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摄政王很宠妻》 第1章 若有来生 现在已是三更天,但摄政王府却还在燃烧,足足烧了半个时辰,来不及救火,火势蔓延的也很快,里面的人能出来的都出来了,只是两位主子还未出来。 “王爷跟王妃还在里面呢,快去救他们啊。” 此时有人大喊一声,众人才纷纷回神儿,摄政王与摄政王妃还在主院里,但火势太大,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水一桶又一桶泼,就是不见火势慢下来。 此时里面的是这样的场景,摄政王赫魈一身苍蓝色的锦袍已经破了几处,甚至有些地方还在渗血,怀里抱着胸口插着剑的女子,正是摄政王妃,仇子衿。 不难看出,摄政王府在着火之前,这里经历了一场硬战,结果是摄政王败了。 “子衿,若有来生,你可还愿嫁我?” 赫魈此时也是疲惫不堪,抱着仇子衿倚在墙上,轻声问道。 “赫魈,若有来生,我不愿再嫁你。” 说完,仇子衿的手已经无力的捶在地上,嘴角的血迹还未干,只见赫魈嘴角上扬了一下,俯身亲了亲仇子衿毫无血色的嘴唇。 在这场大火中,一对至今才敞开心扉的怨侣,此时正在彼此依偎着。 “呵~无妨,来生换我爱你,可好?” 仇子衿不会再回答,也回答不了,因为这个傻姑娘为了不让他受伤,用自己的身体为赫魈挡下了致命一击,一剑穿心,慢慢的,身体变得不再有温度。 “等我。” 赫魈用力的抱着仇子衿毫无温度的身体,在她耳边呢呐,突然一个用力,原本插在仇子衿身上的剑,贯穿自己。 “子衿,到了奈何桥,先不要喝孟婆汤,算了,这一世,是我负了你,喝了你就能忘却现在所经历的事情。 但只求你,别忘了我。” 赫魈呐呐自语,终归还是负了她,如有来生,只负江山,不负卿。 在说完这句话后,赫魈重重的合上双眼,此时的南楚皇宫也是遍布尸首,坐在高位的南楚皇帝被众人挡在后面。 “北侯,你竟然勾结东夏逼宫?好大的胆子。” “可不是好大的胆子么,要不然也不会逼宫啊。 杨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束手就擒吧,看在往日你对我多有照拂,我可以放你一马,让你云游四海。 再不能踏入南楚之地一步,违令者,杀、无、赦。” 说话的正是南楚国最年轻的辕掣辕北侯,也是南楚帝情如手足的兄弟,结果却是背后捅刀子的狼心狗肺。 “呵~辕掣,你也配坐这个位置?” 南楚帝不屑的对着辕掣说道,南楚帝今年二十三岁,正直青年,此时这样的南楚帝,让辕掣不由得想起了那异姓摄政王。 每每想到这里,辕掣都会恨的咬牙切齿,自己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南楚帝宁愿封那赫魈做摄政王,而不是自己。 他们兄弟三人,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最终还是败给了权利。 “你是在等赫魈吗?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跟着她的王妃一起,双双葬在了摄政王府的火海里。 别再妄想他会来救你,谁也救不了你,杨浩。 识相的,赶紧交出玉玺,要不然在场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你不是自诩是明君吗?不是常说要爱民如子吗?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抉择的。” 说完,就见士兵们押着不少后宫的婢女、太监跪在大殿之上。 南楚帝冷冷的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终究还是权力害人不浅。 “辕掣,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玉玺的下落,你就算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说完,南楚帝抢过旁边侍卫的刀,决绝的抹了脖子,血溅在那金灿灿的宝座之上,那是最高权利的位置,也是,让许许多多的皇室家族殒命的位置。 赫魈飘在宫殿看着这一幕,无能为力的看着,却阻止不了这一切。 昔日的好友为了权利亲手将兄弟逼上绝路,真的值得吗? 就算得到了这个位置,到最后也只剩下自己,身为帝王本是孤独的,也许辕掣觉得值得吧。 赫魈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姑娘,火已经着了他们的身体,赫魈也只能无力的看着,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与仇子衿朝夕相处的场景。 一幕一幕的在自己脑海里回放着,原来,当初为自己解毒的人是她,难怪她身上的香味儿会如此熟悉。 他当时听信了辕掣的话,以为自己真的与青楼的女子共度了良宵,也以为她真的是为了别的男子婚前失贞,自己当时做了什么。 让她独守空房将近三载,就因为昔日好友所说的真相,他居然连查都没去查,现在想起,自己是真的蠢呐。 那晚的酒也是他拿来的,他喝的没事,原来那酒壶内有乾坤,鸳鸯壶,辕掣啊辕掣,为了除掉自己,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看到小姑娘因为自己受了委屈却独自忍受着,府里的下人都能随意欺辱她,可她却没有给自己说过一个字。 自己那时候在做什么,除了躲在书房里就是躲在书房里,赫魈啊赫魈,真的是蠢的无可救药。 赫魈从小被人夸赞聪慧过人,办事狠决果断,到头来也不过是别人的一把利剑,好坏都分不清的蠢货。 就连自己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仇子衿,一个住在自己心里十几栽的姑娘,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尽了委屈,呵~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难怪有一次与她同桌用膳,她的手是青紫红肿的,那时自己以为她是在自己眼前装可怜,便随意说了一句: “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认清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句话她该有多心疼啊!!! 半个月后,仇子衿查出有孕一个月,这让赫魈很是愤怒,她居然带着别人的种,嫁入摄政王府,嫁给自己,这活脱脱的就是一绿王八。 赫魈当即不顾仇子衿的反对,坚决将还未成型的胎儿一副堕胎药流了,如果当时自己细想推算,这孩子就是自己的,是自己中药那一晚的。 呵呵~原本自己是要当父王的了,结果被自己一手葬送了这原本可以幸福的家庭,他居然还有脸问仇子衿下辈子是否还愿嫁自己。 为了一个位置,争的你死我活这么多年,赫魈确实累了。 他想,如果有来生,他定要带心爱的姑娘走遍大江南北,看无限风光。 “辕掣,今生是我赫魈错信与你,若有来生,我要你偿命。” 第2章 重生新婚夜 “哕哕。”一道惊呼声在摄政王府的书房传来,惊醒了沉睡中的赫魈。 他胸口起伏跌宕,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身边的暗卫覃风听到动静,推门而入,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赫魈抬头,看着覃风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记得,覃风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被乱刀砍死的。 上辈子,他因为误会仇子衿背叛了自己,而对这段婚姻充满了怨恨和冷漠,以至于错过了许多重要的信息,最终导致自己和身边的人一个个惨遭不幸。 他环顾四周,书房内摆满了红烛等喜庆的装饰,恍然大悟——今天是他和仇子衿的大婚之日。 他真的重生了,重生在了这个充满误会和仇恨的开始。 “主子,今日是您和王妃的大婚之日,即便、即便她真的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儿,好歹也估计一下仇老国公。 他是您的恩师,也是您的义父,洞房花烛之夜,您这样单独留王妃在婚房之中,免不了会被下人看轻了去。 也会被背后之人的阴谋得逞,何不将计就计呢?”覃风小心翼翼地劝说道。 赫魈回想起上一世自己的固执和愚蠢,心中充满了悔恨。 他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响声在书房中回荡。覃风震惊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王妃如今在何处?”赫魈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王妃,在、在婚房。”覃风回答道。 赫魈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匆匆向婚房走去。 守在门口的海棠与秋菊看到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以为他又要对仇子衿发难,连忙跪下求情。 “摄政王,小、王妃已经就寝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海棠鼓起勇气说道。 赫魈停下脚步,看着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婢女,心中五味杂陈。 上辈子,她们为了保护仇子衿,惨遭不幸。他轻声说:“起来吧!王妃可有用膳?” 两个婢女一愣,秋菊连忙回答:“回摄政王,小、王妃,未曾用膳。” 赫魈心中一紧,吩咐道:“去让人备一些王妃爱吃的膳食,送来聚陶阁。” 秋菊和海棠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们不明白为何摄政王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但还是连忙去准备膳食。 赫魈走进婚房,看到刚沐浴完,双眼充满雾气,还有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身形娇小的仇子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轻轻走过去,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柔声说:“哕哕,头发要及时擦干,要不然会染了风寒。 我已命人去准备了膳食,一会儿我们先行用膳。可好?” 仇子衿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僵硬了一下,就站立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看到赫魈那张熟悉的面孔,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她不明白,为何这个向来对自己冷眼相看的男人,突然变得如此温柔。 赫魈看着她那警惕的眼神,心中一痛。他知道,想要化解她和自己的误会,需要时间和耐心。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哕哕,过去是我错了。 我会好好待你,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仇子衿看着他的眼睛,那份真诚和悔恨让她心中一动。 她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她愿意给赫魈一个机会。 赫魈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知道,这条救赎和复仇的道路不会一帆风顺。 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用尽一切手段去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揭开背后的阴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重生一次,他不仅要复仇,更要救赎自己和仇子衿的爱情,守护那些曾经为了他而惨死的人。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好了。”俩人挨的很近,姿势也有些暧昧。 赫魈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让仇子衿不由得怔了怔,不知道该回头还是不回头,她此时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 赫魈在背后看着小姑娘渐渐泛红的耳朵,不由得弯了弯眼角,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哕哕很热吗?” 这是仇子衿的闺名,还是仇老夫人给她起,自从祖母薨逝后便没人这样唤她。 “哕哕——” 仇子衿实在受不了了,大着胆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只见赫魈眼角弯弯,羞得她立马低下头,反应过来后,想将捂住他嘴巴的手放下,结果却被他拽着。 “王、王爷,为何这般唤臣妾?” 赫魈轻声说道:“本王觉得这样叫你亲切些。”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宠溺。 仇子衿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着头小声说道:“王爷莫要打趣妾身了。” 赫魈见状,嘴角微扬,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以后只有本王可以这样唤你。” 仇子衿身体一僵,感受着他的气息,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抬起头,看着赫魈的眼神变得愈发温柔。 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而后是秋菊,“王爷,王妃,膳食已经好了,可要传?” “传吧。” 俩人没有听到里面有吵闹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仇子衿红着脸挣脱开赫魈的怀抱,坐到了桌前。赫魈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心情大好,也跟着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丫鬟们端着饭菜进来,布好餐之后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赫魈夹起一块子衿喜欢吃的菜放到她碗中,温柔地说道:“尝尝看这个合不合胃口。” 仇子衿低头微微一笑,轻声道:“谢谢王爷。”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偶尔交谈几句,气氛温馨融洽。在用完膳后,赫魈牵着仇子衿的手,在庭院中散步消食。 期间仇子衿很是不自在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说,可挣扎几次都无果,也只好放弃了。 只是小碎步的跟在赫魈的身后, 他似乎很是关注她,眼见她就要跟不上了,忽而慢下脚步。 “哕哕可是累了?” 仇子衿轻轻摇了摇头,“妾身不累。”赫魈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处花园。花园中盛开着各种鲜花,香气扑鼻。仇子衿忍不住停下脚步,借着灯笼的微光欣赏起这些美丽的花朵。 “喜欢吗?”赫魈注意到了她的举动,轻声问道。 “嗯。”仇子衿点点头,“很漂亮。” 赫魈走到她身边,摘下一朵最鲜艳的花递给她,“送给你。” 仇子衿接过花,心里充满了感动。她抬头看着赫魈,眼中闪烁着光芒。 “谢谢王爷。”她的声音略带颤抖,饱含真挚的情感。 赫魈看着她动人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第3章 进宫谢恩(一) “明日要进宫谢恩,我们早些歇息,可好?” 赫魈用那如春风般温情柔意的眼神凝视着仇子衿,原本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杏眼,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好。”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仿佛害怕打破这宁静的氛围。 可她不敢忤逆他,如今国公府的一家老小还需要赫魈来护着,而她,也早已被他破了身子,就算离开,她又能去哪里? 看着仇子衿一脸茫然若失,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般低着头,赫魈以为她是在纠结洞房的事儿,便将她轻轻揽入怀里,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你不愿,我不会逼你。”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入仇子衿的心中,让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她以为他是介意外面传的那些谣言,可她明明是和他啊——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干脆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起初,她还因为怕赫魈责怪,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赫魈听到她的哭声,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已然泪流满面的小姑娘,心中满是担忧,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哕哕,可是受伤了?” 赫魈焦急地将她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可小姑娘就是在哭,他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而是心疼地揽着她,任由她发泄心中的不快。 他知道,她这是觉得委屈了,就像那被风雨摧残的花朵,需要他的呵护和关爱。 仇子衿边哭边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个呆子,榆木脑袋! 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赫魈一时手足无措,只能不断地轻声安慰着。 终于,仇子衿哭累了,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赫魈抱着她,走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守护着她。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赫魈的心中充满了爱意和疼惜。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说完,便躺在她的身侧,将人揽进怀里,用力的抱着,怀里的人似乎感觉到疼,“哼唧”一声,赫魈这才收回意识,送了力道。 “睡吧,哕哕!”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怀珍宝一同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晨曦透过窗户洒在床上,仇子衿缓缓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然而,她很快察觉到身体似乎被某种坚硬如铜墙铁壁般的力量所束缚,令她感到些许不适。于是,她轻轻扭动身躯试图挣脱这种束缚。 当仇子衿抬起头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羞红了双颊。 原来,紧紧拥抱着她的正是赫魈!此刻的她心如鹿撞,羞涩之情难以自抑。 而就在仇子衿苏醒的瞬间,赫魈其实也已经醒来,但他故意紧闭双眸,想要观察这位可爱的小姑娘接下来会做出何种举动。 没想到,她竟觉得自己抱得太紧,这让赫魈不禁哑然失笑。 \"怎么醒得如此之早?\" 赫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听闻此言,仇子衿的脸色愈发涨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羞怯地将面庞深埋进赫魈温暖的怀中,仿佛这样就能逃避那令人窘迫的局面。 赫魈深知小姑娘此时正处于极度害羞之中,他轻声笑道:\"呵呵……快些出来吧,莫要把自己给闷坏了。\" 说罢,他温柔地推动着仇子衿,示意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好让她能够畅快地呼吸新鲜空气。 看着心爱的人儿一大早就依偎在自己怀中醒来,赫魈心中满溢着无尽的幸福与满足感。 “王爷,早晨安好!”仇子衿红着脸柔声说道。 “早晨安好,哕哕!”他声音清泠泠的如山泉流动,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 望着怀中那娇俏可爱的小姑娘,赫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她那如樱桃般鲜嫩欲滴的嘴唇。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仇子衿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惊愕得瞪得浑圆。 赫魈缓缓俯下身去,随后睁开深邃而迷人的双眸,凝视着身下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轻声说道:“哕哕,闭上眼睛。” 仇子衿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顺从地合上了眼眸,但紧接着又被他热烈的亲吻所包围。 渐渐地,她感到呼吸困难,几乎快要窒息过去,就在这时,赫魈终于松开了她。 “小呆瓜,难道连呼吸都不会了吗?” 听到赫魈略带戏谑的话语,仇子衿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颊像燃烧起来一样滚烫无比。 “哕哕还记得我们的初次吗?” 仅仅这么一句简单的问话,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仇子衿的心上。 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恍惚,随即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沿着眼角滑落而下。 “您……您竟然全都知道?” 她的嗓音微微颤抖,饱含着无尽的哽咽与酸涩,既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更有无尽的委屈和哀怨。 “是,我都知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赫魈低头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泪水吻走,一声一声说着对不起。 “王爷为何还要那般待我?”赫魈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跟她额头抵着额头。 “是我听信了奸人的谣言,害哕哕受尽委屈,是为夫的错。” 赫魈紧紧地拥抱着仇子衿,充满歉意地说道:“今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仇子衿伏在赫魈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轻声问道:“你真的相信我吗?” 赫魈轻抚着她的发丝,坚定地回答:“我信你,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仇子衿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两人相拥无语,此时此刻,无需再多言,彼此的心意已然相通。 “王爷,这身如何?”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婀娜的身影从屏风后闪了出来。 只见她身着碧绿的翠烟衫,下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外披翠水薄烟纱,那肩膀好似削成的一般,腰身纤细得仿佛一掐就断,肌肤如凝脂般白皙,气质如幽兰般清雅,妩媚动人,娇艳欲滴。 眼眸犹如春水般波光粼粼,顾盼生辉,头上梳着倭堕髻,斜插着碧玉龙凤钗,面容娇嫩如鲜花般艳丽,手指好似削葱根般纤细,嘴唇犹如含着朱丹般红润,一颦一笑都让人怦然心动。 “眸凝秋水,常含着雨意云情;颊衬桃花,半露出风姿月态。夫人果然是好颜色!” 赫魈回过神来,毫不吝啬地夸赞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仇子衿,让她娇慎的瞪了一眼,这么多下人在,怪难为情的。 第4章 进宫谢恩(二) 夫妻二人上了马车后,穿过南楚最热闹喧嚷的阳关街,这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稀罕物什,一道酸酸甜甜的味道传进马车内。 仇子衿用鼻子嗅了嗅味道,然后双眼明亮的可爱,像是等着主人投喂的小猫儿一样,让赫魈看着觉得稀罕极了。 “可是馋了?”赫魈看着眼前脸颊微微泛红的小姑娘。 只见她点了点头,伸出纤细的手指,“就一点点,可以吗?王爷。” “呵——我们哕哕怎么这般可爱。覃风,去买几块山楂糕来。” 覃风很快将山楂糕买来,仇子衿满心欢喜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她轻轻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慢点吃,别噎着。”赫魈轻声说道,眼中满是宠溺。 仇子衿一边吃着山楂糕,一边看着窗外的繁华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她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南楚,其实隐藏着无数的明争暗斗。 而她,作为国公府的嫡女,也注定要卷入这一场场权力的争夺之中,父母早逝,只留下年迈的祖父。 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过了将近十年,若不是那场战役,也许她现在也是无忧无虑的待嫁姑娘。 也不至于在赫魈中药之后,顶着这么难听的流言蜚语也要与他发生关系。 她无非是想给她和祖父有个倚靠,找个庇护所罢了。 以赫魈的聪明,他又岂会不知,如若不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他也许会将她扔出府外吧。 吃完山楂糕后,仇子衿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她转过头,看着赫魈,轻声说道:“谢谢您,王爷。” 赫魈笑了笑,“不过是几块山楂糕而已,何必如此客气。” 仇子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王爷,我知道您身份尊贵,但是我也希望能够在你身边,为你做些事情。” 赫魈有些惊讶地看着仇子衿,“你想为本王做事?” 仇子衿点了点头,“是的,我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我希望能够成为你的助力,而不仅仅是一个依附于你的人。” 赫魈沉默了片刻,然后笑着说道:“好,既然你有此心意,本王自然不会拒绝。日后若有何事,尽管开口便是。” 仇子衿心中一喜,她知道,这是她走向赫魈内心的第一步。 虽然未来还会有许多困难和挑战,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主子,皇宫到了。”正当仇子衿陷入沉思时,车外突然传来覃风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赫魈率先跳下马车,然后转身向车内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示意仇子衿将手放在上面,让他扶着她下车。 仇子衿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大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天早上被这双手紧紧抱住的情景,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暧昧瞬间也涌上心头。 想到这些,她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然而,外面的赫魈迟迟没有等到仇子衿的回应,不禁有些疑惑。 他轻轻掀开帘子,探头往车内看去,却发现仇子衿正坐在那里发呆,脸上泛着红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痴迷的表情。显然,她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回神了,夫人?”赫魈低沉而略带戏谑的嗓音在仇子衿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仇子衿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将手轻轻放在赫魈的手心上。 随着赫魈的牵引,她缓缓走下马车,站在了皇宫的大门前。 看着巍峨壮观的皇宫大门,仇子衿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里,更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身份来到这里。 她轻轻握紧了赫魈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一丝安心。 赫魈感受到仇子衿的紧张,侧头看了她一眼,低声安慰道:“不用紧张,有夫君在。” 仇子衿听到这个称呼红着脸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嗯,我知道。” 随后,两人并肩走进了皇宫的大门,南楚有一条规矩,不论官品几何,不可骑马或乘坐马车进入皇宫。 夫妻二人手牵着手,像是散步一般,来到了养心殿,只见南楚帝早已在此等候。 “臣\/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夫妻二人来到宫殿内,向南楚帝行了礼,这才起身。 “摄政王妃可还安好?”南楚帝担心赫魈新婚之夜会苛待了这新王妃,不由得担忧道。 赫魈自然知道南楚帝是什么意思,上一世他也是带着仇子衿一同进宫谢恩,南楚帝也是如此出于关心的问候,。 被他误以为仇子衿是水性杨花的女子,连皇上也被迷惑了,他是怎么说的? “果然是个不知检点的女子,连皇上也敢削想,不知廉耻!” 虽然语气上听不出喜怒,可那个轻蔑的眼神已经足够刺伤仇子衿的内心,原来她在他心里是这般的不堪。 “回皇上,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的关心。您该考虑的是自己的后宫之事。” 赫魈如今可不同上一世,醋味儿很浓,对着南楚帝也是充满敌意,即使知道他不会有分非之想。 南楚帝闻言眉毛轻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儿。 “啧,皇兄,朕又不会吃了皇嫂,何故对朕这般大的敌意?” 仇子衿以为南楚帝生气了,于是拉了拉赫魈的衣袖,示意他收敛一点,而他则转头注意到小姑娘的担忧,对她微微一笑,而后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男女有别。”看着赫魈一本正经起来,南楚帝也不再过多调侃,真怕这人生气。 “行了行了,知道你娶王妃了。”南楚帝一脸不屑的回应着。 “哕哕,乖,让下人陪你去后花园逛逛,我与皇上有事相商,结束后便去寻你,可好?” 赫魈突然想到什么,那秘密如同一颗深埋在心底的种子,还不能让仇子衿知晓。于是,他灵机一动,想出个法子将她支开。 她对花情有独钟,而皇宫后花园里,有的是名贵罕见的花,如同一座绚丽多彩的花之殿堂。 “后花园有许多你没见过的花儿,喜欢哪个就让覃风给你搬回府里。”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那些花儿是他随意赏赐的珍宝。 可坐在上位的南楚帝却再也无法淡定,他的脸色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阴沉得可怕。 “皇兄,你别太过分了,这是母后留下的,你总得给我留着念想啊。” 仇子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南楚帝,只见他那委屈的模样,就像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赫魈,而赫魈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第5章 提防辕掣 “皇兄可是有话要说?” 南楚帝何其聪明,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支开仇子衿的目的呢。 “是!!陛下,提防辕掣。”赫魈也不拐弯抹角。 南楚帝则是一脸不可置信,他居然说提防辕掣?那可是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啊! “这是为何?他——” “辕掣与东夏一直有书信来往,而且,交往甚密。” “可——” “陛下可是要说,交往甚密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生意来往而已,对吗?” 南楚帝瞪大了双眼,他想说什么,赫魈都知道,如果是他坐这个位置,想必比自己还要适合,为何他要扶持自己坐上来? “陛下,本王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如今能唯一让本王倾心相待的,唯有仇子衿。” 这无疑是将自己的软肋暴露给了南楚帝,人最怕的不是贪心,而是没有软肋,估计,没有哪个上位者不想自己朝中的大臣有软肋在自己手上的吧。 南楚帝听后,心中一阵感动,但更多的是担忧。 他深知赫魈的能力和智慧,若他真对皇位毫无兴趣,那必然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牵扯着他的心。 “朕明白了,皇兄放心,朕定当小心提防辕掣。 只是,这东夏与我南楚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南楚帝眉头紧锁。 赫魈抱拳,沉声道:“陛下,目前还难以断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此外,我担心此事牵连甚广,可能不仅涉及朝廷,还会影响到后宫......”他顿了顿,目光闪过一丝忧虑。 赫魈建议南楚帝暗中调查辕掣与东夏往来的具体内容,并加派人手保证自己的安全。 同时,他提醒南楚帝注意后宫中的动向,以免有人趁虚而入。 南楚帝觉得赫魈的建议甚好,立即着手安排。 他命令心腹朴雍秘密监视辕掣的一举一动,同时加强了宫廷的守卫。 在后宫中,皇帝开始留意各位嫔妃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威胁。 然而,后宫的争斗原本就复杂激烈,现在更是波谲云诡,南楚帝一时之间难以分辨敌我。 而此时的御花园,秋菊正陪着仇子衿闲逛。 “小……王妃,王爷果然没骗您。您看,奴婢跟了您这么久,这里有好多品种的花儿奴婢都未见过。” 秋菊站在仇子衿身边,一边指着周围的花朵,一边惊叹地说着。 仇子衿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同:“是啊,这里的花真是太美了。” 看着秋菊那一脸好奇和兴奋的模样,仇子衿不禁笑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宠溺地说:“你个促狭鬼,说得好像我以前亏待了你一样。” 秋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认真地解释道:“王妃,您误会了。只是这里的花卉实在是太美丽了,让奴婢忍不住感到新奇。 而且,这里的花卉种类繁多,有些甚至是奴婢从未见过的。” 仇子衿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虽然这里的花卉品种众多,但这毕竟是先帝为了哄太后娘娘开心而精心打造的花园。 这座花园是先帝下令按照太后娘娘的喜好来布置的,其中蕴含的意义自然与众不同。又岂是我们能够相比的呢?” 说到最后一句时,仇子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羡慕之情。 虽然这些都是皇宫中的密事,但当年她从祖母那里听到这个故事时,也被深深打动。 她想,大概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这样一座美丽的花园吧。 “站住,这里是皇宫的御花园,你是谁家的姑娘,竟如此无礼?” 仇子衿本来逛得好好的,突然被一个身着一身粉红衣袍的女子挡住了去路。 那女子眉眼略带清秀,但脸上却涂了厚厚的浓妆,头上插着各式各样的发簪,显得有些艳俗。 “大胆!见了容妃娘娘还不行礼下跪?哪里来的野丫头,不知礼数。” 这个容妃正是当朝右相之女,江邈邈,是江宁远原配夫人所生。 原配夫人已薨逝多年,现如今的续弦夫人则是他的表妹,要说俩人没有私情,那是绝对不信的。 今日见了这江邈邈,果然人不可貌相,虽说长得看起来清秀可人,但谣言却说此女目中无人,刁蛮任性,如今看来,所言不虚。 仇子衿也是心中一沉,她知道江邈邈的身份和背景,也知道她的性格和为人。 但她没想到她会如此嚣张跋扈,竟敢在公众场合对自己不敬。 她心想:难道这就是右相府的家教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可她现如今不知赫魈与南楚帝的兄弟情义如何,不敢冒犯,也是一脸微笑看着眼前的江邈邈,温柔大度,进退有度的向她点了点头。 “原来是容妃娘娘,世人都道右相嫡女举止有度,温柔婉约,如今看来,果然传谣不可信的。” 江邈邈听了仇子衿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瞪着仇子衿,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她心想,这个女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自己,真是太可恶了。她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江邈邈冷笑道:“哼,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家女子罢了。 本妃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之一,你竟敢对本妃不敬,真是罪该万死。来人啊,给我将这个无礼之人拿下。” 她说完,身后的侍卫们立刻上前,准备捉拿仇子衿。 此时的秋菊站了出来,正想自报家门,却被仇子衿拦了下来,目前还不知南楚帝对赫魈的态度,如果今日得罪了容妃,只怕会让赫魈陷入困境。 就在仇子衿还在想着如何应对的时候,江邈邈已经让两名太监押着仇子衿的手臂。 “住手,你们可知我家小姐是何人?竟如此无礼?小心得罪了你们不该得罪的人。” 秋菊情急之下,将押着仇子衿的手推开,挡在了仇子衿前面。 “秋菊。” “小姐。” 秋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仇子衿轻轻摇头,表示不可说。 江邈邈见状以为她们是怕了自己的身份,无疑更加嚣张,嗓门也抬高了些许,尖锐又刺耳。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要本妃亲自动手吗?一群饭桶,养你们有什么用,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江邈邈很是蛮横又轻蔑的嘲讽着几个太监,仇子衿虽于心不忍,但还是没有为其说话。 世上可怜的人很多,何止他们呢,总不能一个个去解决嘛。 “容妃娘娘这是要做什么?”仇子衿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双眼死死的盯着江邈邈。 “无事,就是看你不顺眼,教训教训便罢了。 此女子出言不逊,顶撞皇上宠妃,张嘴二十下,即刻行刑。” 江邈邈这次没说话,是她身侧的嬷嬷,老年纪应该在五十左右吧,只见她满脸不屑又略带嫌弃的看着仇子衿。 第6章 御花园风波 仇子衿自幼生活在国公府,身份尊贵,自然也是有些傲气的。此刻见江邈邈得寸进尺,她便也不再忍让。 无论今天的事情如何发展,赫魈是否会站在自己这边,她都绝对不能让国公府丢脸。 于是她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地说道:“容妃,我乃国公府的嫡女,仇子衿,家父仇东升。 你今日若是掌掴我这个烈士之后,可想过后果?” 然而,江邈邈现在已经被宠溺得无法无天,又怎会在乎对方是谁呢? 她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哈哈哈哈……原来你就是那个国公府的遗孤啊! 难怪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胚子……啊!” 江邈邈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仇子衿的心窝。 尤其是那句“有娘生没娘养”更是刺激到了仇子衿敏感的神经。 仇子衿怒不可遏,再也顾不得其他,扬起手狠狠地扇了江邈邈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江邈邈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手印。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仇子衿,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动手打她。 “你竟然敢打我?!”江邈邈捂着脸,怒斥道。 “打的就是你!”仇子衿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周围的宫女们见状,纷纷上前将两人拉开。 此时,一直躲在暗处观望的覃风,赶紧跑去御书房找赫魈。 “主子,王妃出事了!”覃风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是容妃娘娘!” 只见两位尊贵的男子犹如一阵风悄然无声的离开御书房。 “仇子衿,你个贱胚子,本妃乃是南楚的容妃,岂容你在这儿撒野?” 江邈邈瞪着一双充满愤恨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仇子衿,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见此时的江邈邈顶着一张肿胀的左脸,这张脸已经肿得跟馒头一样大了,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而右手上则拿着一条鞭子,鞭子上沾满了鲜血。 “惠嬷嬷,给本妃按住她,给本妃使劲的抽她脸,抽五十下,不,给本妃将她的脸抽烂为止!”江邈邈伸出手,指着仇子衿,怒声吼道。 说罢,江邈邈便朝着仇子衿冲过去,一把抓住仇子衿的衣领,将她狠狠的推倒在地,并骑坐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一旁的惠嬷嬷见此情景,连忙上前拉住江邈邈,劝说道:“娘娘,您消消气,别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江邈邈转头看向惠嬷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用力的甩开她的手,继续对仇子衿拳打脚踢。 惠嬷嬷无奈,只能听从江邈邈的吩咐,走上前,将仇子衿按倒在地。 “放开!你们放开我家小姐!”秋菊拼命挣扎着,但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挣脱两个中年妇女的束缚呢? “啪——”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江邈邈一巴掌扇在了仇子衿的脸上,打得她脑袋嗡嗡作响,耳朵里也开始嗡嗡直响。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仇子衿的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脑袋里一片空白。 “啪啪啪……”江邈邈一边骂着脏话,一边不停地扇着仇子衿的耳光,打得仇子衿头晕目眩,脸颊红肿不堪。 而仇子衿则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着身体,任由江邈邈抽打。 惠嬷嬷见仇子衿被打得如此惨不忍睹,有些不忍心再下手,但又不敢违背江邈邈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抽打仇子衿的脸。 “啪啪啪……”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仇子衿的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江邈邈看着仇子衿的脸被打得不成人形,心中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来。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仇子衿,转身离去。 “把这个贱人给本妃关起来,没有本妃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来!”江邈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仇子衿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住手。”一道急切又带着威严的嗓音响起。 只见赫魈一阵风来到此时浑身是伤的仇子衿身边,想伸手去碰,却害怕弄疼了她, “哕哕!” “王爷,王爷,救救小、王妃吧,她就快被容妃娘娘打死了。” 秋菊得到自由之后连滚带爬的来到仇子衿身边,此时顾不得什么礼仪,她只知道她家小姐要被人欺负死了。 “杨浩,你最好今日之内给本王一个解释。”匆匆赶来的南楚帝被他这样一喊,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能如此喊当朝皇上的大名,也就只有赫魈敢呐!没错,赫魈是异姓王,是先帝亲自收的义子。 是他将自己推上如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是他给了自己有权无实的权利,只因他不是当皇上的料。 “皇兄——” 看到这样的赫魈,南楚帝只觉得神经一紧,这个江邈邈也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但她背后的右相,可不能得罪狠了。 “本王要她也尝尝王妃今日所受的罪,如若不然,本王亲自动手。” 赫魈一边输内力给仇子衿,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摄政王,明明是这贱人、是王妃出言不逊,还动了手,本妃这才不得已还的手。 您不能因为她是您的枕边人就厚此薄彼吧?” 江邈邈虽然害怕赫魈,但也还是壮着胆子将事情略略带过。 “是又如何?江邈邈,如若不想变成尸体,本王劝你最好不要开口说话。” 赫魈的威压不是一般的大,就连杨浩也无法承受他的怒气,何况她只是一个被娇养宠坏的闺阁女子。 “皇兄,您先带皇嫂回去医治,这里交给朕,如何?朕会处理的让您满意,也会让皇嫂满意。” 杨浩看着进气少出气多的仇子衿,他也是担心不已,倒不是心疼江邈邈被凶,而是仇子衿一旦出了什么事儿,遭殃的还是他啊! “但愿是满意的。覃风留下,帮皇上处理完之后再回府。” 赫魈抱起仇子衿,眼神充满心疼和愤怒,他瞪了皇帝一眼,便带人离开了。 回到王府,赫魈请来太医为仇子衿治疗。 他守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发誓一定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太医诊治后,表示仇子衿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赫魈这才松了口气,他轻轻抚摸着仇子衿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 与此同时,在皇宫中,杨浩面对咄咄逼人的江邈邈,心中暗自叫苦:还真是胸大无脑,除了在床上可以让自己愉悦外,一无是处! 要不是初次落在床上的那抹红梅,他都怀疑江宁远这个老匹夫是不是将人送去了牡丹楼训练过。 对床第之事,竟如此的“通透”? 他知道赫魈的脾气,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对于伤害仇子衿的人,他绝对不会,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不管对方是谁! 第7章 降为江嫔 御书房内跪着刚刚在御花园惹祸的江邈邈主仆以及秋菊,而覃风则站在一旁,代表着摄政王,谁敢造次。 “秋菊,说说怎么回事儿?”南楚帝突然开口,让跪在底下的容妃吓了一跳。 秋菊颤抖着身体,哆哆嗦嗦地开口道:“回陛下,奴婢随我家王妃一同游御花园。正逛的好好的,容妃娘娘就突然在假山后走出来,呵斥我家王妃,问我家王妃为何不行礼。 于是王妃就同她理论,还说出自己的身份,岂料,容妃娘娘不但没有以礼相待,还嘲讽我家王妃是国公府的遗孤,还说、还说……” 最后一句秋菊不敢往下说,这是大不敬的话,她哪敢。 “说什么?” 南楚帝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江邈邈这是恃宠而骄,唯我独尊了。 秋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咬咬牙说道:“还说我家王妃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胚子。” 说完便低头跪着,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一眼。 一时间,殿内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异常凝重。 “好你个贱婢,居然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皇上,这个贱婢在说谎,臣妾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您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 江邈邈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儿,现在还在颠倒黑白。 南楚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可惜江邈邈就不是会看人脸色的主儿。 她完全不顾及南楚帝的脸色,继续大声地哭喊道:“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请皇上明察啊!” 江邈邈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哀怨,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然而,南楚帝并没有被她的表演所打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冷冷地看着江邈邈。 “朕已经听够了你的狡辩!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抵赖!” 南楚帝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邈邈听到南楚帝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南楚帝,似乎无法接受自己即将面临的惩罚。 南楚帝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他走到江邈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江邈邈,你身为四妃之首,本该以身作则。 但你却如此不知礼数,肆意辱骂他人,实在令朕大失所望! 从今日起,你将不再是四妃之首,朕会褫夺你的封号,降为江嫔,并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 希望你能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来人,将江嫔身边的惠嬷嬷以及其他两位嬷嬷拉下去,各杖责三十大板,以示效尤。” 南楚帝的话音刚落,江邈邈便瘫倒在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说出的话竟然给自己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陛下饶命啊,陛下——”惠嬷嬷等人被侍卫一边拉走一边喊冤。 然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南楚帝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下,神色冷峻地对众人说道:“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若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朕绝不姑息!” 众人纷纷跪地,表示谨遵圣命。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但留下的阴影却久久难以散去。 另一边的摄政王府里,赫魈正在床边替昏睡的仇子衿上药,看到她脸上的肿胀已经消下去了,但还是红得吓人,心里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赫魈一边听着覃风的汇报,一边想着怎么折磨江邈邈。 他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他要让江邈邈也尝尝被鞭抽的滋味。 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猎物要慢慢捕捉才更有意思。江邈邈是逃不掉的,所以他决定先从江宁远开始。 “覃风,我听说江宁远的继室有一个弟弟,手上有几条人命。 你去查查看,把所有细节都查清楚。”赫魈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覃风听到这里,立刻明白过来,看来要有好戏看了。 他心想,原来自己的主子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真是应了那句话:“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不知道江邈邈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是,主子。”得了命令之后,覃风转身就往府外离去。 看着如破布娃娃一样的仇子衿,赫魈心里一顿自责。 如果当时他陪在身边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小姑娘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然而,并没有如果。 “哕哕,是为夫错了。为夫应该守在你身边的。 今日之事,没有以后,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的。” 他凝视着床上的仇子衿,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悔恨,如同雨丝般绵绵不绝,丝丝缠绕着他,让他无法释怀。 临近深夜,躺在床上的仇子衿才幽幽转醒,她轻轻抬一下手臂,酸痛无比,难以忍受的“嘶”了一声。 这声音惊醒了正在案桌上写字的赫魈,他立马放下手中的笔。 跑到床边,一脸关切地问:“哕哕,你醒了?” 赫魈温柔地将仇子衿扶起,让她靠在床边。仇子衿的脸色有些惨白,脸颊还带着微微的红肿,看起来十分虚弱。 赫魈不禁皱起眉头,轻声问道:“可有哪里不适?” 看着这样的仇子衿,赫魈心中涌起一阵心疼,仿佛仇子衿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仇子衿饿得没有力气,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王爷,妾身无事。” 赫魈不放心地追问:“真的没事吗?若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仇子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表示自己还好。这时,她突然看到赫魈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赫魈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地问:“哕哕在笑什么?可是为夫哪里不妥?” 仇子衿笑着解释道:“王爷,您的胡子长出来啦!” 说着,她伸手轻轻抚过赫魈的脸庞,眼中闪烁着笑意。 赫魈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心情顿时变得愉悦。 他抓住仇子衿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温柔地说:“哕哕可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甜蜜。 “王爷,妾身饿了。”话音刚落就被赫魈爆了一个栗子头。 仇子衿“啊”了一声,看来是真的疼一样,吓得赫魈立马上前为其轻柔着。 “王爷为何打妾身?”她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揉着额头的男子。 “为夫是不是说过,往后不要自称自己“妾身”? 于我而言,你是我的妻,理应平起平坐。 还有,不要叫我王爷,为夫更想听你唤一声夫君。” 他俯身向前,气息热烈地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在自己的鼻息间流淌。 仇子衿很没出息的脸红了,看着这样的小姑娘,赫魈心情愉悦的嘴角上扬,眼睛里藏着繁星点点,亮的可怕。 第8章 江宁远求情 “陛下,江嫔在府上被老臣与夫人娇宠坏了,这才无意得罪了摄政王妃,还请陛下恕罪。” 江宁远的话语中充满了推脱之意,试图将责任从自己身上撇清。 然而,赫魈岂是轻易能被蒙蔽之人?他冷呵一声,目光如炬,直视着眼前这位已是白发苍苍却依然身板挺直的江右相。 江宁远的心思被赫魈一眼看穿,他那看似无意的提及,实则是在试探赫魈的底线。 赫魈嘴角微扬,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传闻,江右相有个五岁稚子尚在城外一处的庄子上,请了教书先生授教。 也不知道右相夫人请了什么样品性的先生,别被人骗了才好,您说呢,右相大人?” 此言一出,江宁远脸色骤变,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 这件事他一直保密得极为严密,甚至连他的继室都毫不知情,赫魈又是如何得知的? 赫魈的目光中透出一抹嘲讽,似乎在享受这一刻江宁远的不安与惊慌。 “本王只是好心提醒罢了。”赫魈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右相还是快些回去看看吧,莫要让某些不三不四的人,教坏了令郎。” 江宁远连忙磕头谢恩,起身匆匆离去。他知道,赫魈既然已经掌握了这样的信息,那么他的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 赫魈的目的不仅仅是在于揭露他的隐瞒,更是在于警告他,不要试图在背后搞小动作。 待江宁远走远后,赫魈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对身边的亲信下令,“派人暗中保护好王妃,若有人胆敢对她不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格杀勿论。” 南楚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 赫魈对仇子衿的保护几乎到了极致,江邈邈这次显然已经触动了他的逆鳞。 他心中暗想,以前的赫魈似乎并未如此紧张过仇子衿,如今这般变化,莫不是陷入了情网之中? “皇兄,您还不如选一个女暗卫出来,明面上跟着皇嫂不是更好?”南楚帝突然提议道。 赫魈闻言,略微思索后,抬头看向南楚帝,“陛下长大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饱含深意。 南楚帝微微一笑,“呵呵、呵呵——谢皇兄夸奖。” 他知道,赫魈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中已经认同了他的建议。 对于赫魈来说,保护仇子衿的安全,已经成为了他不可动摇的信念。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感。 在这个权力的游戏中,赫魈展现出了他铁血手段的一面,同时也让人看到了他柔情的一面。 这种复杂而矛盾的个性,犹如一把双刃剑,让他在朝堂之上更加令人敬畏。 江宁远欲开口求情,却冷不防被赫魈狠狠地抽了一耳光,这一巴掌犹如疾风骤雨,打得他瞬间觉得整张老脸火辣辣的疼。 “赫魈!”江宁远咬牙切齿,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似乎要将赫魈的名字嚼碎了咽下去不可。 紧接着,便是“哐当”几声,物品掉落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吓得门外的侍从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敢动。 摄政王府内一片宁静祥和,仇子衿经过两日的精心诊治,如今脸上已寻不到丝毫痕迹,只是那面容之上,也未见过多的表情。 她只是呆呆地,目光如死水般呆滞地看着湖里的鱼儿,仿佛那鱼儿身上藏着她心中的答案,又仿佛她的思绪已随着鱼儿游向了远方。 后面的海棠与秋菊见到赫魈靠近,正欲行礼,却被他抬手制止,而后将二人支开,自己则如鬼魅般悄悄来到仇子衿的背后。 “海棠,你说,王爷对我究竟是何情谊?若不是祖父的缘故,想必他当初就会将我如弃敝履般赶出府外了吧。 如今却又这般体贴入微,这究竟是为何?” 赫魈万没料到自己的靠近会听到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时候将一切都挑明了。 他如同一头猛虎,从背后猛地环住了仇子衿,却不想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拼命地挣扎着,“啊——放开我,放开我,来人——” “哕哕,是我!” 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她才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停下挣扎,转头看了一眼,确定真的是赫魈时,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王爷,您、您来为何没有声音?”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哽咽着,眼眶也如那熟透的樱桃般,开始泛红。 赫魈轻轻拭去仇子衿眼角的泪,柔声道:“抱歉,刚刚吓到你了。” 仇子衿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如波澜起伏的湖面般逐渐平静下来,“王爷,您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 赫魈打断她的话,“哕哕,我心悦你,很早便是。之前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 江嫔的事儿你应该也听底下的人说了吧。 往后遇到这般事情,切莫委屈了自己,即便你捅破了这天,为夫也定能为你扛起。” 仇子衿闻得这番话语,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感动之情溢满心间。 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扑进赫魈怀中,柔声细语道:“王爷,我信你。” 自此,两人的情意恰似那潺潺流淌的溪流,愈发深厚。 赫魈亦倾尽所有,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护佑着仇子衿一生平安顺遂。 当然,此乃后话。 晚间夫妻二人用了晚膳之后,赫魈便牵着仇子衿像往常一般,去后花园散步。 月光如水洒落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赫魈看着仇子衿那美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感。 然而,当他们走到花园中的一座小亭子里时,赫魈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仇子衿,伸出手轻轻将被微风吹乱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关怀,让仇子衿不禁心头一暖。 “夫君,怎么了?”仇子衿轻声问道,眼中带着疑惑。 赫魈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沉默的想着:距离确诊怀孕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有些事情, 他得抓紧处理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们即将迎来新生命的诞生,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期待的事情啊! “哕哕,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走。”赫魈回过神之后牵着仇子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夫君,我们要去哪里?”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赫魈微微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仇子衿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带离了亭子,走向了未知的地方。 一路上,仇子衿心中充满了疑问,但她并没有追问,而是选择相信赫魈。毕竟,她知道赫魈一直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第9章 温馨时刻 “哇,好漂亮啊。” 仇子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她从来没有想到赫魈竟然会这么用心地为她准备一个惊喜。 当她看到眼前的园子时,不禁发出惊叹声。园子被各种各样的灯笼环绕着,形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景象。 灯笼的光线柔和而温暖,照亮了整个园子,让人感到无比温馨和浪漫。 园子的四周种植着茂密的竹子,它们高大挺拔,翠绿欲滴,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而在园子里,则种植着各种不同品种的花朵,有娇艳欲滴的芍药、雍容华贵的牡丹,还有那难得一见的绿鄂梅等珍稀花卉。 这些花儿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让人陶醉其中。 不远处,还放置着一张舒适的躺椅,显然是供人休息之用。 仇子衿想象着自己躺在上面,享受着阳光和花香,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幸福的感觉。 “王爷——” 仇子衿感动得有些哽咽,她抬起头,看着赫魈,眼中满是感激和爱意。 然而,赫魈却故作严肃地说:“嗯?哕哕又喊错了,该罚!” 他故意板着脸,试图掩饰内心的喜悦。 听到赫魈的话,仇子衿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夫君……” 赫魈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知道,这个称呼对于仇子衿来说可能有些陌生,但他希望她能逐渐习惯并接受。 看着仇子衿充满惊喜又带着些许哽咽的声音,赫魈觉得这两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他想起了可怜的覃风和宿尧,他们搬运了一天一夜的东西,现在正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喊着疼呢! 不过,只要能让仇子衿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哕哕可还喜欢?”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温柔和宠溺。 他微微挑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手指轻轻摆弄着衣角,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然而,当她抬头时,却迎上了他那炽热的目光。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 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然后轻轻地替她拂去头顶的一片碎竹。 他的动作如此温柔,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 “妾身……我……我很欢喜,多谢夫君。”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羞涩。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自己的手脚。 他微笑着看着她,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哕哕喜欢就好,以后我还会给你更多惊喜。” 说完,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掌心,让她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你我本是夫妻,又何须与为夫如此生分。” 赫魈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面庞,而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如痴如醉地沉溺其中,不由自主地用脸颊摩挲着他那宽厚的掌心,宛如一只得到抚慰的猫儿。 他细心地为她梳理着如丝般的长发,看到如此的仇子衿,赫魈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他弯下腰,轻轻地吻了一下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唇,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温柔。 谁知这一吻,竟把小姑娘吓得呆若木鸡,瞪着那双如铜铃般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赫魈,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哕哕,闭上眼睛。” 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如同一片盛满了爱的海洋,令人无可抗拒,忍不住想要沉温其中。 仇子衿也听话的闭上双眼,她因为过于紧张而浑身颤抖,唾液分泌过量于是止不住吞咽,神经亢奋。 什么都不想再管,只想沉迷在此刻,但又害怕像初次一般,他的粗鲁与轻蔑在她脑海中久久不散。 赫魈显然是感受到她的紧张与颤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停止了下一步,而是睁开眼睛看着她。 他记得俩人的初次,他中了药,神志不清的时候要了她,动作算不得温柔,每次都会把她弄的呜呜咽咽的直哭。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他已经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待醒来后,原本与自己共度良宵的女子已不见踪影。 这才给了辕掣钻了空子,让他与仇子衿错过了这么久,最后不顾兄弟情谊害了他与仇子衿,上一世的仇,他要报,这一世的情,他要抓。 “哕哕,信我!” 仇子衿睁开双眸饿时候,已然在聚陶阁了,她不知道怎么回来的,赫魈的武功这么好,她能知道才怪呢。 在看着赫魈那坚定又带着虔诚的语气,仇子衿想了想,对着他点了点头,未来如何,何不一起走下去看看呢! 只感觉他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纸张,身体微微靠近,低沉好听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朵。 她看着他的手指,仿佛在看着一道绚烂的风景,心神如醉。 他的手落在了温热的肌肤上,沿着她腰际摩挲,心里有些迷蒙地想,那墨色中最纤细的一笔,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赫魈的手游走在仇子衿的身上,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也逐渐迷离。 就在这时,赫魈突然俯下身,轻吻着仇子衿的耳垂。仇子衿不禁呻吟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赫魈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知道仇子衿已经沉浸在了他的挑逗之中。 他的手更加肆意地游走,探索着仇子衿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地带。 仇子衿的理智渐渐被欲望所淹没,她紧紧地抓住赫魈的手臂,享受着这种陌生而美妙的感觉。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奏出一曲热烈的旋律。 赫魈的唇慢慢地移向仇子衿的颈项,轻轻地啃咬着。 仇子衿的呼吸越发急促,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赫魈的后背。 赫魈的动作愈发温柔,他的舌尖在仇子衿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灼热的痕迹。 仇子衿的身体如同着火一般,她的喉咙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呻吟。 随着赫魈的挑逗,仇子衿的欲望逐渐达到了顶峰。 她的双眼紧闭,脸上泛着红晕,完全沉浸在这激情的一刻。 赫魈感受到了仇子衿的反应,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充满了情欲。 在这缠绵悱恻的氛围中,赫魈和仇子衿的身心融为一体,共同体验着这无尽的欢愉。 然而,就在他们沉醉于彼此的热情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赫魈的耳朵瞬间竖起,他立刻停止了动作,警惕地看向门口。 立即用被子包裹着仇子衿,自己则快速披上里衣,以最快的速度向那道声响袭去,只见那人立马挡住了赫魈的攻击。 第10章 再见辕掣 “王妃,您没事吧?” 覃风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他刚刚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心中不由得担心起王妃的安危。 此时的仇子衿坐在床边,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脸上还泛着不似平常的红晕。屋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仇子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我无事。” 听到里面人的回答,覃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妃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仇子衿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只是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覃风点了点头,“那好,属下就在门外守着,如果王妃有任何需要,随时叫属下去办。”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秋菊与海棠听到声音,立马冲了进来。仇子衿见到她们的时候,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替我更衣吧。” 秋菊和海棠伺候着仇子衿梳洗,眼神却不时飘向她颈间的红印。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待收拾妥当后,仇子衿看向二人,“你们别乱看,没大没小。” 秋菊和海棠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小姐放心,奴婢们什么都没看见!” 仇子衿无奈地笑了笑,假装生气地瞪了她们一眼,“下去歇息吧。” “奴婢们才不走呢,在这儿陪着您,待王爷回来,奴婢自会与秋菊姐姐回去。” 仇子衿拗不过她们二人,只好坐在窗边轻轻摇着扇子,看着窗外的月色。 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思绪渐渐飘远,“覃侍卫,王爷可是出去追那刺客了?” 她隐隐有些不安,似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愿是她多想了。 “是,王妃莫担心,王爷的身手可是南楚顶顶好的。 您也别怕,属下与宿尧守着您,待王爷回来,属下自会退下。” 为了不让仇子衿胡思乱想,只好不断的与其说话,说着说着,里面的人突然没了声音,这可把覃风和宿尧急坏了,俩人正准备推门而入时。 一道倩影突然将门打开,是海棠,“覃侍卫,宿侍卫,你们这是——” “刚刚没听到王妃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正想、正想着推门看看。” 海棠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王妃刚刚睡着了。” 覃风和宿尧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有劳二位侍卫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与秋菊守着就行。”海棠轻声说道。 覃风和宿尧相视一眼,而后拱手道:“有劳海棠姑娘了,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待二人离开后,海棠轻轻关好门,走到仇子衿身边坐下,为她披上一件披风。 月光下,仇子衿的脸色极为红润,就像是待品的桃子一般,海棠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希望小姐能平安顺遂一生吧。 不一会儿,赫魈回来了,只见他推门而入,秋菊与海棠见状,也纷纷行礼告退。 赫魈刚回来时刚好遇到覃风与宿尧,并吩咐二人将今夜的事情查清楚,为何此人能躲避摄政王府的暗卫出现在聚陶阁。 还特意交代宿尧在暗卫找两位功夫不错,善毒识毒的女暗卫调在仇子衿身边服侍。 待他交代完回到寝室后,发现小姑娘趴在窗边的桌子上睡着了,只见她小嘴微微嘟起,发出细小的鼾声,赫魈觉得可爱极了。 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这才心满意足的去沐浴更衣。 翌日一早,赫魈在早朝结束后,正准备回府,却看到迎面而来的辕掣,只见他急急忙忙的来到面前,眉头紧蹙。 “阿晋,你真的对那不检点的女子动心了?”辕掣一脸焦急地问道。 赫魈心里一沉,心想这辕掣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有人走漏了风声? 晋,是赫魈及冠时,先帝亲自为他取的字,晋——进也,日出万物进。 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阿掣何出此言?我不过是对那女子有些好奇罢了。” 辕掣皱起眉头说:“阿晋啊,你可别被那女子迷惑了。 她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听说她经常出入花街柳巷,还和多个男人有染。 这样的女人,你怎么能看上呢?” 赫魈听了这话,心中不禁燃起怒火。 他咬牙切齿地想:这个辕掣竟然敢诋毁自己心爱的女子!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辕掣是皇商,如果贸然得罪他,恐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于是他强压着怒火,淡淡地说:“阿掣,我看你是误会了。” 辕掣微微皱眉,连忙说道:“阿晋,您怎么能这么想呢?那女子并非如您所说的那样不堪。我相信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赫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还是保持着冷静,缓缓说道:“本王自然知道。但她毕竟是我的王妃,我不想让任何人诋毁她。” 辕掣有些焦急地解释道:“阿晋,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诋毁她,只是觉得您应该更加小心谨慎一些。毕竟,她曾经的身份和背景……” 赫魈打断了辕掣的话,语气坚定地说:“够了,阿掣。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她已经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辕掣看着赫魈坚决的表情,心中暗暗叫苦。他原本以为只要稍微提醒一下,赫魈就能看清那女子的真面目。 没想到赫魈居然这么痴迷于那个女人,完全听不进任何劝告。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呢? 赫魈看着辕掣焦虑的神情,心中冷笑一声。辕掣啊辕掣,如果不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他或许还真的会被辕掣的话语所动摇。然而现在,他再也不会轻易相信辕掣了。 辕掣见到这样的赫魈,总感觉他变得哪里不一样了,脑子好使了很多。 脑子好使的话,他还怎么进行下一步呢,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乱他的计划,就算是权侵朝野的摄政王与坐在皇位的南楚帝也不行。 “阿掣如若没什么事本王就先告辞了。” 赫魈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径直的从他身边经过,没有多余的眼神,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这让辕掣很是怀疑。 而后辕掣转身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是时候看看那位有权无实的皇帝了,很快,那位置是他的了。 赫魈离开后,辕掣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可恶,这个赫魈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他低声咒骂道。 不过,辕掣并没有放弃。他深知南楚帝对赫魈的信任,要想除掉赫魈并非易事。他决定从长计议,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与此同时,在摄政王府内的某处庭院中,仇子衿正悠闲地欣赏着满园的春色。 她美丽的容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引得路过的仆人纷纷侧目。 从宫里回来的赫魈见到这样的情形,只觉得周围的景色都黯淡无光了。 第11章 后宫争宠手段 秋菊正想行礼,却被赫魈制止,而后她也识趣的悄然无声的离开这里。 这一次,赫魈故意弄出声音再上前去抱仇子衿,生怕像上次那般吓着她。 “夫君,你何时回来的?” 见到赫魈的那一眼,仇子衿只觉得惊喜无比,她今日晨起就未见到赫魈,摸了摸身侧的微微,已然是凉了。 “怎么了,可是想为夫了?” 这人越发不正经起来,还好没有下人在,要不然她都不知道往哪儿钻地缝了。 看着怀里的人渐渐泛红的耳尖,赫魈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上一世自己还真是瞎了眼盲了心,居然会被辕掣那小人骗了自己,负了仇子衿。 想到这里,赫魈将仇子衿抱的更紧,生怕她跑了一样,像要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夫君,你弄疼我了。” 仇子衿是觉得真的疼,她不知道赫魈怎么了,自从新婚夜开始,他就不对劲。 不再像之前那样厌恶自己,也不再用嫌弃的眼神和语气挤兑自己。 赫魈听到仇子衿的话后,赶忙松开了一些,但是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 “抱歉,我只是太想你了。”赫魈轻声说道。 仇子衿闻言脸更红了,她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也想你。” 赫魈心里一喜,他抬起仇子衿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慢慢地吻上了她的唇。 就在两人忘情拥吻时,突然有人喊道:“王爷,皇上召见。” 赫魈一脸扫兴地放开了仇子衿,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去去就回。”他温柔地看着仇子衿说道。 仇子衿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失落。赫魈转身离去,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朴雍不负所托,经过数日的秘密侦查,发现辕掣不仅与东夏有书信往来,还曾多次秘密会晤东夏的使臣。 南楚帝得知这些消息后,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敢相信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会背叛自己。 然而,证据确凿,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与辕掣的关系。 南楚帝决定采取行动,秘密召见赫魈商讨对策。 “皇兄,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处理此事?”南楚帝面色凝重。 赫魈沉思片刻,回应道:“陛下,如今形势复杂,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首先,需要确保所有证据确凿无误。 其次,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可以在表面上维持与辕掣的和谐,暗中逐步削弱他的权力。” 南楚帝点头,觉得赫魈的提议稳妥可靠。 与此同时,后宫中的争斗愈发激烈。南楚帝的几位嫔妃为了争宠,各显神通,甚至有人开始利用辕掣与东夏的关系制造事端。 南楚帝在赫魈的建议下,开始对后宫进行整顿。他提拔了一些忠诚可靠的嫔妃,削弱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影响力。 通过这一系列的措施,南楚帝逐渐稳固了朝局,也为将来可能发生的变故做好了准备。 “容妃?噢,不,瞧瞧嫔妾这脑子,一下忘了您如今是江嫔了。 还望江嫔姐姐勿怪,实在是陛下昨夜闹的太过,这才起晚了。” 说话的正是这段时间得宠的秦答应,是户部侍郎秦岭之女,秦素素。 她与江邈邈本就不对付,如今见她被降了位份,虽然还是比自己位份高些,但如今自己有南楚帝的宠爱,也是肆无忌惮起来。 听着秦素素这样嘲讽自己,又听到南楚帝昨夜在她那儿留宿,好不容易解了禁的江邈邈此刻浑身是火,一点就炸的那种。 “贱人,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姿色,本嫔倒是要看看你这张脸毁了,陛下还会不会像如今这般宠你。 惠嬷嬷,给本嫔抓住她,划花她的脸。”江邈邈气得双眼发红,怒声呵斥道。 秦素素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转身就要跑。但惠嬷嬷动作迅速,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做!”秦素素挣扎着喊道。 江邈邈冷笑一声:“本嫔再怎么样,如今也是六嫔之首,而你区区一个答应,也敢对本嫔不敬?惠嬷嬷,动手吧。” 惠嬷嬷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秦素素的脸划去。秦素素吓得尖叫起来,拼命挣扎。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跑来,大声说道:“不好了,陛下来了!” 江邈邈和惠嬷嬷都愣住了,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秦素素趁机挣脱开来,躲到一边,瑟瑟发抖地看着江邈邈。 南楚帝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皱起眉头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哗?” 江邈邈急忙行礼,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南楚帝听完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看向秦素素说道:“秦答应,你可知错?” 秦素素连忙跪地认错,南楚帝叹了口气,转头对江邈邈说:“江嫔,你今日之举有些冲动了。 秦答应虽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该如此行事。若真伤了她,你也难逃责罚。” 江邈邈心中不服气,可是又不敢公然违抗南楚帝的旨意,只好低下头回应道:“嫔妾知道错了,请陛下饶恕嫔妾。” 接着,她壮起胆子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南楚帝,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可怜。 然而,南楚帝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般。这让江邈邈心中更加愤愤不平。 南楚帝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江邈邈的认错态度,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希望大家以后都能谨慎言行,不要再引发类似的纠纷。” 说完这句话,他便带领众人一同离去。 江邈邈恶狠狠地瞪了秦素素一眼,咬着牙说道:“算你运气好,这次我暂且放过你。但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秦素素则默默地低着头,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能成功完成主子交给她的任务了。 这笔账,她一定要算回来,让江邈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小主,您没事吧?” 秦素素身边的宫女突然上前询问,虽然秦素素未被划伤脸,但也被江邈邈打了一巴掌,如今还红肿着。 “你看本小主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回去给本小主上药?” 未能完成主子交付的任务,秦素素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只能将怒火宣泄在宫女的身上。 要知道,刚刚出事的时候,这宫女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躲得远远的呢。 想到此处,秦素素便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宫女一巴掌,那宫女犹如风中残烛,连忙跪下求饶。 见此情形,秦素素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甩了甩袖子,抬腿就往自己的宫殿走去,临走前还像踢一只破布娃娃般踹了一脚刚刚那宫女。 这宫女名叫春秀,原本是宫里的绣娘,只因绣活儿出类拔萃,遭人眼红嫉妒,被打入冷宫,发配到了三等宫女。 本以为这辈子都要在这深宫中做些守夜打扫等苦差事,却不想被掌事公公相中,犹如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被分配到秦答应的宫殿,做起了二等宫女。 第12章 找铺子(一) 翌日一早,仇子衿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仍在赫魈怀中。 她不禁有些惊讶,因为按照常理来说,此时的赫魈应该早已前往早朝,但今天却破例留在了她身边。 她凝视着赫魈紧闭双眼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好奇。 从未目睹过赫魈闭目养神的模样,此刻的他显得格外宁静而迷人。 他那英俊的面庞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而成,五官分明,轮廓清晰,线条流畅自然,给人一种独特的魅力和威严。 难怪南楚众多名门闺秀都对他倾心不已,渴望成为他的妻子。 仇子衿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庞,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暗自想道:“就凭这张脸,我可以看上几十年也不会厌倦。”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就在这时,赫魈的声音突然响起:“夫人这是看呆了?” 仇子衿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只见赫魈的双眉如剑般修长,双眸如星辰般璀璨,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懒散的笑容。 他的俊美之中透露出一丝阴柔,邪魅之中又夹杂着一丝冷峻,令人为之倾倒。 仇子衿见到如此模样的赫魈,不禁脸红心跳,脑海里回忆起昨晚两人的“疯狂”行径,羞涩之情愈发浓烈。 她急忙拉起锦被,将自己紧紧包裹其中,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与害羞。 赫魈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仇子衿的脸颊。 柔声说道:“夫人何必如此害羞,昨夜之事,本王亦是颇为愉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和温柔。 仇子衿的脸更红了,她低声说道:“夫君,莫要再说了。” 心中却暗叹,这赫魈平日里不苟言笑,没想到私下里却是如此调情高手。 赫魈嘴角微扬,他知道仇子衿已然心动。 他翻身下床,穿好衣衫,然后回头望向仇子衿,说道:“今日早膳已备好,哕哕用完后可在府中随意逛逛。 为夫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可好?”他的眼神能温柔溺死人。 仇子衿拉开锦被,露出一双好看又有神的杏眼,看着赫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待赫魈离开后,才慢慢从床上起来。她洗漱完毕,来到膳厅用过早膳,便在王府中漫步。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花园,看到满园的鲜花盛开,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小姐,哦不,王妃,这王爷自打新婚之夜后,对您的态度那可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啊! 您说,王爷这是不是知晓了咱们王妃的好,幡然醒悟要与您长相厮守啦?” 秋菊紧跟在后面,见四周无人,便壮着胆子,压低声音在仇子衿耳边窃窃私语。 只见前方的仇子衿忽地止住脚步,回头轻轻地敲了敲秋菊的额头。 “休要胡言乱语,王爷待我甚好。 无论是否出自真心,既已嫁入摄政王府,咱们所代表的便是摄政王府的颜面。 秋菊,此类言语,日后切莫再提。” “是,王妃。” 秋菊惶恐地跪在地上请罪,仇子衿又怎会是苛待下人的主子呢。 “好了,日后多加注意便是,快起来吧。” 仇子衿扶起秋菊,继续前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开满海棠花的园子。 她对海棠花情有独钟,这花的品种繁多,形状各异,颜色绚烂。 于是,她悠然地坐在凉亭中,轻摇着蒲扇。此时正值盛夏,酷热难耐,仇子衿身着的衣裳也颇为轻薄。 只见那纯白的裙子宛如栀子花般淡雅,白里透粉,宛如初绽的花蕾;银白的纱衣披在肩上,恰似清晨的薄雾,若隐若现; 素妆出行,旗头上的一支簪子格外引人注目,竟是水红鱼的,闪烁着熠熠光辉,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略施粉黛的面容,泛出如粉白桃花般的色泽,令人不禁为之倾倒。朴素的桃花心木耳环,简约中透露出丝丝华美。 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如旋风般闯入了仇子衿的世界。视线。来人正是摄政王赫魈。 他身着黑袍,英俊威武,气场十足。赫连枫径直走向仇子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原来你在这里。”赫魈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仇子衿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行礼,“夫君。” 赫魈凝视着仇子衿,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片刻后,他开口道:“为夫听下人们说,你喜欢海棠花。” 仇子衿心中一动,抬起头,与赫魈的目光交汇,“是的,海棠花美丽而纯洁,让人感到宁静和美好。” 赫魈微微点头,“以后这片园子就归你打理。”说完拉起仇子衿的手,散步在海棠园里。 “夫君,我想开铺子。” 仇子衿在说开铺子的时候,已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张美艳的脸庞通红。 仇子衿知道,在南楚皇亲国戚是严禁从商,一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赫魈停下脚步,看向仇子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仇子衿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但他并没有立刻拒绝。 “噢,哕哕为何想开铺子?”他问道。 仇子衿深吸一口气,坦诚地说道:“我想为王府增添一些收入,边疆的战士到了寒冬也是饥不裹腹,衣不保暖。 同时也希望能够与夫君并肩,而非躲在你背后的菟丝花儿。” 赫魈沉默片刻,而后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做吧,可需要为夫帮忙?” 仇子衿心中一喜,感激地望着赫魈,“多谢夫君。暂时不用的,而且我也知道南楚的规矩。 万一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会给夫君惹麻烦的。” “不过,若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赫魈紧了紧握着仇子衿的手,他深知商场如战场,其中的险恶丝毫不亚于朝堂。 仇子衿轻轻点头,脸上洋溢着坚定的神情,“放心吧,夫君。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仇子衿全身心地投入到铺子的筹备工作中。她四处寻找合适的店面,精心挑选货品,与供应商讨价还价。 赫魈则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她,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为她排除一些潜在的隐患。 这一天清晨,赫魈结束早朝回到王府,一眼便看见仇子衿闷闷不乐地坐在秋千上,眼神空洞,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心中猜测,大概是因为铺子的事让她如此烦恼。 赫魈轻轻走近仇子衿,温柔地问道:“我们的摄政王妃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这句话打破了仇子衿的沉思,她抬起头来,那双明亮的眼眸盯着赫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对啊,我还有夫君呢!”她恍然大悟般说道。 赫魈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仇子衿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如丝的肌肤。 仇子衿的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小梨涡在嘴角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可爱动人。 赫魈的目光落在她的小酒窝上,手指轻轻戳了戳,逗得仇子衿咯咯直笑。 第13章 找铺子(二) 仇子衿眨了眨眼,眼中闪烁着期待和狡黠,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名头,然后为所欲为呀?” 她的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赫魈会立刻拒绝。 那双明亮的杏眼紧紧盯着赫魈,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纯真与期待。 “呵——那我们的摄政王妃想要做什么坏事,需要用到为夫的名头?” 仇子衿凑近赫魈的耳边,轻声说道:“人家只是想出去玩一玩啦,但是又怕那些人不让我出去。 如果有夫君的名头,他们肯定就不敢拦我了。” 赫魈不禁笑出声来,心想这小丫头还真是古灵精怪。 他摸了摸仇子衿的头发,宠溺地答应道:“好,那就借你用一用。不过,出了事,为夫给你兜着。” 得到赫魈的同意后,开心的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儿,跳到他的怀里,猛的亲了几口。待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赫魈露出猎物上门,岂能放过的表情,只见他抬脚就往聚陶阁方向走去。 吓得仇子衿连忙呼唤,“夫君,夫君——” 还未说完,就被赫魈堵住了小嘴,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的寝室,身上的衣裳何时被脱的一干二净。 很快,艳阳高照的时辰里,聚陶阁响起了一曲又一曲的美妙音律。 第二天清晨,仇子衿在赫魈的怀中醒来。她想起昨晚的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嗔地推了推身边的男人。 赫魈被推醒后,看到仇子衿娇羞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低声说道:“夫人昨夜可是快活了。” 仇子衿听了,羞涩地捂住了脸,赫魈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两人一起起身洗漱,更衣。吃罢早膳,赫魈便陪着仇子衿出了门。 一路上,人们看到摄政王和王妃,纷纷行礼退让。 仇子衿心中暗自得意,有风夫君王的名头果然好用。 她拉着赫魈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买了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 “夫君,你看那儿。” 仇子衿指了指不远处的铺子,只见写着“红胭阁”三个大字,可里面的客人却寥寥无几,门外还贴着“转铺”的字眼。 他这才明白,小姑娘为何一早就拉着他出了府门,来到这喧闹的阳关街,按理说这街道最是繁华,胭脂也是达官贵人女子的选择,为何偏偏这家铺子却是寥寥无几的客人呢? “哕哕可是看上了这铺子?” 赫魈低头看着一双小手拉着自己的仇子衿,见她双眼亮晶晶,可他却不忍打击了她,这铺子,他得查清楚。 “夫君,可是这铺子有问题?” 仇子衿何其敏锐,看到这样的赫魈,她怎么会不明白这铺子有问题的。 赫魈点了点头:“嗯,按理说阳光街是繁华地带,加上胭脂也是达官贵人女子必不可少的选择。 这一路走来,每家店铺都是人满为患,为何独独只有这一家却寥寥无几呢?” 仇子衿听了赫魈的话,也觉得有些奇怪,便仔细观察起这家店铺来。 只见这家店铺的招牌已经有些破旧,门口也没有什么人进出,显得有些冷清。 而其他的店铺则是人来人往,生意十分红火。 仇子衿皱了皱眉,开口道:“难道是这家店的胭脂质量不好? 或者是价格太贵?还是说店主得罪了什么人,导致没有人愿意来光顾这家店?” 赫魈似乎看出了仇子衿的疑惑,轻声说道:“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让人去调查清楚的。 如果这家店真的有问题,我们就不要轻易接手。毕竟,做生意要考虑到各种因素,不能只看表面现象。” 仇子衿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知道赫魈说得有道理。 她相信赫魈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于是,两人便离开了这家店铺,继续向前走去。 傍晚时分,仇子衿和赫魈才回到王府。尽管有些疲惫,但她却觉得这一天过得无比快乐。 今日,是她与赫魈成亲以来首次一同逛街,一路上,虽有旁人的指指点点,她却仍能依稀忆起几人的对话。 “哎——听闻了吗?这摄政王妃啊,在与摄政王成亲前,便已非完璧之身了。” “真的假的?” “整个南楚谁人不知,你竟会不知?” “嗐——谁会去关注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啊,我只想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说,摄政王明知道这摄政王妃已非处子之身,为何还与她这般恩爱有加?” “这你就不懂了吧,高门大户人家,最是看重颜面的。 若摄政王带摄政王妃出府时,表现出一脸的闷闷不乐,那不就坐实了摄政王妃非处子之身的谣言了嘛!” 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仇子衿不知赫魈听到了多少,又是否会介意。 虽说成亲前,是与他共度的良宵,可外人却无从知晓。 为了不让赫魈扫兴,她只能佯装未闻,一路上紧紧拉着赫魈往前走去。她心里不在意这些谣言,那是假的。 “覃风,给今日在大街上议论王妃的那些刁民一点教训,让他们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 赫魈又怎会不知小姑娘的心思,说到底,还是自己对不住她。 “还有,派人去调查一下今日看到的那间铺子,本王感觉其中必有蹊跷。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被人发现。” 赫魈仔细地嘱咐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他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铺子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赫魈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便低下头,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准备好的信笺。他拿起笔,轻轻地蘸了蘸墨水,然后开始在信笺上写字。 每一个字都写得非常工整,仿佛在书写一份重要的文件。 写完后,他将信笺折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信封里,并封上火漆。 赫魈将信封交给宿尧,严肃地说道:“宿尧,这封信事关重大,你必须尽快送到皇宫里。 一路上要注意安全,千万不可被他人发现。” 宿尧接过信封,郑重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任务的重要性。 随后,赫魈挥手示意宿尧出发。宿尧立刻骑上快马,扬起马鞭,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马蹄声响彻街道,宿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赫魈望着宿尧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辕掣,这一世,本王定不会让你这阴险狡诈的小人得逞!” 赫魈心中暗自思忖,这铺子定然与辕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好似那蛛网一般,错综复杂。 只是,他究竟是如何得知仇子衿寻找铺子之事的呢?难不成摄政王府中有他安插的奸细,如那隐匿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想到此处,赫魈暗下决心,必须主动出击,否则若重蹈覆辙,他必将懊悔终身,犹如那坠入无尽深渊的孤魂,永无翻身之日。 第14章 辕掣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赫魈与仇子衿到了那铺子前头没待多久就走了?” 说话的正是辕掣,听着手下罗庚的汇报,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下巴,像是在深思着哪里出了问题。 “是的,主子。而且据属下观察,那赫魈好似十分在意那摄政王妃,一路上对她颇为照顾。 而且还派了覃风去处置了在街上议论摄政王妃的百姓。” 罗庚跪在地上,将自己所看到的如实禀报。 “噢?居然有此事?” 辕掣眼神微眯,心中暗自思量。这赫魈向来与他人无甚交集,如今却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着实有些奇怪。 莫非这女子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成?想到此处,他决定亲自去查探一番。 “起来吧,此事我自有主张。你继续派人盯着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辕掣挥手让罗庚退下,转身朝房间走去。他必须弄清楚这其中缘由,绝不能让任何变数影响他的计划。 摄政王府 “主子,有发现——” 覃风贸然闯进书房,此时的书房,赫魈正在背后环着仇子衿,俩人正在作画。 “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覃风觉得自己要完了,早知道听宿尧的话先敲门的,谁知道今日王妃也在,那宿尧也没跟自己说,一会儿收拾他。 “何事?” 赫魈动作未停,继续握着仇子衿的手作画,而怀里的小姑娘抬起头看向他,似乎在说:要事要紧! 而覃风也是犹犹豫豫的,不敢转身,也不知道开口还是不开口。 “转过来回话。王妃不是外人,说吧!” 覃风道,“主子,我们的人发现有人在暗中调查王妃。” 赫魈眼神一冷,“可知是何人?” 覃风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对方来头不小。” 赫魈沉思片刻,“加强王府的守卫,不得让任何人靠近王妃。 另外,派人去查查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 还有,让人盯着北侯府,此事,绝对与辕掣脱不了干系。” “是!”覃风领命离去。 仇子衿看着赫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夫君,会不会有危险?” 赫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为夫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本想调查清楚再动手对付辕掣的,如今,他竟然敢打仇子衿的主意,实在该死。 想来那铺子也是辕掣有意为之了,摄政王府出了内应,那便,杀了。 “宿尧。”赫魈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只见宿尧像一阵风一般闯了进来,跪在地上,“主子。” “去查查府里谁与外面的人有来往,一旦发现,杀了。” “是。”宿尧很是吃惊,府里居然出了奸细,而他们居然都未发觉。 宿尧得令后,迅速离开了房间。 赫魈紧紧地握着仇子衿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此时,仇子衿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安全感。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着.......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王府内突然闯入了一批神秘的黑衣人。 他们身手矫健,潜入王府后直奔仇子衿的住处。 赫魈察觉到了异常,立刻带着侍卫们前去阻拦。 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赫魈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一时间,黑衣人无法突破他的防线。 但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趁乱袭向仇子衿,只见她连连后退,不慎跌倒在地,这才没有被伤着。 赫魈舍身阻挡,却不慎被黑衣人的剑划伤。仇子衿心急如焚,她不顾一切地冲向赫魈,将他挡在身后。 “你快走!”赫魈大声喊道。 仇子衿不知道的是,她这举动,让赫魈不由得想起上一世,她也是这样义无反顾的挡在自己前面,替自己挡了那致命的一剑。 所以赫魈赶紧将人揽入怀里,避开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仇子衿坚定地说。 黑衣人见状,攻势更加凶猛。赫魈奋力抵抗,但伤势让他逐渐力不从心。 关键时刻,王府的援军赶到,局势得到扭转。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撤退。 战斗结束后,赫魈强撑着身体,对仇子衿说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仇子衿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口,泪流满面。“别说傻话,你没事就好。” 两人相拥而泣,感情也因此更加深厚。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们意识到,敌人并不会轻易罢休。 覃风去请府医,而宿尧则留下来收拾残局,今夜只是刚刚开始。 “王妃娘娘,摄政王都是些皮外伤,伤口比较深,看着吓人而已,不必担心。” 府医在赫魈还是孩童的时候就在摄政王府,赫魈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有人疼惜了。 仇子衿被府医调侃的面红耳赤,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搭话,这让赫魈好心情的笑了一下。 在场的人都见过赫魈笑过,可像如今这般如沐春风般温柔的展颜一笑,还是头一次,都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穆老就别打趣哕哕了,她脸皮薄,万一被您吓跑了,本王上哪儿找媳妇儿去?”赫魈难得像个调皮又纨绔的对着府医说道。 “哈哈哈——王爷说的是,是老夫的错。 王妃娘娘,这是外伤药,只需要一日三次涂抹在伤口处即可。 虽然伤口无碍,但前几日也要多注意休息,别碰到了水。” 穆老将事项一一与仇子衿说了一遍,都有妻子的人了,总不能让覃风和宿尧动手吧,这样如何培养感情。 “好,多谢穆老。” 仇子衿红着脸,双手接过药瓶,偷偷看了一眼赫魈,只见他对着自己挑了挑眉,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仇子衿拿着药瓶,轻轻地为赫魈上药。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生怕弄疼了他。 赫魈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温暖。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善良、体贴的女子。 上完药后,仇子衿抬头看向赫魈,眼中满是关切。“还疼吗?”她轻声问道。 赫魈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疼了,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仇子衿听了他的话,心中一甜,脸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 她轻轻地握住赫魈的手,说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赫魈感动地看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此时,他已经决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女人,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哕哕,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也不可像今日这般挡在为夫前面,你是女子,理应被护着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带着双眼愤怒又泛红的小姑娘用手捂住了嘴巴。 “你我夫妻一体,应该荣辱与共的,夫君这是嫌弃我是个累赘?” 一滴泪滴在他的手背,他觉得全身都在颤抖着,伸手将人揽入怀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怎么忘了,仇子衿可是个倔强的小姑娘呢! 他们决定联手应对未来的挑战,守护彼此的安全。 第15章 皇后人选(一) ““陛下,您该立后了。” 赫魈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御书房炸响,惊得南楚帝手一抖,棋子差点掉落棋盘。 南楚帝一脸无奈地看向赫魈:“啧——你就不能等朕下完这步棋再说话?” 他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赫魈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陛下,这棋局已经陷入僵局,不如先谈谈正事。” 他深知立后的事情关乎国家稳定和后宫秩序,不能再拖延下去。 南楚帝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朕也知道此事重要,但一直未能找到合适人选。” 他心里明白,立后不仅仅是个人感情问题,还涉及到各方势力的平衡和朝廷的稳定。 赫魈微微颔首,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认为皇后之位极为关键,需要谨慎考虑。 可以从名门闺秀、世家千金中精心筛选,她们不仅需要拥有出众的容颜和良好的品德,还必须具备聪明才智和果断的手段,这样才能协助陛下有效地治理国家。” 南楚帝聆听着赫魈的深入剖析,内心不禁对这位大臣的深思熟虑感到钦佩。 他轻轻地点头,对赫魈的看法表示认同,并承诺会仔细斟酌此事。 然而,在他心底深处仍然存在着一丝疑虑,对于应该如何做出选择感到困惑。 毕竟,立后的问题至关重要,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引发宫廷内部的激烈争斗。 “皇兄觉得哪位贵女比较合适呢?”我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赫魈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如今后宫仅有两位嫔位和一位答应,妃位空缺已久,确实需要补充一些新人了。臣以为,可以举行一次选秀。” 听到这个建议,南楚帝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选秀意味着将有更多的女子进入宫廷,竞争也会变得更加激烈。 但同时,这也是充实后宫、延续皇室血脉的重要方式。 南楚帝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就依皇兄所言,尽快安排选秀之事吧。” 南楚帝深知作为皇帝,必须要考虑到国家的利益和皇室的传承。虽然内心有些许不舍,但他明白这是必要的决策。 赫魈恭敬地应道:“是,臣这就去安排相关事宜。”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南楚帝独自思考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他知道,这次选秀将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包括那些即将入宫的贵女们。 而他,也将面临新的挑战和机遇。在这深宫中,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处理好与各方势力的关系,才能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前路漫漫,充满未知,但南楚帝相信,只要他坚定信念,勇往直前,一定能够应对一切困难。 毕竟,他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 看着眼前的一盘残局,南楚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疑虑。 这盘棋局看似普通,但其中却隐藏着无数的变数和阴谋。 他不禁开始思考,在这个庞大的皇室之中,究竟有谁可以真正值得信赖? 然而,当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时,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孤独与无助之中。 他曾经信任过许多人,但最终都被背叛或抛弃。如今,他只剩下一个人可以依靠——赫魈。 赫魈是南楚帝最亲密的兄弟,也是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他们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雨,共同面对了无数困难。 在这个充满权力斗争和阴谋诡计的世界里,他们始终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南楚帝深知,如果没有赫魈的支持和帮助,他早已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 正是因为有赫魈在身边,他才能够坚定地走下去,守护着这片江山社稷。 想到这里,南楚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怎样的挑战和危机,只要有赫魈在身边,他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继续守护好这片土地。 而他也将永远感激这位忠诚的兄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陛下,辕北侯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南楚帝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出的手在半途停顿了一下,原本想要拿起茶杯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而迟疑。 对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辕掣,一个曾经与他关系密切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让人进来。 “宣辕北侯——” 随着宦官尖锐的声音响起,辕掣走进了御书房。 他的目光先是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的身影。 当确定没有找到他不想期待的那个人后,辕掣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北侯这个时辰来找朕,所谓何事?” 南楚帝坐在书桌前,眼神冷漠地看着辕掣。 自从朴雍将那些确凿的证据逐一呈现在他面前之后,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昔日好友。他真的会背叛自己,企图篡夺皇位吗? 辕掣恭敬地向南楚帝行礼,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开口说道:“陛下,臣有要事相告。” 他的语气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一种紧迫感。 南楚帝皱起眉头,凝视着辕掣,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辕掣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关于边境局势,臣有一些重要情报需要向您禀报。” 南楚帝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但眼中仍带着一丝疑虑。 他知道辕掣在军事方面有着卓越的才能和经验,只是略矮于赫魈,但同时也不能排除他是否心怀叵测。 “说吧。”南楚帝点了点头,示意辕掣继续说下去。 辕掣开始详细汇报边境地区的情况,包括敌军的动向、兵力部署以及可能的威胁。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分析透彻,让南楚帝不禁对他的专业素养感到钦佩。 然而,尽管如此,南楚帝仍然保持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在辕掣讲述完后,南楚帝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边境局势的严峻性,但同时也对辕掣的真实意图心存疑惑。 他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做进一步的决策。 “好,朕已经了解了。此事需从长计议,待朕仔细思考后再做定夺。” 南楚帝说道,然后挥挥手示意辕掣退下。 辕掣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御书房。他的步伐稳健,却带着一丝沉重。 他深知这次会面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不仅关乎国家安危,更关系到他个人的命运。 南楚帝注视着辕掣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不知道辕掣是否真的忠诚于他,还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场权力斗争的阴影笼罩着他们之间的友情,使得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在这动荡的时代,南楚帝必须时刻保持警觉,权衡利弊,做出明智的决策。 而辕掣的命运,则取决于他的行动和选择。 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只有时间才能揭示真相。 第16章 皇后人选(二)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列于两侧,果不其然,许多朝中重臣纷纷站出来进谏南楚帝立后的事情,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南楚帝听得头大如斗,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无奈地看向一旁的赫魈。 只见赫魈双手交握在身前,脸上露出一副与己无关的神情,仿佛这件事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这副模样更是让南楚帝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终于,南楚帝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众爱卿所说立后之事,朕已有考虑。 立后之事关乎国家社稷,乃是头等大事,不可草率行事。 因此,朕定会给诸位爱卿一个满意的答复。若无事,便退朝吧。” 说罢,南楚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待群臣散去之后,南楚帝唯独将赫魈留了下来,显然有话要对他说。 “皇兄,这皇后人选可真是让人头疼啊!你觉得应该选谁呢?” 他皱起眉头,一脸苦恼地看着自己的赫魈。选择皇后不仅关乎皇室的尊严和稳定,更关系到国家的未来和后宫的平衡,也事关朝堂重臣的巩固。 因此,他对这个问题非常重视,希望能够得到赫魈的意见和建议。 “镇北大将军之女,付瑶。” 听到这个名字,皇帝心中不禁一动。镇北大将军付天城可是朝廷的重要人物,如今正镇守在边疆,手握重兵,威震一方。 如果能够与他联姻,得到他的支持和帮助,那么自己的皇位将会更加稳固。 而这位付瑶,想必也是出身将门世家,自幼便接受了严格的教育和训练,必定有着非凡的才华和气质。 这样的女子,不仅可以成为他的贤内助,还能为皇室增添一份荣耀和光彩。 想到这里,南楚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 “那镇北大将军会同意让他女儿进宫?朕可是听说了,这镇北大将军两儿一女,这个女儿可是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呵——陛下这是怕了?” 赫魈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南楚帝脸色一红。 随即瞪了他一眼,“朕怎么会怕?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毕竟,朕不能强行将付瑶纳入宫中,否则恐怕会引起付天城的不满。” “陛下不必担心。据我所知,付天城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只要陛下亲自出面说明,他必然不会拒绝。”赫魈宽慰道。 南楚帝点了点头,“也罢,近日这镇北大将军还在南楚,明日早朝后,朕便亲自去找付天城谈谈此事。 只是……若他真的不肯答应,朕又当如何?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赫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若是如此,陛下或许可以从他的儿子入手。 听闻他的长子付林在军中颇有威望,次子付宇也是文采出众。 陛下不妨赐予他们一些官职或荣誉,以示拉拢之意。如此一来,或许可以让付天城动心。” 南楚帝眼睛一亮,“此计甚妙!赫卿不愧是朕的好皇兄。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仿佛预示着一场权力与爱情的纠葛即将拉开序幕。 第二日早朝后,南楚帝便召见了付天城。两人寒暄一番后,南楚帝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朕欲册立镇北大将军之女付瑶为皇后,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付天城听后,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明白圣命难违,只能无奈应下。 “臣,谨遵陛下旨意。” 得到付天城的答复后,南楚帝龙颜大悦,当下决定择日宣付瑶入宫,并册立为皇后。 同时,他也按照赫魈的建议,赐予付林和付宇相应的官职,以安抚镇北大将军府。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们对此议论纷纷。 有人羡慕付瑶的好运,也有人担忧她在深宫中的命运。 而在这场风波的中心,付瑶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 “爹爹说什么,皇上要册封我为皇后?” 付天城回到府上就叫来自家幺女,将南楚帝的的旨意说于她听,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付瑶听完爹爹的话,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皇后,而且还是被皇帝强行册封。 她知道皇宫的生活并不简单,充满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 “爹爹,我不想进宫,我只想自由自在地生活。”付瑶抓住付天城的衣角,眼中满是哀求。 付天城心疼地看着女儿,但他也无法违抗皇命。 “瑶儿,这是圣旨,我们不能拒绝。不过你放心,爹爹和你两个哥哥会想尽办法保护你的。”付天城安慰道。 尽管心中万般不愿,付瑶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局面。 拒绝就是抗旨,别说付天城了,就是整个镇北将军府,都要为此付出生命,她不能任性的只顾着自己。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从此,她的命运将不再由自己掌控。 “女儿知道了,爹爹,我会努力做好一个皇后。”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付瑶从接到册封圣旨之后便开始积极准备着入宫事宜。 这段时间跟着宫里的嬷嬷学习宫廷礼仪,阅读史书典籍,希望能够更好地适应皇宫的生活。 摄政王府 “夫君,你说,皇上会喜欢皇后娘娘吗?” 仇子衿侧头看着赫魈,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 赫魈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轻轻搂住仇子衿的肩膀,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道:“这很难说,宫廷中的感情往往复杂而微妙,涉及到诸多因素,如权力、利益、家族背景等。 不过,作为一国之君,他需要权衡各种关系,以维护国家的稳定和繁荣。” 仇子衿点了点头,她明白赫魈的意思。宫廷生活充满了权谋和斗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动机。 赫魈感受到了仇子衿的情绪变化,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别想太多,我们只需要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就好。” 仇子衿微微一笑,她觉得赫魈说得对。她靠在赫魈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份宁静和温暖。 近段时间,赫魈也格外喜欢在仇子衿面前谈论一些政治上的事情。 他觉得仇子衿聪明机智,能够理解他的想法和观点。 而且,他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仇子衿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增强她的见识和智慧。 仇子衿对此并不反感,相反,她很愿意倾听赫魈的见解和分析。 她认为这样可以增进彼此之间的了解,同时也能帮助她更好地适应新的环境和生活。 于是,两人经常在一起讨论各种话题,分享彼此的看法和经验。 第17章 一眼万年(一) “皇兄,朕是真的羡慕你,娶了心爱的人,相守一生。 而朕则要困在这深宫之中,沦为生育机器。” 南楚帝今夜不知为何换了身常服跑来摄政王府,就像平常家的兄弟一般,坐在屋顶上喝酒,赏月,谈心。 南楚帝看着天上的明月,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他想起自己的婚姻,虽然身为皇帝,但却无法自由选择自己的伴侣,只能被困在深宫中,成为一个生育工具。 相比之下,赫魈可以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己的爱情,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这种生活让他心生羡慕。 赫魈刚喝了一口酒,听到南楚帝的话,不禁笑了起来:“陛下说笑了,臣只是运气好罢了。” 他知道南楚帝的处境并不容易,但作为臣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两人沉默片刻后,南楚帝突然开口道:“其实朕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会选择她?” 他的目光落在屋檐下的仇子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赫魈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深情:“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让人感受到他对妻子的深深爱意。 南楚帝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他明白,真正的爱情是无私的,可以让人不顾一切地去守护和付出。 “再过几日,那付瑶就要进宫了,册封仪式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那辕掣会整出什么幺蛾子,皇兄可能猜到?” 南楚帝皱着眉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焦虑。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一旁的赫魈,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或建议。 赫魈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显得镇定自若,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他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辕掣会有何举动。 但同时也安慰道:“陛下,不必过于担心。辕掣虽然心怀不轨,但他也不会蠢到在文武百官面前有所动作。 毕竟,这样做只会让他陷入更大的困境。我们只需保持警惕,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即可。” “皇兄言之有理。说起来,朕还从未见过这镇北大将军的幺女,想必也是英姿飒爽吧?” 南楚帝摩挲着下巴,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对这位传说中的女子充满了期待,心中暗自揣测她是否真如传闻所言那般出色。 毕竟,能被封为镇北将军的女儿,必定有着与众不同之处。 “册封大典当日,陛下不就可以看到了,着什么急。”赫魈一脸戏谑地看着南楚帝,对方转头瞪了他一眼。 “希望是个安分守己的吧。要不然,像现在后宫这几位,朕也是头疼的厉害。”南楚帝皱起眉头,满脸愁容。 想到宫里的几个嫔妃,南楚帝突然觉得头有些疼,继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嫔妃们整日争风吃醋,勾心斗角,让他感到无比烦恼。 “呵——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的,陛下这是嫌弃美女多了?”赫魈笑着调侃道。 南楚帝睁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朕并非嫌弃美女多,只是她们之间的争斗实在让人厌烦。 若是能有一个安静本分、不争不抢的女子,那该有多好。”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和向往。 赫魈听后,不禁陷入沉思。他深知皇宫中的生活充满了权谋和争斗,即使是美丽的女子也难以避免被卷入其中。 或许,南楚帝真的渴望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能够给他带来一些宁静和温暖。然而,这样的女子是否存在呢? “可惜陛下生于皇室之中,注定不能。”一句话让南楚帝回到现实,是啊,他是皇帝,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女子。 “像父皇,一生只钟爱宝贵妃,视母后犹如透明人一般。 他生了这么多的儿女,如今,死的死,贬的贬,如今又剩下几个呢。” 妻妾成群,儿女成堆,又有何用,还不是人前与你兄友弟恭,人后斗的你死我活的。 赫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摸索着手中酒壶,似乎是在思考南楚帝所说的话。 “陛下,如若付瑶是个安分守己,您又钟意的,那便破个先例吧!” 想了很久,似乎想通了一般,说完这句话之后,赫魈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酒,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想起自己上一世对仇子衿的所作所为。 “好。”兄弟二人拿起酒碰了碰,而后相视一笑。 他默默地祝福着赫魈和仇子衿能够幸福美满,同时也希望自己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夜渐深,月光如水洒在屋顶上,照亮了两位兄弟的身影。 他们继续喝酒、赏月、谈心,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夫君可是醉了?” 女子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但却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她的目光落在赫魈身上,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赫魈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无妨,只是有些微醺罢了。” 他的眼神迷离而深邃,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故事。 仇子衿轻轻叹了口气,走到赫魈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夫君莫要贪杯,饮酒伤身。” 赫魈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有夫人在此,我怎会喝醉呢?”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爱意与温情。突然赫魈伸手将人揽入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哕哕,给我生个孩子吧。” 仇子衿听到这个,身子有那么一瞬僵住了,他不是每次完事后都让人送来避子汤吗?怎么会有。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眼神落寞了下来,看怀里的人儿没有反应,将人拉开了些距离,这才发现,她满脸泪痕。 赫魈不明所以,“怎么了,哕哕,可是不愿?” “王爷不是每次完事后都让人送来避子汤吗?如今却来跟妾身说这样的话。” 仇子衿抽抽搭搭的将话说完,赫魈这才明白,她以为他让人送的是避子汤,所以才哭? “呵呵——” “王爷笑什么?”仇子衿娇慎的瞪了他一眼,一边擦着泪痕。 “那是补汤,你身子虚,每次为夫都这么久,不给你喝点补汤,怎么受得住。” 听到“久”这个字,仇子衿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 “没个正形,不管你了。” 将擦过泪痕的帕子扔到他怀里,自己转身就跑,丢死人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女子,赫魈只觉得可爱极了,刚刚生气起来,连“夫君”都不叫了,直接叫“王爷”了。 嗯——是要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小姑娘。 嘴角带着邪魅一笑,大步流星的往聚陶阁方向走去,果然见小姑娘还红着脸,嘟嘟喃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色胚子、臭流氓——” 原来是在骂他啊,在床上这样,应该别有一番风味吧,他决定今夜试试。 第18章 一眼万年(二) “夫人是在骂为夫吗?”赫魈悄无声息地走到仇子衿身后,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低语道。 仇子衿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起来,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朝赫魈扔去,“啊!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赫魈敏捷地躲开了枕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是夫人骂得太过投入,为夫实在不忍心打断。 不过夫人,不如今晚就尝试一下你刚才所说的那些称呼吧,如何?”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戏谑。 仇子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咬了咬嘴唇,“你......你别胡说!我才不会那样叫你呢!” 赫魈却不依不饶,他一步一步地逼近仇子衿,眼中的笑意越发浓烈。 “哦?夫人方才可是说得信誓旦旦,怎的现在反倒害羞了?” 仇子衿不断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了床沿上,她无路可逃了。 赫魈双手撑在仇子衿的身侧,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低头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夫人,叫我一声夫君听听。” 仇子衿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她扭过头去,不敢与赫魈对视。 赫魈见状,故意叹了口气,“罢了,看来夫人还是不愿......\". 他话还没说完,仇子衿便小声地喊了一句:“夫君......”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一般。 赫魈满意地笑了笑,俯身吻了吻仇子衿的额头。 在柔和的灯光下,他轻解着她的衣裳,那细腻的肌肤在微光中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甜蜜和期待,空气中飘散着浪漫的气息。 室内的温度慢慢上升,她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胸膛,引起一阵奇妙的颤动,眼神中闪烁着调皮的火花,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消失。 月光如水,洒在他宽厚的背上,她的指尖轻柔地滑过,留下一道道温暖的痕迹,两颗心在宁静的夜色中愉快地交织,激情如海浪般澎湃。 入宫的日子终于到来,付瑶身着华丽的凤袍,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一路上,她心情沉重,仿佛失去了自由的鸟儿。马车缓缓行驶,街道两旁的人群纷纷投来好奇和羡慕的目光,但付瑶却无心欣赏这一切。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安与迷茫,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对她而言,更像是一座华丽的囚笼。 进入皇宫后,付瑶被引领至华清宫,这里是她的新居。 未行封后大典之时,她不能私自拿走蒲扇,这象征着皇后权威的小物件,此刻却遥不可及。 看着陌生的环境,付瑶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宫女和太监们对她毕恭毕敬,但她能感受到他们眼神中带着些许探究。 在这个充满规矩和礼仪的地方,每一个微笑背后似乎都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思。 “皇后娘娘,陛下命咱们给您送些吃食,封后大典繁琐,莫要饿着了。” 南楚帝身边的内侍监李忠天躬身说道,他可是掌管着整个皇宫的太监跟宫女,也是由他去支配。 “多谢李公公,本宫一会儿就吃。”付瑶轻声回应,依旧未移开手中的蒲扇。 李忠天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皇后娘娘,陛下说这面啊,要趁热吃,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他此行除了送面,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一睹新皇后的风采。 不过,这新皇后似乎格外含蓄,愣是不将蒲扇挪开。 但听她声音如黄鹂鸟般清亮,想来也是个爽快之人,想来这长相应该也不会差。 待李忠天走后,付瑶这才轻轻挪开了蒲扇。从今早起来到现在,她可是滴水未进,一粒米也没吃呢,实在是饿极了。 这皇宫规矩繁多,付瑶在府上也是懒散惯了,挽起袖子就开始吃那一碗面。 她饿极了,三两下就吃了个精光,还忍不住打了个饱嗝。距离封后大典不到一个时辰,她得抓紧时间补一下口脂。 吃完后,付瑶摸了摸吃撑的肚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跟随付瑶一同进宫的还有她从小陪她长大的侍女玖玖,见到这样熟悉的姑娘,玖玖也是捂嘴笑了笑。 直接将人扶进了铜镜前,替她补了妆容与口脂,她身穿一袭大红色的凤袍,裙角绣有朵朵牡丹。 乌黑如云般浓密而又柔软的发丝用凤冠束着,脸上画了点精致淡雅妆容,双眸清澈明亮,唇瓣红润饱满。那是个美丽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球的女子! “娘娘,您真美。” 玖玖一直觉得付瑶很美,平日里都是不施粉黛,素颜视人,如今是真的美的让她挪不开眼睛。 “呵呵——就你嘴甜。” 整个华清宫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无一不在彰显着里面的人儿喜悦的心情。 付瑶轻轻抚摸着凤袍上的刺绣,每一朵牡丹都栩栩如生,仿佛要绽放开来。 她知道,这一刻,她不仅是付家的女儿,更是整个皇室的焦点。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她要成为皇上的妻子。 玖玖看着付瑶,眼中充满了羡慕与祝福。她记得小时候,付瑶总是护着她,像个大姐姐一样。 如今,看着付瑶即将踏入后宫,她心中既有不舍,也有骄傲。她知道,付瑶一定会成为后宫中最闪耀的那颗星。 “娘娘,时辰到了,该出发了。”玖玖轻声提醒道。 付瑶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尊贵、美丽、充满智慧。 她站起身,由玖玖扶着,向外走去。外面的阳光正好,照在她身上,更加映衬出她的光彩照人。 随着付瑶的步伐,整个华清宫都热闹起来,宫女太监们忙碌着,准备迎接新皇后的到来。 付瑶心中明白,从此以后,她的生活将不再平凡,她要面对的是后宫的尔虞我诈,是皇上的宠爱与冷落。 但她不怕,因为她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付瑶微微一笑,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她的未来,就在她的脚下。 而玖玖,将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见证她的一切辉煌与坎坷。 “皇后娘娘驾到——” 锦衣卫站立如林,刀剑闪耀着寒光,严密的守卫显示了这一刻的重要。 文臣武将身着朝服,按品级排列于殿前的宣德门外,一个个神情庄重,等待着典礼的开始。 随着礼官高呼“跪拜”,在场的所有人皆跪拜行礼,对新皇后表示最高的敬意。 付瑶将手上的蒲扇挪开,南楚帝不经意的一瞥,瞬间愣住了。美,太美了,完全是长在自己喜欢的类型女子。 回过神儿的南楚帝亲自颁发玉册金宝,象征着皇后的权力和地位,随后亲手将五色绶带系于付瑶腰间,象征着夫妻同心,共治天下。 大典结束后,付瑶乘坐着华丽的凤辇,由八匹骏马拉动,缓缓穿过皇城,接受臣民的瞻仰和欢呼。 第19章 洞房花烛之夜 天空中烟花绽放,如同五彩缤纷的花朵在天际竞相开放,庆祝着新皇后的诞生,整个南楚沉浸在一片喜悦和祥和之中。 华清宫内,付瑶端坐在喜床上,蒲扇遮脸,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教习嬷嬷也有跟她说过。 付瑶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新生活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忐忑。 她想着自己的家族,因为她的登基,付家必将荣耀加身,父兄也会因此得到重用。 但同时,她也明白身为皇后的责任重大,她不仅要打理好后宫的事务,还要协助皇帝处理国事,为南楚的繁荣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就在这时,门外的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付瑶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她深吸一口气,放下蒲扇,站起身来,迎接她的丈夫,南楚的皇帝。 烛光摇曳,皇帝轻轻推开寝宫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华丽嫁衣的女子,静默地坐在床边。 皇帝眼中满是惊讶,他从未想过付瑶竟有如此脱俗的美貌,仿佛月光下绽放的花朵,清新而高雅。 他缓步走近,轻声唤道:“瑶儿。” 付瑶抬头,视线与皇帝交汇,两人皆是一愣。皇帝的眼眸深邃如海,付瑶的心不禁微微颤动。 她轻声回答:“陛下如何唤都可。” 皇帝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从今以后,你便是朕的皇后,我们一起共度此生,共同治理这个国家。” 付瑶听着皇帝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这不仅仅是一个妻子的角色,更是一个国家的皇后。 感受到付瑶的紧张,皇帝柔声道:“今日虽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但朕也不会强人所难。 朕会在此歇下,在你还未准备好之前,朕不会碰你,你不必害怕。” 付瑶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皇帝,点了点头。 皇帝坐在床边,凝视着付瑶的侧脸,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珍惜。 他知道这段婚姻不仅仅是政治的联姻,他希望能与付瑶真心相爱,共同守护这个国家。 “可有吃过膳食?” 南楚帝难得露出温柔有耐心的一面,如果赫魈此时在的话,他绝对怀疑南楚帝鬼上身,温柔的让人浑身不适。 “臣妾用过了。陛下可用过了?” 付瑶从未想过南楚帝会如此温柔,脸颊微微泛红,如实的回答道。 “用过了。你先去洗漱吧,朕去耳房沐浴更衣。” 说完抬手摸了摸她滑嫩的脸蛋,嗯——手感就是不错,算了,再等等吧,别把人吓跑了。 他还未见付瑶之前,一直以为镇北将军府时代是武将,想必这幺女也是英姿飒爽之辈,却不曾想,竟是如此娇俏可人的女子,很是对他胃口。 看来,真的应了赫魈的那句话:如若她是安分守己之人,又是自己心仪的女子,不妨破了这先例。 南楚帝好心情的大步流星的往耳房方向走去,一辈子还很长,相信总有一天,她心里会有他。 南楚帝虽然后宫之中已有妃嫔,但却从未碰过她们,一国之君,居然还是纯情的老处男,呸——小处男。 啧啧啧——想不到啊! 二人各自沐浴完之后,南楚帝身穿明黄色寝衣,而付瑶则是身穿大红色的,薄的如纸片的纱裙。 这让南楚帝看了之后,喉咙上下滚动,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背对过去,“你——是否要去更衣?” 付瑶没想到玖玖会拿这样的薄纱给自己,她本想沐浴完之后立马出来更换的,没想到,会这么的“巧”。 “是臣妾失礼了,臣妾这就去换。” 付瑶说完,便匆匆离开了房间。南楚帝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摇了摇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女子,甚至愿意为她等待,为她改变。 付瑶换好衣物后,重新回到房间,看到南楚帝背对着她,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她轻步走到床边,轻声说:“陛下,臣妾已经换好了。” 南楚帝转过身来,看到付瑶换上了一袭端庄的寝衣,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走上前去,轻轻拉住付瑶的手,“不必如此拘谨,朕希望你能自在些。” 付瑶抬头看着南楚帝温柔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她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决定,或许,她可以试着接受这个温柔的男人,试着在这深宫中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夜深了,安寝吧。朕睡外侧,朕早晨起的早,免得打扰你歇息。” 南楚帝的话语着实让付瑶大惊失色,“这不合规矩——” 她连忙起身想要跪下谢恩,却被南楚帝连忙制止,“规矩是死的,朕也可以改了这规矩,做你自己就好。 在镇北将军府你是如何的,在宫里便是如何的,朕不想看到不开心的你。” 南楚帝的这番话让付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从未想过,在这深宫之中,竟会遇到如此体贴之人。 她抬头看向南楚帝,只见他眼中满是真诚与关切,这让她心中的防备渐渐卸下。 “谢陛下。”付瑶轻声回答,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到过去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但她也明白,只有面对现实,才能在这深宫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南楚帝微微一笑,伸手拉过付瑶,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朕知道你初入宫中,很多事情都不习惯,但朕会尽我所能让你感到舒适。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朕。” 付瑶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在这深宫之中,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依靠南楚帝。 但她也不想完全失去自我,成为一个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 “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付瑶鼓起勇气说道。 “什么事?你尽管说。”南楚帝微笑着看着她。 “臣妾希望陛下能允许臣妾在宫中开设一间书房,让臣妾可以继续写作。” 付瑶知道,写作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是她保持自我的方式。 南楚帝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朕这就让人为你安排。你若还有其他要求,也尽管告诉朕。” 付瑶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南楚帝。“谢陛下,臣妾并无其他要求了。” 南楚帝微微一笑,拍了拍付瑶的手背。“那就好,我们歇息吧。” 付瑶点了点头,看着南楚帝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 付瑶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满了期待。 她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未知的挑战等待着她,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 在这深宫之中,她要为自己寻找一片天地,让自己能够活得更加精彩。 夜深了,烛光渐渐暗淡,皇帝和付瑶各自怀着心事,渐渐进入了梦乡。 新婚之夜虽然平静,却也预示着他们未来共同生活的开始。皇帝与付瑶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20章 众妃请安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上,付瑶微微睁开眼,发现身边的床铺早已空空如也。 她心中了然,南楚帝大约已经去上朝了。 在门外候着的宫女玖玖感觉到里面的动静,便知道付瑶醒来。 于是推门而入,将打来的水放在屏风后,缓步走过去床边。 轻声说道:“娘娘,您醒了?陛下特意叮嘱奴婢们不让打扰您歇息呢。” 听到玖玖略带戏谑的话语,付瑶脸颊不禁泛红,娇嗔地瞪了她一眼,“休要胡言。” 玖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收敛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娘娘,各嫔妃已在宫殿外等候多时了,可要让其请安?” 付瑶心中明白,这些嫔妃的请安不过是一场表面功夫,每个人心中都怀着各自的小算盘。 她淡淡地说:“你啊,没什么好生气的。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不会只有本宫一人。 玖玖,在这深宫之中,谨言慎行才能活的长久。替本宫梳妆打扮吧,素雅些就行。” 付瑶不喜繁重奢华的衣饰,简单素雅更能凸显她的清丽脱俗。 她深知,皇宫是一个充满算计的地方,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 纵然南楚帝曾许诺她在镇北将军府的日子可以延续到宫中,但她更明白,得到皇帝的宠爱并非长久之计,唯有保持本心,方能在复杂的宫廷生活中立足。 梳妆完毕,付瑶步出寝宫,嫔妃们早已按序等候在外。 她微微一笑,亲切而不失威严地与众人寒暄几句。 “起吧!果然这后宫之中的女子,个个都是好颜色,难怪陛下会如此喜爱。 本宫瞧了,也是心生怜爱。”话音刚落,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 “嫔妾自是不敢与皇后娘娘媲美,但也是有幸入得了陛下的龙眼,得到陛下的宠爱。 在皇后娘娘入宫之前,陛下也是日日宿在嫔妾寝殿——哎呀,是嫔妾多嘴,惹皇后娘娘不快了。” 说话的正是江邈邈,付瑶自然是听身边的连嬷嬷说过此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果然一点都没错。 “连嬷嬷,嫔妃不敬皇后,是何惩罚?” 付瑶也没有动怒,而是一脸淡定的看向身侧的连嬷嬷,微笑着问道。 “回娘娘,不敬一国之母者,女子掌嘴三十下,男子则杖责三十下。” 连嬷嬷听到付瑶唤自己,也是赞同她的处理方式,不骄不躁,冷静自处。 “噢?既如此,那便行刑吧!” 然而,付瑶并非柔弱之辈。她明白,要在复杂的宫廷中生存下去,必须要有智慧和勇气。 她们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要将付瑶撕裂。付瑶深知,这些表面的恭维和微笑之下,隐藏着无数明枪暗箭。 “皇后娘娘,嫔妾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您这样做,不怕触怒龙颜吗?” 江邈邈没想到付瑶是动真格的,本以为是个软柿子,好拿捏的,没想到却是个硬骨头,难啃的很。 “本宫与陛下行过夫妻之礼,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你觉得陛下会因为一个嫔妃而惹自己的新婚妻子不快?”付瑶不急不慢的说道。 是啊,她与南楚帝拜过天地,行了夫妻之礼的,而她虽然是六嫔之首,说白了也就是个妾,如何与她相比? 付瑶的眼神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知道,后宫之中的争斗永无休止,但作为皇后,她必须树立自己的威信,让众人明白,她不是可以随意欺凌的弱者。 她要凭借智慧和勇气,守护好自己的地位,保护好自己爱的人。 江邈邈也没有再大吼大叫,而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凤位上的付瑶,那个位置,原本是她。 是付瑶鸠占鹊巢,夺了去的,她必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将南楚帝的心牢牢抓住。 看到这样的江邈邈,付瑶也只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暗自在心里给南楚帝记下了一笔。 众人看着江邈邈被拉出华清宫门外掌嘴,听到这声音,只觉得是打在自己脸上一样,龇牙咧嘴的疼。 待行刑完毕后,付瑶便让她们各自散去。她心中清楚,这些表面的和谐之下,暗潮涌动。 但她付瑶,绝非任人摆布的棋子,她要在这深宫之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付瑶望着远方,心中默默许下一个愿望:愿在这红墙绿瓦之间,能保持一份内心的宁静与独立,不迷失自我,也不辜负南楚帝的信任吧。 后宫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其他妃子们对这位新来的皇后充满了嫉妒和敌意。 她需要小心翼翼地应对每一个妃子,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别人攻击的把柄。 但付瑶也清楚,今日之事只是开胃菜,后宫的平静也只是暂时的,风波随时可能再起。 华清宫的事情如一团乱麻,南楚帝与赫魈在御书房听着李忠天一一禀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气氛,南楚帝的脸色越来越沉,仿佛能滴出墨来。 赫魈在一旁单手扶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他很少见到南楚帝如此气恼。 不禁戏谑道:“这皇后娘娘才入宫第一天就被这江邈邈如此挑衅,陛下作何打算?” 南楚帝闻言,抬头看向赫魈,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愠怒,“皇兄就尽情笑话朕吧。依皇兄之见,如何处置为妥?” 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赫魈收敛了笑容,他知道这个时候南楚帝需要的是建议而非调侃。 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江邈邈此举无疑是挑战皇权,陛下若不加以惩戒,只怕日后难以服众。 不过,皇后娘娘新入宫,处置过重也恐引起后宫动荡。 臣以为,可以先给予警告,再观察其后续行为,若再犯,则严惩不贷。” 南楚帝听着赫魈的分析,眉头逐渐舒展。 他点头表示赞同,“皇兄所言甚是,朕确实需要权衡利弊,既不能姑息养奸,也不能让后宫失了安宁。”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那就先给江邈邈一个警告,让她明白,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赫魈微笑着点头,心中却暗自思忖,这后宫之中的争斗远未结束,南楚帝的路,还很长。 “李忠天,传朕旨意。江嫔藐视皇权,不敬一国之母,言行无状,悖道逆伦。 朕昔因其微劳,优渥有加,然其骄纵日甚,殊难盈满。兹降为答应,禁足三个月,以示惩戒。朕念及九族,咸宜警醒,恪守礼法。 另,昭告天下,见皇后娘娘等同于见朕,如有不敬者,诛九族。” 赫魈对于刚刚颁布的旨意感到非常欣慰。 这一决策不仅对江宁远起到了警告的作用,间接传达了不要轻举妄动的信息,同时也让镇北将军府深刻认识到南楚帝对瑶的重视程度。 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既维护了内部的稳定,又彰显了皇室的权威。 赫魈相信,不久之后,南楚帝将会为整个南楚带来更长远的和平与繁荣。 第21章 乞巧节(一) 李忠天将南楚帝的旨意昭告天下,一时间,原本平静的朝野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没想到这南楚帝如此看重皇后。 “呵——又多了一个痴情郎。” 辕掣站在福满楼一包间的窗外,摇着扇子,目光透过窗户,凝视着繁华的阳光街。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好啊,有软肋的人最怕死。” 辕掣身旁,坐着一身青色锦袍的男子。他五官深邃,沉静的目光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男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这场动荡,或许正是我们等待已久的机会。” 辕掣侧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你有何高见?” 男子微微一笑:“南楚帝的旨意虽引起动荡,但也暴露了朝中各方的态度与立场。 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拉拢盟友,除去异己。” 辕掣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不错,这场动荡,正是我们扩大势力,重塑朝局的好时机。 如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便除之而后快吧。”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朝堂上的新格局。 而窗外,阳光街依旧繁华喧嚣,似乎并未受到这场动荡的影响。 然而,在这繁华背后,暗流涌动,一场关于权力与野心的博弈,正在悄然展开。 此时的御书房,气氛低得可怕。赫魈与南楚帝并坐在上方,不约而同地向跪在下方的江宁远投去一眼。 江宁远此刻的求情,让南楚帝感到十分头疼。他怎么还有脸面做出这样的请求?南楚帝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 赫魈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严厉的光芒。他对江宁远的行径感到愤怒,这种时候还不知悔改,简直是胆大妄为。 御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从帝座上传来的压迫感。 江宁远则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恳切和无奈。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失,但为时已晚。 南楚帝冷眼看着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置这个局面。御书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帝王的决断。 “江爱卿,你可知江答应冲撞的是一国之母?你既然知道,怎么还有脸这样的请求,莫不是你想坐朕的位置?” 南楚帝是真的怒了,在他拍着龙椅说这句话的时候,御书房里除了赫魈,其余人纷纷跪下请罪。 江宁远居然提了让南楚帝恢复江邈邈的妃位,如若不然,他便辞了右相一职,告老还乡,这妥妥的就是威胁。 江宁远面色平静,拱手道:“陛下,臣不敢有此奢望。 只是臣的女儿江邈邈,虽有过失,但罪不至废妃。臣愿以辞官为代价,求陛下开恩。” 南楚帝冷笑一声,“好一个以辞官为代价,江宁远,你这是要挟朕吗?朕的决断,岂容你置喙!” 江宁远低头不语,但脸上的坚定却未曾减少一分。他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唯有坚持到底。 赫魈见状,上前一步道:“陛下,江相所言虽有不当,但念在其多年为国操劳的分上,还望陛下能宽恕其罪。至于江答应之事,陛下可再行斟酌。” 南楚帝看了一眼赫魈,又看了看江宁远,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江宁远毕竟是朝中重臣,若真因此事辞官,对朝局影响不小。但江邈邈冲撞皇后之事,也确实让他难以容忍。 “江宁远,朕念在你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暂不追究你的过失。 但江邈邈之事,朕不能轻易更改。你若执意辞官,朕也不勉强。但愿你日后不会后悔。” 江宁远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南楚帝最后的底线了。 若再坚持,只怕会引来更大的祸患。于是,他深深一拜,“臣,谢陛下隆恩。” 南楚帝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御书房中,只留下他和赫魈二人。 “皇兄,你怎么看待此事?”南楚帝问道。 赫魈沉思片刻,答道:“陛下,江相虽然有错,但其野心也不小。 臣以为,江答应之事,陛下可适当宽宥,以安朝臣之心。” 南楚帝点了点头,“朕也有此意。但此事不能轻易处理,否则瑶儿那边也不好交代。 李忠天,你去传朕的旨意,让江邈邈禁足宫中半年,恢复其六嫔之首,非诏不得出。 同时,罚江宁远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李忠天领命而去。南楚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朝堂之事,果然错综复杂,一不小心便会引起轩然大波。 “陛下,今日乞巧节,要不要带皇后娘娘上阳光街凑凑热闹?想必皇后娘娘也是极为喜欢。” 听到赫魈这个消息,南楚帝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赫魈突然想起今日有这样的一个节日,便开口提议道。 南楚帝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确实,也不知在镇北将军府瑶儿是如何的,乞巧节这样的节日,她定会喜欢。 皇兄,我们去准备一下,便装出行,不必惊动太多人。” 赫魈知道,这是给付瑶和南楚帝制造相处的机会,顺便也能够体验民间生活,而南楚帝平日里忙于国事,也未体验过民间的节日。 他让覃风和宿尧加大人手躲在暗处保护南楚帝,而自己也有机会带仇子衿一同出去逛逛,想必小姑娘也是欢喜的。 付瑶听到这个消息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自小在镇北将军府长大,对于民间的乞巧节早有耳闻,却从未有机会亲身体验。 南楚帝的提议让她心动不已,她轻轻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臣妾遵旨。” 准备妥当后,一行人便装出行。为了不引起百姓的注意,南楚帝和付瑶都换上了普通的民间服饰。 付瑶与仇子衿二人一见如故,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有太多道不完的话儿,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像是雀跃的黄鹂鸟一般。 南楚帝身着青衫,头戴斗笠,付瑶则是一袭粉裙,头戴花环,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民间夫妻。 而赫魈则是一改往日的黑色锦袍,穿的是与仇子衿相同样式的。 素色的单罗纱衣衫,腰间绑着一根苍紫色虎纹玉带,还有一个荷包,这一看就是仇子衿亲自绣的。 “兄长今日这身,着实是应了先人那句:貌似潘安,风流的很。” 南楚帝可是从未见过赫魈除了深色之外的锦袍,如今难得一见,迷倒整个南楚国的贵女也不为过。 “走吧。”赫魈也不顾南楚帝对自己调侃,领着一行人就往阳关街方向走去。 阳关街此刻正是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挂满了彩灯,小贩们吆喝着,各种小吃、手工艺品琳琅满目。 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孩子们的欢笑声、年轻男女的窃窃私语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民间画卷。 第22章 乞巧节(二) 付瑶兴奋地拉着仇子衿的手,东看看西瞧瞧,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也许这样肆意洒脱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 南楚帝看着她欢快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感到满足,更加坚定要让付瑶做自己,爱笑,不做作。 他们沿着阳关街头一路往街尾逛去,一路走走停停,见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两个小姑娘也是好奇的不行。 他们品尝了各种小吃,付瑶还亲手为南楚帝编织了一个小荷包,虽然手艺略显粗糙,但南楚帝却视若珍宝。 “夫君,你看,那里有猜灯谜的,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仇子衿见前面围满了人,还挂着不少各色各样的灯笼,想来是猜灯谜的,心里也是跃跃欲试。 “好,一起吧,本王的好皇弟。” 终于又能像以前一样听赫魈喊自己一声“皇弟”了,多久了,自从自己登基后,便君臣之别的对待。 每次让他不必如此,可赫魈却说:“陛下,礼不可废。” 要不是今日出来阳关街不易暴露身份,想来赫魈也不会再喊。 “好咧,兄长等等我们啊。” 南楚帝感动归感动,怀念归怀念,可不能忘了正事,说好带付瑶出来玩儿的。 几人一起猜灯谜,付瑶与仇子衿也是饱读诗书的女子,聪明伶俐,猜对了不少,两个大男人则站在一旁笑着为她们鼓掌。 付瑶兴奋地时候忘了男女之防,伸手拉着南楚帝的手,东逛逛西看看,对什么都感到新鲜。 南楚帝错愕之外,则微笑着跟在付瑶身边,偶尔还亲自为付瑶挑选一些小玩意儿。 “瑶儿,你看这个荷包如何?” 南楚帝拿起一个绣着精致图案的荷包,递到付瑶面前。 付瑶接过荷包,仔细端详,“绣工真不错,我很喜欢。” 南楚帝微微一笑,付了钱,将荷包递给她,“喜欢就好。” 看着南楚帝用左手掏银子,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手紧扣在了一起,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般。 随后,他们又来到了一家卖糖人的摊位前。付瑶与仇子衿看着各式各样的糖人,眼睛都直了。 南楚帝和赫魈见状,不约而同的都买了兔子糖人递给自家小姑娘。两位小姑娘接过糖人,开心地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正当他们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原来是一群地痞流氓在欺负一个小贩。南楚帝眉头一皱,覃风率先冲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南楚帝厉声喝道。那群地痞流氓看到南楚帝一行人穿着不凡,便知趣地溜走了。 南楚帝扶起小贩,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小贩感激地看着南楚帝,“多谢公子相救,我没事。” 南楚帝拍了拍小贩的肩膀,“没事就好,以后遇到这种事,尽管报官。” 随后,南楚帝又从袖中掏出一些银两,递给小贩,“这些钱你拿去修补摊位吧。” 小贩接过银两,感激涕零,“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南楚帝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随后,他转身回到付瑶身边,“我们继续逛吧。” 付瑶看着南楚帝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佩。她觉得,这样的南楚帝,才是真正的帝王。 或许,她可以试着对他敞开心扉,一旦真心交付,痛苦的只会是自己,她又便退缩了。 他是帝王,怎会只有她一个女子?她只不过是他众多嫔妃中其中的一个,他将来还会有很多的嫔妃。 夜幕降临,乞巧节的庆祝活动达到了高潮。烟花绽放,将整个夜空照亮。 仇子衿靠在赫魈的肩膀上,两人静静地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象。 “夫君,你看,那里也好看。” 赫魈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兴致勃勃,笑靥如花的女子,不由得嘴角上扬,“是,确实很美。” 而付瑶则被南楚帝揽入怀里,起初付瑶还有些呆滞,逐渐的被烟花吸引。 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宫中的纷扰,只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街边的花灯照亮了夜空,年轻男女们纷纷来到河边,放下了承载着自己心愿的花灯。 几人也来到河边,只见两个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放下一盏花灯,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南楚帝则深情地看着她,心中同样许下一个愿望:希望瑶儿能够永远快乐,希望南楚国泰民安。 而赫魈则蹲在仇子衿身侧,目光灼热的看着她的闭着眼睛的侧颜。 “夫人这是许了什么愿望,用了不少的时辰呢。”赫魈戏谑的看着闭着眼睛许愿的小姑娘。 “才不要告诉你呢,说出来可就不灵了。”仇子衿回头看着赫魈笑着说道。 “你啊!走,去那边看看。” 赫魈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而后牵起仇子衿的手就往前面走去。 乞巧节到了尾声,几人也累得不行,仇子衿直接靠在赫魈怀里睡着了,他宠溺又无奈的看着她。 而付瑶也是昏昏欲睡,南楚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睡吧。” 付瑶感觉这两个字好有魔力,不一会儿她竟真的在南楚帝怀里睡了过去。 而赫魈也没有忘了让覃风将付瑶与南楚帝安全的送回皇宫,若是被人发现一国之君出了皇宫,还只带了这么点人,想必也是下手的好机会。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犹如一头野狼一般,冒着绿光死死的盯着他们,可却没有任何动作,让人猜不出他的真实目的。 回到摄政王府后,宿尧立即向赫魈禀告,“主子,属下刚刚听车魅在暗处看到了可疑的人。” “噢?何人?”赫魈也是好奇,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车魅说那人一双赤眸,看着不像是南楚国的人,倒像是东夏人的特征。” 宿尧细细回想着车魅的描述,一字不差地转达给赫魈。 听到东夏,赫魈整个人散发着冷气,原来上一世,辕掣竟这般早的与东夏人有联络,究竟是从何时起,他起了这样的心思。 赫魈心中暗自思忖,辕掣的背叛或许并非一朝一夕,而是早有预谋。 这双赤眸的主人又是谁,无疑为整个局势蒙上了一层更加复杂的阴影。 “继续派人盯着,不可打草惊蛇。” 赫魈冷静地吩咐宿尧,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揭开这个谜团。 东夏人的介入,让原本错综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宿尧领命而去,赫魈独自一人坐在书房,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东夏与辕掣之间的联系。 上一世的失败,让他对每一个细节都格外敏感。这一次,他绝不允许历史重演。 东夏拥有赤眸的人不正是他们的当朝太子么?按理说,只要现在的东夏帝一死,毫无疑问,下一任国君便是他。 他为何大费周章的与辕掣联手呢?这无疑不是在耗费人力与时间。 夜色渐深,赫魈的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无法理清。 他深知,这个东夏人背后隐藏的,或许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他,必须在这场阴谋尚未完全展开之前,将其彻底粉碎。 第23章 哕哕有孕 夜半时分,月光如水洒在窗棂上,赫魈在梦中被一股异样的热度惊醒。 他下意识地伸手探向怀里的人儿,额头滚烫得如同炭火,令他心中猛地一紧。 原本的睡意瞬间消散,他低声唤来守夜的覃风,吩咐道:“覃风,快去请穆老。” 赫魈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哕哕,试图唤醒她,“哕哕,哕哕,醒醒。” 仇子衿微微张开双眼,却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复又沉沉睡去。看着她苍白的脸庞,赫魈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他拿起湿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着额头和脸颊,希望能为她带去些许凉意。 不一会儿,穆老便急匆匆地赶来了。他先是为哕哕把脉,又仔细查看了她的舌苔和眼睛,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穆老,哕哕她怎么样?”赫魈关切地问道。 穆老略略沉思,缓声说道:“王妃娘娘此乃遭受风寒侵袭,又兼体质羸弱,故而高烧不退。 老夫即刻开几剂良药,悉心调理一番,想必应无大碍。 另有一则喜事,老夫在此向王爷贺喜了,王妃娘娘已然怀有身孕将近两月之久。” 闻听哕哕并无大碍,赫魈那颗高悬的心方才落了下来。又听得她言及哕哕有孕,且将近两月。 他们成婚已近三月,每次行房过后皆会令人呈上补汤,岂料竟真的有了。 今夜若不是穆老,赫魈几乎忘却了身孕之事,这孩子较之上一世确是稍晚了些时日。 亲自送穆老出门,又反复叮嘱海棠与秋菊务必谨遵穆老所言,好生照料仇子衿,这才折返床边,守在她身旁。 赫魈凝视着她熟睡的面庞,心中仿若有一股暖流在流淌。他轻柔地握住她的手,心境亦是异常复杂。 一面是初为人父的欣喜,一面是忧虑自己难以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这一夜,他彻夜未眠,只为守护着他心中最为珍视之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轻纱,透过窗帘,轻轻地洒在床上。 仇子衿缓缓睁开眼睛,宛如一朵初绽的鲜花,而赫魈则如同守护在旁的骑士,静静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见赫魈眼底的青色,没舍得吵醒他,但还是没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了他的脸,这个男人,是她藏在心里许久的人,怎能不爱。 赫魈感觉有人在抚摸他,惊得他立马惊醒,睁开双眸,原本还是冰冷如霜的眸子在看到仇子衿时,立马温柔的不像话。 赫魈见她醒来,心中更似被春风拂过,添了几分柔情,“哕哕,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虚弱地笑了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夫君,我没事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穆老说你已有将近两个月身孕,我们要有孩子了。”赫魈温柔的看着她,将事情一一道来。 仇子衿闻言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耀着无尽的喜悦,“真的吗?我有孕了?”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幸福,仿佛那里正孕育着一颗珍贵的明珠。 赫魈点点头,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是真的,我们要做父王母妃了。 哕哕,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哕哕靠在赫魈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和力量,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夫君,我相信你。” 她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她都有赫魈在身边陪伴和支持着她。 “改日我给你送两个会武的丫头过来,我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你要是想出门,就带上。有她们在,我安心些。” 赫魈想起昨日宿尧说的东夏人,如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潜在南楚,他必须防患于未然。 夫妻二人聊了一会儿,在伺候仇子衿用了膳,喝了药,还将人哄睡之后,他这才起身去了书房。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覃风,宿尧与车魅也在,车魅是暗卫的老大,人长的高大,但脸因为一次意外而毁了容,如今常戴着一张面具,显得他更是神秘。 也是最近忙完任务才回的摄政王府,原本交代给覃风负责查探辕掣与东夏人的往来消息,却被车魅拦下。 “主子,让属下去吧。让覃风跟着您,若是覃风不在,会被人生疑。” 赫魈觉得车魅说的没错,刚刚一时情急没有顾虑周全,于是就让车魅负责查探。 “覃风,上次让你查清楚府内有哪些吃里扒外的人,可处置了?” 赫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看向站在下首的男子。 赫魈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袍角绣着几株翠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更显身姿挺拔。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覃风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主子,属下已将那些吃里扒外的人全部处置了。” 赫魈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说道:“嗯,做得不错。以后本王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有哪些人?与谁联系?如何将信件送出?你可知?” 覃风连忙应下,表示一定会加强对王府的管理,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同时想起了什么,看着赫魈道:“主子,您别说,属下还真有一事正准备与您汇报。 瀛管家的儿子因为在外欠下赌债,被追到家中,那些人失手打死了他的老伴,他的儿子也被剁了一只手。 听瀛管家描述有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紫衣男子上门找到了他,替他儿子还清了所有赌债。 还说将他儿子带走去做活儿,瀛管家说,他已经有小半年未见他儿子,每次提起,就以让他提供摄政王府有用的消息为由推脱。 属下觉得事有蹊跷,不敢贸然处置,请主子定夺。” 金色面具?紫衣男子?会是谁,赫魈毫无头绪,只见他眉头紧锁,此事绝不简单。 能将手伸进摄政王府的人,想来也是极为了解他的为人处世,而这个人,就是辕掣,看来此人是东夏人无疑了。 此时,书房内的气压算不上低,但也没有以往那么压抑,想来是因为仇子衿有孕,赫魈担心会吓到她。 毕竟,赫魈虽然手段狠辣,但对仇子衿却是十分在意的。 “车魅,本王要你在今日之内在暗卫挑选两名各有所长,武艺也不差的女子,送到王妃身边伺候。 如今王妃怀有身孕,马虎不得。 还有,将暗卫加大人手,时刻护着王妃,去哪儿,跟哪儿!” 他必须将仇子衿保护好,哪怕自己不在身边,她也是无恙的。 “属下恭喜王爷。” 三人异口同声的向赫魈道喜,只见原本阴沉可怕的脸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本王在此谢过诸位。 宿尧,传信到宫里,就说是时候动手了,以绝后患。 好了,都各自去忙吧,王妃也该醒了,本王先走了。” 啧——腻歪死了! 第24章 挟持(一) “夫君,今日天气真好,我想去灵隐寺还愿,你陪我一起去吧。”仇子衿娇柔地说道。 她如今已经怀孕三个月,小腹微微隆起,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温柔,仿佛春日暖阳下盛开的花朵一般。 赫魈看着眼前的小妻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的目光落在仇子衿微微凸起的腹部上,那里孕育着他们共同的孩子,让他感到无比幸福。 他轻轻抚摸着仇子衿的头发,微笑着说:“好,我们这就出发吧。” 两人一同踏上了前往灵隐寺的路途,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仇子衿紧紧挽着赫魈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来到灵隐寺山下,马车缓缓停下。赫魈率先下车,然后转身,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扶住车内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帮助她走出车厢。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女子轻盈地下车后,微微抬头,露出一张美丽动人的脸庞。 她的眼神温柔而明亮,如同璀璨的星辰。赫魈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深情和关怀。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似乎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接着,赫魈轻轻挽起女子的手臂,引领她走向灵隐寺的大门。 两人并肩而行,步伐轻盈而优雅,宛如一对神仙眷侣般引人注目。 “哎,那不是摄政王与摄政王妃吗?”一个身穿华丽衣裳的夫人小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敬畏。 “是啊,想不到这摄政王妃如此貌美。”另一名女子附和道,目光落在仇子衿身上,眼中闪过惊艳。 “哎哎哎,你们看,摄政王妃莫不是有孕了?” 突然,一名妇人惊讶地指着仇子衿的腹部,语气中充满了惊愕。 其他几人闻言,也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仇子衿的小腹处。 只见仇子衿的腹部微微凸起,虽然不明显,但对于这些经验丰富的妇人们来说,已经足够引起他们的注意。 仇子衿听到她们的对话,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仿佛生怕别人抢走她腹中的宝贝似的。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与一旁的赫魈如出一辙。 “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们来评头论足!” 赫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他的目光扫视过那些妇人,让她们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匆匆行礼后离去。 赫魈看着那些妇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转过头看向仇子衿,见她依旧紧捂着肚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心疼。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孩子。” 赫魈温柔地安慰道,伸手轻轻抚摸着仇子衿的脸颊。 仇子衿抬起头,望着赫魈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点了点头,表示相信赫魈的承诺。 赫魈转身继续往前走时,突然用侧目看了一眼覃风,眼神中似乎传达着什么信息。 覃风看到这一幕后,瞬间心神领会,明白了赫魈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当中。 仇子衿来到主殿内,接过春竹手上的香火,虔诚的跪在原蒲上,合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道: “信女仇子衿,拜见菩萨,愿菩萨保佑我与王爷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春竹是车魅昨日送到仇子衿身边伺候的暗卫,她和另一名暗卫冬雪一起负责保护仇子衿的安全。 春竹性格活泼可爱,像个年画娃娃一样惹人喜爱;而冬雪则高傲冷艳,宛如绝岭上的莲花般清冷。 “属下车魅见过王妃。这是主子让属下为王妃挑选的女暗卫,从今日起,她们便会在您身侧伺候,护您周全。” 车魅恭敬地说道。他知道,这两个女暗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忠诚可靠,可以放心地将王妃交给她们保护。 刚开始仇子衿还诧异,她没想到赫魈这么快就为她默默做了这么多事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说道:“好,多谢车魅大人。” 车魅连忙躬身道:“属下不敢当,能为主子效力是属下的荣幸。 若王妃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先行告退。”说完,他再次深深鞠躬,然后转身离去。 车魅从头到尾都未抬头看主位上的女子一眼,而是恭恭敬敬地将事情一一禀明。 他的态度始终保持着谦卑和忠诚,让人感受到他对主人的敬重之情。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赫魈这才转身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一丝关切:“可是好了?” 仇子衿对着他笑得灿烂,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连连点头,娇俏的可爱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那为夫陪你去逛逛吧,听闻灵隐寺后山的风景不错,此时正值秋季,想必后山的雏菊也已绽放。” 赫魈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他轻轻地抚摸着仇子衿的脸颊,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传递给她。 说完这句话,他小心翼翼地牵起仇子衿的手,生怕弄疼了她。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似乎在告诉她,无论前方的路有多漫长,他都会陪伴在她身旁。 他们一同漫步在后山的小径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带来淡淡的花香和清新的空气。 仇子衿感受着赫魈温暖的手掌,心中充满了幸福与安宁。 她知道,无论未来会有多少风雨,只要有赫魈在身边,她就无所畏惧。 两人在山间穿梭,欢声笑语回荡在山谷之间。他们共同欣赏着大自然的美丽,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光。 “夫君,那品种的菊花,我还从未见过呢。竟然是蓝色的。”仇子衿指着不远处一小片菊花,惊讶地说道。 那一小片菊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蓝光,仿佛是一群精灵在舞动。它们的花瓣呈浅蓝色,花蕊则呈现出深蓝色,相互映衬,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仇子衿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不禁走近前去仔细观察。 这些菊花生长得十分茂盛,花朵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蓝色的花海。微风拂过,它们轻轻摇曳,似乎在向人们展示自己的美丽和优雅。 仇子衿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一朵菊花的花瓣,感受着它的柔软和细腻。她闭上眼睛,闻着菊花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心情变得无比愉悦。 “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奇特的菊花。”仇子衿感慨地说道。 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这片菊花田周围还有其他种类的菊花,但都不如这蓝色菊花来得独特和引人注目。 第25章 挟持(二) 赫魈刚想张嘴说话,却猛地感觉到周围弥漫着浓烈的杀意,他神色一紧,迅速把仇子衿拉到自己身后,低声说道:“保护好王妃。” 仇子衿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仿佛闷雷般滚滚而来,显然来者人数众多。 她定睛一看,只见春竹和冬雪、宿尧,甚至连车魅都站在了周围,他们紧密地围成了一个小圆圈,将仇子衿牢牢地护在中间。 而她则紧紧的护着小腹,不停的安抚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久违了,摄政王,您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呢。 哟——摄政王妃果然生的貌美无比,若是能共度一夜良宵,我等死也值了。 是不是啊,弟兄们,哈哈哈——” 来人狂妄无比,说出来的话也是污秽不堪,赫魈等人听到这样的话,也是眸子冷冽。 尤其是赫魈,他的脸色阴沉得像极了寒冰一般,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他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怒意:“你们这群杂碎,竟敢削想本王的王妃?尔等也配?”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而那些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依旧放肆地笑着,他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就在这时,赫魈突然出手了。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那群人,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 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展开…… “春竹、冬雪快带王妃离开这里,快!”赫魈面色焦急地对着二人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担忧。 春竹和冬雪听到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行动起来。 她们迅速背起仇子衿,毫不犹豫地向着山下奔去。她们的动作敏捷而果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然而,就在她们离开不久,赫魈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只见那人抬手制止黑衣人与他们继续纠缠,而是快速隐身离去,见状,他紧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难道这一切都是敌人的阴谋?他们故意制造混乱,吸引自己等人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对仇子衿下手?想到这里,赫魈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当春竹和冬雪背着仇子衿快要到达山脚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身手矫健,眼神冷酷,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他们手持利刃,一步步向春竹和冬雪逼近,眼中闪烁着杀意。 春竹和冬雪脸色大变,她们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敌人的陷阱。 但她们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紧紧护着背上的仇子衿,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敌人。 她们知道,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来保护王妃的安全。 “春竹,护好王妃,我断后!” 冬雪手持利剑,英姿飒爽地挡在前方,眼神坚定而决绝。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能拖住这些黑衣人一段时间,等到王府的支援到来,王妃和春竹就能安全无恙。 然而,现实却残酷无比,她的想法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奢望罢了。 “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春竹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然后迅速背起仇子衿,向着山下拼命奔跑。 她的脚步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对王妃安危的担忧和责任。 而仇子衿深知此刻形势危急,为了不让护着自己的人分心,她全程紧闭双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她害怕自己的言语会扰乱他们的思绪,影响他们的应对和判断。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她选择默默承受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春竹和冬雪身上,毕竟,腹中还有孩子。 “红绡,去,看看王妃在哪儿,速去营救。” 红绡,最是擅长追踪,不到万不得已,赫魈不会让她露面,这一次,情况紧急,他必须尽快找到仇子衿。 一声令下,只见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周围,而赫魈等人也没有停下脚步,留了宿尧在原地清场,他与车魅向山下赶去。 等他们到达半山腰时,只见冬雪浑身是伤的倚靠在树下,周围躺了不少黑衣人的尸首,可见当时的战况何等激烈。 “冬雪,冬雪。”车魅走上前去查看,探了探她的脉搏,还好,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让人送回去让穆老诊治。”赫魈见到冬雪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 “主子,王妃不见了。春竹被重伤,只怕凶多吉少。” 他们正准备下山去寻人,就见红绡背着重伤昏迷的春竹,此时的呼吸微弱,命悬一线。 赫魈吩咐车魅让人将她们紧急送回摄政王府诊治,自己则带着人继续寻仇子衿。 今日的劫杀,目的不是他,而是仇子衿,如今对他来说,仇子衿是最好的筹码,也是最好的底牌。她还怀着身孕,也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对待她。 赫魈暴躁的用力砸了旁边的大树一拳,只见那树拦腰截断,可见他此时有多么的害怕。 “加大人手,秘密探查,切勿将王妃失踪的事儿泄露出去,若不然,死!” “属下尊令!!!” 一时间,整个山林间仿佛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明白,王妃的安危关系到整个摄政王府的未来。 夜幕降临,赫魈站在山脚下,眉头紧锁。仇子衿的失踪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他担心她的安全,担心她腹中的孩子。 此刻,他恨不得将整个山林翻个底朝天。然而,他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 而另一边,仇子衿醒来时已是黑夜,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她想抬手,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凸的小腹,这才放下心来,“孩子,等着爹爹来救我们。” “哟——摄政王妃醒了?”来人正是在山顶见到的男子,此时他露出自己的脸,出口还是这么的无礼。 “你是何人?为何将本王妃绑来?”仇子衿不骄不躁,虽然害怕,但也强迫自己镇定。 “啧啧啧——果然是倾国倾城,就连不懂情爱的赫魈,也甘拜在你这种美人身上。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仇子衿见他要用手碰自己的脸,立马躲闪,男子见状也不恼,而是一副好脾气的都弄着新得到的玩具。 “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王妃娘娘竟如此有个性,我喜欢。哈哈哈——” 看着他一双眼睛充满欲望之色,仇子衿更是害怕的连连退后,可是双手双脚被锁着,她又能退到哪里。 第26章 带血的汤药 “王妃娘娘,切莫急躁啊。你不妨试想一下,倘若你与我共度这良辰美景,那赫魈是否还会对你青睐有加呢?嗯? 如此一想,这个游戏岂不是趣味十足,王妃娘娘不妨与我一同嬉戏一番吧。如何?” 只见他如饿虎扑食般将自己的束腰解下,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禁锢着她的腰身,就在他的手如蛇般往下游走时,脸上的笑容却如潮水般瞬间收敛。 “你竟然身怀六甲?” 只是须臾之间的惊愕,随即仿佛发现了更为有趣的游戏一般,笑得如同鬼魅般邪魅。 只见他松开仇子衿的腰身,动作麻利地将自己的束腰束好,一双眼睛犹如毒蛇般充满了审视和阴狠。 “来人,给我们的王妃娘娘呈上一碗,如鲜血般猩红的汤药,定要好好侍奉着。” 那带血的汤药,不正是那夺命的堕胎药吗?仇子衿瞬间如遭雷击,慌了神。 “不可,你既然知晓本王妃的夫君乃是摄政王,为何还胆敢如此肆无忌惮、不要性命?你究竟意欲何为?” 仇子衿不知眼前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与赫魈又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赫魈是自己的挚爱夫君,而腹中更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她又怎能舍得。 “本座,要让你们这整个南楚如过眼云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要让赫魈死无葬身之地。” 罗刹的话音未落,就见一名蒙着脸的女子如同幽灵般飘然而入,手中还端着一碗如毒蝎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汤药,仇子衿自然知晓那是何物。 她对着他们连连摇头,声泪俱下,“不,不可以,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 “哈哈哈——真真是世事无常啊,想不到赫魈也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当年,本座也曾如此卑微地恳求他放过我的父亲,可他却残忍至极,将本座全府上下上百口人如砍瓜切菜般就地斩杀。 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的家人了。别急,时间还充裕,这场游戏,得慢慢玩才有趣。 动手吧,记得轻点儿,可别把人弄死了。” 说完,他便不再看仇子衿那如丧考妣般苦苦哀求的眼神,大步流星地朝密道出口走去,不多时,便传来一声声女子凄厉的哀嚎,犹如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 “主子,有消息了。”车魅匆匆赶来,面上带着如铅般沉重的凝重之色。 “说。”赫魈眼神一凛,心中仿佛升起了一丝黎明前的曙光。 “据探子来报,王妃被人带去了城外的废弃古庙。” “立刻集合人马,随本王去救王妃。”赫魈不再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做出决定。 夜色中,一队人马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朝着城外进发。那废弃的古庙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静地卧在城郊的一片密林之中,平日里人迹罕至。 赫魈等人赶到时,只见古庙四周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主子,这古庙有些不对劲。”车魅低声说道。 赫魈点点头,他早已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他示意众人小心行事,一步步朝着古庙逼近。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古庙之时,突然从四周涌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摄政王,您可算是来了!我在此可是望眼欲穿,苦等了许久啊!怎的一段时日不见,这探查速度竟如龟速一般缓慢? 噢,瞧我这记性,定然是摄政王妃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迷得您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殿下晕头转向了。 想当年,您可是如闪电般迅猛,将本座全府上下杀得片甲不留。 这不,今日本座亲自将摄政王妃腹中的孩儿提前取出。 来人啊,给摄政王呈上来吧。”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古庙深处传来,犹如鬼魅的低吟,一个蒙面人缓缓走出,仿佛从黑暗中爬出的恶鬼。 “罗刹?竟然是你。我的妻子在哪里?若不说,本王今日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赫魈的声音冷若冰霜,眼中的杀意犹如凛冽的寒风。 “哈哈,赫魈,你莫要天真地以为我会如此轻易地将她交予你。她如今可是我手中的王牌。 赫魈,你还是识相点,乖乖将你手中的兵权交出来,否则我就让她去地府与你们的孩子团聚。” 蒙面人恶狠狠地说道,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罗刹,你敢?”赫魈怒目圆睁,心中却如波涛汹涌般在思索着对策。他深知,此时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仇子衿恐有性命之忧。 就在俩人僵持不下之际,蒙着脸的女子手上端着托盘,上面赫然放着一坨小小的,犹如小鱼一般的物体。 赫魈看到此物,心如刀绞,他怎会不明白,他们的孩子已然被罗刹用那恶毒的药物强行扼杀。那他的小妻子该是承受了怎样的剧痛啊! 只见他双眼猩红,恰似一头发怒的猎豹,如闪电般迅猛地冲着罗刹扑去。 车魅等人见状,亦如离弦之箭般直奔其他人。覃风深知赫魈在意何物,只见他如疾风般直冲向蒙面女子的托盘。 那女子似乎心有灵犀,连连后退,她的武功犹如鬼魅般诡异,覃风也难得地变得严肃起来。 就在这时,红绡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用自己的鞭子如灵蛇般夺过托盘,而后飞身离去。 女子本欲去追,却被覃风如铜墙铁壁般挡住了去路,没了托盘的束缚,覃风更是如猛虎下山般肆无忌惮地向女子出招。 “赫魈,不妨猜猜看,你那如花似玉的王妃,如今身在何方呢? 本座听闻,她那娇躯恰似妖冶的牡丹,如今已皮开肉绽。 嗯——身怀六甲的女子,本座还是首次觉得如此韵味十足,本欲与她共度春宵,可转念一想,如此这般,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本座所求,乃是让你痛不欲生。” 罗刹如疯魔一般,径直冲向赫魈,此时二人的状况亦是惨不忍睹,双双身负重伤。 赫魈听到罗刹的话,睚眦欲裂,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剑刺向罗刹。 罗刹躲闪不及,被刺伤了左肩胛,顿时鲜血直流,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赫魈,笑的邪魅又猖狂。 此时,车魅等人也解决了其他敌人。车魅扶起赫魈,关切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而罗刹也被重伤的蒙面女子带走,俩人都身受重伤,此时去追,肯定能斩草除根,可赫魈现在只想找到仇子衿。 赫魈摇摇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没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王妃。” 众人点点头,随即四处寻找仇子衿的下落。他们进入偌大的庙中,四处布满了蜘蛛网,这是已经废弃许久的古庙。 “分头看看有没有暗道。” 车魅一声令下,剩下的暗卫如同闪电般行动,而他则跃上那尊大佛之上,试图以此找到不同之处。 第27章 遍体鳞伤 车魅只见佛眼中有像是松动的痕迹,于是伸手用力按了下去,只听一道石门慢慢挪开的声音响起。 赫魈带着几人点了火把,地道虽然宽敞,但却是暗的看不到头。留了几人在殿内等候接应。 “主子,小心有陷阱。”车魅担忧的看着赫魈,却被他制止。 赫魈率先进了地道,车魅紧随其后。其他人则原地待命,以防万一。 越往里走,地道越发黑暗幽静,还伴随着阵阵阴风。车魅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突然,前方的赫魈停了下来。“前面有光。” 他举起火把,照亮了前方。果然,不远处有一丝微弱的光亮透过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终于来到了光源处。原来是一扇门,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赫魈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轻轻推开门。 门后是一间密室,里面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宝物。但车魅的目光却被角落里的一个木盒吸引了过去。 “主子,您看!”只见一道墙上画着看不懂的符号,似人又似字。 “就几人在此查探,车魅,随本王继续前进寻王妃。” 赫魈必须弄明白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他才能展开下一步的计划,如今最要紧的是要找到仇子衿。 车魅走上前,仔细端详着那道墙。上面的符号他从未见过,但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车魅喃喃自语道。 赫魈听闻,走到他身边。“也许这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正当两人思考之际,墙壁上的符号突然闪烁起来,发出奇异的光芒。 一阵强烈的震动过后,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 “看来这是唯一的出路了。”赫魈眼神坚定地说道。 车魅点点头,跟随着赫魈进入了通道。通道内弥漫着神秘的气息,两人警惕地前行着。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亮光。出口就在眼前,赫魈加快了步伐,期待着能尽快找到仇子衿。 几人顺着通道一路前行,一路上也算平安,本以为会有陷阱,没想到竟会如此顺利,赫魈却觉得蹊跷。 按照罗刹的性子,他绝对会有后手,也绝对会知道他不管后果的寻仇子衿,可却不设防,这是为何? 他想不明白,待他们走进一处宽敞的地牢时,连车魅都为之震惊。这个地牢,上方吊着几口棺材,大人小孩的都有。 赫魈瞬间明白了,这是罗刹家人的尸首,他将这地方占为己有,想必等的就是今日吧。 “王爷,您瞧那儿。” 赫魈顺着一暗卫的手势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在半空中牢牢紧锁的铁笼里,一道身着粉白色纱裙的女子,如被狂风摧残过的花朵,原本干净整洁的发饰,此刻已凌乱如麻。 而她那原本微微凸起的小腹,如今却平坦得如同被重锤敲打过的鼓面,下身已被鲜血浸染,原本精致的绣花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双带血的赤脚赤裸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一双原本白嫩如葱的双手,如今却如被恶狼啃噬过一般,指甲全被人用硬物强行拔掉,而她那原本精致如瓷娃娃般的脸庞,如今多了一道如蜈蚣般蜿蜒的流着血的伤痕。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死灰,仿佛风一吹便会消散,此时的她宛如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哪怕轻轻一碰,都会碎成满地残渣。 而她的双手双脚则被铁链死死地锁着,毫无挣脱的可能。“哕哕!” 赫魈全然不顾身上那狰狞可怖的伤口,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径直狂奔过去。 他不敢在困住仇子衿的牢笼里站稳脚跟,只能借着旁边那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棺材,艰难地运用内力,一点一点地向她靠近。 “哕哕,夫君来了。” 他的嗓音此时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带着令人心碎的哽咽,那双猩红的眼眸,犹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地流下两道清澈的泪水。 车魅等人见状,急忙转过身去,仿佛不忍直视这令人心碎的一幕。 车魅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要将空气都捏碎。他的一双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无尽的杀气。 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赫魈,那个曾经冷酷无情、如同冰山一般的男人,好不容易在仇子衿的温暖下,渐渐摆脱了那没有温度的日子。 赫魈以前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死活,虽然南楚有不少女子青睐他,可又有谁会愿意真的做到与其相伴而行。 然而,如今这一切都被罗刹残忍地摧毁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罗刹血债血偿,为赫魈和仇子衿报仇雪恨。 赫魈猛地抬起头,双眼骤然睁开,“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吼,如惊雷般在整个地牢炸响,其声之凄厉,仿佛要将这黑暗的牢笼撕裂。 可想而知,此刻的赫魈正承受着怎样的剧痛。 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铁笼炸裂,犹如一颗破碎的星辰,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后,一道粉白色的身影宛如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鸟儿,无力地缓缓坠落。 赫魈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如闪电般冲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即将跌落的女子。 望着眼前伤痕累累、紧闭双眸的小妻子,他的心仿佛被千万只毒虫啃噬,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当二人双双落地时,赫魈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仿佛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血花。 他抬手迅速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低头,将额头轻轻抵在仇子衿的额头上。 “哕哕,夫君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耳边轻声呢喃,又似在心底默默发誓,要带着她逃离这片黑暗的深渊,回到温暖的家。 “主子——”车魅满脸忧虑,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忙上前查看赫魈的伤势。 “无妨,本王要带王妃回府。速速通知覃风,让他去宫里请那医术最为精湛的御医到摄政王府候着。” “是,主子。”车魅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地牢之中。 赫魈小心翼翼地抱起仇子衿,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生怕有丝毫闪失。 他的步伐稳健而轻盈,就如同在云端漫步,唯恐颠簸到怀中那娇弱的人儿。 “来人,给本王将此地夷为平地!” 踏出古庙大门的瞬间,赫魈如雕塑般定住,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片弥漫着他们孩子气息的地方。 既然罗刹胆敢伤害他的妻儿,那他就要让其家人灰飞烟灭!既然这梁子已经结下,那便让这场风暴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而后马不停蹄的往摄政王府赶去,赫魈只觉得怀里的人儿温度慢慢在消退,像是随时都会化为乌有一般。 “哕哕,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你再坚持住,我们就快到家了。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不知是听到赫魈的苦苦哀求,还是颠簸的厉害,仇子衿的身子悄悄挪动了一下,这可把赫魈惊喜到了。 第28章 恐难生育 此刻的摄政王府,数位御医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聚陶阁院外焦灼地等候多时,就连南楚帝与付瑶也在此地苦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当他与付瑶正在用膳时,覃风如一阵旋风般突然来报:“陛下,属下并非有意叨扰,实在是事出紧急。 还望陛下开恩,属下欲将宫中医术登峰造极的御医带回摄政王府,为王妃诊治。” “噢?皇嫂究竟出了何事?”南楚帝亦是心急如焚,毕竟那可是赫魈的心头肉啊。 覃风也不再藏着掖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结果南楚帝与付瑶夫妻二人如连体婴一般,死活都要跟来,非亲眼见到人安然无恙才肯罢休。 “怎么还没到?”南楚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南楚帝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犹如惊雷般焦急又阴沉的嗓音响起,“御医呢?快救王妃,快啊!” “皇兄——”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赫魈怀里抱着的女子,此时的她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毫无生气地躺在他的怀里。 付瑶见状,也是瞪大双眼,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王爷,快将王妃放在床上,让我等为其诊治。” 穆老率先开口,昨日还好好出门的人儿,今日怎的就如残花败柳般模样了,他也是心疼得如刀绞一般。 “穆老,救她。” 赫魈紧紧拉着穆老的手臂,语气中带着恳求,又带着些许哽咽,仿佛是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渴望着一泓清泉。 “傻孩子,老夫自会将这女娃娃完好无损地给你抢回来。 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而后去沐浴更衣再来,别让你这一身污秽如恶魔般影响了伤口。” 穆老像是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般,赫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又岂会坐视不管呢。 “皇兄,快让御医速速处理一下这伤口吧,皇嫂还需要你如影随形地照顾呢。” 对,他那娇柔的小姑娘还需要他须臾不离地守着,岂能如此狼狈,他转身吩咐覃风去备水,而后自己如疾风般去了耳房。 见他听进去了,南楚帝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皇嫂定会安然无恙的,切莫忧心。” “皇后娘娘,王妃娘娘伤得犹如风中残烛,而且腹中胎儿已被人残忍地灌了红花没了,更是损伤得厉害。 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须得派人马上地去煎药,让王妃娘娘服下,我们方可进行下一步诊治啊。” 一阵喧嚣过后,聚陶阁寝室恢复了宁静。御医们鱼贯而出,为首的老御医向皇后娘娘付瑶恭敬地禀报了诊治的结果。 听闻仇子衿的伤情,付瑶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 这时,秋菊与海棠,两位仇子衿的贴身婢女,突然双双站出,恳切地说道:“皇后娘娘,请让奴婢们去吧。” 她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忠诚,面对自己深切关心的主子遭受如此磨难,她们心中涌动着无尽的痛惜。 仇子衿,一位向来娇弱如花的千金闺阁姑娘,从未经历过如此的风波与伤痛。 付瑶凝视着秋菊与海棠,感受到她们对仇子衿的深厚情谊,心中不禁动容。 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好,去吧。” 原本,付瑶打算派遣自己身边的宫女前去照料,但此刻,她决定成全秋菊与海棠的心愿。 她深知,主仆之间的情感是难以割舍的,让她们共同面对这份困境,或许能给予仇子衿更多的安慰与力量。 秋菊与海棠感激地望向皇后娘娘,眼中闪烁着泪光。她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即转身匆匆赶往后厨。 她们的心中充满了决心,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帮助她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 付瑶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仇子衿能够早日康复,重新焕发出往日的光彩。 “王妃如何了?” 赫魈这时已经处理了身上的伤势,因为担忧仇子衿,匆匆披了身衣裳就赶来。 听到赫魈的询问,御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开口言语,“都哑巴了?” “回、回摄政王,王妃娘娘如今身子受损,日后恐难以生育。”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将情况说了一遍,听到“日后恐难以生育”时,赫魈只觉得自己脑袋空白,不知作何反应。 仇子衿有多喜欢小孩儿,赫魈比任何人都知道,是他太过自负,以为有上一世的经历,便狂妄自大了起来。 独独没有想到这一世的罗刹会出来奔达,怪他,都是他的错。 赫魈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他缓缓走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仇子衿,心中更是一阵剧痛。 他轻轻坐在床边,握住仇子衿的手,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照顾她,弥补自己的过错。 “哕哕,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太自负了。”赫魈低声说着,眼中满是悔恨和担忧。 “穆老,王妃的身子要劳您多费心了。” 赫魈没有抬头,声音也是极为低沉,充满无力感,听着的人都为之揪心。 “王爷,老夫定当竭尽所能,还望王爷多保重身子。为小主子报仇啊!” 是啊,他还要替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报仇,还未替小姑娘所受的苦恼报仇,他不能倒下。 赫魈没有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儿,“哕哕,在这里等着为夫。” 而后来到南楚帝夫妻二人面前,“有劳皇后娘娘照看哕哕一二,臣与陛下有要事相商。”赫魈向付瑶拱手行礼,表示致谢。 “好,本宫自会照看。”付瑶随之也是回了一礼,按辈分,赫魈受得起付瑶的这一礼。 “李忠天,命人去国库将那支百年人参送来摄政王府。” 看着这样的赫魈,南楚帝只觉得难受极了,俩人携手并肩作战十几年,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 “皇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赫魈与南楚帝在花园亭中坐着,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还有这一次与之联手的幕后之人。 “将罗刹的老巢,夷为平地。” 赫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南楚帝凝视着赫魈,看到他眼中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并未感到惊讶,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如今罗刹身受重伤,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一旦错过,后患无穷。 赫魈的计划虽然冒险,但南楚帝明白,这正是赫魈一贯的作风。 他深思熟虑后,点了点头,决定支持赫魈的决定。 “好,朕让朴雍与你一同前往。” 南楚帝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他决定与赫魈共同面对接下来的挑战,联手将罗刹的老巢彻底摧毁。 随着两人的决定,一场针对罗刹的最终决战即将拉开序幕。而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也将在接下来的行动中逐渐浮出水面。 第29章 从梦境醒来 “娘亲,您是不是很疼?孩儿给您吹吹。” 仇子衿只觉得此时正处在一个四周散着迷雾的森林中。 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约莫四五岁的样子,是个女娃娃,她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只见那女娃娃蹦蹦跳跳的来到她的面前,递给她一朵娇艳欲滴的小红花。 仇子衿接过花,只觉得心中一片温暖,仿佛被那小小的身影治愈了所有的伤痛。 “你是谁,为何唤我娘亲?”仇子衿只觉得这小女孩无比熟悉。 “娘亲,我是糯糯啊。是您和爹爹给孩儿取的乳名啊。娘亲不记得孩儿了吗?” 看着眼前泪眼汪汪的小姑娘,难怪看着如此熟悉,竟是长得与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糯糯,是她刚诊出有孕时,她与赫魈在摄政王府后花园闲聊时说起的。 “夫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有些忐忑的问着眼前的男子。 只见他温柔的如沐春风看着自己双眼,斩钉截铁的说道:“女孩,像你一样娇娇软软的姑娘。” 被赫魈这样一夸,仇子衿瞬间羞红了脸,“那是女孩的话,夫君可有想取的名字?” “从见你第一眼开始,为夫便已经起好了。”赫魈戏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仇子衿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无比滚烫,“夫君如今怎的如此行径?如此的、如此的孟浪?” 看着眼前视死如归的女子,赫魈从眼角弯弯,到哄堂大笑,无不彰显他心情的愉悦。 “是女孩,就叫糯糯吧,平安喜乐一生。” 赫魈将人揽入怀里轻声道,眼里的憧憬让他们都无比期待着这孩子的到来。 梦境与回忆交织,仇子衿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那小小的身影,但手却穿过了女孩的影像,如同触摸不到的空气。 糯糯的笑脸逐渐模糊,四周迷雾再次聚拢,将她包围。仇子衿心中一紧,她想要呼唤糯糯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突然,她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仿佛要将她撕裂。 仇子衿痛苦地弯下腰,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她挣扎着,试图寻找解脱的方法,但疼痛却愈发剧烈。 “娘亲,您疼吗?糯糯给您吹吹。”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天籁之音。 仇子衿抬起头,看到糯糯正站在她的面前,小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疼痛逐渐减轻,仇子衿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糯糯,娘亲在这里。”仇子衿轻声呼唤,想要将糯糯拥入怀中。 “娘亲,我还想要您当我的娘亲,下一次,您要保护好糯糯,好不好?” 娇娇软软的嗓音充满了悲伤,让仇子衿看着直揪心。 “是娘亲没有护好你,对不起,孩子。是娘亲的错儿。” 仇子衿没想到那人竟如此猖狂无礼,连胎儿都不放过,当时的她,哪怕没有被锁住手脚,她也不可能逃过那一劫。 看着泪流满面,满脸忏悔的仇子衿,想来她不是故意不要自己的,她那时候应该也很疼吧,要不然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娘亲,糯糯不怪您的,您要与爹爹照顾好自己,等着糯糯来寻您们。” 小小的人儿站在她的面前,抬手为仇子衿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软软的说道。 “好,不管多久,娘亲都等你。” 仇子衿想伸手去抱她,然而,当她伸出手时,糯糯的身影却再次消失,只留下那朵娇艳欲滴的小红花,静静地躺在她的手中。 仇子衿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汗水已经将衣衫浸湿。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熟悉的寝室。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困惑和不安,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当她看到赫魈站在床边时,心中的恐惧并没有减少。 \"哕哕,你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赫魈的声音充满关切,但仇子衿却无法完全相信他。她瞪大眼睛看着赫魈,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赫魈原本在门口听着车魅禀告事宜,结果却听到寝室里似乎被惊吓的人惊了一下,连忙跑了进去确认,果然是小姑娘醒了。 \"哕哕,可有哪里不适?\" 赫魈伸出手想要抚摸仇子衿的头发,但她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仇子衿紧紧握着拳头,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恐惧。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赫魈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将人揽入怀里,温柔地说道:“哕哕,将手松开,你手上还有伤。你昏迷了将近半个月,我吓坏了。” 仇子衿听话地松开了手,身体有些颤抖,眼泪汪汪地看着赫魈。 赫魈心疼不已,轻抚着她的脸颊,继续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是我太过自负,才让人有机可乘伤害了你。对不起,哕哕!” 听到赫魈字字都在自责,仇子衿心里很难过,但她知道这不怪他,他也想护好自己与孩子,可是她太疼了。 她抽泣着,哽咽着说:“夫君,我好疼。他们强行将药灌进我的嘴里,还用剑梢用力撞我的肚子,真的太疼了。呜呜呜……” 赫魈紧紧地抱着仇子衿,感受着她的痛苦,心如刀绞。 他轻声安慰道:“我知道,哕哕,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 仇子衿摇摇头,泪水模糊了双眼,“不,夫君,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坏人,他们太可恶了。” 赫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放心,哕哕,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赫魈轻轻拍打着仇子衿的背,试图缓解她的疼痛,同时也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仇子衿,让她尽快恢复健康。而对于那些伤害她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听着仇子衿讲述当时如何,赫魈只觉得自己难以释怀,他恐怕会自责一辈子吧!于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仇子衿。 “对不起,哕哕,对不起。” 仇子衿哭够哭累了,原本好看的杏眼,如今又红又肿,脸上的那道伤痕无疑刺痛了赫魈的眼睛。 他伸手轻轻抚摸,眼里的心疼不似作假,仇子衿这才想起那些人在她脸上划了一道。 “夫君,现在的我是不是特别丑?” 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尽量做到不在意,孩子没了,脸毁了,身上的伤也不少,估计都会留下狰狞可怖的疤痕。 试问一个正常的男子,如何会接受得了满身狰狞疤痕的女子呢,赫魈也不会例外吧。 赫魈没有说话,而是低头亲了亲她脸上结痂的伤口,而后吻上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唇,直到仇子衿快呼吸不了的时候,他才放开。 “哕哕,生生世世,我赫魈都只会有你一个妻,只你一个枕边人。” 他将仇子衿缠满绷带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她能感受里面的跳动。 既然赫魈都坚定许诺,那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想通了,便不再自艾自怜。生活总要往前走。 第30章 摧毁重影楼(一) 自从仇子衿醒了之后,付瑶与南楚帝就一直想着要出宫去探望一下她,可是每次都被赫魈给挡了回来。 “如今南楚不太平,敌在暗我在明,小心为上。陛下莫要胡闹!” 赫魈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付瑶虽然很想去探望这个难得与自己投缘的皇嫂,但为了南楚帝的安危,最终还是和南楚帝一起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只能让人准备一些补身子的上等好药,然后拜托赫魈帮忙带回宫去。 赫魈离开皇宫后,没走多远,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寂静的黑夜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赫魈心中冷笑一声,心想:“看来有人按捺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他并不害怕。 毕竟摄政王府还有红绡与车魅在,而且他还加大了暗卫的力量,相信一定能够保护好仇子衿的安全。 赫魈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依旧从容地坐在马车上。他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一边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阁下既然来了,便出来叙叙旧吧!总不好让本王一直在马车里等着不是?” 赫魈说完这句话后,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扔向了一个方向。只听见“嘭”的一声,杯子破裂的声音传了过来。 “阁下的身手不错啊!” 赫魈看着破碎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用想,就刚刚那一箭,他便知晓是谁,“阿掣,不出来叙叙吗?” 赫魈放下茶杯,又重新拿了一个新的杯子,放在对面空位置上,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也不急,总会出来的。 果不其然,刚放下茶壶,辕掣便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身穿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夜行衣,双眼猩红,短暂的错愕让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摄政王果然名不虚传,”辕掣双手抱胸,看着赫魈说道:“这么快就知道我来了。” 赫魈笑了笑,示意辕掣坐下说话,“你不是第一次来本王府邸了,为何还如此拘谨呢?” 辕掣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说道:“摄政王说笑了,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哦?阿掣在惊讶什么?”赫魈喝了一口茶,问道。 “我惊讶于摄政王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辕掣说道:“毕竟我可是自认为隐藏得很好。” 赫魈笑了笑,说道:“阿掣过谦了,以阿掣的实力和经验,若是想要隐藏自己的气息,确实很难被人察觉。 但是阿掣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这里是摄政王府,而我是摄政王。” 辕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赫魈问道。 “希望摄政王能够帮助辕某寻找一样东西。”辕掣说道。 “何物?”赫魈继续问道。 辕掣沉默片刻,然后说道:“边关的作战布防图,还有,你手上的兵权。” “边关作战布防图?兵权?”赫魈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如让本王来猜猜看,阿掣要这布防图和兵权意欲何为。 你与东夏太子沆瀣一气,妄图拿下边疆,难道还怕东夏帝和他那最受宠爱的儿子会俯首称臣吗? 虽说那太子身份尊贵,却犹如那被弃置在冷宫的妃子,不受待见。 说白了,他不过是东夏三皇子的挡箭牌罢了,唯有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方能高枕无忧。 而你,届时也会如那鲤鱼跃龙门,身价倍增吧。嗯——不如再让本王来猜猜看,他许了你怎样的高位?” 说到此处,赫魈突然戛然而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眼神中满是戏谑,仿佛在看一只被戏耍的猴子。 既然如今已然撕破脸皮,又何必再继续伪装那兄友弟恭的虚假戏码呢。 “他允了你,整个南楚!对吧,北侯爷?” 赫魈居然能对所有事情做到这般程度!辕掣心中不禁感叹道。 辕掣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赫魈,但现在才发现,赫魈所知道的远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 辕掣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无论是智慧还是谋略,都远胜于赫魈,甚至比南楚帝都还要出色一些。 然而,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那些自以为是的计划和手段,其实都在赫魈的掌握之中。 认识赫魈已有十几年之久,辕掣从未想到过他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或许可以说,赫魈对于任何人都会设防,除了南楚帝。 “赫魈啊赫魈,你果然深藏不露!你我二人相识十几载,如今才发觉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你。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就为了看我今天的笑话,是不是?” 辕掣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 他死死地盯着赫魈,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的声音也从最初的镇定自若逐渐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和怨恨。 他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恨透了命运对他的不公。 凭什么所有好处都让他赫魈沾去,而他只能摇着尾巴祈求赏赐? 他自问不比赫魈差,他也会谋略,也懂作战,凭什么只有赫魈得到重用,而他只是个北侯而已? “并不是从一开始,而是从半年前你给本王下药,试图与那青楼女子有染,败坏本王声誉开始; 从你隐瞒与本王发生关系的女子开始; 从你处处在陛下面前挑拨离间开始; 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哕哕主意开始; 从你联合罗刹将本王身怀六甲的爱妻掳走开始; 从你与罗刹将本王未出世孩子强行流掉开始; 从你与罗刹将本王爱妻弄的遍体鳞伤开始…… 辕掣,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我不该讨回来吗?” 赫魈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仇子衿,因为她是他的底线。 这个事实在整个南楚都是众所周知的,辕掣也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然而,尽管重生一次,他仍然未能保护好那个孩子,内心充满愧疚和自责。 辕掣当然清楚赫魈的能力,他不仅才华横溢,还精通武艺。即使辕掣与南楚皇帝联手,也不一定能够战胜他。 听到桌子破碎的声音后,覃风带领众多暗卫迅速将辕掣包围起来。显然,今晚又将面临一场激烈的战斗。 辕掣轻蔑地注视着赫魈,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赫魈,你不会以为,凭你们这些人就能杀了我?” 然而,当他看到赫魈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然神态时,愤怒之情涌上心头,忍不住拔剑向赫魈砍去。 第31章 摧毁重影楼(二) 赫魈的手如闪电般伸出,手中瞬间多出一把长剑! 辕掣铁剑迎风挥舞而出,一道乌黑的寒光恰似毒蛇吐信,直取赫魈咽喉。 剑尚未至,森寒的剑气已如暴风般刺碎了西风!辕掣脚步如泥鳅般一溜,迅速后退了七尺,背脊紧紧贴上墙壁,仿佛与墙壁融为一体。赫魈的剑招如影随形,笔直刺出。 辕掣退无可退,身子忽然如壁虎般沿着墙壁向上攀爬。赫魈长啸一声,如苍鹰般冲天飞起,铁剑也化作了一道绚丽的飞虹。他的人与剑已合二为一,宛如一颗璀璨的流星。 逼人的剑气,犹如狂风骤雨,摧得枝头的红叶如蝴蝶般飘飘落下。这景象凄绝如深秋的寒霜,亦艳绝如落日的余晖! 而另一边,远在东夏的朴雍带着暗卫直逼重影楼。他知道这个地方对于罗刹来说意味着什么,这里不仅是罗刹的老巢,更是他们收集各国皇室机密的重要据点。 朴雍深知重影楼的危险性,但他毫不畏惧。他带领着暗卫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时刻保持警惕。 重影楼内,一群神秘的杀手正在等待着雇主的命令。 他们冷酷无情,只知道执行任务,无论对方是谁,只要按照规矩给够银子,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将雇主要杀的人处理掉,无论男女老少。 这些杀手训练有素,手段残忍。他们擅长各种暗杀技巧,可以在无声无息中取人性命。 朴雍和暗卫们逐渐接近了重影楼,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朴雍知道,一场生死之战即将展开。 “阁下来了,便将尸首留在重影楼吧!”开口说话的,便是重影楼的二主子,龙贰。 朴雍不是多话之人,见人出来立马迎了上去,作为皇家首席暗卫,功夫自然低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赫魈与他早就有了作战计划。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冲向龙贰。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气势。 龙贰见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身形一晃,躲开了朴雍的攻击。 朴雍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密集,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杀意。 然而,龙贰的身手却极为敏捷,轻松地避开了朴雍的剑招。两人在瞬间交手数十回合,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朴雍突然改变战术,剑法变得诡异起来。他的剑招不再是直线攻击,而是以弧线的方式进攻,让龙贰难以捉摸。 龙贰心中一惊,意识到朴雍的实力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强大。 随着战斗的激烈进行,朴雍和龙贰之间的差距逐渐显现出来。龙贰开始感到压力倍增,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而朴雍则越打越勇,他的剑势越发凶猛,仿佛要将龙贰斩于剑下。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朴雍找到了龙贰的破绽,一剑刺向他的喉咙。龙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朴雍。 他试图挣扎,但已经来不及了。朴雍的长剑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四溅。 龙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气息。朴雍冷漠地看了一眼死去的对手,然后转身继续寻找其他敌人。 “既然领头的人已经死了,那剩下的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现在,我们可以按照原计划行事,把所有值钱和有用的东西都搬走,然后一把火把这个地方烧掉。”朴雍冷静地说道。 “是,头儿!” 手下们齐声回答道。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搬运那些贵重物品,并准备点燃大火。 朴雍隐在暗处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和决绝。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然后,他转身走向其中一个箱子,轻轻地打开它。里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或重要物品。 \"呵——\" 朴雍隐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以最快速度赶回南楚,不得有误。\" 他低声说道,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是。\" 剩下的暗卫们齐声应道,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宣誓一般。 随后,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留下一片寂静。 与此同时,辕掣正在艰难地抵挡住赫魈的猛烈攻击。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但他仍然坚持着,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剑,试图阻止赫魈的进攻。 \"赫魈,你竟然真的一点也不顾及兄弟之情吗?\" 辕掣一边抵挡着赫魈的攻击,一边冲着他大声嚷嚷道,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从你算计我们所有人开始,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早已不复存在。\" 赫魈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辕掣心中一阵剧痛,他无法相信自己曾经视为兄弟的人会如此绝情。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必须集中精力应对赫魈的攻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咬紧牙关,再次挥起手中的剑,与赫魈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可是辕掣似乎忘了,是他最先背叛了他们三兄弟的情谊,也是他最先背叛了他们之间的信任。 不等辕掣喘息分毫,又是被一脚飞踢而来,瞬间歪斜倒地,身体在地上滑行飞出,直至撞到墙角。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 在尘士飞扬的黑暗角落里蜷缩成团,他呲牙咧嘴地擦着嘴角的血丝。 正当他准备起身时,脖子上突然被一把冰冷的长剑抵住,锋利的剑尖刺破皮肤,带来丝丝刺痛感,让他不敢动弹。 “赫魈啊赫魈,你果然够狠!竟然能如此冷静地面对我的挑衅。 只是不知道当你见到你那尚未成型的孩子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哈哈……” 男子阴恻恻地笑着,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快意。 “还有你那娇媚如花的小妻子,你不是挺在乎她的吗? 当你看到我们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杰作’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想想就觉得有趣极了,哈哈哈——” 男子的笑声愈发张狂,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赫魈痛苦、愤怒的模样。 “覃风,堵住他的嘴,关进水牢,好生伺候着。”赫魈眼神冰冷地看着地上的辕掣说道。 “是!”覃风立刻上前捂住辕掣的嘴巴,将他拖走关进了水牢。 “宿尧,进宫给陛下捎个信,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让他安心。”赫魈又吩咐道。 “好的。”宿尧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辕掣身上都是伤,而赫魈只是手臂被划了一刀,但他却依然站得笔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的眼神冷漠,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气息。 辕掣抬起头,看着眼前高高在上,像只傲鹰一样矗立在那儿的赫魈,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他咬着牙,死死地盯着赫魈,眼中闪烁着怒火。 第32章 圆房(一) 然而,赫魈并没有在意辕掣的目光,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他的步伐坚定有力,似乎完全不把辕掣放在眼里。 辕掣看着赫魈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赫魈的对手,但总有一天,他会让赫魈付出代价。 皇宫内,南楚帝与付瑶听完覃风所言,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如同巨石落地一般,落了下来。 “行,回去告诉皇兄吧,朕知道了。”南楚帝挥了挥手,示意覃风退下。 “陛下,你说,会有人劫水牢吗?” 付瑶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但南楚帝却极其喜欢和她分享,无论是政事还是军事,她总能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付天城确实将他的几个子女教导得极为出色,进退之间,张弛有度,左右权衡,胸有成竹,遇到事情也能镇定自若,处变不惊。 南楚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耐心地与她交谈着,“说不定,辕掣与东夏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皇兄自然会有自己的妙计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走,朕带你去看那璀璨的星星。”言罢,南楚帝紧紧牵着付瑶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二人行至摘星楼下方,付瑶仰头望去,不禁惊呼:“如此之高?陛下莫不是要臣妾陪您攀爬而上?那臣妾可不看了。” “哎哎哎,快回来,朕何曾说过要你爬上去了。你想,朕怎会舍得让你如此辛苦。” 见付瑶转身欲走,南楚帝赶忙将她拉回,一脸无奈却又满是宠溺地看着她,轻声说道:“抱紧朕。” 付瑶尚未回过神来,便被南楚帝拦腰抱起,如飞鸟般轻盈地飞身跃上摘星楼。 她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随后紧闭双眸,双手死死抓住南楚帝胸前的衣裳,只觉耳畔风声呼啸。 “哇——这还是臣妾第一次体会飞起来的感觉,哥哥们总是不带臣妾。” 看着付瑶露出女儿家的姿态,南楚帝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 片刻后,南楚帝抱着付瑶稳稳地落在了摘星楼楼顶。付瑶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置身于星空之中,周围繁星闪烁,美不胜收。 “喜欢这里吗?”南楚帝低头柔声问道。 “嗯!这里好美!”付瑶兴奋地答道。 两人并肩而立,仰望着无尽的星空。南楚帝指着天空,告诉付瑶各个星座的名字和传说。 不知不觉中,夜已深。南楚帝轻轻地搂住付瑶的肩膀,“累了吗?我们回去吧。” “好。”付瑶点点头,靠在南楚帝的怀里。在他的怀抱中,付瑶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突然,仿若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付瑶止住了脚步,抬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南楚帝。 “陛下,为何后宫的那些姐妹入宫许久,却无一怀有龙嗣呢?” 这个问题在付瑶心中如巨石般压抑已久,她一直不敢贸然开口,今晚趁着南楚帝心情愉悦,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傻丫头,朕从未碰过她们任何一人,又怎会有孕?” 这个消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付瑶的心上,她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为何?她们不是您纳进宫的吗?” 付瑶满脸疑惑,在她的认知中,又有哪个男子能够忍住,更何况他还是那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九五之尊。 “让她们进宫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用来牵制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罢了。” 南楚帝漫不经心地仰望着天上的繁星,随口说道。 突然,付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镇北将军府誓死效忠您,绝无二心,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她的话语诚挚而有力,仿佛在向南楚帝表明自己的忠心。 她深知每位帝王都对此忌讳,她最担心如今的镇北将军府会被人诬陷功高震主,会被人强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南楚帝赶忙将她扶起,亲自用手轻轻拍打她身上的灰尘,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断地安抚着她,而后深情地望着她那满是忧虑的眼神。 “朕自然知晓,若不然,朕也不会娶你为妻,让你成为这母仪天下的女子。 瑶儿,娶你,起初只是权宜之计。可如今,朕要感谢这个计策,是它让朕找到了想要携手一生的伴侣。 镇北大将军忠勇可嘉,你的几位哥哥也皆是人中龙凤,你的母亲更是为了保护母后而英勇牺牲,这份恩情,朕永远铭记在心。” “陛下——” 付瑶听到南楚帝如此言语,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用那波光盈盈、盛满喜悦的眼眸,深情地回望着他。 “怎么,瑶儿这是感动了?既然如此,瑶儿不妨给朕多生几个孩子吧。” 最后一句话,南楚帝凑近付瑶耳边,轻声呢喃,犹如一阵春风拂过她的耳畔,竟让付瑶的耳尖如熟透的苹果般滚烫。 她的面颊犹如晚霞般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在这艳丽的色彩下显得淡了些,她低垂着眼帘,那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颤着,无一不在彰显着她内心的慌乱。 “陛下,臣妾、臣妾愿意的。”她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却又重得如同千斤巨石,南楚帝常年习武,又怎会听不见呢。 “瑶儿可是说真的?你真的愿意为朕生儿育女?一生在宫里陪着朕?” 南楚帝的激动模样不似作伪,那双眼睛犹如璀璨的星辰,盛满了欣喜,让付瑶坚定地用力点点头。 “太棒了,太棒了!”南楚帝兴奋得像个孩子,将人抱起来转圈圈。付瑶嫁给他近一个半月,从未见过如此孩子气的他。看着他笑得如此灿烂,付瑶也被深深感染了。 “陛下,陛下,快停下,臣妾快晕吐了。”付瑶轻轻拍打着南楚帝的双肩,娇嗔地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他温柔地替她理好长发,宛如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然后弯下腰,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那吻犹如春风拂面,带着安抚的温柔。 而付瑶看着吻住自己的南楚帝,她瞬间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这段时间,他们同吃同住同睡,却从未有过越界之举,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 原来与喜欢的人接吻,竟是如此美妙的事儿,付瑶从睁着眼睛到双手攀附着南楚帝双肩,再学着他的动作慢慢回应着,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南楚帝惊讶又惊喜坏了,他更加用力地回吻着,那热情如同燃烧的火焰,付瑶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她轻轻拍打着南楚帝的肩膀,仿佛在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娇羞与甜蜜。 南楚帝紧紧拥抱着付瑶,施展轻功,一同向着寝宫飞去。一路上,付瑶的心中仿佛被甜蜜和幸福所填满,如春花般绚烂绽放。 第33章 圆房(二) 养心殿的宫女和太监们惊讶地看着南楚帝抱着付瑶走进来。 他们知道养心殿一直以来都是禁地,从未有过任何嫔妃能够进入这里。这一景象让他们意识到南楚帝对付瑶有着特别的宠爱。 \"都退下。\" 南楚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他抱着付瑶径直走进寝殿。 宫女和太监们不敢怠慢,纷纷退到殿外,并小心翼翼地关好门。 众人心中充满疑惑,但也不敢多问。他们只能暗自想着:皇后娘娘就是好命,能得南陛下如此偏爱。 同时,他们也明白自己的地位与身份,对于这种事情,他们最好保持沉默。 随着众人离开,整个宫殿陷入了宁静。只有南楚帝和付瑶留在寝殿内,享受着这份独特的静谧时光。 寝殿内,淡淡的檀木香气弥漫在空中,与空气中的暧昧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地上散乱地扔着一些衣裳,其中一件红色绣着牡丹花的小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鲜艳的色彩和精致的刺绣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美丽和风情。 首饰也被随意丢弃在一旁,它们散发出的光芒与衣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奢华和浪漫的氛围。 床上,交叠着的两人身影若隐若现,他们紧紧相拥,享受着彼此的温暖和亲密。 那女子的脸颊微微泛红,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羞涩和窘迫,仿佛不敢直视眼前的男子。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瑶儿,喊我。\" 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温柔和挑逗。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眼中闪烁着炽热的欲望。 女子微微颤抖着嘴唇,想要说出那个字,但又有些害羞和犹豫。 最终,她还是轻声呼唤道:\"夫君……\" 这一声呼喊,如同点燃了导火索一般,让整个气氛变得更加热烈起来。 一个时辰后,寝殿内细细的哭泣声从未间断过,“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 “乖——最后一次!” 半个时辰前他也是这般说的,结果只会是越来越过分。 这一夜,养心殿一共叫了五次水,可怜的皇后娘娘被食之味髓的南楚帝折腾的晕了又醒,醒了又晕。 