是洌兮。她的衣裙紧贴着妙曼的身材,勾勒出令人瞩目的曲线。她踏着月色,步伐轻盈,走进了房间。密室的门已经悄然开启,透出一抹幽暗的光芒。 后卿坐在密室中的床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眼神冷冽,洌兮一踏入密室,便感受到了那股压抑的气氛,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僵,随后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大人!” 后卿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一弹,一道咒符便飞了出去,化作一把锋利的短剑,朝着洌兮刺去。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划破了洌兮身上的衣裙,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洌兮并没有躲闪,她双手紧紧握成拳,牙齿紧咬着嘴唇,隐忍着那钻心的疼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 良久之后,后卿才抬手停下了动作,他沉眸看着洌兮,冷冷地说道:“洌兮,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可知错?” 洌兮在地上磕了个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洌兮办事不利,害大人失去了两大助力。请大人恕罪!” 后卿冷哼一声,问道:“你为何这么久才回来?絫与狰的死,你可知情?” 洌兮的眸光微微一闪,沉声道:“絫与狰死后,我见大人的计划没办法继续下去,便决定在诸侯国之间挑动战争。以此打破周朝运势。虽然没有大人的计划快,但成果还是不负期待。如此下去,诸侯国强大起来后,周国龙脉自然会不攻自破。” 后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还算聪明!”他缓缓站起来,抬手一道灵力飞出,从他的指尖而出,化作一股黑色的力量,将洌兮扶了起来。 后卿看着洌兮,缓缓问道:“是谁杀了絫和狰?” 洌兮低下头,双手交叠置于额前,沙哑着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与恐惧:“在关中,我们意外遭遇了一群修士,人数约有十余人。絫与狰未遵大人之命,擅自前往郿城猎杀凡人,从而引来了这群修士的围攻。待我匆匆赶到,只见现场一片狼藉,他们已……魂飞魄散。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并未与那群修士正面冲突。” 后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修士?这世间竟有修士能一击毙命两大上古妖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洌兮抬头,眸光深邃,带着几分凝重:“我也不甚明了,但他们的阵法与符咒之术确实非同小可,尤其是那伏羲大帝的八卦阵,融入了符文之法,威力惊人。” 后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符咒之术?这世间若论符咒,我若称第二,何人敢言第一?”然而,他的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沉思:“能延续伏羲八卦阵,想来必是上古世家无疑。未曾想,这世间还真有能威胁到我的存在。” 洌兮心中暗自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眸光更加深沉:“大人所言极是,那群修士的确非同小可。可需要我去探查一下他们的来?” 后卿沉吟片刻,目光如炬,冷冷说道:“暂且不必理会他们,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此事我自有安排。”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洌兮的脸颊,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然而,当他靠近洌兮的耳畔时,声音却变得阴沉而冷酷:“有空去看看你母亲,她能否活命,全看你是否乖巧听话。” 突然,他低下头,猛地吻上了洌兮的耳垂,牙齿轻轻撕咬着,仿佛在品尝着胜利的果实。洌兮浑身一颤,如同受惊的小鹿,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第254章 你的命是我的 后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声音中带着几分哑意:“兮,已长大成人,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我抱着的小女孩了。记得你刚出生时,是我用灵鹿之血喂养你,你才得以存活。那时,你是多么亲近我,如今却这般生疏。” 洌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大人,洌兮已非昔日孩童,自知分寸。” 后卿猛地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兮,最好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待在我身边,为我办事,或许哪天我心情好了,会考虑放了你的母亲。” 说完,他松开了手,洌兮如获大赦,连忙行礼:“洌兮不敢,洌兮定会誓死效忠大人!” 后卿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洌兮心中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行礼道:“是,大人。”随后,她转身离开密室,月光下,一行清泪悄然滑落。她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今日所受之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以报多年屈辱之仇!”随即她又沉眸暗暗冷笑道:“能威胁到他宿敌吗?看来欠我的人情到时候还了!”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发起反击。 离开郊区那座静谧的院子后,洌兮踏着月色,轻盈地来到了一户简陋却温馨的农房前。她轻轻推开门,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优雅与神秘。 睡在床上的图昊,原本沉浸在深沉的梦境之中,突然,一股莫名的直觉让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警惕地喊道:“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未散的睡意和突如其来的紧张。 洌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媚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的皎月,既神秘又诱人。她缓缓走到床边,目光中闪烁着玩味与挑逗:“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能穿透人的心房。 图昊看着她,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满:“你怎么来了!”他想起送褒珦回程后,洌兮便如影子般缠着他,非要他教她阵法与咒符之术,害得他晚了两个月才进入镐京才能与图墨接应。他本以为与她已经两清,没想到今晚她竟然又找上门来。 洌兮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容更加灿烂:“怎么,我不能来?”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图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是,我只是疑惑你怎么能找到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与戒备。 洌兮轻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勾住图昊的下巴,目光中满是欣赏与痴迷。她看着图昊英俊的脸庞,仿佛在看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你忘了上次在秦岭,是我救了你?在你身上,我留了样东西。要找到你,我易如反掌。”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自豪,仿佛这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游戏。 图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安。他没想到洌兮竟然会在他身上留下追踪的印记,这让他感到既愤怒又无奈。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洌兮,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低下了头道:“你为何要老缠着我! ” 洌兮的手指轻轻挑过一缕图昊的长发,动作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挑逗与占有感,她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所以我得随时掌握你的动向。”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图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我以为,我上次教你阵法与符咒之术,我们就已经扯平了!”他的神情中带着几分认真,对她的纠缠感到无所适从。 洌兮嘴角勾起一抹娇笑,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既美丽又带着几分狡黠:“谁说扯平了?你的命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你学的本领自然也就是我的!怎么,你还想逃离我?”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图昊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他有些激动地反驳道:“一个救命之恩,你就要裹挟我一辈子不成!”愤怒与不甘他眼中交织,仿佛被束缚的鸟儿! 洌兮看着图昊的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她缓缓说道:“有何不可?你长得这般英俊,收了你也未尝不可!”说完,她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像是被自己的话逗乐了。 图昊被洌兮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羞涩地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作为一个从未与女子有过深入接触的凡人,他对于这样的撩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洌兮并未察觉到图昊的羞涩与尴尬,她误以为他不愿搭理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郁结之气。她想到刚刚后卿轻薄她的事情,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平息。她有些恼怒地说道:“怎么?我还配不上你?”她的声音中带着质问与不甘,似在为自己争取一份尊严。 图昊连忙抬头,眼中闪烁着真诚与惶恐:“不是,我一介凡人,怎能与你上古神兽相配?我们都不是一个种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谦卑与敬畏,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一个不可企及的存在。 洌兮的眸子猛然一闪,怒火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燃烧殆尽。她抬起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涌出,图昊身上的衣物竟在这股力量下化为了碎片,裸露的身躯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来不及反应的图昊又羞又恼,脸上瞬间涨得通红,他瞪大眼睛,怒视着洌兮,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不知羞耻!”愤怒与屈辱在他脸上展开,仿佛被践踏了尊严的野兽。 话音未落,图昊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枚咒符,手指轻点,咒符瞬间燃起熊熊火焰,化作一道凌厉的攻击,直扑洌兮而去。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轨迹,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第255章 在秦岭时,我就想这么做了 洌兮冷哼一声,脸上毫无惧色。她轻轻抬起手,掌心朝上,一股清冷的灵息从她体内涌出,瞬间化为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火焰咒符的攻击轻松化解。灵息在空中流转,仿佛一条流动的银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图昊见状,心中一惊,但他并未退缩。他深知自己与洌兮的实力差距,但此刻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想拼尽全力一搏。他再次从怀中掏出几张咒符,手指翻飞,咒符在他手中化为一道道凌厉的攻击,如同密集的箭矢,向洌兮铺天盖地而去。 洌兮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轻蔑。她轻轻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间从她指尖迸发而出,化作一道强大的灵力波动,将图昊的攻击一一化解。 房间内的桌椅板凳在强大的力量下纷纷碎裂 洌兮的灵力化为一股无形的手掌,重重地拍打在图昊的胸膛上,将他猛地推倒在床上。床垫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图昊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上面,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洌兮身形一闪,猛地逼近图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是愤怒、欲望,又或者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她高耸的胸脯因呼吸而急促起伏,红唇微张,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洌兮却突然停下了攻击。她凝视着图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着无尽的旋涡,要将图昊的灵魂都吸进去。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的确很勇敢,但你也应该明白,你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未落,洌兮突然低下头,她的唇瓣如同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地落在了图昊的唇上。图昊的双眼猛地睁大,他完全没想到洌兮会突然吻他,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洌兮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图昊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氛围。她的吻很热情,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图昊也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然而,两人都显得有些生涩,牙齿不小心磕到了对方的唇,让洌兮痛呼了一声。 她停住了吻他的动作,眼眸深邃地看着图昊。此时的图昊双眼迷离,呼吸变得粗壮而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洌兮抬手轻轻抚过图昊的脸庞,从他的眼睛、嘴唇,一直滑落到他的脖颈、胸口,再到平坦的腹部。图昊抓住她的手,神情隐忍而坚定,他声音沙哑地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洌兮媚笑一声,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既娇艳又带着几分狡黠:“当日在秦岭救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图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猛地一拉,将洌兮紧紧地拥入怀中,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他不再被动地承受,而是主动地进攻,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泻在这个吻中。 两人的吻变得更加激烈而缠绵,将彼此都融入对方的身体里。他们的心跳、呼吸、甚至灵魂都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 激情的余温尚未完全消散,图昊与洌兮相拥而躺,洌兮的头轻轻靠在图昊坚实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然而,她的眼神却逐渐变得凝重。 :“有件事情我要与你说。”洌兮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打破了这份宁静。 图昊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洌兮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下定某种决心:“我的主人,名叫后卿。他并非凡人,而是与万兽之王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上古时期,吼与女娲、伏羲、昊天大帝大战!吼的元神在逃离女娲、伏羲与昊天大帝的捕捉后,其中一个元神竟然进入了已死的后卿的身体。现如今,他隐秘在镐京,暗中破坏周朝的龙脉,企图借助周朝的国运来打开苍穹之门。” 图昊听到这里,脸色变得异常严肃:“这就是你说的要我为你做的事吗?” 洌兮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决绝:“是的。商被灭后,作为商人神君的洌瑹,也就是我的母亲,她被后卿抓走了囚禁起来,他以我母亲的性命要挟我,为他办事。所以上次在郿城,我也是奉他的命令去关中一带散布霍乱。” 图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他竟为了一己私欲,伤害那么多的普通百姓!” 洌兮继续说道:“还有那位叫褒姒的女子,她可不简单。她并非普通的凡人,而是拥有某种特殊血脉的灵族。如果后卿知道她的存在,她恐怕会遭遇不测。” 图昊惊讶地问道:“他要对她做什么?” 洌兮的语气变得冰冷而残酷:“他会挖其脑以增灵力,再取血饮之。对于吼这样的万兽之主来说,褒姒不过就是进补灵力的食物而已。” 图昊闻言,大惊失色:“他怎么会这般残忍!如果是这样,那图墨与褒姒不是得危险?” 洌兮轻轻叹了口气:“吼是万兽之主,以万兽为食,对于他来说,人类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你暂时可以放心,有我的九眼天珠在,褒姒目前还不会暴露自己的气息。” 图昊闻言,心中稍微松了口气:“那就好。但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被动下去,必须想办法救出你的母亲,并阻止后卿的阴谋。” 洌洌兮轻轻垂下眼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与无奈:“我二百年都没能救出我的母亲,又哪能指望现在一下子就能办到呢?不过,后卿用那复杂的阵法与符咒之术将我母亲囚禁,日后若要救我母亲,定是需要你帮忙破阵的。” 图昊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你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岳母。我定会倾尽全力,帮你救出母亲!” 洌兮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声音如蚊子般细小:“我可没答应嫁给你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羞涩与逃避,不敢直视图昊那炽热的目光。 图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轻轻握住洌兮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是我的娘子!无论你是否答应,我都已经认定了你。”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霸道。 洌兮被他的话逗得脸颊更加通红,她微微抬起头,勇敢地与图昊对视:“你……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图昊深情地看着她:“当然,我从不轻易许诺,但一旦许诺,便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洌兮撑起身去,身形一闪就穿起了衣服道:“有一点你得认清,我乃神兽,命寿漫长,要我们能有一生一世在一起,可以说你是在妄想,不过我能做到的是,只要与你在一起时,就绝对对你真诚!”说着就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去,图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 第256章 求求你们都走吧 随着春祭之日的那场突如其来的惊吓让褒姒与攸思两位佳人都不敢再轻易踏出琼台半步。宫中的暗流涌动,那些不为人知的诡秘阴谋随着春风四处飘散! 幽王对褒姒与攸思的宠爱,绚烂而热烈。他得知褒姒与攸思所受的惊吓,便下令任何人不得无故打扰她们,琼台成了宫中的一片净土,无人敢轻易涉足。然而,这份宁静并未让褒姒的心情有所好转,反而随着天气的日渐炎热,她的胃口也越发变差。 如今的褒姒已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她的行动变得迟缓而笨重,每一次起身或行走都需要旁人的搀扶。她的脾气也因此变得容易暴躁,时常因为一些小事对着幽王而大发雷霆,让幽王与侍从们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她。然而,即便如此,幽王对她的宠爱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费尽心思地哄着她,只为让她能吃下一些食物,他命御厨们变着花样地做各种美食,试图勾起褒姒的食欲。然而,褒姒看着桌上琳琅满目、色香味俱佳的佳肴,却只是轻轻摇头,没有一丝进食的欲望。她的脸色越发苍白,眼中时常闪烁着疲惫的光芒,让周围的人都焦急万分。 为了褒姒的身体,幽王甚至不惜重金从各地寻来珍稀药材,命御医们精心熬制汤药,希望能为她滋补身体。然而,这些努力似乎都未能让褒姒的状况有所好转。她的身体日渐消瘦,精神也越发萎靡,让幽王与图墨等人都心急如焚。 在这漫长的夏日里,琼台内弥漫着一股压抑与焦虑的气息。大家都在为褒姒的身体担忧,日子一久幽王也有些恼,不知如何才能让她舒心! 入夜,琼台被璀璨的灯火点缀得如同白昼,褒姒坐在铜镜前,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梳子,正细心地梳理着她那如瀑般的长发,准备就寝。她的面容在铜镜中显得格外柔美,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焦虑。她看着铜境中的自己,突然,一声惊恐的呼喊从她口中迸发而出,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打破了琼台的宁静。 褒姒猛地站起身,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地躲进了被窝之中。