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最后的整合运动》 整合灭亡序曲 龙门,冰天雪地。 “我,愿意,加入罗德岛。” 随着无尽的不舍与不甘,前整合运动干部,现罗德岛干员霜星,永远离开了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 随着整合运动在龙门的全军覆没,随着整合运动精英干部的阵亡,随着塔露拉的阴谋不断推进,随着整合运动内部的离心离德…… 整合运动,正式进入灭亡倒计时。 …… “风云变幻,英雄众皆成往事。 人生无奈,命运常变幻无常。 好似那乌萨斯,北原风雪。 又似那萨尔贡,漫天黄沙。 更似那商业资本,追名逐利漫江湖。 可惜那真情实意,激荡春秋,终不在,只剩万里哀愁。” 这里,我们将要讲述的就是一位整合运动干部的故事,虽然她没有爱国者、霜星、浮士德那么耀眼;也没有梅菲斯特、黑蛇那么惹人厌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没有阿丽娜、塔露拉那么让人感到世事无常;但是,她所领导的整合运动分队却在严寒的乌萨斯北原以自己的方式反抗自己的命运。 他们,是最后的整合运动;他们,是整合运动感染者中最后的反抗者。 第1章 站在十字路口的少女 “霜星?!” “图林,是你。” 面容憔悴,年仅19岁的整合运动感染者游击队指挥官图林小姐,在一片朦胧的混沌中,看到了全副武装,面色苍白的霜星。 “霜星!你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图林,对不起。” 混沌之中,一束光缓缓落到霜星的身上,在那一刻,她的披风,她手中的短刀,她那修长的耳朵,她那苍白的脸庞,在一瞬间,泛起了灿烂的光芒。 “再见了,图林,我们未完成的道路,就拜托给你了!” 随着语句的推进,霜星的身体也在缓缓的消失。 “霜星!等等!你到底……” “永别了,图林,我最好的朋友!” 随着别语的结束,霜星闭上了双眼,然后,她的身体,如同疾风吹雪一般,彻底消散了…… “霜星!!!” “砰!” 图林惊醒过来,她猛地起身,看向床前的镜子:只见她的黑色长发乱成了一团鸡窝,额头上呼呼冒汗,眼睛通红,而眼角处,还留有一道滴落的泪痕。 “该死!原来只是一场梦!”图林仿佛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真是的!小兔子你这么强怎么可能死呢?而且你还说好了要给我剪一个你们那里特色的短发呢!虽然你剪的很糟糕,但我本来就不爱管我这头碍事的长发,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呢?” 图林一边吐槽自己那个有点笨手笨脚的朋友,一边拉开窗帘,“哼!上次你让我吃了一块让我辣的嗷嗷叫的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想推脱掉给我剪头?想得美!” 等图林拉开窗帘,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诧异:只见窗外阴云密布,冷风刮起了漫天尘土,而天空中,依稀有雪花飘落到地面上。 “奇怪,这才6月份,而且前几天还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今天,怎么就下起雪了?” 图林望着阴沉的天空,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再联想到整合运动如今的局势,感到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哼,不过是极端天气而已,要不就是天灾,有什么可慌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图林已经有点慌了…… …… “霜霜,你们什么时候从龙门回来啊?”临别之时,图林紧紧握着霜星的手,满脸不舍。 “放心好了!就算我们进攻龙门的进展不顺,塔露拉也会来支援我们!”面对好友的担心,霜星满脸笑容,给人以极大的放心与安心。 “塔露拉?!这个家伙满嘴谎话,她的说辞你也信?”一听到霜星提到塔露拉,图林就皱起了眉头,满脸都是对塔露拉的不信任。 “放心!就算她这样那样不好,但她好歹是我们的同胞,好歹也是整合运动的领袖,我们出了事,她不会不管吧!”霜星一边说,一边轻轻揉搓着图林的手,“你就安心陪着大爹,等到我们胜利归来,我给你剪一个我们那里很有特色的短发!” “好啊!一言为定!到时候可不准推脱啊!”图林满脸认真。 “图林,你想让大姐……替你剪头??”一个路过的雪怪小队成员感到十分惊讶,“大姐上次给我剪头,差点把我剪成秃子,你居然敢让她给你剪头?!” “大熊,对不起呀!”霜星脸红彤彤的,感到很不好意思,“现在我经过勤学苦练,技术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过几天我给你剪一个,补偿补偿你!” 正在三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 “霜星,该启程了。”来人正是刚晋升为幻影弩手部队指挥官的浮士德,他全副武装,弓弩擦的锃亮,而且紫箭已经上膛,想必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好的,那图林,凯旋后再见了!”霜星一边回头向图林告别,一边向前方逐渐远去。 “嗯霜霜!凯旋后再见!!”图林向前不断挥手,激动的眼眶发红,“到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 “咚!咚!咚!”三声沉闷的敲门声,将图林从回忆拽回到了现实,“是谁?” 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门声,一个憔悴而又绝望的脸,出现到了图林的面前。 “瓦西里?!” “图林小姐……”瓦西里低着头,不肯看着图林的眼睛,“我……” “别紧张,发生了什么事?!”图林一把拉住瓦西里的肩膀一边扶起他的头。 “我们的人……回来了。”瓦西里满脸愁容,“从龙门……回来了。” “然后呢?”图林紧盯着瓦西里的眼镜,“霜星,霜星她回来了吗?” “小姐……”瓦西里扭过头去,不忍回答。 “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在图林不断的逼问下,瓦西里垂下了头,然后缓缓说出了那个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我们的军队……在龙门……全军覆没,霜星……和浮士德……在龙门……战死沙场……” 几天后…… “格里米,你能不能劝劝图林?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出门了。”在整合运动的餐厅,瓦西里向一个留着银色长发,金色瞳仁,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熊耳少女诉说着图林的状况,“再这样下去,图林小姐的身体恐怕是吃不消啊!” “瓦西里,你想帮助图林,我知道。”格里米点了点头,温和并且充满担忧的看向瓦西里,“但是,如果不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的话,就算去安慰她,她也很难听进去吧?” “说的有点道理呀……”瓦西里点点头,看向格里米的餐盘,“话说,你吃这么点,能吃饱吗?” “已经足够了。”格里米点了点头,尽管她的餐盘里只有少的可怜的土豆粥,“相对于我,食物更应该给在街道巡逻维持秩序的游击队和需要受到保护的贫民,相对于我,他们更需要。” “要是塔露拉有你这个觉悟就好了!”瓦西里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的情况是越来越差了:士兵们不是士气低落就是到处烧杀抢掠,民众就算被我们救下来也只会对我们破口大骂,而不会体谅我们的难处;还有那帮魔族佬,他们整天杀气腾腾,经常袭击平民和我们的游击队战士,害得我们去巡逻是必须五人一组,不然就有可能有危险……” “少说两句,别被塔露拉的人看到了,到时候他们把你抓走,我可救不了你!”眼见瓦西里的怨言越来越多,格里米赶紧示意他停止发牢骚,“虽然现实很绝望,但一两句牢骚,改变不了现实,我们只有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这样我们才能一点点改变糟糕的现状。否则,我们就只能面对绝望的现实发出无助的叹息。” “咚!!!!”一股剧烈的爆炸声把在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激灵。 “发……发生了什么?”瓦西里吓得赶忙缩到桌子底下双手抱头。 “所有人,不要惊慌!”一位在角落里的年长老兵,已经在众人惊慌之时,拿起了自己的鱼叉炮,“如果你们因为一场爆炸就如此慌张,那以后何谈在碎片横飞的战场上与敌人拼死搏斗呢?” “格里米。”老兵缓缓向餐厅大门走去,“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夜晚8点,乌云笼罩切尔诺伯格。 “图林,对不起,打扰你了。”望着眼前披头散发,眼眶深陷,衣冠不整的图林,格里米的眼睛有点发红。 “格里米,我如此难过,错不在你,不必自责。”经过了三天的撕心力竭,图林已经平静的像一摊死水。 “感谢你能理解。” “没关系。”见格里米有点内疚,图林握住了格里米的手,“如果因为我的难过而让我错失了关系到整合存亡的大事,这才是莫大的罪过。” 看到格里米的表情有些缓和,图林的心情也有所好转,“话说,你想要告诉我的那个震惊整合运动的大事,究竟是什么呀?” “你听到前几天的爆炸了吗?”格里米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听见了,是来自龙门或乌萨斯的袭击?还是塔露拉纵容自己的手下打砸抢烧?还是有感染者同胞对我们整合运动不满?要是有,我赶紧去看看,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一说到感染者对整合运动不满,图林就不免面带难色,毕竟她上一回去安抚情绪,还被感染者民众骂了个狗血淋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不是。”格里米一边说,一边拉开了图林住所的窗帘,打开了贴了一堆贴纸和照片的窗户,外面的风瞬间将格里米的银发吹起:外面乌云滚滚,风雨飘摇。 “这起爆炸,是w干的。”格里米忧伤的望向窗外那高耸入云的指挥塔,“老兵伊万大叔告诉了我这一切:她想要行刺塔露拉,但失败了,于是,她从指挥塔的顶端一跃而下,从此,生死未卜……” “能真正为感染者着想的人又少了一个吗……”图林垂下了眼帘,心里充斥着无尽的惆怅,“格里米,我想知道,未来,还属于我们感染者吗?” 听到图林的话,格里米低下了头,很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未来,希望,命运从不属于感染者。”在整合运动风雨飘摇之时,图林就像一个处在十字路口的少女,在这个关键节点,图林身为整合运动的干部,她必须做出选择。 第二天上午,日出东方,万里无云。 “图林小姐,你一大早找我有……什么……事?啊……哈啊!”早上6点,满脸不情愿的瓦西里一边哈欠连天,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面前全副武装,满脸严肃的图林小姐。 “瓦西里,通知所有人,霜星的事,一个字也不许提!” “放心吧!”瓦西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点头,“知情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们口风……那不是一般的严!啊……哈呵!” “那就好!”图林点了点头,心里似乎宽慰了一点,“别在这打哈欠,赶紧归队!大爹他老人家要是看到你这个传令兵整天打哈欠,肯定会不高兴的!” “是,哈……啊呵!图林小姐!”瓦西里理解但又不太满意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自己的营地走去,“你可真是个哈……呵哈!唠叨狂!” 几分钟后,图林麾下的游击队士兵已经聚集完毕,他们虽然面容疲惫,但是眼中有一股充满朝气的精气神;虽然他们的衣服都打着补丁,但整整齐齐,干净整洁;这些人,他们没有超越常人的血统与强劲的体魄,但是,他们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超凡意志与战斗力。这就是整合运动最精锐的部队--整合运动游击队。 “全员已到齐,图林队长,升旗仪式可以开始!”只见一名身背强弩,腰佩两把短剑的年轻连长快步走到图林面前汇报人数,她的声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让全军精神为之一振。 “谢谢汇报,拉达。”图林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感慨:曾经那个情绪萎靡的潦草落魄人,如今成为一个大大咧咧充满活力斗志昂扬的游击队战士,人的变化真是难以想象啊! 在卫队的簇拥下,图林扛着整合运动的旗帜,走向旗杆,她是今天的升旗手。 随着旗帜冉冉升起,所有游击队队员望向旗帜,唱起了他们第一天参加游击队时就学会的整合运动军歌:…… 来四海,出四方! 肩膀上的源石晶晶亮。 心不甘,必顽强! 虽不幸仍旧乐观向上。 拔利剑,亮钢枪! 吾辈阵前显锋芒! 生消逝,不绝望! 生命应像源石放光芒! 图林望着整合运动的旗帜,她的眼眶逐渐模糊了:无数的队友倒下,他们受尽了无数的苦,本来以为美好的未来近在咫尺;但是,领袖变意,战士身亡,名将老矣,部队离心,民众失信……希望,逐渐变成了更大的失望与绝望。路,路究竟在何方? …… “不错,你做得,很好。” 爱国者望着眼前军容整齐,井然有序的感染者游击队,眼眶有些泛红。 “大爹,没事,这是我身为感染者游击队战士应尽的责任!”图林看着面前已经明显衰老的爱国者,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大爹,您的眼睛怎么红了?” “没什么。”爱国者摆了摆手,但心里一片感伤…… 几小时前。 “大尉,您有什么吩咐?”临行前,爱国者拦下了盾卫组长,老长官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这位老部下有些不知所措。 “戴尔,不要,告诉,图林,我女儿,离去,的事。”爱国者的脸上充满了难过与愧疚,“图林,会,感到,悲伤。我,不希望,她,因为这,而难过。” “是,大尉,我们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绝不让图林小姐知道!” …… “大爹,霜星她什么时候回来啊?她还约定好了给我剪头发呢!”图林假装不知内情,依偎在爱国者的身边,看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爱国者沉默了半响,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图林的头…… 到了离别的时候了,爱国者和图林拥抱而别。 “保重,图林,爱护自己。” “再见,大爹,珍重自己。” 在两人拥抱的一刹那,爱国者的眼睛变得通红;而图林,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 在营地的角落,爱国者看到了一朵在瓦砾中生长的白花,那朵花虽然在大风吹拂下显得弱不禁风,但它扔傲然挺立,在这绝境中绽放。 爱国者缓缓走上前,他俯下身,用手轻抚着它雪白的花瓣…… “这束花,很漂亮。” …… 上午10点15分。 在核心城左舷,罗德岛正在光线和飞行器的双重掩护下登上这个整合运动的大本营。 由于核心城过于陡峭导致极难攀爬,所以罗德岛只能采用滑轮绳索和飞行器吸引敌方火力的方式才能进入易守难攻的核心城。 “轰!!!”随着迷迭香背后的巨剑重重的砸向驻守于此地的整合运动士兵时,一场永驻史册的大战,就此开始了…… …… “什么?核心城上空有飞行器?” “是,看起来体积还不小!”这位慌慌张张的传令兵连忙递上拍摄到的视频,“它不断在空中盘旋,看样子是想找到机会降落!” “是罗德岛的飞行器吧?”格里米看着不断盘旋的飞行器,不禁眉头一皱,“这件事炎国无法插手,毕竟我们所在的核心城名义上还是乌萨斯的领土,龙门的魏延吾不敢断然派兵,他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挑起一场卷起世界风云的大战。而罗德岛名义上要治疗全世界的感染者,也就是说:罗德岛要做全世界感染者的领袖。所以,无论如何罗德岛都要在这一方面插手,从而表明自己无论在实力还是在道义上都强于整合运动。所以,罗德岛出手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政治效益;反过来,如果罗德岛不出手,不要忘了,切城之战后,全世界都把感染者当成自己的公敌,如果罗德岛坐视整合被灭,那么,下一个被灭的就是罗德岛。所以,罗德岛最有可能在此出手。” “有道理!”图林点了点头,满眼都是对自己好友的赞赏;接着她又回过头来,“能查到飞行器的型号和各项指标吗?” “查清楚了!”传令兵赶忙递上了一份写得密密麻麻的资料。 “奇怪,怎么在以最高速度行驶?这样明显会对队员的身体造成影响,难道说……” 图林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脑后传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传令兵,有没有发现核心城周边出现异常?” “有,先是出现了刺眼的闪光,然后,天空中沙尘四起……” “在哪?!” “左……左舷!” 图林和格里米赶忙冲出指挥部,向左舷方向看去:只见天空光芒四射,左舷烟尘四起,颇有天灾之感;其气势如同黄风大王,三道风吹走孙悟空;如同火星沙尘暴,从云如风入如龙。前三吹,后三吹,吓走林王白额虎;左三吹,右三吹,神龙惊恐入洋中。何人知:此风来自何处?! “罗德岛……”格里米看着眼前的场景,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图林望着眼前离谱的场景,“制造这种级别的沙尘暴,最起码要1000台鼓风机,100万吨沙子,1万人操作。除非他们有人形天灾,否则,罗德岛不可能有这种级别的力量!” …… 1小时后。 切尔诺伯格,中心街道,残破不堪,到处都是战火和暴动的痕迹,街道两旁的墙壁上遍布暴动者的涂鸦和塔露拉的火焰留下的暗黑烧灼。 街道上死气沉沉,除了一两个巡逻的士兵,躺在街角的半死不活的感染者乞丐,从下水道爬出的觅食老鼠,几只停在电线上面的麻雀之外,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这片地区,就仿佛末日风格的废土城市一样,充满了荒废,破败,与荒凉。 “你知道如何最快通往核心城的指挥塔?” “是,我曾被迫被那帮整合运动的暴徒逼迫去指挥塔附近劳作,我恨他们!” 面对眼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却满脸怒气的感染者,罗德岛雇员和阿米娅面面相觑。 “搜过身了吗?”凯尔希询问旁边不知所措的罗德岛干员。 “搜了,他除了一件破衣服,一把生锈的小刀,其他的啥都没有。” “mon3tr,动手!” 在凯尔希发出命令的一刹那,mon3tr那庞大的身躯如同闪电一般,直扑那位衣衫褴褛的感染者而来。 “呜!”只见那位感染者缩成一团,抱头痛哭。 “凯尔希!你别……” “博士,这是在敌人的领土上。”凯尔希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位痛哭流涕的感染者,“如果他是敌人的死士呢?不能因为一时的同情心,而造成我方干员不必要的伤亡。” “够了!你们这些感染者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那位衣衫褴褛的感染者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握紧了拳头,“我的老婆,孩子,家园,生活。全都是让你们这些感染者毁的!!好不容易从那群混账的手里逃了出来,没想到啊!还有一群该死的混账在等着我!” “别再说了!”罗德岛雇员赶忙上去一把拉开了这个可怜的感染者,一边看向凯尔希,“凯尔希医生,这……” “唉……”凯尔希叹了口气,“给他戴上手铐,看紧他,别让他图谋不轨。” “是,凯尔希医生。” “博士,看好这个。”在罗德岛雇员给那位衣衫褴褛的感染者戴上手铐的时候,凯尔希丢给博士一个掌上装置,轻声说道,“一旦路线发生明显偏移,立刻告诉我!” “嗯,知道了。”博士接过了电子装置,“后方就交给我,你看好那个十分悲惨但又让人怀疑的向导。一旦前方危急,我可以立即对你进行火力支援。” “没问题,有劳你了,博士。”凯尔希向博士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着感谢与赞同。 “你叫什么名字,老兄?”雇员一边给感染者戴上手铐,一边关切的询问。 “我叫维诺,一名乡村医生。你呢?” “我是迷迭香小队的碧银。” “不错的名字。”维诺还是面有怒色,但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你救过谁?” 听到这里,维诺沉默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回答: “只要来了我就救,年纪大的老人,无家可归的贫民,还有你们这些混账感染者。” 听完维诺的话,碧银的眼眶有点发红。 “真对不起,凯尔希医生说你是奸细……” “没什么,我当年治疗你们这群混账被一帮混混堵着门骂,该死的乌萨斯纠察队还三番五次找上门对我调查。我死在这些人手里倒也认了,偏偏家破人亡在了你们这群白眼狼手里!”提到这些往事时,维诺眼里闪着愤怒的火光。 …… 半小时后,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出现在罗德岛众人的面前。 “难以置信……”碧银望着十字路口那巍峨的金融大厦和如同古拉特兰一样的大理石银行,它们如同强盛的乌萨斯第一帝国一样,历经整合运动的占领,塔露拉的真伤赤焰,尽管历经无数的风云变幻,却仍然屹立不倒,傲视苍生。 “这里……很适合城市游击战。”守林人紧盯着两侧高楼的每一个窗户,每一扇禁闭的单元门。她的内心,涌现出来一种不好的预感。 “全员,注意警戒。”凯尔希轻声用对讲机向全体干员下达命令,“我们在下城区消灭了塔露拉麾下的萨卡兹雇佣军,敌方一定会警觉到我们,不要掉以轻心。” 正在这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在凯尔希的心头一闪而过。 “搜!!”一阵清脆的弩箭声划破云霄而来,凯尔希连忙一个侧步,只听“当啷”一声脆响,这发弩箭牢牢的刺进凯尔希脚边街道的砖缝里。 “滴滴滴滴!”只见响箭命中地面的瞬间,恐怖而又刺耳的响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凯尔希医生!” “别过来!” “轰!!!!!” 只见一道红光闪过,一道电磁脉冲瞬间扩散,几米内的干员纷纷双手捂耳跪倒在地,而随着电磁脉冲声消失不见,一阵滋滋嘎嘎的奇怪响声,传进了每一个干员的耳里。 “这,这声音是?” “萨卡兹的积怨者。”烟雾散去,只见凯尔希毫发无损,轻描淡写的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而在刚才爆炸的地点,mon3tr正紧紧的用自己的身躯压在响箭所在的地面上。 而在响声发出的同时,只见维诺突然像发疯一样,向凯尔希冲过来。 “罗德岛的发言人!!今天,你必会死于此地!!” “维诺!等等,我们不是要一起抗击整合运动吗?!” “碧银,想活命就离远点!” 只见维诺已惊人的速度冲向凯尔希,与此同时,他腿上的源石结晶开始疯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眼眶变得血红,他的记忆在极速流淌…… “我,我只是想教会那些孩子读书写字……”面对自己已经被感染者搜查队摧毁的家,维诺长跪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淌。 “虽然我不能让你的亲人死而复生,但希望我的告慰能缓解你的痛苦。”在维诺身旁的图林俯下身来,用手帕擦去了维诺的泪水。 “来我们这里吧,我们在前线打仗,你在后方教会我们同胞的孩子。” …… “不是让你回来吗?!维诺,学生们等着你上课,快回来!!!” 听到耳机里图林那撕心裂肺的喊声,维诺闭上眼睛,嘴角上扬,眼角留下了泪水。 …… “肺部,腿部已经严重感染。”在阿撒兹勒诊所,赫拉格眉头紧皱的拿出一个x光片,“这里,脚跟的神经附近被源石包裹,肺部的支气管密布着结晶,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已经病入膏盲,不要再讲课了,好好休息吧!” “可我是老师……”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倒在讲台上,不知内情的学生可能会很自责吧……”看到眼前执着的中年教师,赫拉格心中感慨万千。 …… “对不起了,课堂里的孩子们,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维诺拉响了身体上的源石触发装置,“老师,先行你们一步了……” “mon3tr!” “永别了,我爱你们!我的学生!” “轰!!!”随着一声惊天巨响,火焰与四溅的源石晶体紧紧的包裹住了mon3tr,随着硝烟散去,只见mon3tr因为剧烈的爆炸而朝天悲鸣,而它的四肢和躯干上,粘满了令密恐去世般致密的源石结晶。 “对不起,凯尔希医生!我没想到……” “这是一次教训,碧银,一个善者无法避免的教训。”凯尔希闭上眼睛,扭过自己的头,不想看到自己眼前惨烈的景象:… “只见那个有着悲惨经历的中年男人已经完全没有我当初看他痛骂我们的样子,现在的他,如同一个被水晶包裹的怪物;他的肉体组织已经在体内源石的疯长中消磨殆尽,唯一还存在的肉体组织是他胸前那颗在他死亡后数分钟还没有停止跳动的心脏和从死亡为止也没有闭上的眼睛;他的尸体被我们很快处理,因为在数十秒之内,他的尸体就有了明显要成为感染源的迹象,这简直是场噩梦。” 正在这时,萨卡兹积怨者们的声音忽然停止了,四周变得离奇安静。然后,在这条昔日无比繁华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幽冥的歌声…… “生来即是过错,生则只为纷争。 前方茫茫无望,只剩半点昏黄。 命运终不助我,希望也是虚无。 我逝去的遗骨,终究只助王侯。” 只见充满浓雾的街道的尽头,是一个头戴游击队动员兵帽,身穿游击队军服,背后飘扬着血红的飘带,手持血红长剑,正在走向十字路口的少女。 “我,整合运动指挥官图林,本以为你们身为一个医疗公司,一个由感染者组成,宣称要为感染者服务的公司,多多少少会对感染者同胞施以援手,没想到,你们为了自保和自己的地位,而成了感染者的可耻叛徒。” “不,我们不是这样……” “小兔子,你和霜星一样天真,总以为你们是在帮助感染者,而实际上,你们所做的,不过是用我们的血,来巩固你们能在各国政府之间火中取栗的渺小地位。”面对阿米娅有些错愕的解释,图林发出了一声冷笑,“哼,如果没有我们的咄咄逼人,哪有你们与各国政要把酒言欢?!等到整合运动覆灭,你们的利用价值也就到此结束了,到时候,作为感染者中规模最大的组织,到那时候,你们会面临比我们更悲惨的下场。” “你想怎样?” “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图林左握剑身,右握剑柄,鞘中利刃缓缓而出,“第一,弃暗投明,就地投降,与欺压感染者的任何组织一刀两断,与我们共同战斗;第二,顽固不化,与我们感染者游击队硬拼到底。如果选第一条,我还愿意把你们视作同胞;如若拼死顽抗,我愿用你们这些叛徒的血,染红我的利刃。” “mon3tr!动手!” “当!!” 烈焰燃起,mon3tr那无坚不摧的利爪,如今,却与图林的利刃,相持不下。 “不愧是莱茵生命用科技与智能研究出的怪物……”图林的声音有些颤抖,对手的力道超乎图林的预计,她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敌人,果然不会,轻易投降……” “指令·熔毁。”伴随着凯尔希的轻声细语,mon3tr的双眼变得血红,而它的全身,这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不妙!”图林连忙一个向后闪身,然后又以自身右腿为轴心,向右后绕地大幅旋转,堪堪躲过了mon3tr的致命一击;而没有了敌人招架,使出全力而又异常沉重的mon3tr,伴随着极强的惯性,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三米宽,半米深的大坑。 “呜!”伴随着巨大的烟尘,mon3tr缓慢的站起身,发出一阵恐怖嘶叫,只见在半米深的大坑内,还有着mon3tr留下的庞大而又光滑的爪印。 “虽然强大,但意料之中的笨拙。”伴随着一句让人感到无比冷静的话语,一道锐利的剑光闪过,mon3tr的双眼被径直贯穿,而随着烟雾散去,显现出的是图林那张充满杀气和满载愤怒的脸。 “炎剑·贯通爆!” 伴随着一声巨响,mon3tr的头部整个炸开,之后凝聚在一起,在一通猛烈的爆炸后,彻底消散了。 “博士,阿米娅,迷迭香,稳定好局势,我需要30秒。”凯尔希有些失落,她对因自己失败而导致罗德岛全队陷入被动而感到懊悔,“对手不是无名之辈,赶紧组织队形!” “滋!咔嚓!”凯尔希的话音刚落,随着两记电磁脉冲发出的巨响,罗德岛四支小队身后的两栋高楼立刻轰然倒塌了。 伴随着行军的踏步声和电磁脉冲扩散出的闪光,房屋里的萨卡兹积怨者再一次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而从各个街道尽头的浓雾中,缓缓走出了整合运动的千军万马。 “付出代价吧!罗德岛!”伴随着一阵震天动地的怒吼,感染者游击队就像当年面对魁梧威严的乌萨斯正规军一样,向罗德岛的阵列,英勇无比的冲了过去。 而图林,手持利刃,一如当年站在两军阵前的爱国者一样,利刃执手、英勇无畏,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番外1】:敌方资料之整合运动游击队青年营(1) 1.游击队青年营战士 【简介】:整合运动中的年轻战士,因为各种天灾人祸而成为了感染者,经过训练虽然攻击力有所增强。但是落后的装备与护甲没法与国家的正规军相抗衡,但也足以和他人团结起来反抗自己不公的命运。 【耐久】:c 【攻击】:c 【防御】:d+ 【法抗】:d+ 天赋:在青年营干部和青年军传令兵在场时攻击力与攻速小幅提升,且行进速度大幅加快。 2.游击队青年营弓箭手 【简介】:有一定使用弓箭经验的感染者弓箭手,虽然平时并没有超乎常人之处,但是一旦收到鼓舞之后会变得英勇无比,而且在一瞬间会得到不寻常的力量。 【耐久】:c 【攻击】:c 【防御】:d 【法抗】:d 天赋:在青年营干部和青年营传令兵在场时攻速大幅提升,并且首次攻击带有小幅度破甲效果。 3.游击队青年营猎犬 【简介】:专门配给青年战士的小猎犬,经过与游击队战士多年的相处与训练之后变得非常勇敢,特别是干部与传令兵,他们英勇的身影是全体将士前进的动力,其中也包括游击队的猎犬。 【耐久】:d+ 【攻击】:c 【防御】:d 【法抗】:d 天赋:在青年营干部和青年营传令兵在场时行进速度大幅提升。 4.游击队青年营重弩兵 【简介】:浮士德除幻影弩手之外的另一支队伍,这些战士在继承了浮士德那恐怖的攻击力的同时,也继承了浮士德那身为一个拥有高贵灵魂之人的顽强意志。 【耐久】:b 【攻击】:a 【防御】:c 【法抗】:c 天赋:被击倒时重生,在青年营干部和青年营传令兵在场时攻击力大幅度提升。 5.游击队青年营脉冲手 【简介】:游击队中自愿赴死的重症感染者,只是为了报答游击队在他们最后的人生里带给他们最后的温暖。 【耐久】:b+ 【攻击】:d 【防御】:b 【法抗】:b 天赋:在青年营干部和青年营传令兵在场时行进速度大幅提升;只用攻击激活敌方装置,平时不攻击;在被攻击时发射电磁脉冲(造成1000的范围真伤)。 装置: 幻音扩散装置: 【简介】:一种曾经出现在乌萨斯军中用于给与敌方恐惧的装置,曾在四皇会战时给英勇的卡西米尔骑士造成了很大困扰。 【特性】:被电磁脉冲激活后会导致全场我方干员士气下降(攻速攻击力小幅降低),且每次触发效果可叠加。 【关卡】: 【fg-1】消逝星火: 【简介】:英雄如流星般消逝,整合如朽木般土崩瓦解。 消耗理智:6 敌方单位:青年营战士,青年营弓箭手,青年营猎犬。 【fg-q】幻音装置训练: 【简介】:关于对幻音装置的应对训练。 干员(不可更改):米格鲁,芙蓉,玫兰莎,安塞尔。 【fg-2】毁灭进行曲: 【简介】:大地经历了无数英雄与无数王朝的兴衰。 消耗理智:12 敌方单位:游击队青年营战士,游击队青年营弓箭手,游击队青年营猎犬,游击队青年营脉冲手。 【ps:关卡与剧情有很大出入,不要把关卡与剧情混为一谈。】 第2章 未来,终在何方?(上篇) “内卫阁下。”在距离切尔诺伯格5公里外的一座山丘上,一位乌萨斯特使正对着一个浑身插满奇怪装置,长的克苏鲁风味十足,身穿充满钢体气息大衣的乌萨斯军官来了一个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第三集团军第六师第二十五团直属白目营525名官兵已经进入既定位置,切尔诺伯格核心城指挥塔已经尽在我乌萨斯帝国陆军的掌握之中!” “很好。”内卫从山丘上远远眺望巍峨的切尔诺伯格核心城,语气中毫无任何感情痕迹,“此事关乎我乌萨斯帝国的国家利益与尊严,如果计划无法实现,绝对不能让任何目击者得以逃出生天,切城附近的军队埋伏好了吗?” “回禀内卫阁下,乌萨斯第三集团军已经在切尔诺伯格附近的郊野部署了近3个师共约5万军队,其实力可以彻底摧毁切尔诺伯格周围所有势力,甚至连背叛我乌萨斯的盾卫也不是对手,我们的无人机已经就位,只要地方到达既定位置,想要逃跑的敌人将感受到乌萨斯师级部队所拥有的猛烈炮火!就算他们侥幸逃出一条生路,他们也只会到达您的面前,被您无法逾越的移动国土彻底阻挡!” 面对乌萨斯全军几乎万般无二对乌萨斯内卫的不断夸耀与无尽赞誉,这名内卫并为做出任何回应,甚至对此感到毫无在意,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切尔诺伯格核心区,而在哪里升起的滚滚烟尘,标志着一场大战的开始。 …… 而在同一时间,以图林为首的整合运动游击队将罗德岛团团包围,唯一的出口,也被两栋大楼彻底封死。 “为什么?我们都是感染者,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共同解决罪魁祸首,反而要在这里自相残杀?!” “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图林的利剑随着她散发着的怒气而逐渐变得血红,“你们,已经不是感染者的同胞了;你们,不配代表感染者的利益。与我们亮刃相向,这是你们所做出的选择,那么,你们必将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 数小时前: “我们必须对罗德岛赶尽杀绝。” “图林,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干掉塔露拉这个暴君,平定我们自己的内乱;而不是与一个名义上维护感染者利益并与塔露拉为敌的组织刀兵相见。” “格里米,不要忘了,就算他们再怎么解释,他们也不能改变,霜星死于罗德岛与龙门的联合绞杀这么一个基本事实。”面对好友的疑问,图林俯瞰着伏击战的预定地点,一边平静却略带阴沉与愤怒的回答着格里米的质疑,“感染者的斗士死在感染者的手上,这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这事绝不能就此罢休;再者,塔露拉当年所并发出的理想主义词汇还少吗?!可是,现在我们这些信任她的人居然要面临同室操戈这种凄惨的结果;事到如今,我们连当年那个带领我们走向希望大道的塔露拉都无法信任,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一个协助反染政府联合绞杀我方同志以盈利为基本靠在大国中火中取栗生存的医药公司?!” 在决定本场战役所有的战术规划后,图林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不解的好友。 “格里米,与其信任一个以利益为目的的组织,远远不如相信我们自己。既然从原则上无法信任,我们只能视罗德岛为敌并将其毁灭。” “那也没必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格里米,还记得之前第五队在冰封村放跑的那个敌人吗?他因为那个敌人年轻而心软;结果,那个人带来了第三集团军的一个营,将冰封村彻底封锁,乌萨斯动员兵在当地的喊杀声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后来,当大爹带着我们赶到那里时,遍地都是燃烧的废墟和当地村民与我们感染者战士的尸体,而第五队的队长,脑袋被砍掉,身体上遍布乌萨斯残暴的动员兵所留下的刀口……” …… “全员,向倒塌的建筑方向撤退,同时在地面埋设地雷,短兵相接,我们不是对手!”眼见情况危急,博士一反常态的紧握住对讲机以震耳欲聋的声音向全员下单命令,“重装在后方拖延时间;术士和狙击在远处狙杀地方的指挥官和士兵组长;近卫握紧你们的刀,一旦敌方冲过来就用它刺穿他们的胸膛!” “迷迭香。”向顶在一线的干员下单命令之后,博士又把头转向这位已经等候多时的精英干员,“你们用全力去轰击倒塌的大楼,务必要开出一条路,尽快!” “博士,那我……” “保护好凯尔希医生。” 25秒,图林凭借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引爆罗德岛临时布下的地雷并抢先一步冲到了阵前,借助一块略高的石头一个空翻飞跃了12名重装干员组成的防线,并通过如同芭蕾舞演员般的空中闪躲躲开了狙击手的飞箭和术士的法球。 20秒,“末梢阻断。”迷迭香利用身体四周飞行的两发巨剑成功摧毁了挡在罗德岛面前的第一栋楼。罗德岛方面最终被图林的飞跃防线吸引了绝大部分注意力与火力,最终被游击队追上,双方短兵相接。图林继续踏步前冲,在成功躲开两发直奔她头颅的弩箭之后,结果了那个弩手的性命。 15秒,新大楼内部的钢筋与加固结构,阻挡住了迷迭香,即使击碎了大楼的外墙,也无法摧毁其坚固的加固结构与一根根坚韧不拔的钢筋。 “迷迭香,保护博士,让我来。” 随着阿米娅与迷迭香的交错闪身,阿米娅的背后浮现出黑色的魔阵,在她的手中形成一束充满死亡气息的源石技艺法球,直奔坚固无比的加固结构发送而去;与此同时,迷迭香面对着用利剑斩杀那位罗德岛弩手的整合运动指挥官图林,心里蕴含着的怒火不由得涌上心头。 “所有队员后退到两侧,敌人的目标是我!”伴随迷迭香命令的,是两发长达两米五的巨剑,像反舰导弹一样,如同裹挟着狂风一样,直奔图林而去。 “虽然长有老虎的牙齿,但终究是只小猫。”图林在第一发巨剑将要命中自己的刹那立刻俯身躲过,然后像短跑运动员一样后腿瞬间发力,与第二发巨剑擦肩而过,瞬间将自己与迷迭香的距离缩短了5米。 “全员开火!掩护迷迭香!”伴随着一刻不停的“嗖!嗖!嗖!”法术、弩箭、铳弹、飞刀甚至砖头、瓦片,像暴雨一般向图林袭来。 “哼,可惜,这种困兽犹斗,挽救不了结局……”只见图林手中的剑瞬间转动起来,就像喷火战机马力全开的发动机一样,伴随着利剑上燃烧的烈焰,在图林周围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屏障,将罗德岛的枪林弹雨全部化作了利刃上的星点与火花。 “为什么,巨剑不受控制……”迷迭香想要出手还击,但她却惊讶的发现:两把巨剑牢牢的插在地面,没有半点反应。 “你的巨剑是由精神控制的,也就是说:只要阻断巨剑和你之间的联系,你那如此恐怖的武器就是一个摆设!”图林如同一架马力全开的战斗机,瞬间突破了罗德岛的火力压制,然后抬高手中利刃,“虽然这种控制器只能停止10秒,但是,一个生命的凋零,只需要一秒足矣!” 这一剑,后人有诗赞曰: 纵能劈波斩浪,横能荡平山岚。 令千军望而退步,令万马惧而嘶鸣。 一生坎坷多磨难,人才自古出少年。 有谁知?世上英雄千百万,不知何人是图林? “滋!嘎!”迷迭香挡在面前的巨剑被劈出一道很深的割痕,表面的涂漆因烈焰而燃烧;内部的钢铁因为高温而融化,而燃烧着的火焰伴随着滚滚浓烟腾空而起。 “迷迭香!身后!” 迷迭香转过头来,只见博士将凯尔希挡在自己的身后,在博士的面前,正是腾空跃起,御着着满烈火的利刃,满眼恨意的图林。 “博士!” “凯尔希,在利刃刺中我时,便是敌将殒命之日!”在这一刻,这位仅仅苏醒不过两个星期之久的领袖表现出了超凡的冷静,“在我被刺穿的下一秒,mon3tr的倒计时即将归零,到时候,敌人因为利刃困在我体内而无法脱身……” “真是个疯狂的计划,本来我并不想结果你的性命……既然如此,就让炎剑送你上路吧!”图林的利刃在半空中伴随着自由落体与随风飞舞的火焰,形同雷霆万钧之势,直奔博士而去。 “如你所愿!”随着两声控制器的清脆爆炸声,两座攻城巨剑直奔博士的面前,另两发巨剑,裹挟着拔地而起的狂风,直奔图林而去。 “扑通!”阿米娅跪倒在地,而在她的面前,是一条通往坦途的大道…… “3,2,1!” “滋!!!” 利刃刺穿了巨剑,火焰染红了天空…… “原来,如此。”听到图林正与罗德岛血战的消息,爱国者缓缓拿起了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兵器,像在卡西米尔的广袤草原、莱塔尼亚的雄伟高塔、维多利亚的宏伟王城、炎国的边关铁壁、乌萨斯的林海雪原……这些他所曾战斗过的任何一场战斗一样,面无惧色,意志坚定的走上战场。 …… “所有火力点已经布置好了吗?”在一栋还算坚固的破楼里,博士一遍包扎自己因为图林利刃上的火焰所造成的伤口,一边听迷迭香和阿米娅汇报情况。 “已经布置好了,敌人的几次冲锋完全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线呢!”阿米娅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遍流漏出开心的笑容。 “嗯,很好,但困在这座大楼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虽然听到了好消息,但博士仍显得无比平静,“在敌方露出破绽时,我们要给予敌方以及时的反击,对这方面,我们必须要进行充分的准备!” “话说回来?”迷迭香在感到安心的同时,也感到有些许疑惑,“博士,您是怎么知道敌方没有萨卡兹积怨者呢?” “因为只要是一个有点战场经验的指挥官,就不会在战场上随便使用那种不可控制的杀人机器。”听到迷迭香的疑问,博士平静而又有耐心的进行着解答,“这种怪物,logos曾向我讲过:曾经有位萨卡兹的领主,偏好压榨老百姓和具有强大战力的个体,他好大喜功、残忍好杀,但对于战场作战毫无经验。在一次与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战斗中,那位领主因为兵力不足被迫将他所饲养的怪物投入战斗,其中就包括200只萨卡兹积怨者。结果……” “结果怎么了?”迷迭香体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结果,吗?”博士微微一笑,“按照logos的话讲:这使得敌人本来就不乐观的局势变得雪上加霜。战端一开,那群萨卡兹积怨者一动不动,那个领主急了,拿着鞭子自己上前去抽。这一抽,好家伙!那帮萨卡兹积怨者就像疯狗一样攻击那个领主。不到几秒钟,那个领主就被那帮积怨者轰成了一堆渣子……” “哦,原来如此!”迷迭香点了点头,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觉。 “你觉得那个图林好对付吗?迷迭香?”博士平静的问。 “不好对付,她不是一般的强敌。”听到图林二字,迷迭香眉头一皱,“她杀了好几个队员,还差点要了博士的命,不能饶恕!” “看来你知道她很强。”博士一边平静的回答,一边摸了摸迷迭香的小脑瓜,安抚一下这只小猫的情绪,“那她绝对不是普通的指挥官,那她怎么会对自己的部队不了解呢?所以,所谓的萨卡兹积怨者,只不过是让我们产生恐慌的疑兵之计罢了。” “谢谢您的解答,博士!”迷迭香点了点头,“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忙吗……”博士随手拿出桌上的一个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叉,“杀掉所有在地图上的传令兵,这是路线。然后,你就发射三颗红色信号弹,利用地形优势对敌方的阵地进行火力覆盖。到时候,敌方阵脚大乱,我带领所有的干员从正面杀出,敌人就算兵多将广,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 “真是遗憾,我们放置在街道两侧由电磁脉冲启动的录音机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图林面对罗德岛的严防死守,长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炮兵部队也一无所获。”格里米看到罗德岛坚固如铁桶的防线,再看到两军阵地前的整合运动游击队员留下的断肢与尸体,眼神里有股莫名的伤感,“老伊万拿着鱼叉炮带着几个盾卫又冲了一次,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结果仍旧是无功而返……” “别让他们进攻了,这样只能白白损耗我们的兵力。”图林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她经常在茫茫的林海雪原里打游击战,而很少打攻克敌方防线,与敌人硬碰硬的攻坚战,这场战斗实际是以自己之短战罗德岛之长,很难取得胜利“让所有战士原地不动,围而不攻,罗德岛方面的补给就算再多,早晚终归还是要耗完的,所有战士以六人为一队,来回站岗巡逻;弩手注意防空,遇到带有武器或补给的无人机,立刻击落,以免为敌所获。迫击炮手轮番轰炸,免得敌方太闲。另外,让拉达去找瓦西里。” “找他?为什么?”格里米非常诧异,“现在传令兵人手并不充足,虽然瓦西里经验不够,但是他仍然是不可或缺的力量,为什么要把他叫回来?” “叫他通知所有人,不要把这事告诉大爹,不要向他老人家求援。”图林眼神中闪过一丝伤感,“我不希望他知道霜星已经离去了,在与罗德岛方对峙时,我能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霜星留下的气息,我能感觉到,大爹他难道感受不到?如果他感受到了这股气息,一定会坚持询问,到那时……我不想,再让他老人家再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 “为什么?怎么联系不上?”瓦西里使劲捶打着对讲机,试图与另一位传令兵取得联系,可是,他听到的,只有无比嘈杂的响声…… 正在这时,只见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 “救……救命啊!” “唔!”“嘘!”随着光明的重现,只见一个带点假小子气眼角带有伤疤的短棕发开朗少女在他的面前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吓死我了,拉达!”瓦西里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敌方的杀手上门来收我人头充公领赏来了!” “你可真是一傻小子。”拉达呵呵一笑,“真杀手那还有时间跟你玩蒙眼睛这种鬼把戏,直接连话都不说照你后颈就一刀,那还跟你废话!” “话说,拉达?这里真的安全吗?”瓦西里谨慎的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刻意压低声音说,“喂喂,这天台光溜溜的,连个遮挡物都没有,实在不能让人安心啊!” 正在此时,拉达突然寒毛倒竖,眉头皱起,立刻把瓦西里拽到一边,下一秒,他们之前所在的位置被砸开,留下了一个约半米宽的大洞。 “抱歉,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只见一个带着一个古怪装备长着白毛猫耳的少女踩着巨剑缓缓下落。 “瓦西里,离开这里!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拉达迅速抄起背后的一张大弩向后一退拉开距离,“告诉图林,不要来找我了,管好她自己吧!” “你明明可以离开的……”随着鞋跟落地的清脆声响,迷迭香将两座巨剑树立于自己的面前,“如今你妨碍到大家脱身,只能杀了你了!” “那样正好,求之不得!”拉达迅速将弩上弦,蓄弩待发,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我本来就没想活着回去,死得其所,焉不快哉!” 第3章 未来,终在何方?(中篇) “源石?”图林看着眼前的体检报告,感觉自己的三观仿佛被彻底颠覆了。 “没……没错!”负责体检的军医仍然惊魂未定,头上直冒冷汗,“幸好源石没有继续向她的大脑或脊髓生长,不然她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到时候,恐怕整个游击队都得搭进去。” “她现在什么反应?”图林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对策。 “其他……还算正常……就是一刻不停的想要自杀,要么就让我们去杀了她……”医生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自己已经黔驴技穷,对这种事毫无办法,“这种事情真的是百年难遇,要不是我们都是感染者,估计新闻媒体会追着采访,广告费会接踵而至,你我将成为这一奇迹的第一见证人被载入史册……” “有点意思。”图林丛座位上直立起身,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带我去会会她,说不定这件事会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呢!” …… “难缠,正如地下黑色医学报纸上的传言,果然是个很敏捷的怪物。”迷迭香用力拔出插在她肩膀上的一发弩箭,只见迷迭香那黑色的大衣上,只留下了一个较深的凹坑;而那发弩箭,则直接在迷迭香的手里碎裂。 “真是个不错的杀人机器……”拉达一边在天台上机动闪躲,以极快的速度规避的迷迭香的巨剑骑脸,一边紧紧盯着这个体型与武器完全不成正比的对手,“护甲远比想象中要高,应该是那件黑色外套和白色防护服的缘故,头部是重点保护区域,失败概率75%;躯干有战衣保护,失败率80%,腿部无保护但过于纤细难以命中,失败率60%……不愧被称为精英,虽然只是个小孩,但几乎在任何方面的防御都是完美无缺啊!” “你,明明是个没有情感的怪物……”迷迭香随手用两座巨剑轰击地面,而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迷茫,“你明明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却为何在这里为一个与你毫无瓜葛的组织进行一次注定要失败的斗争?” “没错,我本来可以一走了之!”拉达侧身躲过一发铺面而来的巨剑,然后向后连续几个后空翻,与迷迭香前来突脸的巨剑擦边而过,“但我是个不受待见的怪物,而那一天,头一回有人接近我,把手放在我的脑门上,说什么痛苦早晚会过去这些我听不懂的话;我虽然是个啥也不懂的傻子,但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到莫名奇妙的……” …… “面对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敌军,那18名勇士却毫无畏惧之心,他们组成横列,排成严密的阵型,使敌人每推进一次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然而,战士们一个个倒下……最后一名战士面对不断包围而来的敌军,他手执着乌萨斯边防军最后的军旗,脸上露出视死如归般的微笑……然后,他与敌人奋力搏杀,直至力竭,跌落在深邃的山谷中……” “为什么要这么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啊?”拉达拼命摇晃着自己仅能活动的那个大脑瓜,来表示自己的不理解,“遇到危险逃跑不就好了吗?就像我,虽然逃跑不成差点被那帮混蛋砍死,但好歹活下来了吧!” “那我来告诉你故事的结局吧!”图林温和的继续讲述这荡气回肠的乌萨斯历史,“正是因为这18名战士在这座山上坚守了三天,苍鹰王国对乌萨斯最后的攻势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势如破竹的尽头,正是由于这关键的三天,乌萨斯的援兵及时赶到,成功光复了失去的国土。如果没有乌萨斯将士以死报国的气概,恐怕由邪神掌握的苍鹰王国,还会因为这在国家毁灭之前的垂死挣扎而仍然存在于世上并为祸一方……” “在出征之前,他们全副武装,尽管面对无比强大的对手,他们仍然精神饱满;虽然我记不清他们出发前的冗长演讲;但那句震天动地的口号,仍然让我无比震撼……” 图林转过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只见两只大雁,它们结伴而飞,发出广袤而又空灵的鸣叫,让人久久不能平静…… “‘死得其所,焉不快哉!’” …… “我虽然不知道她走的路是否正确,路线方向什么的我通通不管!我只知道,图林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与我接近我,愿意与我分享什么人生意义的人!一个能照顾我这个怪物情绪的,整个世界也只有她一个人!她就是我的死之其所,为她实现自己的理想而死,我岂不快哉!” 迷迭香听到此言,沉闷不语,随手一抬,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座如同巡航导弹的巨剑。 “这是……!”拉达虽然本能的躲开了巨剑的猛攻,但迎接她的不是稳固的地面,而是天台的崩塌,一瞬间,拉达便重重的摔到了下层的地板上。 “我并不是随便使用我的能力的,大姐姐。”迷迭香注视着眼前的大坑,表情仿佛像如镜的湖面一样平静,“虽然我跟不上你的速度,但我可以摧毁你脚下的地面,没有了地面,你就注定无法再度登上这个天台的顶点……” 然后,迷迭香双掌齐出,两发巨剑并为一体,对着那个硕大的大洞直冲而去! “末梢阻断!” 伴随着房顶被砸穿的咔咔声,以及巨剑坠地的巨响,迷迭香走到洞口,附身望向楼底。 只见那深邃的楼底,除了一个恐怖的大坑之外,什么也没有。 “抓住你了,小猫!”在楼下的拉达瞬间抓住了迷迭香的脚踝,然后借此为支点一跃而起,跳到了半空,并瞬间抽出了两把雪亮的短尖厚刃刀,直奔迷迭香的脖子砍去。 “被抓住的,是你。”正在此时,一发巨剑直接命中悬在半空中无法躲闪的拉达,伴随着源石爆裂和重物撞击的声音,拉达被迷迭香的巨剑牢牢订到了地上。 “巨剑只剩下三发,不过,够用了……”迷迭香转过头去,不再观察正在挣扎的拉达;然后,把自己的掌心对准了图林所部署的阵地。 “博士,‘如你所愿’……” …… 伴随着迷迭香的巨剑突脸,整合运动纷纷损兵折将;盾卫们纷纷举起盾牌,但也无法阻挡迷迭香的攻城巨剑,一个个不停的倒下……随后,一队罗德岛干员排着严密的队形如同古罗马军阵一样向感染者游击队横冲而去;在后方的游击队迫击炮手连忙开炮还击,然而,这正好暴露了他们所隐藏的位置:伴随着迷迭香的巨剑从天而降,这些游击队战士,纷纷化作了灰烬与尘埃,随着时代的洪流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 迷迭香注视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战场,陷入了对往日的回忆;正在这时,她听到了碎石掉落的细微声响。 她转过头,发现拉达缓缓爬了上来:她的衣服上遍布碎石与尘土,嘴角不停的留着血;虽然她的身体仅剩半截,但她的手里,仍然牢牢抓着自己的武器。 “终究被你发现了……”看到迷迭香那无比惊讶的表情,拉达不由得苦笑一声,然后…… “哐当!”随着两声清脆的金属碰地声,拉达的这一招奇袭,仅被迷迭香以两招流畅的躲闪便轻易化解;然后,伴随着一阵狂风呼啸,一发巨剑直接命中拉达的胸膛,借着重力势能就要将拉达撞到楼下。 “当啷!”迷迭香忽然听到她身后的金属碰撞声,她连忙回过头来:那两把刀紧紧的贴在一起,伴随着拉达的下坠,直奔迷迭香的后腰而去,势必要把她拦腰斩断。 “不愧是可以载入医学史的怪物……”迷迭香看着因为自己背后巨剑而分开的两把刀发出了由衷的感叹,而伴随着其中一把刀下坠的,还有一个分量不小的吸铁石。 躺着坑里的拉达看着自己的双刀连带着锁链垂直下降,然后以垂直姿态牢牢的刺入地面,那直指云霄的刀柄,仿佛在诉说着拉达无尽的不甘、愤恨与无力…… “图林……还是没能……帮到你啊!” 然后,拉达感觉到两眼一黑,然后,便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只见一连的连长浑身是血,手里的长枪枪尖已经断裂,一只手臂已断,他是最后一个负责殿后的前线战士。 “你败局已定,整合运动指挥官欧里尔。”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么惨烈的场面,但凯尔希还是感到有些唏嘘,“你的矿石病已经十分严重了,身体和喉咙上有明显的源石结晶,矿石病感染率已经到了20%……” “不要再劝我投降了……”欧里尔虽然已浑身是血,但他仍然用残存的独臂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就算整合运动沦落到了如此境地,这也是我们感染者的家,整合运动可以接受其他结果,但绝对不能向一个与反对感染者的国家政府合作的感染者叛徒组织投降!” “为什么你不能信任我们!”碧银无奈的朝欧里尔大喊,“我们也是救助感染者的组织,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们!凯尔希医生每天从早上六点工作到凌晨两点,每天要主持2次医疗部的集体会议,要做至少三场手术、10场实验,每天要读海量的医疗资料……一个为感染者奋斗至此的人,你们为什么不能相信她!!” “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我不相信温和与妥协能够拯救感染者。”欧里尔的眼神充满着对往事的伤痛与愤恨,“这些帝国的贵族,视我们如粪土;那群草菅人命的乌萨斯动员兵,拿虐杀感染者为日常娱乐;就连那些也饥一顿饱一顿穷困潦倒的乌萨斯老百姓,也将我们视为社会的累赘!你们以为,这是几瓶解药,几项合作,几个雇员,就能化解的灾难吗?!” “我虽然没有你们那么多大道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唯有抗争,才能图存!” “唉,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谈的了……”凯尔希把头转向了她身后的老伙计,“mon3tr,动手吧!” “停手!”只见一道红光闪过,横隔在凯尔希与欧里尔之间,瞬间挡住了mon3tr这头恐怖巨兽的前冲。 “图林,你……”“快跑!”正在几个游击队士兵将欧里尔强行抬走的时候,只见图林在极其短暂的瞬间以最快的速度横向挥出一道炎斩,势必要将mon3tr一刀两断。“指令·融毁!”在一瞬间,mon3tr瞬间切换架势,将向前出击的双臂格挡在胸前,与图林的炎剑激烈碰撞!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脚下的大地纷纷已两人为轴心崩裂而开,一道巨大的冲击波横扫周围的一切事物,四周建筑的玻璃破碎声不绝于耳,而图林眼前的那只庞然巨兽,居然被击退了数米之远。 “精……精神爆发!”尽管已经头昏脑涨,但在图林左侧的阿米娅仍然颤抖着抬起了自己的双手,随后,密集如弹幕一般的法术炮弹裹挟着冲击的余波直奔图林而去。 “闪!”趁着mon3tr被冲击波击退数米的紧要关头,图林一边呈v字型向右绕开了mon3tr,一边在左侧舞出一抹刀花,将阿米娅的法术弹幕打的七零八落。 “指令·战术协同!”mon3tr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开足马力,堪堪挡住了图林通往凯尔希的道路,然后死死的利用力量优势将图林压制的无法脱身;“闪!”图林立刻收力快步后撤,如果无法快速脱身必然是死字当头,然而mon3tr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摔倒在地,而是在落地的一瞬间,紧贴这地面陡然加速,马上冲到图林的面前,然后利用体重加力量加速度,狠狠的将图林拍倒在地。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力量冲击,图林精神恍惚,口喷鲜血。 “为……为什么……”在图林倒地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闪过了无数的往事记忆,闪过了无数的悲惨岁月和美好时光:在冰天雪地的矿场,一个魁梧的长者,带着一群身披重甲的勇士,拯救了这里所有的感染者,也拯救了她的人生;在荒凉的乌萨斯雪原,她第一次接触了教育,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家人,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武器,第一次受到他人的尊重与关爱,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伙伴……然而,时过境迁:也许是从阿丽娜血染大地开始,也许是塔露拉从村庄返回后性情大变开始,也许是从霜星在一场战斗中吐血倒下开始……一切,都变了,家庭开始分崩离析,家人们开始离心离德,而曾经的美好,难道,也要就此消亡吗……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投降!”图林的眼睛瞬间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仿佛被激活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抄起腰间携带的爆破枪,对着mon3tr的脑袋狠狠的就是一枪。“轰!!”巨大的爆裂和烟尘瞬间笼罩在了mon3tr的脑袋上。“呜!”mon3tr发出一阵悲鸣,浑身因为巨大的冲击而颤抖不已;借助着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图林从mon3tr的身体底下鱼跃而出,然后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向凯尔希冲锋而去! “指令·结构加固!”正当图林不顾自己已经被爆破弹震裂五指流血的左手打出一发炎剑之时,凯尔希双臂交叉,在自己的四周形成一道蓝色屏障,硬接下了图林最后的一发炎剑。 “什……么?”面对此情此景,图林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她不顾自己踉踉跄跄的身体,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一剑斩在凯尔希的防御屏障上,然而,图林用尽全力,只不过给凯尔希的屏障流下了一道急转直下的割痕…… “万事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代价……”伴随着凯尔希的感叹,mon3tr在自己的嘶吼声中将图林像拎小鸡一样了起来,此时的图林已经毫无反抗能力…… 只见mon3tr将图林举到头顶,然后像扔保龄球一样,将图林狠狠扔了出去,随着一阵墙壁倒塌的声音,图林对抗罗德岛,阻止整合运动灭亡的努力,从此彻底失败了。 不知过了多久,图林感到有人从废墟中将她拽起,然后,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紧接着,一个苍老而又温柔的声音响彻在图林的耳边:…… “我的孩子,就托付给你们了!” 在图林逐渐模糊的眼睛里,爱国者一如往日面对自己的所有对手一样,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高峰:当自己面对罗德岛的全军集火,盾牌损毁,铠甲破碎,他仍然英勇无畏的向死亡走去…… 面对爱国者屹立不倒的遗体,图林长跪在地,精神恍惚,满脸泪水。 …… “图林,你为什么……” “各位大叔、兄弟姐妹、朋友,虽然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但我实在无法与杀死大爹的人共谋任何事……”面对挽留自己的盾卫和游击队战士,图林虽有不舍,但还是选择了拒绝和离开,“格里米,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去哪里?”面对告辞其他游击队战士,转头离开的图林,格里米赶忙上前询问。 “去雪原,回到我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图林满脸阴沉,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似乎,她对这里没有任何留念了,“我们还有多少人?” “437人,已经准备充分,虽然士气低落,但也可以行动。”格里米虽然在尽可能平静的回答,但她的语气里仍有一股难以掩饰的难过。 伴随着远处整合运动不同派系之间的惨烈火拼,犹如轻羽的飞雪从天而降,在一片大地苍茫,风雪交织的时候,又有谁知:未来,终在何方?! 【番外二】:敌方资料之整合运动游击队青年营(2) 6.游击队青年营传令兵 【简介】:由游击队青年营中不太擅长战斗的感染者组成,他们虽然没有强劲的攻击力,但凭借其出色的隐匿技能和对整个青年营的支援能力为游击队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 【耐久】:b+ 【攻击】:d+ 【防御】:b 【法抗】:b 天赋:不被阻挡时隐匿,不易成为我方攻击目标,可以增加全场敌人的攻击与防御,而且可以触发游击队青年营单位的天赋。 7.游击队青年营盾卫 【简介】:当老盾卫阵亡时,总是要有一个人接替他的盾和盔甲,继续与压迫他们的乌萨斯帝国和不公的命运奋战到底。虽然攻击相比老盾卫仍显稚嫩,但也已经初露峥嵘。 【耐久】:a 【攻击】:b+ 【防御】:a 【法抗】:a 天赋:更容易成为我军的攻击目标,青年营传令兵和游击队青年营干部在场时攻击力上升。 8.游击队青年营支援术士 【简介】:由格里米组建的法术打击部队,拥有相对于乌萨斯军用术士更远的火力,但需要传令兵的配合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 【耐久】:b 【攻击】:b 【防御】:d+ 【法抗】:b+ 天赋:受传令兵加强时射程大幅提升,攻击力小幅度提升。 9.游击队青年营迫击炮手 【简介】:青年营里少有的攻坚远程火力支援,自带少量强力的破甲弹头;虽然数量稀少,但仍可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的效果。 【耐久】:b 【攻击】:b+ 【防御】:c 【法抗】:c 天赋:第一次攻击附加破甲效果,青年营传令兵在场时攻速大幅度提升。 道具: 定位信号弹 【简介】:罗德岛在巴别塔时期残留的一批信号弹,可以指引远程部队的火力支援,也可以在敌人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爆炸来吓唬人。 【功能】:可以放置在敌方单位所在位置给我方干员提供火力支援(范围攻击,对敌1500点真实伤害),但弹体可爆炸(不分敌我,250点真实伤害),要小心放置。 【关卡】 【fg-3】残垣断壁 【简介】:破败的城市,孤独的反抗者。 消耗理智:12。 敌方单位:游击队青年营战士,游击队青年营弓箭手,游击队青年营猎犬,游击队青年营传令兵,游击队青年营脉冲手。 【fg-4】云端高塔 【简介】:制高点往往决定战争的胜负。 消耗理智:15。 敌方单位:游击队青年营战士,游击队青年营弓箭手,游击队青年营猎犬,游击队青年营传令兵,游击队青年营脉冲手,游击队青年营盾卫,游击队青年营支援术士。 【fg-gf1】整合灭亡序曲 【简介】:大地上从未停止流淌时代的眼泪,一切的英雄传说也不会永远流传。 【ps:关卡与小说剧情有很大出入,不要把关卡与小说剧情混为一谈。】 第4章 未来,终在何方?(后记) “这里是运兵主干道,任何人不得通过!”一个身材魁梧的萨卡兹雇佣兵拦住了图林麾下新组建的整合运动感染者雪原军团,想要阻挡他们的去路。 “你听着,魔族佬,任何人都不许阻挡我们返回曾经战斗的雪原,把路让开!”看见萨卡兹雇佣兵的阻拦,图林快步上前拔出利剑直接驾到那个萨卡兹雇佣兵的脖子上。 “哎!都是老朋友,不要如此剑拔弩张嘛!嘿嘿!”只见一个白毛龙虾头的邪性少女闪到两人中间,然后轻轻拨开了图林的利刃。 “w?你没死?!”眼见w竟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图林是满脸的惊讶,同时心里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高兴。 “大姐头,这……”那位萨卡兹雇佣兵一脸难色,“如果给你的这位老朋友放行,那到时候塔露拉大人怪罪下来,到时候……” “听我的,放行!”w一脸坏笑着拍了拍那位萨卡兹雇佣兵的肩膀,“凯里,你是听塔露拉那个整天不知道琢磨什么阴谋肚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坏水的龙女的话,还是听我足智多谋智勇双全生命力顽强的w的话啊?” “是,大姐,听你的……”雇佣兵凯里一脸无奈,但无奈之下只好放行。 …… “话说,你真的准备去雪原?”只见w坐在弹药箱上来回摆动着双腿,“你不加入罗德岛真是个遗憾啊!本来我也想拉你入伙,但是看样子是不行了……” “我和你不一样,你与那个能操纵怪物的家伙有交情。”图林虽身受重伤,但仍然腰杆笔直,眼神无比坚毅,“而我,无论如何,即使是以后不得不因为感染者拯救事业与罗德岛合作,我也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原谅罗德岛在这件事上所犯下的罪责……” “嘛,原来如此。”w带着微笑从弹药箱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然后拍了拍图林的肩膀转身离去,“你还真是个固执的傻瓜,向你这样的人,去那么艰险的地方,以后一定要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啊!” “谢谢。w,后会有期。”图林转头招手示意,然后,进入了茫茫的人海中…… 数小时后…… 看到前线的战报,乌萨斯内卫脸色铁青:“什么,你再说一遍!” “回禀内卫阁下,阁下息怒!”乌萨斯特使见状连忙跪倒,满脸的惊恐和害怕,“精锐守备白目营525名官兵阵亡267人,指挥官罗托斯基少校战死沙场,我军惨败,亚历山大阁下目前信号中断,一时根本无法联系,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已经彻底停下来了……” “可恶,该死的罗德岛,没用的塔露拉,毁我乌萨斯强国大计!”乌萨斯内卫彻底恼羞成怒,将前线的战报撕个粉碎,“告诉皇家第五内卫亚历山大,让第六第九第十二师团主力撤退,其余六团共计九千九百人一率把守住各个关键地带,让城里边的知情人一个都不许逃走!” …… 整合运动雪原游击队青年营在大雾弥漫的郊野中前行,前方一片昏暗,暗淡无光,正如后世吟游诗人说述的诗篇: 谁知当日天落雪,天色灰黑雾蒙蒙。 阴云当罩千百里,前方凶险有谁知。 红颜薄命英雄死,满天齐雾遍哀云。 不知未来终何事,不知命运在何方! “翻过前面那片山头,就要到松林岭地带了。”一个在前方探路的斥候向图林报告前方的情况,“图林小姐,这里太安静了,恐怕前面有敌方伏兵,要不我们绕路走吧!” “洛班,我们还有什么路可走?!咳!咳!”图林一边咳出自己嗓子里的血,一遍苦笑着回答,“乌萨斯那帮混蛋为了自己的国家的利益与面子出动了成千上万的正规军打我们这群蚊子……你也看到了:其他地方全是乌萨斯的人,凭我们这点人,根本打不过。你说,我们绕哪条路?咳!呕!” “图林,洛班也是无奈之举……”格里米一手扶着图林,一边轻拍图林的后背,好让她呕出自己嗓子里的血,“你咳出那么多血,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没事!咳!”图林用力咳出嗓子里的血,然后颤抖的起身,“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刻,等大家……到达安全地带,我就……听你的,休息一下……” “很快你就会永久休息了,叛国者!”突然,一道虽然沉闷却浸透威严的浑厚嗓音从森林里传来…… “谁!!!”在队伍前排的游击队士兵纷纷挥出自己的武器,一个个眉头紧锁双目园瞪,紧张的寻找着眼前的敌人。 “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乌萨斯国土的前进,更别提你们这群蝼蚁!”伴随着浑厚而有力的标准乌萨斯语,一个坚韧而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游击队战士的视野中:只见他面目狰狞,头顶插满了不可名状的管子;身穿朴素而不失庄重,严谨中透露着威严的乌萨斯军用大衣;腰间别着一把红黑色交织在一起的利刃;而他右披肩的下摆处,别着乌萨斯皇家内卫军团的中尉徽章。 “乌萨斯内卫……”格里米满脸阴沉面如死灰,浑身充斥着一股绝望感。 “你们走吧,让我来……”突然,图林摆正了自己的帽子,拔出了腰间佩剑,头也不回的向这个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缓缓的走去。 “图林,你这是……!”格里米看到图林的所做所为,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冲上前一把拉住图林的手。 “不必拦着我,格里米……”图林一把挣开格里米的阻拦,“我们所有人落得这个地步,全是我一个人指挥失误,害得大家连累至此……既然是我所造成的祸患,我就应当承受应有的代价!” “嘿,那边的章鱼头!”在距离乌萨斯内卫仅有2米的地方,是虽然奄奄一息但是怒目圆睁斗志昂扬的图林,“我是你们一直想要追捕的雪原游击队领袖爱国者的女儿,想必你们一直视我的父亲为心腹大患,对不对!” “图林,你疯了吗?为什么……” “闭嘴!瓦西里!不要忘了我为什么这么做!”图林一边回头训斥不明就里的瓦西里,一边再转过头怒视内卫的同时,擦去了嘴角流出的鲜血,“现在他老人家已经离世,现在,你们一定想要斩草除根,对吧!” “没错,帝国的任何后患,都是我们必须要铲除的对象!”乌萨斯内卫的不由得杀气腾腾,握紧了手中刀柄。 “那现在,你们的死敌,爱国者的女儿,此时此刻,就在你面前!”伴随着图林那绝空回响的呐喊的,还有无数游击队战士的呜咽,“我的命,你来取,其他所有的人,活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准许你的条件。”乌萨斯内卫内心如晴空万里般狂喜上头,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瞬间拔出手中利刃,“哼,我是乌萨斯第三内卫洛林斯基,爱国者的女儿图林,今天,我乌萨斯国土所到之处,必是你殒命之时!” “知道了,真啰嗦……”图林白了一眼内卫之后,转过头来看向格里米,“格里米,以后就拜托你了!” “图林,真对不起……” “你做的挺好的,格里米,没什么对不起的!”看到泣不成声的格里米,图林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了,不要再来找我了,保护好你们自己,……” “我知道了,图林,我格里米,不会辜负你的嘱托!”格里米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然后坚定的想全军发出通告,“全军,按照图林小姐的指示,一路向前,不得退缩!” “现在,所有人都撤离了,开始吧……”数小时后,树林前面的山坡之上,只有内卫和图林那怒目相对的两人。 昏黄的树叶随风飘落,柔弱的雪花从天而降,而当两人刀剑相碰的那一刻,幽冥的黑雾和映天的火光席卷了整片大地…… 游击队在林间小路一步步向前走,宁静的黑夜,朦胧的月光,随风飘落的雪花,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突然,一个人影突然从两侧的树林里蹿出。 “是谁,站住!”格里米抬起手中的枪形法杖,严肃而又惊恐的看向眼前的人。 “是我,拉达呀!”只见云层散去,皎洁的月光照在拉达充斥着不满的脸上,“老娘找你们找的好苦啊!话说今天为啥下那么大的雪,冻死我了!跟那只该死的小猫打架,衣服被那只小猫的大号门板硬生生砸成了碎片,快给我找件衣服穿!话说,图林呢?” …… 在一片杂乱的雪地上,只见图林用自己的剑强行撑住身体,但却控制不住的吐血。 “不错,有点本事!”洛林斯基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一道长长的伤口,“我为帝国征战多年,你是头一回能伤到我的人。可惜!你的成长,也就到此为止了!国度·幽冥之锁!” “嗡嗡嗡嗡……” 正在此时,洛林斯基感到自己的对讲机嗡嗡作响,他缓缓取出对讲机,去回复这个在他看来不太靠谱的老同事:…… “是我,第三内卫洛林斯基,什么?”听到亚历山大的汇报,洛林斯基突然眉头一皱,“魏延吾的影卫?他们本来要在龙门清理整合运动与青龙宗的残党(青龙宗是作者上一部小说中的帮派组织,拥戴炎国没落皇族魏龙宪,意图协助魏龙宪夺回所谓属于他的炎国皇位),怎么会来到我乌萨斯的国土之内?---(对面嘈杂的语音)---原来如此,我马上到达!” “扑通!”洛林斯基抬头望去:只见图林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剑身一滑,连人带剑重重的摔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而鲜血随着图林的嘴角缓缓流去。 “哼,让这夏天突降的大雪,掩埋你的尸体吧!”洛林斯基将乌萨斯上任皇帝赐予他的佩剑收入鞘中,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我说你们,图林让你们不回去,你们就不回去啊!”拉达非常生气,不停的搁那嚷嚷,“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甘心!你们不去,我去!格里米,管好你手下的人,在原地等我,再给我来一个有劲的!” “我去!”瓦西里第一个举起了手。 “要万一有你们危险怎么办?”格里米对此有些担忧。 “不要怕!到时候我掩护瓦西里逃跑,我一个人跟那个管子头内卫拼个你死我活!” …… “这,这里哪有什么人啊?”拉达一脸茫然,只见图林与内卫战斗的地方,只剩下密密的积雪。 “不会图林小姐已经被带回乌萨斯军营中百般折磨后直接斩首了吧?!”瓦西里心情低落的向前摸索,突然,他被一个不明所以的物体绊倒在地。 “这是!” 只见图林已经被冻的半死不活,昏迷不醒:她那陈旧的乌萨斯游击队的风衣式军服上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而她嘴角的血迹,也已经为化为冰的厚雪,增添了一抹闪耀的殷红。 “让你受苦了,图林,你真是个蠢货,搞那么大阵仗都不叫上我……”拉达一边将浑身冰冷,奄奄一息的图林抬到瓦西里的后背上,一边强忍着从自己眼角不停流出来的泪水。 随后,伴随着那皎洁的月光,铺满林中路的积雪,图林在两位好友的陪伴与保护下,回到了那个不可缺少她的队伍,聆听着林鸟的嘶啼与鸣叫,迎着那萧瑟的晚夏之风,踏上了遥远而未知的漫漫征途…… 【参考文献资料一】乌萨斯国家档案:雪原游击队青年营篇 【声明】:感谢乌萨斯国家档案馆提供的文献资料,我们才得以将图林小姐——这位在乌萨斯第一、第二帝国时期的风云人物的早年经历呈现在大家面前;同时,我们感谢80岁高龄的老兵瓦西里老先生提供的口述这样珍贵的一手资料。感谢他们为《明日方舟编年史》系列成书提供了巨大贡献。 ——异次元历史学家清风龙羽 一、图林个人简介: 【姓名】:图林 【性别】:女 【身高】:171cm 【体重】:52kg 【出生地】:乌萨斯 【生日】:未知,图林小姐从没提过自己的生日,可能是经历了太多变故忘记了吧…… 【职业】:指挥官 【阵营】:整合运动 【战斗经验】:10年以上 【种族】:未知 【专精】:剑枪精通,兵法,指挥。 【矿石病感染情况】:参照医学检测报告,确认为感染者。 综合能力: 【物理强度】标准 【战场机动】优秀 【生理耐受】优秀 【战斗技巧】卓越 【源石技艺适应性】卓越(后期) 客观履历: 临床诊断分析 造影检测结果显示,该干员体内脏器轮廓不清晰,有未知异常阴影,循环系统内源石颗粒检测已见异常,有矿石病感染迹象,现阶段可确认为矿石病感染者。 【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15% 奇怪的是,图林小姐几乎没有体表源石结晶,但是却有着奇高的融合率,这件事整个医疗部都没有搞清楚。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36u\/l 因为常年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图林小姐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但每当她精力充沛的在前线一往无前,并且经常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与敌人拼死一搏的时候让别人感觉她的身体状况非常良好,就不禁让人产生感慨。 “怎么说呢?虽然她跟我有不小的过节;但她这种认为自己时日无多般的拼搏还是让我震撼不已。” ——原卡兹戴尔勋爵凯尔希 档案资料一:权限不足,请解锁《明日方舟编年史》剩余文献即可解锁更多人员档案。 【资料来源:原罗德岛中枢干员档案室——特殊人员记录】 二、关于对瓦西里老人的采访(其一) (此文由本文献编辑处特别记者哈雷采访记录) 瓦西里老人的住所在伊里宁格勒市中心的一所住宅区,这是乌萨斯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为实现免费住房而行办的模块化住宅区之一;当进入老人的家中,老人和他的亲属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我们都看的处理,老人得知我们的来意时格外兴奋,为了接待采访,特意找出了他当年在雪原游击队所穿的传令兵服(复制品,乌萨斯安娜公社服装厂制作,做工精细考究。哦对了,广告费一万龙门币。)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接收我们的采访。 哈雷:您好,瓦西里先生,我们这次的采访是为了记录当时整合运动雪原游击队人员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那关于您的老营长图林小姐,您对她有什么印象? 瓦西里:哎呀!她我可忘不了!怎么说呢,关于她的印象啊,咱们谈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哈雷:那,您有没有记忆特别深刻的关于图林小姐的印象? 瓦西里:当时啊,我们跟罗德岛在切尔诺伯格打了一仗,没打赢,然后啊,城里面就乱作一团;我们只得从切尔诺伯格城里,逃出来。 瓦西里:这么一跑啊,就到了城外的一个山岗上。怎么形容当时呢:雾蒙蒙的天,灰苍苍的地;看不见的月亮,找不着的星星。这,就是我们逃出切尔诺伯格所经历的第一个夜晚。 瓦西里:当时,图林她一直在吐血,眼看着就不行了;但这时,由发生了一件差点把我吓死的事情。 瓦西里:乌萨斯的内卫,就是那些最近被处决的浑身插管子的怪物。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瓦西里:当时,参谋长格里米吓得差点瘫坐在地,而我们,当时也被吓的瑟瑟发抖;正在这时候,我们的图林小姐不顾自己已经深受重伤,直挺挺的向乌萨斯内卫走去。她说,自己是爱国者老爹的女儿,她要用自己的命,换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哈雷:嗯,按正常情况的话图林小姐已经必死无疑了。 瓦西里:没错,当时我们全营所有的人都哭了。 哈雷:那我们都知道后来图林小姐的人生并没有结束,您能告诉我,她是怎么生还的吗? 瓦西里:我们在逃亡的路上遇见了拉达,她你是知道的吧!那个浑身由源石组成的怪人,她老厉害了!(微笑) 哈雷:(笑)当然知道了,那改变历史的一刀已经被无数网文作家改成了不知多少回了!(两人大笑) 【未完待续】 【资料来源:哈雷《我与瓦西里先生的谈话》、长篇报告文学《雪原游击队青年营——最后的整合运动》】 【若知后续,请继续阅读文本可得到更多详尽资料】 第5章 雪原之血(上篇):雪原山,路漫漫 “我,这是……” 熟悉的雪地、石堆;刻在dna里的动员兵、矿场;还有永远铭记在内心深处的感染者同伴,还有此时正在被几个动员兵粗野恶毒地推向刑场的:霜星。 虐待、嘲笑、黑签、死亡……这曾经发生的真实的一切,彻底涌入了图林的大脑…… “你们这些混账!!!这是我的……朋友,快……把她……放下!!!” 图林那如同孩童般的嘶吼声逐渐沙哑,泪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眶,绝望与痛苦充斥着自己的脑海…… “我们……为什么……要接受如此不公的命运!!!” “tmd烦死了!你个该死的小崽子!再给老子吵吵老子现在就让你下地狱!!”旁边使劲按着图林的动员兵只一拳就把图林打倒在地,然后狠狠踩住图林的脸,“你再嚷嚷!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我受够了!” 伴随着刑场中心传来那声泪俱下的稚嫩的呐喊,一道冰环宛如炸裂般从霜星的身体里瞬间扩散,裹挟着乌萨斯雪原那冰冷的风暴,瞬间将将她团团围住的四个乌萨斯动员兵撕成碎片。 “好痛啊!!!怪……怪物!”一个20岁没经历过大场面的动员兵惊恐有痛苦的紧握自己被冰环径直切断伤口横截面结了一层冰花的大腿,“我的……腿啊!!我的……陛下!我的……老娘啊!” “所有人,别动!”一个头戴红色帽子的中年动员兵队长一般用手里的军刀维持秩序的同时,一边用忌惮且谨慎的目光盯着广场中央的霜星,“那个会放冰的小崽子现在正喘着粗气,快把裂兽牵过来;弓弩手在高处就位,一旦这个小崽子接近我们并试图逃跑,你们就用弓箭给她来个透心凉!” “叶莲娜,趁他们没来得及聚拢,快跑啊!”只见被动员兵死死按在地上的图林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向霜星大喊,“如果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那到时候你根本跑不了!你不要怕他们,快……呜!” “你这歪心眼的小混蛋!你再瞎动你那歪嘴,信不信老子把你舌头割了!”只见动员兵紧紧攥着图林的脸,然后狠狠打了图林两个巴掌,“记住了小崽子,你那朋友一死下一个就是你!” 眼见弓箭手封锁了现场,然后放出了凶残的裂兽,虽然裂兽被霜星的一发冰环直接带走;但是,霜星已经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已经有些站不住脚了。 “就是现在!杀了这个小崽子!” 只见动员兵队长一声令下,几个如狼似虎的动员兵一拥而上,将霜星按倒在地;然后,他们拔出了明晃晃的军刀,准备结果霜星的性命。 看着好友马上要人头落地,图林浑身充斥着的绝望感涌上心头,她恨自己的无能,世界的残酷,命运的无情:明明自己什么错都没有,明明自己只是一个本来应该享受美好童年的孩子,然而,自己却在这冰天雪地的荒凉矿场承受着无休无止的虐待和劳作,并亲眼目睹自己最好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之后,迎来自己命运的终结…… “轰!”激烈的爆炸声瞬间将图林惊醒,这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把周围的游击队士兵吓了一跳。 “那里传来的爆炸?”图林一边着急的向周围的士兵询问,一遍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强忍疼痛。 “是敌人的无人机,被我们击落了。”一位年长士兵一边回答一边看向无人机坠落的方向,不由得感到心有余悸,“幸亏不是乌萨斯的炮火先兆者,不然我们估计会付出惨重的损失。” “看来我们的位置已经被敌军发现了。”图林捂住伤口就要从她所乘坐的手推车上下来,“格里米在哪?我需要她告诉我我军的行动路线。” “营长!格里米说什么事让她处理就行,说让您好好养伤!”一看到图林要下车,周围的士兵纷纷上前阻拦。 “现在还不是我应该休息的时候。”图林一边回答,一边以极快的速度翻身下车而去。 格里米在整只部队的先锋连行军,她一边观察周围的山川地理,一边在地图上仔仔细细的做上标记;返回的侦察兵报告一次可能藏有敌军位置的地点时,她就在地图上进行标记并对路线的相关路段进行调整……短短几十分钟,那张宏大的地图上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类记号。 “格里米,我军行进到哪里了?”图林冲到格里米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等,山谷右侧的红三角?有敌军埋伏?” “不太可能,敌方仅仅只是一些只敢在百姓头顶上作威作福的感染者纠察队。”格里米指了指地图最右边的军营标记,“按他们的行动路线,应该是从这里,翻越这座不算太矮的右侧山谷高地,然后到达这个村子。” “难道山谷谷口那条河流上的桥被截断了?”图林看着地图仔细思考着,“纠察队轻易不会翻山越岭,这么做只能有三种可能:第一,乌萨斯边防法第11条规定:乌萨斯边防部队可以向偏远地区的城镇收取一定比例的费用和补给,而这支乌萨斯部队已经因为严寒而断粮或者物资不足,而桥梁的坍塌导致补给无法及时到达,所以他们只能翻山越岭;第二,这支部队是来对我们进行围追堵截的,所以他们想占领这个位于山谷间的小村子,想要堵住我军去路。” “就这几个兵能拦住我们?”只见刚侦查返回的拉达用力将图挤进地图,“就这几个欺软怕硬的混账,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都收拾了!” “别忘了现在你我在敌方的情报记录都是死人啊,拉达!”图林转过头来冲拉达笑了笑,“你被迷迭香用巨剑砸死,我在冰天雪地中失血而死,你难道忘了?” “说的也是!哈哈哈!”拉达放声大笑,那笑声如同一个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杠铃一般,“你我在他们眼里都是死人,那谁会给一个死人立预案呢?哈哈哈~” “行了,别笑了!小心暴露我军方位!”格里米赶紧向拉达使了个眼色,“现在到处都是他们的侦查无人机,如果他们知道你们还活着,他们就会立刻调整针对性部署,到时候,敌军以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兵力袭来,我们就麻烦了!” “好好好!”拉达赶紧停笑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孩子。 “现在我们在这里。”格里米指了指位于地图东南地区右下方那一片密林,“距离那个在峡谷中的村子只剩下2公里左右的路程了,” “看来我们应该立即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居民聚集区。”图林立即做出响应的对策,“如果我们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到达,那雪地融化所造成的寒冷会使我军严重减员;而且,如果让乌萨斯边防部队在那个村子所在的山谷建立防线,我军一时半会无法通过,到时候,如果我军前有严防,后有追兵,到时候,我们面临的就只有灭顶之灾了。” “嗯,有道理,但我们应派一支先锋前去查看情况,防止打草惊蛇。”格里米一边提出自己的观点,一边拍了拍拉达的肩膀,“拉达,这次轻易不要杀人,如果误伤了当地民众,感染者纠察队一挑拨,到时候,民众与感染者纠察队就是同一条壕沟里的人了,这样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增添不必要的敌人。” “是!我知道了!”拉达立刻异常严肃的来了一个立正敬礼,看来她对这件事还是很严肃对待的。 “我也去吧,就我们两个人。”图林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佩剑,查看是否因为自己的长期战斗而出现磨损和毁坏,“然后,格里米,你让瓦西里用全军总电台发电,告诉全军加速行动。” “你刚结束手术才一天!你这样真的行吗?”听到图林刚苏醒过来就要去前线舞刀弄剑,格里米的眉头立即就皱起来了,“如果伤口突然恶化,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没事,反正只是小规模的战斗,正好适应适应。”图林面带歉意的冲格里米笑了笑,“毕竟,我们面对的对手是世界最强,面对它,我们只有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才有胜利的可能,相比于粉身碎骨,这让我躺了一天的伤口简直不值一提!” …… “这里,松叶林!话说你的伤根本没有彻底好嘛!”行动敏捷的拉达一边向因为伤口落在后面的图林探路,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话说你真如同冬天的松叶一样顽强啊,被开了那么狠的一刀都敢直接上前线侦查?你不爱自己有的是人为你着急啊!” “能被只剩一个头和一个包裹着原石结晶脊椎还能敢于寻找生命希望的究极生物夸奖生命力顽强,那真是我的荣幸啊!”图林一边微笑着和拉达交谈,一边捂着伤口尽可能快速的迈过她面前足有一尺厚的雪堆,“行了行了,注意观察,马上就快到目的地了。” 在村子的入口,只见两个乌萨斯纠察官正在门口巡逻,只见一个年长的驼背老头恭恭敬敬的将一个带红帽子的纠察官请进村中那栋最高的建筑,旁边除了议论纷纷的民众,还有不停驱散人群的灰帽纠察官。 “都闪开点!长官谈话,听没听见!那个背着捆柴的小子,对,就是你,还在哪里磨磨唧唧,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只见其中一个灰帽纠察官一遍怒喝,一边挥起自己手中的刀驱散民众,“你们干扰了长官谈话,惹毛了老子是小事,到时候,激怒了我们长官,你们村里欠我们军营的那笔粮食贷,就别想再赖了!” 而在那座二层小楼上,那个年长的驼背老头正恭恭敬敬的向那个红帽军官递上一瓶乌萨斯生命之水(就是伏特加)一边和和气气的与他交谈;而唯一的窗口,站着一个隶属于乌萨斯空降兵部队的狙击手,他一边将弩上弦,一边警惕的扫视着他面前的村庄与远方的广袤林海。 “安东,快把烤肉排给米德维尔老爷送来!额啊,米德维尔老爷,您这次来有何贵干?”只见那个驼背老头一边指挥仆人添酒上菜,一边不停的向那个红帽军官献殷勤,“我们虽然都是一群不起眼的小民,但您要是对我们有所需求,我们,那是有求必应的!” “嗯。知道了,知道了。”这群纠察队的指挥官米德维尔中尉并没怎么理睬那个老人的殷勤,只是端起玻璃酒杯简单的抿了一口,然后,用刀叉利落的切开烧的红彤彤外焦里嫩的烤肉,然后就着旁边的乌萨斯列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位驼背老头眼看米德维尔没有对他做任何理会,于是,只好悻悻的走下楼去。 “谢格诺夫村长!”驼背老头一下楼,就看见自己的仆人安东在厨房里探出头在轻轻的喊他,“跟那个红帽子军官谈妥了吗?话说我都把您家里最后的一块肉给他吃了,我还是特意按塔级杨娜奶奶的秘方烤给他吃的!他应该会同意拖欠我们村子所欠的债务吧?!” 谢格诺夫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安东的头,然后,无奈的,发出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 “只有一个狙击手,看来要绕行了;但是,四周的士兵太多了。”图林一边躲在树丛里用望远镜观察这个戒备森严的小村子,一边用飞速旋转的大脑来寻找应对之策,“乌萨斯动员兵在村落长久驻扎的时候通常会一边派人修筑地堡等工事封锁要道,然而,他们只是在那栋二层楼附近巡视而已,对其他地区似乎根本毫不关心,话说这浓浓的烤肉香味是怎么回事,弄得我好饿!” “图林,你有对策了吗?话说你怎么在流口水?”拉达一边小心的靠近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村落的图林,一边用一种滑稽的表情看着她的嘴角,“幸亏我已经啥都不用吃了,不用像你现在一样丢人。嘿嘿嘿!” “额,没什么!这只是条件反射而已!”听见拉达在吐槽自己流口水,图林的小脸立即变红,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擦去了嘴角那不争气的泪水,然后再一步压低声音说,“不过对策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是:等!” “为什么?你不能在雪地里趴太久。”拉达有些担忧的看着图林身上的伤口,“我可以不要命你不行啊!” “放心,我没这么傻!”图林一边收起那有些破旧的望远镜,一边慢慢的退下缓坡,“我的望远镜给你,你在这里观察敌方动向,顺便调查对方人数和武器配置;我回去找格里米,让她带大部队赶紧投入战斗!” …… “他们同意暂缓十天……”在村长谢格诺夫家门口,谢格诺夫一边望着在村北面不断远去的纠察队,一边颤抖着说出了谈判的结果。 “村长,可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在短短10天内还了这笔贷款啊!”只见一个满脸风霜的长胡子老头面带绝望歇斯底里的叫喊,“即使我们还上了这笔钱,可我们就没有任何物资再度过寒冷的冬天了!我们,我们会被饿死的!” “安德克老爹,小声点,别着急,咱们先还上那笔债再说,办法总会有的!”一看到老头安德克如此激动,小伙子安东赶忙扶住安德克的肩膀,免得让他摔倒。 “唉,这帮杀千刀的纠察队!”一个头戴毡帽,犀利的鹰钩鼻上架着眼镜,胳膊底下夹个报纸的中年男子愤怒的握起拳头,“整天就知道到处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我们既要交养活贵族的赋税,还要向他们提供补给!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就是啊!还有那帮找麻烦的感染者!要是没有他们到处流亡,又怎么会有纠察队?”一个背着锄头,手臂粗壮的青年见到此情奇景,也不由得发起了牢骚,“要不是他们把咱们村北山谷口那唯一的一座桥给炸断了,那帮可恶的纠察队还会断了他们那心肝宝贝似的补给?!感染者和纠察队互相杀个你死我活,到头来,苦的还是我们无辜的老百姓!” “是啊!自从那帮感染者暴徒占领了切尔诺伯格,咱们的生活就没消停过!”一个商人打扮的胖子也鼓起了他的腮帮,涨红了他那大大的脸盘,“从那以后,我就没法去哪里的市场赶集了,东西也卖不出去……唉!要是没有那帮感染者,我早就住进城里的大别墅,开着豪车,找漂亮老婆了!可现在,我都快要成穷光蛋了!” “唉!”谢格诺夫低下了头,缓缓拿起了自己那已经磨出包浆的烟斗,“这可能就是我们穷苦小民的宿命吧!” 正在这时,雪原游击队青年营已经在村东北的树林展开阵列,伴随着武器出鞘的轻响,战旗随风招展的轻声,这漫天而降的大雪,仿佛要葬送这片大地上一切存在的生灵。 他们已经在这里,准备了一个小时了。 第6章 雪原之血(中篇):当血撒遍那山谷(上片) “原来如此,只是来收债的。”图林听到汇报之后长出一口气,“现在漫天乌云,不久就会下雨,先下雪后下雨,不发烧也感冒,那帮纠察队又是来收债的,绝对不会在此久留,他们是不会去住民众那简陋的茅草屋的,到头来,这帮纠察队还是回到他们那有着良好信誉的军工企业所制成的钢铁兵营。” “我还可以确定:这些只不过是东侧山岭东面军营里乌萨斯感染者纠察队的一部分而已。”图林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一边将望远镜抬向高处,“行了,那个在二楼的弩手下楼了。” “可是,这些村民对感染者似乎抱有很大意见。”格里米感觉有些为难,“我们如果不能稳住这些村民,那我们索要面对的将是两面受敌,到时候,敌方的援兵如果赶到,到时候,我们这些人怕是都要死在这个山谷里……” “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图林摘下望远镜,“行了,给瓦西里发信号,让一连连长海诺德兰和二连长拉达做好战斗准备,我们一旦与敌人短兵相接,他们就必须如同闪电般出现在敌人的背后;同时,让医护人员带欧里尔远离战场,不能让他再有什么差错。” …… “看来图林小姐她是要速战速决啊!”海诺德兰带着乌萨斯动员兵的战术手套,背着一把短管单发榴弹枪,胸口别着一排子弹带,腰上配着一把带着皮套的短刀,看起来精气神十足,“两面包夹,猛将突尾,看来敌方今天一定会留下不少尸体!” “你比我这个怪物还要嗜血,你可真是个狠人。”拉达一边坐在树林里擦试着自己的佩刀,一边用很无奈的眼神看着这个兴奋的像喝了假酒的老同事。 “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省省吧,拉达。”与拉达背靠背坐在弹药箱留着金发双马尾的尤利娅,一边一丝不苟言笑的擦着自己的弯月长弓,一边吐槽自己的老搭档,“你也是,每次都有用不完的大惊小怪,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不用图林和格里米这两个大忙人再添一个忙上加忙了。” “话说,尤利娅,听说三连的那个欧里尔,到现在还没有好转迹象。”听完尤利娅对自己的说叨,拉达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之前就说过我吐槽他衣服破的漏风,到处都是补丁;不过很奇怪啊,每次组织给他的衣服,一件都没见他穿。” “唉,他把好衣服全送人了!”尤利娅看着涂好防反光油的弓身,长叹一声,“有时是穷困潦倒的贫民,有的是受伤或生病的战士,有的是给英勇奋战的部下的嘉奖……他把好东西都送给了别人,但唯独没有考虑自己。在他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他的那位副连长哭成了泪人,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平日里那么顽强的一个女孩能哭成那样,还有他的那几个老部下,包括他麾下的一百号人,一直到现在都士气很低落……” 正在这时,对讲机突然微微作响,尤利娅举起对讲机,嘟嘟囊囊的说了几句后,然后迅速抄起弓箭与箭袋。 “拉达,五分钟后,战斗开始!” …… “米德维尔队长,为啥要给这帮刁民三天?这帮刁民明显还不上咱们啊!”在通往山顶的小道上,一个脸红脖子粗的纠察队士兵正在不停的抱怨,“在等下去,我们周末的聚餐就没酒喝没肉吃了!” “队长对他们还是太仁慈了!”一个一脸凶相的高个子青年士兵显得有些不满,“之前在边远矿场训练,我们遇到村庄交不上税,都是要抓一帮人去抵债的,要是遇上抵抗的,我们就破坏焚毁整个村子,那火,真是暖和!” “喂喂,这样真的好吗?”一个憨厚朴实的纠察队士兵面露难色。 “哼!不杀他们,这帮刁民就杀你们!”那个高个子青年把嘴望上一撇,“我们隔壁军营的几个兄弟去收税,结果,我们再次见到他们时,只剩下一个个冰冷的尸体。你说,不使用武力,行吗?别天真了鲍里夫!” “安格、鲍里夫,把嘴给老子闭上!不然,一人30皮鞭!外加小黑屋5小时!”米德维尔的副官听到两个新兵不服从军法在大声喧哗,非常不满,立即大发雷霆。 “是!谢米少尉!”两个新兵听到副官谢米如此大发雷霆,吓得浑身哆嗦,立刻消停的像两条听话的狗,俯首帖耳,不敢再发一声。 “谢米,你也不必如此大发雷霆。嗝~!”看着自己的部下如此卖力,米德维尔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响雷般的饱嗝,“今天晚上的咖啡和酒,有你一份。” “多谢连长!不过,如果我不大发雷霆,根本管不住这些年轻人。”谢米连忙感谢米德维尔的奖赏,并表现出一份尽职尽责的样子,“您真是对部下慈悲为怀啊!话说,之前的那两盒罐头?” “米德,谢米真是个王八羔子!”看到谢米少尉邀功请赏的嘴脸,安格一脸不爽的向一名跟他要好的纠察队士兵小声嘀咕,“他为了那点破东西,把我们管的像矿场的感染者和监牢里的死刑犯似的!话说,让咱们大早上来到这破村子里收租,也是谢米这货出的馊主意!他为了啥?就为了他那几个破罐头!他叫的那么卖力,不就为了他主子赏他那几块破骨头吗?!” “等收上村民欠的钱,十个罐头就是你的!”看到自己的部下向自己献殷勤,米德维尔眉开眼笑的拍了拍谢米的肩膀。 “多,多谢连长!”谢米一听这话高兴的让他那飞速转动的大脑停了一下,但随后,他听到了安格这个不安分分子在与有过盗窃前科的下士米德窃窃私语,他的大脑再次飞速旋转了起来,“安格,米德,你们两个兔崽子!在哪里瞎嘀咕啥呢!!” “额,副连长!我们是在赞叹你工作认真,对我们这些新人负责呢!”一见谢米少尉大发雷霆,安格连忙陪个笑脸,但心里想:我可去你的吧! 听到这话,谢米见一时没啥把柄,也只好悻悻作罢,“下回,要还看你们嘀嘀咕咕,我就把你们两个兔崽子的脑袋拧下来!” …… “哼,不亏是纠察队,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听着离自己还有几百米远的敌人发出如此清晰的丑态百出,图林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对手只有一个连,不到一百人,长官弄权、副官贪利、部下离心离德、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防备,对上足有四百人的营、全军刚与他们最爱的长官来了一场近乎生离死别的离回、已经设置好了包围圈。这无论如何都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这只纠察队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经历一场惨败后全军覆没,这是已经板上钉钉的结局。 就算有敌军从山的东面赶来支援,也不要紧,瓦西里在山顶隐蔽起来,时刻观察着山脚下的敌军动向。 当纠察队排四列纵队呈一字长蛇阵顺着山上的斗破缓慢前进时,突然,从树林里穿出来一声哨响,紧接着,从树林中蹿出了犹如蝗群一般的箭雨,紧接着,前排的纠察队士兵纷纷中箭倒地。反应过来的纠察队士兵,一部分连忙在四周寻找最近的掩体;离山脚最近的纠察队士兵,见情况不对,纷纷向山下逃窜;在队伍最前方的士兵,眼看利箭横飞,连忙用自己昔日战友的尸体做肉盾,以抵挡来袭的箭矢。 “鲍里夫!你个肥猪!给老子上去挡箭!”眼见大事不妙,谢米一瞅躲在树后瑟瑟发抖的新兵鲍里夫,立刻如大力出奇迹般一把把鲍里夫拽到自己面前,然后,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少尉,为什——啊!!”就在鲍里夫被谢米突然一拽着一愣神的功夫,无数的利箭瞬间将可怜的鲍里夫射成了马蜂窝。然后仅仅过了几秒,鲍里夫,这个从来没有杀或虐待一个人且仅仅只服役不到一个月的新兵,就如一一个沉甸甸的沙袋一样,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里。 “快!向山顶进攻!”米德维尔一边捂着自己中箭的右臂,一边招呼他的士兵上前。而这帮基本没打过正规战的士兵那还管他,纷纷向山下逃窜。 “轰!!”只听一声炮响,三个带头冲向村子西部密林的动员兵被当场炸死,动员兵们被这种规模的火力吓得一愣:只见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一连长海诺德兰带着一群头戴棉帽手持斧头的游击队员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而海诺德兰那黑洞洞的炮口直挺挺的面对着他们,炮口的硝烟还未散去,新一发榴弹就已上膛。 “轰!!”没等纠察队的一众新兵反应过来,海诺德兰的第二发榴弹已经落到了整个队伍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伴随着数声惨叫,九名纠察队士兵在瞬间被炸开了花。 伴随着榴弹在纠察队的上空炸响,拉达带着二十名手持大长刀的突击手,如同虎入羊群,在纠察队里大砍大杀。高个士兵安格刚想提刀反抗,突然眼前一道雪亮亮迎面而过,然后他眼前一黑,伴随着头部与身体分离所产生的清脆开裂声,下士安格,人头落地。 “这,怪物,快跑,啊!咔!”看到已经被鲜血染成血红的拉达,米德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再加上好友安格在自己面前人头落地,这让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跑!然后,在他如同被烟熏的马蜂一样准备逃向北侧的山谷口时,一只箭羽上涂着爱心形状的飞矢直接射入了他的左耳,然后搅烂了他的耳蜗,将脑干拦腰截断。米德在感觉到左耳的巨疼之后瞬间失去意识,然后在他跌倒在山体的缓坡上时,绿色的脑液和带有残留耳蜗的箭矢顺着米德的左耳里流了出来。 不到半小时,刚才还在小村子作威作福的纠察队,在返回军营的必经之路上,彻彻底底的全军覆没。 …… “呕!好—恶—心!”一名游击队战士在打扫战场时看到到了米德耳边的的那支箭,她感觉自己好像要把早饭吐出来了。 “以后还有更恶心的呢,我曾经看过一个武装人员用他那可以开山的大斧将一个乌萨斯军警一劈两半,内脏、脑浆流了一地……”只见尤利娅走到这个死状凄惨的尸体旁,附身拾起这支遍布污浊的箭矢,然后用一块沾满油污的破布反复擦拭,“自从见到那个场景以后,我整天啥都没吃。到后来我意识到这就是我每天都要面对的,于是我接下了打扫战场的活,还能顺便顺点箭。这样,等我熟悉这种恶心的环境后,遇上死状再惨不忍睹的尸体,我也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 “你叫什么名字?嗯?”只见尤利娅麻利的褪下尸体上厚实的军用大衣,然后找到大衣上的乌萨斯标志,然后用力扯下;随后,衬衣、裤子、军靴、手套纷纷被从尸体上脱下来扔到一边。 “我,我叫尼娜。”游击队战士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神情自若的尤利娅,一边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呕吐。 “拿着,打扫战场不能没有一幅好手套,可不能像我一样。”尤利娅看着尼娜那因为从乌萨斯北方雪原飘过来的冷风而冻红的手,缓缓递过来一幅战术手套,“这也是从尸体上拿的——别在意,以后我们都得用死人剩下的东西。” “以后来找我吧,我在二连最外面的一圈营地,绕一圈不论怎样都能找到我。”看着尼娜愣在当场,尤利娅平静的向她挥手告别。然后,走向了又一个新的尸体…… “这就是去村里收债的头?”在安排完瓦西里观察东边山脚下乌萨斯军营的图林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惊恐和懵逼的米德维尔:他现在被五花大绑在他趁乱急中生智躲藏的那棵树干上,吓得浑身哆嗦,早已没有了在村子里作威作福的威风。 “没错,我们找到他时,他吓得缩成一团,甚至尿了裤子,跟三岁小孩似的。”一名游击队弩手一边向图林汇报情况,一边向这个外强中干的中尉报以蔑视。 “好……好汉,饶……命……啊!我……我……只是……来,收……收……钱……” “没问你这个。”看着这个外强中干的怂包蛋,图林一脸嫌弃的打断了这家伙的话,“你们军营里一共多少兵力,说个大概就行。” “二……二百人,好……汉……这些,都……都是我哥负责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啊!”一提到自己的那位哥哥,米德维尔就好像是通了电的死青蛙一样抽搐个不停。 正在这时,山谷下的嘈杂声和喧哗声迅速传到了山顶,这也意味着,那些有苦难言的民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供他们发泄的对象。 …… “我们帮你们杀了那帮横行霸道的纠察队,而你们却在对我们恶言相向!”面对刚才面对纠察队还唯唯诺诺现在却群情激奋的村民,格里米实在忍不住自己长期维稳所积累的怨气,朝着包围他们的村民怒吼起来。 “呸!感染者和纠察队没一个好东西!”老头子安德克也按耐不住自己多年穷困潦倒、身无分文所带来的怒火,“乌萨斯纠察队夺走了我的儿子,感染者烧毁了我的房屋,拿走了我唯一的一点积蓄!要不是谢格诺夫老弟一直接济我,我恐怕是要饿死在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 “是啊!”那个拿着锄头的青年听到安德克的话后激动的满脸泪水,“要不是我爹感染了那该死的矿石病,也不会被那帮纠察队拉出家门,就没回来;要不是你们这个会放火感染者烧了我们的村子,我哥也不会被烧的,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大伙,能听我老头子说句话吗?”可能是看到与游击队陷入僵局的父老乡亲,可能是发现了能让村子转危为安的机遇,谢格诺夫村长拦在了村民与游击队之间,“大伙的不满与难过,我都懂!但,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可以过冬的粮食了,我看这些感染者还可以交流,或许,我们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 “村长,你总把别人想的太好了……”那个腮帮子又鼓又红的胖商人见村长要和感染者协商,无奈的摇头叹息,“上回你和那个拄个奇形怪状拐杖的那个小个子谈判,差点被他杀了为他那所谓的胜利助兴,当时我差点吓尿了,要不是那个冷酷到有点吓人的弩手拦住了那个小个子,说不准,咱们都得死在那个破地方……” “格里米,大家,怎么都这么生气,发生了什么?”话正说着,图林带着一个传令兵赶到了现场,看到了与游击队战士同样生气的村民和拦在两队人之间的村长谢格诺夫,立刻明白了一切。 “中间的那位老人家,你是村长?” 看到腰佩利刃,英姿飒爽的图林,村长愣了一下,随后他便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挽救村庄的机会。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这只感染者部队的指挥官,我的部队没有与村民起流血冲突吧?” “没有,我们这里的父老乡亲都经历了太多的艰难坎坷,难免有些失落与痛苦,望您谅解。” “没关系,彼此彼此。”面对有些紧张的村长,图林平静的握了握村长缓缓伸出的手,“您有什么事尽管谈,不用这么紧张。” …… “事情就是这样……”在村长家,谢格诺夫一边抽着乌萨斯当地的旱烟,一边有些难过的讲述着村里民众的难处,“纠察队和感染者,这是他们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绕开的心结啊……” “原来如此,正好我们也和纠察队有笔账要算。”图林听了村民们的悲惨往事之后脸上阴沉,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这忙我帮定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尽管说,能满足我老头子一定给您满足。” “我要三样东西:第一,我需要您让村民砍伐一些木材,尽量要那种大概10米左右的树木,还要附带一些修理工具。对了,村长您这里有地图吗?”图林一遍说出自己的要求,一边在纸上麻利的写写画画,在得到了地图存在的肯定回答后,图林提出了第二个要求“第二,我需要这里到移动城市米希维再到伦高米格勒的地图,要尽量精确。” “前两个都没问题,那第三个……” “第三,过桥后我们要向西去米希维,能不能帮我们隐藏一下行踪?”在问这个问题时,图林停止了写写画画,抬起头直视村长的眼睛,村长见图林突然抬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没,没问题……” ……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们的行踪啊?”在半山腰上,还没等图林说完她在村长家里的所见所闻,格里米激动的满脸通红,“我们本来就一直被敌军追杀,现在怎么你……” “我的大小姐,听我说完嘛!不要那么着急。”图林一边表示自己的歉意一边环顾四周,等到确定周围没什么人了,才开始娓娓道来,“这个村长,根本靠不住:他能在村民都反对感染者的时候去劝我们与村民之间的架,这说明什么?” “他深得村民信任?”听到这里,格里米有些疑惑不解。 “也对,但不是关键点:他们知道,村长能帮他们抒发他们无法发泄的怨气,谋取他们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利益。”图林一边告诉格里米事情真相,一边懒洋洋的背靠大树,“你想想,他为什么跟我们谈判,不就是因为我们好说话的同时腰里还别着把刀吗?” “可是刀也有大小,我们是小刀,来追捕我们的乌萨斯军队是大刀,追捕我们的乌萨斯边防军来到这个村子,而身为一个偏僻小村的村长,他居然有如此精确且面积如此广大的地图,在人人精致利己的情况下还能抽烟住二层小楼,这种人你跟我说他没有什么手段我是不相信的;到时候,那个村长肯定会派村民观察我们的行军方向,因为他明白,乌萨斯的边防军肯定会来此地巡逻,看到一个被摧毁的乌萨斯军营,还有一地的尸体……”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格里米长出一口气,“告诉他们我们前进的假方向,如果他们讲诚信那最好;如果他们不讲诚信也无妨。” “放心,我也不傻,要不然能活那么久还能指挥你们吗?”说明自己的想法之后,图林和格里米相视一笑。 …… “米德格姆上尉,我们找到了您的弟弟米德维尔的尸体。”