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何雨柱我是顾家男》 第1章 老无所依 “傻爸,傻爸…你去给何晓打电话,让他给你打点钱来,10万、20万都行。”棒梗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副牛气冲天的做派,对着躺在床上养伤的傻柱要求道。 “棒梗啊,娄晓娥把酒楼卖掉后,还清了外面的坏账,可是把余下的100来万都给了咱们的,作为养老院日常经营使用的呀。” “娄晓娥、何晓离开四九城的时日,还没到一年,咱家应该不缺钱啊!”年老体衰的傻柱忍着手臂骨折的疼痛,有气无力的询问道。 “傻柱,让你干啥,你就去干啥,废话那么多,干嘛呢!”棒梗不耐烦的咆哮道,动手把躺在床上的傻柱拉了起来。 “棒梗,你别拉我,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手臂骨折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傻柱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傻柱,你说你现在还能干点啥?让你做点菜,不是搞不清楚咸淡,就是烧焦炖糊的。” “我说你几句吧,不光还嘴,还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没揍你,算可以了,推搡你一下,就骨折了?” “傻柱,你想讹在家里吃闲饭,可没门,别想讹上我们。抓紧起来,出去弄钱去。弄不回10万、20万的,你就别回这院里了。”棒梗狠戾的盯着傻柱,冷酷无情倒打一耙的叫嚣道。 傻柱听棒梗把话说的这么轻巧,便想着让秦淮茹好好规劝蛮不讲理的棒梗,他忍着手臂的痛楚,穿好外套走出了中院东厢房的小单间。 此时,秦淮茹带着棒梗、小当、槐花的几个孩子,正开心的在院里嬉戏。傻柱的到来,打扰了秦淮茹的好心情,等她厌烦的听完傻柱讲的事。头都没抬一下,慈祥的看着几个孙子孙女,唉声叹气道:“傻柱啊!我们都老了,人老了就得依靠孩子们。棒梗让你出去弄钱,总有他的道理,你作为他的继父,总要帮帮他吧!” 傻柱还想说点什么,秦淮茹不耐烦的对着他催促道:“傻柱,眼见着快要过年了,到处都要花钱,快去打电话给娄晓娥、何晓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啊!” “淮茹,那我去棒梗住的正屋打?”傻柱听了秦淮茹的话,妥协的问道。 秦淮茹听到傻柱说要在家里打长途,把她吓了一大跳,厌恶的看了一眼傻柱,训斥道:“傻柱,你也一把年纪了,真是钱挣不到,这日子也不会过了。你不会去你妹几个孩子单位打啊!不知道打到港岛的长途电话费有多贵吗?” 秦淮茹的说辞,让傻柱心里觉得有道理:自己的媳妇是真会过日子。忍着手臂的痛楚,佝偻着背,默默的离开了四合院,向妹妹何雨水家走去。 在傻柱心里“棒梗小时候偷了鸡,秦淮茹让他顶罪,是为了孩子的名声,为了孩子们好。现在,秦淮茹让他出去弄钱,也是为了这个家。他作为这个家庭的男人,有着这份责任的。” 傻柱敲开了何雨水家的门,告知了来意,何雨水面露不喜的说道:“傻哥,你就别去孩子们单位打扰他们了,会影响到他们正常工作的,就在我家里打吧。正好,我也想知道娄晓娥母子,现在过的怎么样。” 何雨水看到傻柱一只手臂打着绷带,帮他拨通了何晓的手提电话,对方电话的嘟嘟声没响几下,就接通了。傻柱开心的问道:“何晓,是你吗?” “爹地,是我啊!你最近过的好吗?”何晓惊喜的问候道。 “何晓,我好着呢,你想爹地了吗?” “爹地,我很想你,妈咪也时常念叨着你呢。” “何晓,今年过年,你和你妈咪回四九城吗?” “爹地,今年就不回来了,妈咪说:四九城的那爿酒楼,是她一生的心血,既然已经卖掉了,再回四九城她会伤心…” 何雨水听到傻柱父子俩,在用她家的电话,煲长途电话粥,在一旁心疼不已,着急得催促着傻柱快讲正事。 傻柱被何雨水催的实在没办法了,终于下定决心拉下面儿,开口说道:“何晓,我想求你点事。” “爹地,我们是父子,您别说求,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好。”何晓客气的回答道。 “何晓啊,最近养老院用钱的地方多,你或者你妈咪方便打个10万、20万过来吗?”傻柱鼓足了勇气,对何晓要求道。 傻柱讲完,电话那头的何晓沉默了,没等片刻,傻柱着急的追问道:“何晓,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爹地,我听清楚了。妈咪,现在年纪大了,没有地方能挣到钱了。我呢,虽说孤身一人,没有家庭负担,可我回港岛后,是从头开始的。我目前在一家公司里当推销员,一个月挣的薪水刚够日常开销…”何晓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何晓,你和你妈咪想想办法呢!你们实在不行,打个10万过来也行啊!”傻柱厚着脸皮不依不饶的要求道。 此时的何晓在港岛的境遇很不好,听到自己的亲身父亲在电话里坚持要钱,耐心的解释道:“爹地,你应该知道:妈咪来四九城投资的那爿酒楼,花费了她一辈子的心血,前后投资了500多万进去,其中有她找娄家亲戚们借的钱。” “酒楼还没收回本,小当、槐花就来酒楼当了管理。这么些年,四合院里的养老院都是靠酒楼的资金流水在维持,酒楼入不敷出的时候,都是妈咪在找娄家的亲戚们东拼西凑的借。” “娄家亲戚们也知道:妈咪和您的关系。他们早就劝妈咪把酒楼盘掉,回港岛或者去别的地方投资了。可妈咪为了您,硬是支撑了这么多年,她手里已经见底了,以前她欠下的钱,还没有还清,没人会再借给她钱了…” 傻柱听了亲儿子何晓拒绝的话,语气变得生硬了起来,客气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把目光投向了何雨水,何雨水多精明的一个人,傻柱还没开口,她就在那里自顾自的说上了:“傻哥,当初我劝你别跟娄晓娥母子去港岛,是对的吧?你跟他们去了,估计得饿死。现在,你向他们开口拿点钱,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你了。还是秦姐好吧,不嫌弃你,还把家里操持的井井有条的;棒梗、小当、槐花也听话,你和秦姐的孙子、孙女多乖巧…” “雨水,你借哥点钱吧,家里过年用钱的地方多。”傻柱听着何雨水的说教,开口商量道。 “傻哥,我家里都是上班的工薪族,挣那么点死工资,哪里有什么存款啊。你的徒弟们呢,你快去找他们想想办法吧!”何雨水拒绝完傻柱,又给他出起了主意。她没去管从小养育自己的哥哥,一把年纪手臂受着伤,没说一句温暖的体己话,水都没给傻柱喝一口,就把他推出了家门。 傻柱佝偻着背,年老体虚的他,听了何雨水出的主意,马不停蹄的去找他的爱徒马华了。可当他踏进马华所住的大杂院,看着马华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小单间里,他心里记起“前几年就把马华手里的积蓄都借空了,现在马华也退休、干不动了,手里那还能有几个钱啊!” 这年月,10万、20万都够在四九城里买套不错的房了,那个普通人家会有那么多钱啊!傻柱无处可筹到钱,无可奈何的回了四合院。 傻柱一回到院里,棒梗、秦淮茹就盯着他问:钱要到了吗?当他们得知:何雨柱一分都没有弄到,秦淮茹不停数落着傻柱没用,棒梗则对着傻柱再次动起了手来。 年老体弱的傻柱,那还是棒梗的对手,他为了另外一只手不被打断,顺着棒梗的意思,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四合院,漫无目的的在四合院周围游荡着… 第2章 地府不收 傻柱虽已过古稀之年,过的也落魄,但他身上还深深镌刻着四九城老爷们的胡同文化,过日子讲究个体面儿。 傻柱虽然受到了继子的虐待,而且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可他有着自己的骄傲,自己看重的面子,没有去街道寻求帮助,而是幻想着等秦淮茹、棒梗消了气,待到了明天就会好了。 四合院周围的一个桥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为了躲避风寒,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在桥洞里的傻柱,饥寒交迫之下,脑海里想起了前尘过往:他这一辈子的死对头许大茂,只要他有相亲对象来,总会遭到他的破坏;开口闭口仁义道德,一门心思想算计着让他养老,却把何大清寄来的生活费偷偷给了秦淮茹的易中海;喜欢耍官威,爱找理由整治他的刘海中;各种算计,坑了他很多次,还看不起他的阎埠贵… 因为秦淮茹的缘故,不知道秦淮茹是对院里人真的有情有义,还是看上了他们手里的养老金,在四合院里办起了养老院。 遇到各种事,傻柱看着秦淮茹在他面前柔弱无助的样子,四九城大男子主义情结严重的他,总会情不自禁的心生爱怜,出钱出力、任劳任怨甘当秦淮茹手里的急先锋。这些年,秦淮茹则是得名又得利。 而傻柱一遇到缺钱的事,总会去找娄晓娥想办法,长此以往,娄晓娥、何晓最终落得个破产黯然离开四九城的下场。 而在娄晓娥酒楼里做管理的小当、槐花,却富裕的买好了漂亮的商品房,带着她们的上门女婿,早早搬离了四合院。四合院前几年的法人、资产也都变更到了棒梗的名下。 前些年,傻柱一辈子的死对头许大茂,因饮酒贪杯,直接趴在了饭桌上,没有醒来。秦淮茹一心要为许大茂风风光光的大操大办,棒梗更是给许大茂当起了孝子贤孙摔盆。面对秦淮茹母子,傻柱只能无奈的在暗地里出钱又出力。 易中海这辈子养老愿望终于是达成了,临终之际要求:傻柱给他当孝子贤孙,给他摔盆。傻柱念着他撮合了自己和秦淮茹的一场情谊,一口答应了下来,后事是办的那个风光体面。 就连有儿有女的刘海中、阎埠贵,都是在四合院里闭上的眼,他们的儿女们没有一个愿意出来主事的,都是秦淮茹为了好名声,给他们操持的后事,花的都是傻柱从娄晓娥手里弄来的钱。 对于迫害过娄家的刘海中,娄晓娥是没有好感的,反对傻柱去掺和刘海中的后事,可傻柱为了秦淮茹,哪会去管娄晓娥的感受和处境。还是义无反顾的出钱出力、忙前忙后。 而娄晓娥,因为刘海中的后事,彻底激怒了受过他迫害的娄家人,娄家人慢慢和四六不分的娄晓娥彻底没了亲近。 傻柱望着天空飘起的雪花,期盼着美好的明天,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一些晨练的人发现了已被冻成冰墩的傻柱,热心人去找了街道。秦淮茹、傻柱在附近,也算是名人,街道的人一到桥洞下,就有工作人员认出了傻柱。 他们马不停蹄的去四合院贾家,给秦淮茹报信。此时,秦淮茹却装起了病,躺去了床上,装聋作瞎。 而棒梗到光棍,直接和街道的人解释道:“傻柱是有亲儿子的,在港岛;有亲妹妹何雨水在四九城,离这块儿还不远。贾家因为讲感情,做好人好事养着傻柱这么多年,所以身后事也该轮到傻柱的亲儿子、亲妹妹出出力了。” 街道见到贾家人这样的态度,只能转头去找离这较近的何雨水,何雨水知道了街道工作人员的来意,顾左右而言他,反复强调:“傻柱有亲生儿子的,快联系他来给傻柱操办后事。”街道的人走后,她和老伴当天就去了外地旅游。 何晓、娄晓娥一接到街道的报信,借了钱买了第二天的机票,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四九城。年老的娄晓娥带着何晓求到了秦淮茹、棒梗跟前,希望他们允许:傻柱在四合院里放几天,能让傻柱在生活了一辈子的四合院里体面的离开。 棒梗冷漠无情的质问道:“现在四合院里哪还有和傻柱熟悉的老街坊了,院里那么多和他不熟悉的养老人,还有那么多孩子,把傻柱摆进来吓到了人,你们负责得起吗?”秦淮茹躲在一旁看戏似的一言不发,看着她的宝贝儿子在那里神气活现。 无奈的娄晓娥母子还是求助到了街道,街道里在附近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场所。一些念着旧情的街坊、轧钢厂里的一些代表、傻柱的徒弟们都到场进行了吊唁。而贾家人、何雨水一家子,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反而是已经和何晓母子没什么往来的娄家人,派了代表来吊唁。 另一边浑浑噩噩的傻柱,跟着黑白无常到了阎王殿,阎王忙的很呢,管你来的是何许人,按章办事的问道:“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家住那里?因何而死…” “我家住四九城东城区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正房,大名何雨住,外号傻柱。天寒地冻,是在桥洞冻死的。我这一生没顾到小家,却为街坊四邻呕心沥血,奉献了一生…”傻柱对着阎王信口雌黄,骄傲的解释道。 阎王闻言,顿时肃然起敬,认真的翻看起了生死簿,不看不知道,看完直接鄙视的反驳道:“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么好听,为了街坊四邻呕心沥血,在你嘴里:你都快成侠之小者了。” “可现实,你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秦寡妇,在你心里:秦寡妇好,秦寡妇妙吧!到了阎王殿还敢巧言令色。” “人生天地间,有父母之爱,同胞之爱,亲朋之爱,夫妻之爱,子女之爱…你懂得那个?你心里只有你的秦寡妇。” “你还不如那燕子、企鹅有爱呢,它们作为动物,尚且懂得守护自己的爱人、孩子。它们可以为了自己另一半舍身成仁。” “和你讲那么多,估计进了你耳朵也都是废话,你也不会懂,阎王殿不收死不悔改的恶鬼,你去人世间做个孤魂野鬼,遭受天打雷劈吧!等你那一天懂“爱”了,届时,自然会魂归阎王殿听判,再入世间六道轮回。” “去吧!”阎王言毕,大手一挥,傻柱的魂魄瞬时飘散,出现在生活了一辈子的四合院里… 第3章 害惨妻儿 虚幻的傻柱看着生活了一辈子的四合院,心里惦记着秦淮茹,身子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了中院正房,正当他准备进去的时候,屋里传来了肆无忌惮的交谈声。 “妈,傻柱对我们还算不错的,他都去世了,我们不去露一下面,不好吧?”棒梗对着秦淮茹问道。 “棒梗,你小时候蛮机灵的,现在是越大越蠢了。傻柱和我领了结婚证的,我们去了,傻柱的后事,哪项不要我们去花钱。”秦淮茹对着棒梗恨铁不成钢的教育道。 “妈,我们这次不去露面,名声可就毁了,以后怎么还在四合院周围立足啊?”棒梗疑惑的问着秦淮茹。 “你看娄晓娥、何晓都破产了,借养老院的名义也从他们手里捞不到钱。我说啊,等过完年,就把这四合院卖了,你和你两个妹妹一样,去买几套商品房吧。这四合院天冷、下雨的时候,多难受啊!还是商品房住着不怕风吹雨打的,待着舒服…”秦淮茹耐心的给棒梗解释着。 “妈,我听你的。你手里的钱再给我点,我前几天打牌输了。”棒梗对着秦淮茹讨好的说道。 “棒梗啊!现在不像以前了,自你亲爹易中海去世后,就没人为我们娘俩考虑了。现在是用一分少一分了,要赌也赌小点,妈妈手里没多少钱了。”秦淮茹对着棒梗唉声叹气的念叨着。 “妈,你手里不是还有100多万吗?娄晓娥卖掉那爿酒楼后,给到你手里的钱,你又没动。”棒梗不以为然的反驳秦淮茹道。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你娘手里的是什么钱?是你亲爹为咱娘俩算计了一辈子,你老娘我天天陪着个烂厨子,得来的辛苦钱。你不知道:那厨子长的丑不拉叽的,还浑身的油气,他身上哪天干净的,脚能几个星期不洗。你老娘天天陪他睡,我容易嘛…”秦淮茹说着,委屈的对着棒梗哭开了。 “妈,你别伤心了,是我不懂事。这样吧,你拿10万给我,按照前几天你说的意思,我和孩子们的姓改成易。”棒梗对着哭泣的秦淮茹讲起了条件。 “棒梗,真的吗?老易啊!我总算对得起你老易家了,棒梗懂事了,知道做父母的不容易了…”秦淮茹破涕为笑的唠叨了起来。 此时,屋外的傻柱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秦淮茹所谓的“喜欢”他,这一切都只是算计。傻柱愤怒了、绝望了…可惜,现在的他只有意识,什么也做不了。 在四合院里已经绝望的傻柱,下意识的想到了娄晓娥,瞬间,他就到了娄晓娥身边,只见娄晓娥出神的对着他的照片在呢喃:“傻柱,我知道那晚不告而别,伤了你的心。可你知道吗?我不得不走啊!我不跟着我父母走,我会有什么下场?你和我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知道你嫌弃我:去了港岛嫁人生子,可你知道吗?娄家当时走的匆忙,没带走多少东西,到了港岛这个销金窟,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一个单亲妈妈,靠什么拉扯大何晓?幸好,有我父母帮着我,我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怎么过来的。” “我改嫁也是为了何晓能有好的生活,可以说:我和那姓陈的就是各取所需,我为他生了个儿子,可我分到了他手里的一半家产。” “我心里一直把何晓和你傻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啊!我看到你见到儿子的那一刻,那么开心,在四合院里逢人就介绍何晓,我也好开心。” “我来四九城投资,办那爿酒楼就是为了你,想靠近你,和你多接触,给何晓一个完整的家,我等啊等啊…最后,还是输给了秦淮茹,败给了你。” “放心吧!你不会孤单的,等我死后,一定让何晓把我埋在你身边,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你啊!也别担心何晓了。我们回了港岛,我会出去打工的,还可以出去捡饮料瓶…你不要看不起我现在老了,可我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傻柱倾听着娄晓娥的絮絮叨叨,愧疚的哭了,可惜,他已经流不出眼泪,只有虚无的意识,他只能看着世间的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 回港岛后,跟着娄晓娥的傻柱,看着母子俩,为了生计奔波。娄晓娥早上起来就要去接人家需要洗的衣物,傍晚时帮别人接放学的孩子回家,然后把洗好的衣物给人送回去,空暇时间还要去马路上捡饮料瓶。何晓则每天忙碌的做着推销工作,遇到脾气大的客人,还会被人羞辱。 何晓过了不惑之年,总算找到个来港岛打工的女子,结婚后有了何家的孩子。娄晓娥要帮何晓夫妻带孩子,还要去打一份工贴补家用,没过多久,她就操劳的一病不起。何晓按照娄晓娥的遗愿,把娄晓娥的骨灰埋在了傻柱的墓旁。 傻柱在娄晓娥的墓前,看着依依不舍而去的何晓夫妇泣不成声,他知道:没有了娄晓娥帮他们夫妻俩带孩子,他们以后的生活会更加艰难。 此时,他好恨秦淮茹、好恨绑住了他一辈子的四合院里易中海等人,他不甘的向天大喊,可惜,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怀着恨意,想看看秦淮茹、棒梗、小当、槐花的下场。 此时的贾梗已经改名易梗,易家住着大平层,易梗靠着卖掉四合院的钱,购置了7~8套商品房,以出租房屋度日。秦淮茹手里有着大量的存款,易梗、小当、槐花围在她跟前孝顺的不行。易家一副岁月静好,母慈子孝的场面,日子过的有模有样、红红火火。 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的傻柱,纵有冲天恨意,他也只是个孤魂野鬼,只能在四九城随风飘摇。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这一夜,他飘到了景山歪脖子“罪槐”附近。这时,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着明朝衣冠的人。 “道友,你从何处来,要往哪里去?”身穿明朝衣冠的人应该是太久没遇同类了,兴奋地八卦道。 此时的傻柱,胸中郁气憋闷已久,终于遇到个可以和他说话的,他把心里的怨念、悔恨、无奈…一股脑的倾诉了出来。明朝衣冠的人听完傻柱的故事,哈哈大笑了起来。 “道友,你不爱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不在乎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算是这世间的混人啊!可惜,你还没我混的厉害,我作为当年的人王,败掉了汉家的山河,已无脸去见这数几千年来的人王们了,所以我在这“罪槐”边驻足逗留。” “数百年了,你是我第一个遇到能说上话的,既然今晚我们有缘,我就送你一场造化,让你了却那人间的爱恨情仇吧!” “有道是人间事人间了,电来、风来、雷来、雨来…”随着明朝衣冠的人掐诀念完,风雨雷电不停向着傻柱倾泻,顷刻,傻柱的魂魄在天地间烟消云散。 “罪槐”边,明朝衣冠的人仰望着满天繁星,轻声低吟道:“痴儿,希望你能拥有双向奔赴的人间真爱…” 第4章 重回故地 “小兔崽子,再跑,我开枪了。”一个溃兵对着一个13~14岁大的孩子威胁道。 “别开枪,他还是个孩子呢!”另一个溃兵按住了那人的枪,劝道。 那孩子听到溃兵要开枪,奔跑的步伐慌乱了起来,没注意脚下的石子,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地上,看着愈来愈近的两个溃兵,男孩子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阿六,把你从死人耳朵上扒拉下来的金耳环给我一个,我拿着去给这孩子,换他手里的馒头吃。”那个心善的溃兵对着坏心眼的溃兵说道。 “阿二,直接抢走得了,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坏心眼的溃兵反对道。 “兵慌马乱的,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谁愿意出来用命冒险。快拿来,以后我还你,我身上只有银元、黄鱼、金戒指…没小物件”心善的溃兵解释道。 心善的溃兵拿了一个很小的金耳环塞到了男孩子的手里,拿走了掉在一旁的一袋子馒头。拍了男孩子脸几下,见他悠悠转醒,边走边好心的提醒道:“你右手心里,有我给你的金耳环,这馒头算我们买的。后面还有很多溃兵,大街上这么乱,快回家去吧!” 一梦百年,醒来已物是人非。何雨柱愣愣的看着两个渐渐远去的溃兵,心里不停哇超的大叫着。他心想“这是回到和解前的四九城了,难道是自己拿着一袋馒头,好不容易摆脱了追赶的溃兵,然后遇上了一个无良的商人,拿着假钱骗走自己的馒头,回家被何大清骂着傻柱,满院子追着打的时间点?” 何雨柱看着手掌里的小金耳环,顿时,感受到了真实,凭借近百年的阅历,确认是纯金的,随手揣进了兜里,在大街上左躲右闪的快速穿行,很快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柱子,今天出息了啊!馒头都出手了?你爸在家等你半天了…”阎埠贵见到经过前院的何雨柱,不怀好意的的大声打听道。 “阎算盘,你这外号有名无实啊!你看看这是什么?”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了金耳环,拿在手里显摆了起来。 “阎算盘,我就那么几个馒头,街上的溃兵求着用金耳环换我手里的馒头。我得回家让我爸再做一大锅,待会儿再出去,说不一定能换几根黄鱼。”何雨柱跟阎埠贵说完,匆匆往中院而去。 阎埠贵看到那闪闪发光的金耳环,眼睛都直了,哪还注意到何雨柱叫他啥。此时,他脑海里想的是“他也要挣大钱,得赶快回家多做些馒头,好去找溃兵换金子…” 何雨柱踏进中院,在槐树底下玩泥巴的何雨水发现了他,何雨水欣喜的挥着沾满泥巴的小手,向他冲了过去,边跑边问道:“哥哥,今天带什么好吃的给我了?” “秦姐,你抽空帮我傻哥收拾收拾屋子呗…” “老何家都是厨子,我看也看个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我不愿意在家下厨罢了…” “我都给他算好了,我这傻哥哥,啥命都有,就是没有给我娶嫂子的命…” “你跟谁掐架都不能跟秦姐掐啊!她可是咱院里唯一一个对你好的人…” “傻哥,你还算聪明。其实,我觉得就秦姐适合你” “娄晓娥带来的孩子,即便是你亲生的,我也不想见娄晓娥…” “你要是对不起秦姐,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哥…” 何雨柱见到要饭婆似的小雨水,记忆里出现了何雨水长大后的日常口头禅。他看着一手泥的小雨水冲过来,下意识的躲开了,目不斜视抬腿往家里走去。何雨柱身后,传来了小雨水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声。 “何大清,别瞎忙活了,快去看看你的宝贝闺女吧!整天就知道乱跑,刚刚磕到了,正哭着呢。”何雨柱到家,不以为然的和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愣住了,这是自己那个老实巴交,把妹当命的儿子吗?他也没空计较何雨柱直呼他名,放下手里的活,就顺着屋外的哭声跑去。 何雨柱看了一眼邋里邋遢、乱糟糟,又无比熟悉的家,此刻,他心里没有欢喜,只有厌恶,转身就往后院走去。 “老太太,吹冷风呢?今儿个吃啥好吃的了?”何雨柱来到后院,看到后罩房前坐着透气的聋老太太,打趣的说道。 “我的小柱子,今儿个怎么有心来看我这个老太太啊。”聋老太太爱怜的端详着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看着眼前可爱的老太太,心里的亲近感、熟悉感油然而生,眼睛不由的湿润了。是啊!在整个四合院里,其实,眼前的老太太瞧的很清楚,可她老了,走不动了,接触得到的人也有限,她能怎么办?她心里再怎么放不下何雨柱,也只能在矮堆里给何雨柱找个高的。她除了能到何家屋里对着墙上何雨柱母亲的照片发呆,什么也做不了。 “老太太,我好想你…屋里有食材吗?我给你做几个菜吧!”何雨柱有感而发,激动的说道。 “我的小柱子啊!太太知道你对我好,可没听说你会做菜啊!这年月,可不行糟践吃食的,乖,别闹…”聋老太太爱怜的看着何雨柱,劝说道。 “老太太,你看不起我,那我走了。”何雨柱假装生气,转身作势欲走。 “我的小柱子生气了啊!太太不是那个意思,来,陪太太说说话吧!” 聋老太太爱怜的看着何雨柱,开口哄道。 “老太太,咱们打个赌。倘若我菜做的好吃,你去认个孙女回来,给我当媳妇;我要是输了,从今往后,我就住您屋里,给您当大孙子,给您养老送终。”何雨柱自信满满的看着聋老太太说道。 “哎呦喂,我的小柱子长大了,想娶媳妇了,哈,哈,哈…小柱子啊,你在太太心里,就是亲孙孙。不过这赌,太太敢和你打,哈,哈,哈…”聋老太太开心的应承道。 “老太太,我回家拿点材料,马上就过来。”何雨柱交代了一嘴,快步往中院走去。 何雨柱回到何家,何雨水额头上顶着个大包,坐在何大清怀里撒娇。何雨柱也不搭理他们,到屋里拿了些调料、几个土豆、一小颗白菜就走。 “柱子,卖馒头的钱呢?雨水,你现在也不管了吗?不在家里待着,拿着家里东西乱跑什么?”何大清盯着何雨柱,不耐烦的呵斥道。 “何大清,馒头被我换了金耳环,这金子我得自个留着。您的宝贝好女儿,您自个照顾,养不了你别生啊!”何雨柱边往外走边毫无顾忌的呛话道。 面瘫脸的何大清,听了何雨柱没大没小的一番话,那气的浑身哆嗦了起来,大吼道:“混球,你哪里来的胆子敢说倒转天罡的话。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何大清想的很美,可惜,他这么一吼,怀里的何雨水又傲娇的哭上了,赖在他身上不撒手。 何大清没办法追上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柱离去,更气人的是何雨柱的话,还在悠悠传来“以后,我做啥你别管,您能管好你自己和你的宝贝闺女,这老何家就算拯救过银河系了…” 第5章 院内讲理 “小柱子啊,这菜的卖相有模有样的,就不知道滋味儿怎么样?”聋老太太好奇的看着桌上做好的菜,开心的问道。 “老太太,我就这么说吧!四九城我敢说第三,就没人敢说一二了。”何雨柱信心满满,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小柱子啊!人有心气是好事,可没有把握乱说就不礼貌了,容易得罪人。” 聋老太太慈祥的看着何雨柱,好心的提点道。 “老太太哎,手底下见真章,您动筷子试试。今儿个我若输了,立马我去搬铺盖卷来您这。”何雨柱笑着对聋老太太说道。 聋老太太夹起一筷子咸肉丝白菜,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当她夹起土豆丝放进嘴里,眼泪从眼眶里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何雨柱看聋老太太吃个菜,还带吃哭的,在旁边关心的开导道:“老太太啊,吃口菜不至于这样,你要后悔打赌了,咱不算也行的,您别再哭了,我看着心疼…” 聋老太太缓了几口气,擦干了眼泪,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态,叹着气道:“我没想到老何家的传承这么厉害,你这盘酸辣口的土豆丝,刀工、火候、滋味已经不输你当年的爷爷了。我这吃上一口土豆丝啊,就想起了你爷爷…” 后院后罩房里,聋老太太和何雨柱边吃,边讲起了老何家的故事。 而前院则热闹了,阎埠贵前面吩咐自己怀着身孕的媳妇杨瑞华蒸了满满一大锅馒头,馒头一好,他就着急忙慌的拿着出去吆喝着开卖了。 这时候,四九城溃兵泛滥,普通老百姓都躲在家里,谁还没事去街上溜达。阎埠贵提溜着一大布兜馒头,一吆喝就呼啦啦围上来一圈溃兵。 阎埠贵有心想要银元,想要黄金,可人家给他的是枪托、甩过来的嘴巴子。一布兜馒头一抢而空,他最后换来的是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这不,阎埠贵一回四合院,就哎呦的叫唤着,往四合院何家而去,准备找何雨柱讨要说法。 何雨柱陪着聋老太太还没吃完,后院却出现了很多人。阎埠贵、易中海、刘海中、许父许富贵及一众大嫂大妈,一些爱热闹的孩子们尾随在后面。 何大清抱着他的宝贝闺女,尴尬的敲开了老太太的门,何雨柱一见这阵仗,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后院院子里。 何雨柱一出现,易中海装腔作势的开腔道:“柱子,你怎么能骗你阎大爷呢?这大街上都是溃兵,他听了你说的话,提溜着一布兜馒头出去卖,命差点丢了。” “阴阳人生不出孩子,阴阳人爱使坏…易阴人你没孩子,没资格在这里哔哔赖赖,有本事自个回屋生一个出来教育去。”何雨柱不屑的看了一眼易中海,随口道。 贾家自贾东旭的父亲贾贵在厂里工伤去世后,易中海隔三差五就会接济贾家,易贾两家走得那么近,贾东旭自持是年轻一辈中年龄最大的,一向认为他是这个四合院里的孩子王。 “何雨柱,你找死…”贾东旭眼见着和他家亲近的易中海当着院里人受辱,不管不顾冲了出来,大喊了一声就动起了手来。 贾东旭刚靠近何雨柱,就被何雨柱来了个背摔,贾东旭刚摔倒在地,又被何雨柱的一只脚踩在了喉咙处。 “柱子,别冲动,孩子打架不带玩死手的。”易中海着急得劝道。 “易阴人,这贾东旭可比我大了4~5岁了,今年18~19岁了吧!这就是你嘴里的孩子?” “易阴人,以后管好你儿子,别让他出来丢人,以后见着我避远一点。”何雨柱话说完,对着贾东旭腰眼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踢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捂着腰,哎呦的叫唤着,面露担忧,扶起贾东旭就往中院走了。 “何雨柱,这四合院是你撒野的地方吗?”刘海中见到易中海这么没用,觉得他行了,着急的跳了出来。 “刘官瘾,按照你这个说法,你让你家儿子别出门了。你记住了,你家儿子一出门,准挨揍。”何雨柱鄙夷的看了刘海中一眼,回嘴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呢,我大人不和你一般见识。”刘海中自个找个落场溜了。 “何雨柱,你跟我犯混没用。今儿个,你们老何家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阎埠贵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抢白道。 “阎算盘,今儿个怎么个没完,你说个道道来给大家听听?”何雨柱蔑视的看了阎埠贵一眼,戏谑的问道。 “你不是说馒头可以换来金子吗?我听了你的话,拿着馒头出去,换来的是一顿揍,哎呦…今儿个,你们老何家要赔我馒头钱,赔我医药费…”阎埠贵理所当然的对着站在一旁看戏的何大清说道。 “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该叫你阎算盘,该叫你傻贵儿。大家请看,这金耳环就是我今儿个去大街上,用一布兜馒头换来的。”何雨柱戏谑的说着,顺手掏出了兜里的金耳环,在院里人面前展示了一番。 院里人见着了何雨柱手里的金耳环,那眼神里无不露出了眼红、羡慕的神色,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傻贵儿,你这自个不行,还带埋怨别人的。您这一大把年纪活狗身上去了,怎么有脸出来丢人现眼的,你这么胡搅蛮缠的折腾不怕你家杨瑞华,被你弄流产了。”何雨柱把金耳环收回兜里,像训儿子般的说教着阎埠贵。 “这阎埠贵看上去挺斯文的,这么不讲道理啊!” “是啊!人家换到了金耳环,他自己出去挨了揍,还有回四合院找人家麻烦的。” “不像话,真不要脸…” 阎埠贵听着众人的数落,怎么还有脸在后院待着,涨红着一张脸,唉声叹气的溜了。 大家见滋事的人都走了,就三三两两的往中院散开了。此时,10来岁的许大茂讨好的来到了何雨柱的跟前,准备溜须拍马,还没等他开口,何雨柱直接给了他个见面礼儿~来了个过肩摔。 “柱哥,我是你一帮的,你别打我,别打我…”许大茂讨好的解释道。 “许大茂,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谁都可以惹,别惹你柱哥。往后啊!有女的打你,你就跑。有男的欺负你啊,报我大名,人家不服,你给我钱,我替你出手。”何雨柱对着许大茂忽悠道。 许富贵在家门口看着许大茂那副谄媚像,狗腿子的样子,气的直接过来捏着许大茂耳朵就回了许家。 何大清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顶着一张面瘫脸,站在一旁隔岸观火的看完好戏,带着何雨水进了聋老太太的屋,边走边嘟囔:“我何大清的种,你们也敢招惹…” 第6章 初探娄家 “老太太,你知道前面柱子干啥了吗?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把四合院里人得罪了个遍。”何大清一进聋老太太屋,就骄傲的大声讲道。 “大清,你说什么?你是问柱子前面在我这里干啥了?今儿个,小柱子给我做了两个菜,你也尝尝他的手艺吧。”聋老太太笑眯眯的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朝着桌上的两盘菜示意。 何大清大马金刀的往长板凳上一坐,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土豆丝,何大清咀嚼着土豆丝,脸色就变了;他下意识的又夹了一筷子咸肉丝炒白菜,刚送进嘴里,啪嗒,啪嗒~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老太太,这菜真是柱子做的?”无声的泪在何大清的面瘫脸上流着,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这屋子,能有几个人来呀!不是柱子做的,还能有谁帮我做?”聋老太太给予了何大清肯定的答复。 “哎,这菜,我吃出了柱子她妈做菜的味道,土豆丝又让我想起了柱子他爷爷…呜,呜,呜…”何大清哽咽的解释着。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我前面吃进嘴里的时候,也是感慨良多。”聋老太太开心的解释道。 何大清沉默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跟聋老太太商量道:“老太太,前几年,我要顾着出馒头摊,养家糊口不着家。雨水只能让柱子照顾着,耽误柱子去学堂读书了,眼瞅着柱子做菜这么有天分,我寻思送他去学厨,也让他将来有个糊口的手艺。就是这雨水,我想,我想拜托您白天照看一下。”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自说自话爬上凳子,蹲在凳子上面吃着饭菜的何雨水,只见她一只手握着个窝窝头,一只手不停朝桌上的两盘菜抓着往嘴里送。聋老太太眼神露着嫌弃,冷冷的说道:“大清啊,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老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家雨水连妈都死了好几年了,这应该比一般的穷人家还困难了吧!” “你去前院那谁家问问,人家的闺女还没你家雨水大呢,早上就会站在凳子上煮棒子面糊糊了。你再瞧瞧你家雨水,有一点规矩吗?老话说得好“三岁看到老”,依我看呐,你再不好好管教雨水,她将来有的祸祸你老何家了。” “哎,不是柱子他妈去世的早嘛,我看雨水还小着呢!”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何雨水,还是嘴硬的解释道。 “正经人家有儿子的,那家不是依靠儿子开门立户的。你倒好,也只有你老何家,让儿子辍学在家照顾妹妹的。我看呐,将来这雨水有的拖累柱子了。”聋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唠叨着,像是说给何大清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太太,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明天开始我把雨水送来后院,你帮我带只眼,以后您每天的晚饭,我给您管了。”何大清对着聋老太太大声确认道。 “成吧,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你家雨水自己不懂事,跑出了院子,被拍花子的拐走了,可不能怨我。她要往外疯,我这老胳膊老腿可追不上她。”聋老太太严肃的打起了预防针。 何大清咬了咬牙,沉声道:“老太太,柱子岁数也不小了,再不出去学厨,耽误下去没人肯收他了,那他这辈子只能当街溜子了。我不能为了雨水,耽误柱子一辈子,雨水也快5岁了,她真还不懂事,自己跑出院子被拐了,我就当没生过这闺女。” “大清,有你这句话,就成。明天,你就把她送来吧!”聋老太太听何大清都这么表态了,便安心的答应了下来。 何雨柱见何大清带着何雨水进了聋老太太屋,就出了四合院,凭着他的记忆,向娄家别墅走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现在的娄晓娥,即使现在的娄晓娥还只是个孩子,他也想一辈子守着她、保护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星空映衬着四九城,国槐树下,何雨柱注视着眼前的娄家别墅,完全不是他记忆中那副衰败的模样,此时的娄家别墅生机盎然,呈现在人前的是一幅繁荣的景象。别墅围墙上方装着一圈有着倒刺的铁丝网,很多房间亮着灯光,别墅内隐隐有佣人们的应答声传出。时不时有客人开着汽车离开,又有访客开着小汽车到来,门庭若市让普通人不敢轻易靠近。 何雨柱望着娄家那扇铁艺大门,一会开启一会关上,凭着侥幸心理慢慢地向前靠近。他还未靠近紧闭的大铁门,就迎来了门房的呵斥:“小孩,这里是娄公馆,不是你随便可以来玩耍的地方,快回家吧!” “大爷,我是你家小姐娄晓娥的朋友,她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麻烦您通报一下,请她来一下大门口,我亲手交还给她。”何雨柱说着把兜里的金耳环拿出来晃了一下,又装回了兜里。 此时的娄晓娥,晚饭后正在枯燥的练着琴,接到佣人通报,她心里虽然心生疑惑,可是9~10来岁的孩子生性贪玩,让她想着出去瞧个究竟,顺便可以偷一下懒。 娄家铁艺大门缓缓开启,一位女佣陪着一个9~10来岁的女孩出现了,只见那女孩粉雕玉琢,穿着民国风的学生裙,一头齐耳短发,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何雨柱。这女孩一出现,何雨柱就认出了他要找的哪个她,看着她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目光,紧张、激动的何雨柱,慌忙掏出了那一枚金耳环,向前一步塞到了娄晓娥的手里,凑近低声道:“娄晓娥,这是聘礼,等你长大了,我娶你。” 娄晓娥虽然只有9~10岁,可女孩子普遍早熟,见到这个陌生人塞过来一个物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跑,她被对方的大胆言行惊呆了,默默的看着他远去。 娄母从小教育她要知书达理、与人为善,此时的娄晓娥已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从小养成的教养,让她不会当场发作,心里却是气急了“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跟她说这种话了,哪里来的小流氓,呸…” 此时,四九城的夜晚,街道寂静幽深,路灯稀少而昏暗,行人难得一见,何雨柱害怕再次遇到溃兵,往四合院快速的赶着路。 夜色浓重,冷风袭面,可此刻,何雨柱的心是那么的火热,感觉美好的未来就在他的前方… 第7章 父子夜话 借着夜色,当何雨柱回到何家的时候,何雨水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何大清则靠在床上像是在特地等着他。 何大清听到何雨柱回来的动静,也没有去关心他晚饭吃饱了没?前面去哪里了?语气严厉的要求道:“柱子,把你今天卖馒头得的金耳环交给我吧!” “何大清,你就别想那金耳环了,我已经送给你儿媳妇了。”何雨柱不以为然的顺口回道。 “儿媳妇?你多大的人呀,知道媳妇是怎么回事吗?”何大清没在意何雨柱直呼其名,反而被何雨柱说的儿媳妇引起了好奇心。 “我看上娄半城家的小闺女娄晓娥了,今年也就9~10岁的样子。我告诉你哦,你接下去好好挣钱,别再像以前那样苦着家里,整天把辛苦挣来的钱去贴补什么白寡妇、半开门的张寡妇了,以后家里的钱主动上交给我管。我这辈子娶不到娄晓娥,你就等着老何家绝户吧!”何雨柱大大咧咧的说道着。 “什么?是哪个开轧钢厂的娄半城?他家的闺女?还是个9~10岁的小姑娘…”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姘头白寡妇的,居然还知道我偷吃贾张氏?” “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还敢想着管家?” 何雨柱随意脱口而出的一番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把面瘫脸何大清给惊吓到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震惊后的多连问。 何雨柱戏谑的看着面瘫脸何大清,嘲笑道:“我和你说实话吧!你家老头子最近老到我梦里来,教会了我厨艺。还时不时的给我讲了你的一些八卦,他让我提醒你:白寡妇、张寡妇都是易中海玩剩下的,你是属于跟在易中海后面捡破烂的。另外你老头子讲:白寡妇可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比你家的宝贝女儿何雨水大了。你老跟在她屁股后面,这情况应该知道的吧?。” 何大清还没消化完何雨柱前面带给他的震惊,正在出神思索呢,结果信息量更大的话又来了,他惊恐的听着何雨柱娓娓道来,不疑有他的喃喃自语道:“啊!老爷子找你了,那怪不得厨艺无师自通了,难怪,难怪…” “小白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孩子啊!她可和我说:孑然一身来到的四九城,投靠无门才和我…” “靠,这老爷子连我用馒头偷吃贾张氏也和他大孙子说啊!没脸见人了…” 此时,处在和解前的四九城,普通人基本都还是迷信的,也难怪何大清不疑有他。要不然怎么贾张氏一遇到事,就会召唤老贾出来给她镇场子,院里人哪次碰到她这样,不因害怕而选择退缩。 “何大清,你抓紧去把东厢房的那间杂物间收拾一下,今晚开始,你带着你的宝贝女儿去哪里住吧,以后没啥事,你们就别进正屋了。可不是我要求的,是你家老头子关照我:给我传艺,不能让四耳之外的人打扰。另外你家老头子讲:你得天天带着何雨水,和她睡哪里,老何家才能有未来。他不允许我靠近何雨水了,他说何雨水将来会坑我绝户。”何雨柱见何大清被唬住了,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道。 “真的假的?今夜这么晚了,要不容我考虑一下?”何大清自己的事可没有和谁说过,何雨柱能这么随口而出,他其实已经信了何雨柱6~7分了,但还是犹豫的商量道。 “得,随您了,你爱信不信吧!晚上你老头子找我的时候,我请他自己去找你说道吧!另外我让你老头子,找我娘好好说道你这些年,怎么对待我的,挣了钱都花白寡妇、张寡妇身上了。”何雨柱不以为然的顺口胡邹道。 “得,我怕你了,还不成吗?现在我就去收拾。”何大清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去中院正房旁的一间东厢房收拾去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睡着的何雨水似猫般的蜷缩在床上,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小要饭婆子,想起上辈子就是觉得“她从小没了娘,亲爹又不要她跟寡妇跑了,事事不勉强她,由着她性子来,结果养的身娇肉贵的只顾她自己,就连家里简单的家务都不愿意沾手,到头来对待养大她的哥哥,比白眼狼还不如。” 此时的何雨柱,脑子里反复响起了何雨水长大后的口头禅…想着“她工作后,和贾家的亲近;逢年过节大包小包的往贾家送东西;而对待养大她的哥哥则是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在她眼里:何雨柱拥有的就该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她喜欢什么,老何家的人就该无条件顺从…” 此刻,何雨柱对何雨水没有一点欢喜、爱恋、同情…厌恶、嫌弃的对着何雨水发着呆。 这年头,家里也没有多少东西,何大清没一会就收拾完了,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包了一床铺盖卷边往外走,边习惯性的吩咐道:“你晚上记得照看一下雨水,明天一早,我还要带你去丰泽园。” “不是,何大清,你脑子没事吧?前面不是和你说了嘛,你家老头子关照我要远离何雨水,你怎么这么不上心呢?另外我们家的钱呢,交我手里吧!”何雨柱不耐烦的提醒道。 “哎,我服了,我先去把铺盖卷放好,马上过来给你拿。”何大清说完,叹着气走了。 何雨柱看着床上睡的正甜的何雨水,心里感叹道“何雨水啊,别怪我心狠,谁让老何家的基因太强大了呢,男女都好寡妇,见了寡妇那个亲,那个挪不动腿啊!” 何大清回到正屋后,从几个地方摸出了一个铁盒子、几个包起来的小包裹,何雨柱清点了一遍,有1000多万的纸币,还有几根黄鱼、二十来个袁大头,这就那难怪上辈子白寡妇要哄何大清去保城了。 何雨柱收起了黄鱼、袁大头、1000万整钱,随手把零碎的钱递到了何大清手里。何雨柱冷眼看着何大清抱着何雨水离开正屋,他关上了门,用桌椅搭了个简易的梯子,找了个房梁交接处,扒拉开几块砖,把装有财物的铁盒子放了进去,再覆盖上青砖。旁人不一块块砖的仔细敲击,还真辨识不出哪里别有洞天。 夜晚,一片静谧,何雨柱躺在床上,大几十年的记忆反复冲击着他的识海,不断浮现的“爱恨情仇”让习惯了孤魂野鬼状态的他不能入睡。 忽然,何雨柱的脑海里出现了个粉雕玉琢的身影,她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在对着他笑…他想象着美好的未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8章 厨神潜质 清晨的曙光微微洒落,院里国槐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欢鸣着,何家正屋13~14岁的何雨柱,身体正是血脉旺盛的年龄,此刻睡意正浓。 “柱子,柱子…快起来了,我今天特意没出馒头摊,带你去丰泽园拜个师父。”何大清着急得催促道。 “何大清,我和你说哦,给我寻个师父可以,但是我不当学徒,我这厨艺都比你高出不是一丁半点了。到时候,直接让我做个掌勺大厨就行了。”何雨柱对着何大清不以为然的提着要求道。 “混球,我忍你很久了,看我打不死你。一天厨艺没学过,还掌勺大厨,你怎么不上天呢?”这两天,何大清被何雨柱刺激的满腔怒火,终于爆发了,他那蒲扇大的巴掌抽向了何雨柱的脸上。 “何大清,你要是打了我,我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晚上,你爹肯定会找你好好唠唠的。”何雨柱不躲不避,毫不在意的注视着何大清。 何大清在最后一刻还是收住了手势,气的憋红了脸,两只手不停地搓着,眼睛东瞧西看,一看就是怒火无处发泄,压抑的快气疯了。 “何大清,你别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我跟你说,这去拜师,我听你的。但是,拜完师,我出两个菜:一个糟溜三白,一个芙蓉鸡片。这两个菜入不了您和给我找的师父的眼。不用你为难,我去当学徒绝不二话。”何雨柱自信满满,对何大清解释道。 何大清听到何雨柱这么说,得意的直接呵呵的笑了,他想着“糟溜三白可是他当初技压丰泽园众人的成名菜,这小子是班门弄斧了。待会到了丰泽园,看怎么治他,好好打压他那嚣张的气焰。” “混球,记住你空口白牙说出的话,别到时候反悔。”何大清顶着一张面瘫脸,瞪着死鱼眼吼道。 “何大清,你瞧好吧!待会,小爷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往后啊,别小瞧了人。”何雨柱口气很大的反呛道。 何大清也想不通,明明自己的儿子一向是忠厚老实,指哪去哪的秉性,怎么这两天的性子全变了呢?难道真的是老爷子给他撑腰了,让他有恃无恐的? 小买卖人早起晚归养成的习惯,让何大清见着太阳越来越高,哪里还能在家里待的住,他不停催促着何雨柱。两人到达丰泽园的时候,大师傅们都还没来,只有一些帮厨和学徒在后厨。在大堂等人的当口,何大清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何雨柱讲解着一些后厨的老规矩。 何大清当年可是凭着糟溜三白这道菜,在丰泽园技压众厨师的存在,只因何雨柱母亲过早离世,在丰泽园做厨师下班也没个准点,他为了能方便照顾到家里,只好离开丰泽园做起了无拘无束的小买卖。 这年月,学徒可是要学三年,帮三年,再做三年才能出师的,而且学徒不用发薪水,最多吃些店里的“残羹剩饭”而已。 日上三竿,丰泽园的川菜大师傅罗建荣、掌柜贺福堂先后来到了店里。老熟人相见,何大清和他们一说,贺福堂还帮着何大清在旁边敲起了边鼓,让罗建荣收了这徒弟。 一切按部就班,按照老规矩:何雨柱磕过头、敬过拜师茶,他就成了罗建荣的徒弟。拜师礼毕,何大清提出了他难以启齿的要求“请丰泽园允许何雨柱出两个菜,试试他手艺。” 罗建荣和贺福堂面露难色,相互看着对方的眼色,他们怀疑“这何大清离开丰泽园后,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让13~14岁,没学过一天厨艺的儿子出菜…” 何大清看着两人为难的神色,还会不明白啥意思吗?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何况是别人。于是,他开口商量道:“两位,我让柱子出两个菜,是想请您俩对他的手艺掂量一下。这年月食材金贵,两个菜我按照丰泽园的门市价买了。” 贺福堂作为丰泽园的掌柜看了看日头,觉得离中午饭点还有些时间,现在提前有营业收入,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便带着一行人进入了丰泽园的后厨。 何雨柱一踏进丰泽园的后厨,就像他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一般,自然的吩咐帮厨去准备要用的食材,而他则开始拢火起灶。一帮人就在那里惊讶的看着何雨柱处理食材、搭配材料、起锅、出锅… 何雨柱扎实的切墩功底、行云流水的炒菜动作、老道娴熟的用料尺度、考究的摆盘功夫…震撼到了围观的众人。 随着糟溜三白、芙蓉鸡片先后出锅,罗建荣、何大清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筷子,对着他们各自的成名菜品尝了起来。 “臭小子,怪不得那么狂,这“色香味”居然比老子做的还强一点。”何大清品尝了一口,面无表情的心里腹议道。 “这新收的小徒弟,处理食材的手法,做这个芙蓉鸡片的方法怎么和自己有7~8分像呢?可是做出来的“色香味”居然还比自己强上了几分。” 罗建荣品尝着芙蓉鸡片,心里纳闷了起来。 贺福堂见两人品尝了菜,都在边上出神不语,他出于好奇拿了一双筷子,不请自来的品尝了起来。一口菜下去,顿时让他感觉到了幸福感,再一口菜下去,满足感油然而生,可当他再准备吃的时候,发现丰泽园里的厨师都拿着筷子抢着品尝着。 “众位,依我看呐,我这小徒弟可以直接上灶掌勺了。”罗建荣举贤不避亲的提议道。 “说实话,就凭这两个菜,真不比何师傅、罗师傅手艺差。” “罗师傅收了个天赋异禀的徒弟啊,估计要不了几年,这孩子必是丰泽园的厨神。” “我看行,我看行…” 厨师行当还是凭手艺说话的,后厨的厨师们都在那里赞同道。贺福堂带着罗建荣、何大清离开后厨出去商量了,何雨柱则在后厨,和大家打起了招呼,熟络的攀谈了起来。 三人出去商量没一会,就出了结果:何雨柱在丰泽园还是以学习厨艺为主,平时一切以罗建荣的安排为主。考虑他已有厨艺基础,每日11点至19点是他的工作时间段;关于薪水,让他上灶一段时候后再定。商量出了结果,何大清和何雨柱招呼了一声,并关照他踏踏实实在丰泽园学艺便离开了。 普通人都有好奇之心,当日那些跑堂一有机会就在客人面前,吹嘘他们丰泽园里出了一位小厨神,很多客人出于好奇,总会点一两个何雨柱负责的菜来尝尝。何雨柱虽然对各种菜式游刃有余,可他毕竟只是13~14岁的年纪,一天下来可把他累坏了。 罗建荣看着自己这么小年纪的徒弟,忙的手脚没停下过,他那个心疼啊!还没到下班时间,他就吩咐何雨柱装了两个肉菜回家了。 第9章 遛妹 何大清离开丰泽园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何雨水满身的泥尘,手里玩着泥巴,看见何雨柱回来,开心的起身冲着他奔了过去,撒着娇想要何雨柱抱抱。 何雨柱看着花脸猫似的何雨水,那一头鸡窝似的头发沾了很多枯叶碎、泥巴,一双乌黑沾满泥的小手就要抱上他的腿了。他情急之下迅速的躲开了,他这一躲,何雨水扑了个空,直接趴在地上吃了一嘴泥灰。 “呜,呜…哥哥坏,哥哥不爱我了。我好饿,我要吃好吃的…”何雨水趴在地上边哭边要债似的喊上了。 “何大清呢?他没回来给你弄吃的吗?”何雨柱不耐烦的看着何雨水问道。 “呜,呜,我醒来,就没见到你们在家,我好饿,呜,呜…”何雨水哭泣着抱怨道。 何雨柱正色的看着何雨水,认真的说道:“何雨水啊,你爹何大清应该不准备要你了,要不怎么饭也不给你准备呢?以后啊,你要长点心,盯紧你的爹爹。你再这么没心没肺的,哪天何大清直接把你扔下了,你都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你只能等着被饿死吧!” 何雨柱也不管何雨水听不听的懂,自顾自的对着何雨水胡咧咧。何雨水从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何大清很多时候天不亮就要出门摆馒头摊,大多数回家都是漫天星辰的点。基本上,她醒来、睡着前,能见到何大清的次数不多,反而,从她记事起,天天都是何雨柱这个哥哥围着她照顾。 何家的这种情况,院里很多人以为她小,会不避讳的当着她面议论,说她是:克母的灾星,耽误自己的哥哥的拖油瓶…人家以为她不懂,4~5岁的何雨水其实已经能明白了,还很敏感。 何雨柱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何雨水,她也不撒娇的哭嚎了,直接被吓的脸煞白。一双大眼睛怨毒的盯着何雨柱,理所当然的要求道:“哥哥,我好饿,你快去帮我做好吃的吧!” “何雨水,我这出去累活一天了,可没力气给你做什么吃的。我给你出个好主意,你看这易家正好没孩子,是绝户,你呢,进去和他们说:你要做他们家的孩子。他们有了你就不是绝户了,让他们给你吃的养着你,你也不用害怕没人要你会饿死了。等他们死了,他们家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记得到时候给他们收尸就行。”何雨柱指着易中海家,认真的看着何雨水吩咐道。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何家正屋。 在何雨水心里,以前的何雨柱可是有求必应,也没有骗过或者戏弄过她,她看着离开的何雨柱,嘴里重复了几遍,迈着小短腿,兴奋地冲进了半掩着门的易中海家。 “克母碍哥的祸水,滚出去,下次再敢踏进易家,看我打不死你…”平时,和和气气的易中海老伴李翠兰的骂声,从易家传了出来。 “这老何家造了什么孽,出了这么个祸害,冲进我家,口口声声诅咒易家是绝户,要让我们养着她…”李翠兰冲着院里的大婶大妈抱怨着。 没一会,何雨水撅着小嘴,委屈兮兮的回了何家,面对着闭目养神的何雨柱,她又有了底气,不停地推搡躺在床上的何雨柱,命令式的吩咐道:“哥,我好饿,你快起来,给我做吃的去。” 何雨柱其实也睡不着,只是躺在床上休息下,让身体得到放松。他见到何雨水又来缠他了,冷漠的看了何雨水一眼,不怀好意的说道:“你前面肯定没跟人说清楚,所以人家会误会你,才不给你吃的。” “这次,可要记清楚了,要不以后你只能饿肚子了。那贾家知道吗?这个贾张氏老陪你爹何大清睡,那她就是你妈了。你去贾家,找这个贾张氏,你直接喊她妈,让她给你吃的。快去吧,你以后要不到吃的,只能等着饿死了。” “记清楚了,说:你都给何大清睡了,就是你妈,让她给你弄吃的。抓紧去吧,哥哥好累。”何雨柱指着贾家,催促着何雨水出去,又转头倒在了床上。 何雨柱心里想着“晚上该好好找聋老太太聊聊,谈谈他娶媳妇的人生大事…”正当他出神的时候,就听到贾家屋里的咒骂声传了出来:“克母的扫把星,趴在亲哥身上吸血的拖油瓶,就你这么个祸水,还敢喊我妈,口口声声吩咐我给你弄吃的,我看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滚,滚出去…” 何雨柱一翻身,何雨水一脸哀怨的出现在了床前,她也不管自己的全身有多脏,一骨碌爬上床就摇起了何雨柱的胳膊,不停地催促道:“哥哥,我好饿,快去给我弄好吃的…” “雨水啊!你也是4~5岁的人了,肯定是你没有和人说清楚话,才会引起别人的误会,咱四合院里可都是好人呐。哦不,除了后院许家。” “你去后院许家要吃的吧,他们敢不给,你就告诉他们:许富贵在外面做尽了坏事,他们敢不给你吃的,你就去找地儿告他们去。记得多要一点,哥哥也饿着呢,快去吧!切记要讲清楚啊!”何雨柱厌烦的交代完,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何雨水一天没吃到东西,听到何雨柱再次教他,饥饿让她又拥有了勇气,迈着小短腿快速的进了后院许家。可惜,她朝思暮想的吃食没要到手,无情的咒骂倒是得到了不少。 何雨水挨了三家的驱赶与咒骂,心里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回到何家也老实了。他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何雨柱,不敢开口提要求了,就怕何雨柱再教她去做什么,出去遭受恶毒的咒骂。她忍受着饥饿,识趣的爬上床,蜷缩在了何雨柱的身旁。 正当何雨水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了易大妈李翠兰、贾家贾张氏、许家萧如玉先后在和何大清交谈的声音。何雨水听到何大清回来了,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打开门就向院里的何大清奔去。 今天,何大清离开丰泽园去找了白寡妇,解馋后就和白寡妇聊起了她儿女的事,白寡妇开始还不承认,在何大清又哄又骗之下道出了原委,何大清探询到了实情差点把嘴巴气歪了。 当场,何大清就提出了要和白寡妇断绝关系,白寡妇好不容易找到何大清这样的吸血对象,怎么会轻易放手。两人就这么一直拉扯干耗着,耗了大半天时间,最后还是何大清说了软话,白寡妇才依依不舍的放手让何大清离开。 何大清一进院子就不断有人控诉何雨水,加上他今天在白寡妇那里吃的闷亏,心里的气正不顺呢。何大清看着一身泥灰,像个小要饭婆的何雨水向他扑来,随手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就向何雨水抽去… 第10章 父爱如山 何大清,不管在什么年月,不管用什么标准去衡量他,能在乱世抛下未成年的儿子、5~6岁的闺女,跟着寡妇跑去保城的人,他都是一个心狠且自私的人。 和解前后的四九城,像这种大杂院不存在房屋买卖的事,四合院里很多住户都是趁着兵慌马乱,白占来的房子。所以,何大清上辈子跟着白寡妇跑,带走了何家值钱的家什,而独留下何家祖屋,不是他良心未泯。 何大清因为何雨水在院里人前丢了脸面儿,对于讲究四九城胡同规矩的他来说,这是他何大清的奇耻大辱。何雨水直接被打懵了,她不能相信这是人前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 “何大清,你这闺女真的太没规矩了。你这是挠痒痒呢,没你这么管教孩子的。要下死手打,才会长记性,打坏了就直接扔大街上去得了…”贾张氏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数落着。 “何大清,你是真不会教孩子啊!你看我家那几个小子,那个没经受过我充满爱意的皮带教育,不打的嗷嗷叫,是记不住事的。你信不信?我眼睛一瞪,他们就得服服帖帖的…”刘海中神气活现的显摆道。 这年月,哪家管教孩子都是讲个棍棒底下出孝子,院里人见何大清在管教自家的闺女,大家不以为然的各自忙着自家的事,也没有人有兴趣去围观。旁边,只有贾张氏在给何大清助威,刘海中则在说教何大清。 其实,没有人在旁边看着,何大清打几下也就完事了。有着贾张氏、刘海中这两个搅屎棍在,何大清越打那是越兴奋,打起来就没有了分寸。他把何雨水打得鼻青脸肿,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了才罢手,他把何雨水往地上一扔才气哼哼的回了家。何雨水品尝到了“父爱如山”,也不敢进屋了,就坐在何家门口石台阶上,盯着地面发呆。 “柱子,这第一天到丰泽园,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盯着躺床上的何雨柱,好奇的问道。 “师父看我忙活了一天,觉得我太累了,让我早点回来休息。”何雨柱随意的解释了一下,反问何大清道:“你今天没给雨水留吃的吗?我一回来,她就在院里喊饿,说一天没吃了。” “糟糕,看我这脑子,早上走的匆忙,忘记把雨水送去后院聋老太太那了。” “小孩子几顿没吃,不要紧的。不过,昨天我答应聋老太太:从今儿个起,她的晚饭老何家管了。我去炒个菜,蒸点窝头送过去。”何大清随口说着就往灶间走。 “你蒸点窝窝头就得了,我从丰泽园带了两个肉菜回来,待会,我去把老太太请来,和我们一起吃吧!”何雨柱漫不经心的关照道。 “什么?第一天就能从丰泽园带肉菜回来?柱子,你真是了不得哦,这能带两个肉菜可是掌勺大师傅的待遇啊。”何大清惊喜的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可惜,何大清的热忱没有得到何雨柱的一点回应,只见何雨柱在床上对着屋顶发呆。何大清以为何雨柱第一天上班,应该是累倒了,他没做多想就进灶间忙活了起来。 阵阵粮食的清香味传来,让处在神游状态的何雨柱,回归到了现实。他向着灶间嘱咐道:“何大清,橱柜上面的两盒肉菜,你记得热一下,我现在去请聋老太太过来。” 何雨柱走出家门,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石台阶上,一副垂头丧气、委屈巴拉样子,用求助眼神盯着他的何雨水。此刻,何雨柱没来由的心疼起了眼前的何雨水,不由自主的想抱起何雨水安慰她。可他刚往何雨水面前挪了一步,脑海里就出现了,他用命守护何雨水长大后的模样,这长大后的何雨水,心可都是歪到贾家,完全称得上是秦寡妇的亲妹妹“秦雨水”。 何雨水看到自己的哥哥要像以前一样抱自己了,她开心的往何雨柱身上扑去,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何雨柱动作只做了一半,转身就往后院去了。她扑了一个空,嘴直接撞到了青砖地面上,嘴巴里一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老太太,您今儿个可有口福了,我从丰泽园带肉菜回来了。”何雨柱对坐在后罩房门口透气的聋老太太打趣道。 “哎呦喂,我的耷拉孙可真有心啊!我就知道在这四合院里,我的小柱子最疼老太太了。”聋老太太开心的大声应和着,站起身把手搭在了何雨柱的手上。 聋老太太有一句没一句的关心着何雨柱今天在丰泽园的状况,何雨柱随意回着话,扶着聋老太太往何家正屋走去。两人路过何雨水身旁,聋老太太毫不掩饰的对她露出了厌恶、嫌弃的神情,进入何家的步伐也利索了不少。 “老太太,来啦,那我们开饭吧!”何大清见到聋老太太进屋,热情的招呼道,开始把窝窝头、两个肉菜端上了八仙桌。 屋外的何雨水听到屋里要开饭的动静,前面经历的一切都被她抛诸了脑后,一骨碌站起冲进何家,坐上八仙桌,伸出乌漆麻黑的小手,拿起一个窝头就啃,直接用小黑手挑着肉大口吃了起来。 何雨柱看何雨水这副样子,皱了皱眉就当没看见,挑了几块软乎的肉到聋老太太碗里,热情的招呼着聋老太太。 何家的规矩,何大清只会用在何雨柱身上;何雨水这个闺女,从小他就是放养的,何雨水母亲去世后,不是何雨柱细心照顾着何雨水,这何雨水估计早饿死了。所以,何雨水什么样子,何大清也没心思去关注,开心的和何雨柱、聋老太太闲聊着丰泽园过往的趣事。 聋老太太吃了个窝窝头、一小碗肉菜,就吃不下了,坐在桌上只顾盯着何雨柱问东问西的。何雨柱、何大清都是利索人,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晚饭。三人闲聊着,何大清看到何雨水在玩手里的窝窝头和剩下的一些肉菜。 何大清今天可能是被院里人刺激到了,看着何雨水肆无忌惮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何雨水吩咐道:“雨水,吃饱了吗?吃饱了把碗筷拿去水池边洗一下。” 以往,何家的家务活可都是何雨柱包圆了的,何雨水眨巴着无邪的卡姿兰大眼睛,盯着何雨柱看,她心里想着“今晚还会和以前一样,自己的哥哥会抢着活干。” 可眼前的现实,何雨柱只顾着陪聋老太太说笑,连一眼都没看她。前面何大清的父爱如山,何雨水可还记忆犹新,她不情不愿的撅着小嘴巴把碗摞在了一起,拿起碗筷出门,往中院水池边奔去。 何家屋里几人还没开口聊上,中院贾张氏就在那里说上了风凉话:“何大清啊!快出来看看你家的好闺女吧!你看看前院那谁家,人家父母都要出去干活,那家的丫头还没你家雨水大呢,家里啥活不干的漂漂亮亮的!你老何家可真是养了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这难得出来洗一回碗,还把碗都给脆了…哈,哈,哈…” 闻言,何大清在何家屋里哪还待得住,直接走出家门向何雨水走去。何雨水知道把饭碗全打碎了,心里也是慌得不行,看到凶神恶煞走来的何大清,她担心被打,把手里的筷子往地上一扔就跑开了。 何雨水的这一动作,彻底把何大清气疯了,抡着蒲扇般的大手,追着何雨水骂道:“你这个克母累父的祸水,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育你…” 第11章 话娄家 月色如水,银色的光芒洒满了四合院,院里吃过晚饭的人家,搬出椅子坐在自家门口聊着天。 何雨水麻溜的在四合院里东躲西藏,何大清嘴里不停骂着:“克母累父的祸水…”气愤的追着何雨水打。 四合院里人,见何大清追赶着何雨水,却打不到她什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说上了风凉话。 “何大清啊,你这父亲当的真是失败,你看我家的孩子,我哪天发火,他们敢跑的。” “何大清这姑娘算是养废了,看样,等您老了估计也别想着她能伺候你。” “说实话,出生没几个月就克死了她母亲,从小趴在柱子身上活着,何大清骂的还真的很贴切,确实是老何家的祸水…” 何大清和何雨水在院里鸡飞蛋打,何家屋里何雨柱正兴致勃勃的忽悠聋老太太。 “老太太,咱们打的赌,您认不认啊?”何雨柱盯着聋老太太,期待的问道。 “我的耷拉孙唉,老太太说话算话,不就是去认一个好人家的闺女回来,给我的好孙孙当童养媳嘛,明儿个我就让易家的李翠兰陪我出去给您寻摸去。” “现在兵荒马乱的,一口吃食的事,以后老太太少吃几口,给你养着媳妇…”聋老太太开心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老太太啊,您那,别去费那心了。姑娘我自己已经看好了,您只要出面去认下这门亲就行。”何雨柱坏笑着看着聋老太太解释道。 “哎呦喂,我的耷拉孙这么有出息啊!来,说给老太太听听,是哪家的好姑娘,值得我的好孙孙这么费心,老太太来给你啊掌掌眼。”聋老太太笑容满面,关切的询问道。 “老太太,开轧钢厂的娄半城,您知道吧?我看上了他家最小的姑娘娄晓娥了,这辈子啊,我非她不娶了。”何雨柱得意的看着聋老太太,信誓旦旦的说道。 “啪嗒”,闻言,聋老太太吃惊的把手里的拐杖脱手了,摔在了地上。此时,聋老太太没了笑容,认真的端详着何雨柱,不可置信的问道:“小柱子,你好好说,是哪家的姑娘?” “老太太,瞧,把您吓的一惊一乍的。我看上了娄半城家最小的姑娘娄晓娥。”何雨柱不以为然的说着,俯身捡起地上的拐杖,送到了聋老太太手里。 何雨柱说完,场面静了下来,聋老太太脸色凝重的出着神,似在回忆,似在衡量,似在想着办法… “哎,小柱子啊!你知道娄半城是什么人物吗?” “他是四九城里的大亨,家里的资产那,多的有半座四九城那么多。” “你想想他们家的姑娘,能进咱平头百姓家里当媳妇吗?” “虽说打小本子那会儿,娄半城给我军送过物资,那时候,老太太我有幸和他有过接触。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他可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各方对他都稀罕着呢。” “老太太我啊,估计连他家的门都迈不进去哦!”聋老太太怜爱的看着何雨柱,不忍心的解释道。 “呵,呵,呵…老太太,您别着急,我没说现在啊!我是说:这事您放心上就行,咱等过几年再说,有机会的时候,你再上娄家门,去说娄晓娥过继给您的事。”何雨柱没心没肺的笑着,对聋老太太解释道。 “哎,小柱子啊,老太太劝你还是换一家姑娘得了,这娄家的姑娘就像天上的星星,咱够不着啊…”聋老太太对何雨柱絮絮叨叨的劝说着。 “我老何家怎么就不能娶娄家的姑娘了,就我说啊!我家柱子娶娄家姑娘绰绰有余。” “老太太,您看我家柱子长的呆头呆脑,也没上过几年学堂,虽然长的丑了吧唧了点,除了会陪着妹妹耍乐子,也没什么一技之长,可他有这份雄心壮志啊,咱们得支持!”何大清追打不到何雨水,回何家正好听见聋老太太在开导何雨柱,于是,他大大咧咧的插话道。 “何大清,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的意思:我是癞蛤蟆呗,人家是天上飞的天鹅是吧?是说我配不上人家,是不是?”何雨柱生气的对着何大清大声反问道。 “哈,哈,哈…”聋老太太在一旁被逗乐了。 “柱子啊,你啊!还算有的救,居然能听懂我的意思。人呐,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别整天的胡思乱想…”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八仙桌,似在告诉何雨柱,似在提醒他自己。 “得,我不跟你们争辩了,但你们要记住了,这辈子非娄晓娥,我就不娶了。”何雨柱望着何大清、聋老太太大声的声明道。 “老太太,我送您回去,您那,别和柱子一般计较。他还不懂事呢,您那,就当乐子听听得了。”何大清面无表情的说着,搀扶着聋老太太往外走去。 “小柱子,老太太心里有数,那事儿我会放心上的。”聋老太太临出门,转头宠溺的看着何雨柱,大声安慰道。 此刻,何雨柱的心情犹如那一首诗里描写的那么无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他靠在床上,盯着屋顶发起了呆。 何雨水躲在院子里,看着何大清扶着聋老太太去了后院,她犹如一只小野猫窜了出来,迈开小短腿迅速的跑进了何家正屋,爬上何雨柱的床,拉上被子躲在了里面。 何雨柱看着小脸花猫似的,顶着一头鸡窝乱发的何雨水,也不管自己身上都是泥灰,就往被窝里钻,乌漆抹黑的小手抓过被子的地方都是小手印。他虽生心疼之意,可想到何雨水长大后的做派,吓得打了个冷战,情不自禁的远离了何雨水。 随着门外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何雨柱知道是何大清回来了,于是,开口冷漠的说道:“何大清,你的宝贝女儿,满身的泥灰,不管不顾的躲我被窝里呢!你明天记得给我买一床新的铺盖卷。” “得,等太阳好的时候,我让院里大婶大妈给你洗干净。”何大清说着掀开被子,抓起何雨水就往屋外走。 何雨水记事以来可是一直和何雨柱睡在一起的,见到何大清抓着她往外走,她吓得手足并用乱蹬乱抓了起来。何大清的老脸无辜的被抓伤,只听到何大清一声闷哼,低吼道:“祸水,你给我老实点。以后不准进何家屋里,记住今天这一顿打。” 何大清边往正屋边的一间东厢房走去,边拎着何雨水抽打。小女孩的哭嚎声,抽打的“啪,啪”声,突然在寂静的中院里传了开来。 快步入不惑之年的何大清,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心里想的都是怎么让何家人能活下来,哪会有心思去顾及拖累他的这个闺女,此时心里有着什么感受啊… 何雨柱听着哭嚎声,回忆着“上辈子傻柱怎么用命守护着何雨水平安长大的,长大后的何雨水又是怎么嫌弃、捉弄傻柱的…” 当孤魂野鬼记忆里的“爱恨情仇”刺激的何雨柱无法入睡时,一个粉雕玉琢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何雨柱的识海里,只见她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注视着何雨柱,娇羞的说道:“柱哥,你要好好加油哦,我等你来娶我啊…” 第12章 耍易禽 丰泽园的川菜在四九城里的口碑非常好,所以即使处在和解的期间,也不缺少那些爱好美食的饕餮去光顾。随着何雨柱在丰泽园打响了名头,许多时候,一些老吃客会指定小厨神掌勺。 何雨柱的师父罗建荣,担心他小小年纪过于忙碌,身体会吃不消,所以就把大徒弟王胜、二徒弟陈康年安排给了何雨柱打下手。有了王胜、陈康年来帮忙处理食材、搭配配菜,何雨柱的工作量锐减了一半以上。 何雨柱辛苦忙碌了一个月,丰泽园掌柜贺福堂给他包了一个50万的红包,同时明言:等大环境好了,给他开出的薪水不会比这次的少。何雨柱拿到薪水就去找了裁缝,依照后世的样式定制了两套厨师服。顺手在杂货铺买了一把大铁锁,他计划着以后不在家里,何大清他们那屋他管不着,但自己住的正屋必须落锁。 这天,何雨柱刚回到家,把从丰泽园带回的两盒肉菜放在橱柜里,准备等着何大清收摊回来做晚饭。此时,何家正屋不请自来的闯进了一个30来岁的妖娆妇女,何雨柱看了一眼这陌生妇女,就感觉她不是正经人。 “居然敢擅闯民宅…”何雨柱大喝一声,就上手给她来了个背摔,那妇人正欲躺在地上讹人,又被何雨柱连踢带打了几脚。那妇人受不了吃痛,一骨碌跳了起来,正欲张嘴开骂,又被何雨柱一个背摔扔进了中院。 那妇人到了中院院子里,仿佛哪里来了底气,插着腰摆开架势张嘴就骂,此时,何雨柱仿如一头孤狼对着那妇人抽起了嘴巴子。 “何雨柱,快住手,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打人呢!”易中海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对着何雨柱呵斥道。 数十年的无边恨意尽在脑海,何雨柱心里早把易中海弄死无数回了,此时,哪里会理他这个阴人说教。有了易中海给那妇人帮腔,何雨柱抽打那妇人的力道反而加大了几分。 “何雨柱,让你住手听不见吗?”易中海说着,就抓住了何雨柱的手腕。 易中海在轧钢厂里干的可是钳工的活,那手里的力道可不是一星半点,何雨柱才14岁的年纪,身体本来就没发育好呢,哪里挣脱的掉。 那妇女眼见易中海控制住了何雨柱,顿时得意的伸出来两只手,向着何雨柱的面门抓了上去。 情急之下,何雨柱眼见不妙,使出了他的成名绝技~撩阴脚,照着易中海咣咣两脚,易中海吃痛立马松开了手,夹紧着双腿抖动着,疼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何雨柱收回脚,给那送上门来的妇女,顺势来了个背摔。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雨柱准备在舆论上打压住易中海和那妇人的气焰。于是,他对着躲在角落里偷看的何雨水喊道:“何雨水,别看热闹了,你表现的时候到了。你快来告诉大家,这易绝户怎么和这个坏女人搞破鞋的。” 何雨水经过何大清一个多月的“父爱如山”,可不敢像以前那般和何雨柱胡搅蛮缠、嘴巴老了,就怕何雨柱不开心了会坑她,招来何大清的打骂。 何雨柱一喊她,她便胆怯的走了出来,看着何雨柱不耐烦的表情,鼓足了勇气,指着易中海和那妇人胡编乱造道:“我很多次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鬼混,还都没穿裤子。” “哗,哗…”院里赋闲在家的大婶大妈听到何雨水的指证,被惊的窃窃私语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这年头,打架可不稀奇,只要没打死人,大家都没多大兴趣去看。可是,易中海和人搞破鞋,这八卦可就新鲜了,瞬时吊起了院里人的胃口。 那妇人听到何雨水胡说八道,作势就要去撕何雨水的嘴,何雨水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那不要太有眼力劲,一看形势不妙就跑,那妇人拼着命的追着不放。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夹紧着双腿不说话,转到他身后照着屁股来上了一脚,易中海注意力都在他的裆部,屁股上猛然挨了一脚,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趁着易中海病,给他雪上加点霜,何雨柱抬腿又往易中海裆部大力的加了两脚。易中海再次吃痛,哪还顾得上脸面儿,扯开嗓子喊上了,易中海的老伴李翠兰闻声从家里跑了出来。 易中海见到老伴来了,顿时底气十足,手指向何雨柱,恶狠狠地吩咐李翠兰道:“翠兰,给我抽死这个小王八蛋。快,给我往死里打…” 李翠兰平时和院里人相处都是和和气气的,看上去也是老实巴交的一个妇女。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吃了亏,心里本就着急心疼的很,听到易中海的不停催促,她脑子一片空白,抬起手来就想打何雨柱。 何雨柱见到平时老实巴交的李翠兰敢动手,打红眼的他哪还顾得上什么,直接上手给她来了个背摔,然后跑向易中海再次给他补了两脚。 经历了近百年的风霜,何雨柱那是会吃亏的主,眼见着易中海这方三个大人了,他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大家快来看那,易中海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搞破鞋,他媳妇李翠兰帮着奸夫淫妇杀人灭口啦!” 那妇人眼见着追打不到何雨水,听到何雨柱的喊声,看着易中海老伴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没有一点机灵劲,顿时起了坏心思。 那妖娆妇人对着何雨柱大吼道:“小破孩,你乱喊乱叫什么。老娘白冬梅和易中海是你情我愿的,怎么算是搞破鞋呢?老娘一个寡妇,他易中海没结婚证吧?没有就算单身。你情我愿的事,你别在这里乱说。” “得,你们真乱,我不管了,你们以后别惹何家人,到时候别怪我下手没轻重。”何雨柱鄙夷的扫了一眼易中海、白冬梅,回屋去了。 李翠兰难以置信的扫视了一眼白冬梅,盯着易中海嚎啕大哭了起来。易中海忍着下体的疼痛,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安慰李翠兰,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那物件以后还能不能使。 白冬梅眼神挑拨的盯着李翠兰,浪里浪气的叫板道:“那个谁呀,你赶紧回屋收拾一下离开吧。以后那屋子我和易中海住了,别死皮赖脸杵在这了,麻溜的。” “我是易中海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媳妇,你有什么资格来指使我?”李翠兰虽然老实,但是为了扞卫自己的婚姻,她还是鼓足了勇气辩驳道。 “凭什么?就凭我已经给了易中海三个孩子,就凭我肚子里怀着易中海的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有什么脸,留在易家,赶紧收拾你的包袱,滚…”白冬梅死不要脸的咆哮道。 