晨曦初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交缠的身躯上,他们彼此的眼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每一次拥抱都仿佛是灵魂的触碰,欲望在晨光中静静燃烧。 付瑶软软地依偎在南楚帝的怀里沉沉入睡,南楚帝低头看着怀中的可人儿。 眼中满是宠溺和得意,他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瑶儿,有你真好,我只是想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陛下,早朝时间到了。” 南楚帝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地应了一声。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付瑶,有些不舍地说道:“朕要去上朝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儿。” 南楚帝不管怀里的人儿听没听见,都在她耳边叨叨絮絮了许久,这才起身穿衣离去。 随着吱呀一声响,门被推开了,李忠天走进去,一眼便看见了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的南楚帝走了出来。 而另一边的床上,付瑶还在沉沉地睡着,不难想象昨晚劳累的人是谁。 \"李忠天,传令下去,昨夜皇后侍寝辛苦了,免去后宫众嫔妃今早的请安。 另外,吩咐御膳房,将邻国进贡过来的雪燕炖好,等皇后醒来就传膳,别让皇后饿着。\" 南楚帝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仿佛生怕有什么遗漏之处。 李忠天连忙应下:\"是,皇上。\" \"对了,前段时间刚刚收到了一批蜀锦,你安排一下,让锦绣坊的人今天来为皇后制作几件新款式的衣裙。 还有……朕忽然想起,镇北大将军的旧疾又犯了,散朝之后,你亲自去一趟库房,把那株天山雪莲送去给大将军,并嘱咐他要好好养病。\" 南楚帝继续补充道。 李忠天连连点头:\"是,奴才记下了。\" 跟随南楚帝这么多年,李忠天从未见过他如此在意一个女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然而,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无法判断,但他知道,这位皇后已经深深地影响了皇帝的心。 “贱人!”伴随着这句怒骂,紧接着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原来是瓷器被摔落在地上破裂的声音。 江邈邈听到线人的报告后,气得脸色发白,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嫉妒的光芒。 原来,付瑶昨晚竟然在养心殿陪伴了南楚帝一整晚,而且还叫了五次水。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她的心,让她无法忍受。 自从江邈邈进宫以来,南楚帝从未踏足过后宫一步。她深知自己只是南楚帝手中用来制衡江宁远的一颗棋子,没有任何实际的地位和权力。 而现在,付瑶却得到了南楚帝的宠爱,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 她想起了当初入宫时的种种期望和憧憬,但现实却如此残酷无情。 她心中充满了对南楚帝的怨恨和不满,同时也对付瑶产生了深深的嫉妒之情。 在这一刻,江邈邈下定决心要报复付瑶,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要让南楚帝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而是一个有野心、有决心的女人。 “付瑶,本嫔要你死!” 江邈邈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怨毒和杀意。她的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露出一排洁白而锋利的牙齿,就像是一条随时都会亮出毒牙扑向猎物的毒蛇。 江邈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原本美丽的面容此刻扭曲变形,变得狰狞可怖。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来,但她却浑然不觉。 此时此刻,江邈邈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对付瑶的仇恨和愤怒。她恨不得立刻将付瑶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这种克制只是暂时的,一旦有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向付瑶发起致命的攻击。 “惠嬷嬷,快将那毒药呈给华清宫的李来福,让他将这夺命的鸩酒掺入付瑶那贱人的饮食之中。 告诉他,倘若明日之内未能听闻付瑶中毒殒命的噩耗传来,那他那如娇花般的妹妹,也休想活命了。” 李来福可是李忠天的爱徒,他有没有妹妹,又怎会不知呢?这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谋划的局罢了,要的就是江邈邈如飞蛾扑火般往里跳。 第34章 后宫之争(一) “婉嫔姐姐,您说这皇后娘娘使了什么手段让陛下如此偏爱她呢?还让其在养心殿待了一宿。” 秦素素摇着蒲扇,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着,一边观察杨婉仪你脸色。 婉嫔微微一笑:“呵呵,妹妹莫急,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陛下对其宠爱也是应该的。不过,咱们也得想办法讨好陛下才行。” 秦素素皱起眉头:“可是,皇后娘娘似乎很受陛下喜爱,我们怎么才能得到陛下的青睐呢?” 婉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哼,皇后又如何?只要我们用心去做,总能找到机会的。再说,陛下的心思难测,说不定哪天就会对我们另眼相看。” 秦素素点点头:“姐姐说得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婉嫔沉思片刻:“首先,我们要保持良好的形象,让陛下看到我们的美丽和优雅; 其次,要学会察言观色,了解陛下的喜好和需求,尽量满足他。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有耐心,等待时机的到来。” 秦素素赞同地说道:“好,我明白了,姐姐。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建议去做,争取早日得到皇上的宠爱。”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期待。 俩人分开后,都各自换了脸色,秦素素一脸不屑,而许嘉妍则是一脸嘲讽,各有各的想法与盘算。 “娘娘,您为何会应了秦答应的合作呢?”杨婉仪身边的红木不明的问道。 只见她用蒲扇遮脸轻声嘲讽道:“秦素素那个无脑之人,你以为她是真的要与本嫔合作,真的是为了本嫔着想吗? 她不过是想让本嫔做出头鸟,一旦皇后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你想一下,陛下会拿谁开刀?当然是本嫔! 而她秦素素,则可以置身事外,坐享渔翁之利。哼,她想得倒是挺美的。” 红木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疑惑地问:“那娘娘您为何还要答应她呢?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杨婉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本嫔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秦素素虽然无脑,但她身后的人却不简单。 这次合作,也算是给了本嫔一个机会,可以借此接近那个人。至于皇后娘娘那边,本嫔自会小心应对,不会轻易被她抓住把柄。 而且,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本嫔也有办法推脱责任。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秦素素在主导,本嫔只是被动参与而已。” 红木听了,不禁佩服地说:“娘娘真是深谋远虑,红木佩服。” 杨婉仪得意地笑了笑,说:“这还不算什么。本嫔还有更长远的计划。只要能成功接近那个人,本嫔就能得到更多的权力和地位。 到时候,整个后宫都会成为本嫔的天下。”说完,她露出了野心勃勃的表情。 红木看着杨婉仪,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娘娘果然厉害,不仅聪明机智,而且野心勃勃。看来以后的日子里,后宫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只是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们想见的那个人如今已在摄政王府的水牢里。 “怎么样,北侯爷,在这水牢泡着的滋味儿,不错吧?” 覃风一脸嘲讽又戏谑地看着水牢里的辕掣。由于长时间泡在水里,辕掣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辕掣缓缓抬起头来,面带微笑,眼神却充满了不屑与挑衅:“覃风,你不过就是赫魈身边的一条狗,真以为自己有一份多好的差事不成?”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覃风冷笑一声,说道:“辕掣,你已经是阶下囚,还敢如此嚣张!” 辕掣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我辕掣一生纵横沙场,岂会怕了你这个小小的狱卒?”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若你将本侯放了,待本侯事成之后,给你加官进爵。如何?” 他冷笑着回答道:“辕掣,你休要花言巧语。你犯下大罪,皇上岂能饶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着,他转身离去,留下辕掣在水牢中继续受刑。 “小奕,主子还未传来消息吗?” 秦素素双手紧紧捏着手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心中充满了不安。 小奕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回小主儿,已经传了三封信出去,按照常理来说,满打满算也应该收到回信了,但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秦素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的心跳似乎也加快了几分。这些天来,她一直感到心神不宁,尤其是左眼老是不停地跳动,让她愈发烦躁。 难道真的是他出了事?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越发担心起来。 “小奕,你赶紧派人去查查看,本小主总觉得不安。” 秦素素突然用力地拽住小奕的手腕,语气急切而慌张。她的眼中闪烁着惊慌失措的光芒,显然内心的不安已经到达了极点。 小奕感受到了秦素素的紧张情绪,立刻点头应道:“是,小主儿,奴婢这就去。” 说完,她福了一礼后转身离开了房间,脚步匆匆,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随着小奕的离去,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秦素素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平安无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担忧却始终挥之不去。 “你说秦素素派了她的贴身宫女出宫了?”杨婉仪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里透着一丝阴险和得意。 红木恭敬地站在一旁,低着头说道:“回娘娘,是的。据小太监来报,秦素素的贴身宫女已经出宫了。” “呵呵——一定是那人出事了,若不然,秦素素不会冒险让自己的贴身宫女出宫。毕竟,一旦被发现,那可是死罪呢。” 杨婉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红木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娘娘,此事还需慎重考虑。若是被陛下知道我们暗中监视秦素素,恐怕……” “怕什么!本嫔就是要让陛下知道,那个贱人背着他干了些什么好事!” 杨婉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红木,“红木,你说,我要是去陛下那儿说上一嘴儿,那秦素素还能活过今夜吗?” 红木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地磕头道:“娘娘息怒,红木不敢妄言。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娘娘三思啊!” 杨婉仪看着红木惊恐的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彻底击败秦素素的机会,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然而,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越来越偏离了道德底线,变得越来越恶毒。 第35章 后宫之争(二) “皇兄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南楚帝不禁感叹道,“行了,李忠天,让你那徒弟好好陪江邈邈演完这场戏,事成了,朕重重有赏。 另外,将江邈邈拿过来的那个药,找个合适的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她来个礼尚往来。 至于秦素素与杨婉仪,让她们自己内讧一下吧,朕与其跟她们周旋,还不如回去陪皇后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 南楚帝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赫魈的提醒和帮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决定要好好赏赐赫魈,并对后宫和朝堂进行一番清理,铲除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陛下圣明,这一切都是那小子该做的,幸而能入陛下的龙眼,这才有了他如今的造化。” 李忠天也是知道如何拍南楚帝马屁,而且还让其舒坦的。 “你啊你,李忠天啊,你是除了皇兄跟皇后外,朕最信任的人啊!” 南楚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转身对李忠天说道:“这次事件也让朕意识到,后宫之中仍有不少势力在暗中作祟。你替朕留意一下,看看还有哪些人与此事有关。” 李忠天闻言,慌忙跪地,满脸惶恐地表示忠心:“陛下啊!奴才当年有幸得到您的救助,才得以活命,这份恩情奴才没齿难忘。 无论将来发生何事,奴才都绝对不会背叛陛下,请陛下明察啊!” 南楚帝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摆了摆手道:“好了,朕了解你的为人,起来吧。” 为了避免让李忠天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南楚帝迅速转移了话题:“皇后还没醒来吗?” 李忠天听后,赶忙回答:“回陛下,刚才小子前来禀报时,奴才多嘴询问了一下皇后娘娘的情况,那小子说娘娘现在正睡得香甜呢。” 想起昨晚的事情,李忠天脸上露出一丝姨妈般的笑容,他暗自心想,不用多久,宫中恐怕就要迎来新的小主人了。 南楚帝得知付瑶仍在熟睡,不禁心疼地皱起了眉头,他明白昨夜对她来说可能太过劳累,毕竟这是她的初次经历,而自己却毫无节制地索取。于是,他决定亲自前往华清宫探望。 而此时的江邈邈正焦虑地等待着消息。她深知此次行动的风险,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冒险一试。 然而,她并不知道,南楚帝已经洞悉了她的计划,并且准备给予她沉重的打击...... “为何还没有消息?莫不是李来福那个废物没有得手?” 江邈邈正在自己的宫殿里气急败坏的发着脾气,她要让付瑶死,必须死,只有她死了,这一切才会拿回来。 “再派些人去打探消息。”江邈邈狠狠地说道。 此时,一名宫女匆匆跑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启禀江嫔娘娘,陛下去了华清宫。” 江邈邈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可恶!付瑶这个贱人,一定是她使了狐媚子手段勾引陛下。”江邈邈咬牙切齿地说。 与此同时,南楚帝已经来到了华清宫。他轻轻走进房间,看到付瑶还在沉睡,惹人怜爱。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疼爱。 “瑶儿,瑶儿,起来用了膳再睡,可好?” 看着付瑶那疲惫不堪的模样,南楚帝心疼不已,实在不忍心吵醒她。 可一想到她还未用膳,对胃不好,只能轻声呼唤,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夫君,我不要了,好累!” 付瑶有气无力地说着,那声音仿佛风中的残烛,听得南楚帝不禁发笑。 “好了,不闹你,先起来用膳,可好?” 南楚帝犹如春风般和煦,好脾气地哄着正在赖床的付瑶。 “嗯?陛下?” 付瑶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刚刚还喊着自己“夫君”,转眼又换了称呼,这让她立刻不乐意了,如同一只被惊扰的小猫,逮着人就亲了上去。 “嗯——”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付瑶那迷迷糊糊的梦境,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瞪大了自己的杏眼,仿佛两颗明亮的星星,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南楚帝在她快要呼吸不畅的时候,才缓缓将她松开,仿佛是在呵护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付瑶娇嗔地瞪着南楚帝,那模样就像一只被惹恼的小猫咪,殊不知这毫无威慑力的表情,落在他的眼里却格外的娇憨可爱。 “好了,别气,起来洗漱用膳。朕命人炖了雪燕,一会儿你多吃些,昨夜辛苦了——” 提到昨夜,付瑶羞愤得嘟起嘴巴,宛如熟透的樱桃,杏眼带着些许躲闪,一张美艳的脸蛋红得如同天边的晚霞,仿佛在等待着人去采摘。 “现在青天白日的,陛下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南楚帝就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吓得付瑶瞪大了双眼,赶紧将手撤了回来,一张脸红的不像话。 “好了,不逗你了,此刻已是午时,小懒猫该起床啦。作为赔罪,为夫愿亲力亲为,为你漱洗更衣,不知可好?” 太后尚在时,南楚帝时常前往慈宁宫为其梳妆打扮,如今技艺可谓是炉火纯青。 “陛下之前曾为其他女子梳妆打扮过?” 不知为何,付瑶总觉得自己说出这话时,心中犹如打翻了醋坛子一般,酸溜溜的,原来自己并非他的第一个女子。 看到这般模样的付瑶,便知她是想岔了,于是南楚帝心生逗弄之意。 “那是自然,昔日她尚在时,朕几乎每日都会前往为其描眉。 后来,直至她离去,朕便再未为其他女子梳妆过。 不知今日朕是否有幸,成为首个为你梳妆打扮之人呢?” 竟真有此事,付瑶闻此,不知为何,双眼突然泛起酸意,而后眼眶红红的,似是被水雾弥漫。 南楚帝见此情形,以为自己言语失当,便将人揽入怀中。 连连道歉:“抱歉,瑶儿,朕所说的女子乃是母后。朕也仅为母后一人梳妆打扮过,再无其他女子,千真万确。朕可对天发誓——” “臣妾自然是信的,陛下不必如此。是臣妾失仪了。” 听到是太后,付瑶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竟如此失礼。这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光,她的心已然乱了,分寸也丢了,难道自己真的心动了吗? 然而,南楚帝的身份注定他的身边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女子,自己所奢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怎能实现呢?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看着付瑶那如风云变幻般的表情,南楚帝没有许下任何诺言,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先尽快解决,才能让她那颗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别多想,先起来用膳,要不然你该饿了。” 南楚帝极尽温柔的对着付瑶说道,爱怜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唤来宫女打水,亲自为其漱洗,就像是平常人间的夫妻相处般。 第36章 后宫之争(三) “小主儿,小主儿,不好了,出事了。”小奕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边跑边喊。 秦素素正在喝茶,听到声音后脸色剧变,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形象,提着裙摆就跑了出来,“出什么事儿了?快说!” 小奕好不容易才停下脚步,但还是喘着粗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那位……前几日刺伤摄政王……被摄政王府就地斩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素素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随后,她的双眼瞬间变得空洞无神,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不,这不可能……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这一定是谣言,一定是。” 秦素素喃喃自语道,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小主儿,起来,地上凉——” 小奕焦急地呼唤着,但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一道不合时宜的嗓音响起。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不顾形象,犹如市井泼妇一般坐在地上,难道不怕被陛下嫌弃吗?” 秦素素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正站在面前,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来人正是杨婉仪,看着秦素素狼狈的样子,心中得意不已。 秦素素本就心情不好,又看到杨婉仪这副嘴脸,更是心生厌恶。 但她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和她计较,满脑子都是想要立刻见到那人,去验证那个消息的真假。 于是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着脸对杨婉仪说道:“本小主今日身体不适,不与姐姐多言。” 说罢,她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然而杨婉仪却并不想轻易放过她,拦住她的去路,继续讽刺道:“妹妹莫不是心虚了吧?听说最近宫里有不少传言,不知妹妹是否知道呢?” 秦素素皱起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她,冷冷地回应道:“本小主不知道什么传言,也不想知道。请让开!” 杨婉仪见秦素素态度坚决,心中有些恼怒,但还是让开了路,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秦素素匆匆离去,留下杨婉仪在原地咬牙切齿。 “呵——本嫔倒要看看你能忍得了多久。”说完,她便带着红木往御花园方向走去。 秦素素回到自己的宫殿后,心情愈发沉重。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辕掣,才能解开心中的谜团。 于是,她立刻吩咐小奕给自己准备一身简单的纱裙,并告诉她,自己要出宫去寻找辕掣。 小奕一听,脸色大变,急忙劝道:“小主儿,不可啊!这要是被陛下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您可不能冒险啊!” 小奕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担心秦素素会因为一时冲动而陷入危险之中。 然而,秦素素心意已决,她坚定地说道:“贱婢,本小主说要出宫,你听不懂吗?本小主一定要找到辕掣,本小主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无辜的小奕被秦素素用力甩了一巴掌在脸上,半边脸立即又红又肿,顿时让小奕觉得委屈不已。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和勇气,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小奕看着秦素素那坚定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了心烦,她不过好心提醒几句,却被她这般对待,心情怎会美丽。 于是也不再多说,而是乖乖的给秦素素换上常服,而自己则站在一旁看着她。 她知道,秦素素是一个敢爱敢恨、勇敢无畏的女子,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去做。 之前的春秀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被秦素素关起来,每日送些剩饭剩菜过去维持她有气进出。 春秀其实就是李来福所谓的妹妹,李来福曾经无意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秦素素正在对她用刑。 春秀那瘦瘦小小的身子,就如同没有了根的野草一般,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李来福本就是个善良的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生出怜悯之情。 后来又遇到过几次类似的事情,每次他都会出手相助,渐渐地,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密。 最终,李来福索性认下了这个妹妹。对于春秀的情况,李来福自然是了如指掌。 这也就是为何江邈邈会拿“妹妹”来要挟李来福了。 早在几天前,他便已经将春秀从秦素素那里用偷梁换柱的方法救了出来。 春秀的事儿,还是李来福透露给江邈邈的,就是让她知道李来福有把柄,让她误以为她的手可以伸进华清宫。 小奕帮秦素素换好衣服后,默默退到一边。秦素素转身看向小奕,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坚决。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秦素素突然开口问道。 小奕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素素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这宫廷之中,软弱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若不心狠手辣,又怎能生存下去?” 小奕微微动容,她明白秦素素的无奈。 秦素素不再多说,蒙上脸后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宫门口走去。她身着宫女的行装,以采买秦答应胭脂为由顺利出宫。 然而,就在她刚刚走出宫门口没几步时,突然被一群人团团围住。而领头的人竟然是李忠天。 看到来人,秦素素如遭雷击,全身瘫软在地,瞪大了一双眼睛,满脸皆是不可思议之色。 “秦答应,后宫嫔妃私自出宫,这可是大罪啊,搞不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道您就一点儿也不考虑考虑秦府阖府上下的性命吗? 还是说,您想让他们都陪您一起死?哼!带回去,等候陛下发落吧!” 李忠天命人将秦素素押了回去,并将她禁足在自己的宫殿里,同时还加大了侍卫对其看管力度。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李忠天心中暗自得意:嗯——终于解决掉第一个麻烦了,接下来就让我好好期待一下第二个目标的出现吧!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江邈邈了……想到这里,李忠天不禁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惠嬷嬷,华清宫为何还没消息传来?” 江邈邈已然接近了崩溃,已经过去两天了,怎么还没传出付瑶被毒死的消息。 “娘娘,这个时间您要保持冷静,莫让人看出破绽。” 惠嬷嬷只觉得心累,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江邈邈会如此不成器,浪费她花这么长的时间去培养她,到头来也不过是沉不住气的废物点心。 “冷静冷静,你让本嫔如何冷静?那贱人都搬去养心殿与陛下同吃同寝了。” 昨日,没传来付瑶中毒的消息,反而听到她搬去养心殿与南楚帝同吃同寝的消息,这让她如何能忍。 “原本那都是属于本嫔的,这一切,都是付瑶抢走的,她该死。” 嫉妒能让人面目全非,这句话是真的! 第37章 皇后中毒(一) “不行!本嫔要亲自去办这件事!你们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江邈邈愤怒地咆哮着,眼中闪烁着怒火。 惠嬷嬷看着江邈邈如此激动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气,但并没有试图劝阻。 她知道,现在的江邈邈已经失去了理智,任何劝说都无济于事。而且,她也明白,如果江邈邈不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情,她可能会一直无法释怀。 于是,惠嬷嬷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江邈邈准备出门。 江邈邈披上披风,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房间。她的脚步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陛下,暗卫来报,言江邈邈身着宫女服饰,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御膳房,想必是去投毒了。” 李忠天不疾不徐地回来禀报,心中暗想,她还真以为自己聪明过人,若不是提前命人撤离,她岂能如此轻易地进入御膳房?怕是变成苍蝇也飞不进去。 “嗯!!不必阻拦!!今夜就传出皇后娘娘中毒的消息,而后将她引至华清宫。” 南楚帝胸有成竹,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就差最后一步了。坐在一旁的付瑶默不作声,昨晚,他已将所有计划都告知了自己。 “瑶儿,朕要肃清如今的后宫嫔妃,那些老实本分、安分守己的,就让她们出宫与家人团聚; 若是有不知死活的,朕绝不姑息,必除之而后快。朕只要你,只想与你比翼连枝,只想与你儿女绕膝。 本想待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再与你诉说,可自昨日起,朕见你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模样,便不再隐瞒。 夫妻之间,本就应当坦诚相待,相互尊重。” “陛下——” “瑶儿,未遇见你之前,朕以为自己也会如父皇那般,一生都在与众多女子繁衍子嗣。 朕见过母后因父皇的喜悦而欢喜,为了等父皇一同用膳便能乐上许久,也见过她在宫殿中望眼欲穿,苦苦等候父皇的身影。 瑶儿,朕不愿你变成那样,朕要你做真实的自己,你本应自由自在,却被朕无情地禁锢在这深宫之中。 遇到你的那一天,朕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朕要的是你,是与你共建一个温馨的家。” 付瑶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欣喜还是惊讶,她只知道自己听完南楚帝的这些话后,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她感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最后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将南楚帝压在身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南楚帝的脸上,眼中闪烁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就在这时,她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俯身而上,用自己的双唇封住了南楚帝的嘴唇。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生硬,但却充满了激情和冲动。南楚帝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回应。 但很快,他便感受到了付瑶那炽热而真诚的情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付瑶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她的双手紧紧抱住南楚帝的肩膀,仿佛害怕失去他一般。 而南楚帝则静静地躺在那里,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爱意,仿佛要将付瑶融入自己的身体。 终于,付瑶松开了南楚帝的嘴唇,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羞涩和尴尬,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于冲动。但同时,她也感到内心深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南楚帝微笑着看着付瑶,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和温柔。他轻轻抚摸着付瑶的脸庞,轻声说道:“谢谢你,瑶儿。”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包含了他对她深深的感激和爱意。 付瑶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她说:“陛下,我愿意。我愿意陪你一起建立一个真正的家,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和挑战,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 说完,她再次俯身亲吻了南楚帝的额头,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永远留在自己的怀抱中。 却被南楚帝一个转身,如泰山压卵般压在身下,“瑶儿,替为夫宽衣。” 他轻轻拉过付瑶的双手,如同引诱一只单纯的小白兔走进狼窝,一步一步地引导着她去完成。 “陛下,解、解不开。”付瑶尝试了许久,却如蚍蜉撼树,始终未能解开。 “为夫教你。”他再次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而后放在束腰上,只听“啪嗒”一声,束腰如同听话的孩童,乖乖地敞开了。 寝宫中的红烛依旧摇曳着,昏黄的光线如轻纱般晕散在寝室内,影影绰绰地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 她眉头轻蹙,如柳叶般的五指探进他的发丝里,不疾不徐地梳理着,倏尔骨节屈起,贝齿紧咬下唇,在这昏昏然的光线里,意识如同那迷蒙的烟雾,渐渐迷离。 他重新寻到她的手,十指如同交缠的连理枝,紧扣着按在枕头上。 此刻,他的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面,有时是莽苍草原上奔腾的骏马,有时是翱翔天际的雄鹰,有时又如快要溺水的鱼儿一般。 “娘娘,养心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后中毒,御医都叫了好几个。” 惠嬷嬷气喘吁吁地跑回碧瑶宫,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 碧瑶宫离养心殿有一定的距离,这是南楚帝特意安排的。 除了付瑶的华清宫离养心殿最近外,其他嫔妃都被安排在了较远的地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后宫保持相对独立和稳定,避免因争夺皇帝的宠爱而引发过多的纷争。 然而,这种安排也使得后宫中的消息传递变得不那么及时,需要通过专门的渠道来获取信息。 碧瑶宫的宫女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围拢过来,面露惊讶之色。 她们知道,皇后中毒可不是一件小事,可能会对整个宫廷产生影响。惠嬷嬷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所有人退下,惠嬷嬷留下。”江邈邈站在宫殿前,神色冷厉地吩咐道。 当听到付瑶中毒的消息时,江邈邈那张脸上的喜悦无论如何都藏不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娘娘,收敛着些。”惠嬷嬷注意到周围几个小宫女正窃窃私语,担心这会对江邈邈产生不好的影响,于是出言打断了她的喜悦之情。 然而,江邈邈却不以为意,不屑地说道:“收敛什么收敛?等付瑶一死,整个后宫就是我说了算!到那时,要碾死她们这些蝼蚁简直易如反掌。” 她的语气充满了狂妄和自大,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后宫之主的场景。 可是,她似乎忘记了,一国之母的位置可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这还要看南楚帝是否愿意让她坐上这个位置。此刻,她的得意忘形或许只是一种虚幻的幻想。 第38章 皇后中毒(二) 南楚帝怎么也没想到,付瑶竟然真的会中毒,虽然并不致命,但却让她感到极度不适。 太医们神色紧张地围着付瑶,经过一番仔细诊断后,终于得出结论:“回陛下,娘娘这是中了断肠草的毒。” 南楚帝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断肠草?那是什么东西?” 太医连忙解释道:“断肠草全株都含有剧毒,吃下断肠草后,人会腹痛不止而死。 索性皇后娘娘食用的不多,只需服下一些碳灰,再用绿豆、金银花和甘草煎成药汤服用即可。” 听到这里,南楚帝的心才稍稍放下,他看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付瑶,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付瑶又怎么会遭受这样的折磨呢? “朴雍,去查。”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瞬间消失在屋顶。 “有劳各位太医,还请诸位回去抓紧将汤药熬制好送来。咱家送诸位。” 李忠天不紧不慢地对着几位御医说道,他看得出来南楚帝此时的怒火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有人触碰了龙的逆鳞,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陛下,是婉嫔。” 朴雍在南楚帝喂付瑶服用汤药的时候回来了,也带来了他想要的结果。 原本打算让她们再多留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一个都不能留下。 “李忠天,传旨下去: 朕听闻杨涛雒之女杨婉仪,不顾皇恩浩荡,竟敢下毒谋害皇后,心肠如此歹毒,罪行不可饶恕,特此削去她的嫔位,贬为庶民,驱逐出宫,永不录用。 另外,考虑到其父杨涛雒年事已高,特地准许他卸甲归田,迁往岭南安享晚年。 杨涛雒的子孙后代不得参加科举考试进入仕途,不得从事商业活动,未经召唤不得返回南楚。” “奴才遵旨。” 李忠天不禁感叹,这莫不是龙的逆鳞吧!他原以为会是江邈邈率先被处置,岂料这杨婉仪竟是如此愚蠢,竟充当了这只出头鸟,看来是迫不及待了啊。 “不,不可能,陛下岂会如此待本嫔,定是你这狗奴才假传圣旨!” 杨婉仪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她万没料到会如此之快被察觉,更未想到竟然未能将罪责成功嫁祸于江邈邈,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哎哟,我说杨姑娘,您还是好生琢磨琢磨自己究竟做了何事惹恼了陛下吧。 来人啊,将杨姑娘身上象征嫔妃的那些首饰衣裳,统统都给撤了!” 李忠天跟随南楚帝已久,历经无数风风雨雨,又岂会惧怕后宫的这些雕虫小技。 “不,你们休要碰本嫔,滚开!啊——这是本嫔的——” 杨婉仪仍在苦苦挣扎,“本嫔要面见陛下,你们这群狗奴才,简直胆大包天!” 杨婉仪被强行拖出了宫殿,她的哭喊声渐行渐远。李忠天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随后,他转身去了养心殿面对南楚帝,恭敬地说道:“陛下,杨婉仪已被处置。接下来,是否要召见江邈邈?” 皇南楚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李忠天立刻派人去传唤江邈邈。不久后,江邈邈来到殿内,跪地行礼。 南楚帝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江邈邈,对于杨婉仪下毒之事,你可知晓?” 江邈邈叩头道:“回陛下,嫔妾对此毫不知情。嫔妾与那杨婉仪素无冤仇,她为何要诬陷妾身?” 南楚帝眼神犀利地审视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所言真假。片刻后,皇帝开口道:“此事暂且不论。如今杨婉仪已被贬为庶民,你可有何感想?” 江邈邈低头沉思片刻,再次叩首道:“嫔妾感谢陛下明察秋毫,还嫔妾清白。只是嫔妾不愿看到后宫争斗,希望陛下能以和为贵,让后宫安宁。” 南楚帝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一脸戏谑和嘲讽,而后他点了点头,说道:“朕会斟酌你的话。起来吧。” 江邈邈谢恩起身,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差一点就被杨婉仪那个蠢货坏了自己的好事。 不过好在陛下并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来现在只能寻找新的机会来对付付瑶了。想到这里,江邈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与此同时,李忠天也在一旁小声对皇帝说道:“陛下,您觉得这江嫔真能如此沉得住气吗?” 他可不相信江邈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那些曾经设计陷害她的人。毕竟,宫廷中的争斗往往都是残酷无情的。 皇帝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先派人盯着吧,看看她到底有何打算。 另外,皇后那边也要多留意,安排一个机灵点的人照顾着,以免她身体虚弱再有什么闪失。” 他深知后宫的复杂和危险,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可能引发一场风暴。因此,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付瑶的安全。 “陛下,来福来报,皇后娘娘醒了。”李忠天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忠天的话音刚落,原本坐在龙椅上的南楚帝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让李忠天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南楚帝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陛下……”李忠天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转身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陛下,您等等奴才啊!!” 李忠天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但南楚帝却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李忠天气喘吁吁地跟着,心中暗自嘀咕:这皇帝也太心急了吧,听到皇后娘娘醒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不过,他也能理解皇帝对皇后的深情,毕竟他们是结发夫妻,感情深厚。想到这里,李忠天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尽快跟上南楚帝的步伐。 “瑶儿,瑶儿,你可还有何处不适?”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微喘,仿佛一阵轻风,吹过了付瑶的耳畔。 付瑶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额头上的汗珠,如晶莹的珍珠般滚落,显然是在听到自己醒来的消息后,急匆匆赶来的。 “陛下怎的如此紧张,臣妾又不会跑?” 付瑶拿起帕子,轻轻地为南楚帝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她的嘴角无奈地扬了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听李来福来报,说你醒了,朕立马就如离弦之箭一般赶过来了。” 南楚帝的目光在付瑶身上左顾右盼,虽然她的脸色略显惨白,如那凋零的花瓣,但好在并无大碍。 听着南楚帝如此担忧自己,付瑶只觉得心如鹿撞,羞涩得如同那初绽的花蕾,而心中却似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哪个女子不喜欢被自己的丈夫视若珍宝,捧在手心里呵护呢? 付瑶靠在他的怀里笑靥如花,她从未想过进了皇室,能被南楚帝如此捧着呵护着。“陛下,谢谢您。” 第39章 平定后宫(一) 当天夜里,江邈邈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养心殿门口,她站在门前,眼神坚定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听惠嬷嬷说,今夜崇安帝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还有摄政王也在,估摸着也要很晚才会回来。 江邈邈心中暗自庆幸,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她知道,时间紧迫,必须抓住每一刻。 趁着这个机会,她要将那些可能威胁到自己和家人安全的人解决掉,以免夜长梦多。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养心殿。养心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烁着。 江邈邈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她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寻找着目标。 终于,她发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正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江邈邈慢慢走近,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正是那个曾经对自己不利的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 江邈邈缓缓举起匕首,瞄准了那个人的喉咙。 就在她即将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心中一紧,迅速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邈邈紧张地注视着门口。终于,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江邈邈定睛一看,原来是南楚帝。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神情依然严肃。 江邈邈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被发现。她决定暂时放弃行动,等待更好的时机。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娘娘,成功了吗?” 惠嬷嬷一脸紧张地看着江邈邈从屋里走出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然而,江邈邈却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她紧紧拉住惠嬷嬷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先离开这里。” 江邈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和恐惧。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惠嬷嬷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情绪,立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两人迅速离开了屋子,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们。 回到宫殿后,江邈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仰起头,猛地灌下一大口茶。 由于喝得太急,茶水不小心呛到了喉咙里,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她用手捂住嘴,努力克制着咳嗽声,但还是发出了几声沙哑的咳嗽声。 \"咳咳……可恶!就差那么一点点,本嫔就要成功了,却被陛下突然回来打断,真是功亏一篑啊!\" 江邈邈一边咳嗽着,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她原本计划趁着皇帝不在的时候,对付瑶进行报复和惩罚,但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回宫,打乱了她的计划。 现在,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对付瑶的行动,等待更好的时机。 \"不过没关系,本嫔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迟早要让那付瑶付出代价!\" 江邈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决定将仇恨深埋心底,等待合适的时机再次出手。 \"哼——\" 江邈邈最后冷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她知道,在宫廷斗争中,耐心和智慧同样重要,只有等待最佳时机,才能一举击败对手。 “陛下。”朴雍的声音从养心殿的暗处传来,他缓缓地走出阴影,恭敬地向皇帝行礼。 南楚帝站在殿内,目光锐利地盯着朴雍,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 朴雍连忙解释道:“陛下,刚才江邈邈试图行刺,但幸好您及时赶到,她未能得逞。” 南楚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同时,他也对朴雍的忠诚表示赞赏。 朴雍继续说道:“陛下,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将江邈邈控制起来,并严加审讯,以查明她背后的是否有主谋。” 南楚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深知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必须彻查清楚,以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朴雍接着说:“此外,我们还需要加强宫廷的安保措施,以防万一。”南楚帝深以为然地点头,指示朴雍立即着手安排。 在南楚帝的命令下,宫廷中的守卫增加了一倍,巡逻频率也大大提高。同时,对宫廷内外的人员进行了严格的审查,确保没有潜在的危险人物存在。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和审讯,终于揭开了江邈邈背后的真相。 原来,是她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企图刺杀付瑶来达成她们自己的虚荣心,为的就是那皇后之位。 “陛下,江邈邈不见了。” 李忠天按照南楚帝的吩咐,进行前往抓拿江邈邈,结果却不见了其踪影。 他心中一沉,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他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南楚帝,南楚帝听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可恶!朕早就料到她会有所动作,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消失了。”南楚帝愤怒地说道。 “陛下息怒,臣已经派人四处搜寻,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的下落。”李忠天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南楚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一定要尽快找到她,不能让她逃了。否则,我们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李忠天连忙点头称是,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随后,他便匆匆离开了宫殿,继续去寻找江邈邈的踪迹。 而此时的江邈邈,正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被发现,如果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决定暂时躲避起来,等待时机。 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存有一丝执念,不愿意相信南楚帝对自己毫无感情可言。 毕竟,她曾陪伴他度过无数个日夜,一同经历了喜怒哀乐。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过往和情感纽带,这让她难以接受现实。 尽管如今的局面已经十分明显,但她依然坚信着曾经的美好回忆,希望能找到一些证据来证明南楚帝心中仍有她的位置。 然而,事实往往比想象更为残酷,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改变南楚帝对她的冷漠态度。 “惠嬷嬷,陛下心里是有本嫔的,对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不确定,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在寻求一种安慰。 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帕子,手心微微出汗,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惠嬷嬷看着她,宫廷中的事情复杂多变,南楚帝的心思更是难以捉摸。 她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娘娘,陛下对你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宫廷中的事情瞬息万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听到惠嬷嬷的话,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本嫔知道,但是本嫔相信陛下的心是向着本嫔的。只要本嫔努力,一定能够得到陛下更多的宠爱。” 说完,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仿佛在给自己打气。惠嬷嬷看着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位嫔妃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爱情之中,无法自拔。 第40章 平定后宫(二) “陛下,您看。” 南楚帝微微皱起眉头,顺着李忠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那里,正是江邈邈。 此刻的江邈邈看上去算不上得体,头发松散,发簪摇摇欲坠,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乱糟糟的。 但当她看到南楚帝时,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星星一般明亮。 “陛下,您是在等嫔妾吗?嫔妾就知道,您心里是有嫔妾的。 若没有付瑶,您会爱上嫔妾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渴望,眼中满是深情地望着南楚帝。 南楚帝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了过去与她的点点滴滴,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但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她的真诚和执着。 然而,他不能回应她的感情。他的心只有一颗,已经给了付瑶,那便不会再有其他人。 他也深知自己身为帝王,有着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江氏,朕已将你贬为庶人,今后你不再是朕的嫔妃。”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江邈邈独自站在原地,泪水潸然而下。 “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付瑶在陛下面前说了臣妾坏话,所以陛下才会这么讨厌臣妾,对吧?”江邈邈哭得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着问道。 “那个贱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她,陛下还会像以前一样每天来臣妾宫里。”她狠狠地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怨恨和不甘。 “我们可以一起下棋、聊天,那该多好啊。我们会成为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不是吗?陛下!”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心中的痛苦和绝望让她无法自持。 “臣妾不相信您对臣妾一点感情都没有。陛下,请给臣妾一个机会,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她紧紧地抓住南楚帝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然而,南楚帝却无动于衷,仿佛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个陌生人。他冷漠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江邈邈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不明白为什么南楚帝如此绝情,她不过是想要他的心而已,为何他就是不肯给。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宫殿之中:“朕的心,永远只属于皇后一人,她是朕唯一的妻子,也是朕最爱的女人。 朕从未对你们这些妃子们产生过一丝感情,当年让你们进宫只是形势所迫,并非出于真心。 无论如何,这都不能成为你毒害一国之母的借口!”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要将面前的江邈邈冻结成冰雕。 “李忠天,传旨下去: 江宁远之女江邈邈,自幼目无王法,行为乖张,多次破坏与后宫嫔妃之间的和谐关系,严重违反了后宫的法规和纪律。 特此,剥夺她作为六嫔之首的地位,贬为庶民,并责令她将所有剩余的药物交出来,交由慎刑司进行详细查问。 此外,她心怀恶意,竟敢使用药物来谋害一国之母,这种罪行实在不可饶恕,理应判处死刑。 而她的父亲江宁远,明明知道此事却故意隐瞒不报,甚至还为她提供药物,实在是罪加一等。 因此,江右相一族,全部诛杀,没收其全部财产,以此来警示其他人不要效仿。” 江邈邈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她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她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却无法改变现实。 南楚帝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冷酷无情的说她行事乖张,目无王法时,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进了江邈邈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江邈邈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轻易被抛弃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甘,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然而,南楚帝并没有因为江邈邈的痛苦而有所动摇,他的语气依然坚定:“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朕的旨意,也是你的命运。”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江邈邈独自面对无尽的痛苦。 江邈邈的心情渐渐变得疯狂,她开始大声狂笑,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让人毛骨悚然。 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哈哈哈哈——杨浩,我诅咒你,生生世世,孤独终老,在这深宫之中,永远都得不到爱。” 江邈邈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带着深深的恨意。她的诅咒如同暴风雨般席卷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还不快将人押下去!”南楚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决然。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李忠天,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李忠天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紧。冷汗不停的冒着。 江邈邈的表现让李忠天感到十分惊讶。他原以为她会因为恐惧而屈服,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勇敢,甚至敢于挑战南楚帝的权威。这让他对江邈邈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然而,这种敬佩很快就被恐惧所取代。他意识到,如果不能尽快控制住局面,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他决定采取更严厉的措施来镇压江邈邈。 \"来人啊,把她给咱家拖出去!\" 李忠天大声喊道,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压制江邈邈的反抗。 但江邈邈并没有退缩,反而用一种坚定的目光回敬他,表示出她的不屈服。 江邈邈宛如一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没有丝毫的挣扎,亦没有半句多余的言语,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背对着她的南楚帝,仿若要将他的背影深深烙印在心底。 就在这一刻,她那原本还残存着一丝希望的心,彻底地破碎了,如同那被狂风摧残的娇花,再无生机。 “陛下——” “将事情处理好再回来。” 李忠天顿觉如坠冰窖,心中悲苦,为何受伤的总是他?这命运,犹如无情的鞭子,一次又一次抽打在他身上。“奴才遵旨。” 后宫中那最大的隐患,宛如一颗毒瘤,如今终于被铲除,接下来,想必也能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了。 只是不知赫魈那边情况如何,辕掣那边是否有了交代?而那罗刹,至今仍杳无踪迹,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幽灵,留着他,始终是个心腹大患。 “主子,依旧没有松口。” 覃风疾步来到书房,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雕刻着什么?“主子,您这是,在给王妃雕琢发簪?” 这一幕,惊得覃风他们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们何曾见过赫魈如此这般的柔情似水。 “怎么,都没事做了?” 语气听不出喜怒,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果然,还是仇子衿能让他变得温柔似水有温度。 第41章 罗刹下落(一) “那个,主子,辕掣就好似那顽固不化的石头,嘴巴紧闭得犹如铜墙铁壁。”覃风再次将情况复述了一遍。 “无妨,就快了。” 赫魈手中把玩着一支精致的发簪,仿佛一件即将完工的艺术品,只差最后一笔便可大功告成。 “不论他说还是不说,对我们当下而言,都宛如那过眼云烟,影响微乎其微。 此刻的当务之急,乃是要寻觅到罗刹的蛛丝马迹。” 赫魈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冷峻,他深知,真正的威胁并非眼前的辕掣,而是那行踪不定的罗刹。 他才是重中之重,如果他没有返回重影楼,那想必是在东夏皇室的东宫之中。 用不了多久,待他伤势痊愈,定然会如那恶魔般卷土重来,兴风作浪,到那时,情况只会愈发糟糕。 “主子,您说这辕掣有没有可能捷足先登找到罗刹呢?”覃风不禁问道。 “不会。”赫魈摇了摇头,“与其在这里妄加揣测,还不如携手前往东夏皇室一探究竟,一切答案便会水落石出。” 语罢,赫魈将发簪收入囊中,起身望向窗外夜幕中的宫殿轮廓,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是时候揭开东宫之中的层层迷雾了。 “是,主子,属下这就带红绡出发。” 覃风听到赫魈这样说,也是想亲自去东夏走一趟,红绡擅长追踪,肯定能找到的。 “嗯,平安回来。” 赫魈转身看着覃风与红绡,暗卫里的这帮弟兄,跟着赫魈闯南走北,前段时间他颓废的样子,是他们来摄政王府就没见过的。 “主子,翟神医还未有下落。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车魅等覃风离开后不久出现在了书房。 他是受命前去幽兰谷请翟天津,也就是赫魈的小师弟出谷医治仇子衿,结果去到时候,人已经离谷有一段时间,追不上了。 “无妨,他快出现了,那小子经常神出鬼没的,你找不到他也很正常。 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回去洗漱歇息吧!” 赫魈很是了解这个小师弟,也从不会去责备,车魅找不到他人也很正常,有时候他也找不到。 赫魈深知翟天津的行事风格,这位小师弟虽然医术高超,却生性自由散漫,喜欢四处云游,行踪飘忽不定。 赫魈心中有数,翟天津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他相信这位医术精湛的小师弟定会在关键时刻现身,为仇子衿解除病痛。 车魅闻言,心中稍安。他跟随赫魈多年,深知主子的脾性。 主子从不会轻易责备下属,他更看重的是任务的结果和过程。 虽然这次未能找到翟神医,但车魅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确定了翟天津的大致行踪,为接下来的寻找提供了线索。 “多谢主子体谅,属下告退。”车魅拱手行礼,退出了书房。 赫魈望着车魅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他必须加快步伐,找到翟天津,才能确保仇子衿的安全。 赫魈深知,仇子衿的病情不容拖延,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危及生命。他决定亲自出马,动用一切力量寻找翟天津。 夜色渐浓,赫魈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心中坚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翟天津,为仇子衿争取一线生机。 而此时的仇子衿则在聚陶阁的寝室内,坐在铜镜前端详着自己脸上的疤痕。 当时,她疼晕了过去,但还是能感觉到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疤痕如一条丑陋的蜈蚣,爬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原本清丽的脸庞变得狰狞可怖。 她轻轻抚摸着那道疤痕,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刀刃割破皮肤的冰冷触感。 她记得那一刻,记得那个男人冷酷的眼神,记得自己无助的呼喊。 然而,一切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她被毁了容。她曾幻想过无数种未来,但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的心,如坠冰谷,寒冷而绝望。 “为什么会是我?” 她喃喃自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她仇子衿,从小便骄傲无比,从未向命运低头。 如今,她却要承受这样的打击。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命运打败。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一片漆黑,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火。 她不会就这样放弃,不会让那个男人得意。她要报仇,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她知道这条路会很艰难,但她仇子衿,从不怕困难。 她回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冷冷一笑,“仇子衿,你必须变得更强大,才能面对未来的挑战。” 她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长发,那道疤痕在烛光下显得更加刺眼,但她却不再感到恐惧。因为她知道,只有面对恐惧,才能战胜恐惧。 从这一刻起,仇子衿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女子,她将化身为复仇的女神,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她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仇子衿,不会轻易被打倒。这个念头如同野火一般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 海棠和秋菊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由得钝痛起来。她们的王妃,曾经也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如今却要承受如此多的磨难。 “王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海棠轻声安慰道,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秋菊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关切。 她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的情谊早已超越了主仆关系。 仇子衿心里在想什么,她们又如何不知道呢?她们明白她心中的苦楚和坚持。 然而,仇子衿并不知道,赫魈为了给她医治,已经亲自去了幽兰谷请神医出山。他不辞辛劳,只为了她的健康。 这份深情,仇子衿尚未察觉,但海棠和秋菊却心知肚明。她们默默祈祷,希望神医能够妙手回春,让她们的王妃早日恢复健康。 在等待赫魈归来的日子里,仇子衿并没有闲着。她更加努力地锻炼身体,希望能够增强体质,早日摆脱病痛的折磨。 她的坚韧和毅力,让海棠和秋菊深感敬佩。她们知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险阻,仇子衿都会勇敢地面对,绝不轻言放弃。 在经历了几个月的耐心等待后,我惊喜地发现,原本被拔掉的指甲已经重新长出来了,而且形状正常,色泽健康。 这段时间的呵护没有白费,指甲的生长过程虽然缓慢,但却稳定而坚定。 与此同时,她苍白的脸蛋也发生了令人欣喜的变化。 通过不断的滋补和调养,她的面色逐渐变得白里透红,恢复了健康的光彩。 这种由内而外的改变不仅让她看起来更加美丽,也让她感觉更加自信和充满活力。 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日常的细心照料和坚持。无论是指甲的再生,还是面色的改善,都需要时间和耐心。 而赫魈他对自己的陪伴只多不少,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的话,他基本上都会待在府上陪着,经常会逗她笑。 第42章 罗刹下落(二) “覃风,你看。” 红绡压低声音,手指向一个方向。覃风顺着她的指引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阴影中有一道黑影闪过,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影却与罗刹极为相似。 “没错,正是罗刹。” 覃风低声说道。他心中不禁佩服主子的神机妙算,竟然能猜到罗刹会出现在这里。 “主子还真是料事如神,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红绡说着,便拉起覃风向罗刹离去的方向追去。他们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沿途的暗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东夏皇宫此时显得格外诡异,寂静无声,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红绡和覃风心中都充满了警惕,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他们一路小心翼翼地尾随着罗刹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人迹罕至,显得格外幽静。 罗刹似乎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探险家一样,轻车熟路地走到一面墙壁前。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按动了墙上的某个机关。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起,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幽暗的通道。 \"是密道?\" 红绡惊讶地低声说道。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这条神秘的通道。 覃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看来这里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索和好奇,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揭开这些秘密。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先将情况报告给赫魈再说。毕竟,他们需要更多的支持和资源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于是,他们转身离开,施展着轻功快速离开了东夏皇宫。 一路上,他们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这种感觉让他们感到不安,也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之中。 “密道?这可真是有趣啊!没想到罗刹居然能够在东夏皇室中来去自如。” 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难道是因为有东夏太子吗?还是说罗刹有着什么特殊的技能或装备,可以让他们轻松穿越各种障碍和防御?无论如何,这都让人感到十分惊讶和好奇。 “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东夏帝和其他的嫔妃?” 如果没有,那他们会在哪里呢?是不是也通过这条密道逃走了?或者是被罗刹带走了?这些都是未知数,需要我们进一步的调查和探索。 不过,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确保他们的安全。毕竟,他们可是东夏皇室的重要成员,也是他们击败罗刹等人的重要人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大家要保持警惕,继续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找到他们并解决这个危机。 “主子,这确实是属下和红绡觉得奇怪的地方,整个东夏皇室,除了宫女太监,并未见到过任何一个嫔妃。 因此属下猜测,会不会是罗刹与那东夏太子将人藏起来了? 毕竟,他们的目的可能是为了保护那些嫔妃的安全,或者是有其他的打算。也许,这些嫔妃被藏在了某个秘密的地方,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她们的下落。 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想要对她们不利,也很难找到她们。不过,这只是属下的猜测,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覃风将自己的猜测大胆地推理了出来,但却被宿尧打断:“那为何罗刹会在宫里来去自如呢?” 这确实也是覃风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说,罗刹并不是皇室之人,应该没有资格自由出入皇宫内院才对。 然而现实却是,罗刹似乎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轻松自在。 等等……回家?覃风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罗刹与皇室有什么特殊关系?或者说,他是否有可能是皇室成员? 这个想法让覃风感到震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但如果罗刹真的是皇室成员,为什么又要隐藏身份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覃风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他决定深入调查此事,揭开罗刹背后的神秘面纱。 “不用再猜测了,罗刹并非东夏皇室成员,但却能在皇宫内自由出入,这意味着东夏皇帝已经落入了他和东夏太子之手。” 赫魈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如同深潭般平静。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感到震惊不已,红绡等人脸色变得苍白,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无法想象,如果东夏皇帝真的被控制了,那么整个国家将会陷入怎样的混乱之中。 “后宫嫔妃中必定有他们的内应,至于具体是谁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尽快救出东夏皇帝。” 赫魈语气坚定地说。他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解决问题的线索。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深知当前局势的严重性。如果不能及时救出东夏皇帝,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大家开始商讨营救计划,并决定立即行动起来。 “主子,我们该怎么做?” 覃风焦急地问道,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不是发生在南楚境内,但也会对两国之间的关系产生间接的影响。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赫魈,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指示。 赫魈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需谨慎处理,不能让其影响到两国的友好关系。 覃风,你立刻派人去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看看是否有误会或其他原因导致了这次冲突。 同时,也要加强与东夏的沟通和交流,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覃风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表示自己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和决绝,仿佛肩负着整个世界的压力。他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这次行动能够顺利解决问题,避免给两国之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 与此同时,赫魈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而凝重。他的思绪早已飘远,沉浸在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的思考之中。 他深知这次事件的复杂性和严重性,任何一个细微的决策都可能影响到两国的关系和人民的命运。 他必须谨慎行事,权衡利弊,寻找最佳的解决方案。 “罗刹,东夏太子,你们究竟在谋划着一场怎样的阴谋?” 如果此刻凑近赫魈的身边,定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车魅,去水牢,继续对辕掣的审问,务必让他吐出点东西来。” 赫魈还是觉得辕掣肯定知道他们的下一步计划,那就想办法让他吐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第43章 翟天津到来 “师兄师兄,我来啦——” 这天清晨,仇子衿与赫魈正在院子里安静地享用早餐,突然听到一声响亮而富有活力的呼喊声打破了宁静。 这声音如同破晓的晨光,刺破了清晨的寂静,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仇子衿原本还有些困倦,但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立刻将她的瞌睡虫吓得无影无踪。 赫魈见她皱起了眉头,冲着门口不耐烦地喊道:“翟天津,你再嚷嚷,本王就让你永远闭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和威严,仿佛真的会采取行动让他永远沉默。 “噗嗤”一声,赫魈这个样子她许久没见过了,“夫君——”仇子衿忍不住轻笑出声。 见仇子衿笑得天花乱坠的样子,赫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轻声说道:“小坏蛋,你还笑。为夫还不是怕那厮吓着你了。” “嗯——你怎么老爱捏我的鼻子啊!痛死了。”仇子衿皱起眉头,娇嗔道。 “娇气,为夫都没用力,怎么会痛?”赫魈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 “你坏死了——”仇子衿撅起小嘴,轻轻捶打着赫魈的胸口。 “呵呵——给你揉揉。”赫魈笑着抓住仇子衿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不要——”仇子衿挣扎着想要抽回手,但赫魈紧紧握住不放。 夫妻二人在这儿打情骂俏,而翟天津则站在一旁吃着狗粮,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的看着仇子衿。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就是传说中的恩爱夫妻吗?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你的眼睛要是不想要,本王不介意帮你摘了。”赫魈头也不抬的,用筷子给仇子衿夹菜,对着翟天津毫不客气的说道。 翟天津见赫魈如此不客气,便转头看向仇子衿,委屈巴巴地说道:“嫂子,你看我师兄。” 这一声“嫂子”瞬间让赫魈没了脾气,嘴角上扬带着是心情,似乎在说,算你小子识相。 仇子衿被翟天津这么一叫,顿时羞红了脸。若是没有那道碍眼的疤痕,她绝对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这时,翟天津又开口说话了,他的话让仇子衿和赫魈都感到十分惊讶。 “嫂子,我帮你把脸上的疤痕去掉吧。”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让仇子衿红了眼眶,让她一时忘了作何反应。而赫魈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翟天津。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翟天津竟然如此直接地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他原本预计,对方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勇气才能主动提出这个话题,但现在看来,他显然低估了翟天津的决心和勇气。 毕竟他们才刚刚到达这里没多久,翟天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情况让他感到有些惊讶,但同时也对翟天津的果断和坦诚表示赞赏。 “翟天津,你说的可是真的?” 赫魈再次出声问道,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仿佛来自深渊一般。 “师兄,我什么时候说没有把握的话了,看不起谁呢。” 翟天津一脸不满地回答道,他对赫魈这种质疑的态度感到十分恼火。 翟天津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个赫魈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相比之下,还是仇子衿好啊,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性格温柔,待人和善。 每次看到她那美丽的笑容和温暖的眼神,翟天津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融化。 “那就有劳翟神医了。”仇子衿起身向其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听到仇子衿的话,翟天津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 他先用一种特殊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仇子衿的疤痕上,然后用一块干净的纱布覆盖住。 “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等伤口愈合后再看看效果。”翟天津叮嘱道。 仇子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谢翟神医。” 赫魈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翟天津的医术确实很高明,如果他能够治好仇子衿的脸,那么对于仇子衿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夫君莫非是不愿我医治这脸?” 仇子衿看着赫魈那如阴云密布般的脸,战战兢兢地问道,唯恐他心生芥蒂。 看到如此小心翼翼的仇子衿,赫魈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她揽入怀中。 轻声细语地哄着:“小傻瓜,怎会呢,我只是有些吃醋罢了。 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奈何为夫没有这医术。” “你这人,还真是没个正经。” 仇子衿没好气地捶了他胸口一下,那力度轻得如同微风拂过,让赫魈心中的怜爱之情愈发浓烈。 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自己又有何资格去阻拦呢?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他都会竭尽全力去满足。 在敷药的这几天,赫魈都是亲力亲为,让翟天津在旁边指导,不让他去触碰仇子衿的脸。 这让仇子衿哭笑不得,之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可以如此幼稚的。 “夫君,你怎生得如此可爱,简直要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仇子衿紧捂着嘴巴,生怕笑声会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但她感觉自己快要憋出内伤了。 “今晚,不知夫人可否愿意尝试一下别样的姿势,如何?” 赫魈凑近仇子衿的耳边,轻声呢喃,那声音仿佛是一只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拂过她的耳畔。 只一瞬间,仇子衿的耳朵根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透了半边天,一双好看的杏眼圆睁着,狠狠地瞪着他。 还好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否则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色胚子!” 仇子衿悄悄地在赫魈的手臂上掐了一把,那动作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轻轻地挠了一下。 而赫魈却心情大好,仿佛这一掐是对他的一种奖赏。 外面的几人听到赫魈的笑声,尤其是翟天津,他都怀疑自己的师兄是不是被人假冒了,竟然会发出如此爽朗的笑声。 几天后,当翟天津拆下仇子衿脸上的纱布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脸上的疤痕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奇迹般地消失了,肌肤变得光滑细腻,宛如新生的婴儿。 “太神奇了!翟神医,你真是妙手回春啊!” 仇子衿激动得热泪盈眶,那泪水就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顺着她美丽的脸庞滑落。 他轻轻地走上前,宛如春风般轻柔地为其擦拭脸上的泪水,他深知自从仇子衿出事之后,她便如同那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每日都在强颜欢笑,只为不让自己忧心忡忡。 她如那坚韧的小草,每天都在努力地挺直腰杆,佯装坚强,然而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她都会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像那受伤的小兽,独自在角落里偷偷地舔舐着伤口,默默地流着伤心的眼泪。 他懂她的伤,犹如懂自己的痛,两人都如那默契的舞者,给足了彼此空间,都在那无人知晓的幕后,默默地关心着对方,如那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坚定。 第44章 洗髓丹 “师兄,昨日我为师嫂把脉时,惊觉她体内竟有一股毒素在肆虐,观其模样,怕是已盘踞多时了。 此前师嫂可有出现不适之状?我须得明晓会有何种症状,如此,方能知晓如何改良药方。” 这一日,师兄弟二人于后花园中闲庭信步,赫魈做梦也未曾料到,罗刹竟会在仇子衿体内种下如此恶毒。 穆老一直未曾察觉,只道是仇子衿偶尔胸口烦闷,时而会莫名地想要发脾气,乱扔东西,他只当是她心情不佳,从未想过是中毒所致。 “你可知那是何毒?”赫魈满脸忧虑,急切地问道。 “自然是知晓的,此毒虽不致命,但若长时间被其侵蚀,只会如蚕食桑叶般,加快记忆的消散,加速人的衰老罢了。 更严重些,恐会使人英年早逝。师兄,莫非是那罗刹所为?” 翟天津在来摄政王府时,可是听覃风和宿尧讲过,仇子衿被罗刹硬生生用药流掉了已怀有三个多月的胎儿,而后浑身是伤,如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般,可怜兮兮地躺在笼子里。 光是想想那画面,都令人心痛不已,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那罗刹当真是个心狠手辣的恶徒。 “如何解?” 赫魈戛然止步,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成拳,其痛苦之状,可想而知。 “中毒,那自然是解了毒就可痊愈!这又有何难?师兄无需过度忧心,师嫂定会安然无恙。我向你担保!” 翟天津的医术,赫魈向来深信不疑,他只是担心那小姑娘会受苦。 “可会疼?”赫魈仍不放心地追问。 “会,需用洗髓丹药浴三日,此期间无异于将骨头生生打断再重新连接,故而,在药浴之时,师兄务必护住师嫂的经脉,以防她误伤自己。” 洗髓丹?药浴三日?这该是何等的剧痛啊!他那娇柔怕疼的小姑娘,竟然要承受这般苦楚,赫魈用力地闭上双眼,紧攥的双拳从未有过丝毫松懈。 “师兄,师嫂此般状况,非洗髓丹不可,若仅解毒,实乃徒劳,她的身子早已被掏空,虚弱至极。 加之她那段时间遭受了非人的刑法,又被强行灌下堕胎药,这无疑是遭受了致命重创。 穆老想必也与你提及过,师嫂恐再难生育。呃,那个,所以必须借助洗髓丹,将她全身经脉重新洗涤一遍,再度生成。” 听着翟天津的话语,赫魈只觉自己如被千刀万剐般痛苦,是他未能护她周全,即便重生一世,亦无力改变。 “好,我会跟哕哕说的。”为了她的健康,他不得不点头。 “夫君,我愿意试试。” 他们刚过完,就听到一道温柔又有力的女子声音响起,只见仇子衿从一边角落走了出来。 “哕哕,你——” “我并非有意偷听,这段时日我卧床太久,身子绵软无力,便想着来此逛逛,岂料竟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仇子衿轻咬着下唇,她深知赫魈最厌恶旁人偷听他与他人的交谈,可她着实并非有意为之。 “傻姑娘,既然听到了,那你可愿意?” 赫魈满脸忧虑地凝视着她的双眸,那声音恰似春风拂面,在她耳畔轻轻响起, “用洗髓丹,无疑是全身血液与经脉重新换一遍,那疼痛仿若万蚁噬心。” 她自是惧怕的,然而为了能为他诞下麟儿,她甘愿一试。 “夫君,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你定会护我周全的,是也不是?” 小姑娘的声音轻若蚊蝇,温柔似水,一双纤细的小手如捧着稀世珍宝般捧着他的大掌。 这些时日,她都在竭力用膳,可她始终未能长胖一丝一毫,往昔她从不施粉黛,而今每日都会在自己那如纸般苍白的脸上涂抹着厚重的粉底,以此来遮掩那憔悴的容颜。 “好,为夫定会护你周全。” 赫魈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两人在这风和日丽的地方温存了一小会儿。 翟天津在仇子衿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自觉离开了原地。既然仇子衿想要试试,那他也要回去好好准备一番,看看药材是否足够。 这对他来说既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遇,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咳咳——师兄,今日忘了跟你说了,一旦用了洗髓丹,你与师嫂得一年之内不能行那事儿。” 翟天津支支吾吾的红着脸将最重要的事情跟赫魈说完,只见对方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翟天津,本王要杀了你。” 果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而且这是一头欲求不满的公狮。 赫魈阴沉着脸,看着翟天津仓皇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咒骂。他转身回到房间,看到一脸娇羞的仇子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 “哕哕,不必担忧,一年而已,很快就会过去。”赫魈安慰道。 仇子衿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为了他们的未来,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接下来的日子,翟天津精心准备着洗髓丹的材料,赫魈则陪伴在仇子衿身边,给予她无尽的关怀和爱意。 终于,到了使用洗髓丹的那一天...... 赫魈不愿意在其他地方设药房,就在他们自己的寝室设置,方便仇子衿泡完药浴后休息。 赫魈小心翼翼地将仇子衿抱进注满药水的木桶中,翟天津则在一旁紧张地调配着药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仇子衿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赫魈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传递力量。 终于,翟天津完成了最后一步,将调制好的药液倒入桶中。一阵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仇子衿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赫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是洗髓丹起效的迹象。他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顺利。不知过了多久,仇子衿的颤抖慢慢停止,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赫魈松了口气,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翟天津过来查看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洗髓很成功。 接下来,只需要让仇子衿好好休养,等待药性完全吸收。赫魈轻轻地抱起仇子衿,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守在她身旁,静静地凝视着她那安详的睡颜。 这才第一天洗髓,有如此成效也实属难得,接下来再泡两次,效果会更好,但也会越来越疼。 在之后的两天里,赫魈和翟天津按照计划,又为仇子衿进行了两次洗髓。 每一次,仇子衿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她始终咬牙坚持着。赫魈心疼不已,却也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 随着洗髓的进行,仇子衿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的肌肤变得更加白皙细腻,透出淡淡的光泽;原本瘦弱的身体也变得更加修长有力。 而最让人惊喜的是,仇子衿体内的力量愈发纯净浓厚,精神力也有了显着的提升。 在最后一次洗髓时,仇子衿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昏迷了过去。赫魈心急如焚,翟天津急忙上前检查,发现她的经脉受到了一些损伤。 不过,经过一番救治,仇子衿最终还是转危为安。醒来后的仇子衿看到赫魈和翟天津一脸担忧,虚弱地笑了笑,让他们不必担心。 第45章 昏迷状态(一)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内,赫魈像往常一样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怀中仍在熟睡中的女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股幸福感。 他有晨起练武的习惯,而仇子衿平时也会早早起床,与他一同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然而,今天赫魈练完武回来后,却发现仇子衿依然沉睡着,无论他如何轻声呼唤,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赫魈心急如焚,他担心仇子衿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他立刻让覃风去找翟天津,并把他带到这里来。 “干嘛了,这是,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翟天津一脸不满地嘟囔着。 他昨晚睡得很晚,现在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被人硬生生地拽了起来。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随意披上一件外衫,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哕哕昏迷了,你快看看。”赫魈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慌和担忧。 翟天津一听,心中一惊,原本有些迷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边,眼神紧张地盯着仇子衿,仔细观察她的状况。 只见仇子衿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翟天津心里一沉,暗叫不好:“完了,洗髓丹的后遗症实在太厉害了!师嫂这是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而昏过去了。不行,必须尽快想办法救醒她。” 翟天津定了定神,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救治方法。突然,他想到了自己擅长的针灸术,或许可以一试。 于是,他轻声说道:“我用针灸试试看吧。”说罢,翟天津从怀中掏出一套精致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将它们扎入仇子衿身上的穴位。 随着银针的刺入,仇子衿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仍未苏醒过来。 赫魈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整个过程,双手紧握成拳。 心中默默祈祷着:哕哕,你一定要醒过来。 “如何?”赫魈焦急的问道,只见翟天津摇了摇头,满脸写着无能为力。 突然翟天津似乎想起了谁,“师兄,小师妹或许会有办法。我想办法联系她。” 幽兰谷有一位小师妹,是十年前他们师傅在外面抱回来扶养的病娇美人,原本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硬是被他们师傅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过她性格古怪,不似别的女子温柔似水,她就像是炮仗,一点就噼里啪啦的一通响。 “哕哕是否有危险?”赫魈还是不放心地紧盯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短期内不会,但长时间不醒,就会了。”翟天津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这句话,赫魈心中一沉,他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心中暗自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家伙抱有太大的希望。 按照常理来说,使用了洗髓丹和药浴之后,只要能够撑过三次,身体应该就会逐渐恢复健康。 可是现在哕哕却陷入了昏迷之中,这让赫魈感到十分困惑和担忧。 而翟天津也同样感到疑惑不解,他仔细思考着可能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但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知道哕哕的身体素质并不差,而且经过洗髓丹的洗礼后,应该更能适应这种变化。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哕哕一直没有醒来呢? “师兄,你一直陪师嫂说说话吧。我去想想别的办法。”翟天津一边说着,一边抱着银针就赶紧开溜。 实在不是他胆小,而是赫魈的眼神太恐怖了,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他心里也委屈啊,谁能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他忍不住嘟囔道:“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只可惜,早在几年前,幽兰谷的谷主就已经圆寂了,只留下他们几个师兄妹相依为命。 翟天津离开后,赫魈静静地坐在哕哕的床边,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助。他轻轻地握着哕哕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赫魈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是不是自己的疏忽导致了哕哕现在的状况?突然,他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在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哕哕曾经提到过自己小时候的一次意外。 那次意外让她失去了记忆,也让她变得格外敏感和脆弱。难道这次昏迷与那次意外有关吗? 赫魈决定不再等待,他要去寻找答案。他轻轻地放下哕哕的手,站起身向外走去。 他要去找翟天津,两人一起商量对策。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让哕哕醒来的办法。 “赫魈居然有会医术的师弟?” 罗刹与东夏太子面对面坐着,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的问道。 “看来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个事情,就连辕掣也不知道。”东夏太子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讽刺感。 他想起辕掣,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被称为“好兄弟”的男人,如今却对赫魈隐藏了如此重要的秘密。 难道他们之间所谓的兄弟情谊,只是一场虚幻的泡影? “话说,辕掣该不会出事了吧,本座怎么都联系不上他。”罗刹皱起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 自从辕掣主动找上门来,与他们商讨合作事宜以来,他们一直配合默契,成功地让赫魈陷入困境,多次戏弄他于股掌之间。 然而,自从赫魈迎娶了仇子衿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仿佛突然变得聪明起来,无论他们制定什么计划,赫魈总能提前一步预料到,并采取相应的对策。 除了上次侥幸活捉了仇子衿外,此后他们再也无法与辕掣取得联系。 罗刹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辕掣是否遭遇了意外?或者他已经被赫魈识破并惨遭毒手?种种猜测涌上心头,让他感到不安。 而东夏太子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回忆起过去与辕掣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誓言和承诺如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的友谊究竟有多深?也许,在利益面前,所有的感情都是那么脆弱易碎。 “但愿他不会背叛我们。” 东夏太子轻声说道,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他的眼神闪烁着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阴谋。 在那片神秘而险恶的沼泽地中成长起来的东夏太子,心中早已被黑暗所侵蚀。 他深知这个世界的残酷与无情,明白权力和利益的重要性。 然而,在这片充满阴暗和权谋的世界里,他也渴望得到一些温暖和光明。但这对于一个从沼泽中走出来的人来说,却显得如此奢侈。 他曾经目睹过太多的背叛和欺骗,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 因此,对于他人的信任变得异常艰难,甚至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 此刻,他将目光投向远方,心中暗自祈祷那个他寄予希望的人不会背叛他们。因为一旦背叛发生,他将面临无法承受的后果。 第46章 昏迷状态(二) 赫魈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落在仇子衿熟睡的面容上,脸上露出一丝宠溺和温柔。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温暖的气息。 突然,仇子衿在睡梦中喃喃自语道:“夫君,快跑。”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恐惧。 赫魈心中一紧,连忙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仇子衿并没有回答,只是皱起眉头,似乎还沉浸在梦境之中。赫魈心疼地看着她,知道她一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和力量。他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赫魈决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危险,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守护她的安全。 仇子衿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场漫长而混乱的梦境。 在梦中,摄政王府被熊熊大火吞噬,一片火海之中,下人们四处逃窜,有的身负重伤,有的已经命丧黄泉。 她的心揪紧,看着眼前的惨状,却无能为力。 更让她痛心的是,陪伴她长大的海棠和秋菊也在这场灾难中遇难。 她们本可以逃生,但却选择留下来保护她,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仇子衿感到无比痛苦和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赫魈此刻亦是满身伤痕,他拼尽全力地将她护于身后,然而自己却遭受着无数刀剑的重创,身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 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泪水如决堤般不停地流淌下来。 她心急如焚地想要伸出手去抚摸赫魈那受伤的身躯,试图给予他一丝安慰和温暖。 但无论她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真正触碰到他,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在他们之间。这种无力感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绝望。 “哕哕,醒醒!” 赫魈摇晃着仇子衿的肩膀,试图把她从梦魇中拉出来。然而,无论他怎样呼唤和摇晃,仇子衿似乎沉浸在梦境之中,无法醒来。 赫魈心急如焚,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仇子衿的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希望能传递一些温暖和力量,但她的手指冰冷得让人心疼。 赫魈决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来唤醒她。他用力拍打她的脸颊,声音也变得严厉: “哕哕,快醒醒!这只是一个梦,不要被它困住了!” 但仇子衿依然没有反应,她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样。 赫魈感到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拯救仇子衿。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突然,他想起了一种古老的方法——使用精神力。虽然这种方法可能会对自己造成一定的负担,但现在已经别无选择。 赫魈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自己的精神力注入到仇子衿的脑海中。 他试图与她的意识建立联系,引导她走出噩梦。随着时间的推移,赫魈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消耗,但他依然坚持着。 终于,仇子衿的眼睛缓缓睁开,她迷茫地看着赫魈,脸上还残留着恐惧的表情。赫魈松了一口气,连忙抱住她,轻声安慰道: “没事了,哕哕,一切都过去了。” 赫魈声音哽咽着说道,怀里的人儿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从她的眼眶里涌出。 赫魈紧紧地拥抱着怀中的女子,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心中满是欣喜和宽慰。 他轻声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然而,就在赫魈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怀中的仇子衿身体一软,原本明亮的双眼再次紧闭,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赫魈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焦急地呼唤着仇子衿的名字,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赫魈刚刚使用了禁术,身体现在非常虚弱。 这个禁术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如果不是为了拯救仇子衿,他绝不会轻易使用它。 然而,赫魈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只要仇子衿能够恢复正常,不再被梦魇所困扰,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赫魈心里明白,如果仇子衿一直被梦魇折磨下去,她将会遭受更多的痛苦和伤害。 而这一切都源于他们之间的过往,赫魈感到无比愧疚。所以,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他也要尝试用禁术来帮助仇子衿摆脱梦魇。 赫魈静静地看着仇子衿,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她能尽快醒来,从此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 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弥补他对仇子衿造成的伤害。 虽然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他依然坚定地守护在仇子衿身边,等待着她醒来的那一刻。 “哕哕,我只要你。是我一次又一次的食言,让你受了不少的伤害,对不起。” 赫魈虚弱地说道,声音沙哑得让人听不出原本的样子,但却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悔恨。 赫魈强撑着身子,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床上人儿的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他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哀伤。 他知道她能听得见自己说的话,尽管她被困在了梦中无法回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内心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沉重而真挚。 他想起了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那些美好的誓言如今都成了泡影。 他后悔不已,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她,让她受到如此多的伤害。 赫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将温暖传递给她。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她的健康和快乐,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赫魈依旧守在她身边,不停地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他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爱和关怀,希望她能尽快醒来,回到他的怀抱。 在仇子衿昏迷的时间里,赫魈一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他亲自为她擦拭身体、喂药,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他还会轻声细语地跟她说话,告诉她外面发生的事情,以及他对未来的期待。 虽然仇子衿没有回应,但赫魈相信她一定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此外,赫魈每天都会帮仇子衿活动筋骨,以防止肌肉萎缩。 他的手法娴熟而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深深的关切和爱意。 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仇子衿感受到他的存在,也希望她能够尽快恢复健康。这段日子里,赫魈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顾仇子衿。 他不愿意假手他人,因为只有自己才能给她最好的关怀。 他用行动诠释着对仇子衿的深情厚爱,同时也期盼着奇迹的降临,等待她醒来的那一天。 第47章 幽兰谷小师妹(一) “主子,您已经多日未批奏折了,陛下那儿也在催着了。” 覃风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赫魈,他深知赫魈心情不佳,全因仇子衿昏迷不醒。 赫魈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将奏折拿回去给陛下,告诉他,家有爱妻生病,恕臣无法批阅。” 他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不容置疑。 覃风心中一紧,主子的决定他不敢违抗,但陛下那边又如何交代呢?他轻叹一声,只得遵命行事。 赫魈转身望向床榻上安静躺着的仇子衿,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担忧。他轻轻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脸庞,心中默默祈祷着她能早日醒来。 这些日子以来,朝廷的政务他已无暇顾及,满心都是对仇子衿的牵挂。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或许会引来非议,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重要。 屋外秋风萧瑟,落叶纷飞,仿佛也在为这寂静的屋宇增添一抹凄凉。 赫魈心中却如烈火焚烧,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救治仇子衿的办法,让她重新恢复往日的笑容。 “哕哕,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赫魈轻声呢喃,温柔地拂过她的发丝,眼中满是坚定与柔情。 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只是一个深爱妻子的普通男人。 为了她,他愿意放下一切,只盼她能早日康复,重拾往日的幸福时光。 赫魈每日都会给仇子衿擦拭身子,这是爱干净的小姑娘,他怎么舍得让她生气呢。 “翟天津还没想到对策吗?” 赫魈一边给仇子衿整理衣裳,一边头也没有抬的问着守在门外的覃风。 覃风赶忙回道:“回王爷,翟神医说王妃这病毫无征兆,需要一些时日研究药方。” 赫魈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一群废物,这么久了还找不到医治的方法。” 他转身拿起一旁的手绢,轻轻为仇子衿擦拭脸颊。看着她苍白的面容,赫魈心疼不已。 这时,一名小厮前来禀报:“王爷,皇上派人传话,让您即刻进宫。” 赫魈眼神一冷,“就说本王身体不适,无法进宫。” “可是……”小厮面露难色。 “没有可是,本王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赫魈态度坚决。 他现在只想陪伴在仇子衿身边,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退下吧,此地无需侍奉。”覃风此刻踱步而来,让那小厮速速离去,否则,恐怕只能被担架抬出了。 “主子,水牢里那位嚷着要见您。”宿尧此时亦有要事禀报。 “何事?”赫魈的语气不温不火,恰似那平静的湖面,不起丝毫涟漪。 宿尧接着言道:“他说非得见了您才肯吐露实情。” “呵——那就让他干等去吧,本王不急。” 赫魈当真不慌不忙,只因他对他们的阴谋了如指掌,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乖乖落入事先设好的陷阱,无需再浪费宝贵的时间。 “覃风,速去给陛下传信。数日后,本王将亲自入宫请罪。” 赫魈将躺在床上的人儿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之后,这才停下手上轻柔的动作,满不在乎地抬手对着覃风说道。 “哕哕,快醒过来吧,为夫想你了。” 他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那如瓷器般细腻的脸庞,心疼地发现她躺了几日,又消瘦了不少,仿佛那风中摇曳的花朵,令人心生怜爱。 “宿尧,去跟翟天津说,这两天再想不到办法,本王不介意送他去东夏皇室做那任人摆布的傀儡人翁。” 站在门外的宿尧与覃风听到这个,顿时觉得如遭雷击,神经紧绷得仿佛要断裂,脑海中嗡嗡作响,光是想想都觉得疼得死去活来。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找翟神医。” 说完便如离弦之箭般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覃风像雕塑一般在原地吹风。 看着被送回来的奏折,南楚帝感到一阵头疼。赫魈已经罢工一段时日了,这使得他政务缠身,连陪付瑶的时间都没有。 朝中事务繁杂,无人能替代赫魈的职位,南楚帝深感力不从心。 “陛下,臣妾炖了汤,陪您用点吧。” 付瑶的声音柔和地响起,她贴心地为南楚帝炖了清肝明目的汤水。 闻到那香气四溢的汤,南楚帝心中的疲惫似乎减轻了一些。他抬头看向付瑶,眼神中满是感动。 付瑶将汤端到南楚帝面前,柔声道:“陛下,这些日子您辛苦了,喝点汤润润喉吧。” 南楚帝接过汤碗,感受到付瑶的关怀,心中暖流涌动。他轻轻抿了一口,汤味鲜美,令他心情舒畅了许多。 “瑶儿,有你真好。” 南楚帝感慨道,付瑶微微一笑,“陛下,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只要能为您分忧,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南楚帝心中感动不已,付瑶的温柔体贴让他在繁重的政务中找到了慰藉。 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他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但有了付瑶的陪伴,他似乎又有了继续前行的动力。 喝完汤,南楚帝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 夜幕降临,南楚帝处理完手中的奏折,与付瑶一同散步在御花园中。 月光如水,两人并肩而行,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南楚帝紧紧握住付瑶的手,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有你在身边,我真的感到很幸福。” 南楚帝轻声说道,付瑶依偎在他肩头,“陛下,臣妾也会一直陪伴在您左右。无论未来如何,臣妾都会与您共度风雨。” “如今,皇兄也只是想陪着皇嫂,皇嫂也昏迷了一段时日了,皇兄也在身边陪着一段时日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好。” 南楚帝看着夜空闪烁着的星星,也是担忧不已。 付瑶轻拍南楚帝的手背安慰道:“陛下莫要过于忧心,太医们定会全力救治皇嫂。相信皇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早日苏醒的。” 南楚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朕也相信皇嫂会没事的。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朕一直在思考,若是朕能够早些发现皇兄和皇嫂之间的问题,或许就能够避免今日之事。” 付瑶握紧南楚帝的手:“过去的事情已无法改变,陛下应当向前看。如今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地守护南楚江山。” 南楚帝转头看着付瑶,微笑道:“有瑶儿在朕身边,朕便有了无尽的力量。” 这一刻,南楚帝深感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他相信,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未来的路虽然充满了挑战,但有付瑶的陪伴,他信心满满。 第48章 幽兰谷小师妹(二) “这小师妹,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让我头疼啊!” 翟天津一边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边忍不住抱怨道。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合眼了,眼中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翟天津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焦虑下去,必须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仇子衿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赫魈也在摄政王府照顾她半个月。 看着赫魈一边用湿布擦拭着仇子衿的额头,翟天津一边轻声呼唤道:“小师妹啊——你到底在哪儿啊?你再不出现,师兄就要把我撕成花瓣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似乎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唤醒沉睡中的女子。 赫魈每天都守在仇子衿的床前,细心地照料她,同时也派人四处寻找小师妹乐华的下落,但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翟、天、津!!” 随着这道带着滔天怒意的声音响起,原本还一脸得意的翟天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完了,被发现了……” 翟天津心里暗叫不好,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赫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只见他轻轻一挥手,一道黑影便出现在了翟天津面前,挡住了他的退路。 翟天津定睛一看,原来是赫魈身边的宿尧。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师兄啊,你就让我去找小师妹吧!我保证,我真的去找小师妹回来救师嫂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赫魈和宿尧的表情,希望能够找到一丝转机。 但赫魈和宿尧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他以为赫魈要放过自己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紧接着他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赫魈一掌拍飞了起来。 “师兄,师兄,我错了,饶了我吧!你快放我下来吧,我害怕!!!” 翟天津惊恐地大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求饶。 翟天津最是怕高,赫魈竟然将他放在了屋顶上,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 他吓得瘫软在屋顶之上,身体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仿佛只要一松手,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忍不住向赫魈求饶,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原谅和怜悯。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也。 “哈哈哈——翟天津,你也有今天。” 一个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翟天津听出这是女子的声音,但一时想不起是谁。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正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你个死丫头,老子找了你这么久,终于舍得出现了。 呜呜呜——你要再晚来一步,每年都得给我的坟头除草摆席了。” 翟天津看到那个身影后,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师兄,阿乐回来啦——师嫂在哪儿呢?” 乐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声音清脆悦耳。别看她一副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模样,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实际上,她最擅长用毒,只要她稍稍一抬手,下一秒,就能让一屋子的人都躺下。 “在聚陶阁。” 赫魈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随后便拽着翟天津,领着乐华一同往聚陶阁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三兄妹你追我赶,欢声笑语不断。赫魈原本性格冷漠,不苟言笑,听说他与仇子衿之间有一些传闻,乐华不禁心生疑惑,这位大师兄,真的会笑吗? 乐华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心中不禁感叹道:“仇子衿真的长得好美啊!” 她的美丽超越了一般人,即使是在美女如云的地方,也是最耀眼的存在。乐华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但此刻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直接抓起仇子衿的手腕开始诊脉。 经过一番诊断后,她松了一口气,说道:“嗯……快醒了。” 接着,乐华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放入仇子衿的口中。 这颗丹药名为“美颜丹”,不仅能够美容养颜,还能调理女子身体的虚弱状况,因此又被称为“女子丹”。 这时,翟天津忍不住开口说道:“乐华,你可别忽悠我。师嫂都躺了半个月了,如果能醒来早就醒来了。” 话刚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巴,惶恐地看向赫魈。 “学艺不精的是你,又不是我。哼——大师兄,无须担心,今夜师嫂就会醒了。” 闻言,男子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是翟天津医术不精,将洗髓丹下重了剂量,师嫂一下承受不住,睡上一段时间就好。” 男子点了点头,又道:“那接下来要如何照料?” “我刚刚给师嫂吃了一颗女子丹,她躺了这么久,不能食用太多荤食,让人备些鸡丝粥就好。” 赫魈吩咐身边的人去准备鸡丝粥,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担忧和自责。 他轻轻握住女子的手,轻声呼唤着:“哕哕!” 乐华悄悄地走到了翟天津的身边,静静地凝视着这个柔情似水的男子。 他的目光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仿佛想要透过这个人看到更多的东西。 \"这……真的是大师兄吗?\" 乐华轻声呢喃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一直被她视为兄长的赫魈吗?自从乐华有记忆以来,赫魈给人的印象总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 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冷漠,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然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温柔而亲切的男子,与她记忆中的赫魈判若两人。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乐华感到困惑和惊讶,同时也让她对赫魈产生了更深的好奇心。 “还有你没见过的呢。师嫂醒来,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你。 哎哎哎,快给我揉揉,手臂都要被师兄扯断了。” “啧——起开。” 翟天津刚刚被赫魈扯着手臂,力气大到要将手臂给扯断了,现在还隐隐作痛,莫不是在公报私仇? 却被乐华一脸嫌弃的推开,他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嘟囔道:“乐华,你怎么这样啊!我的胳膊好疼……” 然而,乐华并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专注地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翟天津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跟着他们前行。一路上,他时不时地看看周围的环境,心中暗自期待着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惊喜等待着他们。 第49章 哕哕醒来(一) 夜色如墨,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映照着屋内微弱的烛光。 原本躺在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眸如同星辰般明亮,但由于长时间躺着,突然睁开眼睛让她感到一阵刺痛,仿佛被烛光照耀的针刺入眼球。 她不适地嘤咛一声,轻轻揉了揉双眼,试图缓解疼痛。 她估摸着现在应该是晚膳时间,聚陶阁内应该没有人在,于是决定自己慢慢坐起身来。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感受着夜晚的凉意,然后慢慢地起身走出房间。 她的脚步轻盈而缓慢,仿佛在探索一个全新的世界。当她走到院子时,发现摄政王府的景色变得格外美丽。 月光下,府内的建筑和花草树木都显得格外清晰,轮廓分明。 每一座建筑都有着独特的风格和韵味,仿佛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花草树木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芬芳,让人陶醉其中。 仇子衿不禁感叹道:“这里真美啊!”她的声音轻柔而悠扬,宛如夜空中的星星闪烁。 她站在院子中央,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感慨。她想起了过去在这里度过的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无比温暖。 “哎哎哎,师兄,前面有人。” 翟天津连忙拦住准备继续往前走的赫魈,但他的手刚碰到对方的衣角,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无情地推开。 赫魈怎么可能认不出那道身影呢?那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哕哕!!” 一声激动而颤抖的声音从赫魈口中发出,仿佛要穿透整个夜晚。仇子衿缓缓转过身来,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美丽的身影。 她身穿一袭鹅黄色的纱裙,长发垂落,如瀑布般柔顺。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娇美,宛如天上仙女下凡历劫一般。 “夫君。” 仇子衿轻轻唤了一声,那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如同一曲天籁之音,悠扬而婉转。这声呼唤传入赫魈耳中,宛如一阵春风拂过,温暖了他的心。 赫魈听到这声呼唤,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激动。 他快步走到仇子衿跟前,月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微红的眼眶。他伸出手,轻轻地将仇子衿揽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 “哕哕……”赫魈轻声呢喃着仇子衿的名字,仿佛要把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心底。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情感。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仇子衿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仇子衿静静地依偎在赫魈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和爱意。 她能感受到赫魈的心跳,那跳动的节奏如同鼓点一般,传递着他对她的深情。 她轻轻地抚摸着赫魈的后背,安慰着他那颗激动不已的心。 月色如水,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氛围。他们彼此相拥,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甜蜜。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他们的爱情如同明月般皎洁,照亮了彼此的心灵。 “咕噜~”的声音宛如一只顽皮的小兽,在仇子衿的肚子里闹腾,这让她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羞红,她轻轻推了推赫魈,娇嗔道:“我、我饿了!” “噗嗤”的笑声好似一串银铃,在赫魈的胸膛里欢快地振动着,仇子衿听到这个笑声,脸愈发红得像燃烧的晚霞,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别笑了。” 仇子衿娇慎地瞪着赫魈,那眼神犹如一道闪电,这却让他笑得更加欢畅,而不远处的乐华则像见了鬼一样,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直勾勾地看着赫魈。 “口水掉下来了,接一下。” 就在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话语打破了这份宁静。听到这话,乐华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嘴角,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脸上露出一丝恼怒。 翟天津的声音真的很煞风景,然而乐华居然也听进去了,用手去擦了擦。 “翟天津,你找死。” 乐华怒目圆睁,对着翟天津吼道。随后,两人便扭打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而此时,赫魈的目光却落在了远处的一道陌生的俏丽的身影上。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赫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那是小师妹。你躺了半个月,我与翟天津都束手无策,是翟天津说小师妹可以救你,于是就让车魅去找,今日才到的。” 赫魈缓缓开口,向乐华解释道。原来,这个陌生的女子就是他们口中的小师妹,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夫君,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仇子衿紧紧地抱住赫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感激。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温暖而坚实的胸膛,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安心。 赫魈感受到仇子衿的依赖和情感,他的心弦被深深触动。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傻瓜,为夫怎会扔下你,你就是我的命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情和坚定,仿佛在向仇子衿许下永恒的承诺。 听到赫魈的话,仇子衿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知道,赫魈对她的爱是如此深沉,如此真挚。 她抬起头,看着赫魈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说道:“夫君,有你真好。” 赫魈用力的环抱着仇子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爱意和疼惜。 他知道,自己曾经没有保护好仇子衿,让她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但他发誓,从此以后,他会用尽全力守护她,让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幸福。 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刻紧密相连,彼此的爱如同春风般温暖,化解了所有的伤痛和疲惫。 时至夜半,万籁俱寂,赫魈宛如一位忠诚的卫士,陪伴着仇子衿享用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粥,又品尝了几块她钟爱的山楂糕。 “好了,你刚刚苏醒,不宜贪食过多,改日再品尝,可好?” 赫魈的话语如同春风般和煦,他那温柔的目光,仿佛能融化冰雪,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嘴馋的女子。 仇子衿听到这个,嘴巴不由自主地嘟了起来,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金鱼。 她当然是知道的,可她真的饿了,看着眼眶慢慢泛红,犹如一只小兔子般的小姑娘,赫魈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锤敲了一下,一阵阵地抽痛。 “娇气包,为夫这是怕你积食了,怎的还像个孩子似的委屈上了?” 赫魈好笑又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爱怜地说道。 “那你明天不能阻止我。”仇子衿还是乖乖的将手上的糕点放下,哀怨的看着赫魈。 “好!!”赫魈也是觉得这样的仇子衿可爱极了。 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她的头发真的很好,柔顺的就像瀑布一般。 第50章 哕哕醒来(二) 赫魈如呵护珍宝般将小姑娘轻柔地洗漱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亲自为她更衣,换上一套崭新的里衣,这才将她轻放在床上,自己则转身前往浴池沐浴更衣。 待他出来时,却见小姑娘呆坐在床边,两眼空洞无神,宛如失去了灵魂一般,这可把赫魈吓得不轻,他急忙小跑过来。 “哕哕,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赫魈抬手轻抚她的额头,却被她制止,“我无妨,夫君,只是在沉思罢了。” “小淘气,可把为夫吓了一大跳。” 言罢,他便脱了鞋子,在她身侧坐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心有余悸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夫君,我昏迷的这段时日,你定然是吓坏了吧?” 仇子衿与他夫妻多年,又相识许久,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嗯,确实吓到了。本以为你只是小憩片刻,谁曾想这一睡竟长达半个月之久,众人皆束手无策。 哕哕,是我未能护你周全,让你遭受此等劫难——”赫魈不断地自责着,所有人皆只知他冷血无情,然而其中的心思,唯有她懂。 “我明白的,夫君。谁愿目睹这般惨状,孩子如此,我所历经的种种亦是如此。 你我夫妻本应同心同德,我理应感恩上苍赐予这般契机,使我们相互洞悉对方的艰难。 夫君,自出事以来,我始终都在奋力调适自己。 然而,夫君,抱歉,我着实无法遏制对那个孩子的思念,那思念犹如潮水般汹涌,将我淹没。” 听着仇子衿声泪俱下的话语,赫魈又何尝好受,她出事后夫妻二人便不复往昔那般亲密无间。 “哕哕。”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称呼。“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赫魈紧紧地搂着仇子衿,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咱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仇子衿靠在赫魈的怀里,默默地流着眼泪,赫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静静地陪着她。 过了一会儿,仇子衿抬起头,看着赫魈,“夫君,我想去祭拜一下我们的孩子。” 赫魈点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翌日一早,用了早膳后,夫妻二人来到孩子的坟前,献上了鲜花和祭品。 “孩子,你在天上一定要好好的,父王与母妃会一直想念你的。”仇子衿轻声说道。 赫魈牵着仇子衿的手,“放心吧,孩子会感受到我们对他的思念。” 当初被红绡抢回来的时候,她宛如沉睡的公主,毫无意识地躺在那里,赫魈担忧仇子衿醒来会遭受刺激,便亲手将她埋在了这里。 这里犹如一座梦幻的乐园,是孩子们的天堂,也适合孩子们在这里自由自在地奔跑穿梭,仿佛一群快乐的小精灵。 “夫君,谢谢你。” “哕哕,为夫也要谢谢你。” 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抬头相互抵着额头,在这一刻,他们都相互着释怀,赫魈的愧疚跟难受不比自己少。 祭拜结束后,赫魈带着仇子衿离开了墓地。他们手牵着手,漫步在回宫的路上,一路上相对无言。赫魈想着,也许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伤痛。 走着走着,仇子衿突然停下来,看着路边的一朵野花。赫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朵小小的紫色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它真美。”仇子衿轻声说道。 赫魈摘下那朵花,递给仇子衿,“就像你一样,美丽而坚强。” 仇子衿接过花,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谢谢你,夫君。” 赫魈看着仇子衿的笑容,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拉起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会一起走过。 相信那孩子也不会责怪他们任何一个人,相信她还会选择他们做父母。 两人一同回到摄政王府,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 然而,仇子衿心中的伤痛并未完全愈合。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默默凝视着那朵紫花,回忆起失去的孩子。 一日,仇子衿在花园中散步,偶遇一位神秘的老者。 老者凝视着她手中的紫花,若有所思地说:“此花名为‘勿忘’,据说能唤醒人们深藏的记忆。” 仇子衿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请求老者告诉她如何使用此花。 老者微微一笑,递给她一粒种子,并告诉她种下后悉心照料,待花开之时,或许就能找到答案。 仇子衿感激涕零,将种子种在花园深处,每日精心呵护。 时光流转,花终于开了。在花开的瞬间,仇子衿眼前浮现出一个可爱的婴儿,正对着她微笑。 她泪流满面,原来,他们的孩子一直都在她的内心深处。 这一日,赫魈早朝归来,前脚刚迈进府门,便被一道仿若蝴蝶般轻盈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仇子衿今日身着淡紫色的纱裙,宛如仙子下凡,淡雅中透着丝丝冷清,当真是美极了。 “哕哕今日如此热情,只可惜我们还未能像那并蒂莲般同房呢!” 赫魈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将人揽入怀中,犹如微风轻拂花瓣,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地说道。 然而,却被仇子衿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一个毫无威慑力的眼光扫射了一下。 他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这可是你自己招惹的为夫,怎么还怪起为夫了?” “不正经。”仇子衿娇嗔地用那如粉拳般的小手捶了一下赫魈的胸口,瞪了一眼道。 “你呀!!” 赫魈宛如呵护稀世珍宝一般,牵起她的手,缓缓地向府内走去,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她像一只欢快的小喜鹊,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她的小故事。 这样温馨的场景,对于赫魈来说,仿佛还停留在半年前出事之前,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哕哕,过几日,为夫带你去郊外踏青吧!” 听到踏青,仇子衿的双眼就像两颗闪烁的星星,瞬间绽放出光芒。她确实好久没有与赫魈一同出去游玩了,“好啊!” 看着那笑靥如花,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的女子,赫魈心想,是该给覃风涨涨月银了。如果覃风知道的话,估计会高兴得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远在东夏的覃风像只不安分的小猴子,喷嚏一个接着一个,“肯定是主子想我了。” 车魅与乐华像看小丑一样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大步往前走。 前段时日,探子来报,说东夏太子有大动作,覃风与车魅这才如两只敏捷的猎豹,迅速动身来到了东夏皇室。 而乐华呢,完全是因为车魅,才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了过来。 “车大哥,你看那儿。” 最先发现前面有情况的是乐华,只见几人东张西望的看着城外 。 “隐蔽。”车魅拉着乐华躲在一边,覃风紧随其后。 “老大,你看那个是不是罗刹?” 顺着覃风手指的方向车魅锐利的鹰眼果然看到了正在出城的罗刹。 第51章 潜入东夏 “嘘——有人来了,快闪。” 原本还在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的乐华,在听到有人来之后立马闭了嘴。 三人迅速躲进假山后,乐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待看清来人后,她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还好是宫女,吓死我了。” 待宫女走远后,她们才从假山后走出。乐华看向同伴,无奈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要是被别人发现就麻烦了。” 说罢,三人便匆匆离去。然而,她们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树上,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且慢,老大,我们似乎被人盯上了。” 覃风率先察觉到了一双眼睛的存在,这双眼睛若是没有恶意倒也罢了,可它却让覃风浑身不自在。 “分兵两路,务必将此人拿下。” 车魅可不想坏了事情的进展,但也不能滥杀无辜。 “哇哇哇,老大,你怎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要取我性命?”这声音,竟是宿尧? “你怎么来了?主子那边谁来护卫?” 见来者是宿尧,车魅的脸色愈发难看,虽然他戴着面具,但众人都能感受到他那如火山般喷涌的怒气。 “哎哎哎,老大,莫要动怒,是主子遣我来的。” 宿尧要说除了赫魈最怕的人是谁,这无疑就是车魅了,他除了是暗卫营的老大之外,还是武力超强的那个。 “大家赶紧离开这里,走。” 一行人在宿尧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车魅转身看向宿尧,眼中满是责备之色。 “主子现在何处?”他压低声音问道。 “主子现在摄政王府啊。”宿尧赶忙回答。 车魅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主子让你来这儿做什么?” “传信给其他兄弟,让他们暗中保护主子。”车魅吩咐道,“还有,加强警戒,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主子的行踪。” 宿尧领命而去,车魅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担忧。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前路坎坷。 “老大,东夏太子往这边来了。” 车魅眼神一冷,“做好隐蔽,不要暴露。”他低声嘱咐道。 没过多久,东夏太子的队伍便走近了。车魅透过草丛的缝隙,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见东夏太子面容冷峻,身旁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 “看来他们是有所防备。”车魅心想,“得小心行事。”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车魅等人藏身的绿植。 东夏太子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车魅心中一紧,祈祷着没有被发现。 然而,事与愿违,东夏太子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朝着他们藏身的方向走来。 “怎么回事儿,怎么停下来了?”是罗刹的声音。 “无事,就是觉得那处似乎有人。许是孤看岔了吧!” 车魅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东夏太子的举动。眼看东夏太子就要走到他们面前,车魅悄悄伸手握住了剑柄。 “殿下,前面不太对劲。”一名侍卫指着车魅他们藏身的方向说道。 东夏太子停下脚步,凝视着那片草丛。车魅的心跳愈发急促,他知道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野兔突然从草丛中窜出,吸引了东夏太子和侍卫们的注意力。 “原来是只兔子。”东夏太子松了口气,“继续前进。” 车魅暗暗松了口气,待东夏太子的队伍走远后,他才缓缓松开紧握剑柄的手,掌心已被汗水浸湿。 “好险。”覃风轻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得赶紧离开。” 几人如同鬼魅一般隐身离去,还好没有被发现,倘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能被人发现,那可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来到驿站后,乐华提议到易容,这样方便他们在东夏行事。 “这个主意好,老大,我们现在有乐华小神医在呢。” 覃风的话音刚落,车魅便投来了审视的目光。他深知,覃风并非无的放矢。 乐华不仅医术高超,更是他们主子的师妹,关系匪浅。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他真的愧对摄政王府“军师”的称号了。 车魅心中暗忖,目前的局势确实需要一些非常手段,而易容术无疑是最佳选择。他们身处险境,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如果能够借助乐华的妙手,改变容貌,或许能够瞒天过海,化险为夷。 “有劳乐华神医。”车魅的语气中充满了敬意。 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易容,更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赌局。而乐华便是他们手中的王牌。 乐华微微一笑,她自然明白眼前的形势。 她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各种瓶瓶罐罐,开始精心调配易容所需的药剂。她的动作从容而熟练,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在乐华的妙手之下,车魅和覃风的容貌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们的脸庞在药剂的涂抹下,变得越来越陌生,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感到惊讶。这不仅仅是一次外貌上的改变,更像是一次全新的重生。 “很好,现在你们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乐华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她知道,这次易容术的成功,将为他们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 车魅和覃风对视一眼,他们明白,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需要借助这全新的身份,去完成更加艰巨的任务。 而乐华的易容妙计,无疑是他们手中的一张王牌。 他们深知,这场赌局才刚刚开始。但只要他们团结一致,便一定能够化险为夷,赢得最终的胜利。 “老大,接下来,我们干嘛去。”覃风不敢私自行动,现在易容谁也认不出来。 “潜入皇宫,替换身份。” 他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密道里的秘密是什么,赫魈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那我呢?” 乐华也易了容,没了原先的秀丽之美,多了些让人生厌的麻子,不得不说,这丫头是懂保护自己的。 她担心车魅不带她,于是连忙秀出自己的拿手功,“我会毒,也能辨药。” “走吧!” 听到车魅不反对,乐华高兴的跳了起来,又恢复了精力充沛的样子。 几人一同跟着几个出宫采买的太监与宫女,在拐角处时,他们一人劈晕了一人,而后换上他们的衣裳。 “完了,忘了问他们名字了。”好家伙,现在才想起来名字这个东西。 “走一步算一步,尽快完成任务,记住,不可单独行动。”车魅不放心的再叮嘱了一遍。 “好!”覃风与乐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乐华虽然性子跳脱,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这也是赫魈放心她跟着的原因。 “乐小神医,自己注意安全。” 听到车魅关心自己,乐华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连点头。 谁也没有发现,车魅在转身微微上扬的那一抹微笑。 第52章 罗刹与东夏太子的秘密 东夏国的太子赵阳桀,虽贵为一国之储君,却宛如那被架空权力的木偶,徒有其表,实无任何实权。 这并非是他智谋不足,恰恰相反,他的聪慧犹如繁星般璀璨,却反而令东夏帝对他心生忌惮,如临大敌。 若不是罗刹和辕掣与他结盟,他或许至今仍是那在后院任人践踏的卑微皇子。 他的生母,不过是一个给皇帝洗脚的婢女,在一次东夏帝醉酒后的兽性大发中,被强行拖上龙榻,发生了露水之缘。 即便如此,她也并未得到过多的恩宠,时至今日,仍不过是那默默无闻、无人问津的答应。 原本论资排辈,这太子之位尚轮不到赵阳桀,是罗刹告诫他:“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久而久之,他便成了如今这般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仿佛世间万物皆无法入他之眼,亦无任何食物能勾起他的兴趣。 身为上位者,一旦有了软肋,便会如那被毒蛇咬住七寸的猎物,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在遇到罗刹时,他家中已然没落,曾经的辉煌不再,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无尽的哀伤。 然而,尽管家境败落,他却依然财大气粗,拥有庞大的财富。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权谋与争斗的世界里,仅仅依靠财富并不能保证长久的安全与繁荣。 因此,他需要一个明面的靠山,一个能够保护他、支持他的人。而这个人必须具备野心勃勃的特质,以及卓越的才智和谋略。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帮助他在权力的舞台上站稳脚跟,并实现自己的目标。就在这时,他遇见了赵阳桀。 \"我助你拿下一国储君的位置,让你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无论如何,你都只能护着我。\"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赵阳桀的心间。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 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赵阳桀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因为他深知,只有成为一国之君,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实现自己的抱负。 就这样的一个条件,让他们几人联手度过了无数个难关。 无论是面对强大的敌人还是复杂的政治局势,他们始终紧密合作,互相扶持。 在这个过程中,赵阳桀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勇气,不断克服困难,向着目标前进。甚至连东夏帝,赵阳桀也会毫不心慈手软的出手。 虽然并未真正要了他的命,但也让他陷入了绝境,整个东夏皇室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阿桀,你我相识将近十载,为何你不愿信我?”罗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解和无奈,让人不禁心生疑惑。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车魅与覃风并没有靠近,他们深知罗刹的武功深不可测,但对于这个名为赵阳桀的人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能够让罗刹如此在意的人必定有着非凡的实力。 车魅低声对覃风说道:“我们要小心应对,不能掉以轻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之色。 覃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罗刹看着赵阳桀,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而赵阳桀则一脸冷漠地看着罗刹,仿佛对他失去了信任。 “阿桀,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从未骗过你。”罗刹试图说服赵阳桀相信自己。 然而,赵阳桀却冷冷地回应道:“但这次不同,你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他的语气坚定,毫无商量余地。 罗刹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赵阳桀会突然变得如此决绝。 “阿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不信任我?”罗刹问道。 赵阳桀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因为你的行为已经危及到了大家的安全。” 罗刹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原来赵阳桀担心的是整个团队的安危。 “阿桀,我向你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好。只是……”罗刹欲言又止。 赵阳桀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再说了,罗刹,我不会再相信你。”说完,他转身离去。 罗刹望着赵阳桀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更多的是愤怒,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段破裂的友谊。 因为他私自去南楚找赫魈复仇的事情被赵阳桀知道了,这让他感到十分失望和愤怒。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朋友会理解他的痛苦和决心,但没想到赵阳桀却表现得如此优柔寡断,甚至不顾及他们之间的情谊。 \"如果是辕掣遇到这种情况,你是否也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和无奈。 据他所知,辕掣已经落入赫魈手中将近三个月,这期间,赫魈肯定用尽各种手段逼迫辕掣吐露一切秘密。 该说的、不该说的,恐怕都已经被辕掣说了出来。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赵阳桀却沉默不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仿佛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 终于,赵阳桀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落寞的背影。 “等等!”突然,罗刹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和痛苦,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罗刹的眼眶泛红,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赵阳桀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可知,我爱你至深,甚至不惜放弃一切……”罗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够了!”赵阳桀打断了他的话,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定,“我不想再听这些。” 说完,赵阳桀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留下罗刹独自在原地哭泣。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那就留不得他了。”赵阳桀说完就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东宫。 “为何你就是看不到我的付出,看不到我对你的真心?为何你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覃风与车魅也是非常震惊,莫不是他们的关系就如他们二人此时的想法一样?荒谬,太荒谬了。 难怪赵阳桀年过二十五不肯娶太子妃,原来竟然有着这样一段畸形的感情。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他们真的没办法想象到那个画面。 听到这里,覃风与车魅慢慢隐身在黑暗之中,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驿站时,他们将偷听到的内容跟乐华说了一遍。 “这个很正常啊,你们长期待在大师兄府邸,从未走南闯北的体验过各种风土民情。 这种你们认为畸形的关系,在民间也是非常常见的。” 乐华说的也不无道理,是他们狭隘了,可他们理解,但并不代表他们能接受,想想都恶寒。 第53章 皇室里的密道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车魅和覃风等人正在吃早饭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赵阳桀昨夜亲自处置了一个试图爬上他龙榻的宫女。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感到震惊。据说那名宫女死状极其惨烈,她的脸被划得面目全非,手筋也被挑断,甚至被人用硬物强行破身,最终在痛苦中断气。 覃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不禁对赵阳桀的残忍手段感到恐惧。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外表英俊、气质高雅的储君,内心竟然隐藏着如此黑暗的心狠手辣。 覃风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被这位这太子殿下抓到把柄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意识到,在这个宫廷之中,权力斗争异常激烈,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牺牲品。 而赵阳桀作为储君,如今也是拥有绝对的权威,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然而,覃风心中却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赵阳桀会对一个小小的宫女如此大动干戈。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企图爬上龙榻吗?亦或是背后隐藏着其他缘由呢? 这些疑问如影随形地缠绕着覃风,但他深知此刻并非探究真相的时机,只得暂且将它们深埋心底。 “老大,昨晚我意外发现了之前的那条密道。”覃风压低声音,悄悄地凑到车魅耳畔低语道。 “不是告诫过你切勿擅自行动吗?”车魅略显愠怒,斜睨了覃风一眼,责备道。 覃风也实属无奈,昨夜他不过是起身解个手,却正巧瞥见赵阳桀等人从密道中现身,这纯粹是巧合所致。 “如今怎么办?老大。” 覃风一边继续埋头干饭,一边双眼不停地扫视着周围。他的目光锐利而警觉,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威胁。 “既然已经发现了开关,那就今晚行动了。” 车魅冷静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且充满决心。这个决定不仅是出于对任务的紧迫感,更是为了尽快解决问题,确保大家的安全。毕竟,时间拖得越久,危险也就越大。 车魅的建议无疑是正确的。事情早点解决,他们就能早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风险。而且,夜晚的掩护能让他们更加隐蔽地接近目标,增加成功的机会。 覃风与乐华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深知时间的紧迫性和任务的重要性。 于是,几人开始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如何利用夜幕的掩护,如何分工合作,以确保行动的顺利进行。 夜幕渐渐降临,城市的灯光逐渐亮起,但这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丝毫的安全感。相反,黑暗中的未知更让人感到紧张和不安。 然而,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压力,将其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随着夜色的加深,他们悄然出发,身影融入黑暗之中,向着目标逼近。 “老大,就是这个。” 覃风他们压低了声音说道,用手指指着假山上的一处,那里只见有一个被藤蔓遮掩的东西,类似乌龟一样的动物。 覃风上前将其旋转,果然不一会儿就开启了一道石门,他们小心翼翼的踏进密道,里面一片漆黑。 他们只能凭借着微弱的烛光继续向前走,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光线。 这条密道似乎很长,而且越往里走,空气就变得越来越沉闷,让人感到有些窒息。他们不得不加快脚步,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出口。 走着走着,他们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让他们立刻警惕起来。 他们停下脚步,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但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们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继续前进。 然而,当他们走到一个转角处时,却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丝亮光。 他们心中一喜,以为找到了出口,但当他们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只是一盏油灯。油灯放在一个石桌上,旁边还有一些纸张和笔墨。 覃风拿起一张纸看了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仔细阅读了一下,但还是看不懂,决定将信件带回去给赫魈,说不定他能看得懂,说不定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覃风心中一动,觉得这可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但他同时也知道,这里面肯定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如果不小心触发了什么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将那些纸张小心地收起来,然后带着其他人继续寻找出口。他们沿着密道一直往前走,终于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 大厅里摆放着许多珍贵的宝物,如珠宝、玉器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但他们并没有被这些宝物所吸引,而是继续寻找出口。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扇门。门紧闭着,但通过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的光亮。他们用力推开门,走出了密道。 里面竟然锁着几个人!看模样似乎已经昏迷了许久,其中包括两名女子和一名男子。 难道这些人就是失踪已久的东夏帝、皇后以及贵妃? 此时此刻,他们无暇顾及太多。必须立刻离开此地,因为赵阳桀等人即将赶到。一旦被发现,他们将无一幸免。 乐华迅速为他们把了脉,然后毫不犹豫地拉起他们向另一个方向离去。这条密道异常宽阔,令人惊叹。 看起来东夏帝已被困在此处多时,如此庞大的活人消失不见,满朝文武居然无人察觉?又或者赵阳桀早已想好对策? 罢了,这并非他们需要担忧之事。当前,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出城,赶在赵阳桀发现他们之前。 最终他们还是成功了。他们不仅找到了一条秘密通道,还得到了一本珍贵的信件。相信这些经历将会成为他们人生中的宝贵财富。 “乐小神医,密道里的那几个人什么毛病,看起来似乎昏迷许久了。” 覃风皱着眉头问道。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知道这些人的情况。 乐华皱起眉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和忧虑。 她回忆起刚才给那些人把脉时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那些人全身的肋骨都已经断裂,手脚的筋脉也全部断掉,甚至还被喂食了一种叫做\"落回\"的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会逐渐侵蚀人体的神经系统,使人神志不清、浑身无力,并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 乐华不禁感叹,这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一个人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此毒手? 这种残忍的行为令她无法理解,也让她感到无比震惊。 车魅与覃风在听完乐华所说的信息,他们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狠,是真的狠。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罗刹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要不然,面对仇子衿那样的美人儿,他都能无动于衷,下手就是往死里整。 第54章 当年之事 自从上次与赵阳桀不欢而散后,罗刹和赵阳桀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 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聊过天了,这种沉默让两人都感到有些压抑。终于,罗刹决定打破僵局,主动找到赵阳桀。 他轻轻敲开赵阳桀的房门,看到他正坐在书桌前,眼神有些疲惫。 罗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阿桀,我们聊聊吧。”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一丝期待。 赵阳桀抬起头,看着罗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罗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他转身看向赵阳桀,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阿桀,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地沟通,解决这些问题。” 罗刹的语气诚恳,她希望能够消除彼此间的误会。 赵阳桀静静地听着,他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他叹了口气,说道:“罗刹,其实我也想跟你谈谈。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困惑。 罗刹走到赵阳桀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微笑着说:“那就从我们的过去开始吧。” 他回忆起他们曾经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让他们的心情都渐渐舒缓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罗刹和赵阳桀逐渐敞开心扉,分享着彼此的想法和感受。 他们发现,原来对方内心深处的许多担忧和期待都是相似的。通过这次深入的交流,他们重新找回了那份亲密无间的感觉。 “罗刹,你与孤说实话,当年之事并非赫魈所为,为何你还要去纠缠。” 赵阳桀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和疑惑。他实在想不通,明明知道辕掣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为何罗刹却要执着于赫魈,让他背负着本不属于他的罪名。 罗刹冷冷地看着赵阳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相重要吗?重要的是有人背了这件事就够了。”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对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希望。 赵阳桀心中一震,终于明白了罗刹的心思。原来,对于他来说,真相并不重要,只要有一个人能承担起责任,他就满足了。 而赫魈,恰好成为了这个替罪羊。 回想起之前当着辕掣的面提起这件事时,辕掣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话题,赵阳桀终于明白了原因。 原来,辕掣也深知自己的罪行,所以选择了逃避。 赵阳桀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充满了复杂和矛盾。 而罗刹,或许正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背叛,才变得如此冷漠和绝情。 前段时间他在南楚与辕掣会面,他已不再是当初的辕掣,他想要的更多,他甚至不惜利用自己,这么多年来,他们所努力的方向究竟为了什么? “我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有错吗?若不是那个位置,我何故谋划多年,做这个阴沟里的老鼠。”辕掣大声咆哮道,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渴望。 “辕掣,你可曾想过,这样的欲望会让你失去自我,陷入无尽的黑暗。”他试图劝说辕掣,但对方却毫不理会。 “太子殿下,您不也是筹谋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现在突然良心发现了?我告诉你,晚了。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摆脱谁。”辕掣冷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辕掣一直都是野心勃勃,从不加掩饰的在他们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他,也曾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如今却开始反思这一切是否值得。 他不禁想起曾经的理想和信念,那些被权力蒙蔽的日子渐渐清晰起来。 他意识到,权力并不是唯一的追求,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等待他去发现。 然而,辕掣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的野心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无法驯服。面对辕掣的坚持,他感到无奈和失望。 “辕掣,你已经迷失了自己,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坚守自己的底线,不会再为了你所谓的至高无上的权利而放弃自己的原则。”他坚定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决绝。 辕掣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哼,底线?在权力面前,这些都不过是笑话罢了。 等着吧,我会证明给你看,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真正掌控一切!”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他独自思考。 看着辕掣远去的背影,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他知道,辕掣的野心将会引发一场风暴,而他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同时,他也决心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道路,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价值和意义。 当年,辕掣犹如鬼魅一般,戴着赫魈那如冷月般的银色面具,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戴着面具的死侍。 他的身形与赫魈极为相似,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赫魈对他信任有加,从未有过丝毫防备,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一天,原本罗刹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当年不过是个如蝼蚁般不受宠的庶子,然而其野心却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 他渴望得到罗家的家产,他要向罗家所有人证明,并非只有嫡子才有资格成为合格的继承人。 久而久之,无人提起这件事,如今赵阳桀重提此事,无非就是想要提醒他们,当初他们为了什么才会同谋。 不就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吗?看着眼前优柔寡断的赵阳桀,罗刹突然笑了起来,显得格外的渗人。 “赵阳桀啊赵阳桀,合谋这么多年,你居然动了恻隐之心?对谁?是东夏的整个皇室,还是辕掣?” 罗刹笑得更加放肆,“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吗?我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庶子了!” 他的眼神变得冷酷无情,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至于辕掣,他不过是我们手中的一颗棋子,现在棋局已经铺开,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罗刹紧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向自己宣誓。 “权力的滋味,一旦尝过,就再也无法割舍。我们只能向前,不惜一切代价,追求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利益。” 赵阳桀看着眼前陌生的罗刹,心中一阵悲凉。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这个曾经的盟友。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殊途同归的人,只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暂时结盟。 如今,这场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也是,连当年罗府那上百口人说杀就杀,他罗刹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就是赫魈屠了他们阖府上上下下的上百口人。 用辕掣的话说,赫魈太强了,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就必须除之而后快。 第55章 神秘山洞 原本只是回来拿个东西的覃风,竟然会听到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他怎么也想不到,摄政王府众人竟然背了将近十年的黑锅!而这一切都是别人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然而,他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必须立刻回到赫魈身边,告诉他这个惊人的真相。 就在他撤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屏风发出了声音。 “谁在那儿?” 覃风来不及思考,迅速跳窗而逃,还好此时的人皮面具还没有撕下来,他们见不到他的真实面目。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以免被发现身份。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纵身一跃,跳出窗外。 然而,当他落地时,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不禁心中一紧,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心头一紧,连忙躲到一旁的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 终于,脚步声停在了他藏身之处的附近。覃风紧张得心跳加速,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他暗自祈祷着,希望不要被发现。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但这次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覃风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 他缓缓站起身来,摸索着四周的环境,试图找到一条出路。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扇门,推开门后,眼前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线。 他沿着光线走出去,来到一个走廊里。走廊尽头有一扇紧闭的大门,他轻轻推开,发现门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覃风毫不犹豫地冲进树林里,消失在了东夏皇室之中。 此时在城门外,车魅靠在树背上,双手环在胸前,眼里尽是焦急之色。 而乐华则是站在一旁四处张望着,像是在看覃风会从哪里出现一般。 覃风在树林中飞速奔跑,他不敢停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离东夏皇室。 渐渐地,他感到体力不支,速度也慢了下来。他扶着一棵树喘着粗气,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树干上的一个标记。 覃风走近一看,发现那是一个箭头形状的标记,指向了一个方向。 他心中一动,决定跟随这个标记前进,或许它会引领自己找到出口。 车魅见覃风迟迟没有出现,心中愈发焦急。 他决定亲自进入东夏皇室寻找覃风,乐华想要阻止他,但车魅心意已决。 他小心翼翼地潜入皇室,四处寻找覃风的踪迹。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他发现了那个箭头标记。 车魅跟着标记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一处山洞前。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确定没有危险后,走进了山洞。 山洞内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车魅小心翼翼地走着,忽然听到了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他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只见覃风正倚靠在石壁上,脸色苍白。 覃风看到车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车魅急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覃风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还好,只是太累了。” 车魅松了口气,搀扶着覃风走出了山洞。 “还是让我把把脉吧。” 乐华说完就将手搭在覃风的手腕上,确认他只是体力透支而已,这才放下心来。 “估摸着跑太快了,缓过来就好。”乐华无奈又好笑的看着覃风说道。 外面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车魅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神秘的山洞,心中充满了疑惑。 但他没有过多思考,带着覃风离开了这个地方,踏上了回南楚的路。 “你们不觉得这个山洞很奇怪吗?我总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铁锈味儿。” 乐华是医者,对味道也是格外的敏感,这会儿她闻到的正是车魅觉得奇怪的地方。 “别说,还真的闻着了。”这时覃风也闻到了。 “而且这股味道像是从深处传出来的。”覃风补充道。 几人对视一眼,决定一同往山洞深处探索一番。 越往里走,铁锈味越发浓烈。在洞穴的最深处,他们发现了一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石头。 “这是......”车魅走上前,仔细端详着石头。 车魅试图用手触摸石头,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退。他惊讶地望着石头,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件不凡之物。 “这石头有古怪,大家小心。”车魅提醒道。 覃风和乐华点点头,三人围绕着石头观察起来。 突然,石头上的光芒变得耀眼夺目,随后竟缓缓升起,悬浮在空中。光芒中隐约浮现出一些古老的文字和图案。 “这是什么?”覃风瞪大了眼睛。 “看起来像是某种阵法。”乐华推测道。 就在这时,石头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整个山洞开始剧烈摇晃。 车魅连忙拉着两人往外跑,当他们跑出山洞时,山洞坍塌了,那块神秘的石头也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看来这里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车魅感叹道。 “我们得尽快赶回南楚,将此事告知主子。”覃风说道。 那几人看着坍塌的山洞,满脸愁容。 “这可如何是好,没了信物,怎么跟主子交代?”覃风焦急地说。 “莫急,我们如实禀报便是。”车魅冷静地分析道,“况且,刚才那阵晃动如此强烈,想必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也许会有其他线索。” “只能如此了。”乐华无奈地点点头。 三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好像有人过来了。”覃风警觉地看向声音的方向。 车魅和乐华瞬间警惕起来,悄悄躲在一旁的树林中观察。 只见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朝这边走来,他们手持各种工具,显然是一支专业的盗墓队伍。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真是晦气,毛都没有一条。” 听得出来,那人很是生气,其余几人都是怒气腾腾的盯着其中一人,只见那人不紧不慢的整理自己的着装。 “这次行动到底是谁负责的?弄成这个样子,还白白损失了这么多人手!”为首的人怒喝道。 “老大,这真不能怪我啊,我之前探过路,确实感觉到了这里有宝物的气息,谁知道进来后什么都没有。”被指责的人辩解道。 “哼,别找借口了,你的本事大家都清楚。我看你就是故意谎报消息,想独吞宝物。”另一个人附和道。 “你们……”那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待他们走远后,车魅、覃风和乐华三人相视一笑。 “看来这些人也是冲着那块石头来的。”覃风说道。 “没错。我们得赶紧回南楚,把这事告诉主子。”车魅说着,三人便一同踏上了归途。 第56章 辕掣之死(一) “主子,覃风来信。” 宿尧一脸凝重地走到赫魈身边,手中紧握着一封信件。 这是今早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来自覃风。 宿尧深知覃风的性格,如果不是有重要且紧急的事情,不会轻易写信。 所以,他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来找赫魈。 此刻的赫魈正与仇子衿一同享用早餐。听到宿尧的汇报,赫魈立刻放下碗筷,接过信件仔细阅读。 信中的内容让赫魈眉头紧皱,脸色变得阴沉。原来,覃风在东夏皇室遇到了一些麻烦事。 东夏皇帝对覃风起了疑心,并派了大量的人手监视着整个皇室,好在他们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覃风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危险,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继续暗中调查。 最终,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东夏皇帝竟然与北狄勾结,企图联手攻打南楚! 这个消息让覃风气愤不已,但他还是冷静下来,将所见所闻详细地写进信里,以最快的速度传给赫魈。 赫魈看完信件后,心情沉重。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尽快做出应对措施。 但眼下,他不能在仇子衿面前表现出异样,以免引起她的担心。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 尽管如此,还是被仇子衿察觉了,她知道赫魈正在布局一些事情,她不好过问朝堂上的事情。 “夫君,你先去忙吧!” “好,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赫魈温柔地看着仇子衿说道。 待赫魈离开后,仇子衿唤来了自己的亲信,叮嘱道:“密切关注朝堂局势,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而另一边,赫魈召集了手下的谋士们,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陛下,如今形势危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一位大臣提议道。 “没错,我们不仅要防备东夏和北狄的联军,还要警惕朝中可能存在的内奸。”另一位大臣附和道。 赫魈沉思片刻,吩咐道:“臣会派人护送车魅等人平安归来,想必他们手上掌握不少的证据。 此外,臣会调集军队,加强边境防御。” 众人领命而去,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此时的御书房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南楚帝,另一个则是赫魈。 两人坐在桌前,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南楚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题;而赫魈则是一脸从容自信的模样,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过了一会儿,南楚帝开口问道:“皇兄,可是有什么计策?” 他深知赫魈在谋略和策略方面颇有造诣,所以直接向他请教。 赫魈微微一笑,回答道:“陛下放心,臣已有对策。” 接着,他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计划,包括如何利用各种资源、调动各方力量等。 随着他的讲述,南楚帝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南楚帝点头表示赞同,并说道:“皇兄此计甚妙!若能成功实施,定能让那家伙措手不及。” 他对赫魈的智谋深感钦佩,同时也相信这个计划能够带来理想的结果。 最后,南楚帝拍板决定按照赫魈的计策行事,并叮嘱赫魈要谨慎小心,确保万无一失。 赫魈领命后,表示会全力以赴执行计划。 “辕掣,你想如何处置?” 这时候南楚帝提了一个让人觉得不知所措的人。 可赫魈却没有感觉到为难,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南楚帝不至于蠢到要保下这个人。 赫魈眼神坚定地看着南楚帝,\"辕掣罪大恶极,按律法当诛。\" 他深知辕掣的罪行不可饶恕,必须严惩不贷。 南楚帝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如此甚好,明日朝堂之上,朕会当众宣布辕掣的罪状,将其绳之以法。\" 他决心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彰显公正。 赫魈心中涌起一丝欣慰,他知道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陛下英明,此举不仅可平民愤,亦可震慑心怀不轨之人。\"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誓要守护国家的安宁。 兄弟二人开始闲聊起来,时而说上几句,时而沉默不语。 话题从生活琐事到国家大事,无所不包。甚至连赫魈派遣覃风和其他高手潜入东夏皇室的事情,赫魈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南楚帝。 对于这件事,他并不想瞒着南楚帝,他是帝皇,有些事情与决定都没有办法去隐瞒,毕竟,他才是九五至尊,瞒着他算什么事儿呢! 然而,当南楚帝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尽管他知道赫魈向来以智谋着称,但这种行为实在太过冒险和危险。 毕竟,如果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当年,东夏罗家满门被灭,是辕掣的手笔。” 赫魈语气轻松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南楚帝皱起眉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这么多年来,赫魈从未提及过此事,如今为何突然想起?他感到十分纳闷,因为他对这件事也有所了解。 “皇兄,这是……”南楚帝不解的问道。 “陛下,臣要亲自处置了辕掣,前面十几年的光景,我们听信浪费了辕掣不少的言语,这才有了如今的种种。” 赫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些年,辕掣一直在利用我们,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互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我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能再让他得逞了。” 南楚帝听了赫魈的话,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辕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阴谋家。 他的目的就是要挑起南楚国和其他国家之间的战争,从而实现自己的野心。 “皇兄,那我们该怎么办?”南楚帝焦急地问道。 “辕掣已经囚禁在摄政王府的水牢内,如果不把他处置了,恐怕会引起两国之间的冲突。”赫魈皱起眉头,思考着对策。 辕掣能有什么野心,从朴雍将证据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恍惚了一瞬,究竟辕掣从一开始接近他们就有这个目的,还是后面才生起的心思。 赫魈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会想办法让辕掣消失,不会给两国带来麻烦。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好充分准备,以防万一。” 南楚帝点点头,眼神坚定:“好,一切就交给你吧。不过,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冲动。” 赫魈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他心中已有计划,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付诸行动。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赫魈转身离去,留下南楚帝在原地若有所思。一场暗潮涌动的较量即将展开,而胜负的关键,就在于赫魈的谋略与决断。 第57章 辕掣之死(二) 赫魈在回到摄政王府之后,犹如一阵疾风,没有丝毫停留,带着宿尧径直冲向水牢。 水牢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是从地狱中散发出来的,令人窒息。 而此时的辕掣,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脸色苍白如纸,宛如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毫无血色。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赫魈嘴角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率先开口道。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恰似来自九幽深渊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宿尧默默地走到一旁,如同一个忠诚的侍卫,搬来了一张椅子,轻轻地放在赫魈身后,然后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慢慢聊。 赫魈优雅地坐了下来,目光如炬,始终没有离开过辕掣。 他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辕掣是他手中的玩物,正等待着他的肆意摆弄。 “赫魈?呵——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辕掣戏谑地看着赫魈,脸上写满了不屑,仿佛赫魈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辕掣的话语充满了挑衅和嘲讽,恰似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赫魈。 然而,赫魈并没有被辕掣的话所激怒,反而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保持着冷静和镇定。 “放肆——” 在听到辕掣诅咒赫魈时,宿尧也是怒发冲冠,如同被激怒的雄狮,难得生气地吼了一句。 他对辕掣的无礼行为表示愤慨,但赫魈却抬手制止了他,示意他不必多言。 赫魈似乎并不在意辕掣的挑衅,他的表情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冷漠而淡定。 他深知与辕掣这样的人争吵,无异于对牛弹琴,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用行动来回应辕掣的挑战,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赫魈的举止显示出他的成熟和稳重,他不会轻易被外界的言语所左右。 他怀揣着自己的目标和信念,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不会因为辕掣的几句冷嘲热讽就有所动摇。 这种坚韧和自信犹如璀璨的星辰,使得他成为一个令人敬仰的人物。 “今日前来,主要目的还是要告知你,我寻觅到了罗刹的踪迹。 而且,东夏太子赵阳桀似乎从未寻找过你,反而默认了你已命丧黄泉。 他们甚至宣称,是你挑起了东夏与北狄的合作,也是你挑起了他们对南楚的战争。 辕掣,为何会如此?难道权力对你而言,真的如磁石一般重要吗?” 赫魈眉头紧蹙,眼神中弥漫着疑惑与不解,仿佛那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 “这个位置,我欲摆脱却如深陷泥潭,为何你们却如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也要将其占为己有呢?” 听到赫魈的话,辕掣先是震惊得如遭五雷轰顶,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随后便如坠无底深渊,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所有的光明都已弃他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水牢都被辕掣那疯狂的笑声所充斥,那笑声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无情地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悲愤。 笑着笑着,他的眼角突然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了两行清泪,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赫魈,你可知道?每次看到你将那些本该属于我的荣誉和地位收入囊中,我的内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疯狂啃噬,痛苦得几近窒息。 为何所有的好处都被你独占,而我却只能在你身后捡拾你遗留的残羹冷炙?这对我而言,公平何在?” 辕掣放肆地大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嫉妒又有厌恶。 他说:“赫魈,有时候我真的非常羡慕你,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讨厌你。 现在让我想一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哦,对了!就是从你大婚之日开始的。一定是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吧。 一个一向不近女色的南楚摄政王,竟然会被我安排的一个一抹红唇万人尝、被人千人骑的妓子破了身,哈哈哈哈……” 看着眼睛极尽疯狂的人,赫魈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相反他嘴角上扬,显示着他的心情犹如春日的暖阳,灿烂而明媚。 “说起来,本王还得感谢你啊! 若不是你,本王恐怕还如那迷途的羔羊,不知何时才能认清自己的心,更不会有今日的辉煌。 辕掣,你在本王身边留得太久了,或者说,你早该踏上那条不归路了。” 赫魈轻挥衣袖,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示意身后的宿尧对辕掣进行用刑。 \"慢着!\"辕掣突然喊道,\"赫魈,你以为杀了我一切就能结束吗?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言罢,他趁宿尧不备,如一头凶猛的雄狮,直直地撞向了旁边宿尧刚刚拔出的剑,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赫魈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心中竟无一丝涟漪。 他转身决然地离开水牢,只留下身后那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王爷,辕掣他......”宿尧小心翼翼地请示该如何处理后事。 “依法处置即可。”赫魈的面色如冰,毫无表情地说道,“此外,务必仔细清查他背后是否还有南楚的余孽。” 摄政王府内,赫魈端坐在书房中,如一位沉思的智者,思索着近日发生的种种。 如今观之,朝堂上的局势恰似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他必须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才行。 辕掣死了,就这般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赫魈若说毫无感触,那定然是假的。 上一世,他将自己与仇子衿害得那般凄惨,犹如坠入无尽的深渊。 “夫君!” 恰在赫魈情绪跌入谷底之时,一道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女声骤然响起,将他的思绪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哕哕,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是仇子衿,赫魈收起自己的思绪,如沐春风的看向她。 “好香啊,可是做了好吃的来给为夫?” 不知不觉,他才想起自己今夜未用晚膳,现在闻到味道,竟觉得有些饿了。 “夫君的鼻子就是灵儿,今夜你忙着未用膳,特意给你炖了雪梨银耳羹,你尝尝。” 今夜之事,她已从春竹与冬雪口中得知,如今这二人已归属于她,自己的事,她们定然不会擅自向赫魈禀报。 她岂能一直龟缩于赫魈身后,她要与之并肩而立,方不辜负国公府历代的忠诚与果敢。 说起来,老国公已经年事已高,常年在江南一带养老,她也许久未见了。 “夫君,我们去江南探望祖父吧。自从我回来南楚之后就许久未见他老人家了。” 第58章 下江南(一) 赫魈一直没有忘记,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仇老国公了,自从先帝驾崩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是为夫疏忽了,过段时日,等为夫安排好一切事宜后,就陪你去江南见见祖父他老人家,可好?” 赫魈温柔地说道。 赫魈心中明白,自己对妻子的关心不够,忽略了她对家人的思念之情。 他决定尽快安排时间,与妻子一同前往江南,探望仇老国公。 这不仅是为了满足妻子的心愿,也是他作为丈夫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同时,他也希望通过这次拜访,能够缓解妻子内心的不安和焦虑,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和亲情的力量。 “夫君说的可是真的?”仇子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明亮的眼眸如同星辰般璀璨夺目。 赫魈被这双美丽的眼睛深深吸引住,他情不自禁地微微弯曲嘴角,展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仇子衿的头顶,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然后,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所言属实。 “呵呵——夫君最好了。” 仇子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她紧紧抱住赫魈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甜蜜。 赫魈感受到仇子衿的喜悦和依赖,心中充满了温暖。 他紧紧拥抱着她,轻声说道:“只要夫人开心,我便心满意足了。” 两人相拥在一起,共同分享着这份美好的时刻。 他们的爱情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第二日早朝散去,赫魈与南楚帝在御书房下棋,赫魈也不隐瞒,直接说了要与仇子衿去江南的想法。 南楚帝听后,手中的棋子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向赫魈,“皇兄此去江南,可要多加小心。” 赫魈拱手道:“陛下放心,臣会保护好自己和夫人。” 南楚帝点了点头,“嗯,朕也相信皇兄的能力。 不过,皇兄既然要去江南,不妨替朕看看那里的民生状况。” 赫魈领命道:“臣一定如实禀报。” 数日后,赫魈带着仇子衿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途。 仇子衿一路上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跟赫魈分享着自己小时候与仇老国公在江南生活的趣事,其中有些是赫魈闻所未闻的。 听到她讲述自己的童年时光,他不禁也会沉浸在幻想之中,仿佛看到了那时的仇子衿是何等的娇俏可爱。 仇子衿与赫魈小时候曾有过一面之缘,那便是仇老国公决定收赫魈为学生的那一刻。 那时的国公府尚未没落,他不过才十岁上下,如今回想起来,却早已是沧海桑田。 那个时候的仇子衿不过四五岁的年纪,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花苞,宛如一个精致的年娃娃,任谁见了都会心生喜爱,他自然也不例外。 一路上,他们尽情地欣赏着沿途如诗如画的美景,感受着大自然那无穷无尽的魅力。 仇子衿心情愉悦,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不停地与赫魈分享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赫魈则宛如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偶尔插上几句话,两人之间的氛围犹如春风拂面般融洽而和谐。 “夫君,你看那里。” 一群人历经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抵达了江南的边界,江南不愧是南楚的富饶之地,绫罗绸缎,金簪银饰都出现在平民身上。 一座繁华的城镇。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吆喝声此起彼伏。 仇子衿兴奋地拉着赫魈的手,走进了一家酒楼。酒楼上人满为患,但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菜之后,仇子衿便迫不及待地趴在窗户上,欣赏着外面的热闹景象。 赫魈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仇子衿好奇地寻声望去,只见隔壁桌坐着一位白衣公子,正在抚琴弹奏。 曲声婉转,如泣如诉,令人陶醉其中。仇子衿听得如痴如醉,赫魈亦然。 不知不觉间,一曲终了,四周响起了阵阵掌声。那位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收起了古琴。 只是总觉得这白衣公子笑起来很是诡异,不像是感谢的样子,更像是在寻找猎物一般,让仇子衿浑身不舒服。 赫魈似是有所感应一般,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覃风,只见他点了点头之后消失在众人视线。 这时,伙计端上来了酒菜。仇子衿回过神来,与赫魈一同品尝。然而,隔壁桌的白衣公子却忽然站起身来,朝着仇子衿走来。 “这位姑娘,方才听你对在下的琴声甚是喜爱,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如何?”白衣公子笑着说道。 仇子衿心中涌起一股警惕,她看向赫魈,后者眼神冷静,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多谢公子好意,不过在下与夫人只是路过此地,还有要事在身,不便结交。” 赫魈不等仇子衿开口,便拉着她的手,抬头看着白衣公子婉拒道。 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笑容:“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仇子衿松了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并未消散。 她总觉得这个白衣公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而且他的笑容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赫魈默默地观察着一切,他决定暗中调查一下这个白衣公子的来历。 “不必担心,为夫会在你身边。” 赫魈看着仇子衿有些忧愁的面容,不禁出声安慰道。 仇子衿微微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丈夫的实力,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不用担心太多。 但是对于那个白衣公子,她还是感到非常不舒服。 夫妻二人都是聪明伶俐之人,自然明白彼此所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他们虽然不方便在外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也绝对不会容忍别人的欺凌而不敢还手。 现在这个白衣公子显然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仇子衿身上,想必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然而,仇子衿并不惧怕,她身边有春竹,冬雪两个会武的暗卫,有海棠和秋菊两个可爱的活宝,总之,不会太寂寞。 “夫人这段时间得时时刻刻守着为夫,若不然,被人抬走了如何是好?” 赫魈抬手将仇子衿飘然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故作委屈的说道。 仇子衿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心想这个男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不过她也明白,这是赫魈对她的关心和在意。 于是,她温柔地笑着回应道:“好呀,那夫君可得跟紧了,若不然丢了我可找不着了。” 说着,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在故意逗弄赫魈一般。 赫魈见仇子衿如此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地握住了仇子衿的手,柔声道:“放心吧,夫人,为夫一定会紧紧跟着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爱意与幸福。 第59章 下江南(二) “主子,人跟丢了!”覃风气馁地垂下头,语气满是失落和沮丧。 他感到自己的失职让主子失望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个失误。 赫魈却没有生气或责备他,反而平静地安慰道:“无妨,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想要轻易追踪到他们并不容易。 不过,不必担心,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 赫魈深知这些人的狡猾程度,也明白这次任务的困难性。 但他并不急于一时,而是更注重长远的计划与策略。 他决定先回一趟国公府,待用过餐后好好休息一番,恢复精力后再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一会儿用完膳先回国公府,其他的事,等歇息好了再做打算。”赫魈冷静地吩咐着。 他心里清楚,那些人绝非初犯,而是经验丰富、手段高明的老手。 从他们的行为来看,似乎对目标有着明确的指向,尤其针对女子。 这让赫魈意识到,他们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然而,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收集更多情报,才能更好地应对挑战。 “冬雪,春竹,你们二人这些时日务必要护好夫人。” 赫魈不放心的嘱咐道,他希望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是有人拼命护着她的。 “属下定会竭尽全力相护夫人。” 他从不怀疑身边人的忠诚,尤其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暗卫。 在用过餐并稍作休息后,赫魈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他派出了更多的人手,搜集线索,同时密切关注着国公府内外的动静。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他发现这些人的目的不仅仅是单纯的绑架,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的中心,很可能就是女子。 “覃风,你和宿尧二人去附近查探一下,是否有女子失踪的案件。 还有,查查江南的县令。本王怀疑,他就是这些人的庇护所。”赫魈眼神犀利,表情凝重。 覃风和宿尧领命而去。 数日后,两人带回消息,果然如赫魈所料,江南地区近期有多名女子失踪,而这江南的县令确实与此有所牵连。 “主子,如您所料,他们是针对长得好看的女子进行下手。” 覃风毕恭毕敬地说道,但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仇子衿。 赫魈微微颔首,表示他知道了,“眼睛不想要了?” 覃风听到这话,立刻收回了目光,低下头,不敢再看仇子衿一眼。 一个属下这样盯着当家主母看,实属无礼了些,而覃风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主子,属下是觉得夫人这面貌太过惹眼,想着要不让乐华小神医易个容吧。” 仇子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 她还真没试过易容,突然说起来,她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一双杏眼浸满了惊喜,不假思索的对着赫魈点点头,她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帮赫魈将人引出来,看看他们的目的。 覃风继续禀报:“属下担心打草惊蛇,特意绕去城外的庄子上询问,据说有好几户人家的姑娘都是半夜离奇失踪。” 仇子衿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情况。她知道,这种神秘的失踪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覃风接着说:“报了案也是草草了事,传闻是失踪女子的家中得罪了水神,故而被报复了。” 听到这里,仇子衿明白了。这些官员们明显是在互相包庇,想要掩盖真相。 而那个所谓的水神,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江南地区的人们对神灵颇为敬畏,尤其是对于水神这样的神只更是深信不疑。 一旦传出得罪水神的谣言,很多人便不敢再深入追查下去,生怕招来祸端。 仇子衿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决心要揭开这个阴谋的面纱,还那些失踪女子一个公道。 “夫君——” “交给为夫,可好?我不想你有危险。” 仇子衿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赫魈打断,她在想什么,赫魈太清楚了。“好。”仇子衿温柔地看向赫魈,她知晓赫魈是担心自己,但她也想为他分担一些。 “不过,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更多的线索,了解事情的全貌。” 仇子衿冷静地分析道,“覃风,你继续暗中调查,特别留意那些与失踪女子有关的人和事。” “是,夫人。”覃风领命离去。 赫魈揽过仇子衿的肩,“放心,一切有我。” 仇子衿点了点头,靠在赫魈的怀里,两人一同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使命感。 赫魈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深入调查此事,若是能得到老国公的配合,那他们一定能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这样一来,事情也会好办许多。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走吧。”赫魈轻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仇子衿不禁愣住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见过仇老国公了,而她和赫魈结婚也仅仅只有一年的时间。 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她经历了太多的权谋算计,失去了太多宝贵的东西——她的父母、祖母都离她而去,如今只剩下年迈的祖父还健在。 曾经,她一直认为赫魈之所以愿意娶她,完全是看在她家祖父的份上。 然而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赫魈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他暗中布局,精心策划着一场大棋局,显然有着自己的打算。 想到这里,仇子衿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夫人又在天马行空地乱想什么?莫不是又在心里将为夫骂了个狗血喷头?” 赫魈何等聪慧,又岂能不知仇子衿心中所想。 她有如此念头,倒也怪不得她,毕竟当初的赫魈对她可是视如草芥。 “我哪有,休要胡言乱语!” 那泛红的耳根子,宛如熟透的苹果,早已出卖了仇子衿此刻的心境,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对他情根深种。 若说嫁给他只为保得性命,那如今,她却如深陷泥潭般无法自拔,已然泥足深陷。 赫魈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每次对自己的紧张都情真意切,自从新婚之夜起,他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那一会儿见到祖父,夫人可得护着点为夫,为夫怕得如同那胆小的兔子一般!” 赫魈突然犹如那纨绔子弟一般,让仇子衿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她娇嗔地踩了他脚背一脚之后,便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转身离开酒楼。 “不正经,不理你了。” 其余人也是如影随形,赫魈笑得一脸无奈又宠溺,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仿佛他们是这江南街道上最亮丽的风景。 夫妻二人一路闲逛着,一路看着这繁华又热闹的江南街道。 如今已是酉时,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好似那璀璨的星空般闪耀夺目。 第60章 拐卖人口(一) 此时的国公府门口人山人海,主子和下人们都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眼神中透露出期待与紧张。 “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到呢?” 终于,一个苍老而焦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开口说话的正是仇老国公,他满脸皱纹,神情焦急,仿佛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他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孙女了,此刻心中充满了急切的思念之情。 “老爷,小小姐许是贪玩儿了呢。” 站在仇老国公身侧的是国公府的老管家,他轻声安慰道。 然而,仇老国公却依然心急如焚,无法平静下来。 对于仇老国公来说,他的孙女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就像心头肉一样珍贵。 她的到来让整个国公府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而如今她迟迟未归,让仇老国公不禁感到担忧和不安。 “哎,都怪老夫,当初就不该让她去那南楚跟赫魈成亲!” 仇老国公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悔。 他开始自责起来,如果不是他同意让仇子衿嫁给赫魈,也许现在就能天天待在身边了。 在仇老国公的内心深处,他对孙女有着无尽的疼爱和关怀。 每一次分离都是一种煎熬,而这次的分别更是让他备受折磨。 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快点过去,让他早日看到孙女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近国公府门口,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仇老国公立刻睁大了眼睛,紧盯着马车,希望从中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仇子衿。 马车缓缓停下,车门轻启,一位男子映入眼帘,他剑眉如星,目若朗星,鼻梁高挺似山峦,唇形端正如花瓣。 天庭饱满似皓月,气宇轩昂赛青松,一身英气仿若九天之上的神只,沉稳坚毅宛如亘古未变的青石优雅地从马车上走下。 随后,只见他朝马车内伸出手,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掌心,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从车里轻盈地走了出来。 仇老国公激动得几乎要落泪,他快步迎上去,紧紧抱住了孙女。 “我的宝贝孙女啊!” 仇老国公哽咽着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他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所有的担忧和不安都化为了喜悦。 “祖父,哕哕不孝。” 仇子衿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仇子衿下了马车之后,看到站在门口的祖父,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两鬓斑白,眉毛花白,高颧骨,低鼻梁,一双眼睛深陷进去,眼中却露出慈祥的微笑,显得很是和气。 仇子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进祖父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祖父!我回来了!” 祖父轻轻拍打着仇子衿的后背,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仇子衿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祖父,说道:“祖父瘦了,都是哕哕不好,让您担心了。” 祖父摇了摇头,温柔地说:“傻孩子,祖父不怪你,只要你平安归来就好。” 说着,他轻轻地擦去仇子衿脸上的泪水,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和心疼。 仇子衿也感受到了祖父的深情,她紧紧依偎在爷爷的怀里,感受着那份温暖和爱意。 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祖父都会一直守护着她,给予她最真挚的关爱。 “赫魈见过祖父。” 一道清泠泠的如山泉流动的声音传来,只见他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 “嗯,好孩子。好,好啊!”仇老国公看着眼前风神俊朗的孙女婿,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路上辛苦了,快些进来吧。” 这一刻,国公府门口洋溢着浓浓的亲情氛围,所有人都为仇老国公和他的孙女感到高兴。 他们的团聚象征着家庭的温暖和幸福,也让整个国公府充满了欢声笑语。 赫魈向仇老国公行了个礼,便扶着仇子衿走进了府内。 三人来到厅堂,落座后,丫鬟们端上了热茶和点心。 “哕哕啊,你此番在外受苦了。”仇老国公满眼疼惜地看着仇子衿,“告诉祖父,在南楚可是发生了何事?” 仇子衿定了定神,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仇老国公。 仇老国公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甚至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斥责道:“你就是这般照顾哕哕的?我把她交给了你,你却让她受这样的苦!” “祖父,别生气,夫君很好,都是他在照顾哕哕的。” 仇子衿见此情形,心中一急,连忙开口解释。她生怕仇老国公会因为此事而对赫魈发火,赶忙出声制止。 然而就在这时,赫魈却突然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掀起自己身上的锦袍,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仇老国公的面前。 他的面色异常沉重,眼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是赫魈的错,请祖父责罚。” 赫魈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让妻子受到了伤害,此刻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仇老国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严肃地说道:“起来吧,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赫魈谢过仇老国公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仇老国公看向仇子衿,关切地问道:“那你现在的身体可有大碍?” 仇子衿摇了摇头,微笑着说:“祖父放心,孙女已经没事了。” 仇老国公点了点头,接着说:“既然如此,你们便在此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府上的人说。” “多谢祖父。”仇子衿和赫魈齐声说道。 随后,祖孙三人又聊了一些家常话,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对了,”仇老国公忽然想起了什么,“关于哕哕中毒一事,你们可有什么线索?” 赫魈皱起眉头,沉声道:“已经解决了,还请祖父安心。” 仇子衿也附和道:“祖父,我们会小心防范的。” 仇老国公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目光犀利地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此事恐怕不简单。在江南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丁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行礼后禀报道:“老爷,府外来人了。” 仇老国公心头一震,立刻站起身来。仇子衿和赫魈对视一眼,皆感到一丝不安。 “老夫去看看。”仇老国公转身匆匆离去。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赫魈紧紧握着仇子衿的手,仿佛在传递力量。 赫魈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说着牵着仇子衿的手缓慢的朝府门口走去,正好看看能让仇老国公如此慌张的人是谁。 第61章 拐卖人口(二) “国公爷,好久不见啊,身子近来可好?” 一道让人生厌的声音让仇老国公蹙了蹙眉头。 “楼县令,老夫的孙女与孙女婿刚从南楚回来团聚,有事请改日再来。” 仇老国公也是不客气的开口赶人,可谁知对方就像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偏不吃这一套。 “老国公这话说的,下官今日可是专门来拜访令孙女和孙女婿的。”楼县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仇老国公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冷着脸问道:“你有何事?” 楼县令嘿嘿一笑,拱手道:“下官听闻令孙女此次从南楚带回了许多珍贵的礼物。 其中有一件名为‘凤凰珠’的宝物,据说此宝能令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下官想见识一下,不知可否?” 仇老国公听后,心中一惊,这‘凤凰珠’确实是仇子衿带回来送给自己的寿礼。 此人如何得知?看来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而且国公府里有他的人,他定是为此而来。 思考片刻后,仇老国公决定先稳住楼棋,于是他说道:“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哪有你说的这么神奇。” 楼棋却是不依不饶,继续纠缠道:“老国公莫要谦虚,下官可是诚心诚意前来求见,还望老国公成全。” 仇老国公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正要发作,却见一个清丽的女子宛如仙子般飘然而出,身侧还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楼棋从未见过赫魈和仇子衿,自然也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只见楼棋那贪婪的双眼,如同饿狼见到了鲜肉,一直死死地盯着仇子衿。 “美,实在是太美了。哈哈哈——” 楼棋也不再与仇老国公过多纠缠,仿佛那“凤凰珠”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径直地走到仇子衿眼前。 正想伸手去触碰仇子衿,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楼棋刚想开口呵斥,却发现眼前之人的脸冷若冰霜,好似饥饿的野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赫魈面沉似水,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他低沉地警告道:“放肆!竟敢对本王王妃无礼!”楼县令被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仇子衿微微皱眉,对楼县令的行为感到厌恶。 她冷漠地说道:“楼县令,你越界了。”说罢,她转身对仇老国公说道,“祖父,此人如此无礼,哕哕不想再看到他。” 仇老国公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他对楼县令说道:“楼棋,你回去吧。今日之事,老夫不会再追究,但若有下次,休怪老夫无情。” 楼县令见状,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待楼县令走后,仇子衿将“凤凰珠”的事情告诉了仇老国公。 仇老国公决定加强国公府的防备,以免“凤凰珠”的消息再次外传。 同时,他也对孙女的安全更加担忧,决定派更多的护卫保护她。 所谓的“凤凰珠”正是她与赫魈传出去的,这也确实是赫魈拜托乐华制作出来普通的养颜丹。 为的就是让幕后之人得到消息之后送上门。 没想到,这背后之人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赫魈与仇子衿才进了府门,他们就迫不及待的上门讨要,看来这国公府要清理了。 仇子衿回到房间,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赫魈心疼地看着她,轻声问道:“累不累?” 仇子衿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 赫魈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仇子衿和赫魈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迅速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一群陌生的黑衣人冲了进来,与府中的护卫展开激烈的战斗。 赫魈立刻护在仇子衿身前,与黑衣人展开搏斗。 他身手矫健,招式凌厉,很快就打倒了几个黑衣人。 然而,敌人数量众多,赫魈渐渐感到吃力。就在这时,还好覃风他们及时赶来支援,局势逐渐得到控制。 赫魈紧紧地注视着战场,她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一个开始。 幕后黑手既然已经出手,就不会轻易罢休。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国公府。 “夫君,你可安好?” 仇子衿心急如焚,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赫魈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直到确认他安然无恙,这才如释重负。 “我一切安好,祖父那里亦是如此,我已让红绡在暗处守护,无需担忧。” 不得不说,赫魈对仇子衿的了解可谓是入木三分。“谢谢你,夫君。” “你我夫妻一体,何须言谢。此刻时辰已不早,我陪你前去洗漱更衣。” 言罢,他牵起她的手,朝汤池方向信步而去。 然而,走了没几步,他却戛然而止,蓦然回首,凝视着仇子衿。 “怎么了,夫君?”这一问,不啻于在赫魈滚烫的脸颊上又添了一把火。 “为夫,不知汤池在何方。” “哈哈哈——”仇子衿闻之,再也顾不得仪态,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直不起腰来。 看着眼前女子这样不顾形象的大笑,赫魈只觉得无奈,算了,笑就笑吧。 将人扛在肩上,运用轻功,俩人一同奔着汤池方向而去。 翌日一早,赫魈神清气爽的打开寝室的大门,只见覃风一脸着急的迎了上去。 “主子,有情况!” 覃风满脸焦灼,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赫魈见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覃风的声音会惊扰到正在休憩的仇子衿,于是二人一同移步至书房。 “究竟如何了?” 赫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那温柔似水的嗓音,果然只属于仇子衿。 “属下前去楼棋府中查探,发现——” 昨夜所目睹的,所听闻的,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 赫魈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你先说,本王再思考如何解决。” 待赫魈话音落下,覃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哽咽。 “主子,救救那些女子吧,最小的不过七八岁,楼棋那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甚至有些被糟蹋的良家女子,被楼棋以高价卖到各国的青楼里,供那些无耻之徒赏玩。 稍有姿色的,就会被送到那些人的府上做妾室,若有幸得到主人家的宠爱,就会被当家主母寻各种借口将其打杀。 这还算是最好的结局,那些模样稍差一些的女子,她们、她们——” 覃风实在难以继续说下去,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要将心中的怒气通过这双拳宣泄出来,为这些苦命的女子鸣不平。 “覃风,你先冷静一下,本王会将楼棋绳之以法,给那些可怜的女子一个交代,给江南县一个交代。” 赫魈也是动了怒气,“楼棋背后之人还未查清,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还需从长计议。” 第62章 拐卖人口(三) 赫魈神情严肃地坐在书桌前,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和果断决策的气息。 “宿尧、红绡,你们二人进来!” 赫魈低沉的声音响起。 书房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仿佛有一场重要的会议即将开始。 覃风、宿尧和红绡走到赫魈面前,他们的表情也十分严肃。 赫魈看着他们,缓缓开口道:“这次行动至关重要,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 覃风,你负责继续查探那些女子被关押的地方,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覃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任务的重要性。 赫魈接着说:“宿尧,你要想办法查出这些女子会被送到哪里去,以及她们将以什么方式被运送出去。务必谨慎行事。” 宿尧同样认真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最后,赫魈看向红绡,说道:“红绡,我需要你来追踪楼棋的行踪。 密切关注他与谁接触,又与谁通信。这对我们了解对方的动向非常关键。” 红绡微微颔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决心。 赫魈再次强调:“记住,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我们一定要把那些女子救出来,让她们重获自由。” 覃风、宿尧和红绡齐声应道:“是,主子!” 赫魈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相信自己的手下一定能够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随着他们离开书房,赫魈重新陷入沉思之中。 这场秘密行动将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而他将全力以赴,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覃风、宿尧和红绡领命后,便立刻着手展开各自的任务。 覃风深入调查女子被关押的地方,不放过任何线索; 宿尧巧妙周旋,试图找出女子的去向和运输方式; 红绡则暗中跟踪楼棋,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各种困难和挑战,但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勇气,逐一克服。 不久,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关键线索,离解救女子们更近了一步。 然而,敌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查探的行动,加大了防范力度。 赫魈决定加快步伐,制定更加周密的计划,准备迎接最终的决战。 覃风利用自己的人脉和情报网,成功打听到了女子们被关押的具体位置。 这些关押女子的地方五花八门,有在密道,有在地窖,有的甚至在假山后的地牢。 有的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模样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也许死才是解脱。 宿尧也通过与各方势力的交涉,了解到了敌人运输女子的路线和时间。 每逢月中旬那如银盘般高悬的子时,他们便如鬼魅般趁着月色,用那如迷魂香般的迷药将人迷晕。 而后像装货物一般将人装进潲水桶、恭桶等,再通过水路、陆路将人送往各地。 每日都有不同的男子如饿狼般前往楼棋在外面盘下来的府邸,挑选着自己心仪的女子。 那些身段婀娜、模样姣好的女子,则被像货物一样拉去黑市进行初次拍卖。 与此同时,红绡在跟踪楼棋的过程中,发现他与一个神秘人频繁会面。 这个神秘人身份不明,但从他们的交谈中可以推断出,他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这一天,红绡如同往常一般,轻车熟路地前往楼棋府邸查探。 当她小心翼翼地掀开瓦片,朝下方大堂定睛望去的那一刹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使劲地揉了揉。 这不是南楚那位德高望重、一心为百姓谋福祉、向来勤俭节约,堪称南楚当朝左相,亦是南楚唯一一位最为年轻的左相——苏杭吗? 这对于红绡而言,不啻为一道晴天霹雳。 她曾有幸目睹过这位苏杭大人的风采,他的英勇事迹早已在南楚大地传颂开来。 然而,谁能想到,他竟然会是拐卖良家女子的幕后黑手! 难道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为百姓谋利之事,都只是惺惺作态、徒有其表? 赫魈根据三人收集到的情报,在听到苏杭时,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幕后推手。 看来此人不简单,“宿尧,你去查查苏杭,事无巨细。” 宿尧领命后,便着手调查苏杭。经过几日的明察暗访,他发现苏杭在朝堂上确实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祉。 但在私底下,却与一些权贵交往甚密,经常出入一些奢华场所。 更令人惊讶的是,宿尧还发现了苏杭与邻国的秘密通信,宿尧趁着无人注意,拿走了一封,而后如雷贯耳之势离开了左相府。 这些信件的内容显示,苏杭似乎在策划一场巨大的阴谋,而这场阴谋的目标,正是推翻南楚。 赫魈得知这个消息后,震惊不已。 他没想到苏杭竟如此深藏不露,表面上是为民请命的好官,背地里却是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赫魈决定深入调查此事,揭开苏杭的真面目,保护南楚国和无辜百姓不受侵害。 与此同时,他也担心自己的行动会引起苏杭的警觉,于是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只是,苏杭究竟是怎样做到把手伸向江南的呢?而这一切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已经在摄政王这个位置上坐了如此之久,但却竟然连一丝一毫的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那么,原因无非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苏杭的手段实在太过高明,将一切都掩盖得严严实实; 要么便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懈怠之心,放松了对局势的关注和警惕。 于是,便修书一封,让宿尧快马加鞭的送往南楚皇室,交到南楚帝手上。 “苏、杭。”赫魈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则是精心策划了一场营救行动,如果没有万全之策,只怕会打草惊蛇,一无所获不说,还会牵连那些无辜的女子。 赫魈深知此次行动风险极大,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他与覃风、宿尧、红绡以仔细研究了苏杭的日常行踪和势力范围,制定了周详的计划。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赫魈带领着一队精兵,悄悄潜入了关押被拐女子的地方。 他们动作迅速,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守卫,成功解救出了所有被困的女子。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意外发生了。苏杭得到了消息,带着大批人马赶到了现场。 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赫魈身陷重围,形势十分危急。 “摄政王,别来无恙啊。原来您来了江南啊?难怪下官最近怎么觉得眼皮直跳呢,竟是您这大人物在。” 是苏杭,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赫魈眼神冷冽地看着苏杭,“本王倒是没想到,你如此大胆,竟敢拐卖良家女子。” 苏杭冷笑一声,“摄政王,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这些女子都是自愿跟我走的。” “胡说!”赫魈身后的一名女子站了出来,“分明是你强迫我们的!” 苏杭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赫魈懒得再与他争辩,手中长剑一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第63章 江南之地(一) 双方士兵瞬间激战在一起,喊杀声震天。赫魈身先士卒,剑法凌厉,不断有敌人倒下。 然而,苏杭带来的人数众多,赫魈等人渐渐陷入了困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支神秘的队伍疾驰而来。 为首之人一袭白衣,面容冷峻,正是南楚帝。 他率领着援军加入战斗,局势顿时扭转。 “陛下?” 赫魈最先发现南楚帝,他也是有些愤懑了,这不是胡闹嘛。 身为帝皇,居然私自出宫来了这么远的江南,他如何不气。 南楚帝御马前行,高声喊道:“众将听令,随朕杀敌!”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激励着众人的斗志。 赫魈见状,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带领手下士兵与南楚帝一同冲杀敌军。 在两人的指挥下,苏杭等人逐渐败退。最终,这场战斗以赫魈一方的胜利而告终。 一战后,赫魈找到了南楚帝,一脸责备地说:“陛下,您怎么能如此轻率地出宫来江南? 这太危险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国家可怎么办啊?” 南楚帝微笑着回答道:“朕身为一国之主,理应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共同进退。 况且,如果朕没有及时赶到战场,这场战争恐怕很难取得胜利。” 赫魈听后,虽然心里仍然感到不快,但也明白南楚帝说得不无道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这时,南楚帝突然问:“皇后也来了吗?” 赫魈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像孩子一般开心的南楚帝,就知道他肯定会带着付瑶一起来。 果然,南楚帝接着说:“在国公府呢。走,朕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去!” 说完,南楚帝便拉着赫魈一同回了国公府。 众人回到国公府时,只见府门的两名女子正在焦急的来回走动着,不时向远处张望。 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归来。 终于,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几匹高大威武的骏马出现在视野之中,其中两匹马背上坐着两位英俊潇洒的男子。 他们身穿华丽的服饰,神情威严而自信。 “哕哕!”其中一名男子兴奋地喊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他紧紧地盯着府门前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瑶儿!”另一名男子也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他的目光锁定在其中一名女子身上,仿佛她就是他生命中的唯一。 两名女子听到呼唤,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们快步迎上前去,眼中满是欢喜和感动。 “哕哕,我回来了!” 赫魈快速翻身下了马,快步往前走,看着眼中闪烁着泪光的仇子衿说道。 “我也是,一直想着快点回来见到你。” 南楚帝跳下马来走到付瑶面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中满是爱意。 两对对男女也相拥在一起,彼此诉说着思念之情。 整个场面温馨而感人,让人感受到爱情的力量和美好。 周围的人们看着这一幕,都不禁露出羡慕的神色。 他们知道,这两对恋人经历了许多艰难险阻,但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这一刻,他们的幸福成为了国公府最美丽的风景。 在用膳的时候,仇老国公一脸欣慰的看着饭桌上的两名学生。 他心里想着,这两个孩子真是越来越出色了。尤其是赫魈,以前总觉得他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看来真的不能以貌取人啊!自己年纪大了,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了这个赫魈还是有点本事的,值得好好培养一番。 想到这里,仇老国公不禁笑了起来,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可突然想到了辕掣,他的事情犹如长了翅膀一般,远在江南的仇老国公竟也能收到得消息一清二楚。 原本挺好的一孩子,谁能想到结果居然却是个祸害。 如今人已驾鹤西去,再多的纠结也只是徒劳,最为关键的是这位帝皇,他的学生,乃是一位心系苍生、造福百姓的好皇帝,如此便足矣。 想通之后,仇老国公也不再执着于对错,只要身居高位者怀有一颗爱民如子之心,那便是值得他誓死效忠的。 酒足饭饱后,赫魈和仇子衿一同来到了花园散步。月光下,两人手牵着手,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哕哕,此次外出,我收获颇丰。不仅替陛下铲除了艺伎,还整顿了江南女子失踪一案。”赫魈轻声说道。 “嗯,我都听说了,夫君,你好厉害。”仇子衿微笑着回应道。 赫魈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仇子衿,“子衿,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这次来江南,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我希望能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守护你,照顾你。 待一切都解决完了,我们就回来江南陪着祖父。可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挚和深情。 仇子衿听了,心中一阵感动。她凝视着赫魈的眼睛,眼眶泛红地点了点头,“好。” 赫魈欣喜若狂,紧紧地拥抱着仇子衿,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幅美好的画卷。 而南楚帝与付瑶,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到富饶的江南水乡。 这里风景如画,美不胜收,让人心旷神怡。 “传闻江南一直是富饶之地,如今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南楚帝忍不住感慨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付瑶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这里确实很美,让人陶醉。”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青山绿水之间,只可惜,现在已是昏暗的夜晚,借着微弱的月光,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瑶儿,日后我们将江山交给孩子们,我们一起来江南养老。