面对老部下的汇报,米德格姆的鼻子抽动了一下,眼神里浮现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悲伤,“米德维尔中尉的外套裤子不翼而飞,身体收到多处撞击,应该是逃跑时不慎滚下山坡……” “下去吧……”米德格姆摆了摆手,等到老部下离开后,他径直走向右手边的刀架。 那里有一把来自东国武士的佩刀,在阔别战场5年后,这回,它将再次见血…… 第7章 雪原之血(中篇):当血撒遍那山谷(下片) 两年前,乌萨斯帝国西部,圣骏堡: “米德格姆老弟,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弟弟米德维尔。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们真的是亲哥俩?” 在乌萨斯第一帝国首都圣骏堡的乌萨斯皇家军事学院大门前的七百米斜坡台阶上,面对老朋友杰云斯基的调侃,米德格姆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接过了杰云斯基递过来的鹰牌香烟。 “再不像,我们也是亲兄弟。”米德格姆抽了口烟,平静的望着从台阶下的荣军广场上经过的芸芸众生,“我跟你不一样,杰云。你出身于显赫的军旅世家,兄长和二哥年纪轻轻就被选拔为陛下的随从亲卫,家族人丁兴旺生机勃勃;而我家里自从遭受了帝国东部感染者暴乱的那场惨案后,只有我带着我那未经世事的弟弟拼死逃了出来……” “对不起,米德,我不知道这些,对不起……”杰云斯基看到好友通红的眼眶,感到有些自责。 “没事,杰云,你不是要立志保卫我们乌萨斯帝国的边疆吗?快打起精神来!”米德格姆不想让好友陷入自责,于是用打气的语气转移话题并拍了拍杰云斯基的肩膀,“等你到了米希维,我就拉上米德维尔,让你施展你那乌萨斯皇家军事学院高材生级别的练兵方法好好练练我那个不成气的弟弟!” 然后,这两个相处多年的好兄弟在这个宏伟的大台阶上哈哈大笑,然后互相挥手离去。而谁曾想,这一去,竟为永别…… 时间回到两年后的乌萨斯雪原,乌萨斯帝国边防第三集团军第58团第六加强连连长米德格姆上尉,即将率领他的239名乌萨斯动员边防军,与整合运动雪原游击队青年营领袖图林,在乌萨斯的一座偏远高地上,展开一次你死我活的正面对决。 ……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纠察队遇袭的信息。”得到了瓦西里报告的图林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东面山脚下的乌萨斯军队情况只见乌萨斯军队正在排成三角形纵队,“瓦西里、洛班、杰米思、哈连特,你们四个精锐传令兵向全军下令:预备队跟我前进,其余部队排成两列横队,远程兵埋伏在西坡,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进攻;重弩兵看到我预备队吸引敌方注意的同时隐蔽在山坡东南、东北方向的密林,对敌军实行两面包抄;只要敌军越过山谷制高点,你们就对敌军实施集火,重点射杀敌方的指挥官!” 当精锐传令兵四人组在积极传递信息时,图林把格里米拽到一边,然后小声的向格里米下达最后一道指令:“格里米,你和拉达带着一支50人的部队,监视村民的动向,一但他们在那个村长的授意下偷袭我军后方,那我们就危险了。” “那前线怎么办?没有拉达很麻烦的。”格里米用担忧的眼光看着图林,“要是他们冲上来……” “放心,他们冲不上来。有尤利娅带领的游击队弓箭手和重弩兵保护两翼,她跟浮士德是老搭档了。”提到浮士德,图林的鼻子抽动了一下,“行了,格里米,去完成你的任务吧……” …… “米德格姆连长!快看:山顶上有人!”正在乌萨斯军队正在齐整队形时,一个眼尖的边防军看到了山顶上的图林所带领的诱敌部队,立马大声嚷嚷起来。 “不要理会……”米德格姆刚想让手底下人不要理会这些可疑的人时,只见那个为首的黑长直年轻少女拿着大喇叭大声向米德格姆挑衅道:…… “山底下那群欺压百姓,为非作歹的混账!和你们狼狈为奸的纠察队,已经全部成了我军的刀下亡魂!没想到啊,你们乌萨斯军队就这点能耐啊?!” “队长!这个混账丫头欺人太甚!”堂堂乌萨斯正规军的老爷们那里收的了这种气?纷纷向米德格姆请战,“队长,我们就直冲上山,到时候,我看这小混账还嚣张不嚣张!” “闭嘴!不要中了……”米德格姆上尉刚想让部下闭嘴,结果,山顶上的大喇叭又不让人活似的嚷嚷起来:…… “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是群胆小鬼!那这条裤子,你们认得吗?” “是!是米德维尔中尉的裤子!”只见那条笔挺带皮带裆部有污迹的尉官裤出现在乌萨斯士兵的面前时,所有士兵惊异而愤怒的睁大了眼睛,“你个混蛋,你为什么……” “你们是想说我为什么会得到那个蠢货的裤子吧!哈哈哈哈!”听到了山脚下的人声嘈杂,这个大喇叭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嘲笑,“哎呀!我本来想让这个蠢货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以自己内急为由脱裤子逃跑;好巧不巧,一块石头让他来了一个大踉跄,然后在树木的碰撞下,他叽里咕噜地滚下了数百米远的山坡。哦对了,他被我们逮到时还尿了裤子!哈哈哈哈哈哈!” “混——账!”米德格姆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此时的他已经理智尽失的放弃了思考,“杀千刀的感染者,你们这些帝国的累赘听好了:除了我和杰云,没有任何人可以嘲笑我弟!” “哎呦呦?还敢说我们感染者是累赘?!宁的那个愚蠢的弟弟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蛀虫吧!”大喇叭一听米德格姆这话可不愿意了,“就你那蠢货弟那水平,连我们的普通战士的水平都不如!就这还能当中尉?看来宁也是个任人唯亲的主呀!” “找死的混蛋!”米德格姆咔嚓一下吧他腰间的东国佩刀拔了出来,“全军听令,给我进攻,砍死那个该死的拿大喇叭的混账!” 看到山底下已经失去理智的米德格姆,在山顶上的图林微笑着放下了大喇叭,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些丧失理智的乌萨斯边防军排成一字长蛇阵,向山顶发起冲锋。 …… 乌萨斯一方,总兵力为240人(包括米德格姆上尉),其中以持刀动员兵为主,大概有近200人,其余都由弩手和乌萨斯裂兽驯兽员组成(下辖35头裂兽);整合运动方,总兵力约为310人,其中有一大半是有一年以上战史的弓箭手和重弩手,其中还有少量的青年营猎犬(大约50只)。虽然整合运动方有着明显的兵力优势,但乌萨斯正规军的训练与组织度要明显高于平均年龄在18~20岁左右的整合运动青年营士兵。这也给了米德格姆上尉带兵直接冲击山顶的勇气;同时,因为山顶上的那个阴阳怪气的大喇叭,最开始还算镇定的米德格姆已经失去了理智与冷静,他举起手中那把在他刚上战场就与东国军队的一场遭遇战中缴获的一把东国军官佩刀,大声朝着自己的部下呐喊道:…… “将士们,敌人欺人太甚!为了我们乌萨斯的永耀,为了替我们的战友和兄弟报仇,就冲上那座山头!乌拉!” 刹那间,乌萨斯军中的35条裂兽鱼贯而出,与从山坡上冲下来的青年营猎犬撕咬在了一起;紧接着,乌萨斯军列后排的弩手朝着山顶上的诱敌部队万箭齐发,掩护乌萨斯的持刀动员兵冲上山顶;而伴随着米德格姆上尉一马当先诗的怒吼冲锋,乌萨斯的边防持刀动员兵也纷纷如脱缰的战马,用尽全身力气朝山顶冲去。 面对敌方的万剑齐发,图林下令诱敌部队撤向山坡背面。她一边目睹着箭雨从头顶飞过,一边下令诱敌部队拔出手中利剑,等待乌萨斯军队即将冲上山顶,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冲上山顶,用石块和利刃,将他们再度送下山坡。 “米德格姆上尉!”在队伍中后方稳定军心的参谋长哈维奇中尉看出了情况不对,急忙向队伍前面的米德格姆大声急呼,“敌方怎么可能只在山顶部署这么少的人?而且我看那个那大喇叭的绝不是泛泛之辈,我们应该重整队形……” “住嘴!哈维奇!!!”已经怒火上头的米德格姆根本听不下去属下的劝告,“你如果还是个荣耀的乌萨斯军人,就应该一马当先奋勇杀敌!!!敌方欺人太甚,我如果今天不宰了那个拿大喇叭的,为我的弟弟报仇雪恨,我就不是乌萨斯边防军第58团第六加强连连长米德格姆!!!!” 正当乌萨斯弩手上弦换箭,乌萨斯边防军眼看就要冲上山顶的时候。图林带领数十人组成的诱敌部队出现在山顶,他们先用石块和利剑杀死并赶跑了乌萨斯军队所剩的几条裂兽;然后,就与乌萨斯因为登山而筋疲力尽的边防军抱在一起,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乌萨斯边防军虽然因为登山冲锋而筋疲力尽,但其优秀的战术素养要明显强于游击队的青年战士,很快,图林和她所带领的诱敌部队便被推到了山顶。 刹那间,图林与愤怒的米德格姆上尉在激战中短兵相接到了一起。接下来,就是仇报仇来怨抱怨的时间了:只见米德格姆上尉大吼一声,挥起东国武士刀直奔图林头顶砍将而去。 图林用手中佩剑一迎,只听一声脆响,米德格姆手中佩刀被硬生生弹开;米德格姆见劈砍攻击不利,于是改劈砍为直刺,一刀刺向图林左肩,图林连忙向右动腰转体,堪堪躲过米德格姆的刺击,而米德格姆,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见他握紧剑身,极速由左向右横扫,同时大声呼喊手下,从图林的右侧突然进攻,使图林陷入两面受敌的危险境地。 “米德维尔,我的弟弟,我终于能为你报仇了……”正在图林急忙一剑杀死那个从自己右侧冲过来的乌萨斯士兵时,米德格姆的佩刀锐径直向图林的腹部横扫而去,这一刻,米德格姆的眼神里杀气腾腾,“混账,去……” “嘶!!”只见一根长长的重弩剑刺穿了米德格姆上尉的躯干,在搅烂了米德格姆的右肺和肋骨之后,一下把心脏捅成了血碎花;紧接着,山坡两侧,随着一轮对乌萨斯指挥官的精准射击后,一道道箭雨将后方支援的乌萨斯军队成片成片的射倒在地,而前方与诱敌部队接敌的乌萨斯边防军,前有强敌,后无援军,战局已经明朗。 “为……什……么……” 在无力的表达出内心的绝望和不甘后,米德格姆上尉轰然倒地,虽然他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但是他始终未闭上自己的眼睛;而从他两肋和胸口处流淌出的鲜血,彻底染红了他生前所战斗过的土地。 此役,乌萨斯军240名边防军全军无一投降逃跑,全部战死沙场,其中包括一心复仇的指挥官米德格姆上尉;雪原游击队青年营10人阵亡,26人受伤,其中大部分伤亡人数来自诱敌部队,包括游击队青年营指挥官图林。 “刚才那一下惊到我了,呵……”战斗结束后,图林痛苦着捂着自己腹部之前手术后的伤口缓缓向米德格姆的尸体走去,然后忍痛俯身,合上了米德格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很快,伴随着失血所带来的痛苦,图林体力不支,倒在了布满了乌萨斯边防军尸体的山坡上,而他们的鲜血,随着来自乌萨斯北方那凛冽的秋初之风,一起撒满了这个处在乌萨斯雪原边境的整个山谷…… 后世乌萨斯社会主义共和国的着名诗人彼得·洛夏采在人生低谷时到达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当他登上这片当时已入深冬的苍岭上,俯瞰着当年图林所率领的整合运动游击队进入雪原的战场时,他的心中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从此告别了因为哥伦比亚文化冲击而混乱不堪的乌萨斯新闻界,走上了通往诗篇文学殿堂的康庄大道: 反抗命运的英雄勇士,面对命运的逆风。 那片永恒的豪情壮志,如血撒遍那山谷。 帝国主义的愚忠之士,注定要腐朽作古。 高尚灵魂谱写的诗篇,必将会传颂千秋! 【番外三】敌方资料之乌萨斯东部边防卫戍军 1、乌萨斯东部边防军动员兵 【简介】:乌萨斯长期驻扎在东部边境的普通应征军,相较于无法无天的纠察队拥有着更好的职业素养和更高的战斗素质;而他们身上的特制防寒战衣也可以为他们有效的阻挡伤害。 【耐久】:c+ 【攻击】:c+ 【防御】:b+ 【法抗】:c+ 天赋:在收到一定伤害后防御降低,但攻速与移速提升;在与其他动员兵聚集时攻击力上升,乌萨斯边防军连排级指挥官在场时攻速移速上升。 2、乌萨斯东部边防军弓箭手 【简介】:乌萨斯长期驻扎在东部边境的普通弓箭手,拥有远超地方武装的箭术水平。虽然远远不能与乌萨斯的皇家精英弓箭手相比,但其可圈可点的战术素养和起标志性的铺天盖地的箭雨仍然对泰拉大陆的作战体系有着重要的影响。 【耐久】:c 【攻击】:b+ 【防御】:c 【法抗】:c 天赋:在与其他弓箭手手聚集时,攻击速度大幅度提升,射程小幅度提升,且优先攻击高台单位,乌萨斯边防军连排级指挥官在场时攻速移速上升。 3.乌萨斯边防军连排级指挥官 【简介】:乌萨斯边防军中重要的基层干部,从乌萨斯的数百所军校选拔出来,拥有职业军人的优秀战斗素养;当然了,这并不妨碍他们遭受官僚主义的侵蚀和利益的诱惑而腐化。 【耐久】:s 【攻击】:b+ 【防御】:b+ 【法抗】:b+ 天赋:在场时全体敌方单位士气上升(攻速移速上升),更不容易受到我方干员的攻击,可重生,被击败后敌方单位攻击力减弱25。 4.乌萨斯边防军随军感染者纠察队(与原设定乌萨斯纠察队基本一致。只不过帽子上除了绣着乌萨斯标志性的双头鹰,还绣着交叉着的弓弩与弯曲的城墙,这是乌萨斯边防军的标志。) 【简介】:乌萨斯对付感染者的纠察队,在边防军的保护下他们更加有恃无恐,甚至可以对并非乌萨斯感染者的普通民众横征暴敛,深得民众的切齿痛恨。 【耐久】:c 【攻击】:c 【防御】:c 【法抗】:c 天赋:乌萨斯边防军连排级指挥官在场时攻速移速上升,可以远程攻击乌萨斯贫民(刁民)并以此回血并提高攻击力。 5.乌萨斯东部边防军突击者(与原设定乌萨斯突击手基本一致。但所穿战衣为银白色,这是为了适应雪原地区的环境。) 【简介】:被部署到乌萨斯东部边境的突击手,对缺少防御的地方武装具有较强的攻击力,平时也承担一些协助纠察队攻击感染者的工作,毕竟这活好干还有不小的报酬。 【耐久】:b 【攻击】:b 【防御】:b 【法抗】:a 天赋:非阻挡2单位不能阻挡,乌萨斯边防军连排级指挥官在场时攻速移速上升,可以远程攻击乌萨斯贫民(刁民)并提高攻击力和移速。 6.乌萨斯东部边防军裂兽(与原设定乌萨斯裂兽基本一致。只不过换上了白色的皮甲用来防寒,哦对了,还能增加美观2333) 【简介】:乌萨斯东部边防军饲养的裂兽,对血肉有着极高的渴求,甚至能因此撕开坚硬的铠甲,如果没人阻止的话。 【耐久】:c 【攻击】:b 【防御】:d 【法抗】:c 关卡: 【fg-5】再见了,整合运动。 【简介】:此已无我容身处,再入雪原续悲歌。 消耗理智:15 敌方单位:乌萨斯东部边防军动员兵,乌萨斯东部边防军弓箭手,乌萨斯边防军随军感染者纠察队,乌萨斯边防军连排级指挥官。 【fg-6】当血撒遍那山谷 【简介】:豪情壮志,终撒雪原山谷。 消耗理智:15 敌方单位:乌萨斯东部边防军动员兵,乌萨斯东部边防军弓箭手,乌萨斯边防军连排级指挥官,乌萨斯东部边防军突击者,乌萨斯东部边防军裂兽。 【ps:关卡与小说剧情有很大出入,不要把关卡与小说剧情混为一谈。不过这不妨碍我在关卡设置上增添一点小细节2333】 第8章 雪原之血(后记):千言万物终归雪 “图林!图林!” 图林因为失血,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她只得把手伸向这个娇小柔弱的女声所传来的方向,然后就被冰冷的严寒冻的缩回了手;最后,图林实在没办法,只得用自己的最后一点意识,缓缓的睁开眼睛。 “叶……叶莲娜?”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白色小卡特斯——霜星,出现在图林那一线天的眼睛里;在看到霜星的那一刻,图林的眼睛里,不断的流淌出她那充满伤感和和思念的泪水。 “图林,我们都活下来了,大家都还好,你,你怎么哭了?”小霜星拼命挥动着自己的小手,给自己的好朋友鼓劲,“图林,加油!图林,不要哭!图林……” “大尉,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乱来?”在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医生米列维正在给满身战尘和伤痕的爱国者包扎他那被严重冻伤的双臂,“话说回来,这个小姑娘所能散发出的能量真是惊人啊!我跟大尉您在帝国中枢阅兵时所见到的乌萨斯皇家术士近卫队,才能有能发散出如此能量的高手啊!” “她只,是个,孩子……”爱国者看着再给图林鼓劲的小霜星,心里生出无尽的悲伤感慨,“一个孩子,就要承受,如此悲惨的,现实;这,不公平,我,难以接受;可是,这,正是我们,所要,面对的,现实……和,难以结束,的人生……” 当图林爬起来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与之前的记忆所不同的景象:只见爱国者缓缓起身,走到图林的面前,轻抚她的头,然后微笑着看着她。 “图林,你做的很努力,很好。”虽仍是那个老顽固的声音,但爱国者的话语出乎意料的流利,“你让我,感到骄傲。” “虽然你还有很多不足,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听到背后那熟悉的声音,图林赶忙回头,只见身着灰白披风霜星有些自责着站在她的身后,“对不起呀,小图林……我,我再也不能给你剪头了……” “不,霜霜,这,不怪你!”图林强忍悲伤抹去自己满脸的泪水,可是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淌了出来,“如果我能在龙门,保护你的话……呜呜,呜……”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别难过!”看见泪流满面的好友,霜星一边用手去擦图林的眼泪,一边抚摸着图林的肩膀,“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学老顽固那么乱来,不要太伤心弄坏自己,好不好?” “好!我……一定会这么做!”图林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向自己已经逝去的好友许下了自己一生的誓言,“大爹,霜霜!我,图林,会用自己的一生,为你们报仇,为全世界的感染者开辟一个光明的未来!就算是身首异处,粉身碎骨,也要去实现自己的誓言!!!” “好!小图林加油!我和大爹在天堂等候你的好消息哦!”霜星开玩笑似的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图林的脑门,然后微笑且满怀期待着向自己尚在人间的好友挥手告别。 “再……见,霜星……”当图林抬起头环首四周时,霜星、爱国者、劫后余生和游击队员相拥而泣的矿场同伴,全部消失不见,不剩半点痕迹;整个世界所能留给她的,只有那空无一人的白茫茫大地,苍鹰盘旋头顶,空灵之籁响彻天际…… “图林小姐啊……你要再这么乱来,别说我了,乌萨斯人民的保护神都救不了你!”在图林的意识模糊不清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图林缓缓从一个暖和的帐篷里醒了过来,“你看看你,好不容易缝起来的伤口又裂开了!你说说你,你没老爷子那么好的体质,还跟他老人家一样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谢谢你呀,安露,麻烦你了。”看见这个因为锋利的手术刀而满手老茧的年轻医生,图林内心充满了愧疚。 “没什么大不了的,米列维医生为了保护我和病人,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我忙点简直不算什么。”安露一边把图林扶起来,一边往她的嘴里灌水,“唉,年纪大了,眼睛动不动就流眼泪……” …… 在图林昏迷的几个小时里,格里米带领的游击队战士在留下按照留给当地村民的一部分后,将所有物质搜刮殆尽。 “支弩箭、235套军装、100顶折叠帐篷、76把弓弩、130把军刀、1万多个军用罐头……”身为传令兵的杰米思正在给每个缴获的物质进行登记,当她念到军用罐头时,嘴角流出了不争气的泪水,“罐头,罐头……额不是!106张床、5辆汽车、50辆手推车……” 在杰米思正在强忍着自己对罐头的执念进行登记时,在军营里的训练场,一群人正在围观尤利娅,希望能看到她百步穿杨的御弓之术:之间她轻轻开弓搭箭,仅仅过了2秒,只听“嗖”的一声,箭矢正中靶心。顿时,全场欢呼雀跃。 “想学吗?”当人群散去后,尤利娅拍了拍愣在当场的尼娜的肩膀,“想学赶紧去拿弓,过时不侯哦!” 前几分钟,尼娜还沉浸在被大佬带飞的喜悦之中;后几分钟,她就被到处乱飞的箭矢折磨到差点崩溃。 “握紧弓身,哎,不要哪么抖啊,我又不是妖怪,要吃了你。”看到让箭矢呈布朗运动行进的尼娜,尤利娅感到有些欲哭无泪,“哎呀!用力拉开啊!别还没等箭矢射出去就脱手啊……” 就这样,在折腾了一个下午,连续射出193箭,仅有20次中靶,累到手臂疼痛的尼娜,终于命中了一次十环。 “你看,这不挺好吗!”尤利娅看到这个十环,非常兴奋的鼓起了掌,“我就知道……等会,喂?出什么事……” 打断尤利娅的,是她口袋里的移动手机所传出的急促震动声。 “是这样的尤利娅,第三连连长欧里尔伤口状况急剧恶化,已经不行了……” “好的,我马上去看看……” 尼娜缓缓的放下她手中的弓,她能明显看出来:尤利娅的脸上,阴云密布,再也没有了刚才尼娜自己命中十环时,所产生的那股难以掩饰的喜悦…… “慢点,图林,你的伤口还没好……” 在军营内的一间永备建筑外,图林在医生安露和传令兵哈连特的搀扶下,像这座游击队的临时医院走去。 在屋内,只见欧里尔有气无力的躺在一张老旧的病床上;而在他的床边,是有心无力的医生,心情复杂的尤利娅、拉达和一连副连长谢列维,还有在床边嚎啕大哭的三连副连长格林娜。 “求求你……不要走……”格林娜哭的满脸浸湿,连床单和地面上都带有她的眼泪所留下的痕迹,“当年,我们感染者逃亡队只剩下不到30个人,后边是一百个乌萨斯纠察队追杀!当时要不是你在哪里,我们全都要让那帮该死的纠察队打死……还有之前,我们进攻切尔诺伯格遭到伏击打了败仗,塔露拉那个混账要杀了我们全营,你当时说,一切都是你的问题,让塔露拉只杀了你自己……” “对不起,格林娜……”听到格林娜的痛哭,在弥留之际的欧里尔留下了难过而不舍的泪水,“不能跟你们,走到最后了……” “欧里尔,谢谢你,帮助了我们所有人……”图林看着自己这位善良到连自己都不在乎的老部下,她的眼眶逐渐模糊了。 “图林小姐、格林娜、一直陪伴我的大家,不要为我难过。”看着朝夕相处的老朋友们,欧里尔虽然面带着平静的微笑,但眼中依然充满了对朋友、对人生、对世界的留念,“没有任何事物是永恒的,我们终究要面对亲人、自己离去的那一天。我死后,你们一定要走下去;不要忘记当年,我们在火堆旁边围坐,一边唱歌,一边高声喊出的承诺啊……” “呜……”伴随着格林娜的痛哭,欧里尔充满着对朋友,对人生,对未来的留念,永远的闭上了双眼。这位带领感染者不断挑战命运的无奈与不公的少年连长,从此彻底离开了这个感染者的绝望世界,年仅19岁。 …… 在通往乌萨斯北方雪原的雪原河的源头,正在举行雪原游击队青年营第三连连长欧里尔的葬礼;在通往河边的大道上,游击队战士整齐的站在路的两边,他们有的伤感、有的沉默、有的不断在抽泣,为这位他们的老连长留下泪水。 在葬礼的现场,图林、拉达、海诺德兰、尤利娅、格里米、洛林娜抬着一张简易独木舟;而独木舟上,是第三连连长欧里尔的遗体:虽然这个世界让他承受了太多本来不应由他承担的苦难,但他的脸上仍然写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留念;而他那依旧泛红的眼角,仿佛仍然挂着他临终之际所留下的最后的泪水…… 当载有欧里尔的遗体的独木舟被抬着独木舟的六人缓缓放入水中,随着水流缓缓流流向远方;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欧里尔,已经离他们而去了。 正如欧里尔一样,无数的的乌萨斯边防军和整合运动游击队战士,都在这天彻底离开尘世。千言万物,在此时此刻,全部归于将在不久之后来临的那场横扫整个乌萨斯帝国领土的大雪。 “世事无常啊……欧里尔!”海诺德兰自从已经有几年没有抽烟了,而欧里尔葬礼这天,他抽了整整一盒鹰牌烟。 而一向爱逗闷子的拉达,在欧里尔葬礼这天,整整一天都没有笑过。 …… “欧里尔离开我们了,但我们不能止步不前。”在已经修补好的雪原河断桥,图林一边搀着格里米的手,一边向全体整合运动游击队开展在过桥前的最后演讲,“我们能做的,只有不断前进,不断向前走,我们还要继续战斗下去。所有人:在通过桥梁后,派人在高处警戒,如果敌军赶到,立即将桥梁摧毁,防止敌军通过;拉达,你带着一个步兵班,在一百米外的地方侦查,如果有敌情,立即向各我和各连连长汇报。” “没问题!”拉达痛快的答应后,带着经常跟着她的几名亲兵,迅速过桥侦查去了。 当凛冽的秋风刮起,太阳已近黄昏,整合运动雪原游击队青年营,从雪原河上的桥梁横跨而去。从此,他们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回来。 …… “这,是你们干的?”一天之后的一个下午,面对一片狼藉外加空空如也的乌萨斯军营和板着脸无比严肃的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第十三军第十六师第五旅第二十三团团长格列索夫上校,经历无数身经百战的村长谢格诺夫此时已经噤若寒蝉如坐针毡。如狼似虎的乌萨斯边防精兵的威娅之下,谢格诺夫一五一十的把全部的事经过瞎编后交给了这位在他看来比魔鬼还可怕的边防军团长。 “将军,这些,都是那些感染者混蛋逼着我们干的!”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谢格诺夫戏精附体,声泪俱下痛哭流涕,“他们逼着我们这些可怜、无助、朴实的老百姓去拿边防军老爷的东西,他们好栽赃我们!都是,都是这帮感染者的错!” 正当谢格诺夫以为自己这一套好说歹说也能混个喘息时间时,格列索夫上校发出了令他毛骨悚然的狂笑:“哈哈哈哈哈!此话当真?” “当真!老爷,我们这些小民……哪敢骗您呢?”谢格诺夫吓得胆战心惊,但还是强装镇定。然后,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彻底傻眼了。 “把那个逃兵带上来。”随着格列索夫的抬手一挥,一个随从保镖压着满脸得意和奉承的谢米少尉走上前来。 “边防连纠察队的谢米少尉,告诉他,你和你那些淳朴老实的村民究竟和那些帝国的敌人干了什么事!”格列索夫一边向谢米发号施令,一边冷笑着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一脸懵逼的谢格诺夫。 “报告格列索夫将军!”当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升官发财和赏金,谢米的嘴角简直要翘上了天,“这个可恶的小老头不仅不按时带领村民缴纳他们所在的村庄拖欠我们边防连的欠款。而且,他还和感染者进行危害帝国边防的交易,军营里的东西,有很大一半就是他们拿走的!” “怎……怎么可能!”谢格诺夫马上坚决否认,“我和我的村民怎么……” “‘中间的那位老人家,你是村长?’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这只感染者部队的指挥官,我的部队没有与村民起流血冲突吧?’ ‘没有,我们这里的父老乡亲都经历了太多的艰难坎坷,难免有些失落与痛苦,望您谅解。’ ‘没关系,彼此彼此。您有什么事尽管谈,不用这么紧张。’” 听到对自己和图林的谈话所录的如此精确清晰的录音,谢格诺夫的情绪降低到冰点:在铁证面前,他再也无话可说了。 “哼,真是个卑鄙的小人哪!”对着已经如同进入冰窟般的谢格诺夫,格列索夫上校发出一声冷笑,“背叛祖国,欺骗边境军事长官,勾结感染者叛徒,按律当斩!全村所有村民,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处死!不得求饶!” “冤!!!冤枉啊!!格列索夫将军!冤……”面对着阵阵喊冤的谢格诺夫,两边的乌萨斯士兵一点也没给他留情面,横冲直拽的就把谢格诺夫狠狠拖了下去。 “长官,那个,啧啧啧,举报叛徒的升官和赏赐?”见自己大功告成,谢米立即开始对格列索夫上校实行阿谀奉承;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你?还敢索要赏赐升官发财?”只见格列索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临阵脱逃,抛弃长官,阿谀奉承,死罪!还想要赏赐?去地狱跟魔神讨要去吧!” 随后,在一片哭喊声中,谢米少尉被狠狠的拖了下去;他和那些可悲村民们的下场,现在已经可想而知了…… 半小时后,望着被大火焚烧的群尸,格列索夫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然后点起一根维多利亚雪茄,仿佛这些尸体在他面前都视若无物一样。 “全员,向北方进军。”当雪茄随着青烟的飘起而逐渐成灰消散,格列索夫向他的下属下达了进攻命令 “长官,那个老头明明说是向西……” “他说啥你信啥,你是不是傻?”没等部下说完,格列索夫非常不满的打断了他,“这支整合运动的残党只有几百人,只要那个指挥官不傻,又怎么可能去进攻西边的米希维?她一定是向北进攻,不然,等待这支残党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传令,全团向北进军!还有,给那个不满待遇不停发牢骚的索科里夫,让他带着他那个一直闲置着的营牢牢守住通往北边的x型山口,守住升官,守不住降职回家!听明白了没有?” 【参考文献资料二】乌萨斯国家档案:雪原游击队青年营篇 【声明】:感谢乌萨斯国家档案馆提供的文献资料,我们才得以将图林小姐——这位在乌萨斯第一、第二帝国时期的风云人物的早年经历呈现在大家面前;同时,我们感谢80岁高龄的老兵瓦西里老先生提供的口述这样珍贵的一手资料。感谢他们为《明日方舟编年史》系列成书提供了巨大贡献。 ——异次元历史学家清风龙羽 一、拉达个人简介: 【姓名】:拉达 【性别】:女 【身高】:180cm 【体重】:63kg 【出生地】:乌萨斯雪原 【生日】:未知,她一直对自己的过去三缄其口,只愿意提直到遇到图林之后的故事。 【职业】:连长(可能是近卫,但其能力不止于此) 【阵营】:整合运动 【战斗经验】:未知,可能在20年以上 【种族】:感染生物 【专精】:刀法,突击,特种作战,各种运动。 【矿石病感染情况】:参照医学检测报告,确认为感染者。 综合能力: 【物理强度】卓越 【战场机动】卓越 【生理耐受】卓越 【战斗技巧】标准 【源石技艺适应性】优秀 客观履历: 临床诊断分析 造影检测结果显示,该干员全身由源石组成,除少量皮肤和脊柱和头部之外,全部由源石组成,确定为感染生物。 【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89% 在拉达小姐前往我罗德岛检查的那天,整个医疗部都震惊了。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u\/l 由于拉达小姐全身由源石组成,没有任何血液,所以无法得出检测结果。 “天哪……跟她从事多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凯尔希发出那么惊讶的表情。” ——原罗德岛元老华法琳 档案资料一:权限不足,请解锁《明日方舟编年史》剩余文献即可解锁更多人员档案。 【资料来源:原罗德岛中枢干员档案室——特殊人员记录】 二、关于对瓦西里老人的采访(其二) (此文由本文献编辑处特别记者哈雷采访记录) 当采访进行到一半,瓦西里老人的私人医生突然造访。在乌萨斯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医疗体系下,每个乌萨斯人都可以享受到体系完备的医疗保险这在整个泰拉都是仅此一份。 正当我们感慨这个使用仅仅产生几十年的社会制度居然能让一个国家发生如此惊人的改变时,我们的同僚——与我们同行的炎国日报社记者李文涛突然提出:要与瓦西里老人的私人医生米内维亚交流。于是,在瓦西里老人和米内维亚医生的同意下,就有了我们接下来的这篇采访。 ——《明日方舟编年史》系列特约记者哈雷 李文涛:听说原来您是矿石病患者? 米内维尔:没错,我们那里的同志好多曾经就是感染者。 李文涛:您后来成为医生,是因为这段经历吗? 米内维尔:没错,那段经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李文涛:米内维亚医生,看您手上的老茧,再看您的年纪,您应该有几十年的从医经验了吧? 米内维亚:没错,准确来说我应该工作了……40多年吧?不好意思,之前那几十年,我和医院的同志们跑上跑下,从伊里宁格列到红色英雄城——就是圣骏堡,从城市里的大医院到偏远地区的村子,我们跑了个遍……直到这几年我们国家医疗体系发展起来了,我们才有空在办公室逗逗闷子。 李文涛:您也是个传奇人物啊!跑了那么多地方,一定救了不少人! 米内维尔:不敢当,不敢当。相比我们那些因为救助病人而牺牲的同志,我这点功劳根本不算什么;他们要是活下来,一定会比我拯救的人要更多的……(陷入往事的沉默) 李文涛:您刚才为瓦西里老人做了体检,他的身体状况现在怎么样? 米内维尔:他的身子骨是真的硬朗,我都有点羡慕了。(热情洋溢的笑声) 李文涛:那就好,祝您和瓦西里老先生身体健康! 【未完待续】 【资料来源:哈雷《我与瓦西里先生的谈话》、长篇报告文学《雪原游击队青年营——最后的整合运动》】 【若知后续,请继续阅读文本可得到更多详尽资料】 第9章 穿过那松林山谷(上篇) 松林山,横贯在乌萨斯北方雪原地区的一道x型山脉,在其中,一道横贯南北方向的大道从x型山脉中央横穿而过;往西,是乌萨斯边境重镇米希维市,乌萨斯精锐的边防第三集团军第七军第十二师团共1.5万人常年驻扎,甚至乌萨斯内卫乃至乌萨斯高层的将军、皇帝,都曾视察检阅第六师团的精兵强将。 米希维由西至东,是横贯乌萨斯东西着名的哈列维大道,而米希维乃至松林山往南,就是图林一行人刚刚通过的凹槽山谷,凹槽山谷和北面的松林山中间横亘着一条宽而短的雪原河。河流两侧,由一座乌萨斯边防军临时修筑的桥所连接。 这些,就是图林掌握的全部可靠情报。 …… “看来我们声西向北的计划暴露了,把桥放火烧了吧……”望着之前经历了两场大战的凹槽山谷中央浓烟滚滚,图林感觉有点头疼,“不过我们也只能一路向北,西边是米希维城,东部是乌萨斯边境,有乌萨斯军营,南边有追兵。没办法,只能向北。” 突然,在哈列维大道的西边,天空中万箭齐发;紧接着,乌萨斯边防军的喊杀声,进攻声,不绝于耳。 “反击!”随着尤利娅一声令下,游击队的远程兵在躲避箭羽后立即张弓搭箭,密集的火力瞬间撂倒了一大片向前冲锋的乌萨斯边防军。 “咔嚓!”伴随着大火在桥梁上不断蔓延而发出响亮的断裂声,乌萨斯军队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他们冒着密密麻麻的箭雨拼命进攻,甚至杀到了游击队员持木盾组成的壁垒面前。幸亏有海诺德兰麾下的榴弹手和拼命大砍大杀的拉达,乌萨斯英勇无畏的边防军才没有冲破游击队的防线。 正在这时,乌萨斯边防军的后方不断传来阵阵哀嚎和喊杀声,紧接着,满天的箭雨顿时销声匿迹。 “怎么回事?”游击队战士们纷纷面面相觑,只有刚接听对讲机的图林和格里米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老伊万和他的游击队盾卫。”图林长出一口气。 只见老伊万领着50多个盾牌上还插着箭矢的盾卫出现在了图林的面前:只见他身披乌萨斯百战精锐的红色风衣,左手持着乌萨斯盾卫的盾牌,右手拿着那个乌萨斯百战精锐标志性的鱼叉炮,腰间别着乌萨斯校官佩剑,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士。 “图林,你个臭小子!”不同于长处一口气的图林,老伊万板着个脸,明显不太高兴,“你开真不让人省心,先是在整个雪原到处瞎跑,然后还让我这个想带着后辈们去北边养老的老头子包抄那帮乌萨斯小鬼,还要跟着你在漫无天际的乌萨斯大冰原上到处跑!要不是爱国者老哥和霜星那孩子向我嘱托,我可是一点都不想管你!” “伊万叔,不要这么生气!”看到老伊万一脸不满意,图林赶紧向老伊万赔脸,“可是您想想,您想去乌萨斯广袤的大地上养老,乌萨斯那帮如狼如虎的军队可不会允许您这么做啊!所以,剩下的路,就麻烦您老人家了!” “算了算了,这孩子……”老伊万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这样吧,我有个条件:既然图林,你是营长,别把我这个老头子当大爷供着,该让我打仗就让我打,明白了吗?” …… “该死!”格列索夫在望远镜里看到了雪原河上被烧断的桥梁和隔河频繁射箭的弓箭手,气的把望远镜外壳都捏裂了,“科林斯基,这样我们根本就过不去。” “学长啊,他们不可能一直都在那里。”科林斯基一遍手持佩剑将朝他们射过来的箭矢击落,一边向自己的老搭档建言献策,“雪原河又不是什么大河,派一部分兵力守着他们,一部分兵力绕河不就完了!” “你以为我不懂这些?!”格列索夫气的鼻子都歪了,“这条河要绕过去需要整整3天,3天后这帮人说不定早跑了;而且你看看对面:弓箭手居高临下,等我们一放箭就全躲起来了,我们一渡河就朝我们放箭。再加上我们就带了650人,不到乌萨斯一个常规整编团的三分之一,就这样打下去,我们根本不占优势。” “谁让您只带了我科林斯基手下的一个营?我都劝您了,您也不听!”科林斯基一边以一套行云流水的刀法为自己的老领导格列索夫拦箭,一边对自己的老领导大发牢骚,“这么说吧,要不是我乌萨斯军队装备精良,你我说不定什么时候被雪原上流窜的土匪给打死!” “行!行!行!你说的对!行了吧我的老学弟!”格列索夫虽然气的火冒三丈但也没辙,因为科林斯基是与自己相处多年的老学弟,平时关系还行;就是这老弟经常阴阳怪气,经常搞得格列索夫怒火上身。不过这老弟倒是个缺德嘴仗义心,在乌萨斯新皇帝登基的前几年,如果没有科林斯基,被新皇对乌萨斯高层的大清洗牵连到的格列索夫肯定会因此丧命。 “这样就对了嘛!要不然下次我不让我叔叔去那个该死监狱捞你去了。”面对自己这位脾气太不好的学长,科林斯基倒是并不在意他的暴脾气,“行了,那帮弓箭手跑了,可以架桥渡河了!” …… “可恶!这个中校军衔的人真不简单!”连射三箭都被科林斯基挑落的尤利娅感到无比泄气,在得知图林将要进攻x型山谷中央的关隘后,尤利娅紧急对向她告知进攻信息的后勤兼传令兵杰米思询问,“我们的箭矢还有多少?必须留足1万左右的箭矢,不然我们根本攻不下这个险要的山谷隘口!” “渡河后我们总共消耗了1678支箭矢,刚才伊万先生的绕后和刚才战斗所得共1235支。这些损失并无大碍。”杰米思一边翻着笔记一边对尤利娅的问题对答如流,“隘口争夺战半小时后打响,请您尽量为主力部队争取更多时间!” “明白了!”尤利娅一边回应一边向一个指挥部队进攻的指挥官连射两箭,“全员!避开敌方有阻挡箭矢能力的部队,集火射杀敌方的架桥工兵、没有反抗能力的指挥官!最后再阻击敌方渡到河中心的步兵!” “嗖嗖嗖!”伴随着急飞的箭雨和一声声惨叫,乌萨斯的渡河士兵不是射倒在河水中,就是因为对箭矢的躲闪而跌倒在流淌的河水中;无奈之下,格列索夫只得停止渡河,并命令工兵在乌萨斯重甲长枪兵的保护下,缓缓靠近被烧断的桥梁。 “全队,上穿甲箭!”随着尤利娅一声令下,只见游击队弓箭手们纷纷用箭头刺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涂满了箭头。然后弯弓搭箭,集火那身材魁梧,身披重甲的乌萨斯重甲长枪兵。 “咔!滋!!”伴随着清脆的穿透声,乌萨斯重甲长枪兵的盾牌冒起了浓烈的烟雾,穿出了滋滋作响的腐蚀声。 “咔嚓!!”伴随着响亮的开裂声,乌萨斯重甲长枪兵的盾牌以箭矢为中心粉碎开裂,瞬间脱落了整整一层;伴随着穿甲箭不断命中乌萨斯重甲长枪兵的盾牌和盔甲,重甲长枪兵纷纷中箭倒地。紧接着,愤怒的格列索夫听见了工兵的惨叫声…… “科林斯基!你tm说那帮混账弓箭手跑了!”恼羞成怒的格列索夫朝自己这个平时一直坑人的学弟大发雷霆,“结果呢?!!我的兵全死光了!瞧瞧你干的好事!!!!” “你发火也没用,再说了死的不也是我的兵吗。”面对大发雷霆的老学长,见到没有弓箭手袭击他们的科林斯基默默的抽了根哥伦比亚进口烟,“行了行了,他们就这点人,我们人多,耗得起;再说了,我们不是只死了60个人吗?” “60个人!你可真有脸……唉……”格列索夫被气得无话可说。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老学长,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送这么多人头给对岸的弓箭手。”科林斯基抽完烟把烟头一扔,“什么烂烟,还不如国产鹰牌!该死的哥伦比亚奸商!我就这么说吧,要不是米希维那帮蠢货来的早,现在我剑上挑的就不是箭矢而是对面弓箭手指挥官的脑袋了。” “怎回事?”格列索夫感到一脸懵。 “我本来想让米希维在那帮感染者渡河后进攻让他们不敢烧桥的同时还因为在北方的索科里夫连而跑不掉,到时候咱们一来,那岂不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因为自己的计划失败,科林斯基显得满脸懊恼,“结果米希维的那个连来早了,这下好了!那个连被打的全军覆没,桥断了咱们过不去河,下一波米希维援军倒是来了一个营,但是需要等半小时,到时候索科里夫再守不住……” “行了行了别说了!听着就心烦!”格列索夫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让自己这个乌鸦嘴学弟闭嘴,然后满脸愤恨的看着因为乌萨斯边防军渡河而染红的河水。 …… “长官!格列索夫团长的部队被那帮感染者挡在雪原河边,过不来了!” “该死的!烟抽完了!酒喝没了!该死的感染者找上门来了!”镇守x型山谷隘口的索科里夫气的把自己手里的酒瓶子都摔了,“就不到200个人,打个屁!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打完这仗老子就辞职回家赶着我那帮感染者奴隶种地去了!” “营长,别生气嘛,这是我给您的酒,拿好!”为了稳住发脾气的索科里夫,副营长伊雷少校递过一瓶乌萨斯典藏黄金版生命之水。 “哎呦!好东西啊!伊雷老弟,你一个新人军官,从哪弄得!”一看见这个典藏版的生命之水,索科里夫激动地瞬间从一个昏昏欲睡发牢骚的醉汉变成了一个看到了玩具汽车的小毛孩子,“快!快告诉我!我们家那个老头子都搞不来这样的好酒啊!” “这个嘛……”面对这个贪酒嗜烟的贵n代上司,伊雷少校面带神秘的同时,把手伸到索科里夫的面前做了一个捏票子的手势。 “行!你要的,我帮你!”索科里夫大手一挥,一幅霸道总裁老板的模样,“只要你告诉我这酒……” 只见伊雷把头凑到索科里夫的耳边,嘟嘟囔囔的说到:…… “是这样,我参加乌萨斯年轻军官的毕业典礼,之后在宴会上,来了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 “谁呀?”听到“大人物”,索科里夫的好奇心立马被勾起来了,“什么大人物能搞到这个,不会是送你们青年军官一人一瓶吧!” “您猜对了,就是一人一瓶,所有在场的毕业的年轻军官都有!”伊雷的脸上,仍然浮现出那天自己被那位大人物的慷慨和举止所震撼的感觉。 “别卖关子了!他究竟叫什么名字啊?” “他真是我乌萨斯帝国贵族中难得的人才和新星啊。”面对索科里夫的追问,伊雷先是发出一声感慨。然后,缓缓而小声的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的名字是:——尤里乌斯·瑞文赛特!” …… “这种人怎么会来这里?”听到瑞文赛特之名,索科里夫的惊讶之色久久不能消退,“虽然他这个人比较随便,但是他这么优秀的大人物出现在你们那个小破军事学院实在不合常理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一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伊雷就沉浸在此无法自拔,“他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经历了那一晚的宴会,我甚至想为他出生入死啊!” “真是离了个大谱!”索科里夫也惊讶的摇了摇头,“早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但不简单到这种程度……我是万万没想到啊……” “当时我们正准备开始干杯,为我们4年的军校生活画上句号时,瑞文赛特公爵出乎意料的来到了我们面前。”当回忆之潮奔涌,伊雷仿佛回到那个他永远无法忘记的下午。在那天,瑞文赛特,这个新时代的枭雄,注定要在他们这段难以忘怀的时光上写下无以忘怀的一笔。 “在他之前,我从未见过如此见识广博的贵族。呃不,就算在整个泰拉,他的学识也是冠绝天下!”伊雷的眼神充斥着憧憬的闪光,仿佛在回忆自己的恋人,“炎国的高阁金阙,维多利亚的蒸汽轰鸣,哥伦比亚那发达的科技与纸醉金迷的商业,肃穆庄严的拉特兰,遍布高塔的莱塔尼亚,遍布骑士的卡西米尔;还有那神秘的萨尔贡,充斥着占卜的萨米,血腥暴力的萨卡兹。还有我们脚下这片土地,我们的故乡——乌萨斯帝国。” “他用我们无法比拟的语句告诉了我们,世界是多么广大。”此时此刻,索科里夫感觉到伊雷已经神情激动的忘乎所以不能自拔,“他,面对着我们所有人,站在我们的中间:‘我的朋友们,现在,保卫我们伟大乌萨斯帝国荣光的,就是你们!你们看看,无耻的官僚,尸位素餐。陛下年纪轻轻,无法理政。而感染者暴徒,在我国的边疆四处横行。经济,在哥伦比亚的冲击下越来越不景气,而我们的人民,也被外国资本残酷的压榨!外交,维多利亚与卡西米尔、莱塔尼亚狼狈为奸,组建邪恶同盟,意图把我们,永远困在这个寒冷的北方!这些,我们能接受吗!不!我们乌萨斯人,永远都不会屈服于这卑鄙无耻的伎俩!身为乌萨斯的希望与未来,我将同你们一起,将无数的阴谋扫除殆尽,让笼罩在帝国上方的黑暗无处遁形!我们,将发出与我们对全世界久违的宣告与呐喊: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谁,才是这个世界的霸主!谁,才是这个世界的君王!” “说实在的,我们真的压抑了太久了……”完整叙述了瑞文赛特的演讲后,一直笑呵呵的伊雷竟然有些哽咽,“你知道,我们这些军校毕业生都是从什么条件下过来的……就拿我说吧:为了付我读军校的费用,我们家几乎借遍了……我们家所有认识的人。以至于……我爸妈在我们那……一年都没有人……给他们好脸色……” “而他,瑞文赛特先生,他和我们亲切的握手,给我们一人送了一瓶生命之水……”一讲到这里,伊雷激动的满脸泪水,“他还叫出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名字,给我们每个人厚厚的一笔钱。当时,我没敢收,他就轻轻抚摸着我的肩膀,说到:以后都是朋友,不要向我客气,你收下,我开心嘛。之后,我们家才在大城市买了公寓,终于过上了我们一直认为遥不可及的,梦想中的生活……” “你要来一杯吗?”索科里夫有些感慨的把一杯生命之水递给满脸泪水的伊雷,“没事,你既然拿出了如此珍贵的东西,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样吧,打完这场糟糕的战斗,我求我们家那个老爷子,让你担任你们家那边的城防连连长。这样,你爸妈也能风光一下,是不是?” “多谢,营长!”留着眼泪的伊雷缓缓接过索科里夫手中那对他有着重要意义的酒。然而,他刚要吞酒下肚…… “嗖!”只见一声轻响,一支轻盈的利箭正中伊雷的脑袋,从他的右脑进,左脑出。伴随着伊雷的颅骨被利箭开裂洞穿,他手中的酒杯,仿佛如同他所憧憬的未来和希望一样,悬空洒落满地,与现实撞个粉身碎骨…… “伊雷!”索科里夫当场呆住,但很快,常年参军的经验本能救了他,他赶忙卧倒在地。紧接着,一道道疾驰的箭雨从他的身体上方腾空而去…… 第10章 穿过那松林山谷(中篇) “全军,隐蔽反击!!!”索科里夫已经从酒精和尼古丁所布置的迷梦中彻底的清醒过来,他扯着嗓子朝着对讲机一顿高吼道,“德罗利夫!把所有兵力迅速从山上的火力点撤下来,向隘口收缩!山谷两侧山高,他们过不来!” “可是,索科里夫营长,我没办法执行啊!”负责指挥侧翼部队的德罗利夫看到图林的几支轻步兵部队正在爬山,立马就急了,“敌方的山地部队正在爬山!如果他们从侧翼包抄,那我们就全都完了!万一格列索夫将军不能及时渡河,我们就只能在山谷里被动挨打!” “德罗利夫,我是让你,带着你的人,来保护我的安全!!!”看着头顶上不时飞过的弩箭和自己麾下边防军的惨叫,索科里夫气的鼻子都歪了,“我可是老乌萨斯的正鹰旗!伊万诺夫家族的嫡长子!如果我被这帮低贱的感染者整死了,你觉的,你德罗利夫,会有什么好下场?!” “营长,您要这么说,您赶紧带几个人跑吧!还管我们干什么!”德罗利夫感到欲哭无泪,要不是他刚因为自己的这个少校连长职位而行贿到几乎倾家荡产,他甚至想要辞职回家,“您就让我全权指挥军队就行!还有,我要打输了,可别让我担责,我没啥后台,您后台硬,抗的住!” “行行行!你小子可真麻烦……”索科里夫一遍发牢骚一遍吧对讲机切到了公共频道,“全军注意!因本指挥官负伤!此战由德罗利夫少校指挥!全军立即遵从德罗利夫少校之命,不得含糊!” …… “失策了,图林。”面对有人挡枪逃跑的索科里夫,尤利娅虽三箭三中却未能改变结果,她满脸都是自己误判的遗憾,“没想到乌萨斯的高级将领会给属下敬酒,这种事真罕见,该死!” “我也没意料到那个上级会向下属敬生命之水,那瓶子的反光扰乱了我们所有人。”虽然没有击毙敌方指挥官,但图林却达到了自己的战术意图,“行了,敌方部队朝两翼展开了。全军,以伊万连长的先锋连为先头部队,直接快速推上松林山隘口!不要给敌方任何反应时间!” “那迂回部队已经爬上半山腰了,难道让……” “不用。”图林一边回答,一边用望远镜再次锁定敌方新指挥的所在地点,她要再次进行斩首行动,“洛班,让他们尽快行动,但同时,不要进入敌方弓箭手的射程。” “明白了!”洛班一边回复一边通知山地上的游击队。此时,拉达正带着她的敢死队攀爬于陡峭的悬崖之上。 …… “后面的看好石头啊!!”随着拉达的话音刚落,一块石头被她蹬落,朝着山坡迅速滚落。 “哎哟我去!大姐您可悠着点!”紧随拉达其后的塞安斯立即在身上生成一个淡蓝色的生气河豚状源石技艺护盾。只听“砰!”的一声,石块瞬间四分五裂。 “赛安斯,你有那个能碎掉我一只源石结晶铁拳的护盾,还怕什么我蹬下去的石头啊!”转瞬间,拉达已经爬上了山坡上的一个缓坡,用手一搂那蜿蜒曲折的迎客松,仿佛如同去春游的小学生那样悠闲自在,“话说战斗马上要开始了!我为了图林的计划能完美实施可是用了我身上的源石晶簇来给你们做用力点啊!快点,快点,快点嘛!” “可……大姐,我们已经筋疲力尽了……”在赛安斯背后的传令兵哈连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虽然他是所有传令兵中最能打的那个,但漫长的山地攀爬仍然让他疲惫不堪,“还有,前面那个,别……停下来啊!再等会,就,要撞上了!” “这事好说!”话音刚落,拉达就将缠绕在自己和松树身上绳子往底下一抛,“你们一个一个来,最多两个人!真可惜呀,要是这个松树再粗点,我就不用一个一个把你们拽上来了!” 随着绳子的上下翻飞,在西方的天际线,昏中透黄的太阳正散发出这个雾天最后的余辉,四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这对于乌萨斯军队来说是天然劣势,尤其是在关隘两侧高地上的那帮德罗利夫为了防止敌方来骗~来偷袭~他这个35岁的老同志而特意留下的部队;因为除了大雾随着太阳落山而明显加重,太阳本身的强烈光照也晃得乌萨斯边防军的弓箭手根本睁不开眼睛,还得提心吊胆的防御敌方神出鬼没的迂回部队。 “长官!太阳晃得我们根本睁不开眼!我们要不要撤到隘口?!”面对阳光大雾,以及越来越近的感染者游击队,德罗利夫麾下的远程兵指挥官哈比已经心急如焚,赶忙想这个不靠谱的长官请示,“敌方已经越来越近了!!在这么下去,我们根本守不住!” “闭嘴!烦不烦!”德罗利夫根本听不进去,立马就发火了,“如果敌方的迂回部队偷袭我们,把我脑袋剁了,你能负担的起吗!!!我们就这么点人,本来就守不住!你还想让我们全死在这是怎滴?!!闭上你的臭嘴,好好射你的箭!” 然而,在这俩人吵架的片刻,一群全副武装的游击队盾卫径直向关隘冲去,他们的盾牌上插满的对面的箭矢,而从他们头盔的狭窄缝隙中,仍能感受到他们坚毅的眼神和誓死如归的英雄气概;虽然行进缓慢,但他们宛如一座巍峨的移动山脉,那耀眼的蓝光和宛如坚墙的盾牌彻底将敌方的攻势彻底瓦解,直至他们面前的死敌彻底的殆尽消亡。 而在他们面前,是一位苍颜白须,头戴红盔,身披灰中带红的百战前锋甲,手持着闪耀着耀眼锋芒的帝国前锋那标志性的鱼叉炮,腰佩乌萨斯帝国先皇亲授宝剑的知命老者;他宛如群山之巅、群狼之首,带领他手下威震整个乌萨斯雪原的游击队盾卫,伴随着头顶上游击队榴弹枪手和弓兵支援的炮火和箭矢,向这个弱不禁风的隘口滚滚而来。 此情此景,某位身在异次元的观察者有诗赞曰: 年轻入军久沙场,年轻为国暮为君。 七十饭否廉将军,六十裹尸马伏波。 风吹雨打风流去,了却君世白鬓生。 暮年老骥终伏枥,虽为垂暮但英雄。 “德罗利夫,都是因为你!!”看到这群宛如群山一样的盾卫向隘口猛冲过来,哈比也管不了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了,朝着自己这个靠行贿和替上司背锅的临时长官打发雷霆,“你说,有敌军的迂回部队,现在呢?!在哪呢?!敌方的这么一大帮玩意已经杀到我们眼前了!!我们的弩箭连给他们挠痒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什么??!!还敢跟我顶嘴?!”之前面对索科里夫还一脸委屈的德罗利夫现在一脸暴怒长官相,他当场把自己的佩剑抽出来,用剑尖指着哈比的鼻子,“就我们那点人,守个屁!!你再给我顶牛,我把你那乱七八糟的脑袋卸下来当球踢!!” “轰!!”可惜,或许是老天厌倦了这两个人没完没了的吵架斗嘴,伴随着海诺德兰上扬的嘴角,一发源石制枪榴弹精准的命中了在山崖上争吵的德罗利夫和哈比;在发出两阵最后的凄惨嚎叫之后,这两人形同倒栽葱一般的跌入山崖,如老天所愿,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而对面的乌萨斯军队,看到自己的长官逃之夭夭,两位副长官全部战死,士气顿时大减;在不知道那个士兵朝天吼了一嗓子后,所有乌萨斯士兵从自己驻守的位置四散奔逃,把自己的装备武器扔的满山满谷。 这场有着离谱开始的关隘大战,就以一个这样离谱的结局结束了…… “索科里夫这个x%¥#@……(他能想到的全部乌萨斯脏话),tm的!一群猪队友!给我大乌萨斯陆军丢脸!”格列索夫通过望远镜看着游击队在隘口上严阵以待,气的差点把望远镜摔了。 “学长,您好歹是乌萨斯第五军事学院数一数二的高材生,通晓乌萨斯、维多利亚、卡西米尔三国语言。”看到自己的学长气的七窍生烟,科林斯基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对着格列索夫阴阳怪气,“而这样耀眼的你,却说着乌萨斯偏远地区那粗鄙之人的污言秽语,这,是不是有辱您乌萨斯边境名将的名声呢?” “切!你倒是温文尔雅!”面对自己这个阴阳怪气的学弟,格列索夫倒是比刚才平静了一些,但还是满脸怒气,“可你手下的兵,一个个过得那叫一个惨无人道!就这么说吧:我在你们营地外数公里,就能听到皮鞭声和你手下士兵的惨叫声!” “我的学长,教科书上不是说治军要严格吗?!”面对老学长的质问,科林斯基一脸坏笑着看着自己的学长,“再说了,刚才屠了那个村子,你可是连眼镜都没眨一下呢~” “行,我就给你小子科普科普:按照《乌萨斯帝国国防法》第二十四卷第五十八条,乌萨斯民众与感染者狼狈为奸,且瞒情不报者,连坐!死罪!”在念诵法律条文时,格列索夫的表情严肃的宛如一片冰冷的钢板,“我给了那老头整整三次机会:第一次他说不知道,第二次他骗我说村中有人和感染者勾结,第三次更妥了,直接说自己是被迫合作。哼!被迫合作,我看他是被迫发财吧!” “行行行!连这么人尽皆知的条文也会专门去背,还算是有高材生那种钻牛角尖的性格。”科林斯基向他的老学长摆了摆手继续抽他的烟,并且用怅然若失的眼神抬起头来仔细观察着游击队占领的隘口,“唉,本来的一步好棋,就被米希维第十二师团给搅黄了!现在打成了这个狗样子,我看米希维那帮人,是想被瑞文赛特和科米希连罚的集体降职减薪啊……” “行了我的老学弟,别在背后议论那些大人物了,小心招灾!”一听到瑞文赛特和科米希连这两个人的名字,格列索夫赶忙摆摆手让自己的学弟闭嘴,“瑞文赛特还好说话一点,这科米希连,恐怕你那个神通广大的叔叔也要敬他三分呢,还是别提他了。” “别给我念叨瑞文赛特好说话,要不是第十二师团太蠢我都不想提他……”听到格列索夫说瑞文赛特好说话,科林斯基的表情瞬间就沉下来了,脸上写满了怨念,“你知道我们家为什么跟瑞文赛特的关系那么好吗?我叔跟瑞文赛特就见了一次面,结果他们俩人聊的特投机,就差拜把子了!这一下子我叔就像着了魔似的,非得把我堂姐嫁给他。他隔三差五就举办个什么晚会什么联谊什么读书会,回回请那个瑞文赛特,然后让我堂姐打扮的……把我都给整呆了。我叔还说:瑞文赛特这个人啥啥都是最完美的,日后必然叱咤风云,嘉蕾娅要是跟了他,那是天大的福分……呸!狗屁福分!根本没考虑我和我堂姐的感受!!” “哎呀,行了行了,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行了吧,行了吧!”格列索夫看着气的脸色发黑头发发绿的老学弟,无奈的叹叹气摇摇头,“别说啦,再说宪兵听到,打小报告,把你抓走啦!” “切!抓就抓!谁怕谁啊!”科林斯基把烟头往地上狠狠的一吐,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将瑞文赛特生吞活剥一样,“他还敢抓他小舅子!那他就别想娶我堂姐!妈的,还敢给我蹬鼻子上脸?!” “行了老弟,别在羡慕嫉妒恨了,就是没有瑞文赛特,你也不可能和你堂姐在一起。”格列索夫看着妒火上头的科林斯基无奈地微笑着摇了摇头,“《乌萨斯国家民事法》第五卷第三十二条明确规定:近亲之间不能结婚!就算你是乌萨斯首都圣骏堡地区的名门望族,可再怎么说也不能违背国法吧!所以,我的学弟,不要再想桃子了!” …… 在松林山北部的一座乌萨斯军营,一个乌萨斯士兵将一个灰头土脸的乌萨斯军官拖到一个高科技传呼仪前:这个传呼仪好似一个按铃,但其小巧的半球盖子中央和四周有好几个排列均匀对称类似led那种的小灯泡,四周密布着凹凸不平的电路装置;而在盖子的边缘上刻着一行小字——瑞文流星科技1090。 “快把老子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那个被连滚带爬被拖拽的乌萨斯军官一边挣扎一边朝那个在他看来蛮不讲理的乌萨斯士兵频频吼叫,“我可是出身乌萨斯圣骏堡的贵族,伊万诺夫家族的嫡长子索科里夫!你们知道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吗,入狱抄家进监牢!” “你不用大喊大叫,这样没用。”面对这个老乌萨斯的正鹰旗,拖着他的乌萨斯士兵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上面会根据你的表现决定你是啥结果,我劝你:最好老实点。” 随着索科里夫离那个看似小巧玲珑但是却大有乾坤的传呼仪越来越近后,他也从最开始的大喊大叫,变得逐渐沉默了下来;当他看到站在摆放传呼仪的桌子左右两侧那戴着宽护耳的凯夫拉头盔、身穿特制极地雪地战斗服、背着硕大背包、手持一杆做工精良的爆气枪的精英步兵,他的脸顿时吓白了。 “这就白了?哼,不过是仗势欺人外强中干的白痴罢了!”其中一名精英步兵看着吓得浑身发抖的索科里夫,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你们贵族就这德行?要不是瑞文赛特和科米希连还有龙德米施特还有其他几位大人撑着,我还真以为你们贵族只有坐吃山空的酒囊饭袋呢,真给我们三位大人丢脸!” “行了,除了那几位大人,乌萨斯的贵族不都那个德行!有几个能拿出来露脸的?”旁边的另一位精英士兵摆摆手让他闭口,“我们来只是为了执行一点小小的任务的,多说无益,反正乌萨斯的贵族基本上已经是承重墙透风——烂透了。” “你们!”索科里夫虽然用尽全力咬牙切齿,但他的双腿还是忍不住的不停哆嗦。 “行了,别撑了;再撑,你也撑不了多久了~”伴随着一个有点妩媚但又有点杀气的声音,一位穿着乌萨斯冬季紧身战服背挎一把狙击枪的粉毛少女神出鬼没的出现并轻轻拍了拍索科里夫的肩膀,这可把索科里夫吓了一个大激灵。 “你?你是谁?” “待会,你就知道了哦!行了,两位,开始吧!”粉毛少女向两个精英士兵轻轻挥手示意,“可不要让两位大人等我们太久哦~” 随着开关开启,伴随着刺耳的电流声,一个十分清晰的影像出现在了传呼仪的上方。 “科米希连大人,瑞文赛特大人!我已经到达前线了,一切顺利呢~!只不过,抓到个逃跑的贵族军官。”粉毛一边毕恭毕敬的朝着映像中的瑞文赛特和科米希连频频行礼,一边向这两位乌萨斯帝国的核心人物不停的抛以媚眼。 “这种事还用得着问我?!毙了!”身着元帅军装,一脸严肃的科米希连听到有逃跑的军官瞬间皱起了眉头,“贵族就该临阵脱逃?!身为贵族,更应该做普通士兵的表率!!” “啊!!!!!”听到自己即将要被毙掉的索科里夫吓的宛如感到要被屠宰的肥猪一样鬼哭狼嚎,“饶……饶命啊!瑞……瑞文赛特!我老爸……和你……” “要是你遇上一帮土匪逃跑也就罢了,只可惜呀,你遇到的敌人是感染者,对我国的威胁不亚于外敌的矿石病感染者。”面对哭爹喊娘拼命套关系的蠢货,瑞文赛特只是缓缓喝下一口咖啡,然后微笑着摇了摇头,“要是一点小事,我说不定还会帮得上点忙;可惜呀,碰上这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安德莉,命令行刑官,立即执行死刑,不得拖延!” 然后,伴随着投影仪关闭时的电流声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一发锐利的气枪弹击穿了索科里夫的脑袋;随后,随着尸体的扑通跪倒,鲜血和脑浆洒落满地。伴随着视角的上升拉远,一个足有两千人,遍布松林山北部直到横贯整个雪原的流凌江的庞大阵列,就这样,出现在我们这些异次元观察者的眼前。 【参考文献资料三】乌萨斯国家军事研究院:乌萨斯军队的武器 【声明】:感谢乌萨斯国家军事研究院提供的关于乌萨斯基层部队的基本资料,我们才得以获得原乌萨斯第一帝国军队有关武器配置的详细资料,充分了解这个曾经威震整个世界的军队。感谢乌萨斯国家军事研究院方为《明日方舟编年史》系列成书提供了巨大贡献。 ——异次元历史学家清风龙羽 关于乌萨斯普通士兵的装备 【武器】: 1.乌萨斯tf-5量产型军刀: 【简介】:这是乌萨斯帝国政府统一承包给各个贵族和商人治下的工厂生产的制式武器。每把刀上刻上乌萨斯工厂的名称和铸造车间的编号,一旦武器出现问题可以立即追究到铸造单位,并进行集体追责,最高可判处10年的徒刑。 【武器参数】:刀身长50cm,其中刀柄长12cm,刀刃长38cm。其中装有类似弹弓或bb弹的发射装置,对正规军没啥作用,但可以用来镇压民众示威暴动和攻击感染者。 【使用对象】:乌萨斯感染者纠察队、乌萨斯边防军,包括少量乌萨斯军警与新产生的民间私人安保部队。 【作用与口碑】:在维护乌萨斯帝国皇帝以及贵族阶层的统治的行动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同时因为其质量可靠耐用,受到乌萨斯基层官兵们的广泛好评。 2.乌萨斯tf-5量产型弓弩 【简介】:乌萨斯边防军的主要远程火力来源,因为乌萨斯成熟的军工业生产而质优价廉,不过这仅仅只是对于颇受照顾的乌萨斯军方而言。对于民间军事爱好者来说,5000龙门币一张弓弩十支箭的价格还是让太多人望而退步。 【武器参数】:最高射程射程在两百米到三百米之间,弩箭最高可穿透3毫米厚的钢板,对于无甲或轻甲单位伤害极佳。 【使用对象】:乌萨斯感染者纠察队、乌萨斯边防军,包括少量乌萨斯军警与新产生的民间私人安保部队,还有原整合运动感染者游击队。 【作用与口碑】:一般,相对于广受好评的ft-5军刀,ft-5量产弩的评价则颇为不堪。为了大规模量产,弓弩多数具有明显的赶工痕迹;而且在实战中,因为射程太近,经常被敌方的少量远程精锐弓箭手放风筝,而白白损失兵力。 3.乌萨斯边防军ct55制式军装 【简介】:乌萨斯给边防部队提供的制式军服,为了提供更好的保暖和防护而使用了特殊工程布料;虽然经常不是刮坏乌萨斯边防部队的洗衣机就是缠在一起解不开,但ct55军装在防护和保暖方面获得了前线部队的广泛认可。 【制服外观】:整体偏向整洁,大都为灰白色,还有一套在雪地隐蔽使用的白风衣;每套衣服凭借人员的等级提供不同品质、不同功能的腰带和不同制式的军靴,每个士兵在战斗前还会统一配发应对感染者的专用面罩和护目镜,以防感染矿石病。 【口碑】:曾经的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乌萨斯边防军老兵在评价这套军服时显得有些不满:因为这件衣服所制布料的特性,导致要是不想因为意外而花钱赔洗衣机的话,只能交给洗衣工手洗;结果就导致洗衣工经常因为身体不适而提价,搞得他很烦。 【若知后续,请继续阅读文本可得到更多详尽资料】 第11章 穿过那松林山谷(下篇上):血洒北国漫江水 一星期前,乌萨斯圣骏堡贵族会议。 无数来自乌萨斯上流社会的贵族和精英集聚于此:包括绰号“流星公爵”的乌萨斯帝国新星瑞文赛特,老牌贵族诺维奇·图拉耶夫,被誉为“治国元帅”的乌萨斯名将、政治家科米希连,外号“人脉集点”的里耶奇家族的家主里耶奇·冯诺斯基,乌萨斯雪山军团的创始人、贵族中少有的军事家、绰号“雪地战神”的龙德米施特,乌萨斯红衣主教圣彼得罗夫斯基,乌萨斯帝国议会议长、乌萨斯新皇的亲信维特。他们聚在一起,足以证明,这个会议对于乌萨斯帝国举足轻重。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会议仅持续了不到两小时。但是这次会议的结果,却让在座的所有贵族感到震撼。 “瑞文赛特,你说什么?”议长维特被这个年轻人的心狠手辣震惊了,“为什么要将我们国家的感染者赶尽杀绝?他们明明……” “你想说感染者对我乌萨斯帝国还有用对吧?”瑞文赛特双手十指交叉,双眼目光如炬的看着维特,“但如果我说乌萨斯最终要灭亡在感染者手里,你还会坐以待毙吗?” “我们,我们乌萨斯帝国怎么会……” “我们乌萨斯帝国早就充满内忧外患了。”科米希连元帅摆摆手打断维特的话,“别急,维特。瑞文赛特阁下之前说的很明白,想要改变乌萨斯,只有两种手段:一种是社会改革,另一种,就是发动一场战争,让乌萨斯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运转起来。而内部改革会导致从上到下一致的反对,不利于我乌萨斯帝国的稳定;而对外战争,虽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新式武器并未完全更换完毕,瑞文赛特新组建的装甲部队和战舰城市还在不断进行实验测试;至于矿石病高效阻断剂,目前仅仅在临床阶段,还不能大规模量产。” “所以,我们只剩下一个出路——转嫁矛盾。”瑞文赛特就像商量好了似的轻松接过科米希连的话茬,“但你觉得矛盾还能向那里转移?维特议长!虽然切尔诺伯格事件是我们与黑蛇的交易,但我们的民众早已因此对感染者恨之入骨,这就有了民众基础了对不对?!而且,我想请问,哪个国家没有大规模的排斥感染者事件?我们要转嫁矛盾,别的国家有话说吗?这就有了舆论基础了对不对?!我乌萨斯帝国的基础,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陆军,而这支陆军不仅要拥有全世界最好的武器,而且要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那谁是最好的训练对手呢?就是从切尔诺伯格逃跑的整合运动感染者!另外,这些人,知晓了我乌萨斯帝国的阴暗面,如果广泛传播,会导致大批感染者联合起来,这样我们所面对的就是一个由感染者组成的不亚于一个国家的集合体。到时候,一个几百到几千人的游兵散勇,就会成为我们乌萨斯帝国的心腹大患!”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维特议长?”瑞文赛特冷冷的看了一眼仿佛如顿悟但实际上丝毫没有听进去哪怕自己说的任何一句话的维特议长,任何拍了拍他的“现在,该到了投票表决的时候了。” 在场的十几位贵族与乌萨斯帝国高层,在是否消灭感染者问题上;全部投出赞成票,在这个胆敢向感染者妥协就会面临灭顶之灾的国家,谁都知道,这次决议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一) 乌萨斯边防军飞行指挥中心 “安德莉少校,这些边防部队的素质,想必你也看到了。”与安德莉对话是乌萨斯边防军旅级第五战斗队指挥官路维奇诺夫大校,他身为乌萨斯为数不多经历过四皇会战的老将,对乌萨斯军队的现状无比忧虑,“我们的部队混乱不堪,完全没有先皇当年的威容之仪,裙带、行贿行为在军官之中屡禁不止;我们的军队疏于操练,和卡西米尔前线的部队完全不是一个水平,也就只能与为解决民众失业和屡禁不止的流氓问题而组建的纠察队相提并论了。看看那些因为小小的感染者而落荒而逃的懦夫,看看那些因为行贿上位的蛀虫!我不能接受我们的军队变成这个样子!” “大校先生的问题,我深有感触。”安德莉一边回应一边向刚刚接过经过她批阅的军队部署情况文件的副官轻轻点头表示认可,“刚刚还枪毙了个和瑞文赛特大人沾亲带故的蠢货呢,那家伙摇尾乞怜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呢!” “这种人罪有应得,干得好!”听到有逃跑的贵族军官被军法处决,路维奇诺夫频频点头,“看来这个白毛小子不仅仅只是徒有虚名,并不只是被一群啥都不懂的年轻军官到处吹呼;非常庆幸,我们终于有人出来改变这个可耻的现状,不再坐以待毙了。” “瑞文赛特大人可才不是光说不练的骗人精呢,他做的好事多了去了!”安德莉从刚才的冷静变得有点情绪上头,语气里瞬间充满了自豪和崇拜,“我在军校读书的时候,几个贵族子弟仗着自己有背景经常欺负其他的同学。我们所有人都气的握紧了拳头,但因为他们的背景与权力,那些被欺负的同学只得忍气吞声。那天,他们因为我长的好看,没完没了的骚扰我,在学校门口,我忍无可忍的用从部队里学过的特种部队格斗术打的他们满脸是血。” “然后,这帮混账就向他们的那帮子爹拼命告状,学校迫于压力,要把我开除。正好赶上瑞文赛特大人来我们学校视察,他听到这件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安德莉逐渐说的口若悬河眉飞色舞,仿佛那天的奇遇仍在眼前,“最后,学校撤回了对我的开除申请,那几个贵族的小崽子也再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 “你别太天真了,安德莉少校。”在路维奇诺夫充满疑虑的语气中,可以明显的体会到满满的不信任,“谁知道他帮你究竟是为什么目的,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这帮贵族的想法我能不清楚吗!” “没错,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的!”提到这个往事时,安德莉有点惆怅和感慨的望向指挥机的窗口,“当时,我们校长让我去给瑞文赛特大人道歉,我当时认为,这个人只不过是假装仁义而已。于是,在那天下午,我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乌萨斯数年前某月某日的下午: “切!道貌岸然的东西!”在所有人的惊异而惊恐的目光下,安德莉狠狠抽了这个位于乌萨斯权利中枢的男人,而愤怒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哭腔,“赶紧给我滚!我已经被你们这些贵族害得够惨了,这学……我不上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你这不服管教的孬种!瑞文赛特阁下帮了你,你这个小崽子还恩将仇报!”一旁的校长见局势和气氛无比紧张,赶紧一边拉开安德莉一边向瑞文赛特赔不是,“实在对不起瑞文赛特阁下,卑校管教不严,我们之后一定要……” “不必了,你们下去吧。”虽然挨了狠狠的一巴掌,但瑞文赛特只是摆了摆手让所有人离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别给我装,我知道你们贵族都是什么东西!”安德莉一边朝着瑞文赛特怒吼一边抹眼泪,“你们这些贵族,表面上一口一个公平,甚至……连这么表面的公平都没有!你……这么做,只是因为我长的好看,只想满足自己的私欲,对不对!!” “你以为我帮助你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你长的好看吗?错!我是因为你敢于反抗不公平的现状,有斗争的意志才帮你的!”听到安德莉的话,瑞文赛特的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去反抗这些混账东西,把我们我们乌萨斯帝国的血性丢的荡然无存。真正让你活的帮助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反抗社会阴暗,拥有乌萨斯人血性的你!” “我……”安德莉对这个回答感到愕然。 “看来国家的阴暗已经侵蚀到了国家的各个角落,甚至在侵蚀整个乌萨斯民族。”瑞文赛特有些感慨的望向窗外,虽然那几个贵族分子已经不再为非作歹,但是所有的学生面对这些给他们带来凄厉和压迫的贵族,还是赶紧低头退让避之而不及,仿佛之前的恐惧依旧历历在目,“一些歪曲的观点得到实力的垂青后,反倒是变成了比真理更受人认可的观点,这真是令人讽刺啊!” “对不起,瑞文赛特先生,我错怪了你,我以为你也是个混账。”会选起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安德莉感到有些自责。 “不,这不怪你,是这个歪曲的社会影响了我们所有人。”瑞文赛特回过头来,满脸都是对世俗的感慨和遗憾,但他的话语里,仍然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与凝重感,“你只要记住:不要因为他人的污浊,而改变自己的纯洁!不要因为式微的世俗,而改变自己高贵的内心!你在学业上取得成功,以后为你的家族增添荣耀,为你的祖国乌萨斯建立功勋,远远胜过给我的个人私欲来一场锦上添花的价值!明白了吗!” 数年后…… “然后,就是您所熟知的了,我从大学毕业,然后凭借自己笔试和实战的两个全校第一,成功担任了少尉军官;然后在边疆锤炼两年后,被分配到瑞文赛特大人麾下,担任了爆气枪狙击军团分队的一名少校指挥官。”安德莉扭头望向那广阔的雪原高地,而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瑞文赛特的无限敬意,“如果他能拯救乌萨斯的话,他为此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支持,用尽我所有的力量。” (二) 乌萨斯雪原高地流凌江段,是乌萨斯边境重要的战略地区,宽阔的流凌江在此流淌,西南冰川侵蚀所造成的断裂而形成的悬崖和东北乌萨斯东方大山脉的延伸根系所形成的高地保护两侧流凌江段高地的两侧。为了防止流凌江段高地被流凌江的支流所分割,乌萨斯米希维市动用国家财政总计1600万龙门币,而五千名被强行征来的感染者被迫昼夜不停泡在冰冷的江水里,建造了整整6个月;最终,在处理了整整1395名感染者的尸体,毁坏了无数的建筑机械后,举国瞩目的乌萨斯南雪原高台地水库终于建成了。 在南边的松林山x型北部山谷地带,乌萨斯边防军的一个军营横在路中间,两侧是宽阔的大道和巍峨的松林山。再向北,就是连接雪原高地和松林山地区的一个大缓坡,缓坡的东西两侧是东方大山岭的余脉高地和冰川侵蚀悬崖,中间是南雪原高台地水库,北面是宽阔的流凌江,流凌江面是横贯数千里江水为数不多的五座桥梁中最重要的两个。再向北,就是广阔的乌萨斯雪原,在哪里,就是图林和感染者同胞们,那个难以忘记的精神故乡。 流凌江上,乌萨斯第五战斗队已经完全部署到位,在边境敌情传来的半小时后,旅级战斗队就已经到达被称为乌萨斯雪原门户的流凌江,并控制了江上两座至关重要的桥梁。在还未结冰但已经河水冰冷的流凌江面,乌萨斯边防军的两艘可承载9人的模块化高机动巡逻艇已经在江面战备巡逻,上面的士兵全部用钢板护体;船上装填源石爆炸物的榴弹发射器由两人操控,其余全部配发弩箭,其火力远不是整合运动游击队可比的。 在高台水库东西两侧宽阔的道路上,第五战斗队的工兵迅速构筑了防御工事:他们迅速在道路中间立起了半人高的水泥墙,拉起了可以彻底封锁道路的铁丝网。水泥墙后面的弩手和弓箭手对想要突破防线的敌军进行远程射击,躲在墙后的是帝国前锋精锐和乌萨斯边防军刀斧手,一旦敌方冲破防线,他们就会冲出来对敌人大砍大杀。 对于这道乌萨斯第五战斗队精心构建的防线,《泰拉世界旧时代历史集》有诗评价: 远望有如峻崇山,宛如绝壁搭天堑。 无数冤魂与尸骨,筑成能敌百战关。 双道犹如生死选,欲穿如过九重天。 流凌江水速漫漫,鲜流直下渡亡魂。 有谁知,江双岸,生死一瞬弹指间。 友终谊,同袍念,泪流满面永相别。 (三) “图林,过不去了。”站在松林岭上的拉达,看着敌方复杂的防御工事,她的一反常态,说明她已经预感到这一次必定会凶多吉少了,“我们能不能绕道别处,这里我感觉真的实在过不去。” “拉达,没有给我们转换方向的时间了。”图林一边看着拉达用手机给他的传过来的敌方防线照片,一边神情严肃的制定进攻方向,她已经明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我们要进入乌萨斯雪原,只有通过这里的桥梁。除此之外,其他路线我们根本去不了:西米希维线天天有敌方运兵部队经过,东方山脉有能让乌萨斯内卫集体葬送的利刃坟场,其余几座桥都远在千里之外,而我们没有桥根本无法渡河,因为我们根本没时间造船,而且我们没办法把船运上处在高地上的流凌江,继续汇报你看到的情况。” “敌方工兵正在左路的桥上动手脚,似乎是在绑炸弹。敌方正在右路的高地上布防,看起来防线不是特别稳固。敌方的船只正在前往左侧下游补给去了,敌方有部分军队正在换岗。” “好!”图林立即向天空中打出两颗红色信号弹和一颗绿色信号弹,这是战争开始的信号。 “放弃关隘(红弹),主动进攻(红弹),右路进军(绿弹),这是决一死战的节奏啊。”一连连长海诺德兰看到信号后立刻将榴弹上膛,并命令他麾下的30个榴弹手向他聚拢,“兄弟们,都给我记住了,别给我散的太开,全部给我集中火力,全营的安全和胜利都寄托在我们这帮大老爷们身上!如果谁敢给我逞英雄或者临阵脱逃,等到了地狱里见面,我一定狠狠给他一百个大耳瓜子外加一整套乌萨斯拳法,听到没有!” …… “炸药埋好了吗?我已经快顶不住了!”二连副连长尤利娅一边听传令兵杰米思汇报一边用矫健的身法接连射死了三个乌萨斯边防军。 “已经埋好了,大部分防守人员已经转移。”杰米思的语速明显加快,毕竟局势已经十万火急。 …… “殿后的事,我负责。”三连现连长格林娜在听到由三连殿后的事情后异常镇定,“欧里尔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殿后掩护我们,殿后的事情我们最擅长。” …… “没想到你会如此用心的练习源石技艺。”看着异常紧张拼命的用枪形法杖练习源石技艺的格里米,图林为了缓解她的压力而对她打趣。 “我知道感染者被乌萨斯军队逮的结果一定是必死无疑。”格里米用手杖连续精准打出三发法术弹幕,全部精准的命中了标靶的核心地区,“像我这样的人,被抓住是肯定没有好下场的。我掌握源石技艺虽然不能保我安全,但好歹在被敌人俘虏之前让自己死个痛快!” …… “呦,挺热闹啊!”安德莉看着正在整装待发的整合运动游击队,突然产生了战斗的热血,“雷斯基军士长,打开舱门,放下索降绳。尽快尽快!” “额,少校小姐,敌方可不是平庸之辈,您这样下去,会不会……” “少啰嗦!”安德莉有点不高兴了,“老娘什么实力你难道不清楚?!赶紧把我放下去!错过这场战斗可就没意思了!快点,快点!” 随着一个婀娜的身影从天而降,三发信号弹的缓缓升空。这片宽广的雪原高地和渊远长流的流凌江,即将成为整个乌萨斯雪原地区,第一个,被鲜血染红的土地。而与之并行的,是那段属于乌萨斯感染者的,悲情且热血的命运反抗史。 【论文记述】: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时代,锈外秽中的超级帝国(一) 【本文由哥伦比亚腾堡郡大学学者约翰·史密斯托里博士写于1163年,他在研究乌萨斯历史方面颇有建树,为后人研究各国历史开辟了一条新思路。本文写于他在大学初次研究乌萨斯历史的时候,感谢他对《乌萨斯编年史》系列成书所做出的贡献。】 乌萨斯第一帝国,锈外秽中的“超级帝国” 作者:约翰·史密斯托里(有人怀疑他是隔壁通辽可汗的亲戚,对此本社不做过多评论。) 摘要:乌萨斯第一帝国的社会问题已经不容乐观:腐败横行,阶级固化,贫富差距加大,社会矛盾滋生……只不过当时的民众和他国政府没有注意而已。 关键词:乌萨斯第一帝国,社会问题,没有引起注意。 乌萨斯第一帝国在表面上虽然无比风光:拥有世界第一陆军、中央政府完全控制国土面积最大、世界第三人口大国……但实际上,乌萨斯第一帝国是典型的锈外秽中、玉外败内,这个国家所存在的隐患,从乌萨斯先皇伊凡大帝(舟学家考证乌萨斯先皇原先为伊凡雷帝)执政末尾,乌萨斯帝国的弊病就已经显现,只不过因为伊凡大帝的文韬武略和乌萨斯百万大军的无上威严掩盖了而已。 现在,我将从军事、经济、阶级、政治、国际环境、社会六个角度,来解释:乌萨斯第一帝国的末尾有多糟糕。 一、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军事 乌萨斯帝国在伊凡大帝时代,总共有259万军队,这还不是战时的数据;在四皇会战期间,乌萨斯在短短两周内爆兵到了496万,这还不包括源源不断前来报名的600万乌萨斯民众。 这些数据,足以证明乌萨斯的民众对战争是多么狂热,这还没完:据《乌萨斯胜利报》在1083年对乌萨斯民众发起的一次全国民意调查,在乌萨斯全国1.7亿人口中,有约5900万乌萨斯人狂热的渴望战争;剩下的1.11亿人口中,只有不到30%的人对发动战争持彻底反对态度,剩下的70%都对战争持默许态度。这还是乌萨斯反战思潮突然兴起,乌萨斯民众最不希望战争到来的时刻。这足以让我们明白,乌萨斯人对待战争,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了。 然而,乌萨斯人虽然认为参军有荣誉感。但是,乌萨斯的军队却成为了整个泰拉世界问题最多的军队之一:整个军队贪腐横行,普通军官靠行贿有权势的长官就能飞黄腾达,贵族军官向军事法庭行贿就能躲避审判。部队为了扩充数量,收编了大量的街头混混和流氓,虽然这些社会渣滓大都被编入身为准军事单位的感染者纠察队,但是其与乌萨斯动员兵长期驻扎在临近位置并经常有所来往来看,这些社会渣滓对乌萨斯基层部队的军纪败坏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从整合运动事件和感染者激进派多次在圣骏堡街头差点成功刺杀乌萨斯第二帝国创立者瑞文赛特可以看出,乌萨斯感染者中不乏能征惯战之辈,但因为乌萨斯严酷无比的感染者政策,很多本来可以为乌萨斯所用的感染者全部被乌萨斯当局逼反了,例如感染者游击队的创始人爱国者、整合运动雪原游击队青年营的领袖图林、乌萨斯社会主义共和国元帅都林帕夫切克,这些人本来可以为乌萨斯当局所用,但是都因为乌萨斯残酷的感染者政策而被逼反了,这给乌萨斯军队造成了严重的人才流失。以上这些,都只是乌萨斯军队阴暗面的一角而已,但是乌萨斯军队还能在四皇会战力压群雄,在萨米战役中大显拳脚,这除了说明伊凡大帝的五次军改和瑞文赛特在新皇费奥多尔时期的军改起到了很大的效果,也跟乌萨斯陆军所沉积的强劲基础是分不开的。 参考文献:《乌萨斯国家档案名录》、安文烈《乌萨斯基层部队——一个混乱的炮灰群体》、文维奇诺《内忧外患的封建帝国》 【若知后续,请继续阅读文本可得到更多详尽资料】 第12章 跨过那松林山谷(下篇中):血洒北国漫江水 “你对这场战役有几成把握,我的瑞文赛特?”在千里之外的乌萨斯圣骏堡郊区的贵族别墅里,房子的主人,外号“人脉集点”的里耶奇家族的家主里耶奇·冯诺斯基正在款待他的忘年交、知己、重要的政治伙伴、自己志在必得的女婿——尤里乌斯·瑞文赛特。 “冯诺斯基先生,我并不知道这场战役在未来会怎么样。”瑞文赛特平静的看着这位比自己大20多岁的老朋友,他那如同红宝石一样的眼眸就如同秋明湖的水一样清澈、静谧,“事情没有彻底结束,就不要去凭自己的一厢情愿去揣测结果。去验证自己已经相信了的事情,就好比先射箭再画靶,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哈哈哈,还是你想的周全啊!”冯诺斯基听后爽朗的哈哈大笑,“来人来人,给我们家的贵客倒酒上菜!对了,酒,要烈度低的,我这位贤弟洁身自好,不爱饮酒!烟?烟就免了!我这位贤弟闻不惯那阵吞云吐雾!” 随着两个忘年交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在数千公里外的乌萨斯雪原,一场惨烈的大战,将成为点缀两人宴会的壮烈注脚…… (一) 当夜幕降临时,整合运动游击队乘着夜色快速向路口推进,老伊万手持盾卫的盾牌,与他的老朋友爱国者老爷子一样,利用自己身为原帝国前锋百战精锐的强大视野,在队伍前方进行警戒。 “奇怪,怎么这么安静?”老伊万察觉到了乌萨斯军队的反常,他突然反应过来,朝背后的游击队盾卫大喊,“全员!举盾!” “哒哒哒哒哒!”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道路中间的小山丘瞬间解除伪装,然后,山丘里狂风骤雨般的法术弹幕向盾卫们倾泻而来! “别光打那帮举盾的!”小山丘里传来敌方指挥官的尖锐吼声,“打后面没有防护的步兵!这些叛徒的作用就是阻挡我们的法术!” “长官!看……看不见啊!”暗堡的指挥官话音还未落,又听一个非常生气且无奈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帮持盾的盾牌上呼呼冒蓝光!我们不由自主的就想用法术砸他们,根本停不下来!而且,就算我们没这个想法,除了这些持盾的晃我们的蓝光,我们啥也看不见!除了他们,我们还能打谁啊?!” “啰嗦!”随着一声冷哼,海诺德兰和他麾下的两个榴弹手在盾卫掩护下的夜色阴影里迅速将榴弹上膛,“你们的牢骚和抱怨,向地狱的魔鬼说去吧!” “砰!砰!砰!”随着三道凄厉的响声,三发榴弹在半空中冒着火光朝着暗堡飞去;随后只听一声爆炸,暗堡整个炸开,一屋子的乌萨斯军队术士和那个乌萨斯指挥官被崩上了天。 然后,当所有整合运动游击队员正在暗自高兴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只见一颗蓝色信号弹腾空而飞,然后,无数的喊杀声瞬间四起;无数的军靴踏步声如同擂鼓一般,且越来越近。 (二) 刹那间,乌萨斯军的整齐队列朝着游击队猛冲而去:前排的乌萨斯刀斧手和乌萨斯突击手,手持一人高的斩刀和如同钻头一样的长枪,身穿坚固的特种材料制成的铠甲;后方高地上的乌萨斯弓箭手,凭借细微的高地优势,朝着游击队射出了标志性的箭雨。 “所有人,在敌方通过交叉路口时,迅速冲向右侧的大道,尽可能干掉更多的敌人!”混乱中,图林在黑夜中拔出裹挟着火焰的宝剑,“第三连和部分盾卫按照之前约定在左侧大道堵住敌军,其他人跟我上,随着我挥舞的火剑,向敌军发起冲锋!” 两只军队越来越近,在他们短兵相接的一刹那,喊杀声和刀剑互砍声此起彼伏;而图林的利剑所到之处,乌萨斯军就像是待割的韭菜一样成片成片的放倒。 “全员,聚拢!”随着一声口令,几名乌萨斯边防军迅速排成方阵,刀斧手和长枪手在外,动员兵迅速将子弹推入刀刃内的发射枪膛,一旦图林靠近,就立即将刀刃内所有的子弹倾泻到图林身上。 “海诺德兰,该到你了。”面对此景,图林只是在对讲机里说出三言两语,然后,三发火箭弹瞬间将方阵里的几十名乌萨斯士兵炸成了残尸碎末。 “所有人,向桥边撤退,敌人的目标是桥梁和路口。”安德莉看着前线的战斗一边用对讲机指挥,她对前线的战斗感到很不满意。正因如此,她更加坚信了要协助瑞文赛特重整乌萨斯基层部队军风的想法,“如果堵住桥梁和路口,那敌方无论如何也过不来。另外,在另一座桥上铺设炸药,迅速!” “安德莉少校,不行啊,在另一座桥梁上铺设炸药这件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一听安德莉要炸桥,旁边身为本地人的副官米列夫赶忙拦住她,恳求她高抬贵手,“如果把这两座桥都炸了,我们修复这两座桥的难度会大大增加啊!不仅如此,还得收税、征人、铺路、运材料,我们城里的民众本来就怨声载道,整天游行示威;要是再炸掉这两座桥,那他们还不得天天给我们整个零元购啊!安德莉少校,请您收回成命,不要炸掉这两座桥啊!” “蠢货,你以为老娘我炸这桥是白炸的吗?”安德莉气的差点对这个就差下跪求情的副官来两个大耳刮子,“瑞文赛特大人说过,这场战争胜利之后,他不仅愿意自掏腰包奖励全军,还愿意赔偿你们当地的一切损失!两座破桥算什么,到时候瑞文赛特大人说不定赔你们十座桥都可以,给我炸桥!” “唉,是……”副官米列夫只得悻悻而去。 夜幕降临,天空上满天星斗,长空之下,是两军你死我活的浴血搏杀。 (三) “大姐!”看着底下奋力拼杀的游击队战士们,耿直boy赛安斯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即向一反常态在松林山x型山脉东侧高地观战的拉达请战,“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必须赶紧下山,与敌军决一死战!” “慢着,赛安斯,我现在就想冲下去,比你还要想千百倍的想冲下去。”拉达仔细盯着乌萨斯边防军的阵列,她似乎已经发现了最为关键的战机,“这样吧,赛安斯,我们留在原地,到进攻时刻,我把你从山顶上扔到敌阵中心,你全程开着你那如同刺豚一样的法术护盾,一定要撑到我来。” 在山脚下,乌萨斯军队正因为路中央的小土包而无法集中,虽然西线节节败退,东线已经有被游击队反推的趋势,拉达明白,决胜的机会到了,“哈连特,你带着剩下的弟兄去山脚下的丛林埋伏,一定要隐蔽,一直摸到东部的那个高地底下,等到我军赶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明白了吗?” “大姐,你怎么如此足智多谋?”赛安斯有点惊讶的看着拉达,“真是出乎我赛某人的意料啊!” “这个计谋嘛!”拉达嘿嘿一笑,“是图林告诉我的呀!” 山脚下,双方的刀剑相碰声久久不可停歇,拉达在山坡上,隐约还能看到一道熊熊燃烧着的希望之火,径直向北横冲而去,那火焰所到之处,尽是敌军的惨叫与胜利的欢呼;而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道排成整齐直线的蔚蓝色的晶莹闪光,他们的头顶,时不时还会飞过一两发如同流星般飞行的火箭弹。 “决战开始了!”见到敌军越来越密集,拉达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内心,她一把就把赛安斯举了起来,“赛安斯,我要把你扔下去了,谷底见!” “哈哈哈,早就准备好了!”赛安斯双手举盾握拳,眼神坚定的像在草原狩猎的苍鹰,“大姐,用点力,别让你的老部下失望!” “这你就,放心好了!!!!!”拉达用尽全身之力,像扔保龄球一样,将赛安斯狠狠的扔了出去,“fai儿的!!!轰!!!” “刺豚·反甲盾!”伴随着强大的力量加速度,赛安斯包住整个身体的淡蓝色刺豚护盾瞬间积累了强大的力量,这个坚不可摧的护盾伴随着赛安斯剧烈撞入乌萨斯的密集队列,随着护盾与乌萨斯边防军的亲密接触,护盾积累的力量瞬间扩散,得到了无比剧烈的释放! “啊!!!”直接接触到护盾的乌萨斯士兵,立即血肉模糊,浑身像纸板一样瞬间粉身碎骨;这还没完,伴随着护盾的猛烈撞地,一道冲击波瞬间以赛安斯为核心扩散开来,离得最近的乌萨斯边防军瞬间被震得骨碎肉散瘫软倒地,离得远的重则倒地惨叫,轻则双耳鼓膜破裂流血。 “怪物!快把他干掉!啊!!!”在短暂的惊恐过后,看到同伴纷纷倒地惨死的乌萨斯士兵纷纷举起手里一切可以挥舞的东西向赛安斯身上的蓝色护盾用力砍去;然而,当刀剑与护盾相撞的那一刻,与扩散开来的闪光火星并行的,是刀剑的粉碎声与乌萨斯士兵的惨叫声。 “不要对他主动攻击!”一名老练的乌萨斯刀斧手一边砍倒一个冲上来的游击队战士,一边向准备再次进攻赛安斯的乌萨斯士兵大声警告,“这家伙的法术护盾能反弹自己所受的伤害,所有人后撤将他包围,等他的护盾消失,马上冲上去把他迅速杀死!” “你以为我会原地等死?”老刀斧手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不停的骚乱和充满力道的撞击声,还有赛安斯的冷嘲热讽与乌萨斯边防军的惨叫声,“别忘了,老子可是能跟卸掉装备的精英盾卫肉搏的人!你们这些强征入伍,无恶不作的杂兵,怎么可能比得过在千军之中杀出来的我!” “注意的了别人,注意不了自己呀!”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子弹上膛,安德莉瞄准了向前猛冲的赛安斯的脑袋,“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呢,你不知道,你的护盾颜色,越来越淡,已经快要消逝了吗?” “三。”随着安德莉的手指悄然扣上扳机,赛安斯的护盾上的尖刺逐渐变钝。 “二。”随着安德莉的手轻轻下压扳机,赛安斯的护盾上的网格变为虚线,晶蓝色的护盾已经有些暗淡无光了。 “一。”安德莉已将扳机下压到底,而赛安斯的护盾,已经彻底模糊不清了。 “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发子弹带着火星和烟雾破膛而出,直奔赛安斯的头颅而去,而他的护盾,正好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解除了! “能力很有趣,但今天,你恐怕要成为我枪托上一枚耀眼的金标了。”安德莉看着赛安斯因而突然失去护盾而手足无措的样子,冷笑着摇了摇头,“被我的子弹,在这种距离,击中最致命的地方,肯定是死路一条了!” “当!”在这紧要关头,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脆响,只见一个矫健且魁梧的身影,一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用斩刀挡下了安德莉的子弹。 “什……什么?!”安德莉头一回看到自己的子弹被除瑞文赛特之外的人挡下,感到万分惊讶。 “大……大姐!!”当看清楚那个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赛安斯高兴的红光满面,心里长出一口气,“我的护盾正好失效,您来的正是时候!” “哼,傻小子,今天要是没有我拉达,你今天说不定得交代在这!”拉达一边埋怨她的部下,一边用行云流水一般的刀法砍死了两个冲上来的乌萨斯刀斧手,“这些披锁子甲的,还敢在近战用长刀?想要快点送死吗?!” “有大姐在,还真是格外安心。”赛安斯一边与拉达保持一定间隔,一边用手中的坚固盾牌砸死了两个乌萨斯边防军,两人就这样左右配合,竟然把乌萨斯边防军杀退到了高台水库底下;而在他们身后,是刚刚突破乌萨斯军防线,一路紧紧跟随两人的图林等人,以及全体浑身遍布血污伤痕的感染者游击队。 (四) “哎呀……”在倒塌的关隘上,科林斯基看着脚底下被炸药炸出的碎石嶙峋和关隘之下的尸山血海,不由得仰天长叹。 “没想到在我这一生,还能见识到如此惨烈的战场。”格列索夫看到满地堆积的尸体和废墟,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往日那挥之不去的记忆;他将手伸入口袋准备掏烟,然而,口袋已经空空如也:今天,他抽了比往日吸烟多整整五倍的烟,毕竟,今天的烦心事,实在是太多了…… “嗯,拿着。”伸到格列索夫面前的,是科林斯基手中的二十根烟,“赶紧拿走,揣在口袋里怪难受的。” “给我?!你不抽?”格列索夫感到有些错愕,毕竟让自己这个嗜烟如命的学弟借根烟,那可是比跟神灵搏斗还难,“你可别骗我啊!送出去的烟,泼出去的水,不准收回啊!” “拿着吧,我还能骗你?跟我客套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学长。”听到学长如此感到惊喜,科林斯基只是摆了摆手,“以后多让我在你那帮大头兵面前演个讲、训个话就行,别让我太寂寞就好。” “看来你最需要的永远是他人的关心啊……”格列索夫一边回忆往昔风华正茂的校园时代,一边点燃了手中香烟,遥望着月光与星空之下,那刀剑横飞,鲜血淋漓的战场…… 【番外四】敌方资料之乌萨斯东部边防卫戍军 7、乌萨斯重甲长枪兵 【简介】:乌萨斯军事系统中地位与帝国前锋和盾卫并列的常规作战单位。在爱国者带走了曾屡立战功的盾卫第五营后,因其对盾卫的高度可替代性,乌萨斯重甲长枪兵的军事地位获得大幅提升,甚至有可能让盾卫彻底退出乌萨斯的历史舞台。 属性: 重甲长枪兵 【耐久】:a 【攻击】:a+ 【防御】:s 【法抗】:a 重甲长枪兵组长 【耐久】:s 【攻击】:s 【防御】:s 【法抗】:a+ 天赋:在与其他乌萨斯重甲长枪兵距离较近时防御力和攻击力大幅提升(35%),攻击无视一定的防御。 8.乌萨斯轻甲刀斧手 【简介】:乌萨斯军队中的中坚单位,主要部署在乌萨斯东部地区用于对炎国的军事行动。其盔甲与乌萨斯突击者无异,而其长柄斩刀是炎国军队长把陌刀的仿制版,在对敌挥砍时颇有力劈华山之气概。 属性: 轻甲刀斧手 【耐久】:b+ 【攻击】:a+ 【防御】:b 【法抗】:a 轻甲刀斧手组长 【耐久】:a 【攻击】:s 【防御】:b+ 【法抗】:a+ 天赋:对防御力小于500以下的单位有25%的概率一击必杀;可以像萨卡兹穿刺手一样冲锋,冲锋后造成一定伤害但不会随冲锋速度加快而累计伤害。 9.乌萨斯术士要塞 【简介】:乌萨斯专门为术士能出现在最前线而建立的防御工事,其坚固程度堪比盾卫组长的盔甲;最重要的是,因为是模块化生产,所以它可以迅速运到前线进行快速组装,这使得乌萨斯基层术士能在前线发挥更恐怖的火力优势。 属性: 【耐久】:s 【攻击】:随术士进入数量而定 【防御】:s 【法抗】:s 天赋:可以进入最多9个乌萨斯军用术士,对周边25格内的敌人实行集火法术攻击;免疫晕眩、停顿、束缚等异常状态。 10.乌萨斯爆气枪手 【简介】:瑞文赛特军改的无数优秀成果之一,因为其优秀的军魂塑造而战斗力非凡。其拥有的连射爆气枪不仅在威力和造价上都远胜身为同类产品的拉特兰铳,而且可操作性大大增加。除此之外,其配发的长木柄高装药手榴弹对聚集的敌方单位具有极强杀伤性;而其配发的防弹衣和头盔护甲极高且十分轻便,这使这支部队在乌萨斯未来的战争中所向无敌。 属性: 爆气枪手 【耐久】:b 【攻击】:s 【防御】:a 【法抗】:a 精英爆气枪手 【耐久】:a 【攻击】:s 【防御】:a+ 【法抗】:a+ 天赋:拥有全图射程,攻击无视30%防御;在接近我方干员时射速大幅提升并投掷会造成500法术伤害的手榴弹,死前会用手榴弹自杀,对周围干员造成1000伤害的真伤。 关卡: 【fg-7】:越过那松林山谷 【简介】:归乡之路,咫尺天涯。 消耗理智:15 敌方单位:乌萨斯东部边防军动员兵,乌萨斯东部边防军弓箭手,乌萨斯边防军连排级指挥官,乌萨斯东部边防军突击者,乌萨斯东部边防军裂兽,乌萨斯重甲长枪兵,乌萨斯轻甲刀斧手。 【ps:关卡与小说剧情有很大出入,不要把关卡与小说剧情混为一谈。】 第13章 跨过那松林山谷(下篇下):血洒北国漫江水 三年零六个月前,乌萨斯北国训练场。 近5万乌萨斯青年乘坐着有些陈旧的大卡车,来到这个要不是前途迷茫还是走投无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到的偏远地方,而他们的眼神中,写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对生活的艰辛与无奈。 而在这个北风呼啸的北国之地,有一位英姿飒爽的高贵之人,正在可以容纳20万精兵强将进行操练的演练场,恭候这些自己未来棋子的到来。 “虽然那一天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但是,那一天,是我们人生的转折点。”多年后,一名士兵在通往边境的列车上写给母亲的家信时,仍然能回想起遇到瑞文赛特的那天下午,“瑞文赛特先生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指明了我们人生的目标,点燃了我们人生的希望。” 而瑞文赛特给予他们的希望,就如他在那天面对着五万新兵,所发出的振聋发聩的演讲:你们将用你们手中的寸铁开辟出一片新天地;你们将用自己的武器扫清乌萨斯帝国走向辉煌的康庄大道;你们将用自己的双手处死帝国的叛徒,获得数不尽的财富,列土、封疆、承爵,最后成为载入史册的救国英雄! 而在瑞文赛特的承诺与无数青年因为那虚妄的个人英雄主义走向战场的背后,是无数贫民百姓遭受战火的痛苦。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乌萨斯感染者,被冠以叛徒之名,成为他人借以上位的投名状,最后成为他人丰功伟绩之下,一个鲜有人知的悲剧注脚…… (一) “格林娜,迅速结束执行断后的任务。”格里米一边迅速打出三排法术弹幕,击毙了三个拼命冲上来的乌萨斯动员兵,“你看看你自己:你已经连中三箭,且每一箭都以深入骨髓,无法拔出来,只能用刀砍断箭杆;你已经砍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乌萨斯边防军,已经尽到了你的职责,相比这样你的身上的刀痕更是数不胜数。别再断后了,这事交给我!” “格里米,别再劝我了。”刚刚缠好绷带的格林娜迅速挥剑上前,砍死了一个刀身和盔甲上沾满鲜血的乌萨斯刀斧手,“欧里尔就是为我们断后而伤重身死,如果我仅仅因为几道轻伤就临阵脱逃,恐怕到九泉之下,我也无颜与欧里尔再次相见啊。” “格里米,你和我不一样呢……”格林娜一边用剑斩杀两个想要背刺撤退的游击队员的乌萨斯突击者,一边用缠满绷带伤痕累累只带着简易护盾的左臂,挡下了两名乌萨斯动员兵的大力挥砍,“我格林娜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要不是欧里尔,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而你不一样,你是图林身边最重要的人,在她冲动的时候,只有你你让她冷静下来。如果你接替我去殿后,这不仅有些本末倒置,而且不利于挽救我们游击队能昏暗的未来啊。” “唉,谢谢你,格林娜……”格里米见无论如何劝说无果,只得在连续打出三道法术弹幕掩护众人撤退之后,转身离别而去…… (二) 经过损失百余人的惨烈血战,图林带领的整合运动游击队终于杀穿了中间敌方重兵把守的路口。因为地形狭窄,乌萨斯边防军根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兵力优势,其猛烈的反扑也只不过是只能吓住胆小鬼的添油战术而已。 而道路中间的2.5米高的宽阔梯形凸起,更是阻挡乌萨斯西侧部队向东侧部队支援的最佳障碍:尤利娅与其麾下的弓箭手紧盯中央凸起,一旦有敌军胆敢越过道路中线在凸起上露一个小头,他就会被百发百中的游击队弓箭手万箭穿心;就算因为自己的坚固盔甲侥幸越过凸起,也不要紧,保护队伍两侧的游击队盾卫会用他们那高耸的盾牌将猛冲过来的乌萨斯边防军撞到在地,然后用用坚固的盾牌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徒砸成肉饼。 而在游击队的前方,图林和拉达赛安斯三人互为掎角之势相互配合,利用他们三人的强大实力,掩护游击队前进,极大的减少了游击队的人员伤亡。三人与游击队战士们一起杀出一条血路,将兵力转向没有摧毁桥梁的右翼,诸不知,一场凶猛的火力打击正在等着他们。 “没想到,仅有几百人不等之惫军,能突破我军防线,前进到这种地步……”全军指挥官路维奇诺夫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这些人如果没有背叛我乌萨斯帝国,没有兴此可耻之事,他们可能将成为我乌萨斯帝国麾下最骁勇的一批部队啊……” “老爷子,看来,你是在小看我们瑞文赛特大人多年军改的成果啊!”在军用耳机里听到路维奇诺夫感慨的安德莉感到非常不满,就好像小看瑞文赛特等于小看她自己一样,“行,让本小姐的人和兵给你露两手:气枪军,瑞文赛特大人平时待我们恩重如山,现在正是他需要我们的时刻,一定要让这些叛贼的残党有来无回,不要让我们的大人失望! (三) 眼见面前乌萨斯边防军兵败如山倒,苻坚也嘲笑(淝水之战,苻坚麾下前秦军只因朱序一言,五十万大军兵溃如山倒)。图林感觉到了,游击队有着胜利的希望,她对刚叙述完格林娜不肯结束殿后任务的格里米说:“只要我们现在借着敌军溃退的那股劲,一路冲到桥对岸,大家都能获得安全,不要担心。” 毕竟机会转瞬即逝,格里米也没提出异议。但是当他们冲上右侧大道,距那座通往胜利的大桥只剩不到两百米的路途时,从右侧的余脉高地上传来了一片整齐划一的枪声。紧接着,十几个长柄投掷物落入了队列紧密的游击队中,然后,伴随着一通激烈的爆炸和夜色中闪烁着的火光,无数的游击队员血肉横飞,命丧黄泉。 “瑞文赛特大人麾下的流星科技两年前研发的成本极低的源石手榴弹,这可是连卡西米尔的精锐骑士都能重创的优秀武器。”安德莉一边看着被手榴弹炸的血肉横飞的游击队,那份对瑞文赛特的钦佩感不知不觉涌上心头,“全体气枪手,用你们百步穿杨的枪法,狙杀敌军的高级干部。敌方就算兵全死光了,他们的干部还在照样能拉起一支队伍,如果干部没了兵再多也没用,开火!” 所有游击队员都知道:生死存亡的情况到了。伴随着老伊万一声凄厉的“右!转!”,游击队盾卫全部向队伍的右侧聚集,吸引敌方的源石手榴弹砸向自己。无数的盾卫在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倒地,又有无数的游击队员,套上已经战死的游击队盾卫那残破的衣服和碎裂的盾牌,挡下了气枪军几乎所有扔上来的源石手榴弹。尤利娅麾下的一部分弓箭手,在已经潜伏在高地下方很久的哈连特已及其他敢死队成员的协助下,借助盾卫的掩护冲上高地,出奇不意的用弓箭射杀了几个全神贯注疯狂狙击游击队的气枪手。 “看来我得做点什么了。”在用自己精准的枪法干掉登上高地偷袭的弓箭手后,安德莉感觉到敌方竟如此顽强。她明白,如果不采用非常手段,这波敌军根本无法彻底歼灭。她对着连通所有气枪兵的对讲机耳语了一番,然后做出了除了那群抢手以外让所有驻守高地用弓箭射击的乌萨斯边防军瞠目结舌的举动:只见安德莉扛起自己那刻着几道记号的狙击枪,三步两步的就从自己所处的高地上小跑着溜下去了,完全没把已经杀红眼的感染者游击队放在眼里。 “安德莉少校,现在敌军兵锋正盛,危险!” “危险什么呀危险!别多管闲事!看我操作就行了!”安德莉在跳下高地时,先吹了一段流利的口哨,只见一发源石手榴弹和数十发气枪弹直奔队伍前方的图林而去。 而在队伍右侧的拉达,听到有一批气枪枪响的方向大幅改变,立即冲上来挡在图林的右侧。她用舞动的双刀和自己那由源石组成的不死之躯阻挡了气枪兵向图林打出的大部分子弹。 “哟!抡刀的那个,快点!看这里哟!”安德莉还没等自己的话音落下,她趁拉达转移注意的瞬间毫秒,立即从狙击枪里打出了两发近距离甩狙:其中最先出膛的一发子弹精准命中了拉达的手肘关节,让她拦截子弹的速度减弱;而最后出膛的另一发子弹,连同气枪手射出的三发子弹和一颗手榴弹,趁着拉达的手臂被子弹击中反应速度减弱的瞬间,命中了拉达身后舞剑呐喊的图林。 第一弹,由乌萨斯新军兵团一等兵托诺斯射出,击中图林右臂上段,从两条臂骨中间穿过。 第二弹,由乌萨斯新军兵团军士长米诺夫射出,命中图林右肩肩胛骨。 第三弹,由乌萨斯新军兵团排长恰克利夫少尉射出,从图林的后脑勺与帽子边缘擦边而过。 第四弹,由乌萨斯新军兵团特种作战营营长安德莉少校射出,从正面,直接命中图林旧伤未愈的腹部! “你已经是死路一条了,整合运动干部图林小姐。”在闪转腾挪躲开了尤利娅在危急关头对着自己的连射三箭后,安德莉轻身一跃,完美的结束任务,重回高地上的安全地带,“连续四发气枪弹,连身经百战的勇士都会倒下。图林啊,刀剑无眼,说实话,听到了你的故事之后,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人的……” 正在安德莉跃回高地并在内心发出感慨时,接下来的事情,实在超乎了她的意料:虽然连中四发锐利的气枪弹,但图林并没有倒下,而是强忍自己的剧疼,挥舞自己的佩剑,继续带领全军向前冲锋!看到领袖中弹后依旧没有倒地的游击队士气大振,用那哀兵必胜般的战斗意志将乌萨斯边防军逼退到东路桥梁之上;另一支仅有近百人的小部队在格林娜的带领下像疯子一样冲击东路高地,将本想与高地西路支援部队右后夹击游击队的乌萨斯边防军紧紧困在高地上,而不敢轻易从高地上下去。 守桥的几十名乌萨斯边防军,看到了前线乌萨斯边防军兵败如山倒的惨烈场景,转念想到连他们期望极高的气枪手也没有挡住游击队,顿时感到惊慌,士气陡然下降。他们看到如同潮水一样涌来的游击队,知道这座桥自己肯定守不住了。但是,他们不敢逃跑,只能拼死在桥头血战。因为,山头上的气枪手还在兼职督战队,如果他们赶逃跑,不仅自己会被没有彻底消灭游击队,正在气头上的气枪手一枪崩死,而且全家都会因为自己的逃跑行为而被耻笑一辈子。然而,他们的抵抗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拉达手中的刀光和图林的利剑还有其他游击队战士的斧头从他们面前闪过,他们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来,我低估了你……”安德莉面对眼前的此情此景,感到十分恼火的叹惋,“某事在人,成事在天。图林,你既然今日在我安德莉手下逃出生天,那最好不要在以后与我碰面……” “该死,来不及了,不是说好两座桥全部炸毁的吗?!”正在安德莉感叹的同时,在流凌江面紧急赶来的小艇上,几个乌萨斯士兵正在给榴弹发射炮装炮弹,准备命中大桥上的爆炸物,人工引爆整个大桥,“米列夫这个患得患失的蠢货!要是他早点炸桥,还用得着我们费这么大劲?!啊,有人,有人向我们开…轰!!!!!!!!!!!!” “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伴随着火箭弹清脆的出膛声和江面上船只的剧烈爆炸声的,是海诺德兰在劫后余生后不由自主发出的冷笑与感慨,“为了保证弹药充足而储备了一整船的弹药,最后,却因此而把自己炸成了一堆碎肉。可笑,可笑啊!” 面对快要冲过桥梁的游击队,米列夫终于下定决心,炸掉这座在他心目中无比重要的桥梁。但是,在正准备摁下起爆器时,一把带着火焰的长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而他的眼前也随之一黑,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 在整个游击队的末尾,已经浑身是血,连中数枪数弹的格林娜仍旧凭借自己最后一口气,与杀上来的乌萨斯边防军左翼部队拼死一搏。她手持欧里尔临终前交给她的佩剑,不顾头发和军服上沾满的鲜血,顶着不断从高地上倾泻而下的箭雨和子弹还有从整个队伍后方不断涌来的敌人,将如潮水般涌上来的乌萨斯边防军砍倒在地。 “格林娜小姐,快点跟图林小姐走吧!冲击高地掩护主力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看着浑身是血,身中数箭,已经筋疲力竭的格林娜,她那只剩一条胳膊的副连长带着哭腔劝格林娜和图林一起走,“我们可以死在这个破地方,您有传承欧里尔先生遗志的任务,您不能死在这里啊!” “安云,别劝我了,正因我要传承欧里尔先生的遗愿,我才要和你们共同与敌人血战到底!”在混战中,一发子弹射穿了她的肩膀,鲜血不断从背后的血洞中流淌出来。虽然兵力越来越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但是格林娜没有放弃战斗,她带着三连最后的15名士兵,在桥头与同样杀红了眼的乌萨斯边防军,在月光与星辰下拼死决战,“我们已经筋疲力竭,就算成功撤退,也会把可恨的敌军带过大桥,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受到我们的连累!” “格林娜,我和拉达马上带着人就能到桥对岸,一定,一定要坚持住啊!”图林在对讲机里的声音已经声嘶力竭,她不顾众人的阻拦和自己已经中弹不断流血的腹部和已经无法抬起的右臂,就要冲过桥对岸去救回这位与自己相处多年的老朋友,“碎骨、霜星、浮士德、大爹、米列维、欧里尔……无数的人全部从我的面前一个一个走掉。我,不允许,再有一位好友死在我的面前!!!” “图林,对不起,如果我放下那些与我一起战斗的三连将士,那我在世间亡故之后,还有何面目见游击队三连战死的朋友与欧里尔先生啊。”伴随着格林娜那哽咽话语传入对讲机的,还有长矛刺穿身体的撕裂响声,“更何况,要是能在天堂见到欧里尔先生,见到那些我们曾经死去的朋友,如果是这个结果,那么让我死去,似乎比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活着,更让我感到开心和幸福呢……” 最后,随着图林和所有游击队战士的嚎啕痛哭,格林娜和那座牵连着整个游击队生死的桥梁,随着格里米泪流满面按下的起爆器发出的轻微声响和剧烈的爆炸声,一起在这个秋日冰冷月夜的浩瀚星空下,在这片充满了无数悲情故事的土地上,彻底的离开尘世化为尘烟,随着命运的忧伤哀叹,一起成为了流淌在时代长河上的一滴泪水。 【论文记述】: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时代,锈外秽中的超级帝国(二) 【本文由哥伦比亚腾堡郡大学学者约翰·史密斯托里博士写于1163年,他在研究乌萨斯历史方面颇有建树,为后人研究各国历史开辟了一条新思路。本文写于他在大学初次研究乌萨斯历史的时候,感谢他对《乌萨斯编年史》系列成书所做出的贡献。】 二,乌萨斯第一帝国的经济与阶级 乌萨斯帝国在经济发展上相比地处中央谷地、机械化农业发达的维多利亚,因为和平发展国策和人口红利而促进经济迅速崛起的炎帝国,还有资本主义后来居上高度发达的哥伦比亚,都有一种明显的先天不足:乌萨斯地理环境恶劣,人口稀少,封建君主专制仍占主导地位,没有与其同级别的大国所拥有的优势经济发展条件。这就使得乌萨斯整个国家的侵略性加强,这就是为什么在《乌萨斯胜利报》进行的民意调查中有近三分之一的乌萨斯民众对战争具有近乎痴迷的狂热,因为战争能让他们找到工作甚至一夜暴富(乌萨斯在战争中经常进行大规模的抢劫和掠夺)。但乌萨斯无限扩展的军力却进一步增加了乌萨斯的经济消耗,使得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国力更加枯竭,形成了更加严重的恶性循环。 不过,乌萨斯经济发展的前景,也并非一片萧条:随着商业经济的发展,乌萨斯的资本主义开始萌芽,这虽然会给社会经济发展带来活力。但是,正如一句炎国俗语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多老贵族,比如瑞文赛特,凭借自己的人脉和自己所受的高等教育以及财力,成为了这场资本主义浪潮中最大的受益者,使得原本已经固化的社会阶级更加固化。同时,是有一批民众中的精英凭借天时地利人和迅速崛起,但他们最终却成为所谓的“新贵族”,以获得贵族爵位为最高目标,成为了封建君主专制又一批忠实的守护者。而普通民众呢,上无机遇,中无资金知识,下无人脉,只能成为被封建贵族和新兴资本家轮番压榨的对象,更加无法翻身。等于说乌萨斯的资本主义萌芽并没有为民众开启上升通道,反而给本来就苦难重重的乌萨斯底层民众又压上了一座大山,更加加剧了社会矛盾。后来的乌萨斯社会主义革命,直接爆发原因,就是因为社会矛盾激化产生的。 所以,由乌萨斯发动未来的世界大战,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除了战争与制定革命,这种问题根本无法解决。伊凡大帝在位时的文治武功能掩盖这一切,他死了之后呢,让瑞文赛特解决?不好意思,社会主义革命,这条瑞文赛特无论如何都走不了的路,让一个年仅24岁的翩翩少年,用他那超越百代的才华,用他那天才般的眼光,让乌萨斯完成了改变整个泰拉历史的蜕变。回看往昔,只见无数英雄,将那红旗飘遍,向光芒! 参考文献:《乌萨斯国家档案馆名录》、彼得·洛夏采《希望之火》(结尾节选诗后半段)、别林列夫斯基《乌萨斯资本主义简史》、瓦西里《纪念我人生里那些闪耀着的光》 【若知后续,请继续阅读文本可得到更多详尽资料】 【13.5】第一卷后记:过去永远无法回来 1020年,米希维市。 所有在感染者大起义失败后被俘获的感染者,全部排成整齐的队伍,带上沉重的镣铐,在市民的石子和冷嘲热讽之下,走向自己命运的终点。 在这条通往死亡的路上,感染者们想起最初自己加入起义,抗争命运的起点,不由得悲从中来。于是,由一名感染者自发领头,所有的感染者仰天长啸,唱出了他们起义时所唱的歌: 不分出处,来自四海八方! 百病缠身,仍然坚强向上! 拿起武器,披战甲, 命运不公我来抗! 以己为矛破敌铠, 战四海,转八方! 只为存我容身处, 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这种为感染者自己寻找故乡的精神,成为了所有感染者奋斗一方的精神动力。所以,在塔露拉决定让整合运动前往切尔诺伯格的那一天,无数的感染者们排成了绵延百米的队伍。尽管从天而降的大雪撒遍了整个松林山谷,不断有人在刺骨的寒风中倒下,但是没有任何人发出一句怨言。 因为他们想要一个真正属于感染者的城市,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然而,我们根本没有获得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们只不过是把一个人间地狱变成了另一个人间地狱,把一个感染者地狱变成了非感染者的地狱。” “我们最终所得到的,仅仅只是一场幻梦而已……” 塔露拉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己的阴谋而已,不,不管是不是塔露拉做的决定已经无所谓了。在切尔诺伯格里的几个月,所有清醒的感染者都明白,让感染者得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恐怕,也只是泡影而已…… “瑞文赛特阁下,敌人的求生欲望过于顽强,未能将他们拦截在此地。”乌萨斯第五战斗队统帅路维奇诺夫大校看见游击队硬是在绝境之下杀出一条血路,对自己的指挥深感失望,“这场战斗是我指挥不利,我愿带领全军,与感染者叛匪血战到底!” “不了。”听到前线战败的消息后,瑞文赛特并没有向其他乌萨斯的高级将领一样大发雷霆,而是用平静而又有些些许遗憾的话语回应这位经历过四皇会战的老将,“穷寇莫追,敌人求生心切,追敌必有节外生枝,到时必然损兵折将;而且,敌人的行进方向不管在哪,只要他们在我乌萨斯帝国的国土之上,就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军的天罗地网,不必为此徒增烦恼。” “这样吧,路维奇诺夫大校。”瑞文赛特的语调突然又有些轻快了,“除少量留守部队外,将你剩下的部队调回米希维修整,然后迅速调往边境。