李翠兰本就是老实人,哪受得了白冬梅死皮赖脸的编排,脑子一热冲进易家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跑去了后院聋老太太那里。 白冬梅见把易中海的老伴气跑了,不顾院里那么多人在场看热闹,浪里浪气的扶起易中海就走向了易家。 “白寡妇,你肚子里确定怀了我的孩子?”易中海总算是缓过了劲来,急不可待的开口询问道。 白寡妇看着易中海急切的样子,心里鄙夷道:“老娘生完小女儿,就喝过避子汤了,来四九城本是来做生意的,要不是恰逢兵荒马乱,何大清又嫌弃她有儿有女,才不会想着赖进这四合院里呢。怀孩子,给你怀个蛋差不多…” “中海,肯定是你的孩子,何大清都一个多月没来找我了。不是没吃的了,今天我会找到何家来吗?”白冬梅含情脉脉的看着易中海解释道。 易中海见白冬梅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叹着气道:“居然你都怀了我孩子,待会我写一封休书给李翠兰,再给她些钱,了却我和她的夫妻情…” 第13章 点鸳鸯谱 何雨柱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想着“白冬梅?敢自说自话莫名闯进何家的难道是白寡妇…” 何大清回到家,看着对着房梁发呆出神的何雨柱,关心的说教道:“柱子,听说前面你和易中海起争执了啊?你还是个孩子,别老是出去争强好胜的,会吃大亏的…” “何大清,我告诉你,你别激动哦!白寡妇怀上易中海的孩子了,两人正在易家屋里卿卿我我呢,你说气人不?”何雨柱一脸坏笑,不嫌事大的刺激着何大清。 “我早就和那白寡妇讲清楚了,以后再也不相干了,我只能祝福他们了…”何大清面无表情的嘴硬道。 “得,原来你就是个怂货,那我不费口舌了。你花在白寡妇身上的钱,不想拿回来?我要是你,借着这次机会至少让易中海赔两间房,再拿个几千万出来。老话说“无毒不丈夫”,要不怎么能算作男人…”何雨柱不管不顾不断激怒着何大清。 何大清顶着一张面瘫脸,死鱼眼眨巴眨巴的看了几眼何雨柱,放下手里的物什,走到灶间拿起一把菜刀就出了门。 何雨柱看到何大清原来这么混,出于“好心”想着帮他一把,打开门对着院里喊道:“何雨水快过来,有好事来了。” 嗖,没出几息,何雨水就出现在了何雨柱面前,何雨柱热情的拉着何雨水的手进了何家屋里。边走边吓唬道:“雨水啊!你快没有爹爹了,你没有了爹,往后只能饿死了。” “你爹爹拿着菜刀去易家拼命了,你若不想成为没爹没娘的孩子,就去易家门口哭闹吧。” “你就说易绝户和一个寡妇联合起来要害死你爹何大清,听明白了吗?没听明白的话,就去自由发挥吧…” 何雨水心里太不想去了,她只想在四合院里当个小透明。她无奈的迈着小短腿,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何雨柱,看到了何雨柱那戏谑的笑容,一个多月来的经历,这笑容她太熟悉了,今天要是不听他的话,她待会肯定又会被坑,又要招来何大清的无情打骂。 “好水绝不吃眼前亏,不就是哭嚎嘛。”何雨水体味着何雨柱戏谑的笑容,回忆着以前她哥哥对她的好,想着这一个多月挨的打骂,顿时,悲从心底起,鼓足勇气大步流星走到易家门口一坐,直接嚎哭上了:“易绝户害人啦!大家快来看呐…易绝户带着个寡妇欺负人啦…” 易家屋里,何大清手持着菜刀和易中海、白寡妇僵持着,易中海在那里不停的讨饶,白寡妇则在那里偷偷对着何大清卖弄风骚。何雨水的哭嚎声传进易家,让里面的三人更加的心烦意乱、手足无措起来。 何大清的诨名在四合院周围可是出了名的,能在乱世的街面上摆馒头摊,也不会是什么善茬。何况什么年月,也不会缺厨子一口吃的,他们那身板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所以,何家几辈人凭着厨师手艺能在乱世的四九城立足,并安安稳稳住着四合院里最好的正房,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清,您划个道道出来,只要能把咱俩的事善了,你直接发话吧!”易中海心虚的看着何大清,商量道。 “易中海,老子这几年中了你的招,玩了你穿剩下的破鞋。老子觉得恶心,今天咱们三个就一起去鬼门关走一遭吧!”何大清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说道。 “大清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易中海看到何大清举起的菜刀,吓得跪在了地上,哀求道。 “易中海,把你这两间东厢房赔给我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在我眼皮底下出现。再补偿我个2000万,疗一下我心里受到的创伤,这事就算揭过去了。”面瘫脸何大清,不容置疑的开价道。 经过两人反复拉扯、讨价还价,最终,易中海答应让出易家的东厢房,并补偿何大清500万。没一会,白寡妇就去到前院请来了阎埠贵,立下了房子赠送文书及补偿说明。 阎埠贵今天意外得了2万润笔费,欢天喜地的走了。何大清怀里揣着文书,手拎着500万,离开易家前撂下了一句:“易中海,明天抓紧搬,我急着收房。” 何雨柱看何大清、何雨水都在忙,他哼着小曲儿蒸起了窝窝头、热着两盒肉菜。去后院请聋老太太的时候,遇到了特殊情况,今天多了一个易中海的老伴李翠兰在场。何雨柱见老太太有意让她跟着到何家吃一口,看在老太太的面儿上,何雨柱随口邀请了一下。 何雨柱回到何家的时候,何大清、何雨水也都回来了,众人在一起尴尬的吃起了晚饭。何雨柱看着面无表情的何大清、老实巴交的李翠兰,心里打起了小九九,顿时有了馊主意。 何雨柱心里想着何大清可不是能缺女人的主,与其让他出去鬼混被人家骗,还不如就近满足他的需求。于是,何雨柱不怀好意的开口道:“李大妈,易中海休了你,你往后可就孑然一身了,你也没个一儿半女的,以后可怎么办哦?” “呜,呜,呜…”肉菜虽美味,可何雨柱直接在人家伤口上洒盐,直接把李翠兰讲哭了。 “李大妈,你总要找个依靠才行啊!雨水他妈去世好几年了,你看何大清把雨水照顾的像个要饭婆似的。我说啊,您干脆跟何大清搭伙过日子得了。你现在照顾着点何雨水,等您老了,雨水肯定孝敬您,她到时候若敢不孝敬您,我帮您抽死她。”何雨柱闭着眼睛点起了鸳鸯谱。 “翠兰、大清,我觉得耷拉孙说的在理。翠兰,你抓紧吃,待会去易中海手里拿休书。有了休书,今晚你和大清住一块都没事。”聋老太太热心的盯着李翠兰劝说道。 这李翠兰平时在易家都是易中海拿主意的,去到后院照顾聋老太太的时候,又是以聋老太太唯命是从。现在易中海不要她了,聋老太太又这么说,她自己也没个主意,只能低头吃着窝头默认。 何大清听何雨柱在那里胡说八道,本来还想发脾气怒斥他来着,可听到聋老太太说“今晚就能住一块。”那他哪里还管得了长的美与丑,秉性活络与老实啊,心里顿时起了涟漪,想的尽是那美事了,居然在哪里偷偷的乐上了。 李翠兰饭后,顺利的在易中海手里拿到了休书。在聋老太太热情的撮合下,李翠兰把包袱拿去了何大清住的东厢房单间里。夜晚,何大清感觉何雨水被哄睡着后,他可开心的忙活坏了。 在深夜的暗色中,何雨柱回想着这一天的奇幻经历~笑了,当一个粉雕玉琢的身影在他识海里出现,他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第14章 换房 何雨柱在丰泽园忙碌了一天,提着两盒肉菜,晃悠着回到了四合院。一踏进中院,就看到李翠兰在原来易中海的两间东厢房收拾。 “李大妈,易中海这么快就搬走了啊?他搬去哪里了啊?”何雨柱好奇的打听道。 李翠兰忙得一身的汗,听到何雨柱回来的动静,她屋子也不收作了,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顺势接过何雨柱手里的两个食盒。她带着解恨的神情,边往何家正屋走边讲道:“今天一大早,你爹就催着他们搬呢,易中海去前院给人家出了高价,买了两间倒座房。这不,下午他们才搬完的。” “柱子,你累一天了,赶紧回屋歇会,晚饭我会准备的。”李翠兰说着,就催促何雨柱去歇一下,她拿着两盒肉菜去了灶间。 “何雨水,有好事找你叻,快出来!”何雨柱心里打起了坏主意,大声呼唤着何雨水。 何雨水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爬了出来,只见何雨水今天梳着漂亮的麻花辫,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是很多的泥灰,可一看就知道是换过干净的衣衫被她不小心弄脏的。 “何雨水,易绝户搬好新家了,搬去了前院的倒座房,你去讨要喜钱吧!别要太多,要1万就够了。要到了咱俩分,你一我九,他若不给你,你就坐他家门口哭。听懂了吗?没听懂的话,自己动脑子发挥一下吧…”何雨柱看着何雨水,笑着吩咐道。 何雨水心里苦啊,难道想在四合院里当个小透明那么难吗?可她看着何雨柱那戏谑的笑容,心里害怕啊!怕被坑,怕被何大清打骂。她无奈的迈着小短腿去了前院。 “易绝户搬新家,快给我喜钱,不要多,给一万…”何雨水往易中海的新家门口一站,理直气壮讨要起了喜钱。 易中海看到现在就连克死母亲趴在哥哥身上活着的祸水,都敢来恶心他,他心里那个气啊!可他又不敢发作,怕打了小的引来混不吝的何大清。他不情不愿的掏出了一万块扔在了地上,何雨水见到了钱,捡起来握在手里就往何家跑。 易中海看着跑远的何雨水,直恨得牙痒痒,内心黑化道:“何大清、何雨水,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何雨柱,你给我好好活着,给我养老送终啊,哈,哈,哈…” 何雨水欢天喜地的举着一万块,到了何雨柱跟前,骄傲的说道:“哥哥,我要到喜钱了,给你吧!” 何雨柱看着这么乖巧的小雨水,不由得心生爱怜,顺嘴说道:“这是你要回来的钱,哥哥不要,你拿去买零嘴吧!” 何雨水难以置信眼前的哥哥又像以前那般宠爱她了,她开心的拿着钱出了四合院,来到了巷子里的杂货铺,买了麦芽糖、山楂脯、瓜子等一堆零食,一下子就把一万块花完了,她小手抱着一牛皮纸袋的零嘴,迈着小短腿开心的边走边吃着。 何大清一回家,李翠兰就去后院搀来了聋老太太,准备开饭。何大清看着平时比谁都积极吃喝的何雨水,今晚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见她的小黑手不停在牛皮纸袋里掏着零嘴吃。何大清好奇的对着李翠兰问道:“翠兰,你给何雨水钱去买零嘴了?” “我没拿钱给她啊!许是柱子给的吧!”李翠兰顺口回道,继续忙着拿碗筷上桌。 “何大清,你家宝贝女儿去易中海那里要的搬家喜钱,你闺女厉害着呢,直接要到了一万。”何雨柱贱兮兮的开口解释道。 “何雨水,你还小,把你剩下的钱,交给爹爹。”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何雨水叮嘱道。 “钱被我都花完了呀,买了好多好吃的。”何雨水天真无邪的回答道。 “好啊…”何大清咬牙切齿的沉哼了一声,“父爱如山”向着何雨水倾泻。何雨水被何大清打的撕心裂肺到泣不成声,何大清还不解恨,把何雨水往地上一扔,恶狠狠地吩咐道:“没心没肺的玩意,给我好好跪着,想不明白为什么打你,你就跪死在那吧。” 何雨水求助的小眼神不停地飘向何雨柱,可惜,何雨柱只顾着和聋老太太逗闷子,像是不知道她正在遭受“父爱如山”。 何雨水惹出的小插曲,没能影响何家人的好心情,谁让何大清白得了两间房、500万呢,易中海今天又搬走了,大家那个开心呐。 “何大清,我打算和后院的刘家、许家换房子,吃过晚饭你去找他们谈谈吧!”何雨柱突然冒出的话,破坏了何大清的好心情。 “混球,你说的是人话吗?这中院正房,可是老何家的祖产,这是能换的吗?你想都不用想。”面瘫脸的何大清,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何雨柱道。 “大清啊,柱子说的未必是错的。现在这样的乱世,倘若能把刘家、许家等几家换到中院,以后在月亮门那块装个大门,外人可就进不来了,这可安全不少啊!” “我和你们说实话吧!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我这心里啊,也就牵挂着我的耷拉孙了,就盼着他娶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了。我现在住的后罩房,早晚都是给柱子的。”聋老太太宠溺的看着何雨柱,感慨的说道着。 何大清可是个精明人,听了聋老太太的一席话,他哪里还会不明白啥意思,那心里是兴奋的不行。他想着“老太太住的后罩房可是三间房,这老何家,往后可是要拥有整个后院的意思了,这太给何家祖宗长脸了,这么伟大的事必须在我何大清手里完成…” 晚饭后,何大清马不停蹄的去了刘家、许家商量。刘海中是一心想当领导的人,许富贵则是个很狡诈的人,他们其实心里都觉得住四合院中院正房才符合他们的身家。他们早就眼馋那正房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何大清找他们一说,三方一拍即合。 刘、许两家通过抓阄,刘家抽到了正房东半间外加东耳房;许家抽到了正房西半间外加靠近正房的一间东厢房;何大清言明地窖还是老何家的,刘许两家关注点都在正房,哪会在意什么地窖,两家都是一口应承。最后,找来了阎埠贵立下了房屋交换文书,阎埠贵白得了几万润笔费,可把他乐坏了。 何大清马不停蹄,又找了住在聋老太太东边、西边的两家住户,因为他们的房子不大,补给他们了一笔钱,他们开心的答应换中院东厢房的各一间房。阎埠贵再次被找来立下了房屋交换文书,今晚,他的润笔费可得了不少,临走对着何大清讨好道:“大清啊,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 今晚,何大清完成了他认为给祖宗长脸的大事,兴奋的回家和何雨柱、李翠兰显摆去了,看到已经睡着的何雨水,他也没有再去计较她今天的胡作非为。 没出几天,几家就把房子换好了,何大清请来了一帮朋友,把换来的房子用石灰水重新刷了一遍,同时请了几个老师傅,把房顶、墙柱、后院地面等都修缮了一遍。 当月亮门上的大木门被安装好,何大清才真的相信:往后这四合院的后院,可都是他老何家的了。他望着修缮一新的后院,偷偷的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第15章 许大茂残 何大清在忙碌后院修缮的时候,何雨柱根本就没参与进去,他一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在丰泽园里忙碌,空下来就会驻足娄家的别墅前,站在国槐树下望着娄家呆呆出神。 后院被修缮完后,何大清和李翠兰老两口住进了后院西厢房,何雨柱住东厢房。何雨水被安排到了最西边的后罩房小间独住,后罩房最东边的一间成了何家的杂物间,而何家的灶间,设在靠近月亮门的那一间西厢房内。 后院焕然一新,何家人都很开心,只有何雨水不乐意,因为她不想一个人住,可惜,当她对上何大清那死鱼眼般的双眼,就不敢胡思乱想,提什么特殊要求了。 本来大家以为后院修缮完就圆满了,可何雨柱又出幺蛾子了。他要求在后院东厢房靠近月亮门的那间,隔一小间出来做什么小厨房、卫生间,要搞什么干湿分离,还要在东厢房和地窖之间挖一个很深的什么化粪池,最过分的是要把自来水管道接通到后院。 当何大清准备给何雨柱“父爱如山”的时候,李翠兰挡在他面前劝说了起来,聋老太太更是直言:她的耷拉孙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她坚决支持。 自古有人疼的孩子都是宝,何大清无奈之下只能妥协了,又把几个老师傅请了回来。他们完全依照何雨柱的规划,挖好了比地窖还深几米的化粪池,做好了贴满瓷片的厨房,有着蹲坑的卫生间。最让何大清心疼的是花了大钱,找人接通了到后院的自来水。 何大清看着呲牙咧嘴开怀的何雨柱,他的心里苦啊!大家都满意了,就数他很伤心,因为他两手空空了,兜里比脸还干净,还欠下了几个老师傅一笔不小的工钱。 何大清生在乱世,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却是讲究四九城胡同文化的老派人,眼见着后院都已收拾妥当。他想办法去买了点糖果、糕点,派发给四合院及周围的街坊四邻,告诉大家:李翠兰以后跟他何大清过日子了。因为处在和解的特殊期,请大家帮忙做个见证。 何大清这么一来,易中海怎么能输阵呢!他想办法弄了糖果、糕点、烟等回来,带着白冬梅去到街坊四邻家拜访,把他那妖娆的新媳妇白冬梅介绍给了大家。 话说许、刘两家本来就是沾亲带故有着亲戚关系的,现在换过房子后,住的只有一墙之隔了,那关系是更加的密切了。两家的孩子许大茂、刘光齐、刘光天彻底的玩在了一起。 三个男孩子在四合院里、附近的巷子里开始放飞自我。可孩子之间难免会有矛盾、口角,许大茂凭借着比刘光齐、刘光天年长一点,完全把这小哥俩压制住了,他成了三人里的头儿。 随着过年的脚步临近,杂货铺里的鞭炮成了孩子们心头的最爱,许大茂、刘光齐、刘光天三人不是跟在大点的孩子后面捡哑炮,就是三人用存了许久的零花钱买鞭炮玩。 这天,何雨柱从丰泽园回来,在巷子里遇到拆哑炮玩的许大茂、刘光齐、刘光天三人。他有心想逗一下他们,从兜里掏了两张钱出来扔在地上,随后便大声喊道:“呦,这地上的钱谁掉的啊?没人捡,可就算是我的了。” 许大茂从小就是又孬又焉坏儿的主儿,坏主意可是不少的,他听到何雨柱喊的话,直接跑了过去,嚷嚷道:“柱哥,是我们掉的,这是我们要去买鞭炮的钱。”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的坏样,玩味的一笑,好心的大声提醒道:“大茂啊!这钱归你们也行,可买了鞭炮,你们要记得平分。另外,你们玩鞭炮的时候可要小心,不能把鞭炮往人裤裆之类的地方扔啊,鞭炮在那里炸开可疼了…” 何雨柱讲完就松开了踩着钱的脚,提溜着饭盒离开了。何雨柱深藏功与名,他这一走,许大茂、刘光齐、刘光天三人为了白得的钱可争开了,最后还是去买了鞭炮,分的时候又是闹得不可开交。 许大茂认为这钱是他弄来的,所以鞭炮就该是他的,分多少给刘光齐、刘光天,得看他心情;可刘光齐、刘光天凭着何雨柱说的“平分”,当然是不愿意退让。 三个孩子争执、僵持之下,刘光齐、刘光天哥俩决定给许大茂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他们想起了何雨柱说的话,于是,两人按住了许大茂,硬塞了一些鞭炮到许大茂那儿,当许大茂鬼哭狼嚎的时候,刘光齐、刘光天哥俩拿着剩下的鞭炮跑了。 等到好心人把许大茂送回许家,许富贵定眼往哪一看,简直让他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被吓的急忙跑出去请医生。虽说许富贵是电影放映员,接触认识的人多,可处在和解的特殊时刻,好点的西医都被找去干大事了,他出去转悠了半天,就请到了一位老中医来到院里。 老中医虽然厉害,可遇上这样的疑难杂症,他也只能尽力而为。经过治疗,总算是保住了许大茂的小命,可惜那玩意儿是没办法恢复如初了,最多也就能排排水了。 许富贵除了许大茂这么一个儿子,就只有几岁的小闺女许小荷了,他这么阴险狡诈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吃这种亏。他面上和刘家人说:“小孩子不懂事,玩闹没个轻重,大家都是亲戚,事情过去就算了…”可背地里,他却找起了吃社会饭的人来。 谚语有云:“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四九城处在和解的时刻,各色人等都有,有些人为了口吃的,胆子大的很。那天,刘光齐、刘光天一出四合院大门,就被人提溜走了,脱下裤子晾在数九寒冬的太阳底下。 刘光齐、刘光天回到家里也不敢和刘海中提什么,只敢偷偷和他们的母亲许幺妹讲“他们的哪里疼。”刘光福现在才1~2岁,许幺妹的心思、精力都在小儿子身上。她不耐烦的让刘光齐、刘光天给她看看,除了发现小哥俩的那里红了点,也没什么异样。 两人不依不饶缠着他们的母亲喊疼,把许幺妹弄急眼了,喊来了刘海中,刘海中哪里有耐心听他们辩解什么,直接给他们喂了顿皮带。 小哥俩挨了一顿皮带,也老实了,那里感觉也没那么疼了,他们自然就消停了。第二天醒来,他们又缠着许幺妹喊疼,不出意外,刘海中再次喂了他们一顿皮带。 刘光齐、刘光天在他们父亲刘海中皮带的治疗下,过了一段时间后,还真的再也不疼了… 第16章 零嘴 天气虽然寒冷,也是处在和解的特殊时刻,但街面上忙碌的行人还是明显多了起来,手拎肩扛物什的人并不少见,孩童们时有时无玩出的鞭炮声,在提醒着人们快要过年了。 丰泽园的幕后大老板不知道有什么背景,临近春节,居然还能搞来一批非供民用的鱼、咸肉、火腿等稀罕物,丰泽园充裕仓库的同时,也提前给大家发放了年货。 何雨柱过年前的薪水外加幕后大老板封的年底红包,合计拿到了80万。他左手提着鲤鱼,右手拎着咸肉,腋下夹着一个小火腿,肩上背着两个装有肉菜的饭盒,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四合院。 在四合院前院伺弄花草的阎埠贵,见到何雨柱手里的好东西,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他犹如一只猎犬窜到了何雨柱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柱子,你看,你看你阎大妈怀着身子呢,需要营养,现在物资也不好买,你看能不能…”阎埠贵贪婪的看着何雨柱身上的东西,吞咽着口水吞吞吐吐的说道。 “傻贵儿,我看不能。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免得你又来讹上我。识趣点,让开道。”何雨柱一点面子儿都没给阎埠贵,瞪着眼睛说完话,脚不停步的往里走去。 何雨柱走过穿堂屋,刚走出中院的抄手游廊,贾家屋里的贾张氏就看清了何雨柱身上带着的好东西。对于贾张氏来说,少看一点都算亏,她肥胖的身躯没有妨碍她的速度,她犹如一个肉球,一眨眼的功夫,就挡住了何雨柱的回家之路。 “柱子,你和我家东旭是兄弟,你看马上要过年了,我们贾家都没置办到什么年货,你看…”贾张氏贪婪的盯着何雨柱手里的东西,套着近乎说道。 “张春花,你别搞错了,我和你家贾东旭既不是一个爹,又不是一个妈的,怎么会是兄弟呢?难道说就因为你用馒头和何大清换过馒头,你家贾东旭就成我兄弟了?那你得找何大清说理去,我可不认啊!”何雨柱面无表情的呛话道,看着被呛的发愣的贾张氏,他加快了回后院的速度。 回到后院,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拿回来的物什,可开心坏了,她怎么能不开心呢,很多人家在这四九城和解期间,别说年货了,就连粮食都没买到多少。 何雨水听到聋老太太爽朗的说笑声,好奇的循声跑了过来。虽然自何雨柱去了丰泽园后,何家从不缺肉菜,但没被处理过的鲤鱼、咸肉、小火腿,她还是记事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就像那一只小狗好奇的围着那几样东西打着转,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快到春节了,何大清也歇年在家没出去摆摊了,他和李翠兰听到院子里老少在哪里聊的那么开怀,也都走出了屋子。 何雨柱见李翠兰出来,顺手把装有肉菜的两个食盒递给了她。李翠兰看着聋老太太面前的几样稀罕物,她怎么能不明白这是何雨柱拿回家里来的。此刻,在她心里暗暗觉得:这老何家的日子眼见着是越过越好了,跟何大清搭伙过日子,这老太太撮合的太对了。 何大清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过这个时期,何雨柱能拿回来这几样物什,也不得不让他高看自己儿子几分。何雨柱见何大清瞪着死鱼眼看着那几样东西不说话,装逼的从兜里掏出了那80万,当着何大清的面数着钱。 因为修缮后院,何大清可是欠了一大笔外债呢,何雨柱在那里数钱,他咽着口水情不自禁的偷瞄何雨柱手里的钱,何雨柱见何大清那没出息的样子,哈哈哈大笑起来。 何雨柱数了20万出来,递给了何大清,让他看家里缺点啥,想办法去买一点。何大清接过钱,手都抖了,兴奋地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你是我的好爸爸,哦不对,你是我何大清的好大儿,你长大了。” 何大清的话语,引得何家老少开怀大笑。何雨柱看着一旁的何雨水,他还是于心不忍了,于是试探的问道:“雨水,你想要零花钱吗?” “哥哥,我好想有零花钱,爹爹已经很久很久没给雨水零花钱了。雨水,都要忘记零嘴的滋味儿了。”何雨水天真无邪的回答道,又是引来了何家人的大笑。 何雨柱尝试的问道:“雨水,你帮哥哥洗袜子、洗衣服、帮助家里打扫后院,哥哥给你零花钱,好不好?” 何雨水想都没想,直接爽气的答应了下来。何雨柱也不小气,直接给了她一万。孩子就是孩子,她有了钱,撒开小短腿就往外跑。 何雨柱看何雨水一溜烟跑了,就和李翠兰唠起了家常“请她空闲的时候,多教教何雨水做家务,做女红等;女孩子好吃懒做,以后嫁人了可不招婆家待见。” 李翠兰见何雨柱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老气横秋的,笑着应承了下来。 后院还处在欢快的氛围中呢,何雨水却拿着个空牛皮纸袋,哭着跑了回来。 “哥,我的零嘴都被他们抢走了,你帮我去打他们。”何雨水哽咽着,对着何雨柱要求道。 “雨水啊!你过好年,虚岁也要6岁了吧,哥哥没有办法时时刻刻在你身边的,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了啊!” “走,哥陪你去看看。谁敢抢你的东西,你可以咬他,可以挠他…一定要记住了:人家动手了,你绝对不能怂,要会还手知道不?”何雨柱对着何雨水一本正经的忽悠道。 何雨水牵着何雨柱的手往外走去,此刻,她不害怕了,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到了前院,十岁的阎解成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从何雨水手里抢来的零嘴,何雨水有何雨柱在身旁,哪里还有什么惧意,直接冲了上去,对着阎解成又挠又咬,可她还是小了一点,抢不回零嘴。 阎解成吃痛,左手抓住了何雨水的头发,右手握成了拳就往何雨水身上招呼。小女孩打架大多只会掐、挠、抓头发,何雨水几下就没了还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 “哥,救我!哥,快救救雨水小命吧,雨水要被打死了…”何雨水边哭边嚎叫了起来。 何雨柱向前几步,捏住阎解成手腕稍一使劲,阎解成一下就撒开了何雨水。何雨柱顺势就是一个过肩摔,接着何雨柱拎起阎解成又是一个背摔。 “柱哥,我服了,求你饶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欺负何雨水了…”阎解成被虐,开始求饶了。 何雨柱都没正眼瞧他,冷着张脸也不言语,对着阎解成玩起了肩摔、背摔。阎解成没挨几下,就吃不消了,他大声呼救了起来。 这年月,大街上大人大打出手的都是司空见惯的,何况是院里的孩子们打闹,院里人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去看。 “何雨柱,住手!你怎么可以打孩子呢?”阎埠贵闻声走出屋子,对着何雨柱喝止道。 “傻贵儿,你儿子过年十二岁了吧,我家雨水过年才6岁。你家儿子不光抢了雨水的零嘴,还揍她。你说,我也就比你儿子大个4~5岁,我怎么就不能揍他了?”何雨柱冷漠的回嘴道,摔阎解成的劲却加大了几分。 “何雨柱,你要怎么样,才能善罢甘休?”阎埠贵可是自诩文化人,不方便去动手。可他也知道,即使今天他敢动一下,后面肯定招来何大清,所以就想着尽快把事了了,免得阎解成多吃苦头。 “何雨水买零嘴,花了1万,结果拿回家一个空牛皮纸袋。你要我罢手也成,赔我3万吧,毕竟我揍你儿子也花了不少力气,得去买点吃的补补。”何雨柱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冷着脸戏谑的说道。 阎埠贵看着阎解成的惨样,听着他的哀嚎声,最后还是于心不忍了,他咬着牙大声吼道:“何雨柱停手吧,我这就回屋给你拿钱去…” 第17章 祸水 阎埠贵回阎家屋里没多久,哆哆嗦嗦的拿了3万出来,哀怨的看着何雨柱,不情不愿的把钱交给了他。 “傻贵儿,你家的孩子做那偷抢的勾当,你怎么有脸为人师表的?你要多花心思,好好管教你家儿子了。” “今儿个也就是住一个四合院的,我是手下留情点到为止,没下死手。你信不信,我下死手,你儿子就直接废了。哪像现在,他也就是看着寒碜点而已。”何雨柱不屑的看着阎埠贵,毫不留情的大声指责着。 阎埠贵闻言,脸色难看的走向阎解成,抬手就是两个嘴巴子。阎埠贵以往在家里,基本都是说教为主的,骂孩子的情况都很少见,更别说打孩子了。 阎解成遭到了自己父亲的打,他也知道今儿个给家里惹出麻烦了。他捂着脸,边哭边辩解道:“爸,你别打我了,我就从何雨水的牛皮纸袋里抓了几把零嘴,最多也就拿了她一半多点。” “小兔崽子,不管是多少,都不可以出去偷抢。今天挨得这顿打,你要记在心上,往后绝对不能干那偷抢的勾当了。” 阎埠贵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反手又给了阎解成一个嘴巴子。 何雨柱听到阎解成的辩解,心里顿时就来了兴趣,狐疑的看了何雨水一眼,此时,何雨水低着头,看着她的一双鞋子,像是没听到阎解成前面的辩解一般。 “阎解成,你若能告诉我:雨水牛皮纸袋里剩下的零嘴,是被谁抢去的。我奖励你1万,你可以去买零嘴或者鞭炮。”何雨柱戏谑的看着何雨水,认真的对着阎解成说道。 “柱哥,我就知道整个院子里,数您最好了。何雨水牛皮纸袋里的零嘴,是被贾东旭拿空的。” 阎解成凑近何雨柱讨好的回答道。 何雨柱见阎解成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想,从兜里拿出1万递给阎解成。阎解成钱到手里没几秒,就被阎埠贵夺走了。 “柱子,阎大爷在这里谢谢您了,往后,您放心!我一定管教好阎解成。”阎埠贵见到失而复得的一万块,顿时眉开眼笑的对何雨柱说起了好话。 “何雨水,走吧!找抢完你零嘴的人去吧!”何雨柱冷漠的说着,拉起何雨水的手就往中院走。 “哥,那零嘴我不要了,我们回家吧!”何雨水低着头,轻声的说道。 “何雨水,你给我一个不要的理由,说不出理由,待会回去,我让何大清打死你。”何雨柱戏谑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何雨水,冷漠的威胁道。 好水不吃眼前亏,何雨水没有坚持2秒,就被记忆里何大清的“父爱如山”震慑到了。她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天真无邪的对何雨柱轻声讲道:“贾大妈说:我是东旭哥的亲妹妹。我和他们是一家人,所以我的东西也就是他们的。” “何雨水啊,我现在是总算搞明白了,你为什么是老何家的祸水了,原来根根上,你从小就被贾家人洗脑了啊!那就怪不得长大后,会不顾老何家,反而还不断坑养育她长大的哥哥了。”何雨柱心里想着,拉着何雨水就往贾家走。 到了贾家门口,何雨柱把何雨水往前一推,厉声吩咐道:“何雨水,把拿光你零嘴的人叫出来。” 何雨水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的走到了贾家的大门边,冲着屋里喊到:“东旭哥,东旭哥…你在吗?” “是雨水啊,怎么了?是又有好东西偷拿给我吗?”贾东旭大大咧咧对着何雨水说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何雨柱玩味的站在一旁,眼睛盯着贾家大门不发一言。贾东旭走到门口才发现何雨柱居然跟在何雨水身后,他顿时脸就红了,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向贾东旭招了招手,贾东旭自认为“那天,是他掉以轻心才会被何雨柱偷袭背摔的。”所以他见何雨柱上门,也就没当回事,没事人似的走出了贾家。 何雨柱眼见贾东旭到了院子里,他顿时脚下生风,狠如独狼窜向了贾东旭,抓住贾东旭的右手臂一拧再往下一卸,侧过身顶住贾东旭的后腰眼,趁势把他的左手臂又卸了。 新仇旧恨,一切因贾家而起。何雨柱忍着脑海里那滔天恨意,抓住贾东旭就是一个过肩摔。看着倒地不起的贾东旭,何雨柱此时已红了眼,对着贾东旭的裤裆就是哐哐几脚。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贾东旭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已经被何雨柱揍完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无助的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声。 中院的几家孩子,大多身体有所不便,他们到有心想出来凑下热闹,可现实是他们动一下就蛋疼,所以中院爱看热闹的孩子们没出来。这年头,街面上大人们大打出手的都多,院里半大小子们的小打小闹,根本吸引不来人。 贾张氏听到宝贝儿子的哀嚎,犹如一颗肉球般冲了出来,何雨柱看到一颗肉球近在眼前,只见她伸出了黝黑的五指,直奔他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何雨柱抬起膝盖顶向了肉球,挥手照着肉球面门就是几拳。 贾张氏面门挨到了几拳,鼻血瞬时飙了出来,她吃了大亏,哪还能善罢甘休。她异想天开的想凭借着她的体重优势把何雨柱压制住,于是,不管不顾的向何雨柱熊抱了过去。 何雨柱眼见贾张氏这么不要脸,居然使出了这种损招,急忙一个侧身,手肘借势敲在了贾张氏的后背上,贾张氏后背吃力直接来了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几个回合下来,贾张氏已经知道自己打不过何雨柱了,此时,她想起了老相好何大清,盛怒之下,她不管不顾放声呼喊道:“何大清,你还不滚出来,管管你的好儿子,欺人太甚了…” 没多大一会,何大清顶着一张面瘫脸,瞪着死鱼眼,从月亮门走了出来。 “呦嘿,今儿个这么热闹啊!这是怎么了?”何大清装腔作势的问道。 “何大清,你看看你的好儿子,把我和东旭打的。今儿个,你不赔个500~1000万,我和你老何家没完。”贾张氏对着何大清肆无忌惮的叫嚣道。 “柱子,给您贾大妈、东旭哥赔礼道歉。去,把你拿回来的鱼、肉,拿来给你贾大妈。”何大清也不问缘由,耷拉着脸的安排起了何雨柱。 贾张氏听到何大清这么安排,顿时喜笑颜开。何雨柱皱着眉头没有去搭理何大清,转头向躲在犄角旮旯里的何雨水吼道:“何雨水,出来吧!把你前面和我说的,和你爹爹何大清再好好说一遍,你若敢胡说,当心被你爹何大清撕扒了。” 何雨水低着头,挪着小碎步走了出来,声如蚊虫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和何大清交代了个底朝天。 何大清一双死鱼眼厌恶的瞪着贾张氏,不屑的质问道:“张春花你就是这么忽悠我家6岁的闺女的?贾贵真有那本事,这么多年,还只让你生了贾东旭?贾东旭怕都是你出去偷人生的吧?就因为你贾家不干不净的,你就能出来肆意编排别人家?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狗胆,敢死皮赖脸的在何家孩子面前胡咧咧…” 何大清的诨名可是早已在外的,贾张氏听着何大清不顾一点情面的反辱相讥,看着何大清能噬人的眼神,都是相处了那么多年的老街坊,她怎么会不清楚何大清的脾性。 贾张氏心知今天再和何家父子纠缠下去,依照何大清的德行,肯定会对贾家下狠手,于是,忍气吞声扶起贾东旭就走,回到贾家直接把门关的死死的… 第18章 初进娄家 何雨水引起的一场闹剧,因为何大清的立马横刀,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世间的事,说者可能无心,但是听者可能就有意了。何雨水和何雨柱年纪相差了近十岁,何雨水母亲怀上她时,正是那兵荒马乱的乱世。何大清为了这个家,早出晚归的出去讨生活,那个时候,他忙的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何雨水的母亲和贾贵都已过世,何大清即使起了疑心,也根本找不到人给他解开心结,加上这年代也没有什么亲子鉴定,何大清嘴上虽没有说什么,可何雨水的身世,还是成了他心里挥之不去的一根刺。 人活世间,很多人,为了家人免在外面吃苦,可以负重前行;为了家庭和谐,可以忍气吞声;为了家人的幸福,可以在外面不讲什么脸面儿,勉强自己去做些不喜欢的事…可孩子永远是任何人不可触碰的逆鳞。 回到后院,何雨水没有像以往那样,迎来何大清“父爱如山”的教育,何大清像是忘记了前面发生的一切。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一切却变得不一样了,何雨水被何大清冷漠的针对上了。何雨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不等大人动筷子,她就可以不管不顾的先吃了。何雨水想用手直接抓着菜吃的时候,何大清有史以来第一次喝止了她,并警告她:以后不用筷子吃饭,就别再上桌吃了。 晚饭后,何大清破天荒地当着何雨水的面,认真嘱咐起了李翠兰。以后何雨水想要在何家吃饭,就要和别家孩子那样帮助家里面做事,比如:清扫后院的院子;大人在做饭的时候,她需要帮忙烧火;以后家里饭后的碗筷都由何雨水负责清洗…以后何雨水自己的事必须由她自己去做,像梳头、洗漱、她自己更换下的衣物清洗等活,不允许李翠兰再去为何雨水服务或者代劳。 李翠兰本就是老实巴交的秉性,再加上她是和何大清搭伙过日子的,虽然她认为何雨水还小,没必要那么严苛,可她毕竟不是何雨水的亲生母亲,她能说什么?她只能默默遵从何大清的意思。 可当李翠兰吩咐何雨水去做事的时候,何雨水根本不搭理这个没来何家几天的外来户。她以为撒泼打诨一下,就又可以像以前那样,在何家过上随心所欲的日子了。 现实却是出乎她意料的,每当她对李翠兰撒泼打诨,迎来的不是何大清不允许她吃饭,就是不允许她离开她住的那间小屋。 何雨水经过多次试探、较量后,总算认清了现实,她开始愿意像这乱世里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孩子那般,自食其力了。上辈子,何雨柱可是踩过这父女俩的不少坑,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所以何大清和何雨水两人是相爱还是相杀,他是漠不关心的。 到了小年夜这天,何雨柱得到了一个很意外的消息:娄公馆遣人来丰泽园定了年夜饭,还是需要厨师上门现做的那种。因为他师父罗建荣需要坐镇丰泽园,所以掌柜贺福堂决定:除夕下午,由他带着两位师兄王胜、陈康年和一个帮厨外出到娄公馆做年夜饭。 这天晚上,何雨柱脑子里尽是上辈子娄晓娥、何晓生活的一幕幕画面,可他担心晚上睡不好,明天可没有精力去娄公馆做餐了。于是,强迫自己想着娄晓娥现在粉雕玉琢的小模样,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期待中,何雨柱和师兄、帮厨,带着炊具、食材、调料等到达了娄公馆,娄家门房和管家确认后,由娄家佣人把他们一行人接了进去。跨过娄家那扇铁艺大门,入眼就是一栋巴洛克风格的别墅。 进了娄公馆大院,佣人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厨房间,可惜,何雨柱没有遇到心心念念的娄晓娥,他内心虽然很失落,可他想着娄家的年夜饭娄晓娥也会吃到,不由得干劲十足了起来。 何雨柱开了糟溜三白、芙蓉鸡、沸腾鱼片、水煮肉片等18道菜,由师兄、帮厨慢慢备着菜。饺子、面条、汤圆也在王胜手里慢慢成型。 很快,时间到了傍晚,在厨房间里候着的何雨柱等人,终于接到了可以动手做菜的通知。何雨柱不慌不忙,一个个菜在他手里娴熟的做了出来。等他们忙完,快离开娄家前,何雨柱央求着和他们对接的佣人半天,那佣人才勉强同意带他去偷偷看一眼娄家人吃年夜饭的场面。 何雨柱躲在角落里看到:娄家的餐厅还是一派巴洛克风格,意式长条大餐桌上坐满了人,娄晓娥坐在她母亲~还年轻的娄谭氏身边,席间,不停有人给娄晓娥夹着菜,娄晓娥的笑容好甜、好灿烂。 何雨柱看得出神,佣人轻声提醒他该离开了,他忍着不舍,收拾完了炊具等和丰泽园几人离开了娄公馆。 繁星点点,夜色如水,何雨柱走在寒冷的大街上,可他的心是火热的,因为回到四九城的第一个除夕,他就在娄晓娥身边。虽然他和娄晓娥没有照面,更没能说上一句话,但他见到这时的娄晓娥是那么的无忧无虑,那么的幸福快乐,他仿佛也被感染到了,心里是说不出的甜蜜。 爱就像那满天的星辰,给人带来无尽的希望,指引着人努力奋进。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经过后院月亮门,见到大门上新贴的福字和春联,让他心里顿觉一暖,走进后院,一大家子居然都没睡,在一起吃着零嘴聊着天守岁呢。 “柱子,做厨子忙的连除夕夜也不能着家,往后啊!你觉得能坚持的下来吗?现在趁着你还小,想要改行的话,还来得及。”何大清见到带着一身风尘回来的何雨柱,关心的询问道。 “何大清,我觉得做厨师吃喝不愁的,非常不错。谢谢您的关心,您呐,费心了。”何雨柱不以为然的回答道。他心里想的却是“我去放弃:历练了一辈子的厨艺,一辈子积攒的对菜式的感悟、见识。去从头学别的行当,我脑子秀逗了啊!” “老太太,我给您磕头了,给您拜个早年。祝您那,越活越年轻,身体康泰,笑口常开…”何雨柱见聋老太太在旁边慈爱的端详他,直接向她跪下拜起了年来。 “小柱子的嘴可真甜,越活越年轻,那我岂不是要成老妖怪了。”聋老太太宠溺的看着何雨柱,调笑道。 “哈,哈,哈…”大家发出了开怀大笑。 “何雨水,你怎么还没去睡觉啊?”何雨柱看着已有睡意,可还是在强撑的何雨水,打趣的问道。 “哥,我等你回来放鞭炮呢!”何雨水天真无邪的回答道。 “雨水,是你自己想放吧!等明天放完开门的鞭炮,哥做主了,家里有多的,都给你玩了。”何雨柱对着何雨水逗趣道。 李翠兰见到何雨柱回来,转身就去煮了一碗饺子出来,何雨柱吃着碗里的饺子,见到何大清、聋老太太、李翠兰温情脉脉的看着他,他的眼睛润了。此刻,何雨柱心里感慨万千,有家,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子时一到,四九城里响起了爆竹、鞭炮声,新的一年要来了… 第19章 拜年 家家户户门上贴的福字,门口贴的红春联,屋檐下的红灯笼,地面火红的爆竹、鞭炮屑…无不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年到来了。 新年的第一天,何大清起了个大早,燃放完了开门鞭炮,就去何家灶间为大家准备他拿手的吃食。何雨柱被何大清燃放的鞭炮声吵醒了,本来因为没睡够,心里还憋着一股子起床气,可想到今天可是新年的第一天,可以好好遛遛院里的禽兽们,便一骨碌穿衣起了床。 何雨水昨晚开始心里一直挂念着家里的鞭炮,听到何大清燃放的鞭炮声,她急不可耐的穿起了衣服,她要去看看家里还剩下多少鞭炮,昨晚她哥哥可是亲口答应她的,家里剩下的可都是给她玩的。 这年头,普通人家要用到鞭炮、爆竹,基本都是用多少买多少,何雨水在家里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有多的鞭炮出来,她失落的趴在地上捡起了哑炮来。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的小可怜样,动起了恻隐之心,心里没来由的有点不舍得何雨水来,于是,他对着何雨水喊道:“雨水,哥哥带你去挣钱,好不好?挣到了钱,你可以买你喜欢的鞭炮,喜欢吃的零嘴…” 何雨水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不停的点着头,何雨柱把何雨水带进了屋里。经过他婆口婆心、细致耐心的教导,何雨水总算是记住了到院里那几家拜年需要说的话。 何雨柱没洗脸就带着何雨水匆匆出了后院,何雨水亦步亦趋,充满期待的跟在何雨柱的身侧。到了前院,何雨柱手指向易中海家,何雨水为了她心爱的鞭炮、零嘴,像小豹子一般窜向了易家,她也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何雨水进了易家,直接跪在了易中海的面前,大声的唱道:“易大爷,您可怜可怜雨水这个死了娘的孩子吧!我给您磕头拜年了,祝你来年白得三个孩子,光大你易家门楣。一万红包有点少,二万红包不算多,要想新年快乐,红包快点拿来!” 白冬梅看到何雨水一副小要饭婆的做派,咯咯的在一旁乐开了。坐在饭桌上吃着饺子的易中海,被惊得差点噎到。他心想“这何雨水真够狠的,还一下得三个孩子,算了,有总比没有好吧!还两万,想都别想。” 易中海虎着脸不吭一声,掏出一万块直接扔在了地上,何雨水见到了钱,拿起来装进兜里就往外跑。何雨柱见到何雨水一脸兴奋地跑出来,就知道她要到钱了。于是,他抬起手指向了阎家。 何雨水从易中海手里要到了钱,已经对自己的哥哥信任有加了,她立刻冲进了阎家,进门就跪在了那里,很顺溜的唱道:“阎大爷,您可怜可怜雨水这个死了娘的孩子吧!我给您磕头拜年了,祝你来年喜得贵子,算啥有啥!一万红包有点少,二万红包不算多,要想新年快乐,红包快点拿来!” 阎埠贵正喝着棒子面糊糊呢,惊得差点把嘴里的糊糊喷了出来,可他怎么舍得浪费粮食,忍着喇嗓子的难受,硬生生把呛在喉咙里的那口糊糊吞咽了下去。 阎埠贵盯着跪在地上的何雨水,脑子快速的运转着,他想到:他给了何雨水新年红包,阎家也有理由派阎解成出去拜年要钱了,这买卖不亏。 阎埠贵打定了主意,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一万,交到了何雨水的手里。何雨水前脚离开阎家,后脚阎解成就被打发出来拜年要红包了。 何雨水欢天喜地的跑出阎家,主动拉着何雨柱的手就往中院跑,此时,她已经信心爆棚了。何雨柱眼见着何雨水兴致正高,也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便继续陪她去中院拜年要起了红包。 中院刘家的刘海中,在轧钢厂已经是中级锻工;而许富贵则是四九城里的放映员,这两家的条件一家比一家好。何雨水都没费什么劲儿,就顺利的从两家人手里要到了1万的红包。 何雨柱觉得能讨要到红包的人家差不多了,就想着回家洗漱吃早饭了。说时迟那时快,何雨水此时已经被讨要到红包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和何雨柱说一声,就自作主张的闯进了贾家。何雨柱见着何雨水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就由着她去了,自己转身回了后院。 何雨水进了贾家,心里想着如法炮制,直接跪在了贾张氏、贾东旭面前,小嘴信口胡诌道:“贾妈妈,您可怜可怜雨水这个死了娘的孩子吧!我给您磕头拜年了,祝你来年喜得贵子,想要多少男人来多少男人!一万红包有点少,二万红包不算多,要想新年快乐,红包快点拿来!” 贾张氏因何雨水吃亏的事近在眼前,还怀恨在心呢,大年初一听到何雨水这么说话,那不是变着法说她半开门吗?新仇加旧恨,怎么能让贾张氏咽得下这口气,她甩开膀子,直接抽了何雨水一个大嘴巴子。 何雨水小小的身躯直接被贾张氏一巴掌抽出了贾家,她简直不能相信眼前凶神恶煞的人,会是哪个一直偷偷告诉她“说她是贾家孩子”的人。 何雨水一下子被抽蒙了,还好,愣了一会,她就顶着半边有着红掌印的脸,哭着跑回了后院。何雨水到了后院,就去找了何大清告状,她习惯性的想着在何大清面前卖萌撒娇。可惜,何大清忙着手里的活,根本不搭理她。 何雨水不停在何大清面前哭诉,当何雨水讲出要到了好多红包的时候,何大清的眼里有了光。他不紧不慢的骗道:“雨水啊,把你要到的钱拿给我看看。” 何雨水见何大清终于搭理她了,开心的从兜里掏出了要到的四万,送到了何大清手里,何大清接过钱就顺手揣进了他的兜里。何雨水直接看傻了,她在那里不停地闹着,要何大清把钱还给她,可惜,何大清就当她不存在似的,自顾自的忙活着自个手里的活。 何雨水见在何大清这里讨不到好,她转变了方向,摸到了何雨柱的房间,纠缠起了何雨柱。何雨柱回后院,洗漱了一下,吃了些饺子,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呢。他看到何雨水一副欠了她似的模样,心里是一点欢喜都没有了。厌烦的说道:“你有这缠人的劲儿,谁动手打了你的,你倒是去缠着谁呀。今天她要是不把钱给你,你就赖在她家了,死都别回来。”何雨柱不耐烦的讲完,就嫌弃的把何雨水推出了房门。 何雨水站在后院院子里,看了看黑了她钱,又不理他的何大清;又望了望关起门来睡回笼觉的何雨柱所住的东厢房。此时,她觉得好委屈,可她心里实在太想鞭炮、零嘴了,她不甘心啊!鬼使神差之下,她迈开小短腿又闯进了贾家。 大过年的,贾张氏看到这祸水居然还敢来,心想这何雨水是记吃不记打啊!还没等何雨水开口,只见贾张氏一脸横肉,厌恶自胆边生,反手一个大嘴巴又抽向了何雨水光滑的另半边脸。 “你这个克母吸哥血活着的害人精,大过年的敢来贾家撒野,有种你别走,看我的大嘴巴子能不能把你喂到饱…”贾张氏脸上的横肉乱颤,脸色不善的吆喝道。 何雨水双颊吃痛,满脸狐疑的望向贾张氏,她心道“我每次手里有东西的时候,你口口声声都说我是你贾家的孩子,顺手就把我的东西都拿走。我来要新年红包,就成害人精了…” 何雨水有心为了鞭炮、零嘴硬气一把,可赖在贾家,这嘴巴子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她两只小手捂着脸,流着泪,黯然的回了后院… 第20章 初见娄母 新年的第一天,何雨水在贾家受了委屈,她心里想着回家告状,让何家父子去帮她出气。可惜,何家父子俩:一个关起门来躲在东厢房里捂着被子补觉;一个只晓得在灶间忙活着新年里的吃食,根本不用正眼瞧她。 何大清心里自从有了那一根刺,看何雨水是哪都不顺眼。很多时候,他都在偷偷劝诫自己:何雨水不管是不是何家孩子,总是柱子的妹妹啊!为了柱子就当行善事,把何雨水当作捡回来的孩子吧!给她口吃的,让她活条命得了。他虽然浑不吝,但在这吃饱都困难的乱世,还是把何雨水留在了何家供她吃喝,只是没了以往对何雨水的放纵与娇惯。 李翠兰见到何雨水受了欺负的小模样,倒是有心想去关心何雨水。可何雨水认为她是来何家没多少天的外来户,加上现在何大清都不陪她睡了,每天只顾着和李翠兰在一起,她怀恨原来的宠爱被这外人夺走了,何雨水心里早恨她恨的牙痒痒的,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 何家一家用过午饭,何大清提溜了一些新年礼,带着何雨柱赶去了罗建荣家拜年。新年第一天,出门在外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四九城的人们见面,都是一声声的新年问候。 何雨柱进了师父罗建荣家,跪下敬完茶拜完年,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何大清和罗建荣胡侃海吹。他们在罗家也就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丰泽园的伙计骑着自行车找上了门来。 丰泽园的伙计敲开了罗建荣家的门,恭敬地给在屋里的众人拜了年,随后喘着气说上了:“哎呦喂,各位爷都在就好,可让我一阵好找。” “这娄家啊!昨天吃了小厨神做的年夜饭,今儿个又找来了丰泽园。” “我这马不停蹄的一顿好找,幸好骑了丰泽园的自行车出来,要不今天得把我累死…” “有劳您咧,娄家约的是哪天啊?”何雨柱好奇的问道。 “哎呀,小厨神啊!不是那一天,是今天这晚饭就得您去做了,要有劳您到初五了。”丰泽园伙计客气的解释道。 “柱子,本来我想留你在家里吃个便饭的,既然丰泽园有活安排你,你就去忙吧!咱做厨子的休息就是这样没个准点。”罗建荣看向何雨柱,不好意思的劝解道。 “师父,我懂的,您放心吧!我这就赶去丰泽园。”何雨柱态度诚恳的对罗建荣回话道。随后,转身便吩咐丰泽园的伙计:“师傅,有劳您去通知一下我师兄王胜、陈康年来丰泽园,没他们给我打下手,我一个人忙不开。” 何雨柱和大家打过招呼,便离开罗建荣家去了丰泽园。何大清眼看儿子都走了,和罗建荣又吹了一会牛,婉拒了罗建荣留他吃晚饭就回家了。 话说,娄家人吃过了何雨柱做的年夜饭,大年初一,娄家就让轧钢厂里的大厨依照昨晚何雨柱的菜式,做了几桌留客的饭菜,来娄家拜年的人吃起那些菜来到觉得蛮好,毕竟他们能进娄家就是荣幸,怎么好意思去评价人家饭菜的好坏。 昨晚在娄家吃过年夜饭的人,再吃来自轧钢厂大厨做出的菜,那菜就让他们觉得不对味儿了,没有一个不偷偷嫌弃这厨师的。 娄晓娥的母亲娄谭氏,可是出身谭家菜谭氏正支的,她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于美食是非常讲究的。作为娄家的当家主母,新年好好招待来访的客人对她来说可是大事,于是,她遣了管家去丰泽园请厨师。 娄家管家去到丰泽园的时候,丰泽园大门贴上了歇年的大红纸通知。还好,这管家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转了几个人,他总算找到了丰泽园掌柜贺福堂。 娄家在四九城可是响当当的存在,再说娄家和轧钢厂也没少到丰泽园捧场,这娄家管家找来,贺福堂自然满口应允。他只是和娄家管家打招呼:大过年的,很多菜贩都不往丰泽园送菜了,没有可用的食材是个大问题。 娄家管家闻言笑了,他坦言只要丰泽园厨师带上炊具及一些非常见的调料即可,相关费用该多少不必客气。双方相谈甚欢,就定下了何雨柱带人到娄家做餐到年初五。 何雨柱一到娄家,那驾轻就熟做出来的菜,自然不必多说,客人满意,娄家诸人更是赞不绝口。晚饭后,娄母就想着看看有这一手好厨艺的大厨尊容,顺便答谢一下他。 当佣人陪着娄谭氏踏进厨房间,佣人给她介绍完何雨柱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半大孩子,有这么一手令人惊绝的好厨艺。当场娄谭氏便对何雨柱赞不绝口,那眼里尽是欢喜之色,何雨柱临走被娄母硬塞了一堆的新年礼,什么火腿、活鸡鸭、四九城京八件等。 欣赏一个人,就会情不自禁的去宣扬,娄谭氏回到客厅就和娄半城说上了,娄晓娥在一旁听到自己的母亲难得的这么表扬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人,她心里那个不服气啊,于是,偷偷把这人记在了心上,打算明天等他来了,一定要好好去瞧瞧。 何雨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腋窝下面夹着一支小火腿,手里还拿着两盒京八件。他走进四合院,简直就是四合院里最靓的仔,看见他的人无不眼红、羡慕。 阎埠贵更是眼馋的直接吞咽起了口水,情不自禁的追上何雨柱跟了好几步,可他怕被何雨柱数落,心痛的压抑住了内心的小九九,气哼哼的回了阎家,自我安慰眼不见为净。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又是带了一堆东西回来,她怎么忍得住内心的贪欲,她被欲望驱使着跑出了贾家,挡住了何雨柱的去路。 “柱子啊!从小我就稀罕你,大妈一直觉得你将来必定不凡,会是一个有大出息的孩子。这大过年的,大妈都没见过肉,要不,要不…”贾张氏这次不硬抢了,改成了讨好哄骗。 “张春花,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我悄悄地告诉你:易中海的新媳妇假孕,你去把这个消息卖给易中海,得了好处咱一人一半…”何雨柱对着贾张氏轻声说完,诡秘一笑绕开她走了。 “喔超,喔超…这要是真的,老娘要发财了...何雨柱人呢?”贾张氏心里想着美事,等她回过神来,何雨柱人已经不见了。 “老太太,您今天有口福了。”何雨柱见到聋老太太坐在亭子里透气,把“京八件”直接放在了她怀里,开心的调笑道。 “我的乖孙孙啊,对我这个老太太是真上心,我这老太太算没白活了。”聋老太太慈爱的看着何雨柱,开心的说道。 李翠兰见祖孙俩一来一往聊得那么开心,她在一旁看笑了,关心的插话道:柱子,今天要吃点素饺的,是现在吃,还是晚一点? 何雨柱听李翠兰问他,随口答道:“李大妈,待会吧!”顺手就把鸡、鸭递给了她。他看到娄家给的火腿成色非常好,准备挂到东厢房房梁,自己有时馋的时候可以吃。 李翠兰把捆绑鸡鸭的绳子一解开,鸡鸭就满院子的扑腾开了,何雨水闻声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追着鸡鸭开心的玩上了。 后院这么热闹,何大清也在床上躺不住了,想着出来看一眼,他见到聋老太太怀里的京八件,院子里满地跑的鸡鸭,心里不由得动容道“自家的柱子,已有自己的7~8分能耐了…” 老四九城在新年里,可是有很多讲究的,比如餐桌上少不了的一些吃食:初一要吃素饺;初二炸酱面;初三烙饼摊鸡蛋;初四吃折箩;初五饺子;初六驴打滚;初七春饼… 何雨柱看到李翠兰端来的一碗素饺,有心说给他煮的太多了,可见到李翠兰殷切的神情,乖乖的大口吃了起来,心里感叹道“何大清,被你找到李翠兰这么踏实的老伴,算你后半辈子有福了…” 第21章 两小无猜 何雨柱有了两次上门到娄家做餐的经历,心里基本有了谱,不再像第一次上门那般的紧张,内心也不再那么的患得患失了。早上醒来,在床上赖了一会床,拾捯好了自己,吃完李翠兰端来的炸酱面,定定心心的往娄公馆走去。 年初二,来娄家拜年的人,比年初一来的更多。上午,何雨柱和师兄王胜、陈康年自到了娄家,忙碌的手脚就没停下来过。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他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在偷偷的观察他。见他穿着一身定制的白色法式厨师服,衣服上干干净净的,第一印象就赢得了这女孩的好感。 现在,娄晓娥年纪虽然不大,可是九城里数得上的餐厅、饭店,娄半城、娄谭氏可没少带她去。早已有见识、有眼界的娄晓娥,第一眼就辨别出了:这丰泽园小厨神的着装很讲究。 不过,她看清何雨柱的面容后,总觉得似曾相识,只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还真不能怪娄晓娥记不起来,何雨柱重生第一天就来见了娄晓娥,那时候的他,被溃兵追了几条街,一身的尘土,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也是邋里邋遢的。 娄晓娥看到何雨柱没有空闲,偷偷看了一会就走了。忙过了午饭,娄家佣人带着何雨柱、王胜、陈康年到了客房午休。 娄晓娥吃完午饭,练了一会琴,就想着去会会那个丰泽园的小厨神,便叫来了佣人,让佣人带她去拜访何雨柱。 “砰,砰,砰”随着客房门发出三声轻微的敲门声,何雨柱见王胜、陈康年都睡着了,便起身去开门。 娄晓娥见是何雨柱开的门,她并没有进入客房,而是在门口很有礼貌的微笑着说道:“您好!我叫娄晓娥,我们可以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吗?” “喔超,喔超,媳妇找自己来了。这娄家的姑娘从小就落落大方,充满自信的吗?怪不得上辈子,遇到那么多的事都压不垮她,原来从小就是这样的脾性啊!”何雨柱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娄晓娥,心里开心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娄晓娥见到何雨柱对着她发呆,也不回她的话,她毕竟只是10来岁的女孩子,脸一下子就红了,低声说道:“小厨神,您要是不愿意和我交朋友,那我走了哦!” 娄晓娥再次说话,让何雨柱回过了神,他急忙答道:“娄晓娥,认识您非常荣幸,我叫何雨柱。”何雨柱说着就伸出了右手,娄晓娥不卑不亢的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老天爷,我能不撒手吗?就这么握着娄晓娥的手一辈子…”何雨柱内心欢欣雀跃,真不想把手撒开,可现实是出于礼貌,他只能轻轻一握而已。 “小厨神,你是几岁开始学艺的啊?”娄晓娥星辰般璀璨的目光看向何雨柱,好奇的问道。 “娄晓娥,我是6岁开始学厨的。”何雨柱胡编乱造的回道,他心想“我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者,上辈子别的都没干,就在厨房里打转了吧!” “我以后可以找你玩吗?”娄晓娥期待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娄晓娥,只要我有时间,随时都愿意和你玩。”何雨柱真诚的讲道。 “小姐,小厨神还要做晚餐的,我们别打扰他休息了。”佣人在一旁善意的提醒着娄晓娥。 “小厨神,那我不打扰了,您休息会吧!有机会再聊,再见!”娄晓娥主动伸出手和何雨柱握了一下就干脆的转身离开了。 何雨柱痴痴地看着娄晓娥离去,他的内心汹涌澎湃,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孩子的世界很简单,有了第一天的接触,两人很快的就熟络了起来。娄晓娥会邀请何雨柱看她练琴,何雨柱会教娄晓娥用面粉做小兔子、小狗、小鱼等面点。 随着两人互动的增多,娄晓娥再不叫小厨神了,开始叫他“柱子哥”。而何雨柱也不再直呼其名,改称“晓娥”了。 这天午饭后,娄家的客厅里传出了“第五命运交响曲”的音乐。何雨柱爱恋的看着开心玩着面粉团的娄晓娥,温柔的说道:“晓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可以吗?” “柱子哥,你讲吧!”娄晓娥微微一笑,随口回道。 “曾经有一位故人,和我讲:有那么一对夫妻,他们外出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只猛虎。在危险的时刻,这一对夫妻里的一个人,直接向着猛虎跑去,把那只猛虎引开了,因此,另外一个人幸免于难活了下来…你猜猜引开猛虎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何雨柱内心非常的凝重,可说故事的口气却是风轻云淡的。 “柱子哥,你说的这个故事应该就是这“第五命运交响曲”的由来吧!其实这个故事,我母亲很早就和我讲过的。不过,假如是我,我会选择挺身而出的…”娄晓娥眨巴着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傻姑娘就是傻姑娘,原来从小就是这么傻的。”何雨柱想着,不由得心里一酸,眼睛顿时就润了。 “晓娥,你一定要记住了:作为妻子自食其力是对的,但绝对不能为了家庭无底线的去退让;更不应该为了另一半,去付出她的所有。假如我是那个男的,我会选择第一时间去把那只猛虎引开的,因为保护自己爱的人,是我的职责…”何雨柱爱溺的看着娄晓娥,认真的说道。 可惜,现在的娄晓娥只是十来岁的孩子,还没有多少人生经历,根本不会明白何雨柱要表达的意思。娄晓娥见到何雨柱神情变得凝重,天真的说道:“柱子哥,你别多想了,现实生活中别说老虎了,就是只鸡跑去路上,都会被人抢着吃了。你啊!别多愁善感了…” 曲会终,酒宴会散。很快就到了年初五,晚饭后,娄半城、娄谭氏把何雨柱请到了客厅,他们有意想招揽何雨柱到轧钢厂上班,薪水什么的都好商量。 何雨柱这辈子可不想再被轧钢厂所牵绊住了,他想着“何大清出去摆馒头摊太辛苦了,自己也能挣钱了,家里又有李翠兰在照顾,何大清完全可以找一份朝九晚五清闲一点的工作。”于是,何雨柱向娄半城推荐起了自己的父亲何大清。 何大清早年在厨师行当也闯出了些名堂的,娄半城听完了何雨柱的介绍,心里虽然不是十分的满意,但冲着是何雨柱的父亲,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晚回家,何雨柱边吃着李翠兰特地为他煮的饺子,边说起了何大清去轧钢厂当大厨的事,出乎何雨柱的意料,何大清当即慨然允诺了下来… 第22章 钢厂扩招 新年后,有工作的人们陆续恢复了他们朝九晚五的生活,何大清也顺利加入到了拥有固定工作的人群当中。 何大清可是从小学有家传谭家菜厨艺的,他年轻时能在鸿宾楼、丰泽园吃的开,可想而知他的厨艺应该是不俗的。 何大清凭借着家传谭家菜,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鲁菜、川菜、粤菜等也都早已有了涉猎,他进入娄家轧钢厂做招待餐的大厨,迎来送往各路客商,对他来讲只能说是驾轻就熟,如鱼入江海正是他可以尽情焕发光彩的好地方。 娄家轧钢厂一天的招待量才能有多少?和何大清在鸿宾楼、丰泽园做大厨时的连轴转,和他在街面上的起早贪黑,可是没法相比的。再加上他每次做招待餐的时候,都能私留点菜下来,何大清对于在轧钢厂的这份工作那是一万个心满意足。 和解后,娄家轧钢厂的客户量剧增,本来娄半城还担心厂里的招待菜,会不会怠慢了各路客商,可意想不到的是:不管是北面来的,还是西边的…他们走出招待餐厅时,无不竖起大拇指,口中更是赞声连连。在各路客人的好口碑加持下,何大清刚做满一个月,意外的直接被提拔成了娄家扎钢厂的食堂主任。 随着娄家扎钢厂业务量的大幅增加,就面临需要扩产扩招的问题。这年头有份正经工作可是十分不容易的,娄家扎钢厂要招人的消息,迅速在工厂周围的大杂院里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来。 话说白冬梅当日假借怀了易中海的孩子,和他走到了一起,四九城稳定后,他们就补办了结婚证。白冬梅手里有了结婚证,那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她也懒得装怀孕了。易中海这么多年,那心里的执念就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眼见着白冬梅居然是骗他的,他怎么能咽的下那口气,就差点直接和白冬梅去离婚了。 可易中海原来的老伴李翠兰,早已跟着何大清安安稳稳的过起了日子,何大清和李翠兰更是比他们还早去补办了结婚证。他没有找到下家,想着“离婚后的孤单,没有人伺候他…”便咬了咬牙,把那口怨气吞进了肚子里。 白冬梅眼见着易中海不过如此而已,她一做二不休,趁着环境已经稳定下来了,干脆回了保城,把她的三个儿女~大儿子白玉龙、二儿子白玉马、小女儿白玉兰接来了四九城。 易中海多要面子、多要强的一个人,白冬梅这么干简直让他忍无可忍,他当时就和白冬梅摆明了单炮:要么白冬梅给老易家生孩子,要么直接去离婚。 白冬梅也是狠人,不说二话,直接找去街道把两个儿子的名字改了,改名后大儿子叫易玉龙、二儿子叫易玉马。更是口口声声答应易中海:一定给他再多生几个。还让易中海放心:这三个都能生下来,还差再多生几个嘛。 易中海一想,感觉白冬梅做的对,说的话更进了他的心坎里。他想着白冬梅居然这么能生,于是,除了顿顿给他自己食补外,就是马不停蹄开足马力铆足劲的干活。 易中海可是吃过了白冬梅的亏的,他这么有头脑的人,怎么会彻底放下戒心呢,他就想到了广撒网才能多捕鱼的办法。可这年头的良人都是正正经经且保守的,家里再缺吃喝也没人会去搭理他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易中海众里寻她千百度,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愿意搭理他的,他的老相好贾张氏。聊胜于无,易中海眼睛一闭,趁着贾东旭不在家,他就摸上了贾家。 贾张氏最近正为娄家扎钢厂要招人的消息发愁呢!因为贾东旭去娄家轧钢厂报名,直接被筛了下来。贾张氏认为自己的儿子这么优秀,轧钢厂怎么可以不录用他呢,难道是被当年的事牵连到了? 话说,贾张氏的丈夫贾贵,当初就是在娄家扎钢厂出的事,那时候,贾张氏一得到消息,就带着年幼的贾东旭到娄家轧钢厂呼天喊地的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就连当年的四九城报纸上都刊登出了相关的新闻。娄家轧钢厂迫于舆论压力,也没有再去追究贾贵违规操作出的意外了,赔偿了贾家不少的财务,才安抚住了贾张氏,平息了此事。 贾张氏脑子里想着“天堂有路,你易中海不走;贾家无门,你易中海自来投。”易中海一开腔,贾张氏便欣然的满口答应了下来。贾张氏卖力的陪着易中海干完了活,顺嘴谈起了贾东旭工作的事来。 易中海可是很清楚贾贵当时的事情的,有心想要直接拒绝了贾张氏的无理要求,可看到贾张氏那恨戾的眼神,再加上易中海想沉默不语,贾张氏就在那里不停捶打她自己的肚子。易中海臆想着“万一贾张氏把他的孩子打掉了,怎么办呢……”在他自己的不断臆想中,立刻就怂了,当场满口应承:一定把贾东旭弄进轧钢厂里。 易中海在娄家轧钢厂里混了这么久,人头那自然是很熟悉的,他到处去求人,可惜,一听是贾贵的儿子,无不摇头拒绝的。最后,易中海没了办法,拿了一笔钱出来,把当年贾贵的一些信息请人改了。然后,易中海走了不小的人情,才把贾东旭弄进了娄家轧钢厂。 贾东旭虽然是有了进轧钢厂的名额,易中海害怕贾东旭一个不慎露出马脚,于是,又走了一些人情,才把贾东旭安排到了和他同一个车间,他更是直接把贾东旭收作了徒弟。 白冬梅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在一旁偷偷看着易中海为贾家忙前忙后,出钱又出力的,心里就起了疑心。一天,正当贾张氏和易中海在卖力干活的时候,白冬梅带着三个儿女,把他俩堵了个严严实实。 白冬梅心里可不是想着跟易中海好好过日子的,易中海去找谁,她才不想管呢!她想要的是:自己和儿女们有富足且无忧的生活。于是,借着这个契机,白冬梅向易中海要起了家里的财权。 易中海也不是傻子,虽有话落在白冬梅手里,他只是答应:他以后的工资都会交由白冬梅管。声称以前就没多少积蓄,借口积蓄买住处等都花的差不多了。 白冬梅也是个精明人,她虽然知道易中海肯定说的是鬼话,但她也不想两人就这么一拍两散。她想着以后每个月能拿到易中海的工资,自己和三个儿女的生活就不用愁了,于是,借机找了个落场,轻松地放了易中海过门。 易中海原以为:收了个徒弟,很多杂活就能安排他去做了,他自己的舒坦日子要来了。一般的老实人是拨一拨,就会动一动。很现实的是:贾东旭不光不是老实人,还完全继承了贾张氏好吃懒做,外加偷奸耍滑的秉性。易中海即使在当场紧盯着他,他都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借口,直接拒绝易中海的工作安排。 易中海看别人带徒弟,都是师傅挫磨徒弟,他易中海带贾东旭这么个徒弟,却是被贾东旭无情的挫磨。在静谧的夜里,易中海总会思量:白冬梅虽然还没给他生出易家的孩子,可却是白得了两个活生生的易姓儿子。他对贾家付出那么多,贾家对他可一点回报也没有。 漆黑的夜色中,易中海在心里疯狂的呼喊:绝不能再让贾家,绝不能让贾东旭再这么白得便宜… 第23章 晓娥突访 年初五一别,何雨柱和娄晓娥完全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再没有过交集。何雨柱虽然心里很想念娄晓娥,但那么多年“孤魂野鬼”状态下的煎熬,他都忍受了过来,现在身处一个世界,他认定只要他够努力,娄晓娥一定早晚会是他的妻子。 何雨柱心里拥有着对美好未来的期许,有他自己坚定的信念做支撑,他每天努力着把日子过的充实,夜里则会偷偷想着娄晓娥的一颦一笑,安然入眠。 娄晓娥的玩伴、同学们基本都是较优渥的家庭,良好家教下教导出来的孩子,普遍是中规中矩的,娄晓娥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中,难免会想起那穿着一身法式厨师服,言行独树一帜的何雨柱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居然会让娄晓娥对何雨柱的想念越来越浓烈,无忧无虑的娄晓娥有时候会破天荒地出神发呆了,慢慢地,她就想着打听起了何雨柱。 可惜,娄晓娥终究还只是个10来岁的孩子,出行都有娄家佣人相伴,她能打听得到什么。往往越是得不到满足,反而会使人对她所关心的更加的上心。 这天,娄家迎来了几位重要的客人,娄半城把何大清安排到了娄家做家宴。何大清做完餐,按照惯例就在娄家厨房候着,等待着客人后续还会不会有其他要求,等着娄家的管家给他反馈。 娄家的几位重要来客,对晚上的娄家家宴赞不绝口,等大家吃得差不多,移步客厅后,娄半城看时间不早了,出于对何大清厨艺的认可,便让管家安排娄家的车送一下何大清。 娄家管家和何大清一说,他听后顿感荣幸,心里不由得对娄半城生出了感激之情。这年头,自行车都是奢侈品,何况是娄家专车送他回去。 当何大清志得意满上车的时候,他诧异的发现车的后排,居然坐着一位娄家佣人和一个穿着学生装的10来岁的小女孩。何大清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不该问的时候就该装不知道,他本来就是面瘫脸,一般看不出他的表情,一双死鱼眼偷瞄了后排几眼,以为这两人和司机有什么关系,便心无旁骛的在副驾驶座上打起了盹来。 娄公馆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也就是几脚油门的距离。何大清一下就被汽车的刹车声给惊醒了,他醒了醒神,和娄家的司机打了声招呼就准备下车回家。 此时,后排的娄家佣人开口了:“何师傅,麻烦您等一等,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去找何雨柱。” “好,你们跟我来!”何大清说着,就下车往四合院里走去。何大清心里犯起了嘀咕“我们老何家没这样的亲朋好友啊,难道是家里那小子在外面惹祸了…” 三人一行无话,到了后院,何大清看何雨柱所住的东厢房亮着灯,敲了几下门,轻声说道:“柱子,有人找你…” 何雨柱丰泽园回来后,就在床上靠着休息,晚上李翠兰叫他一起吃晚饭,他都没起来。何雨柱现在的年纪,做着连轴转的掌勺大厨,即使有王胜、陈康年给他打下手,减了一半多的工作量,对他目前的身体来说也是蛮吃力的。 何雨柱躺在床上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让他的身体得到充分的放松。他听到何大清说话,心里也没做多想,便起身下床开了门。 “娄晓娥…”开门的一瞬间,何雨柱不由得惊呼了出来,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娄晓娥。 “柱子哥哥,你想我吗?我好想你…”娄晓娥见到了何雨柱,开心的甜甜的问道。 面瘫脸何大清本来还想站在旁边偷听怎么回事,听到何雨柱大喊娄晓娥,他还能不知道是谁,不就是自家傻小子一直口口声声要娶的娄半城家的姑娘嘛。他看着娄晓娥的热乎劲,心里暗暗臆想道“有门喽!老何家这下要厉害啦,娄半城的闺女看上自家儿子了…” 何大清亲眼看着何雨柱把娄晓娥及娄家佣人迎进东厢房,他欢天喜地的跑去找聋老太太、李翠兰八卦了。 娄晓娥进入东厢房,看到屋内陈设简单但典雅,一看就是用了心思布置过的,让她不由得心生好感。何雨柱见到娄晓娥突然造访,心里欢喜的手足无措起来。心儿小鹿乱撞,心跳得像打鼓似的,慌乱之下随口而出道:“晓娥,你饿吗?” 娄晓娥吩咐佣人把从娄家带来的点心放在了八仙桌上,贴心的回道:“柱子哥,你煮啥,我都爱吃。”心里却是想着“柱子哥,这么久没见了,除了做吃的,你就不能好好陪人家聊聊吗?” 何雨柱此时犹如无头苍蝇,把东厢房的灯全都打开后,就直奔向了西厢房灶间拿了点老面、千张,又跑向地窖拿了颗白菜。娄晓娥看着满院子乱跑的何雨柱,像只窜天猴似的,在东厢房里看的直乐。 何雨柱回到东厢房就进了小厨房,发上了面儿,他从房梁上取下了挂着的小火腿,切了若干片薄若蝉翼的火腿下来。又把从地窖、西厢房灶间拿来的白菜、千张切成了发丝状的细丝。 面团在何雨柱手里变换着形状,没几下就变成了一根根的面条。娄晓娥在一旁兴致盎然地欣赏着何雨柱给她做面,余光下,贴满瓷片的小厨房,使人赏心悦目,让她感觉柱子哥家的厨房比自家的都干净。 没出十分钟,三碗面条出现在了娄晓娥的面前,只见面条上覆盖着白色的千张丝、绿色的白菜丝、暗红色的火腿丝,看着使人就有了食欲,让人情不自禁想去尝上一口。 娄晓娥大大方方的拿起了筷子,面条入肚,她欣喜的夸道:“柱子哥哥,你做的面好好吃啊!” “晓娥,今天主要是太晚了,下次您早点来,我用鸡调个汤头儿,那滋味儿会更加的好。”何雨柱挠着头发,含蓄的说道。 何雨柱见娄家佣人安静的站在一旁,善意的邀请她一起吃,娄晓娥听何雨柱这么说,也欢欣雀跃的让佣人陪他一起用餐。 何雨柱见娄晓娥吃完了面,便带着她在后院各处参观介绍了起来。当来到聋老太太的后罩房,何雨柱指着门框边的烈士牌,介绍起了聋老太太来“四九城和解后,有关方面对做出过贡献的相关人员及家属,进行了表彰。聋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因为当年参加了我军,并在抗本子期间英勇的牺牲了,有关方面给予了聋老太太烈属的称号,并给她颁发了奖牌、奖状。有关方也经常来关心她,给予了她很多的照顾和应有的福利。” 聋老太太听到门口的声响,直接走了出来,拉着娄晓娥的手就是一顿天上地下的夸。正当娄晓娥想走进聋老太太屋里时,开车的司机寻来了后院,催促着要回去了。娄晓娥问清了何雨柱的休息时间,恋恋不舍的往外走去,何雨柱一个箭步跟在了后面。 何雨柱目送娄晓娥上车,听着汽车发动,对着汽车大声说道:“晓娥,随时欢迎您来玩啊!” 随着汽车远去,娄晓娥的声音,还在何雨柱的耳边回荡:“柱子哥,我会来的…” 等到何雨柱垂头丧气的回到后院时,聋老太太、何大清、李翠兰在一起神采奕奕的聊着天。 “柱子啊!这娄晓娥的小模样真俊啊!这姑娘老太太欢喜啊…”聋老太太慈祥的看着何雨柱,乐呵呵的说道。 “柱子啊,我不得不夸你有眼光,虽说你是一只癞蛤蟆,说不一定啊,老天瞎了眼,还真能让你吃上那天鹅肉…”何大清对着自家儿子不管不顾的损道。 “大清,别这么说柱子。这姑娘确实不错,我也欢喜…”李翠兰说了一嘴何大清,顺口说道。 “何大清,你以后好好干活吧!下次去娄公馆,管好你那张臭嘴,别到时候给我得罪了人,记住跟人家好好说话,要是我娶不到娄晓娥,你就等着绝户吧…”何雨柱对着何大清呛道,说完情绪低落的回了东厢房。 何雨柱身后,传来了三人“哈,哈,哈…”的笑声。 幸福,其实很简单,一家人在一起,是苦亦甜,都是福… 第24章 认干亲 一路上,今晚得到何雨柱尊重的娄家佣人,直夸何雨柱的厨艺好。娄晓娥则开心的念叨着何雨柱满院子乱跑的傻样子,和她说话时的语无伦次… 能跟在娄家孩子身旁出入,随身左右的佣人,肯定是娄谭氏信得过的人,那佣人一回到娄公馆,就去向娄谭氏汇报了娄晓娥今晚的行踪。娄晓娥的母亲娄谭氏,本身就是出身谭家菜的正支,她对厨师有着天然的好感。加上何雨柱年少持重,每次见到她都是彬彬有礼,客客气气嘴巴也甜,她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这个孩子,所以也没说什么。 晚上,娄谭氏把今晚娄晓娥去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事告诉了娄半城,还好奇的多了一嘴:没想到这个四合院里,居然有一位母亲生了两位英雄。 娄半城开始还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小孩子贪玩而已。当他听到两位英雄的母亲时,往昔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回忆了起来,突然开口道:“那位英雄的母亲应该是我的故人,这些年也难为她了,为了支持打本子,她的两个儿子都没回来,我改天有时间得去拜会她。” 没出数日,娄半城寻了个空当,带着轧钢厂保卫员、司机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故人相见却已物是人非,想当年娄半城给我军送物资的时候,聋老太太的两个儿子还在跟前忙前忙后,再相见时,她已是孤身一人。 而娄半城,此时则是如日中天,不管是企业还是家庭都是最最圆满的时候。两个故人,两个世界的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那天娄晓娥来过四合院后,聋老太太心里是真心的喜欢这个落落大方、谈吐有度、俊俏伶俐的小姑娘,加上何雨柱一直死磨硬泡,在她耳边讲“有机会一定要认娄晓娥做干孙女,给他当媳妇…”。今天,她感觉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于是厚着老脸,向娄半城提起了“想认娄晓娥做干孙女的事来”。 娄半城能把事业做的那么大,不管是机遇也好、胆识也罢,还是能力、知识…他应该都是不缺的。此时,摇曳的环境下,他所具有的觉悟、灵敏度,聋老太太一提,他就满口答应了下来。商定了等周日娄晓娥学校放假,正式的带她来四合院,给聋老太太行干亲礼。 傍晚,何雨柱如常的拎着两饭盒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四合院。他刚走过月亮门,就见到聋老太太坐在凉亭里,聋老太太见到他回来,抿着嘴笑而不语。 “老太太,这天气,在亭子里坐一会得了。瞧见没有,今儿个,您那,又有口福喽,满满当当两盒子肉菜咧。”何雨柱对着聋老太太打趣道,说着就走进凉亭搀扶起她,往西厢房走去。 李翠兰听到祖孙两人的说话声,从西厢房灶间走了出来,顺手接过何雨柱手里的饭盒,轻声关照道:“柱子,你扶老太太去八仙桌边坐着聊几句,这饭盒热好就能开饭了!” 何雨柱其实忙了一天挺疲惫的,加上在丰泽园傍晚来客前,后厨的工作人员基本都会先垫一下肚子,对于他这个19点就能下班的人来说,肚子是真不怎么饿的,反而疲惫是真的。可今天,他见聋老太太兴致这么高,就想着陪聋老太太唠一会就去床上躺着。 没一会,何家老少就围坐在了八仙桌上,何雨柱一个劲的给聋老太太夹肉菜,聋老太太边吃边呵呵的乐。何雨柱只以为今天的菜配聋老太太的胃口,让她吃开心了。 “李大妈、老太太,以后家里晚饭,你们不用等我和何大清的。傍晚,我在丰泽园都会吃一点的。何大清没有招待餐任务,他也就17点多点就能到家了,正好能赶上饭点,倘若他厂里有任务,那就没个点了。所以呀,你们晚上饿了就吃,不用等的…”何雨柱见大家没有什么话题,他在那里自找话题的说道。 “混小子,你说的什么话。老子是一家之主,我还没发话呢!我提议啊!以后你们下午3~4点可以吃点饺子、面阿什么的垫吧垫吧肚子。晚上,大家必须在一起吃晚饭,每天有聚在一起的时间,这才像个家。混小子,以后你下班脚上带点劲,大多数等的就是你…”面瘫脸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对着何雨柱呵斥道。 何大清自从和李翠兰搭伙过日子后,每晚把活干的热火朝天的,日子也有了奔头,完全就是一副好丈夫、好父亲的做派。他本就是在四九城胡同里长大的人,对于一些老传统还是很讲究的。 “得了,我不和您争了,您是一家之主,我听您的,行了吧!”何雨柱觉得何大清说的也有些道理,随口妥协道。 李翠兰、老太太见到何家父子俩斗嘴,在那里笑开了;何雨水则事不关己,闷头只顾大口吃着她的饭菜。 “耷拉孙,这周日,丰泽园你走的开吗?老太太有事要你来一下。”聋老太太宠溺的看着何雨柱,坏笑的开口问道。 “哎呦喂,老太太瞧您说的啥话呢!什么叫走的开吗?