如何?” 南楚帝突然提议道,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付瑶闻言,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细心体贴,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然而,当听到他提到“孩子”时,她还是忍不住羞涩地红了脸。 他们才同房多久,哪会这么快就有孩子呢,而且他们还正直青年,连养老都想好了。 想到这里,付瑶心中一阵甜蜜,同时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南楚帝看着付瑶害羞的模样,心情愈发愉悦。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等我们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们,让他们成为有用之才。” 付瑶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将会是一个好父亲,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健康快乐地成长。 在这美丽的江南水乡,南楚帝和付瑶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他们相信,只要彼此相爱,共同努力,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 第64章 江南之地(二) 如今苏杭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 根据覃风的报告,他正朝着北方的狄国逃窜。 可是这让赫魈感到十分疑惑不解,因为北狄与我们东方的夏朝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么为什么苏杭会选择这个方向逃跑呢?难道他与北狄或者东夏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亦或者说苏杭根本就是来自于北狄或东夏? 想到这里,赫魈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疑虑。 如果苏杭真的是北狄或东夏人,那对南楚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毕竟,南楚对于这些国家的了解并不深入,如果苏杭利用这种身份潜伏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苏杭的真实身份。 但这件事情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不能掉以轻心。 接下来,赫魈需要进一步调查和追踪苏杭的行踪,以便揭开他的真正面目和目的。 只有这样,南楚才能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并确保国家安全。 “皇兄,那苏杭如何处置?莫不是他跟这两国有何渊源?” 南楚帝焦急地询问着皇帝。他们对这个突然苏杭感到十分困惑和不安。 赫魈皱起眉头,思考着苏杭的身份问题。 如果他真的与其他国家有联系,那么这将给南楚带来巨大的威胁。 南楚帝不禁后悔自己的疏忽,竟然让一个可能来自他国的人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臣现在也拿不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将人抓拿归案,要不然我们无法与失踪的女子家属,还有那些受伤害的女子交代。” 赫魈决定暂时采取保守措施,将苏杭关押起来,以防止他逃跑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同时,他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苏杭的背景,弄清楚他到底是谁,是否真的与其他国家有关系。 “可是,我们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啊!”南楚帝着急地说道。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否则,一旦消息传出去,将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 “别急,自会有办法的。”赫魈安慰道,但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他必须慎重处理。 赫魈当机立断,立刻派出一队精兵暗中监视苏杭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他还下令全城搜查,务必将苏杭的余党捉拿归案。 这一系列的举措显示出赫魈对局势的敏锐洞察力和果断决策能力。 而另一边,苏杭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他开始巧妙地掩盖自己的行踪,运用各种手段来躲避追捕。 这种行为让赫魈的行动变得异常艰难,因为他们无法轻易找到苏杭的下落。 尽管如此,赫魈并没有放弃。他决定深入调查苏杭的过去,希望能够从中找到更多关于苏杭的线索。 这个举动展现出赫魈的坚持和决心,即使面对困难,他依然不放弃寻找真相。 随着调查的深入,赫魈逐渐发现了一些令人惊讶的线索。 这些线索不仅让他对苏杭有了更全面的了解,而且还揭示了一个隐藏在背后的巨大阴谋。 这个阴谋涉及到南楚的生死存亡,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赫魈意识到,这场阴谋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和危险。 他必须全力以赴,揭开这个阴谋的真面目,保护南楚的安全。 而对于苏杭来说,他的命运究竟如何?他是否能逃脱赫魈的追捕?一切都充满了悬念。 而此时躲在一处破庙的苏杭,正和自己的随从一起藏身在角落里。 两人都受了伤,身上挂着彩,衣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他们的脸色苍白,神情疲惫不堪。 身上所携带的盘缠也已经几乎见底,如果再没有其他办法,他们恐怕难以逃脱这场危机。 苏杭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焦虑,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逃出江南之地,他们所有人都会命丧于此。 “苏大人,属下愿意护送您出城!只要出了城门,往北一直走就可以离开这里。”苏杭的随从祁东坚定地说道。 祁东跟随苏杭已经将近五年,当年苏杭初到江南时,偶然间救起了被仇家追杀的祁东。 从那时起,祁东便对苏杭心怀感激之情,并决定追随他闯荡天下。 没想到如今,祁东竟如此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地陪伴着苏杭,共同面对这场生死考验。 “不行,要走便一起走。”苏杭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坚定而决绝。 苏杭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面对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属,他怎么可能不为所动?这份忠诚和情谊让他感到无比珍贵。 “属下本就该死之人,因为遇到大人才苟延残喘活了这么多年,已经知足了。 属下去引开那些人,趁着他们转移视线,苏大人赶紧离开这里。 您是做大事的人,能记住属下这么一个人物就够了。您多保重。” 祁东深知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他愿意为了保护苏杭而付出一切代价。 于是向苏杭拱手行礼之后,迅速离开了破庙,将覃风等人引开。 他认为自己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一种恩赐,所以并不在意生死。 然而,苏杭却不这么想。他知道祁东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下属,更是一个朋友和兄弟。 “祁东,回来。” 苏杭不敢高声呼喊,只能压低声音,伸出手试图抓住祁东,但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此刻,他面临着生死抉择,实在不忍心将祁东一个人留在这里。 祁东心里很清楚,保护苏杭的安全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他早就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无论如何也要保证苏杭安然无恙。 然而,他也知道,如果他执意留下来,只会让苏杭陷入更大的困境之中。 于是,他咬咬牙,默默地转过身,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把苏杭独自一人留在原地。 看着祁东离去的背影,苏杭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 “祁东!!” 苏杭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回来找他们报仇雪恨。 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无数的风雨,共同面对过各种困难和挑战。 苏杭刚离开破庙不久,红绡便悄无声息地紧跟其后。 她心中清楚得很,这不过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但她并不急于出手。 她只是好奇,苏杭究竟会选择向东夏方向逃离,还是向北狄方向逃窜。 在此之前,苏杭曾使出一记奸计,让覃风等人误以为他们逃往了北狄。 然而,那只不过是一座空城,当覃风等人意识到上当受骗时,立刻赶回,幸好并未跟丢。 此刻,红绡紧紧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苏杭,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 第65章 神秘人(一) 红绡一路跟着苏杭往北走,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 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以免被发现。 沿途,她用巧妙的方式留下了标记,这些标记只有她自己知道含义,它们将成为她追踪苏杭的线索。 在跟踪苏杭的同时,红绡还不忘提前做好应对可能出现情况的准备。她暗中安排了一些人,以备不时之需。 她担心一旦自己被发现或跟丢了苏杭,这些人可以迅速前来接应,并继续追踪下去。 红绡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她不能让任何意外干扰到计划的顺利进行。 因此,她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以确保万无一失。 “主子,您看!” 宿尧眼尖地发现了红绡留下的标记,惊喜地喊道:“是红绡做的标记!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苏杭了!” 听到这话,赫魈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盯着那些标记,仿佛已经看到了苏杭被他们抓住的画面。 这一次,他决心要亲自将苏杭抓拿归案,让那些无辜女子以及受害者家属有个交代。 赫魈握紧拳头,心中暗自发誓:“苏杭,本王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随着标记的指引,赫魈和宿尧一路追踪,逐渐靠近苏杭的藏身之处。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苏杭。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看到了一间破旧的房屋。 “应该就是这里了。”宿尧低声说道。 赫魈点了点头,示意宿尧小心行事。两人悄悄地走近那间房屋,准备一举将苏杭擒获。 “等等,大家先藏起来,有人来了。” 赫魈一把拉住宿尧的衣角,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丝紧张和警惕。 宿尧被赫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听从了他的建议。 他猫着腰,像一只灵活的猎豹一样,迅速躲进了附近的草丛里。 赫魈也紧跟着宿尧的动作,钻进了另一个草丛。 他们小心翼翼地压低身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宿尧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逐渐靠近那间破旧的屋子。 脚步声很轻很轻,如果不是因为赫魈提醒,宿尧几乎无法察觉。 他紧张地握紧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心跳加速,生怕自己会暴露出来。 赫魈则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锐利如鹰隼,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走到屋前停了下来。 借着月光,宿尧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然是苏杭!他心中一惊,难道刚刚的脚步声是苏杭故意弄出来的? 他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想要引他们出来吗? 还没等宿尧想明白,苏杭便走进了屋子。赫魈向宿尧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赫魈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不好,中计了!” 赫魈转身冲了出去,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赫魈和宿尧背靠背站着,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黑衣人。 赫魈低声对宿尧说:“看来我们落入了陷阱,现在只能拼死一战了。” 宿尧紧咬牙关,点了点头。 黑衣人逐渐缩小包围圈,步步逼近。赫魈手握武器,准备迎接战斗。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名黑衣人挥舞着剑朝赫魈刺来。 赫魈侧身躲过,顺势挥剑反击。宿尧也不甘示弱,施展出自己的武功,与黑衣人展开激烈搏斗。 战斗异常惨烈,血雨腥风中,宿尧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但他们毫不退缩,坚定地守护着彼此。 就在此时,一道红衣飘来,黑衣人闻声纷纷后退躲闪。 宿尧和赫魈趁机喘息片刻,望向来人。 只见红绡从天而降,宛如仙人下凡。她手持长剑,身姿矫健,气势磅礴。 红绡眼神犀利,犹如寒星般冰冷。她轻轻一挥手中的长剑,剑气如虹,瞬间逼退了数名黑衣人。 “红绡,你怎么在这儿?”宿尧激动地说道。 “先解决这些黑衣人再说。”红绡淡淡地回应道。 说完,几人猛的向黑衣人袭去,将那些人逼的节节败退,果然人多就是力量大。 赫魈微微皱眉,“此事颇为蹊跷,这群黑衣人竟敢在在此设下陷阱,定有幕后黑手。” 话音未落,赫魈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黑衣人。 他剑法凌厉,招招致命,转眼间已有数名黑衣人倒地不起。 宿尧见状,亦提起精神,与红绡一同杀敌。 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黑衣人很快便败下阵来。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宿尧用剑指着一名幸存的黑衣人,厉声道。 黑衣人闭口不言,突然服毒自尽。 “可恶!”宿尧愤怒一脚踢飞黑衣人的尸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赫魈提议道。 红绡点点头,“嗯,主子随我来吧。” 三人迅速离开了现场,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他们来到一处客栈时,月已近中天,子时将至,赫魈与宿尧循着红绡留下的标记,一路奔波至此,确实有些疲惫不堪。 “红绡,你怎会在此?苏杭何在?” 刚一落座,宿尧便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红绡也全然不顾女子的端庄形象,如那久旱逢甘霖的旅人一般,大口大口地饮尽了一大碗水,又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嘴角,这才抬头看向宿尧和赫魈。 “我将人劈晕后藏在了这客栈后面的柴房里。” “究竟发生了何事?”赫魈心生疑惑,觉得此事甚是蹊跷。 “刚刚那批黑衣人便是去取苏杭性命的。昨夜属下在此客栈用膳时,无意间听到隔壁包间里的人所言。 我担心会有变故,便将苏杭劈晕,灌下了乐华小神医给我的麻沸散,此刻人想必也该苏醒了。 主子可要现在去见见?” 红绡将自己所闻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赫魈他们,既然人在此处,那便如同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他也并不急于前去相见。 “不急,先用膳。” 饭菜上桌,三人却各怀心事,相对无言。 宿尧率先打破沉默,“那些人为何要杀苏杭?可是发现了他的身份?” 赫魈摇摇头,“应当不会,若真是如此,也不该等到今日才动手。” 红绡插话道,“莫不是为了钱财?听那几人的意思,好像是受人雇佣。” “雇佣?”赫魈皱眉沉思,“能够知晓苏杭行程之人,必定是他身边亲近之人……” 话未说完,只见一浑身是伤的男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赫魈等人瞬间警惕了起来,眼神含冰的侧目看着那男子。 第66章 神秘人(二) 幸好此时客栈内的众人都已进入梦乡,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场面会变得混乱不堪。 “救救我……我一定会重重报答你们!” 那个人身形摇晃地走到赫魈等人的桌前,由于体力不支,最终倒在了桌面上。 “主子,这——” 宿尧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下意识的看向赫魈。 “将人背上,我们撤。” 赫魈没有半分犹豫的吩咐宿尧,等那群追杀的人进来时,赫魈早已从后门离开。 赫魈一行人背着伤者在夜色中疾驰。 “后面的人追上来了!”宿尧边跑边向后张望。 赫魈咬牙加快速度,心中暗自咒骂,早知道就不该管这闲事。 突然,前方出现一片沼泽,散发着恶臭。 “小心!”赫魈提醒道,但已经晚了,宿尧一脚踩空,半个身子陷了进去。 赫魈赶紧伸手去拉他,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也拽了下去。 两人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 就在赫魈和宿尧以为要命丧黄泉之时,他们突然感觉身体一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拖出了沼泽。 “多谢贵人出手相救!”赫魈连忙道谢。 “不必客气,我乃神医白胡子老头,路经此地,不忍心见二位丧命于此。”白胡子老头抚着胡须笑道。 红绡和宿尧对视一眼,心中暗喜:真是绝境逢生啊! “不过......”白胡子老头话锋一转,“这位小兄弟的伤势颇为严重,若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宿尧急忙问道:“敢问神医,可有良方救治?” 白胡子老头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宿尧:“此乃我秘制的救命丹药,可保他暂时无恙。但要彻底治愈,还需另寻他法。” 宿尧接过药丸,喂给伤者服下。果然,伤者的气色渐渐好转。 “多谢神医!不知神医可否告知何处可寻得彻底治愈之法?”宿尧问道。 白胡子老头笑而不语,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一切皆有定数,机缘自会降临。” “这——主子!” 宿尧看了看赫魈,只见他一脸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绡跟苏杭跟上来了没有?”赫魈突然转头问着宿尧。 “这儿呢,主子。”红绡背着苏杭出现在后面。“哎哟,累死老娘了。” 红绡将全身无力的苏杭扔在地上,喘着粗气,而躺在地上的苏杭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老脸一红,却无力反驳。 赫魈看着伤者, 又看了看苏杭,不假思索的说道:\"此人身份不明,为何会遭到追杀?这其中想必有什么内情。 如今虽有白胡子老头的丹药保命,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看来,我们还得小心行事。\" 宿尧点点头,\"主子所言极是。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伤者休养。待他醒来,再作打算。\" 于是,一行人带着伤者,继续踏上了旅程。一路上,他们四处打听治疗伤者的方法,同时也警惕着可能的危险。 某日,他们误入一片森林,四周迷雾重重。突然,一群神秘人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神秘人首领冷漠地看着赫魈,“交出伤者,否则你们休想离开此地。” 赫魈眼神一冷,“你们是何人?为何要为难我们?” 神秘人首领冷笑道:“哼,他身上藏着我们要的东西,乖乖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宿尧挡在赫魈身前,“想伤害主子,先过我这关!”一场激战即将爆发。 “我们无意与阁下结仇,只需要将这位兄弟背着人留下即可。” 神秘人的首领看着赫魈,他知道这人的气质非富即贵,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赫魈示意宿尧退后,然后上前一步,“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神秘人首领目光闪烁,“只要你把他交给我们,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赫魈心中一沉,他意识到对方的目标很明确,而且似乎对伤者的情况非常了解。 “我如何相信你?”赫魈紧盯着神秘人首领。 神秘人首领微微一笑,“我以我的信誉担保。” 赫魈思考片刻,做出了决定,“好,我可以把他交给你,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的目的。” 神秘人首领答应了赫魈的条件,在赫魈将伤者递给神秘人后,神秘人首领透露了一些关于伤者的秘密,并承诺不会伤害伤者。 “主子,我们就这样将人交给他,好吗?”宿尧有些担忧道。 以往只要是赫魈想保下的人,他绝对不会退缩和妥协的,刚刚这是为何呢? “那人是他们的主子。”赫魈很肯定的说道。 “啊?真的假的?属下怎么看不出来?”宿尧疑惑道。 “因为你蠢。” 红绡一句话将原本就郁闷的宿尧,此刻更加愤懑,有些哀怨的看着她。 宿尧见状赶忙跟上赫魈的步伐,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 赫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主子,您真的就这样让他们把人带走了吗?要是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该如何是好呢?” 魈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宿尧,神色凝重地说道:“倘若他们胆敢耍什么花样,那便是自寻死路。 不过,我相信以苏杭的身手,他应该能够应付得了这种情况。 而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将苏杭带回江南,交由陛下处置,同时也为那些被欺凌的女子讨回一个公道。” 这时,一旁的红绡突然插话道:“或许我们可以悄悄地跟着他们,以防万一。” 赫魈听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但随后又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用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困惑的宿尧和红绡。 赫魈转身离开,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心中暗自揣测着那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地挑战这样的权威? 他是否与苏杭有着某种关联呢?种种疑问涌上心头,让赫魈感到一阵不安。 而此时,宿尧和红绡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对赫魈的决定感到十分疑惑。 他们原本以为赫魈会选择跟踪那群人,确保苏杭的安全,但没想到赫魈却做出了相反的决定。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和担忧。 赫魈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那个人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然而,此刻他们需要尽快回到江南,向南楚帝禀报此事,并寻求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找到下这一盘棋的人,究竟是何人,可以操纵这么大的一盘棋,连自己,也是那人的棋子。 几人一同离开此地,往江南方向而去,这里一直走就是北狄,莫不是苏杭与北狄人有联系? 想到这里,赫魈突然想到了什么,加快步伐往前走,并且让宿尧等人跟上。 第67章 神秘人(三) “陛下何在?” 赫魈等人身轻如燕,如飞鸟般赶回江南的国公府,见到老管家正欲出门。 见到如此模样的赫魈,老管家如遭雷击,身体颤抖不已,颤颤巍巍地指向后花园的方向。 “在、在后花园与老爷对弈呢。”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赫魈自知失态,赶忙向老管家拱手致歉。 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如今竟因一件小事向一个下人拱手致歉,老管家急忙制止,眼中满是慈爱,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 “摄政王,万万使不得,这只是小事一桩。您快去忙您的吧!” 来到后花园,看到安然无恙的南楚帝,赫魈心中的巨石这才落了地。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立刻加快脚步走向两人。 赫魈长舒一口气,却还是步履匆匆地走到两人面前。 他的眼神犹如鹰隼,充满关切和紧张,似乎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毕恭毕敬地向陛下行礼后,轻声说道:“陛下,臣回来了。”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蕴含着磐石般的坚定和忠诚。 陛下抬起头,看了赫魈一眼,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意:“皇兄回来啦,先坐吧。”说完,又低下头继续钻研棋局。 赫魈谨遵圣意,却并未坐下,他的目光犹如火炬,始终紧紧地落在陛下身上,仿佛要将陛下的一切都看穿。 他如鹰隼般敏锐地观察着陛下的神情和身体状况,试图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一些端倪。 他发现陛下的脸色略显苍白,宛如被一层薄霜轻轻覆盖,但精神状态却犹如冬日里的暖阳,给人带来一丝温暖和希望。 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忧虑,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担心陛下是否遭受了什么伤害或面临着什么威胁。 赫魈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及时赶回来,仿佛是上天派来守护陛下的使者,希望能为陛下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安全防线。 他决定要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陛下的脚步,更加密切地关注陛下的一举一动,确保他的安全。 同时,他也会竭尽全力为陛下排忧解难,让陛下能够心无旁骛地处理国家大事,如同在广阔的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 “祖父安好!” 赫魈一脸恭谨,微微弯腰,双手抱拳,向着仇老国公行了一礼,其身姿犹如挺拔的青松,声音沉稳有力,仿佛黄钟大吕,透露出对祖父的敬重和爱戴。 “嗯,回来就好,坐吧!” 仇老国公坐在太师椅上,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恰似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 他的语气温和而慈祥,仿佛是一位慈爱的长辈在欢迎孩子回家。 赫魈闻言,轻轻走到一旁的椅子前,缓缓坐下,动作优雅而得体,恰似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的眼神始终落在仇老国公身上,专注地倾听着祖父的每一句话,犹如海绵吸水般全神贯注。 仇老国公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恰似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夺目。 他仔细端详着赫魈,眼中充满了慈爱与骄傲,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这个孙女婿一直以来都是家族的骄傲,无论是才华还是品德都令人称赞,此刻看到他平安归来,心中的欢喜更是犹如决堤的洪水,难以言表。 “这次外出可有什么收获?” 仇老国公开口问道。老国公轻声问道,目光中流露出关切之意。 赫魈微微一笑,答道:“祖父放心,一切顺利。” 他简要地汇报了此次外出的经历和成果,言语间透露出自信和从容。 仇老国公听得频频点头,脸上笑容更盛。 他知道赫魈向来稳重可靠,办事得力,所以对于他的能力毫不怀疑。 如今听到他顺利完成任务,心中更是宽慰。 “归来之际,竟偶遇一人,本王揣测其与苏杭有所关联。 此人虽未显露出丝毫破绽,但其周身散发的气息,却令本王心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之感。 这种感觉仿若曾经在某处邂逅,只是此刻难以忆起。 唯恐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本王这才匆匆忙忙赶回。 毕竟,苏杭实乃狡诈多端之徒,其手段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 倘若我们被他调离王府,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故而,本王不得不小心谨慎,以防落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赫魈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所遇之事事无巨细地讲给在场众人。 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与苏杭的不期而遇,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激烈冲突和针锋相对的对话。 每一个细节都被他描述得栩栩如生,仿若他正重新置身于那一刻。 仇老国公与南楚帝闻后,脸色如乌云密布般沉重,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与不安。 他们默默思索着这些信息,试图从中寻觅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解决之法。 终于,南楚帝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犹如闷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带来了一丝紧张与不安。 “苏杭在何处?” 这句话仿若一道闪电撕裂了寂静的夜空,带来了一片紧迫之感。 这个问题似乎带着一种刻不容缓的意味,仿佛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南楚帝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地盯着赫魈,急切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赫魈亦毫无隐瞒,他坦然地直视着南楚帝的眼睛,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如今我已让人将他被关进了如炼狱般的地牢里。” 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犹如一把利剑,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 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简洁明了,却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仿佛在告诉南楚帝,这就是事实,如同铁打的一般,无法改变。 地牢这个词就像一个黑暗的旋涡,让人们不禁想象出一个阴暗潮湿、充满恐惧的地方。 而苏杭被关在那里,就像一只孤独的小船在狂风巨浪中飘摇,让人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朴雍,你与车魅联手审讯苏杭,定要如撬开那紧闭的蚌壳一般,让他吐出幕后之人的信息。 与谁联系,又是如何联系。事无巨细,皆要回禀于朕。” 南楚帝仿若未闻,依旧与仇老国公在棋盘上杀得难解难分,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属下领命。” 朴雍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突然从一棵树上飞身而下。 还好付瑶与仇子衿没在,要不然这两位祖宗定会被吓得花容失色,那如刀般的眼神,恐怕能将他千刀万剐无数次。 朴雍与车魅离去之后,南楚帝再也抑制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声音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吓得赫魈如惊弓之鸟般,赶紧起身奔了过来。 “皇兄,朕无妨,只是偶感风寒罢了,无需忧心。”南楚帝一边捂着嘴,一边艰难地说着,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覃风,速速将翟天津带来。” 第68章 合作 付瑶坐在床边,目光紧紧地盯着翟天津给南楚帝把脉的动作,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 翟天津缓缓收回手,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付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情况并不乐观。 付瑶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无法呼吸。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却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着不让泪水落下。 南楚帝昏迷不醒,朝廷局势本就紧张。如今各国虎视眈眈,都想趁此机会争夺南楚。 付瑶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她不能让南楚陷入混乱。 此刻,她必须坚强起来,为南楚帝守住这片江山。 然而,就在这时,翟天津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哎哎哎,皇后娘娘,草民还没说话呐。您怎么就哭了呢?”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付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落泪。 原来,翟天津刚才只是觉得南楚帝的身体状况并无大碍,除了风寒引起的高烧外,没有其他严重的问题。 所以,当他看到付瑶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时,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而付瑶听到翟天津的话后,也愣住了,眼中的泪水顿时止住。 “那你刚刚摇头是什么?”付瑶的哭声戛然而止,一脸着急的问道。 “草民摇头是想说没什么大问题啊!” 翟天津还是一副‘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儿’的表情,气的付瑶一双大大的杏眼瞪着他。 付瑶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轻轻松了口气,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 “如此甚好。”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欣慰,“但陛下何时才能苏醒?” 翟天津稍作思考,答道:“待草民开几副方子,按时服用,今夜子时便可醒来。” 付瑶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有劳翟神医了。”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覃风匆忙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启禀主子,苏杭说要见您。” 听到这个消息,赫魈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汇聚在一起,只差找出幕后黑手,就能揭开整个事件的真相。 而苏杭在这个时候要求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赫魈沉思片刻后,决定见见苏杭,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于是,他站起身来,对覃风说道:“带他进来吧。” 覃风领命离去,很快便将苏杭从水牢里带进了书房。 苏杭看到赫魈,脸上露出一丝恭敬之色,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赫魈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地盯着苏杭,问道:“你找我何事?” 苏杭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摄政王,我知道您正在调查一些事情。我希望能够与您合作,共同解开这个谜团。” 赫魈冷笑一声,说道:“哦?你想和我合作?说说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帮助?” 苏杭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递给赫魈,说道:“这是我最近查到的一些线索,或许对您有用。” 赫魈接过文件,仔细阅读起来。他发现这些线索确实提供了一些新的信息,但还不足以让他完全信任苏杭。 他放下文件,看着苏杭说道:“这些线索虽然有些价值,但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诚意。 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合作,就必须拿出更多的证据。” 苏杭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本官自然明白。但是,如今摄政王似乎只有与本官合作,方可知晓背后之人的消息。 我只是希望能够救自己一命,恢复自由之身而已。” 赫魈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暂时相信苏杭一次。 毕竟,多一个人帮忙总比少一个人好。而且,如果苏杭真的有意合作,也许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其他人走后,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次的调查能够顺利进行,早日揭开真相。” 同时,他也期待着苏杭说的是真的,也希望他是真心实意合作,共同对抗未知的那人。 “夫君可是在想苏杭所说之事?” 仇子衿沐浴更衣出来后,看见赫魈站在窗前,正陷入沉思之中。她轻轻走到他身后,温柔地问道。 赫魈回过神来,转过身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嗯,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仇子衿点点头,理解地说道:“我知道,夫君一向深思熟虑。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的。” 赫魈心中一暖,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谢谢你,哕哕。有你在身边,我感到很安心。” 仇子衿微笑着回应:“这是应该的,夫君。我们是夫妻,相互扶持、共同面对困难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赫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爱意和感激。他们相视而笑,彼此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坚定和信任。 随后,赫魈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比较复杂,涉及到许多方面,需要谨慎处理。” 仇子衿皱起眉头,担忧地问:“夫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不妨跟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赫魈摇了摇头,笑着说:“不用,这些问题我自己能够解决。你只要照顾好自己,让我无后顾之忧就好了。” 仇子衿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地说:“那好吧,如果夫君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哦。” 赫魈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说:“放心吧,哕哕。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仇子衿靠在赫魈坚实宽阔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下来。 她轻轻闭上眼睛,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那声音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他一定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而她作为他的妻子,所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他,给予他无尽的信任和鼓励。 \"最近发生的事情,春竹与冬雪都已经告诉我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男子之间的较量究竟有多激烈,但我能想象到其中的危险性。 夫君,请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平安归来。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我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你平安无事。\" 仇子衿抬起头,深情地看着赫魈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赫魈微微低下头,温柔地抚摸着仇子衿的秀发,轻声说道:\"放心吧,夫人,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坚强面对,不会让你担心。 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说完,赫魈轻轻地吻了一下仇子衿的额头,然后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他们的爱情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耀着永恒的光芒。 第69章 北狄王—公孙羽 “主子,属下查到了。那人是北狄王,公孙羽。” 宿尧在这一天午时将自己查探到的消息告诉了赫魈。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似乎对这个结果充满了自信。 赫魈听后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早就猜到了此人身份不凡,但没想到竟然是北狄王。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北狄王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不成? 想到此处,赫魈决定让亲自去调查一番,以确保自己和国家的安全。 他缓缓站起身来,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深深的思考。 他轻轻拍打着身上沾染的尘土和草屑,那扬起的尘埃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当他拍完最后一粒尘土时,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严肃,如同钢铁般坚硬。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他郑重地对宿尧说:“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须亲自去调查清楚。”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决心和责任感。 接着,他又补充道:“你留在那里,继续坚守岗位,严密监视北狄王的一举一动。 如果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务必立即向本王禀报。” 宿尧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并接受了任务。 他的表情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使命的忠诚和决心。 他深知这项任务的重要性,并承诺会全力以赴完成使命。 随后,赫魈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赫魈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似乎在诉说着他的决心和勇气。 宿尧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宿尧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对他的信任和期待。 他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但也深知这是保护国家和人民安全的责任所在。 他默默地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片土地,不辜负他的信任与期望。 在那一刻,宿尧感到自己肩负着巨大的责任和使命。 他将以无畏的精神和坚定的信念,投身到这场保卫家园的战斗中。 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将毫不退缩,勇往直前。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守护住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而在另一边的北狄,入眼的是躺在王室寝宫华丽大床上的公孙羽。 自从被自己的暗卫带回北狄后,就立即安排了宫廷御医前来诊治。 由于伤势较重,他只能躺在床上静养,无法随意挪动身体。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闲着,而是专注地听着暗卫带回来的消息。 原来,那天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南楚的摄政王——赫魈! 这个事实让公孙羽感到有些意外,但同时也对这位南楚摄政王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兴趣。 公孙羽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声说道:“听说那赫魈有一位倾国倾城的王妃?” 他的思绪忽然飘到了以前,记得那时曾听闻过一则关于赫魈和仇子衿的流言蜚语。 那段日子里,这则谣言犹如风暴般席卷而来,传遍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连他这个与世隔绝之人也有所耳闻。 尽管他并不想知晓,但如此轰动的传闻实在难以回避。 想到此处,公孙羽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好奇之情。 那位传说中的王妃到底有多美呢?难道真如传言所言,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吗? 这些疑问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使得他对于这位南楚摄政王的生活愈发充满期待。 “回王上,确实如此。” 暗卫头领如实答道,并未有丝毫隐瞒。毕竟,他所掌握的信息也不过是外界流传的那些谣言罢了。 公孙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看向那暗卫,轻声问道:“你见过?”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逗弄着那名暗卫。 那暗卫低着头,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有些尴尬地说道:“回王上,属下并未见过。” 他的声音低沉而恭敬,但却透露出一种紧张和不安。 公孙羽轻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轻蔑。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那暗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没有下次,滚下去。” 公孙羽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模样,转而变得狠厉。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透露出一股威严。 那暗卫脸色苍白,连忙低头行礼,然后匆匆退下。 公孙羽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 片刻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梦境之中。 然而,突然间,他猛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 \"来人。\"公孙羽头也不抬地对着空气喊道。 瞬间,一道黑影闪过,一个人恭敬地跪在床前。 \"请王上吩咐。\" 那人低着头,声音低沉而恭敬。他站得笔直,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似乎在等待着命令。 公孙羽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语气平静地说道:\"去让人将南楚的摄政王妃画幅画像过来给孤。\"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黑影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道:\"遵命!\"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敬畏之情。 然后,他迅速转身,如鬼魅般消失在了房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公孙羽坐在椅子上,目光凝视着前方,嘴角泛起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他轻轻抚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仇子衿,孤倒是很期待与你见面呢。\"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好奇,也有挑战的意味。 那抹微笑,让他看起来充满了危险气息。 黑影离开后,公孙羽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扶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个身影走进房间,手上捧着一幅画卷。 公孙羽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起身接过画卷,缓缓展开。 画中的女子清丽脱俗,眉眼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果然是她......”公孙羽轻声呢喃道,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想起了曾经听到的关于摄政王妃的传闻,心中不禁对这位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派人密切关注摄政王府的动静,尤其是仇子衿的一举一动。本王要知道她的一切。”公孙羽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黑影领命离去,房间里再次恢复宁静。公孙羽盯着画卷中的女子,仿佛透过画面看到了她真实的模样。 “仇子衿,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他低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心。 估计连仇子衿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存在,公孙羽什么时候惦记她的,无人得知。 第70章 江南县令之死 这一天仇子衿带着冬雪与春竹出了国公府,到街上闲逛。 结果没走多久,冬雪最先发现有人跟踪的人,“王妃,有人跟踪咱们,不止一人。” 仇子衿眼神一冷,语气冰冷道:“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跟踪本妃。” 她示意冬雪和春竹继续往前走,而自己则悄悄地绕到了巷子里。 只见几个黑衣男子正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看起来并非善类。 仇子衿决定先下手为强,冬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迅速出手,几下便将黑衣人打翻在地。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仇子衿厉声问道。 黑衣人闭口不言,企图反抗。仇子衿见状,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威胁道:“再不说,就别怪本妃不客气了!” 终于,在仇子衿的逼问下,黑衣人也没有道出背后之人。 仇子衿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晕厥三人都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木屋之中。 屋内四处点缀着精美的装饰品,仿佛置身于一座艺术的殿堂。 再看自己,双手双脚如同被缚的羔羊一般,被紧紧地绑在了床头上,嘴巴里也被塞进了一块布,让她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仇子衿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到它们完好无损,这才如释重负地躺了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紧闭双眼,仿佛要将这一切都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如同鼓点般的脚步声,接着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如同鬼魅一般走了进来。 男子走到床边,看着仇子衿,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仇子衿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好看的双眸愤懑又惊讶的瞪着他。 此人非他,正是上次逃脱的江南县令——楼棋,真没想到他竟如此阔绰,莫不是搜刮民脂民膏所得吧! 男子嘴角微扬,并未因她那凌厉的眼神而退缩,反倒是旁若无人地言道,“你不必惶恐,我绝不会伤你分毫。只要你乖乖顺从,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仇子衿心中猛地一震,全然不知对方究竟意欲何为。 男子缓缓凑近仇子衿,轻声呢喃道,“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仇子衿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瞪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楼棋,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仇子衿从牙缝中挤出几声“呜呜呜”,犹如受伤的小兽在低鸣,仿佛在说“你休想!” 楼棋却不以为意,他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柔地抚摸着仇子衿的脸颊,却被仇子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偏头躲开。 他轻声说道:“没关系,你会答应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仇子衿在那里像一只被囚禁的小鸟,愤怒地挣扎着。 也不知道冬雪与春竹现在如何了?会不会也被这可恶的家伙抓来了? 想到这里,她如困兽般剧烈地挣扎着,双手和双脚的绳索却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地禁锢着她,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而后听到屋外传来的喧闹声,“你们都手脚麻利些,今儿个可是咱家县令大人的洞房花烛夜,都仔细些。 谁要是搞砸了,别怪我手上的刀不认人了。” 听这声音,有些年轻了,估摸着是这府邸的管家,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嚣张跋扈。 仇子衿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愈发焦急,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她拼命地挣扎着,渴望能够挣脱这束缚自由的枷锁。 就在这时,房门被缓缓推开了,一群丫鬟如同幽灵般走了进来。她们手中拿着各种装扮用品,向着仇子衿步步逼近。 仇子衿惊恐地看着她们,试图反抗。 但是丫鬟们却如同冰冷的机器,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强行给她梳妆打扮,并为她穿上了华丽却如枷锁般的嫁衣。 仇子衿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绝望,她紧闭双眼,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滑落。 然而,她深知此刻已插翅难逃,唯有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当装扮完毕后,丫鬟们如同押送囚犯一般,将仇子衿带到了喜堂。 楼棋早已恭候多时,看到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喜堂,不禁想起仇子衿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他的脸上流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婚礼仪式拉开了帷幕,尽管仇子衿的心中充斥着仇恨与不甘,但她依然坚信赫魈会如英雄般降临来拯救她。 果不其然,就在她被押解着强行步入喜堂的瞬间,楼棋已然如一条死狗般躺在了冰冷的地上,他身上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流淌着,还带着丝丝温热。 他圆睁着双眼,如同恶鬼般死死地盯着手持利剑的赫魈,此刻的赫魈仿若从地狱中杀出的杀神,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狠厉气息。 赫魈的眼神冷若冰霜,宛如寒潭之水,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毫无波澜。 当他看到仇子衿安然无恙,身披一袭如烈火般鲜艳的红衣时,那双原本冰冷的眸子,瞬间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仇子衿,手中的剑如闪电般斩断了她身上的绳索。 “哕哕,你可安好?” 赫魈轻声呢喃,那声音轻柔得仿佛是微风拂过湖面,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儿。 仇子衿微微摇头,她的身体像风中的残荷般颤抖着,随后如一只归巢的乳燕,扑进了他的怀抱。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本以为今夜将命丧黄泉,幸而有你及时赶来。” 她此刻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仿佛那恐怖的场景还在眼前。 她原本打算,若是赫魈他们未能及时营救,那她唯有先结过了楼棋,而后再以死明志。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贞洁如同生命一般珍贵,更何况她是大户人家的嫡女。 初次与赫魈相遇,实属无奈,还好结局是圆满的。 可这一次不同,若是被楼棋得逞,这件事传扬出去,赫魈又该如何自处? 忽地,赫魈觉得楼棋就这样轻易地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赫魈实在不忍心看到如此脆弱的仇子衿,便如同呵护稀世珍宝般,将她打横抱起,而后迈着大步,决然地离开了喜堂。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那无边无际的夜幕之中,仿佛两颗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了一抹令人难忘的痕迹。 “覃风,速速处置了。” 离开的时候,他头也不回,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匆忙地吩咐道。 夫妻二人离开后,依稀能听到楼府传出来的哀嚎声。 那声音犹如厉鬼的哭嚎,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可想而知那场景是如何的惨烈,但这一切都是楼棋罪有应得。 第71章 神秘山洞的秘密(一) 赫魈抱着仇子衿来到一处别院,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他温柔地看着仇子衿,眼中充满了疼惜和爱意。 “你好好休息,一切都过去了。”赫魈低声说道。 仇子衿点点头,她的眼神依然有些后怕和疲惫。 赫魈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仇子衿,直到她渐渐入睡。 在月光下,赫魈的脸色显得愈发冷峻。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伤害仇子衿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天,赫魈派出了自己的心腹,暗中调查楼棋背后的势力。他要彻底清除所有可能对仇子衿构成威胁的因素,保护她的安全。 与此同时,赫魈也更加关注仇子衿的生活起居,亲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仇子衿感受到了赫魈的关怀,她的心情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她不得不承认,尽管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去学习和成长,但面对眼前的困境,她依然显得如此弱小无助。 除了在南楚拥有几间铺子,可以解决远在边疆战士们的温饱问题外,每当遭遇绑架等危险情况时,她总是只能等待他人前来解救。 这种无力感让她心生不甘,她不愿意一直成为赫魈的负担,她渴望能够独立自主,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在心中默默思索着,她突然想起了乐华,那个精通医术的女子。 也许向她学习医术,无论是毒药还是其他技能,都能让她获得一份自我保护的力量。 这个想法在她心头生根发芽,她决定寻找机会与乐华接触,并向她请教医术之道。 无论前方道路多么艰难险阻,她决心要变得更强大,不再依赖他人的拯救,也不能成为赫魈的累赘。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宿尧和红绡带着兴奋的表情来到了赫魈面前。 此时的赫魈正在与南楚帝,以及仇子衿和付瑶用膳,几人看到他们的到来,也是寒暄了几句。 见他们似乎有话说,南楚帝等人也用的差不多了,于是让人将膳食撤掉。 这才让红绡和宿尧有机会开口说话,要不然他们也不好意思干站着。 “好了,有事坐着说吧!”说话的是赫魈,只见他拿起桌上的茶抿了几口。 “谢主子,属下与红绡这段时间前往东夏查探之前发现的那个山洞……” 他们告诉赫魈等人,前段时间在东夏发现的神秘山洞有了新的进展。 经过深入调查,他们确定了这个山洞实际上是东夏皇陵! 这个消息让赫魈震惊不已,毕竟皇陵通常应该是庄重而威严的地方,但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如此破败不堪呢?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赫魈不禁陷入沉思,试图解开这个谜团。 难道是因为东夏王朝的衰落导致了皇陵的荒废?还是说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使得这座皇陵失去了昔日的辉煌? 还不等他想明白,宿尧继续道:“奇怪的是,按理说皇陵应该安葬的是皇室之人才对。 可里面却是一具尸体都没有,都只是空棺。” 赫魈的眼神变得深邃,他意识到这个发现可能牵扯到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也许这是一个被遗忘的人,或者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让所有的生灵都消失殆尽。”他喃喃自语道。 宿尧和红绡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他们未曾想到赫魈会如此感慨。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弄清楚其中缘由。”赫魈语气坚定地说,“这可能关系到整个南楚的命运。” “皇兄,为何会牵制到南楚?” 南楚帝不解地问道。他实在想不通,东夏的事情怎么会和他们南楚扯上关系。毕竟,那可是东夏自己的地盘啊! 然而,南楚帝却没有意识到,这场战争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 他不知道,南楚的介入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圈套。 而这个人,正是那位看似温和善良的北堂逸尘。 北堂逸尘的目标不仅仅是东夏,还有整个大陆。 他想要一统天下,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而南楚,则是他实现这个野心的关键一步。 “一统。” 赫魈缓缓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声音不大,但却如同一道惊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赫魈。一统天下,这是多么疯狂的想法! 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豪杰都曾试图统一天下,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而现在,北堂逸尘竟然也有这样的野心,这让他们感到无比震惊。 南楚帝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又觉得格外熟悉。他疑惑地问道:“这北堂逸尘究竟是谁?为何朕会觉得如此熟悉?” 赫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声说道:“陛下可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在南疆设下的那个局吗? 当时,您、我和辕掣三人联手,想要生擒那个神秘的面具人。而那个人,就是北堂逸尘!” 听到这里,南楚帝的脸色微微一变,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身影。 他记得那个人的眼神充满了野心和欲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握在手中。 赫魈继续说道:“而现在,北堂逸尘已经成为了南疆的掌权者,他的势力日益壮大,对我们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如果任由他发展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南楚帝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知道赫魈说得没错,如果不及时采取行动,恐怕南疆将会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于是,他缓缓点头,表示同意赫魈的看法,并决定尽快想办法应对北堂逸尘带来的威胁。 虽然南疆有镇北大将军付城父子三人镇守,但他们也只是凡人,精力有限。 面对北堂逸尘的强大势力和阴谋算计,他们难免会感到疲惫和无力。 而一旦他们倒下,南疆将会失去最后的防线,成为北堂逸尘的囊中之物。 这个时候,谁来守护这片土地?谁来保护这里的人民?这是一个让人深思的问题。 或许,只有当人们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外敌,才能保卫自己的家园。 “夫君——” 这声呼唤让付瑶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叫了南楚帝一声。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和担忧,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 南楚帝感受到了付瑶的紧张情绪,他立刻安慰道:“莫怕,有朕在。” 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柔,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同时,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付瑶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付瑶感受到了南楚帝的温暖和关怀,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她看着南楚帝的眼睛,眼中闪烁着信任和依赖。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面对困难,而是有南楚帝在身边支持和保护她。 南楚帝的安抚让付瑶感到无比的安心,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南楚帝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一刻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变得更加深厚和稳固。 第72章 神秘山洞的秘密(二) “能否找到之前那伙儿盗墓人?”赫魈一脸严肃地看着宿尧,开口问道。 宿尧皱起眉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属下会尽力去寻找,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他们。” 赫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心里明白,要找到那伙盗墓人并非易事。 但如果能够成功将他们招募过来,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毕竟这些人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技能,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赫魈拍了拍宿尧的肩膀,安慰道:“无妨,尽力而为即可。我也知道这并非易事。” 宿尧感激地看了一眼赫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全力寻找那伙盗墓人,不辜负赫魈对自己的信任。 几天之后,宿尧终于带来了消息。他已经找到了关于那伙盗墓人的一些线索,但这些人似乎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行踪,一时之间还很难追踪到他们的确切位置。 面对这样的情况,赫魈决定不再等待,而是亲自出马。 换上一身朴素的便衣,与宿尧一起深入市井之中,试图从民间寻找更多的线索。 两人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人物和细节。 终于,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他们发现了一名行迹可疑的男子。这名男子神色慌张,眼神游离不定,让人不禁心生怀疑。 赫魈和宿尧对视一眼,默契地走上前去拦住了这名男子。 一番盘问之下,男子承认自己曾经与那伙盗墓人有过往来,并透露出了一些关于他们藏身之处的信息。 根据这条重要线索,赫魈和宿尧开始顺藤摸瓜,逐渐逼近了盗墓人的藏身之地。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局势变得复杂起来。 赫魈和宿尧小心翼翼地靠近盗墓人的藏身之地,却发现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突然,一群神秘的黑衣人出现,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赫魈和宿尧身陷重围,不得不拼尽全力应对。 在激战中,赫魈察觉到这些黑衣人的攻击方式似曾相识,他心中一动,莫非他们与那伙盗墓人有关?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道出了实情。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目的是为了引赫魈和宿尧上钩。 盗墓人早已与某个势力勾结,企图利用他们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得知真相后,赫魈和宿尧愤怒不已。他们决定奋起反抗,不仅要揭露这个阴谋,还要将盗墓人绳之以法。 “主子,现下怎么办?” 宿尧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心中焦急万分。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而且敌人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宿尧与赫魈背对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们已经激战太久,宿尧有些体力不支,身上也挂了彩,但幸好伤口都不深。 赫魈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等!”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打破僵局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或许就是北堂逸尘。 赫魈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北堂逸尘就在这里,只是他隐藏得很好,无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赫魈相信,只要等待,时机一到,北堂逸尘就会出现。 此时,一名黑衣人趁宿尧不备,一剑刺向他的背部。 宿尧反应迅速,侧身避开了这一剑,但还是受了点轻伤。 赫魈见状,立刻挥剑斩杀了那名偷袭的黑衣人,然后关切地问宿尧:“怎么样?” 宿尧咬牙道:“没事,小伤而已。” 赫魈点点头,继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们必须坚持下去,直到北堂逸尘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赫魈和宿尧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希望。 终于,在最危急的时刻,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北堂逸尘。 北堂逸尘如鬼魅般穿梭于黑衣人中,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他的剑法凌厉无比,瞬间就打乱了敌人的阵脚。 赫魈和宿尧趁机反击,与北堂逸尘一起将剩下的黑衣人全部斩杀。 战斗结束后,赫魈表面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宿尧则连忙为他包扎伤口。 北堂逸尘走到赫魈身边,微笑着说:“你们两个还挺厉害的嘛,不过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们可就要成刺猬了。” 赫魈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声:“本王一直在等你。” 北堂逸尘耸耸肩,一脸无辜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你们在这里,所以赶紧过来支援。 好了,现在危机解除,我也该回去了。”说完,北堂逸尘转身就想离去。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便听到身后传来赫魈冰冷的声音:“北堂逸尘,下这么大一盘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赫魈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和质疑,让北堂逸尘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对赫魈,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赫魈一双锐利如鹰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试图从北堂逸尘的表情中找出一丝心慌的迹象,但北堂逸尘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让他无法得逞。 “南楚摄政王,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还是说,你们想拱手相让,将南楚送于寡人?” 北堂逸尘眯起双眸,冷冽的看着赫魈。 他是南疆的王,付城在南疆镇守将近一年都未曾将其拿下,可见此人有多难缠。 赫魈听到这个也是不屑的轻笑了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得稳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北堂逸尘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从他手中拿走南楚。 “走着瞧!!记得寡人的救命之恩呐,改日再来取摄政王的人情。” 北堂逸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挑衅地看向赫魈。 即使听到赫魈说的话,他也不恼,反而更加猖狂的说着自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也不知是威胁还是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毕竟,谁不知道,这南楚的摄政王赫魈,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一定!!”赫魈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地看向北堂逸尘。 两人皆是这片大陆最尊贵的存在,此刻却宛如争强好胜的顽童,互不相让。若非场合不对,只怕又会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纷争。 “这山洞可是当年东夏开国老儿藏匿金银财宝之地,其中机关密布,层层叠叠。” 北堂逸尘仿佛见到老友般亲切,竟然主动与赫魈攀谈起来:“寡人的意思是,你们南楚如今已穷困潦倒至此?居然需要来到此处盗墓寻宝吗?” “是啊,这东夏金银珠宝这么多,本王自然是心动的,毕竟有家室的人——顾家!” 赫魈心中暗自发笑,这北堂逸尘果然如同传闻一般肆意张狂,不过他也并未将对方的言语放在心上。 “嘿哟,这摄政王妃肯定是美若天仙啊,不然咋能把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呢。真让寡人好奇得很呐!” 第73章 北堂逸尘的野心 赫魈并没有回应北堂逸尘的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他。 然而,北堂逸尘却能感受到赫魈眼神中的深意。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像从前一样风流不羁。\" 赫魈终于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 听到这句话,北堂逸尘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知道赫魈对他的评价一直都是如此,但他并不在意。 相反,他觉得这种调侃和幽默正是生活的一部分。 \"哈哈哈哈——\" 北堂逸尘笑得格外开心,仿佛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一般。 他喜欢逗弄赫魈,因为只有在面对赫魈时,他才能感受到那种独特的挑战和刺激。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会被赫魈的冷漠和严肃所吓倒,但北堂逸尘却将其视为一种乐趣。 他继续笑着说:\"我本就如此,何必改变呢?人生苦短,为何不享受当下的快乐与自由?\" 说完,他又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北堂逸尘知道,赫魈并不是一个容易被逗乐的人,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愿意去尝试。 每次看到赫魈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心中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打破这份沉默。 而如今,他终于成功地让赫魈有了反应,这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他也十分的确定,这赫魈很是在意那仇子衿,这就够了。 “南疆王果然好手段,竟能将手伸向我南楚朝堂之上。”赫魈讽刺的开口说道。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北堂逸尘,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然而,北堂逸尘却不甚在意,依旧保持着笑盈盈的模样,只是这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对赫魈的指责毫不在意。 “寡人不过是略施小计,便能让你们自乱阵脚。”北堂逸尘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狡黠,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赫魈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 他深知北堂逸尘的手段狠辣,必定还有后招。 “南疆王,你究竟意欲何为?”赫魈的语气冷若冰霜,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北堂逸尘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寡人自然是要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稍稍停顿,继而说道:“而你们,不过是寡人掌中的棋子罢了。” 赫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他深知北堂逸尘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定要如困兽般挣扎,想尽办法来应对北堂逸尘的阴谋诡计。 “噢?是吗?这不过是刚刚开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赫魈也是直接与他对视,没有过多的表情。 北堂逸尘转移视线,目光中带着丝丝哀怨,“摄政王啊摄政王,你还是如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呐。” “谁让南楚是这几国富饶之国,寡人缺钱呢。寡人要的,是一统天下。 赫魈,你若归顺于寡人,寡人便许你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与位置,如何?”北堂逸尘引诱道。 他不得不承认赫魈的能力是无人能及,谋权,谋略,他都可以,这样的能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是如虎添翼啊! 赫魈听了北堂逸尘的话,心中毫无波澜,他冷笑一声,“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赫魈一生只忠南楚皇室,绝不会背叛。” 北堂逸尘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肯合作,就别怪寡人无情。”说罢,他挥手示意手下的士兵上前。 赫魈身边的侍卫们立刻拔剑出鞘,与北堂逸尘的士兵对峙起来。一场激烈的战斗眼看就要爆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赫魈定睛一看,只见一支骑兵队正朝着他们疾驰而来。为首的将领挥舞着旗帜,口中高呼:“南楚帝驾到!” 北堂逸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南楚王会在此时到来,事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这就好玩儿了,想不到南楚的皇帝也离开了皇宫,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赫魈,你说,寡人要是现在让人带兵攻进南楚皇室,岂不是天助我也?” 北堂逸尘笑得一脸得意,他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布下这盘棋,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呢。 “那就走着瞧吧。”赫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北堂逸尘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他要一步步逼赫魈掉入他设下的陷阱,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南楚帝率领着骑兵队迅速包围了北堂逸尘等人。 他目光冷峻,注视着北堂逸尘,厉声道:“北堂逸尘,你竟敢在此挑起争端,莫非是想引发两国之战?” 北堂逸尘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南楚帝误会了,我只是与摄政王商议要事,并未有意冒犯。” 南楚王哼了一声,“如此甚好,否则朕绝不姑息。赫魈,你随朕回去,将此事原委告知于朕。” 赫魈恭敬地应了一声,跟随南楚王一同离去。 北堂逸尘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报复。 在回国公府路上,赫魈将事情经过详细地告诉了南楚帝。 南楚帝沉思片刻,说道:“皇兄,北堂逸尘野心勃勃,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从今往后,需得辛苦皇兄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了。” 赫魈领命道:“臣遵旨。” 此时,宫廷深处,各国的掌权者都有各自的心思,一场权力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陛下,您该回宫了。” 赫魈抬头望着那如墨般漆黑的夜空,声音仿佛被夜色浸染,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说道。 南楚帝何尝不知,身为一国之主,自由犹如那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他确实也出来太久了,国不可一日无主,这江山社稷还需他来守护。 “将苏杭也一同押送回宫吧,这里的看守终归有限。 回到宫里,朕定要让大理寺卿蔡疏如铜墙铁壁般严加看管,切莫让那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机。” 南楚帝看似在商量,实则心意已决。 赫魈与他相识已久,又怎会不明白南楚帝的言外之意,他没有反驳,亦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 “陛下思虑得周全,臣会让覃风一路护送陛下与皇后娘娘回宫。”赫魈严肃的说道。 南楚帝一行人踏上了回宫的路途。马车内,苏杭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而他却无能为力,上次与赫魈谈的条件,而赫魈最后连想都不想就拒绝。 覃风骑在马上,默默地护送着车队。他的目光不时地扫过苏杭所在的马车,见他老老实实的待着,便没有过多的言语。 第74章 刺杀苏杭 “瑶儿,待我回去就去寻你,届时,你可别嫌弃我。”仇子衿拉着付瑶的手说道。 付瑶点点头:“姐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姐姐呢?” 两人相视一笑,仇子衿与付瑶私底下以姐妹相称,但在宫里,她们自然会遵守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好,那我在宫里等你。”付瑶也是依依不舍的拥抱着仇子衿。 “好了,夫人,兄长与嫂子又不是不回去,我们在城里等着便是。” 南楚帝实在看不过去了,只要她们姐妹二人一见面,他们兄弟二人便没有任何地位了。 结果刚说完,便收到付瑶杏眼瞪得圆圆的,似是警告一般,让南楚帝立马闭了嘴,摸了摸鼻子。 然后转头看着赫魈,可谁知,这人假装没有看到一般,直勾勾的看着自家媳妇儿。 啧,好像谁没有似的,气的南楚帝牙痒痒的。 终于,南楚帝看到付瑶和仇子衿姐妹俩分道扬镳,心中一喜。 然而,当他看到付瑶毫不犹豫地登上马车时,心情又变得沮丧起来。 赫魈紧跟其后,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转头看向身旁的仇子衿,微笑着摇摇头。 \"陛下,祝您一路平安。\" 赫魈恭敬地行拱手礼说道。 南楚帝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拍了拍赫魈的肩膀说:\"皇兄,朕在宫中静候您凯旋而归。\" 然后,他转身追随着付瑶的步伐登上了马车。 仇子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愁,轻轻咬着嘴唇,轻声问道:“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赫魈温柔地抬起手,将她额角的碎发别到耳后,眼中满是宠溺之情,柔声回答道: “不急,陛下会处理好一切的,即使有什么意外,还有覃风在。 我们多陪陪祖父一段时间,享受天伦之乐。 之后,为夫会带你一路向南,去看看这繁华的世间万物。 听闻南边景色宜人,此时正值秋序,想必更是美不胜收。” 仇子衿微笑着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和信任,回应道:“好,我听夫君的安排。”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默契和理解让他们无需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这种相互扶持、相互陪伴的爱情,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他们找到了彼此心灵的港湾,共同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 这种相互支持与依赖的关系,正是世间最美妙的夫妻相处之道吧。 就在南楚帝他们刚出发不久,有几十名黑衣人紧随其后,但他们似乎并不着急动手,而是在观察。 南楚帝不经意间瞥见了后方的黑衣人,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表情却依旧镇定自若。 他低声对付瑶说:“夫人,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 付瑶紧握着南楚帝的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没过多久,黑衣人迅速包围了马车。 南楚帝拔剑出鞘,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可谁知,黑衣人的目标并不是他们,但却有不少的黑衣人在缠着南楚帝,让他分身乏术。 付瑶心中焦急,她试图寻找突破口,帮助南楚帝摆脱困境。 虽然是养在深闺的女子,但他们世代都是武将,怎会不懂防身之术呢。 突然,她注意到其中一名黑衣人的招式有些奇怪,似乎有意引导南楚帝的攻击方向。 付瑶心生一计,她悄悄靠近那名黑衣人,趁其不注意,出手袭向他的要害。黑衣人吃痛,动作瞬间迟缓。 南楚帝见状,立刻明白了付瑶的意图,他趁机剑法一变,逼退周围的敌人,与付瑶一同杀出重围。 “你就是苏杭?” 黑衣人的首领看着被绑着的苏杭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苏杭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首领,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正是,敢问阁下是——”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因为他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些黑衣人,也从未与他们有过任何交集。 然而,黑衣人首领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苏杭,便转身向身后的黑衣人挥手示意。 随着他的手势,所有的黑衣人都瞬间动了起来,他们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光,迅速向着苏杭和覃风冲去。 他们的目标,显然是苏杭。尽管苏杭的双手被绑着,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他并没有惊慌失措。 他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与此同时,覃风也陷入了困境。他虽然武艺高强,但面对十几个黑衣人同时围攻,且身上还有重伤,渐渐难以招架。 但这些黑衣人似乎并不急于杀死他们,而是不断地攻击他们,让他们陷入绝境。 苏杭和覃风背靠背站着,抵御着黑衣人的攻击。 突然,苏杭看到了一个破绽,他低声对覃风说:“左边第三个,攻他下盘。” 覃风心领神会,立刻出招,果然击中了那名黑衣人,使其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然而,这一举动也引起了其他黑衣人的注意,他们的攻击更加猛烈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接着另外一群黑衣人冲了过来,与这些人展开了激战。 来人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攻向苏杭,看来目标又是苏杭。 “你怎么这么多仇人呐?”覃风大声的喊道。 苏杭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现在他不断躲闪这些人的攻击,对于不会武的他来说,已经体力有些透支了。 慢慢的,躲闪的东西有些慢了,被划破不少的口子。 苏杭心中暗自叫苦,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关键时刻,一道身影如飞鸟般掠来,加入了战斗。 此人剑法凌厉,招招致命,很快就逼退了围攻苏杭的黑衣人。苏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位陌生的女子。 女子身着红衣,面容姣好,但眼神冰冷。她手持长剑,身姿矫健,犹如仙子下凡。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苏杭感激地说道。 “不必客气,我是受人之托前来救你的。”女子淡淡地回答道。 “受谁之托?”苏杭疑惑地问道。 女子并未回答,而是转头望向远方。只见更多的黑衣人正朝着这边赶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女子拉起苏杭的手,带着他施展轻功离去。 覃风见苏杭安全离开,也趁机摆脱了敌人,跟了上去。 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红绡,之前的她总是戴着人皮面具,如同戴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这一次,她终于以真面目示人,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绽放在苏杭面前,他没认出她来,倒也在情理之中。 黑衣人见状,如影随形般紧跟其后,就连与南楚帝纠缠的黑衣人也迅速撤离,仿佛一群嗅到猎物气息的饿狼,去追赶苏杭等人。 “夫君,你怎么样了?” 付瑶心急如焚,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跑到南楚帝面前,左看右看,确认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后,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第75章 再见罗刹 几人一路狂奔,最终来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之上。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无路可走。 “交出苏杭,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二位。”这时,几十名黑衣人也已经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覃风和红绡将苏杭紧紧地护在身后,二人直面黑衣人,以防有人使出阴险手段,让苏杭丧命于此。 “我说苏大人,你这到底招惹了谁啊?”覃风有些好奇又无奈地问道。 “你们别过来!”苏杭喊道,“再往前一步,我们就跳下去!” 他深知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要抓自己,而自己一旦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哪怕是跳下悬崖,他也不愿被敌人抓住。 黑衣人闻言,纷纷停下脚步,但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哼,你们以为我会怕吗?”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就算你们死了,自然也会派其他人去寻你们的尸首。” 他的语气充满了威胁和自信,仿佛早已掌握了一切。 “那你们就试试看!” 覃风冷声道,同时手中暗暗运劲。他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支队伍正疾驰而来,扬起漫天尘土。 来人一脸高傲地坐在马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嘲讽。 那张脸,对于覃风和红绡来说,即使是死,他们也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苏大人,别来无恙啊!没想到这赫魈,还真是绝情,竟然只派了两个人来护你。 啧啧啧——南楚摄政王,就这点度量?”来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刹。距离上次他从覃风和红绡手中逃脱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如今再次相见,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难道说,这些黑衣人都是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罗刹的出现让覃风和红绡心中一沉,他们原本以为已经摆脱了这个恶魔,但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罗刹的实力深不可测,而且手段残忍,如果这些黑衣人真的是他的手下,那么他们今天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覃风和红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和决绝。 无论如何,他们不能让罗刹得逞,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保护好苏杭,这是赫魈交代他们的任务。 “覃护卫,上次你带人毁了本座的重影楼,这笔账,今日也该算算了。 至于这位姑娘,啧啧——长得倒是标志,可惜是赫魈的暗卫,留不得。” 罗刹在三人身上来回审视,在说到覃风带人毁了重影楼时,那语气恨不得立马刀了他。 “苏大人,你已经有段日子没有给本座送货上门了,可把本座急坏了呢。 这不,今日上门讨债来了,你说,该如何处置你好呢?”罗刹虽然脸上笑着,却不达眼底,甚至还带着狠厉。 覃风冷声道:“罗刹,你我之间的恩怨,与他人无关。有本事冲我来!” 红绡挺身而出:“要杀他,先过我这关!” 罗刹哈哈大笑:“好一对有情有义的情谊!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说罢,他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向覃风发起攻击。覃风身形一闪,躲开了罗刹的攻击,同时挥剑还击。 两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难分胜负。而其他黑衣人则趁机围攻红绡和苏杭。 红绡奋力抵抗,将苏杭护在自己的身后,但终究寡不敌众,身上多处受伤。 覃风见状,心急如焚。他一边与罗刹交手,一边试图突破重围,去援助红绡。 然而,罗刹却不给他机会,攻势愈发凶猛,让覃风应接不暇。 突然,一支锋利无比的箭矢如闪电般直射向罗刹的心脏部位。 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胸膛,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罗刹迅速拉过身旁的一名黑衣人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罗刹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望向远方,只见一匹棕色的骏马奔腾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赫魈。 他手持一把强弓,箭无虚发,一箭竟然同时射中了三名黑衣人,展现出惊人的射箭技巧和精准度。 然而,罗刹脸上并未露出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容,仿佛遇到了一件让他十分感兴趣的玩具一般。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赫魈,透露出一种挑衅的意味。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南楚战神啊!\"罗刹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赫魈,有些旧账,也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罗刹立即提起手中的长剑,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朝着赫魈疾驰而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即将展开…… 覃风和红绡在看到赫魈的时候,二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被点燃了希望之火。 他们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似乎也在这一刻焕发出新的活力,力量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是老大和主子来了。” 覃风解决最后一个黑衣人之后,迅速来到红绡身边,与苏杭三人一起背对着背。 “看,陛下也来了。” 苏杭也是气喘吁吁的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一个方向。 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终于得救了,看到救兵来了,他们才松了身上紧绷的神经,瞬间瘫坐在地上。 南楚帝带领着一群侍卫匆匆赶来,看见满地的尸体和狼狈不堪的几人,心中一阵愤怒。 “你们没事吧?”南楚帝焦急地问道。 “陛下,我们没事,幸好您及时赶到。”红绡摇摇头,虚虚地说道。 南楚帝看着罗刹和赫魈对峙的身影,眉头紧皱。他深知罗刹的奸诈,担心赫魈的安危。 “皇兄,当心!”南楚帝出声提醒道。 赫魈转头看了一眼南楚帝,而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拉紧弓弦,瞄准罗刹,箭如闪电般射出。 罗刹侧身躲过,随后挥剑反击。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罗刹派来的黑衣人已经所剩无几,加上南楚帝带来的侍卫一同加入这场战争,堪堪杀了个片甲不留,当然,还有几个顽固的。 赫魈和风罗刹的激战仍在继续,双方互不相让。突然,赫魈找到了罗刹的破绽,一箭射中了他的手臂。 罗刹吃痛,剑法露出破绽,赫魈趁机近身攻击,打得罗刹节节败退。 最终,罗刹不敌赫魈,狼狈逃走。赫魈看着罗刹远去的背影,并未追击,他知道这次虽然打跑了罗刹,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还会再来。 战斗结束后,赫魈来到南楚帝面前,单膝跪地,“陛下,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 南楚帝连忙扶起赫魈,“皇兄何罪之有?此次多亏了皇兄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赫魈对着南楚帝摇了摇头,而后转身看向覃风等人,“你们做得很好,辛苦了。” 覃风和红绡等人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经过此番波折,众人决定更加小心谨慎,以防罗刹再次来袭。 同时,他们也期待着能够早日揭开罗刹背后的阴谋,还天下一个太平。 第76章 付瑶有孕 在南楚帝和付瑶离开了国公府后,已经快要出了江南地段。 这时,一直悄悄跟随着他们的宿尧突然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于是连忙赶回去向赫魈禀报。 “主子,有一群黑衣人正紧跟着陛下他们,目前尚不清楚他们的意图。” 宿尧说话时气息略微急促,显然是急匆匆地赶回来传达这个消息的。 值得庆幸的是,赫魈事先有所准备,安排了红绡跟随南楚帝一同前行。 尽管如此,仍需保持警惕,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赫魈心中暗自担忧着那些黑衣人可能是邻国派来的间谍或刺客,这让他忧心忡忡。 他匆匆地向仇子衿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急忙带领着手下的士兵们奔赴现场,希望能够及时赶到并阻止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 当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时,赫魈惊讶地发现这些黑衣人竟然是罗刹! 这个意外的发现令他微微吃了一惊,因为他从未想过罗刹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苏杭和罗刹之间有着不寻常的联系,而且这种交易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还好他们及时赶到,南楚帝和付瑶都平安无事,他这才放心地追赶过来,救下了覃风和其他人,否则他将会失去一个重要的得力助手。 当罗刹带领着剩下的黑衣人逃走之后,赫魈走到苏杭面前,脸上露出冰冷的神情。 “事已至此,你难道还要继续庇护背后的那个人吗?” 赫魈的声音冰冷至极,毫无温度可言,让在场的众人不禁为之震惊。 就连南楚帝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深深地咽下一口口水。 他最害怕的,就是如此状态下的赫魈,平常日子里虽然显得冷漠如冰,有时言辞可能会有些冒犯,但此刻的语气明显表明他已经动怒了。 苏杭虽然与赫魈打过不少交道,但极少看到他如此动怒的时候,那股子寒意仿佛能将人冻结成冰。 “待回了大理寺,本官会事无巨细的交代。” 苏杭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损失。 赫魈看着苏杭,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原本以为苏杭能够理解他的苦衷,没想到却被他利用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赫魈冷冷地说,“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苏杭低下头,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了不少人家,可他不后悔。 苏杭说道,“本官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还请摄政王保我一命。” 赫魈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目前情况,本王可以保你一命。但是,如果再有所隐瞒,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赫魈警告道。 苏杭连忙点头,他知道这次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不管交代之后的结果是怎么样,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陛下,皇后娘娘突然晕倒了。”付瑶身边的侍女连忙来报。 听到付瑶晕倒,南楚帝赶忙小跑着过去,只见付瑶一动不动的躺在马车上,身旁还有一位老大夫,此时正在为她把脉。 南楚帝满脸焦灼,心急如焚地问道:“大夫,我夫人究竟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晕厥?” 老大夫听到南楚帝的声音,又见他如此心急如焚的模样,料想这女子定然是他的夫人。 听到他说的是“我的夫人”,老大夫这才喜笑颜开,犹如春风拂面般跟南楚帝道喜。 “恭喜这位公子,你夫人如今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 只是她积劳成疾,又受了些惊吓,导致气血攻心,才会晕厥过去。 待老夫为其开几副安胎药,喝上几日便会好起来的。” 南楚帝闻言,如遭雷击,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眼睛,痴痴地看着躺在马车上的付瑶。 跟在南楚帝后面的赫魈等人,听到付瑶有孕的消息后,齐声高呼:“恭贺主上,恭贺主母。” 带头的是赫魈,真心实意地为南楚帝感到高兴。 “恭贺主上,恭贺主母。”后面的人也纷纷效仿赫魈,跪地齐声贺喜。 南楚帝这才被这震耳欲聋的贺喜声拉回现实,他这是要当父皇了? 想到此处,不禁喜出望外,开怀大笑起来。 “好,重重有赏。”南楚帝兴高采烈地说道。“玖玖,随老大夫去抓药。 噢,对了,还要辛苦老大夫将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写下来,本公子才好知晓。” 他突然想起刚刚老大夫所说的话,有些担忧的说道。 南楚帝小心翼翼地靠近付瑶,轻轻地坐在她的旁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不久后,付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南楚帝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暖。 “夫君——”付瑶轻声唤道。 “你醒了!”南楚帝欣喜若狂,“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了。”付瑶微笑着说,“我这是怎么了?” 南楚帝伸手抚摸着付瑶的脸庞,温柔地说:“以后不许再这么拼命了,知道吗? 你现在有了我们的孩子,更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付瑶听到南楚帝的话,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双手捂着肚子,大大杏眼写满了疑问。 南楚帝则是一脸宠溺又无奈的点了点头,而后将自己的手附在她的手背上,“谢谢你,瑶儿。” “夫君是说,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付瑶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已经将近三个月了。对不起,让你跟着朕四处奔波,苦了你了。” 南楚帝心疼又愧疚的将人揽入怀里,轻声说道。 付瑶靠在南楚帝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夫君,我不苦,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付瑶深情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坚定。 南楚帝紧紧地拥抱着付瑶,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愧疚。 他轻声说道:“朕一定会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不会再让你们受苦受累。” 付瑶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知道,南楚帝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他的承诺。 她轻轻地抚摸着南楚帝的脸颊,温柔地说:“我相信你,夫君。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够创造美好的未来。” 南楚帝低头看着付瑶,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深地吻住了付瑶的唇,表达着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付瑶热烈地回应着,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连,仿佛要融为一体。 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愿意与南楚帝共同面对。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如此深厚,如此坚不可摧。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仿佛能够感受到腹中胎儿的跳动。 “谢谢你,瑶儿,让我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对于南楚帝来说,有付瑶的地方才是家。 第77章 初见赵阳桀 “主子,前面有人。” 在赫魈他们回国公府的路上,突然被宿尧制止前进的脚步。 宿尧最先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人骑着一匹棕色的马,正在拦截着他们的去路。 那人骑在马上,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背影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他身穿黑色长袍,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看起来气势非凡。 赫魈和宿尧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拦住他们的去路?难道是来找麻烦的吗? 赫魈皱了皱眉,示意宿尧上前询问一下情况。 宿尧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对那骑马的男子说道:“阁下是谁?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男子并没有回答宿尧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宿尧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车魅见状,也走了上去,对那男子说道:“阁下,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那男子终于缓缓地转过头来,露出一张英俊而冷漠的脸庞。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凉意。 “我要见你们家主子。”那男子淡淡地说道。 赫魈微怔了一下,心想这个人莫不是认识自己?可他从未见过此人。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男子,发现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似乎不是普通人。 “你找本王何事?”赫魈问道。 那男子看了赫魈一眼,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噢?你要与本王做何交易?” 赫魈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此人想来非富即贵,就是不知道是哪国人?有何目的? “孤乃是东夏太子,赵阳桀。相信南楚摄政王会有兴趣知道这个交易的。”赵阳桀此次前来找赫魈,目的就是罗刹。 他只觉得现在的罗刹让他陌生,不管如何,他始终都是唯一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只要留他一命,比什么都强。 “罗刹?”赫魈心中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东夏太子。 “没错。”赵阳桀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我可以用东夏的一半城池来换罗刹的命。” 赫魈沉默片刻,心中暗自盘算着。罗刹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着特殊的意义,但东夏的半座城池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本王怎么知道你所言是否属实?”赫魈盯着赵阳桀,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破绽。 赵阳桀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轻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份诏书,然后缓缓地将其递到赫魈面前。 “这是孤亲自签署的诏书,上面明确写明了愿意用半座城池来换取罗刹的性命。” 赫魈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着赵阳桀的意图。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诏书,仔细查看每一个细节,确认上面确实盖有东夏皇帝的玉玺印章。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因为他深知赵阳桀绝不会仅仅只为了救罗刹一命而如此大费周章。 “据本王所知,东夏帝的身体状况良好,并未出现什么问题。 那么,为何会由太子殿下您来执掌东夏皇室呢?” 赫魈目光犀利地盯着赵阳桀,故意提出这个问题,想要试探对方的反应。 面对赫魈的质问,赵阳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或不满。 他平静地回答道:“摄政王既然已经知晓其中的缘由,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显然,他对这种质疑已然司空见惯,多年的隐忍和磨练,已将他的心志磨砺得犹如钢铁般坚硬,能够淡然自若地直面这些问题。 “想来罗刹与太子殿下的情谊深厚,若不然,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地用城池来交换。 本王难以想象,若是东夏帝知晓此事,他会不会气得捶胸顿足,懊悔没有在你幼年时将你除之后快。” 赫魈向来直言不讳,既然这赵阳桀要庇护罗刹,那便是他的死敌,谁让罗刹害死了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子,还重伤了仇子衿。 赵阳桀的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痛苦,宛如流星划过夜空,但转瞬便恢复了风平浪静。 “罗刹对孤有恩,孤必须救他。至于父皇那边……孤自会去承担所有的后果。”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定不移,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赫魈沉默不语,心中犹如天平一般,仔细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 “本王可以应允你的条件。但本王有一个要求,本王要亲手废掉罗刹身上的武功。也算是一雪杀子之恨,抚平伤妻之痛。” 赵阳桀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那就一言为定。希望太子殿下能信守承诺,否则……” 赫魈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宛如毒蛇吐信,透着丝丝威胁。 赵阳桀在听到自己期盼的答案后,便不再有过多的疑虑。 只要赫魈答应不再追杀罗刹,哪怕是废了他的武功又何妨?他自能护他周全。 赫魈望着赵阳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 这场交易,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呢?或许只有时间这把无情的刻刀,才能在岁月的长河中刻画出最终的答案。 “希望摄政王能信守承诺,孤也代他向你道歉,若不是他执迷不悟,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模样。” 赵阳桀脸上带着几分痛心疾首地看着赫魈,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无奈和悲痛。 然而,面对赵阳桀这番做作的表演,赫魈却不为所动,他冷漠地看着对方,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他心中暗自冷笑,对于这种虚伪的言辞,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赵阳桀的演技虽然精湛,但却无法打动赫魈那颗坚硬的心。 “太子殿下有时间还是多想想如何统治东夏吧,本王告辞。” 赫魈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徒留赵阳桀在原地打转。 那双眼睛犹如毒蛇一般,充满了恶毒和仇恨,死死地盯着赫魈离去的身影。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原本犹豫不决、动摇不定的表情,此刻变得无比坚定。 他暗自思忖:想要得到,就必须心够狠,手段够毒辣。如果不够狠辣,只会被敌人无情地嘲讽。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决然之情。他决定放下所有的顾虑和担忧,勇往直前,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自己的目标。 赵阳桀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前方道路艰难险阻,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而是一个有着决心和勇气的王者。 随着赫魈的离去,赵阳桀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原地中,留下一片寂静与神秘。 第78章 苏杭交代过程 时间匆匆流逝,经过漫长的旅途,南楚帝和付瑶终于抵达了皇宫。 他们在路途中度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路艰辛却也平安无事。 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但幸运的是,并没有遭遇太大的危险。 偶尔会有一些土匪出没,但都被他们成功地击退或避开。 这些小小的插曲让他们更加警惕,但同时也锻炼了他们应对困难的能力。 当他们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宫廷中的建筑雄伟壮观,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彰显着皇家的威严和尊贵。 宫女们忙碌地穿梭于宫中,太监们恭敬地侍奉着皇帝。整个皇宫充满了繁忙而又有序的氛围。 南楚帝感慨万分,他想起了自己离开皇宫时的情景,那时的他背负着沉重的使命,踏上了寻找赫魈的征程。 付瑶则对这座宏伟的宫殿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她依稀还记得跟随南楚帝一起去江南时候。 那时,南楚帝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道:“瑶儿,朕带你去江南吧。皇兄来信,江南出现了不少良家女子失踪,而且似乎还跟朝中大臣有关。 前段时日,左相苏杭也告假外出,朕怀疑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关系,皇兄已经查探到了一些消息。 这次去江南,一来是带你去散散心,二来也是朕想亲自解决这件事,给南楚百姓一个交代。” 听到南楚帝的话,付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南楚帝一直都很疼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而这次去江南,不仅可以让她远离宫廷的纷争和压力,还能让她感受到南楚帝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于是,付瑶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好呀,陛下,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我真的很期待这次江南之行呢!” 就这样,他们踏上了前往江南的旅程。一路上,付瑶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心情格外舒畅。 而南楚帝则时刻陪伴在她身边,细心呵护着她。当他们终于到达江南时,付瑶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江南水乡,景色宜人,如诗如画,让人陶醉其中。 刚抵达江南,恰好碰上赫魈带领众人前往县令府抓捕楼棋与苏杭。 南楚帝将付瑶妥善安置后,便带着朴雍等一众高手匆忙赶往县令府援助。 幸运的是,他来得正是时候,否则赫魈等人恐怕会遭受重伤。 到达县令府后,南楚帝立刻加入战斗,帮助赫魈等人成功制服了楼棋与苏杭,遗憾的是被楼棋和苏杭逃脱。 而苏杭在逃走的过程中,也失去了一位忠心耿耿的护卫。 随后,他们开始着手调查失踪女子的案件。 经过艰苦的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并逐步揭开了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在此过程中,付瑶和南楚帝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 如今,他们已经回宫,南楚帝首要任务便是让苏杭交代出整个女子失踪案的全过程。 南楚帝眼神犀利地看着苏杭,“说吧,把你知道的,参与的全都交代出来!” 苏杭跪直身子,低头不语。南楚帝见状,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怒火,“你若再不说实话,别怪朕不客气!” 付瑶轻轻握住南楚帝的手,柔声说道,“陛下息怒,或许左相有难言之处。” 南楚帝看了付瑶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苏杭,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如实交代,朕可以从轻发落。” 苏杭抬起头,目光闪烁不定,最终他叹了口气,将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两年前,罗刹找到了刚上任左相一职的苏杭,威逼利诱的情况下,这才答应了罗刹。 谁知,等他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因为有他在幕后推动,有不少的良家女子陆续被各种手段掳走。 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子,一旦被人相中,便会在当日如货物般被送至其府邸,供其肆意玩乐。 若不幸身死,便会被秘密拖至乱葬岗,如同草芥般被丢弃; 若是致残,便会如弃履般被扔至乞丐窝,任其在困苦中自生自灭; 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也只能永远被困于府上,或为妾室,或为外室,甚至无名无份,如同笼中鸟一般。 至于那些姿色上乘的女子,则会被送至拍卖场中拍卖,价高者得,这无疑是最为获利的手段,苏杭也会亲自前往过目甚至挑选。 在这贩卖的过程中,苏杭从中获利颇丰,久而久之,人的欲念与贪婪如洪水猛兽般侵袭他的内心,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南楚帝听完,气得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 他看向苏杭,“你身为朝廷命官,却与领国之人联手,残害南楚百姓,实在罪大恶极!” 苏杭连连叩头,“陛下,臣也是被逼无奈啊!实在是那罗刹给的条件太过诱人,臣一时鬼迷心窍这才酿成大错。” 南楚帝冷哼一声,“你敢说你没有起歹念吗?若不是你起了歹念,怎会与那罗刹同流合污?” 苏杭无话可说,他也深知是自己的贪念害了自己,害了这么多条无辜的性命。 “朕问你,除了乱葬岗,其他死了的女子都被如何处置?”南楚帝忍着怒气问道。 “都被埋在各个府邸的后院,有的、有的被碎成尸块,烹饪给了府邸的畜牲食用。”苏杭闭了闭眼睛,最后还是如实交代。 南楚帝踉跄后退了几步,这是何其残忍,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才会被如此对待。 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跪在地上的苏杭,“无论如何,你都难辞其咎。来人,将苏杭押入大理寺,听候发落吧!” 紧接着,南楚帝仰首望向外面的苍穹,喟然长叹:“到底是什么样的魔鬼,才会干的出这般事情来。” 看着满脸疲态,抬手捏了捏自己额头的南楚帝,“此次多亏了皇兄,才使得这桩冤案得以真相大白。 皇兄自朕登基伊始,便一直任劳任怨,从不向朕诉说半句苦与甜。” 付瑶莞尔一笑,将螓首轻倚在他的肩头,宽慰道:“夫君无需忧虑,想来皇兄自有其筹谋。” 南楚帝宽心说道:“无需挂怀,朕也仅是心生感慨罢了。” 付瑶本欲再言,却闻他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 “好不容易迎娶了皇嫂,有了自己的孩子。 怎料却因那恩怨纠葛,不仅孩子被强行夺去,还伤了根本,人亦是伤痕累累。 瑶儿,你可知?那是朕首次目睹如此惊慌失措、失了仪态的皇兄。 这皆是朕亏欠他的,若非因为南楚,他又何至于活得如此疲惫不堪。” 付瑶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大掌里,而后抬头看着他,温柔至极。 “夫君,如今,你有我和孩子陪着你,待一切尘埃落定时,便允了皇兄自由吧!” “好,一切都依你所言。”南楚帝轻轻地抚摸着付瑶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 而南楚帝也在暗中派人调查罗刹的下落,准备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第79章 罗刹之死 最终,苏杭被南楚帝处以凌迟,也算是他应有的惩罚。 所谓凌迟是一种非常残忍的刑罚,罪犯被割去眼睛,耳朵,鼻子,四肢,最后被斩首,可使其长时间痛苦。 这种刑罚不仅是对身体的折磨,更是对精神的摧残,让受刑者在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中慢慢死去。 此时南诏的路上,有一对夫妻正在马车上看着来信,正是赫魈与仇子衿。 他们已经离开京城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他们一直向南前行,欣赏着沿途的美景,感受着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 半个月前,他们向仇老国公辞行,决定前往南诏体验那里的风土民情。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人和事,也收获了不少感悟和成长。 此刻,他们坐在马车上,认真地阅读着手中的信。 信中的内容让他们感到震惊和愤怒。原来,苏杭因为勾结外敌,残害同胞等罪行,被南楚帝判处了凌迟之刑。 这个消息让仇子衿感到十分愤慨,她觉得苏杭的行为简直是丧心病狂,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这么多无辜女子因为他的推波助澜而丧命,这样的处置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仇子衿惋惜又带着愤懑的说道。她觉得苏杭的行为实在是太可恶了,应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同时,她也为那些无辜受害的女子感到惋惜和同情。 赫魈轻轻拍了拍仇子衿的肩膀,安慰道:“善恶终有报,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们也不必过于气愤,陛下也已经给那些无辜之人一个交代了。 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欣赏这大好河山。” 仇子衿点了点头,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与赫魈相视一笑。 她看向窗外,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乱世之中,互相残杀的结局最好的无非就是两败俱伤。 马车继续前行,两人决定忘却这场不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即将抵达的南诏。 他们期待着在那里展开新的旅程,探索未知的领域,收获更多的经历和成长。 “主子,前面有人拦路。”宿尧看见前面有人,赶紧拉紧了马绳,向马车里的人说道。 “夫君!”仇子衿担忧的喊了一声。 “无须担心,为夫——” 赫魈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支利箭打断,只见他动作迅速徒手抓住那支即将刺入仇子衿的箭羽。 脸色冰冷如霜,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箭羽,感受着它的锋利和寒意,心中暗自思忖:是谁竟敢在此拦截?难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赫魈的目光扫过四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能隐藏敌人的地方。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腰间的佩剑,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而车内的仇子衿则被赫魈抱在怀里,眼中满是震惊,唯独没有害怕。 “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分毫。” 赫魈安慰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他轻轻地拍了拍仇子衿的手,示意她放心。 然后,他慢慢地走下马车,而后放下窗帘,不让外面的人看到车里的情况。 这次拦路的人绝非普通之辈,必须要小心应对。 “阁下是谁?为何拦车?” 赫魈不紧不慢地问道,眼神犀利如鹰隼,紧紧盯着前方那道黑影。 然而,那人却仿若未闻,依旧背对众人,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 赫魈心头涌起一丝警觉,眉头微皱,目光愈发锐利,静静凝视着眼前的神秘人,试图从他的沉默中解读出一些端倪。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划破寂静:“赫魈,本座要你死!” 这熟悉的声音,让赫魈的瞳孔猛地一缩,竟然是前段时间逃脱的罗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行程?难道自己身边出现了不忠之人? 一个个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赫魈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处与罗刹相遇。 而且,不久前他才答应过赵阳桀要留罗刹一命,可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 赫魈连忙抽出腰间的软剑挡住了罗刹的攻击,只见他双眼一缩,罗刹不对劲,就像是被人操控一般的木偶,双眼无神。 赫魈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罗刹却毫无畏惧,疯狂地扑向赫魈,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 赫魈心中暗惊,一边应对罗刹的攻击,一边留意四周的动静。他知道,罗刹如此异常,背后一定有人操纵。 突然,赫魈发现远处的树林中闪过一道人影。他瞬间明白了过来,立刻改变战术,假装露出破绽,引罗刹上钩。 罗刹果然中计,猛扑过来。赫魈趁机闪身避开,同时手中软剑一挥,朝着那道人影藏身的方向疾射而出。 随着一声惨叫,那道人影现出身形,倒在地上。赫魈定睛一看,竟然是罗刹的徒弟——玄风。 原来,玄风一直对师父罗刹心怀不满,觊觎罗刹的武功秘籍与身份。 他暗中修习邪术,控制了罗刹,企图借刀杀人,除掉赫魈,夺取秘籍。 “摄政王果然聪明,这么快就发现在下了,实在是佩服。” 玄风也不怕赫魈是否会杀了自己,只要他的目的达到就行。 “你背后之人是谁?有何目的?”赫魈也是开门见山的直入主题。 “哼,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至于我背后之人,你无需知晓。”玄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透着一丝决绝。 赫魈眼神一冷,手中软剑再次握紧,“不说也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赫魈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玄风。玄风见状,亦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迎战。 两人激战正酣,忽然,一道寒光闪过,直直刺向赫魈后背。赫魈侧身躲过,定睛一看,竟是罗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手持利刃偷袭他。 赫魈怒视着罗刹,却没有多说一言,车魅等人解决了黑衣人之后便匆匆赶来帮忙。 “哈哈哈哈,赫魈,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罗刹癫狂地笑着,原本木讷无神的面容此时变得狰狞扭曲。 赫魈眉头紧皱,面对罗刹和玄风的前后夹击,他必须速战速决。 他集中精力,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一时间剑光闪烁,气势逼人。 结果赫魈的一个躲闪,只见玄风的长剑直直插入罗刹心脏,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罗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长剑。他缓缓转过头,望向玄风,脸上露出痛苦和愤怒的神色。 “你……竟然背叛我……”罗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怨。 玄风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而已,现在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赫魈趁机一剑刺向玄风,玄风躲闪不及,被刺穿了肩膀。 “该死!”玄风捂住伤口,转身逃走。 赫魈没有去追,他走到罗刹身边,轻轻合上他的双眼。 “安息吧。”赫魈低声说道。看着罗刹的尸首良久才再次开口道:“将罗刹的尸首给赵阳桀送去吧,如实交代就行。” 第80章 东夏帝的虚伪 半月之后,赵阳桀终于盼来了罗刹的尸首。 当他看清冰棺中的人儿,刹那间,眼眶便如熟透的樱桃般红润,声音哽咽得好似风中残烛,轻声呼唤:“罗刹……” 紧接着,他猛地扬起头颅,双眼如燃烧的烈焰,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宿尧,眼中满是仇恨与愤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然而,宿尧并未因赵阳桀仇视的目光而有半分退缩,他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随后,他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赵阳桀。 赵阳桀听完宿尧的叙述,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如决堤的洪水,顺着指缝汩汩流出。 “玄风!!”赵阳桀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宛如杜鹃啼血。 宿尧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我知晓太子殿下难以接受,但这一切都已既成事实,还望您能节哀顺变。” “好一个节哀顺变!你家主子是如何应了孤的?为何还会如此?”赵阳桀怒声吼道,双眼猩红得犹如充血的宝石。 宿尧亦没有因此而退缩半步,而是直视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宛如苍松般挺立。 “太子殿下,杀害罗刹之人乃是他的徒弟玄风,与我家主子毫无瓜葛。 您的心情,属下能够理解,但还望您能节哀顺变。” 赵阳桀冷哼一声,犹如惊雷乍响,随后吩咐侍卫将罗刹的尸首一同抬往东宫。 他的背影仿佛一座孤独的山峰,决绝而又凄凉,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愤恨。 徒留宿尧一人在原地,他既已完成了赫魈交代的任务,此刻便是离开之时了。 继而转身上了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片滚滚烟尘。 由于这是一口冰棺,因此罗刹的尸首得以完好地保存下来,没有丝毫腐坏的迹象。 赵阳桀静静地伫立在冰棺旁侧,目光凝视着静静躺在其中的罗刹。 他的双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气愤,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固执己见,无论孤怎样劝说,你都不肯听从。 现在弄到这样的地步,你叫孤该怎么办才好呢?” 赵阳桀语气中充满了哀伤,“罗刹,你放心,孤一定会找到玄风,为你报仇的。” 此时,一位侍卫匆匆赶来,行礼后说道:“启禀太子殿下,皇上口谕,请您速去御书房议事。” 赵阳桀眉头微皱,但还是转身前往御书房。 东夏帝看着一脸悲愤的赵阳桀,叹了口气,说道:“朕已经得知罗刹之事,朕与你说过,罗刹绝非善类,让你不要与他过多交集,你却不听。” 赵阳桀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低着头不敢说话。 东夏帝继续道:“朕一直提醒你,作为一国之君,要学会隐忍和克制,不能轻易被情绪左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样子?” 赵阳桀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知道东夏帝说得对,但心中的愤怒却无法平息。 东夏帝见儿子如此倔强,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桀儿,朕说过,既然朕选了你做储君,就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有担当、有智慧的君主。 罗刹虽然与你是至交,但我们必须保持冷静,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言罢,只闻东夏帝重重地叹息一声,语气稍有缓和,继而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身板如松的赵阳桀,语重心长地说道: “桀儿,前些时日,你竟将朕与贵妃、皇后囚于地牢之中,朕遭你断食之苦,备受折磨。朕问你,如此这般,你可曾解气?” 赵阳桀沉默不语,他深知自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丧失了理智,但他毫无悔意。 倘若不是他前些日子心烦意乱时前往母妃寝宫,在整理时未能发现那封信,想必东夏帝此时仍在地牢中遭受折磨。 东夏帝深知赵阳桀对自己心怀怨恨,也知晓他大多时候只是在敷衍自己,然而他并不怨怼,毕竟是自己有负于他。 若非赵阳桀争气,又颇具能力,他出地牢后的首要之事,便是将赵阳桀处置了。 可东夏帝并未如此,即便身处地牢,他也能偶尔听闻外界之人的交谈之声,说不定真会将赵阳桀杀之而后快。 东夏帝长叹一声,如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般,转身背对着他。 “桀儿啊,当年之事,是朕对不住你母妃,是朕没有照顾好你,也是朕没有管好后宫的妃嫔,让你母妃受尽委屈。 朕也后悔过,但桀儿,朕唯一不后悔的就是让你母妃生下你。” 听着东夏帝这口蜜腹剑的话语,赵阳桀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压下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拱手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知错了。” 赵阳桀既然能将他从地牢里放出来,就说明他对自己的母妃是极为爱戴的。 东夏帝只要善加利用这一点,就能将赵阳桀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他却忘了,赵阳桀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果不其然,听到赵阳桀如此谦卑低下的认错,东夏帝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恨不得将自己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背对着赵阳桀,此时的他满脸写着得意忘形,东夏帝微微颔首,欣慰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不好的往事,就让它如过眼云烟一般消散吧,日后做事需深思熟虑,切莫再鲁莽冲动。” 赵阳桀心不在焉地应道:“是,儿臣谨遵教诲。” 因为当他选择放过东夏帝之时,他就已经将东夏帝的为人看得清清楚楚。 打感情牌?没错,这一招对他是有用,但可别指望能一直奏效。 若想取而代之,又不能被戴上不忠不孝的大帽,赵阳桀唯有步步为营,切不可急躁冒进,稍有差池,便会一败涂地。 赵阳桀输不起,一旦落败,自己这十几载的心血都将化为泡影,他怎能甘心? 现今辕掣与罗刹皆已命丧黄泉,唯有他孤身一人奋力拼搏,面对这如豺狼虎豹般吃人饮血的皇宫,赵阳桀必须深思熟虑。 或许,与赫魈合作,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人选,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配合?自己又有什么好处许给他呢? 看着杵在那儿恭恭敬敬的像个机器人一样的赵阳桀,东夏帝突然有些不耐烦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赵阳桀退下。 赵阳桀施礼后,徐徐退出了御书房。 迈出房门,他昂首仰望苍穹,在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哼,像跟朕逗,还嫩了些。” 因为动作太大,牵扯了身上的伤口,让东夏帝疼的龇牙咧嘴。 若不是这是耻辱,东夏帝恨不得将赵阳桀抓起来,也让其体会一下在地牢的滋味儿。 此刻的东夏帝双眼阴霾的盯着赵阳桀离开的方向,转而喊了人来为其上药,这才消停了些。 第81章 中毒生产 “夫君,这御花园的花儿开的可真好。” 付瑶如今肚大如箩,今日南楚帝下朝回来的早,用完膳便陪着付瑶漫步在皇宫的御花园。 “确实很美。” 付瑶伸手去摘一朵花,却不小心被花枝划到了手。南楚帝急忙抓住她的手查看,紧张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付瑶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然而,就在这时,付瑶突然感到一阵腹痛袭来。她脸色一白,双手紧紧捂住肚子。 南楚帝见状,立刻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来人,快叫太医!” 这还未到生产的时候,怎的就肚子疼了呢?肯定是事有蹊跷。 很快,太医们赶到,一番检查后,确认付瑶是被人下了毒,不致命。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孩子生下来,这毒虽说不致命, 但却对体内的胎儿有着极大的伤害,否则最后还会一尸两命。” 这是一个年迈的太医院首,他的资历与医术毋庸置疑。 此时的付瑶已经疼的厉害,在听到这句话时,也是脑子嗡嗡作响。 南楚帝怒不可遏,“到底是谁如此狠毒?竟敢对朕的皇嗣下手!” 他转头看向付瑶,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瑶儿,你放心,朕一定会查出幕后黑手,为你和孩子讨回公道。” 付瑶虚弱地点了点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知道,在这深宫之中,争斗永无止境。 但她没想到,有人会如此狠心,连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放过。 太医们赶紧准备产房,南楚帝守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南楚帝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人儿撕心裂肺的呐喊,他没想到生孩子竟会如此痛苦,早知道就不要了。 他焦急又心疼的来回踱步,好几次想要闯进去陪着,安抚付瑶,却被几名太医死死的拦着。 “夫君——” 一声痛苦的呐喊,让南楚帝的心撕裂一般,顾不得什么规矩,像极一道闪电闯了进去。 里面的人看到是南楚帝,纷纷想要下跪行礼,却被南楚帝出言制止: “无需多礼,当务之急是让皇后平安生产。” 南楚帝快步来到床边,看着已经湿了头发与衣裳的女子,他心疼的要命。 “瑶儿,朕在这儿,别怕。”南楚帝用力握着付瑶的手,想以此来给她力量。 付瑶看到南楚帝的那一刻,瞬间觉得更疼了,她没想到生孩子会如此疼,加上刚刚中了毒,肚子一抽一抽的。 “啊——”付瑶再次发出痛苦的喊声。 南楚帝紧张得额头冒汗,“怎么办?怎么办?朕不能让瑶儿有事!” 太医们急忙道:“陛下莫急,妇人产子本就困难,如今娘娘中毒在身,生产更是艰难万分,但微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保娘娘和小皇子平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哇”的一声啼哭响起。 “生了!生了!是位小公主!”太医们欣喜地说道。 然而,付瑶却突然大出血,脸色苍白如纸。 南楚帝大惊失色,“快!救皇后!” 刚出生的孩子也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此刻的寝宫中乱作一团。 宫女们手上的盆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停地进进出出,清水进去,红水出来。 南楚帝只觉得浑身发软,如被抽去了筋骨。 他不明白明明上一秒还与自己谈笑风生,还一起讨论着孩子姓名的人儿,如今却像一朵凋零的花,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就连刚生下来的孩子也如沉睡的天使,没有了生机,难道这真的是上天的惩罚吗?不,南楚帝绝不相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响彻宫廷。 “陛下,是位小公主。”嬷嬷抱着孩子出来,向南楚帝禀报。 然而,孩子的脸上却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南楚帝愣住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竟然遭受这般折磨。 “院首,快来诊治。务必要治好公主脸上的伤,治不好,你们就陪葬吧。” 南楚帝看到孩子脸上的伤,怒不可遏的说道。 太医们惶恐不已,连忙上前为小公主诊治。经过一番检查,太医们无奈地摇摇头: “陛下,公主脸上的伤疤并非寻常伤痕,乃是那花毒所致,以臣等目前的医术,恐怕难以治愈。” 南楚帝听后心如刀绞,“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不甘心地问道。 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太医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臣听说在遥远的南诏,有一种神奇的仙草,名为‘玉露灵芝’。 据说它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或许可以治好公主的脸。” 南楚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玉露灵芝!”他下令道。 一场寻找玉露灵芝的行动拉开序幕。南楚帝派出了无数的使者,前往南诏寻找这棵神秘的仙草。 突然他想到了 赫魈,他此时正是与仇子衿在南诏游历的,南楚帝想到这里便转身来到了案桌前。 只见他快笔写完一封密密麻麻的信件,而后唤来身边的侍卫让其快马加鞭的送往南诏。 “皇后如何了?”南楚帝眉头微皱,心中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 他想起了付瑶那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身体,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疼。 “回陛下,皇后娘娘目前已无大碍,出血症状已经得到控制。 只要按照药方连续服用一段时间,很快就能够痊愈。” 年迈的院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他深知皇帝对皇后的关心,因此说话时语气格外谨慎,生怕让皇帝担心。 “那皇后何时能醒?”南楚帝继续问道。 “回陛下,女子生产耗费的精气神较大,待皇后娘娘睡好了,自然就会醒来,陛下无需担忧。”老院首继续道。 南楚帝听后,稍稍松了口气。他吩咐宫女们要好生照顾皇后,随后决定亲自去探望女儿。 他来到公主的寝宫,看到她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心中一阵酸楚。 “朕的女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朕都会让你恢复如初。”南楚帝轻轻抚摸着公主的手,坚定地说道。 待看完女儿后,南楚帝这才移步至付瑶床边,他满心疼惜地凝视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付瑶。 那目光仿佛是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她的面庞。 是他的一时疏忽,给了那心怀叵测之人可乘之机,才让他心爱的女子遭受如此劫难。 “朴雍,去查,事无巨细!” 南楚帝头也不回,对着虚空高声喊道,那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寝宫中回荡。 话音刚落,还未等任何回应传来,便见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如闪电般消失在寝宫中。 南楚帝又安排玖玖前往御膳房亲自监督,让御膳房的人为付瑶精心准备了产后所需的膳食,犹如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深知,在此期间任何的差错都可能是致命的,对于本就虚弱的付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所以他必须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 与此同时,远在南诏的赫魈收到了南楚帝的书信。 他得知公主要寻找玉露灵芝的消息,看来皇宫也有人不安分了。 第82章 再见公孙羽 赫魈与仇子衿漫步在南诏最为喧闹的大街之上,琳琅满目的稀奇玩意儿令人目不暇接,其中诸多物品皆是仇子衿未曾目睹过的。 瞧她宛如天真无邪的孩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赫魈则满脸宠溺地尾随其后,不时流露出既无奈又疼爱的神情。 唯恐有人不慎冲撞了她,赫魈亦如护花使者般将其守护得无微不至。 “夫君,你瞧这个,好美。”仇子衿忽地拿起一只红色的镯子。 仇子衿本就生得肌肤胜雪,此刻看着她双手捧着那红色的镯子,赫魈的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 “确实颇为好看。走吧,我们去瞧瞧其他的。”赫魈牵着仇子衿的手,朝着另一个方向渐行渐远。 而仇子衿只能无可奈何地嘟起小嘴,闷闷不乐地将镯子放下。 满脸嗔怨地望着赫魈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暗自嘀咕: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哼! 赫魈又怎会不知身后女子的举动呢,他要的便是这般效果。 方才在瞥见那红色镯子之时,赫魈着实想要为她买下。 然而他蓦然忆起,一年前南楚帝赏赐了他一块红色的羊脂膏。 那时他还觉得南楚帝赐予自己这般物件甚是可惜,未曾想如今却恰好派上了用场。 就在赫魈领着仇子衿离开大街之际,他忽地止住了步伐,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双眸。 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来者为数众多,不知何时,车魅等人已然悄然来到了赫魈与仇子衿身旁。 突然,不远处的人动了一下,他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孔。赫魈顿感一阵压迫力袭来,但他却没有后退了一步。 \"交出身后的女子!\"那人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冷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赫魈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他紧紧握着剑柄,毫不退缩地对峙着不远处的人,\"休想!\"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你可知道我是谁?敢与我作对,后果自负!\" 赫魈心中一沉,他意识到面前的敌人来头不小。但他保护妻子的决心毫不动摇,\"不管你是谁,本王都不会妥协!\" “呵呵——想不到南楚赫赫有名的摄政王居然是个情种?”那人嘲讽道。 赫魈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的盯着那身影,他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 那人轻轻动了一下,缓缓走上前,没有阴暗光线的阻挡,赫魈终于看清来人的模样。 公孙羽?赫魈没想到会是他,“是你?” 他为何要仇子衿?他想要做什么? “难得摄政王还记得寡人,前段时日的搭救,寡人还未来得及道谢,如今见了面,在此跟摄政王道声谢吧!”漫不经心,毫无诚意的语气。 “既然是本妃的夫君救了阁下,为何今日要带人围着我们?”仇子衿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没想到赫魈的一个善举,会这样被对待,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实在是气愤至极。 蓦然,不远处的人仿若雕塑般微微动了一下,他如陀螺般缓缓转过身来,一张冷峻如冰雕的面孔映入眼帘。 赫魈顿感一阵泰山压卵般的压迫力排山倒海般袭来,但他却仿若脚下生根,没有后退哪怕半步。 “交出身后的女子!”那人的声音恰似西伯利亚的寒风,冷酷至极,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赫魈的眼神变得如钢铁般坚毅,他紧紧握着剑柄,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毫不退缩地与不远处的人对峙着,“休想!”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毒蛇般不屑的笑容,“你可知道寡人是谁?敢与寡人作对,后果自负!” 赫魈心中一沉,他意识到面前的敌人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 但他保护妻子的决心犹如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不管你是谁,本王都不会妥协!” “呵呵——想不到南楚赫赫有名的摄政王居然是个情种?” 那人的嘲讽犹如一把利剑,直刺赫魈的心脏。 赫魈没有回答,而是死死地盯着那身影,他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那种熟悉感犹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人轻轻动了一下,如幽灵般缓缓走上前,没有阴暗光线的阻挡,赫魈终于看清来人的模样。 公孙羽?赫魈没想到会是他,“是你?” 他为何要对仇子衿苦苦相逼?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得摄政王还记得寡人,前段时日的搭救,寡人还未来得及道谢,如今见了面,在此跟摄政王道声谢吧!”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恰似一阵轻风,毫无诚意。 “既然是本妃的夫君救了阁下,为何今日要带人围着我们?”仇子衿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没想到赫魈的一个善举,竟会换来如此对待,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气愤至极。 听着仇子衿为自己打抱不平,赫魈那宠溺又温柔的目光,仿佛春日里的暖阳。 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掌,似在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以此来表示安抚。 公孙羽望着他们亲昵的举动,只觉那画面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他的双眼,令他疼痛难忍。然而,他却不能对仇子衿发火。 如此娇柔妩媚的女子,理应被视为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呵护。 “仇姑娘莫要误会,寡人绝无此意。” 公孙羽唤仇子衿为姑娘,这无疑是在向赫魈宣告,他,对她志在必得。 这个称呼犹如一道惊雷,在场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而仇子衿更是不悦地蹙起了那如柳叶般的秀眉,语气也冷若冰霜。 “阁下既与本妃夫君相识,想必也清楚本妃的身份,还请阁下尊称本妃一声摄政王妃。” 听到心爱之人让自己如此称呼她,公孙羽怎能忍受。 “摄政王妃难道忘记了你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了?忘记他未能护你周全,令你伤痕累累了?忘记他曾经对你的冷言冷语、百般嘲讽了?” 公孙羽绝不相信仇子衿会忘却,这些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苦难,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承受得住。 听到公孙羽的话,赫魈心中没来由地慌乱了一下,却被一只温暖的小手紧紧握住,那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犹如冬日里的暖阳,让赫魈的心头瞬间温暖了起来。 “那又怎样,他是本妃的夫君,他定然能够护本妃周全。若非当时敌人狡诈,他又怎会让本妃受伤。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挑拨我与夫君的关系?”仇子衿的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你怎能如此轻易地原谅他?那死去孩子的冤魂如何安息?你所遭受的伤痛又该由谁来抚平?” 公孙羽听闻仇子衿这般袒护赫魈,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赫魈到底有何好的,在关键时刻都未能护你周全——” “那又怎样?他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注定是我仇子衿的夫君,任何人都休想将他从我身旁抢走。” 仇子衿真的怒了,这人是谁她都不知道,一来就在狂妄自大的自以为是。 第83章 公孙羽的阴谋 “子衿,你为何如此固执——” 公孙羽听到仇子衿如此,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连称呼也改了。 “闭嘴,谁允许你这般唤她?”赫魈怒不可遏的吼道。 仇子衿也是气的满脸通红,“你简直无理,本妃已是人妇,岂容你这般轻浮无力。” 公孙羽听后更是气愤不已,上前一把抓住仇子衿的手腕,“寡人偏要这么叫,你能奈我何?” 赫魈见状,连忙上前阻止,“公孙羽,休得无礼!” 仇子衿趁机挣脱公孙羽的手,瞪了他一眼,“登徒子!”说完,拉着赫魈便转身离去。 公孙羽看着仇子衿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 “寡人一定要让你知道,寡人比赫魈更适合你。”看着仇子衿离去的背影,心里的执念越发的深。 公孙羽回到宫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仇子衿。 于是,他开始策划一场精心的布局。 不久后,宫廷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公孙羽特意邀请了仇子衿和赫魈参加。 “今夜这个宴会不简单,哕哕要跟紧为夫,嗯?” 赫魈笃定,这个宴会就是为他们夫妻二人而办的,目的就是仇子衿。 而仇子衿也不是个蠢的,自然明白这场宴会的意义何在,她不明白公孙羽对自己的执念是从哪里来的。 “夫君,我从未见过他。我——”仇子衿话还未说完,就被赫魈吻住要说的话。 赫魈松开仇子衿后,额头相抵着说道:“我知道,哕哕,你太好了,好到为夫都自卑了。” 在宴会上,公孙羽安排了一出精彩的歌舞表演,并借机向仇子衿示好。 然而,仇子衿对他的热情并无太多回应,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赫魈身上。 公孙羽心生一计,决定在宴会结束后,派人暗中袭击赫魈,制造机会救仇子衿于危难之中。 不出所料,赫魈在回家途中遭遇了刺客的袭击。 关键时刻,公孙羽带领卫队及时赶到,却发现黑衣人全部倒地,赫魈与仇子衿不见踪影。 “混蛋!” 公孙羽因为错过了机会而感到懊悔,公孙羽深深的陷入沉思,莫不是自己来晚了? 正当公孙羽懊恼之际,一名侍卫前来禀报,称在不远处发现了赫魈和仇子衿的踪迹。公孙羽立刻带人前去寻找。 他们最终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两人。赫魈受了些轻伤,但并不严重。仇子衿安然无恙地守在他身旁。 \"你们没事吧?\"公孙羽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赫魈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多谢关心。不过,这似乎是你策划的阴谋吧。\" 公孙羽脸色一变,\"寡人也是收到侍卫来报,这才赶过来保护子衿。\" \"保护?\"赫魈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她的心吗?\" 仇子衿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够了!北狄王,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本妃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情。 本妃与夫君的感情不容任何人破坏。\"说完,她扶着赫魈离开了现场。 公孙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他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不,他还没输,他是北狄的王,怎么会输给一个南楚的摄政王。 公孙羽阴沉着脸,转身离去。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仇子衿属于自己。 回到驿站,他立即召集心腹,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王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南楚摄政王在朝中势力庞大,如果我们强行抢夺王妃,恐怕会引起两国纷争。”一位属下劝解道。 公孙羽猛地拍案而起,“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寡人不甘心!” 另一位属下提议道:“王上,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先了解一下他们的局势,再寻找合适的时机下手......” 公孙羽听后,沉默片刻,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公孙羽密切关注着赫魈与仇子衿的动态,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王上,属下收到消息,说南楚的摄政王与王妃来南诏,是为了给南楚帝新得的公主找药。” 说话的正是公孙羽的得力干将——莫七,他也是近段时间听到的消息,现在才想起来要禀报。 \"居然还有这种事。\"公孙羽眼神一亮,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或许是我们的机会。莫七,立刻派人调查清楚所需之药的具体情况。\" \"是,王上。\"莫七领命而去。 公孙羽心想:只要掌握了关键的药物,就能捏住赫魈和仇子衿的软肋。到时候,不愁仇子衿不乖乖就范…… 数日后,莫七带回了关于药物的详细情报。 \"王上,据属下所知,此药名为''玉露血芝'',乃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珍贵药材,只有在南诏的一座神秘山谷中才能找到。\"莫七汇报道。 公孙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无论如何,必须得到玉露血芝!这是寡人唯一的机会。\" 公孙羽决定亲自前往神秘山谷寻找玉露血芝,他带领一队亲信,踏上了艰难的征程。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各种险阻,但是公孙羽毫不退缩,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得到玉露血芝。 终于,他们来到了神秘山谷。然而,这里充满了危险,不仅有险峻的地形,还有守护灵药的猛兽。 这里存在着一种巨型玉京子,比现实中的任何蛇类都要庞大。 它们的身长可达数丈,巨大的身躯隐匿于浑浊的河水中,如同神秘的水中巨兽。 这些巨兽并非普通的捕食者,而是河流中的终极猎手。它们伏击过往的独木舟,轻而易举地将这些船只摧毁。 传说中的这些玉京子具有惊人的力量和智慧,它们散发出的恐惧气息,足以让最勇敢的人也不寒而栗。 每当独木舟划过水面,当地人们都会诵谢祈祷,希望能够避开这些神秘且可怕生物的袭击。 玉露血芝通常生长在靠近水源的区域,而有玉露血芝的地方,往往会有一种通体碧绿、宛如玉石般晶莹剔透的玉京子。 公孙羽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玉京子,它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 这让跟随他前来的侍卫们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心中暗自嘀咕:这玉京子怎么长得如此怪异?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尽管内心有些恐惧,但公孙羽仍然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朝着玉京子走去。 他一步步地靠近,终于来到了玉京子面前。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喜不已——玉露血芝就在那里! 公孙羽激动得几乎要欢呼起来,然而,正当他准备伸手去采摘那珍贵的玉露血芝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他心头一紧,猛地回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王上,当心!\"一个侍卫大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紧张和担忧。 与此同时,他们迅速行动起来,纷纷拔出武器,警惕地注视着那道神秘的身影。 第84章 碧绿色的玉京子 这身影不是别的,正是那守在玉露血芝附近的全身绿色的玉京子。 只见它动作迅速,如同闪电一般,朝着公孙羽袭去。 它的速度极快,仿佛一道绿光闪过,眨眼间便来到了公孙羽面前。 它的尾巴像是一根尖锐的木刺,闪烁着寒光,显然是一件厉害的武器。 公孙羽见状,心中一惊,但他并没有慌张。 他迅速反应,侧身躲过了玉京子的攻击。 然而,玉京子并未罢休,它再次挥动着它的尾巴,向公孙羽发起了连续的攻击。 公孙羽身形灵活地闪动,不断躲避着玉京子的攻击。 他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快速穿梭在战场上,时而跳跃,时而翻滚,时而侧身避让,展现出了惊人的身手和反应速度。 他发现,玉京子的攻击虽然凶猛,但它的招式却比较单一,只要注意观察,就能找到破绽。 这使得公孙羽心中稍定,开始留意玉京子的动作,寻找反击的机会。 终于,在一次玉京子的攻击中,公孙羽找到了一个机会。 他迅速出手,用手中的长剑挡住了玉京子的尾巴,同时趁机发动了一次凌厉的反击。 然而,玉京子的力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被玉京子用力甩动着尾巴甩飞了出去。 公孙羽被玉京子的反击吓了一跳,他连忙后退,试图避开玉京子的攻击。但玉 京子的尾巴如疾风骤雨般猛烈,让公孙羽根本无法躲避。 每一次尾巴的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王上,您没事吧?”远处的士兵安慰地喊道。他们 看到公孙羽被玉京子的尾巴击中,纷纷担心起来。 然而,公孙羽并没有回应他们,而是全神贯注地应对着玉京子的攻击。 他知道,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只有全力以赴才能战胜这个强大的敌人。 “主子,您看,那不是北狄王吗?” 声音从旁边的宿尧那个方向传来,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赫魈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身材高大,衣着华丽,与周围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赫魈不禁好奇地打量起来,心中暗自猜测:公孙羽怎么会在这里? 宿尧之所以能最先看到公孙羽,完全是因为他那身奇装异服实在太过显眼。 公孙羽穿着一套北狄风格的服饰,色彩鲜艳夺目,图案精美独特,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宿尧,如鬼魅般悄然跟在他们身后,一探他们现身此处的究竟。快闪开!!” 赫魈的话音未落,便被一个如山岳般巨大的生物猛然袭击,好在众人如惊弓之鸟,反应敏捷,这才堪堪躲开。 待他们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粗壮得如同擎天之柱的尾巴。 赫魈顺着尾巴一路向上望去,只见一条精壮得好似钢铁铸就。 全身透着碧绿色光芒的玉京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公孙羽等人,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那是——”宿尧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他生平还是首次目睹如此庞大的玉京子。 “传闻这种玉京子乃是守护在玉露血芝身旁的守护灵兽。 看来,公孙羽也是对那玉京子觊觎已久啊。” 身侧的车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突然间恍然大悟,于是开口说道。 而一旁的赫魈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冰冷的表情此刻更加的阴沉。 他心中暗自咒骂:公孙羽这个混蛋,竟然还对哕哕念念不忘!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公孙羽生吞活剥一般。 赫魈深吸一口气,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努力压抑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然后转头看向车魅,沉声道:“车魅,既然北狄王有所求,我们不妨顺水推舟帮上一把。 不过,我们的目标并非那玉京子,而是那玉露血芝。 去吧,趁他们与这玉京子缠斗之际,悄悄将玉露血芝摘下,如呵护稀世珍宝般放进这个盒子里。” 说着,赫魈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木盒。 这个木盒美轮美奂,上面雕刻着的图案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令人不禁为之倾倒,一看便知是珍贵无比之物。 显然,赫魈对此早有筹谋,此次前来势在必得,只为得到那玉露血芝。 这样狡黠的赫魈,他们已是习以为常,宿尧听到后像个孩子般乐呵呵地傻笑,车魅的嘴角也如月牙般微微上扬,流露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且慢,还需加上这个,玉露血芝摘下后必须即刻用丝滑如绸的布匹包裹起来,以保存其药效。 如若不然,这般直接放进盒子里,药效就会如同沙漏中的沙子一般,逐渐流失殆尽。” 说话的正是乐华,自从她被车魅无情地拒绝之后,这段时间她一直如鸵鸟般躲着他。 今日也是迫不得已,才跟着赫魈一同上山寻觅这玉露血芝。 看着与自己保持距离的乐华,车魅不禁感到一阵失落和困惑。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心中的不适却越来越强烈。 他默默地注视着乐华,试图从她的眼神和动作中找到答案。 然而,由于戴着面具,没人能够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情感。 “多谢乐华姑娘。”车魅拱手致谢,拿着东西就闪身离开。 车魅小心翼翼地靠近玉露血芝,心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他深知这株珍贵的灵芝对于南楚帝来说有着巨大的价值,可以帮小公主恢复健康。 然而,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小心谨慎,因为这里隐藏着各种危险。 当他终于接近玉露血芝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陶醉。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灵芝的表面,感受着它的柔软和光滑。 然后,他迅速拿出一块特制的布匹,将玉露血芝包裹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精美的锦盒中。 就在车魅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身后袭来。 他心头一惊,连忙侧身闪躲。只听到一声巨响,一道黑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如果他没有及时躲开,恐怕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车魅定睛一看,发现袭击他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守护玉露血芝的玉京子。 玉京子是一只巨大的怪物,拥有锋利尖锐的牙齿,它的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此时,玉京子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表情,似乎随时都要将车魅吞噬。 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车魅并没有退缩。 他知道,如果不能战胜玉京子,不仅无法得到玉露血芝,还可能丧命于此。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握住剑柄,随时与玉京子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我本无心打扰,实乃需要此宝物救人一命,还请神兽大人大发慈悲,放我们一马,乐华感激不尽。” 这时乐华赶了过来挡在车魅前面,抬头对上玉京子的红眼睛说道。 第85章 谱写乐章(一)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女,车魅眼里闪烁着不可思议,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活了二十年,他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关心和保护他,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陌生又温暖。 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只知道,每当见不到乐华时,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仿佛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 而当看到乐华有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时,他的心会没来由地慌乱起来,那种不安的感觉让他无法平静。 或许,他对乐华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但他还没有勇气面对这份感情。 他害怕失去,害怕伤害,更害怕被抛弃。然而,内心深处的情感却如潮水般涌动,让他无法控制。 车魅本来就是话少,不擅言辞的人,他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乐华与自己告白的那一天。 “车魅,我想嫁给你,你娶不娶?” 乐华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勇气。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宁静的夜空,让车魅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车魅愣住了,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直接而热烈的表白。 他一直生活在男性为主导的世界里,很少与女性有深入的交流。 他对南楚女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仇子衿那样的大家闺秀身上,她们知书达理、温柔婉约。 然而,眼前的乐华却打破了他的认知。她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望。 这种直率和坦诚让车魅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时也被她的热情所吸引。 车魅静静地看着乐华,试图从她的眼中读懂她的真心。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真诚和执着,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 或许,他应该重新审视自己对爱情的看法,不再局限于传统的观念,但他不能。 像他这样的随时都会因为任务而丧命的人,又怎么能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呢? 因此,车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拒绝了乐华姑娘的爱意。 “乐华姑娘,是车魅不知好歹,让您错付了。” 车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歉意和决绝。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伤害到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子,但他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 车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自责,他默默地看着乐华姑娘,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他明白,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也是他必须做出的决定。 他不能让她陷入危险之中,更不能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 乐华姑娘静静地听着车魅的话,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的心碎成了无数片,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但她并没有责怪车魅,她理解他的处境和责任,只是感到无比的失落和伤心。 车魅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留下乐华姑娘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他们自初次相逢,迄今已逾半载,彼此性情如何,众人心中皆有一杆秤度量着。 “喂,冰坨子,你姓甚名谁?” 忆起首次相见,车魅对乐华可无半点好脸色,更遑论展露笑颜了。 乐华见车魅未作回应,不禁有些气恼地双手叉腰,双眸顿时来了兴致。 “莫非是个哑巴?”她绕着车魅上上下下地端详着,而车魅也并不反感,任她肆意打量。 她乃赫魈的小师妹,是幽兰谷谷主的亲传弟子,而他不过是区区一名小小的暗卫。 如此身份,怎配与她相提并论,简直是痴人说梦。 “属下车魅,拜见乐华小神医。”最终,车魅还是毕恭毕敬地拱手,向眼前的女子行礼。 乐华听到他说话,瞬间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这声音,犹如天籁之音,按她的喜好而生,充满了男性的磁性和魅力,令她如痴如醉。 “车魅,你这名字宛若仙乐,声音更是悦耳动听。不知你可有婚配?” 乐华那一双亮晶晶的双眸,犹如璀璨的星辰,写满了好奇,干净又清澈,让车魅无法抗拒她的问题。 车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躲开她的视线,继而开口道:“回小神医,属下,未曾婚配。” 面具下的车魅,早已羞红了整张脸,仿佛熟透的苹果。 若不是那红得滴血的耳朵,乐华还以为他是一块不知人间冷暖的寒冰。 谁知他竟然会害羞,这让乐华犹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新奇不已。 “那你可愿跟我回幽兰谷?我是幽兰谷的谷主,虽没有荣华富贵,但也算人间仙境。如何?”乐华一脸期待的说着。 而车魅在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脸色一变,“乐华小神医,莫要与男子开这样的玩笑儿。属下还有要事要处理,还请您自便。” 说完,车魅脚步生风的离开,徒留乐华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呢?一点风度都没有,哼!!” 乐华嘟着嘴巴嘟囔道:“不过也不怪他,谁让自己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有没有婚配呢。 还想将人家带回幽兰谷当上门夫婿,是人都会被吓跑吧。 算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愿意的,实在不行,自己嫁给他也不是不行。嘻嘻嘻——”她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活的没心没肺。 翟天津一直想不通,为何上一任谷主要让乐华当新一任的谷主呢?憨憨的,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任谁见了都想骗走。 直到他知道乐华有着常人没有的过目不忘的本领,加上她本就是善良坚韧的女子。 在乐华十二岁那年,前任谷主带着她与翟天津一起前往一处偏僻的村庄去义诊时,那些村民因为害怕外人而不敢靠近。 又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营养而体力不支,乐华善良的给了一颗自己亲手制作的糖丸,结果却被误以为是毒药。 就在她差点被绑起来火烧的时候,她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将前任谷主和翟天津一同救了出来。 原来是在他们义诊的时候,被村民误以为是来屠村的恶人,这才会被村民围攻。 火烧那天也发生了意外,原本好好的房子却突然着火了,有一户人家刚满三岁的幼童被困在火场里。 幼童的母亲想要进去搭救,却被村民拉住,看到这一幕,乐华直接怒了,倾尽全力将身上的绳索挣脱掉。 即使已经被绳索勒出红痕,即使在挣扎过程中被绳索磨的出血,她也没有埋怨。 就这样,她只身一人冲进火海,将幼童救出,可不幸的是,她为了不让幼童受到伤害,被砸下来的房梁砸在后背上。 她的后背至今还有一道骇人的伤疤,狰狞的可怕,可她依旧乐呵呵的不知疲惫的为村民诊治。 “乐华,你傻不傻,这些村民都想烧死我们了,你还拼了命的救他们,值得吗?”翟天津愤愤不平的说道。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无价的,他们也是出自自我保护的本能,也不能全是错。”乐华却一脸坦荡的看着翟天津。 第86章 谱写乐章(二) 或许是因为自己往昔历经苦难,才会渴望为他人点亮一束希望之光吧。 如此宽广的胸怀,想必没有多少人能够拥有吧。 不得不承认,乐华这般豁达的胸襟,才是成为谷主的不二之选吧。 乐华也深深明白,生活中的困难并不可怕,只要有信念,有勇气,就一定能够克服。 “我一定要让更多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乐华暗暗发誓。 她决定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那些还在困境中的人们,让他们也感受到温暖和希望。 车魅的思绪渐渐飘远,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他想起了那些艰难困苦的岁月,那时的他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寒冷难耐,四处漂泊,前途渺茫。 但是,他没有放弃,一步一个脚印,坚持走下去,最终实现了今天的成功。 当这位姑娘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她就像一道明亮的光芒,照亮了他心中那片无尽的黑暗。 她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和美好,他不禁被她深深吸引。 然而,他又害怕自己的身份和背景会给她带来困扰和伤害。 他担心自己会把她拖入深渊,破坏她的纯洁和无暇。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大,何时这般心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沉默。 原来是红绡不知何时突然从一处窜了出来,然后轻盈地坐在车魅身侧,她那红色的裙摆随风轻轻摆动着。 车魅转头看向红绡,心中一动,对啊,红绡也是女子,或许她能够理解女子的心思呢。 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红绡,你说,会有人喜欢像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吗?” 听到车魅的问题,红绡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导致出现了幻听,于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自己是否正常。 “老大,您今天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问我?”红绡疑惑地看着车魅,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车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像我们这样的人,自然会有人喜欢。 不过,爱情这东西,讲究的是缘分。若是有缘,无论身份如何,都会相爱相守。” 红绡听后,不禁点了点头,对车魅的话表示赞同。 车魅微微点头,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明悟。 他缓缓站起身来,凝望着远方,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明白了,红绡,谢谢你。 既然缘分让我遇见了她,我就不会轻易放弃。 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努力去争取这份感情。” 红绡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车魅,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知道,车魅已经下定决心,要为这段感情努力奋斗。 “好,老大。我相信您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红绡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鼓励和支持。 车魅笑了笑,感激地拍了拍红绡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顶。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可他即将走到乐华的院子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小师妹,你怎么就看上了那个面瘫脸车魅了呢?”翟天津一脸疑惑地问道。 乐华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喜欢他啊。” 翟天津皱起眉头,继续劝说道:“据说他的脸是在战场上被毁了容,如今也是丑陋无比,怎与你相配?” 他实在想不明白,乐华到底是什么眼光,竟然会喜欢上车魅。 乐华却不以为意,笑着说:“我不在乎他的外貌,我看重的是他的内在品质和对我的感情。 再说了,有本谷主在,难道还治不好他不成。” 翟天津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的心思。” 车魅听到这里,脚步顿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他原本坚定的信念,此刻有些动摇了。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给乐华带来幸福,毕竟他的面容已毁,配不上如此美好的她。 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乐华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我愿意和他一起面对未来的种种困难。” 车魅听了这番话,心中一阵感动。 心里忍不住的肺腑:还真是执着的姑娘,我到底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呢? 但他却选择了转身离去,他始终无法面对这样不堪的自己。 车魅离开后,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乐华是个善良且执着的女孩,可他不愿因为自己的残缺而拖累她。 乐华的小脾气说来就来,说散就散,又极为好哄,既会医术,又能杀敌,车魅怎能不动凡心。 就这样,他躲了几日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 “为何这几日你总是躲着我?”这一天,乐华拦住他的去路,有些生气的问道。 听到乐华有些闷闷不乐又带着小脾气的质问自己,车魅心里不由得抽疼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 “乐华小神医,男女授受不亲。总归不好太过惹眼。” “我不信!你明明……”乐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车魅打断。 “之前是我冲动了,但是我现在不想害了你。”车魅别过头,不敢看乐华的眼睛。 乐华咬咬嘴唇,“我不怕!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究竟有没有心动?” 车魅愣在原地,他当然心动,可是他不能承认,他不能让乐华卷入自己危险的生活。 乐华见车魅不说话,眼眶渐渐泛红,“罢了,是我自作多情了。”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车魅见状,心中一急,连忙伸手拉住乐华,但还是在半路及时止住了动作,低声呢呐着:“我……我心动了。” 看着乐华渐行渐远的身影,车魅只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于是快步去了练武场,他现在急需发泄。 车魅在练武场上疯狂地挥舞着剑,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都斩断。 他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他累得气喘吁吁,才瘫倒在地。他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能给她幸福吗?”车魅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赫魈听到消息便走了过来,见到躺在地上的车魅,像极了上一世的自己。 赫魈走到车魅身边,坐了下来。“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就变成这样了?” 车魅恭敬的喊了声“主子却”没有回答他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赫魈说。 赫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喜欢就去追啊,车魅,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 车魅苦笑道,“主子,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可能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就忍不住退缩。” 赫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应该勇敢一点,至少要让她知道你的心意。 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谁又能知道呢。何不珍惜眼前人。” 车魅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定,“主子,您说得对,我不能再逃避了。”他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朝着乐华的住处走去。 第87章 谱写乐章(三) 想到此处,车魅如梦初醒,此刻的乐华还在为护佑自己而与那如此硕大无比的玉京子苦苦鏖战。 他毫不犹豫地将乐华拽到自己身后,车魅心中暗自思忖,以他一己之力恐怕难以招架,必须设法脱身。 他悄然伸手入怀,紧紧握住了一枚信号弹。 “看来今日难以避免一场鏖战了……”车魅轻声呢喃道。 车魅转过头去,目光落在满脸忧虑的乐华身上,然后缓缓伸出手,轻轻揭开脸上的面具。 当面具被揭开时,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庞展现在众人眼前,那些伤痕纵横交错,显得格外狰狞。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伤痕,相信他也会是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男子,而此刻,乐华不禁看得呆了。 \"要是今天我们能够平安无事地逃脱这场危机,我过去的一切都会向你坦白交代。 如果你仍然坚持要离开,我会尊重你。\" 车魅露出了原本的面容,同时坚定地说道。 一般来说,如果有别的女人看到他如此丑陋的模样,肯定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了。 但长乐华却与众不同,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怜惜之情。 \"那时候一定非常痛苦吧?\"乐华轻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她慢慢地向前移动脚步,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车魅脸上的伤痕,眼眶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的泪水。 “已然不疼了。” 车魅难得展露真颜,微微一笑,乐华只觉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美不胜收。 乐华不由自主地犯起了花痴,“车魅,你生得如此俊美。” 仅此一言,便令车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在这感情的博弈中,他输了,输得心甘情愿,确切地说,或许,是他率先动了心吧。 “我定会治好你的脸,身为我的男人,就应坦坦荡荡地以真面目示人,何须藏头露尾。”乐华满不在乎地说道。 车魅心中一阵感动,他抓住乐华的手,说道:“好!不过不必担心,这些伤痕并不影响我的生活。” 乐华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它们会影响我。我不想你一直带着这些伤痛生活。” 车魅凝视着乐华,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好,我听你的。不过治疗之事,还需从长计议。眼下,我们先摆脱困境再说。”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他们决定一起面对未来的种种困难,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 而车魅不再言语,只因身后的玉京子已如饿虎般蠢蠢欲动,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车魅眼神坚毅如磐石,将乐华牢牢地护在身后。他手中紧攥着信号弹,犹如攥着救命稻草,只待寻找时机发射。 此时,玉京子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愈发猛烈,车魅如在狂风巨浪中艰难前行的孤舟,竭力应对着。 忽然,他抓住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空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信号弹射向天空。 远处,一群黑影如离弦之箭般急速赶来。车魅心中一阵狂喜,深知是自己的援兵到了。 “乐华,我们有救了!”他回头对乐华兴奋地喊道。 乐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但随即又被忧虑所淹没,似乌云遮蔽了明月。 随着援兵的加入,战局如棋局般逐渐扭转。车魅与他们并肩作战,如同一群勇猛的战士,终于击退了玉京子。 战斗结束后,车魅受了些轻伤,但他顾不上休息,立刻来到乐华身边查看她是否安好。 看到乐华安然无恙,车魅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然而,乐华的心情却异常沉重。她知道,这次虽然侥幸逃脱,但玉京子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必定会卷土重来。 车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它。” 乐华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玉京子如今被赫魈用软剑刺伤了七寸之处,虽然能救,但也只是命不久矣。 与此同时,车魅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意识到,仅凭他们现有的力量,难以与玉京子抗衡。 于是,“主子,如今玉露血芝我们已经采摘了,现在我们要抓紧离开这座丛林。 这里我们还不知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赫魈果断地说道。 一行人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归途。一路上,大家保持着高度警惕,小心翼翼地穿越丛林。 车魅在前面开路,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乐华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武器,以防万一。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车魅立刻示意众人停下脚步,做好防御准备。 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只巨大的蟒蛇出现在他们面前。它吐着信子,眼中闪烁着凶光。 “这是...送行蟒!不好,它是闻着玉露血芝的气味儿寻来的!”乐华脸色骤变。 赫魈迅速冷静下来,低声对其他人说:“大家不要惊慌,保持镇静。 乐华,你保护好玉露血芝,我们来引开它的注意。”说完,赫魈身形一闪,朝着送行蟒冲了过去。 送行蟒见状,张开血盆大口,向赫魈扑去。赫魈侧身躲过,手中短剑一挥,划向送行蟒的身体。 然而,送行蟒的鳞片坚硬无比,短剑仅仅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赫魈心知不能与送行蟒正面对抗,他灵活地穿梭在树丛之间,不断地挑衅着送行蟒。它被激怒了,紧紧追随着赫魈。 乐华则趁机带着玉露血芝悄悄绕到另一边,试图寻找出路。其他人也纷纷配合,分散送行蟒的注意力。 乐华看到这样的情形,很是焦急,车魅本就受了伤,如若再受伤,她身上的药就不够他治疗了。 在与送行蟒的周旋中,赫魈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他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就在这时,他发现了送行蟒的弱点——眼睛。 赫魈集中精力,使出全力朝着送行蟒的眼睛掷出短剑。短剑如流星般划过,准确地击中了送行蟒的眼睛。 送行蟒痛苦地嘶吼着,暂时失去了视力。趁此机会,赫魈大声喊道:“快!抓住时机离开这里!” 乐华带领着众人迅速逃离,而赫魈则留在后面断后。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和障碍物,与送行蟒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最终,他们成功摆脱了送行蟒的追击,继续踏上了归家之路。 然而,他们知道,前方还可能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大家有没有受伤?”乐华如惊弓之鸟般停住脚步,美眸看向几人,只见他们纷纷摇头。 乐华那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她深吸一口气,像只无畏的小鹿,不顾别人诧异的眼光,径直走向车魅,“你呢,可有受伤?” 赫魈他们见到这样的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起哄,车魅与乐华瞬间被闹了个大红脸,如熟透的苹果般。 第88章 古怪的寺庙 “这森林怎么这么多雾呢?现在不是午时吗?” 宿尧看着周围浓厚的雾气,皱着眉头问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他们已经在这片森林中行走了许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他们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 每一次转身,看到的都是相同的树木和迷雾,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尽的迷宫。 赫魈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他们真的走不出去了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他们一路披荆斩棘,却始终无法突破这片迷雾笼罩的森林。 赫魈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惊慌失措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大家不要慌张,我们一定能找到出路的。”赫魈大声说道,试图给同伴们一些信心。 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少底气。毕竟,他们已经在这片森林中迷失了太久,而前方的路依然充满了未知。 众人默默地跟着赫魈继续前行,脚步沉重而缓慢。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树枝和荆棘,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更深的困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天色开始变暗,这让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怎么办?如果天黑之前还找不到出路,我们可能就要被困在这里过夜了。”红绡担忧地说道。 赫魈闻言,停下脚步,思考片刻后说:“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大家再仔细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或者标志性的东西。” 于是,一行人又开始在周围仔细搜寻起来。终于,在一棵大树下,他们发现了一块刻有奇怪符号的石头。 赫魈上前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符号似乎是某种指引。他兴奋地对同伴们说:“也许这就是离开这里的关键!”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一起研究起这块神秘的石头。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按照石头上的指示前进。 虽然不确定这条路是否正确,但总比盲目乱走要好得多。 他们虽为赫魈的暗卫,执行过不少危险的任务,但进入这样的迷雾森林,他们还是第一次。 沿着石头上的指示,他们走进了一条更加狭窄的小路。 路两旁的树木越发茂密,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阳光,使得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了一股异样的气息。众人警惕地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这时,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从头顶掠过,向着前方飞去。 乐华吓的躲在车魅身后,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赫魈心中一紧,连忙示意众人跟上。他们加快步伐,紧跟在蝙蝠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一座破旧的寺庙出现在了视线中。 寺庙的墙壁布满了青苔和斑驳的痕迹,看上去仿佛历经了岁月的沧桑。 大门紧闭,但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寺庙,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宿尧见到这样摇摇欲坠的寺庙,不由得感慨说道。 赫魈走上前去,轻轻推了推门。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踏入寺庙,里面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氛围。 赫魈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着,环顾四周,只见殿内供奉着一尊古老的神像。 神像面容慈祥,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但赫魈觉得这神像很是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他绕着神像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不放过一丝细节。 “这座寺庙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赫魈低声说道。 正当他们准备进一步探索时,神像突然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殿。 光芒中隐约显现出几行小字,众人凑近一看,上面写着:“唯有勇气与智慧之人,方能解开此谜。” 面对这神秘的提示,赫魈等人陷入了沉思。 “主子,这寺庙有些古怪。”红绡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她紧紧皱起眉头,低声对赫魈说:“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赫魈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红绡的看法,他沉声道:“嗯,这里确实有些异常。大家务必小心谨慎。” 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眼前的神像竟然眨动了一下眼睛! 宿尧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神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神像却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纹丝不动。 “看来是我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 宿尧自言自语,轻轻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心里暗自嘀咕,难道真的是因为最近赶路太辛苦,导致精神恍惚? 然而,就在这时,红绡注意到了宿尧的异样。她好奇地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宿尧,你在嘀咕什么呢?” 宿尧转过头来,露出一丝苦笑,解释道:“刚才我好像看到那神像眨眼了,但现在看起来应该只是我的错觉吧。可能是我太累了,脑子有些混乱。” 红绡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神像,然后安慰宿尧道:“也许真是这样,不过还是要多留意周围的情况。” 说完,她转身回到赫魈身边,继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而此时,赫魈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寺庙。 心中暗暗思忖:这个地方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和危险?他们必须保持警觉,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赫魈也注意到了宿尧愁眉不展的模样,于是关心的问道:“宿尧,你怎么了?” “回主子,属下刚刚看到这神像眨了一下眼睛。 可等属下再抬起头时,它又不动了,估计是太累,出现幻觉了。”宿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 神像的眼睛?真的是宿尧出现幻觉了吗? 赫魈眉头紧锁,突然跃身而上,来到神像眼睛下方,而后拿起匕首正准备研究这个眼睛藏着什么秘密时。 一支箭从神像的左眼喷了出来,赫魈连忙闪躲,“看来,这是一个机关。” “师兄,您没受伤吧?”乐华看到有机关,连忙跑过来询问道。 赫魈看是乐华,“无事,你方才去哪儿了?”刚刚乐华离开了有一小会儿,他关心问道。 “人有内急嘛!”乐华羞涩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嘟囔着。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轻微的沙沙声。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殿内的一侧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画卷。 赫魈走近画卷,仔细观察起来。画面上描绘着一片茂密的森林,一条曲折的小路通向远方的山峰。 “这似乎是一幅地图……”乐华若有所思地说道。 乐华好奇地凑上前,指着画中的一处标记道:“看,这里有个红点,也许是我们要找的出口?”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 红绡提议道:“既然这是线索,那我们就沿着这条路前进吧。” 赫魈点点头,决定带领大家踏上这段未知的旅程。 第89章 古文洞穴的秘密 他们离开寺庙,走进了那片神秘的森林,按照画卷上的指示前行。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各种险阻,但凭借着勇气和智慧,一一克服。终于,他们来到了山脚下。 抬头望去,只见山顶处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那浓厚的雾气像是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山顶,让人无法看清其真面目,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 “哎?怎么来到山脚下了?不是出口吗?”乐华疑惑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郁闷地说道。 她原本以为这里会是离开这个地方的通道,没想到却是一座山的山脚。 “上山吧。”赫魈果断地迈出步伐,其他人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 尽管他们不知道山上有什么,但内心的好奇和对真相的渴望驱使着他们前进。 山路崎岖不平,荆棘丛生,给他们的前行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众人站在山脚下,抬头望去,只见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其间,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 周围的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阴暗的森林。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他们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山中。山路崎岖难行,布满了荆棘和杂草,一不小心就会被划伤。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长剑,以防万一。 随着深入山中,周围的气氛越发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的味道,让人感到窒息。 赫魈的心跳逐渐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回荡在山谷中,令人毛骨悚然。 赫魈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判断出声音来自山顶方向。 但他们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脚步。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险,但同时也让他们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当他们快要到达山顶时,一道陡峭的悬崖出现在眼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乐华看着这道悬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畏惧。她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伙伴们,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勇气。 “别怕,我们一定能找到其他出路。”车魅看出了乐华的心思,轻声安慰道。 他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坚定和信心。 就在这时,红绡突然发现了崖壁上的一个洞穴。洞穴口被杂草掩盖着,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红绡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洞穴,神情激动地说道:“快看,那边似乎有一个洞穴,说不定能够通往其他地方呢!”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簇拥过来,目光紧紧锁定那个洞穴,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主子。” 红绡转头看向赫魈,眼神中透露出询问之意,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是否要进入这个洞穴。 赫魈环顾四周,只觉得这片区域深不见底,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说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说完,他率先迈开脚步,带领着众人缓缓走进洞穴。 一踏入洞穴,他们就感受到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繁星点点,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整个洞穴显得格外宁静而庄重,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哎,你们看,这上面有字!”乐华兴奋地喊道,的声音在洞穴内回荡着,带着一丝激动和好奇。 众人纷纷将手中的火折子凑近墙壁,目光集中在那些刻痕上,试图辨认出其中的字迹。 果然,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是一段被时间遗忘的历史。 但这些文字并不是南诏的字体,而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奇怪文字,让大家感到困惑不已。 大家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面对这些陌生的文字,他们无从下手,不知道该如何解读它们的含义。 就在这时,赫魈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南楚先帝说过的话:“这片深山中隐藏着南诏皇室的秘密,传闻是用来镇压这里的鬼神。 由于这个传闻,附近的百姓很少有人愿意进入这片深山老林狩猎,因此这个地方才会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如今亲身经历到这种氛围,赫魈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既然如此,为何南诏皇室的人没有派人来此呢? 难道他们不怕会有人故意毁掉这些奇奇怪怪的古文吗?” 宿尧不解地问道,他的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众人陷入了沉默,思考着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恐惧,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南诏皇室的人似乎对这片区域敬而远之。 然而,对于眼前的文字,他们仍然束手无策,无法解读其中的奥秘。 赫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语气轻蔑地说道:“南诏人擅长用蛊,而且他们对自己所信奉的圣女深信不疑,认为圣女就是南诏的守护之神。 因此,对于这些鬼神之说,他们并不感到畏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南诏皇室的轻视和不以为然,仿佛他们的信仰和行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种可笑的迷信。 然而,这种轻蔑也反映出了赫魈对于南诏皇室的了解,以及他对其文化和传统的深入洞察。 或许正是因为他深知南诏皇室的本质,才会如此不屑一顾吧。 “原来如此,主子,那这圣女长得好看吗?”宿尧没来由的蹦出这么一句。 赫魈回头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不及本王的哕哕万分之一。”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了周围的气氛。众人纷纷看向赫魈,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而宿尧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赫魈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霸气,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他的形象在这一刻变得更加高大,仿佛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而他对仇子衿的赞美,则让人们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温柔和深情。 宿尧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主子,您真的觉得王妃比圣女还要美丽吗?” 赫魈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坚定地回答道:“当然,她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仇子衿的爱意和珍视,让人不禁为之心动。 此刻,众人都能感受到赫魈对仇子衿的深深眷恋,仿佛她是他生命中的唯一。 “要是师嫂听到了,指不定高兴得流眼泪了,嘻嘻——” 乐华调皮地眨眨眼,眼中满是笑意,仿佛藏着无数小星星,闪闪发光。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欲滴。 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她已经知道了。”赫魈的语气充满宠溺,提到仇子衿,他永远都是双眼柔和,嘴角上扬的模样。 第90章 平安归来(一) “走吧,我们继续往前走,争取日落之前找到出口!” 赫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引领着众人前进。 他高大的身影走在队伍最前方,手中提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众人跟随着赫魈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这个山洞似乎没有尽头,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希望。 每一步都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不知道下一个转角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 一路上,他们发现了许多南诏皇室留下的珍贵物品。 这些物品被放置在山洞中的各个角落,有的藏在石缝里,有的埋在地下,还有的放在古老的箱子里。 它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让人感到神秘而诱人。 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宝石,这些宝石闪烁着奇异的色彩,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有人猜测这些宝石可能具有特殊的功效,可以帮助人们提升实力或者治愈疾病。 此外,他们还发现了一些古老的书籍,上面记载着各种神秘的知识和技能。 这些书籍对于那些追求力量和智慧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除了宝石和书籍,他们还发现了一些神奇的武器和防具。 “哎,主子,您看,这不是护盾嘛?”宿尧激动地指着护盾,双眼闪闪发光,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直接触摸护盾,但乐华眼疾手快,连忙制止了他。 “别碰!上面有‘一剑封喉的粉末’。触碰之人会在半柱香内暴毙而亡,绝对不能轻易触碰。”乐华严肃地警告道。 提到这个“一剑封喉”,乐华的脸色变得阴沉,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一种极其致命的毒药,只要沾上一点,就能迅速致人于死地。 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让它落入敌人之手。” 宿尧听完乐华的话,吓得连忙缩回了手。他想起刚才差点就碰到了护盾,不禁后怕不已,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谢谢乐华小神医提醒,我差点就闯大祸了。”宿尧感激地看着乐华,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行事。 “以后要记住,遇到这种危险的东西,一定要先观察清楚再行动。否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乐华语重心长地告诫宿尧。 宿尧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牢记乐华的教导。几人继续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突破护盾的方法。 这些装备看起来非常陈旧,但却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有些人认为这些装备可能是南诏皇室的传承之物,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力。 然而,由于时间太久远,这些装备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需要经过修复才能重新发挥作用。 尽管这些物品让人心动不已,但赫魈始终保持着冷静和警惕。 他知道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因此,他提醒大家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触碰那些未知的物品。 同时,他也鼓励大家加快速度,尽快找到出口。毕竟,夜幕降临后,这里将会变得更加危险。 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宿尧不小心碰到了一件看似普通的盔甲,结果整个空间都闪烁起了诡异的光芒。 光芒中隐约出现了几道人影,他们手持武器,向着众人扑来。赫魈见状,立刻拔剑挡住了其中一人的攻击。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武器,与这些神秘的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在混战中,宿尧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敌人似乎只能在光芒中存在,如果离开光芒,他们就会消失不见。 他一脸兴奋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赫魈,赫魈听完后,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 ,眼神坚定地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集中火力,全力攻击那些产生光芒的物品!” 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各种武器和技能如雨点般砸向那些发光的物品。 每一件物品被破坏时,都会发出耀眼的光芒,但随即光芒逐渐消失,而原本站在那里的敌人也像烟雾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众人终于成功地突破了护盾。 眼前出现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它高耸入云,气势磅礴。 宫殿的大门紧闭着,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默默等待着他们去揭开其中隐藏的秘密。 “车魅,你说,这会是我们回去的机会吗?”乐华忧心忡忡地问道。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眼中闪烁着不安。 车魅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继续前进,找到回家的路。”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了众人一丝安慰和勇气。 他们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宫殿走去。 这座宫殿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他们能否在这里找到回家的线索?一切都是未知的,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揭晓答案。 赫魈双手用力推开门,门内一片明亮,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起。 当他适应了光线后,惊喜地发现眼前出现了一条平坦的大路,通向远方。 \"是...是出口!车魅,我们真的成功了!\" 乐华激动得声音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和兴奋的光芒,她紧紧抓住赫魈的手,仿佛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赫魈看着乐华泛红的眼眶,心中也充满了感慨和喜悦。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出路。此刻,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所有的疲惫和困难都化为乌有。 他们沿着大路向前走,每一步都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这条大路似乎没有尽头,但他们并不在意,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直往前走,就一定能走出这个困境。 在前进的过程中,赫魈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他们不再担心迷路或者遇到危险,而是专注于享受这一刻的自由和喜悦。他们谈论着未来的计划,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终于走到了大路的尽头。再往前就是南诏的城门了,月光洒在地上,显得格外耀眼。 站在城门外,他们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舒适。 “主子!”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是覃风,看来皇宫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们可算回来了,王妃在酒楼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担心得转来转去的,属下这才出来寻你们。” 覃风说明来由,果然,赫魈听到仇子衿担心,立马如离弦之箭般大步流星地进了城门口,众人看到后,也如潮水般紧跟随后。 “哕哕!”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仇子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呆愣的站在原地,双眼紧盯着门口,突然出现的身影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夫君!” 她小跑过去抱着赫魈,千言万语在此刻汇成一个无比熟悉又带着安全感称呼,仇子衿是真的怕了,压抑许久的心情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第91章 平安回来(二) 冬雪和春竹都是非常有眼色的人,看到相拥在一起的夫妻俩,她们立刻明白了情况,于是迅速地离开了房间,为他们留出了独处的空间。 赫魈轻轻地将仇子衿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为夫回来了,而且并未受伤,哕哕不必再为此担心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让仇子衿感到安心和放松。 赫魈开始详细地向仇子衿讲述自己外出期间所经历的一切。 他提到了那场激烈的战斗,以及他如何与敌人周旋并最终战胜他们。 他还告诉仇子衿,他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问题,确保了他们的安全。 仇子衿静静地聆听着,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赫魈身上,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当赫魈讲完时,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平安回来就好!”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和满足。 赫魈感受到了仇子衿的拥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发现她的双眼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那是对他深深的思念和牵挂。 赫魈伸出手,轻轻擦去了仇子衿眼角的泪水,“不要再哭了,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爱意和温柔。 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而坚强的女子,赫魈心中的某个角落突然被填满。 这三天来,他一直忙碌于战斗和处理事务,但此刻,他终于回到了家,回到了仇子衿的身边。 他知道,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赫魈突然低头凑近仇子衿,眼神里充满了深情和温柔。 他小心翼翼地在她嘴角轻轻一吻,仿佛生怕惊醒了这个美丽的梦境。 看着她紧闭双眸,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接着,赫魈轻柔地将仇子衿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床上。 然后,他慢慢地俯下身来,将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仇子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连忙伸手制止:“夫君……” 赫魈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而炽热的光芒,他轻声说道:“已经一年多了,我们早已可以了。为夫一直都记得,哕哕不必担心。” 这句话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仇子衿内心深处的热情,她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娇羞欲滴。 仇子衿的心跳愈发加快,她感受着赫魈热烈的气息,身体渐渐发软。 就在这时,赫魈的嘴唇轻轻覆上了她的唇,温柔而细腻地亲吻着她。 他的动作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仇子衿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两人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他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节奏。 仇子衿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羞涩和渴望。 仇子衿也不由自主的两只手附在他的后背,身子微微颤抖着,又享受着这样的温柔的。 她感受到了赫魈的热情和爱意,这种感觉让她陶醉其中。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赫魈的背部,感受着他坚实的肌肉。 赫魈的手开始轻抚仇子衿的脸庞,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最后停留在她的腰间。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给仇子衿带来了一种安全感。 他稍稍用力,将仇子衿紧紧拥入怀中,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 随着吻的深入,仇子衿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沉浸在赫魈的柔情之中,忘记了一切不美好的事情。 她的思绪飘远,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的梦境之中。 这个梦境中只有她和赫魈,他们相互依偎,彼此倾诉着内心的情感。 赫魈与仇子衿十指紧扣,他撬开她的嘴唇,舌尖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不断吸取她身上的甜蜜。 仇子衿因为放不开,而发出隐忍的哼唧声,而赫魈此刻想到了一个焉坏的主意,他喜欢听她的声音。 突然一个用力,让仇子衿不由得娇喊了一声,这让她很是气愤,此时她的双手被赫魈扣着。 只能无奈的顺从他的意愿,看着奸计得逞,赫魈凑近仇子衿的耳边,“为夫喜欢听夫人叫。” 这一句让原本就布满红霞的脸,此刻更加的红,仇子衿却无可奈何,“你、你混蛋!” “呵呵——是,为夫混蛋。换你来惩罚为夫,可好?”说完,便和仇子衿调换了位置,他此时仰躺着在床上,动作却没有停。 月光透过纱窗投进寝室里,两具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此刻随着月光翩翩起舞,声音不断的谱写着一曲又一曲相思的歌。 月光洒在床上,照出了两人相拥的身影,他们的影子在墙壁上摇曳,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此时,在酒楼的屋顶上,坐着一对儿刚敞开心扉的恋人,只见他们相互依偎着。 自从寻玉露血芝回来后,车魅也兑现了他的诺言,将自己的过往如画卷般一一展现在乐华面前。 乐华静静地聆听着,她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乐华温柔而又坚定地握住了车魅的手,眼中闪烁着无比坚毅的光芒。 轻声说道:“车魅,无论过去曾经经历过多少痛苦和折磨,那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向前看,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虽然我没有参与过你的过去,但我愿意从今往后一直陪伴在你身旁,给予你力量和支持。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所以,请不要轻易推开我,让我们一起勇敢地面对所有困难和挑战吧!” 车魅被乐华的真诚和坚定所打动,眼眶微微湿润,深情地望着她,然后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吻。 他感激地说:“谢谢你,乐华。我从未想过,在我的有生之年里,竟然能够遇到一个如此爱我、关心我的人,可以与我共度余生。” 接着,他庄重地对着天空中的明月发誓道:“我车魅在此向月神起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珍惜这段感情,永远不会做出对不起乐华的事情。 如果违背此誓言,就让我遭受最严厉的惩罚,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车魅还未说完,乐华突然倾身上前,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对于车魅来说,这是一份极其郑重的承诺,但她并不相信所谓的誓言。 她更相信车魅这个人,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希望车魅能够明白,她并不需要华丽的誓言来证明他的爱意,而是希望他能用实际行动来呵护这份爱情。 车魅因为乐华的举动错愕了一阵,继而伸手将其揽入怀里,不断吸取她身上的甜蜜,他只觉得此刻无比的幸运。 月光下,两颗心愈发靠近,他们仿佛忘却了世间一切烦恼,沉浸在彼此的温暖中。 第92章 夫妻日常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仇子衿悠悠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不禁懊恼道:“哎呀,我竟然起得这么晚!”已经过了中午时分,她才从床上爬起来。 当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低头一看,顿时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出声。 原来,昨晚赫魈竟然让她赤裸着身体睡觉。 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仇子衿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心中充满了羞涩和尴尬,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那一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尽管有些害羞,但内心深处却弥漫着幸福的滋味。 仇子衿匆匆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决定去找赫魈,她现在好想他,想立马见到他。 当仇子衿询问冬雪时,得知赫魈一早便出去了,仇子衿不由得有些失落,“无事,我等他回来吧!” 春竹看着突然双眼黯淡无光,立马岔开话题,“王妃,您要用膳吗?” “好,刚好我也饿了,让店家做些清淡些吧。”仇子衿都忘了自己午时才起,还未用膳呢! “是,奴婢这就去,王妃且等着。”春竹见她不再闷闷不乐,也是欢喜的应声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仇子衿焦急地等待着。 终于,她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心中一喜,连忙站起身来。 门推开,赫魈走了进来。看到仇子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喜悦。 仇子衿走到赫魈面前,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深情地看着他,“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赫魈全身的疲惫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嘴角上扬的凑近仇子衿,“夫人可是想念为夫了?” 仇子衿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嗯......” 赫魈一把将仇子衿搂进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哕哕,为夫也想你。” 两人相拥而立,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温馨。 忽然,赫魈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了仇子衿。 他从怀里拿出一枚通体红色的手镯,手镯的颜色鲜艳夺目,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给人一种热烈而神秘的感觉。 赫魈温柔地看着仇子衿,眼中充满了深情和期待。 他轻轻地握住仇子衿的手,将手镯放在她的手心,然后缓缓地说:“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礼物,喜欢吗?” 仇子衿接过镯子,仔细端详着。她发现这个镯子不仅颜色鲜艳,而且质地细腻温润,触感舒适。 镯子上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这些花纹细腻而复杂,展现出高超的工艺水平。 整个镯子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 仇子衿满心欢喜地点点头,说道:“喜欢,谢谢夫君。”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甜蜜和幸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赫魈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子,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再次将仇子衿紧紧拥入怀中。 在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也变得同步起来。 他们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感受着对方的温暖与爱意。 “夫君自己做的这个镯子?”突然仇子衿出声打破了这寂静。 赫魈也没有隐瞒,而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仇子衿嘟了嘟嘴巴,似乎不满他的回答,抽离他的怀抱,一双好看的杏眼瞪着他,像是在控诉。 赫魈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她这么生气。 “这是怎的了?莫不是为夫说错话了?”赫魈暗自琢磨,自己究竟说了啥,竟惹得这小姑娘气恼了。 仇子衿闻得他言,愈发觉得委屈,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也带着哭腔:“夫君就只说一个字,难道是不喜欢我了?” 赫魈听了这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是自己的回答太过简短,致使她产生了误会。 他赶忙将她紧紧地抱回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怎会如此呢,为夫的心意,夫人难道还不清楚吗? 只是方才一时疏忽,未曾留意到你的感受。日后定然不会了。” 仇子衿听了他的话,心中稍感宽慰,但仍有些许不甘,继续追问道:“那夫君为何不多与我说说话呢?” 赫魈微微一笑,解释道:“夫人可是冤枉为夫了。为夫只是一心想将最好的都予你,生怕你觉得我不够好。 但我向你保证,日后定会多与你交流,让你知晓我的心。” 仇子衿听了他的话,终于破涕为笑,娇嗔地说道:“那便好。夫君可要记得哦,莫要让我苦等太久。” 赫魈连连点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应道:“放心吧,为夫绝不会忘的。” “这还差不多。”仇子衿这才展露笑颜。 近段时间发生了诸多事情,致使他们这对夫妻二人许久未曾推心置腹,促膝长谈了。 “今日天气不错,为夫带你出去逛逛吧!”赫魈突然想起今日是南诏的女儿节,想必会很热闹。 南诏的女儿节,是每年夏末初秋时举行的重要节日。 这一天,所有未婚女子都会穿上最漂亮的服饰,佩戴精美的银饰,走出家门,与亲朋好友相聚,共同庆祝这个属于自己的节日。 街道两旁,摊位林立,热闹非凡。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地方小吃琳琅满目,空气中弥漫着欢声笑语和节日的喜庆。 赫魈牵着仇子衿的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节日的氛围。 他知道,这个节日不仅仅是女子们的狂欢,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和展示。 每一个笑容、每一个舞蹈、每一首歌谣,都承载着南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祝福。 他们来到一个摊位前,赫魈被一串串五彩斑斓的手链所吸引。 老板娘热情地介绍道:“公子,这些手链可是我们南诏的特色,用当地特有的花草编织而成,象征着吉祥和幸福。” 赫魈微微一笑,挑了一串最精致的,为仇子衿戴上:“希望这串手链能给你带来好运。” “谢谢夫君。我也给你带上吧;看,这是一对儿的。” 仇子衿一早就看上了这一对儿手链,没想到被赫魈抢了先,也算是心有灵犀。 不远处正在举行盛大的歌舞表演,女子们穿着华丽的民族服饰,跳着优美的舞蹈。 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原来是女儿节的重头戏——抛绣球开始了。 未婚女子们站在高台上,将手中的绣球抛向人群,谁接到绣球,谁就有机会与抛绣球的女子共舞,甚至有可能因此结缘。 赫魈看着仇子衿兴奋的眼神,便拉着她加入了抢绣球的队伍。 虽然他们最后并没有抢到绣球,但那份参与其中的快乐和激动,已经足以让他们难忘。 夜幕降临,节日的庆祝渐渐进入尾声。赫魈和仇子衿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节日的欢声笑语。 第93章 半路劫杀 当赫魈众人携着玉露血芝返回南诏所居的酒楼时,他便急切地吩咐宿尧快马加鞭地送往南楚皇宫。 岂料,乐华横加阻拦,“大师兄,且慢,为保万全,需将这些药粉均匀地撒在锦盒表面。 倘若一路顺遂抵达,就将锦盒置于清水中浸泡一个时辰,方可取出其中之物。 切记,万不可用手触碰,否则,便是大罗神仙亲临,也无力回天。” 赫魈一心只想将这珍贵的玉露血芝速速送回南楚皇宫,却全然未曾顾及护送途中可能会遭遇的变故。 而乐华的阻拦与警告,恰似一盆冰水,瞬间将整个场面笼罩在一片危险的氛围之中。 乐华的药粉与清水处理之法,不仅彰显出她对玉露血芝的珍视与熟稔,更仿佛是在暗示,这背后或许正有一双双觊觎此等珍贵药材的贪婪之手。 玉露血芝在送往南楚的漫漫征途中,犹如一位备受瞩目的明星,吸引了无数麻烦如影随形。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将手中之物送达南楚,仿佛那里是他在这动荡世间唯一的避风港。 只有抵达南楚,他才能投入安全的怀抱,远离这一路上的风雨飘摇。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人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予沉重一击。 就在宿尧奋力前行之际,一群不速之客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横亘在他的前方,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些人个个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捉摸的光芒,让宿尧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对这些人的目的一无所知,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宿尧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庆幸自己这一路有红绡相伴。 红绡宛如他身边的守护天使,美丽而勇敢。她的存在,给了宿尧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若没有她,仅凭宿尧一人之力,恐怕早已在这些虎视眈眈的争夺者手中被撕得粉身碎骨。 毕竟,人的体力就如那有限的烛火,终有燃尽之时,而红绡就是那在黑暗中为他照亮前路的明灯。 宿尧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些不速之客身上,他清楚地记得,他们的手臂上都刻着“蛇”的图案。 这个图案让他感到非常熟悉,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在哪儿遇到过。 他努力在记忆的海洋中搜寻着线索,试图揭开这个神秘图案背后的故事。 但此刻,他没有时间去细细思索,他必须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继续踏上前往南楚的征程。 宿尧紧紧握住手中的东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能放弃。 他不能倒下,宫里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还在等着他将玉露血芝带回去医治的。 宿尧心里默念,脚步却愈发坚定。 “留下东西,放你一马。”领头人用刀指着宿尧怀里的锦盒说道。 宿尧低头看了一眼那锦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想要啊?过来拿啊!!”宿尧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和戏谑,挑衅般地看着面前的强盗。 “弟兄们,杀了他,将东西带回去!”领头人一声令下,一群强盗便蜂拥而上。 宿尧和红绡拔出长剑,面对着如狼似虎的强盗,他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他都要将玉露血芝平安带回去。 剑光闪烁,血花飞溅。宿尧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他剑法精湛,却因寡不敌众,渐渐体力不支。 “年轻人,你这是何苦?”领头人冷笑着,看着宿尧身上不断流出的鲜血。 宿尧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咬牙道:“废话真多!” 他突然发力,将身边的杀手逼退几步,然后转身向密林深处跑去。 “追!”领头人一声令下,强盗们紧追不舍。 宿尧在林间穿梭,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一旦停下,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小公主了。 不知跑了多久,宿尧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他看着怀里的锦盒,心中满是不甘。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宿尧抬头一看,是一位藏青色锦袍的男子。 “朴雍?”宿尧虚弱地问道。 “是我,我奉命前来接应你。你怎么伤成这样?快,服下!”朴雍说着,扶起宿尧,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喂他服下。 宿尧感觉体内涌起一股暖流,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 在朴雍的搀扶下,宿尧终于安全抵达皇宫,将玉露血芝交给了太医。 “小公主有救了!”太医激动地说道。 宿尧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星空,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由于杀手的袭击,宿尧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在太医的精心治疗下,他终于苏醒过来。 “宿尧,你醒了?”南楚帝看着宿尧,眼中满是关切。 “陛下?”宿尧虚弱地问道。 “小公主已经没事了,多亏了你带回来的玉露血芝。”南楚帝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宿尧心中一喜,然后说道:“那就好!陛下,属下有一事相求。” “说吧,只要朕能做到,一定答应你。”南楚帝说道。 “属下想请求陛下严查身上有“蛇”图案的人,就是他们在半路劫杀的属下。”宿尧说道。 南楚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个朕已经交代朴雍去查探了,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 所发生的一切,朕也已经传信给皇兄了,等你伤好了再回去伺候不迟。” “属下谢陛下!”宿尧心中一松,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可以安心休息了。 在宿尧的坚持和努力下,小公主终于得救了。 “对了,红绡呢?”刚合上双眼的宿尧突然想起了红绡,着急的开口询问道。 一旁的李忠天见状,立马回答道:“红绡姑娘受了些皮肉伤,已经让太医处理了,如今正在隔壁寝宫歇息呢!” “多谢李公公。”宿尧听到红绡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笑的一脸不值钱的连连向李忠天道谢。 宿尧安心地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南楚帝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他决定等宿尧醒来后,好好赏赐他一番。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寝宫中,红绡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想起了之前的危险,心中依然有些后怕。但当她得知宿尧平安无事时,心里又充满了欣慰。 红绡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寝宫。 她心中疑惑,不知道这里是何处。就在这时,一位宫女走了进来,看到红绡醒了,连忙上前行礼道: “红绡姑娘,您可算是醒了。