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侧殿与攸思一同入睡的幽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醒,他猛地坐起身,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他迅速披上外衣,匆匆赶往褒姒所在的寝宫。 与此同时,在廊外守着的图墨也听到了呼喊声,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赶往褒姒的寝宫。 幽王赶到褒姒的寝宫时,只见床上的褒姒身在被子里,不停地发抖,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所困扰。他急忙上前,想要拉开她的被子,查看她的情况。然而,褒姒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害怕地哭喊道:“滚!都滚出去!不要过来…都滚!”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攸思见状,急忙走上前去,她温柔地握住褒姒的手,轻声安慰道:“妹妹!我们都在,别怕!”然而,褒姒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她哭喊着:“姐姐,求求你们,你们走吧,别管我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与绝望。 攸思还想说些什么,但褒姒却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怒吼道:“走呀!…走!”她的声音在寝宫中回荡,让人心生寒意。 幽王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有些恼怒地说道:“怎的怀个身孕就成这样了!此前王后生太子时也不见像你这般作态!”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满。说完,他便拂袖离去。 攸思见状,急忙追了出去。她追上幽王,急切地说道:“大王,妹妹只是怀孕了性格才会大变,大王可不能生妹妹的气!”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与担忧。 幽王停下脚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攸思,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今夜我去王后寝殿就寝,等她情绪好些差人叫我。”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这两个月以来显然被褒姒折腾的够呛!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攸思一人站在廊下,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幽王走下琼台的脚步声渐渐变小。 在阁楼之下,苏姑姑与卢氏闻讯赶来,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急切。卢氏一眼便瞧见了廊下的攸思,忙不迭地上前询问:“娘娘,这是怎么了?大王怎么突然就走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 攸思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褒姒妹妹她……情绪有些不稳定,大王恼怒这才离去的。”说着,她与苏姑姑、卢氏一同走进了褒姒的寝殿。 寝殿内,褒姒仍然躲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声音透过被子,带着几分颤抖与无助:“走……走开……” 苏姑姑见状,眉头紧锁,她上前一步,轻声询问图墨:“到底是怎么回事?”图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奈:“我也不知道!” 卢氏闻言,心中更是焦急。她上前一步,想要拉扯褒姒的被子,希望能安抚她的情绪。然而,褒姒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立刻大叫起来:“走……走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图墨坐在了床边,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姒儿……”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温柔。 褒姒的身体微微一僵,她哭泣着说道:“墨哥哥……让他们走,呜呜呜……救救你了……呜呜……”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与无助。 众人都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卢氏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深知此时不能再刺激褒姒,于是她退了几步,轻声说道:“我们都走,都走!你别动怒,孩子要紧!有事让图侍卫叫我呀!” 随着卢氏的话音落下,几人都退出了寝殿。 算257章 祝由术,没用了 图墨的心疼得厉害,他轻轻地拍了拍褒姒的背,柔声哄道:“姒儿,别怕!有我守着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试图抚平褒姒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褒姒的哭声渐渐细若游丝,她依然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不敢展露自己。图墨见状,知道她的情绪已经稍微平复了一些,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姒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褒姒缓缓放下蒙着脸的被子,一双泪眼婆娑露了出来,她无助地望着图墨,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阿墨,我感觉我要死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图墨闻言,心中一紧,他疑惑地皱起眉头:“好好的,怎么这样说?姒儿,你别胡思乱想,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褒姒低下头,双手颤抖地拉开胸口的衣服,露出了一片青色的蛇鳞。那蛇鳞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与她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她脖颈上的九眼天珠也泛起了火焰般的颜色,仿佛随时都会燃烧起来。 图墨看到这一幕,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慌忙上前,慌张地把褒姒的衣服拉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姒儿,这……”他颤抖着,有些不知所措,见褒姒无助的眼神,他抱过她道:“姒儿…别怕!我来想办法,一定会没事的。”他试图用自己的话语来驱散褒姒心中的恐惧。 褒姒害怕地抓住图墨的手臂,声音中带着哭腔:“墨哥哥,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仿佛已经失去了方向。 图墨紧紧抱住她,温柔地安慰道:“没事,可能是中了什么毒或者邪术。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在图墨的怀抱中,褒姒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缓缓入睡。 图墨轻轻地把她放下,盖好被子。然后,他站起身来,他双手交叠,指尖轻轻触碰,形成一个古老的印记,那是祝由术的启动之姿。手势一舞,口中默念:“祝由术……疗愈……”灵力在聚集、在流动。图墨的双眼微闭,全神贯注地将这股力量引导一道灵力自他指尖流出,缓缓流至褒姒身上。然而,那青色的蛇鳞并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脖颈上的九眼天珠光芒大盛。 图图墨的脸色瞬间凝重,黑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他低声自语:“祝由术,没用了?” 看着褒姒脖颈上的九眼天珠,图墨的黑眸一沉暗道:“这九眼天珠这么大的感应,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必须尽快找到洌兮。”于是,他闪身出了琼台,穿过曲折的走廊,越过巍峨的宫门,图墨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王宫的尽头。 借着深沉的夜色,图墨悄然离开了王宫,来到一道偏僻的小径旁,四周被茂密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幽静。图墨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响剑。 他轻轻举起响剑,对着夜空一划,只见一道璀璨的光芒划破天际,如同流星般绚烂而短暂,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这道光芒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轨迹,随后渐渐消散于夜色之中。 一刻钟后,小径的另一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形高大、气质冷峻的男子出现在图墨身后。他便是图家三长老图昊。图昊见到图墨阴沉着脸,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与不安,心中一顿忙道:“出了何事,这么紧急的招我过来?” 图墨转过身,面对着图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能找到洌兮是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图昊深深地看了图墨一眼,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你找她干什么?”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疑惑。 图墨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姒儿生病了!九眼天珠的感应很大!洌兮一定知道姒儿出了什么事,你能帮我找她来看看姒儿的情况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仿佛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冷静果敢的人。 图昊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点了点头:“你先回去!等我联系到她,明晚就带她进入王宫。你先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 图墨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与释然:“好!”他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他的赶回去陪着她,如果她醒来见不到她,她会疯的… 图昊目送着图墨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站在原地,眼神深邃而复杂,自从自己爱上了洌兮后,他才明白图墨为什么对褒姒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如他对上她,也是如此的无力…… 次日深夜,月华如水,琼台之上被一层淡淡的银纱轻轻覆盖,显得格外宁静而神秘。图昊与洌兮如同两道幽影,悄无声息地闪现在琼台的边缘,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既虚幻又真实。 图墨早已在琼台阁楼的外廊下等候多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当他看到图昊与洌兮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急忙迎上前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等你们多时了,快随我来!姒儿在寝殿内!” 说着,他便领着二人匆匆向褒姒的寝殿走去。 他们走进褒姒的寝殿,只见殿内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褒姒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面容苍白而憔悴,神情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她的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在她的胸口与手臂上,一小块一小块的鳞片正在缓慢地生长扩散,这些鳞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色,似是从她体内生长出来的异物。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一片片细小的鳞片,紧紧贴附在她的肌肤之上,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第258章 她的生命力在流逝 这些鳞片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它们不断地蠕动着生长扩散,褒姒的痛苦也愈发加剧,她的眉头紧锁,嘴角微微颤抖,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煎熬。 图墨矗立一侧,目光如炬,紧紧焦着在褒姒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上,他的眼神深邃,满载着沉甸甸的忧虑。他缓缓扭转头颅,视线投向图昊与洌兮,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期盼的微光,犹如溺水之人紧紧攥住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洌兮神君,”图墨的声音细微颤抖,语气中交织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恳求,“您可曾知晓,姒儿这究竟是何故?” 洌兮的神色变得异常凝重,她缓步上前,目光在褒姒身上那片蛇鳞上停留了片刻,眉头紧蹙,仿佛正竭力在脑海中搜寻着什么。“她的生命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流逝!”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力量,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在图墨的心上重重敲击。 她轻柔地掀开褒姒身上的被子,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她并非凡人,而是你们褒人的上一任二圣神君的后裔。只因二圣被天敌重创,为了保全她的性命,才让她提前降临于世。历经数百年的修养,她才得以修成肉身。然而,不知因何缘由,她又不得不借助人类的生命之体重塑凡人之躯。目前,我亦不清楚她究竟是何状况。” 图墨闻言,心中猛地一震:“她……她不是人类,而是神龙之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若失的光芒。“卢姨曾言,她因救助了一只受伤的元鼋,那元鼋化作流光融入她的体内后不久,她便怀有身孕,生下了姒儿!” 洌兮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如此说来,便没错了。定是那灵胎初生,或许它感应到了致命的威胁,才迫使它不得不借助人类的生命之灵来隐藏气息。然而,现如今,她以一个凡人的肉身,又怎能承载得住神龙之力?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因无法承受而爆体而亡!” 图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急切地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丝毫办法了吗?” 洌兮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愈发凝重。“我目前并无良策,我对于它们龙族的力量与修炼之法一无所知,更何况二圣乃是腾蛇化龙!这更是错综复杂!”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吧,我想办法去见见我的母亲,看她是否知晓如今这般状况究竟是何缘由!” 图昊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那就有劳您了,只是以褒姒目前的情况,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洌兮走上前来,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褒姒。“我先用九眼天珠帮她延缓一下生命力的流逝,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生命力会消失得如此迅速?”她的眉头紧锁,双手缓缓抬起,一道火红的灵力自她体内汹涌而出,朝着褒姒身旁的九眼天珠汹涌而去。 只见那九眼天珠原本璀璨夺目的光芒渐渐黯淡,褒姒皮肤上的鳞片也似乎平静了下来,不再蠕动。良久之后,洌兮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缓缓收回了灵力,叹了口气道:“如今她又怀有身孕,而且还是个人类的孩子,这事情愈发棘手了!” 图墨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激与敬意,他站起身来对洌兮行了个礼道:“请您务必帮帮她,以后若有任何需要我效劳之处,尽管开口,我必定全力以赴以报大恩……” 洌兮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缓缓道:“救她,与你并无干系,我与她之间有着深厚的渊源,你不必如此客气!”她接过图昊的话茬道:“走吧!再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等我过几天去向大人请示后,再去见见我的母亲!” 想起那个一直对她虎视眈眈、觊觎她美色的后卿,洌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转头对图墨说道:“九眼天珠应该能暂时压制住她的生命力流逝,你不必太过担心。” 图墨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多谢了!” 说完,洌兮与图昊便转身走出了琼台。几个闪现之间,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百米开外,渐渐地融入了朦胧的月色之中。只留下图墨一人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始终焦着在褒姒的脸上! :“你真的……不是这世间的寻常之人吗,姒儿?”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眼中满是深深的疑惑与惶恐,仿佛正站在一个无法触及的梦境边缘,试图抓住那一抹即将消逝的温柔。他的手轻轻抚上她手臂上的鳞片,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确信这不是梦,但那份超乎寻常的存在感又让他心生畏惧。他的双眸中,爱意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他淹没,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深情。 “我该如何帮你!姒儿…如何才能让你摆脱这份痛苦,让你在这凡尘俗世中找到片刻的安宁?”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怜惜与自责,仿佛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他未能守护好她。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一个他与她共同的孩子。 图墨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那一刻,有他与她,还有她腹中的孩子。他感受到孩子微弱的蠕动,那是孩子对他的回应,一种奇妙而温暖的连接在他们之间建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化作了深深的忧虑:“小家伙,你可知道,我有多期待你的到来。但你要乖乖的哦,不可以太过淘气,让你的母亲承受太多的辛劳。我们要一起守护她,让她幸福,知道吗?” 夜深沉得如同墨染,星辰隐匿,万籁俱寂。但图墨的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无法入眠,也不愿让这珍贵的时光流逝于无眠之中。他守在她的床边,目光不曾离开过她,仿佛要用这一夜的时间,将她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心间。 “姒儿,你知道吗?我时常害怕,害怕自己无法永远守护在你身边。可是每当看到你时,看到你腹中的生命时,我就又充满了守护你的绝心。哪怕我的这点力量微不足道,哪怕这路途遥远且艰难。”他轻声诉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与决绝。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世界的尽头。无论你是人,是妖,还是其他什么,你都是我的姒儿,是我此生唯一的所爱。所以,在我没有放弃时,你绝不可以放弃……” 第259章 她嫁人了? 四月的褒国是最为忙碌的时候,秧苗需要插了,油菜快要收割了,小麦的杂草也需要处理。田野山坡一片热闹。 祭月,自他那幽深莫测的修炼密洞中,犹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流光,迅疾而优雅地转向了古老庄严的神庙。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终稳稳地落在了神庙那高耸入云的屋顶之上。 他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双眼紧闭,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冥想状态之中。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祭月无疑是世间罕见的俊美。他的眉毛浓密而英挺,如同两柄锐利的剑,直指苍穹。他的眼睛虽然紧闭,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闪烁着智慧与神秘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而直,嘴唇微薄而红润。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肌肤映衬得更加白皙透亮,仿佛是用上等的玉石雕琢而成,散发着温润如玉的光泽,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超凡脱俗的气质。灵力自他周身缓缓散开,如同涟漪般荡漾在空气之中。他感受着褒国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叶子、每一缕风,每一个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忽然,祭月猛地睁开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沉,瞬间被乌云遮蔽,阴冷的气息从他周身无声地散开,如同寒风掠过寂静的神庙。他一个闪身,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瞬间便出现在神庙大殿之中,怒喊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简沅!” 简沅躲在神庙的那个角落品着褒姒酿的果酒,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吓了一跳,手中的的酒坛差点掉落。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气喘吁吁地闪身出现在祭月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惶恐:“神君,你出关了?