您是瞧不起我呢!你信不信我就跟丰泽园掌柜,随口那么一说,几点去都行。您有事尽管吩咐…”何雨柱抬起头看着屋顶,说起了大话来,一口应下了聋老太太。 “我的耷拉孙,就是招人稀罕。周日哪,娄半城会带娄晓娥来四合院,行干亲礼。”聋老太太慢悠悠的笑着说道。 “啊!老太太,您是说:您认娄晓娥做干孙女,这事成了?”何雨柱吃惊的看着聋老太太,惊喜的问道。 “小柱子啊!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你看太太把你的事放心上了吧?”聋老太太欢喜的看着何雨柱,卖起了好来。 “老太太啊!我就知道这院里呐,就数您最疼我。不过,老太太等过几年,您得看准机会,得帮我把娄晓娥过继到您名下,这样我娶了娄晓娥,就能名正言顺的给您养老送终了。”何雨柱心里兴奋的想去亲聋老太太一下,可他还是忍住了激动的心情,得寸进尺的要求道。 聋老太太本来完成了何雨柱的嘱托,今天可着实开心了,可听到何雨柱得寸进尺的要求,整个人懵了。她心道“娄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他们是什么身家,什么身份?让娄晓娥过继到自己这么个孤老太太名下,这小柱子可真敢想…” 何雨柱可是知道未来导向的人,他看着聋老太太面露尴尬的难色,乖巧的大声开解道:“老太太,您那,别多想了,我说的是等将来有机会,您放在心上就好…” “哎,我知道我家柱子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老太太为了你啊!我这老脸豁出去了…”聋老太太叹了口气,爱溺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混小子,还将来?还找机会?瞧把你美的,癞蛤蟆就是癞蛤蟆。老太太啊,您就惯着他吧。”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在一旁泼着冷水。 “大清,别打击孩子的积极心。我看哪,柱子找娄晓娥蛮好。”李翠兰对着何大清劝道。 “我能不知道蛮好,我还知道月亮上的嫦娥好呢!够得着嘛…”何大清不服气的回嘴道。 “何大清,你做好你自己的事,管好你的臭嘴巴。你就瞧好吧!娄晓娥,我娶定了。”何雨柱对着何大清大言不惭的夸口道。 “吵死了,家里明明有我这个小仙女在,你们居然还为个不相干的女孩子喋喋不休。哼…”何雨水低头扒拉着饭菜,心里不屑的鄙视起了屋里的人。 星空下,夜色显得那么温柔,何雨柱躺在床上闭着眼,心里想着娄晓娥,这一夜,他睡的格外的香甜… 第25章 雨水受宠 周日上午,娄家的汽车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口,娄半城、娄谭氏、娄晓娥带着一位佣人,提着礼物来到了四合院后院。 聋老太太一大早就起来了,喜气洋洋的换了一身的新衣,在后院的凉亭里等着娄家人,见到娄家人来了,聋老太太笑呵呵的准备缓缓起身,娄晓娥见到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懂事的跑过去乖巧的搀扶好了聋老太太。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走进了聋老太太的后罩房,李翠兰眼见着何雨柱的心上人、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都来了,热情的帮着端水上茶。 按照四九城的老规矩,娄晓娥给聋老太太行完了认干亲的礼,敬好了茶。何大清、何雨柱适时的出现在了聋老太太的后罩房里,陪着娄家人一起聊起了天。 聊了一会,由何雨柱领着娄晓娥到四合院里及周边的街坊四邻间介绍起了娄晓娥,李翠兰则提着一筐糕点跟在他们身后面,紧跟着他们一家家的派发糕点。 娄晓娥可没有见识过这普通老百姓的习俗,遇到喜事街坊四邻间最朴素的礼节往来,她欢心雀跃的跟着何雨柱,好奇的一会问东一会问西。 李翠兰派发完了糕点,就回了西厢房灶间准备中午的菜,而娄晓娥跟着何雨柱进了后院的东厢房。何雨柱估摸离中午开饭还有些时间,于是绞尽了脑汁,想着有什么游戏能打发下时间,还能让娄晓娥喜欢的,最后想到了后世的孩子们普遍喜欢玩的飞行棋。 何雨柱在豆腐上都能雕出朵花来,那手可想而知有多巧,他带着娄晓娥做起了飞行棋,娄晓娥看着小木块在何雨柱手里快速的变成一枚枚棋子,惊喜的小嘴里不停夸赞着何雨柱。两人一起做好了棋,何雨柱和娄晓娥讲解了几遍游戏规则,娄晓娥带着新鲜感,开心的玩了起来。 两个人玩的有点投入,他们没有注意到娄谭氏带着佣人找来了东厢房,娄谭氏看两个孩子没注意到她,她就自顾自的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屋内陈设简单但典雅,一看就是屋主人用心布置过的;转身到了最南一间,居然是贴满瓷片的厨房,后面更是比普通人家干净了很多的卫生间,虽没有娄公馆的抽水马桶那么方便,但也是四九城普通家庭中难得一见的了。娄谭氏参观完了何雨柱整洁的住所,在心里对他是愈加欢喜了。 “小厨神,今天中午能有幸吃到您做的菜吗?”娄谭氏笑着问起何雨柱来。 何雨柱见是娄谭氏问他,他心里那个兴奋啊,当即露出了荣幸之至的表情,开心的回答道:“娄夫人,我一定做几个拿手菜给你们尝尝。”转头笑着对娄晓娥说道:“你陪娄夫人玩几把,我去做几个菜就来。” “柱子哥,我也想去…”娄晓娥当即自然的反应道。 娄谭氏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说道:“你们去吧!我去老太太屋里聊天去。” 李翠兰在西厢房灶间备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何雨柱进了灶间,直言今天中午的菜他来做。何家两个大厨,今天这样的日子,李翠兰也知道自己的手艺只能混个饱,于是帮着烧起火来。 娄晓娥在娄公馆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看着李翠兰烧火,她是觉得什么都新鲜,就在一旁认真的边问边学了起来,没一会,她就开口嚷着要亲手尝试烧火。李翠兰担心她到时候,把自个儿弄一脸灰,就耐心的在一旁看着。 娄晓娥烧着灶膛里的火,何雨柱驾轻就熟炒着菜,中午的饭菜一如既往的让宾主尽欢。快乐时光永远是短暂的,午饭后,娄半城、娄谭氏、娄晓娥一行人便到了告辞的时间,娄晓娥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何雨柱,何雨柱则默默的跟在娄家人后头送别。 娄半城他们是走了,聋老太太认娄晓娥做干孙女的这事,可在四合院里热热闹闹的议论开了。同时,也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起了小心思。 阎埠贵盯着娄半城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面算计了起来,聪明算计如阎埠贵,没一会,心里就有了主意,他叫来了阎解成,对着他嘀咕了起来。 “爹,何雨水就是个祸水,我不想和她玩。”阎解成不情不愿的对着阎埠贵反驳道。 “解成,你要是能跟何雨水处好关系,以后能自由出入后院,爹爹让你每天都能吃饱饭,你看怎么样?”阎埠贵对着阎解成循循善诱道。 阎解成虽然只有十来岁,可是尽得阎家人爱算计的真传,听到阎埠贵这么许诺了,当即答应道:“爹,你就瞧好吧,我这就去。” 中院刘海中可是娄家轧钢厂的中级锻工,他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当个官,怎么才能往上走一走。他见到娄半城他们从后院离开了,就和他老伴许幺妹嘀咕了起来。 许幺妹见牵涉到自己丈夫当官这么大的事,怎么敢耽误,当即叫来了刘光齐、刘光天两兄弟,一番嘱咐之下,两兄弟居然摇头不干。无奈之下,许幺妹许诺:只要小哥俩把何雨水哄开心了,以后刘海中吃炒鸡蛋的时候,她就顺手也给他们俩加个鸡蛋。小哥俩眼见心心念念想吃的炒鸡蛋近在眼前,哪有不答应的,欢天喜地的往后院找何雨水去了。 而中院许家,随着和解,四九城的环境越来越正规,许富贵所能去的一些不正规的放映场所陆续被关闭了。许富贵老见着何大清从轧钢厂带饭盒回来,后院还经常会传出肉菜的香味,他就想着让做过娄家佣人的萧如玉给他想想办法,把他弄进娄家轧钢厂去当放映员。 当初在娄家,萧如玉也就是一个普通佣人,现在她想进娄家都难,怎么去说啊!今天见到娄半城夫妻来四合院,她的眼睛顿时一亮,她就想着让自己的儿子许大茂和娄晓娥熟络起来,她就可以借机接近娄谭氏了。 许幺妹心里有了主意,就唤来了已有几分女孩腔调的许大茂,许大茂从小可是又孬又满脑子都是鬼主意的主,他听许幺妹一说,就明白了自家父母要干什么,他装模做样的去了后院找何雨水玩去了。 四合院里人有眼红羡慕的,有起了小心思不敢实施的,有胆大的叫了自家孩子去后院的… 何雨水因为从小没了母亲,又是拖累着她的哥哥在家照顾着她,她这样子的人,在旧社会的四合院里人看来是不祥的。所以自何雨水记事起,她想跟在院里孩子们后面玩时,很多时候都会被人欺负。还好,何雨水有一个爱护她的好哥哥,只要她被人欺负了,不管对方年龄大小,何雨柱都能豁出命去为她算账。 何雨水被院里孩子们欺负次数多了,随着她慢慢长大,何雨柱也被何大清叫出去摆馒头摊了,她只能学会自个儿一个人玩。 自从娄家来过四合院后,慢慢找她玩的孩子多了起来,有男孩有女孩,四合院后院慢慢充满了孩子们的嬉戏声。 随着何雨水被孩子们众星拱月的捧着,让她似乎忘记了曾经只能一个人玩的窘境。有时候,她都会有种错觉:四合院周围小妹妹纵有三千,可小哥哥们独宠小仙女何雨水一人… 第26章 梦太短 白天的四合院后院,何大清一早就要去轧钢厂上班,而何雨柱最多在家睡个懒觉,上午十点多点就会出门赶往丰泽园。李翠兰除了忙活家里的家务,就是帮助照顾一下腿脚不怎么利索的聋老太太的起居,空闲下来陪陪聋老太太逗闷子,作为家庭妇女的她,也不会出去乱跑,大多时间都是窝在后院。 李翠兰这辈子没有生育,内心对那些有儿女的人家有多么羡慕,是可想而知的。她自己没有一儿半女,自然对院里的孩子具有天然的亲近感,孩子们愿意来后院玩,以她的老实秉性,基本是放任自流。 聋老太太原本有两个儿子,可当年为了打本子,一去就没有再回来。她这么年纪的一个老人,原本应该是儿孙绕膝了,可小本子让她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可想而知她内心有多么希望周围的人家能多些孩子。 一个家庭妇女,一个孤寡老人,两人其实都很孤独,她们除了天气好的时候,会结伴出去散散步,平时也就只能待在后院里。院里孩子们往后院钻,他们的嬉戏、打闹声,给她们增添了许多的乐趣,正好慰藉着她们干渴的心灵。 有道是:山中无老虎,何雨水就会称大王。白天后院何家父子不在家,李翠兰、聋老太太也都喜欢孩子,对来后院的孩子们完全是听之任之的态度。 何雨水自然的成了后院孩子们中的话事人,要想进后院玩儿就得看小仙女何雨水的脸色。 小仙女何雨水,现在都被何大清忽视了;哥哥何雨柱每天又在外忙忙碌碌,也不像以前那般围着她转了。李翠兰,她根本看不上,心里对她只有嫉恨,恨她抢了她的爹爹何大清;她认为聋老太太只会袒护她哥哥,根本不重视她。所以,对这两个天天和她在一起的人,她都极其的不喜欢,恨不得她们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何雨水从小可是被何大清放养、宠惯的,她记事起何雨柱就围着她转,基本对她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所以从她记事起,她就认为自己是何家最聪明、最漂亮、最优秀、最耀眼…集万千光芒于一身的小仙女。 在何雨水内心,院里的孩子们不喜欢和她玩,都是被她死去的老娘连累,还有她的哥哥动不动就喜欢和别人动手,所以别人才会那么抵触、讨厌和她玩。 现在,小朋友们慢慢都来找她后,何雨水认为自己长大了,她的优秀终于被大家发现了。所以只要院里来的小朋友愿意接受她,她是来者不拒,统统都可以在后院里自由的出入。 而娄晓娥作为娄家的宝贝小女儿,她玩伴的人品,玩伴家庭的情况,肯定需要让娄家知根知底的才行,遇到娄家认为不好的或者不适合的,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去干预。 在满足了基本条件后,娄晓娥想要出去玩,对于娄谭氏这个母亲来讲,最让她担心的是外出时的安全,其次就是所处环境的卫生条件。 自从娄谭氏来过了四合院,见到了聋老太太等人,看到何雨柱不错的居住环境,心里也就有底了,只要有娄家佣人陪同的情况下,娄晓娥在及时完成功课,练完琴后,她被允许可以随意的去找何雨柱玩儿。 何雨柱虽然身体年龄才15岁左右,可他的人生阅历可是已经有了近百年了,娄晓娥每次来玩,他对相随的娄家佣人,是重视有加从无怠慢。结果,娄家佣人在何雨柱处得到尊重后,在娄母面前尽是溢美之词。 在一段时间的良性互动后,娄谭氏也认识到了娄晓娥确实喜欢来四合院玩,她有的时候也会跟着来,借着探望聋老太太的机会,同时,尝尝何雨柱的手艺。 随着娄晓娥频繁到访四合院,在后院玩的小孩子们,渐渐地也和娄晓娥熟悉了起来。娄晓娥从小接受了非常好的教育,具有良好的教养,随着大家熟悉,有时候,她会特地带些点心、新奇的东西来给院里的孩子们分享。 娄谭氏陪着娄晓娥来四合院后院的次数多了,许家的萧如玉就等到了契机,有次见娄家母女来了,当时就打发了儿子许大茂去了后院。萧如玉在家里着急等待了一会,就借口到后院找许大茂,她远远望着娄晓娥身边的娄谭氏,假装故作惊讶的喊上了:“娄夫人,真的是您吗?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在娄家做过佣人的萧如玉啊!” 娄谭氏来四合院后院,属于是来访的客人,出于礼貌,她肯定只能有礼有节的回应萧如玉的热忱。萧如玉就担心娄谭氏不搭理她,只要娄谭氏出于礼貌回应了,她自然就会顺竿子往上爬。 两人说着说着,萧如玉就自说自话叹起了许家的苦经来。娄谭氏也是要面儿的人,念着主仆一场,置身事外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于是答应帮帮萧如玉,回家后,她和娄半城说起了许家的事来。 娄家轧钢厂随着扩产扩招,大量的工人确实也需要丰富一下娱乐生活,于是,许富贵如愿的进入了轧钢厂宣传室,当起了电影放映员。 娄谭氏作为娄半城的媳妇,娄半城能这么成功,娄谭氏当然也不是简单的角色。经由许家萧如玉一事,她就吩咐跟随娄晓娥的佣人,多关注一下跟着玩的孩子们,并让她做了一个简单的了解。 遇上家人在轧钢厂上班的,她会让人在厂里给予适当的关照一下,对于家里大人没在轧钢厂里的,逢一些节日,会让佣人带些东西让那些小朋友带回家。 原本在轧钢厂带徒弟,可是要以资论辈的,也要考虑老师傅的文化修养。虽说刘海中已经是中级工了,但他文化程度不高,因为有了娄家的关照,随着扩产扩招,他也当起了几个学徒工的师傅来。这么一来,他自认为自己当了领导,当晚就给予了刘光齐、刘光天炒鸡蛋的奖励。 阎解成因为接近后院,时不时的能带回阎家一些好处,阎埠贵直在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的聪明机智。对于当初他许诺阎解成的能吃饱饭,那是不可能的,阎家煮饭、炖粥,一如既往的要数粮食颗数的,每人吃窝窝头的量也是被他定的死死的。 随着四合院里有心思的人家,心愿慢慢地达成,他们会敬佩自己的聪明才智,会觉得自家的孩子机灵有出息,也会去感谢财大气粗的娄家出手不凡。但他们基本都忘记了那个曾经作为桥梁的何雨水。 院里的孩子们和娄晓娥接触多了,自然的就熟悉了,慢慢的,娄晓娥不来四合院的时候,小孩们基本不去后院了,只有娄晓娥来的时候,他们才会争先恐后的跟进后院。 何雨水好不容易被大家众星捧月的捧着,不知不觉间又没人来找她玩了。为了能跟小孩子们一起玩,她就想着主动走出后院去找他们,可很现实是:孩子的世界特别简单,他们爱憎分明,何雨水又回到了原来被大家不理不睬、忽视的状态。 无奈待在四合院后院犄角旮旯里,一个人落寞玩着的何雨水,觉得前些日子就似大梦了一场,梦里还什么都有,可惜,就是梦太短了。 何雨水偷偷感叹:“我何雨水美丽又聪慧的小仙女一枚,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识货人来陪呢?难道我何雨水就只配做四合院里的小透明…” 第27章 误打误撞 四九城和解还没多久,没来得及跑掉的小特特们,被他们隐藏了起来。这些小特特们,在旧社会里过惯了纸醉金迷、随心所欲的生活,怎么会安于现状。 他们为了能在四九城里继续不劳而获,于是,他们盯上了那些有条件的人家。 原本上辈子的娄晓娥,这时候,还在娄公馆深居简出,出行周围都是佣人、司机、保卫员,坏人们根本没有了解、接触她的机会,更加搞不清楚她的日常行踪。 随着娄晓娥频繁出入四合院,小特特们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因为娄半城、娄谭氏出行都是汽车,周围司机、保卫员跟着,他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小特特们想着抓住了娄晓娥,他们自然有办法把娄半城、娄谭氏引出来,更不怕娄家夫妻不就范。经过一段时间的踩点、观察,在一个夜晚,他们终于行动了。 这天,娄晓娥还和往常一样,开心的找何雨柱玩了一会,就准备坐车回家。正当她一只脚跨上小汽车,另一只脚还停留在四合院门口地面上时,说迟那时快,突然间黑暗里窜出来了两个黑衣黑裤的人,极速的向半进入汽车的娄晓娥冲去。 此时,娄家佣人还在给娄晓娥把着小汽车的门,娄家司机回头注视着娄晓娥上车,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有坏人来袭。 何雨柱上辈子欠娄晓娥太多了,这一辈子只要有机会和娄晓娥在一起,他是一刻都不舍得远离她。每次娄晓娥回家,他都会跟着,亲眼看到娄晓娥上车,目送他们远去,他才会依依不舍的回家。 何雨柱能重回故地,可是被明朝衣冠的人用“风雨雷电”淬炼过魂魄的,他那五官何其灵敏。何雨柱眼见着有两个陌生人不怀好意而来,想对他的宝贝疙瘩娄晓娥下手。 上辈子死了,好好的鬼都做不成,只能成了孤魂野鬼随风飘荡,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什么没有明悟的。何雨柱重回四九城,早就暗暗下定了决心“想占何雨柱便宜没门,敢招惹娄晓娥,老子和你拼命。” 风驰电掣间,何雨柱照着冲在前头的胖小特特的裤裆部就是一脚,侧过身手肘直击后面瘦小特特的下颚。 胖小特特受此痛击直接夹着腿,抖动了起来;瘦小特特跑步的冲击力加上受到何雨柱手肘重击,嘴里吐出几口血沫子后,眼睛一闭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动弹了。 胖小特特眼见面前的半大小子下手这么黑,他一心想着速战速决,怕拖久了引来安管会工作人员。他心一横直接掏出了枪来,比速度他还是慢了一拍,何雨柱身子半蹲手刀直击胖小特特腋下,胖小特特腋下受击,枪口改变了方向,成了朝天开枪。 何雨柱见到这两人居然还有枪,瞬时明白这两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那再动手自然就是下死手了。只见何雨柱犹如鬼魅一般,给了胖小特特一个过肩摔,一脚踢飞了他的枪,接着在他裆部连踢碎蛋脚,随着那人蛋碎才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何雨柱为了以防万一,眨眼间,又来到了倒地的瘦小特特身边,无情的抬起了他的碎蛋脚,向他的裆部踩了上去。 正当何雨柱意犹未尽时,安管会的人员来了,经过一番盘查,便让受了惊吓的娄晓娥几人先行离开了。何雨柱则跟着安管会人员去到有关地方做相应的笔录。 第二天,安管人员就把两个小特特审了个八九不离十。何雨柱误打误撞的得到了有关方面的褒奖,更是把奖状直接送到四合院何家。 因为在四合院门口发生了恶性事件,娄家也不敢再让娄晓娥来四合院了。何雨柱又过起了丰泽园、四合院,两点一线的生活。 本来以为生活会一直平静下去,这晚,何雨柱稍微晚了一点回家,他提着两盒肉菜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窜出三个黑衣黑裤的人来,霸道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前段时间,是不是你把我们的两个人弄进去的?”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凶恶的问道。 何雨柱有心想抵赖,可他想着逃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不如据实以告,免得误伤了无辜。何雨柱也不怂,毫无惧意的嚷道:“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爷爷,我干的…” 何雨柱的话,未说完,那为首的黑衣人直接掏出了手枪,冷酷的扣下了扳机。 “哇超,能好好做个人吗?一言不合就掏枪…”何雨柱心里苦啊,他只能拼尽全力的躲闪。 子弹的速度,他怎么躲得过,虽然他拼尽了全力,可他还是中枪了。可让小特特们意想不到的是:别人中枪直接就倒地了,不是死了就是不醒人事,而眼前的这个半大小子中枪,却仿佛被激活了一切的潜能。 正当几个小特特吃惊的时候,何雨柱趁他们病,就要他们的命。只见何雨柱犹如一只噬血的猎豹,仗着他还没到人家下巴高,电光火石间,他的脚踢向为首黑衣人的裆部,两只手各掏另外两人的小麻雀。 那两个娄娄小特特,随着蛋碎声而倒地,在地上哀嚎。何雨柱转身肘击为首的黑衣人的腰眼,手刀击飞了他手里的枪。顺势给了他一个背摔,咣咣就是对已倒地的为首黑衣人裆部几脚。 循着枪声,安管会的工作人员及时的出现了,此时,何雨柱已经虚脱,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他像是睡着了,在梦里他又见到了因他而生活困顿的娄晓娥、何晓母子俩… “雨柱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好害怕…”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哭泣着,不停摇着何雨柱的手。 “晓娥,别摇了,会扯到我伤口…”何雨柱缓缓睁开了眼睛,爱溺的看着娄晓娥,微笑着提醒道。 “雨柱哥哥,医生说你的肩胛伤要养三个来月了,我好担心…”娄晓娥看着何雨柱满不在乎的样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晓娥,没什么好担心的,伤筋动骨都是要养一百天的,养好了就没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雨柱忍着肩胛的疼痛宽慰道。 何雨柱看到娄晓娥愁眉苦脸的皱着眉头,故意扯开了话题,关心的问道:“傻姑娘,你怎么来了,不怕外面不安全吗?下次,不准乱跑了。” “没事了,坏人第二天都被抓了。我现在出门有保卫员跟着的。”娄晓娥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看着何雨柱,天真无邪的说道。 “晓娥,以后别乱跑了,等我身体恢复了,我去找你啊!”何雨柱满眼尽是爱意的看着娄晓娥,轻声的关照道。 “雨柱哥哥,我听你的,那我以后在家等你来看我啊…”娄晓娥乖巧的答应道。 娄谭氏见到何雨柱没什么大碍,怕娄晓娥影响到他休息,没待多久就领着娄晓娥和佣人走了。 何雨柱是肩胛处受伤,不影响正常的基本行动,所以何大清、李翠兰、聋老太太来探望后,何雨柱都让他们回去了。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雨柱在医院治疗了近半个月才出院。这期间,有关方面、丰泽园掌柜贺福堂,师父罗建荣,师兄王胜、陈康年等都来看望过何雨柱。因为医嘱需要静养百天,到了时间还需去复查,所以他只能耐心在四合院里静养。 因为何雨柱的误打误撞,袭击何雨柱的那几个小特特都被抓了,他们的身心早已经被酒色腐蚀,没几下就把他们那条线上的人全招了出来。何雨柱因为作出了突出贡献,有关方面给他颁发了奖金、功勋奖章、奖状。 何雨柱虽然关照娄晓娥少出门,可她周日学校放假的时候,还是会来找何雨柱,陪他聊天散步… 第28章 院大爷 有道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造福街坊四邻。” 人们大多热爱英雄,四合院里人平时虽然蝇营狗苟,为了小利而乐此不疲,但何雨柱误打误撞协助安管会破获一批小特特,而负伤归来,院里人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就连院里最蛮不讲理的贾张氏,和易中海一起偷偷做家务的时候,都会关照易中海以后在院里动静小一点,别影响了后院何雨柱的静养。 何雨柱回后院养伤后,李翠兰完全像母亲一般照顾起了他的日常起居。“柱子,想吃点什么吗?要大妈帮你做点啥不…”成了她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聋老太太则除了睡觉,基本就守在了何雨柱的身边,不是陪着聊天解闷,就是一起闲庭散步。情绪来了的时候,那是破口大骂小本子、小特特,以发泄她胸中的怨恨。 何雨水倒是真的成了小透明,何雨柱受伤前,她还会时不时的来东厢房纠缠他;自他受伤后,是彻底不踏进东厢房的门了,何雨柱基本连她的人影都见不到。 一张面瘫脸的何大清,明明心里很在意、很关心何雨柱,却天天瞪着一双死鱼眼在那里抱怨:“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吧!天鹅的肉还没吃到嘴呢,小命差点不保了,活该受这罪…” “混小子,也就是你有福气,生在了老子家。老子要不是个厨子,换做普通人家能吃的上这各式的汤…” “混小子,我跟你说哦!等老子老了,你也像我现在这么的伺候你,我就知足了…” 李翠兰每次遇到何大清在哪里发牢骚,总会帮着何雨柱说话:“大清,别那么说柱子。我也就是一介女流之辈,我要是男子,遇到了小特特,我拼了命也要抓住他们。” 幸福其实很简单,不管身处何境遇,有人关心有人爱,即是最大的福气。何雨柱虽然受伤要调养百来天,可他真的享受到了上辈子不曾有过的家庭温暖。 正当何大清为了何雨柱遭了无妄之灾,每天在后院唠唠叨叨的时候,这天他下班后,几个安管会人员找上了何家来。 何大清见到安管会人员的突然造访,他那面瘫脸担心的都变了色,以为何雨柱又有什么事了,紧张的搓着手,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了。 安管会人员见到小英雄的父亲这么紧张,怕何大清胡思乱想,开门见山的解释道:“近期有小特特们出现,为了及时防止他们做出破坏性的事来。安管会想在每个大院里设立院大爷,院大爷作为义务工作,起到院里和安管会之间保持信息通畅的作用。” “何师傅,您有一个好儿子,敢于和恶势力做抗争。您呢!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年轻的时候在丰泽园、鸿宾楼当过大厨,后来为了家里的生计去街面上摆馒头摊,今年到的轧钢厂做大厨。您的人面广啊,对周围也熟悉,咱们都是苦难人,我想你一定愿意帮助一下街坊四邻,接受院大爷这个义务工作的吧?” 四九城爷们哪个不是古道热肠的主,何大清本来就是推崇胡同文化的一个人,他见到安管会人员对他那么认可,对着他那么一顿夸,他心里那个激动、自豪啊!兴奋的搓着手,结结巴巴的说道:“同志,咱四九城老爷们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放心吧!咱为了守护四合院一方净土,这活儿咱乐意接下。” 安管会人员得了何大清的准信,也完成了此行的任务,客气了一番就准备走,临走前提醒何大清:“为了保障他的工作及时高效的完成,建议他再推荐两位院大爷,以防他忙不开的时候,有人可以协助他开展工作。” 何大清可是个要面儿的人,难得有在院里人前长脸面儿的机会,有了这么好的消息,他怎么能在心里藏的住。安管会人员前脚走,后脚他就出了后院,满院子的去说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多数人听到是义务工作,嘴巴一撇沉默不语了,可还是有些人动起了小心思。 阎埠贵知道有院大爷这一回事后,顿时就打起了他的小九九,和他老伴商量开了。 “瑞华,你说我要是当了这个院大爷,为大家服务了,是不是往后我在前院,跟路过的街坊们要点葱儿、蒜儿什么的,他们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老头子,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院大爷咱必须当,我支持你。”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听到能算计到好处,杨瑞华兴奋的对着阎埠贵赞同道。 同处前院的易中海,他起的却是另外的心思,他心里想着“假如他当了院大爷,就可以假借安管会的名义,左右院里人的思想意识,慢慢的院里人就会以他马首是瞻了。”易中海为了他的私心,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当上这个属于义务工作的院大爷。 中院的许家,许富贵自认为他是做电影放映工作的,平时放电影的时候,那讲解电影的旁白,他讲的那么引人入胜,没一个观众不喜欢的。对于义务工作的院大爷,他认为两个里面肯定有他的一席,毕竟院里不是大老粗就是文盲,那有他那么能言善辩的,他根本没有把院里其他人放在眼里。 相较于别家的平静,刘海中一得到院大爷的消息,可是在刘家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他兴奋啊!义务工作的院大爷,在刘海中眼里完全是成了院里的领导。 “许幺妹,你说!除了我刘海中,院里谁还能有资格做这个大爷?”刘海中信心满满的问着自家老伴。 许幺妹嫁给了刘海中这么多年,都给刘海中生了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个儿子了,大的刘光齐10来岁了,耳濡目染之下,再怎么是个家庭主妇,她也会被刘海中所影响。 许幺妹听到刘海中那么说,她发自内心的认可:整个四合院就属自家刘海中最有资格了。她心里那么想,行动也很诚实,于是,她开心的讲道:“老头子,我认为啊,院里也就你最有资格了。何大清也就是沾了何雨柱的光。我去给您炒一盘鸡蛋,咱提前庆祝一下。” 刘海中看许幺妹为他炒鸡蛋去了,哼起了小曲儿。他抬头注意到刘光齐、刘光天在一旁自顾自的玩,完全没有融入家里欢乐的氛围中,想着提点他们一下,于是耐心的问道:“光齐、光天,你们爹要做院里领导了,你们以后就是领导家的孩子了,你们开不开心?” 刘光齐、刘光天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想着“我们说不关我们的事,你是不是要请我们吃皮带?炒鸡蛋都不给我们吃,我们开心个屁…” “爸,你做院大爷好啊!我们开心…”刘光齐、刘光天一前一后,带着假笑回答道。 何大清满院子的宣传,本意是想着在院里人面前长脸面儿,让他没想到的是:晚饭后,那些想当院大爷的人,一个个的都找来了后院… 第29章 选大爷 黄昏,何大清脚踏冷月华光,红光满面、意得志满的回到了后院,此时,何雨柱受伤的阴霾在他心里驱散了不少,感觉“家里的混小子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这院大爷按照院里人说的,多少是沾了他的光。” “何大清,你好福气啊!有何雨柱这么个好儿子,看他年纪不大,居然三下五除二就把小特特给抓住了…” “何大清,你当院大爷咱服气,谁让咱家没人能抓着小特特呢…” “何大清,我就说这院大爷只能你来当了,要不还真压不住事,你想想:这抓小特特是咱普通小老百姓能做的了得嘛…” 何大清回味着院里人服气的话,情不自禁开心的嘴角微微上扬。 “大清啊,抓紧吃晚饭吧!我们都吃完了,可别怪我们不等您,你看看现在都啥时辰了,出去溜弯也没个点。” 李翠兰催促着何大清吃晚饭,同时解释道。 “翠兰,今儿个一高兴,在院里唠上嗑,没把握好时间,下次一定注意了。”何大清自从和李翠兰把活干的舒畅了,现在对她是越来越上心,见到她有不开心的意思,顺嘴解释了起来。 正当何大清吃晚饭吃的还剩那么几口的时候,阎埠贵神神秘秘的进了后院,手里拿了一把葱、几颗蒜的来到了何大清的面前。 “大清,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这葱、蒜是我的一点心意,给您拿来拿拿味。就是,就是那院大爷,您给我放心上啊!”阎埠贵对着何大清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老阎啊!你家啥情况,我还不知道吗?待会你把这葱、蒜带回去,你说我一个厨子,缺这一口嘛。说真的,我也就是个大老粗,还真需要一个会写写弄弄的来帮助,院大爷的事您放心吧,我会找有关方商量的。”何大清瞪着死鱼眼真诚的和阎埠贵唠道。 “大清,我先谢谢您了。得勒,那我听您的,我就把这葱蒜带回去了。”阎埠贵听明白了何大清的意思,开心的拿着葱蒜走了。 李翠兰刚把八仙桌上的碗筷收拾走,何大清泡上茉莉花高碎,还没喝上那么一口呢,刘海中探头探脑,兜里装了5~6个鸡蛋来了后院。 刘海中进了后院西厢房,当着何大清的面掏出了鸡蛋,往八仙桌上一放,觍着脸讨好的说道:“大清哥,你在我心里一直是这个”,刘海中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您把柱子教的那么好,是我们院子里的光荣。我呢,想跟您学习,您看,您看这院里的大爷…”刘海中委婉的说完,就期待的看向了何大清。 “老刘啊!我们都是老街坊了,您的性子,我是了解的,敢于与恶势力做抗争的,我呢,会和有关方面商量的,您放心。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厨子,真不缺那一嘴,这些鸡蛋,你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吧!”何大清一张面瘫脸,死鱼眼眨巴了几下,居然透出了智慧的光,似模似样的对着刘海中劝说道。 “大清哥,那您多上心啊!我到时候一定以您马首是瞻。”刘海中表明了他的态度,不情不愿的收起了鸡蛋,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刘家。 说巧不巧,刘海中前脚走,许富贵后脚就来了。许富贵一来,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了何大清。两人点上了烟,许富贵便自信满满的说上了:“大清,你也知道我是电影放映员,这放电影时的旁白可都是我自己写的,更需要我声情并茂的讲述出来。咱也是老街坊了,所以说啊!这院里的大爷,你要记得算我一个。” “老许啊!您的才华,我是清楚的。我一定把你的情况和有关方说一下。” 何大清面无表情,客气的和许富贵说道。 许富贵听了何大清这么爽气的回答,基本达到了他来后院的目的,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何大清喝着茶和李翠兰唠了一会嗑,就准备着洗完脚干活去了。 何大清刚把洗脚水倒掉,迎面走来了一个他讨厌的人,不错,易中海算着大院里人都应该上床睡了,他偷偷地摸进了后院。 “大清,打扰您休息了!不过有点正事找您谈,咱们屋里说去。”易中海也知道他和何大清之间有嫌隙,于是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何大清见他真诚的样子,也不好给他吃闭门羹,随手把他让进了屋里。 “大清啊!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没有一儿半女,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打发时间,所以呢,我想着,我居然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为什么不能为院里人服务呢?”易中海说着理由充分的话,随手掏了100万出来,放在了八仙桌上。 “老易,咱们街坊不是一天两天了,磕磕绊绊的事都过去了。院大爷这事,我会和有关方说的,您放心吧!这钱您拿回去,你现在养的人多,攒点钱下来不容易。我和柱子都有薪水的,您就甭客气了。” 易中海看着面瘫脸何大清,也没看出来个什么意思,这是有门呢,还是没机会了呢?不过何大清都说往事不提了,他心里还是感觉舒服了一点的,两人客气了一会,易中海得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走了。 何雨柱现在呆在家里静养,那睡眠是充足的很的,易中海一来后院,和何大清说上话,他就知道了,等易中海一走,他就来到了西厢房。 “何大清,你脑子一定要清醒些,易中海绝对不是什么好人。院大爷,我劝你还是别做了,别去趟院里的混水。你真想做的话,另外两个协助的大爷,我建议您呐,在院里开个选举大会,让院里人选出来吧!免得到时候,您那,得不到好,还惹得一身骚。” 何雨柱说完他的建议拍拍屁股走了,何大清被何雨柱这一嘴说的,整个心都吊了起来,就连晚上干活也提不起精神了。 第二天,何大清想了一整天,心里还是割舍不了这个院大爷。不过呢,他还是听取了何雨柱的意见,准备晚饭后请院里人来选出那两个协助的院大爷。 何大清回家后,放下了从轧钢厂带回的饭盒,就去往了阎埠贵家。两人商量了一会,他就踌躇满志的回了后院。 晚饭后,传来了阎埠贵的叫喊声:“各家派个代表出来吧,来前院选院大爷喽!” 前院穿堂屋前放着一张八仙桌,何大清朝南正襟危坐,阎埠贵坐在右侧,假模假样的拿着一个本子、一支笔。 何大清看看院里各家各户的代表,来得差不多了,便开腔道:“各位街坊四邻,院大爷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本着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想麻烦大家选两位你们信得过的院大爷出来。下面,有请阎埠贵给大家发放纸条。” 第一轮下来,也就阎埠贵高票胜出,其他的都是选谁的都有,根本达不到院里人家一半的票数。阎埠贵毕竟是做老师的,哪家都有小孩,他又会写写弄弄,基本和每家每户都会打交道,所以大家选他是合情合理的。 何大清眼见只选出了一位,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于是看向了阎埠贵,阎埠贵对着何大清使了一下眼色,便对着人群讲道:“这第一轮里,刘海中、易中海、许富贵的票数相对高一点,我建议让他们自行拉一下票,我们再来进行第二轮的投票,选出我们院里最后一位院大爷。” “我叫刘海中,请大家选我,我做了院大爷,会尽心尽力为大家办事的。易中海没孩子,他那懂什么屋里的那点事啊!许富贵老在外面跑,你们有事也找不到他啊!所以他们都不适合。”对于院大爷,刘海中志在必得,一马当先的开口拉票道。 许富贵心思狡诈,易中海道貌岸然,他们可都等着对方先开口呢,然后才能捏住对方的七寸。刘海中一说完,前院就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许富贵、易中海。 易中海平时还是立了老好人的人设的,确实帮过几户人家的忙,他偷偷跟两户处的好的人家使起了眼色。 “刘海中就是个草包,除了打孩子,真不知道他有啥能耐;许富贵在旧社会,可是达官贵人们的座上宾,他能当大爷…”那两户和易中海处的好的人家,不管不顾的在那里叫嚷上了。 街坊四邻那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的老底。许富贵又不是笨人,见有人那么说他,他心里还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道“易中海,你要揭老底玩是吧?我做不了院大爷,你也别想…” “各位街坊,咱都是苦难人啊!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大家还不都是为了养家糊口。你们看我,易中海即使当初给小本子干过活,我和人提过一嘴吗?” “大家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也尊重大家的意见。所以我建议呢,院里最后一位大爷,大家选刘海中吧!”许富贵笑嘻嘻的看着易中海,云淡风轻的说完了他拉票的话。 易中海听完许富贵说出来的话,就心知今天这院大爷和他无缘了,他只是不敢相信:许富贵居然知道他给小本子干过活,他的脸色顿时变的惨白。 阎埠贵催了一嘴易中海,见他低头不搭话,便给大家发起了纸片来。最后,刘海中如愿以偿的当选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院大爷… 第30章 城郊巧遇 院大爷选举结束,何大清回了后院,在凉亭里和聋老太太、李翠兰开心的唠上了:“老太太,您是不知道,前面,院大爷选举,我差点应付不过来,幸好这阎埠贵机敏,要不我要出糗了。” “大清,你想想,这阎埠贵要是脑子不聪明,能算计的那么清清楚楚?就连家里人,他都没有放过。” “听翠兰说:柱子让你别当这院大爷啊?要我说呢,咱关起后院的门来,过咱们的日子也不错。大清,依你的性格,你做了院大爷,以后院子里遇到鸡毛蒜皮的事,估计你都能去管。”聋老太太听着何大清说的话,面色郑重的给他敲起了警钟。 “老太太呐,您放心吧!我平时忙的很呢,我向您保证:以后院里的事,就让阎埠贵、刘海中去管,不涉及原则性的大事,我不出头。老太太,您看这样,成不?”何大清也明白聋老太太是在提点他,他对着聋老太太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大清呐,您心里明白就好,您那,别嫌老太太话多了。”聋老太太微笑着说道。 “老太太,您吃的盐比我走过的道都多,您那,有啥随便说,有了您的提点啊,路好走。”何大清嘴贫的哄着聋老太太。 “呵,呵,呵…”听何大清那么说,把聋老太太、李翠兰逗乐了。 院大爷的选举结果,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是阎埠贵、刘海中,两人一回家就都得瑟上了。 “瑞华,你在窗户看到那个场面了吗?我这当选院大爷可是众望所归啊!居然大家都这么看得起我阎埠贵,我也不能让大家失望。以后,你在家里啊,前院人员的进出,你一定要仔细的带个眼,若有陌生的或者可疑的人员,第一时间告诉我,咱老阎家绝对不能输给老何家了。”阎埠贵对着杨瑞华得瑟完,认真的安排起了老伴的日常工作来。 “当家的,你放心吧!这么些年,您看到我拖过你的后腿吗?” “这院大爷可是义务工作,咱就一点实际好处都没有?”杨瑞华应承了阎埠贵布置的任务,还是疑惑的问起了他来。 “瑞华,你说我以后下班了,往前院一站,借着院大爷的身份,和院里人攀谈攀谈,人家手里提的,菜篮子里装的,按照咱四九城人好面儿的秉性,你说人家有点好的东西,会不和我分享吗?我就和你说吧,院大爷虽说是义务工作,但在院里能得的好处多了去了。”阎埠贵压低着声音,对着杨瑞华神神秘秘的分析道。 “当家的,您这么一分析,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了,我以后每天一定帮你把进出人员盯的死死的。”杨瑞华听完阎埠贵的解释,顿时兴奋的说道。 刘海中回到家里后,那气势都和往常不一样了,看哪里他都觉得能讲上两句。他看着刘光齐、刘光天,也不管他们懂不懂,随口就来道:“光齐、光天,我以后是院里大爷了,也就是这个院里的领导,你们呢,以后是院大爷家的孩子了。作为院大爷家的孩子,要有个好样儿,知道吗?” 刘光齐、刘光天心里苦啊,他们心道“你倒是说清楚什么是好样儿啊!你不说,还问我们知道吗?是不是想用皮带抽我们?想抽我们,门都没有…”两兄弟一对眼,很有默契的先后回答道:“我们知道了。” “许幺妹,我回来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欢迎一下。你看看轧钢厂里有领导来参观指导工作的时候,大家哪有不热烈欢迎的。” “许幺妹,别光顾着做针线活了,我跟你说话呢!以后在院子里,别光顾着和老娘们瞎聊天了,要有个院里大爷夫人的样子。还有,以后院子里的人员进出,好好给我盯着点,有什么异常的事,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咱家要争取赢过那老何家。”刘海中对着媳妇摆着谱的说道。 许幺妹也是习惯了刘海中的这一套了,庄重的回道:“海中,我心里有数的,你放心吧!” 许富贵本身就是心思狡诈的人,今晚的选举经历让他如芒刺背,心里觉得:以后在四合院里要小心行事了,要不他在旧社会给那些达官贵人放电影什么的事,都会被没完没了的牵扯出来。 “萧如玉,以后咱家在院里要低调点了,本来今晚我是有机会当选院大爷的,结果有人把我在旧社会服务达官贵人的事给捅出来了。”许富贵对着媳妇忧心忡忡的解释道。 “富贵,那怎么办?不会对你现在的工作有什么影响吧?”萧如玉担心的问道。 “别太放在心上,等大茂大一点就好了,我教会了他电影放映技术,咱老两口就回四九城城郊许家老家去。”许富贵强装镇定,安慰着萧如玉道。 “哎,过几年就好了…”萧如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易中海回到家里,忍着一肚子的气,看着小腹平坦,一点怀孕迹象都没有的白冬梅,都懒得和她说一句话。再看看白冬梅的三个孩子:易玉龙、易玉马、白玉兰,一副欠了他们似的样子,想着:他们胃口是一天比一天大,正常的饭点也就算了,吃过没多久,就听到他们在那里喊饿,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 易中海这样心思深沉的人,遇到不顺的时候,心里就会多想并会作自我反思。他觉得“这白冬梅除了向他要钱要粮,对他真的是一点不上心。而且,白冬梅带来的这三个孩子也没什么礼貌、教养,那次饭菜一上桌,不在那里抢的,手伸慢点都吃不到什么东西…难道我易中海就活该给人养孩子?”他是越想越不得劲。 待在院里不顺心,窝在家里看着白冬梅娘几个就心烦。这天,易中海趁着休息日,准备到四九城城郊散散心,呼吸呼吸大自然的气息。白冬梅可不会去管易中海休息日怎么还出门,只要他按时把钱交到她手里,及时把粮买回到家里,让他们娘几个过着舒心日子就行。 心事重重的易中海,漫无目的的倒了几辆公交车,终于来到了四九城的郊外,望着一望无际的小麦地,他的心得到了净化,心情不由得舒展了开来。他沿着田间小路散着步,心里想着“找一户农家歇歇脚,花点钱吃个午饭,再慢悠悠的回四九城。” 正当易中海找寻农户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妙龄女子,只见那女子梳着及腰的麻花辫,长的眉清目秀,体态丰盈窈窕,脸上却不知为何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易中海看着眼前的女子,顿觉眼前一亮,让他仿佛回到了18岁,他鼓足了勇气,大步走向了那女子,用他自认为温柔的语气说道:“姑娘,您好!我是四九城里的一名工人,趁着休息日来城郊散心的。我想找一家农户歇会脚,吃个饭,花费不会少给的。” 那女子见到陌生人和她说话,先是一愣,可她听完易中海所说的话,脸上有了惊喜之色,低声回话道:“你愿意花钱的话,可以跟我回家,我可以让我爹娘给您做饭。” 易中海听到这女子这么说,简直正中下怀,开心的说道:“姑娘,那我们走吧!我叫易中海,不知姑娘该怎么称呼您?” 那女子见这认识没几分钟的人,居然问她名字,顿时小脸通红,低着头害羞的回道:“我叫秦淮茹…” 第31章 巢寄生 秦淮茹领着易中海往她所在的秦家村走着,易中海眼睛盯着走在他前头的秦淮茹,看得他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易中海强自镇定,压下了他身体里一团燥热的火,大口喘了几口气,装模做样的和秦淮茹拉起了家常来:什么家里有几口人?兄弟姐妹姐有几个?哥哥、弟弟多大了? 易中海浪费了那么多的口舌,铺垫了一堆的问话,最后抛砖引玉,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你婚配了吗? 秦淮茹可是生在旧社会的人,在旧社会,家里孩子多点的普通人家,就连男孩子都上不了几年学堂,何况是她这样子的女孩子。而且,旧社会的农村是非常闭塞的,很多村里人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在周边的集市。 秦淮茹因为听易中海说他是四九城里的工人,她又听见过村里人讲:工人可是按月领薪水的,他们一个月挣的钱比自家父母辛苦一年挣得还多。所以,在秦淮茹心里认为能做工人的,都是很不得了的人。 两个人一路走,易中海问一句,没多少见识的秦淮茹,胸无城府的有问必答。当易中海知道秦淮茹还未婚配,浑身立刻充满了劲。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秦家村,七弯八拐就到了秦淮茹家里。易中海看着眼前土胚砌成的房子,茅草做的屋顶,他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机会,顿时,莫名的自信满满了起来。 秦淮茹到家和她父母说明了易中海的来意,易中海也是会来事,他看着秦家父母狐疑的神色,当即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钱,拿出一万递给了秦父。 易中海掏钱的动作,把秦家父母看得直咽口水,秦淮茹在一旁更是看直了眼。农村辛苦忙碌一年,秋获后留下一家的口粮,卖掉多余的粮食,可能也就得个30~50万的收成。 秦家父母看着易中海掏出来的钱,抵他们一年的收入还多,内心是忍不住的眼馋。秦淮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怎么能在一旁不看愣了呢? 秦家父母见到自家女儿领回来的人不是简单的主,立刻变得热情起来,快速的端茶倒水,手脚麻利的忙活着饭菜。易中海填饱了肚子,和秦家父母聊了几句,就起身告了别。 秦家父母见他要走,盼着他以后还能再来歇脚,热情的吩咐秦淮茹去送他。在这十里八乡,民风是十分淳朴的,所以见到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易中海,秦家父母也不会去多想。 两人走离了秦家村,易中海开始主动了起来,开始秦淮茹还躲避。可当秦淮茹想到“她那个村里的追求者,自从拿着四九城里工人名额的凭证,把她的身子骗了以后,每次回秦家村,除了找她干活,就连四九城里的针头线脑都没给她带一点。”她越想是心里越委屈。 终于,在易中海再一次主动地时候,秦淮茹伤心的哭了出来,易中海见到秦淮茹哭了,他可就彻底的慌上了。他担心: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秦淮茹大喊一声,估计能招来一群村里人,即使直接把他打死了,也没人会为他说理去。 “淮茹,您别哭啊!我是真心喜欢你。要不我给你10万,好不好?”易中海惊慌的胡乱说道。 秦淮茹哭声小了一点,可还是不停地在抽泣,秦淮茹心想“农村的彩礼都有10万,我秦淮茹国色天香的就值10万吗?” “淮茹,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每个月我都给。这次先给你20万,可以吗?”易中海毫无底气的商量道。 闻言,秦淮茹停止了哭泣,微红的眼睛瞄向了易中海,她的眼神中逐渐有了情意。秦淮茹领着易中海去了她和本村那个追求者常去的地方干起了活。 “淮茹,这钱你收好,买些你需要的东西,别省着花,以后我每个月都会给你的。时辰不早了,我要赶回四九城了。”易中海递了20万给秦淮茹,穿起了衣服。 秦淮茹手里拿着20万,望着远去的身影,她感觉这一天象是一场梦,可她内心祈祷:假如这是梦,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过了一周,易中海提了几包四九城的糕点来;第二周,易中海装着几尺布来;第三周,易中海带了几罐果脯来;第四周的时候,易中海又给了秦淮茹10万。 到了第五周,秦淮茹陪着易中海干完了活,低声哭泣的说道:“中海,我应该有了,月信一直没来啊!这让我在秦家村待着,怎么有脸活下去…” “淮茹,是真的吗?那太好了,你放心,明天我就带人来提亲。”易中海兴奋的跳了起来,要不是考虑到安全,他真想大声的叫喊“我易中海不是绝户啦!” 易中海把心里的人选和秦淮茹说了一下,再把他“巢寄生”的计划讲了一遍。秦淮茹有心想反对,可她再一想“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易中海的,嫁一个比自己大2~3岁的四九城里的工人,其实是最好的归宿。”于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的手轻抚着小腹,望着离去的易中海,轻声的嘟囔道:“孩子啊!妈妈给你找了两个好父亲。” 易中海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四九城,易家他都没来得及回,直接进了贾家。 “贾家嫂子,我帮东旭找了个好媳妇,那模样、那人品是一等一的好,十里八乡的小伙排着队去她家提亲的。”易中海一本正经的对着贾张氏信口雌黄的胡诌道。 这贾家,四合院周围谁还不知道贾张氏是半开门把贾东旭养大的,加上贾张氏又是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主,在这四合院周围别说给她家说亲了,贾张氏敢提姑娘两个字,人家就敢立马转身走人。 贾张氏也知道自家的情况,她只是有苦难言。今天易中海来这么一出,可把她激动坏了,声音都不受控制的大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东旭他师傅,女方有什么要求吗?” 易中海想了想,感觉秦淮茹应该会做女红,于是,信口胡编道:“那姑娘可是做的一手好女红,女方家要求未来的婆家要有缝纫机,彩礼就凭着良心给吧!” “东旭他师傅,您这说的是真的?”贾张氏不可置信的大声确认道。 “是真的,明天让东旭跟我去相亲吧!倘若贾东旭能相中,我们就尽快给东旭把婚事给办了。”易中海见贾张氏已经上钩了,开心的说道。 贾张氏以为是贾东旭要成家了,他这个做师傅的开心。她没做多想,便一口应承了下来。易中海走后,贾张氏匆匆忙忙赶到杂货铺,买了一些四九城的土特产。又在附近找了一位最便宜的媒婆,请她明天过去装装样子。 第二天,易中海请刘海中帮他和贾东旭请一天假,他带着贾东旭、媒婆就去了秦家村。贾东旭从小在四九城四合院里长大,那长的是白白净净的,贾张氏又稀罕他,从不少他的吃食,贾东旭的皮囊绝对是没得说的,走在秦家村里,到哪都是最靓的仔。 双方见面,人多的时候,秦淮茹还故作娇羞,她给贾东旭端水的时候,故意小手和贾东旭碰触,又偷偷地对他抛媚眼。从小在贾张氏身边长大,被贾张氏过度呵护着的贾东旭,基本属于是妈宝男,他哪经历过这个啊。 秦家父母觉得贾东旭形象好,工作也棒,对贾东旭是一万个满意。贾东旭见到秦淮茹后,魂都被她勾走了,偷偷哀求着易中海:“他这辈子,非秦淮茹不娶了。” “郎有情妹有意,干柴遇上了烈火”。贾东旭把身上的钱掏了一个遍,再找易中海借了一点,凑了10万给秦淮茹父母当作彩礼。秦家父母收好彩礼当即去村长家里开了介绍信,秦淮茹拿好介绍信,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就跟着贾东旭等人去了四九城。 临近傍晚,他们才回到四合院,易中海给阎埠贵作了介绍“贾东旭的未婚妻秦淮茹,明天一早两人去领证。” 阎埠贵看过了介绍信,拿着易中海给的一包烟,也就没有为难他们,只是叮嘱:“记得明天一早就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当晚,贾东旭、秦淮茹就行了“周公之礼”。秦淮茹趁着贾东旭睡着,把包袱里滴有黄鳝血的白帕子拿了出来。 贾张氏躲在里屋门口,听着两人闹出来的动静,心里面开心道:什么缝纫机,什么凭良心给彩礼,想的美… 第32章 易禽诈捐 春风新度,贾东旭清晨醒来,见到枕头边叠的整整齐齐染有血滴的白手帕,成就感在脑子里油然而生。他看着还没醒来的秦淮茹,蹑手蹑脚的起床,走出了里屋。 “妈,你抓紧起来做早饭吧!淮茹待会醒了,我们吃过早饭要去领结婚证。我去和师傅打个招呼,让他帮忙代请一天假。”贾东旭对还在床上睡觉的贾张氏嘱咐完就出了门。 贾张氏其实已经醒了,往常也都是她一早起来做的早饭,贾东旭在家吃完后再去上班。平常很简单的一件事,今天贾张氏却不愿意干了,她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起来。 贾东旭从易中海那回来,看到自己的母亲还在睡,担心秦淮茹第一天待在贾家,自己家里连个早饭都不给准备,会落了他的面子。因为着急,说话的声音不由得高了一点,不耐烦的催道:“妈,快起来做早饭,别睡了,别睡了…” 本来相依为命的娘俩,若换成以前,贾东旭这么催贾张氏,她早就迅速的起来去做了,心里还会内疚自己贪睡耽误了自己儿子的时间。 “东旭啊,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有了媳妇,不知道让你媳妇伺候你娘,居然,反过来想着让你娘伺候你媳妇。” “得,今儿个,我就和你说清楚。你也有媳妇了,咱们就分家过吧!你以后每个月给我15万养老钱,算你报答我养大你的恩情。家里的房子,咱们各一间,灶间咱们共用。” “我也不是无情、狠的下心来的人。等你以后有了孩子,我看在你爹的份上,我还是会帮着你拉扯的…”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贾东旭,机关炮似的说道着。 “妈,你是不是睡迷糊了,说的啥话呢?我们还没领证呢,再说我现在还是学徒,一个月也就10几万,每个月给你15万,我和淮茹吃西北风啊?”贾东旭一听急眼了,不管不顾的大声反驳道。 贾张氏见到贾东旭态度强硬、油盐不进,瞬时没了耐心,往地上一坐,肆无忌惮的嚎上了:“贾贵,你在哪啊?快回来吧!来管管你儿子吧!” “贾贵,快回来,至少我还有你,一个真正不变的爱人。只要我需要,我就告诉你,我要你永远陪我度过。贾贵,只要你让我依靠让我靠,没什么大不了…” 贾东旭见他妈开始撒泼打滚,心里害怕了,转身出门撒开腿就去找易中海,他担心贾张氏这么闹下去,秦淮茹会嫌弃他,不和他去领证。 大清早,院里早起的家庭妇女在忙着早饭,准备上班的人忙着洗漱,他们听到贾家的动静,也只是向着贾家探头探脑的张望。因为贾张氏平时不怎么好相处,一开口就是咒骂人的做派,孩子们想看热闹,却不敢靠太近,都在远远地驻足观看。 易中海昨晚根本没有睡好,一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女人~秦淮茹送进了贾东旭的手里,心里不是滋味;二是担心秦淮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被贾东旭识破。 前面,贾东旭来找他代为请假,他就知道秦淮茹能在贾家待下去了,心里的石头落地。他心情舒畅,哼着小曲,捣拾一下准备着去上班。中院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嚎叫声,把他吓了一大跳,他担心秦淮茹有事,急匆匆的往贾家赶去。 易中海和贾东旭半道相遇,贾东旭把事讲了一遍,易中海也是傻眼了,他活了一把年纪也没见过:小夫妻还没领证、婚宴没办、儿子还是学徒的单亲家庭就这么分家的。可他担心秦淮茹被惊吓到,会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心里着急,跟着贾东旭疾步到了贾家。 “贾家嫂子,大清早的,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孩子还没领证、办酒席呢,何况东旭一个月也没几个钱,给了你15万,他们小夫妻手里就剩几万了,怎么过啊?”易中海进了贾家,就对着贾张氏耐心的劝说道。 “东旭他师傅,我当初进贾家门,第一天可是就一早起来就做家务,伺候贾贵一家老小的。你看看东旭他媳妇,还赖在床上呢!一大早,东旭就催我起来煮早饭,伺候他媳妇。这日子怎么过的下去,还是分家吧…”贾张氏找到了由头,不依不饶的说道。 街坊邻居那么多年,易中海太了解贾张氏了,无理都能闹出千层浪的东西。他担心秦淮茹的名声被贾张氏败坏了,俯下身子,厌恶的看了贾张氏一眼,低声下气的商量道:“贾家嫂子,咱先不闹了,被街坊四邻知道了,会被笑话死的。” “这样,我来做个主。以后让秦淮茹伺候您;东旭呢,每个月孝敬给您10万,他们小两口过日子困难的话,我来贴,成不?” “东旭他师傅,今个儿,我可是给您面子,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贾张氏目的达成,一骨碌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躺去了床上。 易中海见识了贾张氏那副好吃懒做、蛮不讲理的做派,从兜里摸出了一万递给了贾东旭,叹着气关照道:“东旭,等淮茹醒了,你们捣拾一下,就去外面吃吧!你记得先到轧钢厂开个证明,你们两个再去办手续,要不会白跑。” 秦淮茹虽然怀了身孕比较贪睡,贾张氏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早把她吓醒了,她只是不清楚贾家的情况,不敢从里屋出来。此时,她只能望着房梁发愣,想着未来的四九城生活会是怎么样的,自己的孩子未来会幸福吗?。 贾东旭回到里屋,见到正在发呆的秦淮茹,想着肯定是自己的母亲吓到了秦淮茹,于是,柔声的安慰道:“淮茹,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结婚后,家里的钱,我都交给你管;以后你说东我不往西…” 秦淮茹听到俊俏的贾东旭这么哄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人腻歪了一会,在家里准备了一下,出门领证去了。 傍晚,易中海下班刚到家,贾东旭带着秦淮茹就来了易家。贾东旭不好意思的看着易中海,叹苦道:“师傅,买喜糖、办婚席,我妈一分钱都不愿意拿出来,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小王八蛋,有多远滚多远,贾家就没个好玩意,心里想着白嫖,是吧!”易中海心里偷偷的骂着,脸上却是风轻云淡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讲道:“待会,我去找找院大爷,看看能不能组织一下捐款。毕竟,你们老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大家邻里邻居的,相信大家会出力的。” 贾东旭见到易中海愿意给他兜底,开心的带着秦淮茹走了。易中海喝了一口水,就急匆匆的去找阎埠贵。 阎埠贵听易中海讲完贾家的事,直接傻了眼,他心里想到:贾家人结婚,彩礼、缝纫机、喜糖、办婚宴的钱,还能找院里人捐款的?简直厚颜无耻… “老易啊,这事我就不参与了,院大爷做这种事,被人戳脊梁骨的。”阎埠贵扶了一下眼镜,一口拒绝了易中海。 易中海可不想自己把钱全出了,于是,厚着脸皮又去找了刘海中,刘海中虽说是个草包,可又不傻,易中海刚讲完,刘海中就毫不客气的把他请出了门。 易中海在刘家门口,看了看贾家,又转头看了看后院,他想着何大清和他的关系,去了应该也是白搭,他无奈的摇着头往家走去。 晚饭后,易中海再次踏进了阎家,像那么一回事的说道:“老阎,前院大家都捐款了,就差您家了。我呢,是贾东旭的师傅,捐了10万;前院其他人家,最少的都捐了1万,您看您是院大爷,您能捐多少?” “哇超,易中海,你臭不要脸,居然玩讹捐是吧!”阎埠贵心里气愤的骂道,脸上更是一脸的痛苦,哆哆嗦嗦的拿了一万出来,不甘的交到了易中海手里。 易中海假借别家都捐了的套路,在四合院里一家家的做着思想工作。有句老话“金乡邻,银亲眷。”旧社会过来的人,街坊四邻互助的观念还是很深的,见到别家都出力了,纷纷慷慨解囊。 前院、中院的成功,让易中海满怀信心的走进了后院,想着后院里聋老太太、何大清、何雨柱再怎么少,几万总能凑出来的。他觉得何雨柱年纪小,应该是最好忽悠的,于是,一进后院,就奔着东厢房走去。 易中海也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去,看着靠在床上看书的何雨柱,好奇的问道:“柱子,你不是没上几年学堂吗?怎么还看上书了啊?” 他见何雨柱没答话,用一副长辈的口气讲道:“柱子,你可是从小跟在你东旭哥后面的。你东旭哥和你秦淮茹嫂子要办婚宴了,今天大家都凑了钱给贾家,少的拿了1万,多的拿了10万,你看你都在丰泽园上班那么久了,平时也没有什么开销,肯定不能比别人少,我看那,你也拿个10万吧!” 何雨柱心想“这时候,在四九城里,一个成人一个月也就4~5万的开销,这易中海脸是真大。”他脸上露着笑意,翻身披起了外套。 易中海以为何雨柱默认了,开心的继续安排道:“柱子,你这静养都好几个月了吧!即使是伤筋动骨,养一百天也该好了。我看呐,趁着你东旭哥办婚宴,你就给他掌勺,恢复一下你的手艺…” 何雨柱微笑着靠近易中海,抬起碎蛋脚,直击易中海裆部。脸上带着厌恶,沉声质问道:“谁给你的胆子,不敲门就敢进老子的屋子?还东旭哥、秦淮茹嫂子,还拿10万,还掌勺?” “易中海,看来贾东旭不是你亲儿子啊!听说你给贾东旭安排的秦淮茹都怀几个月身孕了,这秦淮茹是你玩剩下的吧?” 何雨柱鄙夷的盯着夹腿不停抖动,一脸惊愕的易中海,戏谑道:“易中海抓紧把诈来的钱,给各家还回去。你做的事可不干净,要是让安管会知道了…” 第33章 贾家酒席 易中海听到何雨柱随口戏谑的话,他是真的知道怕了,兜里二十来万的钱和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名声比起来,他觉得这一点钱已经不重要了。 易中海一身冷汗,从后院狼狈不堪的逃了出来,钱怎么从院子里人兜里诈出来的,他还得重新编造谎言还回去。有几户和易中海处的好的人家,直接没接那钱,他们的意思“贾家早晚是要办结婚酒席的,礼金早晚都是出,这钱就当提前出的礼金了。” 易中海看着手里仅剩的3万,厚着老脸走进了贾家,贾东旭见易中海终于来了,满怀期望地问道:“师傅,怎么样了?”一旁,秦淮茹也期待的看着他。 “东旭啊!这是院里几家凑的3万,你先收着。”易中海脸颊微红,把那3万递向了贾东旭。 此时,贾张氏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伸手夺过了钱,不屑的看着易中海,冷嘲热讽道:“东旭,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师傅,忙活了半天,居然只给你凑了3万。这钱别说摆酒席了,就连买喜糖也不够发几家的。” “东旭,认命吧!谁让你早早没了爹,你娘也没什么本事,咱家没钱就不办结婚酒席,发什么喜糖了。” 贾张氏这么一说,易中海反而觉得解脱了,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忙了半天他也感觉累了,想着回家休息。他刚想转身,心有不甘的贾东旭就拉住了他,一脸诚恳的哀求道:“师傅,这次你帮帮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一定会报答您。” 易中海轻蔑的看了贾东旭一眼,余光里见到秦淮茹委屈巴拉的站在一旁,那神情是说不出的失望、无助。易中海不忍心了,他心里自责了起来“我怎么可以让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伤心呢?我易中海简真不是人。” “东旭啊,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和淮茹跟我去拿钱吧!我让你们师娘给你们拿30万,你们把事好好办了吧!”易中海眼睛偷偷瞄着秦淮茹,不舍得的说道。 易中海领着贾东旭、秦淮茹到了家里,把事和白冬梅一说,白冬梅立马就不干了,声嘶力竭的吼道:“易中海,你才交了多久的钱到我手里啊?要我拿30万出来给他们,我从哪里去弄?” “钱进了老娘兜里,还想我拿出来,想什么美事呢?”白冬梅心里得意道。 易中海和白冬梅在一起这么久,她的秉性早已摸透了,他知道今天从她手里是拿不到钱了。可他的小金库是偷藏起来的,也不便当着这么多人去拿。于是,叹着气道:“东旭,你不用担心,明天到了厂里,我去找工友帮衬一下,到时候给你,不会影响你们这周日办事。” 易中海看贾东旭、秦淮茹走了,调整了一下情绪,好声好气的对白冬梅劝说道:“小白,你在外人面前,能不能顾忌点形象;还有我是这家里的当家人,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对我大呼小叫的呢?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易中海,谁的徒弟像贾东旭那样的?哪有师傅帮徒弟娶媳妇的。你就说你这个徒弟,来帮过我们家干过一次活吗?拿过一颗菜来吗?我只看到你不停在往他们贾家贴补。” “难道就因为你和贾张氏有一腿?我看未必吧!你看着那秦淮茹的眼神,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们要是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把我眼珠儿给挖出来给你。你当我白冬梅一个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是那么随意被你拿捏的?我要是好说话,早被你吃干抹净了。” “易中海,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动那些花花肠子,你敢对不起我们娘几个,我把你心尖儿上的那个小妖精给撕剥了…”白冬梅盯着易中海,口气不善的威胁道。 “简直不可理喻…”易中海心里虚啊,他嘀咕了一声进了里屋。 到了第二天,贾东旭总算从易中海手里拿到了钱,一回到家,他就开心的把钱拿了出来,在秦淮茹面前显摆了起来。贾张氏趁着贾东旭注意力都在秦淮茹身上,直接一把抢过了钱,装进了她兜里。 “妈,咱别闹了,这是我们办酒席、买喜糖等的钱,您还给我们吧!”贾东旭也是怕了他妈贾张氏了,好声好气的求道。 “东旭,你和淮茹知道那菜、糖要买多少吗?你们弄得清楚吗?还有这厨师去哪里请?我是担心你们被骗,所以这钱我给你们拿着。结婚酒席这事儿呢,我都会去给你们张罗好的,你们就安安心心的瞧好吧!”贾张氏一本正经的解释完,就开开心心的出门了。贾东旭和秦淮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别说,后面的几天,贾张氏陆续把那街面上最便宜的糖果、发芽的土豆、黑点的烂心的白菜买回了贾家,贾东旭和秦淮茹见到贾张氏真在办事,也就不再操心酒席的事了。 贾家婚宴前一天,阎埠贵受贾东旭所托,一家家的去登记、收取了礼金。何大清念着都是老街坊,随大流象征性的拿一点礼金,明言:这是老何家和聋老太太一起的,贾家的酒席就不去吃了,让贾家人别再来纠缠了。 许富贵家,因为上次院大爷选举的事,对院里人的心结还在,他们也是随大流拿了点礼金,声称那酒席就不参加了。 办酒席的一大清早,贾张氏就去了黑市,把预定的病死老母猪肉取回了家。贾张氏花低价请来的厨师到了贾家,看着眼前这主家准备的食材,当场就不干了,拿起了他的炊具跑了。旧社会过来的厨师,多少都懂点“药食同源”,他见了贾家准备的食材,那做出来的菜:轻则会使人拉肚子;重则造成食物中毒。这后果,他怎么承担得起,怎么能不吓跑。 贾张氏眼见好不容易找来的厨师跑了,只能又去找了易中海商量,易中海到贾家一看:食材都准备齐活了。他寻思着也就3桌酒席的事,便请了院里几家关系好的大婶大妈帮忙。 旧社会过来的人,平常遇见家里的食材发霉、发臭等情况,很多人是不舍得扔掉的。这几个帮忙的大妈也没多少见识,拿起那些食材,像家常菜般的做了起来。 到了饭点,上了礼金的各家各户代表,坐到了贾家放在中院的八仙桌上。这时候,各家的吃席代表,基本都是各家的当家人。贾东旭想让秦淮茹也出来上桌,直接被贾张氏训斥道:“你看看这院里,谁家不是大老爷们来吃席,你让一个新媳妇和他们一桌,你有脑子吗?” 饭菜上桌,贾张氏作为主家,那是一点不客气,她一马当先,上啥菜她都比客人抢先一步。秦淮茹看着院里热闹的酒席,默默在屋里啃着手里的窝窝头。 贾张氏为了节约,准备的食材可是按人头算好的,能分到三桌上的菜量基本恰到好处,老母猪肉的骚臭味儿还没闻出来,那盘菜就见底了,还好土豆、白菜是给大家管够的。 风卷残云,大家吃完饭,领了几颗喜糖走了。没过多久,吃过贾家酒席的人陆陆续续赶去了院外的公厕。今天易中海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事,心里那是畅快无比,可他到家没一会,就感觉肚子不对劲了,他急忙向院外公厕跑去。到那儿一看,全是在贾家吃过席的人,大家只能耐心的排着队。 贾东旭吃完酒席,就回屋哄秦淮茹了,两人正谈的兴致高昂,突然,贾东旭肚子剧痛,让他感觉里面简直是在翻江倒海,他急忙向外跑去。秦淮茹见这个认识才2天的丈夫神神叨叨的,搞不明白他抽的什么风。 身宽体胖,五短身材的贾张氏吃了那么多,她肚子的反应居然是最晚的,当她到公厕的时候,早已排满了人,她见到易中海也在排队,热情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易中海正努力憋着呢,哪有空去理她。贾张氏见易中海不搭理她,顿时心里来了气,身子向他拱了上去,排队的众人只听到“噗,噗…” 空气中散发出的恶臭,让排队的人情不自禁的捂紧了鼻子,眼神齐刷刷的看向了声源~易中海、贾张氏,此时,两人的裤裆正不停滴着黄色的… 刘海中作为院大爷,此时不说话更待何时,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迈出一步,大声说教道:“贾张氏、易中海,你们多大的人了,还拉裤子,简直有伤风化,太丢我们四合院的面儿了…” 也许是刘海中说的兴起了,忘记了控制,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噗…”,他的裤裆同样的开始滴着… 阎埠贵作为老师,他是有见识的,见到院里吃过贾家席的人基本都来了公厕,心里就怀疑今天贾家酒席上的饭菜有问题。于是,努力夹紧着双腿,毫不留情的吓唬道:“贾张氏、贾东旭,你们给我们吃了什么,我要找安委会说理去…” 第34章 盯上雨水 阎埠贵一回到四合院,就对着院里人煽动道:“大家听我说,我们这吃过贾家酒席的都拉肚子了,这属于是食物中毒,还不知道会落下什么病根呢。贾家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找安委会说理去。”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一马当先领着人就来到了贾家门口。这些人到贾家吃席,可不是因为和贾家关系好,才愿意去送结婚礼金吃席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完全是考虑到同住一个四合院,外加阎埠贵都上门登记、收取礼金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实在拉不下面儿,便跟随着大流从众而已。 这些人在公厕拉的腿都软了,屁股眼都出血了,怎么会轻易放贾家过门。他们看到贾家大门紧闭,没人出来给他们一个解释,像是完全不把院里人放在眼里。他们逐渐的失去了耐心,就有人不耐烦的吼起来了。 “我们也不要和贾家多废话了,管他们今天是大喜日子还是什么日子,他们不出来给大家个交代,我们请安委会来人吧!” “这贾家一个带把的都没有,咱们走,去安委会…” 贾家屋里,贾张氏躺在床上,被子捂着头,外头的动静对她影响很小。可贾东旭和秦淮茹在一个屋呢,他听着外头的人说“贾家没带把的”,当着秦淮茹的面,他的男子概就被激发了出来,脑子一热便大步向外走去,打开了贾家的大门。 “各位老少爷们,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贾家人也都拉肚子了,今天这酒席毕竟是我的婚宴,我妈买菜怎么会去买有问题的呢,应该是凑巧。”贾东旭在贾家门口一站,像是男子汉的辩解道。 “贾东旭,今天你办婚宴,是大喜的日子,我们也不为难你,让你妈出来带我们院大爷去买菜的地方核实一下,菜确实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自认倒霉了。”人群里有人通情达理的说道。 屋里的贾张氏听见贾东旭开了门,她就知道今天要出事,可她在床上,也来不及起来阻拦。她听到外面的人说:“要去买菜的地方”,心里就害怕的打起了鼓。她可是从黑市淘来的处理品,花了几千块买了一堆的发芽土豆、黑点的烂心的白菜,贾家灶间还有剩不少呢。 “妈,外面闹腾半天了,要不你带他们去核实一下得了。”贾东旭回到屋里,对着躲在被窝里的贾张氏商量道。 “去,去个屁啊!要去你去。”贾张氏对贾东旭恶狠狠的回呛道。 屋外的人听到贾张氏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横,有几个人怒从心头起,跑回家喊自家老娘们来了,没一会,几个老娘们冲进了贾家,七手八脚抬起贾张氏就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贾张氏恐慌的问道。 “干什么,带你去说理的地方去啊!”几个老娘们七嘴八舌的吓唬道。 贾东旭眼见着贾张氏要吃亏,他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他的师傅易中海。可他跑到易中海家门口,只见易家大门紧闭。 四合院就那么大点地,院里那么吵吵闹闹。易中海早听清楚了,对于他来说“只要秦淮茹母子是安全的就行,至于贾张氏、贾东旭,最好被拉去吃花生米才好呢。反正秦淮茹和贾东旭都领证结婚了,这贾家母子一死,贾家的一切都是秦淮茹母子的。” “师傅,你开开门,我妈出事了,你快出来帮帮她吧!”贾东旭敲着门,在外面大声请求道。 前面,白冬梅听到易中海吩咐:“让她把大门关起来,别去搭理贾家的破事。”她心里那个开心啊,虽然她不在乎易中海,可她想要易中海对她付出全部。 “贾东旭,你多大的人了,你都结婚了,是个成年人了,自家的事自己应该担起来。以后别来我们家咋呼了,你师傅都拉虚脱了,你们贾家还想怎么样?想要他的命吗?”白冬梅泼辣的对着门外吼道。 易中海在床上对着白冬梅竖起了大拇指,白冬梅好久没得到易中海的认可了,她瞬间更来劲了,打开了门冲了出去,拉起贾东旭的手臂就要往院外走。 “师娘,干啥去啊?”贾东旭心虚的问道。 “东旭啊,你怎么一点孝心都没有的啊!你师傅都虚脱在床了,你不去给你师傅请个老中医去啊!对了,你抓紧去,我回去照顾你师傅去。”白冬梅演完,松开了手,转身回了易家,又关起了大门。 贾张氏那边,几个老娘们一松劲就被贾张氏跑了,她跑的起劲呢,呼啦,院里的老娘们都出来了,大家一上手,彻底把贾张氏整服了,她也不敢鬼哭狼嚎了,只敢自己和自己嘀咕。 阎埠贵看到局势已被院里大姐们掌控,他和刘海中去和贾张氏谈起了价码来,从开始要价一个人赔偿3万,到僵持在一个人赔偿1万。贾张氏心里算了一下:易中海给的30万加10几万礼金,即使赔偿完院里人,她也能落下近20万。她看阎埠贵、刘海中不再退让,也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原本到贾家吃席的人,以为今天的苦头要白吃了,只是想借机吓唬一下贾张氏,结果每人赔偿到了1万,那大家心里那个开心啊。用这钱让他们去看医生,那是不可能的,这年头的人,干惯了体力活~身体抗造的很的,基本回家喝点开水就算过去了。 结婚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很多普通人省吃俭用了一辈子,却在孩子的婚姻大事上大把的花钱。 院里人顾着面儿,不计前嫌都去贾家婚宴捧场,结果贾家把院里人折腾得够呛,贾家经过贾东旭结婚这么大的事,彻底的被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里人看穿了,贾家人从此没了人缘,他们在四合院里进出,再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搭理他们了。 秦淮茹一个嫁入贾家的新媳妇,除了洗衣服、做做家务,平时也无事可干,她想着找院里人闲聊打发时间,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多说一句的。去四合院外面逛逛,她一个农村刚来四九城的,一个人又不敢出去。 易中海毕竟和她男女有别,虽说暗地里很在乎她,可偷偷摸摸接触的时间实在太有限了,根本让她无法打发孤寂的时光。 还好,秦淮茹是新嫁入贾家的,院里人不理她,她可以把精力、时间都花在家里的衣物、被褥等上面,自秦淮茹进了四合院,中院就有了一个在水池边的“洗衣姬”,她长时间的霸占着中院的水池。 随着秦淮茹长时间的在中院水池边驻足,她经常会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进出中院。开始,她还不以为然,几天下来她就好奇了。 趁着贾张氏心情好的时候,她就打听了起来。贾张氏面露不屑的和她讲道:“那个没人搭理的女孩叫何雨水,后院的房子几乎都是她家的。可惜,她从小死了娘,那时候,她哥哥啥都不能干,只能照顾着她。她完全就是一个克母害哥的玩意,谁会理这种不吉祥的人?” 秦淮茹听完贾张氏说的情况,她的眼睛顿时亮了,她想到“同样是没人理睬,不受人待见,完全可以和这个何雨水交朋友,说不一定还能让她做自己的小跟班,以后的空闲时间就有途径消遣了。” 作为一个有心人,秦淮茹开始关注起了何雨水,何雨水头发乱了,秦淮茹会找理由帮她重新梳辫子;何雨水脸上表露出不开心了,秦淮茹会借机上前关心安慰开导;何雨水在玩什么的时候,秦淮茹会默默站在边上看着… 何家父子平时都在外忙碌,除了能保障何雨水物质方面的住好、吃好、睡好…对她精神方面的给予是很少的。不管是何大清、聋老太太、李翠兰还是何雨柱,一是性别差,二是年龄差摆在哪里,他们对何雨水精神方面的需求,只能是有心无力,怪只怪何雨水的母亲离世的过早了,孩子在幼年缺失母爱,往往会让孩子在情感发育上不够健全。 秦淮茹除了不能给予何雨水金钱、物质,她能给何雨水提供丰富的精神食粮。慢慢的,缺乏母爱、心灵有点病态的何雨水,她那不健全的心,得到了秦淮茹别有目的的滋养,自然的离秦淮茹贴的越来越近。 随着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愈长,何雨水也由开始的心里仅仅对秦淮茹没了防备,发展到了对她死心塌地的依赖,有关何家人的年龄、关系、工作、喜好等点点滴滴,都成了她和秦淮茹在一起时,消遣时间最好的话茬。 