这里是皇宫,您受伤后陛下特意安排您在此养伤。” 红绡听了,心中感激不已。她没想到陛下如此关心她,于是问道:“请问姑娘,可知宿尧侍卫现在如何了?” 宫女回答道:“宿尧侍卫也在宫中休养,他伤势较重,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红绡松了口气,心想只要宿尧平安就好 第94章 庆安长公主 此时,宫外的朴雍经过一番调查,发现了一些关于“蛇”图案的线索。 他准备将这些线索汇报给南楚帝,希望能够早日揭开背后的阴谋。 朴雍匆匆入宫,将自己的发现详细地报告给了南楚帝。 南楚帝听闻后,眉头紧锁,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远超想象。 “陛下,这‘蛇’图案恐怕与宫中的某些势力有关。”朴雍分析道,“我们必须深入调查,揪出幕后黑手。” 南楚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决定成立一个秘密调查组,由朴雍牵头,暗中搜集证据,查明真相。 与此同时,宫中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一场惊心动魄的宫斗即将拉开帷幕。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已至南楚公主周岁之时。 南楚习俗,待孩童满岁之际,需由家中长者为之命名。 南楚帝为此思索良久,如今终于得以将心中所想公诸于世。 “悦宁,愉悦宁静,愿汝和颜悦色,福寿康宁。”南楚帝面露浅笑,缓声说道。 随后,南楚帝瞥向身旁的李忠天,却见其不知何时变出一道明晃晃的圣旨。众人见状,皆惊异地注视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有一女,名唤悦宁,乃朕之掌上明珠。今赐良田千顷,黄金万两,聊表朕之厚意。 承天之命,受封于册,特赐‘庆安长公主’封号,再赐良田千顷,黄金万两,以显其德。 此旨下达之日起,尔等务必要恪尽职守,以报皇恩。钦此!” 在场众人闻听此言,皆对皇帝此举赞不绝口。 待他们听到南楚帝为这刚学会爬行的小公主,赐了封号,还是长公主,这无疑不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连付瑶也没想到,南楚帝会如此重视这个孩子。 不等众人回神儿,就有人络绎不绝的送上了各种各样珍贵的礼物,这些礼物如同潮水一般涌向这位小公主。 然而,在小悦宁还没有正式拥有自己的名字之前,南楚帝和付瑶都喜欢称呼她为“糕糕”。原因很简单,因为付瑶怀孕时非常喜欢吃糕点。 这个小名取得随意而有趣,但也充满了父母对女儿的爱和期待。希望她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像糕点一样甜蜜幸福。 这个小小的细节让人们不禁感叹,南楚帝和付瑶对他们的女儿充满了爱意,不仅给了她一个美好的名字,还给了她一个温馨的成长环境。 在这个欢乐的时刻,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共同祝愿小公主能够茁壮成长,成为一个聪明、美丽、善良的女孩。 不久之后,秘密调查组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们发现了一些与“蛇”图案有关的蛛丝马迹。 朴雍激动地向南楚帝禀报,而南楚帝则决心将这场宫斗彻底平息,还宫廷一片安宁。 “没想到这石敬山平日里看起来贪生怕死,胆小怕事的,背地里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此人,你可是查探清楚了?” 南楚帝隐隐有些怒气,他没想到南楚的文武百官,竟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与别国勾结的情况出现。 “回陛下,属下已调查清楚。这石敬山确实与南疆有所勾结,并且还参与了不少阴谋活动。此次证据确凿,绝无半点虚言。”朴雍拱手道。 南楚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既然如此,这厮便留不得。朕绝不允许此类蛀虫败坏我朝纲纪。” 随即,他转头吩咐道:“来人,将石敬山打入大牢,三司会审! 另派禁卫军包围其府邸,不得放走任何一人。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侍卫们领命而去,一场风暴即将掀起。宫中众人皆心知肚明,这次皇帝是动了真怒,定要彻查到底。 一时间,整个朝堂人心惶惶,那些曾与石敬山有过往来的大臣们纷纷夹紧尾巴,生怕牵连到自己。 与此同时,朴雍带领着禁卫军迅速包围了石府,府内的下人们惊慌失措。 然而,当禁卫军冲进石敬山的书房时,却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 原来,石敬山自知事情败露,趁夜逃走,不知所踪。 南楚帝得知后龙颜大怒,下令全城通缉石敬山,并派出更多的人手追查他的下落。 这场风波愈演愈烈,皇宫内外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如今已是为之震怒。 如若我等在这时候出手,只怕下场也会如同石敬山一般。” 说话之人乃是当朝六部尚书之一的房源汀,他分管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因此被尊称为六部尚书。 此刻,他面色凝重地坐在朝堂之上,心中忧虑重重。 陛下对这件事情已经动怒,如果此时贸然行动,恐怕他们的命运将会与石敬山一样悲惨。 正当房源汀忧心忡忡之际,一旁的文洋序冷笑道:“怎么,石尚书这是怕了?当初你可是说了,双手双脚赞成石敬山的主意的。” 文洋序身为大都尉府长史,负责协助大都督处理政务和军事事务方面的事宜。 然而,他却整日沉浸于南楚最为着名的青楼之中,流连忘返,乐此不疲。而这个地方便是大名鼎鼎的‘胭脂楼’! “哼,我何时怕过?”房源汀瞪了文洋序一眼,“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需从长计议。” 就在两人正争论间,忽见一内侍匆匆走来,跪地禀报:“启禀两位大人,陛下有请。” 房源汀和文洋序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看来陛下此番召见,必是为了石敬山之事。二人急忙跟随内侍前往御前。 两人来到御前,只见南楚帝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你们可知朕为何召见你们?”南楚帝声音冰冷地问道。 房源汀和文洋序连忙跪地叩头,“臣等不知,请陛下明示。” 南楚帝猛地一拍桌子,“石敬山叛逃,你们作为他的同党,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房源汀高呼冤枉,“陛下,臣等与石敬山绝无关系。当初只是碍于情面,才应承了他一些小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文洋序也跟着附和道:“是啊,陛下,臣等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南楚帝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与此事无关,那就尽快给朕查出石敬山的下落,否则朕绝不姑息。” 房源汀和文洋序连连答应,退出了宫殿。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如今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石敬山,以免牵连自身。 他们以为南楚帝当真不知他们的举动,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纳入在他的眼里。 朴雍接到圣旨后,立刻加派人手搜索石敬山的踪迹。然而,几天过去了,依然毫无头绪。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一封神秘信件送到了朴雍手中。 信中暗示石敬山可能藏身于京城外的一座山中。朴雍决定亲自率领一队精英前往探查。 在山脚下,他们发现了一处可疑的洞穴。朴雍小心翼翼地进入洞穴,却遭遇了机关陷阱。幸好他身手敏捷,躲过一劫。 继续深入洞穴,他们终于找到了石敬山。 第95章 李云飞 此时的石敬山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朴雍毫不犹豫地将他拿下,带回京城。 南楚帝听闻消息后,大为振奋。他决定公开审判石敬山,以正国法。 审判当日,京城百姓纷纷前来围观,场面壮观。 最终,石敬山被判以斩首, 至此,这场宫斗总算落下帷幕,朝廷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石敬山只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南楚帝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肃清朝堂上的蛀虫,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何不一次性解决掉。 至于位置人员的补充,相信赫魈与自己也是同一个想法:科举选拔。 赫魈接到圣旨已经是一个月后了,他立刻着手安排准备科举之事。 他深知此次科举的重要性,不仅关系到朝廷的未来,更是南楚帝整顿朝纲的关键一步。 在科举的消息传出后,全国各地的学子们纷纷摩拳擦掌,渴望通过这次考试一展才华。 然而,其中也不乏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试图利用科举进入仕途,谋取私利。 赫魈决定亲自把关,严防作弊行为。他与其他考官们精心设计考题,力求公平、公正地选拔出真正有才能的人。 考试当日,考场气氛紧张而严肃。考生们奋笔疾书,展示着自己的学识。赫魈在考场间巡逻,监督着每一个环节。 几日之后,考试结束。赫魈和考官们加班加点,认真阅卷。 最终,一批优秀的学子脱颖而出,他们将成为南楚国的未来之星。 赫魈向南楚帝写了提议书:陛下如今朝堂上人人自危,不如借此机会举办科举考试。 一来可以选拔优秀的人才填补空缺,二来也可以让百姓看到皇上的公正严明。 南楚帝看后甚是满意,当即下令筹备科举考试。 消息传出后,举国沸腾,众多士子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才华。 在这场科举考试中,一名名叫李云飞的寒门子弟脱颖而出。 他才华横溢,机智过人,深受考官们的赞赏。最终,他金榜题名,成为状元。 然而,就在李云飞春风得意之时,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李云飞的高中同窗好友孙杨得知他中了状元,心中嫉妒不已。 孙杨家世显赫,从小就认为自己比李云飞优秀,却一直被李云飞压一头。 他暗中买通杀手,企图在李云飞回家途中将其暗杀。然而,这一切早已被赫魈察觉。 赫魈派出亲信保护李云飞,同时收集证据,准备将孙家绳之以法。 一日,李云行至一处偏僻之地,突然遭遇黑衣人袭击。 只见刀光剑影之间,护卫们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关键时刻,朴雍带领一众侍卫及时赶到,迅速加入战斗。 朴雍身手敏捷,剑法凌厉,几下便将几名黑衣人击倒在地。 黑衣人见形势不妙,转身逃走,但朴雍岂会轻易放过他们,立刻带人追了上去。 经过一番追逐,朴雍终于将黑衣人全部擒获,并从他们口中得到了指证孙家的证据。 朴雍将证据呈交给皇帝,南楚帝龙颜大怒,下旨将孙家满门抄斩。 李云飞得知此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 他深知,如果没有赫魈和南楚帝的周全安排和及时救援,自己恐怕早已成为刀下亡魂,无法继续存活于世。 想到这里,李云飞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但同时也对赫魈和南楚帝充满了感激之情。 他深知,自己能够逃过一劫,全赖他们的帮助和保护。 因此,他决定向南楚帝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并立下誓言,表示李家将永远效忠于南楚,永不背叛。 于是,李云飞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对着南楚帝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臣多谢陛下,多谢摄政王救臣于水火。 臣在此立誓,李家世代效忠南楚,如有违背此誓,五雷轰顶,断子绝孙。”说完,李云飞再次磕头谢恩。 南楚帝见状,连忙扶起李云飞,微笑着说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朕与摄政王应该做的。 只要李大人能忠心耿耿地辅佐朕,为朕效力,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李家。” 李云飞听了南楚帝的话,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好皇帝。 他知道,只有跟随着这样的皇帝,才能有更好的前途和未来。 因此,他决定全力以赴地支持南楚帝,为南楚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 他原本生活在邻国,出身于贫寒家庭。然而,命运却对他不公,他的父母被昏庸无道的皇帝间接害死。 更令人愤怒的是,那个真正的凶手竟然因为与皇帝的关系而逍遥法外。 面对这样的现实,他感到无助和绝望,但内心的仇恨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于是,他毅然决定离开邻国,孤身一人来到南楚,寻找机会为父母报仇。 在南楚,他用尽身上所有的盘缠,买下了一处小小的住所。 虽然这处住所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满足了他的生活需求。 在这里,他开始了新的生活,同时也默默筹划着如何实现自己的复仇计划。 然而,李云飞的过去却无法逃脱赫魈和南楚帝的调查。 尽管他试图隐藏自己的过去,但他们还是能够将其彻底揭露出来。 无论是李云飞曾经的身份、经历还是他所做过的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李云飞并没有打算隐藏任何事情。他深知赫魈和南楚帝都不是那种轻易被他人操纵的人。 如果他们真的如此软弱,那么李云飞也就不会不辞辛劳地远行至此,并参与科举考试了。 付瑶看着眼前的南楚帝,他英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忧愁和疲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之情。 她轻轻走到南楚帝身边,温柔地问道:“夫君,这李云飞是有何问题吗?让你如此苦恼。” 南楚帝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朕也不知为何,这李云飞虽然才华出众,但却总是给朕一种不安的感觉。” 付瑶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不安的感觉?难道是他做了什么事情引起了你的怀疑?” 南楚帝摇了摇头,说:“目前还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行为,但朕总觉得他隐藏着一些秘密。” 付瑶想了想,建议道:“或许我们可以派人暗中调查一下他的背景和行踪,看看是否能发现一些端倪。” 南楚帝点了点头,说:“嗯,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朴雍已经查探到了一些消息,可就是太过干净了,才会让朕感到不安。” 付瑶微笑着说:“夫君可是觉得他是有意让我们去查的?” 南楚帝温柔地看了付瑶一眼,握住她的手,说:“不错!!不提这些苦恼的事儿了。瑶儿,幸而有你在朕身边,朕感到很安心。” 付瑶笑着说:“夫君,这是为人妻子应该做的。只要能帮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相视一笑,南楚帝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第96章 再见秦素素(一) 这一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御书房,南楚帝正专注地翻阅着奏折,眉头微皱,似乎对某些事情感到忧虑。 突然,一道黑影如疾风般从角落里闪现而出,跪在地上,正是朴雍。他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陛下,属下终于查探到了给皇后娘娘下毒的幕后之人!\" 朴雍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南楚帝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静静地凝视着朴雍,等待他继续汇报。 朴雍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经过多日的调查和追踪,我们发现幕后黑手竟是......\"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聚力量,然后缓缓说出一个名字。 南楚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显然这个答案让他感到震惊和愤怒。 \"竟然是她……\" 南楚帝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 南楚帝所说的她,是两年前被贬去冷宫看管的秦素素。 任谁都没有想到,秦素素居然会出来蹦哒,这让原本就忘了这号人物的南楚帝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朴雍默默点头,表示确认。他知道这个结果对于南楚帝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因为那个幕后黑手与他们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 南楚帝沉默片刻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心中思绪万千,回想起过去与那个不说体贴入微,却无比豁达的女子。 “朕本以为她已改过自新,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南楚帝咬牙切齿地说道。 “陛下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皇后娘娘的安全。”朴雍提醒道。 南楚帝微微点头,转身对朴雍下令:“加派人手暗中保护皇后,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另外,继续追查此事,务必将证据确凿地摆在朕面前。” 朴雍领命离去,南楚帝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女子竟会如此狠毒。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人的种种过往,如今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虚假和令人痛心。 朴雍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南楚帝的指示。 他明白,接下来将会有一场风暴来临,而这场风暴将彻底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南楚帝眼神冰冷,语气坚定地说道:“朕一定要查清真相,让那个恶毒的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紧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此时,一名内侍匆忙赶来,跪地禀报:“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失踪了!” 南楚帝脸色剧变,“什么?怎么会这样?”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朴雍连忙道:“陛下莫慌,臣立刻加派人手寻找皇后娘娘的下落。” 南楚帝焦虑万分,“一定要找到她!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而后看着后面跟着的李忠天说道:“李忠天,务必要照看好长公主,她少一根毛发,朕要你好看!” “是,陛下。”李忠天赶忙下跪连连说是。 说完,南楚帝亲自带领一队禁卫军,出宫寻找付瑶。 南楚帝心急如焚,他一边下令搜索付瑶可能的去向,一边思考着她失踪的原因。 队伍在城中四处搜寻,却始终没有发现付瑶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支箭羽朝南楚帝方向飞射而去,好在他眼疾手快,徒手抓住了即将触碰到自己眼睛的箭羽。 “属下该死,未能及时救驾,还望陛下责罚。”这时禁卫军首领跪在地上向马背上的南楚帝请罪。 刚刚那一幕发生的太快,在场的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还好没有伤到南楚帝,如若不让,所有禁卫军都难辞其咎。 “起来吧!!回去加强训练。”南楚帝也没有为难他,现下最要紧的是要找到付瑶。 “谢陛下隆恩。”禁卫军首领磕头谢恩,之女便回到队伍最前端继续自己的工作。 箭羽上面绑着一封信件,南楚帝拿下信件,却没有立即将箭羽扔掉,而是握在手里。 信中暗示付瑶被关押在城外的一座废弃宫殿中。 南楚帝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当他们赶到废弃宫殿时,却遭遇了一群黑衣刺客的袭击。 南楚帝与禁卫军们奋勇抵抗,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击退了刺客。 然而,宫殿内并没有找到付瑶的身影,只留下一些奇怪的线索。 南楚帝仔细观察着这些线索,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救回付瑶。 南楚帝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有一串可疑的脚印,延伸至殿后的一扇小门。 他示意禁卫军跟上,推开那扇门,进入一条幽暗的走廊。 走廊尽头是一间密室,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南楚帝警惕地靠近,只见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箱。 他命人打开木箱,里面赫然是一具面容被毁的尸体。 南楚帝心头一沉,难道付瑶已经惨遭毒手?但他注意到尸体的手上戴着一枚熟悉的戒指,那是付瑶从不离身的信物。 南楚帝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意识到这是敌人设下的陷阱。 他转身命令禁卫军搜查周围,一定要找到付瑶的下落。 在搜索过程中,一名禁卫军发现了墙上的一幅壁画,似乎隐藏着某种机关。 南楚帝上前查看,触动了机关,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禁卫军们鱼贯而入,沿着通道前进。最终,他们在地下室找到了被囚禁的付瑶。她看上去安然无恙,但神情憔悴。 南楚帝迅速解开付瑶身上的绳索,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瑶儿,别怕,为夫来了,没事了。\"他低声说道,眼中充满了疼惜和愤怒。 而怀里的人儿像是破碎的娃娃一般,毫无反应,双眼黯淡无光。 “瑶儿?”南楚帝担忧的看着付瑶,试图将她唤醒。 “夫君,真的是你吗?”这时付瑶才回过神儿来,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 南楚帝柔声道:“是,为夫来了。瑶儿,莫怕。” 此时,一名禁卫军前来禀报:“陛下,属下在附近发现了一些证据,似乎与户部侍郎有关。” 南楚帝脸色一沉,“户部侍郎?秦岭?传令下去,立刻将户部侍郎秦岭抓过来。” 秦岭是在附近被抓的,不久后,他就被带到南楚帝面前。他神色慌张,极力否认与此事有关。 南楚帝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将户部侍郎交由大理寺审问,严刑拷打,务必让他说出真相。” 秦岭大喊冤枉,但已无济于事。南楚帝抱着付瑶离开此地,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其检查身子,别被歹人喂了什么药,损了身子。 第97章 再见秦素素(二) 南楚帝回到皇宫已是二更天,他将昏迷的付瑶放在床上,连忙让太医进来诊治。 太医诊完脉后,跪在地上回禀道:“陛下,娘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待微臣开几副药给娘娘服下,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南楚帝听完松了口气,“那便好,你们务必要照顾好娘娘,若娘娘有任何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臣等遵命。”太医们齐声说道。 随后,南楚帝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坐在付瑶的床前。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那苍白如纸的面容,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痛苦和怜惜之情。 每一次看到付瑶如此虚弱的模样,他的心都会被撕裂般的疼痛所占据。 \"瑶儿……都是朕的错。 朕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受这样的折磨。朕真是该死啊!\" 南楚帝紧紧握住付瑶冰冷的手,将其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边,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 他轻轻地抚摸着付瑶的脸庞,感受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仿佛会流逝一般。 \"朕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朕会用尽全力守护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朕都愿意。\" 南楚帝低声呢喃道,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抚着付瑶的额头,温柔地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然后,他缓缓俯下身,将嘴唇轻轻贴近付瑶的耳畔,轻声说道: \"瑶儿,为夫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等你醒来。 我们还有许多美好的时光要一起度过呢。\" 说完,他再次轻吻了一下付瑶的手,然后默默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着付瑶的苏醒。 天空泛起鱼肚白时,躺在床上的付瑶,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南楚帝立刻紧张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渐渐地,付瑶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茫然地望着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南楚帝身上。 “夫君……”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一般。 南楚帝激动地抓住她的手,“瑶儿,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付瑶摇了摇头,试图坐起来。南楚帝连忙扶住她,在她身后垫了几个枕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要没事,让夫君担心了。”付瑶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强。 南楚帝心疼地看着她,“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朕怎么办?” 付瑶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南楚帝皱眉道:“何人在外喧哗?” “陛下息怒,是奴婢送来了参汤,想让娘娘补补身子。”屋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南楚帝这才缓和了神色,“进来吧。” 许是夫妻二人都在专注着对方,未曾听出门外女子的声音。 宫女端着参汤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低着头将参汤放在桌上后便准备离开。 “等等。”付瑶叫住了她,“抬起头来。” 宫女身体一颤,缓缓抬头看向付瑶。付瑶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前的宫女,竟然是她之前的贴身丫鬟小翠! “小翠……怎么会是你?”付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小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 南楚帝见状,眉头紧锁,“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小翠颤抖着声音,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她被秦素素收买,在付瑶的饮食中下了毒,导致付瑶昏迷不醒。 南楚帝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朕的皇后!来人,将小翠押入大牢,严刑拷打!” “陛下,且慢。”付瑶虚弱地开口道,“此事恐怕另有蹊跷……还请陛下彻查清楚,以免冤枉好人。” 南楚帝看着付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好吧,就依皇后所言。来人,将小翠暂时收押,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处置。” “朴雍,去冷宫将秦素素给朕带过来!”南楚帝气愤的喊道。 没有回答的身影,只见一道身影像风一样,一闪而过。 片刻后,秦素素被带到了御前。 “跪下!”南楚帝怒喝道。 秦素素却毫不畏惧,直视着南楚帝,“陛下,为何要让臣妾跪?” “你毒害皇后,难道不该罚?”南楚帝瞪着她说道。 “臣妾没有毒害皇后,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秦素素大声辩驳道。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南楚帝气得拍案而起。 “陛下若不信,可以派人搜查臣妾的寝宫,若能搜到毒药,臣妾任凭陛下处置。”秦素素一脸坚定地说道。 南楚帝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侍卫们前去搜查。一番搜寻后,并没有找到任何毒药。 “陛下,看来真的是有人诬陷臣妾。”秦素素看着南楚帝说道。 南楚帝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南楚帝一筹莫展的时候,秦素素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震耳欲聋。 她的笑声如同夜枭嘶鸣,充满了癫狂和绝望。 在场众人不禁被这诡异的笑声惊得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杨浩啊杨浩,我还以为你是个冷情冷血之人,没想到你也会爱人? 哈哈哈——可笑,着实可笑!!!” 秦素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她的声音带着嘲讽与恨意,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她瞪着双眼,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一个疯癫的女子。 他们看着秦素素,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失态。 然而,没有人敢轻易上前询问,生怕触怒这个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女人。 秦素素的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久久不散。她的话语如同毒刺一般,刺痛着每个人的心。 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位曾经温婉娴熟的答应,如今竟变得如同市井疯妇一般疯狂。 秦素素紧紧握着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坐在最高的那个位置的南楚帝,她满脸愤恨地怒视着他,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狗皇帝就是看不到他的好呢? 辕掣为了保护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你却像施舍一个乞丐一样对待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尽心尽力地为你服务,为你排忧解难,可你却对他如此冷漠无情。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你啊! 可是你呢?你却毫不领情,还和赫魈一起将他赶尽杀绝,甚至连他的尸首都不肯好好安葬。 杨浩,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你不配当这个皇帝!” 秦素素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绝望,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泪花。 她的心情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无法原谅南楚帝的所作所为。 第98章 再见秦素素(三) “放肆!陛下乃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岂容你这般无礼。” 李忠天听到秦素素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辱骂南楚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 然而,秦素素对此却毫不在意,她冷笑着回应道:“九五至尊又如何?若是明君,便不该轻信奸臣之言,冤枉好人。 今日哪怕我在此丧命,也绝不会向这昏君低头屈服。” 李忠天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指向秦素素。 怒声斥责道:“你这个刁钻泼辣的恶妇,竟敢对陛下如此不敬,简直就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秦素素毫无惧色,挺直身子,目光坚定而锐利地直视着李忠天,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我坚信,公道自在人心。” 她的眼神犀利而坚定,宛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向南楚帝所在的高位,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一般。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你可知,辕掣做了什么?你可知,他所做之事足以让他诛九族? 你可知,你这般维护他是在有辱身份?你可知,你是南楚皇宫的嫔妃? 你句句不离辕掣,这是承认与他有私情?” 南楚帝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秦素素的心窝子。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南楚帝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她的心房。 而秦素素,确实不知道辕掣究竟做了些什么。 她只是觉得辕掣可怜,心疼他被人欺负。 只知道每次做那事时,他很温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怕弄疼了自己。 然而,此刻面对南楚帝的质问,她才意识到自己对辕掣的了解是如此之少。 她不禁想起辕掣每次来找她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地说起南楚帝和赫魈是如何对待他的。 可辕掣却从未告诉过她,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南楚帝要将他处死。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竟然被辕掣耍得团团转。 而她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南楚帝会如此生气。 因为她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作为一名嫔妃的本分。 她不应该去同情一个企图谋害南楚帝的男人,更不应该去帮助他。 可是,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辕掣去死呢? 毕竟,辕掣是她唯一的男人啊!也是唯一让她心动的男人。她如何能做到如此残忍呢? 可事实就是,辕掣的的确确已经死了,连尸首都被抬去了乱葬岗,说不定当天就被野狼分食了。 看着此刻如烂泥般瘫坐在地上的秦素素,南楚帝沉默不语,心中不禁感慨,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痴傻如愚的女子。 南楚帝紧闭双眸,稍作停歇,而后猛地睁开,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地上的秦素素。 而后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李忠天,传旨下去: 户部侍郎秦岭,妄图谋害皇后,幸而未遂。 念其往昔功绩,暂且将其贬为庶民,流放至宁古塔,永生永世不得返回南楚。 其子孙后代,女子禁入宫廷,男子不得踏入仕途。 应允秦素素,下毒谋害皇后,致皇后早产诞下长公主。 现亦将其贬为庶民,赐白绫一条,即刻执行。” 秦素素听到这话,彻底绝望了。她抬起头,望着南楚帝,眼中满是哀怨。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一时糊涂,被辕掣所骗,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求皇上开恩,饶臣妾一命吧!” 南楚帝不为所动,冷漠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既然选择了背叛朕,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白绫套在秦素素脖子上,而后不断的收力。 只见秦素素双眼通红,死死的瞪着南楚帝,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指着南楚帝,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吼道: “杨浩,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爱而不得,孤独终老!” 说完,人已经彻底断了气,如烂泥般跌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瞪得大大的,尤为恐怖。 南楚帝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竟生出一丝悲凉。 他转身离开,留下一群惊恐的侍卫。 后宫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而南楚帝也深知这一点。 他决定从此以后更加警惕,绝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然而,秦素素的诅咒却像一道阴影,始终笼罩在南楚帝的心头。 连续几日做了噩梦,梦中的场景让南楚帝毛骨悚然,夜不能寐。 在梦里,付瑶抱着孩子,满脸泪痕,神色悲伤地对他哭诉: “如果当初你没有那么狠心,我和我们的女儿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南楚帝浑身冷汗淋漓,口中不停地呢喃着:“不是这样的,瑶儿,你快回来!求求你,瑶儿,回来吧!” 然而,无论他怎样苦苦哀求,梦里的付瑶始终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离他而去。 他拼命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不要啊——” 当南楚帝终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眼前出现的竟是付瑶那张充满忧虑的脸庞,正坐在床边关切地望着他。 南楚帝猛地一把将付瑶紧紧地拥入怀中,语无伦次地说: “瑶儿,为夫知道错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千万别离开我!” 南楚帝一脸焦急,紧紧的抱着付瑶,而付瑶能清楚的感受到南楚帝的不安与颤抖,连忙回抱着。 “夫君,别怕,梦都是反的,别怕,我在呢!我和孩子永远都陪着你!” 付瑶的声音像是有魔咒一样,说完之后,南楚帝果然冷静了不少。 南楚帝渐渐松开了付瑶,轻声说道:“近日我总是梦见你和孩子离我而去,这让我感到万分恐惧。” 付瑶安慰道:“夫君不必担忧,梦境只是虚幻之事,我和孩子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尽管如此,南楚帝心中的不安并未完全消除。而是紧紧的拥抱着付瑶,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真实的在他身边。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楚帝发现自己莫名的觉得孤独,突然回想起秦素素临终前的那句诅咒。 他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因为秦素素的诅咒,才导致他如今的境地? “夫君莫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正当南楚帝如坠云雾,茫然失措之际,付瑶抱着那如粉雕玉琢般,正蹒跚学步的杨悦宁,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南楚帝转身,一眼便望见了母女二人,那久未绽放的笑容,终于如春花般在他脸上盛开。 “怎的过来了?” 南楚帝疾步上前,将付瑶怀里的杨悦宁轻轻抱了过来,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目光满是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道。 “父、父!!” 这时,怀里的杨悦宁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用她那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摸着南楚帝的脸,奶声奶气地喊着。 付瑶又惊又喜地看着开口说话的杨悦宁,“糕糕可是在喊父皇?” “父、父!!”杨悦宁高兴得手舞足蹈,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笑靥如花地喊道。 第99章 死而复生(一) “哈哈哈——好啊,我的宝贝儿会喊父皇了,好!!赏,重重有赏!!!” 南楚帝高兴地大喊着,他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御书房里,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他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威严的帝王,而是一个充满父爱的父亲。 杨悦宁被南楚帝高高举起,她的小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的笑容。 她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人心,给人带来无尽的温暖和欢乐。 这欢快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愉悦,他们纷纷向皇帝祝贺,并对小公主表示喜爱之情。 一时间,御书房内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轻松而愉快。 这一刻,父女之间的亲情纽带愈发紧密,成为了这个宫廷中最美的风景。 这一天,远在南诏的赫魈与仇子衿正在喧闹的大街上闲逛,感受着这里独特的风土人情。 突然,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赫魈心头一震,紧紧地盯着那个身影,生怕自己看错。 他牵着仇子衿的手,一路悄悄地跟随着这个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 那个人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自顾自地走着。 然而,当赫魈看到前方出现一条死胡同时,他停下了脚步。 此时身边有仇子衿跟着,万一有危险,他不能完全护得住她,于是侧目看了一眼覃风,后者立即心神领会。 覃风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赫魈的意思。赫魈轻轻地放开仇子衿的手,将她交给覃风保护。 “哕哕,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赫魈温柔的眼神看着仇子衿说道。 仇子衿没有多言,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赫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仇子衿的头,便转身离去。 仇子衿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赫魈远去的背影。 她心中有些许担忧,但更多的是对赫魈的信任。她相信赫魈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也相信他会平安归来。 赫魈独自一人继续跟踪那个神秘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被发现。 他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对方的脚步,时而隐藏在阴影之中,时而借助周围的环境掩护自己。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的目标身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仇子衿发现在那人出现之后,赫魈就收敛了轻松的神态,转而是严肃又紧张的表情,她不敢出声打扰。 因为她知道,赫魈此刻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挑战。 但她也明白,赫魈之所以如此紧张,正是因为他在乎她,想要保护她的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赫魈依然紧紧跟随在神秘人身后。 他的步伐轻盈而矫健,仿佛一只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而仇子衿则默默地在后方等待,心中祈祷着赫魈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突然,前面的人停在了原地,没有回头,而是毫无反应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赫魈上前。 “摄政王何时开始做这样跟踪人的事儿了?” 这声音响起,赫魈立即双眼微眯,浑身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气息,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辕掣!!你居然还活着!”不是问号,而是肯定的说着。 这个声音,赫魈就算再死一次,他都会记忆深刻,永远都忘不了。 因为这个声音曾经带给他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让他陷入了绝境。 而现在,这个声音再次出现在他耳边,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赫魈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下来,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身影,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辕掣缓缓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赫魈,然后轻笑一声说道:“怎么?很意外我还活着吗?” 赫魈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听不出喜怒哀乐,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杀意:“是挺意外的,没想到你的命竟会如此硬!” “哈哈哈……”辕掣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他像是看着一只想要发怒,却又隐忍着的野兽。 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很多!赫魈,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死?” 赫魈的眼神愈发冰冷,他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心中明白,辕掣能够“死而复生”,绝对不简单。 而且这里是南诏,不是南楚,这其中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许辕掣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持着他,否则他怎么可能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呢? 赫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在昏暗的夜色下,赫魈站在荒废的庭院中,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紧握长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辕掣,这个曾被他亲手击败的对手,如今却如鬼魅般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要弄清楚辕掣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以及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隐患,保护好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本王也很好奇,究竟是哪位神仙,竟能将你从死人堆里扒出来! 但,本王相信,你最终还是会死在本王手里。” 赫魈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刺向辕掣。 说完,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冲向辕掣,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辕掣的咽喉。 这一剑,快如闪电,势如破竹,赫魈相信,即便辕掣重生,也难逃此劫。 “我很是期待呢!” 辕掣的声音从容而自信,他轻轻将身上的斗篷抖落在地,露出了隐藏在斗篷下的身影。 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迎上了赫魈的攻击。 两剑相交,火花四溅。辕掣的剑法依旧犀利,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气和深不可测的内力。 赫魈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辕掣的实力竟然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深不可测。 “你没想到吧,赫魈,我辕掣回来了!” 辕掣冷笑一声,剑气如虹,将赫魈逼得连连后退。 赫魈稳住身形,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他知道,今天这一战,将是一场生死搏斗。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内力,长剑如龙,再次冲向辕掣。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剑气纵横,寒光闪烁。 这一战,不仅关乎生死,更关乎着背后的势力与秘密。 而这一切的真相,似乎都隐藏在辕掣的重生之谜中。 第100章 死而复生(二) 这一战,不仅关乎生死,更关乎着背后的势力与秘密。 辕掣的重生之谜像一团迷雾,让赫魈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曾以为辕掣已死,却没想到他会以如此强大的姿态再次出现。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力量? 剑光闪烁中,两人身影不断交错,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巨大的能量波动。 周边的花花草草被剑气扫断,花瓣纷飞。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剑气的冷冽,辕掣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赫魈的剑法仿佛无懈可击,每一剑都直击要害,宛如毒蛇吐信,精准而致命。 “你输了。”赫魈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剑尖直指辕掣的咽喉。 辕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他知道,这一战自己败了。 但赫魈并没有下手,他收剑回鞘,冷冷地看着辕掣。“这次,本王不会放过你。” 就在赫魈一步一步走近辕掣时,突然从屋顶上闪现一个身影,朝赫魈方向扔了一个避雾弹。 待烟雾散去之后,前方早已没了辕掣的身影,而赫魈也没有急着去追。 他知道,这一战只是开始,更多的谜团和挑战还在后面。 而辕掣的重生之谜,似乎是揭开这一切真相的关键。 赫魈转身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心中明白,辕掣虽然败了,但他的实力不可小觑。 更何况,还有那个神秘的身影相助,让这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辕掣,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未了结。”赫魈低声自语道,“不管你藏身何处,我都会找到你,将这一切彻底了断。” 赫魈也没有在原地逗留多久,而是看着辕掣逃离的方向一眼,转而离开。 而辕掣,此刻正隐藏在某个角落,默默舔舐着伤口。 他知道,自己与赫魈之间的战斗还远未结束。但他并不气馁,因为他相信,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会等待时机,重新归来,与赫魈一决高下。 面对强大的敌人赫魈,他未能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贸然上前挑衅,结果惨遭重创。 幸运的是,他得到了氟影白的及时救援,才得以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然而,这次冲动的行为也让他受到了君主的严厉责备。 “你太冲动了,孤与你说过,要沉住气。”君主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辕掣的实力虽然不俗,但与赫魈相比,显然还有一定的差距。 君主曾多次告诫他要沉着冷静,不可轻敌冒进,但辕掣却未能将这份教诲铭记于心。 “孤会把你从死人堆里拉回来?”君主的话如同一盆冷水,让辕掣彻底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君主的宽容并非没有底线,自己的鲁莽行为已经触怒了君主。 若非君主念在他尚有用处,恐怕他早已成为乱葬岗上的孤魂野鬼。 这次事件给辕掣敲响了警钟,让他深刻认识到了冲动带来的严重后果。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决心在今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沉着应对每一次挑战。 “还请君主息怒,辕掣日后必定谨遵君主命令。” 辕掣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如今为了能活着报仇,为了能活着夺回南楚,他此时不得不低头讨好领国的主宰者。 这一幕,发生在南诏皇宫的深处。曾经意气风发的辕掣,如今却不得不俯首称臣。 这一切,都是拜南楚帝与赫魈所赐,他必须活着杀了他们,做那南楚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掌权者。 如今受的这些耻辱,届时,他会加倍奉还给这些人。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想起那血海深仇,心中的火焰始终未曾熄灭。 辕掣明白,复仇之路漫长而艰难。他必须小心翼翼地积聚力量,等待时机。 在这期间,他不断搜集情报,拉拢志同道合的人,悄悄在南楚境内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总有一天,他能重新站在南楚的土地上,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有利用价值就好,有利用价值他就能活着,好好的活着! 辕掣不断地提醒自己,隐忍并非屈服,而是为了将来的崛起。 他知道,这条路不会一帆风顺,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复仇,他愿意付出一切。 “嗯,这才对嘛。不枉孤花费的那些银两和名贵的药材养着你。” 君主很是满意辕掣向自己低下头颅,俯首称臣的举动。 君主的话语中充满了得意与满足,他审视着跪伏在脚下的辕掣,眼中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 多年的经营与等待,终于换来了这一刻的臣服。 对于君主而言,辕掣的低头不仅是对其个人权威的认可,更是对其统治策略的肯定。 辕掣则保持着沉默,他的头颅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从他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长时间的挣扎与忍辱,最终在现实的压迫下屈服,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他明白,为了更大的目标,为了那些他无法放弃的信念,暂时的低头是必要的。 君主缓缓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辕掣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起来吧,未来还有很多需要你我的地方。” 他深知,辕掣虽然低头,但心中的骄傲并未完全消失。 因此,他需要做的,不仅是展示自己的威严,更是要让辕掣明白,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合作才是实现共赢的唯一途径。 辕掣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着君主,心中充满了矛盾。然而,他明白,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愿为君主效力。”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他所有的无奈与决心。 君主微微一笑,他明白辕掣的妥协并非真心,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辕掣愿意为他所用,那么一切都将变得简单许多。 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辕掣会慢慢明白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辕掣的心中,一颗复仇的种子正在悄悄萌芽。 他明白,暂时的低头只是为了更好的崛起。而君主,虽然表面上取得了胜利,但也为自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在权力的游戏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而辕掣与君主之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走吧,回宫吧!你体内的那只虫子,也该进食了!” 君主轻摇着扇子,宛如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不了解他的人定然会被他这副人畜无害的外表所蒙蔽。 谁能料到,南诏的君主竟是个擅长养蛊的高手。 确实如此,辕掣的体内被君主种下了一只续命蛊,若没有这只所谓的虫子,恐怕这世上便再无辕掣此人了。 并且这种蛊还有一只母蛊,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子蛊则是它忠诚的臣民,只会听命于它。母蛊若死,所有子蛊都会如失去了支柱般倒下;而子蛊死,却丝毫影响不到母蛊,它依旧稳坐王座,俯瞰着一切。 第101章 续命蛊 所谓的续命蛊,是一种极其神秘而又罕见的蛊虫。 它被传说拥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延续生命。 这种蛊虫通常生长在极为特殊的环境中,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孵化和成长。 而且,续命蛊的制作过程非常复杂,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同时也需要掌握高深的蛊术技巧。 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成功地培养出续命蛊,并将其运用到实际生活中。 然而,续命蛊是否真的能够让人续命,还是仅仅只是一个传说呢?这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尽管如此,人们对续命蛊的追求却从未停止过,可辕掣却不得不接受。 看着眼前的君主面无表情地脱掉上衣,然后右手握住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心口上狠狠挨了一刀。 瞬间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地面,场面极其血腥。 辕掣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目睹这样的场景,但胃里仍然翻江倒海,忍不住想要呕吐。 心头血喂养出来的续命蛊,怪不得如此珍贵,辕掣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这位君主救下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他对赫魈有所了解?他和赫魈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恩怨情仇呢? “来人啊,快将孤这宝贝儿给我好生伺候着,要是让它掉了一根毛发,孤就要你们的命!” 这位君主平时总是笑眯眯地,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让人觉得很好相处,但实际上他却是个小心眼、报复心极强的人。 “奴等遵命!” 在场的奴婢和奴才们听到这句话后,纷纷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们连忙跪地磕头,表示服从命令。 因为他们深知这位君主的脾气,如果不小心惹恼了他,可能会遭受残酷的惩罚。 有些人甚至担心自己的皮肤会被剥下来做成灯笼,因此不敢有丝毫怠慢。 “辕掣啊,你就留下来好好照顾这母蛊吧!记住了,是好好照顾,它要是死了,你的命也到头了!!” 辕掣浑身颤抖着,胆战心惊地接过续命蛊,心里满是疑虑和惊恐。 “是,君主!”他声音发抖,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辕掣看似刀枪不入,强大的样子,实则也是贪生怕死之人。 辕掣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会被惩罚来做这种事?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他只能乖乖听从命令。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只续命蛊,心中充满了恐惧。这只蛊虫看起来如此诡异,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邪恶气息。 他不禁想知道,这只续命蛊除了能续命外,究竟还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君主会如此重视它? 辕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只续命蛊出任何差错。 因为一旦出现意外,他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辕掣时刻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续命蛊。 每天清晨,他都会仔细检查蛊虫的状况,确保它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会给它喂食特制的食物。 而那位君主,则时常前来查看续命蛊的情况。 每次看到辕掣认真负责的样子,他都会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 然而,辕掣却始终猜不透这位君主的真实意图。 随着时间的推移,续命蛊渐渐长大,它的样子也变得越发诡异神秘。 它的身上开始长出一些奇怪的纹路,眼睛闪烁着深邃的光芒。辕掣心中的不安也随之愈发强烈起来。 辕掣忍不住怀疑,这只蛊虫是否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续命蛊?或者说,它其实隐藏着某种巨大的危险?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十分恐惧,但他又不敢向君主询问真相。毕竟,他的性命还掌握在对方手中。 这一天,辕掣像往常一样照顾着续命蛊,突然不知为何,他身体里的那只蛊变得焦躁不安,在他的身体里窜来窜去,疼的他直冒冷汗。 辕掣强忍着疼痛,试图安抚体内的蛊虫,但一切都是徒劳。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怎么回事?”君主闻讯赶来,看到辕掣的模样,眉头紧紧皱起。 辕掣艰难地开口道:“君……君主,续命蛊……不知为何,突然躁动起来……” 君主眼神一冷,死死地盯着辕掣,仿佛在审视他是否说了谎。 “哼,废物!连一只蛊虫都照顾不好!”君主怒斥道,“若是续命蛊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受罚吧!” 说完,君主拿着母蛊转身离去,留下辕掣在原地痛苦呻吟。 辕掣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离开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他的仇还没报,怎能甘心。 辕掣在痛苦中挣扎着,他意识到不能坐以待毙。他决定私自调查续命蛊的秘密,希望能够找到摆脱困境的方法。 趁着没人注意,辕掣悄悄地潜入君主的书房,试图搜集关于续命蛊的资料。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发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线索——续命蛊的培育方法似乎与一种古老的邪恶仪式有关。 与此同时,续命蛊的骚动越来越频繁,辕掣的身体也日渐虚弱。面对死亡的威胁,他更加坚定了查清真相的决心。 他这时想到了赫魈,可他会帮自己吗?以他对赫魈的了解,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那他,就只能靠自己了。 “主子那人不是辕掣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覃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赫魈一个眼神制止。 赫魈面无表情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说完,牵起仇子衿的手就往酒楼方向走去,而覃风则跟在身后。 回到酒楼时,看到车魅等人正在用膳,他们在看到赫魈与仇子衿的时候,也是立马站起身,恭敬地喊道:“主子、王妃。” 赫魈微微颔首,然后对着众人说道:“你们随本王进来。”说罢,便转身走进了雅间。 “主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车魅看着眼前紧绷着脸的赫魈问道。 “本王刚刚在街上看到了辕掣。”赫魈平静的说着。 “辕掣?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宿尧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赫魈,脸上满是疑惑和震惊。 他清楚地记得辕掣早已死去,而且是他和覃风亲自将其遗体送到乱葬岗埋葬的。 “此事必有蹊跷。”赫魈皱起眉头,眼神凝重,“红绡,这几日你暗中监视辕掣,看他是否与其他人有所接触; 覃风,你去调查一下南诏国是否存在一种名为‘续命蛊’的东西; 最后,宿尧、车魅,你们二人一同前往南诏皇室查探一下情况,事无巨细。” 赫魈有条不紊地安排任务,并叮嘱众人务必谨慎行事,不得泄露风声。 车魅等人能否顺利完成任务,又将会带给他怎样的消息呢? 第102章 南诏皇室(一) 月黑风高夜,正是潜行时。宿尧和车魅身着黑衣,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潜入了南诏皇室。 尽管每个国家的皇室都守备森严,但这对于从暗卫出身的他们来说,并非难事。 他们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和高超的身手,轻松地避开了守卫的巡逻。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宫殿的走廊和庭院,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发现。 然而,他们的动作却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察觉。 终于,他们来到了目标地点——南诏皇室的核心区域。 这里是皇帝的御书房,也是整个皇宫最严密的地方。 但宿尧和车魅并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相信自己的能力,也对这次任务充满了信心。 在黑暗中,他们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当守卫换班的时候,他们趁机溜进了寝宫。 里面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烁。他们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寻找着目标物品。 突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宿尧和车魅立刻停下脚步,紧张地注视着四周。 原来是皇帝在批阅奏折,好在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继续向前搜索。 最终,他们找到了目标物品——一本珍贵的古籍。 这本古籍记载了南诏皇室的秘密历史和重要情报,对于他们来说具有极高的价值。 他们小心地将古籍收入囊中,然后迅速离开了御书房。 在离开的路上,他们再次遇到了一些麻烦。 几名守卫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并试图阻止他们。然而,宿尧和车魅迅速出手,将守卫制服并悄然离去。 最终,他们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带着珍贵的古籍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在离开御书房后,即将到寝宫时,宿尧眼尖的看到不远处亮得有些刺眼的寝宫。 宿尧指着那个方向对旁边的人说道:“老大,你看那边,那片区域的灯光明显比其他地方更亮。 而且建筑风格也与其他宫殿不同。我猜测,那里极有可能是皇子的住所。” “走,过去看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车魅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前去查探一下。 他们走近一看,发现这座寝宫不仅外观华丽,内部装饰更是精美绝伦。 宫墙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宫门上方镶嵌着金色的牌匾,上面刻着“东宫”两个大字。 宿尧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感叹道:原来是太子的住所,还真是够气派的啊! 他们继续往前走,经过一片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宿尧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陶醉其中。 当他们来到寝宫外时,只见门口站着两名守卫,他们身穿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守护着寝宫。 宿尧和其他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寝宫,生怕引起守卫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名守卫突然转过头来,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们。 宿尧心头一紧,连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幸好,那名守卫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转过身去。 宿尧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被发现,不然可就麻烦了。 他们悄悄地绕开守卫,从侧面潜入了寝宫。寝宫内灯火通明,布置得十分奢华。 宿尧等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各个房间之间,寻找着有用的线索。 终于,他们在一间书房内找到了一份重要的文件,上面记载着一些关于南诏皇室历代子嗣的秘密。 宿尧一脸兴奋地将那份机密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然后和车魅准备悄悄地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走到门口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瞬间愣住。这个人竟然是辕掣,还有一位看起来极为尊贵的身份的人。 车魅和宿尧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安。 他们知道,如果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们迅速闪进了旁边的书架后面,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 同时,他们也紧紧地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深知习武之人对于呼吸最为敏感,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他们察觉。 此刻,他们不敢有丝毫的侥幸心理,必须要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辕掣啊辕掣,亏得孤觉得你还有些本事,结果呢?难怪连赫魈都对付不了!” 此时说话之人正是南诏国当朝太子——欧阳少恭,他一身华服,气质高雅,眼神中透露出戏谑和冷漠。 而辕掣则单膝跪地,低着头,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原来,辕掣几日前自作主张去刺杀赫魈,但最终却以失败告终,还弄的一身伤。 今日又不知为何,那续命母蛊突然狂躁不安起来,连带着自己身上的子蛊也没有幸免。 欧阳少恭注视着辕掣,眼中的厌恶愈发浓烈。 “真是废物!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你早就没命了!” 辕掣浑身一颤,低头道:“掣知罪,谢君主不杀之恩。 敢问君主,那续命母蛊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躁动?” 欧阳少恭皱起眉头,语气冰冷地道:“此事本不该告诉你,但既然你问了……续命母蛊乃我南诏圣物,能保我皇室血脉绵延。 它今日躁动异常,定是有人触动了它。 而这世上知晓续命母蛊存在的人寥寥无几,你们需尽快查清楚是何人所为!否则,别怪孤无情!” 说完,欧阳少恭甩袖离去,留下辕掣一脸阴沉地站在原地。 宿尧和车魅躲在暗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们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而那续命母蛊的异动,是否与他们所追寻的真相有关呢?看来,他们得赶紧回去酒楼找赫魈禀报才行! 在辕掣离开后,书房恢复了刚开始的宁静,车魅与宿尧这才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逗留,而是躲开了东宫所有的守卫和暗卫,一路赶回酒楼。 “老大,您说,主子会怎样对付那深不可测的南诏太子呢?感觉他,诡异得很!”宿尧在路上忍不住低声呢喃道。 “不知道,待回去禀明主子,看主子如何定夺吧!” 车魅也觉得那南诏太子实在是诡异得很,他的眉头也不由得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车魅和宿尧匆匆赶回酒楼,将所见所闻详细地禀报给赫魈。 赫魈听完,沉默片刻后说道:“此事的确蹊跷。那续命母蛊关系重大,如今突然躁动,想必背后另有隐情。 车魅,你继续监视东宫的动静,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报。 宿尧,你与覃风继续去调查一下南诏皇室的过往,尤其是关于续命母蛊的传说。 本王总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宿尧等人领命而去,各自展开行动。 赫魈心中暗自思忖,这一连串事件似乎都围绕着那神秘的续命母蛊展开。背后之人,究竟会是谁呢? 第103章 南诏皇室(二) 这天夜里,赫魈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宿尧带回来的那本《南诏皇室秘事》。 他轻轻翻开泛黄的书页,仿佛打开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 书中详细记载着南诏历代君王的故事,他们的荣耀与辉煌,都在字里行间展现得淋漓尽致。 赫魈专注地阅读着每一个段落,试图从中窥探出南诏王朝的兴衰历程。 那些古老的文字如同一幅画卷,将他带入了那个遥远的时代。 他看到了第一代南诏王如何凭借着智勇和决心,建立起这个伟大的国家; 也看到了后来的君王们如何在权力的诱惑下迷失自我,导致国家走向衰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赫魈对南诏王朝的了解越来越深入。 他发现,这个国家曾经拥有过强大的军事力量和繁荣的文化历程,但最终却因为内部的腐败和外部的压力而崩溃。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国家,同样面临着内忧外患的挑战。 赫魈合上书页,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果不吸取教训,就会重蹈覆辙。 “夫君,怎的在这儿?”仇子衿的声音温柔而婉转,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空气中。 她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里衣,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宽松的外衫,轻盈地走了过来。 赫魈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仇子衿的声音后,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 仇子衿的美丽和温柔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仇子衿走到案桌前,低头看着赫魈手上的《南诏皇室秘事》,眼中流露出好奇的光芒。 这本书显然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忍不住轻声问道:“这书是宿尧他们寻来的?看起来很神秘呢。” 赫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本递给仇子衿,解释道:“这是一本关于南诏皇室秘密的书籍。我在寻找一些线索,希望能解开续命蛊的谜团。” 仇子衿接过书本,轻轻翻开,目光专注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书中的内容感到困惑。 赫魈静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她的反应,期待着她能够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如今的南诏太子,居然不是当今南诏君王的亲儿子,那为何会封他为太子呢?” 仇子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秘事,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因为他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或者背景吗?”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个谜团。 仇子衿的目光紧紧盯着秘事上的文字,仿佛要透过纸张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思绪飞速转动,试图从这些信息中找到线索。 突然,她的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既然知道欧阳少恭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那为何还要让他当储君呢?”仇子衿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因为欧阳少恭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得到当今南诏君王的青睐? 她不禁想起了关于欧阳少恭的传闻,据说他擅长养蛊,而且蛊术造诣极高。 或许正是这一点,让君王看中了他,认为他有能力成为未来的君主。 然而,仇子衿并不满足于这个简单的解释。她深知宫廷中的权力斗争复杂多变,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局势。 她继续深入思考,试图从更多的角度去理解这件事情。 看着仇子衿愁眉苦脸,一脸郁闷的模样,赫魈不由得笑出了声。 听到声音,仇子衿抬头看着眼前正在笑得如沐春风一样的男子,仇子衿娇慎了他一眼,“夫君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等着我出糗呢?” 听到这话,赫魈连忙将笑容收敛了些,换成了委屈的表情,“夫人冤枉啊,为夫这不是等着你揭晓谜底嘛!” 可仇子衿可不买账,“少哄我,快说,究竟是何原因?”她拍了拍握着自己手的大掌,娇慎的说道。 “夫人刚刚只答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欧阳少恭的母亲与南诏君王是青梅竹马之情。 原本还只是普通皇子的南诏君王,本想请求先王为他们赐婚。 怎料却被如今的丹阳王抢了先机,俩人生生错过了。” 说到这里,赫魈突然停了下来,牵着仇子衿缓缓走近床边。 “嗯?夫君怎么不说了?是没了吗?”仇子衿有些郁闷的问道。 赫魈无奈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秀发,继续说道:“在丹阳王妃成婚前一天,她与南诏君王有过一夜欢愉。 本想着一夜欢愉会留下孩子,结果没有。 一天丹阳王喝醉了酒,当天夜里强要了丹阳王妃,这才有了欧阳少恭。” 赫魈拿起那本秘事,眼光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即使欧阳少恭并非亲生,南诏君王依然愿意给予他如今的太子之位。” 赫魈对各国皇室的事情略知一二,但对于南诏皇室的具体情况,他并不是完全清楚。 仇子衿在听完赫魈说的这些秘事之后,不由得咋舌,新婚前一日与其他男子欢好,这太炸裂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她与赫魈也是如此,只不过她自始至终都只有赫魈一个男子而已。 赫魈似乎也察觉到仇子衿的情绪,看着她不自觉红了的脸蛋。 他能猜到,仇子衿此时,肯定将他们未婚就有过的欢愉,代入了南诏君王和丹阳王妃的故事中。 “哕哕这是想了?脸如此红?”赫魈忍不住调侃道。 仇子衿听到赫魈的话,顿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才不是呢,别胡说!” 仇子衿坚定地说道,“只有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我们才能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听赫魈讲完了南诏君王的故事,她又继续翻开那本秘事。 突然从仇子衿手上的书中掉落一张有些泛黄的纸,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养续命蛊的法子。 赫魈比仇子衿速度更快,他拿起那张纸仔细的阅读着。 “原来如此,难怪辕掣会死而复生。” 赫魈看完之后才恍然大悟,语气中充满解开谜团的欣喜。 仇子衿伸手将那张泛黄的纸拿过来阅读,上面写着最显眼的字就是:用心头血喂养出来的续命母蛊最能达到延长续命的效果,一个母蛊只能有两个子蛊。 仇子衿读完纸上的内容后,脸色变得苍白。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赫魈。 “心头血......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惊恐。 赫魈皱起眉头,他明白仇子衿为何如此震惊。取心头血无疑是一种极端的做法,而且风险极高。 “如今若要对付辕掣,就只能找到这续命母蛊。 只要母蛊不在,子蛊便没有多大用处了。”赫魈的语气坚定但带着一丝忧愁。 仇子衿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决,“夫君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可冒险。” 赫魈握住仇子衿的手,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题,“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 赫魈是否能得到续命母蛊,并找到幕后之人呢?这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第104章 神秘蛊母(一) 这天,覃风搀扶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宿尧回到酒楼。 宿尧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有些甚至已经化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呼吸微弱。 赫魈看到宿尧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焦虑和担忧。 他连忙吩咐身边的人:“快去请大夫!”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紧张。 很快,红绡提着一名老大夫被带到了现场,“哎哟,姑娘,慢点慢点,老夫的这把老骨头不经造啊!”只听老大夫期期艾艾的说道。 “老先生,人命关天,还请见谅。待事情结束后,自会与您赔罪。” 红绡速度没有停下,她担心一旦慢下来,会错过宿尧的最佳治疗时机。 待老大夫到达酒楼后,看见浑身是伤躺在床上的男子。 他连忙闭了嘴,提着药箱快步来到床前,伸出手给宿尧把脉,而后仔细地检查了宿尧的身体状况。 老大夫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这位公子的伤势极为严重,不仅外伤众多,体内也有淤血堆积。 老夫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能否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说完,老大夫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开始为宿尧施针治疗。 听到这话,赫魈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老先生,您尽快治,用最好的药!” 老大夫听到赫魈这么说,点了点就开始忙碌起来,他用草药清洗宿尧的伤口,敷上药膏,并用绷带包扎好。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才结束。 “他的命暂时保住了,但仍需静养一段时间。你们要按时给他服药,悉心照料。”老大夫嘱咐道。 覃风和红绡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照看好宿尧。 随后,覃风安排人将宿尧转移到了一间安静的房间,让他好好休息养伤。 而红绡则留在房间里,守在宿尧的床边,默默地注视着他。 覃风和车魅等人跟随赫魈出了雅间,继而去了隔壁。 “说说怎么回事儿?宿尧怎会伤的如此重?” 赫魈脸色冰冷,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左手臂被包扎过,右脸也被利器划伤的覃风问道。 只见覃风“扑通”的跪在地上,双眼逐渐泛红。 “回主子,属下与宿尧在宫里跟着南诏太子一路,发现他进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寝宫,我们二人便紧跟随后悄然进去。” 说到这里,只见覃风双手握拳,情绪渐渐失控,双眼变得无神。 “覃风,覃风,醒醒。”车魅见状,连忙伸手摇着覃风的身子,试图将他唤醒。 覃风想起当时的场景,浑身散发着惊恐,若不是宿尧替自己挡着,恐怕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待覃风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走进寝宫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向我们袭来。 我和宿尧瞬间被打倒在地,然后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虫子,对我们展开了攻击。 正当我们二人奋力抵挡时,突然一只特别庞大的,像蜘蛛一样的东西,朝着属下的方向袭来。 当时属下只顾着解决眼前的虫子,未注意到后面的袭击,宿尧为了保护我,这才......”覃风声音低沉,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赫魈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虫子?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敢伤本王的人,本王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车魅拱手道:“主子,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清那些虫子的来源,才能为宿尧报仇啊。” 赫魈微微颔首,“嗯,此事本王自有安排。车魅,你暗中调查南诏太子的行踪,看看他是否与此事有关。” “是,属下这就去办。”车魅领命离去。 赫魈转身看向覃风,“你好生歇息,这事不是你的错,是敌人太过奸诈。” “是,主子。”覃风低头应道。 覃风退下后,赫魈独自站在窗边,凝视着远方。他心中似乎已有了对策,又或者是他已然猜到了是谁在操纵着这些生物。 几天后,车魅传来消息,南诏太子近日行为异常,经常出入一处神秘之地。 赫魈决定亲自前去调查,他与车魅悄悄潜入南诏太子的府邸,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和巡逻队。 他们利用轻功穿梭于府中的走廊和庭院之间。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间隐藏在地下的地下室入口。 赫魈轻轻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瓶瓶罐罐、书籍、草药等等。 赫魈仔细观察着这些物品,突然,他注意到一个瓶子里装着一些虫子,这些虫子与覃风所描述的极为相似。 赫魈微眯着双眼,正想伸手去触碰这些东西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他与车魅对视一眼,立刻隐匿起来。他们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注视着入口处。 不久,欧阳少恭带着一名戴着面纱的神秘女子走进了地下室。 欧阳少恭笑容满面,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他热情地邀请道:“圣女,请进!这里便是孤的秘密基地。 圣女不妨四处查看一番,如果有任何欠缺之物,孤将立即派人前去筹备。” 女子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而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威严与冷漠,仿佛能够洞彻人心。 她轻盈地迈步走进地下室,目光冷静而犀利地扫视着周围那一件件奇异古怪的物品。 当她的视线落在那些装满虫子的瓶子上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但她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它们。 赫魈和车魅在一旁悄然无声地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敏锐地意识到,这位神秘的女子绝非寻常之辈。 南诏国每二十年便会精心培养出新一任圣女。这些圣女以其卓越的练蛊之术闻名于世,被人们尊称为\"蛊母\"。 欧阳少恭与这所谓的圣女究竟是何关系?他们联手究竟想要得到什么?这些都还需要时间去查探。 赫魈就这样躲在暗处,静静的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太子殿下的这些蛊虫看起来很不错。”圣女的声音清冷动听,“不过,本圣女需要更强大的蛊虫。” 欧阳少恭微笑着说:“只要圣女需要,孤一定尽力满足。不知圣女想要什么样的蛊虫?” 圣女微微抬起下巴,“本圣女要能控制人的心神的蛊虫。” 欧阳少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笑容,“这有点难度,但也并非不可能。给孤一点时间,孤会找到合适的蛊虫。” “嗯,那本圣女就恭候太子殿下佳音了。但,别让本圣女等得太久了。”圣女不甚在意欧阳少恭是什么表情,说完就转身离开。 而欧阳少恭在圣女转身之际,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像是一头发怒的老虎,正在等待机会反扑对手。 赫魈和车魅相视一眼,心中暗惊。这个圣女竟然如此野心勃勃,想要控制人的心神,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待两人离开后,赫魈决定偷偷跟随他们,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 第105章 神秘蛊母(二) 在南诏有一个传说,蛊母是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只有历届的圣女才会被这样称呼。 她不仅是炼蛊之术的巅峰代表,更是操纵生命与死亡的关键。 蛊母的形象多变,从南诏人发现她,再到膜拜信仰。她总是以一种令人畏惧又着迷的姿态出现。 蛊母的传说最早追溯到南诏的一个神秘门派,被认为是操纵蛊虫的大师。 相传,蛊母能够控制各种毒虫,通过复杂的炼蛊过程,将这些毒虫培育成具有特殊能力的蛊。 在许多传说中,蛊母的形象多与邪恶和黑暗联系在一起。 她被描述为居住在深山老林中的神秘物种,以毒虫为伴,用它们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也有故事描绘了蛊母的另一面:她不仅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炼蛊师,更是一个对生命充满热爱的探索者,通过炼蛊之术寻求生命的奥秘。 炼蛊之术是蛊母的核心能力。这一过程涉及到对各种毒虫的控制和培育。 通过将不同的毒虫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吞噬,最终存活下来的那只虫将成为蛊母的得力助手。 这些蛊虫不仅具有强大的攻击力,还能用来治疗疾病、改变环境,甚至操纵人的心智。 蛊母能够生产的蛊虫种类和能力也会越来越强大。 而且,能达到蛊母这样的练蛊巅峰,只能是南诏历代圣女。 “主子,您说,这圣女和南诏太子究竟想要什么呢?”车魅实在想不通,忍不住向赫魈询问道。 赫魈侧目看了一眼车魅,而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别处,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 沉默片刻后,赫魈终于缓缓开口说道:“若本王没有猜错,他们的目的与北堂逸尘一样,那便是天下一统!” 听到这个答案,车魅满脸震惊地望着赫魈。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要知道,这天下统一谈何容易啊! 赫魈却像是早已看透了一切,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对未来的局势有着清晰的认识。 他继续解释道:“如今各国之间战乱不断,民不聊生。 若有人能够一统天下,结束这场纷争,那么百姓们便能过上安定的生活。 对于南诏太子来说,他或许认为自己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而对于圣女而言,也许她也希望通过帮助南诏太子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车魅听后陷入了沉思,她明白赫魈所说的不无道理。 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赫魈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他安慰车魅道:“不必过于担忧,本王自会有所准备。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必须保护好我们的国家和子民。” 车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赫魈的观点,“届时,主子会亲自出征吗?” 对于车魅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赫魈一时之间不知做何答复,“本王自有考量!” 说完,他便迈着大步,朝着酒楼的方向走去。 他本是重生而来,只想将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仇子衿,以弥补前世对她的轻视与忽略。 然而现在看来,这恐怕已经无法实现了。 当他想起各国帝王对南楚的觊觎之心,再看看那远在边疆镇守的几十万大军,以及南楚的万千子民,他怎能忍心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突然间,他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向仇子衿坦诚自己的重生之事,但又担心会看到她失望和哀伤的眼神。 车魅看着赫魈的背影,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未成婚前,赫魈都是宿在摄政王府的书房里。 可自从成婚后,上一秒还信誓旦旦说不会碰仇子衿的。 可当晚不知发生了何事,赫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时刻黏着仇子衿。 现在的赫魈更有人情味儿,不是吗?那他又何必纠结这么多事呢? 想通之后,车魅便不再纠结,赶忙追上赫魈的脚步,跟随着一起往酒楼方向走去。 就在两人快要抵达酒楼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了那位正在街上漫步的圣女。她看起来并不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而是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主子,需要属下去跟踪她吗?”车魅注意到赫魈若有所思的神情,便主动开口询问道。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赫魈回答得很干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决绝。 赫魈心里明白,他并不想卷入这些琐事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搞清楚辕掣与南诏皇室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关系,他绝对不会亲自冒险潜入他们的皇宫。 对于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他并没有太多兴趣去探究。 然而,当他看到圣女的身影时,心中还是不禁涌起了一些疑问。 这个女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在寻找些什么呢? 尽管内心充满好奇,但赫魈仍然决定保持距离,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毕竟,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他没兴趣参与。 这时仇子衿正在下楼梯,与刚回来的赫魈撞了个正着,“哕哕这是去哪儿?” 仇子衿温柔地看着赫魈,轻声说道:“刚想出去转转。” 赫魈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仇子衿打断:“饿不饿?我让下人准备你喜欢吃的菜。” 说完,她牵起赫魈的手,向楼上雅间走去。赫魈跟着仇子衿进了雅间,入座后,他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却没有一点胃口。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仇子衿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赫魈摇了摇头,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仇子衿心疼地看着他,“那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再吃。” 赫魈心想,自己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他必须面对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仇子衿的眼睛,认真地说:“哕哕,我有话想对你说。” 仇子衿有些惊讶,但还是温柔地鼓励道:“你说吧,我听着。” 而另一边,圣女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那道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心中不禁狐疑:难道有人跟踪我?还是说…… 想到这里,圣女突然打了个寒颤,连忙转头看去,然而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她皱起眉头,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圣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吧,总是疑神疑鬼的。” 不过,她并没有多想,便也不再纠结,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再往前走几步,便是一片乞丐聚集地。他们或坐或卧,形态各异。 这些乞丐都聚集在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前,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庇护所。 即使隔着一层面纱,仍能嗅到那股浓烈的臭味,这让圣女不禁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圣女的双眸透露出一丝冷冽和无情。她静静地凝视着那些行乞的人们,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霾。 似乎在她眼中,这些人都是南诏国的渣滓,不值得她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唯一的价值就是,他们是非常好的试药者。 第106章 坦白重生 用完膳后,赫魈站起身来,站在了仇子衿的面前。 此刻,他的心跳犹如密集的鼓点一般,节奏异常快速。 因为他深知,这个时刻已经到来,他必须向仇子衿坦诚地揭开一个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他的重生。 \"哕哕,我有件事情需要告诉你。\" 赫魈的嗓音低沉而坚毅,他紧紧凝视着仇子衿的眼眸,仿佛生怕错过她脸上哪怕最细微的神情变化。 仇子衿面带微笑,内心却充满了不安与揣测。 瞧着赫魈那副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不禁心生疑虑:难道他想要纳妾吗?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突然慌乱起来。尽管男子拥有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她的内心深处对此却是十分抗拒的。 如果他真的打算纳妾,那大不了就和离吧,反正自己可以回到江南,陪伴仇老国公度过余生,享受安逸的生活。 然而,当赫魈看到仇子衿那变幻莫测的神情时,他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猜到她可能误会了什么,甚至可能认为自己想要纳妾。 赫魈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道:“别胡思乱想,我的妻,为夫这辈子、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都不会纳妾,心中只有你一人。 今日为夫想要告诉你的是,我重生了。” 仇子衿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她轻声问道:“重生?这是何意?” 赫魈深吸一口气,目光凝视着远方,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缓缓说道:“前世,我曾因一时的贪婪和野心,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最终,我失去了一切,也包括了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他的声音哽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让我回到了我们大婚那日。 哕哕,能重来一世,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既然老天爷给了我这样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不想再错过。 我不想再隐藏这个秘密,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决定。” 仇子衿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她从未想过,会听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也极为难受。 “所以,新婚之夜,你是因为重生,所以才回的婚房? 你是因为前世觉得对我有所愧疚,所以才会对我好?”仇子衿艰难地开口问道。 赫魈点点头,眼神坚定:“是,哕哕。我承认一开始对你好确实有愧疚的成分,但后来……” “后来怎样?”仇子衿打断他的话,泪水模糊了视线。 赫魈深吸一口气,认真说道:“后来,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你。 你的善良、坚强和勇敢深深吸引了我。我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想要好好弥补你,让你幸福快乐。” 仇子衿颤抖着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的心乱成一团麻。 她曾经以为他们之间只有恨与怨,却没想到还有爱。然而,这份坦白来得太迟了,让她无法接受。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仇子衿喃喃自语道,“我已经受够了伤害,我不能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你!”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仇子衿用力地挣脱开赫魈试图拥抱自己的双臂,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就算重新再来一次,你依然没能来得及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还让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赫魈,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话音刚落,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离去,只留下萧赫魈独自一人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心痛得仿佛要撕裂开来。 他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却从未料到仇子衿竟会如此强烈地宣泄出内心的委屈与不满。 是啊,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仇子衿内心深处的渴望和需求,总是让她委屈地迁就着自己。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仿佛如梦初醒般明白了一切。 他猛然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向着仇子衿远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此时,仇子衿也早已跑出了很远,但她那绝美的容颜却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尤其是此刻的她哭得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梨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惹人怜爱。 这样的她,无疑会激发起每一个男人心中的保护欲望。 仇子衿正埋头赶路,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一看,只见一名男子满脸谄媚地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呀?哟!怎么哭了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啊?\" 那男子语气轻浮,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仇子衿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之情。她冷漠地回答道:\"与你无关,请让开。\" 然而,那男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继续纠缠不休,还试图伸手去摸仇子衿的脸。 嘴里说道:\"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气去!!\" 仇子衿脸色一变,迅速避开了那只肮脏的手。她怒视着眼前的男子,毫不掩饰地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和不屑。 \"别碰我!离我远点!\"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那男子被仇子衿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态度。 他恶狠狠地瞪着仇子衿,威胁道:\"哼!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敢对本大爷不敬!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仇子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挺直了腰板,冷冷地回应道:\"哦?是吗?那就试试看吧。 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对本妃无礼,后果自负。\"说完,她转身离去,不再理会那个可恶的男人。 那男子望着仇子衿远去的背影,气得跺脚咒骂。 但他也不敢真的追上去,因为从仇子衿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他感到有些畏惧,生怕惹了了不得的人物。 刚刚她还自称“本妃”,莫不是哪位皇子新娶的皇子妃? 男子低头沉思,“哎,你过来。”只见他突然抬头,用手指了指离自己不远的小厮。 “爷,您有何吩咐?”小厮谄媚的问道。 “这皇室里可是有哪位皇子成婚了?”男子眉头紧锁的问道。 而小厮抬手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不能说?”男子有些生气的吼道。 “哎哟,爷,您误会了。实在是没有皇子成婚呐。小的这不不是不知该如何跟您说嘛!!嘻嘻——”小厮尴尬不已的说道。 男子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而后嫌弃的推开小厮,看着仇子衿离开的方向。 “既然不是皇子妃,那为何她会自称本妃呢?莫不是得了癔症?”男子想到这个就开始有些兴奋了。 “得了癔症好啊!!呵呵呵——”只见他摇着扇子,抬步紧跟仇子衿身后。 此时的仇子衿正漫无目的的走着,还不知危险正在逼近自己。 第107章 国丈府世子 仇子衿感到十分困惑和迷茫,她不知道应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赫魈。 她曾经天真地认为,赫魈的突然转变是因为他真心喜欢自己,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如今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 原来,赫魈对她的好仅仅是出于愧疚。 这让仇子衿感到非常可笑,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愚蠢的小丑,被人轻易地戏弄于股掌之间,而她却还对此感激涕零。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尴尬和失落。 “美人,这是要去哪里呢?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不如和哥哥我讲讲,怎么样?”说完,他便伸手紧紧抓住了仇子衿的手腕。 “放开!”仇子衿愤怒地瞪着这个无礼的男人,她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又是你。难道你不了解我的身份吗?” 那男人却似乎并未被她的气势所吓倒,反而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他挑衅地看着仇子衿,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仇子衿心中暗自咒骂,她深知这个男人的意图,但她决不会轻易屈服于他的威胁。 她用力挣脱开男人的手,眼神坚定而冷酷地盯着他。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乃南楚摄政王妃,你竟敢对我动手动脚,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 听到这句话,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冷笑一声,说:“哼,南楚的摄政王妃又怎样?我才不在乎什么摄政王呢。 来了南诏,你只能是本大爷的人。 只要是本大爷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仇子衿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她意识到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她必须尽快摆脱他的纠缠,以免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于是,她再次试图挣脱开男人的手,并警告道:“你最好离本妃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然而,男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再次伸手抓住仇子衿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仇子衿挣扎着,但她的力量远远不及男人。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仇子衿身后,而后抬起手掌用力朝她的后颈劈去。 紧接着,仇子衿瞬间闭上双眸,之后不省人事任由男子抱着离开原地,周围却无一人阻止。 当仇子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内,手脚被缚。 她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这时,房门缓缓打开,那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着苏醒的仇子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仇子衿怒视着男人。 男人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轻挑地抚摸着仇子衿的脸颊。 说道:“我是南诏国沈国丈之子——沈延宁,你现在是本大爷抓回来的人质。 只要你把本大爷伺候好了,乖乖听话,本大爷不但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还会护你无忧,如何?” 仇子衿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竟落入了南诏国丈府手中。她定了定神,试图与男人周旋。 “你这样做有何目的?以南楚和南诏目前的关系,你不怕引发两国战争吗?” 沈延宁笑了起来,“战争?与本大爷何干?本大爷现在要的是你。”说完,他凑近仇子衿,想要吻她。 仇子衿将头偏向一侧,巧妙地躲开男人的亲昵举动。 她的目光坚定不移,语气坚决:“你别痴心妄想了!我绝对不会向你低头的!” 男人眉头微皱,似乎没有预料到仇子衿竟然如此顽强不屈。 他冷笑着说:“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而懊悔的。”说完,他缓缓起身,抛下这句狠话后,转身离开房间。 没过多久,房门又一次被轻轻推开,一个侍女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丰盛的食物走了进来。 仇子衿趁此机会,不动声色地询问起外面的情况。 “小鹿,我看这院子比较靠近后山,可是很偏僻?” 侍女名叫小鹿,看起来单纯又有点可爱,估计是在外面招进来不久的。 “回姑娘,正是!” 这个消息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但同时也激起了她强烈的反抗意识。 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逃脱的方法,决不能让自己成为敌人用来威胁赫魈的工具。 在随后的日子里,仇子衿表面上装作顺从,内心却时刻保持警惕,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寻找着可能的脱身时机。 这天夜里,仇子衿趁着守卫换班的间隙,偷偷溜出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巡逻的士兵,朝着府门的方向前进。 然而,就在她即将到达门口时,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男人的声音传来。 仇子衿心中一沉,转身面对他。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她故作镇定地说道。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并未揭穿她的谎言。 “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回房间吧。”他语气冷淡地命令道。 仇子衿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无法强行突破,试图与其谈判道:“沈世子,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吧。” 听到交易,沈延宁来了兴致,挑起他自认为风流倜傥,可以迷死一大片姑娘的狐狸眼。 仇子衿看到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你把本妃放了,待本妃回去后,定会说服夫君助你国丈府得偿所愿,如何?” “哈哈哈哈哈,”沈延宁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 捧腹大笑起来,“就凭你?你以为你是在南楚吗?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吗? 这里是南诏,现在你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仇子衿脸色一白,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你别忘了,我毕竟是南楚摄政王妃,如果我出事,你以为摄政王会善罢甘休吗?” “那又如何?只要没人知道你在我这里,他赫魈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你。”沈延宁逼近一步,眼神充满压迫力。 仇子衿不禁向后退了两步,“你......你想怎么样?” “本大爷可以放你走,”沈延宁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得答应本大爷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仇子衿问道。 沈延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嫁给本大爷,你就可以自由地离开这里。 只要你答应了这个条件,往后你去哪儿,本大爷都不会再过问。怎么样?” “痴心妄想!”仇子衿被气得满脸通红,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燃烧,她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个耍流氓的家伙一脚踹飞出去。 “呵呵……”看到仇子衿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自己,沈延宁并不在意,反而发出一声轻笑。 “夜深人静的,可别打扰了别人的好梦。来人啊,把美人带回去,好好伺候着!”说完,他潇洒地挥了挥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仇子衿心里明白,这次逃跑已经失败了,但她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筹划着下一次逃跑的计划。 果不其然,他们将她带回原来的院子里,并将房门锁上,既然门走不出去,那她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这一刻,她只希望赫魈能早点找到自己。 第108章 逃离国丈府 “主子,找到王妃了。在一个叫沈延宁的手上。”覃风一脸严肃地说道。他已经出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仇子衿的下落。 当他看到仇子衿身边的几名男子时,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地出去找仇子衿,而是选择暗中跟踪他们。 覃风一路尾随,发现他们最终进了国丈府。他随机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和安保情况,确认安全后,才施展轻功潜入了国丈府。 进入国丈府后,覃风心中开始盘算如何营救王妃。他深知此行危险重重,不能鲁莽行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先观察一下敌人的情况,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出手。 接下来的半天,覃风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仇子衿和那几名男子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营救时机。 “沈延宁?南诏国国丈的嫡子。呵——还真有不怕死的!”此时的赫魈面如冰霜,冻得周围都觉得快要下雪似的。 赫魈眼神冰冷,他转身对覃风道:“继续盯着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覃风领命而去。 赫魈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沈延宁为何要绑架他的王妃?难道是为了报复他?还是另有所图?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救出仇子衿,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与此同时,在国丈府内的仇子衿也在想着如何脱身。 她知道沈延宁不会轻易放过她,必须尽快想办法逃离这里。 然而,这座府邸戒备森严,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逃脱的机会。 正当仇子衿苦思冥想之际,她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窗户。 这里的窗户下方是一块空地,而这院子后门可以直通后山,就是不知道那后山通往哪里的。 现在她顾不得这么多,她必须离开这里,晚了就真的完了。 如今正是这国丈府守卫松懈的时候,这时候过来伺候的侍女也是有所怠慢的,趁她回来之前,趁现在跳下去。 一路往后山方向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相信赫魈会来救她的。 当 她推开窗户的时候,往下一看,“这么高?” 仇子衿没想到窗户离地面会这么高,大概有几百丈高,吓得她不得不把脚缩了回去。 仇子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她咬紧牙关,再次伸出脚,小心翼翼地踩到窗台上。她慢慢站直身体,然后紧闭双眼,一跃而下。 幸运的是,她落在了一片柔软的草丛上,脚腕不慎扭伤了。 她顾不上疼痛,咬着牙起身便朝着后山跑去。 后山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和树叶沙沙作响。仇子衿沿着小路拼命奔跑,希望能找到出路。 忽然,她听到了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心中一惊,连忙躲进了旁边的树林中。 算算时间,估计是他们发现仇子衿不见了,正顺着脚印找来了。 仇子衿躲在旁边不敢出来,她现在浑身都是泥土,刚刚她一路逃窜时,因为脚腕的疼痛让她摔了不少次。 脚步声越来越近,仇子衿紧张得心跳加速。 她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一群侍卫服侍的人正在四处搜寻。 他们手持刀剑,神情严肃,显然是在寻找她。 仇子衿暗自祈祷,希望自己不会被发现。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其中一名侍卫突然停下来,朝着她藏身的方向看过来。 仇子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用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一动也不敢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过得异常缓慢。 终于,侍卫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继续向前走去。 仇子衿松了口气,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她忍着脚上的疼痛,悄悄地跟在身后,试图寻找机会溜走。 仇子衿趁着侍卫不注意,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她忍受着身上的伤痛,艰难地向前爬行。 眼看着马上就能成功逃脱侍卫们的视线范围,仇子衿心里暗自窃喜。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靴子无情地踩在了她身旁的树枝上,发出了清脆的“咔嚓”声。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仇子衿的心脏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那名侍卫对上。 侍卫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短暂的沉默后,侍卫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道:“在这里!快来人啊!” 他的呼喊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其他侍卫听到动静纷纷飞奔而来,眨眼间便将仇子衿紧紧围在了中间。 仇子衿拼命挣扎着站起身来,但她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居然能让她逃出来!” 一个低沉而严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气。 仇子衿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华丽服饰、气质高贵的男子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他的目光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仇子衿一眼就认出了他——沈延宁。 “美人还真是会撒谎呢,这让本大爷很是生气,你说,本大爷该如何处置呢?” 沈延宁抬手揪着仇子衿的耳边的长发,声音极为冷厉的说道。 可仇子衿可是经历过生死的,早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面对这样的情景又有何惧呢!! 直接回怼道:“呵——沈世子不也是言而无信之人吗?” “本世子如何言而无信了?”沈延宁眯起双眼,语气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你我约定,你放了本妃,不再纠缠,本妃便会让南楚摄政王助你们得到想要的,可如今你却反悔!”仇子衿直视着沈延宁的眼睛,毫不退缩。 沈延宁嘴角微微上扬,“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本大爷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轻易放手。” “你!”仇子衿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沈延宁话锋一转,“若你肯乖乖听话,本大爷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哼!”仇子衿别过头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延宁见状,眼神变得更加冷酷,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好,既然你如此倔强,那就别怪本大爷不客气了。来人,将她带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群侍卫应声而上,他们面无表情地走向仇子衿,强行押解着她离开。 仇子衿心中暗叹,难道自己真的无法逃脱命运的摆布吗? 就在侍卫要上前抓住她的时候,仇子衿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用力一推,将其中一个侍卫推倒在地。 而她顾不得脚腕上传来的疼痛,径直的往前跑,可老天就像是专门与她作对一样,突然被一个石头绊倒,身体向前倾倒,眼看就要摔倒。 然而,仇子衿就这样顺着斜坡一路滚了下去,斜坡杂草丛生,腐化的树枝也很多,脸上跟身上也被刮了不少痕迹。 最终像破一只布娃娃一样,昏迷在了斜坡最下方的平地上,被刮伤的伤口开始渗着血,看起来格外的惹人生怜。 第109章 一个不留 沈延宁看着下方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有些担忧,便准备派手下下去查看一番。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人突然出现并围住了他。 这些人身穿黑衣,神色冷峻,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沈延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警惕。 正当他思考如何应对时,人群自动分开,从中走出一位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 此人面容冷峻,眼神犀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沈延宁心中猛地一惊,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子,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阁下是谁?为何拦着本大爷做事?” 尽管心中充满了忌惮和不安,但是沈延宁的脾气一向如此,他除了好色之外,还特别喜欢惹事生非。 此刻,面对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男子,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盯着对方,试图展现出自己的勇气和决心。 然而,男子却对他的挑衅毫无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不屑。 沈延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恼怒,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本大爷看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多管闲事呢? 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子依然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利剑,直刺向沈延宁的心底。 过了片刻,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本王的王妃在哪儿?”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得沈延宁头晕目眩。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什么王妃?本大爷不知道啊!” 赫魈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缓缓地向前迈了一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压得沈延宁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冰冷:“别跟本王装傻充愣,快说,她在哪里?” 沈延宁被赫魈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硬茬子。 他的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仇子衿,心中不由得一动。难道这个就是南楚的摄政王?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呢? 赫魈见沈延宁不再言语,而是在思索着什么,一双让人恶寒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终于忍不住,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本王再问一遍,本王的王妃,在哪儿?\"赫魈的手掌不断收力。 这让第一次碰到这样恐怖的人,不由得惊恐害怕的尿了裤子。 沈延宁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赫魈,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 然而,赫魈的力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的挣扎毫无作用。 赫魈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和冷酷,他紧紧地盯着沈延宁,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说!\"他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声音低沉而又威严。 沈延宁感到呼吸困难,眼前开始发黑。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知道,如果再不回答,恐怕就要丧命于此了。 \"我......我不知道......\"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颤抖着。 \"不知道?\"赫魈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我只是路过......\"沈延宁试图解释道。 \"哼,路过?\"赫魈不相信他的话,继续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本王看你是故意来找死的吧!\" 沈延宁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嘴唇也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 他感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无法呼吸,心跳急速加快,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也逐渐失去了力量,摇摇欲坠。 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一个急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如同天籁一般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住手,快住手!” 赫魈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愣,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一些。 沈延宁趁机大口喘息着,贪婪地吸进新鲜空气,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和大脑重新获得氧气,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艰难地抬起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头发斑白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一脸怒容又带着担忧地看着他们。 这位男子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赫魈行为的愤怒,但更多的是对沈延宁安危的关切。 他的身影显得坚定而威严,仿佛能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宁儿,宁儿,你可还好?”来人正是沈国丈,南诏帝的岳丈,也是南诏国当今皇后的生父。 他急忙跑到沈延宁身边,将他抱在怀中,轻轻摇晃着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然而,沈延宁却毫无反应,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沈国丈心急如焚,转头看向赫魈,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南楚摄政王,这是何意?何故伤我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一丝质问。 赫魈面色阴沉,一双冷冽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沈国丈,声音冰冷地回应道:“沈国丈,还是尽快带着世子回府。 请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诊治吧。待他醒来后,您老再仔细询问他究竟做了何事。”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沈延宁行为的不满,又有对沈国丈突然出现的惊讶。 沈国丈听了赫魈的话,心中越发恼怒,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他紧紧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沈延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狠厉。 咬牙切齿地说道:“南楚摄政王,今日之事,老夫定会如实向我们陛下禀报!” 他的语气坚决,透露出一股不可动摇的决心。 话音刚落,沈国丈便不再看赫魈一眼,抱起沈延宁转身大步离去。 他的步伐稳健而迅速,显然心急如焚,急于将沈延宁带回府中救治。 只剩下赫魈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没有将沈国丈的话放在心里。 后面的侍卫想跟随沈国丈一同回府,却被覃风拦下,“说,我们王妃在哪儿?” 其中一位侍卫害怕的用手指了指斜坡方向,而后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在、在下、下面。” 赫魈回过神儿之后一路跑了过去,而后如捕捉猎物一样的豹子,径直的往斜坡下方离去。 果然看到在不远处躺着一个身穿碧蓝色纱裙的女子,正是两日前仇子衿穿的那身。 此时的她正浑身是伤躺在地上昏迷着,赫魈脸色阴沉的可怕,像随时都会发狂的犬。 “覃风,一个不留。”看到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赫魈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第110章 梦回前世(一) 赫魈用最快的速度将人抱回酒楼,并嘱咐车魅去找大夫。 车魅不敢怠慢,运用轻功快速离开。很快便带着大夫来到了包间。 “有劳老大夫帮拙荆看看。”赫魈此时也放下身段,向老大夫拱手行礼。 “哎哟,贵人言重了。救死扶伤,这是老夫该做的。”老大夫也是受宠若惊的说道。 赫魈让出位置让老大夫为仇子衿诊脉治疗,自己则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眉头紧锁的看着。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后,老大夫断言并无大碍,只是这伤口需得及时处理。 “晚点估摸会起高烧,届时,可用烈酒为其擦拭身子。 用那绵软的毛巾从颈部开始擦拭,如行云流水般从上往下擦,直至腋窝、腹股沟处。 这里还请贵人铭记于心,烈酒切不可擦心前区、腹部、足心和后颈,否则极易引发抽搐。” 言罢,老大夫正欲转身离开,忽地忆起一事,遂回头凝视着赫魈,缓声道: “夫人高烧时多喝水,犹如久旱逢甘霖,不仅能够补充体力,更可加快排汗,促使体内的毒素如决堤之水般排出,如此方能利于病情尽快康复。” “多谢老大夫指点。” 赫魈如释重负,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接下来的时间里,赫魈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悉心照料,不仅按时给她换药,还会温柔地擦拭她的脸颊。 然而,仇子衿的高烧却持续不退。 赫魈心急如焚,按照老大夫的嘱托,他不断地用烈酒为她擦拭身体。 每一次擦拭,他的心都紧紧揪起,生怕弄疼了她。 仇子衿烧的满脸通红,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要’,显然已经梦魇了。 “哕哕,醒醒!!” 赫魈试图将人唤醒,可不管他怎么呼唤着,可床上的人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赫魈见状,更加焦急,他决定再去找那位老大夫。 他匆匆披上外衣,不顾夜色已深,疾步朝老大夫家走去。 抵达老大夫家后,急促地叩门。 老大夫开门后,见是赫魈,赶忙问道:“可是夫人的病情有何变化?” 赫魈点点头,将仇子衿的状况告知老大夫。 老大夫思考片刻后道:“莫急,我随你走一趟。”两人急忙赶回赫府。 老大夫再次为仇子衿诊脉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老大夫眉头紧皱,沉凝道:“夫人的脉象似有异常,如今之计,唯有施针一试。” 赫魈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希冀,连忙问道:“可否根治?” 老大夫轻叹一声:“只能尽力而为。” 说话间,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箱,取出一排银针。 赫魈紧张地注视着老大夫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取穴精准,运针如飞。 不多时,仇子衿的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拔出,老大夫长舒一口气:“且看今夜是否会退烧。” 赫魈轻握着仇子衿的手,低声呢喃:“哕哕,快点好起来。 不管你如何打我骂我,我都无任何怨言,只求你别离开我,可好?” 夜渐深,赫魈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晨曦微露,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赫魈看到仇子衿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他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赫魈也经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仇子衿做了一夜的梦,对她来说,这是噩梦。 她梦到前世自己为了救赫魈,不惜以自己为解药,与赫魈做了一夜夫妻。 然而,现实却截然不同。在他们的大婚之夜,赫魈竟然选择留宿在书房,将新婚妻子独自留在婚房之中。 不仅如此,她成为了摄政王府所有下人的耻笑对象。 而在新婚之后的第二天,她更是被无情地安排在了最偏僻的院子里。 “主子说了,王妃喜净,特地安排此处给王妃,还望王妃笑纳。” 说完这句话后,那些人便离开了,只留下她与陪嫁过来的秋菊和海棠在风中无助地徘徊。 “这哪里是人能住的地方啊?姑娘,这……”秋菊红着眼睛,愤怒地说道。 然而,仇子衿却出声制止了她:“本就是偷来的安生日子,又何必如此在意他们的看法与做法呢!! 只要我们不惹事、不闹事,便能安稳度过这一生。 而且,王爷起码会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护我们无忧。” “可这——”秋菊还想说什么,就被旁边的海棠拉扯到了一旁,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了。 仇子衿怎么也没有想到,赫魈对自己的恨意竟然如此之深,以至于完全不在乎她现在的处境。 尽管她已经贵为摄政王妃,与赫魈结为夫妻,可他却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无奈地苦笑一声,然后用力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毅然决然地踏进了这个院子。 踏入院子后,眼前的景象让她心生感慨。 只见院内杂草丛生,荒芜破败,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不前。 而屋内更是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几乎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 显然,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和打理了。 主仆三人见状,也不再多言,默默地找来各种工具,开始清理这个荒凉的院子。 她们齐心协力,铲除杂草,打扫房间,擦拭家具,努力让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重新焕发生机。 随着夜幕渐渐降临,她们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疲惫不堪地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她们刚歇下一会儿,管家就走进来,极为恭敬的向仇子衿拱手行礼。 “王妃,王爷有请。”说完,抬头看着头发有些凌乱的仇子衿。 而她也不再多言,也没有梳妆打扮,而是直接点了点头,跟随管家的脚步,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主子,王妃到了。” 不难听出,里面的人情绪极为暴躁,“让她进来,你们都退下。” 仇子衿进去后,刚关上门,就被赫魈掐着脖子抵在门上,“仇子衿,你这浪荡的模样,究竟有多少人看过?” 赫魈与仇子衿自幼便相识,要说有多了解,彼此之间也是有些好感而已,可如今,这点好感只剩下回忆了。 “妾身,不知,何、何事惹怒了,王爷。还、还请王爷,明示。”仇子衿被掐的难受,只能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 \"本王亲眼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你还敢问本王所为何事!\"赫魈怒视着仇子衿,眼中充满了怒火。 仇子衿心中一惊,她连忙解释道:“王爷,那只是一个误会,妾身并没有……”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赫魈打断了。“够了!本王不想再听到你的辩解!”他用力一甩,将仇子衿扔到了地上。 仇子衿伏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停的咳嗽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赫魈会如此不信任她。 赫魈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但他很快就压抑住了这种异样。 转身走到书桌前,冷冷地说道:“既然你已嫁入王府,就应该遵守妇道,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仇子衿,开门便离开了书房。 第111章 梦回前世(二) 有官职的男子或者女子,新婚过后的第二日要进宫谢恩,可她的谢恩却被赫魈拖到了第四日。 赫魈没有与仇子衿同乘一辆马车,而是自己骑上自己的战马,率先出发。 到达宫门,赫魈也是率先下了马,迈着大步往宫里走去,而仇子衿为了顾及摄政王府脸面,不得已小跑着跟上去。 来到养心殿后,夫妻二人纷纷向南楚帝行了礼。 “摄政王妃可还安好?”南楚帝担心赫魈新婚之夜会苛待了这新王妃,不由得担忧道。 毕竟仇子衿和赫魈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他们曾经有过一段不愉快的过往。 然而,赫魈却用一种冷漠的口吻回答:“果然是个不知检点的女子,连皇上也敢削想,不知廉耻!” 虽然语气上听不出喜怒,可那个轻蔑的眼神已经足够刺伤仇子衿的内心。 仇子衿心中一痛,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竟然是这般的不堪。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眶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南楚帝听到赫魈如此无礼的言辞,顿时有些不悦。 他皱起眉头,看着赫魈说道:“皇兄,此话怎讲?” 南楚帝对仇子衿一直怀有敬意,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他的皇嫂。 赫魈却没有直接回答南楚帝的问题,而是恭敬地说道:“回陛下,臣有要事与您相商,还请陛下让闲杂人等退下吧!” 闲杂人?仇子衿的心瞬间被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袖子下的手死死的握成拳。 行礼之后不敢多留,径直的离开养心殿,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时间过去半个月后,仇子衿因为昏厥,请来了府医,最后的结果是“喜脉”。 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唯独赫魈满脸怒气,不顾在场的人,直接说道:“开一副药,流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仇子衿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赫魈,“王爷,为何?这是你的孩子啊!” “你确定这是本王的孩子吗?说不定这是你与哪个野男人厮混留下的孽种。”赫魈一脸愤怒的朝着仇子衿吼道。 “王爷就是这般想妾身的吗?”仇子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质问道。 “你若真的是清白的,又岂会成为百姓的茶后话题。你要不要出去听听看,本王都替你燥得慌!” 赫魈一字一句都在挖着仇子衿的心,既然他这样想的,又何必委屈自己,娶了她。 “既然如此,王爷又为何要娶妾身?”仇子衿感觉被抽走了全身力气,小声的呢喃着。 赫魈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若不是因为仇老国公书信求本王,本王又岂会容忍你这般不洁之人进我摄政王府。” 原来是祖父,怪不得呢,怪不得他会突然求娶自己,原来是祖父求的他。 想起祖父两鬓发白的银发,想起他沧桑无力的欲言又止,仇子衿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请王爷,赐药吧!!”仇子衿笑了又哭,哭了又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而后睁开眼睛目视赫魈说道。 “王妃,不可啊。王爷,王爷,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您的啊!!! 您可以去查的,奴婢求您不要如此残忍!! 王妃从小身子不好,不易有孕,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秋菊与海棠心疼仇子衿,纷纷下跪连连求赫魈,可赫魈却像是被钉在原地的木桩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只见他侧目看了眼府医,示意对方去准备药,他没想到仇子衿竟然有如此不怕死的血性,不愧是烈士之后。 就这样,仇子衿最终还是逃不过被灌药的命运,药效很快,她疼的被汗浸湿了衣衫和头发,却死死咬着锦被,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随着一阵剧痛,仇子衿感觉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她的心也随之变得冰冷。 失去孩子的痛苦,让仇子衿心如死灰。她默默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生机。 赫魈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瞬间又被冷漠所掩盖。 \"好好养身子吧。\"赫魈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场流产事件,只是一场阴谋的开始。 自从小产后,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已过半年有余。 然而,仇子衿却再也没有见到过赫魈的身影,只能偶尔从摄政王府的下人口中听闻一些关于他的议论。 “哎,你们听说了吗?王爷最近这段时间老是夜不归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啊!”一名下人低声说道。 另一名下人则疑惑地回应:“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外面还挺平静的呢?” “那可不一定,咱们王爷可是朝中重臣,说不定有什么机密之事需要处理呢!”第三名下人插嘴道。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对赫魈的行踪充满好奇和猜测。而仇子衿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不禁想起了曾经与赫魈共度的时光,那些甜蜜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纠结。 如今,赫魈突然消失不见,她的内心却没有失落和不安。 失去孩子后,她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她又该何去何从? 只要赫魈愿意庇护远在江南的祖父,这就够了。 这一天,赫魈不知道为何大发善心,居然让她去前厅陪他一起用早膳。 仇子衿自然不敢违背赫魈的命令,收拾好自己之后就跟随管家的脚步一同前往,可她却忘了遮掩一处地方。 “见过王爷,王爷安好!”仇子衿说到底也是大家闺秀,该有的礼数,她自然不会落下。 赫魈见状只是轻轻的应了一个 “嗯”,便让她坐在一旁,随后下人们为其盛了米粥。 就在仇子衿拿起筷子夹菜时,她青紫红肿的手臂露了出来,便以为她是在自己眼前装可怜,便随意说了一句: “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认清自己的身份。” 仇子衿看到赫魈的脸色变得阴沉,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连忙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迅速地将手藏到身后,试图掩盖住自己的紧张情绪。 然而,尽管她努力保持镇定,但还是无法完全掩饰住那一瞬间的慌乱之色。 \"是,妾身记下了。\" 仇子衿用恭恭敬敬的语气回应着赫魈,眼中流露出一丝敬畏和顺从。 她的表现让赫魈感到有些不自在,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赫魈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毕竟,这个女人曾经是他放在心里十几年的爱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件婚前发生的事情,也许现在他们会是一对恩爱和睦的夫妻。 但如今,一切都已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疏离而陌生。 然而对于仇子衿手上那明显的青紫,赫魈却仿若未见般,丝毫未将其放在心上。 他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与从容,专注地享用着眼前的早膳,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而仇子衿,则默默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喝着自己面前的米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畏惧和不安。 此刻的她,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乖巧而又怯懦。 第112章 梦回前世(三) 俩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三载,而仇子衿也在摄政王府干了三载的粗活儿累活儿。 自从赫魈有意无意的让她陪同一起用膳后,府里的下人便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她也相安无事的过了三载。 这一天,仇子衿正在睡梦中,忽然间听到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 她猛然惊醒,心想:莫不是家里进贼了? 她急忙起身,披上外衣,小心翼翼地打开院门,想要看个究竟。 然而,当她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不由得惊恐万分。 只见院子前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不胜数的尸体,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她吓得连连后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突然,一道寒光从黑暗中袭来,直逼她而来。她一时忘记了反应,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看着那把剑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迅速挡在了她面前,“小姐,快跑!”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秋菊。只见秋菊被一剑穿过身子,鲜血瞬间溅了她一脸。 “秋菊!”她悲痛欲绝地喊道。 此时,海棠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拉起仇子衿的手就往府外跑去。 然而,那些黑衣人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们,紧紧地追在后面。 一路上,仇子衿和海棠拼命奔跑,不敢有丝毫停留。 终于,她们遇到了一些府上的护卫,暂时阻挡住了黑衣人的追杀,两人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海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仇子衿喘着粗气问道。她平日里没有朋友,整日都待在府里,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她迫切想知道原因。 “当朝北侯辕掣起兵造反,现在朝堂上也是一片混乱。 有不少的朝中大臣被辕北侯杀害,如今,只剩摄政王府和皇宫了。”海棠将自己听回来的消息一一讲给仇子衿听。 “为何会如此?” 仇子衿不明所以,未出嫁前,祖父也不会让自己接触朝堂之事,他总会说这是男子的事情,女子只需要在家安心待着便好。 “小心——” 就在海棠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便看到一个黑衣人持剑朝仇子衿刺来,海棠见状,连忙用身子挡住。 “海棠!!”仇子衿瞪大双眼看着原本还在与自己聊天的人儿,下一秒就这样血溅当场。 赫魈这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直接将黑衣人解决,“快走!” 仇子衿泪流满面,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但形势危急,她只能强忍悲痛,跟着赫魈继续逃离。 他们躲进了他们原本的婚房,稍稍休息片刻。 仇子衿双眼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但也极为有礼数的向赫魈道谢。 “多谢王爷相救。” 赫魈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本是本王的妻,救你是应该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仇子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门外的黑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突然赫魈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紧紧地握住仇子衿的手。 毫不犹豫地带领她更换了方向,不断往后退。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在逃避某种危险。 只见从梁上出来几名黑衣人,袭击他们的招式则是招招致命。 黑衣人的数量越来越多,赫魈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即便武功再好,也有被消耗完的时候。 就在赫魈解决完这些人时,不知从哪里出现黑衣人,他手持长剑直奔赫魈而去。 仇子衿没有犹豫,直接冲上去,替赫魈挡下了这致命一剑——一剑穿心。 仇子衿没有感觉到痛,只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好像解脱了。 而赫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浑身是伤,伤口也是深浅不一,深的伤口在不断的流着血,可赫魈却感觉不到疼一般。 见到挡在自己面前的仇子衿,赫魈瞳孔不断变大,他突然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哕哕,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本王带你出去找大夫。你忍着点!!” 赫魈用自己的锦袍死死捂着仇子衿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是心脏啊,怎么活儿? 而仇子衿的嘴里也涌出了不少的鲜血,像是释怀一样,看着赫魈,“王爷,遇到你,是我这辈子高兴又后悔的事儿。 高兴的是,我终于,成为你的妻子;悔的是,成为你的妻子。” 听到这样的话,赫魈明显愣了一下。 他此时狼狈不已,却还是那个自己初见时的英俊少年郎。 赫魈突然卸了全身力气,靠坐在背后的墙上,将仇子衿抱在怀里。 这时,外面一片明亮,还伴随着浓浓的浓烟,也有人喊:“着火了,快救火啊!!” 突然赫魈笑了一下,“哕哕,本王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查清真相,任由自己伤害了你。对不起,哕哕!!” 说到这里,赫魈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辕掣的阴谋,是他太过愚蠢,竟然没有及时察觉。 “我不怨了,我只希、望,下、辈子,你我、不再相见!!”仇子衿断断续续说完自己想要说的。 “是我太蠢,是我让你受尽了委屈。哕哕,若有来生,你可还愿嫁我?”赫魈深情款款的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仇子衿。 今夜的赫魈与往日不同,如果没有今夜的事情,或许他会向仇子衿坦白真相吧! “若有来生,我、不愿、再嫁你!”说完,仇子衿便彻底合上了双眼。 赫魈抱着仇子衿的手紧了紧,眼角也不知何时流下了一滴泪,这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仇子衿的脸上。 这滴泪仿佛包含着无尽的情感,似后悔,似忏悔,也似心疼。 他低下头,轻轻亲吻了一下仇子衿的额头。 声音低沉而温柔地说道:“无妨,来生,换我来爱你,可好?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 说完,他又低头亲了亲仇子衿还残留血迹的嘴唇,眼神充满了眷恋和不舍。 接着,赫魈紧紧抱住仇子衿毫无温度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奈何桥上,哕哕可否等等为夫?哪怕一小会儿,便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仿佛希望能得到仇子衿的回应。 突然,赫魈用尽全身力气,将原本插在仇子衿身上的剑毫不犹豫地刺进自己的胸膛。 随着剑身的穿透,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赫魈紧紧拥抱着仇子衿,感受着生命的流逝,脸上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哕哕……”赫魈艰难地睁开双眼,他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但却无能为力。 “哕哕,到了奈何桥,先不要喝孟婆汤。”赫魈呐喃自语道。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回应,只有无尽的寂静和火光。 赫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了,这一世,是我负了你,喝了你就能忘却现在所经历的事情。” 沉默片刻后,赫魈又说:“但只求你,别忘了我。” 说完这句话,赫魈感到一阵疲惫袭来,他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如有来生,只负江山,不负卿。他在心中默默发誓,然后重重地合上了双眼。 第113章 给彼此冷静的时间 几日过去,仇子衿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赫魈欣喜若狂,立刻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关切。 “哕哕,你终于醒了......”赫魈声音略带颤抖。 仇子衿看着眼前一脸憔悴的赫魈,心中不禁一软,微弱地说道:“水!!” 她的声音沙哑干涩,极其难受,虽然赫魈这几日在照顾着自己,但她依然觉得干涩的厉害。 赫魈轻轻点头,“好,我给你端过来。” 说着就大步迈向桌面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端过来床边。 仇子衿试图移动身体,坐起来,却引来一阵剧痛。 赫魈关切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仇子衿没有回答,只是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脸色变得苍白。 \"是你救了我?\"她的声音略带沙哑。 赫魈点点头,\"你先喝点水,可好?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仇子衿也不矫情,她确实渴的厉害,不一会儿就喝完一杯,连续喝了三杯这才停下。 看着眼前为他忙里忙外、细心体贴的男子,她突然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为什么……”她轻轻呢喃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 赫魈心疼地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爱意,仿佛想要用自己的温暖来安慰她受伤的心。 “王爷,我在梦里,看到我们的前世了。”仇子衿轻声说道,却没有看赫魈一眼。 然而,当他听到这句话时,他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他知道,这个梦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其中的真相。 “哕哕,上一世是我混蛋,是我太蠢,你打我吧。求你,别不要我,求你!”赫魈突然跪在床边,语气诚恳而又急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仿佛要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身上。 仇子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他起来。 但赫魈却紧紧压着她的手,不肯起身。他的脸上满是坚定和执着,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向她道歉。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不够爱我而已!”仇子衿抽离自己的手,肯定的说道。 “不,哕哕,是我错了。”赫魈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仇子衿的眼睛。 “以前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但请相信我,我会用余生来弥补。” 仇子衿心中微微一动,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静静地看着赫魈,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和爱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然而,过去的伤痛依然历历在目,她无法轻易放下。 “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仇子衿转过头,不敢再去看赫魈,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赫魈伸出手,想要触碰仇子衿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下。 他想起刚才仇子衿对自己的排斥,心中一阵刺痛,便生生将手握成拳,强忍着冲动。 “好!” 赫魈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了仇子衿。 他不想重蹈覆辙,再次逼迫她做出选择。 这一次,他愿意等待,给仇子衿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希望她能重新接受自己。 许久后,赫魈站起身,默默地转身离去,“哕哕,你先好好休息。” 留下仇子衿一个人站在靠在床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纠结。 可一想到自己上一世所经历的苦难皆因为他,仇子衿的心里就特别的委屈。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的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上一世,她与他成婚三载,却抵不过外面的流言蜚语。 那些恶意的传闻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而他,作为她的丈夫,竟然没有给她一丝信任和支持,甚至连调查都懒得去做,就这样轻易地让她背负起水性杨花的罪名。 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侮辱和伤害。 更让她无法释怀的是,上一世还是他亲手杀了那未出世的孩子。 那个还未来得及感受世界温暖的小生命,就这样被无情地夺走。 这样的痛苦,让她如何能够忘记?如何能够原谅? 现在回忆起来,她的心都会像被撕裂一样疼痛。 赫魈深知,要修复这段感情并不容易,但他决心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改变,让仇子衿看到他的诚意和决心。 他愿意付出一切努力,去弥补过去的错误,重新赢得她的信任和爱。 他明白,只有通过时间和耐心,才能慢慢化解她心中的怨恨和伤痛。 毕竟,上一世自己给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让人窒息。 “主子,如今王妃醒了,您可要去歇息?”车魅看着脸色极差的赫魈,关切的问道。 赫魈正了正自己的思绪,开口道:“不用,辕掣那儿有什么动静没有。” “回王爷,并未发现异常。”车魅抱拳回复道。 赫魈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加派人手暗中保护王妃,切不可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车魅领命后便退下了。 赫魈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他一定要护她周全。 赫魈转身走进房间,看着闭眼休憩的仇子衿,心中满是疼惜。 他轻轻坐在床边,伸手理了理她的乱发,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爱意。 赫魈在心中暗暗发誓:对不起,哕哕......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正在这时,仇子衿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抱歉,吵醒你了。” 赫魈尴尬的缩回手,眼神不自觉的看着她,眼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仇子衿见赫魈这样看着自己,只觉得全身不自在,“王爷可是有什么事儿?” 听到仇子衿对自己的称呼,赫魈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知道仇子衿还在与自己保持距离。 太过强势,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他只能强忍着不适和失落。 “无事,就是来看看你。可要传膳?”赫魈像平常那般与仇子衿相处。 仇子衿敛了敛思绪说道:“已经用过了,多谢王爷!” “那就好。”赫魈轻声说道,“你身子还有些虚弱,再多休息几日。 这几日估计会有些款,我已经加派了人手保护你的安全,不必担心。” 仇子衿微微点头,“多谢王爷。”她的语气依旧冷淡,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及的感动。 赫魈见状也是无奈,但值得庆幸的是,至少她不再对自己如此疏离了。 他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你便让下人来寻,我就在隔壁包房。”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复杂的仇子衿。 待赫魈离开后,仇子衿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对赫魈的感情不似从前那般,只是她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第114章 民间杂耍 自从醒来后,仇子衿大部分时间都会坐在窗户旁边,看着下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思绪却飘向远方。 这天,她突然想到了付瑶。付瑶是她唯一的好友,或许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建议和帮助。 于是,仇子衿走到案桌上,提起笔写下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但她刻意隐去了前世今生等敏感字眼。 毕竟,若是贸然说出这些,付瑶估计会觉得她已经疯了吧! 而且,这本来就是她与赫魈夫妻之间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也不好。 写完信后,仇子衿小心翼翼地将其封好,然后唤来了冬雪,将信件交给她。 并嘱咐道:“一定要亲手将此信交给皇后娘娘。”冬雪点点头,拿着信件离开了房间。 仇子衿希望这个唯一的朋友能够为自己解惑,给她指明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似乎对什么东西和事儿都提不起兴致,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春竹走进房间,轻声说道:“夫人,要不,我们去街上逛逛吧?听说今天有民间杂耍看呢。” 仇子衿抬起头,看了一眼春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各式杂耍技艺让人目不暇接,精彩绝伦! 有惊险刺激的顶碗表演,表演者头顶着一摞碗,还能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还有神奇的转盘子表演,盘子在演员手中飞速旋转却不掉落; 更有令人惊叹不已的变脸表演,表演者瞬间变换出不同的脸谱,让人捉摸不透; 还有紧张激烈的对打表演,表演者展示出精湛的武艺,刀光剑影间令人心跳加速; 更有优雅灵动的耍剑和耍扇子表演,表演者手持长剑或扇子,翩翩起舞,动作优美流畅; 还有巧夺天工的草编飞虫表演,表演者用灵巧的双手将草编成栩栩如生的小昆虫,仿佛它们真的在飞舞; 更有悦耳动听的乐器合奏,多种乐器共同奏响美妙的旋律,让人们陶醉其中; 最后还有精妙绝伦的书法表演,书法家现场挥毫泼墨,写出一幅幅精美的书法作品,展现出深厚的艺术功底。 这些表演精彩纷呈,让人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之中,感受着南诏国历代文化的独特魅力。 仇子衿不知道的是,赫魈从她出门开始,他就一直跟在身后护着。 自从仇子衿出事之前,她与赫魈夫妻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无比微妙,车魅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看完表演后,仇子衿心中的烦闷确实消解了不少。她漫步在街头,随意浏览着两旁的店铺。 忽然,她看到一家名为“琉璃坊”的店,店内陈列着各种精美的琉璃制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闪耀着五彩光芒。 仇子衿不由自主地走进店里,欣赏起这些美丽的工艺品。 她拿起一只琉璃蝴蝶,仔细观察着它的翅膀和纹路,仿佛能感受到它的轻盈和灵动。 这时,赫魈也走进了店里。他默默地站在仇子衿身后,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店员热情地向仇子衿介绍着琉璃的制作工艺和历史渊源,仇子衿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仇子衿挑选了一件琉璃饰品,作为礼物送给自己。她付完钱,转身离开了店铺。 赫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几人一同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走出店铺后,仇子衿放慢了脚步,若有所思。 春竹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夫人可是有心事?” 仇子衿微微摇头,笑道:“只是有些感慨罢了。这琉璃如此精美,却也易碎。 如同人生一般,看似美好,实则脆弱不堪。” 春竹听后,沉默片刻,说道:“夫人所言甚是。但即便如此,我们也应珍惜当下,用心去呵护那些美好的事物。” 仇子衿抬头看向春竹,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是啊,人生路漫漫,何不珍惜当下呢! 而跟在身后的赫魈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也是若有所思。 仇子衿和春竹继续走着,她们路过一个小巷子,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仇子衿好奇地探头看去,只见两个男子正在争执不休。 其中一个男子面容憔悴,衣裳破旧,另一个男子则衣着光鲜,态度傲慢。 \"你这穷鬼,还敢跟我顶嘴!快把钱还给我!\"衣着光鲜的男子怒喝道。 \"我真的没有钱了,求你再宽限几天吧......\"面容憔悴的男子哀求道。 仇子衿见状,心中不禁生出怜悯之情。她走上前去,对衣着光鲜的男子说道:\"这位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衣着光鲜的男子上下打量着仇子衿,目光中流露出贪婪之色,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美人,这人是你的什么人啊?” 仇子衿强忍住心中的厌恶,毫不畏惧地回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事我管定了!” 她挺直脊梁,展现出坚定的决心,“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便是。” 衣着光鲜的男子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继续说道:“美人还挺有钱啊!不如跟哥哥回去做正牌娘子,如何?” 他色眯眯地盯着仇子衿,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欲望。 仇子衿怒视着这个无耻之徒,但并未被他的威胁吓倒,反而更加坚定地回应道:“不如何,你就说他欠了你多少吧!” 衣着光鲜的男子得意洋洋地笑道:“他欠我五十两银子。 美人有没有带这么多钱啊?如果没有,美人可以跟哥哥回去府上,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 “放肆,我家夫人岂容你这样污言秽语,嘴巴给本姑娘放干净些。若不然,有你好看!!”春竹瞪着这个男子,怒声呵斥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似乎随时都准备出手教训这个人。 “哟!这丫鬟也长得这么水灵啊!!好,哈哈哈,本公子喜欢!” 男子出言调侃道,完全无视了春竹的警告。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春竹,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 而仇子衿可不惯着他,“春竹,不用废话!对付这种人,不必隐忍!!” “好咧,奴婢这就好好教他怎么说话!!”说完,春竹步步逼近男子。 可谁知,那男子就如同傻子一般,乐呵呵的看着春竹走近自己,正准备上手摸时,就被春竹捏住了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在小巷子响了个敞亮。 “啊——”一声破天霄的哀嚎声响起,紧接着就是谩骂声,“臭婊子,本公子弄死你。你们是死人啊!!” 男子出言极其难听,让春竹不由得怒扇男子的脸庞,“这样才对称嘛!!” 她本是扇了男子的左脸,突然不知怎么起了恶趣味儿,也给他的右脸扇了一巴掌。 仇子衿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衣着光鲜的男子。 \"这里是五十两,足够偿还他的债务了。\" 说完,她拉起面容憔悴的男子,\"你快些回家吧,以后莫要再轻易借人钱财了。\" 第115章 小巷子风波 看着向春竹袭去的几名家丁,只见她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高声喊道:“夫人,冬雪姐,好多沙袋。”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喜悦。仿佛这些家丁不是敌人,而是她等待已久的目标。 “冬雪,春竹为何如此开心?沙袋又是什么?” 仇子衿心中充满疑惑,她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护在自己身前的冬雪身上。 冬雪听到仇子衿那温柔的声音,难得冰冷的脸上多了丝不可察觉的宠溺,连说话的音调也不自觉地降低了一些。 “回夫人,春竹这是想起我们在暗卫营训练时的场景了。 沙袋就是我们那时用来锻炼意志力和爆发力的工具。” “哦?这,与这些人有何干系?”仇子衿还是没有明白其中的联系,继续追问着。 冬雪露出一丝柔光看着仇子衿,耐心地解释道:“夫人,春竹这是把这些家丁当成练拳的沙袋了。” 仇子衿这才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轻轻地笑了一声。 冬雪话语刚落,只见春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冲向那些家丁。 只见她的手五指弯曲,行成铁钩一样的形状,准确无误地刺中了他们的穴位。 家丁们瞬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春竹将他们一个个绑起来。 随后,还调皮地拍了拍他们的脸,说道:“好好享受吧!” 接着,她像一只灵活的猴子,瞬间来到了仇子衿与冬雪身边。 仇子衿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感叹:这丫头真是有趣得紧。 春竹每次都会爆出稀奇古怪的话,仇子衿闻所未闻,大多数都要通过冬雪翻译,她才能知道其中的意思。 春竹看着一脸惊讶的仇子衿,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看向那些被绑起来的家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今天就先拿你们练练手啦!” 说着,春竹便开始对着家丁们施展起拳脚,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拳每一脚都充满力量。 仇子衿和冬雪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成o型,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她们目睹着春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打倒了一群家丁。 这些家丁们痛苦地嚎叫着,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的表情。 他们试图反抗,但春竹的身手实在太快、太厉害了,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过了好一会儿,春竹终于停了下来,轻轻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满足感,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情。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怎么样,夫人,奴婢是不是很厉害呀?\"春竹笑着向仇子衿炫耀道,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仇子衿点了点头,由衷地赞叹道:\"确实非常厉害,春竹,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这样打他们,会不会有些过分呢?毕竟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春竹却不以为然,她撅起小嘴,反驳道:\"哼,谁让他们敢欺负夫人您呢! 他们就是应该受到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仇子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丫头还真是嫉恶如仇,毫不留情。 但同时,她也因为春竹的忠诚和勇敢而感到欣慰。 “我们回吧!!”仇子衿看着现场已经处理好事宜的春竹和冬雪说道。 她们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小巷子,只留下一群家丁和那位嚣张至极的男子,只听他们不断的发出疼痛难忍地哀嚎。 三人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消失在巷口。 “公子,没想到那女子身边的丫鬟竟如此凶悍。”受伤的家丁们心有余悸地议论着。 “不仅凶悍,而且还挺机灵的,懂得利用周围环境来对付我们。”另一人插嘴道。 “可恶!这次算我们倒霉。不过,此仇不报非君子,以后定要找机会报复。”先前嚣张的男子捂着脸,狠狠地说道。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已被躲在暗处的某人偷听去了。 此人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某人。 “主子,夫人已经回酒楼了。咱们接下来去哪儿?”覃风将仇子衿等人护送回去后,便马不停蹄地来找赫魈。 所以刚刚在暗处偷听的就是他,只见覃风绘声绘色地将小巷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一描述给了在场的人。 他边说还边配上生动的动作和表情,仿佛让人身临其境般感受到当时的紧张气氛。 车魅等人听着覃风的讲述,忍不住笑出了声,但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纷纷强忍着笑意。 然而,当赫魈听到有人竟敢打仇子衿的主意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一股凛冽的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查查此人是谁!不管是谁,本王希望他祖上香火只到他这里。” 赫魈阴沉又带着愤懑的语气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众人都明白,这是赫魈动怒了。作为一个王爷,他有着绝对的权力和威严,可以轻易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更何况,那人不知死活的觊觎当家主母,是个男人听到有人对自己媳妇起歹心,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此刻,他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车魅等人立刻领命,他们深知赫魈的性格,一旦他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就会不择手段地去完成。 车魅等人今日见到这样残忍手段的赫魈,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们知道,赫魈虽然平时冷酷无情,但对仇子衿却是一片深情。 如今,有人竟敢伤害仇子衿,赫魈自然不会放过。他要用最残忍的手段惩罚那些人,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车魅等人想起了曾经的赫魈,那时的他还未与仇子衿成婚。 当时,赫魈杀伐果断,手段残暴,让人闻风丧胆。 南楚帝也曾因此多次将他留在御书房,兄弟二人彻夜长谈。 而现在,赫魈再次展现出了他的残酷一面。 让车魅等人不禁感叹: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还是原来的那个主子! “对了,主子,听说明日是南诏圣女向天祈福的日子。咱们可要行动?”这时候宿尧旁边开口道。 宿尧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回想起那日他浑身是血的被覃风扛回家,众人也是心有余悸的。 还好最后是完好无损的,他们也没有失去这个兄弟。 “不必着急。”赫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本王自有安排。明日你们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 记住,我们的目的是找到真正的蛊母,而非圣女。” 众人齐声应道:“属下领命!” 赫魈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身朝着酒楼走去。 还是赶紧回去想想怎么哄夫人吧,这独守空房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呀! 孤单、寂寞、冷—— 不知不觉,他们来南诏都半年多啦,这期间发生的事儿,够他们念叨一辈子的了! 第116章 圣女祈福真相 此时,在南诏皇宫内,南诏圣女正准备着明日的向天祈福仪式。她美丽动人,心地善良,深受百姓爱戴。 然而,她并不知道,一场危机即将降临。赫魈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猎物上钩。 第二天,向天祈福仪式正式开始。南诏圣女在众人的注视下端庄地走上祭坛,开始虔诚祈祷。 就在这时,赫魈带领着手下悄悄潜入了皇宫。他们如鬼魅般穿梭在宫廷之间,无声无息地接近祭坛。 赫魈站在远处,默默观察着一切。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突然他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位站在祭坛上的女子,与前两日见到的那位女子长得并不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吗?或者说,有人故意混淆视听?又或者说,这其中还有其他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如果真的是鱼龙混珠,那么这件事情恐怕会变得非常棘手。 他必须要尽快弄清楚真相,否则辕掣将会比自己先行一步行动,到时候自己则会变得更加被动。 “主子,这女子,不是同一个人。”车魅也发现了问题。 这个细节不止自己发现,就连车魅他们也发现了,看来是他们大意了。 “看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赫魈突然将目光放在祭坛下的人群。 赫魈犀利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停留在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上。 那人影似乎察觉到了赫魈的视线,刻意压低了帽檐,匆匆转身离去。 “追!”赫魈一声令下,带着车魅等人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衣人在宫中巧妙地穿梭着,试图避开赫魈他们的追捕。 然而,赫魈的实力远超常人,很快便逼近了黑衣人。 “站住!”赫魈大喝一声。 黑衣人被迫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赫魈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眼前的黑衣人竟然是——辕掣!! “想见你摄政王一面,还得花费不少心思呢!”辕掣将斗篷抖落在地,露出整张轮廓清晰的脸庞。 只见他一脸戏谑的看着赫魈等人,像是将其看成被戏耍的猴子一样。 “你们弄这么大动静,不惜将圣女藏匿起来,恐怕,事情并不简单!”赫魈肯定道。 赫魈话音刚落,就听到鼓掌的声音,只见眼前的辕掣笑容逐渐放大,双眼紧盯着他,嘲讽道: “不愧是足智多谋的摄政王,居然能猜到我们的计划。厉害,着实让人佩服!” “你们究竟有何目的?”赫魈眼神冷冽地问道。 “哈哈,摄政王莫急。”辕掣轻声笑道,“待我取下面罩,你自然就会明白。” 而另一边,车魅等人经过一番调查和了解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南诏国每年都要举办这样的祈福活动。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南诏国之所以年年举行祈福,其实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寻找合适的猎物。 这些猎物通常是那些身体强壮、精力充沛的年轻男子,因为他们正是南诏国需要的“实验品”。 而祈福则成了一个完美的幌子,吸引着大量的人前来参与。 当人们沉浸在欢乐和希望之中时,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南诏国的猎物。 一旦被选中,他们就会以征兵的名义被带到南诏国准备好的实验室里。 这些无辜的男子们,以为自己即将投身军旅生涯,为国家效力,但实际上等待他们的却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他们将成为南诏国秘密实验的对象,遭受着非人的待遇和残酷的实验。 车魅等人对南诏国的这种行径感到愤怒和震惊。 他们决定揭露这个阴谋,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并拯救找到真正的圣女,解开养蛊的秘密。 “覃风,你去找主子。我与宿尧,红绡顺着这线索跟进。” “好!老大,那你们注意安全。”覃风说完便转身离开。 车魅决定分头行动,同时也担心着赫魈的安危,便安排覃风前去寻找赫魈。 车魅三人也一同跟随刚刚祭坛上的‘圣女’来到皇宫一处偏僻的地方,只见她扭动假山上的一块凹凸的石子。 旁边立即就出现一扇被逐渐被打开的石门,只见那‘圣女’左顾右盼,确认无人跟着后才进去。 车魅三人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圣女’,他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发现。 进入了这扇门之后,车魅他们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一条幽暗深邃的通道。 墙壁上镶嵌着微弱的荧光石,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这里是什么地方?”宿尧低声问道。 “看起来像是一个秘密通道。”红绡猜测道。 “我们要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车魅提醒道。 他们继续沿着通道前行,每一步都格外谨慎。 通道越来越窄,最后只能容一人通过。 车魅走在最前面,宿尧和红绡紧跟其后。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车魅连忙停下脚步,示意后面两人保持安静。 他们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靠近。 当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时,车魅三人紧张得手心出汗。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那位‘圣女’。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依旧自顾自地走着。 车魅等人决定继续尾随,看看这位‘圣女’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他们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就这样,他们一直走到了通道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道紧闭的大门。 ‘圣女’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了房间里。 车魅他们躲在门外,透过门缝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房间内摆放着几个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都单独关押着一名健壮的男子。 他们面容苍白,双眼呆滞,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身上的精气一般。 ‘圣女’缓缓地走到其中一个笼子前,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瓶子,而后倒出一粒红褐色的药丸,塞进那男子口中。 不多时,那男子从双眼无神呆滞,到血丝凝聚,仿佛是一头发怒的猎豹,要突破这困住自己的牢笼。 “原来如此……”车魅轻声说道。 “看来这些男人就是他们的试验品。”红绡附和道。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宿尧提议道。 车魅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还是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们继续守在门口,观察着‘圣女’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圣女’将这密室中八个铁笼子里的男子喂了药之后,便在一本簿子上写着字,似乎是在记录他们每个人用药后出现的症状。 车魅三人耐心等待着机会,希望能从她手上的那本簿子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直到两炷香后,‘圣女’才停下手中的笔,又在笼子外面转了一圈,没有再发现异常后才离开。 第117章 赫魈重伤 车魅三人见状,立刻如鬼魅一般迅速地隐身于暗处,他们屏气凝神,仿佛与黑暗完全融为一体。 待确定周围再无任何脚步声后,三人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走出。 “老大,您看……”宿尧一脸无奈地指着大门,说道:“锁住了!” 原来,他刚刚跑去大门处查看情况,却发现一把金灿灿的大锁紧紧地锁住了那扇大门,这让他感到无比的郁闷。 “你忘了红绡之前是做什么的了?” 车魅一脸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憨傻的宿尧,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么就这么天真呢?难道真的忘记了红绡的过去吗? 红绡在被赫魈带回暗卫之前,可是官府张贴抓捕的入室盗窃的人员啊! 她那灵巧的身手和熟练的技巧,让她成为了一个令官府头疼不已的盗贼。 这样的人,对于开锁这种小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这小小的锁,对于红绡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挑战。她只需轻轻摆弄几下,就能轻易地打开它。 而宿尧却还在这里担心,真是让人感到好笑又好气。 在他们交谈的时间里,红绡已经把锁打开了,眼看红绡就要将锁扔在地上,宿尧连忙伸手制止。 “哎哎哎,纯金的,金的。能换银子的!” 红绡瞪大眼睛,一脸嫌弃的看着宿尧,“主子少你吃还是少你用了。” 宿尧却憨憨的笑了起来,“谁会嫌弃银子多的啊。再说了,主子对我们可好了,你不也知道的嘛!” 看着宿尧这憨样,车魅也是无奈的笑着点点头,自从他与乐华一起后,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好了,办正事吧!”车魅及时出言制止他们的交谈。 宿尧一把将紧锁从红绡手里抢了过去,塞进怀里,憨笑着去往书桌。 而另一处则没有车魅他们的和谐。 待刚刚辕掣说完之后,便抬手缓缓揭开脸上的那层面具。 随着面具被一点点揭开,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赫魈面前。 赫魈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惊,眼前之人竟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现在,你可知晓我的目的了吧。”辕掣面带得意之色。 赫魈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心中已经猜到辕掣的意图——他这是要,将赫魈取而代之?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坐的稳这个位置了。” 赫魈语气平静又带着怒气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说时迟那时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的软剑。 剑身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如同闪电般迅速朝对面的“赫魈”袭去。 然而,却被辕掣轻而易举地侧身躲开了这一击,仿佛早已预料到了对方的动作。 与此同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折扇,扇子微微一动,便朝着赫魈轻轻一挥。 刹那间,一股汹涌澎湃的强大气流从扇子中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墙壁,狠狠地撞向赫魈。 赫魈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股强大的气流逼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不稳,直到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赫魈心中暗自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眼前这个辕掣不仅面容与自己一模一样,甚至连实力都如此之强,让他不禁心生警惕。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赫魈怒声喝问道,眼中闪烁着愤怒和疑惑。 “哈哈,真是可笑至极!”辕掣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我就是你啊,赫魈。只不过,从今往后,这世间将不再有赫魈这个人存在。” 话音刚落,辕掣再次挥动手中的折扇,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赫魈见状,毫不畏惧,挥舞着软剑与之抗衡。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剑光闪烁,扇影飞舞,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剑与扇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气中。 双方激战正酣,难分胜负。 突然,辕掣卖了个破绽,赫魈见状,立刻挥剑刺去。 然而,这却是辕掣的陷阱,他顺势一闪,避开了攻击,并以极快的速度出手,击中了赫魈的胸口。 赫魈闷哼一声,倒退几步,捂住受伤的胸口。 嘴角也流出了血丝,却被赫魈抬手擦拭掉。 “你......怎么会如此熟悉本王的招式?”赫魈忍住痛地开口道。 辕掣冷笑一声:“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说罢,辕掣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他的攻势更加凶猛。 赫魈因为被重伤,渐渐处于下风。 就在这时,赫魈注意到了辕掣扇子上的一个细节,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集中精力,使出全力挥出一剑,直击辕掣的扇子。 辕掣察觉到了危险,但已来不及躲闪,扇子被剑气击飞出去。 赫魈趁势而上,连续出招,终于压制住了辕掣。 最终,他一剑刺穿了辕掣的身体,结束了这场激烈的战斗。 等到覃风找到他时,只见赫魈单膝跪在地上,手上还持着一把长剑。 剑上的血还在不停的向地面流去,而赫魈此时已是精疲力尽,双眼紧闭。 “主子,主子。”覃风呼唤了几声,赫魈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他才注意到地上躺着一个与赫魈一模一样的男子。 只见他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也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覃风见状,很明显,他已经是没气了。 他能认出赫魈,完全是因为他的习惯。 以前在战场上,不管赫魈伤的有多重,他都不允许自己狼狈的一面被敌人看到。 覃风也是记住这个细节,才能确认单膝跪地的才是真的赫魈。 他此时顾不了太多,背起赫魈就施展轻功,快速的往酒楼方向赶去。 覃风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救赫魈。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老天爷就是看不得他顺风顺水,这不,‘灾难’来了。 就在他即将到达宫门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在下与诸位无冤无仇,为何拦着在下的去路?” 覃风难得笑嘻嘻的脸庞,如今冰冷的与赫魈如出一撤。 “把命留下,我们送你们上路。”说完就持剑朝覃风袭去。 覃风背着赫魈,与黑衣人展开了激战。他身形敏捷地躲避着攻击,同时挥剑反击。 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覃风逐渐陷入困境。 就在关键时刻,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车魅。 他们三人迅速加入战斗,使得黑衣人节节败退。 “覃风,快带主子离开,我们断后!” 宿尧一边抵挡黑衣人的攻击,一边朝着覃风方向喊道。 覃风没有时间纠结,立马带着赫魈逃离现场,出宫往酒楼方向赶去。 可覃风在即将到达不远处的酒楼时,他突然拐道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老大夫,老大夫,救命啊!” 覃风将赫魈带去之前为他们诊治两次的老大夫的医馆里。 一边跑一边喊,老大夫想听不见都难。 “哎哟~怎么伤成这样?快,随老夫来。” 只见从里间出来的老大夫看到赫魈这般狼狈,身上还带着血迹。 赶紧在前面带路,让覃风紧跟其后,直到在一间干净的卧房才停下。 第118章 步步紧逼 “子潼,快,去打盆热水来。” 老大夫连忙吩咐自己的小药童去准备他要的工具,自己则去检查赫魈的伤口。 覃风气喘吁吁的站在旁边看着,双眼猩红的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待老大夫将赫魈的上衣全部褪去后,这才看清他身上狰狞还有些渗血的伤口。 那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仿佛诉说着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折磨。 老大夫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一沉。 他深知这样的伤势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让子潼打来一盆热水,然后用毛巾浸湿,轻轻地擦拭着赫魈的伤口。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触动着赫魈身体里的疼痛神经,但他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待看到如此严重的伤势,老大夫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转过头看向覃风,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这是怎么弄的?再晚来一步,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覃风攥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我也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就这样了。还请老先生一定要救救他。” 随着老大夫的动作,赫魈的眉头紧紧皱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 然而,他却哼都没哼一声,似乎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承受着一切。 覃风看着赫魈强忍着痛苦的模样,心疼得几乎要滴血。 他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差一点,差一点就刺到心脏了。你还真是命大啊!”老大夫感慨地说道。 ““小侍卫,你来帮老夫按住他的手,老夫要将他的伤口缝合起来,免得感染了。” 覃风听到这句话后,也不敢怠慢。 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听从老大夫的指示,上前帮忙。 只见老大夫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之后,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 随后老大夫拿起一把剪刀和绣花针,用蜡烛烫过消毒后,开始清理赫魈的伤口。 赫魈的伤口看起来很吓人,一些肌肉组织也受到了损伤。 老大夫小心翼翼地用剪刀修剪掉受损的肌肉组织。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老大夫终于处理好了赫魈的伤口。 接下来,老大夫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线和一枚绣花针,准备给赫魈的伤口缝合。 只见老大夫不多时,手里便多了一枚绣花针,而后对准赫魈的伤口,像缝补衣衫一般,熟练地穿针引线,将赫魈的伤口缝合起来。 而昏迷的赫魈似乎感觉到疼痛,眉头紧紧皱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手指关节泛白,极力的忍耐着。 汗水也慢慢地打湿了他的头发,一缕缕贴在额头上,让他看起来格外憔悴。 伤口不大,但却是极深的,若不缝合,容易被感染,从而出现腐肉。 这样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覃风看着赫魈痛苦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涌起心疼之色。 大概一炷香后,老大夫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此时的他,也已经满头大汗。 看得出来,他在缝合伤口的时候是多么的聚精会神。 “好了,可以松开了。”老大夫示意覃风松开赫魈。 “一会儿老夫让药童熬药,届时你喂下去即可,记住,要喂下去。 还有,贵人估摸着会高烧,届时你多用水给他擦拭一下身子,切记不要碰到伤口。 如果高烧不退,你再来寻老夫。” 听到这里,覃风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老大夫跟前。 “哎哟哟,小侍卫这是做甚?” 吓得老大夫连忙放下手上的剪刀,想伸手将人从地上扶起。 却被覃风制止住,“多谢老大夫救命之恩,覃风感激不尽。” “哎哎哎,覃风侍卫言重了。 这救死扶伤之事,本就是老夫应该做的。当不得你这一跪啊!” 老大夫受宠若惊的看着眼前的覃风,只觉得这辈子值了。 “好了,覃风侍卫起来吧!你这,要不要去通知你那位小夫人啊?” 经过老大夫这一提醒,覃风这才想起了仇子衿。 这段时间夫妻二人闹矛盾,让他们惊心胆战了一段时间。 如今这也算是修复夫妻二人关系的契机吧! “多谢老大夫提醒。还要麻烦老大夫照顾我家主子,我这就去接夫人。” 覃风连忙站起身,说风就是雨,说干就干。 此时酒楼里已被大批禁卫军包围着,而仇子衿则与对面的男子对视着。 “南诏太子殿下,为何挡住本妃的去路?”仇子衿不卑不亢的问道。 而欧阳少恭则是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仇子衿,冬雪与春竹连忙走上前,将仇子衿护在身后。 看不到佳人真容的欧阳少恭这才作罢。 “南楚摄政王妃,久仰大名。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与美人相见。着实是有些仓促了!”欧阳少恭坐在一旁的板凳上。 “据说摄政王今日受了重伤,孤,前来探望。” 说完,则是透着缝隙去观察仇子衿的反应。 结果,没想到她见到这样的情况,不但不害怕,还镇定自若。 “太子殿下说笑了,夫君今日的确带着下人们出去了。 只不过,他是想掏些小玩意儿来哄本妃开心罢了。 又怎会如太子殿下所说,受了重伤呢。” 不等欧阳少恭开口说话,仇子衿继续说道: “太子殿下如此关心本妃的夫君,本妃实在怀疑太子殿下的意图? 在南诏,好端端外出的一个人,竟然会被人如此造谣。 待夫君回来,本妃也得与他好好说说,是时候该离开南诏了。 因为啊,出门会被追杀,会丢了命的。” 欧阳少恭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仇子衿很是吸引他。 “摄政王妃此言差矣。孤也只是收到下人的禀报,这才前来抓拿伤人者。 没想到,竟然让美人如此生气。是孤的不是,呵呵!!” 欧阳少恭也是一脸好说话的样子,与仇子衿说道。 但言语间的轻浮,则让人听得一清二楚,很是生厌。 “是不是误会,全凭太子殿下的一张嘴而已。 哎呀,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出来游玩,还得被这般对待。 吓得本妃都想回南楚,躲在府里不出门了。 还是家里安全些,没有些惹人生厌的人出现。 您说是吧?太子殿下。” 仇子衿不管欧阳少恭是何表情,她现在只想将人赶紧送走。 在听到赫魈受了重伤,仇子衿的心就揪着疼,想要去一查究竟。 “呵呵!!有趣,着实有趣!!没想到摄政王妃竟是如此这般伶牙俐齿的女子。让孤很是欣赏。” 欧阳少恭多少有些受虐倾向,居然说喜欢这样被冷嘲热讽。 “摄政王妃只要让路,让孤去搜寻一番,如若没有,此时就此翻篇,如何?” 仇子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哪来的这么大的脸,还想翻篇?想的美!! “太子殿下要搜什么?本妃的夫君吗?”仇子衿的杏眼突然冷冽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欧阳少恭。 第119章 尽地主之谊 “瞧摄政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 孤也只是尽个地主之谊,关怀关怀罢了。 万一摄政王真的受了重伤,没有及时医治,伤了根本,就不好了。 摄政王妃说是这个理儿吧?”欧阳少恭一副势在必得地看着仇子衿说道。 他看着眼前因为生气而冷冽的精美女子,欧阳少恭只觉得更有趣了。 “呵!!那本妃就先替夫君谢过太子殿下的关心了。 待夫君回来,本妃自当会如实告知,届时,太子殿下再来尽地主之谊吧。” 仇子衿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是在鬼门关走过几遭的人,又岂会被欧阳少恭三言两语给征住呢? 欧阳少恭闻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没想到仇子衿会如此强硬地回绝他。 但很快,他恢复了常色,轻笑道:“摄政王妃果真是个聪明人,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更多交流的机会。” 仇子衿冷眼看着他,心中暗自警惕。 这个欧阳少恭绝非善类,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算计,还有他看自己眼神,让她极为不舒服。 她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对方抓住任何把柄。 “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本妃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仇子衿不愿再与欧阳少恭纠缠,拱手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在她准备往门口离去时,却被欧阳少恭带来的禁卫军拦住去路。 见状,仇子衿也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开口道:“太子殿下这是想囚禁本妃?” 而欧阳少恭原本阴霾的脸庞,瞬间扬起了微笑,“摄政王妃此言差矣。 这是在南诏,虽说太平无虞,但也不排除有心之人觊觎你的美色。 若是出去了,有个好歹,孤难辞其咎啊!!” 仇子衿听到这话,就知道他是何意,无非就是说自己长成这样还出门,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可仇子衿不在乎他怎么说自己,而是淡定开口道:“噢?看来太子殿下很快就要成为下一任主君了。那本妃就在此提前恭贺了。” “摄政王妃,小心祸从口出。孤的父皇还正值壮年,你说这话是何意?” 欧阳少恭收敛了笑容,有些薄怒的看着仇子衿。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本妃说的不对吗?你是南诏皇帝亲封的太子,未来的储君。 本妃提前恭贺太子殿下为下一任主君,有何不妥吗?”仇子衿假装懵懂的问道。 而欧阳少恭却死死的盯着仇子衿,只见她没有半点慌张,就连刚刚那懵懂无知的模样也是装的极像。 仇子衿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她总觉得赫魈出事了,要赶紧出去寻找一番。 突然欧阳少恭将手上的摇扇打开,原本一脸愤怒的人,现在如同翻书的速度,说变就变。 “摄政王妃就爱说笑,孤只不过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你竟给孤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要是被有心人传到父皇耳朵里,孤可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呐。”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眼睛不断的在仇子衿脸上来回观察,试图找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可是,她没有,就连蹙一下眉头,她都没有,从容不迫的站在那儿与欧阳少恭对视,不言不语。 “既然摄政王妃有要事在身,那孤改日再来与你们夫妻二人聚一聚。摄政王妃,请!!!” 说完,便合上摇扇,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他给了台阶,仇子衿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既然话都说这份儿上了,再继续纠缠,就有些过了。 “本妃先行一步,太子殿下请自便。”说完,向欧阳少恭行了一礼,头也不回的离开酒楼。 欧阳少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不过,他欧阳少恭从来不怕挑战,越是难啃的骨头,他越是感兴趣。 仇子衿离开太子府后,心中始终难以平静。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与欧阳少恭之间的交锋只会越来越多。 她必须更加谨慎,才能保护自己和摄政王。 逃离欧阳少恭的围堵后,仇子衿立即让冬雪密切注意太子府的动向。 仇子衿离开酒楼后就往人多的大街上走,她知道,欧阳少恭肯定会派人跟踪。 “王妃,有人跟踪咱们!” 冬雪察觉身后有几道阴沉的视线,连忙跟仇子衿说道。 仇子衿神色自若,轻声吩咐道:“不必惊慌,我们继续往前走。” 她心中暗忖,得想办法甩掉这些尾巴。 走到一个拐角处,仇子衿突然停下脚步,钻进了旁边的巷子。 冬雪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紧随其后。 巷子里狭窄幽暗,两人七拐八绕,很快便将跟踪者甩得无影无踪。 仇子衿松了口气,正想走出巷子,却发现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覃风?”春竹突然开口,但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习武之人的五官一般都比较灵敏,原本正在思索着,要不要跟仇子衿说赫魈受伤的事儿,就听到有人喊了自己一声。 覃风回头一看,完了,真的怕什么来什么。 如果仇子衿知道赫魈受了重伤,她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算了,还是说吧,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覃风,你怎么会在这里?”仇子衿皱眉问道。 覃风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王妃,属下有件事要告知您。主子他......他受了重伤。” “什么?”仇子衿脸色一惊,“他怎么会受伤?严重吗?” 她原本还有些心慌的感觉,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感觉更疼了。 仇子衿也不知该怎么做。赫魈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她又怎会抛下他不管呢。 “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清楚。”覃风摇头,“属下赶到时,主子已经昏过去了。” “带我去见他。”仇子衿果断道。 覃风略微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仇子衿语气坚定,“他是我的夫君,我有责任照顾他。” 覃风不再说话,带着仇子衿来到一处医馆,正是老大夫的。 今日他外出义诊,只有小药童在。 他看到覃风带回来几位极美的女子,其中一位长得像仙女下凡一般,美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覃大哥,这是……”小药童还是没忍住问道。 “噢,这是我家夫人。夫人,这是老大夫的医馆,这小子是老大夫的药童——子潼。” 仇子衿听完覃风介绍完之后,标准的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子潼,覃大哥先带夫人去主子屋内,你去忙吧!” 看着小药童点点头后,覃风立即朝着后院的厢房走去。 待仇子衿进入房间后,只见赫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仇子衿连忙走到床边,想伸手去触碰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撤了回去。 泪水积蓄在双眼内,眼神中尽是纠结和担忧。 “主子的伤势很严重。”覃风在一旁说道,“就差一寸的距离,那剑就贯穿主子的心脏了。” 覃风将老大夫的话跟仇子衿说了一遍,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哽咽。 “老大夫说主子伤势过重,需要精心照料。” 第120章 醒来就原谅 仇子衿在听到还差一寸,她就有可能与赫魈阴阳相隔时。 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和无助,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 她不禁想起了前世今生的种种,那些曾经让她执着不已的事情,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而虚幻。 她意识到,生命是如此脆弱,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如果真的失去了赫魈,那么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什么前世今生的,似乎也没这么重要了。 她只想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珍惜每一个瞬间,不再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赫魈,你为何总是如此固执己见、独断专行呢? 前世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而到了今生,你依然还是这般模样。 难道说,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吗? 我想问,我在你的心里,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呢? 或许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吧……” 想到这里,仇子衿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自我嘲讽着自己的天真与愚蠢。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厢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仇子衿拿起刚刚覃风端进来的热水,用勺子舀起一勺,轻轻地倒入木盆里。 她伸出手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度正好合适后,便将帕子放入水中浸湿。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帕子从水中捞出,轻轻拧干,来到床边。 她看着赫魈那苍白的面容和紧闭的双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之情。 她将帕子展开,轻柔地覆盖在赫魈的额头上,感受着他额头的温度。 接着,仇子衿开始慢慢地擦拭赫魈的脸庞、脖子和手臂,每一次的动作都非常轻柔,生怕惊醒了他。 她仔细地擦拭着赫魈身上的每一处,希望能让他感到一丝舒适。 尽管夫妻成婚已有两年,但在这样的时刻,仇子衿还是感到有些害羞。 毕竟,他们之间已经看过彼此的身体,也有过亲密的接触,但此时的氛围却让她有些紧张。 然而,仇子衿明白这是她作为妻子的责任,也是对赫魈的关心和照顾。 她努力克服自己的羞涩,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她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好好照顾赫魈,让他尽快康复。 于是,仇子衿继续用心地擦拭着赫魈的身体,直到她完成了整个过程。 最后,她将用过的帕子洗净,放回原处,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赫魈,期待他早日醒来。 “赫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们都无法再回到那样的日子。 你已不是从前的你,而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但是……” 说到这,仇子衿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矛盾。 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我承认,我放不下你,从年少的心动,到如今的陪伴。 还有成婚后发生的种种,都无法从身上抹去。” 仇子衿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她将头埋在赫魈胸口,感受着他微弱的心跳声,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声音。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悄然滑落,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也许是因为回忆起了前世的点点滴滴,又或许是因为心疼赫魈经历过的一切。 “在我听到覃风说,只差一寸,你就要离我而去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心慌吗?那种感觉让我害怕得不知所措。” 仇子衿紧紧抓住赫魈的衣角,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还好,还好你还在!” 她一边哭泣,一边诉说着自从赫魈坦白重生一事以来,心中积累的所有情感。 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当她提到自己曾梦到前世的事情时,情绪更是激动起来,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只要你能醒来,我愿意原谅你。 不管是前世的误会,还是今生的隐瞒。” 仇子衿用手轻轻抚摸着赫魈苍白的脸庞,眼神中满是温柔和爱意。 “我只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然后陪我一起度过未来的每一天。” 说完,她抬头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赫魈,看到他毫无反应的样子,鼻子不禁又泛起一阵酸楚。 “你为何还不醒?你再不醒来,那南诏太子只怕过不了两日,就要将我绑回他的东宫做妾了。” 仇子衿坐在床边,语气带着一丝女儿家的娇憨说道。 想起昨天在酒楼遇到欧阳少恭时,他那侵略性十足且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仇子衿就感到一阵恶心。 毕竟,作为一个经历过两世婚姻的女人,她并非不了解男人眼中的欲望意味着什么。 然而,考虑到两国之间尚未彻底决裂,仇子衿明白自己不能轻易挑起事端。 因此,她决定暂时忍耐,不给南楚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但如果真如她所料,南诏太子对她心怀不轨,那么她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仇子衿坐在床边,自顾自地讲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从她如何被欧阳少恭围堵到现在,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向赫魈道来。 然而,赫魈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并不仅仅因为他派人暗中监视。 事实上,自从仇子衿被罗刹掳走之后,他心中便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每一个细节、每一次转折,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那为夫便让他断子绝孙。”一道虚弱的声音突然从仇子衿上方传来。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王爷?” 只听一阵带着欢悦的笑声传来,“哕哕这是想让为夫惩罚了?” 仇子衿听到赫魈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从刚开始的错愕,到现在,她激动地扑向赫魈,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仇子衿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赫魈轻轻地拍了拍仇子衿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为夫这不是好好的吗?” 仇子衿抬起头,看着赫魈的眼睛,说道:“你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了!” 赫魈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欧阳少恭竟然敢打你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是他毕竟是南诏的太子,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搞不好会引起两国的战争,最后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只会是百姓。”仇子衿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本王自有办法。”赫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了,你刚醒,我去给你倒杯水,润润喉!” 仇子衿这才想起赫魈还是个伤患,这让自己无比自责。 “无碍。哕哕扶我起来吧!” 仇子衿照做,将赫魈从床上坐立起来,还贴心的给他在后背塞了个软枕。 “哕哕,你所说的,我都听到了! 谢谢你,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只有你一个人女子。” 待他坐好后,拉起仇子衿的手,摩挲着说道。 这个动作要是换成其他男子,仇子衿只觉得会恶心。 见仇子衿没有任何不愉快或者不满的表情,赫魈笑得更欢了。 第121章 信里的秘密(一) 几日之后,欧阳少恭收到了一封信件,信封上面没有任何落款,但那封信却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打开。 当他拆开信件时,里面的内容令他大吃了一惊! 信纸之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而这些文字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原来这封信竟然与一段早已被世人遗忘的往事有关,而且这段往事还涉及到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整个南诏国都将为之震动! 而他,也将会被写在历史书上唯一的罪人。 欧阳少恭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信件,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必须要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究竟是谁,居然会知晓此事?” 欧阳少恭皱起眉头,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低声呢喃道:“这怎么可能……”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许多人的身影,这些人都是与他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然而,尽管他努力思考,但却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知晓了这件事情。 欧阳少恭心中暗自揣测着:难道是我身边的人?还是说有人在暗中窥视我们? 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他开始怀疑每一个与他接触过的人,试图找出那个可能泄露秘密的人。 “或者是那些神秘的势力?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来打击孤吗?”欧阳少恭的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这个秘密被公开,将会对他造成巨大的影响。 他不禁想起了那些曾经与他争夺权力的对手,以及那些对他心怀不满的人们。 也许他们中的某个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并打算利用这个秘密来对付他。 “不管是谁,孤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欧阳少恭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决定加强警惕,同时展开调查,找出那个泄密者并将其铲除。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欧阳少恭唤来自己的心腹,叮嘱他们密切监视身边的人,任何异常都要立刻向他汇报。 随后,他自己也着手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在追查过程中,欧阳少恭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线索,但它们都如同断掉的线头,难以追溯到源头。 就在他感到困惑之际,一场意外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月黑风高夜,一片寂静之中,欧阳少恭的书房内却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势迅速蔓延,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尤其是那些珍贵的信件,它们在火海中渐渐化为灰烬。 当欧阳少恭得知消息匆忙赶来时,眼前的景象令他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熊熊大火如同恶魔般舞动,燃烧的热浪和浓烟让他的眼眶泛红,带来阵阵刺痛感。 他呆呆地望着那片火海,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愤怒。 此时,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内心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落在地上。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但他却强撑着站直了身子,紧紧地咬着牙关。 欧阳少恭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片燃烧的书房,仿佛要透过熊熊烈火看到其中的真相。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尽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抬起头,对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发出一声怒吼:“不管你是谁,孤都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久久不散。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仇恨和决心,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吼完之后,欧阳少恭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嘴唇也开始泛白。 他紧紧闭着双眼,直直的往后面的平地上倒去,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样。 还好随身伺候的心腹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的身子。 否则以他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倒地,后脑勺说不定会摔出一个大包来。 “殿下,殿下。快来人啊,快去传御医!” 心腹焦急地呼喊着,同时用力摇晃着欧阳少恭的身体,试图让他恢复意识。 而另一边的酒楼里,赫魈慵懒地靠在床上,听着覃风的汇报。 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又似乎能洞察到所有事情的真相。 覃风站在一旁,恭敬地向赫魈禀报着情况:“南诏太子已经刺激的吐血昏了过去,此时估摸着,太医正在诊治呢!” 听到这里,坐在一侧的仇子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活该!”仇子衿冷笑着说,“这样的人也配做太子?” 她想起欧阳少恭之前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恨之情。 这个男人不仅无礼地对待他们,还试图挑起事端。 如果不是因为估计赫魈的实力,他们说不定会陷入一场不必要的纷争之中。 “若数年后,南诏皇真的传位给欧阳少恭的话,那南诏百姓岂不是要陷入水深火热的日子当中?”仇子衿皱起眉头,担忧地问道。 她深知一个国家的兴衰与统治者息息相关。 如果欧阳少恭这样的人成为南诏的皇帝,那么南诏的未来将会变得黯淡无光。 “他不会活到那个时候的。”赫魈接过仇子衿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后说道。 “你为何如此笃定?莫不是,你有什么计划?”仇子衿不解的问道。 他知道赫魈足智多谋,不论是阴谋诡计,还是朝堂纷争,亦或是亲临战场,他都是完美的! 赫魈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并未直接回答仇子衿的问题。 他的目光闪烁着坚定和自信,似乎心中早已有了全盘的计划。 “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让他无法得逞。”赫魈轻描淡写地说道。 在场的人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 “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赫魈接着说,“欧阳少恭身边必定有不少拥护者,我们要小心应对,以免节外生枝。” “主子放心吧,属下明白。”覃风点了点头,表示领会。 仇子衿微微颔首,她相信赫魈的能力。 但她也知道这场斗争的残酷性,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失败。 “我们必须掌握更多的讯息。” 仇子衿冷静地分析道,“了解欧阳少恭的弱点以及他背后的势力。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制定出更加完备的策略。” 赫魈赞同地点头,“没错,这件事就交给覃风去办。” 覃风领命而去,房间里只剩下赫魈和仇子衿。两人对视片刻,眼中都有着对未来的期许。 “无论如何,我都会护好你。”赫魈轻声说道。 仇子衿微笑着回应,“我相信你。” 仇子衿靠在赫魈怀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 “你之前调查的那个南诏圣女,如今有下落了吗?” 而赫魈也无比享受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 要不是因为辕掣的突然出现,他也不至于这么冒险,要去查探这其中的秘密。 第122章 信里的秘密(二) 南诏人善蛊,一旦他们研制出更多不同的蛊,只怕各国必然会大乱。 赫魈觉得必须要阻止,这不单单只是南诏的隐患,更是各国的隐患。 可他该从哪里开始查起呢? 赫魈决定先从南诏国的皇宫着手调查。 这天深夜,他带着覃风和宿尧,三人一同潜入皇宫,试图寻找有关蛊术研究的线索。 在皇宫内,三人掳来一个看上去有些资历的太监。 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南诏国王后的传闻。 据说,王后拥有神秘的力量,并且与蛊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惜,那王后因为心脏有问题,已经薨逝了近十栽之久。 赫魈三人想方设法想要潜入南诏王后生前居住的寝宫,还好,一切顺利。 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迹象——房间里弥漫着奇异的香气。 墙壁上挂着神秘的图腾,据说那王后本人也总是神出鬼没。 正当赫魈准备进一步探查的时候,突然,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 是宿尧不小心触动了一个机关,这个机关隐藏得非常深。 如果不是赫魈这样经验丰富的人,恐怕很难察觉到它的存在。 随着机关被触发,暗卫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这些暗卫身穿黑色的紧身衣,脸上戴着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 宫廷侍卫们也迅速地赶了过来,他们手中拿着武器,将赫魈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阁下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南诏皇室禁卫军的统领。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手中握着一根锋利的长矛,矛尖直直地指向赫魈。 赫魈站在原地,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没有回答统领的问题。 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和赌博,赌欧阳少恭一定会出现。 因为只有他才能解开这个谜团,找到真相。 统领看着赫魈,心中暗自惊讶。 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镇定自若,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他竟然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而且,统领发现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哼!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只能让你尝尝我们南诏皇室禁卫军的厉害了!\" 统领冷哼一声,手中的长矛猛地向前一挥,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赫魈刺去。 赫魈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统领的攻击。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佩剑,与禁卫军展开了激战。 他的剑法犹如鬼魅,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让禁卫军们防不胜防。 在战斗中,赫魈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这些禁卫军的攻击方式似乎并不仅仅是为了杀死他,更像是在试探他的实力。 难道他们另有目的?赫魈心中暗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赫魈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他等待的人终于来了。 只见不远处的欧阳少恭一袭白衣,翩翩而来,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来势汹汹!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赫魈邪魅的说道。 “南楚摄政王,别来无恙。”欧阳少恭微笑着回应。 “太子殿下这般劳师动众的,就是为了迎接本王?”赫魈嘴角上扬,带着戏谑的问道。 欧阳少恭哈哈大笑,“摄政王说笑了,这半夜三更的,突然进了几个盗贼,孤正在抓拿呢!” 赫魈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欧阳少恭设下的局。 赫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冷笑道:“盗贼?这里可是皇家别院,哪来的盗贼敢如此大胆?太子殿下莫不是在跟本王开玩笑吧。” 欧阳少恭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笑容,他说:“摄政王何必如此较真呢?不过是几个小毛贼罢了。 话说回来,摄政王为何会如此装扮出现在我南诏皇室?” 赫魈心知肚明,欧阳少恭这是在故意找茬。 他转身看向统领,说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来了,这里就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 统领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欧阳少恭,见他没有反对,便带着禁卫军撤离了现场。 赫魈看着欧阳少恭,并没有作答。 想起仇子衿跟自己说过,在他重伤昏迷当天,欧阳少恭曾上门围堵她,还觊觎她。 这个账,他必须讨回来。 “听说太子殿下看上了本王王妃?”只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冷的恐怖。 欧阳少恭看着赫魈,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他咬咬牙,“摄政王这是在哪儿听回来的造谣。 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孤还是知道的!” 看着欧阳少恭跟自己打太极,赫魈也不必隐瞒了,直接说出信件里的内容,带着些许威胁道: “太子殿下,莫不是想要南诏国的百姓都知晓你做过什么事吗?” “你!”欧阳少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没想到赫魈竟然真的知道了那件事。 赫魈进一步逼问:“难道不是吗?太子殿下。” 欧阳少恭强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现在不能和赫魈翻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笑脸:“摄政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可否听孤解释一二?” 赫魈冷漠地看着他:“好,本王倒是想听听你如何解释。” 欧阳少恭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或许是有人嫉妒摄政王和王妃的感情,故意挑拨离间。摄政王,你可千万别中了他人的圈套啊!” 赫魈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但也不想现在就和他彻底撕破脸。 赫魈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声音冰冷地说道:“希望如此。若是再让本王发现太子殿下对王妃不利,休怪本王不客气!” 说完,他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留下欧阳少恭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 信件中的内容能够让欧阳少恭如此恐惧,无疑就是那神秘莫测的蛊术。 南诏的百姓并不一定全都精通蛊术,但如果他们得知真相——是欧阳少恭用心头血喂养续命蛊; 是他和南诏所谓的圣女合谋,以征兵为借口将强壮的男子抓来做实验; 是他一心只想培育出傀儡蛊,企图用它来称霸天下…… 那么,不仅南诏的百姓不会放过他,就连南诏的君王也会因顾及民心而不得不处决他。 想到这里,欧阳少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心中充满了恐惧。 若不是考虑到两国之间的关系,赫魈又怎么可能让他看到明日的太阳呢? “主子,就这么走了?”宿尧有些不解的问道。 覃风在一旁听着,露出鄙夷的表情,“宿尧,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聪明些?” 谁知宿尧一听覃风的话,瞬间炸毛了,“谁说我不聪明了?覃风,你就是找打!” “好了,别闹。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后面追来的黑衣人不少,我们不一定能支持住。” 赫魈这时候开口,但并没有责怪他们这些幼稚的行为。 听到赫魈的这话,宿尧这才反应过来,难怪赫魈会放过欧阳少恭。 心里忍不住腹诽道:敢情是南诏君王那老家伙在暗中操作。 第123章 大巫师 “好了,你们别吵了。”欧阳少恭呵斥道,他的心情极差,现在没心思理会底下两位幕僚的争吵。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应对赫魈。决不能让他发现那件事情的真相。” 幕僚甲一脸愤恨地说道:“主子,我们为什么要怕那个赫魈呢?不如干脆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你知道什么?” 欧阳少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怒色道:“赫魈可是堂堂南楚国的摄政王啊,手中握有重兵。 而且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听到这里,幕僚乙不禁面露焦虑之色,急切地问:“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欧阳少恭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而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然后,他压低嗓音,缓缓说道:“看来,我们不得不使出最后的绝招了。” “绝招?”幕僚甲和幕僚乙异口同声地追问,脸上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欧阳少恭微微颔首,用低沉的声音解释道:“孤决定亲自前往寻找那位大巫师,并向他请求援助。” “大巫师?”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都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欧阳少恭微微点头,表示肯定,接着神秘兮兮地说:“据传闻所言,这位大巫师拥有超凡脱俗的法力。 或许他能够想出解决我们当前困境的办法。”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希望和期待。 “那、那圣女大人那边,臣该怎么说呢?”幕僚甲有些担忧的问道。 欧阳少恭这才想起了圣女,“呵!就让她继续研制出最佳的傀儡蛊,孤有大用。” 欧阳少恭转身看向窗外,目光坚定地说:“不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要得到大巫师的帮助。” 几天后,欧阳少恭踏上了前往南诏国边境顺峰山的征途。 一路上,他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顺峰山。 然而,要找到大巫师并非易事。 这里四面都是高山环绕着,雾气腾腾,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阴森恐怖的叫声。 这让欧阳少恭以及跟随而来的暗卫们心里发怵。 他四处打听,得知大巫师居住在一座神秘的山谷中。 “殿下,这里阴森恐怖,大巫师真的会在这里吗?”欧阳少恭的心腹突然开口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欧阳少恭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找答案给他解释。 转念一想,他才是主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暗卫来质问。 欧阳少恭脸色一沉,呵斥道:“休得胡言!既然已到此处,便只能前进,不得后退。” 说完,他率先朝着山谷走去。 众人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越往山谷深处走,气氛越发诡异。 四周一片寂静,甚至连虫鸣鸟叫都没有,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耳畔,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沙沙声。 欧阳少恭皱起眉头,心中暗自警惕起来,脚下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突然,前方的黑暗之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身影。 欧阳少恭眯起眼睛,仔细看去,发现那是一个身穿黑袍、面容慈祥的老者。 他手中握着一根法杖,杖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 欧阳少恭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巫师? 他不敢贸然上前,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个老者。 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来到顺峰山。” 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沙哑,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欧阳少恭心头一震,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连忙走上前去,深深地行了一礼。 “敢问前辈可是大巫师?”欧阳少恭恭敬地问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位神秘人物的好奇。 毕竟,大巫师可是这座山的守护者,也是这里最强大的存在。 大巫师微微点头,“不错,年轻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像你们这样年轻的人了。”他轻声说道。 欧阳少恭心中暗喜,看来这位大巫师对自己的印象还不错。 他连忙问道:“请问大巫师,晚辈想请您出山相助!” 大巫师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年轻人,老夫为何要助你?”他反问道。 欧阳少恭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实不相瞒,我们是为了解决一些困难才前来寻前辈的。 希望能够借助前辈的力量,帮助我度过此难关。”他诚恳地说道。 大巫师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他们的苦衷。“老夫可以助你,不过,老夫有一条件。 只要你答应,老夫便随你下山,如何?”他严肃地说道。 欧阳少恭和同伴们对视一眼,纷纷表示愿意听从大巫师的指示。 “只要晚辈能办到,定能让前辈如愿!” “我要你们帮我寻找一件失落的宝物。”大巫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欧阳少恭心中一紧,不知道这个任务是否艰难。 “这件宝物关系到整个南诏的安危,它叫做龙眼石,其蕴含的力量巨大无比。 若将之遗失,必将引发难以预料的灾难。 只要你们能找到它,并带回给老夫,老夫自会随你下山,助你渡此难关。” 大巫师语气凝重,神色严肃地说道。 欧阳少恭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找到龙眼石,请前辈放心!” 大巫师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那老夫便在此预祝你们一切顺利。 不过,这一路想必不会一帆风顺,可能会遇到各种危险和挑战,你们务必要谨慎应对。” 说完,大巫师转身走进屋内。 过了片刻,他手持一本陈旧而古朴的书籍缓缓走出,郑重其事地将其递到欧阳少恭面前。 “此书乃是老夫多年珍藏之物。 其中记载了一些有关龙眼石的线索与信息,或可对你寻找龙眼石之事有所裨益。” 欧阳少恭双手接过书籍,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多谢前辈慷慨相赠。 晚辈定会仔细研读此书,不辜负前辈的期望。” 大巫师微微颔首,表示满意,然后转身回到屋中,留下欧阳少恭众人站在原地。 “殿下,咱们真的要去寻这龙眼石吗?” 欧阳少恭的心腹看着他那一脸坚定的表情,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是自然。”欧阳少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语气坚定无比。 