内丹修复得如何了?” 祭月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双眼如炬,紧紧地盯着简沅,语气冰冷地问道:“为何开春后没有给我送吃的?”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质问。 简沅被祭月的眼神吓得一愣, 惺惺的放下酒坛,随即有些懵地挠了挠头,缓缓道:“神君!你不是已经修炼到可以不吃东西了吗?姒儿姐姐做的鼠干,味道那么好,我可舍不得再分给你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皮与无奈,试图缓和气氛。 然而,祭月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安:“那为何在褒国我感应不到她的气息!”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将整个大殿都震得颤抖。 简沅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挠挠头道:“两个月前我去找她时,褒府的人说,她与她的夫君出游去了!按理说这都两个多月了,该回来了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他缓了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那枚精致的骨哨,递给祭月道:“哦!对了,她还让侍童把这个给我,让我还给你!之前见你内丹修复在关键时期,就没去打扰你!” 祭月看着他手中的骨哨,周身的气温骤降整个大殿都被一股寒气笼罩。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缓缓道:“夫君?她嫁了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愤怒。 简沅点点头,有些害怕地将骨哨放在祭月手上,慌张地道:“神君,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说与她的义哥成亲了!要不你自己去找她问问?”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畏惧,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神君。 说完,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溜烟地就没了影,只留下一脸阴沉的祭月握着那枚冰冷的骨哨在大殿中。祭月紧握着骨哨,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目光空洞地盯着简沅离去后遗落在案几上的那坛果酒,脑海中浮现出她明媚如阳光般的笑容,此刻,那笑容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切割着他的心。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凉的坛身,仿佛能感受到她曾经的温度。他拿起酒坛,动作中带着几分决绝与自暴自弃,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酒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麻痹了他的唇舌,麻痹着他那颗被思念与痛苦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 酒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丝凉意,却无法扑灭他内心的熊熊烈火。他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不甘都化作这酒水,一并吞入腹中。然而,酒入愁肠愁更愁,他的眼神越发迷离。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这内心的煎熬,猛地把酒坛往地上一摔。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酒坛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散飞溅,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果酒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清新而甘甜的香气,带着一丝丝果实的香甜与酒液的醇厚,在这神庙大殿之中,这香气却显得如此突兀与凄凉。它四处蔓延,穿过梁柱,绕过祭坛,最终在这空旷而寂静的大殿中荡漾开来,与祭月心中的痛苦与绝望交织在一起。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这股香气吸入肺腑,将她的味道永远地留在心中。他再次睁开眼睛他身形一闪,便化作流光朝褒君府而去! 第260章 已在半年前送入镐京 祭月的身形如同幽灵般在褒君府内穿梭,他的步伐迅速,跨越了时空的界限。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每一处角落,试图在这庞大的府邸中找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然而,整个府邸他都寻遍了,却始终未见她的踪迹,这让他心中的焦虑与痛苦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 他沉眸一闪浮现在褒弘德的院中,一身玄色衣衫,发丝随风飘扬,宛如降临人间的谪仙。然而,他的眼神却冰冷如霜,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神的威压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如同无形的巨浪,瞬间席卷了整个褒君府。 感受到这股威压的褒弘德,从屋中踉跄地走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水,显然祭月的威压已让他身受重伤。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 当他看到院子上空出现的祭月时,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痛苦的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 褒君府内的人也都感受到了祭月的威压,他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样,纷纷踉跄的走到褒弘德的院中。他们跪在地上,神情痛苦,嘴角都流下一丝鲜血,都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折磨。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敬畏,面对这褒人神君他们显的如此弱小! 整个褒君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祭月那冰冷而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房。“不是说,你与褒姒成亲了,一起出游了吗?为何,你出现在这,她却不见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祭月的指尖轻轻抬起,一道细微的灵力缠绕上了褒弘德的身体。褒弘德原本因重伤而痛苦不堪的身体,在这道灵力的作用下,竟奇迹般地感到了一丝轻松。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惊惧,低声说道:“神君,我与姒儿并未成婚。” 祭月的眸光瞬间变得凌厉,仿佛两把锋利的冰刃,直刺向褒弘德的心脏。他的脸色阴沉如水,寒气逼人,冷冷地怒道:“那她到底在哪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只要褒弘德稍有迟疑,就会立刻迎来毁灭性的伤害。 褒弘德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深知自己无法隐瞒下去,只能小声地说道:“为救我父亲的性命,姒儿被献给了幽王,已在半年前被送往了镐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月闻言,怒意更盛。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怒视着褒弘德,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你们竟敢如此对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祭月的怒火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点,他周身的气息仿佛狂风暴雨般肆虐,将整个褒府笼罩在一片压抑与恐惧之中。狂风大作,卷起地上的枯叶与尘土,形成一道道肆虐的旋涡,仿佛连天空都被他的怒气所撼动。 “轰!”一声巨响,褒府屋顶的瓦片在祭月的威压之下纷纷碎裂,如同下雨般倾泻而下,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腰都直不起来了,只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褒弘德与褒珦众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在祭月的怒火中毁灭。他们的身体在狂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力量撕裂。 “噗!”随着一声闷响,褒弘德与众人承受不住这股压力,随口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此刻就是末日。 祭月的双眼如同火焰般炽热,他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众人 祭月他抬手结出法印,化作一道白光,瞬间朝着跪在地上的人群攻去。 “啊!”随着一阵阵惊恐的尖叫,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纷纷被祭月击中,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柱子上,发出阵阵惨叫声。褒弘德与褒珦更是被祭月直接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整个褒府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惧之中! 褒弘德听祭月这般说,吓得浑身一颤,把神君的妻子送给了别人彻底的触怒了这位强大的神君。他低下头,不敢再直视祭月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道:“神君,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姒儿是您认定的人,只因幽王以攻打褒国为代价,姒儿是自愿献给幽王的,我们都没有强迫她!”说着就在地上磕起了头,现在他能做的只能是承受着这份来自神明的怒火。整个褒君府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成为祭月怒火的导火索。 祭月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间,他努力的压制着所有的愤怒。他紧闭双眼,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内心着剧烈的挣扎着。忍着要杀人的冲动! 他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褒弘德与褒珦,两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在面对着一头即将暴走的猛兽。褒弘德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与褒君府今日能否逃过一劫,全看这位神君的一念之差。 “她与你们褒国的恩情已经还清了,往后她只会是我的人,以后与你们褒君府再无瓜葛。” 说到此处,祭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冷酷,他要将褒姒与褒君府的一切过往都彻底斩断。他继续说道:“今日不杀你们全是看在你们与她的恩情上,如果再有下次她因你们受苦,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褒弘德与褒珦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感到一阵深深的羞愧与恐惧。他们知道,这位神君的怒火并未真正平息,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祭月的眼睛低头道:“是!谢神君饶恕!” 说完,祭月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而是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消失在了褒君府的上空。那道白光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道璀璨的轨迹! 第261章 你怀了人类的孩子 得知褒姒已被送往镐京祭月心中的怒火与焦虑瞬间交织着,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闪烁着决绝与急切。他再也无法忍受片刻的耽搁,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划破长空,朝着王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空中,祭月的身影如同流星般璀璨而耀眼,他不断地在空中闪现,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将空间都撕裂开来。他的速度之快,超越了常人的想象,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颤抖。 他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她是否受到了委屈,更担心一切是否已经都来不了,他能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吗。 随着距离王城越来越近,祭月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夜色如墨,深沉而压抑,琼台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片幽暗而神秘的光影。褒姒静静地坐在铜镜前,目光低垂,凝视着自己胸口处那片闪烁着幽光的蛇鳞。那蛇鳞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与她肌肤相触之处,传来一阵阵刺痛,让她秀眉紧蹙,忍不住闷哼一声,神情恍惚,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痛苦与迷茫。 在琼台之外,祭月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在王宫内四处搜寻着褒姒的气息。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感应不到丝毫她的存在,这让他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的双眼如同火焰般炽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就在这时,他远远地看到了琼台上那个端着羹汤的图墨。在昏黄的烛火下,图墨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祭月却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黑暗中的一线光明,身形一闪,就浮现在了琼台之外。 感受到祭月那如山岳般沉重,又似烈焰般炽热的气息,图墨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猛地转过头,那张平日里还算镇定的脸庞此刻已布满了惊讶与敬畏。当他的目光与祭月那冷若寒冰,怒似狂澜的双眸相遇时,图墨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这位神君的审视之下。 “拜见神君!”图墨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整个人跪倒在地,承受着他的威压! 祭月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刺图墨的灵魂深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褒姒在哪里?” 图墨心中一紧,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抬头望向祭月,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妥协与退让。图墨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神君找姒儿……有何事?” 然而,祭月并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他的威压猛然增大,如同巨浪滔天,将图墨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祭月的双眼怒目而睁,仿佛要喷出火焰来。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力瞬间凝结成一道坚固的结界护盾,将琼台与外界隔绝开来。 紧接着,祭月又是一道灵力向着琼台内部袭来。狂风骤起,琼台的屋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掀起,瓦片如同雨点般纷纷漂浮起来,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整个阁楼的梁顶开始迅速瓦解,粗大的木柱在灵力的冲击下一分为二,缓缓地向空中浮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琼台变得四分五裂,与祭月一同,悬浮在空中,宛如一幅破碎的画卷。 褒姒在铜镜前惊恐地抬起头,那张原本就苍白无色的脸庞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她痛苦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目光转向那已经飞起来的楼顶,眼中满是迷茫与不解,随后又迅速转回头,与祭月那愤怒如炬的眼神相遇。 褒姒看到了祭月眼中的愤怒,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感受到祭月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怒火,如同冰冷的寒风,穿透她的身体,直抵心底。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住衣摆,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神君……”褒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她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她没想过,她还能见到他,她以为他会忘了她,就如同她忘了他一般。她不想让祭月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听到褒姒的声音,祭月的心没来由地一痛。他想了她那么久,终于见到了她的人,眼前的她却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绝望。他多么想拥她入怀,给她温暖,给她安慰,他的愤怒、他的悔恨、他的爱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无法自持。 祭月的眼中带着悔恨,带着爱意,也带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他一步步走向褒姒,这一次她会愿意和他走了吧!可当他看到褒姒微微隆起的肚子时,眼中的寒光一闪,神的威压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让整个琼台都为之颤抖。 “你怀了人类的孩子?”祭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他果然来迟了 图墨在同一时间闪身在褒姒身前,他的手指迅速结印,一个淡蓝色的护盾自他手中展开,将他与褒姒护在其中。他深深地看了褒姒一眼,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这时,在侧殿的攸思也踉踉跄跄地走来,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她刚开口问道:“发生了何事……”话还没说完,就被祭月随手一甩,一道劲风就把她甩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墙壁上,然后昏死过去。 褒姒见攸思被祭月重伤的惨状,心中如被巨石压住,透不过气来。她绝望地呼喊着:“姐姐!”声音中带着无法言喻的悲痛,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她强忍着身体的痛苦,转头看向祭月,那双曾经闪烁着敬畏光芒的眼眸,此刻已是一片冰冷与愤怒。她颤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祭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仿佛要将褒姒彻底吞噬。他咬牙切齿地怒道:“孩子是谁的?是不是幽王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嫉妒。 褒姒看着祭月那狰狞的面目,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他,这个孩子是她与别人的,她看了一眼在她面前拼尽全力保护他的图墨,然后坚定地说道:“孩子是谁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第262章 竟然是你…你真该死 祭月怒火更盛。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褒姒,仿佛要将她看穿。他阴沉地说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他只会害了你,拿掉这个孩子,跟我走!” 褒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祭月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孩子是我的生命,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会与你不死不休!” 祭月看着褒姒那坚决的态度,心中的嫉妒与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冷笑一声,说道:“褒姒,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现在的你能保护得了什么?这个孩子一定得死!” 就在这时,图墨撑着护盾,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血迹,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勇敢。他看向褒姒,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然后大声说道:“神君,孩子是我的。我对姒儿是真心的,请不要伤害她和孩子!” 祭月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图墨,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竟然是你…!你真是该死!” 说着,祭月的手指轻轻一挥,空气中凝结起了一股力量,随着他指尖的弹跳,一道璀璨却充满毁灭气息的术法猛然成形,犹如一条怒腾的火龙,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呼啸着向图墨扑去。 图墨的眼神瞬间凝重,他深知祭月的实力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默念咒语,周身的淡蓝色的护盾瞬间光芒大盛,护盾表面流转着微光,努力的抵御着祭月的攻击。 