秦淮茹对后院何家的信息掌握的越来越多,她开始动起了心思… 第35章 贼秦进门 一个未经历多少世事,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多少了解的孩童;一个已经阅历多个男人,能从四九城城郊嫁进四九城里这个花花世界,一心企图过上她想要的好生活的健全成年人。两交之下,可想而知。 李翠兰虽然和贾张氏多有间隙,也不欢喜好吃懒做的贾张氏、不分好赖的妈宝男贾东旭;聋老太太虽然人老成精,贾家的贾张氏、贾东旭在她眼里就说不上是好的。可秦淮茹是嫁入贾家的新媳妇,每次进来后院都是跟着何雨水的,和她们一照面,未开口脸上先带三分笑靥,在她们面前讲出来的都是客气的好话。老话讲“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们有什么理由去驱赶秦淮茹。 随着秦淮茹和何雨水情谊相融,两人的交心场所,慢慢的从中院的水池周围扩展到了后院,进了何雨水住的后罩房最西头的那间小屋。 一个小女童的屋子里,能有什么好东西,除了基本的家具,就是被褥及她的一些日常换洗衣物了。能让秦淮茹占便宜的也就是一些橡皮筋、扎头发的布头之类的,为了不杀鸡取卵,秦淮茹假惺惺的最多拿个1~2根而已,这么点蝇头小利怎么能满足得了她。 当秦淮茹看着这么肥的老何家,而无从下手的时候,她发现何雨水要上厕所的时候,居然是不去院外公厕的,而是直接去了后院东厢房里。出于好奇,她哄着何雨水带她走进了东厢房。 秦淮茹一进何雨柱的东厢房,她就后悔:为什么这么早嫁进了贾家。她看着房梁上挂的火腿,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小厨房,从没见过的所谓卫生间居然还有香味。当她随手打开小厨房的柜子,里面大米、大白面、干面、咸肉…亮瞎了她的双眼。 一个在四九城城郊没吃过几天饱饭;一个嫁进贾家后,顿顿吃玉米糊糊、窝窝头的人;一个养育出只会盯着邻居,偷空、搬空邻居的人;一个能把自己的三个孩子养成敢偷鸡的贼…她会是一个正经的善良人吗? 后院,后罩房有聋老太太在,西厢房是李翠兰的起居地,何雨水的小单间里根本没有能吸引人的东西,而东厢房里白天不光没人,屋子里还什么都有。有道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宝物惹人妒,平凡亦安然。” 每当聋老太太、李翠兰午睡或者两人出去溜弯的时候,秦淮茹总会引导着何雨水带她去后院东厢房,而后找理由支开何雨水,成功偷拿点干面、抓几把大米,反复几天后,她发现屋主人居然没反应。 秦淮茹心里窃喜后院东厢房的屋主人心这么大,她的贼心就更大了,小偷小摸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欲望了。她开始在何雨水面前卖惨,何雨水这么丁点的人懂啥,自然是秦淮茹有什么需求,何雨水都会去想尽办法满足像她母亲般的秦姐。 秦淮茹眼泪一掉,何雨水就会想着哄她的秦姐开心,牵着秦淮茹的手走进东厢房,从橱柜里拿出大米、大白面、干面、咸肉等递到秦淮茹的手里。还好,秦淮茹知道收敛,因为她不认识这个屋主人,所以她不管拿什么东西,总会留一点在那里。 何雨柱又不怎么在东厢房开火,能在自己的小厨房里备多少东西?哪经得起秦淮茹有心的偷啊!没几天,小厨房里的东西已经被拿的七七八八了。于是,秦淮茹把主意打上了房梁上挂着的小火腿。 贼偷成了一次,没被人发现,它们的胆子基本会越来越大。秦淮茹见到房梁上挂着的火腿,怎么能让她不心动呢,她经过了几天的思想斗争,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秦淮茹可是从小在四九城城郊秦家村里长大的,那村里的庄稼、家里的物什被老鼠等啃噬的场景,她是记忆深刻的。所以这天,她借口和何雨水玩游戏,把那火腿取了下来,先把肉多的前部割了一大半下来,留下的靠腿骨的部分,她就凭借着记忆,按照老鼠啃噬过的样子伪装了起来。 秦淮茹把做完伪装的剩余火腿挂回房梁后,就拿起做伪装时割下的火腿边角料及那一大半肉多的火腿,带着何雨水去了贾家。那火腿蒸出来真是肉香四溢,贾张氏吃的嘴角流油;秦淮茹吃的心花怒放;何雨水虽然不缺油水,可她和她的秦姐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话说,何雨柱身体恢复后,就回了丰泽园上班。因为担心小湾特,他就一直劝着娄晓娥没事少去四合院;同时,丰泽园不是很忙的时候,他都会早一步下班,去娄公馆找娄晓娥。 何雨柱常去娄公馆,娄谭氏当然是十分欢迎的。何雨柱的到来,不光可以避免娄晓娥外出游玩时出现不安全因素,同时,还能尝到何雨柱的手艺。 人的精力、时间是有限的,何雨柱不是在外上班就是往娄家钻,他回到家里除了睡觉,就是在后罩房逗聋老太太,再不就是被李翠兰喊去西厢房吃饭,他不开火根本不知道小厨房里的食材快被偷空了。 可当秦淮茹动了挂在房梁上的小火腿时就不一样了,那是何雨柱去娄家,娄谭氏第一次送他的年礼,同时,他也想着火腿保质期长,准备着慢慢地吃。 这天夜里,何雨柱从娄家回来,打开了东厢房的灯,他赫然发现火腿少了一大半了,他望着火腿那被啃噬的样子,就感觉家里遭老鼠了,心里不确定,就想着去厨房看看,看着橱柜里食材所剩不多的凄惨样,他认为家里的老鼠不少,就想着第二天去买点老鼠药。 何雨柱自从给那所剩不多的火腿喷过了“滴滴涕”,那是每晚回来就盯着火腿检查,满屋子的找死老鼠。他折腾了几天,一只死老鼠也没找到,渐渐的,抓老鼠的热情就消退了,那喷过了“滴滴涕”的残留火腿,也被他遗忘,就那么一直挂在房梁招老鼠。 自从秦淮茹吃过了那火腿,那美好的滋味让她天天回味。经过她好多天的观察,她发现何家人居然没有一个有什么异常反应,贼胆不由的更大了。她在何雨水面前眼泪一掉,苦经一装,何雨水怎么见得了她的好秦姐难受,为了让她的秦姐开心,她是求着她的秦姐把那剩下的火腿带回家去。 秦淮茹眼见着后院聋老太太、李翠兰都在午睡,大胆的取下了火腿,借口还没吃饭就支开了何雨水。她兴奋的拿着战利品回了贾家,她和贾张氏想着火腿的滋味,那馋的是口水直咽,一个烧火一个切肉煮上了。 许是火腿在房梁上挂了好多天,那“滴滴涕”的刺鼻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婆媳俩大口吃的时候居然没发觉异味。婆媳俩满足了口腹之欲没有多久,两人先后莫名其妙的肚子疼了起来,贾张氏没做多想就往院外公厕跑,等她回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大小便失禁的躺在了地上,在她身边还流出了一滩血。 下午的这个时间点,老爷们都在外干活,老娘们不是在午睡,就是在忙家里的家务,四合院院里也见不到人影。贾张氏忍着肉痛去外面喊了一个“窝脖儿”。 万幸,经过医生一顿急救,秦淮茹平安无事了。按医生说:因为被送到医院比较及时,除了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身体调养个几个月就能慢慢的恢复,不影响她以后的生育。 贾张氏听到医生那么说,当场抬腿离开了医院,她心里可怨恨着秦淮茹呢,她怪秦淮茹这么没用,连贾家的大孙子都保不住。 贾张氏回到家里,就像没事人似的睡起了觉来,地上的血污也没去处理掉。等到贾东旭下班到家,见到家里的一片狼藉,便向贾张氏问起了缘由,得知了情况,他心急如焚的往医院赶去。 贾东旭见到秦淮茹,看着她柔弱、憔悴、无助的样子,顿时,他的心碎了,不停地安慰起了秦淮茹。等秦淮茹情绪稳定后,他随口问起了流产的原因,等秦淮茹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再找医生确认了确实是食物中毒才招致的流产。贾东旭的心态崩了,假借回家给秦淮茹拿日用品,便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这时候,贾东旭心底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他要找那火腿的主人何雨柱算账… 第36章 打得一拳开 黄昏的余晖洒在古朴的四合院里,何雨柱手里拎着两个饭盒,晃荡着走进了四合院。今天因为丰泽园不是特别忙,何雨柱的师父罗建荣考虑到他受过伤,恢复好了没多久,担心他累了会伤身,便打发他早一步下班了。 何雨柱经过前院的抄手游廊,就听到四合院的大婶大妈在聊“今天,秦淮茹什么什么的…”不过,他对贾家、对秦淮茹只有无限的恨,对贾家的破事是没有一丝的兴趣,所以,不由得加快了回后院的步伐,免得招惹到贾家的晦气。 当何雨柱脚下刚离开中院的抄手游廊,快走到月亮门的时候,身后传出了一声大喝“何雨柱…” 何雨柱听出是贾东旭在喊,他皱了皱眉,想着“贾家没一个好玩意,有事没事都别来烦老子…”他的步伐没有一刻停留,直接回了后院。 何雨柱把手里的饭盒交给了李翠兰,对着凉亭里透风的聋老太太笑着逗趣道:“老太太,我先回屋歇一下,待会饭菜好了,麻烦您这个腿脚利索的老太太,来喊我一声啊!” “我的耷拉孙啊!承您吉言,我也希望这腿脚越来越利索啊!快去抓紧歇会,饭菜快的很。”聋老太太慈爱的看着何雨柱,笑着搭话道。 贾家屋里等着何雨柱回来的贾东旭,见到何雨柱回来了,激动地大喊了一声“何雨柱”。可惜,犹如石沉大海,人家何雨柱一点反应都没有。在贾东旭看来,这就是何雨柱看不起他、无视他。 本来贾东旭还想和何雨柱好好谈谈,让何雨柱赔个几百万出来,秦淮茹流产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可刚刚何雨柱目中无人的得瑟劲,完全伤害到了贾东旭那脆弱的自尊心,他红着眼走进贾家灶间拿起了菜刀。 “何雨柱,你给我滚出来,老子要找你好好算账…”贾东旭手里拿着菜刀嚣张的对着东厢房大喊道。此刻,贾东旭菜刀在手,让他产生了错觉,仿佛全世界都在他手里。 “贾家小子,你别在我耷拉孙门口大喊大叫的,再吵吵就影响到他歇息了,快回去吧!”聋老太太坐在凉亭里,对着贾东旭不客气的劝道。 “死老太婆,这里有你什么事,我不光要吵吵,待会,我还要劈了他…”贾东旭把手里的菜刀比划了几下,嘴里嚣张的犟嘴道。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把我劈了。”何雨柱刚到床上靠着,就听到贾东旭在门口喊叫。本来不想搭理他,可听他对聋老太太这么肆无忌惮的叫嚣,他倒想看看贾东旭凭啥这么嚣张。 何雨柱打开门,戏谑的看着贾东旭,他心道“有道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你贾东旭敢动一下手,我就敢打的你下去找你爹去。” “何雨柱,你给我家淮茹的肉里有毒,你认是不认?”贾东旭挥着手里的菜刀,大声质问道。 “认你妈老蚌,滚…”何雨柱听到贾东旭无头无脑的质问,心里来了气,厌恶的爆出了粗话。 不怪贾东旭胡言乱语,不管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和他说的时候,都是告诉他“那火腿是何雨水陪着秦淮茹在何雨柱屋里拿的。”他以为肯定是经过了何雨柱同意,秦淮茹才可能随意自取的。 贾东旭比何雨柱大了5岁,手里又拿着菜刀,他听见何雨柱嘴巴不干净,态度还恶劣,被气的脑子一片空白。气性之下,他没了理智,举着菜刀就向何雨柱劈去。 有道是“天堂有路贾东旭不走,后院东厢房不开门,贾东旭自来投。”说时迟那时快,何雨柱左手格挡住了贾东旭拿着菜刀的右手,他的右手握成拳,对着贾东旭的下颚就是下死手的一拳。 何雨柱可是厨子家的孩子,环境再困难也不会缺什么嘴,那身板可是在四合院周围长的最结实的。贾东旭虽然已经成人,贾张氏也溺爱他,可普通人家能有多少油水,那身子骨和何雨柱一比,简直用“绣花枕头”来形容他差不多。 贾东旭下颚挨了一拳,直接被放倒在了地上,何雨柱顺势把掉落在地的菜刀踢到了犄角旮旯。何雨柱看到贾东旭怨毒的眼神,瞬时联想到了上辈子棒梗赶他出四合院时的神色,想着“贾家真的是没一个好的”,不由得怒从心底起,何雨柱对着贾东旭的裤裆就踩了起来。 贾东旭小麻雀挨第一脚的时候,疼的说不出了话来;挨到第二脚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快死了。贾东旭为了活命,身体的潜能被他激发了出来,他铆足了劲儿的大喊道:“妈,快来救救我,何雨柱要杀人啦!” 贾东旭这一嗓子不光招来了贾张氏,还把前院、中院爱凑热闹的人都招来了,包括院大爷阎埠贵、刘海中,可他们的速度哪里有贾张氏快。 正当何雨柱乐此不疲的用他的碎蛋脚,不停招待贾东旭的时候,只见月亮门下来了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她见到贾东旭躺在地上受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犹如一颗肉球向何雨柱撞了过去。 何雨柱的余光早就注意到来了后院的贾张氏,看到她来袭,屈起左腿,左膝盖顶住了贾张氏,何雨柱右手成拳,照着贾张氏的面门就是恶狠狠地一拳。只见贾张氏的鼻血直接飙了出来,贾张氏看到自己不停在流血,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打着滚的哀嚎上了。 “贾贵,快回来吧!院里人要欺负死我们孤儿寡母了。贾贵,快回来吧,至少我还有你,我要你永远陪我度过。贾贵,只有你才能让我依靠…”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到何大清、李翠兰、何雨水出现的时候,四合院里人呼啦啦的涌进了后院,聋老太太则神情自若的坐在凉亭里,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透着气,仿佛前面发生的事她都没看到。 “贾张氏、贾东旭,你们在哪里鬼嚎什么?你们能让院里消停一点吗?”院大爷刘海中一马当先,官腔十足的看着贾家母子呵斥道。 张寡妇可是聪明人,她知道和不相干的人说话,那是浪费她的口舌。她看向了她的老相好何大清,厉声道:“何大清,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把我家东旭的小麻雀都要踩烂了,你看看他裤裆肿的。你看把我打的,还像个人吗?” “你今天管还是不管?你想善了,就掏个几百万出来当医药费…” 院里人听到贾张氏的狮子大开口,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可是知道的:当年贾家的贾贵在轧钢厂工伤离世,赔偿款也就500~600万。 何大清瞪着一双死鱼眼,刚想开口说话。只见何雨柱从兜里掏了1万出来,举在了手里,只听他朗声讲道:“谁愿意去‘安管会’报案,就说这里有人持械杀人…” 风驰电掣间,阎埠贵挤出了人群,接下何雨柱手里的钱就外疾驰而去。何大清看到阎埠贵都跑远了,面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双死鱼眼望向了在凉亭里若无其事的聋老太太,他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于是,默不作声的带着李翠兰回了西厢房。 正当四合院里人围着贾家母子议论纷纷的时候,阎埠贵带着“安管会”的人来了,双方把事一说。“安管会”从犄角旮旯找到了贾东旭带来的菜刀;又盘问了在一旁看热闹的何雨水。 这“安管会”不来,何雨柱还真不知道自己屋里的食材为啥没了,经“安管会”人员一番调查,那事情的真相立刻浮出了水面:贾家人偷东西在先,自己在家吃出了问题,持菜刀来报复。 这个时期,有很多比邻里纠纷更大的事,还急待“安管会”去处理,“安管会”人员秉持邻里之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原则,就问何雨柱希望公办还是私了。 何雨柱可不想轻饶了贾家人,他想着“公办其实也伤不到贾家什么,对贾家人来讲,只是不痛不痒而已。”于是,他计从心头起,对着“安管会”人员讲到:“家里的火腿,是大名鼎鼎的娄家送的,市面上500万也不一定买得到,加上家里被贾家人偷走的大米、白面、咸肉等,看在街坊四邻的份上,贾家赔个500万就算了。” “安管会”人员听完何雨柱说的话,一个人就直接出了四合院,去往娄家核实去了。“安管会”留下的人,则对贾家母子规劝道:“你们即使不愿意私了,想要公办的话,到时候,那些物品价值多少,你们还是照样需要赔的。” 那位“安管会”人员经过娄家门房通报,见到了娄谭氏,工作人员把事和她详细的介绍了一遍。娄谭氏听闻“她送何雨柱的年礼火腿被恶邻偷了”,她的心里也是气愤,气的直接来了一句“这火腿是娄家轧钢厂合作的商人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在国外应该1000万都买不到。” “安管会”人员得了准信,便回四合院继续处理事情了。娄谭氏则是爱屋及乌,她想着“何雨柱被偷了火腿肯定会伤心,娄家储藏室还有些存货。”便安排了一个佣人取了一支火腿出来,吩咐他把火腿送到何雨柱手里。 那位“安管会”人员一回四合院,事情就简单了,在几位院大爷和“安管会”人员摆明利害的轮番规劝下,当贾张氏清楚了:公办,自己的宝贝儿子要坐牢。她哆哆嗦嗦的回了家里,拿了500万出来,不情不愿的交到了“安管会”工作人员手里。 何雨柱拿到了钱,开心的大喊道:“何雨水,你这次立大功了,来来来,哥哥给你零用钱啊!”说着拿了5万出来,递到了闻声跑来的何雨水手里。 贾张氏扶着贾东旭还未走远,他们听见何雨柱说的话,转过头怨毒的看着小手里捏着钱的何雨水… 第37章 雨水失踪 何雨水看着手里捏着的钱,开心的对着何雨柱甜甜的撒娇道:“哥哥,你是整个老何家对我最最好的人。”等她小嘴说完好话,却发现小手捏着的钱,已经到了站在她身旁的何大清手里。 何大清看着撅着小嘴巴的何雨水,于心不忍的在兜里掏了半天,翻出来了2000的小额钱,递给了何雨水,同时解说道:“雨水啊,你还小,手里拿太多钱,被坏人见到了,会把你抓走的。这钱你拿着,去买糖吃吧!” 何雨水虽然年纪不大,可她也知道自己哥哥给的钱多,而自己爸爸拿给她的少。她有心想要抵抗,可想到何大清的“父爱如山”,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的接过了何大清手里的钱,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后院,去巷子里的杂货铺买零嘴去了。 当何家人正吃晚饭的时候,娄家佣人拿着一支火腿找来了何家,何雨柱看着手里的火腿,心里自我陶醉的臆想到“世上只有娄晓娥好,有丈母娘疼的女婿象块宝!” 今天发生的事,让何家人发现何雨柱似乎长大了,他们无不在心里偷偷高兴。就连何雨水意外得了零花钱,买回了几颗糖,吃在嘴里甜在心底,她开心的偷偷藏起了剩下的几颗。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易中海,了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在心里偷偷怨恨上了这个让他痛失“亲生孩子”的祸水~何雨水。 当易中海回到家里的时候,白冬梅娘几个都快吃完晚饭了,他望着桌上几乎见底的菜盘,皱了皱眉,对白冬梅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小白,菜都基本吃完了,你去帮我炒盘白菜吧!” “易中海,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还让我去给你炒菜?你当我是你佣人吗?贾家的事,就能让你那么上心吗?你是贾家养的狗吗?你有本事别回家…”白冬梅一脸的蛮横,肆无忌惮的训斥着易中海。 今天,易中海得知秦淮茹流产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一肚子的算计全部付诸东流,他觉得“秦淮茹已经嫁进贾家,再要让秦淮茹怀上他的孩子,不是那么容易了。”可他毕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经历丰富,知道不能让自己在人前失态,于是,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易中海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心理建设好,经由白冬梅的胡搅蛮缠,他努力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彻底的爆发了。易中海左手抓住了白冬梅的头发,用他那做钳工的手,左右开弓的抽起了白冬梅的脸颊。 白冬梅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使挨着打,也拼命地反抗着,她双手伸出了十指向易中海的脸、脖子、胳膊等裸露皮肤的地方胡乱抓挠。易中海吃痛,怒气更盛,右脚弯曲,膝盖往白冬梅的腹部不停击打着。 白冬梅的几个孩子,见到自己的妈妈在受欺负,一窝蜂的涌向了易中海,两个十来岁的儿子,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顿乱捶,就连最小的女儿白玉兰,也抱住了易中海站立在地面的一只脚,用她的小嘴拼命的啃咬着他。 小孩子打人虽然没有什么伤害,对于易中海来说:身上确实不怎么疼。可他眼见着好吃好喝供养着的这几个孩子,是这么对他的,他的心瞬间死了。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把已无还手之力的白冬梅往地上一推,转身关上了易家的大门,落下了门闩。顺手抄起一把小条凳,按住了他所谓的大儿子易玉龙,照着他的一条腿砸了上去,随着易玉龙的断腿声传出,易中海象扔死狗一般随手一扔。他转身依法炮制,把所谓的二儿子易玉马断腿后扔在了一旁。 当易中海转过头,看着瑟瑟发抖的白玉兰时,心终于还是软了下来,转身准备放过她。白玉兰见到易中海不敢对她怎么样,胆子顿时大了起来,直接向他扑了过去,再次抱住了他的腿啃咬了起来。 易中海低头看着两条渗血不止的小腿,看着啃咬的正起劲的白玉兰。此刻的易中海,不仅是心死,就连自己的血他都感觉是凉的了。易中海眼露寒芒,一把抓住了白玉兰的头发往上一提,白玉兰头皮吃痛,小手撒开了易中海的腿。易中海直接把她砸在了青砖地面上,他手里的小条凳照着白玉兰两条小腿就是“啪,啪”两下。 眨眼之间,白冬梅的几个孩子都断了腿,她现在是终于知道害怕了,吓的哭都不敢哭出来,嘴里不停地求饶。可惜,易中海一句话都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冷冷说道:“白冬梅把我给你的钱,都还给我吧!你敢偷藏一分,我用你这几个小野种的手指来抵账。” 白冬梅这个时候,哪还敢说个不字,她快速的起身跑进了里屋,把从易中海身上搜刮来的几百万都拿给了易中海。同时哀求道:“中海,你给我点钱,让我带孩子们去医院看看腿吧!” “小白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 “因为我供养他们一场,他们居然是这么报答我的,所以我觉得他们以后没必要全手全脚的活着了。”易中海阴森森的解释道。 易中海冷脸看着嘴里不停求饶的白冬梅,轻描淡写的吩咐道:“小白,你胆敢逃跑,你敢闹离婚,我就敢对你几个孩子下手,哼哼,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以后在家里待着吧!别整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了,你那几个小野种,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以后不准进里屋,就在外屋地上睡着,你千万别让我看到他们睡我易家的被褥…”易中海冷漠的讲完,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老话讲“床头打架,床尾和”,旧社会过来的人,夫妻之间打架,大人教训家里的孩子们,都是常见的事,所以街坊四邻基本不会去掺和人家的家务事。 易中海在旧社会的时候,可是风月场里的常客,所以他认识了一批人。今晚白冬梅娘几个对他的刺激,让他的心理彻底的扭曲了,他去找了两个还能联系得上的,以前在风月场里看场护院的人。 见了面,易中海就把何雨水的情况,他自己孩子被害流产的事,和他们说了一遍。本来就是酒肉朋友,那两人对易中海说着一番同情的话,嚷嚷着要给何雨水好看。 易中海把白冬梅手里拿回来的几百万,放在了两人的面前,压着声音疯癫状的要求道:“我要那何雨水在四九城的护城河里被人捞到,或者进那‘八大胡同’待着。” 这两人见着了钱,哪会说个不字,在易中海跟前连连应承。易中海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开心的哼着曲儿走了。 没过两日,何雨水趁着聋老太太、李翠兰都在午睡,没有人管她,她偷偷溜出了四合院,准备去巷子头的杂货铺看看,等何雨柱再给她零花钱的时候,可以买她看好的零嘴。 何雨水蹦蹦跳跳的走着,半道就被两个壮汉用沾有迷香的手帕捂住了嘴,他们带着何雨水到了偏僻处,看着已被迷晕的何雨水,毫无顾忌的商量开了。 “阿三,真要把这孩子扔护城河里啊?” “阿四,他疯了,你也跟着疯啊!这么小的孩子,能把大人弄流产?我是不信的。况且现在是新社会,我们可不能再粘血了。” “阿三,你啥意思啊?他给的钱,可够买间大杂院的房子了,完全可以让我们重新做人了,你要把钱还回去,我可不答应。” “阿四,虽说‘八大胡同’没了,可把她送去城郊给人家当童养媳,不就得了,你真是啥脑子?” “阿三,还是你聪明,难怪你能做我老大…” 这时候,四九城为了防止小特特们搞破坏,去哪里都是需要介绍信的。这两人虽说打定了主意,可他们没介绍信走不远,只能七托八转的把何雨水卖到了离四九城很近的城郊… 第38章 找回雨水 平常,四合院里传出饭菜香味儿的时候,喜欢到处野的何雨水早回后院西厢房饭桌边守着了。今儿个,大家都坐上饭桌了,何雨水却连人影也没见出现。 何大清本就是自我本位的性子,自何雨水小嘴里说出“她是贾家女儿”这种话的时候,何大清就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宠溺、娇惯何雨水。 自那后,何大清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何雨水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种,以后给口饭吃养着就得了,等大了就把她打发走。加上他一早出门到轧钢厂上班,累了一天,哪有什么精力去过度关注何雨水,他见饭菜都上桌了,随口说道:“我们吃吧!这何雨水没心没肺的,浪费心力在她身上不值当。” 聋老太太自己的两个儿子,当年去打小本子后就没回来,她现在和老何家一起搭伙吃饭,心里早把何雨柱、何雨水当成了自家的后辈。她因为腿脚不利索,平时大都坐在后院凉亭里透风,老年人爱护自家孩子,通常就会念叨、嘴碎。有时候,她见到何雨水玩的太疯或者出去野太久,就会说教何雨水。 何雨水从小被何大清惯着,何雨柱以前也是时刻围着她转,她的性格早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哪经得起聋老太太在哪里说教,她不是畏惧何大清的“父爱如山”,早还嘴聋老太太了。何雨水不敢对着聋老太太还嘴,可不影响她对聋老太太吹胡子瞪眼,再不就是完全无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知道:即使自己去关心何雨水,也是自讨没趣。所以,何大清一说开饭,她就慢悠悠的动起了筷子。 李翠兰自从和何大清搭伙过日子,两人的活干的越来越顺畅,她的心早安在了何家。她一辈子没生育过,心里把何雨柱、何雨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她见何大清、聋老太太都吃上了,心里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你们先吃着,我去院子里瞅瞅去。”李翠兰和饭桌上的何大清、聋老太太招呼了一声,就起身出去找何雨水了。 李翠兰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何雨水的人影,便找院子里有孩子的邻居打听,可惜,没一家的孩子知道何雨水的行踪。李翠兰忙活了半天,也没找到何雨水,心里就有了点气,对着何大清埋怨道:“大清,雨水不小了,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你得空的时候,给她联系下学校吧,这孩子上学了就收性子了,免得她在外疯的不见人影。” “老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家家的去什么学堂啊!不如你教她做做女红,学些女孩子该会的东西,免得她什么家里活都不会,嫁人了会被婆家看不起的。她敢不听你的,你给我往死里打。”何大清瞪着死鱼眼随口说道。 何大清一个旧社会过来的人,就连他唯一的儿子何雨柱也没上过几年学堂,早早就跟着他去大街上摆馒头摊了,他能想得到让何雨水去接受现代教育,才是怪事。 何家几个在家的大人,都以为何雨水在外玩疯了,忘记了回家吃晚饭的点,于是,没多大在意的先吃起来了晚饭来。 何雨柱下班到家,把丰泽园带回的两饭盒菜拿去西厢房灶间的时候,李翠兰焦急的和何雨柱讲道:“柱子,雨水从下午开始就没了人影,现在这个点了还没回家呢!” 何雨柱和何雨水可是已经打过一辈子的交道了,何雨水是什么性子的人,估计在老何家只有他最清楚了。他心想“说的好听点,这何雨水从小就有着一股子机灵劲,说的难听点就是自私自利的这么一个玩意。这何雨水平时喜欢多吃多占、整天想着吃零嘴的主,能不回家吃晚饭?” 何雨柱心里怀疑着,走到躺在床上的何大清旁边,不耐烦的讲道:“何大清,你心这么大吗?你老闺女都不见了,还不抓紧让院里几个大爷,安排人去找找。” “柱子,小孩子贪玩,你就别管了,饿了、冷到了,就回家了…”何大清瞪着死鱼眼,若无其事的回话道。 “何大清,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到底去不去?你再不起来,明儿个,我离家出走,给人当上门女婿去了…”何雨柱对着何大清威胁道。 “哎,你是我的小祖宗,我去,还不成吗?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的…”何大清絮絮叨叨、不情不愿的去喊人找何雨水了。 易中海见到院里那么多人都出去找何雨水了,心知他布局的事成了,于是,他假模假样披上外套,加入到了院里寻找何雨水的人群里。 何雨柱见大伙儿找遍了四合院周边几个街道,也没找着何雨水,他心里着急道“这何雨水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于是,他带着担忧去了“安管会”。 因为小特特,何雨柱已经和“安管会”打过几次交道了,“安管会”的领导也探望过他几次,所以他到了“安管会”是熟门熟路。他找到值班的相关负责人,把何雨柱失踪的事叙述了一遍。这值班负责人听完,当即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他担心是小特特又在搞事情,于是当场打起了安排的电话。 何雨水当时被两人迷晕后,被他俩带着一路颠簸,再加上风吹,其实她早就醒了。可她是什么人,在四合院里连别家小孩子都不敢招惹,只会对何雨柱耍心眼的主。她因为胆小,就耍起了她的小机灵,不是装晕就是装睡。 两个壮汉商定主意的时候,她在一旁偷听的清清楚楚,可她的秦姐从没有向她提起过怀孕的事,所以,她偷听完两个壮汉的话,以为是他们弄错了人,这让她反而安心了下来。 何雨水很配合的,让两人把她七托八转,卖到了城郊农户家里。这户人家只有一个20来岁的傻儿子和几个女儿,因为他家儿子这个样子,到了年纪也说不上亲,他们作为旧社会过来的人,所以就想着找媒人,给自家儿子找个童养媳。他们托了媒人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一直也没有个眉目,突然,送来一个四九城城里的小女孩,怎么能不让他们惊喜。 这家人考虑到何雨水是给自家傻儿子传宗接代的,所以何雨水一来,他们也没有刻意亏待她,他家人吃啥何雨水跟着吃啥,唯一的特殊之处:何雨水不能走出他家的院子。何雨水到了陌生的地方倒是十分的乖巧,基本他们说啥她干啥,哄得这家的老两口对她非常欢喜。 经历了小特特们的事件,“安管会”慢慢地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防范小特特的体系。虽然这时候的通信不发达,可随着南锣鼓巷附近的“安管会”在体系内发布出信息,经过几天的通报,买了何雨水的这个村子也得到了相关消息。 这村子的干部就一家家的排查了起来,何雨水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加上是女孩子懂事早,人家村干部见到她一问,她就有来有回的答上了。 旧社会刚过去,再说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基本都是沾亲带故的,村干部就和这家人做起了思想工作“告诉他们这个不是孩子多的人家,养不活了迫于生计送出来做童养媳的。这小女孩是被人绑出来的,而且这女孩的哥哥是抓小特特的英雄。” 四九城的人们都是热爱英雄的,这家人没说二话,当场就让村干部把何雨水带走了。这村子离四九城也不远,当天那村干部带着个村民,就把何雨水送到了南锣鼓巷附近的“安管会”。 “安管会”人员见到小英雄的妹妹回来了,大家绷着的心也都松弛了下来。“安管会”安排年轻的女工作人员跟何雨水聊天。何雨水是一问三不知,她只是告诉“自己在巷子里走的时候,突然睡着了,然后就到了那个村子。” 上辈子,何大清去保城后,何家的米面粮油等值钱的物什被人搬空,何雨水明明在四合院里,她却告诉何雨柱“她在外面玩,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想而知,何雨水从小就是非常有主见的人。 “安管会”人员见何雨水提供不出什么线索,便安排几个女工作人员把何雨水送回了四合院。李翠兰、聋老太太见何雨水被送回来了,见她除了脏了一点,没有什么损伤,也就心安了下来。 李翠兰帮回家的何雨水洗澡、洗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关照她:“以后就在四合院里玩,不准出四合院了。” 李翠兰毕竟不是何雨水的亲妈,她也只能点到为止,不方便去多说。 今天,李翠兰这么说何雨水,换做以前她早翻着白眼跑开了。可她这几天虽然没吃到什么苦头,经历的事、到的陌生地方还是让她感到害怕的,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 何大清下班走进四合院,就有大婶大妈上前告诉他:何雨水回家了。他一听拎着饭盒就往后院跑,到家把饭盒一放,就把老老实实待在后罩房小单间里的何雨水提溜了出来。 何大清一边让何雨水享受着“父爱如山”,嘴里还不停喝问道:“克母累父的祸水,你怎么那么让人不省心,以后还敢乱跑不…” 第39章 开导雨水 何雨柱下班回到家里,得知:何雨水已经被找回来了,何大清也已经管教过了何雨水。 他心里想着“为了避免将来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还是有必要找何雨水好好聊聊的,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何雨柱把饭盒放到西厢房灶间后,走向了何雨水的小单间。 当何雨柱推开屋门,只见何雨水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小手还在不停抹着眼泪。何雨水见到何雨柱回来了,瞬间有了底气,快速的跳下了床,扑进何雨柱的怀里,哭着喊道:“哥哥,我不是克母累父的祸水,我不是祸水…” 何雨柱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何雨水的头,心里忍不住的想到“何雨水啊!通过上辈子的经历来看:你现在还小,对何家人的危害性还不大,但是等到你成年了,你还真的是老何家的祸水。你现在即使不愿意承认,可上辈子你确实是祸水…” 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何雨柱的脑海,他痛苦的皱了皱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的手情不自禁的离开了何雨水的头,他想立刻把何雨水推开,远离何雨水这么个是非之人。 正当何雨柱要狠下心来的时候,突然,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庄严的声音“人间事人间了…”何雨柱出神的回味着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的话,忽然他茅塞顿开“自己都重回四九城了,还怕个蚌啊!即使上辈子的何雨水是弯的,这辈子也要把她捋直了…” 何雨柱心里打定了主意,他的手再次抚摸起了何雨水的头,轻声的反问道:“雨水,今天何大清这么打你骂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何雨水听到何雨柱这么问她,立刻离开了他的怀抱,好奇的眨巴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看着何雨柱,可怜巴巴的问道:“哥哥,你能告诉我吗?我不想当祸水…” “这个嘛,那个嘛,你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说,来,先啄一个…”何雨柱装腔作势的蹲下了身子,示意何雨水亲自己的脸。 何雨水也是霍得出去,为了知道答案,毫不犹豫的伸出小手抱住了何雨柱的头,对着他油腻腻的脸颊就是“啵”的一个湿吻。她亲好何雨柱,眨巴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雨水啊,这边的脸颊,他也想被亲…”何雨柱转过脸,凑近何雨水贱兮兮的要求道。 小仙女何雨水,前面早已委屈的心碎,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对着何雨柱的另一边脸颊就是一个湿吻。 “雨水啊,以后见到哥哥要主动献上你的湿吻,还有要常说‘我爱柱哥哥,世上柱哥哥最最好。’知道不?来,先说上10遍“我爱柱哥哥,世上柱哥哥最最好。”何雨柱坏坏的笑着,对何雨水吩咐道。 孩子的心是很脆弱的,何雨水一回来,何大清还是按照旧社会的教育方式,对着何雨水一顿打骂。小何雨水心里哪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好委屈。现在家里哥哥回来和她说话了,她觉得还是有人在乎她的。 何雨水都没做考虑,小嘴巴里不停念叨起了:“我爱柱哥哥,世上柱哥哥最最好。” 何雨柱见到此时的何雨水还是很天真烂漫的,心里深处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防备心,轻声的和她聊了起来。 “雨水,我们何家的房子,吃的肉、米、面等,包括你买零嘴的钱,都是你爹何大清和你哥哥我,出去外面辛辛苦苦的工作挣回来的。所以,我们陪你的时间会比较少,需要你跟着李大妈和老太太。” “那哥哥问你,我们家的东西,你爹何大清和我,只给外面的人,不给你可以吗?” “哥哥,不可以,雨水也想要。”何雨水听到何雨柱那么问,没做思考立刻抢白道。 “那哥哥问你:你现在还小,你爹何大清和我,把我们辛苦工作挣回来的东西,和你分享了;那等你长大了,你开始挣钱了,你会把你的东西和我们分享吗?”何雨柱没有直接回答何雨水,反而继续的问道。 “嗯,爹爹、哥哥也可以挣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啊!为什么还要我的啊!”何雨水不愧还是何雨水,涉及她的利益绝对寸步不让。 “雨水,你爹和我养你小,等你长大了记得要养你年老的爹爹和上了年纪的哥哥,知道不?你只顾自己不管我们,就是祸水,知道了吧!”何雨柱笑着对何雨水忽悠道。 “哥哥,我不是祸水,我不要做祸水。哥哥,等我长大了,一定养你和爹爹。”何雨水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认真的说道。 “雨水,哥哥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也相信你绝对不是祸水。”何雨柱开心的看着何雨水鼓励道。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1万块的纸币,在何雨水眼前晃了晃,轻声的引导道:“雨水,告诉哥哥:是谁把你带走的?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带走啊?你若是能说清楚,哥哥就把这钱给你当零花钱。” 何雨水抬头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钱,吞咽着口水,此刻,她仿佛见到了一堆的零嘴近在眼前。何雨水咬着小嘴唇,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酸甜苦辣的零嘴打开了她的心扉,她皱着眉头有模有样的讲道:“是两个满脸横肉的人绑走的我,他们说我害人流产了…” 何雨柱听何雨水说完,心里就锁定了怀疑对象,随手把钱递给了何雨水,同时,郑重的关照道:“雨水,你这次遇到的意外,应该因秦淮茹而起,所以你以后要离贾家、易家人远一点。” “哥哥,秦姐真的对雨水很好很好的,她是整个四合院里对雨水最好最好的人,她不会害雨水的…”何雨水小手捏紧着钱,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倔强的看着何雨柱,天真无邪的反驳道。 何雨柱无奈的拍了一下额头,心里自我安慰道“给何雨水灌输正确的思想,也不是靠一天能成的,慢慢来吧!” “哎,雨水,哥哥工作一天累了,回去休息了。你别瞎想了,记得早点睡觉。那个秦淮茹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何雨柱叹了口气,抚摸了一下何雨水的头,再次强调了一嘴便走了。 何雨柱回到东厢房,反复思考着何雨水提供出来的信息,他脑子里想着“这贾张氏母子和那秦淮茹,说他们会害人,还真的有可能,但前提是他们要能得到好处。让他们花钱去害何雨水,捞不到一点好处,那不是贾家人的做派。”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流产,所以报复何雨水。那在意孩子的人: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易中海…对了,很有可能是易中海…” 何雨水被找回来了,因为流产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秦淮茹也出院回了四合院。秦淮茹自回了贾家,贾张氏嘴里不是对她辱骂,就是不停驱使她干着家务。 贾张氏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她半开门的周旋于一众能挣钱的老爷们之间,在兵慌马乱的旧社会里,能把贾东旭平平安安的拉扯大。可见,她虽然没有文化,但她的心眼、手段等必定不是普通妇女能比的。 秦淮茹就为了弄点吃的,把肚子里的孩子都搞的流产,在贾张氏眼里:这秦淮茹就是个没用的蠢货,所以怎么还会给她好脸色。 在上辈子,秦淮茹能一直哄着何雨水,那是她能从何雨柱手里源源不断地捞到好处。等她帮何雨柱代领工资,掌握了何家的财务大权,是怎么对待即将出嫁的何雨水的呢?何雨水出嫁,除了早期何雨柱为这个妹妹买的自行车,秦淮茹这个所谓的嫂子可是一点嫁妆都没为何雨水准备。 这辈子,目前为止秦淮茹跟何雨柱都不熟悉,更谈不上什么吸何雨柱血了。好不容易哄好何雨水,弄到了点吃食,却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孩子没了,贾家人不让她好好调理也就算了,还不停折腾、辱骂她。 秦淮茹没去怨恨没能为她提供良好条件的贾家,反而把害她到今日地步的罪过,都归结到了何雨水的身上。 秦淮茹看着现在都不愿意靠近她的何雨水,她心里的恨意如江河湖海里的水般滔滔不绝。她故伎重演,没费多少心思就把缺失了母爱的何雨水哄回到了身边。 秦淮茹眼见着在贾家实在没办法调理身子,私下找易中海商量后,就决定回娘家秦家村一段时间,好好把身子调养好。她和贾东旭一说,贾东旭便推脱他要上班,更是一分钱都没给秦淮茹,就让她自己回娘家去。 这天午饭前,院里的妇女都在家里忙着做饭菜,秦淮茹趁着院子里没人,她背起了一个小包袱,和找她玩的何雨水提议道:“雨水,我们出去逛逛吧…” 何雨水欢天喜地的搀着秦淮茹的手,离开了四合院… 第40章 雨水又不见 自从秦淮茹意外流产,易中海每天都在内心的痛苦煎熬中度过,他觉得自己的日子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一个没了希望的人,谁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 那晚,易中海和白冬梅大动干戈后,白冬梅眼见着易中海出门,她心痛、自责的看着几个躺在地上哀嚎的孩子,就想着出门借点钱带他们去医院看病。“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心乱如麻的白冬梅带着希望走出了易家。 易家闹出的动静这么大,街坊四邻怎么会不知道,可白冬梅平日的性子泼辣,嘴上又是不吃亏的主,她来四合院里的时日虽然不多,却基本把邻居得罪了遍,所以谁还会生出一点怜悯之心。 白冬梅幻想着能在四合院里得到帮助,可惜,在平日里让她占过嘴上便宜的人,把她当成了透明人;不熟悉的邻居,根本不愿意接她的话茬…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曾经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何大清。 白冬梅自以为:她是“九天玄女下凡”那般的人物,只要她勾勾手指头,何大清就会屁颠屁颠的就范。她厚着脸皮去找了何大清,楚楚可怜的哭着把她娘几个的不幸遭遇诉说了一遍,面瘫脸何大清听完,瞪着死鱼眼开心的笑了,冷冷的对她蹦出了两个字:“该,滚…” 求助无门的白冬梅,也不是没想过去找“安管会”求助,可当她想到易中海的疯狂,可怕的笑魇,她的心因害怕而胆怯了。无奈之下,白冬梅只能用起了她在农村见过的土办法,找了些锅底灰抹在了几个孩子的断腿上,又去弄来了小木棍,把几个孩子的断腿固定了一下。 自从易中海和白冬梅撕破脸皮,就再没给过白冬梅娘几个好脸色,白冬梅每天不光要洗衣做饭,就连睡前易中海的臭脚也要由她来洗,两人干起活来易中海更是不管她的死活,一个不顺意就对她拳脚相加。 有天,家里的米面粮油被易中海发现少了,白冬梅和两个儿子遭了殃,被打的鼻青脸肿。而白冬梅的小女儿白玉兰因为还不是很懂事,她见到自己的妈妈和两个哥哥在被易中海欺负,居然趁着易中海不备勇敢的扑向了易中海,小手抱住易中海的腿就不停地撕咬。 易中海看着这个他一心想放过的小女娃,见她一张小嘴快把他腿上的肉咬下来了,心里哪还有一丝的不忍。易中海抓住白玉兰的头发一拎,白玉兰吃痛撒开了小手、松开了嘴,易中海把她往地上一扔,顺手抄起小条凳就对着她的小手指、小嘴下起了手。 易中海疯魔状的对白玉兰下着死手,歇斯底里的呵斥道:“我让你的手喜欢抱着我的腿,我让你的嘴喜欢咬…”等到易中海发泄完了,他顺手把白玉兰扔进了易家灶间柴火堆里。此时,只见那白玉兰的小手已经血肉模糊,小牙齿掉了一地,嘴巴不停流着血。 白冬梅想去救她已经晕死过去的女儿,可易中海在一旁冷冷的讲道:“以后不准给她一口的吃喝,让她自生自灭吧!易家不养这种没良心的小野种,你敢帮她一下,你的两个宝贝儿子等着和她一样吧!”白冬梅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护住两个宝贝儿子,无视了她的女儿。 当秦淮茹找易中海商量:讲出她要回秦家村娘家调养身子后,仿佛又让易中海见到了希望。他觉得跟他的女人那么多,也只有秦淮茹怀上过他的孩子。他认为只要秦淮茹养好了身子,能在秦家村待得久一点,他钻空子的机会、操作的空间就能增加不少。 曾经的“巢寄生”布局又在易中海的心底复苏了,为了能让秦淮茹心甘情愿的再怀上他的孩子,他偷偷地送了20万给秦淮茹,同时安慰道:“淮茹,你回秦家村好好养身子,别担心花销,我会定期去看你的。” 易中海心里有了希望,当晚就对白冬梅娘几个伪善了起来,吩咐白冬梅多煮点玉米糊糊给几个孩子吃,更是破天荒的让白冬梅好好照顾她的小女儿白玉兰。 白玉兰先是断了双腿,后面十指都血肉模糊了,就连牙齿都掉光了,既没有及时去医治,也没有人去照顾她,此时,她已经奄奄一息。白冬梅往她嘴里那还喂的进玉米面糊糊,就连口水都喂不进了。见此情景,易中海假仁假义的在一旁埋怨道:“小白,你怎么当母亲的,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孩子的死活…” 话说,贾张氏每次想到:因为秦淮茹流产,贾东旭冲动之下去找何雨柱麻烦,从而让贾家损失了500万,她的心里就对秦淮茹恨的牙痒痒。贾东旭是她唯一的儿子,当时不拿500万出来赔给何雨柱,公办后贾东旭会面临坐牢,有了案底连工作都会保不住。为了能在四九城里立足,为了自己的老年生活,为了老贾家的未来,她当时只能选择保住贾东旭。 贾张氏知道了秦淮茹要回娘家调养一段时间,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恨不得她马上消失。在她眼里“秦淮茹一个即笨又蠢,连肚子里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女人”,觉得秦淮茹留在贾家就是浪费粮食,最好贾东旭能和她离婚,彻底和这扫把星断了关系。 当秦淮茹背起小包袱,向躺在床上睡回笼觉的贾张氏打招呼:“妈,我回娘家一段时间调理下身子,您和东旭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啊!”贾张氏背对着秦淮茹,担心秦淮茹会问她要钱,她连哼哼都不愿意哼哼一下。 秦淮茹牵着何雨水的小手离开四合院后,就往公共汽车站赶去。在路上,她给何雨水买了几颗糖,又买了几包四九城的土特产,临上去秦家村的汽车前,又带着何雨水去吃了四九城炸酱面。 何雨水见她的秦姐对她这么好,在她心里偷偷地觉得“秦淮茹简直就像她的母亲。”她把何雨柱对她的反复叮嘱,完全抛诸到了脑后。 何雨水欢天喜地的跟着秦淮茹,一路叽叽喳喳的缠着秦淮茹说个不停。这么小的孩子哪知道秦淮茹的险恶,哪懂得防备秦淮茹这无缘无故的爱… 秦淮茹带着她一路走,何雨水都没有去开口问一句为什么?她跟着秦淮茹坐上了去往秦家村的汽车。 开始,她还是很开心的和秦淮茹说着悄悄话,可没多久,没坐过几次车的何雨水,肚子里翻江倒海了起来。秦淮茹看到何雨水这是晕车了,于是抱起了她。 何雨水一有呕吐的征兆,秦淮茹就会把她的头按出车窗外,万幸,这时候的车辆还是极其稀少的,所以何雨水这一路的呕吐,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何雨水把肚子里的东西彻底的吐干净后,有气无力的趴在了秦淮茹的身上,慢慢地睡了过去。秦淮茹厌恶的看着趴在她怀里的何雨水,她在心里考虑着“该怎么报复这个何雨水呢?把她扔野河里淹死?把她从荒坡下扔下去?还是卖了…” 秦淮茹挖空心思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出既可以报复何雨水,又可以让自己安全脱身的办法来。 秦淮茹下了汽车,为了让她自己省点力气真想直接掐死这何雨水,可她见到路上时不时出现的行人,哪里还有那个胆子。她怕何雨水醒了会闹腾,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抱着何雨水往秦家村走去。 正当秦淮茹心里憋着一肚子怨气,走到秦家村邻村的时候,见到在远处有一个拄着拐杖,看上去13~14岁的看牛少年。秦淮茹见到了这么个骨骼清奇的少年人,她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心里立刻起了坏心思,她快步的走到了那少年的身边。 “放牛郎,我在路边捡了一个快死的女娃,送给你做媳妇了…”秦淮茹一本正经的说着,把何雨水往那放牛郎身边一放,直接撒开腿跑了。 这放牛郎见到陌生人居然给他送了个媳妇儿,看着周围空无一人以为是做梦,他难以置信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会疼。放牛郎发现不是做梦,拄着拐杖快速的走到了何雨水跟前,眼见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娃,他顿时就乐上了,心想“这女娃看上去7岁左右的样子,过不了几年就能圆房…” 秦淮茹把何雨水处理掉了,那心情是说不出的舒畅,她仿佛觉得这段时间的不顺、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她提着四九城带来的土特产大摇大摆的回到了秦家村,更是当着邻居们的面给了自己父母10万的钱,同时胡编道:“爸妈,这钱你们先拿着,我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调理下身子。我和东旭准备要孩子了,这是回来备孕呢。你们不要不舍得花钱,花完了我还会给你们拿的…” 秦家邻居们看到秦淮茹出手那么大方,以为她在四九城里嫁了个好人家,在那里羡慕的议论着。 “老秦啊!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城里人就是讲究,生个孩子还要备什么孕…” 何雨柱下班到家,刚到西厢房灶间把手里的两盒肉菜放好,李翠兰便焦急的找他,担忧的讲道:“柱子,雨水今天又不见了,怎么办啊?” “何大清人呢?他为什么不出去找找啊?”何雨柱着急的问道。 李翠兰面露难色,叹着气道:“大清说:这祸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教也教了,既然教不会她,就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吧…” 第41章 雨水的磨难 何雨柱听完李翠兰讲的一番话,心知何大清这是犯上浑了,他于是快步走到了何大清的睡床边,着急的催促道:“何大清赶紧起来,趁着大伙儿还没睡觉,去请院里人一起帮忙出去找找雨水。” 何大清靠在床上,眼睛看着鼻子,口气冷淡、慢条斯理的讲道:“柱子,这雨水我是没本事教了,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就这雨水三天两头的自己走丢,谁家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按我说啊,即使这次再找回来,保不齐,过不了几天,她自己又走丢了。上次找回来,问她怎么走丢的?她还装傻充愣。我认为雨水纯粹是故意的恶作剧,与其被她反复折磨,还不如让她像雨水自身自灭…” “何大清,抓紧起来吧!你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想着撒手不管。你不怕老娘半夜来找你,可我怕。快起来…”何雨柱把盖在何大清身上的被子掀了,同时急切的催道。 “得,你把你老娘都抬出来了,我能不给她面儿嘛,咱一大活人总不能给个死人添堵吧!” 何大清不情不愿的穿上衣服,去了院里请人帮忙。 整个四合院里人又是一顿忙活,可惜的是一无所获。没出几天,何雨水连续走丢了两次,院里有人就有意见了,对着何大清发起了牢骚来。 “何大清,你虽说是院大爷,可也不能这么折腾大家吧!你自己说说,才几天时间,你家何雨水一会走丢一会走丢的,你这当爹的不能好好管管啊!” “大家伙,白天都累了一天,大半夜的,没个安宁的,咱们明天可是还要上班的。何大清,以后你家何雨水的事别来喊咱们了…” 何大清听着一些人的抱怨,老脸瞬间红了,他不停地对大伙儿说着好话,等到大家散去,他头也不回的回了后院。何雨柱眼见着院里人就这么散了,转身往“安管会”跑去。 何雨柱相隔了没几天,再次为了何雨水到“安管会”,相关负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重视,因为担心是小特特下的手,所以当场打起了安排电话。 何雨水睡着前还趴在秦淮茹的肩上,等她醒来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睁开眼,就看到有两个比她还小的人儿,好奇的盯着她,她差点惊的叫出声来。 其中的一个小女孩见到何雨水醒了,开心的喊道:“哥哥,嫂子醒了,你快来看看。”她旁边的小男孩则对着何雨水嘿嘿傻笑。 拄着拐杖的放牛少年,走到床边木讷的看着何雨水,开门见山的讲道:“我叫周二狗,你以后是我媳妇了,你叫什么名字?” 何雨水也到上小学的年纪了,关于媳妇是什么意思,心里已经是懂得了,她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成了这人的媳妇了呢?” 周二狗见何雨水在那里发愣不说话,便对一旁的两个小孩吩咐道:“狗剩、狗嫌,你俩看好你们的嫂子,她可是神仙姐姐送给我的媳妇,要是走丢了,我娶不上媳妇,就把你们俩扔去乱葬岗。” “二狗哥,我们帮你看媳妇,那你晚上的那份玉米面糊糊分我们点。你敢欺负我们,让我们白干活,我们找爹娘去。”比何雨水小一点的周狗剩跟周二狗谈起了条件。 “得了,我应下了,晚上每人让你们一口糊糊。”瘸子周二狗无奈,只能答应弟弟妹妹。 何雨水听到周二狗提到神仙姐姐,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秦淮茹的身影,因为在她心里“整个四合院里,她的秦姐是长的最美的。”可她又不敢相信“对她那么好的秦姐,被她视如母亲般的秦姐,会随手把她送人。” 周二狗看到她的小媳妇一直在发愣,以为她真病了,便转身出去喊他父母去了。周狗剩、周狗嫌两个小人儿见他们的哥哥走了,好奇的围着何雨水问东问西了起来。 何雨水本来就只是晕车,肚子里吐干净了,又睡了一觉,经由这两个孩子在她身边一顿吵闹,她除了觉得肚子饿的很,精气神却是越来越好。 等到周二狗带着他父母回到家里,见到何雨水精神头十足的和他的弟弟妹妹聊着。周二狗父亲见到家里多出来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他想着“周二狗说捡了个快死的女孩子回家,让他们回家看看,求他们去请医生…” 周家一共有6个孩子,周二狗排行老二,还是个残疾人,本就不怎么受待见。周父误以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故意戏弄他们老两口,顿时怒从心头起,抄起门闩就向周二狗打去,周二狗挨了打,瘸着腿就往外跑。 周母目光不善的盯着何雨水,不耐烦的说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无缘无故来我们家?赶紧走吧,别给我们老周家招来什么麻烦。” 何雨水从小没了母亲,在四合院里又不受人待见,遇上外人,她内心是属于比较自卑的。以前,她除了敢在家里吆五喝六,走出了何家大门,她连头都不怎么敢抬起来。 何雨水心里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到周母不友好的态度,她顿时就害怕了,哆哆嗦嗦的不敢说一句话。在院子里的周二狗则着急得接上了他妈的话:“妈,把她留下来吧!你看我都14岁了,再过几年就要说亲了,你看看我这样子,那个好手好脚的姑娘会找我…” 可怜天下父母心,周二狗虽然不讨老两口欢喜,可他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沉默的一会,叹着气道:“周二狗,你要留下她也行,万一她父母找来了,出了什么事,要吃花生米的时候,你自己去,别连累我们周家。还有,我们周家不养闲人,洗衣、做饭、和狗剩、狗嫌一起去割猪草,一样都不能少…” “妈,你放心吧!我会盯着她干的。”周二狗见自己母亲松口,开心的保证道。 “老头子,走吧!地里一堆活没干完呢!”周母催着周父出了门。周二狗见父母下地去了,看了看精神头不错的何雨水,没说一句话也离开了。 傍晚,夕阳洒下金色的余晖,周二狗早一步回了周家,一回家他就催着何雨水去煮玉米糊糊,何雨水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盯着他一言不发。 在这个村子里,大人下地干活,各家各户的孩子则会在家做家务,就连周二狗的两个比何雨水小的弟弟妹妹,早早的就学会了煮玉米糊糊。 周二狗一直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因为他是残疾人,和外人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他哪知道:不是每家的孩子都像他周家孩子那般会做饭的。他见到何雨水不理他,便学着他父母的样子,对何雨水动起了手来,还好,他还知道何雨水是他未来的媳妇,只是把何雨水打的鼻青脸肿而已,没下死手。 周二狗见把何雨水揍成这个样子,她除了会哭还是一动不动的,他担心父母回来会把这吃闲饭的媳妇赶走,便拉着何雨水让她看着,自己动手做起了玉米糊糊来。 夕阳落山,夜色渐起,周家人陆续回了家,周家6个孩子加周家父母,正好坐满周家那张破旧的八仙桌。当周母把玉米糊糊端上桌,周家的六个孩子便争先恐后的抢着吃了起来,等到周家父母打完糊糊,那窝里已经见底了。 周二狗看着不知所措坐在小马扎上的何雨水,他还是不忍心了,碗里留了一口糊糊给何雨水。当他把那口糊糊递给何雨水的时候,何雨水嫌弃的转过了头,周二狗见她那么不识好心,生气的直接一口喝完了糊糊。 周家吃完晚饭,周母吩咐何雨水去洗锅碗,还好何雨水在家里做过,虽然她洗得不算干净,可还是过了这关。到了晚上,周家6兄妹挤在了一张大土炕上,何雨水本来还想倔强的不上那个土炕,可她又累又饿还挨了周二狗的打,最后,她还是向现实低下了头,挤到了周狗剩、周狗嫌边上。 第二天,周家人出去后,周二狗吩咐何雨水洗衣、做家务,何雨水哪会啊!在四合院里,只要何大清不在,她就敢跟李翠兰这个她认为的外来户耍横,李翠兰也是觉得何雨水还小,基本上她都会偷偷帮何雨水做了。 没出意外,何雨水这一天完全在周二狗的拳脚教育下度过的。也不能怪周二狗爱打人,因为周家的孩子多,遇上孩子惹出来什么事,他父母没有什么废话的,教育方式就是靠拳脚,所以,周二狗有样学样的用在了何雨水身上。 四九城里的何雨柱,见何雨水没找回来,天天去“安管会”问,“安管会”的工作人员也是纳闷:明明通知在系统里都下发到四九城周边的村里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反馈回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周家所在的村子早就排查过一遍了,村干部对村子里每家的情况都了解,对周家这样的困难户更是知根知底,周家那点地的收成,要去养活一大家子8口人,可是非常不容易的。这时的旧社会刚过去,农村还是很重男轻女的,想想周家都不可能去养一个不相干的女娃,所以他们凭借着固有思维,没有第一时间进周家排查。 周家吃饭的时候,何雨水抢不过周家六个孩子,只能挨饿;家务活干不好,要受到周二狗的拳脚教育;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被挤下土炕…何雨水就这么在周家锻炼着,没过多久,何雨水就没有了人样。 这天,何雨水因为没割多少猪草,再一次挨了周二狗的拳脚教育,这一次,她没有再倔强,而是直挺挺的倒在了泥土地上… 第42章 爱在秦家村 周二狗见何雨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极了村里那些咽气,放在门板上的死人,此时,他知道怕了,惊慌失措的拄着拐找他父母去了。 周家父母用尽了他们有限的经验,手忙脚乱的对着何雨水一顿施救,不是给何雨水掐人中,就是在那里喊魂,想着把何雨水的魂喊回来,可惜,躺在地上的何雨水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家父母害怕:出了人命,会把事闹大,连累到老周家。匆匆借了一辆板车,把何雨水送去了离他们村最近的卫生防疫站。 卫生防疫站工作人员让他们去交医药费,周家父母一听要花钱便推脱道“这小女娃是他们路上捡来的,他们是出于善心做好人好事,和他们不相干的。”他们借口家里还有农活忙,推着板车溜了。 何雨水还算幸运,她这事发生在了新社会,在她没有家人陪同,没付医药费的情况下,卫生防疫站工作人员本着“救人为先”的医德,对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何雨水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并对她已心力交瘁的状况、严重缺乏营养的身体,实施了极具针对性的治疗。 在卫生防疫站医生尽心尽力的救治下,医护人员精心的照料下,一周后,原本骨瘦如柴、眼神已涣散的何雨水,能吃流食了,嘴里还能发出蚊子似的叫唤声。医护人员听不清楚她嘴里说的是什么,只以为:这小女娃待在卫生防疫站害怕,在那里一个劲的求助。 几天后,随着何雨水恢复的越来越好,他们总算是听清她嘴里一直嘟囔的是什么了 “我要回家,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本来,再过几天,等何雨水身体恢复的稳定一点,卫生防疫站准备把她转移到“孤儿院”了。现在从她嘴里得到了一点线索,他们和当地“安管会”取得了联系。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附近的“安管会”人员找到何大清的时候,他正在轧钢厂后厨忙碌。“安管会”人员的一身浩然正气,把他心里的不情不愿,想放弃不管何雨水的坏心思吓得不敢表露出来。 何大清无奈之下,迫不得已的去请了假,带着钱,依照“安管会”提供的线索,找去了四九城城郊的那个卫生防疫站。当卫生防疫站医护人员领着他到何雨水病床前时,他都不敢相信眼前不成人形的女娃会是何雨水。当他心里庆幸不是那个“祸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悠悠传来了病猫似的叫声:“爹爹,我是雨水…” “爹你妈的蚌,有多远滚多远,你怎么就不能直接死了呢…”何大清一张面瘫脸,瞪着死鱼眼心里愤恨的想道。 此时,何大清心里是说不出的味道“有又被赖上的倒霉感,有对何雨水不懂事的失望感,有对何雨水从小就宠着的不舍之情…”五味杂陈、心情复杂之下,最终,何大清还是没有搭理何雨水。 何大清转头跟医护人员道起了谢,随后去付清了何雨水这期间在卫生防疫站的医药费用。在当地“安管会”人员的见证下,何大清领走了何雨水。一路上,何大清没发一言,何雨水则紧闭双眼,死气沉沉的趴在何大清肩膀上,两只骨瘦如柴的小手把何大清抱得好紧好紧。 何大清怀里抱着已没有几斤分量的何雨水,往家里赶着路,他这一路的心情是极其沉重的,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忆着“这雨水出生没多久,她的母亲因生她,出现了产后病发症而去世。” “为了让她活命,家里唯一的儿子,小小年纪被迫辍学留在家里照顾襁褓里的她。” “因为担心儿子照顾不周全她,自己辞去了繁忙的鸿宾楼大厨工作,干起了灵活自由的小买卖~摆馒头摊。” “宠着、惯着把她养着,好不容易养到能喊能跑了,居然从她嘴里说出来‘她以为她是贾家的女儿’。” “狠下心来,想给她做做规矩了,三天两头往外跑,一会走丢一会搞的半死不活的…” 何大清望着一路上出现的臭水沟,有那么多次,真想把怀里的这么个玩意扔进去就走,可这么些年的养育情,还是没能让他狠得下心来,最终,还是把何雨水带回了四合院。 李翠兰看到何大清把何雨水找回来了,见何雨水把自己搞的这副模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上去帮一把手。何大清见李翠兰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柔声开导道:“翠兰啊,往后别太把雨水当回事了。她现在虚的很,你有空时候煮点米糊糊给她吃就行,她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命吧!” 聋老太太看着何大清怀里的何雨水,摇头晃脑的叹着气,嘴里嘟囔着:“‘三岁看到老’,这往后啊,我的小柱子有的要被拖累喽…” 何雨柱下班回家,得知何雨水回来了,马不停蹄的进了何雨水的后罩房小单间,何雨水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当即扑进了他怀里,抱着一个劲的哭。何雨柱看到不成样子的何雨水,心里也是感慨良多。 经过何雨柱的一番安抚,何雨水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何雨柱见何雨水能好好说话了,便开口问她:这次是被谁带走的?面对何雨柱的询问,何雨水眼里除了恐惧就是迷茫,转过头沉默了起来。 何雨水从小只有别人嘴里的母亲,院里人对她除了无视,就是冷漠对待。好不容易,四合院里出现了一个对她嘘寒问暖,事事会嘴上关心她的人。她这么个年纪,哪懂什么虚情与假意,她只知道自己需要这份“爱”。 毕竟她没有亲眼见到秦淮茹对她施加什么伤害,因为不想以后失去这份爱,所以她还心存着幻想。何雨水从小就缺失了一份母性的爱,此时的何雨水,是不舍得说出秦淮茹的,她太害怕失去了… 何雨柱见到这么小的何雨水眼里没了灵动与天真无邪,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迷茫、忧虑、恐惧…他狠不下心来去逼问她,安慰了她一番,就起身走了。 经过在家里一段时间的恢复,何雨水能蹦能跳能吃能喝了,经历了这次,她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出四合院了。 可让何家人吃惊的是:这次何雨水回来后,在家里变得沉默寡言,见天的耷拉个头,一副低眉顺眼受气包的模样,也没了以前的活泼开朗~什么都敢争敢抢天真无邪的样子。就连吃个饭都是等着大家伙吃完了,她才会爬上桌吃,可她吃起来是没完没了,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吃的比李翠兰加聋老太太两人加起来都多。 很多次,李翠兰担心何雨水这么没有节制的吃下去,会把她的肚皮给撑爆了。便在旁边劝她少吃多餐,何雨水像是听不见别人的好心劝告,机械的不停往嘴里塞吃食,李翠兰见她不听劝,只能狠下心收起那些饭菜。面对这种情况,何雨水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对她耍横,见她收拾饭菜了,则会乖巧的躲回她自己的小单间。 何大清在轧钢厂能带“剩菜剩饭”回家,何雨柱又可以在丰泽园带肉菜回来,这两人白天又不在家里吃的,老何家的油水可想而知。李翠兰不是何雨水的亲娘,她又是个老实柔顺的性子;聋老太太自己吃完,就喜欢坐凉亭去透气,何雨水在何家完全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只要大人一不留神,她就在那里吃,吃… 何雨水回到家里,没出一个月,因为她潜意识里对食物的偏执,愣是把她自个儿吃成了一个像怀有2个月左右身孕的矮胖冬瓜。 秦淮茹回到秦家村后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在贾家时谨小慎微的悲催样,整个人变的自信、开朗;更不似在四合院里时,那个只能长时间霸占中院水池的受气包~“洗衣姬”,她可以无拘无束的找年龄相仿的姑娘们说私房话。 逢休息日,易中海都会来看秦淮茹,手里不是提着几斤带五花的大肥肉,就是背点大米、白面的,偷偷地还会给秦淮茹塞钱。秦淮茹为了表达对易中海的谢意,每次都会送出去很远,更是不顾及她自己的身体,尽力的陪着易中海一起干会农活,易中海每次心急如焚而来满意而归。 在饭点,秦淮茹喜欢端着碗出去串门子,那碗里不是有大肥肉片,就是有大米饭或者大白面馒头。在秦家村人还在为温饱而发愁的时候,她带给人家的震撼可想而知,慢慢地,秦淮茹家成了整个秦家村人的羡慕对象。 经过秦淮茹欲盖弥彰的刻意表演,老秦家左邻右舍的大肆宣扬,整个秦家村人都知道秦淮茹在四九城里嫁了户好人家。秦家村里有未出阁女儿的人家,更是喜欢拿秦淮茹来做榜样,对家里的闺女进行相应的说教。 随着秦淮茹在秦家村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曾经骗走她完璧之身的那个在四九城里工作的村里人,终于得知了她的近况。趁着休息日,他从四九城回到了秦家村,他又找上了秦淮茹。 老话讲“好女怕缠郎,烈女怕闲夫。”何况,那人可是秦淮茹的初恋~她第一个孩子的亲生父亲,那人没花多少功夫,两个人就又混在了一起。 一个多月后,秦淮茹的月信迟迟没来,她抚着小腹站在村头,遥望着进村的小径,喃喃自语道:“孩子啊,你爹到底是易中海,还是贾东旭…” 第43章 改变雨水 何雨柱发现:现在的何雨水已经完全不是上辈子记忆里的样子。上辈子的何雨水这么丁大的时候,活泼好动的不成样,整天的见不着人影。在外疯完回家时候,不是头发乱糟糟的,就是带着浑身的尘土,一看就是在外面野的不行。回到家里,小嘴不是催着他要好吃的,就是变着法的要零花钱出去买零嘴,要是那次没满足她,她能撅着小嘴一直带着情绪不理你。 这辈子的何雨水有了两次走丢的经历,不是关着门躲在后罩房她那个小单间里足不出户,就是偷偷去西厢房灶间偷吃。别说出去找小孩子们疯了,在后院见到李翠兰、聋老太太时,都是一副担惊害怕的受气包模样。再看她的体型,胖的像是被吹过气的气球圆鼓轮墩的,这要把她带去街面上,完全会被人误以为是旧社会地主老财家的傻闺女出门了。 何雨柱依据他上一辈子的经验,这何雨水遭遇了突变,应该是留下了后遗症,得了后世所说的“自闭症、抑郁症”之类的病了。这要是不尽早对她进行引导,随着她年龄的增长,性格会越来越偏激,早晚不是出去伤害别人,就是她会自残…何雨柱想着想着,忍不住的脖子一缩,把自己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担忧。夜色愈深,何雨柱照旧想着粉雕玉琢的娄晓娥,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这天,何雨柱下班,在巷子里遇上了正在地上挖土洞玩的两个孩子。这两个是住四合院前院东耳房赵家的孩子,大点的男孩子~10来岁的叫赵金土,小的女孩子~8岁的样子叫赵金妹。两兄妹的母亲丁彩云是家庭主妇,一家子靠他们在轧钢厂当搬运工的父亲赵兴根过日子。 何雨柱凭借上辈子的记忆,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很懂事,赵金妹很早就会帮家里煮饭、干家务了;赵金土则会去轧钢厂周围捡煤核、废铜烂铁等补贴家用。等他们长大了,对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非常孝顺,两兄妹一辈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一路相互帮扶着,从没见红过脸。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再想想家里的要债鬼~何雨水,顿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开心的对着两个孩子打趣道:“金土、金妹,今儿个晚上吃的啥好东西,有力气在那里挖土玩。来,跟柱子哥说说。” “柱子哥,你呐,别取笑我们了,我们家能吃上糊糊不错了。”赵金土抬起头,望向何雨柱礼貌的答道。 “金土啊,柱子哥可不会取笑你们。瞧见没,这饭盒里可装的都是肉菜,跟哥走,哥给你们加餐。”何雨柱把拎在手里的两个饭盒,在他们眼门前晃了晃。 这年头,油水对人的吸引力,是让人无法抗拒的,两个孩子明明很想有骨气的硬气一把,可当何雨柱打开饭盒盖子,再合上,那散发出的肉香、菜香、油香…让两个孩子情不自禁的跟上了何雨柱的脚步。 到了四合院前院,何雨柱往前院东厢房走去,见赵家开着门,便站在门口对着里面客气的说道:“兴根哥,彩云嫂子,你俩都在家呢!我想和你们说一声,以后让你家金土、金妹,空的时候找我家何雨水玩啊!金土、金妹和何雨水一起玩,我以后下班了管他们晚饭,成不?” 这时,刚经过了旧社会,大家都在想着一家子的温饱,何家和他们赵家平时没有来往,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何雨柱的一番话,简直让赵家夫妻俩以为何雨柱在和他们寻开心。 “柱子,你别逗我们夫妻俩了。”赵兴根虽然不信,但还是出于礼貌回话道。 “兴根哥,彩云嫂子,前段时间我家雨水走丢,你们应该知道的,现在人是回来了,却是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这不,想着给她找几个玩伴嘛。”何雨柱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柱子,不用管什么饭的,得空,我就让我家金土、金妹找你家何雨水玩儿去。”丁彩云热心的说道着。 “得了,咱也别客气了,我家两个厨子呢,咱就这么说定了。金土、金妹,咱们走吧,给你们加餐去。”何雨柱一锤定音,喊上了赵家的两个孩子。 赵家两个孩子见到何雨柱和他们的父母打过招呼了,欢天喜地的跟在了他的后面。赵兴根、丁彩云夫妻俩有心去劝阻自家的孩子不能白吃人家的东西,可看着两个孩子那么期待,只能痛苦的在心里暗暗怪自家没本事,心中不由得对何雨柱产生了几分感激之情。 何雨柱带着赵金土、赵金妹兄妹俩进了后院,和李翠兰把事一说,李翠兰当场就觉得好,说着拿起一饭盒肉菜就去热上了。 随着西厢房灶间热起了肉菜,那肉菜的香味很快传了出来,飘散开的菜香味仿佛是何雨水的催命符,何雨水迈着小企鹅般的身形,鬼头鬼脑的出现在了西厢房的门口,可当她见到赵金土、赵金妹兄妹俩在,就不敢进门了。 何雨柱看到何雨水那不敢进门,又不舍得离开的样子,心里不由的觉得不是滋味,笑着对何雨水开导道:“雨水,过来吧!在自己家里呢,有什么好害怕的啊!” 何雨水那空洞、迷茫的眸子望着何雨柱,这时,她仿佛有了底气,眼里有了一丝神采,小企鹅般的身形慢悠悠的挪到了饭桌边。 何雨柱让李翠兰拿了三副碗筷,把那份肉菜均分到了三个碗里,放到了三人的面前。赵金土、赵金妹兄妹俩开始还不好意思动筷,经由何雨柱在一旁安慰一番后,俩孩子没有了矜持,快速的吃了起来。 何雨水本来还不敢动筷子,见到两个别人家的孩子来家里吃得那么快,她心里担心他们吃完了抢她碗里的,便不要命的把她碗里的菜往她的嘴里倒。何雨柱见到何雨水这样的吃相,也是没了脾气,不停在旁边劝着何雨水,可惜,没有用。 风卷残云,吃完东西,赵金土、赵金妹兄妹俩还真守信用,在后院玩了起来,可惜,何雨水吃完就偷偷迈着小企鹅般的身形往她住的小单间挪,何雨柱在那里一个劲的哄也没用。赵金土、赵金妹兄妹俩见何雨水不出来玩,在后院玩了一会就回家了。 何雨柱回到东厢房,心里自我安慰道“这何雨水受到的伤害或许只是一时,可是修复她的心灵可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慢慢来吧…” 后面几天,李翠兰告诉何雨柱,何雨水比原来好那么一点了,敢走出她那个单间了,但是也仅限和赵金土、赵金妹兄妹俩玩,而且玩不长久,玩一会就会回她那个小单间去睡觉。 李翠兰和何雨柱讲起何雨水变化的时候,他总会来上一句:“李大妈,慢慢来吧!有改变就好。” 何雨柱嘴上那么说,却是隔三差五的带一些小玩意回来,弹珠、橡皮筋、绳子…并当着几个孩子的面讲清楚:“可以一起玩,但这些东西可都是何雨水的,你们想玩的时候,要争取到她的同意,她愿意了才行,不可以逼迫,更不可恐吓…” 这时候,哪家孩子能玩得上铁圈的都是很拉风的了,可想而知,绳子之类的有多稀罕,随着何雨水玩的小物件越来越多,四合院里的孩子们得空就喜欢往后院跑,许大茂、刘光齐、刘光天、阎解成,这几个更是成了摔绳子的主力手。 何雨水慢慢走出了她的后罩房小单间,能在后院不卑不亢的和四合院里别家的孩子们玩上了。她的身形总算是维持在了企鹅似的体型上,她的肚皮也没有被她彻底的吃撑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日趋向好… 随着秦淮茹的月信没来,易中海休息日来看秦淮茹时,两人认真的忙过农活后,秦淮茹哭着就演上了:“中海,我月信一个多月没来了,你让我怎么活啊!被贾东旭知道了,不要打死我啊!呜呜呜…” 易中海从秦淮茹嘴里听到“怀上孩子了”,瞬间,整个人充满了力量,心里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回报,激动地安慰道:“淮茹啊!一切有我呢,我能让你和我的孩子吃苦吗?明天我就让贾东旭来接你回去。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偷偷给你娘俩10万零花钱的,别省着,得空你就出去吃点好的,不够再找我拿。” “易中海啊!你真够大方的啊!我和孩子加起来才10万,还好,肚子里的不是你的孩子,不拿白不拿,气死你,哼…”秦淮茹心里不屑的想着,脸上却是表现的很感动的样子,柔情似水的说道:“我和孩子以后就指望你了,我们相信你。” 易中海留下了一些钱,就匆匆的往四九城赶去,因为他急着回四合院找贾张氏、贾东旭做思想工作,要他们尽快把秦淮茹接回四合院,要不秦淮茹的肚子可不等人,万一露馅了,可是不得了的事。 秦淮茹凝视着匆匆离去的易中海,一只手轻抚着小腹,呢喃道:“孩子啊,妈给你找了几个好爹,往后的好日子在等着你呢…” 第44章 大聪明易中海 易中海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四九城,一进四合院便奔贾家而去,穿过前院堂屋,只见那贾张氏正端坐在贾家门口似模似样的纳着鞋底。 “贾家嫂子,忙着呢?”易中海凑近几步,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打起了尴尬的招呼。 贾张氏抬起头看到易中海一脸的贱相,顿时让她想起了当年,易中海为了得到她身子时讨好的样子。 贾张氏心想“老娘,前段时间正好损失了500万,虽说现在贾东旭上班挣钱了,不用像以前那般为了几个馒头委身易中海,但是易中海愿意出大价钱的话,老娘眼睛一闭就屈从了。” “东旭他师傅,我不忙,你现在是难得来了,进屋坐坐吧!”