这个答案让他的心腹和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可殿下……” 然而,这位心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少恭那凌厉而冰冷的目光打断了。 那目光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你若怕死,便回去吧。”欧阳少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决绝。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众人的心上,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欧阳少恭则继续迈步前行,身影逐渐消失在森林之中。 第124章 南诏蛊王 “大巫师这样戏弄南诏太子,难道就不怕他带着人来把您这里闹个翻天覆地吗?” 说这话的不是旁人,而是南楚大名鼎鼎的摄政王——赫魈。 听到这句话后,大巫师顿时火冒三丈:“哎呀呀,赫魈小儿,你竟然敢如此质问老夫? 老夫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小子!” 说完,大巫师气呼呼地甩了甩手上的袖子,然后抬手抚摸着自己那长长的胡须。 赫魈见此情景,也不示弱,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大巫师,不再看他一眼。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 “师伯,您何时回去?”赫魈这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大巫师轻咳一声,语气缓和下来说道:“怎么,你这是赶我走?我可是你师伯。” 赫魈转过身,拱手一礼道:“师侄不敢,只是如今师伯已达成所愿,留在南诏多有不便。” 大巫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嘿嘿,那不如你替师伯走这一趟,去南诏将那南诏蛊王请来。” 赫魈深知南诏蛊王性情古怪,若无必要绝不会离开南诏,于是推辞道:“师伯,此事恐难办成。” 大巫师捋了捋胡子笑道:“你若办成此事,师伯便答应你一件事,如何?” 赫魈心中一动,他知道大巫师向来说一不二,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让大巫师帮忙解决一些难题。 “任何事都可以?”赫魈狡黠的看着大巫师问道。 “任何事都可以!”大巫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 赫魈是他与已故的幽兰谷谷主一同带大的,他是什么脾性,大巫师会不知道? 思考片刻后应道:“好,师侄尽力而为。” 赫魈决定接受大巫师的提议。 数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南诏蛊王的隐居之所,仙音峡。 当他们踏入这片土地时,一股清新宜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尘世的喧嚣和纷扰,只有宁静与和谐。 山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仙音峡四周环绕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势险峻而壮美。 山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山脚下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溪水潺潺作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让人心灵得到极大的慰藉。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夹杂着花朵的芬芳,令人陶醉其中。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映照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鸟儿欢快的歌声,构成了一幅美妙绝伦的自然画卷。 然而这样宛如仙境的峡谷,处处暗藏杀机。 “大家用乐华给的那条带药的锦帕捂住口鼻。”赫魈这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车魅几人闻言,立马从怀里掏出锦帕,按照赫魈所说的捂住自己的口鼻。 众人纷纷照做,小心翼翼地前进。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回荡在山谷间。 那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赫魈脸色一变,低声喝道:“不好,是蛊王的迷魂笛,大家小心!” 他深知这笛声的厉害之处,一旦被迷惑,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话音未落,只见一群五彩斑斓的毒虫从四面八方涌来。 它们张牙舞爪,散发着恶臭。 这些毒虫看起来十分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身陷虫群包围,紧张地挥舞着兵器,试图驱赶毒虫。 然而,这些毒虫数量众多,毒性极强,根本无法轻易驱散。 就在这时,赫魈目光一闪,手中多出几根银针。 他飞速出手,将银针射向毒虫。银针精准地命中毒虫,毒虫瞬间僵直不动。 赫魈的针法犹如神来之笔,轻松化解了眼前的危机。 众人对他的针法惊叹不已,纷纷称赞道:“好厉害的针法!” 然而,赫魈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他深知,蛊王绝不会轻易罢休,后续必然还有更为阴险毒辣的手段等待着他们。 因此,他郑重地提醒众人要时刻保持警觉,做好充分准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主子,您什么时候学会使用飞针这等绝技的啊?得空了也教教属下呗?” 宿尧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期盼之情。 赫魈闻言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 “你跟乐华学吧!”他回头看了一眼车魅。 如今的车魅脸上没了那狰狞的疤痕,也算是个清秀的美男子。 察觉赫魈在看着自己,车魅转过去看了一眼,“主子为何这样看着属下?” “无事!继续前行吧!”赫魈才不会说呢,他等着看热闹的。 在连绵不绝的群山深处,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方——蛊王谷。 传说中,蛊王在此闭关修炼,掌握着世间罕见的蛊术。 赫魈等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这片神秘之地。 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击败了无数守护山谷的机关和陷阱。 此刻,站在蛊王闭关之处,几人心中不禁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正准备开口喊话,一道身影却如闪电般袭来。 车魅与覃风反应极快,立刻出手想要制止来者。 然而,对方实力深不可测,仅仅几个回合,便将两人震得连连后退两步。 稳住身形后,覃风强压住心头的惊讶与愤怒,以礼相待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拦着我等?” 那身影缓缓站定,冷笑道:“此地乃是蛊王禁地,尔等擅自闯入,已是死罪!”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涌现出无数蛊虫,嗡嗡作响,令人毛骨悚然。 车魅眼神一凛,正欲再次出手,却被赫魈拦住。 他深知此地不宜硬拼,便沉声说道:“我等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寻蛊王出山,去见一位故人。倘若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那身影似乎有些犹豫,正欲开口,突然从闭关之处传来一声长啸,整个山谷都为之一震。 紧接着,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让他们进来吧。” 身影闻言,恭敬地退到一旁,车魅与覃风对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 这蛊王谷,果然处处透着诡异与神秘。 赫魈没有犹豫,迈步走向那闭关之处,车魅、覃风等人跟随其后。 身影闻言,恭敬地退到一旁,车魅与覃风对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 这蛊王谷,果然处处透着诡异与神秘。 赫魈没有犹豫,迈步走向那闭关之处,车魅、覃风等人跟随其后。 穿过一片幽暗的密林,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石洞前。 洞内烛火摇曳,隐约可见一个身影盘坐在石台上。 周身环绕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蛊虫,显得神秘莫测。 “晚辈赫魈,前来拜访。”赫魈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石台上的身影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深邃而幽暗的眸子。 他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你们为何而来?” 赫魈深吸一口气,将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前辈,我等此次前来,是为了请您出山,见一位故人。” 蛊王冷疑一声:“故人?” 车魅上前一步,诚恳地说道,“大巫师,公孙长润。” 第125章 势不两立 “殿下,辕掣死了。尸体在实验地下室找到的!” 心腹面色焦急地推开门冲进来,完全不顾欧阳少恭正在做什么,直接跪下来大声禀报着。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慌和不安,让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欧阳少恭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手中拿着的东西也被扔在了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心腹面前,冷冷地质问道:“怎么回事?谁杀了辕掣?” 心腹低着头,不敢看欧阳少恭的眼睛,颤抖着回答道:“目前还不清楚,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 欧阳少恭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立刻派人去调查此事,一定要找出凶手。 还有,将辕掣的尸体带回来,孤要亲自检查。” 心腹连忙点头称是,然后匆匆离去。 欧阳少恭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疑惑。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辕掣,本应是他手中的筹码,是他精心策划的重要人物,然而此刻却突然被人杀害,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恐慌。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 他明白,此时此刻,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需要保持冷静,理智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欧阳少恭决定首先从调查辕掣的死因开始。 他要弄清楚到底是谁下此毒手,以及背后隐藏的动机。 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欧阳少恭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坐下,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心里清楚,这次事件恐怕会给他带来诸多麻烦,但他绝对不会轻易屈服。 就在这时,欧阳少恭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 \"赫魈!孤与你势不两立!\" 欧阳少恭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一切,并且对辕掣的为人了解得如此透彻的人,除了赫魈和南楚帝之外,再无他人。 然而,南楚帝远在南楚,根本不可能亲自出手。 那么,唯一的嫌疑人就只剩下赫魈了。 一想到赫魈,欧阳少恭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愤恨。 他感到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双眼变得猩红无比,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再回想几日前的夜晚,赫魈对自己的威胁还有那封信。 赫魈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南诏有他的眼线? 欧阳少恭突然双眼恢复了清明,“来人,让人查查南诏国是否有南楚来的人。如若有,便杀了!” 欧阳少恭心想,若真是赫魈派来的人,那就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绝不能让对方称心如意。 他立刻着手安排,加强了宫廷的戒备,并派出心腹暗中调查。 同时,他也决定亲自与赫魈当面对质,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 欧阳少恭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地思考着一个问题。 他手上拿着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关于龙眼石的秘密。 他已经翻阅了这本书无数次,但始终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他心中疑惑不解:大巫师为何要给我这本记载龙眼石的书?真的只是让我寻到吗? 那天,他在寻找龙眼石的时候,遭遇了许多危险和挑战。 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些被人操纵的食人花。 这些食人花异常凶猛,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欧阳少恭不得不与它们展开一场生死搏斗,才勉强逃脱了它们的追杀。 回忆起这段经历,欧阳少恭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他意识到,这一切都并非偶然。 公孙长润一定知道一些关于龙眼石的事情,否则不会特意将这本书交给他。 而那些食人花也绝非普通植物,它们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控制。 欧阳少恭决定再次深入调查这个谜团。 他相信,只有解开龙眼石背后的真相,才能找到答案。 于是,他开始查阅更多的古籍资料,并向其他江湖人士打听有关龙眼石的消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欧阳少恭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原来,龙眼石拥有巨大的能量,可以赋予持有者强大的力量。 但这种力量并非人人都能驾驭,如果使用不当,可能会引发灾难。 此外,他还了解到,那些食人花实际上是一种古老的生物,它们曾经生活在龙眼石附近,因为龙眼石的能量而发生了变异。 如今,有人利用龙眼石的力量来操纵这些食人花,企图获取更大的权力。 欧阳少恭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龙眼石,阻止这场危机的发生。 然而,龙眼石究竟在哪里呢?它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神奇?欧阳少恭心中充满了疑问。 “赫魈啊赫魈,你究竟有多大能耐呢?孤对你,还真是好奇得很! 可惜辕掣被你杀了,若不然,孤绝对能完胜呢。 等着瞧吧!孤一定要让你死葬身之地!” 欧阳少恭每每提到赫魈,都会恨的咬牙切齿的,像是灭门仇人一般。 欧阳少恭暗中派人四处搜寻龙眼石的下落,同时密切关注着江湖上的动态。 他得知赫魈近期在寻找一件神秘的宝物,猜测这件宝物很可能就是龙眼石。 一日,欧阳少恭得到线报,称赫魈在一座古墓中发现了疑似龙眼石的踪迹。 他立刻带领手下前往古墓,准备与“赫魈”一决高下。 在古墓中,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欧阳少恭使出浑身解数,与“赫魈”难分胜负。 就在关键时刻,龙眼石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古墓。 众人皆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欧阳少恭更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龙眼石。 他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颗神秘的宝石,揭开其中隐藏的秘密。 欧阳少恭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赫魈精心策划的一个局,而这个局就是专门等着他往里面跳。 当赫魈听到欧阳少恭已经找到了“龙眼石”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戏谑且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 他轻声自语道:“呵,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欧阳少恭啊欧阳少恭,你终究还是落入了本王的圈套之中。” 接着,他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接下来,不必再管他了。 只要继续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好了。” “是,主子。”覃风应声道,而后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石门,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主子!” 赫魈闻言蹙了蹙眉头,也不知晓公孙长润与这蛊王有何恩怨。 在听到公孙长润的名字后就将他们几人轰了出来。 赫魈现在也是头疼的厉害,好端端在酒楼陪着自家媳妇不好么?非得跑这儿来受罪。 就在这时,覃风突然开口说道:“主子,连您也不知晓大巫师与蛊王之间的恩怨吗?” 赫魈挑眉看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第126章 出山见故人 蛊王谷内,一位面容清瘦、眼神深邃的老人缓缓行走其中。 他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拐杖,身上穿着一件素色长袍,仿佛已经与世隔绝许久。 蛊王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前行,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这条小路蜿蜒曲折,两侧古木参天,藤蔓缠绕,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蛊王心中思绪万千,回忆起了与故人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 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一切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他不禁想起了他们年少时候的情景,那时的他们充满了活力和朝气。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 也许现在仍然是最好的朋友,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李慕白!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苏酥,为什么还要横插一脚进来?!” 公孙长润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和痛苦。 他终于在这一天彻底爆发了出来,对着李慕白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李慕白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公孙,我知道你喜欢苏酥,但我也喜欢她呀……” “什么?”公孙长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慕白,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一般。 李慕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感情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控制得住呢? 公孙,我们就公平竞争吧,看谁更有本事赢得苏酥的心。” 公孙长润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李慕白,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吗? 更何况,你可是我过命的兄弟啊!” 李慕白一脸愧疚,“公孙,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放弃对苏酥的感情。” 说罢,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留下公孙长润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黯然神伤。 公孙长润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 他不能接受李慕白的选择,他们曾经是如此亲密的朋友,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公孙长润暗暗发誓,一定要证明自己比李慕白更优秀,更值得苏酥的爱。 他决定主动出击,用自己的方式追求苏酥,让她看到自己的真心。 然而,爱情的道路总是充满曲折和变数。 公孙长润能否成功赢回苏酥的心,还是一个未知数。 也许是姻缘早已注定,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酥永远与世长辞。 依稀记得那一日,大雨倾盆而下,雨水砸落在地面上溅起水花,噼里啪啦的声音充斥在空气中。 李慕白紧紧拉着苏酥的手,毫不犹豫地带着她向前奔跑。 身后紧跟着一群黑衣人,他们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在雨中回荡。 突然,苏酥的脚步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李慕白心急如焚,连忙回头将她扶起。 但就在这一刹那,黑衣人已经追到眼前。 李慕白毫不犹豫地挡在苏酥身前,面对这群气势汹汹的黑衣人。 他的眼神充满坚定,双手紧握着剑柄,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双方激烈交锋,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李慕白以一人之力对抗众多敌人,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然而,他依然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保护着苏酥。 正当局势危急之际,公孙长润和幽兰谷谷主古风玄及时出现。 他们迅速加入战斗,帮助李慕白一起击退了黑衣人。 李慕白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但公孙长润的眼神中只有冷漠。 苏酥因受伤而陷入昏迷,被送回幽兰谷医治。 公孙长润和李慕白都守在她的床边,两人各怀心事,内心的情感复杂而纠结。 时间一天天过去,苏酥始终没有苏醒过来。 岁月如梭,转眼间,他们都已两鬓斑白,脸上布满皱纹,身体也变得虚弱无力。 他们步履蹒跚,腰杆弯曲得厉害,仿佛背负着重担一般。 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公孙,二十年了,也该放下了吧?”李慕白抬头看着谷顶,低声呢喃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无奈,仿佛岁月的沧桑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脸上。 就在赫魈等人还在外头蹙着眉头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一阵低沉而沉重的声音。 众人不禁紧张起来,纷纷向四周张望。 这时,只听背后石门移动的声音,赫魈等人心中一惊,立刻转身望去。 只见一道漫步阑珊的身影款款而来,那人正是李慕白。 他缓缓地从石洞中走出,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尽管他的头发两鬓已经微微发白,但依旧抵挡不住他那步伐矫健、脚步生风的姿态。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与庄重,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情。 “前辈!”赫魈等人见到李慕白出来,纷纷拱手行礼喊道。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崇敬之色,对这位前辈充满了敬意。 李慕白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意。 然后,他抬起头来,望向远方的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走吧,带老夫去见见他吧!”那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释怀和难以掩饰的紧张。 这时,车魅走上前来,双手抱拳行礼道:“前辈,请上车。” 李慕白微微点头,客气地回应道:“有劳了!”然后他自然而然地登上了马车。 其实,在这一刻,李慕白的内心充满了期待。 因为在来蛊王谷之前,他一直以为这里的人都像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人一样,每天都在盘算着如何算计他人。 然而,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尽管他对车魅还不够熟悉,但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至少可以确定这位男子心地善良,没有什么坏心思。 “摄政王,你师伯他,可还好?”坐在马背上的赫魈突然听到李慕白抬头问道。 “回前辈的话,师伯他老人家身子骨不错。”赫魈回答道。 就这一句话?然后就没了? 李慕白有些疑惑地看着赫魈,似乎还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赫魈却只是沉默不语,仿佛已经说完了所有该说的话。 李慕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赫魈,说话总是这么简洁明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他说师伯身子骨不错,那应该就是真的吧。 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远方,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与师伯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但如今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分开。 想到这里,李慕白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与此同时,赫魈也默默地望着前方,心中同样思绪万千。 他知道李慕白对师伯有着深厚的感情,也明白师伯对李慕白来说意味着什么。 然而,他并不擅长表达情感,只能用最简单的话语来回应李慕白的询问。 一路上,两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直到一阵微风吹过,打破了这份宁静。 李慕白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好情绪,然后继续赶路。 第127章 故人相见 “相逢一笑泯恩仇”,在故人相见的那一刻,所有的误会与隔阂都烟消云散。 正当几人即将到达峡谷后,赫魈感受到了无比强大的杀气。 连忙隐身藏在树上,远远看去,是一群黑衣人正在谷口与公孙长润在对话。 “尔等竟敢擅闯老夫的地盘,活的不耐烦了?” 这是公孙长润的声音,听得出来,他此时很是愤怒。 黑衣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巫师,我等并无冒犯之意。 此次前来,是受人之托,将此物交于先生。”说着,他取出一封信递给公孙长润。 公孙长润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向黑衣人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即便如此,老夫也不会随你们下山的!” 公孙长润转身向着山谷内部走去,黑衣人原本也紧随其后,却被公孙长润直接放挡在了山谷外。 进入山谷,众人发现这里别有洞天。绿树成荫,溪水潺潺,宛如世外桃源。 公孙长润一路来到一座茅屋前,推门而入。 屋内布置简单,但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烟。 公孙长润站在桌前的牌位,沉默片刻后开口道:“苏酥,我来看你了。 本以为你走之后,我便再也不会原谅李慕白。 可我发现,如今,我是多么的想念他。” 公孙长润轻轻抚摸着桌上的一张画像,画中之人正是苏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思念和痛苦。 “李慕白啊李慕白,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他喃喃自语道,仿佛沉浸在回忆之中。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公孙长润警觉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谁?”他低声喝道。 “师伯,是我!”来人轻声回应道。 公孙长润猛地一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的?”他的声音微微戏谑道。 来人正是赫魈,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师伯,这是准备打算给师侄安了个忘恩负义了啊。” 公孙长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哈哈,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请得动李老头。” 说着,他大步走向门口,打开门,让赫魈进来。 赫魈走进屋内,看着公孙长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公孙长润拍了拍赫魈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赫魈深吸一口气,说道:“师伯,我这次前来,是想请求您与李前辈出山,帮助各国对抗南诏太子与圣女。” 公孙长润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他笑骂道:“哼,臭小子,你以为我这么容易被你说动吗?” 赫魈微微一笑,说道:“师伯,您知道的,现在局势危急,如果不及时解决掉隐藏在背后的人,恐怕各国都不会好过。 届时受苦受难的,还是那些手无之力的老百姓。 而且,我相信您也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 公孙长润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可以考虑出山。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赫魈连忙问道:“什么条件?” 公孙长润说道:“我要和李慕白见一面,只有这样,我才会真正出山。” 赫魈心中一喜,连忙说道:“没问题,师伯,我这就带您去见李前辈。” 说着,赫魈带着公孙长润走出屋子,向着李慕白所在的地方走去。 赫魈带着公孙长润来到李慕白乘凉的地方,此时的他正在眺望着远处的山。 赫魈见状出声说道:“李前辈,我把师伯带来了。” 李慕白转身抬起头,看了一眼赫魈,然后微笑着说道:“来了就好。” 公孙长润从赫魈背后走出来,看着李慕白,两人对视良久,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公孙长润打破了沉默:“李老头,好久不见。” 李慕白微微一笑,说道:“是啊,好久不见。” 两人聊了很久,回忆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摄政王是说南诏太子正在秘密培养傀儡蛊?” 在几人一同谈天说地,回忆往事时,李慕白突然开口,立马问道。 赫魈也没有隐瞒,点点头,“正是!” 李慕白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只见那桌子瞬间变成四分五裂,可以知道他此时有多愤怒。 “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培养傀儡蛊,当我李慕白是死人吗?”李慕白恨恨地说道。 “李前辈稍安勿躁。”赫魈赶忙劝慰道,“据我所知,目前南诏太子还未成功,只要及时出手制止,不成气候。” “哼!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李慕白一脸严肃地说,“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公孙长润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问道。 李慕白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需要去一趟南诏皇室,探探虚实。” “不行,太危险了。”公孙长润连忙摇头,“南诏太子既然敢暗中培养傀儡蛊,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此去怕是九死一生。”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李慕白坚持道,“如果不搞清楚他们的计划,我们就无法制定有效的对策。” 赫魈突然打断他们的说话,“南诏太子似乎在寻李前辈的下落,意图想请您下山,助他一臂之力。” “想都别想,助他……好,好啊!” 公孙长润本大声咒骂,反应过来之后,便喜笑颜开,“还得是你这臭小子有主意。” “摄政王的意思,是让老夫跟公孙将计就计?”李慕白也知晓赫魈所说的意思。 李慕白和公孙长润二人简单收拾了行囊,前往南诏皇室。 他们小心翼翼地探查着情况,发现南诏国的气氛异常紧张,城中守卫森严,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李慕白和公孙长润凭借着响亮的名号,在宫里横行霸道。 在地下室内,他们发现了一些被关押的男子。 这些人目光呆滞,毫无生气。 李慕白断定,这些人便是被欧阳少恭用来培养傀儡蛊的试验品。 只是还有一味药不全,这样盲目实验,只会是草菅人命。 正当李慕白和公孙长润打算进一步调查时,他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一群禁卫军迅速包围了他们,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阁下是何人?为何闯入东宫?”禁卫军一脸愤怒的说道。 李慕白眼神犀利,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我们乃是太子殿下请来的贵宾。来此检查傀儡蛊的培育进程。” 禁卫军头子听闻,冷笑一声:“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太子殿下!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双方便剑拔弩张起来。 李慕白和公孙长润身形一闪,迅速出手。 只见剑光闪烁,拳影交错,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然而,毕竟对方人数众多,李慕白和公孙长润渐渐感到吃力。 就在此时,李慕白瞥见远处有一扇窗户,心中一动,大喊道:“走!” 两人同时发力,逼退敌人,纵身一跃,破窗而出。 第128章 老夫是你长辈 “公孙前辈,李前辈!” 车魅一脸焦急地站在南诏国的宫门口,不断地向宫内张望,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急切的期盼。 他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许久,心情愈发沉重,时刻担心着公孙长润与李慕白的安危。 终于,当他看到公孙长润与李慕白的身影从宫中缓缓走出时,车魅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更多的还是忧虑。 他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两位前辈,你们没事吧?” 公孙长润脸色凝重,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疲惫。 他对车魅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李慕白,只见李慕白同样神色凝重,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李慕白压低声音说道。 车魅心中一紧,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他立刻应道:“好,我知道了。”说着,便准备与他们一同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公孙长润突然大声喊道:“快走!” 车魅来不及多想,迅速反应过来,与公孙长润、李慕白一起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南诏皇宫。 一路上,三人都保持沉默,气氛异常紧张。 车魅一边疾驰,一边暗自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公孙长润如此着急地催促他们离开。 而公孙长润与李慕白则紧紧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三人很快就离开了南诏皇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而南诏皇宫内,却依旧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什么!他们怎么会突然前来……”欧阳少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说是谁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那两人……一人一身白衣,头发与胡子都是白色的,另一人则是一身玄色,头发半黑半白的。” 下属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触怒了欧阳少恭。 “他们还说了些什么?”欧阳少恭急切地问道。 “他们说……说是您请过来的贵客,特地来查看一下傀儡蛊的进程。”下属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欧阳少恭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计划吗? 公孙长润不管欧阳少恭怎么请,死活都不肯出山,如今却突然出现。 还有一人,又会是谁呢?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坏我的计划!欧阳少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应对这次危机。 “你家王爷呢?”公孙长润喘着粗气,一脸焦急地问道。 “回公孙前辈,主子在酒楼陪夫人。”车魅恭敬地回答道。 车魅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什么?”这声尖叫正是出自公孙长润之口。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车魅,怒声道:“老夫在皇宫里面历经磨难,那小子居然在那儿陪媳妇儿? 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不孝子孙,不孝子孙啊!” “哎哎哎,我说公孙老头,人家摄政王又不是你的子孙,你在这儿嚷嚷什么啊?” 一旁的李慕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公孙长润气得吹胡子瞪眼,李慕白见状,赶忙安慰道:“好啦好啦,消消气,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两人随着车魅来到了酒楼,赫魈早已在此等候。 “好你个赫魈,你居然躲到这儿来了?哈?老夫在宫里差点没被劈开咯!” 公孙长润没好气的指着赫魈骂道。 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突然传来,仿佛银铃一般动听。 公孙长润和李慕白不禁好奇地转过头去,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 他们发现,原来是一个女娃娃发出的笑声,这个女娃娃长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美丽动人。 “女娃娃,你是被赫魈掳过来陪酒的?”公孙长润笑眯眯地看着仇子衿问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调侃的意味,似乎对这位女子的身份感到十分好奇。 仇子衿听到这句话后,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吐槽,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 并回答说:“老先生说笑了,赫魈是子衿的夫君。” 说完,她轻轻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俏皮之色。 公孙长润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原来如此,不过你这女娃娃长得可真好看,跟个天仙儿似的。配赫魈那冰坨子着实可惜了些。” 仇子衿被公孙长润说的脸庞开始滚烫起来。 李慕白目光从仇子衿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忍不住轻声赞叹道:“确实如此,此女子容貌出众,气质非凡,实在是难得一见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众人的耳中。 赫魈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红,赶忙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咳咳……我说二位前辈,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公孙长润和李慕白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噢,对,说正事说正事!”公孙长润连忙说道,然后与李慕白一同走到桌前,纷纷落座。 二人将他们所见的东西都跟赫魈一一道了出来,还不忘对欧阳少恭骂骂咧咧的。 “这欧阳少恭,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敢如此算计我们!” “就是啊,简直罪大恶极!” 两人越说越是气愤,言语间尽是对欧阳少恭的不满和谴责。 “老夫当初就不该只是糊弄他,就该让他去那儿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哼,气死老夫了!” 公孙长润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挥舞着拳头,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一旁的其他人看着公孙长润的样子,都有些不敢出声附和。 毕竟,他们知道公孙长润的脾气,这个时候要是说错话,可就麻烦了。 过了好一会儿,公孙长润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 缓缓说道:“还好他们的傀儡术不算成熟,那蛊还没有真的养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如果不是他们及时发现并采取行动,恐怕现在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想到这里,大家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师侄,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公孙长润一双眼睛贼眉鼠眼,似有一种不怀好意的问道。 “师伯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赫魈不缓不急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戏谑的看着公孙长润。 公孙长润立马就不干了,“赫魈,老夫是你长辈。” 赫魈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师伯,您可是我们门派中的前辈,德高望重,经验丰富。 对于这些事情,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对公孙长润的敬重。 公孙长润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满意之色,心中暗自得意起来。 第129章 还治其人之道 不过,他还是故意板起脸来,装作严肃地说:“哼,小子,别以为你这样夸我就能讨好我。有话直说吧!” 赫魈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知道公孙长润喜欢被人夸奖,所以特意说了那些话来逗他开心。 接着,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微笑着说:“还治其人之身。” 公孙长润听了赫魈的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他觉得赫魈这个年轻人很有想法,而且懂得如何处理问题。 于是,他笑着说:“嗯?你的意思是,让欧阳少恭成为实验?” 赫魈没有说话,对着公孙长润挑了挑眉。 公孙长润看着赫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觉得赫魈不仅聪明,还有些狡猾,和自己年轻时很像。 他笑着说:“哈哈,不错不错,我喜欢你的想法。 那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看看这个欧阳少恭到底有什么本事。 如果他真的能解决我们的难题,那自然最好。 如果不能,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赫魈点点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相信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成功,而欧阳少恭也将会为他所做一切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里,赫魈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他暗中观察欧阳少恭的一举一动,等待合适的时机。 终于,机会来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赫魈和公孙长润、李慕白以及仇子衿四个人正悠闲地坐在庭院里喝茶,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只见车魅走了进来 恭敬地向他们行礼后说道:\"见过两位前辈,主子,夫人。南诏圣女出现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街道上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哎呀,终于见到这新一任的圣女了。往年可都见不着的。\"路人甲兴奋地说道。 突然,旁边的路人乙也跟着插话道:\"可不是嘛。 往年啊,别说为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做过什么了,就连她们的影子都没见着,能做什么呢?对吧?\" \"就是就是,真不晓得这皇帝到底咋想的。\"路人丙也附和着路人乙的说法。 显然,对于这位新上任的圣女,并不是所有人都抱有崇敬之情。 在南诏,圣女一直以来都是备受尊崇的存在,但如今人们对其看法似乎发生了变化。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而这次新上任的圣女又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影响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赫魈眼神一亮,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走,去看看。” 四人来到街上,看到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站在中央,她的身边围绕着一群侍卫。 女子面带微笑,向着周围的百姓施恩。 宿尧凝视着女子,凑近车魅的耳朵旁说道:“老大,这就是南诏圣女? 看起来倒是端庄大方,不过是否如传说中那般神秘还有待观察。”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走上前,对圣女说道:“圣女,今年的旱情严重,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生活苦不堪言啊。 还望圣女能施展法力,为我们祈雨。” 圣女微笑着回答:“老人家,我会尽力而为的。” 随后,她带领众人来到祭坛,举行了一场简单的祈雨仪式。 然而,天空依旧晴朗,丝毫没有下雨的迹象。 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质疑圣女的能力。 赫魈见状,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知道,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只要圣女求雨失败,欧阳少恭一定会大发雷霆,他不得不能加快对傀儡蛊的实验。 届时,只要他进去了实验的地牢,赫魈就自有办法让他求死不能。 想到这里,赫魈的眼神闪过一丝嗜血,很是疯狂。 “李老头,这圣女是你选出来的吧?怎么这么蠢?” 公孙长润自然是知道南诏为何会有圣女的存在。 这个还得从几十年前说起,南诏上一任君王追求长生不老,可是没少被所谓的道长所蒙骗。 干脆,他就一不做二不休,让南诏原来的蛊王为南诏挑选一位适龄的女子,作为守护南诏的圣女。 蛊王也是一代传一代的传承,使命也是从未更改过。 圣女无奈地看着天空,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她转身对百姓们说:“各位乡亲,此次祈雨未能成功,并非圣女无能,而是上天有意考验大家的诚意。 本圣女将再次斋戒三日,祈求上苍降雨。”百姓们纷纷表示愿意一同斋戒祈祷。 赫魈的脸色变得阴沉,他没想到圣女会如此应对。 他暗自咬牙,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密切监视圣女的一举一动,寻找破坏的机会。 与此同时,欧阳少恭也得知了祈雨失败的消息,他的心中不禁对圣女产生了一丝怀疑。 但碍于公孙长润的面子,他暂时没有采取行动。 然而,这场看似平静的局面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主子,这圣女跟咱们上次见的,不是同一个人。”覃风凑近赫魈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赫魈微微皱眉,心中有些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转头看向覃风,轻声问道:“哦?为何这样说?” 覃风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斟酌着用词,然后缓缓说道:“上次见到的圣女,气质高雅,容貌端庄秀丽,与眼前这位相比,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而且……”说到这里,覃风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而且她身上的气息也不一样。” 赫魈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覃风的肩膀,表示理解。 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无妨,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赫魈心里清楚,这次来参加这个求雨,主要目的是寻找线索,解开自己心里的谜团。 而这个所谓的圣女,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重点。 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闹脾气,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个人类了。 公孙长润与李慕白听到覃风说“别人身上气息不同,便一脸吃瓜的看着他。 “两位长辈可是有话要与属下说?”覃风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就看看。”公孙长润与李慕白一脸戏谑的看着,异口同声道。 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赫魈如此淡定呢? 或许只有赫魈自己知道答案吧。 他看着远处的圣女,心中暗自想着,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她与上次的那位圣女又是何关系呢?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 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感到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难道她真的是传说中的圣女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她是否会助欧阳少恭培养傀儡蛊呢?这一切都还需要时间去验证。 赫魈决定继续观察这个女人,看看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第130章 傀儡君王(一) “你说什么?你将傀儡蛊种在孤的父皇身上?” 欧阳少恭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之色。 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美艳动人却又透着丝丝冷漠的少女。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愤怒和恐惧。 而那名被称为圣女的女子则一脸不屑地冷笑道:“怎么?害怕了?还是后悔跟我合作了? 哼,当初可是你求着我给你傀儡蛊的,现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给谁看呢!”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鄙夷,似乎对欧阳少恭这种胆小如鼠的行为感到十分可笑。 圣女冷冷地看着欧阳少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何会找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来合作。 如今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仅没有半点魄力,还胆小怕事得很。 想到这里,圣女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为这个废物而耽误了大计。 “孤才没有!”欧阳少恭怒声吼道,“孤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连自己的父皇都不放过!” “父皇?”圣女轻笑一声,“他可不是我的父亲,他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仇人!” 欧阳少恭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从未关注过的庶妹,在这之前竟然过的如此悲凉。 圣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太子殿下,你若还想成就大业,就必须听我的安排。 只要我们控制了当今君王,这天下便是你的了。” 欧阳少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而新一任的圣女,竟然是如今南诏君王最宠爱的美人所生的孩子。 这位美人可是当年南诏君王微服出巡时带回来的民间女子。 因其倾国倾城之貌,被南诏君王带回宫中封为美人,并赐名“宁美人”,这也是唯一一个有封号的美人。 自那以后,南诏君王对其宠爱有加,甚至不惜冷落了其他嫔妃。 然而,就在宁美人生下女儿后不久,南诏君王便再也没有踏入过她的寝宫一步。 如今,这个孩子已经十五岁了,但南诏君王却从未到后宫去看望过她一眼。 或许,在他的心中,早已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女儿存在。 毕竟,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儿女众多,又怎会记得每一个呢? 她站在东宫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冷漠而又决绝。 她转身走进屋里,对着身边的欧阳少恭冷冷地说道:“地下室的那些人,处理了吧!再找一批人进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东宫。 这个人便是当今公主——南诏圣女,她的名字叫做欧阳倩雯。 可是自从宁美人薨逝之后,她便将自己的姓氏改为了母亲的姓氏,从此更名为杨倩雯。 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权力斗争的宫廷里,杨倩雯必须要学会坚强和果断。 她深知自己的地位来之不易,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然而,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寂寞却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这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当今那高高在上、掌握着无上权力的南诏君王! 他的存在让无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痛苦不堪。 因此,她不惜拼命地逃离那个充满罪恶和腐败的皇宫,甚至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而如今,她又拼命地想要成为圣女,这并非因为她渴望过那种安逸稳定的日子。 不,她心中所追求的,远远超过了这些表面的虚荣与平静。 她真正想要的,是彻底摧毁这个腐朽堕落的南诏国,将其从历史的舞台上抹去。 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 她要成为古往今来的第一个女君王,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她,脚步。 杨倩雯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进了南诏君王的寝宫。 寝宫内一片静谧,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除了几名伺候的奴才恭敬地站在一旁,整个宫殿内再无他人的身影。 南诏君王端坐在龙榻之上,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困惑。 他感到自己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脑海中总是回荡着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声音轻柔婉转,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魅惑力,让他心神不宁。 “到底是谁?” 南诏君王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这个神秘的女子似乎总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闯入他的思绪,让他难以集中精力处理政务。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谜团,紧紧缠绕在他心头,令他心生烦躁。 “王上,你累了,快睡吧!睡吧!梦里什么都会有,睡吧……” 杨倩雯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样,萦绕在南诏君王耳边,让他的思绪逐渐模糊。 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 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疲惫和困倦,让他难以抗拒这种强烈的睡意。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那股困意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的意识渐渐淹没。 慢慢地,他的双眼缓缓合上,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这片寂静的黑暗里,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放松,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离他而去。 此刻,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而深沉,仿佛进入了一种宁静的沉睡状态。 他的梦境中,或许会出现一些美好的场景和人物,让他感受到片刻的安宁与幸福。 就这样,南诏君王在杨倩雯的轻声呢喃下,慢慢进入了梦乡,暂时忘却了现实中的种种纷扰。 傀儡蛊——这种蛊毒会使受害者变得如同傀儡一般,受到施蛊者的操控。 受害者的行为和思想都将受施蛊者控制,成为施蛊者的木偶一般。 “欧阳风啊欧阳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可是我每每想起我的母亲,那样温柔似水的女子,你怎么可以让她如此伤心?” 杨倩雯又哭又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南诏君王说道。 “既然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意了。母亲那么爱你,我应该下去陪她的。” 杨倩雯眼神闪过一丝决绝,手中拿出一枚银针,朝着南诏君王的百会穴刺去。 南诏君王眉头微皱,似是要醒转过来。 杨倩雯加快速度,将银针刺入南诏君王的身体,并念起一段咒语。 南诏君王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表情痛苦不堪。 随着杨倩雯的咒语声不断加强,南诏君王终于停止了挣扎,完全失去了意识。 看到这样的南诏君王,杨倩雯满意的笑着抬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现在,南诏君王已彻底沦为她的傀儡,任她摆布了。 第131章 傀儡君王(二)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寝宫,照亮了南诏君王那俊朗的面容。 他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舒畅无比,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他不禁感叹道:“朕已经好久没有如此轻松地睡过一觉了!” 说罢,南诏君王翻身下床,唤来侍从:“来人啊,传膳。” 声音洪亮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与自信。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肴便摆放在了南诏君王面前。 望着满桌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南诏君王顿时胃口大开,他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王上,您不可再食了,已经食了将近四碗稀饭了。” 身侧的太监见南诏君王还想让宫女继续盛饭,急忙开口制止。 南诏君王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住,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碗,一脸狐疑道:“朕今日竟吃得如此之多?” 他平时饭量极小,一碗稀饭就能填饱肚子,但今日却已连喝了三碗稀饭仍觉得不够。 南诏君王皱着眉头,心中暗想莫非今天撞了什么邪?否则为何会突然胃口大开? 这时,一位太医匆匆赶来,跪地行礼后说道:“陛下,您近日为国事操劳,身体劳累过度,脾胃虚弱,导致食欲不振。 而今晨您胃口大开,实乃喜事,说明您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不过,饮食仍需适量,切不可贪多。” 南诏君王听后,心中稍安,笑着道:“原来如此。既是身体好转之兆,那便不必担忧。” 随后,他吩咐内侍将剩余的食物赏赐给宫中众人,自己则在太医的建议下,前往御花园散步消食。 走着走着,南诏君王来到了一处湖边。 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天空,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波光。 正当南诏君王欣赏美景之时,忽然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传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美丽的女子正站在湖畔,轻声歌唱。 南诏君王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着女子的歌声,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待女子唱罢,他轻咳一声,缓缓走向女子。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唱歌?”南诏君王问道。 女子转身,微微屈膝施礼,“回王上,臣妾是卢太师之女,也是如今的卢婕妤。 适才见此处风景宜人,便忍不住哼唱起来。无意惊扰了王上,还请王上惩罚。” 南诏君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容貌秀丽,气质高雅,心中不禁一动。 他微笑着说道:“原来你是卢太师之女,果然是好教养,你的歌声如天籁一般动听。” 女子羞涩地低下头,“臣妾……臣妾也只是平日里打发时间罢了,没有王上说的那般好。” 南诏君王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朕倒是有一个不错的法子,不知婕妤意下如何?” 女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王上所说的是什么法子?” 南诏君王正欲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声音之中带着浓烈的杀意和怨毒:“杀了她,杀了她。” 那声音如同诅咒一般,不停地在他耳畔回响着。 南诏君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见他的右手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竟然在眨眼间变成了一只锋利无比的鹰爪! 那尖锐的爪子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下一刻,南诏君王的鹰爪如闪电般迅速地扣住了卢婕妤的喉咙,仿佛要将她的生命扼杀在手中。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卢婕妤的喉骨被捏碎,她的眼睛瞪大,脸上充满了痛苦与恐惧。 然而,南诏君王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再次发力,直接将卢婕妤的喉咙捏断。 一瞬间,卢婕妤失去了所有生机,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就像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毫无生气可言。 她的双眼依然圆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地结束了生命。 幸好此刻在场的只有南诏君王和已经死去的卢婕妤。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待南诏君王回过神儿时,他已经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主子,天下奇闻。” 伴随着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只见覃风像一阵风一样快速地来到了众人面前。 他的脸上带着兴奋和激动,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公孙长润皱起眉头,有些嫌弃地看着覃风,不悦地说道:“覃风小子,不是老夫说你。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做事毛毛躁躁的? 你就不能成熟稳重些吗?你这样,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你啊!” 公孙长润的话让覃风的脸色微微一红,但他并没有在意,而是急切地看向公孙长润。 开口道:“公孙前辈,您先别管我稳不稳重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主子呢!” 说着,他凑到公孙长润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公孙长润听后,眼睛顿时瞪大,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覃风用力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千真万确!属下已经调查过了,此事绝对不假。” 公孙长润的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他沉思片刻,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走,我们立刻回去商议对策。” 说完,便和覃风一同去找赫魈,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尽快解决。 赫魈自然听到他们吵闹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而是从容地牵着仇子衿慢慢走来。 他的步伐稳健,神情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走到近前,赫魈缓缓开口问道:“覃风,发生何事?” 此时,他们身处一座宽敞华丽的府邸内。 这座府邸是赫魈不久前特意买下的,刚拿了地契那一日,赫魈便让人着手改造成南楚摄政王府的装饰。 目的就是为了给仇子衿提供一个舒适宜人的居住环境。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也不会在酒楼里住那么长时间。 覃风看到赫魈和仇子衿走过来,急忙迎上前去,满脸焦急地说道:“主子,出大事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显然事情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 “去书房,哕哕一起!”赫魈说道。 说完,众人便跟随着赫魈一同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之后,赫魈坐定后,看向了覃风,示意他可以开始讲了。 覃风点点头,然后将南诏君王所遭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托盘而出,没有丝毫隐瞒。 当听到杨倩雯竟然用蛊毒控制了南诏君王时,众人都是一惊,尤其是仇子衿,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杨倩雯,是想要独占南诏国?可她是女子……”仇子衿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 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不再言语,只是瞪着一双大杏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第132章 尘埃落定(一) “主子,咱们该怎么做?” 车魅在听完覃风所说的那些信息后,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双眸子看向赫魈,眼中带着询问之色。 赫魈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个茶杯。 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车魅,而是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车魅见此也不敢再说话打扰赫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赫魈才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望着窗外的景色,随后薄唇轻起,语气冰冷地说道:“收网吧!” 说完这句话后,赫魈便转身走出房间,留下车魅众人站在原地。 他们看着赫魈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道:终于要结束了吗? 车魅等人都严格地按照赫魈之前精心部署好的计划来行事。 他们深知这个计划对于整个局面的重要性,因此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要真正的圣女出现,我就可以收了!\" 赫魈低声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 他知道,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一切都取决于他们是否能够成功地捕捉到真正的圣女。 赫魈逐一将计划详细地告诉给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务和责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转头看向李慕白。 李慕白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看透了一切。 赫魈走到李慕白面前,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诚恳地说道: \"南诏君王身上的傀儡蛊,届时,还希望李前辈出手相助。\" 他知道,要解除南诏君王身上的傀儡蛊并非易事,但他相信李慕白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李慕白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帮助赫魈解决这个难题。 他非常清楚南诏君王身上的傀儡蛊对于目前整个局势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如果不能尽快想办法解决掉,很有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和麻烦。 所以,他暗自下定决心要全力以赴去帮助赫魈完成这项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这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之前既定的计划稳步推进着。 车魅等人也都各司其职,静静地等待着真正的圣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与此同时,赫魈也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 时刻留意着局势的发展变化,并做好了随时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后续计划的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欧阳少恭与杨倩雯已经逐渐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他们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有所行动了,而这正是赫魈所期待看到的结果。 南诏君王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心中不禁诧异。 这不是他的寝宫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自己刚才还在御花园和卢婕妤聊得正开心呢,怎么突然就回到寝宫了? 而且头好痛……他皱起眉头,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但却一无所获。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急忙叫来身边伺候的太监,想要问个清楚。 太监听到南诏君王的呼唤,立刻诚惶诚恐地跑过来,跪在地上请安。 南诏君王一脸疑惑地问道:“朕为何会在此处?朕记得朕之前正在御花园与卢婕妤交谈,之后发生了何事?” 太监听到南诏君王的话,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回……回君上,奴才发现您的时候,您已经晕过去了。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奴才实在不清楚啊!” 南诏君王一听,心里顿时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追问:“那卢婕妤呢?她现在何处?” 太监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回君上,卢婕妤她……她薨了!” 南诏君王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般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卢婕妤怎么会死?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何事?” 南诏君王深知自己对蛊术略知一二,虽然不算精通,但也绝非一无所知。 他意识到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究竟是谁下此毒手?又为何要加害于卢婕妤?不,准确的说,是他。 南诏君王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此事的真相。 他立刻召集了宫廷中的太医和侍卫,展开了全面的调查。 同时,他也下令封锁了寝宫,禁止任何人进出,以免线索被破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南诏君王亲自参与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扑朔迷离,没有丝毫头绪。 就在他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神秘的信件送到了他的手中。 信中的文字隐晦难懂,但却透露出一些关键信息。 南诏君王的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他决定按照信中的提示,深入皇宫的禁地,寻找答案。 在那里,他将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 南诏君王独自一人踏入了皇宫的禁地。 这里阴森恐怖,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走着,心中充满了紧张。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发现了一扇隐藏在黑暗中的门。 推开门,里面是一间简陋的地下密室,但却集齐了所有有关蛊术的书籍。 在房间的角落里,南诏君王发现了一个被囚禁的人。 他走近一看,竟然是将近十几名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 南诏君王震惊不已,他从来不知在这皇宫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密室,有这样的一个牢笼。 由于是密室,光线也不是特别的好,正当他想要上前查看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南诏君王立刻警惕起来,立马躲在暗处。 只见一群黑影走进了密室。 “真是废物,一本记册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是杨倩雯的声音,她所说的记册,就是之前宿尧顺走的那一本,直至今日才有人禀报。 这让她如何不生气,没有那本记册,那就代表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圣女,那,如今该作何打算?”随行的一个女子问道。 杨倩雯转头看了女子一眼,一脸嘲讽道:“呵,真是一群废物 记册不见了,说明有除了我们自己人以外,还有其他人来过。 你觉得,这个地方还安全吗?” 女子羞愧的低着头,不敢继续说话。 杨倩雯看到这样,心里也满意了几分。 转身吩咐手下将其中几个男子带走,随后一同与随行的人在密室中翻找起来。 而南诏君王趁机混入了其中,离开了密室,他必须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 若不然,还有更多的无辜百姓遭此毒害。 世人皆知,南诏的现任君王,胸怀天下,爱民如子。 可又有谁会知道,南诏君王实则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呢! 第133章 尘埃落定(二) 南诏君王刚刚从虎口脱险,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急急忙忙地让手下人去请南诏最有权威的重臣前来商议对策。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立刻挥手制止了手下的行动。 他心中暗自思忖:仅凭圣女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内如此来去自如。 即使我给朕特权,但也不至于让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密室里培育那些可怕的蛊虫啊!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越来越感到不安和疑惑。 君王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决定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 他派遣心腹偷偷监视圣女的一举一动,同时自己也佯装无事,等待时机。 不久后,心腹传来消息,称圣女近日频繁与东宫联系。 君王心中一震,果然如他所料,这其中必有阴谋。 但是他没有想到,圣女会和欧阳少恭有关系。 莫不是,他已经想要取而代之了? 正当君王思考下一步计划时,宫中却突然传出噩耗。 朝堂多位大臣莫名染上怪病,生命垂危。 经太医诊治,发现他们均中了一种罕见的蛊毒。 君王震惊不已,他明白这定是圣女所为。 愤怒之余,他更加坚定了要铲除圣女及欧阳少恭的决心。 哪怕,他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唯一血脉,只要威胁了自己,怎么可能让他活着。 “君主,您为何不考虑一下和南楚的那位摄政王联手呢?” 南诏君王身旁的太监轻声提醒道:“那位,实力可是相当厉害,不容小觑啊。”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南诏君王的脑海,让他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了什么。 对啊,他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个人呢?他现在就身处自己的领地之中啊! 这位南楚的摄政王,以其卓越的才能和强大的势力而闻名于世。 他不仅拥有着高超的智谋,更掌握着一支精锐的军队,其实力之强令人畏惧。 若是能与他联手,或许就能打破目前的僵局,甚至有可能实现更大的目标。 南诏君王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深知这位摄政王并非等闲之辈,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之间才有着合作的可能。 双方都有着各自的利益诉求,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平衡点,那么这次的联手必将成为一段传奇。 “嗯,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提议。” 南诏君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 他决定亲自去见一见这位传闻中的摄政王,看看是否能让他施以援手,帮自己度过此劫。 当下,南诏君王立即让人秘密去请赫魈进宫,而这一切都如赫魈所料!!! “只要摄政王肯施以援手,朕自愿与南楚结二十年友好相处,割让五座城池,作为谢礼。” 南诏君王也不拐弯抹角,见两人也寒暄了差不多,直接蹦向主题。 “自然可以。不过,希望君上能明白,这事关两国的关系,还望君上能立个字句为好。您觉得呢?” 赫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将茶杯轻轻放下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该如此,是该如此。来福,去,准备纸墨。” 南诏君王自然也是明白赫魈的意思,无非就是有了字据,他抵赖不得而已。 毕竟这种事情,口说无凭,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反悔呢? 所以,立下字据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 南诏君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很快就立下了字据。 并小心翼翼地将它递给了赫魈,眼神中还透露出了几分期待。 他希望自己的诚意能够打动对方,让他们尽快出兵相助。 赫魈接过字据,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这才放心地将其收入怀中。 然后,他微笑着对南诏君王说道:\"君上果然爽快!\" 这句话既是对南诏君王的赞赏,也是对这次交易成功的一种肯定。 紧接着,赫魈站起身来,对着南诏君王拱了拱手。 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多叨扰了。 待本王回去安排妥当后,自会派人前来助君上一臂之力。\"说完,他便转身告辞离去。 南诏君王望着赫魈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只要有了这份字据在手,赫魈就不可能轻易反悔。 而且,从刚才的交谈来看,这位南楚摄政王,似乎并不是一个不讲信用之人。 想到这里,南诏君王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就在当晚,南诏君王就开始做起了噩梦,而且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在梦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世界,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而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耳边不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时而哀怨,时而凄厉,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君上……君上……”这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摆脱。 南诏君王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谁在呼唤他。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眼皮都像是被千斤重担压住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试图挣扎,想要从这个噩梦中逃脱出来 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君上……您为何不来看妾……”女子的哀怨声越来越凄凉,仿佛正遭受着极大的委屈。 南诏君王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噩梦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激烈。 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越发尖锐刺耳,直刺得他头痛欲裂。 “君上,下来陪陪妾吧!这里好冷啊!! 来吧……快来啊……君上……” 南诏君王这时双眼无神,手持匕首,正对准自己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车魅及时出现将他手上的匕首打落。 李慕白用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入南诏君王右胸上正在蠕动的东西。 只要有人控制被种了傀儡蛊的人,身体里的那蛊虫就会躁动起来。 紧接着,他让人拿了一块生肉过来,靠在那东西的下方。 会蛊术的人都知道,傀儡蛊喜爱生肉。 李慕白身为蛊王,自然会知晓。 就在大家以为将蛊虫用刀挑出来就完事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傀儡蛊的生命力很强,就算是尖刀刺入,也未必能毙命。 只见李慕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条通体透白的虫子,圆润的可爱。 “李前辈,这是……”宿尧有些好奇的问道。 正当他准备用手去触碰时,却被旁边的公孙长润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不想活儿了?” 一句话让原本愤愤不平的宿尧像气球一样,瞬间泄了气。 众人不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李慕白,只见他轻轻的,用尖刀在南诏君王身上划了一个口子。 之后将那条白色的蛊虫放在伤口上,估计是闻到了血腥味儿,盒子里的蛊虫向那伤口处慢慢钻了进去。 第134章 尘埃落定(三) “李前辈,这是何意?” 覃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而一旁的宿尧忍不住说道:“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一种特殊的法术吗?还是说这是一种奇特的宝物?” “这是金蚕蛊,可解各种蛊毒,专治各种蛊虫。”李慕白微微一笑,解释道。 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对自己手中的金蚕蛊充满了信心。 “金蚕蛊!”听到这个名字,覃风不禁瞪大了眼睛。 对于这种传说中的神秘之物,他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但也有所耳闻。 据说,金蚕蛊是一种极为珍贵的宝物,拥有着神奇的功效,可以解除各种蛊毒,甚至可以克制其他蛊虫。 李慕白为了培养这金蚕蛊,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不断地寻找合适的材料和方法,才终于成功地培育出了这只金蚕蛊。 而且,为了让金蚕蛊能够更好地发挥作用,他还特意将自己的精血融入其中,使其具备了更强的威力。 覃风心中暗喜,此次前来南诏真是不虚此行。 他拱手向李慕白道谢,“多谢李前辈,覃风受教了。” 李慕白摆了摆手,“不必客气,这金蚕蛊本就是为了解救中蛊之人。 不过,这金蚕蛊使用起来有些讲究,你需得听我仔细讲来......” 宿尧在一旁急不可耐地插话道:“快说快说!” 李慕白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这金蚕蛊乃天下至阳之物,遇阴则克; 遇到阴气重的蛊虫,便会自动攻击。 但它也并非万能,若中蛊者中毒已深,金蚕蛊也未必能完全解毒。” 覃风似懂非懂,宿尧听得一脸雾水,文绉绉的东西,还不如练武来的简单。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傀儡蛊才被金蚕蛊逼得退无可退才顺着伤口处掉落在生肉的碗里。 李慕白立即将其放进蜡烛上烧为灰烬。 这样的蛊虫,并不完美,反而会害人害己还不如毁了。 李慕白看着被烧毁的傀儡蛊,语重心长地说:“这傀儡蛊虽然厉害,但也不能滥用。 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一切都取决于使用者的心。” 众人连连点头点头,表示一定会谨慎使用。 看到从南诏君王身体钻出来的蛊虫,宿尧只觉得恶心不已。 就在他们处理好了傀儡蛊,为南诏君王上了药之后,他们就听到殿外一阵骚动,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 不管是什么蛊虫,一旦进了人的身体,蛊虫的生气取决于母蛊。 一旦有子蛊死了,母蛊会第一时间发出信号,很显然,杨倩雯已经知道了。 “杨倩雯和欧阳少恭来了!大家戒备!”李慕白提醒道。 覃风和宿尧对视一眼,迅速站到李慕白身旁。 只见杨倩雯和欧阳少恭带着一群黑衣人走进大殿,眼神冷冽地看着李慕白等人。 “交出金蚕蛊!”杨倩雯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慕白冷笑一声,“金蚕蛊已经用来救治南诏君王了,你们休想得到!” 杨倩雯怒目圆睁,“你们竟敢坏我好事!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说罢,杨倩雯挥手示意黑衣人动手。 双方瞬间激战起来,刀光剑影中,李慕白等人奋力抵抗。 宿尧施展轻功,灵活地穿梭于敌人之间,手中长剑飞舞,光芒四射。 覃风冷眸如电,拳法威猛,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李慕白则以指代剑,招式凌厉多变。 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逐渐占据上风。 就在关键时刻,南诏君王苏醒过来,他大喝一声,威严尽显。 杨倩雯见状,心中暗惊,她没想到李慕白真的能解傀儡蛊之毒。 此时,欧阳少恭趁机劝说杨倩雯撤退,以免引来更多麻烦。 杨倩雯权衡利弊后,狠狠地瞪了李慕白一眼,带领黑衣人悻然离去。 南诏君王又岂会放虎归山呢。 “太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南诏君王突然喊了一声,正准备离开的欧阳少恭身体立马僵硬的无法动弹。 欧阳少恭怎么也想不到,南诏君王竟然会发现自己。 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暴露了,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呢?南诏君王也知道了? 欧阳少恭心中一惊,转身看向南诏君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南诏君王一步步走向欧阳少恭,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以为你的计划能够瞒天过海吗?朕早知道你有野心,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丧心病狂,连朕都不放过!” “不,不是这样的。父皇,是杨倩雯指示孤这么做的。都是她指示的啊。父皇……” 此时的欧阳少恭那哪还有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 加上他这身形,让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违和。 欧阳少恭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试图解释,但南诏君王却不给机会。 “来人,将欧阳少恭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们应声而上,将欧阳少恭带走。 而后,南诏君王转头看着杨倩雯,对于她,总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就是圣女?”南诏君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可杨倩雯却没有回答,而是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南诏君王。 “朕,与你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肯定见过杨倩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 杨倩雯听到南诏君王的话之后,从一脸戏谑到疯狂大笑。 “欧阳修啊欧阳修,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昏君。” 杨倩雯突然骂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君上请息怒。” 在场的人,除了车魅等人,其他人都纷纷下跪伏地,生怕牵扯了自己。 “何出此言?”南诏君王不明所以,他不是不生气,更多的,是疑惑。 “你可还记得宁美人?”笑着笑着,杨倩雯红了眼眶,像是替自己死去的母亲不值。 这时候南诏君王才忆起那个温柔似水,长得小家碧玉,极为讨喜的民间女子。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杨倩雯看到一脸不可思议的南诏君王,讽刺的问道。 南诏君王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宁美人的女儿?”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宁美人的女儿。 杨倩雯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没错,我就是宁美人的女儿。 当年你为了稳固皇位,不惜将我母亲打入冷宫,任由她自生自灭。 而我,则被送出宫外,流离失所。” 南诏君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突然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心中充满了愧疚。 杨倩雯接着说道:“我隐忍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如今,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可惜啊,还是没能杀了你。” 说完,杨倩雯哈哈大笑起来,留下了一脸震惊的南诏君王和众人。 南诏君王怎么也没想到,想要杀了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忽略多年的亲生女儿。 “呵呵……呵呵……哈哈哈……”南诏君王突然像着了魔一样大笑起来。 突然南诏君王吐了一口鲜血,而后向后倒去,还好身后的人接住了他。 第135章 外室 李慕白连忙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搭在了南诏君王的脉搏之上。 然后轻声说道:“不用担心,君上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气血不畅、急火攻心罢了,并无大碍。” 听到这句话后,车魅和其他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他们仍然有些担忧地看着南诏君王。 看到大家如此紧张,李慕白微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你们可以先退下,让你们君上好好休息一下。” 车魅等人闻言,也不好过多逗留,然后转身离去。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在离开之前,李慕白又走到南诏君王身旁的太监面前 小声叮嘱道:“记住,要时刻注意君上的身体状况,如果有任何不适或异常情况,立刻告诉太医。 另外,给君上准备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避免油腻和刺激性的食物。 同时,要保证室内通风良好,让君上保持心情舒畅。” 太监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按照李慕白的吩咐去做。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李慕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夫君,南诏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南楚了啊?” 仇子衿抬头看着赫魈,她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月光和赫魈的身影,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南诏皇宫内刚刚发生了一场惊险的刺杀事件,但这一切都与赫魈无关。 此刻的他正陪伴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屋顶上欣赏着美丽的月色和闪烁的星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惬意。 赫魈轻轻地抚摸着仇子衿的头发,温柔地问道:“哕哕想回去吗?” 他难得抛开了朝堂上繁忙的事务,全身心地投入到与仇子衿共度的时光中。 对于赫魈来说,没有什么比仇子衿的快乐更重要,他不愿意让任何琐事破坏这份美好的氛围。 仇子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她想念南楚的家人和朋友,也渴望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然而,她并不急于催促赫魈立刻启程,而是希望能够尊重他的决定。 毕竟,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彼此理解和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赫魈感受到了仇子衿内心的渴望,他微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轻声说道:“既然哕哕想家了,那我们就准备一下,早日返回南楚吧。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以确保我们的旅程顺利安全。” 仇子衿靠在赫魈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爱意。 她知道赫魈总是会为她考虑周全,所以她安心地等待着他安排好一切。 在这个温馨的夜晚里,他们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仇子衿本想跟赫魈说,能不能将仇老国公一同带回南楚,可她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一来,她不知道仇老国公是否愿意跟着他们回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家; 二来,她也担心赫魈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毕竟,带一个行动不是特别方便的老人回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能会带来很多麻烦和责任。 第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赫魈便早早地起床,悄悄地离开了府邸。 仇子衿醒来后发现他不在身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惑。 她询问了府里的下人,但大家都表示没有看到过赫魈。 这让仇子衿更加心生疑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猜测。 难道,他真的在外面养了个外室?一想到这里,仇子衿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样,疼痛难忍。 她不禁想起以往赫魈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如今看来,那些话都是那么的虚伪。 \"果然,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哼!!\" 仇子衿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她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愤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 她曾经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欺骗了。 不想,却被刚好回府的赫魈听了个正着,“嗯?谁骗了哕哕?” 可谁知,仇子衿却白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赫魈连忙追了上去,揽住她的腰身,冬雪等人见状连忙离开。 “放手,别碰我。”仇子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可一想到赫魈用抱过别的女子的手臂抱自己,她就浑身难受的厉害。 赫魈虽然不解 她为何会生气,但也没有听她的话放开手,而是更加用力的将人禁锢在怀里。 “不放,除非你告诉我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仇子衿怒视着赫魈,眼中充满了委屈和怨恨。 赫魈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自己心里清楚!”仇子衿挣脱开赫魈的怀抱,“昨晚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大早不见人影?” 赫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因为自己早上不在而生气。 他连忙解释道:“我昨晚出去办事了,今早才赶回来。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仇子衿并不相信他的解释,“你休想骗过我!你肯定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 赫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对天发誓,为夫绝对没有变心。如果你不信,可以随我一起去查证。” 仇子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赫魈的提议。 两人一同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赫魈将人拉去寝室后,只听一声“砰”的关门声。 “你不是说带我去找证据吗?回寝室做什么?”仇子衿郁闷的问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往她都没有这种反应的,更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夫人不是说查证吗?为夫这是在自证清白啊!” 赫魈一边说,一边用手解开了束带,将身上的锦袍一件件脱下来。 看着赫魈的动作,仇子衿哪里还不明白,这人是准备用体力证明自己没有外室。 “你、你做什么,青天白日,快将衣裳穿好。 我信你,我不该怀疑你。 我、我、店铺还有要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仇子衿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结结巴巴的将话说完。 可这一切,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解决了呢! 果不其然,赫魈穿着一身里衣,将仇子衿一把扯进自己的怀里,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仇子衿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她推搡着赫魈,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你放开我,我真的要去忙店铺的事情。” 赫魈却不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再陪我一会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央求。 仇子衿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终究还是拗不过赫魈,放弃了挣扎。 赫魈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他轻轻地吻了吻仇子衿的额头。 然后说道:“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陪你一起去店里。” 仇子衿点了点头,靠在赫魈的怀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是大灰狼诱骗小白兔的把戏,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肉呢! 第136章 秀色可餐 只见他轻轻地伸出手,拨开了仇子衿额前的碎发,那轻柔的动作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他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缓缓地从她的额头滑落下来,如同羽毛般轻拂过她的肌肤。 接着,手指继续向下滑动,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让她的心跳不禁加速。 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上,仿佛是在邀请一场无声的对话。 仇子衿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既羞涩又期待的光芒。 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你……这青天白日的……”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赫魈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 他的吻炽热而霸道,瞬间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吞没在了其中。 仇子衿只觉得一股电流传遍全身,身体渐渐发软。 她试图反抗,却无能为力,双手只能紧紧抓住赫魈的衣襟。 赫魈的一只手托住仇子衿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另一只手则悄悄地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宽松的外衣顺着她的肩膀滑落。 自从他们二人坦白心意后,就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亲密的举动了。 平日里,他们最多也就是牵牵手、亲亲额头之类的小动作。 然而,今天的赫魈却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他的呼吸异常急促,仿佛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感正在汹涌澎湃地释放出来。 显然,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忍耐着自己的欲望和冲动。 但尽管如此,他依然非常顾及自己的感受,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自己。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呵护,让人感受到他对自己深深的爱意和关怀。 这种细腻而体贴的态度,让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的感动。 有着激情与冲动,又不失温柔与细腻。 在这个美好的时刻里,他们彼此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甜蜜时光,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之中。 不多时,寝室里便传来女子低低的哭泣声,还有男子的诱哄声,像极了新谱写的乐章。 临近巳时,寝室才恢复了平静,此时的仇子衿已经晕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泪珠。 赫魈爱怜地亲了亲仇子衿的额头,然后轻轻地将她抱进了浴室的浴池里。 当温暖的水流包裹住仇子衿的身体时,她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身体的酸痛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她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声音婉转悠扬,如同一首动听的歌曲。 然而,这轻声的哼唧却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赫魈内心深处的欲望之火。 他的眼神变得愈发炽热,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很快,浴池里响起了水花声,还有女子的谩骂声,伴随着的还有男子低低得诱哄声。 仇子衿被惊醒过来,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满是泪水和愤怒。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哭喊道,声音充满了无助。 赫魈心疼地看着仇子衿,但心中的欲望却无法平息。 他低下头,轻轻吻去仇子衿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道:“哕哕,最后一次。” 仇子衿奋力挣扎着,但她的力量远远不及赫魈。 她只能无奈地骂道:“混蛋!放开我!” 但赫魈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亲吻着她的肌肤,享受着她的美丽与柔软。 在这个狭小的浴池中,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水花飞溅,咒骂声和诱哄声此起彼伏。 这场激情的战斗似乎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欲望和情感在其中蔓延…… 就这样,两人完美的错过了午膳。 床上的仇子衿悠悠转醒,只觉得自己全身被马车碾压一般的疼。 想起赫魈那般对自己,不由得红了眼眶,“混蛋,都说不要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呜呜……” 仇子衿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艰难地起身。 她看着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眼泪更加汹涌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赫魈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他看到仇子衿的模样,心中一阵愧疚。 \"哕哕,你醒了?喝点粥吧。\" 赫魈将粥放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仇子衿。 仇子衿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赫魈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抱歉,是为夫失控了。可是,谁让哕哕秀色可餐呢。 为夫实在没有忍住,这才……\"赫魈的眼神中透露出真挚的情感。 仇子衿连忙用手捂住了赫魈的嘴,这人说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没脸没皮的,我的腰都要断了。”说完,她抬起手就朝赫魈的胸口招呼。 “是,是为夫的错,我向哕哕道歉。不要生气了,可好?” 仇子衿看着赫魈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午膳还没吃呢,先吃点粥,晚点再吃点别的。可好?”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赫魈的请求。 赫魈一勺一勺地喂着仇子衿喝粥,眼中满是宠溺。 仇子衿真的饿极了,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 “还要吗?”赫魈好笑的看着鼓起腮帮子的女子问道。 只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了,吃太饱晚膳就用不下了。” “那好,起来洗漱一下,为夫带你去个地方。”赫魈宠溺的看着她说道。 仇子衿疑惑地看向赫魈,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但还是乖乖地起床梳洗,换了一身衣服。 赫魈带着仇子衿去了府里的花园,因为仇子衿的喜好。 那里赫魈特意安排人根据南楚摄政王府的模样照搬过来的。 二人来到花园,只见不远处的凉亭内坐了三位年纪相仿的老人。 但仇子衿还是一眼看出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祖父。”她小声的喊了一声,转头看着赫魈,试图从他眼里看出别的东西。 “去吧,祖父与师伯,还有李前辈相谈甚欢呢!”赫魈轻轻的将她往前推了推。 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仇子衿慢慢地走向凉亭,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赫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面对。 当仇子衿走到仇老国公面前时,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仇老国公在看到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哕哕,你来了。”祖父温和地说。 仇子衿跪下身来,行了个大礼,“孙女儿拜见祖父。” 仇老国公赶忙扶起她,“快起来,让祖父好好看看你。” 祖孙俩聊了一会儿家常,“祖父何时到的?” 仇子衿真的不知道仇老国公什么时候到的,莫不是她与赫魈……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红了脸颊。 仇老国公慈爱的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孙女儿,微笑道:“今日晨时到的,还是王爷去接的老夫。 你个小懒虫估摸着那个时辰还在睡懒觉吧!” 仇子衿突然想起,赫魈确实比往常要早起了许多,而且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愉悦的。 那时候 她还以为…… 忆起今早,她有些愧疚的看着赫魈,结果这人却极为不着调。 一点也不避讳在场的几位长辈,居然直勾勾盯着自己。 第137章 启程回南楚 看着对面女子娇瞪的双眸,赫魈只觉得可爱至极,嘴角弯了弯,眉眼也柔和了不少。 “哎哎哎,酸谁呢?”公孙长润突然出声打断赫魈的思绪,他也不恼。 而是将他面前的茶倒上,“嗯,师伯不懂年轻一代人的情爱,也实属正常。” 说完便拿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 赫魈轻轻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师伯,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并非您所看到的这样简单。 我们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彼此扶持,相互理解。 这种情感,不是您所能轻易理解的。” 公孙长润听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赫魈继续说道:“师伯,爱情并不是年轻人的专利 您也曾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过心动的感觉吗?” 公孙长润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回忆之色 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吧,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更何况,老夫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人了,谁稀罕。” 赫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师伯,您不必过于执着于过去。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也许您还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而已。” 公孙长润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赫魈,心中暗自感叹着年轻人的坚定与执着。 “何时启程回南楚?” 公孙长润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向坐在对面的人,语气平淡地问道。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看穿对方内心的想法。 此时,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与公孙长润沉稳的气质相得益彰。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似乎对于这个问题,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只是想要听听对方的意见而已。 被问到的人缓缓开口说道:“午时过后便出发。”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里面还掺杂着愉悦的心情。 突然他拿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眸看着公孙长润,薄唇轻言道: “师伯可是要与李前辈一同前往?” 要不说知傅莫若侄呢,只听公孙长润嘿嘿直笑。 正想开口说话,就被从外面回来的李慕白打断了思路。 “我说公孙老头,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去不去的?” 李慕白径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公孙长润笑骂道:“你这老东西,还用得着问?咱们跟着一起去!” 赫魈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商议已定,午时过后一同启程回南楚。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似乎也在为他们的行程祝福。 马车里,仇子衿靠在赫魈怀中,双眼紧闭,仿佛进入了梦乡。 赫魈深知,她已经疲惫不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和关怀。 或许是担心她这样睡着不太舒适,赫魈决定动手调整一下环境。 他悄悄地运用暗力,将原本缩在角落里的毯子慢慢展开,铺成一个平整而舒适的空间。 整个过程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女子。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赫魈小心翼翼地将仇子衿抱起来,轻轻地放在柔软的毯子上。 他细心地调整着她的姿势,确保她能够睡得更安稳、更舒适。 看着仇子衿安然入睡的样子,赫魈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他也不知看了多久,脱了外衣就躺在仇子衿旁边,夫妻二人相拥而眠。 路途颠簸,赫魈却睡得分外沉稳。 他紧紧搂着仇子衿,仿佛她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偶尔,马车会经过一些不平坦的路段,车身摇晃,但赫魈的手臂始终坚定地保护着仇子衿,让她免受惊扰。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仇子衿的脸上洋溢着宁静的笑容,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丈夫的温暖。 赫魈则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眼中满是宠溺。 “主子,前面就是驿站了。”突然车窗被轻轻敲动了几下,覃风的声音细细传来。 “嗯!”赫魈双手捂着怀里的女子的耳朵,轻声回应道。 道路两旁的景色逐渐熟悉起来,赫魈知道,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他轻轻拍了拍仇子衿的肩膀,柔声唤醒她。 \"哕哕,我们快到驿站了。\"仇子衿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赫魈的笑容,也报以一笑。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赫魈先下了马车,然后伸出手,温柔地扶着仇子衿下车。 进入驿站后,他们发现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休息。 赫魈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让仇子衿坐下休息,自己则去安排后续的行程。 不久,赫魈端来了一些茶水和点心,放在仇子衿面前。 “先吃点东西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关切地说道。 仇子衿微笑着点点头,拿起一块点心细细品尝。 赫魈坐在她身旁,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幸福。 “等会儿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你要是累了,就再睡一会儿。” 赫魈轻轻地抚摸着仇子衿的头发,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柔情。 仇子衿靠在赫魈的肩上,感受着他的温暖,“不了,已经睡够了。” “哎哟哟,我说你们夫妻俩,能不能收敛些。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躁!” 公孙长润的看似嫌弃的说着,实则也是非常欣慰,自己这个师侄总算是有个知心的人陪着。 “师伯大可以也像师侄儿一样,娇妻在怀。” 赫魈知道仇子衿脸皮薄,听公孙长润这样说,他也多少有些恼怒。 公孙长润老脸一红,“你这小子,翅膀硬了啊,敢打趣师伯我了。” 赫魈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这时,一名驿卒走了过来,向赫魈递上一封信,“这位爷,这儿有您一封信。” 赫魈接过信件,拆开信封,看完信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仇子衿察觉到赫魈的变化,担忧地问道。 赫魈将信递给仇子衿,“宫中有变,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南楚。” 仇子衿看完信后,眉头紧锁,“没想到局势竟然如此紧迫。”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 赫魈站起身来,拉起仇子衿的手,“不过路途遥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没事的。”仇子衿紧紧握着赫魈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一群人休息完毕后转身踏上归途,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这封信中的内容让人震惊不已,信中明确指出了东夏太子企图篡夺皇位,并寻求南楚出兵援助。 这个消息对于南楚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和考验。 面对这样的情况,南楚帝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他深知东夏太子过去对南楚所做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退缩之意; 另一方面,如果不出兵支援,会引发两国之间的矛盾冲突进一步升级。 南楚帝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纠结,一时间无法做出决断。 第138章 阴谋再起 赫魈等人快马加鞭地往南楚城赶去,眼看就要抵达南楚城门了。 却不想突然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挡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赫魈心中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而当他看清楚来人之后,那本就冰冷如霜的面容更是变得犹如寒冰一般刺骨。 “北狄王这是何意?” 赫魈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怒意和质问。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缰绳,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的那群人,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结果对面的公孙羽只是露出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然后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 “孤想跟摄政王做一笔买卖,不知道摄政王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赫魈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赫魈冷哼一声,\"本王没时间跟你废话,让开!\" 他胯下的战马躁动不安地踏着马蹄,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 公孙羽却不为所动,仍旧笑嘻嘻地说:\"别急嘛,摄政王。这笔买卖可是关乎你们南楚子民的生死存亡哦。\" 说完,他轻轻一挥手指,身后的士兵们立刻散开,露出了被捆绑在中间的几个人。 赫魈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惊。那几个人竟然是他派出去监视北狄王的将领和士兵! 此刻,他们浑身伤痕累累,显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公孙羽得意地笑道:\"只要摄政王答应与孤聊聊,我就放了这些人。如何?\"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残忍,\"若不然,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赫魈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公孙羽,眼中燃烧着怒火。 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能冲动,因为他背负着南楚子民的安危。 在权衡利弊后,赫魈强压下心中的愤恨。 冷声道:“好,本王答应你。但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别怪本王不客气!” 公孙羽嘴角微扬,示意手下给几位将领松绑。 随后,赫魈和公孙羽离开了原地,但并未进入城内,则随着公孙羽的脚步离开。 帐内气氛紧张,两人针锋相对,究竟这场谈判会如何发展?赫魈是否能够成功救回被俘的将领和士兵? “夫君……”一声急切又充满担心的声音响起。 赫魈与公孙羽同时停住了脚步 公孙羽则是因为听到日思夜想的人儿而感到激动,他终于再次见到了仇子衿,心里很是高兴。 反观赫魈听到仇子衿的声音时,脸上原本的冰冷瞬间化为温柔。 他骑着马来到马车前,轻声说道:“哕哕不必担心,这毕竟是南楚的地方,他不会乱来。” 仇子衿听到这里并没有放下心来,她对公孙羽并不了解。 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之前有过一些接触而已。 她担心地看着赫魈,眼中满是忧虑和不安,“那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 赫魈安慰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而且,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乖乖回家用完膳就歇息一会儿,可好?” 说完,他抬手摸了摸仇子衿的脸颊,以示安抚。 随后也不等她的回应,拍了拍马背,准备继续前行。 仇子衿紧紧抓住车帘,心中暗自祈祷着一切都能平安无事。 她知道赫魈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面对未知的危险,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公孙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赫魈和仇子衿之间的互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赫魈一样,得到仇子衿的关心和担忧。 然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因为赫魈与她之间的感情,不是谁都可以破坏的。 他与公孙羽来到一处偏僻的客栈,掌柜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掌柜的,上一坛好酒。”这时公孙羽笑盈盈的喊道。 “好咧,几位客官先坐,酒马上就来哈!” 说完,鞠偻着腰身漫步蹒跚的回里屋拿酒。 “说吧,你费尽心思的作这一出戏,究竟想要与本王聊什么?”赫魈面色阴沉,声音冰冷地问道。 他自然看得出,在城门口那几个士兵明显就是北狄之人。 而且他们的所作所为似乎别有用心,像是特意演给某个人看一样。 此刻,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想听听对方到底怎么说。 毕竟,他也很好奇这个背后之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不愧是摄政王,这么快就看出了破绽。” 公孙羽看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既然如此,摄政王不如再猜猜看,孤是演给谁看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在向对方挑衅。 公孙羽就是这样一个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得寸进尺。 他总是喜欢挑战别人的底线,看看他们会如何反应。 这种行为让很多人对他感到无奈和愤怒,但也有人觉得他很有趣,愿意陪他玩这个游戏。 “不说的话,本王就先告辞了。”说着就要起身。 公孙羽立马急了,出手将人拉了回来,“啧,你这人还真是无趣,也不知道摄政王妃怎么受得了你的。” 赫魈眼神微冷,甩开公孙羽的手,“本王的事无需你操心。” 公孙羽自知理亏,便也不再嬉闹,正了神色道,“我此次前来,是想与摄政王合作。” “合作?”赫魈眯起双眼,审视地看着公孙羽,“你想怎么合作?” 公孙羽微微一笑,凑近赫魈小声说道:“东夏近来小动作不断,孤得到消息,他们似乎在暗中策划一场大阴谋。 这本不是孤该操心的事儿,但谁让孤是爱名如子的好君王呢。 我需要摄政王的力量,共同对抗东夏。 当然,作为回报,我可以为摄政王提供一些便利和支持。” “赵阳桀不管吗?”赫魈已经许久没有得到东夏那边的消息。 如今看来,派去的人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次挑起事端的就是他。前段时间,他把他老子砍了一只手,关进地牢里了。” 公孙羽也是派了几名暗卫前去打探,结果只有一人浑身是伤的回来禀告。 “竟有此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赫魈喃喃低语着。 “自然是一统啊!”公孙羽倒了一碗酒,大口喝了起来。 “想必摄政王也知道北堂逸辰吧! 传闻摄政王当年与他可是交手了不计其数呢!” 说完,公孙羽露出了一脸戏谑的表情。 “客官,这是小店送给二位的花生瓜仁,二位慢用。” 就在大家都无言以对得时候,店主上了一些小食,打断了赫魈的思绪。 “你想说什么?”赫魈不喜酒,让店主上了一壶茶。 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腾腾的茶水,漫不经心的问道。 公孙羽看到赫魈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显得他多管闲事一样。 第139章 联手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公孙羽看着对面之人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窜到了嗓子眼儿,他猛地一拍桌子 站起身来,狠狠地将手中的酒碗砸在了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对方,大声吼道:“我已经够客气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赫魈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然后用一种挑衅的眼神斜视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刚刚不是还想看戏吗?怎么现在这么着急了呢? 难道说,你也忍不住想要参与进来了吗?” 公孙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咬着牙,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赫魈一拳。然而,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坐了下来。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公孙羽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赫魈却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我可没这么想,不过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动手吧。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这所谓的高手有多少能耐。” 公孙羽瞪着赫魈,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面对赫魈的挑衅,他又怎能咽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 两人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赫魈微微皱起眉头,睨了一眼来人后便转过身去,拿起桌上的茶盏继续悠闲地喝着,似乎对女子的到来并不在意。 而公孙羽在看到女子时,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哀怨和不喜之色,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道: “你跟着我过来做什么?” 女子似乎被公孙羽的表情和语气吓着一般,双眸立马涌起了雾气。 “羽哥哥,裳儿只是担心你,并没有要打扰的意思。” 原来是公孙羽的桃花啊,赫魈则是一脸看戏的模样,默不作声。 公孙羽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烦躁,他扭头对女子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能有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女子咬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待女子走远后,公孙羽再次看向赫魈,沉声道:“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赫魈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笑着回应道:“随时奉陪。” 说完,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 “北狄王艳福不浅,想必刚刚那位就是你得力干将的千金,洛子裳吧。” 公孙羽望着赫魈这一脸欠揍的模样,暗暗发誓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是又如何?你要干嘛?”看着公孙羽气急败坏的模样,赫魈只觉得有趣极了。 “我告诉你,你是有王妃的人。 若是你敢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孤绝对会带着她远走高飞,让你永远找不到。” 公孙羽以为赫魈跟大部分男人一样,也会三妻四妾,于是出言威胁道。 果不其然,赫魈在听到公孙羽说要带仇子衿远走高飞的时候,原本还一脸戏谑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赫魈眼神犀利地盯着公孙羽,冷漠地说道:“本王和哕哕是两情相悦,任何人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至于其他女人,本王根本不在乎,也没兴趣。” 公孙羽挑衅地笑了笑,“那就走着瞧吧,看看仇子衿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会怎么想。” 赫魈自信地扬了扬下巴,“我相信哕哕不会误会本王的。 而且,本王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去挑拨离间。” 说罢,赫魈转身离开,留下公孙羽在原地愤怒地跺脚。 “哎哎哎,你回来,正事儿还没聊呢。赫魈!” 看着赫魈离去的背影,公孙羽才想起来自己跑题了。 他郁闷的坐下大口的喝了一碗酒之后,拍了一下桌子便跨步去追赫魈。 公孙羽快步追上赫魈,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公孙羽压低声音说道:“我得到消息,南境近日不太安稳。 据说南境的首领暗中勾结了一些势力,企图发动叛乱。” 赫魈眉头微皱,“此事可属实?” “千真万确。我的线人已经证实了这个消息。”公孙羽严肃地说道。 赫魈沉思片刻,“南境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附庸,如果他们真的叛乱,必然会影响到北疆的稳定。 必须尽快采取措施,以防万一。” 公孙羽点点头,“我此次前来,就是想与你商议对策。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赫魈看了一眼公孙羽,“你有什么想法?” 公孙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不为是个好计策,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想必东夏想要找南楚借兵,必定是动了南疆的念头。 南疆有北堂逸辰在,赫魈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毕竟与此人打过不少交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不会拿其他人的生命开刀。 除非,有更大的诱惑值得他铤而走险。 “赫魈,你是不是与那北堂逸辰很熟啊?” 公孙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好奇和疑虑。 他想起了赵阳桀之前告诉他的事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公孙羽对北堂逸辰并不陌生,但对于赫魈与他之间的关系却知之甚少。 他知道北堂逸辰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人物,曾经引起过不少风波。 然而,赫魈似乎对这个人有着特殊的了解,这让公孙羽感到困惑不已。 公孙羽的目光紧紧盯着赫魈,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他想知道赫魈与北堂逸辰是否有什么交情,或者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秘密联系。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公孙羽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我们多年前交过几次手而已,北狄王不是知道吗。” 赫魈淡淡的回答道,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公孙羽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疏离感,似乎赫魈并不愿意过多提及北堂逸辰。 公孙羽皱起眉头,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觉得赫魈的回答过于简单,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 难道赫魈真的与北堂逸辰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还是他故意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呢? 公孙羽决定不再追问下去,他相信赫魈有自己的理由和考虑。 或许时机未到,赫魈还不想透露太多关于北堂逸辰的事情。 公孙羽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等待合适的机会再次询问。 毕竟,他们目前还有很多共同的目标和任务需要完成。 “本王先回宫了,北狄王请自便。”说完,头也不回的骑着马扬长而去。 吃了一口灰尘的公孙羽,愤愤不平的低喃道:“跑这么快,有鬼追啊!” 看着已经远去的赫魈,公孙羽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 他似乎,有些看不懂赫魈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第140章 性情大变 赫魈快马加鞭地在郊外疾驰着,向着皇宫的方向奋力前行。 他的心中充满了急切和担忧,因为他已经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未曾踏足南楚的土地了。 这一年间,他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挑战,但此刻,他最关心的还是南楚帝的状况。 不知南楚帝如今身体是否安康?国家是否一切顺利?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皇宫,亲眼看一看这位他一直忠心耿耿侍奉的君王。 “陛下,摄政王回来了!” 李忠天一路狂奔到养心殿,累得气喘吁吁,但还是第一时间将这个重大的消息告诉给了南楚帝。 南楚帝一听,原本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瞬间挺直,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随后他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一般,“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想要抑制住内心激动的情绪。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期待。 仿佛是久旱逢甘霖,又仿佛是迷失在黑暗中的人突然看到了光明。 南楚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转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年来,他一直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怎能不让他感到兴奋呢? 正当他还在被喜悦冲晕头脑的时候,殿外传来了一声:“摄政王驾到。” “快,快,快,李忠天,让皇兄进来。”南楚帝连忙离开龙椅,一路小跑着去迎接。 赫魈进入大殿,南楚帝立刻迎上去,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臣参见陛下。”赫魈单膝跪地,向皇帝行礼。 “免礼,快平身。”南楚帝扶起赫魈,仔细端详着他,眼中满是关切,“这一年来,辛苦皇兄了。 朕整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如今你平安归来,朕总算可以放心了。” 赫魈感动不已,“谢陛下关怀。臣此次回朝,定当倾尽所能,辅佐陛下,为国为民。” 南楚帝拍了拍赫魈的肩膀,“有皇兄在,朕就安心了。走,咱们到偏殿详谈。” 两人来到偏殿,屏退左右,开始商议国事。 赫魈将在外所了解到的情况一一禀报给南楚帝 南楚帝认真倾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和看法。 “东夏太子赵阳桀,在半年前不知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将东夏皇后与贵妃当众斩杀,还将东夏帝的手臂砍了一只。 就在两个月前,他突然传信给朕。” 南楚帝突然想起那封信,立即命李忠天去拿了过来。 赫魈接过信件,一一详阅了起来,大概的意思就是让南楚出兵相助,拿下南疆周边的小国。 赫魈看完信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东夏国的实力不容小觑。 如果南楚贸然出兵,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转头看向南楚帝,说道:“陛下,此事须从长计议。 我们需要先弄清楚东夏太子为何会性情大变,以及他的真实目的。 若他只是一时冲动,我们大可不必理会。 但若是他另有所图,我们就必须小心应对了。” 南楚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赫魈的看法。 他吩咐道:“李忠天,让朴雍派人暗中调查东夏国的情况 尤其是赵阳桀的举动。务必尽快搞清楚他的意图。” 赫魈思考片刻,接着说:“此外,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本王建议加强南疆的防守,以防万一。 同时,密切关注其他国家的动向,以免他们趁虚而入。” 南楚帝微微颔首,“就按皇兄的意思办。有你在,朕心里踏实多了。” 接着君臣二人又商讨了一些具体的防御措施,直到夜幕降临才结束会谈。 而在摄政王府的仇子衿,自从回到王府后,就一直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只是焦急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她的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安,心中不断地盘算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王妃,您好歹用些吧!您从回府到现在都还未用膳,王爷回来该心疼了。” 一旁的秋棠看着仇子衿这般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开口劝说道。 只见秋棠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但仇子衿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秋棠,我实在是吃不下啊。 一想到夫君现在可能面临的危险,我的心就揪成一团,哪还有胃口吃东西呢?” 仇子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秋棠,眼中满是忧虑与牵挂。 此时的仇子衿心中充满了对赫魈的担忧和挂念,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王妃,主子回来了!”覃风将一切看在眼里,同时自己也在府门口把风。 “真的?可有受伤?” 仇子衿听到赫魈回来的消息,连忙小跑着去府门,一边又忍不住问道。 “外面太暗,属于并未看清,还请王妃恕罪。” 覃风只顾着将消息告诉仇子衿,却没来得及细看。 “为夫没有受伤,哕哕不必担心。”一道低沉又带着些许温柔的嗓音响起。 仇子衿立马像只欢雀的小鸟一样,朝着赫魈的方向飞奔而去,“夫君。” 仇子衿一头扑进赫魈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仇子衿轻声说道。 赫魈紧紧地抱着仇子衿,安慰道:“没事了,别怕。为夫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两人相拥了片刻,赫魈松开仇子衿,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大厅。 “快来用膳吧,冬雪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赫魈拉着仇子衿坐下,示意她吃饭。 仇子衿看着桌上的饭菜,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夹起一筷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赫魈看着仇子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妻二人一边用膳,一边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仇子衿听完之后也是眉头紧锁,实在想不通,在她与赫魈离开南楚之前,也是见过东夏太子的。 那时候还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这才一年的光景,怎么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野心勃勃的人了? “哕哕,人都会有贪念。他已经无法回头了。”赫魈说的也是事实。 仇子衿只是觉得可惜了,“我也只是觉得惋惜,如果他没有走到如今这一步,想必登基后将是位为国为民的好君王。” 谁说不是呢,一步错步步错,惋惜也没有用,。 从他斩杀后宫妃嫔,和断了东夏帝一臂后,他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用罢晚膳,赫魈牵着仇子衿的手在庭院中散步。 月色如水,洒在两人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纱。 “哕哕,若需要开战,我想……”赫魈语气沉重地说道。 仇子衿停住脚步,用手捂住赫魈的嘴唇,抬头看着他,“不管你如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第141章 权利的斗争 赫魈将她的手挪了下来,与她十指紧扣,脸上也扬起了一抹微笑。 “皇宫大内,权力斗争激烈,往往会让人迷失本心。” 赫魈感叹道,“若他生在普通人家,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真是造化弄人。” 仇子衿不禁唏嘘,“为了南疆的百姓,也为了东夏和南楚的千千万万的百姓,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的话。” 说到这里,仇子衿停顿了一下,再次抬起头时,她的眼睛里多了一股坚毅。 “夫君,放手去做你想做的吧,我会在家里等你!” 赫魈揽过仇子衿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哕哕,我原以为,重活一次,我会舍下这天下所有事情,专心陪着你。 陪你走遍大江南北,可我,还是食言了!” 赫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此时却充满了愧疚。 “夫君,不管前世如何选择,也不管我们前世经历了什么。 可既然重来一次还是无法摆脱,那就用随心走吧 心骗不了人,更骗不了自己。” 仇子衿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赫魈的脸。 “这一世,我们能够重新相遇,已是莫大的缘分。 不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赫魈紧紧地握着仇子衿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温度融入自己的体内。 “谢谢你,哕哕。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有了无尽的力量。” 两人相拥而立,目光交汇处,是彼此的坚定与信任。 尽管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们坚信,只要相互扶持,便能一同走过风雨。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洒落在庭院中。 赫魈与仇子衿的身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如此和谐美好。 两人静静地走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而另一边的东夏,赵阳桀坐在书桌前,眼神阴鸷地盯着桌上的信件。 那是他写给南楚帝的密信,但至今仍未收到任何回复。 此刻的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回想一年前,那时的他还是个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与如今这个阴森恐怖的男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年间发生的种种变故,让他彻底变了个人,变得冷酷无情,残忍嗜杀。 “去死!都给孤去死!” 突然,赵阳桀猛地站起身来,疯狂地将书房里的摆件一扫而空。 那些珍贵的瓷器、玉器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如同交响乐般在寂静的黑夜里回荡。 他的情绪已经失控,理智被愤怒和仇恨吞噬。 随着摆件的破碎,书房内顿时一片狼藉。 然而,赵阳桀却似乎并未尽兴,他继续挥舞着手臂,口中不断咒骂着。 那充满恨意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厉,让人不寒而栗。 欧阳少恭和杨倩雯已经被处置了,公孙羽又是自大狂,他还能找谁合作呢? 他突然想到了北堂逸尘,那是在南疆翱翔的雄鹰,若是能与他联手,他只会事半功倍。 赵阳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决定亲自前往南疆,寻求与北堂逸尘合作的机会。 他相信,以自己的智慧和实力,一定能够说服北堂逸辰尘与他结盟。 数日后,赵阳桀带着亲信踏上了通往南疆的征程。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北堂逸尘的面前。 经过漫长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南疆的边境。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赵阳桀大吃一惊。 南疆的城池戒备森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显然是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赵阳桀心中暗感不妙,他意识到北堂逸尘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到来。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震动。 赵阳桀皱起眉头,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只见一名身披黑色战袍的男子正率领着一队精锐骑兵飞驰而来。 他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冷峻威严,正是北堂逸尘! 北堂逸尘面色阴沉地看着赵阳桀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 他身旁的将领见状,立刻开口询问道:“来者是何人?竟敢在此拦住我们的去路!” 赵阳桀心中一沉,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他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孤乃是东夏国太子——赵阳桀。今日特来此与南疆君王有要事相商。” 北堂逸尘冷哼一声,“孤与东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此番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赵阳桀连忙解释道:“孤此次前来,是想与君王商谈合作之事。 如今局势动荡,各国势力纷争不断。若我们两国能够携手合作,必定能够称霸天下。” 北堂逸尘听了赵阳桀的话,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就凭你?也配跟孤谈合作?” 赵阳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强忍着怒气,压低声音说道:“君王莫要小看了孤的实力。 只要我们两国联合起来,定能创造一番伟业。” 北堂逸尘眼神犀利地盯着赵阳桀,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寡人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你,必须证明你的价值。” 说完,他调转马头,带领队伍离去。 赵阳桀望着北堂逸尘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 而另一边的赫魈,同时也收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 赫魈得知赵阳桀亲自去了南疆找北堂逸尘合作,心中没有太多的思绪,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深知北堂逸尘的性格,若是赵阳桀不能让他满意,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皇兄,朕已经传信给镇北大将军父子几人,想必,他们会提防的。” 南楚帝虽然嘴里说着会提防好,他不是不知道北堂逸尘是什么样的人。 那简直就是疯子啊!! 赫魈与南楚帝拱手行礼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宫殿,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南楚帝独自站在原地,心中暗自祈祷着这次的事情能够顺利解决。 与此同时,在南疆王宫,北堂逸尘正在思考如何考验赵阳桀。 他知道赵阳桀此行必定有所图,绝不会仅仅是为了合作。 他必须谨慎对待,以免落入对方的陷阱。 赵阳桀也在积极准备,他明白要想得到北堂逸尘的认可并非易事。 “南疆王,孤此番前来,是真心实意想合作的。 如今东夏皇宫破败不堪,东夏帝昏庸无道,已经被孤关押了起来。 孤如今只要找准了时机,便可登基为王。” 北堂逸尘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赵阳桀,心想:此人究竟有几分诚意? 但他并没有立刻回应赵阳桀,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你所言非虚,但寡人凭什么相信你? 东夏与南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若真想与寡人合作,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赵阳桀早有准备,他从怀中掏出一份详尽的计划书呈给北堂逸尘,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这是我为我们的合作制定的计划,您不妨看看。” 北堂逸尘接过计划书仔细翻阅,嘴角逐渐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第142章 前往南疆 “计划倒是不错,不过……这还不够。我要看到你更多的能力和决心。” 赵阳桀心里一喜,他知道北堂逸辰已经动心了,只要再加点火候就能成功。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孤愿立下军令状,若此次合作失败,孤任凭南疆王处置!” 北堂逸辰哈哈大笑两声,拍了拍赵阳桀的肩膀道:“好!孤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最好别让孤失望。”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 仇子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赫魈连忙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夜晚风大,小心着凉。”赫魈关切地说道。 “嗯。”仇子衿微笑着点点头,心中感到无比温暖。 他们继续漫步在庭院中,聊着一些琐碎的家常。不知不觉间,话题又转到了即将面临的挑战上。 “夫君,你此去南疆,一定要多加小心。”仇子衿担忧地说。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赫魈安慰道,“倒是你,在家中也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事,及时让人传信于我。 若是在家无聊,便可去宫里找皇后娘娘谈谈心。” “我会的。”仇子衿紧紧握住赫魈的手,“你也要早日归来,我会一直等着你。” 在皎洁的月色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庭院的深处。 他们的爱情如同这夜晚的清风,细腻而温柔,默默地守护着彼此。 这一夜,月光如水洒向大地,仇子衿仿佛忘却了疲惫与困倦,全身心地投入到与赫魈的亲密互动之中。 她如同燃烧的火焰,激情四溢,以无比热烈的姿态回应着赫魈的每一个举动。 她的身体似乎拥有无尽的能量,不断迎合着他的节奏,将两人之间的热情推向极致。 赫魈也感受到了仇子衿的热情,他愈发兴奋起来,尽情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声此起彼伏,共同创造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和谐氛围。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他们彼此释放着内心深处的欲望和情感,让爱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而这种相互交融的感觉,让他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直至仇子衿晕了过去,这场云雨才得以平息。 赫魈看着浑身被汗水浸泡的小妻子,爱怜的亲了亲她的嘴角,而后将人抱去浴池。 仇子衿今夜这般主动,赫魈又怎会不知她心里所想呢。 “哕哕,我会平安归来的,你等我!”赫魈低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 可怀里的人儿早已累的昏睡了过去,自是没有听到这句话的。 赫魈轻轻地将仇子衿放入温暖的浴池中,细心地为她清洗身体。 他的目光充满了温柔和疼惜,仿佛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待到洗漱完毕,赫魈将仇子衿抱回床上,为她盖上柔软的棉被。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她沉睡的面容,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 然而,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必须离开。 他轻吻了一下仇子衿的额头,轻声说道:“等我回来。” 随后,他毅然转身离去,踏上了未知的征程。 在赫魈离开后,仇子衿慢慢睁开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知道,这次分别或许会面临许多困难和挑战。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麻烦。 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期待赫魈早日平安归来。 仇子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目光落在那套赫魈平日里不常穿的墨绿色锦袍上。 这套衣服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似乎还残留着赫魈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将锦袍拿出来,抱在怀中。 回到床边,她轻轻爬上床,将锦袍紧紧搂在怀里。 仿佛这样能让她感受到赫魈的温暖和陪伴。 仇子衿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赫魈的身影。 她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思念和牵挂。 渐渐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与赫魈相拥而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尽管现实中的两人暂时分离,但这份深情却始终萦绕在他们心间。 另一边的城门口,南楚帝与赫魈正在互诉衷肠。 “皇兄,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朕甚是不舍。” 南楚帝感慨地说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之情。 “皇兄放心,朕一定会好好照顾皇嫂,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南楚帝保证道。 “臣相信陛下。”赫魈感激涕零,对南楚帝的承诺深信不疑。 他深知南楚帝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重情重义、有担当的皇帝,一定会善待自己的妻子。 “皇兄,这一路上多加小心。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派人来告知朕。朕定会全力相助。”南楚帝关切地嘱咐道。 “臣,谢陛下。”赫魈心中满是对南楚帝的感激之情。 两人又说了些话,然后互相拥抱道别。 赫魈带着将士们踏上了前往南疆之路,而南楚帝则站在城门口久久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赫魈带领军队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天边。 南楚帝转身回宫,心中暗自祈祷赫魈此去顺遂无虞。 而此时的仇子衿在睡梦中,嘴角也挂着一抹微笑。 她梦到了赫魈平安归来,与她团聚。 然而,梦境忽然转换,她看到赫魈身处危险之中,四周布满了敌人。 仇子衿惊醒过来,心中充满了不安。 日子一天天过去,仇子衿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赫魈的消息。 按理说,这个时候,赫魈已经抵达南疆了的,也该传信回来的,可他没有。 仇子衿总是感到一阵莫名的惴惴不安,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一般沉重。 这种感觉让她坐立难安,无法集中精力去做任何事情。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几天来不断重复的噩梦。 那个噩梦如同诅咒一般缠绕着她,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梦中,赫魈浑身浴血,孤零零地站在悬崖边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他的身后,一群凶狠的官兵手持武器,正气势汹汹地追赶着他。 每一次看到这个场景,仇子衿的心都会被紧紧揪住,仿佛能够感受到赫魈当时的痛苦与恐惧。 这个噩梦如影随形,让仇子衿越发觉得心慌意乱。 她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在逐渐笼罩着自己。 她试图安慰自己说这只是一场噩梦,但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王妃,您可还好?” 秋菊一脸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不安。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对王妃的深深忧虑。 仇子衿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想起了冬雪。 她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秋菊问道:“秋菊,冬雪回来了吗?” 秋菊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回王妃,还没有呢。” 仇子衿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第143章 捷报 自己前两日因为那个奇怪的梦,所以才会安排冬雪去查探赫魈的行踪。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两日,冬雪却还没有回来,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她忍不住呢喃道:“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说冬雪遇到了什么麻烦?又或者只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脚步……” 各种猜测在她脑海里不断浮现,但她无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冬雪也是一个很机灵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出事。 也许她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需要多花些时间去处理。 她决定去找南楚帝,希望能得到一些关于赫魈的消息。 当她来到宫中时,南楚帝正在处理政务。 仇子衿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南楚帝安慰她道:“皇嫂不必担心,皇兄智勇双全,定能化险为夷。” 同时,他也命人暗中关注赫魈的行踪,确保他的安全。 仇子衿谢过南楚帝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她心中依然惴惴不安,于是派人出去寻找冬雪的下落。 几天后,终于有了冬雪的消息。 “王妃,找到冬雪了。” 天空阴沉沉的,一片阴暗的景象笼罩着大地,仿佛随时都可能迎来一场倾盆大雨。 就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覃风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原来,冬雪一直在追踪赫魈的下落,并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 然而,她的行动并没有逃过敌人的眼睛,她最终还是被人发现并遭受了猛烈的攻击。 万幸的是,冬雪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敏捷,成功地逃脱了敌人的追捕。 但是,她也因此受了重伤,身体状况十分危急。 目前,她只能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默默地养伤,等待时机恢复体力。 当覃风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深知冬雪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决定亲自去寻找冬雪的下落。 而仇子衿更是心急如焚,她一刻也不能耽误,立刻踏上了寻找冬雪的征程。 “冬雪?”仇子衿轻声唤道。 当她看到躺在床上的冬雪时,心中不由得一紧,脚步也变得急切起来,快步走上前去查看。 只见冬雪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仇子衿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后,心中稍安。 但看到她身上包扎的伤口和血迹斑斑的衣裳,她的眉头又紧紧皱起。 仇子衿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冬雪的手。 温柔地说道:“冬雪,我来了。你一定要撑住啊!” 冬雪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仇子衿,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虚弱地说:“王妃……我没事。” 仇子衿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轻轻抚摸着冬雪的脸颊,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 冬雪微微点头,强忍着疼痛,将自己所查到的线索一一告诉了仇子衿。 “王妃,主子定会平安无事的。 而且,南疆还未传来捷报,必定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的。”冬雪坚定地说道。 仇子衿听后,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她握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之色,“嗯,我相信他。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不能让敌人得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然后,她迅速转头看向覃风,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 “快去安排人将冬雪送回摄政王府,去宫里请御医给她看看,一定要尽力救她……” 说着说着,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声音也哽咽起来。 覃风看到她如此伤心难过,心中不由得一紧,但他还是立刻答应道:“属下遵命,请王妃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转身离去,赶紧找人来帮忙,小心翼翼地将冬雪抬起,送往摄政王府。 果不其然,仇子衿刚回到摄政王府,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有人马不停蹄地将一份重要的捷报送进了皇宫之中。 “南疆捷报!” 随着一声高呼,整个皇宫内都炸开了锅。 “摄政王被敌军围攻,跌落悬崖,现,生死不明。” 当这一消息传到皇帝耳中的时候,他手中的茶杯直接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什么?怎么会这样?”皇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而此时,大殿之外,只见一名士兵浑身是血,双手还捧着一封奏折,艰难地朝着大殿走来。 “陛下,这是摄政王的奏折……”士兵气喘吁吁地说道。 皇帝连忙伸出手去,一把将那奏折接过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将其打开,目光紧紧盯着奏折上的每一个字。 只见那奏折之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然而所有的文字都指向同一个意思——摄政王赫魈此刻生死未卜!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为信任和倚重的兄长、那位英勇无畏、战无不胜的摄政王赫魈 竟然会遭遇到如此巨大的危机,甚至可能已经命丧黄泉。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北堂逸辰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耍的阴谋诡计! 朕的皇兄向来以勇猛善战着称,又岂会轻易被这种宵小之辈所算计?” 皇帝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和愤怒。 “陛下,请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啊!您的健康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和稳定。” 一位新上任的文臣神色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南楚帝。 他心里清楚,这位皇帝与赫魈一同经历了无数风雨,互相支持着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背后使用阴险手段来对付彼此呢? “陛下,任侍郎说得没错,当前最关键的是要确保陛下您的身体健康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稳住局面,保持国家的安定。”另一名大臣也附和道。 “臣附议……”其他大臣们纷纷下跪,齐声请求南楚帝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南楚帝抬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心中明白,这些大臣们所言不虚,但此刻的局势却让他感到无力和无奈。 皇帝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摆了摆手。 他那疲惫不堪的面容和黯淡无光的眼神透露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身旁的李忠天目睹着这一切,立刻心领神会,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待众臣纷纷离去后,李忠天关切地凑到皇帝身边 低声说道:“陛下,您也不必过于忧虑。摄政王身经百战,历经无数风雨,相信此次定能逢凶化吉。” 皇帝微微点头,心中却依然难以平静。 李忠天继续安慰道:“陛下,摄政王乃国之栋梁,上天自会庇佑于他。” 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身为一国之君,必须保持冷静。 但内心深处的担忧却始终挥之不去,只能默默地祈祷赫魈平安归来。 第144章 死也要在一起 “你说什么?”仇子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覃风。 当她听到赫魈掉落悬崖、生死未卜的消息时,她的脑海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不!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我的夫君怎么可能生死未卜呢? 他明明答应过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啊!” 仇子衿情绪激动得无法控制自己,她猛地站起身来,冲向覃风,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 此刻的仇子衿,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形象 更像是一个市井中的泼妇,毫无顾忌地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然而,在场的众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失态而有丝毫的嫌弃或鄙夷。 反而一个个都红着眼眶,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与心疼。 仇子衿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倒在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她的身体颤抖着,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试图压抑住那即将爆发出来的哭泣声。 但终究还是无法阻止那悲痛欲绝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 “他允诺我会平安归来的......” 仇子衿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喃喃自语着,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相信赫魈还活着,只是暂时离开了而已。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自责,如果当初她能多陪陪赫魈。 如果她能多关心一下他的安危,如果她能早点发现他的异样并阻止他去冒险,或许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如今,无论她如何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的人们默默地围拢过来,他们想要安慰仇子衿,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陪着她一起承受这份巨大的痛苦。 “王妃,地上凉,您先起来吧!” 海棠这时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将地上的仇子衿扶起来。 然而,仇子衿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哀伤,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海棠,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夫君会没事的,对吗?” 仇子衿紧紧地抓住海棠的手腕,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肌肤之中。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无助,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拼命寻找着一丝希望的曙光。 海棠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看着仇子衿那痛苦而又绝望的表情,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王妃……”海棠轻轻地呼唤道,但她的声音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此时的仇子衿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世界里。 她的双眼空洞无神,似乎失去了对外界事物的感知能力。 在场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得不轻,纷纷围拢过来,试图安慰她。 “我要去找他!覃风,我要去找赫魈。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仇子衿突然抬起头来,大声喊道。 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说完这句话,仇子衿猛地挣脱开海棠的手,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跑去。 她的步伐踉跄不稳,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但她却毫不在意,一心只想找到赫魈。 “王妃……”众人在后面紧跟其后,纷纷都担忧不已。 仇子衿不顾一切地奔跑着,她的心早已飞到了赫魈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他,只知道必须要尽快见到他。 一路上,仇子衿遇到了许多议论纷纷的百姓,但她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哎,听说了吗?摄政王战死了。”其中路边的一个小贩一脸惋惜地说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怎么会这样呢?”旁边的路人惊讶道。 “这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你竟然不知道?”小贩皱起眉头。 “那可太可惜了,他可是我们国家的顶梁柱啊!”另一个人感叹道。 “是啊,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本以为他能带领我们走向更繁荣昌盛的未来,没想到……”有人跟着附和。 “唉,真是天妒英才啊!”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 “不会的,赫魈不会死的,你们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仇子衿听到这些话,无疑是在她心口上捅刀子。 仇子衿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这些流言蜚语。 她加快了脚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赫魈! 终于,她来到了城门口。守门的士兵们见到仇子衿,纷纷行礼。 “我要出城!”仇子衿语气坚定地说道。 “可是,王妃,城外很危险,您不能出去啊!”士兵们连忙劝阻道。 “让开!”仇子衿呵斥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士兵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让开了道路。 仇子衿踏出城门,向着远方走去。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而南疆这边,北堂逸辰和赵阳桀将赫魈逼到悬崖后,本想将其过抓,谁能想到他宁愿跳崖也不会做俘虏。 “你们,去那边搜。” 北堂逸辰吩咐手下到悬崖下方寻找赫魈的“尸体”。 北堂逸辰却若有所思地望着陡峭的悬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太子殿下觉得,这赫魈可还有生存的机会?” 北堂逸辰看着骑着马走在前面的赵阳桀,开口问道。 赵阳桀听到北堂逸辰的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而是抬头看着望不到顶的悬崖。 “不管是人还是畜生,只要是从这里摔下来,就不可能会有生存的机会。” 北堂逸辰觉得赵阳桀说的不无道理,可那只是针对普通人,“那赫魈,可不是普通人。去……” 赵阳桀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搜寻的士兵的打断了对话。 “禀王上,并未发现南楚摄政王的身影。” 搜寻的士兵回报说并未发现赫魈的踪迹。 赵阳桀皱起眉头,不甘地骂道:“这个混蛋,难道真的摔死了不成?” 北堂逸辰心生疑虑,但并未表露。他暗自决定,要亲自去调查此事。 “既然没有,那就让弟兄们撤回来吧!” 北堂逸辰骑上马,准备返回营地。 他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赫魈究竟是生是死?如果他还活着,又会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快马加鞭地赶来,气喘吁吁地报告道: “王上,不好了!南楚大军突然逼近我国边境,看样子像是要发动攻击!” 北堂逸辰心头一震,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赫魈设下的阴谋。 他转身对赵阳桀说道:“看来,我们现在要尽快赶回南城,做好应对的准备。” 赵阳桀点点头,两人带着军队迅速启程。 一路上,北堂逸辰的心情越发沉重。 他知道,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打响,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保卫自己的地位 他想要的,是一统天下,成为这天下唯一的王。 同时,他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赫魈的下落,如果他能为自己所用,如虎添翼;所不能,必杀之。 第145章 找到车魅 仇子衿等人到达南疆之时,已是一个月后的事儿了。 此时的他们正艰难地行走在南疆茂密的山林中。 四周弥漫着湿热的气息,空气中夹杂着泥土与植物的芬芳。 仇子衿始终坚信赫魈还活着,那份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走过了漫长的旅途。 突然,她发现前方有一处被藤蔓遮掩的洞穴,洞口的藤蔓似乎最近才被拨动过。 她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洞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让人不禁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王妃,属下去查看一下。春竹,冬雪,护好王妃。” 仇子衿刚要开口说话,覃风便主动请缨。 她点了点头,紧握着手上的匕首,全神贯注地关注着覃风的动向。 覃风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众人紧张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突然,覃风发出了一声惊呼,“老大!” 仇子衿心中一紧,连忙带着春竹和冬雪赶了过去。 只见覃风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子。 冬雪与春竹见状,也不由得惊呼出声。 冬雪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车魅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老大怎么会在这里?”春竹眉头紧皱,暗自沉思。 “先不管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仇子衿说着,扶起车魅,将他放在覃风的背上。 “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给他疗伤。” 一行人继续在山林中穿行,终于在南疆的密林中找到了一间废弃的茅屋。 茅屋虽然破败,但还算结实,可以暂时遮风挡雨。 他们将车魅安顿在茅屋中,仇子衿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让冬雪和春竹为车魅治疗伤势。 这些伤药还是月华给的,如今就连她也不见踪影了。 车魅的伤势严重,昏迷不醒。 仇子衿决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等车魅醒来后再做打算。 夜幕降临,南疆的夜晚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冬雪坐在车魅身边,望着他苍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回想起与车魅一起经历的种种,那份深厚的友情和并肩作战的时光让她更加坚定了救醒他的决心。 春竹也在一旁忙碌着,为车魅擦拭身体、换洗衣物。 覃风则在外面警戒,以防野兽或敌人的侵扰。 一行人在这间废弃的茅屋中,暂时形成了一个团结而默契的小团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车魅依旧昏迷不醒。 仇子衿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但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覃风便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连续几日的奔波,让他感到些许疲惫,但昨夜找到了车魅,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这才得以安睡。 “覃风!” 一声清脆悦耳、如黄鹂般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也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王妃!”覃风迅速反应过来,恭敬地拱手行礼。 仇子衿的目光中透露出关切与坚定,她轻声提议:“我们一起去找点吃的吧。车魅如今的身子需要补充体力才能恢复得快些。” 覃风点头应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仇子衿的细心与善良,让他深感敬佩。 两人一同走出屋外,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丝丝凉意。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仇子衿轻盈的步伐,如同林间跳跃的小鹿,而覃风则紧随其后,时刻保持着警惕,确保她的安全。 他们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四处寻找着食物。 王妃凭借着对自然的敏锐感知,很快便发现了一些可食用的野果和蘑菇。 覃风则负责采摘,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便收获颇丰。 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两人不时地交流着。 覃风向仇子衿讲述着车魅一路走来的经历。 仇子衿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敬佩和心疼的光芒。 她感叹道:“车魅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为了心中的信念,不惜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覃风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他坚定地说道:“是的,王妃。车魅是我们心中的英雄,我们一定要让他尽快恢复过来。” 王妃微笑着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回到住所后,覃风将食物精心烹制了一番。 不一会儿,一顿简单却美味的早餐便摆放在了车魅的面前。 车魅虽然身体虚弱,但看到众人为他所做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努力地坐起身来,吃下了这些食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覃风和冬雪、春竹轮流照顾着车魅。 而车魅也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渐渐地恢复了体力。 “老大,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和主子……” 在场的人听到春竹的这个问题,瞬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车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仇子衿,发现她正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 他只觉得自己更加羞愧,是他没有保护好赫魈。 “王妃,是属下无能,没有护好主子。” 车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仇子衿立马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你身上还有伤,不需要如此这般。你与我细细说来,那时发生的事情。” “是……” 车魅靠坐在墙壁上,开始回忆那日的情景。 将他们被北堂逸辰和赵阳桀联手逼到悬崖的事情,托盘而出。 “那日,我们原本计划前往城外勘察地形。 不料却遭遇了北堂逸辰和赵阳桀的伏击。 他们人数众多,且早有预谋,我们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 主子为了保护我们,不惜以身犯险,最终被他们逼到了悬崖边。” 车魅的声音哽咽,眼中满是悔恨和自责。 仇子衿听着,心中如同被刀绞一般疼痛。 她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有多么危险和绝望,但她知道,赫魈一定是为了保护将士们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脱险的?”春竹急切地问道。 车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主子见我们无法突围,便决定独自一人引开敌人。 他将受了重伤的宿尧藏匿在草丛中,待敌人离开后再去找援兵。 我本想跟随主子一同战斗,但他坚决不同意,让我一定要活着回去报信。 我眼睁睁看着主子独自面对那么多敌人,心中如同刀割一般。 最终,主子成功引开了敌人,但我却没能及时找到援兵。 等我再回到悬崖边时,主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说到这里,车魅已经泣不成声。 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主子,更恨自己没有及时找到援兵,让主子陷入了危险之中。 仇子衿心中虽然痛苦,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她必须振作起来,为赫魈报仇雪恨。 “车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责怪自己,这件事情并不怪你。” 仇子衿安慰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北堂逸辰和赵阳桀,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场的人听了仇子衿的话,都纷纷表示赞同。 他们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而是要团结一致,为主子报仇雪恨。 第146章 青丝白发 “王妃,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为主子报仇。”春竹坚定地说道。 “嗯,我们一定要让北堂逸辰和赵阳桀付出代价。” 仇子衿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赫魈也不会死的。” 车魅看着仇子衿坚定的眼神,心中也充满了力量。 “能知道你们行踪的人,必然是熟悉军营的人。”仇子衿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车魅与覃风瞬间芜湖灌顶,双眼不由得清亮了起来。 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当时,他们的计划本就是悄悄进行的,又怎会如此巧合会碰到北堂逸辰等人呢? “王妃说的不错。这么紧密的任务,只能是高层的将领们才能知道的……”冬雪也是赞同仇子衿所说。 他知道,他们一定要为主子报仇雪恨。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暗中调查北堂逸辰和赵阳桀的行踪,寻找他们与那日事件有关的线索。 同时,他们也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为赫魈报仇雪恨。 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军营里与北堂逸辰里应外合的人。 原来,这人是北堂逸辰和赵阳桀的手下。 他们在那日事件中,负责伏击赫魈和车魅等人。 仇子衿和车魅等人决定将人抓起来审问。 他们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然后开始行动。 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成功地将这人抓了起来。 经过审问,这人终于交代了那日事件的真相。 北堂逸辰和赵阳桀早就知道赫魈和车魅等人的计划。 他们故意设下陷阱,然后伏击赫魈和车魅等人。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赫魈,然后夺取他的地位和权力。 仇子衿和车魅等人听了这人的交代,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们知道,北堂逸辰和赵阳桀是罪魁祸首。他们决定立即行动,为赫魈报仇雪恨。 经过审问,这人也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既如此,你便下去找摄政王请罪吧。” 说完,仇子衿便用赫魈送她的匕首,亲自了解了奸细的性命。 也算是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车魅等人看着奸细被处死,心中终于感到了释然。 “主子,我们会为您报仇的。您在天之灵,可要护着我们一路顺利。” 覃风跪在地上,声音哽咽地说道。 仇子衿看着天空,低声呢喃道:“夫君,你看到了吗?那些害你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月光如洗,洒落在寂静的村庄每个角落。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蛙声阵阵,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屋内,仇子衿独自一人坐在窗下,她那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如雪般洁白。 这一夜,仇子衿在窗前独坐,她的心事如潮水般涌来。 回想她与赫魈过去的点点滴滴,她曾有过欢笑,也有过泪水,但更多的是无尽的等待。 她在等待什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夜深人静,只有蛙声相伴。 她清晰得听见了蛙声,也听见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仇子衿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忧愁都吐出来。 白发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哀愁与无奈。 一夜之间,仇子衿竟白了头。 春竹像往常一样,捧着净面的水走进房间,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春竹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王妃,您的头发……” 冬雪与覃风听到惊呼,也连忙赶了过来。 他们望着窗下那白发飘飘的女子,眼眶不禁泛红,声音哽咽地唤了一声:“王妃。” 春竹、冬雪静静地站在一旁,她们知道,此刻的王妃不需要安慰,需要的是陪伴。 她们默默地守候着,希望自己的存在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春竹,我饿了!!” 突然一道声音响彻了整个屋子,温柔细语,却在这安静的屋内无比的清晰。 “哎,奴婢这就去给您做好吃的。” 春竹将手上的水盆递给了冬雪,自己则用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小跑着去了厨房。 冬雪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仇子衿,心疼的嘴唇都在发颤。 “王妃,奴婢给您梳妆吧!” 仇子衿却摆了摆手,“不用了,用夫君给我做的那只海棠簪挽起来就好。” 春竹在厨房忙碌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像是演奏着一曲欢快的乐章。 她心中却有些沉重,王妃已经许久不曾好好用餐,身体也日渐消瘦。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让王妃喜欢的菜肴。 厨房的窗户开着,一缕阳光洒在春竹的脸上,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开始熟练地处理着食材,切菜、炒菜、煮汤,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她的用心。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摆在了仇子衿的面前。 春竹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桌上,轻声说道:“王妃,这是奴婢特意为您熬制的鸡汤,希望您能多喝一些,补补身子。” 仇子衿看着眼前的鸡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顿时觉得香气四溢,口感鲜美。 她微微一笑,“春竹,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鸡汤真是美味。” 春竹看到仇子衿的笑容,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她知道,只要仇子衿能开心,能健康地生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冬雪也为她感到高兴,她拿起梳子,轻轻地为仇子衿梳着头。 仇子衿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与赫魈相识的那些美好时光。 她轻轻地拿起海棠簪,仔细地插在发间,那朵盛开的海棠花,仿佛带着赫魈的温暖和爱意。 只是不同往日的是,与君相识的是青丝,而今送君离别的是白发。 “王妃,您真美。”冬雪由衷地说道。 仇子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芒。 在这个春日的午后,厨房的炊烟袅袅,屋内的气氛温馨而宁静。 皇宫里,南楚帝与付瑶正在详细阅读着仇子衿寄来的信件。 大概的意思就是,她擅自用摄政王妃的身份,将军营里的奸细给杀了。 如果要治罪,等她找到赫魈之后,她才会回来领罪。 “皇嫂这般,是对的,她为南楚解决了一个重大的隐患,朕又为何要治罪呢?” 南楚帝随即叹了口气,他派出去的暗卫,没有一个人找到赫魈。 赫魈就像从那天起,销声匿迹了一般,杳无音讯。 “夫君不必担忧,我们让朴雍再加大人手 不管天涯海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付瑶握着南楚帝的手,试图给予他力量。 “就是不知道皇嫂如今身在何处?现下如何了?”南楚帝有些自责的说道。 那一日,他忙着应对措施,忽略了仇子衿,这才让她跑了出去。 赫魈出发前,自己明明答应了他要照顾好,他的妻子,结果…… “皇兄不会怪你的,皇嫂与皇兄的感情,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的。” 付瑶是懂仇子衿心情的,换做是南楚帝发生那样的事儿,她也会奋不顾身的前去找他。 第147章 陷阱 在那广袤无垠的南楚大地之上,其军营之中宛如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弥漫着极为阴沉的气息。 每一处角落、每一道缝隙仿佛都被这股压抑的氛围所填满,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所有的士兵们,他们原本那充满活力与斗志的眼神,此刻却都黯淡无光。 似乎都因为某一个至关重要之人的离奇失踪,而一下子变得了无生气,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们如同被定格在了时间的长河中,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心中满是迷茫与不安。 “父亲,如今我们身处这般境地,形势紧迫,为今之计,必须要尽快找到那位摄政王啊。” 说话者眼中闪烁着焦急与期盼的光芒,他深知这位摄政王对于整个南楚的重要性。 倘若找不到他,或许整个南楚的命运都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感到一丝安心。 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可能找到摄政王的线索与方法。 “为父又何曾不想呢。”镇北大将军付天城也是无奈叹息道。 “已经连续寻找了好几日都不曾有半点消息,莫不是被北堂逸辰给……” “不会的。” 付城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大儿子付林打断。 付林靠着自己的努力,已经是三品少将军的头衔,在军营里负责操练士兵,还有战事的布局。 他在军中也有不低的威望,此时他出言打断付天城,是不想让他说出些让人误会的话。 付林坚信摄政王不会遭遇不测,他转身看向远处的山峦,眉头紧锁。 “北堂逸辰虽心狠手辣,但以他的性格,若真抓了摄政王,定会大张旗鼓地宣扬,而非藏着掖着。 我猜此事另有蹊跷。父亲,依的,儿子之见,不如派些亲信出去打探消息。 同时,加强营地防守,以防敌军趁虚而入。” 付天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付天城眉头紧皱,满脸愁容地站在窗边,目光凝视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忧虑和自责。 他喃喃自语道:“如果那天,我们能及时出面阻止摄政王,或许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啊!”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付天城抬起头,望向那片被乌云笼罩的天空,回忆起当天发生的事情。 那时,赫魈做出了那个决定,让他感到无法理解,但现在看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叹息了一声,仿佛想要将内心的痛苦和懊悔都吐出来。 突然,付天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在议事厅里,他大声喊道:“摄政王,这个方法行不通啊!” 当时,他试图劝阻赫魈不要亲自前往城外勘察敌情,因为他们担心这可能是北堂逸辰设下的陷阱。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劝说,赫魈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镇北大将军,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本王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赫魈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决心,让人无法动摇。 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次看似平常的勘察行动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危险。 当赫魈带领众人离开城池时,他们遭遇了敌人的伏击。 尽管赫魈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技巧,但敌人的数量众多且实力强大,最终导致他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身信任的人,出卖了他们。 当车魅身上还带着伤悄悄潜回军营时,付天城与付林也是诧异不已,而后喜悦涌上心头。 “车魅大人,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摄政王如今可还好?” 付林这话一出,让原本带着喜悦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也意识到不对,连忙握着车魅的肩膀,“是不是摄政王还没找到?” 车魅点点头,将他此次潜回军营的目的与父子二人托盘而出。 “原来如此,是我们的疏忽酿成了如今这样的悲剧。 车魅大人,对此你有何计划?” 待车魅说出军营里藏匿着敌军的奸细,付天城父子这才恍然大悟。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们以为,军营里的士兵都是过命的交情,又怎么会做出叛国之事。 是他们太过自信,也太过自负了。 “这不是我都计划,是王妃的计划。”车魅也坦诚的与父子二人说道。 “王妃?” 付林不敢相信,那个被整个南楚当成笑话一样的女子,竟能想出这样的办法,真是让人钦佩。 车魅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没错,王妃不仅聪慧过人,而且胆识过人。 她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军营中有人与敌军勾结。 接下来,我们必须配合王妃的计划,揪出内奸,为摄政王报仇雪恨!” 付天城和付林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协助仇子衿完成计划。 他们不敢召集了心腹将领,因为现在还没有揪出幕后的推手,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只得是父子二人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按照仇子衿的计划,让人在军营中散播找到赫魈的消息,将其引入提前布置好的陷阱。 这一天在议事厅,一个士兵突然闯了进来,付林见状大声呵斥。 结果士兵说道:“禀大将军,我等今日在好望崖下的山洞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摄政王。”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其中一个看着上了年纪的将领问道。 此人正是军营里的左副将——唐河,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快,快,林儿,我们立刻出发,将摄政王带回来。” 付天城最先反应过来,出言提醒道,而唐河听到后,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说是处理完之后随后就到。 他不知道的是,这正中了仇子衿他们的计划里面 要的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找到赫魈了。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让心中有鬼的人自乱阵脚,从而露出尾巴。 果不其然,在付天城和付林带着一群士兵出发前往好望崖的时候。 唐河发挥自己的最擅长的武艺,那就是他的轻功。 当他来到士兵口中的山洞时,确实看到了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他看不清脸。 此时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连忙掏出匕首向地上的人刺去。 谁知当他即将得手之际,却突然晕了过去。 付天城和付林很快赶到了山洞,却发现唐河晕倒在地,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什么,便不再往前。 与此同时,仇子衿安排车魅和覃风将人绑了起来,带回几人住的村子。 而这一切都是仇子衿设下的局,目的就是引蛇出洞,找出军中的内奸。 她揭露了唐河的真实身份,并拿出了收集到的证据。 在面对确凿的证据,唐河无法抵赖,只能低头认罪。 “唐河,你为何要这般做?摄政王是如此的信任你。” 付林亲耳听到唐河所说的话,气愤的质问道。 “为什么?我要他赫魈的权利,他的地位,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唐河歇斯底里的呐喊道。 第148章 羊腹传信 那覃风满脸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带着十足的气势给了唐河狠狠的一拳。 那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地砸在了唐河的脸上。 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唐河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而此时的唐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甘。 他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冷冷地看着覃风。 说道:“哼,就凭你也想阻止我?南疆王既然已经许诺于我。 我便定会实现我的目标,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退缩半步!” 接着,唐河又继续说道:“待此事成功之后,我便可成为东夏的太傅。 从此摆脱这鸟不拉屎的南疆边境,享受荣华富贵与至高无上的权力。 到那时,你们这些曾经嘲笑我的人,都会后悔莫及!” 说罢,他满脸得意之色,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无比了不起的事情 竟还得意忘形地将那日如何偷偷接近、暗中谋划去偷袭赫魈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部都说了出来。 “那一日啊,我本是心中盘算着要抓住赫魈,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于是精心策划了这一切的行动。 起初,我安排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尽量不让他察觉到气息。 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手。 然而,谁能想到,那家伙竟然如此敏锐,轻易地就识破了我的计划,让我顿时有些措手不及。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在意,因为我深知,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能够成功。 如今看来,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样的,他还是落入了我的手中,哈哈哈!!!” 仇子衿听到这儿,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愤怒。 她紧紧地握住双拳,关节处泛出白色,那力量似乎要透过拳头传递出去。 她紧咬着牙关,牙齿几乎要嵌进肉里,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双眸之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那光芒亮得不像话。 仿佛要喷出火来,眼中满是对眼前之人的仇恨与不甘。 仇子衿听闻唐河这番言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意,她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冷冷地盯着地上狼狈的唐河,声音中带着寒意说道:“唐河,你最好收起你那副丑恶的嘴脸 莫要再用这种下流的话语来亵渎本妃。我乃摄政王妃,岂是你可以随意评头论足之人?” 唐河从地上爬起,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作呕的笑容,他缓缓走到仇子衿身前,试图再次靠近她。 口中还不停地说着:“王妃娘娘,何必如此生气呢? 我只是说出了内心的感受罢了。你这般美丽动人,若是能与我相伴,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仇子衿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远离唐河的身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唐河,本妃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你若再敢做出这种轻薄之举,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付林站在一旁,紧紧地注视着唐河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担忧。 他深知唐河的为人,绝不能让他对仇子衿有任何可乘之机。 而唐河看着仇子衿坚决的态度,眼中的贪婪并未消退,反而更加炽热起来。 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定要想办法得到仇子衿,哪怕不择手段…… 想知晓这其中的详细情形呀,那便得好好说道说道。 这唐河原本一副得意洋洋之态,仿佛觉得自己掌握着什么秘密似的。 开口便是让堂堂南楚摄政王妃去想着如何取悦他这个副将。 那语气之中满是挑衅与戏谑,好似他笃定摄政王妃不敢拿他怎样。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话还未说完之际,仇子衿那平日里看似柔弱的女子,瞬间变了模样。 她宛如换了一个人般,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向唐河的脸。 那匕首划过肌肤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而此刻的仇子衿,真就如同那传说中的赫魈降临一般。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彻骨的气息,仿佛周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让人不禁打个寒战,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本妃说过,你若再出言不逊,本妃会要了你的命。” 仇子衿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仿佛她真有那般杀伐决断的能力,让唐河也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也不敢再有半分轻视之意。 别说是唐河,就是长期跟在仇子衿身边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既然你如此顽固地选择保持沉默,那也就没必要再浪费口舌让你开口了。” 覃风那家伙平日里就唯命是从,如今面对这般局面,想必也是束手无策吧。 见唐河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死活都不肯吐露半字 仇子衿心中不禁微微一怒,随即灵机一动,暗自思忖着得用些强硬的手段来逼他就范。 她深知唐河此人,平日里最为贪生怕死,且又爱慕虚荣至极。 只要抓住他这两个弱点,定能让他乖乖听话。 “说,我说,王妃娘娘,我说,我都说!!” 唐河那原本还趾高气昂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与慌乱。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死亡阴影,那恐惧如同一股寒流,瞬间穿透了他的骨髓。 果然,正如仇子衿所料,这个平日里看似嚣张跋扈的人,一旦遇到真正的危险。 立刻就露出了懦弱的本性,瞬间就怂了下来,只盼着能够逃过一劫。 “平日里,我们就这般习惯地使用着羊腹来进行传信。” 当唐河缓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顿时都露出了惊愕不已的神情 彼此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这所谓的羊腹传信,那可是有着一套极为特别的流程呢。 首先得找来一只活生生的羊,小心翼翼地将它的肚子剖开一个小小的孔 这个孔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刚好能把信件顺利地塞进去就行。 接着,再用那柔软的羊毛细细地进行掩盖 仿佛就像是给羊肚施了一道神奇的魔法,让外人根本难以察觉其中的奥秘。 而在每七日一次的那个特殊日子里,负责伙夫外出采买物资归来之时。 便是那位进行羊腹传信之人最为忙碌和紧张的时刻。 他会趁着那漆黑如墨的夜色悄然无声地潜入羊圈,宛如一只幽灵般在羊群中穿梭搜寻。 那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仔细地寻找着那些曾经被用来传递重要信息的羊儿。 生怕遗漏掉任何一丝线索,那紧张的氛围仿佛都要凝固在空气中一般。 听到这个,仇子衿只觉得恶心至极,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之人。 “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去向那些被你害死的将士请罪吧。” 说完,便用赫魈送给自己的匕首结束了唐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村子。 第149章 他的下落 不知不觉间,那岁月的车轮悄然转动,仿佛眨眼之间,已然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整整两年的漫长光景。 在这悠悠的时光长河里,那个曾经令人瞩目的赫魈,就好似突然被世界遗忘般。 如同那隐匿于黑暗中的幽灵,彻底地销声匿迹了。 没有留下丝毫的音信与踪迹,仿佛他从未在这个世间出现过一般。 而仇子衿呢,在这漫长的两年岁月里,宛如一个孤独的行者,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洗礼。 她听从了月华和翟天津的嘱托,每日都按时喝下他们精心调配的药物。 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却仿佛无法驱散她心中那无尽的忧愁与无奈。 尽管他如此努力地尝试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而,时间缓缓流逝,她的头发依然如冬日的雪花般洁白,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仿佛那雪白的发丝早已与她的灵魂融为一体,成为了她命运的象征。 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始终保持着那份纯洁与坚韧。 “小师妹,为何师嫂喝了这么多药,还是没有一点气色啊! 每次看到她那一头白发,我都心疼的要命。也不知道师兄究竟在哪儿?” 翟天津这天在府邸的后花园,愁眉苦脸的跟正在晒草药的月华说道。 月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药之前确实对常人有效,师嫂也许是身体太虚了。 不过你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师嫂一定会好起来的。” 翟天津点点头,“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对了,前两天我听街上的人说,南疆王最近迷上了一个舞姬,夜夜留宿在她那里。” 月华惊讶道:“真的吗?那南疆王后那边怎么办?” 翟天津摇摇头,“南疆王后自从失去了孩子后,身子一直不好。 现在后宫都是那歌姬在掌权,谁也不敢说什么。” 月华愤愤不平地说:“真是荒唐。”不过转念一想,“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皇家,也属实正常。” 翟天津无奈地说:“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他们急忙走过去看,只见一个婢女正在和一个侍卫争吵。 月华和翟天津上前询问,才得知是那婢女不小心将水洒在了侍卫身上,侍卫便辱骂了她几句。 月华见状,立刻斥责了侍卫,让他向婢女道歉。 那侍卫见月华穿着医者的服饰,态度才缓和下来,不情愿地向婢女道了歉。 婢女感激地看了月华一眼,匆匆离开了。 翟天津感叹道:“这南疆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月华忧心忡忡地说:“如今各国局势动荡,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翟天津点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忙去了。 几天后,南疆王宫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仇子衿也受邀参加。 在宴会上,月华看到了那位传闻中的舞姬,果然美艳动人,难怪南疆王会如此痴迷。 然而,月华却注意到舞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酒过三巡,南疆王突然宣布了一个消息,他要立舞姬为贵妃。 在场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南疆王后的脸色更是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这时,月华发现舞姬悄悄地向她递了一个眼色,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月华心中一动,决定找个机会私下跟舞姬谈谈。 “不知贵妃娘娘找小女子,所为何事呢?” 这新晋的贵妃,名叫幺娘,是灵娆坊的头牌。 只是一次外出采买,就被正好微服私访的北堂逸辰看上,并强行带回宫中。 “小神医,幺娘谢过之前的救命之恩。” 说完,便向月华行了一礼,而后看向此时已经染了黑发的女子。 幺娘的那双眼睛布满的心疼之色,不似作假。 “摄政王妃,本宫知道摄政王在哪儿?” 一句话让仇子衿瞬间愣在了原地,她苦苦寻找了两年的男子,却被眼前的人告知,她知道他的下落。 一时之间,她竟然忘了反应。 “贵妃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仇子衿不确定往前走了一步,再次询问道。 南楚摄政王薨逝后,摄政王妃仇子衿一夜白了头。 这样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早已在各国传开,更是百姓们茶后话题。 也有不少女子为仇子衿这样的坚韧所产生共鸣,也有男子羡慕赫魈能得此良妻。 “自然,我本是灵娆坊的舞姬,在一次北堂逸辰与那东夏太子的对话,正好被本宫听了去。 人正囚禁在南疆王宫的地下密室之中。 本宫曾试图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今日见到摄政王妃,便想借此机会告诉你。”幺娘轻轻叹了口气。 仇子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烦请贵妃娘娘指路。” 幺娘点点头,叫来一个小宫女。 “多谢贵妃娘娘。”仇子衿感激的向幺娘行了一礼。 而后就随着小宫女离开,小宫女带着仇子衿来到了南疆王宫的一处偏僻角落。 只见这是一处废弃已久的宫殿,四周爬满了藤蔓,还有不少的蜘蛛网。 小宫女启动了开关,推开厚重的石门,里面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沿着幽暗的通道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前面因为烛光而隐约有些影子的地方。 “师嫂,这里恐怖有炸,刚刚我已经用信号弹通知车魅他们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训来。”月华突然拉住走在前面的仇子衿说道。 “我也一路上做了些记号,估计他们可以找得到!” 仇子衿心中一喜,“做得很好。” 几人继续朝着前方走去,越靠近里面,那股奇怪的味道就越发浓烈。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月华警惕地拔出剑,挡在仇子衿身前。 而前面的小宫女早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也是难为这小宫女了,明明害怕的全身都在抖,却还是坚持到了现在,实属大义。” 仇子衿定了定神,上前几步查看。 月华则守在原地,留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而后也紧跟在仇子衿的身后。 借着微弱的烛光,仇子衿发现地上有一些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黑暗的深处。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便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她看见了一道人影。待走近一看,竟是看守的士兵! “月华,这个距离,可以用银针吗?” 她不确定自己现在这个距离,前段时间刚练的绣花飞针能不能刺中不远处的侍卫。 她只好转头看着月华问道。 “师嫂不妨试试看?”说完,她的手指缝儿不知道何时多了几根银针。 而自己也根据自己所学的感觉去瞄准,然后朝着目标方向投过去。 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响了起来,这让仇子衿惊喜的转头看着月华。 “厉害啊,师嫂,再接再厉!” 月华也是一脸惊讶,她没想到仇子衿竟然还有这等天赋,不由得咋舌。 看来之前是被赫魈保护,娇养的太好了。 这两年,仇子衿也跟着月华和翟天津学了不少草药,穴位等,而且都是一次就能记住。 第150章 长公主的男宠 当仇子衿与月华合力解决掉那两个看守牢门的侍卫之后。 两人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她们相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绝。 随后,她们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了几步。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生怕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响,引来了其他的麻烦。 踏入地牢的那一刻,她们原本以为能找到重要的线索或者囚犯。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那冰冷的石壁和昏暗的灯光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寂静。 这一刻,她们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那种被欺骗后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让她们的心猛地一沉。 月华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眼中闪烁着怒火,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贱人,竟敢耍本姑娘,看我不毒死她!” 仇子衿则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她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她轻声安慰道:“别急,我们先冷静下来,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说着,她开始仔细观察着地牢的每一个角落,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而月华则依旧怒气未消,她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那个欺骗她们的幺娘。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 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走到仇子衿身边,一同投入到寻找线索中去。 “师嫂,您瞧,那里有光。” 那束光就那样静静地在不远处的墙缝中闪烁着。 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突然降临到了这阴暗的角落。 月华一边在地牢里缓缓踱步,一边满心疑惑地四处张望。 当她小心翼翼地走下那陈旧而略显潮湿的楼梯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束奇异的光线所吸引。 她凑近那处墙缝,细细端详着,心中愈发笃定,这墙的背后定然有人。 接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因为她发现那看似普通的墙缝后,竟然隐藏着一处热气腾腾的温泉。 温泉的水汽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这究竟是什么人,竟如此这般的独具匠心,将审讯犯人的地方与这温泉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月华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她实在没法理解这样一种奇特的构建方式。 上面还在进行着严肃的审讯,而下方便是这充满诱惑的温泉 两者之间的反差之大,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怎么看都显得格外的违和,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交汇点。 而她此刻就站在了这个奇妙的交界之处,心中满是不解与好奇。 而仇子衿是过来人,自然看出了这两者之间是什么样的利用。 “这里是供有特殊癖好的人享用的。” 仇子衿这话一出,月华不由得瞪大眼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自然也就明白了仇子衿所说的意思。 “有人来了。” 月华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正在逼近。 正当两人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大石头,那里足以藏匿两名瘦弱的女子。 来不及多想,两人连忙跑过去躲了起来,还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 “哎哎哎,你这死小子,又偷喝酒,看老大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一个粗犷的嗓音响起,看来,他没有发现趴在石桌上的侍卫的异常。 “你们两个,将人押进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铁链相碰的声音,在这个昏暗的地牢里,格外得响亮。 “我说,哥们儿,你在长公主身边已经两年了,怎么就这么犟呢?” 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用铁链锁着的男子。 “我跟你说,哥们儿,你要是从了长公主一次,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不管侍卫怎么说,那男子就是不作答。 “进去吧,长公主会晚些时辰过来看你。” 侍卫说完,就将地牢的大门上了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月华确定他们离开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看外面的情况。 这一看,她就像被点了穴位一样,一动不动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月华,怎么了?” 仇子衿见状也走了出来,轻轻推着已经呆愣的月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从刚开始的不可思议,到惊讶,再到惊喜,而后湿了眼眶。 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二位姑娘为何会在此?” 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不知为何,他看到仇子衿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跳动的特别快。 “这里不是姑娘该来的,快些离开吧!” 他想转过身去,可看到仇子衿那双浸满泪水的双眸,他又动不了了。 心脏处还隐隐作痛,有种冲过去给她擦眼泪,揽入怀里安慰的冲动。 可是这样太冒昧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怎能如此轻浮人家姑娘。 “夫君!” 就当场面一度安静的时候,一道如春风般的黄鹂声响起。 这男子不是谁,正是她们寻找了整整两年之久的赫魈。 此刻的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铁链束缚了双手。 仇子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毅然决然的朝着赫魈的方向飞奔过去。 紧紧的拥抱着将这消失已久的男人,试图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情绪。 赫魈听到仇子衿的声音,身体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还有一丝喜悦? 他用力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想将抱着自己的女子拥进怀里。 “姑娘......”赫魈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 仇子衿松开赫魈,泪流满面地看着他,“我们找了你好久......” 月华也走到了赫魈身边,眼中同样闪烁着泪光。 赫魈看着眼前的二女,心中充满了感疑问,“我,与二位姑娘相识?” 仇子衿听到这话,抱着他的双手渐渐有了松动,而后惊讶的抬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夫君,你……” 仇子衿难以置信地看着赫魈,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记得我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一旁的月华连忙扶住仇子衿,关切地问道:“师嫂,你没事吧?” 赫魈看着仇子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 他努力回忆着,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而月华见状,连忙伸手搭在赫魈的手腕上。 赫魈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他没有推开眼前正在给她把脉的女子。 也没有排斥刚刚拥抱自己,还唤自己“夫君”的女子。 看见仇子衿哭,他只觉得呼吸很疼,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涟漪。 “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仇子衿这时候稳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赫魈有那么一瞬间愣了一下, 周边的人都叫他阿殇。 从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没人问过他叫什么,也没人告诉他这里是哪里。 这铁链,也是从他醒来就开始锁上的,也没有人告诉自己,他犯了什么错。 只是跟他说,他是当今长公主的男宠。 第151章 阿殇 看着那眼前宛如巍峨山峰般高大的男子,此刻正满脸无措与迷茫地站在那里。 那副模样着实让仇子衿的心都疼得快要碎掉了。 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在她心间缓缓刺过。 每一处疼痛都清晰地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如今正处于何等艰难的境地。 而这一切,无疑都是北堂逸辰精心策划的计谋。 那南疆皇室现今的长公主,竟是北堂逸辰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当她第一眼看到赫魈的时候,眼中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王上,这个男子,归本宫了。” 紧接着就毫不犹豫地向北堂逸辰索要了过来。 一个曾经身受重伤,又不幸失去了记忆的人。 在北堂逸辰看来,简直就是毫无利用价值的存在。 “既然皇姐喜欢,那便归皇姐了。” 不如将他变成男宠,等他慢慢恢复记忆之后。 让赫魈每当想起这段不堪的经历,那必定会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他的心底。 成为一种无法磨灭的耻辱。 更重要的是,这样做还能够巧妙地离间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让原本相濡以沫的两人心中生出隔阂。 同时,也能让赫魈亲身感受一下被人无情遗弃的痛苦滋味儿。 让他在心灵深处留下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仇子衿不禁暗自叹息,这个计谋不得不说,很是阴险。 “那,你可还记得我?” 仇子衿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双好看的杏眼浸满了期待。 看到这样的仇子衿,赫魈只觉得心突然抽疼了一下。 而后在她们的注视下,轻轻摇了摇头。 正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喧闹的脚步声响起。 月华反应过来后,立马拉着仇子衿躲在刚刚的大石头后面。 而赫魈则是看着她们几乎是一步到位,毫不拖泥带水。 他知道是谁来这儿地牢,他没有转过身,而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仇子衿躲起来的那个方向。 “哕哕!” 不知道为何脑子会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名字,他说的很轻,在场没人听到。 “阿殇,你可想清楚了?” 是女子的声音,月华和仇子衿对视了一眼,立马就想到了长公主。 赫魈却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回应。 而长公主北堂墨染却没有生气,而是来到他的身边,试图抬手抚摸赫魈的脸颊。 却被赫魈无情的躲开,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她。 “阿殇,为何要如此绝情? 整整两年了,本宫对你的心意如何,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北堂墨染继续看着眼前的男子说道,那语气充满了哀伤。 见到赫魈这一脸静如止水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可她还是忍住了,却让人将赫魈身上的衣裳褪去。 在阴暗的地牢里,四周的空气也是凉飕飕的。 待的时间久了,再强大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阿殇啊,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什么时候想通了,本宫就什么时候让你出去。” 说完,就想凑近去亲吻赫魈,却被赫魈无情的推开。 “冥顽不灵,哼!!” 北堂墨染怒视着赫魈,愤然离去。 地牢里再次恢复平静,赫魈的内力不低,但他身上的伤时好时坏。 在这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身上的疼痛越发的强烈。 仇子衿和月华在石头后目睹了这一切,两人皆感到震惊。 尤其是仇子衿,对赫魈所经历的事情,心里难受的快要窒息。 只见她快步跑到赫魈的身边,心疼的用双手捧着他的脸。 在看到他身上新旧交叉的鞭痕,仇子衿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可赫魈却想后退,不想让眼前的女子看到自己的不堪。 仇子衿强忍着泪水,轻轻地对赫魈说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吗?” 赫魈听到仇子衿的话,停止了退缩。 仇子衿仔细检查着赫魈的伤痕,心中满是愤恨。 “这些伤痕一定很疼吧......\" 仇子衿低声说道,同时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轻轻地涂抹在赫魈的伤口上。 赫魈感受着仇子衿的温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竟然没有嫌弃自己。 涂完药后,仇子衿默默地陪在赫魈身旁。 尽管他没有说话,但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 “师嫂,让我给大师兄看看吧!” 月华的一句话让仇子衿拉回思绪,刚刚月华似乎给赫魈把过脉的。 “月华,刚才你不是给夫君把过脉吗?如何?” 听到仇子衿这个问题,赫魈也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她会不记得的。 “大师兄的身体亏空的厉害,虽然外伤已经痊愈。 但他的内伤极为严重,加上没有仔细将养着。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慢慢调理,如今他最严重的,还是要避开像这个地牢一样阴暗潮湿的地方。 若不然,他的肺腑会难以承受,甚至会昏厥。” 听到这里,仇子衿的心揪了一下。 赫魈现在上半身没有任何衣物遮挡,现在已然是有些难受的咳嗽了几声。 月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大师兄,这个给你,里面是我调制的药,对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会有好处。” 她将小瓷瓶递给赫魈,原本她想跟他说注意事项的,转念一想,如今的情况,似乎也做不到。 能活着就好,剩下的她回去跟翟天津想办法,总能想到的。 再不济,她可以去找欧阳长润和李慕白,他们总会有办法的。 “师嫂,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月华有些焦急的说道。 待的时间越久,难免会有人起疑,到时候别说救赫魈了,就是连自己也会折了进去。 “夫君,你等我。我会救你出去的!” 仇子衿不在乎他是否真的当了男宠,即便是,那也是她仇子衿的男人。 赫魈想要拒绝,可对上她的眼睛,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到她要离开,自己心里就会有一个声音:抓住她,不要让她走! 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必须尽快出去,他想知道自己是谁?眼前让自己心跳加快的女子是谁? “好,我等你!”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回答,就包含着对初次见面的女子充满信任。 就在仇子衿依依不舍的站起身,想要离开时,却被赫魈拉住了手腕。 “哕哕,是谁?”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仇子衿的双眼立马红了起来。 “是我的闺名!夫君想起来了,是不是?” 仇子衿很是惊喜,以为赫魈想起来了。 “抱歉,我没有,只是脑子里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于是就唤了出来。” 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仇子衿,压在心底的问题,让他想要知道真相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属于他的,而且,很亲密。 “没关系,想不起来没关系的。 等我们将你救出去之后,我们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的。” 仇子衿压抑着心底激动的心情,柔声的安慰道。 她能清晰的看到赫魈刚刚眼中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 可她们必须离开地牢,若不然,谁也走不了。 第152章 营救的计划 待仇子衿和月华回到宫宴上时,宴席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师嫂,车魅在宫门口等着了。”月华小声在仇子衿耳边低声说道。 “我们快走。” 说完,两人一步也不敢耽搁,她们必须尽快找到车魅,与他们商量营救赫魈的计划。 仇子衿和月华匆匆来到宫门口,只见车魅正负手而立,焦急地等待着。 “怎么样?可有查到主子被关在何处?”车魅急忙问道。 月华摇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府。” “好!”一行人驾着马车,逐渐消失在南疆宫门口。 “不能再等了!”仇子衿一脸凝重,“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夫君会有性命堪忧。” “可是,南疆王宫戒备森严,我们如何闯进去救人?”月华担忧地说。 仇子衿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无所畏惧。” 车魅沉思片刻,“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些内应?” “好主意!”月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既然是内应,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 “师嫂,可是我们对南疆王宫的布局不熟悉啊。” 这时候翟天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那就是南疆王宫的地形图。 没有这个东西,即使有再好的计划,他们也没办法在救出人之后全身而退。 仇子衿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覃风,轻声说道: “覃风,给陛下捎封信,告诉他已经找到夫君的消息。” 自从南楚帝收到捷报之后,年仅二十有多的他,一夜之间,头发几乎白了一半。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说完,便覃风向仇子衿行了一礼便离开大厅。 “那还去救大师兄吗?”翟天津看着覃风离开的背影,不假思索的问道。 而仇子衿没有半分犹豫,“救,待我们拿到南疆王宫的地形图之后再行动。” 就在众人陷入困境的时候,月华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看着仇子衿说道:“师嫂,我们可以找良贵妃,她兴许会帮我们。” 月华所说的,她自然想到了,可是…… “我们只能夜晚潜入良贵妃的寝宫与其商量,不能光明正大。 如若不然,会给其招来杀身之祸。” 听到仇子衿这样说,月华才恍然大悟,她竟然忽略了幺娘的处境。 夜幕降临,仇子衿和月华轻装简行,悄悄地潜入了良贵妃的寝宫。 幺娘见到她们,既惊讶又紧张,“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走!” “贵妃娘娘,我们有要事相求。”仇子衿低声说明来意。 幺娘听后,沉默片刻,“我虽有心相助,但王宫地形复杂,本宫亦无法提供详细地图。” 仇子衿心中一沉,正欲开口,幺娘又道:“但本宫知晓一人,或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是谁?”月华急切地问。 “宫中有一位老太监,对王宫布局了如指掌。他曾受过我本宫恩惠,或许会愿意帮忙。”幺娘说。 仇子衿和月华对视一眼,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那就先多谢贵妃娘娘相助了。”仇子衿向幺娘行了一礼,表示她的感激。 “摄政王妃言重了,摄政王乃是枭雄,不该被人如此对待。 更何况,月华神医还救过本宫的性命,无论如何,这个恩情是必须要报的。” 幺娘虽然说的滴水不漏,但仇子衿也能察觉到她在撒谎。 女人的敏锐度从来不会出错,幺娘喜欢赫魈,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加上赫魈如今失去记忆。 仇子衿若是再这个节骨眼上争风吃醋,那她就真的是不懂事了。 次日,在良贵妃的安排下,她们秘密见到了老太监。 老太监听明缘由后,叹息一声,“南疆王宫地形图乃机密之物,但杂家愿为你们绘制一份。” “多谢公公!”仇子衿和月华感激不已。 经过几日的精心准备,仇子衿、月华、车魅、宿尧和翟天津终于拿到了地形图。 “终于到手了,师嫂,何时行动?” 月华看到这张地形图,心里难以言喻的激动。 “不急!车魅,宿尧,你们二人今晚照着这张地形图去探查一遍,以免出了纰漏!” 仇子衿为了计划成功,也为了双重保险。 “师嫂……”月华有些不解的问道。 按理说,幺娘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理应感激才是,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她不敢马虎。 加上幺娘突然告知她们关押赫魈的地方,接着又愿意给他们冒险找了受过恩惠的太监描绘地形图。 这种种迹象,都透露出了不寻常。 既然两年的时间都等得了,如今再等上一天又如何。 只要最后能将人安全无恙的救出来,哪怕是得罪人,又何妨。 翌日一早,仇子衿等人正在用早膳,车魅和宿尧这时候也赶了回来。 宿尧看到桌子上的茶壶,立马拿起来,吨吨吨的猛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宿尧,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月华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妃,地形图没有问题。”车魅接过宿尧递过来的茶壶,也不顾形象的猛灌起来。 “只是巡逻的侍卫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些。”宿尧接着车魅未说的话继续补充道。 “这好端端的怎么加强巡逻了呢?”月华有些不解,转头看着仇子衿。 只见她正在思索着什么,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 “看来,事情不简单。” 仇子衿总觉得这一切太过蹊跷,也太不寻常了,尤其是幺娘。 “那现在我们怎么做呢?”翟天津有些按耐不住了,人也逐渐暴躁了起来。 “等!!”仇子衿根据情况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还等?师嫂……”翟天津有些愤愤不平的问道。 想继续说下去的,结果看到月华投来的目光之后,立马收了声音。 “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敢冒这个险。” 仇子衿自然知道赫魈身边的暗卫是何等的重要,她又怎么舍得赫魈的努力付之东流呢。 “王妃,只要能救出主子,我们在所不辞。” 车魅自然知道仇子衿在顾虑什么,连忙跪在地上说道。 接着覃风和宿尧,就连躲在暗处的红绡和其他暗卫,也一同跪在地上。 异口同声的喊道:“属下在所不辞。” 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仇子衿的心里无比的煎熬,她不知道如何抉择。 “师嫂,就算最后我们失败了,我们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让大师兄恢复记忆,给我们报仇。” 月华流着眼泪,声音带着颤抖的说道。 仇子衿红了眼眶,抬头看着天空。 她又何尝不想救出赫魈呢,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将别人的生命不当回事儿啊! 车魅看着这样的仇子衿,心里也是感动不已。 自从赫魈失踪后,这两年来,仇子衿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摄政王府和将士们的一切。 事事为大家考虑,却从来不会顾着自己。 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应付那些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 看着她一遍又一遍染黑的头发;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形; 任谁看了都会心疼眼前这个女子。 第153章 誓死守护 “好,今夜行动!大家先下去休整一下吧!” 随着仇子衿的最终结果,在场的人都喜笑颜开。 傍晚时分,所有人都整装待发的排列成队伍。 “大家,平安归来!” 仇子衿不能说太多煽情的话,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哭。 “是!!” 震耳欲聋的回答,让仇子衿心里百感交集,她知道此行会凶多吉少,可是…… “行动!”一声令下,一群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向南疆王宫。 他们凭借着地形图和默契的配合,巧妙地避开了重重守卫,终于找到了关押赫魈的地方。 还是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后背上,又添了不少,有些甚至还在发脓渗血的伤口。 “夫君!”仇子衿看到被此时的赫魈,心中一痛。 赫魈见到她,悲喜交加,“姑娘,你怎么来了?” 如此狼狈不堪的赫魈,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尤其是覃风和宿尧。 “主子,您……”猩红的双眼,此刻死死的盯着眼前半跪在地上的男子。 仇子衿努力克制住情绪,伸手轻轻抚摸着赫魈脸上的伤疤,心疼地说道:“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 赫魈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他抓住仇子衿的手,低声说道:“小心有诈。”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涌出大批南疆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果然有陷阱!”覃风冷喝一声,抽出佩剑,准备迎战。 这时候,领头的侍卫笑得一脸戏谑和兴奋,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狼,盯上了美味的肉一样。 “今夜的肉,还真是美味儿啊!弟兄们,抓活儿的!” 随着领头的侍卫一声令下,在场的人蜂拥而来。 仇子衿却毫不畏惧,她直视着面前的敌人,眼神坚定如铁。 “今天,谁也别想阻止我带走他!” 原本漫天繁星的夜空,如今突然电闪雷鸣,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下起倾盆大雨了吧! “弟兄们,誓死守护主子!”覃风手持长剑,呼声高喊。 “誓死守护主子!”后面的暗卫也相互呼喊着。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血腥气息弥漫。 仇子衿手持长剑,她也只是会简单的招式,面对这些武艺精通的侍卫面前,也只有被宰的份儿。 可她却没有退缩,毅然决然的挡在赫魈的面前。 “姑娘,你快走吧,不用管我!”赫魈此时的身体很虚弱,可却还是强撑着不倒下。 雨水倾盆而下,淋湿了每个人的身躯,但他们的斗志却愈发高昂。 “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夫君,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不要再抛下我,好不好?” 仇子衿侧目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子,声音带着哽咽的祈求道。 赫魈看着眼前这样的仇子衿,心里一阵钝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涌上心头。 然而,敌人的数量众多,源源不断地涌来。 仇子衿利用手上的银针解决靠近过来的侍卫。 突然一个转身,持着长剑就朝赫魈方向砍去。 用尽全力将束缚赫魈的铁链劈开,而赫魈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个踉跄就往前扑去。 还好仇子衿及时接住了他,两人四目相对,“我无事!” 仇子衿扶着赫魈站了起来,两人并肩作战。 尽管形势严峻,但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在激战中,仇子衿发现了敌人的破绽,她巧妙地运用针法,让几个敌人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小心!”赫魈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猛地推开了仇子衿,自己却不幸中了一刀。 本就精力憔悴的他,此时的伤只会是雪上加霜。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仇子衿心中一紧,她迅速施展医术,为赫魈止血疗伤。 雨越下越大,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仇子衿和赫魈紧密配合,逐渐扭转了战局。 最终,他们成功击退了敌人,守住了彼此的安全。 就在他们即将逃出王宫之时,突然被一群守卫包围。 “不好,有追兵,你们快走,我断后。”宿尧拔出长剑,准备迎战。 “保护主子!”车魅也冲上前去,与侍卫们厮杀在一起。 仇子衿扶着赫魈,月华在旁掩护,众人奋力突围。 经过一番激战,他们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南疆王宫。 雨水混着血水,在地上流淌成河。 赫魈伤势严重,意识渐渐模糊。 “夫君,撑住!”仇子衿焦急地呼唤着。 前方是一片密林,只要穿过那里,就能摆脱追兵。 覃风背着赫魈,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月华和车魅护卫左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一声长啸划破夜空。 一只巨大的黑鹰从天而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是北堂逸辰养的黑鹰,之前跟主子在与其交手的时候见到过。”车魅不假思索的说道。 黑鹰展开翅膀,凌厉的眼神扫视着众人。 仇子衿心中一沉,他们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了。 此时,赫魈的伤势不容乐观,他们必须尽快脱身。 覃风放下赫魈,与车魅一同迎战黑鹰。月华护在仇子衿身旁,伺机而动。 黑鹰的攻击凶猛无比,车魅和覃风节节败退。 关键时刻,仇子衿出手了,她抛出几根银针,精准地射中了黑鹰的要害。 黑鹰吃痛,暂时停止了攻击。 趁此机会,一行人加快脚步,冲进了密林中。 然而,黑鹰并没有放弃,它在空中盘旋,寻找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 众人在密林中狂奔,身后传来黑鹰的阵阵啸声。 他们一刻也不敢停歇,直到疲惫不堪。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覃风赶紧将赫魈安置在洞内,仇子衿察看他的伤势,眉头紧锁。 “他的伤口需要及时处理,不然性命堪忧。”月华在一旁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药材。”仇子衿心急如焚。 “我出去找找看。”车魅主动请缨。 “等等,外面太危险了。”覃风阻止道。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车魅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仇子衿望着赫魈,眼中满是担忧。 突然想起出发前,自己藏在怀里的创伤药。 她掏出小瓷瓶,看向月华,“这个创伤药,是我出发前放在身上的,可有用?” 仇子衿也只是会些皮毛的医术,可不敢乱用药物。 “可以可以,撒在他的伤口上,我给他把把脉!”说着就将手搭在赫魈的手腕上。 翟天津与宿尧好不容易摆脱了侍卫的追杀,一路逃窜到树林中。 恰好碰到出来寻草药的车魅,双方都以为是敌人,双双拔出长剑。 就在他们即将要刀枪相见的时候,微弱的光线让他们看清了对方的脸。 “老大?”宿尧惊呼一声。 车魅听到宿尧的声音立即收住了自己砍出去的长剑,沉声说道:“先离开这里。” 几人一同往山洞中走去,而后面的侍卫像是知道这个结果一般,也停止了追杀。 领头的侍卫一脸兴奋的举手制止了所有人的脚步,目光阴森又带着狠毒的看着车魅等人离开的方向。 第154章 真实身份 由于持续不断的雨水冲刷着,原本如墨般漆黑的发丝,缓缓地褪去了原有的色彩。 最终已然完完全全地恢复成了那苍白如雪的白发模样。 那一头白发在雨水的浸润下,闪烁着微弱而迷离的光泽,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故事的沉淀。 此时的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担忧。 她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却被焦虑所笼罩,紧紧地盯着躺在不远处昏迷不醒的赫魈。 赫魈那张平日里英俊刚毅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憔悴和无助。 他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 仇子衿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不知道该如何去唤醒眼前这个陷入昏迷的男人。 只能就这样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他能够尽快醒来。 回到她的身边。 赫魈那原本就略显单薄的身子此刻更是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体内的内伤,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恶魔,正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生机。 那疼痛深入骨髓,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艰难。 这内伤比起上次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翟天津心急如焚地看着仇子衿,眼中满是担忧与焦虑。 他深知此刻时间的宝贵,必须要尽快带着赫魈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而那头雪白头发的女子,她那宛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此刻却毫无波澜,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像是没有听到翟天津的话一般,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看着赫魈面容苍白,嘴唇微微泛紫,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仿佛是被无数把利刃所伤。 女子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 “车魅,覃风,宿尧,红绡,你们务必将夫君安全无恙的带回府中。” 仇子衿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一一嘱咐道。 “王妃,那您呢?”红绡不安的问道。 “是啊,师嫂,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翟天津隐隐有些担忧的问道。 仇子衿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靠近洞口,目光直直的盯着一处。 “我必须留下,若不然,大家都走不了。” 仇子衿转过头,神情坚定地看着他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毅然决然地朝着洞外走去。 翟天津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按照仇子衿的吩咐去做。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赫魈抬起背在身上,然后迅速离去。 在黑夜中,仇子衿独自前行。 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够顺利找到出去的路。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寒意。 仇子衿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 她知道,危险可能随时降临,但她必须勇敢面对。 正当她想在前方大树下休息的时候,突然四周亮起了火把。 “果然是位难得的美人,难怪赫赫有名的摄政王面对我们长公主的时候也无动于衷。 要换做是我,呵呵……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哈哈哈……是不是弟兄们?” 是在地牢里领头的那位侍卫,面对他无礼又轻浮的言语,仇子衿也没有发怒反倒是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彻底让在场的侍卫疯狂起来。 “你敢动,也得看你的主子是否答应啊?”仇子衿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们的主子是长公主吧?” “哈哈,没错!我们的长公主可是当今王上最宠爱的姐姐。 只要长公主一句话,你认为摄政王还会护着你吗?”侍卫得意洋洋地说道。 仇子衿心中暗自发笑,这群人显然是知道赫魈的真实身份。 她镇定地说道:“是吗?那本妃倒是拭目以待了呢!” 侍卫们听了,顿时露出欣喜之色,以为仇子衿害怕了。 “那就乖乖跟我们走吧!”侍卫上前抓住仇子衿的手臂。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得逞之时,仇子衿突然出手,几下便将侍卫们打翻在地。 “就凭你们,也配威胁我?”仇子衿冷冷地看着倒地的侍卫。 说罢,她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可没走几步,猝不及防的就被前方迎面而来的女子扇倒在地上。 “原来是个妖女,就是你将阿殇带走的?” 是北堂墨染,她居然亲自来了,看来赫魈在她心里地位不低呢! 仇子衿站起身,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北堂墨染,缓缓开口道: “你口中所唤的阿殇,是和我仇子衿行了跪拜礼的丈夫,是南楚战功赫赫的摄政王。 这些,你那好弟弟北堂逸辰没有告诉你吧?” 果不其然,北堂墨染在听到仇子衿说的话之后,瞬间呆愣在原地,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撒谎,阿殇只是普通的商户公子。” 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她喜欢的男子竟然是这重身份。 南楚摄政王,那是有仇必报的狠辣之人。 仇子衿冷笑一声,“信不信由你。还有,别再叫他阿殇,他姓赫名魈。” 北堂墨染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咬了咬牙,“不管他是谁,他都只能是本宫的。” 说完,她示意身后的丫鬟们动手。 仇子衿轻松避开她们的攻击,随后猛地一脚踢向其中一个丫鬟,那个丫鬟立刻飞了出去。 “本妃不想伤人,你们别逼本妃。”仇子衿警告道。 北堂墨染见状,更加愤怒,“给本宫杀了她!” 更多的丫鬟冲了过来,仇子衿不得不施展武功自卫。 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而另一边的赫魈,在众人的保护下,已然回到了府里。 翟天津与月华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施展医治。 “哎呀呀,你们两个小娃娃,到底行不行啊?” 那声音中带着些许疑惑与调侃,众人闻声后,纷纷齐刷刷地转身望去。 刹那间,每一个人的脸上,就像是被阳光瞬间照亮般。 立即浮现出了难以掩饰的喜色,那喜悦之情犹如璀璨的星辰在眼中闪烁。 “公孙师伯,李师伯。您们可算是来了!” 月华那清脆悦耳的嗓音中满是激动与期盼,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她赶忙迈开脚步,如同一阵欢快的风般跑了过去。 然后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似的,轻轻摇晃着公孙长润的手臂,那模样可爱极了。 这一幕对公孙长润来说,可谓是十分受用。 他心中微微一动,脸上却故作严肃道:“嗯?毫无女子的端庄,成何体统?” 然而,他那佯装出来的生气表情下,隐藏不住眼中闪过的一丝宠溺与无奈。 “哎呀,师伯,您先别管体统不体统了的,快救救大师兄吧!” 月华焦急地说道,说着便一左一右地挽起二人的手臂。 那动作既亲昵又急切,就好像生怕他们会拒绝似的,随后不由分说地就往寝室里面带。 公孙长润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赫魈,心里也是一阵钝痛,原本嬉笑的脸上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第155章 折磨 脉沉而涩,是血行不畅、瘀滞有阻的脉象。 加之面色晦暗,肢体酸痛,血瘀之甚。 当以活血化瘀为主,俟血行通畅,再行调理气血。 原本身子还未恢复,长时间待在阴暗的地牢之中,难免会邪气入体。 “津小子,来,用银针刺入他的八虚半个时辰。”欧阳长润抬头看着翟天津说道。 (八虚:肘窝、膝窝、腋窝、大腿根) 而后转头走到案桌上,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些药材。 “小子,你去将这些药抓来。”公孙长润看着覃风说道。 覃风接过药方后便匆匆离去。 翟天津拿着银针有些犹豫了。 “还愣着干嘛,快些动手。”欧阳长润催促道。 翟天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按照欧阳长润的指示将银针刺入男子的八虚之处。 “月丫头,你去找个帮手,在浴桶里加入广藿香、豆蔻、苍术、厚朴、草果、砂仁、佩兰、草豆蔻。” 当公孙长润说出这些药材时,月华的双眼瞬间就亮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目前赫魈的病情,用药浴治疗也是极佳的。 “知道了,师伯。”说完,拉起车魅就往后厨方向跑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后,翟天津拔出了银针。 此时,赫魈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下面就看这副药的效果了。” 欧阳长润说着,让翟天津接过了月华手中的药碗,喂赫魈喝下了刚煎好的药。 喂一口,药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气得欧阳长润吹胡子瞪眼的在这儿发牢骚。 欧阳长润无奈,只得亲自给赫魈喂药,但大部分药还是洒了出来。 “罢了罢了,能喝进去多少是多少吧。” 他叹息着站起身来,“等他醒了应该就会好很多。你们先照看着,我去歇息片刻。” 说完,欧阳长润便离开了房间。 月华和车魅守在赫魈床边,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担忧。 “也不知道大师兄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月华喃喃自语道。 车魅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有欧阳前辈在,主子一定会没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赫魈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睁开了眼睛。 月华见状,脸上刚开始浮现的喜悦,瞬间垮了下来,床上的人原来只是动了一下。 在那遥远的地牢之中,此刻的仇子衿仿佛即将被死神攫住生命一般。 气息微弱地捆绑在粗壮的柱子之上。 她那原本漂亮的脸庞,如今已是血迹斑斑,一道道狰狞的鞭痕如毒蛇般蜿蜒其上。 那红色的印记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她那娇小凌弱的身躯,更是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有的地方已渗出殷红的鲜血,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那些残忍的暴行; 而白哲修长的大腿,也未能幸免。 同样有着深浅不一的烫伤痕迹,那扭曲的皮肤像是被烈火灼烧后的残像。 每一处伤都仿佛在提醒着她所遭受的苦难。 她的双眼紧闭着,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决绝。 “仇子衿,说,你让人将阿殇弄到哪里去了?” 北堂墨染此时就像是弄丢了心爱玩具的婴儿,正在漫无目的寻找着。 而仇子衿有气无力的缓缓抬头,目光带着戏谑。 “呵——堂堂南疆王室的长公主,竟然觊觎有妇之夫。 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北堂墨染被气的五官逐渐扭曲了起来,将旁边侍卫手上的长鞭抢了过来,用力的甩在仇子衿身上。 仇子衿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发了疯要她命的女子。 “说,阿殇在哪里?快说!” 北堂墨染逐渐累了,动作与力量也慢了下来,脸上的愤怒却没有任何的消减。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来人,将她的全部指甲都给本宫拔了!” 听到这个,仇子衿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被罗刹带走的那一刻。 她也是这般被拔掉所有指甲,那疼痛,正常人无法能忍受。 可仇子衿却笑了,加上脸上面目狰狞的伤口,显得格外的瘆人。 “闭嘴,闭嘴!别笑了,别笑了!” 北堂墨染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抬手就往仇子衿的脸上招呼。 结果可想而知,仇子衿原本摄人心魂的脸蛋瞬间红肿了起来。 北堂墨染打累了,便停了动作,接过身边的婢女递过来的手帕。 不停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不知想到了什么,让她瞬间平静了下来。 “仇子衿,你还不知道吧。每次本宫躺在阿殇怀里的时候,是那么的美好。 他高大威猛,床上功夫也是极好的! 呵——本宫但凡有一丁儿不高兴了,他都会想方设法的讨本宫关心。 你说,他要是回来看到你这副鬼样子,是选你呢,还是本宫?” 杀人诛心,北堂墨染是懂得如何在仇子衿心口下刀子的。 可仇子衿就当是听个笑话一样,也跟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相信我自己的夫君,哪怕我变成傻子,他也会毅然决然的陪着我。” 这一句话无疑让北堂墨染接近崩溃,“啊——给本宫拔了她的指甲,拔了!”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侍卫拿了工具进来牢房。 仇子衿看到他们手上的工具,身子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藏在脑子深处的记忆犹如昨日一样。 仇子衿那原本光洁如玉的指甲,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拽出。 每一根都带着钻心的疼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撕裂。 她强忍着剧痛,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牙关紧咬得咯咯作响。 那坚韧的意志仿佛要将这份痛苦深深埋藏在心底,绝不让自己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呻吟声。 额头上的汗水如同一串串晶莹的珍珠,顺着脸颊缓缓流淌。 最终汇聚成股,从额头流到脖子,浸湿了衣衫。 她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脸上,如同被雨水打湿的柳枝般低垂着。 此刻,她身上的汗水与血水相互交融,仿佛一幅凄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那鲜红的血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诉说着她所遭受的无尽折磨。 “啧啧啧,瞧瞧,这模样多可怜啊!仇子衿,你拿什么跟本宫比?” 北堂墨染那嘲讽的话语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轻蔑。 “凭你这一头白发?还是凭你已经毁掉的脸? 如今,你就像个残废一样,还敢站在他的身边?”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那狰狞的面目让人不寒而栗。 仇子衿看着北堂墨染,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随即又被一抹倔强所取代。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但她绝不会轻易放弃。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心中的那份爱和尊严。 “是啊,即使是这样,他也只会选择我! 你最终,还是一个人!哈哈哈——” 嘴角流着的血水,让仇子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凄美,让人看了心生怜爱之意。 第156章 恢复记忆(一) “怎么办呀,师嫂她此刻估计在那劳什子长公主那里呢。 我们怎能坐视不管,必须得想办法赶紧去把她救出来啊!” 月华听闻仇子衿被北堂墨染那样疯魔的人抓走后。 那原本清澈的眼尾瞬间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泛红,眼中闪烁着焦急与担忧的光芒。 “月华,别慌,先冷静下来。” 一旁的宿尧开口安抚道,他紧蹙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 “宿尧,你真的确定王妃确实是被那可恶的长公主给抓走了吗? 我们得弄清楚再行动,不能贸然行事,以免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月华听着车魅的话,虽然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但心中对仇子衿的牵挂却丝毫未减,依旧紧紧咬着嘴唇。 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期待着能早日找到解救仇子衿的办法。 “老大,我已经摸清楚了。王妃被关押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那地牢弥漫着一股腐朽和血腥的气息,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而且……” 地牢的门口还守着两个身形高大、面目狰狞的护卫。 他们腰间佩着锋利的长剑,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警惕。 宿尧回想起在地牢中所看到的仇子衿。 她那原本娇美的面庞此刻满是憔悴与痛苦,满头的白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 他的双手死死的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全然不觉疼痛,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 七尺男儿此时也已红了眼眶,那眼中闪烁的泪光比两年前得知赫魈失踪时同样的红还要滚烫,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和焦虑倾泻而出。 “而且说什么?” 众人焦急地望着宿尧,等待着他继续讲述。 就在大家满心期待着宿尧往下说的时候,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 “大师兄!”月华第一个反应过来,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 “主子!”其他人也纷纷呼喊着正缓缓扶着门走进来的赫魈。 此时的他气色虽然要比刚救回来的那会儿要好一些,但依然显得有些苍白。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刚刚说,仇姑娘竟然被那长公主给无情地关在了阴森恐怖的地牢里?” 月华听闻此言,眼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那股怒气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瞬间充盈了整个胸腔。 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焦急与担忧,脚下仿佛生风般猛地向前跨出几步。 紧接着便不顾一切地冲到赫魈面前,双手如疾风般在他胸前一阵乱推搡。 嘴里不断嚷道:“怎么就成了仇姑娘了?赫魈,师嫂是为了救你才会被那劳什子长公主抓走的。” 听到月华这般激烈的反应,车魅心中也是一紧。 她深知月华与仇子衿之间的情谊深厚,此刻看到月华如此失控,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只见车魅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拉住月华的手臂。 急切地说道:“月华,月华,冷静些。你别冲动啊,主子身上还有伤呢!! 这伤势本就未愈,若是再因为此事而激动过度,可如何是好?” 月华听后,她紧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迷茫与困惑。 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救出仇子衿,让她脱离那可怕的地牢之苦。 “自从你失踪后,师嫂承受不住打击,仅仅一夜之间,她的青丝便尽数变白。 这般巨变,你可曾知晓?你怎能如此狠心将她遗忘? 你怎能就这样忘却她!她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赫魈此刻的脸色变得愈发惨白,他那双本就深邃的双眼。 此刻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痛苦之色,直勾勾地盯着月华。 “她明明……” 赫魈原本还欲继续说下去,然而,却被月华那充满愤怒的双眸死死地瞪住,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月华眼中闪烁着怒火,声音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想说她明明之前是乌黑亮丽的长发,对吧? 那都是染的啊,她为了等你归来,几乎一日都要耗费大量时间去染发。 而且每天至少要染两次,才能够勉强维持那看似正常的三日现状。 你知道那些刺鼻的药水对她身体的伤害到底有多大吗? 它们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健康,可她却从未有过丝毫怨言,只是默默守望着,期盼着你能早日回到她身边。” 月华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那悲伤的气息却依然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生怜悯。 赫魈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月华的话,心中涌起无尽的愧疚与悔恨。 他仿佛看到了仇子衿日夜操劳的身影,那每一根白发似乎都在诉说着她的思念与等待。 他咽了咽口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深深的愧疚。 赫魈想说些什么,可此时的脑子里闪过了不少的画面,都是与仇子衿有关。 头越来越痛,赫魈只得捂着自己的脑袋,晃来晃去,试图让其平静。 月华知道这是刺激起了作用了,可她也知道,如果再继续说下去,赫魈有可能会彻底想起来,也有可能,会昏迷不醒。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翟天津站出来继续说下去: “师嫂为了你,连仇老国公薨逝也没有回去披麻戴孝。 整日以泪洗面,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你的下落。 可是你呢,你被那长公主相救,就留在她身边,你对得起师嫂吗?”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赫魈低声反驳道,头就像被劈开一样,疼得他难受不已。 赫魈的脸色越发苍白,身体摇摇欲坠。覃风和宿尧急忙扶住他,关切地望着他。 “我,到底是谁?” 赫魈靠在墙上,抬头看着在场的每个人,希望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车魅这时候走上前,薄唇轻启:“您是南楚的摄政王,是摄政王府暗卫营的主子……” 车魅缓缓将过去告知赫魈,可他始终没有半点印象,只是头疼得厉害。 “主子,王妃为了您,为了摄政王府,为了我们暗卫营,付出太多太多了。 属下求您,莫要辜负了王妃!”说着就跪在地上,双眼泛红。 覃风等暗卫营的人见状,也纷纷从各个角落跳了出来,跪在地上祈求。 赫魈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他虽然不记得了,但总觉得这些人很熟悉。 熟悉的让他无法拒绝他们的靠近,可他的脑海里闪过的,也只是关于仇子衿的画面。 “我……我要去找她。”赫魈强忍着疼痛说道。 “现在还不行,你需要先养好身体。”月华担心地说。 “不,我等不了了。”赫魈坚持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最终,众人拗不过他,只好答应陪他一起去找仇子衿。 他们踏上了旅途,朝着仇子衿所在的地方前进。 一路上,赫魈的心情愈发沉重,脑子里断断续续的闪过他与仇子衿的点点滴滴。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仇子衿,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受真相的打击。 第157章 恢复记忆(二) “宿尧,你确定师嫂就在这儿吗?” 翟天津满脸疑惑地轻声询问道,眼中满是不确定与担忧。 一群人紧紧跟随在赫魈身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同踏入了南疆王室。 按照宿尧此前所言的那个确切位置,众人满心期待地开始探寻。 然而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什么都未曾发现,整个空间仿佛被隐藏了秘密一般,寂静得有些诡异。 他们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朝着地牢深处慢慢摸索而去。 除了偶尔碰到几个神情冷漠的狱卒从身旁经过,便再也没有见到任何其他人的身影。 那幽暗的地牢通道仿佛无尽的深渊,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而若不是不远处刑台上那触目惊心的一摊血迹。 宿尧几乎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错了地方。 就在他们沮丧的时候,月华眼尖你看到了不远处的角落掉落了仇子衿经常戴的发簪 这发簪是赫魈亲手做的,自从他失踪之后,仇子衿便日日戴在头上,从不离身。 “不,师嫂肯定被带走了!你们看,这是大师兄亲手做的发簪,平日里她从不离身。” 月华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可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月华的话让大家的心沉了下去,赫魈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找到仇姑娘。”他低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沿着血迹一路追踪,最终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牢房前。 牢房的门紧闭着,透出一股森冷的气息。 赫魈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仇子衿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仇姑娘!”赫魈冲上前去,抱起了她。 月华连忙探了探仇子衿的鼻息,随后松了口气:“还有呼吸,只是晕过去了。” 赫魈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轻轻地抚摸着仇子衿的脸颊。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对着仇子衿道歉,这一幕似曾相识一般。 突然他的脑子疼痛的像是要炸裂一般,他连忙站起身来,靠在墙上,捂着自己的脑袋。 他的过往,他与仇子衿以前的点点滴滴,原原本本的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哕哕!!” 赫魈红着眼尾,低声唤着!!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人冷冷地说道:“你们一个都逃不掉的!拿下!” 赫魈的眼神变得冰冷,他瞪着那群黑衣人,怒吼道:“本王要你们死!” “弟兄们,上!”黑衣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赫魈等人扑去。 月华与车魅一边护着仇子衿,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 渐渐的,月华有些体力不支,身上也被挨了几刀。 突然被一股力量震开她环着仇子衿腰间的手,自己连退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放开她!!” 月华吐了一口鲜血之后,这才抬头看到一个黑衣人扛着仇子衿向外离开。 她慌乱的大吼一声,果不其然,赫魈见状便要过去抢,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去路。 赫魈心急如焚,他奋力挣脱黑衣人的纠缠,身形一闪,快速朝着仇子衿被带走的方向追去。 月华和车魅也紧随其后,他们心中都充满了担忧。 赫魈一路追赶,终于在一处街角追上了黑衣人。 他怒喝一声,猛地向前冲去,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月华和车魅赶到时,只见赫魈已经撂倒了几个黑衣人,但他自己也受了些伤。 “哕哕!”赫魈想要伸手去接仇子衿,却被人一把抢了过去。 “给本王放下她!” 他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将那个日思夜想的女子抱在怀里了。 “阿殇!!” 是北堂墨染,只见她身穿大红色宫装,从不远处的马车上走了下来,深情款款的唤着失忆后的赫魈。 “本王乃南楚摄政王——赫魈。” 当北堂墨染亲耳听到对面的男子自曝身份时,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不可置信的微张着嘴巴。 “就算是这样,你也是本宫的阿殇。 阿殇,你看这个女人,她如今已然是个残废,面貌丑陋之人,她已经配不上你了。 只有本宫,唯有本宫能与你相配……” 话还未说完,就被赫魈打断。 “就算哕哕日后都是如今这副模样,本王也不会放弃她,也绝不会纳妾,更不会和离休妻。 你,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北堂墨染听到赫魈如此决绝的话,一双眼睛酸涩又肿胀,像是一头发了怒的母狮。 “你宁愿要这不人不鬼的女人,也不愿选择本宫。 为何?她仇子衿究竟有什么好的? 你看看她,你看看……” 说着,北堂墨染冲过去押在仇子衿的侍卫面前。 手用力的扯着那满头白发,全身伤痕的女子,迫使她抬头。 这一扯,让原本昏迷的仇子衿立马有了知觉,她缓缓睁开了双眸。 入眼的便是对面正一脸焦急和心疼的赫魈,她突然笑了。 “夫君……” 她的声音很细,也很干哑,长时间滴水未进,她的身体早已虚脱。 “阿殇,你看看,她的十指都变成这样了,说不定日后就是个残废; 你再看看她的脸,日后你面对这样的脸,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再看看她的头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只会给你丢尽脸面。” 赫魈似乎没有听到北堂墨染说的话,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此时满头白发、脸上的伤痕横竖交替。 甚至还渗着血,有的伤口还流出了恶心的脓液。 “本王不在乎,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赫魈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唯一的妻子。” 赫魈目不转睛的看着正被北堂墨染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仇子衿。 “师嫂!” “王妃!” “哕哕!” 赫魈等人也没想到北堂墨染会如此疯狂,竟将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入仇子衿的手掌。 因为疼痛,仇子衿忍不住叫唤了出声,看到这样,北堂墨染只觉得无比的畅快。 北堂墨染的行为无疑是激怒了赫魈,只见他闪身到北堂墨染的眼前。 伸手掐住北堂墨染的颈脖,眼中满是杀意。 “你竟敢伤她!”赫魈怒吼道。 北堂墨染挣扎着,却无法挣脱赫魈的束缚。 “赫魈,你放开我!”北堂墨染的脸色变得苍白。 赫魈无视她的求饶,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就在北堂墨染快要窒息的时候,仇子衿虚弱的声音传来。 “夫君,不要......”仇子衿艰难地开口。 赫魈心中一软,松开了手。 北堂墨染跌坐在地上,咳嗽着。 赫魈想要过去抱仇子衿,却被几个侍卫攻击,不让其近身。 “哈哈哈……你想救她?做梦!既然本宫得不到你,那她也别想拥有你!” 北堂墨染得到自由呼吸之后,疯狂的模样让在场的人习以为常。 “北堂墨染……” 赫魈紧握着双拳,看到心爱的女子遭受如此折磨,他怎么能忍。 第158章 北堂墨染—猝 在这极为关键的一刻,他的心彻底被仇子衿所占据。 那些关于两国友谊可能产生的后果,此刻在他眼中已然变得无足轻重。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心中只有那唯一的牵挂——他的妻子。 那温柔而坚定的身影,仿佛成为了他世界里最明亮的光。 指引着他做出这个看似疯狂却又无比坚决的决定。 “覃风,杀——” 赫魈的怒吼声如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开,那充满威严与决绝的声音。 让覃风等人立刻如同被注入了强大的动力,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 他们深知,一旦行动开始,便没有回头之路,唯有全力以赴,才能达成目标。 北堂墨染眼见此景,顿时慌了神,“赫魈,你疯了吗?” 她原本以为,以赫魈的聪明才智和对局势的把握。 至少会顾及一下两国之间长久以来的合作关系。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赫魈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决然地将两国的关系抛诸脑后。 那曾经在她眼中稳重且深谋远虑的男人,如今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只为了心中那份炽热的情感而不顾一切。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既有对赫魈此举的震惊,也有对未来局势的担忧。 她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会给两国带来怎样的影响,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你们,将这个女人带走!”北堂墨染转头看着一群侍卫说道。 侍卫们迅速上前,试图抓住仇子衿。 但赫魈怎会让他们得逞,他身形一闪,挡住了侍卫们的去路。 “谁敢动她!” 赫魈的眼神中透露出森冷的杀意,让侍卫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北堂墨染见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赫魈,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与本宫作对吗?” 赫魈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此时,场面变得紧张起来,双方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摄政王这是要挑起两国战争?” 一道低沉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嗓音响起,是北堂逸尘! “这个问题,就要劳烦南疆王问问长公主了!” 赫魈面对昔日的对手,也是没有任何的惧意。 “噢,王姐做的这一切也只是太过爱你了!她何错之有?” 北堂逸尘说的冠冕堂皇,丝毫没有任何问题。 “是吗?那本王做的,也是替南疆王除害而已。” 北堂墨染听到赫魈的这句话,霎时间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最近悲伤过度,出现了幻听。 赫魈刚刚说,他要除害?呵!自己对他一往情深。 到头来,他却要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要杀了自己。 “赫魈,我们朝夕相处两载,你对本宫难道就没有一点,哪怕是一丁点的感觉也好!” 北堂墨染不死心的看着赫魈,试图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从未!”回答的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呵呵、呵呵——既然如此,本宫就杀了她!” 说完,只见北堂墨染夺过旁边侍卫的长剑,对准双手被束缚的仇子衿。 赫魈一双鹰眸紧紧的盯着那长剑,就在北堂墨染即将刺中仇子衿时。 一把长剑以如雷贯耳的之势,直直的插入北堂墨染的心脏。 北堂墨染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赫魈,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子缓缓向后倒去。 “王姐!”北堂逸尘扶住北堂墨染,眼神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赫魈正欲上前解救仇子衿,却不想被一群侍卫纠缠着。 “给寡人杀了赫魈,赏黄金万两!!” 随着北堂逸尘一声令下,加上如此诱人的报酬。 南疆的将士们像不要命一样的涌向赫魈,可他还未恢复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抵挡的住。 而且他们区区十几个人,又如何能突出重围,并且救出重伤的仇子衿呢? “月华——” 翟天津大喊一声,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不少的麻沸散。 还好覃风等人提前准备了帕子,捂住口鼻,要不然也会像南疆的将士们一样晕倒在地上。 此时的场面顿时一片混乱,谁也看不清谁,哀嚎声响彻云霄。 仇子衿趁着混乱之际,跌跌撞撞的往其他地方离开。 她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赫魈在哪里,只是一味的向前跑。 仇子衿不顾自己一身伤地奔跑着,她的心早已飞到了赫魈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他,只知道必须要尽快找到他。 因仇子衿趁着混乱之际,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往其他地方离开。 仇子衿此时的情况,还有她那惹人注目的白发,让不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但她都视而不见。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赫魈。 终于,仇子衿拼尽全力来到了城门口。 城外的不远处就是一片荒野,那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可她像个盲目寻找糖果的孩子,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任由风吹乱她的发丝,任由泪水模糊她的视线。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仇子衿努力的抬起头,只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车帘掀开,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赫魈! “夫君!”仇子衿惊喜地、有气无力的叫道,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赫魈跳下马车,快步走到仇子衿面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哕哕,我来了。对不起,我把你忘了。”赫魈带着哽咽轻声说道。 仇子衿靠在赫魈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没关系,只要,你,活着,就好。” 两人相拥而立,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彼此。 最终,仇子衿还是抵不住身上的疲惫,晕倒在赫魈的怀里。 “哕哕,哕哕!!” 赫魈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抱起,进了马车,“覃风,快走!” 如今这情形,只能带着仇子衿回南楚军营才是最安全的。 有些账,该跟赵阳桀和北堂逸尘清算了! 众人到达军营时,守卫的将士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 “是车魅大人,车魅大人回来了!”守卫的将士一边喊一边往营帐里面跑。 营帐里的人听到声响连忙跑了出来,碰巧看到马车里的人走出来。 “是摄政王,是摄政王回来!” 有人认出了赫魈,都兴奋的喊了起来。 付林看到赫魈怀里抱着的人儿时,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摄政王如此行径,怎么对得起王妃对您的一往情深?” “林儿,不得无礼!”付天城这时候大步走上前呵斥付林。 “父亲,您难道不记得在摄政王失踪后,王妃为我们做了什么了吗?” 付林替仇子衿感到不值,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仇子衿自从白了头发就没再出现过军营里面。 将士们的所有日常用品都是她安排覃风备好送过来。 赫魈没有理会付林,而是直直的将仇子衿抱进了营帐,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榻上。 他焦灼地注视着她苍白的面容,眉头紧蹙。 付林本想进去理论,却被宿尧挡在了营帐外。 第159章 守护 “宿尧,摄政王与别的女子如此亲密,难道就不觉得有愧王妃吗?”付林大声呵斥道。 宿尧低着头,脸上满是对仇子衿的心疼之色。 “少将军,主子怀里抱着的,是王妃!” 宿尧闭上眼睛,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付林及其在场的所有人,闻言都为之震惊。 那满头白发,一身血迹斑斑的女子,竟然会是仇子衿? “不,不可能,王妃的头发是乌黑的,怎会是……” 其中一个将领激动的反驳道,却怎么也不敢再说下去。 宿尧叹息一声,缓缓道出真相:“自从主子失踪后,王妃一夜白了头。 她为了不吓到百姓,所以她从不会轻易出门。 即便出门,她都会提前用药物将头发染黑。” 众人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心疼之意。 “难怪,自从摄政王失踪后,王妃再也没来过军营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真不是人!” 一位将领愧疚的无法言语,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此刻,付林终于明白,自己误会了摄政王。 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营帐内,月华和翟天津马不停蹄的为仇子衿治疗,每触碰一处伤口,他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而躺在床上的仇子衿因为疼痛时而抽搐着,可就是没有喊出声音。 抬眼望去,她正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赫魈担心她伤着自己,就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 “哕哕,别咬自己,咬我的手臂,可好?” 低沉又带着诱哄的嗓音,仇子衿真的慢慢松开咬着自己的嘴唇。 仇子衿紧闭着双眼,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她不想再给赫魈增添更多的伤痛。 赫魈见状,心疼不已,他强行将自己的手臂塞进仇子衿的口中。 温柔地说道:“没关系,咬吧,我不怕疼。” 仇子衿最终还是在赫魈的强制下咬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赫魈紧紧地握着仇子衿的手,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仇子衿全身可谓没有一块好肉,她的脸、十指、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还有用烧红了的铁印上去的烙印,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月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这个举动不是嫌弃,是她心疼到无法表达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月华——” 车魅看到月华从营帐跑了出来,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追了上来询问。 “怎么了?是王妃出什么事儿……”了吗? 车魅话还没说完,就被月华紧紧抱住了腰身,声音哽咽道: “车魅,师嫂太苦了!那劳什子长公主真不是人,师嫂被折磨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十个手指甲硬生生拔掉,脸都被利器伤的厉害。 还有她的身子,火红的铁烙在身上,那得多疼啊……呜呜……”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在场的人耳朵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感到不震惊的。 听到月华的话,众人皆面露怒色。 付林愤怒的双手紧握成拳,转身一拳砸在了树桩上。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付林咬牙切齿地说道。 车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会为王妃报仇的!” 月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车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让伤害师嫂的人偿命!” 此时,一阵风吹过,吹动车魅的发丝,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主子不会坐以待毙的!” 敌人终将付出代价 他轻轻抚摸着仇子衿脸上的伤痕,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对不起,哕哕,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赫魈喃喃自语道,“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赫魈一边用打湿的帕子给仇子衿擦拭着身上的污渍和血渍。 然后给她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裙。 一切都弄好之后,赫魈呆呆的看着这原本有些圆润的脸蛋,如今消瘦的颚骨凹陷; 原本乌黑如绸缎的头发,如今变成了毫无光泽的白发。 眼前的女子不过才桃李年华。 赫魈一个七尺男儿,原本高大威猛的身子直直的朝着床上的女子跪在了地上。 两横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人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今日,他跪了这个自己亏欠太多的发妻。 “哕哕!!” 他心疼到窒息,如果他能早点恢复记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 赫魈就这样跪着,没有再言语。 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的人儿,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直到覃风说有要事儿相商,赫魈这才站起身往议事厅走去。 “何事?” 赫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为仇子衿讨回一个公道。 覃风看向旁边不远处的付林,开口道: “主子,付少将军说要去南疆王室杀了北堂逸尘,给王妃报仇!” “不行!”赫魈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他现在还不能死。” 赫魈深知北堂逸尘的身份特殊,此时杀了他,不仅无法彻底解决问题,反而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麻烦。 “可是,王妃她……”付林欲言又止。 “本王知道。”赫魈捏紧了拳头,“但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我们不能冲动行事,以免落入他人的陷阱。” 赫魈不可能让北堂逸尘死的这么轻松,他要断了北堂逸尘所有的支援和粮食。 “你派人暗中监视北堂逸尘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赫魈冷静地看向覃风吩咐道。 “还有,付少将军,近日加紧训练一支擅长骑射的骑兵。” 听到这个,众人有些不解,为何是骑兵?莫不是有什么计谋? 赫魈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他们的这个模样就知道有疑问,于是说了两个字: “东夏!!” 众人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就说嘛,赫魈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那些人呢。 这不,有计划了!! “属下\/末将领命!”众人喜滋滋地领命离去。 “还有什么事儿吗?” 赫魈看着旁边的宿尧,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主子,这是陛下传来的信件!” 宿尧在怀里掏出一封未开封的信件,双手递给赫魈。 赫魈接过后拆开,里面的大致内容是: 如有需要,十万大军即可抵达东夏,望皇兄平安归来! 赫魈看完信后,将其放在桌上。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 \"回信给陛下,就说本王已做好万全准备。\"赫魈转身面对宿尧。 \"此外,加派人手保护好王妃。 本王要亲自前往东夏,替王妃讨个利息,亲自报仇。\" 众人领命后,便匆匆离去安排事宜。 赫魈独自一人站在站在议事厅的主桌上,看着他一双深沉又带着猩红的双眼凝视着远方。 也不知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在想如何面对醒来的仇子衿; 也许是在想如何将计划完美完成…… 突然赫魈站起身往营帐外走去,估摸着,是去看仇子衿了吧! 第160章 夫妻重逢 “哕哕,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为何还不醒?” 是的,仇子衿已经躺在床上整整两日了,脸上的伤已经消肿。 赫魈每日不厌其烦的守在她的身边,每日同她讲不同的事情。 “你是不是因为怪我忘了你,所以你不愿意醒来看到我?” 赫魈紧紧握着仇子衿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和深情。 他轻轻抚摸着仇子衿的脸颊,轻声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如果你真的不想醒来,那就好好休息吧。 这一次,还我等你,好不好?” 说完,赫魈再次低头,在仇子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就在这时,仇子衿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赫魈立刻激动起来,他紧紧盯着仇子衿,期待着她能够睁开眼睛。 可是她没有,双眼依然紧闭着,好似刚刚的那一个颤动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赫魈宠溺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轻声说道:“你这个小坏蛋。” 而后给床上的人儿捏了捏被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哕哕,我要去议事厅与众将领商议战事,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说完便俯身在仇子衿的嘴角亲了亲,而后是她的眼角。 就在赫魈刚踏出营帐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仇子衿渐渐地,眼皮开始颤动,最终缓缓睁开。 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感觉无比的刺眼,想要抬手遮挡这刺眼的光线。 却发现自己的手包扎的跟粽子一般,“噗嗤”的笑了一下。 她的目光有些迷茫,当她看到头顶上的营帐时,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以为这是南疆人的军营,想到这里,便挣扎的想要下床。 结果发现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而且,全身都好疼,像被人千刀万剐了一样。 仇子衿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艰难地坐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不是南疆人的营帐,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她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知道是赫魈救了自己。 \"他去哪里了......\"仇子衿喃喃自语道。 她试图回忆起更多的细节,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像炸开了一样,剧痛难忍。 正当仇子衿痛苦不堪的时候,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仇子衿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月华。 只见她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仿佛全身被点了穴道一样。 双眼瞪得大大的,打翻了手上的药碗,还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月华——”她没想到自己的嗓子会如此干哑。 “师嫂,你终于醒了!” 说完,她就像一只欢脱的喜鹊一样,朝着仇子衿的方向扑过去。 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转头往营帐外面跑去。 “哎……”本想让她倒碗水过来,仇子衿实在太渴了,身上又没有力气。 只得静静的等待着月华回来,谁知外面却隐隐约约传来她喜悦的叫唤声: “大师兄,师嫂醒了,师嫂醒了!” 原本在议事厅与众将领商讨如何拿下东夏的计划的赫魈,听到这句话,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议事厅。 原本付林也想跟着一起去,却被付天城拦了下来。 “她是王妃。”一句话点醒了还抱有幻想的付林。 是啊,她终究是赫魈的妻子,南楚摄政王府的王妃。 而他,只是南楚镇北大将军府的少将军,如若他比赫魈要早一点遇到她,是不是…… 他不敢往下想,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是,父亲放心,孩儿知道分寸!” 付林说这一句话,是保护了自己的尊严,也保存了镇北大将军府的颜面。 待赫魈掀开门帘,入眼的是坐在床边舀着白粥的女子。 她的那双眼睛,还是那么的明亮,里面都是自己的倒影。 他一步一步带着沉重的步伐,缓缓靠近不远处的女子。 众人见状也识趣的离开营帐,给夫妻二人单独留了空间。 “是我这副模样,吓到夫君了?” 仇子衿看赫魈逐渐泛红的眼尾,忍不住开口调侃道,却不想这人竟然正经了起来。 “我的哕哕,无论如何都是最美的!” 赫魈坐在床边,想要去握她的手,却看到十指被包的跟粽子一样大小,让他不敢触碰。 “可还疼?”他忍不住问道。 仇子衿看到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别紧张,我没事的!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赫魈轻轻地执起仇子衿的手,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受伤的手指。 “月华说你需要静养才好,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我知道女子都爱美,届时让月华给你一些养颜膏。 好好的保养一段时日,哕哕又是那个惊艳整个南楚的美人儿。” 赫魈盯着仇子衿的双手低声说道。 “夫君这是嫌弃我身上有疤吗?” 仇子衿故作委屈的说道,隐隐听到一阵哽咽的声音。 吓得赫魈手忙脚乱的轻声哄着:“哕哕,不是这样的,我寻思着,女子大多都是爱美的,我……” 话还没说完,怀里就钻进来一个娇软的身躯,环住他的腰身。 仇子衿微微点头,“嗯,我相信你。” 赫魈看着仇子衿,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哕哕,对不起,此次是我连累了你。” “傻瓜,你我夫妻本就一体,何来连累之说。”仇子衿眼眸含笑地望着赫魈。 赫魈将仇子衿紧紧拥入怀中,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对不起,我把你忘了,还让你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事情。” 说着,赫魈轻轻推开仇子衿一段距离,双眼猩红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然后听他继续说道:“对不起,我把你忘了。哕哕,对不起!” 这一声声的对不起,让仇子衿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委屈一泻千里。 仇子衿伸出玉手,轻轻地抚摸着赫魈的脸庞,柔声说道:“过去之事便让它过去吧,莫要再提。” 赫魈抓住仇子衿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此生此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赫魈定不会负你。” 仇子衿微微一笑,“我信你。” 营帐外,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屋内,两人相拥而立,岁月静好。 “月华姑娘,王妃身子如何?” 付天城与众将领也来到了仇子衿营帐不远处的地方,也想知道如今她的身子状况。 “镇北大将军不必担心,师嫂刚醒来,身子还有些虚弱。 再调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 月华看到仇子衿醒来,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众人见一连几天都没有笑容的小神医,今日笑起来就跟小傻妞一样,纷纷都觉得可爱极了。 “那王妃身上的伤……” 付林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却不想收到了付天城的一记警告的眼神。 众人此时还没察觉到这不对的地方,纷纷附和着付林。 “对啊,小神医,王妃的伤如何了?” 月华见这么多人担忧仇子衿,不由得心里一暖。 “诸位将士们,放心吧! 师嫂身上只是些皮外伤,按时给她上药,便可痊愈!” 这一次月华极为有耐心的给大家解释。 若是换做仇子衿昏迷不醒的那段时日,她可没有这样的耐心和笑容。 第161章 东征前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仇子衿与赫魈如同命运共同体般,共同面对着彼此的治疗过程。 每天的治疗对于仇子衿来说都是一场挑战,尤其是喝那苦涩至极的药汤。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向赫魈撒娇,希望能够逃避这一苦楚。 然而,赫魈虽然心疼,却也知道这是她恢复健康的必经之路。 这一日,又到了仇子衿喝药的时辰。 她再次向赫魈投去求助的眼神,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撒娇说道:“夫君,能不能不喝了,好苦!” 赫魈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心中一阵柔软。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强硬地要求她喝掉,而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无奈中带着宠溺地说:“好,不想喝便不喝!” 仇子衿闻言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 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夫君这是不想让我尽快好起来?” 赫魈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深情。 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傻瓜,我当然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但我不想看到你这么难受。 如果你真的不想喝,那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仇子衿靠在赫魈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坚实的心跳,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只要有赫魈在身边,她就有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赫魈抱着怀里的女子,薄唇轻启:“哕哕,过几日,我们便出征东夏了!” 仇子衿抬头看向赫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快就要出征了吗?” 她知道此去东夏路途遥远,战争残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 赫魈感受到了仇子衿的担心,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 仇子衿轻点了下头,“我相信你。可是......我还是有点害怕。” 赫魈将她搂得更紧,“别怕,有我在。你只需安心在军营里养好身子。” 仇子衿微微颔首,眼底有掩不住的离愁别绪。 尽管心中不舍,但她也明白,赫魈身为南楚的摄政王,背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 原本赫魈还没反应过来仇子衿的离别之愁是从哪儿来的。 呆愣了一会儿便知晓了,“哕哕是以为我亲自出征?” 仇子衿闻言便抬起头,一副‘不是吗?’的表情。 赫魈轻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是南楚的摄政王,自然是要留在军营处理政务。 此次出征,我会派镇北大将军带领军队前往。” 听到这里,仇子衿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一些。 她看着赫魈,轻声问道:“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赫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承诺道:“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仇子衿微笑着点点头,靠在赫魈的胸口,享受着这份宁静与温暖。 赫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低语:“安心养好身子。” 将人哄睡之后,赫魈这才起身去了议事厅。 “王爷!!” 军营里坐满了要职将领,都在等着赫魈主持大局! 赫魈走到主位坐下,眼神凌厉地扫了一圈众人 夜色如墨,赫魈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如炬,扫过台下整齐列队的将士们。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此次东征,关系到我南楚的生死存亡,各位务必全力以赴。” 众将神情肃穆,等待着他的进一步指令。 赫魈顿了顿,接着说道:“本王已任命镇北大将军为主帅,率领三十万大军出征。 其余诸将,各司其职,确保粮草物资的供应和前线的情报传递。” 众将齐声应诺,声音震耳欲聋,显示出他们对这场战争的重视与决心。 随后,赫魈详细部署了战术: “一、用三千人进行对敌军声东击西,吸引敌军得注意力; 将敌军引到风峡岭这个位置,从而在这里展开进攻; 二、五千人对敌军进行游龙激战,用小规模的突袭和骚扰行动,从而消耗敌军的实力。 三、剩余的人进行对敌军进行包剿合围,切断敌军的所有粮食和退路,迫使敌军投降和消灭。 将赵阳桀,就地正法即可! 镇北大将军要小心赵阳桀使诈,此人有段狠辣,不可掉以轻心!” 每一个部署都经过精心策划,每一个数字都精确到个位。 显示出他对这场战争的深思熟虑和高度自信。 “末将领命!”付天城站起身对着赫魈抱拳致谢! 部署完毕后,赫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的声音更加低沉而有力:“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每一个将士的心中。 众将领纷纷领命而去,脚步声整齐而坚定,如同战鼓的回响。 只剩赫魈独自站在地图前,眉头紧皱。 他深知,这场战争至关重要,必须速战速决。 他凝视着地图,仿佛要将每一个地形、每一条路线都铭记在心。 他的手轻轻抚过地图上的山川河流,仿佛能感受到那片土地上的硝烟与战火。 大战前夕,赫魈亲自视察军队,鼓舞士气。 他走遍每一个军营,与士兵们亲切交谈,询问他们的备战情况,倾听他们的心声。 士兵们个个斗志昂扬,信心满满。 他们纷纷表示,为了南楚的荣誉,为了家人的安宁,他们将奋勇杀敌,不惜一切代价。 赫魈看着这些热血沸腾的将士们,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知道,这些勇敢的战士是南楚的希望,是这场战争的关键。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诸位将士,此次东征,关系到我南楚的生死存亡。 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以雷霆之势,击溃敌军。 让我们为了南楚的荣誉,为了家人的安宁,奋勇杀敌,不惜一切代价。 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士兵们齐声高呼:“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声音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响彻云霄。 赫魈看着这些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心中充满了信心。 他相信,只要全体将士齐心协力,必定能够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然而,战场上的形势变幻莫测。 赫魈深知,尽管他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战争的结果仍然充满了不确定性。 他凝视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南楚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 希望这些勇敢的将士们能够平安归来。 就在出征当日,赫魈也是身穿铠甲,站在高高的城墙上。 将酒碗举过头顶,看着城下的十万大军,高声喊道:“将士们,为了我们的国家。此战,只胜不败!” “只胜不败,只胜不败,只胜不败!” 如雷贯耳的呼喊声,响彻整个云霄,也响彻了整个南楚。 “喝了这一碗饯行酒,望各位弟兄们都凯旋而归!” 赫魈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后猛地将酒碗摔在地上。 “出发!”他一声令下,十万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浩浩荡荡地向东夏方向进发。 旌旗飘扬,战鼓喧天,这场关乎南楚命运的战争正式拉开帷幕。 赫魈红着眼眶目送着军队远去,心中暗自祈祷: 愿天佑南楚,愿战士们平安归来! 第162章 付瑶的担忧 “瑶儿,皇兄来信说任命你父亲为主帅,已经前往了东夏!” 南楚帝这一日在用午膳之时,与付瑶说了东征之事。 “父亲他,会有危险吗?”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上的动作还是不由得顿了一下。 可身为武将,国家有难之时,他们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也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性,人人都说武将大多都是犟脾气,说得一点也不差。 “瑶儿不必太过忧心,皇兄已派遣十万大军随你父亲一同出征,且朕也相信你父亲的能力。” 南楚帝看出了付瑶心中的担忧,出声宽慰道。 付瑶向南楚帝福了福身,“多谢陛下,有陛下这句话,臣妾就安心多了。” 用完午膳后,付瑶起身去了御花园闲逛,思考着是否要给付天城写信。 她知道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而自己远在皇宫,除了祈祷父亲平安无事外,什么也做不了。 付瑶在御花园的凉亭内坐下,唤来宫女取来笔墨纸砚,思考片刻后,便提笔开始写信。 她将自己的思念和担忧化为文字,希望付天城能够收到她的信并感受到她的心意。 写完信后,付瑶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好,交给了自己的贴身宫女,叮嘱她一定要将信送到付天城手中。 宫女接过信后,便匆匆离去。付瑶望着宫女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付天城能够平安归来。 而后她让人宣自己的二哥付宇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南楚帝听到这个消息也并未阻止,付瑶的担忧,他看在眼里。 可国难当头,由不得他任性妄为,他得为南楚的百姓负责。 “随皇后心情吧!让人仔细伺候着,吩咐下去,让御膳房的人每日准备一蛊安神汤,给皇后送去! 还有,让人去书院将长公主接回来陪陪皇后!” 南楚帝写字的动作没有停,头也没有抬的嘱咐着站在一旁伺候的李忠天。 他连声道是之后便离开了御书房,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下南楚帝。 而后他思来想去,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朴雍快马加鞭的送往南疆。 战场上大多数都是尽人事听天命,谁也没有办法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给死去的将士家属发抚恤金,赡养老人,这些也是他身为君王该做的义务。 这边御花园里,付宇收到付瑶的邀约,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连忙进了宫。 只见付瑶忧心忡忡的坐在凉亭内,双眼呆滞,脸上也是毫无生气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 “臣付宇见过皇后娘娘。” 两人虽说是兄妹,但也有君臣之别,礼不可废,以免被人留下把柄。 “二哥,坐!” 付瑶听到自家二哥的声音之后,思绪才慢慢回笼。 “皇后娘娘召臣进宫,可是为了父亲东征之事儿?” 要不说是一个母亲生养的孩子,最是懂得她心思的,莫过于眼前的这个哥哥。 “是!二哥,本宫心难安!” 她没有隐瞒,从小到大,她从不在家人面前隐藏情绪。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偶尔调皮捣蛋的像个男孩子,付天城和两个哥哥都是乐呵呵的哄着她。 “皇后娘娘不必太过忧心。”付宇宽慰道,“父亲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付瑶微微点头,但眉头仍紧蹙着。 “再说了,不是还有大哥么。”付宇继续说道: “大哥的武艺,您还不知道吗?有他在身旁照顾一二,咱们放心便是。” 听到付天,付瑶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若实在担忧,不如臣修书一封给大哥,让他常来信,好让您安心。”付宇提议道。 付瑶眼睛一亮:“如此甚好。劳烦二哥了。” “皇后娘娘可是对陛下有怨言?” 不难看出,付瑶以往常常将南楚帝挂在嘴边,今日却只字不提的南楚帝! 付瑶没有回答,只是将纠结摆在了脸上,付宇看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皇后娘娘,战争非陛下所愿,如果可以,陛下也不会如此忧心! 摄政王刚恢复记忆回归了军营,摄政王妃也因为救摄政王而重伤未愈。 陛下能信任的人,唯有镇北大将军!” 付宇说到这里悄悄停顿了一下,抬手拿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看着眼前华丽的女子脸上有了一丝松动,他这才继续道: “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不可意气用事! 这偌大的后宫唯您一人,如果连您都无法体谅陛下,他又能找谁呢!” 付宇深深叹了一口气,男人最懂男人。 南楚帝身为君王,为了自己的所爱,努力排除万难。 最终,整个后宫唯有付瑶一个女人,这份执着,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二哥,本宫明白了,多谢二哥!” 付瑶听了付宇的话之后,瞬间清醒! 是啊,南楚帝为了自己,以一己之力排除万难,将存在的危险一一化解; 为了能多陪陪自己,每日在繁忙的政事儿上抽时间出来陪伴; 就连自己生产当日,他也是不顾祖训闯进产房,给予她安全感…… 回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怎么磨灭了呢! 付瑶想通之后,立马带着自己的宫女离开了御花园,徒留付宇一个人愣在了原地。 等他回过神儿来时,付瑶的身影已经逐渐远去。 他看着付瑶的背影,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而后将手上的茶一饮而尽。 快步的往宫门口离去! 于是,付宇回了府之后当即便执笔写信,将付瑶的思念和牵挂传达给远方的大哥。 在付瑶正想着怎么给南楚帝赔罪时,身侧的宫女天珠给出了一个主意: “娘娘不如亲自炖碗汤给陛下送去吧! 近日陛下也是政事繁忙,想必也没有好好用膳休息了!” 原本付瑶身边有个玖玖的宫女,一年前她放了她出宫,回老家与自己的未婚夫完婚了。 玖玖虽说是自己的贴身宫女,但却是自由之身,不受宫中管制。 付瑶听到这个炖汤,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就极少再为南楚帝炖过汤。 想到这里,付瑶立马改变了方向,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脚下生风一般,走得极快! 然而她刚走没几步,庆安长公主李悦宁就从学堂上,被南楚帝安排人接了回来。 美其名曰:母后想你了,回来多陪陪她。 敢情父母是真爱,她就是个意外呗! “来福公公,我母后呢?” 奶声奶气的嗓音响彻整个养心殿,让人心生喜爱。 “回长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如今正在御膳房给陛下炖汤呢!” 李来福弯着腰行礼,笑呵呵的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说道。 “哼,母后都还未给我炖过汤呢。为何父皇会有?” 李悦宁嘟着小嘴巴,忿忿不平的样子着实可爱的紧。 “哎哟,奴才的长公主耶,陛下近日最是劳累伤神儿,皇后娘娘这是心疼陛下呢!” 听到南楚帝劳累,小小的李悦宁瞪圆了眼睛。 小手小脚的迈开,头也不回的往御书房方向跑去。 “小祖宗,您慢点!” 李来福看到李悦宁像炮弹一样跑的飞快,吓得魂儿都飞了。 第163章 帝皇之家 “父皇,父皇!” 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的南楚帝,听到一道欢雀的声音,立马放下手中的笔。 起身去了殿外,刚站稳身子,就被冲过来的小炮弹抱住了大腿。 一个三四岁的小不点儿正仰着头,嘟着嘴巴看着自己。 这个模样,与付瑶一般无二,让南楚帝“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你啊,跟你母后一般调皮!” 杨悦宁听到这个,双眼亮晶晶的,“父皇,母后也调皮吗?” 南楚帝将小悦宁抱了起来,用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笑着说道:“你母后可比你还调皮呢,经常捉弄朕。” “哇,原来母后这么厉害!”杨悦宁一脸崇拜地看着南楚帝。 南楚帝抱着杨悦宁走进了御书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继续处理政务。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夕阳西下。 南楚帝伸了伸懒腰,看了看一旁已经睡着的杨悦宁,心中充满了慈爱。 他轻轻地抱起杨悦宁,向着寝宫走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吵醒了怀中的小家伙。 到了寝宫,南楚帝将杨悦宁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然后,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看着床上的小家伙睡的安稳,他这才起身去了殿中。 “李来福,皇后呢?” 自从午膳过后,南楚帝就没再见过付瑶,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或是躲起来生闷气了。 “回陛下,娘娘正在御膳房给您炖汤呢!” 南楚帝闻言,心中一喜,随即又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他转身走向御膳房,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夫君?您怎么来了?”付瑶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南楚帝。 “我来看看你。”南楚帝走到付瑶身边,看着灶台上的汤,“这是给我炖的?” 付瑶点点头,“我知道你每日为国事操劳,所以特地炖了些补品,给你补补身子。” 南楚帝心头一软,握住付瑶的手,“辛苦你了。”继续说道,“宁儿回来了,正在寝宫睡着呢!” 付瑶微微一笑,“这是为人妻子应该做的,跟你日理万机的处理政事相比,谈不上辛苦。” 当听到女儿回来时,她努了努嘴巴,假装一脸嫌弃的说道: “那个磨人精,好不容易将她送去书院,落了个清静的。” 南楚帝看着一边忙碌一边抱怨的女子,好笑的摇了摇头,扬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一般,温馨、有爱! “你就嘴硬吧,宁儿去了书院,是谁哭的稀里哗啦的?”南楚帝笑着说道。 付瑶露出孩童般的模样,努了努嘴,“才不是我呢!”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温馨融洽。 南楚帝与付瑶一同来到桌前坐下,品尝着付瑶精心炖煮的汤。 “味道如何?”付瑶期待地看着南楚帝。 南楚帝细细品味后,赞不绝口:“甚好,此汤鲜美无比。” 付瑶听了满心欢喜,接着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南楚帝碗中:“这是我特意挑选的新鲜食材,夫君多吃些。” 南楚帝微笑着回应,夫妻二人共享美味佳肴,其间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父皇,母后,您们用膳,为何不叫宁儿?” 夫妻二人转头看着叉着腰,嘟着嘴巴,一脸愤然的小人儿。 听到她的质问,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假装说道:“哎呀,原来是母后的小懒猪起来了啊!” 说着就站起身走过去,将一脸委屈又忿忿不平的小人儿抱在怀里。 “您和父皇坏坏,不叫宁儿起来吃好吃的!” 南楚帝见状,连忙将人接过来放在腿上。 看着一大一小在拌嘴儿,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幸福和宠溺不似作假。 如今杨悦宁已经将近四岁,可付瑶因为生产时被下了毒,损了身子,至今还未有身孕。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是蠢蠢欲动,却被南楚帝雷霆手段制止。 可仍有些不怕死不怕事儿的人蹦跶出来。 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南楚帝甩了甩这些扫兴的东西,转而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人儿。 “那宁儿想吃什么,父皇给你夹,可好?” 刚说完,可谁知怀里的小人儿竟双手交叉,嘴巴翘得老高。 撇过头不看付瑶和南楚帝,“不要,哼!” 南楚帝和付瑶见状,对视了一眼,皆露出来无奈的表情。 “这可是你母亲亲自做的,你还没吃过呢,要不要尝尝?可好吃了!” 听到是付瑶亲手做的,小人儿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像是在思考一样。 “好吧,那就吃一点点吧!” 傲娇的小表情可把南楚帝稀罕坏了,夫妻二人连连笑了起来! 用罢晚膳,南楚帝与付瑶并肩漫步在庭院中。 皎洁的月光洒下,照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幅美好的画卷。 “今夜月色真美。”南楚帝感慨道。 “是啊。”付瑶轻声应和,“愿我们的生活也如这月色般美好。” 南楚帝揽过付瑶的腰肢,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许下承诺:“定会如此。” 突然,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南楚帝和付瑶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宫女急匆匆地跑来,脸上带着惊慌失色的神情。 “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长公主不见了!” 付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南楚帝则冷静地吩咐道:“立刻封锁宫廷,四处寻找!” 一时间,整个皇宫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中。 南楚帝和付瑶心急如焚,他们四处寻找着杨悦宁的下落。 最终,他们在一处偏僻的宫殿角落找到了抱着膝盖哭泣的杨悦宁。 原来,她被一只小猫吸引,跟着它来到了这里,却不小心迷路了。 南楚帝紧紧地抱着女儿,安慰道:“别怕,爹爹在这里。” 付瑶也轻轻拭去女儿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以后可不能再乱跑了。” 一家三口重新团聚,温馨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夫妻二人将杨悦宁哄睡之后,倚靠在彼此的肩膀上。 “夫君,那只猫有蹊跷。”只见付瑶蹙着眉头,一脸沉重的说道。 “无事,我已经让朴雍去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了!” 原本还在思考的南楚帝,听到付瑶这样一说,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想。 估计是有人等不及了,这才将主意打到杨悦宁的身上。 如今付瑶迟迟怀不上,宫里只有一个得宠的长公主。 如果这唯一的公主出了意外,而南楚帝又无其他子嗣,他能不能顶得住文武百官的施压呢? 答案是:不能! 皇后不能生,后宫又无子嗣,文武百官自然会不断进谏,直到南楚帝同意选妃为止。 如果南楚帝这里不能突破,那可以突破的就是长公主,亦或者是付瑶。 很明显,他们走了偏锋了! “夫君为何不愿选妃?”付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南楚帝听到付瑶问自己这个问题,心里有些不悦,将人与自己面对面。 “瑶儿,我说过,我只要你,绝不会纳妾!” 付瑶似乎看出了南楚帝的不悦,却不再多说什么。 最是无情帝皇家,这种看似深情的感情,在面对现实时,又能坚持得了多久呢? 第164章 周侍中 第二日午时,南楚帝跟付瑶刚用完午膳,正陪着李悦宁书写诗词。 朴雍先是向门外的李忠天抱拳行了一礼,而后走了进养心殿。 “属下朴雍,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长公主。” 杨悦宁听到朴雍的声音瞬间变得兴奋起来。 只因为朴雍会带着她飞,她就像上瘾了一般,一直黏着他。 “朴雍叔叔!” 只见杨悦宁像着花蝴蝶一样向朴雍奔去。 朴雍担心会摔着她,快步走上前将人稳稳的接住。 “哇,朴雍叔叔好厉害啊!” 南楚帝看自己的女儿一脸崇拜的黏着朴雍,说实话,心里可吃味儿了! 南楚帝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宁儿,不得无礼。” 杨悦宁吐了吐舌头,却还是紧紧拉着朴雍的衣角不放。 付瑶见状掩唇轻笑,“夫君莫要如此严厉,宁儿还小。 不过朴侍卫确实很得宁儿欢心呢。” 朴雍赶忙单膝跪地,“属下惶恐,只是长公主天真可爱,属下也甚是喜爱。” 南楚帝心中不悦更甚,却不好发作。 这时,杨悦宁眼睛一亮,“父皇,宁儿想让朴雍叔叔再带儿臣玩飞高高。” 南楚帝眉头一皱,“不可,此乃宫中,怎可有失体统。” 杨悦宁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来。 朴雍急忙说道:“陛下,不如属下带长公主去御花园空旷之处玩耍,定不会失仪。” 南楚帝犹豫片刻后勉强点头同意。 待朴雍带着李悦宁离开后,南楚帝才对着付瑶抱怨道:“这朴雍,朕怎么瞧着越来越不顺眼了。” 付瑶轻声劝慰:“夫君,朴雍忠心耿耿,且宁儿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 南楚帝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仍透着一丝嫉妒。 付瑶则在一旁笑着安抚南楚帝,他突然想起,自己与付瑶已经有一段时间未好好交流了。 不如趁这个时候,夫妻二人好好的交流一下,增进一下感情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南楚帝突然将正在笑的花枝招展的付瑶拦腰抱起。 一同去了寝宫,付瑶吓坏了,连忙用手捶打着南楚帝。 “夫君,你这……青天白日的,身为一国之君,这样成何体统?” 付瑶也是担心被嘴碎的人传出去,还不得给她安个红颜祸水的称号啊! 可南楚帝则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自己半跪在地上。 付瑶见状吓得立马就想起身,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跪下呢? “夫君……” 话还没说完,就见南楚帝用手指捂着自己的嘴巴。 她不解得眨巴着眼睛看着南楚帝,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瑶儿,嫁给我,苦了你了!” 南楚帝突然想到娶付瑶的场景,原本毫无联系的两个人。 因为江山社稷,被自己强行娶进了宫,困在这个牢笼里。 付瑶见南楚帝不愿意移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她也是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瑶儿,我爱你!很爱很爱! 这辈子能娶到你这么一位完美的妻子,是我杨浩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南楚帝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想让付瑶知道自己心里面的这些话。 而付瑶则乖乖巧巧的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移开南楚帝的手,有些哽咽的说道: “夫君,能与你结为夫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 南楚帝听着付瑶的这句话,感动的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 “谢谢你,瑶儿!我杨浩发誓,这辈子,只你一个妻,一个女人! 有没有儿子不重要,我们还有皇兄。 待皇嫂诞下麟儿,我们可以将这个位置传给他。 届时,我带着你,带着宁儿,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 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可好?” 南楚帝深情的看着付瑶,他浅笑盈盈望着眼前的女子。 眼眸澄净清澈,眼中泛起浓浓情意,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好!” 得到付瑶的答案,南楚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 缓缓凑近她的嘴唇,见她不再推搡,便肆无忌惮起来。 游山玩水是真的,闲云野鹤的生活也是真的。 两人不知胡闹了多久,付瑶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拆了架子重组一般。 酸疼的厉害,长时间没有开荤的男人,真的不能惹。 南楚帝将付瑶洗漱好,换了一套干爽的衣裳,这才将人放在床上。 “瑶儿,好好歇一会儿,等我回来!” 说完,低头吻了付瑶的额头,而后站起来转身离开。 御书房内,朴雍早已等候多时。 他将玩累的杨悦宁抱回了她的寝宫之后便来了御书房。 以他对南楚帝的了解,估计要很久。 果不其然,他赢了,可惜没有奖励,下次得拉上李忠天一起下注才行。 “怎么样,有何进展?” 南楚帝来到案桌前,双眸看着下面站着的朴雍问道。 “回陛下,是周侍中。” 周侍中,全名周纬年,是侍从君王左右,参与朝政的决策的要职。 南楚帝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这可真是让他感到惊喜呢! “朕听闻周侍中有一个幼子,在府中极为受宠。” 南楚帝此话一出,朴雍立马就猜到他的意思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朴雍抱拳行礼说道。 “嗯,去吧!记得干净些!” 南楚帝拿起画纸,在上面描绘着一个女子的轮廓。 一炷香之后,南楚帝停下手中的笔,只见纸上画着一位灵活灵现的女子。 当他将女子的五官画上去时,明眼人都知道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后——付瑶。 南楚帝痴爱付瑶,是满朝文武,乃至整个南楚都知晓的事情。 “瑶儿,我不会负你!” 看着画上的人儿,南楚帝低声嘟囔着,嘴角止不住的往前扬。 “李忠天,传朕旨意: 周纬年胆大包天,竟敢肆意侵吞俸工银。 更有甚者,他竟然胆敢擅自篡改圣上的口谕。 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可恶至极! 经过详细查证核实之后,现已决定对其严惩不贷。 即刻革除其官职,并立案调查审查。 没收府上所有的工银全部收缴充公,以此来警示众人。 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望而却步,不敢再有类似的不法之举,以正朝纲,彰显律法之威严!” 南楚帝语气漫不经心,头也不抬的盯着画上的人儿说道。 “奴才这就去!” 原本站在一旁的李忠天正在打瞌睡,结果被南楚帝那一声呼唤,瞬间醒了神。 圣旨一下,如南楚帝所料,有不少官员纷纷进宫劝谏! 结果全都被南楚帝挡在了门外,理由是:长公主受了惊吓,不宜见外人! 这摆明就是拐弯抹角的告诉这些人,想往后宫塞人,那就要看大家的本事。 如果动自己的女儿,南楚帝绝对不容忍,周纬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场都是人精儿,怎么可能会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呢! 真要为了自己的仕途,将宗里的姑娘送进宫来,也不过是摆设。 四期想来,众人也陆续有人站起来,缓缓离开了御书房门口。 第165章 噩耗 南楚帝为了杜绝那些妄图把自家女子塞进后宫之人的念头,整整耗费了五日时光。 在此期间,他可谓是绞尽脑汁、费尽心力啊! 瞧瞧,好不容易搞定了这件棘手之事后,为了能从付瑶那里讨得几句夸赞之词。 这一天的南楚帝都快变成一只骄傲开屏的孔雀啦! 只见他身着华丽龙袍,头戴璀璨皇冠。 昂首阔步地走在宫中回廊之上,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得意笑容。 那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呢! 而宫中众人见此情景,也都纷纷抿嘴轻笑起来。 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宫廷,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欢快愉悦的气息。 然而好景不长,这般轻松愉快的日子仅仅持续了不到两天。 就在一个清晨的早朝上,一份来自南疆的紧急军报被呈递到了朝堂之上。 当内侍高声宣读那份战报之时,满朝文武皆大惊失色。 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尸首遍野,将军万箭穿心,跪伏于地。 那陪他历经百战的长枪,断了两截。 枪身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支撑着身体,屹立不倒。 “镇北大将军,薨逝了?” 南楚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不敢想象付瑶知道后会作何反应。 可此时正在自己寝宫绣着南楚帝的披肩时的付瑶。 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的吸手上的血珠。 “娘娘,您怎么了?” 站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听到付瑶惊呼了一声,急忙问道。 “无事!”说完便低头继续刺绣,突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 付瑶错愕又带着些许委屈。 她放下手中针线,不顾宫女阻拦执意出了寝宫。 看到朝堂外一片慌乱景象,心中涌起不好预感。 她拉住一个小太监急切问道发生何事,小太监哆哆嗦嗦说是镇北大将军薨逝的消息传来了。 付瑶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南楚帝这时匆匆赶来,看到付瑶摇摇欲坠的样子,心疼不已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付瑶稳了稳心神,强忍着悲痛道:“陛下,如今边疆局势危急,需速派良将前往镇守。” 南楚帝点点头,称已在考虑人选。 但朝中众臣却各怀心思,有人推荐自家亲信,有人则担心战事难平祸及自身。 付瑶见状,深知内忧外患之际绝不可乱,于是说道: “陛下,臣妾以为当以才能为主,莫要顾念私情。 若不然,南楚危矣。” 南楚帝看着付瑶坚定眼神,深觉有理,当下下定决心选出合适将领。 付瑶虽内心悲痛万分,但此刻只能先以大局为重,暗自决心定要保南楚安稳。 “瑶儿,朕已经命人前往南疆,将镇北大将军的尸首,运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说着,眼睛不断的往付瑶的方向看去,只见她目光呆滞。 “瑶儿……” 付瑶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轻声应道:“多谢夫君。” 她知道这已是陛下最大的恩宠。 毕竟按规矩,镇北大将军战死边疆,尸体本应就地安葬。 回宫之后,付瑶默默坐在床榻边。 她想起小时候与兄长一起玩耍的场景,那时兄长就立志要保卫南楚,父亲还取笑他来着。 而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 不久后,朝堂选定了新的镇北将军。 但付瑶听闻此人心术不正,恐有二心。 她决定暗中调查,绝不让父亲用生命守护的南楚落入奸人之手。 付瑶开始利用自己在宫中的人脉收集情报,她发现这位新将军竟与敌国有所勾结。 南楚帝起初不信,然而证据确凿之下,龙颜大怒。 立即下旨重新选派忠勇之士前往北疆,并严惩叛国之人。 经此一事,南楚帝对付瑶更加敬重,而付瑶也在这深宫中,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果敢。 逐渐成为一股稳定朝纲、保家卫国的力量,哪怕心中思念父亲的悲痛依然难以消散。 “去向李公公说明情况吧!娘娘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旁边婢女看到生气又毫无生气的付瑶,心里着急的想着对策。 婢女匆匆去找李忠天,付瑶却像没听到一般仍坐在那里。 过了会儿,李公公有礼地来到付瑶面前。“娘娘,老奴知晓您思念亲人,可身体要紧呐。” 付瑶抬眼看了看他,微微点头。 “父亲!” 付瑶抬头看着天空无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呼唤着。 从今往后,她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再也没人会像在自己和兄长们拌嘴的时候挺身而出了。 说着说着,付瑶就突然大哭了起来。 而南楚帝则站在她的身侧,试图这样给予她最大的力量一样。 南楚帝担心她会哭岔气儿,于是便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这一夜,付瑶不断在梦里梦见自己小时候,常常缠着大将军要骑高马。 突然一个旋涡将她与家人分开,再也找不到了。 她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的汗珠就没停过。 “父亲!” 听到动静的南楚帝第一时间冲了进来,连忙询问道: “瑶儿,你可还好?” 看着眼前目光呆滞的付瑶,南楚帝也是担心不已。 “夫君,父亲的遗体还有多久能到?” 她清醒后问的第一句就是这个,南楚帝眼里的心疼之色不减。 伸手将脸上的头发别在耳后,将人轻揽在怀里,轻声说道:“快了,就这两日!” 付瑶突然推开南楚帝,跑到衣橱里拿出一套已经缝制好的锦袍。 这是付瑶前段时间闲得无聊,给付天城做的御寒衣物。 都还没来得及给他送过去,付瑶想到这里,心痛的无法呼吸。 就这样,付瑶在宫里静静的等待着付天城的尸首到达的那一日。 尸首到的时候,南楚帝扶着付瑶的腰身,看着推车越来越近。 付瑶与付宇兄妹二人见状,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掀开那张白色的布。 “二哥,我们接爹爹回家吧!” 默了许久,付瑶这才轻声对旁边的付宇说道。 只是那双眼睛并未从车上躺着的人身上离开。 “爹爹,女儿和二哥来接你回家了!” 付瑶突然推开南楚帝,哴哴呛呛的走向推车前。 双手颤抖着掀开了白布,露出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仔细看看自己的父亲了。 “回府!” 付宇一声令下,推车车轮再次滚动起来。 而南楚帝则站在一旁,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此时的他,只是镇北大将军府的姑爷,而非君王。 一路上,城里的百姓站在道上的两侧,在见到付天城的尸首时,都纷纷跪下送行。 “大将军一路走好!”其中一人高喊了起来 紧接着就有一声、两声……“大将军一路走好!” 镇北大将军付天城兢兢业业守卫南疆近三十载,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回归故土。 镇北大将军府早已布置了灵堂,付宇吩咐管家将付天城收拾整洁。 “母亲最喜父亲干净的模样,还请管家伯伯务必收拾的干净些。” 管家此时红着眼睛,颤颤巍巍的点头说是,而后便将付天城带回他原来的院子里。 给他换了付瑶新做的锦袍,将头发束好,身上的血迹擦干净。 第166章 队伍中的奸细 镇北大将军府的长廊上,人头攒动,祭奠者络绎不绝。 秋风瑟瑟,带着几分肃杀与凄凉,似乎在为逝者哀鸣。 在这凝重的气氛中,付天城的副将嵩阳站在一旁,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悲痛与自责。 “二公子,是我没有保护好大将军,我该死啊!” 嵩阳双腿弯曲,直直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 付宇急忙扶住他,“阳叔这是何意?” 嵩阳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二公子,那日我们遭遇敌军埋伏。 大将军为了掩护我们突围,独自引开了大批敌军。 那场面,惨烈至极,大将军以一敌百,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啊。” 付宇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那为何只有您一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嵩阳面露惭色,“当时大家都要跟着大将军一起战斗。 可大将军下了死命令让我们撤退,兄弟们不肯,大将军便说若有人不从便是违抗军令。 最后我们只能含恨撤离,本想着搬救兵再回去救援。 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付宇深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打转,“这么说来,父亲是英勇战死,并非你们之过。 阳叔不必自责,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是谁泄露了此次行动,导致被埋伏。” 嵩阳眼睛一亮,“二公子说得对,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为大将军报仇雪恨。” 南楚帝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其中必定有隐情。 “嵩副将,那日的详情可否细说?” 嵩阳躬身行礼,“回陛下,那日是这样的……” 他详细地描述了那日的战斗经过,以及他们如何按照大将军的指示撤退,又如何试图搬救兵却为时已晚。 南楚帝微微皱眉,“如此说来,付大将军确实是为了保护你们而英勇牺牲。 但是,如此重大的行动却泄露,这是一个巨大的疑点。” 付宇望着长廊外,眼神坚定起来,暗暗发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陛下,二公子,末将定会查清楚此事,为大将军报仇。”嵩阳坚定地说。 南楚帝点点头,“此事关乎国家安危,必须彻查。 付宇,你身为付大将军之子,也要振作起来,继承你父亲的遗志。” 付宇躬身行礼,“陛下放心,付宇定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祭奠结束后,付宇独自一人来到父亲的书房。 看着书桌上摆放的文书和地图,他仿佛看到了父亲日夜操劳的身影。 “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相,为您报仇。” 付宇低声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仔细地翻阅着文书,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他发现了一封信件,上面赫然写着“绝密”二字。 付宇心中一紧,仔细地看着这份计划。 他发现,这份计划的路线与他们当天的行动完全一致。 “难道真的是有人泄露了作战计划?”付宇心中暗自猜测。 他将这份计划收好,决定去找嵩阳商量此事。 “阳叔,我发现了一份作战计划,您看看。”付宇将计划递给嵩阳。 嵩阳仔细地看着,眉头越皱越紧,“二公子,这确实是我们当天的作战计划。 但是,这份计划只有大将军和几位要职的将领知道。” 付宇点点头,“所以,我们必须从这几位将领入手,查出到底是谁泄露了计划。” 嵩阳沉吟片刻,“二公子,我怀疑是……” 他压低了声音,在付宇耳边低语了几句。 付宇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阳叔,此事可有证据?” 嵩阳摇摇头,“目前只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付宇深吸一口气,“好,那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要找到证据。” 夜幕降临,镇北大将军府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付宇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心中充满了忧虑。 “父亲,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查出真相,为您报仇。” 付宇低声祈祷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绝不会退缩。 他一定要为父亲讨回公道,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为何这行军计划会在付天城书房里?按理说,他们长年在南疆镇守。 如果要传信回来,也绝不可能会是这样重要的行军计划。 到底是谁呢?目的是什么?付宇不得而知!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泄密者,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在南楚军营的赫魈,在得知付天城已经薨逝的消息,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而付林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崩溃着,他从十五岁就开始跟随付天城在这里镇守。 付天城的本领如何,付林再清楚不过,以他的身手,不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王爷,此事定有蹊跷!” 付林红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首位的赫魈,颤抖着嗓音说道。 “覃风,红绡,你们二人去查!”覃风与红绡领命而去。 赫魈看着眼前的摆放的布防图,这样严谨的行军计划,为何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失误? 付林站在一旁,拳头紧握,“王爷,末将想去看看付将军的遗体。”赫魈点头同意。 来到停放遗体之处,付林仔细查看,发现付天城身上虽有战斗伤痕。 但有一处细小却致命的伤口位置极为诡异,像是熟悉之人偷袭所致。 付林将此发现告知赫魈,赫魈眉头紧皱。 另一边,付宇和嵩阳经过一番探查,发现付家二老爷近期行为异常。 他频繁出入一些神秘场所,而且家中财物莫名增多。 付宇决定设下陷阱,故意放出假消息引蛇出洞。 果然,二老爷中计,派人前去传递所谓的机密情报。 付宇当场抓住送信之人,搜出信件一看,竟是与敌国勾结的证据。 而陷害付天城之事也赫然在上。 上面还记录了在南楚军营接头的人,正是出卖此次行动的副将——钟粱! 付宇手刃二老爷,终于为父报了仇。 消息传回南楚军营,赫魈大怒,而军中的泄密者也被覃风和红绡揪出。 正是此次跟了付天城出生入死的兄弟——钟粱! “粱叔,你为何要这么做?父亲如此信任你?” 付林痛彻心扉的瞪着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钟粱。 “信任?”钟粱嘲讽的笑着。 “如果付天城真的信任我,为何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副将?” 在场的人怎么也想不到,钟粱竟然会说出这样让人痛彻心扉的话。 “你说这句话,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大将军?”有人忿忿不平的怒斥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有什么错?”钟粱站起身看着众人。 眼神的嘲讽与狠厉,又带着些许贪婪清晰可见,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南疆王允诺我,只要事成之后,我便是南疆独一无二的异姓王。 所谓富贵险中求,我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安身之所,我有何错?” 话音刚落,就被付林冲上来,重重的砸了几拳,完全没了往日的尊敬! 众人见状却无一人上前阻止,他们都知付林心里的苦。 活生生的上万人的姓名,就这样被自己人在背后给了致命一击。 第167章 付林挂帅 钟粱被付林骑在身上,不断在他的脸上挥舞着拳头。 那声音大的清晰可听,让胆小的人听得心惊肉跳。 “少将军,够了,够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你打死的!” 宿尧接到赫魈的眼神示意,连忙上前阻止。 重要的线索还没问出来,就这样打死他,未免也太便宜了些。 宿尧和几名将领将已经发疯的付林从钟粱身上拉开。 而另一边则是让人将钟粱扶起来,此时的他满脸血迹斑斑。 即便这样,钟粱还是一脸挑衅的看着被人拦着的付林。 “付林,你就这点本事儿?还不如你爹呢!” 付林一听这话,更是红了眼,挣扎着想再次扑上去。 “你还有脸提我父亲!今日我定要扒了你的皮!” 赫魈慢悠悠地走上前,轻拍了下付林的肩,“少将军莫急,如此轻易就让他死了,岂不是辜负了这许多好戏。” 说着看向钟粱,目光如冰刃,“说吧,是谁指使你来陷害镇北大将军的?” 钟粱冷笑一声,“哼,无人指使,是那付天城本就该死。” “嘴硬。”赫魈使了个眼色,旁边立刻有人拿着一封信件走过来 看到那熟悉的信件,钟粱的脸色变了变,但仍不肯松口。 “你不说,那本王替你说了吧!” 赫魈看着手里拿着的信件,头也不抬的缓缓开口道: “北堂逸尘除了允诺你异姓王的要职之外,还将你唯一的女儿接进了宫,封为贵妃。” 说到这里,赫魈顿了顿,他也没有抬头去看钟粱去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的脸色。 “他还替你烂赌成性的弟弟还完了所有赌债,还亲自给他做了媒,让他娶了妻子。” 赫魈将手上的信件不厌其烦的看了又看。 可他所说的话却让在场的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再让本王猜猜看,北堂逸尘还允诺了你什么呢?” 他假装抬头看着钟粱若有所思,若不其实,就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 “你、你怎么会知道?不,这肯定是你瞎编的!” 钟粱一边往后退,一边摇着头不可置信。 赫魈笑了起来,笑声冰冷刺骨,“本王若是瞎编,怎会知晓这么多细节? 这信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呢。”说完他把信扔到钟粱脚下。 钟粱瘫倒在地,“王爷饶命,末将也是被逼无奈,北堂逸尘以家人要挟于我。”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脱罪?”付林怒喝。 赫魈摆了摆手,“本王自然不会轻易饶恕你。 不过你若将北堂逸尘的阴谋全盘托出,本王可以留你全尸,保你家人周全。” 钟粱咬咬牙,权衡利弊之后,便将北堂逸尘妄图吞并南楚。 他本想先扳倒南楚的朝中重臣,削弱皇室力量等阴谋一一说出。 众人听后大惊失色。 赫魈眼神阴冷,“看来本王得好好会会这位北堂逸尘了。至于你,”他看向钟粱,“拖下去,严加看管! 三日后,当着众将士的面,杀无赦!” 付林对着赫魈抱拳行礼,“多谢王爷查明真相。” 赫魈微微点头,“对付此人,我们还需从长计议。”说罢,两人一同商议起应对之策。 既然之前的计划已经被破坏,如今也只好重新拟定。 这一次,直接强攻,赫魈发现南疆城墙也不是攻不可破的。 在朝南的方向,他们在那里设置了一个矮小的大坝。 每日申时就会将阀门关闭,如果他们趁阀门关闭前潜入进去,这不为是目前来看比较适合的作战计划。 听到这里,付林突然站起来向赫魈抱拳行礼。 “王爷,此次作战,让末将去吧!末将想为死去的父亲和无辜的老百姓报仇。” 赫魈凝视着付林,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 “付将军勇气可嘉,只是此去凶险万分,你可有十足把握?” 付林坚定道:“王爷,末将不怕死,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末将也要一试。” 赫魈沉思片刻后说道:“好,本王答应你。 不过本王会派一支精英小队暗中协助你。” 付林感激涕零,“多谢王爷信任。” 随后几日,付林精心准备,熟悉潜入路线。 到了出征那日,付林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赫魈亲自前来送行,递给付林一壶酒,“付将军,此去务必小心,本王在京城静候佳音。” 付林接过酒一饮而尽,“王爷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付林带领士兵悄悄潜向南疆。 按照计划,他们成功趁着阀门关闭前到达大坝下。 然而,刚要潜入时,却遭遇了敌方的暗哨巡逻队。 付林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低声指挥士兵们隐蔽。 就在这时,一个小兵不小心弄出了声响,瞬间吸引了敌人的注意,战斗一触即发。 付林当机立断,率先冲出去与敌军交战,试图给其他士兵争取时间隐藏或反击。 他挥舞长刀,虎虎生风,几个回合便斩杀数名敌兵。 但敌军源源不断涌来,己方兵力渐显劣势。 正在危急时刻,赫魈派出的精英小队赶到。 他们如同鬼魅一般从侧面突袭敌军,一时间打乱了对方的阵脚。 付林见状,士气大振,高呼杀敌口号。 付林看准时机,朝着大坝入口奋力杀去。 他身先士卒,一路过关斩将。 精英小队则配合默契,前后夹击敌军。 最终,付林带领剩余士兵成功突破敌军防线,顺利潜入大坝之内。 进入之后,付林不敢懈怠,按照事先规划好的地图迅速朝内部核心区域行进。 同时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伏兵。 而此时军营中的赫魈,也正焦急等待着前方传来的消息。 付林带着士兵小心翼翼地在大坝内穿梭,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 突然,一阵箭雨从侧面射来,原来这便是敌军设下的伏兵。 付林大喊一声:“盾牌防御!” 士兵们迅速举起盾牌,挡住了大部分箭矢。 付林观察周围环境,发现旁边有条狭窄通道,他猜测那里或许可以绕到伏兵后方。 于是他留下部分士兵继续正面抵挡,自己则率领一小队人从通道迂回过去。 当他们出现在伏兵背后时,伏兵大惊失色。 付林等人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与正面的士兵形成合围之势,很快就消灭了这股伏兵。 而后,付林终于来到核心区域,找到了控制洪水的机关枢纽。 正当他准备破坏之时,一道暗门打开,走出一位南疆将领。 那将领手持长剑,一脸冷峻,欲阻止付林。 付林毫无惧色,提刀迎战。 两人激战数十回合,付林瞅准机会,一刀砍向机关枢纽,同时侧身避开将领攻击。 枢纽被毁,洪水得以控制,付林见状没有继续停留。 只见他大手一挥,一群士兵从四周一拥而上,纷纷通过这个关卡直冲东夏王室。 赫魈听着覃风带回来的好消息,心里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好,第二小队可以紧跟其后!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将人偷偷打开大门。” 然而,东夏王室这边也并非毫无防备。 就在付林他们冲向王室的时候,赵阳桀派出了最精锐的禁卫军前来阻拦。 第168章 不过是丧家之犬 付林带领众人奋勇抵抗,但这禁卫军训练有素,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赫魈得知付林带领众人奋勇抵抗,但这禁卫军训练有素,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方受阻,果断下令第三小队从侧翼包抄。 第三小队悄悄绕开主战场,借着地形掩护潜行至禁卫军侧方。 突然,第三小队发动猛攻。 禁卫军遭到夹击,顿时阵脚大乱。 付林抓住时机,身先士卒冲破了禁卫军的防线。 他们一路杀到王宫大门前。 此时,负责内应之人悄然打开大门。 付林率众冲进王宫。 东夏王宫内一片慌乱,宫女太监四处奔逃。 付林等人直逼东夏王室成员所在之处,一场关乎王朝命运的最终对决即将展开。 “少将军,有人看到赵阳桀往南边方向去了!” 付林身边一副手急忙忙的跑过来,气息还微喘着。 “不过是丧家之犬,不必追了!” 说完,他转头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如今已是破败不堪! “让人将这里清扫一下,待本将军回去请示一下摄政王,我们再做决定!” 付林安排好人手后,便独自走向内殿。 一路上残垣断壁,昔日繁华的王宫如今满是战争的疮痍。 刚踏入内殿,就看见角落里瑟缩着几个宫女围着一个华服女子。 那女子虽面容惊恐却难掩高贵气质,定是王室中人。 付林走近,宫女们吓得尖叫起来。 “你们莫怕,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付林说道。 那华服女子抬头直视付林,眼中有着不甘与愤怒,“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不会得逞的!” 付林冷笑一声,“大势已去,你还是认清现实吧。” 这时副手赶来,附耳对付林说了几句。 原来是赫魈传来消息,要将东夏王室成员押解进南楚,听候发落。 付林命人带走女子等人。 望着远去的队伍,付林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胜利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喜悦,毕竟王朝更迭总是伴随着血雨腥风。 而未来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未知的局面,一切都只能交给时间去解答了。 “赵阳桀,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报杀父之仇!” 付林站在长廊上,抬头看着朗朗晴天,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狠厉。 待他回到军营时,赫魈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少将军,请!” 赫魈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熟悉他的人,此刻肯定会看出他的眼睛带着些许微笑。 “王爷,请!” 两人相互谦让,可却没人上前去打扰。 因为他们知道,此刻的付林更需要的是独处。 可赫魈身为摄政王,关心下属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付林可是南楚不可多得的将才。 假以时日,不逊色于他的父亲付天城。 “少将军,来,陪本王喝一杯吧!” 付林也不客气,跟着赫魈走进营帐内。 桌上摆满了酒菜,付林坐下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少将军莫急,这酒烈得很。”赫魈劝道。 “王爷,如今东夏虽败,但我心中总有不安。”付林皱着眉头。 “少将军所虑何事?”赫魈挑了挑眉。 “那东夏王室之人,尤其是那些女子,看似柔弱却透着坚韧,恐留后患。”付林握紧拳头。 赫魈笑了笑,“少将军多虑了,南楚大兵压境,他们翻不起风浪。 不过,本王今日叫你来还有一事。” “王爷但说无妨。” “陛下有意给少将军赐婚。”赫魈看着付林。 “赐婚?”付林愣了一下,“末将一心只想报仇雪恨,此时并无成婚之意。” “这门婚事乃是皇上拉拢朝中势力之举,对象是方丞相之女。 少将军若不应下,恐怕会得罪不少人。”赫魈表情严肃起来。 付林沉默良久,“王爷,此事容我再考虑一番。” 他心中满是纠结,一边是复仇大业,一边是朝堂压力,不知如何抉择。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婚正是自己的亲妹妹,付瑶给他求来的。 赫魈依稀记得信里交代的话:皇兄,战场生死难料,让本宫的大哥给付家留个后吧! 这个赐婚乃是本宫舍了面子,让陛下定下的!请皇兄务必保密! “付林,莫要贪恋不属于你的东西!” 赫魈说的很直白,他说完之后便喝了一口酒,也没有抬头看付林。 “王爷,末将……” 付林本想说什么,可发现,他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 赫魈说得对,一味儿去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人,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 “王爷说的是,末将会注意的!”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爱慕仇子衿的事情。 可作为男人,又有谁愿意喜欢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记呢! 付林离开营帐后,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住所。 他深知这赐婚背后牵扯诸多利害关系,若应下,自己的复仇计划必定会受到影响; 若不应下,不仅拂了南楚帝的意,还会得罪方丞相一家以及其他支持这桩婚事的势力。 而付瑶这边,她正在宫中暗自祈祷哥哥能够接受这门婚事。 她知道哥哥的心思全在复仇上,但付家现在人丁单薄。 她实在害怕哥哥万一遭遇不测,没能留下一儿半女的。 付林苦思冥想数日后,终是决定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往南楚皇宫。 他向南楚帝表明,自己愿意先订婚。 但请求延迟成婚日期,待边境彻底安定之后再完婚。 南楚帝见他在心中如此表态,也就应允下来。 消息传到付瑶耳中,她松了口气。 而付林则再次投身军事准备之中,只是他心中暗暗发誓。 定要早日完成复仇大业,不负家族,亦不负付瑶的苦心安排。 “夫君为何喝这么多酒?” 仇子衿看到赫魈掀开帘子走进来,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味儿让她无法呼吸。 “心里有些烦闷,所有跟少将军多喝了几杯。哕哕勿怪!” 赫魈确实心里不痛快,付林那小子居然觊觎自己的妻子,换成是谁都不舒服。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仇子衿,眼中不言而喻的霸道就快要溢出来了。 “好了,我去给你打水过来,你洗把脸会舒服些!” 仇子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自从伤好之后也是一直待在营帐里。 她担心自己这个样子出去,会吓到外面不知情的将士,从而扰乱秩序。 赫魈也跟仇子衿因为这件事说过几次,可最后还是为了她的心情着想,赫魈也不再强求。 他自己则一有空就早些回来陪陪她,不至于烦闷。 “哕哕,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如此!” 赫魈心疼的抚摸着仇子衿那满头的白发,双眼开始逐渐泛红。 而仇子衿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而后展颜一笑。 “夫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只要你平安无事,其他都没有关系的!” 仇子衿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说,赫魈的心里越是难受。 他何德何能,能得此良妻! “不会了,往后都不会了!” 说着便朝着仇子衿的红唇吻了上去,像是寻找安抚一般。 虽然酒味儿让仇子衿难受,可她却不忍推开此刻的赫魈。 第169章 幺娘 一路逃窜去南疆王室的赵阳桀,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见到人就躲躲藏藏! 好不容易到达南疆的城门,却被守卫无情的推倒在地和嘲笑。 “你说你是东夏的太子,我还说我是东夏的君王呢! 赶紧滚,我们君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侍卫说着就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狼狈的赵阳桀。 赵阳桀心中满是愤懑,他咬咬牙站起身来,大声道:“你们如此对待本太子,日后必定后悔!” 那侍卫却只是冷笑一声,作势就要用剑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住手!”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缓缓走来。 这女子乃是南疆王最宠爱的妃子——纳兰璃。 她原本想着闲来无事四处走走,谁知竟然碰到了这事儿。 纳兰璃上下打量着赵阳桀,眼中带着探究,“你说你是东夏太子,可有何凭证?” 赵阳桀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那是只有东夏太子才有的信物。 纳兰璃接过一看,微微挑眉,“就算你是真的太子,如今这般落魄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赵阳桀长叹一声,道出自己在东夏遭奸人陷害,不得不远逃至此寻求庇护。 纳兰璃听后沉思片刻,说道:“我可以带你面见王上。 但能否得到庇护,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便带着赵阳桀向城内走去,只留下一众惊愕的侍卫。 进入王宫之后,纳兰璃直接带着赵阳桀来到了大殿之上。 北堂逸尘高坐于王座之上,眼神疑惑地看着下方衣衫褴褛的男子。 纳兰璃上前将事情始末简单诉说了一番,并呈上玉佩。 北堂逸尘把玩着玉佩,审视着赵阳桀问道:“一段时间不见,东夏太子竟落得如此下场,着实令人唏嘘! 你既求庇护,那你能给寡人带来什么好处?拿什么交换?” 赵阳桀心中一惊,随后镇定下来,回道:“若陛下助我重回东夏夺回皇位。 东夏愿与南疆结永世之好,年年纳贡,永不相犯。” 北堂逸尘听闻大笑起来,“空口无凭,寡人如何信你?” 这时,一旁的纳兰璃轻声开口:“陛下,臣妾觉得不妨一试。 东夏如今也不过是一具空壳子,此时扶持他上位机会难得。 且他既已落魄至此仍敢前来,想必也是有些胆识之人。” 北堂逸尘思索良久,最终点点头,“好,寡人暂且信你。 不过在此期间,你需听从本王一切安排。” 赵阳桀大喜,连忙谢恩。 从此,赵阳桀便留在了南疆王宫之中,一边谋划复国之事,一边暗暗感激纳兰璃的相助。 而纳兰璃也不知自己今日之举,将会给自己以及整个南疆带来怎样的命运变数。 在纳兰璃入宫之前,北堂逸尘极为宠爱的舞姬幺娘。 自从知道是幺娘在暗中帮仇子衿救出了赫魈后,他没有杀了她,只是不再宠爱。 最是无情帝皇家,幺娘原本就并非自愿入的宫。 如今这般模样,死不了,出不去,每日被纳兰璃换着法子的折磨。 她原是有了轻生的念头,却被北堂逸尘救了下来。 幺娘依稀记得那日北堂逸尘说的话:“想死?呵—— 你人都是寡人的,这条命,自然也是属于寡人的! 如若日后你还是如今日这般轻贱自己,那就别怪寡人将这帮奴才全都去给你陪葬了!” 幺娘自此之后再也不敢寻死。她深知这位帝王的狠绝,自己这条命现在只能苟延残喘。 纳兰璃偶然间发现北堂逸尘竟还留着幺娘性命,心中略有不满。 但她聪明地并未表露,反而更加温柔地侍奉北堂逸尘。 一日,纳兰璃设局邀请幺娘前来花园。幺娘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去。 花园中,纳兰璃笑着对幺娘说:“听说姐姐从前的舞姿甚是迷人,今日可否再为陛下舞一曲?” 幺娘无奈只得应下。 就在幺娘舞动之时,纳兰璃悄悄使了个绊子,幺娘重重摔倒在地。 纳兰璃佯装惊慌失措,忙向北堂逸尘请罪。 北堂逸尘虽知其中或许有猫腻,但看到纳兰璃楚楚可怜的样子,并未责怪于她。 只淡淡看了眼幺娘,说道:“莫要在朕面前装模作样,退下吧。” 幺娘神色淡淡,像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纳兰璃以为自己计谋得逞,嘴角微微上扬,继续依偎在北堂逸尘身旁。 北堂逸尘见幺娘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一时之间,胸腔激起了无名之火。 用力将自己怀里的纳兰璃推开,伸手拉住正转身离去的幺娘。 “将贵妃带回寝宫。 所有人都退下,没有寡人的允许,不得靠近这里。 都滚——” 北堂逸尘愤怒的吼道,吓得在场的人纷纷逃窜! 而纳兰璃看着眼前这一幕,再加上北堂逸尘所说的,她还有什么不懂。 “王上……” 纳兰璃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北堂逸尘一个毫无温度的眼神制止住。 带着满腔怒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凉亭。 “幺娘,你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你,是不是?” 北堂逸尘看着眼前一脸平淡的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幺娘终于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直视着北堂逸尘的眼睛。 轻声说:“王上若要妾死,妾绝无二话。” 北堂逸尘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淡然。 “哼!你倒是硬气。”北堂逸尘冷哼一声,心中却莫名烦躁。 他松开了抓着幺娘的手,来回踱步。 其实他并不想伤害幺娘,只是每次看到她这冷淡的样子,就忍不住恼怒。 幺娘见状,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衫,再次开口:“陛下心系贵妃娘娘,何苦为难妾。” 北堂逸尘停下脚步,瞪着她道:“你怎知寡人心系她?” 幺娘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方才王上之举,便是最好的证明。” 北堂逸尘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说:“你为何总是这般清冷,从不争宠。” 幺娘低下头,轻声说:“臣妾本就无意于此。” 北堂逸尘望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不知是怜惜还是不甘。 最终只是挥了挥手说:“滚!” 幺娘福了福身,正转身离开,却被突如其来的拽动,让她往后倒去。 她只觉得自己的腰身多了一只手,后脑勺也被护着。 一声巨响传入两人的耳膜,幺娘再次睁眼时,自己正趴在北堂逸尘的身上。 她想挣扎着起来,却被北堂逸尘一个转身,压在了身下。 “王上,白日宣淫有损威严!” 幺娘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北堂逸尘没想到,她竟如此害怕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恨的再深一点吧! 这样,他就能永远在她心里活着,拔也拔不掉! “寡人便是天。”说着便朝她的红唇吻了上去。 幺娘惊恐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却被北堂逸尘用手死死的禁锢在头顶。 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被净褪的一干二净。 下身传来的刺痛,让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第170章 王后的奸计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逸尘这才放过已经昏过去的幺娘。 他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北堂逸尘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温馨又和谐的画面,他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自从在锦绣坊见到她的第一眼,北堂逸尘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想要一个人的念头。 宫里不是没有嫔妃,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繁衍子嗣的工具罢了。 唯独幺娘,他承认,他动心了! 所以,哪怕她不愿意,他也将她强掳回宫。 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宠爱,也给了她无限得宽恕。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背着他与外人联手,放走了赫魈! “幺娘,你为何就是不能看寡人一眼?” 北堂逸尘像疯魔了一样,在昏迷的她身上肆意索取。 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也像是在发泄多日不见她的思念之情。 幺娘悠悠转醒,看到眼前几近疯狂的北堂逸尘,眼中满是惊恐与厌恶。 “王上,您这般行径与暴君何异?” 北堂逸尘愣住,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朕对你如此宠爱,你却背叛朕,你可知赫魈乃他国摄政王?” 北堂逸尘一边说着,一边动手为幺娘穿戴好衣裳。 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可当他看到幺娘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时,他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的行径有多禽兽! 幺娘冷笑一声,“王上眼中只有权势阴谋,那赫魈于妾而言,是救命之恩! 救他只为不忍无辜之人枉死。王上却只凭臆断就定妾的罪。” 北堂逸尘一时语塞,他想起自己确实未曾听幺娘解释便下了判断。 就在此时,太监急匆匆跑来,“王上,急报,南楚大军正兵临城下。” 北堂逸尘大惊,看向幺娘,只见幺娘也是一脸震惊。 “将惠贵妃送回幽灵宫,一切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 说完便甩袖匆匆而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宫人。 北堂逸尘这晋封的旨意一出,顿时让整个南疆王室的后宫女人们炸开了锅。 “凭什么?她幺娘不过是锦绣坊的妓子,凭什么能得王上如此恩宠? 惠贵妃,呵呵——王上还真是好狠的心!” 正在癫狂犹如市井泼妇一般的女子,正是南疆当朝王后。 她本是出身世家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府中的长辈都将她当成王后来培养,后来她成了王后。 她本以为北堂逸尘只是性子冷淡,不善言辞,结果她才是那个小丑。 如今看来,自己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王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忙劝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那惠贵妃现在虽得宠,可南楚大兵压境,这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知日后如何。” 王后咬牙切齿,“哼,不管怎样,本宫绝不容许她好过。” 而另一边,幺娘回到幽灵宫后,心中忧虑着南楚之事。 她深知这战争一旦爆发,生灵涂炭。 于是她悄悄修书一封,派人送给仇子衿。 恳请她劝说赫魈看在两国百姓的份上,莫要轻易开战。 北堂逸尘忙于应对战事,整个人疲惫不堪。 但他心中始终挂念着幺娘,抽空回了趟幽灵宫。 看到幺娘消瘦不少,心生愧疚,“是寡人错怪了你。 此次南楚来犯,寡人不会轻饶!但寡人也定会护你周全。” 幺娘看着他,轻声说道:“王上,妾已送信给南楚摄政王妃,由她出面劝说,望能化解此危机。” 北堂逸尘先是一愣,随后紧紧握住幺娘的手,“若真能如此,你便是功臣。” 而幺娘见北堂逸尘握着自己的手,连忙想要抽出来! 可北堂逸尘又怎会如她所愿呢? “幺娘,为何不肯接纳寡人?” 北堂逸尘深情款款的看着眼前无比美丽又知性的女子。 幺娘听到他的话,抬头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呆愣了一下! 随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妾只是锦绣坊的花魁,幸得王上宠幸,才有了如今的生活!” 幺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来到窗边,抬头望着天上挂着的那一轮明月! “幺娘,你……”北堂逸尘想要说什么,却被幺娘打断。 不由得心中感叹道:“王上可知妾为何要帮那摄政王妃救出摄政王?” 北堂逸尘摇了摇头,目光紧随着幺娘。幺娘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妾也曾有过至爱之人,却被战乱拆散,生死不知。 妾不想再看到他人因战争分离。” 北堂逸尘听闻,心中一阵刺痛,“为何,你不曾与寡人说?” 他终于体会到,有心爱之人后,情绪被左右的感受。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赫魈会如此看中仇子衿。 原来,这就是心悦!!! 此时,王后得到消息,知道幺娘在劝和之事中有大作用,更是嫉妒愤恨。 “贱人,居然还有这等本事?”王后咬牙切齿的说着,面目却狰狞的可怕! “容珠,去,将这个拿去给御膳房的詹记,让他把这东西一天两次,给王上端上去! 切记,要让幺娘亲自端上去!” 她暗中指使心腹太监,在北堂逸尘的膳食中下了慢性毒药,嫁祸给幺娘。 想到这里,王后不由得幻想到了幺娘被处死的画面,顿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容珠领命而去,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 幺娘并不知晓阴谋,每日按时将膳食端给北堂逸尘。 几日后,北堂逸尘开始感觉身体不适,请来御医诊治,竟查出中毒迹象。 王后趁机污蔑幺娘,称是幺娘所为,“惠贵妃,你有何话说?” 幺娘却挺直腰板儿,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王后,“妾,从未做过!” “惠贵妃还想狡辩吗?”王后身边的容珠突然从幺娘的寝室里拿出一包药粉。 而后容珠递给了不远处站着的御医,示意他检查是否就是这个药。 北堂逸尘虽心中不信,但证据确凿指向幺娘。 就在幺娘百口莫辩之时,北堂逸尘身边的暗卫前来禀告。 他带来了自己暗查的线索,表明是王后的心腹太监曾与詹记密谈。 “王上,这是属下找到的证据,还请王上过目!” 说着便让人将詹记押了进来。 而王后在看到完好无损的詹记时,顿时被吓得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何人?”北堂逸尘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响起。 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王后无比的懊悔。 她这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做这个决定! 结果人还没死,计划还没成功,就这样结束了! 她不甘心,只见她迈着小碎步,目光灼灼的看着上位的北堂逸尘。 “王上,为何您就不能正眼看看臣妾?臣妾才是您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妻子。 她只不过是又脏又臭的妓子而已,您为什偏偏对这样的女子如此宠爱?” 王后见阴谋败露,索性也不再掩饰。 一股脑的将自己心中的委屈静述说了出来。 她本以为北堂逸尘会念及夫妻情分的感情下,不会动真格,多少也会顾及大家的颜面。 可谁知…… “幺娘是寡人唯一心悦的女子,将来也会是母仪天下的王后。 而你,只配待在冷宫!” 第171章 幺娘的不告而别 “哈哈哈——北堂逸尘啊北堂逸尘,你莫不是魔怔了?” 王后此时此刻也不再念及什么夫妻感情,不再顾及什么礼仪。 “大胆,不得对王上无礼!” 这时候旁边的伺候北堂逸尘的侍卫出言制止,可却没有任何意义。 “无礼?大胆?他北堂逸尘就是第一个! 立一个无权无势,还是来自民间锦绣坊的舞姬为后! 你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北堂逸尘脸色阴沉,“寡人做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王后冷笑一声,“我身为一国之后,自然要管这宫中之事。 你如此昏庸之举,定会祸乱朝纲。” 这时,幺娘缓缓走出,盈盈下拜,“王后娘娘息怒,此事皆因陛下厚爱妾。 妾自知自己身份地位低微,王上与王后娘娘莫要再为此伤了和气。” 北堂逸尘心疼地扶起她,“寡人决定要做的事儿,谁也不能阻止,便不会更改。” 而后转头对着王后道:“你嫉妒她得寡人宠爱,竟如此撒泼。 你以为寡人不知你背后打压众妃嫔之事? 寡人不过是看在多年夫妻情分才一直容忍。 今日起,剥夺王后所有权利,迁入冷宫,无寡人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王后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还欲争辩,可北堂逸尘已带着幺娘拂袖而去。 只留下王后瘫坐在地,满脸绝望。 王后被打入冷宫后,心中满是愤恨。 她知道若不想办法,就只能在此孤独终老。 于是,她暗中传信给娘家。 数日后,边疆传来急报,敌军压境,而带兵将领竟是王后兄长。 原来这是王后娘家的计谋,想以此逼迫北堂逸尘恢复王后尊位。 北堂逸尘得知消息后大怒,可朝中大臣纷纷劝谏,称此时不宜与王后娘家交恶。 幺娘见状,向背对着自己的北堂逸尘唤了一声:“王上!” 继而双膝跪在了地板上,她从未想过要当什么王后。 她只是想过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已。 “幺娘,这是何意?” 北堂逸尘见她跪下,连忙跑过来,想要将其抱起,可却被她拒绝。 “王上,放过妾吧!妾本就是宫外自由自在的黄鹂鸟。 做不了这王宫里,锦衣玉食的金丝雀。” 北堂逸尘听了幺娘的话,面露痛苦之色,“幺娘,你怎可说如此绝情之话? 寡人的心全系于你一人身上。” 幺娘抬起泪眼,“王上,如今局势因妾而起,妾不愿成为祸水。 若王上不放妾离开,妾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北堂逸尘深知幺娘性子执拗,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这时,朝堂之上有大臣献策,称可先假意恢复王后尊位,待退敌之后再作打算。 北堂逸尘犹豫再三,最终同意。 “恢复王后之位可以,但无任何管理权利。若诸位有异议,便开战吧!” 大臣们听到这话,哪里还有什么怨言,总比开战的强吧! “王上英明!”大臣们纷纷下跪称赞。 就这样,王后复位后,迁出冷宫。 王后复位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前来刁难幺娘,却发现幺娘早已消失不见。 原来幺娘趁众人不备之时,偷偷溜出了王宫。 北堂逸尘收到宫人来报时,一脸不可置信的往幽灵宫赶去。 之前送她的金丝细软没有拿走一件,为她量身定做的衣裳没有挪动半分。 她就这样,怎么进的王宫,就怎么出的王宫。 北堂逸尘突然笑了起来,原本刚毅的五官,此刻慢慢的化成了水一般。 “幺娘,你竟如此,狠心吗?” 他突然觉得什么江山社稷,什么一统天下,全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要她!!! “冷枭,给寡人找!挖地三尺,也给寡人把人找回来!!” 冷枭是北堂逸尘最得力的暗卫营掌权者。 可见这一次,北堂逸尘是动了真格了!! 就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赵阳桀不知道从何处出现在他眼前。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南疆王,如今居然也会为了儿女私情绊住了手脚。 真是让人唏嘘呢!” 北堂逸尘在听到他的声音时,眼皮抬也不抬一下。 “赵阳桀,你跑来南疆求寡人庇佑不过是一个幌子。 纳兰璃是你事先安排接近寡人,想要从寡人这里得到重要的情报吧!” 北堂逸尘的用得是肯定,而非否定!可见他事先就已经清楚赵阳桀的目的。 赵阳桀没想到北堂逸尘会知道真相,可那又如何! 如今的他不过是为了爱情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赵阳桀冷笑一声,“就算你知道又怎样,如今幺娘已走,你还不是输家。” 北堂逸尘猛地抬头,眼神冰冷似刀,“本王不会输,幺娘定会回来。” 话虽如此,可心中却没底。 此时,幺娘正在宫外一处小镇,她虽离开王宫,却心系北堂逸尘。 不知何时起,这个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然住进她的心里。 她也不知何时起,已经陷入了他编制的温柔里。 而此时的冷枭带着暗卫四处搜寻,终于在小镇发现了幺娘的踪迹。 “属下冷枭,见过惠贵妃娘娘!”冷枭对着幺娘行了一礼。 “冷统领此次前来,可是王上派你来抓我回去的?” 幺娘见到冷枭的那一刻,心不由得紧了一下,却还假装淡定的问道。 冷枭自然是知道幺娘的情绪,也担心她误会北堂逸尘的举动,连忙说道: “娘娘误会了,王上只是担心娘娘的安危,这才让属下出宫来寻!” 冷枭并未强行带走她,只是将北堂逸尘的近况告知于她。 “东夏太子正在王宫之中,想必不久之后,王上会有危险!” 幺娘听闻北堂逸尘为了她几近疯狂,心中的思绪已经如热浪般涌动。 她回想,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北堂逸尘就露出纨绔子弟的模样。 北堂逸尘对自己的宠爱不似作假,不管他每日面对了什么人。 尽管愤怒到了极点,也从未对自己发过脾气! 唯独那一次在水榭花汀中,他强要了她! 他总是霸道的容不得旁人去质疑他所做的决定,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变得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高兴! 另一边,赵阳桀以为有机可乘,欲联合朝中大臣谋反篡位。 然而他小瞧了北堂逸尘,早有防备的北堂逸尘一举挫败阴谋。 “没想到南疆王还是一如既往的英勇啊!” 赵阳桀将唇边的血渍用手擦了一遍,可他仍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疼痛到炸裂一般。 “赵阳桀,你以为寡人会像你一样无能?” 说着,北堂逸尘手持长剑缓缓走近他。 “不,北堂逸尘,你别动阿桀!” 一声焦急的女声响起,所有人回头看去。 只见一身火红的身影朝赵阳桀的方向飞奔而去。 “听听,寡人的贵妃当着寡人的面唤其他男子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守妇道!” 北堂逸尘一脸戏谑的看着挡在赵阳桀身前的纳兰璃。 “我……”纳兰璃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北堂逸尘抢了先。 “贵妃忘了往日,日日夜夜与寡人耳鬓厮磨的时候了?” 北堂逸尘此话一出,眼前的两人皆是一愣! 第172章 东夏藏宝图 “怎么,爱妃没有跟东夏太子说过?” 北堂逸尘一脸戏谑的看着纳兰璃和赵阳桀。 以前还觉得赵阳桀是个君子,自从东夏王室的丑事曝出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正人君子,在他的身上统统都磨灭了。 “还是说,爱妃同时伺候两个男人?” 这话侮辱性极强,让纳兰璃羞的想要找地缝钻进去。 她没想到北堂逸尘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闺阁之事。 纳兰璃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她抬眸直视北堂逸尘,道: “王上莫要血口喷人,妾与东夏太子清清白白。” 赵阳桀也上前一步,行礼后说道:“北堂逸尘,孤与贵妃娘娘的确只是朋友相交,并无任何越矩之事。 今日你如此污蔑,是何道理?” 北堂逸尘冷哼一声:“朋友?寡人看你们眉眼传情可不像是普通朋友。” 说着,他眼神一凛,“来人呐,将这二人打入天牢,待寡人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侍卫刚要动手,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王后开口了: “皇上,此事尚无确凿证据,若是贸然关押他国太子,恐怕于两国邦交不利呀。 而且纳兰妹妹一向谨小慎微,想必其中有误会。” 北堂逸尘听了王后的话,微微皱眉思考起来。 他虽恼怒赵阳桀的算计,但也知道王后的话不无道理。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先将纳兰璃禁足于冷宫旁的偏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如今东夏已然覆灭,就算东夏如今还在,寡人也无需惧怕。 将东夏太子送回驿馆,最近南楚潜入了不少细作。 为了东夏太子的安危,还是不要随意出入的好。” 北堂逸尘目光灼灼的看着赵阳桀,似是要将其撕成碎片一般。 若不是为了赵阳桀身上的藏宝图,他用得着这样隐忍? 他所说的藏宝图,也不知是真是假,已经过去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不是在诓自己? 北堂逸尘看着赵阳桀远离的身影,不由得眉头紧锁,眼睛微眯。 一旁的王后看到北堂逸尘的大身影,原本想要上前服软,结果却被他甩在了原地。 她的双脚就像是绑了铁链一般,沉重的让她无法向前迈开一步。 “北堂逸尘,你会后悔的!” 王后望着北堂逸尘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宫殿,心中暗自盘算。 “容珠,派人通知兄长,可以准备了!” 容珠福了福身子,而后转身离开了寝宫! 而纳兰璃被禁足在偏殿,看似平静,实则暗中派人给王后送去消息。 原来她知晓一些关于藏宝图的秘密线索。 本想借此机会向皇上表明忠心并换取自由身,现在只能通过王后转达。 王后得到消息后,心生一计。 她精心打扮一番,带着纳兰璃给的信物前去面见皇上。 “陛下,臣妾偶然得此物件,或许与那藏宝图有关。” 北堂逸尘接过一看,眼神瞬间变了。 他没有问王后从而得来的信物,只是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王后以为北堂逸尘看到这个东西后会对自己多加赞许,可谁知,他竟然坐着一言不发。 “王上,可是这信物有何不妥?” 王后忐忑的看着北堂逸尘,眼神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愤懑。 北堂逸尘懒得去计较,而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没有,便不再多言。 王后见状也不再自讨无趣,福了福身子之后便离开。 “君搡,去查查这枚方牌的来历!” 见王后离开后,北堂逸尘立即唤来暗卫,将手上的方牌递了过去。 君搡领命而去,北堂逸尘则抬头望着窗外的月色,手里拿着一枚簪子。 这簪子的主人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月有余,他,真的好想她。 可这些人一日不除,她即便回来了,他也无法护住她。 “幺娘,再给寡人一些时日。待处理好一切,寡人便远离朝堂。 随你归隐山林,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北堂逸尘变了,不再是那个每日只想着一统天下的人。 他此时此刻,心里有爱,便看淡了不少事情。 君搡几日后带回消息,便匆匆来到御书房。 “王上,此物乃是纳兰璃家族之物,据说与东夏一处宝藏的关键线索有关。” 北堂逸尘微微挑眉,心中疑云密布。 “可有查到在何处?” 北堂逸尘闻言,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君搡问道。 而君搡则是摇了摇头,“查无此处!” 北堂逸尘的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摆摆手让君搡退下。 “查无此处?” 他低低呢喃着,眼睛却看向不远处挂着的东夏布形图。 这边厢,王后回到宫中,气得摔碎了茶杯。 “哼,那北堂逸尘不知好歹,看本宫怎么收拾他。” 正说着,王后的兄长——兆尚煜悄悄入宫前来商议事项。 “娘娘,如今我们手中已有部分兵力,再加上那纳兰璃知晓的藏宝图秘密,定要让北堂逸尘下台。” 王后面露狠色,点头称是。 可他们不知道是,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北堂逸尘的掌握之中。 而纳兰璃在偏殿久等不到回音,心急如焚。 她知道若是此事失败,自己恐怕永无出头之日。 就在各方势力暗中涌动之时,北堂逸尘决定亲自去探一探纳兰璃。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偏殿,看到纳兰璃憔悴却不失坚定的面容。 纳兰璃抬头看到北堂逸尘突然现身,忙下跪行礼。 “王上,您是来放妾出去的吗?” 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北堂逸尘。 北堂逸尘凝视着她,缓缓开口:“若你说出藏宝图全部秘密,寡人可饶你不死,并恢复你的自由。” 纳兰璃咬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应下。 “你是谁?” 纳兰璃没想到北堂逸尘第一个问这样的问题,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却想起几日前赵阳桀所说的话,心瞬间钝痛了一下。 抬头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妾是东夏国,纳兰家族的嫡女! 妾的家中世代经商,因为模样生的不错,被赵阳桀接进了宫。 妾本以为他是真心的,可谁知有一日,他与妾说。 他要一统天下,南楚如今日益强壮,日后再布局。 而南疆看似不好对付,实则早已破败不堪。 于是,就将妾送来了王上身边,从这里得到的消息,用信鸽传过去。” 纳兰璃原是无忧无虑的商贾之女,原本她可以生活的更好,奈何遇人不淑。 这才沦落于此,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忤逆自己的父母,跟随赵阳桀入宫。 还像礼物一样转送给北堂逸尘,想到这里,纳兰璃突然就恨了。 她在北堂逸尘身边半年,他却从未触碰过自己。 每次到来,就在软榻上坐一宿,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更不会睁开眼睛看自己。 有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会在自己面前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所以才会有了今天的局面,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瞬间就明白了。 这一切,不过是北堂逸尘一开始就布局好了的,就等着赵阳桀往里跳呢! 第173章 逃得了和尚 北堂逸尘一瞬不瞬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藏宝图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纳兰璃听到这个,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无从回答。 北堂逸尘见状,语气更加冰冷的说道:“不能回答?” 纳兰璃心中满是绝望,她知道今日若是交不出藏宝图,怕是难以活命。 她咬咬牙,抬起头直视北堂逸尘道:“王上,妾真不知藏宝图所在之处。 妾的父亲只是说这方牌与宝藏有关,却没有细说啊!” 北堂逸尘微微眯眼,似在判断真假。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北堂逸尘听到后不敢多加逗留。 一个闪身便消失了无影无踪,而纳兰璃见状瞬间瘫软在地上。 “纳兰璃,你个贱人。说,你给的那个牌子是不是假的?” 原来是王后来了,只见她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手指指着纳兰璃说道。 纳兰璃从地上起来,先是整理了自己的仪态,而后才转过身面对她。 “王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妾给你的,可是我父亲当年亲口跟妾说的,又怎会有假?” 王后冷哼一声,“那为何本宫拿着牌子按照你所说的方法寻找宝藏,却一无所获?” 纳兰璃心里一惊,但面上仍保持镇定,“王后娘娘莫要着急,或许是机缘未到。 这宝藏之事本就神秘莫测,岂是一次两次就能寻得的?” 纳兰璃没想到王后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自己私下去找,难不成不怕北堂逸尘怪罪吗? 王后显然不信,上前一步逼近纳兰璃,“哼,你莫要狡辩。你是不是故意给本宫假消息,好让本宫出丑?” 纳兰璃连忙后退几步,“娘娘冤枉啊,妾怎敢如此。说不定是有人暗中破坏或者篡改了线索。” 王后听了纳兰璃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正在此时,一名宫女匆匆跑来,附在王后耳边低语几句。 王后脸色一变,狠狠瞪了纳兰璃一眼,“今日暂且放过你,若日后发现你骗本宫,定不会轻饶。” 说完便带着宫女匆匆离开。 纳兰璃松了口气,心中暗忖这一关算是暂时过了。 但藏宝图之事怕还会再生波澜,她必须早作打算才行。 纳兰璃见王后离开后,立刻唤来心腹丫鬟重蝶。 “重蝶,今日之事怕是没这么简单就了结。 你且派人悄悄打探一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王后突然离去。”重蝶领命而去。 不多时,重叠便回来了。 “娘娘,奴婢打听到,好像是王上那边有了些动静。 似乎是发现有人私自调动府中的人手,似是在找寻什么东西,所以王后才匆忙赶回去应对。” 纳兰璃微微皱眉,“看来这件事还是惊动了王上。若是王上深究起来,我也脱不了干系。” 不,不能说是惊动北堂逸尘,这有可能是北堂逸尘布的局。 纳兰璃在屋中来回踱步,突然心生一计。 她叫来重叠,低声吩咐了几句。面露惊讶之色,“娘娘,这能行吗?” 纳兰璃眼神坚定,“只能一试了,总好过坐以待毙。” 于是重蝶按照纳兰璃的吩咐,悄悄往王宫的花园深处走去。 纳兰璃打算借这位老嬷嬷之力,混淆视听,将藏宝图之事彻底撇清关系。 “王上,不好了,赵阳桀跑了!” 这时候一个暗卫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对着高位上的北堂逸尘行礼禀告。 “何时发现的?”北堂逸尘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丝毫没有慌张。 “回王上,我们的人发现时,赵阳桀早已不见!” 意思就是说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你们是废物吗?寡人养了你们这么久,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北堂逸尘大手一挥,“传寡人的令下去,封锁整个王城,务必找到赵阳桀。” 暗卫领命匆匆退下。 “赵阳桀,挖地三尺,寡人也要将你找出来!” 北堂逸尘目光如炬,一拳砸在了案桌上。 而此时,重蝶已来到王宫花园深处的小屋前,轻轻叩门。 老嬷嬷开门见是重蝶,心中诧异。 重蝶将来意说明,老嬷嬷沉思片刻后道:“璃贵妃娘娘聪慧过人,此计虽险但或可一试。” 老嬷嬷随着重蝶向纳兰璃住处走去。 纳兰璃这边正等着,见二人前来,赶忙迎上去。 老嬷嬷说道:“老身定当全力相助贵妃娘娘。” 纳兰璃谢过老嬷嬷,而后三人开始布置起来。 另一边,搜寻赵阳桀的行动正在紧张进行。 北堂逸尘坐在宫中,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心想:这赵阳桀失踪得甚是蹊跷,背后必定有人谋划。可会是谁呢? 北堂逸尘一时之间没有了方向,却又不得不将脑子里的人重新排解出来。 突然探子来报,说纳兰璃处有异常动静。 北堂逸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寡人倒要看看,这纳兰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即带着一队人马朝着纳兰璃住处行去。 纳兰璃等人刚布置好一切,就听闻北堂逸尘前来。 纳兰璃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 老嬷嬷躲进内室,纳兰璃则端庄地坐在外厅等候。 北堂逸尘踏入屋内,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纳兰璃身上。 “听闻爱妃这里有异常动静,寡人特来查看。” 纳兰璃盈盈起身,福了一福,“臣妾不过是新得了一只鹦鹉。 那鸟儿机灵得很,闹得下人一阵慌乱,许是误传了。” 北堂逸尘走近纳兰璃,似笑非笑,“只是如此?” 这时,那只鹦鹉适时叫了起来,仿佛在印证纳兰璃的话。 北堂逸尘微微挑眉,却并未全信。 正当他欲再查探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北堂逸尘转身向外走去,纳兰璃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老嬷嬷在内室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发出声响。 北堂逸尘脚步一顿,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再次转身朝内室走去。 纳兰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两只手紧张的交叠在胸前。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北堂逸尘的背影,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他即将发现老嬷嬷时,北堂逸尘却停住了脚步。 突然转身看着因为紧张而流露出不安情绪的纳兰璃。 “爱妃可有听闻东夏太子已经逃走的消息?” 纳兰璃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瞬间呆住。 那人居然抛下她,自己跑了? 那个曾与她耳鬓厮磨,发誓永远不会抛弃她的人,如今却丢下她,自己跑了! 纳兰璃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呵——逃了?他居然逃了!” 笑着笑着便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见犹怜的模样,让北堂逸尘丝毫没有任何思绪的波动。 “他对你的感情,不过尔尔!” 见到纳兰璃这副模样,北堂逸尘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宝藏的下落就能知道了! 他刚踏出寝宫大门,回过头去看了看离间那双露出了的脚,无声的笑了一下。 “赵阳桀,你混蛋!” 纳兰璃是真的崩溃了,原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结果却是伤自己最深的那一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第174章 过街老鼠 赵阳桀自从驿站逃出来之后,每日躲躲藏藏,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北堂逸尘识破。 差一点,就差一点! 他愤怒的砸向旁边的墙壁,手背瞬间血肉模糊。 可他却感觉不到疼一般,眼神也阴沉的可怕。 “北堂逸尘,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 赵阳桀警觉地拔刀出鞘,低声喝问:“谁?”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缓缓现身。 “你想向北堂逸尘复仇?”那人声音沙哑低沉。 赵阳桀握紧刀,“这与你何干?” 面具人冷笑一声,“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一样东西。” 赵阳桀眯起眼,“什么东西?” 面具人道:“北堂逸尘手中的虎符。” 赵阳桀心中一动,虎符可是掌控南疆军队的关键之物。 如果能得到它,扳倒北堂逸尘就容易多了。 他咬咬牙,“好,孤答应你。” 面具人扔给他一个药瓶,“这里面是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你找机会下到北堂逸尘的饮食之中。” 赵阳桀接过药瓶,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 “你为什么要帮孤?”赵阳桀话音刚落,可面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赵阳桀望着手中的药瓶喃喃自语:“北堂逸尘,这次看你还怎么躲过。” 此时的他仿佛看到了北堂逸尘毒发身亡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赵阳桀开始谋划如何将毒药下入北堂逸尘的饮食之中。 他突然想到了纳兰璃,于是趁着夜色,他悄悄潜入她的寝宫。 当他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个景象。 美人出水芙蓉,半湿的诱惑,谁受得了! 纳兰璃似乎感觉有道视线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于是迅速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的赵阳桀,她皆是一愣。 随后便愤怒的拿起头上的簪子,直直的冲过去。 赵阳桀连忙闪躲,而后禁锢她的双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 “你疯了?”赵阳桀怒斥道。 他没想到纳兰璃会这样对自己,连忙阴沉着脸色。 “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说着便想摆脱他的禁锢。 可谁知这人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此时两人的距离挨的亲密无间,赵阳桀可以清晰的闻着她刚沐浴完的香气。 瞬间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 “孤怎么你了?你要杀了孤?” 赵阳桀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看似柔弱不已的女子,竟在此时会有这么大的毅力。 “你还好意思问?赵阳桀,我纳兰璃就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么个混蛋!” 赵阳桀对于纳兰璃对自己的态度,他却不甚在意。 对他来说,女人只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是吗?我还能更混蛋些!”说完便朝她嘴唇袭去。 可却被纳兰璃躲了过去,赵阳桀哪里会就此罢休呢? 已经素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今夜不管怎么样也得先开个荤! 他不顾纳兰璃的反抗,直接将她身上的衣裳撕扯,扔在了地上。 而纳兰璃的嘴被他堵住,无法发出声音,手被他用碎掉的布料绑住。 嘴里不断发出呜咽的声音,可却没有人能救她。 “阿璃,你还是一样的好看!”说着便用手在她的腰间摸索着。 纳兰璃不由得娇哼了一声,顿时让赵阳桀兴奋不已。 “看,这具身子还是喜欢孤宠幸的!” 话音刚落,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纳兰璃忍不住喊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内的动静这才平息了,但空气中还弥漫着欢好后的气味儿。 “阿璃,你心里还是有孤的,对不对?” 赵阳桀掐着纳兰璃的下巴,一双狐狸眼充满了侵略性。 纳兰璃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她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不断的提醒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两行懊悔不已的清泪随着眼角流了下来,没入发间! “呵——因为北堂逸尘,孤现在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阿璃,你会陪着孤的,对不对?” 最后一句说的无比的委屈,就像感觉全世界都会将他抛弃的小可怜。 果然,纳兰璃听到他的这个语气,心不由得顿住了。 她又想起自己与赵阳桀在东夏时,那段美好的回忆。 两人也曾认真的相爱过,也真心的交付过。 若非如此,自己在听到他独自逃跑时,又何故如此愤怒呢! 赵阳桀见状,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转而换成深情款款的模样。 伸手将纳兰璃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 “阿璃,这是毒药,无色无味。 只要你将这药下在北堂逸尘的食物里,他就活不了! 阿璃啊,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当他将毒药拿出来放在她的侧面时,纳兰璃双眸不断放大。 她没想到赵阳桀会如此猖狂,如此明目张胆。 “你要死,为何要拉我一起?”纳兰璃对着他咆哮道。 她真的被气疯了,没想到赵阳桀真的会不顾她的安危,让她做这样随时丢掉性命的事儿。 “阿璃,你忘了。当初我们说好了的,这辈子,生同衾,死同穴!” 赵阳桀看着眼前因为生气,而变得无比泼辣的女子。 内心邪恶的主意又来了,“阿璃,明天就孤突然上门去拜见岳父岳母,他们会高兴的吧?” “赵阳桀,你滚蛋!” 纳兰璃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拿自己的家人来威胁自己。 “好,我帮你!事成之后,一拍两散!” 赵阳桀看着眼前天真无比的女子,只觉得可爱极了。 连忙将人扯了过来压在身下,两人挨得近,清楚的感受到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阿璃,还是你会心疼孤。” 伸手撩拨她的头发,而后抚摸她的脸颊,低头想要去吻她,却被她躲开。 赵阳桀也不恼,而是一脸戏谑的看着她,就像是猎物一般。 这一次,他极为有耐心的挑逗着纳兰璃。 两人可没少干那档子事,纳兰璃的敏感处在哪里,赵阳桀再清楚不过了。 就这样,两人胡闹到天空泛起云肚白,赵阳桀才堪堪放过已经昏过去的纳兰璃。 自顾自的走进浴池去梳洗,穿戴好之后就坐在案桌的椅子上吃起了糕点。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纳兰璃才在床上悠悠转醒。 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只觉得全身被马车碾压过一般酸疼。 她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结果发现身上黏糊糊的,一点儿也不舒服。 “阿璃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纳兰璃不由得神经紧绷了起来。 “你还没走?” 纳兰璃郁闷死了,这个人将自己吃干抹净不说,还用家人性命相胁,毒害北堂逸尘。 他真的从未顾忌过自己的死活,在他心里,自己究竟算什么? 是缓解长夜漫漫的床伴?还是为了繁衍后代的生育工具? “自然是孤舍不得你啊!” 赵阳桀一脸痞里痞气的看着未着寸缕的女子,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着。 “别忘了将这药放在北堂逸尘的膳食里!我的好阿璃!”说完便闪身离开。 他刚离开,重蝶就推门进来,正想走近床边,却被纳兰璃出言制止。 第175章 活捉赵阳桀 “不必伺候,下去吧!” 她的这副模样被人发现,一个通奸的罪名就让她够喝几壶了! 重蝶觉得纳闷,却没有多说什么,连声道是便离开了寝殿。 纳兰璃只好强忍着身子上的不适,进了浴池简单的梳洗了一遍。 这药,她不能自己下,得找个人! 纳兰璃靠在池边,手里拿着还残留赵阳桀温度的药瓶,心里正在寻找对策。 “王后,别怪我!” 她决定让王后去做这件事,届时出了事,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想好了人选,那就得想好对策才行! 纳兰璃梳洗完之后,唤来了重蝶。 说是北堂逸尘和王后近日辛苦,自己想要去御膳房炖些汤慰劳安抚。 重蝶不疑有他,跟着纳兰璃一同前往御膳房。 恰巧碰到了王后身边的大宫女——金琪! “金琪姑姑,这是在做什么呢?好香啊!” 金琪闻言看去,见是纳兰璃和她的宫女。 简单点向她行了一礼,便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回璃贵妃娘娘,奴婢奉王后之名,给王上炖个养神汤。” 纳兰璃正愁机会,这不,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上来。 “王后对王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本宫这点就不如王后!” 她也是故意这样一说,目的就是想将金琪逼走。 金琪听到纳兰璃这样一说,果不其然,心里就开始愤愤不平。 “璃贵妃娘娘,奴婢还有些事要忙,还请璃贵妃娘娘身边的重蝶妹妹代为帮忙看一下!” 说完匆匆行了一礼后便离开。 纳兰璃一看,就是现在了! 她只开重蝶去找些精制的盘子,说:“既然王后娘娘亲自为王上熬了汤。 我们做小的,总不好逾越了。 本宫就做一盘糕点吧!” 重蝶没有怀疑,便转身去了木柜寻找。 纳兰璃迅速将金琪熬的汤打开,把自己指甲里藏着的药弹了下去。 重蝶找好盘子回来时,纳兰璃已将一切处理妥当。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制作糕点。不多时,汤和糕点都做好了。 纳兰璃带着重蝶端着东西往王上的宫殿走去。 见到北堂逸尘,纳兰璃娇柔地说道:“王上,王后娘娘特意为您熬了养神汤,臣妾也做了些糕点。” 北堂逸尘头也没有抬,更没有看她,而是自顾自的写东西。 纳兰璃见状也没有其他情绪,这样的场景也是见怪不怪了。 她刚将糕点摆上桌子,王后随后也来到殿内,众人陪着北堂逸尘用膳。 赵阳桀躲在暗处,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 喝了汤吃了糕点后的北堂逸尘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惨白。 众人皆为一惊!!! 这时纳兰璃故作慌张地喊道:“快传御医!定是这汤或者糕点有问题。” 御医赶来一番诊治后,称是汤中被下了致命的毒药。 王后大惊失色,连连喊冤:“不可能,这汤是本宫亲自让身边的大宫女金琪熬制的。 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这汤半步,怎么会……” 而后王后突然看向纳兰璃,手指指着她。 “贱人,是你害本宫!” 王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身边的纳兰璃。 “王后娘娘为何要如此污蔑妾?就因为妾当时在里面做糕点,抢了王后娘娘的功劳?” 纳兰璃在一旁添油加醋,暗示是王后嫉妒自己受宠才如此行事。 北堂逸尘本就身体不适心烦意乱,听了纳兰璃的话,大怒之下便要惩处王后。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大太监却站了出来,声称看到纳兰璃趁人不备往汤里放了东西。 “禀王上,奴才亲眼目睹,是璃贵妃下的毒!” 局势瞬间反转,纳兰璃没想到事情败露,瘫软在地。 纳兰璃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人看到的。 纳兰璃瘫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急忙辩解道: “王上,这是诬陷,臣妾怎会做出此等事。” 北堂逸尘眉头紧皱,看着纳兰璃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纳兰璃转头恶狠狠地瞪向大太监,大喊:“你这狗奴才,为何要陷害于我?” 大太监面无表情地回道:“贵妃莫要血口喷人,奴才只是说出事实罢了。” 此时,王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说道:“哼,这下真相大白了吧。” 纳兰璃深知今日难以脱身,突然心生一计。 她对着北堂逸尘哭喊道:“王上,臣妾自知命不久矣。 但求王上彻查此事,这背后必定有人指使这狗奴才来陷害臣妾。 定是想挑起后宫纷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北堂逸尘听后微微一愣,觉得纳兰璃的话也不无道理。 于是下令将大太监关押起来严刑拷打。 一个太监而已,死了便死了。 让北堂逸尘没有想到的是,昨日还是温柔跟个兔子似的人,一夜之间竟学会了演戏了。 有趣,着实有趣!看来这赵阳桀昨晚没少卖力! 还好北堂逸尘食用的汤不多,应该说,他压根就没喝那汤。 之所以吐血,不过是他自己用内力导致的,为的就是瓮中捉鳖! “来啊,上诏贵妃无合上之美,失德若斯于。德行非醇礼疏粗浅。 即日起,贬为庶民,打入冷宫!” 北堂逸尘这话一出,纳兰璃没有再继续反抗,而是哭着笑着。 “天意啊!!!哈哈哈——” 在场的人看着被侍卫押下去的纳兰璃,心里都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蠢事! 而王后以为北堂逸尘的对她有情,连忙上前温柔备至的唤了一声:“王上!” 可谁知道,北堂逸尘连余光都没有给她,径直的离开了御书房。 躲在暗处的赵阳桀看到这样的结果,目光阴狠的看着北堂逸尘的背影。 随后隐身在黑暗之中,他趁着冷宫无人看管之际,趁机溜了进去。 只见纳兰璃木纳又呆滞的坐在角落里,无悲无喜! “啧啧啧,这北堂逸尘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赵阳桀看着眼神涣散,头发蓬松的女子,心里不知为何会抽了一下。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纳兰璃没有看他,而是语气平静的说道。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睡在同一个被窝里的! 再怎么样,孤也得前来关怀一下才是!” 赵阳桀每看一眼这样的纳兰璃,他的心就越发的烦躁。 他很讨厌这样被人牵动的感觉,除了辕掣。 他正准备伸手扼住纳兰璃的脖子时,突然一群人闯了进来。 “东夏太子还真是绝情绝爱啊,这么个儿美人,说杀就杀!” 一声戏谑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 赵阳桀反应过来想走,却发现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反观坐在地上的纳兰璃,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紧闭着双眼。 “北堂逸尘!!!” 赵阳桀咬牙切齿的将北堂逸尘的名字唤了出来,一双眼睛就像要喷出火一样。 “哎呀,东夏太子唤的如此大声,可是挂念寡人了?” 北堂逸尘最喜欢看赵阳桀一副想要打,却打不过自己的样子。 “噢,寡人都快忘了,东夏太子最喜的还是那位已故的辕掣,辕北侯吧! 可惜了,命薄,没能活到现在!” 北堂逸尘是懂怎么扎人心的! 第176章 手刃东夏帝后的真相 赵阳桀听到北堂逸尘提起已经死去一年多的辕掣,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瞬间被唤醒。 脑子不断的播放着自己,在还未得知真相的时候,那个还会心存善念的自己。 “呵~北堂逸尘,你除了会使阴招之外,还有什么本事儿?” 北堂逸尘可不管他怎么说,都是一笑而过。 “寡人倒是很好奇,那个曾经对谁都心存善念的东夏太子,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狠辣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北堂逸尘就喜欢看敌人痛苦。 而赵阳桀听到心存善念到时候,突然大笑了起来。 似是嘲讽北堂逸尘,又似是嘲讽以前的自己。 “北堂逸尘,如果你的母亲被人当做是畜生一样圈在羊圈内,日日夜夜与畜生相拥而眠。 日日夜夜与畜生行那档子事儿,最后被做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彘。 连到死的那一天都未曾见过,你是何感受? 你还会像现在这般,说着冠名堂皇的话吗?” 赵阳桀笔直站在那里,可背影却无比的孤独。 北堂逸尘也没有接话,他知道,赵阳桀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他却一个人独自承受。 “我自生下来,到现在,见过我的母亲次数屈指可数! 我以为是那人不喜我与母亲才会如此,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赵阳桀不顾周边人的眼光,像是哭诉一般。 而缩在一旁的纳兰璃,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赵阳桀的过去。 她以为他小时候虽然不得父母宠爱,但也是在极为和谐的环境中长大的。 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她突然有些心疼他了。 可她没有上前,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东夏太子这个故事,还真是精彩绝伦啊! 可惜了,这一切也改变不了你做过的事情!” 北堂逸尘可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所有赵阳桀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会得到他的共鸣! “是啊,可惜了,他们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说着,他就想到了当时手刃东夏帝和东夏皇后的场景。 “桀儿,桀儿,孤错了,孤日后改,孤会对你好的!饶了孤,饶了孤吧!” 东夏帝当时吓得连连告饶,据说当时还湿了下身,一股难闻的气味儿传遍了整座宫殿。 “饶了你?我母亲当初求你放过她的时候,你是怎么这么做的?” 赵阳桀在听到自己母亲的遭遇后,犹如晴天霹雳,在自己的脑子里炸开了花儿。 “我母亲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不惜这样折磨她?” 他气愤的用长剑将东夏帝的手臂砍了下来,周遭的人见状也不敢上前阻拦。 东夏帝疼的在地上嗷嗷大叫,跪在一旁的东夏皇后浑身瑟瑟发抖。 “都是,都是这个毒妇,是她说,你母亲知道了孤和她秘密,不能活着。” 东夏帝也不管活不活了的,就算死,他也不能让皇后蒙混过去。 东夏皇后没想到东夏帝会在这时候出卖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别听他胡说八道!” 她连忙向后退去,生怕赵阳桀手上的长剑对准自己。 “说!” 赵阳桀最后还是将长剑对准了东夏皇后,只见她被吓得花容失色。 “说,本宫都说……” 东夏皇后在赵阳桀的威胁下,终于将东夏不为人知的丑事说了出来。 原来,东夏帝并非先帝的亲生儿子,而是萧太后在外面抱回来顶替真公主的孩子。 当年,萧太后为了得到皇后之位,不惜将刚出生的女婴与民间的一户人家对换。 而这名女婴,正是赵阳桀的母亲! 谁知他与东夏皇后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正巧被前来送点心的珍答应,也就是赵阳桀的母亲。 东夏帝担心珍答应会泄露这个秘密,也害怕会失去眼前的荣华富贵和地位。 他与东夏皇后一拍即合,立即将珍答应囚禁了起来。 谁知她竟然这么不知好歹,扬声要将此事告知整个东夏。 可东夏帝彻底慌了,既然她想说,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让她永远闭嘴。 原本刚开始东夏帝是赏她鹤顶红或是白绫解决了就行。 可谁知东夏皇后却出了主意:“不行,谁知道她会不会假死,为了以防万一。让人将她做成人彘!” 所谓的人彘,就是将人砍掉四肢,挖去双眼,割去耳朵和耳朵,拔掉舌头。 然后塞进一个量身定做的木桶里,慢慢的流血而亡。 就算没有当即死去,也会随着时间被尸蛆慢慢啃食,直至咽气。 赵阳桀听完后,心中满是悲愤与仇恨。“你们竟如此狠毒,是你们的贪心害了我的母亲,是你们!” 只见他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一滴滴红色液体顺着利剑流了下来,滴在地面上。 可他觉得不解气,在东夏帝和皇后尸体上连砍几十刀,直到自己筋疲力尽才停了手。 “母亲!” 赵阳桀此时就像是迷了路的孩子,渴望母亲的出现可以安抚可是没有! 自从那以后,赵阳桀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性格与之前大不相同不说,就连处事风格也变化巨大。 此时的赵阳桀像是失了灵魂一样的木偶一般,倚靠在墙上坐着。 那孤寂的背影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会为了只是报仇,将自己一步步推向深渊。 “北堂逸尘,赫魈杀了你姐姐,难道你就不恨吗?” 赵阳桀不说还好,北堂逸尘都快忘了这个女人之前存在过了。 “相反,寡人还得谢谢赫魈。” 北堂逸尘与北堂墨染并非亲姐弟,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在北堂逸尘小时候,北堂墨染总会联合学院或者是宫里的兄弟姐妹一起捉弄自己。 最严重的时候,北堂逸尘还钻过别人的裤裆。 这样的奇耻大辱,北堂逸尘怎么可能会忘呢! 这不,在他及冠那年,他使了手段,将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全都送去见阎王了。 他从小就没有母亲,所有他能长大,并做了南疆的君王,可见他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赵阳桀听到这里,他突然笑了,“原来堂堂的南疆君王,居然小时候钻过别人的裤裆,哈哈哈——” 北堂逸尘没有去管赵阳桀的嘲笑,则是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赵阳桀,往年的这个时候,寡人会给你多烧点纸钱!” 说着就挥了挥手,突然一批侍卫冲了进来,正准备向赵阳桀发起进攻。 却被一个人抢先了一步,只见一道俏丽的身影,直奔赵阳桀。 伸手环抱着他的腰身,“阿桀,下辈子,你早点来找我。 到时候,我们做一对真夫妻吧!”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纳兰璃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赵阳桀蹙着眉头问道。 纳兰璃此时笑的开怀,“因为我曾说过,生同衾,死同穴。 与其让你死在别人手里,倒不如我亲自动手。 省得这些人下手没轻没重,弄疼了你!” 说完,没有给在场的人反应机会,将自己准备好的匕首直直的插入赵阳桀的心脏处。 他顿时一脸不可置信,一双眼睛瞪圆了看着眼前下手果断的女子。 第177章 幺娘有孕 “为何?”赵阳桀捂着胸口,却没有推开纳兰璃。 对他来说,纳兰璃的出现就是他生命的一束光一样。 原本死气沉沉毫无一点生气的日子,因为她的出现,他才感觉自己被爱着。 “阿桀,你说的是,我爱你,很爱很爱! 如果我早一点出现,你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迷失了自己!” 纳兰璃双眼充满了疼惜之色,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她现在像极了当初违背父母,一意孤行奔向他的时候。 “阿璃,别犯傻!” 赵阳桀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疼惜自己,她以为,她只是玩弄自己,并非真心。 是他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别人对他的好。 只见纳兰璃迅速将赵阳桀身上的匕首抽出,没入自己的胸口。 与赵阳桀面对面的依偎着,“阿桀,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儿,是遇到了你!” 她似乎看到了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 她明知道他另有所图,可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入了他的陷阱。 明知道他利用自己,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扑向火海。 就像此刻一样,明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可她还是想赌一把。 “可我最遗憾的事儿,就是没能为你披上凤冠霞帔,生儿,育女!” 赵阳桀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恐与懊悔。“阿璃,你为什么这么傻!”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手忙脚乱地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想去捂住她的伤口。 纳兰璃嘴角溢出鲜血,却笑得凄美,“阿桀,莫要伤心,这是我的选择。” 此时,周围仿佛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突然,一旁的北堂逸尘立马吩咐手下,“去传太医,传太医!” 他的吼声回荡在宫中。 可惜,纳兰璃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就在太医赶来之时,她已闭上了眼。 赵阳桀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眼神变得空洞无神。 他伸手去抚摸怀里的女子,前所未有的温柔。 像是担心会打扰到她一样,轻声说道:“阿璃,下辈子,换我守护你!” 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你穿上嫁衣的模样,定然是极美的!” 他俯身亲了亲纳兰璃的嘴角,轻轻的替她将嘴角的血迹擦干。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赵阳桀突然口吐鲜血。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轻声在纳兰璃的耳边说道:“阿璃,等我!” 这一边南疆王室里上演着生死离别,而此时的另一边小镇上。 一名女子正在扶着大树,不停的呕吐着。 这段时间,她总是像现在这样吐,一闻到一些气味儿,就特别的严重。 她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在冷枭带来的大夫确诊下,确认了她已经怀孕了将近两个月身孕。 她算了算日子,是在水榭花汀那一次怀上的。 幺娘紧盯着自己的肚子,而后双手覆了上去。 就这样,她坐了好久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枭,此时不要告诉他!” 这里他,冷枭自然知道指的是谁,可他为了不影响幺娘的情绪,也只能假装答应。 幺娘轻抚着肚子,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既有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又有着深深的忧虑。 冷枭在一旁默默看着,欲言又止。 数日后,南疆王室中传来消息,东夏太子赵阳桀薨世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一个亡国太子竟然会在南疆的领地上死去,百姓们不由得纷纷议论。 幺娘听闻后,心中一阵唏嘘。 尽管她与他们并无太多交集,但生死之事总能触动人心。 而她腹中孩子的父亲,那位身处高位之人还一无所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幺娘的肚子逐渐隆起。 冷枭越发担忧起来,他深知此事瞒不了多久。 一天夜里,冷枭趁着幺娘睡下,立马吩咐其中一个暗卫动身往南疆王室方向而去。 他不敢私自离开,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胆子幺娘会出什么意外。 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上,见一求见!” 原本想要就寝的北堂逸尘在听到外面响起的声音。 立马穿戴好走了出来,“进!” 见一见到北堂逸尘之后立马跪在地上行礼,“王上,惠贵妃已有四个月身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北堂逸尘立马站了起来,走到见一面前问道。 “回王上,惠贵妃已有四个月身孕了!目前一切安好!” 北堂逸尘再次听到这消息时,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四个月的身孕!呵,呵呵,呵呵呵——” 反应过来之后,北堂逸尘此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来回踱着小碎步,一直在思考着该不该去见幺娘。 “王上,属下还有事要说!” 北堂逸尘立马停住脚步,“可是幺娘出了什么事儿?” 见一立马否认,““是惠贵妃娘娘与老大的对话,属下觉得,王上可以听听!”” 北堂逸尘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人没事就好,一切都好说。 “何事儿?” 他突然心里极为不舒服,为什么幺娘会跟冷枭说这么多话。 “惠贵妃娘娘原本不打算将怀有身孕之事儿告知王上。” 见一有些不敢说下去,因为幺娘的原话有些大不敬。 “说,寡人恕你无罪!” 北堂逸尘哪里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幺娘当地说了什么。 “惠贵妃娘娘说,这孩子是她一个人,跟孩子的畜生父亲没有半毛钱关系。” 畜生父亲?幺娘在骂自己? 北堂逸尘不由得蹙着眉头,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幺娘了。 莫不是水榭花汀那一次强要了她?还在生气? “还有吗?”北堂逸尘看着跪在地上的见一问道。 见一只好硬着头皮点了好头,“惠贵妃娘娘还说,当初她是被你强接进王宫的,要想她回去,不可能! 还说,您当时也是、也是逼良为娼,没有好好的追求她” 看吧,就说这是大逆不道的话了吧! 见一说完都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在所有人都认为北堂逸尘会生气到时候,却听到他的笑声。 在场的人估计都在想:王上该不会被气傻了吧? “是该好好追求的!” 北堂逸尘一双好看的狐狸眼染上了笑意,此刻的他柔和了不少。 “见一,回去跟冷枭说,务必护好她们母子。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而后又顿了顿,就在见一想要回答时,却被北堂逸尘的话吓得立马呆住。 “还有,告诉幺娘,寡人会追求她。 只要她想要,寡人都会给!哪怕是寡人都这条命!” 谁说帝皇没有真情实意的?这不是? 甜的牙齿都要掉下来了!! “是,属于一定把话带到!”见一抱拳连声道。 而后壮着胆子看向北堂逸尘,“王上,您可有什么东西需要属于带给惠贵妃娘娘的呢?” 北堂逸尘的还没反应过来,结果看到见一的一个手势,瞬间秒懂。 “见一,你等寡人一会儿!”说着便朝着内间跑去! 如此孩子心气儿的北堂逸尘,在场的人也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们也替北堂逸尘高兴,他终于,要有后了。 第178章 兆氏兄妹造反(一) 见一站起身在大殿之上等了一会儿,这才看到北堂逸尘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将这个给幺娘,就说,再过不了多久,寡人会亲自接她回家!” 北堂逸尘将锦盒递给见一,心里却忐忑的说着这一番话。 都不知道幺娘会不会跟自己回来;也不知道幺娘会不喜欢这礼物。 他此时此刻,只想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在她的面前,任她挑选。 见一恭敬地接过锦盒,说道:“王上放心,属下定当将话带到。” 随后便匆匆往小镇所在之处赶去。 幺娘正在庭院之中逗弄着鸟儿,见一见状忙行礼。 而后呈上锦盒并转述了皇上的话,“娘娘,这是王上让属下给您带来的。” 幺娘轻轻打开锦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支手工不算精细的玉簪。 簪身雕刻着粗糙不已的花纹,一看便是北堂逸尘自己雕刻的。 幺娘嘴角突然笑了起来,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声道:“王上费心了。” 说着便把玉簪放进锦盒里,抬眼看着见一。 见一心中一惊,不知如何作答。 幺娘接着说:“你回去告诉王上,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必挂念。” 见一无奈,只能回宫复命。 北堂逸尘听到幺娘的回复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坚定起来。 “寡人不会放弃的,寡人一定要让幺娘心甘情愿地回到寡人身边。” 于是,他开始谋划下一次如何打动幺娘的心。 北堂逸尘苦思冥想之后,决定亲自下厨做些幺娘喜爱的点心送去。 他瞒着众人,偷偷溜进御膳房,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 终于做出一盒卖相不佳但心意满满的点心。 他再次差遣见一送去,并附上一封亲手所写的信笺,诉说思念与深情。 幺娘收到后,看到那笔锋坚毅的字迹和不成样子的点心,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知道北堂逸尘是真心实意,但往昔宫廷中的勾心斗角仍让她心存畏惧。 然而这次,她没有直接拒绝。 而是回赠了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 北堂逸尘拿到手帕如获至宝,他明白幺娘的心有了些许松动。 此后,北堂逸尘常常送些小物件或者书信过去。 幺娘偶尔回应,两人之间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 只是苦了来回奔波的见一,这才短短一个月,他便有些黑了。 “见一,你去挖煤了?这么黑?” 这一日见三正好有事情要找冷枭,恰好刚到准备出门的见一,不由得出言调侃道。 “滚!!!” 见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呵呵呵——” 见三被骂了也没有生气,而是对着见一的背影笑的蔫坏! “什么事儿?” 冷枭这时候走了出来,正好看到笑的一脸灿烂的见三,出言询问。 “老大,探子来报,兆尚煜与王后已经按耐不住了。” 见三见到冷枭之后便收起了刚刚那副开玩笑的嘴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告知君搡,务必护好王上!其余人,就地斩杀叛国者!” 冷枭身为暗卫营最大的统领,他自然有权决定事项。 “是,我这就去!” 见三领命而去,冷枭则转身回房。 幺娘在一旁也听到了冷枭他们的对话。 她虽身处后宫之外,但深知宫廷斗争残酷。 她低头抚摸着已经凸起的肚子,手中紧紧握着北堂逸尘送来的玉佩。 心中暗暗祈祷:孩子,保佑你父亲能平安无事。 君搡得到消息后,加强了对北堂逸尘的守卫。 就在兆尚煜与王后发动叛乱之时,君搡带众暗卫躲在暗处。 他知道有些事情北堂逸尘更想自己亲自解决。 “王上,这是臣妾给你炖的雪梨汤,您喝点,近日批阅奏折着实辛苦!” 王后今夜格外的殷勤,不管北堂逸尘的如何冷淡,她都保持着端庄的姿态。 在王后的软磨硬泡下,北堂逸尘这才面无表情的端起那碗雪梨汤。 可他却没有喝,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 “王后近日也辛苦,不如跟寡人一同吃了这碗汤吧!” 王后没想到今夜的北堂逸尘竟然如此关心自己,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回王上,王后近日睡眠不好,不宜多食甜食,以免失眠!” 容珠见王后愣在了原地没有作答,她生怕北堂逸尘会误会,这才自作聪明替王后解释道。 “噢?竟有此事?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连王后失眠了都有调理好 寡人看你们是最近懈怠的很,尤其是你这个婢女。 来人,将这婢女拖下去,乱棍打死!” 北堂逸尘没有给她们任何辩解的机会,立即将人拖了下去。 王后本想出言制止,却被北堂逸尘拉住手腕。 “王上,容珠也是一时说错了话,让王上误会了。 求王上看在她多年伺候臣妾的份儿上。饶了她吧!” 王后顾不上什么仪态,连忙下跪求情。 于她而言,容珠已经不是奴婢了,而是亲人。 试问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受这皮肉之苦。 “噢?王后这是觉得寡人越俎代庖,多管闲事了?” 一句话直接堵死了王后接下来要说的话。 王后见北堂逸尘这副模样,索性也不装了。 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做挡箭牌,行刑的人担心会伤着她,便不敢有任何动作。 “今日谁敢再动她,本宫便诛他九族!” 听听这狂妄的语气,在场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自古以来,能诛九族的只能是国家的君王,就算是结发妻子,也无权使用该权利。 可如今的王后,不止说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了。 本以为她会害怕的下跪求饶,谁知她竟然怒视着上位的北堂逸尘。 “你早就知道那汤有毒,所以你只是在借题发挥,是不是?” 王后用手指着北堂逸尘质大声的质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北堂逸尘站起身,一脸戏谑的看着满脸愤怒的王后。 “寡人倒是不知,王后何时有了诛他人九族的权利了?” 北堂逸尘慢慢逼近王后,后者却害怕的不断往后退。 “让寡人猜猜看,是从一开始就有了吧?” 王后听到这句话之后便瞬间瘫软在地上。 北堂逸尘的说的没有错,她背靠兆府一路扶摇直上。 直到她成为了一国之母,乖张的性子更不会加以掩饰。 以往因为嫉妒而使计将其除掉的妃嫔不计少数,可北堂逸尘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他有了软肋,便留不得这样的人在后宫之中。 “是又如何?今晚,就是你北堂逸尘的忌日!” 说完,站起身将旁边桌子的茶杯摔在地上。 随着一声碎裂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冒出了不少的弓箭手和侍卫。 为首的人正是王后的兄长兆尚煜。 “兆将军这是何意?” 北堂逸尘自然知道这是为何,可演戏嘛,自然要演到底才精彩的嘛。 “王上难道看不出来?臣要清、君、侧!” 听听,谋权篡位都能被说的如此理所应当,北堂逸尘不由得佩服起这两兄妹。 北堂逸尘听到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两手背在身后。 第179章 兆氏兄妹造反(二) 一脸好脾气的看着兆尚煜,“噢,兆卿说,清君侧?” 兆尚煜和王后没想到北堂逸尘是这样的一个反应。 兄妹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皆是充满了疑惑。 王后似乎从来就拿捏不准北堂逸尘的处事方式。 如今见状,也开始有些害怕了起来。 但她却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便硬生生的逼自己冷静。 北堂逸尘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这宫中谁是君,谁又是侧,兆卿不妨给朕讲讲。” 兆尚煜心中一惊,忙不迭目视道,“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国泰明安的日子,便是明君。 敢问王上,在位这么多年,做到了吗?” 王后也赶忙跟着附和,“王上,兄长只是觉得既然王上无法做到国泰民安,何不退位让贤,让有能力的人坐呢?” 北堂逸尘缓缓回过身来,踱步到二人跟前,“这么说,有能力的人是兆卿?”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眼神中透着凛冽的杀意。 “王上,兄长的能力也是众望所归的。” 王后虽然害怕北堂逸尘,但也得握紧拳头将话说完。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北堂逸尘突然大笑起来。 “罢了,寡人今天心情不错,可以陪你们玩玩儿!” 兆尚煜和王后听闻此言,均是一愣,没想到北堂逸尘会如此回应。 兆尚煜壮起胆子说道:“王上莫要戏耍臣下,臣等可是认真的。” 北堂逸尘收住笑声,目光如炬,“那依兆卿之意,打算如何接手寡人的王位?” 兆尚煜正欲开口,北堂逸尘抬手制止,“不如这样,寡人给你一个打败寡人的机会。 只要打败了,这个位置,这个天下就是你的了。如何? 兆尚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躬身行礼,“王上圣明,不知王上所说的打败是指何事?” 北堂逸尘负手而立,朗声道:“你若能赢了寡人的近身侍卫长,这王位寡人拱手相让。” 兆尚煜自信满满,心想不过是一介武夫,自己定能取胜,当下应承下来。 王后有些担忧地看向兄长,毕竟那侍卫长武艺高强并非善茬。 但事已至此,只能期盼兄长胜利。 兆尚煜身着战甲,手持长剑严阵以待。 侍卫长——君搡则一脸冷峻,抽出佩刀。 比武一开始,兆尚煜就发起猛攻,可侍卫长防守严密。 几招过后,君搡瞅准时机反击,瞬间划伤了兆尚煜的手臂。 兆尚煜渐渐不敌,最终被君搡用刀架在脖子上。 北堂逸尘慢悠悠走到兆尚煜身前,“你输了,还妄图篡位否?” 兆尚煜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北堂逸尘这是把当猴耍了。 “弟兄们,给本将杀了这狗君王,加官进爵!” 伴随着他话音,一群士兵从四面八方一拥而进。 北堂逸尘的见状不屑的笑了一声,不知何时手里便多了一把长剑。 脸上也被溅了几滴血迹,月光下的他显得格外的妖冶。 而兆尚煜见状拿着自己的长剑就往北堂逸尘的方向袭去。 可北堂逸尘的却没有躲开,而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只听一声兵器相碰撞,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黑夜。 “北堂逸尘,受死吧!” 兆尚煜用尽全力往北堂逸尘的要害袭去,可他却不紧不慢的抵挡着。 听到他这句话,北堂逸尘嘲讽的看着他,嘴里却只说了几个字: “不自量力!” 几个回合下来,兆尚煜渐渐的体力不支,最终被北堂逸尘一剑封喉,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兄长!!” 王后见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便朝着兆尚煜的方向跑去。 “兄长,兄长!!!” 她颤颤巍巍的用双手扶起兆尚煜,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兆尚煜就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北堂逸尘,你不得好死!” 王后双眼猩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也是让她唯一心动过的男人。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恶魔! “兆宝珠,你以为寡人不知道你们兆府在打什么主意吗? 你们那帮人在朝堂上逼着寡人娶你的时候,你就没想到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吗?” 北堂逸尘阴沉着脸,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南疆的当今王后的名字就叫兆宝珠,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根据乖张且手段残忍来说,确实是捧在手上长大得孩子。 “你早就知道,却像是戏猴一般的看着笑话。 北堂逸尘,你赢了,我兆府一夜之间陨落了,你满意了?” 最后一句,兆宝珠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吼。 “不不不,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远远不够!” 这时候,君搡身后押着两个人,走近一看,是兆国公和他的夫人。 兆宝珠瞬间慌了,“北堂逸尘,你无耻,竟然这般对待你的恩师,不怕遭雷劈吗?” 北堂逸尘却不以为然,相反,他听到兆宝珠说恩师两个字时,他讽刺的笑了一下。 “兆宝珠,你还不知道吧! 你的好父亲,联合先皇,一同玩弄臣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被雷劈啊?” 他的一席话,让原本打算装死的兆辗迟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堂逸尘。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 兆辗迟旁边的女人听到这话,也是双眼紧闭,手中不停的滚动着珠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兆宝珠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竟有如此丑事。 “原来,这才是你报复我们兆家的真正原因。”她惨然笑道。 北堂逸尘冷哼一声,“你们兆家欠朕的,朕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此时,兆国公大喊道:“王上,当年之事虽有不妥,但罪不至死啊。” 北堂逸尘眼中满是恨意,“罪不至死?你和北堂方言害得寡人母妃含冤而死,这笔账怎能不算?” 兆宝珠心中一阵悲凉,她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善终。 但她还是求道:“王上,王上,此事我并不知晓,可否放过臣妾和臣妾的母亲?” 北堂逸尘看向她,目光中透露着冷酷,“不可能,你们兆家人都得付出代价。” 就在他准备下令处死兆国公夫妇之时,兆宝珠突然冲向一旁的柱子,大声喊道: “若王上不放过我父母,本宫便死在此处,看陛下如何向天下交代。” 众人皆是一惊,北堂逸尘却笑了。 “好啊,那便死吧!寡人会将你葬入皇陵,受后人敬仰!” 北堂逸尘笑看着不远处正在瑟瑟发抖的女子,毫不在意的说着。 兆宝珠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北堂逸尘会念在她与他多年夫妻的面上,多少会怜惜些。 事实证明,她仍然是一厢情愿! “北堂逸尘,为何你的眼里从来就看不到我呢?” 兆宝珠双泪俱下,突然感觉比北堂逸尘特别的累,她有些爱不动了。 “在遇到幺娘之前,寡人只觉得女子就只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 可自从遇到幺娘之后,寡人才知道什么是爱。” 北堂逸尘在提到幺娘这个女人时,那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笑意不似作假。 兆宝珠这才明白,北堂逸尘他不是不会怜惜女人。 而是他爱的女子不是自己而已! 第180章 唤我名字 “呵呵呵——原来如此!” 兆宝珠不问了,就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她突然抢过旁边侍卫手中的长剑,对着自己脖子就是一抹。 而北堂逸尘就这样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也没有难过。 原本正念着佛经,转动佛珠的兆夫人,突然睁开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 她看着躺在不远处的一双儿女,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脸颊。 兆夫人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最后停留在北堂逸尘身上,眼神无悲无喜,就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 “王上,臣妇的一双儿女也得到了他们应有的结果。 可否,让臣妇将其带回府上厚葬!”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无尽的悲凉。 北堂逸尘微微皱眉,“准了!” “臣妇,谢王上!” 只见兆夫人双手合十,微微弯下腰。 “连欢意,那是你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你竟然如此冷漠? 还向这狗君王如此低声下气,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一双儿女?” 兆辗迟突然站起来,指着兆夫人,也就是连欢意骂道。 “他们是我生下来的孩子不假。 可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连欢意的这些话,彻底让兆辗迟暴跳起来。 “连欢意,你到底有没有心?” 不管兆辗迟如何说,她都心如止水一样,念着自己的佛经。 兆辗迟也不再看她,而是转过头看着北堂逸尘。 “北堂逸尘,我真该在你小时候就掐死你,省得今日我一家老小死在你手上!” 他的话对北堂逸尘的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北堂逸尘反而笑着看他,“噢?那寡人岂不是要感谢兆国公当年的不杀之恩? 果然是寡人的好恩师啊!” 他说这句话,讽刺味儿十足,让兆辗迟老脸一红。 “北堂逸尘,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你母妃和我,还有你父王,我们三个人一起欢好你事儿了?” 一句话让北堂逸尘瞬间变了脸色,双手握成拳。 “兆辗迟,你找死!”说着就将手中的剑往兆辗迟方向刺去。 却被他躲了过去,可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在手臂上。 兆辗迟捂着伤口,脸上却带着癫狂的笑,“怎么?北堂逸尘,被我说中心事了?” 北堂逸尘冷哼一声,“休得胡言乱语,污蔑寡人母妃。” 此时,连欢意缓缓站起,“兆辗迟,你莫要再口出狂言,今日之事已不可挽回,何必再造罪孽。” 兆辗迟怒视着她,“连欢意,你当真无情至极。” 说完,他竟朝着大殿的柱子撞去。 众人惊愕之际,北堂逸尘却并未阻拦,眼睁睁看着兆辗迟倒下。 随后,北堂逸尘看向连欢意,“兆夫人,寡人许你回府安享余生。” 连欢意再次行礼谢恩,转身离开这充满血腥与纷争的宫殿。 回宫途中,北堂逸尘心中却难以平静,兆辗迟的话如同鱼刺哽在喉间。 一切都已成定局,往事也不堪回首! 而连欢意回到府邸后,独自走进佛堂,对着佛像轻声说道: “一切因果,皆有定数,愿逝者安息,生者释怀。” 就这样,连欢意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双儿女,还有所谓的丈夫。 可她却毫不在意,仍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直到寿寝而终。 北堂逸尘在观月台上独坐了一晚上,酒空了一坛又一坛。 忽然眼前浮现了幺娘的脸,他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结果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幺娘扶住了他,这才避免。 “幺娘,我不是在做梦吧?” 北堂逸尘摸着带着温度的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听冷枭说你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我担心你会出事儿,所以过来看看!” 北堂逸尘连忙将人揽进怀里,生怕下一秒人就会消失。 他独自承受了太多太多,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不想让人醒过来的梦。 下一秒,幺娘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发沉,北堂逸尘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在自己肩膀上了。 幺娘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冷枭,帮我把你家主子放在榻上。” 幺娘本就因为怀孕,显得笨拙不已。 现在北堂逸尘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将他弄下来了。 冷枭听到后,立马在屋檐下闪身出来。 小心翼翼的将北堂逸尘平放在榻上。 幺娘扶住笨拙的肚子,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北堂逸尘的睡颜。 她不得不承认,北堂逸尘是南疆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他五官刚毅又精致,宽肩窄背,就像是行走的衣架子。 这个观月台是北堂逸尘为了解闷时才让人修建的。 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南疆的行况,尤其是夜晚,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 幺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知不觉净趴在北堂逸尘的身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逸尘悠悠转醒,想要抬手揉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东西压着,动弹不得。 他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北堂逸尘欣喜若狂,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朝她的肚子看去。 只见之前平坦的腹部,如今高高的隆起。 他将自己的手慢慢的抽了出来,然后轻轻的下了榻子。 将熟睡的女子抱上去,还写信给其盖上了自己脱下来的外衫。 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将耳朵附上那高隆的肚子上。 “孩子,我是爹爹!” 不知是因为肚里的孩子想念父亲,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默契。 只见隆起的肚子突然鼓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着北堂逸尘。 北堂逸尘见状瞬间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为什么幺娘的肚子会动。 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了起来,想要将人叫醒,却又不敢。 幺娘似乎是被肚子里的那一脚会踹醒的,只听她“嘶”了一声。 北堂逸尘的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抱歉,幺娘,弄疼你了?” 他轻声的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幺娘,仿佛要将她吸进脑子里。 只见幺娘摇了摇头,抬头看着自己: “王上瘦了,可是没有好好用膳?” 北堂逸尘没有想到幺娘醒来第一件事是关心自己,心里顿时炸开了花儿,乐的很! “吃了,但没什么胃口所有用得少。” 他也没有不敢隐瞒幺娘,在心爱的人面前,总会不自觉想要说真话。 突然北堂逸尘的掰过幺娘的肩膀上让她与自己对视。 “幺娘,我决定了,什么天下,什么权利,我不要了! 我只想跟你一起过平淡的日子,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幺娘听到这话诧异不已,她知道,南疆如今这一切都是北堂逸尘自己挣回来的。 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王上,南疆的百姓需要你……” 幺娘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堂逸尘开口抢了去。 “那幺娘需要我吗?” 一句话让幺娘瞬间愣了一下 她需要,可她不能因为自己私心就让北堂逸尘弃满城百姓于不顾啊! “王上……” “幺娘,唤我名字吧!可好?” 第181章 与君相伴 北堂逸尘说着,便牵起她的手,眼中有些与忐忑。 “但是这样的话,我就只是个穷光蛋了。也许会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你可还愿意?” 幺娘听了北堂逸尘的话,眼中满是感动,轻声说道:“只要与君相伴,粗茶淡饭亦觉香甜。” 北堂逸尘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深情都通过这双手传递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而北堂逸尘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轻松了不少。 幺娘是被北堂逸尘亲自抱着回到寝宫,这里不是她以前居住的幽灵宫。 而是北堂逸尘居住的养心殿! 刚踏入养心殿,一众宫女太监纷纷下跪行礼。 北堂逸尘小心地将幺娘放在床榻之上,眼神中满是宠溺。 他将之前在幽灵宫伺候幺娘的宫婢都重新唤了回来。 北堂逸尘想,也许幺娘会心甚欢喜的吧! 他没有在寝宫待太久,起身便去了御书房。 只见他在案桌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 而后唤来冷枭,“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赫魈手中。” 冷枭接过信件之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御书房。 赫魈收到信后,脸色微变。 信中的内容是北堂逸尘表明自己已决,将南疆的领土归于南楚所有。 往后只想与心爱之人安稳度日,并希望赫魈可以出来一叙。 赫魈冷笑一声,心想北堂逸尘倒是洒脱。 以前都是他调侃自己,还不忘贬低。 如今的他也找到了自己相守一生的人,也算是福报吧! “夫君,谁给的信?” 仇子衿沐浴完出来便看到赫魈对着手里的信笑了一下,不由心生好奇问了一句。 赫魈看她一头还在滴水的白发,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信件,快步走了过来。 他接过仇子衿手上的帕子,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柔柔的给她擦拭着头发。 “跟你说了好久,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 仇子衿靠在赫魈怀里,娇嗔道:“人家就想快点擦干来找你嘛。刚刚是谁的信呀?” 赫魈把玩着她的发丝,缓缓说道:“是北堂逸尘的信,他说要把南疆领土归还给南楚。 以后只愿和爱人安稳生活,还邀我前去一叙。” 仇子衿眼睛一亮,“那我们去看看呗,说不定还能沾沾喜气。” 赫魈宠溺地点点头,“好,那就去!” “谢谢夫君,你真好!”仇子衿高兴的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谁知下一秒,赫魈瞳孔萎缩,将人拦腰抱起。 “赫魈,你……”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赫魈堵住。 月色如水,洒在他坚实的背脊。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炽热的轨迹。 两颗心在静谧的夜色中悄然交融,欲望如潮水般涌动。 宫几日后,他们来到北堂逸尘的宫殿。 阳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北堂逸尘早已在殿前等候,身姿挺拔,面带微笑。 幺娘站在他身旁,身着淡粉色的罗裙,小腹隆起,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别来无恙,摄政王。”北堂逸尘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别来无恙,南疆王!”赫魈回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乐华看见幺娘,兴奋地走上前去:“幺娘,好久不见啊!” 幺娘也欣喜地迎上前,握住乐华的手:“乐华,子衿,你们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眼中闪烁着泪光。 “走!”说着便拉着幺娘往席位而去。 仇子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跟着她们一起走进宫殿。 宫殿内布置得简洁而雅致,处处透着北堂逸尘的品味。 乐华拉着幺娘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关切地说:“让我给你请个平安脉看看。” 她仔细地为幺娘把脉,眼中满是专注。 “六个月了,要多注意休息,但也要适当的走动走动,有助于日后生产!” 乐华将注意事项仔细地交代了一遍。 北堂逸尘站在一旁,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眼中满是紧张和期待。 赫魈看着这一幕,笑着说:“本王还未恭喜南疆王即将要成为父亲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真诚的祝福。 北堂逸尘微微一笑:“多谢摄政王。” 气氛渐渐轻松下来,赫魈打趣道:“想当年,南疆王可是没少调侃本王。 如今却用在自己身上,滋味儿如何?” 北堂逸尘想起这个,也是一脸不服气,却没有半点生气: “我们彼此彼此!还请摄政王移步,我们详细说一下两南合并之事儿!” 赫魈听到这话,便不再逗留,而是跟着北堂逸尘来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书香四溢,墙上挂着各种字画,显得格外庄重。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商讨两南合并的细节。 他们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权衡了利弊,制定了一系列具体的措施。 虽然过程中也有分歧,但他们都以大局为重,最终达成了共识。 夕阳西下,宫殿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赫魈和北堂逸尘走出御书房,脸上都带着满意的笑容。 “今日的商谈非常顺利,相信两南合并之后,定能造福百姓。”赫魈说道。 北堂逸尘点了点头:“是啊,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他们回到殿内,乐华和幺娘还在聊天。看见他们回来,幺娘关切地问:“谈得怎么样?” 北堂逸尘微微一笑:“非常顺利。” 幺娘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夜幕降临,宫殿内点起了烛火。 他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畅谈着往事。 笑声在宫殿内回荡,仿佛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夫君,我们既然南疆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南楚?” 仇子衿依偎在赫魈怀里,安逸得闭上眼睛。 今日因为出门,仇子衿提前让赫魈帮她把头发染了黑色,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赫魈揽着她的肩膀,听到仇子衿的这句话,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抬头看着不远处正在为心爱之人挑鱼刺的北堂逸尘。 “不急,先找到给你治疗的法子!” 现在当务之急,是仇子衿的头发! 赫魈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吻。 他真的亏欠了仇子衿太多太多,多到他都不知道怎么对她好,该如何回报。 “夫君,我不在意的。莫不是你嫌弃我?” 仇子衿突然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赫魈。 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然后冷哼一声,立马背过身去。 “哪里的话,我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赫魈将人掰了过来,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双目含笑的看着她。 “哼,算你识相!” 仇子衿娇憨的冷哼一声,然后揽住赫魈的腰身。 不远处的北堂逸尘将挑好鱼刺的肉放进幺娘的碗里,“慢些吃。” 幺娘只觉得此时幸福洋溢,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也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爱。 “好,谢谢阿逸!” 她每次唤这个名字,都觉得莫名的脸红心跳加速。 她从未如此亲密的唤一个男子的姓名,虽然自己早已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如今还有了孩子。 “呵——幺娘要是想谢的话,不如今夜……” 话还没说完,就被幺娘塞了一块牛肉在嘴里。 第182章 雪山上的冰莲花 南疆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赫魈与仇子衿阔别了两年之久。 仇子衿的等待和她的付出,他都无以为报! 后来又因为东夏的叛乱殃及到南楚,他不得不留在军营中善后。 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未带着仇子衿出游了。 赫魈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女子,眼睛的疼惜遮都遮不住。 而后用手将她眉眼的秀发向耳后别去,突然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若有所思的看着仇子衿的秀发,心里坚定的腹诽着: 哕哕,一定会有办法让你恢复的,一定会! 赫魈轻轻抱起仇子衿,小心翼翼地走向营帐内安置的床榻。 将她轻柔放下后,又仔细地为她掖好了被角。 他转身走出营帐,招来覃风吩咐道:“乐华和翟天津需要的东西有下落了吗?” 覃风看着赫魈,有些欲言又止,“主子,还没有任何消息。” 赫魈望着远方,想起曾经和仇子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那时她的秀发乌黑亮丽,如今却已是白发苍苍。 他握紧拳头,心中满是愧疚。 “大师兄,你找我们?” 翟天津原本正研究仇子衿头发的事情,就被宿尧跑进来说赫魈找他。 结果刚出营帐,就见到乐华和车魅从树顶上下来。 顿时吓得他破口大骂,“有病啊,大晚上站那么高。” 乐华见状,心里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怎么,做了亏心事了?还是说,有人来找你索命了?” 说完便做了个用手掐脖子的动作,却惹来翟天津毫不留情的怒骂。 他知道自己肯定吵不赢乐华,索性将矛头指向车魅。 “全天下这么多女子,你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疯丫头。” 乐华一听顿时不乐意,连忙上前揪着翟天津的耳朵。 叉着腰,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吼道:“翟天津,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这么个疯丫头? 我怎么了,啊?本姑娘是全天下最美的姑娘……” 话还没说完,就被翟天津挣扎开了被揪着的耳朵,逃了似的往前跑。 乐华见状则是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叫嚷着:“你别跑,有种你别跑,翟天津,站住!!” 而车魅则是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跟在俩人后面。 “还缺几味药引? 赫魈在乐华和翟天津身上来回转动,试图在他们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大师兄,师嫂这病乃是忧思过度加上之前中毒留下的后遗症,想要根治极为困难。” 赫魈一听,眼神瞬间冷厉起来,“本王不管有多难,你们必须治好她,否则本王不介意拆了你们的招牌。” 翟天津和乐华听到这话,身子同时一僵。 翟天津赶忙说道:“大师兄,我们自是会全力以赴,只是那几味药引着实难寻。” 赫魈皱眉,“哪些药引,说来便是。” 翟天津看了眼乐华,犹豫片刻才道:“需地精、千年九龙盘、墨旱莲、还有雪山顶上新开花的冰莲花。” 赫魈听后毫不犹豫,“本王即刻派人去找。” 这时,一直沉默的车魅开口了,“王爷,那冰莲花生长之处危险重重,还有守护神兽。 之前派去的弟兄们,难以应对。” 赫魈冷哼一声,“本王亲自前去。” 众人皆惊!!! 乐华忙道:“大师兄,不可,您若有闪失,师嫂也不会安心养病的。” 赫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坚定下来,“本王意已决。只要能救她,任何危险都不足惧。” 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去安排寻找药引之事。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心中都清楚这位赫魈对仇子衿情深义重。 可前方未知的艰险也让人隐隐担忧。 “师嫂等了你两年,难道你还要让她等两年吗?” 这时候的乐华也不管在场的人什么表情,连忙背对着赫魈吼道。 “大师兄,师嫂因为你两年的失踪一夜白了头。 如果这一次你再有个什么意外,你让她怎么活!” 赫魈握紧拳头站在原地,一张俊逸的脸庞充满了纠结。 许久之后,赫魈缓缓转过身来。 “本王若不去,她便没了生机,如此,活着也是煎熬。”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翟天津上前一步,“大师兄,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我们再仔细研究一番古籍,说不定能找到替代之物。” 赫魈摇了摇头,“时间紧迫,每多耽搁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险。” 车魅咬了咬牙,“那王爷带上我们一起,多个人多个帮手。” 赫魈沉思片刻,微微点头。“也好,那你们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出发。” 众人散去后,赫魈独自来到仇子衿的床前。 看着她苍白消瘦的面容,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轻声道:“哕哕,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哪怕前路生死未卜,我亦不惧。” 仇子衿被赫魈点了睡穴,此时听到他的话似有所感,手指微微动了动。 赫魈心中一紧,更加坚定了要踏上险途的决心。 第二天,一行人朝着雪山进发,每个人脸上都是凝重而决然的神情。 只留下乐华和覃风在军营中护着仇子衿。 他们知道此行艰难险阻无数,但为了仇子衿,都愿意放手一搏。 一行人赶了五天的路程,终于到了雪山脚下。 雪山下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如同冰刀割面。 赫魈望着高耸入云的雪山,眼神坚毅,率先踏入雪中。 “主子,属下去前面探路!” 宿尧为了一行人的安全,便自告奋勇的想要去前方探探路。 “不用,你们跟着本王就行!” 赫魈却拒绝了,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 这种地方,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如果贸然行动,难免会走散,倒不如一同前往来的安全些。 原本宿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车魅拉住了手臂,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众人紧随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然而,刚进入山腰,便遭遇雪崩。 雪浪如白色巨兽汹涌扑来,众人急忙躲避。 “大家赶紧躲开!”赫魈突然大声吼道。 就在大家各自躲避雪浪时,慌乱之中,车魅不慎滑落一处陡坡。 赫魈眼疾手快,抛出绳索拉住了他。 “抓住本王,本王拉你上来!” 赫魈用尽全力将车魅拉了上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发现前方出现一群雪怪。 它们身形巨大,毛发如雪般洁白,双目透着凶狠的光。 “这、这是什么东西?”宿尧吃惊的有些不会说话了。 赫魈抽出佩剑,喊道:“这是雪狼,想来冰莲花离我们不远了!大家小心应对!” 众人纷纷拿出武器,与雪狼激战起来。 雪狼数量越来越多,力大无穷,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尖锐的牙齿直冲人的脖颈,要是避之不及,就会被咬断了脖子,一命呜呼。 赫魈身姿矫健,剑法凌厉,直刺雪狼要害。 每个狼群是会有一个统领,只要将其斩杀,其余的狼自会散去。 所谓是:擒贼先擒王! 经过一番苦战,赫魈瞄准正在不远处发号施令的狼头。 只见他矫健的身形闪过,直奔狼头。 随着一声长啸,众人终于击退雪狼。但众人也伤痕累累。 第183章 雪山寻人 仇子衿醒来后,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即便赫魈在自己身边,她也常常无法入睡。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床侧,发现有一封信,上面的字迹赫然就是赫魈的所写的。 她打开一看,瞬间呆住,赫魈居然为了让自己恢复从前的那一头乌发,竟然去了雪山。 仇子衿的手微微颤抖,信纸险些从手中滑落。 她知道那雪山危险重重,赫魈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心中满是担忧与懊悔,懊悔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头发之事,竟让赫魈涉险。 她匆匆唤来丫鬟,简单收拾行囊便要出发前往雪山寻找赫魈。 “师嫂,带我一起!” 乐华时刻关注着仇子衿,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所以这才会在旁边守株待兔。 “好!”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俩人一路马不停蹄,风餐露宿,好不容易赶到雪山脚下。 “师嫂,这里,好冷,好高!” 乐华哪怕有武功在身,却依然也扛不住这雪山刺骨的寒风。 “坚持住,找到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仇子衿何尝不是冷,说多都有些不利索了! 望着那白雪皑皑的山峰,仇子衿咬咬牙开始攀登。 山上寒风刺骨,每一步都充满艰难。 就在她几近绝望之时,看到前方雪地里躺着一人。 “乐华,你看,那里有人。” 仇子衿见状连忙跑过去查看。 “师嫂,是宿尧!” 乐华最先看到宿尧腰间的佩剑,连忙指着喊道。 此时的宿尧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仇子衿连忙将自己带来的保暖之物裹在他身上。 宿尧缓缓睁开眼,看到仇子衿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轻声道:“王妃,找主子!”他艰难的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后便晕了过去。 “宿尧,宿尧?”乐华喊了两声。 诊脉过后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晕过去了,无碍!” 仇子衿心中一惊,宿尧既然在这里,那赫魈定不会太远。 “我们将他抬过去那边,那里有一处断壁,刚好可以遮挡一些风雪。” 仇子衿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不远处的断壁说道。 乐华也顺着手势看去,应声道:“好!” 她和乐华扶起宿尧,寻了一处稍微避风的山壁处安置好他。 随后二人顺着宿尧倒下前手指的方向小心前行。 “师嫂,你看,那里还有人!” 乐华眼尖的看到前面被雪几乎掩埋的人。 “过去看看!” 俩人跌跌撞撞的来到所在的位置,开始将那人身上的雪泼开。 “车魅,醒醒!” 乐华看清昏迷的人之后,顿时害怕的唤了一声。 明显车魅此时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回应,还好也只是昏迷,没有重伤! 乐华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她们用同样的方式,将人挪到断壁之下。 “乐华,这样,我们去找些柴火给他们暖暖!”仇子衿微喘着粗气。 “好!” 就这样,她们将身上所带的东西都翻出来看了个遍。 终于找到了几样适合现在用的药物。 乐华想都不想,直接将药倒了出来,塞进地上两个人的嘴里。 此时,仇子衿也费了不少功夫,终于把火篝弄了起来。 周边瞬间暖和了起来,乐华见此,也着手将宿尧和车魅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只剩下里衣。 “不知道大师兄和翟天津如何了?” 乐华担忧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小声的嘀咕着! “乐华,你留在这里照顾宿尧和车魅,我去找夫君!”仇子衿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乐华。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乐华看仇子衿想起身,连忙抓着她的手腕,担忧的说着。 “不必担心,我会小心的。”说完,便拍了拍乐华的手背,以示安抚。 “那、那你小心些!” 看着仇子衿如此坚定又温柔的神情,乐华也不好再阻拦。 仇子衿对着她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中前行。 心中满是对赫魈的担忧。 突然,她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 顺着声音找去,只见翟天津半埋在雪中。 仇子衿赶忙跑过去,先查看了他的伤势,发现伤口还在流血,她急忙撕下衣角简单包扎。 翟天津虚弱地说:“我们遭遇了暗袭,师兄为了保护我们,独自引开了那畜牲……” “先别说话,我带你去找乐华,坚持住!”仇子衿费力地扶起翟天津往回走。 另一边,留在原地的乐华正照料着宿尧和车魅。 宿尧缓缓醒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有些茫然。乐华忙告知事情经过。 当仇子衿带着翟天津返回时,众人围坐在一起取暖。 “翟神医交给你们了,我去找夫君!” 仇子衿看着出来的人,除了赫魈,已经都在这断壁之下了。 “王妃,属下随您一同……” 车魅说着就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 “你好好在这里,我去找。” 仇子衿连忙将人按了回去,不让他乱动。 一路上走来,仇子衿没有在雪地上发现任何有关赫魈的踪迹。 她的头发与此时的雪山相融在一起,只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形,不断的往前走着。 没走多久,仇子衿远远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倒在一片冰湖旁。 “夫君!”她大喊一声飞奔过去。 只见赫魈紧闭双眼,嘴唇青紫,手里还紧紧拽着一株莲花。 仇子衿抱着赫魈泣不成声,她连忙抓起他的手,不断的摩擦和哈气,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给予他温度。 过了许久,赫魈悠悠转醒,看到仇子衿后眼中满是惊喜。 “夫君,你醒了?”看着赫魈睁开的双眼,仇子衿惊喜的轻唤着。 赫魈以为自己在做梦,低声呢喃着:“哕哕,你的头发……我一定要治好。” 仇子衿泪如雨下,哽咽道:“傻呀,头发哪比得上你重要。” 赫魈轻轻拭去仇子衿脸上的泪水,“莫哭,为夫没事了。” 说罢,他举起手中紧攥的莲花,“此乃雪山顶上的雪莲,听闻对治疗毛发损伤有奇效。” 仇子衿接过莲花,感动不已。 “这雪莲如此珍贵,夫君定是历经艰险才采得。”仇子衿小心翼翼地捧着雪莲说道。 赫魈微微一笑,正欲说话,却猛地咳嗽起来。 仇子衿赶忙轻拍他的后背,一脸担忧。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众人那里。”仇子衿扶着赫魈慢慢往回走。 待回到断壁处,众人见他俩归来,皆松了口气。 乐华忙上前查看赫魈伤势,并接过雪莲啧啧称奇。 “原来这就是雪莲花,我还是第一次见。” 乐华和翟天津像是好奇的孩童一般,拿着那株雪莲花看来看去。 “对了,大师兄,那雪狼王呢?”翟天津突然开口问道。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气氛不对,只见赫魈一双带着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连忙躲在乐华的身后,而乐华还一脸懵的看了看车魅又看了看赫魈。 “夫君,什么雪狼王?” 仇子衿心里清楚,翟天津说过。 赫魈为了救他们,只身一人引开了一头畜牲,想来就是这雪狼王了吧! 见仇子衿的神态,赫魈也不好再隐瞒。 第184章 白发妖女 “是守在这株雪莲花身侧的守护兽。 在我们即将触碰到这花时,它突然从一处袭击我们。” 赫魈突然停了一下,抬头看着眼前眼尾微红的女子。 “雪狼王身形庞大,我们几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车魅与宿尧,还有我,分散他的注意力,让翟天津前去采摘的……” 赫魈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宿尧接了过去。 只听他阴阳怪气的说着:“谁知道翟神医的本领这么大。 差一点就摘到的时候,被拌了一脚,直接把那雪狼王吸引了过去。 我们只好重新改了策略,让主子去摘。” 翟天津听到宿尧的话,瞬间炸毛了,只见他跳起来指着宿尧吼道: “宿尧,你还好意思说我?啊?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赫魈和车魅都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宿尧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回怼:“翟天津,你莫要血口喷人。” 翟天津气得直跺脚,“若不是你故意将我推出去,引得雪狼王转向我,我用得着摔下悬崖啊?” 原来如此,不得不说宿尧这小子忒坏的。 车魅见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雪莲也采到了,大家何必再吵。” 仇子衿听到他们为了自己如此拼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她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站起身,走到他们的面前,标准得体的行了一礼。 “哕哕!”赫魈诧异的唤道。 宿尧和车魅连忙躲开,错愕的齐声唤了一声:“王妃!” 吓得二人连忙跪下,脸上不可置信的诧异久久不能消散。 “师嫂,你这……”翟天津也是连忙跳开,慌乱的不知所措。 “仇子衿谢过诸位!诸位为了子衿不惜以性命相搏,实在是有亏诸位!” 仇子衿一想到他们为了采摘这株雪莲花,差点连性命都丢在这里。 心里一阵又一阵传来的刺痛,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仇子衿轻轻扶起众人,“今日之事,子衿铭记于心,往后定当涌泉相报。”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车魅先开口,“王妃言重了。 保护王妃本就是我们份内之事。” 宿尧和翟天津也跟着点头称是。 这时,赫魈也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强撑着站了起来。 “哕哕,你不必觉得愧疚,你是我的妻子,是他们的主母。 他们愿意随我一同闯这一关,说明他们是认可你。 所以,不必觉得自责!”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众人警觉起来。 只见一匹快马奔至跟前,马上之人翻身而下,恭敬地行礼。 “主子,王妃得知您前来寻雪莲,特命属下前来接应。” 仇子衿微微颔首,“劳烦覃风跑这一趟了。” 回去的路上,仇子衿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一道道难以入耳的言语传入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南楚摄政王妃是个妖女!” 妇人甲坐在一处面馆,跟其他两位妇人说道。 “真的假的?你从哪儿听回来的消息?” 妇人丙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趣,忍不住的抬头问道。 “自然是真的,据说还是满头白发,枯瘦如柴的妖怪!” 妇人甲越说越激烈,不断勾起了其他人的兴趣。 “啊?满头白发?莫不是很大年纪了?” 周围的人也忍不住走过来凑个热闹,心中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据传闻那南楚摄政王妃生的极美。 在她嫁给南楚摄政王之前啊,就已经失贞了。 还有两年前,南楚摄政王坠崖差点没了。 可没想到两年后,他竟然又活了。” 众人听着妇人甲的话也开始不断议论起来。 “莫不是这南楚摄政王妃会什么妖法,能让人死而复生?” 其中一男子充满好奇,又带着贪婪的双眼说道。 “这可说不准!”也有人应声回答。 “难怪东夏会这么快覆灭,现在就连南疆也要改朝换代了。 原来这一切的缘由是这南楚摄政王妃啊!”妇人乙一脸诧异的说着,脸上还露出愤怒。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妖女对君王施了什么魔咒。 竟然要将自己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 妇人丙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生怕自己说的话被人听到似的。 “我还听说啊,君王身边的那个惠贵妃,以前可是锦绣坊里的花魁幺娘。 那君王出宫一眼就相中了,这泼天的富贵,啧啧啧,不是谁都能有的。” 妇人甲一脸傲娇的说着,只见她凑近其余二人的耳边: “传闻啊,这惠贵妃与南楚摄政王妃交往甚密。 说不定啊,就是这惠贵妃在君王耳边吹的妖风呢!” 听着她们越来越离谱的谣言,赫魈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宿尧等人则面露愤怒之色。 仇子衿却只是轻轻一笑,神色淡然。 突然一股内力朝着面馆的方向袭去。 只见那面馆瞬间损坏了不少桌椅,就连灶头也四分五裂。 原本聚集一起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四处逃窜。 嘴里还不断的发出惊恐的尖叫,有些甚至还骂骂咧咧。 仇子衿见状,连忙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紧盯着坐在自己身侧的赫魈。 “这是她们应有得惩罚!”赫魈面不改色的看着仇子衿解释道。 “这种传言想必不是空穴来风,看来有人要对付我了。”仇子衿平静地说道。 赫魈握紧拳头,“哕哕,不管是谁,我定不会让你受此污蔑。” 仇子衿摇了摇头,“夫君莫急,此时若大动干戈反而落人口实。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众人疑惑地看向仇子衿。 仇子衿轻声解释:“我们装作不知此事,暗中调查是谁散播谣言,待证据确凿再一举揭露其阴谋。” 于是,众人按兵不动,照常行事。 然而,城中关于仇子衿是妖女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说看到她夜晚吸食人血。 “太过分了,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师嫂?”乐华愤愤不忿的怒斥着。 仇子衿却只是淡淡一笑,“无妨,他们越是这样,越容易露出马脚。” 赫魈派人加紧调查,终于发现原来是兆夫人身边的嬷嬷在暗中指使一些泼皮无赖四处散布谣言。 兆宝珠可以说是这嬷嬷拉扯长大的,却在前些日子里的宫殿自刎而亡。 又看到兆夫人这懦弱又怕事的样子,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赫魈得知后怒不可遏,就要进宫找北堂逸尘讨要说法。 仇子衿赶忙拦住他,“夫君,此时还不到时候。 我们需得让南疆王亲自知晓才行。” 于是赫魈生一计,他让乐华亲自潜入王室,去找幺娘。 然后将情况和计划跟她说了一遍,只要她亲自出马,北堂逸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天,北堂逸尘像往常一样,下了早朝直奔幺娘寝宫。 正巧听到外面有宫女嚼舌根说起仇子衿是妖女,幺娘魅惑君王之类的话。 这时幺娘适时假装苏醒,哭诉自己的冤屈,并呈上早已准备好的证据。 北堂逸尘龙颜大怒,彻查之下那嬷嬷。 北堂逸尘以破坏两国友谊为由,择日斩首示众! 第185章 墨旱莲的下落 现在整个南疆城内都在流传,南楚摄政王赫魈与王妃仇子衿的感人故事。 原本还是个个喊打、讨伐的白发妖女,如今却是百姓们口中的痴心女子。 仇子衿听后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未有太多的情绪浮动。 对她来说,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对她造成不了伤害了。 “哕哕,过两日,我们便启程前往百越。” 这一夜,她和赫魈正坐在屋顶上,他揽着仇子衿的身体,抬头仰望着月色。 “百越?为何去哪儿?” 仇子衿不明白为什么赫魈打算去这常年雨水不断的地方。 赫魈轻轻抚摸着仇子衿的白发,此时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妖冶。 赫魈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而坚定。 “百越虽雨水多,但那里有一种奇花,名为墨旱莲。 据说此花每年盛开一次,其花蕊制作成药丸对你现在的身子也有好处,更重要的,是对你的头发有益。 我想将它采来送给你。” 仇子衿心中一暖,却轻笑道:“我本就不在乎,夫君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莫不是,夫君嫌弃我已经人老珠黄不成?” 赫魈却认真地看着她,“夫人就会冤枉为夫。 夫人的美不应被岁月侵蚀。 而且我听闻那墨旱莲生长之处极为神奇,只生长在湿润之地!” 仇子衿微微颔首,算是答应,“好,那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稀罕物,竟让南楚堂堂摄影王如此惦念!” 赫魈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脸上却笑的开怀,“你个小没良心!”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两日后,他们踏上前往百越的路途。 一路上,翟天津和乐华尤为兴奋,仇子衿一开始很是不解。 “乐华,为何你和翟神医听到去百越,会如此兴奋?” 乐华难掩心头激动之色,“传闻百越有许多奇珍异宝,这对行医者来说,无疑就是宝藏之地! 只不过路途遥远,我们都未曾去过。 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我和小津子自然开心!” 百越固有“湘水之南,粤壤之西,是为八桂。”的美称。 几人也是走走停停,见什么都觉得稀罕。 难怪赫魈与她说百越很是神奇,当他们踏入百越境内之时,她才懂得什么是人间仙境! 四处都栽种着粗壮且高大的岩桂,现在的季节,正是它们开花的时候。 经过之地,都能闻到它们发出阵阵香甜的气息。 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为首之人冷声道:“赫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赫魈将仇子衿护在身后,抽出腰间佩剑,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车魅等人也是迅速抽出长剑,将赫魈与仇子衿护在身后。 赫魈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敢口出狂言?” 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瞬间发动攻击。 赫魈剑法凌厉,一时间黑衣人难以近身。 但对方人数众多,渐渐他们也有些吃力。 仇子衿在后面心急如焚,她目光扫向四周,发现旁边有一块巨石。 她悄悄绕过去,用力推动巨石。 巨石滚落发出巨大声响,黑衣人的注意力被分散。 车魅趁机猛攻,划伤了为首之人的手臂。 那人恼羞成怒,从怀中掏出一支毒镖射向车魅。 乐华见状,飞身扑向车魅。 毒镖刺入乐华的肩头,她脸色瞬间惨白。 车魅眼睛通红,怒吼着斩杀了几个黑衣人。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车魅抱紧乐华,“你怎么这么傻?” 乐华虚弱一笑,“你若有事,我活着也无意。” 车魅赶忙封住她伤口周围穴位减缓毒性蔓延 而翟天津也哆嗦着从怀里掏出自己研制的百毒丸。 “此药丸可解百毒,快给她服下!” 可看着昏迷过去的乐华,这药丸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服下。 翟天津无法,只好使用针灸,尽可能的将毒素排出来。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时,仇子衿忽然想到曾在古籍中看到一种解毒之法。 她忙说道:“或许可以用灵泉水解毒。” 赫魈眼睛一亮,“我知道灵泉所在之处,只是路途遥远。” 当下车魅抱起乐华就跟在赫魈身后,众人见状也急忙跟上。 一路上赫魈施展轻功狂奔,仇子衿等人紧跟其后。 终于赶到灵泉边,赫魈轻轻将乐华放入泉水中。 只见泉水泛起微光,慢慢包裹住乐华的身体。 众人紧张地注视着,片刻后,乐华脸上渐渐恢复血色。 车魅大喜过望,伸手将乐华从泉水中抱出。 乐华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满脸担忧的车魅,轻声道:“我们没事了吧?” 车魅紧紧抱着她,连连点头。 赫魈看向仇子衿,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既然来到此处,我们就暂且在这里歇息吧!” 赫魈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这里的景色不错。 只是他们的马车已经被损坏,也只能天为被,地为床了! “这是百越蚊虫较多,夜晚大家可以点上这个百和香。” 翟天津也是常年奔跑在外,虽然没来过百越,但也是有所耳闻。 所以在出发之前,他就研制这款白和香,以防不备之需。 简单粗暴的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找地方休息。 夜里,仇子衿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起身走到灵泉边。 赫魈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怎么还不睡?” 仇子衿望着灵泉,“今日之事太过惊险,心中难平。” 赫魈轻叹一声,“确实,还好有惊无险。哕哕可是害怕?” 仇子衿听后,对着他摇了摇头,“并未!只是有些自责,若不是我,大家也不会东奔西跑,还……”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赫魈堵住了她想说的话。 良久,赫魈这才松开即将要缺氧晕过去的仇子衿。 “哕哕,只要是你,一切都值得!” 前世是他猪油蒙了心,不懂珍惜。 可这一世,从一开始的弥补,到现在爱之深切,他如何不心疼她的付出。 突然听到一阵异响。 车魅警觉地站起来,低声道:“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 众人立刻戒备起来。 只见黑暗中走出一群身着奇异服饰的人,他们手持武器,眼神警惕。 其中一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圣地!” 车魅上前一步,解释道:“诸位,我们无意冒犯。 只是在下的妻子被人刺伤,中了毒,不得已才借用灵泉解毒。” 乐华在听到车魅说“妻子”时,脸颊不由得烫了起来。 那群人中走出一个看似首领的老者,仔细打量了一番乐华。 “这女娃娃竟能受灵泉滋养而苏醒,看来并非一般人。 女娃娃,你可是会医术?” 乐华看着眼前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老者沉思片刻后说:“罢了,既已如此,你们且在此处休息一晚便离开吧。” 众人松了口气,向老者道谢。 “女娃娃,你可愿随老夫学本领?” 老者突然停下,转头看着因为中毒,脸色还有些苍白的乐华说道。 众人听到后,也是不由得的愣在原地。 “长老,她只是个小娃娃,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值得您如此” 老者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乐华,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第186章 巫山长老 没想到老者会突然这样说,在场的人也是不知所措起来,尤其是乐华。 “敢问老人家,我们非亲非故的,为何要教晚辈医术?” 乐华也没有立即答应,她只觉得眼前的老者很熟悉,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可从小就养成的警惕性,她也不能丢掉。 老者听后不由得眉眼弯了起来,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看着乐华的眼神,越发的慈爱! “缘分。” 乐华心中暗自思忖,这简单的“缘分”二字可不足以打消她的疑虑。 她微微福身,说道:“老前辈,这缘分二字太过缥缈,还请明示。” 老者也没有生气,缓缓开口道:“女娃娃莫怕,老身并无恶意。” 可老者身侧的男人却忍不住开口呵斥乐华: “毫无礼数的野丫头,我们长老肯收你为徒,教你医术,是你的造化,你竟还怀疑?” 仇子衿和赫魈对视一眼,只觉得他们莫名其妙。 虽说他们在未经主人家的允许,就擅自进来闯入了主人家的地盘。 但也不是任由别人泼脏水辱骂。 “这位前辈,我们擅自闯入此山,是我们的不是。 如若您们介意,我们可以马上离开,不会给诸位招惹麻烦。 但我们也不是任由您们辱骂的,还请前辈三思而言!” 赫魈见状,也是毫不客气的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维护自己应有的态度。 老者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不得无礼。” 转而又对乐华温和地说:“女娃娃,实不相瞒,老身曾受你母亲大恩,一直想报答,却寻不到机会。 如今见了你,便想将这身医术传于你。” 乐华听闻此言,心中一惊,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 忙问道:“老前辈,您可知我母亲是何人?” 老者轻轻摇头,“老身只知恩人当年救我之时,已有身孕,看你年龄模样,应当是恩人之女没错了。” 乐华心中疑云密布,不知该不该相信。 仇子衿走上前轻声对乐华说:“此事还需谨慎考虑,莫要轻易应允。” 乐华点头。 这时,老者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向乐华,“这是当年恩人之物,女娃娃一看便知真假。” 乐华接过玉佩,看到上面刻着一个“乐”字,与自己身上所带的半块玉佩刚好契合。 