然而,祭月的术法太过凶猛,火龙与护盾接触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炸裂声,整个空间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撕裂。淡蓝色的护盾在火龙的冲击下颤抖、扭曲,最终不堪重负,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图墨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向后飞去,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了不远处的柱子上。柱子发出“咔嚓”一声巨响,竟被他的冲击力震得裂开了一道缝隙。图墨滚落在地,尘土飞扬,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忍不住又连吐几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褒姒见状,心中一阵剧痛。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猛地冲过去,跪在图墨身边,用衣袖帮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她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声音颤抖地说道:“阿墨,你怎么样了?”图墨摇摇头小声道:“别怕!我没事!” 褒姒站在图墨身前,绝决的道:“如果你杀了他,我会随他一起死!绝不独活,我说到做到!” 祭月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褒姒,心中的嫉妒与愤怒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烈焰,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我说过,让你留在神庙!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难道像现在这样与他被囚禁在王城,就是你想要的吗?”褒姒缓缓站起起来,看着祭月那深情的眸子,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她看着祭月,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已盈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她褒姒何德何能,既然让高高在上的神君对她付出真心,她的心被揪得紧紧的生疼,她与他永远都可能的,以前是因为她有了哥哥,而现在是因为她有了阿墨,他的每一次出现都那么的晚,她一直都在辜负他的沉情。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神君,我是人,就该过人该过的生活。以前的褒姒不懂情爱,让神君误会了什么,褒姒在这说声对不起,对于我现在的生活,无论好坏都是自己的选择。谢神君关心!”祭月闻言,怒极反笑。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凉,一丝无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执着与痴狂。他猛地一挥手,一股强大的灵力瞬间散开,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空间。褒姒的外衫在这股灵力的冲击下四分五裂,化作片片飞絮,飘散在空中。 褒姒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胸口、脖颈、手臂上,一片片青色的蛇鳞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诡异而妖艳的光芒。这些蛇鳞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在褒姒的肌肤上缓缓游走,时而隐没,时而显现,透出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祭月看着褒姒身上的蛇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人?你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吗?我告诉过你,你身上有龙族的血脉!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虽然早已经知道褒姒不是凡人,可当图墨听到祭月的话时还是震惊的看向褒姒他转唤了声:“姒儿!”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褒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极力辩解道:“不!我的母亲是人!我也是人!我身上不可能有龙族的血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与不屈。 祭月看着褒姒那倔强而不屈的模样,心中的愤怒与嫉妒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次次拍打着他的理智之岸。他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哼,你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你的否认就能改变什么?你身上的蛇鳞,就是铁证如山的证明!上次以你的灵血开启化龙阵时,你心中应该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吧?” 褒姒拼命摇头,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始终不肯落下:“不!你错了!你并没有化龙成功,这就足以说明,我根本没有所谓的龙族血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一丝绝望,但她仍在极力否认着祭月的话,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祭月从空中缓缓落下,走到褒姒的身边。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她身上的鳞片,那鳞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诡异而妖艳的光芒,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他的目光深邃而冷冽,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真相:“你知道为何你会结出这腾鳞吗?这是因为本是借用了人类的生命之力,塑造的凡胎肉体。而如今,你又怀了人类的孩子,你的生命力将会流逝,用来孕育这个胎儿。没有了人类的生命力作为支撑,你体内的龙族力量将会失去束缚,爆体而出。你没有修炼过术法,无法控制这股力量,最终只会爆体而亡。” 第263章 我不会与你走的 褒姒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祭月:“你……你说什么?会……会爆体而亡?”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突然之间被推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祭月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下定某种决心:“是的,你没有听错。但是,你不用害怕,我有办法救你。你要想活下去,就拿掉这个孩子,与我回到神山,同我修炼术法,控制你体内的龙族力量。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性命,。” 褒姒的脸上露出了剧烈震惊与恐惧!她的眼神在愤怒、恐惧、不甘与无奈之间徘徊,正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战争。她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以此来抑制内心的害怕。 她深深地看着祭月,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坚定的拒绝:“就算是死,我也要生下这个孩子!我是人,我不会与你走的!”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祭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怨,眸子里的水光在眼眶中打转,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当日在神庙,你可有过片刻想要留下来的念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褒姒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她的不能告诉他,她曾经对他心动过!她必须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必须给出一个让祭月死心的答案。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一刻都未曾有过。”这句话说完,她的神情已经变得极度恍惚,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 祭月看着褒姒那恍惚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褒姒的身体突然一软,整个人晕倒了过去。 祭月忙伸手揽过她的身躯,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此时,图墨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慌乱和焦急:“姒儿!”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受伤而只能在地上缓缓地挪动。 “神君,求求你,救救姒儿!”图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一丝无助。然而,祭月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忍不住把眼前这个让他嫉妒得发狂的男人给杀了。 祭月地把褒姒放到床上,然后站起身,双手开始结印。一道灵力自他周身散开,如同温暖的阳光般缓缓缠绕上褒姒的身体。在灵力的滋养下,褒姒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那痛苦的神色也在缓缓散去。 祭月看着褒姒逐渐平静下来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褒姒对他说了那么多狠心的话来伤他,他就该立刻转身就走,可当她真的痛苦地晕倒时,他还是狠不下心,就这样离去,如果这次他走了,那她离死就真的不远了! 昏暗的密室中,后卿猛地睁开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寒光一闪,仿佛能穿透虚空。他对着空旷的密室低声道:“洌兮……” 不稍片刻,一道灵力闪动,洌兮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密室之中。她身着紧身黑衣,身形修长,面容冷峻,向后卿行礼道:“大人!”声音清冷。 后卿缓缓站起身,走到洌兮身边,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他轻轻伸出手,抚摸着洌兮的脸颊,那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强势。 “最近你好像很忙,在忙些什么?”后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却又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 洌兮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冷静,恭敬地回答道:“没有,大人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真的没有任何隐瞒。 后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和嘲讽:“是吗?最好如此!你可得好好留着这份身躯为我所用才是!”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但话语中的威胁却让人不寒而栗。 洌兮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有些不明白后卿的意思,只是坚定地回答道:“是!” 说后卿沉下眼眸,声音冷冽如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褒人的神灵已经来到了镐京。此刻,在王宫之内,他的灵力正在肆虐,你去探查一下,看他究竟为何而来王庭!” 洌兮闻言,同样沉下了眼眸,她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大人说的,可是那个叫祭月的神君?” 后卿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知道他?” 洌兮迅速回神,回答道:“上次大人提过他,所以我有些印象。” 后卿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如今,他已经化龙成蛟,虽然实力大增,但他,定会寻找真龙灵血为化龙作准备。只要紧盯着他,我们就一定能找到真龙灵血的线索!” 洌兮闻言,心中一惊,她暗自揣测:“难道他是因为褒姒而来?褒姒身上流的,可是二圣血脉,……”但她不敢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只是迅速回神,恭敬地回答道:“是,大人!我这就去探查!” 后卿满意地点点头,他挥了挥手,示意洌兮可以退下了。洌兮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后卿看着洌兮离去的方向,冷笑一声。他抬手一挥,密室中的墙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露出一道隐秘的门。他迈开步伐,走进了那个密道。 密道的尽头是一个冰床,冰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从墙面的四面八方不段有灵力朝着床上的女人涌去,滋养着她的肉体,她的面容清秀,肌肤如玉般细腻,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碎。她的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轻轻地覆盖在眼睑上,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她的长发如瀑,散落在冰床上,闪烁着淡淡的银光。额头上一团金色的魂力浮在在额上三寸的空中,有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 她的长相竟然与洌兮有些惊人的相似!只是她的眼角下一颗泪痣更加媚媚! 第264章 这些她都忘了 后卿站在冰床前,他的目光温柔而深情地注视着女子,仿佛要将她的容颜深深地刻印在心中。他轻轻地拉过女子的手,那双手冰冷而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后卿的神情瞬间变得痛苦而扭曲,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喊道:“姐姐……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容器!你再等等,过段不了多久,你就能醒过来了!” 他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期盼。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女子的手,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后卿的脸庞英俊而刚毅,但此刻却布满了疲惫与痛苦。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与哀伤。“姐姐,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后卿低声呢喃着,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野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良久褒姒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为她疗愈的祭月,她缓缓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祭月见她醒来收回术法,几人都沉默着不再说话!良久褒姒叹了口气对祭月道:“救神君宽恕,为姐姐与墨哥哥疗伤!”祭月眸子一冷,她就只会对别人好吗?就是看不到他吗?他冷冷开口问道:“我为什么要救他!”褒姒豪不客气的恼道:“是神君伤了他们,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神君不该伤害无辜!”见她那忧怨的神情,祭月不耐烦道:“你的心软只会对着别人,为何单单对我这般坏!”说完就一挥手散开一圈灵力,往攸思与图墨身上散去。浮着莹光的灵力围绕着他们的身体,图墨立马就恢复了精神。站起身来行礼道:“谢神君!”攸思也缓缓清醒,此时的她还是一脸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褒姒坐在床上忙走到床边坐下道:“妹妹,你怎么样!”褒姒淡淡一笑摇摇头!攸思抬头看见站在床前的祭月,神情一惊,吓的忙站起身!想到刚刚浮在上空发怒的他!心里莫名的害怕!褒姒忙道:“姐姐莫怕,这位是褒人的祭月神君!”攸思立马行礼道:“恭迎神君!” 祭月没有理会她,他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褒姒!褒姒被他看的不耐烦起来道:“神君总是看着我做什么!发泄完神君可以回褒城了!” 祭月刚欲开口,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从上空响起。:“这位想必就是祭月神君吧!” 声音明亮如同天籁之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随着声音的落下,只见祭月所设的结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紧接着,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自那缝隙中降下,如同仙子临凡,轻盈而优雅。她的身影在空中轻轻摇曳,仿佛与风共舞,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无尽的魅力与韵味。 洌兮,双手迅速结印,火红的灵力自她的掌心汹涌而出,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四周。那灵力在空中舞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四周漂浮的楼顶碎片与断裂的梁木一一牵引,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它们。在洌兮的灵力作用下,那些碎片迅速归位,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完好如初,竟找不到任何的破损与痕迹。她身着一袭紧身黑衣,身姿妖娆动人,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洌兮正以一种优雅而从容的姿态,缓缓降落在他们面前。 褒姒见到洌兮,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喊道:“洌兮!” 祭月转头看向洌兮,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戒备。他沉眸不语,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 洌兮仿佛没有察觉到祭月的警惕,她轻盈地落地后,见祭月并未理会自己,也不恼怒。她只是缓缓地走到褒姒的床边,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褒姒,轻声问道:“褒姒,他就是你说的那位了不起的神君吗?看起来,倒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呢。” 祭月听到洌兮的话,脸色微微一喜,心中暗想:“她和别人说过我?难道她也曾挂念过我?”他忙不迭地问道:“她……真的和你说过我吗?”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洌兮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围着祭月走了一圈,仔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然后,她以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是呀!她还说,你长的好看,笑起来如阳光一般明媚,她……很喜欢你…笑呢?说到你她还流泪了呢。” 祭月眼睛一亮,心中的喜悦如同泉水般涌了出来,他追问道:“真的吗?她真的这么说?那为何她不愿留下…”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褒姒听到洌兮的话,小脸瞬间红了起来,她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图墨,忙道:“洌兮,你别乱说了!我没有!”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在一旁的图墨也是黑眸一闪,神情中带着几分哀怨,他默默地注视着褒姒。 祭月则有些不自在,他把手背到身后,挺了挺胸,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他对褒姒说道:“你就说过喜欢看我笑!在神庙的时候,你就说过我笑的好看,你都忘了而已!”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但也夹杂着几分不安。褒姒忙争辩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果然都不记得了!”祭月上前一步,神色中闪过一丝失落,他轻轻打了个响指,空气中顿时凝聚起一道灵力,化作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他指着镜子,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是我的记忆,不住,你自己看看!”褒姒抬头望去,镜中画面流转,映出了那日她在神庙中醉酒的情景。她模糊地记忆,随着画面回到大脑,那日在神庙她喝醉了,她摸着他的脸,说他好看,他答应她只笑给她一人看!他们在床幔中相吻,他要她留在神庙做他的修侣!而她却把这场吻当做了场梦,这些她都忘了!图墨见到他们在神庙的记忆,黯然神伤的眸子喃喃道:“姒儿!” 褒姒沉下眸子,极力的否认道:“神君,这是你的记忆,我并没有这一份记忆!再说那日我醉了,就算有说什么有做什么也做不得数!”祭月低声的有些羞涩的说道:“那日你摸了我的蛇尾,就该对我负责!” 她抬起头皱了皱眉,双眼清冷地看向祭月,说道:“神君,你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且不说,我已是幽王的妃子,与神君就已不可能?再说,我也只是说喜欢看的笑!又没说喜欢你!”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疏远。祭月着急道:“不都是喜欢吗?就像我也喜欢你笑,喜欢你为我做吃食的样子!”她未曾想过,已活千年的他面对感情会如此单纯,毫无章法。 第265章 她就是我的 洌兮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没想到一个大男人面对情爱时这么不讲道理。洌兮调笑道:“祭月神君还真是纯情的可爱呢?” 洌兮见状,调笑道:“褒姒!这该怎么办呢?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神君,一个是默默守护的侍卫!怎么都那么的优秀!哎呀!好难呀!要不…两个都收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戏码。 褒姒白了洌兮一眼,道:“别再点火了!从我进入王宫的那天起,我就已经选择了墨哥哥了!”说着,她不顾黑着脸的祭月,撑起大肚子,走到图墨身边拉着图墨的手,与祭月对视着道:“神君,我不否认在神庙时对你的感觉是不同的,但在我选择进入王城时,就决定放下以前的所有,放下家人,放下哥哥,甚至包括你与简沅!” 