毕竟,除了这支部署战法都与我军相似的部队外,所有整合运动失败之后搞出来的一大堆散兵游勇,可全都是往我乌萨斯的国境外逃窜的。立即执行,明白了吗?” “可是,瑞文赛特阁下。”路维奇诺夫看到向着河对岸拼命开枪瞄准的安德莉和气枪兵,心中不由得有些犯难,“您的部下们看样子是不灭敌军不罢休,想让他们撤退,恐怕……” …… “嗖嗖嗖嗖嗖!” “哒哒哒哒哒!” 在流凌江两岸,尤利娅率领的游击队弓箭手与安德莉指挥的气枪兵沿河疯狂互射,箭羽的擦风而过与子弹的出膛声遍布了江水两岸。所有在血战后劫后余生的乌萨斯边防军,都不敢在这时候掺和一把,都只能躲在游击队弓箭手的射程之外,远程围观这场他们这些太平人上辈子从未出现过的景象。 在混乱中,尤利娅和安德莉互相瞄准了对方,箭矢与子弹同时出膛,直奔对方而去。然而突然挂起的大风,使双方的弹道发生偏移,最终这场双方优秀狙击手临时起意的最终对决的结果最终也只是命运开玩笑而导致的各放一马而已。 “瑞文赛特大人,恕我无能,在拥有绝对兵力优势的情况下,没有将敌军剿灭殆尽。”安德莉的话语里充斥着自责和不甘,毕竟近2000人打400多人还让敌人跑了,这事谁遇上了也不好受,“我愿意为此次失败付出全部责任,并与路维奇诺夫大校深入雪原,彻底荡平感染者叛匪,永诀我乌萨斯的心腹大患!” “不必至此,安德莉,只要让那群叛匪深入我乌萨斯的内陆,你就已经完成了你要完成的任务,可以离开了。”在对讲机里,瑞文赛特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让那群叛匪逃往国外,那我们的追捕将会难上加难,只要他们逃往我国内陆,就早晚会被我们消灭。现在除了少数守桥的人以外的所有部队,全部撤回米希维市休整,为以后对逃往边境的感染者做准备。” “明白了,瑞文赛特大人……”从安德莉的阴沉表情,就可以明白对这场失败实在让她耿耿于怀,“气枪军,停火,列队,撤离!” …… 当哈连特看到驻守在流凌江南岸的乌萨斯第五战斗队几乎全部撤走,他的异常激动的抄起对讲机:“图林小姐,乌萨斯边防军已经撤离,我们已经没有危险了!” “撤离了?”图林感到非常惊讶。 “敌人已经离开了!”哈连特激动的情难自已,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为传令兵要时刻保持沉默,“我们胜利了!胜利了!” 这场战役,雪原感染者游击队以249人阵亡的代价击毙了539名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第五战斗队的精兵强将,第三连建制全灭,盾卫连除老伊万本人以及19名盾卫以及31件残破的盾卫铠甲之外全灭,其余一连二连已不过百人,剩余人员全部带伤。 “以后恐怕还会见到如此惨烈的战争啊……”站在废墟上的格列索夫眺望这远处的场景不仅感叹不已,仅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的脚下就洒满了无数烟头和成堆的烟灰,“恐怕我们今后不会像以前那样过整天整天的安宁日子了,接下来,便是金戈铁马,血雨腥风……” “我无所谓,你能让我在你那帮大老粗面前多出几个风头就行,其余随便。”不同于站在的格列索夫,科林斯基悠闲的坐在格列索夫脚边断壁残垣上,一边吸烟一边翘着二郎腿,“话说回来,这些感染者如果只是逃命,又为什么向我国腹地去呢,这样岂不是更容易被我们围剿?” “可能他们觉得那里是他们自己的故乡吧……”提到故乡,格列索夫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眼睛顿时有些发红,“好久没回家了,唉,想回也回不去了……该死,烟抽完了!” “嗯,拿着!”话音刚落,只见二十根烟立即递到了格列索夫的面前。 “这么多烟,你不抽了?”格列索夫对学弟的慷慨感到有点惊讶。 “嗨,跟我客气什么,拿着!”科林斯基半一边半开玩笑一边将二十根烟往自己老学长的手里一搁,“烟这种东西我有的是,想要就来找我,别跟我这个老学弟客气。” “以后再抽吧,我们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格列索夫一边接过科林斯基的烟一边把他从地下拉起,“是时候带兵回去了,你别忘了想演讲稿,别到时候让你上台,你想半天也憋不出几句俗话!” “早想好了,毕竟我可是里耶奇家族的二少爷,天生的领导者,连一个即兴演讲都搞不定,这不合适啊!”在言里话间,科林斯基仿佛回到了那个春风得意的校园时代,自己和一帮铁哥们拥戴格列索夫为帮派老大的少年往事,“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我肚子里没有点东西,又怎么会选老学长你当我们这帮老学弟的大哥啊!” …… 当游击队在破晓十分回到当年整合运动居住的村落时,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们愣在当场。 “我们的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只见当年他们围坐在燃烧柴堆旁烤火的小广场,已经到处都是碎木和断裂的砖石;周边的树木全部被砍倒在地,只剩下残破的木桩在原地无言的哭诉当年的惨状;当年他们为孩子齐心协力亲手搭建起来的小学校,以及塌陷成了一片断壁残垣,屋内的桌椅板凳,以及那个由阿丽娜亲手制作的小黑板,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往昔的家园,已经被时间和人祸消磨殆尽,只剩下一片诉说着过去与现在的废墟,以及在阿丽娜那墓碑断裂的坟前的图林,道出的一阵发自心底的痛哭…… “过去,已经再也无法回来了……”在营地里的篝火旁,图林仰望星空,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顿时黯然神伤:…… “你看这个蝴蝶结,戴在你头上,多合适!” “霜霜,我头发都快黏到一块了,要不等我洗了头,你再给我戴蝴蝶结?” “那好吧,那图林,我们就一起看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听说在星空中许愿会有奇效呢!” (在两人许愿后的第二天,阿丽娜被村民袭击之后死在冰冷的雪地里。不久,塔露拉经过了那个让她彻底黑化的村子。最后,整合运动分崩离析,并在夺取切尔诺伯格后迅速土崩瓦解)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愿望究竟是什么……”虽然图林没有泪流满面,但此时她的内心,宛如千刀万剐,“但我知道,那是我们经历过的最后一个美好的晚上……” “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面对人生炎凉,格里米却燃起了抗争命运的斗志,“我们只有向前走,才能得到,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明天。” …… “柳德米拉,路上小心。” “再见了,九,后会有期!” 在一片宽广的草原上,前龙门高官九和准备前往叙拉古接受试炼的弑君者挥手告别。 “对了,你们那么多人,那么明显,需不需要我护送一下啊。”走了没多远,弑君者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向正在吩咐下属拔营启程的九,“我从凯尔希老师那里听说,乌萨斯高层最近有个很厉害的贵族掌权了。他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显示自己的威风,正在四处派兵追捕感染者呢!” “放心吧,柳德米拉。”虽然曾经在龙门近卫局就已经对瑞文赛特的威名有所耳闻,但九仍然对自己领导的新整合运动很有信心,“虽然乌萨斯兵多势众,但乌萨斯地域广大,他们不可能在每个国境线都进行重兵把守吧!” “说的也是,好的,那我抓紧赶路吧,争取在六天后穿过乌萨斯的国境线!”弑君者在与九告别后,就如动若脱兔一般,飞也似的跑路离开了。 “领袖,一切准备就绪了。”一名强壮的萨卡兹百夫长向九汇报工作,他原本效忠于爱国者,后来因为爱国者的战死和图林的不辞而别而投奔了相对还有点权威和实力的九,“我们刚刚打败了乌萨斯第四集团军的一个突击营,部队虽然有点损失,但整体并无大碍,可以立即开始行动。” “嗯,所有部队立即出发,注意隐蔽,不要大张旗鼓。”虽然暂时还算平安无事,但曾为龙门近卫局督察,有着极高警惕心的九,仍然不肯轻易掉以轻心,“我们必须迅速穿过乌萨斯国境线,以防乌萨斯部署在边境的几个集团军的截杀;一定要注意防空,防止敌军的无人机尾随、骚扰、侦查,明白了吗?” “明白了,领袖。”萨卡兹百夫长在接到命令后没有过多寒暄,马上去向自己的部下分配任务。毕竟,时间有限,如果在宽阔的平原地带被发现包围,连迂回撤退的余地都没有,必须加紧行动。 …… “欢迎来到乌萨斯东方市,杰云斯基上校。” 从温暖的机舱,一脚迈入刺骨的寒风里,杰云斯基只感到无尽的寒意涌上心头。 “辛苦你们了,这么冷的天,还来这么空旷透风的大机场接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冷?哈哈,这可是我们雪原地区的常态。”在谈笑风生中,接应人员将杰云斯基小心翼翼的搀扶下舱门楼梯,“不过也是,您在温暖的西部草原上待惯了,不适应我们这里的鬼天气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这里有如此冰冷的寒风,那一定有更凶恶的匪徒吧!” “没错!一看您就是久经战阵的主!”接应人员一手接过杰云斯基的公文包,一边挽住杰云斯基的手,就好似初恋的恋人一般难以分离,“在整合运动覆灭之后,无数自称整合运动的感染者武装组织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了,虽然他们和真正的整合运动相比相差甚远。但是,我在一个学术研讨会上旁听过,其中一个年轻学者的话我记得非常时刻,叫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纵容这些零星的组织不断发展的话,他们必将像野火一样铺满整个乌萨斯大地。” “原来如此,看来我被调到这里,不是发配,而是重用。” “瞧您这话说的,呵呵!”接应人员熟练的帮杰云斯基打开车门,礼貌的递上公文包,“这东方市的大街上全是游荡的飙车党,到时候必定会有好几次漂移,您可得坐稳了!” 随着汽车引擎的剧烈轰鸣,随着轮胎呲啦啦乱响,杰云斯基就在这感觉整个人要随时飞出汽车门的剧烈摇晃中,开启了自己的东方旅途。而之后,又一场血雨腥风的历史图卷,伴随着雪原地区冰冷的空气,缓缓展开,铺满了整个大地。 【论文记述】: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时代,锈外秽中的超级帝国(三上) 【本文由哥伦比亚腾堡郡大学学者约翰·史密斯托里博士写于1163年,他在研究乌萨斯历史方面颇有建树,为后人研究各国历史开辟了一条新思路。本文写于他在大学初次研究乌萨斯历史的时候,感谢他对《乌萨斯编年史》系列成书所做出的贡献。】 三、乌萨斯第一帝国的社会状况 在去年,我随学校的导师及几位同仁前往乌萨斯的国家档案馆参加一次学术研讨,顺便考察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参观乌萨斯的街道,与酒馆、旅游胜地意外相识的每个人进行交谈。 在与乌萨斯人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乌萨斯人拥有着极高的爱国主义与浓厚的民族情感,在他们谈起自己的祖国时,总是异常激动,情难自已。我非常能理解乌萨斯人的这种情感,在看到华丽的街道,脸上充满笑容的人民,还有这个国家令人羡慕的高福利与社会主义制度,我也和他们感同身受。但当我查阅资料,发现乌萨斯人的民族自信,在其最混乱,最衰弱的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也依然浓厚,我便明白,乌萨斯人的爱国情感,几乎是与生俱来。 乌萨斯人常说:“我乌萨斯天下第一”。然而在伊凡大帝辞世,乌萨斯新皇费奥多尔即位这个新旧交替的年代,乌萨斯帝国虽然军事实力依然强大,但已经不付天下第一之名。 首先是军事,尽管我们都说乌萨斯军事力量世界第一,但就军费支出而言,乌萨斯的军费支出占国家财政支出的45%,哪怕是一直以和平为进本国策的乌萨斯社会主义共和国时期,乌萨斯的军费开支依然占国家财政支出的10%左右。而与其相比,炎国的军费支出最高不过占财政支出的5%,维多利亚的军费支出占国家财政支出的3~6%,萨尔贡在统一之后的军费支出占国家财政的7~10%,哥伦比亚在度过金融危机开始扩张世界霸权时的军费支出也仅仅占国家财政支出的25%。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乌萨斯相比于其他国家,是极限透支国力才获得一支横扫世界的强大军队的,恰恰是乌萨斯的最强,拖垮了乌萨斯自己。而乌萨斯人,却对此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国家军事力量天下无敌的迷梦里。直到乌萨斯社会主义共和国时代来临,乌萨斯虽然对祖国仍然有着深厚的感情;但是,他们不再痴迷于国家某一项指标的强大,而是了解自己国家的优缺点,并愿意为改变现状而奋斗,这跟乌萨斯的革命者在最近几十年里努力发展全面完备的教育体系是分不开的。 而说到教育,乌萨斯相比于其他国家,同样相形见绌:乌萨斯的素质教育的建设水平极差,除了军事学院以外,乌萨斯的其他大学很少有超高的世界知名度,乌萨斯非军事大学出来的最着名的学生竟然是原罗德岛制药的几名干员;而就算是乌萨斯非军事大学中最着名的专门出议会议长和文职人员的乌萨斯中央大学以及其下辖的金鹰文学院,也要把自己的学生送到军事学院进行进一步的进修。所以为什么乌萨斯的着名人才基本上都出身军事学院,就是因为乌萨斯的教育资源基本上都集中在军事学院。这导致乌萨斯的教育资源分配不均,严重影响了乌萨斯的人才培养方向。 【论文三未完待续,由于文笔较长,所以分批展示,请广大读者谅解】 第14章 乌萨斯第三集团军高级会议(上篇) 乌萨斯皇家军事学院高材生杰云斯基上校,现年26岁,出生于乌萨斯圣骏堡的军旅世家。父亲是伊凡大帝时期颇受重用的名将,两位哥哥一位在乌萨斯皇帝的御前担任侍卫长,而另一位则在西部边疆担任师长,在四皇会战后与卡西米尔的边境冲突中屡立战功。 成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在高中时期就以斐然的成绩与优秀的才能而闻名于乌萨斯圣骏堡,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乌萨斯皇家军事学院,不到三十就获封上校军衔,年纪轻轻就到达了很多人究其一生恐怕也无法到达的终点。 “然而你却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跟整个乌萨斯最凶恶的叛匪殊死搏杀。”伴随接应人手中上下翻飞的方向盘的,是乌萨斯军用车轮胎的一阵阵惨叫声,“明明可以享受无上荣耀和荣华富贵,却来到这寒冷的东方吃苦受累,这实在是难以让我这个俗人理解啊!” “你以后……就懂了,呕!”在几记流畅漂亮的高速过弯后,头晕目眩的杰云斯基感觉自己的胃仿佛如进了个四处抡棒子的孙猴子似的翻江倒海,“你,能不能,慢一点……呕!咳!” “哎呀,再慢就赶不上食堂的免费早餐了!”接应人员一边打方向盘拐过几个街区一边抱怨,“上头的人一点都不讲究,也不给我这个接应人准备早餐。唉,仁兄您就忍忍吧!” “要不你……开慢点!我掏钱,请你吃饭!”杰云斯基实在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了,要不是优良的家教和窗外如闪电般擦边而过的电线杆和汽车,甭管是车里窗外,他杰云斯基肯定要留下成片成片的呕吐物的。 “哎呀,老兄啊,你一个初来乍到的,不懂这里的情况!”接应人员也不管红绿灯是啥色,也不看在因为他这一不速之客而气的骂娘的乌萨斯交警,嘁哩喀喳横冲直撞的就扬长而去,“这里的餐馆啊,我全吃遍了呀!真的,没一个能对我胃口的!老兄你还是别花冤枉钱了,不好吃还贼贵,可把我坑苦了!” …… 10分钟后,东方市集团军大楼门口。 “呕……咳!呕——!!!” “别那么使劲儿,别把自己的肺子刻出来嗷!”接待人一边把几乎吧自己一星期的饭咳出来的杰云斯基从车里拉出来,然后熟练的顺手锁上前后车门。 “额,谢谢,好多了好多了……”倒空自己胃部的杰云斯基如释重负,“哦对了,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哦!我光顾着急开车了,不好意思。”听到杰云斯基要问自己的名字,接待人赶忙在台阶上立正,然后敬了个礼,“报告团长阁下,我是维德米切尔中校,是您的副团长!” “说个名字你也不用这么正式吧?”看到维德米切尔突然如此严肃,杰云斯基虽然十分疑惑但也赶忙示意自己的这位副团长不必如此,“话说副团长,你也不必亲自来接我啊?我也没有那么大架子啊。” “哈哈哈,主要是您身为一个显贵,自愿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实在让我很好奇!”维德米切尔一边回答一边将杰云斯基一把拉进了大门里,然后拽着他一路狂奔到一楼食堂,“主要是我们这有个规矩:部队营团级以上部队的一把手来赴任时,都由二把手亲自迎接并亲自洗尘接风。别的团副干部都多多少少带着几个临时雇来的保镖充充排面,我没他们那么有财,就只好亲自迎接了!” “你这小子,大家都快吃完了,怎么来的这么晚?”食堂大妈看到维德米切尔来的这么晚,实在有点不太高兴,“每回都有事,还得我每次都给你留!” “实在不好意思,艾琳德大妈。”维德米切尔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去接我们团长去了,不能让他等太久啊!” “哦,下回早点来啊,菜都凉了!”艾琳德大妈虽然有点不太高兴,但还是给他们两人一人盛了一大勺乌萨斯土豆炖肥肉和一大杯牛奶外加一大块黑面包。 …… 虽然面前的维德米切尔在狼吞虎咽,但杰云斯基并没有因此提高半点食欲。 “话说,你赶紧吃吧,多好吃啊!”维德米切尔一边将夹着土豆炖肥肉的面包塞进嘴里再用牛奶咕咚咕咚顺下去,一边示意他未来的团长赶紧吃。 “我没胃口,你吃了吧,别向我客气。”虽然眼见副团长盛情难却,但是刚刚胃里翻江倒海的杰云斯基实在没什么胃口,他把自己的餐盘推到维德米切尔的面前,然后询问道,“团里现在还好吗,没出什么事吧?” “哎呀,谢谢团长,不由您说,我们团的事情老多了!”维德米切尔一边向推过餐盘的杰云斯基道谢,一边愁眉苦脸小声的回答了杰云斯基的问题,“我们那乱的呀,都要哗变了!” “怎么回事?!”一听部队要哗变,杰云斯基的眉头顿时一紧。 “是这样的,前团长因为贪污受贿,被逮捕了!”维德米切尔一瞅四下里无外人,就把事实小声的说了出来,“你要说贪污别的也就罢了,贪污的还是士兵的军饷,这还不引起众怒啊?” “而且,我们团最精锐的白目营,刚在切尔诺伯格被没事找事的制药公司罗德岛打败了,备受大家尊敬的营长罗托斯基少校被类似攻城锤的物体砸的粉身碎骨。”提到这场败仗,维德米切尔狠狠的握起了自己的拳头,“骄傲的帝国战士,被一帮火中取栗抢功劳的伞兵公司打败,简直是奇耻大辱!”(详见第一卷第二章和第四章) “本来大家的心情因为这场败仗都很低落,结果因为团长贪污,大家集体上书要搞暴动,还是我和雷威诺强行把这事压了下去。”话说到这里,维德米切尔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愤愤不平,“现在他们就盼着早日换团长,希望改变这个令人难过的现状,唉……”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杰云斯基听到这里,已经想好了对策,“不用担心,这事我来解决。” “太好了!多谢团长!”听到新团长已经如此有把握,维德米切尔激动的茅塞顿开神清气爽,“那以后,第三集团军第十三军第六师第十六旅第二十五团的所有糟心事,就拜托老哥你了!” “打扰一下,请问,是杰云斯基上校团长吗?”突然,一位身穿军士长军服的传令兵闯入了他们两人的交谈,“集团军部要求,所有团长级以上高级军官上午十点前到顶楼709号集团军部开会,请您穿上校军礼服,佩戴勋章前去开会。” “好的,我知道了。”杰云斯基向传令兵点了点头,让其离开。 “这繁琐的仪式!”看到传令兵已经走远离开,杰云斯基一边披上军大衣一边不满的小声发了一句牢骚,“行吧,你现在先稳住全团,我开完会,再想办法。” …… “山雨欲来风满楼……”上午8点三十分,在七楼的集团军部那个能容纳100人开会的宽敞会议室,第三集团军总司令洛德诺维夫上将一边在阳台凝望着车水马龙的东方市中央大街,一边盘弄着手里那一精巧的炎国制的祥云手炉,“最近,感染者势力愈发猖獗:路维奇诺夫的第五战斗队失败了,边境的六个团被来自炎国龙门的九耍的团团转,罗德岛制药在我们要在消灭整合运动并顺道将其一网打尽时获得了一个重要的政治筹码……” “最近中央也不太平啊……”第三集团军总参谋长安罗希波夫中将平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在练习纸上优雅的临摹了一整篇莱塔尼亚吟游诗人的田园散文诗,“科米希连这个怪人,不知道他这个喜欢治国理政的元帅又在搞什么名堂;瑞文赛特这个小鬼,倒是不出意料的飞黄腾达,跟被想要造神愚弄民众的资本和生活充斥着压抑的民众捧红的二次元风偶像一样,人气爆棚啊!” “还有乌萨斯内卫统帅索夫克元帅,最近的行动也是异常的频繁啊。”头戴乌萨斯海蓝色带徽军帽第三集团军副军长米内舍维奇中将正坐在大门右手边把风,他正在宛如一个美食家一样品味着手中烟雾缭绕的玻利瓦尔多索雷斯地区新出品的雪茄烟,“在他上台之后,乌萨斯就开始如同军营大门执勤巡逻的哨兵一般频繁调动,有时分散到各地,有时集中出现在帝国的某处,宛如蜂巢里的蜜蜂一样。包括参与对贝加尔大公、我集团军第六师原副师团长的搜捕。看来,未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啊!” “别说这些元帅,就连咱们的皇帝陛下,也开始明白,自己还能发挥些作用了……”安罗希波夫中将在满意的用他那优美的圆体字给这篇优美的散文诗的最后一句做结尾后,在练习纸的留白处流畅的写下了自己的花体签名,“他把自己的远房表兄亚历山大亲王送到前线担任第六师师长,想让他在关键时刻能担任救命稻草和情报机,收集终于的情报,挡下出乎意料的灾害。现在看来,我们的皇帝陛下怕是要肠子悔青,追悔莫及哟!” “第四集团军,也被龙德施米特元帅调到中央去了。”在谈话的时候,米内舍维奇中将顺手将抽的只剩手指能握住的短短一小节烟头熄灭在了雕着乌萨斯双头鹰的水晶烟灰缸里,“瑞文赛特还没闲着,还把他麾下精锐的气枪军调过来几万,让他在我们这里练手。看来,我们也应该早晚给瑞文赛特一个回应,别让他这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因为一句话,等上太久。” “没错,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们也需要一个可靠的靠山,来面对陛下疑虑上头的责难。不然,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说,也来晚了。人家也不会,那么待见我们了!”洛维德诺夫上将看了看手表,在他与瑞文赛特约定回应的时间即将到达后,转过头来,拿起了桌上的防窃听电话,拨通了一个没几个人知道的号码,“喂,告诉瑞文赛特先生:多谢他的好意,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必将全力以赴,尽我所能。” …… “什么会议,爱谁谁去,我不去!” “亲王殿下,您不能这样!”看到被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还有满座满地的公文忙的焦头烂额的亚历山大亲王对开会这事如此抗拒,他旁边的亲信、议员梅金科赶紧小声劝阻,“陛下托付重任与您,您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啊!再说了,您如果不参加会议,何谈获得陛下关心的国防大事啊?” “你说啥?大事?!”不提这事还好,梅金科议员一提这话,亚历山大亲王顿时就火了,“我早天一条,中午一条,晚上一条,说的我嘴瓢,你还说我没给那个烦人的娘娘腔说大事?!” “哎呀,亲王殿下,这不体现您在陛下的计划中很重要吗?”梅金科议员见到此情此景也很无奈,但只得心平气和的抚平亚历山大的情绪,“您想想,如果您这回因为缺席错过了大事还是小的,要是您因为缺席会议,被集团军上报给瑞文赛特,让他把你强制调回中央,您这么长时间多吃的苦,岂不白费了?” “说的也是……”亚历山大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是他不想让自己卧底军方长达三个月的努力白费,于是只能点头同意,“行吧,你给我准备军礼服,别忘了我的皇室勋章,我可不能在这些心怀鬼胎的人面前丢脸。” 梅金科在退出房门后,眼见四下无人,他便弯腰附身,捡起吸在门上检验屋子是否隔音的窃听器踹到兜里。等回到办公室后,他锁上房门,用专门识别音频的专用耳机反复测听,当确认测听设备没法在门外和墙壁上成功测听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已经万事俱备,现在陛下应该可以安心了。”梅金科一边思索一边凝望着被威风吹拂着的窗帘让开的晴朗窗外,顺口喝掉了已经摆在桌子上冰冷许久的咖啡,“希望陛下的计划得以成功,乌萨斯的大权能重回陛下之手。决定不能让瑞文赛特得势,这个人散发出的光芒会掩盖住他内心潜藏着的无底黑暗。如果让他掌控整个乌萨斯,我们所有对他形成阻碍的人,都会不得好下场!” 【论文记述】: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时代,锈外秽中的超级帝国(三下) 【关于本文:这篇文章是约翰·史密斯托里博士最早的一批论文之一,虽然现在的约翰博士的学术造诣已经远超那个在与导师的一次出国考察中获得感悟,平铺直叙写论文的普通学生了。但他自己虽然有了如此大的改变,却仍然没有改变自己对世界、对人生价值观的看法。这不禁让我们这些被世俗磨平棱角的普通人实在有些感慨:虽然我们曾经都想过改变世界,但曾料终究是被世界改变自己。】 【文接上章】 再说乌萨斯的社会环境:乌萨斯的社会环境因为乌萨斯的经济状况在四皇会战和伊凡大帝辞世之后急转直下。而乌萨斯的新皇帝,即位的时候恰巧赶上乌萨斯千年一遇的降温,使本来就脆弱的农牧业更加萧条。农业的衰败导致物价上涨,物价上涨迫使工人生活成本提高从而倒逼工资待遇提高,而企业为了减少运营成本只得裁员,这使国家经济进入了严重的恶性循环。 而恶劣的社会环境,必然导致社会的动荡不安:从伊凡大帝开疆扩土时代结束之后的晚年,乌萨斯的犯罪率与失业率开始逐步上升,上涨了百分之十五。而乌萨斯人勇武好斗的个性严重影响了社会治安,这使得乌萨斯军警甚至可以配发能发射法术弹幕的转轮铳和可以破甲的狼牙棒。 伊凡大帝在晚年,也曾考虑解决此类问题:他尝试将大量的无业游民和街头混混编入乌萨斯动员兵与感染者纠察队序列,以保证社会治安以及降低失业率。这一举动虽然暂时效果显着,但却严重影响了乌萨斯军队的秩序与军纪:大量的边防军经常强迫普通老百姓捐钱捐物,甚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过,伊凡大帝并没有时间解决这些问题,他在实行这项计划后不久离世,并没有时间解决军纪问题。 最后,我们把目光放在乌萨斯的人口上:虽然乌萨斯足有接近两亿人口,但这种数量的人口任然无法满足乌萨斯决定进行的全球扩张。而且,乌萨斯的土地大都非常贫瘠,遍布沼泽和冻土,这对乌萨斯的基础设施建设与农业生产是一种严重的先天不足。而且,乌萨斯的人口极端的分布不均:全国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聚集在只占全国领土总面积不到百分之四十的西部地区,人口分布极度不均。这严重影响了乌萨斯的国土开发,无数的资源直到社会主义政府执政后才得到发掘,使乌萨斯未能发挥整个国家的全部潜力,这为乌萨斯的未来埋下了伏笔。 总之,乌萨斯的社会问题在第一帝国末期已经十分严重,必须得到尽快解决。然而,从步入晚年的伊凡大帝还是帝国新星瑞文赛特,都未能彻底解决乌萨斯动荡不安的社会。也许,只有后来的执政者,才能将此事彻底解决了。 参考文献:《乌萨斯国家档案馆名录》、安图德纳《论军工复合体》、别林列夫斯基《乌萨斯资本主义简史》、世界出版社《泰拉通史》。 【若知后续,请继续阅读文本可得到更多详尽资料】 【论文记述】: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时代,锈外秽中的超级帝国(四) 【本文由哥伦比亚腾堡郡大学学者约翰·史密斯托里博士写于1163年,他在研究乌萨斯历史方面颇有建树,为后人研究各国历史开辟了一条新思路。本文写于他在大学初次研究乌萨斯历史的时候,感谢他对《乌萨斯编年史》系列成书所做出的贡献。】 篇外: 在我们与约翰先生交谈的时候,他曾说出了一个很有趣的观点:一个国家是否能永远强大,不在于其天下无敌的军队,不在于其繁荣的经济,发达的科技,这些都只是国家强大的表象而已。他再次补充说:国家强大的根本,是国家对人民的凝聚力与国家立国精神是否能延续千秋万代。 “物质终将被毁灭,而精神则可以不断传承,最终形成更具规模的物质。”这是他对国家意志的重要性进行的精辟总结。也许他的思想有些许唯心主义色彩,但精神的重要性,已经在广袤的乌萨斯大地上,得以做出最好的证明。 四、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国际局势 讨论到乌萨斯的国力局势,我们首先要知道一个事实——除了军事以外,乌萨斯已经不是世界第一强国了。 从人口来看,乌萨斯的人口远低于人口高达10亿的炎国。别说维多利亚和莱塔尼亚这两个能跟乌萨斯掰掰手腕的老牌强国,就连他附近的宿敌卡西米尔,也足足有6000万人口,乌萨斯面对这个一直被吊打的老对手,也不能在人口上形成绝对优势。因为没有人口优势,乌萨斯的侵略进程不会那么顺利,就算取得了胜利,乌萨斯对占领区的控制也会因为无休无止的民众反抗运动而举步维艰。 从经济来看,正如上文《经济与阶级》所述,乌萨斯的经济水平已经远远不如同水平的世界大国了,仅仅可以碾压一些中型体量的二流国家,除非乌萨斯天降一笔横财,不然不可能支撑一场长久的对外战争。除非乌萨斯进行经济改革,刺激生产力和提供发展机遇,不然经济很难与其他同水平的国家相提并论。不过资本主义经济的薄弱却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社会主义革命的成功,这可能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最后说乌萨斯与其他国家的关系:在乌萨斯扩张思想的影响下,乌萨斯对其他国家的关系,不能说是和平共处吧,至少也说是处处低防(看来约翰博士是隔壁通辽宗室说成立了hhh)。向卡西米尔,一直在乌卡边境与乌萨斯在物理上打成一片。而以和平为基本国策的炎国,一直保持着100万人的常备军用来对付乌萨斯的随时可能发起的侵略行动。而且乌萨斯虽然很强大,但他没有哪怕任何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的盟友:炎国有臣服于自己的东国,维多利亚有雷姆必拓这个半殖民地,哥伦比亚在玻利瓦尔有自己的伪政权。但乌萨斯,类似的盟友一个都没有,在国际上完全处于孤立地位。 总之,乌萨斯的国际环境实在不容乐观,在哥伦比亚着名报社《哥伦比亚全球报》做出的全国统计中,对乌萨斯评价印象很差的读者占96%,这虽然与哥伦比亚进60年的文化宣传有关,但这也能让我们得以一窥全世界人民当时对乌萨斯的看法。就如卡兹戴尔目前掌权人凯尔希勋爵在大战结束前夕接受采访时的一句话:“乌萨斯在整个泰拉大陆横行了几十年,现在,他们终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做出买单了。” 参考文献:伊里宁《论乌萨斯的国际形式》,文东相《乌萨斯战前二十年》,《专访凯尔希:世界风云终有结》 【若知后续,请继续阅读文本可得到更多详尽资料】 【论文记述】: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时代,锈外秽中的超级帝国(完结篇) 【本文由哥伦比亚腾堡郡大学学者约翰·史密斯托里博士写于1163年,他在研究乌萨斯历史方面颇有建树,为后人研究各国历史开辟了一条新思路。本文写于他在大学初次研究乌萨斯历史的时候,感谢他对《乌萨斯编年史》系列成书所做出的贡献。】 五、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政治 提到乌萨斯帝国末期的政治,用一句话来概括总结:除非由一名强悍的领导人统治,不然必然发生动荡。 先说乌萨斯的贵族:乌萨斯初代皇帝为了统一乌萨斯全境,将投靠自己的地方豪强全部凭借贡献与实力大小封为公侯伯子男五等袭爵,且世代传袭。这些贵族各个手握土地和重兵,对皇权造成了严格的限制。这导致乌萨斯皇帝对国家的统治因为这些“肱股之臣”而举步维艰:每当新皇即位,不是要削藩就是被藩削或是被架空,每次皇位更迭都是一场尸山血海,直到伊凡大帝的祖父彼得六世时期,贵族才开始对皇帝俯首听命。但是到了彼得六世的曾孙,伊凡大帝的次子费奥多尔一世时期,以里耶奇家族为首的贵族派开始暗箱操作,密谋政变,准备对最高权利卷土重来。而费奥多尔执政经验尚浅,并没有应对贵族派的手腕与实力,其下场可想而知了。 再说乌萨斯的皇族:乌萨斯皇族为了维持国家的强大,对于皇位往往是有能者居之。所以,乌萨斯的皇位斗争血腥异常,兄弟相残,甚至父子相残的案例比比皆是。比如伊凡大帝就因为一场谋反案杀死了自己的长子、曾经乌萨斯的在乌卡战争中的名将巴拉绍夫王子,直接导致下一任皇子费奥多尔无力压制群贵,导致有心强国,无力回天。 再说乌萨斯的军官与文官两大系统:相比在民众心目中存在感很低的文官,军人在乌萨斯的地位非常之高。比如一篇登载在乌萨斯文学报上的讽刺小说《上尉与乌龙事件》,就是讽刺乌萨斯轻文重武的社会现状的。而军官甚至在一些偏远地区乃至中央可以直接治理国家,彻底取代文官在政治系统中的作用。比如科米希连元帅和瑞文赛特,都是左手握枪右手握章的主(印章是乌萨斯文官的重要象征之一)。这些将领各个手握重兵,宛如地方诸侯一般,如果中央政府强势还好说,如果中央政府稍微有些弱势,地方必然起兵造反。所以,乌萨斯历届皇帝,就开始组建内卫用来制衡诸将,以防止他们有不臣之心,可以立刻铲除。 再说乌萨斯的内卫:乌萨斯内卫虽然忠诚,但他们只终于皇权,忠于乌萨斯帝国,不完全忠诚于皇帝本人。因为乌萨斯内卫超强的个体战力和精怪种族自带的超强判断力和洞察力,他们甚至可以直接指挥一场中小规模的战斗。伊凡大帝看中乌萨斯内卫的这种实力,经常向内卫下放权利,让他们可以自己指挥军队。乌萨斯内卫也对伊凡大帝言听计从,毕竟伊凡大帝是让乌萨斯成为泰拉大陆霸主的明君。但是费奥多尔即位后,乌萨斯内卫对这位新皇帝并不满意,于是就开始不经请示擅自行动:比如参与萨米政变,参与切尔诺伯格对龙门的撞击与入侵行动,擅自对非皇族以外的强者效忠,都是伊凡大帝对内卫权利下放,而费奥多尔无力进行权利回收的结果。 总之,乌萨斯在第一帝国末期,已经弊病重重,病入膏肓。我曾听有些观点说,没有瑞文赛特的话,乌萨斯会好很多。如果没有瑞文赛特,乌萨斯的下场可能就是在一场内乱中土崩瓦解了。而乌萨斯的社会主义革命会因为各大强国在乌萨斯内乱中纷纷下场而更加艰难,这恐怕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吧!瑞文赛特虽然是反动势力推举出来的代表,但他能让一盘散沙的乌萨斯国内各大势力全部聚集于他的指挥棒下,这也是一种贡献和能力吧! 参考文献:伊里宁《上尉与乌龙事件》,德里京科《乌萨斯默示录》,科米希连《瑞文赛特的事业》,德里京科《里耶奇家族史》 第15章 乌萨斯第三集团军高级会议(中篇) 上午9:30分,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的第六军和第九军登上了前往圣骏堡的军用火车。在宽阔的东方市火车站广场,第三集团军的精兵强将全部抖擞精神整装待发。他们虽然只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西部地区,他们将要前往乌萨斯和卡西米尔前线,去面对卡西米尔在乌萨斯边境严阵以待的卡西米尔军。 “喂喂!听说了吗?”在人群熙熙攘攘无比拥挤的火车上,一个消息灵通的乌萨斯士兵就开始向旁边的同伴轻言细语交头接耳,“卡西米尔的耀骑士玛嘉烈·临光,好像在前天,返回卡西米尔了,还在大骑士领的骑士竞技赛上,搞了一场大新闻呢!” “大新闻?等等,你能搞到直播?!!”听到有人能搞到关于大骑士领赛事的相关新闻,旁边认真听这老哥播报八卦的兄弟们难掩心中的激动,要不是有长官拿着教鞭四处巡视,他们早就炸锅了,“哥们,有直播地址没?实在不行,有转播也行啊!我拿一包香烟换!” “我这有俩炎国产的肘子肉罐头!” “我这有一瓶300龙门币买的乌萨斯生命之水,还有一只熏鸡,今晚我请你喝几杯!” “嗨,你那个是东方市私酒贩子假冒的,真货7800块,自己上网搜搜去!”面对各路兄弟面对直播地址径相抬价,这位消息灵通的老哥并没有向自己的兄弟们那样着急,反而对某些提的价位比较高的老铁进行压价,“可惜呀,现在比赛接近尾声,直播肯定没了。” “哎呀,这直播咋没了呢,有没赶上,唉……”听到直播结束自己才知道消息的弟兄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不过呀,我这的录播,可是大大滴有!”看到大家精神低落,消息灵通老哥立即放出希望,进行拉扯。 “那太好了!!”一听还能看个录播,弟兄们高兴坏了。 “不过嘛,我有两个条件。”消息灵通老哥一看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立马又卖关子。 “哎呀,大哥,别卖关子啦!”旁边那个要请他喝300块钱酒的憨憨老哥实在坐不住了,“你有啥条件,尽管提呀!” “行!”灵通老哥见到自己已经水到渠成,于是便娓娓道来,“第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想换网址的先交东西,到时候我把网址私发给你;第二,不准把我费很大力气搞到的网址到处瞎传,这要是让上头知道了我在把敌国的视频资料到处传播,轻则挨罚行贿,重则……” “行,我们明白了。”看到灵通老哥把手往脖子上一比划,大家瞬间恍然大悟,立即默不作声,赶忙一边望风,一边递上自己用来交易的东西。 “话说那位大哥,你这网址,从哪弄得?” “好说好说,2500龙门币。”看见跟自己同一个团的富二代向自己要来源,灵通哥立刻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不要声张,不然创世神都救不了你!” “行!”一听价钱,富二代连想都没想就把钱给他打了过去。 “嗯,待会等长官过去了,我发你私信。” 几分钟后的早餐时间,灵通老哥一边吃着炎国肘子肉罐头,喝着乌萨斯中央汽水厂产的苏打汽水,就着乌萨斯大列巴,一边告诉富二代,自己的直播网址是怎么来的。 “是这样的,这个视频是在乌萨斯新皇陛下即位时差点惨遭清洗携带全部家产逃到卡西米尔的贵族他们家的一个爱玩直播的公子,利用他在国内的眼线组建的暗网传的,一个赛事现场录播视频要好几百甚至好几千呢!我们家就是西部边境克尔库斯城的,那地方的走私地下黑市就有网址交易所,到时候我带你去。不过,你不要显得自己太有钱,不然,你可能出不来,那地方的绑匪可猖獗了。必竟,这离卡西米尔边境可近了!” …… “西边,你从临近卡西米尔的边境调回来的?” 上午9:45分,在会议室的座椅上,听到杰云斯基是从西边来的,格列索夫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是,我是从圣骏堡来的。” “那就更离谱了!”格列索夫一听这话更疑惑了,“我这辈子都想回到首都,结果你却从首都调到这里,实在是让我难以置信啊。” “更何况,我从我学弟口中得知,你出生在乌萨斯的军旅世家,从先帝彼得六世开始,你的祖上就屡立战功。”格列索夫见杰云斯基没有答复,就继续说出自己对杰云斯基的不解,“你这样的名门后代,甚至能申请在首都,担任陛下和贵族们的卫戍部队的长官。为什么要到这里,自讨苦吃呢?” “在最恶劣的地方,正是我们这些国家栋梁,真正的用武之地。”面对格列索夫的疑惑,杰云斯基干净利落的回答,“如果向我们这些用国家财富辛苦培养的人才,全部避于高墙之内安守太平,那么,又有何人能在国家危难之际奋勇杀敌,为国家铲除灾患呢?” “说的好啊!”格列索夫看到杰云斯基这般热血激昂,不禁有些感慨,“现在世风日下,人人逐利,仍有为国为民之人,难得,难得啊!” “将军,息,息怒啊!” “你这个混球!”杰云斯基和格列索夫顺着求饶声和怒吼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宽体胖满脸怒气的少将军官,对着一个瘦小枯干的端咖啡的侍从大发雷霆,“老子本来就被一桌子的政务搞得头昏脑热,又要参加这个该死的会议,又被你这个蠢货泼了一身咖啡,看来老天是要跟我亚历山大作对是不是!!” “这是谁啊?如此无法无天!”杰云斯基实在看不惯这种行为,想上前阻止。 “你可别去,那是咱师长!”一看杰云斯基要热血上头,格列索夫赶忙用力拽了一下杰云斯基的胳膊,“我学弟说了,他是当今皇帝的表兄弟,连集团军司令都让他三分,跟他说话客客气气,你要是给他来个气上加气,他指不定给你个什么好果子吃!” “该死!”见到对面不能得罪,杰云斯基只能悻悻作罢,“这样下去,边防地区早晚出事。话说,你这学弟也够消息灵通的,连我这个外乡人的出身都能知道。” “他可是里耶奇家族的二公子,这些他当然知道。”一提到自己的学弟,格列索夫满脸自豪,“要不是他脑子活泛消息灵通,会选我这个第五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当老大?” “里耶奇……你学弟是科林斯基!”听到里耶奇家族的名号,杰云斯基瞬间恍然大悟,“贵族人脉大网中心家族接班人中的长男,怪不得你学弟什么都知道。” “哟,你认识我学弟?”格列索夫感到有些惊讶。 “我认识他堂姐,我们曾经都在闪鹰贵族高中读书。”杰云斯基提到这段往事的时候,难言自己心中的遗憾与感慨“不过,她后来,去了皇家贵族艺术学院,实在是有点遗憾呢……” “看来你对里耶奇家族的大小姐有想法啊!”看到杰云斯基陷入遐想,格列索夫微微一笑,不禁发出一句调侃。 “正常,我们那个1500人的小高中当时还有由她专属的足足几百人的应援团呢。”提起过去的往事,杰云斯基不由得笑出了声,“那时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二傻子,虽然平时就很内向一书生但是一提到应援必有我摇旗呐喊!” “现在,所有的好兄弟,全部都四散东西去了!”伴随着侍从被亚历山大用鞭子抽打的惨叫声,杰云斯基闭上眼睛,会引起自己的往昔峥嵘岁月,“除了米德格姆,他从一个穷苦人家出来,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我们这个几乎人人都是起点就是他人终点的学校;再所有兄弟四散东西之后,可能是我们有缘吧,我们考入了同一所大学。” “在毕业的一星期前,顽强如他,流着泪和我吃了散伙饭。”在提到与自己的亲兄弟分别时,杰云斯基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本来以为这一去就是永别,没想到,在母校那宛如山峦的台阶上,他与我做在一起,谈天说地,当我提到他那不懂事的弟弟时,我们约定,在这个充满冰天雪地的边疆,再度相会……”(详细剧情请看【7】雪原之血(中篇):当血撒遍那山谷(下片)) “唉……”格列索夫虽然已经知道米德格姆已经与弟弟战死在雪原边疆的结局,但话语涌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到肚里。 …… “亚历山大少将,不过一个侍从犯错,何必大动干戈?”洛德诺维夫上将一边对做在门口沙发上气鼓鼓的亚历山大少将冷眼旁观,一边用略带冷笑的话语对亚历山大冷嘲热讽,“身为当今陛下的表兄弟,就算不做我们这些臣子的表率,好歹,也要以礼待人才是啊!” “胡说,洛德诺维夫上将!”亚历山大一听这话气的胡子都歪了,“如果你的侍从犯错,你不生气吗?而且,而且!把咖啡,撒在我最爱的少将军礼服上!!!!!!!” “行了行了,亚历山大少将,别发脾气了,大家都等着开会呢!”见到亚历山大像个赌气的小毛孩,第十三军军长切尔维亚中将立刻像哄小孩似的安抚亚历山大的情绪,“你看,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等到内卫阁下来访,如果您还是无理取闹。那么,恐怕您这个皇亲国戚就要在自己的利刃面前,彻底丢尽脸面了!” 一听到内卫二字,一想到今天要来参加会议的是自己最为敬重的姑父乌萨斯先皇伊凡大帝御赐姓名的第三内卫洛林斯基,亚历山大少将只好悻悻作罢。 “内卫大人到!” 伴随着一道邪气连卷黑风,第三内卫洛林斯基挎着乌萨斯长军刀踏入会议室大门,刚才还略有轻松的乌萨斯边防军诸将瞬间安静了下来;洛林斯基缓步向前走去,显得是如此的从容不迫,而他踏出的每一脚,都给乌萨斯边防军各部的将军带来沉重的威慑力,他缓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缓缓坐定,如同利刃归鞘一般,尘埃落定。然后,一声沉闷而凝重有力的命令从他口中传出。 “会议开始!” …… “经过我方情报,虽然整合运动已经覆灭,但打出整合运动旗号的感染者反叛势力仍然比比皆是。”在会议室正前方,第三集团军参谋长安罗希波夫中将一边将关于整合运动的情报娓娓道来,一边标出感染者势力所存在的地理位置,“除了已经我国深入腹地,以图林为首的感染者游击队外,还有以龙门叛逃高官九为主导的新整合运动,想要逃亡到莱塔尼亚约有几百人的泥岩小队,四处作乱的‘感染者自治共和国’,以塔兹戴尔雇佣兵w为首的萨卡兹精锐雇佣兵,都是我乌萨斯的心腹大患啊!” “没错,参谋长所言极是。”站在一旁的切尔维亚中将手持红色信号笔,将感染者势力存在的每一个地点详细标记,“毕竟流动的感染者势力,会因为过于分散,难以消灭,这一点,想必刚参加清剿残余势力的各位来说,都深有体会吧?” “没错,感染者势力,已经强大到能与我正规军掰掰手腕的程度了。”第十三军直属第五战斗队指挥官路维奇诺夫大校想起昔日旧败拍案而起,“我亲率两千精兵围堵感染者叛匪,没想到,敌方竟如此英勇顽强,竟从正面,硬生生突破了我军防线,真是气煞我也!” “老将军所言极是。”一名上校团长随即附和道,“我曾与第四集团军的一个营级战斗队追杀新整合运动的叛匪,没想到,敌方竟然在稀疏的树林中设伏,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我军与损失惨重,对此我深感耻辱!” “没错,感染者叛匪实在诡诈!”一位有着挺拔将军肚的大校旅长气的皱起了眉头,“我率我麾下的精锐旅包围了效忠于整合运动的萨卡兹雇佣兵,本来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对面那个带头的白毛龙虾头少女就像发疯似的一边躲避弓箭一边像我军密集地区疯狂投掷源石爆炸物,吓得我军不敢轻易接近,就这样让这厮杀出了一条血路,唉……” “格列索夫上校。”突然,洛德诺维夫上将把头转向格列索夫,“你因为与感染者对战死伤了不少兵马,还纵火烧了一个村子,给被杀死的两个下级军官兄弟报仇。这些事,我怎么没见你今天提前过啊?” 一看到领导要求发言,格列索夫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以沉重的口吻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参考文献资料四】乌萨斯国家军事研究院:乌萨斯军队的武器 【声明】:感谢乌萨斯国家军事研究院提供的关于乌萨斯基层部队的基本资料,我们才得以获得原乌萨斯第一帝国军队有关武器配置的详细资料,充分了解这个曾经威震整个世界的军队。感谢乌萨斯国家军事研究院方为《明日方舟编年史》系列成书提供了巨大贡献。 ——异次元历史学家清风龙羽 关于乌萨斯普通士兵的装备 【武器】 4,乌萨斯长柄斩刀 【简介】:乌萨斯军方为应对炎国的精锐骑兵部队的乌萨斯刀斧手准备的武器,刀身相比乌萨斯突击者轻盈的长枪十分厚重,因此乌萨斯军方每年都要对使用者进行严格的体能训练与检查。 【武器参数】:刀身总长1.5米,重约46kg,刀柄长约一米,刀刃长约半米,对使用者有严格的体能限制,或许只有武德爆棚的乌萨斯人能大规模的使用这种武器。 【使用对象】:因为乌萨斯前任皇帝乌曼·伊凡诺维奇(伊凡大帝)在与炎国的交战中失利后迫切的想要击败炎国的羽林铁骑,所以这种武器被下放到军警甚至流传到民间,成为了乌萨斯街头斗殴中的重要杀器。 【作用与口碑】:虽然因为乌炎之间的和平,乌萨斯长柄大斩刀无法在战场上与炎国铁骑一决胜负,但是在其他地区大大小小的对决中,这把斩刀战绩惊人:在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老大凛冬被贵族学生们团团包围时,凛冬就是眼疾手快抄起了那把这群纨绔子弟无论如何也举不起来的大刀,成功在砍死数人后杀出重围。但是,因为刀身过长,大刀撞倒了烛台,将学校里全部的粮食焚烧殆尽,造成了乌萨斯学校里的血腥惨案。这或许是为什么虽然乌萨斯人对这把大刀趋之若鹜,但乌萨斯政府却不对其进行管制,或许是因为:这玩意虽然强悍,但真的不太好用吧! 5,乌萨斯冲锋铠甲 【简介】:乌萨斯军方为了让乌萨斯突击者快速前进所准备的专用铠甲,除去那并不美观的外形,其各项指标均完美符合军方给出的要求,而且因为价格低廉,可以进行大量采购。 【制服外观】:为适应使用者的高速冲锋,制服整体可以自行调节松紧与尺寸,并附加有轻量模块化装甲。鞋底的由源石操纵的气动力装置可以显着提高使用者的前进速度。 【使用对象】:本来按照乌萨斯的军方计划,该制服只考虑给乌萨斯突击者使用的,但随着乌曼·伊凡诺维奇(伊凡大帝)晚年时乌萨斯已经开始显露颓势,于是这位自觉自己时日无多的皇帝为了准备对炎战争力排众议给用于对付炎国重甲骑兵的乌萨斯刀斧手也换装了此类冲锋铠甲,这可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一细节来窥视乌萨斯已经走向衰败的现实。 【作用与口碑】:因为物美价廉,冲锋铠甲一经使用就广受好评,然而随着伊凡大帝的辞世与瑞文赛特的军事改革,冲锋铠甲的生产数量严重锐减,随着对骑兵杀伤力更强的气枪兵登上历史舞台,乌萨斯刀斧手和乌萨斯突击者逐渐成为了真守二线的部队,并在乌萨斯社会主义共和国成立后,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 【若知后续,请继续阅读文本可得到更多详尽资料】 【参考文献资料五】乌萨斯国家军事研究院:乌萨斯军队的武器(热兵器篇) 【声明】:感谢乌萨斯国家军事研究院提供的关于乌萨斯基层部队的基本资料,我们才得以获得原乌萨斯第一帝国军队有关武器配置的详细资料,充分了解这个曾经威震整个世界的军队。感谢乌萨斯国家军事研究院方为《明日方舟编年史》系列成书提供了巨大贡献。 ——异次元历史学家清风龙羽 6,乌萨斯后膛连发气爆枪 【简介】:瑞文——流星科技的杰作,此枪可以不用源石作为引火装置就可以发射子弹,而且由于没有弹头限制与瑞文科技超越世界的工业水准,其杀伤力远高于拉特兰铳,并且成本低廉,可以大规模投入对外战争。为了保证技术垄断,每把枪都配有自毁装置,不过就是缴获也没有用,因为只有在瑞文赛特治下的工厂才能大规模且成本低廉的生产此枪,这种科技垄断也保证了乌萨斯近150年的轻武器领先地位。 【武器参数】:枪长1.1米,口径7.62毫米,刺刀长0.2米,全枪重3.9kg,射程750到800米,可以加装高倍望远镜以及其他配件,可称战场多面手。 【使用对象】:这把枪因为其超远的射速几乎使乌萨斯弩兵在一夜之间退出了历史舞台,所有的乌萨斯士兵都配发了一把枪支,并几乎都能熟练使用。不过,因为乌萨斯士兵有时因为被击毙并不会将缴获的枪支全部自毁,还是有一些枪支被敌军缴获,并猎装给本国的精锐部队使用,比如维多利亚国王维娜亲自组建统领的维多利亚皇家火枪团就是如此。 【作用与口碑】:这枪几乎没有任何差评,据说地下枪支交易所老板和鬼才枪支科学家慑砂在此枪公布于世后激动的情难自已,当场用150万龙门币的重金购买了一把镀金珍稀典藏版,甚至要用全部家当换来枪械的配方,但被瑞文赛特婉拒。唯一的差评来自同为枪支生产国的拉特兰,评价者拉特兰枪支协会声称不由源石生产的铳是“不神圣且无用的”,但这并没有影响枪支的销量,甚至有大批的拉特兰天使和一些身居高位的拉特兰教宗购买了此枪,并对此赞不绝口。 7,乌萨斯源石手榴弹 【简介】:虽然没有气爆枪声震天下的威名,但乌萨斯源石手榴弹却是能与气爆枪分庭抗礼的存在。不过有趣的是,不同于被公注于众的气爆枪,源石手榴弹在瑞文赛特时代结束之后就再也没能生产,据一位之前来历不明的原罗德岛干员战车描述,源石手榴弹所用的原材料是一种名为“炸药”的物体,而泰拉世界根本没有找到组成炸药的原材料。所以,源石手榴弹在短暂的光辉时刻过后,随着时间的进程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武器参数】:长约30cm,宽约4到8厘米(8厘米是弹头长度),因为采用了工程塑料,手榴弹十分轻便,可以快速远程投掷,杀伤半径4米,将弹头组合起来的威力甚至超过了w的源石爆炸物(d12),可谓是反步兵和反战车杀手。 【使用对象】:因为不是重点保密对象,全体乌萨斯士兵都装备了这种武器,并且对于一些依附于乌萨斯的傀儡政权进行高价格小规模出口。瑞文赛特之所以敢这么放的开,就是因为他相信这玩意除了他没人能造出来。 【作用与口碑】:这玩意啥人用了都说好,很多远乌萨斯第一与第二帝国的老兵都怀念当年可以肆无忌惮投掷挥洒源石手榴弹的日子,可惜这玩意因为原材料的匮乏似乎是再也造不出来了。不过在560年后,随着乌萨斯共和国红星科学院和哥伦比亚莱茵生命已经雷神工业三大站在科技巅峰的世界巨头已经找到了除了源石以外的另一种替代炸药的物质,或许这可能让源石手榴弹从新回归世界军事历史舞台。 【若知后续,请继续阅读文本可得到更多详尽资料】 第16章 乌萨斯第三集团军会议(后记) “图林……”听到图林从自己的弯刀和满天的冰雪下死里逃生,洛林斯基不禁回忆起几个月前,那个雾气昭昭,自己让图林倒在雪地自生自灭的那个下午。 “内卫阁下,您认识那群逃往我国内地的感染者?” “认识,而且还让我印象深刻。”想到这里,洛林斯基不禁抬起自己那条被砍伤的手臂,其早已愈合的伤口至今依旧隐隐作痛,“那天各位寒冷,冰雪交加,这个图林,竟能身负重伤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与我缠斗接近一个小时之久,并能在重伤与冰雪中逃的一条活路,实在不可小瞧啊。” “而且,她麾下的雪原游击队,是由原我军叛将爱国者所统领的乌萨斯正规军组成的。”第十三师第十六旅旅长安德图纳大校看到了一部分人对感染者叛军的强大虽然感同身受却依然对他们充满藐视,于是本着对国家边防的重视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对手不同于以往那些对我军战术一无所知,且无组织无纪律的匪徒。甚至,从现场拍摄的作战记录来看,对方甚至发展出了专门应对我军的战术,利用我们的麻痹大意,打我军一个错手不及。我们实在,不可麻痹大意啊!”(这位大校详见乌萨斯第一帝国末期时代,锈外秽中的“超级帝国”(三下)末尾的参考文献,他因为写反对军工复合体的文章而被罚俸一年,由少将降为大校) “还有那萨卡兹的雇佣军,因为容易被源石感染,在战斗时不畏生死毫无顾忌。”提到这些经常杀红了眼的疯子,这位身上伤疤无数的百战上校边官眼中无意间显露杀意与遗憾,“这些魔族真是战斗的好材料,只是可惜,因为我们国家与卡兹戴尔那个摄政王不对付,这些能征惯战的雇佣兵,不能为我们所用,可惜了。” “重要的是,这些被整合运动雇佣的萨卡兹雇佣军接近45%跟了那个有点名气的白毛龙虾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一位有点俏皮的乌萨斯上校军官补充打趣道,“这个疯狂炸蛋客还有点名望不说,还是个有脑子,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和思想和信念的疯子,你说说,这不是麻烦他妈给麻烦开门,麻烦到家了吗?” “看来,现在的情况大家已经明白:我们所面临的感染者叛军,已经是非常棘手了。”洛德诺维夫上将一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说出了自己的作战策略,“现在,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感染者虽然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是,他们却匆匆逃往国外。” “因为,他们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不敢与我军进行持续而长久的冲突。”洛德诺维夫上将一边叙述自己的观点,一边用笔,指向乌萨斯那广袤的东南边界,“相对于受限于国境线的我军,这些叛国者可以肆意穿过我国边境去国外与他们所谓的‘同胞’汇合休整,再重整旗鼓,杀回国内。” “而且,如果没有把感染者剿灭在国境之内,这件事如果发生在我们这个军事强国身上,恐怕会有损我国武德充斥的形象与颜面啊。”提到这里,洛德诺维夫上将用严肃而又期许的眼光扫视着在座的所有将领,“你们想想,一个军事强国,竟然让攻陷本国城市的叛军成功逃亡到国境之外,这不是荒唐了,这是有些滑稽啊!如果让感染者成群成群的安然无恙的跑出我国的国境线,这不仅会让在座的各位无脸见人,更会让我们这个国家,我们伟大的乌萨斯帝国,在那些对我们冷眼旁观的国家面前,彻彻底底的丢尽颜面!” “所以,我们需要各位,在边境线上,彻底拦截向国外逃窜的感染者叛徒。”总参谋长安罗希波夫见战略意图已说明,立即向全体旅团级军官下发命令,挥手让传令兵向全体将领上传一张写有他们目标的地图,“第十三军直属第五战斗队指挥官路维奇诺夫大校,你常在雪原地区作战,你要把守住雪原地区跨过流凌江的两座大桥,防止雪原游击队察觉我军意图,南下驰援其他感染者叛军。” “明白,老夫我必然不辱使命!”路维奇诺夫大校因为流凌江一战正要消灭雪原游击队来欲雪前耻,一听这命令顿时精神抖擞,宛如黄忠未老,可斩曹家妙才,“如果图林那小子胆敢回归旧处,支援那些想要逃离我国国境的该死叛徒,老夫我必让她脑袋搬家,她手下的那些感染者叛军一律处死,一个不留!” 在收到满意的答复后,安罗希波夫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因为直言降职,而郁郁不得志的安德图纳大校。 “第十三师第十六旅旅长安德图纳大校,在‘感染者自治共和国’,有人名叫格文森,听说他最近凭借一手堪比三流吊车尾术士的源石技艺,就敢自封‘无敌上将’;手下兵不过1000,就敢号称自己‘精兵数万’,简直可笑!”在大家因这个感染者的狂妄而哄堂大笑后,安罗希波夫用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安德图纳说,“以你直言不讳的才能与胆识,平如此狂妄之辈,岂不易如反掌?如果你平定此狂妄自大之徒,我一定向总参谋部汇报,助你官复原职,如何?” “好!我只要一个团的精兵,就可平定此贼!”安德图纳大校一看到自己表现才能的机会来了,心中劲头宛如牛气冲天一般直入云霄,“这个人现在既狂妄又无能,现在正是消灭他最好的时机,他不失败,何人失败?” “嗯,很好!”安罗希波夫中将很满意的朝安德图纳大校点头称许,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有些心事重重的格列索夫,“第三集团军第十三军第十六师第五旅第二十三团团长格列索夫上校,你带兵紧紧咬住歼灭我军一个战斗营的前龙门近卫局督察九率领的新整合运动。虽然他们没有几万军队,但是其组织与纪律性在感染者诸军中实属罕见。记住,敌方擅长将客场转变为主场为基础进行的伏击,不要轻易与敌交战,一定要拖住他们,等到我军其余各部汇合,然后选择一处合适的伏击地点,然后再将新整合运动彻底消灭!” “属下明白,一定会完成任务!”格列索夫严肃的敬礼回复这位一直对自己有所提拔的老参谋长,“我保证,只要我的第二十三团还在,敌方就休想在我军合围之前逃出国门之外!就算是敌方精英部队,也终究会栽在我手上!” “好!”安罗希波夫中将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把自己的目光,缓缓转向了满脸阴沉的杰云斯基。 “第三集团军第十三军第十六师第十六旅第二十五团团长杰云斯基上校。”联想到第二十五团的情况,安罗希波夫的脸色有些担忧,“你或许已经从你的副团长那里知道,你手底下的团到底有多糟糕。” “没错。” “那就好,你必须彻底让你们那帮躁动不安的士兵安静下来,在他们安静下来之前,我不会给你们团委派然后战斗任务。”安罗希波夫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点遗憾,“虽然这些都不是你的过错,但我不能让还没有准备充足的部队上战场,所以……” “中将阁下,既然我军士气低落,我觉得,如果没有一场胜利让他们精神振奋,恐怕之后会越来越低落。”杰云斯基回应到,语气里充斥着斗志与愤怒,“我的好友米德格姆,就在雪原地区戍边时,全家死于雪原游击队之手,我如果不能为他报仇雪恨,恐怕到达九泉之下,我也无颜与他再次相见了!” “可以,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看到杰云斯基斗志昂扬,安罗希波夫感觉时机成熟,于是向杰云斯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第一,你必须在一天内重整军纪,第二,你必须让你的部队证明,你们有为国家守卫疆土的价值,就是打一场胜仗,明白了吗?!” “明白了,中将阁下!”杰云斯基眼神坚定的回复到,“我一定会在雪原地区,砍下叛军首领图林的脑袋,为我好友米德格姆,以及无数阵亡的将士复仇!” “征讨图林,以后就是你的重任。但是,那是给你们二十五团证明自己的奖励!”安罗希波夫看到面有欣赏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年轻军官,然后将重任递到了他的手上,“你要做的,就是在我国南部国境线内,追击并斩杀前龙门高官九,将新整合运动毁灭殆尽!” …… 在会议结束后,格列索夫想起自己当着杰云斯基的面汇报完米德格姆战死的消息,他对自己未能向杰云斯基隐瞒真相而感到自责。 “还是让你知道了,我不应该向你隐瞒事实。” “没事,谢谢你照顾我情绪,这不是你的错。”虽然因为好友的离去倍感悲伤,但杰云斯基并没有迁怒于这个未来要长久合作的同事,“而且,就算我始终被蒙在鼓里,也不会改变我的好友死于感染者之手的事实,反而会因为一无所知,而错过为好友复仇的机会。” “杀了你兄弟,就是杀了我兄弟。”本来自己就因为珍贵友谊因为命途多舛而离散这件事而感到唏嘘,再想到感染者将切尔诺伯格彻底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格列索夫愤怒的握紧的拳头,“如果我不尽力去把那些为非作歹的感染者叛军全部剿灭殆尽,我就不配科林斯基的大哥!” “哟,学长!你怎么不配做我大哥啊?你可是在比武大赛无人能敌,在我们学校多年蝉联第一文武双全的超级学霸啊!”话音刚落,科林斯基从楼梯口上快步上楼后,看到了满脸愤怒的格列索夫和杰云斯基悲伤且凝重的表情,他瞬间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学长,别生气,谁惹了您咱们兄弟一块上收拾他!”科林斯基握住格列索夫的手宽慰道,然后把头转向杰云斯基,“杰云,你俩到底出啥事了?跟兄弟我说说,我鬼点子多,算也能把那些惹咱大哥和兄弟你的人算死!” …… “这那帮感染者不找干吗,揍他!”在前往东方市市中心餐馆的路上,科林斯基听完了杰云斯基好友的一家的悲惨遭遇后气的用手使劲捶打军官轿车的扶手,“都惹到我这个里耶奇家族大少爷的兄弟头上来了,这帮混账还嫌自己找点事不够多死的不够快?” “科林,多谢你了!”杰云斯基看到科林斯基如此仗义,心里非常感激。 “没什么,都是兄弟和朋友,客气什么!”科林斯基微笑着摆了摆手,然后用手直指前方,“在中央大街有一个隐秘的皇家酒吧,我请客,为我大哥的兄弟接风洗尘!” “哎?不对呀?维德米切尔说整个东方市没有好吃的啊!” “嗨,他没吃过他当然不知道了!”科林斯基听到杰云斯基的疑问后微笑着摇了摇头“当年我请各团部的老兄们吃饭,当时他就坐我这桌,当时上了一杯维多利亚皇家日常御用酒,因为这酒五颜六色的嘛,他不知道这是酒,以为这是普通的饮料,结果一大杯下去,差点把他给辣死!哈哈哈!”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与轮胎的尖叫与哀嚎,汽车沿着大道两侧的道路一路狂奔。至此,杰云斯基的东方市之旅,在因为早餐而产生的逮虾户中开始,又在三个大男孩潇洒人生的秋名山与交警的一长串罚单中结束了。 …… 中午12点,洛德诺维夫上将并没有向其他人一样享用午餐,而是来到了广阔的军用机场上,这里烈日悬空,就仿佛如同他的仕途一般,如日中天,艳阳高照。 这里,等待他的是一架名位263号的普通飞机,而这里的接待员也只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已。 “上将先生,那位大人已经明白了您的所做所为,不必再有疑虑。” “嗯,这就好。”洛德诺维夫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单间,享用给他准备的无比丰盛的午餐。 半小时后,洛德诺维夫放下刀叉,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正当他准备回卧房休息时。突然,他听到了从飞机舱内的某个角落传来的反常异响。 “滴滴滴滴滴滴。” “是谁?”洛德诺维夫慌了,他快步走向了飞机驾驶舱,而打开飞机驾驶舱门,一个惊恐的事实摆在他眼前:只见驾驶员的头部被一把长刀从侧面横穿太阳穴钉到驾驶台上,正当他想要一探究竟时,一个黑衣男子突然从门侧闪出,对着洛德维洛夫的脑袋来了三记狠狠的正拳,瞬间把他打倒在地。 “哈哈哈哈!依附独裁之人必罪无可恕,屠杀弱者必遭天责!”那个黑衣人看着倒地不醒的洛德诺维夫顿时哈哈大笑,“虽然刺杀第四集团军军长的计划没有成功,但我,只要杀了你,就能斩下瑞文赛特的一条臂膀!” 见到定时声越来越响,那个黑衣人脱下黑色紧身衣和面罩,漏出了皮肤上的源石斑点和议会支持者的标志,然后高喊自己的遗言道: “整合运动万岁!感染者万岁!为感染者谋权的维特议长万岁!” 然后,在中午12点35分,随着震撼天地的一声巨响,这架载着乌萨斯第三集团军总司令的飞机在半空中炸成了碎片,连带着这个飞机上的所有人一起烟消云散了,可是,这件事情,是从来都不会也不可能就以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果结束的。因为,有一批人,早在预定的飞机坠落地点,恭候多时了…… 第17章 我的团长我的团(上篇) 第三集团军第六军第十三师第二十五团,满编1500人,实际1159人(切尔诺伯格核心城战役,第二十五团约500人的白目营损失300余人,营长罗托斯基中校阵亡),全团拥有弓箭手300人,步兵650人,后勤人员50人,团营连排军官共50人,重型炮火先兆者无人机操作手以及炮手共60人外加无人机25架,外加帝国前锋精锐49名。看起来,这个团的战斗力还算尚可。但是,因为缺乏整合运动干部那种类型的作战单位,再加上拥有上百名帝国前锋的白目营在切尔诺伯格指挥塔遭到罗德岛方面精英干员以及数量众多的游击队盾卫的猛攻而损失惨重,这导致全团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战斗力主心骨;外加前团长贪污,全军士气更加低落,甚至出现了骚乱与暴动。如果杰云斯基没有成功稳定整个团的局势,并且没有让他们重整旗鼓恢复之前的战斗力,那身为军旅世家的杰云斯基之前在西线积累的名誉将会彻底扫地,而且为好友米德格姆报仇之事也会彻底成为泡影。而全团士兵,将会因为整个团的混乱而被迫接受整个团即将被解散的现实,要么返回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生存空间返回家乡,要么背上之前所在的团因为自己而被解散的恶名被派往其他部队,最后在其他部队因为被孤立和郁郁不得志终老一生。所以,让整个二十五团重新散发生机,重新成为一个有战斗力的集体,这成了杰云斯基和二十五团,两个彼此共存的团体,所必须要共同解决的,人生前进道路上的,一条必须迈过的坎。 …… 下午6:30分,当杰云斯基在这个夕阳西下的夜幕降临时走出那家专门服务于豪门贵族和富商大贾的地下豪华酒吧时,一股远不同于屋内温暖甚至让人躁动不安的寒风铺面而来,瞬间让他从上流社会的雍容华贵与纸醉金迷,重回那个凄风苦雨又无比现实的人间。 他看到科林斯基一边向自己的老学长频频敬酒将他灌得酩酊大醉,一边接过其他已经熟知其里耶奇家族少爷身份的上层贵客递来的天价好酒开怀畅饮;来自五湖四海的名贵食物摆满了整个桌子的任何一个角落,不等宾客享用完毕就因为其他端上桌子的美味而被无情的挤到地上摔个粉碎;与餐厅连接的舞厅内的闪光灯发出五颜六色的炫耀辉光,与屋顶上来自哥伦比亚科技之城生产的迪斯科球遥相辉映;来自萨米的优雅女郎在酷炫背景的舞台上伸展出那妙曼婀娜的异国之舞,而交换而来的是那些达官显贵的躁动尖嚎与阵阵喝彩。这些令人眩晕与疯狂的场景,构成了在乌萨斯这个无时无刻都在发生悲剧的悲惨大地上,那些王侯将相所留下的最后的狂欢。 在最开始,杰云斯基还对这个他曾经身为一个军旅世家子弟从未见过的场景感到新奇。但是不久,他就对这个场景感到了厌烦,在禁不住科林斯基的频频劝酒后,杰云斯基就以团部事态繁忙为由,推开了这个地下酒店的隔音大门,离开了这个为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逍遥快活所准备的是非之地。 “老……老爷!” 杰云斯基刚刚迈过大门的门槛,一个瘦小枯干、一脸沧桑的乞丐跪倒在地下酒吧的台阶上:他面黄肌瘦,脸上和从他身上披的那块撕裂的破布(实在烂的不像衣服)伸出的那双瘦小发黑的手上到处都是冻伤与鞭痕与青紫,他的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两眼空洞无神,仿佛如同死人一样令人恐惧。 “怎……” “对……不起!老……爷,我……冷!”出乎杰云斯基的意料,这个乞丐第一句话居然是道歉,再联想到他身上的伤痕,恐怕他是被那些贵族身边随时可能向他挥舞皮鞭的耀武扬威的仆从给打怕了。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杰云斯基连忙摆手示意,告诉他,不用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感到害怕。 …… 在凛冽的寒风中,维德米切尔顺着杰云斯基给他的地址找到了这个狭窄的街角。 “你究竟遭遇了什么?”在这个街角的入口,维德米切尔看到正在对着自己手中精美的食物狼吞虎咽的乞丐和满脸疑惑正在和他交谈的杰云斯基,“是因为感染者叛军的袭击,还是这些人因为生计而把你打劫?” “老爷,我的苦,根本与那些感染者没有关系!”听到杰云斯基的疑问,乞丐见四下无人,就压低声音说,“本来之前感染者还没有被剿灭的时候,我们还过得下去;结果,感染者被剿灭殆尽后,我们受到的不公待遇与日俱增。之前我还上街参加了将感染者驱逐出城的游行示威,现在来看,我真是自己害了自己……” “团长,你怎么……” “维德,不好意思,让你苦找了。”看到把自己一通苦找的副团长,杰云斯基一边起身表示自己的歉意,一边拿出了自己兜里全部的几百龙门币递到了乞丐的手上,“现在军营里有多余的住处吗,如果有的话,给他安排一个。” “没法让他住啊,团长!”维德米切尔听到团长的要求摇头苦笑,“现在我们不仅没钱,而且所有人心里面都憋着一口气,要是您没有与大家商量把一个没经过兵役登记的外人领进去,恐怕……” “没事,其他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在向维德副团长表明自己胸有成竹之后,杰云斯基回头对乞丐说,“明天晚上,你还在这里等我,我会在我们那,给你找个去处。” …… 随着晚上七点,下班时间到来,无数的车流让他们两个堵在了路上。 “看来大家对我没有信心啊。”想到治理二十五团事务的艰难,杰云斯基不由得摇头苦笑。 “是啊,团长……”看着密集的车流堵住面前,想到之前维持全团就如现在一样寸步难行,维德米切尔叹了一口气“那个贪污军饷的,已经是我们团第五个团长了,光从我不到一年团副的任上就走过整整三个,而且这其中有四个不是卷入党争就是犯了军法。这下可好,整个第三集团军都知道当我们团长容易出事了!唉……” “别因为他人的过失而难过嘛!这是那些人自己犯下了过错,无论如何责任都轮不到你们来承担嘛!”看到自己的副团长如此沮丧,杰云斯基打趣说到,“保不齐,我这个团长,能当的比你们之前的团长都久呢!” “唉,那可没准!”听到自己的团长如此胸有成竹,维德米切尔心中的一块石头顿时落了一半,“保不齐,到时候团长您直接高升了!到时候,我们团又没有团长了!哈哈哈!” 随着街道口的车流逐渐散去,这位秋名山车神副团长的一脚油门踏底,汽车如同飞腾一般跃上高速公路,伴随着逐渐黯淡的血红夕阳与两人的欢声笑语,直奔二十五团驻地而去。 …… “你们听说了吗?”一位愁眉苦脸的通信兵缓缓走进了同样愁眉苦脸的士兵们正在烤火的营地,“洛德诺维夫上将的飞机坠毁了!” 一听这话,情绪本来就很低落的士兵们的心情立刻如坠谷底,纷纷在军营里唉声叹气。 “啥情况,集团军司令出事了?这下可好!不光咱们乱了,整个集团军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啊!”坐在火堆旁添柴的先锋排排长 “唉,咱们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副团长好不容易要打通集团军司令的关节为咱们申冤,结果遇上这事,那个欺骗咱们兄弟感情的王八蛋欠咱们的军需费,怕是这辈子都没法追回了!” “这可倒好,之前整个集团军就流传着咱们二十五团运气太差,谁当咱们团长谁出事。这下可好了,咱们的集团军司令,都要因为咱们这倒了半辈子血霉的背运鬼,而受到牵连喽!” “实在不行,干脆咱们整个团解散算得了!大家各奔东西,省着每天都想着这么糟心的烦人事!” “唉!”通信兵看到大家唉声叹气的样子更加难过了,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下,他无奈的说了一句气话,“本来咱们的处境就够糟糕了,要是新团长还不给力,那我们干脆全部解散回老家算了!” “是谁在说解散会老家?一天到晚的,管不住自己的嘴!” 话音刚落,只见一队头顶白色军帽身穿灰制服手臂绑着白带的乌萨斯宪兵大步流星的踏进了营帐。而为首,身穿白色高领风衣宪兵服,头戴军徽大盖帽,腰佩校官西洋剑,外加转轮法弹枪(参考苦艾的武器)的人,就是全团除了正副团长之外的第三人——统领全团250名宪兵,持有生杀大权的雷威诺中校宪兵长。 “雷威诺宪兵长!我们只不过是在……”看到这群突如其来、如狼似虎的宪兵,营帐里的所有人全部都惊慌失措,面如土色,本来想到的一大堆说辞在内心的无助下立即烟消云散。 “只不过是什么?整天抱怨这抱怨那,想造反啊!”看到这些士兵心里边不禁有鬼还胆小的怂样,脾气暴躁的雷威诺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话给他们;虽然他并没有对火堆旁边的士兵观察良久,但看到通信兵已经他手里的通讯器材和最为惊恐的表情,他立即把这个倒霉蛋拽了起来,然后狠狠给了通信兵一顿训斥,“米塔夫,你小子最近牛大了,啊?!让你当通信兵(重音),是让全团士兵了解外面的大事,不至于啥都不知道!而你,却在这里传谣,蛊惑他人,乱我军心?!带走!” …… 在日暮西山,弯月已初上天际的时刻,“嘶咔!”维德米切尔的那辆小轿车一反常态的安安稳稳停到了它本应该停泊的位置。正如,你知道猛兽每天上蹿下跳,但是它每天也要散步、睡觉。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好好开车。”看着停车停的就像是个在考驾照的高中生的维德米切尔,杰云斯基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绕有兴致。 “嗨,没有糟心事,老实人谁愿意没事冒险?”把车停好之后,维德米切尔在杰云斯基的注视下熟练的锁上前后车门,虽然他所做的事一直在变,但他唯独不变的,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对生活的感慨,“团长您觉得呢:如若万事风轻云淡,又何必金戈铁马呢?” “说的有道理啊。”虽然他们两人仅仅相识一天,但杰云斯基就好似已经相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拍了拍他副团长的肩膀,“咱们赶紧过去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副团长!”正在这时,一位刚上任没多久的新兵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副团长,宪兵长他,又发脾气了,米塔夫只是给我们播报一个消息,我们发了几句牢骚,结果,宪兵队长就带着人过来,像拎小鸡一样,就把米业维夫拉到广场上去了。” “别紧张。”虽然维德现在强装镇定,但看他的表情,已经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了,“你把话说清楚,他又要干什么?” “他把米塔夫狠狠拽到广场上,”想到皮鞭打人的场景,士兵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露出恐惧的神色,“然后自己亲自手持皮鞭,使劲的往他身上抡,一共要抽五百下!” …… “五十一!” “啊!!!” “五十二!” “啊!!!!” 在广场的木桩上,雷威诺手持皮鞭,横眉怒目的对着米塔夫就是一顿好打,对此情此景,我们大可这般形容: 气怒可比张飞,怒鞭反疆达二将。 残暴不输董卓,顺其者昌逆者亡。 如若此人治军,其后必留大祸患。 幸得将军至此,救生灵涂炭之危。 “停手!” “维德,不要多管闲事!”雷威诺嘴里一边说着,手里的鞭子是一刻不停,“今天我要是不打死这小子,让他管好他自己这张嘴,我就辞职去厨房扫地切菜!” 正在雷威诺打算继续用力挥舞鞭子来泄愤时,突然一只手闯入了他的视野,然后只听“嗖”的一下,他手里的鞭子立刻消失不见。 “谁?” 当雷威诺惊讶的抬起头时,只见杰云斯基笑容可掬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左手轻悠悠的抬起,而手里攥着的,就是雷威诺的鞭子;而旁边的维德米切尔,一看时机成熟,立刻带着惊讶与敬佩的口气说出了之前早已想好的开场白 “雷威诺,他呀,是我们团长!” “如今雷威诺将军挥舞皮鞭的样子如此勇猛,看来在战场上,也一定是一员猛将啊!”在说出自己对这场痛打下属观感的同时,杰云斯基把已经愣住了的雷威诺那粗壮的胳膊抬起,摊开他的手,然后把鞭子用力狠狠拍在了雷威诺的手心上,“既然将军如此神勇,可否到我的办公室,咱们泡上一壶从炎国进口来的茶叶,好好的聊一聊啊?” ———— 久等了,各位书友,我花了整整两天才赶工出来一章。我之前以为我一天就能搞定一章,现在来看,以我现在水平,我确实把自己高估了。): 这一章是我临时起意想出来的,可能有些瑕疵,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感谢你们的支持! 第18章 我的团长我的团(中上篇) 晚上六点,雷威诺回到回到自己的住所,往凳子上用力一坐,狠狠的把自己的宪兵帽使劲摔到桌子上。 “杰云斯基,欺我太甚!” …… “团长,我管军纪,与你何干?!” 看到雷威诺迅速起身,然后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以给对面的自己一个下马威,杰云斯基也缓缓站了起来。 “难道我身为团长,不应该管理军纪,而要玩忽职守?” “之前几任团长,管理军纪这事,从来不向我过问!”雷威诺在朝杰云斯基大吼的时候一直狠狠盯着杰云斯基的双眼,以展示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不允许,一个初来乍到的团长,不遵守法律!不尊重我雷某人!” “那好,我就来告诉你,你这个宪兵长,究竟触犯了哪条法律。”虽然对面已经表示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但杰云斯基还是依旧沉着,因为他明白:如果他无法为自己的部下伸张正义,那他就无法让全团对他抱有希望和信任,以后也无法剿灭感染者为自己的兄弟报仇了,“按照《乌萨斯帝国国防法》第一百三十卷第七十八条:乌萨斯宪兵不得对犯法士兵滥用私刑,违者降职一级。那么好,宪兵长你自己就触犯了法律,你又有什么义务让你的部下坚守法律呢?” “你个混蛋,强词夺理!” 只过白驹过隙功夫,雷威诺立即将他那斗大的拳头向杰云斯基狠狠抡了过来。 “我已经给你面子了,雷威诺宪兵长。”只见雷威诺的拳头被杰云斯基狠狠用手抓住,根本无法推进一丝一毫,“我没有在全团将士面前接发你的罪行,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明白了吗?” 见自己根本在杰云斯基那占不到便宜,雷威诺只得无奈的放下拳头,转头缓步离去,把指挥所团长室的门摔的叮当响。 …… 回想结束,雷威诺更是气性上头,立刻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桌面划拉个一干二净,搞得到处都是摔碎的啤酒瓶和作废的请帖。 “队长别生气,别生气!”这支宪兵队的副队长门沙克少校见自己这个暴脾气的队长再次大发雷霆,赶紧忙不迭的过来打扫地上的碎玻璃,“您可是师长大人的心腹,他杰云斯基就算再np,也比不过堂堂亲王师长亚历山大的一个手指头啊!” “找师长,哼!门沙克,那是不知道,这位亲王大人比我脾气还大,听到我因为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而使他徒增烦恼,还不得把我给开了让我滚出去?”雷威诺虽然想到自己有靠山,不必为此发愁而冷静下来了,但还是闷闷不乐十分犯愁,“况且,就算亲王大人拍板准了我的请求,梅金科那个迂腐文人也会说这说那,到时候我三言两语顶不过他搁那磨嘴皮,我去了也是白说啊!” “不急不急,我倒是有个办法,既能让亲王大人同意,又能让您彻底除掉杰云斯基这一刺头,彻底让您得到您那将近几个营的空饷!”门沙克一边说,一边凑到雷威诺耳边,“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花点小钱就行!” …… “多谢团长!呜呜呜呜呜……” “没事没事,起来吧。”看到米塔夫跪倒在地感激涕零,杰云斯基连忙将他扶起,“不过,你虽然罪不至此,但却……” “但是什么?”米塔夫连忙站起来仔细询问,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虽然你给弟兄们及时带来了关键信息,但你并没有尝试减少弟兄们的消极情绪,反而跟着所有人的消极情绪一起推波助澜,这是不是你身为一个通信兵,所不能做的事呢?”杰云斯基虽然在很严肃的向通信兵叙述他所犯的错误,但他的并没有让这个刚满18岁、才入伍几个月的年轻人感到惧怕,“如果你想想,我们所有人都整天满口怨言,对现实不满意还不用实际行动改变现状,那让我们团变得更好又从何谈起呢?” “所以,你犯了错,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杰云斯基站起身来,把手放到了米塔夫的肩膀上,“这样吧,等吃完晚饭之后,你就帮我做件事吧!” …… 晚上六点半,在简陋的营地食堂里的一个偏僻角落,两个中校营长拿出在这片荒郊野地显得弥足珍贵的高烈度白酒,坐在火堆旁的大石头上举杯共饮。 “新团长,是个好团长。” 面对一营营长内心难掩的喜悦,二营营长却显得有些悲观。 “是个好团长,可惜做不长。” 看到共事多年的老朋友有点打退堂鼓,一营营长摇头微笑。 “做不长,我看不一定!” 在一杯高烈度酒下肚后,二营营长反驳道。 “那个宪兵头子背后是皇帝的亲戚,哪是他一个团长所能招惹的?” “皇亲?”一营营长摇头苦笑,“咱们的集团军军长都已经换了把交椅。” “这不刚上飞机就完犊子了?”二营营长摆了摆手,无奈的说到,“这还没坐上椅子呢,就连人都没了。” “保不齐,说不定是感染者干的呢!”一营营长又一口酒下肚,“那帮感染者为了一己私利,什么离谱事情都能干的出来,最后还得我们给他们擦屁股!” “岂止是擦屁股,还要让他们把自己拉的屎吃下去。” “杜琼耶夫,酒想不想喝了?嗯?”一营营长刚把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听这个不合时宜的形容让他很不高兴。 “行行行,列夫塔科夫,不说了不说了!”杜琼耶夫一看酒要不然不让自己喝了,就看玩笑似的去抢列夫塔科夫手里的酒瓶。 “算了,让你再喝点酒,说不定你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眼见天色已晚,面对老朋友的请求,列夫塔科夫还是把酒瓶收了回来。 “砰砰!踏踏!” 只见一整个队列的帝国前锋精锐整齐的踏入军营之中,他们的整齐划一与井然有序与混乱的军营显得格格不入;而领头的那个中年营长气宇轩昂,腰佩帝国皇帝御赐佩剑,在摆烂状态下的二十五团士兵中显得鹤立鸡群。 “列夫,你帮我看看,那是不是我的幻觉?”看到这批帝国前锋精锐出现在他们面前,二营长杜琼耶夫感到自己好像喝高了,“咱们的白目营,是不是回来了?” “好像是,啧啧,但又不是。”看到成群的帝国前锋出现在他们面前,列夫塔科夫也觉得自己出了幻觉,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白目营怎么有这么多帝国前锋精锐啊,这都有将近两百个了!” “不会吧,难道新团长……” 话音刚落,只听是说曹操曹操到!只见杰云斯基从指挥所的门外出来迎接;看到杰云斯基前来,那名中校营长立即小跑到杰云斯基的面前,敬了个军礼,“报告团长,我是军司令部直属精锐先锋营营长瓦连塔中校!听闻第二十五团精锐兵力缺乏,特奉第十三军军长切尔维亚中将的命令前来援助!” “多谢帮忙,瓦连塔中校!”杰云斯基紧紧握住这位王牌营营长的手。 “都是保卫国家疆土的人,不必客气!”瓦连塔中校也没有过于客套,“全营,解散吧,我要和你们的团长好好聊聊。” …… 在凛冽的晚风里,那个刚刚享受了他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美味佳肴的乞丐,收起了自己的行囊,跨过那宽阔的马路缓缓离去。 他要跨过几个街区,返回自己位于贫民窟里的那个破旧、漏风,但也是唯一的生存与立柱之地。 昏暗的天地模糊了他的视线,疲倦的身体麻木了他的内心,而寒冷的秋风,则让他那本就不太好使的耳朵变得什么也听不清了。 “老兄,坐稳了!看我闯过这路口!” 当油门声响起,那个大排量的哥伦比亚摩托车在这个乌萨斯青年贵族的脚底下宛如脚踏祥云背吹风一般,那是一个风驰电掣。 “小子,快停下来!不要命了你!” “看,我厉害吧,要是没这两下子,大哥我逃的了兵役?”听到交警渐行渐远的喊声,那个扶把的乌萨斯贵族青年居然调过头来朝自己的兄弟吹牛,而且速度居然一点都没减缓。 “看!前边有……!” “砰!咔嚓!” 只见在摩托车的重力加速度下,那两个无知少年瞬间腾空而起,然后,大地传来了骨头的脆响和痛苦的哀嚎。而他们撞到的人,正是那个可怜的乞丐,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他仰望着头顶的星空:他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即将触底反弹,可惜仅仅是回光返照而已。随着鲜血逐渐成为他整个人的背景板后,他闭上了眼睛,接受了自己人生的结束。 ———— 日更是个大难题,每天四千真不行。 思来想去怎么办,缩短长度才能行。 各位书友别担心,质量依旧还很行。 细水长流为上计,这样才能行中行! 祝各位书友阅读愉快,我们明天再见! 第19章 我的团长我的团(中下篇) 在看到成群的帝国前锋精锐从自己眼前经过,维德米切尔和自己的两位营长同事一样,将自己的眼睛惊成了卡姿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正在人间,还是仅存幻想。 “别惊讶了,我的副团长!莫非,你是在怀疑你自己的眼睛?” 随着这句半开玩笑的话传入耳中和自己的肩膀被杰云斯基用力拍了一下之后,维德米切尔才缓过神来。 “你不会是……神吧?!”维德米切尔已经震撼的有点口齿不清了,“如果你不是神,那为什么要来这个小地方当一个小小的团长?” “兄弟,我怎么可能是神呢?”杰云斯基摇头笑笑说,“而且就算是神,要是只是到人间当一个团长,那未免格局也太低了!” “那这些兵你从哪弄得?” 面对副团长的询问,杰云斯基并没有故弄玄虚,而是直接说出了原因。 “这件事,挺简单的。” …… “播咱们十三军军长热线我还能理解,但您还要播瑞文赛特的热线?!” 听到这个新上任仅一天的团长就要播通已经名震天下的“贵族星辰”瑞文赛特的热线,年轻的通讯员米塔夫顿时被整懵了。 “没错,不过,要先播瑞文赛特的;而且,要以你自己的名义。”杰云斯基一边把流程详细说明,一边对这个刚入伍的小通讯员加以眼神鼓励,“可以紧张,也可以拘束,但是,要说的一定要说完!” 米塔夫虽然打起了退堂鼓,但是他看到身为全团唯一希望的团长对他满怀期待。于是,米塔夫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瑞文赛特只在周六晚上开通的私人热线。 “喂?是瑞文赛特先生吗?” “你好啊。” 听到瑞文赛特柔和的气泡音,米塔夫瞬间感到压力骤减,顿时长出一口气,把团长的请求一口气说了出来。 “为了征讨感染者,你们的团长真是尽心尽力啊。”听到电话里瑞文赛特的开怀大笑,杰云斯基明白,这事成了,“行,我会尽量帮你们家团长这个忙的!” …… “就这?”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对于维德米切尔的反应,杰云斯基早已料到了。 “这更玄乎了!”维德米切尔更加不明白了,疑惑的眉头扭成了一团,比被马裤先生折磨的茶房的眉毛还离谱,“播军长的我还能理解,为什么你不直接向瑞文赛特提要求,反而让那个通讯员去?” “很简单嘛,这个条件,不能让我去说。”杰云斯基回答,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因为我这件事,按照流程来是要汇报军长的,而不是去找瑞文赛特,否则会军长会对你这个小题大做不满意;而米塔夫,他是咱们团的通讯员,对于团里的消息,他是很灵通的,让他去告诉瑞文赛特也说得过去,而且,这类热线是有很多人再收听的,再加上这个要求有利于国家稳定,因为社会舆论和维护自己的行政方针,那瑞文赛特多少还得考虑考虑,而不至于把咱们的请求当耳边风嘛!等到瑞文赛特让军长将200个帝国前锋精锐调到咱们这时,咱们再顺势提出请求,那军长无论如何也会同意的。” “秒啊!”维德米切尔感到这个计策简直绝了,“这下是不是可以依法炮制……” “你想多啦!”见自己的副团长在做白日梦,杰云斯基赶忙把他拉回现实,“这种事只能干一回,干多了人家该以为你讹他呢!到时候一刀把你咔嚓了,你就有的好了!” “那就只好算了!”虽然听到这是个一次性计策使维德米切尔感到有点遗憾,但他的脸上依然充满喜悦,“不过,这天降的一个精锐营仍然让我感到无比满足啊!” …… “后天我们整个团,就要离开东方市城郊。”杰云斯基正在与副团长维德米切尔与其他三位营长召开会议,讨论未来的规划,“从东方市的车站到达因为前几天的天灾刚刚西迁的米希维市,而后沿着哈列维大道的东南支线一路南下,绕到落鹰平原,在那里拦截住正在被我方第二十三团不断牵制的新整合运动,将其一举歼灭。” “明白了,我麾下的帝国前锋愿意在前面打头阵。”瓦连塔中校看起来与团长杰云斯基一样胸有成竹,“在我帝国前锋的锐枪之下,那群叛国者只不过是碎纸和蝼蚁,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我军轻装步兵众多,这样恐怕敌不过如狼似虎的萨卡兹雇佣兵啊!”面对新整合运动这个对手,二营长杜琼耶夫倒是显得有些谨慎,“毕竟新整合运动的战斗力至少消灭一个营没啥问题,而对手是龙门近卫局之前的高官,不可小看啊!” “杜琼耶夫,你怎么打退堂鼓了?”看到老同事关键时刻有点过于谨慎,一营长列夫塔科夫有点不太满意“对手不过是是一群散兵游勇,就算再强,也还能强到哪里去?我就不信,你麾下那几十个能和炎国侦查骑兵过过招的刀斧手能怕这么一帮乌合之众!” “我怕到是不怕,但毕竟炎国兵法上说‘料敌从宽’,再加上对手确实有两把刷子,咱们不得不防啊!”杜琼耶夫面对老同事的不满倒是没有在意,反而说的话还很在理,这让列夫塔科夫也心服口服。 “咱们要做的火车,我去负责。”看到目标明确,副团长维德米切尔主动请缨,“还有招募看守咱们营地的人员,准备这几十天的军粮、扎营的帐篷、用来清洁饮用水的消毒片……都交给我去安排就可以!” “好的,就让你去安排吧!”杰云斯基认可似的向自己的副团长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三位营长,“南下的消息通知了吗?” “已经通知了,甚至明天启程就可以。”瓦连塔中校非常果断的回答,“我一直在集团军指挥部附近驻扎,早就准备好了。” “刚通知下去,所有士兵都非常激动,真出乎我的意料。”列夫塔科夫提到士兵的反应时满脸笑容,看来他对自己的部下有如此高的作战意识感到非常满意,“他们早就希望通过一场胜仗,来化解他们几个月以来的全部烦恼了!” “嗨,谁说不是!”杜琼耶夫听到列夫塔科夫的话后,想起了自己部下的趣事,“我麾下的刀斧手一边磨着刀一边对我说:长官,我恨不得明天就和那些叛国贼大干一场,我的大刀很久没有见血,它已经饥渴难耐了!” “看来,大家都做的很不错。”看到大家的士气都挺足,杰云斯基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么,副团长留一下,咱们今天散会!” …… “哦,你要让那个乞丐帮咱们看守营地。”维德米切尔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安排还可以,“不过,为什么让那个通讯兵去找那个乞丐?” 听到这个问题,杰云斯基还是没有故弄玄虚,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因为他是个老实孩子,脾气好,不会让人害怕!” “那倒也是。”听到杰云斯基的回答,维德米切尔点点头,“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那么聪明啊?” 听到这个问题,杰云斯基笑了笑。 “可能因为我喜欢做数学吧!” “数学?!”维德米切尔听到这个回答感到有点惊讶,“我之前为了通过考试,写数学题写的脑瓜子嗡嗡的!这么烦人且助眠的科目,你居然喜欢它!” 听到这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杰云斯基只是笑笑,然后,把头望向窗外那璀璨的星空。 “这可能就是:和而不同,人各有志吧!” 第20章 我的团长我的团(终篇上) “亲王殿下,您这样做,实在有点小题大作了!”梅金科议员听到自己的主公第六师师长亚历山大亲王要因为自己的心腹受了点气就要为他打抱不平,赶忙前来劝阻。 “梅金科,昨天是你今天又是你,你是不是想让我送你一句how old are you!”亚历山大亲王实在被这个堪比田丰的谋士整烦了,直接袁绍附体朝着梅金科大喊大叫,“我身为一个亲王,现在却活的比那帮在矿场挖坑的感染者奴隶还累,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久了?!” “殿下息怒,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您与陛下的大业啊!”见到亲王如此恼火,梅金科立即单膝跪地,“等到陛下除掉朝中奸佞的计划成功,这些兵可都是您的,到时候何惧一个小小的杰云斯基?” “是啊!那你为什么劝我不要提我的心腹解气?”虽然亚历山大亲王已经不在发怒,但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殿下,我曾经在圣骏堡的酒馆歇息,途中遇到一个年轻学者正在演讲。” “哦?他说什么?”一听到他这个从小长于深宫之内的皇亲国戚所从未听过的故事,亚历山大亲王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勾起来了。 “他说什么‘民众是国家的根基’,‘人民的思想需要进步’,这些呀,微臣也是头一回听说。”梅金科一边说一边故作思索状,“还有一句,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叫做:‘对抗强大的敌人,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让朋友越来越多,敌人越来越少。’”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亚历山大亲王听到这话以后眉头紧皱,梅金科看到他开始思考这句话的深意了,于是马上旁侧敲击说:“杰云斯基,他与我们之前并无仇怨,如果您能让他成为您的心腹,皇帝陛下的计划又更近了一步,而您统帅整个乌萨斯的兵马的目标不也是更近一步了吗?” “这样不错,只不过……”看起来,亚历山大亲王有点被说动了,但看起来还是有点狐疑,“要是,他不成为本王的心腹,那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这也无妨,殿下。”梅金科见劝谏已成功一半,立马更进一步乘胜追击,“至少,您会给杰云斯基留下一个还不错的印象,至少,以后他杰云斯基,不会找您的麻烦!” “说的好!”亚历山大此时已经转怒为喜,虽然他与雷威诺商议的比试没有停止。但是这位亲王殿下,已经从一个拉偏架的护短狂魔,变成了一个兴高采烈去看比赛的观众了。 …… 第星期日早上八点,在比试的信息穿达给杰云斯基的同时,一个简易的擂台被迅速搭建在军营内的空地上。 “这比试你不能去!” 虽然自己的副团长拼命阻拦,杰云斯基倒是一点退堂鼓也没打。 “这肯定是那个脾气暴躁的亲王和那个宪兵队长设的局!”维德米切尔满脸的焦虑,甚至连招人看场地的心思都没有了,“你现在已经很难获胜了,他们一定针对你的实力做了手脚!就算你赢了,那个亲王也回来拉偏架,到时候你无论输赢,都要吃这个哑巴亏!” “你说的没错,维德。但无论他们有没有做手脚,我也一定要跟那个雷威诺拳台决胜负。”虽然情况不容乐观,杰云斯基反而显得十分从容镇定,“以我判断雷威诺的实力来看,他的技巧与实力比我要差一些,尤其是技巧,这是做再多手脚也是弥补不了的。而且他过于专注于他眼前的目标,但实在不会注意观察,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拿走他的鞭子,对不对?” “行了,不必替我担心。”杰云斯基微笑着劝自己的副团长不要太过紧张,“你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就是对我杰云斯基最大的支持。” 不久,在一阵嘹亮的哨声后,杰云斯基缓缓迈出指挥所的大门,早晨的一缕朝阳映射他坚毅的脸庞,正如他的未来一般:陡然上升,前途无量。 …… “这就是你小子之前说的兴奋剂?” “是的长官!”只见门沙克神秘莫测的递过来一个小盒子,在输入四位密码后,只听“咔哒”一声,盒子的上盖快速弹开,而里面的一个针筒也随之重见天日。 “这玩意真有那么好使?”雷威诺把这针不远万里从哥伦比亚空运来的兴奋剂放在手里反复端详,“要是这针不好使,你小子连从我这买兴奋剂的钱连同这月的工资全都给你扣了!” “放心长官,这可是哥伦比亚莱茵生命开发出的最新品牌。”从门沙克自信的表情上看,他对这款兴奋剂信心十足,“上至职业摔跤下至地下黑拳手,都对这款兴奋剂趋之若鹜,绝对百试百灵!” 看到自己的手下对这个小东西如此信心十足,雷威诺拿起针筒,思索片刻后,将针筒轻轻推入自己的血管内。随着有些冰冷的兴奋剂液体缓缓流入他的血管中时,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随后又热血上涌。在雷威诺将血管里的针头抽出手臂之后,比赛的哨声响起,他迅速一个鲤鱼打挺式的起身,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那个简陋的临时擂台。 …… 在东方市寒冷的中央城区,米塔夫开始在中央街道开始了漫长的寻找,虽然他身穿了一件厚厚的灰色军衣,但是这堪比南方各国冬风般寒冷的秋风还是让米塔夫不禁打了好几个喷涕与寒战。 而比寒冷的北风更加令人头疼的是,因为现在是周末,街道两旁的餐馆和一些商铺已经关门了;只有一个狭窄的小巷口,还有一帮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女在接待员的俯身致意下走进了隐藏在这里的酒吧大门。屋里金碧辉煌、灯红酒绿,屋外萧条写满、凄凉破败,真是一道大门,隔开两个世界。 “您请进……哦呦,军爷,您是哪位预定的客人啊?”刚刚将屋门扣紧的接待员,扭头看到这位与他平日所见的贵族穿戴格格不入的不速之客,顿时感觉奇怪。 “哦,我是来找一个人。”米塔夫虽然已经把找人的台词背的滚瓜烂熟,但他面对自带社交nb症的接待员还是有点拘谨,“那个人,经常坐在这里,对,就是那个墙角。” “军爷,您是来调查昨天的车祸的吗?”虽然感觉他面前的这个人有点奇怪,但本着自己的职业素养,那个接待员还是彬彬有礼的回答,“您不用调查了,昨天军警部门已经调查完了,忙了整整一个晚上,把路口都封锁了!” “车祸?!”米塔夫吃了一惊。 “哎呀,军爷,您可真不消息灵通。”接待员看到米塔夫啥都不知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有好几个贵族老爷,因为这次封锁街道,都气的差点跟军警发起冲突;幸亏我劝他们说大街上有死人和血腥味,出去了怕败各位老爷的雅兴,这才没起冲突。都闹这么大的事,军爷您居然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米塔夫被整的一头雾水,只好询问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是这样:有两个年轻人,商贵家庭出身的,但是游手好闲,还逃过逃兵役。昨天,他们把家里的摩托车骑出来,在马路上加大马力拼命飙车,连红绿灯都不管,这不是找死吗?!”那个接待员一边说一边摇头,“然后,门口这一乞丐,就穿一破布,昨天是运气好才能酒足饭饱。结果好巧不巧,过马路的时候正好赶上这俩骑摩托车的倒霉玩意。结果咔嚓一下,乞丐人死了,摩托车也飞了,俩小子全摔骨折了,下辈子,怕是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喽!” “唉军爷,小人我能说的都说完了,下面的事,小人我帮不了你了!” 讲到这里,接待员有些伤感的从衣兜中掏出一根裹着金箔的贵族香烟,这是某个来这里体验纸醉金迷的贵族学生送给他的。他曾经也是个乞丐,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一个专门接待贵族的接待员。他本以为自己会因此窥探贵族成功的秘诀聪而发家致富实现阶级迁越,然而他只看到上流社会无穷无尽的纸醉金迷和充满炎凉世态的人间。而最后他自己只能沉浸在对人生与命运的感伤中看着米塔夫远去的背影,然后默默吸完自己手中能让他暂时忘记人生疾苦的最后一口金色的香烟。 【番外】高普尼克的信:致赫拉格将军 【简介:这是一封始终没有送到收信人手中的信,而高普尼克也终生也未能与赫拉格再次见面。只剩一个日渐沧桑的老熊每当在寂寥无人时拿出自己当年与老长官的残破合影,往日不再,物是人非。】 将军: 上次见面,我们还在先皇陛下手底共事,那时您英俊潇洒、待人谦和且骁勇善战,是部队里的红人;我还是一个刚从新兵队伍出来的老兵油子,虽然已经见了不少风浪,穿上了标志着荣耀和精锐之师的帝国前锋的军装,但还是年少气盛,对自己的未来也充满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年,在您所在乌萨斯第一军团第五先锋团,您、伊万大哥、我、瓦连塔,我们四个人,在帝国对卡西米尔的战争中初次聚首。 伊万大哥还有瓦连塔,是我在初次参军时就歃血为盟结拜成的兄弟。后来,伊万大哥因为稳重而坚韧不拔的性格而被提拔为大尉副连长,而我和瓦连塔虽然没有大哥这般骁勇善战,却也至少落得个少尉军衔。 在当时,先皇陛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他为了让乌萨斯帝国获得肥沃且温暖的草原沃土,决定兵出东方,征讨因为攻伐高卢从而导致国力衰微的卡西米尔。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渴望建功立业,只知道自己将亲手开创为帝国创造丰功伟业的传奇。而并不知,等待我们的,是血雨腥风的战场,以及无数生命的凋零之地。 在战争开始时,一切就好像预定的那样势如破竹:卡西米尔的那些临时征调的骑士,就像纸片一样被我们扫荡殆尽;在战场上,我们没有遭遇一切像样的抵抗,敌人甚至将竞技骑士和老幼病残派上了与我们正面交战的战场…… 一切是那么顺利,而我们,对自己的实力,和这场战争的结果毫无半点质疑。 直到在林河湖畔,当我们在进攻卡西米尔人最后的防线时,我们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然而,直到那道足以与太阳比肩的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时,我们得知:这场仗,我们败局已定! 那金色天马的长枪挥舞至所到之处,无数和我一样的帝国前锋就像遇上火堆的锡兵一样,几乎是一触即溃;在危急关头,幸亏那群蓝色的闪盾出现在战场上,我们才得以转危为安…… 而战争之后,正如您所知,先皇帝陛下不久仙逝,而我们的境遇则是每况愈下:伊万大哥因为在战火中被源石飞弹击中而感染矿石病,从而不辞而别。瓦连塔因为战功而晋升中校,但他对大哥的不满评价让我无法能够与他继续相处。而我因为怀念死去的弟兄频繁酗酒而触犯了军法,从而被革除军职。之后,我漂泊半生,自认为天涯无我容身之处。但鸭爵先生并没有因我曾是帝国的前锋而对我敬而远之,而是让我担任他的贴身护卫,并且时不时给我讲一些笑话,虽然不太好笑,但至少能慰藉我的心灵。 回想起之前的往事,我愈加怀念往日我们在一个部队里,靠着建功立业的理想,聚在一起,共闯天涯的往日岁月。希望将军看到这封信后,能跟我说一下你现在在哪,等我有了时间,我们好再度重逢聚首。 ——您永远的士兵,高普尼克 1093年1月17日 第21章 我的团长我的团(终篇下) “我乌萨斯,自古以来,就是以尚武精神而战胜无数强敌,得以雄霸天下!”面对突如其来的比试而不知所措的二十五团的士兵们,身为宪兵副队长、雷威诺狗头军师的门沙克,此时正激情澎湃的大声演讲,“武力,是我们立国之本;武力,是我们生存之本;武力,是我们强大之本!” “前一日,雷威诺宪兵长,与杰云斯基阁下,因为一个触犯军法的士兵该如何处置。雷威诺宪兵长要求按军法处理,杰云斯基阁下则要宽大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门沙克看似对事情轻描淡写的评价,但他对两方的偏向性,此时已经不言而喻了,“而我认为,武力,是我国之根本;法律,也是我国值根本!所以,师长亚历山大亲王殿下决定,让雷威诺大人和杰云斯基阁下,用自己的拳头,来决定:谁对!谁错!” “哼,两面三刀!”杜琼耶夫中校瞪眼冷哼一声,“表面不偏不倚,实则扭曲事实,虚伪至极!” “可是咱们手底下的兵,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列夫塔科夫到是没有像老同事那么愤怒,反而把手往观众席上一指,“阴谋,被局外人看得是清清楚楚!” “那个雷大头,整天就知道打人!” “是呀是呀!还说自己要按军法处理,谁给他的脸。” “还说自己依法行事,依我看,这明明就是公报私仇!” “就是就是!这人一看就是那个混账的狗腿子!” “大家安静!”眼见自己歪曲事实的计划没有成功,门沙克只得奋力把鞭子抽在自己身前的桌子上。听到这沉重的鞭子响,众人可能是条件反射,或者是迫于淫威,逐渐安静了下来,“请雷威诺、杰云斯基,两位阁下到场!” “看,他又都改成阁下了。”杜琼耶夫把手往门沙克那边一指,一脸的不屑与嫌弃。 “那可不!”列夫塔科夫对此微微一笑,“我们人多,这小子害怕!” 只见从指挥部中,杰云斯基身穿轻便军装,步伐稳健坚定,给人一种超脱常人的镇定自若;而雷威诺从帐篷中大步流星而出,如刚出笼的猛兽一般目中无人、横冲直撞。 虽然按照原计划,门沙克要在决斗开始时做手脚,但奈何他发现全体士兵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迫于众人的压力,虽然雷威诺一直冲他使眼色,但门沙克始终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他只得在下令比赛开始后,一溜烟的遛下了擂台。 “看来你的士兵很支持你。”雷威诺一边瞪着眼睛一边嘎吱作响的摩拳擦掌。 “只有你敬重他们,他们才能敬重你!”杰云斯基一边回答,一边将左右拳头抱架于胸前。 “那,好!!!” 只见雷威诺把拳向后迅速一举,然后如排山倒海一般向杰云斯基狠狠的砸了过来;杰云斯基连忙迅速解除抱架从右侧方向闪避,以毫厘只差躲过了雷威诺的蓄力拳。在拳头从自己面前经过的瞬间,杰云斯基感觉一股拳风,从脸庞吹划而过。 “好重的一拳,看来我没有进行抱架防守是正确的选择。”杰云斯基一边思考应对之策,一边在向右闪躲之后迅速向左闪躲,如腾云一般让雷威诺的右拳彻底扑空,然后用力将雷威诺第二次挥出的手臂狠狠抓住。 “给老子放开!”雷威诺见手臂被擒,奋力用另一只手臂猛拽脱身,然而,这正中杰云斯基下怀:只见杰云斯基在雷威诺猛拽手臂时瞬间松手,然后在雷威诺因为用力过猛而向后倾倒时,身体下蹲狠狠勾住雷威诺的大腿,瞬间将其勾倒在地,狠狠的摔了一个跟头。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摔倒在地的雷威诺听到全体士兵的哄笑声中愤怒的爬了起来,看到杰云斯基没有在自己摔倒在地的时候趁势解决自己,他对这种让子行为十分恼怒,理解尖叫着嚷道:…… “你小子,是不是瞧不起我!!!” 在愤怒的驱使下,雷威诺奋力抄起一拳,朝着杰云斯基的脸上狠狠砸了过来;然而,杰云斯基只是向侧面轻轻一躲,然后狠狠拽住雷威诺的手臂。正当雷威诺准备只靠单臂力量把杰云斯基拽过来时,杰云斯基迅速以雷威诺的手臂为支点,然后中间飞起一腿,仿佛如剑出鞘,狠狠命中雷威诺的下巴骨。一瞬间,骨裂声出,惨叫声响。 “啊!!!!!” 此时的雷威诺,已经没有往日耀武扬威的神气:他正捂着自己的下巴,痛苦的发出一阵阵的惨叫。而在台下,则是观众们一遍遍的鼓掌叫好。 然而杰云斯基并没有放过这个欺压士兵的施暴者:在踢碎雷威诺的下巴骨后,杰云斯基立即将腿下压前踏,右手迅速蓄力,迅速跃到雷威诺的腹部前,用右手狠狠命中在雷威诺的腹部之上。 只见拳到之处,冲击声起,雷威诺口吐鲜血,仰面朝天,倒在擂台之上。 “这姑且是我替那些被你公报私仇的士兵,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着仰面朝天的雷威诺,杰云斯基只冷冷的留下了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于是便在第二十五团所有士兵的掌声与欢呼声中,健步下台离去。 “好!杰云斯基将军果然是英勇神武!”突然间,只见身着华服的亚历山大亲王面带笑容,一边鼓掌,一边缓缓向擂台旁的杰云斯基走来。 “来者不善啊!”一看到亚历山大亲王前来,杜琼耶夫皱起了眉头。 “哼!”列夫塔科夫倒是咧开嘴拿出了自己的烟斗,“我看未必!” “阁下是?”虽然认识亚历山大亲王,但杰云斯基对这位亲王在会议开始之前暴打侍者感到非常反感,所以就假装自己不认识。 “噢,这位是当今皇帝的表兄:亚历山大少将亲王殿下。”看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梅金科议员赶忙出来圆场,“想必杰云斯基阁下常年忙于军事,不了解亲王殿下之名,也是合情合理!” “噢,看来是末将我,孤陋寡闻了!”杰云斯基虽然很反感这个亲王,但是想起格列索夫在集团军会议时对他的忠告,也只得行礼赔罪。 “杰云斯基将军,何必行此大礼?!快起快起!”看到头一回有部下初次见面就对自己如此尊重,亚历山大亲王赶忙把杰云斯基扶起来。“今日见将军如此神勇,我甚是喜爱,想提拔将军做我的副师长,请问将军你:愿不愿意啊?” “我初次见到殿下,殿下就如此提拔我,我杰云斯基感激不尽。”虽然亚历山大亲王如此重用他,但杰云斯基实在不行与这个亲王共事,再加上怕进入一个更大的圈套,于是杰云斯基推辞说,“可惜我资历尚浅,不足以担任副师长的高位,还请亲王殿下见谅!” “哈哈哈哈哈!”亚历山大越来越感觉自己得到了一员不用涨工资还能办事的良将,于是就更高兴了,“那好!将军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亚历山大,一定满足将军的需求!” 于是在亚历山大的兴高采烈和雷威诺的痛苦惨叫声中,这场擂台赛就这样结束了。当然,在这场擂台赛的结尾,也少不了士兵们的赛后余兴:他们将杰云斯基高高的举起,然后抛向空中。在他们撕心裂肺的喝彩时中,整个二十五团的全体士兵,在这一刻,真正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未来,和真正属于自己的团长。 …… “团长好!” “团长,今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比赛射箭啊!” “团长……”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他们混熟了。”看着不断向杰云斯基兴高采烈行礼的士兵,维德米切尔有点感慨,“多谢你了,让这帮年轻人有了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不,我应该感谢他们。”杰云斯基同样很感慨的看着自己未来将要长期合作的副团长,“正因为他们保护了我,我才能更好的保护他们;我真心对待他们,他们才能真心对待我。” “那你也要感谢我喽!”维德米切尔微笑着说。 “那当然!”杰云斯基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神秘莫测却又充满亲切的微笑,“谢谢你,我的副团长,维德米切尔!” “团长,对不起,我没有完成您的任务……”只见米塔夫一脸失落的走到两人面前,脸上写满了难过和悲伤。 “怎么了,米塔夫,出了什么事?” 当米塔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杰云斯基之后,杰云斯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无法掩盖的悲伤和对人生的感慨。 …… 周日的下午,杰云斯基去警察局取回了那个可怜乞丐的骨灰,和副团长维德米切尔还有通讯员米塔夫一道,把那个一生艰难困苦的乞丐,葬在了奔涌的流凌江边。 “副团长,您在想什么?”米塔夫看到维德米切尔今天出乎意料的感慨,于是上去询问。 “米塔夫啊,”维德米切尔一边转头望向身后神色凝重的杰云斯基,一边把头望向长空:只见一只雄鹰翱翔腾空,直奔云霄,展翅腾云而去,“我们二十五团,在今天这个机缘巧合之日,获得了一个善良正直的英雄,获得了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团长!” 第19章 落鹰战役,新整合军的十字路口(上篇) 落鹰平原,是地处炎乌边境的一片宽广的草原;传说,这里是苍鹰王国的末代君主勿罗格三世兵败自杀之地。在乌萨斯已经年逾古稀的先皇乌曼·伊凡诺维奇与炎国新任皇帝魏文锐为统帅进行长达三年之久的炎乌战争期间,双方在这片宽阔的草原上共计阵亡了13万将士。最终,乌萨斯战败撤回国内,乌曼皇帝遣使向炎国达成合约,双方以落鹰平原为界,史称“落鹰之和”。 此地地处乌萨斯与炎国交界处,向东南,是炎国龙门;向西北,是乌萨斯东方第一大城市东方市;向正南,通向萨卡兹之都卡兹戴尔;向东北,通向第三集团军第六师原驻地米希维市;向西南,即可越过乌萨斯辽阔的国境线,逃到广袤的无人区,彻底离开这个感染者的地狱。 此时身在落鹰平原南部的前龙门高官九,现在已经被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第六师第二十三团的不断突袭搞的筋疲力尽,正坐在一块凸起的土堆上喘着粗气。 “领袖,对付那些烦人的苍蝇的事就交给我们,您安心休息就可以!”看到九已经明显有些力竭,原在浮士德麾下作战的幻影弩手分队组长显得十分担忧,“您的矿石病本来就容易恶化,更何况,我们已经失去了浮士德队长和霜星小姐;我们,已经不希望再失去您了!” “安德里奥,谢谢你的关心。”虽然九不希望别人为自己担心,然而秋风萧瑟的乌萨斯草原,也无法消去她额头上的汉珠,“正因为浮士德和霜星离开了我们,我才更应该有保护你们离开这片土地的责任!如果我没有保护你们离开这片土地,就算我侥幸活到最后苟且偷生,我又有何面目去见那些为我们能活到现在而死去的同胞啊!” “可是领袖!”安德里奥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朝着九大喊,眼神中充斥着自己的无奈和悲伤,“为什么总是要您保护我们,我们也想也要保护您啊!” “保护弱者是强者的责任!”九看到自己的部下眼含热泪,回想起一路的悲欢离合,她自己的眼中也充满了泪水,“我不指望你们能保护我,我只希望你们在成为强者之后,能保护比当初的你们更弱小的同胞!” 听到这句话后,那些饱经风霜的感染者将士纷纷留下了眼泪:一路走来,当年的家人、朋友、长辈、领袖……有无数的人倒在了为感染者获得明天的道路上;最后,只剩寥寥数人,即使看不到光明与希望,也依然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再次百折不挠的冲向前方。 …… “大人,别,千万别生气!”只见科林斯基眯着眼睛坐在他那个披着兽皮的宝座上,仿佛犹如乱世横行乡野的山大王;而在他的宝座下,跪着一帮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的连长,他们说话发颤,两腿发抖,甚至不敢把头抬高哪怕一点,以免自己直视科林斯基的眼睛。 “哦,还敢有脸见我呢?!”科林斯基平静的抖出来这一句轻描淡写的一句,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然后,科林斯基突然站起来,面目扭曲狰狞,他抄起宝座旁边的大刀,就如同发狂一般的朝这些连长就狠狠的抡了过去,“你们这些败家玩意!!!!老子辛辛苦苦练的兵就是让你们这么嚯嚯的是吧?!!真tmd!!!丢尽了老子的脸!!!!”