她抬头看向老者,眼中满是震惊与惊喜,看来老者所言不假。 于是乐华盈盈下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众人皆露出欣慰之色。 “长老,您这……”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者用眼神制止了他的言语。 男子见状也不敢多言,只得暗暗握紧自己的拳头,低下头去。 而赫魈和车魅也是将这行为收入眼底。 俩人对视了一眼,继而对着对方点了一下头,似乎都懂了对方的意图。 他们都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乐华。 “诸位若是不嫌弃,就随老身回寨子歇息吧!” 老者满意的用眼睛扫射了在场的人,最终停留在仇子衿身上。 哪怕她已经用药水将自己的头发染黑,可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赫魈见老者一直看着仇子衿,连忙上前一步,将仇子衿遮挡在自己背后。 一双眼睛带着警告和愤怒,心里忍不住肺诽着: 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赫魈等人随着老者一同前往寨子。 一路上,四周不断传来狼叫声。 车魅靠近乐华低声道:“乐华,这寨子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你定要小心。” 乐华抬头感激地点点头。 进入寨子后,仇子衿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 她连忙抓紧赫魈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 这样细小又不显眼的小动作,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赫魈心领神会,悄悄矮下身子。 “夫君,我总感觉有人看着我。”仇子衿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赫魈听到后,立马侧目看了看一脸警觉的仇子衿。 “别担心,有我呢!” 仇子衿说的,他自然也发现了。 只是他想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众人到达寨子之后,被这样的景象所震惊。 这是百越最常见的一种房屋形式——干栏式,整体为木质结构。 一般为三层,一楼圈养家禽,二楼居住,然后粮仓。 壮锦是百越女子独创的手工艺品。 以棉纱为经,丝绒为纬。 经线一般为原色,纬线用各种彩色,织成各种美丽的花纹图案。 壮锦色泽鲜艳、织工精巧、质地松软、结实耐用。 百越人喜爱象征吉祥的凤。 因此,“十件壮锦九件凤”,壮锦上的凤各个鲜活生动,别具特色。 而且家家户户基本上都会挂着一个铜鼓。 其用途历来说法不一,有军乐、民乐、祭乐,以及权力财富的象征等等说法。 它既有浮雕式的花纹图案,又有立体塑物。 是雕刻艺术和立塑的综合体,是综合的艺术品。 体现了百越工匠高超的铸造技术和艺术水平。 “夫君,这里很是奇特。” 仇子衿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子和服饰,心里不由得惊叹。 赫魈没有回答,而是拦住她的肩膀,不让任何人触碰。 乐华见到这样的寨子,也不得不感叹,是真的很惊喜。 “诸位,这就是我们的寨子。 这座山,叫巫山,老身也正是这寨子的族长。” 他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右手放在左胸上,微微弯腰,像是在行礼。 “欢迎诸位到巫山做客。 这是纳吉,诸位若是在寨子里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老者的旁边站着一位看起来极为好相处的男子。 随着老者的言语,他上前一步,对着赫魈等人行了一礼。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 纳吉啊,你带着他们下去歇息吧!” 老者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也许是自己上了年岁,总觉得此时疲惫不堪。 “是,长老!诸位请随我来!” 说着,纳吉就从高处缓缓走了下来,带着赫魈等人往另一方向走去。 他们穿过一处药圃,夜色太暗,乐华也看不清,只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材味儿。 “诸位,这就是你们歇息的房子,我住在那边,若你们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纳吉抬手指着右边离他们有些远的房子,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间距。 “多谢。”赫魈也是礼貌的道了谢。 几人一同目送纳吉离开后,这才各自去挑选房间。 就在乐华即将入寝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警惕起来,悄悄走到门口查看。 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向着寨子深处奔去。 乐华好奇心起,跟了上去。 跟着黑影来到一处偏僻的屋子前,乐华透过窗户缝隙往里瞧。 竟看到白日里那被老者制止说话的男子正与一神秘人交谈。 “那乐华绝不能留,她若学了一身医术,必定坏我们大事。”神秘人的声音低沉沙哑。 “呵,乌鲁也不知为何做这样的选择,竟然收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女娃娃做徒弟。 莫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此时,乐毛还没长齐华,心中不由得惊涛骇浪。 她没想到刚认了师傅就卷入这般阴谋之中。 第187章 闭关治疗 此时,一只手搭在乐华肩上,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车魅。 车魅示意她不要出声,两人悄悄离开此地,准备商量对策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他原本想去看看乐华的伤,结果却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黑衣男子。 担心她会有危险,便也跟着一道过来。 俩人回到乐华的住处,这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乐华猛的拿起茶壶大口大口喝了几口茶,这才缓过神儿来。 “本想过来看看你伤怎么样,结果没想到就看到一个跟耗子一样,鬼鬼祟祟的。 放心不下,便一道跟过去了!” 车魅眼中带笑的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子,柔声说着。 “你才是耗子呢,哼!!” 乐华听到车魅说自己是耗子,顿时不乐意了。 撅起嘴巴就反驳他,没想到他竟然更乐了。 “我是耗子,别生气!”车魅赶紧将人拉进怀里,不停的哄着。 乐华原本还在生闷气的,她试着推开他,发现推不动,就任由他抱着。 “一会儿你先睡,我去找主子说一下情况。” 车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些许严肃。 “待我处理好,便回来陪你!” 他轻轻的松开怀里的小女子,眼中尽是柔情。 “我才不要你陪呢!” 话是这么说出口,可那压不下去的嘴角早已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呵呵,是我想想你陪,好不好?” 车魅也是好脾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而后弯腰在她唇角亲了亲。 “等我。”说完便开门离开! 看着车魅离开的背影,乐华抬手摸了摸还残留他余温的唇角。 脸上洋溢着一副幸福的微笑,“哼,流氓!” 而车魅来到赫魈房屋外,他敲了敲房门。 “谁?”里面传来一道深沉又具有压迫感的声音。 车魅立即回答:“主子,是属下!” 赫魈听到是车魅的声音后,起身走过去开门。 “进来吧!” 这还是第一次,赫魈亲自开门将他迎进屋的。 “何事?” 赫魈知道暗卫营的处事风格,如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们不会轻易过来打搅。 “主子,刚刚属下准备歇下时,发现今夜跟着巫山长老一同的那个男子,与一位神秘人在一处商议着对付乐华。 属下担心这其中……” 车魅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赫魈也心神领会了。 “按兵不动,多观察一段时间。记得提高警惕!” 赫魈听完车魅所说的话,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待车魅离开后,仇子衿这才从里间走了出来。 “夫君,可是发现了异常?” 仇子衿担忧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不由得心生担忧。 “不必担心!天色不早了,去歇息吧!” 仇子衿听了赫魈的话,虽仍有些不安,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正当他们穿戴整齐之后,纳吉也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 见他们都出来后,立马微笑着行了个礼: “希望诸位昨夜一夜好眠!现在我带诸位前去用膳,长老已经恭候多时了!” “多谢纳吉小兄弟。”翟天津一觉醒来,肚子已经抗议到不行。 听到用膳,眼睛都在冒着光,连连微笑道谢。 “请!” 只见纳吉做了个姿势,然后走在前面,带领他们往前走。 众人随着纳吉来到用餐之处,巫山长老正襟危坐。 看到他们到来,微微点头示意。 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但赫魈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用餐期间,翟天津吃得不亦乐乎,而赫魈却时刻留意着周围人的动静。 突然,一个侍奉的小厮不小心打翻了酒壶,酒水朝着仇子衿飞溅而去。 赫魈眼疾手快拉过仇子衿,这时他注意到那小厮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赫魈心中起疑,表面却不动声色。 饭后,众人正要散去,赫魈故意提出要参观此地。 纳吉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在参观的过程中,赫魈发现一间屋子守卫森严。 “那里是什么地方?”赫魈突然停下开口问道。 纳吉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正是严守的那间房子。 “那是我们寨子用来关押重要的罪人用的。”纳吉眼神坦荡,没有丝毫慌张。 他使了个眼色给车魅,车魅会意悄悄离开。 “纳吉大人,长老有请几位贵客前往议事厅。” 突然一位穿着他们独有的服饰的男子跑过来,对着纳吉行了一礼说道。 “好,这就去!” 纳吉回头看了看赫魈等人,“诸位贵客,长老有请,请随我来。” 说着便带领他们改了道,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大概一炷香之后,他们终于到了寨子特有的议事厅。 “长老,人带来了。”纳吉敲了敲门,往里面唤了一声。 “进来了吧!”里面传来一道有力而带着苍老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膜。 纳吉推开门,示意赫魈他们进去! “来了,都坐吧!”见赫魈他们走了进来,老者这才放下自己手上的笔。 拿起刚刚写好的纸张,轻轻的对着上面的字吹了吹,似乎要将其吹干。 “赫魈,南楚的摄政王,相信你旁边这位就是摄政王妃了吧!” 看着眼中带笑,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赫魈惊了一下。 “正是本王。”既然被说穿,也没必要再装下去,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老身可以医治摄政王妃。不过,作为交换,老身有一个请求。” 看着很是欣赏的看着赫魈,又看了看仇子衿。 “如果长老此话是真的,本王可以接受您的请求。” 赫魈在听到他说可以医治仇子衿的时候,牵着仇子衿的那只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而仇子衿自然也感受到了,心里顿时一阵感动。 没想到,他听到自己可以被医治好时,他眼神一闪而过的惊喜,还有他不自觉加大力度的拳头。 足以说明,他是期待的! “摄政王不听听看是什么请求吗?”老者没有戏谑,没有不屑,而是带着些许惊讶。 “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之事儿,本王允了又何妨! 前提是,长老真的能医治好本王的爱妻!” 赫魈自然也有自己的底线,只要不伤及无辜,不危害百姓,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可以允诺。 “摄政王果然够痛快。不过,待老身医治好摄政王妃之后,再与你说请求。”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着。 赫魈看着他的眼睛,坚定不移的回答:“一言为定!” 老者伸出枯瘦的手指搭在仇子衿的手腕上,片刻后微微皱眉。 一旁的乐华和翟天津也是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这老者竟真会医术。 “后日,老身便带着摄政王妃去后山闭关,乐丫头,还有你小子也一起吧!” 老者收起手,抬头看着乐华还有翟天津说着。 “长老,本王爱妻身子可有大碍?” 赫魈担忧的蹙着眉头,有些不安的问道。 谁知老者摸了摸胡须,并不作答,故作神秘的说着:“日后自会揭晓!” 见状,赫魈也没有继续追问,乐华本想开口询问。 却被仇子衿拉住了手,只见她对着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第188章 三个月零十五日 闭关的日子很快到了,这一日,寨子的一处空地上,站满了不少人。 有愤怒的、有质疑的、也有不解的,可老者却没有任何要解释的决定。 “纳吉,守好寨子。若有人违抗命令,杀无赦!” 老者用浑浊又毒辣的眼神扫射着在场的所有人,试图通过这样的观察,找出一丝破绽。 纳吉恭敬地抱拳应道:“是,请长老放心。” 老者微微颔首,随后转身向着寨子外走去。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忍不住开口喊道:“长老就这样抛下我们不管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纳吉目光一凛,手中长刀瞬间出鞘,寒芒一闪而过。 那几个人见状,噤了声但眼中仍满是不服。 这时,寨子里一个一向聪慧的女子站了出来,轻声说道:“寨主这么做定有深意,也许是关乎寨子存亡之事。 大家莫要冲动,相信纳吉大哥会护得我们周全。” 众人听了这话,虽将信将疑,但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而此时,已走出寨子一段距离的老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其实他此次外出另有目的,那就是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去挽救那人的孩子想要保护的人。 那人的孩子,也就是乐华,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她。 一样的阳光明媚,也一样的自信大方。 巫山的族长,名叫乌鲁! 年轻时候总会下山历练,可没想到却在一次历练中,遭同族的师兄弟暗算,身受重伤昏迷。 幸得乐华娘亲那天上山采药,这才发现深受重伤的自己,将其带回家中医治。 那时候的她,已经身怀六甲,四肢却纤瘦无比。 俗话说得好,一直不能自医,她当时已经在吞噬着五脏六腑。 神奇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任何影响。 作为原本就会医术的乌鲁也是震惊不已。 他们虽然相识不久,却格外的感到亲切。 “乌鲁,若我撑不住,我想请你帮个忙。” 女子憔悴的面容带着些许疲惫,一双眼睛充满了期待。 “好,只要我能做到。”乌鲁没有犹豫的回答道。 “帮我好好护着这个孩子。无论是女孩,还是男孩,都叫乐华。” 她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肚大如箩的腹部,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洋溢着期盼。 “好,我会护着她。” 这样一个承诺,可他却没有做到。 那天过后,乌鲁收到寨子里的长老飞鸽传书,说寨子内乱,希望他可以回去一趟。 乌鲁匆匆与女子道别,眼神中满是不舍。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去,就是阴阳相隔。 至今才找到她的女儿,说来也是惭愧。 乌鲁至今都未成婚生子,仍旧是孑然一身,无儿无女。 乌鲁带着众人来到寨子后山最深山的地方,这里是他经常闭关修炼之处。 没有巫山长老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去这个地方。 可如今,乌鲁却因为乐华,而破了首例,也难怪寨子里有的人会抓狂。 众人进入后山深处后,看到四周云雾缭绕,隐隐透着神秘气息。 一些族人虽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公然违抗乌鲁。 乐华和仇子衿好奇地四处张望,心中对这片未知之地既敬畏又兴奋。 乌鲁带着乐华和仇子衿来到一处山洞前,洞口刻满了古老的符文。 “这里面藏着巫山族中的宝物,也许对你们有用。”乌鲁轻声说道。 当乌鲁打开洞门时,一道金光闪现。 里面放着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珠子。 “这是灵源珠,据说有着强大的治愈力量,能保你们平安。” 仇子衿与乐华面面相觑,尤为惊讶! 仇子衿自然也看出这乌鲁对待乐华,就像是看到许久未见的故友。 说不定,乐华的父母与这乌鲁也许曾经有过一段交情。 他们穿过几道石门,最终来到一处花香肆意的好地方。 如果大家无比向往这样的生活环境,那就完了。 会医术的人一闻便知,这四周散发着不同的毒物。 它们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会散发出一阵阵难闻儿的味道。 “师傅,这是什么?” 乐华看着不处开的正艳的红花,正准备伸手去抚摸,却被乌鲁手疾眼快打掉她即将被咬的肩膀。 “还好是听劝的,要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花名为噬血红,看似娇艳实则剧毒无比。 只要触碰到它,花瓣瞬间就能割破肌肤,将毒液注入体内。” 乌鲁严肃地解释道。乐华吓得小脸苍白,赶忙缩手。 仇子衿眉头紧锁,“此地如此危险,为何还存有这等毒物?” 乌鲁叹了口气,“此乃先辈用来守护宝物的机关之一。 若有人贪心不足妄图夺取宝物,必然要遭受这些毒物的攻击。” 话毕,乌鲁走向花丛边的一块巨石,轻轻转动石上的凸起。 只见周围的毒物缓缓退下,一条小路出现在眼前。 “跟紧我。”乌鲁招呼二人前行。 沿着小路走到尽头,竟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泊。 湖中心有一座石台,台上放置着一本古朴的书卷。 “这本《灵息经》记载着许多失传的医理和内功心法,或许能助你们提升实力。” 乌鲁说完看向乐华,眼神中充满期待,仿佛希望她能借此改变命运。 “现在,请摄政王妃褪去外衣,坐在石台上。” 乌鲁年迈,但也的的确确是个老处男,在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依然镇定自若。 在仇子衿躺在石台上后,便迅速用银针封住她的血脉,制其睡了过去。 而一旁的乐华根据乌鲁跟她说的药材和顺序,一个人在那里炼制丹药。 此时正在山洞外等候着的众人,随着时间的交替,他们依然没有离开。 而是将做饭的工具也准备好,帐篷也搭建了起来。 山洞内的人在闭关时无法知道外面的气候如何。 乐华专心致志地炼着丹,额头渐渐布满汗珠。 她深知此次炼丹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洞外,天色渐暗,众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原来是那日夜晚跟着乌鲁一同发现他们的男子,他正带着一队人马赶来。 看到众人在此安营扎寨,他皱起了眉头。 得知乌鲁带着仇子衿和乐华还在洞内未出,他心急如焚。 洞内,丹药即将炼成之际,乐华却发现少了一味关键药材。 她焦急万分之时,瞥见旁边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凭借着记忆中的医书知识,她冒险加入。 幸运的是,最后的丹药顺利炼成。 乌鲁唤醒了仇子衿,仇子衿感觉内力充沛不少。 此时乐华拿着丹药过来,按照乌鲁所说喂给仇子衿服下。 距离他们治疗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零十五日之久。 而躺在石台上的仇子衿,肉眼可见的气色红润了不少。 乐华也因为这次闭关的原因,学到了自己在幽兰谷从未学到的医术,还有炼丹的技巧。 在医治的这段时间里,原本白发苍苍的人儿,已然慢慢恢复成了如瀑布般流顺的黑发。 乐华喜极而泣,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短短三个月内学会了,以前从未遇到过的诊治手法,甚至还有针法。 第189章 寿命将至 乌鲁将封在仇子衿穴位上的银针相继拔出。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石台上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仇子衿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不似之前那般有气无力。 更重要的,她似乎感觉自己的腹部暖暖的,很舒服。 “师嫂,您感觉如何?” 乐华看到仇子衿醒来,正看着洞顶,忍不住走上前遮住她的视线。 “好多了。”说着便想要坐起身来。 乐华本想伸手去扶,却看到仇子衿行如流水般的动作,顿时呆愣在那里。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以前的仇子衿,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身边必须有人候着,若不然她没办法一个人起来。 “这……” 仇子衿也不由得被自己的动作惊了一下。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 渐渐的,她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一双眼睛红得不像话儿,让人心生怜惜。 “乐华,长老,请受子衿一拜。” 说着便要跪下,却被乌鲁及时制止。 “摄政王妃,老身可不就是白救人的。 摄政王也许诺过,事成之后,他便应老身一事。” 听到乌鲁的话,仇子衿瞬间拉回回忆。 是了,前段时间乌鲁和赫魈做了一个交易的。 仇子衿微微颔首,“不知长老所为何事?若是子衿力所能及,自当效力。” 乌鲁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其实也非难事,老身听闻仇老国公生前得了一宝物,名为凤凰珠。 此珠据说有滋阴养颜,滋养身体,老身希望摄政王妃能够将其赠予老身。” 仇子衿心中一惊,那凤凰珠乃是仇老国公生前最是心爱之物,有着特殊意义。 自从仇老国公薨逝后,她也没太在意这个东西 一时之间让仇子衿哑然,“这个待回去与夫君商量一番,才可给长老答案。” 乌鲁听后也没有生气,他不过是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亲眼看看这传闻的凤凰珠而已。 “呵呵,那就有劳摄政王妃了。” 乌鲁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此时已然染上了苍白之色。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老身这会儿饿的没力气了。咱们先出去吃顿好的补补!” 他还放下了以往的高傲和一本正经的性子,变成了现在幽默又随性。 或许说,他本身就是后者这样的人,只是时间将他原本的性子,磨练成了钢筋。 三人在打开石洞门的刹那间,刺眼的阳光直射他们的眼睛。 让他们有些无法适从的抬手遮挡。 赫魈在听到石洞门打开时,立马闪身来到了门口。 神情一脸紧张又有些期待,双手微微握成拳,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石门。 在石门打开的睡觉,他竟然能精准的知道,仇子衿所在的位置。 赫魈体型高大,将娇小的她挡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绰绰有余。 两人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按下了模糊键,只剩下彼此。 “夫君,我回来了。”仇子衿率先打破寂静,眼尾泛红。 而赫魈也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此时的她,泼墨般的乌发垂在后背,犹如当年他们还未成婚的那般模样。 赫魈抬手抚摸她的脸,低声唤着:“哕哕。” 他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仇子衿就着他的大掌,将自己的脸抽过去像小猫一样蹭了蹭。 “我在。”她温柔的回应着他。 仇子衿眼里的无奈让她对着赫魈抬手就是一拳。 “怎得不喝水,声音竟如此沙哑?” 赫魈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夫人不在身边,水都是苦的,喝不下。” 仇子衿听了这话,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一旁的乌鲁布见状,打趣道:“你们小两口这般甜蜜,倒是让老夫看得眼馋。” “恭迎长老出关,寨中已备好酒菜,还请长老移步。” 纳吉在乌鲁说好时间到石洞接他,并备下膳食。 “嗯,走吧!老身饿了!太久没有吃过家里的饭菜了,着实念得紧。” 乌鲁摸着胡须,眼里带笑的说着。 而纳吉则是上前搀扶着他,他能明显感觉乌鲁的身子已经开始虚晃了。 “长老……” 话还没说完,就被乌鲁拍了拍手背,无声的表达自己没事。 纳吉双眼开始泛红,眼眶内的泪水越来越多,已经开始打湿了睫毛。 翟天津原本想进去一起学,却被赫魈拦住,“那是本王的妻子。” 无奈之下,只能央求着乐华闭关结束之后回来教自己。 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可对于一个占有欲极强的赫魈来说,男女有别。 翟天津发现纳吉发出细微的哭泣声,有些不解的问道:“纳吉,你怎么了?” 听到翟天津的话,原本落在后面一截的人纷纷停下自己的话题,快步走了上来。 “无事,风太大,沙子迷了眼睛而已。” 说完便不再看他们,而是自顾自的搀扶着乌鲁往回走。 乌鲁见状,心里不由得多了些疼惜。 “傻孩子,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么一遭,何须伤悲?” 纳吉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瞬间被这话再次点燃。 “长老,纳吉只是舍不得您。” 他是个孤儿,在他被寨子里的人嫌弃和欺负时,是乌鲁救了自己,还教自己本事。 纳吉也是很努力,也争气,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爬上如今的位置。 才在寨子中有了自己一席之地。 大家回到寨子里,有不可置信的眼神,有懊悔不已的眼神,也有欣喜万分的眼神…… 其中有一双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乐华。 这张脸,太像了! 当年他是亲眼看着那女人断气的,而是这个孩子…… 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悟了!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躺在她怀里的婴儿没有声音。 当时那女人死了都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婴儿”。 自己还以为是个死婴头上没想到她居然来了招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男子在心里愤愤的腹诽着:好得很!既然来了,那就下去陪她吧! 乐华总感觉有一道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自己 当她在人群中扫射时,又没有任何发现。 “怎么了?”旁边的车魅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变化。 乐华看着他,“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我找不到!” 听到乐华的话,车魅与赫魈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哕哕当初也有这样的感觉,晚点我们商议一下。” 赫魈看着仇子衿,揽着她腰身的手不由得收紧。 几人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 然后转头装作没有发现一样,继续跟着人群前往主宅。 “恭迎长老出关!”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只见寨子里的人纷纷以他们最高的礼仪迎接乌鲁。 也许是这个寨子里与生俱来的能力,他们似乎都看出来乌鲁寿命将至。 有隐忍不发的眼泪,有捂嘴低泣的呜咽…… 赫魈即使不懂寨子里的规矩和风俗,但此是这样敏感又明显的表现。 让他们忍不住的往乌鲁身上看去,只见他比刚刚在石洞见到时,脸色更加苍白。 “老身想吃,家里的饭菜!” 乌鲁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一种渴望的神色。 第190章 拾骨葬 乌鲁一生都以清淡饮食为主。 可今日,他却破天荒的吃了他们寨子里最辛辣的食物。 众人见了也没有制止,就让他肆意妄为这一回儿吧! 酒足饭饱之后,乌鲁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还是家里的膳食好吃。可惜了!”只见乌鲁低低的呢喃着。 而离他最近的纳吉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长老……”纳吉哽咽地轻声唤着,似乎要将他刻在心里。 “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了。诸位无需如此!”乌鲁微笑看着在场的人。 “新的族长之人,老身也已经培养出来了。” 随后他唤来纳吉,而他来到身边第一件事就是跪在乌鲁的面前。 “纳吉,就是塔塔尔寨的新一任族长。” 听到这个消息,有人震惊,有人愤怒,也有人流露出‘果然是这样’的神情…… “为何是纳吉?”一道不满的怒吼声传来。 只见一男子从人群中穿梭而来,待看清来人时,赫魈等人也没有太多惊讶。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计划着要除掉乐华的男子——颡武。 乌鲁似乎不惊讶他会反对,颡武的野心也是有目共睹的。 个个心里跟明镜一样,又何须用过多的言语来修饰呢。 “纳吉良善,你是吗?” 乌鲁可不会惯着他,如今他的寿命已经将至,再不抓紧处理。 只怕会给寨子带来灭顶之灾。 “良善?纳吉勾结外人,试图带人清剿我们塔塔尔寨。 这样背族之人,怎配做族长?” 颡武这是要除了纳吉,勾结外人这样重的罪。 一旦被证实,纳吉不只是没了族长之位。 更严重的,是会被用有倒刺的藤编鞭打一百下,而后逐出塔塔尔寨。 “颡武,这个是需要证据,而不是单凭你一张嘴就能定罪的。” 这时候有人不满颡武这样污蔑纳吉。 纳吉是什么样的人,寨子里的人心里像明镜一样,又岂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怀疑。 “大家若不信,可以自行去问纳吉。”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将目光投向纳吉。 纳吉缓缓抬起头,眼神坚定而坦荡,“我从未做过这种勾结外人之事。 颡武兄,你这般污蔑于我,不知是何居心?” 颡武冷笑一声,“哼,那你如何解释前几日深夜,你与外族之人在林子边缘密谈?” 纳吉心中一惊,那日他确实与人见面。但那人并非是要清剿寨子的外敌,而是他暗中联系寻求草药救助重病族人的友人。 纳吉正要开口解释,这时一直沉默的一名男子站了出来,“我可以证明纳吉的清白。 那日我也在林边,他是为了救患病的阿婆才与那人会面,那是邻族有名的药师。” 众人一片哗然。 颡武脸色变得煞白,他本想诬陷纳吉从而夺得族长之位,没想到被当场拆穿。 乌鲁威严地扫视一圈,“颡武,你恶意诬陷同族,按族规当受三十鞭刑。” 颡武瘫倒在地,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而纳吉在众人信任的目光中,正式成为塔塔尔寨新一任族长。 在众人还沉浸在颡武的恶行时,乌鲁已经悄然闭上了双眼。 嘴角上扬着,一副祥和的模样! “长老!!” 纳吉突然哭着高喊了一声,而后向乌鲁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在塔塔尔族有一个习俗,准确的说应该是整个百越城来说。 这里有一个叫拾骨葬的丧葬形式。 如果死于“吉日”,并已事先选好吉地,则可采取一次葬,不再拾骨迁葬。 如死非吉日,又没有选好吉地,则先行“寄葬”,即暂时埋在一个地方。 待五年后筋肉腐朽,骨节脱落,再行拾骨。 涮净筋肉及衣物,以蹲坐姿势为顺序盛入“金坛”中。 埋入父系家族公墓,称为“埋骨”。 在安葬了乌鲁后,赫魈等人也该离开了。 “纳吉,我们该走了!乌鲁长老的请求,本王会做到的!” 赫魈看着纳吉,短短半年的相处,他们就像是家人一样,有了温暖的感觉。 “好,赫魈兄,若日后得空,记得常来看看我们!” 说完就连纳吉伸出手,赫魈瞬间心领神会,将手握了上去。 “我们,后会有期!”纳吉憨憨得笑了一下。 “后会有期!”赫魈等人也以礼相互着道别。 “大师兄,我们还会再来吗?”乐华红着眼睛带着哽咽的声音问道。 赫魈回头看了看已经有些朦胧的寨子,唇启道:“会再来的!” 看着乐华如此伤心,车魅无奈,都说女子是水做的,哭起来没完没了。 刚开始他还不信,自从跟乐华在一块儿之后,他才觉得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夫君,如今我们该去哪儿?” 仇子衿知道,若不是乌鲁,他们一群人现在还在寻找药材的路上。 是他用生命最后的时光,将自己一生的本领传授给了,当年救命恩人的孩子,也算是了报了一桩恩情。 她也知道,若不是纳吉的威压,他们如今已是阶下囚。 “难得来百越,进城去看看吧!” 赫魈知道仇子衿的自责,为了不让她再这样继续消沉,他决定还是带她去城里转转。 百越的水土优渥,应当也有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东西。 “主子,您说那颡武为什么会对我们有那么大的敌意呢?” 覃风发现,不管他们如何做,那颡武总会跳出来阻拦,甚至还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杀意。 “很快,便知道了!” 赫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乐华。 希望她能一直如此快乐,无忧无虑吧! “求求你们,给点吃的吧。” “行行好吧!” “求求你们,给口吃的,我家还有四个月大的孩子需要喝奶,求求你们了。” “给点吃的吧。” …… 这景象,让刚到百越城门口的众人不由得惊呆了! 百越不是富饶之地吗? “怎么会这样?”乐华惊呼一声。 仇子衿与赫魈对视一眼,这种情形,怎么可能会是旱灾或者其他的灾害呢。 说不定是这百越城的城主压榨这些百姓,贪赃枉法了呢! “老人家,我们几人路经此地,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儿?竟会有如此多的难民?” 覃风收到赫魈的示意,这才上前去询问。 “几位有所不知,这百越城的城主,昏庸无道,烧杀抢掠,无一不做。 更可恨的是,稍微长得有些姿色的良家姑娘,都被糟蹋的不成人样。 我们会落得如此,也是因为他!” 老人见赫魈几人的穿着非富即贵,生怕他们会被这城主盯上。 尤其是眼前这位长得跟天仙儿似的女子。 于是连忙道:“诸位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多谢老人家。这是些碎银,您拿着去给孩子们买些吃的吧!” 覃风将怀里所剩无几的碎银掏出来递给老人,可老人却犹豫了。 “这……”只见他双手微微颤抖,明显是激动的。 “为了孩子,您拿着吧!” 覃风低头看着旁边的两个枯瘦如柴的孩子。 老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下去。是了,他不要,可孩子需要啊! 于是双手接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第191章 百越城主 “多谢好人,多谢好人!”老人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跪在地上,连连道谢。 覃风吓得连忙躲开,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宽慰几句后便离开。 几人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面走,相比城门口,城里会稍微好一些。 这让赫魈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个回事儿了。 “掌柜的,来壶茶!” 赫魈带着众人进了一间茶坊,宿尧连忙让店家过来招呼。 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客官,小店有碧螺春、龙井、毛尖,不知各位要哪种?” 宿尧随意摆了摆手,“就来一壶碧螺春吧。” 小二应了一声下去准备茶水。 覃风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低声问道:“主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赫魈沉思片刻道:“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打听打听消息。 这城中如此景象,必定事出有因。” 这时,茶端了上来,宿尧给大家斟茶。正喝着茶,邻桌传来窃窃私语。 一人小声说:“你听说了吗?刘府的嫡亲小姐昨日被赐死了,说是触怒了城主。” 另一人道:“哎,这百越城如今都是风声鹤唳啊,咱老百姓可得小心着点。” 赫魈等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感此事定有蹊跷。 赫魈放下茶杯,轻声说:“看来我们得深入调查一番,说不定这里面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他们匆匆喝完茶,付了钱,朝着刘府的方向走去。 “哎,城主,您看,那姑娘长得跟天仙儿似的。” 这时候酒楼上被一个男子看到了仇子衿,连忙将百越城主唤了过来。 这一看,瞬间沦陷了。 “太美了!去将美人给本城主请上来。” 百越城主这无疑就是春心荡漾了。 城主府上有十五个小妾,却未有正妻。 侍从领命后急忙下楼拦住赫魈一行人。 “这位姑娘,我家城主有请。”侍从恭敬地说道。 仇子衿秀眉微蹙,看向赫魈。 赫魈上前一步,挡在仇子衿身前,“噢,不知是哪位城主?这般强邀女子,恐失风度。” 侍从不屑地哼了一声,“休得啰嗦,这可是百越城城主,你们莫要不识好歹。” 赫魈冷笑,“若是我们不应呢?” 侍从脸色一变,伸手就要抓人。 赫魈侧身躲开,与侍从交起手来。 几个回合下来,侍从不敌赫魈。 此时,百越城主也下了楼,见状怒道:“你是何人?竟敢违抗本城主之命。” 赫淡淡开口道:“城主此举于礼不合,还请城主自重。” 百越城主恼羞成怒,“本城主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来人呐,给本城主拿下。” 赫魈身后众人立刻站到前面,将仇子衿护在中间。 “哼,小小城主就如此跋扈,今日我们便要管上一管。”赫魈大声喝道。 这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老者,对着百越城主拱手行礼。 “城主息怒,此女乃是老夫家中贵客,还请城主高抬贵手。” 百越城主打量着老者,“你又是谁?敢坏本城主好事。” 老者微微一笑,“老朽只是一个生意人,这几位贵人正是来与老朽碰面的。” 百越城主听闻此言,脸上更加不屑,“那又如何,本城主想要的东西,还没人能拦得住。”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官兵疾驰而来。 为首之人下马喊道:“何人在此生事儿?” “你们来的正好,这几个人给本城主抓起来 尤其是这个女的,轻手些,别弄伤了美人。” 百越城主见帮手来了,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一双贪婪的眼睛一直盯着仇子衿,嘴里的哈喇子也快流下来了。 “啊~” 突然一声惨叫响彻整条街道,只见百越城主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后退几步。 “本王的妻子,也是你这种杂碎能屑想的。 眼睛不想要,正好本王代劳替你摘了!” 赫魈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对仇子衿不敬。 于是也不再忍耐,直接用长剑刺入他的左眼,瞬间鲜血喷洒出来,险些溅在了赫魈的锦袍上。 “杀了他,给本城主杀了他。”百越城主发了疯一样的命令着官兵。 可官兵见赫魈的穿着,想必也是非富即贵之人,加上刚刚那杀伐果决的手段。 他们说话的态度也不敢过多嚣张。 为首的官兵头目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这位公子,纵然这城主有错在先。 但您此举也过于残暴,还是随我们走一趟吧。” 赫魈冷笑一声,“你们确定要本王去吗?” 说罢,他拿出一块令牌晃了晃。 那令牌上刻着的皇家徽记让众官兵大惊失色,纷纷下跪。 “摄政王恕罪,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 赫魈收起令牌,“滚回去,这百越城日后归本王管辖,若再有此事发生,定不轻饶。 还有,明日之内,本王会亲自去城主府,与城主大人好好聊聊。” 众官兵如获大赦,灰溜溜地跑了。 百越城主也是被赫魈的身份吓得不敢动弹,任由手下架着离开原地。 此时那老者走上前来,向赫魈拱手道:“多谢王爷解围,老朽乃朝中旧臣。 没想到告老还乡多年,还能在今日看到这样一旦景象,实在是惭愧。 刚才幸而还得王爷相助,甚是感激。” 赫魈微微点头,“刘大人客气了,本王也是看不惯这等恶人为非作歹。” 老者正是前些日子死了女儿的刘大人,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仇子衿在一旁看着赫魈,心中满是感动与爱意。 “刘大人,不知可否让我等前往府上坐上一坐。 也好让您和夫君叙叙旧吧!” 刘大人忙不迭点头,“王爷与王妃肯赏脸,自是求之不得。” 于是众人一同前往刘大人府上。 刚踏入府邸,便能感受到一股萧索之气。 刘大人叹气道:“自小女离世后,这府中便没了生气。” 赫魈安慰道:“大人莫要太过悲伤,本王定会还令嫒一个公道。” 入座之后,仇子衿发现桌上有一幅女子画像,眉眼间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刘大人见状解释道:“老夫初见夫人就觉亲切,小女若在世,大概也像夫人这般温婉动人。” 正说着,管家匆匆进来,在刘大人耳边低语几句。 刘大人脸色一变,“王爷,那百越城主听闻您明日要上门,竟欲暗中加害于您,已派人在府外埋伏。” 赫魈却丝毫不惧,冷笑道:“本王正要找他算账,他倒是先送上门来。” 说罢,赫魈吩咐下人紧闭府门,设下陷阱等待那些刺客到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反击即将展开。 仇子衿紧紧握住赫魈的手,眼中尽是担忧。 “莫怕,本王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她自然是相信赫魈的,只是这百越城主阴险狡诈,还是小心为妙。 “刘大人,这城门的灾民是何缘故?”乐华坐在一旁突然开口道。 他们只是听了百姓的大致描述,里面的详情还是需要与眼前这位刘大人打听。 “哎,造孽啊!老朽自告老还乡之后,便一直与小女生活在此处。” 刘大人一边说,一边陷入回忆。 第192章 请君入瓮 时间回溯到两年之前,原本坐镇百越之城的那位城主,竟在一天夜里离奇地暴毙身亡!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百越城内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而就在众人尚未从震惊与疑惑中回过神来之时,新的城主已然走马上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新任城主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自他接管城池后的短短半年时间里,整个百越城都经历了天翻地覆般的巨变。 首先便是税收方面的大幅加重,百姓们苦不堪言。 那些贫苦之人本就生活艰难,勉强能够维持生计。 可面对如此高额的赋税,根本无力承担。 若是有人无法按时交出规定数量的粮食或者足额的银钱。 那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这些纨绔之徒全然不顾百姓死活,一旦发现谁家交不起税款。 便会凶神恶煞地闯入其家中,将家里有未出阁闺女的人家强行掳走。 可怜那些无辜的女子,就这样被卷入这场噩梦之中,命运从此变得坎坷多舛。 她们有的被迫成为权贵的玩物,受尽凌辱; 有的则被贩卖至他乡,从此与家人天各一方,生死两茫茫…… “刘大人可知晓,现今这城主究竟是何人?” 赫魈微微眯起双眸,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若有所思地轻声发问道。 只见那刘大人稍稍捋了捋胡须,面色凝重地点头应道: “此任城主嘛,他姓陶,单名一个展字,全名唤作陶展轩。 此人来头可不小呐!乃是咱岭南之地赫赫有名的首富呢。” 说罢,刘大人不禁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言道:“听闻呀,这位陶首富可是出手阔绰得很呐! 不惜耗费巨资。 用白花花的银子硬是买通了各方关系,才将这城主之位弄到手。 并交予其爱子陶展轩坐享。 想当年,咱们这为官之路,靠的皆是真才实学、清正廉洁。 哪曾像如今这般,连个官职都能当作货品一般明码标价地拿来交易了哟!” 言及此处,刘大人满脸尽是唏嘘与感慨之色。 宿尧冷笑一声,“这陶展轩鱼肉百姓,难道就没人管得了他?” 刘大人无奈地摇头,“他上头有人庇护。 而且他手段狠辣,那些试图反抗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宿尧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刘大人惊恐地拉住宿尧,“公子不可冲动啊,您要是得罪了他,恐怕性命不保。” 宿尧轻轻拂开刘大人的手,“刘大人放心,我自有打算。” 赫魈知道宿尧这是替百姓抱不平,也对陶家这些举动所不齿。 “宿尧,从长计议!” 一路上让宿尧顿住了即将踏出大门的脚。 “主子……” 宿尧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赫魈侧目看了一眼,顿时让他闭上了嘴巴。 委屈的站在翟天津的身侧! 就这样,一群人就在刘府做了座上宾,下人们也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点僭越。 “夫君,你说,那陶展轩会将那些女子送到哪里去呢?” 这一夜,仇子衿与赫魈早早得沐浴梳洗后,一同躺在床上聊着天。 “如果没有猜错的,一些在其他府邸,一些则是在青楼。” 赫魈在几年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算是经验之谈吧! “那那些女子……” 仇子衿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要不然,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有多血腥。 “我会尽力将人救出来。”说到这里,赫魈伸手将人抱进怀里。 “可是哕哕,她们出来之后,并不会得到他人的体谅。更多的,是他人异样的眼光。” 赫魈说到这个,不由得有些唏嘘,这世道的女子就是如此。 哪怕他身为摄政王,也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现实。 仇子衿靠在赫魈怀中,轻声道:“夫君,我们可以先将救出的女子安置在一处隐蔽之所。 再慢慢教导她们谋生之技,或刺绣,或厨艺。 待她们能够自立,再让她们重新入世。” 赫魈听了,眼睛一亮,“此计甚好。只是这地方需得极为隐秘才行。” 第二天,赫魈便派人四处寻找合适之地。 而宿尧这边,悄悄潜入了陶家名下的一座府邸探查消息。 却不想刚进去不久,就被发现。宿尧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 “主子,宿尧有危险。”覃风在收到宿尧传递过来的消息之后,立马找到了赫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赫魈带着手下赶到,一番激战,救下宿尧。 回到府上,赫魈责备道:“你怎如此莽撞?” 宿尧低下头,“属下只想尽快找到那些女子的下落。” “本王知道你们想救人,此事也需要从长计议 这里不单单只女子这件事,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赫魈这些话无疑不是在点醒他们在场的每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故意将人引过去,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发现这些女子的踪迹呢。 那就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在:请君入瓮。 “那属下,岂不是中计了?”宿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覃风与车魅也是嫌弃的后退一步,这一举动瞬间让宿尧炸毛。 “你们几个意思啊?” 车魅与覃风对视一眼,而后看着宿尧道:“你说呢?” “噗嗤”几声笑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中,从隐隐作笑,到捧着肚子大笑。 这无疑不让宿尧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好了,以后莫要莽撞即可。”赫魈缓过来之后便开口道。 “属下明白。”宿尧已经老实的回答。 此时,他们不知的是,陶家已得知是赫魈等人在破坏他们的好事。 “又是赫魈,这个南楚摄政王还真是阴魂不散 竟敢来我百越城内,还如此嚣张?着实可恨!” 坐在陶展轩书房下方的一名男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呵!不急,有的是报仇的机会! 现如今,本城主要将新仇旧恨一起,向赫魈讨回来。” 说完,陶展轩又想起了仇子衿的那张绝美的脸。 “不过话说回来,那摄政王妃真是个尤物啊。 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那般浪荡呢?哈哈哈……” 陶展轩这话一出,让在场的几人也随即一起嘲笑起来。 他们还从未遇到过像仇子衿的这样美得跟天仙儿似的女子。 眼里不加掩饰的疯狂和贪恋,让他们觉得势在必得。 “那城主的意思是,从这摄政王妃身上下手?” 等他们笑够之后,便开始慢慢的布局起来。 “自然,本城主不只是要得到这美人儿,还要让赫魈跪着求本城主。” 陶展轩一想到赫魈跪下来求自己把仇子衿还给他的场景,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传闻这摄政王妃爱那赫魈可谓是深沉。 在赫魈掉崖失踪三年,她竟一夜白了头发。 与那天我们见到的完全不同啊,莫不是谣言?” 其中一名男子若有所思的说着,可陶展轩可不管这谣言的真假。 “是不是谣言,本城主不管,本城主只要仇子衿。” 说到仇子衿,陶展轩势在必得的坚定让他们都止不住惊讶。 第193章 陶砼擎 “哎,我突然想到一个关于赫魈的传闻。保准你们都没说过的!” 一名男子摇着扇子,笑的一脸灿烂。 “少废话,快说。”陶展轩不耐烦的催促道。 “这还得从半年前说起,据说这摄政王妃找到赫魈的时候,他那时可是南疆长公主的裙下臣呢。” 此消息一出,全场哗然。 “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好消息啊!哈哈哈,天助我也!” 陶展轩一张脸布满了阴险,让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得相视一笑。 只见陶展轩抬手转动着拇指的扳指,语气低沉的说着: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就让人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整个百越城的百姓吧!” “妙、妙啊,哈哈哈——” “还得是咱们城主英明啊!” 众人纷纷附和着,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赫魈这边也开始调查陶家。 赫魈派出的覃风收集到了不少陶家的秘事。 原来这陶家暗中勾结不少朝中大臣,也暗中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赫魈冷笑一声,心中已有计较。 “大师兄,这陶家可是家大业大的,为何要与朝堂的人扯上关系呢?” 乐华想不通,按理说不应该跟朝中的人有牵连才对,这样只会引火烧身。 “他要权!” 赫魈放下手中茶杯,又给仇子衿添了一些新茶水,这才开口说道。 这让乐华更加懵了,“他一介商贾,为何要权?” 仇子衿看着这样单纯又懵懂的乐华,没忍住捂住嘴巴笑了一下,继而解释道: “权利,可以让商户不管是在商道上,还是官道上,他都不用鞠躬尽瘁!” 乐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人挤破了脑袋都想与朝中的人扯上关系,还能这么用。” 车魅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这其中也有很多错综复杂的事情,王妃没有跟你说。” “是吗?” 乐华看了一下车魅,又转头看了看仇子衿,只见她点了点。 “主子,您说,这陶砼擎知不知道他儿子干的这些事儿啊?” 宿尧摸了摸下巴,不假思索的问道。 覃风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自己都不是省油得灯。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说不定,他就是最大的幕后主使。” 宿尧摸了摸发疼的后脑勺,一脸不服气,“你说话就说话,干嘛打我?” “谁让你笨。”覃风也是用含笑的眼神看着宿尧。 “覃风说的不错,这背后最大的黑手,就是陶砼擎。” 赫魈说到这个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而且他还是岭南百姓口中的大善人。” 这话一出,众人都露出一脸不可思议。 “大师兄,你在开玩笑吧?”乐华一张小脸写满了疑惑。 “这就是他手段高明之处。我们要想动他,恐怕会比较难。 但动陶展轩,还是轻而易举的。” 说到这里赫魈不屑的笑了一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陶砼擎这老狐狸,还是舍得啊!竟然将儿子推出来做挡箭牌。虎毒还不食子呢!” 车魅在这时候不由感慨道。 “陶家,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仇子衿一张精致的小脸布满了愤懑。 “陶砼擎有一原配夫人,十三房妾室,其中有一个妾室在二十年前销声匿迹了。 传闻她背着陶砼擎偷人,连夜逃了,至今没有找到。” 覃风将收集回来的情报一一说了出来。 “啊?真的假的?”乐华有些惊讶的问道。 仇子衿微微眯眼,轻声说道:“此事疑点重重,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怕又是他陶砼擎的阴谋。” “没错,也许这个妾室知晓了什么秘密才被污蔑消失的。”赫魈目光深邃。 宿尧挠了挠头:“那咱们可以先从寻找这个妾室入手。 如果能找到她,或许就能揭开陶砼擎更多的恶行。” “没那么简单,二十年过去,线索怕是难以追寻。”覃风摇头。 这时仇子衿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再难也得一试,陶家作恶多端,若不拔除,岭南和百越的百姓永无宁日。 我们先派人暗中查访当年妾室的家人或者亲近之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众人纷纷点头。 赫魈开口道:“这件事先交给覃风去办,车魅和宿尧继续留意陶家其他动静。 尤其是陶展轩那边,一旦有机会,我们就要出手。” 于是,几个人按照计划各自行动起来,而覃风也已然乔装打扮悄悄离开了百越。 而另一边,陶展轩散布的谣言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百姓们议论纷纷,刘府门口每日都有人指指点点。 “听说这里面住着南楚的摄政王和王妃。” “哎哎哎,据说这南楚摄政王在失忆后,曾在南疆王室长公主身边做了三年的裙下臣呢!” “真的假的?” “这消息从哪儿听来的?” 百姓当中有不少人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仇子衿在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脸色苍白,赫魈却安慰她不必在意。 “哕哕,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赫魈揽着她腰身,重生一世,没什么比怀里的女子更为重要。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社稷江山,什么名声。 他通通都可以不计较,不在意,唯独怀中的她,能扰乱他所有思绪。 “你是我的夫君,就像你之前说的。 任何时候,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仇子衿心疼他,这背后传播这个谣言的人,着实踩到了仇子衿的底线。 就算赫魈不在意,她也一定要找到这人,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呵,没想到你还记得。” 赫魈半开玩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记得!” 仇子衿摸了摸被捏得有些泛红的鼻子,娇慎的说着。 “哕哕,谢谢你当初没有放弃我。” 现在想起来,自己何德何能才拥有这样好的女子。 “傻子!” 仇子衿惬意的闭上眼睛,用力的抱着他的眼睛,吸取着他的温暖。 待赫魈离开后,仇子衿唤来宿尧,“王妃,您找属下?” 仇子衿转过身来,面色有些难看。 这把宿尧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不必紧张,本妃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将今天在刘府门口议论你家主子的人抓来。” 宿尧抱拳应道:“是,王妃。属下定当尽快办妥。” 仇子衿微微颔首,眼中透着一丝寒意,“记住,莫要打草惊蛇,本妃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 宿尧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仇子衿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忖。 这谣言定不会凭空而起,必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想要破坏她与赫魈之间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 她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没过多久,宿尧便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那几个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仇子衿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们。 声音冰冷:“说吧,是谁告诉你们那些话的?若敢隐瞒半句,休怪本妃无情。” 其中一人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王……王妃,小的们也是听街角那个算命瞎子说的。 小的们知错了,请王妃饶命。” 第194章 平息谣言 仇子衿眉头一蹙,心中疑团更甚,对着宿尧吩咐道: “去把那个算命瞎子找来,本妃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是!” 宿尧对着仇子衿抱了一圈之后便消失在原地。 冬雪则守在仇子衿身旁,一张冷冽的脸此时更是如冰霜一样,冻的人不敢动弹。 “大师兄,师嫂抓了一批人,现在正在后院审着呢。” 翟天津刚刚经过后花园,无意中发现仇子衿正在审人。 那周身的气息,像极了发怒时的赫魈,不愧是睡一个被窝的人。 “谁让你看了?”赫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哎,我这不是为您好呀!还别说,发怒起来的师嫂,还真有几分与您相似。 您就不想去看看?” 翟天津露出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让赫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随后抬起脚往后花园走去。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仇子衿发怒的模样了,确实挺想看看的。 当他来到后花园时,就听到一阵杀猪一样的声音。 “啊~说,我说,放过我!” 那算命的是个青年,却扮作花甲之年的老人。 刚开始仇子衿还不敢对他硬来,于是想了个法子,没想到真被炸了出来。 赫魈走近一看,只见那青年满脸惊恐,涕泪横流。 仇子衿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说吧,谁指使你来的?” 那青年颤抖着嘴唇,“是……是城主大人身边的黎总管。 他说只要我将南楚摄政王,曾是南疆长公主裙下之臣的事儿散布出去,就能得到一大笔赏钱。” 仇子衿冷笑一声,“果然是他。” 这时,一旁的冬雪开口道:“王妃,此事不可轻易饶恕,定要给那什么城主一个教训。” 仇子衿微微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本宫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得逞。” 赫魈没有上前,听到仇子衿的话,他的嘴角就没有放下过。 有人护着自己的滋味儿,竟是这样的感觉,心里胀胀的,很暖和。 冬雪和宿尧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强大的气息。 于是对视一眼后,便向赫魈方向看去。 还真是,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当起了哑巴。 仇子衿抬眼看到了赫魈,眼神中的冰冷瞬间消散了些。 转而略带笑意地说:“夫君怎么来了?莫不是来看我审人的?” 赫魈走上前,轻轻拉起仇子衿的手,“我只是听闻此处热闹,过来瞧瞧罢了。 不过夫人处理得甚是妥当。” 仇子衿哼了一声,“那城主妄图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污蔑你,怎能轻饶。” 赫魈目光变得幽深,“那依夫人之见,如何应对才好?” 仇子衿狡黠地一笑,“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对外宣称这是南疆的奸计,故意抹黑夫君以挑起争端。 而那城主被人利用还浑然不知,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削弱城主势力。” 赫魈眼睛一亮,赞赏道:“哕哕果然聪慧过人,此计甚好。” 一旁的冬雪和宿尧相视一笑,自家主子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那伪装成算命先生的青年此时缩在角落,满心后悔卷入这场纷争。 赫魈看向角落里的青年,沉声道:“至于这位,也不能轻易放过。” 仇子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微微颔首,“夫君说得对。此人虽也是受人指使,但毕竟参与其中。” 说着,她踱步到青年面前,缓缓蹲下,轻声却透着寒意地说: “本妃可以留你一命,但你需按本妃所说行事。” 青年忙不迭地点头,只要能活命,怎样都行。 随后,刘府便放出消息说是南疆阴谋,城主府勾结外敌。 一时间城中百姓议论纷纷,城主府声誉大跌。 而那城主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朝廷以通敌之名革职查办,城主势力迅速瓦解。 仇子衿和赫魈成功化解危机,便计划着出去好好出去游玩一番。 这一天,他带着仇子衿游湖散心,船上仇子衿靠在赫魈肩头,娇嗔道:“这下好了,再没人敢算计夫君了。” 赫魈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多亏了哕哕足智多谋。” “啧啧啧,搞得好像谁没有似的,酸谁呢?”乐华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人腻歪了。 其余人在一旁偷笑,一行人尽享这惬意时光。 正在众人欢声笑语之时,一艘小船快速靠近。 船上站着几个蒙面之人,看打扮像是江湖杀手。 赫魈眼神一凛,将仇子衿护在身后。乐华等人也瞬间警惕起来。 “你们是谁?竟敢惊扰王爷王妃!”宿尧大声呵斥。 为首的蒙面人冷笑一声,“取你们性命之人。” 说罢,几人拔刀冲向大船。 赫魈武艺高强,轻松挡下数招,可对方人数众多,且招式狠辣。 仇子衿心中焦急,她看到船桨,心生一计。 悄悄拿起船桨,趁一个杀手不备,用力击打其腿部,那人吃痛倒下。 其他人见状分心,赫魈趁机猛攻,乐华等人也合力反击。 不多时,杀手们纷纷受伤落水。 “哼,就这点本事还想来刺杀本王。”赫魈不屑道。 仇子衿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还好夫君厉害。 不过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今日怕是不宜游玩了。” 赫魈点点头,吩咐船夫掉头回府。 结果刚掉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艘相当华丽的商船。 上面还站着一个大腹便便,一脸微笑的男人。 此人正是岭南首富——陶砼擎! 他出现在这里,赫魈并不觉得惊讶,毕竟他的儿子陶展轩前几日才被拉下马。 陶砼擎此时会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报仇而已。 陶砼擎刚在两艘船即将靠近时,他先拱手弯腰行了一礼,“草民陶砼擎见过南楚摄政王。” 赫魈眯着眼看着陶砼擎,“陶老板,别来无恙啊。” 陶砼擎哈哈一笑,“可不就是别来无恙嘛! 草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未曾到南楚拜访摄政王,还请摄政王,勿怪!。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也让听到的人误以为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赫魈冷哼,“陶老板说错了,本王爱妻心切,早在几年前就带着夫人云游四海。” 陶砼擎脸色一变,“摄政王说的极是,是草民说错话了,还请摄政王见谅!” 他没想到这赫魈会是个硬茬,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仇子衿向前一步,“陶老板,我家王爷可没有旧需要跟你叙,还请让一让。” 陶砼擎不屑地看了仇子衿一眼,“想不到摄政王妃一个女子。 婚后不在府上相夫教子,反倒出来抛头露面,这着实不大好。” 赫魈怒喝,“陶老板,注意措辞。” 他可以容忍世人对他指指点点,可唯独接受不了别人对仇子衿评头论足。 这是他拿命珍视的女子,凭什么任人欺凌! “我说陶大老板,你挡着我们的挡着我们的道儿了,你到底走不走的?” 乐华在他们的称呼中,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说话自然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陶砼擎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瞳孔微缩,心里腹诽着: 果然没死呢,那贱人瞒的我好苦啊! 第195章 乐华的身世 而赫魈与车魅自然也没有错过陶砼擎的眼神变化。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乐华,又不经意的在陶砼擎身上来回扫视。 还别说,真被他们发现了问题! 乐华的五官尤为像眼前的这个陶首富。 要说陶砼擎除了是大腹便便之外,他虽然是胖,但不可否认,他的五官很精致。 乐华的长相不算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加上精致的五官,更像是瓷娃娃一般娇憨。 “女娃娃,你母亲是谁?” 陶砼擎此时迫切的想要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孩子。 “我母亲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这路,你让,还是不让嘛?” 乐华有些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不悦的冲着他说道。 “臭丫头,休得对我家老爷无礼!” 陶砼擎身侧的青年听到乐华这样的语气,顿时有些恼火。 刚想出手教训,就被陶砼擎制止。 陶砼擎摆了摆手,示意青年退下,而后脸上堆起笑对乐华说: “姑娘莫气,只是姑娘长得像我一位故人,所以才多有冒犯。” 乐华轻哼一声:“就算像又如何,这世间相似之人本就不少。” 陶砼擎却不死心,接着道:“姑娘若是肯告知身世,说不定与姑娘大有好处。” 乐华心中一动,但面上仍不露声色: “我自幼没见过父亲,也没有见过母亲,我是师傅带大的。可这又与你何干?” 陶砼擎听后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姑娘,你可知你母亲是是怎么死的吗?” 乐华歪着头想了想:“不知。” 陶砼擎长叹一声:“姑娘,实不相瞒,我怀疑你便是我的亲生女儿。 多年前我与一女子相恋,无奈家中反对被迫分离。 后来听闻她生下一女,却不知下落。 今日见姑娘眉眼间竟与我如此相像,故而猜测。” 乐华一脸震惊,一时不知作何回应。 车魅见状,连忙将乐华扯到背后遮挡陶砼擎的视线。 “她与你没有任何干系。”说完便对宿尧使了个眼色。 宿尧瞬间心领神会,运用内力加快了手上船桨的力量,迅速离开。 而陶砼擎看着渐渐远去的船只,不禁没有气恼,反而笑得一脸畅快。 “爷,您这是在笑什么?”陶砼擎身侧的青年不解的看着他。 “天助我也,居然让我找到那个贱人生的孩子。” 一行人远离之后,乐华忍不住开口问道:“车魅,为何要那般急切地带我离开?” 车魅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跟踪后说道:“乐华,此事疑点重重。 那陶砼擎表情变化太快,若他真是你生父。 怎会先说你是他故人,而后又这般轻易道出真相?” 乐华经此一点醒,也觉得事有蹊跷。 另一边,陶砼擎正对着下属吩咐:“派人暗中跟着那艘船,务必查清楚那丫头的落脚之处。 待我掌握足够证据,证明她就是那贱人生的孩子,便可利用她引出旧人余党,再一网打尽。” 乐华等人上岸后,住进了一家客栈。 然而夜里,乐华隐隐感觉有人窥探。 正当她准备叫醒车魅之时,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 乐华惊恐万分,车魅和宿尧虽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 就在黑衣人即将擒住乐华之时,一道神秘身影闪现,几下便击退了黑衣人。 乐华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蒙面男子站在眼前,还未等她发问。 男子便轻声道:“跟我走,此地不宜久留。 乐华看了一眼车魅,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决定相信眼前的男子。 她随着男子匆匆离开刘府,车魅和宿尧紧跟其后。 一路上,乐华忍不住问道:“恩公,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男子却只是低声说:“先别问,等到安全之地再说。” 不久,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 男子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冷峻但不失英俊的脸。 “我叫凌越,受人之托来保护你。” “受谁之托?”乐华追问。 凌越沉默片刻才道:“是你母亲生前挚友。 你身世复杂,现在各方势力都想利用你,尤其是陶砼擎。 他并非真心认你这个女儿,不过是想借你铲除异己。” 乐华心中一惊,原来如此。 车魅皱眉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凌越目光坚定:“你们暂时躲在此处,我会设法调查当年之事,找出真相,同时阻挡陶砼擎的追查。” 宿尧这时忍不住问道:“过去这么多年,你们还没有找到真相?” 这问题,多扎心呐! 凌越微微叹了口气,“此事错综复杂,背后牵扯众多势力,线索也常被人暗中截断。” 乐华握紧拳头,“那他们为何要杀我母亲?” “你娘,知道陶砼擎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至于那个秘密是什么,无人知晓。”凌越说到这个,觉得惭愧不已。 这些年他东蹦西跑,只为还那人一个公道和恩情,谁知,竟会被陶砼擎追杀这么多年。 几日后,凌越外出探查消息归来,脸色凝重。 “陶砼擎已察觉你们在此处,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我们必须转移。” 众人赶忙收拾东西。 刚出小院,就遭遇陶砼擎派来的杀手。凌越一边抵挡一边喊道:“往东边树林跑!” 乐华等人拼命朝东奔去。 进入树林后,却发现是一个死胡同。 杀手们逐渐围拢过来,就在众人绝望之际。 车魅突然发现一块巨石后面有个隐蔽山洞。 大家急忙躲进去,杀手搜寻一番无果后离去。 凌越长舒一口气,“看来此处也不安全了,不过此次我得到一个关键线索。 当年知晓你身世秘密之人曾在一个小镇出现过,我们不妨前往探寻。” 乐华眼睛一亮,“那就出发吧。” “不行,主子还在府上等着我们。或许,他有办法!”车魅连忙拉住起身都乐华。 “对哦,大师兄肯定有办法的!” 乐华听到赫魈之后,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安心。 待他们回到刘府时,赫魈早已在大厅之中等候。 “你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赫魈此时是怒不可遏的。 拍着桌子站起身,一脸愤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大师兄,你别生气。车魅和宿尧也是为了帮我查清身世……” 乐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赫魈接了过去,“你是觉得本王不能护着你?” “不、不是。我、我……” 乐华自然是害怕这样的赫魈,虽然没有大喜大怒,但也足以让他们胆寒。 “主子,一切都是属下无能和失职,请主子责罚。” 车魅将所有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下可把乐华急坏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大师兄,车魅他只是为了护着我,所以才……” 乐华看着赫魈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想说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仇子衿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也是于心不忍。 “说到底,也是为了替乐华讨一个真相罢了。夫君就帮帮他们吧!” 赫魈听到仇子衿的话也是有所松动的,他心里再有气,也不能对着她撒啊! “起来。” 第196章 设局 地上三人听到赫魈的话,都面面相觑,确定之后,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 凌越从一开始的隐忍到现在突然质问,“你是谁,为何让他们跪下?” 宿尧和车魅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情急之下光顾着请罪,完全忘了这人的存在。 在来的路上,他们也有意隐瞒赫魈的身份,可如今,好像瞒不了。 “这位是何人?” 赫魈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质问而愤怒。 “回主子,这位是凌越,乃乐华母亲的挚友。”车魅抱拳向赫魈解释道。 “原来如此。” 赫魈轻轻挑眉,目光在凌越身上打量了一番。 凌越被他看得心中有些发毛,但仍强装镇定。 “既是友人,为何这般无礼地质问于本王? 莫不是以为本王有让前辈不满的地方?” 赫魈话语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凌越心里一惊,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有如此尊贵的身份。 但事已至此,他咬咬牙道:“在下只是关心乐华安危,还望王爷恕罪。” 赫魈冷笑一声,“关心?看在前辈与乐华母亲的交情上,本王今日便不与你计较。” 宿尧和车魅暗自松了口气,凌越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都说说吧,有何收获。”赫魈朝他们挥手,示意他们落座。 待他们落座之后,就有府上的婢女端来茶水和点心。 “主子,乐华的死,与陶砼擎脱不了干系。” 宿尧摸了摸脑袋,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而站在赫魈身侧的覃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宿尧听到声音便抬头看去,只见他忍着笑的模样,顿时就有些好奇。 “覃风,你笑什么?” 覃风赶忙收住笑容,恭敬地说道:“宿尧兄弟说话太过直白,不过倒也是事实。” 宿尧挠挠头,一脸不解。 赫魈微微皱眉,看向覃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覃风清了清嗓子,“王爷,宿尧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陶砼擎固然可疑,但他背后恐怕还有人指使。” 众人皆是一惊,凌越更是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覃风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陶砼擎此人胆小怕事,若无人撑腰,他怎敢对乐华小神医下手。” 赫魈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你可有怀疑对象?” 覃风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属下近日查到了一些线索 这些线索都指向了元崇明元宰傅,他一直暗中与陶家往来。 而且陶家每年都会向宰傅府送不少稀世珍宝。” 赫魈眼神一凛,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若是元崇明插手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宿尧气愤地握紧拳头,“不管是谁,我们一定要为乐华小神医报仇。” 车魅也跟着点头,“王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赫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先暗中调查元崇明与陶家的关系,务必找到确凿证据。 本王稍微会给陛下去一封家书,覃风届时务必想办法将其送出去。” “属于领命。”覃风转过身对着赫魈抱拳行礼回答道。 元崇明是南楚的开国元勋,明面上对谁都是和蔼可亲,无话不谈。 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官,可没想到背地里竟是如此。 赫魈自诩对得起每一位朝中大臣,可没想到,却将他们的野心养大了。 “乐华,对于陶砼擎,你想知道什么?”赫魈突然若有所思的看着乐华问道。 原本还在游神的乐华,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精神了。 “大师兄,您知道的。我从小就是师傅他老人家拉扯大的。 对父亲和母亲没有什么概念。 更何况,这陶砼擎突然与我相认,真的只是单纯想认回我这个女儿吗? 还是说,他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仇子衿微微皱眉,轻声说道:“乐华心中所虑不无道理。 这陶砼擎行为的确可疑,他早不相认,晚不相认,偏偏此时前来,定有所图。” 乐华轻轻叹了口气,“大师兄,我只希望尽快查明真相。 无论是关于我的身世,还是背后之人的阴谋。” 这时,覃风开口道:“王爷,属下觉得可以从陶家在南楚中的产业入手查探,也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赫魈点头表示赞同,“此计甚好,就按你说的办。” 另一边,元崇明正在宰傅府中与心腹密谋。 “那赫魈已经起疑,我们得加快计划才行。”心腹担忧地说。 元崇明冷笑一声,“怕什么,只要陶砼擎那边不出差错,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那乐华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而毫不知情的乐华正随着赫魈等人开始深入调查。 他们来到一处陶家仓库,刚要进去查看。 突然一群黑衣人杀出,一场混战即将展开。 赫魈迅速拔剑,眼神冰冷地扫视着这群黑衣人。 低声对身边人说:“小心应对,保护好自己” 乐华虽会武功,却只是三脚猫的功夫,自保还是可以的 打不过,她可以用毒啊! 覃风率先冲入黑衣人群中。 他身手矫健,几招下来便打倒了几个黑衣人。 然而这批黑衣人似训练有素,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一时之间竟难以突围。 就在战况胶着之时,乐华突然瞥见为首的黑衣人腰间挂着一块令牌。 上面刻着一个模糊不清但形似“元”字的符号。 她心中一动,难道是元崇明派来的? 赫魈也看到了这块令牌,心中了然。 他故意大声喊道:“元崇明的手下也不过如此!” 这一喊果然令黑衣人阵脚微乱。 趁着这个机会,赫魈使出绝招,带领众人突破了黑衣人的包围圈,冲进了仓库。 可刚进仓库,他们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只见仓库内布满机关陷阱,危险才刚刚开始。 赫魈眉头紧皱,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乐华也握紧手中的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覃风则在前探路,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机关。 突然,一支暗箭朝着乐华射来。 赫魈眼疾手快,将乐华拉到身后,剑一挥挡开了暗箭。 此时,仓库深处传来一阵笑声:“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闯进来吗?” 众人望去,只见陶砼擎缓缓走出。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圈套中的圈套。 赫魈冷声道:“陶砼擎,你阴谋算计,就不怕被揭发吗?” 陶砼擎大笑:“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谁去揭发我?” 说着,他启动了更多机关。 正当危机时刻,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和喊杀声。原来是他们的援兵到了。 陶砼擎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还有后招。 赫魈趁机带着众人反击,陶砼擎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乐华看准时机,抛出毒药粉,陶砼擎吸入后瘫倒在地。 “贱人,我是你生父,懂不懂什么是孝?” 陶砼擎阴森森的盯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乐华,咬牙切齿的说着。 试着用‘孝’去唤醒乐华内心深处的善良。 乐华虽然是医者,这就说明她心是善的。 越是善良的人,越是孝顺,想必乐华也不例外。 陶砼擎就是抓住这一点,这才肆无忌惮的想要拿捏乐华。 第197章 怀着身孕嫁他 “我呸,你这臭不要脸的,还想让我父慈子孝? 你问问你自己,哪里来的脸面?” 乐华叉着腰,一双杏眼瞪着陶砼擎,忿忿不平的说着。 “呵,不管怎么样,你都没办法改变,你身上流着我陶砼擎的血的事实。” 陶砼擎全身都软绵绵的靠坐在地上,一脸戏谑的看着乐华。 他这态度与表情都在告诉在场的人,乐华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乐华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着牙说道:“如今这般羞辱于我,不过是因为我娘失宠罢了。” 陶砼擎冷笑一声:“你娘本就不过是个低贱之人。 你也莫要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的主儿。” 乐华心中悲戚,却忽而生出一股倔强来。 她昂起头道:“今日你如此待我,日后定有报应。 我虽流着你的血,却不会像你这般无情无义。” 这时,一旁一直沉默的赫魈开口了: “陶砼擎,乐华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陶砼擎不耐烦地摆摆手:“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乐华看着陶砼擎,眼中满是恨意:“说,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可谁知,陶砼擎却像逗弄阿猫阿狗一样看着乐华。 然后抬头看着赫魈,“不愧是南楚的摄政王,够聪慧。 摄政王不妨再猜一猜,这贱人是谁的种儿?” 赫魈没有回答,而是一双锐利的双眼如剑一般。 赫魈冷声道:“本王没兴趣陪你玩这种把戏。 但你如此折辱一个女子,实在非君子所为。” 陶砼擎大笑起来:“君子?我何须做君子。” 可突然他就不笑了,一双眼睛像淬了毒一样的毒辣。 “你知道当年那贱人是怎么死的吗?”陶砼擎饶有兴趣的逗弄着众人。 “你长得很像你母亲。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便心生欢喜。 于是变着法子的讨她欢心。 终于等到她点头的那一日,可我却发现,她竟然怀孕了? 我从未碰过她的身子,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不是干净的。” 陶砼擎突然充满了怨恨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乐华,像是透过她看到乐华的母亲。 “我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子,竟然怀着别人的孩子,这让我如何能忍? 可是没办法,我爱她,我真的很爱她。我卑微到甚至可以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她呢,她是怎么对我的? 她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那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嫌弃,深深刺痛了我。 我想着,没关系的,来日方长,她总会接受我的。” 陶砼擎说到这里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下,像是在想什么。 “你们知道吗?她本来可以在府上安稳度日的,可是有一天,她居然知道了我的秘密。 我怎能容忍她活着。于是,我就派人去追杀她,没想到却被她逃了。”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庞。 “思涵,你为何就是看不到我呢?” 他突然对着乐华说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乐华有些懵,不知道陶砼擎所唤之人是谁。 而这时的凌越也赶了过来,身上也挂了不少彩,脸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陶砼擎,你该死!” 只见他冲上来用剑指着陶砼擎,眼中因为愤怒而泛起的红丝。 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感慨起来。 “原来是你啊,凌越。我说怎么没有见到你,原来是躲起来了啊?” 陶砼擎自然是认识凌越,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凌越啊凌越,我可想死你了。” 大家都被陶砼擎突如其来的言语吓得目瞪口呆。 “闭嘴!”凌越像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现在的情绪很是激动。 拿着剑的那只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哈哈哈……” 陶砼擎看着这样的凌越,一双眼睛写满了欲? 陶砼擎看着凌越的样子,笑得更加张狂。 “凌越,你以为你能奈我何?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出这里。” 凌越咬着牙道:“你莫要嚣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此时乐华悄悄靠近凌越,轻声说:“越叔叔,我们需得小心,他必有后招。” 陶砼擎仿佛听到了乐华的话,笑道:“我当然有后招。” 说完便用尽力气拍了拍手。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将他们团团围住。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黑衣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控制一般,纷纷停下动作。陶砼擎大惊失色。 只见一位白衣公子缓缓走来,面容清冷如雪。 “陶砼擎,多年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原来这白衣公子是江湖中的赫赫有名的‘白衣小生’,与乐华母亲是旧相识。 “白生,没想到是你。” 凌越最先认出这笛子的声音,刚开始只是猜测。 待他走近看清脸之后,便欣喜的说着。 可谁知白生竟没有理会,而是缓缓走到陶砼擎的面前。 “陶砼擎,你的秘密,是时候揭开了。” 陶砼擎面露慌张,却强装镇定,“哼,我有何秘密?你莫要血口喷人。” 白生冷笑一声,手中笛子一转,一道内力射出。 直击陶砼擎胸口,陶砼擎躲避不及,闷哼一声。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乐华母亲的死吗?”白生眼中透着寒意。 众人皆惊,看向陶砼擎。陶砼擎眼神闪躲,“与我何干?” “那日你派人追杀她,抢夺她家传宝物。 还妄图毁尸灭迹掩盖真相,却不知她临死前向我传出求救信号。”白生言辞犀利。 凌越握紧拳头,怒视陶砼擎,“原来如此,亏我之前还对你有所疑虑。” 乐华红着眼眶,“你这恶人,害死我娘,今日定要你偿命。” 说罢,抽出腰间软鞭朝陶砼擎攻去。 陶砼擎现在全身无力无法动弹,想逃却逃不了。 “这一鞭,是为那些被你凌虐致死的姑娘; 这一鞭,是为你身为人父而感到耻辱。 这一鞭,是为我母亲感到不值……” 乐华一边鞭打,一边解释是为了何事儿才如此鞭打。 在她渐渐没了力气之后,乐华这才像泄了气一样,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陶砼擎忍着身上的疼痛,又看了看哭的如此难受的乐华,这才开口道: “我告诉你们,当年那贱人死的时候,我还在她身上爽了一回儿。 哈哈哈……别说,浴血奋战,别有一番滋味儿。” 别说凌越和白生是乐华母亲的挚友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 就连赫魈他们也不由得呆愣了。 “你个禽兽,畜生……” 乐华心疼自己未见过面的母亲,心疼的叫骂着。 “她本就该死了,若不是当初她怀有你。 你以为她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 陶砼擎总算说到重点了,他们就是想知道,乐华母亲为何会突然被陶砼擎追杀。 还四处逃窜,当初遇到她时,她的脸脏的看不清原来的样貌。 可白生还是将人带回自己的住处。 那时候自己有要事不得不离开,徒留身怀六甲的思涵。 他不敢相信,这么瘦弱的女子,是怎么撑到将孩子生下来的。 第198章 元崇明 乐华趁他大笑之时,猛地冲向陶砼擎。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直刺向他的心窝。 陶砼擎大惊,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赫魈见状,脚尖一点飞身向前,挡下了乐华这致命一击。 乐华瞪大双眼:“大师兄,为何阻拦我?” 赫魈夺下她的匕首:“杀了他,会脏了你的手,不值得。” 陶砼擎惊魂未定,指着乐华大骂:“你这小贱人竟敢行刺我。” 车魅上前将乐华护在身后:“陶砼擎,你还是莫要再造杀孽的好。 至于乐华的身世,本王定会查清楚。 若真是你犯下恶事,本王绝不轻饶。” 陶砼擎哼了一声:“奉劝一句,摄政王莫要多管闲事。” “覃风,将人押回去。”赫魈带着乐华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原本木讷的凌越,突然趁机一剑刺向陶砼擎。 而陶砼擎躲避不及,被剑刺入胸膛。 他瞪大双眼,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落得这般下场。 “越叔叔,您这是做什么?” 乐华听到声音回头,便看到陶砼擎胸口不断淌着血。 人已经明显断了气了,乐华有些不解的看着凌越问道。 “他该死,他该死。” 凌越眼神中透着恨意:“他害死了你母亲,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乐华心中一惊,没想到凌越对自己的母亲竟有如此深的友谊。 车魅眉头微皱:“此事王爷会彻查,若是属实,也算死有余辜。 不过如今你当众杀人,按律当罚。” 凌越面无惧色:“王爷,我这条命早就不想活了,只盼着能为她报仇雪恨。” 赫魈看向乐华:“如今真相未明,我们先回府再说。” 乐华轻轻点头,眼中仍有震惊之色。 回到王府后,赫魈立刻派人调查当年乐华母亲进首富府之事。 调查的信息与陶砼擎所说的一般无二。 在陶砼擎之前就怀有身孕,那会是谁的呢? 赫魈总觉得陶砼擎不断的传递错误的信息给他们。 会是谁,让陶砼擎不顾自己的声誉也要维护呢? “夫君,可是有什么发现?” 就在赫魈眉头紧皱的时候,仇子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哕哕可是给我炖了汤?” 赫魈在看到仇子衿的那一瞬间,心情立马阴转晴。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深得很! 仇子衿将托盘放下,盛出一碗汤递给赫魈。 轻声道:“夫君莫要太过操劳,这事儿急不得。” 赫魈接过汤喝了一口,却仍是心事重重。 “不知为何,总觉得陶砼擎在故意传递假的信息给我们。” 仇子衿听到赫魈这句话,心里也是若有所思。 “前段时日,覃风不是调查到陶砼擎与那元宰傅来往甚密吗。何不从他入手呢?” 赫魈眼睛一亮,“哕哕说得有理,我这就吩咐覃风再仔细探查一番。” 仇子衿微微一笑,“夫君英明。” 覃风领命而去,经过几日秘密查探,终于带回消息。 原来元崇明在做宰傅之前,与薛太后曾有一段隐秘的纠葛。 而乐华母亲就是薛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这事也是她无意中得知。 元崇明一边与乐华母亲发生关系,一边又与薛太后颠倒鸾凤。 元崇明担心事情败露,便指使陶砼擎混淆视听,误导众人。 赫魈得知真相后大惊,此事涉及皇室秘史,必须谨慎行事。 他提笔将实情如实写在折子里。 南楚帝在看到后,龙颜大怒,下令严查元崇明与薛太后一干人等。 “真是肮脏至极。”南楚帝在御书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李忠天连忙向门口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心神领会。 转身就往养心殿方向跑去。 而此时的付瑶,正在抱着自家女儿习字呢。 她那肚大如箩的肚子显得特别的突兀,生怕下一秒就会坠落在地上一般,大的吓人。 是的,付瑶如今已经怀孕七个多月,肚子看上去就像是即将临盆,着实让人担心。 “娘娘,御书房的小哲子来了。” 母女两人正写的起劲儿,就被一个宫女的声音打断。 “嗯?可是陛下不回来用膳?” 付瑶以为南楚帝与平日里一样要批阅奏折,特意遣人来告知一声。 “不是,据说陛下在御书房发了好大的脾气。李公公想请您过去看看。” 宫女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付瑶这才停下笔。 “噢?那本宫过去瞧瞧吧。你们照看好长公主。” 付瑶低头看着还未到自己腰间的杨悦宁,柔声说道: “宁儿,母后去看看父皇,你在这儿乖乖的,可好?” 杨悦宁闻言,抬头看着付瑶,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好,宁儿会在这里等父皇母后回来。 弟弟妹妹要乖噢,莫闹母后!” 付瑶看着一副小大人模样的杨悦宁,捂着嘴笑了几下。 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乖乖的!” 只见杨悦宁乖巧的用力点头。 付瑶这才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走向御书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到了御书房外,只听到里面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付瑶深吸一口气,示意门口的太监进去通报。 进去之后,看见满地狼藉,南楚帝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 “夫君,我听闻你生了好的气儿,特来看看。”付瑶福身行礼。 南楚帝看到付瑶,脸色稍缓,“瑶儿快起来,我不是与你说过了,你不用对我行礼的,你忘了?” 付瑶听后假装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民间有一句方言,叫一孕傻三年。 我这才揣着肚子里七个月呢,就已经开始傻了。 夫君可不许嫌弃我!”说着便用手指了指自己肚子。 南楚帝当然知道付瑶这是在逗自己开心,“今日得知一些腌臜之事,实难忍受。” 说着,便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付瑶。 付瑶听后心中一惊,没想到后宫之中竟藏着如此惊天秘密。 她轻声劝慰道:“陛下息怒,如今既然已经着手调查,定能水落石出,还后宫一片清明。” 南楚帝拉着付瑶的手,“还是瑶儿懂我的心。 只是我怕这件事牵连甚广,恐对你不利。” 付瑶靠在南楚帝怀中,柔声道:“只要夫君信得过我,我又何惧他人。” 就在这时,外面太监喊道:“启禀陛下,元崇明求见。” 南楚帝眼神一冷,“让他进来,朕正要找他算账。” “夫君,不可!在你还未拿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所为之前,万不能露出破绽!” 付瑶知道南楚帝很气愤,但事情还未调查清楚,证据也未到手。 贸然的质问,只会打草惊蛇,届时只会是一无所获。 南楚帝听到付瑶的这句话,立马平复自己的心情。 是啊,自己太心急了,却忘了重要的事儿。 “瑶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说着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而付瑶却娇慎的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随后扶着肚子站了起来,“那我就先回养心殿了,膳食等你忙完了再传。” “好,有劳夫人牵挂。”说着便对着付瑶作了揖。 惹得付瑶娇笑一声,把南楚帝迷得心痒痒的。 “夫人莫勾我。”却不想遭到付瑶的一记眼神杀。 第199章 阴谋 待元崇明进来之后,付瑶早已在另一方向离开。 不是因为南楚帝怕他,而是他不会让付瑶有一丁点儿闪失。 皇后有孕,百姓同喜,自然不会隐瞒。 可如果被有心之人当做是把柄,那就另当别论了。 “臣,元崇明,叩见陛下!” 元崇明是开国元老,如今也已经花甲之年。 看着跪在地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南楚帝心里没有往日那般的不忍。 但也让他忍了下来,“元宰傅,起来吧!” 别看元崇明是花甲之年,但他的身体可谓是比同龄之人都要灵活。 兴许,这就是习武之人的异于常人之处吧! 不对,南楚帝这才发现,元崇明一介文官,竟然会武? 是他从未认真观察过这些所谓的文官,像赫魈,既是文官,也是武官。 这不得不让南楚帝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元崇明。 “元宰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南楚帝为了不让元崇明看出破绽,于是低头继续假装批阅周折。 “回陛下,老臣是来告老还乡的,还请陛下恩准。” 元崇明说话中气十足,完全不像这个年岁该有的样子。 “噢?元宰傅这是作甚?有任何事情都能与朕道来,怎么就突然要告老还乡了呢?” 元崇明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南楚帝,“陛下,老臣已侍奉多年。 如今老臣自觉精力不如往昔,只想回乡安享晚年。 再者,朝堂之上新人辈出,老臣也不想占着位置阻碍年轻人的前程。” 南楚帝微微眯眼,心中暗自思忖: 这元崇明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要急流勇退? “元宰傅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朕本不应拒绝。 只是当下朝廷局势复杂,朕还需要元宰傅多多扶持才是。”南楚帝试图挽留。 元崇明却摇了摇头,“陛下,老臣心意已决。 况且老臣听闻皇后娘娘有喜,此乃大喜之事。 老臣也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皇嗣诞生后再离去。 不过,老臣回乡后也定会心系朝堂,若陛下有召,老臣定不远千里而来。” 南楚帝听他提到皇后有喜,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最终,南楚帝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朕便允了元宰傅。 只是朕希望元宰傅回乡途中一切顺利。” 元崇明再次跪拜谢恩,而南楚帝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眉头紧锁,总感觉此事背后另有隐情。 “朴雍,今日开始,你亲自去守着瑶儿,不得有任何闪失。” 南楚帝看着元崇明渐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总觉得这人不简单。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不敢冒险。 思来想去,还是让朴雍亲自去守着付瑶,他才会安心。 若不是赫魈写信来提醒,也许他还真的会觉得可惜。 可现在,他要真相! 朴雍领命而去,小心翼翼地守在付瑶身边。 付瑶瞧出些许端倪,问道:“可是发生何事?为何皇上突然派人这般看守本宫?” 朴雍垂首道:“回娘娘,奴才不知,只奉命行事。” 元崇明离京之后,并未直接回乡,而是悄悄住进了城郊一处偏僻小院。 夜里,一个黑影潜入小院,竟是宫中太监打扮。 元崇明见来人,忙问:“事情办得如何?” 那太监低声说:“宰相放心,那药下得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那腹中胎儿产下,必定与常人不同。” 原来,元崇明不甘权力渐失,暗中与人勾结。 买通了付瑶身边之人,给付瑶下了慢性奇毒。 妄图借付瑶腹中胎儿控制南楚帝,逼他退位。 南楚帝虽有所怀疑,却尚未洞悉全部阴谋。 此时,赫魈正在赶回南楚的路上。 他手中掌握着一些关键线索,可以揭露元崇明的阴谋。 然而路途遥远,能否及时赶到阻止这场危机还是未知。 这一天,阳光明媚,但付瑶却突然感到心中一阵莫名的不安。 这种感觉来得毫无征兆,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而更令她惊讶的是,肚里的胎儿似乎比往日都要活跃得多。 不停地踢动着,仿佛想要传达某种信息。 这异常的胎动让付瑶心头一紧,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得引起足够的重视才行。 于是,她刚想开口呼喊身边的侍女前来帮忙查看一番。 可话还没出口,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闪现而出,吓得她浑身一颤。 定睛一看,来人竟是朴雍! 只见他一脸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看到自己把付瑶给吓到后。 更是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属下该死,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啊!” 朴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冒然出现竟然会惊吓到付瑶,此刻他满心懊悔,连连叩头谢罪。 付瑶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缓缓说道:“无妨,快些起身吧。不过看你这般匆忙慌张,莫不是发生了何事?” 她虽然表面上还算镇定,但心里其实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毕竟平日里,朴雍向来稳重沉着,今日如此失态,必定事出有因。 听到付瑶发问,朴雍不敢隐瞒,赶忙回答道: “回娘娘,属于是来询问您今日的安胎汤是否已经用过了?” 说话间,他抬起头,满脸忧虑地望着眼前这位大腹便便、行动不便的女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之色。 付瑶闻言,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迟疑片刻后说道:“嗯,用过一些…… 可是,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不成?” 话音未落,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猛地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难怪今天腹中的胎儿会如此躁动不安。 原来竟是有人在安胎汤里做了手脚,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付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朴雍见状,忙不迭地说道:“娘娘莫慌,属下定会彻查此事。” 付瑶咬着下唇,强忍着恐惧与愤怒,“本宫一直小心谨慎,不曾与人结怨,究竟是谁如此狠毒?” 这时,一个小宫女匆匆跑来,神色慌张。 “娘娘,不好了,御膳房那边负责熬制安胎汤的婆子不见了。” 付瑶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看来是早有预谋。” 朴雍握紧拳头,“娘娘,属下这就去找人。” 付瑶微微眯眼,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竟然敢将毒手伸向后宫,可见这人的权力也是不低的。 “娘娘,当下最要紧的是您和腹中胎儿的安危。”朴雍焦急地说。 付瑶冷静下来,“你速去找来御医,再暗中调查那婆子的下落以及背后之人。 本宫就在这宫中静候消息,本宫倒要看看,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本宫死。” 说完,她轻轻抚摸着腹部,眼神坚定而决绝。 而南楚帝在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之后,便立马赶来了养心殿。 只见一位穿着华丽又不奢华的女子,此时正半躺在床上,任由御医把脉。 “瑶儿!!” 南楚帝担忧的急步上前,来到床边,心疼的看着付瑶。 第200章 引蛇出洞 御医见到南楚帝急匆匆地走来,赶忙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向皇帝行礼道: “陛下,微臣刚刚查验了皇后娘娘所服的安胎汤。 发现其中竟多出了两味非同寻常的药材。 其一乃是那极为罕见的九塔花,其二则是同样珍稀的马尾归啊!” 御医顿了顿,接着说道:“若只是普通女子服用此二味药,倒是有着诸多好处。 九塔花能令人肌肤白皙、容颜焕发; 而马尾归更是有疏肝理气之效,可助女子保持心情舒畅。然而……” 说到此处,御医不禁微微皱眉,声音也低沉下来。 “若是让怀有身孕的女子同时服用这两种药物,后果不堪设想呐! 轻者可能引发流产,情况严重者,甚至会导致终身不孕啊,陛下!” 南楚帝听闻此言,龙颜大怒,怒吼道:“朕一定要彻查此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谋害朕的子嗣!” 皇帝立刻下令将御膳房负责熬制安胎汤的太监和宫女全部抓起来审问。 众人皆惶恐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喊冤。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的小宫女怯生生地站出来,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 “陛下,奴婢曾经亲眼看见过小德子鬼鬼祟祟地朝着厨房这边走来。”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威严的目光,身体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微发抖。 皇帝听闻此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恼怒。 他立刻大声下令道:“来人啊!速速传召小德子前来见朕!”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养心殿内却始终未见小德子的身影。 皇帝不禁面露怒色,来回踱步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之前被派出去寻找小德子的那几个太监才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养心殿。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他们竟然还抬来了一副担子,担子上头躺着一个人。 面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 走在最前头的那个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地禀报: “启奏陛下,奴才们四处找寻小德子,最后在御花园的池塘里发现了他。 可惜……当奴才们找到他时,他早已溺水身亡了。”说完,便连连叩头谢罪。 一旁的李忠天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小德子的脖颈处,感受是否还有脉搏跳动。 片刻之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脸色凝重地迈步走到南楚帝身旁。 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小德子确实已经断气了。 看到李忠天的动作,南楚帝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气得仰头紧闭双眼,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怒都压制下去。 整个养心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压抑,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触怒龙颜。 就在这时,另一名太监突然开口说道:“陛下,奴才们在池塘边还发现了这枚扳指。” 说着,他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捧起一枚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的扳指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微微眯起双眸,伸出右手缓缓地接过那枚扳指。 当扳指落入掌心的瞬间,他的眼神猛地一凛,仿佛被一道寒光刺痛了一般。 因为这扳指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熟悉。 它正是南楚当朝宰辅——元崇明平日里所佩戴之物! “元崇明啊元崇明,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大胆!” 皇帝咬牙切齿地低语道,心中的怒火已然熊熊燃烧起来。 紧接着,他便欲高声呼喊侍卫前来,打算立刻派人将元崇明押进宫中问罪。 然而就在话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皇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硬生生地止住了话音。 仅仅凭借这一枚扳指,并不能确凿无疑地给元崇明定罪。 若是贸然传人进来兴师问罪,不仅无法让对方伏法。 反倒可能会打草惊蛇,令其有所防备甚至潜逃。 这样一来,想要再抓住他的把柄可就难上加难了。 思忖片刻之后,皇帝决定改变策略。 来一个将计就计,把元崇明这个老狐狸从暗处引到明处。 只见他转过身去,目光如炬地盯着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曹灿。 一脸凝重地开口说道:“曹御医,朕命你速速将皇后娘娘腹痛难忍。 恐怕即将临盆生产的消息传播出去。 记住,要尽可能说得严重一些,务必要引起众人的关注和警觉,明白了吗?” 听到皇帝的吩咐,曹灿心头不禁一颤,但还是连忙躬身应道:“臣,领旨!” 随后,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宫殿,开始按照皇帝的旨意行事。 而此时的皇帝,则负手而立于殿内。 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静静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曹灿出了宫殿后,逢人便说皇后即将早产之事,一时间整个皇宫都慌乱起来。 消息很快传到了元崇明耳中,他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其中莫不是有诈? 但又一想,若皇后真有个好歹,这可是扳倒南楚帝的大好机会。 于是他决定冒险进宫一探究竟。 元崇明匆匆赶到皇宫,刚踏入宫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向皇后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守卫森严,他的心也越发忐忑。 待他来到寝宫前,南楚帝早已在此等候。 “众卿来得正好。”南楚帝皮笑肉不笑地说。 各文官连忙行礼,眼睛却不住地往寝宫里瞟。 南楚帝目光冷冽地扫视着下方的群臣,嘴角微微上扬。 冷哼一声道:“朕倒是未曾料到,诸位爱卿竟有这般通天彻地之能。 连后宫之事都能知晓得如此清楚明白!” 尤其是站在前列的元崇明。 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心中暗叫不好,只觉得大事不妙,自己所做之事恐怕已然败露。 惊慌失措之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 口中不停地发出求饶之声:“陛下恕罪……” 南楚帝满脸怒容,狠狠地瞪着元崇明。 但此刻并非动手拿下他的最佳时机,心中纵然怒火滔天,也只能强行忍耐下来。 这时,一名大臣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回陛下,臣等实在是忧心皇后娘娘与腹中龙裔的安危。 这才未经召见贸然入宫,恳请陛下宽恕臣等的罪过!” 今日前来的这些臣子们,大都是些只会耍嘴皮子功夫、毫无实际能耐之人。 南楚帝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诸位爱卿如此关怀朕的皇嗣。 那朕便网开一面。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们就统统跪在这大殿之外,诚心诚意地为皇后娘娘和朕尚未出世的孩子祈福吧!” 说罢,南楚帝面带戏谑与嘲讽之色,居高临下地看着殿下跪着的那几个人。 这些人的心思,南楚帝都心知肚明。 他们无非就是听闻了一些关于皇后付瑶的流言蜚语。 想要亲眼见见她以证实那些谣言是否属实罢了。 然而,南楚帝又岂会轻易遂了他们的心愿? 不,准确来说,他会让其中某一个人“达成所愿”的。 第201章 撒网捕鱼 “噢,对了!就在方才啊,有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太监正在御花园里洒扫。 忽然间就瞧见地上有一枚扳指! 这可把他给吓了一跳,赶忙一路小跑着将其呈交上来。” 南楚帝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站立的李忠天,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道。 “李忠天,快将那枚扳指端下去。 让诸位爱卿好好瞧瞧,看看究竟是谁不小心遗落在此处的?” 李忠天闻言连忙应诺一声,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枚扳指。 稳步走到下方站着的几人身前。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纷纷紧盯着李忠天手中之物。 而此时的元崇明,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那枚扳指的一刹那。 瞳孔不受控制地开始急剧放大,心中更是暗自叫苦不迭:难怪我翻遍各处都始终找不到它。 原来竟是在处理那太监时,掉落到御花园了,还真是大意了啊!” “怎么样,众爱卿可认得此物的主人?” 南楚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他也没指望元崇明会主动 站出来。 之所以会将这枚扳指呈现出来,无疑不是在放鱼饵。 要想钓大鱼,没有大鱼想吃的鱼饵怎么行呢? 元崇明心中慌乱不已,但面上仍强装镇定。 这时,一向与元崇明不和的林大人上前一步。 恭敬地说道:“陛下,臣瞧着这扳指像是元大人常戴之物。” 南楚帝挑了挑眉,故作惊讶道:“哦?林大人何出此言?” 林大人接着说:“臣曾有幸见过元大人把玩此扳指,上面的纹路甚是独特。” 元崇明忙辩解道:“林大人莫要诬陷本宰傅。 再者说,这扳指虽相似者众多,但并非本宰傅之物。” 然而南楚帝却悠悠开口:“朕记得元爱卿也曾跟朕提及家中祖传一枚扳指。 模样似乎与眼前这枚倒是极为相似呢。” 元崇明额头冒出冷汗,扑通一声跪下,“陛下,实不相瞒,这扳指确是微臣之物。 但前些日子微臣不慎丢失,想必是被歹人捡去故意陷害微臣。” 南楚帝冷笑一声,“如此巧合之事?元宰傅莫不是以为朕这般好糊弄?” 元崇明深知难以辩驳,只能不断磕头求饶。 众人皆默不作声,等着看这场戏如何收场。 突然南楚帝大笑起来,然后见他站起身走了下来。 亲自将跪在地上的元崇明扶了起来。 “元宰傅这是作甚,朕不过是与您开个玩笑罢了。别当真啊!” 元崇明一时愣住,不知皇帝此举何意,只得喏喏称谢。 南楚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朕知晓元宰傅忠心耿耿,怎会因一枚扳指就定卿家的罪呢。” 元崇明赶忙应和:“陛下圣明。” 南楚帝扫视群臣,话锋一转:“只是这宫中近日丢了些物件。 朕本想着若有人拾得归还,必有重赏,却不想引出这许多误会。” 大臣们面面相觑,暗自揣摩皇帝的心思。 元崇明这次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原本是想看看付瑶是否与传言那样,即将临盆生产。 谁知热闹还没看,就惹了一身骚。 只见他脚步匆匆往回赶!! 刚进府门,心腹之人便凑过来低语:“大人,今日之事太过蹊跷,陛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元崇明沉着脸点点头,“那扳指怎会无端出现在朝堂之上,必是有人暗中谋划。” 他眼神阴鸷,“去查,定要确保皇后因为中药提前生产。” 而此时,南楚帝站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望着元崇明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元崇明啊元崇明,希望你往后还如表面这般忠诚。 否则,朕今日给的机会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夫君。” 就在南楚帝还在闷闷不乐之时,就从身后传来一道黄鹂般的声音唤着自己。 “瑶儿,你怎得出来了?”他连忙小跑过去扶着付瑶。 付瑶轻笑道:“我在殿内瞧着夫君似有心事,便出来瞧瞧。” 南楚帝叹了口气,将朝堂之事简略说了。 付瑶秀眉微蹙,“陛下既已敲打元崇明,想必他会加快自己的计划。” 南楚帝颔首,“我也是如此想,如今朝堂上的人,想方设法的想要往后宫之中塞人。 我担心护不住你和腹中胎儿。” 付瑶心中一暖,依偎在皇帝怀中,“夫君莫要忧心,我自会小心。” 另一边,元崇明的心腹四处探查,却一无所获。 正欲汇报时,突然发现一名宫女鬼鬼祟祟。 他悄悄跟上去,竟发现宫女进入了一处偏僻宫殿。 待宫女离开后,他潜入其中,看到了一些对付瑶不利之物。 正当他打算取走证物时,一群侍卫冲进来将他拿下。 原来这一切都是南楚帝的阴谋。他早已知晓元崇明不会善罢甘休。 在没有看到真实的付瑶之前,他不会掉以轻心。 但他也有唯一的致命点,就是做事太急躁了。 所以南楚帝先是安排人故意引元崇明的人前来,好坐实元崇明谋害皇嗣之罪。 元崇明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彻底落入陷阱,却毫无办法。 “呵!!倒是本首富轻敌了。” 他突然看向坐在下方的几个儿子,脸色略显苍白,可却中气十足。 “为今之计,唯有强取,才有一线生机。” 他的大儿子站起,神色坚定,“父亲,孩儿愿打头阵。” 其他几个儿子也纷纷附和。 元崇明欣慰地点头,“好,不愧是我元家子孙。” 于是,元家暗中召集势力,准备起兵谋反。 南楚帝得到密报,却镇定自若。 他深知元家虽还未到富可敌国,但兵力却难以抗衡朝廷大军。 然而为防万一,还是加强了皇宫守卫,并安排亲信保护付瑶。 付瑶闻听此言后,面色凝重地向着南楚帝进言道:“夫君,依我之见,那元家此番行径只不过是如困于笼中的猛兽。 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他们已然陷入绝境,却仍妄图负隅顽抗。” 南楚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付瑶所言,他轻抚下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之后。 方才缓缓开口道:“瑶儿所言甚是。 然而,那元崇明之所以如此不顾一切地拼死一搏。 其真正所图者,乃是朕身下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啊!” 说至此处,南楚帝的眼神变得愈发犀利起来。 仿佛能够透过重重宫闱,看穿元崇明那颗勃勃野心。 “那夫君会如何处置他?”付瑶担心的不是元崇明的生死。 因元崇明是开国元老,若没有强有力的证明他必须处置的证据,难以服众啊! 南楚帝自然知晓付瑶的担忧,看着她大着肚子还在陪着自己。 他有些心疼的将人揽进怀中,“皇兄还有几日便进城了。 他来信说,可以先将人关押起来,待他将证据带回来后,再做处置。” 南楚帝不得不佩服赫魈,他远在百越也能将南楚发生的事情想好对策。 相比之下,南楚帝觉得赫魈,比自己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就在他想到这里时,突然一双纤纤玉手捧住自己的脸,精致又娇俏的脸庞凑近自己。 第202章 收网 南楚帝眼见付瑶一个踉跄,心中大惊,生怕她会不慎摔倒在地。 于是赶忙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那纤细柔软的腰身。 他的动作迅速而轻柔,仿佛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当心!\" 南楚帝关切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付瑶稳住身形后,抬起头来。 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南楚帝,眼中满是深情与爱意。 她朱唇轻启:\"夫君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么英勇神武、无人能及。 无论外界对你有怎样的评价和看法,于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在我的眼中,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夫君,也是咱们孩子最敬爱的父亲。\" 说到此处,付瑶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 \"不管未来的日子里将会面临何种艰难险阻; 也不论你有着怎样的计划和打算。 我都坚信,我们一家人始终都会紧紧相依,永不分离。 哪怕风雨再大,路途再坎坷,只要我们携手并肩,定能共度难关。\" 南楚帝听了付瑶这番话,心中大为感动,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瑶儿如此知我心意,实乃我之幸事。”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忠天突然匆匆走来,行礼之后禀报道: “陛下,摄政王正在御书房等候了。” 听到这话,南楚帝整个人顿时颤了一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李忠天,你刚刚说谁在御书房?” 李忠天垂首恭敬答道:“陛下,是摄政王在御书房等候陛下多时了。” 南楚帝先是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 付瑶敏锐地捕捉到了南楚帝的异样,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予肯定。 南楚帝反应过来后,激动的对着付瑶道:“瑶儿先休息,我去看看。” 随后便带着李忠天匆匆赶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摄政王负手而立,眼神深沉莫测。 见到南楚帝进来,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陛下,许久不见。” 南楚帝在见到赫魈的第一眼,便激动不已:“皇兄何时回来的?怎得无人告知朕?” 赫魈走近几步,缓缓戏谑开口:“陛下如今佳人在侧,儿女萦绕,怕是早忘了臣了吧?” 话语中的调侃让南楚帝心头一热,“托皇兄的福,朕才有了如今的活法。” 赫魈又看了一眼南楚帝,突然话题一转: “听闻近日朝堂之上,有人对陛下的后宫颇有微词,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南楚帝想到元崇明,一脸愤怒的握紧拳头,“皇兄有何高见?” 听到南楚帝问自己,赫魈没有多说一句,而是直接在怀里掏出一沓信件。 南楚帝接过来,认真的详阅着里面的内容。 这不是普通的信件,正是元崇明多年来所作所为。 南楚帝越看越心惊,这些信件里记录着元崇明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甚至意图谋逆的证据。 “皇兄,这些东西你从何处得来?” 赫魈双手抱胸,淡然道:“偶然所得,不过现在此物交于陛下,陛下当知如何处理。” 南楚帝目光坚定起来,“朕定不会轻饶此人。” 此时,御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原来是元崇明得知赫魈回宫并且面见圣上,担心事情败露,竟妄图收买监狱长来打探消息。 南楚帝冷哼一声,“来得正好。”命人将元崇明押进来。 “陛下,陛下,您不能如此待老臣。 老臣是与先帝一同打下这江山的,是这江山的功臣。 您不能只听奸人的一面之词,便将老臣判了死刑啊,陛下!” 人还未到殿前,就听到元崇明在这儿大放厥词。 “噢,那按元宰傅的意思,是陛下昏庸无道,听信他人的谗言,诬陷了元宰傅?” 赫魈这时候坐在一侧,手上时不时的转动着前段时间,仇子衿亲自给他挑选的玉扳指。 “摄政王?是你?是你让人故意在牢里让人说你有证据,好让老夫自乱阵脚,是不是?” 元崇明在听到赫魈的声音之后,便都想通了。 没错,就是赫魈故意让人放出消息,自己在百越带回来他重要的犯罪证据。 好让他自乱阵脚,直接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结果,还真的没有让赫魈失望! “元宰傅这话从何说起?本王回来之际,连陛下也是刚刚才知晓。 元宰傅又是从哪里听到本王归朝的消息呢?” 赫魈漫不经心的说着,声音不缓不慢,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突然,赫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元崇明的眼前,微微弯下腰。 “还是说,元宰傅将手伸到了这后宫了?” 南楚帝坐在高位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没想到,赫魈即便不在南楚境地,也能将这里一桩桩,一件件的大小事物知道的清清楚楚。 甚至,还在暗中替自己解决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还好自己当初没有与他为敌,要不然以赫魈的本事,自己最后的下场不是一般惨。 元崇明见赫魈直接戳穿他所有的布局,瞬间失去了理智。 挣开侍卫的禁锢,不管不顾的朝着南楚帝方向冲上去。 这时候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一句话没有,就直接动手。 赫魈见状也没有丝毫慌张,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见他即将触碰到南楚帝之时,赫魈滚动扳指,直直的打在元崇明的膝盖窝。 元崇明一下子跪趴在地上,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黑衣人也尽数被灭的所剩无几,徒留几人还在垂死挣扎。 侍卫见状,迅速将其重新制住。 南楚帝这时才缓过神来,惊怒交加道:“元崇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朕!” 赫魈微微拱手道:“陛下,元崇明此举大逆不道,按律当斩。 不过臣以为,应先彻查他背后还有哪些同党,以免留有后患。” “陛下,老臣世代对南楚忠心耿耿,您不能如此待老臣。” 元崇明现在只能是垂死挣扎,试图用自己是开国元老的功勋来开脱。 “是吗?那元宰傅不妨先看看这些东西吧!” 赫魈话音刚落,就悄然看了一眼李忠天。 元崇明看到李忠天拿过来的信件后,这才知道大势已去,瘫软在地。 南楚帝历数其罪行后,下旨将元崇明一族,男的斩首示众,女眷及孩子流放。 待众人退下后,南楚帝单独留下赫魈。 “皇兄啊,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朕恐怕性命堪忧。” 赫魈恭敬地回道:“陛下洪福齐天,臣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如今朝中局势复杂,陛下还需小心谨慎。” 南楚帝长叹一声:“朕明白,只是这元崇明一倒,朝堂必定动荡不安。” 赫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陛下无需担忧,臣愿为陛下分忧解难,稳定朝纲。” 南楚帝欣慰地拍了拍赫魈的肩膀。 赫魈摆了摆手,“陛下莫要松懈,这宫中朝中还有诸多隐患。” 南楚帝郑重点头,心中已有盘算,而一旁的赫魈眼中则闪过一丝深意。 第203章 乳水相融 待赫魈终于将皇宫里那些纷繁复杂、千头万绪的事务一一妥善处理完毕之后。 时间已然悄悄地流逝到了深夜时分。 当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踏入摄政王府时。 抬头望向那熟悉的屋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踏入府门,穿过庭院,远远地便瞧见自己的房间内竟然还亮着一盏明灯。 那微弱而温暖的光芒透过窗纸洒在了地上,仿佛在黑夜中点亮了一束希望之光。 赫魈加快步伐走向房门,轻轻推开,只见屋内布置得温馨雅致。 而那盏明灯正静静地立在案几之上,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望着这盏明灯,赫魈的心头瞬间被一股暖流所填满。 他知道,这一定是仇子衿特意为他留下的。 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因为忙于宫中事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陪伴过她了。 此刻,一种深深的愧疚之情涌上心头。 不过好在如今宫中之事已处理得差不多了。 他终于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陪自己心爱的人。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仇子衿的身体状况也是越来越好。 想到这里,赫魈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或许是时候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毕竟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深厚,若能再有一个爱情的结晶降临人世。 那么这个家将会变得更加完整和幸福。 赫魈一边想着,一边轻轻地走进内室,想要给正在等待他归来的仇子衿一个惊喜。 正当他抬脚准备迈入房间之际,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缓缓低下头来,目光开始环绕审视起自身所穿着的衣裳。 “哎呀!”他猛地一拍脑门儿,自言自语道:“我竟然还未曾沐浴更衣啊!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那仇子衿可是出了名地喜爱洁净之人。 如果就这般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地进入她的闺房,恐怕会惹得佳人不快吧。 想到此处,他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一番洗漱过后,他终于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带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他快步走向床铺。 想要早点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再与心爱的女子共度美好时光。 然而,当他走到床边正欲上床睡觉时,一丝异样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掀开被子。 就在那一刹那间,他只觉一股滚烫的热血如决堤之洪般直直涌向脑海,令他瞬间呆立当场。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惊人——只见已然沉沉睡去的仇子衿身穿着一套鲜艳夺目的红色衣裳。 若仔细看去,这套所谓的衣裳其实更像是一层轻薄透明的红纱。 透过那若隐若现的纱层,可以隐约瞧见里面那件精致小巧的贴身衣物。 赫魈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喉咙微微颤抖,上下滚动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 \"哕哕,哕哕!\" 他轻声呼唤着,那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然而,床上的人儿却似乎对这不速之客充满了不满。 只听见一阵哼哼唧唧的抱怨声从被窝里传出。 伴随着那细微的声响,仇子衿的身躯轻轻翻动。 身上的薄被也随之滑落,露出半边如雪般洁白的香肩。 这若隐若现的美景,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瞬间点燃了赫魈心中压抑已久的欲望之火。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 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俯身向着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娇颜吻去。 当嘴唇相触的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唔......\" 床上的女子突然感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口中不禁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似是抗议,又似是沉醉其中。 她的双眸缓缓睁开,迷蒙间,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庞映入眼帘。 近在咫尺,彼此之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夫、夫君……” 仇子衿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 她努力地眨了眨眼,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 待看清眼前之人后,她那原本粉嫩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 而此时,赫魈也听到了从女子口中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娇柔之声。 他微微一怔,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缓缓松开了紧扣着对方的双手。 “哕哕,疼疼为夫吧!” 仇子衿轻咬着下唇,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望着赫魈。 眼中满是惹人怜爱的委屈之色。 她轻轻扭动着身躯,似乎想要挣脱开赫魈的束缚,但又显得那般无力。 赫魈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愧疚,轻声道:“哕哕莫怪,方才为夫失了态。” 仇子衿嘤咛一声,将脸别向一边,嗔怪道:“夫君怎能如此唐突。” 赫魈赶忙赔笑,伸手欲将她的脸扳过来。 “只怪哕哕今日太过娇媚,那眉眼之间流转的风情。 那微微嘟起的红唇,还有那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娇羞神态。 都让为夫我心潮澎湃,实在是忍受不住啊!所以这才......\" 然而,赫魈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仇子衿迅速地伸出玉手捂住了嘴巴。 只见她双颊绯红,美眸含嗔,娇慎地瞪着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 就在这时,仇子衿忽然注意到自己不小心露出的白皙手臂,宛如羊脂白玉般娇嫩细腻。 刹那间,她如梦初醒,终于明白了赫魈刚才为何会说出那些让人面红耳赤、不知羞臊的话语来。 原来竟是因为昨晚之事。 回想起昨夜,本是自己主动想要与他水乳交融,共赴巫山云雨之约。 为此,她早早地沐浴熏香,精心装扮,满心期待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可谁曾想,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由于紧张和疲惫。 她竟然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错过了那美好的时刻。 如今想来,不禁又羞又恼。 “你这是才回来?” 仇子衿这才发现赫魈身上还有刚刚沐浴完的花香。 “是,没想到哕哕竟给为夫准备了这样的一个惊喜。” 赫魈将仇子衿葱白的手指拿了下来,挑眉微笑着说道。 仇子衿轻哼一声,“夫君倒是会打趣人。 哪是什么惊喜,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罢了。” 赫魈一把揽过仇子衿,贴近她耳边低语。 “即便错过昨夜,今夜为夫定不会再辜负哕哕的心意。” 仇子衿的脸更红了,抬手轻轻捶打他的胸膛。 “一把年纪了,不知羞。” 赫魈听到这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哕哕这是嫌弃为夫老?” 心里忍不住腹诽着:自己比哕哕年长几岁,如今也是正直壮年,为何她会如此说? 想到这里,赫魈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迅速脱了个精光。 一身健硕有力的胸膛在仇子衿面前展现的淋漓精致。 只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呆愣的小表情让赫魈很是满意。 “哕哕,对为夫的身子,可还满意?” 赫魈凑近她的耳边低声呢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仇子衿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泄了力气一般,瞬间瘫软在他怀里。 第204章 催产之药 当遥远的天际渐渐泛起如鱼肚一般洁白的颜色时。 屋内那喧嚣与纷扰方才缓缓平息下来,重新回归到一片静谧之中。 为了确保不会有人前来叨扰这份难得的安宁。 赫魈早早地便将所有的下人都打发走了。 他亲自操持起一切事务,全心全意、无微不至地伺候着仇子衿。 此刻,望着怀中已然沉沉睡去的女子。 那张娇美的面容如同沉睡中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赫魈的脸庞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 而他那双深邃眼眸中所闪烁着的光芒,则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明亮且充满柔情蜜意。 这抹笑意与深情交织在一起,仿佛永远也不会消散。 \"谢谢你,哕哕!\" 轻声呢喃间,赫魈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仇子衿那粉嫩的唇角轻轻印下一吻。 然而,仅仅就是这样一个细微的举动。 却使得怀中的人儿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下意识地往他温暖的怀抱深处又蜷缩了几分。 只见仇子衿紧闭双眸,口中还不停地嘟囔着:\"不要了……\" 听到这话,赫魈先是一怔。 随即便感觉自己的胸口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紧接着从喉咙深处传出一阵低沉而悦耳的笑声。 这笑声宛如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寂静的房间,给整个氛围都增添了一丝甜蜜与温馨。 “好,不要了,睡吧!” 赫魈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像是在哄婴儿入睡一般。 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一起进入了梦乡。 此刻,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阴霾气息。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落在地面,却无法驱散这沉重压抑的氛围。 数名文官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他们头上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乌纱帽已被无情摘下。 这些人眼中闪烁着倔强不屈的光芒,但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不甘情绪。 端坐在龙椅上的南楚帝面色铁青,他怒目圆睁,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满朝文武大臣。 只见他猛地一拍龙案,高声怒斥道:“你们心中所想所谋,朕岂会不知晓? 朕早已言明,此生有皇后一人相伴便足矣! 然而,此前南疆与东夏局势那般危急紧张。 未见诸位爱卿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奔赴前线保家卫国。 倒是那镇北大将军以血肉之躯浴血奋战,用生命才换来了如今来之不易的安宁; 还有摄政王忍辱负重,历经艰辛方才促成两国百年交好。 试问诸位爱卿,当时尔等又都做了些什么?嗯?” 说到此处,南楚帝气得浑身颤抖,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开来一般。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一个二个整日里就知道紧盯着朕的后宫之事。 挖空心思谋取自己的官位晋升。 朕今日把话撂在这里,如果再有谁敢冒然进谏让朕选秀纳妃、广开后宫。 朕定要先让你们自家的后院变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南楚帝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朝堂,久久回荡不息,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惊胆战。 南楚帝话音刚落,朝堂上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礼部尚书颤巍巍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陛下息怒,臣等知错。只是陛下子嗣单薄,于国本不利,臣等也是忧心社稷啊。” 南楚帝冷笑一声:“哼,子嗣之事朕自有考量,无需你们操心。 若再提此事,莫怪朕不讲情面。”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语。 退朝后,南楚帝心烦意乱地走向御花园。 此时付瑶挺着大肚子正在亭中赏花,见南楚帝前来,盈盈下拜。 南楚帝连忙制止付瑶,叹气道:“为夫今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只是那些臣子总惦记着这后宫,全然不顾国家大事。” 付瑶温婉一笑:“夫君如此维护我,瑶儿感恩在心。 不过夫君也不必过于恼怒,许是大臣们还未能领会夫君的治国之道。” 南楚帝握紧付瑶的手:“我只要你一人相伴。那些繁文缛节,我不想理会。” 付瑶靠在皇帝怀中,轻声说道:“陛下圣明,相信时间长了,大臣们自会明白夫君的心意。” 两人相拥,御花园中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见证这份深情。 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付瑶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阵阵地收紧。 那种紧绷感异常明显,而且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剧痛。 这种痛楚来得如此猛烈和急促,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去应对。 付瑶难受得紧紧握住了南楚帝那宽厚有力的大手。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他那里获取一丝力量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痛苦。 与此同时,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托起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减轻一些身体所承受的压力。 一直陪伴在旁的南楚帝很快便察觉到了付瑶的异样,他眉头微皱,满脸关切地问道: “瑶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然而此时的付瑶已经被疼痛折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她只能断断续续地回应道:“我……我……嗯——”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艰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付瑶腹中的疼痛感愈发强烈。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可奇怪的是,尽管她努力想要呼喊出声。 但喉咙却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一样。 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发出哪怕一丁点儿声音。 见此情形,南楚帝心急如焚,不顾仪态猛的高声喊道: “来人啊!快去传御医过来,要快!” 太监宫女们听到皇上的呼喊,立刻慌乱地跑去传唤御医。 南楚帝将付瑶小心翼翼地抱回寝宫,安置在床上。 付瑶面色苍白如纸,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 不多时,御医匆匆赶来,行礼之后急忙上前把脉。 可是把完脉后,御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娘娘这脉象……怕是被人下了催产之药啊。 这是要提前生产了啊,陛下!” 南楚帝一听,怒喝道:“必须保住娘娘和孩子,否则提头来见!” 御医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拿出银针施救。 “朴雍,速速前去调查此事!” 南楚帝面色阴沉地怒吼道,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极度的愤怒与焦虑。 此刻,他正被无情地阻挡在那扇紧闭的大门之外,只能心急如焚地在门前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心中懊悔不已,自己千算万算、万般防备。 却终究未能护得付瑶周全,连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也遭了毒手。 想到这里,南楚帝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对他心爱的女人和未出生的子嗣下此狠手? 这个疑问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忠天,速去传皇兄和皇嫂进宫。就说皇后想与皇嫂姊妹相聚,好好诉衷肠!” 南楚帝突然想到什么,立即让李忠天去摄政王府请人。 第205章 平安产子 “王爷!王爷啊!不好啦,出事啦!”伴随着这声焦急的呼喊。 李忠天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摄政王府门前。 他刚一抵达,甚至来不及等车夫将马车停稳,便迫不及待地纵身一跃而下。 然而,由于太过匆忙和心急。 李忠天下车时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他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嘴里依旧不停地高喊着:“王爷!王爷!大事不妙啊!” 那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 覃风等人听到声音便立马跑了出来,“李公公?哎,小心!” 眼看李忠天又要摔倒,覃风一个闪现将人扶住,这才避免了他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哎哟,咱家多谢覃护卫,王爷和王妃可在府上?”李忠天稳住身形之后便立马问道。 覃风皱了皱眉说道:“王爷和王妃正在花园赏花,公公这般慌张,可是宫中出了何事?” 李忠天急得直跺脚,“快带我去见王爷,此事须得当面禀告才行。” 覃风见状也不多问,扶着李忠天就往花园走去。 到了花园,李忠天看到王爷和王妃,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只见那王爷剑眉微蹙,一脸狐疑地盯着眼前的李公公。 沉声道:“李公公,你这般行径究竟是何用意?有话不妨直说,快快起身回话便是。” 李忠天闻声,赶忙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但那张老脸上依旧挂着哭丧般的神情。 他抽噎着说道:“王爷啊,可不得了啦! 不知是哪个胆大妄为之人,竟敢在后宫使出如此肮脏龌蹉的手段呐! 居然给皇后娘娘下了催产的东西……” 说到此处,李忠天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之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稍作停顿后,他又接着说道:“这不,陛下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立即派咱家前来请王妃入宫。 听陛下说,皇后娘娘如今心中烦闷不堪。 想要与王妃这位好姊妹相聚一堂,好好倾诉一番衷肠呢! 还望王爷行个方便,让王妃随咱家速速进宫去呀。” 赫魈一听顿时就明白南楚帝这是何意,“覃风,去将乐华请过来。” 皇宫如今也不干净,除了养心殿的御医,其余人南楚帝不相信。 唯一可信任的就是摄政王——赫魈! 不多时,覃风带着乐华匆匆赶来。 乐华行了礼,轻声道:“大师兄,唤我何事?” 赫魈将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乐华脸色微微一变,却很快镇定下来,“那我去准备一下药箱,你们等我。” 没多久,乐华扛着药箱匆匆赶来,“可以了,出发吧!” “等等。” 赫魈拉住仇子衿的手腕,扫了一眼乐华。 “王爷,可是有何不妥?”李忠天皱着一张脸,不明所以。 “春竹,你找一套侍女的衣裳给乐华换上;冬雪,你给乐华换个发型!” 仇子衿与赫魈真不愧是夫妻,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春竹和冬雪手脚麻利地按照吩咐行事。 不多会儿,乐华就被打扮成了一个普通侍女的模样。 众人这才启程前往宫中。 进入后宫,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乐华跟在仇子衿身后亦步亦趋,眼睛却悄悄打量着四周。 来到皇后寝宫,南楚帝正一脸阴沉地坐在一旁双手紧握。 付瑶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因为肚子传来的疼痛,时不时的呻吟着。 乐华上前请安后便开始查看付瑶的状况。 她眉头微皱,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陛下,民女需要给皇后娘娘针灸。”乐华恭敬地说道。 就在这时,产婆突然尖声叫道:“不好了,娘娘难产了!” 众人一惊,乐华赶忙再次查看,发现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乐华眼神一冷,不动声色地扫视周围的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娘娘,我来了,别怕!” 仇子衿坐在床榻边上,心疼的握着付瑶的手,用帕子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师嫂,产婆有问题,她动了我的东西。” 仇子衿听罢,“冬雪,春竹,将她给本妃拿下。” 冬雪和春竹迅速上前制住产婆。 产婆挣扎着大喊冤枉。 “哼,有没有冤枉稍后便知。”仇子衿冷声道。 乐华顾不上这边的吵闹,专心救治付瑶。 她拿出银针,手法精准地刺入穴位,试图稳住付瑶的胎位。 赫魈站在一旁,目光冷峻地审视着屋内其他人。 此时,一个宫女眼神闪烁,偷偷往后退。 赫魈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你想去哪儿?” 宫女吓得瘫软在地,“王爷饶命,都是武威大将军的嫡女曲婷婷指使的。 他说只要除掉皇后腹中胎儿,就能保我家人平安富贵。” 众人一片哗然。 南楚帝大怒,“传朕旨意,曲婷婷谋害皇嗣,即刻打入死牢,其家族满门抄斩!” 而另一边,在乐华的全力以赴之下,付瑶历经艰辛终于成功诞下一子一女。 产房内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的氛围,每一个人的心情都紧绷到了极点。 \"生了生了,是位小皇子!\" 春竹满脸喜色地在一旁协助着乐华,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刚刚诞生的婴儿。 那小小的身躯还带着些许湿漉,皮肤粉嫩得如同春日初绽的桃花。 与此同时,那位负责接生的产婆早已被人押送出去,交由南楚帝亲自发落处理。 此刻,屋内众人唯一关心的便是确保付瑶以及孩子们的平安无恙。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就在大家刚松一口气时,又听见有人焦急地喊道: \"哎呀,肚子里还有一个!娘娘,您再用点力啊......\"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让原本稍稍放松下来的气氛再度变得凝重起来。 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南楚帝听到这一声惊呼后。 瞬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产房的方向。 心中暗自思忖道: 怪不得瑶儿此次怀孕时的肚子看起来比当初怀着宁儿的时候要大出许多,原来竟是怀上了双胞胎。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懊悔自己之前为何没有察觉到这个迹象。 此时的产房内,付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她紧咬双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第二个孩子顺利娩出。 周围的侍女们则在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各种所需物品,同时不停地安慰鼓励着付瑶。 南楚帝静静地伫立在门口,耳畔不时传来付瑶痛苦的呻吟声。 以及其他人员忙碌嘈杂的呼喊声。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每一秒钟都显得如此漫长难熬。 他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上苍保佑母子三人能够平安无事。 过了半柱香时间,付瑶终于将第二个婴儿平安生了下来。 “生了,是小公主。”一名宫女满脸笑容的将孩子接过怀里。 “师嫂,快,用针封住皇后娘娘的心脉。冬雪留下,其他人退下!” 乐华突然朝着仇子衿喊道。 仇子衿不敢怠慢,连忙掏出银针,往付瑶心脉处扎了下去。 第206章 无法再孕 此刻的付瑶面色惨白如纸,紧闭双眸,已然完全失去意识,昏厥不醒。 她那娇弱的身躯斜躺在床榻之上。 而下身仍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鲜血,仿佛一条红色的溪流,染红了身下的被褥。 守候在宫殿门外的南楚帝心急如焚。 他瞪大双眼紧盯着那一盆又一盆地从殿内端出的血水。 每一盆血水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他的心头。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胸口憋闷异常,突然间竟感到呼吸困难起来。 “皇后如今状况怎样?” 南楚帝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与担忧。 猛地伸手拉住身旁路过的一名宫女,急切地问道。 他的声音寒冷至极,仿若来自九幽地狱,令人不寒而栗。 那名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浑身颤抖不已,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回……回陛下,皇……皇后娘娘血……血崩。 小神……神医和摄政王……妃正在全力医治。” 宫女由于过度惊恐,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但南楚帝还是迅速理解了其中关键信息。 听到“血崩”二字,南楚帝只觉眼前一阵发黑,险些站立不稳。 他口中喃喃念着:“瑶儿……” 便抬脚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进殿内去看一眼心爱的人儿。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赫魈眼疾手快,赶忙伸手将其拦下。 “陛下,请您冷静一些!切不可如此冲动,自乱阵脚啊!” 赫魈一脸凝重地劝说道。 他之所以出手阻拦并非是顾虑所谓的产房不洁之类的说辞。 而是深知此刻南楚帝若是这般失态地闯入。 定然会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把柄,借机大做文章。 “皇兄啊!现如今瑶儿就躺在那里面,生死难料,您叫朕怎能保持冷静呢? 倘若此刻躺在里面的是皇嫂,皇兄您会不会也如现今这样竭力阻拦我呀?” 南楚帝怒目圆睁,情绪激动地朝着赫魈大声吼道。 赫魈闻听此言,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瞬间呆立当场。 他瞪大双眼,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位心急如焚的帝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是啊,如果换成是自己深爱的女子身处险境。 恐怕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根本顾不得其他任何事情。 可是,面前站着的毕竟是南楚帝,这天下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更是整个国家的尊严和权威。 然而......罢了,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即使事后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对自己和南楚帝百般刁难。 但只要能救下付瑶,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南楚帝和他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里,赫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低下了头。 “是臣一时冲动,僭越犯上了,请陛下恕罪。” 说罢,他默默地挪动脚步,侧身让开,为南楚帝留出了一条通道。 南楚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匆匆说道:“多谢皇兄成全!” 随后,他便迈开大步,急匆匆地向着屋内奔去。 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次自己如此莽撞行事。 将会给自己以及赫魈带来难以想象的巨大麻烦。 但此时此刻,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他只希望能够守护住自己心爱之人,陪伴她度过这场危机。 然后与她和他们的孩子一起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就像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人家一样,夫妻二人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相伴一生。 南楚帝冲进屋子,看到付瑶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 他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付瑶的手,声音带着颤抖:“瑶儿,朕来了,别怕。” 付瑶微微睁开眼,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仇子衿和乐华也终于可以卸下紧绷的神经。 血终于止住了,人终于救回来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付瑶微微睁开眼睛,仇子衿和乐华也是激动不已。 然而,在场的众人皆心知肚明。 此时此刻的二人,迫切地渴望能够拥有一段只属于夫妻俩的私密时光。 “陛下,皇后娘娘目前实在不宜多言,还是让她安心休息一会儿吧。”乐华轻声劝道。 只见皇后的伤口处鲜血已然止住。 但经历此次大劫之后,她原本娇弱的身躯遭受重创,日后恐怕难以再度受孕了。 想到此处,乐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钝痛。 如此温婉善良、秀外慧中的佳人,为何命运总是这般坎坷多舛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所嫁之人乃是坐拥天下的九五之尊吗? 当南楚帝听闻此事时,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诧或忧虑之色,仅是轻柔地询问道: “那么,瑶儿的身体在往后的日子里是否还会留下其他病根?” 仇子衿与乐华见南楚帝首先关切的竟是付瑶的健康状况,而非子嗣传承等问题。 二人紧绷着的面容这才稍稍舒缓开来。 “只要日后精心调养,应当与寻常女子无异。 不过,每当天寒地冻之际,皇后娘娘或许会较常人稍显虚弱一些。 毕竟,她初次怀胎便遭奸人下药暗算,身子早已受损,如今又历经此番磨难……” 乐华语带惋惜地继续解释道。 一想到这件事,她们的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 心中满是对付瑶遭遇的同情和惋惜。 觉得她如此真心付出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而此时,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南楚帝,当听到这些话语时。 那颗一直强忍着痛苦的心再也无法承受。 他心疼得紧紧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 顺着那棱角分明的眼角缓缓流淌而下。 只见他轻声呢喃道:“无妨,朕定会不离不弃地陪伴在她身旁。” 说罢,他轻轻地抬起付瑶那略显苍白无力的手。 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自己那温暖的脸颊之上,感受着她微弱的气息。 紧接着,他又俯下身去,用自己那柔软的双唇无比珍视地轻吻着她的手背。 仿佛这一吻能够传递给他所有的爱意与关怀,让她感受到来自帝王的深情厚意。 此时屋外,赫魈静静地站着,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夫君!” 仇子衿看着不远处站的笔直,却显得格外的寂寞的身影。 她有些心疼的轻唤了一声。 “夫人辛苦了!” 赫魈在听到仇子衿的声音之后,便转身朝着她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而后将人轻揽在怀里,怜惜的亲了亲她的发顶。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双健硕有力的臂膀将仇子衿困得更加用力。 她险些呼吸不上来,连忙拍打着赫魈的后背。 “夫君这是要换新娘了?如此用力。” 仇子衿娇嗔的瞪着他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 “怎敢,有你足矣!走吧,先回家!” 说着便牵起她的手朝着宫门口离开。 一旁的车魅在乐华出来的那一刻,悄无声息的牵着她离开了。 “乐华,如若我们成亲,可不可以不要孩子。” 车魅问这个问题时,带着急促又惶恐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许颤抖。 “为何?” 乐华不解,可当她看清车魅的表情之后,立马懂了。 第207章 满朝文武 “呵呵!真是个傻瓜啊! 皇后娘娘之所以会遭受如此磨难,全都是拜那别有用心之人所赐。 在她初次生产之际,竟有人暗中对其下药,手段可谓卑劣至极。 若不是这些肮脏的药物作祟,以皇后娘娘的体质。 必定能够顺利产下龙子,且自身也定会安然无恙、健康如初。” 乐华提及此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皇后付瑶的深切疼惜之情,此情此景绝非伪装所能呈现。 “车魅,我的心意你应当知晓。 我深知你对我的关怀备至,所以在此向你许下承诺。 待日后我们二人成婚之后,如果有幸怀上孩子,那便将其留下; 倘若始终未能如愿,那我们就索性抛开一切束缚,自由自在地度过此生,这样可否?” 曾经那个看似冷酷无情、毫无欲望与追求的男子。 未曾料到自己竟会邂逅命中注定之人。 而且此人还是他愿用毕生精力去守护的挚爱。 “好!” 车魅毫不犹豫地应道,随即便转过头来,凝视着身旁略显倦容的乐华。 见他这般模样,车魅二话不说,轻柔而坚定地将乐华拦腰抱起。 “若是感到疲倦,那就安心睡一会儿吧,莫要逞强。 等你醒来,我们便已回到家了。” 乐华听闻“回家”这两个字眼。 刹那间,他的双眸以及整个面庞都绽放出难以言喻的幸福光彩。 那灿烂的笑容仿佛能够感染周遭的每一个人,令人心生艳羡。 谁说外表粗犷的男子汉就不懂得体贴入微呢? 瞧瞧眼前这位,可不就是最好的例证嘛! 不出所料,第二日,满朝文武纷纷上书弹劾赫魈。 说他教唆南楚帝违背礼制,有损皇家威严。 南楚帝听闻此事大发雷霆,正想呵斥这些无所事事、整日专盯着后宫之事的大臣。 “放肆,摄政王何错之有?” 只听一声怒喝,他满脸愤怒地站起身子。 右手猛地一挥,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茶水四溅开来,溅湿了桌案和地面。 紧接着,他瞪大双眼,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对着在场的众人怒吼道: “在东夏来犯之际,诸位都在干些什么勾当? 当南疆挑衅之时,尔等又是如何应对的?” 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南楚帝对视,生怕自己成为皇帝怒火的发泄对象。 然而,南楚帝并未就此罢休,他缓缓站起身来。 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台下那些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 “钟侍郎、左丞相、杜尚书,这几位大人平日里可是没少往万花楼跑啊! 不知那里的小曲儿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动听呢?” 南楚帝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随着他逐一喊出这些官员的名字,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露出惊愕之色。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陛下……” 被点名的官员们惊恐万分,纷纷跪地叩头,口中不断申辩着。 然而,南楚帝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有没有大家心里自然清楚得很。 难道尔等还想说朕冤枉了你们不成?”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落在众人心头。 令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不禁胆战心惊起来。 “身为堂堂朝廷命官,身负国家之重任,理应保家卫国、抵御外敌入侵。 然而,当那敌国大军汹汹来袭之时。 你们这些平日里看似威风凛凛之人,竟一个个如同缩头乌龟一般。 藏头露尾,不敢挺身而出迎敌。 如今,天下总算恢复了太平。 你们这些人便开始飘飘然起来,自以为居功至伟,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口吐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现出来。” 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荣耀与赞誉尽皆揽入怀中。 “哼!你们这般行径,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南楚帝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拍在了面前那张雕花精美的案桌上。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案桌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力量,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撕裂声。 众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纷纷跪地高呼:“陛下息怒!” 整个朝堂之上瞬间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 南楚帝面对他们毫无惧色。 他毅然决然地站在朝堂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不移。 郑重其事地表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朕宁愿舍弃这至高无上的皇位。 也定要守护好朕心爱之人以及朕的孩子。 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分毫!” 说到此处,他猛地提高音量,声色俱厉道: “倘若往后还有人胆敢将那些肮脏龌蹉的心思打到后宫里来。 休怪朕不顾往日情谊,翻脸无情!” 此时的南楚帝,那双原本深邃而睿智的眼眸此刻犹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剑。 紧紧地锁定着台下的众人。 他那面沉似水的脸庞仿佛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冰冷得让人望而生畏。 台下的臣子们感受到来自帝王的威压,一个个噤若寒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只听南楚帝继续说道:“自从皇后付瑶入宫以来,朕便已言明。 此生此世,朕的后宫唯有她一人,绝不会再有其他妃子。 然而,你们这些人却好似全都聋了一般,对朕的旨意置若罔闻。 费尽心机地想要把手伸进朕的后宫,莫非,你们是想坐上朕的位置不成?” 这番话掷地有声,如同惊雷炸响在朝堂之上。 众大臣被南楚帝如此坚决的态度深深地震撼住了。 同时也被他那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势所压制,心中惶恐不安。 于是纷纷跪地叩头,齐声高呼:“臣等万万不敢啊!陛下明鉴啊! 此事绝非我等有意为之,实在是事出有因,请陛下恕罪!” 众大臣们纷纷跪地叩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不敢?朕看你们倒是本事大得很! 竟然敢瞒着朕做出这等事情来,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今日若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定不轻饶!” 皇帝怒目圆睁,满脸寒霜地呵斥道,那威严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一位大臣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陛下,实是因为付家势大。 陛下又独宠皇后,臣等担心外戚专权,才想出此下策,还请陛下恕罪。” 南楚帝冷笑一声,“朕的皇后温婉贤淑,从未有过半点逾矩之举。 朕信任她,更信任自己的眼光。倒是你们,居心叵测。 再者,你们似乎全然忘了,如今这太平的日子究竟是给你们的了?需要朕提醒诸位吗?” 说完,目光扫向群臣,众人皆低下头。 日子太平了,他们似乎真就忘了付家所做的一切了。 要是没有付天城,如今的南楚也不复存在。 南楚帝缓了口气,“朕知道你们担忧之事,但朕并非昏君,不会任由后宫干政。 朕与皇后相知相爱,她所求不过是与朕相伴,而非权势。 日后莫要再提选秀纳妃之事。”大臣们只得应诺。 第208章 皇帝中毒 “还有何事?无事便退下吧!” 南楚帝眉头紧蹙,宛如两道深深沟壑横亘于额头之上。 他缓缓伸出右手,轻柔地揉按着自己那发胀得如同要炸裂一般的太阳穴。 满脸皆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就连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只见他微闭双眸,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开口说道: “朕近日政务繁忙,身心俱疲,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承受着重压的山岳即将倾倒。 站在下方的臣子见状,赶忙微微躬身行礼,然后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回陛下,再过些许日子,便是北狄使臣前来我南楚访问之期。 此次访问事关两国邦交,影响深远,还望陛下能够早日做出英明的决断啊。” 说完,这名臣子抬起头来,目光殷切地望向高高在上、正坐在龙椅之中的南楚帝。 眼中满是期待与焦急之色,似乎在急切地等待着皇帝给出明确的指示和决策。 然而,南楚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地说道:“此事交由摄政王安排吧!” 随后,他便靠在龙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唯有臣子们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响彻其间。 “臣,遵旨!” 赫魈面色凝重地站出来,向着高高在上的南楚帝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他身姿挺拔如松,动作标准而又利落,显示出其对皇帝旨意的绝对尊崇。 就在这时,朝堂之上回荡起李忠天那充满威严的声音:“退朝~” 这两个字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让整个朝堂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大臣们纷纷低头行礼,然后有序地退出了大殿。 “还请摄政王留步,陛下有请!”李忠天小跑着,这才赶上赫魈的脚步。 赫魈心中疑惑,却也只能跟着李忠天返回。 进得殿内,只见南楚帝已从龙椅上下来,坐在一旁的榻上,脸色略显苍白。 “陛下,不知单独留下臣所为何事?”赫魈拱手问道。 南楚帝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皇兄,朕这段时日身子不知为何总是疲倦不堪。 朝中局势复杂,朕信得过你,北狄之事全权交于你手,但朕怕有人趁机生乱。” 赫魈忙跪下,“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护我南楚安稳,不负陛下信任。” 南楚帝微微点头,“还有一事,后宫与朝堂之上,也是暗流涌动。如今皇后又诞下太子。 朕恐朝堂上这帮老东西将手伸进后宫。 朕希望你能暗中监管一二,莫再让后宫受此事波及。 瑶儿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赫魈应下,“陛下,臣听闻杜宾一族近来似有异动,是否要加以防范?” 南楚帝眼神一冷,“若真有不轨之心,不必留情面。” 赫魈恭敬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南楚帝最后的吩咐。 他微微低着头,双手垂于身侧,一副恭顺的模样。 然而,就在他即将领命告退之时。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再次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南楚帝。 只见南楚帝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显得无比憔悴和虚弱。 赫魈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晚上,臣会带着翟天津一同进宫面圣。” 赫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决定。 接着,他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李公公,郑重其事地嘱咐道: “李公公,请您务必将陛下近日所用之物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一丝一毫都不得有误!” 李公公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应声道: “哎,王爷放心,奴才定会照办!” 得到李公公的保证后,赫魈稍稍松了口气,但内心的担忧并未减轻半分。 随后,赫魈缓缓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宫殿。 当他踏出宫门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仰头望向那片辽阔的天空。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洒在他刚毅的面庞上,映照出一片阴影。 赫魈眯起双眼,心中暗暗感叹: 自从接下保护南楚帝安全的重任以来,他便深知自己肩负的担子有多重。 如今,眼看着南楚帝的身体每况愈下。 宫廷之中的局势也越发错综复杂、波谲云诡。 他只觉压力如山般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赫魈回府之后,立刻召来亲信暗卫,吩咐道: “覃风,宿尧,你们即刻去探查近期接近皇上之人。 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朝中大臣,事无巨细,一一查清。” 覃风和宿尧领命而去。 傍晚时分,赫魈带着翟天津低调进宫。 翟天津虽然善良,看似憨傻,只是性情稍微古怪些。 若非赫魈亲自相邀,绝不肯踏入皇宫半步。 见到南楚帝后,翟天津细细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半晌,他才收回手,看了一眼赫魈,又瞧向南楚帝。 “陛下这病并非寻常病症,草民怀疑有人暗中下毒。” 翟天津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赫魈眼神一凛,握紧拳头,“你可有办法解毒?” 翟天津摇摇头,“暂时只能压制毒性,要想解毒还需找出下毒之人,得知毒药配方才行。” 赫魈脸色阴沉,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毕竟这南楚的安稳,全系于皇上一身,若皇上出事,天下必将大乱。 “车魅,查!!”赫魈听到南楚帝中毒却没有解药的瞬间。 脖子上和握紧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足以证明他此时的愤怒。 “翟天津,本王不管你用何方法,务必将陛下体内的毒控制住。 李公公,这几日,照常上朝,由本王代理!” 赫魈本就不打算隐瞒南楚帝中毒的事情。 要的就是对方自乱阵脚,让对方以为计划成功,进行下一步。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将手伸进皇宫,将爪牙盯上南楚帝。 翟天津应下,赶忙调配药剂给皇上服下以压制毒性。 而李公公则哆哆嗦嗦地按照赫魈的吩咐行事。 几日后朝堂之上,赫魈代皇上理政。 “敢问李公公,陛下究竟患了何种病症? 我等已经在此恭候多时,尚需与陛下共同商讨北狄来使之要事啊。” 开口之人乃是杜宾,此刻的他身形笔挺如松,毫无惧色地直面位于李忠天。 只听一声怒喝传来:“放肆!今日陛下龙体欠安,特命摄政王代为执掌朝纲。 杜尚书,难道你对陛下的旨意有所不满吗?” 发话者正是李忠天,此时他挺身而出,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杜宾,厉声呵斥道。 然而,面对此情此景,躲在一旁观察的赫魈非但没有动怒。 自杜宾突然现身的那一刹那起,他的目光便始终未曾从其身上挪开分毫。 那深邃而锐利的眼神,仿佛要透过杜宾的外表。 探寻到深藏其中的某个秘密或答案一般! 第209章 和亲公主 “李公公,莫非你已被摄政王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否则怎会如此急切地维护于他? 我等又怎能轻易相信陛下当真病倒了呢? 李公公可切莫妄图欺瞒在座的诸位文臣武将呀!” 杜宾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赫魈敏锐地捕捉到,当听闻南楚帝生病的消息后。 杜宾的眼眸之中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瞬间闪过。 但这稍纵即逝的神情变化,却未能逃过赫魈的法眼。 看着众臣不知内情,一切看似井然有序。 然而暗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李忠天在听到杜宾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尖着嗓子喊道:“杜尚书这是何意? 咱家一心只为陛下着想,怎敢欺瞒各位大人。 陛下龙体欠安,乃是御医亲自诊断之事。 若杜尚书不信,大可前去询问御医。” 这时站在一旁的武将缓缓开口道:“杜尚书,若无确凿证据,莫要空口诬陷李公公。 不过李公公,既然陛下病了,为何摄政王此时不在宫中侍奉左右?” 杜宾赶忙接话:“连将军所言极是,此事实在可疑。” 李公公在看到赫魈的背影之后,立即挺起了胸膛: “摄政王就在大殿之上,诸位莫不是眼瞎了不成?”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之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附在李忠天耳边低语几句。 李忠天脸色大变,众人皆觉事有蹊跷。 只见杜宾冷笑一声:“怕是纸包不住火了吧。” 连将军则握紧腰间佩剑,严阵以待,整个宫殿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这时的赫魈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边鼓掌,嘴角却挂着邪魅的笑容。 “没想到杜尚书竟然有如此大义,实乃我南楚之大幸。” 底下的人见是赫魈,连忙将自己手中的武器纷纷收了起来。 “臣等见过摄政王。” 在见到赫魈的那一瞬间,杜宾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没想到万事俱备,却唯独没有想到赫魈居然没有在南楚帝跟前侍奉。 赫魈慢慢踱步向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杜宾身上。 “杜尚书,本王知道你心系陛下,不过你今日此举可是莽撞了些。” 赫魈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 杜宾强作镇定,“摄政王,陛下卧病,您却不在身边,难免让人起疑。” 赫魈大笑起来,“本王刚刚去办一件关乎南楚存亡的大事。 陛下也知晓此事并应允了。 倒是你,杜尚书,你背后的势力指使你来污蔑本王,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杜宾额头冒出冷汗,“王爷,臣绝无此意。” 赫魈眼神一冷,“那你如何解释你这般急切地质疑本王? 来人呐,给本王彻查杜宾背后之人。 至于李公公,你也需好好反省,莫要再轻信他人谣言。” 李忠天忙不迭点头称是。 赫魈又扫视一圈大臣们,“诸位都是南楚的栋梁,莫要被奸人利用,否则本王绝不轻饶。 好了,都散了吧。” 说完便甩袖离去,只留下还惊魂未定的众人留在原地。 这天夜里,覃风前来禀报: “王爷,我们发现御膳房一小太监行迹可疑,常与宫外一人秘密会面。” 赫魈冷笑一声:“看来有点眉目了。” 随后他带着人悄悄跟踪那小太监。 只见小太监七拐八拐的进了地牢,里面正坐着一位大臣模样的人。 只听那大臣说:“那药下得如何了?皇帝小儿还能撑多久?” 小太监谄媚道:“大人放心,那毒慢慢发作,无人能解。” “呵!!赫魈以为将本尚书关在这里,那皇帝小儿就可以安然无恙。真是笑话!” 大臣话音刚落,两人就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覃风大喝一声:“大胆逆贼!”冲进去将二人擒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与赫魈等人有着口舌之争的杜宾。 原来他妄图谋朝篡位,买通小太监在膳食中下毒。 赫魈走进地牢,看着被擒获的杜宾和小太监。 眼中满是不屑,“杜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圣上。” 杜宾冷哼一声,“哼,成王败寇,如今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赫魈却微微摇头,“本王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的。” 他命人将杜宾和小太监严加看守,而后匆匆进宫面圣。 将事情始末告知南楚帝后,只见他龙颜大怒,下令严惩杜宾及其党羽。 赫魈领旨出宫,着手处理后续之事。 他深知此次事件虽平息,但朝中必定还有余孽。 于是他一边清理杜宾残党,一边加强皇宫守卫。 几日后,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皇帝身体已逐渐好转,亲自上朝处理政务。 赫魈站在一旁,目光威严地扫过众臣。 经此一事,大臣们皆谨言慎行,生怕沾惹上谋反嫌疑。 “启奏陛下!此次北狄大军压境,气势汹汹而来。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此番前来并非单纯为了挑起战事。 而是据说送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和亲公主。 意欲通过此举与我南楚缔结长达百年之久的友好盟约啊!” 只见朝堂之上,一位大臣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从队列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身体也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显然,这位大臣对当前的局势感到十分担忧。 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他还是鼓起勇气向高高在上的皇帝禀报了这一重要消息。 南楚帝听闻此言,微微挑眉,“哦?北狄竟送来和亲公主?” 众臣无人敢应,大殿内一片死寂。 赫魈上前一步道:“陛下,此事还需谨慎对待。北狄向来狡诈,恐其中有诈。” 南楚帝点头称是,“摄政王所言极是。 传朕旨意,先派人迎接那和亲公主,安置于驿馆,待朕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御书房内,南楚帝与赫魈正在博弈象棋。 “皇兄,你说,朕该派谁去保护这北狄公主呢?” 南楚帝落下一子,抬头略显忧虑的看着赫魈。 “陛下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赫魈不紧不慢的将一棋子落在刚刚那白子后面。 仔细一看,白子已经被几枚黑子所围困,这就好像是如今南楚的局势。 “朴雍,从北狄公主抵达南楚境内开始。 由你去负责她的安危,不得有任何差池。” 南楚帝对着空气中唤了一声,紧接着说道。 “属下遵旨。”朴雍应声答道。 数日后,北狄的和亲公主抵达南楚。 她姿容艳丽,仪态万千,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 朴雍在暗中查看,总觉这北狄公主不简单。 夜里,朴雍悄悄潜入驿馆附近观察动静,却发现北狄公主房中有黑影闪过。 朴雍闯入房中,只见北狄公主手持匕首对着一个黑衣人。 “你是谁,为何要杀本公主?” 北狄公主被黑衣人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她此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人分明是要自己的命啊。 北狄公主也是郁闷,她今日刚到南楚,就有人来刺杀。 这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计划,为的就是破坏南楚与北狄的和亲。 第210章 初遇 在朴雍将黑衣人控制住之后,他转身望去,\"公主没事吧?\" 伴随着这声关切的问候,只见朴雍一个箭步冲向前去。 迅速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位被黑衣人粗暴推倒在地的北狄公主搀扶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住了一般。 北狄公主那一双黑白分明、宛如秋水般清澈动人的眼眸。 此刻正因为刚刚所遭受的惊吓和风尘仆仆的旅程而显得风露蒙蒙、水光粼粼。 那盈盈欲滴的泪光,犹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着的露珠,晶莹剔透又惹人怜爱。 朴雍望着眼前这位美丽而柔弱的女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他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了那双含娇含怯的秋水中。 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吸入其中无法自拔。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古诗:“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这句诗恰如其分地描绘出了当下的情景——满屋子都是美若天仙的女子。 但只有眼前的她,突然间与自己四目相对,成就了这一场命中注定的邂逅。 朴雍赶忙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轻轻放开北狄公主的手臂,恭敬地说道:“公主受惊了,在下定会护公主周全。” 北狄公主微微颔首,轻声道:“多谢公子搭救。” 这时,一旁的暗卫忍不住开口:“头儿,这刺客定是冲着公主来的,得赶紧加强防卫才是。” 朴雍应了一声,便吩咐人去安排。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北狄公主瞪大美眸,死死地盯着那个正欲转身离去的身影,心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她全然不顾自己手臂上那还在渗血的伤口,脚步匆匆地小跑上前,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只见眼前之人一袭黑衣劲装,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刚毅。 此刻,他微微躬身行礼,语气不卑不亢: “回公主殿下,在下朴雍。 乃是奉我南楚陛下以及摄政王之命,特此前来保护公主您的周全。” 尽管身为暗卫,平日里行事低调隐秘。 但此时此刻,面对来自异国他乡的尊贵使节,朴雍深知礼仪之重要性。 毕竟,任何一丝一毫的失礼都可能有损于南楚的国威与颜面。 北狄公主听闻此言,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 “既是来保护本公主的,为何方才不见现身?莫不是还有其他企图?” 朴雍抱拳低头,“是在下的过失,方才暗中已解决数名刺客。 只是未能及时现身,还请公主恕罪。” 公主轻哼一声,“罢了,起来吧。 如今本公主身边危机四伏,你需时刻守在本公主左右。” “是。”朴雍站起身来,眼神坚定。 之后几日,朴雍寸步不离公主。 北狄公主渐渐习惯他的守护,偶尔也会同他聊几句南楚的风土人情。 一日,北狄公主在热闹的街道,一只蝴蝶金钗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回头看向朴雍,“你们南楚可有这般了不得的手艺?” 朴雍刚要作答,突然一支箭朝公主射来。 他不假思索地挡在北狄公主身前,箭射中他的肩膀。 北狄公主大惊失色,“你怎么样?” 朴雍咬牙道:“无妨,公主小心。” 此时,四周涌出一群黑衣人,看来危险还未解除。 朴雍将北狄公主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周围的黑衣人。 “你们是谁?竟敢行刺公主!”他大声喝道。 黑衣人并不答话,手持利刃就冲了上来。 朴雍虽受伤,但身手依然矫健,几招下来便击退了几个黑衣人。 可是对方人数众多,逐渐形成合围之势。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原来是北狄的侍卫听到动静赶来支援。 黑衣人见状,纷纷逃窜。 北狄公主急忙查看朴雍的伤势,“快传御医!”她焦急地喊道。 御医赶到后,拔出箭头,处理伤口。 经过此事,北狄公主心中对朴雍多了几分依赖与信任。 “今日多亏了你。”北狄公主轻声说道。 朴雍不苟言笑,“保护公主是我的职责所在。” 然而,两国之间暗流涌动,这次刺杀背后隐藏着诸多势力的博弈。 北狄公主知道,自己身处旋涡之中,而朴雍成为了她在这危险境地中的依靠。 或许,她能与南楚帝和摄政王合作,也不过是一个极佳的护身符。 可是,她身上又有什么是可以跟他们交换合作的呢? 突然她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能作为性命交换的秘密了。 晾了北狄来使数日后,南楚帝终于决定要大张旗鼓地摆一场盛大的宫宴。 这场宴会不仅仅是为了招待北狄来使。 更是因为还有来自其他各国的使臣们也纷纷抵达南楚。 他们的目的无一例外都是为了和亲一事而来。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皇宫内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宫女和太监们忙碌地穿梭于宴席之间,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和美酒端上桌来。 在主位之上,南楚帝身着华丽的龙袍,面带微笑地看着下方的宾客们。 他缓缓站起身来,高举着手中那精致的金杯,声音洪亮地说道: “今日能迎来诸位使臣不远千里来到我南楚做客,实乃我朝之荣幸。 在此,朕敬各位一杯。 愿诸位使臣在这里能够尽情享受美食佳肴,开怀畅饮!” 说罢,南楚帝仰头一饮而尽,展现出豪迈大气的风范。 在座的使臣们见状,也纷纷起身举杯回敬,表示对南楚帝的敬意和感谢。 一时间,整个宫殿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和觥筹交错之声。 众人皆知,那南楚皇帝乃是一代明君。 不仅治国有方,更是不近女色。 自立了皇后以后,便未曾设立过后宫,独独宠爱着皇后一人。 此等深情之举,着实令人称奇。 此时,在一场盛大的宴会上,来自邻国的使臣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其中一名使臣面带戏谑与嘲讽之色,斜睨着南楚皇帝。 高声说道:“都说南楚皇帝您不设后宫,专宠皇后一人。 只是不知这位皇后娘娘究竟生得何等花容月貌。 竟然能令陛下您甘愿舍弃众多佳丽,唯独钟情于她呢?” 此言一出,其他使臣也跟着附和起来。 又有一使臣阴阳怪气地笑道:“可不是嘛! 今日这般重要的宴会,却始终未见贵国那位备受尊崇的皇后娘娘露面。 难道说,南楚皇帝您口中所谓的专宠不过是个幌子。 实际上这皇后娘娘只是有名无实罢了?” 这些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南楚皇帝的心窝。 然而,面对众使臣的冷嘲热讽,南楚皇帝依旧面不改色。 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朕之皇后,那可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之貌啊! 其容颜之绝美,堪称世间罕有。 每当朕凝视她的时候,都会被她那如诗如画般的面容所吸引。” 说到这里,南楚帝特意停了一下,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让坐在席位上的人突然变得不嘻嘻了。 第211章 皇帝的女人 “然而,就在前些日子,朕迎来了天大的喜讯——喜获一对龙凤胎! 这对可爱的孩子降临人世,给整个皇宫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与喜悦。 只可惜,目前尚未向天下宣告这个好消息。” 说着,南楚帝表露出一脸得意忘形,全然是喜得双胎的喜悦之中。 “而此时此刻,朕的皇后正因生产后身体虚弱,正在精心调养身子,忙于坐月子呢! 她需要充足的休息和悉心的照料,以恢复往日的健康与活力。 这段时间里,朕也是时常牵挂着皇后的状况。 吩咐宫女们务必尽心尽力地伺候好她,不得有丝毫懈怠。 有劳各使臣劳挂了,待宴席散去,朕定会回去与皇后好好说说。” 众人看着南楚帝这副模样,也不敢再找茬。 “北狄来使——高岩,见过南楚陛下!” 伴随着一声洪亮而恭敬的通报声。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男子大步走进了宫殿。 他身着华丽的北狄服饰,腰间悬挂着一柄精致的弯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严与豪迈之气。 隐在暗处的朴雍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位名叫高岩的使者。 不知为何,在看到高岩的第一眼时,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但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去回忆,都始终无法想起究竟在哪里曾经见过此人。 此时,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南楚帝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下方行礼的高岩。 缓缓开口问道:“噢?高岩使臣此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啊?” 话语之中虽带着几分客气,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傲慢与审视之意却是难以掩饰。 显然,对于北狄此次派使节前来,南楚帝心中早已有数。 只是此刻故意摆出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姿态罢了。 “正是如此!南楚陛下,北狄公主犇殄心怀诚意。 愿成为陛下您的女人,借此促成两国之间长达百年之久的友好关系。 不知陛下对此意下如何呢?” 高岩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当场。 别说是犇殄本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要知道,皇帝的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事情。 更何况这位南楚帝早已向天下昭告过相关的诺言,又怎能将其视作一场儿戏? “高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肆意妄言! 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过要当南楚陛下的女人啦?” 犇殄又惊又怒,心中暗骂这个可恶的高岩竟然擅自替她做主。 不用多想,肯定又是她那所谓的好额吉暗中指使的。 可为何她就这般容不得自己呢?明明自己同样也是她亲生的女儿呀! 难道仅仅因为自己并非嫡出吗? 想到这里,犇殄只觉得满心委屈和愤恨交织在一起,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南楚帝却轻轻一笑,道:“朕倒是觉得这主意有趣得很。” 众人皆惊愕地看向皇上。犇殄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南楚帝接着说: “不过,朕的后宫也不是随意能进之人。 北狄公主若真想达成此事,需得通过朕设下的考验才行。” 犇殄咬咬牙,心想总好过直接应下这荒唐事。 于是昂起头说道:“陛下但说无妨。” 南楚帝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朕听闻北狄女子善骑射,那便以三箭定乾坤吧。 若公主能射中百步之外的靶心三次,朕便考虑此事; 若是射不中,那此事休提,并且北狄需赔偿南楚千匹良马。” 犇殄心中暗喜,骑射乃是她强项。 她自信满满地拿起弓箭,拉弓搭箭一气呵成,第一箭稳稳射中靶心。 然而就在第二箭射出之时,突然一阵怪风袭来,箭偏离了方向。 犇殄瞪大双眼,心中满是不甘。 而南楚帝则不动声色,似在等着看这场好戏的发展。 犇殄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慌乱。 她知道这阵风来得蹊跷,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她再次搭箭,眼神坚定地凝视着远处的靶心。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她手中的箭。 箭离弦而出,眼看就要射中靶心。 谁知一只飞鸟突然掠过,箭羽擦着鸟身,再度偏出。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呼。犇殄脸色煞白,她只剩下最后一箭了。 南楚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其实并不想真的纳这个北狄公主,只是想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北狄。 犇殄闭了闭眼,排除杂念,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 她开弓射箭,箭如流星般向靶心飞去。 就在众人以为这次会成功的时候,那箭竟直直与之前两只箭留下的孔洞擦肩而过,射到了桩子上。 南楚帝脸上笑容瞬间依旧,他没想到这公主如此聪慧狡黠。 “胜负已定!” 随着这声高呼响起,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只见南楚帝稳坐于高台之上,他那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 最终定格在了一脸怒容的高岩使者身上。 此时的南楚帝故意摆出一副哀伤至极的神情,轻声问道: “高岩来使啊,如今这战局已然明了,不知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听到南楚帝这番话语,台下的高岩使者气得浑身发抖。 他瞪大双眼,怒视着台上的南楚帝,高声喊道: “高岩不服!此次战败,定然是有人在背后耍弄阴谋诡计所致! 想我北狄公主,皆是英勇无畏、骁勇善战之辈,又岂会轻易落败?” 说罢,他用力一甩衣袖,以显示自己心中的不满与愤恨。 南楚帝冷笑一声,“高岩来使,莫要输不起。 在场众人皆可作证,比试公平公正,何来阴谋诡计?” 这时,一直沉默的犇殄站了出来,她对着南楚帝盈盈一拜, “陛下,小女子虽败,但恳请陛下给小女子一个机会解释一二。” 南楚帝微微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犇殄抬起头,目光坚定,“陛下,那只飞鸟并非偶然飞过。 而是有人暗中训练驱使,故意扰乱我的心神,此乃其一; 其二,小女子前两箭射出之时,分明感觉箭尾受力微偏,定是有人暗中捣鬼。 陛下若不信,可查看那几只箭羽。” 南楚帝听闻此言,脸色变得阴沉。 他招来侍卫检查箭羽,果不其然发现了细微的人为痕迹。 场下顿时议论纷纷。南楚帝冷哼一声,“此事朕定会彻查。今日之事暂且作罢,改日再议。” 高岩使者哼了一声,带着犇殄离去。 而南楚帝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 此时此刻,原本宁静祥和的驿馆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只见犇殄那张美丽而高傲的脸庞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和屈辱让她浑身颤抖不已。 \"高岩!你竟敢如此放肆!\" 犇殄怒声吼道。 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本公主就算再不受宠,那也是可汗的亲妹妹! 你这等粗鄙之人,怎敢对我这般无礼?\"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第212章 犇殄 犇殄,在遥远的北狄,这两个字仿佛被诅咒一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因为在这里,它代表着不祥之兆,蕴含着灭绝与死亡的恐怖寓意。 然而,命运却对犇殄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她那表面看起来善良而又美丽的好额吉——拉姆达莲。 自她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直到如今,竟从未用正眼看过她哪怕一眼。 每当回忆起那段令犇殄心碎欲绝的过往,她的心便如刀绞般疼痛。 那日,犇殄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和痛苦,情绪彻底崩溃。 她声嘶力竭地质问拉姆达莲道:“既然您如此厌恶我,根本就不喜欢我。 那当初为何要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面对犇殄绝望的质问,拉姆达莲的回答更是如同冰冷刺骨的寒风。 无情地穿透了犇殄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那么我宁愿此生从未拥有过你。” 犇殄听到这话,只觉天旋地转,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说:“好,既然您这么希望没我这个女儿,那我便离开,从此与您恩断义绝。” 说罢,犇殄转身就走,步伐踉跄但异常坚定。 她一路狂奔出营帐,外面的冷风呼啸而过,像是在嘲笑她的可悲。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是盲目地走着。 不知不觉来到了部落边缘的一处破旧毡房。 这里住着一位瞎眼老妪,平日里大家都嫌弃她,唯有犇殄偶尔会来看望她。 老妪听到动静,轻声问道:“是谁呀?” 犇殄哽咽着诉说了自己的遭遇。 老妪叹了口气,伸手摸索着握住犇殄的手,“孩子,莫要伤心,也许这是上天给你的考验。 你若坚强起来,定能活出另一番模样。” 犇殄听着老妪的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握紧了老妪的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就在公孙羽说要一位公主前去南楚和亲时,犇殄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离开这里的机会。 犇殄不是最美的那一个沙漠姑娘,脸上也因为常年被风沙吹的有些蜡黄。 看上去就像是被虐待的人,她这话一出,就遭到了所谓的兄弟姐妹嘲笑。 犇殄不理会众人的嘲笑,眼神坚定地看向公孙羽。 公孙羽微微挑眉,上下打量着她,“你确定?南楚可不比咱们这儿好过。” 犇殄深吸一口气,大声回道:“我确定,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儿都行。” 就这样,犇殄踏上了和亲之路。 路途遥远而艰辛,一路上风餐露宿,但她从不抱怨。 同行的侍女都忍不住夸赞她坚韧。 终于到达南楚,犇殄被安排到了现在居住的驿馆。 她的没有见过南楚帝,见过的第一个男子,便是去朴雍。 可他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并没有露出厌恶之色,反而跟她说是来保护她的。 犇殄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保护自己,这种感觉很微妙。 在来了南楚的这些时日,也许是少了伤心难过的事儿,也许是南楚的地方养人。 慢慢地,她原本蜡黄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竟有了几分别样的美丽。 而这一切变化,都被朴雍默默地看在眼里。 高岩面色平静如水,丝毫不见愤怒之色,嘴角甚至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 他目光冷冽地凝视着犇殄,缓缓开口道:“犇殄公主啊,我劝您还是认清现实吧! 可莫要忘了自己此番前来的使命。 您乃是奉了王命前来和亲,根本就没有选择嫁给谁的权利。 这一点,希望您能牢记于心呐!” 说罢,他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对犇殄的处境充满了怜悯和不屑。 “高岩,你也别忘了,你只是拉姆达莲跟过来的一条狗而已。 本公主再怎么样,也还是有价值的。 你以后再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的,本公主不介意毒死你。” 犇殄被高岩打得红肿的半边脸,一脸倔强又坚韧的看着他。 高岩听了犇殄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哼,公主殿下好大的口气,不过您最好还是小心些。 毕竟这南楚宫中处处都是危险。”说完便拂袖而去。 犇殄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脸颊。 朴雍赶忙上前查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公主,您没事吧?” 犇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轻轻摇了摇头。 没过几日,南楚帝传召犇殄进宫。 犇殄任由侍女给她梳妆打扮,而后前往皇宫。 大殿之上,南楚帝看着犇殄,眼中带着审视。 犇殄不卑不亢地行礼,等待着南楚帝帝发话。 南楚帝面带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犇殄公主。 缓缓开口问道:“犇殄公主,不知你可愿成为朕的女人,与朕共享这天下荣华富贵?” 犇殄闻言先是一愣,似乎有些意外南楚帝会如此直接地发问。 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略带紧张地回答道: “回南楚皇帝陛下,犇殄实无此意。还望陛下恕罪。” 南楚帝微微眯起双眼,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 他紧紧地盯着犇殄,似乎想要判断出她这番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少顷,他嘴角微扬,轻声说道:“噢?难道公主当真不愿意么?” 犇殄深吸一口气,然后恭恭敬敬地向着南楚帝行了一个标准的北狄礼仪。 接着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回南楚皇帝陛下,犇殄在北狄不过是个备受冷落、无人问津的公主罢了。 此次前来和亲,无非就是想借机逃离那个如同牢笼一般的地方。 至于最终要嫁予何人,并非犇殄所能左右啊。” 南楚帝听了犇殄的这番解释后,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惊讶或者不满的神情。 原来,这两日里,那位名叫朴雍的臣子已将有关犇殄的各种情况详细禀报于他。 其中自然也包括她在北狄的尴尬身份和此番和亲的真正目的。 然而,南楚帝并未就此罢休,反而继续循循善诱道: “难道犇殄公主就从未想过,若能成为朕的妃子,日后必定能够享尽尊荣。 受万民敬仰,成为世间最为高贵的女子之一吗?”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之意。 只见犇殄秀眉紧蹙,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之色。 她毫不犹豫地用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毫无兴趣。 “犇殄宁愿做自由自在的老鹰,也不愿困在这深宫之中做金丝雀。” 南楚帝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犇殄公主果真是与众不同。” 他站起身来,踱步走向犇殄。犇殄心中一惊,却仍强装镇定。 南楚帝停在她面前,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缓缓开口: “朕见过许多女子,或谄媚,或娇弱,像公主这般直率勇敢的却是极少。” 犇殄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第213章 前可汗的风流史 “既然公主不想留在宫中,朕也不强求。 但朕可以给公主一个选择,朕会赐你一处府邸。 你可在朕的都城自由生活,只要不违背朕的律法。 当然,若有一日你改变了想法,随时可以进宫。” 犇殄诧异地抬头看着他,没想到南楚帝会如此大度。 她犹豫片刻,想到若是拒绝恐怕难以离开皇宫,便福身谢恩:“多谢陛下隆恩。” 南楚帝摆了摆手,让人带着犇殄下去安置。 “陛下,那高岩他……”犇殄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南楚帝问道。 “他是公主的随从,朕无权处置。”南楚帝自然也是实话实说。 犇殄听到后,心里也已经有了决策。 望着犇殄离去的背影,他喃喃自语: “有趣的女子,朕倒是很期待以后会发生些什么。” 就在此时,只见那扇精美的屏风之后,一个身影缓缓地踱步而出。 此人正是赫魈,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稳健有力。 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此刻正凝视着前方那个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的身影——犇殄。 赫魈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望着犇殄离去的方向。 似乎想要透过那遥远的距离洞悉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时,站在一旁的南楚帝注意到了赫魈的神情变化。 他双手环抱于胸前,脸上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八卦表情。 笑嘻嘻地对赫魈说道:“皇兄啊,朕看这情形。 莫不是您知晓朕此番举动乃是为了给朴雍讨个新娘?” 听到南楚帝这番话语,赫魈转过头来,与南楚帝对视一眼。 他那原本紧绷的面容稍稍缓和下来,但眼神之中依旧透着几分凝重之色。 沉默片刻之后,赫魈方才开口回应道:“陛下心思缜密,所行之事皆有深意。 臣虽不敢妄自揣测圣意,但观今日之局面,想必此事八九不离十。” 说罢,赫魈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仿佛还在思索着什么。 “皇兄,是在担忧那北狄王会使出什么阴险狡诈的手段啊?” 南楚帝原本轻松诙谐、面带笑意地与兄长开着玩笑。 但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般。 迅速收敛起笑容,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己的皇兄,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严肃地开口询问道。 被弟弟这么一问,赫魈先是稍稍沉默了片刻 然后缓缓抬起头,迎向南楚帝关切的目光。 只见他同样表情肃穆,语气坚定地回答说:“公孙羽此人虽然阴险狡猾,但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敢跟我玩阴招。 本王心中早已有应对之策,陛下您就不必为此事过多忧虑啦!” 说完,赫魈轻轻拍了拍南楚帝的肩膀,似乎想要借此安抚一下对方紧张的情绪。 “这北狄的先可汗,也是出了名的风流啊! 传闻这犇殄公主是一个低贱的马奴所生。” 南楚帝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犇殄说道。 “陛下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感兴致了?” 赫魈难免有些诧异,南楚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一直都是沉稳的形象。 如今见到他有了本该这个年纪的心性,心里难免有些好奇。 “只是突然想起,便随口一说。” 南楚帝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些许尴尬。 赫魈笑了笑并未深究,“确实,当年北狄的先可汗可是出了名的风流。 只要稍微长得有些姿色的女子,都逃不过他的魔爪。 所以他的子嗣不少,却没有几个是正统的!” 他突然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北狄的方向,“公孙羽就是其中一个,不得不说,公孙羽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那皇兄可有对策?”南楚帝看着赫魈,如从前那般依赖。 “陛下不妨猜猜看,公孙羽下一步会从哪里下手?” 赫魈没有直接回答南楚帝,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 “朕……”南楚帝本想回答。 这时,一名侍从匆匆跑来,跪地禀报道: “陛下,王爷,那犇殄公主送来了一份礼单,说是给陛下和王爷的见面礼。” 南楚帝挑眉,示意侍从呈上礼单。 展开一看,上面尽是些北狄的奇珍异宝,还有一些独特的药材。 赫魈看了看礼单,冷笑道:“这犇殄公主倒是大方,不过恐怕这礼背后另有文章。” 南楚帝点头表示赞同,“皇兄说得有理,这礼物我们且收下,看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正在此时,宫外传来消息,说是北狄的商队提前到达了南楚境内。 而且人数比以往多了许多。 赫魈眼神一凛,“看来这北狄是打算在商贸方面做点手脚了。 陛下,得派人好好盯着才行。” 南楚帝神色冷峻,立刻吩咐下去加强对北狄商队的监管。 两人对视一眼,深知这场与北狄之间无形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赫魈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查看北狄商队的情况。 只见商队的货物堆积如山,众多北狄商人看似忙碌地装卸货物。 但赫魈总感觉气氛不对。 他走近一辆马车,正要掀开帘子检查时,一个北狄商人慌张地跑过来阻拦。 “慢着……” 北狄商人直接动手想要将赫魈拿下。 赫魈眼神一厉,手下人迅速制服了那商人。 当他掀开帘子,里面竟藏着数名北狄武士,个个手持利刃。 “呵!好一个北狄可汗。”赫魈不屑的看着这些北狄武士。 与此同时,宫内也不安宁。 高岩这时候求见南楚帝,称带来了北狄可汗的密信。 南楚帝接见后,打开信件一看,却是空无一字。 正疑惑间,高岩盈盈一笑说:“这无字信乃是北狄可汗表达最大诚意之举。 意思是一切任由南楚陛下书写。” 南楚帝心中暗忖:这北狄之人果然狡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消息,赫魈查获了北狄商队暗藏武士之事。 南楚帝冷哼一声,看向高岩道:“你们北狄此举何意?” 高岩却不慌不忙,只说:“是一场误会。 这是为了保护商队安排的护卫罢了。南楚陛下不必忧心!” 南楚帝自是不信,双方的对峙愈发紧张起来。 “高岩,这是在南楚,不是你们北狄。 你以为这一说辞,朕会信吗?莫不是当朕是傻子不成?” 南楚帝一个抬手,将手上所谓北狄可汗密信砸了过去。 高岩根本来不及反应,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南楚帝见到北狄的勇士进城,不是应该同意北狄提出的任何要求吗?为何会如此? 坐在高位上的南楚帝自然没有错过高岩的任何表情。 不用多想,朝中定是有不安分的人出来蹦跶了。 “高岩,如今这局势,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南楚帝故作高深莫测、又带着些许探究的模样。 “南楚陛下还请息怒。 我们北狄可汗是真心想与南楚结百年之好,并无任何不诚之心啊!” 高岩连忙按照北狄的行礼,对着南楚帝就是一个鞠躬,慌不择乱的解释道! 此时高岩的心里那才叫一个苦啊,却也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 拉姆达莲究竟找了个什么人合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险些坏了可汗的计划。 第214章 南楚境内 即将踏入南楚境内的公孙羽,正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神骏非凡的千里马疾驰而行。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色劲装、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他身旁的暗卫,恭敬地呈上了一封密函。 公孙羽接过信函,匆匆扫过几眼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只见他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随后眉头紧紧皱起,嘴角微微抽搐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他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怒吼:“高岩这个蠢货!” 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瑟瑟发抖,惊起一群飞鸟四散逃离。 公孙羽心中恼怒万分,他怎么也想不到。 那个平日里看起来还算机灵的高岩,竟然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这一失误不仅打乱了他们原本精心策划的计划。 还可能给整个行动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想到这里,公孙羽狠狠地咬了咬牙,手中的缰绳不自觉地握紧。 胯下的骏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嘶鸣一声跑得更快了。 “立刻传信回北狄,告知阿扎姆时机已到,可以开始行动了! 记住,务必要快马加鞭,不得有丝毫延误!” 公孙羽面色阴沉地对着身边的心腹下令道。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都冻结。 公孙羽紧紧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了如此之久的计划,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出现纰漏。 这个被北狄先可汗所唾弃的女人,竟会有这般能耐打乱他的布局。 这些看似滑稽却又是事实的事情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但此刻已经无暇去深究。 “可恶啊!我耗费了无数心血和精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绝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公孙羽咬牙切齿地自语道。 他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她突然横插一手,他的计划早就顺利实施了。 如今局势变得复杂起来,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哼!既然她不知死活,非要与我作对,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公孙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决定不再对那个女人抱有任何仁慈之心。 必须尽快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以确保自己的计划能够继续推进下去。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这犇殄倒也算是有些小聪明。 如若不然,孤可绝不会心慈手软,定会毫不犹豫地送她去与那贱人母女团聚!哼!” 说罢,他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心中却又忽然一转念: 其实仔细想来,那拉姆达莲向来对犇殄并无半分喜爱之情。 如今犇殄能有这般识趣和觉悟,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不定日后还能为自己所用呢…… 想到此处,他原本紧绷着的面容渐渐松弛下来,嘴角甚至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继续前进!” 伴随着公孙羽那中气十足且坚定不移的呼喊声响起。 整个队伍宛如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动力源泉一般,瞬间行动起来。 他们紧密地跟随着公孙羽那矫健而沉稳的步伐。 迈着整齐划一的节奏,向着南楚境内进发。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摄政王府里,却是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只见赫魈身穿着一袭朴素的粗布衣裳。 正弯着腰与身旁的仇子衿一起辛勤地劳作着。 他们手中握着锄头,仔细地将土地翻整得松软细腻。 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一粒粒种子均匀地撒播到这片肥沃的土壤之中。 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两人专注而认真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这对夫妻面前。 定睛一看,原来是宿尧。 他神色匆匆,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主子,北狄王已经率领队伍成功进入城内了。” 宿尧单膝跪地,抱拳向赫魈禀报着这个重要的消息。 赫魈直起身子,眼神变得冷峻,“这么快?看来他早有准备。” 仇子衿担忧地看向丈夫,手中紧握着锄头。 赫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宿尧,城中防御布置得如何了?”赫魈问道。 宿尧赶忙回应:“回主子,按照计划已布置妥当,就等公孙羽入瓮。” 赫魈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方。 公孙羽进城后,四处查看,却并未发现异常。 他心想这摄政王是不是放松警惕了。 正当他得意之时,突然四周涌出大量士兵。 公孙羽大惊失色,喊道:“中计了!” 此时,赫魈带着仇子衿登上城楼观战。 仇子衿担心地说:“夫君,公孙羽诡计多端,可要小心。” 赫魈自信满满,“哕哕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公孙羽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 最终,公孙羽被生擒带到赫魈面前。 赫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你以为本王的城池如此好进?” 公孙羽恨恨地瞪着赫魈,却无言以对。 “摄政王妃,你看到了吧,这样阴险狡诈之人,怎配与你相伴?” 他义愤填膺地说道,同时转头看向身旁的仇子衿。 目光之中饱含着深情,仿佛能融化千年寒冰一般。 语气也变得异常柔和,宛如春风拂面:“子衿,莫要被此人所蒙蔽啊。” 仇子衿微微挑眉,美眸流转间带着一丝不屑。 轻启朱唇冷笑道:“呵!北狄王这是从哪儿听回来的谣言? 如此轻信他人之言,难道不怕冤枉了好人吗?” 她顿了顿,接着道:“在子衿心里,我家王爷乃是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英雄豪杰。 岂容尔等在此信口雌黄! 倒是北狄王您,不远千里来到此地,不知所谓何事呢?” 说罢,她双手抱胸,一脸傲然地直视着对方。 对于赫魈和仇子衿之间那段缠绵悱恻、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可谓是早有耳闻。 但他内心深处始终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固执地认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非得要亲自见证这段感情的存在才行。 于是,在赫魈失踪的那漫长数年时光里,公孙羽从未放弃过寻找仇子衿的下落。 然而每一次,当他满怀希望地前去寻觅时,迎接他的却是仇子衿编织出的各式各样的借口和推脱之词。 这些理由如同一道道铜墙铁壁,无情地将他阻挡在外。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仇子衿仿佛彻底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一般。 任凭公孙羽如何努力搜寻,也难以捕捉到丝毫关于她的蛛丝马迹。 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的转折,就在公孙羽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 他身边的得力干将带来了关于仇子衿的消息,再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 那一刻,无数个日夜积攒下来的思念之情犹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涌上心头。 公孙羽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深埋心底已久的话语一吐为快。 不知为何,此刻赫魈的存在让公孙羽感到格外的刺眼。 他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将他心中原本熊熊燃烧的热情瞬间浇灭得只剩下一片冰冷。 第215章 请求赐婚 只见那传话之人高声喊道:“行了,请北狄王进城吧! 我们陛下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城门口。 而站在一旁的赫魈则面无表情地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将身旁的仇子衿护在了自己身后。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 随后,赫魈用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波澜的语气说道:“请吧,北狄王!” 说罢,他便拉着仇子衿的手,迈步向前走去。 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 公孙羽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进入城中,四处张灯结彩,一片繁荣景象。 赫魈却无心观赏,他紧紧握着仇子衿的手,像是生怕她消失一般。 来到大殿之上,南楚帝端坐在龙椅上,看到众人前来。 威严地开口道:“北狄王此次前来,是希望两国能够和平共处。 不知北狄王可有什么诚意?” 公孙羽恭敬地行礼后,眼光却瞟向赫魈身边的仇子衿。 缓缓说道:“陛下美意,孤定当珍惜。 不过这摄政王妃甚是美丽,让孤一眼难忘呢!” 赫魈脸色微变,正要开口,仇子衿却轻轻捏了下他的手。 盈盈上前福身道:“多谢北狄王赏识。本妃已是他人妇,还望北狄王自重。” 公孙羽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为了不让仇子衿为难,也不好再追问。 宴会开始,歌舞升平间。 赫魈总感觉北狄王的视线时不时扫向仇子衿,心中暗生警惕。 “北狄王啊!本王可是有所耳闻,贵国先可汗膝下子女众多。 足足有着十位娇俏可人的女儿和八位气宇轩昂的儿子呢! 这可真是人丁兴旺、家族繁茂啊!” 赫魈一脸戏谑的看着明显有些薄怒,正想反驳,却被他直接打断。 “就在前一段时间,你们北狄派遣而来的使臣们浩浩荡荡地抵达了我们国家。 他们携带着一位犇殄公主一同前来,并且明确表示希望能与我国结成姻亲之好。 此时此刻,本王心中不禁好奇起来,这位犇殄公主究竟会是先可汗的第几个爱女呢?” 只见赫魈面带微笑,率先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身旁仇子衿那柔若无骨的小手。 另一只手则优雅地端起面前精美的酒杯。 然后不紧不慢地轻抿一口杯中的美酒,其姿态从容不迫,尽显王者风范。 公孙羽被赫魈如此挑衅,心中恼怒,但脸上仍强装镇定。 “摄政王说笑了,那位犇殄公主自是阿多极为疼爱的幼女。” 赫魈轻笑一声,“哦?那想必也是千娇百媚,怎不见今日同来赴宴?” 公孙羽一时语塞,这时,一旁一直沉默的大臣站出解围。 “摄政王,北狄王此番前来,应多谈正事才是。” 赫魈微微点头,“也罢,只是本王的王妃太过出众,难免让人惦记。” 话落,目光似有深意地看向公孙羽。 仇子衿听出赫魈话中的维护之意,心中一暖。 \"请犇殄公主进谏......\" 伴随着一名太监尖锐而悠长的吆喝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宫殿入口处。 只见一位身着奇异服装的女子,犹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奇葩,缓缓地走了进来。 她便是犇殄公主,那身衣服以鲜艳的色彩和独特的图案交织而成。 仿佛将世间所有的瑰丽都汇聚于其身。 犇殄公主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当她终于走到殿中央时,微微俯身行礼: “犇殄见过南楚陛下、皇后娘娘,见过南楚摄政王、摄政王妃!”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 但眼神却始终游离不定,似乎有意避开某些人的注视。 特别是当她看向公孙羽的时候。 更是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过他一下,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公孙羽在看到犇殄的第一眼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惊叹之情。 只见那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动人。 她的面容姣好,肌肤如雪,细腻而光滑,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明亮的星星,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嘴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仔细端详之下,公孙羽发现犇殄竟与她的额吉长得极为相似。 同样是那般小家碧玉的气质,端庄娴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犇殄的一颦一笑,都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愉悦。 “犇殄公主啊,此次和亲之事,不知您心中可有属意之人呢?” 南楚帝终于打破了沉默。 他那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然后缓缓落在了犇殄公主身上。 这位帝王已经看了许久的热闹,但作为一国之君。 他深知此时自己必须站出来说几句话,以维持场面的秩序和平衡。 毕竟,这场和亲关系到两国之间的邦交和利益。 若是任由局面发展下去,恐怕会有人认为赫魈过于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甚至有喧宾夺主、无视王法之嫌。 而这对于南楚国的尊严和权威来说,无疑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所以,南楚帝选择在此刻发声。 既是对犇殄公主表示尊重与关心,也是向所有人展示自己掌控全局的能力。 “回南楚陛下,犇殄确有心仪之人。 还望南楚陛下能够成全,赐予我俩成婚之喜!” 犇殄鼓起勇气,轻声说道。 她那姣好的面容此刻不禁微微泛起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可爱。 南楚帝闻言,心中先是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饶有兴趣地问道: “噢?不知犇殄公主所心仪者,乃是我南楚哪家的世家公子啊?” 此时的南楚帝暗自思忖着,只要这位犇殄公主不再纠缠于自己。 无论她看上的是谁,都无关紧要。 毕竟,对于他来说,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这犇殄可是他早已为朴雍钦定的夫人。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横刀夺爱,让犇殄为之倾心呢? 想到此处,南楚帝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公孙羽看着南楚帝瞬间变了脸色,以为他是不满犇殄这个答案。 正想出言训斥,没想到只见犇殄突然跪在地上。 “南楚陛下,犇殄心仪南楚一名叫朴雍侍卫,还望南楚陛下为我们赐婚!”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他们虽然知道这北狄公主不受宠爱,本以为她会有更大的志向。 却没想到竟然会看上一个侍卫?实在让人费解! “不可!犇殄公主,您为何自甘堕落? 身为北狄公主,竟然会为了一个侍卫在这儿请求赐婚? 您让可汗和北狄皇室的颜面何存?” 高岩愤怒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公孙羽见状,虽然是怒不可遏,但因为自身的身份让他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 只见他淡定的放下酒杯,一副痛斥心扉的模样看着犇殄。 第216章 大型赐婚现场 “小妹当真要嫁给一名侍卫?” 犇殄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她听到公孙羽的质问后,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她那美丽而坚定的眼眸,此刻正灼灼地凝视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片刻之后,犇殄用一种斩钉截铁、毫无犹豫的语气回答道: “是,犇殄此生非朴雍不嫁!” 这声音清脆响亮,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和执着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而躲在暗处的朴雍听到犇殄的这些话时也是震惊不已。 他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也从未想过这一生会娶妻。 公孙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犇殄怒道:“你可知此举会给整个北狄带来多大耻辱? 你贵为公主,怎能下嫁一个小小侍卫。” 犇殄缓缓转身,直视公孙羽:“北狄的荣耀与我何干? 若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此生何趣?” 公孙羽刚要再开口,这时南楚帝出言打断他们的对话。 “哎,北狄王莫要惊慌失措呀!且听朕慢慢道来。 这朴雍呐,那可是朕身旁最为得力的一员猛将! 不仅如此,他还是朕极度信赖之人呐。 要不这样可好?朕即刻就把朴雍给传唤过来。 当面询问一下他本人究竟是作何想法。 不知北狄王觉得此举是否妥当呢?” 就在这时,只见朴雍犹如鬼魅一般。 从那阴暗之处缓缓地踱步而出,然后径直跪倒在了南楚帝的跟前。 恭恭敬敬地说道:“属下朴雍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平身吧!”南楚帝微微抬手示意道。 当他看到跪伏于下方的朴雍挺直了腰杆。 浑身上下竟无半分惧色与怯场之意时,心中不禁暗自点头称赞。 “这北狄国的公主犇殄,她适才明确表示想要挑选爱卿你作为她的驸马呢。 对于此事,不知朴雍你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番思量呀?” 南楚帝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朴雍。 其周身所散发出的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丝毫都不敢小觑。 听到南楚帝这般问话之后,朴雍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随后才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启禀陛下,属下此生从未曾有过娶妻成家之念。” 果不其然,当公孙羽和高岩听到朴雍说出这番话时。 他们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之声。 那笑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中。 与此同时,他们还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略显失落的犇殄。 只见犇殄微微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似乎对于眼前这一幕感到十分难堪。 然而,朴雍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继续深情款款地说道: “幸得犇殄公主不嫌属下四海为家。 能够得到公主您如此垂青,实在是属下此生最大的荣幸之事啊! 倘若公主愿意下嫁于属下。 那么属下定会全心全意地守护着她,陪伴她度过这一生一世。 属下愿成为那个永远呵护她、关心她的夫君。 与她共同谱写一段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美好佳话。” 公孙羽冷哼一声:“你倒是有担当,只是你以为凭你就能护她周全?” 朴雍抬起头,目光坚定:“在下虽身份低微,但定会拼尽性命。” 公孙羽沉默良久,依旧不屑的说道:“空口说大话谁不会。 朴侍卫总不会是空有一张嘴吧?” 此时的公孙羽像极了一位疼爱自家妹妹的好兄长。 但却恨不得此刻冲过去将眼前毁了他计划的人撕碎。 “罢了,犇殄从小就倔强得很,既然你们心意已决,孤便成全你们。 不过,日后若是让孤知道你亏待了小妹,定不轻饶。” 犇殄喜极而泣,看着公孙羽怀的眼神带着些许感激:“多谢可汗。” “既然如此,那朕今日便索性做一回月老红娘! 犇殄公主和朴雍二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啊!他们的婚事,朕准了!” 南楚帝龙颜大悦,声音洪亮如钟,响彻整个朝堂。 他面带微笑,目光柔和地看向下方跪着的两人,眼中满是对这桩姻缘的赞许之意。 接着,南楚帝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朗声道: “今日,若是还有人也想求得朕的赐婚,尽管大胆提出来便是。 但有一个前提条件,必须得是双方真心相爱、两情相悦才行! 朕定会毫不吝啬地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说罢,他转头看向身侧的付瑶,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只见他紧紧握住付瑶的手,一刻都未曾松开,仿佛生怕失去她一般。 这般深情厚意,足以证明外界关于南楚帝对待付瑶的宠爱只是传闻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此时,赫魈与仇子衿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仇子衿缓缓站起身来,向着南楚帝微微福身行礼后,朱唇轻启道: “那臣妇就斗胆托大一次。 请陛下为摄政王府的车魅大人与乐华小神医赐下一段美满良缘吧!” 她的话语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之声响起,众人皆是满脸惊愕之色。 有的人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位站在殿中的仇子衿。 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摄政王妃莫非是发疯了不成? 竟然会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请求——为府里的下人和医女向陛下求赐婚! 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这些下人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般恩赐? 与此同时,还有一部分人则认为仇子衿此番举动实在是太过滑稽可笑,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纷纷对这位摄政王妃的行为表示不解和质疑。 然而,在那些真心相爱的有情人眼中。 仇子衿的这个举动却宛如一道闪耀的光芒,显得无比神圣而美好。 因为他们深知爱情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可以跨越身份地位的鸿沟。 就如同车魅与乐华一般,虽然二人只是府中的下人,但他们却是自由之身。 即便要成亲,其实并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可是,赫魈与仇子衿却一心想要为他们争取到至高无上的荣耀。 那便是来自陛下亲自赐予的婚姻祝福。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让这段感情名正言顺,更能成为一段佳话流传于世。 “哈哈哈哈哈!此乃天大的喜事啊! 既然是皇嫂亲自向朕请求旨意,那朕又怎能不成人之美呢?” 南楚帝爽朗地大笑起来,他那豪迈的笑声在宫殿内回荡着。 一旁的李忠天赶忙躬身应道:“陛下放心,奴才定当铭记在心。 待到这宴会结束之后,便立刻跟随陛下去御书房拟旨。” 说罢,他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南楚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众人,高声说道: “今日这场宴会,不仅是庆祝这件喜事。 更是让大家一同欢乐共享此刻的美好时光。 来,诸位爱卿、各国来使,让我们尽情畅饮,不醉不归!” 随着南楚帝的话语落下,宫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热闹非凡,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第217章 惊险 宴会结束后,华灯初上,夜色如墨染般浓重。 赫魈面色冷峻,步伐稳健地带着仇子衿缓缓向皇宫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有仇子衿轻盈的裙摆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忽然,仇子衿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柔声细语地问道: “夫君今日为何那般针对北狄王?” 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 赫魈闻言,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认真地凝视着仇子衿。 犹如黑夜中的星辰般璀璨夺目。 他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他竟敢觊觎本王的王妃,本王又岂能容忍?” 仇子衿听闻此言,俏脸不禁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她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夫君莫要为了我坏了两国之间的大事。” 然而,赫魈却毫不犹豫地将她轻轻地搂入怀中。 语气坚定地说道:“在我心中,哕哕便是头等大事,其他一切皆可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暗处突然闪过一双阴森的眼睛。 如同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嫉恨与怨毒。 “记住,千万别伤了她。” 一个低沉而阴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只见公孙羽藏身于阴影之中,紧紧地握着拳头。 望着仇子衿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与此同时,赫魈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异样。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已然累得睡过去的女子,动作愈发轻柔,生怕惊醒了她。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稳步走向马车。 当靠近马车时,赫魈听到周围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他眉头微皱,连忙对着马车外守候的覃风说道: “覃风,有客人来了,务必小心应对,好好招待一番!” “是,主子!”覃风应声道。 随即,他迅速将马车缰绳交到一旁的宿尧手中。 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那阵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飞身而去。 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同一时刻,负责护送犇殄返回驿站的朴雍突然察觉到从四周传来一阵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声响。 这阵声响仿佛是微风拂过草丛所发出的沙沙声,但又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只见朴雍瞬间变得警觉起来。 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敌人的角落。 同时,他用一种异常严肃且低沉的嗓音对身旁的犇殄说道:“公主,立刻回到房间去。 无论接下来听到什么声音,都绝对不能出来!” 犇殄听到朴雍如此郑重其事的嘱咐,心中不禁一紧。 她深知此时此刻情况危急,而以自己那有限的武功修为。 留下来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极有可能会成为朴雍的累赘。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我马上就回去。” 说罢,犇殄不敢有丝毫拖延,转身便朝着驿站内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 然而,即便在这样紧张的关头,犇殄依然没有忘记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握在手中。 这把匕首虽然短小精悍,但却是她在关键时刻防身的最后依靠。 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恐惧和不安。 但尽管如此,犇殄依旧咬紧牙关,加快脚步向房间奔去。 希望能够尽快躲进安全之地,不给朴雍增添更多的麻烦。 覃风很快发现了来人,竟是一群黑衣刺客。 他们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 覃风冷笑一声,抽出腰间佩剑与之打斗起来。 他武艺虽然不错,几招下来就斩杀了数名刺客。 但刺客人数众多,渐渐有些吃力。 另一边,朴雍也遭遇了埋伏。 他虽早有警惕,可敌人似是早有预谋。 突然一支暗箭朝犇殄逃跑的方向射去。 朴雍大惊失色,奋力挡开面前的敌人,想去拦截暗箭,却已来不及。 就在暗箭即将射中犇殄之时,一道黑影闪现,挡下了暗箭。 原来是赫魈安排暗中保护犇殄的暗卫。 犇殄惊魂未定,感激涕零。 而赫魈抱着仇子衿乘马车顺利回到摄政王府。 他知道今晚的袭击定是有人蓄意谋划,目的尚不明确。 他抱紧怀中的仇子衿,心想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无论是为了爱人还是为了国家安宁,绝不容许这种阴谋再次发生。 回到摄政王府,他立即吩咐手下彻查此事,一场围绕宫廷内外的调查就此展开。 “主子,属下回来啦!” 覃风一路疾行,匆匆赶到赫魈面前,单膝跪地行礼后说道。 “您看,这是在那些杀手身上搜到的东西。”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双手递向赫魈。 赫魈接过令牌定睛一看,只见那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一个明晃晃的“狄”字。 顿时他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寒光,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呵!公孙羽,看来你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 本王倒是要瞧瞧,你究竟还能隐忍到何时?” 赫魈紧握着手中的令牌,咬牙切齿地说道。 稍作思索之后,赫魈对覃风冷声道:“去,把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全部收拾妥当。 给本王打包送回公孙羽所安憩的驿站,直接交给他。 记得转告他,南楚有一句俗语,叫做‘礼尚往来’! 今日这笔账,本王迟早会跟他算个清楚明白!” 覃风领命而去,赫魈则抱着仇子衿走进内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仇子衿悠悠转醒,看到赫魈一脸凝重,轻声询问。 赫魈简单说了刺客之事以及令牌来源。 仇子衿担忧道:“夫君此举怕是会激怒北狄,引发战事。” 赫魈轻抚她的秀发,安慰道: “哕哕不必担心,北狄如今并无开战实力,公孙羽此举不过是私自挑衅罢了。” 再说公孙羽收到这些尸首和令牌,定会大发雷霆将自己气到吐血。 赫魈一边加紧府中的防卫,一边派人暗中调查公孙羽在南楚的势力。 不久,探子回报,公孙羽竟与南楚朝中几位大臣勾结,意图借北狄之手除去赫魈。 赫魈冷笑道:“不自量力。” “启禀主子,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朴雍那边竟然也遭遇了刺杀! 情况似乎颇为凶险。 好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犇殄公主只是身上受了些许轻伤,并无大碍。 朴雍自身倒是安然无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宿尧一脸凝重地向主子禀报着这一紧急情况。 “呵!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这公孙羽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够舍弃不顾?” 赫魈面色如霜,寒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他紧蹙着眉头,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公孙羽那近乎癫狂的行为举止。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鄙夷。 一想到公孙羽做出这等事情仅仅只是为了维护那可笑至极的所谓面子。 赫魈就觉得荒唐无比。 第218章 重提旧事 一个人究竟要自私自利到何种地步,才会连骨肉亲情都可以轻易抛弃呢? 正在此时,一名手下匆匆赶来禀报:“主子,刚有新的消息传回来了。 据说那犇殄公主的母亲,已经被公孙羽给……了。” 听到这个消息,赫魈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之色。 他不动声色地布置兵力,准备将其一网打尽。 而仇子衿也利用自己在女眷中的人脉,收集证据,夫妻二人齐心应对这场危机。 赫魈的计划悄然进行着,他先是假意示弱,让那几个大臣放松警惕。 一日朝堂之上,那几位大臣联合上奏弹劾赫魈拥兵自重,意图不轨。 “陛下,摄政王虽说守护咱们南楚边境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也绝不能就这样任由着他随心所欲、肆意胡作非为呀! 陛下您可得三思而后行呐!” 说话之人一脸焦急地看着上方龙椅上的南楚帝,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而站在一旁的赫魈听到这话后,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冷笑。 对于对方的指责丝毫没有要开口辩驳的意思。 南楚帝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犯起嘀咕来。 一方面,眼前这人所说的确不无道理; 但另一方面,那可是自己战功彪炳的亲兄弟啊。 这么多年来为南楚出生入死,无数次将敌人拒之于国门之外。 如今若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对其加以惩处。 岂不是会寒了众多将士们的心? 想到这里,南楚帝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有了一丝动摇和犹豫。 他实在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听信眼前人的话语,去怀疑自己这位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兄弟。 于是乎,南楚帝眉头微皱,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爱卿所言甚是有理!然而皇兄毕竟是我南楚的大功臣。 若是真如爱卿所担忧那般处置于他。 那朕日后又该以何颜面面对满朝文武以及天下百姓呢?” 说完,便将目光投向了下方跪着的大臣。 似乎想要从他们脸上寻得一个满意的答案。 此时仇子衿携女眷们求见,呈上那些大臣贪污受贿、私通外敌的证据。 南楚帝大怒,当即下令将那几位大臣打入大牢候审。 公孙羽得知消息后,却没有丝毫慌乱。 “这与孤何干。”公孙羽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冷漠地瞥向一旁。 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孤不过是随口应承向南楚陛下美言几句罢了。 可从未对他们许下过任何实质性的诺言。 孤相信南楚陛下与摄政王定能还孤一个公道的。” 赫魈对此早有所料,他心中跟明镜似的,但并未当面揭穿公孙羽的这点小心思。 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 赞道:“嗯,此茶清香扑鼻,口感醇厚,实乃上品。” 放下茶杯后,赫魈微笑着看向公孙羽,缓缓说道:“北狄王所言极是,既如此,那本王便安心多了。” 说完,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渐暗的天色。 “天色不早了,王妃还在府上等着本王用膳,就不多加叨扰了!” 接着起身朝门口走去。 就在即将踏出房门之际! 赫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般,猛地止住了步伐。 他转过身来,对着公孙羽再次开口:“哦,对了,北狄王这里的茶当真甚好! 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珍品? 改日本王定要派人前来讨教一番泡茶之道。” 公孙羽面色不变,心中却暗自恼怒赫魈的故意挑衅。 “王爷说笑了,此茶乃是北狄特产。 怕是摄政王派来的人难以适应我北狄的水土。” 赫魈哈哈一笑,大步离去。 回到府中,仇子衿迎了上来,“今日可算是出了口气。” “还没结束,公孙羽不会善罢甘休。”赫魈拉着仇子衿进了屋。 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南楚帝有意与北狄联姻,希望赫魈前去商议。 赫魈知道这又是公孙羽的手段,想借此机会安插眼线或者削弱他的势力。 赫魈带着仇子衿入了宫。 御书房内,公孙羽提出让朝中一位大臣之女,嫁给北狄的一位王子。 赫魈还未开口,仇子衿笑着说:“北狄王好意。 只是我们南楚女子大都身娇体弱的,怕无福消受。 况且北狄风俗与我南楚差异巨大,过去怕是难以适应。” 南楚帝听了点点头。 公孙羽见状,又提出其他条件,均被赫魈夫妇巧妙化解。 公孙羽暗暗咬牙,赫魈则暗自庆幸有聪慧的妻子相伴。 “摄政王妃您可真是爱说笑啊! 想当年,摄政王妃您为了寻得摄政王,那真可谓是不辞辛劳、四处奔波呐! 这一路历经多少艰难险阻,又遭遇过多少风风雨雨,想必只有您自己最为清楚。 然而,即便如此,摄政王妃您始终都未曾放弃过。 这份执着与坚定实在令人钦佩不已呀! 也正因如此,大家才都说这南楚的女子大多都如同摄政王妃您这般有魄力呢!” 公孙羽平日里总是一副阴险狡诈的模样。 但唯有在面对仇子衿的时候。 他才会刻意地将那副丑恶嘴脸收起来,换上一副看似温和谦逊的面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在仇子衿面前显得不那么面目可憎。 仇子衿深知对方的用意,却没有多余的眼神施舍给他。 于是,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北狄王言重了,您贵为一方之王,见识自然广博。 只是这夫妻间的情感细腻而复杂,非亲身经历者难以真正体会其中滋味。” 说罢,仇子衿微微垂首,目光落在身侧的赫魈身上,对他展颜一笑。 北狄王听闻此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孤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竟让王妃如此当真。 这摄政王既是王妃的夫君,想必他出事之时,王妃定是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啊! 只是孤尚未婚配,对于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确实不甚了解。 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夫人多多包涵呐!” 仇子衿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着公孙羽这番话。 她的面色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任何恼怒之意。 “那本妃就祝北狄王早日觅得良人了。” 尽管公孙羽有意或无意地提及赫魈失踪之事。 公孙羽原本打算旧事重提。 想要借此唤起仇子衿对于当年赫魈在南疆时那段不堪往事的记忆。 那时的赫魈成为了那位长公主的面首! 然而令公孙羽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开口提及此事,就遭到了仇子衿毫不留情地回怼。 面对这样的情形,公孙羽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公孙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仇子衿身旁的赫魈。 只见他们夫妻俩正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彼此。 眼中流露出的浓情蜜意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融化掉。 看到这一幕,公孙羽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直往头顶窜去。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带来一阵刺痛感。 但此刻的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第219章 习俗 他拼命地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不断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能冲动行事。 可是,当他再次看到赫魈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以及仇子衿那充满幸福和甜蜜的笑容时。 他真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彻底失去理智。 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狠狠地给赫魈一拳,好出一出心头这口恶气。 “唉,孤当真是羡慕摄政王与王妃之间那深厚无比、情比金坚的感情呐。 真不知道摄政王妃家中是否尚有尚未出阁婚配的姊妹? 若是有,且能像摄政王妃您这般有着温婉娴静、聪慧伶俐的美妙性子。 那可就太好了,孤定然会满心欢喜。” 公孙羽一脸谄媚地笑着说道,但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却暴露了其真实想法。 原来这公孙羽一直以来都对赫魈心怀嫉妒,见不得对方事事顺遂、春风得意。 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子居然心向赫魈。 还处处帮着他说话时,心中的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 然而眼下形势所迫,他明面上又不好直接对赫魈怎么样。 于是便心生一计,想着要给赫魈找点麻烦。 给他心里添点儿堵,也好让他尝尝那种抓耳挠腮、无可奈何的滋味儿。 听到公孙羽这番话,仇子衿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承蒙北狄王谬赞,本妃实在愧不敢当。 不过本妃的双亲膝下仅有本妃这么一个女儿,并未育有其他姐妹。” 说罢,她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身旁赫魈宽厚有力的大手。 同时用温柔而坚定的目光看向赫魈。 因为她深知公孙羽此番言语乃是有意为之,想要借此挑起事端,激怒赫魈。 但她岂能让公孙羽如愿以偿?自己心爱的男人当然得由自己来守护。 公孙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却仍笑道:“如此倒是可惜了。” 赫魈将仇子衿往身后护了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北狄王莫不是忘了本王与王妃情深意笃。 今日这般说辞,莫不是想离间我们夫妻?” 公孙羽装作无辜地摊手:“摄政王这是何意? 孤不过是随口一说,倒是摄政王多心了。” 