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看向图墨继续说道:“如今我了怀阿墨的孩子!再有五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不想放弃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就算真的会死,我也要生下他!”说着,她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和坚定。 看向图墨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柔情:“其实我很幸运,先有墨哥哥陪我出生入死,再有神君从褒赶来救我。褒姒何得何能呀!能让神君把我看的这般重!”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滑落,她哽咽着道:“可褒姒只有一个,做不得让事事都完美!我与神君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往后请神君忘了我,好好的做您高高在上的神君,受万人敬仰。别再为我上心,让我不带愧疚地把剩下的日子过完!” 祭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失落。他默默地注视着褒姒,眼神中充满了复杂和不舍。最终,一滴泪从他眼中滑落:“所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是吗?”褒姒看着他良久都不敢再开口说话,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可知,如果留下这个孩子,还等不到他出生,你的生命力就会流逝殆尽,到时别说孩子你保不住,就连你也……” 洌兮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她轻声问道:“是因为怀了人类的孩子,褒姒的生命力才流逝得如此之快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褒姒的担忧。 祭月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她并非凡人,我虽不知为何她会以人类的生命之力塑造凡胎肉身,但如今她怀了人类的孩子,胎儿是靠着母亲的生命之力孕养。借来的生命力会迅速耗尽,没有了生命力,那血脉中的力量一旦失去生命力的压制而觉醒,肉体凡胎就会消融,她就会爆体而亡。” 洌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她急忙追问:“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 祭月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有,但她定是不愿意拿掉孩子,与我修习术法,弃了肉身修成本体。” 洌兮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本体?她是天生龙体吗?” 祭月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不是。她不是龙蛋孕育的龙子。二圣当年,定是用了什么方式,在她未到出生的情况下提前催出了母体。只是,我不知道她究竟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生出了肉体。” 洌兮撇了撇嘴,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屑:“我母亲说,那二圣很是狡猾。二圣被后卿打伤后,眼看保不住灵胎,就骗了图墨的先祖,图伯儒的卦象,让其以夏朝国运滋养灵胎,让她得以修成肉身。”说着,她指了指一旁的图墨,继续道,“他如今又让褒姒怀了孩子,感觉就像命中注定了一般。早在八百多年前,命运就已注定了,她算是还了当日的滋养之恩!” 褒姒看向图墨道:“我与墨哥哥,我从来都是享着他的守护与付出,说到底是我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祭月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冷笑:“不,她是我的。”他的语气坚定的看着褒姒。 洌兮与褒姒听他如此厚颜无耻地说,脸上都露出了黑线。褒姒怒声道:“谁说的,我是我自己的,与谁在一起我自己作主!” 祭月高深莫测地道:“你早晚会是我的。” 洌兮嘻嘻地笑着看向褒姒,调侃道:“祭月神君,你实在是太可爱了。要不,你看看我?你感觉我怎样,我们都是神明,这样看还蛮合适的!”说着,她咯咯地傻笑起来,脸上洋溢着调皮与俏皮。 祭月沉眸,目光中带着几分严肃:“你不行!”洌兮有些尴尬哼了一声!祭月接着道:“自苍穹关闭后,腾蛇一族女修就极少。蛇修百年成蟒,蟒修千年才长翅成腾。每一任的神君都会有一个指定的圣后。二圣生女就是我的圣后,我与褒姒生女就是简沅的圣后。所以,她就是我的。” 洌兮嘻嘻地笑着看向褒姒,打趣道:“哎,搞半天,是你劈腿了?” 褒姒的脸色变得不自在起来,她急忙解释道:“我又不是那个什么二圣的孩子。我的母亲在琼台下睡着呢,她……姓卢……”她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极力掩饰着自己不安的情绪,眼神闪烁不定。 祭月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我就知道,反正你就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洌兮见状,嘻嘻地笑着提议道:“要不你就把褒姒与她的小情郎一起带走?” 祭月还没来得及接口,褒姒就急切地说道:“不行!如果我走了,幽王定会攻打褒国的!到时候褒国的百姓怎么办?” 洌兮闻言,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你都快死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祭月闻言,脸色一沉,怒声道:“我去把那个什么幽王给杀了!” 洌兮闻言大惊,她急忙劝阻道:“你疯了!且不说做为神明的你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他乃天下共主,有龙脉守护。你杀了他会遭受神罚的,一个不小心,小命都会没了的!” 第266章 只要你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褒姒闻言也是一惊,她没想到祭月会为了她牺牲到如此地步。但她又怎么忍心让他遭受神罚呢?她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与不舍。 图墨见状,急忙上前道:“太史说着,幽王在位十年,寿命就到头了。神君只要保褒姒八年的平安,我们就可以离开镐京,褒城也不会被牵连进来。” 祭月闻言,眉头紧锁,神色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挣扎。他身为褒人的神君,他并不希望自己的介入,让褒人陷入无尽的苦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他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褒姒暗自叹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洌兮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在褒姒脖颈上的九眼天珠上,那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转头看向祭月,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目前我的九眼天珠还能压制多久?” 祭月不屑地瞥了一眼那珠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扶桑神木制成的九眼天珠,也不过只能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妖力罢了,根本无法为她补充生命力。” 洌兮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要补充生命力?原来如此!那你……”她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祭月打断。 “明天起,我留在这盯着你!”祭月的声音冷冽如冰,他看向图墨的目光中充满了警告,“从今往后,你不能再碰她!” 褒姒闻言,瞬间炸毛了,她猛地推开祭月,怒目而视:“凭什么!我自愿的!” 祭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语气冰冷而决绝:“如果他再敢动你,我就立刻杀了他!我说到做到!你想让他活着,就守住自己!”说完,他一甩袖子,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不知隐去了何方! 洌兮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回过神来,看向褒姒和图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如果你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往后他是不能再碰你了。但如果你再怀孕,恐怕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图墨紧紧握住褒姒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姒儿,没关系,只要你平安,那些都不重要。” 洌兮看着他们如此情深意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她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想要平安生下这个孩子,还得祭月神君。但他怕是也不容易的……”说到这里,她的话语突然中断,似乎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完这句话,洌兮转身走出琼台,。而褒姒和图墨则留在原地,相视一眼,图墨对攸思道:“夜深了!娘娘早些回去休息吧!”攸思眼睛复杂的看了一眼图墨对褒姒道:“妹妹,你早些休息,有事你再唤我!”褒姒感激地看向攸思,眼眶微红,轻轻点了点头。她拉住攸思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你遭罪了。” 攸思温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你没事就好。我们是姐妹,何必说这些。”说完,她轻轻拍了拍褒姒的手背,转身走出了寝殿。 图墨见状,轻轻抱起褒姒,将她放在床上,动作轻柔而小心。他温柔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折腾了一晚上了,你该累了。” 褒姒躺在床上,目光紧紧锁住图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图墨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温柔:“没有,那些都不重要。无论是你的身份,还是祭月神君对你的感情,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他伸手抚上褒姒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眼中满是深情:“你那么美,所有人都应该爱你。公子会爱上你,神君会爱上你,幽王也会爱上你。而我,更会爱你。我巴不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像我这般爱你,这样人人都守护着你,不会伤害你。” 褒姒听着图墨的话,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紧紧抱住图墨,声音中带着哭腔:“不,我不要。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我也只要你。” 图墨紧紧回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安慰:“好,只要你不嫌我烦,我就一直在!” 两人相拥而泣,在这个混乱的时刻,彼此成为了对方最坚实的依靠。褒姒心中忧愁,现在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她与图墨、幽王三人的关系已经扯得不清不楚。再加上祭月的横插一脚,更是让这团乱麻变得更加棘手。 祭月静静地站在琼台屋顶的边缘,夜风轻轻拂过他的长发,他的目光穿过云雾,紧紧锁定在那轮皎洁的明月上。月光如胶,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白。一个略带玩味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你决定了吗?” 祭月微微一愣,随即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洌兮。洌兮的脸上挂着一抹挑逗的笑意,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妩媚的光芒! “你是问,抽取生命力给褒姒?”祭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了沉黑眸,反问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和决绝。 洌兮的笑容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初。她走上前几步,与祭月并肩而立,同样抬头望向那轮皓月。“还记得你在褒城杀的魅妖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感。 “和你有关系?”祭月冷冷地回了一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洌兮身份的质疑和警惕。 洌兮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秘密一并吐出。“八百多年前,前一任褒人二圣神君遇到了尽敌——后卿。当时的圣后已怀了褒姒,二位神君被后卿打伤后,逃到了夏朝的王宫。他们借天下共主的国运之气隐藏了气息,因受伤严重,圣后提前催生了灵胎,借国运滋养灵胎。为了逃离后卿的追杀,二圣骗图家先祖开坛祭祀,再以真龙之血献祭,以阵法窃取国运打开苍穹,飞往龙渊。这才导致了夏朝的迅速灭亡。”她一口气说完,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和感慨。 第267章 爱上我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祭月听完这番话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哪听来的胡言乱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洌兮话语嘲讽。 洌兮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和无奈,她叹了口气道:“难道不是吗?这些可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你的母亲?是上一任商人神君?”祭月敏锐地捕捉到了洌兮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洌兮。 洌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嗯,我母亲被后卿囚禁了!所以我才听命于他。”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 祭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洌兮道:“所以,魅妖所说的主人,就是那犼的元神之一的后卿?”他的神情透露出对后卿身份的确认和警惕。 洌兮再次点了点头:“你认识他?”她紧张道。 祭月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小时候听过一些上古传闻。” “二圣之所以能飞往龙渊,并不是什么以国运打开的苍穹。”祭月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信,“在人间的龙族,品级不够的一般会居住在深海。有一定品级的神龙都能进入苍穹飞往龙渊。虽然苍穹关闭了,但对于品级够的龙族来说,要打开苍穹并不是难事!” 洌兮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那后卿要我等打乱周朝国运,以借周朝国运打开苍穹,是何用意?”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祭月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但绝对不是它所说的要借人族运势打开苍穹。他定有其它的目的,或许他对你们并不信任,他隐瞒了什么呢?” 洌兮闻言,也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祭月疑惑道:“当年二圣之事大家知道的也只是一星半点,难道后卿利用这件事,又大肆宣传,是在预谋着什么阴谋?” 祭月皱了皱眉,目光变得深邃,忧虑爬上眼眸:“褒姒以借人族的生命之力重新塑造了肉身,怕不是有他的手笔吧!” 洌兮闻言,沉眸思索了片刻道:“之前图墨说,褒姒的母亲是救了一只受伤的元鼋后,那元鼋化作流光进入了她的身体后不久,她就怀了褒姒。后卿也是在十几年前开始,就扎居在镐京,四处抓妖,招募凶兽为他效命!”她脸上尽是愤怒和无奈。 洌兮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哦!对了,你要小心。今日他就是感应到你的气息,才让我来探查的。他也在找真龙之血!所以褒姒很危险!”她对褒姒的处境很是担忧,母亲说过她是她们的生机。 祭月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有些无奈的道:“现在,褒姒这种情况,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洌兮沉眸缓缓说道:“我们可以合作。我救我的母亲,你保你的褒姒。我负责找到他的目的,我们联手杀了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祭月闻言,微微一愣。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洌兮道:“上古时期,女娲、伏羲与昊天都没能杀了犼。虽然只是它的其中一个元神,但要杀了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很难保证到了那时,其他的几个元神是否会出现。这些都不得而知!” 洌兮却冷笑一声:“怎么样都逃不掉不是吗?无论是你要保褒姒的性命,还是要化龙,你都没选择。后卿的咒术可称天下第一,我们要赢他,可在这方面下点功夫!图家的符咒之术与阵法,能与之抗衡!只是人族力量确实弱小了些,”她想到了图昊,对符咒与阵法运用的出神入化的男子! 祭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和你合作。对于褒姒,你不要向她透露,别把她扯进来!”他不想让她有太大的负担! 洌兮笑了笑:“告诉她不好吗?这样或许她就会爱上你!”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期待。 祭月自信地笑了笑:“爱上我本就不是难事!难的是,现在的她面对不了我!不过我有的是时间,等那个人类男子死也不过几十年而已,我等的起!”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 洌兮闻言,惊呼道:“难道你要给褒姒百年的生命之力去维持她的肉身吗?” 祭月沉默不语,似是默认了。洌兮继续说道:“你真的疯了,到时你会变得很虚弱的。若后卿有什么动作,你会很危险的,到时被食脑吃肉的有可能就会变成你!”洌兮警戒着他,希望他不要太感情用事。 祭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她要保住孩子,又要保住褒国,又想和那个人类男子在一起。我只能如此!” 洌兮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除了这样,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她倒还有点替他惋惜起来了,她一个旁观者都没法接受。 祭月再次点了点头:“嗯,不过你放心。只要她愿意觉醒,同意与我双修,我会很快就能恢复的!”说到双修,他脸上透出一丝红润,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洌兮见状,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敢情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这个?”洌兮带着调侃和好奇笑道。 祭月羞涩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修炼速度很快,缠修是蛇族与龙族独特的修炼方法!” 洌兮笑着点了点头,调侃道:“哦!这样呀!嘻嘻嘻!我倒很想试试!”她那不正经的样子中满是玩笑和挑逗。 祭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有些无语地暗道:“这女人,真的是够不要脸的!”他是尴尬地眠唇不语。 洌兮见祭月脸色不好,也不恼。她哈哈哈大笑了两声道:“哈哈哈,真是不禁逗!无趣的紧!”说着就一闪而去。声音从虚空中传来:“走了!有事我会找你的!” 第268章 要救她,要付出什么代价 洌兮走后,祭月一挥衣袖,缓缓从屋顶,一跃而下,悬浮在褒姒寝殿的窗前。月光透过轻纱,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清冷。他凝视着殿内相拥的图墨与褒姒,眼神中透露出复杂难辨的情绪,双拳紧握,青筋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妒忌。 感受到祭月那锐利如刀的气息,图墨缓缓转过头,目光穿透了夜色,与窗外的祭月对视。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数的言语在无声中流淌。图墨轻轻放下熟睡的褒姒,为她细心地盖好被子,确保她不会受到丝毫的打扰,然后缓缓走出寝殿,迎向已站在琼台廊下的祭月。 月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俊美非凡,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神只。图墨走上前,恭敬地行礼道:“神君!请求您!救救姒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祭月微微侧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静静地看着图墨,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个通透。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可知,要救她,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图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只要神君愿意救她,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是为了褒姒,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祭月的眼神微微一松,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男子对褒姒,是认真的,也是深情的。他轻轻一笑,试探道:“如果要用你的生命力去维系她的寿命,你也愿意吗?” 图墨闻言,眼神没有丝毫的动摇,他坚定地回答道:“愿意!要我的命也愿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早已做好了随时献出自己生命的准备。 祭月闻言,眼神微微一沉,他深深地看了图墨一眼,然后沉声道:“我会救她!但不是因为你求我!而是!她想以人的身份与你活着!所以我不会用你的生命之力去换她活着!她要永远欠着我,与我纠缠不休!”他的语气霸道且无理! 图墨闻言,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道:“神君不必用话激我,既使我不能与姒儿在一起!只要是她想要的生活,我都会为她开心!如果她选择了你,我依然会爱她守护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坚定,在知道褒姒不是凡人时,他早已做好了接受任何结果的准备。 