胖头大耳的矮胖贾张氏,满脸的横肉抖动着,居然强装出了几分风骚之态,低声细语的对着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见到贾张氏这副骚态,心知“坏了,这张寡妇是误会自己了。哎,这张寡妇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老子,至于那么饿吗?能对一只老母猪下得去嘴。” “贾家嫂子,今天过来是和你聊聊东旭的事。”易中海立刻换了脸色,一本正经的说道。 贾张氏见易中海不接翎子,也是换了一副面孔,口气生硬的呛道:“我家东旭好着呢,怎么?你这个做师傅的,有什么好事想着他了?” “贾家嫂子,你是不知道,自从你家儿媳妇回娘家后,东旭在厂里不是在那里抽烟,就是和人出去喝酒,这样下去,我和你说,可不行啊!”易中海装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着气讲道。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在外面胡混,顿时就着急了,焦急的问道:“东旭他师傅,那可不成啊!东旭还年轻,这要是走上了岔道可就毁了,你快给想想办法吧!” “贾家嫂子,快点让东旭去把秦淮茹接回来吧!这男人身边有了女人,就会收心了,哪还会有时间出去找什么狐朋狗友。”易中海眼见贾张氏上钩了,装模作样的讲出了他此来贾家的目的。 “东旭他师傅,这秦淮茹啊!我是真心不喜欢,你说就上次流产,让我们贾家损失了多少?依我看呐,还不如让东旭和她离婚,重新找个城里姑娘。”贾张氏低头纳了几针鞋底,轻描淡写的随口说道。 “贾家嫂子,你糊涂啊!现在是什么年月?你以为是旧社会啊!说和离就和离。你就不考虑考虑东旭的名声?还有东旭将来的前途?”易中海听贾张氏那么说,直接急了,声音都拉高了几分,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东旭他师傅,我心里那口气还没出呢,也迈不过损失了500万的坎。您就别再劝了,我是不会允许东旭去把秦淮茹接回来的。就让那秦淮茹在秦家村老死吧!等明儿个,我给东旭找好了城里姑娘,就让东旭去秦家村找秦淮茹离婚去。”贾张氏油盐不进的和易中海说着气话。 易中海见贾张氏这么固执,心里顿时就慌了,心想 “死肥婆,你这么干耗下去,我儿子可还在秦淮茹肚子里呢,这让他们娘俩咋办?” “贾家嫂子,不带你这么见钱眼开的,也不为孩子考虑考虑。哎,算了,谁让我是东旭的师傅呢,我也不争气,没个亲生的一儿半女。这样吧,我待会给你送100万过来,明儿个,我帮东旭请假,你让他去接回秦淮茹吧!”易中海眼睛紧盯着贾张氏,观察着贾张氏的表情,用那深明大义的口吻安排道。 “哎呦喂,要我说什么好呢!还是东旭他师傅,知道疼他,我这做娘的都为他高兴。得,东旭他师傅,您的面儿,咱必须给,就这么定下了,明天让东旭去接秦淮茹回来。”贾张氏听见能白得100万,顿时什么都忘了,开心的讨好起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见贾张氏松口了,悬在心中的那块大石头顿时落了下来。此刻,他心里想想那花的冤枉钱100万是真的肉疼,可是,再想到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又觉得钱是小事了。他带着矛盾的心理,沉声道:“贾家嫂子,你抓紧和东旭说,我待会找机会把钱给您送来。”易中海说完,不等贾张氏开口,脸色不悦的转身就走。 易中海回到家,一进门就见白冬梅精神萎靡,神情带着哀伤,坐在客堂发着呆。他皱了皱眉,口气不咸不淡的问道:“小白,时辰也不早了,玉龙、玉马呢?” “哎,应该还在外面玩吧!” 白冬梅缓过神,叹了口气随口答道。此时,她心里想着“他们不出去避着,难道留在家里等着被你折磨死吗?玉兰,我的女儿啊!娘没用,没保护好你,就这么让你死了。你放心,等你两个哥哥大了,娘会帮你报仇的。” “小白,那你去做晚饭吧!要不待会玉龙、玉马回来等不及,又要喊饿了。”易中海想着理由,堂而皇之的想支开白冬梅。 白冬梅也不吱声,哭丧着脸去了易家灶间,易中海见她忙去了,走进里屋关起门拿出了钱来。没一会,易中海怀里揣着100万出了门往贾家走去。 撕破脸后,易中海就没关心过白冬梅娘几个,今儿个突然嘴上关心起了白冬梅的两个儿子,让白冬梅心里起了疑,她在灶间偷偷关注着易中海的动静,见他进里屋没多久就按着胸口的口袋出来,转身就往中院走,她怎么还能猜不出来,这是拿了钱去贾家。 此刻,她心里恨得牙痒痒,想着“自己的小女儿白玉兰死了,这易中海居然只拿了2万出来,让她去安葬,结果钱不够,她只能半夜出去,偷偷找了个地埋了。” 白冬梅想着易中海对她们娘几个的冷酷无情,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用那2万买来的避子药,倒进了易中海调理身子的中药包里。她想着白玉兰,心道“好女儿,现在娘要靠易中海养大你两个哥哥,没办法马上帮你报仇。可是,我今天就让这易中海断子绝孙。” 白冬梅当初从保城丈夫家带出三个孩子的时候,已经彻底和夫家闹翻了。四九城和解后,她和三个孩子的户籍也都登记在了四合院易家,没有分到保城老家的一寸土地。她原本就是一个依仗自己的几分姿色趴在男人身上挣钱过日子的人,回保城除了一间老房子,她没一技之长,两儿子还小,根本没办法活下去。而且两个儿子越来越大,过不了几年就要说亲、结婚了,到时候涉及工位、房子、结婚开销等,都不是小数目。 近来,一到休息日,易中海就往秦家村跑,次数跑多了,他总觉得身子有点虚,便找老中医开了一些调理身子的中药。所以,易家晚饭后,白冬梅伺候他吃那调理的汤剂,他没有做他想,端起碗直接一口喝完。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云层,静谧的银光洒在四合院里,易中海却浑身冒着冷汗,腹部、下体说不出来的难受。白冬梅见易中海这副模样,心知避子汤起效了,此时,她却演起了贤妻良母来,下了床打了温水,给易中海不停地擦起了汗。 易中海一夜没怎么好好睡,白冬梅则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他一夜。白冬梅的举动深深打动了易中海,让他心里起了内疚“以前对他们娘几个太差了”。感叹“遇上事,还是要靠白冬梅娘几个。” 清早,易中海忍着腹部、下体的不适起了床,吃过早饭,脚步虚浮的赶往了轧钢厂。今天可是他易中海的大日子,秦淮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即将回来。他绝不允许节外生枝,去分了贾东旭的心,他要到轧钢厂帮贾东旭请假并安排掉贾东旭手里的一些活。 贾张氏得了钱,一早,起了床就催促着贾东旭去接秦淮茹回来。贾东旭每月交给贾张氏10块后,他自己还要抽烟喝酒,一个月下来基本所剩无几,有时候还要向工友借。所以他不是不想去接秦淮茹回来,而是手里实在没钱。加上秦淮茹回来了,他这小日子会更难,所以就这么白白耗了几个月。 “妈,我总不能空手去秦家村吧?你拿个20万给我,我买点土特产带去秦家村。”贾东旭被催急眼了,狮子大开口道。 “东旭啊!你师傅说的太对了,你是真不让人省心。在农村娶个黄花闺女,彩礼普遍也就10万左右,你要20万是准备要接“九天玄女”回来呢?”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的说教着贾东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5万,递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虽没要到20万,见自己的母亲给了5万,心里觉得母亲这次不算小气。他拿到了钱,开心的走出了四合院,沿街花了1万不到,买了几包四九城土特产,开心的赶往了秦家村。 下午,贾东旭赶到秦家村的时候,秦家人都下了地头,家里只有秦淮茹在屋里睡着午觉。 贾东旭看着侧卧着的秦淮茹,整个人比以前丰腴了不少,水润的秦淮茹近在他眼前,空旷了几个月,此刻的贾东旭哪还能忍得住。 秦淮茹睁眼见到是龟神贾东旭,那还用什么分说,直接就… 第45章 中院有点乱 贾东旭跟秦淮茹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可不是什么新兵蛋子了,他和秦淮茹忙活完农活,脸露疑色的盯着秦淮茹,沉声质问起了秦淮茹。 秦淮茹脸不红心不跳的辩解了一番,她心说“老娘,在秦家村每天担惊受怕的,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没个说法呢,你今天来秦家村,正好圆了这个大纰漏。早就想好的说辞,看你怎么逃得出我的五指山,你就死心塌地的当现成爹吧!” 贾东旭回味了一下前面忙农活的滋味,虽然十分不满意,可毕竟好几个月没下过地了,他觉得秦淮茹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便不再纠结什么地的问题了,看着眼前珠圆玉润、能冒出水来的秦淮茹,那是越看越招他喜欢。 贾东旭体贴的陪着秦淮茹收拾好了包袱,留下带来的四九城土特产,便去地头向秦家父母辞行。自秦淮茹回秦家村调养身子以来,都是易中海借着贾东旭的名头,来送这个送那个的。秦家老两口好不容易见到自家姑爷来了,那是立刻欢喜的走出了地头,拉着贾东旭就要往家里去,同时热情的讲道:“东旭啊,你总算是来了,今晚别走了,咱家好好在村里摆几桌热闹一下。” 闻言,贾东旭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口袋,心说“我这口袋里剩的不到4万还没捂热呢!这今晚不走,还摆几桌,你们想啥呢!想要老子花钱,门都没有。” 贾东旭陪着笑,讨好的婉拒道:“爹、娘,我在厂里就请了一天假,轧钢厂里活多走不开的。这次来带了点四九城土特产,我给你们放八仙桌上了,得空了,我和淮茹肯定常回来的。” 老两口一听贾东旭厂子里走不开,毕竟年轻人忙事业是好事,他们也就不再勉强他了,关心的叮嘱道“小夫妻俩路上小心包袱,在一起过日子别吵架…”依依不舍的目送着两人离去。 贾东旭带着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贾张氏还在院子里和人聊着天,秦淮茹一进中院,贾张氏就说上了闲话:“瞅瞅,我贾家的大少奶奶总算是想到回来了…” “秦家村可是四九城顶尖的存在,那里啊!不是什么荒郊野林,可是一等一的繁华啊!根本没有什么风吹日晒的,待家里就有吃有喝的。可不像在四合院里啊!起早贪黑的还吃不饱,看看回去几个月养的多白多嫩…” 秦淮茹哪敢多嘴啊,背着包袱快步回了贾家。易中海下班后,借着送几斤白面的由头进了贾家,偷偷看了秦淮茹几眼,见到秦淮茹母子平安,背着手志得意满的和贾张氏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秦淮茹回到贾家后,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状态,不是在贾家灶间忙,就是驻足在中院水池边。自何雨水被她扔给秦家村邻村的瘸子后,她以为何雨水肯定老死在哪个村子里了,在她的脑子里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何雨水的存在。 秦淮茹回来没几天,老在她的余光里瞧见有一个胖的没了人样的小女孩,畏首畏尾的偷看她。她看着那女孩还有点面善,就是想不起来是四合院里哪家的孩子或者亲戚。她也没当回事,只是以为自己太美招人稀罕,连小孩子都被自己的魅力所吸引了。 开始几天,秦淮茹也没当回事,可天天被这么个不知来路的丑八怪盯着,她心里也有点发毛了。于是,找了个机会问起了贾张氏,贾张氏不屑的盯着秦淮茹,不耐烦的警告道:“秦淮茹,你给我离那何雨水远一点。这老何家的祸水除了吃还是吃,再不就是给人招祸,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没的,你心里没点蚌数?” 贾张氏还没说完,从她嘴里说出是何雨水的时候,秦淮茹的脑子就被吓得炸开了锅,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了起来。还好,贾张氏眼里根本没有她,她唠叨完就继续盘起了手里的鞋底来。 秦淮茹虽然是文盲,可她也不是笨人,马上稳住了心神,回想起了这次回四合院后的各家反应,她发现一切如常,何家人更是没一个人来找她的,那就说明何雨水没有说出“是她把何雨水带走,扔掉的事。”秦淮茹心里有了谱,也就不再那么慌乱了,照旧去了水池边当起了“洗衣姬”。 接下来的时日,何雨水只要一偷看她,她就会露出充满暖意的笑脸对着何雨水笑,有意无意还会靠近何雨水,没事找事的关心上那么几句。 何雨水心里虽然怀疑秦淮茹把她带出去扔了,可她这么从小缺失母爱的一个小女孩,怎么会舍得去开口质问秦淮茹,她怕得到了应证,从此,在四合院里再也没有“关爱”她的人了。 何雨水不肯把秦淮茹供认出来,本就是把秦淮茹的“关爱”,当成了内心深处缺失的那份母爱的补充,她在心底还渴望着秦淮茹能像以前那般的“关爱”她。 小小年纪的何雨水眼见着,她自己的愿望要实现了,义无反顾的又围在了秦淮茹的身边。她除了在何家吃吃,就是带着院里的孩子们,把嬉戏的场所慢慢的转移到了中院水池边。 院里的大婶大妈也是看不明白,这老何家养的丑闺女怎么老喜欢往秦淮茹身边蹭,秦淮茹给她点笑魇,她就会像秦淮茹养的小狗似的摇头晃脑,呵呵傻笑个不停。可毕竟不是自家的孩子,谁会去多事,去管教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天,何雨住下班经过中院,见到何雨水蹲在水池边,迷恋的看着秦淮茹洗衣服,那副乖巧讨好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这哪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能有的神情,简直是被那秦淮茹下了降头。 “何雨水,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家吧!”何雨柱口气冰冷的开口道。 “雨柱弟弟,就让雨水在这里玩吧!秦姐会帮你看着的。”秦淮茹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柱手里的两个饭盒,亲密的说道。 “秦淮茹,你一个嫁了人的妇女,还自称‘秦姐’,你是不把贾东旭放在眼里啊!你看看你婆婆~张寡妇,嫁进老贾家,贾贵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她自称‘张姐’了吗?还不是都叫她贾张氏。” “秦家村来的土妞,你以后离我们家雨水远一点,别想什么馊主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上我们家何大清了,你是不是想他想的睡不着…”何雨柱满脑子都是上辈子对秦淮茹的恨,见她居然敢来招惹自己那还会客气,胡说八道的讲了起来。 何雨柱越说越来劲,直接跑到了贾家门口对着里面喊道:“贾张氏、贾东旭,你们不出来管管吗?你们老贾家娶的农村土妞现在都明牌了,她想做我和何雨水的后妈。” “何雨水,你来告诉大家,秦淮茹当你后妈,你愿意不?”何雨柱不怀好意的对着躲在犄角旮旯里的何雨水问道。 何雨水见到表明忠心的时刻到了,立刻欢天喜地的出现在了贾家大门口,嗡声嗡气的讲道:“秦姐,是整个四合院里对雨水最好最好的人,我早就把她当成妈妈了。她要是做我的妈妈,我欢迎她来我们老何家,我才不喜欢李翠兰了。” 贾张氏听着何雨水童言无忌的话,顿时怒火心头起,冲向了秦淮茹,抡起了巴掌往秦淮茹的脸上,不要钱似的抽了起来。 秦淮茹挨到了打,满院子跑的躲避着,嘴里不停地讨饶、辩解…此时,贾张氏在院里人前丢了脸,哪还管你秦淮茹说的是什么,紧盯着她就是不停的追打。 中院的鸡飞蛋打,没多久,就把住在前院倒座房的易中海引了过去。易中海来到中院,只见他的老相好~贾张氏在追着他的小甜甜~秦淮茹打,他在心里担心的疾呼“你们小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住手,成何体统,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大家都上一天班了,哪家的老爷们不累,你们这么在院子里闹腾,考虑过会影响别人休息吗?”易中海跨前一步挡在秦淮茹的身前,大义凛然的喝斥道。 “易中海,你滚开!我今天必须打死这狐狸精,让她心里想着做何雨水的后妈,让她心里想着何大清,我要打死他。”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吼道,一把推开了易中海,继续想打秦淮茹。 “想你个老蚌,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易中海心里漠视着贾张氏的胡言乱语。伸出了他做钳工的手,直接一把抓住了贾张氏的后脖领,往后一拉。 贾张氏可是使着劲往前冲的,被易中海这么一拉,顿时摔了个狗啃泥。贾张氏吃了亏,转头把怒火喷向了易中海,她伸出了长满包浆的十指,向着易中海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何雨柱眼见着中院这么混乱,感觉这是一个是非之地,伸出手抓住何雨水的后脖领子,拎着何雨水就往后院走去… 第46章 痛的领悟 易中海忍着脸上的刺痛,心知和这贾张氏有理说不清,他直接进了贾家,把躲在贾家里屋,在床上躺尸的贾东旭逼出了贾家。在贾东旭的一番苦苦劝说下,贾张氏总算是饶过了秦淮茹,逼逼叨叨的鸣了金收起了罗。 何雨柱见识了:何雨水对秦淮茹的那副迷恋样;听到了:何雨水口口声声要秦淮茹当她后妈。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把何雨水从不死不活的泥泞中拖出来。再让何雨水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简直难以想象,或许将来,她会再次成为秦淮茹手中对付何家的定时炸弹。 何雨柱心有不甘,脑子里快速的动起了脑筋来,他心道“要除后患,就要狠的下心来。何雨水别怪我心狠,实在是我上辈子已经吃够你和秦淮茹一唱一和的苦了。” 何雨柱心里打定了主意,手拎着何雨水就进了后院西厢房,此时,何大清还在和李翠兰闲聊:贾家的闹腾…何雨柱把手里的两盒菜交给了李翠兰,随手把何雨水甩进了何大清怀里,板着脸严肃的说道:“何大清,你知道你的宝贝闺女,前面在中院说什么话了吗?” “你的宝贝闺女,要让你娶那贾家的儿媳妇秦淮茹,做她的后妈!” 何大清以为何雨柱开玩笑呢,面无表情的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怀里的何雨水,难以置信的问道:“雨水,你哥哥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啊?” 何雨水见没有人凶她,反而以为大家在讨论秦淮茹做她妈妈的事,开心的回答道:“秦姐,是这个院子里对雨水最好的人,我要秦姐做我的妈妈。我不喜欢李翠兰待在我家…” “翠兰,这就是你整天劝我好好善待的玩意,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人还小…人家虽然人小,心里可是已经在想着撵你走了。我说啊!从今开始,你就别再给她弄吃的了,让她去找贾家,去找那个叫什么秦姐的玩意吧!”何大清带着气把腿一抖,直接把何雨水掀翻在了地上,对着李翠兰埋怨道。 “大清,趁着雨水还小,是要抓紧管管了,这么小就里外不分。明天开始我就把吃的都收起来,饿她几天当减肥吧!看她这小企鹅的体型,一个快抵人家两个了,应该没事的。”李翠兰应和着何大清,同时解释道。 对于其他的事,何雨水不一定弄的明白,但是家里不准备给她吃的了,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此刻,她心里知道害怕了,缩头缩脑的趁着何大清和李翠兰说话,溜回了她住的后罩房小单间。 此时,何雨柱看着何雨水的举止,心里没有一丝的怜悯,更没准备那么轻易地放过她,趁何雨水惹出了火,就让火烧的更旺些,尝过了痛苦,才会有所领悟。 何雨柱面带坏笑,推开了何雨水小单间的门,何雨水一看是何雨柱来了,立马撅起了小嘴,傲娇的说道:“你坏,你是坏人,你前面故意在爹爹面前告我的状,以后我不理你了,我不在是你的妹妹了。” “谢天谢地哦!我都10岁了,老妈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还把你这么个玩意生下来,结果把命搭了进去。谁想要做你哥似的,不是怕你将来祸害老何家,才不想搭理你呢,哼…”何雨柱心里不屑的想着,脸上却是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雨水,你怎么不明白哥哥的苦心啊!哥哥知道你喜欢秦姐,前面哥哥要是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何大清和你秦姐的事呢,怎么让你的秦姐进何家做你的妈妈啊!” “所以啊,雨水,你要跟哥哥学,以后你和你秦姐两个人的时候,你就喊她秦姐;有贾家人在的时候你就喊她妈妈。要是贾家人问你为什么叫你秦姐妈妈呀?你就告诉他们,你看到你的秦姐爬上你爹何大清的床了,甚至还不止一次。知道不?”何雨柱戏谑的看着何雨水,不管不顾的讲解着馊主意。 “哥哥,你真的能让秦姐做我妈妈吗?”小企鹅体型的何雨水,转着没有了灵气的眼珠,疑惑的问道。 “雨水,你明天在家里吃不到东西,就去缠着你家秦姐,肯定能行的。”何雨柱继续忽悠着何雨水。 小企鹅体型的何雨水歪着脖子想了一会,还是秦姐做她妈妈的诱惑,对她来说太大了,小嘴一撅威胁道:“哥哥,你要是骗我,以后我肯定再不理你了。” “雨水,你要不信,我们打个赌。要是你那么去做了,你秦姐没成你妈妈,哥哥输给你5万块钱,那钱买的零食,够可以放满你的床了。”何雨柱对着何雨水诱惑道。 “真的?那我们拉勾。”何雨水说着伸出了小粗手,何雨柱配合着她,小手指勾住她的小手指,两人的大拇指相对往上翻,然后亲在一起,嘴里念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雨水啊,我们俩打赌的事要保密哦!被别人知道了,哥哥可就不帮你了哦!”何雨柱临走前,神秘一笑,对着何雨水吓唬道。 “哥哥,我不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小企鹅体型的何雨水,一脸的肥肉乱颤,歪着头认真的说道。 清晨,何雨水醒来后,在后院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能吃的东西。于是,她想起了何雨柱昨晚和她打赌的事,蹦蹦跳跳的去中院找秦淮茹了。 何雨水到了中院水池“洗衣姬”秦淮茹身旁,有史以来第一次撒着娇向她要起了吃的来。秦淮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心里想着“院里谁不知道老何家从不缺嘴,大米白面的吃着,平时就没见着他们买过二合面,那肉菜的香味天天传的院里到处都是的。”嘴上敷衍道:“雨水,早饭我们贾家早吃过了,家里也没什么剩的。要不等中午吧,到时候,秦姐拿点吃的给你。” 何雨水这么小的人,哪知道秦淮茹这是敷衍一下而已啊,她信以为真的乖乖守在了秦淮茹的身边。一个小企鹅体型的小胖子,一上午没吃东西,院子里有小孩子找她玩,她都没力气了,只是把那些玩的物什拿出来,在一旁看着他们玩。 中午,后院的饭菜香味传出来时,何雨水像头小野猪般冲到了后院西厢房饭桌旁。她看着李翠兰、聋老太太自顾自的吃着,都没喊她上桌去吃饭,她有心撒泼耍横,可当想起周二狗打她时的场景,看了看李翠兰、聋老太太比周二狗还高的身形,缩了缩脖子跑去了中院贾家门口。 贾家能有些什么吃的,不是玉米面糊糊就是窝窝头,能吃上二合面的机会都是少的,自从贾张氏损失了500万,即使秦淮茹不在的那些日子,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人吃的都是窝窝头、玉米面糊糊。 秦淮茹在贾家屋里喝着玉米面糊糊,啃着窝窝头,何雨水眼睛盯着她一眼不眨,似乎在说:你答应给的吃食呢?秦淮茹看着何雨水的馋样,心里想道:“我现在要是给了何雨水一口吃的,等晚上她爹何大清回来,我开口要他手里的一饭盒菜,不为过吧?” 秦淮茹心里想着美事,禁不住的笑了。她把手里的窝窝头掰了一半下来,送到了门口的何雨水手里,何雨水接过手,一下塞进了嘴里,直接把秦淮茹看呆了,她心里嫌弃道“这是个什么玩意,有这么吃东西的吗?简直就是个怪物…”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给何雨水一点吃的,她倒也没在意,毕竟她和何大清也相好过,再说又不是把她嘴里的送出去,反正贾家给秦淮茹每顿吃的,最多就是一碗玉米面糊糊、一个窝窝头,她把自己吃的给了别人,到时候饿死了也怨不得贾家。 虽然,秦淮茹给何雨水的吃食不多,可在何雨水看来“她哥哥没有骗她,只要缠着秦淮茹,真的会有吃的。”何雨水这么个胖子,人虽小可她胃口大啊,那一口窝窝头根本不挡饿,到了下午,小孩子们来找她玩,她还是只是把玩的物什拿出来,在一旁看着别人玩。 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在院子里的地面上,外出工作的人三三两两的回了四合院。而今晚,何大清却没有早回家,留在了轧钢厂里做招待餐。 何雨水知道回后院,李翠兰、聋老太太也不会喊她上桌吃饭,她干脆守在了贾家门口。她在饥饿的驱使下,想起了她哥哥昨晚说的话,看着贾家晚饭要开饭了,直接冲进贾家,亲昵的坐在了秦淮茹的身旁。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呢,贾东旭看着何雨水,顿时想起被何雨柱欺负了那么多次,心里不由得来了气,凶狠地盯着何雨水问道:“何雨水,我们要吃晚饭了,你来我们家干吗?” 何雨水天真无邪般的回道:“我陪我妈妈一起吃晚饭啊!” “何雨水,谁是你妈妈啊?”贾东旭听得摸不着头脑,随口问道。 “秦姐都爬过我爹爹的床好多次了,秦姐不就是我妈妈…”何雨水按照何雨柱昨晚教的,随口而出。 还没等何雨水讲完,愤怒的贾东旭直接甩了她一个嘴巴子,同时,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他看着秦淮茹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握紧了拳头照着秦淮茹的面门来了一拳,秦淮茹面门突然挨打,鼻血直接飙了出来。见此情形,何雨水这时候知道怕了,迈着小胖腿往后院窜去,直接躲进了她的后罩房小单间里。 晚上,何雨柱进了何雨水的小单间,想问问这一天有没有进展。结果,何雨水是那一顿哭啊!哭着把事讲了一遍,何雨柱又是哄又是骗的,鼓励她明天继续,离秦姐做她妈妈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何雨水想着秦淮茹的好,终于止住了哭,同意明天继续加油。 第二天,何雨水照样缠着秦淮茹,可是昨晚秦淮茹因何雨水挨了一顿打,见到何雨水还来缠她,心里恨不得把她弄死,但顾及在院子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她只能当看不到何雨水,任她在哪里自说自话。 中午吃饭,秦淮茹直接把大门关了起来,何雨水根本没有逮到机会。可到了贾家晚饭的时间,何雨水望着大开的贾家屋门,又是故技重演的挤到了秦淮茹的身旁,秦淮茹看着脸色变成猪肝色的贾东旭。 此时,秦淮茹彻底崩溃了,她直接不装了,面目狰狞的盯着何雨水,抬手抽了何雨水一个嘴巴子,嘴里轻描淡写的低声道:“何雨水,你不记得我怎么把你骗出去扔掉的了…” 第47章 拱火雨水 秦淮茹对何雨水讲出的话,在贾张氏、贾东旭听来,那是编出来吓唬吓唬难缠的何雨水的,贾家母子俩根本没当回事。反而,一向在贾家柔柔弱弱示人的秦淮茹,居然会对何雨水动手,这举动让贾家母子很是惊讶。 贾东旭见秦淮茹对何雨水下手毫不留情,心里那是对她一点怀疑都没了,坐在一旁高兴的开导起了秦淮茹:“淮茹啊,这何雨水从小没娘,说难听点:那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秦淮茹亲手在何雨水的面前撕下了她的伪装面具,何雨水再怎么迷恋她,再怎么爱她,再怎么信任她…所有的那一切,是有一个特定前提在的:秦淮茹需要像个母亲般的对待她,给她何家给予不了的精神食粮… 何雨水见识了魔鬼般面目的秦淮茹,她整个人恐惧到崩溃了,捂着脸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离开了贾家,她还奢望前面所发生的变故都是假象,可现实是秦淮茹打走她后,贾家屋里立刻吃起了晚饭,根本当她不存在。 何雨水虽然怕挨打,但对她来说“挨打后,伤疤好了,她会慢慢忘记那疼。”可秦淮茹面容狰狞,口气凶狠的说出何雨水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她被秦淮茹骗出四合院扔掉过。这对于幻想秦淮茹成为她母亲,渴望得到秦淮茹关爱的何雨水来说是致命的,彻底颠覆了她的世界认知观。 何雨水从原来的认为:秦淮茹是整个四合院里对她最最好的人,变成了秦淮茹是最最坏的人。反而,四合院里忽视她,没有伤害过她的人,她觉得他们才是好人了。她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从旧社会过来的李翠兰、聋老太太,哪会在意何雨水是哭还是笑着回来的,在她们的旧有观念里:孩子出去打打闹闹,哭哭笑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是正常。 何大清前一天晚上,还在交代家里,不允许李翠兰再给何雨水弄吃的,见到何雨水能哭能闹的,也没太在意。在他眼里:这何雨水四六不分的,再不好好的管教,他好不容易和李翠兰把活干顺畅的生活,要被她毁了。 何雨柱回到家,拾捣好了自个儿,趁着还没睡意,心里想着再去给何雨水拱拱火。当他推开何雨水住的后罩房小单间门,见到何雨水还没睡着,只是一副样子显得失魂落魄的,满脸的泪痕。 何雨水见到自己的哥哥来了,那是直接来了精神,跳下床就抱住了何雨柱,一个劲的反复哭诉着“什么秦淮茹把她骗出四合院扔了,什么不要秦淮茹当她妈妈了,什么秦淮茹是这个四合院里最最坏的人啦,什么以后再也不理秦淮茹了…” 何雨水嘴里那是句句不离秦淮茹,让何雨柱听的头皮直发麻,感觉再这么让何雨水倾诉下去,他要听吐了。在何雨柱看来“这何雨水现在的委屈劲,那完全是因爱成恨啊!” 上辈子,何雨柱吃够了秦淮茹和这何雨水一搭一档的苦头。这辈子,他不想再做那孤魂野鬼了,所以,何雨水被弄成这副模样,他心里并没有生出什么同情与怜悯。 何雨柱冷下了脸,一脸认真的看着何雨水,忽悠道:“何雨水,咱老何家的人,可都不是吃亏的主。你看看我,院里谁敢惹上我,我必去打服他。再看你这窝囊样,怪不的何大清越来越不待见你了,因为你没老何家人的样子。” “哥哥,我是老何家的小仙女。”何雨水被何雨柱一顿忽悠,总算从对秦淮茹的怨恨中,被分散开了注意力。 “你要真是老何家的种,谁欺负你了,你就报复回去啊!” 何雨柱一脸的正色,对着何雨水激将道。 小企鹅体型的何雨水,睁着一双黯然无神的小眼睛,茫然的看着何雨柱,轻声嘀咕道:“我还小,我打不过秦淮茹,也打不过贾东旭。我还小…” “雨水啊,这是年纪小的问题吗?这是你,是不是老何家种的问题。换成是我,年纪再小,我可以去砸他们家的玻璃啊!可以趁着他们家没人,对着他们家水缸拉屎撒尿啊!实在不行,他们家以后有了小孩子,女孩子就骗出四合院推公厕里去啊!有男孩子的话,想办法把他多出的地方弄坏了…”何雨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停出着馊主意。 此时,何雨柱心里想着“何雨水,别怪我心狠,谁让我上辈子被你们坑的那么惨呢!这辈子,我不把你和秦淮茹拱成死仇,我就算白重回四九城了,活该我还叫傻柱。” “哥哥,我是何家的小仙女,我要去砸他们家玻璃。可是,我有点害怕。” 小企鹅体型的何雨水被何雨柱的一番拱火,总算有了点勇气,小眼神求助似的看着何雨柱,低声的说道。 “雨水啊,这有什么好怕的,你真要去砸玻璃的话,我可以站你边上给你助威。看他们能拿你怎么样?砸他们家玻璃,非砸到他们服了为止。”何雨柱话里话外鼓动着何雨水,给她打着气。 “哥哥,雨水这就去捡砖头,你待会陪我去啊!”何雨水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何雨柱确认道。 “雨水,砖头不能挑小的啊!太小,砸不碎玻璃的。”何雨柱看着迈着小粗腿出门的何雨水,叮嘱道。 “哥哥,我知道了,那我干脆直接去中院,把水池边地上的砖扒拉几块。你跟着我哦!”何雨水说着停下了脚步,转身等着何雨柱。 何雨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也走出了何雨水住的小单间,何雨水在前头走,何雨柱则跟在了她的后头。不过,何雨柱刻意的和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进了中院,何雨柱站在月亮门和中院抄手游廊间的暗影里不动了,何雨水到了中院水池边,认真的选起了她能扔的动的砖头来。她选好了几块砖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何雨柱犹豫了起来。 “雨水,你胆小怕事的话,咱就回家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不是老何家的种。”何雨柱不耐烦的看了何雨水一眼,用无所谓的口气,沉声激将道。 今晚,贾东旭见到了秦淮茹对何雨水大发神威,让他像是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秦淮茹。一到夜深人静,他就缠着秦淮茹,两人正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咔嚓、哗啦、哐啷…”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声响,直接把贾东旭惊吓的不会了,秦淮茹和初恋、易中海在一起的时候,那可是操持活计的一把好手,怎么能让家务就这么停下来呢!那她是绝对不能忍受的。正当两人努力的时候,又是“咔嚓、哗啦、哐啷…”的声响传来。 此时,他们可还没有开始投入到家务里去,那还会不知道自家的玻璃正被砸呢,两人急忙先后穿好了衣服,打开了贾家的门,疾步走了出来。 何雨水一看贾东旭、秦淮茹总算出来了,对着他们没头没脑的大声问道:“你们服不服?” 贾东旭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不明所以的也在看贾东旭,两人搞不清何雨水啥意思,贾东旭随口问道:“何家祸水,服个啥呀?” 何雨水觉得都到这个地步了,眼前的两个坏人,居然还敢喊她“祸水”,她的勇气不由得从身旁的何雨柱起,捡起脚边的砖头再次向贾家的窗户砸了过去。 “哇超,这何雨水不是成疯蚌了吧!居然敢当着我们的面砸贾家的玻璃。”贾东旭、秦淮茹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到。 贾东旭眼见何雨水这么肆无忌惮,伸出左手抓住了何雨水的衣领子,抬起他还在当钳工学徒的右手,对着何雨水的左右脸颊就是“啪啪”几个耳光。 何雨水虽被打,但身旁有哥哥在,她哪里还会害怕,放声哭诉道:“上次,秦淮茹把我骗出四合院扔了,贾东旭动不动就打我,你们贾家都是坏人。呜呜…” “雨水,你可别胡说啊!秦姐可是最疼爱你的了,你忘记那天中午,我还给你吃窝窝头了。”秦淮茹见贾东旭出手打了何雨水,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便对何雨水演了起来。 “你们都是骗子,坏人…”何雨水说着,倔强的再次捡起了脚边的砖头,砸向了贾家窗户。 贾东旭一个已成年的人,何雨水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砸他家的玻璃。此时,他感觉在秦淮茹面前颜面扫地了,心里的怒火彻底被激发了出来。他左手抓住了何雨水的小胖手臂,右手不管不顾的抽打起了何雨水。 何雨水被贾东旭抓着手臂,想逃却挣脱不掉,不停的挨着巴掌。这时,何雨水撕心裂肺的哭着求救道:“哥哥,快来救救何家的小仙女吧!雨水快要被打死了,呜呜呜…” 何雨水的求救声未消,只见何雨柱脚踏冷月华光,从中院月亮门边的暗影里走了出来,同时,四合院上空回荡着一道喝问声“谁在欺负咱老何家的人啊…” 第48章 峰回路转 何雨柱一步一步走向被贾东旭扔在地上的何雨水,此时,他看向何雨水的目光中透着期许,带着期望…他在心里腹议“何雨水啊,你这么小就经历了那么多,希望你能有‘金屋银屋,不如自家的狗窝’、‘子不嫌父母丑’这些常人脑子里都有的正常思维;将来能分里外、知感恩、念亲情…” 何雨柱把跌坐在中院地上的何雨水扶了起来,边帮她拍掉身上的灰尘,边随口讲道:“何雨水,你要记住了:当你在外面吃了苦头,这世间,能为你出头的,也就是你哥哥我和你爹何大清了。今儿个,你一定要弄明白:那些是对你嘴上讲讲的外人,那些是真心对待你的家人。” 说话间,何雨柱转身就对着贾东旭的“曲辕犁”来了一记碎蛋脚,贾东旭突然遭袭,顿时痛的夹紧双腿抖动了起来,嘴巴不住倒吸着凉气。 原本贾东旭见到何雨柱出来,心里还在幻想“贾家被砸了那么多扇窗户,这老何家总算出现个冤大头了,这窗户上的玻璃钱有人赔了,这次不是一赔一,至少让他们十倍赔偿…” “何雨柱,你怎么不讲道理的,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别以为,你爹何大清是院大爷,我就会怕你,今儿个,我和你们没完。”贾东旭抖动着双腿,倒吸着凉气,死鸭子嘴硬的对着何雨柱叫嚣道。 何雨柱眼露冷意,往前一步就到了贾东旭跟前,他正欲抓住贾东旭胸脯,抽他嘴巴子的时候,秦淮茹突然挡在了贾东旭的身前。秦淮茹明明双眼冒着火气,嘴上却讲起了软话:“柱子弟弟,我和你东旭哥,前面正在屋里干着家务活呢,你家何雨水一会砸贾家一块玻璃的,你是不是该讲讲道理啊?” “是吗?要讲道理是吧?那我问问你,我认识你吗?一口一个弟弟的,还什么东旭哥,我和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啊!我不喜欢对女人下手,但是秦兽除外…”何雨柱目露寒光,抬起手照着秦淮茹“啪啪”就是两下,左右开弓的抽了两个嘴巴子。 秦淮茹挨了打,立刻老实了,捂着脸后退了几步,躲在一边呼喊上了:“这四合院里还有公道吗?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啊!快来人啊,快来管管这无法无天的何雨柱吧…” 秦淮茹的嚎叫犹如在吹响号角,让何雨柱顿时血脉偾张了起来,他拉住贾东旭的手就来了个过肩摔。紧接着,何雨柱欺身而上,坐在贾东旭身上,对着贾东旭抽起了嘴巴子,“啪啪啪…”声不断。 “何雨柱,咱讲道理,行不行?我都没说你啥,是秦淮茹在鬼嚎,你盯着我打,干吗?你再打我一下,我就喊救命。我真的喊救命了…”贾东旭这个妈宝男打不过何雨柱,挨着打还幻想着讲道理。 “贾东旭,谁让你娶了这么个玩意进贾家呢!以后啊,你家那秦兽敢来招惹老何家的人,我知道一次揍你一次,你信不信?看来你不信,我还是继续打你吧!”何雨柱调侃着贾东旭,打他的手就没停下过。 “何雨柱,你不讲武德,我都点头同意了,你还打我,既然你逼我,我只能喊了。妈,妈快救命啊!你家儿子要被人打死了,快来救救我的小命…”贾东旭卯足了气力,大声的呼喊着。 四合院的夜空中,有贾东旭的呼救声,有秦淮茹的数落声。中院那么热闹,一些好奇的住户穿起了衣服,准备出来看个究竟。当然,其中有听到秦淮茹声音,急速赶来的易中海,还有四合院里的三位院大爷~何大清、刘海中、阎埠贵。 有道是“母子连心”,贾家窗户玻璃被砸,都没能惊醒睡得像死猪的贾张氏,却被贾东旭的几声惊呼叫醒了。贾张氏听到贾东旭喊的救命声,匆匆披上外套就冲出了贾家。她见到贾东旭被人骑着打,那是打在贾东旭身,疼在贾张氏的心头,她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撞向了何雨柱。 此时,何雨柱耳听八方,身体正处在防备状态中,听到贾家方向有破风声传来,顿时,迅速的远离了贾东旭。贾东旭见何雨柱走了,心里得意道“看来,在这个四合院里,还是我娘吃得开啊!”贾东旭心里想的得意,慢慢坐了起来,贾张氏已经加速,哪里还收的住脚,她整个人撞向了贾东旭的头。 贾东旭面部和中院的青砖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只见贾东旭的鼻血立刻飙了出来。贾张氏眼见误伤贾东旭,立马搀扶起了贾东旭,她帮贾东旭仰着头,心疼的解释道:“东旭,娘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娘啊!” “娘,今儿个,要我原谅你也行,您去把何雨柱给撕了,以解我心头之恨。”贾东旭手指向何雨柱,像个孩子似的对着贾张氏撒娇道。 正当贾张氏为了儿子想和何雨柱玩命的时候,匆匆赶来的易中海,出现在了贾张氏的眼里。贾张氏见到老相好来了,顿时有了底气,立马哭喊上了:“贾贵,快回来吧!院里有人要欺负死我们孤儿寡母了。贾贵,快回来吧,至少我还有你,只有你会永远陪我度过。贾贵,只有你能让我依靠…” 易中海一进中院,秦淮茹装腔作势慢慢靠近了他,耳语了起来。没等秦淮茹讲完,易中海面红耳赤的对着何雨柱说教道:“柱子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贾张氏可是你的长辈,你从小可是跟在你东旭哥屁股后面的。尊老爱幼的道理,你这么大的人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今晚都夜深了,你们老何家的何雨水,把贾家玻璃砸了那么多块,你何雨柱打了这个打那个。我作为你们的长辈,来做个和事佬吧!何雨柱,你回去拿50万来赔给你东旭哥,这砸玻璃、打人的事就算揭过去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任性了!” “易绝户没孩子,阴阳人没小麻雀…易阴人,你算老几啊!你还我们的长辈,你有本事自己生个出来,在家说教去。”何雨柱不屑的看了一眼易中海,戏谑的说道。 “我有儿子,我儿子在秦淮茹肚子里,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听不见,听不见…”易中海听了何雨柱的冷嘲热讽快气疯了,他眼睛盯着秦淮如的小腹,自我做着心理建设。 “何大清、刘海中、阎埠贵,别在后面看热闹了,你们作为院里的大爷,这何雨水砸贾家玻璃、何雨柱乱打人,你们不给院里人一个交代吗?你们不作为,我明天去‘安管会’讨要说法去。”易中海眼见何雨柱不吃他那套,对着看热闹的人群激将道。 阎埠贵多精明的一个人,今晚,人家何家两孩子敢闹这么一出,肯定事出有因,没弄清真实情况前,他是不会出声的,易中海说完,他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躲在了人群里看热闹。 草包刘海中听了易中海的激将,以为他已经了解清楚了情况,顿时,感觉他的机会来了。他大步挤出了人群,对着站在月亮门前,靠近中院抄手游廊的何大清说道:“何大清啊,你作为院大爷,连自己家的孩子都管不住,我建议你辞去院大爷的职务,我们重新选一个出来吧!” “行吧!既然这样,你们商议好了,通知我一下就行!”何大清面无表情,无所谓的回答道,说完转身走了。 贾张氏见到何大清被逼走了,院里舆论都倒向了贾家,她趁着大家不注意,就对何雨柱搞起了偷袭,向何雨柱冲了过去,想给她的宝贝儿子出气。 何雨柱眼里余光瞥见贾张氏在向他冲来,马上把手抬了起来,手肘对着贾张氏的面门而去,贾张氏面门遭重击,她像他儿子贾东旭一样飙起了鼻血。 “何雨柱,你太放肆了,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吗?”刘海中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对着何雨柱恫吓道。 “放肆是吧!何雨水,你去多捡几块砖头,谁打你的,谁把你骗出四合院扔了的,就把他们家的窗玻璃继续给我砸了。我今儿个,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能耐,敢拦你。何雨水,去…”何雨柱对着刘海中针锋相对道。 今晚,何雨水可是亲眼目睹何雨柱把欺负过她的都给打了,她心里哪还有什么害怕,高兴还来不及。她听到了何雨柱的吩咐,犹如一头小野猪,快步到了中院水池边,捡了几块砖头就往贾家的窗户砸去。 “我们院里有人把孩子骗到了四九城城郊农村扔了,成年人殴打孩童。谁愿意去‘安管会’报案,我出2万辛苦费。”何雨柱欣赏着何雨水砸玻璃,同时对着人群讲道。 何雨柱刚把2万块从兜里掏出来,阎埠贵、易中海就挤到了何雨柱跟前,两人一前一后的开了口。 阎埠贵贪婪的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钱,兴奋的说道:“柱子,‘安管会’我熟,让我去报案吧!” “柱子,我向你道歉,我要求私了,私了…”易中海着急得喊道,他心里清楚得很“何雨水两次走丢,一次是他,一次是他的小甜甜秦淮茹。现在是新社会,哪经的起查啊!” “易阴人,800万你有吗?你有800万,咱就私了。要不这2万块,我可给院里的阎大爷挣了。”何雨柱玩味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开出了私了条件。 易中海没做多少思考,脸上露出了肉痛的表情,叹着气道:“柱子,我马上给你去拿。” 何雨柱闻言,顺手把钱递给了阎埠贵,笑着说道:“阎大爷,麻烦您帮忙写两份和解书吧,记得把易中海自愿赔偿的金额写进去…” 第49章 何雨柱被算计 夜深人静,四合院中院所发生的一切,都传进了在易家里屋白冬梅的耳朵里,当她听到“易中海满口答应帮贾家赔偿800万”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有怨恨、有无助、有无奈… 白冬梅看着易中海耷拉个脑袋的回家,听着易中海嘴里说出那最拙劣的借口,把她支开去了易家的灶间,眼睁睁看着易中海拿了钱去了中院。 易中海不光赔了何雨柱800万,还拿出了10万来安抚贾张氏,在那里装模作样的解释道:“贾家嫂子,这钱你拿着,玻璃钱算我出了。有多余的钱,你给东旭、淮茹买点大米白面的吃吃…” 贾张氏在贾贵死后,独自一个人在旧社会里把贾东旭拉扯大,虽然她是半开门来维持着日常生活,可她肯定不是笨人。她见到易中海一眼不眨的拿出800万这样的巨款来平事,那何家祸水走丢的几次,肯定不光只是和贾家人有关系,估计还牵涉到了易中海。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平常两人关系又密切,贾东旭嘴上对易中海那是孝顺的不行。贾张氏见到易中海这么忍气吞声,心里第一个念头:这事肯定和自家的宝贝儿子有莫大的关系。她想到儿子,哪里还会为难易中海,嘴上那是客气、热情的讨好道:“东旭他师傅,在这世间,也只有您知道疼东旭了。您放心,东旭将来一定孝顺您…” 易中海处理完了中院的事,没事人似的回了前院倒座房易家,对着还没睡着的白冬梅嘱咐了起来:“小白,刚刚为了救急,一下子拿了800多万出去,往后家里开销真的需要控制一下了。以后,玉米面糊糊多加点水,窝窝头记得给两个孩子定一下量,他们这样的年纪,煮再多都不够他们吃的…” “开口闭口在我面前说没钱,结果你不声不响的,一下子就能从家里拿800多万出去;你拿钱出去也就算了,哦,到头来受罪的是我们娘几个?易中海,你可真行…”白冬梅嘴上应和着,心中却是早已气愤难平。 此时,在白冬梅脑子里对易中海没有了幻想,对他彻底的死了心,没有了一丝的情谊,更没有了对他的感激与不舍。她想着自己几个孩子遭的罪;想着那苦命的小女儿白玉兰被易中海虐待而死,连安葬的费用易中海都不愿意多出一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易中海,居然在你眼里,我们娘几个啥也不是,你狠得下心这么对我们,我早晚要让你不得好死…” 前面,何大清转身回到后院,见李翠兰、聋老太太居然都出来了,在凉亭里闲聊,便把刘海中针对他的事和她们说了一下。两人待的凉亭离中院水池那块又不远,加上夜深人静,她们早就在后院里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不过,李翠兰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外加她老实本分的性子,在她心里:这日子就该过的安安稳稳的,没事就不该去掺和院子里的是非事。聋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腿脚又不利索,心里更怕惹那些麻烦事了。这辈子她和何家搭伙吃饭,可不用为了一口吃的,像上辈子那般配合着易中海,在四合院里当那个所谓的“老祖宗”。 何大清把辞去院大爷工作的事一说,两人不约而同的劝起了何大清:“大清,你现在可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白天那么忙;晚上一遇到有招待餐要做,回来就没个准点了。以我看呐,这四合院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你当这院大爷真的是大材小用了,白白在浪费时间、精力,咱不做这院大爷了…” “大清啊,你早就该听我耷拉孙的,做什么劳什子的院大爷;咱关起后院门来过日子,不趟四合院里的浑水。你信不信?待会,我家小柱子,就会把事平了。我呢,可是看着小柱子长大的,他呀!心地善良着呢,做事心里有分寸的…” 没出聋老太太意料,他们几个还在聊着呢,何雨住手里拿着一大把钱,何雨水奔奔跳跳的,就像那旗开得胜的将军般神气活现的,小胖手里还捏着何雨柱给她的10万零花钱,一高一矮的两人,出现在了后院。 “爹爹,这是老何家的雨水,挣来的10万零花钱,我交给您保管,等我长大了,一定孝顺您。”何雨水说着讨好的话,把小胖手里的钱递给了何大清。 孩子就是这样,当她发现原来对她好的人,原来是个大坏蛋,她就会把期待的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而她的爹爹何大清显然是最佳人选,她心里渴望赢得何大清的父爱。 何雨水毕竟是何大清从小养大的,他看见何雨水现在这么乖巧,心里忍不住的感慨“这何雨水,经历了这么多事,可总算是懂些事了。” 何大清面无表情,瞪着一双死鱼眼,看了看何雨水,接过了她小胖手里的钱,沉声关照道:“何雨水,这钱爹爹给你收着,以后你想买零嘴吃,就让你李大妈陪着你出去买。等爹爹空下来,帮你联系学校去,你也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了…” 何雨水的事,不是她秦淮茹干的,秦淮茹早去阻拦易中海了,秦淮茹见到易中海把那么多钱给了何雨柱,就像挖了她身上的肉似的疼。在她心里,早认为“易中海的一切,早晚都是她肚子里孩子的。” 秦淮茹心里的难受无法发泄,看着眼前窝囊的贾东旭,不由得狠下了心来,哪管贾东旭前面刚刚受过外力打击。不管不顾的催促贾东旭一起干家务,贾东旭心里苦啊,心里忍住的乱骂“何雨柱,你简直不是人,你为什么不能好事做到底,不直接把这烦人的东西砸没了呢,免得我回屋里还要受这罪…” 每一行里,有手艺、有本事的人,都有着他们自己的坚持,拥有着自己的清高。何大清有家传谭家菜手艺,当初不管是在丰泽园、鸿宾楼,还是去街面上摆馒头摊,包括现在在轧钢厂做着招待餐掌勺大厨,即使当了轧钢厂里的食堂主任,他都认为自己是凭本事在吃饭,不需要去看人脸色。 何大清和大多数四九城老爷们一样,看重脸面儿,他能接下院大爷的工作,本来就是想着“帮街坊四邻做点事,他可以在人前露露脸。”昨晚,刘海中直接在院里人面前给他脸色看,下了他的脸面儿,他怎么还会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院大爷。 何大清有着自己的骄傲,他找了个空档,就去了“安管会”把院大爷的义务工作给辞了。“安管会”人员考虑到何大清在轧钢厂工作确实忙,有时候下班都没有个准点,挽留了他一番后,便欣然同意了他的请求。 易中海一得知何大清辞去院大爷的工作后,他在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他买了些花生、瓜子、糖等零嘴,寻找着各种机会、理由,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里,一家一户的套起了近乎、卖起了好。 在易中海的一番努力下,阎埠贵接受了他给的10万,刘海中不光拿了他10万,还得了易中海的承诺:“以后在四合院里,他易中海以刘海中马首是瞻…”最终,易中海被院里人选成了院大爷。“安管会”人员考虑到易中海是轧钢厂的中级工老师傅,在四合院里也属于技术大拿了,也就顺势认可了院里的选举结果。 易中海自当了院大爷,他就想着做一番大事,比如计划慢慢引导院里人,想着给大家灌注“尊老爱幼,邻里互帮互助的思想。”因为只有让四合院里人的思想觉悟高了,捆绑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他将来的养老,秦淮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才能有机会要求院里人来为他的私心服务。 四合院里人,在他眼里基本都是好糊弄的主,包括有点难缠的何大清~因为他好面儿。而软硬不吃的何雨柱,则成了他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何雨柱把他完全不放在眼里,根本没把他当个人看,每次一开口就能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此时,四九城正组织人手到北方的岛上阻挡那些狼群,争着加入队伍的人很多。易中海为了让何雨柱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同时能让他离开四合院,就想着把何雨柱送到队伍里面去锻炼锻炼。他开始对何雨柱的人品、能力、抓过小特特等的事迹,在四合院周围大肆的宣传了开来。 营造好了四合院周围的舆论氛围,易中海又拿出了一些报酬来,让刘海中、阎埠贵跟着他,一有时间就往“安管会”跑,他们那是把何雨柱夸得“天上无,地下无”只有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有的,他们未经得何家人的同意,就偷偷帮何雨柱报名了。 何雨柱虽然没到可加入的年龄,“安管会”人员考虑到他协助破获过小特特,做出过突出贡献,便向有关方面做了请示。没多久,何雨柱相关加入的通知信送到了后院何家… 第50章 话离别 当入伍通知的信件抵达何家的时候,何大清在轧钢厂上班,何雨柱忙着在丰泽园抡大勺,在家里的李翠兰做了代收。送信的“安管会”人员走后,李翠兰找上聋老太太聊了起来。 “老太太,老太太,柱子被通知去做入伍前的体检了,怎么办,怎么办啊?”乱了方寸的李翠兰焦急的盯着聋老太太问道。 聋老太太闻言,她那原本智慧的双眼失了神,嘴唇紧闭,无意识地搓着手里的拐杖,片刻的沉默简直让站在一旁的李翠兰感到窒息。 此时,聋老太太脑海里出现了她那两个儿子的音容笑貌,想着想着,她情难自已的流下了眼泪。她叹着气道:“有道是‘一寸山河一寸血’,我大国儿郎,自当保家为国,头可断血可流,我大国的河山没有一寸是多的。小本子都被咱打跑了,就那一帮大老远跑来耀武扬威的未开化猴子,照样把他们打跑喽…” 聋老太太这时的气势全开,仿佛又回到了那峥嵘的年月里,那个亲手把两个儿子送去打小本子的无私母亲。 “翠兰,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有什么好慌的?小柱子只是去体检一下而已,他想去还不一定能去了。再说了,我的耷拉孙若不想去,谁也逼不了他…”聋老太太平复到了往日那充满睿智的状态,轻描淡写的说道着,她手里的拐杖指向了门框上方的两块烈士牌。 “老太太哎,我就说嘛,您是最疼柱子的,我这下放心了,放心了…”聋老太太的一番话,让李翠兰彻底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开心的哄起了聋老太太来。 何大清下班一回到四合院,就有了解情况的大婶大妈找何大清说上了,何大清原本就是面瘫脸,面无表情的听着,弄清楚了情况,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头都不自觉的耷拉了下来。 何大清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后院,他把手里装着菜的饭盒递给了李翠兰,便着急的吩咐道:“翠兰,我听院里人说了,你去把那信拿来给我看看。” 李翠兰把信交到何大清手里,何大清看着信,手颤抖了,他紧紧地握着那信,仿佛怕失去什么一样,双唇紧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何大清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入伍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明镜似的。 “翠兰,你说,我们老何家就这么根独苗,这如何是好啊?”何大清叹着气,对李翠兰表达着他心里的担忧。 “大清啊!你啊,别着急,老太太说了,一切看柱子自己的意愿,她有法子的。”李翠兰淡定的对何大清安慰道。 “哎呦喂,瞧我这脑子,一着急把老太太给忘记了,她可是能人啊!就柱子这点事,对她来说不算事。得了,咱也别在这担心了,等柱子回来,我们一起劝劝他…”何大清知道有办法,整个人恢复了自信,开心的嘱咐道。 “柱子,毕竟还小,我们一起耐心劝劝他,你别到时候又大呼小叫的,把柱子惹急眼了,直接跑出去了,可不行啊!”李翠兰对何大清关照道。 “翠兰,你放心吧!我心里有谱,知道孰轻孰重的。”何大清自和李翠兰把活干好了,在李翠兰面前那是彻底没了脾气。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何雨柱借着月色的光辉,从娄公馆回到了四合院。当他走过月亮门,凉亭里今天可是真热闹,何大清、李翠兰、聋老太太一个不少的都在,三人嘴里说着话,眼睛都瞥向了走过月亮门的何雨柱。 “柱子,你回来了啊!来,饭盒给我,你爹和老太太有话找你说呢!”李翠兰见何雨柱回来了,走出凉亭迎了上去,接过他拎着的饭盒,提醒了一句就走向了西厢房。 “哇超,今晚这么热情的嘛,这什么状况?太反常了,这几人想干嘛?难道要让自己娶别人?那别说门了,他们想都别想,我重回四九城只为喽晓娥…”何雨柱狐疑的盯着凉亭里的何大清、聋老太太,心里则在臆想。 随着李翠兰从西厢房走出来,手里多出了一个信封,何大清拿过信封,随手递给何雨柱。何大清一张面瘫脸,面无表情的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何雨柱,严肃的说道:“柱子,你打开看一下,然后和我们说一下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何雨柱打开了信封,他是越看越激动,看完直接又蹦又跳、手舞足蹈了起来,嘴里不停喊着“哦耶…” 是啊!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何大清已经跟着白寡妇去了保城,他为了照顾何雨水,辞去了丰泽园没有薪水的学徒工,每天靠捡煤核、拣垃圾卖钱,再不就是干一些时有时无的体力活养活何雨水,哪里会有这种机会。 “柱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跟我们说说吧!”何大清关心则乱,不停地催促着何雨柱说出心里的想法。 “有道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何大清,您若是有血性的四九城老爷们,你就千万别劝我。明天我就去体检,我去打跑那些敢来耀武扬威的猴子们…”何雨柱仰望着苍穹,大义凛然的说道。 “混球,你现在简直没有一点规矩了,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老子还没同意呢!看我不打死你…”何大清说着就追打起了何雨柱。 “何大清,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也就你是我爹,就你这样的,两个我都不带怕的…”何雨柱在四合院里躲来躲去,何大清紧追着何雨柱,誓要把何雨柱打趴下了,免得他出门去让他担惊受怕的。 终究,何雨柱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赢了,何大清老胳膊老腿的别说打何雨柱了,就连追都没追着,何大清大口喘着气,警告道:“混球,前面我当你胡说八道,你要敢去,我打断你的一条腿…” “何大清,你与其浪费气力在我身上,不如抓紧帮你的宝贝女儿落实下学校吧!免得我离开家的时候,还要担心家里的琐事…”何雨柱也喘着气,嘴巴老的说道。 “混球,这是一回事吗?这是两码事,明天我就去找学校,让雨水上学去,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要不我真打断你腿。”何大清是绝不松口,继续威胁着何雨柱。 “老太太,您说句话,帮我开导一下何大清吧!他的思想意识不行啊!”何雨柱把无助的目光投向了聋老太太,嘴里求助道。 “真不错!不愧是我从小喜欢的孩子,有志向,有胆气…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大清啊,你就随了我耷拉孙的愿吧!说心里话,我比你还舍不得小柱子离家…”聋老太太说着,直接掉起了眼泪来。 “哎,混球,你别得意,你肯定通不过体检的,就等着丢人吧!”何大清叹了口气,说着气话,扭头就回了西厢房屋里。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边走边说着哄人的话,把聋老太太送进了后罩房屋里。他转身就去了何雨水住的小单间,准备逗逗这个妹妹。 “何雨水,哥哥教你的口号呢?先来上十遍,哥哥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何雨柱对着何雨水忽悠道。 “世上只有柱哥哥好,雨水最最爱柱哥哥…”小企鹅般的何雨水还真以为有啥好事呢,认真的念起了何雨柱教她的口号。 “雨水,以后哥哥不在家的时候,你要懂事了哦!要不,出去被人欺负了,就没人帮你出头了。” “没事,别去惹何大清生气啊!空下来,帮家里干干家务活,没事别出门乱跑乱疯的。” “何大清上班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李翠兰、聋老太太,受了委屈别憋在心里…”何雨柱云淡风轻的说完,抚摸了一下何雨水的头就走了。 “哥哥,你是个骗子,明明说好告诉我好消息的,可是你把何家的小仙女都给说哭了,呜呜呜…”何雨水望着何雨柱离开的背影,哭着说道。 翌日,何雨柱就去做了体检及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忙完后他就早早去了娄公馆。娄家门房、佣人们和他也熟了,通报后他就进了娄家。照旧准备起了娄家的晚餐来,娄晓娥放学后,就围在了何雨柱身边打转。 晚饭后,何雨柱看着娄晓娥规规矩矩练完了钢琴,两个人才开心的说上了话。 “雨柱哥哥,今晚你有点不一样哦!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娄晓娥如星辰般璀璨的目光看着何雨柱,天真无邪的讲道。 “晓娥,我可能会离开四九城几年。以后,你遇上什么难事,可以找你的干奶奶聋老太太商量。这个给你,万一,你要住在外面的时候,可以住四合院后院我的房间~东厢房。”何雨柱云淡风轻的说着,把东厢房的钥匙递给了娄晓娥。 “雨柱哥哥,我舍不得你离开…”娄晓娥撅着小嘴,撒娇道。 “晓娥,你还记得四九城和解前,有一天有一个男孩子敲开了你们家的铁艺大门。然后悄悄地凑在你耳朵边说的话吗?那个人就是我。”何雨柱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娄晓娥,认真的说道。 何雨柱见到娄晓娥正处在惊愕当中,再次凑到了娄晓娥的耳旁温柔的呢喃道:“娄晓娥,等你长大了,我一定要娶你,还要让你帮我生孩子。”何雨柱说完就直接跑了。 娄晓娥望着逃跑的何雨柱,脸直接就红了,她看着手里的钥匙,确信了前面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她急忙跑去了她的房间,她要把扔在杂物柜里的那个金耳环找出来… 没过几日,何雨柱没有和家里人、娄晓娥道别,因为他深信:他只是去北岛几年而已,再回四九城的他,会是一个更出色的自己。 绿皮火车在轰鸣中,驶离了四九城,此时,车上有一位玲珑少年,正回望着渐渐远去的四九城… 第51章 棒梗出世 何雨柱以为他静悄悄的离开,没挥一挥衣袖,便不会带走一片云彩。可现实情况是他前脚走,后脚“安管会”的工作人员即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把绸缎大红花悬挂在了何家的门楣上。 平时,由于“安管会”工作人员经常性的宣讲,何雨柱智斗小特特,束发之年踏上北岛征程的事迹,更是在四合院周围的街道传的家喻户晓。 何雨水因为有了这样的哥哥,在学校里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她那小企鹅般丑陋的外型,完全被大家忽略了。在同学之间,她被大家羡慕,谁都喜欢和她交朋友;在老师授课时,各科老师总会不经意间拿她的哥哥来举例,鼓励大家要以她哥哥为榜样;在学习上,老师们对她更是关怀备至。 何大清因为有了这样的好儿子,走到哪里都成了颇受欢迎的那一个人。大家以是他的同事为荣,以和何家同住一个四合院,或者相邻而感到自豪… 自古就一直流传“春秋无义战”,可四合院里人的日常,何尝不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平凡悲喜剧而已。 正当何雨柱在北岛架浮桥,钻雪地,守孤峰,战群狼的时候,四合院里随着秦淮茹即将分娩,又引出了一个个精彩纷呈的故事。 贾东旭因为是轧钢厂的工人,所以家属进厂里的附属卫生院看病,是可以享受相应福利的。他还没做过人父,哪里会懂女人到底怀孕多长时间才会分娩,他只是看着秦淮茹的肚子越来越大,就在家里经常性的叮嘱贾张氏、秦淮茹,孩子快生的时候一定要送到轧钢厂附属卫生院去,家属在那里生孩子,基本花不了什么钱。 贾张氏听见有这么好的事,那是双眼放光,时刻把贾东旭的话记在了心上。她只要不是上午睡回笼觉、中饭后睡午觉的时间,她在家门口盘鞋底的同时,一双眼睛时常就会盯着秦淮茹。 贾东旭无意间的话,让秦淮茹每次听的,那心里是被吓的惊惶失措。她知道:只要她一进医院,肚子里孩子到底是几个月了,肯定是瞒不住的,结果必然是原形毕露。她心里认为: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个有经验的产婆来,在贾家家里分娩,这样子的话,不管是易中海还是贾东旭,都会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 秦淮茹有心想去找易中海商量一下,可当她想到:易中海也是轧钢厂的工人,而且轧钢厂附属卫生院在四九城里是出了名的医疗条件好,找他肯定也是让她去厂里的卫生院生产。念及此,顿时,她就打消了找易中海的念头。 秦淮茹想过回秦家村分娩,可秦家村的医疗条件,基本可以说是没有。哪有,四九城有这么好的医疗条件,不待在四九城里分娩,反而到鸟不拉屎的四九城城郊农村生孩子的。不光,她的父母不可能会答应,就连秦家村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了。 左不行,右也不行。秦淮茹最后在心里想出了一个只有她能办到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能让肚里孩子的秘密,再不被人发觉。这个办法就是:在她即将分娩的时候,尽她最大的努力把孩子憋着,耗得实在不行了,就直接生在贾家家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天午后,贾张氏在屋里睡起了午觉,秦淮茹照例去中院水池边当起了她的“洗衣姬”。没过多久,秦淮茹就感觉自己的肚子疼了,她害怕发出叫唤声,会引起院里人的注意。她担心到时候,他们把她直接送去轧钢厂卫生院,孩子到底怀了几个月就彻底露馅了。 秦淮茹也是坚强的个性,直接回了贾家里屋,把她的双腿架在了折好叠高的棉被上,秦淮茹的骚操作,直接把即将投胎的魂魄给弄糊涂了。 “转轮阎王,你不是说‘这个女人能耐的很嘛,投进她的肚子里,会拥有这四合院里的天赋气运。’可瞅她的操作,是想憋死这孩子吧?我吃了那么多苦头,就想重新好好做个人,我不想出生即死啊!” “历经地府十殿的磨难,求爷爷告奶奶的千挑万选,就给安排了这么个玩意当娘吗?转轮阎王,我后悔了,能重新安排一个吗?求您了…”正当投胎的魂魄反悔的时候,自然法则之力吸引之下,哪里还会有什么他,眨眼之间,他就进了秦淮茹的肚子,失去了前世的一切记忆,成了一个崭新的生命。 秦淮茹忍啊忍的,肚子里的孩子一往下坠,她就拼了命地把孩子往肚子里缩啊缩。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秦淮茹快要虚脱的时候,四合院里渐渐热闹了起来,她知道应该是下班的人在回四合院了,此时,她觉得上场表演的时候了。 秦淮茹把双腿放平在了床上,也不再把孩子往肚子里缩了,全身心放松了下来。随着她全身放松,她肚子里的孩子受自然法则之力影响就往外跑,可头发一出现就不再继续往外掉了,卡在了哪里。 此刻的秦淮茹哪里还有多少力气,前几个小时,她的力气都用在了把孩子缩进肚子里上了。前面,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早点出来,和她一直在抗争,也早就没多少活力了,两个人僵持在了那里。还好,这时候的秦淮茹早就疼的没有多少知觉了,她只是吊着一口气,想要等到贾东旭或者易中海回来,让他们帮她去叫产婆。 秦淮茹听清了贾东旭在院里和人说话的声音,她卯足了劲,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易中海算算秦淮茹肚子里孩子的时间,早早就时刻准备着了,听到叫声他开心的疾步跑向了贾家。 易中海居然先于贾东旭到贾家,他一进贾家就盯着坐在门口盘鞋底的贾张氏问道:“贾家嫂子,秦淮茹这是要生了?” “不可能,这一天了,我都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啊!就前面嚎了那一嗓子而已。”贾张氏头都没抬,盘着鞋底随口回道。 易中海心里以为秦淮茹肚子里那孩子是他的,他那还有什么心思去和贾张氏废话,对着已到贾家门口的贾东旭吩咐道:“东旭,你进去看看,秦淮茹怎么回事?” 贾东旭可是一直在家里念叨要去轧钢厂下属卫生院生孩子的,他心里认为秦淮茹应该还没到生的时候,不慌不忙的进了里屋。 贾东旭进去一下,就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因为紧张,大口喘着气道:“师傅,我看到孩子的头发了,淮茹说‘快去叫产婆,孩子要出来了’…” 易中海可不想自己去叫产婆,心里想着“在秦淮茹旁边等着孩子出生呢!”他向在院里看热闹的人里望了一眼,随口吩咐道:“许大茂,你去巷子里那谁家,找那谁的媳妇,她在旧社会做产婆的。快去…” 许大茂见到易中海那犀利的眼神,顿时就虚了,他心道“找你家白冬梅老蚌,我就是想来看看秦淮茹的大白腚而已,你就使唤上我了…”许大茂心里很阴暗,可他的行动很友善,快步出了四合院,找接生婆去了。 毕竟男女有别,易中海心里再急也只能等在贾家屋外;贾东旭则像只无头的苍蝇,在屋里到处乱走;贾张氏还没有见到孩子,她心里最在意的还是叫了接生婆来就要花钱了,她心里正气着呢,她都不愿意进秦淮茹待的里屋。 万幸,许大茂动作很快,接生婆一来,贾东旭就陪着她进了里屋,接生婆一进里屋,就觉得奇了怪了,她心里想到“这明明是顺产啊!头都快出来了,怎么还卡在那里呢?”她心里有疑惑,可没有影响她的专业发挥,只听她吩咐道:“准备一盆烧开的水凉着,新剪刀一把,缝衣针线若干,蜡烛两根…” “贾家嫂子,您去准备东西吧!你家秦淮茹要生了。”易中海着急的对着贾张氏催促道。 “生个屁,卫生院不去,非要在家里生,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玩意,想我伺候她没门。”贾张氏心里担心要花钱,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 易中海无奈,只能回了前院倒座房家里,吩咐白冬梅做哪些准备工作,白冬梅嘴上应着,心里暗恨道:“易中海,你就欺负我吧!我早晚会报复的,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接生婆在贾家里屋不停喊着:“加油,使把劲,孩子快出来了!加油,使劲…”贾张氏本来就有头痛的毛病,被接生婆这一声声的吼声刺激下,顿时就头痛脑胀了起来,她拿起家里的擀面杖冲进了里屋。 贾张氏手里的棒子,大力敲打着秦淮茹脚边的被子,恶狠狠地抱怨道:“老娘生东旭的时候,也就是几下的功夫,秦淮茹,你生个孩子还没完没了了…” 接生婆眼见这家的婆婆这么蛮不讲理,看着秦淮茹完全已经脱力,她就用起了会伤及产妇身子的老办法来,她的手伸了进去…没多大一会,秦淮茹的孩子被接生婆拎了出来。 秦淮茹的孩子出来的时候,耷拉着头没有一点反应,接生婆不停拍打着他的屁股,按抚他的前胸和后背,在她尽心竭力地努力下,那孩子终于发出了小病猫般无力的啼哭声。 贾张氏一看是个大孙子,立刻冲出了贾家,满院子的宣扬去了。易中海听到秦淮茹生了个儿子,那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当场掏了5万出来,塞进了接生婆的手里。 接生婆得了喜钱,那满嘴的好话说个不停,帮秦淮茹处理了一番就走了。贾东旭看着秦淮茹身旁的孩子,呵呵傻乐,见易中海也来看秦淮茹母子了,便讨好的说道:“师傅,今天还好有您,要不淮茹母子就危险了,您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易中海心里是那个美啊,那个得意啊,他心道“自己的儿子,终究是自己取名字”。他沉吟了一会,神情认真的开口道:“小名叫棒生,大名叫贾援朝吧!” “易中海,贾家的孩子,哪里轮得到你来取名字,我还没死呢!你有什么资格啊,想给孩子取名字,自己回家生去。”贾张氏在外得瑟完,一回到家里就听见了易中海说的话,她生气的质问道。 今天,易中海以为自己有儿子了,心里开心的很,心情别提有多美丽,并没有去在意贾张氏说了什么,反而讨好道:“贾家嫂子,您贾家的大孙子,还是您给孩子取名字吧!” “哼,我是他奶奶,名字当然该由我来取啊!”贾张氏理直气壮的说道。 贾张氏埋头想了一会,带着入情入理的口气,解释道:“我举着棒子,打更似的催着生下来的。那就叫‘棒梗’吧!大名贾梗…” 第52章 互帮互助 棒梗因为被秦淮茹憋在肚子里太久,生下来就有点先天不足,整天焉不拉叽的,秦淮茹的母乳摆在他的面前,他根本没气力吃的动,眼睛都没力气睁开,哭起来的动静还没那小病猫的叫唤声洪亮。 平常,很多人为了表达自己使了大力气,会说:我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其实,这真的不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因为婴幼儿要想吃到奶,他们所花的力气远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当了父母的应该知道:婴幼儿在吃奶的时候,不论是春夏还是秋冬,都会累得一身是汗,而且吃的时候,那是又拽又咬,就像有人会抢了似的。婴幼儿为了吃到奶,可以说是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有些普通人憋大便过久,一不小心就有憋出痔疮来的,更何况,秦淮茹这种把孩子往回憋了几个小时的,外加棒梗是被产婆伸手掏出来的,她也没及时去卫生院治疗,所以她的身体损伤是很严重的。正常的顺产产妇,体质好点的,生完孩子人家就自己下床上厕所了,秦淮茹则根本下不了床。 因为秦淮茹生的是男孩,贾张氏认为秦淮茹给老贾家立了大功了,想着给她冲蛋花喝,可贾家又没鸡蛋,她拉下脸跑去刘海中家里,向刘海中老伴许幺妹开口要借几个鸡蛋。 两家在四合院里都是老街坊了,贾张氏是什么德行,许幺妹还能搞不清楚嘛,这就是个有借无还的主。许幺妹当场发话:“贾张氏,这三个鸡蛋算刘家给你贾家添孙的贺仪了。”就像打发叫花子似的,把她打发走了。许幺妹看着欢天喜地离开的贾张氏,心里暗道“刘海中要不是院大爷,怕院里人会说三道四,才不搭理你这老虔婆呢!” 贾张氏拿着三个鸡蛋一到家里,就打了一个鸡蛋,用开水冲了一碗蛋花。她闻着那蛋花香,没抵住心里的馋虫,情不自禁的张开嘴喝掉了一大半。当秦淮茹捧着贾张氏给她端到床前的小半碗鸡蛋花,当场感动的落了泪,她心里觉得自己受的苦太值了。 贾张氏可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当初她生贾东旭的时候,就是喊了个产婆,在家里顺产生下的贾东旭。因为贾贵要上班,家里也没个老人照顾她,她生完孩子第二天,吃喝拉撒都是由她亲力亲为的。而且那年头,普通人家哪有什么营养品这一说,能吃饱肚子就很不错了,喝点红糖水、冲个鸡蛋花,就是极其奢侈的事了。 贾张氏想着自己当初生完贾东旭吃的苦头,她也很要好,伺候起了秦淮茹娘俩来,每天都端半小碗鸡蛋花给秦淮茹,秦淮茹要棒子面糊糊,她也煮的毫无怨言。 到了第三天,家里的鸡蛋也用完了,当她把棒子面糊糊端给秦淮茹的时候,她意外发现秦淮茹居然是把那糊糊上面的一层给她的大孙子吃的,她看着奄奄一息,没一点活力劲的棒梗,惊诧的问道:“淮茹,你怎么不给棒梗喂奶啊?” “妈,棒梗吃不动奶啊!这几天下来,因为他没吃,我的奶都没了。”秦淮茹哭丧着脸,低声回答道。 贾张氏闻言,转身就走。她一个旧社会过来的人,知道那奶粉可都是达官贵人们才吃的起的,孩子吃不动奶,基本是养不大了。所以,贾东旭下班一到家里,她就偷偷摸摸拉着贾东旭嘀咕上了:“这秦淮茹生的孩子,连奶都吃不动,八成养不大,与其浪费精力伺候他们,不如以后这秦淮茹想要吃啥,自己起来弄。强调当初,她可是生完贾东旭,第二天就下床做家务的…” 贾东旭虽然初为人父,但刘家许幺妹生刘光福,阎家杨瑞华生阎解放、阎解旷,可都是这几年的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心里也觉得:人高马大的秦淮茹矫情了,便默许了他妈贾张氏的作为。 贾东旭进到贾家里屋,见到秦淮茹的衰样,听着那一直在啼哭,哭起来却比那小病猫还不如的棒梗,他干脆把他的铺盖卷搬到了贾张氏的床上,里屋都不回了。 幸好,易中海每天总会找借口来看看秦淮茹母子,这天,一天水米未进的秦淮茹母子,总算是盼来了下班并吃过了晚饭的易中海。易中海一来,秦淮茹就低声的哭诉上了,易中海眼看着快要饿死了的棒梗,不由分说就回了前院家里。 易中海理所当然的对着白冬梅吩咐道:“你作为贾东旭的师娘,有义务去照顾秦淮茹母子。从今儿个开始,顿顿给中院的秦淮茹送大米粥、中午晚上各冲一碗鸡蛋花过去。” “我只是他师娘,不是他们的娘。他们的老娘活蹦乱跳的在院里闲聊、闲逛呢!”白冬梅心里反驳道,面上则是低眉顺眼的应和着,直接去易家灶间忙活了起来。 白冬梅忙活着煮大米粥,心里却有了主意“煮多煮少,给多给少,都在自己手里啊!比如一碗鸡蛋花加多少水,大米粥具体放了多少米,谁知道啊!”她心里想到了好事,偷偷笑了起来,随口对坐在客堂的易中海吩咐道:“中海啊,家里没多少细粮了哦!你去想办法弄点细粮、鸡蛋回来吧!没东西,可不能怪我这做师娘的照顾不周哦!” 家里有多少东西,易中海心里还是有数的,白冬梅一提醒,他毫无怨言、一声不吭的出门淘摸大米、鸡蛋去了。易中海为了自认为的儿子,也是豁出去了,直接跑去黑市买了10斤大米、3斤鸡蛋。 还别说,白冬梅做起事来可比贾张氏靠谱多了,每天易中海借口去看秦淮茹娘俩的时候,秦淮茹都是诚实以告。唯一让易中海心里难受的是:他每次去黑市好不容易买回来的大米、鸡蛋,基本一周就会消耗完。可他也知道“阎王还不差饿兵”,毕竟是白冬梅在伺候秦淮茹母子,她和两儿子私下里吃一点也是正常的。 过了半个月,秦淮茹可以下床动动了,易中海可是了解贾家母子俩啥德行的,他假如把大米、鸡蛋拿来贾家,估计秦淮茹母子能不能吃上一口都会是问题。所以,他还是坚持让白冬梅送过去。 白冬梅可是经历过丧女之痛的人,她每次去秦淮茹屋里,看着那半死不活,没有多少生气的棒梗,就天天期待着棒梗什么时候能断气了。她有过的痛楚,希望易中海重视的人也经历一下,甚至比她还痛苦才好,因为她还有两儿子呢。 可以蹭吃,还可以看戏,白冬梅心里是没有一丝怨言,每天乐此不疲的往秦淮茹屋里钻。好日子很快就过了一个月,秦淮茹怕院里人背后会说他“出了月子了,还躲在家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每天抱着不死不活的棒梗在易家进出。 易中海自己虽然没当过爹,可在身边周围看看,他怎么还会不明白:这秦淮茹母子,不是那么好养活的。他算计着花了那么多的钱,心里越想越痛,可一想到他认为的亲儿子棒梗,浑身又有了劲。 易中海见到拎着饭盒悠哉悠哉回四合院的何大清,心里就动起了歪心思来。他跟阎埠贵许下了好处,对刘海中那是一顿的忽悠“什么邻里互帮互助啊,什么要把四合院打造成远近闻名的道德模范院啦!” 阎埠贵、刘海中在易中海的有心动员下,同意了召开关于“帮助贾家秦淮茹母子”的四合院大会。 这天晚饭后,阎埠贵拉开了嗓子,一个院一个院的喊大家到前院开会。大家忙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三三两两无奈的到了前院。 前院穿堂屋前放着一张八仙桌,依次坐着阎埠贵、易中海、刘海中。刘海中见院里住户来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官腔十足的讲起了大道理:“各位街坊邻居,大家晚上好!我作为这四合院里的领导,有义务帮助每一位住户,更有责任号召大家互帮互助,现在有请我们需要得到帮助的当事人~秦淮茹发言。” 秦淮茹一个从四九城城郊秦家村来的文盲土妞,能说出什么来?她抱着棒梗出来,就杵在众人中间一个劲的掉眼泪,就是不说话。 贾张氏见到秦淮茹的这副样子,直接撇起了嘴,她心里鄙夷道“真没出息,就不能卖卖惨吗?多骗点钱粮回家。”贾东旭看着秦淮茹那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是真不得劲,此时,他真后悔找了秦淮茹。 