此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大臣站出来打圆场: “今日北狄王前来是为两国交好之事,莫要伤了和气。” 公孙羽顺势点头:“正是,刚刚只是闲话家常,摄政王不必介怀。” 赫魈冷哼一声:“但愿如此。” 众人重新入座后,公孙羽看似不经意地提起边境贸易之事。 话语间却暗藏玄机,试图打压赫魈的势力范围。 赫魈也非愚笨之人,三言两语化解危机。 并反过来提出一些对本国极为有利的条件。 公孙羽脸色微变,这场暗中较劲暂时落下帷幕。 “如今北狄与南楚两国决定和亲,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只是不知道陛下究竟定下了哪一天,好让犇殄公主和朴雍侍卫喜结连理、共成佳缘呢? 若是时间能够凑巧些,也能让孤在参加完舍妹的婚礼之后,再安心地启程返回北狄呀!” 公孙羽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深知此次出使南楚,自己这边落于下风。 如果不能抓住机会扳回一城,恐怕回去后难以向国人交代。 于是乎,他灵机一动,故意当着众人之面提起了犇殄公主的婚事。 试图以此来打乱对方的阵脚,重新夺回一些颜面。 赫魈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公孙羽,神色淡然道: “此事陛下自有安排,北狄王这是在急什么?” 公孙羽尴尬地笑了笑,正欲再说些什么。 这时,南楚帝身边的李忠天尖声喊道:“陛下有旨,和亲之日定在下月十五。” 公孙羽一听,眼睛一亮,忙不迭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仇子衿心中暗觉不妥,总感觉公孙羽还有后招。 果然,公孙羽接着说:“听闻南楚有个习俗。 在公主出嫁之前,需得举办一场盛大的祈福仪式。 且要由一位身份尊贵的女子主持。 不知摄政王妃可否担此重任?” 众臣皆哗然,这分明是想刁难仇子衿。 赫魈刚要拒绝,仇子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浅笑道:“既然北狄王相邀,本妃自当遵从圣意。” 公孙羽以为得逞,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可仇子衿又缓缓开口:“不过,北狄也应遵循南楚习俗。 在成亲前三日,送犇殄公主来南楚寺庙斋戒祈福。 期间一切饮食起居均按南楚规矩。” 公孙羽顿时面色一僵,他没想到仇子衿会反将一军。 “以孤和摄政王妃的交情,这一俗礼也就免了吧!” 公孙羽面带微笑地说道。 他那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仇子衿,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回应。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仇子衿面若冰霜,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北狄王说笑了,本妃不过是一介妇人罢了,又怎能私自做主呢? 更何况这规矩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其中蕴含着对新婚夫妇最美好的祝福。 寓意着他们往后的日子能够和和美美、幸福长久。 北狄王您让本妃念及旧情而将此俗礼免去。 难道是不希望犇殄公主与朴雍侍卫的婚后生活美满如意吗?” 仇子衿的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公孙羽的心窝。 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言辞之间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公孙羽不禁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显然,他没有料到仇子衿会如此坚决地维护这一传统习俗。 更没想到自己的提议竟会引起她这般强烈的反应。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那就按摄政王妃所说的准备。犇殄就拜托摄政王妃多费心了!” 公孙羽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向仇子衿微微行了一礼。 仇子衿也回以一礼,“承蒙北狄王厚爱!” 晚宴过后,仇子衿与赫魈同乘马车回宫。 马车内,赫魈心疼地看着仇子衿,“今日你何必强出头,那公孙羽明显不安好心。” 仇子衿靠在他肩上,轻声道:“我若不应下,他定会借机生事,说我南楚不懂待客之道。” 赫魈无奈地叹了口气,握紧她的手,“快了,这一切就快过去了。辛苦我家夫人了!” 几日后,便是犇殄公主前来斋戒祈福之时。 仇子衿亲自前往迎接,只见那公主一身素装,满脸喜悦,“犇殄见过摄政王妃姐姐!” 仇子衿连忙托起她的手臂,“公主客气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王妃姐姐请!”两人并肩上了马车。 到了寺庙,仇子衿安排好一切,犇殄也没有嫌弃。 仇子衿淡淡道:“这是南楚寺庙一贯的规矩,还公主委屈一段时日。” 犇殄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王妃姐姐不必如此生疏,这里虽然简陋,但却是极好的。” 犇殄也是一副自来熟的搀着仇子衿的臂弯,一脸喜悦的模样。 “公主满意就好! 为了安全起见,本妃还安排了一些侍卫把守。 若公主有何需要,皆可派人来寻本妃。” 仇子衿担心公孙羽会在背后使绊子,于是赫魈便安排了不少暗卫跟随着。 第220章 后山遇险 岁月犹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仿佛只是眨眼之间。 犇殄与朴雍大婚之日便已临近眼前。 就在这一天,阳光依旧如往日那般明媚而温暖。 仇子衿用过午膳后,如同往常一般信步走向寺庙的后山。 她悠然地漫步其中,欣赏着山间那郁郁葱葱的树木; 五彩斑斓的花朵以及潺潺流淌的溪流,心情格外舒畅。 然而,正当仇子衿沉醉于这片宁静美景之时,突然间一阵清风拂过。 这阵风来得如此突兀,带着丝丝凉意。 令毫无防备的仇子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好冷!”仇子衿轻声呢喃道。 紧接着,她转头对身旁的夏竹说道:“夏竹,冬雪,起风了呢,感觉有些冷,咱们还是回去吧。” 说罢,仇子衿轻轻地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加快步伐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四周忽然传来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那声音如同春日微风拂过草地般轻盈,但其中蕴含着的人数可着实不少。 \"王妃,情况不妙,咱们快走!\" 一旁的冬雪反应极快,她迅速闪到仇子衿身前,将其紧紧地护在自己身后。 与此同时,夏竹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双美目警惕地左右扫视着,留意着周围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数道黑影如鬼魅一般从茂密的树林中猛然窜出。 眨眼间,这群黑衣人便已将仇子衿等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然而奇怪的是,尽管他们来势汹汹,身上却并未散发出半点浓烈的杀意。 心思细腻的仇子衿瞬间洞察到了这一细节,心中暗自思忖: 看来这帮人此行目的并非取人性命,而是要实施绑架。 想到此处,她不禁柳眉微蹙,娇声喝道:\"诸位究竟所为何事?竟如此兴师动众!\" 说话间,她手中早已暗暗握住几枚银光闪闪的银针。 只待形势稍有不对,便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激射而出。 “摄政王妃,我家主子想请您叙叙旧。只要您乖乖的,小的们自然不会动粗!” 其中一名领头的黑衣人看着仇子衿说道。 仇子衿冷笑一声,“你家主子是谁?这般藏头露尾,莫不是心虚?” 黑衣人头领微微躬身,“王妃不必多问,去了便知。” 冬雪呵斥道:“大胆狂徒,你可知我们王妃身份尊贵。 若是伤了王妃一根汗毛,我家主子定不会轻饶你们。” 黑衣人不为所动。 仇子衿心想,若此时反抗,自己只有三人,恐怕难以脱身。 不如先跟去看看对方到底何意。 于是她说:“既然如此,带路吧。” 黑衣人见状,让出一条路。 仇子衿微微眯起双眸,与身旁的冬雪和夏竹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三人之间仿佛有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瞬间便心领神会。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冬雪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那群黑衣人; 她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夏竹则双掌翻飞,掌风呼啸而出,直逼黑衣人的要害部位。 与此同时,仇子衿玉手轻扬,数枚银针如同流星一般脱手飞出,带着丝丝寒意射向那些黑衣人。 只听得几声闷哼响起,几名黑衣人躲闪不及,当即中招倒地。 然而,这群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刻回过神来。 其中一人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说罢,他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弟兄们,上!注意不要伤人命!” 伴随着这声命令,原本围拢在四周的黑衣人如潮水般一拥而上。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 仇子衿等人身陷重围,但她们临危不惧,各自施展出看家本领奋力抵抗。 此时,仇子衿心中暗自思忖道:按常理来说! 夫君安排在此处保护我的暗卫应该早就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并前来支援才对。 可如今这般久都未见有人现身,难道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此处,她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 就在仇子衿分神之际,一名黑衣人趁虚而入,眼看就要伤到她。 突然,一把剑从他身后穿过身体,黑衣人也随着倒下。 仇子衿看着黑衣人倒下后才看清来人——是冬雪! “王妃,他们人数众多,这般车轮战消耗下去,咱们恐怕很快就会体力难支啊!” 冬雪手持长剑,面色凝重。 一边奋力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一边急促地向身旁的仇子衿低语道。 仇子衿紧紧握着手中的短剑,与冬雪背靠着背,彼此之间形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 她微微喘着气,但眼神却依旧坚定而冷静,毫无一丝慌乱之色。 “别慌,眼下唯有咬牙坚持,待到暗卫赶来支援方可解此困局!” 仇子衿压低声音回应道,语气沉稳有力,仿佛给冬雪注入了一股强大的信心和力量。 尽管四周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闪烁,但仇子衿心中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她深知此刻不能乱了阵脚,必须稳住局势,等待那一线生机的到来。 “这般大的动静,那些暗卫怎会迟迟未到?” 夏竹手持长剑,一路奋勇杀敌,终于冲破重重阻碍来到了仇子衿身旁。 她身上的披风已被鲜血染红,几缕发丝也因激烈的战斗而散落下来。 但她顾不上整理,只是微微喘着粗气,焦急地向仇子衿发问。 仇子衿手中的剑不停地挥舞着,将攻上来的敌人一一击退。 听到夏竹的问话,她抽空看了一眼四周。 只见周围黑衣人的人数不减,自己这边的人明显处于劣势。 她的脸色凝重起来,略微思索后说道:“估计是中了这些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故意制造出如此大的声响和混乱,趁此机会把暗卫引开了。” 说话间,又有几个敌人朝她们扑来。 仇子衿娇喝一声,挺剑迎了上去。 一番激战过后,她才有喘息之机回答道:“不过,咱们不能放弃希望。 也许暗卫们此刻已经发现中计,正在速赶来支援呢! 咱们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一定能等到他们。” 此时的仇子衿,头发散乱不堪。 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被汗水冲花,那副端庄优雅的姿态早已荡然无存。 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无比,充满了不屈与斗志。 就在她们的体力即将透支到极限的时候。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咬在了她们的脖子上。 那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感传遍全身。 仿佛千万只蚂蚁同时在啃噬着她们的肌肤和神经。 三人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得厉害,整个世界都开始模糊不清起来。 尽管她们拼命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却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那股强烈的晕眩感,眼前一黑便齐齐晕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早知道这一招如此管用。 老子之前又何必白白牺牲那么多弟兄呢?真是一群蠢货!”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得意洋洋地狂笑道。 第221章 执着 他那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而凶狠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他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两名手下命令道: “你们两个,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抬走,送到主子那里去。 记住,动作要快,可别出了什么差错!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那两名手下连忙点头称是。 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抬起地上昏迷不醒的仇子衿,朝着远处走去。 至于其他倒在地上的人,则被大汉视为无关紧要之人。 只见他大手一挥,冷漠地说道:“剩下的人就不用管了,咱们撤!” 说罢,他带着其余的手下迅速消失在了后山之中。 待暗卫赶来时,就只见到留下的一地狼藉和那些昏迷不醒的夏竹和冬雪。 而一直在寺庙下方焦急守候着的赫魈。 当听到那匆匆赶来的暗卫向自己禀报消息的时候。 一瞬间,仿佛有一层厚重的阴霾从天而降,将他整个人紧紧地笼罩其中。 只见赫魈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公孙羽,本王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此刻的他,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就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一般,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红绡,去探!” 站在一旁的红绡感受到自家王爷身上那股强大的怒意和杀意。 心中不禁一颤,但她还是迅速领命道:“是,王爷!” 说罢,红绡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红绡潜入公孙羽的所在的驿馆后,发现公孙羽正在与旁边的手下得意洋洋。 “顺利就行!记住别让人受伤了,要不然孤扰不了你们!” 而此时,昏迷中的仇子衿悠悠转醒,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并不惊慌。 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没有被绑,行动自如。 便悄悄扯下头上的发簪藏于袖间,准备寻找机会逃脱。 公孙羽在得知自己的手下成功将仇子衿掳来之后,心中的喜悦之情简直难以言表。 那种兴奋劲儿,仿佛一股炽热的火焰在胸膛燃烧,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再过短短两日,待到犇殄大婚结束。 他便能巧妙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仇子衿踏上返回北狄的路途。 到那时,他要让她摇身一变,成为北狄最为尊贵的女子。 公孙羽深信,随着时光的推移,她定会渐渐地倾心于自己。 每每念及此处,他那原本就激动不已的心更是如同被注入了一剂强效兴奋剂。 使得他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活力。 待一切收拾妥当,公孙羽怀揣着满心欢喜,匆匆离开驿馆,直奔城郊而去。 而一直紧随其后的红绡,则犹如一道幽灵般悄然无声。 她的行踪极其隐秘,普通之人根本无从察觉其存在。 虽说公孙羽身怀武艺,但若是与红绡相较量,他恐怕绝非对手。 更何况想要发现红绡的身影,对于公孙羽而言更是难如登天。 大约经过了一炷香的漫长时间。 公孙羽终于抵达了位于城郊外的那处早已荒废多时的山庄。 此刻的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 脚步愈发匆忙,恨不得立刻飞到仇子衿所在的房间。 然而就在此时,屋内的仇子衿在听到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后。 迅速将事先藏匿于袖中的锋利发簪紧紧握在了手中,做好了应对危险的万全准备。 果不其然,房门被打开了,她猛地冲出来,用发簪抵住公孙羽的咽喉。 公孙羽的手下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子衿,是孤!” 仇子衿听到那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声音传来时,手中紧握的发簪并未有丝毫松动。 她微微抬起头来。 那双如秋水般美丽动人的眼眸紧紧地锁住眼前的公孙羽,仿佛要将他看穿似的。 此刻的仇子衿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雌狮,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尤其是当她的目光与公孙羽交汇的瞬间。 更是宛如两道闪电在空中碰撞,激起无数火花。 只见她朱唇轻启,冷笑道:“本妃自然知道站在这里的乃是北狄王您啊。 只是本妃万万没想到。 堂堂北狄之王邀请他人前来作客,所用之手段竟然如此卑劣不堪、毫无光彩可言! 这可真真是让本妃长了见识,大开眼界呢!” 说完这番话后,仇子衿脸上的嘲讽之意愈发明显。 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公孙羽这种行径的鄙夷和不屑。 公孙羽脸色涨红,却强自镇定道:“子衿,孤对你一片真心。 只要你随孤回北狄,必不会亏待于你。” 仇子衿冷哼一声:“北狄王莫要再花言巧语。 今日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任由你摆布。” “为何?孤对你的爱丝毫不比那赫魈少半分。 为何你却偏偏视而不见,对孤的情意毫无所觉呢?” 公孙羽此刻已然顾不得所谓的礼仪规矩和世俗廉耻了。 他那张英俊的面庞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仿佛想要透过她美丽的眼眸看穿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他只想让眼前的这位佳人明白。 自己对她的那份深情厚意绝非虚言,而是发自肺腑、真挚无比; 他不仅喜欢她,更渴望能够用一生去悉心呵护她,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无枝可依。 然而,面对公孙羽这番炽热的表白,仇子衿却是不为所动。 她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公孙羽。 手中紧握着的发簪闪烁着寒光,宛如她那颗坚定的心一般毫不动摇。 “北狄王不妨先扪心自问一下,您口中所说的这份‘爱’究竟算是什么? 难道不是出于一种占有欲和嫉妒心理吗?” 仇子衿的声音清脆而又冰冷,如同寒夜中的霜雪,无情地刺痛着公孙羽的心。 “您无非是见不得赫魈拥有我。 所以便想尽办法也要将我从他身边夺走,只为了能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模样。 无论是人也好,物也罢,只要是赫魈所珍视的,您都要不择手段地据为己有。 像您这样自私自利、不择手段之人,竟然还敢妄称这便是爱? 简直是对爱情这个神圣字眼最大的亵渎与侮辱!” 仇子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公孙羽的心脏。 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真实意图。 “不,不是这样的,子衿……孤对你绝对是一片真心啊! 你到底要孤怎样做才能相信我的诚意呢?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孤也在所不惜!” 公孙羽听着仇子衿这般冷酷无情的话语,心中顿时一阵剧痛袭来。 就好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同时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般,令他痛不欲生。 “只要赫魈死了,你就能看到孤了! 对,一定是这样!孤现在就去杀了赫魈!” 听着公孙羽魔怔的话,仇子衿也不想多言。 就在僵持之时,红绡看准时机,暗中射出一枚石子击中了公孙羽的眼角。 仇子衿趁机用力一推,将公孙羽推倒在地。 第222章 心思不纯 公孙羽的那些手下们见此情形,一个个面露凶光。 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锋利的长刀,齐声呐喊着朝仇子衿猛冲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的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稳稳地挡在了仇子衿身前。 此人正是红绡。 “王妃,您没事吧?” 红绡一脸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仇子衿在看到红绡出现的那一刻。 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对着红绡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紧接着,仇子衿转头看向不远处脸色阴沉的公孙羽。 目光坚定而决绝:“公孙羽,本妃最后再郑重地告诉你一遍。 无论世上是否有赫魈这个人存在,我对你都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更谈不上喜欢或者爱。 我与赫魈之间的情谊,绝非任何人能够轻易挑拨得了的!” 话说到此处,仇子衿稍微停顿了一下。 她的视线落在了瘫坐在地上的公孙羽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稍作沉吟后,她继续说道: “就算你强行把我带回北狄,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寻找到逃脱的机会。 而且,赫魈绝对不会对我的安危坐视不理! 哪怕因此导致两国兵戎相见,哪怕他会背上千古骂名、遭受天下人的唾弃指责。 他也绝不会抛弃我不顾!” 听到仇子衿说得如此言之凿凿,公孙羽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的确,以赫魈那执拗而又决绝的性子。 如果仇子衿遭遇了什么不测或者意外走失。 哪怕要与整个天下为敌,他也定会义无反顾地去寻找她,直到将其找回为止。 这种事情,对于赫魈来说,完全有可能做得出来。 然而,公孙羽自己呢? 他深知自己无法像赫魈那般洒脱和无畏。 如今的皇位、至高无上的权力。 都是他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代价才换来的成果。 他心中有着太多的顾虑,渴望得到的东西也远远不止这些。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仅仅因为一个仇子衿,便轻易放弃之前所拼命争取到的所有。 但反观赫魈,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到来。 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抛下眼前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和权势地位。 然后牵着仇子衿的手,随心所欲地踏上旅途。 游遍千山万水,看尽世间美景,过上那种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生活。 “公孙羽,放手吧!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跟你走的! 就算你使出浑身解数,让我丧失所有记忆,甚至残忍地斩断我的手脚。 只要我尚存一息,心中那份想要回到赫魈身边的执念就永远不会消散!” 仇子衿目光坚定如磐石,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狠狠地砸在了公孙羽的心头。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马蹄声由远处传来,犹如滚滚惊雷,震耳欲聋。 眨眼之间,赫魈率领着大批人马风驰电掣般赶到现场。 远远望见仇子衿毫发无损。 赫魈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那凌厉的目光转向公孙羽时,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宛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公孙羽,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本王的王妃,简直是活腻歪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赫魈已然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长剑。 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公孙羽的咽喉直刺而去,其速度之快,仿若闪电划过夜空。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致命一剑即将击中公孙羽。 仇子衿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张开双臂挡在了公孙羽身前。 同时高声喊道:“夫君,万万不可啊!” 她深知,如果这一剑真的刺下去,必定会引发两国之间一场惨烈无比的战争。 到那时,无数无辜的百姓将会流离失所,家园尽毁; 战火纷飞,生灵涂炭,这无疑将成为无法饶恕的罪孽。 公孙羽眼见自己已陷入绝境。 心知肚明此次行动不仅未能达成目的,反而还惹下了滔天大祸。 此刻面对赫魈的滔天怒火以及己方势单力薄的局面,他也只得暂时低头服软。 于是,他面色尴尬地讪笑道:“今日之事,确实是孤一时糊涂,想岔了主意。 待他日,我定会亲自登门谢罪,任凭摄政王处置!” 赫魈冷哼一声,收剑回鞘,“公孙羽,今日看在子衿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 但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公孙羽赶忙应诺,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去。 赫魈转身紧紧抱住仇子衿,“哕哕,方才为何要护着他?” 仇子衿抬头望着赫魈,“夫君,杀了他只会挑起战乱,殃及百姓。” 赫魈听了,眼中满是温柔与敬佩,“夫人心怀大义,是吾之幸。” 回宫之后,这件事却并未就此平息。 宫中传言四起,有人说仇子衿心里其实向着公孙羽。 这些话传入南楚帝耳中,不得已才将人召进宫。 仇子衿独自来到御书房,南楚帝一脸威严地坐在上方。 “听闻皇嫂当日舍命护住那北狄之人,可有此事?” 仇子衿恭敬答道:“回陛下,臣妇只是不想引发两国战事,累及苍生。” 站在一旁的大臣冷笑,“哼,王妃莫要狡辩,本官看你心思不纯。” “噢?这位大人,您不妨说说,本妃如何心思不纯了?” 仇子衿自然不担心南楚帝会惩罚自己。 那位大臣被仇子衿一问,竟有些语塞。 “陛下,摄政王妃这是在狡辩,还请陛下严惩不贷!” 南楚帝摆了摆手,示意大臣退下。 可那位大臣抬头看着南楚帝,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南楚帝一记眼光瞪了过去。 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御书房。 “皇嫂,朕信你,但流言蜚语不得不防。” 南楚帝看向仇子衿时,眼里不由得流露出担忧。 仇子衿微微福身,“臣妇多谢陛下信任。” 可没过几日,宫廷宴会之上,公孙羽居然送来了贺礼。 这一举动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众人皆窃窃私语,看向仇子衿的眼神满是怀疑。 赫魈皱起眉头,正要发作。 仇子衿轻轻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夫君,莫急。” 然后她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朗声道:“北狄王此举不过是想与我南楚交好。 前些时日,本妃与北狄王也发生了一些误会。 北狄王只不过是送礼致歉而已。 再者,本妃只心系摄政王殿下一人,绝无异心。” 这时,南楚帝开口:“既如此,这礼物收下便是,权当是两国交好的象征。” 众人虽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听闻那北狄王看上了摄政王妃,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还请王妃为我等解惑!” 其中一名大臣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南楚帝下方的仇子衿。 只见她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果酒。 就在那人想要催促之际,就被飞来的一个杯子砸中了嘴角。 顿时鲜血淋漓,让他苦不堪言。 第223章 流言四起 “若大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本王不介意代劳!” 赫魈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射下位的若樊。 若樊吓得浑身发抖,赶忙伏地磕头求饶: “王爷恕罪,微臣一时失言,还请王爷开恩。” 赫魈冷哼一声,拂袖坐回座位之上。 众臣见状大气都不敢出,宫宴之上一片死寂。 这时,坐在一旁的仇子衿捏了捏赫魈的大掌,在耳边低声说道: “夫君不必如此动怒,若樊大人也是心系国事,只是言辞不当罢了。 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怕有损夫君威名呀。” 赫魈微微挑眉,似是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他目光再次扫向若樊,缓缓开口道: “今日本王暂且饶你一回,日后再这般口无遮拦,定不轻饶。” 若樊如获大赦,连声称谢。 宴会散后,仇子衿和赫魈漫步于花园之中。 赫魈轻声道:“哕哕,委屈你了。” 仇子衿浅笑回应:“只要夫君相信,其他又何足惧哉。” 两人相视而笑,情意绵绵。 而后赫魈暗中下令彻查谣言源头。 这几日忙着处理一桩连环杀人案,倒是忽略了仇子衿。 自己没有动作,反而让一些小人出来四处蹦跶。 甚至还中伤了仇子衿,这让他如何能忍! 没过多久,宿尧前来汇报。 “王爷,属下查到此事背后主谋乃是当朝工部侍郎若樊。” 赫魈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仇子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道: “夫君,此事不可冲动行事,毕竟若樊也是身居要职。” 赫魈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哕哕,他竟敢如此对你,我绝不能轻饶。” 仇子衿心中虽有怨气,但也要顾全大局。 更何况,工部侍郎管辖的范围甚广。 若短时间内动他,那将是一件耗费大量心血的事儿了。 “夫君,不如我们先给他个警告,若是再有下次,再严惩不贷。” 赫魈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且说那若樊心怀不轨,竟指使手下之人在南楚国内四处散播谣言。 这些人如鬼魅般穿梭于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之间。 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则令人震惊的故事。 当朝摄政王妃仇子衿竟然与北狄王公孙羽有着不可告人的奸情! 一时间,各种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传遍了整个南楚大地。 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达官贵人,无一不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添油加醋,将这段所谓的“私情”描述得愈发香艳离奇; 也有人义愤填膺,对摄政王妃的品行表示怀疑和指责。 如此这般的谣言自然很快就传入了南楚皇宫之中。 当南楚帝听闻此事后,龙颜大怒。 他万万没有想到,仇子衿竟会被传出如此秽乱宫闱之事。 要知道,这不仅有损皇室尊严,更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争端。 而赫魈得知此消息后,亦是气得暴跳如雷。 他深知仇子衿的为人,绝不相信这样荒诞不经的传闻。 但面对满城风雨的局面,他不想再忍了。 “皇兄,你......” 南楚帝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看着赫魈。 心中暗自担忧他是否会因愤怒而失去理智和分寸。 毕竟,此次关于传谣之事非同小可。 如果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后果。 然而,当南楚帝刚要开口询问赫魈打算如何处置那些传播谣言之人时。 却突然发现自己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他深知此事颇为棘手,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局势失控。 但又实在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解决这个难题。 就在这时,赫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头说道:“还请陛下恕罪!”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其实,赫魈心里非常清楚南楚帝想要说些什么。 一直以来,仇子衿总是不断提醒他。 若樊这个人对于南楚的各项工程至关重要,绝不能轻易处罚。 所以,以往即便受到一些委屈,仇子衿也都选择默默忍受,以免因小失大、乱了阵脚。 可是这次不同,如今谣言已经漫天飞舞。 而且更让人难以容忍的是,这些谣言竟然是关于她与公孙羽之间的! 一想到这里,赫魈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愤怒。 这怎么能算是一件小事呢? 如此诋毁污蔑仇子衿,简直就是对她尊严的践踏! 南楚帝连忙扶起赫魈,叹气道:“朕知你心中气愤,但此时万不可莽撞行事。” 赫魈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陛下放心,臣明白轻重。” 赫魈回宫之后,与覃风等人商议对策。 赫魈眸光一闪,“既然如此,本王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若樊能派人造谣。 那我们也可以找人揭露他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之事。” 赫魈略作思考,“覃风、宿尧,你们将之前查到的证据,全都整理出来拿给本王。” “是,属下这就去!” 覃风与宿尧连忙抱拳退下。 于是他们在收集证据的同时,并放出风声。 不久,若樊贪污之事在城中传开,百姓们议论纷纷。 原本指向仇子衿的矛头开始转向若樊。 若樊知晓后大惊失色,忙进宫求见皇上,试图辩驳。 “陛下,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呀! 这一切都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信口雌黄、肆意污蔑所致啊! 恳请陛下一定要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清白之身啊,陛下!” 若樊涕泗横流地跪倒在地,他浑身颤抖着。 双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那汹涌而出的泪水,同时嘴里还在不住地高声喊冤。 然而,站在一旁的赫魈却面无表情地将一叠厚厚的证据呈递到了皇帝面前。 这些证据确凿无疑,可谓是铁证如山,让人无从辩驳。 “到底有没有被冤枉,等陛下看完这些物证之后,自然就会有一个公正的判断! 若大人,您还是稍安勿躁吧! 如果到时证明您确实是无辜的,再来喊冤也为时不晚!” 赫魈冷冷地说道。 此时的南楚帝已然怒不可遏。 他那双原本威严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仿佛要吃人一般。 只见他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下旨道: “来人呐!立刻免去若樊的所有官职,并将其打入天牢候审!” 听到这个判决,若樊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而就在这时,南楚帝更是怒火攻心,他猛地抓起手中的奏折。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若樊的脑袋狠狠地砸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奏折重重地抽打在了若樊的头上。 刹那间,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若樊,事已至此,你难道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南楚帝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声音里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明察啊!陛下……臣冤枉啊!” 若樊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不停的喊冤,这让南楚帝更加气愤。 “拖下去,交由大理寺处置,务必让他吐出实情来!” 南楚帝怒不可遏的让人将若樊押下去,胸口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的厉害。 第224章 大婚 随着若樊的轰然倒台。 有关仇子衿的各种谣言也如潮水般逐渐退去,慢慢平息下来。 然而,此刻身处驿馆之中的公孙羽。 在过去的数日里,一直静静地倾听着满城中四处传播的那些流言蜚语。 不可否认的是,每当听到这些传闻时。 他的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毕竟,对于南楚的女子而言,她们最为看重的便是自身的声誉。 所以,如果能够让仇子衿和自己扯上关系。 并因此传出一些风言风语,那么她势必会沦为众人眼中的弃妇。 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趁虚而入,从而有机会得到她的心。 只可惜,最终的结局并非如公孙羽所期望的那样发展。 当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时,他不禁喃喃自语道: “难道真的就再也找不到其他可行的办法了吗?” 此时,公孙羽缓缓抬起头来。 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那片湛蓝的天空,口中轻声低语着。 显然,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或许是因为太过渴望达成目的。 公孙羽竟然完全忘记了不久之前在城郊外面所经历过的那场惊心动魄之事。 那时的他,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但如今却又故态复萌,重蹈覆辙。 “可汗这是……” 一旁的随从见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眉头微微皱起。 只见公孙羽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 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高大威猛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有些落寞,微风吹过,吹乱了他额前的几缕发丝。 随从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轻声问道: “可汗,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让您如此忧心忡忡?” 可汗缓缓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无事,孤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随从顺着可汗的目光望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可汗,您何必如此执着于那个已经成婚的女子呢? 天下女子众多,以您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样的佳人找不到呢?” 可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达瓦,你说,孤究竟哪里不如赫魈了? 她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孤的真心呢?” 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哀伤。 达瓦深知公孙羽对仇子衿的执着,他也明白这份感情对于公孙羽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作为一名忠诚的随从,他更希望看到自己的主人能够早日从这段无果的感情中解脱出来。 于是,达瓦鼓起勇气继续劝解道:“可汗,您可是我们草原上最英勇无畏的勇士啊! 那摄政王妃没有看上您,只能说明她有眼无珠,不懂得欣赏您的好。 这是她的损失,而非您的过错。 可汗又何必因为他人的不懂珍惜而独自伤怀呢? 这样只会有损您在众人面前的威严啊!” 可汗听了达瓦的话,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说道:“也许你说得对,孤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 但是,要忘记一个深爱的人谈何容易啊……” 说着,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远方,思绪似乎又飘到了遥远的过去。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一般,转瞬之间便来到了犇殄与朴雍的大喜之日。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而那繁华热闹的隆安街,此刻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凑热闹的百姓们。 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只为能够一睹这场盛大婚礼的风采。 只听人群之中传来阵阵议论之声: “嘿,你们知道吗?据说这位来自北狄的公主,竟然相中了皇上身边的一名暗卫呢! 而且还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儿,执意要下嫁给对方,真是闻所未闻呐!” 说话之人正是一名男子,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好奇和惊讶。 与此同时,另一位路人乙则不屑地撇撇嘴说道: “这算什么新鲜事儿呀? 如今整个南楚国上下谁不知道此事呀!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啦!” 说完,他那双眼睛略带轻佻地望向远处缓缓驶来的花轿。 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戏谑之色。 这时,旁边又有人插话道:“哎呀,真羡慕那位暗卫啊! 如此美事,怎就偏偏轮不到咱们头上呢?” 话语间透露出无尽的遗憾之情。 紧接着,还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如果能让我摊上这样的好运气,哪怕死了变成鬼魂。 那也是心甘情愿、风流快活呀!” 众人听罢纷纷哄笑起来,现场气氛好不热闹。 就在那熙攘的街头,几个人围聚在一起,兴致勃勃地交谈着。 他们的话语声此起彼伏,却未曾想到,这一字一句都毫无遗漏地传入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朴雍耳中。 此时的朴雍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正在闲聊的那群人。 片刻之后,他微微侧目,冷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随从。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眼神交汇,那随从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随从身形一晃,犹如鬼魅一般,转瞬间就从朴雍的身侧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一切,前后不过才短短一息之间的功夫罢了。 与此同时,方才还在肆无忌惮地调侃着犇殄的那几个人。 突然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何时已经悄然不见踪迹。 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此刻只剩下一片诡异的寂静。 朴雍自幼便是个可怜的孤儿,无依无靠地在世间漂泊。 然而今日,他却迎来了人生中的大喜之日。 那庄严肃穆的高堂之上,端坐之人非比寻常。 除了威震一方的北狄王之外,还有雄踞南方的南楚帝! 如此尊贵的人物亲临现场,只为见证这位小小的暗卫统领的大婚之喜。 一个普普通通的暗卫统领成婚,竟然能引得两国的君主亲自前来压阵,这般殊荣实属罕见。 在场宾客们无不惊叹连连,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而朴雍自己,心中更是充满了自豪和得意。 心想:就凭这份天大的面子,足够我朴雍吹嘘、得瑟一辈子啦! 此时,庄重的喜乐声响起,司仪扯着嗓子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朴雍和新娘犇殄恭恭敬敬地向着天地行礼。 紧接着,又是一声高喊:“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朝着端坐在上方的北狄王和南楚帝深深鞠躬。 然后,便是“夫妻对拜——” 朴雍与犇殄相对而立,彼此深情凝望,缓缓弯腰互拜。 最后,只听得司仪兴奋地高呼:“礼成——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欢呼声和祝福声中,朴雍紧紧牵着犇殄的手。 一同迈向了他们幸福美满的新生活。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总有些不长眼的人往前凑。 第225章 挑起事端 “这朴雍啊,平日里瞧着倒是一副正儿八经、不苟言笑的模样。 谁能想到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哼!你们说说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呀?啊? 居然给别国当了走狗驸马!真是丢尽了我们的脸面! 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那个什么犇殄公主同床共枕、卿卿我我呢! 哈哈哈哈……” 说这话的人满脸得意之色,笑得前仰后合。 此人正是与朴雍有着不小过节的禁卫军首领。 想当年,南楚帝刚刚登基称帝没多久。 根基尚未稳固之时,遭遇了许多次惊心动魄的暗杀行动。 最初的时候,那些暗杀计划都进行得异常顺利,眼看着就要成功得手了。 可就在关键时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时竟然有一名禁卫军突然出手杀死了其中一名暗卫! 朴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暗卫营里的好兄弟惨死在自家禁卫军的手中。 心中的愤怒简直无法遏制。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质问对方为何要下此毒手。 而那个人非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态度嚣张至极。 就这样,两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而这个与朴雍激烈交锋的人,便是现在这位禁卫军首领——招漾! “招统领,您还是谨言慎行些为好啊!” 只见其中一名男子小心翼翼地凑近招统领的耳边,压低声音轻声劝道。 然而,谁能料到这位招统领不仅没有丝毫收敛之意。 反倒愈发嚣张跋扈、变本加厉起来。 只听得他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 “哼!他朴雍既然有胆量做出那等事情来,又何必怕被人议论呢? 难道就因为他是个所谓的权贵,咱们连话都不能说了不成? 依我看呐,这朴雍也绝非是什么良善之辈。 不过就是一个趋炎附势、攀权附贵的卑鄙小人罢了!” 说罢,他似乎觉得仍不解气。 借着几分醉意猛地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怒目圆睁,仿佛要与在场所有人对峙一般。 宿尧和他身边的同伴们原本正在忙着喝酒。 但当这边传来的嘈杂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后。 自然而然地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里。 尤其是当他们清晰地听到有人竟敢如此肆意地谈论朴雍时。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真想立刻冲上去狠狠教训一下那个口出狂言之人。 然而,经过短暂的冲动之后,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他们强忍着内心想要动手的冲动,相互对视一眼,似乎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只见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既然这家伙这么嘴欠,咱们就给他来个狠的!”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紧接着,几个人围在一起开始低声商议起具体的计划来。 他们时而眉头紧皱,认真思考; 时而露出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那即将到来的精彩场面。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一个完美的方案应运而生。 要给这个名叫招漾的家伙送上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份礼物一定会让他“高兴”得直接跳起来! 想到这里,宿尧等人不禁相视一笑。 然后迅速分头行动起来,一场精心策划的好戏就此拉开帷幕。 宿尧和覃风两个人一起潜入招漾的府邸。 此时他也正在喜宴上,一时半会儿也还回不来。 他们知道招漾最爱惜他的那套战甲,视若珍宝,每日都要擦拭检查。 于是,他们找到了战甲,偷偷地往上面洒了一种特制的粉末。 这种粉末无色无味,一旦沾上人的皮肤,就会奇痒无比。 第二天清晨,招漾像往常一样穿上战甲准备操练士兵。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浑身不对劲,那种瘙痒感越来越强烈。 他忍不住伸手挠了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小动作,可随着时间推移。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疯狂抓挠,形象全无。 周围的士兵们都窃窃私语,脸上满是诧异和忍俊不禁。 宿尧等人则躲在一旁看好戏,看到招漾这般狼狈模样,心中大快。 而招漾此时还不知是遭了算计,一边挠着一边怒吼着让人去找大夫。 那副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成了大家私下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也算是为朴雍小小地出了一口恶气。 “多谢诸位弟兄仗义出手,朴雍在此感激涕零、没齿难忘啊!” 朴雍满脸真诚地抱拳施礼,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当他从暗卫营那里获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后。 内心深处若说毫无波动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为自己出一口恶气的竟然会是摄政王府的暗卫们。 这份意外之喜着实令他感动不已。 “哎呀,朴兄何必如此客气? 咱们可都是自家兄弟嘛!那个家伙满嘴喷粪、胡言乱语,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所以兄弟们略施惩戒,给他点颜色瞧瞧,也好叫他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宿尧拍了拍朴雍的肩膀宽慰道。 “是啊,朴兄弟千万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王妃常常夸赞犇殄公主天真烂漫、性情直率,乃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呢。 像这样的妙人儿,咱们只有羡慕的份儿。 至于那些闲杂人等的无稽之谈,大可不必理会。”覃风微笑着说道。 不得不说,自从跟随在仇子衿身旁久了以后。 覃风不仅武艺日益精进,就连这口才也变得愈发圆滑起来。 一番话说得既得体又贴心,让朴雍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了大半。 可这件事终究还是传进了招漾耳朵里。 他气得暴跳如雷,发誓一定要报复回去。 招漾暗中调查,发现是宿尧等人所为。 “真是岂有此理!这宿尧与覃风二人,不过就是那摄政王府的两条看门狗罢了! 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暗算我堂堂统领大人! 我在此立誓,日后必定要让他们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以泄我心头之恨!” 他气得脸色发青,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向南楚帝进言。 恳请陛下赐予摄政王府的暗卫们一次参与军事演练的宝贵机会。 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建议。 其中最主要的缘由便是想要借此进一步激发军营中士兵们的积极性以及主动性。 毕竟,一直以来,军营里就有许多人对那位权势滔天、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心怀仰慕之情。 倘若此次能够成功举办这场特殊的演练活动。 想必所有将士们都会满怀信心,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训练当中去。 届时,整个军队的实力必将得到显着提升。 而他作为此次提议的发起者,也定然会因此获得南楚帝更多的赏识与器重。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演练当日,招漾悄悄派人将宿尧、覃风的兵器换成了一把有缺口的剑。 第226章 公孙羽布局 在对抗环节,宿尧抽出剑便觉手感不对,但已来不及更换。 几招下来,宿尧因剑的劣势渐落下风。 而招漾趁机污蔑宿尧故意使用残次品兵器消极演练,按军规应受重罚。 正当众人以为宿尧难逃一劫时,朴雍站了出来。 他拿出证据表明是招漾偷换兵器在先。 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来,紧紧地盯着朴雍手中所展示之物。 只见那把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剑柄处清晰可见一个独特的标识和字样。 “大家请看仔细了,此乃证据确凿无疑! 摄政王府暗卫身上的佩剑皆有其专属于个人的名号。” 朴雍高声说道,声音洪亮而坚定。 原来,心思缜密的朴雍早就对招漾心存戒备。 深知此人阴险狡诈,极有可能会再度耍弄手段。 因此,他提前嘱咐暗卫密切关注招漾的一举一动。 此刻,朴雍将宿尧的佩剑缓缓传递下去,逐一递到在场每个人的眼前。 人们接过后,无不仔细端详起来,口中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哎呀,果真是如此啊!”有人忍不住喊道。 “这么说来,招统领岂不是一直在欺骗咱们大家伙儿吗?”又一人愤怒地质问道。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指责声此起彼伏。 原本期待能与摄政王府暗卫营的兄弟们在教练场上相互切磋技艺的众人。 此时心中满是失望和愤懑。 “实在是太不厚道啦! 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陛下的恩准,得以邀请摄政王府暗卫营的弟兄们前来教练场交流指导。 本以为能够借此良机提升自身武艺,谁曾想竟被招漾这厮给搅黄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气愤地挥舞着拳头,满脸怒容。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对招漾这种行为的不满和谴责。 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而始作俑者招漾则站在一旁。 脸色铁青,显得极为尴尬和窘迫,高声喊道: “朴雍!你竟然如此血口喷人! 本统领行得正、坐得端,何时做过这般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莫要仗着自己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便信口胡诌,肆意污蔑于我!” 只见那人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涨得通红,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时,他眼珠一转,露出一丝狡黠之色。 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而又不屑的神情。 从头到脚地上下打量着朴雍,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哼!难不成朴驸马上位之后,便不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了? 如今倒是敢公然诬陷他人了啊!”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对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有人忍不住开口道:“我说招统领啊,您这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 人家朴雍大人能够成为驸马,那自然是因为他与犇殄公主情投意合、两心相许。 更何况,此乃陛下亲自所赐的姻缘,难道您还想说陛下乱点鸳鸯谱不成?” 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令招漾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但仍强撑着面子反驳道:“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随意污蔑我。” 朴雍却只是淡然一笑,“招统领,这证据确凿。 你若现在认罪,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我可以向王爷求情从轻发落。” 招漾咬牙切齿,“休想,今日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说着就拔剑冲向朴雍。 众人惊呼,宿尧见状立刻挡在朴雍身前,接住招漾的招式。 几个回合下来,招漾渐渐不敌,眼看就要落败。 突然,他使出阴狠一招,直刺宿尧面门,宿尧躲避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飞来,打掉了招漾的剑。 众人望去,待看清来人后纷纷跪在地上行礼,“见过陛下,见过摄政王。” “都起来了吧!” 南楚帝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迁怒他人。 赫魈面色冷峻,“招漾,本王对你一再容忍,你却不知悔改。 今日本王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话说?” 招漾瘫软在地,知道大势已去,再无狡辩之力。 赫魈看向朴雍,微微点头,“朴雍,你做得很好。” 而后命人将招漾押下,这场风波就此平息,众人对朴雍更是敬佩有加。 风波虽平,但宿尧心里清楚,此事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回房后,宿尧找到朴雍商议。 “朴兄,今日之事看似简单解决,可我总感觉招漾背后有人指使。” 朴雍皱眉点头,“宿兄所言甚是,招漾不过一介武夫,没这等心机谋划这一切。” 两人决定暗中调查。 数日后,他们发现线索指向后宫的宫女。 原来是公孙羽妄图利用招漾挑起南楚帝和摄政王府的矛盾。 从而削弱赫魈势力,好让自己趁虚而入。 只要这两个人其中一人失势或是死亡,届时的南楚对他来说,无疑就是囊中之物。 而仇子衿,也将会是他的! 得知真相后,朴雍和宿尧悄然收集证据。 在一次宫廷宴会上,朴雍当着众人的面将证据呈上。 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否认。 但铁证如山,南楚帝龙颜大怒。 南楚帝目光冷冽地凝视着宴会上的公孙羽。 心中暗自思忖:这北狄所谓的和亲投诚之举,恐怕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他们真正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扰乱我南楚将士们的士气。 让军中人心惶惶,进而影响整个军队的战斗力和作战效率。 与此同时,这些北狄人还妄图借此机会挑起朕与摄政王之间的矛盾 好让我们兄弟离心,无法团结一致抵御外敌。 哼!如此阴险狡诈的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 “北狄王,不知此时此举究竟是何意?” 南楚帝面色阴沉地盯着下方,声音冰冷如霜。 他微微抬手示意身旁的李忠天,后者会意后立即走上前。 将朴雍呈递上来的证据恭敬地捧到了皇帝面前。 南楚帝接过那叠厚厚的证据,目光凌厉地扫向殿中的众人。 最终定格在了公孙羽身上。 他扬手一挥,那些证据便如雪花般飘落在公孙羽脚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 公孙羽非但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露出一副惊诧莫名、难以置信的神情。 只见他瞪大双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道: “这……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啊!南楚陛下! 您怎么会相信这些毫无根据的东西呢?”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摇着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看到公孙羽这般惺惺作态,南楚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情。 身为一国之君,本应具备容忍常人所无法容忍之事的胸怀和度量。 但此刻面对这个虚伪狡诈之人,南楚帝却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想要将此人立刻扔出大殿的冲动。 “是无稽之谈,还是北狄王的心声,朕不想知道。 身为一国之君者,朕还是劝北狄王别把心思都放在不属于自己的儿女情长之上。 不知北狄王觉得朕说的对不对呢?” 第227章 兄弟谈心 南楚帝语重心长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着。 看到台下气急败坏的公孙羽,南楚帝只觉得太直了。 公孙羽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 他深知此时若是彻底激怒南楚帝,自己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于是他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 “南楚陛下误会了,孤定会查明此事,给南楚陛下和……摄政王一个交代。” 宴会散去后,公孙羽回到住所,暗暗盘算着如何挽回局面。 他叫来亲信谋士,密谋一番后决定派人刺杀朴雍和宿尧,欲毁掉证据源头。 朴雍和宿尧早有防备,刺客未能得逞。 二人将计就计,故意放出假消息称证据还有备份藏于宫中密处。 公孙羽听闻,心急如焚,亲自潜入宫中寻找。 正当他在密处翻找之时,周围突然灯火通明。 南楚帝面带寒霜,领着一群威风凛凛的侍卫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声音犹如寒风吹过冰面一般: “北狄王啊北狄王,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私自闯入朕的宫殿! 难道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公孙羽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已然落入了对方设好的陷阱之中。 但他仍不甘心就此认输,试图强词夺理地辩驳一番。 然而,南楚帝根本不打算再听他废话半句,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来人呐!将这胆大妄为的北狄王给朕囚禁起来,等待进一步发落!” 听到这个命令,公孙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但他依然不肯束手就擒,拼命挣扎着喊道: “孤乃是堂堂北狄的可汗。 你们这些南楚人胆敢囚禁孤,莫非是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不成?” 此时,站在一旁的赫魈双手背负于身后,身姿挺拔如松。 眼神冷漠而又充满不屑地盯着公孙羽,淡淡地回应道: “若真要开战,那便战吧!我南楚国岂会怕了你这小小北狄?” 随后,南楚帝和赫魈一同走进了御书房。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一副棋盘,黑白棋子错落有致。 尽管外面刚刚发生了一场风波。 但他们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悠然自得地下起棋来。 “陛下,您是否在担忧刚才公孙羽所说的那些话语呢?” 赫魈手持白子,轻轻落下一子后,抬头看向对面的南楚帝问道。 南楚帝拿起一枚黑子,缓缓落下。 “朕自是不惧,只是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赫魈点头,“陛下仁慈。不过公孙羽已被囚。 北狄群龙无首,短期内应不敢轻举妄动。” 南楚帝缓缓地伸出手,将手中的黑子轻轻地落下棋盘。 随后他微微抬起头,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迷离地望向远方。 \"话虽是这样说啊!皇兄,有的时候朕真的好想把这沉重无比的担子交予你来承担,可是......\" 南楚帝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的神情。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便被赫魈毫不犹豫地打断了。 只见赫魈面色凝重,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请不要再说这种糊涂话了。 这杨家的大好江山,理应由杨家人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话音刚落,赫魈迅速地将一枚白子稳稳地落在了刚才南楚帝所下黑子的附近位置。 然后接着说道:\"本王会一如既往地如现今这般全心全意地辅佐于您。 但是,如果有朝一日,陛下您对本王心生猜忌或者产生任何嫌隙。 那么,本王必定会毫不迟疑地卸下身上此刻所拥有的全部权力、地位以及荣耀。 带着心爱之人离开这片南楚大地,并且永远都不再踏足此地一步!\" 南楚帝显然没有预料到赫魈竟会如此直白坦率。 一时间竟然愣住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赫魈便再次抢先说道: \"陛下大可不必为此事忧心忡忡。 只要本王还存活于世一天,只要陛下您仍然需要本王。 那么无论何时何地,本王都会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为您排忧解难,尽忠职守!\" 南楚帝听到这话后,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然从龙椅上站起身来。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怒吼道: “皇兄!难道你真的认为朕是在猜忌于你不成?”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想当年,上一任帝王又何尝不是这般猜忌多疑呢? 如今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莫非也要步其后尘? 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之意。 而此时的赫魈,面对皇帝的质问,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与无情。 明白自己刚才那番话或许会触怒圣颜,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为自己和心爱的人搏得一线生机。 于是,他缓缓抬起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轻声说道: “陛下已然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了。 许多事情想必您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至于该如何抉择,相信以陛下的睿智,定能做出最为明智的决定。” 南楚帝沉默良久,重新坐回椅子上,神色复杂地看着赫魈。 “皇兄,你说得对,是朕多心了。” 赫魈微微欠身,“陛下能明白臣的苦心就好。” “皇兄快快请坐!”南楚帝面带微笑,亲切地伸出右手,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待赫魈坐下后,他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说说看,这北狄王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呢? 想当初,他可是亲自从那遥远的北狄,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赶赴我们南楚。 只为特意来告知我东夏与南疆暗中勾结合谋一事啊。” 南楚帝一边说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三年前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场景。 那时的北狄王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眼中透露出对正义和友情的坚定信念。 然而,时光荏苒,仅仅过了这么短短的几年时间。 那位曾经义薄云天的北狄王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如此偏执而疯狂。 听到南楚帝的疑问,坐在一旁的赫魈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 稍作沉吟后缓缓开口道:“正所谓人心叵测。 世间之人形形色色,并非每个人都能拥有像陛下您这般宽广豁达的胸怀。” 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接着继续说道: “而且据本王所知,这公孙羽可不是一般人物,他的野心勃勃,绝非等闲之辈。 当年那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出于好意。 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他在隔岸观火,伺机而动而已。” 南楚帝闻听赫魈此言,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心中顿时明悟过来。 他不禁长叹一声:“唉!想不到啊,竟是朕有眼无珠,错看了对方。 原本还满心欢喜地将其视为可靠的盟友。 怎料想竟会是一头暗藏祸心、虎视眈眈的豺狼!” 说罢,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懊悔交织的光芒。 第228章 暗杀 然而,一旁的赫魈却是神色自若的说道:“陛下切莫为此事太过烦忧。 倘若那北狄果真胆敢挑起战端。 臣愿亲率大军出征,定当不辱使命。 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踏平北狄,还天下百姓一个和平安宁的世道!” 言罢,赫魈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与威严,令人不由得对他心生敬意。 此时,一名太监匆匆跑来,“陛下,北狄那边传来消息。 说是如果不放公孙羽回去,就要兵临城下。” 南楚帝冷哼一声,“他们倒是着急。” 赫魈沉思片刻,“陛下,依臣看,我们可以提出条件。 让北狄割让几座城池来换公孙羽。” 南楚帝眼睛一亮,“此计甚好。传信过去,看北狄如何回应。” 数日后,一名侍卫匆匆而入,跪地禀报:“陛下,北狄派使者前来求和。” 南楚帝挑眉,与赫魈对视一眼,“传。” 北狄使者进殿,呈上书信。 表示愿割地赔款以换回公孙羽,并承诺永不再犯南楚边境。 南楚帝沉思片刻,望向赫魈。 赫魈轻声道:“陛下,此乃良机,既可得好处,又可免战乱。” 南楚帝最终同意,但提出附加条件,要求北狄开放部分贸易通道并每年进贡良驹。 北狄使者忙不迭答应。 南楚帝命人将公孙羽押至边境交换。 公孙羽狼狈不堪,恶狠狠地瞪着押送他的士兵。 他此次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拿到证据,还差点丢了性命。 “孤一定会再回来的。赫魈,你给孤等着!” 公孙羽坐在马车里,看着逐渐缩小的南楚。 一双眼睛阴霾的犹如暴风风雨来临。 回国后的公孙羽卧薪尝胆,发誓要报此仇。 而南楚经此一事,威望大增,国内百姓欢呼雀跃。 南楚帝与赫魈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似是这场风波只是棋局中的小插曲。 “夫君,你为何如此笃定公孙羽尚有后手未出呢?” 仇子衿刚刚沐浴完毕,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 只见她款款移步至铜镜之前,轻轻坐下。 开始细致地梳理着自己那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青丝。 此时,原本慵懒地躺在床上翻阅书籍的赫魈。 听到妻子的话语,目光瞬间从书页转移到了仇子衿身上。 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书卷搁置一旁,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了仇子衿的身旁。 赫魈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岳一般矗立在仇子衿身侧。 他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佳人。 紧接着,他十分自然地伸出手。 从仇子衿的手中接过那把精致的木梳,仿佛这一动作已经重复过无数遍。 “是他将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赫魈想起公孙羽那一双没有秘密的眼睛,有些戏谑的笑了一下。 仇子衿听闻,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得小心防范才是。” 赫魈一边轻柔地为仇子衿梳着头,一边应道: “哕哕放心,为夫早已安排人手时刻关注北狄动静。” 仇子衿听到这里,透着铜镜看向赫魈,而后转身抱住他的腰身。 “夫君,这些年,你辛苦了。” 赫魈低头吻了吻仇子衿的额头,正欲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哕哕,我出去看看,你先歇息,不用等我!” 赫魈眉头微皱,放下梳子走出去查看。 原来是府里的小厮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之人。 那人自称是北狄的商人,迷路误闯进来。 “将人押下去,不管用什么手段,本王要知道实情!” 赫魈眼神一凛,他可不相信这种说辞。 他下令将此人关押起来细细审问。 经过一番拷打,这人终于招认是公孙羽派来探查府上防卫的。 赫魈冷笑,“公孙羽果然贼心不死。” “夫君可有对策?”仇子衿有些担忧。 赫魈安慰道:“哕哕不必害怕,我自会处理一切。” 随后,赫魈修书一封送往边境守将,让其加强戒备,以防北狄突袭。 同时,他也在府里加派人手,日夜巡逻。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狄那边一直没有大动作,仿佛真的偃旗息鼓。 但赫魈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每日都会亲自检查防御之事,仇子衿也在后方为他操持家务。 夫妻二人齐心应对潜在的危机,只待公孙羽再次出招。 这天夜里,赫魈正在书房研究兵法,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异动。 他心中一惊,立刻抄起剑冲了出去。 只见一群黑衣人正朝着仇子衿的住所奔去。 赫魈怒喝一声,飞身拦住黑衣人的去路。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擅闯王府!”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赫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双方激战在一起。 赫魈武艺高强,一时间黑衣人难以得手。 “想要本王的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但对方人数众多,几乎以一敌十,渐渐地赫魈有些招架不住。 赫魈在抵挡前面的攻击时,黑衣人突然趁此机会在后面偷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覃风等人闻声赶来。 “主子!” 黑衣人见势不妙,抛出烟雾弹准备逃跑。 赫魈抓住一个受伤的黑衣人逼问,得知是公孙羽高价聘请杀手来行刺。 赫魈原本还想陪公孙羽玩玩的,可如今这个局势,看来唯有主动出击了。 “主子,日后还是让暗卫守在外面吧。” 车魅一脸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说道。 “您昨夜突然将暗卫调走,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儿,实在让属下担心不已啊。” 自从车魅与乐华在一起之后。 他那原本冷若冰霜的心渐渐变得柔软起来,身上的柔情也如春日暖阳般逐渐增多。 而这一切变化都被一旁的赫魈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欣慰。 听到车魅的话,赫魈轻咳两声,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一丝尴尬,然后缓缓开口道: “咳咳……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 其实,昨晚之所以会没有暗卫守护。 完全是因为他和仇子衿在书房里折腾了大半夜。 两人之间的情愫愈发浓烈,以至于有些忘情。 为了避免让仇子衿感到羞涩难堪,赫魈这才特意将暗卫调离。 好给自己和心爱的女子留下一片私密空间。 然而,谁能想到呢? 正是因为这个决定,竟然给了公孙羽可乘之机,让其有机会趁虚而入。 “夫君,可有受伤?” 仇子衿原本正在寝室里安静地歇息着。 突然之间,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但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让她无法再忽视。 就在这时,冬雪和夏竹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寝室。 她们一脸焦急地向仇子衿说明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原来,赫魈竟然刚刚遭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杀! 听闻这个消息,仇子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甚至连鞋子和外衣都来不及穿上,径直朝着书房飞奔而去。 当她气喘吁吁地赶到书房时,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上位的赫魈。 第229章 往事不可追 只见他紧蹙着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仇子衿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认为他一定是受了伤,否则怎会如此神情凝重? “我无事,只是这场暗杀来得有些突然,倒是吵醒了你。” 赫魈抬起头,看着眼前略显狼狈的妻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书房里的其余人在见到仇子衿的那一瞬间,纷纷都退出了书房。 “夫君,你我二人早已结为夫妻。本就是同气连枝、休戚与共之人。 你又何须对我心怀愧疚呢?” 仇子衿轻启朱唇,语气温婉地说道。 她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里,此刻正流露出丝丝哀怨之色。 紧紧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因她而变得柔和的男子。 “倒是你呀,究竟为何会无缘无故遭人暗杀? 难道真如我所猜测那般,是公孙羽暗中指使的吗?” 仇子衿眉头微蹙,心中满是担忧和疑虑。 男子微微抬头,迎上仇子衿关切的目光。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如丝般顺滑的秀发。 嘴角含笑,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之意,轻声说道: “我家夫人当真是越发聪慧过人了。 竟能如此迅速地猜到事情的端倪,实在令为夫感到自惭形秽啊!” 听到这话,仇子衿不禁俏脸一红,但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柳眉倒竖,气呼呼地抡起粉拳朝着男子的胸口砸去。 同时,她还娇嗔地瞪着对方。 那鼓起的双颊活脱脱就像一只生气的河豚,模样煞是可爱。 “好啦,不逗你了!今晚这场刺杀,的确是公孙羽精心策划、一手安排的啊! 我本来还想着再多陪他玩一会儿这种猫捉老鼠的有趣游戏呢。 谁知道,这只狡猾的小老鼠竟然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主动开始行动了。 既然如此,那猫儿,接下来就得亮出锋利的爪子来应对了!” 赫魈嘴角微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 此时,赫魈轻轻地将原本半蹲着的女子扶起身来。 然后温柔地让她横跨坐在自己坚实有力的大腿之上。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这样亲昵而又暧昧的姿势。 使得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旖旎起来。 一向沉稳内敛的仇子衿,此刻也不禁羞红了脸颊,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然而,当她听到赫魈所说的关于刺杀和局势的话语后。 心中立刻涌起一股不安之感,脸上的红晕也稍稍褪去了几分。 “夫君,难道您这是要亲自出征吗?” 仇子衿抬起头,美眸凝视着赫魈那张英俊坚毅的脸庞,轻声问道。 虽然她努力想要保持平静,但声音之中还是难以掩饰那份关切与担忧。 赫魈并没有回避仇子衿的目光,而是同样直直地回望着她那双充满忧虑的眼睛。 缓缓地点了点头:“嗯,哕哕,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两国之间的战争恐怕已是在所难免了。所以......”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到一片柔软温热的唇瓣轻轻覆在了自己的嘴唇之上。 原来是仇子衿情不自禁地吻住了他,用这种方式阻止了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夫君,往后的出征,能不能带上我?” 仇子衿紧紧地攥着赫魈的衣角,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已被泪水浸湿,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仿佛只要轻轻一眨眼,那泪水就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 赫魈心中一阵酸楚。 他原本打算让仇子衿安安稳稳地待在摄政王府,等待他凯旋归来。 然而,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妻子,他知道这个想法已经难以实现了。 或许,正是当年那场惨烈的南疆之战,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和芥蒂。 “我不想再像当年那样,傻傻地守在家里,日复一日地盼望着你的归来。 可最终等到的,却是你坠崖失踪、生死未卜的噩耗。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至今仍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夫君,我真的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了。 所以,哪怕前方的战场充满了无尽的危险和艰难险阻。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想方设法陪在你的身边,与你共同面对一切。” 仇子衿边说边抬起头来,与赫魈的额头轻轻地相互触碰着。 她的声音哽咽而又坚定,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赫魈的手背上。 对于仇子衿而言,三年前的那段经历犹如一根尖锐的刺。 深深地扎根在了她的心间。 无论时间怎样流逝,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尝试忘却。 那根刺始终存在,不时刺痛着她脆弱的心灵。 每当回忆起那个可怕的时刻。 恐惧、绝望和无助便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痛不欲生。 “好,我们一起!” 赫魈没有推开她,而是更加用力的抱着她,给足了她安全感。 几日后,探子来报,公孙羽在北狄大力招募死士,训练精兵。 赫魈得知后,只是冷笑,“他以为这样就能复仇?” 但仍下令加强边防戒备。 可没过多久,南楚内部却出了乱子。 一些官员莫名失踪,经查证竟是被北狄收买背叛了南楚。 赫魈决定先清理内奸。 仇子衿也利用自己的人脉帮忙调查。 一日,她发现一条线索指向皇宫内的一位宦官。 “这人是李公公以前的死对头。总是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据说还有一些癖好,有不少宫女遭到了不幸。 如今看来,是时候清理这些垃圾了。” 仇子衿说到这里,一双眼睛充满了冰霜,看起来与赫魈一般无二。 夫妻两人设计引诱那宦官露出马脚。 在确凿证据面前,宦官只得承认是受公孙羽指使。 赫魈以雷霆手段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而后,他向南楚帝请缨主动出击攻打北狄。 “陛下,如今公孙羽已然如此嚣张地公然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实在是欺人太甚。 本王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予以坚决回击。 所以,本王决定亲率大军前往迎战。” 这一天,阳光明媚。 此时的御花园里,百花盛开,五颜六色的花朵散发出阵阵芬芳。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去细细品味这番美丽景色。 南楚帝眉头微皱,满脸忧虑地对赫魈劝说道: “皇兄,此等凶险之事还是交由其他得力将领去吧!” 当年那场惨烈的南疆之战至今仍让南楚帝心有余悸。 给他的内心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赫魈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缓缓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公孙羽此人看似胸无大志、毫无城府。 但实则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其惯用的那些阴险损招令人防不胜防。 倘若派遣其他将领前往应战,恐怕很难与之抗衡。 而本王与他相识已久,对他的战术和为人都颇为了解。 若真到了战场上兵戎相见之时,也能做到知己知彼,减少不必要的猜忌和误判。” 说罢,赫魈转头看向不远处一只停留在花丛中的蝴蝶,眼神愈发坚毅起来。 沉默片刻后,赫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第230章 中元节 再次开口向皇帝请求道:“陛下,此次出征,本王希望能够带上哕哕一同前往。 一来她可以在军中为本王出谋划策;二来有她陪伴左右,本王也能安心许多。 还望陛下能够应允本王这个小小的请求。” 他知道,只要赫魈认定的事情,就必定会做得到。 无论别人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 最后南楚帝还是应允了。 “皇兄,陪朕一起去看看孩子吧!” 南楚帝那原本还带着几分威严与冷峻的面庞之上。 此刻竟流露出一抹难得的温柔之色。 他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之中满含着期待之意。 赫魈微微怔了一下,但旋即便点了点头应道:“好。” 其实对于南楚帝的这个请求,他本就不会拒绝。 毕竟此时此刻,那个让他心心念念之人——仇子衿。 正身处养心殿内陪伴着付瑶和他们共同的孩子呢。 于是乎,这一对身份尊贵的兄弟便并肩而行,缓缓地朝着养心殿走去。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颇为轻松随意。 时不时地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 南楚帝微笑着率先打破沉默: “皇兄,你说这孩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儿?会不会像朕一般英武不凡?” 赫魈轻笑着回应道: “依本王看,这孩子定能继承陛下与皇后娘娘的优良基因,成为一个智勇双全之人。” 就这样,兄弟俩一边走,一边畅谈着关于孩子未来的种种憧憬。 不知不觉间,养心殿已然近在眼前…… 刚踏入养心殿,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只见仇子衿正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付瑶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 看到二人进来,仇子衿福身行礼,付瑶也欠身问好。 南楚帝迫不及待地走向前去,接过孩子,一脸慈爱。 赫魈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仇子衿身上,眼神中满是深情。 这时,仇子衿轻声说道:“陛下,夫君。 这孩子眉眼间似有一股灵气,日后必非凡人。”众人皆笑。 南楚帝逗弄着孩子,对赫魈说道:“皇兄,此次出征归来,这孩子想必已长大不少。” 赫魈点头称是。 随后几人又聊了些宫中琐事,赫魈找了个借口拉着仇子衿离开了皇宫。 “此去出征凶险万分,夫君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吗?” 仇子衿那美丽的眼眸之中此刻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仿佛一片乌云笼罩在了心头。 赫魈看着妻子如此担心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软。 他伸出宽大而温暖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仇子衿那略显冰凉的小手。 用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安慰道:“哕哕,这世间之事哪有什么绝对的把握呢? 不过你放心,就算前路荆棘密布,艰难险阻重重。 我也一定会拼尽全力护好你周全,也保护好我自己!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长相厮守,共赏这世间繁华美景。” 说完,他微微用力握了握仇子衿的手。 似乎想要通过这个简单的动作传递给她更多的力量与勇气。 “夫君,你说,这次之后,还会有战争吗?” 仇子衿微微仰起头,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马车的一角。 心中思绪万千,不由自主地就将这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此刻的仇子衿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袂随风轻轻飘动着。 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青丝略微有些凌乱。 几缕发丝被微风拂过脸颊,更增添了几分柔弱与凄美。 只见她紧咬着嘴唇,一双美眸凝视着车角处。 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未知的答案一般。 听到妻子突然发问,赫魈先是微微一怔。 随后伸出手轻轻地抚弄着仇子衿的发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叹息。 他缓缓说道:“朝堂局势复杂多变,各方势力交织争斗。 实在难以预测未来是否还会爆发新的战争。” 说到这里,赫魈稍稍停顿了一下。 似乎想起了那些残酷的战场厮杀场面,不禁皱起了眉头。 然而,当他看到怀中仇子衿那担忧的神情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温柔地将仇子衿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不过哕哕放心,无论将来局势如何发展。 哪怕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我都一定会拼尽全力守护你一生一世的安稳。 绝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 说完,赫魈紧紧地搂住了仇子衿,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仇子衿静静地依偎在赫魈温暖的怀抱中。 听着他坚定有力的话语,心头感到一阵暖意流淌而过。 虽然她知道世事无常。 但只要有丈夫这番深情厚意相伴左右。 就算前方道路崎岖坎坷,她也愿意与他携手同行、不离不弃。 于是,她只是默默地闭上双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安心。 “今夜有水灯节,我带你去逛逛吧!” 赫魈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人,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期待。 他突然想起今日竟是中元节。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整个城市都会被一种独特的氛围所笼罩,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所谓的中元节,对于南楚来说意义非凡。 尤其是那顺化香水河沿岸,更是充满了神秘与宁静的气息。 据说,每年的这个夜晚,河中会飘满各式各样美丽的水灯。 它们犹如点点繁星坠落人间,将河水装点得如梦如幻。 而在南楚,每家每户都有着放河灯的传统习俗。 人们精心制作出一盏盏精美的河灯。 然后怀着虔诚的心,将自己的心愿寄托其中。 这些河灯承载着人们对生活最美好的期许: 有的祈求家庭幸福美满; 有的渴望事业蒸蒸日上、财源广进; 还有的则希望世间再无战争纷扰,人人都能过上太平日子。 当夜幕降临,无数的河灯顺着水流缓缓漂动。 仿佛一条由光芒汇聚而成的银河,令人叹为观止。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个特殊的节日。 很多人对它心怀恐惧和敬畏,认为它充满了不祥之气。 然而,他们当中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理解其中隐藏的深意呢? 人们谈之色变、避之不及的鬼魂,其实可能正是他人心中深深思念的亲人。 那些在幽冥地府徘徊的灵魂。 或许只是因为生前有着太多未竟之事,或者是被生者无尽的眷恋所牵绊。 “好啊!就让我们为咱们那可怜的孩儿也点上一盏水灯吧!” 仇子衿轻轻地说道,她的目光温柔而哀伤。 身旁的赫魈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两人成婚已有数年光阴! 但自从那年失去了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之后,仇子衿便再也未能怀上身孕。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当年得知怀孕时的喜悦仿佛还历历在目。 夫妻俩满怀期待地盼望着新生命的降临,憧憬着未来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是命运却无情地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他们的希望瞬间破灭。 自那以后,尽管夫妻二人依旧相濡以沫、恩爱如初。 但每当提及孩子这个话题,总会有一层淡淡的阴霾笼罩在他们心间。 第231章 捏泥人 放河灯,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又似江面上舞动的精灵。 它还有着“放水灯”“放江灯”这般美妙的别称。 是自老祖宗传承至今的一种祭祀习俗。 人们精心制作出各式各样的灯笼,犹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待其被点燃后,便如那点点萤火般,飘入江河湖海,随波逐流。 传说,这一盏盏河灯能够为祖先和孤魂野鬼照亮归家之路。 更蕴含着将厄运如江水般东逝的美好寓意。 祭祖,无疑是中元节的核心与灵魂所在,亦是最为普遍的习俗。 老祖宗深信,在中元节这个特殊的时刻。 祖先的灵魂会如倦鸟归巢般,返回故里,探望他们的子孙后代。 于是乎,家家户户都会在这一日精心筹备祭品,宛如一场盛大的盛宴: 水果如宝石般晶莹剔透,食物似珍馐般香气扑鼻,酒水则像琼浆玉液般令人陶醉。 人们还会燃起蜡烛,宛如点点明灯,邀请已故的亲人共享这团圆之宴。 在这过程中,人们不仅会虔诚地祭祀自家的祖先。 更会心怀慈悲地关照那些无依无靠、无人祭祀的孤魂野鬼。 通过摆放丰盛的祭品,举行庄重的法事等方式。 祈求它们能够得到超度,从此不再惊扰人间。 中元节期间,人们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纷纷举行各种传统娱乐活动。 舞狮者犹如威猛的雄狮,舞龙者恰似矫健的蛟龙,戏曲表演者仿若穿越时空的古人。 这些活动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不仅增加了节日的气氛。 更是对祖先和亡灵的一种崇高敬意的表达。 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每家每户都会准备好吃的佳肴,跟家人一同分享。 街道上各色各样的商贩,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东西,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夫君,你快看,这是何物?好生别致!” 仇子衿的目光瞬间被某个物件牢牢地吸引住了。 循声望去,但见她那白皙如玉的手掌之上,正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泥人儿。 这个泥人的制作工艺可谓相当精细,活脱脱就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胖娃娃模样。 “这位夫人,此乃小人亲手所捏之泥人呐。 若您与尊夫不介意的话,小人愿为二位再各捏制一个哟。 倘若最终捏出的成品未能令二位满意,小人绝不收取半点儿钱财。 不知这般安排,可否合您二位的心意呀?” 说话之人乃是一名年事已高的商贩老板。 他那因常年操劳生计而略显佝偻的身躯,此刻正微微弯着腰,脸上满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再瞧瞧那泥人,着实捏得精妙绝伦,令人爱不释手。 仇子衿不由得转过头去,望了一眼身旁的赫魈。 却见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 此时正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地对着她点了点头。 紧接着,赫魈又将视线转向那位老者,朱唇轻启道: “老板,您无需如此客气,该怎样收费便怎样收取便是!” 老者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展颜一笑,连声说:“好!” 仇子衿满心欢喜地站在一旁看老者捏泥人。 只见老者双手灵巧地摆弄着泥巴,不多时。 一个有着赫魈面容轮廓的泥人渐渐成形。 仇子衿满脸惊喜地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大声夸赞道: “哇,夫君啊,快瞧呀!你快看呐,这个简直跟你太像啦!真的好像啊!” 她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赫魈微笑着看向眼前这个如同天真无邪孩童般的女子。 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宠溺与温柔。 还有那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浓浓笑意。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片刻。 就在这时,仇子衿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前方激动地大喊大叫起来: “哎呀呀,夫君,你快看呀,这里正在捏我的样子呢!哈哈哈哈……” 说着,她还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伸出双手不停地用力拉扯着赫魈的手臂,想要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只见此刻的仇子衿,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连串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而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则犹如夜空中闪烁着光芒的璀璨星星一般。 亮晶晶、水汪汪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让人一眼望去便再也难以忘怀。 “当心些,千万别弄伤了自己啊!” 赫魈温柔地提醒道,他那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关切之情。 尽管平日里他总是显得有些冷峻,但此刻面对眼前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他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内心深处的柔情。 只见仇子衿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手中的泥土。 小巧的手指灵活地塑造着形状,额头上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赫魈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仿佛生怕一眨眼她就会遭遇什么意外似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不多时,一对栩栩如生的泥人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一个是俏皮可爱的女孩,另一个则是帅气英挺的男孩。 当那位商贩满脸笑容地将泥人递过来时,仇子衿迫不及待地伸手接过。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小小的泥人。 然后轻轻地将其放在赫魈的侧脸上,仔细比对起来。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叫嚷起来: “哇,夫君,你看呀!这简直就是你小时候嘛,真是太可爱啦!” 说这话的时候,仇子衿那双原本就明亮动人的眼眸。 此刻更是闪烁着如同孩童般好奇与惊喜的光芒。 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镶嵌在了那张俏丽的脸庞之上。 这时,人群忽然一阵骚动。 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出游路过此地。 众人纷纷避让行礼。 仇子衿和赫魈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阵仗。 只见她的径直的走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本小姐瞧这泥人有趣。”女子传出娇柔的声音。 仇子衿连忙说道:“不过是些小玩意,怕入不了这位小姐的眼。” 但女子却执意要将仇子衿手上的泥人抢了过来,扔到地上摔碎了。 仇子衿一惊,脸上露出心疼之色。 “放肆!” 身旁的春竹怒喝一声,连忙将人隔开。 女子瞧见了,不悦道:“怎么,本小姐摔了,你还心疼不成?” 仇子衿刚要开口说话。 然而话未出口便感觉到一只温热而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掌。 她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身旁之人——正是赫魈。 只见他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看了一眼那名女子。 沉声道:“覃风,速将此女送至衙门! 告知他们,此女竟敢当街冲撞摄政王妃与本王。 不仅如此,她还摔碎了王妃的心爱之物。 责令其府上速速备齐八百两黄金,送往摄政王府来,不得有误!” 赫魈此言一出,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那名女子更是惊得花容失色,整个人呆立当场,仿佛石化了一般。 第232章 暧昧的气息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一时贪图眼前这名男子的风姿绰约、气宇轩昂。 想要上前结识一番,怎料竟会惹出如此大祸。 此刻得知对方竟是声名赫赫的摄政王。 而站在一旁的女子便是尊贵无比的摄政王妃时。 她只觉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不住地磕头求饶道: “王爷饶命啊!王妃饶命啊! 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贵人,实在罪该万死。 请王爷和王妃大人大量,放过小女子吧……” 只见那名女子涕泪横流地苦苦哀求着可赫魈和仇子衿。 但二人却如同铁石心肠一般,丝毫没有为之所动。 无论那女子怎样声嘶力竭地哭喊,他们都始终紧咬牙关,不肯有半分的松口。 仇子衿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那个已经破碎不堪的泥人身上。 原本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泥人此刻已变得支离破碎。 仿佛它的生命也随着这场意外而消逝了。 仇子衿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那可是她无比珍视的宝贝啊! 这时,站在一旁的赫魈注意到了仇子衿脸上的哀伤之色,他连忙轻声安慰道: “哕哕,别伤心!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定会寻来更为出色的匠人。 再捏制十个八个比这个还要精美的泥人。” 然而,仇子衿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依旧凝视着那满地的碎片。 她微微叹息一声后说道:“即便后来再捏出多少个泥人,又怎能比得上眼前这个呢?” 说罢,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 “王妃姐姐,您别哭啦,小宝把这个送给您哟!” 就在仇子衿正沉浸于伤心之中时,忽然间,一道清脆稚嫩的童声传入了她的耳际。 循声望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宛如年画里走出来般精致可爱的孩子。 小家伙手里紧紧握着一串红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芦。 正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 仇子衿不禁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但很快,她便被这孩子天真无邪的模样逗得破涕为笑。 她轻轻地抬起手,用手中的丝帕轻轻擦拭去眼角残留的泪痕。 随后缓缓蹲下身子,与面前的孩子保持着平视的高度。 温柔如水的目光落在孩子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上,轻声说道:“谢谢你呀,小宝。” 接着,仇子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牵起孩子那胖乎乎的小手。 然后抬起头来,开始环顾四周。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周围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 并没有看到任何陪同这孩子一同前来的大人身影。 “小宝啊,告诉姐姐,你的家人在哪里呢?”仇子衿满心疑惑地问道。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不远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紧接着,一对神色慌张、满脸焦虑的夫妇急匆匆地朝着这边奔跑而来。 待到近前一看,只见那妇人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当她一眼瞧见安然无恙的孩子时,情绪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控制。 “你个小皮猴啊,怎么能这般胡乱乱跑呢?要是娘找不到你可该如何是好哇......” 妇人一边哽咽着埋怨道,一边快步上前将孩子紧紧拥入怀中。 仿佛生怕他会再次消失不见似的。 “娘,小宝没事的啦!您就放心吧! 王妃姐姐还有她的夫君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小宝我的哟!” 只见那粉雕玉琢般的小家伙,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奶声奶气地对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妇人说道。 说完之后,小家伙又抬起头来。 目光直直地望向站在一旁的仇子衿,眼神里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王妃姐姐,小宝我说得对吧?您们肯定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呢!” 小家伙仰着头,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模样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仇子衿看到小家伙如此认真而又可爱的样子,不由得被逗得轻笑出声。 她走上前去,微微弯下了腰。 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小家伙那肉嘟嘟、圆滚滚的粉嫩脸颊。 柔声说道:“是啊,小宝说得太对啦! 王妃姐姐和夫君都会竭尽全力地保护好我们可爱的小宝哦!” 听到这话,小宝开心得直拍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小宝的父母却突然面露惊恐之色。 双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仇子衿和赫魈磕头行礼。 口中惶恐地说道:“多谢王爷和王妃娘娘大恩大德,草民夫妇无以为报啊……” 见此情形,一旁的赫魈连忙出手阻拦道: “快快请起,二位不必行此大礼。 大家相识也算是一场难得的缘分罢了。 只是这孩子年纪尚小,日后外出玩耍时。 你们做父母的还是得多加看护才行啊,以免发生什么意外状况。” 夫妇俩千恩万谢后带着小宝离开了。 仇子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赫魈见状,轻轻握住她的手,“哕哕,在想什么?” 仇子衿转头看向他,“这世间百姓大多质朴纯善,今日之事倒是给我一些感触。” 赫魈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心中暗自思忖: 虽然早已知晓仇子衿乃是一个情感细腻、容易动情之人。 但万万未曾料到她竟能萌生出如此念头。 “夫人此举,真可谓大义之举啊!”赫魈由衷地赞叹道。 然而,当他看到眼前这般与众不同的仇子衿时。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想要逗弄她一番的冲动。 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意。 可谁曾想,仇子衿似乎察觉到了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天际,让赫魈不由得心头一颤。 随即,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两声以掩饰内心的窘迫。 “走吧,夫人,咱们去瞧瞧是否还有其他令您喜爱之物。 只要是您看上眼的,为夫定会毫不犹豫地买下赠予您。” 说罢,赫魈不再迟疑,伸手轻轻握住仇子衿那柔若无骨的小手。 然后迈开大步,朝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街道走去。 只见他们二人并肩而行,步伐轻快而稳健。 身后紧跟着忠心耿耿的春竹与覃风,两人小心翼翼地护在左右两侧。 再往后瞧,车魅和乐华这对小情侣也紧紧相随。 原来,方才那名女子前来挑衅滋事之时,他俩恰好不在场。 此刻听闻消息后匆匆赶回,便急忙跟在了众人身后。 几人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最后停在了一处卖水灯的摊位。 这里的水灯千奇百怪,有动物、还有花草之类的。 颜色也是应有尽有,仇子衿与乐华,还有春竹一时之间也是挑花了眼。 仇子衿与乐华纷纷转头看着自家男人,唯有春竹。 “看上哪个,我给你买。”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传入她的耳膜,春竹这才转过头看清来人——是覃风。 第233章 悄然滋生的感觉 就在这时,那道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犹如一道惊雷在春竹耳边炸响,把她惊得不知所措。 她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望着覃风,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难道就没有一件喜欢的吗?” 覃风看到眼前这个傻乎乎的春竹,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关切地问道。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春竹身上,似乎想要透过她的表情看穿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几个人则满脸好奇与兴奋。 宛如一群正在围观精彩大戏的观众,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对男女的一举一动。 脸上还挂着一副“有好戏看咯”的吃瓜表情。 然而,春竹接下来的回答却如同一场倾盆大雨。 将原本弥漫在空气中那若隐若现的粉红泡泡瞬间浇灭。 只听她语气坚定地说道:“不用啦,谢谢!我完全可以自己去买的。”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其实啊,春竹平日里可是个心思细腻、聪明伶俐的姑娘呢。 但唯独在面对感情问题时,不知怎的,她总是会显得比常人稍稍迟钝一些。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纯真和单纯,才使得她在爱情面前显得如此可爱又笨拙吧。 覃风原本正在思考着其他事情。 突然听到春竹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不禁微微一愣神儿。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 似乎想要掩饰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失态。 \"噢,行吧!\" 覃风终于回过神来,回应道,但声音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一旁的车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暗自懊恼起来。 他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木讷呢?看来等回去以后,我可得好好教教他才行。 说起车魅之所以能够取得如今这般令人瞩目的成就。 其中最大的功臣非乐华莫属了。 想当年,车魅还是一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傻小子时。 正是乐华耐心细致地教导他,一步步引领他成长。 不仅教会了他各种为人处世的道理和技巧。 更是手把手地传授给她他如何对待心爱的人才能做到体贴入微。 也正因如此,车魅才能够在感情方面游刃有余,赢得芳心。 “好啦,选好啦!咱们赶紧去放水灯吧!” 仇子衿满脸兴奋地说道,只见她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盏精致的木槿花样式的水灯。 那花瓣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舞动起来。 再看乐华那边,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因为她手里握着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兔子样式的水灯。 那小兔子模样俏皮可爱,两只耳朵长长的,眼睛圆溜溜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然而当大家把目光投向春竹时,却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原来啊,这个傻姑娘居然挑了一个造型奇特、颜色鲜艳的大熊水灯。 看起来憨态可掬,真是萌到人心坎里去了。 一行人满心欢喜地付完钱后,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河边走去。 等到达目的地时才发现,这里早已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河边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和明亮闪烁的水灯。 有的人正虔诚地将自己的心愿写在纸条上,然后轻轻放入水灯之中; 还有的人则三两成群,一边欣赏着别人的水灯,一边愉快地交谈着。 春竹抱着大熊水灯,眼神中满是喜爱。 覃风看着她,心里暗暗觉得这个女孩真是特别。 众人找了一处相对空旷的河边位置,纷纷蹲下准备放灯。 仇子衿先将写好心愿的纸条放进木槿花灯。 轻声说着自己的期许,随后缓缓将灯推向河中。 “哕哕写了什么样的愿望?” 赫魈的目光如同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位身姿婀娜的女子。 此刻,她正无比虔诚地面对着那盏精美的水灯。 双手合十,双眼紧闭,仿佛正在向神明诉说着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渴望。 “说出来可就不灵验!” 仇子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娇嗔地看了一眼赫魈后轻声说道。 她那如春花绽放般的笑靥,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 一旁的乐华见状,也有模有样地学起了仇子衿的动作。 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中那只可爱的兔子灯放入水中。 只见那兔子灯宛如一只灵动的小精灵,顺着水流缓缓地漂向远方,渐行渐远。 当所有仪式都顺利完成之后,乐华抬起头来,正巧与车魅的目光相遇。 两人会心一笑,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甜蜜起来。 月光如水洒落在她们身上,映照着彼此那充满期待和喜悦的脸庞。 轮到春竹了,她挠挠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把灯放下水。 覃风靠近春竹小声问:“你许了什么愿?” 春竹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不告诉你。” 覃风轻笑,心里却对她的愿望充满好奇。 这时,一阵风吹过,河面上众多水灯摇曳起来。 突然一艘花船快速驶过,掀起的水波冲散了不少水灯。 许多人发出惊呼,春竹着急地伸手想去捞回自己的大熊灯,身子前倾不小心掉进水里。 “哎呀......” 这突如其来的惊呼声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坠入水中,伴随着“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仇子衿等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竟未能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覃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跃入水中。 他迅速朝着落水之人游去,眨眼之间,便已来到近前。 覃风毫不迟疑地伸出双臂,紧紧地将春竹抱在怀中,然后奋力向着岸边游动。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他们成功抵达了岸边。 春竹由于呛水过多,不停地咳嗽着,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望着眼前浑身湿透的覃风,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愧疚。 而覃风则顾不得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焦急地询问着春竹是否安好。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种异样的感觉在两人心间悄然滋生、蔓延...... 而此时的春竹,由于意外落水,浑身湿漉漉的,看上去十分狼狈。 仇子衿心中满是忧虑,她担心春竹和一同落入水中的覃风会因此染上风寒。 于是焦急地开口道:“时候真的不早了。 春竹这又落了水,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千万别让他们受了凉啊!” 说罢,她不禁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刻就回到住处。 站在一旁的乐华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春竹,并和声细语地安慰道: “别太担心啦,咱们先回去再说。 等回了家,我去给你们熬一些驱寒的药汤。 喝下去保管能让身子暖和起来,也免得寒气入体,落下病根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春竹往回走,生怕她再有个什么闪失。 第234章 春风拂面 几人匆匆忙忙地赶回摄政王府后,一刻都不敢停歇下来。 海棠和秋菊深知今天这个日子非同寻常,所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去歇息。 就在这时,仇子衿与乐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春竹缓缓走来。 海棠和秋菊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迎上前去。 “哎呀!春竹,你这是怎么啦?” 海棠一脸焦急地问道。 由于此时夜色已深,周围的光线十分昏暗,让人难以看清楚状况。 海棠和秋菊只当她们在外遭遇了什么不测,而春竹不幸受了伤。 两人二话不说,迅速从仇子衿和乐华手中接过春竹,然后急匆匆地将她送回寝室。 待进入室内,点亮烛火后,这才终于瞧清了春竹的模样。 只见春竹那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身上所穿的衣裳早已被水浸湿,湿哒哒地贴在肌肤之上。 秋菊见此情形,连忙转身跑到衣橱前,手脚麻利地翻找出一套干净清爽的衣裙来。 而后,她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床边,将衣裙递给春竹。 并轻声嘱咐道:“快把这身湿衣服换下来吧,莫要着凉了。” 与此同时,海棠则拿起一块柔软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春竹那湿漉漉的秀发。 她一边细心地擦拭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我说你啊,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一个姑娘家了,做事怎么还是如此鲁莽呢? 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哟……” 春竹听了海棠的话,嘴唇嗫嚅着却没说出话来,只是默默接过秋菊递来的衣裙换起来。 仇子衿和乐华站在一旁,互相对视一眼,脸上有着担忧之色。 秋菊和海棠这才知道,原来今日外出,春竹不小心掉进了河中,幸亏被及时救起。 换好衣服后,春竹才开口:“今日之事,多亏了王妃和乐华小神医。” 这时候的乐华从外面进来,身上已然是换了套干爽的衣裳。 脸上挂着一脸吃瓜的痞笑,“小春竹可是谢错人了呢!” 海棠和秋菊纷纷朝着乐华见了礼,却被她制止。 “都说了多少次了,别行礼!怎么就记不住呢?” 乐华不喜这种繁琐的规矩! 因此在摄政王府她也早就言明,府内的人不能对着她行礼。 偏偏就仇子衿身边的这两个丫头,固执的很。 “那也怎么行,礼不可废。” 海棠一本正经的说着,气得乐华用手敲了敲她的脑门。 “蠢丫头!” 秋菊疑惑地看向乐华,“小神医,这话何意?” 乐华双手抱胸,走到椅子边坐下,翘起二郎腿。 “救春竹的可不是我和师嫂,是覃风。” 众人皆惊,秋菊和海棠更是瞪大了眼睛,“覃侍卫?他怎么会……” 乐华本想开口,却被春竹焦急的抢了去。 “当时情况紧急,覃风恰好离我最近,便飞身入水将我捞了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被推开,仇子衿走了进来。 屋内众人赶忙行礼,仇子衿摆了摆手,目光落到春竹身上。 “可好些了?” 春竹有些红着脸点了点头。 仇子衿顿觉情况有异,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忙不迭地转过头去,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圈屋内众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神色各异,有的面露狡黠之色,有的则抿着嘴唇偷笑。 这使得仇子衿愈发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满是不解。 这时,乐华晃晃悠悠、痞里痞气地走了过来。 脸上挂着一抹坏笑:“嘿嘿,还能怎么啦?有人害羞咯!” 他这话一出,仇子衿更是如坠云雾之中,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她那对原本就明亮动人的杏眼,此刻因为满心的好奇而瞪得更大了。 就在这时,乐华刚想继续往下说,却突然见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闪至眼前。 原来是春竹施展轻功瞬移而来,伸手便捂住了乐华的嘴巴。 与此同时,一旁的海棠和秋菊看到这一幕。 再也忍不住,纷纷捂着嘴咯咯地笑出声来。 她们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而春竹呢,则因为众人的笑声羞红了脸。 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整个人像是被火烤过似的滚烫无比。 不过,尽管如此窘迫,春竹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对着仇子衿说道: “王妃,时辰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至于奴婢这边,您不用担心! 冬雪等会儿就会把药给送过来,奴婢喝过之后马上就歇息!” 她说这番话时语速极快,但吐字依然十分清晰,显然是不想让仇子衿再多问什么。 仇子衿见春竹这般模样,心里虽仍有疑虑。 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点点头。 “那你好好休息。”说完便带着乐华离去。 春竹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海棠和秋菊止住笑,来到春竹身边。 “你呀,是不是对覃侍卫动了心思?”秋菊打趣道。 春竹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哪有,你们莫要胡说。” 然而春竹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覃风救她时那坚毅的面容一直在脑海浮现。 另一边,覃风巡逻经过春竹房间附近,脚步不自觉放慢。 他想起春竹落水后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泛起涟漪。 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暗暗叹气。 第二日,春竹早起去厨房帮忙,在花园小径上竟碰到覃风。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片刻后,春竹福了福身准备离开,覃风却鼓起勇气叫住她。 “昨日你可有不适?” 春竹心跳加速,小声回道:“多谢覃侍卫关心,已无大碍。” 此时阳光洒下,照亮了两人微红的脸庞,一段微妙的感情似乎正在悄然滋生。 就在两人尴尬对视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两人转头一看,竟是福伯正看着他们。 福伯皱着眉头,假装严厉地说:“春竹,你还有活计要忙,莫要在此处耽搁时间。 覃风,你身为侍卫,更应坚守岗位。” 春竹一听,赶忙低下头匆匆往厨房走去。 覃风紧握拳头,望着春竹远去的背影。 此后几日,春竹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覃风常出现的地方。 覃风也察觉到了春竹的躲避,心中失落。 然而命运弄人,府中为赫魈举办了一场生辰宴,整个南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庆贺。 摄政王府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这样的热闹了。 从前的赫魈从未过过生辰,更别说举办过生辰宴了。 “王妃,后厨忙不过来了,您看……” 突然一个府里的老嬷嬷走过来,脸上焦急的皱起了眉头。 “王妃,奴婢去吧!” 仇子衿还未来得及回答,春竹便自告奋勇。 “好,那就辛苦春竹了。” 春竹的厨艺不错,在她来到仇子衿身边之后,都是变着法子给仇子衿调理身子。 她肯主动去后厨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的。 加上春竹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的,话也少了。 不管谁问都是回答说没什么,这可把仇子衿愁坏了! 这去忙起来,估计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而覃风则负责宴会的安全守卫,同时也监督着宴会上有没有混进来心怀不轨之人。 第235章 平凡的日子 就在春竹端着美味佳肴小心翼翼地上菜之时。 突然一个身形壮硕的宾客横冲直撞而来。 毫无防备的春竹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倾倒而去。 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之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在不远处默默关注着这边动静的覃风想都没想,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冲了过去。 只见他身手敏捷地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即将倒地的春竹。 由于事发突然,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紧紧贴在了一起,姿势显得有些暧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喧闹嘈杂的宴会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而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仇子衿,在看到这一幕后。 心中不禁一动,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盯着覃风和春竹。 然后不着痕迹地挪动身子,靠近身旁的赫魈。 并压低声音在他耳畔轻声低语道: “我总算是弄清楚前两天乐华所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起初,赫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对于仇子衿的话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直到仇子衿抬起头,眼神示意他看向覃风和春竹所在的方向。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顺着仇子衿的视线望去,赫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恍然。 沉默片刻之后,赫魈轻轻开口对仇子衿说道: “倘若这小子真有那份心意,恐怕还得劳烦夫人您多多费心撮合一番才行。” 说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听到这话,仇子衿先是一愣。 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不过很快,她便收起笑容,板着脸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赫魈警告道: “哼!你给我听好了,不准打什么歪主意。 更不许想着用强硬手段逼迫人家!一切都要顺其自然,听到没有?” 面对仇子衿这般凶悍的态度,赫魈不但没有生气。 反而觉得她此刻就像一只张牙舞爪却又无比可爱的小老虎。 于是他忍不住轻笑出声,连连点头应道:“遵命,我的王妃大人!小的绝对不敢造次。” 待那热闹非凡、宾主尽欢的宴会终于缓缓散去之后。 仇子衿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股深深的倦意所笼罩。 沉重的眼皮像是被铅块压住一般,怎么努力都难以睁开了。 她娇柔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软绵绵地直接倒入了身旁赫魈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就好像找到了最安心的港湾,仇子衿心安理得地闭上双眼。 甚至来不及跟赫魈打一声招呼,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赫魈看着怀中如小猫般蜷缩着熟睡的人儿,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 但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满与埋怨之意。 相反,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满是宠溺和疼惜之情。 只见赫魈动作轻柔无比,生怕惊醒了怀中沉睡的佳人。 小心翼翼地将仇子衿拦腰抱起。 然后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一路上,他走得又稳又快,仿佛怀中人儿是这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不容有半点闪失。 不多时,赫魈便已抱着仇子衿回到了房间。 他先是轻轻地将她放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然后又细心地替她拉过一旁的锦被,仔仔细细地盖在了她的身上,唯恐她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寒冷侵袭。 然而,就在赫魈刚刚转过身去,准备悄然离开的时候。 仇子衿却在迷糊之间伸出一只手来,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口中还喃喃低语道:“夫君,别走,不要丢下我!” 声音虽轻,却充满了依恋与不舍。 赫魈微微一怔,随即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此时的仇子衿面色微红,显然是今夜饮酒过多所致。 赫魈轻声问道:“子衿,可是心中藏有什么心事?为何如此贪杯呢?” 可仇子衿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回答道:“今日高兴……”便再无其他言语。 赫魈见此情形,心中虽有万般无奈,但也只能乖乖地坐在床边。 轻声说道:“不走,为夫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说罢,他缓缓地褪去身上那层略显厚重的外衣。 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会惊扰到床上之人一般。 随后,他侧身躺于床榻之上。 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仇子衿的后背上,并开始有节奏地拍打起来。 此时此刻,赫魈已经能够非常笃定地认定,仇子衿定然有事瞒着自己。 想到此处,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于是,他再次将嘴唇凑近仇子衿的耳畔,压低声音喃喃低语道: “哕哕,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能令你这般心神不宁、坐卧难安呢?” 然而,任凭他如何轻声呼唤,怀中的女子依旧紧闭双眼,毫无苏醒过来的迹象。 赫魈看着熟睡中的仇子衿,心中满是担忧。 她今晚饮酒不少,想必明早醒来定会头痛欲裂。 想到此处,赫魈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生怕惊醒了身旁的人儿。 他悄然走到门边,轻声唤道:“海棠,去给你们王妃熬点醒酒汤来。” 话音未落,便见房门被轻轻推开,门外的海棠早已恭候多时。 她听到吩咐后,赶忙福了福身子应道:“是,王爷!”说罢,便匆匆离去准备醒酒汤。 待海棠离开后,赫魈缓缓关上房门。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床上那安睡的女子。 她的面容恬静如诗,微蹙的眉头仿佛还带着一丝醉意后的娇憨。 赫魈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疼惜。 片刻之后,赫魈转过身朝着衣橱走去。 他来到橱前,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轻轻一拉,柜门应声而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似极其普通的包袱。 但赫魈深知其中所藏之物的珍贵程度绝非寻常。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包袱捧出,动作轻柔得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包袱入手,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赫魈轻轻地解开包袱的系带,一层又一层的包裹逐渐展开。 终于显露出里面那件神秘的礼物——是一对酷似赫魈与仇子衿的泥人。 自从中元节那件事发生之后,赫魈心里便就开始准备。 既然自家媳妇儿喜欢,那就亲自做吧!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覃风迈着轻盈而又略显拘谨的步伐走进了房间,准备向主子请安。 当他踏入房门的那一刻,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站在一旁的春竹所吸引。 只见春竹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衣裙,身姿婀娜,宛如春日里刚刚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轻轻垂落在双肩上,微微闪烁着光泽。 此刻,春竹正静静地站立着,察觉到覃风的注视后。 她先是娇嗔地瞪了一眼覃风,随后对着他福了福身子,动作优雅大方。 第236章 策反朴雍 然而,她那白皙的面庞却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诱。 接着便迅速别过头去,似乎不敢再与覃风对视。 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仇子衿敏锐的眼睛。 她嘴角含笑,饶有兴致地打趣起覃风来: “覃风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看上我们家春竹了?”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一阵轻笑之声。 覃风闻言,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 但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正当场面陷入尴尬之际! 突然间,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整个餐厅中响起。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起来——原来是赫魈到了。 屋内的众人纷纷向来人行礼,“见过王爷\/主子。” 赫魈原本含笑的眸子,在瞥见覃风的那一刻顿住了。 “覃风,你怎么在这儿?” 覃风听到赫魈这句话后,心中微微一动。 他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正优雅用膳的仇子衿身上。 只见仇子衿轻启朱唇,小口小口地品尝着桌上精致的菜肴,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 就在这时,覃风面色一凝,压低声音说道: “主子,暗卫刚刚传来消息,公孙羽那边终于有所行动了!” 话音未落,原本围绕在四周侍奉的婢女们仿佛训练有素一般。 纷纷恭敬地行过礼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堂子。 眨眼间,宽敞明亮的堂子里就只剩下仇子衿、赫魈以及覃风和春竹四人。 然而,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间,一道红色身影如闪电般从某个角落疾驰而出,带起一阵劲风。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红绡到了。 多日未见,红绡看上去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显然这段时间过得颇为滋润。 红绡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仇子衿禀报: “主子,属下发现那犇殄公主身旁竟然混入了公孙羽的眼线!” 仇子衿闻言,冷笑一声。 不紧不慢地端起面前的一碗鸡丝粥,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后,小口抿了起来。 待喝完这口粥,她才心满意足地将手中的瓷羹放在一旁。 然后拿起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漫不经心地说道: “呵呵,这个公孙羽,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动手呢!” 言语之中,尽是对公孙羽这番举动的轻蔑与不屑。 赫魈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公孙羽如此张狂,本王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仇子衿看向赫魈,眼中满是信任,“夫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打草惊蛇。” 红绡缓缓地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补充道: “主子,依属下多日以来的暗中观察,那眼线行迹鬼祟。 看似一直在寻觅良机,企图窃取南楚至关重要的机密信息。” 此时,一直静立在一侧聆听的春竹。 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脱口而出问道:“难道他们想要的是布防图不成?” 仇子衿闻听此言,微微轻摇臻首,蛾眉微蹙,朱唇轻启: “南楚的布防图何等重要,又岂会轻易落在区区一个暗卫手中。 况且此人已然迎娶了他国公主,身份敏感复杂。 即便陛下对朴雍有所信任。 但关乎江山社稷之安危,陛下断不可能以此作为赌注啊。” 言及此处,仇子衿那原本清丽动人的眉眼间,不由地紧紧皱起,似有愁云笼罩。 赫魈见此情形,心疼不已。 当即伸出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捏住了仇子衿纤细柔嫩的手心。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别怕,有我在呢! 仇子衿感受到来自丈夫掌心的温暖与力量。 心头一暖,嘴角漾起一抹浅淡却幸福的微笑。 两人目光交汇,彼此心意相通,相视一笑,温馨之情溢于言表。 紧接着,赫魈稳稳地接过妻子尚未讲完的话语。 他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道: “公孙羽之所以会在犇殄和朴雍身边安插眼线。 其目的显而易见,无非就是想要牢牢地掌控住朴雍。” 说到此处,赫魈稍稍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众人那惊诧的表情。 接着又道:“至于倒伐这件事情,以本王对朴雍的了解。 无论如何他都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如果非要让他在陛下和犇殄公主之间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呢? 诸位不妨好好思量一番,你们认为,朴雍究竟会作何选择?” 赫魈这番话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人们听闻此言,皆是大吃一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原本都以为公孙羽安插眼线之举,不过是为了暗中窃取一些重要的情报罢了。 谁能料到,原来此人竟是暗藏如此祸心,妄图策反朴雍! 此时,覃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 他向前迈出一步,一脸担忧地看向赫魈。 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主子,要不属下立刻前去提醒一下朴雍,以免他被公孙羽所蒙蔽?” 赫魈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但同时也不忘叮嘱道:“嗯,此事需谨慎处理,切不可打草惊蛇。 你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 让朴雍和犇殄不要有任何异样的举动,免得引起他人怀疑。” 说完,赫魈缓缓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覃风站在原地,低头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 说道:“主子,依属下之见! 我们不妨让朴雍与犇殄公主相互配合,设局趁机将那些眼线一举拔除。 这样一来,既能够化解当前的危机。 又可以避免打草惊蛇,引得公孙羽有所警觉。不知主子意下如何?” 仇子衿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此计的确甚妙。 若想顺利施行且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非得做到天衣无缝方可啊!” 赫魈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一声声清脆而短促的“嘟嘟”声。 这声音仿佛具有一种奇异的魔力,直直地穿透在场众人的耳膜。 击打在他们的心脏之上,令每一个人都不禁心头一紧。 只见赫魈面色凝重地说道:“此计表面看来似乎无懈可击。 但细细思量之下,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罢了。 关于这件事情,本王自当如实向陛下禀报清楚。 至于具体应当怎样去实施操作,待到陛下给出明确的指示和回复之后。 咱们再来从长计议、妥善安排,如此方为稳妥之法。” 众人听了赫魈的话,皆点头称是。 仇子衿看向春竹,轻声吩咐道:“春竹,你且先回房准备些点心茶水。 待会说不定圣上会派人前来商议大事。” 春竹福了福身,悄然退下。 不多时,果真有太监前来传旨,宣赫魈与仇子衿进宫面圣。 二人整理衣冠,急忙随着太监入宫。 大殿之上,皇帝端坐龙椅,面色严肃。 赫魈将公孙羽之事详细禀明。 皇帝听完,沉默良久,而后缓缓开口: “朕信任朴雍,但此事不容小觑。 皇兄,朕命你暗中调查公孙羽所有势力分布,务必连根拔起。 皇嫂,你心思缜密,朕许你协助皇兄。” 第237章 放长线 夫妻二人恭恭敬敬地领旨谢恩后,缓缓转身离去。 他们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自家府邸之中。 一进门,赫魈和仇子衿顾不上休息片刻,立刻着手谋划接下来的行动布局。 赫魈目光锐利如鹰隼,沉声道:“覃风,速速召集人手!” 站在一旁的覃风闻言,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双手抱拳向赫魈行了个礼后,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屋内。 此时,仇子衿转过头来,凝视着身旁面色凝重、眉头紧蹙的赫魈。 轻声问道:“夫君,妾身瞧您这般模样,莫不是心中有所忧虑?” 赫魈微微颔首,长叹一口气道:“嗯,的确如此! 那朴雍向来深得陛下信任,追随陛下已有十余载光阴。 若非此次犇殄突然现身搅局,恐怕他也不会轻易陷入如此艰难之境。” 然而,赫魈这番话语却让仇子衿心生不悦。 她那张原本娇艳动人的小脸瞬间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一双明媚的眼眸此刻更是闪烁着熊熊怒火。 只听她娇嗔地质问:“王爷这是何意? 难道在您眼中,我等女子皆是阻碍您们成就大业之人,故而视我们为累赘不成?” 赫魈一听这话,赶忙解释道:“哕哕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只是这公孙羽狡猾多端,朴雍之事不过是个引子,背后怕是还有诸多阴谋诡计。 我只是担心你会涉险,从未觉得哕哕是累赘之意啊!” 仇子衿听了,脸色稍缓,说道:“既如此,夫君以后说话可要仔细些。 如今咱们要对付公孙羽,还得从长计议。” “是是是,为夫的错……”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只见覃风匆匆归来。 其身后紧跟着的几个人皆是赫魈最为信赖的心腹。 “主子,王妃,人都已经到齐了!” 覃风躬身行礼后,朗声道。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在场众人,心中暗自诧异于此刻弥漫开来的怪异氛围。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沉默。 其余跟随着覃风而来的人同样感受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对劲。 然而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与紧迫性。 即便心头有些忐忑不安,却还是纷纷齐声向赫魈和王妃请安问好。 赫魈见此情形,赶忙挥手示意道:“好了,诸位不必多礼,入座吧! 今日所议之事关系重大,咱们需得从长计议。” 听到赫魈的话语,那些原本还有些拘谨的人们这才依言缓缓落座。 一直静静地站立在一侧的海棠和秋菊眼见众人皆已就座。 便很有眼色地悄然退出房间。 两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决定去为在座诸人精心准备一些茶点。 毕竟,她们二人并不会武艺,对于接下来将要商讨的要事也是一窍不通。 能做的唯有通过这种方式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赫魈缓缓地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他微微眯起双眼,那张冷峻的面庞显得越发严肃。 薄唇轻轻开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近日本王收到可靠消息,公孙羽在南楚暗中安插了众多眼线。 这些眼线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时刻准备伺机而动。” 说到此处,赫魈稍微停顿了一下,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惊扰到这位令人敬畏的人物。 紧接着,他的目光犹如一道闪电般直直地射向覃风所在的方向。 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赫魈一举一动的覃风。 在感受到那股强大的视线后,毫不犹豫地迅速站起身来。 他双手抱拳,低头恭敬地道:“请主子指示!” 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暗卫,覃风等人的敏锐感知力远超常人。 尤其是面对自家主子如此犀利且具有压迫感的目光时,想要忽视简直比登天还难。 “覃风,好好配合一下朴雍以及犇殄公主所制定的计划。 咱们这次要放一条长长的线出去。” 赫魈那颀长的身躯此时正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姿态斜倚在那张雕花大椅之上。 他微微眯起双眸,透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 只见他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一声声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这声音也成为了这场阴谋中的一部分。 “你们要知道,只有把这鱼线放得足够长、足够远,才能够钓到真正的大鱼! 那些小鱼小虾可入不了咱们的眼。 所以,务必要谨慎行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坏了大事。” 赫魈的语调平缓而低沉,但其中却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始终凝视着远方,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条即将上钩的大鱼正在远处蠢蠢欲动。 “属下遵命!” 随着这声整齐而响亮的回应响起! 众人纷纷迅速起身,动作划一且恭敬地对着端坐在高位之上、神情威严的赫魈深深行了一礼。 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洪钟一般,在空中回荡着。 就这样,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如同一张大网般,在无人察觉之中悄悄地撒开。 那网丝缜密,布局精巧,只待猎物踏入其中。 此时的公孙羽却对此全然不知,依旧沉浸在自己那看似完美无缺、即将大功告成的计划所带来的美好幻想里不能自拔。 只见他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的曙光。 “哈哈哈……只要孤的这个计划能够一举成功。 那么孤必将成为历代君王之中,唯一一个能够真正实现大一统天下伟业的君主! 届时,孤就不信还无法得到子衿那颗芳心。 哼,赫魈啊赫魈,唯有你命丧黄泉之时,子衿才会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向孤。 因为那个时候,她除了选择我之外别无他路。 她只能属于我,永远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公孙羽越说越是得意忘形,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妄的光芒。 “多格那里进展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新情况? 是否已经被犇殄那个蠢货给察觉到蛛丝马迹了?” 公孙羽突然间猛地转过头来。 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身侧的达瓦,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事情的真相一般。 只见此时的公孙羽,脸上的神色阴沉得吓人。 那双原本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神情使得站在一旁的达瓦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他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公孙羽的双眼,因为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陌生。 与平日里那个冷静、睿智的首领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达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 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回可汗,多格已经成功潜入犇殄公主和那朴雍的府邸有一段时日了。 这段时间以来,从那边陆陆续续传来了不少消息。 据说,赫魈正准备率领大军前来咱们北狄! 看这架势,恐怕是想要跟咱们正式宣战啦!” 第238章 念楚 说完这番话后,达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公孙羽的反应。 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首领。 只见公孙羽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冷笑: “呵呵,那便甚好!速速传信于多格,命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朴雍成功策反。 此人若能为我所用,必将成为孤手中最为锐利的一柄利刃! 有了他作为助力,孤何愁大事不成? 想必待到那时,定能一举冲破重重阻碍,成就一番惊天动地之伟业!” 只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就在他沉醉于自己的美梦之际。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阴谋诡计。 其实正在赫魈以及其他人的巧妙应对之下。 一步一步地向着失败的无底深渊滑落而去。 达瓦赶忙应下,匆匆退出去安排传信之事。 而另一边,赫魈等人也没闲着。 赫魈不动声色地派出手下,让他们隐匿身形、悄无声息地紧紧跟随着这些眼线。 这些人犹如幽灵一般,日夜不停地监视着公孙羽的每一个举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当赫魈得到消息,公孙羽对仇子衿志在必得时。 他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起来。 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那一刹那,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令人不禁心生恐惧,浑身发冷。 “夫君何必在意他说了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如今,我是你的妻子。 将来是要埋在一块儿的!” 仇子衿坐在一旁,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爱吃醋的男子的表情。 笑着面对他,柔声的安慰道! 这才让赫魈消减了身上让人窒息的气息。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寝室里,朴雍和犇殄夫妇正相对而坐,两人皆是愁眉不展。 犇殄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哥哥公孙羽竟然会如此绝情绝义,全然不顾及多年来的兄妹情分。 更令她震惊的是,公孙羽甚至瞒着她。 偷偷杀害了她那位好额吉。 这件事还是朴雍悄悄告诉她的,否则她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然而,当犇殄得知拉姆达莲已经离世的消息后。 出人意料的是,她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 或许是因为这个噩耗来得太突然; 又或许是因为她心中对于公孙羽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失望与痛心。 以至于连悲伤都显得有些麻木了。 “阿殄若是想哭,为夫的肩膀可以随时借你依靠一下!” 朴雍温柔地注视着眼前这个默不作声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尽管她已经梳起了妇人髻。 可那娇俏的面庞依然透着几分稚嫩与青涩,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夫君,我真的没事的!” 犇殄缓缓抬起头来,迎上了朴雍关切的目光。 只见他那双原本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此刻却满含着忧虑和疼惜之色。 仿佛能洞悉她内心深处所有的不安与委屈。 犇殄微微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轻轻地将身子倚靠在了朴雍宽阔而坚实的肩膀上。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 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放松。 接着,她又长长地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自责: “夫君,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若不是因为我,你本不该遭受如此这般的麻烦……” 犇殄话尚未落音,便见朴雍如疾风般欺近身前。 未等她反应过来,那温热的唇已紧紧覆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他霸道而热烈地亲吻着她,仿佛要将她所有的自责与不安都吞噬殆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犇殄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就要窒息。 终于,朴雍缓缓松开了她。 此时的犇殄早已面红耳赤,娇喘连连,几近无法站立。 朴雍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心中满是怜爱。 他轻柔地伸出手,替犇殄擦拭掉嘴角残留的水渍。 动作细致入微,生怕弄疼了她。 “阿殄,你听我说。” 朴雍凝视着犇殄那双已然湿润的眼眸。 柔声说道:“你如今已是我朴雍的妻室,这可是陛下亲自恩赐的美满姻缘。 咱们的婚书之上,更是加盖了那象征权威的官印。 所以,我的阿殄,从今往后,切莫再说出这般让人心疼的话语了,好吗?” 朴雍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犇殄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柔软。 他深知这个女子一路走来有多么不易。 孤身一人从远方来到这陌生的南楚之地。 在那些所谓亲人的摆布之下,被迫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然而此刻,一切都已改变,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可怜女子。 而是成为了南楚帝身旁最为得力的暗卫营长的夫人。 从两人成婚的那一刻起,再也无人敢轻易招惹于她。 即便是有人胆敢在背地里妄加议论,也定会遭到严惩不贷! “夫君,你给我重新取一个名字吧!” 犇殄紧紧地抓住朴雍的衣袖,娇嗔地说道。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悲伤和决绝。 “为何突然要改名呢?” 朴雍轻轻地抚摸着犇殄的秀发,关切地问道。 犇殄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想再与北狄有任何瓜葛了。 除了这一身无法割舍的血肉之外。 其余所有与北狄相关的事物,我都恨不得统统抛弃掉。 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只想与夫君您相伴相依。 无论将来会经历多少生老病死、艰难困苦; 亦或遭遇怎样的坎坷曲折,我都想坚永远陪在你身边。” 说完这些话,犇殄已是泣不成声。 望着眼前这个惹人怜爱的女子,朴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连忙伸出手,轻柔地拭去犇殄眼角的泪水。 然后深情地凝视着她,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从今日起,你便叫做念楚吧。 希望这个名字能够象征着你彻底忘却过去在北狄所遭受的种种苦难。 同时,也是你在南楚的崭新生活之中。” 听到自己新的名字,犇殄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动人: “好呀,从今往后,我便是念楚了!多谢夫君给我取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看到念楚终于破涕为笑,朴雍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温柔地安慰道:“好了,莫要再哭了,哭得为夫心都碎了。 明日一早,为夫就前往宫中向陛下禀报此事。 如果陛下对此并无异议的话,为夫随后就去官府替你将名字更改过来。” 说罢,朴雍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念楚光洁的额头,语气温柔至极。 “夫君,这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遇到这么好的一个你!” 念楚满心欢喜地依偎进朴雍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共同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微风轻拂而过,吹起他们的发丝在空中交织缠绕,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第239章 抓鱼 “念念,今夜恐怕将会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啊。 面对未知的危机与挑战,你是否感到害怕呢?” 朴雍凝视着怀中的女子,声音低沉而温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许久之后,朴雍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念楚微微抬起头,目光迎向朴雍那深邃的眼眸,她轻轻摇了摇头。 柔声说道:“只要有你陪伴在我的身旁。 无论是要上刀山,还是要下火海,我都绝不会心生一丝惧意。” 说罢,念楚缓缓推开朴雍温暖的怀抱,挺直了身躯。 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朴雍静静地聆听着念楚这番深情的表白,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他伸出双臂,再次将念楚紧紧拥入怀中。 仿佛想要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她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与此同时,一名守候在朴雍府邸外的探子匆匆赶来摄政王府禀报最新消息。 原来是多格在已经做好了周密的计划。 打算今晚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潜入朴雍的书房。 盗走那份至关重要的机密信件,并以此来要挟朴雍乖乖就范。 得知此事后的赫魈并没有丝毫慌乱。 相反,他迅速做出决断——决定将计就计!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从众多高手中精心挑选出数名精英。 让他们乔装打扮成朴雍府上的侍从模样。 不仅如此,这些高手还巧妙地布置了一系列看似破绽百出的陷阱。 同时故意留下一封伪造的信件,静静等待着多格这条大鱼上钩。 与此同时,朴雍依旧紧紧搂着念楚。 用轻柔的话语安抚着她那颗略微有些不安的心。 尽管他深知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但只要身边有着念楚这位挚爱之人相依相伴。 他的内心便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信心。 念楚依偎在朴雍宽阔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那沉稳的节奏如同战鼓一般激励着她勇往直前。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情感纽带愈发紧密,坚不可摧。 她暗暗发誓,不管接下来发生何事,自己也要像朴雍保护自己一样去守护他。 夜色渐深,一场围绕着忠诚与背叛、爱情与权谋的斗争即将拉开帷幕。 每个人都在黑暗中默默布局,等待破晓时分的到来。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覃风压低声音问道,他那高大而矫健的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 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朴雍的寝室门口。 当他轻轻推开门扉走进去的时候,屋内一片寂静。 微弱的烛光摇曳着,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映照得影影绰绰。 覃风定睛一看,只见朴雍和他的妻子正端坐在首位之上。 两人相对而坐,彼此之间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禁锢住了似的。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朴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 “嗯!” 这声简单的回答打破了沉默,但同时也让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覃风得到答复后,悄然退下,融入黑暗之中。 不多时,外面传来轻微的动静,多格带着手下人按计划潜入府内。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书房摸索而去。 看到沿途那些看似粗心设置的陷阱,心中暗喜。 多格等人顺利来到书房,发现那封伪造的信件,如获至宝般拿起。 就在此时,周围涌出那些乔装的高手,将他们团团围住。 多格大惊失色,知道中计了。 而在寝室这边,朴雍握紧念楚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温热。 外面的喊杀声逐渐响起,念楚有些担忧地看向朴雍。 朴雍轻声道:“莫怕,一切尽在掌握。” 多格负隅顽抗,但终究不敌精心准备的高手们。 很快,多格被生擒带到朴雍面前。 多格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手持一封所谓的信件。 企图以此来威胁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驸马——朴雍。 只见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大声说道:“驸马,您也不必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如今真相已然大白于天下,您早就暗中投靠了北狄皇室。 早已成了我们可汗的座上宾! 只要您乖乖地接受可汗所提出的所有条件。 从今往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必然会降临到您的身上。 相比之下,您此刻仅仅只是跟在这南楚陛下身旁充当一名默默无闻的暗卫,实在是太委屈自己了! 男儿志在四方,驸马别让我们北狄尊贵的公主受了委屈才是。” 然而,面对多格这番充满诱惑与威胁的说辞。 朴雍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般纹丝不动。 他那冷峻的面庞上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之色。 冷冷地凝视着被士兵们牢牢押住的多格,随后发出一声不屑一顾的冷笑。 “多格,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里压根儿就不存在任何所谓的秘密信件。 从头到尾,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们精心策划好的一场计谋罢了。 目的就是要将你们这群北狄贼寇一网打尽、彻底铲除! 想要让我朴雍背叛南楚,背叛对我有知遇之恩的陛下?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除非我命丧黄泉。 否则,哪怕是刀山火海摆在面前,我也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 朴雍义正言辞地说出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如同阵阵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之中燃烧着坚定不移的火焰,仿佛能够穿透世间万物。 这般视死如归的决心以及忠心耿耿的态度。 令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之情。 而此时的多格,则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变得面如死灰、毫无生气。 “不可能,你们不可能会知道可汗的计谋的。 南楚人最是狡诈,我不会信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谋划许久的阴谋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识破并瓦解掉了。 眼看着大势已去,多格不禁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一定会为此感到后悔的! 一旦我们的可汗大功告成,你和犇殄公主谁也别想逃脱惩罚。 你们就乖乖地等着引颈受戮吧!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凄厉的狂笑,多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念楚听着多格张狂的笑声,眼神越发冰冷。 “哼,任他有何阴谋诡计,摄政王和南楚陛下自会一一化解。” 朴雍担忧地望着覃风等人。 “多格虽败,但这背后不容小觑,我们仍需小心谨慎。” “放心吧,陛下和主子早有防范。 此次擒得多格,也是给北狄一个警告。”覃风安慰道。 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南楚帝龙颜大悦,赏赐诸多珍宝予朴雍夫妇。 与此同时,他们还钓出了一条大鱼——就是当朝御史大夫,卢通! 赫魈刚开始也只是怀疑。 没想到,就在昨夜,他亲自潜入卢通的府邸。 在他的书房密室里,搜到了大量他与公孙羽往来的密信。 第240章 上门讨公道 而此时,正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卢通。 竟然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那模样就好似已经完全放弃抵抗,甘愿听凭处置、任人宰割一样。 “老师,您究竟为何要这样做啊?” 南楚帝满脸悲痛之色地喊道,声音之中饱含着无尽的痛心和失望。 毕竟,眼前这个被指控通敌叛国之人,可是他一直以来敬若父兄的恩师啊! 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怎能不让他心如刀绞呢? 卢通在听到南楚帝那声久违的“老师”后,身体微微一颤。 整个人瞬间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彼时的南楚帝尚未登上皇位,还只是个在青涩岁月里懵懂成长的孩子。 然而时光匆匆流逝,岁月无情地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如今的卢通已是满头白发,面容也因历经沧桑而布满了一道道深刻的皱纹。 “陛下,老臣……确实无话可说!” 卢通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 然后缓缓垂下头去,不再看一眼上方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这句简简单单的“无话可说”。 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南楚帝的心口上。 令他感到一阵无力感袭来,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 赫魈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那原本坚毅的目光此时变得无比复杂,懊悔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的确,正是因为他们的一时疏忽,才给了公孙羽可乘之机,从而酿成如此大祸。 面对眼前的局面,赫魈感到自责不已。 只见南楚帝缓缓开口道:“老师,您带着卢府上下之人,前往岭南去吧! 从此以后,卢家子弟无诏永世不得回京!” 说出这番话时,谁能知晓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心中究竟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堂堂七尺男儿的南楚帝,在此刻却低垂着头颅。 宛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童一般,双眼通红。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倔强地强忍着泪水,不肯让其轻易掉落。 而跪在下方的卢通,在听闻这一处罚后,心中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想当初,当公孙羽以他全家老小作为要挟之时,他便已料到最终可能出现的结局。 好在南楚帝宅心仁厚,顾念往昔对自己的教导恩情,网开一面饶过了他及家人的性命。 对于卢通而言,去往岭南或许并非坏事。 毕竟如今他年事已高,所求之事不过是一家人能够团聚在一起。 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罢了。 “草民,谢陛下不杀之恩!” 卢通将头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连忙对着上方的南楚帝磕头致谢。 岭南,那是处罚朝堂上犯了大错的罪人才会去的地方。 自己也没多少年可活儿了,还好家中有人会经商。 只要一家子齐心协力,倒也不至于饿死。 待所有事情都妥善处理完毕后。 赫魈小心翼翼地扶着仇子衿登上了宽敞舒适的马车。 随着车夫轻轻一挥马鞭,车轮缓缓滚动,发出轻微的辘辘声。 眼看着离摄政王府越来越近,马车却突然被迫停了下来。 原来是一名女子不知何时冲到了路中央,张开双臂拦住了马车的前行之路。 “东家,不好啦!铺子出事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仇子衿那家生意兴隆的成衣铺里手艺精湛的郭绣娘。 此刻的她神色慌张,满脸焦虑,不停地在原地来回踱步,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听到这急切的呼喊声,仇子衿甚至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撩起了车帘。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不禁心头一颤。 只见郭绣娘那原本秀丽的脸庞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醒目的巴掌印。 半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仇子衿心中一紧,急忙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郭绣娘身前。 关切地问道:“郭娘子,到底发生何事了?怎会如此狼狈?” 郭绣娘喘着粗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回答道: “东家,今日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了一伙凶神恶煞之人。 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咱们的铺子。 他们一进来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 完全不顾店里伙计们的阻拦和哀求。 奴婢想要上前询问究竟是何缘故,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先挨了好几个重重的耳光。 他们嘴里还叫嚷着要东家您去偿命呢! 现在铺子里好多珍贵的布料、衣物都被砸得稀巴烂,还有不少伙计受了伤…… 您赶快过去瞧瞧吧!” 仇子衿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竟有此事?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郭绣娘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那些人看着像是地痞无赖,可又透着一股狠劲。” 赫魈也下了马车,他安抚地拍了拍仇子衿的肩膀。 “莫慌,本王陪你一同前去看看。” 三人匆匆赶到成衣铺,店内一片狼藉。 伙计们个个鼻青脸肿,看到仇子衿来了,眼里满是委屈。 就在这时,一个嚣张的笑声传来,“哟,女东家终于现身了。” 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男子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为何派人来砸我的铺子?”仇子衿怒道。 男子冷笑一声,“我乃刘侍郎之子,刘文斌。 你这铺子挡了我新开布庄的路,自然容不得你。” 赫魈站了出来,眼神冰冷,“刘侍郎之子就可这般肆意妄为? 本王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男子看到赫魈,脸色顿时一白,双腿发软。 “摄、摄政王?这、这是......” 刘文斌满脸惊愕,声音颤抖着,目光难以置信地落在那道威严的身影之上。 要知道,刘文斌虽然并不识得仇子衿。 但对于赫赫有名的赫魈,又怎会毫无所知呢? 此时,当他一眼瞥见赫魈时,只觉得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儿。 那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甚至恨不得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好避开眼前这位煞星。 只见赫魈面色冷峻,眼神犀利如刀。 直直地盯着刘文斌,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刘侍郎之子——刘文斌,好大的威风啊! 本王今日倒是长见识了,难道这南楚的江山已经改姓刘不成?” 赫魈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刘文斌耳边炸响。 他顿时面如死灰,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起来。 “摄政王息怒啊! 这实在是一场误会,小的真不知道此处乃是王妃的铺子。 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请摄政王高抬贵手,饶恕小的吧!” 刘文斌一边哀求着,一边暗暗叫苦不迭,心中懊悔不已。 恨不能时光倒流,自己绝对不会踏进这铺子半步。 “覃风,将人带上,咱们去刘侍郎府上讨杯茶喝。” 仇子衿一脸温怒,咬字也是格外的重,足以看出此刻的她有多气愤。 第241章 被气晕了 “是,王妃!” 覃风毫不犹豫地应道,只见他身形一闪。 如鬼魅般迅速来到刘文斌面前,大手一伸。 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松地将刘文斌拎了起来。 “王妃息怒啊,王妃息怒……” 刘文斌此时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带着颤抖,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心里清楚,这次可真是捅了大篓子。 若是让他那严厉的父亲刘海洋知道,自己竟然惹恼了眼前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恐怕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然而,仇子衿对于刘文斌的苦苦求饶却仿若未闻。 她那双美眸此刻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手中被拎起的刘文斌。 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一旁的赫魈也是一脸惊讶,他跟在仇子衿身边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她。 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刘文斌如今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赫魈心中不禁暗爽。 同时,他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和无奈,默默地紧跟在仇子衿身后。 心甘情愿地充当她的护花使者,守护着她的安全。 一群人来到刘府大门口,四周也围满了不少百姓,对其指指点点。 “尔等速去禀报,就说摄政王与王妃前来叨扰刘侍郎,前来讨一杯茶喝!” 春竹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只见周围的人相继跪下,仇子衿一脸平静的让其起来。 不多时,刘海洋率刘府众人纷纷前来迎接。 正当他们准备下跪行礼之时,却被仇子衿出言制止。 “刘侍郎的大礼,本妃受不起!” 这句话让刘海洋一时摸不着头脑,直到他看到覃风手里的刘文斌,瞬间明白了。 “噗通”一声巨响,只见刘海洋痛心疾首的看着仇子衿和赫魈。 “请王爷、王妃恕罪!都是下官教子无方。” 仇子衿冷笑一声,“刘侍郎倒是客气! 今日令郎在本妃的成衣铺里闹事! 打砸了不少东西,毁了不少名贵的布料,还打伤了伙计; 这便是刘侍郎的家教么?” 刘海洋一听,抬手就给了刘文斌一巴掌,“逆子,你竟敢做出此等事来!” 刘文斌捂着红肿的脸,不敢吭声。 赫魈开口道:“刘侍郎,本王与王妃本不想为难于你。 但你儿子这般行径,若不严惩,恐难服众。” 刘海洋忙不迭点头,“王爷说得极是,王爷想如何处置这逆子,下官绝无二话。” 仇子衿看了看赫魈,微微颔首。 赫魈说道:“罚刘文斌去边疆从军三年,其间不得归家。 若有违抗,军法处置。” 刘海洋虽心疼儿子,但也只能应下。 刘文斌一听,瘫倒在地,哭喊道:“爹,救我啊!” 刘海洋呵斥道:“闭嘴,这已是王爷开恩了。” 随后向仇子衿和赫魈赔罪。 仇子衿哼了一声,带着众人离去。 此事传遍京城,众人皆知招惹摄政王府之人定不会有好下场。 而刘文斌的母亲——章氏。 也就是刘海洋的原配夫人,此刻正捂脸哭泣。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斌儿养尊处优,如何受得了边疆那苦寒之地的罪啊?” 章氏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声,刘海洋就将矛头指向了她。 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都怪你这个贱人,平日里将府上交给你打理。 你就是这么打理的?慈母多败儿,看看刘文斌那个混账样儿,还不是你惯的。 丢人现眼的东西,哼!” 章氏捂着脸,满心的怨恨。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仇子衿。 于是,章氏开始四处打听仇子衿的喜好和日常行踪。 一日,她得知仇子衿喜欢去城郊的寺庙祈福。 便买通了一伙山贼,让他们在途中埋伏。 可她没想到,仇子衿出行每次都会安排大量侍卫保护。 当山贼出现时,侍卫们很快就将来犯者制服。 消息传到了刘海洋耳中,他大惊失色。 深知此事一旦牵连到刘府,那便是灭顶之灾。 他匆匆赶回家中,对着章氏又是一顿打骂,并决定休妻以保全家族。 章氏这下彻底没了依靠,绝望之际,她试图去找仇子衿求情,承认一切错误。 仇子衿看着跪在面前的章氏,心中并无怜悯。 只是警告她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刘夫人,本妃可不是那种任人欺凌、心地善良的软弱女子。 一直以来秉持的原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今日你既然做出了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那就必须承受应有的惩罚。 至于刘侍郎会怎样处置你,那是你们刘家内部之事,与本妃毫无关系。 所以你在此哀求也是徒劳无功。来人啊,送客!” 仇子衿面沉似水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章氏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让她明白自己再怎么挣扎都已无力回天。 见此情形,章氏索性不再伪装。 她那张原本还算端庄秀丽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市井中的泼妇。 只见她指着仇子衿,扯开嗓子便开始破口大骂: “仇子衿,你这个连蛋都不会下的贱货,活该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 哼,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全都是你自找的报应,哈哈哈……” 这一番恶毒至极的话语传入仇子衿耳中,仿佛一根根尖锐的钢针直刺她的心窝。 刹那间,仇子衿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无法抑制的悲愤涌上心头。 她那双原本紧握成拳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她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如同失去支撑般直直地向后倒去。 “王妃!” 一旁的丫鬟和侍卫们见状大惊失色,齐声惊呼道。 顿时,整个摄政王府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众人手忙脚乱地冲上前去想要扶住仇子衿,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一时间,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赫魈听闻消息急忙赶来,看到昏迷的仇子衿心急如焚。 他命御医速速诊治,御医诊脉后道: “王爷莫急,王妃乃是气急攻心,待微臣开些凝神顺气的方子便可。 只是王妃心结未解,还需好生调养。” 赫魈守在床边,眼神中满是疼惜与自责。 当日深夜,仇子衿悠悠转醒。 赫魈紧紧握住她的手,“哕哕,莫要再为此等恶人气坏了身子。咱们定能有自己的子嗣。” 仇子衿眼中含泪点头,“夫君,是不是因为我太过恶毒,所以一直怀不上子嗣?” 说着,一滴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赫魈看着眼前的女子热泪盈眶、楚楚可怜的模样。 心里疼惜得不行! 平日里自己都不舍得对她大声说话,居然被一个外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对待。 “我的哕哕自是极好的!说不定我们的孩子正在天上挑选娘亲呢。 为夫夜里再努努力,争取让我们得孩儿早点到来!” 赫魈说的一本正经,这让仇子衿哭笑不得。 “不正经!” 只见她抡起拳头就往赫魈胸口里砸去,娇慎的瞪着他。 第242章 木槿花酥酪 赫魈见人终于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色不早了,再睡会儿?” 赫魈担心她的身子骨弱,耐心的询问着。 仇子衿听话点了点头,将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 夫妻二人就这样相拥而眠,一夜到天亮! 此后,赫魈下令彻查京城中有哪些人曾背后诋毁王妃。 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许多嚼舌根之人皆受到处罚,众人再也不敢乱说。 而章氏,则被刘海洋逐出家门后,流落街头。 无人敢收留她,最终在贫病交加中死去。 “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 仇子衿刚刚在铺子里忙完一堆事务,急匆匆地赶回府上。 一进院子,就看到赫魈正站在庭院中央。 神色严肃地指挥着覃风和其他几个仆人搬运着各种物件。 赫魈闻声,立刻转头望去,见到是自己心爱的妻子归来。 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只见他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迅速朝着仇子衿所在的方向快步走来。 “夫人,你来啦!这张床实在是太过陈旧,而且又窄又小,睡起来很不舒服。 所以我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张崭新的金丝楠木大床。 不仅尺寸宽敞无比,而且那木料可是上乘中的上乘啊!还有……” 赫魈兴高采烈地说着,满心欢喜想要与仇子衿分享这个惊喜。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仇子衿却突然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脚上。 尽管这一脚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但对于毫无防备的赫魈来说,还是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 赫魈忍不住低呼一声! 仇子衿此刻却是满脸通红,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羞涩和恼怒。 狠狠地瞪了赫魈一眼后,娇嗔道:“闭嘴!” 说罢,像是怕再继续待下去会更加尴尬一般,转过身去。 如同一阵轻盈的旋风般快速逃离了现场。 下人们眼见此景,一个个都忍不住捂起嘴巴偷偷地笑起来。 要知道,平日里那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摄政王。 也就只有在仇子衿面前才会有如此吃瘪的时候。 众人心中暗爽不已,觉得大快人心。 此时,海棠与秋菊正手捧着精心制作的糕点,缓缓从厨房走向大堂。 走着走着,突然瞧见正对着那娇艳欲滴的木槿花发呆的仇子衿。 两人心里咯噔一下,暗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赶忙加快脚步跑到仇子衿身旁关切地问道: “王妃,您这是怎么啦?” 待她们走近一看,不由得双双愣住。 只见仇子衿那张娇俏的脸蛋此刻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彤彤的。 甚至连耳根子也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晕,呼吸还有些急促,微微地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秋菊轻柔的声音传入仇子衿的耳中。 她瞬间回过神来,急忙收敛住脑海中那些让人面红心跳的画面。 然后,她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目光淡定地扫过海棠和秋菊。 朱唇轻启,轻声说道:“没事,我估摸啊,可能是这天儿太过闷热了吧。” 然而,海棠和秋菊听了这话后,却是一脸狐疑。 她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天空,感受着阵阵吹拂而来的冷风。 秋菊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疑惑地开口道: “王妃,您瞧,今儿个分明吹着冷风呢,哪能说是闷热呀?” 说完,她那小小的脑袋瓜上仿佛挂满了大大的问号。 实在是搞不懂自家王妃为何会这般说。 仇子衿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就在这时,一旁静立着的海棠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她微微侧过身子,用自己的手肘轻轻地撞了一下身旁的秋菊。 并迅速地向她眨了眨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远处,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秋菊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只见她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连忙笑着说道:“噢!王妃说得对啊,这里确实感觉有点沉闷呢!呵呵——” 然而,她这一开口却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般。 就连原本轻柔吹拂着的微风也似乎因为感到尴尬而想要改变吹拂的方向。 看到此情此景,海棠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中暗自叹息道:这个秋菊啊,总是这般心直口快,说话也不懂得拐弯抹角。 不过好在王妃向来宽厚大度,应该不会与她计较吧。 紧接着,海棠向前迈了一小步,微微躬身行礼后。 小心翼翼地端起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摆放着一盘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点心。 她轻声细语地说道:“王妃,这些是奴婢们新制作出来的茶点——木槿花酥酪,您尝尝是否合口味?” 要知道,木槿花可是一种非常特别的花卉。 它不仅四季常开,而且每一株都开得无比娇艳动人。 当然啦,除了仇子衿最为钟爱的那几棵极为名贵稀有的木槿花外。 其余那些普通的木槿花可都被心灵手巧的海棠给采摘回来了。 并经过一番精心烹制,最终变成了眼前这一道道美味可口的木槿花酥酪。 仇子衿听到面前摆放的糕点竟是由木槿花制成时。 整个人瞬间精神一振,眼中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木槿花竟然还能食用?\" 仇子衿惊讶得合不拢嘴,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一盘精致的糕点。 她从未想过平日里娇艳欲滴、仅供观赏的木槿花竟有如此奇妙的用途。 只见仇子衿伸出她那双白皙如雪的玉手,轻轻捏住了一枚木槿花酥酪。 她将其小心翼翼地举到眼前,如同鉴赏一件稀世珍宝般,好奇地反复端详起来。 那枚酥酪外形小巧玲珑,宛如一朵盛开的木槿花。 花瓣层层叠叠,色泽粉嫩诱人,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一旁的秋菊见此情景,脸上不禁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般昂首挺胸说道:\"可不是嘛,海棠姐姐的手可真是心灵手巧呢! 就连春竹姐姐也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哟!\" 说罢,秋菊还不忘朝海棠投去钦佩的目光。 而被众人称赞的海棠此刻却显得有些羞涩。 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你啊,竟会瞎说了! 王妃,奴婢是看近日这木槿花开得正艳。 然而总有一些花朵会自然掉落于地,实在是太过可惜。 所以奴婢便突发奇想,尝试着以这些落花制作一道新颖的点心,希望能讨您欢心。\" 仇子衿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她轻轻咬下一小口木槿花酥酪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 刹那间,她的双眸猛然一亮,仿佛发现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那独特的口感和浓郁的花香在舌尖蔓延开来,令她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仇子衿正想着说什么,就被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夫人,莫要着凉了。” 仇子衿刷一下,脸瞬间红了起来。 赫魈快走走上前,轻声说:“夫人莫气,是为夫唐突了。” 海棠与秋菊也是极为有眼力见,赶忙端着食物离开这里。 她哼了一声,“夫君日后莫要当着下人得面儿再说那些羞人的话。” “谨遵夫人教诲。”赫魈低头应道,眼中却带着笑意。 第243章 争奇斗艳 几日之后,皇宫之中突然传出一则消息。 原来是付瑶将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赏花宴。 并特别下令要求各府中的女眷们务必前来参加。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而对于仇子衿来说,这个邀请却让她感到有些无奈。 尽管心中并不情愿,但作为王府的女主人,她还是不得不开始着手准备赴宴之事。 赫魈看着仇子衿略显烦恼的神情,自然明白她内心的想法。 他温柔地说道:“若是哕哕你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宴会,那大可以不必前去。 反正有本王在这里给你撑腰呢!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无需担忧。” 仇子衿微微摇了摇头,轻笑道:“夫君放心吧,我知道你对我的好。 不过这次毕竟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我若不去恐怕不太合适。 而且,就当作是去陪陪皇后娘娘,顺便也看看那两个可爱孩子。 至于其他人,只要不算太过分,我不理会便是了。 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真是不值得啊。”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了赫魈微皱着的眉头,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夫人开心最重要,记住,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这个夫君在呢!” 赫魈一边说着,一边顺势将身旁的人儿轻轻地揽入怀中。 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郑重其事地嘱咐着。 仇子衿抬眸凝视着眼前这个正悄悄地变得有些啰嗦的男子。 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既觉得好笑,同时又感到一阵温暖和无奈。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并记下了他的关怀之语。 此时,宴会之上热闹非凡,众多女眷们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或明目张胆地相互打量、评头论足。 她们表面上看似一团和气,但实际上却是明争暗斗不断。 各自暗自较劲,互相攀比着身上所穿戴的华丽服饰以及璀璨夺目的珠宝。 而仇子衿却宛如一朵遗世独立的清莲般。 静静地坐在那里,不与他人争锋,亦不为外界的喧嚣所动。 然而,即便如此低调行事,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突然发难。 用一种略带讥讽的语气说道:“哎呀呀,瞧瞧这摄政王妃今日的这身装扮,可真是素雅得紧呐! 不知情的人呐,还会以为摄政王舍不得为您花费银两呢,呵呵呵……” 这位贵妇人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其言外之意便是嘲讽仇子衿即使成为了摄政王妃。 在王府之中依旧不得宠爱,只能过着这般寒酸朴素的生活。 还未等仇子衿回应,不远处便看到一道雍容华贵的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摄政王妃乃一国之君的皇嫂,岂容你一介妇人在这儿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 来人正是付瑶,南楚最尊贵的女人——皇后。 只见她身穿红色凤凰锦袍,身侧两边还有两个嬷嬷。 她们怀里还抱着两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娃。 正是前段时日里,付瑶经历九死一生才产下的龙凤胎。 那贵妇人一听是皇后,吓得立马跪下,身体瑟瑟发抖。 “皇后娘娘恕罪,臣妇知错了。” 付瑶冷哼一声,“本宫看在你是初犯,暂且饶了你这回,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那贵妇人忙不迭谢恩后匆匆退下。 付瑶走到仇子衿身边坐下,轻声道:“皇嫂莫要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眼皮子浅。” 仇子衿微笑着回应:“多谢娘娘解围,臣妇并未在意。” 这时,旁边一群女眷围了过来,纷纷夸赞皇后仁慈大度,又夸仇子衿气度不凡。 付瑶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随后拍了拍手,一群宫女端着精致的点心和美酒鱼贯而入。 “今日这赏花宴,大家且放松心情,好好享受这繁花美景才是。”付瑶说道。 众人应和着,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但仇子衿心里清楚,这平静之下依然暗流涌动。 不过有赫魈的爱意和付瑶的维护,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从容地品尝着点心,欣赏着周围盛开的花朵,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时,突然花丛中传来一阵异动。 一只色彩斑斓的蛇窜了出来,直朝着仇子衿的方向游去。 众女眷大惊失色,尖叫连连。 仇子衿虽惊却并未慌乱。 冬雪不知何时已悄然现身,她手持长剑,一剑刺向毒蛇。 那毒蛇竟灵活躲开,转而冲向一旁的女眷。 瞬间场面一片混乱。 付瑶冷静地指挥着嬷嬷护好皇子公主,同时让人去唤侍卫。 仇子衿目光一凛,她发现这蛇似乎是被人驱使而来。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人的表情。 这时,一个小丫鬟模样的人神色慌张,眼神闪躲。 仇子衿心下了然,往身侧看了一眼。 春竹心领神会,悄悄靠近那丫鬟。 待近身后,仇子衿猛地抓住丫鬟的手臂,低声质问:“是谁指使你来的?” 丫鬟惊恐万分,刚要开口,却突然倒地身亡。 原来她事先早已服毒,一旦事情败露便自行了断。 仇子衿皱起眉头,深知这场阴谋背后之人不会轻易罢手。 但此刻她也不想破坏宴会的气氛,只暗暗提醒自己日后需更加小心谨慎。 付瑶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她身旁,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 紧紧握住那只没有丝毫慌张的玉手,试图传递给对方一丝温暖与力量。 “莫怕,此事无需担忧,统统交由本宫来处理便是!” 付瑶一脸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自信。 紧接着,只见付瑶猛地转过头,目光凌厉地望向门口处站着的那群侍从们。 高声喝令道:“来人啊!速速前去彻查此事!不得有丝毫懈怠!” 听到这话,仇子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对于付瑶如此仗义出手维护自己,她着实充满了感激之情。 然而,她心里也十分清楚,这种维护或许仅仅只是一时的。 毕竟,要想真正解决问题、让自己能够彻底安下心来。 还需查明此事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才行。 随着付瑶的一声令下,原本有些喧闹嘈杂的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而那场因毒蛇突然出现所引发的轩然大波,似乎也暂时得到了平息。 众人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眼前正在举行的赏花宴上,气氛逐渐恢复如初。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质疑的声音: “哼,这蛇分明就是冲着摄政王妃而去的呀! 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呢?难道不应该追查到底吗?” 说话者正是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年轻女子。 只见她面带不满之色,率先打破了刚刚才恢复平静的局面。 付瑶听此言论,柳眉微蹙,正要开口,仇子衿先一步说道: “这位姑娘倒是正义。只是这丫鬟已死,线索暂断,后面的事理应交给大理寺即可。 况且本妃并无大碍,此事稍后自有定论。” 那女子却不依不饶,“摄政王妃莫不是心虚,不敢深查?” 第244章 清剿党羽 仇子衿微微一笑,“这位姑娘何出此言?本妃光明磊落,自是不怕深查。 只是如今宴会上众人受惊,不宜再搅扰。” 那女子依旧紧追不放,“摄政王妃莫不是自编自导自演了这出好戏? 目的就是为了让摄政王心疼您?” 女子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纷纷都觉得该女子说的有道理。 “这位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千金? 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出现了癔症不成? 还是说,你仰慕摄政王,故而想了这么一出来谋害本妃?” 这“谋害”二字一出,让该女子瞬间慌乱了起来。 她像是被戳穿了龌龊的小心思一般,刚想开口破骂,就被打断。 付瑶冷声道:“本宫在此,轮不到你多嘴。 这赏花宴是本宫主办,一切皆由本宫做主。” 女子咬了咬牙,不甘地低下头。 这时,赫魈匆匆赶来。 他一来就握住仇子衿的手,仔细查看,“哕哕,可有受伤?” 仇子衿摇摇头,“夫君怎得来了?” “听一小太监来禀报,说女眷这边出现了毒蛇。 我担心你,便过来看看。还好你无事!” 天知道赫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多慌。 顿时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还好距离不算太远。 而后他看向付瑶,“多谢娘娘照顾内子。” 付瑶轻笑,“摄政王客气了。” 赫魈又扫了一眼那闹事的女子,眼神冰冷。 “本王倒想知道这位姑娘为何揪着本王的王妃不放?莫不是受人指使?” 女子脸色一白,支吾着说不出话。 赫魈冷哼,“本王定会查清此事,若有人妄图伤害本王王妃,本王绝不轻饶。” 那女子惶恐不安,周围女眷也不敢再多言语。 仇子衿拉了拉赫魈的衣袖,“夫君,莫要因为此事坏了兴致。” 赫魈点点头,扶着仇子衿重新入座,赏花宴又继续下去,只是再无人敢兴风作浪。 赏花宴后,仇子衿与赫魈同乘马车回宫。 马车内,仇子衿靠在赫魈肩头,轻声道:“今日之事,恐怕没那般简单。 那女子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棋子罢了。” 赫魈搂着她的肩,应道:“嗯,本王亦知。本王定会彻查背后之人。” 回府之后,赫魈暗中派人调查。 没过几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禀报情况。 原来,那位在幕后策划一切的人竟然是新上任不久的工部侍郎家的侧室——苗府的章氏! 说起这位章氏,她和刘海洋的正妻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非常要好。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前段时间,刘海洋的正妻被逐出了刘府。 从此流落街头孤苦无依,最终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而章氏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心中充满了愤恨。 再加上那女子本身就对赫魈爱慕已久,但无奈一直没有机会接近他。 此番得知自家姐姐的遭遇是仇子衿一手造成的。 章氏心生一计,决定利用这次难得的赏花宴来设计一场好戏。 于是乎,她暗中勾结各方势力,精心布置了一个局,想要让仇子衿陷入困境。 当赫魈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不禁勃然大怒。 想到此处,赫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正准备唤来覃风。 仇子衿却劝道:“夫君,留住她,兴许还能查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呢。” 赫魈心下了然,在近段时间确实发生了一件事。 让他感到非常的棘手,说不定这章氏的背后主使,正是公孙羽呢? 章氏得知是仇子衿替她求情,心中依然没有愧疚。 “谁稀罕她的施舍,猫哭耗子给谁看呢?贱人。” 工部侍郎苗方正听闻章氏的辱骂之言,甩手一个巴掌招呼在章氏脸上。 面色一沉,“摄政王留你性命已是仁慈,你竟不知悔改。 你是想让整个苗府给你陪葬不成?蠢货!” 章氏冷笑,“老爷,那摄政王已经被那女人迷了心智,她可不是表面这般善良。” 苗方正轻轻摇头,“章氏,你所做之事证据确凿。 王妃念你也是可怜之人,才求王爷留的你。 你以为以摄政王的手段你能活着跟我在这里说话?” 章氏呸了一声,“可我的姐姐死得那么惨都是因为仇子衿。 若不是因为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开什么铺子,斌儿就不会去招惹。 若不是仇子衿斤斤计较,非要去刘府讨公道,姐姐就不会这么伤心。 她只是想让儿子留在身边,不得已而为之,她有什么错?” 苗方正不耐烦地皱眉,“够了,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本官无情。” 此时,在摄政王府里,探子又送来密信。 赫魈打开一看,眼神变得更加冷峻。 原来信上说章氏与公孙羽的联系不止于此,还有更大的阴谋针对王府。 赫魈吩咐手下将章氏严加看管。 仇子衿担忧地看着赫魈,“看来这背后水很深,我们需得小心应对。” 赫魈紧紧握着仇子衿的手,“哕哕别怕,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我们现在须得将背后之人连根拔起。” 仇子衿点头,依偎在赫魈身旁,两人开始商议应对之策。 宴会上的那名女子,阖府上下也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 刺杀当朝摄政王妃,这可是杀头之罪啊! 但南楚帝念其功劳,这才大发慈悲。 将其贬为庶人,流放崖州,终身不得踏进南楚境内。 世代不得入朝为官,不得经商! 赫魈与仇子衿一番商议后,决定先按兵不动。 故意放出风声说已放松对章氏的看守。 果不其然,公孙羽那边得到消息后有所行动。 他派出心腹悄悄潜入关押章氏之处,欲杀人灭口。 可赫魈早有埋伏,将公孙羽的心腹一举擒获。 经过严刑拷打,心腹供出了公孙羽许多阴谋诡计以及藏在朝中的党羽。 “南楚必定是北狄的囊中之物,哈哈哈——” 心腹最后朝着赫魈的背影,眼里的疯狂与之前的公孙羽如出一辙。 可赫魈闻言并没有多言,而是拿着证据面见南楚帝。 南楚帝大怒,下令铲除公孙羽及其党羽。 其中一名党羽——祝尧,南楚的弘文学士,不甘心一直这样碌碌无为。 他不想就此失败,垂死挣扎之时劫持了仇子衿。 他站在城楼上大喊:“赫魈,你若不退下,我即刻杀了你的王妃。” 赫魈虽心急如焚,但面上镇定。 “祝尧,你已是穷途末路,放下王妃,本王或许可饶你一命。” 祝尧狂笑:“赫魈啊赫魈,你以为我会信的鬼话吗?” 就在祝尧低头看向仇子衿,从而分神之际,仇子衿猛地挣脱。 赫魈趁机一箭射出,正中祝尧的咽喉。 危机解除,赫魈紧紧抱住仇子衿,在看到她脖子上的血迹时,脸色更加难看。 仇子衿轻轻抚上赫魈的脸庞,柔声道:“夫君莫要担心,只是一点小擦伤。” 赫魈眉头紧皱,“哕哕,此次你涉险,皆是因我。” 仇子衿浅笑盈盈,“有夫君如此疼爱,便是万难险阻,我亦不惧。” 几日后,城中恢复平静。 公孙羽在南楚境内的党羽被彻底清除,朝堂之上一片清明。 第245章 潜行 赫魈因清剿有功,皇帝赏赐众多奇珍异宝。 王府之中,仇子衿把玩着一件玉如意,笑言: “这些日子真是惊心动魄,如今总算是安稳下来了。” 赫魈从身后环抱住她,“此后余生,都会这般安宁喜乐。” 然而,远在北方边境的北狄却因祝尧一党的覆灭而改变策略。 他们秘密训练一支奇兵,意图再次侵扰南楚边境。 南楚的暗探探得此消息后急忙回报朝廷。 赫魈知晓后,握紧拳头,对着仇子衿坚定说道: “哕哕……”一声轻叹传来,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氛围。 只见说话之人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迫之意。 接着说道:“看来,情况有变,我们不得不提前出发了。” 仇子衿听闻此言,没有丝毫犹豫。 她那美丽而坚毅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决然之色,用力地点了点头。 应道:“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准备启程。” 这时,赫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覃风和翟天津二人。 严肃地吩咐道:“覃风、翟天津,你们二人暂且留在此处,待到出征之日再行出发。 记住,一切按计划进行,不得擅自行动。” 随后,赫魈又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再次强调道: “此次行动至关重要,所有人都要严格按照既定计划行事。 万万不可有任何疏漏之处,更不能让敌人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以免功亏一篑!” 说罢,他转过头来,凝视着眼前那些站得笔直如松的暗卫们。 这些暗卫皆是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和时间精心培养出来的精英之士。 每一个人的身手和能力都不容小觑。 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仿佛一群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一般,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属下谨遵使命!” 这句回应如洪钟大吕一般,响彻整个房间,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如此响亮而坚定的声音传入仇子衿的耳中。 让她那颗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然而,尽管表面上看似平静如水,但她的内心深处却不禁暗自腹诽道: 但愿此次行动能够一切顺利,莫要再出现任何差池才好啊! 在完成精心的布局之后,赫魈身先士卒地带领着仇子衿、车魅以及其他一干人等悄悄地朝着摄政王府的后门进发。 他们选择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离去,仿佛一群鬼魅般迅速而又隐秘。 此时的摄政王府正门,那些被派来监视仇子衿一举一动的人。 全然不知他们的目标已经通过后门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这些可怜的家伙们顶着夜晚那凉飕飕的刺骨寒风。 依旧傻乎乎地坚守在大门口,苦苦等待着。 原来,这些人皆是受公孙羽之命而来。 公孙羽一心想要在北狄王宫之内为仇子衿打造出一间专属的寝室。 因此才会派出这么多人严密监控她的行踪。 将她生活上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以确保计划能够万无一失。 只是可惜,他们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没能料到仇子衿等人竟然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主子,正门外的那些人如何处置?” 宿尧担心自己贸然行动会影响计划,这才过来请示赫魈。 赫魈看了一眼正门前那些守卫,低声道: “不必理会,莫要打草惊蛇,我们速离此地。 还有,给覃风留个口信,必要时,解决了就行!” 于是,一行人加快脚步,悄无声息远离了摄政王府,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们日夜兼程赶到边境附近的一座小城。 赫魈面色凝重地派出手下亲信,让他们分散到各个角落去打听各种消息。 而他自己,则静静地坐在客栈房间内的桌前。 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那张详细描绘北狄地域的图纸。 只见他手持一支毛笔,仔细地将北狄的一个个要塞都用红圈圈了出来。 并在旁边细心地标注出每个要塞所具有的独特特质和防御要点。 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仿佛要将这张图纸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道轻缓的脚步声,这声是女子的。 但赫魈并没有防备,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仇子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面条走了进来。 她看到正专心致志研究图纸的赫魈,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到他。 仇子衿小心翼翼地把那碗面搁在了桌子一角,然后缓缓走到赫魈身边,探头看去。 然而,尽管她对军事策略也有所了解。 但此刻面对如此复杂的图纸和密密麻麻的标注。 她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 于是,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移步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 仇子衿优雅地坐好后,一只手自然地托起自己白皙的下巴。 那双原本就明媚动人的大眼睛此刻更是充满了幸福的光芒。 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专注工作的赫魈。 不得不说,赫魈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他那坚毅如刀削般的五官。 高挺的鼻梁以及深邃的眼眸,无不让人过目难忘。 而且,仇子衿很早就知晓赫魈不仅相貌出众,更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智谋和勇气。 如今亲眼见到他这般认真地筹划战略布局,心中不禁愈发钦佩起这个男子来。 赫魈被那女子毫不掩饰地盯着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让他原本专注于手上事情的注意力也开始分散。 他微微皱了皱眉,终于还是决定暂时放下手头的动作。 只见他缓缓俯身,一点点向那个正大光明欣赏着他的女子靠近。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两人之间的气息都仿佛交织在了一起。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轻响起:“夫人,不知对为夫的这副容貌可还满意?” 仇子衿正沉浸在眼前男子俊美的容颜之中无法自拔。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问话,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待到意识回笼之时,才发现自己那副痴痴傻傻的花痴模样还未来得及收回去。 不过她倒也没有慌乱,反而镇定自若地一本正经回答道:“甚是满意!” 然而话音刚落,仇子衿就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 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 她羞涩地站起身来,低垂着头不敢与赫魈对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我……我只是看到你一直在忙,所以没敢出声打扰。 然后想着给你送一碗面上来,结果现在估计面都已经坨掉了。 不行,我得赶紧重新去给你做一碗才行。” 说罢,她伸手就要去端放在桌上的托盘。 想要借此逃离这个令她感到无比尴尬和窘迫的场面。 只可惜赫魈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只见他大手一伸。 轻而易举地便将仇子衿困在了怀中。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挣扎,他嘴角微扬,略带戏谑地问道: “夫人这般着急要走,莫不是害羞了不成?” 此时此刻的仇子衿犹如一只落入狼窝的小白兔。 面对眼前这头狡猾且充满危险气息的大灰狼,根本无处可逃。 第246章 搭棚施粥 “我……我只是看到这面条都坨成一团了,所以想着下楼去给你重新做一碗。” 仇子衿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一边偷偷抬眼瞄向对面坐着的男子。 那瞬间,她的双颊像是被天边绚丽的晚霞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绯红。 如此娇羞动人的模样,任谁见了恐怕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凑上前去轻咬一口。 而此时,一直注视着她的赫魈自然也不例外。 只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这个连正眼都不敢瞧自己一下的女子。 胸膛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起来! 紧接着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阵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笑声。 听到这笑声,仇子衿心中愈发羞恼。 原本就鼓鼓的腮帮子这下更是气得像只河豚一般。 她想也不想便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赫魈的脚背上。 “嘶——” 随着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赫魈明显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眉头紧紧皱起。 脸上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仇子衿。 嘴里还不忘抱怨道:“哎哟哟,夫人这难道是要谋杀亲夫不成? 怎么下脚这么狠啊,为夫感觉自己的脚都快要断掉啦!” 仇子衿闻言瞪大了双眼,气呼呼地反驳道: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用力踩好不好!” 说着,还示威性地扬了扬下巴。 赫魈却还是装作很疼的样子。 单脚跳着坐到椅子上,嘟囔着: “夫人这般狠心,莫不是心里有了别人,嫌弃为夫了。” 仇子衿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赶忙走到他身边蹲下查看。 “哪有此事,你莫要乱讲。” 赫魈趁势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既然夫人心中无他人,那便是心疼为夫喽。” 仇子衿挣扎着想站起来,脸颊红得发烫。 “你放开,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谁知这狗男人却越抱越紧,还能听到他发出来的笑声。 “你......” 赫魈刚想开口说话,但话语却被硬生生地憋在了喉咙里,未能完全吐露出来! 就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通传声——那是覃风的声音。 “主子,北狄王那边有动静了!” 这道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氛围。 听闻此讯,原本端坐于屋内的夫妻二人脸色骤变。 他们对视一眼后,便手忙脚乱、着急忙慌地站起身子来。 仇子衿显得有些慌张失措! 匆忙之间彼此伸出双手,相互帮忙整理着各自略显凌乱的仪容。 待稍稍收拾妥当之后,待仇子衿定了定神。 赫魈这才清了清嗓子喊道:“进来吧。” 得到允许,覃风快步走入屋子之中。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主人行了个礼,然后才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 “主子,根据我们安插在前线的探子汇报。 目前,北狄王正在其边境大规模地集结兵力。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向南楚发起猛烈的进攻。” 而当赫魈听闻此消息后,其面庞之上缓缓浮现出一抹令人难以捉摸、意味深长的神情。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丝弧度,那模样仿佛是洞悉了一切隐秘一般。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啊......\"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呢喃,赫魈的声音犹如一阵轻风般悄然飘散开来。 这轻声细语虽然音量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之人——仇子衿与覃风的耳中。 然而,面对赫魈如此这般高深莫测的话语。 二人却是如坠云雾,满心困惑,全然摸不透他究竟作何猜测。 \"夫君难道早已料到公孙羽接下来会有所行动不成?\" 仇子衿凝视着赫魈那张神秘莫测的面容。 心中好奇难耐,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此刻的她,美眸流转间尽是疑惑之色。 \"嗯,可以这么说吧,皆在意料之内。 只不过,令我未曾料到的是,公孙羽此番出手竟然比我所预想的提前了两日。\" 赫魈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地回应着仇子衿的问题。 说话间,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依旧牢牢锁定在仇子衿身上。 似乎想要透过她美丽的外表,探寻到其内心深处更为隐秘的角落。 \"不过无妨,咱们有的是时间与他慢慢周旋。\" 言罢,赫魈忽地转过头去,再次将目光投向仇子衿。 此时的他,眼神炽热得如同燃烧的火焰,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佳人。 仿佛要在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上硬生生盯出一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被赫魈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仇子衿顿觉浑身不自在起来。 她双颊绯红,娇嗔地瞪了赫魈一眼,娇声说道:\"夫君这般盯着我瞧,究竟所谓何事呀?\" 那副羞赧之态,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赫魈嘴角泛起一抹浅笑,“夫人这娇羞模样,真叫为夫移不开眼。 但当下军情紧急,夫人可有良策?” 仇子衿收敛神色,认真思考起来,“北狄王此次提前出兵,想必是有十足把握。 或者是后方有什么变故促使他急于求成。 我们或许可以派人再探探他国内部消息。” 赫魈赞赏地点点头,“夫人聪慧。覃风,你即刻安排下去。” 覃风领命而去。 仇子衿又道:“此外,城中粮草军备是否充足?若开战,百姓人心也要稳定。” 赫魈拉起她的手,“夫人考虑周全,这些为夫自会安排妥当。 只是这几日为夫怕是要忙碌起来,不能陪夫人了。” 仇子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夫君以大局为重,我自是明白。” 随后的数日里,赫魈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日夜操劳,精心地调兵遣将。 对每一支军队都进行了细致的部署和安排,以确保万无一失。 同时,他还亲自监督着物资的筹备工作。 从粮草到兵器,无一不是经过严格筛选和准备。 而另一边,仇子衿也没有闲着。 她带领着一众下人来到城外。 迅速搭建起了一个个简易的帐篷,并支起大锅熬煮热粥。 这些热气腾腾的粥不仅温暖了人们的身体,更抚慰了他们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只见仇子衿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对着台下众多百姓高声喊道: “乡亲们,请听我说几句! 咱们南楚的陛下那可是英明神武、爱民如子! 他深知大家生活不易,不想让乡亲们在战场上饱受苦难折磨。 所以,特意派遣我们南楚的摄政王和我一同前来此地。 就是要为大家伙儿争取一个安宁祥和、没有战争侵扰的好日子! 大家伙儿说说看,这样好不好哇?”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叫好声和欢呼声。 人群中有人激动地喊道:“有这样的好皇帝,真是我们老百姓的福气啊!” 还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现场气氛热烈非凡,人们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和信心。 仇子衿静静地站在那里。 第247章 最强嘴替上线 目光缓缓扫过眼前那一张张因兴奋与感激而涨红的脸庞。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之情。 过去的这几日,她不辞辛劳地四处奔波。 组织并参与各种布施活动,只为能给那些生活困苦的人们带来一些温暖和希望。 如今看到众人如此激动的反应,她知道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她深知,一个国家要想长治久安、繁荣昌盛。 其最坚实的后盾以及不断向前迈进的动力源泉。 正是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们。 得民心者,得天下! 就在这时,远在另一边的公孙羽也得知了赫魈夫妇二人近期的所作所为。 他怒不可遏,瞬间便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只见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冲进书房。 将里面摆放的书籍、笔墨纸砚等物品统统砸了个稀巴烂。 伴随着他愤怒的动作,他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变得无比狰狞扭曲。 让人望而生畏,根本无人敢上前劝阻分毫。 “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 竟然让别人在孤的地盘上,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 而你们这群蠢货却对此一无所知!直到现在才跑来向孤禀报。 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一无是处!” 公孙羽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屋顶都掀翻似的。 然而,就在他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咆哮过后。 那狰狞的面容突然间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某个方向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笑容诡异至极,令人毛骨悚然,不禁心生寒意。 “呵呵……不过没关系,孤看中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那种平庸无能之辈呢? 她能有这番作为,倒也不失为孤之幸啊!这样反而更好,更好了!” 公孙羽自言自语道,眼中闪烁着一种旁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突然之间,公孙羽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达瓦。 语气凌厉地质问着:“让你去办的事情,是否都已经筹备妥当了?” 达瓦不敢怠慢,急忙向前一步。 对着公孙羽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然后低头回答道:“可汗放心,所有事宜皆已安排妥当!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行动。” 听到这个答复后,公孙羽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起来。 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只见他仰起头,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此时再看公孙羽的那双眼睛,更是猩红得吓人。 眼中密密麻麻布满了红血丝。 就好似因为长时间的操劳和忧虑,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然而,即便如此,他心中对于仇子衿的执念却丝毫没有减弱半分。 “哈哈哈哈哈……好极了! 孤倒要看看这赫魈此次还能不能有命活着离开这里! 子衿啊子衿,不管怎样,你终究只能属于孤一人!” 公孙羽咬牙切齿地说道,话语间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而就在不远处的地方,仇子衿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用膳。 不知为何,她突然接连打起了好几个喷嚏,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 “哕哕可是受了风寒?” 一直陪在仇子衿身旁一同用餐的赫魈见状。 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一个箭步跨到了仇子衿的身边。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将仇子衿揽入怀中,满脸关切地询问道。 仇子衿缓缓抬起眼眸,与赫魈那充满关怀之意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那一刻,她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句“没事”,竟被生生地咽了回去。 只见她微微张开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声说道:“多谢夫君关心,我无碍的。 等会儿回去之后,我开个药吩咐春竹熬一副药喝便好。” 赫魈听了仇子衿的话,还是一脸担忧。 “哕哕莫要逞强,我这就唤乐华给你仔细瞧瞧。” 仇子衿刚想拒绝,赫魈已经派人去请了。 “宿尧,去看看乐华在何处?” 宿尧对着夫妻二人行了一礼之后便不敢耽误。 而公孙羽这边,带着达瓦及一众手下朝着仇子衿所在之处赶来。 而仇子衿与赫魈浑然不知危险将至。 不多时,乐华正在诊脉,“大师兄不必担心。 师嫂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一会儿让春竹熬点驱寒的药喝下,歇息几日便好。” 听到乐华说仇子衿的身体没什么事,赫魈这才稍稍安心。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声响,接着便是公孙羽闯入。 赫魈与乐华立刻挡在仇子衿身前,警惕地看着公孙羽。 公孙羽冷笑,“赫魈,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多久?这里已被孤的人包围。 今日,孤一定要将子衿带走,你拦不住孤的。” 原本躺在床上的仇子衿闻言,起身从赫魈身后走出。 镇定自若道:“公孙羽,本妃以为在这之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原来你至今都没有带着耳朵! 本妃劝你最好莫要胡来,你若伤害我们,定会失了民心。” 公孙羽大笑,“孤不在乎,只要得到你就行。” 只见那北狄王面露贪婪之色。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伸出他那粗壮的大手,企图去牵住仇子衿白皙纤细的手腕。 然而就在他即将得逞之际,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迅速掠过,稳稳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原来是赫魈出手了,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仇子衿身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护在了自己宽阔的后背之后。 此时,站在一旁的乐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与车魅并肩而立,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 只听见他大声呵斥道:“我说你这个北狄王可真是可笑至极! 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师嫂刚才已经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吗? 怎么着,你是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呀。 还是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做个人呐? 非要死皮赖脸地纠缠不休,尽干一些只有畜生才会干出来的龌龊之事!” 乐华的一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让在场之人无不感到痛快淋漓。 要知道,像她这般直言不讳的性子实在是讨人喜欢。 听听这些掷地有声的大实话吧。 换成其他人恐怕也只能是拐弯抹角地骂上几句罢了。 而乐华则不同,他简直就是众人内心真实想法的代言人! “放肆,你竟然敢如此放肆地污蔑我家可汗,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今日定要取你性命,看剑!” 达瓦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向来对公孙羽忠心耿耿,自然是容不得任何人对他家可汗有半点儿不敬和诋毁。 话音未落,只见他拔剑出鞘。 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朝着乐华刺去。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付林带兵前来。 原来赫魈早有防备,暗中与付林商量好了对策,以防不测。 公孙羽见势不妙,恨恨地瞪了赫魈一眼。 又依依不舍的看向躲在赫魈身后的女子,“子衿,孤还会再来的!” 说着便带着人马离去,这场危机暂时解除,仇子衿与赫魈相视而笑。 第248章 真实的公孙羽 这着实令赫魈一行人始料未及,他们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 公孙羽之前所做的种种,竟然仅仅只是一场大戏的序曲罢了。 哪怕是以赫魈那般通天彻地的能耐和智慧。 恐怕也是难以想象得到其中玄机。 要知道,此次公孙羽可以说是孤注一掷。 他几乎将整个北狄的力量全都押在了这场赌注之上。 而所有的这一切,居然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仇子衿。 就在这一天,赫魈如往常一般,独自于营帐之中潜心钻研战术。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一支锐利无比的箭矢犹如闪电般朝着赫魈的后脑勺疾驰而来。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令人惊奇的是,赫魈竟毫无躲避之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覃风等一众护卫心急火燎地猛扑上前的瞬间。 只见赫魈已然稳稳当当地握住了那支来势汹汹的利箭。 “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见此情景,覃风和宿尧二人面色煞白。 心知自己未能尽到守护之责。 当即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叩头请罪。 只听得赫魈面沉似水,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下去各领八十鞭!” 自从赫魈与仇子衿成亲以来,为了避免惊吓到自己的王妃。 他便一直在刻意收敛自身暴虐的脾性。 以至于时间一长,就连身边的这些暗卫们都险些忘却了。 他们这位主子向来都是铁面无情、毫不讲半分情面之人。 今日之事,或许也正好借此机会重新唤起众人对其过往作风的记忆吧! “属下告退。” 覃风和宿尧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迅速拱手行礼,转身匆匆离去。 他们的脚步显得有些匆忙,仿佛急于离开这个充满紧张气氛的地方。 赫魈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手中那支利箭。 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小心翼翼地将插在箭头上的纸条取了下来。 当他展开纸条,看清上面所写的内容时,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那纸条上的字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心窝,令他气得浑身发抖。 赫魈的脸色变得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个写信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哪怕将其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只见赫魈猛地运起内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从他掌心升腾而起。 他毫不犹豫地将纸条投入火中,看着它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随着纸条的焚毁,赫魈的双眼渐渐被愤怒染红。 原本清澈深邃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异常狰狞恐怖。 而那张向来俊毅非凡的脸庞,此时也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令人不寒而栗。 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公孙羽,本王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声音低沉而沙哑,饱含着无尽的杀意。 也许是感受到了赫魈的怒吼以及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暴虐气息。 车魅闻声急匆匆赶来。 远远望去,只见他神色慌张。 满脸焦急之色,显然是担心赫魈出了什么意外。 “主子,发生了何事?” 车魅一边快步走近,一边急切地问道。 待来到赫魈跟前,看到他那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车魅不禁心中一沉,暗自揣测事情的严重性。 赫魈强压下内心的怒火,转头看向车魅,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车魅,立刻加派暗卫的人手,务必保证寸步不离地守护好王妃。 若是王妃有任何闪失,本王唯你是问! 到时候,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本王!” 说罢,他再次瞪向远方,眼中的恨意丝毫未减。 车魅赶忙应下,“主子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 车魅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转身就去安排。 赫魈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不断猜测公孙羽下一步的动作。 他知道公孙羽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挑衅,必然还有什么后招。 与此同时,仇子衿正在房内刺绣,却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她叫来春竹和冬雪询问外面可有异常动静。 “春竹,冬雪,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仇子衿轻声询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 春竹和冬雪闻言,对视一眼后,纷纷摇了摇头,齐声回答道: “回王妃,奴婢们并未察觉到有何特别之处呀。” 春竹紧接着关切地问道:“王妃,您可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只见仇子衿正用一只玉手轻捂着胸口,脸色略显苍白。 冬雪见此情形,赶忙快步走上前去。 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托住仇子衿的后腰,一脸紧张地说道: “王妃,您快些坐下歇息会儿吧。” 仇子衿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但眉宇间仍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烦闷之色。 她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为何,突然间觉得胸口一阵烦闷。 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好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说罢,她那美若天仙的面庞上更是增添了几分忧虑。 稍作停顿之后,仇子衿又将目光投向了营帐门口。 眼神游离不定,嘴里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夫君那边是否一切安好……” 想到此处,她心中愈发慌乱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春竹的手。 急切地追问道:“春竹,你快去打听一下夫君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王妃莫急,奴婢这就去探探。您千万别急!” 春竹看着仇子衿眼里快要掉下来的金珠子,立马慌了。 抬头看了一眼冬雪,两人心照不宣的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只见冬雪抬脚掀开帘子就往赫魈的营帐中去。 而仇子衿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脑子不停的转动思索着。 发生的这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关,想来是公孙羽又有异动了。 而公孙羽这边,正与手下密谋。 “可汗,我们的人已经混入南楚营帐周围。 只要时机一到,就能抓住那仇子衿。” 公孙羽冷笑一声,“赫魈最在乎的便是他的王妃。 也是,这么个美人在怀,别说是赫魈那千年冰坨子会融化。 就连孤嗤之以鼻的这种情情爱爱,也是真的心动了呢。 呵!也罢,真的将人抓来,孤也是养得起的! 现在想想,那南楚摄政王妃也属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届时要是能诞下子嗣,想来也不会太差…… 孤要将子衿彻彻底底的,成为孤的女人,北狄最尊贵的女人。 孤倒要看看这一次,他还怎么跟孤斗。” 原来,这其中竟隐藏着如此深沉的心机和盘算! 公孙羽对仇子衿的执着,并非源于真正的情感纠葛,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一心想要看到赫魈陷入绝望与崩溃之中。 以此来满足自己那扭曲而变态的心理欲望。 在赫魈生死未卜、杳无音信的漫长岁月里。 有关仇子衿的传闻如潮水般四处蔓延开来。 据说,这位深情女子为了心爱的赫魈,竟然在一夜之间愁白了满头青丝。 公孙羽初闻此事时,心中不禁涌起强烈的好奇心。 这个传闻究竟是真是假? 是否真有这样一个女子能为爱痴狂到如此地步? 第249章 娇小柔弱的女子 带着满心的疑问和期待! 公孙羽毫不犹豫地向手下下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仇子衿找出来! 他迫切地渴望亲眼见证传闻中的场景,以验证其真伪性。 然而,事与愿违,尽管手下们使出浑身解数。 但最终仍未能如愿以偿地寻得仇子衿的踪迹。 回想起当初出使南楚并试图绑架仇子衿的行动,公孙羽的目的早已昭然若揭。 可如今回想起来,那次计划的失败却让他倍感遗憾。 尤其是每当脑海中浮现出赫魈那几近崩溃的模样时。 公孙羽的嘴角总会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 “堂堂南楚摄政王,居然会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乱了分寸,真是愚昧至极。 还有,那南楚帝也是个懦弱无能的。 要是孤身边有这样一个威胁自己权利的人,孤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斩了。何必留着他……” 突然公孙羽瞳孔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不不不……难怪赫魈能活到现在,呵呵呵! 南楚帝才是那个真正扮猪吃老虎的始作俑者!” 公孙羽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无比笃定的神情。 仿佛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对权力毫无兴趣之人。 在他看来,权力乃是这世间最为至高无上之物。 其威力足以让任何人都心生敬畏。 不敢有丝毫忤逆之心,更别提去抗拒它的诱惑了。 且看那北狄王室曾经爆发过的激烈夺嫡之战吧! 那场争斗何其惨烈,其中参与者要么命丧黄泉,要么落得个终身残废的下场; 有的人被贬谪至偏远之地,从此与荣华富贵无; 还有的人则被囚禁起来,失去自由。 自古以来,无数次的夺嫡之争最终往往只有一人能够笑到最后。 成为那个掌控一切的胜利者。 然而,公孙羽又岂是泛泛之辈? 想当年,正是凭借着自身非凡的能力和过人的智慧。 他孤身一人在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之中杀出重围。 成功登上了如今这尊贵无比的王位宝座。 如此人物,又岂会有真心这样东西? “可汗,您若是真心渴望拥有子嗣。 咱们北狄的卓玛们可都是出类拔萃、如花似玉啊! 她们一个个都貌美如花,堪称人间绝色。 为何您却偏偏对那些来自南楚的女子如此执着呢? 那些南楚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实在不明白哪里吸引到您啦!” 达瓦满心疑惑地说道,他怎么也想不通公孙羽的心思。 公孙羽静静地凝视着达瓦那张充满哀怨和迷茫的脸庞。 突然间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哈哈,达瓦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仇子衿模样你不也见过? 那可是容貌出众,倾国倾城之貌啊! 她这般花容月貌,将来生下的孩子必然也是好看得紧呐! 再瞧瞧咱们这儿的卓玛们,个个身强体壮,一个人的体型都快赶上两个人了。 就这种体格,你觉得孤会喜欢吗?” 公孙羽边说边冲着达瓦翻了个白眼。 只要一提到北狄的姑娘们,他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嫌弃之情。 “哦?原来如此!属下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可汗您原来是喜欢那种娇小柔弱一些的卓玛啊,是不是这样?” 达瓦听闻公孙羽这番话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来了精神。 只见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变得明亮有神。 整个人兴奋不已地向前迈了好几步,满脸期待地盯着公孙羽,急切地追问道。 “孺子可教也,哈哈哈——” 公孙羽听到对方的话语后,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开口否认什么。 只见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枚花生,看似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抛。 那枚花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无误地掉进了他微张的口中。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公孙羽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一旁的达瓦身上。 此时的他脸上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一般夺目耀眼。 然而,就在两人交谈之际。 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长了翅膀一般。 毫无遗漏地传进了不远处红绡的耳朵里。 听到这些话的瞬间,红绡只觉得一股怒火猛地从心底升腾而起,直冲脑门。 她那双原本美丽动人的大眼睛此刻因为愤怒而瞪得浑圆。 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若不是这股刺痛及时拉回了她即将丧失的理智。 恐怕此时此刻,她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 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虎般径直冲出去,对着公孙羽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红绡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在心中暗暗嘀咕道:王妃这般温婉贤淑、端庄大方的女子。 又岂能容忍这等卑劣低贱之徒肆意亵渎?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此处,她不禁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随后,红绡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 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猫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公孙羽的寝殿。 她那娇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此时此刻,红绡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 一定要尽快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知给赫魈。 因为在她看来,像这种毫无廉耻之心且狂妄自大之人,必须要有能够镇得住他的人才行。 否则,他恐怕会越发肆无忌惮,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正当红绡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如何向赫魈汇报时。 由于过度专注于自己的思绪,她竟然丝毫没有留意到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根粗壮的柱子。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红绡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使得她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而那巨大的碰撞声响彻整个宫殿,自然也被寝殿内的公孙羽听得一清二楚。 几乎就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公孙羽身形一闪。 如鬼魅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寝殿。 速度之快,以至于一旁的达瓦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待到达瓦回过神来,抬头望向刚才公孙羽所坐之处时。 发现那个原本正与自己谈笑风生的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这时,达瓦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撒开双腿拼命追赶上去。 并高声呼喊着:“可汗,请您等等属下啊!” 然而,公孙羽的身影却早已经远去。 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走廊之中…… 而就在这时,红绡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她瞬间意识到情况危急万分。 当下便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己最为擅长的轻功。 身形如鬼魅一般,试图迅速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事与愿违! 正当她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驰时。 突然感觉到前方有一股强大的气息阻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红绡心头一紧,定睛看去。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方才想要冲进去收拾的公孙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