祭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随即道:“我会留下来,做她的疾医!周王那里你去安排,我就不拜会他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他的神情中全是对周王的厌恶已根深蒂固。 图墨闻言,躬身行礼道:“是!谢神君!”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褒姒的寝宫时,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图墨刚打好一盆热水进来看着她醒来,眼中满是宠溺。他轻声说道:“姒儿,你醒了。”褒姒迷离的坐起身,点点头,图墨黑眸沉了沉缓缓道,有个事告诉你,祭月神君准备留下来,以后做你的疾医!” 褒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她对祭月的决定留下感到有些意外,毕竟昨夜的自己对他说了那么多狠心的话,再说祭月的性格阴晴不定,不是应该立马就离开镐京呢?怎么就又留下来了?让人有点难以捉摸他。图墨见她恍惚,便解释道:“如今你身子不好,我特意请求神君以疾医的身份留下来,这样神君也能帮你把皮肤异变的情况控制住。” 褒姒急切地说道:“可是!神君他性情古怪,在这里总归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图墨打断了:“先平安生下孩子再说!如今你的身体又是这个情况,有神君在,最起码能保证你的平安。幽王那里如果有疑问,我去与他说!” 褒姒看着图墨坚定的眼神,知道他的坚定,只得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时,苏姑姑端着早食走了进来,轻轻放在木桌上,轻声说道:“娘娘起身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吧!您已好些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这样下去,孩子可受不住!” 褒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眉宇间却难掩苦涩:“知道了,姑姑。”说着,她便起身,图墨体贴地拧了热帕子,轻轻给她擦了脸与手,然后扶她在桌边坐下。 看着桌上的吃食,褒姒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那些平日里她最爱的美味佳肴,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同嚼蜡。她拿起白粥,勉强喝了两口,便一阵反胃,想吐。她放下碗,苦着脸看着苏姑姑:“姑姑,我实在是吃不下。” 刚好卢氏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碗梅子。她笑着放下梅子,关切地说道:“姒儿,我让托人从宫外买了些梅子,你吃些开开胃。”她有些期待的看着她!褒姒感激地看了卢氏一眼:“谢谢母亲!”说完她拿起一颗梅子放进嘴里。梅子的酸甜让她恶心的感觉好了一些,但面对桌上的早食,她依旧没什么胃口。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苏姑姑说道:“姑姑,这些还是撤下去吧!” 苏姑姑闻言,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不再多吃些吗?”褒姒摇了摇头,吐出梅子的核,喝了口茶水,便不再动手吃东西了。 卢氏见状,心中更加担忧。她看着褒姒日渐消瘦的脸庞,忧虑地说道:“如今月份越来越大,胎儿需要的营养也越来越多,你又什么都不吃,这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褒姒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她手捂着胸口,轻轻拍了两下,安慰卢氏道:“母亲,别担心,等过些日子可能就会好些了。” 卢氏叹了口气,忧虑地皱起眉头,目光中满是担忧:“就你现在的身体,能撑多久啊!”她哑着沉重的道,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就在这时,祭月缓缓走了进来。他步伐轻沉稳,面容冷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他径直走到桌旁,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动作优雅从容。卢氏疑惑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戒备,问道:“这位是?” 第269章 要避免他与神君接触 图墨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微笑着介绍道:“卢姨,这位是我请来的神医,专门为姒儿调养身体的!”他神色自若带着几分敬意,显然对祭月的能力颇为信任。 卢氏闻言,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祭月,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与急切:“神医怎么称呼?娘娘的情况你可看过了,怎么样?可知为何吃不下东西?”她的问题一连串地抛出,显然对褒姒的病情十分关心。 祭月微微俯了俯身,声音低沉而有力:“称我子川便可。娘娘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孕期反应较为强烈罢了。”说着,他从衣袖中拿出一瓶晶莹剔透的瓷瓶,里面装着晨露,这是今日天未亮时他便上山精心收集的。 “这是我调制的灵露,娘娘饮下,就可慢慢加食。”祭月将瓷瓶轻轻打开,递给了褒姒。他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褒姒本不想接,但见众人都期待地看着她,她只得勉强接了过来。她低头看了看那瓶灵露,心中有些犹豫。她抬头看到众人关切的目光时,应付似的一口就喝了下去。 瞬间,一股清凉之气涌遍全身,胸口沉闷的感觉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褒姒有些惊喜地看向卢氏,眼中闪烁着光芒:“母亲,感觉舒服多了,人也神清气爽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她好么都没这么舒畅过了。 苏姑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有些急切地说道:“那娘娘再吃些米粥吧!” 褒姒笑着点了点头,又拿起碗吃了小半碗的粥。她的动作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明显比之前有了力气。看着她能吃的下一些东西,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天色,图墨神情复杂对卢氏与苏姑姑说道:“卢姨,姑姑,以后的每日晨起与夜寝之时,神医都要为姒儿扎针治疗。神医治疗过程不喜有人在旁打扰,我们就先回避一下吧,以免影响到神医。” 卢氏闻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她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还要扎针?这……可会伤到胎儿啊!姒儿她身子弱,万一有个闪失……” 祭月礼貌地微笑着安抚道:“卢姨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确保娘娘与王子安然无恙。扎针只是治疗的一部分,重在调和娘娘体内的气血,对胎儿并无妨害。” 卢氏听了祭月的话,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一脸疑惑地与苏姑姑走了出去,边走边回头张望,似乎还想再问问什么。 图墨见卢氏与苏姑姑离开,转身对祭月行了个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感激:“有劳神君了!姒儿就拜托您了。”说着,他看了一眼褒姒,眼中满是关切,然后转身离开。 图墨走出寝殿旁的侧殿,迎面遇到了刚起床的攸思。他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对攸思说道:“娘娘!从今日起,祭月神君会留下来,为姒儿医治。这段时间,得尽量别让幽王来琼台,要避免他与祭月神君直接接触,以免多生事端。” 攸思闻言,走过来,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她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为何?” 图墨道:“祭月神君性情多变,对幽王本就厌恶,就是他与我说,不想见到他,……就怕神君恐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给姒儿惹上麻烦?” 攸思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如此,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祭月神君的性情难以捉摸。若是让他见到幽王,万一闹出什么不愉快,对妹妹的治疗可大为不利。” 攸思沉眸思索片刻,明白了图墨的担忧。她抬头看了图墨一眼说道:“那我去找幽王,就和他说,妹妹要静心医治不宜打扰。叫他暂时不宜来琼台打扰妹妹。” 图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继续说道:“你想个办法让他再为你另安排个宫殿,你与幽王另有地方居住。这样,既能避免他与祭月神君直接接触,又能让你有更多的时间把控幽王的行动。我想,凭你的手段,拖住他不是什么问题吧?” 攸思听了图墨的话,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自在。她看了一眼图墨,然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我等会就去幽王那打掩护。我会尽量想办法的,你放心吧。” 图墨有些担忧的道:“虽然幽王对你宠爱,但下了琼台,又有申后作祟,你万事还的小心!”攸思点点头,笑道:“放心我会小心的,妹妹就有劳你多加照顾!”他微笑着对攸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转身走开,来到廊下为祭月守住门不让人去打扰! 当图墨得知祭月决定要输送自己的生命之力给褒姒时,他的内心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击中,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神君……他竟然愿意为姒儿做到这种地步!”图墨在心中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既有敬佩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他深知,祭月对褒姒的感情绝不亚于自己,能有人像自己这般守护她,让他为她感到欣慰。 他的思绪开始飘远:如果当初褒姒没有被送入镐京,没有被卷入这权力的旋涡中,那么她和祭月是不是就能过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呢?他们或许会在神庙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褒姒会一直是那个纯真的女孩,她的笑容会依旧灿烂…… 第270章 绝不能为了另一个男人恨我 图墨在心中长叹一声,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他明白,这一切都只是美好的幻想,现实却是如此残酷。褒姒被囚在这王城之中,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曾经的纯真与快乐。 寝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褒姒那张严肃而略显苍白的脸庞。她静静地注视着祭月,那双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神君留下来,到底想干什么?”褒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试图从祭月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祭月看着她,黑眸一沉,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坚决:“我自是有我的目地。” 褒姒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她其实早已心知肚明,祭月留下来就是为了她。然而,她不能承认,也不能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情感旋涡中。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缓缓吐出:“我以为,经过昨晚,你会离去。”不难听出她声音中带着的一丝无奈。 祭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站起身,走到褒姒身边,很自然地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褒姒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那熟悉而令人安心的味道,眼睛瞬间湿润了。 祭月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湿润的眼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与心疼。他忙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褒姒摇了摇头,目光失神地看着祭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神君,我已有了墨哥哥了,你如此对我,我会有负罪感的!” 祭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我留下来为你治疗,可不是无偿的。” 褒姒心中一紧,忙问道:“你要墨哥哥做什么?” 祭月恼了,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褒姒:“墨哥哥!墨哥哥!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墨哥哥!”他愤怒的不甘的道。 褒姒见状,心中更加难过。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祭月:“神君!是你看不明白,我与墨哥哥都有孩子了,所以我们不可能的!” 祭月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冷冷地笑道:“他的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用不了我动手,几十年我还熬的起!他一死,我看谁能还能与我抢!” 褒姒听到祭月的话,想着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君既为了得到她,可以做到这么卑微!心中竟有一丝莫名地感动。但她不能承认她面对他的攻略,她在严防死守!她看着祭月,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几十年后,我也是个老太太了,神君对我怕早就不感兴趣了!” 祭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混合了坚定、温柔与无奈的光芒。他默默地注视着褒姒,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你错了,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你都会是我的,我都不会嫌弃。” 褒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惊讶地看着祭月,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一般,说不出话语。 见褒姒沉默不语,祭月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坐在床边。他拉过褒姒的手,轻轻地握在自己的掌心。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只要你愿意,我就在。”祭月的声音再次响起,说着,祭月便开始运用起自己的术法。他的双手轻轻一挥,一道柔和的光芒便从他的掌心溢出,缓缓地笼罩在褒姒的身上。他的生命力,就输送到褒姒的身上! 面对祭月的深情,褒姒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出了晶莹的泪水,它们沿着她柔美的脸颊缓缓滑落。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祭月温暖的生命之力包裹下,褒姒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最终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呼吸也变得平稳而均匀。 祭月见状,轻轻地托住褒姒的头,动作轻柔充满了呵护。他小心翼翼地让她缓缓地躺下,随后,他再次握着她的手,源源不断地为她输送着生命力。 随着生命之力的不断流失,祭月的脸色开始变得异常苍白。他的嘴唇微微干裂,他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消耗与痛苦。然而,尽管如此,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而深情。 汗水开始从他的额前不断渗出,顺着他英俊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床单上,瞬间润开一道细微而清晰的晕圈,是他的情深在这一刻留下的淡淡印记。 为褒姒治疗完毕后,祭月脚步浮沉,显得有些无力,缓缓的走出寝殿。守在门外的图墨一眼便瞧见了祭月那异常苍白的脸色,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神君,您怎么样了?” 祭月轻轻摇了摇头,倔强的说道:“我没事,只是消耗了些许生命力,吐息片刻便能恢复。”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丝疲惫。 图墨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神君,为何您不用我的生命之力呢?这样一来,您岂不是能少受些影响?” 祭月闻言,不屑地白了图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一个区区人类,不过几十年的寿命,又能有多少生命力可以给她?若是我真的用了你的生命之力去救她,等她日后知晓此事,恐怕会找我拼命吧!”说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与无奈。 图墨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佩。他深知自己不过是一个凡人,与神君相比,能力实在是微不足道。他缓缓道:“在进入王庭之前,我从未敢奢望能够拥有她。那日进入王宫,我亲眼见到幽王给她下了媚毒,她痛苦无助的样子让我心如刀割。当她告诉我,她愿意与我在一起时,我便觉得,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我也心甘情愿!如果用我的生命之力去救她,我更是无怨无悔!” 祭月听着图墨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妒忌之火。他冷冷地看了图墨一眼,说道:“你的生死对我来说,本就无足轻重!但我绝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她可以恨我,可以怨我,但绝对不能因为另一个男人来恨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霸气。 第271章 还能撑多久 图墨凝视着祭月那坚毅如磐石般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与褒姒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之前是身份、现在是命运、未来又有祭月这不可撼动的存在。最终,图墨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与无奈:“从我知道她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她会离开我的准备。只是,真到了那一刻,希望神君您能不离不弃地守着她,护她周全。” 祭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深地看了图墨一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良久,他才缓缓转移了话题,声音低沉而有力:“我知晓你们图家有一门秘传的聚灵阵,对恢复法力大有裨益。” 图墨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他虽不解祭月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是的,神君!确有聚灵阵的传承,是以加持阵法能力增强的一种阵法!” 祭月神色故作严肃的沉声道:“总不能让你什么都不做吧?你就给我布个聚灵阵,助我调息恢复。我需尽快恢复精力,不知还要撑多久呢。”他的眼睛中透出一丝担忧! 图墨明白,褒姒与孩子要活下去,祭月就得不停的渡生命力给她,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是!神君!”说着,他双手迅速结印,手势翻飞,犹如舞动的蝴蝶,优美而有力。 随着图墨的结印,一阵微光在他指尖闪烁,随即一个繁复而神秘的阵法出现在祭月的脚下。图墨口中喃喃自语:“聚灵阵……聚天地之灵,汇于我阵!”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韵律。 祭月见状,神色一紧,随即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开始借助聚灵阵的力量调息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而深邃起来,如老僧入定… 图墨则在一旁静静地维系着阵法,他深知,这一刻的祭月,为了守护褒姒而全力以赴,而他,也愿尽自己的一份力,尽量帮祭月减少消耗! 自从攸思搬去别一座寝殿后,幽王便整日沉迷于与攸思的玩乐之中,更是荒废政务,极致的享乐。即便如此,幽王还是会偶尔来到琼台,拿些宝物讨好她,但褒姒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始终爱理不理,让幽王觉得很是无趣。作为一代君王能这样为一个女子与是无上的宠爱,可对于幽王的宠爱,褒姒从未真正接受过。 面对幽王的来到,祭月隐身于暗处,默默观察着。他对这位人类的年轻君王没有丝毫的好感,甚至总是有想杀掉他的冲动。 每天祭都渡的生命之力渡给褒姒。起初,他每天需要为褒姒治疗两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将治疗的次数减少到每天一次。整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终于将褒姒体内的生命之力的流逝控制下来。她体内紊乱的气息也慢慢稳定! 这段时间里,祭月的身体变得越发虚弱。他每天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来打坐吐息,以恢复自己损耗的法力。除了每天必要的治疗时间外,他几乎从不现身,琼台上也鲜少能看到他的身影。 夜色如墨,琼台的一间侧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祭月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他静静地坐在聚灵阵中,闭目凝神,进行着吐纳调息。聚灵阵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试图为他补充流失的生命力,但似乎效果并不显着。 图墨站在一旁,双手结印,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聚灵阵的运作。然而,当他感受到祭月体内生命之力的流逝速度时,眉头不禁紧锁起来。随着他手势一收,聚灵阵的运转也随之停止,祭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一丝疲惫。 “神君,这才三个多月的时间,你的生命之力就已经流逝得如此迅速。”图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接下来,你还能撑多久?” 祭月缓缓站起身,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最起码要撑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孩子就要出生了。” 