易中海眼见着自己的女人,抱着他认为的亲生儿子,在四合院里人面前出丑,有那么一刻,他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易中海默默在心里问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最终,他心里的贪欲战胜了他的情感。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大家应该都看到了,这一个多月来,都是我家在照顾秦淮茹母子,我家是出钱出粮又出力。” “但是秦淮茹没奶水,这棒梗啊,只能喝大米粥上面的那层米油。加上秦淮茹生棒梗伤了身子,自己行动也有所不便。这以后,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为了树立我们四合院尊老爱幼、互帮互助的风貌,我在这里倡议:大家有钱的捐点钱,家里有细粮的捐点粮,有空的平常去帮秦淮茹带带棒梗,帮助一下贾家,帮助一下秦淮茹母子…” 第53章 理搅院大会 这时候的人,他们经历了民国混战、小本子侵略…很多人家在旧社会里没有稳定的收入,为了能在那乱世里活下去,只能把家里能卖的、能当的都掏空了。进入了新社会,安稳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年,谁家能有多少底子。 四合院里很多人家,能吃上细粮的日子基本是屈指可数的。很多时候,孩子多的人家为了能填饱肚子,即使手里有了细粮,他们也会拿去换成棒子面、红薯等粗粮。 易中海的话一讲完,四合院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场面没沉寂多久,就有实在人看不过去,在哪里说上话了。 “易大爷,你看看我家,我一个人在轧钢厂当搬运工;儿子天天不是出去捡煤核,就是在外面拣垃圾;女儿这么小,就要在家里帮着做家务;媳妇一有空暇时间,就会去领些手工活~糊纸盒、糊火柴盒什么的。就我们家这样子,棒子面糊糊还不够我们放开肚皮吃呢!您给句话,你让我家捐什么?”住在前院东厢房的赵兴根耿直的站了出来,瞪着双眼问道。 有了赵兴根起头,院里敢说话的人就多了起来。 “是啊!赵兴根说的太对了,一年里我们自己都吃不上几回细粮,这让我们怎么捐啊!再说,他们贾家这种情况,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熬过去的,我们自己养家糊口都不容易…”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让我们养着贾家了吗?” “新社会了,他们还想搞这一套,他们不怕‘安管会’知道吗?” “说得好听,还不是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 易中海听着大家的议论声,面不改色的给阎埠贵使起了眼色。阎埠贵见到易中海给他挤眉弄眼的,知道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戏要开始演了,只见他哆哆嗦嗦的掏起了衣兜,摸半天摸了1万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请听我讲…” “我呢,是一个小学老师,一个月呢,薪水也就20多万,家里的3个儿子还小,杨瑞华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我一个人挣的那份工资,马上就要养6口人了,我家虽然困难,在这里起个头~捐1万。” 阎埠贵说着,就把手里的1万扔到了临时捐款箱~一个铁盒子里。 “哇超,哇超…阎埠贵,你这心够黑的啊!我拿了5万给你,说好了遇到大家抵触的时候,你带头捐3万出来,你自个儿留2万。阎埠贵,你真行!不过,只要这次成了,以后我每个月来搞一次捐助,看你下次怎么办…”易中海心里十分鄙视阎埠贵,幻想着以后的好事,胸口的气也就顺畅了。 阎埠贵都带头了,易中海眼见大家还是无动于衷,他装模作样的站了出来,大义凛然的讲道:“贾东旭是我徒弟,老话说‘一个徒弟半个儿’,我看到他们受苦,心里难受啊!我在这里捐10万。” 易中海说着,从兜里掏了10万出来,直接扔进了临时捐款箱里,他捐完就把眼光看向了刘海中。刘海中这个草包,哪知道阎埠贵和易中海是一搭一档的演戏。 刘海中脸憋得通红,心里想着“大家都是中级工,都是院大爷,有心想要压易中海一头。”可他转念一想“家里无底洞似的三个儿子…”顿时就没了底气,低头叹着气道:“我家呢,三个儿子都是能吃的年纪,但是呢,我作为院子里的领导,必须给大家带个好头。我在这里捐5万,再捐1斤大米。” “许幺妹,把咱家的那一斤大米拎过来,我捐给贾家了。”刘海中转过身子对着中院大声吩咐道。刘海中把5万扔进临时捐款箱后,眼神就在院里众人身上扫视了起来。 旧社会过来的人,那时身处恶劣的生存环境里,真摊上急事或者邻居扛不过去的,很多时候,街坊四邻是真的会搭一把手的,要不就不会有“金相邻银亲眷”这一说了。比如贾张氏能在四合院里半开门,把贾东旭安安稳稳拉扯大,周围的大老爷们,何尝不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想着赏一口饭给他们。 要知道,在旧社会里躲避战乱的、逃难的、逃荒的…那可不是少数的;那些无家可归的,饿死后直接曝尸荒野的人间惨剧更是不少见。反观贾张氏在那么艰苦的旧社会,还能把自个儿吃的脑满肠肥,可想而知:四合院周围的街坊四邻是多么的善良。 四合院里三个大爷都带头了,那些脸面儿薄的院里住户,被三个院大爷盯着看的不好意思了,家里有大米的,回家抓了几把米出来;还有的直接从兜里掏了几千块出来,扔进了临时捐款箱里。 因为从众的心理,一些家里温饱还有问题的人家,原本心里还暗暗期盼着今晚能躲过去,见到大家都捐了,他们唉声叹气、耷拉着头回家拿钱的拿钱,想办法借米的借米,无一例外多少都捐了点。 易中海眼见着大势已成,他心里不由的得意了起来,开心的把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投向了挤在人堆里的何大清身上。 此时,面瘫脸何大清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对着地面出神,易中海见到何大清这副样子,心里更加自信了,他认识的何大清“虽然混不吝,那也主要是对外面的人儿,大多数情况下,这何大清是极好面子的。”他心里想着美事,就动起了拿捏何大清的心思。 “大清啊!您可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大家伙可看着你每天手里拎着几盒菜回家呢,院里哪天没有从你家灶间传出的肉菜香味儿。看把你家何雨水养的,简直就似一头小野猪般的壮实…” “易中海,你就直说啥意思吧!老子不偷不抢的,你没那本事就得认,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何大清面无表情,冷着脸,瞪着一双死鱼眼儿,不耐烦的呛道。 四合院周围就这么些人,何大清在周围街面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易中海和刘海中、阎埠贵狼狈为奸,偷偷给何雨柱报名,怎么能瞒的住他,他只是顾念着“都是老街坊了,不到万不得已,就不撕下最后的脸面儿了”,况且自家儿子也喜欢去北岛,所以他一直把这事放心底,引而不发。 “大清啊!白天,何雨水一早就去上学了,你家也没什么事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这样:让你老伴李翠兰带带棒梗,顺便照顾一下秦淮茹?”易中海今晚拿捏了全院的人,觉得何大清今晚也得在他面前低一头,信心满满的说道。 “易中海,要是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你没把事儿说全吧!抓紧说,别挤牙膏似的,劲恶心人。”何大清瞪着死鱼眼,不耐烦的催促道。 易中海没听到何大清反对,错以为何大清在大院里人的面前拉不下面儿~屈服了,于是他更加的自信了,理所当然的说道了起来:“大清啊!,你每天带回来的饭盒,以后分一个给贾家吧!你家何雨水也太胖了,少一个饭盒对何家来说问题不大。秦淮茹有了营养,身体恢复的也能快一点。等秦淮茹恢复了,我们大院里人也不用继续帮助贾家了。” “还有,您是食堂主任,这薪水可不低,您看我们大家都捐细粮、捐钱了,您看你…” 四合院聪明点的人,听完易中海的话,那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易中海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可不是院大爷了,简直就是何家的祖宗了,把何家的人、钱、物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随着易中海讲完,院里人各怀着心思,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何大清。 “易中海,你说了这么多,我不出来说两句,是不是真的不合适了?”何大清戏谑的开口问道。 “大清啊!您尽管说,大家可都等着您表态呢!”易中海不怀好意的用话绑架道。 何大清走到了八仙桌前,面无表情的瞪着死鱼眼看了一圈众人,平淡的开腔道:“大家应该都知道:这白冬梅带着两儿一女嫁进的老易家。现在大家看看:小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两个儿子成了残废。大家再看看李翠兰,自从进了老何家,那还有以前病怏怏的样子…” “要我说啊!有些人哪,连家人都养不好,还尽想着对别人家指手画脚。为什么会成绝户?能对15~16岁的孩子耍那阴招的,这么阴毒的人,天皇老子都会看不过去…” 秦淮茹抱着棒梗见到何大清对易中海发难,看着易中海铁青的脸,气得快冒烟的模样。她觉得“自己在易中海面前,表现的时候到了。” 突然之间,秦淮茹抱着棒梗跪在了何大清的面前,委屈巴拉的哭求道:“何大爷,您行行好吧,请您别为难易大爷了!要怪就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 秦淮茹在何大清面前毕竟是小辈,何大清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转头看向了贾张氏,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贾张氏,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一个人把贾东旭拉扯大。想当初,你贾家真有困难的时候,咱院里的大老爷们,可没少出力啊!你这儿媳妇娶进贾家,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老辈人在这里说话,她这突然跑出来道德绑架是几个意思?” 贾张氏又不是笨人,何大清言下之意就差直说她半开门,没家教了。她心里怒火滔滔的走向了秦淮茹,抬起手就给了她几个嘴巴子,嘴里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贾家娶你进门,真是倒了大霉了。” 正当院里人吃惊贾张氏一言不合就动手打儿媳的时候,只见贾张氏起身,冲向几个大爷坐的八仙桌,抱起捐款箱,拎起粮袋就往中院走了。 何大清见贾张氏跑了,转头看向了贾东旭,婆口婆心的讲道:“东旭啊!你进轧钢厂也好几年了吧!现在工资应该也有20万左右了,四九城里一个成年人,一个月开销也就5万这样子。你都成家了,作为男人就要有养家糊口的责任了,别再出去乱混了,真的困难烟酒戒了吧!” “还有,我要问问你,轧钢厂的福利这么好,为什么不让你媳妇在厂属卫生院生孩子呀?你家闹得这么一出,让人看不懂啊!” “你孩子身体弱,媳妇身子也不好,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病?而要在这四合院里为难我们,这算哪门子的事…” 第54章 弄丢院大爷 贾东旭本来就是个妈宝男,自他爹贾贵早早离世,贾张氏就把他当成了自个儿的眼珠般爱护,他完全是在贾张氏的溺爱下长大的。 贾东旭看见秦淮茹还在那里假装凄苦,心里便存着幻想“何家条件在四合院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这何大清捐个几万出来,不为过吧!”不是为了等他心里想的好处,他早跟在贾张氏后头走了。 何大清的一番话,彻底揭开了贾家的老底,他哪还有脸儿在前院众人前待的下去,面色慌张的随意应和了一声,匆匆逃回了贾家。 何大清看贾东旭这么不顶事,连句像样的回话都没有,便吓的跑了,不屑的看了一眼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秦淮茹。 转头,何大清那面瘫脸换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面容,看向了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口气冷厉的讲道:“大家都是那么多年的老街坊了,有些事别做的太过了,别人不是蠢,更不是胆小怕事,那是还顾及脸面儿。院大爷只是传递一些消息的义务工,别把自个儿太当回事,到时候出了事后悔莫及。” 何大清话说完,抬腿悠然自得的往后院走了。到了这个时候,院里人哪还会不明白这三个院大爷闹的是哪一出,胆子大点的就对着三个院大爷耍起了嘴皮子来。 “这贾东旭可是轧钢厂的工人,每月工资都不少于20万了,怎么就养不活三个大人了?你们这是让我们穷人给富人捐赠啊!你们把我捐的5000块,退还给我,阎大爷本子上记着呢!” “他一个工人,可以享受轧钢厂的福利待遇的,他孩子、媳妇为什么不去厂属卫生院把病看了呢?又花不了几个钱,我捐的大米、钱,也退给我吧!” “我听说:贾东旭每月可交给贾张氏10万养老钱呢,他们贾家会没钱吗?我也要求退捐款。” “退捐款、退大米、退细粮…” 此时,易中海心里知道自己的算计是彻底的弄黄了,回天乏术之下,他请大家稍等一会,就带着刘海中、阎埠贵去贾家要回捐款、捐的细粮。 贾张氏是什么人,这钱、这米可不是她偷、她抢来的,进了她嘴里能吐出来?任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三人轮番在贾家门口怎么叫门,屋里的贾张氏、贾东旭就是紧闭大门,不搭理他们。 刘海中眼看没办法了,他认为他是三个院大爷里的头,便对易中海吩咐道:“老易啊,今晚这事都是你出的主意,贾东旭又是你的徒弟,你回家拿米、拿钱出来,赔给我们大伙儿吧!” 易中海心里苦啊,此时,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易中海把捐款、捐的细粮给人退回后,他心里一算,这一晚浪费了他将近一个月的工资。最让他气愤的是:阎埠贵这不要脸的,还找他要那1万的捐款,明明这钱还是他私下里提前给他的。 前面,待在前院倒座房易家的白冬梅,可是把何大清在前院院子里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在她心里“她真后悔啊!她机关算尽、千挑万选的,放跑了那么会疼女人的何大清,选了个人面兽心的易中海…” 因为贾家母子不敢开门,易中海只能领着抱着棒梗的秦淮茹回了易家。此时,白冬梅还在平复她受伤的心灵呢,哪有心思去看秦淮茹的好戏,都没搭理回来的两人,埋着头进了易家灶间,假装干家务活去了。 易中海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秦淮茹,看着她怀里半死不活的棒梗,心里想着棒梗可是他的亲生骨肉,感觉他受的什么委屈都不算事了。他调整了一下心情,不容置疑的对着灶间的白冬梅吩咐道:“小白,往后淮茹的饭,你还是要记得给她准备点的哦!” “中海,家里的细粮、鸡蛋,你要抓紧去买了,估计明天就不够了。我这做师母的,费点气力不碍事的,就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白冬梅面上一点怨气都没表现出来,一如既往的应和着易中海,可她心里却是想着“反正,我和两个孩子吃得比秦淮茹多,我就当给我们娘几个自个儿做着吃了。易中海,你就糟践我吧!总有一天有你的好看…” 没过几天,贾东旭在易中海的多番劝说下,带着秦淮茹、棒梗去了轧钢厂下属卫生院看病。此时的卫生院条件再好,也没有那些先进的检查设备,有的只是经验丰富的医生。 因为秦淮茹已经拖延了一个多月,她的伤口早已愈合,医生也没办法进她的身体里去弄清楚具体的病因,只能凭着经验开了一些常规的食补方子让她调养。而棒梗的情况就简单了,医生一检查就知道:这完全是分娩时,滞留母体里太久,加上出生后严重缺少营养,造成他现在不死不活的样子。医生给他开了奶粉、米粉的方子,让棒梗调养到百天再来复查。 贾东旭清楚那奶粉既不好买还贵,所以他倒干脆,奶粉他问都没去找人问一下,直接买了些米粉就回家了。对于秦淮茹的所谓食补,他才不会去关心,在他心里巴不得这秦淮茹现在就死了,那他就可以重新娶个城里媳妇了。 贾张氏知道棒梗的病因后,也不担心棒梗会突然的死翘翘了,她看着家里多出来那么多米粉,用心的照顾起了棒梗的一日三餐来,虽然她每次喂棒梗的时候,她都要试一下米粉的温度,这一试小一半就会被她吃了,但在她心里还是很稀罕棒梗这孙子的。 秦淮茹可就惨了,贾家哪会给她什么食补,能给她吃棒子面糊糊、窝窝头都算好的了。出了月子,贾张氏可是理直气壮的不停使唤她干家务活了,秦淮茹动作稍微慢点,便会招来贾张氏的无尽数落、谩骂。 还好,秦淮茹身后还有易中海这个冤大头在,她偷偷找了个机会,把卫生院开的食补方子给了易中海看,易中海看着那食补方子:上面不是要鸡、鸭,就是鱼、肉,心里也是心惊不已。但他考虑到“自己年龄这么大了,秦淮茹还是20来岁的妙龄,自己的亲生儿子将来肯定是要秦淮茹照顾的。”他咬了咬牙,一口答应以后每天给她安排,让她每天偷偷到易家吃中午饭、晚饭。 易中海回到家里,把以后每顿要有鸡、鸭、鱼、肉,给秦淮茹加餐的事和白冬梅一说,白冬梅当场就开心的应和了下来,她心道“易中海,随你去折腾吧,反正不会缺了我们娘几个的嘴,你买的越多越好,我会每天都帮你煮完的,呵呵…” 易中海对外宣称:自己徒弟媳妇的身子骨太虚了,他看不过去,才让她来家里加个餐的。加上他心里“阎王不差饿兵”的观念作祟,他哪里有理由让秦淮茹在易家吃独食,而不允许白冬梅母子几人吃啊! 白冬梅只管放开了做,三个大人加两个10来岁的孩子,这每天的鸡、鸭、鱼、肉消耗是真不少。没出半拉月,易中海见到自认为亲儿子的娘,气色是越来越好,他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劲,空闲下来就去黑市转悠。 老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这天,易中海买好了一只老母鸡,拎着几两肉,离开了黑市走进一个巷子的时候,就被黑市周围的“安管会”人员逮了个正着。 还好,现在是新社会,易中海只是被口头教育警告了一番,在当地“安管会”滞留了一晚就被放了出来,当然,他黑市买的东西,都被处理掉了。 易中海心里暗自庆幸没有影响他上班,他虽然一夜没睡好,但也没有回家,在路边随便对付了一口,就去了轧钢厂上班。下班后,当他回到四合院里的时候,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周围的“安管会”人员,已经召集了院里人准备开会。 在这次院里大会上,“安管会”人员着重宣传了黑市对大众的危害,易中海更是成了大家不能去效仿的典型,他的院大爷工作自然的被当众取消了。 黑市,易中海是不敢去了;有了上一次失败的募捐,在四合院里,易中海也不敢再打各家的主意了。 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加上在上次院大会上何大清对他的敲打,易中海是不敢把主意打到白冬梅娘几个的定量上了。毕竟秦淮茹明面上只是他徒弟的媳妇,哪有不给自家人吃饱,而只顾着徒弟媳妇的,这种好说不好听的行为,让外人知道了,会被唾沫腥子淹死的。 易中海心里放不下所谓的亲生儿子和他儿子的亲娘,无奈之下,他只能偷偷的给秦淮茹钱。在贾家,贾张氏可是把秦淮茹看的很紧的,白天易中海在轧钢厂上班,秦淮茹去前院易家晃悠,贾张氏认为秦淮茹是去易家占便宜的,她还不会说什么。 大白天,秦淮茹假如敢大摇大摆出去偷食,被贾张氏发现,这秦淮茹基本别想在贾家好了。贾张氏虽然把她看的紧,秦淮茹也是聪明,每天贾张氏要睡午觉的时候,她就借口:怕棒梗吵着她,她带棒梗在周围逛逛。她每天借着棒梗的由头,在外不是吃肉包,就是吃着四九城杂酱面、卤煮。 有道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随着时光流逝,秦淮茹母子恢复的越来越好… 第55章 棒梗百日 自从棒梗有规律的吃上了米粉,他的小身板发育的越来越好,当贾张氏偷吃给棒梗泡的米粉的时候,棒梗居然会挥舞着小拳头,贼眉鼠眼的睁开眼瞪她了,这可把贾张氏逗得开心的直夸:“哎呦喂,我的好大孙哎,这贼模样一看就是老贾家的种啊!” 棒梗得了贾张氏的宠爱,秦淮茹在贾家的处境也变得慢慢好了起来,贾张氏不再会没事找事的对着秦淮茹撒气,或者故意指桑骂槐的埋汰她了。秦淮茹只要一日三餐准时做好,家务活干利索了,在贾张氏眼皮子底下老老实实的待着,基本可以相安无事的过日子了。 易中海每天下班,见到秦淮茹抱着棒梗借着串门子的名义来易家加餐,他每次都会主动把棒梗接过手,棒梗一到他怀里,他的注意力基本全在了棒梗身上,心里欢喜的那是恨不得时时不撒手,情不自禁的就会想着把他带在身边。 在旧社会,白冬梅当初可是在男人堆里混饭吃的主,她和易中海一起过日子这么久,还能不清楚易中海的秉性,她观察着易中海对秦淮茹、棒梗母子俩的一举一动,其实,她在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俗世间,往往最了解对方的基本是同类或者是敌人,随着白冬梅和秦淮茹的接触越来越频繁,她观察着秦淮茹的日常举止,看着她像似柔弱、像似善良的做派,心里慢慢就有了谱:这秦淮茹有着一颗不简单的心。这旧社会可没过去几年呢,谁家容易?一个好人怎么会死皮赖脸到八杆子打不到人家长期蹭吃蹭喝的,遇事还没说什么呢,就喜欢在那里装腔作势的动不动哭哭叽叽的。这除了和她有关系的男人在她跟前,她表演给谁看呢? 不过,每次易中海抱着棒梗欢天喜地的时候,白冬梅在一旁则是看乐了。因为这棒梗长的贼眉鼠眼的哪像易中海看上去一脸的正气,更不像贾东旭有着一副好皮囊。这棒梗除了有几分像秦淮茹,相貌和易中海、贾东旭是一点边都沾不到。 白冬梅心里想着“有秦淮茹来家里蹭吃,自家的伙食就不会差,自己和两个儿子吃的反正不比秦淮茹少。外加易中海手里的钱,也不给他们娘几个花…”她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一旁偷着看笑话了。 转眼快到棒梗百日了,有了贾张氏的悉心照料,棒梗总算身体壮实了起来。快百天的棒梗,也有了接近正常孩子满月时的样子了,可惜,这棒梗除了会贼眉鼠眼的睁眼瞪偷他米粉吃的贾张氏,平时任谁逗他,他都不大爱睁开眼睛,就像是在闭着眼睛养神。 贾张氏眼看着自家的大孙子长的越来越硬朗,喜在了心里,就想着要给棒梗好好办个百日酒,可她又舍不得自己手里的钱。于是,她就见天的在边上催着贾东旭、秦淮茹,嚷着要给棒梗办个体体面面的百日酒。 贾东旭被催急了,只能厚着脸皮,在四合院里一家家的上门,想着去邀请人家,可当贾东旭开口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事的时候,人家就会和他扯开话题,根本不给他说出棒梗百日酒的事。 四合院里人吃过了贾东旭所谓的结婚酒,尝到了贾家生娃后的手段,没有一家不把贾家看穿了的,他们都恨不得这四合院里没有这家人家,谁家还愿意和他们贾家扯上关系~简直避之不及。 贾东旭在外面受到了冷落,回到家里不敢对贾张氏发脾气,他就借着由头,对着和他不能好好干家务活的秦淮茹动起了手来,打秦淮茹也就算了,居然在家里当着贾张氏的面,质问秦淮茹:“你家的这块地怎么回事,松不拉几的,‘曲辕犁‘下去都架不住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秦淮茹挨了打,受了气,也不敢反抗,等贾东旭情绪稳定了些,抱着棒梗去了易家。当易中海接过秦淮茹怀里的棒梗,秦淮茹许是被贾家母子欺负急了,也没顾及白冬梅就在一旁,直接不管不顾的哭诉了起来。 易中海看着怀里自认为的亲儿子棒梗,那贼眉鼠眼的样貌真是招他稀罕,再看着梨花带雨的秦淮茹,他的整颗心都化了,仿佛此时此刻只有他认为的一家三人在,他大包大揽的承诺到:“淮茹啊!不就是棒梗的百日酒吗?我会安排的漂漂亮亮的,一定让你们娘俩风风光光。院里10几户人家,再加请点轧钢厂里的同事,也就是2~3桌的事,你待会回去,把东旭叫来,我来和他说。” 秦淮茹一如既往恬不知耻的在易家吃了晚上的加餐,抱着棒梗欢天喜地的回贾家报喜去了。秦淮茹娘俩一走,易中海揣了两包烟在兜里,去巷子口的杂货铺买了些瓜子、花生就去院里各家串门子了。 易中海毕竟是轧钢厂的中级工老师傅了,有人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家,谁能保证以后在厂里遇上事的时候,不会求到他头上。而且易中海可不是空手而来,一进门就给家里成年男人散烟,给家里的主妇、孩子们抓瓜子、花生的吃。虽然前些时日,易中海在院子里做了些出格的事,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自然也就和易中海搭上话了。 院里人念着都是街坊四邻,对易中海拉不下脸来,易中海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就摆出了他嘴上的那番大义来“什么邻里之间要互相包容,不能斤斤计较;谁家没个难的时候,要互帮互助;以后家里遇上难处,一定要记得找他…” 临走,他都会关照人家“这周休息日,贾家给棒梗办百日酒,记得一定要来啊!” 旧社会才过去没几年,街坊四邻还是吃易中海这一套的,几乎每家都会应和易中海。大家以为易中海这师傅,在为贾东旭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奔走,他们看着也是硬不下心来拒绝易中海。易中海得了大家的应承,他是一不做二不休,马不停蹄到了阎家,给阎埠贵许下了好处,就让阎埠贵去各家各户登记、收取礼金去了。 当易中海回到家里的时候,贾东旭已经大爷似的坐在易家客堂等着他了。易中海看着相貌不凡却只能为他养着“易家儿子”的贾东旭,心里突然良心发现了,他也没有再去埋怨、说教贾东旭,直接掏了10万出来,对着贾东旭耐心的吩咐道:“这钱那,你拿着,抓紧去买些肉、面、菜等,休息日给棒梗办百日酒吧!院子里各家各户,我已经让阎埠贵去登记收取礼金了;厂子里,你有相好的同事记得请一下;我也会帮你请几个老师傅来撑场面的…” 贾东旭见到自己的师傅对他这么好,当场感动的差点直接喊爹了,对着易中海、白冬梅千恩万谢了一番,就匆忙回贾家和贾张氏、秦淮茹分享喜悦去了。 贾张氏见到贾东旭拿回来的钱,就动起了歪心思,可惜,经历了贾东旭结婚酒宴,她在贾东旭心里已经彻底没了信誉,任贾张氏在家里撒泼打滚,贾东旭是绝不松口,最后,贾张氏为了她那贼眉鼠眼的宝贝大孙子棒梗,还是选择了妥协。 贾东旭兜里有了钱,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都带着风,一早到了轧钢厂里,就和他相处好的几个狐朋狗友得瑟上了,那几人闻言,对着贾东旭就是一顿的捧。贾东旭心里想着晚上要去黑市采办,需要几个帮手,就许诺几人晚上一起吃饭,然后让他们帮忙,几人相视一笑,满口应承了下来。 晚上,几人找了个小饭馆喝了酒吃了饭,几个狐朋狗友借机声称:“时辰还早,过早去黑市太危险。”几人找了个地方就玩起了牌来,打发时间。正经想学手艺、认真工作的人,怎么会跟贾东旭这种混子交朋友,有道是“蛇鼠才会一窝”。几人是越玩越大,去黑市采办棒梗百日酒的肉面菜等的事,被贾东旭抛诸了脑后。东方发白,几人一算,贾东旭已经欠了几人30多万,大家看玩的差不多了,就散了场子。 贾张氏、秦淮茹以为贾东旭去黑市采办东西了,担心了一晚上。贾东旭大清早回来一脸的倦容,也不和贾张氏、秦淮茹言语。知子莫如母,贾张氏见到贾东旭的样子,就扯开嗓子质问上了。贾张氏这一闹,贾东旭反而光棍了,直接把他花光准备去采办的钱,还欠人钱的事给说了。 一大清早,贾家的动静引起了易中海的注意,他以为是贾东旭采办东西遇上难事了,就不以为然的走去了贾家。易中海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他心里恨不得“这贾东旭快点死了算了,免得拖累他的宝贝儿子棒梗…” 最后还是易中海出了手,黑市他是再不敢去了,只能在轧钢厂里求爷爷告奶奶的,从老熟人手里买面,再托人买了肉、菜。棒梗的百日酒,有了两个爹的共同努力,终于是顺利的办成了。 百日酒的饭桌上,大家看着秦淮茹怀里的棒梗,有人开玩笑的说道:“瞧棒梗那小卷毛,和易大爷还真有那么几分像啊!”易中海当场可是喜在了心里“棒梗能不和我像吗?咱可是亲父子…” 事后没多久,易中海越想越不对劲,偷偷去剃掉了一头引以为傲的卷发,直接留起了板寸头,从此,再也没人能看出他天然卷的发质了… 第56章 一晃数载 何雨柱所在的侦察队伍,他们攀山涉水,穿山越林,和群狼周旋鏖战…北岛短短数载,不知世上沧海已变桑田。 “老太太,你手里的旧币都换完了吗?现在可不兴动不动就一万的花了,现在哪,1块钱抵原来的1万了…”何大清手里拎着轧钢三厂带回来的两饭盒菜,对着坐在凉亭里发呆的聋老太太打趣道。 “哎呦喂,大清啊!这笑话都过去两年了,您还拿着这事寻我开心呢?不就是那年,我给了雨水1万的新年红包,她没处花嘛!我早让翠兰帮我去换好了,你就放心吧!” 聋老太太面露尴尬的对着何大清强调道。 “得了,老太太,我有您这话,就安心了。您瞧好了,今儿个两盒子肉菜呢,您有口福了。”何大清转换话题,打开饭盒又拿肉菜逗起了聋老太太来。 “大清啊!你也别逗我了,这肉菜啊!我能吃的了几口啊!到时候,还不是要进了雨水那丫头的肚子。我问你呢,北岛的事都结束几年了,好多人也回来了,我的耷拉孙怎么还不回来啊!呜呜…”聋老太太想起了何雨柱,再次询问起了何大清,说着哽咽了起来。 “老太太啊!我这回真不骗您,过不了几个月,咱柱子就回来了,你也知道柱子可机灵着呢,招人喜欢,那肯定人家不舍得他走啊!”何大清心里也着急,可是嘴上再次编起了善意的谎言来。 “得了吧!多少个几个月了,不过,这回我还信你,快去热菜吧!我去东厢房喊晓娥准备吃晚饭…”聋老太太抹干了泪水,说着就慢悠悠的走向了后院东厢房。 社会发展后,娄家的轧钢厂进行了合营,变成了四九城红星轧钢厂下属轧钢三厂的一部分。娄家每年有一定比例的分红,不再具体参与轧钢厂的经营。而何大清,因为手里有本事,外加做招待餐的时候和大家混的人面很熟,结果合营后,他倒成了轧钢三厂的食堂主任,现在的轧钢三厂食堂规模可比原来娄家的大得多了。 何雨柱临行前,可是一再求着聋老太太,再三嘱托了他的心尖尖~娄晓娥的。社会一发展,聋老太太就找上了娄家,提出了想过继娄晓娥的想法,娄半城、娄谭氏也都是明事理的人,当场就应下了聋老太太,没出几天,娄晓娥的户籍就变更到了聋老太太名下。 娄晓娥隔三差五就会来四合院里住一下,何家人也清楚何雨柱对娄晓娥的执念,那是根本就把娄晓娥当成了自家媳妇。话说,娄晓娥第一次来四合院住的时候,她还没掏出何雨柱给她留的钥匙呢,何大清就屁颠屁颠的把他手里的备用钥匙给娄晓娥送了过去,结果,娄晓娥说她手里有何雨柱给的钥匙。 当时,何大清嘴上客气着:“娄晓娥,以后后院东厢房,你随便住。”他那心里直接就美开了“这混小子,什么都不像我,这追媳妇的本事倒是像的很。” 随着后院西厢房灶间的饭菜香味传出来,何雨水迈着小粗腿,挺着小企鹅般的身形,快速的跑向了东厢房,见到聋老太太和娄晓娥在聊天,扯开嗓子就嚷上了:“嫂子,您行行好吧!抓紧和老太太去吃晚饭吧!雨水快饿死了…” “雨水,不能乱喊的,你还是叫我娄晓娥或者晓娥比较好,你们先吃就好的,不用等我的。”娄晓娥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得了吧,老这么说有什么意思。嫂子,我敢先吃吗?我先吃,我爹不用他蒲扇那么大的巴掌抽我啊!嫂子,咱快走吧!等你们吃完了,小仙女我也能吃的舒心点…”何雨水死缠烂打的动员着娄晓娥。 “老太太,你看把雨水心急的,我们过去吧!”娄晓娥说着搀扶着聋老太太,就往西厢房客堂走。 正当何家人吃完晚饭,只剩何雨水在饭桌上尽情享受美食的时候,一道6岁左右的身影窜进了后院,直奔散发着饭菜香味的西厢房客堂摸了过去。 “雨水姑姑,你家的饭菜好香,能赏我吃一口吗?”6岁的棒梗是越发的贼眉鼠眼了,因为有易家易中海、贾家贾张氏对他的宠溺,那身板发育的比同龄的孩子胖实了不少。 何雨水学着当初秦淮茹对她的口惠,嘴上关心起了棒梗来“什么今天在红星托儿所乖不乖啊?什么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了啊?什么今天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啊…”就是绝口不提给他一口吃的。 因为贾家的家风,贾张氏、白冬梅对棒梗的纵容,那棒梗在前院、中院撒泼打滚、偷鸡摸狗无所不用其极,四合院里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家家长根本不允许家里孩子搭理他,免得到时候不是吵架,就是被贾家带着易家讹。所以,从他记事起,小企鹅般身形的何雨水成了四合院里年轻一辈里对他最最好的人。 “雨水姑姑,我学小狗给你玩,你能赏我吃一口吗?”棒梗小贼眼珠一转,打起了他的小主意,对何雨水讨好的央求道。 “我才不信你会学狗呢,而且你也学不像狗。你学的好的话,我可以考虑把这盘子里的油水给你舔一舔。”何雨水睿智的忽悠起了才6岁的棒梗。 “旺旺…”随着何雨水话落,棒梗便急切的在地上又滚又爬又叫起来。 “哈哈…棒梗,你是整个四合院里最聪明的孩子,雨水姑姑稀罕你,别玩了,快起来吧!”何雨水夸着棒梗,便把空盘子递给了棒梗,棒梗闻着盘子上残留的香味,舔起了残余的油汁来。 棒梗舔干净了盘子,乖巧的还给了何雨水,讨好的商量道:“雨水姑姑,我明天表现再好一点,你能留口菜给我吃吗?” “棒梗啊!雨水姑姑现在还在长身体,你看我最近都瘦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何雨水对着棒梗闭着眼的忽悠道。 棒梗才6岁,哪有什么胖瘦的概念,他贼眉鼠眼的瞥了何雨水一眼,好奇的问道:“雨水姑姑,为什么啊?” “棒梗,你自己说,我家一吃晚饭,你就来我家蹭油水,雨水姑姑的油水都被你吃了,我能不瘦吗?”何雨水说完,骄傲的挺了挺她小企鹅般的肚子。 “雨水姑姑,那我以后在别人家里拿了好吃的,给您送点来,行不?”棒梗对着何雨水讨好的商量道。 “棒梗,你拿的少就自己留着吃吧!看把你瘦的,我都怀疑你不是秦淮茹和贾东旭亲生的,他们简直是在虐待你…”何雨水一个半大的孩子,叹着气的忽悠比她还小的棒梗。 “雨水姑姑,那你说,我是谁家的孩子啊?”棒梗心里觉得委屈了,神情沮丧的问道。 “棒梗,记住雨水姑姑的话,谁给你吃的最多,谁就是你的亲爹亲娘,老话不是说‘给奶吃的才是娘’吗?懂不懂?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懂了。”何雨水脸不红心不跳的挑唆道。 “雨水姑姑,要是这么说的话,前院的易大爷、白奶奶才是我的亲爹娘?”棒梗天真无邪的问道。 “棒梗啊!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啊?你搞不清楚自己去问呗!棒梗,我累了,陪我去睡觉吧?”何雨水不耐烦的回答道,又随口问了一句。 “雨水姑姑,我去前院玩了,我才不要陪你睡觉呢,你会弹我那儿的,好疼的…”棒梗说完,撒开腿就跑,就像何雨水会抓住他,拧他的那儿似的。 棒梗一骑红尘,直冲前院倒座房易家,见到易玉龙、易玉马在易家门口玩,棒梗乖巧的问道:“玉龙哥、玉马哥,咱妈呢?” 易玉龙、易玉马小哥俩一看这贾家的小要债鬼又来了,也没在意棒梗叫什么,以为他又来混吃的,随口答道:“在灶间忙吧!” 棒梗一进易家灶间,就抱着白冬梅的腿撒娇了起来,小嘴里不停喊着:“妈妈…” 白冬梅忍着心里的厌恶,压制住了想直接踹死棒梗的冲动,本着把他养歪的心思,好声好气的劝道:“棒梗啊!别叫我妈妈啊,叫奶奶。你乖的话,我告诉你易大爷的钱藏那里,你能保密的话,等你偷到了,咱一人一半啊!” 棒梗虽然才6岁,从小可是被白冬梅、易中海给惯了钱的,他小脑子里不要太清楚:钱可以买好吃的、买好玩的。白冬梅一说完,棒梗就接嘴道:“妈妈,我听你的,肯定保密,我去拿了和你分。” 易中海遛弯回家,就看到棒梗在易家堂屋玩着一把钱,皱了皱眉问道:“小白,棒梗手里的钱怎么回事?” “中海啊,棒梗自己翻倒出来的,要不你收起来?”白冬梅偷笑的讲道。 易中海几步来到棒梗跟前,刚想出手夺过那些钱,就见棒梗认真的对着易中海说道:“爸爸,你今天拿走了我的钱,以后我就不要你做我爸爸了!” 易中海听到棒梗小嘴里喊他爸爸,整个人兴奋地麻了,他忍着内心的激动,俯下身子,凑到棒梗耳边,悄悄的讲道:“棒梗,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喊我爸爸。有别人在的时候,就喊我易大爷。若是你答应了,这些钱就全是你的。” 棒梗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回答道:“爸爸,我们说好了,不许赖皮…” 四九城里人世沧桑,北岛壮士经百战,何雨柱很多次身上的雪快干的时候,明朝衣冠的人总会在他的神魂中出现,唤醒他“人间事未了…” 群狼们肆虐的炮火能一次次的削平一座座山峰,可没能阻挡住千千万万个心存希望的何雨柱们,他们心里有着家乡,想着他们所爱的人…“一寸山河,一寸血”,愣是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和无上的理想,赤手空拳的把群狼们按在了地上反复摩擦… 日新月异,随着四九城的快速发展,何雨柱被安排坐上了开往四九城的绿皮火车… 第57章 刮目相看 绿皮火车的轰鸣声传来,它缓缓的驶进了四九城火车站,当第一位归来的“国士”走出火车时,人头攒动、震天动地的欢迎仪式开始了。他们离家时,还都是“玲珑少年”,归来时,已茁壮成能顶起脊梁的“青年国士”。 何雨柱参加完了欢迎仪式,带着相关证明到南锣鼓巷95号周围的街道办理相关手续。街道办王主任看到了何雨柱所能公开的信息,当场,她整个人似追星般的激动了起来,努力平复好了情绪,不卑不亢的问候道:“何雨柱,欢迎您回家!我们整个南锣鼓巷周边街道以您为荣…” 何雨柱穿着一身自然色,身后背着被折叠的似豆腐干般整齐的行囊,不紧不慢的往四合院走去。他的举止干净利索,神态温和,但无形中散发出的杀气,忍不住让和他相遇的路人肃然起敬,对他行起了注目礼。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这个曾经无数次在何雨柱脑海里出现的地方,现在近在咫尺,他还是忍不住的动容了。何雨柱怀着复杂的心情,一路往里走。 此时,前院西厢房阎家的杨瑞华,正看着几岁大的小儿子阎解旷、小女儿阎解娣在院子里玩着。突然,她看见大门口进来一位英姿勃发的年轻人,她忍不住的惊叫道:“柱子是你吗?你回来啦!” “杨大妈,您好啊,许久不见!”何雨柱礼貌的招呼了一声,没停下回家的脚步。 由于杨瑞华在前院大呼小叫的,何雨柱一路往里走,在院子里聊天的大婶大妈都和何雨柱打起了招呼来,何雨柱礼貌的、客气的一一作了问好。 中院水池边的“洗衣姬”看着换了一个人似的何雨柱,她有心想上去热情招呼一下,当她一愣神的功夫,何雨柱目不斜视的走过了中院的抄手游廊,往月亮门走去,她只能在水池边失望的不停跺脚,嘴里不停的“哼哼”着。 何雨柱一进后院,就见到了在凉亭里的聋老太太,他开心的调趣道:“哎呦喂,这是谁家的老太太在愣神呀!”何雨柱说着就往凉亭里走去。 愣神的聋老太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过神揉了揉眼睛,情不自禁的落起了泪,双手颤抖着,激动的呢喃道:“我的耷拉孙回来了,我的小柱子真的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聋老太太颤抖的双手拉着何雨柱左瞧右看,端详个不停。李翠兰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好奇的走出了西厢房,当她认出是何雨柱的时候,眼泪脱眶而出,喜极而泣的说道:“柱子,你爹天天念叨着你,现在回来了,这下好了…” 聋老太太、李翠兰问过了何雨柱这几年的状况,接着两人就讲起了娄家、娄晓娥及四合院里的事来。两人和何雨柱唠叨了一会儿,看着他一身的风尘仆仆,李翠兰回屋拿出了东厢房的钥匙,让何雨柱回屋歇息会。 何雨柱推开东厢房的大门,扑面而来一股少女残留的气息,他情不自禁开心的笑了。正当何雨柱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时候,后院传来了吵吵声。何雨柱下床想出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只见一只大企鹅喘着气,直接推门而入,迎面就往何雨柱身上扑了过去。 “你别过来,你真的别过来,我要反抗了哦!你再靠过来,我动手了哦!你是谁啊…”何雨柱嘴上不停说着,摆起了攻击的姿势。 “哈哈,哥哥,我是何家的小仙女何雨水啊!难道我现在变得太美了,你都不认识我了吗?”何雨水惊喜的自恋道。 “雨水吗?我不信,除非你能对上我教你的口号。”何雨柱笑着开起了玩笑。 “世上柱哥哥最好,雨水最爱柱哥哥…”何雨水自信满满的看着何雨柱,随口念来。 “哎呦喂,还真是咱家的小仙女。哥哥怕抱不动你,还是来啄一个吧!”何雨柱看着何雨水的大体型,笑着说道。 “啵啵”何雨水直接抱住了何雨柱的头就是左右两下,亲完开心的在那里傻乐。 “雨水,哥哥给你带了礼物,不过,你要好好收藏好啊!”何雨柱说着就掏出了两枚子弹壳,递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看到这么稀罕的东西,直接跳着惊呼了起来,难以置信的轻声问道:“哥,这两枚都归我了吗?” “恩呢,好好收好,别弄丢了,这每一枚子弹壳都是你哥哥经过一个地方的见证。”何雨柱态度严肃的说道。 “哥哥,你给我两枚,那我嫂子,你给她多少?”何雨水八卦的打听了起来。 “你嫂子是谁啊?你有几个好哥哥啊?”何雨柱一头雾水的问道。 “我的好哥哥不就是你嘛,我的嫂子不是娄晓娥吗?”何雨水皱着眉头,反问道。 “小仙女,你很有前途,现在有眼力劲了,哥哥以后疼你…”何雨柱开心的夸道。 “哥,你说我带这个去学校,同学会不会羡慕死阿!”何雨水也不纠结娄晓娥有没有了,小孩子心性的联想起了别的事。 “八成会被你老师没收或者被男同学抢走吧!”何雨柱随口就来,吓唬着何雨水。 “哥哥,你想错了,我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大家喜欢我、保护我还来不及呢!”何雨水骄傲的说道。 “哇超,口味都这么重吗?为什么都喜欢大胖子呀?”何雨柱心里不可置信的吐槽着,眼睛却是好奇的盯着何雨水,不知道说啥了。 “哈哈,我告诉你吧!因为我有一个好哥哥啊!哈哈…”何雨水说完,拿起子弹壳,开心的跑向了她后罩房的小单间。 何雨柱小眯了一会,就听见有人咆哮着向东厢房走来,那人顶着一张面瘫脸,人未至声先到“混球,你怎么没死在外面,还记得回来啊…” 可当他推开门,看着下了床的何雨柱向他迎面走来,他被何雨柱身上的气息,震撼的没了自信,冷静的开口道:“柱子,出门在外,怎么不时常写信回家啊?” “何大清,您好!因为有纪律,所以…”何雨柱微笑着解释道。 “柱子,这次回来有什么安排吗?”何大清像模像样的关心道。 “过几天,有关方面会来通知的。”何雨柱随口答道。 “行,有正经的工作就好,我就盼着你平平安安的在家,早点结婚给我抱孙子,你看看院子里,那家不是几个娃的…”何大清摆出了老父亲的样子,念叨了起来。 “我等工作下来了,就去娄家提亲。你放心吧!我会让娄晓娥多生几个的…”何雨柱自信的说道。 “哎,虽说娄家不比以前了,我看那…哎,随你吧!”何大清终究不想破坏团聚的好氛围,叹着气走了。 随着后院饭菜香起,何雨水蹦蹦跳跳的来喊何雨柱吃晚饭,何雨柱这么些年其实非常怀念家里的味道,疾步带着何雨水到了西厢房客堂间。 正当何家处在欢乐的氛围中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小男孩,循着饭菜香味来到了何家西厢房门口,小贼眼珠咕噜噜的转着。何雨水一看是棒梗,就有心想逗逗棒梗,顺便在她哥哥面前展露一下她的风采。 何雨水端着饭碗来到了门口,对着棒梗讲道:“你看到里面那个人了吗?那是我哥哥,你叫我雨水姑姑,以后得叫他主人。” 棒梗也不明白主人啥意思,讨价还价道:“雨水姑姑,我叫他爸爸行吗?反正我现在已经叫过两个人爸爸了,再多叫几个也无所谓。” “棒梗,你不准备听我的话了,是吧!那我不爱你了,你走。”何雨水假装生气,赶起了棒梗。 “雨水姑姑,别赶我走,我今天还没舔盘子上的油水呢!”棒梗讨好的乞求道。 “你要吃东西可以,那你叫不叫我哥哥主人?还有,你要记住:你是我和我哥哥养的宠物狗。”何雨水不以为然的忽悠道。 “雨水姑姑,给我吃好吃的,我啥都愿意干?”棒梗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何雨水喂了一口吃的给棒梗,然后一本正经的恶作剧道:“好吃吧!下面听我的,把你那儿给你的主人瞧瞧。” 棒梗吃到了肉菜,整个人起劲了,裤子唰的拉下就想给何雨柱瞧,何雨水再喂了一口吃的给棒梗,就把饭碗放回了桌子,然后几步走到棒梗身边,趁棒梗全神贯注的眼馋着桌上的饭菜,恶作剧的在棒梗那儿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棒梗吃痛,提上裤子就往贾家跑,边跑边哭喊道:“奶奶,快来救救棒梗的小命吧!棒梗的那儿好疼啊!” 何家众人,本来开心的吃着饭、聊着天呢,几句话的时间,何雨水一系列的骚操作,直接把大家惊呆了。 “胡闹!棒梗才多大的孩子。雨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何大清大声训斥道。 “我那时候也才6岁,他妈秦淮茹怎么就可以骗我出去,把我扔在京郊农村了?”何雨水不服气的还嘴道。 “雨水,你今年虚岁13岁了吧,过几年就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能碰小男孩的那儿哦!要不,以后谁敢娶你啊!”何雨柱好心的劝说道。 何雨水倔强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极其认真的说道:“我现在长大了,知道这秦淮茹当初有多坏了。你们看着吧!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第58章 您好!娄晓娥 棒梗边哭边嚎一溜烟的逃回了贾家,跑向了吃过晚饭便躺床上养神的贾张氏求救。贾张氏一般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最恨别人去打搅了,她听着棒梗在那里鬼哭狼嚎的,心里无名火起,不耐烦的叫骂道:“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人呢?又躲哪儿去发骚了…” 棒梗从小生长在贾家,早已见惯了贾张氏的蛮横,他才不会去管贾张氏心情怎么样呢,唰的一下就爬上了床,把打成蝴蝶结的那儿给贾张氏看,委屈的哭诉道:“奶奶,我好难受呀,快点帮我解开…” “哎呦喂,大孙子啊!你现在这么会玩了啊,你的小脑瓜子怎么那么聪明的呀!”贾张氏嘴上夸着,心里却暗暗感叹自己的命苦“这四合院里的男人呢?老娘才50来岁,正是最妙不可言的年纪,你们都眼瞎了吗?还是都不行了呀…” 棒梗见到贾张氏对着他的蝴蝶结发愣出了神,吓得浑身一哆嗦,心惊肉跳的抬起他的小手,拍打起了贾张氏的大肥脸,小嘴胡言乱语的喊道:“奶奶,快醒醒啊,你不能死啊,奶奶,奶奶…” “棒梗,别闹了,你喊奶奶干嘛呀,你自己打的结,自己解开不就得了。奶奶的眼神不大好了,怕把你弄痛了。”贾张氏回过了神,对着她的好大孙,耐心的劝说道。 棒梗在院子里,没有年龄相仿的孩子和他玩;大点的孩子,除了易家的易玉龙、易玉马教他偷东西、骂人的时候理睬他一下,平时就没孩子搭理他了;整个四合院里也就何雨水总爱逗他玩。在棒梗心里“整个四合院里人,就何雨水对他最最好。”所以,他可爱维护着何雨水呢,才不会舍得说出他的雨水姑姑来。 棒梗学着贾张氏以往撒泼打滚的样子,在床上翻滚了起来,贼眉鼠眼的偷看着贾张氏,哭嚎着胡说道:“奶奶,你不管我了,那我也不要你这个奶奶了,你坏,你坏…” 贾张氏见到自己的大孙子学自己那一套,简直学到了精髓,看得心里直乐,眉开眼笑的夸道:“我的大孙子哎,怎么就那么聪明,太招人稀罕了。”她说着穿好了外套,抱起棒梗就往屋外走。 “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躲哪里发骚去了,不知道我家乖孙~棒梗那被打上蝴蝶结了嘛,给老娘死回来…”贾张氏也不管棒梗没穿裤子,抱着棒梗就在贾家门口的院子里撒起了野来。 棒梗都上红星托儿所了,这几年,贾东旭即使拉着秦淮茹再怎么卖力的干家务,也没能让秦淮茹再次怀孕,他变得意志消沉了起来,没事总跟在秦淮茹后面去易家捞些好处,这到成了他最容易办到的事。 这不,今晚贾家只吃了棒子面糊糊、窝窝头,他们到易家串门子想着捞点吃的。秦淮茹一听到贾张氏的动静,就匆匆拉着贾东旭走了;易中海听到棒梗有事,那是比谁都着急,抬脚就往中院而去;白冬梅一心想着看戏,也尾随着他们走出了易家。 贾张氏一闹出动静来,同住中院的许家人、刘家人,陆续都到了院子里来看热闹。 许大茂已经顶替了他老爹许富贵的班,现在是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他眼见着贾张氏怀里棒梗那完整且那么的漂亮,他是越看越喜欢,不由得往他自个儿的地方瞅了瞅… 许大茂失望之余,终究是第一次见到那会被打上蝴蝶结这种新鲜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好奇的站在旁边看着热闹,脑子里却是浮想联翩 “今天,这是哪位好汉出的手啊?居然比我许大茂还有想法。不行,改天一定也要在棒梗身上露一手…” 曾经那个冬日,刘光齐、刘光天的那可是被冻伤了的,造成他们的那几乎停止了生长发育,平时用起来基本只能是将就,不怎么灵活了。他们见到棒梗那儿居然还能打上蝴蝶结,那心里是别提多羡慕,两人不约而同的暗暗打定了主意“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棒梗。” 后院何家,何大清一听到贾张氏在那里鬼嚎,就在那里哀声叹气的再次说教了起来:“雨水,看看你干的是什么事?男女有别知道吗?何况棒梗还小,以后绝对不能再玩这种低俗的游戏了。今天呢,你哥刚回来,我也不打骂你了,你在后院做100个深蹲吧,就当减减肥了。” “爸,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少做点吧,比如10个?”何雨水一副委屈巴啦的样子,开口讨价还价道。 “那我让你自己选吧,要么给你吃竹笋烤肉,要么做一百个深蹲,你说,选那个?” 面瘫似的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口气平静的说道。 “爸,你这一打我,不就等于告诉贾家人了吗?你别把我供出去啊,我现在就去做深蹲。”何雨水眼见讨不到好,迈着小粗腿,犹如企鹅般的走到了院子里,不情不愿的做起了深蹲。 易中海一到中院,看着棒梗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了什么,急忙上手就帮棒梗解了起来。易中海在轧钢厂干的可是钳工的活,那手里的劲可不是一星半点,他一上手,棒梗就疼的哇哇大叫了起来。易中海见到自己不行,只能担心的站在了一旁干看着。 秦淮茹对这物件儿可是掌握的很透彻的,她可没少陪着贾东旭、易中海干家务,自然是得心应手。只见秦淮茹三下五去二,几下就帮棒梗解开了结,同时关心的询问道:“棒梗,告诉妈妈,是谁把你打上蝴蝶结的?” 棒梗人虽小,心眼早被贾张氏、白冬梅有心的调教出来了,就见他的贼眼看向了贾张氏,小手一指,随口就泼起了脏水来:“奶奶没看好我,她还对我的蝴蝶结流口水了…” 棒梗童言无忌的一番话,让厚脸皮的贾张氏顿时臊红了脸。可她稀罕棒梗啊!哪舍得当着这么多人,去呵斥管教棒梗,她抱起棒梗就往贾家屋里走,嘴上不依不饶的对着秦淮茹撒气道:“秦淮茹,你个骚狐狸,还杵在院子里干吗?你不嫌丢人啊?” 院里人看了贾家的热闹,在一旁不由得倒吸着凉气,偷偷在心里暗叹“这贾张氏怕是真的太…” 易中海见自以为的亲儿子安全了,装模作样在那里和贾东旭讲起了大道理来。白冬梅看到棒梗没事,暗自生气的拔腿就走,边走边想着:怎么才能让这秦淮茹的儿子更坏。 今天,何雨柱虽然经历了一路风尘,其实,他心里是很想第一时间去见娄晓娥的,但考虑到两人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便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老实在家里和何大清、聋老太太、李翠兰拉起了家常。 翌日,何雨柱睡了一个懒觉,洗漱后便整理起了屋子。聋老太太见何雨柱起床了,开心的来到何雨柱身边聊起了天,聋老太太说的兴起时,声音不由得就会放大,这时,李翠兰会在西厢房里接话。 吃过午饭,何雨柱带了几枚子弹壳,去街面上买了两斤茉莉花高碎,赶往了丰泽园。一别数年,再相见时,何雨柱早已不是那个少年,罗建荣看着眼前的徒弟,那英姿飒爽的举止,让他心里忍不住的感叹“自己的这个徒弟真的长大了。” 师父罗建荣,师兄弟王胜、陈康年等,以及丰泽园掌柜贺福堂,先后热情的缠着何雨柱,好奇的打听他这几年的经历,何雨柱礼貌性的把未涉密的故事,和他们娓娓道来。相聚总是短暂的,何雨柱眼见快到大家为晚餐备菜的时间了,给众人留下了一些纪念品,在后厨要了一些调料,便离开丰泽园去了菜市场。 当何雨柱拎着一条活鱼,来到娄公馆前时,娄公馆没了往昔繁荣的景象,虽然没像上辈子记忆中那般一副衰败的样子,但此时的娄家别墅显得特别平静。原本大门口的门房,从外面看已经用砖砌死了;就连别墅围墙上方一圈有着倒刺的铁丝网,也没见有什么火花闪现,说明已经不通电了… 何雨住心里有所预料,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怀。他抬起手轻轻叩响了娄家那扇铁艺大门。没有传来以前那些佣人们的连连应和声,等了一小会,一位中年佣人打开了门,何雨柱瞧她眼生,便客气的告知了来意,这佣人客气的让他在门口稍等,便关上门去通报了。 正当何雨柱心里在遐想:娄家别墅里会有什么变化的时候,铁艺大门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着铁艺大门再次缓缓开启,在何雨柱眼前出现的,赫然是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能让他雪撒三千里云与月,只求眼前人儿一世安康的那个她… 娄晓娥看着眼前一身自然色着装,英姿勃发的人,那分明柔和的眼神,谦逊的态度下,身上居然散发出了丝丝杀气。她情不自禁的惊讶道:“您是?您是柱子哥哥吗?” 何雨柱见到玉容明丽、端庄大气,留着一头齐耳短发,身穿苏式布拉吉,如星辰般璀璨的目光注视着他浅笑嫣然的娄晓娥。 此时此刻,何雨柱心里小鹿乱撞,他真的紧张了,尴尬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拘谨的伸出了右手,嘴里吞吞吐吐的说道:“您好!娄晓娥。我是何雨柱…” 第59章 愿得一人心 娄晓娥客气的把何雨柱迎进了娄家,两人没有了年少时的亲昵,一前一后的默默走着。佣人接过了何雨柱手里的鱼,拎去了厨房,何雨柱则被娄晓娥带到了客厅。 很早,娄半城、娄谭氏就从何大清嘴里知道了一些何雨柱的事。他们听到佣人通报,得知:何雨柱居然回来了,还特地来娄家拜访,老两口很重视的先一步到了客厅等着了。随着社会发展,娄家早已不同往昔,而娄晓娥的少时玩伴何雨柱,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何雨柱一到客厅,娄半城、娄谭氏两人就热情、殷勤的招待起了他来,寒暄过后,就有了一番有来有往的问答,娄晓娥则乖巧的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娄半城夫妻俩了解了何雨柱在北岛的概况,心里不约而同的起了心思“娄家现在的处境,假如娄晓娥能嫁给何雨柱就好了…” 虽然好多年没来娄家,何雨柱自来熟的主动请缨去厨房做晚餐,娄半城、娄谭氏虽然不好意思,可拗不过何雨柱,只能关照娄晓娥陪着一起去。进了厨房,娄晓娥笨拙的给何雨柱打起了下手,何雨柱看她的样子,笑着打趣道:“娄晓娥,看你的动作,十指不沾阳春水啊,以后你不嫁给厨子,怎么办哦!” 娄晓娥许是想起了何雨柱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也或者是长大了,知道害羞了,红着脸低声回嘴道:“何雨柱,你现在好讨厌啊!” 何雨柱心里虽然舍不得娄晓娥碰厨房里的活计,可他想和娄晓娥待在一起啊!他借着教娄晓娥择菜,一会碰一下娄晓娥的手,一会靠近她的…娄晓娥虽然脸越来越红,可终究还是陪着他,没有逃离厨房。 甜蜜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随着菜准备完毕,何雨柱怕炒菜时的油烟沾染到了娄晓娥,于是,他把娄晓娥劝离了厨房。他不知道的是:娄晓娥并没有离开,在厨房门口偷偷看着他熟练的炒菜做饭。何雨柱那果决娴熟的动作,充满英气的身姿,简直让娄晓娥看痴了。 何雨柱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四九城里长大的男孩子身上怎么会有,那是经历了不计其数的鏖战,在和千千万万恶狼的搏斗中自然而生的。 娄半城、娄谭氏老两口品尝着那久违的菜味,满脸的笑颜,嘴上就没停下过对何雨柱的夸赞。饭后,娄谭氏就催着娄晓娥陪何雨柱出去走走。离开了娄家,两人也没有那么拘谨了,娄晓娥好奇的问起了何雨柱在北岛的趣事,何雨柱则添油加醋的吹他在北岛的不凡,完全把自个儿吹成了独一无二的那么个人。娄晓娥可不是小孩子了,听得“咯咯”乱笑。 两人不知不觉,顺着街边的国槐树,走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附近。何雨柱借口:担心娄晓娥的安全,调转了个方向,陪着娄晓娥往娄家走了回去。离娄家越来越近,何雨柱终于鼓起了勇气,一把抓住了娄晓娥的手,充满爱意的看着她,温柔的表白道:“娄晓娥,明天陪我去买自行车、收音机吧!我们该结婚了…” “何雨柱,我配不上你了,我的家庭会拖累你的。”娄晓娥红着脸,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着头,无奈的拒绝道。 “傻蛾子,你不是已经过继给聋老太太了吗?即使有影响,也不会很大的。不过,前方纵有刀山火海,我何雨柱这辈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晓娥,你答应我吧!”何雨柱眼神真挚的看着娄晓娥,一字一句就像在对她宣誓。 “柱子哥,那我回去问问我爸妈,可以吗?不过,将来只要你不后悔,即使我爸妈不同意,我也愿意嫁给你。”娄晓娥微红着脸,眼神中透着倔强,认真的对何雨柱讲道。 “哈哈,这倔犟的小眼神,这才是我认识的娄晓娥,我爱死了…”何雨柱心里开心的想着,嘴上却是一副认真的口气,严肃的说道:“娄晓娥,我绝不会后悔的。” 两人挑明了关系,何雨柱抓着娄晓娥的手就不愿意撒开了,虽然两人的步伐越走越慢,可还是走到了娄家大门口。两人相约:明天上午,娄晓娥到四合院找何雨柱,再一起去买自行车和收音机。何雨柱看着娄晓娥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进了娄家那扇铁艺大门,他借着月色开心的走了。 何雨柱刚走过后院的月亮门,就听到西厢房传来了何大清的声音:“混小子,听说你吃过中饭就出去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安身在家里待着吗?” “哟嘿,何大清,现在可以啊!懂关心人了?明儿个,我准备带娄晓娥去买自行车、收音机。我打算买两辆,一辆男式、一辆女式,往后用起来也方便。”何雨柱往西厢房走着,随口呛着何大清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了,别搞得我一头雾水的。”何大清瞪着死鱼眼,不解的问道。 “嗯哼,我玉树临风,我才高八斗,我风华绝代…前面娄晓娥哭着求我娶她,我心一软就答应了,所以明天打算去置办些物件,然后改天就领证结婚了。”何雨柱装着蚌,大言不惭的胡说八道。 “你得了吧,一只癞蛤蟆,还人家哭着求你,你还真有脸说,我都为你害臊。你说什么?你要和娄晓娥结婚了?这是大喜事,大喜事…”何大清说着,就神经质般的跑进了西厢房里屋。 “何大清,你疯啦!我都出去追一天妹子了,现在很累了,我去睡觉了哦,明儿个很多正事呢!”何雨柱说着就准备回东厢房。 “混小子,你等一会儿,我给你拿钱、拿票,等等…”何大清嘴里叨叨道。 没一会,何大清手里拿了一叠大黑拾,一些票出来。何雨柱看着桌上自行车、收音机票都有,就连缝纫机票也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诧的问道:“何大清,你不会是犯错误了吧!我回来,有关方面奖励的票都没你这的多啊!” “混小子,你说的是啥话呀?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的食堂主任白做的嘛,我都存着呢!咱家基本不用买什么肉菜,自然存的就多了。” “你把要用的票挑走,还有这是600块钱,你和娄晓娥看着买吧!”何大清严肃的解释着,顺手把那一叠大黑拾交到了何雨柱手里。 何雨柱此刻,心被感动到了,可脸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大大咧咧的拿起钱、票就走,还很欠揍的随口道:“何大清,谢谢了!等我结婚了,努力给老何家多生几个…” 这一夜,何雨柱感受到了两辈子都没有过的美好,心里回味着娄晓娥的一颦一笑,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话说,娄晓娥回到家里,认真的把她和何雨柱的事和娄半城、娄谭氏讲了。老两口认为:他俩从小就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别的到没什么意见,就是虽说现在是新社会了,但他们还是建议娄晓娥:让何雨柱带着他父亲来娄家提一下亲,两人再去领结婚证。 清晨,兴奋了一夜的娄晓娥,早早就来了四合院。她看着东厢房紧闭的门,而聋老太太的后罩房则开门了,心里想着让何雨柱多睡一会,就直接进了聋老太太的屋里。 聋老太太听了娄晓娥和何雨柱的事,那是直接乐开了花,真挚的给娄晓娥出起了主意:“晓娥啊,你爸妈没说错,虽说是新社会了,但这结婚可是大事,男方还是要到女方家提亲的。” “这样,等小柱子起来了,你和他先去买物件。我待会找何大清,关照他今天别去上班了,让他带着李翠兰直接到你家提亲去。这样,你们回来后,下午就能去领证了。” 何雨柱还以为娄晓娥没来呢,醒来了还赖了一小会床,等他听到聋老太太和娄晓娥的说话声,直接从床上窜了起来,冲进了东厢房的卫生间。 何雨柱心里想着:带娄晓娥去外面吃四九城的特色早餐,便死皮赖脸的拉着娄晓娥的手,往外走去。此时,中院正值洗漱的人流高峰时段,许大茂看到娄晓娥的手被何雨柱牵着,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脱口而出的问道:“柱子哥,你怎么牵起娄晓娥的手了呀?你们都是大人了,不大好吧!” “大茂啊!你要记得多吃饭,少八卦,乖哦!以后见到娄晓娥,记得喊嫂子。”何雨柱随口回道,还得瑟的拉着娄晓娥的手举了举。 许大茂听了何雨柱说的话,像是被刺激到了,他也不接着洗漱了,直接回了许家屋里,疯魔状的对着他妈大声质问道:“你不是说,已经攀上娄晓娥她妈的关系了吗?不是说要把娄晓娥说给我当媳妇吗?” “大茂啊!虽说娄家现如今不同往日,但也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随便乱想的,你还是不要心急,再等等…” 许大茂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怎么等啊,何雨柱都让我叫娄晓娥嫂子了…” 秦淮茹在中院水池边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睁睁看着何雨柱牵着娄晓娥的手离开中院,此刻,在她内心深处突然觉得失去了什么,她的目光中闪烁着怨毒妖异的光… 第60章 柱娥领证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看着何雨柱牵着娄晓娥的手离开了后院,此刻,她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心里那个美的,就连手脚都利索的身轻如燕了。她拄着拐杖就往后院西厢房走,准备找何大清、李翠兰好好讲下去娄家提亲的事。 “大清、翠兰,前面我问过晓娥了,这娄家啊,已经同意他俩的婚事了。不过呢,娄家别的要求到没有,就希望柱子的父母上门去提下亲。” “虽说是新社会了,但咱四九城的礼节儿不能丢,我看那,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儿个就上娄家提亲去。”聋老太太红光满面,热心的在何大清、李翠兰面前念叨着。 昨晚,何雨柱回来一通乱说,何大清一晚上就没好好睡着,在心里忍不住的怀疑:何雨柱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他听清了聋老太太的一席话,总算相信何雨柱没有忽悠他了,顿时,浑身就充满了喜气。 “老太太啊,昨晚柱子回来也没和我说清楚,我心里是真没底,听您这一掰扯,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了,咱四九城的老规矩不能丢,我现在就找前院赵兴根帮我请假去。”何大清说着就往外走去。 “翠兰啊,待会提亲,你一起去。以后啊,你要多照应着点晓娥…你看看晓娥那屁股,瞧着吧,到时候准生儿子…”何大清一走开,聋老太太又和李翠兰唠上了。 “老太太,咱路上唠吧!我已经托好人请假一天了。您抓紧回屋倒饬一下自个儿,待会,我们就去供销社买些东西去。虽说是新社会了,咱也不能空手上门提亲去啊!”何大清带着一脸喜气,开心的说道。 “大清啊!你们老何家的喜事,哪有让我这孤老婆子掺和的,这样不好!”聋老太太心里虽然很开心,可嘴上还是推辞了起来。 “老太太,您可不带这么说的,娄晓娥可是过继成您重孙女了。再说,就我这张嘴,您就不怕我到了娄家,说错了话~得罪人啊!到时候,把您耷拉孙的好事给耽误了?”何大清其实心里慌的很,娄半城当初可是他的老板,他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拖上聋老太太一起去提亲,好给他自个儿壮壮胆。 “哎,得了,大清,你都这么说了,我豁出这张老脸儿,就跟着你们去吧!那咱们都准备准备,一会儿就走?” 聋老太太见到何大清这么坚持,心里开心的顺势应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大清、李翠兰、聋老太太一个比一个动作麻利,三人各自准备了一下就结伴走去了供销社。依照四九城的一些老规矩,何大清在供销社尽量买了能买到的一切物品,三人手里提着礼品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娄家。 何雨柱和娄晓娥离开了四合院,就近找了家早点铺子,两人点了豆汁儿、炒肝儿、包子,悠哉悠哉的边吃边聊着。他们哪知道何大清、李翠兰、聋老太太,比他们性子还急,已经在去娄家提亲的路上了。 工作日,百货大楼的人流明显少了不少,何雨柱和娄晓娥分开在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柜台前,排队购买了起来。当娄晓娥见到何雨柱给她特意买了一辆26寸凤头自行车的时候,那欢喜的心情在她青涩的脸上一览无余。 这时候,娄家虽然没有了专职司机在家里候着,可他们出行基本还是坐自家的小汽车的。可以说,娄晓娥早就什么都有了,但对于她来说“何雨柱不管给她买的是什么,那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时候,买一辆自行车不光要花一百多块钱,还需要凭票购买。光自行车钱就相当于一般工人小半年工资了,那票就更难弄到了。一辆自行车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基本属于是奢侈品。 街面上,何雨柱骑着三八大杠自行车,娄晓娥骑着26寸凤头自行车,加上他们车上还驮着缝纫机、收音机,他们经过的地方简直让路人看呆了,无不在一旁羡慕或在心里眼红。 当何雨柱、娄晓娥推着车走进四合院的时候,很多人家已经在准备午饭了,所以院子里没遇到什么人。两人回到后院,把收音机、缝纫机搬进了东厢房,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呢,一脸兴奋的娄晓娥就催着何雨柱到公安所给自行车办执照。 这时候的自行车执照并非单页,它包含了车主变更记录、补牌记录、违章事故记录、行车守则和注意事项等详细信息。此外,想要合法骑行自行车,不仅要有这个执照,公安所还要在自行车上敲对应的钢印和悬挂号牌。 何雨柱看着快要到饭点了,心想“到公安所办好执照,正好可以在外面吃中饭。”于是,拿好了相关证件及自行车的购车凭证等,两人锁好房门后,推着自行车就往后院外走。 前面,何雨柱、娄晓娥回来的时候,那自行车清脆的铃声,已经引起了前院阎家杨瑞华的注意。这时,他们推着自行车发出的动静,再次引起了杨瑞华的好奇,她手里拿着锅铲就从阎家灶间跑了出来。 “柱子,这是你新买的自行车啊?”杨瑞华看着何雨柱推着的新自行车,眼露羡慕的问道。 “杨大妈,这两辆是今天新买的自行车,这不准备去公安所办牌照嘛。往后啊,麻烦您多带个眼,这车别被人给偷了。过两天,我给你家几个孩子吃糖。”何雨柱、娄晓娥脚下未作停留,边说边推着自行车走了。 “我的妈呀!一买就买两辆,我那可怜的阎解娣啊!你为啥出来的这么晚,你早点生出来,嫁进老何家多好呢…”杨瑞华转身回了阎家灶间,嘴上嘀咕道。 两人到了公安所,因为何雨柱带的材料很齐全,又是当天买的新自行车,牌照办起来非常顺利,没一会就办好了。何雨柱心里想着“这辈子,还没和娄晓娥正式约会过呢!”便笑着开口道:“晓娥,我们去吃四九城烤鸭吧!庆祝一下今天买了自行车。” “柱子哥,去我家吃饭吧!顺便让我爸妈看看,你给我买的新自行车。”娄晓娥把玩着手里的那一小本自行车行车执照,兴奋的说道。 “得,瞧你那点出息!那中午,我陪着到你家吃饭,晚上你陪我去吃烤鸭,可以不?”何雨柱不忍破坏娄晓娥的好心情,嬉皮笑脸的讨价还价道。 “可以,那我们快去我家吧!哈哈…”娄晓娥爽快的答应道,开心的发出了悦耳的笑声。 两人一出公安所,娄晓娥带着兴奋劲就在前头快速的骑了起来,何雨柱一见娄晓娥骑的那么猛,跟在后头随口而出的喊道:“媳妇儿,骑慢点,别撞着人了!”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嗓子,彻底让娄晓娥臊红了脸。娄晓娥犹如一阵风的往娄家疾驰,何雨柱无奈的蹬着自行车紧跟其后。 当两人来到娄家,那开门的佣人是一脸的喜色,对着两人不停地笑,把两人弄的莫名其妙的。待他们进了客厅,才知道了原委。娄家人、老何家人都在了,他们也不避讳何雨柱、娄晓娥,就在那里商量着两人的婚事。 娄家希望是一切从简,两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了。反而,何大清守着四九城里的老规矩,一定要在四合院后院摆喜酒。最后两家商定:本周休息日,在四合院后院摆喜酒。娄家亲朋一桌,何雨柱好友一桌,何大清准备四合院里街坊及轧钢厂同事3桌。 两家老人一商量好,他们也不管何雨柱、娄晓娥还没吃上几口饭菜呢,就不停催着他俩把结婚证去领了,两人被催的没办法了,匆匆去拿了相关证件,就到了街道办。 街道办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检查、核对完了两人的证件等资料,他带着疑色,带着担忧…反复问了何雨柱几回:“何雨柱,您确实要和娄晓娥结婚吗?”他得到了何雨柱多次明确的肯定,看着何雨柱满眼的决然,无奈的叹着气,给两人办理好了结婚证。 两人一走出街道办,娄晓娥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含着泪花低着头说道:“柱子哥,我拖累了你…” “媳妇,你想啥呢?我两辈子,就盼着这一天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乱想了,乖,要开开心心的。走,我们去王府井买一些生活用品去…”娄晓娥被何雨柱一顿哄,很快就雨收云散了。 何雨柱两辈子了,就正式的结了这么一次婚;娄晓娥呢,她是没有经历过普通人家苦日子的娄家大小姐。这两人在王府井这一顿买啊!什么被单被褥、带大红喜字的暖水壶、脸盆毛巾、牙刷牙膏、那新衣服和新鞋子是买了一套又一套… 中午饭,两人也没有好好吃到,在王府井买累了,便去了四九城有名的烤鸭店。夕阳慢慢沉入地平线,天际一片霞光。买够了、吃爽了的何雨柱、娄晓娥,欢天喜地的骑着满满当当的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有遇上两人的,虽然眼里流露着羡慕,但出于礼貌,大多客气的和他俩打着招呼。 何雨柱、娄晓娥不知道的是:在那暗处,有几双怨毒的眸子盯着他们… 第61章 众禽来袭 何雨柱和娄晓娥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后院,小夫妻俩刚把自行车停在东厢房门口,聋老太太、何大清、李翠兰一个个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脸上带着好奇之色从西厢房客堂走了出来,就连平时贪吃的何雨水,都被两辆新自行车吸引了过去。 “我的耷拉孙,你和娥子领好结婚证了吗?”聋老太太慈祥的脸上尽是好奇,凑近何雨柱眉开眼笑的问道。 “老太太唉,你们催的那么紧,我们能不遵命吗?看把我们累的。”何雨柱扶住聋老太太,打趣道。 几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那脸上的一丝担忧之色尽消,瞬间就喜气洋洋了起来。何大清靠近一步,似模似样的关照道:“柱子啊,结婚了就是大人了,以后不能犯浑了哦!记得要好好待晓娥,要会爱她、护她、疼她…你敢欺负她,看我不撕扒了你…” “何大清啊,谢谢您的好意提醒叻!不过呢,娄晓娥早就是我心头的宝儿了,我会视她比我的命还重要的,你可以放心了。你以后带菜回来的时候,挑好点的,我家蛾子金贵着呢!她以后要为我生好多小小蛾子的…”何雨柱眼神宠溺的看着娄晓娥,对着何大清还嘴道。何雨柱的一番胡言乱语,让站在他身旁的娄晓娥,臊的脸通红。 “哎呦喂,这爷俩就是喜欢斗嘴。蛾子,你别介意啊!你们晚饭吃了吗?没吃,一起先去对付一口,再回东厢房收拾吧!”李翠兰担心父子俩斗嘴吓到了娄晓娥,适时的插话道。 “李大妈,我们在外面吃过四九城烤鸭了,你们去吃吧,不用担心我们的。”娄晓娥脸上红晕未退,礼貌的回话道。 “得了,得了,咱抓紧去吃吧!别影响小两口了,你们那,越活越不明白了,尽耽误人家小两口的功夫,走吧,走吧…”聋老太太偷偷对着何雨柱眨巴了几下眼,乐呵呵的催着何大清、李翠兰。 “哥哥,你现在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好恶心。什么宝儿,什么比命还重要…哥,不过我喜欢。下回,你对着我说呗!”何雨水今天居然不贪桌上的饭菜了,缠着何雨柱在那撒娇。 “哇超,要我对你说呀,你这辈子别想了,不看看你这企鹅般的体型,那饭量,那一身的肥油…你要不是我妹妹,信不信,我一天抽你九顿,还顿顿不带重样的。”何雨柱心里嫌弃道。 何雨柱心里嫌弃,脸上硬挤出了笑容,摸着何雨水油腻腻的头,语重心长的解释道:“雨水啊,你现在还小,懂啥呀?等你长大了,遇上了爱你的人,让他对你这么说才可以的。当哥哥的是不能那么对妹妹说的,哥哥最多只能陪伴着你长大…” “不过,雨水啊!像那法兰西、非洲大草原、小本子、荷兰阿姆斯特丹、小岛子等,这些地儿的人就很浪漫,说得难听点就是爱的比较泛滥,等你长大了千万不能被那种地方的人骗了哦!” “哥,非洲大草原听起来好神秘哦!我想去,等我长大了可以去看看吗?”何雨水听得一头雾水,眨巴着迷惑的眼睛,带着新鲜感的问道。 “嗯哼,嗯哼,雨水,你别听你哥在那里胡说八道了,那些都不是啥正经地儿,你去了会把自个儿毁了的。乖,快去多吃点饭菜,别把自己饿瘦了。”娄晓娥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担心何雨柱会把何雨水忽悠瘸了,关心的对着何雨水劝道。 “嫂子,我相信我哥不会害我的,从小只有他保护我,我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最好的人。嫂子,你的自行车好漂亮,能给我骑骑吗?”何雨水也不想着她那口吃的了,对着娄晓娥讨起了自行车玩。 何雨柱见到娄晓娥有要答应的意思,立即插嘴道:“雨水,你去中院水池边拿块完整的青砖来,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何雨水有心不想去,可她看到何雨柱凌厉的眼神,脚不听她使唤的往中院走着,只见她盯着娄晓娥那辆26寸凤头自行车,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何雨水出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在她后面跟了一个小尾巴~记吃不记打、贼眉鼠眼的棒梗。 “哥,给你。”何雨水撅着嘴,很不高兴地把青砖交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何雨柱接过青砖,直接往天空中抛去,等到青砖在空中快消失的时候,何雨柱摆出了一个很帅的接砖动作,面色严肃的警告道:“雨水啊!你要记住了:以后一定要听你嫂子的话,不能惹你嫂子生气,还有你嫂子的一切东西都不能碰,更加不准开口要…” “你要是敢惹你嫂子不开心,呵呵呵…就如此砖。” 何雨柱说着,一只手直接往上空一掏,嘴里大喝一声:“砖来,何雨水看好喽。”何雨柱左手拿住青砖,右拳直接砸向青砖,顷刻间,青砖尽碎。 何雨水直接看呆在了当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一旁,贼眉鼠眼的棒梗开心的拍着小手,崇拜的讨好道:“主人,你真牛!我决定做您的宠物狗了,以后,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哥,可我想骑自行车啊!真的好想…”何雨水虽然被吓了一大跳,可还是委屈巴拉的不愿意放弃。 “雨水,这样吧,谁让我是你哥呢!你嫂子所有的东西,你绝对不能开口。但是我的东西,你可以开口试试的。就像这自行车,我不骑的时候,你只要不怕摔着了,要骑就骑吧!”何雨柱眼望苍穹,悲天悯人的看着何雨水说道。 “哥,真的吗?那我现在就骑了哦!”何雨水说着,还没等何雨柱搭话,就推着何雨柱的三八大杠玩了起来。 何大清在西厢房里,看到何雨水在推着何雨柱的新自行车玩,紧张的直接冲了出来,瞪着一双死鱼眼,威胁道:“雨水,你不是小孩子了。这自行车可是你哥哥结婚才买的,你要是敢把你哥哥的自行车弄坏了,你信不信,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月亮…” “爸,您就是偏心,他们都有自行车,你就没想着给我买,我玩玩怎么啦!我就玩,我就玩…”何雨水挺着企鹅般的肚子,对着何大清犟嘴道。 “行,行,何雨水,你翅膀硬了是吧!今天是你哥的好日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忍,我再忍…何雨水,你就等着吧!看我明天不把你的手脚打断,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治不了你,我跟你姓了…”何大清是越说越气,被何雨水一犟嘴,直接说起了气话来。 “爹爹,你跟我姓有啥意思呢?我是老何家的闺女~姓何,你跟我姓不是糊弄一下吗?你有本事姓我嫂子的姓~娄,才算有真本事…”何雨水呵呵笑着怼起了何大清。 “要气死我了,我忍不了了…”何大清脱下四九城布鞋,拿着就要抽何雨水。 何雨水那是吃亏的主,一看形势不妙,立刻冲进了东厢房,嘴里直喊:“哥哥,快救救雨水的小命,你爹爹要打我了…” 买回来那么多东西,何雨柱刚搬进屋里,他正看着娄晓娥在归置呢!何雨水这一跑进来打扰,打断了他欣赏娄晓娥。何雨柱心有不悦,可他还是站了出来,到了东厢房门口对着何大清讲道:“何大清,你就让她玩会吧!只要她别摔着自个儿就行,我手里还有自行车票呢!不碍事的。” 何大清听见何雨柱都这么说了,他想着“娄晓娥今天可是和何雨柱刚领的结婚证,必须要给点儿子面子。”于是,气哼哼的对着何雨水说道:“你晚饭不吃了,是吧!现在不吃,你就等着饿得哇哇叫吧,没人惯着你。这么大的人了,懒的不是吃就是趴床上…” 何大清说着气话回屋了。 何雨水眼见没人再阻止她玩车了,开心的把右脚伸过了三角杠,踩在了脚蹬上,左脚撑地的滑行了起来。棒梗开心的拍着手,跟在何雨水的车后追着跑。 何雨水玩了一会,感觉自己能掌控自行车了,便把自行车推出了后院,在中院、前院得瑟了起来,院子里的小孩子、半大小子看着何雨水玩自行车,慢慢地都跟在了她的后面。 没过多久,一帮子人吵吵闹闹的又来了后院,和何雨水关系好的赵金土、赵金妹,经过何雨水的允许后,直接上手学着何雨水的样子玩了起来。 其他孩子见到赵金土、赵金妹都能玩到自行车,那是更加不肯走了,不死心的都在那里等着,没一个离开后院的。何雨柱嫌他们太吵了,就把东厢房的门关了起来。 何雨柱见到娄晓娥回来后就忙个不停的,随手倒了一杯水给她,正当娄晓娥接过水杯,准备喝的时候,月亮门哪里传出了一声似男非女的大吼声:“大家快来看呐,何雨柱乱搞男女关系啦!” 从小的经历,让许大茂的心理早已不再健康~可以用心理扭曲来形容。许大茂趁着后院人多,一直偷偷猫在月亮门那里,偷偷关注着东厢房里两人的一举一动。