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眼看科林斯基就要把这几个连长活活用刀砍死,旁边的左右亲信赶忙将科林斯基紧紧抱住,不然这些连长今天都非死不可,“这一仗,敌方是生死之战,必定会拼死一搏,而我们是追击一方,所有人都想要获得军功请赏。所以我军失败,不全怪这几位连长啊!” “大人,饶命啊!大人!”一看科林斯基的左右侍从都在向自己求情,那几个连长赶忙趁机告饶,“我等以后一定在作战中竭尽全力、拼死苦战,决定不会让我军再次遭受如此惨败了!” “好!这次,就先绕过你们!”见到这些连长频频告饶,而左右亲信都在给这些不争气的连长求情,科林斯基只得恨恨作罢,“如果,下次你们还有这次丢盔弃甲、损兵折将的惨败,休怪我砍了你们的脑袋!下去吧!” “大人,您消消气,不要因为我们这些下属而大动干戈!”见到科林斯基依然怒火难消,营参谋长哈利诺赶忙对科林斯基安慰说,“身为里耶奇家的大贵族的您,居然为我们这些下属大发雷霆,实在是折煞我们了!” “要不是这些酒囊饭袋一次又一次的给我损兵折将,我怎会愤怒至此?”科林斯基看到自己的营参谋长毕恭毕敬的,自己的怒火逐渐一点点的消退,“要不是正值我大哥用人之际,我真想把他们全部拖出去砍了!” “可是,滥杀部下,并非用人之道啊。”哈利诺在劝谏的同时,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的神色,“虽然这些人罪孽深重,但如果您只是把他们斩首示众,那部下们将会人人自危,到时候作战将会蹑手蹑脚。这样下去,不利于军队持久的胜利啊!” “哼,如果我不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这帮心怀鬼胎、中饱私囊的家伙,根本不会听我的!”不提这事还好,哈利诺一提这话,科林斯基顿时怒火上涌,“我不显露自己的威严,他们还真以为我这头猛虎,只是一只小猫呢!” “可是,大人……” “不必再说了,哈利诺。”科林斯基立即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嘴,然后立即扯开了话题,“全军的调配问题还得你处理,去吧!” 走出军帐之外不久,正准备前去处理全营事务的哈利诺,在军营里一个边角路口被刚刚死里逃生的三位连长拦住了。 “哈利诺老哥,多谢您及时劝阻,不然,我等皆会死于科林斯基之手啊!”只见三位连长倒头便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现在我们每天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请兄长亲授保命之法啊!” “唉,我也对科林斯基苦劝良久,可是他并不听从啊!”虽然看到三位老兄弟整天活的水深火热,但哈利诺也只能一边无奈摇头,一边查看四下说,“请三位兄弟一定要小心谨慎,一定要保全自己,等我找到机会,一定让三位兄弟脱离苦海!” …… 夜幕降临,在击退第二十三团的又一次猛攻后,新整合的各部将士已经筋疲力尽;正在这时,从夜幕中传来大队人马行进的声音。 “是谁!”负责警戒任务的萨卡兹百夫长察觉不妙,立即向全军下令说,“赶快报上姓名,不然休怪我军手下无情!” “维诺阿,不要惊慌,是我!”随着一个熟悉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跑的飞快、头发飞散的猫耳菲林少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你是,阿蕾米……难道说,援兵来了?!!”维诺阿听到已经去寻找几天的阿蕾米带回了这么一大批军队,瞬间大喜过望,“快,快去通知领袖,援兵来了!” 可是,在看到阿蕾米背后那些狼狈不堪、面呈菜色、盔甲破烂、装备不齐的感染者士兵后,维诺阿瞬间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阿蕾米,幸苦你了!”听到消息的九,顾不上自己虚弱的身体迅速从营地里冲出来。然而,她看到满脸悲伤的阿蕾米和她身后的那些兵容不整、士气低落的感染者士兵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消失了。 “对不起,九,我领来的并不是援兵,而是一群溃兵……”看到自己给等待已久的大家呈现了这么一个糟糕的结果,阿蕾米感到十分的悲伤和无奈。 “难道……” “格文森骗了我们,感染者自治共和国覆灭了!”没等九说出自己的猜测,只听阿蕾米后方跟来的一百多个溃兵朝天哀嚎道,“他说自己有通神之法,可以破乌萨斯数万大军,可是,谁知道他只是一个跳大神的呢!!!” “结果,战端一开,格文森几度在阵前施法。可是乌萨斯那边,一个人也没死啊!!”九听到这个情况想赶忙询问士兵状况,可是又被士兵的哀嚎顶了回去,“只见乌萨斯对面那个大将,抬手就是一个远程法术,只一招,格文森就死啦!!!” “然后,我们只得赶紧跑路,被那帮乌萨斯的屠夫四处追杀啊!!!”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感染者捂着自己被砍伤的胳膊痛苦的哀嚎不已,“兄弟们都死了,要不是我们腿脚快,还不得都死啦!!!!” 此言一出,一百多个溃兵顿时嚎啕痛哭,绝望的气息顿时涌遍了整个军营。看到此情此景,九,因为自己身为一个领袖所应有的责任,再次为同胞挺身而出。 “大家别慌,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一定会想出解决的办法!”九一边安抚大家的情绪,一边在思考合适的解决策略,“我们离落鹰平原边界,只有三天的路程,只要我们昼夜行军,赶到地理环境复杂的丘陵地带,乌萨斯军的兵力优势就不复存在了。而我军多适合于复杂地形作战,且拥有随时可以御敌的源石技艺,只要行进到丘陵地带,我们一定能转危为安!” “领袖,有你在,我们安心!”维诺阿见溃兵的士气有所提升,趁机趁势打铁道,“我们领袖曾经带兵多年,经验丰富,只要我们按她说的去行动,我们一定会逃出这个冰冷的魔鬼地狱!” 此时此刻,这些溃兵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举起自己的双手朝天呐喊;然而,虽然身为领袖的九让他们暂时拥有的精神的依托,但乌萨斯数路大军围剿的阴云,仍在他们头顶上空,如索命的恶魔一般阴魂不散。 第20章 落鹰战役,新整合军的十字路口(中篇上) 在这个寒风凛冽刺骨,弯月高悬暗空的午夜,组成新整合运动的700多名感染者正拖着疲惫的身体拼命赶路。 茫茫黑夜,除了用了九的源石技艺点燃的发散着白灰光的火把和高悬上空的的弯月所散发出的黯淡月光,其余没有一点光亮。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新整合顺着炎乌国际线先向东南,再向西南而去。 “队长,咱们为啥不直接一路穿梭到草原边界的丘陵地区啊?”在行进途中,一个新加入幻影连的新人弩手正在询问自己的连长安德里奥,“如果咱们是要去炎国边境,那炎国的巡边轻骑兵可厉害了,咱们这点人不够人家收拾的!” “嗨,你不了解情况!”安德里奥虽然因为被最近的舟车劳顿和频繁战事整的有点不耐烦了,但还是吊足了耐心出来回答,“咱们根本不是去炎国,你以为我们不懂炎国巡边轻骑兵的厉害?!” “那为啥还要拐个弯?”新人弩手听到这话感觉更疑惑了,“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这要是被乌萨斯大军追上……” “所以我们要制造一个我们新整合运动要去炎国的假象嘛。”安德里奥接过新人弩手的话题继续回答道,“炎乌两国本来就因为之前的战争而矛盾重重,现在乌萨斯来到炎国边境,肯定不会轻举妄动;而炎国以和平为国策,炎军军纪严明,不会擅自越过乌萨斯国界,只要我们在两国边界之间迅速通过,那乌萨斯就会因为不敢轻举妄动而失去一个大好的追击机会。这样,我们新整合运动就能死里逃生了!” “妙啊!”新人弩手对这个计划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忍不住激动的叫出了声,“连长你真是天才,这计谋是您想出来的吗?” “天才不是我,是我们的领袖。”安德里奥微笑着摇了摇头,但同时眼中略带着一丝悲伤的望向那挂着新月的星空。 …… “还能这么做啊?” “这个计划有点水平。”面对维德米切尔的惊讶,杰云斯基只是看着科林斯基传来的敌方行军路线摇了摇头,“可惜这根本行不通,如果我们把从落鹰平原通往万壑丘陵的道路在炎乌边境的最西截断,那敌军面对的只有一个死局。” “也就是说,敌方走了个险棋?” “没错,不过这是最优解。”杰云斯基一边回答自己的副团长,一边用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堪比建筑学专业生的直线,“如果敌人选择直线通过草原,那第二十三团就不会绕了那么一大圈也追不上了。” “不过里耶奇家族的这个二少爷也真是不简单啊!”维德米切尔一边看着第二十三团由科林斯基下辖的第一营一直对新整合紧追不舍,不禁惊讶道,“带着那么多重装备居然只用了一天一夜就追上了已经相差十五公里的新整合运动,这也够神奇的!” “是啊。”杰云斯基看到这个二十三团一营的行军路线,回想起前几天自己与科林斯基的会面,不由得钦佩的说道,“没想到这个花天酒地、仗义慷慨的里耶奇家二公子,也是我乌萨斯帝国的的奇才呢!” …… “安东洛夫……连长,(哈欠)~赶紧让我们……休息吧!” “是啊,安东洛夫……连长,我们已经(哈欠)~赶了十几天的路了!” 因为科林斯基不顾士兵身体状况疯狂急行军,所有的士兵因为身心疲惫和睡眠不足而苦不堪言;但他们不敢对科林斯基宣泄自己的不满,只能无奈的向自己的连长小声且不断的请求。 “这我有什么办法?”安东洛夫连长此时也是万般无奈,“你们好歹只是少睡个觉,还能保全性命;我都自身难保快要被科林斯基退出去砍头了,你们还是别想着睡觉了!” “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士兵们见申述无果,只得小声哀叹,“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要向昨天熬夜到凌晨三四点还喜欢拖更的清风龙羽一样,连两章小说也写不出来啊!” ———— 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有事实在太忙,而我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再加上作息实在没有调整过来,再加上昨天一直到凌晨三四点的失眠,导致作品质量下滑。按今天原计划本来还有一更,但是我实在有些疲倦,再加上实在没什么好思路,所以本来要加更的,只得明天呈现给各位书友了,实在不好意思。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我们明天见。 第21章 落鹰战役,新整合军的十字路口(中篇下) “大人!大人!我军实在因为赶路疲惫不已,不能再匆忙行军,苦苦赶路了!”营参谋长哈利诺看到科林斯基不顾将士劝阻一意孤行,他感到火烧眉毛、心急如焚,连忙鞭策自己胯下的驮兽迅速上前追上科林斯基,一把拉住他的驮兽缰绳劝谏说道,“如果您再这样一意孤行,那我们的士兵,就会筋疲力尽、毫无斗志、一触即溃,就会如同那个熬了夜的清风龙羽一样——又累又鸽啊!”(不是) “哼,你懂什么?!”科林斯基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哈利诺,他已经被新整合的飘忽不定搞的烦躁不已,只想逮到敌军主力与其决战,其余的事情啥也不想,“哈利诺,你记住:古来用兵,皆是爱兵如子,用兵如泥,才是成为名将之道!要是依了你们的愿,休息一整夜,让这股敌军逃出我乌萨斯国境,你们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可是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我意已决,别再说了!”没等哈利诺把自己的劝谏说出来,科林斯基再次十分不耐烦的将维诺阿的话怼回到肚里去,“如果有部下执意要休息,就把我的话带给他,让他彻底死心!” 见劝谏无果,哈利诺只得无奈的放缓手中的缰绳,随后转身远离那个不听劝告的科林斯基而去。从他劝谏科林斯基失败结束的那一刻起,他做了一个终生不改的决定:在以后,不管科林斯基发生什么事,遇到何灾何祸,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哈利诺参谋长,情况怎么……唉。”第二十三团第一营第一连连长安东诺夫少校看到哈利诺骑着驮兽悻悻而归,刚想上前询问,可当他看到哈利诺愁眉苦脸,仿佛吃了鲱鱼罐头似的痛苦表情,他立即明白了结果,不由得轻声感叹道,“早晚有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得累死在这个好大喜功的家伙手里!” “反正,无论如何我是再也不会管这个刚愎自用的人了。”看到安东诺夫跟他一样不满后,哈利诺充满负能量的垃圾心情终于有所缓解,他调转自己坐骑的前进方向,跟安东诺夫并驹而行并望着远程科林斯基意气风发的背影低声说道,“以后,他走他的康庄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反正,我哈利诺已经对你仁至义尽,我对你毫无相欠。到时候,你出了事,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老兄弟,你在我面前说那位大人的坏话,难道不怕我拿你人头邀功请赏?”看到哈利诺在跟他说话时毫无顾忌,或许是处于提醒,或许是想开个玩笑调节心情,坏笑着的安东诺夫就小声说出了这句不是熟人不敢说的离谱之言,“科林斯基是那么的喜怒无常,你说话是这么的毫无顾忌,就不怕到时候科林斯基的喜怒无常胜过你的毫无顾忌,给你整一个人头落地,让你落一个不得好死?” “哼,谁站他谁倒霉!”听到自己被好友看玩笑质疑,哈利诺有些不高兴:他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话不是因为他啥都不懂,而是自己在科林斯基手下呆的时间太久,纯粹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之前就有一个向他告密的,结果,这个人因为告密这事一直被科林斯基瞧不起。每到全团出事,科林斯基就拿这人暴打一顿用来立威,因为这人的告密举动,所有人都拍手称快!所以,你敢告密,你就成了全营乃至全团的笑柄和耻辱,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很不错。”安东诺夫点了点头,没想到局势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本来之前还因为自己能存活多久这件事感到战战兢兢,现在听到无人告密这件事之后心安了不少,“看来,我终于可以和两位兄弟一同活着离开这个人的掌控了!” “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得从长计议!”见到老友有些激动,哈利诺赶忙小声示意安东诺夫,劝他不要声张,“虽然现在全营都对他十分不满,但是他毕竟是显贵之后;恐怕,就算我们想办法离开,他能‘原谅’我们,他背后的家族,也肯定不会原谅我们!” “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安东诺夫向老友点了点头,然后瞟了一眼前方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科林斯基,然后冷冷的暗自说道,“走着瞧吧,小子!你不让我兄弟三人活好,我等便不让你好活!看谁,能再多看一次明天的太阳!” …… “领袖,大事不妙!乌萨斯人追上来了!” 在离炎国国境线只有三公里的边界地带,科林斯基靠着不把兵用死,就往死用兵的精神,居然在茫茫夜色之中追上了神出鬼没、轻装上阵的新整合运动。这可把在后方殿后的萨卡兹哨兵下了个半死,赶忙找到同样在队尾殿后的九,将这一紧急情况赶忙告诉了她。 “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看来不能放任不管了。”九一边思考对策一边感叹道,“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卖力的乌萨斯士兵了,本以为这种事只可能来自老一辈乌萨斯士兵在酒后的吐真言和乌萨斯边防军为了准备对外入侵鼓励年轻人参军入伍所杜撰出的英雄故事。没想到,居然能让我一睹为快!” “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九看到乌萨斯士兵面有疲惫之色,瞬间安心不少,“《兵圣军法》(原《孙子兵法》)有云:佚而劳之,让敌人疲惫才能提高自己的胜算。如今,我们没有用记使乌萨斯军队疲惫,反而他们就直接使自己疲惫了,这样反而省了我们不少事。” “领袖,既然敌军疲惫,那我们这些部下就可以将敌军消灭,不用您出手了!”听到敌军疲惫易破,一直担心九身体状况的安德里奥赶忙过来进言说,“您本来就因为频繁使用源石技艺而导致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您每天没日没夜的带着我们赶路。我怕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根本撑不住……” “没关系,我还能撑过乌萨斯的国境线。”虽然身体状况实在实在有点不太行,但面对新整合现在必须靠着无数的极限操作才能存活的危险处境,九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我身为领袖,必须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参与组织的每一场决策,参加组织的每一场战斗。这样,我才能无愧于天,无愧于诸位,无愧于我自己。” “领袖,你别……”安德里奥正想要继续劝阻,但是只见九已经冲向敌军,并用对讲机朝全军广播道: “要跟后面那帮没睡觉的过招的,跟我来!” 见到此言此景,抑制住自己悲伤的安德里奥抄起了自己背后由浮士德亲自送给他的弓弩,迅速将弩箭上膛后,与自己身后的幻影连迅速朝着敌军冲锋而去。 …… 当科林斯基看到新整合运动的部队朝自己冲过来,他是激动的,是疯狂的,是欣喜若狂的,是得意忘形的,是没b数的……总之,他认为自己能赢,而且优势很大,总之就是一句话:优势载喔!(优势在我!) 老实说,科林斯基对新整合紧追不舍的计划是正确的,但是他错误估计了自己部队的心态和体力:新整合运动都是九死一生拼死作战过的军队,就算打不过也能跑得过;而科林斯基手下的乌萨斯边防军大都是为了吃饱饭而被迫入伍的政府雇佣兵,且新兵占比很高,对这种高机动急行军搞个一两天还可以,连续几天的急行军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所以,这场战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科林斯基必败无疑。 看到新整合运动迅速列阵,即将摆好阵势,科林斯基连忙下令乌萨斯突击者迅速冲锋,以打乱新整合军尚未形成的阵型。 然而,乌萨斯突击者已经疲倦不堪,虽然他们已经用尽全力挺枪冲锋,却已无当年让九心力交瘁的往日锐气。在看到乌萨斯突击者全速冲锋的架势后,九立即下令全军后撤,漏出早已准备好的反冲锋拒马,还有余力跑的快的并且因为疲倦迷迷糊糊的乌萨斯突击者直接因为速度太快直接把自己穿到了拒马的尖锐木桩上,死状惨不忍睹。 “中计了快停下!”乌萨斯突击者见到明晃晃的木桩和惨死的同伴瞬间清醒,赶忙尖头勒马;然而,面对送上来的肥肉,新整合的远程兵岂能放过?只见新整合身经百战的特战术士和幻影弩手迅速向在拒马前刹车的乌萨斯突击者倾泻弩箭和法球,迅速将这些倒霉鬼打成了筛子。 “快,弓箭手放箭!”看到自己麾下精锐的乌萨斯突击者在一瞬只见全军覆没,科林斯基有点慌了,立即下令弓兵火力压制,然而乌萨斯弓兵因为过于疲倦,累的弓弦都拉不开,就算是把箭射出来也是满天乱飞,根本抵挡不住推开拒马向己方阵地拼命冲过来的新整合军。 虽然科林斯基几次下令部队反击,但恐怕现在乌萨斯士兵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军败了!”但是乌萨斯士兵也不敢临阵脱逃,只得半战半撤。但是这种心态根本抵挡不住新整合运动全军士气高涨状态下的直线冲锋,只一瞬,乌萨斯边防军瞬间兵败如山倒,全军溃而逃。 在万军之中,九锁定了慌不择路的科林斯基,她拔出腰中佩剑,一路行云流水般砍翻几个还在抵抗的乌萨斯士兵,一路杀气腾腾冲到科林斯基的面前。 “谁?!”看到九杀气腾腾的朝自己冲过来,科林斯基连忙挥剑抵挡,双方刀光剑影,闪转腾挪,连过几招不分高下;但是,科林斯基的注意力全在九的剑上,浑然不觉九的法术弹幕从她背后墨红色法阵的左右两侧迅速袭来。察觉到法术弹幕的科林斯基立刻挥剑左右抵挡,可九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见九用双手持剑迅速向中间大幅度向前挥砍而去,科林斯基赶忙抵挡。然而,事出意外,过于突然,科林斯基因为着急而没有握紧剑柄,被九的大力度挥砍直接震得宝剑脱手。 “胜负已定。”已经胜券在握的九一脚踢飞科林斯基的佩剑,一边用剑架在科林斯基的脖颈上,“听说你是乌萨斯的贵族,没想到你虽然身为纨绔子弟,却能跟我过招,真是乌萨斯贵族里少有的人才。” “我命休矣……”科林斯基见敌军已经越来越近,而自己没有多少逃脱的可能,只能仰天长叹道,“可惜神不助我,不然我可以建立无数的奇功伟业,确怎会见如今兵败,死于叛匪之手?!” ———— 待会还有一章,是个设定番外,不要走开。 哦,对了,以后番外全归作品设定,之前的就不改了,之前番外写的太多了(哈哈哈) 第22章 落鹰战役,新整合军的十字路口(终篇) 上回说到,乌萨斯军的一个营与新整合运动交战于炎乌边境,虽然乌萨斯边防军装备精良,但军队行军一晚已如强弩之末。开战在即,之前在骚扰战中让九心力交瘁的乌萨斯突击者也被拒马所破,新整合在其领袖带头冲锋的感召下奋勇杀敌,重创科林斯基的部队。 看到九已经杀到了科林斯基的面前吼,一连连长安东诺夫嘴角不由得翘起:这一回,自己和两位同是连长的兄弟终于可以不用担心那科林斯基在暴怒之下,用那把长枪在军帐中把正在跪着求饶的他们三人全部戳死了。 然而,当他调转坐骑往回逃命时,突然看到在这片平原的不远处,一大团灰色夹杂着片点红色朝战场冲来,而那个高耸的蓝金色军旗,在朝阳的余晖下格外醒目。他很快认出:这是他们二十三团的团旗! “全营,不想死的,全都给我掉头进攻!”安东诺夫见到主力部队即将赶到,担心团长格列索夫在发现自己的学弟被杀而将他们所有人按逃兵醉全部依军法处死,赶忙调转坐骑朝逃跑的乌萨斯士兵振臂高呼道,“格列索夫团长带着主力已经赶到了,如果你们不立即回身迎敌,那我们将会被视作叛徒全部按军法处死。趁现在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赶紧回师支援科林斯基大人。不然,我们早晚都要引颈受死!” 听到这话,在一阵思想斗争后,所有士兵逐渐停下了脚步。随后,在一阵阵给自己打气的怒吼声中,全营将士,居然调转枪口,朝着已经确定自己必胜的新整合军杀了回来! 看到如此魔幻的一幕,所有的感染者战士全部愣在当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魔幻现实。还以为之前敌军的仓皇撤退,是敌人诱敌深入的阴谋诡计。甚至连久经沙场、见多识广的九,此时也满头黑线,一头雾水。 正在此时,科林斯基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把头一偏,整个身体迅速向下偏转。发现这种情况的九赶忙挥剑要砍下科林斯基的脑袋,只可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生一次,失者完蛋。 “战场风向已变,你败局已定。”科林斯基逃出险境之后立即一溜烟的往回跑,还不忘转过头来嘲讽一下这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家伙,“真可惜呀,你太仁慈了,居然留点时间让我说遗言,真是可笑啊!” “我真是……该死!”见到胜利转瞬即逝的九低头捂脸懊悔不已,她本以为一切胜券在握,没想到战场形式瞬息万变,瞬间毫无悬念的战斗,此时也变得胜负终究几何了,“所有人,撤退!敌方不仅有援兵,斗志和士气也也和之前完全不同,不能生硬与其顽抗!” 然而,现在想跑,已经跑不了了。只见在士气的加持下,乌萨斯边防军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杀了过来。科林斯基见到部队上前,抄起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捡回来的配剑,再次抖擞精神带头冲锋而来! 见到乌萨斯军如潮水一般杀过来,九本来想让新整合军排成萨卡兹大剑手在前,特战术士与幻影弩手在后,干部在中央突破的标准阵型。但是,对面这群乌萨斯军已经顾不上什么章法,没等新整合军成功列阵,乌萨斯新兵就已经扑了上来,和新整合军死死缠在了一起。 在短兵相接的时候,乌萨斯士兵的装备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毕竟一般民间武装是很难与正规军相比的。而且,乌萨斯边防军虽然是乱哄哄的冲上去的,但乌萨斯边防军毕竟是正规军,虽然前方在与敌军短兵相接,但是后方的乌萨斯军已经在科林斯基的指挥下调整阵型:中央让新兵抗线,两侧用精锐向敌侧后方包夹。而新整合虽然没有经过正规训练,但是求生心切,而且单兵实战较为丰富,双方立即陷入了僵持阶段。 而此时,九因为失去之前唾手可得的胜利而懊悔不已,她见此时展开阵型与敌军一换一已经毫无意义,而鸣金撤退按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是无稽之谈。于是,她下令以全军精锐为矛头,刺穿乌萨斯军阵型,从正面突围而去。而这看似是无奈之下的神来之笔,实则是急病来临之下的胡乱投医:毕竟隔壁的罗马人,已经因为迷信这套中央突破的战法,已经给汉尼拔刷了几万人头的战绩,还成全了对面将领的名将之称啊。 眼见敌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援兵越来越多,突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萨卡兹百夫长维诺阿决定带兵从敌人兵力较为薄弱的右翼突围。他手持巨刃,用力插入地表。眨眼间,土石飞溅,乌萨斯士兵纷纷七窍流血、瘫软倒地。 眼看维诺阿即将领兵突围,乌萨斯军营参谋长哈利诺连忙骑着驮兽飞骑而来。在他的坐骑被这位萨卡兹的源石技艺震得魂魄入空之后,他从驮兽身上跳下,挥动手中军刀冲到维诺阿面前。在被维诺阿有尽全力震得七窍流血之后,哈利诺提前军刀,如疾风腾空而下,将维诺阿连人带剑斩为两段,随后被周围的新整合军乱刃砍死。 虽然维诺阿战死沙场,但乌萨斯军右翼已经显露出缺口。紧接着,发现战机的九赶忙下令新整合全军冲击敌军右翼。很快,见到右翼崩塌,科林斯基只得下令后撤,然后重整队形。 眼见新整合全军已经脱离险境,九终于长出一口气。然而,与乌萨斯正规军硬碰硬的代价,是巨大的:在这场战斗中,新整合军以大约一比一的交换比,以阵亡239人、失踪6人的代价消灭了乌萨斯军305人。这相对于没法补充兵力的新整合来说,这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损失。 而此时,一个更大的危机,正朝着新整合军奔涌而来。生存本渺茫,与天终何仇和怨,竟使那祸不单行从天降? 第23章 命运与归宿(上篇) 虽然新整合与乌萨斯边防军交战付出了接近四分之一的惨重损失,但是乌萨斯边防军的追击并没有停止:第二十三团团长格列索夫已经带着进千人的主力部队赶到了战场附近,两次吃瘪的科林斯基正欲和自己的老学长合兵一处以便再次卷土重来,局势可谓是无比危急。 于是,九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全军抛弃辎重,迅速急行军,越过落鹰平原,冲破乌萨斯的国境线,到达安全的丘陵地带。 不久,朝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微风吹拂着草原的每一寸土地。随着新整合军随着他们的目标——乌萨斯国境线之外的丘陵地带越来越近,地形开始变得凹凸不平,凸起的土丘和茂密的树林不断变多……似乎,生还的希望,已经近在眼前了! 正当新整合走到一个地势低平、四周树林茂密、四处土丘高耸的道路拐角时。突然,四周喊杀声四起,成群的乌萨斯边防军从山坡的四周和树林的背后突然涌出。这些军队趁新整合队形未稳,迅速将新整合军为了快速行军而列成的一字长蛇阵迅速拦腰截断。然后迅速将位于前方警戒的幻影弩手安德里奥和在后方殿后的九所下辖的部队迅速分割包围。 “领袖!”安德里奥见九被团团包围,感到无比的焦急和不安,甚至忘记了他自己也被敌军团团包围的现实。 “不要管我!!先保护好你和你手下的战士!”看到敌军摆出这种架势,九虽然明白这一仗怕是生死未卜了,但还是一边稳住军心,一边拔出佩剑舍命迎敌,“战士们!如果我们拼死一搏,说不定还会有生还的可能!诸位,不要放弃,坚持住!” “叛国者,你们已经败局已定了,投降吧!”只见向土丘高处看,一位将军缓缓现身,他身穿灰色上校军服,腰佩长厚刃军官剑,但是没有佩戴乌萨斯高级军官所配发的披风,应该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此人就是千里奔袭到此,亲自设下埋伏的杰云斯基团长。 只见他迅速抽出佩剑,在利刃出鞘瞬间,淡蓝色的结晶瞬间笼罩剑身。然后,在片微闪光之间,只见杰云斯基如配上了氢气动力的法拉利一样,一路疾风龙行冲到两军阵前,与已经反应过来的九刀剑相碰。在金属碰撞所产生的火花闪烁的瞬间,一道寒冰气流腾空直上,瞬间让周遭的空气宛如寒冬降临。 这股刀剑相碰,仿佛是鸿门宴上的摔杯为号:只见乌萨斯士兵瞬间抄起武器,朝着已经神情疲倦且刀钝弓疲的新整合战士大砍大杀。 战斗失利、武器落后、被敌包围、军士疲倦,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使得这场战斗成为了一边倒的围猎屠杀。 几天前…… “你选这条线路,就是为了把自己交出去吗?!”在听到九要在紧急情况下牺牲自己的计划后,安德里奥激动的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下属身份,“魏延吾在底下排水道杀了将近一万的感染者,这些都是我们亲眼所见的惨状!”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安德里奥。”九似乎已经明晰一切,她知道,从炎乌边境通过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我们前往乌萨斯无人区的道路被阻,我们就迅速穿过炎乌国境线,要是遇到炎军的巡逻轻骑兵,我愿意用我一个人的伏法(龙门事件后,九因为感染者身份与参与整合运动对感染者的行动而被龙门近卫局通缉),换取你们所有人的幸免于难。” 几天后,在战场上的安德里奥回想到九那一天所做的决定,不由得悲从中来。在弩箭全部用尽后,他抄起一旁战死兄弟的砍刀,怒吼着冲向敌阵,在砍死几个乌萨斯士兵后,被长枪刺穿,战死沙场。 …… 不久,新整合军被完全剿灭,只剩下浑身是血、被冰冻结晶和弩箭包裹着的九,她已经无力御敌。然而,她仍用佩剑刺地,屹立不倒。 “可惜,我根本不可能给你通过炎国国境线的机会!”杰云斯基轻轻抹去脸颊侧面的血,用刀割去肩膀上被源石法术污染的血肉,防止矿石病存在因子向体内渗透,“算了,就让我,结束你的痛苦吧!” “我本以为最差的情况最多只是牺牲我自己……”九看到被周围残忍杀死的同伴,不禁泪流满面,“没想到,我非但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且无法决定自己的归宿啊……” “嘶!”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利刃穿透之声,杰云斯基瞬间用佩剑直接刺穿了九的心脏。当佩剑拔出时,冰冻结晶从穿透处蔓延开来,配合着太阳的辉光,显得无比凄美与悲壮。 至此,前龙门高官九在泰拉两大强国的国境线交界处血洒长空,与她千辛万苦保护的同胞倒在了一起,年仅26岁。 …… “甭说别的,你怎么知道敌军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前往炎乌国境线?”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副团长维德米切尔又在杰云斯基的面前当起了好奇宝宝,“而且,你怎么知道敌军会路过这里?” “很简单,原因有三。”杰云斯基一边叙述着自己的想法,一边任由旁边的乌萨斯军医对其刮骨疗毒而面不改色,“第一,因为九是感染者而被炎国追捕,在综合她那有英雄之气的为人。所以,在危急时刻,她是有把自己献出去的选项与选择的。” “那她不怕炎国军队出尔反尔?” “那你太不懂炎国人了!”杰云斯基听到这话微笑着摇了摇头,“炎国有重信义的传统,炎士一诺,可比千金,出尔反尔不是炎国人处事的风格。而且,九的消息,肯定是要媒体报道的,肯定会引起社会的广泛共情,要炎国政府出尔反尔的话,不但会降低自己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不说,还会让各国政府为之耻笑。” “那敌军为什么会选这里?” “不是要问他们为什么选这里,而是考虑我为什么选择这里。”杰云斯基摇了摇头说,“在广袤的平原上,我们怕是没靠近就被这帮草木皆兵的人发现了,那里还有今天的大胜?这很简单吗!” 正在杰云斯基和维德米切尔说的正上头时,一支锐利的弩箭迅速向杰云斯基的脑袋袭来。然而,突然草原上刮来了一阵狂风,弩箭直接偏离轨道,命中了一旁刚刚为杰云斯基包扎完毕的军医。可怜的军医立即因为这场因为点背而导致的躺枪而血溅当场,命丧黄泉。 而向杰云斯基射箭的人,正是新整合在上一章的战斗中那失踪的六人里的阿蕾米。 “阿蕾米,赶紧离开这里,不要管我们!”在她旁边的两个感染者,见到自己为九与其他惨死的同胞的复仇宣告失败,于是决定,让有能力复仇的人去替他们完成复仇的夙愿,“赶紧去北部图林小姐那里,告诉她:究竟是谁,杀死了我们的同胞!又是谁,断绝了我们生命的希望!” 阿蕾米记下了同胞们的最后遗言,她跃开她那两条飞毛腿,如闪电般在草原上飞速奔腾而去,把追杀她的乌萨斯突击者狠狠甩在了后面。她暗自发誓:她一定要赶到那片寒冷的乌萨斯雪原,让所有能拿起武器反抗的同胞得知今天的战斗,在战场上手刃杰云斯基,为九与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血债血偿! 第24章 命运与归宿(下篇) “核实过了?确认是九的遗体?” 在第三集团军指挥大楼,刚刚接任第三集团军司令的安罗希波夫上将(升官了),正在把玩着刚刚在草原上空因飞机坠毁而身亡的原集团军司令洛德诺维夫上将留下来的炎国产祥云手炉,感受着集团军司令所拥有的安逸与尊贵。 “是,集团军司令阁下!”传令兵直率的回复到,“已经确认,新整合运动原指挥官九已经伏诛。” “很好,让军功部准备奖励立功的将领。”安罗希波夫上将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准备奖率三军、以得多助了,“尤其是杰云斯基,能不让那群叛国者逃之夭夭,少不了他那一手绝妙的伏击啊!” “司令阁下,杰云斯基之前已经向军功部进言,说他因为出身名门,且世代受国家的恩惠,因此他不想接受赏赐,只想让自己的部下获得更多的赏赐与待遇,为乌萨斯开疆扩土、再创辉煌!” “那好,告诉军功部,不仅要重重奖赏杰云斯基,更是要重重奖赏他手下的将士,一定要执行,听清楚了吗?”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报告军功部!”听到命令的传令兵立即点头称是,然后转身向军功部传令去了。 …… “除在我国内部的雪原游击队外,所有大规模的感染者组织,均已被我军剿灭,阁下不必担忧!” 听到安罗希波夫的汇报,已经万事俱备的瑞文赛特瞬间心安不少:毕竟,原本可能出现的整合运动覆灭后如星星之火般散落大地的隐患,已经得到良好的抑制和解除了。 “嗯,得到九的尸体了没有?”瑞文赛特虽然在暗中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任然如往常一样若无其事,“一定要进行防粉尘化处理,否则,影响我接下来的计划!” “已经做好处理。”安罗希波夫虽然对瑞文赛特为什么对一个感染者的尸体那么重视,但还是平静的回复到,“可以让尸体维持原状六个月零三个星期,足够您进行调遣!” “嗯,接下来,把尸体完好无损的递交炎国龙门城主魏延吾。”瑞文赛特的语气虽然平静如常,但他现在说的这件事,实在让人感到有些一头雾水,“哦对了,还要加上一句话:听闻九小姐生前曾是炎国公民,且与阁下侄女有一定渊源,并曾因为某事同病相怜。特意将其遗体送到阁下面前,望魏延吾亲王阁下海涵!还要署上我的名字——瑞文赛特,明白了吗?” “知道了,瑞文赛特阁下。”虽然自己对瑞文赛特的动机一头雾水,但是安罗希波夫还是照做了,“那么,讨伐我国境内的雪原游击队……” “不必,留少量部队看管跟踪即可。”没等安罗希波夫说完,瑞文赛特就给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回答,“消灭这支部队是早晚的事,不必在意。这样,你让你的第三集团军迅速开到炎国边境驻防,一定要严阵以待!” …… 炎国,龙门,第二日夜,大风。 从议长维特那里得知乌萨斯首都圣骏堡已经阴云密布的魏延吾正坐在桌案旁愁眉不展,虽然他对局势的陡然恶化已有准备,但瑞文赛特的突然行动实在让他始料未及。 “延吾,你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赶紧休息吧。”正在这时,已经在门口注视多时的文月夫人缓缓走进房门,将一件貂皮红袍披在魏延吾的肩膀上。 “文月,一场腥风血雨已经腾空而去,我岂能在这时苟于安睡。”看到一直陪伴自己的文月,因国事而愁眉不展的魏延吾此时也宽慰了许多,“乌萨斯第三、第四集团军,已经开进了圣骏堡。一向忠于乌萨斯皇帝的内卫,现在居然在皇帝和瑞文赛特之间举棋不定左右摇摆。本来维特已经为了改变乌萨斯的现状努力了那么久,结果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能与乌曼·伊凡诺维奇(乌萨斯先皇)比肩的瑞文赛特,站在乌萨斯权利的中枢搅弄风云……” “这些都是我们无法预料和改变的事。”看到夫君如此烦闷,文月一边揉着魏延吾因为长期处理公务而僵硬的肩膀,一边平静的劝慰道,“罪恶黑蛇死在我们的剑下、龙门越来越好、小塔和晖洁都平安无事……没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只有我们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的事。” “文月,你说的对,但是现在的局势,实在不能不让我们这些居于庙堂之人不寒而栗啊。”魏延吾虽然略有些心安,但是常年的从政经历,让他告诉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突然在昨天开到我大炎边境的第三集团军;正在山谷里组装,装有大口径连装巨炮炮台的移动城市;不用源石弹药就可以发射强穿透子弹的气枪军团……这些,都是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的理由啊。” “报告大人,乌萨斯特使有一件物品要转交给您!”正在这时,一位炎国值班军校快步前来汇报,“说是以乌萨斯元帅兼第一军区司令官瑞文赛特阁下的名义送来的,想必,是很贵重的礼物!” “哦,替我转告瑞文赛特元帅,就说:阁下这份心意,我魏延吾心领了。”魏延吾已经被瑞文赛特的部署搞的焦头烂额了,听到瑞文赛特这四个字都恨不得掉几根头发,自然没空理他,只想敷衍了事。 “可是,乌萨斯特使说,只有他确定您已经亲自签收这份礼物,才能向瑞文赛特汇报,不然,他没办法交差啊!” 听到值班军校的话,魏延吾一头雾水,不禁琢磨道:合计你小子不仅搞了一大堆部署让我焦头烂额,还要送个礼物嘲讽我啊,真是杀人还要诛心,好可恶啊! 看到魏延吾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难看,文月只得平静的抚慰这个无奈的工作狂。 “延吾,咱们去看看吧,正好休息休息。顺便也让我们知道,这瑞文赛特,究竟在葫芦里藏了什么药?” …… 在封闭且已经清场的冷库里,当看到九的遗体和上文那张瑞文赛特不怀好意的礼物致辞后,即便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魏延吾,此时也难以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震惊。 “没想到我们的一举一动,竟被他看的一清二处啊……” “他居然知道晖洁的事,甚至知道……”看到自己的家事被一个千里之外的强敌了解的一清二楚,文月也深感震惊。 “一个不过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能迅速组织起来如此精密隐蔽的情报网,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看着瑞文赛特暗自显露实力的话语,魏延吾感到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如果他成功让整个乌萨斯的权利中枢都俯首听命,乌萨斯的兵峰,早晚会再度横扫世界……” “算了算了……”经过之前数日的日理万机,又面对瑞文赛特扔到自己面前的重磅炸弹,魏延吾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把尸体交给近卫局处理吧,九曾经为近卫局做过不少功劳,后来因为身先士卒而感染了矿石病,可惜了……” …… 当九的遗体送到近卫局时,所有曾经和九出生入死的近卫局警员,全部留下了难过的眼泪。 在宣读悼词时,一直活泼开朗的诗怀雅小脑虎,此时泣不成声的像个泪人;而一直坚韧顽强的星熊,也无法止住自己不断流淌的眼泪。 虽然九因为命运的巨大变故而孑然一身,但是她始终带给所有人以家人般的温暖,这是与九相处的所有人都认可的一点。 当尘土洒满她的棺木,一切终究因命运的结束而化为虚无时,只有她的精神,被身为她真正家人的近卫局成员和她所拯救过的民众,所永远的铭记。 …… 在万里之外的天涯海角,正在执行罗德岛任务的陈晖洁,得知了九的死讯。 在看到这条噩耗后,再想起之前的变故与九的离别,这让经历太多命运风浪的陈晖洁,不由得因为命途的多舛而感慨万千。 时代的狂风已经吹起,又有多少人能经受住由这命运,所掀起的浪潮呢? 第25章 w的逃亡之路(上) 乌萨斯集团军会议五天之前,乌萨斯第三集团军中以堪比戈林的将军肚而闻名的第十三军第十九师第十八旅旅长托尔斯卡克(俄语胖子的音译)大校在一片低洼之地包围了正准备率领萨卡兹雇佣兵逃出乌萨斯国境的w。 “魔族丑类,你们今天遇到我,算你们倒霉!”看到w等人被自己团团包围的托尔斯卡克得意的挺起了自己的将军肚,而他似乎忘了,自己可不是杰云斯基啊,“赶紧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这……怎么办,大姐头?”一旁的萨卡兹新兵看到这个场景十分着急,毕竟,敌人数倍于己,难以应对。 “不必担忧,他不是我的对手。”虽然面临危局,但是w仍然镇定自若,甚至脸上略微带着一丝冷笑,“对面的那个胖子,现在你们对我的包围,就像你的肚子一样,看似像个坚固的石球,实际上却像气球一样吹弹可破啊!哈哈,你不会真的以为,仅仅是身居高位,就能天下无敌吧?” “可恶的魔族佬!死到临头竟敢口出狂言!”向来被属下毕恭毕敬宠惯的托尔斯卡克哪里受得了w的这种讥讽?立即勃然大怒严重破防,“传令全军:所有被围敌军全数剿灭,一个不留!” 正在这时,w轻轻按了一下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爆炸按钮,随后,乌萨斯边防军包围圈的北边瞬间爆炸之声四起,无数的士兵被炸的血肉横飞、四仰八叉。 刚才还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托尔斯卡克,现在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是目瞪口呆。 “所有人,就是现在,冲啊!!” 随着w的一声令下,隐藏在军队中的萨卡兹穿刺手鱼贯而出,直奔防线缺口狂奔而去;被乌萨斯弩手箭矢激怒的魔剑士,以近乎疯狂的砍击将招惹他们的乌萨斯士兵砍倒在地;身着重甲的萨卡兹精锐雇佣兵,以散发着蓝色辉光的利爪将不知天高地厚的乌萨斯新兵撕成两节;带着奇异法杖的萨卡兹术士,用宛如蟒蛇一般的奇特法术将前来阻挡他们逃出包围的乌萨斯突击者紧紧缠住;而在万军之中,自然也少不了w那不断投出的源石炸弹,和她手中那火光不断的榴弹枪。 …… “不愧是大姐头,居然能想到这种绝妙的主意!” “没错,居然能想到在我们之前经过的路上埋设爆炸物,真是厉害啊!” “嗨,你们才想到啊?我早就知道w会给这些对咱们紧追不舍的乌萨斯人整点狠活了!” “那是,不整狠活,可不是咱们老大一贯坚持的作风与风格!” 虽然自己靠着一贯的出其不意让自己率领的萨卡兹雇佣兵们转危为安,但是w非常清楚的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够乌萨斯的军队塞个牙缝。所以,现在仍然不是值得庆幸的时候。 目前,摆在w面前的,有两种选择:…… 第一,是向乌萨斯西南前进到落鹰平原穿过乌萨斯以南地区。这条路虽然能选择的目标很多,而且能直接让所有萨卡兹雇佣兵返回自己的老家卡兹戴尔。但因为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特雷西斯跟w及已经效忠特蕾西娅的萨卡兹人来说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所以w肯定不会让自己的部下去投奔特雷西斯。再加上乌萨斯边防军在南部地区部署了重重重兵,所以此路不通。 第二,是前往乌萨斯雪原,找到与自己关系还不错的图林,与她合兵一处、共谋大业。这条路在w看来也行不通,虽然w面对图林的选择没说什么,但是她并不认可图林返回雪原,重走长征路的选择。因为,就算雪原地区再荒凉,那也是乌萨斯的控制区,被消灭是早晚的事;再说了,自己手下的萨卡兹雇佣兵擅长的是以命换钱,需要雇主雇佣才能获得发展资金,完全不匹配向雪原游击队那样聚拢人心开辟稳固根据地的发展模式,所以这条路也不通。 所以只剩下第三条路了:穿过乌萨斯东部疆界,穿梭到炎国、乌萨斯、东国三国环绕的广袤地区。这条路,因为可供选择跑路的国家很少,所以乌萨斯并没有在正东及东北疆界加以防范。而且,罗德岛的母舰此时正在龙门东部休整。虽然自己跟罗德岛有过节,但是凭借自己与凯尔希的交情,应该可以让自己的队伍暂时到舰船上避避难。虽然自己可能会与那群年轻气盛的干员打一场一对多的群架,但是为了自己的老兄弟们,这点小事那都不算啥。于是,w一边下令全军向东部进发,一边命令联络兵尽快联系罗德岛方面,以在最短的时间以最低的风险逃出乌萨斯这个感染者的地狱。 …… 在吃了如此惨烈的败仗之后,托尔斯卡克非常恼怒,势要报得此仇。在集团军会议之后,他利用自己的职权调动了一百名乌萨斯炮兵、九十五门迫击炮和上万发迫击炮弹,势必要将当年狠狠打他脸的w用铺天盖地的炮火炸成粉末。 而他手下的士兵,因为他的虚荣心而艰苦操练,整日苦不堪言。毕竟,不同于隔壁炎国因为自愿保家卫国的义务兵,这些乌萨斯士兵很多是因为没有工作被逼无奈才加入军队的,自然没有与和他们之前根本无冤无仇的萨卡兹雇佣兵作战的欲望。 毕竟,自从乌萨斯的皇位更迭之后,乌萨斯失去的岂止有让自己雄霸天下的一代明君呢?它失去的是一个辉煌的时代、一批无比进取的民众,以及,当年横扫泰拉、攻无不克、尽是光荣、难掩傲气的钢铁之师啊! 第26章 w的逃亡之路(中篇上) 在开始与w的决战之前,第三集团军第十八旅旅长托尔斯卡克审视手下精兵,自觉自信满满:自己手下可有一个旅(满编乌萨斯旅大约在3000~4500人),而依据情报,w只有不到一千名萨卡兹雇佣兵。这波呀,按某运输大队长的话说,那就是四个字:优势在我! 但是,托尔斯卡克明显对敌我形式不太了解:首先是己方,他这个旅实际上只有2900人。因为他的部下为了讨好他以便日后高升,集体虚报了手下部队的人数。当然,托尔斯卡克因为忙于各种应酬,根本就没管,自然根本不知道。 其次是敌方:w虽然最开始确实只有不到一千人,但是随着乌萨斯边防军对整合运动残余势力的不断清缴,很多因为零星扎堆的萨卡兹雇佣兵团体因为w在萨卡兹人心中的威望而加入到了w的麾下。这使得w的力量迅速扩展,从不足千人直接扩编成1133人的庞大部队,几号囊括了当年为整合运动作战的萨卡兹雇佣兵的百分之四十五。可谓是皖南上天——芜湖起飞呀! 再说兵员配置:托尔斯卡克麾下的乌萨斯边防军早已没有当年伊凡大帝横扫各国的英勇。在从上到下乌烟瘴气的工作环境下,这些占全旅比率一半以上只为吃饱饭而操刀的新兵蛋子们连基本的训练都挺不过去,更别说去战场上跟敌人硬碰硬了。而w麾下的萨卡兹雇佣兵,虽然也是为钱而战本质上也谈不上有多高尚,但至少这些雇佣兵都是身经百战的主,在战斗力上远超刚刚入伍的新兵。所以在兵员素质上,托尔斯卡克同样没有太大的优势。 不过,要是说乌萨斯方面没有一点优势,也不符合事实:除去托尔斯卡克搞来的百人迫击炮兵营,足有六百人的乌萨斯突击者和乌萨斯刀斧手都是非常优秀的物伤机动部队,运用妥当足以对防御底法抗高的萨卡兹造成巨大损伤;而足有两百人且身为托尔斯卡克本人亲卫队的帝国前锋精锐营(百战精锐通常为营长及各部旅长),对于普遍防御力偏低的萨卡兹雇佣兵来说简直是不可抗之敌。所以,要是部署恰当稳扎稳打,乌萨斯一方也是可以取得胜利的。 …… 在多丘陵地貌的乌萨斯东部地区,w一边带着乌萨斯第十八旅逛花园,一边寻找一个合适的作战地点。乌萨斯第十八旅虽然因为新兵众多而状态不佳,但毕竟自己身为正规军,多多少少面对杂牌武装还是有一种不服输的傲气。所以一路到头对w他们那是紧追不舍,死活不肯松口。 看到w麾下的萨卡兹雇佣兵经历长途奔袭多多少少有点疲倦,托尔斯卡克麾下亲信第二十一团团长安特高利发觉到这是个立功的好时机,于是赶忙向自己的长官请求出战说:“现在正是那群魔族佬疲弱的时候,我看他们的行进速度已经明显放慢了,对我军突击者的进攻力度越来越小了,现在正好可以一举将他们彻底消灭!” 此时的托尔斯卡克对w领导的这支萨卡兹部队的心情,其实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他对这帮讨人厌的萨卡兹早已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另一方面,他本人相对于领兵打仗,更擅长为人处世的道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路径依赖,这导致他把自己所有的技能点全部点在外交上,根本没时间搭理这群跟自己仕途关系不大(之前一直是这样)的萨卡兹雇佣兵。 所以,在思考几秒后,托尔斯卡克果断把对付w等人的差事,交给了自己的亲信安特高利:“行,你要多少武器多少士兵自己去取。除了全部的百战精锐和一半迫击炮外加四分之一的突击者以外的部队任你调遣,去吧!” “大校阁下,这样不妥。”虽然其余各部全部赞同,但上次组织部队包围w全军的旅参谋长立特罗仍然提出了反对意见,“我听说,w凭借自己在萨卡兹雇佣兵中的威望在逃亡途中收拢了一大批残兵,这使得她的实力大幅增强。如果让安特高利上校贸然前进,导致我军惨败,那……” “立特罗上校,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没等立特罗把话说完,对立特罗的才能抱有嫉妒之心且因为触犯军法而担任后勤部长的克雷罗斯立即打断了这位可做人怕出名猪怕壮经典范例的旅参谋长,“您前几日被那个白毛龙虾头破了您的包围圈,现在看您的言语,怕是被这点伎俩吓得畏首畏尾了吧?” “你!”立特罗上校进言本来是为了全旅胜利考量,现在被克雷罗斯一顿嘲讽,气的脸都红了。 “看到您如此愤怒,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一看立特罗中了自己的激将法,克雷罗斯立即借题发挥更进一步,“我克雷罗斯,可是相当认可您的实力。不过,要是因为自己的才华而不给同仁立功的机会,这恐怕,不太好呀!” “哈哈哈哈!”听到克雷罗斯这话,所有因为立特罗平时有才能而频繁进言出风头而非常不爽的乌萨斯将领瞬间哈哈大笑;而一心想取得胜利,为全旅获得胜利保障的立特罗,此时无比愤怒且对这些同仁失望不已,直得默认了安特高利出兵的请求,不再说哪怕一句忠言来逆所有人的耳朵了。 …… “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选择一个有利于敌军发挥的地形作为战场?” 看到手下的萨卡兹雇佣兵战士分队组长(红色标记)对自己的选择疑惑不解,w并没有解答,而是当起了谜语人,让他猜猜自己的想法。 “这我那里知道?”雇佣兵战士组长非常不耐烦的摇了摇头,“要是部署在山头上还好理解,为什么要让敌人越过这里进攻,这不是自愿放弃天险吗?” “你说,敌众还是我寡?” “你不已经告诉我了吗?”看到w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居然还和自己开玩笑,雇佣兵战士组长已经有点着急了。 “这不就对了嘛!”w微笑着说到,一看就知道她已经胸有成竹,“所以,我们要将敌军分割成两部分,就好像乌萨斯列巴一样,要切成小片嘛!” “如果我们在山顶据守的话,那么我们则极有可能被乌萨斯一整个旅向上次一样彻底包围,就像炎国过年吃的饺子里的馅。”见到雇佣兵战士组长有点眉目了,w继续解答到,“如果我们放弃高地,敌军为了追击我军同时为了防止高地被我军占领,他们一定会派一部分部队占领高地。这样,敌军兵力分散,我军各个击破,这不就行了嘛!然后,等到敌军大部队到来,我们在返回高地驻守,此时敌军兵力已经严重被我军削弱,根本无法完成对我军的包围,然后我军一点突破,胜负已定~” “原来如此啊!”雇佣兵战士组长瞬间豁然开朗,“怪不得你要放弃这个非常有利于防守的高地,原来早已有了对策!” “大姐头,刃武兄(那个雇佣兵战士组长),敌军集结了大约一千多人的兵力,其中有约450名乌萨斯突击者。”正在这时,一位萨卡兹哨兵看到敌情赶忙汇报,“敌军离我们只有不到一公里了。” “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喽!”w看到敌方如己所愿心满意足,“赶紧通知所有兄弟,越过那个山头,猎物已经给我们送上门来了!” 新年快乐! 人生相逢即是缘,幸会书友于起点。 状况惨淡仍不弃,各位常助吾前行。 恰逢年关吟小诗,预祝各位顺而行。 来年如虎添双翼,财业双全享太平! 感谢大家的支持,各位书友,祝你们新年快乐! 第27章 w的逃亡之路(中篇下) 当看到眼前这群萨卡兹雇佣兵已经爬上了这座非常碍眼的山丘后,安特高利只感到:到手的鸭子飞了,如果让敌军占领这座山丘,那么接下来自己将面临一场高地攻坚战。到时候,只能等大部队到来,而他安特高利,也就没办法在这场战斗中抢到头功了。 不过,似乎因为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老天心情很爽的缘故,只见这些萨卡兹人居然没有占领山丘,而是直接越过山丘扬长而去!这可把安特高利给高兴坏了。 “全军,一刻别给我停!”安特高利瞬间感觉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用他那洪亮的大喇叭向全军发号施令到,“全军立刻前进控制这个山丘,不要让他们跑喽!剿灭这群魔族,各位人人有赏!” 已经冲上半山坡的乌萨斯突击者,听到这话,更加卖力的摆动自己的双腿,脚底下呼呼生风宛如汗血宝马,手中钢枪尖锐犹如子龙银枪。转眼间便冲上山顶、越过山坡直奔对面山脚下的萨卡兹雇佣兵冲杀过去。 突然,只见地面突然立起一道木牌,这群突击者冷不丁的看见之后为防有诈本能减速。 然而这一减速,正中w的下怀:只见哨兵看到此情此景迅速举起军旗,那拿着源石大剑的萨卡兹大剑手立即朝着这群突击者暴走而来。只见在w两发火箭弹的策应下,大剑手们踩烂吹弹可破的木牌,用将近两米长的源石大剑拼命地往那些因为自己的急刹车无法迅速加速撤离的突击手脑袋上拼命招呼。有些突击者想逃跑,全部被萨卡兹术士的堪比老树盘根的钓鱼拉人打法给仅仅拽住,最终能量耗尽而死。 听到了w的火箭弹爆炸的剧烈声响和目睹了突击者全军覆没的惨状后,全团大部分士兵再也没有最开始那种为了抢功而拼命登山的勇气。不是在原地龟缩不前,就是转身撤退,一点也没有乌萨斯人本应具有的威风与勇武。 “你们这些懦夫!面对一群杂牌雇佣兵,居然逃避退让。可耻!可耻!”看到这样的场景,身为伊凡大帝时期入伍老兵的安特高利,仿佛激活了他那被混乱的官场所尘封已久的军人气概,他抄起自己当年上阵杀敌所用的长枪,朝着自己麾下退缩不前的士兵愤怒的高喊到,“迫击炮手迅速上山,用火力压制他们!其余的,有胆子的,跟我冲!!” 看到主帅如此勇猛,这群服役普遍不超过一年的新兵燃起了自己的斗志,纷纷抄起武器跟随安特高利杀向w的雇佣兵部队。 不过,虽然敌军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但w仍然神态自若。随着一发蓝色的信号榴弹腾空而去,早已蓄势待发的穿刺手从左右杀出,直捣乌萨斯冲锋部队的左右两翼。 看到这群大海中高速游动的剑鱼朝自己直刺过来,好不容易骨气勇气跟随长官冲锋的乌萨斯新兵看到此情此景之后,不是勇气尽失仓皇逃窜,就是停下抵抗被穿刺手一枪戳死。这招下来,跟随安特高利冲到w阵前的乌萨斯边防军,仅剩寥寥数人而已。 “叛匪,此等雕虫小技,难道就能打败我安特高利吗?”虽然只有自己一人冲到了萨卡兹雇佣兵阵前,但是安特高利身上的勇猛之气仍不见半点消退,他抬起长枪,朝着向他冲来的w直刺过来! “呵!”只见w一个弯身侧闪,锋利的长枪从w的左腹侧擦边而过,正在安特高利差异之时,w左手抓住他的长枪顺势往后一推,右手手持当年与伊内丝对拼的短刀,从安特高利的心脏处单刀直入的扎穿,然后在里面连转两圈。在w把刀拔出的一瞬间,鲜血喷出,瞬间染红了她的整个右臂。 眼看主帅战死,那群新兵早已吓破了胆。除了少数抵抗的部队,其余立刻作鸟兽散。意借斩杀敌军主帅之威的w立即命令全军迅猛进攻,在一阵穷追猛打之下,乌萨斯士兵的尸体和扔掉的装备洒满了整个山谷。这其中,就包括那50门托尔斯卡克利用职权搞来的迫击炮和上千发迫击炮弹。 …… 听到安特高利战死,以及前去追击的一个营全部溃散的消息后,托尔斯卡克感到十分震惊和愤怒。 “你们,这群饭桶!!!!”托尔斯卡克将自己的手杖狠狠向前来汇报消息的溃兵头上砸去,“我的450名突击者和50门迫击炮,就这么被你们这群蠢货送走了!真是丢尽了老子的脸!滚,快滚!” “将军息怒,现在不是大动肝火的时候!”看到局势危急的立特罗赶忙进言道,“现在我们应该赶紧聚拢残兵,让前锋精锐前置,缓步推进,逐步夺回山顶。这样,我们虽然不能完全保证胜利,至少也可以……” 立特罗的计策还算稳妥,但问题是,他没有找准进言的时机。所以,他的计划还没说完,就被托尔斯卡克愤怒的打断了。 “立特罗,你是没听清楚吗?!现在我刚送了四百多个突击者和五十门火炮!”在短暂的平静之后,托尔斯卡克就像蓄力后的开大似的朝立特罗一通狂吼,“现在你又要让我把帝国前锋拱手送敌呀!你赶紧给我滚,别在这给我拖后腿昂!” 立特罗见劝谏无果,只得无奈,在心里默叹说:主将刚愎自用,出战损兵折将,军队内部不和。看来,我军必败矣! …… 在上午10点,乌萨斯的太阳在冷风的策应下显得格外温暖。w军面朝西边在重新占据的宽阔山丘上排兵背风布阵,受寒风与阳光的影响大幅降低;而乌萨斯军朝东布阵,面向刺眼的骄阳,直受北风的洗礼,进攻的状态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虽然开局劣势尽显,但是托尔斯卡克仍然自信满满。毕竟,帝国前锋精锐之名世界各国皆知,就这一条,就如他托尔斯卡克有恃无恐。 随着几声炮响,战斗拉开了帷幕。乌萨斯的新兵及少量突击者凭借兵力优势朝山顶冲杀过去。w见敌军来势汹汹,立即下令,放出已经准备好的萨卡兹积怨者;同时,亲自发射榴弹进行火力掩护。 随着哨兵旗帜的升旗,这两个在相邻小腿上绑着粗长绳子的怪物立即如同疯狗一样,朝山丘下狂奔过去。乌萨斯边防军赶紧从两个怪物宽阔的中间绕过去,结果被位置很低的粗绳子绊倒在地。因为乌萨斯边防军队形密集,第一排的摔倒引起了连锁反应,很快就产生了严重的踩踏摔倒事件。而在山顶上准备就绪的萨卡兹雇佣兵顺势将迫击炮弹倾泻而下,在这样一套组合拳的攻势之下,这一群冲锋部队全军覆没。 看到战事不利后,立特罗赶忙劝谏托尔斯卡克撤兵。但是托尔斯卡克已经陷入了人菜瘾大的状态,他也不管送不送了,立即命令自己麾下的帝国前锋精锐进攻,势必要拿下这个小山头。 不过,就是两百名堂堂的帝国前锋,也没有挽回乌萨斯军败局已定的局势:这群帝国前锋精锐,从进入w榴弹发射器的射程开始就不停的在挨揍,到了半山腰又被地雷炸死,能到山顶的不到四分之一。而在此之前,由150名雇佣兵战士组成的精英部队早已恭候多时。在一打多的正义打法后,骄傲的帝国前锋精锐也支撑不住,全军覆没。 到此,两方的强弱局势已经彻底逆转。接下来,该是一决胜负的时刻了! 第28章 w的逃亡之路(下篇上) 看到帝国前锋在火炮与雇佣兵战士的阻击之下不断倒地,托尔斯卡克自知败局已定。于是,他趁敌军没有进行反攻的时候,带着几个侍从飞速上马,直接抛下其他队友一溜烟的跑路了。 跟他想到一块去的,还有旅后勤部长克雷罗斯,他在战争开始,就一直关注战场的状况。他见主帅逃跑、帝国前锋全军覆没、全军无力抵抗呈溃败之势后,自知我军必败。不过,他没有像他的上级那样抛下自己指挥的一个辎重营,而是让他们跟自己一起跑。 不过这一举动,引起了w的注意,w立刻下令将穿刺手分成三路:第一路抄掉敌军火炮阵地,第二路作为预备队,第三路则对这个逃跑的辎重营衔尾追杀。 这就体现克雷罗斯的高明(无耻)之处了,他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他让这些跑不快的辎重营跟着他撤退,实际上是给自己弄几百个挡箭牌!所以,当穿刺手追上辎重营后,全部扑向了携带武器和军粮的辎重营士兵,完全不管那个啥都没带还跑的贼快的克雷罗斯。所以,虽然克雷罗斯的辎重营全军覆没,但他自己有惊无险的跑回了营地,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啥事也没有! 不过,出了这个长腿将军之外,想要逃跑的乌萨斯士兵几乎没有几个,他们大都是新兵,平常的训练都苦不堪言,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那些久经沙场的机动部队。他们不是被截杀就是被俘虏,成功逃回营地的只有不过百人。 …… “什么?大校阁下撤离了?”立特罗看着战场一片混乱,本想找个主心骨来稳定军心。结果主帅跑路了,这下只能心说完了完了芭比q了…… “没错,连后勤部长克雷罗斯也撤退了。”听到前方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通信兵的语气有些颤抖,“参谋长,赶紧撤离吧!敌军已经干掉了我军布置在阵线后方的火炮阵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喈,竖子不同与谋!”听到这两个尸位素餐的草包临阵脱逃,立特罗既愤怒又无奈,“如果我和他们一样临阵脱逃,全体士兵都会葬送在这里!” “敌将故意留下这个缺口让我们逃跑,我们如果着了她的计,我们全都得死在这里!”只见立特罗抄起自己腰间佩剑,一边拦住看到后方有w故意放出的缺口而逃跑的士兵说,“现在我们只有与敌军决一死战,方可逃出生天!” 然而,虽然立特罗说的口干舌燥,听从他指挥自愿返回前线的士兵也寥寥无几。虽然兵力捉襟见肘,但立特罗仍然挥动军官佩剑,朝萨卡兹雇佣兵冲了过来! “有趣!”w看到有人在如此绝境之下仍然敢于挺身而出,她不禁笑了,“术士长,这个人一定要抓活的,听到没有?” 立特罗虽然是文职军官,但此刻他挥舞利剑的身姿,已经远远超过那些畏敌如虎的武将。不过,老天并没有给他一个杀敌的机会,只见两个萨卡兹术士组长迅速朝他走来,其中一个立刻对他施展老树盘根一般的法术,立特罗赶忙侧身躲闪,却没想到敌人瞄准的是他的武器。 只见那术士只一拉一拽,立特罗的佩剑立刻脱手而去。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另一个术士组长顺势一扔一缠一拽,立即把立特罗捆成粽子拽到目前,顺势将他活捉了。 见最后能够挺身而出的主帅被俘,乌萨斯新兵们本来所剩无几的士气又一次惨遭骤减。全军如作鸟兽般逃散,不过,他们全部成为了穿刺手们的靶子和战功。这场战斗,以w麾下的萨卡兹雇佣兵的完全胜利而彻底结束。 …… “要杀就杀,要刮便刮!”想到接下来敌军会从自己口中套情报,立特罗就更加坚信了求死的念头,“想从我口中套情报,门也没有!” “东西全都搜出来了吗?”w没理他,问自己手下的刀术师(生于黑夜里的萨卡兹炮灰小兵)到,“别告诉我他也是个藏东西的主昂!要是他也像那个间谍一样藏那么多东西那就只能把这些人放到野外自生自灭了。” “没有,大姐头。只有一个怀表、一个步话机、几百块龙门币,还有刚才缴获的那把军刀。” “哦,那没事了,回去吧!”w一边让那个小兵离开,一边吩咐左右,“快,给他松绑!” “嗯??” 见到左右有些愣神,w有点不高兴了:“还愣着干嘛呀?一个松绑,难道让我亲自示范不成?” 左右没办法,只好给立特罗松绑。 “你就不怕放虎归山?”虽然w真情意切的想放他走,但立特罗还是认为对面只是在进行假仁假义的客套,“杀了我立特罗,你就能少一个……” “你算不上我w的祸患。”w微笑着说,“你连通话机和武器都没了,唯一留给你的只有那几百块钱。相比自己的名声,你还是先想想自己今天的晚餐该怎么解决吧!” “其他人,启程撤离!”没等立特罗回话,w立即转身用她手中的大喇叭(图林同款)向已经整理好缴获军备的部下喊话撤离,然后把立特罗撂在原地潇洒的扬长而去。 …… “可恨!!!!可恨啊!!!!” 经历全团几乎全军覆没惨败的托尔斯卡克,此时正在军帐中痛饮维多利亚葡萄酒。他联想到前段时间身为伊万诺夫家族长子的索科里夫因为临阵脱逃被瑞文赛特麾下的特战队队长安德莉少校亲自处决,自知命不久矣,更加愤恨惆怅,仰天高呼。 “把酒肉全端来,到死也做个饱死鬼!”托尔斯卡克因为恐惧过头,已经有些精神崩溃了,“克雷罗斯,你我皆是逃兵。早晚会被处斩,生命已经到头了!!” “长官莫慌!”克雷罗斯赶紧安抚住这位让他有容身之所的咸鱼领导,一边抓紧想办法。他明白:如果不找个替罪羊来顶缸,那就算自己不被瑞文赛特处斩,这仕途,也算是到头了。 “报!立特罗参谋长回来了!” “慢!先别让他进来!”克雷罗斯察觉到机会,立即让手下拦住立特罗,随后这阴谋诡计就上头来,“长官,你我的性命,未必是到了头啊!” “嗯?这话怎么说?”一听有活命之法,托尔斯卡克立即精神万分。 “很简单:找个替罪羊啊!把战败的罪名套到他头上,我们不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吗?”克雷罗斯那小眼咕噜转,鬼魅神色上脸来,“魔族佬如此残忍好杀,居然让那个立特罗活着回来了,肯定大有文章!这替罪羊,无论如何非他立特罗不可!” “好!”托尔斯卡克此时也顾不上谁好谁坏了,他现在只想活命。现在有了活命的机会,让他喝核废水他都干,就更别提杀一个多管闲事的讨厌鬼了,“让立特罗进来!” 当立特罗离中军帐只有百米距离时,有个在中军帐门口偷听的知情士兵赶紧拦住立特罗说:“参谋长,旅长和后勤部长想要杀了您,您赶紧跑吧!” “我为人行事端正,何惧他人谣言?”立特罗并不在意,只能说他虽然身处黑暗良久,却仍然不对暗箭加以提防。只能说,他过于耿直天真,不适合在官场上久留啊,“你们快让开吧,有什么事,我抗下就好!” …… 当立特罗走进中军帐后,只见托尔斯卡克和克雷罗斯脸色冰冷铁青,左右仆役手持大刀,面露杀气。 “旅长阁下,我回……” “立特罗,你被敌军重重包围,岂能逃脱?”克雷罗斯没等立特罗把话说完,立即咄咄逼人的压了上来,“莫不是,你与那群魔族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勤部长,我从战端开始,就一直竭尽全力,岂能有通敌之心?”立特罗已有心理准备,立刻慷慨陈词,诉说实情,“敌将不知道是如何打算,一顿搜查后,就将我放了。” “大胆!”托尔斯卡克突然一拍桌子,假装勃然大怒到,“魔族佬残忍好杀,岂能让你逃之夭夭?” “阁下,我……”立特罗恐怕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两个混账不是想知道自己吃了几碗粉,而是只想剖开自己的肚子啊! “左右,推下去,砍了!”托尔斯卡克才不管什么公平正义真理,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后半生与附加的荣华富贵,“立即通知全军(只剩不过500人),立特罗给魔族做奸细,被后勤部长克雷罗斯查明!斩立决!” 就这样,立特罗这个唯一为整个旅着想的将领,没有死在敌军手下,没有步步高升。而在最后为了几个蛀虫的后半生而死于莫须有的罪名,这恐怕不仅是现实的魔幻,也是命运的讽刺吧! ———— 海猫突然直播,实在出乎意料。 猫门刷遍弹幕,附加一篇小说。(狗头) 祝大家初三快乐,我们明天不见不散! 第29章 w的逃亡之路(下篇下) 在九月的圣骏堡市,西部湿润地区带来的阴云笼罩在整个乌萨斯帝国中心的上空。罗德岛在首都周边贫民窟内隐藏起来的分部正在尽快撤离,留给他们的时间没有多久了:乌萨斯四个驻守在边疆的集团军有两个已经进城,很快整座城将会戒严。到时候,这个罗德岛苦心建立起来的分部,将会被乌萨斯新组建的气枪军一网打尽。 让我们把目光调转到位于千里之外的乌萨斯、大炎、东国三国之间广袤无人区内的罗德岛本舰:全舰各部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所有干员正在轮番巡视站岗,整个罗德岛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且压抑。 凯尔希面朝着一张贴着情报的地图眉头紧锁:半年以前,为了团结更多的力量来拯救感染者,她想尽办法,联系上了身为贵族新星且颇有威望的瑞文赛特。 虽然通过谈话得知,瑞文赛特并没有加入罗德岛的打算,但是因为双方交谈十分融洽,所以凯尔希也没有继续注意瑞文赛特的状况。 然而,瑞文赛特掌权后所做出的一系列部署彻底打乱了凯尔希未来在乌萨斯的全部计划。尤其是除尽一切感染者反抗力量的举动,让为感染者提供庇护所的罗德岛在乌萨斯几无立足之地。 “你是说,瑞文赛特通过发动一场政变,从而达到大权独揽的目的?”博士一边翻越着情报一边回复凯尔希,“我觉得没必要啊,瑞文赛特已经大权在握,年仅30获封元帅。对一般人来说,这位置已经走到头了。他不会是想夺取乌萨斯的皇位吧?” “这不可能。”凯尔希一边回应博士,一边在地图上标出罗德岛从这片被三国包围的荒原逃往塔西米尔至维多利亚的路线,“虽然他不可能夺取皇位,但可能进一步夺取权利中枢。得到不为皇帝比肩皇帝的权利与位置,这样对他来说,是绝对的最优解。” “叮铃铃铃铃!” “喂?”听到电话铃声的凯尔希立即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阿米娅,发生了什么事?” …… “罗德岛的各位,在如此多事之秋,不要如此剑拔弩张嘛!”在距离罗德岛本舰不远的地方,w正和身为a1行动组队长的芬进行交涉,“不过就是一千多个萨卡兹而已嘛,看在你们的凯尔希医生与我有点交情的份上……” “不行!不能让你过去!”虽然w表示毫无威胁,但是之前安德切尔在医疗部躺了一星期的遭遇还是让芬不敢放松警惕,“a1小队,摆开战斗队形!不要放过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哎呀呀,我聊的好好的,你这只小马(芬的种族库兰塔)怎么还扬起蹄子踢人了呢?”w看到这种情况未免摇头苦笑,“而且,就算你们和我像那地下擂台里的黑拳手那样必须你死我活,你也完全不是我w的对手啊!” “队长,我看她没有敌意,可以交谈。”在一旁的炎熔看到w好像确实没有敌意,于是便凑到芬的耳边说道,“不如我们把这件事报告给阿米娅,让她交给博士和凯尔希医生定夺。” “行,我愿意和你进行谈判。”芬的语气缓和了一点,看来是准备接受谈判了。 “这就对了嘛!”看到对面松口的w显得心满意足。毕竟,自己的这帮兄弟可算有个立足之地了。 “这扇门,已经修好了啊。” 在进入罗德岛本舰之后,w看着之前与特蕾西娅等人相遇时的那扇门,不禁感慨万千:不过数年,物是人非,当年的巴别塔因为特蕾西娅的逝去,而永远的烟消云散了。 虽然斯人已逝,但新事物正在焕发生机:医疗人员正在刻苦的进行治疗矿石病的医药研发,连眼睛都熬出来了重重的黑眼圈;在训练室里,干员们正在全神贯注的挥动他们手中的兵刃,其中之一可能就是未来的精英干员;锅炉工正将火炉烧的通红,革命只有趁热打铁才能成功……每一名干员,都用自己微小的力量,撑起了整个罗德岛的明天与未来。 看到这里的w,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要向当年加入巴别塔一样,加入这个一如当年焕发生机的罗德岛。 …… 听到w要加入罗德岛的消息后,凯尔希并没有感觉到惊讶。而是如例行公事般寻问道: “为什么加入我们,给我一个可信的理由。” “理由?”听到这话的w很快给出来答案,“给我攒了很久的家底找个归宿。” “还有吗?” “我转了一圈,这里的事,似乎,很有趣呢!”w有些无聊的靠着椅背仰起头望着天花板说,“跟你们,我能给自己找点乐子。顺便,有个目标和盼头。” “真不巧啊,你正好赶上我们最艰难的时候。”见到w的确诚心诚意,凯尔希便不再试探,开诚布公的说道,“身为元帅的瑞文赛特现在要冲击乌萨斯的最高权力,他的行动使我们在乌萨斯的布局彻底化为乌有。接下来,如果他让乌萨斯这辆战车重新启动,那对于感染者乃至整个世界,都将是一场灾难……” “他再难缠,能比特雷西斯这个混账难缠?”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w并没有把瑞文赛特这个绝世强敌放在心上,反而对此不屑一顾。 “瑞文赛特的才能、指挥能力,远胜于特雷西斯。”虽然w对瑞文赛特显得有些不屑一顾,但凯尔希没有丝毫轻敌,“而且,他还有一个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作为舞台,来实现自己的野心与抱负。” “没事,这样我的乐子岂不是更多了?”虽然前途凶险,但w依旧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卡兹戴尔有句俗语:世上没有无敌的存在。就算瑞文赛特是个为祸人间的邪神,终归也会面临兴衰更替的轮回嘛!” “你到是乐观。”听到w的这些话后,凯尔希的情绪到是有些放缓,“行,w,欢迎加入罗德岛。” 正当凯尔希话音刚落,两人起身合作握手的时候。凯尔希好像想起了什么,补充似的说到: “w,欢迎回来!” ———— 各位书友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有些拖沓,以至于到了这时才发出来,实在不好意思! 行吧,各位书友,我们今天晚上见! 【番外】感染者组织剿灭优先级(上) 【此文是站在感染者敌对者的角度叙述。】 距坊间流传:在整合运动覆灭后,瑞文赛特曾经针对感染者的威胁等级列过一个表格,针对感染者组织消灭的优先级进行排列。 等级分为一下三级:a(威胁最大)、b(威胁适中)、c(威胁最小)。 a级: 1.罗德岛(凯尔希、博士、阿米娅) 各方面属性: 战斗力:集团军级,极强,但是人员极少,但已经有培养战斗力的举动,值得注意。 组织度:内部一言堂式的管理确实有利于组织的稳定,但是缺乏组织灵活性,而且大量外部人员的听调不听宣也抵消了一言堂式的中央集权所产生的作用。 组织思想:虽然整体上罗德岛的思想更偏于妥协和缺乏现实基础的理想主义;但是这种思想更容易缓解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的矛盾,从而产生缓慢渗透润物细无声的效果。虽然走不长但也很致命。 成长性:过于依靠各地的掌权者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解决掉这些当权者,其苦心积虑的努力必然付之东流。 总结:可以走两步,但是很难走的长远。但是因为还可以往前走,所以绝对要防止他继续前进。 2.锈锤(无核心领导层,无需统计) 各方面属性: 战斗力:集团军级,而且因为据点隐蔽众多与将游击战术用的出神入化,外加据点大都在境外的荒郊野地,很难剿灭。 组织度:很高,全员来自世界各地,且因为完善的组织与高度的去中心化可以很好的防止整个组织因为领导层被消灭而分崩离析。 组织思想:有一套比较完善的思想,但是依然有严重的草莽与土匪习气,而且没有改变的迹象。 成长性:发展空间广阔,且因为有一定思想,最有可能形成威胁。而且身处广袤的荒野,根本无法消灭。 总结:消灭锈锤这事过于复杂,还得从长计议。 b级: 1.雪原游击队(图林) 各方面属性: 战斗力:旅级,强,因为有正规军的底子,实力远超普通地方武装,需要集中一个师的兵力进行剿灭。 组织度:拥有极强的凝聚力,是有灵魂的部队。而且经常秋毫无犯的军纪,也保证了这支军队能得到民众的拥护。虽然早晚雪原游击队都要被我方彻底消灭,但是仍然不得轻视。 组织思想:具有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和平相处的思想,但是相比于罗德岛更有激烈斗争与反抗精神。这种思想有利于获得死士,但容易被枪打出头鸟。 成长性:肉眼可见的容易成为围剿对象,很难发展起来。 总结:少年继承了前人的精神,但没有彻底继承前人的智慧。没有高人指点,终究很难发展。 【番外】感染者组织剿灭优先级(中) 【本文以感染者敌对方角度进行叙述,同时此表格不包括九的新整合、格文森的感染者自治共和国和w的萨卡兹雇佣兵团,以上不做分级处理。】 b级: 2.泥岩小队(泥岩) 各方面属性: 战斗力:旅级,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成群的岩石人对于普通旅级部队来说难以应对,必须用火炮以及堑壕等障碍进行阻击,不能轻易近身。 组织度:较高,领袖虽然似乎是一个身着铠甲的黑大个,但是内心无比细腻,深得部下爱戴。最好直接启用斩首行动解决地方领袖,这样能减少损失。 组织思想:无明显组织思想,要非得写一个的话就是“回家”和“活下去”,这是感染者无论如何都离不开的两句话,可能知道世界末日到来也不会改变吧! 成长性:无,没有培训队员的手段,没有明确的组织思想,全靠泥岩一个人撑着,组织级不稳固;而且整个组织的目的是为了回家而不是抗争,根本没有斗志,更别提发展了。 总结:趁早抱个大腿得了,流浪也是被别人刷战绩,保不齐被我乌萨斯的边防军用来刷经验了。(这些道理泥岩估计也明白,所以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投罗德岛了。) 3.“真正的玻利瓦尔人”(西蒙·马丁) 各方面属性: 战斗力:集团军级(b级最高军力),且有大量的干部和军队,甚至能与一些地方军阀已及当地的两个傀儡政权对抗了;而且,这个组织有广阔的山区和几座城邦作为根据地,有非常充足的兵员来源。 组织度:高,不论是否感染矿石病,只分国籍。不过这导致大量的罪犯和文盲加入了这里,从而导致这个组织非常鱼龙混杂,这或许会显着的加大管理难度。 组织思想:以刺杀和恐怖袭击为行动准则,这使得虽然“真正的玻利瓦尔人”人数众多,而且在有建立玻利瓦尔人自己国家这种正义目标的情况下仍然让自己的名气声名狼藉。(所以这个组织只是b级) 成长性:有,但是需要花上至少几十年的时间。最近该组织正在对人员进行培训,进行被称为“精兵简政”的计划。如果不是有高人指点的话,可能就是这个组织出了一个很厉害的领导人吧!(但该组织并没有更换领导层。) 总结:绝对不允许感染者自己成立国家,这是瑞文赛特大人乃至我乌萨斯的国策之一。所以我国急需在玻利瓦尔地区设立傀儡政权,对该组织进行进攻,以减缓其发展进程。 4.萨卡兹雇佣兵希阿德部 各方面属性: 战斗力:旅级,吸收了大量整合运动中依附塔露拉(不死黑蛇)的萨卡兹雇佣兵,与萨卡兹雇佣兵w部瓜分了几乎全部在整合运动麾下的萨卡兹雇佣兵。(有一部分归附了图林,一部分归附了九,少部分不知去向。) 组织度:低,因为其拿钱办事的特性,如果不是危急生死,不会用尽全力。打顺风仗撑撑场面可以,但是参与关键时刻的决战绝对不能轻易使用。 组织思想:花钱办事,因利而聚,因利而散,根本没有什么严密组织度。发展到最强也只不过是墙头草而已,终是冢中枯骨一条,只要花钱招募使其归附即可。 总结:剿灭他们只不过花点钱的事或者一场血战的事,根本不用把他们放在心上,有着功夫还不如去拨通瑞文赛特大人的热线跟他聊聊天。 【番外】感染者组织剿灭优先级(下)一腔热血到心灰意冷 【本文以感染者敌对方角度进行叙述。】 c级: 1.整合运动从者团 战斗力:几十个军警就能剿灭他们的一个分布,如果正面对垒的话,他们谁也打不过。 他们的唯一优势就是散乱且隐藏在黑暗中,不让你轻易找到他们的踪迹。 凝聚力:虽然散乱,但是却很团结。这不奇怪,因为如果很弱还不团结是活不了多久的。 领导思想:通过暗杀等手段为感染者获得权益,之前说了这样只能败坏自身形象,遭到民众的反对。 成长可能:低,刺杀组织活不长的,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才是正道。 评价: 暗杀组织遭人恨,潜伏不如走四方。 投机取巧非正道,流浪天涯才是真。 何必困守阴影里,不肯出头见日光。 2.感染者流浪团 战斗力:极低,甚至连面对拦路打劫的土匪都只能退避三舍落荒而逃,要不是因为我军不停的清缴导致感染者计划全部被剿灭根本不会列入。 凝聚力:基本没有,遇到少量的土匪或许还可能团结起来抵抗一阵,遇到强敌只能落荒而逃。 领导思想:跟着领头人走、找到食物、生存……这些是他们唯一在思考的事。 成长可能:连活都活不下去怎么可能发展自己?换做是任何人,每天疲于奔波,为了吃饱穿暖日益操劳,每天连休息都成问题,这怎么可能发展起来?! 总结:以感染者的实力,真的配做我乌萨斯的敌人吗?在所有的感染者里,最强的不过只有几座城市,其余的都是急病乱投医做困兽犹斗的无路之徒。他们简直毫无还手之力,然而我们却把他们视为全民公敌,这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该总结已经被删除) 3.感染者村落 战斗力:跟乌萨斯的普通村落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凝聚力:跟乌萨斯其他村落一样,服从于村长。 组织思想:无,一个村落能有什么思想。 成长可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没什么好担心的。 总结:最好不要搜查各个村子,这会导致感染者纠察队借搜查之名向没有感染者村子敛财,这样的案例太多了。 ——编辑人:马卡列夫 (写这个表格的编辑马卡洛夫在阅读了大量关于感染者的资料后感到十分郁闷。在前往一个酒吧跟一位陌生人喝了顿酒后,他在第二天辞去了自己的职位,跟随这位陌生人前往遥远的乌萨斯雪原去了。) ———— 稍等,还有一章,不要走开。 第30章 阴云笼罩圣骏堡 数日之前…… 在圣骏堡数百公里外的荒原,有大量的记者千里迢迢赶到这个偏僻的荒郊野外。 他们之所以不辞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是乌萨斯第三集团军总司令洛德诺维夫上将陨落之地;而他所乘坐的乌萨斯新型军用飞机,已经烧成了一堆焦黑扭曲的废铁。 事故现场已经被黄色的封锁带死死封住,封锁带外面围满了负责保证秩序的军警和前来报道的记者;而在封锁带里,侦探长洛夫特上校正带人对飞机残骸进行紧密搜查,以及时收集证据破解此案。 “洛夫特侦探长!”一名脸上有胡茬的警员迅速跑了过来,头顶上那密集的汗珠也掩盖不了自己抑制不住的喜悦,“黑匣子已经找到了,虽然周围损坏严重,但还好有惊无险!” “几个?”洛夫特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喜悦,而是继续询问。 “两个。”警员对此有些困惑。 “行,接着搜。”虽然黑匣子已经找到了,但洛夫特的脸上仍然波澜不惊,似乎,他已经对自己的侦探生活习以为常。 “叮铃铃铃铃!” 听到电话铃声,洛夫特也没看是谁,抬手张口就是一个:“喂?” “洛夫特先生,线索找到了吗?” “已经找到相关线索了,瑞文赛特阁下。”听到是瑞文赛特的声音,洛夫特不肯怠慢,赶忙进行汇报,“经尸检:刺客是一名感染者,中年男性,大约40多岁,种族应该是乌萨斯;坠机时间应该在中午十二点左右;目前黑匣子找到了两个,还没有进行声音提取……” “黑匣子,只有两个吗?” “对,只有两个。”虽然瑞文赛特的疑问让洛夫特有些疑惑,但是洛夫特并没有想太多。 “好,辛苦了。”听到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瑞文赛特的语气有些舒缓,“有什么进展,早点通知我,明白了吗?” “明白了,瑞文赛特阁下!”洛夫特听到瑞文赛特的语气舒缓,自己好像也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 在圣骏堡郊区贫民窟内的某处地下酒吧的密室内。 一群风尘仆仆的感染者正在此地蛰伏躲藏,用以应对瑞文赛特对城内感染者的大规模清缴。 参与会议的都是以整合运动的追随者,他们都以整合运动的名义,担负起拯救感染者的重任。 “瑞文赛特,你个混账!!”这个分队的领袖乌雷诺夫在喝醉后愤怒的拍着桌子,最近为了躲避乌萨斯军警的东躲xz已经让他濒临崩溃。 看到一向刚强的队长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旁边的队员无不无奈叹气,无不动容落泪。 “队长,希望犹存,何必如此悲哀!” 见到队长如此难过,参谋长诺林维克在短暂的沉默后为所有人打气说: “维特大人答应过我们,一定给我们感染者一个公道!我相信,只要维特大人还是议会的议长,他就一定能做到对我们的承诺!” “维特,他能做什么,画大饼吗?” 第二分队队长杰林诺早已厌倦了整日蒙住自己眼睛的虚妄与谎言,早已想将它解开直面人间的痛苦与真实了。 “别想了,诺林维克!”杰林诺在话语空隙又将一杯劣酒下肚,“联系维特的渊文走了整整一个月,副队长和安克希鲁那个蠢货从上周就不知所踪。而维特那个饼王,被瑞文赛特骂了两句就龟缩在他那豪华的办公室里不敢出来……这,还是个有希望的局面吗?” “队长!渊文她有消息了!”正在所有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位年轻感染者推门而入,满脸是喜悦的神色。 “什么消息?!快告诉我!!”一听到有渊文的消息,乌雷诺夫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瞬间清醒,赶忙上前询问个究竟。 “我还没拆开密信。”提到消息内容,年轻感染者一无所知,“看渊文小姐的神色,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快,把信给我!”乌雷诺夫有点急不可耐了,立即把密信抢过来开封阅读。 可是,当他看完密信上面的暗语后,整个人瞬间亮眼一黑,无力的瘫了下去。 “队长!!”杰林诺看到队长倒地,立刻酒醒惊慌上前,赶忙把队长扶起。 正当第二分队长和年轻感染者忙着扶起这位被人生的惊涛骇浪折磨的精神崩溃的队长时,诺林维克连忙拿起落在地板上的密信进行阅读。 “乌雷诺夫队长,第三第四集团军已经快要入城,赶快离开圣骏堡,这里不是我们能呆的地方了。最好告诉其他还在乌萨斯境内的感染者:乌萨斯已经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了。另外,不要在联络我了,我和维特议长,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渊文” ……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维特!” 在乌萨斯金碧辉煌的冰封之宫内,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和乌萨斯议长伊斯拉姆·维特注视着窗外的阴云,感受着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朕身为一国之君,没想到,竟然沦落至此……” “第三、第四集团军已经能看到城郊了。”维特现在虽然强装淡定,但是难掩自己的憔悴与悲伤,“如果瑞文赛特顺势发动兵变,那陛下的宏图壮志,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整个天下,只知道瑞文赛特,全然不知道有我了!而边疆的数十个集团军,居然没有一个人振臂高呼起兵勤王!”年轻气盛的费奥多尔忍受不住自己常年被架空的尴尬处境,不禁愤怒高呼,“朕身为乌萨斯的皇帝,居然连自己的利刃都不受控制首鼠两端!” “维特!既然无人诛杀那些虫豸乱党,那朕就亲自出手,诛暴乱,斩奸臣!”在悲愤之下,费奥多尔亲自去取架上宝剑,“数日之内,瑞文赛特和朕,只能活一人!” “陛下!不要冲动,您这样就什么都完了!”看到乌萨斯新皇已经难以忍受自己被全盘架空的事实,维特赶忙劝阻,“陛下万金之躯,如果瑞文赛特对您动了杀心,那您去了也白白送死啊!” 第31章 最后的绝境挣扎(一) “唉!” 维特议长从冰封之宫回来,为年轻的新皇出谋划策使他耗费了无数的精力。都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他无论如何都已经对瑞文赛特无可奈何了。 “大人,何故叹气?” 从门外走来身穿女仆装、头戴眼镜的短黑发少女渊文,她每次都会用在咖啡杯底夹带情报的方法藏匿情报;现在看到维特议长整天郁闷不乐,她觉得:凭借多年出生入死的情义,自己应该帮助维特做点什么。 “渊文,现在的瑞文赛特,已经胜券在握了。”维特难掩失落之色,“你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这事我一个人扛,不能连累了你!” “大人还有胜算,何必自认失败,洗颈就戮?”虽然面临巨大的劣势,但渊文仍有斗争到底的意志,“第三、四集团军仍未进城,城内仍由议会控制,忠义之士仍有无数。您现在就自认失败,既对不起难得的胜机,又对不起我们的优势,更对不起支持我们的义士啊!” 听到这话,维特已经暗淡无光的眼睛里,燃起了抗争到底的火焰。 于是,他们连夜商讨,苦苦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天道酬勤,计上心来…… “呦,渊文小姐!” 与渊文打招呼的议员是米尔,他资历虽然尚浅,但是却有着远超其他老议员的斗志与热情。毕竟,他才不过30岁,血气方刚,元气满满。 “您好,米尔先生。”渊文平静且礼貌的回答,虽然他不是今天要访问的目标,但礼貌的回复是必要的礼仪。 “你这么一大早的,要去哪里啊?” “哦,我去帮维特先生送一趟文件,关于财政部门的军费通知……” 看到渊文有些不太对劲的表情,米尔就明白,肯定有什么要事。于是,他决定,自己悄悄跟在渊文身后,以便一探究竟。 不过,渊文早已发现了米尔的那点小心思,她凭借自己对议会大楼的熟悉,三甩两甩就把这个不安分的好奇宝宝彻底甩开了。 当走到身为目的地的办公室后,渊文像往常一样,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吧!” 这个办公室的主人,是维特的老朋友,唯一与军队有所联系的参议员德克里。他看到渊文满脸心事,便把她来访原因猜了个大半。 “文件都送来了?拿给我看看。” 当德克里打开文件后,一篇起草好的计划,赫然映入他的眼中: 德克里老哥: 虽然事态危险,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的麾下大概有一个营的亲兵,希望仁兄能说动这些士兵,趁两个集团军还未入城,攻入核心城内瑞文赛特居住的冰霜宫,斩杀瑞文赛特及其同党。国家兴亡,尽在仁兄之决,希望仁兄能拿出数百亲兵助陛下一力。若有闪失,我维特愿承担一切罪责,代君赴死! “维特他疯了吗?!”德克里被这个大胆的计划惊呆了,“瑞文赛特的宅邸有足有一个加强营多达450人的气枪兵,我这几百个亲兵,去了也是送死啊!” “可是,要是我们不做最后的挣扎,我们都会成为瑞文赛特掌上的鱼肉啊!”渊文虽然对德克里的选择心有不甘,但她仍然要尽力而为,“实在不行,我再去……” “瑞文赛特不可谓不老谋深算啊!”德克里想起当年的决定沮丧不已,“早知如此,我们何必因为一场权利争夺而彻底放弃军权呢?虽然我们离陛下的距离更近了,但是陛下的处境,又能比我们好多少呢?” 正在这时,只见一人推门而入,把门关闭后大呼道:“我有办法!” 德克里和渊文猛然一惊,在惊慌过后。渊文看到一脸振奋的米尔无奈的低头叹气:这个活宝,好不容易把他甩开了;结果,废了这么大劲,还是被他找到了。 “你个臭小子!”德克里以为米尔是来捣乱的,愤怒的朝他大喊,“我们谈论国事,为什么无故要瞎掺和!” “老师,您曾经教过我:每一个享受国家恩惠的人,就要担负起国家的兴亡。”米尔虽然年轻气盛,但是谈到国家之时眼神无比坚定,“现在国家危难,主上蒙尘,奸佞篡权。如果我这个国家议员不在这时挺身而出,那我岂能对得起国家对我重如高山的恩惠呢?” 德克里看到米尔面对国事敢大义凛然挺身而出,而自己却面对可以想办法解决的风险犹豫不决,不免暗自惭愧。 “老师、渊文小姐,不要难过,不就是兵嘛,我能搞来好几千!”虽然前途危机四伏,但是米尔胸有成竹,“我认识城防加强团的团长,他跟瑞文赛特的心腹科米希连有杀父之仇。他还跟我说:只要能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他千刀万剐也值啊!” 听到这话,渊文和德克里只感到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不过,两个驻守边疆的集团军明天即将入城,如何拖延这两个集团军入城的时间呢? …… 在晚上六点,两个集团军的士兵驻守在城郊的军营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只是知道首都内有大事要发生。 “啊,陛下!” 看到乌萨斯新皇费奥多尔亲自前往军营,所有士兵全部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他们从来没有见到新皇的模样,只是从政府的宣传画和电视中目睹过新皇的模样。现在能看到皇帝本人,更加让他们相信,自己来到金碧辉煌的首都,肯定有大事发生。 “他怎么来了?”第四集团军的统帅一脸疑惑和不满,他们想立即进城,以便早日获得瑞文赛特的政治承诺。 “让他蹦跶两天吧!”第三集团军的统帅微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两天,他能整出个啥幺蛾子?” 不过,在看着皇帝不停的为席上的兵将敬酒,嘴里满是慰劳之意,全无帝王威严,两个集团军长官不禁相视一笑。 “看来,他是来收买人心来了。”第四集团军统帅满眼鄙视的嘲讽道。 “能收买个啥人心?!”第三集团军统帅再次微笑着摇了摇头,“就让咱们的陛下再过一把帝王事必躬亲的瘾吧!” 而他们不知道的事,在圣骏堡核心城内,数千守城士兵已经集结于距离冰霜宫不远的巷道上,假借巡逻不断接近瑞文赛特的宅邸。秋风萧瑟,大雨滂沱,月亮无光……决战的时刻,已经尽在眼前了! 伏案工作的瑞文赛特听到雨声,看向窗外,见到到此情此景,亦或是有感而发,亦或是直觉敏锐的天赐之力,让他来了个一语成谶: “今夜,真是个政变的好时候啊!如果我会很快死去,恐怕,就在今夜吧!” 第32章 最后的绝境挣扎(二) 在夜深人静的凯旋大街上,数千名城防部队由城防团团长西列佐夫率领,小心翼翼的行进在大街上。 今夜的圣骏堡大雨倾盆,西列佐夫深信:凭借城防团的身份和满天大雨的掩护,此次行刺虽然不能全身而退,也至少能够以死复仇。 “科米希连!今日就是老儿你富贵日子彻底消失的时候!”一想到科米希连让自己几乎家破人亡,西列佐夫就恨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你杀了这么多人,滋润到了现在,也该让你尝尝被杀的滋味了!你等着,在这个大雨倾盆的晚上,我就用你的脑袋和我的血,来吊唁家父的亡魂!” 可是正在这时,一个坐着豪车的不速之客,突然拦在了军队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核心城贵族区横冲直撞!” 只见一个身着华服,仪表考究的贵族从豪车窗口探出头来,非常不满的朝着这群政变士兵大喊大叫。 “阁下,我们是城防团,特意依照瑞文赛特大人的吩咐,前往贵族区维持治安!”面对这个贵族的盘问,西列佐夫淡定自若的说到,“虽然天上的雨实在太大,但是毕竟是瑞文赛特大人的要求,我们也必须执行啊!” 本来西列佐夫想用一招强壮淡定计和一招装作不情愿计蒙混过关。结果,这个贵族却并没有放过他。 “我刚和我未来的女婿吃过饭,怎么可能连他将城防团调集进贵族区都不知道?”只见那位贵族听完西列佐夫的话后眼神更加犀利了起来,“而且,贵族区有气枪部队镇守,怎么可能有危险?!” “啊,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呀因为,而且我认得你,你是负责城防团外围巡视的西列佐夫吧!”没等西列佐夫继续辩解,那个贵族继续用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而且言谈之间尽是步步紧逼,“我认得你小子,你与科米希连这个硬石头有杀父之仇对不对?那你趁着这天晚上,想要趁着大雨给你那个触犯国法的父亲报仇。是不是!西列佐夫!” “阁下,您这是喝醉了。”西列佐夫不想继续跟他纠缠,只得继续打马虎眼道,“司机,快把你们家老爷弄走,别耽误了你们老爷早点醒酒早点休息!” “放屁!我喝醉什么喝醉!告诉你,老子我清醒的很!!”结果没想到,这位贵族没有顺坡下驴,反而继续冲上前来步步紧逼,“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我是里耶奇家主里耶奇·冯诺斯基!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会逃过老子我的法眼吗?!西列佐夫!” “左右,动手!一个不留!”西列佐夫见事态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只得下令左右动手。一瞬间,几十个乌萨斯长枪城防卫士,挥舞着将近两米高的长枪从四面八方朝着冯诺斯基冲杀过来。 冯诺斯基身为里耶奇家族的家主,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到死都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上校团长,竟然会对他这个乌萨斯无人不晓的大人物痛下杀手。虽然冯诺斯基面对叛兵拔出佩刀拼死抵抗,可还是寡不敌众。很快,这位里耶奇家族的当代家主,就被乱兵用长枪劈倒,和自己的仆从一起死在雨夜的血泊之中。 “赶紧把他和他的仆从藏起来!”西列佐夫想到自己被揭穿的场景,此时还心有余悸,“就扔进下水道吧!车子烧毁,车牌也扔下去,不要漏出马脚。” …… 驻守在冰霜宫正门的是气枪队第五队队长西格诺少校,他没有像他的同事安德莉一样去东方雪原去对付雪原游击队的领袖图林,而是留在了看似更为安逸的首都。谁能想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呢! 因为大雨,气枪的精准度和威力都会收到一定影响,甚至有开不了火的情况发生。面对这种情况,西格诺在外门通往冰霜宫中间护城河上面的桥梁附近设置了路障,自己率气枪兵在对岸布防。 “西格诺,一切妥当?” “妥当!”听到老领导日常通过步话机向他询问,西格诺像往常一样干脆利落的给出了答案。 “不错,西格诺。我瑞文赛特遇到你这个保镖,真是我天大的幸事啊!”老领导听到西格诺的回复后很高兴,“从五年前,你就为我站岗,每天鞍前马后的保护我瑞某人的安全;到现在,你成为我的气枪队的指挥,仍然兢兢业业……” “大人,没必要这么客气……”虽然瑞文赛特一直很平易近人,但西格诺头一回见到瑞文赛特对自己说这么多感谢的话,一时间有点愣住了。 “西格诺,感谢你保护我这么久!” 挂了老领导的电话,西格诺的心里一直感觉有些反常。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毕竟领导感谢一直提拔的下属,也不是没有嘛! 不过,在电话挂断仅仅十分钟之后,意外发生了…… 只见“呲啦啦”一阵乱响,冰霜宫的栅栏大门被用力推开,在盔甲兵器来回碰撞的金属声中,夹杂着门前侍卫因为上前阻拦而被乱刀劈死的惨叫声。 “何人在门口做乱!敢深夜乱闯国家重臣官邸!!”面对眼前的黑压压一大片手持长枪短刀弓弩的乌萨斯城防兵,西格诺毫无惧色,手持后膛气枪朝这群刺客高声怒斥道,“敢不惧警告擅自前进者,毙立决!” “西格诺,天降大雨,你的气枪火力再猛,也比不过这今天这上苍,给你的天然劣势!”只见西列佐夫在数位重甲长枪城防卫士的掩护下来到阵前,看的出来,虽然西列佐夫口里直呼优势在我,可内心始终还是不要打我,“再说,我只为我父亲复仇而已,不关你和你的弟兄什么事;再说,我已经将四周团团围困,你以为,几百个处于劣势的气枪手,能打得过数千的乌萨斯城防精锐吗!” “全军,开火!”西格诺已经明白,对手的目的虽然肯定没有复仇这么简单。虽然这一仗打起来一定是你死我活,但西格诺和他手下的气枪手对此毫无惧色“你一个城防团长,怎么可能聚集起这么多人,你一定是另有图谋。兄弟们,全部打死,一个不留!” “好!”看到已经没办法再谈下去,西列佐夫只得暗骂一句mmp,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只能动手,“驻守在外围的,注意警戒,任何人敢从这里逃出去,全部处死。其余的,给我进攻,里面的,一个都别给我留!” 第33章 最后的绝境挣扎(三) 在瓢泼大雨中,数千名乌萨斯首都圣骏堡的城防部队,踏着地面上的积水,朝着驻守在护城河对岸的气枪兵拼命的冲了过来。 最开头的,是装备精良的重甲长枪兵,他们披坚执锐,重甲护体,威风凛凛;后面是乌萨斯帝国前锋百战精锐,手持威力极大的鱼叉炮,非万人不可敌也。 然后,是乌萨斯的长枪城防卫士,他们手持一人高的长枪,有几个枪尖还带着血,显得威严无比杀气腾腾;最后,是乌萨斯训练有素,能射出密集箭雨的弩手,他们在军阵的两翼掩护,提供远程火力来杀伤对面的气枪手。 “开火!” 随着西格诺一声令下,气枪兵迅速依仗提前部好的防爆墙和在桥上密布的路障进行还击。一旦敌军冲过路障,就引爆掩体后面的炸药。 双方激烈拼杀,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随着今夜的雨愈下愈大,桥面上全都是冲锋的城防军的尸体;甚至,连桥面上的木头,也被城防军士兵的鲜血,所彻彻底底的染红。 …… “陛下,都这么晚了,该起驾回宫了!” 看着雨越下越大,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十二点,可费奥多尔却丝毫没有回宫休息的意思,反而是想在此地安居下榻,这让所有随行官员一头雾水。 “不必,全军将士在沙场枕戈持旦,为保护国家的疆场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岂能因为一场大雨,就抛弃他们而擅自离开啊!”费奥多尔面对大臣的请求并没有同意,“今天,朕就要和各位将士同床共枕,彻夜长眠!” 看到这,很多驻扎在军营里的将领纷纷摇头微笑,就这点做做样子临时抱佛脚的本事,还想招揽我们呢!哼,哪凉快哪待着去吧,谁都知道现在要跟瑞文赛特最有前途,要是跟了您这不是要成为49年入国军的主啊!算了,反正您老也蹦哒不了几天了,爱干啥干啥去吧!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位皇帝,此时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既把他们拖在这里一个晚上,只要今晚一过,瑞文赛特肯定是死定了。到那时候,你们无论如何,不说听我的,也要对我多敬三分。 看着这场秋雨越下越大,费奥多尔自知胜券在握,于是安逸的躺在军帐里面为他临时准备的动员兵的行军床上,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然后,只听一声巨响在核心城内传来,乌萨斯城防团,已经越过桥梁了。 …… 虽然气枪兵的火力凶猛,但这些乌萨斯的边防团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战端开启,不成功便成仁,只有前进没有退路。于是,这些这些城防士兵甚至为了快速越过护城河而脱下铠甲,跳入水中用力游向对岸。 而在桥梁上的重甲兵,也领略了气枪手的厉害之处,他们刀枪不入的重甲在超高膛压触发的穿甲气枪弹面前宛如薄纸一般吹弹可破;而且,气枪手大都瞄准他们重甲的缝隙进行射击,上打脖颈中打侧肋下打膝盖脚面。 很快,护城河、墙壁以及桥梁上都布满了城防士兵的尸体。但气枪手能携带的弹药有限,事情又发生的十分突然,基本准备不足;而且因为是下雨天,城防团士兵的盔甲都是湿的,有时就算是带穿甲头的子弹,遇到遍布水汽的盔甲也会严重打滑,只能擦边而过,顺便带点火星,根本没起效果。 而随着手中的子弹越来越少,城防团士兵却还是像潮水般朝四面八方涌来。西格诺只得下令所有部队退入冰霜宫内,用桌椅板凳堵住大门,封闭四周的窗户,以阳台为枪眼,反击对手的攻势。 不过,恐怕他已经没这个机会了:在他准备撤退的时候,城防团已经趁火力稀疏冲过了障碍,杀到了气枪手的面前;就算气枪兵火力再猛,他近战也是个弟弟,很快便被冲上来的长枪手一刀一个,全部干趴在地。 而西格诺,也在混乱的局势之下,被敌人乱刀砍死。 这场战斗,450名气枪兵全军覆没,而数千人的城防团,伤亡了整整一半。不过,西列佐夫已经不在乎了,因为自己现在可以去报杀父之仇了。 …… 西列佐夫越过满地的尸体,缓缓向冰霜宫走去,此时的他已经全无之前的谨小慎微,所变化的是胜利之后的解脱与空虚。 “报告长官,德克里议员带着亲兵赶过来了!” “哼,好家伙,刻意赶在我赢了之后才过来,早干什么去了?”西列佐夫一脸不爽的心想,他明白:这些议员只是拿他当枪使,平时满嘴的仁义道德,真有了事就按兵不动,直到谁赢了,他们才出来帮谁。怪不得整个乌萨斯从上到下没一个人信任议会出来的那帮人,都这样谁信得过啊! 正在这时,一位亲兵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科米希连呢?抓到了没?”一看士兵神色慌张,西列佐夫自我感觉胜利之后的淡然安泰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明摆在脸上的惊慌失色。 “没有,瑞文赛特、科米希连那帮人,全都不见了!” “什么,全都不见了?”德克里听到瑞文赛特等人全部消失不见的消息后顿时面如土色,“西列佐夫,你小子怎么办事这么不彻底?围个水泄不通居然让他给跑了!” “办事不彻底?哈哈哈哈哈!”听到德克里居然有脸说出这话,这可把西列佐夫给彻底整乐了,“老小子,那我问问你,攻打冰霜宫时,我在门口盼星星盼月亮,你那几百个亲兵的人影都tm没见着。现在我打赢了,你却来这里,想来分一杯羹。结果人没抓住,你这个既没出工也没出力的人,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我!” “胡说,怎么能不指责你!”看到自己的嘴脸被别人扒的一清二楚,德克里气的涨红了脸,“你把这冰霜宫围个水泄不通的,结果,那两个混蛋就这么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这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责任?” 或许是老天被他们搞烦了罢,天上的雨虽然开始变小。但这个事,估计是远远没有结束哩。 第34章 最后的绝境挣扎(四) 在凌晨两点半,第三集团军副军长米内舍维奇中将被属下在熟睡中推醒。 “干什么!”米内舍维奇将军显得有些不太高兴,毕竟,谁正睡着好觉被叫起来,都会不太高兴的。 “将军,发生兵变了!” “兵变?”米内舍维奇将军一愣,然后就缓过神来:好家伙,我说费奥多尔这个毛头小子突然在这时候到访军营呢,原来是拖住我们,为政变争取时间啊! “赶紧聪各军先锋部队调集几千精兵,尽快!”想到这里,米内舍维奇披挂上阵,“瑞文赛特阁下有难,我们身为帝国精锐,必须冲锋在前。哦对了,一定要赶在第四集团军之前,不要让他们捷足先登!” “将军,各部早就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个传令兵安夫斯基是个人精,通知米内舍维奇的同时还不忘通知其他各部,“现在全军将士已经准备就绪,只要您一声令下……” “好!安夫斯基,你立即下令各部:全军出击!”看到部下如此有眼力价,米内舍维奇顿时勃然大喜,又见到这传令兵递上自己最爱抽的维多利亚雪茄,对他更加欣赏了。 “你干的好啊,安夫斯基。”米内舍维奇高兴的接过雪茄,“以后,你就是我米内舍维奇的贴身上尉副官了。” “多谢将军提拔!”见到自己一套察言观色终于修成正果,安夫斯基大喜过望,“将军如此大恩,我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 在圣骏堡市核心城中央的一座高楼上,负责观测战况敌情的渊文小姐从窗口俯视着黑夜中的都城:大雨停歇,云开雾散,一道皓月出长空,只是不知,胜负究竟在谁方? “米尔,那两个人……” “额,渊文小姐,德克里和西列佐夫将军吵起来啦!”没等渊文把话说完,就听见米尔在电话机那边不停叫嚷。 “唉,让他们不要因为一时争执乱了大局,赶紧清理退出现场,不要再磨蹭了。”渊文听到这话也是无奈:你说我一个小姑娘都懂的事,你们两位身居要职的高官怎么一点都不懂呢? “可是,渊文小姐,这事我可劝不动啊!”米尔的话,很快就会让渊文明白,为什么这两个要员连这事都不懂了,这搁谁谁都崩啊,“因为,我们找遍了整个冰霜宫,连瑞文赛特和科米希连的人影也没见到,西列佐夫就和德克里吵起来了啊!” 完了,完犊子了!彻底坏事了!渊文瞬间头上冷汗直冒,本来好好的柳叶眉拧成了麻花眉:“怎么可能?!明明瑞文赛特和科米希连一直在政变前一小时都在官邸里,怎么可能瞬间人间蒸发?!” “不知道,我全都……不知道!”米尔本来参与这场政变就是为了讨好渊文,现在自己的女神生气了,只得赶紧开溜,“内个,渊文小姐,我先撤了拜拜!” “喂!喂!”渊文生气且焦急的朝着电话一顿语言和物理输出,但是迎接她的只有代表通话完毕的阵阵铃声…… 另一边,在距冰霜宫仅有一公里的一个小巷内的房子里,瑞文赛特在完整听完渊文和米尔的通话录音后满意的挂了监听器:事态几乎跟他想的一摸一样,只不过有个意外——里耶奇家主冯诺斯基死了,看来里耶奇家族要陷入瘫痪好一阵了。 “看来兵调齐了,那么,奸细处死了吗?”瑞文赛特看到自己的亲信九星源回到屋内,心里已经对他的处理方式有了一个定论。 “兵调齐了,人处死了,扔进下水道了。” “好!非常好!”瑞文赛特点了点头,拍了拍九星源的肩膀以示嘉奖,“传令各部,立即将冰霜宫团团围住,然后,趁着敌方混乱,剩下的部队,顺着地道,给我杀回去!将这些叛党一网打尽!” “是!大人!”九星源立即干脆利落的领命而去,没有一点废话。 “没想到那个议员小子(米尔)真会因为一个女人(渊文)而帮我们加重了议会党罪名的筹码。”一旁的科米希连满意的看着手里罗列的议会党的罪状,“擅杀贵族要员(冯诺斯基),攻击名臣官邸(冰霜宫),擅自挪用国家正规军(城防团)……那一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也消除了一个跟你有着杀父之仇的隐患(西列佐夫),不是吗?”瑞文赛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政治盟友,“如果之前我们的陛下还有点羽翼,经过这场叛乱,恐怕咱们陛下刚长出来的羽毛,要彻底不保啊!” “这还不是你小子干的!”科米希连微笑着回敬调侃道,“这一回,你小子可是最大的赢家,无数的殷勤和站队将要席卷而至哩!” “甭管殷勤还是奉承,我只要乌萨斯横扫天下!”瑞文赛特的话语里,带着他想成就千秋霸业的执着之心。 毕竟,瑞文赛特知道:唯有登上国家最高权力的宝座,自己才能成就自己的千秋功业;至于要死掉多少人,留下多少白骨,他瑞文赛特才不管那个,毕竟有多少封建帝王,都是踩着人民的尸骨登上人生的巅峰。 正所谓: 开疆扩土非善事,国泰民安才是真。 兵为利器莫擅动,利刃出鞘万骨枯。 保家卫国乃善事,无故欲战为功名。 收复故土千秋记,好战之国必危急。 随着乌萨斯的教堂敲响了凌晨三点的钟声,瑞文赛特的反攻行动正式开始,随着乌萨斯精英陆军的自行火炮命中了冰霜宫内的叛军集结地,议会党的丧钟,在这一刻,被瑞文赛特彻底敲响了。 第35章 最后的绝境挣扎(终篇)大厦将倾,狂澜难挽 在一万名早已埋伏在城中多时的乌萨斯新锐军包围了冰霜宫时,西列佐夫和德克里终于停止了彼此的争执。 因为他们终于明白:本以为自己是猎人,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中了他人早已布下诱饵的猎物而已。 “米尔呢?!赶紧让他通知渊文……” “大人!”没等德克里说完,旁边的亲兵带着哭腔单膝跪下,对德克里穿达了又一个坏消息,“米尔他见局势不妙,早已擅自跑路了!” “该死……该!死!”德克里气的捶胸顿足,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而此时的西列佐夫,早已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平静,取而代之的大仇未报的满脸泪水:自己非但没有为父报仇,反而要与自己的部下死在这个四面楚歌的黑夜里…… 在冰霜宫的一个角落里,两个士兵在窃窃私语。 “伊夫,要不咱们投降吧!” “但是,老弟,直接投降,会不会被当奸细……” “哎,杀了西列佐夫,用他的人头……” 正在他们讨论如何叛逃之时,或许是为了撒气,或许是因为感觉自己胜券在握,他们听到了门外的广播声: “所有谋权叛党!你们诛杀朝廷重臣,破坏瑞文赛特大人官邸,杀无赦!你们既然参与谋逆之事,就休怪我赶尽杀绝!” 这一句话,彻底改变了所有被包围的军队叛逃的幻想,这让很多还抱有幻想的士兵,彻彻底底的放弃了叛逃的打算。 不过,瑞文赛特这么做有自己的底气:在凌晨四点,随着一轮又一轮的火力打击后,九星源带着瑞文赛特精锐的特种亲兵从地道内杀出,经过不到一刻钟的肉搏战,参与政变的叛军全军覆没,西列佐夫和德克里全部被俘。 …… “芜呼,好险!幸亏我跑得快!” 听到杀无赦的致命广播后,已经离核心城北门不到五百米的米尔长出一口气:什么爱情地位,什么忠君护主,现在都不重要了,逃命要紧! 可是,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可能老天对这家伙的言行不一实在是看不顺眼,于是:天道有轮回,那苍天又能饶过谁呢? 米尔正逃的欢呢,突然冲出两个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大晚上的,干什么的! “我……我早起,锻炼身体!”米尔赶忙解释。 “看你这稚嫩的长相,你是新任议员米尔吧?!我们是军警署的,快!跟我们走一趟!” 看到这里,米尔面如土色:我不能交代在这里啊,赶紧!跑!可是,一个五谷不分六畜不识的年轻人,能跑得过两个天天训练天天巡逻的彪形大汉?结果,米尔没跑出来几步,就被这两个大汉追上逮住。 “饶!命!” “哈哈哈哈!”看到米尔如此惊慌失措下跪求饶,两个军警哈哈大笑,把他一把拽起,“现在的议员就这个德行?难怪瑞文赛特大人要清洗议会了啊!” 看到米尔还在不停挣扎,这两个军警又一边训斥,一边把米尔往警局里拖: “哼,小子!还想跑?跟老子回军警署!我们能否高升,全靠你的脑袋了!” …… 早晨六点,虽然大雨已停,但天空的阴云仍未散去。 看到两个败军之将被捆成粽子扔到自己面前,瑞文赛特和科米希连相视一笑:现在到了这一步,他们多年的努力已经成功了大半。现在,就是他们收获的时候了。 “瑞文赛特,你背叛陛下,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听到德克里愤怒的吼声,瑞文赛特冷笑道,“你身为叛党魁首,却在战况激烈的时候按兵不动,等到战况结束后又来摘桃子。你这种首鼠两端,不顾集体大局,只顾个人利益的行为,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 德克里见到自己的那点所作所为被瑞文赛特看的一清二楚,当即羞愧难当,闭嘴而不肯发言。 “科米希连,老子就算死在这,也要活剐了你这个畜生!” 看着这个被好几个士兵紧紧按在地上的仇人,科米希连眼睛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西列佐夫,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死的吗?”科米希连缓缓蹲下来,用嘲讽的眼光看着西列佐夫。 “奸贼陷害,乱扣罪名!” 听到这话,科米希连不禁冷笑一声,眼里的不屑和鄙夷又多了几分。 “哼,你的父亲因为与萨米将领私通情报,被我方发现,已经查明!”一提到这事,科米希连眼里充满了打铁不成钢的愤恨,“当初那么多人想把你一并治罪,我不肯,我想让你用军功减缓你父亲的罪过。没想到,你这个不争气的孝子贤孙,居然学隔壁感染者叛匪造起反来……唉!” “还不把这两个祸国殃民的败类拉走!”九星源看到这两个家伙实在不太安分,于是下令将他们投入监狱:您内!哪凉快那呆着去吧! …… 早上八点,费奥多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的皇宫里,旁边站满了披坚执锐的乌萨斯内卫。 “陛下,您醒了。” 只见内卫领袖、乌萨斯名将索夫克·弗拉基米尔元帅正在床前正襟危坐:与其说,他是在保卫皇帝;不如说,他是在监视皇帝。 “索夫克?我现在……”看到这种场景,费奥多尔有点语无伦次了,“快,赶紧把维特叫过来!” “陛下,您在宫里。”相比于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的惊慌,索夫克显得如此轻描淡写,“维特大人很忙,再说了,臣不是在这里吗?” 听到这话,费奥多尔彻底明白:自己为了夺回权力所做出的最后努力,被瑞文赛特彻彻底底的抹杀了。 “那好,你立即带兵去找到瑞文赛特和科米希连两个乱臣贼子,将他们都杀了!都杀了!” “陛下,您不能擅杀朝廷重臣。”索夫克平静的继续说道,“您现在没有必要知道太多,您现在,只需要等待结果。” —— 从今天起恢复一更了,感觉兴趣才是第一生产力啊!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我们晚上见!(哈哈哈) 第36章 清算时刻的来临(一) 早上七点,在这个秋雨刚刚结束的早晨,乌萨斯第三、第四集团军的主力部队迈着整齐的正步,踏过满地的落叶与积水,以黑云压城之势行进在圣骏堡核心城的中央大街上。 因为突然发布的戒严令,老百姓全部关好门窗躲入家中,然后趴在半遮半掩的窗口,观摩着这支几乎可以横扫天下各国的精锐部队。 而这一切,也被潜入核心城的感染者从者团副团长亚诺娜在旅馆阁楼上看的一清二楚。 “队长,渊文被困在议会大厦里了,她已经很难出来了……”第二分队队长安克西鲁一边和几个小弟收拾前往核心城xc区的行李,一边为因隐藏证据而抢过来的两个黑匣子而暗暗发愁。 “对了,副队长,黑匣子怎么处理?现在看这情况,我们根本不可能把这两个大家伙带出城;而且,凭借我们的工具,根本没办法销毁它们。” “放在这里吧,我和勒米解决。”虽然语气平静,但亚诺娜的脸上,仍然写满了愁容:本来想要运进核心城内让维特解决感染者刺杀乌萨斯陆军上将的证据,结果现在遇到了这种情况,黑匣子立刻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对了,乌雷诺夫他们出城了吗?” “现在已经在郊外了,虽然队长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诺林维克参谋长已经将这些事完美解决了。”提到大部分队员已经顺利出逃,安克西鲁的严肃神情终于有些舒缓了。 “那就好。”亚诺娜点了点头,看来至少现在能做的已经都做完了,“一定要从通往暗巷的后门出去,一定要小心。” “明白了,副队长、勒米,你们一定要小心啊!”虽然现在黑匣子的事实在很闹心,但是安克西鲁还是对自己的副队长很有信心,把房门关上之后带着三人小队离开了。 …… 在议会大楼里,渊文历经千辛万苦逃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因为压力巨大忍受不住痛哭一场,全无政变开始之前的斗志与勇气。 最开始她想前往冰霜宫劝德克里和西列佐夫赶紧离开,没想到瑞文赛特进展神速,迅速包围了现场。 她本想逃出核心城与队长乌雷诺夫等人汇合,没想到大门已经被乌萨斯第三集团军迅速封锁。 然后她想去找副队长亚诺娜汇合并且赶紧跑路,没想到中途遇上乌萨斯新军的装甲部队,只得放弃计划躲在暗巷勉强活命。 然后她想前往圣骏堡核心城城东暂时避祸,结果道路被军警层层阻隔,根本过不去,还差点被军警发现,只得继续逃跑。 最后,当她决定返回议会大厦避祸时,却发现军警和乌萨斯新军已经将议会大楼层层封锁;无奈之下,她只得躲入一家服装店,换上女仆装,然后买了一袋子新鲜蔬菜才得以蒙混过关回到这里。 然而,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如果这件事一直被牵扯到这里,恐怕有无数的人将会人头落地,包括她自己。 俗话说:死亡不可怕,关键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令人痛苦和难熬。即使渊文在这次的行刺事件中作用非凡,但行动失败的信念崩塌,彻底的摧垮了她的心里防线。 而同时,被摧垮心里防线的,还有无数参与这次事件的议员,他们为了活命,不是前往军警处,织造维特的罪状;就是在议事厅,对着面露愁容的维特一顿狂喷;就算最有骨气的,也是杀身成仁,上吊自杀,没有一个敢继续反抗的。 …… 早上八点,在冰霜宫内,瑞文赛特一边在游泳池旁喝着橙汁,一边看着监控大屏幕中全体议员那千奇百怪的丑态。 此时他的眼里,满是无尽的惬意和对这帮小丑的嘲笑。 “瑞文赛特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 看到自己的副官已经回来,瑞文赛特点了点头,转身说到。 “都封锁完了?” “对!”副官点了点头,“对了大人,在郊外抓到几个感染者,为首的那个叫乌雷诺夫,该怎么处置?” “关到监狱去,等一家老小凑齐了一起解决。”瑞文赛特的话语显得十分自然熟练,就像一个神明一样,可以任意裁决他人的生死。 “那黑匣子里的录音呢?什么时候放出来?”副官点了点头,也继续平静询问,看来他也习惯了自己的这位领导。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放出来会打草惊蛇。”瑞文赛特继续说道,顺便抿了一口橙汁润润嗓子,“对了,卡西米尔有没有带兵骚扰边境?” “没有。”副官对此感到很疑惑不解,但也没有继续询问。 “没有,也要让他有。”瑞文赛特平静的说,“你告诉外籍支援集团军指挥官法米拉卡,让他制造一场乌卡边境的动乱。” “明白了。”副官虽然对此很遗憾,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只能怀揣着疑惑悻悻而去。 “你调起乌卡边境动乱,就是为了再次转移矛盾?”早已来到瑞文赛特身边的科米希连绕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搭档。 “是,却又不全是。”瑞文赛特转过头来,顺便关上了已经没啥可看的大屏幕,“我不仅要将短期能够解决的矛盾(感染者)变成要长期才能解决的矛盾(卡西米尔),而且要而且要通过调动民族情绪,完成我想做的事。” “横扫天下?”科米希连笑了笑,瑞文赛特的这个雄心壮志,看来,已经深入他自己的内心了。 “那是以后要做的事,还有现在要解决的事。”虽然连科米希连这么不苟言笑的人都在逗闷子,但瑞文赛特还是保持静谧与平静,“民族情绪谁都不可抵挡,如果谁敢阻挡这股力量,谁就要被撞得粉身碎骨,包括维特、包括感染者、包括外敌。甚至,还包括咱们的陛下。” “乌萨斯不是一个防守型国家,只能以扩张来延续生机,而不能以和平以示人。”感到凛冽的秋风吹起,瑞文赛特缓缓起身,披上了自己的银色披风,“走吧,科米,现在还不是怠惰的时候,我们的回合,现在才算刚刚开始。” 第37章 清算时刻的来临(二) 在早上10点,乌萨斯所有移动城市的手机以及广场大屏幕上,一个面目狰狞的主持人愤怒的向民众报道控诉感染者组织的暴行。 “各位观众们,谋害我国第三集团军总司令洛德诺维夫上将的凶手已经查明!” 听到行刺案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所有看到这场报道的民众瞬间被吸走了注意力。 “查明了?” “终于查出来了!” “洛德维诺夫将军镇守边疆多年,又是先皇陛下的老将,被小人所谋害,可惜,可惜了!” “凶手是谁,告诉我,只要让我碰到,我一定要杀了他!” 想到这场案件的结果,主持人的表情更加愤怒,面目更加狰狞。 “行刺者德安斯基,是感染者从者团的无名小卒!” 听到谋害者是被视作蝼蚁的感染者时,生活中的不公,前程的渺茫,所遭受的压迫,通通在这个时刻,与对洛德维诺夫将军的爱戴一起,在无数民众的内心中迸发了出来! “有是该死的感染者!” “我说什么来着?感染者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 “就算那个该死的整合运动被解散了又怎样?他们照样发动恐怖行动,必须把这帮混账赶尽杀绝!” “我们还是太放松了,以后一定要加强安检,不让一个感染者干扰我们的生活!” “瑞文赛特大人呢?解决这种事,他一定有办法!” “听说洛德维诺夫将军与瑞文赛特大人的关系很好,他死掉了恐怕瑞文赛特大人会很难过吧!” 民意已经被舆论调动,民思已经被右翼主导,民众对感染者的愤怒与对上层统治者的期待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量,势要把感染者打成碎片。 “另外,卡西米尔也在昨天政变的时刻,突袭了我乌萨斯的边疆,幸亏我边疆军队及时反击,才未能使其阴谋得逞!” 听到卡西米尔居然在政变时刻突袭乌萨斯的边境,就算是萌新小白,也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吧! 果然,这条信息公布出来之后,各种阴谋论瞬间在网上迸发出来了! “听说这次政变是议会组织的,好大的胆子啊!” “怪不得那个管议会的维特跟新皇陛下整天形影不离,原来是要蛊惑陛下以便发动政变啊!” “的亏没成功,不然瑞文赛特大人一死,我们乌萨斯的一代英才居然死在自己人手中,那不是天大的讽刺啊!” “听说维特那个狗东西居然还想给感染者公民待遇,做梦吧他?” “这么说,是感染者——议会——卡西米尔三方勾结?” “可不是嘛!听说连卡西米尔的什么耀骑士都是感染者,这不等同于感染者的老巢吗!” “你看卡西米尔的那个血骑士,不是也是感染者吗?感染者老巢实锤!” 只要这几通播报完成,就算维特等人在怎么辩驳,也无法得到民众的任何支持了,而他为拯救感染者所做出的一切努力,也只会变成一纸空文而已。 …… 看到这通广播,在旅馆里破坏黑匣子的亚诺娜和小兵勒米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看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情况,勒米已经开始慌了,他赶忙顺着窗帘的缝隙四处张望,直到确认没有巡逻的乌萨斯军警,他才瘫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黑匣子里的内容了?”想到这里,亚诺娜更加疑惑了,“不对,黑匣子还在我们手里,他们不可能知道这里面的细节!” “咚咚咚!” “谁?”亚诺娜听到敲门声,赶忙冲到了门口,从猫眼向门外看去。 “是我,克安雷伊太太,你们的隔壁邻居!” “你去开门。”亚诺娜一边让勒米拿着盾牌去开门,一边悄悄抄起了墙上的佩刀,然后瞬间将其用源石技艺包裹起来。 “哦,你好!”看到拿着个盾牌的勒米,可能是因为年纪太大,克安雷伊有点遗憾,“小伙子,你拿个盾牌,这是……” “哦,我们是来参加乌萨斯皇家陆军学院考试的,正在备考呢!” “这就怪了!”克安雷伊太太听到勒米这话更加疑惑了,“那我刚才怎么没听到你们正要准备训练的打铁声呢?” “哦,我们刚开始训练,这不您来了吗!”亚诺娜看到这个情况感觉打圆场,“而且,我弟弟这个盾牌,是重装兵工厂的最新产品,可以吸收噪音呢!” “哦!”这个老太太见两人神态自然且理由正常,也就没继续追问。 “是这样的两位孩子,我要搬走了,留下来的东西实在搬不走,你们想拿啥,就拿啥吧!” “哦好的!谢谢您!”看到有东西拿,过得实在有点窘迫的两人非常开心,就也没有客套,匆匆向老人到了谢,然后,顺便拿起两个麻袋,就前往老人的房间收拾东西了。 …… “天哪!” 看到满地的杂物,两个人被彻底惊呆了:这也太脏了吧! 满地的牛奶盒和啤酒瓶,一堆一堆的旧书和脏衣服,一个在侧门旁边灰暗无光的卫生间,一个坏的跟诗怀雅家商场那个180万有一拼的大钢琴,一个被斧头劈过的大衣柜,一个棋子散落的到处都是的棋盘…… 整个屋子,就好像是一个垃圾堆或者一个废品站,要不是这个老太太确实住在这个屋子里,谁能想到这样乱的屋子可以住人呢? 不过,这两个生活窘迫的感染者的不管这个,只要有可以回收利用的东西,多脏都无所谓! “队长你看,这衣服非常适合你呢!”勒米捡起一件粉白相见的精致连衣裙朝着队长喊到,“这上面还有两条细长的飘带呢!” “哎呀,先收起来吧!等晚上洗完了我再穿!”亚诺娜虽然表面上看啥事没有,但是心里也乐开了花。 勒米看到这件衣服,又瞅了瞅旁边的衣柜:外面都这么多好东西,那里面肯定还有! 于是,他跑到衣柜旁,把衣柜门狠狠拽开! 这时,一个他一辈子忘不掉的景象出现在他眼前:只见瑞文赛特的部下九星源手持着一把东国武士刀,在衣柜里冷冷的等着他。 “啊……咔!!” 没等勒米发出惊恐的喊叫,只见九星从衣柜中越出一刀全力竖劈,直接把勒米从头到脚斩为两段。 亚诺娜头一回看到这种情况,她本想反抗,奈何自己身在他人房屋手无寸铁。于是,她迅速向房门外跑去。 然而,只见一个黑大汉从门旁边阴暗的厕所旁冲出,彻底将她拦在了门口。 亚诺娜明白,自己这下一定是完了,于是,她将拳头附加源石技艺,朝着那个黑大汉狠狠砸了过去! “呲!” 只见一股巨疼从自己胸口传来,亚诺娜低头一看,只见一把长刀刺穿自己的胸口,鲜血瞬间浸染了自己的整个上衣。 “我以为,以后获得感染者公民权的自己,终于能有一件以后可以用来逛街的衣服了……” 随着长刀从她胸口拔出,亚诺娜瘫倒在了地上,鲜血就像她内心中的不甘一样,泊泊从她的胸口流了出来…… 第38章 清算时刻的来临(三) “少主公,你疯了吗?”看到九星源将亚诺娜和勒米全部杀死,那个黑大汉急得甚至捶胸顿足起来。 “安藤叔,我们从东国流亡到这个苦寒之地,可不是仅仅为了唯命是从。” 九星源并没有继续跟这位有点唠叨的老家臣争辩,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这两个感染者死,可比让他们活作用更大呢!” “这就是你多次残忍好杀的理由?!”安藤近山虽然十分愤怒,但却对这个少主公无可奈何。 “如果我不好杀,何以向藤原家报仇雪恨?”九星源在一旁擦拭着自己沾血的佩刀,“行了,安藤叔,向那个瑞文赛特如实报告吧。” 正在这时,克安雷伊太太满脸笑容的走进来,这一看,就是来领赏钱的。 “两位大人,老夫的养老金,该安排上了吧!” “当然,安排,只要你按我们说的那么做,少不了你的好处。”九星源伸手去箱子里拿钱,“不过,我们会观看后续报道,只要你有哪怕一句言不由衷,我就干掉你还有你的家人,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老太太赶忙连连道谢。 看到自己的少主公还能有点分寸,安藤近山也没多说什么,等九星源把钱给那个千谢万谢的老太太后,带着九星源取走了隔壁的黑匣子,然后离开了现场。 …… 上午10点半,在前往议会大楼的路上,瑞文赛特得知了两个感染者被九星源处死的消息。 “哦,他说什么?” “额,他说,在这件事上,死人比活人有用。” 听到步话机对面沉默不语,传令兵有点忐忑不安的试探询问道: “要不要惩罚九星源,让他长点记性?” 瑞文赛特并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他看到了一群浓妆艳抹、摇旗呐喊的年轻人正在朝着全体议员嘘声并向议会大厦狂扔石块、啤酒瓶、死老鼠和臭鸡蛋。 “不用了。” 瑞文赛特面露微笑: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看来不必在意这种没人关心的细节了。 “这样下去,会不会太纵容他了?” 科米希连面对瑞文赛特的举措有点疑惑不解。 “不会,这个人早晚都会远走高飞,不必太过在意。”随着车门打开,瑞文赛特缓缓下车,向着示威的人群走去。 “那感染者呢?” “更无所谓。”瑞文赛特一边向着旁边的民众挥手致意,一边回答科米希连的疑问,“没人会关心这些感染者,怎么处置他们是我的自由:通过法院判决处死他们,民众会说我们慈悲为怀;直接当场逮捕处死,民众会说我们杀伐果决,哪一个结果都一样。” “看那,姐妹们!瑞文赛特大人来了!” 站在一个翻倒垃圾桶上的一个摇旗呐喊、浓妆艳抹的少女看到瑞文赛特来到这里,立刻朝着人群惊呼到, “瑞文赛特大人来视察我们帝国掷弹军的工作进展了!姐妹们,砸的更狠一点!让这些国家的蛀虫败类淹没在我们掷弹兵的炮火之中!” “瑞文赛特大人来了!”得到瑞文赛特来到议会的消息后,那些议会官员仿佛遇到救世主一般纷纷冒着密集的投掷物出门投降,“瑞文赛特大人,政变之事,仅仅是维特等少数人所为,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行了,他们已经跑不了了!”瑞文赛特摆了摆手让这群粉丝就此为止,“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该让我解决了。” “多谢大人!姐妹们,给大人让路!”只见那少女一挥手中大旗,那群投掷垃圾的民众瞬间单膝下跪侧立两旁,给瑞文赛特一行人开出一条通路。 看到此情此景,瑞文赛特也没有跟民众再行客套寒暄,潇洒的从道路中央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直转进入议会大楼而去。 …… 看到瑞文赛特前来,议会内全体跪倒投降,竟没有一人抵抗。 回想起当年魏征辈出的乌萨斯议会,年过半百的科米希连不禁感叹道: “没想到,当年敢与先皇辩驳真理的议会,现在竟成了如此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模样。” 一个皇帝离世,竟然让整个乌萨斯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灵魂,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民族的灾难与悲哀。 现在的议会,只剩下一帮尸位素餐的老臣,和一群等着站队的墙头草。 现在,胜利的天平已经永久性的倒向瑞文赛特了;于是,瑞文赛特就成为了他们争先恐后投奔的对象。 “大人,您是在找维特那个叛国贼是吧?”眼见瑞文赛特没有把他们全部解决的意思,只见一个议员吊着胆子上前主动带路,“我知道这小子的办公室在哪里,我这就带您过去。” “不必了。”瑞文赛特认出来这是跟维特关系比较好的几个议员之一,他对这种卖队友不吐骨头的行为感到非常反胃,“我知道他的住所在哪,不必带路。” “额,是……”看到瑞文赛特脸色实在有点难看,这个议员只好识趣的退了下去。 “之前我有过通知的,跟我上楼。”瑞文赛特一边下达命令一边上楼,身后收到命令的七个士兵缓缓跟进,“科米希连,维护好楼下治安;哦对了:楼下这些官员,我就都交给你处理了。” 第39章 清算时刻的来临(终篇) 当瑞文赛特带着这七个士兵走到议长办公室的门口时,大门敞开,维特议长平静的坐在窗边,抽着乌萨斯的鹰牌烟,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虽然维特议长在政变之前早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看到向他疯狂投掷垃圾的民众时,他头一回感受到了绝望与悲哀。 “很讽刺,不是吗?” 只见瑞文赛特走进办公室的大门,看着这个曾经甚至有机会彻底改变乌萨斯社会的议长。 “你一直想为乌萨斯添砖加瓦,却成为了民众口中要将奶酪分给老鼠的卑鄙小人。” 听到瑞文赛特的讽刺,维特虽然表情平静,但内心翻云覆雨: “机遇曾经离我是如此之近,却在关键时刻将我放手抛弃。” “命运无常,仅此而已。”瑞文赛特平静的回答。 “你通过转移民众矛盾,让无辜的老百姓走上战场,这彻底摧毁了乌萨斯的未来,你知不知道!” “转移矛盾?摧毁了乌萨斯的未来?” 听到这话,瑞文赛特不禁冷笑一声: “哼!我好歹真抓实干,真正为乌萨斯建功立业吧!而你,里通外国(跟魏延吾有秘密往来),勾结外来势力,难道就是为国尽忠吗?我告诉你:乌萨斯之所以成为现在的这幅样子,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以护国之名实则里通外国、作奸犯科的败类!” “那好。”维特虽然此时已落下风,但仍对瑞文赛特怒目相向,“那么你的为国尽忠,就是入侵他国烧杀抢掠,用我乌萨斯帝国和他国人民的血,铸就你的功成名就和青史留名吗?” “没有战争,乌萨斯便永远无法强大。”相比于之前的歇斯底里,瑞文赛特此时冷静的可怕,随后,在短暂的沉默后,瑞文赛特朝着门口怒吼到: “天卫军,给我搜!不把所有的窃听器找出来,今天谁也别想从这间屋子里离开!” “是,穿越者大人。”只见那群被称为“天卫军”的士兵迅速关门进屋,随后开始搜查。 很快,当整整二十个窃听器被扔在维特的桌子上后,维特的之前依稀尚存的心里防线逐渐土崩瓦解。 “全都给我毁了!”瑞文赛特愤怒的指着这群窃听器,“一分钟之内让它们全部消失!” “是。” 只见一位天卫军缓缓上前,只见他轻轻抬起掌心,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空间瞬间出现。 然后,二十个刚才还被仍在桌子上的窃听器,瞬间灰飞烟灭,不见踪影。 “你,是感染者吗?” 维特的语气有些恐惧又有些愤怒: “为什么,瑞文赛特屠杀了那么多感染者,你们,还愿意成为这个刽子手门下的鹰犬!” “我们不是感染者,异世界人。” 只见那位天卫军平静的回答到,虽然他与瑞文赛特的长相大相径庭,但相同的一点是:他们看维特的表情都如同神明直视蝼蚁一般。 “我们,是被神明赋予超能力与强运的超能力者。” 刚才还能绷住架子的维特,此时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才明白一个事实:他与瑞文赛特的对决,从最开始,就已经胜负已定。 “嗖!” “天卫军!护驾!” “砰!” 只见那个上前护驾的天卫军捂住了自己流血的胸口,而他的后背也因为被法术贯穿而流血开花。 “瑞文赛特,就算你是穿越者,也无法逃离生死!” 只见一位少女从挂画后的夹墙内闪出,手持附加了源石记忆的匕首,借着天卫军被法术弹幕击中的空挡,朝着瑞文赛特直刺过去! “喝!”只见一名天卫军从侧面闪出,拽住少女持刀手臂迅速向后翻转,就算她再武功高强,力气能比得过神族之刃天卫军?很快,利刃落地,少女被天卫军彻底控制俘获。 “渊文啊,渊文……” 看到渊文没有按照维特的意思藏在办公室的角落里苟且偷生,见过无数生离死别的维特不禁潸然泪下: “唉……老夫我一把年纪也就罢了,可是,渊文,你正值青春好年华,你怎么能自寻短见,擅自送死啊!” “炎国人?”瑞文赛特测过头看了渊文一眼,“炎士一诺,可比千金,果然如此。” 虽然此时的渊文虽然毫无还手之力,但仍然对瑞文赛特怒言不止。 “你就算能统治的了乌萨斯,也控制不了整个泰拉的天下!” “我,控制不了?” 瑞文赛特迅速将手指指向渊文,指尖冒出了闪耀的蓝光。 “哦对了,你知道米尔这个小子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帮助你吗?”看瑞文赛特的表情,现在,怕是要杀人诛心了。 “因为他喜欢你,想用自己的努力来博得你的注意,这个小子真是个懦夫,连向谁借兵都得让他的敌人替他断夺。” 听到这话,渊文此时的不甘彻底化为了绝望:连这场政变都是瑞文赛特为了铲除议会扫清障碍做出的诱饵,原来之前的机遇与希望,全都是敌人给自己描绘出的幻影啊! 随着蓝光乍现,渊文只感觉心中一冷,然后当鲜血从她的背后喷出时,炎国少女渊文,自此客死他乡。 “哦对了,还有你,维特。” 瑞文赛特用自己蓝光杀死渊文后,决定用一种更诛心的手段,解决这个让他头疼很久的绊脚石。 “这是特质的复读药。”瑞文赛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这个药,可以在整整六十天内,让你按我的意思说话。” “你就不怕我六十天后告诉他人真相?”维特看到渊文惨死在自己面前,既愤怒又悲伤,“你做的那些恶名,足以诛你九族!” “没想到,你还对我会放你一马抱有幻想。”只见瑞文赛特缓步上前,然后狠狠把药片塞到维特的嘴里,“哼,维特,你觉得你活的了这么久吗?” —— 快要开学了,下周要上网课忙的很,恐怕不能日更了。 又:以后不更新就不分信息了,不过各位书友不必担心,这篇小说我绝对不会让他烂尾(因为烂尾我以后的小说没办法继续写),希望各位书友不要走开。 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以后再见! 第40章 权力交接,君臣离散 在中午12点,圣骏堡核心城中心的雪鹰大皇宫。 瑞文赛特踏着早已喷过香水和撒过花瓣的血红色地毯,在左右乌萨斯皇家近卫军的昂首相迎下(露出脖颈表示信任和服从),进入了这个充满威严肃穆的帝王之家。 正当他走到议事大厅门口,两名“皇帝的利刃”拦在他的面前。 “此地为陛下住所,禁止闯入!” “嗖!” 只见一道蓝光从他们两人的中间一闪而过,虽然两名内卫反应迅速,但是两人的佩刀瞬间从他们的手中消失不见。 “现在,还用我报上身份吗,第一内卫和第七内卫?” 看到这种身手,两名内卫瞬间知晓自己眼前是何许人物,立即单膝跪地。 “瑞文赛特大人,属下不知是您来到此地,多有冒犯!” “算了,这事,也不全怪你们,起来吧。”瑞文赛特将自己双手佩刀递还给两名内卫,“打开大厅的门,把咱们的陛下扶出来吧,作为乌萨斯的皇帝,他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几分钟后,议事大厅的大门在“轰隆隆”的巨响下缓缓打开。 从门口的正中央看去,只见一个颓废的青年皇帝瘫坐在曾经数十位皇帝坐过的宝座上:他两眼无神,目光呆滞,浑身无力,行将就木,毫无往日励精图治的帝王风采。 而瑞文赛特,抬首昂立,神清气爽,举止从容,鹰视狼顾,气宇轩昂,甚至还带有一丝得意与轻蔑。 在这一刻,好像瑞文赛特才是真正指点江山、傲然直上的乌萨斯皇帝;而费奥多尔,只不过是大权旁落、彻底失势的臣子而已。 正当这一双共轭君臣双目对视时,费奥多尔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从自己的皇位上径直冲起: “这个人怎么还活着?!!索夫克,快!把他杀了!!!” 看到费奥多尔就像发疯了似的就有杀了瑞文赛特,索夫克赶忙把皇帝按回到皇位上。 “陛下,先皇有令:不得擅杀朝廷重臣,现在您要杀瑞文赛特阁下,这可是坏了祖宗之法!” “为什么?!”费奥多尔情绪更加激动,“为什么,没人帮助我这个乌萨斯的皇上,却全给这个乱臣贼子说好话!!!” 看到这个乱局,瑞文赛特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站在台阶之下对着这位新皇发出冷笑。 “逆贼!”或许是被瑞文赛特的猖狂震惊了,费奥多尔想要挽回自己的威严,“为何不跪!” “陛下,臣只会向贤君圣主俯首,绝对不会像昏君败类低头!” 对这位歇斯底里的新皇,瑞文赛特仍旧是既不听调、也不听宣,反而既杀你的人,又诛你的心: “陛下在位已有数年之久,可否对江山社稷有尺寸之功?先重用佞臣维特,结党营私、官场舞弊;后又对卡西米尔举棋不定,使其在与我军对峙中,居然占了上风。” “而后,您又对感染者宽容包庇,致使其势力扩大酿成切城之惨祸……种种罪行下来,陛下您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终对不起天下苍生!您不配为君,坐这代表帝王基业的宝座,您所犯下的过错,自然有您自己全权负责!” “你!你!竟敢指责朕!我可是,乌萨斯的皇上!”费奥多尔此时已经被瑞文赛特的所言所为气的头晕眼花,即将要魂归九泉,“其他的,我都可以认,但是,感染者难道不是朕的子民吗!” “没想到,陛下居然还在为一帮逆贼蛀虫着想,却把臣当做乱臣贼子,真是让臣着实寒心啊!” 瑞文赛特看到皇帝已经濒临崩溃,决定乘胜追击,彻底击穿这位新君的心理防线: “幸亏,老天运不在您,没有让您控制朝廷。不然,圣骏堡在您的手里,早晚会被其他国家的军队占领,彻底烧成一片白地喽!” “维特,维特在哪?”现在的费奥多尔已经有些精神恍惚,“快,替朕,杀了这个逆臣……” 看着旁边的索夫克七手八脚的去扶这个从宝座上摔倒在地的皇帝,瑞文赛特送出了自己给这位年轻皇帝的最后一句话: “可惜,他已经永远不会与您再见面了……” …… 一周之后,在圣骏堡中央大街上。 一队囚犯在民众的谩骂与石块投掷下,漫长且屈辱的通向命运的终点。 “可耻的逆贼!” “勾结塔西米尔的混蛋!” “瑞文赛特大人差点死在你们手上,给爷死!” “我说这几年怎么过得越来越差,原来都是因为你们这群败类!” 在囚犯乘坐的囚车上,维特因为服用了药物而目光呆滞,德克里因为大记忆恢复术而痛苦不堪,米尔因为过于恐惧和失去所爱痛哭不已,而西列佐夫则因为报仇失败而破口大骂。 “我……有……罪……”因为药物的原因,维特只能向复读机似的重复这句话,而且非常口齿不清,“我……的……确……有……罪……” “老子因为复仇憋屈了一辈子,没想到,还要在临死前听这群小鬼们的胡言乱语!”西列佐夫气的胡子翘起,朝着向他们叫嚷的人群破口大骂。 “别乱叫了!哎哟……烦不烦!”被大棒在监狱里打的嗷嗷乱叫的德克里现在是又疼又烦,“哎哟……你小子别吵吵了,赶紧在死前让我消停消停吧!” “渊文小姐……”听到渊文的死讯后,米尔的眼泪就像从九重天下落的瀑布一样滔滔不绝,“你为什么要死在我前面,让我在临死之前徒增难过……” 不过,他们的这些举动已经毫无意义了,因为在断头台上,无论任何人都会迎来绝对的公正与平等。 中午十二点,当四台沉重的闸刀从天而降,当飞溅的鲜血和民众的欢呼声同时奏响时,这场声势浩大的政变,从这一刻起,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不过,对瑞文赛特统治的斗争与反抗,此时,怕是还远没有结束呢! 【40.5】第二卷后记::尘埃未定,时代叹息 在九月下旬,首都政变发生的同一时刻。 乌萨斯西南部接壤莱塔尼亚的平原地带里,泥岩正带着她仅有不过千人的小队,面临乌萨斯足足两个旅共7000人的追杀。 “我就奇了怪了。”一个对整天整夜的杀戮已经厌倦的乌萨斯老兵侧过头来问一个年迈的志愿兵,“追这么点感染者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你没看到那个穿铠甲的黑大个?这家伙一抬手就是一个石巨人!再说了,蚊子腿也是肉。咱们这破地根本没有多少战功,好不容易有一个,这还不快抢?” 从老兵不停的喘气和他满腹的牢骚来看,这个老志愿兵十分疲倦,并且,他对这种只求辛苦不求章法的追击而非常不满。 “这些靠祖上军功的混账贵族,只知道打击溃战,看着满山遍野逃跑的感染者哈哈大笑,但是,他们却连最基本的迂回包抄都不会。结果,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毫无章法的的追杀方式,泥岩和她的小队才得以在上千人的围堵下逃出生天。 不过,泥岩并没有因为逃出乌萨斯的国境线而从此放松警惕。 毕竟,虽然那个对感染者极其残忍的巫王已经死去,但双子女皇并没有彻底改变那些嗜血的莱塔尼亚高塔贵族用感染者作为标靶和施术单元的习惯。 更何况,她们无力,也无心改变令人窒息的现状。 “没想到巫王死后已有数十年,他的狂热追随者用来提升源石技艺的高塔还是屹立在莱塔尼亚的各个角落。” 和这位绰号“厨子”的萨卡兹一样,泥岩看到那宛如叹息之墙一般的高塔,也不禁发出了她自己的感慨: “没错,虽然君王在不断轮换更迭,但对感染者的压迫,却什么时候都没有改变啊。” 正在这时,一小队在边境巡逻的莱塔尼亚士兵发现了泥岩小队,不过因为地形太过平坦宽广的原因,泥岩和她的部下也发现了他们。 “快撤!”那名巡逻小队的队长看到对面有足足近一千人,而自己仅有不到几十个人,当机立断决定逃跑报信。 “磐石,拦住我的敌人!” 正当几十个莱塔尼亚士兵想要逃之夭夭,只见泥岩抬手一挥,两个高如铁塔一般的岩石人瞬间出现在巡逻小队的后方,彻底阻断了他们通风报信的去路。 “快跑,怪……啊!” 那群莱塔尼亚士兵看到自己面前出现如此恐怖的怪物顿时惊慌失措,毕竟相对于经常斗法的高塔术士,他们就是一帮用来填线的炮灰,根本没有面对这种怪物的心理准备。 很快,那些跑不出去的莱塔尼亚士兵,全部被岩石人锤成了肉饼,就算侥幸跑路的,也被泥岩小队成员追上去就是一顿好打,没有一个跑回去报信的。 …… 同样,也在九月下旬。 在乌萨斯首都圣骏堡的金雄鹰大街上,乌萨斯帝国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阅兵式,庆祝瑞文赛特成功镇压政变,问鼎乌萨斯的权力巅峰。 阅兵盛况出奇:整个圣骏堡市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底层民众,都走上街头,朝着频频向民众挥手的瑞文赛特热烈欢呼。 此刻,贪婪的贵族找到了保证自己阶级利益的代表。 好战的军人获得了一个能为自己创造军功,让自己建功立业的统帅。 急于开阔市场的商人找到了一个能为自己源源不断提供资金的大金主。 普通民众得到了一个带领自己奋力拼搏、与命运抗争的精神支柱与领袖。 只有感染者,受到了相比之前更严重的迫害,再也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瑞文赛特创造了一个世界,一个几乎所有人拍手称快,只有感染者受难受苦的世界。 这个世界并没有解决泰拉世界的苦难,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加重了泰拉世界的苦难。 命运扬起的尘埃并没有彻底散去,而时代还会因为一场近乎于最后一搏的反抗而发出一声叹息。 经历了全程大搜捕的整合运动从者团分部,只剩下分队长安克希鲁、狙击手阿诺夫、维修工奥维克。 在得知副队长的亚诺娜的死讯后,安克希鲁虽然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立即制定了刺杀瑞文赛特的计划。 毕竟,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们没有任何悲伤的余暇,只有抗争人生的悲怆。 在瑞文赛特向人群招手时,狙击手阿诺夫在街边二楼的房间内拉弓上弦。待力道蓄满,源石技艺彻底附着,然后扣动扳机,朝着瑞文赛特将利箭直射出去! 然而,只见瑞文赛特抬手就是一抓,愣是将弩箭在面前抓在手中,这着实震惊了所有埋伏在现场的刺客。 安克希鲁见到行刺未成,立即带着同样埋伏在人群里的奥维克提刀杀出,一前一后包围瑞文赛特。 只见瑞文赛特向右侧旋转身体躲过正面安克希鲁的直刺一刀,然后用一记光速火箭冲拳,瞬间从直线上打穿了安克希鲁的腹部、内脏和脊椎,瞬间使其当场毙命。 然后,瑞文赛特迅速向右侧旋转身体,躲过奥维克的背刺一刀后,用自己宛如利刃出鞘般的踢技刺穿了奥维克的心脏横膈膜,然后将心脏脊椎搅个稀烂。 然后,瑞文赛特迅速抽出占满鲜血的腿,用腾出来的右手接住了阿诺夫射出来的第二支箭,然后将自己抓住的两支箭朝着阿诺夫以音速力量投资出去,来了个双倍奉还。 在瑞文赛特投掷弩箭的一瞬间,众人只听到一阵刺耳的音爆。然后,一个胸口开花的无头尸体从二楼的窗台重重摔到了大街上。 至此,感染者从者团最后的努力,至此彻底失败了。 但全体感染者的努力,还没有就此结束。 …… 在维多利亚的某个感染者社区内的消遣酒吧,一群感染者正在因为一条新的有利于感染者平等的法令得以以一票优势获得通过(阴云火花剧情)而举杯庆祝。 “庆祝吧,同志们!” 一个来自乌萨斯地区的大胡子硬汉正在吧台上频频向着台下的感染者同胞们举起手中的源石虫啤酒。 “对了雷德,你不是代号“复仇者”吗?复仇这事,可少不了借酒浇愁啊!” 虽然雷德也是乌萨斯人,但十分洁身自好的雷德对喝酒并没有多大兴趣。 “行了,都林帕夫切克,相比于我,你更像个纯正的乌萨斯人。” 雷德手捧着一本他已经读了很久的疑似炎国语的翻译书,通过上面密密麻麻的读书笔记来看,他读的很认真。 在酒吧的某个角落里,两个感染者正在研究最新的战略部署。 “其他的事都好说,但瑞文赛特和他的情报部门是开了天眼了吧!我们放了那么多烟雾弹他都能对我们抱有警惕!” 看着被乌萨斯特工频频骚扰搞的有点心态爆炸的特战部部长费列克斯,一旁的一个头戴礼帽的维多利亚年轻人则在思索如何解决问题。 “不知道伊里宁同志的探访结果如何了,詹姆斯。”费列克斯有点担忧,“虽然他的体质好像对矿石病有绝缘,但是毕竟他是凡人之躯,还没有有力的保镖,恐怕十分危险……” “让我们祝愿他成功吧!”詹姆斯虽然有些担忧,但是以他对伊里宁的了解,他还是放下了担忧,选择了信任,“哦对了,要不改被动为主动,先做掉这几个乌萨斯特务头子再说?” “我已经解决掉了好几个。”费列克斯显得有点无奈,“但这些特务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拼死也要为了瑞文赛特的帝王基业奋斗生命,实在有点离谱啊。” …… 在这个临近冬天的九月,既有着符合这个季节的寒冷,又有着不符合这个季节的光明与希望。 正如乌萨斯着名诗人彼得·洛夏采在自己的诗中所写的那样: 尘埃未定, 时代叹息。 希望犹存, 光明犹在! (第二卷,完!) ———— 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最近真是状况频发:既有肚子爆痛,又有头晕目眩,简直如同明日方舟里的泰拉大陆一样——那种混乱不堪又如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运输大队长发音),感谢各位书友不离不弃,龙羽我感激不尽! 又:本来这次结尾想直接让刺客刺杀瑞文赛特失败就结束了,不过阴云火花的剧情给我提供了一段很重要的灵感,鹰角文案yyds!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以后再会! 第41章 我们的生存与道路 在上一卷,瑞文赛特借政变的把柄扫清议会、控制中央权力的政坛手腕震惊天下。 不过,在泰拉世界能与乌萨斯抗衡的大国,基本没有采取明显的应对措施。 维多利亚因为贵族各派明争暗斗,权力分散,更因为特雷西斯控制伦蒂尼姆而无法集中力量解决此事。 哥伦比亚的那个机器人大统领则因为一百年一度的软件更新与零件更换而无法处理国家政务,而国会两党议员则就此趁机夺权,闹得不可开交。 远在南方的萨尔贡则赶上了层出不迭的军阀混战时期,而萨尔贡苏丹却对此一直不理不睬,所以这种局面一直得以延续而不能得到解决。 在莱塔尼亚刚刚即位几年的双子女皇根本没有巫王在国内的威望与实力,所以虽然身为正义,但她们却始终不能让巫王派的守旧贵族心服口服。 而东方的大炎,虽然是唯一一个没有内乱且能与乌萨斯抗衡的国家,但瑞文赛特在夺取权力后立即派大使前往炎国修好,外加恶神相柳与它的信徒蠢蠢欲动,这使大炎根本没有对乌萨斯出兵的条件与理由。 不过,对这些足以为泰拉历史增厚一页的大事件,图林和她的雪原游击队并不知情。因为在那场突破乌萨斯边防军封锁线的生死之战中,雪原游击队几乎失去了自己的所有重装备,包括唯一的广播电台。 当然,雪原游击队所损失的东西,可不止于此…… “罐头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杰米思看着一堆堆被收集起来用来应对不时之需的罐头盒眉头紧锁。 “不仅是罐头,连我们从切尔诺伯格带来的小麦,都要吃没了!”传令兵哈连特一边说一边将空罐头装入空面粉袋里,他虽然身为这里的最强传令兵,但也因为饥饿不堪而无精打采。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兵粮断绝,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这个时候,身为源石生物的拉达倒是因此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价值: 正值九月份,在乌萨斯的雪原大地上,已经呈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之状。 能在这片大地上活下来的生物,不是敏捷灵活的狡兔,就是凶狠残暴的豺狼,这些即使对于英勇无畏的游击队战士来说,也是难缠的对手。 而这些对速如闪电、勇冠三军的拉达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正午时分,看到浑身上下连带手推车全部挂满猎物的拉达一脸满足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之前饿的疲惫不堪的游击队战士瞬间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冲了过来。 “大姐!幸亏你回来了,不然我们都要饿死了!” “嗨,这些都是小意思!”拉达一边卸货,一边一脸满足的听着大家的夸奖,“就算是藏匿在深山老林里的精怪,碰到了老姐我,也要掉胳膊掉腿!” “大姐,这么大一头狼,您从哪搞到的?”看到拉达背上那头皮毛锃亮、牙齿尖利雪白且身形壮硕的恶兽,凑上前看热闹的赛安斯不由得发出感叹。 “哦,这头狼是盘踞在林子里的狼王!”拉达一边抚摸着狼王的锃亮皮毛一边炫耀,“它还带着不少小弟呢,但是遇到我一样得躺!” 虽然有这么一个捕猎大师在,雪原游击队的粮食供给不至于断绝。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拉达只有一个人,只靠她一个人就能满足全营两百多人的食物需求是不合理也不现实的。 “不能再依靠拉达打猎吃饱了。”图林一边喝着烧开的松枝水,一边与正在思考行动路线的格里米商讨对策,“现在饿狼猛虎见到我们都要躲得远远的,越往后捕猎的难度只会更大。” “那么,树皮呢?”面对这种窘境,格里米也有点发愁,“最好趁现在赶紧收集,不然到了冬天,树皮硬的连用刀都刮不开。” “唉,这倒是个办法。”虽然感到非常无奈,但图林仍然接受了如此惨淡的现实,“我带几个战士去采集吧,你留下来说服其他的战士。” 正当图林准备去收集松针树皮这些物资时,因为缺粮少食而憋了好几天怨气的海诺德兰怒气满面的跑了过来。 “图林小姐,我们本就是从那帮乌萨斯混蛋手下死里逃生,何必在此刻为难自己!去啃那草根树皮!” “德兰,你冷静点!”看到海诺德兰情绪激动,格里米赶紧把他拦住,“现在是非常时刻,大家都在受苦,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格里米,既然是非常时刻,那为什么我们不行非常之法啊!”不提这非常时刻还好,格里米这么一提,海诺德兰更加激动了,“我们这一路上路过了几个村子了?整整三个!个个都是仓廪富足……” “这是……” “别说了!”没等格里米回应,海诺德兰立即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而且,要是这些村子对我们没什么瓜葛也就罢了。可是,你瞧瞧他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的可憎模样!你格里米能咽下这口气,我海诺德兰,可咽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你的心情,海诺德兰。”对海诺德兰的心情,图林也明白,但是图林也知道,现在不能这么做,“但我不希望雪原游击队,走上当年整合运动的老路。” “但是图林,你知道:就算你对这些村子秋毫无犯,他们也不会记住你的好意!”此时的海诺德兰已经激动的泪流满面,完全没有平日里爽朗潇洒的模样,“当年,我们有杀死那些村子里的哪怕一个人吗?结果,就因为我们这种无知的善意,导致阿丽娜惨死在了他们的手里!”(这里与原剧情有所修改,原剧情阿丽娜是死在一群感染者手里,这里改成了死在非感染者村民的手里) “我知道,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想屠戮村庄以图生计啊……” 虽然感染者与非感染者有着难以调和的血海深仇,但是图林明白,如果仍然采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方法来解决游击队的生存问题的话,那雪原游击队只能走上整合运动的老路。 “海诺德兰,你告诉我:阿丽娜在临死前的遗愿是什么?” “她说:复仇不是我们要选择的道路……不要因为她一个人,而使我们的道路半途而废……” “我也不想,让我们的道路从一开始就半途而废啊……”看到泪流满面的海诺德兰,图林也悲伤的留下了眼泪,“我不想,让阿丽娜的死亡,成为我们继续冤冤相报的理由。更不想,让她在临死前交给我们的嘱托,因为我们的仇恨而被我们彻底遗忘啊!” —— 开学第一周要考试啊,更新估计不会太频繁了,不好意思各位书友,让你们久等了! 第42章 荒原,冰雪,狼群(上) “我也不愿让我们的道路从最开始就半途而费啊,图林小姐。” 虽然海诺德兰冷静了下来,但他眼中的无奈与悲伤怕是要很久才能消退了:“可是,仅仅是传承逝者的精神,并不能解决我们窘迫的生活状态啊……” “生存问题我们会解决的。”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图林并没有感到惧怕,“就算我们身处贫瘠的雪原,但这么大的地方,还能养活不了我们这两百多号人吗?” 虽然图林是这么说,但她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要是这地真的物产丰富,他们也不至于去吃树皮。 看来带着自己的队伍在雪原地区活下去这件事,终究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不过,就算图林和她的游击队惨到这种程度,老天还是没有对她施以援手,反而要开启自己的传统艺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了。 …… 雪原地区山岭,午夜两点。 图林被饥饿与寒冷整醒了。随后,更多的寒冷与饥饿接踵而至,让她彻底清醒。 图林被这种饥寒交迫的状况搞的很烦,她试图放松身体,让自己再次入睡。可是,每当她刚刚进入状态,肚子的咕咕叫和刺骨的寒风有一次把她整醒。 “唉……”面对此情此景,图林也只能无奈叹气,然后坦然面对这专治低血压的混账生活。 “噼里啪啦……” “什么声音?” 当图林顺着声音爬出帐篷外面,一个震撼的场景展现她的眼前: 只见帐篷外面大雪纷飞,无数白鹅毛随着苍天之手洒落人间,松林变为银塔,山峦化为白城……好一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但是,现在的图林根本没心情欣赏美景,因为她很快意识到:因为这场大雪,他们生活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因为大雪,无数的植物会被掩埋枯萎,然后植食动物失去了粮食而饿死,然后各种肉食猛兽也会南迁或者步自己食物的后尘。 然后拉达因为猛兽的减少而无法提供充足的食物,而植物的枯萎进一步压缩了游击队的食物来源,然后无数的游击队战士因为没有食物而饿死…… “图林,你怎么一脸丧气?”正在这时,拉达拍了一下图林的肩膀,“看看我带来的这头鹿,要不是它被那群狼咬伤了到处淌血,我恐怕都抓不住它!” “好家伙,吓死我了!”图林被拉达的这一个拍肩膀吓了一个激灵,“那群狼呢?不会也被你剁了吧?” “嗨,我没忍心下手。” “没忍心?!”听到这话,图林甚至有点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拉达,“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说,你是不是敌方派来的高级双料特工?” “放心,是我!”拉达一边回应一边撕开手臂上的皮肤,露出下面的源石晶簇以证真身,“是这样,我看那群狼都是刚成年没多久的小狼,我觉得它们年纪太小了,一时没忍心。再说它们也没什么肉,杀了也吃不了多久。” “原来如此。”图林听完来龙去脉后点点头,正当她准备返回帐篷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嗷!!!” “狼嚎?” 听到如此洪亮的狼嚎,图林感觉有些不妙,立马低头附身,将耳朵紧贴大地。 果然,顺着快速传播声响的地底,图林听到一阵阵密集的踏雪声从远处席卷而来。 “怎么回事?”拉达对图林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 “狼群来了。”图林迅速起身返回营帐,“拉达,你赶紧通知所有人,狼群来袭击我们了!” “该死!”拉达这才发现自己身后流淌的鹿血,“狼群闻着血腥味过来了!我要是……唉!” 此时的拉达,对自己贪小便宜而让全营陷入危险的举动追悔莫及,但是她明白,现在不是叹息的时候:“全营注意!狼群袭击!起身迎敌!” …… 在冰封雪飘的雪原山谷,上百头灰毛狼从丛林的各个角落涌来。 与它们现在的对手——这群原整合运动的感染者一样。 它们曾经叱咤风云,在雪原地区无人可敌,无人敢惹。(游击队之前,很少有人主动进攻过狼群) 它们也因为局势突变而急转直下,朋亲惨死。(拉达单人无双式的打猎) 它们也因为突降的满天大雪而生存窘迫。 它们也因为情感(为同类复仇)和利益(粮食短缺)而四海聚首。 跟雪原游击队一样,它们来到这里,也是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 这是一场由生存引发的血战。 “嗷!!!!呜~” 伴随着新任头狼的哀嚎,群狼也昂起了自己的头颅,为死去的首领同伴哀嚎不已。 “这哀嚎声都响彻整个山谷了!”全副武装的老伊万皱紧了眉头,“我在野外行军作战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如此大规模的狼嚎!” “唉,谁让我砍了它们上百个同伴。”拉达为自己贪小便宜吃大亏的举措懊悔不已,“如果我不抢走那头鹿,还会留下血迹把那群狼吸引过来吗……”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图林手持利剑缓步上前,用手从头到尾轻抚剑身,一瞬间,火焰从剑身上喷涌而出,瞬间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伊万叔,这群狼你能估测有多少吗?”图林转头看向老伊万。 “两百五到四百之间,低于两百的狼群无法发出如此洪亮的嚎叫。”老伊万一般回应一边将手中的帝国前锋鱼叉炮迅速上膛。 “也好,杀了这群猛兽正好有肉吃!”想到这里,图林举起了手中的扩音器,“全军,构筑栅栏木桩,用松油涂满,随时准备点火。狼群随时可能进攻我们,一定要尽快行动!” ———— 考试结束了,不好意思各位书友,让你们等了那么久,下周更新频率会逐渐增加,不过可能不会一天一更了。 行了,各位书友,我们以后再见! 第43章 荒原,冰雪,狼群(中) 虽然狼群来袭的消息让人胆战心惊,但是,游击队战士在雪中睡眼朦胧的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看到哪怕一头狼前来袭击。 “不对啊,难道是我想多了?”图林对此有些疑惑,“难不成,刚才的狼嚎,只不过是头狼带着小弟宣誓主权?”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伊万看到图林现在对自己的决策有点怀疑,又看到其他布防的战士满脸的苦不堪言,于是决定用自己的微信坚定全军信心: “雪原这里的狼群非常狡猾凶残,曾经,一个乌萨斯的新兵营因为遭遇狼群袭击,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地白骨!这还是在新兵营谨慎布防的情况下产生的结果,决对不能掉以轻心!” 可游击队毕竟是长途跋涉,整天枕戈待旦,现在又得在寒冷的冬夜在糊眼睛的大雪中站岗,这么下去,怕是根本熬不住啊。 “老爷子,可这样下去,我们这几个兄弟,可能根本连狼群的影子都看不见,就被冻死饿死啊!”看到自己的部下昏昏沉沉的在那里站岗,海诺德兰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大雪天的又饿又冷,您看,不如让兄弟们回去休息,怎么样?” “不行!要是狼群来了,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老伊万深知狼群的危险,在他看来,海诺德兰此举无异于妇人之仁,“无论如何,我这个老头子也不能放任你们,在自己的美梦中被狼群咬死!” 正当两方僵持不下之时,一声异响打破了这场谁都说不过谁的僵局。 “嗷——!” 随后,一阵阵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响清晰的传入到了全部在场人员的耳中。 “迎敌!”老伊万听到狼群到来,立即立刻举起手中鱼叉炮,眼神顿时流露出锐利杀气。 正当众人利刃出鞘,严阵以待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只见从云雾中窜出三只尾巴下垂,情绪低落,毛发凌乱的灰狼,看到严阵以待的游击队后,在露出惊恐的神色后,立马撒丫子溜之大吉了。 “嗨,我以为会来一帮狼山狼海呢!没想到就来这么几个丧家之犬!”看到来的就这几头狼,游击队战士们的不满与抱怨瞬间爆发了,“要不是那个老头子这么大惊小怪,我们也不至于……” “老爷子。”海诺德兰看到此情此景,也用阴阳怪气的方式对老伊万诉说了自己的不满,“狼呢?宁听到的几百头狼呢?” “行了行了,德兰,老爷子也是为我们着想。”看到场面实在有点尴尬,拉达赶紧出来打圆场,“都别吵了,让我去把那三只丧家犬解决了吧!” 那三只狼看到大事不妙,立马拔腿就跑。拉达看见这种情况岂能放过,立即三跳两跃跨过围栏,朝着进入大雾的狼群冲了过去。 …… 在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后,老伊万无奈的点点头,让一部分过度疲倦的游击队战士回去休息了。 但老伊万,还是放心不下全营的安全,在这个寒冷的凌晨,他提着沉重的鱼叉炮,绕着位于高地之上的游击队营地四周不断的警戒巡逻。 “老爷子,别继续巡逻做这无用功了,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老伊万看到前来劝阻的瓦西里后,并没有回应他的好意,只是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老爷子,刚才这事,您别往心里去。”瓦西里看到老伊万沉闷不已,于是主动压低声音放宽语气然后劝慰道,“海诺德兰一路上受了一肚子气,说话难免有点让人不快,希望您不要在意……” “不,瓦西里,我只是在乎全营的安危。”老伊万听到哈连特的话后再次摆了摆手以示否认,“要是对手仅仅只是几个入侵领地的野狼,狼王怎会出动全部的狼群?” 看到瓦西里还是面带疑惑,老伊万继续细心的用他那老态龙钟的嗓音继续说到。 “再说了,现在根本没什么食物,现在狼群饥不择食,怎会让这几个入侵者全须全尾的回去?!依我看,狼群的目标肯定就是我们,而且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那……我现在就去通知图林他们!”瓦西里听到这里有点慌了,“现在拉达小姐还没回来,疲倦的大家刚刚入睡,要是狼群现在进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必。”令瓦西里惊讶的是,老伊万并没有同意他的请求。 “为什么?”瓦西里听到这话一头雾水。 “如果你现在把他们从睡梦中叫起来,他们半天等不到狼,当真正的狼群到来,你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了。” “原来是这样!”听到老伊万慢条斯理的回答,瓦西里顿时恍然大悟,“那您说,需要我做什么?” “你召集愿意继续站岗的士兵,迅速在营地四周筑起上头削尖的木桩墙。” 老伊万一边向瓦西里下达命令,一边走向拴在营地门口的一条游击队猎犬,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煮烂的加盐树皮喂方到它面前的碗里。 “汪!呜~!”有些饥肠辘辘的小猎犬看到自己的食物就只有这么个玩意,沮丧的夹着尾巴耷拉个脑袋。 “实在抱歉啊,小伙子,我就剩下这点粮食了……”看到猎犬沮丧的模样,老伊万俯下身,轻轻抚摸着猎犬的小脑瓜,“感紧吃吧,等到狼群来了,你就能啃上你最喜欢吃的肉骨头了。” 听到老伊万的话,那猎犬仿佛真的能听懂懂人话似的,对着碗里的烂树皮大快朵颐起来。 伴随着猎犬的咀嚼声,雪花越来越稀疏,雾气正逐渐消散。但这场生存危机,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 最近一直没什么创作热情,就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老鸽子,更新频率也彻底变少了,实在对不起,让各位朋友久等了。 又:听说方舟发布了新游戏,可喜可贺,弄得我想开个方舟黑暗线的新坑,想想后觉得实在没什么精力还是算了,各位书友,我们明天见。 第44章 荒原,冰雪,狼群(下) 虽然瓦西里和剩下的游击队战士一直在努力修筑木锥墙,但乌萨斯雪原地区坚固的冻土层让本来就举步维艰的修筑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而且,因为雪原地区异常寒冷,连附近松树的树皮都冻得坚硬如铁,再加上游击队战士们因为饥寒交迫根本没什么力气,所以伐木工作不得不终止。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老伊万看到这种情况不禁有点感慨,“算了算了,你们当中最疲倦的留下来防守营地,其他人搜集一些引火物绑在武器上面就行,一定不要分开行动。” 虽然剩下的游击队战士任然凭借着生存的信念和拯救全世界所有感染者的意志坚持行动,但逃脱不掉的物质与不断产生问题的现实任然在困扰着他们。 例如:因为雪下的实在太大,导致地面有足足25厘米厚的积雪,彻底将地面的石头等障碍物全部掩埋,导致游击队员经常被滑倒绊倒,白白损失了好多体力。 再比如:因为游击队战士饥寒交迫,就算雪地里没有该死的石头,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站立不稳,根本没法参与搜集引火物的任务。 最后:就算是游击队还有余力走到松树底下,中途还没有该死的石头挡路的情况。采集引火物的过程也因为松树过于高耸而非常艰难。 因为人迹罕至,雪原地区的松树大都有20米以上的高度,这导致就算最低的树杈也有将近三米的离地距离。 而游击队员因为营养不良和长期战斗,身高普遍只有一米六到一米七,根本够不着这足有两层楼高的树杈,再加上原本可以作为引火物的野草因为大雪变的潮湿而无法使用,只能无奈返回营地。 正当游击队战士们对此愁眉不展之时,拴在营地木桩上的小猎犬突然怒目圆睁,尾巴夹紧,朝天大吼起来。 “怎么回事?!” 瓦西里想到老伊万的嘱托,立刻抄起大喇叭朝天大吼到:…… “狼-群-来-了!” …… 然而,时间不等人。 在瓦西里刚刚举起喇叭的一瞬间,一大片黑压压带着绿眼睛的乌云迅速在逐渐消散的云雾中显现。 然后,只听“嗷!”的一声惊响,成片的狼群从森林、雪地、草丛中冲出,朝着地势较为平缓的营地大门开足马力冲锋而去! “前排,举枪!” 只听老伊万一声令下,站在前排的游击队战士纷纷举起自己手中长枪,并向下微微压低枪尖,以迎接向营地正面冲锋而来的狼群。 “弓兵,搭箭!” 站在后排的尤利娅在向部下下令的同时,立即用法术引燃包裹着松针的火箭,然后弯弓如满月,出一箭而照亮长空。 在火箭的光亮与雪地的映衬下,狼群的上方被彻底照亮,而游击队弓箭手也终于可以克服营养不良导致的夜盲症,用附加爆破源石记忆的弓箭朝着从缓坡冲上来的狼群大杀特杀。 看到同伴一个个的倒下,有一小股聪明的野狼开始脱离大部队,迂回至营地侧面的陡坡,打算绕道,不讲武德的来骗,来偷袭(马氏发音)。 但是,游击队员已经被营帐外面的喊杀声与狼嚎声惊醒。他们抄起自己枕边的武器,不顾自身疲倦,奋力冲出帐外,用石块和兵刃让那些偷袭者头破血流,狼狈逃窜。 眼见偷袭无望,这群骑虎难下的饿狼只能用人海与舔油战术一点一点的往营帐附近推进。很快,游击队营门口的空地上到处都是死去的野狼尸体。 但靠着同伴的尸体,有一小队野狼群终于突破重重困难,冲锋突入到了游击队营帐的门口。 然而等待它们的,不是采用轮班休息制来减少体能消耗的游击队员。而是手持燃烧的利刃,眼神坚定,长发随风飞舞的图林小姐。 “炎剑·扇平离!” 面对无比凶残的狼群,图林并没有退缩与恐惧,而是仅仅将燃烧的利刃置于胸前,然后用尽半数之力平扫而去。 然后,燃扇展开,烈焰腾空,触者燃烧;刹那间,那凶悍狼群,顿时灰飞烟灭。 “嗷~呜~”看到同伴瞬间化为灰烬,在冲锋狼群小队队尾的野狼惊恐万分,在害怕的嚎叫后顿时夹着尾巴逃命。 “——嗖!”但几乎是同一时刻,一支利箭腾空而起,瞬间命中这头狼的侧脸,利用箭头附加的破甲法术再次洞穿了它的颅骨,让它当场毙命。 这是身为尤利娅的学生与好友的尼娜,所获得的第一个击杀战果。 “好耶!”看到自己这么长时间所付出的努力终于获得了成果,尼娜顿时来了一个一蹦三尺高,就像个考满分的小学生一样。 而在同一时刻,看到自己的复仇计划彻底无望,狼王和损失惨重到所剩无几程度的狼群在无奈与悲愤之下朝天哀嚎,然后垂头丧气悻悻而去。 …… 当被狼王的调虎离山计引开的拉达回到游击队营地时,一个震撼的场景映入眼帘:在营门口不到几十米长的小缓坡上,到处都是狼群因为这次复仇所留下来的尸体。 “你回来了,二连长?”尤利娅看到一脸懵逼的拉达真是既好气又好笑,“我们这边都结束了,怎么,您咋才回来啊?” “我没想到这群狼有这么狡猾!”拉达瞬间恍然大悟,满脸都是懊悔的神情,“肯定有很多人受伤吧?唉,完了完了,这事都是我的错!” “还好,因为伊万大叔准备充分,我们无人伤亡。”在旁边的尼娜一边回应一边打扫战场,看样子,她已经习惯了充满血腥的战场。 “呼!那就好!”听到回复后的拉达顿时如释重负,然后跟其他游击队战士一样,去打扫充满血腥味的战场了。 “看来你终于熟悉了这里的环境?”看到尼娜对遍地的内脏和鲜血再无往日的厌恶,回想起往事的尤利娅倍感欣喜。 “算是吧,不过我还是有点不习惯。”面对尤利娅的疑问,尼娜还是一如既往的紧张与温和。 “没事,你终有一天会习惯的。”一向严肃的尤利娅笑了笑,“就像你射出去的箭一样,再也不会向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了。”【详情见第一卷雪原之血后记】 此战,游击队以零伤亡的代价,击毙了两百多头野狼,在相当程度上解决了游击队的粮草不足所带来的困扰。 而曾经因为种群过于庞大而导致食物短缺的狼群,此时因为这场失败的复仇而大大减少了种群,从而减少了一半的粮食负担,可以度过更难熬的乌萨斯的冬天。 但是,这几百头狼充其量也只是解决了游击队的燃眉之急而已,要想让游击队继续在广袤无垠的乌萨斯雪原上驰骋,可能还需要游击队全员在逐渐恶劣的环境中,不断进行细致的深入探讨。 第45章 阴天,雾天,晴天(一) 5个月前…… “你们都是戴罪杀头之人,让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将功补过、戴罪立功,明白了吗?!” “记住了,安德莉大人!” 听到坐在直升机上的气枪队分队长安德莉的话后,刚刚穿上了乌萨斯纠察队衣服的1500名死刑犯立马单膝跪地、感激涕零。 “我等生为瑞文赛特大人的人,死为瑞文赛特大人的鬼!让我等驻守雪原,我等必将感染者铲除殆尽,还瑞公一个太平心安!” 而在远在万里之外的乌萨斯首都圣骏堡,瑞文赛特正和老朋友龙德米施特一边喝着维多利亚的红茶,一边通过直升机上的传呼仪观察着这一千五百名死刑犯的一举一动。 “这招以毒攻毒倒是不错,不过……”从龙德米施特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这些死刑犯的处理结果不是太满意,“让死刑犯去维护国家权力真空地区的治安,真的是一个好的选择吗?” “龙德,让这些社会渣滓去那是最好的选择。”瑞文赛特一边轻描淡写一边喝了口茶,“他们是死刑犯,为了完成我们发布的任务活下去,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样一来,就算是雪原当地的地头蛇,也不得不对这帮死刑犯言听计从。” “也就是说,除了让感染者和死刑犯狗咬狗,你还想把手伸向雪原?”听到瑞文赛特的话,龙德米施特似乎若有所思。 瑞文赛特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 “我不仅要把手伸向雪原,我还要把雪原地区牢牢的攥在乌萨斯帝国的手心里。” “好一个一箭三雕!”龙德米施特听后拍案叫绝,“要是能彻底控制雪原地区,不禁雪原地区的矿产可以进一步为我乌萨斯所用,我的雪地军团也能得到一个无比广阔的练兵场!” 看着有些激动的好友,瑞文赛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红茶一饮而尽。 “嗯,但愿如此吧!” …… 九月下旬,雪后三天,晴天。 “好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看到那熟悉的雪地,熟悉的原野,图林不禁向着旁边的格里米感慨道: “当年,大爹、叶莲娜、阿丽娜、伊万叔、我和你,就是在这里转战四方。我们顶着暴风,迈过每一寸土地,扫清了这里的几乎每一片矿场……” “但是,虽然我们回到了原点,但很多的事物却再也回不来了……”同样回想起往事的格里米有点伤感,“理想和情谊很容易凝聚在一起熊熊燃烧,也很容易熄灭成烬,或者永远的消亡不见。” “我们就是这剩下的一点余灰。”图林一边附和着格里米一边眺望远方,只见远处一大片村落在前方若隐若现,“前面有个村子,希望能换到一点有用的。” “唉,图林小姐,宁在开什么国家玩笑啊!” 早已憋了一肚子怨气的海诺德兰一听图林要去村里找援助,立刻把头摇的就像斯卡蒂那个用来打人的红虎鲸抱枕一样:“这些沙币村子什么德行您也不是不知道,跟本就看不起咱!” “再说了,就算他们中出了一个千年难遇的大善人,也多半会为了生存不搭理咱们!”看到图林还是没有回心转意,海诺德兰接着摇头苦劝道,“要我说,跟这帮二傻子谈合作,还不如直接屠村来的实在!” “海诺德兰,既然你要屠村,那我倒要问问你。”看到海诺德兰又要将屠村提上日程,格里米有点不高兴了,“你是想要游击队获得一时的利益,还是想要游击队不断发展?” “当然是要游击队长远发展了!”格里米的意思,海诺德兰也明白,但他觉得图林的路线根本行不通,“但是,格里米,人的偏见,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吗?要是我们时间充足,我当然愿意和你们一同改变这帮傻子的偏见。但是我们最需要的,就是在这一朝一夕能让我们活下去的时间!我们时间紧迫,根本耗不起!” “海诺德兰,你既然这么说,那好。”明晰海诺德兰想法的图林此时不在沉默,她要用实践证明,人与人之间的偏见可以逐渐化解,“格里米,按照现有补给,我们大概还能坚持多久?” “两个月。”格里米有些无奈的捂着脸,她觉得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能化解那么多人根深蒂固的偏见,“要是获得了当地人支持,可能能撑到五个月。” “好!”虽然图林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为了游击队未来能走的更远,她必定要放手一搏,“在我们能靠自己支撑的这两个月里,我将用我自己的方式,化解这里几乎所有人的偏见!” “图林小姐,我相信你的能力。”海诺德兰看到图林显得如此坚定,他的表情也自然而然的严肃了起来,“但是,要是你的道路是一条死路,让我们的游击队无法,到了那时候的你,又将承受什么样的代价?!” “如果游击队真的因为我的仁慈而走向绝路,那么我必然要为我的选择而付出代价。”虽然明白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险路,但是此时的图林仍然坚定不移,“到时候,你就用我的佩剑将我处死,然后将我的尸体挂在醒目之处,以展示我的罪责。” “真是的,虽然我也自认是个嗜血的狂人,但也不能把我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乌萨斯处刑者相提并论吧!”海诺德兰听到图林的话后心里有了底,刚才咄咄逼人的架势有所消退,“好,一言为定,要是你的路线把游击队带上了一条绝路,我就用你所说的方式将你处死,然后将那些混账聚集的村子屠个一干二净!正好为那些受了冤屈的兄弟好好的出口恶气!” —— 没想到这次新活动里的万国会议只是一笔带过,我还以为会成为一场规模宏大的重头戏,不过这样也好,这给了我们这些二创作者充足的发挥空间,比如让瑞文赛特捅个不小的篓子。(哈哈) 另外,那个拉特兰的教宗实在有点像steam的g胖,不知道是不是鹰角整活。(笑) 第46章 阴天,雾天,晴天(二) 雪原地,白桦村,中午十二点。 在村长家的会议室,刚刚送走感染者纠察队代表的村长科希夫、民兵队长洛克夫、粮仓管理员米哈伊尔、商贸采购负责人罗科夫、村民代表哈科坐在餐桌旁边,他们虽然一直沉默不语,但是他们都在为村子的安危而冥思苦想,默默发愁。 “该死的,我们刚赶跑了那群凶猛的野狼,现在又要被该死的纠察队找麻烦!”民兵队长洛克夫最先耐不住脾气,第一个发起牢骚,“现在又来了一帮杀千刀不要命的该死感染者,这该死的老天,还给我们一条活路吗?!” “就是,这该死的老天整天整人取乐,赶紧退休换人得了!”听到有人发牢骚,粮仓管理员米哈伊尔立马应声附和道,“我这个管粮仓的隔几天就得向乡亲们收一回粮食,弄的老乡们都以为我在把他们的粮食骗过去真饱私囊了!” “哼,说的好像你没有一样!”商贸采购负责人罗科夫听到米哈伊尔这话后白了他一眼,看来,他依旧对之前的被迫行贿心怀不满,“看来我得在大雪封山之前把那些压仓货都赶紧卖了,要不然还没到冬天,我们所有人就已经坚持不住全部饿死了!” 看到大家仅仅只是在发牢骚,而没有提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已经年逾古稀的科希夫村长缓缓站起身来,然后环顾左右说到: “各位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看到村长发话,其他人立马默不作声,只有村民代表哈科赶忙起身,将村长缓缓扶到椅子上,顺便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村长,我觉得,这次怕是要不得不和感染者合作了。” 此言一出,刚才所有不停发泄牢骚的会议参与者都集体沉默,且面面相觑。 “哈科,你是不是被这帮纠察队吓糊涂了?!”一向出手阔绰的罗科夫一向看不起这个老农民出身的民意代表,现在可让他逮到奚落哈科的机会了,“你不会真的傻傻的认为这帮连屠城都能干出来的感染者可以坦诚合作吧?!” “没错,就算纠察队再tm王八蛋,也比那帮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感染者强!”虽然米哈伊尔与罗科夫有些许过节,但对于感染者的恐惧,让他们被迫站到了同一条船上,“我20岁那年和运货途中看见一百二十多个感染者在纵火屠村,在河对岸到处都是燃烧的废墟和淌血的尸体!要不是桥梁被烧断,我估计也会死在那群感染者的刀下了!” “虽然那帮纠察队的确很混账,但是为了除掉纠察队而与感染者合作,无异于引狼入室。”相比情绪激动的两位同僚,洛克夫显得相对冷静一些,“我们不能因为一只恶狼,而引来一只饥饿的老虎!” 眼看在场的所有人都持反对意见,村长只得转过头来,对民意代表哈科说到:“哈科啊,虽然纠察队祸乱民众,但是好歹也是我乌萨斯的武装,不会像感染者那样做出烧杀抢掠的事的!” “当年的事,村长您难道忘了?”虽然与感染者合作的事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但哈科还是心无退意,坚持己见,“当年白桦村因为遭受狼群袭击死掉了整整一半人口,要不是爱国者将军和他麾下的感染者游击队及时出手相助,我们所有村民,都将在那个残酷的冬天冻饿而死……” “那样的感染者已经不存在了,哈科。”在说出这句话时,洛克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你想想,在我们遇到的感染者里,又有几个是好人呢?我们不能在这个关乎村子存亡的关键时刻,把全村人的命运赌在小概率事件上。” “行了,这件事以后再商议吧。”看到大家仍然各抒己见,科希夫村长只得出来打圆场,“现在到中午了,大家忙了一上午也饿了。这样,今天就在老夫家里共享午餐,如何?” 看到村子出来打圆场,其他参会者也就闭口不言,在向村长道谢之后,享用村长家粗糙的黑列巴和黏糊糊的炖土豆了。 不过,虽然村长家那由黑列巴和炖土豆组成的简陋午餐让参会者彻底闭口不言,但是村子的问题如何解决,终究还是没有结果啊。 …… “图林她是不是疯了?!”听到图林与海诺德兰立军令状对赌的消息后,一向文静的尼娜显得无比激动异常,“只用两个月,让那些毫无仁慈善意的非感染者找回良心,支持我们的活动,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啊!” “你并没有资格说她疯,尼娜。”虽然对图林的举动感到诧异,但是尤利娅还是如往常一样平静如水,“虽然我并不完全了解图林的想法,但是她为改善感染者形象做出的努力,全都是为了游击队的未来,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感谢她。”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她死,尤其是死在我们游击队自己人的手上……”尼娜虽然平静了许多,但是脸上的担忧和难过无法消散,“塔露拉已经害死了那么多真正为感染者未来奋斗的同胞,我不希望在这份被害死同胞的名单上再添一人!” “那就得看你我和大家的努力程度喽!”尤利娅看了看手表,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箱子上起身,“行了,尼娜,带上你的弓箭。休息时间到了,我们该行军喽!” —— 希望《明日方舟终末地》早日发行,到时候素材加一,岂不美哉?! 第47章 阴天,雾天,晴天(三) 在短暂的午餐结束以后,所有参会人员全部与村长告辞离开。 哈科和洛克夫因为要去安抚受惊的民众,所以一同前往村西的民兵营,打算先聚集一批民兵,然后再去村中心的广场上稳定人心。 而米哈伊尔和罗科夫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决定去位于村东北的仓库取一批货物到东方镇去卖,然后换一点赖以生存的必需品。 “哈科,你不应该在这个非常时期提出这个不为多数人所认可的举措。” 看到这位相处多年的老朋友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洛克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言相劝。 “你想想,感染者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滴。再加上,现在中央的瑞文赛特阁下已经将感染者变成了乌萨斯全国的仇敌,虽然咱们这里天高皇帝远,但你公开提出要与感染者合作,这个举动,恐怕还是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老哥,你是的这些话,我都懂。”虽然老友的劝谏让他觉得自己直接进言的方法不对,但是并没有改变他要除掉纠察队为民除害的想法,“但是,现在纠察队到处为非作歹,乡亲们惶惶不可终日。身为民众推举出来的代表,我必须要做点什么,这样,才能不负大家之前赋予我的期望。” “你还真是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哇!”虽然话题严肃,但洛克夫还不忘中途调侃几句,“驻扎在这里的纠察队,足足有一千五百人,各个都是杀人如麻的死刑犯!而且,他们还用那个停泊在冰原上的移动城市废墟作为他们的堡垒!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说他们的对手啊!” “我知道,他们还占据了一座小型的移动城市炮台呢。”看的出来,哈科对于纠察队的强大也并非一无所知,“虽然他们很强大,而我们的力量微乎其微,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而在另一边,米哈伊尔和罗科夫正在吐槽哈科的天真想法。 “哈科这家伙……” “嘘!”听到米哈伊尔要吐槽哈科的想法,罗科夫赶紧让他闭嘴,“要是走漏了风声,我们全都得被你拖累,被那帮带面罩的砍死!”(因纠察队脸上的防矿石病呼吸装置而得名) “呵,罗科夫,感染者是什么样的货色,你也不是不知道。”听到罗科夫的劝阻,米哈伊尔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声音压低了好几分,“就算那帮面罩人再混账,也至少不会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 “呵,你可算想明白了一回。”虽然罗科夫并不喜欢这个贪图小利的仓库主管,但听到米哈伊尔的见解后,罗科夫也略加赞同的点头认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与那群杀人放火的疯子合作!绝对不能!” 当他们走到仓库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两辆驮兽驱动的货车停在仓库外广场的空地上,登记员一边指挥两个搬运工将货物运输到驮兽车上,一边将货款条目一一记录。 虽然货物正按部就班的到达它们指定的位置,但因为从这里到东方市有足足好天的路程,所以他们两人那是一刻也不肯耽搁,在确定货物装配无误后,罗科夫带着几十个自己高价从城里雇来的安保人员和当地的行商,跳上老旧的木车斗,抄起鞭子驱赶着驮兽,从乡间小路向着哈列维大道快马加鞭而去。 …… 雪原腹地,移动城市5号废墟,感染者纠察队“赎罪”团“黑短刀”营总部。 “呼,这脖子套带着真不舒服。”一个瞎了一只眼披着厚军大衣的纠察队士兵推开冰冷的值班室大门,“真tm想把这个项圈狠狠扯下来!简直要窒息了!” “哎哟,这上面可有足以斩断你脖子的定向炸弹啊,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靠在旁边躺椅上的一个大胡子一边抽烟一边烤火,“这才刚九月份,就已经滴水成冰了,想当初,我在乌萨斯西南的山谷地区干抢劫的时候,从年头到年尾都只穿着一件薄衬衫。” “行了,胡子,从圣骏堡到切尔诺伯格,你的那点事迹,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在哨所最里面的钢架床上,一个留着飞机头的墨镜哥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而在那个钢架床的两侧全是喝空的啤酒瓶,“不像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是无人问津,默默无闻啊!” 听到墨镜哥的这句话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冒出来一句话:得了吧,我们这谁能有你大啊?!宁可别装蒜了! “鹰哥(在俄罗斯黑帮文化里,老鹰代表首领),我听说,那帮村民运了一车粮食去东方市卖。”那个独眼龙黑帮没有管那个吐槽他不要命举动的大胡子,而是径直走到墨镜哥(苍鹰)面前,“我们要不要……” “不用,独目,你看看,我们缺他们那点粮食吗?”苍鹰摘下眼镜,用一双现在虽然放松但是犀利犹存的双眼看着自己的老部下,“我们缺的是钱,懂?!” 独目明白了老大苍鹰的用意,立即向苍鹰请示到:“明白了,等他们换钱回来,我再动手。” “一百人,咕咚~咕咚~,够了吧。”苍鹰点点头,然后抄起床边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足够了,鹰哥。”独目点头称是,然后行礼告辞而去。 “那帮感染者到那里了?”伴随着重重的关门声,苍鹰翻身转头,看向坐在监视器前的白衣平头黑客,“银脑,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他们虽然离得很远,但是,就这么点路程,也没几天了。”银脑转身回复到,“不过,轮装备,论人数,论战斗经验,他们绝对不是我们黑短刀足足五百人的对手。” ———— 我感觉自己的创作热情越来越低了,经常摸鱼,这也正常,第三章本来不在我的预定计划之内,写第三章,完全是因为觉得按之前大纲按部就班的走写的太少了。 而且,图林在第一章结尾损失了一半以上兵力,好友战死沙场,那么大的损失,她和游击队后来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起来的,这些剧情,不写的话是不合理的。 所以,更新节奏缓慢,希望各位书友见谅。但是我一定会完结,不论这本书销量好不好,我也会给明日方舟这个世界写一个自己的结局,这样我才能感到舒心,毕竟小说太监对我来说,其实是个挺难受的事。 好的各位书友,我们下一章见! 第48章 阴天,雾天,晴天(四) 几天后,九月底,雪原乡间道。 在这个冰冷的清晨,大雾笼罩着从东方市到雪原地区的宽敞大道。在道路两侧被清理成堆的积雪,似乎在与道路中央熙熙攘攘的行人遥相辉映,点缀着这个乌萨斯九月的早晨。 “罗科夫大哥,实在抱歉,兄弟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在移动城市从上方通向地面斜坡大道上,一个身穿乌萨斯上尉军服的年轻军官正在向穿着厚实大衣的罗科夫行礼道别,“我听说,你那里的纠察队,之前都是一帮无赖土匪,全都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徒,千万要小心啊!” “我本来想要向你隐瞒的,安罗。没想到啊,还是让你知道了……”看到自己终究瞒不过消息灵通的老朋友,罗科夫无奈的发出一两句感慨,“这一去,不知是否永别啊!” “听说你们那边,来了一帮感染者。”安罗一边把老兄弟扶上卸下木板车的驮兽,(东西卖完了,木板车已成累赘),一边给罗科夫递烟点火,“这些混账可是我乌萨斯的全民公敌,大哥你未到走投无路之时,千万不要与感染者接触合作啊!” “知道了,我还没那么傻,以至于变成饥不择食的饿昏汉。”罗科夫一边接过老朋友递过来的廉价烟,一边默契的接火点烟,“就算形式再糟,我最多也就是让纠察队和感染者去狗咬狗,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兄长心里有数,老弟我就放心了。”安罗见老兄弟心有成竹,自己也不由得心情舒缓长出一口气,“兄长,一路平安,保重!” “保重,安罗,以后再见!”骑在驮兽上的罗科夫,转过头来对着逐渐远去的老兄弟频频挥手,“以后,咱们还是城西小酒馆见啊!” …… 从东方市,从哈列维大道一路向北,罗科夫一行人一路途经馆驿无数,但无论身处何时何地,罗科夫等人一概三缄其口,低调处事,绝不示财于外人。 就这样,罗科夫一行人从乌萨斯南方的温暖之地,踏入了充斥苦寒的雪原地带。 在通向白桦村的小路上,罗科夫一行人排成队列缓步向北行进:身踹钱袋的罗科夫和几个行商在队伍中间,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骑着驮兽手持弓弩和长矛短刀,牵着凶猛的猎犬,在四周警戒,保护商队安全。 寒风吹拂,冰霜刺骨,草木枯黄,落叶在小道两侧堆积如山。罗科夫和其他行商无不手牵缰绳马含草(不让马出声惊动野兽土匪),小心翼翼向前走。毕竟,这些钱,可是全村百姓冬日采购物资生存之所在,不得有半点马虎大意。 转眼间,太阳下山西去,月亮已爬上云端。虽然周遭一片漆黑,但罗科夫与其他商人惧怕强盗,以至于不敢点火,只敢依靠着月亮散发出的一点点亮光在小道上快速行进。 俗话说得好:天道酬勤。经过一夜的枕戈待旦,罗科夫带领的商队虽然疲惫不堪,但至少还算平安无事。 看到危险时刻已经过去,一个行商拽着缰绳打着哈欠,向着罗科夫的驮兽靠了过来。 “罗科夫……先生,大家……行进了……整整一晚,该休息了。” “不行。” 虽然最危险的夜晚已经过去,但罗科夫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如果强盗在这个时候袭击我们,那后果该有多严重,你自己好好想想!” “可是,大家整夜……哈啊!都……没有休息,要是……哈欠,敌人来了,我们……喝啊!连抵抗,都,抵抗不了啊!” 见见到此情此景,又见商队离白桦村只有半天路程,罗科夫只能点点头,让大家趴在在驮兽上休息。 虽然旁边的同伴全部闭眼休息,但罗科夫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他依然在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方式警戒四周。 不过,罗科夫毕竟不是铁打的超人,没过多久,他也因为疲倦过度,睡眼朦胧的趴在了驮兽身上。 然而,罗科夫刚把眼睛闭上一秒,一阵清脆的弩箭声迅速从道路两侧的林地里冲了出来。然后,随着弓箭的刺入声和滋滋的冒血声频频出现,驮兽、安保人员和行商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林间小道。 “该死!”罗科夫对自己的一时心软后悔不已:都说行百里者半九十,看来只要没进家门里,就不要得意而放松啊! 正当安保人员从睡梦中惊醒,抄起弓弩准备还击时,从道路两侧的落叶堆里,冲出来一群身穿灰大衣的纠察队。他们抄起佩刀和斧头,照着驮兽的小腿和上边一样安保人员就是一通乱砍,瞬间就是利刃翻飞血肉横流。(看来金钱本7500龙门币并不好赚啊!) “所有人,快跑!”眼见安保人员一个个的倒下,罗科夫赶忙一边下令其他行商快跑,一边用马刺加皮鞭疯狂提速,使得行动较为迟缓的驮兽也能来一波策马奔腾,瞬间把自己背后的商队甩在了后面。 不过,俗话说得好: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这罗科夫虽然靠着痛动力让驮兽飙出了轻骑兵的高速,但却只看着前方的故乡,不看脚下的归路。只见一个绊马索从尘土中一跃而起,直接阻拦住驮兽飞奔的大腿,直接让这一人一骑硬生生吃了一个狗啃泥。 “纠察队……这,这不可能!” “不可能?哼,我们本来就是刀头舔血的死刑犯,想什么呢?!”一个身穿纠察队制服的耳钉男一脸邪笑的走了过来,“现在小爷我算是收敛了,要是隔过去,非得撕掉你几个耳朵,剁你几根手指不可!快,把钱拿出来!” “大爷,您老……高抬贵手啊!”看到耳钉男一脸阴森,罗科夫满脸汗珠,裤子瞬间湿了一大片,“这……可是我们全村……老乡们的过冬钱啊!” “我管你这个啊!真以为小爷我是活神仙,隔这做慈善啊!!!”耳钉男被罗科夫的求情搞烦了,上去狠抽了罗科夫两个大耳刮子,“把钱交出来!不然,老子我这就让兄弟们给你来个粗放解剖!” “嗖!” 正在千军一发之际,一道带着紫光的飞箭从森林里极速驰来,在电光火石之间,命中了耳钉男的左胸腔,在刺穿横膈膜后,将心脏上的肌肉组织连同血液一阵翻搅,最后带着一块肌肉组织从耳钉男的后背穿刺而出。 “是谁?!” “没想到堂堂乌萨斯帝国的纠察队,竟能与打劫财物强盗土匪比拼下限,同流合污。”随着一段充满讽刺的话语,两道人影从道路侧面的密林里健步而出,“只会欺负弱者算什么本事!你们要是有种,就跟我们二人战个昏天黑地,血肉横飞!” 第49章 雾天,阴天,晴天(五) 一天前…… “虽然谈判有利于改善我们的处境,但我并不赞同让你身犯险!”从格里米担忧与坚决的表情来看,这次她并不想让图林参与这场谈判,“这些村民的行为难以预料,要是他们想要向纠察队表忠,就差一个投名状,然后你正好送上门去,到时候产生的后果……我们谁也接受不了。” “所以我这次不是带了尤利娅嘛。”看到格里米如此坚决,图林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但你们只有两个人,遇上数倍于己的敌人根本连跑都跑不了!”格里米“更何况,到现在我们连敌人的总数是多少、部署情况、指挥官是谁都不知道,我们就算一起过去都不能保证一切稳妥!” “格里米,你把局势想的过于严峻了。” 一旁的尤利娅一边擦拭着她那把像心肝宝贝似的弓,一边向忧心忡忡的格里米叙述自己对局势的看法。 “我最近从缴获的收音机上听到:派往雪原地区的纠察队大都由罪大恶极的死刑犯组成。这些人,扔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是绝对不会安分守己的。” “一批从中央空降下来的军队,里面的每个人各个有犯重罪的记录。”伴随着尤利娅的话语,刚才还有点陈旧的弓弩逐渐变得焕然一新,“这样的一支军队,只要是理智尚存的人,就一定会抱有戒心的。” “所以,一支被时刻提防的队伍,一定不会得到民众的支持。”看到格里米的紧张神色有所缓解,图林如丝般顺滑的接过尤利娅的话接着说道,“既然连基本的支持都没有,有何谈什么投奔,又更何谈什么投名状呢?” …… 十五分钟后,距游击队大部队五公里,图林和尤利娅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从茂密的针叶林里来回穿行。 “看来格里米对我这个玩弓箭的不太放心呢!”回想起刚才格里米那无比担忧的神色,尤利娅不禁道出了一句无奈的自嘲,“也是,我这个弓兵当年居然能让敌人突入到五步之内,而且这事还正巧发生在格里米的面前,在那样紧急的时刻,亲眼目睹了这种事,她能对我放心?才怪呢。” “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图林一边回答,一边提高警惕警戒四周,“虽然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但这并不代表这座山不可撼动。” “原来如此。”尤利娅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不过,消除尤利娅对我的偏见还好说,消除普通民众对感染者的敌意,这恐怕,会比撼动一座大山还要难啊。” “有些事情,不经过尝试,怎么能知道结果呢?”听到尤利娅的感叹,图林平静的说道,“正如他人对我们的偏见,如果我们不去尝试去撼动它,我们又怎能知道,它是一座山,还是一堵吹弹可破的墙呢?!” 正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了过来…… “不可能?哼,我们本来就是刀头舔血的死刑犯,想什么呢?!现在小爷我算是收敛了,要是隔过去,非得撕掉你几个耳朵,剁你几根手指不可!快,把钱拿出来!” 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图林连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手握刀柄隐蔽在松柏之后,在暗中观察着敌人的动向。 “没有?!我管你这个啊!真以为小爷我是活神仙,隔这做慈善啊!!!把钱交出来!不然,老子我这就让兄弟们给你来个粗放解剖!” “图林,救不救?”看到情况紧急,尤利娅赶紧张弓搭箭。 此时此刻,图林也顾不得多想,立即点点头:“救!” “嗖!” 直接图林话音刚落,尤利娅迅速张弓搭箭,转瞬之间,五支利箭瞬间随着弦惊之声弹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将罗科夫团团包围的那群感染者纠察队腾空而去! “踏踏踏踏踏!” 然后,伴随着弓箭的刺进声和纠察队士兵的参叫声,五名纠察队刑徒兵当场中箭倒地,其中包括这几十人的小队长——打耳钉的西乌萨斯暴徒克里诺夫斯基。 “谁?!” 其他纠察队士兵纷纷惊恐的向弩箭袭来的地方看去,虽然他们都曾是双手占满鲜血的杀人犯,但是这种惨烈的场景还是震撼了他们的三观:当猎人成为猎物时,就算是最强悍的猎人也会比最胆小的猎物更恐惧吧! “没想到堂堂乌萨斯帝国的纠察队,竟能与打劫财物强盗土匪比拼下限,同流合污。”随着那五人的尸体重重的落地,图林和尤利娅从树林中迅速闪出,“只会欺负弱者算什么本事!你们要是有种,就跟我们二人战个昏天黑地,血肉横飞!” “哼,弟兄们上,杀了她们两个!” 看到这群充满杀气的纠察队刑徒兵朝着自己冲过来,图林立刻压低身体,然后利刃出鞘染上烈火。 “尤利娅,掩护我!” 然后,图林将佩剑横于身前,随着头顶上呼呼作响的箭雨,如闪电般朝着纠察队横冲过去。 虽然这群纠察队刑徒兵之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但是他们并非正规部队,没有正规部队所拥有的作战经验。简单来说:除了愣和不要命,其他的几乎啥也没有! 看到图林朝他们冲过来,这帮家伙直接按照之前街头斗殴的经验就嗷嗷叫的冲过去了,根本没注意从图林压低的身体上方射来的箭雨,结果不是被爆头就是被断臂还是被扎心,还没近图林的身就完犊子了,白白给尤利娅刷战绩。 而且就算你靠近了图林,又能怎么样呢:图林从小就参加战斗,一套剑术如同行云流水如丝般顺滑,根本没多少人能打得过。 就这样,随着利箭的飞舞和图林在人群中左突右突式的横扫,这群纠察队刑徒兵宛如被砍断的树木一样纷纷倒地;有几个胆小的看到形式不妙想逃跑,也被尤利娅用弓箭逐个放倒。 “阁……下,阁下饶命!”看到自己的兄弟纷纷倒地,那个刚才鼓动自己弟兄上阵冲锋的纠察队刑徒兵顿时吓得腿脚发软,“这件事,并非是小人谋划,我只不过是一个办事的,饶命……饶命啊!” “之前那么凶悍,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帮欺软怕硬的主!”图林提着占满鲜血的佩剑一脸鄙视的一把把这个满头大汗的纠察队刑徒兵从地上薅起来,“告诉我,你的同伙还有谁,现在在哪?快点说,要不然,你将会和我脚下的尸体一个下场!” ———— 我的更新欲望实在太低了,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以后尽量更快点吧!晚安朋友们! 第50章 阴天,雾天,晴天(六) “之前看你们那么凶悍,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帮欺软怕硬的主!” 看到那个纠察队囚徒兵哆哆嗦嗦、欺软怕硬的样子,图林不经意的流露出一脸的嫌弃:“告诉我,你的同伙还有谁,现在在哪?快点说,要不然,你将会和我脚下的尸体一个下场!” “阁下,阁下饶命啊!” 看到图林这副架势,那个囚徒兵赶忙更进一步,来了个跪地求饶:“小的只是个来这个破地方服劳役的囚犯,今天手痒了偷了当地纠察队大人的衣服出来干票生意糊口,我手底下就这么点弟兄,还都被您给咔嚓了……” “哦,那好,尤利娅,把他看住。” 在处理好这个囚犯之后,图林转过头来看向旁边依旧浑身发抖的罗科夫。 “你是这里的村民吧,现在临近入冬,正是土匪杀人放火截大道的时候,为什么你还要以身犯险,单独行动呢?” “这位小姐,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啊!” 虽然罗科夫已经知道了解救自己的人是感染者,但此时保命要紧,也顾不得帮助自己的人是不是感染者了:“马上就要入冬了,如果我们不去经商换钱,恐怕,全村的老百姓,全都要被这该死的冬天冻死啊!” “原来如此,那打劫你的这些人,究竟是只有这么点人的普通囚犯,还是拥有上百人的感染者纠察队?”图林听到罗科夫的话后,立马乘胜追击继续询问。 “我……” “大胡子!你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你们白桦村之后会被我的弟兄们屠的不剩一个活口!”看到罗科夫马上要坦白,那个囚徒兵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支棱起来,但是被尤利娅的弩箭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看到此情此景,罗科夫虽然有些惧怕,但是想到如果自己这时候没有坦白,那恐怕以后会被杀人灭口,于是,他将自己能说的话通通说了出来: “我认得他,他是纠察队里那个独眼龙的小弟!”在罗科夫说出情报的同时,他的心跳在碰碰加速,“还有那个躺在地上打耳钉的……他们就是当地的纠察队,他们有成百上千人!” “罗科夫!老子当年可是被皇帝老儿用100万龙门币通缉的死刑犯科塔德!”眼见自己已经彻底暴露,在旁边被死死捆住的囚徒兵气的破口大骂,完全忘记自己的头上还顶着尤利娅的弓弩,“老子我手上,可是有二十五条人命!要不是现在被这该死的娘们用弩箭顶着脑门,信不信我冲到你面前撕断你的喉咙!” “尤利娅!动手!” “哒!——滋!” “啊!!!”看着科塔德的脑袋在自己眼跟前爆的稀烂,然后又亲眼目睹了血液脑浆头骨遍地的场面,罗科夫惊恐的张嘴大叫,裤子瞬间又湿了一大片。 “嘘!”图林赶紧上前捂住罗科夫的嘴,“冷静下来,背过头。” “你们……你们怎么这么镇定啊?!”虽然在图林的帮助下,罗科夫停止了大喊大叫,但眼神中的惊恐神色一直无法消退。 “那个啊,都是因为见得太多了!”尤利娅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每天都要见面,没办法,只好被迫习惯啦……” “尤利娅,继续警戒,不要走神!”图林看到尤利娅有点发懒,立即进行提醒。 “行了,知道啦!”尤利娅点头称是后,立即举起弓弩迅速进入松树林继续警戒。 “你先躲到树林里,把这个穿上,想活下来就不要动,别出声。”图林一边说,一边递给罗科夫一件纠察队大衣,“对了,你的其他同伴在哪?” “都在前面的土路上。”罗科夫虽然此时仍旧惊魂未定,但恐惧的神情已经消退了不少,“不过现在多半是被转移走了,你们多半可能找不着。” “知道了。”图林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起身,向一旁的尤利娅打了个手势后,迅速从森林和云雾里消失不见了。 第51章 阴天,雾天,晴天(七) 雪原地区松林地,早上七点二十九分。 此时距白桦村商队被纠察队囚徒军袭击已经过去了10分钟。因为事发突然,负责掩护商队两翼的安保人员全军覆没,几十个行商全部被俘,个个被捆成了大粽子堆在一起。 “独目先生,全都搜完了,一共5300龙门币。” 听到手下的汇报后,得知自己忙活这么半天才这么几个钱,一向冷静的独目此时有点不高兴了。 “就这么几个钱,你们这些个村民也太穷了!浪费老子时间!” 此时的独目,一边用阴沉的话语对这些被捆着的行商发泄自己的不满,一边用他仅存的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瞅着他们。 “要不是苍鹰先生听信了银脑那个书呆子的鬼话,老子真想把你们,一个个全切碎了,扔进冰冷的河水里喂鱼!” “好汉,好汉饶命啊!我们实在没什么钱,有钱的,是那个大胖子——罗科夫啊!” 一听到独目要把自己剁成肉酱喂鱼,那些行商立即吓得哭爹喊娘卖队友,只要能活是光荣。他们立即把这口谁也扛不起,名叫“有钱”的大黑锅,扣到了让他们连夜赶路,害他们受苦受累被袭击的罗科夫头上。 “他身上,可足足带着两万五千龙门币啊,我们的钱,可全在他那里啊!” “啊?不对啊?!” 独目突然想起来什么:我不是已经派人埋伏在前面给罗科夫来个守株待兔了吗?于是,他赶紧扭头问自己的部下: “锁匠,负责伏击的那帮兄弟呢?!直到现在,别说那个罗科夫了,我可连他们的人影都没见到啊!” “额,独目先生,我特意留给他们一台对讲机,就怕出意外,结果就这么短的路,还是……” “嗖嗖嗖!” “独目先生小心!” 正在此时此刻,三道飞箭从松林中飞跃而出,直奔独目而去,几个囚徒兵赶忙上前阻挡,全部被血肉横飞的撂倒在地,无一幸免。 独目看到此情此景,瞬间明白了前面发生了什么:好哇!我说前边的弟兄都没回来呢,原来是被这个躲在密林中放冷箭的家伙给截胡了! “锁匠,别管这些没钱的穷鬼了,带人给我追!” 虽然锁匠现在隐约感觉状况有点不太对劲,但大哥发号施令,小弟岂有不从之理?于是,锁匠带上五十多个兄弟,抄起兵器朝着密林深处就横冲而去。只留下独目带着几个弟兄留守原地看着那群被捆成粽子的倒霉蛋。 …… 锁匠带着十几个囚徒兵冲进密林后,他没有立即追击敌人,而是命令手下迅速观察四周。然后自己迅速躲在一棵粗壮的松树后面,以防止自己被对手的冷箭伏击。 “嗖嗖!” “呃啊!” 只见树林西南方向传来一阵响动,然后,随着一道黑影从林中闪过,两道附着着源石技艺的弩箭瞬间贯穿了在这个方向上观察敌情的囚徒兵的脖颈和右眼。很快,鲜血飞溅,又一个要在这个偏远地区作威作福、兴风作浪的死刑犯得到了他本应该拥有的结局。 “看到了,在左前方!” “弟兄们,追!” 两段话音刚落,那群囚犯就像出笼兽、脱缰马一般,朝着密林中的黑影极速狂奔而去。 按理说,这些死刑犯好歹也是乌萨斯军警千辛万苦才逮到的主,能跑能跳好歹也是最起码的基本功。结果这些死刑犯用尽平生之力,也只能勉强拉进与那个弓箭手的距离,而无法靠近其分毫。 锁匠身为负责领头的,其本领果然非同寻常,他在树林里左突右突,连躲过几道飞箭,闪过那松林灌丛,在一片昏暗的松林内,他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弓箭手矫健的身影。 “女……女人?” 只见他眼前的金发少女一边在松林里极速前进,一边回身有如蒙古骑兵一般回身弯弓搭箭,除了锁匠自己,其余囚徒兵只要稍稍靠近她一点,就会被她优先锁定,一箭射杀。 “感染者?!”当少女回身射箭时,锁匠清晰的看到了她手臂上附着的源石结晶,“原来如此,看来感染者游击队可能已经到了。不能让她通风报信,必须把她解决掉!” 也许是处于对感染者游击队即将到来的紧迫感,或许是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觉得自信,锁匠没有放慢速度等待身后的弟兄,而是自顾自的追了上去。 他并没有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因为跑的稍微快点的弟兄已经被尤利娅一个一个撂倒,他麾下的部队,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空气中的浓雾在逐渐消退,太阳已经初露了它的峥嵘,天气逐渐一点点的热了起来。而锁匠身上的纠察队制服过于厚重,不但影响行进速度不说,还让他的头顶与脊背,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去你的!热死我了!”在躲开两道疾驰而来的弩箭后,锁匠迅速甩掉身上的纠察队大衣,露出肩膀与手臂上的刺青,“前面的,要是我能进你的身,你根本活不了一分钟!” “但是你根本追不上我。”只见那金发少女非但没有惧怕,反而转过身来迅速拉弓上弦连射两箭,其中一剑洞穿锁匠耳朵,另一箭擦过锁匠头皮,“还不明白?以你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真以为我杀不死你吗!”锁匠被对方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震怒了,“知道我为什么绰号叫锁匠吗?!” “因为你是个经常入宅盗窃的小偷,对吧?”那金发少女看到对手已经上套,于是便再次激怒锁匠以求更进一步,“没想到啊,你有这么强壮的体格,居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卑鄙勾当,真是让我这个感染者感到可笑啊!” “混账!”锁匠被少女的又一次挑衅再次激怒了,他的眼睛瞪得血红,双拳握得咯吱作响,“我……我之所以被称为锁匠,是因为……我能在不用任何武器的的情况下,如同开锁一样敲碎敌人的脑壳!” “哦,还算有点本事。”金发少女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拉达,听到了吗?动手!” “轰!咔嚓!” 一声巨响过后,一棵粗壮的松树咔嚓嚓瞬间倒地,将不顾一切追杀金发少女的锁匠狠狠的砸了个正着。而在断掉的松树旁边,是英姿飒爽,摆着挥拳姿势的拉达。 “啊!你个混账娘们!竟敢偷袭老子!” 金发少女尤利娅并没有理会这个贼吵人的囚犯,而是向着意犹未尽的拉达缓缓走去。 “尤利娅,用不用我给他来个痛快的?”拉达一边表示自己还没有过足瘾,一边拔出了背后的厚刃双刀。 “明必要,拉达。”尤利娅摆了摆手,“他还有用,这样吧,到时候审讯的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 …… 上午7:56分。 天空已经雾散,但是还未云开,太阳,还仍在云层里。 看到自己的弟兄至今仍旧一去不复返,一向冷静的独目,此时的心里,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犯怵了。 他不知道,此时在附近的松林里,早已潜伏在此的图林,正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第52章 阴天,雾天,晴天(八) 雪原林中小道,早晨8点59分。 现在的独目,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彻底失去了之前冷静和耐心,他头顶狂冒冷汗,双手微微颤抖,眼睛瞪得老圆。 虽然现在来看,独目还能抑制自己的情绪。但很快,他那堪比火山喷发般的暴脾气就如同王八退房——憋不住了。 “就一个就会放冷箭的沙币弓箭手,能给老子追整整一个小时?!”伴随着眼罩坠地的清脆响声而来的,是身为分队头领独目那歇斯底里般的怒吼,“就这德行,还配成为我独目的手下?!简直丢尽了老子的脸!” 但是,独目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他是死刑犯,他的手下,那也是死刑犯啊。都是刀头舔血、杀人放火的主,谁能受得了这么大气啊! “独眼龙!你小子也太嚣张了吧!”只见一个脸带刀疤的秃头佬拔出短刀恶狠狠的瞪着满脸怒气的独目,“你以为,就你小子是混社会的?!要不是鹰大哥看你有点本事,你早就被我们匕首营的弟兄们围殴致死了!你要再敢继续嚣张,信不信老子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大卸八块!” “疤面虎!别忘了,当年你弄掉老子一个眼睛的仇,我现在还记得呢!”独目看到疤脸秃头佬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驳自己面子,更加暴跳如雷,“你不会真的以为,只有你会大卸八块,而我不会千刀万剐是吧?!” 眼看这两个人话说的越来越难听,有几个旁边的囚徒兵有点看不下去了,纷纷想要劝架。 但是,囚犯们都明白:劝架这事终究是个技术活,现在这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而众所周知: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虽然不能滑铲老虎,但是是会任何意见都听不进去的。要是有人劝架,轻则被狠狠的骂一顿,重则当场化为一摊碎肉。所以,给这两个人劝架,谁敢啊? 不过,在一片混乱中,总会有人挺身而出。不过,现在挺身而出的这个老哥并不是为了解决矛盾,而是火上浇油。 “秃虎大哥说的对!我们都是刀头舔血的主,独目这小子无德无能,凭什么来指挥我们?!” 此言一出,所有死刑犯对独目平日里的不满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对!他不过就是会点武功而已,凭什么跟那帮混账贵族老爷一样,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我们都是道上混的,凭什么这小子吃香喝辣还受重用,我们就只能挨骂受气受苦?!” 眼看群情激奋,秃虎觉得,下手的时机到了,于是,他抄起手中双刀,朝着身后的囚犯们大喊到:“弟兄们,跟我上!宰了这个独眼龙,为我们自己报仇雪恨!” “杀啊!” 看到足足十几个死刑犯抄起各种家伙红着眼睛朝自己吱哇乱叫的杀过来,独目却依旧淡定自若。 冲到最前面的囚犯看到独目看到此情此景居然毫无反应,反而似乎在强壮淡定,心中暗自窃喜:好啊,本以为你有啥真才实学,没想到就是个爱装逼的大傻子!于是,他抡起手中家伙,朝着独目狠狠砸了过去! “杀死你个混账独眼龙!啊——” 一瞬间,鲜血飞溅,独目仍然站在原地。与刚才不同的是,他的右臂高高抬起,一把三尖长袖剑从袖中冲越而出,而袖剑的锋锐尖头,已经牢牢刺中了领头囚犯的心脏肺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像暴雨一样打在独目的脸与黑袍之上。 所有的囚犯,甚至连一向以勇猛着称的秃虎,看到这个场景,都赶到汗毛倒竖。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人多势众,这又怎样?只见在短暂的沉默后,秃虎大吼一声,举起手中双刀一跃而起,跳过前方弟兄朝着独目就杀了过来。 “本来以为你至少也是个高手,没想到你与这些杂碎没什么区别。”只见独目将右手袖剑上的死尸甩到一边,然后自己藏于背后的左手迅速闪出,“不清楚对手的底细还敢高空迎敌,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嗡嗡嗡!” 随着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一个前端带着大斧的大粗铁链腾空而起。只听一道清脆的“滋噶”外加一声惨叫,一具被砍成两截的尸体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而鲜血从躯干的横切面喷撒而出,一直流到了那些寒毛倒竖的囚犯脚底下。 面对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就算是这些手上背着人命的死刑犯,看到一个大活人被当场腰斩,恐怕也根本经受不住吧! “独目先生……我们,我们知……” 虽然所有闹事囚犯全部跪地求饶,但独目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他把左手的铁链迅速收回。然后,迅速甩出了左手衣袖中的利剑。 “咔咔嚓嚓嚓嚓嚓!” 顷刻间,乱刃飞舞,头颅横飞,鲜血浇地,无人生还。 “全处理了,我讨厌血腥味。”独目并没有回头观察自己的战果,毕竟,除非精神变态,谁愿意盯着一地的人体组织看个不停呢? “嗯?” 或许是杀手应有的本能,独目感到一股杀气直冲自己而来,他立即甩出袖中佩剑,朝着敌人可能来袭的方向迎击而去! “当!” 刹那间,袖剑和占满火焰的长剑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溅。 “看来你已经蓄谋已久啊!”独目透过刀刃上的火星看向眼前对手,“特意等我干掉那些杂碎,才来弄死我,是吧!” “这些人低估了你的实力。”只见对面手握火焰长剑的是一个带着游击队军帽的黑色长发少女,她气定神闲,飘逸潇洒,明显是早有准备,“连那个白猫召唤出来的黑色四爪怪物都无法应对我的突袭,而你,居然如此完美的阻挡了我的进攻。” “没想到,你居然与乌萨斯的公敌——感染者凯尔希交过手。”独目迅速将袖剑向前一顶,然后迅速后撤拉开距离,“看你的帽徽,你的外表,看来是那个感染者游击队的领袖吧!看来我,终究是遇到了同级别的强敌啊!” “你说的没错。”正在此时,只见雾散云开,从晴空之上到来的阳光照耀在少女那淡然自若的脸庞上,“我就是感染者游击队的领袖——名叫图林的感染者。” —— 咕咕咕!(下章尽快) 第53章 阴天,雾天,晴天(九) 独目,原名维托列夫,乌萨斯卡西米尔总督区人,现年35岁,种族库兰塔。 小时候的独目,在远征堡(原卡西米尔克拉罗夫基)的贫民窟长大。因为已故祖父的卡西米尔骑士身份,小时候的独目就饱受住在繁华城中心的乌萨斯移民与那些依附于乌萨斯帝国的“荣誉乌萨斯人”的冷嘲热讽与歧视。 为了获得心灵上的慰藉,年仅10岁的独目和其他很多仍然视卡西米尔为自己祖国的库兰塔一起,前往一个隐秘的房屋,参加一场由当地组织“护烛之人”组织的演讲。 直到25年后,独目与苍鹰在移动城市的废墟里交谈时,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改变自己人生的漫长夜晚。 “哦?有趣。”一向酗酒如命的苍鹰放下了还剩大半的啤酒瓶,以便让自己还能继续保持清醒,“一个演讲能让你牢记这么多年?我现在连自己加入的第一个帮派叫什么名字都记不清了,继续说继续说!” “演讲台上有个旁听人,的是个70多岁,身穿一副千疮百孔的骑士盔甲的老人。”回忆起那天的场景,独目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起来,“虽然在平时的大街上看到他时,他还是一个两眼无神的普通老头,但是一提到卡西米尔,哪怕是这个国家的任何事物,他的眼神中都会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那次会议,我听的稀里糊涂,但到了会议结束的时候,一件事改变了我的人生。” 想到这里,一向冷漠的独目,此时也留下了悲伤的眼泪。 “只见那个年迈的老人,缓缓从椅背上起身,然后竭尽全力,和我们一起,唱起了卡西米尔的国歌。” “跨过那森林与大河, 那片充满花海的田野, 就是我们的故乡。 英勇的骑士,守卫着我们的土地。 勤劳的人民,养育着我们的国家。 从东到西,明月照亮星空。 从南到北,太阳染红苍穹。 谦恭,正直, 怜悯,英勇, 公正,牺牲, 这些,是我们永远铭记的信条!” 在国歌演唱后的谢幕时刻,主持人拿起手中话筒,声嘶力竭的朝着激动的观众大喊到: “同胞们啊!国家虽然离我们远去,但是,我们永远是卡西米尔的子民!哪怕希望只剩残烛,我们也要借助这微弱的烛光,冲破那茫茫的黑夜,回到我们自己的祖国——卡西米尔!” 后来,独目与在场的卡西米尔人一样,加入了当时正蓬勃向上的卡西米尔反抗组织“护烛之人”。 此时,乌萨斯先皇乌曼·伊凡诺维奇已经行将就木,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乌萨斯第一圣主的威名还是让卡西米尔诸多归国组织颇为忌惮。而且,乌曼大帝的怀柔政策让反抗组织难以招募充足的人手,毕竟老百姓只要能活下去就不会轻易以身犯险,更别提加入地下组织搞行动了。 于是,时年15岁的独目和其他“护烛之人”成员只得转入地下,靠着越王勾践式的韬光养晦来等待机遇。 但是,命运似乎并不在独目等人一边。 首先是故国卡西米尔的护国神将玛嘉列·临光,因为感染者身份而被逐出卡西米尔国境,从此似乎要一去不复返。 然后在乌卡边境发生的一次小规模战争中,一个叫瑞文赛特的贵族少年首战便崭露头角,以两百人的乌萨斯边防营打败卡西米尔550人的标准营,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最后是卡西米尔自己,从乌卡战争失败,使整个国家从上到下几乎彻底失去进取精神;到哥伦比亚资本入侵,一直举办各种娱乐赛事,导致国民整天乐不思蜀急于享乐,一阵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架势。 老天就这样来一套命运组合拳下去,搞的各大卡西米尔归国团体人人泄气个个难受。独目所在的“护烛之人”也遇上了一样的问题,甚至有要全员散伙各自回家的状态。 不过,俗话说得好:有得必有失。很快,这些卡西米尔归国团体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在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已经年满二十岁的独目惆怅的踏入了自己组织所经常聚首的酒吧。不同于往日的人声鼎沸,现在的酒吧冷冷清清,只剩寥寥数人而已。 与酒吧目前的冷清状况一样,“护烛之人”只有几个核心成员和狂热分子还在思考归国大计和“护烛之人”的未来。而其余那些因为一腔热血而加入的成员,不是告辞离去,就是回家退隐。 说起来,独目没有退出“护烛之人”纯属是因为走投无路。 因为在这个每天都在发生狂人日记的泰拉大陆,可没有什么九年义务教育这一说。这导致独目仅仅攻读了小学学位后,就被迫辍学回家了;而在“护烛之人”,独目可以在接受教育的同时,读到来自五湖四海的书,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堂待遇。 再加上,独目也是个正孤旗的老起点人,年纪轻轻就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同时还饱受他人歧视;而同样是在“护烛之人”,独目不仅因为卡西米尔同胞身份和年龄较小而受到了特别照顾,还结交了不少关系很好的朋友,这对于他来说,同样是想都不敢想的天堂待遇。 但是,虽然独目现在并不想离开这个半死不活的组织。但是现在连受打击的情况,实在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但是,正在独目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打算喝点小酒吃点小菜打发一下时间时,一个老熟人跌跌撞撞的闯入了他的视线。 “维托列夫!维托列夫!”只见一个神采飞扬的硬朗青年迅速朝他冲了过来,“转了那么一大圈,可算找到你了!” “我每天都在这里,哈斯特,你有事来这找我就行。”独目一般回复自己这位激动不已的老朋友,一边换来酒保说道,“这样,给我再来两瓶啤酒,一份禽蛋烩肉,一份坚果列巴,递给我这位老朋友就行。” “好的先生,稍等。” “诶?哈斯特,自从你上次退出咱们组织,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看到如此兴奋的老朋友,独目突然想起来什么,“为什么今天,你高兴的如此反常,不会是跟那帮混红灯区的那帮混子一样磕了药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老维!”听到老朋友的猜测,哈斯特微笑着摆了摆手,“我跟那帮瘾君子早就是死对头了,互相伤害都来不及,更别说同流合污了。” “那你怎么这么开心?”独目感到更加疑惑,“不会是脱了单,找到女朋友了吧?!这么重要的事,你咋不跟兄弟我说一下,我帮你参谋参谋。” “不是,是一个更值得高兴的事。”哈斯特一边说,一边把嘴凑到独目的耳朵旁说,“乌萨斯皇帝乌曼·伊凡诺维奇,今天,死啦!” “咔嚓!” 随着哈斯特话音刚落,一道春雷炸响世间,随即大雨倾盆。乌萨斯的一代雄主像那道惊雷一样转瞬即逝,而卡西米尔归国组织的生长时刻,也随着这场春雨,降临到了这阴暗的人间。 第54章 阴天,雾天,晴天(十) (本文已修改) “哈斯特,你说什么?”独目听到这个宛如惊雷一般的消息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乌萨斯皇帝乌曼,死了?” 几十年了,这一天,所有希望归国的卡西米尔人等了几十年了;这个卡西米尔人头顶上的阴霾,终于在这个上苍倾泻春雨的夜晚,因为寿命终了而彻底消散了。 “没错,乌萨斯皇帝乌曼,彻底的死透了!”与哈斯特强装淡定却仍然难掩激动的话语并行的,还有无数收到消息的卡西米尔人那难掩欣喜的激动欢呼声。 “现在还不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哈斯特!”独目虽然也很想要仰头高呼,但是,他内心中的理智与冷静逐渐涌上心头,“我们还是要继续韬光养晦,毕竟,我们不知道下一任乌萨斯皇帝是个什么货色,如果我们没有准备贸然行动,恐怕我们的反抗活动很快就会彻底失败。” “没必要为此担忧了!维托列夫!”从哈斯特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兴奋绝对不仅仅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听我们在圣骏堡的线人汇报,乌萨斯新皇费奥多尔是个软弱无能之辈,而他居然听信那个愚蠢议长的建议,要给境内感染者授予乌萨斯的公民权!你说,这么一个皇帝,身边还有这么一个虫豸,怎么可能治理好乌萨斯呢?” 后面几天发生的事,似乎完全应证了哈斯特的观点: 首先,那些往日原本凶神恶煞的军警,开始放宽对原卡西米尔人的监管,甚至都不怎么上街巡逻了,这给了独目等卡西米尔归国组织以可乘之机,趁机发展壮大招兵买马,实力迅速扩展,拥有至少几万人的战斗员,可以和乌萨斯地方集团军军掰掰手腕了。 然后,为了增加起义的成功率,“护烛之人”组织的核心领导层开始派遣特战人员偷偷潜入其他城市内的卡西米尔聚集区,以便维持“护烛之人”与其他卡西米尔归国组织的联系。 因为卡西米尔骑士后代与库兰塔的种族天赋,独目被选拔为特战人员,在无数千辛万苦堪比走钢丝的破袭行动中,独目血脉中隐藏的战斗天赋开始显现,在突破乌萨斯城防部队的封锁时大显神威,给乌萨斯的夜巡士兵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再后,乌萨斯新皇为了巩固自己权利,打压以陆军元帅科米希连、乌萨斯第一集团军司令亚里山大·库曼努尔维斯基大将(之前提到的乌萨斯的皇帝表兄全名是亚历山大·伊凡诺维奇)为首的传统军工复合体,决定利用内卫的力量对军界进行大清洗。 此举虽然极大削弱了乌萨斯军方的力量,东方总督、陆军中将安德托洛夫塔畏罪自杀,老元帅科米希连被迫辞去陆军总司令的职务,回到他那熟悉的总后勤部韬光养晦。但是与这位新皇帝接触之后,内卫统帅索夫克·弗拉基米尔认为新皇帝不堪大用,无法带领乌萨斯走向成功,于是开始隐瞒内卫行踪,与自己的新主子貌合神离。 而且,乌萨斯皇帝的这一举动,还导致了一个严重的后果:乌萨斯军中诸将开始联手对这个新上台的新皇帝严加提防,导致上到高级军官,下到底层将领,只盯着中央新皇帝的一举一动,而对卡西米尔反抗组织的不断壮大彻底视而不见,甚至连一向严加提防的感染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举,再次给与了原卡西米尔城邦诸多反抗组织以可乘之机:趁着乌萨斯的军方和皇帝离心离德、互相提防之际,卡西米尔各大组织趁此天赐良机,在乌萨斯尼洛夫格勒市(原卡西米尔万尼亚英雄领,改成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在乌卡战争中阵亡的乌萨斯第六集团军司令彼得·尼洛夫上将)召开了第一次全体会议,成立了“卡西米尔归国委员会”,彻底结束了曾经各个组织各自为战的局面,形成了里程碑式的历史性飞跃。 