图墨忧心忡忡地看着祭月,眼中满是担忧:“可是你的身体……你这样下去,恐怕……” 祭月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图墨的话:“都坚持了这么久了,再撑一撑吧。为了她我也不能喊停!” 说着,祭月转身向褒姒的寝殿走去。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图墨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来到褒姒寝殿的门口。 图墨停下脚步,看着祭月的背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神君,谢谢你为姒儿与孩子的付出。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说完,图墨轻轻地关上了寝殿的大门,将祭月那坚毅的背影留在了门内。他站在门外,目光深邃地看着紧闭的殿门! 祭月步伐浮沉的缓缓踏入褒姒的寝殿,淡淡熏香围绕着整个屋子,。褒姒已坐在窗边的木桌旁,手中轻轻摆弄着一杯未饮的茶,见他进来,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丝急切:“今日为何这般晚?是有事耽误了?” 祭月微笑着走近,轻轻执起她的手,领着她往床榻边坐下,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神情:“等急了?是想我了吗?”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言说的苦涩,却因着他这难得的温柔,让褒姒心中的疑虑更甚。 褒姒细心地观察着祭月,见他脸色异常苍白,不禁蹙起眉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可是身子不适?”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切,这是他来王城这么久,她鲜少对他展现的一面。 祭月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想掩饰什么:“我没事,别担心。怎么?你开始关心我了?”他带着调侃的话语,却藏着几分认真。 褒姒被他问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红,嘴硬道:“谁关心你了,我才没有!”随即,她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最近你与阿墨都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狐疑与不安。 第272章 爱的人那么多唯独不敢爱你 祭月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抬手轻轻抚摸着褒姒的脸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如果哪天,我突然没在你身边了,你会不会为我着急,为我难过?”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 褒姒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有些恍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你要走了吗?”她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祭月的心也随之一沉,他有些负气地将褒姒紧紧拥入怀中,带着几分酸涩:“你又不愿意弃了褒国,离开这王宫跟我走。又舍不得放下你的阿墨和你们的孩子,做我的修侣。你说你,爱着那么多人,唯独没有我。还对我那么坏,我还一直赖在你身边干什么呢?”他说着埋怨的是话,却感受的到他话里的深情。 褒姒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高高在上的神君竟会如此直白地表现出他的委屈。她靠在他的肩上,难得的安静,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她在心里暗自对他道歉:“对不起!我爱的人太多了,我爱褒国的每一个人,我爱阿墨,爱孩子,爱我的母亲。爱所有爱我的人,唯独不敢去爱你,你是那样的好,好到让我不能自私地拖着你,让你为我付出,不能让你为我停留在这肮脏的王城内,我已有了墨哥哥了,只能辜负你。”无尽的愧疚与无奈让她的心撕裂一般疼痛。 祭月低头深深地望着褒姒,感受到她因不安而轻轻颤抖的身体。他缓缓松开怀抱,让褒姒靠坐在柔软的床榻上,自己则坐在床边,紧紧握住褒姒那双略显冰凉的手。 “不舒服吗?。”他黑眸一沉,调动体内残余的生命力,缓缓将其渡入褒姒的体内。 随着生命力的滋养,褒姒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眼中也恢复神采。她惊讶地看着祭月,那张原本苍白的脸庞此刻更加没有血色,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神君,你……”褒姒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她紧紧拉着祭月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祭月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褒姒的眼眶湿润了,她看着祭月那日益消瘦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神君,我看你最近越发的虚弱,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一直在给我治疗,你才……” 祭月轻轻摇头,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别胡思乱想了,就你这点小毛病,难不住我的。我可是神君,哪会因为给的调养一下就倒下?” 褒姒的泪水忍不住滑落,声音颤抖的道:“如果我的病真的那么好治,为何这么久了,你还在为我治疗?为什么我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祭月轻轻擦去褒姒脸上的泪水,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别哭。我真的没事,我只需打坐吐息一下就好,你只管养好身体,平安生下。其他的,都不用担心。” 说完,祭月站起身,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殿。他的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 褒姒望着祭月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她欠祭月的情太多太多了,她永远都还不清了。 祭月缓缓走出褒姒的寝殿,夜色已深,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孤寂与神秘。图墨早已等候在门外,见祭月出来,连忙上前,一脸担忧:“神君,您……” 祭月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图墨的话:“今夜你无需为我布阵了,我得去附近找一片山林,借助草木的生命之力,补充一下我流逝的生命力。” 话音未落,祭月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图墨望着祭月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忧虑。 几个闪身之间,祭月便已出现在骊山深处。这里远离尘嚣,自然生命之力极为旺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祭月选了一处幽静的水潭边,盘膝而坐。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生命气息。 随着祭月的呼吸,周围的草木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开始微微颤动。祭月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咒语,与骊山上的草木产生了强烈的感应。 只见,水潭边的花草树木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萤绿色光芒,这些光芒汇聚成一道道流光,朝着祭月涌来。这是草木的生命之力,它们在祭月的引导下,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祭月感受着这些生命之力的滋养,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他的体内,生命力在不断地涌动…… 祭月离开后,图墨轻轻推开褒姒寝殿的门。他走进寝殿,只见褒姒神色黯然地靠在床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图墨心中一紧,连忙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拥她入怀,温柔地吻了吻她略显凌乱的头发,轻声叹道:“姒儿!怎么还不睡?” 褒姒微微侧头,眼神恍惚地看着图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阿墨,我……”她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图墨感受到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轻声安慰道:“我在呢!在想什么?” 褒姒低下头,双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眼中满是忧虑:“孩子……孩子马上要出生了,阿墨!我很害怕。” 图墨轻轻握住褒姒的手,坚定地说道:“别怕,有我和神君在呢。孩子会平安出生的。” 褒姒抬头看着图墨,眼中闪烁着泪光:“神君近来好像病了,他看起来很虚弱。阿墨,我真的很担心他。” 图墨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没事的!神君他那么强大,怎么会轻易生病呢?你看今夜,他都不用我帮他布阵恢复了,这说明他已经好很多了。” 褒姒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被图墨的温柔所融化。她看着图墨,轻声问道:“神君对我这样好,阿墨你不吃味吗?” 图墨哑然失笑,他低下头,用额头轻轻抵住褒姒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不会,我相信你。神君能尽他所能保护你,我为你高兴还来不急。” 说着,图墨突然低下头,吻上了褒姒的唇。褒姒微微一愣,随即缓缓回应着他的温柔。两人的吻缠绵而深情。 良久,图墨才缓缓放开褒姒,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轻声笑道:“乖,早些休息。” 褒姒点点头,她依偎在图墨的怀里道:“嗯!你陪我!”图墨点点头:“好!”他躺在床上拥着她,褒姒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渐渐平静下来。不久,她便在这份宁静与温暖中缓缓熟睡…… 第273章 你怎么会符术之术 夜色如墨,星辰隐退,天边泛起了淡淡的鱼白,洌兮身着一袭淡雅的青衫,步伐匆匆地走进了禁阁的大门。她的身影在微弱的晨光中显得格外修长,青衫随风轻轻摆动,宛如一朵在夜色中绽放的青莲。 禁阁的大门沉重而古老,承载着千年的沧桑。洌兮推开门扉的那一刻,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她的心头不禁一紧。 阁内昏暗,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火摇曳着,为这幽暗的空间带来一丝光明。洌兮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定格在阁中央的阵法之上。只见洌瑹浑身是伤,被粗大的铁链紧紧锁在阵法的中心,她的衣衫破碎,露出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和脚下的地面。 洌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屈与坚定。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更显得她憔悴而虚弱。洌兮慌忙走进阁内,呼唤道:“母亲!”,洌瑹缓缓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母性的温柔与坚强。 “兮儿……”洌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让洌兮的心头一阵酸楚。她快步走到洌瑹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母亲,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洌兮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流了下来,她看着母亲身上的伤口,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助。 洌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紧强道:“兮儿,别哭。只是后卿的咒术,他们弄伤我,又下咒让我伤口无法愈合。不过…你不要担心,母亲没事,还能撑。” 洌瑹伸手握住洌兮的手,那双手冰冷虚弱,刺的洌兮的心生痛!洌兮抬眸,双手迅速结印,指尖划过一道流畅的轨迹,在空中绘制着无形的咒符。口中缓缓念诵着古老的咒语:“祝由术……疗愈……”随着咒语的响起,一张符咒自她指尖缓缓画出,符咒上流转着淡淡的荧光,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符咒一出,莹绿色的治愈之力便如细流般涌向被锁在阵法中的洌瑹。那些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在这股治愈之力的作用下,竟然开始缓缓愈合,如春日的绿意覆盖了冬日的疮痍。 洌瑹感受着身上伤口的愈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可思议。她抬头看向洌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兮儿,你怎么会符咒之术?” 洌兮的眸子微微一沉,声音有些沙哑微笑道:“母亲,我上次去关中时,偶然间认识了一位修士。我现在正在向他学习符术与阵法,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能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洌瑹 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看着洌兮:“兮儿。可是,我们虽是神兽,虽无妖力,但人类的术法对我们还是会有一定的相克的作用。你学习人类的术法,会不会……” 洌兮打断了母亲的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母亲放心,人类的术法是由上古神伏羲大帝而传,伏羲大帝都可修习。我们是神兽,根本同源,应当也是可修炼的,只要掌握了修习的方法!这位修士的术法造诣很深。我正是看中了这些术法对后卿有克制作用,才决定向他学习的。我相信,只要我不断努力,总有一天能够破了这阵法,救你出去!” 说着,洌兮的目光扫过阁内四处贴上的符文咒术,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哀伤。她抬手想要去摸地上的阵法,但手指在即将触碰到阵法边缘时,又迅速停住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这些阵法威力巨大,稍有不慎就可能触动它,我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要一触即破,不能有丝毫的失误。” 洌兮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洌瑹哀愁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辛酸:“兮儿,苦了你了!”对女儿的疼爱与愧疚交织,在这一刻,所有的坚强都化作了叹息。 洌兮见状,连忙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道:“母亲,别难过,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救你出去了!我已经找到了真龙灵胎!”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洌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布满了担忧:“真的?那后卿可有发现端倪?”她神色焦急! 洌兮轻轻地摇了摇头,神情凝重:“没有,那灵胎借凡人女子的宫腹,重塑了凡胎肉身,现在在王宫里做幽王的妃子。她隐藏得很好,后卿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洌瑹听后,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离的这么近,后卿早晚会感应到她的气息!这可如何是好?”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 洌兮缓缓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如今她只是凡人女子,血脉被压制,倒还不怕被发现。只是……”她说到这里,突然迟疑了一下! 洌瑹见状,忙急切的问:“是什么?” 洌兮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她怀了人类的孩子,因新生命的延续。那胎儿正在吸取她的生命之力成长,她本不是凡人,怕是撑不了多久! 洌瑹 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现在的办法是,赶紧拿掉孩子,让她觉醒血脉!只有这样,她才能有足够的力量活下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但显然也充满了无奈。 洌兮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不愿承认自己是二圣之后。她有爱她的人,有自己的孩子。做为母亲,又怎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 洌瑹点点头,同样做为母亲,很能理解褒姒的处境,她叹了口气:“是呀!做为母亲,就是死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的。可是这样她也保不住孩子呀!” 洌兮坚定地点点头,缓缓道:“母亲别担心,褒人的神君在为她渡生命之力!应该能撑到她生下孩子!” 洌瑹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渡生命之力?那位神君现在怕是凶多吉少呀!面对如此虚弱的神明。如被居心不良恶妖发现,他怕是很危险啊!” 第274章 真是自寻死路 洌兮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猛地站起来,脸上满是慌张与担忧:“不好!昨夜我还感应到他出了王宫,往骊山而去。他应该是在那调息!母亲,我得赶过去看看,现在他可不能有事呢!” 洌瑹忙点点头,眼中满是期许与担忧:“好!你快快去看看!一定要小心啊!”说着,洌兮就化作一道流光,朝骊山疾驰而去…… 骊山深处,被一层淡淡的晨雾轻抚,天边破晓的白色如同羞涩的少女,轻轻掀开夜幕的一角,却未能完全照亮这古老山脉秀丽的风景。山峦起伏,宛如沉睡的巨龙,在晨曦中静默地蜿蜒。 骊山幽静的潭边,祭月静静地盘坐着,闭目凝神。他的长发随风轻轻飘扬,如同夜色中最柔美的绸带。周围的生命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四周静得连一片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清新气息。 黑暗中,一双眼睛如同幽灵般隐秘着,它死死地盯着祭月,闪烁着贪婪与邪恶的光芒。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朝着祭月猛扑而来,速度快得惊人,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等祭月反应过来时,那道黑影已经闪到了他的面前,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祭月心中一惊,他反应异常迅速,侧身一闪,成功地躲过了对方的致命一击。然而,尽管躲过了要害,但右臂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 祭月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一个闪身就站在潭边的别一块大石下,祭月紧握双拳,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那团闪电般的黑影在空中缓缓凝聚,逐渐显现出一个美艳妖娆的青发女子身影,她身姿婀娜,眉眼如画,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容! 祭月看着她,眼眸一闪,微微皱眉道:“小小青蛇,也敢在我面前造次!你可真是自寻死路。” 挹紫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阴冷。她抬手掩住樱桃小口,娇笑道:“在以前,挹紫还真是不敢有丝毫冒犯神君之意。可如今嘛……祭月神君这般虚弱,您那珍贵的内丹对于我们蛇族来说,可是有着无法估量的好处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用我多说,神君也应该心知肚明吧。” 祭月的脸色愈发冰冷,她紧紧盯着挹紫,寒声道:“你就这般肯定,能在这骊山杀了我,夺走我的内丹?” 挹紫的笑容愈发灿烂,那双眸中闪烁的却是贪婪与狡黠的光芒,如同深渊般深不可测。她轻轻摆动身姿,优雅而危险,双脚在瞬间化作一条闪烁着幽光的青色蛇尾,她缓缓逼近祭月,编织着死亡的网。 “所以啊……为了不让别的妖物抢先一步,挹紫只能先下手为强,夺了神君的内丹再说。”她的声音娇媚而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话音未落,她的双尾已经如灵蛇出洞,迅速而精准地缠上了祭月的腰身,紧紧束缚住她的行动。 挹紫的手轻轻抚上祭月的脸颊,指尖在他的肌肤上缓缓游走,如同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吐气如兰,带着淡淡的香气,却让人心生寒意。“神君长的这般好看,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不过…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您的,让您在失去内丹之前,享受一番前所未有的…快乐…。” 祭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他冷冷的道:“你可知骊山乃女娲炼化补天石的神山,其神圣不可侵犯。你一介妖兽,竟敢在这神山之上与我动手,若惊动了山神,无疑就是在找死!” 话音未落,祭月灵息一动,体内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涌动。他猛地一振,将紧紧缠绕在身上的挹紫震开,挹紫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色微变,显然没有料到祭月还有如此强大的反击之力。 挹紫暴怒之下,身形如同被激怒的青色闪电,猛地暴起,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威势,直扑祭月而去。她的指尖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犹如幽冥之火,在黑暗中跳跃,显然已经蓄势待发,准备给祭月致命一击。 祭月冷哼一声,面对挹紫的猛攻,她身形不退反进,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从容与自信。右手轻轻一挥,一道银色的光芒瞬间从她的掌心射出,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璀璨而耀眼。这道光芒与挹紫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天地都在这一刻颤抖。 挹紫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她双手一抬,一把青色的长剑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上,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仿佛能够冻结一切。