当他在外面透过窗户纸看到何雨柱、娄晓娥灯光下的剪影~两人的头快碰在一起的时候,他着急得不停大喊大叫了起来,就像他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似的。 今晚,四合院里人本来都在羡慕、讨论着后院何家呢,许大茂这一吼,好奇的人们呼啦啦的涌进了后院。 许大茂一马当先,直接撞起了东厢房的门来,秦淮茹、易中海更是紧随其后… 第62章 见识众禽 后院东厢房里的两个人,被突然发生的状况雷到了,不由得面面相觑。何雨柱听着屋外越闹越大的动静,心里考虑到“娄晓娥既然已经和自己结婚了,以后势必会在这四合院里生活,不如借着今天的好日子,让她好好地见识一下这帮禽兽。今晚这一出,何尝不是这些禽兽对自己最好的贺仪…” 何雨柱心里想着,手抚上娄晓娥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娥子,你别怕啊,一切有我呢!” “柱子哥,你以为我是泥娃娃吗?我才不怕他们呢!”娄晓娥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何雨柱,脸露傲娇的讲道。 “娥子,那你答应我:待会,我打开了门,你就在一旁看戏,看清楚这些人的面目。你别说话,可以吗?”何雨柱爱溺的轻拍了几下娄晓娥的肩,温柔的问道。 “好吧!柱子哥,我听你的。”娄晓娥靠在了何雨柱的肩膀上,轻声的应道。 后院西厢房里的何家人,原本是在聊何雨柱和娄晓娥摆喜酒的事,他们听到院子里闹出的动静,前后脚的走了出来。聋老太太一看领头的那几个人,嘴巴一撇,眼睛里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大清啊!柱子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呢,该由他自己去面对了。你不要冲动,来,你俩扶着我去凉亭,陪着我这个老太婆看看戏。”聋老太太不带一丝的慌乱与担忧,开解了何大清几句,便劝何大清、李翠兰在一旁先看着。 何雨水本来带着小伙伴们玩的好好的,突然,许大茂领着院里人闯进了后院后,把她和一些孩子挤到了她住的后罩房小单间门口。 何雨水瞪着在哪里上窜下跳的许大茂,心里怨毒的想着“许大茂,你很牛蚌,是吧?你真以为老何家的人好欺负,是吧?你眼里既然没我这何家的仙女儿,敢把我当作不存在,行,我搞不过你。你家妹子许小荷别让我逮到机会,到时候我撕扒了她。不对,撕扒太累人,我直接压死她…” “何雨柱,是个男人就该敢做敢当,别躲屋里当缩头乌龟了,抓紧开门,接受我们大家猛烈的怒火吧!”许大茂用他虚弱的身板撞着东厢房的大门,嘴里不干不净的不停数落着。 “柱子啊!你别怕,你秦姐在呢!你打开门,和大家好好解释清楚就得了,秦姐相信:你是个正派的好小伙。快开门吧,你秦姐…”秦淮茹对着大门自我表演了起来,让不知情的人以为:她跟何雨柱多亲近似的。 “何雨柱,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派的五好青年。你看看你今晚做的是什么事,简直比那街溜子还让人不耻,太让我失望了…”易中海在那里捶胸顿足的扮演着四合院里的长辈。 由于许大茂、秦淮茹、易中海在那里一个劲的演,四合院里人的舆论风向完全被他们带偏了,都在窃窃私语的数落何雨柱,从他小时候能走出何家的事起,到去了北岛那几年的杳无音信,再到今晚出的事止,在众人嘴里简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两人在屋里听着屋外的动静,何雨柱觉得娄晓娥应该听得差不多了,于是,宠溺的看着娄晓娥,温柔的问道:“蛾子,你都听清楚他们说的了吗?” “柱子哥,他们简直都在胡说八道,还好,我从小就和你认识,要不今晚我还真会信了他们。”娄晓娥如星辰般璀璨的目光注视着何雨柱,眼神里满是坚毅,倔强的答道。 “他们这么对我‘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目的其实很简单:毁我清誉,然后假借关心我,再用所谓的‘道德’来约束、控制住我而已。” “蛾子,看我怎么遛他们,你看好了哦!”何雨柱自信满满的对娄晓娥说着,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突然窜到大门处,伸出手打开了门。 许大茂嘴里还在说个不停,身子正习惯性的撞着门,何雨柱这一开门,他就奔何雨柱的怀里去了,何雨柱念着:今天是自己领结婚证的好日子,可没想有人见血。何雨柱好心的直接接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进何雨柱怀里,何雨柱就对他来了个公主抱,然后变换了一下姿势,只见何雨柱把许大茂往上越抛越高,门口的人随着何雨柱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自觉的往后退着。 何雨柱在北岛的时候,可以用一句诗来形容“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可想而知:他的身体素质,绝对不是平常人所能想象的。 随着许大茂被越抛越高,院里人情不自禁的发出“哇,咦”声。何雨柱则贱贱的问着许大茂:“大茂啊!现在知道什么是真男人了吧!你是不是吓尿了,你不准尿出来哦,你敢尿出来,我直接把你扔中院去…” “柱子哥,我知道错了,前面我只是和您开玩笑的,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呜呜,柱子哥,您说晚了,我已经尿了,您别把我扔过去啊,会死人的…”能屈能伸才是许大茂,许大茂直接吓跪了,嘴里不停地讨饶。 “放了你,也不是不行。可我今晚原本有好事的,但是被你破坏了,你说怎么办吧!”何雨柱不慌不忙的说着,反正他不急,许大茂落下来,他只是抬一下手的事。 “柱哥,我赔钱,我赔钱,您说个数…”许大茂眼见有和解希望,猴急的提起了钱。 “大茂啊!不是哥哥说你,钱就是王八蛋,但是,谁让你是残蛋呢,所以别怪哥哥不疼你,我选他了。你自己报个数吧!男人都是一口吐沫一口钉的,数目让我满意了,你还是我的大茂弟弟。”何雨柱云淡风轻聊天似的说道着。 许大茂可一直在空中呢,尿液都控制不住的流出裤裆了,他在惊恐中,一下从10块报到了250块。何雨柱担心许大茂的尿沾到他的手了,接住许大茂就把他放在了地上,轻声嘱咐道“大茂弟弟,抓紧去拿钱,好来看节目啊!” 何雨柱对着许大茂交待完,如鬼魅般移步到了易中海身边,如法炮制的和易中海玩起了举高高。 “阴阳人生不出孩子,阴阳人爱使坏…易阴人你没孩子,所以你喜欢在院里充长辈,我可以理解的。居然你说你是我长辈,让我这个做晚辈的陪你乐呵乐呵…”何雨柱看着脸被吓白的易中海,戏谑的说道。 “柱子,你别犯浑,咱要讲道理…啊啊…”易中海开始还嘴硬,他下落的时候,以为何雨柱不准备接住他了,吓得直喊。 何雨柱见易中海这么头铁,便不再直接把他往上抛了,加了点难度:一会左右翻滚着往上,一会右左的翻滚往上。 易中海本来还不怎么怕,何雨柱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他整个人直接破防了。 “柱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您了,把我放了吧!”易中海被吓的直接服软了。 “不不不,你没错,都是我的错,咱慢慢玩吧!反正今晚我的好兴致,都被你破坏掉了…”何雨柱慢条斯理的说着,还故意分神,让易中海以为自己要砸地上了。 没被高难度抛几下,易中海的裤裆就润了,哀求道:“柱子,我愿意和许大茂一样,我出250块,咱和解,好不好!” “不不不,您不一样,您可比许大茂身娇肉贵多了,您把我说满意了,咱还是正常的普通邻居。要不,咱继续做长辈、晚辈的,做晚辈的肯定要伺候你这个长辈好好玩啊!”何雨柱无所谓的轻声说道,像是故意让易中海听不见似的。 易中海每次下坠都以为自己要砸在青砖地面了,整个人感觉快疯了,糊里糊涂的从250块报到了500元。何雨柱担心易中海的裤裆没包住尿,会脏了他的手,看看差不多就把他接住,放在了地上。 “易阴人快去拿来吧!要不我继续做你晚辈?”何雨柱眼露不屑,随口说道。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看热闹的人除了发出“哇,咦”声。心里都禁不住的害怕了,可是,前面他们只是偷偷的窃窃私语,有那么点侥幸心理存在,都想再看看热闹,所以没人离开。 大家看着何雨柱来到了秦淮茹的面前,只见秦淮茹一只手拉住了何雨柱的手臂,骚里骚气的说道:“柱子弟弟,秦姐不怕举高高,咱们来玩吧!” “秦姐,是吧?我先帮你把脸上的蚊子抓住了,再陪你玩举高高,好不好啊!”何雨柱平静的说着,甩开秦淮茹亲昵抓住他的手,反手就是两个嘴巴子。 “哟,秦姐是吧!当弟弟的给你抓蚊子哦!呵呵…”何雨柱嘴上说的随意,手上抽的更加随意。 何雨柱虽然没使暗劲,一个普通人怎么扛得住他抽,没扛住几下,秦淮茹就讨饶了:“何雨柱,我错了,你和我不熟的,你别帮我抓蚊子了…” “秦淮茹,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小爷今晚的好心情被你破坏了,你说怎么办吧?”何雨柱眼睛都没眨一下,边抽边问道。 “柱子,要不我陪你睡啊?”秦淮茹压低着声音商量道。 “贾东旭、贾张氏,你们都听到了吗?你家秦淮茹说想陪何大清睡,你们也不管管啊!”何雨柱说完,直接不搭理秦淮茹了。 贾东旭、贾张氏都清楚:秦淮茹今天做出的事,是会坏何雨柱名声的,他们心里有鬼,所以也不敢冒头。只能藏在人堆里看戏,见识到了何雨柱的战斗力,他们怕的不敢作声。听见了何雨柱说秦淮茹,贾张氏认为脱身的时机到了,直接一把扯住了秦淮茹的头发就往中院走。 何雨柱回到屋里,拿出了结婚证,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用无奈的口气讲道:“本来是想过几天告诉大家的,既然大家急着送礼,就麻烦各位到阎埠贵那里登记礼金吧!” “阎大爷,您愿意接这活不?您那里,到时候按照老规矩办就行。”何雨柱目视阎埠贵,随口问道。 “柱子,这么大的喜事,我必须帮您办的妥妥当当,您放心吧!”见有好处捞,阎埠贵哪会放过,说着好话应承着。 许大茂、易中海先后来了后院,何雨柱让他们把手里的钱,当作礼金上到了阎埠贵那里。他眼见何大清在招呼街坊们了,便回了东厢房。 娄晓娥见何雨柱轻易的就把事处理好了,崇拜的看着何雨柱,骄傲的说道:“柱子哥,我有你真好,你是我身后那一座最最高的山…” 第63章 雨水出手 这时候,四九城人还是讲究着老规矩的,年轻人即使领了结婚证,只要没摆过喜酒的情况下,这不算是结婚了的。 娄晓娥虽然从小接受的是新式教育,但娄半城、娄谭氏对她的日常家教是很严格的,所以,她在东厢房归置了一会儿物什,便开口让何雨柱送她回家。 何雨柱活了两辈子了,他要不是正经人,就不会被个四九城郊来的文盲寡妇算计的差点绝户,临老,落得个被赶出家门的结局了。所以,娄晓娥一说回家,他心里更觉得娄晓娥是个正派的好姑娘了。 夜色温柔的散发着银色的光辉,为四九城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明明因为多年未见,两天前还是日渐生疏的少时玩伴,此时此刻,他们却已经领了结婚证,悠闲地骑着自行车,在两侧种满国槐树的街道上有说有笑,畅想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今晚突发事情的时候,四合院里人居然一个站出来,为何雨柱讲话的人都没有,这深深的伤害到了何大清,让这个看重四九城规矩的爷们,感觉丢了脸面儿。他认识到:待人以诚也要量力而行,不能对街坊四邻期望太高,毕竟大家只是平常照照面而已,都有自己的日子要去过的。 随着何大清心里想开了,摆喜酒遇上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了,本来5桌喜酒还不知道怎么去摆放,现在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他决定:何雨柱朋友的一桌,放在后院东厢房客堂;娄家亲朋的那一桌,放在聋老太太的后罩房客堂;何雨柱的师傅、师兄弟及他轧钢厂几个要好的同事那桌,放在西厢房客堂;而四合院里1~2桌放在后院院子里或者在院子里摆成两桌流水席都可以,以当天的人流决定。 何大清心里有了计较,关照李翠兰:到时候发喜糖的时候,要分2种情况发,亲朋好友~他打算发的喜糖是每家每包6颗花生糖,街坊邻居~每家就发2颗糖。喜酒用酒,何大清打算在亲朋好友的桌上放菊花白,四合院里人的那两桌用二锅头散白… 上一辈子,何雨柱拼了命的想要去做好每一件事,可惜,他不管多么的努力,结果是:妹妹养的不贴心,心儿去了隔壁寡妇家;娶的媳妇完全是算计他,人家不仅带着避孕环让他绝户,凭一句“喜欢”,就哄着他帮她养儿育女,最后被扫地出门;继子继女完全就是把他当个傻子,不管是喊他傻柱、傻叔、傻爸,嘴上就没离开过个傻字;街坊四邻根本就不是什么对他有感情,而离不开他,完全是为了占他便宜而捧着他;唯一在意他的娄晓娥、亲生儿子何晓,他却没放在心上… 这辈子,何雨柱凭借着近百年的人生阅历,有了不同的选择,结果一切都不一样了。他送完娄晓娥回到四合院,何大清喊住了他,关照起他摆喜酒的事来,让他什么都不用费心了,他何大清都会操持好的,让他抓紧去通知朋友们:本周休息日中午来喝喜酒。 何雨柱看着何大清认真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点动容,可惜,“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心里的寒冰也不可能一时就融化了。” “何大清,您要记得把喜酒操持的漂漂亮亮的,我那几个朋友可都是有面儿的人,别给我丢人了。”何雨柱吊儿郎当的说完,拔腿就往东厢房跑。 “混小子,再过几天,吃过了喜酒,你就真的成大人了,以后,看老子还懒得管你吗?今儿个,也就是你跑得快,要不~看我揍不揍你…”何大清看着何雨柱离开,可他还在那里不停的唠叨着。 第二天,何雨柱睡了个懒觉,没吃早饭就出去找朋友了。他考虑到:下午,他和娄晓娥出去兜的时候,计划两人同骑一辆自行车。所以,他就把自己的那辆自行车停在了家里。 何雨柱跑了几个大院,总算把在四九城里要好的几个队友都约上了,有个家伙还提议:吃喜酒那天,大家每人骑一辆三八大杠,到时候,大家都早点到何雨柱家,帮着一起去接新娘子。在大院里混了一顿中饭,他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在北岛时的老领导那儿,邀请他吃喜酒。 “老领导,这周休息日我摆结婚喜酒,来邀请您一下,不过,你没空就别来了。”何雨柱一进人家办公室就紧张的说着,说完转身就想走。 “伢子,你行啊!回来没几天就结婚了,你这结婚的速度,快赶上你屠狼崽子的利索劲了。哈哈…”那人放下了手里的公务,开心的和何雨柱聊了起来。 本来,何雨柱只是想客气一下,也没打算他会真来喝什么喜酒,就是怕将来遇上,他知道自己结婚摆酒没请他,到时候被数落,面子上过不去而已。结果,人家满口答应,还给了一堆的票。 下午,何雨柱忙完就去了娄家找娄晓娥,两人同骑着一辆26寸凤头自行车,出去逛街、吃晚饭、顺便买买买… 何雨水放学回家,见到何雨柱的车子停在家里,她也不客气,进东厢房推出自行车就在后院练了起来。自行车的铃声把棒梗吸引来了后院,撒欢的跟在何雨水身后追着跑。 小孩子在一起玩,普遍会人来疯,棒梗在哪里拍着小手叫好,何雨水又把自行车骑到中院、前院得瑟去了。贾张氏、秦淮茹看到棒梗跟在何雨水后头,她们想着“这何雨水没啥脑子,完全是可以被轻易拿捏的”,两人都没把她放在心上,她们还以为“何雨水是6~7岁的样子,随便她们哄骗的。” 没一会,孩子们围满了何雨水,何雨水为了过足大姐大的瘾,就安排孩子们轮流玩她的自行车。等排到棒梗和许大茂的妹妹许小荷的时候,何雨水心里突然生出了主意。 “许小荷,昨天本来你哥得罪了我哥,我是不准备让你玩我家的新自行车的。但是,你能帮棒梗把着车玩一会的话,我就不计较了,让你也玩一会。”何雨水挺着企鹅般的身形,骄傲的说道。 许大茂因为要外出放电影,所以有一辆轧钢厂配的破旧二手自行车。可在许家,许大茂根本不会给她玩,现在何雨水松口,比何雨水小一岁的许小荷,那是禁不住的点头。 何雨水把自行车交到许小荷手上,她借口饿了要回去吃点东西就跑开了,她一走棒梗就爬上了自行车,胡乱的踩着脚蹬,他才多点的人呀,方向盘都把不好。而许小荷比何雨水小一岁,她许家可没有何家的油水足,所以她就是一个普通孩子的身板儿,三八大杠那分量,经棒梗那么一通胡乱折腾,她双手一个脱力就撒开了手。 只见那自行车,向着中院的抄手游廊撞了过去,自行车轮胎回弹,棒梗直接被甩了下来。最悲催的是:自行车倒下的时候,车把正好砸在了棒梗的腿上。随着棒梗腿骨头断裂的声出,棒梗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在贾家门口纳着鞋底的贾张氏,在中院水池边的“洗衣姬”~秦淮茹,居然几乎同时出现在了棒梗的身边,秦淮茹抱起棒梗就回了贾家,贾张氏抄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就往贾家屋里搬。 原本在一起玩的孩子们,遇上了这么吓人的突发事,吓的一哄而散,而许小荷直接被吓愣在了当场。住前院东耳房赵兴根家的儿子赵金土、女儿赵金妹,可是和何雨水玩的很好的,这事一出,他们就跑去了后院,给何雨水通风报信去了。 何雨水原本以为,她放手不管,顶多也就是让他们摔个跤、磕破头或者膝盖等的小事,没想到效果会这么美好。可此时,何雨柱不在家,何大清没下班,聋老太太手脚不利索也就算了,耳朵有时候还不好使,她只能去找了老实巴交的李翠兰。 这几年,李翠兰在何家虽然过得舒心,性格也开朗了不少,可她原本就是老实的性子,哪像贾张氏是已经被锻炼出来的人。当李翠兰赶到贾家,想要回自行车的时候,贾张氏对着她就是一顿骂,不光说自行车归他们贾家了,还要何家赔钱。 李翠兰斗嘴斗不过贾张氏,撒泼打滚她也不会,她被贾张氏喷了一脸的口水,最后臊红了脸,无奈之下只能领着何雨水先回了后院,准备等何大清或者何雨柱回来了再说。 易中海和贾东旭一回四合院,就得知棒梗出事了。易中海赶到贾家,看到他认为的亲生儿子居然断了腿,他心里是那个怒火滔滔啊。当场吩咐贾东旭、秦淮茹带着棒梗去轧钢厂下属卫生院看病,而他则带着贾张氏,气势汹汹的去了后院讨要说法。 何大清作为轧钢三厂的食堂主任,平时即使没有招待餐,也是要比工人稍晚一点下班的。此时,易中海和贾张氏来到后院,简直像是无人之境,两人一搭一档配合着,老实巴交的李翠兰只有听他们说话的份。 这时,还好有聋老太太在凉亭里给李翠兰壮胆,没有答应易中海、贾张氏两人的非分要求:自行车归贾家,外加赔偿医药费300块。 正当李翠兰被易中海和贾张氏逼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劲的掉眼泪的时候,何大清悠哉游哉的拎着饭盒出现在了月亮门下。何雨水见到她的大救星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何雨水嗖的扑向了何大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面瘫脸何大清,瞪着死鱼眼扫向了易中海、贾张氏,口气厌恶的说道:“咱也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晚饭后,请院大爷开全院大会…” 第64章 贾张氏被带走 何大清和李翠兰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哪里还会不清楚她的秉性,他看着眼里还带着泪花的李翠兰,轻声安慰道:“翠兰,今天受委屈了,怪我没管教好何雨水,你别放心里去。多大点事啊,我待会去找刘海中、阎埠贵开院大会。我还不信了,这易中海、贾张氏能把方的说圆喽…” 李翠兰毕竟不是未经世事的年轻女子了,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她又不傻,只是人老实而已。何大清给她宽了心,便抹干了眼泪,接过何大清手里装着菜的饭盒,不服气的讲道:“大清,你也别怪雨水了,那个孩子不贪玩啊,而且棒梗断腿时,她也不在场啊!” “你找刘海中、阎埠贵好好说说,我抓紧做晚饭去,晚上院大会的时候,一定要和他们掰扯清楚,咱不能吃这闷亏…” 何大清到刘家找到刘海中,刘海中当场就大包大揽的讲道:“大清,这事吧,我前面一回家,许幺妹就跟我讲过了。这易中海在轧钢厂里人模狗样的,回到四合院里居然敢合着贾张氏胡作非为,这事,我必须得好好管管…” 阎埠贵多聪明的人,何大清到阎家一说,他主动卖好了起来:“大清啊,不是我说,这贾张氏太蛮不讲理了,易中海在轧钢厂都8级工了吧?想不到,想不到啊!这事,咱晚上院大会得好好把理讲讲…” 易中海离开后院回到家里,就吩咐易玉龙、易玉马在院里盯着呢。何大清一回后院,他立即找去了阎家、刘家。易中海见到阎埠贵后,那话里话外不停的暗示:晚上院大会上的事,只要他阎埠贵高高挂起,事后必有感谢。 阎埠贵连家里人都能算计的这么个人,送到眼前的好处怎么舍得拒绝,他开心的表示:街坊四邻,没啥大矛盾的,相互讲清楚就行了,院大爷就不掺和其中了。 刘海中在轧钢厂里是7级锻工,因为他带徒弟比较严格,也愿意去教徒弟技术,带出了一批3~4级锻工徒弟。而他自己因为文化程度低,多番努力之下,还一直卡在7级工上。反观易中海,带了贾东旭那么多年,还是因为轧钢厂照顾,贾东旭才混了一个一级工,易中海却轻轻松松8级钳工几年了。刘海中一向自恃甚高,这让他心里哪能服气。 易中海找到刘家的时候,刘海中哪会给他好脸色看。街坊邻居那么多年,易中海怎么会不知道原因,他当即就夸起了刘海中“什么刘海中徒弟带的好,早就该8级锻工了,这厂里怎么就没有个明白人呀!在院里是院大爷,一向最大公无私,人人都在背后夸。孩子也教的好,他刘海中一瞪眼,几个孩子就没声音了,不像那老何家,一个比一个没规矩…” 一顿好话忽悠之下,自以为是的草包刘海中全都当了真。在易中海潜移默化的话术引导下,刘海中认可了:大家街坊四邻那么多年了,能有什么大事。让当事的几家把事情说清楚就得了,院大爷保持中立,不去瞎掺和,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眼见着阎埠贵、刘海中被他轻松游说了,易中海心里禁不住的暗暗自得“院大爷?大院会?在我易中海面前啥也不是,不过是为我易中海做嫁衣而已…” 晚饭后,在阎埠贵的通知下,四合院大会在前院召开了,只见穿堂屋前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刘海中端坐中间,阎埠贵坐在他左手边。 “大伙儿晚上好!今晚打扰到大家,召开这个院大会,主要讨论:何家自行车伤了贾家棒梗的事,下面有请院大爷刘海中发言。”阎埠贵首先站起来,做了一个开场白。 刘海中端着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站起来,环顾了一圈众人,面色凝重的朗声道:“各位,我们是一个团结友爱的大院、互帮互助的大院、尊老爱幼的大院…我们要一起努力把咱的四合院建设成和谐的家园。” “关于自行车伤了棒梗这事呢,我建议: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下面呢,请大家积极发表自己的意见。” 刘海中话落,贾张氏立马冲到了八仙桌前,指着何大清叫嚣道:“何大清,你家住后院的,这自行车平时骑进骑出也就算了,不骑的时候也不放放好。你们管不好自家的自行车,今儿个既然把我大孙子的腿砸断了,你家这自行车就算赔给我贾家了,再赔个300块钱的医药费,这事咱就算过去了,要不,我跟你们老何家没完。” “大清啊,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啊!虽说孩子都顽皮贪玩,可你也要好好管管你家何雨水了,她自个儿玩自行车也就算了,咱大伙儿管不着。可她把自行车推出来了,也不看看好,你看,一下子惹出这么大的事。” “咱们抛开事实不谈,就说这棒梗才这么小丁点,这腿断了可不是小事,这是要影响一辈子的。依我看呐:这自行车就赔给贾家了吧,你老何家也不差钱,再拿个300块钱出来作为医药费、营养费的,把这事给了了。我们大家明天还上班呢,免得影响大家休息。”易中海紧随其后,站了出来,装作是老好人的样子,劝说起了何大清。 四合院里,各家各户基本都有人在轧钢厂上班的,开场7级锻工就是一副和事佬的态度,而这8级钳工易中海,就这么一下子定下了事情处理的基调。原本有不同想法的住户代表,那还怎么好意思再去反对了。 易中海说完后,何大清也不搭话,眼看鼻鼻观心的,就像这会不是他提议开的似的。刘海中眼看何大清不表态,拿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茶,不耐烦的催促道:“大清啊,你抓紧表个态吧,明儿个,我们还上班呢!” 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瞪着一双死鱼眼,口气平淡的讲道:“我的态度很简单,这自行车当初是在许家的许小荷、贾家的棒梗手里的,这棒梗腿被砸断,怎么就懒上我家的自行车了,懒上我老何家了呢?依我看呐,自行车得还给我老何家;医药费嘛,那是你们的事,怎么说也懒不上我何家啊!” “何大清,你怎么说话的呢?有我们家许小荷什么事啊?自行车是你家的,棒梗的腿是自行车砸断的,你扯上我家许小荷什么居心?”许富贵听到何大清把自己女儿扯进去了,立马站出来,反驳起了何大清。 随着许富贵站出来说话,原本不好意思出声的四合院里人,就在那里交头接耳的议论开了。 “我家孩子说了,确实和何大清讲的情况差不多,这怎么就既要何家赔自行车,又要赔300块了呢?” “这许家、贾家孩子玩自行车出的事,竟然怪上了自行车。” “这次啊!这何家怕是要被讹上了。” “轻点声吧,不怕被贾张氏听见了,到时候,来你家闹啊…” 阎埠贵、刘海中两人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各有各的说法,眼见贾家、何家人都不准备让步,他俩交换了一下眼色,刘海中站起来,像模像样的讲道:“大家请安静!今晚有点晚了,我看大家也讨论不出个结果来。我提议:贾家、何家两家人私下好好商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得了,散会,散会!” 大家听到散会,各自搬起自家的椅子往家走。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前院垂花门下,只听他扯开嗓子对着何大清讲道:“何大清,你讲街坊四邻的交情、脸面儿,别人家跟你讲吗?” “你现在就去公安所报案,就说我的自行车被人抢了,我倒要看看有说理的地儿吗?” 何雨柱英姿飒爽的往后院走着,一身的气息让还未到家的院里人,见着肃然起敬。何大清听到了何雨柱的话,停下了脚步在原地等他。待何雨柱到了他身边,何大清眼睛看着地,双手搓着手心,好声好气的商量道:“柱子啊,大家街坊四邻那么多年了,就没必要找公家人了吧,这多难看呐!” “何大清,你这是啥意思啊?你这是怪我喽?那我问问你,这伤筋动骨可是要一百天的,后面再有点啥,他们贾家能善罢甘休吗?以后,他们老来后院闹,咱家还过日子吗?”何雨柱神色严肃的盯着何大清,口气坚定地反问道。 何大清心里其实也是清楚贾家人的做派的,他老何家过几天可就新媳妇进门了,白天家里要是没个男人在的话,这贾张氏根本就不是李翠兰、娄晓娥能应付得了的。今儿个,这事要是不做个了断,这老何家,往后怕是要被贾家弄的鸡犬不宁了。 何大清想到了严重的后果,唉声叹气、摇头晃脑、搓着手的走出了四合院,向附近的公安所走去。这时候的自行车,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可是奢侈品,公安所接到报案,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员,跟着何大清来了四合院。 经过了一番调查、取证,得到了何雨水、许小荷及当时在场众人的证言,贾张氏及作为在贾家的证物~那辆自行车,当场就被公安所工作人员带走了… 第65章 贾张氏心里苦 自贾贵去世后,在旧社会里,贾张氏一个没上过一天班的文盲,除了在家里纳几双布鞋,就待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光把自个儿养的肥头大耳的,还把贾东旭平安健康的拉扯大了。这说明贾张氏是个伟大的母亲,还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当公安所的工作人员敲开贾家门,进入贾家的时候,贾张氏开始还是很害怕的。当工作人员查实了停在贾家屋里的那辆自行车是何家的,工作人员看着眼前50来岁的半老太太,就动了恻隐之心,好心的劝她道:“你家孙子棒梗断腿,是属于贾家和许家之间的民事纠纷,假如两家没办法商量,可以去找街道协调的。但是这自行车是何家的,直接搬回家的行为属于是抢劫性质的刑事案件了。你快把自行车还回何家,我们再去做做何家人的工作,尽量帮你把事了了。” 旧社会的公家人,贾张氏那是看多了,哪有像新社会的这么好声好气和人好好说话的。贾张氏见到来人这么好说话,这时,她也不害怕了,在四合院里养成的撒泼打滚的脾气就上来了。不管工作人员在那里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她就一直在那里不依不饶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工作人员被贾张氏弄的实在没了脾气,只能搬起自行车,准备带着她去公安所走相关程序。贾张氏见这些人这么客气,她哪会好好的配合,伸出了她的乌黑十指,就往带着她的工作人员手上、手臂招呼了上去。 公安所人员除了搬自行车的幸免于难,另外两个好心劝贾张氏的,来了一趟四合院,好好的双手双臂,成了大花臂。他们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对贾张氏公事公办。他们也怕了这半老太太了,也不敢和她多费口舌,想着等明早同事来了,走正式的程序。 话说,贾东旭和秦淮茹带着棒梗去了轧钢厂下属卫生院,经过医生的全力救治,他们被告知:棒梗基本没有什么大碍,需要住院10天左右,然后做好包扎固定,在家静养3个月左右就能恢复如初。 两人得知棒梗无碍,想起晚饭还没吃呢,棒梗也一直在那里喊饿,贾东旭身上的几块钱都交了医药费了,他没办法,只能回家找贾张氏拿钱。 贾东旭一回到院子里,听人说他妈被带去了公安所,他慌乱之下直接跑去了易中海家里,求易中海想办法救救他母亲。 “我能想什么办法,前面我自己看到公安所人员都溜了,我都怕你妈说:她和我一起去何家讹诈的。到时候,把我自己也折腾进去,你就满意了…”易中海心里那个怨呐,嘴上却大义凛然的吩咐道:“东旭,你这个当儿子的,抓紧去公安所问问你娘的情况,看看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娘出来?我呢,正好去看看棒梗。” “行,那我现在就去。师傅,我身上的钱,前面交医药费了,您借我个5块钱呗,我晚饭还没吃呢!”贾东旭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 “哎,好好!那秦淮茹、棒梗吃过了吗?”易中海不情不愿的掏了5块钱给贾东旭,嘴上假意随口的问道。 “师傅,还好您问我了一嘴,他们也都没吃呢。棒梗喜欢吃肉包子,待会,您去看他们的时候,想办法给他们带些吧!”贾东旭想当然的说道。 “贾家就没个好玩意,你抓紧去死吧!”易中海心里都恨死了,脸上不动声色的讲道:“东旭啊,你抓紧去办你娘的事吧!我这就去医院,顺道给他们带些包子。” 贾东旭拿到了比花出去还多的钱,欢天喜地的走了,因为他认为“凭本事借的钱,就是他的了,还钱这种事,在他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易中海看着没心没肺的贾东旭离开,叹着气进里屋拿了点钱,就匆匆赶去了医院。白冬梅看着贾东旭、易中海都走了,心里怨恨的想道:“这棒梗可不能就这么死了,易中海,你不是在意他嘛,老娘一定教的他尽做坏事,让你痛苦的看着他一步一步…” 易中海到了医院,都不用他特意去找,就在走廊里听到了棒梗鬼哭狼嚎的哭声。等他进了病房,把手里装着肉包子的牛皮纸袋交到秦淮茹手里,棒梗一把就抢了过去,此时,他也不哭了,大口的吃起了包子来。 棒梗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让易中海看的直乐,他开心的在心里臆想“看看,这就是亲父子,老子买啥,这亲儿子都喜欢吃…”他也没去管秦淮茹正饿得肚子直叫,在不停地吞咽口水。 当着棒梗的面,易中海就把贾家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秦淮茹凝眉思索了一会,开口商量道:“东旭他师傅,家里没有搭把手的话,靠我一个人真没办法好好照顾棒梗。我看不如明天顾个‘窝脖儿’,送我们去秦家村得了。” 秦淮茹说完就对着易中海使起了眼色来。 易中海会意,不断地点头赞同,他心里直接乐开了“对,回秦家村好啊!我到时候,一有空就来看你们娘俩,看来我易中海注定又要多个孩子了…” 棒梗毕竟还只是个6岁多点的孩子,5个大肉包怎么吃的完,他把吃剩下的1个多肉包子连着牛皮纸袋,扔到了秦淮茹的手里,然后也没搭理易中海,像个小大人似的靠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呼呼的睡着了。 易中海见棒梗睡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摸出10块钱,手贴手的交给了秦淮茹,笑着轻声嘱咐道:“秦淮茹,你明天自个儿叫个‘窝脖儿’回秦家村,到了休息日,我就来看你们啊!呵呵呵…” 秦淮茹哪会不明白易中海的意思,她握住了易中海的手,低语道:“中海,有你真好!我在秦家村等你啊!”趁着没人注意,两人腻歪了一会,易中海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卫生院。 贾东旭到了公安所,向工作人员了解清楚了贾张氏的情况,连忙去看了贾张氏。贾张氏闻着贾东旭身上残留的肉包子味,激动地问道:“东旭,你给妈带肉包子来啦?” “妈,我都没吃晚饭呢,本来从医院回家,是准备向您拿钱的,我哪里来的钱买肉包子啊!”贾东旭闭着眼睛说着瞎话,心里却在偷偷内疚“哎,怎么就没想到老娘可能也没吃晚饭呢,当时多买两个肉包子就好了。” “东旭啊!多怪娘太饿了,闻啥都像肉包子了。”贾张氏温情脉脉的看着贾东旭,惭愧的说道。 “娘,我已经找工作人员了解清楚了,只要拿到自行车主何雨柱的谅解书,您就没多大事了。我就是担心:我去找何雨柱的时候,他会开口要修车钱。娘,家里的钱放哪里呀!”贾东旭完全是一副孝子的模样,装作无奈的询问起了家里的钱来。 “东旭啊!钱在娘的枕头里,你记得花多少拿多少哦!那可是你娘的棺材本啊!千万不能让秦淮茹看见了,到时候万一被她偷拿去了娘家,就麻烦了。”贾张氏语重心长的关照着。其实,贾张氏把钱藏了好几个地儿,她藏枕头里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贾东旭也没先去买点吃的,给他没吃晚饭的娘送过去,他一心想着枕头里的钱,健步如飞的向四合院赶去。回到贾家,经他一顿翻找,在枕头里找到了100多块出来,可即使有了钱,让他单独去找何雨柱,他想起何雨柱身上的气息就害怕。 易中海从卫生院回来后就睡下了,贾东旭不合时宜的不断敲着易家的门。屋里,易中海一听那蛮横霸道的敲门声,就猜着是贾东旭,不过他今天心情好,想着“明天秦淮茹就要回秦家村,往后又会有机会怀上他孩子了…”他就不准备和贾东旭计较了,反而,突然感觉有点对不住贾东旭。 贾东旭见到易中海来开的门,直接拉着他就往后院走,边走边恳求道:“师傅,今晚要麻烦您了,陪我一起去找何雨柱拿谅解书。” “贾家的都是啥玩意啊!算了,看在棒梗,看在秦淮茹又准备给我生孩子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易中海心里腹议着,沉着脸跟去了后院。 他俩敲开了何雨柱东厢房的门,何雨柱也没有为难他俩,直接对他们讲道:“因为那自行车是结婚用的,贾家这么一闹的,这辆自行车肯定是不吉利了。要想拿谅解书,按照市价赔260元。” 贾东旭手里哪有那么多钱,他直接看向了易中海,易中海低头犹豫的一刻,何雨柱善解人意的解释道:“我这车才买了几天,绝对是9.9成新。遇到那些没有自行车票,又想要拥有自行车的,200多块的话,那些人绝对抢着要。” “东旭,这钱我先帮你垫着,改天我去把那车卖掉后,缺的部分钱,你或者让你妈还给我。”易中海为了让秦淮茹可以在明天顺顺当当的回秦家村,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帮贾东旭。 何雨柱接过易中海匆匆从家里拿来的钱,点清后就把谅解书给了贾东旭,同时解释道:“你们卖掉那辆自行车后,需要我陪着去办过户手续的话,记得付5块钱跑腿费。” 易中海沉着脸回了前院,贾东旭则拿着谅解书欢天喜地的回了家里,他也忙活半天了,头靠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而此时,贾张氏心里好苦,默默念叨着“儿啊,娘饿啊,好饿…” 第66章 贾张氏讲理 晨曦中,鸟儿在院里的槐花树上欢唱,贾东旭悠悠醒来。当他看清楚了多出来的100多块钱、静静躺在那里的谅解书,才让他意识到: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原来都是真实的。 昨晚,他一到家便倒头就睡,是因为轧钢厂、四合院、医院、公安所、何雨柱那…来来回回折腾了那么多趟,实在是太累了,哪有什么精力去多想。 清早,一觉醒来浑身是劲,此刻脑子也活络了,看着那些小钱钱,仿佛让他看到了那几个狐朋狗友,像狗一样围在他身边奉承讨好… 一旁的谅解书把贾东旭拉回了现实,肚子的饥饿,彻底让他想起了贾张氏的好,尚存的良知促使他急迫的想把他娘接回来。贾东旭匆匆倒饬了一下,拿起谅解书就往公安所赶去。 满心欢喜的贾东旭,找到了昨天值班处理贾张氏的几个工作人员,信心十足的掏出了谅解书。值班人员一看,便客气的解释道:“按理说:你家都花钱把那自行车买下来了,这事也可以就这么算了。但是,昨晚你娘又骂又打的,把我们这儿的几个人都挠成了大花臂,所以呢,等我们女同事来上班了,还需要给她做一下思想教育工作。你呢,也别担心,只要你娘意识到了错误,她就能回家了。这自行车呢,你可以先领回去了。” 贾东旭没能领回娘,却领回了自行车,他觉得不虚此行。价值200多块钱的自行车在他手里,他心里又起了小心思,有心想把这自行车直接去卖掉,可他怂巴拉几的妈宝男性格,即使有贪心哪有那个胆气,那邪念在他脑子里稍纵即逝,最终,他还是规规矩矩的把自行车推到了四合院易家门口。 “师傅,师傅哎…我去过公安所了,待会我娘办完了手续,就可以回来了。自行车呢,我先给领回来了,给您停门口了哦!”贾东旭冲着坐在易家客堂的易中海喊道。 此时,易中海坐在客堂, 拿着搪瓷缸子喝着茶,等着白冬梅做的早饭出锅。他听见贾东旭说:一大早就把事给办妥了,便随口夸道:“东旭啊!你是一个孝顺的、踏踏实实的好孩子,师傅没有看错你。” “师傅,我出门的早,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呢,我在你家对付一口吧!”贾东旭说着,就自然地走进了易家。 “东旭啊!一个徒弟半个儿,我和你谁跟谁啊!以后饿了,就来家里吃,别把自个儿当外人。”易中海嘴上冠冕堂皇的说着,心里是那个真嫌弃“我就说贾家没个好玩意,我为了我儿子棒梗、为了秦淮茹再给我多生几个,我让着你…” 贾东旭连喝了三碗玉米面糊糊,嘴上没停地啃完了第5个窝窝头,砸吧着嘴道:“师傅,您看棒梗腿骨折了,我这当爹的,总要陪陪他吧!我想着,请两天假,您看成不?” “喔嚯,一泡尿都能借口出去晃半天的主,这才请假两天啊?思想觉悟有所提高了嘛。”易中海心里想着,面上却是带着一脸的慈爱,叹着气道:“东旭啊!你是真懂事了,能经得住事了。待会上班,我帮你去请假,这两天的工件,我帮你匀给你的师兄弟们,你就安心陪陪秦淮茹娘俩吧!” “师傅,谢谢您叻!您就是我贾东旭的再生父亲,等您老了,我准孝顺您。师傅,那我去医院喽!这几个窝窝头,我给棒梗、淮茹带去。”贾东旭讲着经常挂在嘴边的口惠,顺手拿起盘子里的4个窝窝头,抬腿就往外走。 “啥玩意儿,不是为了让你帮我养孩子,我搭理你才怪。我靠你孝顺,一天饿九顿,我找死呢…”易中海心里是说不尽的鄙视。他望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对着还在灶间的白冬梅吩咐道:“小白啊,窝窝头都被东旭带走了,锅里棒子面糊糊不够吃的话,你也别忙活了。两孩子一顿不吃,不要紧的,就当辟谷吧!” “辟你他娘的谷,老娘忙活了一个清早,你就让我们辟谷,你们怎么不辟谷啊!早晚,我让你顿顿辟谷…”白冬梅心里那个狠呐,嘴上却装作关心的问道:“中海,棒梗断腿了,我们要不要去买只鸡,给他炖点汤送去?” “小白啊,我知道你稀罕棒梗,但是呢,今天,秦淮茹应该会带着棒梗回秦家村养伤了,咱就别瞎忙活了。”易中海听到白冬梅这么关心他认为的亲儿子,心里开心的回答道。 “我稀罕你个锤子,老娘不就是想借着棒梗,给两个小子谋点福利嘛,到时候鸡汤给两个儿子吃,棒梗嘛,掺点自来水得了。你们都是牲畜,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们娘仨,简直了…”白冬梅心里苦啊,面上却表现的如释重负,叹了口气道:“也是,贾张氏除了吃就是睡的,这棒梗一断腿啊,秦淮茹一个人忙活,还真忙不开。” “是啊,是啊!小白,咱不管他们贾家的糟心事。”易中海见到白冬梅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随口关照道。 “我还管你娘呢,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也就你这个老王八,爱往贾家凑,还让我别管,我呸…”白冬梅心里不耻易中海的言行,嘴上提醒道:“中海,你麻利点吧,快到上班的点儿了。” 贾东旭到了医院病房,掏出了从易家顺来的窝窝头。昨晚,棒梗吃的可是大肉包子,他哪肯再去吃这窝窝头。只见他学着贾张氏的样子,当即撒泼打滚了起来,嘴里直嚷:“我要吃大肉包子,易爷爷给我吃大肉包子,我要他做我爸爸,我不要你做我爸爸…” 棒梗才6岁多,本来就是人厌狗嫌的年纪,加上他学了贾张氏的看家本事,贾东旭平时就搞不定他。棒梗不是有秦淮茹伺候着,就是被贾张氏惯着,对于还需要人伺候的妈宝男~贾东旭来说:他能和棒梗有多深的感情。 贾东旭看棒梗在那里没完没了的闹腾,直接甩了他几个嘴巴子,一脸厌恶的威胁道:“要吃肉包子~没有,嘴巴子可以管够。窝窝头不吃,你就别吃了,直接饿死得了。” 棒梗挨了打,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知道害怕了,默默拿起一个窝窝头,流着眼泪一口一口的啃了起来。 “看来,不是亲儿子,就是不亲,这打起来真的是狠的下心。不过,贾东旭,你给老娘等着,等我儿棒梗长大了,我让他把你赶出家门,让你露宿街头,让你饿死…”秦淮茹目睹棒梗挨揍,含着眼泪痛苦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东旭,您看棒梗这腿,要养百天了。咱娘的身体也不好,我一个人在家里肯定照顾不过来的。所以,我想带着棒梗回秦家村养伤…”秦淮茹低眉顺眼,眼含泪花的和贾东旭商量道。 “哟嚯,怪不得大清早的,鸟儿就在家门口叫,原来是我心里想啥来啥啊!两个招人嫌的玩意,死在外面才好呢,天天就知道烦老子…”贾东旭心里乐坏了,面无表情的随口应道:“淮茹,你说的有道理,那你打算哪天走啊?” “东旭啊!这几天,您看家里这么乱,依我看~今天走得了。”秦淮茹担心贾东旭会反对或者发火,她紧张的盯着贾东旭,时刻准备着改口。 “行啊!淮茹,那我现在就去给棒梗办理出院。”贾东旭说着就转身出了病房,他心里乐开了“今天走,好啊!昨天交的钱,还能退点呢。呵呵,晚上就找朋友玩去…” 贾东旭和秦淮茹带着棒梗回了贾家,秦淮茹在屋里收拾着换洗衣服等,贾东旭出门请“窝脖儿”去了。贾东旭递了2块钱给秦淮茹,看着秦淮茹娘俩坐着 “窝脖儿”的板车,在他视线里远去,急忙回家倒饬了一下自己,开心的出门浪去了。 公安所的人员上班后,由两位女性人员对贾张氏进行了一番诚挚的教育,贾张氏是真诚的连连点头,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一定做一个讲道理的老太太,用她有限的生命,贡献出璀璨的光。 公安所人员本来就不想为难这个老太太,今天见她态度那么诚恳、觉悟变那么高,便客气的把她送出了门。贾张氏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出了公安所就往四合院一个劲的跑。此时,四合院里人家,好多都在吃中饭了。 贾张氏闻着饭菜香味,直接冲进了许家,拿起桌上的二合面馒头就吃,夺过许小荷手里的筷子不停夹着盘子里的菜。许富贵、萧如玉和贾家同住在四合院那么久,虽然都知道:贾张氏蛮不讲理,喜欢撒泼打滚。他们哪见过这副样子的贾张氏啊! “贾张氏,一大把年纪了,有点规矩成不?我们吃饭呢,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许富贵毕竟是老爷们,怒目而视的盯着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一脸的横肉,眼神凶狠的盯着许小荷,口气平淡的讲道:“哟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才过去一个晚上,你们就忘记:许小荷把我大孙子棒梗的腿摔断的事了?” 贾张氏说着就继续大口的吃喝了起来,许富贵、萧如玉一个愣神的功夫,桌上的饭菜就消失了一大半,贾张氏吃饱了,顺手拿起几个二合面馒头,起身出了许家。 许富贵和萧如玉正庆幸把这瘟神送走的时候,贾张氏提着把菜刀又一次进了许家,紧盯着许小荷讲道:“小荷,我陪你玩啊!我们一起玩菜刀…” “贾张氏,你疯啦!我们家小荷还是个孩子呢,你别吓着她。”有道是“为母则刚”,萧如玉看着瑟瑟发抖的许小荷,急忙出口喝止道。 贾张氏不屑的看了眼许家的几人,口气平静的讲道:“我们家棒梗就不是孩子了,他才6岁多啊,这腿就这么白断了?” 贾张氏说着说着,痴痴的笑道:“小荷啊,过来!我是一个讲理儿的老太太,以后每天陪你玩菜刀…” 第67章 爱讲道理贾张氏 许富贵虽然心眼多,花花肠子七弯八拐的,令人捉摸不透。但他能把许大茂养的连个女的都打不过,可想而知:他自身的战力会是个什么样子。 萧如玉也就是个普通妇女的体型,在肥头大耳的贾张氏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加上一个十岁多点,在那里瑟瑟发抖的许小荷。许家几人只能干瞪着眼,任贾张氏在那里把玩着菜刀。 俗语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许富贵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吓得不轻,眼里闪过了狡黠之色,咬了咬后槽牙道:“贾张氏,明人不做暗事,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许家?” 许富贵、萧如玉夫妻俩,其实在昨晚上就讨论过:这贾家啊,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许家的。只是没想到:这贾张氏下手的动作会来的那么快,这折磨人的手段太有一套了。 萧如玉听到许富贵都那么说话了,贾张氏还在那里吓唬许小荷,无奈之下,她说起了软话来:“棒梗他奶奶,街坊邻居那么多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您就别和我们客气了,有什么话,有什么要求,您呐,尽管提!” “嘿嘿,那可是你们说的,我可是最讲道理的一个人。你们呐,拿50块出来当医药费、50块出来当营养费、100块出来当精神损失费、100块出来当名声损失费,别的我也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也甭客气,别给太多了,拿个300块出来,咱这事就当没出过。” 闻言,许富贵夫妻俩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是找何家赔钱没赔着,现在直接讹上老许家了。”许富贵眼中狡黠之色不停闪现,他反复的权衡利弊,想着办法。要知道:再厉害的计谋,最狠毒的算计,是要考虑到对方反应过来后的报复的。 许富贵见到贾张氏的菜刀,玩的都快碰到他女儿的头发了,看着女儿快崩溃的样子,快瘫软在地的状态,终于咬牙下定了决心,口气坚决的说道:“贾张氏,都是处了几十年的老街坊了,谁也别跟谁话聊斋了。你也不要‘狮子大开口’了,咱们就一口价100块吧!你要不答应就算了,我还不信了,我许富贵会拿你这么个老寡妇没办法。” 贾张氏能在四合院里吃得开,她怎么会没个眼力劲呢,许富贵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她知道:她要是再不知好歹,继续的胡搅蛮缠,结果肯定捞不到一点好处。 贾张氏把菜刀一收,大肥脸立刻堆上了笑容,笑的露出了一口大黄牙,走到许富贵身旁,用她那壮硕的臂膀蹭着许富贵,讨好道:“富贵啊,我就说这四合院里,就数你心眼儿好呢!看不得我受委屈,我听您的,那你赶紧拿100块给我,我还要回屋睡午觉呢!” 许富贵见到贾张氏一副恶心的样子,简直弄的他想吐,他三步走进卧室,没一会就拿了10张大黑拾出来,递给了贾张氏。贾张氏接过手,吐了一嘴唾沫在她的几根右手指上,不管不顾的数起钱来。 贾张氏数完钱,随手装进了兜里,嘿嘿的讪笑道:“好富贵啊,如玉妹子,你们呢,应该知道我是个老寡妇了,没啥本事。家里面啊!都快揭不开锅了,咱们以后常来常往,我就和你们不客气了。” 许富贵和萧如玉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贾张氏窜进了他们家灶间,一手拎着他家的粮食袋,一手提了一堆干货~干蘑菇、腊肠、腊肉,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外走了。 有道是“穿鞋的不和光脚的计较”,许富贵也没去追贾张氏,连忙安抚起了萧如玉和他女儿许小荷。可惜,不管许富贵、萧如玉怎么安抚、开导许小荷,别说让许小荷下午去学校上学了,就连许家的门,她都不敢迈出去。 本来许富贵、萧如玉两人,是计划等许大茂结婚后,再带着女儿许小荷回四九城城郊许家老宅的。但经历了这件事,他们见到许小荷在四合院里被贾张氏吓破了胆,第二天收拾了一些物什,许富贵匆匆赶到轧钢厂关照了许大茂一番,直接就搬去了四九城城郊老宅。 话回贾张氏这儿,她得了钱,又得了一堆的吃食,她是心满意足的回了贾家。昨晚她在外面根本没有睡好,哪顾得上去检查一下藏着钱的枕头,倒头睡起了下午觉来。 一抹夕阳从四九城落下,天空残留着一抹霞光。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易中海,得知贾张氏已经回来,他碍于面子想着博个好名声,在家喝了一口茶,大摇大摆的走向了贾家,想着不花钱的安慰几句贾张氏。 贾张氏低头纳着手里的布鞋底,耳边传来了易中海关切的声音:“贾家嫂子,在那里没吃啥苦头吧!见到你安全回家,我这心里替您高兴。” 贾张氏抬头见到易中海那装腔作势的做派,心里就不欢喜了“装啥大尾巴狼呢?想拿老娘来刷好名声呢?昨晚我被带走的时候,你死去哪里了?行,我成全你…” 贾张氏一脸的横肉,堆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口气带着感激的讲道:“东旭他师傅,谢谢您的关心。我正好有两句话和您说呢!走,咱回屋里说去,我不关门。” 易中海心想“只要你不关门,我就不带怕的,你还能说出朵花来?你说出花来,我也只是不花钱的,来刷刷好名声的,我进去敷衍一下就闪…”嘴上客气道:“贾家嫂子,瞧您说的,东旭是我徒弟,一个徒弟当半个儿呢!您有话啊,尽管说。” 易中海说着话,跟着贾张氏到了贾家客堂,只见贾张氏一脸的讪笑,亲热的讲道:“东旭他师傅,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喊贾家嫂子了,那显得多见外啊!你直接喊我张姐就行了,咱谁跟谁啊!” “哇超,有妖气,我得去大门边,看情况不对劲,必须马上就跑。”易中海心里想着,他尴尬的往贾家大门边挪,也不敢托大了,默默等着贾张氏,看她接下来到底想干嘛。 “东旭他师傅,你知道吗?我这次进去,没得吃、睡不好的。我是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把你牵扯出来啊!我把整件事都揽到了自个儿身上,您看我对你怎么样?”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紧张的样子,心里是忍不住的鄙视,嘴上却是套着近乎。 “牵连你娘个老蚌,老子就帮着你敲敲边鼓,我还有错了啊!我不是看着棒梗是我亲儿子,想着:多讹点,盼他也能过的好点。我会乐意管你们贾家死活啊!”易中海心里嫌弃的想着,嘴上客气道:“张姐,你是个仗义人儿,以后家里有啥事,您那,尽管吩咐我。” “东旭他师傅,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那张姐也和你不客气了。您看,这次本来贾家可以白得一辆自行车,外加300块钱,现在啥都没了,一来一去,贾家白白的损失了1000多块钱。您也知道:我就是个老寡妇,家里没啥家底。” “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东旭他师傅,您陪着我去讹诈老何家,我可没把你供出来啊!看在这事的情义上,您就随便给我个500~600块的,慰藉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吧!”贾张氏眨巴着智慧的绿豆眼,厚颜无耻的开价道。 “我就说贾家没个好玩意,以后不涉及亲儿子棒梗,孩儿他娘秦淮茹的,你们贾家八抬大轿抬着我,我都不会管你家的事…”易中海心里是那个悔恨啊!可他想到“秦淮茹今天都回娘家秦家村了,后面一到休息日就要去的,在秦淮茹再次怀孕前,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人有了软肋,自然的就会瞻前顾后,易中海心里盘算着,手就不由自主的伸进了兜里,嘴上讨好的商量道:“张姐,昨晚赔给何雨柱的260块,还是我掏的呢!要不这样吧,我再补个100块给您,晚上去我家吃个便饭,就当我给您压压惊。” 贾张氏听了易中海的解释,她心里也是大吃了一惊,原本她只是想着多少糊弄点钱回来而已,没想到这易中海居然已经为她掏了那么多钱了,此刻,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于是,尬笑着松口道:“东旭他师傅,瞧您说的,咱是一家人,你说100块就100块吧!” 今天下午,易中海好不容易把那自行车出手,还没来得及找何雨柱,去给买家过户换自行车行车执照。易中海掏出了卖掉自行车还没捂热的210块钱,肉痛的数出了10张大黑拾交给了贾张氏。贾张氏数也没数,顺手就揣进了兜里,就催着易中海去他家吃晚饭。 白冬梅看着在饭桌上无所顾忌,像老母猪般在抢食吃的贾张氏,没一会工夫,饭桌上的菜就被她吃了个七七八八,白冬梅不由得皱了皱眉。她看着在一边畏首畏尾,拘谨的不像话的两个儿子,没有一点同龄人活泼开朗的样子,她心里再次后悔了起来“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哄着何大清?瞧那李翠兰,现在过的日子多滋润…” 贾张氏抚摸了一下吃的圆滚滚的肚皮,手抹了一下油嘴,拍拍屁股就走了。今天贾张氏从许家、易中海手里,可是讹了不少钱。她吃饱喝足精神头十足,就想起要把钱去藏起来。她把贾家大门一关,就去查看告诉了贾东旭藏钱的那个枕头,结果一掏一个空。 有道是“知子莫若母”,贾张氏看了看天色,心里就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外面潇洒了。贾东旭手里有了钱,这一天玩的那是尽兴,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心里记得要回家看看他娘有没有回去,当他把钱输了一大半的时候,就收手回家了。 贾东旭打开家门,月色如水,轻轻洒在贾家屋内的地面上,此时,一道声音幽幽传来:“东旭啊!你该知道娘是最讲道理的,把剩下的钱,拿给我…” 第68章 何家喜酒 贾东旭是贾张氏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的,平时对他不舍得骂,不舍得打,完全是又宠又惯,只要不涉及钱粮,贾张氏对他几乎是听之任之的。 这么些年下来,贾东旭跟着贾张氏相依为命,所以在他心里,贾张氏是亦父亦母的角色。贾张氏拉下脸来的时候,贾东旭会敬会怕她;贾张氏心情好的时候,贾东旭则可以说是无拘无束。 贾张氏一发声,贾东旭便乖乖的把剩下的钱掏了出来,贾张氏清点后发现少了一大半,她也没打骂贾东旭,转身就把贾贵的遗照翻了出来,让贾东旭捧着,跪在了贾家客堂的青砖地面上。 静谧的夜,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贾东旭身旁的青砖地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贾东旭感觉支撑在地面的膝盖越来越疼。终于,他心里的面子儿、倔强不重要了,酝酿了半响,流着眼泪哭求道:“娘,我知道错了,不该偷拿着家里的钱出去赌,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贾张氏见到贾东旭低头了,噌的跳下了床,翻找着她纳布鞋的粗大缝衣针,嘴里念叨着:“戏文里常说:岳母刺字‘精忠报国’,才会促使长大后的岳飞一生精忠报国。我今儿个也要学那岳母,给我的心肝宝贝疙瘩儿,刺那么几个字‘不偷家里钱粮’。” 贾东旭眼见贾张氏握在手里那又粗又长的针,真被吓的哭了,心里带着疑惑,哽咽的问道:“娘,您要在我身上刺字,可您识字吗?” “娘识不识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在你背上刺叉叉圈圈,那意思到了,你能明白就行。”贾张氏气哼哼的吓唬道。 “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这样,我怕,我好怕…”贾东旭把贾贵的遗照,往地上一放,跪行到了贾张氏脚下,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嘴里不停地说着忏悔的话。 贾张氏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犹如孩提时讨奶吃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发酸,贾东旭从小到大成长的一幕幕场景,在她脑海里出现了,她顿时悲从心底起,手里的针被她扔的老远,抱着贾东旭的头就哭… 话说何雨柱,自从有过了自行车,突然之间出门都要靠11路,他是哪里都觉得不对劲,借着和娄晓娥出去逛街、买买买的机会,又买了一辆自行车,顺道去公安所办好了自行车行车执照。 何雨柱和娄晓娥毕竟是竹马青梅的少时玩伴,加上现在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两人相处每多一分钟,就让他们愈加的如胶似漆,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不管是去四合院里的何家,还是去娄家的豪宅别墅,他们都觉得待着不自在。 八达岭长城、圆明园遗址、颐和园、天坛、什刹海、故宫…成了两人相处最好的去处,他们潇洒的骑着自行车结伴同行,手牵着手迈步在四九城随处可见的国槐树下,欢声笑语时时与他们相伴,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们迎面走来。 时间过的很快,何雨柱无忧无虑的过着每一天,可随着摆喜酒日子的到来,何大清、李翠兰则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准备着喜被、结婚窗花、红包、鞭炮炮竹、喜糖、烟酒、各种菜及枣、瓜子花生等。虽然何家不缺厨师,可何雨柱结婚,父子俩谁都不方便去出手,何大请就请了一个知根知底的厨师,又请四合院里忠厚老实的大婶大妈做帮工… 何雨柱以为到了摆喜酒的日子,把娄晓娥带回家,一起吃个饭就算正式结婚了。这天清晨,他照旧睡着懒觉,突然,一阵阵整齐划一的自行车铃声,刺破了四合院宁静的天空。 随着铃声消失,何雨柱被人从床上拎了起来,一群人催着他洗漱。何大清、李翠兰看到院里呼啦啦的挤满了身穿自然色服装的年轻人,还人手一辆三八大杠,粗看之下估计中院还挤着人呢! 他们连忙回屋拿出了喜糖、烟来,何雨柱睡眼朦胧倒饬好了自个儿,走出东厢房一看,整个人吃惊的都傻眼了,惊呼道:“哇超,哇超,这是谁组织的啊?” “呵呵,柱哥,哥几个朋友多,他们听说您要结婚,这不,大家都想着来凑凑热闹,来讨杯喜酒吃吃。您放心,这贺仪啊!咱都准备了…”一位活络的兄弟,带着热乎劲道。 “你们可真行,哥原本想着低调呢,哎,那就只能这么着了。”何雨柱嘴上无所谓,心里那个得瑟“呵呵,这帮王八蛋,还知道给我撑场面儿,不枉费我当初不惜命的相救…” 何大清、李翠兰见到何雨柱准备去娄家接娄晓娥了,连忙把准备好的几条烟、一大袋喜糖、鞭炮炮竹,交到了围在何雨柱身边的几个小年轻手里,并关照他们:什么情况下发烟派送喜糖,什么时候该放炮竹鞭炮。 何大清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红包,交到了何雨柱手里,郑重的关照道:“到了娄家,若遇到孩子的时候,要记得发红包;今天,若遇到难缠的人,不管遇上什么事,一切用红包来解决。” 何大清还想唠叨,何雨柱就被催着一马当先向着院外而去,他身后呼啦啦的跟着近30个骑着三八大杠,身着自然色服装的青年。 娄家本来就想着低调,想着自家几个人吃个饭就算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多大的准备,除了家里来了几个走的很近的实在亲戚,根本没有请一个外人。娄家刚吃过早饭,就听到了门口的炮竹、鞭炮声,随后就是如波浪般传来,整齐划一的喊声:“娄晓娥,我稀罕你。娄晓娥,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哇超,你们真行,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们了。你们都给我等好了,看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们怎么闹腾…”何雨柱听着兄弟们的喊声,他那在北方被晒得黝黑的脸,都臊的通红。 娄家佣人本来是想直接开门看看情况的,可她通过门洞看到门外呼啦啦一片身着自然色服装的人,当场被吓得惊慌失措的给娄半城、娄谭氏报信去了。 娄半城什么场面没见过,他稳了稳心神,抬腿向着娄家铁艺大门走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鼓足了勇气打开了大门。可让娄半城意想不到的是:入眼,既然是何雨柱一马当先驻足,身后整齐划一的推着三八大杠的一群身着自然色衣装的年轻人。 此情此景,娄半城怎么还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本他只是想给娄晓娥找一个出身清白、爱她的、能保护她的人,没想到今天这么意外,看何雨柱的声势,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呐。意外的惊喜,让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湿润了,仿佛让他见到了娄家再次崛起。 随着娄半城客气的把众人让进了娄家,娄家佣人马上给每人发着一包555牌烟、一份巧克力。几个围在何雨柱身边的小年轻,嘴贫的调笑道:“柱哥,您行啊!屠狼的时候,你身先士卒,在您面前,来犯的狼群没个能回去的。结果,您这找媳妇的本事,是更厉害啊!我现在算是彻底服了您了…” 娄家一心想着低调,没想动用家里的小汽车,娄谭氏关照娄晓娥:让她骑着自行车先走一步,娄家其他人会步行到四合院吃喜酒的。 随着炮竹、鞭炮齐鸣,何雨柱和娄晓娥一人一辆自行车在前,他俩身后跟着一群英气逼人、身姿飒爽的年轻人,大家欢天喜地的向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骑去。这样的场面是难得一见的,很多孩子都在驻足观看,在他们幼小的心里生出了羡慕,他们默默在心里立志:等他们长大了,也一定要成为像他们一样有所作为的人。 何大清眼看今天来的人太多了,还好他是轧钢三厂的食堂主任,他急忙差人去借菜、借酒,又麻烦院里的大婶大妈找街坊四邻借八仙桌椅。 正当大家认为何家的喜酒已经很热闹的时候,突然,四合院门口传来了一声小汽车的刹车声。随后从车上走下来了一位和蔼可亲的老者,他身后跟着两位身着自然色服装的年轻人,他们随身居然是持枪实弹的。 老者一路往里走,一边亲热的和遇到的每一位人打着招呼。过了后院月亮门,这老者眼见院里那么多人,但没有在人群里找着何雨柱,以为走错地方了,直接就急了,他扯开嗓子喊话道:“伢子,老倌来吃你喜酒了,你人呢?” 众人闻言,齐齐刷刷看向了月亮门前的老者,瞬时,后院就鸦雀无声了起来,接着就有一个胆大的年轻人,冲着东厢房喊道:“何雨柱,快出来,老领导来喝你喜酒了。” 何雨柱一路小跑,来到老者身边,嬉皮笑脸的打趣道:“哎呦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倌来了,您今儿个不忙活那麦子、稻子了?我还以为您嘴上说说的呢!” 老者看着何雨柱的贱样,直接咧开嘴乐了,嘴上不饶人的讲道:“我自个儿没个一儿半女的,看你整天见像个猴子似的,这不怕你调皮捣蛋,把喜酒给办砸了,我是来看着你的,呵呵…” 第69章 何家喜酒插曲 何雨柱陪老者说着话,带着他走进了东厢房,娄晓娥吃惊的见到报纸上经常出现的人物,居然就这么站在她的眼前,整个人紧张的不知所措,老者和蔼可亲的对她说道:“妹砣,谢谢你能嫁给我家伢子,往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来找我,我帮你打他的屁股…” “嗯哼,老头儿,能好好说话吗?今儿个我大喜的日子,你是准备跟我练练,是吧?”何雨柱眼看老者一进门,就给娄晓娥撑腰,他不服气的叫板道。 “伢子,瞧瞧你这火爆脾气,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动手,也就是我总让着你,结婚了要收收性子了。关于切磋嘛,改天,改天一定满足你,输了可不能哭鼻子,哈哈…”老者说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娄晓娥见两人亲密的样子,一来一往斗嘴斗的不亦乐乎,她乖巧的给老者泡上了一杯茉莉花高碎。老者观察了娄晓娥一番,看着她带着一股单纯的劲,羡慕的对着何雨柱讲道:“伢子,你不光屠狼有一手,这眼光也好的很呢,老倌再年轻几十年,可比不上你哦!” “老头儿,从你嘴里能说出服输的话,可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你要这么说我的话,那我也得夸夸你了。问苍茫大地,谁敢横刀立马,屠那千千万万的狼族,唯你耳…”何雨柱眼里含着湿润,讲着真情实意的话。 老者见到何雨柱快失态了,连忙扯开了话题,打趣的说道:“伢子,今儿个你结婚,待会喜酒开始了,你和新娘子敬完了酒,我也陪你去走一圈啊!” “老头儿,年纪大了,不能喝太多的。不过,我给你拿30多度的菊花白吧!”何雨柱心知老者是给他面儿,好心的提议道。” 老者不服气了,连忙反驳道:“伢子,你看不起谁呢?我就爱喝那烧刀子,喝了出去跑一圈,出一下汗不就得了…” 东厢房里,两人斗嘴的你来我往,娄晓娥也从原来的不知所措,变的轻松的看他俩的热闹。四合院里可是炸开了锅,院里人简直是在奔走相告,后院里的人却都在低声的私语。 “何雨柱真有面儿,他都能来喝喜酒,今儿个这热闹,算是没白来凑。” “你不知道吧,何雨柱本来早可以回四九城了,就是那位把他一直留在那儿的。” “可以理解啊,谁不爱能打能拼的队员呢,是我也喜欢何雨柱。” “好好说话,你一个大男人说什么喜欢何雨柱啊!你想干嘛呢?一边去…” 娄半城可是见过大场面的,看到了早上迎亲的场面,他只是有点动容,觉得何雨柱将来大有可为。现在见到了那位,简直让他不敢相信,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娄晓娥命真好,能嫁给何雨柱,身体里不由自主的多出了几分底气。 另一边,何大清和何雨柱的师傅罗建荣,见到那位来了,两人紧张的快成了无头苍蝇。最后,还是人面儿见得多的罗建荣拍板:东厢房那一桌的喜酒,由他亲自掌勺,做一桌特色的湖南菜。 轧钢厂里可没有那么多特色调料,罗建荣急忙安排徒弟王胜去丰泽园取调料,同时,关照徒弟王胜带几瓶好的白酒来。 喜酒开始,何雨柱就带着娄晓娥一桌桌的敬酒,随后老者随着何雨柱给在场的各位敬酒。当老者来到娄半城那桌,经过何雨柱的介绍,他和蔼可亲的对着娄父娄母道:“你们生了一个好女儿啊,谢谢你们能看上我家伢子,往后的日子里,请多多包涵…” 西厢房里的人见到老者进屋,那一个个是紧张的直接站了起来,还好有何雨柱打圆场,一番介绍后,老者爽朗的对着何大清夸道:“老哥,这儿子生的好,我羡慕你啊,咱走一个…” 四合院里人见到这样的人物,居然来给他们敬酒,没有一个不在心里暗暗的骄傲。老者敬完酒回到东厢房吃了几口菜,关照了何雨柱、娄晓娥一番,就带着两位跟随匆匆离开了。他知道:若他在这里待的太久,吃喜酒的客人们会放不开,大家会不够尽兴。 老者走后,还真没出他所料,那二十几个小年轻是彻底的放开了手脚。今天是何雨柱两辈子过的日子里,最开心的一天,他是来者不拒,没走完两个回合就被喝趴下了,直接就被抬进了东厢房床上。 这辈子,何家有何大清、李翠兰忙前忙后的操持着,何雨柱什么都不用费心,他借着酒劲不管不顾的睡起了午觉。吃完喜酒的何雨水,在院子里转悠的时候,那是彻底的成了孩子王,那骄傲的小脑袋,就像那斗鸡得胜的公鸡,头抬得别提有多高。 随着何雨柱被喝趴下~这个高潮到来,何雨柱的兄弟们和娄晓娥、何大清、李翠兰、娄半城、娄谭氏等几人,礼节性的打过招呼后,陆续的告辞离开了。 院里各家吃喜酒的代表,看着让他们害怕、敬畏的人都走了,他们彻底放飞了自我,看着那些桌上残留的菜、酒,他们动手端到他们还在吃的桌上,贾张氏更是抢了两个菜回贾家。 何大清瞧着院子里的动静,他到不以为意,毕竟是儿子的大喜日子,热热闹闹才更有意思。他看着客人们吃的差不多,大多已经走了,就请厨师再烧一桌菜,让厨师、帮工们重新开一桌。那厨师见到今天的主家这么上道,直接竖起了大拇指,夸道:“何师傅,要不您怎么当食堂主任呢,您绝对是守四九城老规矩的讲究人。” 厨师烧完最后一桌喜酒,何大清看着还剩下很多半成品的肉菜,担心:后面几天,家里人吃不完,到时候都坏了。于是,他让几个帮工每人先端一碗肉菜回家,再回来吃喜酒;顺手又每人抓了一把喜糖,让他们带给家里的孩子吃。 此时,后院除了几个喜欢喝酒的酒闷子还在唱着酒令喝着酒,也就只剩下个贾张氏、易中海还没走了。贾张氏是想着能不能再占点便宜,易中海则怀着小心思,巴不得何家办喜酒出点什么叉子。 贾张氏眼看几个帮工每人端着一碗肉菜,手里拿着一大把糖,离开后院。她的妒忌之火那里压得住,直接冲到了西厢房门口,对着屋里嚣张的大吼道:“何大清,你办的是人事吗?为什么那几个大婶大妈都有肉菜,还那么多喜糖?” “我作为四合院里最招人喜欢的人,既没有肉菜,糖也只拿到了两颗。何大清,你给我滚出来,说清楚。” 因为礼金的登记、收取都是阎埠贵帮忙操办的,加上这几天太忙,何大清也没有空去关心:院里哪些人家会来吃喜酒。此时,他看到贾张氏跳出来搞事情,就后悔为什么不提前关心一下了,要早知道:这贾家的礼金就不该收或者提前给退回去,免得招惹了晦气。 今天,可是何家的大喜日子,再遇到不好的事,难缠的人,何家人也只能客客气气去面对。何大清忍着心里的不快,走到了西厢房门口,对着贾张氏好言相劝道:“贾张氏,都是老街坊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天是我儿子的大喜日子,不带你这么没事找事的,快回家去吧!” “何大清,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没事找事,同样吃喜酒,我要的是公平。凭啥人家可以拿肉菜,拿那么多喜糖,我就没有,凭什么?”贾张氏不依不饶的叫嚣道。 何大清看着贾张氏那嚣张的模样,真想上去抽死她,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动怒,别动怒…”压住了火气后,他耐心的解释道:“那几位大婶大妈是来帮忙的,帮着借物品、择菜、洗菜、清洗碗筷、端菜上菜等,忙里忙外的…而且昨天就开始来帮忙了,给点菜、喜糖,是对他们付出的衷心感谢。” “何大清,你别和我说那么多,那没用。我就一个要求:她们得了啥,我也要一份。你今儿个要是不给我,我今儿个和你老何家没完。”贾张氏蛮横无理的要求道。 “大清啊!今儿个可是柱子大喜的日子,也不差那么一点了,你就依了贾张氏吧!”易中海倒敲着边,唯恐天下不乱的劝道。 “翠兰,你去请阎埠贵带着礼金本过来一下,我拿到的是院里合在一起的礼金,还不清楚那家具体上了多少呢!”何大清面无表情的吩咐李翠兰道。 李翠兰到阎家的时候,阎埠贵正在和杨瑞华吹着:今天老何家喜酒的盛况。当李翠兰把事一说,阎埠贵就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了。他老想着院里人要团结,结果:这贾张氏只出了一分钱礼金不说,还在何家办喜酒的日子里,胡搅蛮缠的搞事情。此刻,他心里后悔了起来:早知道就不该去动员贾家了。 阎埠贵带着礼金本到后院的时候,贾张氏还站在西厢房门口,起劲的数落着何大清的不是。何大清见到阎埠贵来了,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带着好奇问道:“老阎,麻烦您查一下,这贾家人来吃何家的喜酒,到底是上了多大的礼金啊?” “大清啊!这哪还用查啊!哪天,我好说歹说,这贾张氏就拿了一分钱出来。”阎埠贵无奈的大声回答道。 易中海听见阎埠贵说的话,也不在那里装腔作势的做和事佬了,直接掩着脸偷偷的溜了。贾张氏则厚颜无耻的继续纠缠道:“一分不是钱吗?怎么了?这是看不起我们贾家?” 贾张氏话音未落,何大清直接扔了一分钱在地上,一张面瘫脸哪有什么表情,只见他瞪着一双死鱼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贾张氏,我老何家从此和你贾家老死不相往来…” 第70章 新婚无限美 贾张氏耍着她的小聪明,她误认为:凭着她和何大清,过往相交一场的情份,她使一下小性子,何大清必定会屁颠屁颠的自找借口,满足她的张口讨要。在她心里,甚至臆想“何大清应该给她的比别人家的多。” 一个白吃白占惯的人,往昔,除了用她那引以为傲的皮囊来换取她的所需,哪会懂人与人之间交往中的礼尚往来,该相互给的面儿,该守的礼节…还好,贾张氏虽然愚昧无知,但她还没蠢到家。何大清那绝情的话一出,她就心知“今天应该是把何大清惹急了,看来这是没选对时机,在人家忙的最烦躁的时候,让人家觉得落了脸面儿,没有了好心情。” 贾张氏也是能屈能伸,慌忙捡起一分钱就走,边走仍旧嘴硬道:“何大清,今儿个你儿子办喜酒,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前面,你说出的话,就当你没说过,我不和你计较…” “张春花,还以为你是18岁呢?你要是十八岁在这胡闹,在别人看来是撒娇卖萌;可你都是要如土的人了,今儿个闹的这一出,就是胡搅蛮缠、不知好歹…一个半开门的老菜帮子,我多看你一眼,都担心自己的眼睛会受伤…”何大清心里鄙视,嫌弃的看着贾张氏离开,转身到灶间拿了一盘下酒菜,去招呼还在喝着的几个酒闷子了。 平常在娄家,娄晓娥最多也就喝过一点红酒,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哪经历过这种场面~那么多人上来给她敬白酒。她也不知道装装样子糊弄一下,一个个来敬她的时候,她都极其认真的对待,老实的小抿一口,二三十人敬她下来,她头就有点晕了。她回到东厢房,见到何雨柱睡的正香,随手关上了门,靠在他身边睡了起来。 中午喜酒吃的时间长,何家晚饭做的也迟,聋老太太、何大清、李翠兰三个大人倒是很有耐心,都在心里想着:等何雨柱、娄晓娥醒了,过来一起吃。何雨水干看着桌上的菜,而不允许她先吃,那是看的口水直咽,等了一会儿,她实在馋的受不了了,直接跑向了东厢房。 “柱哥哥,娥嫂嫂,别睡觉了,快起来吃晚饭吧!柱哥哥,娥嫂嫂,小仙女肚子好饿,你们再睡下去,何家小仙女要被饿死了…”何雨水敲着窗户,眼睛往里直瞅,在那里扯开嗓子喊上了。 何雨柱、娄晓娥这一睡,已经睡了几个小时,加上他们年纪气盛血液旺,身体里的酒精基本被消化的七七八八了。经由何雨水一喊,两人先后悠悠醒来。何雨柱见到身边的妙人儿,直接来上了一口。 窗外的何雨水见到屋里两人都醒了,居然一个都没搭理她的,她那是更急了,直接又催上了“柱哥哥,你别亲娥嫂嫂了,快起来吃晚饭吧,何家小仙女真的快被饿死了…” 娄晓娥刚醒就被来了一嘴,未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她以为还睡在娄家闺房里呢,下意识的抬手就要打这个无礼的人,娄晓娥的手快到何雨柱身上时,她看清楚了眼前像狼般嘿嘿笑着的人。娄晓娥为了掩饰尴尬,手改打为搭的放在了何雨柱的身上,下意识的还了一嘴。 窗外的何雨水看着屋里两人没完没了,着急得直喊:“娥嫂嫂,你也别亲了,赶紧起来吃晚饭吧,何家小仙女真的要被饿死了…” 谁还没年轻过,西厢房等着的几人,听到何雨水的大喊大叫直接气笑了,何大清收起笑容,虎着脸走出了西厢房,对着何雨水吓唬道:“傻水,你脑子有病是吧?你再在那里大呼小叫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去垃圾堆,喂那些流浪的野狗去…” “爹爹,你偏心,我都快饿死了,都不让我吃东西。”何雨水不服气的还嘴道。 “得了吧!你还会被饿死?菜还没上桌呢,你去灶间干啥了?你敢说那个菜,你没偷吃?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 “以后不准这么催你哥哥、嫂嫂,知道吗?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点都不知羞啊!你再不懂点规矩,那只能说明你就是个傻子…” 正当父女俩斗嘴斗的欢的时候,娄晓娥红着脸打开了门,何雨柱和她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何雨柱看着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何雨水,笑着对何大清嘱咐道:“何大清,以后到了饭点不用等我们的,我们饿了可以在东厢房自己煮点吃的。” “你是不知道,我东厢房里好东西多着呢。什么云南的火腿、大上海梅林的午餐肉、两广的腊肠、两湖的腊鸡辣鱼…那随便煮点出来,那个香味儿,那滋味儿,咂咂…” 何大清一听何雨柱这话就是故意馋何雨水的,他也没接话,笑着回了西厢房客堂。何雨水作为一个胖子,对于美食那是绝对的认真的,她听到何雨柱那么说,直接就服软了,小跑几步钩住了何雨柱的手臂,撒娇道:“哥哥、嫂嫂,今天是我不对,再没有下次了。我和你们商量个事,你们下次煮好吃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吃一口啊?” “雨水啊!你可是我的亲妹妹,你这都开口了,我还能不答应吗?不就是一口嘛,我现在就答应你了,下回我们煮好吃的时候,绝对的给你只留一口,不带多一口汤水的,呵呵…”何雨柱开心的逗着何雨水,娄晓娥也听的直乐。 “娥嫂嫂,你忍心只给何家小仙女只留一口吗?你忍心吗?”何雨水眼看搞不定何雨柱,转身拉着娄晓娥的手撒起娇来。 “雨水,你哥逗你玩呢!你傻不傻啊!呵呵…”娄晓娥笑着解释道。 对于一个爱吃的胖子,美食对于她来说:是没有玩笑一说的。何雨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复,继续缠着娄晓娥撒娇道:“娥嫂嫂,你不疼小仙女雨水了吗?真的就忍心不疼了吗?” “雨水啊,放心吧!哪天你哥真煮了好吃的,我一定喊你来吃,你想吃多少都行…”娄晓娥看着何雨水的馋样,也是服气了,笑着对她许诺道。 “哦耶,哦耶…我的娥嫂嫂是世上最好的…”何雨水得到了心里想要的答案,撒开腿直冲西厢房。 聋老太太端详着坐在饭桌上的何雨柱、娄晓娥小两口,那是桌上的美食也吸引不了她了,在哪里看的直乐。 “老太太,您牙口好,我帮您夹几块软糯一点的鸡肉…”何雨柱嘴上调笑,夹了个鸡翅膀,放进了聋老太太面前的碗里。 “耷拉孙,你和娥子这婚也结了,得抓紧要孩子了。你看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们早点生,我还能帮你们带个眼看着点…”聋老太太慈祥的看着何雨柱、娄晓娥,开口劝说道。 “哎呦喂,老太太,您这话是认真的吗?就您这健步如飞的腿脚,您确定能带个眼?您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当真了。蛾子,咱加把劲,2年生一个,到时候看看这老太太看的过来不?”何雨柱满脸笑容的看着娄晓娥,用认真的口气说道。 何雨柱这么一说,引来了大家的一片笑声,娄晓娥则被羞得直接埋着头不停地吃着,她只能用吃来掩饰此刻的尴尬。 说说笑笑,晚饭很快就结束了。小两口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精神头反而足的很,两人洗漱完就研究起了古文诗词来。 “蛾子,‘咏鹅’那首诗,你还记得吗?我学堂没上几年,那诗的内容,你教教我呗!” “鹅,鹅,鹅,曲…” “柱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蛾子,只要是咱俩的孩子,我都喜欢。蛾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欢男孩子。” “啊!为什么啊?” “我要给老何家多生儿子,给你延续血脉…” 四合院的半大小子们翘首以盼着天黑,他们想去后院听墙根,就连许大茂都跟在了那些半大小子屁股后面。