在会议开始那天,此时已经成为干部级别,且在卡西米尔归国组织中小有名气的独目有幸被邀请到了会议的现场,并给了他一个能俯瞰全场的位置。 不过,老天并没有给独目一个铭记历史瞬间和学习其他反抗组织成员斗争经验的机会。而是让一个神秘的卡西米尔人,彻底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见那个库兰塔穿着一件宽松到与自己体型不太相符的破旧长风衣,而他那简陋的维多利亚绅士礼帽几乎彻底遮盖住了自己的脸。他的举止无比稀松平常,但是就是让直觉敏锐的独目感到不同寻常,他随身没有携带任何兵器,但却莫名让独目这个百战杀手,感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 “‘信仰’,这个人是谁?”见到有些异常,独目赶忙叫来自己那负责维持会议安保的副手,“他有没有携带什么?” “您说那个人啊,他啥都没带。”听到独目的询问,“信仰”只是笑了笑说,“他是安图拉领南方区的代表克文松,因为那地离咱们祖国近,那帮乌萨斯人,每天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所以您感觉有点危险,那也正常!” “一个每天都被监视的的人,怎么可能什么兵器都不携带,如此从容的来到我们这里呢?”独目察觉到了异样,皱起了自己那皱巴巴的一字眉,“‘信仰’,你帮我盯住这个人,如果察觉到这家伙图谋不轨,立刻通知我!” …… 然而,纵使独目用尽全部注意力去观察那个风衣怪人,一直到会议结束,他也没有发现那个怪人身上的一点异常。 但是内心深处的责任感,不断驱使着独目进一步调查这个怪人的真实身份,以保证其他在场同胞的安全。 于是,在简单的给自己做了点伪装后,独目远远的尾随在那个怪人身后,时不时变个道等个公交买个菜,还不断调整声线来防止被怪人识破。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当独目准备一边假装买菜一边观察怪人动静时,那个刚才还离自己不远的怪人,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种情况,独目大惊失色,他迅速抛弃身上伪装,一边询问周边行人那怪人的去向,一边顶着逐渐漆黑的天空朝着怪人可能存在的方向追了过去。 终于,在一个狭窄的小巷内,独目看到了那个怪人的踪影,只见他倚靠在小巷左边的房屋墙壁旁边,从他发出的呼噜声可以看出,他很累。 当独目长出一口气,缓步上前,打算把他敲晕然后带回去检查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划!” 只见一把两米长的钢枪,在刮起一阵寒风后,架在了独目的脖颈上。 “喝!” 独目察觉到危险来临,立即仰身向后猛蹬,然后甩出手中袖剑,迅速附身蹬地朝着对手快步舞刀而去。 风衣怪人见对手来势汹汹,立即把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撑,轻轻一跃飞上房顶,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如闪电般飞身而去。 “该死,让他跑了!” 独目正对自己的失手感到十分懊悔时,突然,一封信件吸引了他的目光。 当他借着月光看到信件上的文字时,他惊异的愣在当场,久久不能平静…… 第55章 阴天,雾天,晴天(十一) 独目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他聪那封信中,得到了一个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卡西米尔最强银枪之一,被称为的西里尔·临光之下第二人的征战骑士法比拉尔,居然已经以极其廉价的条件,投奔到了乌萨斯第二集团军司令瑞文赛特麾下。 法比拉尔,卡西米尔银枪中最强的存在,他年仅15岁时,就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战斗天赋;他刚满二十岁时,就能横扫数百个乌萨斯百战精锐,逼退数十个萨米雪牦亲卫,摧毁无数蒸汽骑士的甲胄,冒着有如雨点一般的法术弹幕斩杀莱塔尼亚的高塔术士…… 21岁加入卡西米尔银枪,23岁成为银枪天马骑士团的大团长,指挥着多达一万五千人的精锐骑士,这个年龄遇到这种经历,简直是志得意满、少年封侯啊! “为什么?”独目一边带着信件,一边悲愤交加的在街道上全速前进,“法比拉尔,卡西米尔对你如此恩重如山,你为什么以无条件的代价,投奔乌萨斯,背叛祖国啊!” 但是,独目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将信件递交给卡西米尔归国组织的同胞。 “你就应该把信交出去!”苍鹰听到这里顿时脾气上涌,“你要是交了信,后面的事怎么会这么糟糕!” 听到苍鹰的训斥,独目并没有反驳,而是以一种无奈低沉的语气说到: “鹰哥,我们的组织,只是表面上强大而已……” “表面上强大?”苍鹰感觉有点疑惑。 “没错。”独目的眼神有些黯淡,“我们虽然都有着强烈的归国意愿,但是,加入我们的,大都是普通老百姓,要是没有必然成功的把握,是没有人和我们去冒这个险的……” 一年后,萨米借抵御北方邪魔的余威,率兵南下,准备夺回上次萨乌战争中自己失去的领土。 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下令位于乌萨边境的第五集团军抵抗入侵,但是第五集团军统帅扎哈罗夫上将为保存自身势力,选择了消极避战。 结果,在维罗斯顿卡战役中,乌萨斯足足一万大军战死沙场,乌萨斯军指挥官格拉斯诺德少将战死,维罗斯顿卡彻底失守。 乌萨斯这场耻辱性的大败已经成了各国的热议话题,一向直性子的瑞大将军直言到,乌萨斯军这样打仗,只怕是连面子都不要了。 所以,唯一愿意领军应战的瑞文赛特被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正式从上将一步提拔为元帅,负责指挥连吃败仗的第五集团军,应战北国萨米的入侵军队。 这样一来,卡西米尔归国组织最大的威胁就没了,因为瑞文赛特直接指挥的第二集团军驻地,离这些原卡西米尔城市特别近,只要卡西米尔归国组织敢轻举妄动,第二集团军三小时就可以到达。 但是瑞文赛特一走,卡西米尔归国组织最大的威胁立即荡然无存,于是,卡西米尔众归国组织决定,在乌萨斯军与萨米军争夺维罗斯顿卡的控制权时,突然发动起义,这样成功率更高。 但是,萨乌战争在瑞文赛特到达战场后进展迅速加快。 先是在维罗斯顿卡南部的平原地区,瑞文赛特用少部分军队把轻敌的萨米军引诱至己方包围圈,然后用火炮猛烈轰炸,歼灭敌军9367人。 然后,在乌萨斯与萨米的原国境线处,萨米军的支援车队遭到了无人机指引炮火和不明高速飞行器的狂轰滥炸,后勤补给基本断绝。 最后,在维罗斯顿卡战役中,六艘时速50公里每小时的轻型陆地战舰直接撞上了移动城市的高墙,促使城市移动系统失灵的同时还往城市内运送了整整两万军队。 仅仅不到一星期,乌萨斯第五集团军就夺回了维罗斯顿卡,彻底收复了所有被萨米占领的国土。 看到局势如此瞬息万变,卡西米尔诸多归国组织认为:如果现在不发动反抗返回祖国的话,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于是,归国组织一边抓紧组织部众在各大控制区进行起义,一边抓紧联系卡西米尔国内的军方高层,以便在起义战况不利时得到强有力的外援。 而归国组织所联系的高层,正是此时正在乌卡边境与乌萨斯边防军对峙的银枪法比拉尔。 结果,卡西米尔归国组织还没有准备就绪,瑞文赛特就已经通过法比拉尔得知了起义的全部详细计划。 这场起义,从最开始,就注定是失败的结局。 瑞文赛特先是向卡西米尔人聚集区派出特战枪手,通过之前获取的反抗组织高层名单,对卡西米尔反抗组织的核心人物进行斩首行动。 然后,瑞文赛特利用自己与法比拉尔的关系在卡西米尔招募间谍,潜入归国组织内部,对其进行分化瓦解。 眼看局势变得越来越糟糕,卡西米尔归国委员会立即做出决定,将起义时间大幅提前,而且为了保密,没有向卡西米尔国内请求任何支援。 但是,此时的委员会已经有了法比拉尔以支援反抗组织为名安插进来的内鬼,起义的消息彻底暴露。 很快,在起义当天,卡西米尔人刚刚在据点聚集完毕,就遭到乌萨斯边防军控制下的城防主炮的猛烈轰炸。 然后,刚在萨米战场大显神威的流星空军兵团第三旅以略高于城墙的高度极速飞行,卸下成吨的集束炸弹,卡西米尔人聚集区顿时一片火海。 “瑞文赛特,你疯了吗?!”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瑞文赛特,被天卫军押解的远征堡市市长别卡西斯基愤怒的大吼道,“你将如此恐怖的武器,用于自己国家的人民,不怕遭天谴吗!” “别卡西斯基,你要搞清楚,他们不是乌萨斯人,他们是卡西米尔人。” 瑞文赛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然后把手中熄灭的烟头抛下城墙,宛如流星空军兵团投下的航空炸弹。 “他们在我国的国土上,享受着先皇带给他们的恩惠;但他们非但没有感恩戴德,还造着我们乌萨斯的反,那他们就必然要承担身为白眼狼所应有的代价。” 听到这句话后的别卡西斯基,顿时哑口无言。 “呲!” “保护大人!” 只见一名天卫军被一把袖剑洞穿,而袖剑的主人,就是已经成为卡西米尔归国委员会特战队司令的独目。 “我认得你,维托列夫(独目原名)。” 瑞文赛特一边气定神闲躲过迎面袭来的两把毒飞刀,一边无比轻松的抓住了迎面袭来的铁链飞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飞斧瞬间粉身碎骨。 “你是想用武力胁迫我停止轰炸,但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刚落,瑞文赛特一个跃步冲到独目的面前,顺带刮起一阵剧烈的狂风。然后,用带着音速推力的拳头狠狠砸在独目的腹部上。 “咔嚓!” 独目量身定制的合金战斗服瞬间呈零件状态解体,而他自己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鲲,直接扶摇直上九万里,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径直坠下远征堡的高耸城墙。 ———— 久等了朋友们。 祝各位与明日方舟: 一发十连出限定,关卡突袭全通关。 方舟剧情更加好,鹰角雄起无人敌。 彻底消除矿石病,特雷西斯命归西。 泰拉世界红似火,欢欢喜喜迎太平。 感谢各位的支持,三周年快乐! 第56章 阴天,雾天,晴天(终章)人生三十载,不过梦一场 乌萨斯北岭狱城,最高层,3564号牢房。 已经昏迷三天的独目,在伤口的疼痛与刺骨的寒风中苏醒。 这个监狱就像他的未来一样,暗淡无光,无比昏暗。 而唯一的一缕亮光,来自脚下仅有1厘米宽,10厘米高的通风口,而从通风口望向远处,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冰原,与雾气朦胧的天空。 当独目从通风口看到这个荒凉的场景后,他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他完了,他的人生,怕是要彻底的结束了。 后来,在他门口的狱卒说出的只言片语,更是进一步证明了独目的想法。 “哟,你醒了。” 有些年迈的狱卒从狭窄到手臂都难以通过的狭小窗口看向面若冰霜的独目,他的表情很复杂,看来他已经彻底了解了独目的故事。 “3564号犯人,或者我应该叫你维托列夫,你因为叛乱醉,谋反罪,杀人罪,窃取国家机密罪,已经被乌萨斯最高军事法庭判处死刑了。” “我无所谓。” 听到自己被判死刑的消息,独目并没有太多的感伤,反而认为这种结局,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 “只要我们的同胞,能活下来就好……” “看来你是好不了了……” 听到这句话,老狱卒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你的同伙,早已经全部死在了那个堪比人间地狱的刀山火海里;在远征堡,那些高速飞行器轰炸过的地区,尸体堆积如山,到处都是房屋倒塌形成的瓦砾场……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惨烈的场景!” 看到独目低下头沉默不语,老狱卒不禁摇了摇头说: “话说,你小子也是命大,从几百米高的城墙上摔下来,居然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本来,独目只剩下走上断头台一条路,但是数年之后,他与上千名死刑犯被派往雪原,去对付图林的感染者游击队。 本来这可能会是独目生命的转机,但是,此时的独目,已经在与秃虎的搏斗中失去了一只眼睛,且脾气古怪,而又暴躁消沉。 毕竟,自从自己的同胞全部死去,自己被关入监牢开始,曾经身为卡西米尔反抗者的维托列夫,就已经死了。 剩下的,只有一具愤怒狂暴,没有归属,换做独目的行尸走肉。 而当他遇到了苍鹰,这个有些风趣的黑帮教父后,他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自己的知己。 但是,此时已经被情感冲昏头脑的他并不知道,恐怕这些含情脉脉只不过是苍鹰利用自己的手段而已。 当然,他也没必要知道了…… “炎斩!” 只看图林侧剑横扫,一道火焰刃气直奔独目而去,那剑气扫过的地方,无不是树折断草成灰。 “咚!” 独目并没有后撤或是躲闪,而是用脚猛踏地面,利用自己库兰塔的种族优势,一跃弹跳起飞,跳上道路两侧的松树顶端。 然后,独目如雨点般朝着图林撒出袖中毒飞刀,并在树木被火焰剑气斩断的一刻,抖出袖中佩剑朝着图林一跃而下! “当!当!当!当!当!” 只见图林迅速抖动剑身,将剑身横于面前,然后迅速抖动手臂。刹那间,那附着着火焰的利剑宛如风力全开的五档电风扇,瞬间将雨点般落下的毒飞刀扫落在地。 “镗!” 然后,图林再将剑身横过身来向上方一顶,与半空中的独目手中两把利刃相碰,双方手中兵刃震得嗡嗡作响。 然而,此情此景,正中图林下怀,只听“呲”的一声,熊熊烈焰瞬间缠绕图林手中剑身,一道道高温热浪直向独目铺面而来。 独目眼看手中佩剑就要因为图林炎剑的热烈高温而融化,赶忙调整重心迅速落地,然后再落地瞬间用力蹬地,然后立即仰身向后飞跃而去。 但是,图林怎能让他轻易逃脱呢?她握紧手中佩剑,顺着独目后撤的势头全力挥出一道炎斩,而独目正处在半空中,似乎根本无处可逃。 当然,战斗经验丰富的独目也不会束手就擒,他迅速甩出袖中铁链,迅速缠绕在远处的一棵树干上。然后,独目发力绷直铁链,准备像荡秋千那样飞跃出斩击的范围。 然而,正当独目准备发力时,只听一声“咔嚓!”,一把附着火焰的飞刀瞬间将铁链一分两半。 “唉……” 此时的独目,看到自己用来保命的铁链被切断,而熊熊燃烧的斩击已到面前时,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 “轰!” 下一秒,高速飞行的火焰斩击命中了独目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声…… 看着身体已经炸成两截,且四肢横飞、血肉四溅的独目,已经看惯大风大浪的图林并没有产生出过多的情绪。 “多谢你刚才扔的飞刀给了我一点新思路,或者也可以称作新武器。” 之前因为人生变故而脾气暴躁古怪的独目,此时好像恢复了自己入狱之前的冷静。 他并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缓缓睁开眼睛,最后看了一眼云开雾散的湛蓝晴天,然后带着无数的不甘与懊悔,客死在这个寒冷的他乡。 独目的三十载人生,到头来,不过一场幻梦而已。 独目,虽然是一个正孤旗的老起点人。但是,并不是每一个老起点人,都能成为爽文男主,正如不是每一个码字写手,都能成为大神作家啊。 与独目一样,在泰拉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都被时代洪流裹挟其中,然后在磕磕碰碰中带着不甘与无奈含恨死去。 在这个残酷的泰拉世界,卡西米尔归正人独目的三十载人生,到头来,也只能是一场幻梦而已。 …… “罗科夫,怎么回事,你遭劫了?” 看着身缠绷带,灰头土脸的罗科夫,所有前来迎接罗科夫的白桦村老百姓顿时明白:商贸负责人罗科夫出事了。 罗科夫先是接过了民兵队长洛克夫递来的一杯热水润润嗓子,然后强装镇定的摆了摆手说: “没事,就是遇到了一点土匪而已。” 看到罗科夫神色不对,明显另有隐情,洛克夫赶紧把遣散众人,把罗科夫扶进了村长家的客厅。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老村长科希夫看到老兄弟如此狼狈,赶忙上前询问道: “老伙计,出了什么事了?” 罗科夫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头转向洛克夫说: “把帘子拉上,把门关好!” 眼看门帘关好,罗科夫又看四下的确没有生人后,这才小声的对凑过来的科希夫和洛克夫说: “我被那帮该死的纠察队抢劫了。” “这些混账,他们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洛克夫小声惊呼道。 “看来,我们要把乡亲们组织起来了。”老村长科希夫握紧了拳头,“连我们老百姓的过冬救命钱都抢,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然而,此时的罗科夫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他抽了口烟,然后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依我看,就凭我们那点人马,根本不是那些纠察队的对手啊。” “那怎么办?”听到这话,洛克夫有些疑惑。 “我支持村民代表哈科的建议。”罗科夫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已经决定,和来到这里的感染者军队,结盟合作了。” 听到这句话,科希夫和洛克夫瞬间愣在当场;而罗科夫的这个决定,会不会给正在处于困境之中的感染者游击队,带来绝处逢生的转机呢?! ———— 各位书友,五一快乐,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以后再见! 第57章 强敌压迫下的联合(上) 雪原废城,炮台核心指挥区。 “独目,死了?” 面对老大苍鹰的将信将疑,与独目共同行动的刑徒兵队长非常果决的回答: “没错,苍鹰先生,独目,已经死了。” 听到独目已经死了,苍鹰点了点头,然后略带惬意的吸了一口乌萨斯乌云烟厂新出产的灰森林。 “嗯,让你的部下,告诉其他囚犯:是因为独目的发狂,导致我们的弟兄全部被杀,感染者只不过是捡了一个便宜而已,明白了吗?” “明白了。”刑徒兵队长点头称是,然后缓步向门外退了出去。 “看来定时炸弹终于被拆除了?” 坐在角落里的胡子一边往嘴里罐哥伦比亚鲍勃酒品出产的廉价酒,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哥伦比亚坞城影业新出品的电影《西部传奇5:加仑帮的余晖》。 “早晚的事。”苍鹰熄灭手中仅剩指尖大小的烟头,“他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黑料作为把柄,而且有自己的目标,情绪还不稳定,必须早日解决。” “你还是那么无情啊!哈哈!” 胡子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把一桶啤酒倒入嘴里,源石虫所制成的啤酒花点缀在他那黝黑的胡子上。 而此时,胡子面前的电视机里,放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片段: “碰!” 随着剧中加仑帮狙击手出身的老大杰克迅速甩出手中转轮铳,对着面前猝不及防的二把手哈里的心窝连开几枪。 “为什么,杰克!我们是兄弟……” 看着满目惊异,随后倒在血泊中的哈里,杰克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 “罗科夫,我对你的决定深感理解。” 老村长科希夫在听到罗科夫的决定后虽然愣了几秒,但是他很快起身上前拍了拍罗科夫的肩膀。 “但是,恐怕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感染者,比穷凶极恶的匪徒,更可怕,更讨厌吧!” “的确如此,这确实是个问题。” 听到老村长的劝谏,罗科夫也眉头紧锁,他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就是啊,就算纠察囚徒兵一定会对民众造成危害,民众也不会让感染者来包卫自己的安全啊。” 民兵队长洛克夫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接过仆人递来的餐盘。 “行了,老罗你别再考虑了,该吃饭了。”洛克夫把餐盘递到罗科夫面前,“你刚回来,又遇到这么大一破事,赶紧吃饭休息吧!” “唉……”罗科夫眼看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办法,又感到腹中饥饿难耐,于是只好坐下来,接过洛克夫手中的餐盘,然后撕下面包就红菜汤,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过,俗话说得好:想打瞌睡时,总有人会来送枕头。很快,一个机会,就这样找上门来。 …… “呵……嗝!真无聊!” 胡子打了一个哈欠,顺带着打了一个酒嗝,抬手用遥控器关闭了电视机。 “我还以为坞城影业那帮西装革履的大导演能整出什么新花样呢。哼,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剧情老旧俗套的爆米花电影,真是白瞎了我的电视钱!” 也许是胡子看的有些投入了,或许是胡子已经喝了几十罐鲍勃酒品的源石虫啤酒,有些神志不清了。 当胡子一脸疲倦的从座位上起身转头时,他发现刚才还坐在旁边的苍鹰,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该死的,这个飞机头又跑哪去了?!” 胡子对苍鹰的不辞而别有些不满,因为自己那镀金的精装打火机还在苍鹰的口袋里,要是出个状况,可够他心疼好几天的。 可当他走到门口,隔着厚实的防弹钢门,就听见苍鹰站在门口的楼梯上朝着人群高声大喊道: “弟兄们,该死的狗皇帝和养尊处优的贵族将我们拍到这个如此的苦寒,如此艰苦的地方!” “它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将我们当做柴火烧掉而已!” 有句老话:人在做凶险之事,总要给自己填上大义的名号,使自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理所应当。而苍鹰正意在如此,他抖擞精神,继续朝着眼前的上百名囚犯高喊道: “我听说:人,有资格获得生命与自由。而我们就是要消灭这里阻碍我们生存与自由,杀害我们兄弟的刁民,逃到哥伦比亚,获得我们想要的新生活!” 随后,人群掌声雷动,喝彩声,欢呼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你还真是鼓动人心的天才啊!” 随着大铁门缓缓打开,胡子随着不停歇的哐当响迈出大门,走到黑鹰的旁边。 “给,打火机,完好无损。” “你还真了解我!”看到自己的打火机完好无损,胡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到此情此景,苍鹰微笑着摇了摇头:“要不是因为这个打火机,你又怎么会能离开那个电视机呢?” “那个破剧没啥意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片!”一提到刚才看的哥伦比亚电影,胡子一脸不爽,“亏我还专门为它搞了一部电视机!结果!哼!就这?!” 看到胡子有点失落,苍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等到了哥伦比亚,我请你包场!” “唉,老鹰。”提到哥伦比亚,胡子突然想起什么来,“你真的打算把所有人都送到哥伦比亚?” “你说呢?”苍鹰的表情显得有些皮笑肉不笑,“放心,少不了你的!” …… “哐哐哐!” “谁呀!这么老晚的!” 此时前去开门的罗科夫,心中憋着一股难灭的火。 他好不容易从纠察队的拦路抢劫下死里逃生,早已是筋疲力尽、疲惫不堪。本想晚上回家,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结果刚进入梦乡,就被陌生人哐哐哐敲门,这谁能忍啊! “谁?有事快点……” 等罗科夫把大门打开的一刻,他立即愣在当场:只见门前的陌生人,穿着纠察队囚徒兵的制服。 “啊!!!老爷饶命!”看到纠察队半夜造访,罗科夫立即跪地下磕头如捣蒜,把囚徒兵也给整不会了,“小人实在没啥钱了!您看我就这么几大毛……您就饶我一命啊!” 第58章 强敌压迫下的联合(中) “原来,如此啊。” 在得知事情原委后,罗科夫顿时长出一口气。 “不过。”此时已经坐在他对面的囚徒兵语气开始放缓,“我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听到对面提条件,罗科夫顿时眉头紧皱。 “给我准备二十天的干粮,一匹快马,一套冬衣,一张雪原地图,外加一万五千龙门币。” “这也太多了!”罗科夫听到这话,本来就紧皱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不行,你这个要求我很难答应。” “阁下,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传信啊。”听到罗科夫如此不情愿,只见那囚徒兵顿时面露凶光,然后用右手去摸自己腰带上的佩刀,“再说了,你们一趟商旅,可是赚了整整一百五十五万龙门币,我要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零头而已。” “那……好吧!今晚就准备?” 罗科夫见此情景,也只得同意。毕竟对面的很重要,而且,对面的囚徒兵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上了一条无法后退的绝路,自己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走。 “嗯,看来您很分得清楚形势嘛!” 看到罗科夫点头同意,那囚徒兵顿时收敛杀气,右手抬起伸入衣领,掏出一封密信,放到罗科夫的面前。 “你就不怕我反悔?”罗科夫接过信后,疑惑的问了一句。 “您,不,敢!”只见囚徒兵一边晃了两下手中不知道啥时候弄出来的录音笔,一边迅速掏出腰间佩刀,把它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罗科夫只能打消他要动小聪明的念头,缓缓打开密信,然后他的额头顿时冷汗直冒。 “你们纠察队,不是中央出面,来消除感染者的吗!” “你想的太天真了罗科夫!”想起之前的那段旧仇,这囚徒兵的语气不免冰冷了几分,“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带着重罪的死刑犯,跟那帮该死的贵族不共戴天,怎么可能任其调遣!” “行,多谢你的情报!”罗科夫点了点头,赶紧一边叫醒熟睡的老仆从,让他赶紧给着个不速之客准备行李,好让他赶紧离开。 …… “七百六十名纠察队?!” “没错!” 看到村长科希夫如此惊讶,罗科夫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唉,我们白桦村,人口总共也不过一千,怎么可能挡得住这么多全副武装的亡命徒?!” 看着密信上的情报,民兵队长洛克夫突然疑惑不解的说: “唉?不对啊?这苍鹰只是囚徒团的一个普通营长,怎么可能调动七百多人?” “以他的职位,他的确只是一个普通营长,但他的才能远不止如此。”罗科夫回答道,“以他的才能,指挥一个团简直绰绰有余,更别说指挥一个只有七百六十人的加强营了。” “看来,这小子的人脉不浅啊。” 听到罗科夫呈上来的密信,老村长科希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居然能从纠察囚徒团其他两个营分别借出一个连,看来他和其他两个囚徒营营长私交不薄啊!” “估计他们私下有利益分配的吧?”罗科夫一边翻看密信一边奋笔疾书整理情报,“虽说这些黑道出来的经常把江湖义气挂在嘴边,可是终究还是跳不过利益的纠葛啊!” 看到形式如此严峻,村长科希夫终于下定了决心。 “看来,我们只能与感染者合作了。” “我的民兵队还能抵抗……” “算了吧,洛克夫。” 看到洛克夫还对自己手下那仨兵俩将抱有幻想,罗科夫摆了摆手表示反对。 “你只有一百多手持削尖松木棍的民兵,就连整合运动饲养的猎犬和源石虫都比他们能征惯战,你还是别做长胜将军的春秋大梦,老老实实的当你的民兵队长吧!” “罗科夫,好歹他们也是我日夜操练的心血,也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听到罗科夫如此看不上自己麾下的民兵,洛克夫有点不太高兴。 “我就问你一句:他们杀过人吗?他们打过仗吗?” 罗科夫看到洛克夫还是想靠着自己那点民兵负隅顽抗,于是继续用现实戳破他的幻想。 “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战争,根本没见过血肉横飞的大场面……” …… 乌萨斯雪原南部边境,某检查站。 “你是什么人?看你这凶悍的面相,不像是附近村子里的人。” “人不可貌相啊,长官。”看着眼前盘问自己的上校军官杰云斯基,那个送密信的囚徒兵仍然淡定自若的回复。 “长官,查清楚了!”只过了几分钟,杰云斯基就收到了对面来客的全部信息,“他是之前被判处死刑的扎德罗夫帮参谋里萨罗斯,是纠察囚徒团的一个步兵班长。” 得到了对面信息的杰云斯基立即一声令下,然后四周早已准备就绪的乌萨斯边防军立即将里萨罗斯团团围住。 “看来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边防军,里萨罗斯仍然淡定自若,“不过,您这么做,纯粹多余。” “怎么?”杰云斯基不知道对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难道还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底牌吗?” 只见里萨罗斯缓缓从衣带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录音笔,然后将音量调到最大。 “我有一个让您无法拒绝的条件。” (录音笔混响) “啊!!!老爷饶命!小人实在没啥钱了!您看我就这么几大毛……您就饶我一命啊!”(罗科夫) “您不必担心,我是来救你们的!”(里萨罗斯) “救我们?”(罗科夫) “没错,我们那边的纠察队想要劫掠你们村子!”(里萨罗斯) “那太好了,多谢好汉!”(罗科夫) “不过,我有几个条件。”(里萨罗斯) “什么条件?”(罗科夫) “给我准备二十天的干粮,一匹快马,一套冬衣,一张雪原地图,外加一万五千龙门币。”(里萨罗斯) “这也太多了!不行,你这个要求我很难答应。”(罗科夫) “阁下,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传信啊。再说了,你们一趟商旅,可是赚了整整一百五十五万龙门币,我要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零头而已。”(里萨罗斯) “那……好吧!今晚就准备?”(罗科夫) “嗯。”(里萨罗斯,注意后面的话没录上) (录音笔混响) “他的行李检查了吗?”听完录音,杰云斯基的情绪缓和不少。 “长官,检查完了:二十天的干粮,一匹快马,一套冬衣,一张雪原地图,外加一万五千龙门币,与录音中完全一致。” 看到里萨罗斯的确没有骗自己,杰云斯基点了点头,然后对自己的部下下令说: “全军,放行!” 看到杰云斯基要把如此重犯放走,众将士赶忙上前劝阻: “将军,他可是……” “算了。”杰云斯基摆了摆手,“此人不忍目睹同僚残害百姓,虽有重罪,但至少也是浪子回头,算了,放他过去吧!” 第57章 强敌压迫下的联合(下) 乌萨斯雪原地区,白桦村公民广场,上午7点半。 只见站在讲台上的老村长科希夫,一边指着贴在广场木板上的密信,一边朝着熙熙攘攘的村民高声大喊道: “乡亲们!可那群可恶的纠察队,不禁要夺走我们过冬的物资,还要夺走我们父老乡亲们的身家性命啊!” 此话一出,全体村民顿时炸了锅,很快就将自己的疑惑与不满,通通说了出来: “村长,您不是说,纠察队就算再怎么说,也是来保护我们的安全,不会害我们的吗?” “村长,我之前就劝您,这些该死的纠察队到处偷鸡摸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结果,您根本不听我的建议,这才落得这般田地啊!” “不行啊!就我们这点实力,别说反抗了,就是去了,也是送死啊!” “是啊,干脆逃到东方市,就算露宿街头,也比死了强!” “那些该死的贵族!整天在广播里说感染者这有威胁那有威胁。结果呢?感染者的影子还没见着,却被它们驯养的鹰犬敲骨吸髓!” “苍天啊!你先是让狼群袭击我们的村子,让我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然后,又从九天降下寒冬,让我们粮食减产,挨饿受冻;最后,又指使那些杀千刀的贵族派来该死的纠察队,对我们进行物理与精神上双重的敲骨吸髓……我们为什么要遭遇如此多的劫难?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命苦?!!” “就是就是!弟兄们,既然那帮纠察队要取我们的性命,那我们,就跟他们拼命到底!” 已经等待许久的哈科看到此时大部分民众虽然已经有了反抗的意志,但是少数民众仍然没有与纠察队正面对决的勇气。于是,他一跃跳上讲台,对着下面的民众振臂高呼道: “乡亲们!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与那该死的纠察队,抗争到底!” 看到哈科上台发言,在场的村民立刻自觉的停止了讨论,全都安静了下来。 但是,争论,依然没有结束。 “哈科,我们与纠察队并无恩怨啊?”只见一个学生模样的村民举手询问道,“他们,不至于真的要杀光我们所有人啊?” “纠察队对我们雪原做了什么,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提到纠察队的恶行,哈科的眼中满是怒火, “大家还记得前几月的松针村吗?这帮王八蛋仅仅因为怀疑村中疑似藏有感染者,就将村中的上百口人逼到广场的柴堆上活活烧死!还有,就在昨天,我们过冬必须的救命钱,差点因为那帮纠察队的吃喝玩乐,而彻彻底底的离开了我们!” “没错!面对那帮杀千刀的,我罗科夫绝不妥协!”看到民众已经群情激奋,罗科夫立刻推波助澜,振臂一呼,“谁要和那帮王八蛋妥协,老子第一个脱下自个的皮鞋,狠狠的给那怂包蛋来两个大耳刮子!” “可是,我们根本不是那些纠察队的对手啊!”一个店员模样的老汉挠头疑惑道,“要不咱们逃到东方市吧,罗科夫老哥和老头我在那都有熟人,大家到那不愁安顿!” “不行,这条路也是死路一条!” 听到了老店员的提议,哈科摇了摇头。 “如果,我们放弃自己经营多年的村庄,逃到东方市的话,纠察队很可能会怕消息败露而将我们全部灭口!” “要是我们没被追杀……” “就算我们没有被纠察队追杀,我们也很可能死在狼群的手中!” 哈科看到侥幸心理依旧存在,立即将所有退路彻底堵死, “就算我们躲过了狼群,还有裂兽,钳兽,齿兽……就算我们从这些野兽的尖牙利齿下活下来了,我们也很可能在冬天的寒冷中活活冻死。” “可是,就算逃跑和妥协没用,可我们也不是纠察队的对手啊!” “仅凭我们这点力量,肯定不是纠察队的对手!”对于这点,哈科当然心知肚明,“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外援,来共同对抗纠察队!” “谁呀?” “对呀,这个强有力的外援是谁呀?” “还记得前几天打劫我们过冬前的纠察队吗?”哈科此时语气一转,从激动异常变得两眼放光,“我所说的外援,就是干掉那帮纠察队的感染者!” 听到拯救所有人性命的是一群来路不明的感染者,民众们顿时炸开了锅。有相当多的村民,纷纷把头转向了当事人罗科夫。 “罗科夫先生,当时救了我们的人,真的是感染者吗?” “是啊!这些感染者,真的可以信任吗?” “没错!”罗科夫斩钉截铁的回答,“我老罗以神的名义发誓,救了我和诸位身家性命的,就是两个感染者!她们值得我们所有人的信任!” “可是,这些感染者只有两个人……” “这个我们早已经想到了!”民兵队长洛克夫掏出对讲机朝着民众高喊,“我昨天跟那两个感染者联系上了,他们有足足两百多人!他们只需要能坚持一星期的粮食,就能为我们打退那些纠察队!” …… “怎么,格里米,你不开心吗?” “事到如今,大家终于可以活下去了啊!这你都不开心?”看到格里米仍然绷着个脸,图林连忙上前打趣道:“只严肃,不开朗,漂亮的米米也变老!别总想那么多了,跟大家开心开心!” “我从那些村民的句里言间,仍然能切实的感受到浓烈的怀疑和不信任。” 格里米一边说,一边仰头望向高空,只见一只孤零零的大雁,拼命的挥动翅膀,向着南方孤独的远去…… “在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无论我们做了什么,付出多少努力,我们,终究也只是被人蔑视的感染者啊。” “图林,我们付出的代价与努力,真的改变了什么吗?” 正在这时,天空中的大雁,扬起头来,发出一阵激昂慷慨的长鸣。 “格里米,我们的事业就像这只大雁一样,虽然形单影只,却仍然要斗志昂扬的向南飞。” 图林仰头看向大雁,只见朝霞的光辉打在大雁布满灰尘的翅膀上,这一刻,它显得无比的光彩耀人。 第58章 白鸦桥战役(一)【已修改】 “呦,咱的弟兄不少啊!” “那是当然。”看着频频点头,满脸笑容的胡子,苍鹰的情绪也有所舒缓。 “财物……又是四六分成?” “不,是三四开。”苍鹰一边微声回答胡子,一边吧手横在脖颈上,“剩下的三成要用来孝敬上级,不然……咔!” “该死的,这帮……” “嘘!”眼看胡子要情绪失控,苍鹰赶忙一边嘘声一边凑到胡子的耳朵边,“我知道你厌恶官府并且爱财,遇上这破事肯定大发雷霆。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有人……” “我不怕那帮贵族杂碎,它们爱咋咋地!”胡子正在气头,一把推开苍鹰,“老子我跟那边混账作了一辈子对,还怕今天再结梁子不成?!鹰兄弟,不是我胡子不听规劝,是那帮贵族欺人太甚,不要脸!” “唉,算了,随你便吧。”苍鹰转过头来,心中夹杂着一点无奈和不屑,“你不听我好言相劝,到时候……哼,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吧!” 看到苍鹰背过身去一言不发,胡子也绷个脸抱臂于胸前,将自己的怨气尽收腹底。 “鹰哥,跟里萨罗斯同寝的五个人人,我给您带过来了!” “很好!”苍鹰点了点头,眼神开始变得犀利起来,“让大家伙瞧瞧,是谁包庇里萨罗斯这个叛徒,导致我们的计划彻底败露!” “苍……苍鹰先生!饶……饶命啊!” 只见打头被带过来的囚徒兵,还没到苍鹰面前就大声求饶起来。 “诸位兄弟,看看这些个卑鄙小人的可悲嘴脸吧!”苍鹰见其求饶,立即抓住机会,对这些所谓的“叛徒”大加嘲讽,“搁着大老远就开始求饶,看来这帮东西,都是苟且偷命、贪生怕死之徒啊!” 其他与里萨罗斯同寝的犯人看到其他囚徒兵听到对自己苍鹰的嘲讽,纷纷对自己报以嘲笑后,他们顿时明白自己恐怕是时日无多,凶多吉少了。 “身为叛徒的同寝,却对他的所作所为浑然不觉,这是与背叛同等的罪过!拖下去,全部处死!” 于是,这几个被里萨罗斯牵连的倒霉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他们被拖到全体囚徒面前,然后在一片叫好声中被苍鹰的亲信当场斩首示众、刨肚抽肠。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啊,苍鹰。” 看到那五个叛徒血淋淋的肠子被用力扯出来狠狠扔到地上,胡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马上就要打仗,只有严刑酷法,才能稳固军心,严明军纪。” 相比于胡子倒吸冷气的胆寒举动,苍鹰显得无比镇定,就好像哥伦比亚的那个人工智能带统领一样,像个冷酷无情的机器人。 …… 今天的白桦村,显得有些不太平静。 因为,白桦村迎来了两个新客人:雪原游击队的领袖图林小姐,还有主管参谋内政,爱翻地图和维多利亚文学的文静少女格里米,。 带她们进入村子的是之前与图林见过一面,欠下图林救命之恩的采购代表罗科夫。 “恩人,我有一事。” 眼见自己离村子只有几步之遥,罗科夫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面向图林。 “哦,什么事?” 面对罗科夫如此干脆的请求,图林也没有犹豫。 “恩人,进村之后,不要主动提及与我的关系。” 听到罗科夫的话后,图林很快就明白了罗科夫的用意。 “你,是怕大家质疑你的立场?” “没错,恩人。” 罗科夫听到图林的话后,顿时心安不少。 “如果让其他的老乡知道我与感染者联合是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而不是处于对白桦村未来的着想。” “如果乡亲们认为我仅仅是因为报恩才与你们联合,那么那些老乡将会对我失去信任,到时候再不跟你们雪原游击队联合对抗那群死刑犯,那么所有人都会死在那帮该死的王八蛋手里……” 听到罗科夫的话,图林点头称是,又见村口离自己越来越近,表情不由得更加严肃起来。 …… 当图林一行人抵达村口时,只见一队虽然面黄肌瘦,但眼神机警的民兵一字排开挡在村口。 在民兵前面打头的有三个人:一个手持齐眉铁棍的魁梧大汉在左,另一个手持法杖的英气少年在右,而站在中间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那个戴帽子的黑发年轻人,你就是图林吧?我是白桦村的村长科希夫,左边那位是民兵队长洛克夫,对付匪徒的事找他;右边那个是民选代表哈科,老夫的学生,要我们帮忙的事找他。” “嗯,我知道了。”听到一切安排妥当后,图林点了点头,“要来进攻的纠察队有多少?” “有750人,全部都是死刑犯。” 回答图林问题的是洛克夫,从他的眼神看出,他仍然对身为感染者的图林抱有警惕,虽然他是支持与感染者合作的,但经历了切城事件,他很难对不了解的感染者报以信任。 “他们驻扎在雪原深处的城市废墟,那里气候严寒,位置偏僻遥远,没人带路根本找不着他们的位置。” “嗯,我知道了。” 图林听到对方有足足七百人后,感觉难度并不是很大:毕竟,当年五百打两千都扛过来了,现在三百多打七百(加上民兵)算什么呢?于是,她继续询问到:“你们有雪原地图吗?” “有!就在老夫寒舍。”听到图林面对无比悬殊的敌情还如此淡定自若,村长科希夫不敢怠慢,立即下令说,“洛克夫,让民兵老乡们赶快带路,务必让两位客人尽快到达!” ———— 今天阅读了最新一章,感觉有些地方很别扭: 比如之前让科希夫即是感谢又是动情,此时大敌当前,不赶紧说正事还给这磨磨唧唧,实在不合适。 而且,之前我花了很大功夫铺垫村民与感染者之间的不信任,而之前让科希夫跟感染者叙旧情,这直接弄得之前白铺垫了,严重影响剧情观感。 之前念旧情的部分,我打算在以后的剧情放出来。毕竟科希夫还是念旧情的,但是他毕竟是非感染者村落的村长,就算跟爱国者有旧情,也不能在这个时刻提出来。 以上失误是我对剧情脉络不熟导致,不好意思各位朋友。 另外:明天更新。 【番外篇】故事集:高卢复国前传(序章) 乌萨斯皇家军事学院,学院史博物馆密室。 摆在瑞文赛特与学院史馆馆长面前的,是一个蓝白金三色相间,极其华美的高卢军旗。 “瑞文赛特大人,这就是高卢近卫一军的军旗。” 在确认眼前的军旗的确属于当年直抵圣骏堡城下的近卫一军后,瑞文赛特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指着军旗说: “左右,把这个军旗当场销毁!” “啊,这!大人使不得啊!”看到瑞文赛特要将军旗当场销毁,学院史馆馆长上前阻止,“当年,先皇为了摧毁近卫一军的军旗,付出了整整十万人伤亡的代价啊!” “怎么?你还想让乌萨斯再付出上百万人的死伤吗?”瑞文赛特不顾学院史馆馆长的劝阻,一把夺过架上军旗,然后不等手下士兵上前,立即用手中蓝光将军旗化为灰烬。 “不——!” 瑞文赛特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对着战旗灰烬哀嚎不止的史馆馆长,径直向博物馆密室门外走去。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你还记得这个游戏的剧情?” “能忘了才有鬼呢。”面对眼前身穿白衣的玩世不恭男子,瑞文赛特罕见的谈了口气,“科西嘉一世的长袍呢?特雷西斯他再像个葛朗台,也不会连这破玩意都没给你吧?” “早被我彻底摧毁了。”白衣男象征性的向瑞文赛特拍了拍手,以证明那个华丽的长袍在他的手中碎的很彻底,“我还特意将长袍带到了高卢地界,在当地民众的面前将它彻底撕碎了。” “呵,夺笋呐。”瑞文赛特听到白衣男处理长袍的方式后不禁冷笑一声,“那帮整天嚷嚷着要复国的高卢人没有狠狠揍你?” “有啊,但他们敢想不敢做。”白衣男微笑着把手一摊,“他们就算气的再牙根痒痒,也不敢招惹我旁边的萨卡兹王庭军啊!” 突然,白衣男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止了笑容。 “话说回来,你为何突然要摧毁一切跟高卢有关的文物?”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对那些烦人精杀人诛心而已。” 没等白衣男继续询问,瑞文赛特就转过头来,将一个传真机递到白衣男的手中。 “明白?”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瑞文赛特迅速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博物馆门口的黑色防弹车。然后伴随着澎湃动力发动机的振振声响,朝着远方极速驶去。 …… 原高卢,林贡斯城废墟,高卢复国军司令部。 高卢复国军总司令让·罗讷尔,正对着高卢皇帝科西嘉一世的画像流涕不止。 “陛下,恕臣无能!”罗讷尔一边嚎啕痛哭,一边拔出腰间的法军中将佩剑,“都怪我们实力弱小,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竟任由您的皇袍被毁于吾等臣民面前,臣罪该万死,当以死谢罪!” “将军,使不得啊!”正在罗讷尔将军即将要拔剑自刎时,常伴他身边的两个卫兵赶忙冲进房门将他抱住,使劲夺下罗讷尔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佩剑,“我高卢反抗军本来就是一盘散沙,如果您为此轻生,整个高卢反抗军,也将土崩瓦解,不复存在啊!” ———— 这个系列并不在原计划之内,只不过现在实在没灵感了,只能写写番外丰富丰富剧情设定了。 不过,这个番外涉及到的故事与本小说关系不大,可能在未来的系列中,这个故事集里的内容将会再次被提起。 最后,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我们以后再见! 第59章 白鸦桥战役(二) 看着几个倒霉蛋血溅当场,苍鹰愤怒的心是凉下来了。 可是,人虽然杀了,气虽然解了。但是,出兵的时间,也已经泄露了。 看到苍鹰坐在自己的大沙发上愁眉不展,原本坐在电脑前的银脑,缓缓走到苍鹰身前,然后恭敬的递上一瓶乌萨斯皇家生命之水。 “主公,不必因为几个杂碎蝼蚁而动了肝火啊。” “行了你下去吧,少给我来这套,别忘了你之前咋进去的!”苍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把生命之水一把夺过灌进嘴里,“吨吨吨,咳咳!” “真羡慕您啊,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是如此生龙活虎、时间充沛!”银脑故作长叹道,“不像我,虽然年方二十,却身轻体弱,不堪一击,时日无多!” “你有什么想法?”听到银脑话里有话,苍鹰立即起身,停止了无节制的开怀畅饮,“是谁年老而又时间充沛,是谁年轻却时日无多呢?” “您想啊,按照里萨罗斯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只把我们叛乱的消息只告诉白桦村一家呢?” “对啊!!”苍鹰瞬间如梦初醒,瞬间从沙发上弹跳起飞,酒劲也消了大半。 “这样下去,如果里萨罗斯把消息提供给乌萨斯边防军,那我们,岂不是再次变成了必须剿灭的叛匪了吗?” “银脑所言极是啊!”苍鹰瞬间明白了银脑的想法,也瞬间了解了形式的紧张,“那帮村民虽然兵疲将弱(兵疲是真,但将弱还不一定),但是他们没有被清缴的危险啊!必须赶快进攻!” “而且,距我推测,这些村民或许要与远道而来的感染者游击队联合了!”银脑继续故作焦虑道,“这帮感染者可不是善茬啊,几千人的乌萨斯正规军,可都没有彻底消灭他们啊!要是让他们赶到白桦村,那我们就算是全军覆没,也很难有击败他们的可能啊!” “感染者要来,向乌萨斯边防军汇报不就得了!”旁边看电视的胡子一边插嘴以道其高论,一边旋掉自己手中的红羽兽大腿(烤鸡腿),“正好连同那群刁民一并铲除,还能夺得那帮贵族的封赏,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是不是吃太多把自己吃傻了?”此话一出,银脑立即一脸嘲讽的反驳道,“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们还能信任那帮贵族和军方吗?要是军队解决掉感染者,然后顺道把我们宰了充军功,那我们死也没处说理去啊!” “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贵族的眼中钉肉中刺啊!”为了保证自己的意见能被此时有点迟疑的苍鹰采纳,银脑显得更加激动和着急了,“就算我们一直为贵族老老实实的打工,就算那群贵族没有兔死狗烹、卸磨杀驴,也会无情把我们当成工具人,把我们彻彻底底的用到死啊!” “说的好,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话说到这里,苍鹰也想明白了:自己把部队都聚集起来了,已经准备造反了,要是此时反悔,后患无穷啊! “今夜,兵发白桦村!” “隔!啦啦啦啦啦!” 正在这时,指挥室的开了一条缝,然后这个缝隙越开越大! “谁在门外?” 苍鹰、银脑和胡子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惊慌失措的脸孔,正从大门外,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有偷听者,追!” 直接苍鹰瞬间拔出腰间黑色左轮铳,朝着大门口连开六枪,瞬间晴空弹仓。 “啪!啪!” 偷听者慌忙逃跑,但还是有两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背。 “滋啦啦!咔!” 偷听者因为子弹的冲击力,撞上了室外离地足足十米高的楼梯扶手。而老化的楼梯扶手根本扛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在一阵钢铁因为金属疲劳发出的脆响中瞬间断裂。 “啊——趴!” 只见偷听者在自己的叫喊声中,如比萨斜塔上的铁球般,重重落在了地面上的雪堆里。 也许是命不该绝,也许是苍天庇佑,偷听者因为这个正正好好的雪堆,甚至都没有摔出骨折,只是弄得浑身占满泥雪而已。 “嗯嘛啊!好痛,快跑!” 虽然没有前辈的遵遵(撅撅)教导,但是偷听者也明白“逸一时,误一世,逸久逸久,命休矣”的道理。于是,他顾不上从十米高度摔下来的疼痛和被两发子弹造成的枪伤,朝着白桦村方向撒腿就跑。 “追,杀死这个叛徒!” 从偷听者背后追来的,是十几个手持砍刀的死刑犯。 坦白说,那两颗子弹救了这个偷听者一命:要不是偷听者从上面摔下来节省了跑楼梯的时间,他早就被其他死刑犯堵住楼梯口然后用乱刀砍死了,哪里还有什么逃跑的机会? …… 下午三点,白桦村北部山岗。 图林正和哈科一同骑着驮兽,立在山顶上观察附近的地形。 此时阴云逐渐聚拢,化作一片片灰蒙蒙笼罩天空,与图林所乘驮兽蹄下的白雪相互映衬,显得四周的环境无比阴沉、压抑。 “你们这里的地形实在有点复杂啊!”图林一边绘图一边感慨,“层峦叠嶂,鬼斧神工,也不过如此啊!” “谁想到您需要的是地形图啊!”哈科知晓了图林绘图的艰难,显得有点无奈,“要是早知如此,我就让罗科夫去东方市顺道给您带一份了,唉……” “救命啊!救命啊!” “是谁?” 图林听到在北面的山谷有人大声呼救,赶忙停止绘图,驱马拔剑朝着山谷迅速冲过去。 “抓住这个叛徒!别让他跑了!” 只见十几个手持砍刀,身穿纠察队大衣的暴徒,红着眼睛朝着这个所谓的叛徒恶狠狠的追杀过来。 “赤刃·炎斩!” 只见图林握紧剑柄,用掉五成力量,化为火焰以裹剑身,朝着偷听者身后的纠察队士兵横扫过去! “咔嚓!” 刹那间,站在前排,冲在追杀一线的纠察队暴徒,被干脆利落的拦腰斩断。 这一刀,是如此的干脆利落:这些暴徒被剑气斩断时,他们甚至连眼睛也没有合上;而在其血流不止的连接处,还残留着因图林源石技艺而形成的微弱火焰。 “怪物啊!快逃!” 看到自己的同伴的死状如此凄惨,纠察队暴徒停止了毫无意义的追杀。他们扔下手中的刀子,哭爹喊娘似的狼狈逃跑了。 “感谢大人救命之恩啊!” 看到自己得救了,这个幸运的偷听者立即抱住图林的马头嚎啕大哭。 “你究竟犯了啥事啊?能让这么多纠察队追杀你。”图林看到这阵仗不禁感慨道,“你不会是和废弃矿区那两个差点被追杀到死的家伙一样,偷了纠察队长官的钻石和伏特加了吧?!” “我也是走投无路,故才铤而走险啊!”听到图林询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惨,这个偷听者也是一脸司马,“这样吧,您先带我去您的住所,我这有好东西送给您!” 第60章 白鸦桥战役(三) 看到前排的弟兄像刚成熟的韭菜一样被图林一刀割断,侥幸躲过炎剑波及的八个持刀暴徒也顾不得什么逃跑的叛徒了,立即头也不回的撒腿就往身后的山谷里跑去。 当这帮暴徒跑的筋疲力尽,在山谷里停下歇脚时,他们才突然发现:因为叛徒没有被他们抓住处死,他们没办法向老大苍鹰交差啊! “这下完了!”在这帮人官最大的纠察队排长吉姆哈尔率先诉苦道,“那小子中了两枪,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这我们都没抓住,鹰哥知道了,非得将我们生吞活剐了不可!” “是啊!今天真tm点背啊!”另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囚犯无奈的靠在一个大石头上抽着烟雾缭绕的旱烟,“谁能想到,这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呢?” “嗬!柯图卡,你小子抽烟,不叫上老子是吧?!” 看到瘦囚犯柯图卡抽烟抽的起劲,旁边那个倚仗自己身强力壮四处胡作非为的抢劫犯安西罗斯立即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柯图卡的衣领: “今天,你小子要是不把烟分给我。今天晚上,你就等着吃老子剩的泔水吧!” “够了够了!谁再给老子吵吵,我就拿谁的脖子试刀!” 看到原为叛军头目的吉姆哈尔一边放狠话一边迅速拔刀,只是一个劫道毛贼的安西罗斯顿时像一个看门狗一样彻底收敛了下去。 但是,安西罗斯的蛮横行为勾起了其他几个持刀囚犯的集体记忆,他们在明里暗里,对安西罗斯报以冷眼与愤怒。 而看到自己的威压稳定住了形势,吉姆哈尔的怒火也有所舒缓,他收起了自己的佩刀,然后朝着其他七个囚犯发号施令道: “这样才像话,全军返……” “等一下,长官。” 只见柯图卡缓步走上前,给此时对他怒目而视的吉姆哈尔递上一根维多利亚公爵烟。 虽然柯图卡打断了自己的发号施令,但看到了手里的公爵香烟,吉姆哈尔立即放缓了自己愤怒的情绪。 “有屁,快放!” “等等?你小子居然背着老子藏……” “给我闭嘴!” 安西罗斯虽然因为柯图卡的藏烟行为而非常不爽,但是欺软怕硬的他根本抵不过吉姆哈尔的训斥,他只好板着脸灰溜溜的走远了。 “看见没有,长官。” 眼看时机成熟,柯图卡认为自己摆脱安西罗斯压迫的时候到了,于是,他一脸谄媚的对吉姆哈尔说到: “这小子,他连本属于您的香烟,都想抢走啊!” 吉姆哈尔听到这话后,虽然没有直接表态,但是还是示意柯图卡继续说下去: “有话快说,别给我卖关子!” 柯图卡听到吉姆哈尔默许自己继续说下去,于是逐渐放大了音量,以便让周围的囚徒都听见自己的话。 “长官,现在,叛徒也跑了,我们也死了这么多人,以苍鹰先生那杀伐果断(翻译:残忍暴虐、刻薄寡恩)的性格,就是我们完好无损的回去,恐怕,也多半是凶多吉少啊!” 看到吉姆哈尔和其他囚犯全都面露愁容、眉头紧锁,柯图卡认识到自己计划被包括吉姆哈尔在内的所有囚犯听进去了,于是他立即旁侧敲击,继续劝谏道: “您想想,在一天内,不容置疑的苍鹰大人麾下出了两个叛徒,而且都逃过了应有的惩罚……那么苍鹰大人,还不得用我们所有人的鲜血,来熄灭自己的怒火啊!” 短暂的平静过后,吉姆哈尔摸着自己的下巴,仿佛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道: “是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不如,在我们剩下的人中,选一个跟叛徒最像的人,” 柯图卡一边说,一边把头转向正在远处吃自己搜刮来的肉罐头的安西罗斯: “然后,咔!把他的脸砸的面目全非,就说是逃跑的叛徒,因为他杀了我们八个兄弟(被图林一剑砍死了七个,还有一个替死鬼),我们就毁掉他的脸!” “你们在说什么?” 看到柯图卡和吉姆哈尔正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看着自己,安西罗斯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但是,他刚要站起身时,柯图卡瞬间冲上前来,用尽全力将安西罗斯死死推按在地上。 “他长得和叛徒最像!弟兄们,为了我们能活命,杀了他!” 虽然安西罗斯与逃跑的叛徒的长相相差甚远,但是被安西罗斯往日压榨欺凌的切齿仇恨充满大脑的囚犯们此时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将安西罗斯按在地上,然后用脚后跟狠狠践踏安西罗斯的脸,最后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其乱刃分尸…… 当看到血淋淋的“叛徒”人头摆在自己的面前时,苍鹰对叛徒被无情制裁的“事实”深信不疑。 正在他准备按照原计划在对白桦村发起进攻的同时,他绝对会想不到,自己认为已经被处决的叛徒,此时正在白桦村的村长家,与雪原游击队的领袖图林,分享了关于囚徒纠察队的全部情报。 …… “我盗窃犯安德西德,感谢感染者大人的——救命之恩啊!” “举手之劳,不必在意。” 看到眼前安德西德正对着自己行三跪九叩大礼,图林赶忙上前将他扶起。 但同时,听到了安德西德的盗窃犯身份后,图林心中不免产生了一点疑问: “话说,你一个盗窃犯,是怎么落到打入死牢这种地步的?” “谁知道啊!我只不过是偷了公爵老爷的一个金盘子用来偿还那该死的高利贷,就被暴打一顿打入死牢了!” 听到公爵二字,图林心中的遗憾顿时烟消云散了:在瑞文赛特掌权之前,乌萨斯的贵族已经掌控了地方政府的各个领域,宛如地方诸侯。得罪公爵?笑死,就算是最低一等的男爵,普通老百姓也根本得罪不起啊。 “对了,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小人我也没有什么可报答的……” 只见安德西德一边说,一边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和一本笔记。 “这是?” 当图林把地图缓缓翻开时,她第一次知道,乌萨斯雪原地区,究竟,是多么的广阔…… 第61章 白鸦桥战役(四) 乌萨斯雪原地区:广义上的雪原指代乌萨斯终年积雪的所有国土;狭义上的雪原,则专指乌萨斯斯维亚托·伊凡诺维奇高原(详细地图见评论区)。 乌萨斯皇帝、原圣骏堡大公斯维亚托·伊凡诺维奇为了统一乌萨斯全境,并彻底击败统治苍鹰王国数百年、将灵魂出卖给邪神的诺夫哥罗德家族。他累计向雪原地区派出了十万大军,十座武装移动城市。 最终,在付出五座城市被摧毁、两位心腹大将阵亡,四万精锐长眠雪原的惨痛代价后,乌萨斯帝国彻底摧毁了苍鹰帝国最后的基本盘,几乎诛尽了诺夫哥罗德家族的九族,并将那个无恶不作的邪神赶到了寒冷的北极内陆。 数百年后为了纪念祖先的赫赫武功,也为鼓励自己励精图治,刚继位不到一年的乌萨斯先皇乌曼·伊凡诺维奇将雪原地区命名为斯维亚托·伊凡诺维奇高原。 “怪不得你们根本不知道那帮该死的纠察队藏在哪里,”图林一边指着地图,一边带着一种清晰明了的口吻说道,“从白桦村到那里阻隔着三座高山和无数密林,连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都没有,如果不是翱翔在天空中的飞鸟,谁能知道距离这些混账的老巢居然如此之近!” 说罢,图林放下地图,又翻起死里逃生的盗窃犯安德西德冒着生命危险所记的笔记。 “连干部和其直属兵力还有驻地都记下了,这小子可以啊!” 正当图林心中默默对安德西德所记情报内容的丰富感到啧啧称奇时,刚从被数人持刀追杀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安德西德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听一声“扑通”,安德西德对着图林就是一记精准的双膝跪地。 “感染者大人!我有……” “不必这样,你不用给我下跪啊,安德西德!”看到安德西德对自己行如此大礼,图林赶忙上前一把将他扶起,“你有什么事,直接向我说就好了!” “大人,我去给你们白桦村送情报,路过苍鹰先生的门口,我就顺便偷听了几句……”从安德西德恐惧的表情上,可以清楚的看出他对于苍鹰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他说,今晚就要进攻你们白桦村啊!” “看来要赶紧安排大家避难了。”老村长科希夫听到这话,赶快起身吩咐道:“哈科,赶紧去通知乡亲们,让他们赶紧到村外避难!” “不行啊,村长!”从哈科为难且坚定的表情上,我们可以看出哈科思索过如果让村民弃村而逃会是什么后果,“如果让村民们去外面的丛林中避难,不禁大家会因为惊慌失措而混乱,也很有可能会遭到狼群的袭击,这样还不如不离开村子!” “没错。”在危机时刻,一直很少发言的民兵队长洛克夫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就算没有狼群的袭击,就凭乡亲们拖家带口堪比蠕虫的缓慢速度,就算没有狼群的袭击,也很有可能会被追上来的那帮混账纠察队全部灭口!” “是啊几位大人!不要小看这帮王八蛋的凶狠啊!”为了再次保住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安德西德也赶忙添油加醋的补充到,“就连我这么一个卑微的无名小卒,都被它们玩了命的追杀,更何况身体健全的诸位大人呢!” “可是,原地固守也不行啊!”此时,正在众人放弃逃避,打算原地固守村子时,格里米提出了反对的意见,“我们本来就没几个战斗人员,光是依靠村庄本身的木围墙,根本抵挡不了七百名纠察队士兵的进攻啊!” “格里米小姐,你们不是还有几百人吗?怎么会没有多少战斗人员呢?”听到格里米说没有战斗人员,洛克夫感到疑惑不解,“你们感染者游击队就连乌萨斯正规军都要惧怕三分,何必害怕我们缺少战斗人员呢?” “你们不知道,刚才游击队因为运输车轴断裂,已经困在半路上了。”此时的格里米有些愁眉苦脸,“就算我们的游击队战士拼尽全力,最快也要到明天清晨才能到达白桦村,根本来不及!” “看来我们要利用最后的几个小时去做一点准备了。” 看到形势危急,图林经过短暂思索后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哈科,你赶紧召集一切可以动员起来的人,让他们砍下充足的木材,然后加工成厚四厘米,宽三十厘米,高五十厘米左右的盾牌!” “知道了!”哈科听到任务后立马一个健步冲出村长家,然后马不停蹄的去用广场上的大喇叭召集全体村民准备作战。 吩咐完制作盾牌的事情后,图林又把头转向洛克夫。 “洛克夫,村里有擅长射箭的人吗?” “有!”洛克夫不假思索的回答,“有几十个负责防备狼群的猎户!” “让他们赶紧集合待命,全部武器带齐,尤其是箭矢,一定要有多少带多少!” “是!”听闻这话,洛克夫立即闪身出屋外,同时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挨个给能直接联系的猎户打电话,“喂?罗斯特老哥,村子里有急事,赶快……” “格里米。”最后,图林把头转向格里米,“最重要的任务在你身上,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一字不漏的传达!” “好,你说,我在听!”听到图林的话,格里米明白自己的任务至关重要,于是更加细致认真。 只见图林把头凑到格里米的耳边,然后…… 【番外篇】故事集:高卢复国前传(一) 罗讷尔:原高卢陆军少将,现任高卢复国军总司令。 担任少将的那年,罗讷尔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岁。如果不出意外,他本来可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高卢花,成就帝国元帅梦,潇潇洒洒穿天涯。 可是,高卢帝国的轰然倒塌,使他的元帅梦彻彻底底的化为泡影。 在高卢帝国灭亡,科西嘉一世不知所踪后,几百名从四国战争中幸存下来的高卢军官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去向。 大多数从高卢繁华盛世中稳步步晋升的贵族军官,为保存自己的富贵生活,纷纷向当时泰拉世界的霸主、维多利亚国王弗雷德里克三世投降效忠,他们充当维多利亚在原高卢地区的打手,带着维多利亚仆从军(二鬼子),频繁镇压原高卢的确的复国运动。 而只有一小部分怀揣着救国理想和爱国热情的年轻军官,选择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召集欲图复国的高卢民众,反抗维多利亚在原高卢地区的残暴统治。 而罗讷尔,就是在这时,因为自己是唯数不多没有战死或投降的高级将领,而成为高卢复国军的高级统帅的。 在复国军成立之初,罗讷尔和他的复国军将士们在战斗中不仅十分英勇,并且还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在复国军成立的第二年,罗讷尔就带领自己手下的复国军第二军以三千人伤亡的代价夺回了已经成为废墟的高卢旧都林贡斯,并数次在野战和防守战中打败维多利亚的仆从军甚至是正规军,在整个泰拉都引起了一定规模的轰动。 但是俗话说得好:在锋利的刀也会钝,在锐的角也会圆。经过了整整二十年,参加高卢复国组织的人越来越少,甚至一些复国军的老兵也纷纷不辞而别,去为自己未来的养老做准备了。 而在目睹了高卢复国组织的强大后,维多利亚国王弗雷德里克三世多次组织维多利亚军队如同发狂一般镇压高卢的复国组织。很快,罗讷尔的同僚和上级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牺牲的牺牲,偌大的复国军高层中,只剩下罗讷尔等少数人在苦苦支撑。 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在苦苦转战三十年后,已经两鬓斑白,送走几乎全部同僚的罗讷尔,正式成为了高卢复国军的总司令。 但是,此时的高卢复国组织已经犹如风中的残烛、将倾的高楼。早已经行将就木,马上就要作古了。 但是,在维多利亚高卢总督区的中央广场上,科西嘉一世燃烧的长袍,不仅激起了高卢民众对维多利亚侵略者的怒火,而且给即将熄灭的高卢复国主义运动,再填上一车上好的干柴。 瑞文赛特要销毁高卢帝国的旧物,不禁是要杀人诛心,而且要彻底激起高卢人民的怒火,给因为特雷西斯控制维多利亚首都伦蒂尼姆而四分五裂的维多利亚再来一纪重拳。 而事实证明,事态的确是按照瑞文赛特的预想发展下去的。 第62章 白鸦桥战役(五) “你是想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要当转瞬即逝的英雄啊,米希米扬卡?!” 乌萨斯西南的克苏林省,在一个漆黑冰冷的地下室里,一个手持铁棍的彪形大汉,正用着轻蔑嘲讽的眼神,看着那个跪倒在地板上的痛苦少年。 “要时刻记住,你是复兴诺夫哥罗德家族、振兴苍鹰帝国最后的薪火!而不是做一个只会跪倒在地、摇尾乞怜的无耻懦夫!” “上任家主,因为叛徒出卖,为了保护我们所有人,而被惨死在乌萨斯人的手中,他是真正的英雄!”壮汉此时有些情绪上头,头顶青筋暴起,“而你,却是一个跪地求饶、摇尾乞怜的弱者,根本不配做他的继承人!” “砰砰砰砰砰!” 数声巨响过后,壮汉只感觉腹部疼痛难忍,他忍痛低头一看:他的肚子已已经被轰开了一个大洞,殷红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噼里啪啦的落到了地上。 而那个遍体鳞伤的年仅12岁的手中,多出了一把枪口冒着白烟的转轮铳。 “很好!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苍鹰,而不是米希米扬卡!”虽然此时的壮汉倒在血泊之中,但从他濒死的眼中,出现了难掩的欣喜,“从现在起,壮大诺夫哥罗德家族,振兴苍鹰帝国的重任,就落到了你的肩膀上!” …… “直接炸掉桥梁不行吗?” “不行啊……”面对格里米的质疑,图林显得有些无奈,“这座桥梁是全白桦村民众全体成员的心血,刻意要求我们保留下来的。” “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要什么桥梁啊?!”听到这话,格里米只感觉离谱到家,“放弃全村老百姓的命,去保一个随时可以修好的破桥,这简直不可思议!” “我本来想对那个破桥先斩后奏的,但是村里没有炸药。”对于格里米的愤怒,图林也无可奈何,“那座桥是用瑞文科技的工程材料做的,没个一吨源石炸药根本解决不了。” “怪不得,唯命是从不是你的风格。”格里米听到这个缘由也深感无奈,“算了,只要我们在桥上拖到凌晨三点,到时候拉达来了,我们的压力就能彻底减轻了。” “嗯,要是她能干掉那个苍鹰,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刹那间,图林披上挂在门口的那件装满飞刀的灰色原纠察队大衣,然后束紧腰间的佩剑,“行了,我该走了,安抚并组织村民保卫村庄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前线奔溃了,后方守不住……”格里米一边帮图林拉开厚重的房门一边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为了让我组织村民防卫的变成完全的白费功夫,祝你们胜利吧!” “你就放心好了。”图林转头向格里米挥手致意,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我……将用……我的一生,来复兴……苍鹰帝国!”(接开头) 凌晨十二点,在前往白桦村的峡谷中,苍鹰从颠簸的驮兽上醒来。 他现在正处于整支队伍的末尾,与他同行的还有正在抽雪茄、喝啤酒的黑短刀营副营长胡子。 “你还是忘不掉过去啊,苍鹰。” 听到胡子的话后,骑在驮兽上的苍鹰回过神来: “呵,谁会彻底遗忘自己的过去呢?” “看来你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啊!”同样想起过往的胡子无奈的摇摇头,“一个叛徒的结局,居然是一场体面的葬礼,这是多么讽刺的现实啊!” “我始终想不通,”听到胡子的调侃骑在驮兽上的苍鹰无奈感叹,“为什么我那勇武的父亲会惨烈横死,而那个该死的叛徒,一生都在享受旁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 “哈哈哈!苍鹰,你是不是糊涂了?”胡子一边大笑一边炫了一大杯啤酒,“这个世界,他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啊!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拼死拼活啊,你说是不是!” “千金融化成皇冠,群氓祭献造英雄。”看着有说有笑,仿佛是去旅游的上百名纠察队囚徒兵,苍鹰有些感慨,“一场恶战,一场大火、一场屠杀……这些不过是为铺平我未来的道路,所打下的基础罢了。” 然而,苍鹰话音刚落,就听见两侧峡谷发出呼啦啦一阵乱响,随后,无数的滚木礌石从峡谷上方直冲而下! “怎么回事?” 看到这么壮观的景象,苍鹰立即明白了:这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用来迎接他们的陷阱,而自己进攻白桦村的计划,怕是早已泄露个底朝天了。 但是,叛徒明明已经被处决了啊? “该死的,那七个鳖孙骗了我!(详情见《白鸦桥战役【三】》)”直到这时,苍鹰才恍然大悟,他咬牙切齿的说,“等我屠了白桦村回去,这七个混球一个都别想活!” “你可省省吧!”胡子一边摇头苦笑一边用手中的盾牌抵挡从山上落下来的滚木礌石,“本来咱们人就少,现在你还要弄死七个。你再这么杀下去,过一段时间,咱们非得变成光杆司令不可!” 不过,被滚木礌石激怒的可不仅只有苍鹰一人:刚才还兴高采烈去打劫的囚徒兵们,顿时像被捅的马蜂窝似的嚷嚷起来: “去tm的!敢往老子头上扔石头,想死啊!” “tm的,这些混账村民,不想活啦?!” “这能还忍?兄弟们,跟我上山,干死那个扔石头的王八!” “砰!” 听到自己身后的枪响,刚才还在胡乱嚷嚷的囚徒兵,现在全都沉默了下去。 “敢擅自脱离军阵,真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苍鹰一边愤怒的大吼,一边举起了手中的转轮铳,“谁敢擅自行动,违反军令,我就用他的脑袋来当试枪的标靶!” …… 乌萨斯雪原地区,纠察队驻地。 此时的银脑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平时只有苍鹰才能享受的大沙发上,感受着只有当老大才能体会到的的愉悦快感。 而在附近,隔音大门紧锁,四下空无一人,只有银脑自己,环境绝对安全。 然后,再环顾四周,确定自己的确安全后,银脑掏出自己隐藏已久的对讲机。然后,略显生疏的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号码。 “喂。” “嗯,告诉瑞文赛特阁下:一切顺利。” “不过,出了点小意外,感染者并未就位,好戏可能演砸。” “算了,趁苍鹰那家伙还没回来,把之前许诺给我的那个大家伙运过来,我想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第63章 白鸦桥战役(六) “敢擅自脱离军阵,真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苍鹰一边愤怒的大吼,一边举起了手中的转轮铳,“谁敢擅自行动,违反军令,我就用他的脑袋来当试枪的标靶!全军熄灭火把,快速通过这个该死的峡谷!” 听到苍鹰此时的态度如此强硬,这些刚才还在无能狂怒的囚犯此时全部都怂了:事到如今,他们只得一边举起盾牌抵御落石,一边在暗地里对着凶狠的苍鹰和那些卑鄙的内乡人不停的骂骂咧咧。 不过,相对于大多数人的骂骂咧咧,之前拼死拼活给苍鹰追杀叛徒的七个人则听到了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详情见前一章) “那个老鹰,说我们是七个瘪三!” 七人中耳朵最灵的柯图卡听到苍鹰在上一章咬牙切齿的话后魂不附体,他趁着火把熄灭后的黑夜,小心翼翼的把这一重磅消息告诉给自己的七个同伙。 “等屠了白桦村,下一个完蛋的就是我们七个倒霉鬼!” “tmd,东窗事发了!”七人中官儿最大的小头目吉姆哈尔吓的暗骂一声,“以那个混账老雕的德行,我们七个非死不可啊!” “我们拼死拼活,冒着生命危险,替他抓那个叛徒!”看到自己往死里卖命还是难逃被杀的命运,有位暴躁老哥实在忍不住了,“结果呢,他对我们,那是说杀就杀,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啊!” 看到暴躁老哥气的牙根痒痒,一个玩世不恭的抽烟哥摇头冷笑着说: “算了算了,咱们都落到做死牢的地步了,还想着那个高高在上的老爷把自己当人看,呵呵!现在,就乌萨斯这个环境,除了不计较过往的大善人,哪还会有人把我们当人看呢?” “就是就是!”一个瘦的跟猴似的囚犯被苍鹰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气的抓耳挠腮,“背叛他要被干掉,给他!帮忙还要被处决,而且他还不把我们当人看……这混账老雕!妈的!” 看到大家都对苍鹰卸磨杀驴的举动愤愤不平,早已在一旁恭候多时的柯图卡趁机上去旁敲侧击道: “稳住,兄弟们,现在还不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那啥时候反击?等我们被那个混账老雕砍成肉泥吗?” 暴躁老哥看到柯图卡在这种情况下还让他们保持镇定,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现在呢?你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然后被那个老雕射成筛子并用来杀鸡儆猴吗?” 此时柯图卡的反问,把暴躁老哥本来要全部倾泻而出的怒火全部呛了回去。 “你被打死了,给所有弟兄树立一个反抗苍鹰就会血溅当场这么一个不利于大局发展的印象……”柯图卡见劝说有效,立即更进一步说,“到时候,想要反抗老雕的人也会因为你的惨死而偃旗息鼓,这会使苍鹰的统治更加牢固。如果事态真这么发展下去,我们就全完了。” “你说的对,老柯,我太急躁了。”暴躁老哥此时也恢复了冷静,“行,我听你的,我们要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 午夜零点,天空无月,宽阔河滩,白鸦桥。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黑夜,这是苍鹰对这座必经之路的第一印象。 “嗯?!全军停止!” 黑鹰直视高耸又狭长的桥身,此时的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座桥带给他的异常和不安。于是,他对左右亲信下令说: “你们两个,各带十个胆大的,上桥侦查,看看那帮刁民在搞什么名堂!” 于是,两支共二十人组成的侦查小队排成一字长蛇,朝着深夜中若隐若现的白鸦桥蹑手蹑脚的鱼贯前行。 “奇怪,这里怎么放了这么多稻草?” “小声点!”听到自己的小弟叽叽咕咕,带头的苍鹰亲信立即回头厉声制止,“在给老子瞎嘀咕,信不信老子分分钟砍了你的狗头!” “看呐!”带头的亲信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眼尖的囚犯指着白鸦桥朝着众人高喊,“桥上有人!” 一听桥上有人,两个亲信两眼一对,立马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 “弟兄们,发财的机会来了!给我进攻,杀!!!!!!” 这两个亲信一喊不要紧,不仅激励了自己身后的小弟,也激励了自己身后的“黑匕首”营里的上百个弟兄:他们本来就没把白桦村的民众放在眼里,又听见前方有发财的机会,立即不管不顾,拔出腰间佩刀,就往桥上跑! 这一下子,全军是乱做一团,互相践踏,死伤无数,这仗还没开打呢,就因为这两个亲信的一声高喊,而损失惨重。 “杀啊!看你往哪跑!嘿!” 为首的两个亲信想抢头功,也不管为啥人影到现在都一动不动了,上前就照着人影一桶乱砍,震得自己手生疼。 “嘎嘣!咔嚓!” 人影应声而倒,发出木头断裂、稻草四散的声响。 “啊,这是?!” 两位亲信听见声音不对,赶忙上前一边看一边摸,好确认自己砍得究竟是个啥? “这是……稻——草——人!” “坏了!中计了!” “砰!” 正在这时,只听旁边桥面一声轻响,一道身影从桥下翻腾而上! “呼!!!” 一瞬间,夜变亮,火通明。 两个亲信还有身后赶来的小弟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水的女人,手持这一把火焰缠绕着的利剑,正在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魔鬼来啦!快跑!” 看见面前来者如此凶神恶煞,本来就紧绷着的两位亲信和身后的小弟见此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吓得拔腿就跑! “赤刃·炎斩!” 只见那女人把手中烈焰大宝剑一横,朝着混乱的敌军横扫而去。一瞬间,疾驰的火焰不禁点燃了桥梁附近早已准备好的稻草,还将来犯的匪徒犹如割韭菜一般齐刷刷的切断。 一瞬间,横尸遍地,烈焰照空明。 “真是的,我有这么可怕吗?”图林一边拧干头发上冰冷的河水,,一边对着自己身后早已赶到的洛克夫带领的民兵和猎户下令道:“洛克夫,赶紧让你的部下摆好阵势,做好迎敌的姿态。” “图林,这,真的有必要吗?”洛克夫看这桥对面敌方混乱的态势,不禁皱眉说,“看样子,这帮混账也不过就是一群草包啊,我们已经胜券在握,有必要如此认真防范吗?” “洛克夫,你怎么能断言,他们在剩下的几个小时,都会表现的如此费拉不堪呢?” 图林看到洛克夫此时有些懈怠,于是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俗话说:知耻而后勇。这些匪徒受到了侮辱,必将恼羞成怒,到时候,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要远比现在强大几倍。” 看到洛克夫此时有点要被点醒了,图林继续以沉稳的语气劝说,好让洛克夫认清对手的实力。 “况且,敌方有足足七百多人,对我们有足足三倍以上的兵力优势,还有足足三个小时的充足时间……差距如此悬殊,你怎么能说,我们胜券在握呢?” “您说的对,我有些轻敌了。” 洛克夫被图林的劝告说服,又看见对面的敌军在火焰的照耀下开始重整旗鼓,他马上清醒了过来,向身后的民兵下达军令道: “全体列阵,持盾民兵在前,持弩猎户在后,全军,严阵迎敌!” 【番外篇】故事集:高卢复国前传(二)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们只不过是挡车的螳螂和渺小的蝼蚁而已。” 罗讷尔还记得,当年他跟着科西嘉一世的大军南征北战,幻想建立盖世之功,成名垂青史之大业。 而如今,垂垂老矣的他,指挥着一支行将就木的孤军,朝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做着徒劳无功的努力。 在维多利亚神君弗雷德里克三世统治时期,维多利亚的领土达到极盛,包括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高卢地区,哥伦比亚建国初期的十三座移动城市,几乎全部的雷姆必拓,还有萨尔贡的北部边界地带。 为了保证这些新开扩的领土能永远掌握在帝国手中,弗雷德里克三世采用了软硬兼施、连剿带抚、扶持代理人、分化当地势力等多种手段,成功控制了自己征服的广袤领土。其中,就有罗讷尔所在的高卢地区。 相比于救国救民、光复高卢的复国军,普通民众大都忙于奔波,只图个安稳温饱,而无暇顾及天下的兴亡。 而弗雷德里克三世时期,他提出了建立环绕维多利亚北国行省的防御体系工程,以此来抵御逐渐崛起并对四皇会战时期因为地理位置遥远而收效甚微的结果感到愤愤不平的乌萨斯帝国。 而完成如此庞大的工程,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不在少数,这就给了高卢地区人民充足的就业机会。而得到就业机会,得以养家糊口的老百姓,自然也就无暇顾及复国大业。 而在弗雷德里克三世去世之后,帝国的不稳定势力开始出来兴风作浪: 先是哥伦比亚,七个自称“自由者”的庄园主发动了哥伦比亚独立战争,帝国从此彻底失去了哥伦比亚十三城。 然后是萨尔贡,为了收复北部故土,苏丹集结了包括长生军在内的总计十万大军,号称二十五万,彻底收复了北部失去的所有领土。此战,维多利亚损失整整三万多人,萨尔贡行省总督维萨托伦公爵也因此兵败自杀。 最后是雷姆必拓,看到哥伦比亚这个榜样,于是向宗主国提出了一系列的苛刻条件:包括取消维多利亚驻军,成立雷姆必拓自己的政府,虽然承认维多利亚的宗主国地位并定期纳贡,但是要拥有永久自治权等等。维多利亚此时面临四面楚歌的局面,事到如今,只能被迫同意雷姆必拓的苛刻条件。 从此,维多利亚帝国已经从昔日的纵横四海横扫天下,变成了一个不断失地、行将就木的老大帝国。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维多利亚的王位继承方面,出现了史无前例的严重问题: 有着德拉克血统的爱德华因为遭到炎国皇帝的猜忌,被自己的好友魏延吾亲手处决,留下一个造反被抓的儿子(魏龙宪,上一部小说boss),和一个独走雪原的女儿(塔露拉)。 而有着阿斯兰血统的维多利亚国君乔里安三世,因为祖国江河日下的局面而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后来实在承受不住铺天盖地的声讨和宛如天塌地陷般的压力而撒手人寰。 不过,维多利亚的贵族,此时也做出了一些措施,以挽救祖国江河日下的局面: 首先,为了防止国家进一步分裂,维多利亚的几大贵族将所剩无几的殖民地切成小块,并直接纳入自己的管辖。 然后,乘着工业革命的东风,维多利亚各方势力纷纷在自己的领土内铺满了铁轨,并先后打造出宛如移动堡垒般的装甲列车,以打击国内明里暗里的各种反抗势力。 不过,这些救国救民的举措只不过发生在最开始。很快,贵族之间的争权夺利很快取代了团结合作的救亡图存:在乔里安三世去世后的第三年,维多利亚现任铁公爵与萨摩赛特公爵爆发双雄战争,随后,战争席卷了整个维多利亚。 (未完待续) 【番外篇】故事集:高卢复国前传(三)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魏蜀吴三国,谁都认为最终统一天下的是自己,结果却是全员输家、三国归晋。 参与维多利亚内战的上百家贵族,谁都认为自己可以入主伦蒂尼姆,成为维多利亚的新主人。 但是…… “砰啪!砰啪!” “呜——!”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卡兹戴尔摄政王特雷西斯,带领两万五千萨卡兹王庭军以及九千五百名乌萨斯流星新军,在军靴与长号编织的交响乐下,开进了这座维多利亚帝国的不克之都,正式成为了伦蒂尼姆的新主人。 虽然特雷西斯已经入主伦蒂尼姆,但是,因为其自带卑鄙的外乡人特性,再加上萨卡兹王庭军正如传言一样在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特雷西斯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掌控整个伦蒂尼姆。 而且,听闻萨卡兹军队攻克了自己的首都后,维多利亚各大贵族纷纷停止内战,集结重兵,朝着伦蒂尼姆迅速开来。 但是,特雷西斯此时根本不慌,因为他手中有两张王牌: 一个是萨卡兹十大王庭之一,拥有恐怖实力的血魔王庭,其领袖血魔大君有着摧枯拉朽般的恐怖实力,有传言说他可以徒手同时对抗五个以上全副武装的乌萨斯内卫。 而另一张王牌,说起来,他的来历有点机缘巧合: 几年前,特雷西斯以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给一个虽然家道中落但雄心勃勃的乌萨斯公爵提供了500名萨卡兹雇佣军,而这些雇佣兵成为了这位公爵日后崛起的本钱。 后来,这个公爵在乌萨斯国内混的风生水起如日中天。在听到特雷西斯决定趁维多利亚内战的空挡,入主伦蒂尼姆后。他从利益和人情方面考虑后,决定带着自己共计一万人的私军,以乌萨斯雇佣军第一师师长的身份参加了特雷西斯的远征行动。 而这个师长,这本书的老读者都认识,他就是瑞文赛特。 身为乌萨斯统治者的瑞文赛特,肯定是希望维多利亚这个强敌能永久的内乱下去的。而且,如果能帮助特雷西斯在伦蒂尼姆站稳脚跟,乌萨斯将获得一位强有力的盟友。 于是,瑞文赛特带领自己亲自组建的流星军团,穿着维多利亚首都卫戍部队的军服,几乎在特雷西斯进入伦蒂尼姆的同时,几乎悄无声息的开进了维多利亚境内。 但是,就算瑞文赛特如何隐藏自己的行踪,他的部队毕竟有足足一万人,根本藏不了多久:很快,特雷西斯背后有强力外援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维多利亚。 虽然瑞文赛特对自己行踪已经暴露的消息非常不满,但是,有所失必然有所得: 在他得知自己行踪暴露的第三天,一支足有四千六百人的高卢复国军在距伦蒂尼姆仅三十公里远的地方与瑞文赛特来了一场猝不及防的会师。 而这支部队的统帅,就是已经人到中年,却依旧壮心不已的高卢复国军总司令罗讷尔。 第64章 白鸦桥战役(七) “啊——!好烫啊!!!!!!” “快!!!啊!!!水——在——哪——里——啊!!!!” 俗话说:虽然没有天衣无缝的渔网,但从中逃走的鱼,也必然遍体鳞伤、鲜血横流啊。 看到几个之前还因为在抢功队伍后方急得嗷嗷叫的弟兄,此时却变成一个个因为烈火烧灼而因痛苦哀嚎不已的火人时。刚才那些狂妄自大的囚犯,此时已经全无昔日的狂傲与逍遥。 而取而代之的,便是无限的惧怕与恐惧。 “苍鹰先生,撤退吧!” 正在紧盯前方、眉头紧锁苍鹰闻声一低头,只见一个惊魂未定的囚犯拉住苍鹰的马头,以哀求的语气向苍鹰劝谏到: “对面已经有了非常充足的准备啊,就算我们再进攻,也只是徒增伤亡,希望您……啊!!!” “砰!” 只见苍鹰毫无犹豫,对着劝谏的囚犯抬手就是一枪。 “哼,胆小鬼!还敢当着我的面,扰乱我的军心!打击我的士气!” 虽然劝谏的囚犯倒地,但是苍鹰仍不罢休,朝着那个倒霉囚犯的尸体连开三枪,以稳住军心(稳个毛线)、震慑其他囚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今后,谁敢乱我军心,与这个混账同罪!” “看见了吧!”在远处的柯图卡看到苍鹰如此倒行逆施的举动后,不由得冷冷的对身边的弟兄们说到,“对这个老雕直言进谏,就会得到倒于血泊、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啊!” “老柯,小点声,那老雕来了!” 只听身后马蹄声响,柯图卡回头一看:只见那苍鹰从队伍后方缓步向前,其余囚徒见状不敢犹豫片刻,赶紧向道路两边快速散开。 “该死……” 柯图卡看到苍鹰后猛然心中一惊,慌忙散开回避。但是仍旧躲闪不及,被苍鹰胯下的坐骑撞倒在地。 “咳!啊!” 已经瘦小枯干的柯图卡哪受得了此等横冲直撞,立即被苍鹰的高头大马顶的横飞出去咳血不止。 “哼,没长眼的东西!给你三秒,快给老子让开!” 听到苍鹰对自己如此凶神恶煞,柯图卡虽然心中怒火万丈,但他一直以来的沉稳冷静与极强的求生欲终究是占领了自己的大脑。 “多谢,多谢苍鹰先生饶我不死!” 听到柯图卡一边唯唯诺诺一边连滚带爬的逃走了,苍鹰立即露出一脸鄙夷,不耐烦的策马离去说: “哼,胆小怕事的东西!” 看到苍鹰走远,柯图卡的脸上顿时显露杀气,他恶狠狠的瞪着苍鹰的背影: “我一定要,让你,感受一下我们所有人之前因你所承受的痛苦!” …… 看到白鸦桥头已成一片火海,苍鹰赶忙向两旁已经吓傻了的囚犯下令道: “还愣在这干什么?!赶快去河边取水灭火!” “可是,苍鹰大人!”苍鹰旁边的囚犯见老大发问,本来就被吓呆的脑袋更加不够用了,“我们根本没有水桶,怎么取水……啊!” “砰!” 只见苍鹰连眼睛都不眨,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对着那个倒霉的囚犯抬手就是一枪。 “哼,老子留你何用?!”苍鹰依旧恶狠狠的说到,“旁边不是有树吗?砍树,做桶!” 旁边的囚犯看到同伴瞬间惨死后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迅速砍树坐桶。很快,在恐惧的驱使下,几十个斗大的木桶就被出现在了苍鹰的眼前。 但是,看到手下因为对对面敌人充满恐惧而不敢靠近河边时,苍鹰本来缓和的眼神瞬间被杀气充满。 “还等什么?想跟那个傻子一个下场吗?!取水!!” 众囚犯虽然依旧惧怕对面未知的敌人,但相比之下,他们更惧怕眼前凶神恶煞的苍鹰;于是,有几十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囚犯搬起木桶,朝着河岸快跑过去。 “时机已到!” 站在白鸦桥上的图林见有人下河取水,立即向着隐藏在树林里、早已准备就绪的猎户们下令道: “朝着河滩上的敌人,放箭!” “嗖嗖嗖嗖嗖!” 顷刻之间,数十支飞箭宛如飞蝗,朝着那些取水的囚犯极速飞来。 “咔咔咔咔咔!” 只在顷刻之间,刚才还在河边取水的囚犯只一瞬便倒在了河里,即使有侥幸躲过箭矢向着内陆逃命的,也因为白鸦桥上的熊熊烈火而无处遁形,很快被愤怒的苍鹰当做临阵脱逃的逃兵用枪打死。 “没用的东西!”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打击后,此时的苍鹰已经怒气难消了,他迅速给打空的左轮手枪装满子弹,“全军,渡火进攻!” 听到这话,全体囚犯心里都气的骂街:娘的,这么大的火,你tm让我冲过去,等老子跑过去,早tm焦香酥脆、外焦里嫩了,直接回去算了,这还打个啥啊? 但是,正当全体囚犯打算逃跑时,苍鹰突然顺着之前囚犯们让开的道路快马冲到全军后方,然后朝着早已准备好的亲信高声下令道: “阿伦斯基,上督战队!” “是!” 只见一个持着大砍刀的彪形大汉带着一帮手持木盾战斧的狠人,顷刻间将全军和苍鹰隔绝开来。 看到众囚犯被苍鹰断绝后路的举动震惊到手足无措,苍鹰立即厉声怒呵到: “敢临阵脱逃者,斩立决!” …… 两小时后。 “怎么……会这样?!” 虽然白鸦桥上的大火已经熄灭,但是狭小的白鸦桥上,躺满了被烧焦的囚犯尸体。 但是,纵使苍鹰麾下的囚徒军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他也从始至终没有撼动对面的民兵哪怕一步。 “看见了吗?” 一直在队伍中间摸鱼的柯图卡一边看着桥上的图林一边朝着旁边的弟兄窃窃私语道: “我们的指挥,躲在后方看我们一波一波的送死,而敌人的统帅,可是一直冲在一线,与自己的将士共同进退,共同杀敌啊!” “我来替你吧!” 看到图林在持续拼杀了两个小时后已经疲惫不堪,已经养精蓄锐多时的洛克夫赶忙上前替换。 “不用。” 图林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摆了摆手: “虽然我们已经让敌人尸横遍野,但敌军对我们依旧有着压倒性的兵力优势。” “就算有,那又怎么样?” 面对图林的担心,洛克夫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凭我手中这杆生铁齐眉棍,晾他对面有百万大军,也休想过来!” “成功把敌人拖到现在的,是我的火焰。” 图林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一边用一记火势明显减弱的炎斩将冲上来的囚徒兵砍倒在地。 “如果没有我的火焰,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对面断绝后路之后的拼死冲锋啊。” “图林阁下,你这么说,怕是瞧不起我洛克夫喽?!把她带下去!” 没等图林解释,只见洛克夫一边让自己身后的民兵把图林架到后方休息,一边抄起身后的齐眉棍,瞬间把冲到面前的几个囚犯扫下桥去。 “弟兄们,现在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乘着首战告捷的顺风,洛克夫朝着自己身后的民兵大喊,“只要再坚守一小时,胜利就是我们的啦!” “呵!居然来了个马大哈!” 看到对面把棘手的图林换了下去,早已等待多时的苍鹰面露杀意。 “哈吉贝尔,上去跟这个傻大个过两招!让对面那帮村民知道:他们的好运,已经到头了!” 第65章 白鸦桥战役(八) 凌晨两点,尸山血海,白鸦桥。 “弟兄们,现在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乘着首战告捷的顺风,洛克夫朝着自己身后的民兵大喊,“只要再坚守一小时,胜利就是我们的啦!” 虽然洛克夫认为自己此举在振奋军心提升士气,可殊不知,这种半场开香槟的马大哈行为不仅让己方将士盲目自大,还让之前一直忌惮图林实力并派出部队频繁进攻的苍鹰看到了难得的可乘之机。 “哈吉贝尔,上去跟这个傻大个过两招!”眼看千载难逢的战机就在眼前,苍鹰激动的两眼放光,“让对面那帮村民知道:他们的好运,已经到头了!” “是,鹰哥!” 听到老大下令,哈吉贝尔迅速披挂上马,随着一阵呼啦啦舞动生风,一杆长柄大刀瞬间紧握手中。 “今天就让这帮刁民见识见识,新苍鹰王朝开国元勋的盖世武功!刀盾兵,随我进攻,干翻那个在桥上沐猴而冠的傻大个!” …… 同时,在白鸦桥上,洛克夫虽在乡野民间,但其武艺仍旧不俗于常人,那一杆齐眉铭铁棍舞的那叫一个笔走龙蛇呼呼生风。 顷刻间便有无数囚犯被打的血溅当场、头破血流;更有甚者,直接坠落到了桥下那寒冷的冰河之中,在无尽的失血和寒冷中沉入深邃的河底。 正在洛克夫杀得起劲之时,忽听囚徒军阵后一片骚动,然后,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挺刀跃马,朝着已经遍地尸体的白鸦桥极速冲锋而来。 “想活命的,快给老子让开!你哈吉贝尔爷爷来也!” 看到看到哈吉贝尔身穿战甲极速纵马向着自己冲来,洛克夫足足吃了一惊。 “这……哪来的骑兵?” “对面那个大傻子!” 哈吉贝尔看到洛克夫惊讶的眼神不禁哈哈大笑: “瞧你那孤陋寡闻的模样!今天,你就是本大爷的刀下亡魂!快快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 眼看哈吉贝尔的马蹄越来越近,只见洛克夫一个箭步冲到桥边,一个闪身翻到桥下,然后,一排排锋利的干草叉出现在哈吉贝尔的眼前。 “不好!” 哈吉贝尔此时才如梦初醒,他想要拉住马头以保全自己的战马,可惜速度太快,根本拉不住啊。 “嘶!!!!” 战马发出一段痛苦的嘶鸣:在顷刻之间,数十个干草叉深深的刺入的它的体内,有些甚至贯穿了马头,奔着哈吉贝尔的下身而去,差点让这个新苍鹰帝国的“开国元勋”断子绝孙。 “没想到,我的胯下良驹,竟会死在一群刁民的干草叉手里……” 看到自己的良驹马上就要倒地,哈吉贝尔迅速从马上跳了下来,他可不想在敌军阵前失去一条大腿。 “呵,就这点能耐,还想让我成为你的刀下亡魂?” 话音刚落,一杆齐眉棍朝着哈吉贝尔头顶狠狠的砸了下来。 “休要得意!” 只见哈吉贝尔迅速往后一闪让铁棍落空,然后抡起手中大刀,朝着洛克夫侧身狠狠的砍了过去。 “就算是步战,吾也完全在你之上!” 眼见大刀要将自己斩为两段,洛克夫赶忙用铁棍格挡在自己侧面,哪知道,这正中了哈吉贝尔下怀。 正在大刀即将于铁棍相碰之时,哈吉贝尔迅速将大刀往后一退,然后紧握刀杆使劲往前一推! “呲啦!” 只不过两回,哈吉贝尔的大刀贯穿了洛克夫的胸膛,胜负已定。 “切,就这?” 看着刀尖上的手下败将,哈吉贝尔露出一脸的不屑和嘲讽。随后,只听扑通一声,刚才还意气风发的洛克夫,现在就已成为葬身湖底的一条孤魂了。 第66章 白鸦桥战役(完结)宏图魂断白鸦桥 看到刚才还意气风发的洛克夫瞬间血洒当场,图林明白凭借简单的割草已经不能保证自己能取得胜利了。 于是,她赶忙冲上阵前,并随手拔出腰间利剑并迅速附上烈火,朝着正在得意洋洋的哈吉贝尔迅速直刺过去! “保护哈吉贝尔大人!” 然而,图林的剑尖距哈吉贝尔只离一米距离时,已经冲到阵前的刀盾兵迅速上前,以古罗马罗马龟甲阵之姿态将哈吉贝尔团团保护起来。 “哈哈哈哈!”看到自己的部下防守如此严密,哈吉贝尔得意的狂笑起来,“感染者,就算你的火剑砍人如割草,也不可能突破我麾下的刀盾兵所组成的铜墙铁壁!” “哦,是吗?” 只见图林在半空中迅速将架势从直刺改为平握,然后双臂发力,向击打高尔夫球一样将一记炎斩横扫了出去! “暴风·炎斩!” 一瞬间,龟甲阵四分五裂,从后面冲来的无数囚犯瞬间化作焦炭;而烈火,吞噬了整个白鸦桥。 “你这混账!啊——!” 只见哈吉贝尔在烈火中痛苦的惨叫,他的右臂被斩断,右脸被烧的只剩下烧焦的肌肉和白骨。而他刀上的洛克夫,则被熊熊烈火瞬间烧成灰烬,落了个风光大葬。 “这是……你应得的下场!咳咳!” 此时图林的处境也很不好受:因为用力过猛,她之前短暂休息所积累的力气全部用光,根本无力继续作战,这无疑给整支队伍的灭亡加上了倒计时。 而且,跟霜星一样,如此规模的源石技艺严重的透支了她的身体,还让一些没有彻底愈合的旧伤复发,使她咳血不止。 “可恶的感染者畜生!我要杀了你!” 只见愤怒的哈吉贝尔用仅存的左手拔出腰间佩剑,以一种人鬼同体的姿态(半个脸被烧成骷髅)朝着筋疲力尽的图林一步一步走来。 “我要用你的脑袋,来祭奠我那英俊潇洒的脸庞和孔武有力的右手!” “咔呲!” 哈吉贝尔只觉腹痛难忍,他忍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把锋利的钢刀,从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 “哎呀呀!真是个自恋狂啊!”只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哈吉贝尔的背后传来,“就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丑八怪,还敢自称英俊潇洒?” “拉达?!”看到拉达出现,图林瞬间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得救了,彻底得救了。 “你……” “咔嚓!” 哈吉贝尔刚想愤怒的反驳,没想到拉达连反驳的机会也不给你,直接用左手大刃刀往心脏处一剜,同时用右手大刃刀一个反握又接一个割喉,直接让哈吉贝尔这位“帝国元勋”来了一个心头皆与身体分离的悲惨下场。 …… 看到桥头上火光冲天,众囚犯纷纷惊慌失措议论纷纷,再也不敢继续上前了。 “吵什么?!”只见苍鹰麾下的第三连连长“铁锤”手持两把利斧前来镇场,“不就是一个感染者放了把火吗?有什么好怕的?!赶紧把火扑灭,去支援哈吉贝尔将军!” “不必了。” 只见一把被火烧的有些变形的佩剑被从火场里扔了出来,而在上面挂着的,正是哈吉贝尔那颗已经被烧成焦炭的脑袋。 “这……这是哈吉贝尔将军的佩剑!” “完了,哈吉贝尔将军死了!” “话说,在火堆里……跟我们说话的,是……是谁?!” “看……看那!”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结晶人手持两把锋利的双刀从火焰中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它身上的肌肉组织在迅速再生! “怪……怪!物!啊!” 已经到了前排柯图卡见时机已到,赶忙一边迅速向后方逃跑,一边对着后方不明所以的囚犯以凄惨恐惧的声音喊道: “弟兄们赶紧跑吧!敌方有怪物啊!敌方有怪!物!啊!它它它它……它从火堆里挑着哈吉贝尔将军的人头走出来啦!!!我军败了!我军败啦!再不跑,我们今天全玩完啊!!!!!” 本来囚犯们就被图林开局的那发炎斩搞怕了,现在听说有个不怕火炼的怪物杀死了骁勇善战的哈吉贝尔,瞬间全部崩盘:他们此时也不管柯图卡所说的是真是假了,直接扔下武器辎重撒丫子就跑。 “敢跑?!都给我回来!” 铁锤见全军溃散,正要拼命阻止,哪知道,拉达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他身后,并顺势将砍刀狠狠地劈向了他的脖子! 只听一声“咔嚓”,铁锤的脑袋应声而去,而他身上厚厚的军大衣,也被拉达一把扯下。 “哼,不过如此,借你衣服一用。” 话语间,拉达披上大衣,然后她挥起手中双刀,朝着溃败的囚徒军迅速的冲杀出去! 二十米外,苍鹰麾下第二连连长哈伦斯基见拉达上前,端起手中长枪,朝着拉达厉声高喊: “怪物!休走!” “咔!”就一眨眼的功夫,拉达先是左右开弓迅速砍死哈伦斯基左右的亲兵,然后用双刀施力于一点瞬间斩断哈伦斯基的长枪,最后又是一个直突,穿透哈伦斯基的心脏,直捣其背部穿透而去。 短短几分钟内,拉达连斩苍鹰麾下三员大将,让整个囚徒军为之震撼。至此,苍鹰全军再也无人敢于上前抵挡拉达。 …… “所有人,不要逃跑啊!” 在阵后的第一连连长胡子一边带领刀盾军阻拦想要逃跑的士兵,一边对着面前的所有人慷慨激昂的演讲道: “我们还没有输!我们的人数可是对面的好几倍啊!况且,我们的苍鹰大哥还屹立在我的旁边,和我们永远的站在一起!” “胡子你个王八蛋!你不睁眼说瞎话你是不是能死?!”之前那个气愤填膺的暴躁老哥指着胡子破口大骂到:“用用你那可有可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的那位苍鹰大哥,早已经化作胆小乳鼠的家雀,跑的无影无踪了!” “啊?!” 胡子听闻此言大惊失色,赶忙四下张望,他希望苍鹰此时,就在自己的附近,和自己共同对抗这糟糕的局面。 可是,这一切都是虚无的幻想:在跑路和留下之间,苍鹰果断选择了前者,带着几十名亲信直接一溜烟的提桶跑路了。 证明苍鹰跑路的确是事实后,暴躁老哥顿时转过身来,朝着身后源源不断涌来的囚犯大声高喊道: “弟兄们!混账老雕头已经背叛我们了!为了保住我们的性命,顺便找到那个该死的老雕头报仇雪恨,就让我们,朝着这帮走狗组成的封锁线,冲啊!” 暴躁老哥话音刚落,只一瞬,刀盾兵所组成的薄弱的封锁线就被瞬间冲垮了。顺着这个狭小的缺口,大批囚犯互相践踏、四散而逃。 “果然,那个电影是在提醒我……”被苍鹰无情背刺的胡子,回想起自己前几天看的电影后,对自己无条件信任苍鹰的行为感到懊悔不已,“哈里因为对杰克的无条件信任而被枪杀,而我对苍鹰的无条件信任终将葬送我自己……” 最后,胡子在自己的懊悔中被冲上来的拉达上来就是一刀,瞬间被砍倒在地。至此,苍鹰麾下的几员大将皆被拉达通通斩杀,其麾下部众也各自逃命、星散而去。 而关怀白桦村、雪原游击队、囚徒军三方命运的白鸦桥战役,也至此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 在峡谷的狭长小道中,苍鹰正带着几十名随从,朝着自己的大本营疯狂逃窜。 此战,苍鹰以四员大将阵亡、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为代价,仅仅造成对面的白桦村民兵五死十四伤的微弱战果,简直可以被称作耻辱性的大败。 对于苍鹰的惨败,后人有诗评价到: 滚木礌石头顶落,伏千万尸烈火烧。 部众受惊心中恐,受上胁迫心难服。 内鬼作乱全员散,军心已乱败难逃。 纵鹰心有吞天志,宏图终断白鸦桥。 正在苍鹰为自己的失败感到愤恨不已时,从不远处的山崖上,传来了一位少年稚气未脱的演讲: “乡亲们!雪原游击队已经来了!请大家准备好滚木礌石,等到敌方的溃兵来到山谷下面,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天雷轰顶,砸的他们头破血流!” “小——畜——生!!!!!!竟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此时的苍鹰听到对手竟然敢这样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大声密谋,气的火冒三丈。他迅速抽出腰间的转轮铳,朝着声源方向直接清空了一个弹匣。 “哈……哈科先生!” 枪声散去,一个手持法杖的少年从悬崖上应声而落,狠狠的坠落到了谷底。 至此,老村长科希夫的接班人、村中的民选代表哈科,彻底长眠在了这雪原的山谷中。而他,非常不幸的成为了这场战役中最后一个阵亡者。 第69章 时代纷纷尽喧嚣 雪原之地无纷雪,道是风云皆涌来。 萨米行省,乌萨斯第一集团军总部。 “嗯,纠察队输了?” 听到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想到自己禀报的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联络员有些紧张。 “是,瑞文赛特先生,纠察队在白鸦桥全军覆没,指挥官苍鹰逃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瑞文赛特撇了撇嘴角:虽然他早就知道这帮由囚徒组成的纠察队早晚会失败,可没想到会败得这么快。 事到如今,看来,要采取紧急措施了! “那好,你立即通知第三集团军司令安罗希波夫上将。” 瑞文赛特一边不假思索的下命令,一边将代表感染者游击队的黑图钉迅速移动到雪原沙盘上的白鸦桥。 “驻扎在雪原地区的纠察队赎罪团已经与雪原游击队相勾结,让他迅速带兵剿除!” “输了?” 这个冷不防的话语,来自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 只见他正悠哉悠哉的躺着靠着窗边的摇椅上,喝着维多利亚的红茶,看着远方的高楼车海,真是好不快活。 仿佛此时他身处的,不是乌萨斯陆军总司令的办公室,而是圣骏堡郊外的贵族度假村。 “肯定的,他们活不久,除非老天不开眼。” 瑞文赛特一边说着,一边翻阅前方的战报,顺便将已经凉透了的哥伦比亚咖啡灌入喉中。 “听说,那个卡西米尔的耀骑士,最近可大出了风头呢!” “没事,让她兴风作浪去吧!咳!” 瑞文赛特习惯性接过了白衣男的话茬,而这导致这一大口苦咖啡,直接狠狠呛了他的嗓子! “银枪骑士团都被我渗透成了筛子,一个感染者骑士能做得了什么?!咳咳!好苦!” “慢点喝,别搞的乌萨斯的未来希望驾鹤西去,乌萨斯的全体外敌集体开香槟!” 看到瑞文赛特呛得咳嗽不止,白衣男那面朝窗外的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嘲笑。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耀骑士是感染者的消息,是假的呢?” “就算是假的,她也无法拯救整个卡西米尔!”此时的瑞文赛特已经舒缓过来,他靠着自己那舒适的扶手椅长出了一口气,“呼——!她就是赵子龙在世,她也只有一个人而已,根本抵挡不住历史极速前进的滚滚洪流!” “叮铃铃!” “叮铃铃!” “喂?” 听到电话铃声,瑞文赛特迅速拿起了话筒。 “瑞文赛特大人,我们军队里有吃里扒外的内鬼。” 电话那头的是安德莉少校,她的身后是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和几个深得西冰库二人组真传、正在施展韩式按摩的大汉。 “哦?继续说。” “他向我军传播卡西米尔骑士锦标赛的直播地址。(详情见【15】乌萨斯第三集团军高级会议(中篇))”一提到卡西米尔,安德莉的脸上立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的神色,“而且,他的价格贵的离谱,把好多士兵逼的去借了黑帮控制的高利贷。” 听到给自己找麻烦的又是卡西米尔,瑞文赛特心里那是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发牢骚,而是一如既往的果断下令道: “安德莉,把那个所谓的内鬼以哄抬物价为由,拉到他所在的军营当众处死,不要耽搁,立即执行!” “是!” “tm的,军队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此时的瑞文赛特,已经是横眉冷竖、气冲云霄,“而且,卡西米尔的事为什么总是这么糟糕?从今年年初,一直到这个月的末尾,一直不停的给我挑事!” “因为你并不在卡西米尔,而你在萨米,一直跟当地的抵抗军打交道,他们相信你不会回来。” 只见白衣男缓缓起身,缓缓走到了瑞文赛特的面前。 “也是,卡西米尔人并不惧怕那些脑满肠肥、徒有其表的贵族将军。”瑞文赛特迅速起身,然后对白衣男下令说,“你不是一直想拿个元帅的头衔当吗?去吧,让那个新生的耀骑士,见识见识来自乌萨斯的狂风暴雨!” …… 伦蒂尼姆,奥克特里格区,碎片大厦。 望着远方败退而走的维多利亚七万大军,特雷西斯不由得冷笑一声。 “这是由瑞文赛特大人倾囊相助的结果!”看到特雷西斯显露出高兴的神色,一旁的乌萨斯特使立即抓住机会上前大献殷勤说,“维多利亚的迂腐贵族,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在自己的首都遇到新乌萨斯式的防御工事和精兵强将!” “维多利亚,不过尔尔!”一向以谨慎着称的特雷西斯,此时也漏出了罕见的得意之色,“只要萨卡兹王庭与乌萨斯联合起来,泰拉大陆上再无可以阻挡我们前进的绊脚石!” 哥伦比亚,弗罗伦萨监狱。 “洛肯·威廉姆斯先生,您已被保释,可以出狱了。” “直接说出你们的目的吧。”只见洛肯正指挥着一批来自哥伦比亚政府的工程人员在有条不紊的建造超大型列车的核心容器,“我在这里,与在实验室里,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来者早已准备充分,他压低声音说到: “还记得那个彻底摧毁你实验室的白发女孩吗?” “不可能!”洛肯听到这话断然拒绝,“她可是万里挑一的实验品,而实验设施高达上百亿龙门币!就算你们是第二个莱茵生命,也不可能达到我当时实验结果的一半水平!” “如果我们是一个国家呢?” 洛肯听到这话,脸上拒绝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 “只要你愿意重启洛肯水箱计划,我们将为你提供充足的实验经费,并且我们会以应有的礼节和待遇来接待您!” 卡西米尔,东部重镇卢布林市。 银枪骑士团大团长法比拉尔,正在城内一个隐秘的间谍站,跟一个头戴兜帽的乌萨斯人开怀畅饮、把酒言欢。(前因见【55】阴天,雾天,晴天(十一)) “这么大的事,要我参与,万一……” “大团长不必担忧!” 乌萨斯人见法比拉尔有些顾虑,便上前敬酒宽慰道: “您只需听到前线战况后赶往战场,与我风暴阁下尽情战斗,施展武艺即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安排就是了!” “到时候,您得抗敌英雄之名,我得边境领土之实,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嗯……此言甚好!此言甚好!”听闻这话,法比拉尔喜不自胜,他满意的说到,“你们考虑的如此周全,考虑的如此周到,这何其让我放心啊!啊哈哈哈哈!” 此时,已经是三更半夜:间谍站内,间谍和内奸正在弹冠相庆、把酒言欢;而在间谍站外,冷风呼啸,落叶飞舞。 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天灾犹到甚喧嚣。 而雪原,这片苍茫大地上的悲欢离合,也不过是席卷整个时代的狂风巨浪下,一个无比渺小的插曲罢了。 中秋快乐 今日红月上青天,我与诸君享佳节。 月饼佳肴多入肚,假期安度享太平。 秋高气冷风冰颈,增衣才顶寒气临。 愿你一帆多风顺,快快乐乐等新年! 感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70章 长空,再现风雪 十月雪原,风霜满天,遍地飞雪。 凌晨三点,大雪从天而降,从黑暗的天空缓缓降落在还在熊熊燃烧的白鸦桥上。 “图林,能撑得住吗?” 刚刚跟随拉达赶到的瓦西里,看到图林已经踉踉跄跄体力耗尽,赶忙一把上前将她扶起。 “图林,结束了。” 正在这时,刚刚结束杀戮之旅的拉达从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快步而出,而她那已被再次烧成结晶的手上,紧紧抓着三个烧焦的脑袋。 “我们终于挺过去了……” 在得到胜利的消息后,图林绷紧整整三个小时的劲彻底放松,直接在瓦西里的搀扶下混死过去…… 五小时后,天色渐明,银装素裹。 图林正躺在一张简陋的行军床上昏迷不醒,而刚做完手术的安露医生正生气的责备站在图林床边的格里米。 “唉!你们啊,这孩子这么拼命,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点!” 看着多次从自己手术刀下走过的图林仍然如此乱来不长记性,安露医生既无奈又心痛。 “安露医生,麻烦您了……” “光麻烦我有什么用……”虽然此时格里米满脸歉意,但安露仍然满脸愁容,“要是她步了爱国者老爷子和叶莲娜小姐的后尘,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为我们感染者冲锋陷阵、舍生忘死了!” 此时,看着眼前的图林,格里米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正值乌萨斯新皇费奥多尔大权在握,打击贵族,维护个人统治的时候。 而因为政坛的风云变幻,格里米彻底离开了曾属于自己家族的二层小楼,被流放到了苦寒的雪原,被关押在人迹罕至处的简陋监狱里。 格里米本来以为,自己会困在这里一辈子,然后无比凄凉的死去。 但是…… “呼啦!” 格里米从监狱的角落睁开双眼,只见一个头戴整合游击队军帽的长发少女正和一个活泼的兔耳少女欢乐的拌嘴: “这个屋子里的是我的!”长发少女有些不开心的看着旁边的兔耳少女,“叶莲娜,那边那几个屋子里的都被你带走了!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一定要归我!” “那好吧!”兔耳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就归你啦!不过,你那个酷炫的发卡得归我!”(发卡的后续在书友圈讨论贴) “行,待会给你!”长发少女一边说一边缓步迈进牢房,从她愉悦的表情看出,她对这场交换很满意,“叶莲娜,待会见啊!” 虽见来者没有任何敌意,但格里米仍然蜷缩在角落里,迟迟不肯抬头。 “别害怕,快起来吧!” 听到这柔和的声音,格里米这才放下内心的恐惧,缓缓的抬起头来。 但是,当看到少女手上的源石结晶后,格里米那刚刚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感染者游击队的一名新兵,我叫图林!” “感染者吗……”听到来人是感染者后,格里米顿时心如死灰,“恐怕,我是你们感染者,最痛恨的那一批人吧……” “哦?”图林听到格里米这么说,立即附身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了小孩子似的好奇心,“为什么你这么说啊?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几分钟后) “然后,我就被关到了这里,从贵族的高位上一落千丈,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阶下之囚……” 话说到此,格里米不由得愁上心头,长叹一声。 “这有什么嘛。”图林摆了摆手,“大爹曾经还是乌萨斯军队里的大人物呢,不还是带着我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 “你们……真的不在乎?” “当然不在乎了,你就放心好了!” 看到格里米仍然心有疑虑,图林只是笑了笑,然后再次向格里米伸出了手: “不管你的过去如何,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整合运动,你就是我的同胞、我的朋友。” 看着对面少女那真挚的眼睛,格里米鼻子酸了一下,随后,她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 “格里米,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啊?”格里米摇了摇头。 “这都睡了九个小时了啊!” 图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后顿时迅速起身。 “慢点!”格里米赶忙上前一把扶住,顺道给图林披上一件大衣,“你伤口还没愈合好呢!” “没事!”图林似乎不把格里米的话当回事,“我之前受过的伤,那个不比这回严重?很快就好了!” 正当图林刚刚踏出帐外时,只见海诺德兰正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只似燃似灭的烟头: “图林,我有话想跟你说……” …… “哦,怕我太过仁慈?” “没错……”海诺德兰看到图林依旧和以前一样信任自己,不由得谈了口气,“如果因为你所犯的妇人之仁而害的我们所有人走投无路,我就只能把你解决了……”(原委请看第45章) “原来如此呢……”图林摇了摇头,为海诺德兰的刚直性格谈了口气。 “对不起,图林。”海诺德兰显得有些难过,显然,他做出这个决定也是迫不得已,“请你处罚我吧,就当是我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真是的,处罚就算了,你也是在为我们所有人着想嘛。”听到这话后,图林撇了撇嘴,然后上前拍了拍海诺德兰的肩膀,“不过,从今以后,你要将手中的武器对准时刻想要我们命的外敌,而不是自家同胞,明白了吗?!” “图林小姐!” 正在这时,传令兵瓦西里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这么慌张?”图林见瓦西里如此慌张,立即拔剑做好迎战准备“不会是那帮囚犯又不怕死的卷土重来了吧?!” “不是的,没那么严重……”瓦西里一看图林把剑都抽出来了,赶忙摆手制止,“我们在白鸦桥上,抓到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囚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 几分钟后,被烧焦一半,还被大雪覆盖的白鸦桥。 “图林,就是这里。” 图林顺着瓦西里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囚犯正被桥上的白桦村民兵和感染者游击队战士团团包围。 “喂!快把老子放了!”只见那囚犯虽然被民兵和游击队战士团团围住,但仍旧上蹿下跳活灵活现,“老子可带着重要的情报,来助你们的统帅飞黄腾达一步登天的!” “感染者大人,千万别信他的!”图林刚要上前,就看见早已恭候多时的安德西德(详情见第59和第60章)迅速上前将她一把拉住,“这小子就当初追杀我的15个人之一的柯图卡!他可是苍鹰那混账老雕的铁杆死忠!决定不能信他!” “啊?你说什么?!”然而,柯图卡似乎是个顺风耳,听到居然有人说自己是苍鹰的铁杆忠臣,气的吹胡子瞪眼,“安德西德,你居然说我是那混账瘪犊子老雕的铁杆死忠?虽然我提着刀追杀了你好几里,但也不能这么侮辱人的吧?!” “你就是今天凌晨三点左右喊‘我军败了’的那个人吧!”想起昨夜往事,图林没好气的白了柯图卡一眼,她可不喜欢这种谁赢帮谁的骑墙主义者,“有话快说!不然我让你分分钟被我们的战士捅成筛子!” “别别别!我这就说!我这就说!”听到图林要把自己捅成筛子,柯图卡之前的那股上蹿下跳的劲头瞬间烟消云散,“请阁下上前,我这就告诉您我为什么来!” 第71章 废城内乱前奏 听到柯图卡让自己上前的请求后,图林并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对包围柯图卡的游击队和民兵说到: “你们,好好搜搜他的身,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好好好!诸位大人!”听到图林要搜自己的身,柯图卡立即张开双臂,显得非常配合,“想搜我的身?请便!” 几分钟后…… “你说吧。” “好。” 看到图林允许自己上前,于是赶忙快步上前,对着图林小声说到: “阁下,希望您马上点齐手下部队,迅速前往北边那群囚徒兵据守的雪原城墟,消灭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混账!” “哦?让我去进攻你们固若金汤的城墟,你当我是傻子吗?!”听到柯图卡的提议,图林不仅笑出了声,“告诉我你的理由,不然小心我把你当间谍处死!” “啊?阁下,小的是万万不敢当间谍啊!”听到图林对自己产生怀疑了,柯图卡赶忙辩解到,“现在真是攻打城墟的大好时机啊,现在苍鹰那个混账老雕,正和其他囚徒兵的统帅,因为利益争端火拼起来了……” 让我们把时间调到凌晨四点…… 坐在显示器旁的银脑,看见吃了败仗的苍鹰正带着十几个随从,骑着马无比狼狈的逃入城墟的入口,瞬间知道:苍鹰这仗,估计是玩完了。 “现在苍鹰玩完了,老子该另谋他处,找个新主公了。” 此时的银脑即显得冷静趁着,又有些疑惑惊讶: “我就纳了闷了,他是怎么输得这么快这么惨的呢?至少也给我拖到今早8点吧!苍鹰这老大咋当的,连这么点时间都挺不住,还谈什么复兴苍鹰帝国的伟大理想啊!真是个眼高手低的蠢货!这下好了,我向瑞文赛特要的那个大家伙,怕不是要被那个该死的老雕截胡来补充损失了!” 然而看着大屏幕上苍鹰等人的动向,银脑忽然心中一惊。 “天哪,带着这点人就敢去团部,难道是要当面行刺夺取兵权啊?!” 在看到苍鹰一行人向着团部极速策马飞奔,银脑瞬间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但是他并没有过分惊讶,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带有“瑞文科技”标识的步话机…… “不过啊,老雕,就算你成功了也没用,杰云斯基上校正带着足有一个团的精兵驻扎在雪原南部的边境,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任凭你掀起再大的风浪,也只不过是徒劳无功、捶死挣扎!” …… “主公,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利用信息差拉拢对其他两营不满的囚徒,为何要把那个空架子团部当成首要目标心肝宝贝呢?” “阿木维斯啊,炎国有草船借箭,我就不能来个空团部钓真大鱼啊?!” 此时的苍鹰已经从之前的失败中醒悟过来,他开始孤注一掷,欲图险中求胜了,于是他抖擞精神,对着最后一位跟随自己的得力部下说到: “就算是空团部,也是另外两营头领名义上的领导,叫他们开会,他们看在乌萨斯皇帝和乌萨斯三军统帅瑞文赛特的面上,怎么可能不来呢?” “我懂了阁下,不论您要做什么事,我阿木维斯定当赴汤蹈火誓死相随!” “知道就好!”苍鹰一边说一边迅速掏出两把八发装高射速左轮铳,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上满子弹,“我等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了!” 看到苍鹰和阿木维斯孤注一掷的姿态,在身后飞奔的诸多死士也开始热血上涌了: “鹰哥,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此等关键时刻不能忘了我们!” “那听好,你们中杀人最多的六个人,到我左手边!” 很快,随着一阵沉甸甸的马蹄声,苍鹰的左手边瞬间出现六名满脸刀疤的彪形大汉。 “好,都是百里挑一的猛士!”苍鹰看到自己左手边的六个人一脸凶相,顿时露出一丝欣喜,“剩下的五个人,做预备队埋伏在团部附近不动,只要听到团部中传出我的哨响,就立即迅速前往其他囚徒兵的营寨,告诉他们囚徒军另两位营长与团长勾结感染者意图造反,已经被我枪杀。只要他们向我倒戈投降,并入我苍鹰麾下,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一行人,乘着黑夜星空,只顾执鞭策马,在城墟的大道上朝着黑夜中的团部狂飙突进奋力前行…… “老熊,苍鹰这小子,不会真这么徒有虚名吧?” 一间铁屋,两座沙发,一张茶几,一桶哥伦比亚啤酒,五盘大菜,两个高脚杯,两副刀叉,还有面对而坐的两人,这就是囚徒军镣铐营和烙铁营两营的营长银熊和红豹庆祝苍鹰战败而把酒言欢的场面。 “消息已经属实,你还想说什么?” 银熊冷冷的瞟了对面的红豹一眼,一把扯掉一个大个肉腿,照着肉多的地方咔嚓就是一口,顺带了一小块腿骨下肚。 “柯图卡这小子,不像是个靠谱人啊……”红豹叹了口气,一口闷了满满一大杯啤酒,“不愧是自爆虫做的啤酒花,到了嘴里也有一种要爆开的感觉,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叮铃铃铃铃……” “怎么搞的,大晚上来电话毁我心情。” 听到这吵闹且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红豹虽然非常不满的摇了摇头,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哦,是我。什么?” 虽然红豹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是红豹的脸上已经显现出了一丝不安。 “好,我知道了。” “温哈斯基这个傻老头,这种事也不会推辞……”红豹挂了电话后摇了摇头,“乌萨斯那帮军头不知道怎么搞的,非得在这个节点和破地儿开展什么访问,还要我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大张旗鼓的进行操练!妈的!要不是还得靠他们吃饭,我真想一拳拳打断那帮军头的鼻梁骨!” …… “苍鹰阁下,我已经按你的要求转告红豹他们了啊!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啊苍鹰大人!” 在团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面对着苍鹰手中黑洞洞的左轮手枪和他身后一帮满身是血的彪形大汉,已经花甲之年的复员临时上校温哈斯基吓的抱头跪地,泪流满面。 “谁让你为了那点破钱坐上这个位置呢?!”相比于满脸泪水的温哈斯基,苍鹰的脸上只有充满杀气的冷酷,“既然想过一把校官瘾,那就休怪今日子弹无情!” “我只是一个穷困潦倒连少尉军衔、退休金、妻子孩子甚至栖息的住所都没有的老头子啊!”到了这一刻,温哈斯基不禁悲从中来,“就算我把所有事都说出来了,这帮军头老爷难道会听我一句话吗?我只是个没用的老头子啊,大人!求您……”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唤醒苍鹰哪怕半点良知…… “砰!” “烦死人了,妈的!”面对着鲜血飞溅的恐怖场面,苍鹰只是若无其事的擦了擦枪上的血,然后对手下发号施令: “把他的尸体清洗干净,把军服什么的都穿戴好,用军帽遮住他的脸,放到团长办公室的最里面,快点!银熊和红豹马上就到,赶紧行动!” 第70章 废城内乱前奏(中) “我……我这是……” 黑虎睁开了因为醉酒而眩晕的双眼:四周大雾弥漫,漆黑一片而朦胧,四周没有太多异响,除了几只驮兽脚底下因为快步前进而连续发出的“嗒嗒嗒”。 “老狮头……我们这是去……” “团部,苍鹰这小子兵败如山倒,需要我们派兵支援!” 因为大雾弥漫,雪狮只顾着眼观六路扬鞭策马,没空转头搭理这个刚刚酒醒的兄弟: “哼,之前需要咱们给他二百五十个兵,现在还需要咱们给他支援,就这还配跟咱们平起平坐,真是个菜雕!” “团部……”黑虎听到此话后思索片刻,突然像鲤鱼打挺似的从马背上窜了起来,把驮兽吓得惊嚎起来。 “哎呦?”看到黑虎打挺这种泰拉奇景,本来绷着脸的雪狮现在有点蚌埠住了,“你个黑老虎,这好端端的,咋还发狂作妖啦?莫非你要成精?!” “唉,嗨,不是啊!”黑虎一边单手抱住受惊的驮头防止把自己颠下去,一边不断擦拭自己头顶止不住的冷汗说,“老狮头,这团部,咱们去不得啊!” “怎么了?”雪狮见老兄弟如此紧张,于是示意队伍就地停下,“你是怕苍鹰在会议上袭杀我们,然后夺取咱们的部队是吧?” “没错!老狮头,那老雕的枪法,可是天下无双啊!”黑虎此时见雪狮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于是心里踏实了不少“,要是让他掏出那两把拉特兰转轮铳,就凭我们的实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啊!” “放心吧,虎老哥,老弟我早有对策。” 看到黑虎依旧忧心忡忡,雪狮一边宽慰黑虎,一边望向雾气朦胧的前方。 “我早就派出了侦察兵前去探查情况了,要是苍鹰也在团部,咱们立刻返回!” “报!” 说曹操曹操到,雪狮话音刚落,一名身穿乌萨斯纠察队军服的精壮士兵骑着一匹快马快速疾驰而到。 “怎么样?”雪狮见到探马到达,赶忙上前询问。 “雪狮先生,苍鹰他并不在现场。”侦察兵见雪狮驱马上前,赶忙停马禀报,“会议室里只有团长温哈斯基一人,而我在团部内的熟人告诉我,苍鹰根本没来,来的只是他麾下的十几名传令兵而已!” “好!”雪狮听后大喜,赶忙催促黑虎快点前进,“苍鹰这小子根本没来,虎老哥,这回我们可以放心去了!” “你这话说的怎么有点怪?”黑虎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跟随雪狮一同策马前进,“算了,走吧。反正那老雕已经全军覆没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整出啥么幺蛾子来!” …… “呼啦!” “二位大人,里边请!” 听到会议室大门被推开发出的杂音,自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的温哈斯基赶忙起身说到: “在这个时候来到我这里,两位辛苦了,请……” “不必了,上校先生。” 没等温哈斯基说完,雪狮便毫无礼貌打断了他的话:他先是把军大衣递给了门口的侍者,然后拉起凳子坐到了门口,可他刚一坐下,就如同触电般的跳了起来。 “额呵?门口这个破地方怎么这么冷?虎哥,咱们做的靠里点,也好,跟我们团长大人,好好聊聊!” “嗬,老弟你可真多事啊,把大衣拿回来不就完了?” “哎!这多麻烦!”雪狮摆手拒绝说,“反正咱们也在这待不了多久,就往里坐坐,将就将就得了!” “嗨,好吧!” 黑虎无奈,只得跟着雪狮坐进了屋里。 “两位先生。”看到黑虎、雪狮二人皆已落座,温哈斯基立即开始了这场紧急会议,“现在苍鹰先生在前线兵败如山倒,还需要您二位紧急求援啊!” “上校先生,恕我直言,现在,我们就是去了,也是亲自上门给别人送菜啊!”温哈斯基话音刚落,雪狮二话没说,立马痛陈利害,进行反驳:“那雪原游击队,可是能跟乌萨斯边防军打的有来有回的铁军啊;而我们这帮人,不是四处抢劫、为非作歹的土匪,就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的贫民,为数不多能打的也是干黑道、勉强有点组织的黑帮,就算人多势众,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呼啦一下推开;紧接着,几名士兵抬着一个缠着纱布的黑衣人鱼贯而入。 “嗯,是谁?!胆敢……”雪狮见此情形,转头想要厉声呵斥,结果他看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脸,顿时吃了一惊。 “您三位,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这么重要的会议,也不通知我……咳咳!”谈话间,那人径直拽开门口的椅子坐下,将雪狮、黑虎、温哈斯基三人堵死在了屋里,然后,他用缠着绷带的右手,颤抖的摘下头上的黑礼帽,用有些愤怒的口吻说到,“难道我苍鹰,连诸位派兵援救的资格都没有吗?” “苍鹰老兄,我们正在商议,不必担忧!”雪狮见此情形,立刻迅速起身上前,假意对苍鹰按摩安抚,实则是搜苍鹰的身,“区区感染者而已,我们带兵替你报仇就是了!” “呵?!你倒是说的轻巧!”苍鹰看到雪狮这种名为按摩实为搜身的虚伪举动逗乐了,他一边冷笑着瞅向雪狮,一边在暗中决定自己要在雪狮的身体上开几个花,“我们不过是一帮为非作歹的土匪,根本不是堪称铁军的雪原游击队的对手,是吧?雪狮老弟!” “你就算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失败的结果!”雪狮听到这话,顿时横眉挑起,在确认苍鹰身上并没有带枪后,他有了撕破脸皮的打算,“苍鹰,你御敌无能,葬送我军弟兄,该当何罪?!” “呵,何罪?我鹰某人何罪之有……咳咳!”苍鹰一边反驳,一边假装捂嘴咳嗽,实则通知在门外的阿木维夫,该出场了,“我们……咳咳,不过是这个帝国最卑贱的渣子,咱们互相……咳——咳!谁也别瞧不起谁!” 阿木维夫听到苍鹰的暗号后,赶忙推开会议室的门,快步走到苍鹰的身后,将自己身上的大衣向苍鹰的身上披了上去。 “且慢!”雪狮见此情形,立即上前将已经到苍鹰身后的阿木维夫拦住,“这件大衣,我要检查!” “额……给您。” 出乎雪狮意料之外的是,阿木维夫仅犹豫了一下,就将大衣递给了自己,丝毫没有一丝含糊。 “怪事,怪事……” 雪狮只觉奇怪,他半信半疑的接过那件大衣,那件衣服是如此之大且沉重。 这件大衣,已经用自己深灰色的背面遮盖住了自己的视线,彻底的吧他和苍鹰分隔开来了。 “呼嘶!”(衣服拉链被金属摩擦的声音) 突然,雪狮只感到自己手中的大衣被人扯了一下,然后,他感觉自己手中衣物的重量,在一瞬间减轻了足足一大截! “老狮头!快闪开!”黑虎见状大惊,一边急忙向雪狮高呼,一边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抄起自己手中兵刃,朝着苍鹰猛扑过来,“苍鹰!今天你给老子掏枪,老子就跟你拼命!” “砰砰砰!” 但是,为时晚矣:只见苍鹰迅速抬起右手上的转轮铳,先朝着冲上桌子的黑虎连开三枪。 “扑通!” 只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黑虎,瞬间仰面朝天,从桌上摔落在地,把屋子砸的叮咣响。 “砰砰砰!” 在同一时刻,苍鹰抬起左手的转轮铳,直接给面前的雪狮来了个清空弹匣,直接把他干挺在了血泊里。 “该死啊!”看到眼前如此惨烈的景象,温哈斯基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朝着离他最近的一扇窗户径直冲了过去。 “砰砰砰砰!” 然而,人终究是跑不过子弹,在温哈斯基距离希望之窗仅一步之遥的时候,苍鹰立即调转枪口双枪齐发,瞬间将他打成了筛子。 就这样,跟隔壁奥尔加团长一个级别的温哈斯基,也在一场注定白给的“卡其脱离太”中,用自己胸口流出的鲜血,在地板上谱写出了属于自己的“希望之花”。 “为什么我没有尽早下手?!!!” 雪狮看着自己血流成河的胸口,在看着眼前已经胜券在握的苍鹰,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苍鹰大声喊到: “今天,就因为我愚蠢的疏忽,才使苍鹰你这混账东西得势成名啊!!!” “呵,再后悔有啥用?”看着倒在地上的手下败将,苍鹰一边举起手中转轮铳对准雪狮,一边冷冷的笑到:“斩草不除根,就休怪它缓过神来,在你的尸骨上重获新生啊!” “砰砰砰砰!” 随着一连串激烈的枪响,雪狮的意识,就跟他的大脑一样,变成一摊浆糊,向着地板的四周缓缓散去。 至此,苍鹰成功击杀了在囚徒军内所有能与自己地位抗衡的对手,似乎,控制囚徒军,在这雪原废城称王称霸的梦想,马上就要彻底实现了。 只不过,这时发生了一件小事情: “苍鹰大人,雪狮、黑虎的大部分部众已经被我们收编了。”只见一名亲兵快步进入,然后单膝跪地禀告说,“绝大多数反抗分子均被我们处决,但还有150人左右的部队驻守在废城北面的炮台,他们只忠于雪狮,不肯归降。大人,要如何处理?” 第71章 废城内乱前奏(下) “‘苍鹰大人,雪狮、黑虎的大部分部众已经被我们收编了。”只见一名亲兵快步进入,然后单膝跪地禀告说,“绝大多数反抗分子均被我们处决,但还有150人左右的部队驻守在废城北面的炮台,他们只忠于雪狮,不肯归降。大人,要如何处理?’” 说到这里,柯图卡突然故弄玄虚似的 “后来呢?” “后来?”柯图卡见图林还想继续往下听,连忙摇头拒绝说,“阁下,前面我说的那些,全是我通过情报推测带瞎编的啊!他老雕咋想的要干啥,我也不知道啊!” “没必要跟他废话了……”图林气的差点伤口裂开,赶紧招呼两边的民兵,“赶快把他叉出去,没时间听他讲故事!” “哎,别呀!”看见自己被下了逐客令,柯图卡立刻来了一个无比熟练的鞠躬求饶,“阁下可别赶我走啊!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是句句属实、亲身经历,毫无半点虚假啊!” “那你倒是早说啊……”图林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好,请你立刻把废城所见的重要情况全部告诉我。” …… 雪原废城,西北炮台,囚徒兵连指挥部。 “柯图卡老弟啊,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敢在苍鹰眼皮底下坏他的大事,真不怕他给你打成筛子啊!” 只见一个纠察队排长打扮的人一边对自己这位在苍鹰军中充当眼线的老兄弟促膝长谈,一边将传令兵刚泡好的热咖啡递给冻得脸色铁青的柯图卡。 “放心,老哥。”柯图卡一边与那排长谈笑风生,一边接过那热咖啡一印而尽,“我只要不信苍鹰那老小子的鬼话,他,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嗯,有趣。”在一旁负责帮雪狮镇守西北炮台的连长伊萨克,听到此话后立即来了兴致,“这位柯图卡柯老弟,今天,你就帮我辨别一下,今天苍鹰这小子,究竟说的是鬼话,还是人活?” “哦,苍鹰这小子还会给人写劝降信呢?”柯图卡一见递上来胡乱叠在一起的白纸,立马知道了其中的内容,“还不是什么‘明日只需老夫一席话语,便能让对面不战而退,三军将士束手来降’之类的,一点新意也没有啊。” “的确如老弟所料。”伊萨克点头称许,“贤弟仔细看看,帮老哥我做做定夺!” 柯图卡接过信封,轻轻打开信纸,仔细一瞧: 伊萨克先生,我们都是被迫来到这天涯海角之地的沦落人,本应互帮互助、同舟共济。而如今,只因我们并非同一个部队里的战士,就使得我们被迫对峙在此,险些刀兵相见,实在太为可惜。 你身为雪狮的旧臣,为他镇守至关重要的西北炮台,在这几个月里毫无差错、井井有条,已是仁至义尽。现如今,雪狮已死,我的麾下有足足一千人的骁勇将士,而你只有一个连一百五十人,其中能战之士不过九十多,怎么能与我苍鹰正面抗衡呢? 况且,我听闻先生曾是乌萨斯身经百战的老兵,可以说是善战之将才。可是,雪狮的吝啬堪比诗怀雅,坐拥近千的精兵,居然才给你能战之士不过百人,这简直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鹤啊! 若是先生投奔于我,我必封先生为大将,统领数百兵众,与银脑、胡子并列,与哈吉贝尔比肩(详情见白鸦桥战役),望先生以前途为重,谨慎行事,不能为一时义气,而葬送自己和手下弟兄的性命啊! ——苍鹰致意 “笑死,他怎么可能有一千人。”看完信中内容,柯图卡的表情,那是王八退房——鳖不住了,“他最多就有五百,怎么可能给你几百人?再说了,伊萨克老哥,你觉得你做的有他在信里说的那么好吗?” “这种吹捧的话,小孩子才会当真呢!”伊萨克虽然认为苍鹰在给他画饼,但内心还是有些犹豫,“但是,要是他给我大将之位,就算他给不了我几百人,也总比在这里困死强啊!” “哎呀,老哥糊涂啊!对那老雕抱有幻想,等同于与虎谋皮啊!”柯图卡见伊萨克还在犹豫不决,立马继续上前劝谏旁侧敲击道,“你想想,你今日因为一个高官厚禄背叛了雪狮,那苍鹰肯定会认为你未来也会因为高官厚禄背叛了他,到时候就算你对苍鹰再忠心,他也早晚会干掉你永久后患啊!” “可,我手下只有一百五十人,其中好些,都是受过乌萨斯狱卒酷刑的老弱病残啊!”此时的伊萨克虽然认清现实,但是对于自己的处境也颇为无奈,“就算苍鹰只有五百人,碾碎我们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啊!” “哈哈哈,兄弟多虑了。”柯图卡听闻此言,立即抚须拍掌大笑道,“曾经坐拥七百五十人的苍鹰,连几百个没杀过人的农民兵都打不过。难道,阁下与您的弟兄,连几百个拿着木锄头和粪叉子的村民都比不过了?” “老弟说的在理啊!”听到连几百个农民兵都能击败苍鹰(还需要一个图林),伊萨克立即热血沸腾,“我必与苍鹰小儿决一死战,我要当着苍鹰的面,撕掉他的降书,以表我决一死战之心!” “好!兄有如此胆略,愚弟颇为欣慰!”虽然伊萨克已经上了自己的圈套,但柯图卡依旧故作沉思,“不过,以寡击众,并非长久之策啊!不如这样:听说乌萨斯边防军第三集团军第十三师第二十五团已经到达雪原地区,其团长杰云斯基嫉恶如仇骁勇善战,我若前去,对他晓之以请、动之以理……” “拜托贤弟,一定要尽快前去!”听到柯图卡考虑如此周全,伊萨克喜出望外,“我伊萨克的性命,就全拜托在老弟身上了!” …… “呵,谁会管你的命!” 柯图卡离开西北炮台后,并没有去驻扎在雪原西南面的二十五团,轻松踱步,向着南面山谷直通的白桦村缓缓而去。 “伊萨克,你就那么点人,能抵挡苍鹰几时?恐怕一个上午都扛不住吧!我会给你支援,但是我会去找那帮感染者来支援你!但我给他们编点故事愣拖时间,一直拖到你全军覆没为止才让感染者出兵进攻。到时候苍鹰控制废城严防死守,感染者要是贸然行进,两方必然鹤蚌相争两败俱伤!到时候,我趁感染者作战激烈无暇他顾之时悄悄溜走,快马加鞭直奔二十五团,直接将你们一网打尽!到时候,你们全军覆没同归于尽,我柯图卡凭着这套奇功,必然加官进爵,尽享荣华富贵,成为人上之人,在也不用跟你们这帮凡夫俗子打交道了,啊哈哈哈哈!” 预祝大家2023新年快乐 感谢大家的支持,因为备考一直没更,到时候会全篇重置,希望大家喜欢,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2023章 新年快乐! 去年,我们看遍了世界的风云变化,目睹了无数的历史瞬间,遇上了无数的悲欢离合,也收获了无数的见识与财富,我们扛过了新冠难关,结束了绿码岁月,喜迎了世界杯的梅西夺冠,见证了明日方舟的剧情再度封神。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祝大家,2023新年快乐! 第72章 风雪与酒,破碎与延续的梦 凌晨四点,大雪从天而降,在雪原废城的大道上铺满了白地毯。 “该死的,这帮拥兵自重的军阀比那帮只会动笔杆子耍嘴皮子的文官还烦人!”红豹一边大吼着嚷嚷,一边指着坐骑脚下的雪地说,“这不是有现成的雪地毯吗?!还铺什么红地毯啊!” “说这些有啥用,红大嗓门。”银熊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算你问候了这帮军头全家祖宗十八代,人家不仅仍旧毫发无损大权在握,而且还能把你像臭虫一样捏死从而消除隐患。” “淦!什么臭虫,什么大权在握啊,都去tm的吧……”红豹虽然性格张扬暴躁,听到银熊这话,虽然嘴上不依不饶,但嗓音降低了不知几分几贝,“真羡慕那帮畜生啊:飞扬跋扈为所欲为,生杀大权在手,各个跟个土皇帝似的,要是有天时来运转,老子我也想过几天那种快活的日子!” “行了行了,梦里啥都有!”银熊摇头苦笑,随后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酒,“咕嘟咕嘟……老弟啊,炎国有句古话: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如你学学我,咱就当个跟着人家老大喝汤的小弟就得了,上无压力下能作威作福,多好!” “好个屁啊!”红豹气的一把把凑过来的一脸酒气的银熊推开,“那叫上有伴虎之危,下有民怨难饶!等到了背锅的时候,咱们这种没靠山的马仔是第一个倒霉的,真以为这口残羹剩汤这么好喝呢!喝你的酒做你的梦去吧!” “你说我在喝酒做梦,但你何尝不也是在做一个更遥远、更不切实际的幻梦啊!”银熊有些无奈的看向天空,满天的飞雪打在他因酒而红润的额头,“想苟且偷生,况且如履薄冰,何谈成为封疆大吏、一方诸侯啊,未来啊,未来,你在何方啊……” …… “咕嘟咕嘟咕嘟~” “啪啦!啪!!!” “别再喝了,老熊!”看银熊一脸茫然,红豹有些不满的指着地下的碎酒瓶说,“你再喝下去,到时候会议内容都得老子记,你又搁哪里呼呼大睡啥都记不住!” “谁让你欠我一条命呢!呵呵!”虽然银熊的酒瓶碎成了玻璃渣,但是银熊依旧乐呵呵的说,“当年你因为母亲病重偷公爵的首饰差点被当场打死,要不是我帮你抗下了这一千鞭子,当时身轻体弱的你早就被活活打死了,还轮的着你今天掀翻我的酒瓶?呵呵呵!” “不管怎么说,你也该清醒了。”红豹虽然还是嘴硬,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语气放缓了许多,“行了行了,下回我赔你一箱乌萨斯生命之水,上好的行不行?” “行!一言为定!” 白熊虽然看向红豹的表情还是乐呵呵的,但是,随后他低下头,用带着怅然若失的眼神看向了那个摔的稀碎的酒瓶:…… “是啊,看来我这梦,也该醒了啊……” …… 凌晨四点半,雪原废城临时团部。 “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红豹看着黑漆漆的、只有楼顶和走廊亮着暗灯的团部,突然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老熊,咱要不要带全部兄弟上去,我感觉楼里有点不太对劲,浑身起鸡皮疙瘩!” “得了吧,你个胆小鬼,那个破老头能有啥心眼和兵力,能埋伏我们两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银熊虽然也感觉今天的团部气氛有些诡异,但还是感到不妥摇头拒绝,“再说了,要是我们把所有兄弟带上去,人家带兵把这里一围,咱们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那好,你们两个,跟我上楼!” 只见红豹向后一挥手,两名身着纠察队灰风衣的卫兵迅速抽刀向前走到红豹和银熊的左右两侧。 “剩下的,都给我在门口把风,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去给其他的弟兄们通风报信支援我们,听到没有?!” “是!”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红豹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右边仰视着漫天飞雪、有些迷茫惘然的银熊。 “老熊,下马,我们要进去了。” “嗯。” 银熊点点头后,缓步下马,然后和红豹并排着向前方的大楼大踏步的走去。 看到红豹和雪狮到来,守门人仿佛如轻车熟路般,迅速打开了大门。 “二位大人,里边请!” “这门开的倒是异常的干脆啊!”红豹看到守门人开门如此利落,不由得心生怀疑,“连盘查都不盘查,你就不怕我们二人是刺客?” “二位大人见笑了,小的怎敢如此造次。” 面对红豹的盘问,守门人仍旧淡定自若,他带有歉意的附身陪笑道: “谁都知道,您二位才是此地真正的话事人,谁敢怀疑您二位的所作所为啊?” “更何况,温哈斯基团长也说了,今天您二位将会大驾光临。”守门人见红豹的疑虑有些解除,于是又满脸堆笑旁敲侧击道,“今日您二位已经到了小人的眼前,小人只有服从命令大开绿灯,又岂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挡您二位的道路呢?” “呵!算你小子机灵!”刚才还有点疑虑的红豹也被守门人的机灵给逗笑了,“也是,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阻挡我们,老熊,我们上楼!” 等到四人的步伐渐行渐远,守门人钻进了岗亭,在确定了红豹留在门外的士兵毫无警觉后,他轻轻拿起了对讲机,轻言细语的对着已经就位的六位伏兵说了一句。 “现在动手!” …… 团部顶楼,团长办公室,凌晨四点十五。 “你们两个守在门口,有情况立刻示警迎敌!” 在做完最后的安排后,红豹率先推开了团长办公室的大门。 “温哈斯基,我们到了,那个红地毯……” “zzzzzzzz!” 只见温哈斯基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椅上仰卧而睡,大檐帽牢牢的扣在头上,一张白毛巾遮盖住了他的脸,从白毛巾下传来隆隆的呼噜声。 “这老家伙咋还睡上了?真不拿我们当回事啊!”看到此情此景,红豹把脸都气红了,“我们费这么大劲跑过来,结果这老家伙就隔着打呼噜睡大觉,这不是诚心拿我们寻开心吗?!” “嗨!叫醒他就完了,生啥气啊。”银熊找了张靠墙的座位坐下,顺便打了个哈欠,“哈啊~这冬天真是太冷了,都不想靠近窗边了啊。” “喂喂,老头,别睡了!”红豹没管银熊,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后,先是薅掉温哈斯基的军帽,然后一把撤掉毛巾,“你再不开会我就……” “啊?!” 当红豹看到毛巾下面的景象时,惊的汗毛倒竖、惊骇异常: 因为毛巾下温哈斯基的脑袋,已经被苍鹰的子弹破片打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而这血洞里面,放着一个循环播放声音的录音笔,还有一颗分量十足,固定在温哈斯基喉咙,几乎覆盖整个血洞的遥控爆炸物! “老熊!快趴下!有炸弹!” 红豹话音刚落,只听嘟嘟嘟嘟几声索命轻音,然后就是一记冲天巨响:玻璃震碎,温哈斯基和身下的座椅四分五裂,桌上一切都被掀飞,电灯也瞬间炸裂……哦对了,还有门外的两声惨叫。 带一切恢复平静后,银熊缓缓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老弟,咳咳!没事吧?” “没事,这破实木办公桌,还够结实。” 只见红豹艰难的从一堆木头版地下爬了出来,他的状态也不怎么样,手臂断了一根,嘴里不断的流出因为冲击波而流淌的鲜血:“感紧走吧,不要在这个是非之地逗留……” “碰!!!!” “哼,还想跑!” 只见门口的木板门被一脚踹倒,紧接着,几道手电强光直奔两人而来,随后,两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了两人。 “呵!看来,算是彻底梦醒了啊!” 银熊看到熟悉的手枪后,已经知道来者究竟是谁了,更知道此战难逃一死,于是,他一把将红豹推向破碎的窗户,一边大吼着向来者冲了过去: “老弟,快跑,老哥我先走一步!苍鹰,给老子拿命来!!!!!!” “阿木维斯,快拦住红豹!”苍鹰见此情形,赶快下令并调转枪口,“冲锋模式:魔力弹!” “砰砰砰砰砰砰!” 虽然银熊身体强壮如牛,但是终归是挡不住现代热兵器外加源石技艺的攻击。在身中苍鹰打出六发子弹后,银熊带着不甘与自己那破碎的太平梦,倒在了血泊里。 “有我在,你这辈子别想过去!” 一旁的阿木维斯已经控制住了红豹,他一边用自己的佩刀斩断红豹还在负隅顽抗的右手,一边用自己刀鞘上的锁链,紧紧的锁住了红豹的脖子。 “臭小子!啊啊啊啊啊!”看到自己离窗户近在咫尺却不能到达还被砍断了手,红豹疼的咬牙切齿,气的七窍生烟,“要不是你爷爷我,被你们该死的炸弹断了条手臂,你现在早就是老子佩剑下的亡魂了!” “阿木维斯,让开。” 只见苍鹰大步流星的走来,他一边往手枪里填充源石,一边紧盯着怒视他的红豹。 “你这个混账!就算你杀了老子,老子的弟兄们,也一定会为我复仇的!” “呵!别做梦了,老弟。”苍鹰听到红豹的话后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你说的是那帮留在外面的随从吧,他们早已成了我麾下勇士的刀下之鬼了!” “这……不可能!”听到这话红豹顿时万念俱灰,“一……一定有内鬼!是……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话正说着,苍鹰快步上前,把枪对准了红豹的胸口,“你们二位的脑袋,还有那750名囚犯军,就让我来收下了!” “混……混账!” “砰砰砰!” 至此,红豹和银熊,这两位雪原废城的实权人物,就这样双双倒在了血泊里,成为了苍鹰人生路上的垫脚石。 “好啊!有了这几百兵,光复我苍鹰帝国的梦想又可以延续了!哈哈哈哈哈!”看到夺取军权的行动居然进展的如此顺利,苍鹰不禁仰天长笑尽显猖狂,“阿木维斯,把红豹和银熊的首级收好,到时候就以刺杀温哈斯基的罪名和他们二位的人头,来补充我败给图林的损失!” 第73章 为活命而争分夺秒 早上7点,囚徒军驻地二号楼,五层3号房左起靠窗下铺。 “啊啾!靠,冷死我了!” 柯图卡混混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仅仅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雪原冬日清晨的寒风冻醒了。 “这啥破屋子啊,咋连个窗户都没有?” “你没资格挑三拣四,陌生人。” 一位早已对雪原恶劣环境习以为常的强壮萨卡兹人正在房间门口的地板上烤火,火堆上架着一口锅,上面煮着用捣碎的军用压缩饼干和麦片混合而成的杂烩粥。 “能让你跟我共处一室,还能吃到免费的早餐,你觉得这是所有不速之客都能拥有的待遇吗?” “啊,抱歉,啊切——”柯图卡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的同时,又为这位萨卡兹人发出的阴沉语气而感到后怕,“多谢你能让我住进来避避风雪,但是靠在窗户那块,难免有点冷。” “哦,我知道,毕竟没几个人愿意住在那里,没必要这么紧张。”萨卡兹一边搅动的滚烫的热粥,一边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想吃早餐就把碗给我,食物可不怎么多,我可不会给你留一口。” “好好好。”柯图卡见自己没有危险,于是恢复了往日的从容,“这铁盒够脏的,给你,装满就行!” “所有连排级军官听好,迅速下楼,紧急集合!” “什么情况?出什么事了?”柯图卡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感染者游击队打过来了?!” “没那么严重,只是换了个领导而已。”相对于柯图卡的惊慌,萨卡兹显得无比淡定自若,他拿去随身佩戴的小刀,将洗好的土豆一片一片削进大锅里,“昨天晚上银熊和红豹个营长刺杀团长温哈斯基,被征讨村庄大胜而归的苍鹰全部剿灭了。” “大胜而归?他不是已经全军覆没了吗?”柯图卡一听事态这样发展瞬间扑腾一下站起来,“我就是他昨天军中的士兵,亲眼看到他的部队被一个感染者和一个怪物还有一堆民兵打败了!” “也是啊,但跟我有什么关系。”萨卡兹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我就是一个收钱办事的雇佣兵,领导是谁我可不管,有钱能活才是实在。” “你不管,我管!”柯图卡没管那么多,扔下粥碗就跑,要是让苍鹰这个仇敌得势,他柯图卡就没办法逍遥自在了,只能一辈子活在苍鹰向他复仇的阴影中了,“该死的,这货还会秽土转生!败成那样都能卷土重来,真tm离谱,靠!” “喂!你不吃我可把你那份吃啦!”对于柯图卡的出走,萨卡兹倒是毫不在意,只是有点奇怪,“不就换个长官吗,至于吗?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好吗?” …… 废城西北部的城防炮台要塞区,是囚徒军赎罪团第二营第五连的驻地。 要塞区紧邻主城区西北角城墙,拥有一座装有电磁炮的炮台和九栋分别可以容纳五百人的士兵宿舍楼;炮台主体和宿舍区用混凝土墙隔开,而整个要塞区则用一条数米宽的护城河(废水排水渠)将自己与其他城区分割开来。 虽然要塞上那门可以转动用源石驱动的大口径电磁炮已经不能使用,但整个要塞仍然保有可以使用的大型发电机和自来水系统,还拥有可以存放粮食和弹药的坚固地下室,理论上可以支撑一个旅的作战部队坚守一年。 而且,要塞区背靠废城高耸的西北城墙,门口有同样坚固的内墙和宽阔的排水渠作为天险,一般军队想要拿下这个要塞区,恐怕绝非易事。 而现在镇守这里的,是统领115人,腐败军官出身,正在拿着苍鹰的招降信愁眉苦脸和其他连排军官开会的格罗申科连长。 “苍鹰说,要是我能听从号令,交出军队,可以让我当个能统领350人的营长,给我们在座的所有人一人一百万现钞……” “这不很好吗?”一听到有钱拿,赌徒出身的副连长古克夫立即拍手赞成,“有机会不赚,是王八蛋啊!苍鹰如今势大,投了他又有好处,岂能不从他?!” “得了吧,出的啥馊主意,你是想把我们大哥往火坑里推啊!”黑帮出身的一排排长沃普早就对这个见钱眼开的副连长心怀不满了,见此情形趁机发难,“要是苍鹰这臭小子收了大哥的兵后,跟宰红豹和银熊似的把咱大哥咔嚓了怎么办?!” “是啊,我也在为这事发愁啊!”格罗申科放下招降信,拿起了他部下给他送的大烟斗,抽起了产自卡西米尔的新鲜烟叶,“苍鹰这小子,小肚鸡肠的,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利,硬是无所不用其极,像这种君子协定式的承诺,在他眼里,估计是废纸一张。” “可要是不答应,万一苍鹰真想启用我,我岂不是既得罪了苍鹰,又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格罗申科说到这里放下了烟斗,有点无聊的摆了摆手说,“算了,先把早饭吃了吧,诸位散……” “报!!!!” “又怎么了?!”格罗申科有点生气,看来,今天的早餐,是要推迟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赶紧把这新来的破事解决!” “报,格罗申科将军,有一个矮小枯干的囚徒兵,名叫柯图卡。”传令兵看到格罗申科脸色差劲,不由得加快了几倍语速,“他说,他要为将军解决一道关乎您人生的难题!” “哦?这小子来的还真及时。”格罗申科听到这话顿时转怒为喜,他用大手一拍桌子,大声说,“让他进来,我到是要看看,这个打扰我吃早饭的臭小子能帮我解决什么人生难题!” …… “还好最后赶上了!芜湖!”在听到自己被格罗申科召见的消息后,柯图卡在自己的心中长出一口气,“要是再晚一点,等到他们吃早餐了,就又得浪费时间,到时候要是苍鹰带着他统领的大军赶到,那我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乌有了!” “往这里走,进门左拐就是我们二营的临时会客室。” 离会客室越近,柯图卡的心越怦怦直跳,他知道,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会面,即将就此开始! 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门声,会客室的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两位连级军官——格罗申科和古克夫,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你就是柯图卡?” “没错!”柯图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就是那个能帮您解决人生大事的柯图卡!” “好好好。”格罗申科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了苍鹰的招降书,“那你能不能,帮我解决这件大事呢?” (注:要塞区地图放在书友圈了,有些潦草,见谅) 第74章 废城内乱,开始! “哦,这是……” 柯图卡打开折叠的信纸,只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几百字: 先生,我们都是被迫来到这天涯海角之地的沦落人,本应互帮互助、同舟共济。而如今,只因我们并非同一个部队里的战士,就使得我们被迫对峙在此,险些刀兵相见,实在太为可惜。 你身为银熊的旧臣,为他镇守至关重要的西北炮台,在这几个月里毫无差错、井井有条,已是仁至义尽。现如今,红豹已死,我的麾下有足足近千人的骁勇将士,而你只有一个连一百余人,其中能战之士不过九十多,怎么能与我苍鹰正面抗衡呢? 况且,我听闻先生曾是乌萨斯身经百战的老兵,可以说是善战之将才。可是,银熊的吝啬堪比诗怀雅,不仅连一口酒都不肯浪费,而且他坐拥近千的精兵,居然才给你能战之士不过百人,这简直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鹤啊! 若是先生投奔于我,我必封先生为大将,统领数百兵众,与银脑、胡子同列,与哈吉贝尔比肩(详情见白鸦桥战役),与我臂膀阿木维斯可互为兄弟,望先生以前途为重,谨慎行事,不能为一时义气,而葬送自己和手下弟兄的性命啊! ——苍鹰致意 “呵,他说银熊吝啬,可他呢?连自己弟兄的命都不顾啊!哈哈!”柯图卡看到这封信后,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苍鹰,当你到穷途末路之时,可别怪战死在白鸦桥的数百弟兄的鬼魂向你索命啊!” “此言何意?”格罗申科疑惑的皱了皱眉,“难道说,苍鹰带着七百多人,都拿不下一帮村民把守的白鸦桥吗?” “他岂止是拿不下来,他的部队已经在白鸦桥,彻底作鸟兽散了!”柯图卡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初来时的紧张,开始挥洒自如了起来,“什么胡子,什么哈吉贝尔,都已经成为了白鸦桥上的亡魂!而他自己,只带了十几个骑兵仓皇出逃,连影儿都没有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格罗申科有些被说动了,但还是半信半疑,“你要是没证据信口开河,我可……” “我有证据,看这里!” 柯图卡并非做事无准备之人,他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了一个废土战损风的破手机,迅速解除锁屏翻开相册。随后,一个士兵和部将尸横遍野,而统帅丢弃众人慌忙跑路的荒诞场面展现在格罗申科的面前。 “那个被砍倒的人是……胡子!”古克夫率先认出那具占据屏幕左下角的躺卧尸体,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苍鹰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连自家兄弟的命都视如草芥啊!” “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吗?”话虽这么说,但格罗申科却皱着眉头将香烟狠狠戳进烟灰缸里:他知道,自己的幻想已经无情的破灭了,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妥协退让可言了,于是,他看向柯图卡,问到:“那么先生,既然苍鹰如此卑鄙无耻,那我将如何保住性命,继续在这风水宝地拥兵自保呢?” “办法……只有一个!”看见格罗申科已经不再对苍鹰抱有幻想,柯图卡假装思索片刻,然后立即献计说,“您必须赶快组织手下士兵防守,拉吊桥关城门,面朝东南的城墙和建筑上尽可能的布置火力点,把苍鹰打的抱头鼠窜,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军队和性命!” “先生言之有理,不过……”虽然不再侥幸,但是面对苍鹰近千人的进攻,格罗申科还是感觉心里没底,“我手底下只有一百余人,怎么能挡住苍鹰近千人的进攻呢?” “这个好办!”柯图卡听到这话立马拍胸脯表示说,“听说乌萨斯陆军上校杰云斯基正带着一个加强团在雪原边境驻扎,他对于苍鹰那种反复无常的叛匪,那是无比的深恶痛绝!” “只要小人对他说明情况,他必会带领其麾下精兵来到此地。您想想,一个团乌萨斯边防军对付一个苍鹰,那不是十拿九稳吗?!”看见格罗申科越来越喜上眉俏,柯图卡明白,自己的劝说彻底成功了,“到时候,苍鹰被捉拿问斩,您不仅保住了性命,说不定还能因为抵抗叛军的大功,免罪官复原职呢!” “好好好!就依你的去办!”格罗申科对这个计划非常满意,但是,官场折戟的惨痛不免让他谨慎起来,“可是,你跟我素不相识,为何要不惜千里迢迢来帮我,莫非,是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用意不成?!” “很简单!我恨透了苍鹰这个混蛋!他拿我们当炮灰,只图自己富贵!”面对这种显然会发生的情况,柯图卡早就准备好啦,“跟他打仗有啥用,他吃肉喝汤,我们这些小兵不仅连渣子都吃不上,还得给他做炮灰,不如跟他硬拼到底!” “哎呀,苍鹰啊!你被自己的春秋大梦给坑死啦!哈哈哈!”格罗申科听到这话顿时疑虑消除大半,拍手叫好道,“就用你的春秋大梦,作为我官复原职、触底反弹通天大道吧!” …… “格罗申科怎么还不归附?”一直等到早上九点,苍鹰见格罗申科还不献出至关重要的西北要塞区,有些不耐烦了,“传令兵,告诉他:要是再过一小时不来归附,那他连现在的连长位置都保不住了!” “报!!!” “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苍鹰看到前来传达信息的人有些慌张,不由得惊而起身,“是不是那帮该死的村民带着感染者来了?!赶紧派兵抵抗!” “不是……不是啊苍鹰大人!”只见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西……西北炮台那帮人向我们的人开火了!他们拉起了吊桥,在内城墙上驻守了大量囚徒兵,还说要和无耻的叛军对抗到底呢!”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苍鹰气的头上的羽毛都竖起来了,他把桌案上的杯子狠狠砸了个稀碎,然后恶狠狠的说,“派少量人手监视可能出南方来的感染者,剩下的都给我从西北炮台底下集结!!我就不信,干不过那个感染者,还打不过你个贪污军饷、吃喝嫖赌的蠢货!” 一个小时后,废城西北要塞区,寒风凄厉,密云遮日。 “哟!苍鹰阁下,今日到访我格某人这里,是何等雅兴,何其荣幸啊!”在指挥部里,格罗申科一边抽着香烟,一边通过内墙上的连麦监控摄像头注视着愤怒的苍鹰,“您到我这里,带了那么多人,究竟是有何贵干啊?” “来砍你的脑袋!”苍鹰看见格罗申科没有出现在城墙上,知道没有办法用自己高超的枪法狙杀格罗申科速战速决,更加愤怒了,“你不仅违抗长官命令,坚持与银熊红豹之流同谋合污,更如同鼠辈一般,怯懦的只敢用摄像头和我对话!!简直不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 “得了吧,你凭什么做我的老大,我的老大是乌萨斯帝国!是陆军元帅瑞文赛特!跟你这个刚破壳的小鸡崽子有毛关系?!”看到苍鹰已经恼羞成怒,格罗申科更加蔑视苍鹰了,“再说了,谁不知道你为人卑鄙,喜欢暗枪偷袭?!你要是有本事,来我的指挥部亲自毙了我吧!”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砰砰!” “啪嗒!” “呵!治不了那个感染者,我还治不了你?!”只见苍鹰连开两枪打坏摄像头后,朝着后面的囚徒兵大声高喊道,“全军架桥攻城!先登城墙者,封连长!先破正门者,封营长!杀格罗申科者,与我称兄道弟,共饮庆功酒!” “哼,就知道发小脾气,不过只是个出壳的小鸟而已!”看到摄像头被子弹打黑屏后,格罗申科微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广播,“通知全军,要是能抵挡住苍鹰一天,活着的一人一个肉罐头!能挡住苍鹰一周,我格罗申科亲自给他考肉排!能跟着我活到最后的,我提携你们你们一块升官发财!努力啊!” 废城囚徒兵的动乱,就在两位统帅的画饼声中,彻彻底底的开启了…… …… “没想到啊,这俩人这么容易就打起来啦……” 在废城不远处的山脊上,柯图卡看着城西北激烈的战斗,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然后,他缓缓沿着茂密的丛林走下山坡,向着南方的山谷,向着南方的白桦村和白鸦桥,缓缓的走去。 “哼,终究不过是垫脚石啊!我是会给你叫来援军,只不过,是要来灭口的感染者而已!格罗申科,你真不会以为我会有这么好心吧!” 等到自己远离废城,到了四下无人之地后,柯图卡才解除自己的伪装然后冷笑着说到: “你拖住了苍鹰,感染者消灭了你们,而乌萨斯军队直接推平一切!到时候,我就是剿灭感染者,扫除叛军,顺带着解决异己的人生赢家!到时候,等我身居高位了,我肯定会为你们烧香上供的,到时候可不要怪我给的贡品太少哦!哈哈哈哈哈!” 第75章 废城内外风云起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雪原边境找杰云斯基的乌萨斯加强团,而是找我,一个平平无奇的感染者呢?” “嗨!阁下您可不知道啊,那个加强团的位置比您还靠南,那简直离废城有个十万八千里啊!” 面对图林的质疑,柯图卡仍然淡定自若、表述自然的向图林回答道: “要是我去找那帮乌萨斯的兵老爷啊,估计我还没到那,格罗申科的脑袋就被苍鹰当碗使了,到时候,就算苍鹰不找我报仇,那帮兵老爷也会因为白跑一趟而气的把我大卸八块炖锅肉啊!” “原来如此,看来乌萨斯军对自己人也是一样的残暴啊。”图林听后点了点头,乌萨斯军队的残暴早已经天下闻名,谁跟他们打交道都难免压力山大啊,“那好,你为何那么痛恨苍鹰,今天凌晨的扰乱军心、今日的意外求援,难道苍鹰这个人真就那么招人恨?” “没错!这小子啊,不拿我和其他弟兄当人看!” 一提到之前的往事,柯图卡立马对苍鹰表现出了愤怒和不满: “之前,里萨罗斯叛逃出卖情报(第58章),他不反思自己治军不严,反而把跟这事毫无关系的几个弟兄开膛破肚用来泄愤(第60章);前几天,那么天寒地冻的一个冷天,他还让我们几个,跟疯子似的去追一个逃兵(第61章),结果,不还是被阁下您狠狠制裁,白白死了好多弟兄?” “为了过关,你拿别人的脑袋造假了吧?(第62章)”在听到苍鹰如此粗心大意后,图林在心里对获胜又增添了一分胜算,“苍鹰也真够不仔细的啊,要是他再仔细一点,恐怕你的脑袋也保不住了吧?” “阁下真是足智多谋啊,居然能识破在下的把戏,真让人佩服啊!”柯图卡看到自己的人头保命计被轻易看穿,为了不暴露自己心怀鬼胎而赶紧恭顺的打圆场,“现在时间紧迫,要是苍鹰拿下西北要塞,彻底控制了整个废城,那到时候,阁下再拿下废城,替我和弟兄们出口恶气,恐怕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嗯,言之有理。”图林听后点了点头,然后随即转身,对旁边的所有感染者士兵拍手示意到,“所有人,上!把他抓起来!” “啊,阁下,为什——啊!饶命啊!” 柯图卡见大势不妙,正想落荒而逃。但是将他团团包围的感染者士兵可不会如他所愿,他们立即将柯图卡死死按在地上捆成粽子,然后将柯图卡像头待宰的猪一样七扭八拽的抬走了。 “大人,您实在太过仁慈了啊!”看到图林并没有将柯图卡当场杀死,在一旁的安德西德眉头拧成了麻花,“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啊!要是让这小子活下来,他肯定要去找那帮乌萨斯的强悍军头带领大军,报今天的一箭之仇啊!” “没事,这个我清楚。”面对安德西德的担忧,图林倒是毫无顾忌,反而显得游刃有余,“安德,刚才的录音录好了吗?” “好了,大人!”安德西德一边说一边递上录音笔,“您听听,清不清楚!” “嗯,还不错,就是这个拍手声要剪掉。”图林听着录音笔中清晰的对话,满意的神情爬上眉梢,“行了,剪掉了,自己留好。” 虽然图林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但安德西德仍然对录音的用途有点疑惑。 “感染者大人,您拿这个录音,要去什么啊?” “瓦西里,告诉尤利娅和拉达,立即带二连向废城前进!”此时的图林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立即对游击队下达行军命令,“对了,告诉尤利娅,路上一定要随时警戒,看到疑似敌人的哨兵或者斥候,必须当场击杀,绝对不能暴露我军行踪!” “好,需要我通知一营吗?” “不用,告诉哈连特就行,让他去通知一连收拾装备做好准备。”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图林转向安德西德,压低声音告诉他缘由,“安德,你不是让我将柯图卡除掉以绝后患吗,现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安德西德一头雾水,大声嚷嚷了起来,“让我录个音,就能除掉这家伙?而且,您直接除掉他岂不是更省事?!” “嘘!这事只有你能最好的完成。”图林给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看到四下无人,继续压低声音说到,“接下来,我需要你,带着这些录音设备,迅速出发,到达柯图卡之前要去的乌萨斯军营500米外藏好。” “然后,当你看到白桦村内冒起浓烟的时候,立即前往乌萨斯军营,向他说出柯图卡串通感染者的事实,并将录音播放给乌萨斯指挥官。”话说到这里,图林的语速降低,字句加重,生怕安德西德听不清楚,“记住!一定要表现出对感染者的恐惧,并且要告诉他们:感染者抢了白桦村各地老百姓的粮食,当地的老百姓对他们都恨之入骨!必须这么说!” “为什么啊?”安德西德听到这话非常惊讶,但还是尽力压低声音说,“您对当地的老百姓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自我抹黑呢?” “乌萨斯的那帮军头可不会管你对老百姓好不好的,只要发现跟老百姓帮助感染者组织,一律全村屠死……” 话讲到这里,图林的语气开始凝重起来…… “这种事我见过太多了,你可能刚在一个村子买粮食和老百姓唠嗑,刚离开不久就看到这个村子上空浓烟四起。谁也不知道,这帮乌萨斯军头为了剿灭感染者,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屠了多少无辜的村子。而他们为的,只是自己衣服领上的勋章、不断上涨的权力、为世锄奸的英名……” “到了这种时候都在想着老百姓,为什么这种人却要受尽痛苦、颠沛流离啊……” 安德西德在心中不由自主的感慨,但同时,他要完成任务的决心愈发的坚决了。 “感染者大人,这个任务我一定会完成。”在此刻,安德西德的眼神无比坚定,就如同一去不回的死士般勇往直前,“您就放心在废城作战吧,我一定让柯图卡这小子死在乌萨斯那帮军头的手里,让他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付出死的代价!” “好啊,这事就交给你了,祝你成功!”图林看到安德西德如此这般,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祝福,“对了,别忘了向乌萨斯那支部队指挥官索取报酬,重点拿钱、武器、粮食,再要个东方市的方位,雪原这荒郊野外一个人太危险了。” “大人,我安德西德干这事不为什么财富,只是想报您的救命之恩啊!” “没事,去做吧,听取恩人的合理劝告也是报恩的一部分哦!”没等安德西德拒绝,图林随即转身离去,向着一营驻地走去,“你也吃了这么多年苦了,是时候攒点积蓄,找个好地方,好好享受一下人生的幸福了!” “是!我记住了!”看到图林远去的背影,安德西德不胜感伤泪流满面,“希望您在废城的作战一切顺利!我安德西德一定尽力完成您的任务!祝您胜利、活下去,获得属于您人生的幸福啊!!!!” …… 下午一点,雪原废城,囚徒军三营原指挥部办公室。 只见一个传令兵从建筑外面的铁架楼梯上快步上楼。他必须赶快找到银脑并给他苍鹰的指令,不然轻则挨一顿臭骂,重则就要吃苍鹰暴怒之下射出的枪子儿了。 此时的废城,阴云密布,雪花飘落,无尽的肃杀笼罩大地,刺骨的寒风唔唔的刮,仿佛像传令兵脚底下的雪原废城:扭曲混乱成一处,内外具变风云起。 不过,传令兵并没有管那么多,他快步冲到办公室门口,然后轻轻推开了大门。 “银脑大人,苍……”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这个传令兵愣在当场。 “哟,来的正是时候,进来吧!” 看到银脑冷笑着的渗人表情,在看到屋内的陈设,传令兵意识到事情不妙,决定马上逃跑! “打扰了,大人,告……” “扑通!”“啊呃!” “刚见一面,就要不辞而别,未免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啊!”看着想要逃跑却被自己提前埋伏好的两名手下按倒在地的传令兵,银脑缓步上前,然后死死的掐住传令兵的下巴抬起他的脑袋,“真以为我跟你们那位蠢货老雕一样,被人发现秘密连灭口都做不到啊!” “啊?!银脑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听到银脑这番话,就算传令兵是个傻子,恐怕也明白自己怕是要死到临头了,“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给您当牛做马……” “哼,还‘只要’,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讲条件,真是嫌自己命长啊!”银脑对着泪流满面裤子湿的传令兵冷嘲热讽了几句后,迅速吩咐自己的手下说,“这台大家伙这样就能操作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只见按倒传令兵的两人中一名强壮的黑大汉立即解答了银脑的疑惑,还做了个“耶”的手势,“这是我们乌萨斯瑞文科技的第二代产品!虽然略逊于哥伦比亚最新研发的r31b重型机甲,但对付其他型号那是绰绰有余!” “好好好!看来我真的抱上了一条无比粗壮的大腿啊!” 只见银脑先将意识链接盔戴到头顶,然后将直通头盔的操作装置套在右手上,然后点击启动——锁定键后,只见在房屋角落里的庞然大物,瞬间苏醒,睁开了它猩红的眼睛,并瞄准了银脑用意识告诉它的猎物。 “银脑——银脑大人!饶!饶命!饶命啊!” “呜蹬!呜蹬!”(机甲前进的声音) “我——我就是个传令的啊!!!!!饶我一命啊!” “呜蹬!呜蹬!呜!” 虽然传令兵一直在求饶,但对于这个庞然大物来说,命令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命令,不管对手怎么求饶,只要它的指令下达者坚持要杀死对手,那么等待对手的只有死路一条。 随后,在传令兵的呜咽与告饶声中,庞然大物在距传令兵不到10厘米的地方停止了脚步。然后它迅速举起自己那佩戴护甲的钢铁巨手,紧紧握拳朝着传令兵的脑袋狠狠的砸了过去! “砰!!!” “啪叽!” 当铁拳落地后抬起的一刻,银脑只看见了一摊漫开的血迹、一堆涂地的脑浆、一团模糊的血肉,还有散落一地、如同摔碎的陶瓷碗般的头盖骨。 “这玩意果然好用啊,呵——”看到传令兵死时的惨状,就连见多识广的银脑,也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你们两个,赶紧把这倒霉蛋的尸体收了吧。另外,把这里的墙壁能砸的给砸开,只有更大的空间,才能让这个大家伙有用武之地。” 第76章 废城动乱决战(一) 下午五点,雪原废城西北要塞区,南城墙。 虽然脚下护城河内横七竖八躺倒着一大片敌军尸体,但是格罗申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格罗申科明白,以苍鹰雄厚的兵力,以及其百步穿杨的精准枪法,自己这点兵被全部消灭是早晚的事。要不是他的据点是整个废城最为坚固的西北要塞区,早就全军覆没脑袋挂城墙了,那还能跟苍鹰打了整整一天还不分胜负啊。 “沃普,我们死了多少人?” “大哥,就死了十个!”相比满脸皱纹的格罗,沃普丝毫没有半点忧虑,扛着半米长的大弩满脸笑呵呵的说,“看看咱脚底下那破水沟里的尸体!足足有三十几个!这回,咱可是够大本啦!!哈哈哈!” “够大本?赔死老子了!”一听到自己占尽地利居然还能死十个,格罗申科的脸都气白了,“咱们就一百余个人,你在咱们有护城河和城墙的情况下,你还能死十个?” “哎呀大哥,小声点啊!”看到格罗申科不顾自己在前线的事实大吵大嚷,沃普立即把格罗按到厚实的城墙底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你别忘了,咱们可在城墙上啊!要是苍鹰这小子在下面给您一枪,那俺和弟兄们可全都完犊子啦!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好,确实有点太危险了啊……”想到自己刚才的大嗓门和苍鹰百步穿杨的枪法,格罗申科也不禁有些后怕,“以后几天记得加强防守,晚上记得巡逻,保存兵力就行,回去吧……” …… 下午六点,雪原废城,南方针林山谷。 下午六点,本是黄昏时刻,但在已经步入10月的雪原,却已是太阳终谢幕、墨顶盖白天的黑夜时刻,伴随着新雪蒸发所产生的水汽,外加毫无风动的助力,一层薄雾笼罩在空气中,使得废城的囚徒军守兵如同在山顶观看这脚底下的云海。 “妈拉个巴子的,这还能守个啥啊!”在城墙上的临时哨亭上,一名囚徒兵因为能见度太低而大发牢骚道,“这么大的雾,就是用上那帮军头的望远镜,也只能看个寂寞啊!” “你省省吧,大嗓门!”相对于大嗓门的大发牢骚,另一名囚犯倒是显得神清气闲,“咱们啥都看不见,我就想不明白,这样有啥不好呢?” “啊这……瘦子,这还没有不好啊?”看到自己的同伙仍然不慌不忙,大嗓门眉头皱成了一团,疑惑的满脸问号,“要是那帮感染者打过来了,我们不是第一个倒霉挨批被收拾脑袋挂朝天的?!咋还一点关系没有啊?!” “你想想,以那天我们在桥上看到的感染者的战斗力,谁能挡得住那个啊?!”见大嗓门仍旧疑惑不解,瘦子也只是不慌不忙的点了个烟继续轻声说到,“等那帮如狼似虎的感染者一来,那帮当老大的哪管得了咱们啊?!能跑掉留条狗命不错啦!” “然后呢,咱们就跑啦?落草为寇啦?”虽然现在大嗓门降低了几分音量,但还是挡不住瘦子想捂他嘴防止自己被冲业绩的冲动,“那这破地方俺们能跑哪去?不说狼、感染者、邪魔、天灾这些妖魔鬼怪了,就是那些拿锄头的村民和全年的冰天雪地就够我们受了!还不如在这破地方站岗呢!至少还可以做到吃饱穿暖啊!” “嘿,你能不能小点声!想被长舌听了去冲业绩啊?!”瘦子见大嗓门越说越起劲,赶紧制止他说,“不要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的蠢货好吗!求生之策我早就想好了!” “你不会想把我供出去投降感染者吧?!”大嗓门若有所思片刻立即惊呼到,“你tm真狠啊!宁可得矿石病背叛兄弟也要跟感染者一起烧杀抢掠,你可真……” “闭嘴!夯货!谁tm愿意享受时日无多的荣华富贵啊!再说,我把你供出去tm啥也得不到!闭嘴!”瘦子见大嗓门越说越离谱,赶紧使劲把他嘴捂上立即解释说,“听着,咱们要是想在这废城的动乱中获得一条生路,只有一个办法,哪就是去找那些手握重兵的乌萨斯将领!” “找那帮军头?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大嗓门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这帮玩意手握生杀大权,只要他们想杀谁,那就是上嘴皮碰下嘴唇的事儿!咱们去那一言不合搞不好会被那帮混蛋噶人头啊!简直是自寻死路啊!” “放心,去是不会白去的!我有求富贵的筹码!”相比于大嗓门的忐忑不安,瘦子显得无比的胸有成竹,“咱们假装自己是去帮老大搬救兵的不就完了吗!反正老大根本不是那帮感染者的对手,等援军到了,估计整个废城只剩感染者了!到时候,咱就背上了急报险情的大功,白白领赏、死无对证了!” “还得是你呀,瘦子!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啊!”听到瘦子已有如此妙计,大嗓门顿时长出一口气,“但咱们啥时候逃跑啊?现在走是不是有点……” “不急,让敌军近一点。”瘦子一边摆手示意,一边将手中的烟头扔下城墙,烟头落体而下,穿过茫茫浓雾,落入废城脚下的雪地。在那里,是感染者游击队第二连一展身手的舞台…… …… 同一时间,雪原废城脚下,冰冷雪地。 感染者游击队的第二连,正在拉达和尤利娅的带领下批裹着白布在雪地上快步前行。 “今天真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啊。”看到行动比预想的顺利许多,拉达不由得轻声感叹说,“感谢这大雾天,我们的战士终于不用在冰冷的雪地上趴着前进了。” “是啊,一路跌跌撞撞,终于碰上了个运气好的时刻啊……”想起历来的坎坷,尤利娅虽然想感慨今日难得的顺利,但是还是稳定心神,继续指挥部队大踏步的前进,“瓦西里,通知后方的弓箭手迅速跟上,随时做好射击的准备,只要看到可疑人员,立即用密集的剑雨将其击杀,绝不留情!” “看来我的敢死队要去城墙下探路啦……”拉达一边打趣,一边朝着身后的敢死队第一重装赛安斯大手一挥,“赛安斯,举起你那坚不可摧的合金盾牌和我站到一排!要是遇上敌军的大队人马,我舞刀、你举盾,咱们狠狠的大干一场!” “好!明白了大姐!”此时的赛安斯已经穿上了缴获的帝国前锋精锐的制式铠甲,厚重的铠甲和结实的面具也难掩他那充满斗志的热情,“我现在就想狠狠痛扁那帮纠察队,将这座废城作为我们的新家了!其他敢死队员,迅速前进!” 五分钟后,废城移动履带前一米。 面对这个静止的废城,第二连的队员简直如轻车熟路一般迅速用钩锁登上城墙。 在几个月前,他们曾冒着被拖拽致死的风险,借着天灾的掩护,冒着军警的箭雨强登正在移动的切尔诺伯格。 相比于之前的险况,此时的感染者游击队第二连仿佛如陆逊白衣渡江——如若无人之境般登上了废城的地下基建。 是时候,结束这场喧闹的纷争了! ———— 终于写出了新的一章,不好意思各位书友,这个月太想放假了,一直没有写作的兴致,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望各位书友谅解。 首先,感谢所有书友的支持,虽然鸽了这么久,但是绝大部分书友仍然选择留下继续阅读我的作品,这是对我写作成果的认可,谢谢你们的支持,作品不会太监的。 最后,特别感谢qq阅读书友美好人生百张推荐票的支持,感谢你能这么喜欢我的作品,我还会继续将故事讲下去直到结束。可惜qq阅读发不了设定啊,好多设定在起点,想阅读设定欢迎来起点书友圈观看,感谢你的支持。 第77章 废城动乱决战(二) 晚上6:00,废城地下基建,综合排水设施。 废城外已经成为雾气笼罩的黑夜,而废城内也好不到哪去。在这蒸汽朋克风格浓厚的废城地下排水设施内,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开裂崩坏的道路、臭气熏天的污水、散发这铁锈味的铆钉,以及艰难跋涉、朝着废城内部快速前进的感染者游击队。 “该死的,这地方荒废了几百年了吧,连个光亮都没有!” “行了行了,你就省省吧。”看着一直在大发牢骚的赛安斯,瓦西里一边对着他小声嘀咕,一边用手上的游击队手斧砍断飘到排水道堵塞两侧道路的松木开辟道路,“要是你回回都是这种大嗓门,我们迟早被你引来的敌军送走不可。” “你要是也拿个大盾披个重甲,你的牢骚怎么说也比我少不了。”赛安斯一直对这种不了解自己情况的批评很不爽,立马回怼道,“要不是还要帮你们挡子弹,我直接拿着我那个能折叠起来的乌萨斯空降兵盾牌一路狂推不就完了,哪还有你现在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行了行了,你俩让开!”看见这俩人吵个没完,拉达实在有些不耐烦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俩开路,说个没完还磨磨唧唧。” 虽然拉达的开路让整个队伍行进速度快了好多,但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仍没有得到任何解决。 “不是,这里咋连个路牌都没有啊?”看着四通八达的道路,赛安斯再次发牢骚道,“乌萨斯人这城市规划也太粗糙了,真就因为人人都是活地图,走到哪里都不迷路呗。” “可能是因为防止这座废城被敌军利用吧。”看着墙壁上明显的铆钉被拔痕迹,尤利娅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看看,这里本来是有路牌的,但是都被乌萨斯人撬走了。” “该死的乌萨斯佬啊!”赛安斯气的用盾牌把地面都敲裂了,“要是这些路牌还在,咱们或许只用一个小时就能呼吸到废城上的空气了。还有这些浮木,估计也是那帮乌萨斯佬故意放在这恶心人的吧!” “啊啊啊啊啊!什么动静啊?!”赛安斯话音未落,只听一个颤颤巍巍的凄惨声音从下水道的通路上传来,“啊呀!乌曼大帝!瑞文元帅!黑蛇大人!我是您几位的忠实信徒,快来救我一命啊!!” “既然没有路牌,那我就去探探路,看看前面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听到这凄厉的惨叫传来,赛安斯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牢骚的突破口,他迅速举起盾牌,快步前进的同时朝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大声怒吼到:“什么玩意,鬼哭狼嚎的?!给我站住,不然休怪你爷爷我手下无情!” “等等!赛安斯!”尤利娅感觉情况不对,立刻阻拦道,“这破地方可能有埋伏,别莽撞上前把自己命丢了!” “放心好了!我还能有什么事?别替我瞎操心!”赛安斯听出了尤利娅的担忧,但是仍然大步流星顶盾狂奔。毕竟,遭遇陷阱终有救,心情畅快才是真:“在横跨流凌江的时候,我顶着乌萨斯边防军的枪林弹雨都毫发无损;此等大风大浪我都安然无恙,还怕区区一帮纠察队布的陷阱不成?!那边的胆小鬼,拿命来!” “砰!” 不过,尤利娅的担忧还是有道理的:正当赛安斯大步流星,气势汹汹的朝着那声惨叫的方向快步狂奔时。突然,从他身侧的墙壁发出一声巨响,然后,一股强力的金属射流夹杂着无数细小的弹片朝着赛安斯极速的飞了过去! “赛安斯!危险!” 与此同时,在爆炸声响起的一瞬间,赛安斯立即将闪盾高举缩紧身体,然后,在一道蓝光笼罩下,金属射流和飞弹碎花,全部都在赛安斯的无死角立体防疫下,彻底成了湮灭的飞灰。 “啊?!怎么……不管用?!!” “我还以为你能拿出什么新奇玩意让我长长见识,没想到就这么一块要过期的地雷,我不开反甲都能轻松拿捏你!”赛安斯一边无情的嘲讽对手的拉胯,一边走到旁边的砖石掩体下,一把把一个穿着破烂纠察队服饰的囚徒兵提溜了起来,“说!去上面的路怎么走!别想着投机取巧骗老子,要是敢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和那块刚炸过我的老地雷一样,粉身碎骨、不复犹存!!” “别!!大爷!我说我说!绕我一命啊!”看到赛安斯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样子,再看到身后打着火把数量庞大的感染者部队,这个囚徒兵瞬间魂飞魄散,把一切都全盘托出了,“我确实是纠察队的囚徒兵不假,但我埋伏大爷您,完全是迫不得已,而不是有意为之啊!” “此话怎讲?”赛安斯一听这话,瞬间眉头紧锁思考了起来:如此巧妙的设计,不是成心安排,又是为何?莫非,另有原因,还是他在骗我? “赛安斯,继续问。”看到赛安斯面有疑惑之色,尤利娅在确定附近安全后立即示意赛安斯继续问下去,“附近没有伏兵,确实不像是纠察队故意埋伏,可以暂时相信他的话。” “那好,既然不是你跟纠察队故意勾结谋害我,姑且饶你一命!”赛安斯虽然此时相信这个纠察队小兵说话算话,但是他仍然选择震慑敲打以防这个小兵心里有鬼要作妖,“那么,你是怎么找到这么隐蔽的地方伏击本大爷的?!总不能是没事闲的想出来旅游了吧!” “不是啊!谁想来到这么个鬼地方啊!大爷!您可太幽默了啊!”一提到自己如何来到这里,纠察队小兵顿时情绪激动,气愤难平,“要不是那帮该死的野人突然杀出冲散了我们的巡逻队,我也不至于躲到这鬼地方啊!” “这破地方还真是无奇不出无奇不有啊……”听到这个荒废已久的城墟居然还有野人出没,赛安斯不由得啧啧称奇,同时又倒吸一口凉气后说到,“这样吧,反正你要是回去了,你们那个老大也会把你当叛徒处决。不如,你把你们遇袭的过程详细的讲给我听听,能说多少就说多少!” “好……我说!我说!”想到苍鹰对的其他囚犯的血腥屠戮,又看到自己有逃出生天的希望后,小兵赶紧回忆一番刚才的惊险时刻,然后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 “您知道的,我是一个被迫来到这里赎罪的死刑犯,但因为我跟我们那几个长官关系打点的还好,我才得以避开西北要塞炮台那血肉磨坊般的战场,来到废东南边的检查哨,编入了巡逻队,当了一名负责后排输出的弩手。”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们突然被要求巡逻废城地下设施,从长官那张无奈的脸上,我们都明白了:那是苍鹰那个不管将士死活的王八蛋下的命令。” “没办法,我们只能硬着头皮,拿上自己的武器,穿好自己的纠察队军服,向着黑洞洞的废城地下基建,忐忑不安的,无可奈何的,走了下去……” 第78章 废城动乱决战(三) “当时,虽然我们有些紧张,但还是按照排长下达的命令,赶紧排好训练多次的队形向着地下巡逻。” “虽然我们只是一帮囚犯,但我们的阵型在多日训练的加持下还算齐整:双手持盾的机动步兵在前,穿纠察队服的步兵在后,我们这些弩手在后排,很有安全感。” “但是,这种队形一旦进入到地下基建,就出问题了:我们越往下走,底下的的地下基建就越空旷且四通八达,我们就越容易就会陷入两面包夹芝士的境地。而且,四周仿佛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弄的我们所有人都开始慌乱了。” “于是,在思索片刻之后,除了几个好面子不怕死的,我们上上下下都达成了一致的决定:去tm的命令,调转队伍,回家!” “可惜,我们醒悟的时间实在太晚了,当我们沿着滴着水黑洞洞的地下走廊,迅速向来时的方向挺近时,突然从队伍前面杀出来一帮身披兽皮的野人。就在我们一愣神的功夫,只见为首的那个鹿头朝那帮野人大吼一声,然后密集的源石法术弹幕如雨点般朝着我们狠狠的砸了过来!” “‘操!咱们遇见邪魔啦!快跑!’” “虽然不知道是谁喊的这一嗓子,但是并不影响最终的结果:我们的队伍,就如被小孩踢飞的沙堡般,毫无意外瞬间溃散了。” “在这危急关头,我很庆幸自己是在后排的弩手,得以及时逃命。不然我就跟前排那几个倒霉蛋一样,只能在被法术弹幕击中后留下一两声惨叫,然后被那帮可怕的野人冲上去乱刃分尸了。” “但是,万幸中的不幸是:我光顾着逃跑,虽然暂时保住了自己的老命,但是回去的路,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更可恨的是,这个破地儿,还tm的没有路牌,这些本来可以救我一命的东西,全被那帮混账一般的乌萨斯人拆的一干二净了!连个钉子都没留下!” 听到这个倒霉的囚犯对乌萨斯人狂拆路牌的不做人行为大发牢骚,赛安斯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要是那些路牌还在的话,他们也不会花了一个小时才刚走了两层;而且,这里地下设施里还藏着野人,还有各种未知的危险……看来这次行动,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啊! “可恶啊,要是按这样发展下去,我大概率要死在这个充斥着铁锈味的鬼地方了!” 在说到这里时,这个脸上懊悔不已的囚徒兵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一个微小的收敛,似乎是在隐藏自己克制情绪的行为。 “更重要的是,我听到了恐怖的交谈声和脚步声,我害怕极了,认为自己肯定死定了。于是,我用石块迅速搭好掩体,将拌雷固定在墙壁上,手持利刃埋伏起来。” “我心想,就算是那帮野人,只要他们被地雷炸死炸伤,我就能补刀反杀逃出生天。就算我活不了,他们也别想活!” “结果,我遇上了大爷您,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况。” “嗯……有点意思。”听完囚徒兵的小故事后,赛安斯点头思索片刻后,假装信任的发问到,“故事讲的不错,你还算是有勇有谋,不是一触即溃的怂包蛋。对了,怎么称呼?因为什么加入的纠察队?” “呼!我叫库拉索,萨米人,乌萨斯籍。”看到赛安斯对他表示信任后,囚徒兵顿时长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如释重负的笑容,“之前我多次帮助镇守乌萨斯西部边境的维萨科夫将军,向卡西米尔和莱塔尼亚走私军火。当时,我真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看来,你还是被发现了。”听到这话后,赛安斯不要咋想就能猜到下面的剧情,“你被逮住进了大牢,那位将军都没去捞你,就这么把你卖了。呵,你属实有点倒霉啦。” “不不,真实情况比您说的还惨:事情败露之后,我被拿去顶锅了!”一提到这事,库拉索顿时瞪大了眼睛,使劲握紧了拳头,“我哪知道那批货里有那个东西啊!要是知道那批货里面有用在大型战车上将近两米高的激光棱镜,打死我我也不敢跟那批货扯上任何关系啊!” “什么?激光棱镜?两米高?还是装在战车上的?”本来已经开始发呆的尤利娅听到这话顿时提起了精神,“这得要多强的术士,才能驱动这么大的战车啊,估计整个乌萨斯,也没几个这么厉害的人吧?!” “我哪知道啊?!然后在边境,这批货毫无疑问的被乌萨斯边境巡逻队截住。他们不敢把维萨克夫说出去,然后把我供出去了!”说到这里,库拉索的脸上仿佛有一万只羊驼飞过,“然后,我不出意外的被以走私武器罪与窃取帝国机密罪被判处死刑,还差点在四处透风的牢房里被人灭口,最后被瑞文赛特这司马玩意弄到了这鬼地方!简直是糟糕透顶,倒霉透顶!” “咕嘟咕嘟……呵,这不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吗?”对于库拉索的满腔牢骚,赛安斯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想再喝两口水壶里的水,来缓解自己因装腔作势而口干舌燥的嗓子,“你既然得到了常人无法获得的富贵,就要承担常人无法承受的代价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都不懂,难怪落得如此下场啊!” “您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懂这个道理啊!” 听到自己的过往非但没有引起同情,反而被赛安斯狠狠奚落一番后,库拉索感到非常不高兴,甚至忘记了自己小命受制于人的处境:“但是好歹让我多享受几十年富贵生活啊?!我还没有快活够呢喂!” “你还是省省心吧,犯了这么大的事,没有身首异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此时的尤利娅,已经完全厌倦了没完没了的盘问,决定赶快结束这次对话继续前进: “你想想,要是你享受了几十年富贵成为老头之后再来这里,你的人生也就宣告结束了,赶紧想想在纠察队覆灭之后怎么继续经营人生吧。瓦西里,通知前去探路的队员,迅速集合,顺着探出的道路继续前进。” “那,二位大人,能不能,把我放了?”看到赛安斯和尤利娅丝毫没有放他走人的意思,库拉索有点急了,“我不恢复自由,咋像那位小姐说的那样,继续经营剩下的人生啊?您二位开个大恩,把我放……啊!!!轻点!” “哟?这么着急走干什么,难道你想在这迷宫般的地下基建困死不成?”没等库拉索把话说完,赛安斯那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立即钳住了他的双臂,随后给他带上了手铐,“没事,等一切尘埃落定,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放你回去,到时候再去规划人生也不迟嘛!” “好好好,我听您的还不行吗!”此时的库拉索虽然对此非常不满,但为了日后东山再起,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跟着已经迅速列队集合的游击队,向着上层的建筑群极速行进而去…… 第79章 废城动乱决战(四) 雪原,废城地下基建,晚6:25分。 “总算看到一点微光。” 当看到过道中昏暗的灯光和因为渗出的雪水而生锈腐化的负5层铭牌后,尤利娅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乌萨斯人对这里的毁坏也没有这么彻底,我们还有迅速到达上层城市群的希望。” “没错。”了解前方路况的瓦西里表示赞同,“上面几层连堆积的浮木都没有了,看来那些乌萨斯人只是破坏了下层临近入口的地区,看来快速到达顶层不是没什么太大的疑问了。” “看来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帮神秘的野人了。”在听完库拉索的趣闻之后,赛安斯并没有对这次行动有那么乐观,“虽然莽撞是本大爷的风格,但要是来自北部冰原的邪魔,那还是莫挨老子、有多远滚多远的好。” “哎呀,你小子啊!一个倒霉鬼的胡言乱语,怎么让你怂成这幅德行啊?”看到连赛安斯都开始面露紧张了,拉达赶紧上前打气说,“有我这么个源石结晶生成的怪物,你们还怕什么冰原邪魔不成?到时候,你们跑路,我负责在后面咔咔砍怪掩护你们,不就完了嘛!”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仅凭拉达一个人,是根本无法在这个复杂的地形挡住数量未知、实力未知的邪魔大军的。到时候,在这座废城的地下基建里,只怕是又多了一批粉身碎骨的亡魂了。 片刻思索间,游击队已经到达了废城的地下四层,此时的尤利娅站在路旁的宽阔平台指挥队伍前进,她从四周的钢筋水泥护栏旁可以感受到从上层通风口涌入的寒风,这不禁让她心生鼓舞:只要躲开那些邪魔,到达废城地表,游击队的胜利就没有任何悬念了,赶紧稳步推进,要是遇上邪魔那问题就大了。 “天哪!快看,这是我们弟兄的尸体!” 正在尤利娅思索间,只听队伍前方的库拉索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使得她本来就揪着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嗯?这尸体还真不少啊!居然有这么多被开膛破肚的!”赛安斯虽然有点震惊,但还是压低声音屏住呼吸,“下手够狠啊,看来我们要有大麻烦了! “这还用说?一帮怪物能不下手狠吗?”此时的库拉索仍然没有稳住心态压低声音,反而特意拉长音大喊大叫,“那帮家伙就在我们附近啊!!!我们都要完蛋啦!!!” 正在这个时候…… “呜呜呜呜呜!” 只听远处的走廊深处传来一声声咆哮! “咚咚咚咚咚咚!” 频繁的脚步声接二连三的传了过来! 此时在队尾的尤利娅,已经迅速进入队伍并拉弓上弦:看来,危险已经离队伍很近了,得赶紧采取行动! “砰!” “全军,聚拢,警戒!”尤利娅一边进入对内指挥全军,一边向音源方向来了一发爆炸箭震慑敌人,“重甲兵迅速移动到队伍四周,防止敌军拦截包抄!弓箭手立即前往重甲兵盾牌空隙,遇到敌军迅速放箭防止敌军接近!迅速行动!” 虽然情况紧急,但是游击队毕竟不是囚徒兵那样的散兵游勇,仅片刻时间,游击队迅速列出了防守阵型,一边警戒四周,一边向着通向上层的通道快步前进。所有人的神经都像尤利娅的弓弦一样,紧绷如月,架箭迎敌。 …… “喂喂,这帮懦夫,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啊?” 几分钟后,见仍旧没有危险,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后,拉达不禁摇了摇头,她一边拔下身上的源石晶体磨刀,一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的嘲讽起来: “喂!那边的胆小鬼!有种就给老娘出来!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可要毫发无损的上楼,去你们的头上尽情撒野去了!来自雪原的邪魔就这么胆小如鼠吗?你们跟那些一刀就能砍死几条的疯狗也没什么两样嘛!” “喂喂!拉达!别挑衅他们了!”看着拉达越骂越来劲,瓦西里心里不由得开始犯怵,赶忙凑到拉达耳边小声嘀咕道,“我们直接过去不就好了?非得把对面惹毛了干什么呢?” “瓦西里,你以为我这么做真是没事闲的?那你可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拉达听到瓦西里的劝告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继续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大声嘲笑道: “出啥怪声呐?给谁听吓唬谁呢?你奶奶当年被一个头顶白毛四肢疯狂放蓝光的乌萨斯混账贵族干的只剩一脊椎一脑瓜子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上哪玩去呢?!有种就出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 “嘶!!呼啦!” 突然,随着一道急促的拖地声,一个怪东西从队伍前方一闪而过,引得游击队内传来数声惊呼。 “咚!!!!咔!!” “呵!终于动手了!”正在大家有些慌乱之际,拉达立即停止磨刀将源石结晶向着对面飞速投掷,发出一声完全可以震慑敌军的巨响,“不怕你全线出击,就怕你按兵不动!放马过来!” “呼呼呼呼呼!” “所有人,不要贸然开火,等待时机!”见那怪物在阵前高速横向穿梭靠着柱子和墙壁的掩护离队伍越来越近,尤利娅赶忙向全军下令,“敌人实力不明!远程兵瞄准阵前,等敌人出现在阵前最近的位置,立即万箭齐发重创他们!” “呼呜!” 尤利娅话音刚落,只见那怪物从队伍前方左侧柱子冲出后,瞬间掉头转向,朝着游击队阵前疾速奔袭而来! “就是现在!动手!” “嘶嘶嘶嘶嘶!” 刹那间,游击队万箭齐发,只见那怪物被乱箭射中,杂乱无章的扑腾了几下,就浑身瘫软放出“呼啦啦”声响后,缓缓倒了下去。 “总算抓到你了!你个装神弄鬼的玩意!” 此时的拉达早已迫不及待拔刀上前,她一手持刀,另一只手上前一捉,顺势把那怪物提将起来。 然而,提起怪物的那一刻,拉达顿时喜悦全无,不由得苦笑起来。 “嗨,就一布料!我还以为什么呢,就是个这?虚张声势!” 虽然拉达自己已经确信现在有惊无险,但是有些游击队战士还是惊魂未定、将信将疑: “大姐,确定是布料啊?!” “就是啊!事关重大,您可别骗我们啊!” “对啊,我读书少您可别骗我!” “是啊是啊!我们可没您那么厉害,到时候出来危险您担得起,可我们担不起啊!” “够了够了,你们这帮胆小鬼!” 拉达见质疑声一浪高过一浪,她干脆把那块都要腐烂的破布举过头顶,然后故作用力撕个粉碎以振军心: “看见没有!” “哗啦啦!” “这就是一块,我只要只手就可以任意拿捏的破布!” 拉达将这个恼人的布料揉成一团,然后将它高高举过头顶: “战士们!我们之所以能活到今天,不是因为我们天赋异禀(对矿石病的戏谑说法)!不是因为我们命途多舛而受神明眷顾!而是我们拥有为了掌控自己的人生、为了拯救所有感染者的人生,而奋不顾身、出生入死的勇气!” 只见拉达将布料掷向空中,然后顺势挥刀,瞬间将布幔斩为两段。 “哼,不过是装神弄鬼、扰乱军心的邪物而已!”即是为了鼓舞士气,更是为了团结全军,拉达面向全军,收刀鼓掌作总结到,“此时已被我们——英勇无畏的感染者将士们,一起彻底的降服!!” …… 在暗处的角落里,游击队难以察觉的角落,几台几乎完全融入环境的监控摄像头,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而在数千公里外的东方市城南军事区的地下会议室,有一批身着制服的研究人员和一个带着“瑞文科技”标识的传呼机,正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九星源阁下,目前一切顺利!”只见一个穿着乌萨斯新军少尉军服的年轻军官,正朝着传呼机鞠躬禀报说,“试验对象已成功进入预定区域,准备工作已成功进行,现在……” “滚蛋,我tm长眼了能看明白!”面对这帮科研人员的繁文缛节,杀手出身的九星源实在有些不耐烦了,“赶紧上正题,妈的说这么多浪费老子时间,快点!” “哎呀,九星源先生。”听到九星源大发牢骚,一个谢顶身着邋遢科研服但又满面春风的老者,不由得转身打趣说,“这些实验报告术语,都是我们哥伦比亚学术界的传统,这可不能不体验啊!” “别忘了,洛肯,我们乌萨斯帝国把你请到这里,是为了让你把帝国的战争机器武装到牙齿,而不是传播这些恼人的繁文缛节!”相比于洛肯的春风得意,九星源却是心有怒火脸色铁青,“你记着:乌萨斯既能让你面临绝症时再获新生,又能让你深处天堂时深坠地狱!别给我耍心眼,赶快开始!” “好!” 洛肯见事态不容耽搁,又见时机已然成熟。于是,他带着对水箱实验失败的不甘与在疯狂道路上重新奔跑的狂喜,狠狠的按下了手上的实验按钮,并朝着会议室里所有的见证者高声呐喊到: “成品测试实验,正式开始!” 第80章 废城动乱决战(五) 数星期前,雪原,源石矿场空地。 在一群衣衫褴褛的感染者面前,一个强壮凶悍的独眼军官正愤怒的指挥手下的军警对他们拳脚相加,以便让他们排出对于自己毫无意义的整齐队列。 “快点!乱哄哄的!赶紧让这帮猪崽子排好队!妈的!你们是没吃饭吗?鞭子和警棍连个响都没有!连这都搞不定,赶紧给老子滚蛋回家!” 最终,在飞溅的鲜血、武器的声响,以及一刻不停的惨叫声中,这群在进行五十九小时不间断劳作后筋疲力尽的感染者,终于不堪忍受这个世界再次承加给自己的痛苦,艰难的排出了一条还算整齐的队伍。 “嗯,这特么才像话!” 看到面前的感染者还算队列齐整,独眼军官用一个扬起脸上横肉的狞笑对自己的部下显示自己的满意。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叠的方方正正的文稿,然后画风一转怒目圆睁的朝着下面的感染者大声训话起来: “下面的猪崽子们听着!乌萨斯皇家科学院有令:本来,你等感染者作为我乌萨斯的蛀虫,将要在这里偿还代价终日劳作直到死亡化粉为止!” 说完这段,为了保证语句连贯以免丢官,独眼军官借此停下来清了清嗓子: “咳咳!但是!我乌萨斯皇家科学院直属上司瑞文赛特元帅,向来以治国安邦为志、宽宏仁慈为名!故此,免除你们部分感染者的终身苦役!” 听到自己所受的苦可能在今天彻底结束,刚才还因为劳作的疲倦和鞭棍的痛苦而无精打采的感染者们,此时都带着震惊的眼神抬起了头。 甚至,一些感染者因为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而抑制不住自己流淌的热泪和滔滔不绝的话语。 “我们……真的……自由了吗?” “终于……要结束了?” “苦役……结…束?” “马蛋!你们这边哼哼唧唧的蠢货!快给老子闭嘴!”独眼军官暴躁的打断了感染者们喜极而泣,这种行为实在有点不解风情,“你们赶紧竖起耳朵给老子听着点:过几天皇家研究院的学者就会来这挑人!只要你们过了检查,从此之后免除所有的苦役,获得乌萨斯公民身份,得到终身的自由!” 话音刚落,广场上的感染者们实在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他们不顾军警的皮鞭和警棍,不顾自己终日劳作无比虚弱的身体,手舞足蹈跪地痛哭庆祝了起来: “呜!我们……终于……可以获得自由了!” “爱蕾莎……你在听吗?我……终于可以活下去了!感谢你在天上保佑我,亲爱的……呜呜呜呜……” “唉……可惜啊……我都一把年纪了,让年轻人享享清福吧,我这个老头子……就受苦一辈子吧……” “呜呜!爸爸、妈妈……感谢你们保佑我!挡下了那几个混蛋的箭,让我……有了活下去的机会!呜呜!为了你们,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呜呜呜呜!” 而此时,一位叫谢琳娜的少女,也跟大家一样,像噩梦终结般,长跪在地,泪涌不止…… “水箱实验2.0成品r1测试实验,正式开始!” 伴随着一声机械般的指令,谢琳娜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醒了过来。 她仿佛如噩梦初醒般,眼神空洞且麻木。 仿佛,在那广场上的泪洒当场,是她人生的最后记忆,也是她生命的最后终结。 在黑暗的废城地下,她的眼神仿佛不受控制般,锁定了在游击队战士面前前挥舞双刀,鼓舞士气的感染者游击队二连连长拉达。 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戮、消减、终结掉,这个眼前的目标…… “大姐,那个装神弄鬼的玩意已经被拿下了,你咋还这么紧张?” “塞安斯,你不会真以为拿下这个东西就没问题了吧?”拉达见身后的游击队战士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于是一边轻声低语,一边双手紧握刀柄目视前方,“要是这里只有一个装神弄鬼的玩意,那么多开膛破肚的尸体从哪里来的?吓死的?那不可能!” 塞安斯听后有所领悟,不由得频频点头。 “所以,真正的威胁现在还没出来呢!距离脱离危险还早着呢!” 此时的拉达一边看着眼前被四面堵死的通道,一边怒目圆睁紧皱眉头: “我又是骂又是挑衅,要是什么邪魔精怪,此时肯定不堪骚扰冲出来跟我对砍了!这玩意能客服愤怒带来的盲动,按部就班放出诱饵,继续潜伏在暗中不暴露自己,这比那些只有蛮力的精怪可恐怖的多啊!” “那……大姐,现在该怎么办?”塞安斯听后显然有点慌了,“现在前面的路越来越窄,也不知道这个废城咋设计的,通向上层的破楼梯直接孤零零的露在外面,不仅不安全,还贼窄!咱们一百多人过都不好过啊!” “而且,你发现没有?在这么破的一个环境里,楼梯旁依旧有一个亮腾腾的灯,这正常吗?”看着那个亮如白昼的楼梯间灯,拉达的脸上不禁冒出冷汗,“两旁的道路都被堵死了,再这么下去,我们所有人都要被坑死在这里。不行,我得去找尤利娅,赶紧让大家撤退。” “用不用我去黑影里看看有什么?”塞安斯见情况有些棘手,赶忙自告奋勇主动请缨,“要是遇到了什么离谱的玩意,我至少能拖住他一会……” “没事,你留在这里看好楼梯方向和库拉索那个蠢货就行,免得他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拉达一边吩咐,一边向着军阵后方一路小跑过去,“行了,大家停一停,警戒好前后方,我有事跟尤利娅商量,别太着急。” “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尤利娅见拉达一路小跑过来,立即就猜到了拉达的想法,“我刚才一直感觉,在黑暗中,有不止一样东西注视着我们。” “那还等啥啊,赶紧溜吧。”此时的拉达全无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反而出乎意料的怂,“前边的楼梯灯明显是陷阱,黑暗中又有什么东西暗中观察我们,这不跑等着完犊子吗?” “行!”尤利娅见拉达居然也开始怂了,意识到危急关头已到,“游击队全军,后队改前队,快……” “轰————!” 正在此时,一颗极速飞行的炮弹从游击队全军头顶穿梭而过,直射向通往上层的楼梯。 “这是?”在炮弹划过头顶的瞬间,拉达似乎在一瞬之间看到了它运行的方向。 在拉达的视野中,那颗炮弹径直向着明亮的楼梯间高速飞去。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楼梯间之所以这么明亮,是为了能此刻让炮弹打的更准。 她顿时纵身而起,试图拦截住那颗炮弹,防止游击队被困在这狭窄的通道内任人宰割。 但是,已经太迟了,那颗炮弹已经无情从她的指尖飞过,就如14年世界杯的梅西,距离目标,仅仅一步之遥。 只听“轰”的一声,拉达重重的摔倒在地,而炮弹,将楼梯口,炸起了漫天尘土。 虽然没有挡住那颗堵死退路的炮弹,但拉达还是一跃而起,迅速抽出双刀准备迎敌:“大家,迅速拿起武器,有我在,我们一定可以杀出一条生路!” “大家,快上楼!”拉达话音刚落,只见后方一身尘土的塞安斯朝着全军大喊到,“呼!幸亏我开着护盾去见检查楼梯口了,这颗炮弹打的真准,要不是我挡着,咱们全得完蛋!大家,快上楼啊!楼梯口很安全,啥威胁也没有啊!” “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没用……” 正在拉达长出一口气时,从队伍后方传来一个忧伤但又阴冷的声音,她不由得立即扭过头去,手里握紧了双刀。 只见一个被巨盾环绕身体的少女,正在忧伤的望着楼梯口,而此时,她的手臂侧前方,是一个装有十连发机枪,和中口径电磁炮的巨大护盾;而与她身上武备展现出的强大火力相背的,是她脸上难以掩饰的无力与忧伤。 “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少女的声音里,透漏出无能为力的愤恨与悲伤,“我身边的所有人……为什么……都在我的面前惨死……” “这感觉真是熟悉啊!”看到少女身上的装备,拉达顿时斗志上涌气冲云霄,“居然有跟切城那只银发小猫(迷迭香)如此相似的怪物!罗德岛啊,你是有多恨我们,到这犄角旮旯也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啊!”(迷迭香和拉达打架是在第【2】【3】章,以后她们还会再见面的,咕~) “拉达,你放心去,我来掩护你!” “尤利娅快走!我来对付这个怪物!”只见拉达一把推开身旁要跟她一块迎敌的尤利娅,一边舞动双刀冲向眼前的怪物,“既然你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那就休怪老娘利刃出鞘手下无情!来吧!付出代价吧罗德岛!”(最后一句是图林率领的感染者游击队与罗德岛交手时的口号,详见第【1】章) “只要能杀死你的话,谢琳娜爱的所有人……都会回来的吧!”伴随着谢琳娜愤怒且坚定的语气,两个恐怖的巨盾伴随着少女的抬起的手臂腾空而起,“我的朋友,去消灭她吧!‘末梢阻断’!” ———— 感谢大家支持,去年是我经历过的最忙的一年,作品的更新也时断时续,但各位书友依旧不离不弃的等待更新,我龙咕咕与白咕咕等各种咕咕感激不禁(乐),最后,谢琳娜的装备概念图与本章地图我会稍后放到书友圈供大家参考,感谢大家阅读,祝你开心! 第81章 废城动乱决战(六) 在千里之外的东方市,看到拉达有在上一章能够鱼跃而起像足球守门员扑救一般拦截电磁炮弹的离谱反应速度,在场的所有研究人员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洛肯,你这个实验对象挑的也不行啊?!啊?” 相对于在场冷汗直冒的研究人员,传呼机后面的九星源却对此幸灾乐祸起来,一扫前几章被洛肯奚落的怨气,开始对洛肯的实验结果冷嘲热讽起来: “这玩意,可差点摸到电磁炮弹啊!这反应速度,我都够呛能比得上!你究竟是在实验呢?还是拿着我乌萨斯帝国的财产给这个怪物送经验呢?!” “您别担心嘛,九星源先生!老朽怎能拿贵国的财产搞送人头这种丑事呢!” 此时的洛肯虽然已经成了汗流浃背的小老弟,但他对自己实验结果的自信与他对实验模板资料的熟识,让他再一次挺起了已经不能再驼的腰杆: “再怎么说,这也是我付出的心血吧!您知道的,从矿场搞的一百多个样本,可就出来这一个啊!直接送了,这个月可就白忙活啦!” “好好好,姑且算你老糊涂了。” 九星源见洛肯态度诚恳,再想起自己身为东国贵族寄人篱下的身份,于是便也不在继续刁难:“将适合空旷地区的高级战力,部署在这么一个地形狭窄、障碍成群的地方,对面还是个敏捷与速度点满的杀手,真不怕酿成大祸上头追责啊!” “我还没老!我的选择没什么问题!” 听到九星源这个年轻后辈居然质疑自己的水平,洛肯忘记了自己寄人篱下受制于人的现状,气的满脸通红,大声的反驳起来。 “我可看过这个女人(拉达)与我上一个实验成品(迷迭香)的战斗!她确实是敏捷爆棚!但是在我创造出的杰作面前,只有被动挨打,垂死挣扎的份!现如今,我所拥有的科技、能力、经验都远超当年!怎么可能不如当年的作品!绝对不可能!” “既然你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那就休怪老娘利刃出鞘手下无情!来吧!付出代价吧罗德岛!” “只要能杀死你的话,谢琳娜爱的所有人……都会回来的吧!” “战斗开始了,洛肯先生。”一旁的传令兵见洛肯有些激动,赶忙上前拍了拍他高高耸起的肩膀。 “好,好,观看成果吧,各位同仁……” 似乎是想起了往日实验的惨烈失败,此时的洛肯满脸褶皱的在座椅上拧成一团,面朝监控屏幕,一言不发…… “末梢阻断!” “突!”拉达一边挥舞双刀弹开几梭子碍事的子弹,一边以电光火石之速在反复下砸的巨盾之间闪转腾挪。 “极光——流星坠落!” 之间谢琳娜左手往侧面一挥,右手往前方一指,两个防御型巨盾瞬间收回身体两侧,而两个远程型巨盾瞬间聚拢在谢琳娜右手两侧,在一瞬之间朝着疾驰而来的拉达倾泻出了狂风骤雨一般的猛烈火力! “闪!”在远程巨盾开火的瞬间,拉达瞬间知道这不是自己看以阻挡的力量,于是她借助自己极强的反应速度,在速度还未减缓的瞬间朝着一侧改变身体重心并猛烈蹬地,在密集的炮火即将齐脸的刹那跳到了两侧的立柱之间,躲开了一次决定战斗胜负的致命打击! “护盾——思维穿梭!” 听到这不间断的报技名,刚刚躲在柱子背后的拉达瞬间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可以喘息的余地,只有不停的躲闪,不停的寻找空隙,抓住对手疏忽的间隙,自己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于是,她没等疾行的巨盾找到自己,而是迅速起身朝着柱子密布的区域极速狂奔而去。 “目标朝着西北方向逃跑了。” “了解!”谢琳娜听到耳机里的报点后,一边干练的操纵远程巨盾装填子弹,一边指挥防御巨盾朝着拉达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只会躲躲藏藏的混蛋啊,你能躲过一时的弹雨,但你终究躲不过命运的惩罚!护盾啊,彻底的消灭她吧!” “该死的,这小丫头怎么一直能找到我在哪?!” 拉达一边躲避着不断向她袭来的巨盾,一边暗自发牢骚叫苦不迭,正在这时,她无意间撇到了支撑基建的柱子四角隐约闪烁着黯淡的红光。 “嗯,摄像头?”此时的拉达顿时醒悟过来,“原来如此,看来偷袭取胜无望,没必要和她继续周旋了,这次要想取得胜利,终究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 …… 雪原废城,地下基建负7层。 图林所带领的感染者游击队主力,此时正携带着辎重,顺着拉达他们开辟的道路极速前行。 “轰隆隆!” “这是什么动静?那帮乌萨斯混蛋动用攻城锤了吗?!” 虽然身为传令兵的哈连特早已身经百战,但是这种实属罕见的恐怖巨响,也不禁让他发出无比惊讶的呐喊。 “看来拉达他们遇上强敌了!”图林听到巨响后不禁加快步伐顺带这抽出手中佩剑,“格里米,你负责指挥后勤队员运输辎重;除了海诺德兰的榴弹发射排,其余战斗人员跟我快速前进!一定要保住二连的安危!” “图林,这次让我们冲锋陷阵吧!”图林话音刚落,只见老伊万手持着鱼叉炮带着自己手下的盾卫冲到了图林前面,“我们都是坚不可摧的铁人!而你的伤还没好,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还让我们——骄傲的感染者之盾顶到前方,为了感染者的未来开辟道路了!” 图林听到了盾卫们的慷慨陈词,不禁眼眶泛红,而她那握紧剑柄的拳头,则尽显她决定与战士们同生共死的决心。 “前进!我们一起!” …… “居然,不再逃跑了吗……” 看到拉达再次站在面前,已经被脑后植入体严格限制情感的谢琳娜,依旧发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 “我已经决定不再退缩了。” 此时的拉达从新回到了谢琳娜的正前方,她右手高举,利刃明亮向敌人。 “你们的耳目遍及整个楼层,就算是偷袭,也会提前被你得知,还有什么可躲?” “真是难缠……”此时的谢琳娜虽然无法掩饰自己的犯难,但眼神上仍然充满的坚定的杀意,“但是……只要除掉你,所有人……都会……” “他们回不来了……”听到谢琳娜话语的拉达不禁发出一声感慨,“可惜啊,所谓治疗感染者的医药公司,最终却诞生出了一个悲哀的杀人机器……” “你这……混蛋!” “咔!” 伴随着子弹上膛声的,是谢琳娜用力举起的手臂,与悲愤的呐喊:“为了所有人能再次归来!你的命运……已经到此为止了!” “是啊。” 拉达想起了,之前与迷迭香在天台厮杀,最终坠落楼底的无力感。 …… “‘图林……还是没能……帮到你啊!’”(第三章片段) …… “图林啊……这一次……一定要帮到你啊!” 一瞬之间,拉达手持双刀一跃而出;而在她的面前,成群的弹雨如同天灾一般朝着她滚滚而来…… 第82章 废城动乱决战(七) 雪原废城,地下基建,负3层。 只见在昏暗且柱石交错的废城地下,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借着夜色的黑暗与柱子的掩护,蹑手蹑脚的朝着记忆中的逃生出口摸索过去。 现在的他,距离印象中的出口,已经越来越近。此时,他的心跳,伴随着下层剧烈的爆炸声,来来回回、起起伏伏。 不过,俗话说的好:世事无常且难料,人生多事与愿违。正在他离出口还有十万八千里时,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杀出,一边瞬间跨查一下把他的胳膊一拧,另一边像拎小鸡子一样把他提溜了起来! “哎呀!轻点!大爷饶命啊!” “哼!你小子啊!还敢逃跑!胆肥了是吧!” 擒住他的壮汉的面庞在黑夜中浮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游击队二连第一重装、拉达小弟塞安斯也。 “好你个库拉索啊!老子特么这么信任你,你骗老子说自己不认路不说,还给老子引到刚才那个鬼地方是吧!” “啊!我的耳朵……大哥饶命!这个别……” “呦?还给老子戴间谍耳机?”只见塞安斯先是从库拉索的耳朵里使劲挖出冒着红光的间谍耳机,然后拔出腰带上的军用匕首狠狠抵在库拉索的脖子上,“你小子能耐了是吧!?赶快把事实如实招来!否则咱今天就狠狠跟你算一笔总账!” “啊啊啊啊!大哥饶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此时的库拉索面对着抵在脖子上的刀,想到自己再不如实招供可能会血溅当场,他如同被摔碎的存钱罐一般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我真的只是……只是一个赎罪团纠察队士兵、一个因为在边境倒卖什么垃圾军用激光棱镜而被拿出去顶锅的普通人啊!”一提到这段往事,再联想到她他现在的出警,库拉索简直气的涕泪横流咬牙切齿,“这些都完全属实,一句也没有骗您啊!” “这些都不是重点!”塞安斯一边用匕首死死的架住他的脖子,一边用手铐反拷他的双手防止他逃跑,“那个破间谍耳机,你总不能说那是来自走私军火时期、你那所谓的辉煌生活风光日子的宝贵遗产吧?!” “那个……绝对不是……”说到这里,库拉索突然顿了顿,然后向塞安斯提出了一个请求,“能不能……(做了一个关掉耳机的手势)” 结果,塞安斯看到库拉索的手势后只是邪魅的一笑,然后做了一个令库拉索目瞪口呆的举动: “哦?这样……哦!原来如此!” 只见塞安斯在假装自己已经大彻大悟后,咔嚓一声,将间谍耳机捏的粉身碎骨、断裂开花。 “别呀!大爷啊……”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库拉索深感大势已去痛哭流涕,“那帮乌萨斯高层……还有银脑那个混蛋,肯定以为我已经把所有事全部告诉你了!!!!”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就能逃出生天、幸免于难吗?”塞安斯一脸嘲讽的看着仍然对自己的未来抱有幻想的库拉索,“就算你啥都不跟我说,除非你被我一刀宰了,不然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有乌萨斯帝国高层派神出鬼没的杀手来彻底让你闭嘴!” “也就是说,在你给这帮混蛋卖命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为了斩断库拉索继续给乌萨斯高层卖命以苟且偷安的幻想,塞安斯还义正辞严的来了个标准的盖棺定论,“你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唉……都完了,都完了!”此时的库拉索已经明白大势已去,于是,自知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无奈的认清现实,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以让有能力的人替自己报仇雪恨,“事已至此……那好,大爷,我将我说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替我狠狠报复那帮该死的混蛋!” …… 雪原,废城,负四层 “轰隆隆隆隆!” “咔哒铛铛铛铛……” 伴随着弹雨的消散,残存在这场弹雨中的,只有漫布在空气中的硝烟、散落一地的废弃弹壳和一个平铺在地上的废旧大衣。 而拉达,似乎早已消失不见,与刚才密集的火力一起,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看到现在这个凌乱的场面,在显示屏后面观看现场直播的研究人员都松了口气。 似乎,这场测试,就以这么一个虎头蛇尾的方式,大局已定、彻底结束了。 “咳!”谢琳娜在得到实验结束的指令后解除了自身绷紧的丝弦,也咳出了因为过度使用源石技艺而流出的血。 “你这个实验结果,耐久度实在有点低啊!” 看到了这一幕,在传呼机后面观战的九星源不由得吐槽了起来: “只打了一仗就开始吐血,如何为我乌萨斯帝国开疆扩土,征战四方呢?”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您按说明使用就万无一失!”面对自己实验品的状况,洛肯显得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实验体,至少可以这样征战整整十年!而凭借贵国之地大物博国力昌盛,十年之后,科技实力早已百倍与如今,到时候,这个实验品,早已可以被贵国彻底淘汰了!” 可正在研究人员弹冠相庆之时,只听扬声器发出一声巨响!随后,联通监控摄像头的显示屏与试验品状态的检测仪,一瞬之间黑屏崩溃了! “这……什么情况?” …… 此时的负四层,到处都是弥漫的烟雾与源石爆炸产生的火药味。 “还行,拖延时间的目的达到了。” 此时拉达缓缓从烟雾中走出。 而她面前的谢琳娜,虽然满脸是血,但仍然用尽全身力气摆出了战斗动作;而她佩戴的头盔上,插着一根足矣让头盔报废的源石晶簇。 “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看到此情此景,拉达产生了收手的想法,“你们罗德岛是有大量感染者组成的组织,我们是感染者的反抗旗帜。本就各为其主,拼个你死我活,又是何必呢?收手吧!感染者之间自相残杀没有意义。” 但是,拉达并不知道,对面并不是罗德岛的成员,自己那一番话完全是鸡同鸭讲,根本毫无作用。 而且,她忘了自己昔日的处事作风: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或者说,她作为人的身份活的太久了,暂时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实际上是一只由源石拼凑而成的恐怖怪物。 而她,自然会收到来自敌人,或者来自自己的,那个残忍的处罚。 “如你所愿!!!!” “轰!!!!!” 只见两个带着尖锥的防御型巨盾直接从天而降,带着强劲的冲击力直接将拉达狠狠的钉到了地上! …… 十年前,乌萨斯流凌江沿岸。 江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公爵,而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白花花的、带着头骨的颈椎。 “真是个恐怖的怪物。”公爵看着自己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左手,对刚才的危险仍心有余悸,“不过,也只能成为我手中的又一具冰冷的白骨而已。” “瑞文赛特大人,该继续前进了。” “嗯,知道了。”瑞文赛特点头称许,“这个怪物的同伙干掉了吗?” “全杀了,尸体都扔到流凌江里面了,证据已经全部销毁!” “好,看来乌灵之戒,已经到手了。”瑞文赛特见一切大功告成,他看了手中的骷髅一眼,然后随手将它扔到了波涛滚滚的流凌江里面,“你就,跟你的同伙一起做伴去吧!” 这个往昔的记忆,再次浮现在拉达眼前。 此时的拉达,已经从刚才的双眼迷离,变成了一个眼冒红光,全身长满源石晶体的怪物。 “咕噜噜啊啊啊啊啊!” “怎么……还是不死!”此时的谢琳娜虽然已经难以坚持,但她仍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死死压住眼前的怪物,“护盾,死死压住祂!不要给祂喘息的时机啊!!!!一定要胜利啊!!!!” “妨碍吾的螳臂挡车之徒!” 只听怪物在巨盾之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怒吼。然后,能重创爱国者护甲的巨盾,就这样被这怪物伸出的长满源石的巨手,硬生生的掀起掰开了! “咕啊啊啊!没用的!如此木大的力量!!” 只听砰的一声响,怪物先是将左侧的巨盾顶飞,然后只听咔哒哒一声裂响,只见刚才还让拉达退避三舍的右侧巨盾,已经被眼前的怪物用蛮力硬生生撕成了两段。 “为……什么……”此时的谢琳娜在只能架盾防守的情况下,仍然架起身后左右两侧的远程巨盾装弹反击,“极光……流星坠落……” “咔哒哒哒哒!” “哼!不过是,毫无作用的挠痒痒而已!”面对刚才对于拉达堪比天灾的凶猛火力,这怪物则全部硬抗毫发无损,然后转身向右蓄力,右手的结晶重拳蓄力拉满,宛如魔神下凡,“碍事的渣子,给吾彻底的消散吧!喝啊啊啊啊啊啊!!!!” “不!我,绝对不会在胜利的最后一刻倒下!”见到这种场景的谢琳娜,一边只能强行让剩下的三个巨盾阻挡这个跟刚才的拉达若判两人的怪物,一边对自己不公的命运发出了悲怆的呐喊,“为什么?!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吗?!为什么?我爱的所有人,最后还是无法归来,永远只能悲惨的死去啊?!” “轰!!!!!!!!” 一瞬之间,谢琳娜在强劲的冲击之下七窍流血瘫倒在地,而她面前的三个巨盾,已经被那个怪物的恐怖铁拳,轰成了一堆无法辨认的废铁。 “还没完!还没完!”但是这怪物还是没有到此为止,只见祂握紧还冒着滚滚热气的源石重拳,朝着倒在地上的谢琳娜快步走了过去,“就用你的血,作为吾重生之后的第一份祭品吧!!!” “拉达!停手!!!!!” 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手持带火长剑的黑发少女,出现在怪物的视线里。 “我……” 只见怪物身上的源石晶簇成片的脱落,而拉达在晶簇脱落的片刻,就跟这些晶体一样,一起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 几十分钟后。 只见拉达默默的坐在篝火前,茫然的望着一切。 “这件事不怪你。”见拉达可能有些自责,图林坐到她的身前,宽慰她说,“因为自己往日的痛苦回忆,变成如此恐怖的怪物。这毕竟,不是你能掌握、你能够控制的事情啊。” “raven technology和流星,这是瑞文科技的装备!”格里米借着手电的光,辩识出了护盾的来源,见多识广的她不由得厉声惊呼到,“仅仅这么几年的时间,乌萨斯帝国的高科技装备就能与哥伦比亚的顶尖科技相提并论了吗?!瑞文赛特究竟干了什么?跟魔鬼做了交易吗?!” “你击毙的不是所谓的来自罗德岛的路线不同之辈,而是被乌萨斯帝国控制的杀戮傀儡。” 见幕后主使的真实身份已经摆明,图林于是借题发挥,宽慰拉达说: “该付出代价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利用我们感染者,达成自己卑鄙目的的暴君弄臣。我们只有将这些混蛋彻底铲除,粉碎这个世界的不公,才能永远阻止这种悲剧在这片大地上再次上演!” “我明白了,图林,谢谢你。”此时拉达的心情虽然有点低落,但已经比刚才好了许多,“对了,你们赶紧把这个楼层里的破摄像头清理了吧,我刚才只是让它们故障了,不解决肯定是个麻烦。” “你说摄像头?已经全炸开了!”在一旁的格里米一边从满是碎片的地面捡弹壳,一边一反常态的吐槽到,“你这变的怪物真是厉害啊!连这种能挡弩箭破甲弹头的军用摄像头都能给震开!” “是啊!连这么厚的巨型盾牌都能打成废铁!大姐,你可太牛逼了!”此时传令兵哈连特不由得插嘴吐槽道,“更重要的是,还有这么多的源石碎片啊!这要是拿出去换,那不是想要啥都有,再也不怕物资短缺了吗!以后这变怪物的环节,还是能来就来吧!” “滚滚滚!我现在从身上撅个源石晶簇一样能换钱!”拉达听了这话一脸不高兴的上前拍了拍哈连特的脑瓜,“要是我变成怪物那可不好控制哈!可能会不小心把你们全吃掉呢!” “哈?那可太可怕了吧!”哈连特假装自己很害怕的样子,然后画风一转俏皮的说到,“不过,要是能被大姐这个老朋友吃掉,也是不错的结局嘛!至少,可以不遭受世间的痛苦,直接去天堂享受人生去了!嘿嘿!” “呵!你小子啊!” “啊啊!大姐我错了别打我!哈哈哈!” 在旁边的图林,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不由得陷入往昔的回忆之中: 霜星、爱国者、阿丽娜、浮士德、梅菲斯特……甚至还有曾经那个耀眼的塔露拉,他们与当年的图林何尝不是如此的温馨,何尝不是如此的团结,何尝不是如此的在这个痛苦的世界里仍然维持这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快乐呢? 可惜,现如今,物是人非,故梦难回。 想到这里,图林的眼角,不禁慢慢浮现出,欣慰、温馨乃至悲伤的泪水…… 第83章 废城动乱决战(八) “库咚!” “已经结束了,洛肯先生……” 坐在洛肯旁边的研究人员,看着地板上破碎的茶杯,又看到洛肯愤恨不已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此时的洛肯,依旧不相信自己实验再次失败的事实,他怒火上涌,对着监控室的研究人员厉声咆哮道:“虽然才花了一个月时间!但是……我的最新的研究成果!!!!怎么可能比不过那个暴走拆毁我实验室的劣化品!!!!” “看来你还是对那场把你送入监狱的实验事故耿耿于怀呀!” 此时的九星源见到这场实验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本来就有点无聊的他开始对着此时气愤难平的洛肯有点幸灾乐祸的嘲讽起来, “你瞧瞧啊,你选的这个实验对象是个啥啊?连能挡机动战车主炮的钢铁护盾都给干成零件了,还是个一穿三!哪怕你挑那个在切城兴风作浪的塔露拉,也不至于输成这样吧!啊?哈哈哈哈!” “你!?哎呀呀呀!!!” 此时的洛肯本来就在气头上,听了九星源的嘲讽更加怒火攻心。但是,他内心里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人可是瑞文赛特的亲信,人生地不熟的他根本得罪不起!无奈的洛肯只能把气强行咽下,这一搞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额!咳咳咳咳!也就是老夫运气差!不然怎么可能遇到这种可怕的怪物!只要帝国继续为我提供经费,我必用一场成功的实验,一雪前耻!!” “啧啧啧啧!这可难办喽!”九星源听后,捏着自己的下巴摇了摇头,“这个实验,你已经连续失败两回喽!要是这实验失败三回……那你这实验的可行性,实在是令人怀疑啊!” “科学必须要经过探索!失败多次,才有最后的开花结果!” 洛肯见自己的宏图伟业眼看就要在最后的容身之处胎死腹中,赶紧发挥自己的口才大声演讲。否则,要是他被乌萨斯帝国抛弃,那以他哥伦比亚跨国通缉犯的身份,就算能苟活余生,那也啥也干不成了: “科学不怕失败!怕的是,没有人敢于用一次次的失败,探开通往真理的康庄大道!!虽然,我前两次的实验,接连败在运气手里!但是!我的实验方向没有失败!人人都能成为顶级术士的计划没有失败!总有一天,非感染者也会成为能自由运用源石技艺的顶级术士,全世界的感染者也终会失去自己最后的优势,被我们彻底铲除!!” “哎呀,看来莱塔尼亚没搞到你真是一大损失啊!好好好,我会转告瑞文赛特大人的。”九星源听了洛肯的慷慨陈词后只是默默的点头称许,然后起身转头离开了,“完事了,关了吧!真是个疯狂的科学怪人啊,还能有身居高位的强者支持自己的梦想,真是让人嫉妒啊!” …… 雪原废城,负四层,星火将熄。 图林、拉达、格里米、哈连特还有一些游击队老兵,他们聚在一起,对刚结束的一场激战做着最后的告别。 他们将谢琳娜的遗体包裹起来,然后用从负四层扫起来的灰尘和碎片,将这位命途多舛的少女,葬在了这个她与自己悲哀的命运,最后战斗的地方。 此时,虽然已经历经无数生死的游击队众人已经对这种场景有些麻木。但是,他们还是将手放在胸口,心中默念:再见,安息。 然后,他们熄灭了篝火的余烬,拿起自己的武器,坚定自己的信心,朝着废城的上方奋力前行。 很快,他们就与已经抵达负三层,一直负责警戒上层纠察队袭击的游击队二连汇合。 “呼!大姐!图林小姐,你们终于来了!” 看到完好无损的拉达和神清气爽的图林,塞安斯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部队一点事没有,尤利娅小姐的弓箭手已经埋伏好了,谁来就把谁放倒!哦对了,还抓到个奸细,就是那个库拉索!” “那还留着干嘛啊!赶紧砍了啊!”拉达的话一出,旁边被铐在支撑柱上的库拉索顿时全身哆嗦起来,“怎么,还让老娘亲自操刀啊?” “放心!就算不杀他,他现在已经无路可去了!”塞安斯一边对一脸困惑的拉达和图林一顿叨叨,脸上充满着对自己处理方法的得意,“诺诺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详情见上一章) “嗯,不错啊,也算是让他面对现实,不再做那帮混账的一次性炮灰了。”图林听后,一边制止刚要发言的拉达,一边提高音调总结到,“让他指引方向吧,至少能让他替自己的命运复仇,能少一点遗憾也是好的!” “就是啊!,还得是那位小姐啊!不仅人长的好看!而且冰雪聪明,不会把我这个有用之人轻易砍了啊!” 一听见这话,锁在柱子上的库拉索顿时激动起来,他高声急呼,以求保下自己的性命: “动不动把人砍了是什么事呢!只要我一死,银脑和那帮乌萨斯贵族就芒刺在背!我可是知晓实验全过程的人!只要我在,他们就永远有把柄留在世界上!” “行了,指明方向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图林一边对着疑惑的拉达摆了摆手,一边示意旁边的哈连特把他从柱子上解下来,“无论如何,为了我们能够畅快的合作,你的手必须拷起来,我们也会把你放在队伍后方保护你的安全,明白吗?” “明白!引路的事包在我身上!”库拉索用被拷住的双手捶打胸口以示保证,“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帮混蛋从犄角旮旯揪出来!让他们明白拿我当炮灰的代价!” …… “图林,咋不让我说啊?”看见库拉索已经到达了遥远的队伍后方,拉达赶紧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不会以为一个演技超群的乌萨斯走私军火贩就这么轻易的就让塞安斯摆平了吧!” “是啊,你不会真以为我觉得他没心眼吧!” 听到这些,图林只是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他之所以能把一切都说出来,虽然有不满命途多舛的成分。但是,这跟塞安斯的威压与制造误会让他心态崩溃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呀。” “也就是说,一但让他冷静下来,他一定会明白:只要能引来军队杀死我们这些感染者,那他所谓的通敌罪就不复存在,他就能有一线生机,戴罪立功,重拾昔日的荣华富贵。” “没想到你想的这么周到!”面对图林的细思缜密,拉达不禁发出了由自心底的赞叹,“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事,不着急,先让他发挥完价值再说。”面对这个难题,图林只是摆了摆手,“现在他还有用,不是干掉他的时候,等他彻底没了利用价值,我们再想想怎么处理他。” “好,不着急!”拉达听后,用力的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继续前进吧!” “马上就要登顶了。”图林已经感受到来自屋外那彻骨的寒风了,“真有当初,跟着霜霜他们一起登陆切城的感觉啊。唉,希望一切顺利吧!前进!” …… 此时在队伍后方的库拉索,脸色阴沉,似乎想起了不久前的,一段难以回首的往事: “银脑——银脑大人!饶!饶命!饶命啊!” “呜蹬!呜蹬!”(机甲前进的声音) “我——我就是个传令的普通士兵啊!!!!!饶我一命啊!” “呜蹬!呜蹬!呜!” “嗡!咔!呜!!!!!!”(机器站定挥拳) “停!” “听好了,小子。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这个拿着激光剑的家伙去这个废城的地下基建,如此这般……懂不?”(银脑) “明……明白了……”(库拉索) (以上为第75章结尾剧情) “银脑!你个又蠢又坏的混账!”回想起这段往事的库拉索,已经气发冲冠、怒火中烧,“当年你指挥那个怪物恐吓我的时候,你一定不会想到,我也可以带着一大群实力强悍的感染者,直接杀回来取你的性命吧!一个卖弄聪明、肆意决定他人生死的蠢货,终会因为自己的聪明和狂妄,而死无葬身之地!” 第84章 废城动乱决战(九) “这……这不可能……” 当听到谢琳娜已经被感染者消灭的事实后,银脑瘫坐在地上,怒目圆睁,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他明白,连在他面前亲手击穿一米厚度的防护标靶、火力覆盖半个足球场大的顶级战力,都被这些名不见经传的感染者摧毁消灭。那在这座城里,仅靠那些组织度差到极点,而且还在内乱的囚徒兵,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这些感染者的可能了。 现在,要想活命,只有一条路…… “洛肯……洛肯大人!”此时的银脑已经涕泪横流声泪俱下,完全没有先前恐吓库拉索时的凶狠跋扈,“求您啦!看在小人为您所做的汗马功劳,给小人一条生路啊!我虽然没啥功劳,但至少……” “闭嘴!你个愚蠢的混账!” 此时从话筒对面迎接银脑的,没有让他重获新生的通行证,只有此时愤怒的洛肯朝他宣泄出的无尽的怒火: “就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我怎么……怎么可能遭遇今天的惨败!!!!就……就是因为你!我本来再次踏上坦途的实验,再次给我带来了痛苦的惨败!还有!还有无法忘记的耻辱!!!!” “大人!!饶命啊!!!!” 此时的银脑,早没有昔日的聪明睿智纵横捭阖,只有长跪在地,精神崩溃的重复着饶恕他罪过的哀求。 “怎么?还行活命?哈哈哈哈!”此时洛肯发出的笑声,在银脑的耳中,堪比判决死亡的宣告:“你!就跟着你那帮渣滓同伙一起!在这座废弃城市,跟这座城市的亡魂一起,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啪!嘟嘟嘟嘟……”(话筒挂断) “唉……完了,都完了……”银脑恍惚的站起来,拉住正在收拾行装的乌萨斯弧光锋卫,“快,带我一起走!我不想死在这该死的鬼地方!” “先生,你想的太多了。” 看到银脑如此可怜兮兮的可笑模样,锋卫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洛肯先生有令,凡是撤离时擅自携带未经许可闲杂人等,必有重罚!能把机甲和说明书已经留在这里,我们已是仁至义尽!您自求多福吧!再见!” “不!你们不能如此残忍!!” 看到追出来却被门口早已吩咐过的囚徒兵拦住的银脑,锋卫只是不做理会,毫不回头的朝着楼道上方的停机坪快步离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阻拦我!!!”看着旁边阻拦自己的囚徒兵,银脑愤怒的同时,脸上还夹杂着无数的疑惑,“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自相残杀是吗?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再不抱团,我们都得死在感染者手里!” “我为什么不阻拦你!” 旁边的囚徒兵一边把他往门里推,一边双目圆睁通红着脸: “你和那个混账老雕当道的时候,我们一天天连个泔水都吃不上!听了他的,我头一回吃上那么多肉,还有正式的乌萨斯士兵资格!你给了我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个!混!账!!!!!” 银脑此时已经怒火攻心杀心四起,只见他快速退到屋内,抄起机甲的控制头盔,直接扣在了脑袋上。 一瞬间,一些水银质感的物体,瞬间涌入的他的耳朵,接入他的神经,让他与那台恭候多时的庞然大物,彻底的联系起来! “动力机甲!启动!!!” 只见一双红眼从屋子的深处睁开,随后,一个巨大的身影朝着门口极速冲了过来!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囚徒兵,此时也不管什么听不听谁的了,赶紧一个健步就往楼下狂奔,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当银脑冲出屋外,只听他头顶传来了飞行器的马达声。 他抬头一看,只见那台能挽救自己性命于水火的飞行器,已经如夜空中的流星般,彻底离他远去了。 看到这个场景,银脑瘫坐在地,万念俱灰。 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无可挽回、大局已定…… 雪原废城,晚上7:00,满天星斗。 图林一行已经登上废城地表,迅速占领了废城南部的所有重要设施。 令他们感到困惑的是,除了几个站在墙边打着瞌睡的几个傻瓜外,整个废城南边空无一人。 “这太奇怪了啊?”拉达听到这个消息后,明显有点不可思议,“这帮纠察队诡计多端,怎么可能留这么点防守兵力啊?” “又没有一种可能?”尤利娅指着杀声震天的西北炮台区,“他们只顾内耗,管不了我们了?” “估计是这样吧。”听到尤利娅的分析,图林撇了撇嘴,“纠察队向来军纪败坏,在这么个荒郊野外,过的艰苦,还经历了一场惨败,内部也只有个会跑路的老大,不内乱才是令人疑惑的。” “你们看!那里,就是银脑那个混账所在的高楼!” 此时,急于表现的库拉索指着不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楼顶大声喊叫了起来: “只要干掉这个混账!苍鹰就失去了自己的狗头军师和二把手,彻底的再起不能!” “好家伙,人没多厉害,住的还挺高!”听到对面的二把手离自己如此之近,拉达瞬间跃跃欲试战意上涌,“这个狗头军师,就交由我来解决!瓦西里,二连突击队,跟我上!” “小心点!哎!” 尤利娅看见自己的搭档虽然经历恶战,但依旧胆大包天毛燥上前,不由得摇头叹气。 “行了,拉达啥战斗力你还不知道,有啥担心的!我们走吧!” 看见图林对拉达如此放心,尤利娅也渐渐放下内心的忧虑,跟着游击队主力,顺着库拉索的指引,朝着苍鹰所在的废城西北快速前进了过去…… 当拉达等人来到银脑所在的楼房地下,此时的场景,不由得让他们有些惊讶。 纠察队赎罪团二把手的住所,居然没有一人守卫。 似乎,整个赎罪团的命运,就像银脑无人守卫的住所一样: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大姐,怎么什么人也没有啊?”看到无人守卫的住所,突击队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会不会库拉索这小子在耍我们?把我们引诱到对面的陷阱里去?!” “没事,这不有我在吗?”此时此刻,拉达也懒得多想,只见她手持双刀,头也不回朝着楼顶一路狂奔,“你们可把楼下守好了嗷!到时候遇到危险赶紧让瓦西里通知我,我好从楼上跳下来救你们!” …… 当拉达冲到银脑所在的楼层门口,当她推开虚掩着的大门时,眼前的场景,不由得让她愣住了: 只见银脑在屋内正襟危坐,他在看到门口那个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让他沦落至此的女人后,缓步起身,然后朝着右边将手使劲一挥! “哗啦啦!” 只见墙内家具翻倒,一个高大魁梧的机甲,横亘在拉达与银脑之间,阻挡住拉达更进一步的道路。 直接它双手抱拳眼冒红光,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怪物啊,你认得这是个什么吗?”此时的银脑虽然没有战胜拉达把握,但仍旧拿起酒杯故作优雅以示镇定,“虽然你战胜了那个倒霉的感染者实验体!但是,有这台瑞文科技制造的高科技动力机甲,你就休想在我的指挥部彻底战胜我!” “哟?真不错,居然还有个练手的玩具,真是意外收获啊!” 只见拉达甩手扔掉双刀,双手握拳抱架。随后,源石结晶迅速生长包裹双手。 “今天,我们就来瞧瞧,是你的机械铁拳能将我打飞,还是我的源石晶拳能砸烂你的脊梁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休怪我手下无情!”想到自己今日求天无应、求地无门的惨状,银脑不由得怒目圆睁握紧拳头,“既然你毁了我的生路,那么,就用你的命,来偿还我的损失,帮我开辟一条新的生路去吧!机动装甲,进攻!” 第85章 废城动乱决战(十) “既然你毁了我的生路,那么,就用你的命,来偿还我的损失,帮我开辟一条新的生路去吧!机动装甲,进攻!” “好!那我就让你这个乌萨斯帝国的走狗,付出应属于你的代价!” 只见拉达一个侧闪,轻松躲过机械挥出的右手铁拳。随后,她顺着迅速转身的势头趁势蓄力而出,狠狠的将磨盘大的结晶拳轰在机甲的脑门上! “轰!!” 一声巨响过后,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机甲头部坚固的装甲瞬间碎裂。刹那之间,一道烟雾从缝隙中冒出,机甲那永远坚定的红眼,也被如此强烈的重拳震的眼神闪烁、震撼迷茫。(说白了就是故障花屏) 但是,机甲毕竟是人工智能,在得到指令后,立即就开始了自己的反击措施:只见机甲迅速张开左臂,连同刚才还未收回的右臂一起,像关闭的大门一样朝着还未收回重拳的拉达狠狠夹了过来,意图用钢铁般的手臂,将拉达夹的粉身碎骨。 “还没完!” 见对手来势汹汹,拉达却似乎未慌,只见她一个落身贴地一字马,瞬势将结晶铁拳快速收回。 “呜!!!” 似乎机甲早已预料到拉达有此番对策,迅速对着拉达就是一记前踢。但是拉达岂是等闲之辈,只见她先是倒地躲过机甲的夺命踢腿,然后顺势对着机甲的支撑腿来了一个扫堂腿! “你的最后底牌,简直不堪一击!” “轰隆!!!” 再庞大的机甲,没了支撑,也只能无力倒地,跟着倒塌的地板,向着楼下坠落而去。 “呵!” 拉达看着倒在楼下的机甲,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她握紧手中的结晶拳,朝着银脑快步走去。 “哈哈哈哈!看来我今天必死无疑啊!” 面对拉达足矣把他锤成肉酱的铁拳,银脑非但没有之前向洛肯哀求的屈辱形象,反而显得无比淡定坦然,甚至拿起了葡萄酒瓶,朝着嘴里猛灌了下去。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做乌萨斯的走狗,终究是死路一条。” 只见拉达将右手重拳朝着银脑高高举起,暗中蓄力要给银脑来个正义执行。 “是啊。” 银脑将颤抖的右手放到操纵头盔上,然后,按下了那个带有警告标志的按钮: “过于依赖所谓的大人物,失去他们的庇护后,终究是死路一条啊!” “嗡嗡嗡嗡嗡!” “哈啊!!!” 正当拉达用尽全力,将重拳奋力砸出时,只见地板下瞬间冲出一个巨大的身影:它横亘在两人之间,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挡下了拉达的致命一击。 “当啷!” “你得意的……太早了!!” 只见银脑将酒瓶奋力甩出,他的操纵头盔已经开裂,银色的流体顺着缝隙缓慢流淌。而他的眼眶和嘴角从此开始不断的留出鲜血,使他本就惨白的面容更加可怖震撼。 “我将用我……自己的智慧!来重启……我自己的人生!!!” “智力等级:145。”只见残破的头盔说出了一通机械的报告:“机甲速度力量,同比增值,提升百分之四十五!” “通过使用者的智力增强的机甲吗?真是丧心病狂啊!”在今夜目睹两个人成为乌萨斯实验体,注定要以悲剧和惨烈作为结尾后,拉达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谁知道每天有多少人,为了一线生机或是一己私欲,成为了丧心病狂、害人无数的恐怖怪物……” “怪物!你没有资格——没有任何理由评论我的选择!啊啊啊啊啊!” 只听银脑的嘶吼越来越歇斯底里,银色流体已经钻入了他的眼睛和鼻腔,紧接着,机甲眼冒紫光,连接完成! “机!动!机!甲!进攻!” “呜呜!” 拉达只觉得面前有一股劲风袭来,赶忙侧身躲闪,顺势抱架挡拳。 “轰!!!” 只过0.1秒,没等拉达闪开,机甲重拳瞬到,一拳轰在拉达的结晶拳套上! “咔嚓!” 只见拉达被增强过力速的铁拳直接轰飞,而她左手的结晶拳套瞬间碎裂,连同她折断的左手一同朝着楼下飞了过去…… 一分钟前,楼下,游击队二连突击队警戒阵地。 只见一名突击队员,正跟着传令兵瓦西里站在离楼底不远的地方,观察着楼顶的战况。 “瓦西里,这楼顶上咣咣咣的,大姐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瓦西里听到这话,顿时摇头否认,“拉达她可是能跟乌萨斯帝国和罗德岛科技公司的高科技实验体两次交手都不落下风的存在,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内乱不断的纠察队的小二把手?” “呼啦!!咔嚓嚓!” “什么东西摔下来了?”见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掉了下来,不知现在战况的瓦西里赶忙上前查看,“这玩意亮闪闪的,不愧是拉达,连对面的高科技零件都能卸下来!” “不对啊?!”旁边的突击队员眼尖,隔着老远就发现了问题,“再离谱的高科技产品也是也是钢铁铸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块的结晶啊?” “这是拉达的源石拳套!坏了,她有危险!”瓦西里见到情况不妙,赶忙抄起武器朝着楼上奔去,“卷烟,观察着楼顶!要是战况恶化,赶紧带着大家撤离这里!” “行!你注意安全啊!”卷烟见瓦西里行动迅速无法阻拦,只能大声叮嘱他说,“要是你们实在打不过,赶紧跑!逃跑不丢人,打不过没命才丢人!” …… “轰轰轰轰轰轰!” “哐哐哐哐当当当当!” 瓦西里距离顶楼越来越近,与此同时,无数的残砖碎瓦,从楼顶洒落而下,如同暴雨一般,直下三千尺遁地而去也。 等他到达顶楼后,眼前的一幕让经历无数战斗,从切城事件前就跟着整合运动南征北战的游击队传令兵瓦西里,也不得不放慢脚步,俯下身体,紧握武器,头顶直冒冷汗: 只见被银色流体包裹头顶的银脑正在四处透风的顶楼屋内大声嘶吼着,而拉达和被银脑智力强化的机甲在楼顶的停机坪上论着拳头正面互殴,震的本来就因为年久失修和墙壁倒塌而无比脆弱的顶楼屋顶不断冒出裂纹。 此时,看着已经被流体遮盖双眼,忙于操纵机甲无法观察四周的银脑,瓦西里明白,胜负的天平,已经掌握到了自己手上。 于是,他紧握手中兵刃,缓缓迈步,朝着屋内的银脑静悄悄的走了过去…… 第86章 废城动乱决战(十一) 两年以前…… “唉,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此时的瓦西里,听到耳边黑衣少女的责怪,又看了看自己缠满绷带的双手,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明白:当自己因为手上占满了无数因为乌萨斯边防军演习留下的地雷爆炸产生的源石碎片而遭到了路边村民的冷言冷语时,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如果无处可去,留下来吧。” 正在瓦西里感到绝望的时候,那个责怪他的声音,又一次将希望带给了他。 “这里虽然不能保证前途一帆风顺,但至少,这里完全足够,再给你一个温馨的家了!” 瓦西里抬起头,只见一展带有x标志的深红色大旗,飘扬在身处火烧云的落日之中。 “欢迎加入整合运动!”只见那个黑衣少女,朝着无路可走的瓦西里伸出了手,“我叫图林!让我们一起为解放全世界的感染者而奋斗吧!” …… 我敢保证,瓦西里到死都不会忘却这个场景。 但是,他并未再次见证昨日的光芒万丈,而身为传令兵的他,见证了太多的急转直下与分崩离析: 亲耳听闻阿丽娜的死讯。 亲眼目睹塔露拉精神失控若判两人。 从炎国逃难感染者的口中得知霜星与浮士德的死。 看到w无力反抗塔露拉跳落高楼。 亲自埋葬爱国者的遗体。 跟随图林为首的雪原游击队,一路向北而去,永不复返。 他见证了昔日整合运动光芒万丈的黄昏末尾,也只能无奈的看着漫漫长夜无情的来临。 而他,在切城的天台上(第二章),在浓雾漫漫的森林路口(第四章),在全军弹尽粮绝的路上(第四十一章),在图林燃烧自己的白鸦桥战场(第七十章),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四个字:无能为力…… 而现在的他,绝对不会让以往的无能为力,变成现实! 只见瓦西里手持利刃,小心的避开脚底下的碎砖乱瓦,朝着此时正操纵机甲与拉达血战,且被银色流体侵蚀脸部疯狂嚎叫的银脑,缓慢而坚定的杀了过来! 他轻松避开了横在房屋中间断裂的地板形成的大坑,三两步迈开银脑摔碎酒瓶封锁通道的碎玻璃,然后轻轻几步走到银脑的座椅旁边,举起了手中早已恭候多时的锋利佩刀。 只等银脑露出脖颈的一刻,利刃下砍,头颅落地,大战终结! 机会很快就到了。 只见银脑在嚎叫之中,挥舞着手臂到处乱扫。 只听“当啷”一声轻响,银脑那个装有最后一点葡萄酒的酒杯,随着他自己被银色流体侵蚀的疯狂,被他扫落在地。 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银脑居然如梦初醒般,停止了自己的疯狂和嚎叫,仿佛自己的眼睛还在一般,低头附身,去寻找倒在地上的酒杯。 这对于银脑来说,可能是疯狂之后对人间的最后怀念。 但对于瓦西里来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银脑低头的一瞬间,只见瓦西里手起刀落,一刀砍中了银脑的脖颈! 只见银脑顿时惨叫起来,瓦西里这才发现,自己正好砍中了头盔渗出遮挡银脑脖颈的银色流体,没能一击致命! “你!你个混账!”此时的银脑奋力从地面站起来,他不顾自己脖颈流淌不断的鲜血,宁可死在反击的路上,也不愿被他人处刑而亡,“我绝对不会!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废城的破烂小屋里,迎来自己的结局!!!” “无能为力,同样不是我的命运!”只见瓦西里趁着银脑昂首反击的瞬间,朝着银脑的脖颈利刃横挥,“我绝对不会,再让一个同伴轻易的倒在我的眼前!而我却依旧无能为力!” “可!恶!啊!” 伴随着银脑的最后哀鸣,他的头颅连同那个如同寄生虫般的头盔,一起坠落地面。 与此同时,被锤的露出无数结晶体的拉达,手持源石重拳,将动力机甲锤成废铁,扫落在楼层附近的废墟下。 …… “哟!挺有长进啊,敢上到敌人的老巢协助杀敌了!” “过奖了,拉达……”相比旁边胜利而归心情愉悦的拉达,瓦西里此时还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依旧心有余悸,“呼,幸好刚才补刀补的准,不然全废了……” “你说说你,砍个敌方头目都这样。” 拉达看到瓦西里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还是经验太少,见识太少了!”见瓦西里还有点没缓过神来,拉达无奈的继续吐槽说,“以后就跟我拉达学着点吧,不够勇猛在这片土地生存可是不容易的事哦!” 正在这时…… “轰隆隆隆隆!” 拉达和瓦西里赶忙抬头看向上方,只见楼顶的坚固停机坪压坏了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顶楼,借助牛顿之力朝着楼底噼里啪啦的坠落下来! “拉达,这……” “快点!跳上我后背!”拉达急中生智般的往身后一指,“我好带你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地面!快来!” “这,能行……” “别管这么多了!”只见拉达眼疾手快瞬间扯住瓦西里将他背上后背,然后用手撑栏轻轻一跃站到栏杆上面,“不想摔断双腿就赶紧收脚!快点并拢!” 见楼顶的倒塌声越来越近,瓦西里只得迅速照做,然后以一个“完事”,作为自己大楼之战的最后结局。 “好!三二一,跳!” 只见拉达朝着地面俯冲而下,而在她头顶,是无数的飞流直下的水泥碎块,就如陨石构成的银河一般,落到这银装素裹的腊月人间…… 雪原废城,西北炮台要塞区,护城河外苍鹰军营地。 只见苍鹰端坐在城外的营地中,面对着护城河边堆积如山的尸体和千穿百孔的要塞区城墙,手持酒壶尽情痛饮起来。 虽然苍鹰用添油战术,极大消耗了炮台区守军,占领了炮台区除了炮台主体之外的所有建筑。 但是,以苍鹰现在的军力,已经无力向炮台主体内的数十名叛军余部,发起最后的进攻了。 因为尽管他听从了银脑的谗言,抽调了自己防御感染者的几乎所有部队。但现在他的麾下,仅有残兵败将,不到百余人。 仗打到这里,就连完全不懂门道的普通人也明白了:苍鹰以一个两败俱伤的方式,给自己换了一个两败俱伤、大局已定的结局。 正在苍鹰举杯痛饮之时,城内传出的巨响,将他的思绪,从酒精麻醉中的幻想,无情的拉回人间。 当他走出帐外,正好看到,银脑所住的,那栋带有停机坪的大楼,在昏暗的暮色中轰然倒塌。 “唉,银脑死了……”苍鹰回到账内,迅速将桌上的两把转轮铳迅速上膛,“既然感染者来了,那就杀个痛快吧!迅速通知全军,在通往西北炮台区的大道上摆好阵型!能换一个是一个!” 第87章 废城动乱决战(十二) “既然感染者来了,那就杀个痛快吧!阿木维斯,你迅速通知全军,在通往西北炮台区的大道上摆好阵型!能换一个是一个!” 然而,苍鹰的坚决,换来的不是手下的执行,而是苦劝和阻拦。 “不行啊,苍鹰大人!我们……只剩下……不足百人了!” 只见阿木维斯不顾自己被苍鹰一枪打死的风险,哭拜在地苦苦相劝: “我们本来就跟格罗申科那个叛匪耗尽了精力,如今,我们要是再和感染者拼命,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啊!” “现在还有时间,请大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啊!” 见苍鹰沉默的呆立当场,阿木维斯立即起身拱手继续相劝道: “我们虽然只有少数人马,但是只要躲开乌萨斯边防军对我们的追捕,凭借您的足智多谋,我们完全可以再次东山再起!到时候,重回旧地……” “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的苍鹰,突然好似情绪崩溃一般,朝着寒冷的黑夜仰天长笑。 “我连一群叛兵、一帮被几千边防军追的东躲西藏的感染者都无计可施。又怎能对付得了手握百万雄兵、傲世天下的乌萨斯帝国啊?!” “阿木维斯。”这时的苍鹰缓缓垂下自己的脸,面露绝望,早已心如死灰,“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已经无情的结束了。” 听到这句话,阿木维斯明白,消灭乌萨斯帝国,再造苍鹰帝国的幻梦,已经随着苍鹰家族最后一代领袖的绝望心死,而彻底的失败,涌入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而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用一场相对惨烈的战斗,为这场荒诞却又艰辛的大戏,添上一个还算体面的结局。 “苍鹰大人,无论您做什么,我都会对您致死相随!”此时的阿木维斯缓缓起身,手持佩刀大声发誓说,“虽然这场战斗我们没有多少胜算,但是,我会与您共同对抗感染者,直到最后一刻!” “很好,那就跟那些感染者战斗到最后一刻吧!”苍鹰迅速抽出枪管将子弹上膛,“阿木维斯,留下十几个人牵制格罗申科,其余人都由你带着,拉到西边的大道上,跟那些感染者血战一场!” “那您呢?” “我会去大道西边的烟囱那里。”面对阿木维斯的疑问,苍鹰只是有些惆怅的转身回营,“那里很宽敞,至少,它能让我在最后时刻,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看一眼这美妙的星空。” “明白了!”只见阿木维斯立即鞠躬领命离去,然后对着营地内的几百残兵发号施令去了,“你们几个伤兵,留在这看着对面,别让他们渡过河来偷袭!剩下能动都,都跟我去西边大道列阵!违反军令的,别怪我刀下无情!!!” …… “轰隆隆隆!哗啦啦啦!” 听见不远处的倒塌声后,走在队伍前方的图林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拉达他们那边已经成功了,现在专门对付苍鹰这一个难题了。” “这也不是什么难题了。” 只见眼尖的尤利娅伸手向前一指,从道路的远端,一支衣衫褴褛、队形混乱、毫无斗志仿佛如难民一般的军队,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之中。 “对面只能用这么颓废的军队来对付我们了嘛。” 看着眼前不过百人稀稀落落的囚徒军,经历过白鸦桥混战的图林不由得发出感叹: “几天前苍鹰手下的士兵甚至赶顶着燃烧的烈火还有我的斩击,不顾生死的冲击白鸦桥来从我手中获得胜利;现如今……数日变化,如历人生啊。” “全军,不要停止前进,继续列阵向前!”只见阵前那浑身是血、手持佩剑的阿木维斯,朝着后方拖拖拉拉、狼狈不堪的囚徒兵大声怒吼到,“如果你们不跟感染者血战而死,就只能被乌萨斯边防军抓获处死!尽快前进!” “阿木维斯,你个混账沙雕的走狗!我们凭什么跟你前进啊?” 见队伍离感染者游击队越来越近,一个在前排早已忍无可忍的囚徒兵顿时无需再忍了,拿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阿木维斯大声怒吼到: “我们废个大劲,拼死拼活的来到这里,是为了剿灭感染者将功赎罪洗刷罪名重获自由的!不是为了给你的主子送死去的!” “你说什么?”本来就内心绝望的阿木维斯顿时怒从心头起,手持佩剑指向那个同样满腔愤怒的囚徒兵,“你以为我们四散而逃,就能躲避乌萨斯帝国的追杀吗?!我们现在无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 “去尼玛的!!别给老子瞎扯淡了!!”只见那囚徒兵居然无视阿木维斯的尖刀,朝着后方的囚徒兵大声嚷嚷道,“弟兄们呐!别在往前走啦!阿木维斯这条狗啊!就是想让我们给那个混账沙雕当挡箭牌好让他去那个烟囱那里逃走啊!赶紧啊!逃命去吧!!!!” “你个混账!!!” 看着队伍后方四散而逃的囚徒兵,阿木维斯顿时怒火中烧,他抄起手中佩剑,使劲一挥,于事无补的将这个搅乱全局的囚徒兵砍倒在地。 “哈哈哈哈!大快人心!大仇得报!”只见那囚徒兵非但没有在临死之前痛苦的惨叫,反而倒在血泊之中仰天狂笑:“苍鹰啊!你杀掉了红豹和银熊两位大人,无耻的窃取了他们的部下和军队。如此机关算尽,到头来,只能以如此可笑的结果,作为这本该属于你的结局!哈哈哈哈哈!” 随后,还没等到阿木维斯上前补刀,这个囚徒兵就在蔓延开来的血泊之中,含笑而亡了。 “对面的指挥官,停手吧,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 图林见对面的囚徒兵已经逃的空无一人,于是径直上前劝告执迷不悟的阿木维斯说: “我认可你的忠心耿耿,但是,为苍鹰这种不顾部下性命、只为个人私利的阴险之徒愚忠赴死,不是你这种忠诚之人应有的待遇和结局啊!” “废话少说!我自己有能力选择自己的结局!!!” 阿木维斯见身后早已空无一人后,仍然毫无畏惧手持利剑直视前方: “如果没有他当年救命与知遇之恩,我今天不可能活着站在这里!无论你们多么强大多么势不可挡,都给我放马过来!就算身后无人,我也会为他死在这里!” “好,我敬佩你的勇气……” 只见图林缓缓拔出腰间佩剑,往身侧轻盈一挥,刹那间,烈焰缠剑,光映长空: “那就用一场一对一的对决,来送你上路吧!” “喝啊!!!” 只见阿木维斯大吼一声,挥舞着利剑,朝着图林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当!” 然而就如当年图林对抗乌萨斯内卫一样,阿木维斯面对着眼前的图林,也是如此的虚弱无力。(对抗乌萨斯内卫这一段在第四章) 他全力挥出的利刃,在触碰图林剑刃烈焰的一刹那,瞬间因为高温脆化瞬间两段。 “炎斩!” 随着一道红光从眼前闪过,阿木维斯只感觉眼前一花。 随后,他看到了身上燃烧着的火,飞溅而出的鲜血,以及自己人生中的最后影像——那深不见底、星光暗淡的夜空。 随后,不同于拯救整个游击队的图林在战友的搭救下最终辛免于难。这个为了报答一人之恩,而将所有囚徒兵驱赶送死的愚忠之臣,跟他刚刚砍死的囚徒兵一样,倒在了血泊里。无人挂念,无人在乎的,永远长眠在了这个废城冰冷的雪地之中。 第88章 废城动乱决战(十三) 看着眼前阿木维斯冒着火焰,已经被烧成灰烬的尸体,图林轻轻叹了口气,她先吩咐尤利娅带领大部队继续行军追击苍鹰的残党,然后对几个年轻的新兵说到: “把他埋在路边吧,好歹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暴尸街头不是他应有的结局。” “图林小姐,有敌军来投奔我们。” 正当图林打算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进时,一位游击队战士带来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 “他说,他知道苍鹰究竟躲在哪。” …… “这条街道西侧最靠北的烟囱……” 图林在听到情报后,短暂的思考片刻,立即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尤利娅,追击苍鹰残军的任务交给你了,剩下追击苍鹰的任务,就让我来解决吧。” “你只想靠自己解决苍鹰?我们可没有有关于他个人战斗能力的任何情报!” 因为自己并不清楚苍鹰的底细,尤利娅有些担忧,她停下了脚步向图林说出了自己的劝告: “从现在的情报来看,他为了保命几乎动用了一切手段,贸然自己行动搞不好你会有危险!” “如果为了一时的谨慎而选择等待,我们只能在之后遇上更大的麻烦!” 虽然有些无奈,但图林明白,时间紧迫,没有给他们等待的时候了: “如果等万无一失再行动,那苍鹰必定会逃出生天,等他聚拢残军并获得乌萨斯边防军支援反杀回来,必然会使我们措手不及,到时候我们将获得更为惨重的代价!” 面对苍鹰这个虽然被自己数次击败但依旧神秘的对手,图林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为了不留后患,保护整个游击队的安全,她还是选择仅带数人,向着躲在城西北的烟塔内的苍鹰,发起最后的追击。 她让洛班和几个游击队战士守在门口以便通知拉达和她的突击队支援后后,带着哈连特和几名战士冲入一片漆黑的烟囱下方厂房内,朝着建筑内部迅速探索而去。 …… 雪原废城,边缘工业区西北烟囱附近厂房,晚7:30,北风呼啸。 虽然苍鹰并不了解废城的内部结构,甚至连一张废城的地图都没有,但是凭借他顽强的求生意志与敏锐的路线嗅觉,他终于摸索到了整个废城的最西边。 这里是一个还算宽敞的报告厅,一道蜿蜒曲折的堆满椅子和垃圾的楼梯通向二楼,而二楼的尽头,有一闪蒙着帆布的双层玻璃。 而玻璃后,就是苍鹰此刻一直盼望已久的事物: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与能让大展拳脚的空间与自由。 但是,苍鹰此刻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二楼全部被铁丝网封锁,凭借他手中的钩索根本上不去。 而他只能与他身边仅剩的两个还算忠心的士兵,一步一步,将楼梯上堆积如山布满灰尘的椅子和垃圾全部搬开,才能让他重获自由。 “你们两个,赶快把这些垃圾搬开!时间紧迫!” 看到如此杂乱繁多的杂物,再想到如今苍鹰的处境,两个士兵往日的服从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为节省力气和时间而进行的讨价还价: “老大,这我们可搬不动啊!” “您瞧瞧!那么大的沙发,三个人至少了吧?!” “反了天啦!敢跟我讨价还价?”一直为所欲为的苍鹰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立即拔出枪威胁这两个士兵说:“再多说一句,想想自己的下场!” “老大,您冷静下来想想。”再次面对苍鹰黑洞洞的枪口,知道现在自己价值的士兵,早就没了往日的恐惧,“您要是现在把我一枪打死,谁帮您搬这些垃圾,又有谁在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您性命呢?” “你!哎!!!”此时苍鹰就是再暴虐再飞扬跋扈,一想到自己现在窘迫的处境,也必须收敛自己的脾气与自己的部下同生死共进退了,“行,重的一起运,我负责在高处警戒,轻的你们搬,行了吧!” 看到苍鹰已经做出了如此多的让步,两个士兵也没多说什么,嘁哩咔嚓的就开始从楼梯上运东西,任由苍鹰在楼下警戒了。 但是,以苍鹰自负且睚眦必报的性格,既然如此对他,他可丝毫不会大度容人的。 他一边按部就班进行着现在应做的任务,一边留意楼梯上杂物的数量,只等一个契机,他就开始自己的行动。 搬运的工作还算顺利,很快,当两个士兵气喘吁吁的搬着一个重物下楼之后,苍鹰看到,刚才还杂物堆积如山的楼梯上,现在只有一把足矣拖延时间的椅子。 “都累了,辛苦了。”为了降低这两个士兵的戒心,苍鹰收起手中的枪,缓步朝着楼上走去,“你们在楼下休息吧,剩下这个沙发我搬。” 或许是出于疲倦,或许是有些大意,或者是苍鹰不紧不慢的说辞和步伐,两个士兵居然毫无防备,任由苍鹰上楼,甚至没注意苍鹰早已将装有全部生存物资的背包背在身后。 当苍鹰快到顶楼,他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即快步朝楼顶跑去,他轻轻一跃跳过沙发,跑到窗前,用手中的匕首使劲将包裹窗户的帆布割开! “老大,你这是在干嘛?” 看到苍鹰所作所为后,刚才还在休息的两个士兵顿时大惊失色,他们瞬间忘记了身体的疲倦,赶快向楼上跑去。 “下去!!难道你们还想跟我逃跑吗?” 只见苍鹰一个闪身冲到楼梯口,他以堵在楼梯口的沙发作为掩体,顺势抄起手中左轮铳瞄准楼下的二人。 “老大,现在杀了我们,你想靠自己一个人穿越雪原吗?” “你以为,少了你们我活不了吗?”此时的苍鹰丝毫没有一点迟疑,他双手紧握转轮铳,恶狠狠的瞪着二人,“唯一能阻挡我的,只有那一排沉甸甸的重物而已!我当年横渡哥伦比亚大峡谷,亲自参与玻利瓦尔大行军!而只是有些寒冷的雪原,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这两名士兵看到如今进退两难的情况,又听到苍鹰的怒吼,顿时追悔莫及,现在他们在苍鹰的眼中,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失去了跟苍鹰谈条件的资本,只有接受自己失去主动权的事实,任由苍鹰决定自己的生死。 然而,出现了个意外的插曲…… 只见从报告厅的大门口,闪过了一位手持带火长剑的黑发少女。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喝啊!!!” 苍鹰见势不妙,他立即用尽全力,将面前的沙发呼也似的踹飞出去! 两个士兵看到楼下的不速之客,正在蒙圈之时,正好毫无防备的,被身后滚落的沙发撞下了楼梯。 两人一沙发,迅速的从楼梯上朝着图林滚落而来,图林见势不妙,赶忙闪身躲过。 然而,楼上的苍鹰,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在确定图林闪避落点的一瞬,利用图林注意力集中在躲避重物落地的短暂时刻,用手中的转轮铳,向图林所在方位倾泻了整个弹匣的子弹。 苍鹰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但是,投机取巧的阴谋,终究大概率会因为意外,而无法得逞! “图林!小心啊!!!!” 只见一位敏捷如风的少年,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全部向着图林射出的子弹! “可!恨!啊!” 苍鹰看到自己的诡计仅仅因为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功亏一篑,气的咬牙切齿。 他只能再次给转轮铳装满子弹,而最后的决战就此开始。 第89章 废城动乱终章 幻梦终破灭,鹰落祭苍生 “有人受伤!快来救援!” 面对又一个队友的倒下,此时的图林,丝毫无瑕沉浸于悲伤。 她只能按照惯例命令后方赶快上前营救,然后自己手持利剑,一如既往,替死去的队友复仇。 此时的苍鹰刚刚装填上左轮子弹,正要对地面上的哈连特补刀时,看见图林杀气腾腾的挥舞着利刃朝着楼上冲来,立马调转枪口,如雨点般向图林倾泻子弹。 面对向自己袭来的弹雨,图林在快步上楼的同时,迅速舞动剑身,将剑身横于面前,然后迅速抖动手臂。刹那间,那附着着火焰的利剑像五档电风扇一般极速旋转,瞬间将雨点般落下的子弹燃烧弹飞殆尽。 “不妙!” 苍鹰见图林难以阻挡,赶忙一个健步冲到窗户前,他抄起手中的铁锤,朝着这唯一的阻碍拼命猛砸,只求在图林到达楼顶之前砸碎玻璃重获自由。 “休走!” 但大敌当前,可不是说走就走的,只见图林如轻凤游燕般,三步并作两步极速快步上楼,她借着顺势朝着眼前的苍鹰用力挥出一记直刺! “呼啦啦!” 苍鹰见图林已到眼前,后退已经来不及了,赶忙用一个标准的下地一字马勉强躲开。但是图林的直刺又低又准,带着火焰的斩击还是掠过了苍鹰的头顶,将他那显眼的飞机头烧了个干干净净。 “呼啦!” 见识到图林斩击威力的苍鹰并没有落荒而逃,而是迅速收腿顺势蹬地然后一跃而起,顺势松开绑臂抖开袖口。 “咻咻咻咻咻咻!” 见无数的飞镖如雨点般朝着自己打了过来,图林赶忙舞动佩剑阻挡飞镖,顿时丁零当啷乱响不停。 “当啷当啷!” 正在此刻,苍鹰借助甩出飞镖的力道,顺势从甩出两把袖剑,他凭借飞镖群雨开路的气势,手臂笔直握袖剑直突如长矛一般朝着图林冲杀了过来! “炎斩!” 只见图林一个抖腕挥剑打飞飞镖,顺势横握佩剑,接着剑上未燃尽的火焰,朝着空中无法随意转向的苍鹰就是一记横斩! 但苍鹰的反应出奇的迅速,他见顺势用袖剑冲杀图林的计划失败,迅速凭借向前突进的力量掷出袖剑吸引图林注意,然后顺势甩出出袖中钩索勾住屋顶灯管,借着屋顶的灯管迅速改变方向躲过斩击跳到图林后面,然后迅速拿起了早已放在角落恭候多时的手提箱。 随后,只见苍鹰迅速抄起手提箱,一个翻身,顺势滚落楼下,而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图林的斩击点燃了熊熊大火。 “咳……咳……游戏结束……” 只见苍鹰从地面咳嗽的站了起来,而刚才跟他滚落楼下的手提箱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带有老鹰环手的短剑,和一面带有转轮铳的,纹有一只单头雄鹰的臂盾。 图林见势不妙,她赶忙用尽全身力气舞动佩剑,朝着苍鹰全力猛打过去。 看见向他疾驰而来的烈焰,苍鹰只是立即举起武器护住身体,然后,本来势不可挡火焰只是顺着他身体的两边无力消散而去,只留下一缕烟雾而已。 “本来我想在斩杀乌萨斯皇帝的时候用上这两把武器的。可惜啊,这个目标无论如何也实现不了啦……” 相比对面图林凝重的表情,此时的苍鹰,虽然嘴角缓缓流淌着鲜血,但脸上再次久违的浮现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只见他恢复了往日飞扬跋扈的神气,张开双臂手持武器仰天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正好!!!就让它——苍鹰帝国君主的武器——苍鹰家族之血驱动的反魔法剑盾,来送你上路,让你剑下做鬼吧!” …… 废城西侧街道,晚7:45。 当拉达一行人收到支援信息后匆匆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感到大事不妙: 只见一个覆盖着尸体的白布单,静静的躺在冰冷的雪地里。 当拉达上前掀起白布单,看到下面哈连特的遗体后,她的记忆,顿时回溯到不久前在篝火旁的欢声笑语: “滚滚滚!我现在从身上撅个源石晶簇一样能换钱!要是我变成怪物那可不好控制哈!可能会不小心把你们全吃掉呢!” “哈?那可太可怕了吧!不过,要是能被大姐这个老朋友吃掉,也是不错的结局嘛!至少,可以不遭受世间的痛苦,直接去天堂享受人生去了!嘿嘿!”(此段对话出自第82章) 没想到往日的嬉笑怒骂,竟成为哈连特,留给自己的最后记忆。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只在片刻之间,故人不再,阴阳永隔…… “再见了……哈连特。”此时的拉达紧握白布,内心充满了难以表达的痛苦,“你可以去天堂享受人生了,你再也不用,忍受这个混账世界带给你的艰辛与痛苦了……” “大姐,图林小姐让你赶紧支援,敌人很棘手,她自己无法解决。” 虽然洛班不想打扰沉浸在悲伤中的拉达,但此时情况紧急,再也顾不上任何等待了。 “这么紧急的事以后早点说!”听到图林可能有危险,拉达立即抄起手中佩刀,拽着洛班就往楼里冲,“不想让图林死掉就赶紧带我过去!她也真是,伤还没好就干这么危险的事,不要命也得给我有个限度!” …… 废城西侧废弃厂房报告厅,几分钟后,一片狼藉。 只见图林站在演讲台上,她一边用手捂着流弹打伤的肩膀,一边用厚重的钢铁演讲台作为掩体。 而苍鹰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虽然他能凭借着反魔法源石技艺的武器克制图林炎斩并用盾牌的转轮铳进行火力覆盖;但这玩意毕竟是要用他的血驱动的,搁谁都用不了多久,很快就让苍鹰的手臂和嘴角鲜血直流,脑袋嗡嗡作响。 “感染者,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见图林处于劣势却依旧死战不退,此时血条见底的苍鹰萌生了谈判的念头,“不如这样,你我各放对方一条生路,从此既往不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总比在这互相拼杀,换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强啊。” “呵,这不可能。” 令苍鹰出乎意料的时是,图林没有丝毫犹豫,对苍鹰还算合乎情理的谈判请求,果断选择了拒绝。 “因为保卫村子死去的百姓、中枪坠崖而亡的哈科、奋战丧命的洛克夫、替我挡下子弹的哈连特……如果我让你逍遥自在远遁江湖,我又怎么对得起他们,也对不起同样遭受无数苦难的自己……”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苍鹰见谈判已然崩溃,只得抖擞精神举起武器继续作战:“也罢,流血乃战场常事!就用我的血和你的命,来做我绝处逢生的祭品吧!” “你说什么?你想用谁的命做祭品?” 没等图林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图林身前,把图林牢牢护在自己的身后。 “终于来了,拉达……” “快坐下休息吧,下回别让我这么担心。” 看着眼前负伤且疲惫的图林,拉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她随着转头而画风一变,她拔下身上有如重锤一般的源石晶簇,对着此时神经紧绷的苍鹰厉声咆哮到: “现在!!就让我们来算个总账吧!!” “咔蹦!嗖!!!” 见源石晶簇如火箭一般朝自己冲了过来,苍鹰自知躲闪不及,只能用手中剑盾勉强格挡。 “当!!!!”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苍鹰虽然勉强挡下了源石晶簇,但其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苍鹰双臂张开身体后仰,中路彻底敞开了! “喝啊!!!!” 还没等苍鹰站稳,只见拉达如闪电一般挥舞的双刀怒吼这冲了过来,她借着苍鹰双翼展开的瞬间,手持双刀平行顺着苍鹰左右肩膀直接下斩,瞬间砍掉了苍鹰的两条手臂。刹那间,鲜血横飞赤液横流。 “这……不……可……能!啊啊啊啊啊!!!!” 失去手臂的苍鹰,瞬间倒地惨叫起来,此时的他已经全无之前的嚣张,只剩下面对死亡的恐惧与深入骨髓的痛楚。 “我……怎么可能……一瞬之间……彻底失败死在这里!!!!!” 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只等片刻,拉达将沉重的演讲台搬了过来,只见她冷冷的看了苍鹰一眼,然后高高举起演讲台,狠狠的砸在了苍鹰的腿上! “咔嚓!!!” “啊!!!!!” 苍鹰的腿骨顿时随着演讲台的命中应声碎裂,而他在惨叫声中昏倒在地,而他双臂喷出的鲜血四面铺开,仿佛是这片大地用苍鹰的鲜血,祭奠那些因他而死的苍生。 后人看到此处,有诗评价说: 人生命多舛,不幸起少年。 为图虚妄志,鲜血筑台阶。 从人终离散,身灭祭苍生。 咎由自取致,心高命纸薄。 至此,苍鹰惨死废城,而那个光复苍鹰帝国的梦想和曾经兵力多达1500人的囚徒兵赎罪团,自此彻底覆灭。 文章修改通知 修改了上一章苍鹰的结局,之前那个结局有些草率,而且不太符合拉达的性格,第三卷结局会早点更出,感谢大家支持。 第90章 废城动乱尾声:破灭的阴谋与破碎的幻想 夜间,躲在炮台防弹司令部内倒在地上昏睡的格罗申科,忽然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 他匆忙起身,快步来到观察哨查看情况。 他手中一直握着引爆炮台的开关,只要苍鹰攻破炮台,他就将炮台引爆,与苍鹰同归于尽。 然而,等他到达观察哨查看情况时,他惊奇的发现,今日如潮水般一波波向炮台发起进攻的囚徒军,此时已如退却的潮水一般,全部退却不见了。 “终于……退兵了……” 此时的格罗申科,如同如释重负一般,不由自主从观察窗口瘫软在地。 历经这一仗,虽然格罗申科背靠炮台要地,但已经损失惨重。 曾经一直对他阿谀奉承的古克夫带着几个人翻城逃跑,而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沃普,在炮台下和几十个囚徒兵与苍鹰的兵士力战而亡。 最后,他的手中,只剩下能战之兵,不过十余人而已。 但是,无论怎样,这场守城战,还是以自己的胜利而告终了……是吗? “报!” “什么事情这么惊慌?”格罗申科见部下如此匆忙,赶紧从地下爬起来,“莫不是柯图卡向我求助的援兵到了?乌萨斯帝国大军前来,我们必须赶紧迎接啊!快去通知!” “不是啊!大人!大事不妙啊!!”只见那士兵非但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一脸恐惧,崩溃知情难以言表,“那帮该死的感染者杀到城下了啊!!前边还有个自称是苍鹰亲信的库拉索,搁那大声嘲讽督促我们投降呢!” …… “喂喂喂!在炮台里的人给我听着!” 仅临一条护城河之隔的对面,库拉索背靠着感染者游击队,自鸣得意的朝着对面的炮台区高声怒喝起来: “在炮台里的守军,不要负隅顽抗,赶快献城投降,方有一条生路!” “什么?怎么来的是感染者?!”格罗申科登上炮台外城城墙后,看到眼前整合运动的旗帜,他瞬间懵在原地不受控制的无法动弹,“柯图卡在哪里?我要见他!!” “废话少说!”只见库拉索装模作样把手向后一挥,只见一个游击队战士举着一杆长枪缓缓走出,而枪尖挑着的,赫然是苍鹰血淋淋的脑袋,“胆敢继续顽抗者,与苍鹰同样下场!” “呵呵!呵呵呵呵!我听柯图卡这厮谗言,才得有今天之绝境!” 此时的格罗申科明白,自己利用协助平定苍鹰之乱的军功官复原职的梦想,此刻已经无法实现了。 只见他先是苦笑了几声,然后掏出手中早已上弦的弓弩,略带无奈的却又带几分恨意的说到: “我宁可死在这废城苦寒之地,也不会让你这混账苟且偷生啊!” “嗖!!” 只见箭矢飞过,毫无防备的库拉索,一瞬间被箭矢射穿,当场倒地死去;而格罗申科手中早已备好的炮台起爆器,也在同一时刻,被他启动奏响。 “就让这个陈旧的炮台,来给我做陪葬吧!!” “轰!!!!” 只听一声巨响,砖石横飞、火光冲天,而格罗申科也被炮台的碎片击中从城墙上坠落,死在了这个自己最后战斗的地方…… “事实,真如你这么说?!” “是啊!大人!千真万确啊!” 面对下线许久的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第十三师第二十三团团长格列索夫上校,柯图卡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极尽阿谀奉承般的请求说到:“以大人之英明神武,灭一帮作乱的感染者,简直易如反掌啊!请将军速速发兵,以救废城危急啊!!” “把那个穷小子带上来。” 随着格列索夫大手一挥,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的柯图卡面前。 “大人!别听这个叛国投敌的王八蛋撒谎!!”出现在柯图卡眼前的,正是早已到达此地的安德西德,只见他义愤填膺、装作与感染者不共戴天一般咬牙切齿的说到:“这混账早就跟感染者商量好了:感染者趁废城内乱拿下废城,他来把您的部队骗到废城下白白损失头破血流!!!” “你胡说!你诬陷我!!”柯图卡见势大惊失色,赶忙一口咬定果断否决说:“我可是囚徒军中的一员,是苍鹰先生的坚决拥护者!怎能做叛国投奔感染者之事呢!” “与打劫村子欺压老百姓的感染者狼狈为奸,你真有脸狡辩啊!!”想到了图林的嘱托,安德西德一边如影帝附体一般朝着柯图卡大声怒吼,一边将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笔举过头顶:“怎么,你敢做不敢认?我就让真相彻底大白!” “嘟嘟嘟……”(录音笔混响) “阁下,希望您马上点齐手下部队,迅速前往北边那群囚徒兵据守的雪原城墟,消灭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混账!”(柯图卡) “哦?让我去进攻你们固若金汤的城墟,你当我们感染者是傻子吗?!告诉我你的理由,不然小心我把你当间谍处死!”(图林) “啊?阁下,小的是万万不敢当间谍啊!现在真是攻打城墟的大好时机啊,现在苍鹰那个混账老雕,正和其他囚徒兵的统帅,因为利益争端火拼起来了……”(柯图卡)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雪原边境找杰云斯基的乌萨斯加强团,而是找我,一个平平无奇的感染者呢?”(图林) “嗨!阁下您可不知道啊,那个加强团的位置比您还靠南,那简直离废城有个十万八千里啊!要是我去找那帮乌萨斯的兵老爷啊,估计我还没到那,格罗申科的脑袋就被苍鹰当碗使了,到时候,就算苍鹰不找我报仇,那帮兵老爷也会因为白跑一趟而气的把我大卸八块炖锅肉啊!”(柯图卡) (录音来自第71与75章) 听到这一连串清晰的录音,柯图卡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别说立大功得富贵了,就是活命,也是根本不可能了。 “呵!好啊好啊!”只见格列索夫缓缓的站起来,对眼前的柯图卡冷笑着说到,“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格列索夫,还不如一个感染者,在背地里受人尊敬,配被称为阁下呢?!” “不不不!您配啊!!!”看到自己大难临头,柯图卡啥小聪明也不想了,赶忙跪地哐哐哐使劲磕头说到,“请您饶我一命啊!我只是一时贪财糊涂,鬼迷心窍啊!!饶命!饶……” “拖出去砍了!!”没等柯图卡说完,早已经不耐烦的格列索夫拍手下令说:“背叛祖国,欺骗边境军事长官,勾结感染者叛徒,理应如此!哦对,就应他说的:大卸八块,死无全尸!!” “大人!饶命,饶命啊!” “嗯,小子,够机灵啊!还知道拿录音笔录上。”伴随着外面砍断肢体的的斧劈声与不绝于耳的惨叫声,格列索夫有些欣赏的看向眼前的安德西德,“留在我这里当情报官吧!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大人。”此时的安德西德再次想起了图林的劝告,于是委婉拒绝说,“我只想做个能平静生活的富家翁,偶尔能为国锄奸,仅此而已。”(75章) “哈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人!好好好!我满足你的请求!”格列索夫听后不禁笑着拍手称赞,然后招呼手下兵卒说,“为国奉献的人就应该获得回报!来来来!取两张一百万的账户卡和在一章东方市中心的房产证!在摆上酒宴,为这位老弟送行!” 第2024章 新年快乐 龙飞气冲天,才华必不回。 星火万千闪,家家过团圆。 珍馐尽道享,快乐道无边。 来年乘帆顺,康健保平安。 感谢各位书友一直以来不懈的支持,龙羽我身为一只老鸽子,仍能得到各位不离不弃的厚爱,实在是感激涕零。最近为了准备过年,一直在帮忙,故而暂时停更,希望大家理解。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一扫往日的积怨和疲倦,整合昔日的经验与结果,继续向着人生的坎坷和困难勇敢前进,加油,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龙腾虎跃、纵横四海! 第91章 第三卷后记:吾将终往何方去,长路纷纷莫何从 乌萨斯首都圣骏堡,废城动乱次日,早上6:30,阴雨天。 “嗯,囚徒军全军覆没了?” 虽然面对这么一个不算太小的消息,但瑞文赛特依旧平静的看着手中的报纸,眼神中气定神闲,毫无波澜之色。 “是的,元帅阁下。”传令兵听到瑞文赛特的询问,赶紧回答到,“几千名死刑犯除少数逃跑之外全军覆没,与我们合作的银脑了无音讯,大概率已经死了。” “银脑,是我主动请求阁下放弃的!”一旁原本默不作声的洛肯开口发话了,“他勾结感染者毁灭属于阁下的伟大科学成果,死有余辜!” “行了行了,搞来那么多感染者够你霍霍几十年了,就失败一次还怕什么?” 看到洛肯说的越来越来脾气,旁边倚在办公桌旁的风暴先是让这个老头闭嘴,以防止他再说个没完惹人烦,然后扭头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传令兵说: “完事了没?阁下他时间有限。” “哦阁下,不好意思,还有一件事。”此时从不知所措中缓过神的传令兵,赶忙调整神态继续汇报说,“镇守炎国龙门的炎皇宗室魏彦吾托使者给您传话,说……”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一直在看报的瑞文赛特,将他那遮住整张脸的报纸,微微的降低了几分: “哦,说了什么?” “他说:感谢您亲自返还大炎子民的遗体。”虽然此时依旧有点紧张,但传令兵还是把消息准确传达,“额……他还说了愿乌炎两国和平、两国之间互不侵犯之类的客套话……就这些了。”(返还遗体出自24章) …… 在让传令兵退下,哄走了洛肯之后,有些无聊的风暴率先吐槽了起来: “魏彦吾还是那个熟悉的老狐狸啊,说什么都滴水不漏的。” “这人很少情绪失控的。”瑞文赛特放下报纸,抿了抿还算温热的咖啡,“跟陈决裂分离、斩杀红龙爱德华、亲自剿灭亲如子侄的魏龙宪……这些身系亲人生离死别的大事,可丝毫没有影响他对大局的判断。”(魏龙宪系前作boss,前作已烂尾,以后还会有他的戏份) “看来利用他身边的软肋下刀行不通了。”风暴一边思索对策,一边摩挲自己下巴上可有可无的胡须,“那怎么做?离间还是刺杀?” “暂时用不着,他现在也不是我们动武的重点。” 只见瑞文赛特将喝光的咖啡杯放回原位,然后又拿起了那份,在头条上写着乌卡边境消息的厚报纸: “风暴,与其为他伤脑筋,不如欣赏欣赏我们最新创造出的杰作吧:银枪骑士团大团长法比拉尔与乌萨斯元帅风暴热血比武难解难分,这简直酷毙了!嘿嘿,同时,还有一条对我们来说形同虚设的卡西米尔边防,不是吗?”(前因见第55章与第69章) …… 相比于圣骏堡的阴云密布,此时的卡西米尔可谓是举国欢腾。 那个年仅15岁,就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战斗天赋,刚满二十岁,就能横扫数百个乌萨斯百战精锐、逼退数十个萨米雪牦亲卫、摧毁无数蒸汽骑士的甲胄、冒着有如雨点一般的法术弹幕斩杀莱塔尼亚的高塔术士的英雄少年,在自己二十三岁生日这天,再次击败来犯的拥有堪比疾风骤雨之力、来势汹汹的乌萨斯元帅风暴。以一己之力,从这位强敌手下拯救了卡西米尔! 继耀骑士临光闪耀大骑士领赛场之后,又有一位少年,用自己那闪亮的银枪,为卡西米尔带来了开天辟地、划破混沌与黑暗的曙光! 卡西米尔各大城市的人们,再次欢呼雀跃的冲向街头,打开自己手中的电子产品狂敲键盘屏幕,投入到这铺天盖地般的狂欢之中。 “号外!号外!我们伟大的银枪骑士团大团长法比拉尔击败乌萨斯的混账侵略者风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嗨米娜桑,我是你们的老熟人优骏小姐!今天大家都听说了嘛,我们的小帅哥又在边境让隔壁那帮大坏蛋吃了苦头呢!不愧是我们眼中一直以来那颗最闪耀的星!他简直泰裤辣!” “乌萨斯为何惨遭如此耻辱大败?色厉内荏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卡西米尔为何能获得如此胜利?欢迎收看——这就是卡西米尔,听xxx说。” 跟这些报社自媒体齐头并进的,是各大评论区成千上万条的评论: “乌萨斯之前嚣张的跟个野马似的,结果呢?跟个小鸡仔似的只见被我们按回去!” “嘿!我说什么来着:乌萨斯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泰拉推土机了,现在就是个破拖拉机,一碰就掉渣!” “跟你说,之前都说乌萨斯厉害,乌萨斯那个权臣瑞文赛特作乱了!它不行了!现在维多利亚与乌萨斯一并内乱,我们卡西米尔才是最厉害的,上下一心!团结一致!不可战胜啊!” “老耀骑士天马之后,有现在的耀骑士临光,临光之后,有银枪少年法比拉尔!这就是属于我们卡西米尔的薪火相传!” 与此同时,在卡西米尔电视台,身穿漏肩黑色晚礼服、带着一脸职业微笑的耀骑士临光,正在接受着名主持人尤里卡的采访: “嗨大家好!我是卡西米尔电视台的主持人尤里卡!身为曾经满世界跑的泰拉宝藏主持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正如今天这位以一己之力卡西米尔边境带来和平的英雄少年呢!真是了不起啊!你说呢临光小姐?” “额,他……还好吧。”虽然自己对法比拉尔并不了解,但给予新生代的鼓励毕竟属于临光管理的国家事务,只能按部就班的回答道,“虽然有些不足,但是相比其他年轻一代的骑士,已经很好啦。” “哦?临光小姐对后辈真是严格呢!不愧是那个骁勇善战的国家英雄呢!”看到临光有点冷静过头了,尤里卡赶紧调动情绪把直播间的热度再一次炒起来,“那,在这么一个这么欣欣向荣的时候,临光小姐有什么对屏幕前的后辈们说的吗?!” 看到尤里卡期待的笑容,看到直播平台满屏的弹幕,想到一路走来的艰辛,此时的临光也被调动情绪起来,向着成百上千的卡西米尔人,说出了自己一直想对所有人说的话: “大家,虽然一场胜利不能决定所有的未来。但因此,才会唤醒更多身怀信仰的人,才会光明洒落人间。我希望这束光能照亮未来,让世人不再迷茫,让黑夜消散,让理想重获新生。各位,我始终如此相信。” “我相信,只要我们还手握光辉,只要我们信心仍在,这片大地的困苦就束缚不了我们!” “我相信:誓言、信任,从来不会被时间改变;理想、传承,从来不会被历史改写!” “很高兴能再一次经历这个场合,‘不畏苦暗’,诸君,我将与您同行!” …… 与群情激动举国欢腾的卡西米尔截然相反的是,千里之外的雪原废城,则是一片寂静,分外哀伤。 只见图林、拉达、瓦西里、赛安斯等人站成一排,默哀肃立,站在银装素裹的雪地中。 而他们正在进行着的,是哈连特、以及所有战死的游击队战士的葬礼。 只见拉达端端正正的的将苍鹰的头颅放在哈连特以及游击队战士的坟前,她往日的毛燥,早已无影无踪。 “大姐,你就砍了个脑袋就拉倒啦?”看到大家心情都有点低落,塞安斯放下了板着的黑脸,指着苍鹰的脑袋大声吐槽说,“那这小子,死的也太容易啦!这不……这不便宜了他嘛!” “哎呀!别提了!”一听这话,本来就难受的拉达,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到,“要不是这小子一头创死,我好歹能把他四肢砍断让他嚎个十分八分的!结果刚把他胳膊斩断他就一头创死了,这我连仇都报不痛快了!真服了!” “别说了别说了!”正在这时,格里米慌张的跑了过来,“图林,阿蕾米刚才找到我,说乌萨斯在雪原地区集结了数万军队准备消灭我们,让我们赶紧撤离!” “阿蕾米,她不是九的部下吗?”图林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后,不由得心生疑惑,“九还真是厚道啊,不远万里也要将危险告诉我们,有机会得亲自感谢她!” “不是这样的!九的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看到图林仍未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格里米的嗓门可比平时大了不止一星半点,“九也被乌萨斯第十六师第二十五团团长杰云斯基斩杀,这还只是乌萨斯一个团做到的事啊!”(前因来自23章) “看来我们要赶快撤离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图林的脸就像头顶的天空一般,阴云密布,“瓦西里、洛班,快去通知海诺德兰和尤利娅,赶紧收拾上一切必须物资,抛弃一些没用的物件,我们要继续前进了。” “前进?还能向哪走啊图林小姐?!”听见图林要继续前进的命令后,早已经精疲力尽的塞安斯对长期的行军有些不耐烦了,“总不能继续向北走吧!” “你说对了……”此时的图林已经开始整理装备准备前进了,“继续,我们只能一路向北前进了。” “继续向北?别开玩笑了!”听到队伍还要继续向北前进,塞安斯此时差点崩溃,“咱们本来就到雪原最靠北的区域了!再往北走啊,估计邪魔都出来了!到时候啊,全军覆没都是个大团圆结局啊!” “别发牢骚,到时候我自有分寸。”此时的图林虽然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但为了稳定军心,只能依旧保持往日的镇定,“再说了,我们一有地图,二有拉达给我们兜底,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就是,还有我呢!”此时旁边的拉达一把把塞安斯拽了过来,顺势让图林能有调整情绪的空间,“走了那么远了都能坚持的下来,遇上一个破城就走不动了?走走走!跟我整理装备去……” 此时,见周遭空无一人后,此时的图林,这才无力的靠墙坐下。然后,无助的望着昏暗的天空。 相比于能在黑暗中看到出路,带领众人继续奋勇前行的临光;图林更像是一个迷茫的头羊,带领羊群在群狼环肆的丛林里迷茫的前进。 正如后人,看到这一段历史总结所说:吾将终往何方去,长路纷纷莫何从。 图林和她的感染者游击队,究竟要向何方到来呢? 而历史的车轮,究竟要从何处而去呢? (第三卷,完!) ———— 不知不觉,距离第二章结束已经过去了两年有余,虽然中途历经众多匆忙,虽然过程中伴随这各种拖沓,但我仍将一个相对完整的第三卷呈现给大家,这其中少不了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推荐票与各种鼓励还有对明日方舟这个游戏的热爱。感谢大家支持,我们第四卷再会! 第92章 由大道,向冰湖 泰拉纪年1097年11月2日上午8:30,雪原废城城北,长道漫漫,路披白雪。 面对眼前这座完全可以用来遮风挡雨的废城,集结于城东开阔地上的两百多游击队战士,在行进命令下达的时刻,纷纷用不舍的眼神,向这个可以成为感染者又一个家的地方,送出沉默而又遗憾的告别。 “等一等!我们就这么走了吗?!”正当队伍开拔之际,一名游击队战士朝着在场的所有人发出了不甘的呐喊,“我们一路上死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才到了这里!结果呢,一个乌萨斯动员兵都没看到就这么轻易的走了吗?” “‘钳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遇到这一切,我们都无可奈何。” 对现状同样无奈的图林,见到这样的情形,也只能上前安慰到: “如果留在这里,固然能得到一时安逸。但是,将感染者赶尽杀绝,那些残暴的乌萨斯士兵不会停止,那些希望因此获得战功的军官不会停止,那些以此为筹码的乌萨斯地方军头不会停止,贵族不会停止,狗皇帝不会停止(费奥多尔:这事是瑞文赛特干的干嘛骂我),乌萨斯更不会停止!” “我当然知道他们会把我们赶尽杀绝啊……”苍茫的阴云之下,这位二十出头的百战老兵情绪崩溃失声痛哭,“可是我就算是在活着,也只能见证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一次又一次的流浪,一次又一次人世间的悲剧……与其这么朝不保夕,我们真不如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家。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好歹我们可以说一句:我们和自己的家死在一起了……” “我们不仅是为自己而活,更重要的是,我们是为那些逝者而活。”面对掩面哭泣的战士,图林也只能强忍悲伤安慰说到,“我们是他们生命的延续,为了他们能安息于九泉之下,我们也要继续直面人生。为了他们不枉死于人世,我们也要继续在大道上披荆斩棘……” “更何况,活着才能有希望是吧!” 见气氛实在有些沉重,拉达上前用自己洪亮的嗓音鼓舞众人说到: “我承认,虽然现在确实是毫无希望。但是只有我们活着,我们迟早会等来希望是吧!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咱们能从乌萨斯内卫手下逃出生天(第四章),能突破一个旅的堵路(11,12,13章),能硬生生干死高科技生物兵器(80,81,82章),能在群狼的袭击中安然无恙(42,43,44章)……我们连这么多了不起的伟大壮举都做到了,活下来去等待希望这种事岂不是轻而易举啊!” “再说了,你们要死在这,我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啊!别忘了,我死了不知道多少回才遇到你们这些能接纳我这个怪物的人啊!”提到这里,拉达附身朝着各个方向的游击队战士拜了三拜,言语里有些委屈也有些恳求,“你们要是全死了,那我去哪?我想跟你们一起死的机会都没有啊!就当是为了我的一点小私心,你们可一定别在这个破地方全军覆没啊!” …… 1097年,是个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时代: 临光赢得冠军并看到祖国涌现出法比拉尔这样的青年才俊,卡西米尔的长夜终于涌现曙光;瑞文赛特通过军事政变成功巩固地位铲除异己,乌萨斯的真命天子只差一个虚名;在小丘郡的深池向维多利亚全面开战,爱布拉娜向着自己的君王之路更进一步;罗德岛拯救了汐斯塔与历史悠久的黑曜石节,唱片与摇滚得以继续吟唱;谢拉格正在雪山之中大刀阔斧的改革,银老板政军齐用助国前进;泥岩一行到达了沃伦姆德,卷入悲剧亦或是历史重演;山哥正在哥伦比亚开始自己的越狱生涯,厕所才是杰斯顿永远呆在家……(前两个事件是往期原创内容) 而图林,在稳定全军情绪之后,带着她麾下的两百多感染者游击队,为躲避几万乌萨斯边防军的追捕,从雪原废城仓促动身,朝着极北的冰原地带前进而去。 虽然体会不到其他人都在大杀四方,只有自己躲躲藏藏的世界参差。但是图林对于所有人未来的去向,仍然显得茫然且没有头绪。 从各个方向来看,南下显然不可能了,乌萨斯几万大军隔着摆着呢,过去直接送人头;向北走呢,再往北就到处都是邪魔和冰原了,生存压力直接拉爆;往西追随泥岩的步伐去莱塔尼亚更不可能了,那里乌萨斯的观察哨可是一个接一个;向东倒是有点机会,但是向东走全是崇山峻岭,游击队不抛弃大量物资一星期也走不了几里…… 正在图林愁眉不展的时候,一顿嘈杂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放老实点!别想着逃!” “敢躲到离我们那么近的地方就敢暗中观察我们,真是胆大包天啊!” “我……我就是个路过的!”虽然已经离死路不远,但这被俘的传令兵依旧不顾一切大声喊冤说,“我哪里知道你们是谁啊!我……我真没想跟你们作对啊!” 听到此情此景,图林眉头一皱,不由得计上心来,随后她整理衣冠,假装乌萨斯的军官上前询问说: “那个部队的啊?敢来这里找麻烦?” “额……长官,我是第十五师的!”虽然眼前的图林衣着朴素且没有佩戴乌萨斯将领的军衔,但这传令兵见眼下活命要紧,根本顾不上这些细节了,“我是向北边驻守在冰湖区的长官传信的!” “哦?传什么信啊?!”图林一边示意部下默不作声,一边故作长官姿态高声说到,“是想让他们和南边的兄弟们南北夹击游击队吧,告诉那个守冰湖的,把他那破地方守好,我们有几万大军,不缺他那点人!” “长官,您可真是英明神武啊!把小人的目的猜的一清二楚啊!”虽然不知道对面的来头,但传令兵为了活命,只能拼命吹捧拍马屁了,“既然您下了命令,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您放小的回去,好替您传达消息啊!” “慢!”图林见意见已经传达,立即口风一转发号施令说,“我怎么能确定自己猜的准确无误?!左右!给我搜!” “啊?这些都是关键机密啊!”见此情形,传令兵赶忙挣扎请求说,“如果被那位长官发现有人看了机密,我是会掉脑袋的!” “少废话!”只见图林佯装怒发冲冠拔出佩剑直指传令兵说,“莫非,你是感染者的奸细,帮助你的主子穿帮情报不成?!” “啊……没有啊!”传令兵一听这话腿都软了,跟感染者合作,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您要搜便搜就是了,只是,希望在座的长官弟兄,都替我做做担保啊!” “放心,只要你配合搜查,帝国自有公论!”看着眼前一件件被搜出来的文件,图林自知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把那个守冰湖的位置告诉我!他敢刁难你我亲自上门跟他讨个说法!” “多谢您,您只要沿着这条大道向北走二十公里到冰湖,然后到达湖西就能看到那位长官的营地了。”听到眼前这位长官能给自己撑腰,传令兵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不过,附近有感染者叛匪在活动,可一定要小心啊!”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提醒?”听到冰湖附近有感染者的部队,图林虽然脸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早已喜不自胜,“只要那帮感染者有胆,我必让这帮小贼来一个死一个。地图我留下,你回去吧!” “谢大人!”听到自己可以离开,传令兵还管啥地图,赶忙带着文件拔腿就跑一溜烟就没影了。 “这不就盘活了吗?”图林看着众人,炫耀般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地图说到,“去冰湖吧,有感染者在哪里等我们,好戏开场喽!” 第93章 冰湖之行前奏 数十公里外的冰湖西,此时一切如旧。 只见一位身穿大校军服的老头,正在军营旁凿开的冰窟窿里悠闲的钓鱼。 与附近手持武器、表情严肃、警戒四方的士兵相比,周围的一切,仿佛与他毫不相关。 不如说,正是因为有周遭数千士兵无数哨卡的保护,才使得这位大校能在此悠闲钓鱼岁月静好。 “阁下真是,好生雅致啊。” “特里尔,坐吧。”面对属下的恭维,大校毫无反应,只是凝视湖面、继续垂钓而已,“说,你找我有何事相求?” “没什么啊,我只是有要事向您禀告而已。” 虽然受到了大校的允许,但恐于上下级的尊卑秩序,特里尔还是没敢与大校同坐,共同欣赏这处于寒冬之中的冰湖美景。 “哦?何事相告,但说无妨。” 虽然特里尔说有要事相告,但这位大校还是继续凝视湖面悠闲钓鱼,似乎他除了鱼竿以及不知何时上钩的鱼之外,对其他事情毫不在乎。 “本来上面发来信件,让我们帮助南方的边防军共同围剿感染者。” 说到这里,特里尔眉头一皱,眼睛不由得疑惑的眯了起来: “但是送信的传令兵告诉我说,不知道从哪来了一支边防军,为首的女军官告诉他说南边就让他们负责,让您只管守好冰湖就行了。” “女军官……真是奇怪啊。”此时感觉不对的大校终于停止了钓鱼,疑惑的转头看向特里尔说,“除了瑞文赛特的气枪连,我可没听过边防军有过什么女军官啊。” “我也觉得奇怪。”特里尔皱着眉头附和说到,“不会是,那帮感染者假扮我们的人,欺骗我们的传令兵,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啊?” “这帮乱臣贼子真是越来越狡猾了!”想到这里,大校也不继续钓鱼了,他收起鱼竿与空空如也的桶(对,钓鱼佬在异世界也难逃空军的背运),朝着军营快步走去,“赶紧召集我部第二十四团第二三营,700多人的部队,够那帮感染者叛匪喝一壶了!快去!” …… “冰湖之行,此去凶险,要是全军覆没,到了九泉之下,我拿啥跟爱国者交代?!” “伊万叔,你说的没错,但是除此之外我们无路可去。”面对老伊万的极力劝阻,图林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向东是最安稳的选择,但是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粮食支撑我们走过这么漫长的路了。” “据我在乌萨斯边防军中多年的经验,能允许脱离师级编制独自参加牵制包围任务的部队,至少也有一个旅足足3000多人!” 见图林还是没有改变主意,老伊万拄着鱼叉炮快步起身,脸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傻丫头!你动动脑袋仔细想想,你带着就这么几个人的队伍,就想突破对面数千人的封锁。而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为了进入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寻找那些不知道还剩几个人的同胞,外加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仅此而已!” “伊万叔,您说的不假,但我也请您仔细想想:向东行进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点我们想得到,乌萨斯那帮身经百战的将领难道想不到吗?” “您看看,这向东走得穿越什么地形……”见老伊万沉默不语,图林拿出了刚刚缴获的地图,指着东面连绵不断的群山说道,“向东走与到达冰湖相同的距离,我们至少要穿过七道山脉,一条带河的无桥峡谷,这种天险,对手稍微在路上设伏,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且,能让乌萨斯动用一个旅监视的感染者部队,这规模能少的了吗?”见老伊万脸色有些缓和,图林继续据理力争继续劝说道,“要是能与他们汇合,虽然不至于谁都不怕,但至少,我们不至于只靠现在这点人对抗乌萨斯整团整旅的部队。” “最后,能让大批感染者生活的地区,当个临时的家,我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说到这里,图林的音调不由得高了几分,引得旁边的游击队战士停下手头的工作扭头观望: “我们到处颠沛流离,不就是为了拯救全世界的感染者,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吗?现在虽然我们救不了全世界的感染者,但是,在冰湖获得临时的安稳,以此寻找我们的归宿,还是可以做到的嘛!” “说的对!”图林话音刚落,只见一位空着右袖管瞎了一只眼的伤兵在旁边大声附和到:“我们吃了那么多苦,打了那么多仗,到头来,我们不能连个家都没有啊!” “就是啊,老头子!”一名打着绷带的旗手扯着嗓子朝着老伊万大声喊了起来,“废城你们嫌危险没同意,如今我们要去这易守难攻的冰湖,你可不能再不同意了啊!” “翻山越岭亦死!血战冰湖亦死!”一个穿着究极战损铠甲的盾卫在自己厚重的铠甲下发出了低沉的怒吼,“同死,举家可呼?!” “放心!”一名尤利娅麾下的弓箭手站在高处拍着胸脯向众人保证说,“遇到强敌,你们只管冲锋,我会和尤利娅小姐他们用充足的火力掩护你们!” “唉,算了……”老伊万见众人去意已决,又想到此行艰险难以脱身,不由得低头默许、默然长叹,“你们要是下了决定的话,你们就去做吧,我会带领盾卫排,永远作为你们最坚实的护盾……” …… “说真的,我真不认为去那个冰湖是什么好的选择……” “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吧……” 虽然格里米把声音压的很低,但图林还是挥手制止了她的发言: “你不能随便否认一个能让所有人重拾信心的选择。况且,这个选择,我们又不是做不到。” “可……” “算了算了格里米,就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去哪不是生死难料,去哪不是困难重重……”此时的图林虽然面有苦笑,但是脸上多了几分信心,多了应对强敌的从容:“与其愁眉苦脸的在群山中探索未知,选个群情激昂的冰湖之行不也挺好嘛!” 对此,后人有诗评曰: 图林妙计定军心,冰帅谋功令下南。 兵力悬殊为次要,谋略运筹自当先。 为将者各有成败,艰险出易有人杰。 今日悠见冰湖钓,明日起看腥风血。 且看我们的主角图林小姐,将如何面对钓鱼佬的数千士兵,成功到达冰湖的吧…… ———— 巴别塔新剧情看了,头疼,博士未来的剧情不好写啊,可能现在瑞文赛特会很开心吧,头一回有点想弃坑,靠。 特别节目:关于方舟五周年pv的一些感想 先说观感:作为收藏党大大的爽了一把,尤其是:w啊!w啊!w啊!(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我太开心啦! 再说结论(纯个人观点):从剧情角度,我并不认可特蕾西娅实装这个决定,在我的认定里,特蕾西娅更应该是阿米娅道路上的铺路人。她的第一次死,开启了阿米娅成为魔王的大门;而再次复活的她,最合适的结果,可能就是再一次用自己的死,让阿米娅的心灵再一次升华,成为未来统领萨卡兹全族走向复兴,甚至一改感染者面貌的真正的魔王。不过,她的实装虽然影响了整体剧情的艺术性和悲壮感,但也成为了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合家欢节目,也不失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另外,再联想到之前博士在【巴别塔】搞得幺蛾子害的我为他重改剧情大纲,以及本来要和本文神射手尤利娅一起断腿坐轮椅的芬队长升任异格高升晋级,外加加入了瑞文赛特这个拥有穿越者系统主角模板的超级boss。本文以后正式成为明日方舟if线,剧情以后会和明日方舟未来剧情不尽相同(虽然要很久才能写到那里)。最后感谢各位书友支持,愿所有人十连出货,再会! 特别节目:关于方舟五周年pv的一些想法 先说观感:作为收藏党大大的爽了一把,尤其是:w啊!w啊!w啊!(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我太开心啦! 再说结论(纯个人观点):从剧情角度,我并不认可特蕾西娅实装这个决定,在我的认定里,特蕾西娅更应该是阿米娅道路上的铺路人。她的第一次死,开启了阿米娅成为魔王的大门;而再次复活的她,最合适的结果,可能就是再一次用自己的死,让阿米娅的心灵再一次升华,成为未来统领萨卡兹全族走向复兴,甚至一改感染者面貌的真正的魔王。不过,她的实装虽然影响了整体剧情的艺术性和悲壮感,但也成为了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合家欢节目,也不失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另外,再联想到之前博士在【巴别塔】搞得幺蛾子害的我为他重改剧情大纲,以及本来要和本文神射手尤利娅一起断腿坐轮椅的芬队长升任异格高升晋级,外加加入了瑞文赛特这个拥有穿越者系统主角模板的超级boss。本文以后正式成为明日方舟if线,剧情以后会和明日方舟未来剧情不尽相同(虽然要很久才能写到那里)。最后感谢各位书友支持,愿所有人十连出货,再会! ps:最后打牢猫是什么鬼啊! 第94章 何人幸运,何人遭殃 1097年的冬天,注定是一个令人皱眉的难熬严寒。 相对于在一场虚幻的胜利后再次陷入到歌舞升平与纵情狂欢的卡西米尔。此时本来就一片混乱的维多利亚,因为一批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再一次绷紧了本就神经紧绷的心弦。 在11月初,一批又一批穿着奇怪制服的军队,堂而皇之的,在萨卡兹军队的恭迎下开进了伦蒂尼姆,引起了维多利亚多方势力的警觉。 当然,这也包括因准备潜入伦蒂尼姆失败,在10月初而逃亡到德比郡感染者社区的推王一行。 相比于原剧情里那虽然惊心动魄但是好歹能与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打的有来有回的的维多利亚复国战记。本故事线的伦蒂尼姆行动在穿越者瑞文赛特的指点剧透之下,简直是完全透明、一目了然。 很快,在风云突变的10月,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组织的一次又一次直击要害的针对性猛攻与斩首行动之下,本就实力薄弱的维多利亚自救军与推进之王组建起来的那点杯水车薪的人马,遭遇了惨重的损失。连多年组建起来的地下据点,也几乎被那群疯狂的萨卡兹连根拔起。 在如此危急关头,为保存实力,好不容易进入伦蒂尼姆的王小姐,只得带着格拉斯哥帮及少部分残留下来的人马,无奈再次离开了阔别多年终于回归的伦蒂尼姆,远走维多利亚边疆去了。 而得知这一消息的罗德岛本舰,也只能在前往伦蒂尼姆的路上无奈掉头,快速前往卡西米尔大骑士领。去找临光小姐,以及刚刚扬名天下的银枪骑士团团长法比拉尔的帮助了。(详情见第91章) 目睹此次失败、并且听到外兵进入伦蒂尼姆消息的王小姐,立即与格拉斯哥帮及自救军的核心成员围坐在圆桌四周,在昏暗的阴天中点燃蜡烛开始会议。 “我想不通啊,这帮萨卡兹是不是都是一帮胆小鬼?”率先发言是因陀罗,她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多了几丝历经沙场的风霜,“前前后后,请来的军队大概有几万了吧!真是贪生怕死啊!” “又一支军队开进了伦蒂尼姆……”第二个发言的是自救军分队长洛洛小姐,她虽然并无大碍,但是头顶上那标志性的帽子早已在战争中消失不见了,“看来我们下次想回去,不会太容易了……” “切,该死的魔族佬!”第三个发言的是达格达,身为刺客的她虽然并无大碍,但脾气比之前大了不少,彻底褪去了最后那点属于维多利亚骑士的风度,“几万军队,外加伦蒂尼姆的城防。别说我们,就是那帮作壁上观的公爵,都够他们喝一壶了!” “怕不是乌萨斯人干的好事……”虽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但是推王依旧冷静沉着,紧盯地图思考对策,“乌萨斯权臣瑞文赛特欺君夺位,作为那帮军头的领袖,他很明白:一个对外扩张的乌萨斯最符合他们所有人的利益。” “哎呀!这个讨人嫌的!”在战斗中被法术点燃头发被迫剃成秃头继续发泄不满的摩根再次找到了一个泄愤的目标,“等那一天抓到这个混账,我要让他把我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植回来!” “唉,你想的太多了,摩根……”达格达此时冷静下来,叹了口气,“别说那个白毛小子,就算是他的小跟班特雷西斯,我们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还有阿勒黛,也不知去向了……”摩根此时也从快意的空想回归了残酷的现实,“论实力,我们根本不是那帮混账的对手啊!” “几年的积累,就这么灰飞烟灭了,真不甘心啊!”面对前所未有的绝境,因陀罗怒锤桌面,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呐喊,“有可能,我们以后再也回不去伦蒂尼姆了……” 此时的王小姐起身离座,看向阴雨连绵的窗外,沉默不言。 虽然,她没有像其他同样悲惨的失败者那样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但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惨败,还是让她受到了些许心灵上的挫败与打击。 这一切,仿佛在告诉她:她那多年的准备,多年的谋划,在眼前的强敌面前,不过是一盘散沙、水中之月,一碰就碎而已。 虽然获得了当地感染者热情的收留,有了安居之所。但自己光复维多利亚的远大目标,仍然像一朵无依无靠的浮萍,不知,要漂流到何处去尔…… 相对于此时意气风发,还获得得力助手的临光,自己简直跟雪原上四处流浪的图林一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世无拒人之门。正在王小姐坐在窗前愁眉不展之时,窗外感染者社区的街道上,一支衣衫褴褛,但是斗志昂扬的队伍,涌进了她的视线。 而领头的八尺大汉,手持火炬镰刀,带领整个队伍,向着维多利亚,乃至整个泰拉,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呐喊: “打倒卡兹戴尔!打倒所有侵略者!打倒专权贵族!打倒资本蛀虫!人民万岁!维多利亚万岁!” …… 王小姐听到这些呐喊后又做了什么,我们暂且不表。 但是乌萨斯四处向外派兵的行为,引起了大炎皇帝——炎玄宗魏延辉的高度警觉。 魏延辉在位期间,采取轻徭薄赋的政策、改善民生、命各州郡修缮设施。虽然他没有特别大的亮点,但是比起北面庸碌无能、被瑞文赛特成功架空的费奥多尔,西面意图分裂维多利亚的威灵顿公爵,贪财贪到发疯、腐朽腐到彻底的卡西米尔联合政府的那一帮虫豸,把自己臣民当施术单元的巫王……他,或许真的算是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吧。 相对于傲视天下的瑞文赛特,立志复国的推王小姐,永不犯错的人工智能大总统,锐意改革的银老板,醉心律法的拉特兰教宗……他或许,只想要一个政清人和、国泰民安的大炎而已。 所以,当听到瑞文赛特想伦蒂尼姆派出军队的消息后。谨慎小心的魏延辉,立即派遣皇长子魏世云,以及刚刚平定魏龙宪之乱,立下大功的兵部尚书王凌,带领五位节度使总计统领十几万精兵。迅速北上,前往龙门等地巡边,给气焰嚣张的乌萨斯施加压力。(魏龙宪之乱是上部小说的内容,原作已太监) 当得知这一消息后,瑞文赛特也没闲着,立即做出调整部署。 他先是将亲信九星源以及几百能征惯战的天卫军迅速派往东方,以便让那帮拥兵自重的军头俯首听命。 然后,他再让九星源以自己的名义,集结乌萨斯东方的所有军队共计三个集团军总计十八万人,迅速集结于炎乌边境线的所有战略要地上,以防止擅长长途奔袭的大炎铁骑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此番部署,算得上与大炎平分秋色。两大强国对垒,真是纵横捭阖、气吞天下。 但是,还出现了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如果要调动东方的所有部队,那么负责剿灭感染者雪原游击队的第十三师,也要迅速集结开往前线。 不过,此时的瑞文赛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比与自己能随手捏死的那帮感染者,大炎的十万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唯有将东方之军全部派往前线,才可做到万无一失、高枕无忧。 而这,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我们的主角图林,与被疯狂追杀的感染者游击队,终于获得了一个喘息的时机。 相比于沉默不言的推王,还有那些枕戈待旦、彻夜难眠的士兵,图林和她麾下的感染者游击队,简直是幸运备至、否极泰来。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运势守恒的——有人幸运,则必有人遭殃吧! ———— 新剧情看了,还收到了殿下的骨灰盒。 本来以为特蕾西娅的告别战会有些悲壮惨烈,但是,剧情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忧伤的告别。 限定池已毕业,该说不说,维宝真好用,一枪打爆所有敌人的狗头(笑)。 希望王小姐的复国之路无论是在原着还是本作都一切顺利吧!下章再见。 第95章 上者无能,下者遭殃(一) 1097年11月3日,早上七点,又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早晨。 不过,冰湖旁边的守军营寨,却是一片宁静祥和之色,除了几个在哨塔上警戒湖面的士兵外,其余人等依旧如往常一般悠闲自在。 包括那个穿着大校军服的老头,依然在凿出的冰窟窿旁,倚靠在躺椅上悠闲的钓鱼。 看到此情此景,你大概会知道:炎乌边境线上数十万大军的剑拔弩张,与钓鱼佬和他的三千士兵,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瑞文赛特为什么没有在前线兵情紧急的时候调动他那镇守冰湖的三千人,恐怕是处于一下三种考虑: 首先:虽然钓鱼佬手下有整整三千人,但是多是与精锐晓勇善战之词毫无关系的闲散部队,能看住冰湖上的几千感染者,已经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实在不适宜从实力上,过分苛责这帮杂兵。 其次:虽然钓鱼佬勉强算是从乌萨斯先皇乌曼那边过来的军官,但是阅读他之前的履历,就算是在临近他东方驻地、由先皇乌曼发动的第一次炎乌战争中,已经升任少校军官的钓鱼佬,却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战绩和功勋。 而他现在所升任的大校军衔,完全是熬资历熬上去的结果。这样的人如果带兵去前线,能不扰乱部署帮倒忙,已经是万幸之事了。 最后:这三千士兵所驻扎的冰湖,距离炎乌边境线的直线距离,相当于要走一趟从成都到达ls的路程。而从冰湖到炎乌边境可没有青藏铁路这样的伟大工程,而冰川、雪地、丛林,这样的天然险阻比比皆是。外加正值冬天天寒地冻,如果真的让这三千兵调动到炎乌前线,那恐怕路还没走过半,不仅炎乌这两个大国的对峙早就结束了,还会面临严重的非战斗减员。这样无意义长途行军,只能纯纯的折磨兵员,没有任何有利于战局发展的作用。 因此,兼具天时(正值冬季天寒地冻)地利(地处冰湖路途遥远)人和(主将无能士兵疲弱)三大优势的冰湖守军,得以在如此剑拔弩张的背景下,免除长途正调之苦。终能在这宁静的冰湖边,再过段悠然自得的太平日子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快乐,终究是短暂的。 当钓鱼佬要派二三营南征感染者的消息,传到第二、三营士兵的耳朵里后,已经习惯了悠闲生活的士兵们,顿时像炸了锅一样交头接耳嘀咕起来: “不是吧?他搁那钓鱼,让咱们跑那么远做与任务无关的事为他捞战功,凭啥啊?” “是啊!光我们守个湖就挺费劲了,还让我们长途奔袭去打一帮杀红了眼的感染者,有毛病吧?” “就是!还真把我们这些倒霉催的征召兵当成可以机动作战的精锐部队了!” “还管我们叫精锐部队呢,南部边境都快开战了都没麻烦咱们,上面那帮远在天边的高层都比那个老头清楚、了解咱们究竟是啥水平!” “一月一千凭啥要咱们拼命啊!就这点钱还经常克扣军饷呢!让不让人活了?!” 众多士兵,你一言我一语,语气越发激愤,言辞越来越慷慨激昂。 也是:这帮士兵,本来过的好好的,突然被一纸召令拉入军队,拿着勉强糊口的军饷,被迫背井离乡、远离一家老小,来到这遥远的冰天雪地,来执行几千精兵都未能完成的危险任务。这事要是轮到你,你也得翻脸。 在此情况下,这些士兵,没有单场哗变,来一场乌萨斯版的揭竿而起。已经是给那个此刻依旧坐在冰湖边、搁躺椅上悠闲钓鱼、对手下将士毫不关心的糟老头子,最大的容忍与宽容了。 俗话说得好:上无能者,下必累焉。 正在士兵群情激愤四下喧哗、长官冰湖垂钓啥也不管的时刻,二三营的指挥官科洛夫少校以经被横七竖八躺在桌面上的紧急事件搞得焦头烂额。 等等,二三营的指挥官,科洛夫为什么能管两个营的部队? 原因很简单,二三营名义上是两个营700人的编制,但实际上,除去逃兵、后勤,已及一大堆的人员空缺。实际上,科洛夫能用来打仗的部队,只有区区三百人而已。 这三百人,甚至还不是装备齐全、即插即用的三百人。 先说弩手:很多人手中完好的弩箭仅有十几只,其余丢失报废的,全部用来打猎、改善伙食了。 再说盾兵:打仗前要先把充当盾牌的门板拆下来,至于之前的盾牌,可能是不小心被冰原的狂风刮飞了;也有可能,是被物资紧缺、困在冰湖上的感染者拿走当了战利品。 最后,说一下啥也没有的普通小兵:如果他们手里的刀都是保存完好的话,他们早就揭竿而起,逃到乌萨斯、大炎和东国之间的三不管地带落草为寇了。 可惜他们的刀,不是用来切菜就是用来砍柴,而寒冬地区的树木,不仅又粗又壮,而且硬如钢铁。 长此以往,因砍柴而崩裂破损之刀不计其数,外加地处偏远无法轻易补充物资,所以大部分士兵的佩刀,基本无法使用。 指挥着人员缺额的编制,以这样缺乏训练的兵,用着这样的装备、这样的武器,来对付已经久经沙场、无数次绝境突围、装备齐整且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感染者游击队。这已经不是拿鸡蛋碰石头了,这跟直接送死,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话说回来,我们不得不感叹,瑞文赛特对自己麾下的军队,那是真的了解啊,那个该调动、那个用不了,全部都了如指掌。他能在军头林立、危机四伏的乌萨斯登顶掌权,确实是能必配位、实至名归啊…… 既然要应对这焦头烂额的局面,那科洛夫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要把军心士气稳下来。 说到稳定军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家先吃点好的。 于是,科洛夫先是叫后勤和伙房赶紧调集食材生火做饭摆桌,再以自己的名义,邀请全军将士共同赴宴。 虽然士兵们都明白,科洛夫这么做肯定有求于他们。但是,能吃顿又饱又美的大餐,对于在苦寒地带长期服役的士兵,显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美事。这个邀请,他们可是顶不住的。 于是,他们收起了残破的武器与嘈杂的喧哗,前往宴会会场并落座,拿起餐具切割这盘中的禽蛋和肉排,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颐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见时机成熟后,科洛夫从座位上缓缓起身。 而他要做的,就是用一场推心置腹的演说,让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士兵,心无旁骛的,执行一个大胆的计划。 第96章 上者无能,下者遭殃(二) “长官,这么做真的能行吗?” “没问题的,放心吧。”虽然科洛夫的计划非常大胆,但是他仍然对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表示深信不疑,“虽然有点草率,但至少骗骗那个老头子没问题。” “那些感染者的军服兵器都在仓库里放了不知道多久了啊!”虽然科洛夫表现的信心满满,但下属仍然对他的计划深表质疑,“我们拿着这些破烂玩意去交差,真的能瞒过那个老头和其他的长官吗?” “放心,我跟参谋部和其他几个团的军官很熟。”面对下属的质疑,科洛夫再次表现出了强大的定力与自信心,“他们都是不爱折腾、力求安定之人,一般你展现出诚意并且上下打点好了,他们就不会找你麻烦。” “但仓库可少了好多从感染者哪拿来的战利品啊,管仓库的不会生疑吗?” “行了行了,问几句差不多得了!”见下属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搁哪问个没完,科洛夫不满的摆手让他闭嘴,“就那个老头还有心情管那破仓库呢?他连自己退休的手续和车票都没弄好呢,哪有功夫管堆在角落积灰的那些破烂玩意啊!你想的可太多了,认真执行命令就完事了!” 话虽这么说,但科洛夫心里也明白:自己想出来的那个计划,属实大胆的有些哈人了。 首先,以装备不足为由从仓库偷运出数百件感染者兵甲,此乃私自挪用军务装备罪。 其次,收到的命令是打仗,但确告知下属搞一场对抗演习规避风险蒙混过关,此乃欺上瞒下罪。 然后,用偷运出来之前缴获的感染者兵甲假装成自己打败感染者的战利品作为军功,此乃虚报军功罪。 最后,要是过了几天,真正的感染者游击队打过来造成了严重后果,到时候追责下来,估计还得给他科洛夫判一个暗中勾结感染者的无缓刑死罪。 私自挪用军务装备罪+欺上瞒下罪+虚报军功罪+勾结感染者罪,这要到时候真数罪并罚下来,别说他科洛夫得死了,跟他关系密切的人,恐怕都离倒霉不远,被扣上叛匪同党的罪名后通通伏诛了。 不过,在科洛夫的眼中,这些,都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而已。 首先看第一条:要是这些感染者兵甲真的这么重要,也不会放在仓库里吃灰。别说管仓库的是个着急退休的老头了,就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估计也不会有丝毫在乎,所以略过第一条。 然后看第二条:就那个老头天天沉迷钓鱼,他会管你战功真假?更别提科洛夫好歹做戏做全套了,就算那个老头派人摸到了自己所在的具体位置,也至少能蒙混过关,所以略过第二条。 再来看第三条:既然我科洛夫偷运兵甲都没人管,难道还有人细究这些战利品的来源吗?俗话说:不被人发现,就什么事都没有。不被人发现的问题,那还能叫问题吗?所以第三条也能略过啦! 最后看第四条:我科洛夫只要不把话说死,说自己击退了感染者不就完了吗!再说了,啥感染者能这么离谱,长途跋涉后还能打的过冰湖一千守军?开什么玩笑!所以第四条根本不存在。 综上所述,科洛夫得出结论:他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自己真是个神机妙算的天才啊! 正在这时,科洛夫突然听到,队伍前面出现越来越大的嘈杂声,而且随着嘈杂声的增大,整个队伍就像准备停到车位的汽车一样,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止。 “怎么都不动啦,前面在干啥吃的啊?!” 科洛夫看的着急,赶紧朝前面吼俩嗓子稳定军心。 “老大,我们队伍太宽了!”听见科洛夫对前方的喊话,前面的士官赶紧扭头回答,“桥面太窄杂物太多,大家谁也不肯让谁,就这样挤在桥上谁也过不去啊!” “你们这样嚷嚷下去啊,一百年都过不去这破桥!” 面对这帮无心战事、秩序混乱的散兵游勇,科洛夫只得上前帮他们搬杂物以便让队伍快速通行。 然后,在搬运杂物的过程中,科洛夫看看眼前狭窄的大桥,不由得心中惊恐,顿时计上心来: “最开始站在队伍前面打头阵闹事的人,快点站出来!”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毕竟自己刚才闯了祸,排头的几十名士兵呼啦啦站了出来。 “你们身为我们这次行动的先锋,居然如此怠慢!”此时的科洛夫表现的生气又感到无可奈何,“到时候要是我们因为耽误这点时间被感染者切断这破桥拦住了去路,咱们就谁也回不去了!” “既然你们犯了错,浪费了大家的时间。”看见手下士兵有愧疚之色,科洛夫顺理成章下达命令,“那就让你们,来看守这个狭窄的破桥吧!” “可是……营长,我们装备简陋、武备废弛,根本挡不住那帮如狼似虎的感染者的进攻啊!” “这有何难!抽调全营的精锐武备给他们!”虽然这十几名士兵一个个面如土色,但科洛夫依旧心有成竹,“另外,附近林木众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们就不能迅速砍下充做障碍物吗?!快去!” “那……要是感染者来了,我们咋通知您啊?” “喏,这是我的手机号码。”科洛夫一边递过一个老旧的源石电池充能的破手机,一边指着里面唯一一个电话号说,“就这个11-4514-,看见了吗,到时候有事打这个就行。” “好的,记住了。”看着这个臭气熏天的号码,负责守桥的领头士兵陷入了沉思,“您和弟兄们也尽快回来,要是感染者来了,这破桥我们可无论如何守不住啊!” …… 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图林拿着刚从废城战役缴获的乌萨斯军用望远镜,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既然眼前出现难得的战机,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削弱冰湖守备力量,打通通往冰湖地区的良机,在此刻,近在眼前…… ———— 好久不见朋友们,最近有点时间,继续填这拖了很久的老坑,至少暂时不会鸽的像之前那么狠了(雾)。 另外,之前一直提到的科技绘画终于落实了!虽然ai在绘画双人场景太过吃力,但总比没有强的多!在多次绘画后,我选择了几个比较满意的角色已经剧情图放在书友圈,望大家喜欢! 第97章 上者无能,下者遭殃(三) 虽然被留下来守这个随时会有危险降临,而且还需要自己铺设障碍物的桥。 但是这十几个士兵非常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意见和怨言。 因为他们都知道,当看到大批敌人来临,自己只需要赶快逃跑,然后顺便给科洛夫打电话通知即可。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原因也很简单:就他们这几个毫无战意、费拉不堪的倒霉玩意,那里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感染者游击队的对手?! 以他们的实力,能打电话通知一下你科洛夫,已经是尽心尽力、仁至义尽了,又何谈拼了命的为你死守这个毫无意义的破桥呢?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想到科洛夫和弟兄们平时并没亏待他们的地方,这十几个人还是迅速收集附近的柴木滚石用作障碍,里三层外三层的堆砌在自己身前,以便延缓那帮如狼似虎的感染者阻止自己逃回营地给那个钓鱼老头通风报信。 虽然这些人都是被强征入伍的壮丁,但遇上性命攸关的大事,那可真是恨不得自己干事比猴子还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将障碍码放完毕。 而正当这十几人气喘吁吁的准备休息,养精蓄锐以备不时之时,有一些不和谐的东西,在此刻,不合时宜的过来搅局了。 “叽!咕咕咕咕!” “大哥你听!”一名偷奸耍滑少干活还有余力的士兵凑到领队身边小声嘀咕说,“这声音如此洪亮,怕不是这林子中油满肠肥的褐毛羽兽,吃饱喝足,溜到附近来喽!” “快点说,别卖关子!”队长刚带头搬树,累得满头大汗,不想听他啰嗦,“老子累的要死,没啥事儿休来烦我!” “哎!大哥息怒,息怒啊哈哈!”见队长心有不悦,滑头赶忙满脸堆笑说:“我是想,要是捉了这羽兽,宰了熬汤,怕不是垂涎欲滴、回味无穷啊!” “既然,你有这想法,就赶紧去做呗!”队长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不耐烦的摆手说道,“待会把那羽兽逮过来,正好给忙了半天的兄弟们解馋,待会那帮感染者来了,我们也能跑的快点!” “老大,这可难办啊……”虽说这滑头馋那羽兽的肥美,但是又懒的亲自动手,不肯出大工大力,“我刚干完活,手脚发软,那里逮得住那终日饱食,身强体健的羽兽?” “别搁那瞎扯淡了!”没等队长出口斥责,旁边倚靠这桥栏杆的弟兄们就三言两语的开始嘲讽起来,“刚才干活,我们抬的是大石头、碗口粗的树干!你呢,怕是连树杈石子都没有啊!” “这……可不能这么说哎!”见自己的偷奸耍滑被人拆穿,这滑头赶忙面红耳赤的辩解起来,“俗话说:积沙成山,聚水成海。微小的贡献,那也是贡献啊!” “好话说的再多有啥用?!”见那滑头想要辩解,兄弟们可不惯着他,“要是你真想做点啥,真想知道那羽兽多好吃,你前去逮过来宰了不就完了嘛!” “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见偷奸耍滑不成,这滑头只得暂且接受结果,“不过,要是这肉炖好了,可得给我留点啊!要是争抢起来,我可干不过你们啊!” “放心吧小老弟,你看我们啥时候难为过你?”弟兄们见这滑头不再偷奸耍滑,便不再难为他,“只要你把这羽兽弄过来,俺们至少能分给你个大腿吃,别废话快去吧啊!” …… 有句老话:人一静下来,就容易无聊。 而人无聊,则比如给自己找点事干。 而围观滑头哥抓鸡,就在这个无聊的当口,成了所有人不约而同选择解除乏味的乐子。 不过,因为有树林遮挡视线,大家肯定是看不到滑头哥的具体动作的。所以,大家只能一边听树林里的动静,一边在脑子里脑补滑头哥抓鸡的滑稽场面。 只听那树林里面,传出那呼啦啦嘈杂一片,接以倒地打滚声,枯叶粉碎声,积雪散落声,树枝折断声……好似那戏台的钟鼓、剧院的乐队一般,听的让人至迷入神,仿佛忘记了身旁刮起的冷风、枯叶飘落的萧瑟,以及脚底下缓缓流过、不时发出阵阵声响的宽阔河流。 十分钟后…… 见滑头哥至今未归,桥上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这啥情况?”一个趴在栅栏上看戏的按耐不住了,“这小子咋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自己一人把鸡吃了吧!” “这还用问?”一个靠在桥栏杆上扣手指头的军衣哥不耐烦的回答,“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嘛!被林子里的野兽叼走吃了呗!” “估计是啊,之前那个出门砍柴火的老爷子,也是失踪了好久……”听到这里,一个年轻的新兵不知是冷还是害怕不由得发抖了起来,“要不是守营的弟兄们合力打死了那头凶狠的巨兽并破开了它的肚子,我们恐怕永远都不知道这个老头的下落了……” “不会是想家借‘鸡’逃跑了吧?”一个爱打趣的中年人一边对着树林的方向东张西望,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烟叶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前几天不还有几个新兵因为逃跑被逮回来胖揍了一顿吗,他这么滑头一人想逃跑太正常了。” “滑头?滑头想逃跑才不正常吧!”一个手持佩刀情绪激动的士兵指着森林对所有人大呼小叫,“现在都入冬了,单独逃跑等于找死!况且,我们可是深处无边无际的雪原深处!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逃跑吧?!” “行了行了,你冷静点。”队长见队伍越来越混乱,赶紧起身打圆场,“现在才几分钟啊,有点耐心行不行,要是那小子回来了你不是白着急……” “嗖!” 正在队长起身的瞬间,瞬间被飞来的弓箭洞穿了大脑。 速度之快,甚至连吃痛喊叫的机会都给他,只让他一个呲咧倒在桥栏当中,顺势折身落水而去矣。 “天啊!头儿遇袭啦!”正在众人面面相觑反应不及之时,有个机警的家伙见势不妙赶快嚷嚷起来,“感染者肯定杀到了,快……” “小崽子,想跑到哪里去啊?” 只见拉达不知道什么时候,跨过了湍急的河流,堵住了这帮倒霉鬼的来路。 而她也并非孤身一人,同行的,还有两个彪形大汉:一个是手持闪盾,开着法术护甲的赛安斯;另一个是因刚在废城立下战功,而被提拔为突击派分队长、手持双手大刀的赤面杀神基里奥尔。 而在栅栏对面,图林早已准备多时的伏兵从树林中杀出,顺便还带出了一个人:正是那个捉鸡的滑头,只见他四肢瘫软、面如死灰、双眼发直,早已是任人发落、听天由命。 在桥上的人见势不妙,赶忙拼死抵抗,但是他们这些毫无战斗经验的壮丁,哪里是那帮久经沙场、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感染者们的对手,很快被感染者杀的全员覆没。 就连用来给科洛夫报信的手机,也被尤利娅在暗中一箭射穿,落了个遇劫而坏、报废退役的结局。 至此,图林以无人伤亡的完胜占领桥梁,彻底控制了从南岸通往冰湖的唯一通道。接下来,自是瓮中捉鳖、必胜无疑! ———— 最近按照小说剧情画了几张插图,感觉这个过程就像是抽卡,有时白光四溢,有时紫气东来,有时金光闪耀,有时赤金划天……可能这就是人生是波澜和曲折吧(乐)。 另:书友圈有第三卷雪原废城的场景图,希望各位书友前去品鉴\\^o^\/。 第11章 月19日,给大家一首诗 心累复心累,多事堆今年。 更新路漫漫,打字止步前。 灵感何处有,拖更使到归。 新岁终要到,给君拜早年。 24年要过去了,整合运动的几位基本上活下来了,君君脾气暴躁了(活动里做炸药的桥段),w不当佣兵胡乱拽文了(推王异格活动中w的毁人设演讲),霜宝去当宇航员飞向火星了(指ai霜星唱的〈我曾梦想成为宇航员〉),塔露拉变成天然呆了,图林被人立雕像了……至于下一章何时更新,我只能说:如诗所写,请君静候,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