她紧握长剑,剑尖直指祭月,身形如同灵蛇般灵动,瞬间迎向祭月,展开了激烈的缠斗。 两人在骊山深处你来我往,剑光闪烁,拳风呼啸。祭月的银色光芒与挹紫的青色长剑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四溅的火花。周围的花草树木在她们的打斗中纷纷折断,飞沙走石,遮天蔽日,整个骊山仿佛都在为她们的战斗而颤抖。 祭月身形轻盈,如同一只在云端翱翔的凤凰,每一次躲闪都恰到好处,让挹紫的攻击屡屡落空。而挹紫则如同一条狡猾的青蛇,不断变换着攻击的角度和力度,试图找到祭月的破绽。 祭月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段时间以来,他为了帮助褒姒渡过生命之力,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灵力,身体变得异常虚弱。此刻与挹紫的打斗,他明显感到力不从心,每一次挥剑、每一次躲闪,都比平时更加艰难。 挹紫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青色长剑,剑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洞穿一切。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祭月的身旁,长剑一挥,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取祭月的要害。 第275章 生命之力流逝了一百年 祭月虽然反应迅速,但身体的疲惫让他无法像平时那样灵活地躲闪。他只能勉强侧身,让剑尖擦过自己的衣角,但即便如此,那股强大的剑气仍然让他感到一阵剧痛,身形不由自主地被打退数步。 挹紫见状,更加得意了。她步步紧逼,长剑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攻击都直指祭月的要害。祭月只能勉强抵挡,他的剑法虽然精妙,但在挹紫强大的攻势下,却显得捉襟见肘。 两人的打斗再次陷入胶着状态,但这一次,祭月明显处于下风。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次躲闪都显得力不从心。而挹紫则越战越勇,她的剑法越来越凌厉,攻势越来越猛烈,将祭月打入水潭! 被打入水潭的祭月全身湿透,水珠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他背后不知何时受伤,不断渗出血水。缓缓流入深邃的潭水中。他的眼神冷冽深沉,尽管身处绝境,那份不屈与傲骨却丝毫未减。他沉着脸,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站在潭边的挹紫。 蛇妖挹紫手持长剑,剑尖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一身青衣随风轻扬,蛇尾在水中轻轻摆动,显得既妖娆又危险。她娇媚地一笑,笑的得意与嘲讽,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嘻嘻嘻!没想到,一介褒人神君也有今天,呵呵呵!真的很想知道是谁让你的生命之力流逝的!让我得了个这么大的便宜。”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像是锋利的刀片,切割着祭月的自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获取祭月神力后的辉煌未来。 祭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不屑与嘲讽。“你以为得到了我的内丹和神力就能成为神明?告诉你,你不过是个贪婪的蛇妖,没有人类的供奉你永远也成不了真神!”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挹紫的心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挹紫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娇笑一声,仿佛没有将祭月的话放在心上。“哼,神君大人,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等你成了我的囊中之物,再来慢慢指点我……!” 说着,蛇妖挹紫再次挥动长剑,剑尖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取祭月要害。就在她向前飞跃的瞬间,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动弹不得。洌兮那清冷而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我既不知,一只小小的蛇妖竟然如此猖狂!” 挹紫猛然一惊,她甚至还未见到洌兮的身影,就已经被对方的神通给定住了身形。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解,双眼瞪得滚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洌兮的身影缓缓从上空落下,轻盈地站在潭边。她身穿一袭白衣,如同仙子下凡,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她低头看了看祭月,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一只小小的蛇妖就让你这般狼狈,真是没用!” 祭月踉跄的从水潭中走出,全身湿透,血水与潭水交织在一起。他白了洌兮一眼,没好气地说:“能活着就算不错了!一千多年,第一次栽这么大的跟头!”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自嘲。 蛇妖挹紫惊恐地怒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她被洌兮的强大所震慑。 洌兮缓缓走到挹紫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而傲慢:“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说着,她的双指轻轻一弹,一道灵力如同闪电般射出,直指挹紫。 挹紫顿时感到一股剧痛袭来,她痛苦地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她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她慌张地求饶道:“女神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祭月神君的内丹小人让给女神人,求女神放过我!” 洌兮的眸子一闪,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她冷冷地说:“让?你觉得我需要用别人的内丹来提升自己吗?你这条没骨气的小蛇妖,还敢抢夺别人的内丹,真是不自量力!”说着,她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强大的法术攻击瞬间攻向挹紫。 挹紫痛苦地呼喊了一声:“女神饶命!”身体在空中扭曲翻滚。在法术的攻击下,她逐渐失去了人形,变回一条青蛇。青蛇在空中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地落在地上,空遁入水潭之中,慌忙的逃走。 天已渐明,第一缕阳光缓缓从山顶探出头来,洒下温暖而柔和的光辉。祭月缓缓坐在一块大石上,闭上双眼,开始打坐调息。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神态中却透露出一种坚韧与不屈。 洌兮站在他身旁,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她疑惑问道:“才两个多月,你的生命之力就流逝了一百年,连个不足五百年的小妖你都打不过?” 祭月睁开眼,白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如果不是昨夜,我从骊山的花草树木中借取了生命之力补了些生机,怕还撑不到你敢来!”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透露出无奈与自嘲。 洌兮闻言紧张地问道:“那你还怎么坚持?褒姒还有一个多月才会生下孩子?这样下去你能撑到那一天吗?”她的眼中满是焦虑。 祭月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我都会来骊山,向山上的生灵借取自然之力的生命力。你有时间可帮我布个结界法阵,现在的我可是个香饽饽!一不小心就会被那只小妖给发现给剖了内丹就给吃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洌兮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行了,我先帮你疗伤吧!明日我叫上图昊来帮你个聚灵阵!”说着,她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起图昊教给她的祝由术。 祭月也没精神多问,他闭上眼睛,配合着洌兮的祝由术。只见他的身上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那是生命之力的波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生命之力,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 在洌兮的祝由术下,祭月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 第276章 要是我早从了他了 几个时辰过去,洌兮缓缓收回术法,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潭水清澈如镜,映着银光映照在她脸上,更添了几分娇弱与妖媚。 她转头看向仍在闭目吸收生命之力的祭月,眉头微微一皱,眸子中闪过一丝忧虑。随即,她手指轻轻结印,一道灵息化作一只雀鸟,振翅高飞,消失在天际。 不过一个时辰,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图昊出现在潭边。他身穿一袭青衫,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他看到祭月在调息,不由得一愣,问道:“这么急?是何事……” 洌兮走到图昊面前,脸上绽放出迷人的微笑,媚眼如丝,轻声说道:“没事!就是想你了!”说着,她就贴上了图昊的胸口,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图昊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洌兮,说道:“别闹!还有人在呢?”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 洌兮的脸色一沉,觉得有些无趣的放开他,转身看向祭月,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严肃:“祭月神君的生命之力流逝的太快,现在虚弱得很。就在刚刚,他还差点给一个小妖给杀了!你给他布个阵法,让附近的妖兽不能靠近他!” 图昊闻言,神色变得异常凝重,他点了点头,黑眸一闪,双指轻轻一弹,指尖瞬间浮现出几张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符咒。这些符咒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在潭边几个起落,迅速地布置起阵法。他的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缓。符咒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精准地落在指定的位置。 随着符咒的落下,整个水潭周围开始弥漫起一股神秘的气息。空气变得凝重起来,连风都似乎在此刻停滞。图昊缓缓浮在水潭上空,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 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喃喃念诵着古老的咒语:“八阳厂阵……守……”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以祭月为中心,一个泛着金光的巨大阵法在潭边缓缓展开。这个阵法由无数金色的线条交织而成。 阵法展开后,一股强大的守护力量从中散发出来,将祭月牢牢地保护在其中。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力量所隔绝,连远处的妖兽都感受到了这股威压,纷纷退避三舍。 金光闪烁的阵法在潭边静静地矗立着,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祭月的安全。 图昊轻吐了一口气。洌兮带着媚笑,轻盈地走向他,声音里满是赞叹:“昊!你可真厉害!”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崇拜与爱意。 图昊被她夸得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并未接话,只是拉着她坐在潭边,两人开始玩起水来。潭水清澈见底,凉意袭人,他们的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为这片寂静的天地增添了几分生气。 洌兮悠闲的目光飘向仍在沉静调息的祭月。她侧过头仔细地打量着祭月,那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以及紧抿的红唇,无不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她看得入了迷,良久才感叹道:“哎!这祭月神君,长的还真是好看!不知这褒姒怎就能忍心拒绝他的求爱呢?要是我早就从了他…” 图昊一听这话,醋坛子立马就被打翻了。他一把将洌兮拉入怀中,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坚决道:“你敢!你是我的!”他充满了占有欲与深情。 洌兮见他这副模样,小脸一红,心中却升起一股调皮的念头。她媚笑着凑近图昊,想要逗一逗他:“乖!别吃醋,如果祭月神君愿意,你们就一人一夜服侍我好不好?”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说着荒谬的提议。 图昊一听这话,惊得差点跳起来:“你一个女子,怎么说话这般…这般…”下面的话却硬是说不出口。平时冷静睿智的他,在面对洌兮时,总是被她逗弄得如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孩一般,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洌兮见状,缓缓贴近图昊的耳旁,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如果你觉得少了,也可以让你夜夜陪着我,不过,我得先看你的表现,要是你不过关,就换人怎么样!”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将图昊的心都融化。 图昊的耳根都红了,他支支吾吾地道:“你不是祭月神君喜欢的类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与悸动。 洌兮却故意逗他:“难道你是觉得我不好看!吸引不了他?”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在看一场好戏般看着他。 图昊忙羞得低下头,连声道:“不是!你是我的!就算是祭月神君我也不让!”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执着,将洌兮紧紧抱在怀中。 洌兮见他这副紧张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依靠在他的怀中坏笑起来。她的笑声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让图昊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洌兮的手轻轻抚过图昊的脸庞,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情感,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刻,祭月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悦和调侃:“你们两个要亲回去关上门随你们怎么亲,当着我的面调侃我!是把我当空气了?” 洌兮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她娇媚地放开了图昊,脸上带着几分不悦,嗔怪道:“神君就不能识趣些!继续闭上你的眼睛!”她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祭月并未理会洌兮的玩笑,他看了看已经落下去的夕阳,眼神变得深邃而沉静:“该回去帮褒姒渡生命之力了。” 图昊的眸子闪过一丝忧虑,他关切地问道:“可神君,你的身体……” 祭月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扫过两人:“我再坚持一个月,等褒姒生产时还需你们帮忙!” 图昊闻言,点了点头:“自然,那孩子怎么说也是我们图家的孩子,我自会尽全力!” 第277章 我的生命力流逝的太快了, 然而,祭月的眸中却闪过一丝失落! 洌兮察觉到了祭月的失落,她轻轻拉了拉图昊的衣袖,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祭月缓了缓神,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东海之中,有一座度朔山,西王母在山上种有一颗大桃树,树上结有仙桃!看两位这几日是否有空与我一同去一趟度朔山!” 洌兮与图昊闻言一惊,他们相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洌兮忙疑道:“去度朔山?且不说那里是鬼蜮之门,就单是神荼、郁垒两位门神我们想要进入怕就不是易事!”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 图昊也接道:“桃木枝上还有一只金鸡神兽,要摘下仙桃更是难上加难!” 祭月却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只能冒这个险了,我生命力流逝得太快了,已不在我的控制范围,能撑到她生下孩子怕也是要拼尽全力的!她生下孩子后还要以凡胎肉身活下去,我的生命之力撑不住。如果有了这仙桃,我吃了也能恢复一些生命力,她吃了又能多陪孩子几年。等到她血脉觉醒时,我再助她化身。” 洌兮看着祭月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与敬佩。她点了点头:“如果你决定了,我想办法与你去一趟!” 图昊眉头微蹙,目光转向祭月,担忧地问道:“那我们去了度朔山,褒姒这两天怎么办?” 祭月眼神变得深邃而沉静,他缓缓说道:“明日我招简沅来,让他先为褒姒渡补着。只要他能撑两天即可。”他显然早就已作好了打算! 洌兮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她好奇地问道:“那简沅是谁,能行吗?” 祭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柔:“嗯,简沅是下一届的褒人神君。虽然他的修为不算高,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简沅试试了。” 图昊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知道祭月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只能全力支持。他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我们能顺利带回仙桃。” 洌兮也点了点头,虽然她对简沅的能力仍有所保留,但她相信祭月的判断。她对图昊说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回去吧,后日出发,我得找个借口去大人那游说!。”图昊点点头与洌兮牵着手几个闪身就不见了! 祭月轻轻颔首,手指一挥,双手迅速结印,一个闪烁着绿光的召唤诀瞬间成形。 随着祭月一声低喝:“去!”那道泛着绿光的灵光如同离弦之箭,朝着褒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随着祭月离开水潭边,准备返回王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在离潭水边不远处,祭月的目光突然被两株野葡萄所吸引。那两株葡萄藤缠绕在一起,仿佛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紧紧相拥。上面结满了黑亮亮的葡萄,一颗颗小巧又饱满。有些葡萄已经被鸟儿啄食,留下了些许遗憾的痕迹。 这个季节,葡萄早已过了盛产期,但野生的葡萄生长速度比种植的慢许多。如今是七八月的天,山上的葡萄都已经熟透了,再过两天恐怕就难以寻觅到这样的美味了。 祭月的眸光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明亮,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只见他双手轻轻一挥,藤上的葡萄便如同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灵力一动葡萄就消失了! 祭月几个闪现之后,祭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骊山的深处。只留下那两株野葡萄藤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当祭月从骊山现身时,夜幕已悄然降临,琼台的廊下灯笼高挂,映照出这座高楼的辉煌。褒姒已经用过晚食,正由图墨小心翼翼地扶着,在廊下缓缓走动。这段时间,她的生活似乎颇为惬意,能吃能睡,原本略显消瘦的脸庞也圆润了不少,精神状态更是焕然一新。 祭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温柔:“你……今天看起来不错!”他站在廊下,眸光如星辰般闪烁,与褒姒对望。 褒姒与图墨闻声转身,见是祭月,褒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被一丝疑惑所取代:“今日一天都没见你,你这是干嘛去了?这段时间你怎回来的这般晚?”他去哪都没说一声,让她很是担忧! 祭月沉着眸子,目光深邃地看着褒姒,缓缓说道:“嗯,我乃褒人神君,事务繁忙自是不能像某人一样能天天陪着你。”他看了看扶着她的图墨,醋味有点浓。 褒姒被他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她岂能不知祭月对她的心思,只是偶尔自己也会有那么一丝奢望,奢望自己能多得到一些关爱。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自己对他的担忧,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带着几分负气对旁边的图墨说道:“阿墨,扶我回寝室吧,神君事务繁忙,可不能耽误了神君的大事,赶紧给我治完神君好忙自己的事。” 图墨看了看祭月,又看了看褒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轻声说道:“神君可要现在开始?” 祭月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褒姒身上:“嗯,后天确实是有事,要离开两日,明日简沅会来帮你疗愈。” 褒姒闻言一顿,眸子微微一沉,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看不出什么情绪地笑道:“是好久没见到简沅了,倒还蛮想他的。如果神君有事就忙你的去吧,不用太操心我的事,有简沅逗我开心我自会吃好喝好。”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勉强,心里不知为何会有点不舍 祭月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进了褒姒的寝殿。图墨看了看褒姒一脸恍惚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他轻声说道:“走吧,先让神君帮你治疗。” 褒姒点点头,对着图墨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图墨扶着她走进了寝殿,走到床榻边坐下。然后,他轻轻地退出了寝殿,关上了门!只留下褒姒与祭月在寝殿内。寝殿内灯火昏黄,映照出两人静默而深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