他们设想的很美好,可惜,何家吃过晚饭,何大清早早就把后院月亮门上的大门落上了门闩。可怜的许大茂,只能领着一帮子半大小子在中院聆听那“鹅,鹅,鹅的《咏鹅》诗。” 清晨,何雨柱醒来,看着身旁娄晓娥睡得很沉很香,一副吃力过度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就来上了一嘴,这一嘴直接把娄晓娥惊醒了。娄晓娥不顾昨晚快累散架的身体,迅速的穿起了衣服,边穿衣边解释道:“我妈叮嘱过我了:新婚第一天,要我起来给你们煮早饭吃。” 何雨柱也没去阻止娄晓娥,反而笑着宽慰道:“蛾子,你就自由发挥吧,你煮的再难吃,我也不会嫌弃的,哈哈…” “柱哥,你好讨厌啊!柱哥,这个你看一眼,我要收起来了。”娄晓娥手里骄傲的举着有着梅花图案的白色手帕,在何雨柱面前反复的晃了几圈,就收纳进了紫檀木的首饰盒里。 “蛾子,咱们相识于年少,我能不信你吗?你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不是,你还留着干嘛呀?”何雨柱好奇的问道。 “我干嘛不能留着呀?这是我最最宝贵的东西,哪天你敢,你敢对不起我,我就把这紫檀木盒子掷你脸上。”娄晓娥一脸的骄傲,小模样认真的讲道。 “得,随您了!不过,您就放心吧!这辈子,我只要我的傻蛾子,呵呵…”何雨柱温柔的注视着娄晓娥,认真的说完誓言,满足的笑了。 娄晓娥听见何雨柱给她取外号,娇嗔道“柱哥,你真讨厌,你才傻…” 第71章 许大茂想媳妇 娄晓娥说到做到,她独自进了西厢房灶间,认真的忙碌了起来。李翠兰到了这个年纪,平时待在后院,除了忙家务也没有什么其他活可以干,因为生活比较轻松,所以她的睡眠很浅。她听到灶间的动静,便穿了衣服起了床。 李翠兰来到灶间一看,居然是新媳妇娄晓娥在忙,她连忙客气道:“晓娥,昨天那么辛苦,怎么不睡晚点起来啊!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行那老一套了,我来做早饭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娄晓娥顿时就臊红了脸,她心里疑惑道“难道昨晚朗读《咏鹅》声太大了,这后院都听见了?” 娄晓娥一个愣神,就被李翠兰贴心的夺下了手里的活计,李翠兰暖心的嘱咐道:“晓娥,往后别起太早了,家里的餐食我都会准备好的。你只要做好你们东厢房的家务,把你们自个儿的衣物收拾干净了就行…” 娄晓娥眼见李翠兰那么真诚,也就不再坚持:非要自个儿动手做早餐了。她乖巧的在灶间打起了下手~帮着烧起了灶膛的火来。 一晃,到了新婚后的第三天,早早的,何雨柱拎着何大清提前准备好的礼品,和娄晓娥去了娄家。娄母眼见着娄晓娥走路的姿势,还有那春风满面的神态,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过的很幸福。可怜天下父母心,有道是爱屋及乌,成了娄家女婿的何雨柱,娄谭氏看他是哪里都好,一个劲的劝他俩出去玩玩,到了饭点再回来吃饭。 何雨柱哪肯啊,直言:“吃过午饭,两人再出去玩。这菜啊,还是由他来动手。”娄谭氏拗不过这女婿,只能由着他性子来。娄家佣人原本以为:小姐带着新姑爷回门,今天有得他们忙活了,没想到这新姑爷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一来就做菜。 这些天,因为两人没事就偷偷学《咏鹅》,吃过午饭,娄晓娥就觉得乏了,带着何雨柱回了她未出阁前的闺房。谁还没年轻过,娄半城、娄谭氏看着女儿女婿相亲相爱的,心里那是开心的紧。 晚饭后,娄谭氏看着自家闺女带着女婿,一会弹琴一会玩留声机的…那意思:这闺女可能想睡在家里了。于是,她找上了娄晓娥,旁敲侧击委婉的劝道:“晓娥,按照四九城的老规矩:这出嫁了的女儿,头一个月是不能睡在娘家的。不是妈心狠,以后那,你白天随时回家,晚上呢,和柱子回四合院睡,好不好啊?” 娄晓娥可是知书达理,从小有着良好家教的人,虽然在四合院里的生活,让她很不习惯,娄谭氏一说,她就乖巧的点头答应了下来。有了娄谭氏的叮嘱,娄晓娥虽然白天喜欢往娄家跑,每天还是会乖乖跟着何雨柱回四合院里睡。 何雨柱可不像上辈子,把四合院里的那一帮子玩意看的很重很重,非要把娄晓娥和那个四合院捆绑在一起。这辈子,他只想:娄晓娥过的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做她喜欢的事。孤魂野鬼那么多年,让何雨柱深刻的认识到:评判一个男人成功与否,不是用他所拥有的财富、权力来衡量的,而是看他能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孩子过的舒服,过得舒心。 话说,许大茂只比何雨柱小了1~2岁,其实,他早就到了结婚年龄了,只是原来他爹许富贵、他娘萧如玉,总是想给他找四九城的城里媳妇,最好还要是做工人的。 四九城就这么大,许大茂又是从小就受的伤,四合院周围有那个不知道许大茂的情况。这几年,许富贵、萧如玉不知道给许大茂安排了多少姑娘相亲了,人家一听许大茂是在轧钢厂当电影放映员的,平时还有很多机会下乡挣外快。不管是人家父母,还是那些姑娘,当场就没有不动心的,可是真正到了要下聘的时候,没有一家不找着借口反对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试问哪个父母不重视自家孩子的婚姻,他们相完亲,人家就会去四合院周围打听一下,看看这许家说的是否属实。不打听还好,这人家一打听,没有一家不被惊吓到的。现在可是新社会,在四九城里只要能吃苦,哪会像旧社会那般,会活不下去的,所以那些人家,不管穷与富,都不愿把自家好好的姑娘,往许大茂那火坑里推。 许大茂住的四合院半间正屋,可离后院的东厢房不远,原来何雨柱没结婚的时候,他到还没觉得什么。可随着何雨柱结婚,人家那念着古诗词《咏鹅》的动静,还有后院里传来的欢声笑语,简直刺激的他不堪忍受。 不错,从来不对女性感兴趣的许大茂,他想要娶媳妇了。他也清楚自己的情况,知道自己父母帮他忙活了这么些年,楞是没一个四九城姑娘愿意嫁给他。聪明如许大茂,他把目光投向了四九城城郊那些闭塞乡镇、农村。他心里有了主意,原本最不爱去偏远地方的他,只要有机会就会抢着去。 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他骑着那辆二手破自行车,驮着小型发电机、电影放映设备等,悠哉的去了四九城城郊一个有山有水有平原的公社。 许大茂到了放映电影的地点,他如常的在当地大队里的晒谷场上架起了放映设备,此时,村庄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温馨宁静,仿佛是人间仙境,在围观的人群中,许大茂发现了一位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姑娘,肤色不算白,穿着一袭剪裁合体的藏青色列宁服,大麻花辫及腰… 许大茂直接看呆了,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这姑娘真不错,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哄好喽,把她娶回家做自己的姐妹,呸,呸…做自己的媳妇。” 许大茂还是那个聪明脑袋,他借口需要人来帮忙~协助调试放映设备,直接把那位姑娘邀请了过去。电影开始后,他也没放人家走,让她坐在了他身边看电影,他也不给观众念旁白了,对着坐他身旁的姑娘,耐心的讲解了起来。 这时候,电影放映员的社会地位本来就不低,一部《冲破黎明前的黑暗》电影放完,这姑娘被许大茂的细心、殷勤的举动给感动了,自然和许大茂熟络了起来,她主动的帮助许大茂收拾起了放映设备。 在去往大队安排的临时住所的路上,许大茂主动地搭讪了起来:“姑娘,我叫许大茂,家住四九城,在红星轧钢厂当电影放映员,一个月工资近40块,每个月总有几天会下乡放电影,外快挣得可不少…” 这姑娘听许大茂自报家门,脸一下就红了,她听许大茂自我介绍的那么详细,出于礼貌,她也认真的自我介绍了起来:“许师傅,我叫纪芸,今年18岁,我父亲是这里的小队长,家里还有两个哥哥。” 毕竟是第一天见面,许大茂也不敢多说什么,他邀请完纪芸明天再来帮他一起放电影,就叮嘱她:快回家,路上小心走慢点。许大茂目送着纪芸远去,看着她那曼妙的身姿,他露出了妒忌的神色,不服气的暗道“那么走路了不起吗?我许大茂也会。”许大茂心里想着,不自觉地学着纪芸的样子,走了起来。 第二天,纪芸早早的到了放电影的现场,认真的帮着许大茂架设备,陪着他调试,等到电影《铁道游击队》放完,他们更加的熟悉了。回去的路上,还是许大茂率先开口:“纪芸,我今年20岁了,这辈子就想娶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纪芸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在镇上赶集,还没去过四九城呢,加上村里的小伙子,可没有许大茂这么大胆的,她直接被惊吓的脸通红,害羞的答道:“我有什么好的啊!我就是一个农村土妞,什么都不懂。” “哇超,你什么都不懂?不懂好啊!我许大茂就是要找个啥也不懂的…”许大茂心里开心的想着,嘴上却是一副不敢苟同的口气:“农民怎么啦?现在是新社会了,谁会看不起工人、农民啊?纪芸,你有对象了吗?” “许师傅,有好多人家上我家提亲,我还没有看得上的。”纪芸低着头,害羞的回答道。 “纪芸,那太巧了,我也没对象呢!为了证明:我前面说的不是骗人的假话,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呗!”许大茂大大咧咧的表白道。 许大茂讲完,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此时,只有农村小动物的响动,还有麦浪被风吹拂的响声…终究,还是许大茂打破了沉寂,他带着无所谓的口气安慰道:“纪芸,我只是提议,你别放心上。明天,是我在你们这里放的最后一场电影了,还是要麻烦你来帮忙一下。” 许大茂目送着纪芸远去,心里也是没了底“不知道这纪芸,明天还会出现吗?”这一夜,许大茂根本没有睡踏实,一会是纪芸的身影,一会是四合院里那讨厌的《咏鹅》声… 令许大茂意外的是:昨晚被吓到的纪芸,今天居然还是来了。随着《花木兰》电影放完,人群渐渐散去,纪芸像是被《花木兰》的电影情节感染了,她涨红着脸,鼓足了勇气,直视着许大茂,严肃的问道:“许师傅,我跟你去四九城,给你做了媳妇,你会一辈子对我吗?” 幸福简直来的太突然了,闻言,许大茂激动的对着那一片片的麦浪吼道:“纪芸,你若嫁我,这辈子,我许大茂都会对你好的…” 第72章 许大茂结婚 旧社会过去没多少年头,这时候,生活在农村的人还是比较保守的,许大茂可没有那胆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四九城城郊,把纪芸带回大队给他安排的临时住所。而且,他心里是真心想娶纪芸过门当媳妇,于是,两人为了避嫌就在大队的晒谷场商量了起来。 郎来了情,妹生了意,经过两人一番商议,就拿出了主意:今晚,纪芸回家找父母先说两人的事,若无意外,明日一早,纪芸来找许大茂,带着他去纪芸家提亲。依据纪芸介绍的当地结婚时的风俗行情,一般彩礼是10块钱左右。听到后,许大茂当场许诺:若是纪芸父母答应了两人的婚事,他愿意出20块钱的彩礼加5斤全国粮票,同时,他这次下乡收获的土特产也给纪家。 纪芸一回到家,就去找父母说了她和许大茂的事,她把事这一说出口,可是在纪家激起了千层浪。纪母直接就去把纪芸的两个已经睡觉的哥哥,都喊了起来,纪家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了开来。 “小妹,你不会是去看电影看傻了吧!就那四九城来的放映员能看得上你吗?”纪家老大难以置信的说道。 “小妹,虽说你在咱村算是长的还算可以的,可你是农民啊!”纪家老二委婉的提醒道。 “小芸,咱村里的癞蛤蟆就别想那天上的天鹅肉吃了,好不好?估计人家和你闹着玩的,你可别当真了,不如,在咱村子里,找个踏实干庄稼活的嫁了算了。”纪母语重心长的劝道。 “小芸,不是爹固执,实在是有点不靠谱,他这么好的条件,四九城里的工人不是随便找啊!为啥非要来咱这找你呢?就像你哥哥说的,你在咱这块算是一枝花,可你毕竟是农民…”纪父叹着气,跟纪芸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爹、娘、哥,咱也不要在这里,干争论了。明早,我去把他喊来家里,你们当面问清楚他,要是真的不行,我也不怨你们。”纪芸也不想家里人,为了她闹的不可开交,大半夜的没法睡觉,这时,她说出了心里的主意。 “行吧!就听小芸的,大家都去睡吧!咱明天先看看人再说。”纪父一锤定音道。 这一晚,许大茂兴奋的一宿没怎么好好睡着,他想象着:娶了纪芸后的美好生活。纪家人则是在担心:纪芸不会是遇上骗子了吧!也担心:她若真的嫁进了四九城,以后她身边也没个人照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纪芸就到了许大茂的临时住所,把家里人对他俩婚事的反应,简单的说了一遍。许大茂听完后,非常自信的让纪芸带他上纪家门,并安慰纪芸一切有他。 许大茂没满18岁,就跟在他爹许富贵后头学技术,不管是四九城里还是城郊,他不要太熟悉这一片的风土人情。加上他18岁后,就顶了他爹许富贵的工作,那次下乡放电影,不是车前车后挂满土特产的回来。这说明许大茂脸皮、嘴皮子、心眼子…都有一定的造诣了。 许大茂一进纪家,不由分说就是对农民兄弟、纪家人一顿夸,接着就是夸纪芸,那说的是天上地上都难找,只有纪家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还没等纪家人反应过来,直接掏出20块钱、5斤全国粮票,放在了纪家的八仙桌上,转身走到门口,把自行车前车后的一堆土特产拿进了纪家。 正当纪母、纪芸两个哥哥处在惊骇中,纪父想讲点什么的时候,许大茂直接发上了誓:“我许大茂这辈子,非纪芸不娶。若有幸娶了纪芸,这辈子一定对她好。” 许大茂捧人、砸钱、发誓三板斧祭出,直接把纪家人都搞的晕头转向了。这还没完,他又来了最后一手,只见他带着诚意的目光注视着纪父,真情实意的讲道:“纪叔,您今儿个要是能帮纪芸开好结婚证明,我今天就带纪芸回去,明儿个我就和她领结婚证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好日子的。纪家人见到许大茂都这样了,大家都不说话了,沉寂了片刻,纪父当机立断道:“大茂,你若是真心的,我现在就安排人去通知亲朋好友、街坊四邻,来喝你们的喜酒,就算我老纪家提前给你们办喜酒了。” “纪叔,您去安排吧!这摆喜酒的钱我出。”许大茂眼睛都没眨一下,大方的又掏了10块钱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纪大,你去请人一起帮你通知亲朋好友;纪二,你去通知街坊四邻;孩子他娘,你去割肉买菜,顺便请人来帮忙;我去大队给芸儿开结婚证明。”纪父安排完,纪家人纷纷出去忙了,整个纪家只剩下了纪芸和许大茂。 纪芸贴心的带着许大茂参观了她家,随后又大大方方的领着许大茂在村子里逛了起来,遇到了熟人就给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对象许大茂,他是四九城轧钢厂里的一名电影放映员。今天下午我们就回四九城,明天我们就要去领结婚证了。” 纪家直接开了三桌酒席,就连这村里的大队长都被邀请来吃了喜酒。因为考虑到许大茂、纪芸下午就要赶回四九城,纪家中午的酒席开的很早,纪父也没让许大茂喝什么酒。有了村里众人的见证,纪父纪母是彻底的放心了,便催着他俩早些赶路。纪芸回屋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袱,坐上了许大茂的自行车。纪母看着渐渐远去的女儿,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纪父可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眶也湿润了。 正当纪芸的背影越来越小,快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时,突然,传来了她的声音:“爹、娘、哥哥,你们别担心,我会经常回家看你们的…” 许大茂可是聪明人,他很清楚:要是直接带纪芸回四合院,说不准这婚事,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搅和黄了。于是,他借口:赶回四九城四合院太晚了,便带着纪芸去了许家老宅。 许父许母可是盼着许大茂结婚,已经很久了,现在许大茂带回来一个身世清白,长相清秀,干起家务来爽利的姑娘。当晚,许家父母便催起了许大茂“明天一早去轧钢厂开证明,请结假,抓紧去领结婚证。”并商定这个休息日,他们老两口回四合院给他俩办喜酒。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带着纪芸去了轧钢厂,开好了结婚证明、请好了婚假,他俩马不停蹄去了四合院附近的街道领结婚证。许大茂虽说是第一次结婚,可他毕竟是初中生,他们准备的材料很详细,没费什么劲,两人就顺顺利利的拿到了结婚证。 许大茂可是会来事的人,两人一走出街道办,许大茂就带着纪芸逛起了王府井,随手就给纪芸买了几身行头,两双皮鞋,这可把从小到大就穿过布鞋的纪芸,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流。 到了饭点,许大茂拉着纪芸的手进了四九城有名的烤鸭店。饭后一结账,纪芸听到那花的饭钱,惊的眼珠儿都要掉出来了,他们吃一顿烤鸭,花掉的钱能抵他们村里一家人近2~3个月的口粮,那是把她心疼的不行,直嚷着快点回家。 今天,许大茂可是准备要让纪芸对他死心塌地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家。接着,许大茂带着她去了供销社买了一大包糖,回到四合院停好了自行车,就带着纪芸在四合院里派起了喜糖来。 虽说是午后,四合院里当家的基本都在外面上班,可每家每户基本都有家庭主妇或者老人孩子在家里的。 四合院里人就是这样,许大茂相亲的时候,有人家问到他们时,恨不得把许大茂说的一钱不值;可当许大茂带着新婚妻子纪芸,上门发喜糖并邀请他们休息日吃喜酒的时候,大家都在那里说着恭喜的话。他们完全把许大茂的隐疾给遗忘了,有些人还自我想象“这许大茂肯定是把那病看好了,要不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嫁给他啊!” 像贾张氏那样的,更是直接在许大茂跟前卖起了好来,那是把许大茂从出生就开始夸,最后来了一句:“大茂啊!你摆喜酒那天,有多的剩菜,可别忘了贾大妈啊!可不能像老何家那般小气。” 许大茂哪会不知道贾张氏的德性~院里人家有事,她不去帮忙也就算了,一个放下碗就骂娘的主。许大茂为了安抚她,当场表态:“贾大妈,喜酒当天有多余的剩菜,一定忘不了您。” 这两天,可把许大茂、纪芸忙活的不行,两人派发完了喜糖,和几个好聊的大婶大妈客气的搭讪了几句,就回了许家,关上大门睡起了下午觉来。 晚饭后,随着中院里响起了两辆自行车悦耳的铃声,一直在关注着的许大茂,吩咐纪芸抓了两把喜糖,他带着纪芸匆匆往后院走去。 在贾家屋门口,和贾张氏正说话的贾东旭,注意到了拥有曼妙身姿的纪芸,好奇的问起了贾张氏。贾张氏下午得了许大茂的允诺,那是对许大茂、纪芸一顿猛夸。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么随口一夸,可直接激起了贾东旭的妒忌之火。 贾东旭在心里默默比较着四合院里年轻一辈家的媳妇,他赫然发现:自己是结了婚里,媳妇找的最丑的那个。 此时,他好想扑进贾张氏怀里痛哭,心里不由得怨恨道“易绝户,当初,你不是告诉我:秦淮茹是四合院周围最美的吗?美你娘老蚌。这娄家大小姐,在四合院里是第一美人,我没话说。可这许大茂,不声不响随便找了个媳妇,也比秦淮茹长的强,是怎么回事?” “易绝户,你撺掇我娶了秦淮茹这么个丑八怪,我恨你…” 第73章 贾东旭撒气 何雨柱、娄晓娥回到后院,刚把自行车停好,拉亮了东厢房的灯。后院月亮门方向就传来了刻意讨好的声音:“柱哥、晓娥嫂子,你们总算回来了,我们夫妻俩都等你们一下午了。” 许大茂嘴里说着,厚着脸皮带着纪芸走进了敞开着大门的何家东厢房,一进门,许大茂就吩咐纪芸把那两把喜糖,放在了客堂的八仙桌上。 上辈子,何雨柱和许大茂打了一辈子交道,哪会不知道:这许大茂就不是个玩意;这辈子,不是有法律保护着他,何雨柱早亲自动手收拾他了。何雨柱疑惑道“重回四九城以来,我都不愿搭理四合院里的这帮子禽兽。今儿个,这许大茂带着个土妞来家里,是啥意思啊?” 何雨柱一愣神的功夫,许大茂牵着纪芸的手,讪笑道:“柱哥、晓娥嫂子,这是我媳妇纪芸,今儿个刚领的结婚证,往后啊,在院里麻烦你们多照应着点。” “柱哥,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结婚了,也已长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我计较以前的事了,您就当屁放了吧!” “呵呵…”娄晓娥毕竟还没在社会上历练过,她听着许大茂服软讨好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何雨柱太了解这许大茂是个啥玩意了,这东西比毒蛇还恶心,可现在是新社会,有着法律保护他呢。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在面儿上也不能给他太难堪,何雨柱便随口应付了几句。 何雨柱一搭话,许大茂直接顺杆子往上爬,在哪里兴奋的捧起了何雨柱、娄晓娥:“夸娄晓娥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方圆百里第一美人儿,夸娄晓娥娘家富的号称四九城一半都是她家的。吹何雨柱怎么斗小特特,去了北岛多少年,再到何雨柱喜酒的盛况…” 纪芸在旁边听的,从开始惊讶的情不自禁张着嘴巴,到双眼紧盯着何雨柱,那眼里直冒崇拜的小星星。娄晓娥看着纪芸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嗯呵”轻咳了几声。 何雨柱见许大茂有意交好,便也不故意去找他什么茬了,语重心长的对他讲道:“大茂啊!咱可是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的,你也别在这里吹了。不过,有一点我要在这里纠正一下:这娄晓娥,可早就过继给聋老太太了,按照四九城里的老规矩,娄晓娥可跟娄家没多大关系了,你以后可别再乱说了。在四合院里,你有机会的时候,帮忙给大家解释解释。” 何雨柱纠正了娄晓娥的事,转头看向了纪芸,微笑着关照道:“大茂家的,你往后受了许大茂给你的委屈,尽管来后院找我,我帮你揍他。” “柱哥,我有事一定来麻烦您,先谢谢了!”纪芸开心的回话道。 许大茂见到场面对他不利,立马不干了,叫嚷道:“柱哥,不带您这么偏心眼子的,合着我和你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你还不帮我了?” “大茂啊!咱是男人,要让着点自家媳妇。往后,在家里挨了媳妇的打,不带跑出家门,逃到外面哭的,要哭也只能躲家里被窝哭,要不多没面儿…”何雨柱一脸坏笑,对着许大茂开导道。 “得,柱哥,您是我亲哥,咱不和你弯弯绕了,今儿个我领证了,急着办正经事儿去。您和晓娥嫂子忙你们的吧,咱回见!”许大茂嘴里说着,拉起纪芸的手就走。 许大茂虽然身残但志坚,可他那会啥洞房啊;纪芸又是个正经的黄花大闺女,她即使懂点,也不敢主动表现出来啊,两个人就这么躺在了许家大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这么流逝着,突然,后院朗诵《咏鹅》声起。这时,许大茂可算是有了精神头,高兴的嘀咕道:“嘿嘿,老子也有媳妇了,不就是读古诗《咏鹅》吗?我让媳妇比你们读的还响亮。” “纪芸,你跟着我念,你一定要大声的念,我要让整个四合院里人都听见。预备,开始:鹅,鹅,鹅,曲...”许大茂认真的教着纪芸念诗词。 “大茂哥,这诗要念多少遍啊?”纪芸不解的问道。 “小芸啊,你是不知道,我和你没结婚的时候,他们后院有一次念了一晚上。我今儿个要报仇,咱虽然不念一晚,至少也要给他们念个半宿吧!你念的时候要带感情,声音要洪亮。你心里要清楚:这是在给你当家的报仇呢!”许大茂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纪芸看着许大茂一脸的愤懑,像是感同身受过一般,体贴的安慰道:“大茂哥,这气咱必须出,您听好了,我现在就扯开嗓子念,鹅,鹅,鹅,曲...” 今晚,贾东旭见到了纪芸,整个人本来就很不得劲了,半夜三更,一会后院《咏鹅》,中院许家更离谱,这《咏鹅》没完没了了。很多时候,往往妒忌会使人失去理智,贾东旭翻身下床冲出了贾家,在院子里扣起一块砖,往许家窗户砸了过去,紧接着,玻璃碎裂声“哐啷、咔嚓、哗啦...”传了开来。 许家屋里两人,可还没睡呢,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的,正在认真的念着《咏鹅》。许家窗户一被砸,许大茂就打开门窜到了院子里,借着月光,他定眼观察着四周,只见贾家门口,贾东旭正挑衅的看着他。 “贾东旭,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你砸我家玻璃干吗?你有病啊,有病去轧钢厂卫生院看看去。”许大茂也是气昏了头,没去考虑自身战斗力的问题,过上了嘴瘾。 贾东旭心里正憋着一口气呢,敢出来砸许家玻璃,就是吃定了许大茂是个菜鸡。他听到许大茂敢对他叫嚣,冷着脸就向许大茂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对着许大茂动起了手来。只见,贾东旭左手抓住了许大茂的衣襟,右手抽打着许大茂。 贾东旭打许大茂也就算了,嘴上还不饶人:“你这个犊子,还学人《咏鹅》,就你也配?你还嘴贱是吧!你说谁有病呢?今儿个,我非把你打出病来不可…” 许大茂在小的时候,也是健全的正经男孩子,哪经得起贾东旭这番羞辱,他直接反抗了起来,只见许大茂每被贾东旭抽一下,他就会奋不顾身的扑向贾东旭,用他的十指胡乱的抓挠贾东旭。 纪芸在屋里左等右等许大茂不回来,院子里却传出了打架声,她担心许大茂会吃亏,走出门的时候,随手把大门边的门闩握在了手里。 这时候的农村,很多女孩子早上起来可是要挑水到家里水缸的;浇菜地的时候,也要挑着大粪去的,那一担子可不下百把来斤。再说,这时候很多农村打起架来,可都是打群架的。 纪芸一到院子里,见到自家的男人不是在吃亏,完全是被个陌生人在虐。两人作为新婚小夫妻,在她心里可是稀罕着许大茂呢。此刻,她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趁着贾东旭没注意到她,举起门闩照着贾东旭的后脑勺敲了上去。 纪芸可不是四九城里娇滴滴的姑娘,那手里的劲可不比四合院里的男人小,“啪”,随着门闩敲到了贾东旭的头,贾东旭后脑勺立刻肿起了一个大包,血水慢慢地流进了他的脖子。 贾东旭本来就是妈宝男,真和正常男人交手,也就是个菜鸡。他见到了脖子上的血,也不去管什么许大茂了,直接哭嚎道:“妈,妈,快来救你儿子的小命吧!我要被人打死了…” 许大茂被贾东旭虐的都快成猪头人了,这时,他哪会甘心就这么罢手,趁着贾东旭六神无主,直接照着贾东旭的脸又抓又挠,没几下,贾东旭那脸就变得血肉模糊,让人见了都会瘆得慌。 有道是“母子连心”,先前贾东旭大发神威,完虐许大茂的时候,贾张氏呼呼大睡。贾东旭这一呼救,她就醒了,披上外套就往外冲。天黑,她也看不清是谁在欺负贾东旭,便对着那身影撞了过去。 此时,纪芸可是时刻准备着保护许大茂,看到有黑影冲向许大茂,她抡起门闩就往贾张氏身上招呼。这时,在农村打架,只要不死人,你要么打回去,要么服软,吃了亏可没有找人家赔偿这一说的。 那门闩被纪芸抡的呼呼作响,她除了避开了贾张氏的要害,那门闩如雨点般的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手臂上、头上…贾张氏伸手一抹额头,都是起的包,这都吃大亏了,她哪还干啊,直接往地上一坐,哭嚎了起来。 “贾贵,你在哪啊?快回来吧,来帮帮我们娘俩吧!贾贵,至少我还有你,一个真正不变的爱人。只要我有需要,我就告诉你,我要你永远陪我度过。贾贵,只有你能让我依靠,让我靠…” 深更半夜,大院大门都落门闩了,能有什么外人能进四合院。四合院里人早烦透这贾家了,大家以为:贾张氏又在哪里胡搅蛮缠、惹是生非。不约而同的拉上被子,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 这院里,谁都可以不理贾家,包括两个院大爷,可易中海他不能啊,他可是贾东旭的师傅。这时候,可是有“一个徒弟抵半个儿”这样的说法的。易中海也是无奈,嘴里骂骂咧咧的起床走出了易家。 当易中海慢慢腾腾走进中院,见到了贾张氏、贾东旭的凄惨样子,当场就被惊吓到了,情绪失控的大喊道:“呔,何方贼人,敢来四合院里造次…” 第74章 大茂媳妇立威 许大茂一顿抓挠,把他直累的娇喘吁吁,他看着身旁手持门闩的纪芸,那一副奶凶的小模样,简直让他崇拜死了。此时,他觉得纪芸就是他的守护神,顿时爱从心头来,许大茂情不自禁的把头倚在了纪芸娇小的肩膀上。 纪芸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许大茂,那整张肿胀的脸,不舍的爱意从心底起,她单手持门闩,另一只手轻抚起了许大茂的头,爱意浓浓的安慰道:“大茂哥,咱不怕,以后家里有我呢,看谁还敢欺负你。” 本来贾张氏在院里鬼哭狼嚎的,大家还不以为意,可经由易中海吼那一嗓子,直接让一些有警惕性的人,穿上了衣物往中院赶来。 刘海中家就在中院,从头至尾他在家里听得一清二楚,可他原本想着借贾东旭的手,好好的打压一下许大茂的气焰,可他没想到:平时那么难缠的贾家母子会那么菜。 今天许大茂领证结婚的消息,在四合院里传开,刘海中心里那个意难平啊!他家的老大刘光齐考上了中专,可等到他毕业,还不知道会分到哪里去呢;老二刘光天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基本也就能混个中学毕业,到时候找工作都会是个难题。反观这许大茂,顶了许富贵的班,在轧钢厂里成了正儿八经的干部编制;每次一下乡,那次车前车后不是挂的满满当当的回来;最可气的是:新娶的小媳妇,还那么水灵。 随着中院人越聚越多,易中海心里也不惧怕纪芸手里的门闩了,大义凛然往那一站,开口质问道:“许大茂,这大晚上的,你成何体统,看看你们把贾东旭、贾张氏两人打的。咱抛开事实不谈,你一个轧钢厂宣传科的,会不懂尊老爱幼的道理吗?” “这样吧!今天也确实晚了,我们就不开院大会批评你了,念你是初犯,你拿个50块出来给贾家母子去看病,有多的算给他们的营养费了。” “东旭他师傅,您太好说话了,今儿个没有一百块,我和他们没完…”贾张氏贪得无厌的抢话道。 “嗯咳,大茂啊,这老易讲的有几分道理。我看那,今晚这事咱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既然你贾大妈都开口了,你也不差那一百块的,快回屋拿给你贾大妈吧!事情了结了,咱还要抓紧睡觉呢,明天都要上班的。”刘海中在那里老神在在的胡乱做着主。 许大茂听着院里几人说的话,都在哪里帮贾家说话,他心里那个恨那,可是他一个人又弄不过这么多人,他心里犹豫了起来“今儿个是吃了这个眼前亏呢,还是跟他们撕破脸呢?算了,好茂不吃眼前亏,以后逮到机会,往死里整治他们…” 许大茂心里拿定了主意,就想回屋拿钱去,他刚抬腿跨出一步,就被纪芸拉住了,纪芸好奇的问道:“大茂哥,你干嘛去啊?” “小芸,这几位大爷都说了,我这不拿钱去吗?”许大茂无奈的解释道。 纪芸一把把许大茂拉到了身边,胸有成竹的质问道:“凭啥要我家赔钱呀?你们算那根葱呀?你们搞清楚什么状况了吗?是要我说,还是这两个没个人样的母子说呀?” “许大茂,你娶了一个什么玩意回来,简直目无尊长,太不象话了…”易中海借着现场人多,他那道貌岸然的理论又来了,正当他饶有兴致说教的时候,月影下一根门闩向他的脸颊扫了上去。 “啊…”惊叫声一出,易中海直接被一门闩打闷了,一手捂着脸,他望着众人看着他同情的眼神,感觉今晚是丢尽了脸。可他毕竟这个年纪了,直接去跟一个小姑娘动手,这以后在院子里还怎么做人,为了他那仅存的脸面儿,他只能默不作声杵在了那里。 刘海中见到易中海吃瘪,他感觉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挺着个大肚皮,气恼的训斥道:“大茂啊!咱两家可是沾亲带故的,你今儿个听我一句劝,明儿个一早,你就和这个野丫头,去把婚离了,你哪里找来这么个玩意儿…” 刘海中话未说完,下了死手的门闩朝他脸颊横扫了过去。这大半夜的就那么一点月光,刘海中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扇倒在了地上。几颗牙齿从刘海中嘴里吐了出来,嘴巴里尽是血沫子。 “各位街坊,你们来评评理:我和大茂在自个家呢,那家的儿子莫名其妙来砸我们家的窗户,我家大茂出去看看,他就对大茂拳脚相加的,你们看看我家大茂这惨样。大茂,你走过去,给街坊四邻看看。” “这老太太更离谱,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想帮着他儿子一起动手。你们说说,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家吗?” “还有,这两个老头,欺负我是许家新媳妇,一个比一个过分。老话还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呢,他们说的都是人话吗?”刘海中倒地上还没缓过劲来,纪芸就在那里有理有节的说开了。 “这确实是贾家人的做派,大晚上的,砸人家玻璃还打人,打死活该…” “这易中海、刘海中,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欺负人家小姑娘是新来的啊!” “许大茂娶了一个小辣椒,有福气啊!” “咱走吧!明儿个还要上班…” 人群渐渐散去,易中海心知今晚这亏算是白吃了,扶起贾东旭就往贾家走,贾东旭嘴上还不服气:“师傅,明儿个一早,咱找公安所报案去,我还不信治不了她了…” “你得了吧!幸好人家没去找公家人,公家人来了,你和你妈有的苦头吃了。明天,我帮你请假,你去轧钢厂卫生院看看头吧!免得到时候成了个傻子…”易中海厌恶的看了眼贾东旭,嘱咐了一句转身就走。 易中海这一走,贾东旭彻底的委屈上了,哭着趴到了贾张氏的怀里,哭嚎道:“妈,我不服气,心里好难受…” 贾张氏拍着贾东旭的背,轻声安抚道:“东旭啊!娘知道你受委屈了,等休息日许家摆喜酒,娘给您报仇出气。咱不哭了,乖…” 许大茂本来只是钟情于纪芸的样貌,今晚闹得这一出,彻底让他对纪芸刮目相看、死心塌地。一回屋里,许大茂那是好话连篇,就差:把他的秘密说破,直接和纪芸磕头义结姐妹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许大茂摆喜酒的前一天,许富贵亲自带着大包小包去了纪芸家,去邀请纪芸父母、哥嫂来四九城四合院喝喜酒。他这么大张旗鼓,让纪家在村子里挣足了面儿,纪家人无不答应休息日上午一准到。 萧如玉早早带了许小荷来了四合院,找了几家和许家走得近的大婶大妈,做着一些喜酒前的准备。许大茂则是彻底忙坏了,一会出去弄酒,一会出去补买些肉、菜什么的。 刘家毕竟和许家沾亲带故的,那晚确实也是刘海中不分青红皂白、以大欺小,刘海中夫妻俩都不好意思跟许富贵、萧如玉提那晚的茬。他们早早的把礼金出到了萧如玉手里,许幺妹就像没事人似的帮着萧如玉忙前忙后。 易中海这伪君子,一看萧如玉在四合院里忙活,他心知那晚的事,是他自己欺负了人家新媳妇在先,因为心虚,便恬着脸包了个5块的大红包,屁颠屁颠的送到了萧如玉手里。旧社会过来的人重人情,萧如玉其实也知道了一些那晚的事,可毕竟是处了几十年的街坊了,她拉不下脸便顺水推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客客气气的招呼着他们。 休息日,随着炮竹、鞭炮齐鸣,许家哗啦啦5桌喜酒开始了,许家半间正屋放了一桌,中院东厢房小单间放了一桌,院子里放了3桌,菜虽说没有何家的那次喜酒好,但在四合院周围也算是排的上号了。 纪芸的娘家人来了十来个人,他们被安排在了东厢房小单间里的那桌上。纪大、纪二见到妹妹的喜酒那菜、那酒、那阵仗…连连在那里感叹:“没想到从小流着鼻涕跟在他们身后的小丫头,嫁了四九城里这么好的一户人家,真是让他们意想不到…” 许富贵、萧如玉在院子里,照应着许家亲朋及街坊四邻的三桌。大家在席间说着许父许母好福气,那好话、那恭喜的话就没断过,众人推杯换盏,吃的是那个不亦乐乎。 许家半间正屋那桌,除了许大茂小夫妻俩,就是轧钢厂里几个和许大茂走得近的同事,还有何雨柱、娄晓娥也在座。何雨柱原本是不想来的,一个大门进出的,经不住许大茂那个热乎劲,他只能包了个3块的红包,答应今天来吃这个喜酒。 何家何大清作为何家代表在院子里吃,何雨柱、娄晓娥作为特邀宾客在正屋客堂吃,可贾家没有出礼金,根本没有人喊他们来吃喜酒。正当许家酒席进入高潮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中院响起。 “许富贵,你许家有没有点规矩啊?街坊邻居几十年,你怎么可以不请我老贾家喝喜酒啊?”贾张氏理直气壮的对着喝的脸红脖子粗的许富贵叫嚣道。 “不是,我哪知道你们贾家来不来啊?这院里的礼金登记、人员统计不是按照老规矩,一向是阎埠贵操办的吗?你想吃喜酒,就去院里人坐的那桌吃吧!”今天可是许大茂的好日子,许富贵根本不愿多搭理贾张氏,就像踢球般把贾张氏踢到院里人那桌。 “我统计,我统计个屁啊!上回老何家摆喜酒,这贾家礼金出一分就算了,酒席都结束了还在那里搞事情。这前几天,贾家母子还和许大茂小夫妻俩吵架来着呢,我去贾家登记礼金,我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呢?爱吃不吃…”阎埠贵喝着酒,心里暗道。 中院院子里就三桌,一桌是许家的实在亲戚;一桌是沾亲带故的,里面插了四合院里和许家走的近的几家;另外一桌就是纯四合院里的街坊四邻。 贾张氏有一个优点,她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不招惹四合院外面的人,只敢和四合院里的人讲道理。她围着中院院子里的三桌酒席转了三圈,愣是没有发现她可以坐的位置。 最后,她馋得实在受不了了,瞅准易中海站起来和别人碰酒杯的当口,直接把易中海的位子给占了,她坐定后把易中海往边上一推,上手就抢食了起来… 第75章 落实工作 无忧无虑、惬意的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何雨柱每天乐此不疲的跟在娄晓娥后头,他都忘记了:在这世上,原来还有工作那么一回事。 何雨柱和娄晓娥新婚的余韵犹在,这天,何雨柱接到了相关方工作安排的通知,需要他及时去相关部门办理手续。他不以为然的在心里暗暗预想“这辈子,应该远离那红星轧钢厂了吧!” 可当何雨柱办理完了手续,拿到那工作入职证明函时,整个人犹如那皮球泄了气似的失望。那一刻,在他心里徒留下了无尽的感叹“这世间的天赋气运,难道冥冥中就有所安排?命运的齿轮开启,普通人该怎么面对那轮回?怪不得那明朝衣冠的人,不敢往前越一步,开启他崭新的人生…” 情绪低迷的何雨柱,脚不听使唤的走到了那老者那儿,老者见到何雨柱垂头丧气的模样,呲牙咧嘴的笑着安慰道:“伢子,当初,你决心娶娄家姑娘的时候,就应该预料会这样了吧?” “不过,别灰心,你看看我:现在空下来,不也在和庄稼、院子里的菜打交道嘛。记住:到那里工作,都是可以发光发热的。” “再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还在和坏人们搏斗呢…” “老头,我不是因为具体做什么工作而失落,而是想换一个地方上班。比如去扫马路,看公厕也行。”何雨柱觉得老者是误会他了,随口解释道。 “哎,你啊!还是年纪太轻了,说话都带情绪了。你自己家庭的原因,进相关部门肯定是甭想了;你住的四合院附近,最大的企业就是红星轧钢厂,相信把你安排到哪里,相关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老者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老头,您误会了,我讲的是真心话…”何雨柱有苦难言道。 老者见到何雨柱还揪着不放,双眼一瞪,呵斥道:“胡闹,工作可不能带有情绪,尽快好好去入职上班。记住了,到那里都别丢了咱屠狼人的脸面儿…” “老头,您那,年纪大了,我和你讲不清楚。明儿个开始,小爷就去上班,你以后别想我,就你那臭脾气,自己多保重…”何雨柱犟完嘴摆着手,转身走了。 何雨柱身后,传来了略显沧桑的声音:“伢子,得空,多来我这坐坐…”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聋老太太、李翠兰就着急的凑了上来,两人紧盯着问道:“工作落实好了吗?在哪里上班啊?具体做什么工作…”当她们得知:何雨柱是在红星轧钢厂当保卫科副科长时,顿时就开心的喜上了眉梢。 娄晓娥高中毕业后,也没有出去上过一天班,她眨巴着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在那里好奇的问道:“柱哥,现在红星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了,这保卫科副科长会佩枪吗?” “这个嘛,蛾子,你想知道啊?要我说也不难,来,先来上一嘴,我就告诉你。”何雨柱指着自己的脸颊,坏笑的对着娄晓娥要求道。 两人结婚已有些时日,娄晓娥也不像新婚时那般羞涩了,随手掩上了门,上前就来了一嘴,两人没心没肺的闹腾了起来。此刻,何雨柱心里除了娄晓娥,世上的事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何大清下班回到后院,得知了何雨柱的工作安排,在那里开心的直嚷:“柱子,柱子,来陪你爹唠唠!” “何大清,你是真没个眼色,不知道你儿子正忙着吗?非把我喊出来,说吧,想聊些啥呢?”何雨柱没好气的回嘴道。 “混球,你现在不得了了,是吧?不就是个红星轧钢厂总厂的破副科长吗?了不起吗?老子也是干部,好坏还是红星轧钢厂下属轧钢三厂的食堂主任呢!”何大清听那何雨柱的口气就来气,不服气的叫板道。 “何大清啊,您算哪门子的干部啊?我估计啊,也就是轧钢三厂内部偷偷摸摸给你任命的吧!我发现:你现在都快跟刘海中一个德行了,有当官的瘾了,是吧?”何雨柱故意奚落何大清道。 “得,就你是红星轧钢厂的正经干部,好了吧!我是你爹,我让着你,不和你一般计较了,今晚好好陪我喝几杯。”何大清头看着天,神气活现的安排道。 “行,行…没茅台,我可不喝。”何雨柱对着何大清装蚌道。 何大清一听,那嘴差点气歪了,气的直吼:“混球,你还想喝茅台,怎么不说喝天上的琼浆玉露呢!爱喝不喝,我自个儿多喝点…” 大清早,何雨柱还在清梦中呢,就听到何大清在院子里敲着窗,焦急的催道:“柱子,柱子,快醒醒。今儿个,你第一天报到,要去早点的,快起床…”何雨柱和他回了一个手势,转身嘱咐娄晓娥再睡会,自个儿直接起了床。 一路美景,何雨柱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红星轧钢厂大门口,他望着这个上辈子付出过最好年华的地方,不由自主的出了神。 “嘿,嘿…哪儿来的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呢?这是你能来逛的地方吗?赶紧走,马上工人们都要来上班了,别堵着路。”一位三十几岁的保卫员,冲着何雨柱不耐烦的喊话道。 何雨柱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其他人,刚想开口说明来意,那人又嚷上了:“说你呢,就是你,别东瞅西瞧了。” 何雨柱心道“我年轻有为,难道不行吗?今儿个,第一天来红星轧钢厂报到,被人吆三喝四的,以后在这上班了,岂不要成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何雨柱想着,心里就有了打算,对着那背着枪的保卫员笑着说道:“您好,我是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我爹叫何大清,是你们轧钢三厂的食堂主任。我这不时常听人说,红星轧钢厂的保卫员们威武雄壮嘛。我有点不相信,能不能和你友谊的切磋一下,你敢吗?” “你敢吗?嘿嘿,小子,你胆挺肥的啊!有点意思啊!切磋可以,但是待会不准哭鼻子,哈哈哈…”那保卫员说着,把枪放到了保卫室里的另一位保卫员手里,自信的笑着撸起袖子,就往何雨柱走来。 “师傅,可以开始了吗?”何雨柱剑眉冷指,大声问道。 “小子,来吧!挨揍了,不带哭鼻子的…”那保卫员话音未落,只见何雨柱来了一个加速冲刺,眨眼之间,何雨柱一个顶肘,就把他撞飞了出去。 保卫室里的保卫员,见到他同事一招就被人撂倒了,冷着脸拿着枪就走了出来。何雨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直接把工作入职证明递了给他。 “何雨柱,不打不相识,原来是新来的领导,我带您去人事科办理入职手续,再带您去保卫科见任强科长。”那保卫员一瞧那证明,原来是新入职的领导,立马热情的毛遂自荐道。 “嗨,都怪我手痒了。兄弟,您没事吧!没事起来当班,我随这位兄弟去办理入职手续。”何雨柱冲着被撞飞在地的保卫员,笑着问道。 “嘿,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多大点事,你们去吧!”那挨了一肘的保卫员还挺硬气,揉着肚子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人事科核验了何雨柱提供的相关资料、证明,并跟有关方电话确认后,便帮何雨柱办理好了工作证等。随后,那位保卫员领着何雨柱走向了保卫科。 那保卫员敲开了保卫科长任强办公室的门,任强望着眼前的陌生年轻人,也不问明缘由,直接对那保卫员,大声呵斥道:“赵四,你不好好在保卫室站岗,带着人乱窜啥呢?赶紧回去。” “哇超,我只是想和新领导拉近那么一点距离而已,你至于那么上纲上线的嘛。靠,莫名其妙遭了一顿数落,得,我走还不行吗?” 赵四心里那个冤啊,嘴上连忙应和道:“任科长,我现在就去,您别动怒。” 何雨柱注视着四十来岁的任强,客气的主动伸出了手,自我介绍到:“您好,我是何雨柱,新分到咱保卫科的。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哟,哟,何雨柱就是你呀!我们这里的老人,干了5~6年了,都没被往上提提,你这一来就是副科长,你这走的门子挺不简单的啊!”任强肆无忌惮的说道着。 那天,任强接到通知,会有一位20来岁叫何雨柱的,被安排到保卫科直接任副科长。这可是让他吃惊不已,这里可是万人的大厂,保卫工作可不是闹着玩的,原本他还想推荐:这几年工作表现突出的老人上去呢。得知了这么年轻的何雨柱要来,这些天,他气就没顺过。 任强也没去顾及此时正友善伸着手的何雨柱,不耐烦的继续叫嚣道:“何雨柱是吧?咱也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我可和你明说了,咱这里不养闲人,没本事的话就趁早走。” “保卫员的装备知道吗?保卫员的训练懂不懂?你手里有劲吗…” 何雨柱眼见:这任强可不是给他简单的下马威,这是准备好了故意刁难他,完全是一副要逼走他的架势。他面上也不恼,嘴里避实就虚的讥笑道:“哟呵,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窝囊废任强吧!我还以为是谁呢!” 任强自从当上了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出现过~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了。 何雨柱讥笑的话,刺激的他怒火中烧,脑子一热便大声的叫嚣道:“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第76章 站稳保卫科 任强话音刚落,一把揪住何雨柱就往外走,何雨柱心里也想看看:这个任强到底要整点什么浪花出来,于是,未做任何抵抗更没挣扎,顺势装模作样的由着他拉着往外走。 任强推搡着何雨柱,骂骂咧咧了一路,他把何雨柱带到了离保卫科办公室最近的篮球场。一到篮球场,任强用力的把何雨柱推了一个酿跄,嘴上不干不净的叫嚣道:“犊子,你给我乖乖杵在这里,看爷叫兄弟们怎么招待你。怂货,你若敢跑,我带哥几个找你家里去。” 任强嘴里不依不饶的骂着走开了,这任强的骚操作,可把何雨柱整的一脸闷,他心里狐疑道“这任强怕是有病吧?这脑子有病还能当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长?” 何雨柱可不想和个不正常的人一般见识,他心里想着找有关方问问情况去。他抬腿没迈出几脚,就见任强匆匆带着4个保卫员赶来。他们人还没靠近何雨柱呢,只见任强手指向何雨柱,带着一脸的厉色,嚣张的吩咐道:“哥几个,把他衣服扒了,直接扔出红星轧钢厂去。” 何雨柱心想“这保卫员一个班大概12人左右,三班倒的话,一个任务岗也就4个人。这任强是把一个班在岗的人都招呼来给他壮胆了?难以置信,都是成年人了,这四个人能听他这么弱智的指令…” 一个愣神的功夫,四个保卫员如恶狼般扑向了何雨柱,三下五除二,何雨柱的衣物就被这四人粗暴的撕扯掉了。此时,只见何雨柱身上露出了一身的伤疤,那伤疤如蜈蚣般趴在何雨柱的胸前身后。 何雨柱本来认为:正科长想为难新来的副科长,“欺生”在哪里都可能会发生。他也没想着去为难不相干的人,可这四个保卫员不吭一声,直接扒拉掉了自己的衣服,这算怎么回事? 四个保卫员把何雨柱衣服撕巴完后,就想着拉手的拉手,抬脚的抬脚,直接把何雨柱扔出红星轧钢厂去。他们还未来得及碰到何雨柱,电光火石间,几人耳畔传来了一声虎啸。 一眨眼的功夫,四人倒在了地上哀嚎,有腰眼挨了拳的,有脖颈处挨了手刀的,有腋下静脉被大力击打双手被卸了的…此时,何雨柱犹如那狼群里闯出来的杀神,只见他冒着浑身的冷意,慢慢走向了任强。 “何雨柱,我可是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长,你,你想干什么?”任强见识了何雨柱的恐怖战力,见他向自己缓缓走来,有心想跑,可又丢不起脸面儿,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了惧意,带着颤音问道。 “科长?科长是吧?我好害怕啊,你别吓唬我…”何雨柱嘴上一字一句的说着,左手抓住任强的衣襟,右手握成拳,照着任强的眼窝招呼了上去。 任强也不是吃干饭的,人家可是凭真本事当得科长,怎么会任由何雨柱撒野。他想挣脱何雨柱左手的束缚,可惜,没有何雨柱的力气大;他想躲开何雨柱的拳头,可惜,他的身法没有何雨柱的快。 “科长很了不起,是吧?居然敢叫人来私斗,是吧?我让你‘欺生’…”何雨柱拳拳到任强的眼窝,嘴里还冷漠的质问着任强。 那四个倒地的保卫员,本来还想上前来搭救任强,可他们见到何雨柱出手时,在他那赤膊的身上,多处耀眼的蜈蚣疤痕,彻底让他们看的心惊胆颤了起来,他们在心里想着“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人要多狠,才能让自己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的情况下,还能面如一汪清水般的站于人前…” 四个保卫员,因为胆怯了,装腔作势的在地上就没起来,一个劲在那里哀嚎,任强无奈的遭受着何雨柱的眼窝拳。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任强感觉:再这么挨打下去,自己要毁容了。于是,他放低了姿态,口气讨好的商量道:“柱爷,柱爷,您别盯着我眼窝打,换个地方招呼成不?或者,要不您行行好,换个人去打也行…” “你们四个蠢货,听到这傻强说的话了吗?他让我揍你们,不过,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何雨柱眼窝拳没停,嘴上得理不饶人的挑拨道。 “柱爷,柱爷,您要怎么样,才能饶了我们?”任强眼窝不断挨拳,彻底没了脾气,低声下气的商量道。 “哎呦喂,我的任大科长,可不带您这么说的,我哪敢啊!是我想问问你,你要怎么样,才能饶过了我,才对吧?”何雨柱眼窝拳放慢了几分节奏,有心逗趣道。 何雨柱嘴里说着话,右手收了几分力,照着任强的鼻子就是一拳,那酸爽的感觉一来,任强的鼻涕、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柱哥,怎么不打眼窝了,改打鼻子了?好难受…”任强带着哭腔问道。 “傻强,小爷乐意,你管的着吗?”何雨柱边打,嘴里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柱爷,以后咱保卫科,您说了算,成不?饶了我们…”任强像是服气的讨饶道。 “傻强,你觉得我傻吗?这保卫科,你家开的?就这么没有纪律?你就自我忽悠吧!”何雨柱鄙夷道,手里直接加了几分力道,任强的鼻血就被打了出来。 任强的鼻血一下来,他是彻底的惊慌失措了,流着鼻血、眼泪的哀求道:“柱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划拉个道道出来吧,您尽管说,我照办。” “得了,看在你这么不经揍的份上,我也不和你计较了。那衣服是我在北岛屠完狼,回来的时候,那老头送我的,属于是有价无市。” “我也不为难你们,马上去给我买一套新的自然色衣服,外加赔个500块,今儿个这事,咱就当没发生过,以后还当普通同事处…”何雨柱云淡风轻的胡乱说道。 “哎呦喂,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柱爷,怪不的您这身手这么好呢!原来您是跟着老头从北岛屠狼回来的啊!我是年纪大了,没机会去,不过,我也是那老头带过的兵。” “今儿个,确实是我犯了浑,这错我认,就照您划的道道办了。” “你们四个,根据柱爷的尺码,赶紧去弄一身新的自然色行头来。那500块钱,我来出了…”任强嘴上讨着饶,对着那装腔作势的四人吩咐道。 “傻强,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们来给你站场子,你还让我们赔衣服,得,以后不是公事别找我们…”那四人心里冤呐,都在偷偷腹诽。有了任强的话,他们相互搀扶着走了。 “傻强,小爷光着膀子呢!把你衣服脱下来,先让小爷对付一会,你就光着膀子去弄钱吧!你敢出什么幺蛾子,今儿个,你肯定就得断手断脚的回家。”何雨柱微笑着说着狠话。 “柱爷,我今儿个服了,听你的。那您先回保卫科办公室歇着,我借钱去…”任强也是条汉子,脱下衣服递给何雨柱后,就忙着去借钱了。 保卫科训练的时候,大家身上大汗淋漓的,光着膀子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这任强光着膀子到处乱走,也没在男人为主的轧钢厂里激起什么涟漪。 话说,这时候,旧社会可没过去多久,这男人之间打架,可是司空见惯的事。篮球场上闹得这一出,路过的工人们见到:没闹出人命,打得那么蜻蜓点水,一点都不够狠的,他们骂骂咧咧的埋冤着走了。 真男人干过了架,才会有真正的兄弟情。任强挨了一顿揍,心里也没有了牢骚、怨气…他反而觉得:有关方很有眼力,给红星轧钢厂输送了一个能人来。 今天,何大清可一直有心的关注着何雨柱呢,当他听说何雨柱在被保卫科长为难,拿起擀面杖就往那篮球场冲了过去,往哪赶了没多远,就有人告诉他“这保卫科长太不经揍了,已经被一个新人给收拾完了…” “活该,我家的混球随我,能打得很呐,你们这下踢到铁板了吧!中午,你们保卫科的都别来三食堂打饭菜,你们要是敢来,我让人抖勺,抖不死你们…”何大清心里暗暗想着坏招,开心的回了三食堂。 何雨柱回到保卫科办公室,泡着茶的搪瓷缸子,还没往里加几回开水,任强就拿着钱、一个前面没事找事的保卫员捧着一套崭新的自然色衣服,前后脚的进来了。何雨柱没有一点客气,换上了新衣服,收起了任强心甘情愿递上的钱。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饭点,任强还在认真的跟何雨柱讲解:保卫科的现状、人员配备、装备情况、规章制度、人员排班等。 此时,一个保卫员可怜兮兮的敲门进了保卫科办公室,进门就气愤的告状道:“任科长,您去找三食堂的何主任说说吧,今儿个,三食堂里那些打菜的,抽的哪门子疯啊!那手都抖得不成样子了,兄弟们根本吃不饱…” “怎么可能?这三食堂的何主任,可一向与我们保卫科交好的。我们那次有训练、出任务的时候,差人去嘱咐一声,不帮我们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任强狐疑的讲道。 “任科长,您要不信,抓紧去三食堂瞧瞧,很多兄弟还在吃着呢!”那保卫员无奈的解释道。 任强扭头看向了何雨柱,尴尬的打招呼道:“何副科长,您这第一天上班,就让您见着了这种事,请您多包涵…” 第77章 结拜李有德 何雨柱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先入为主的瞎想了起来“何大清,你这人心眼是真小,不就是昨晚呲了你几句,没陪你喝酒嘛。靠,居然把情绪带到轧钢厂里来了,真丢人啊!” 正当何雨柱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窘态的时候,任强的话打断了他的瞎想,他连忙客气道:“任科长,那您陪这位兄弟走一趟吧,不管多大的事,总不能让兄弟们吃不饱肚子吧!” “得,谢谢何副科长理解,那我跟这位兄弟先走一步,您收拾一下,也赶紧过来。我到三食堂,先去准备两个小炒,您第一天来上班,我这算给您接风。”任强脸上讪笑着,殷勤的说道。 “任科长,那有劳您喽,咱往后常来常往,今儿个,我和您就不客气了。”何雨柱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和任强客气道。 他们一走,何雨柱就收拾起了摊在桌上的资料,拿起任强给到他的办公室钥匙,带上了保卫科办公室的门,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往三食堂走去。重来一世,何雨柱见着那些无比熟悉的工厂环境,心里没来由的有点酸酸的。 何雨柱心里来不及有多少感怀,三食堂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听见有工人们在议论:“快过去看看,这三食堂主任和保卫科科长争起来了,快,快去看看…” “姓任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呢?你想干嘛就干嘛呀?一会要求我们三食堂打菜的给你们保卫科的多打点,一会要我亲自给你炒两个小炒,你怎么不上天呢?这轧钢厂,你家开的呀?” 随着何大清不客气的数落完,任强一脸不解的反驳道:“老何,咱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先不说打菜的事,以前我们保卫科要吃小炒,不都是您亲自掌勺的吗?” “你也知道是以前啊!以前我是给你们面儿,懂吗?我一个专门对外做招待餐的厨子,给你们炒小炒,你们要多大脸啊?”何大清面无表情,瞪着一双死鱼眼,毫不留情面的讲道。 “何主任,您在咱厂里,这厨艺就是这个,你看兄弟厂家来了,那家的客人不夸您那!咱保卫科的人为啥喜欢往三食堂跑呢,这还不是您手艺了得嘛。”任强对着何大清竖起了大拇指,讲着以前屡试不爽的好话。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铁了心不接受任强的有意示好,还是公事公办的说道“得了,您这也不要再捧我了,我怕被捧的太高了,会摔死喽!以后呐,谁来三食堂都是一视同仁…” 何雨柱站在人群里,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何大清浑不吝的名声还真不是盖的,他怕何大清再说下去,真的会得罪死了人。于是,急忙走出人群插话道:“哟嘿,这不是何大清嘛,没想到在红星轧钢厂,这么有排面啊!” “哇超,明明早上一起出的门,这洗褪色的一身行头,怎么换了一身新啊?不是说挨任强收拾了吗?这怎么一点都不像吃过亏的样子啊?”何大清也不再说话了,瞪着死鱼眼盯着何雨柱,上下左右的观察了起来。 “何大清,我们保卫科的人,风吹日晒的;有时候任务一来还会错过饭点,吃不饱吃不好,可真不行。麻烦您关照一下三食堂的人,照顾着点我们保卫科的人。” “另外,今儿个,我第一天来上班,想吃两个小炒:水煮鱼、辣子鸡,能成不?”何雨柱眼看着屋顶,风轻云淡的说着。 站在一旁的任强,听见何雨柱说的话,瞧着他那一副欠揍的模样,心里担心死了,他着急的想到“柱爷啊!你以为这在保卫科呢,都是一群粗糙汉子,被你一顿收拾,咱就服气了。这何大清仗着厨艺好,兄弟厂家都好他那一口,厂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从没见着硬来的…” 正当任强以为何雨柱要被呲话的时候,他听到了不敢想象的回答:“得了,您都开口了,咱给您安排去。不过,这两个小炒能换换吗?实在太费油了…” “任科长,咱走吧!人家不给面儿。”何雨柱说着作势转身就要走。 任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见何大清说道:“不就是水煮鱼、辣子鸡嘛,我给您想办法去。” 何雨柱抬腿就往招待餐厅走去,随口喊道:“任科长,抓紧来吧!下午工会、人事、后勤等几个部门,不是还要给我办个见面会吗?” 工人们眼见着一个陌生人这么有排面,纷纷在食堂里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任强跟着何雨柱,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夸道:“柱爷,您呐,真是这个,以后咱保卫科的人有口福了,呵呵…” 何大清可是混过街面的老油子,何雨柱都活了两辈子了,毕竟何雨柱是初来乍到,还不清楚任强的真实性情,所以,他们都没有在任强面前表明他们的父子关系。 午饭后,任强继续和何雨柱讲解着保卫科的人与事,没多久,厂办、人事、工会、后勤等部门代表给何雨柱办了一个保卫科的见面会,让何雨柱和轧钢厂相关部门及保卫科人员,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第一天上班也没有多少具体的事可做,下班的铃声一响,何雨柱和任强招呼了一声,就向厂外走去。何雨柱离开红星轧钢厂大门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他驻足一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穿的山青水绿的,悠哉的骑着自行车。 何雨柱看着那人,心道“这不是将来在红星轧钢厂里翻云覆水的李主任~李有德吗?瞧,现在这副模样,应该还只是轧钢厂里的一个小领导吧!得,趁着你还没开始坐小汽车,小爷今天就给你立立规矩,免得你将来得势了,不把小爷放眼里。” 何雨柱心里打定了坏主意,一个箭步冲向了骑着自行车~即将离去的李有德,靠近了自行车,手把住了自行车后座,直接坐了上去。李有德心里没有准备:有人会坐上他的自行车,自行车直接踉跄了几下。幸好,何雨柱用脚帮着支撑了一下,没让李有德把自行车骑倒地了。 李有德转过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小年轻,不客气的喊道:“你谁啊?坐我车干嘛呢?我忙着赶回家呢,赶紧下去。” “李有德,你行啊!本来小爷还想给你一次机会的,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直接找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去,我就不信你和人家小媳妇的事,轧钢厂能不管。”何雨柱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诈起了李有德来,他说着就跳下了车,转身就往轧钢厂走。 “小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啊!我请您吃酒,怎么样?”李有德一脸讪笑,讨好的讲道。 “哇超,李有德,你这么不做人啊!原来你还没得势呢,你就霍霍人家小媳妇了啊!你是一个狠人,狠人呐,小爷本来只是想诈你一下的,原来你真就不是个东西啊…”何雨柱心里鄙夷,嘴上却提起了要求:“吃酒是吧?那去四九城烤鸭店吧!正好吃完酒,我带几只烤鸭回去。” “成,小兄弟,那你坐我后车座,我带着您。”李有德眼睛都没眨一下,满口答应了下来。一路上,李有德不停试探着何雨柱,可惜,活了两辈子的何雨柱,那是回答的滴水不漏,什么都说,就是不接他问小媳妇的那一茬。 两人在四九城烤鸭店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有德是彻底没了耐心,直接开口询问:关于小媳妇的事,何雨柱有什么要求才能烂在肚子里。何雨柱像是没听到似的,打包了两只烤鸭,催着李有德结帐后,他一手拎着一只烤鸭就往外走。 今儿个,李有德已经破费不少了,怎么能轻易放何雨柱过门,他匆匆忙忙的推上了自行车,跟在了何雨柱后头。到了人不多的巷子里,李有德终于绷不住了,拉住了何雨柱,直接跪在了他面前,哀求道:“小兄弟,您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您直接说…” “哇超,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李有德还没搞清楚事儿呢,就拉得下脸面儿啊,怪不得,他将来能在轧钢厂里翻云覆雨啊,服了…”何雨柱心里想着,可他两只手里都是烤鸭,也没办法去扶起他,无奈之下,何雨柱劝道:“李有德,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李有德眼看何雨柱认真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何雨柱见他站起来了,觉得能好好说话了,他也不藏着掖着了,信誓旦旦的忽悠道:“李有德,小媳妇的事,往后咱都别再提了。我今日观你面相,将来注定不凡,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会否同意?” “小兄弟,您尽管说,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您。”李有德眼见小媳妇的事能掩盖住了,开心的应承道。 “李有德,我相信你将来必定不凡,想着高攀你一下。我为哥,你做弟,咱结拜吧!”何雨柱注视着李有德,那面容看上去别提多认真的讲道。 “哇超,还能这么玩的吗?这小兄弟是个人才啊!不过,我看上去比他大啊!我做弟弟适合吗?这如何是好…”李有德愣起了神,低头犹豫着。 “李有德,你看不上我,那就算了。那事我也会忘记了的,咱回见!”何雨柱看李有德不情不愿的,说完就想走。 闻言,李有德直接被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拉住了何雨柱,诚恳的讲道:“大哥,我们现在就结拜,您做哥哥,我当弟弟…” 第78章 娄晓娥有孕 月上国槐梢,清辉洒满了四合院,何雨柱刚过月亮门,就见到有一道婀娜动人的倩影,在东厢房里带着期待之色,望着月亮门方向。两人视线交织,那美人儿欢快的朝他奔了过去。 “柱哥哥,今天第一天上班顺利吗?”娄晓娥来到何雨柱身边,温柔的看着他关心道。 何雨柱随手把一只烤鸭递给了娄晓娥,眼中满是柔情的笑道:“娥子,你看我这一上班,就有人请吃烤鸭。我这上班肯定舒服啊,你放心吧!把你手里这只拿回东厢房厨房去,明天你饿了,可以自己弄点吃吃。我手里这只拿给大家加餐,给他们当宵夜。” 何雨柱来到西厢房,进屋一看:聋老太太、何大清、李翠兰在一块正聊着天。他把烤鸭放在了八仙桌上,跟聋老太太调笑道:“招人喜欢的老太太,今晚您有口福了,我带正宗的四九城烤鸭回来了。” “哎呦喂,看看我的耷拉孙多有心,第一天上班就往家里带好东西。你们看看整个四合院,有谁家的孩子这么孝顺的,老太太活了一大把年纪,真是临老有了大福气了…”聋老太太慈爱的端详着何雨柱,嘴里不停地夸着何雨柱。 “老太太,您不带这么夸他的,他尾巴会翘到天上去的。”走进西厢房的娄晓娥,笑着插话道。 “我家蛾子也是好孩子,瞧瞧这屁股,一看就是生儿子的…”聋老太太转过头,慈祥的看着娄晓娥,又夸起她来。 何雨柱走到西厢房门口,向着何雨水住的后罩房小单间方向喊道:“何家胖仙女,家里夜宵准备吃烤鸭,你减肥不吃了吧?” “哥!哥哥,小仙女吃,吃的。我不胖,不用减肥。”何雨水闻声而至,喘着气道。 “哥哥,你现在是不是不爱我了,老嫌我胖,我150斤还没到呢,瘦的很咧。”何雨水挺了挺企鹅般的身形,不服气的反驳道。 “你还不胖啊?你吃吧,使劲吃,看到时候谁娶你,反正到了年纪,你嫁不出去,我就把你赶出去。你看看你嫂子的身材,你再这么吃下去,一个你快抵你两个嫂子的体重了。”何大清一张面瘫脸,瞪着死鱼眼对着何雨水数落道。 “我就吃,我就吃,我会嫁不出去吗?我勾勾手指头,能站满整个南锣鼓巷。你都不知道我在学校里,多招大家喜欢,哼…”何雨水奶凶奶凶的对着何大清还嘴道。 “爸,您就别说雨水了,等她再大点,知道要好看了,她自己会想着节制、减肥的。”娄晓娥见到何大清、何雨水斗嘴个不停,好心的劝说道。 “哼,还是我嫂子知道疼我,你们都是坏人,老叫我别吃别吃…”何雨水跺着大粗腿,手指着何大清控诉道。 “得,我们都是坏人,待会你多吃点。”何大清面对这个贪吃的女儿,也是没了脾气,无奈的叹着气道。 “何大清,你手艺还行不行啊!要不我去片烤鸭?”何雨柱嬉笑着问道。 何大清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旁的何雨水积极的喊道:“哥,哥,我去片…” “你得了吧!你去片,到时候端出来就剩鸭架子了。”何大清说着,拿起烤鸭就进了西厢房灶间。 何大清呛何雨水的话,引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何雨水跺着大粗腿,表示不服气。等到片好的烤鸭端上桌,何雨水当仁不让的一手一只鸭腿啃了起来,她这吃相再次引来了大家的欢声笑语。 聋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加上晚饭吃了没多久,她吃了几口便和大家聊起了天。娄晓娥,饮食方面是非常规律的,她礼貌性的吃了两筷子就放下了筷子。何大清、李翠兰上了年纪,怕晚上吃多了不消化,直接声言明天再吃。何雨柱晚上在外面喝酒吃烤鸭的,更是碰都没碰一下。 何雨水啃完了两个鸭腿,又瞄上了盘子里的烤鸭,趁着大家都在关心何雨柱上班的情况,没多大一会,何雨水就把一只烤鸭吃了个七七八八,她吃够了,小肥手一抹嘴偷偷溜了。 大家对何雨柱第一天上班的情况有了了解,便安心的各自回屋了。何雨柱和娄晓娥还没走进东厢房,西厢房里就传出了何大清的喝骂声:“何雨水,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晚饭吃那么多,盘子上残留的油水你都给舔干净了,到了晚上你把一只烤鸭霍霍的只剩鸭架子。你就没点心啊,全家人都别吃,是吧?就你一个人吃啊…” “年轻夫妻老来伴”,何雨柱和娄晓娥回了东厢房,洗漱完后就忙起了两人的正经事来,根本无暇去顾及何家父女俩的生动时光。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雨柱根据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现状,加强了保卫员们站姿、方队等的规范化训练;重新进行了更加科学合理的人员布防;针对纪律遵守、面对人员进出态度、任务执行效率等制定了新的考核标准。 万事开头难,每次任强想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他想到了“何雨柱的眼窝拳,还有那500块”,他心里带着侥幸:何雨柱,你折腾吧!那天惹了众怒,你以后就给我乖乖在保卫科里趴着吧! 开始,还真没出任强所料,大家一集训完,嘴里无不怨声载道的,可等他们去三食堂打饭菜的时候,那些打菜的师傅,手上打着菜嘴里在那里念叨:“你们呐,有福气啊!你们的何副科长要让你们吃饱吃好…”满满当当的饭盒摆在了他们的面前,让他们忘记了集训的痛苦、考核的残酷。口腹之欲得到了充分满足后,他们在心里觉得:这何副科长也没那么坏。 随着三把火的点燃,保卫员们的肌肉形成了记忆,各项规范慢慢成了他们的习惯…整个保卫科众人的面貌焕然一新。 这天,偷闲的李有德正想去约人家小媳妇,路过轧钢厂篮球场,他看着整齐划一的保卫科方队,做着示范动作的雄壮青年,直接被那气势感染到了。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后还能和小媳妇们约会啊?苍天呐…”李有德看着那喊着口令,做着示范动作的人,赫然就是他想糊弄的那个结拜大哥,此刻,他心里苦啊! 李有德痛苦没有三秒,在他的聪明脑袋里就出现了一幅画面“当他和小媳妇约会,被人逮住的时候,他的结拜大哥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他心里想着美事,嘴里情不自禁的喊上了:“大哥,大哥,看这里…” “大家继续保持队形!”何雨柱喊了一句口令,就向李有德走了过去,人未至声先到:“有德弟,您这是来慰问我们保卫科训练呢?” “大哥,您怎么在这里啊?”李有德好奇的问道。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副科长,不在这里该在哪里啊?”何雨柱一脸正色,随口反问道。 “哇超,这是要我命吗?那你那天说找保卫科,你明明就是保卫科的头,过分了,过分了…不对,肯定是我大哥看上我了,有心帮我隐瞒…”李有德心里自我建设着,嘴上讨好到:“大哥,以后在后勤科有事搞不定,记得找我。” “大弟啊!你居然都这么说了,当哥哥的必须给你面子,你看看兄弟们这训练的汗流浃背的,您看看能关怀一下吗?”何雨柱也不假客气,直接开口道。 李有德眉头微蹙,沉思了片刻,开口商量道:“大哥,往后,天冷的时候,给参加训练的兄弟们加份豆浆或者豆花;天热的时候,给他们准备酸梅汤或者冰棒,怎么样?” “大弟,你是一个做实事的人,这事办的漂亮。”何雨柱见到这李有德还真有实力,立马不要钱的夸道。 “大哥,您别夸我了,就是这小媳妇的事?”李有德心虚的欲言又止道。 “大弟啊,你情我愿的事,都是成年人了,你以后注意点,哥哥会尽量帮你的。”何雨柱随口忽悠道,心里却在想“我知道个蚌,也就是忽悠忽悠你,呵呵…” “大哥,您瞧好吧!我这就给您去安排。”李有德说着就走。 何雨柱看着离开的李有德,嘴上客气道:“大弟,等下月发了工资,我请您吃酒啊!”远处传来了李有德的回应:“大哥,下月发了工资,咱照旧四九城烤鸭店,我请你。” 上辈子,何雨柱不是在为何雨水、贾家、四合院里人做嫁衣,就是在给人做嫁衣的路上,他连在屋里喝个小酒想拿花生,结果发现花生都被棒梗偷完了,他只能白酒就白酒的喝。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人生,他怎么会懂:女人嫁人后,是会有变化的呢! 娄晓娥成年就嫁给了何雨柱,除了你侬我侬,她哪有多少人生经历。这天,娄晓娥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就去了东厢房卫生间洗漱,刷牙的时候,那呕吐的反应大的吓人。 当事人不在意,可把在凉亭里坐着透风的聋老太太给听兴奋了,她拄着拐杖找到了李翠兰,神神秘秘的讲道:“翠兰,你听听娥子这反应,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有了。” “老太太,这真说不准啊!你看这娥子的身形可越来越圆润了,我看那,应该是有了。那以后,我们可要注意点饮食了,等大清回来,我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李翠兰兴奋的回话道。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趁着娄晓娥吃早饭的当口,她热心的劝道:“娥子,你刷个牙,这呕吐的反应也太大了点。我担心你啊,可我这腿脚也不利索,要不你找你妈陪着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老太太,我好着呢!”娄晓娥顺嘴回道。 “哎,娥子啊!我的意思,你肚子里可能有小柱子了。”聋老太太眉开眼笑的解释道。 “啊!老太太,我和柱子结婚才几个月,这就有孩子了?”娄晓娥天真的问道。 聋老太太听见娄晓娥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最终,娄晓娥在聋老太太、李翠兰的耐心劝说下,还是回娄家找了母亲娄谭氏,去了医院检查。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一片金黄色,何雨柱走过月亮门,在凉亭里坐着的聋老太太,一个劲的朝着他笑。何雨柱一如以往,笑着打趣道:“老太太,今儿个,家里又有您喜欢吃的什么菜了?” “耷拉孙,快回屋里,娥子有正事和你说呢!”聋老太太一脸慈祥,开心的关照道。 此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何雨柱,快步回了东厢房。娄晓娥见何雨柱回来了,开心的拉着他的手,娇羞的讲道:“柱哥哥,咱们有孩子了…” 第79章 棒梗回四合院 狗若是遇到了那些喜欢它的爱心人士,他们会给它好吃的,还会为它准备个舒适的窝,有的人还会给它洗澡、剃狗毛什么的,更有甚者还会给它穿漂亮的服装… 上辈子的傻柱,他对贾家一家老小比狗还忠诚,秦淮茹仅凭三个字“喜欢他”,就绑架了他一辈子。他献祭了所拥有的一切给秦淮茹,得到的是秦淮茹虚情假意的嘴上哄骗,还有就是秦淮茹偷偷带了绝育环,贴心的想着送他个绝户。上辈子的傻柱,在贾家人眼里还不如一只狗。 娄晓娥虽然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他见到自己亲生儿子的时候,何晓已经都十几岁了。何雨柱两辈子为人,身边的女人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为他怀孕,此时,怎么还能掩饰得了他激动地心情,他兴奋的直接冲出了后院,在四合院里彻底放飞了自我。 何雨柱在四合院里逢人便兴高采烈的讲:“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父亲了…”友好的街坊邻居们,都会在那里恭喜何雨柱,并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可总有那么几家人,偷偷在心里羡慕嫉妒恨。 “真没见过世面,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谁还没个孩子。你看看老子,有过那么多女人~李翠兰、张春花、白冬梅、秦淮茹…老子多低调。贾家还给老子养着亲儿子~棒梗呢,老子得瑟了吗?秦淮茹准备给老子生二胎了,老子言语了吗?”易中海在家里听着何雨柱在院子里大肆宣扬,他心里那个难受,那个不屑。 “哇超,何雨柱媳妇怀上娃了,晚上我得赶紧让纪芸好好念念《咏鹅》了,生娃这事咱绝不能耽搁了。”许大茂心里好生羡慕,恨不得何雨柱此时的喜事是他的。 “德行,不就是媳妇怀了个孩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信不信,我随便使使劲,秦淮茹就能怀上了。不对,我媳妇没在家啊,往哪使劲呢?不行,明儿个得请假,去秦家村把秦淮茹接回来。秦淮茹丑就丑点、土就土点吧,总比独守空房强…”贾东旭妒忌之火被点燃,抬腿就走出了贾家,向易中海家匆匆赶去。 “师傅,明儿个帮我请一天假,秦淮茹带着棒梗去秦家村都好几个月了,我要把他们接回来。”贾东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直接开口要求道。 “不是,我还不知道秦淮茹怀没怀上我孩子呢!你把她接回来了,我怎么办呐?”易中海心里不甘的想着,嘴上却大义凛然的劝道:“东旭啊!秦淮茹没带棒梗回来,说明棒梗的伤应该还没养好呢,你性子太急了…” “师傅,您就甭劝了。棒梗即使没调养好,回四合院不是一样的养吗?我妈可稀罕他了。这秦淮茹都离家这么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单身呢…”贾东旭有理有据的反驳易中海道。 此刻,易中海纵是满身是嘴,也是有口难言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贾东旭离开。即使他是贾东旭的师傅,他也没有什么恰当的理由,去要求人家夫妻俩分居两地。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秦淮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话说,秦淮茹、棒梗母子俩去了秦家村,因为有易中海给的钱,每个休息日易中海还会送五花肉、大米白面的来,秦家父母、哥嫂那是把他们当成了座上宾。 秦淮茹生棒梗是伤了身子的,在四合院里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她回到了秦家村,心情变好了,加上陪着棒梗一起养伤,哪吃的自然好了不少。棒梗调养两个多月后,就能在秦家村撒野乱跑了,而她跟着调养了两个多月,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恢复了。 秦淮茹身子恢复后,她那爱显摆的臭毛病就又故态复萌了。经村里人宣传,她的初恋再次找上了她,两人一推二就便再次成了好事。 秦淮茹母子俩都活奔乱跳的了,为什么不回四合院呢?一是有易中海的不断供养,二在秦家村,她很自由,可以让她的初恋方便来找她。 自由快活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这些时日,秦淮茹的月信一直没来,她心里正着急:易中海为什么还不来找她时,有道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天上午,贾东旭出现在了秦家村。 秦淮茹正愁着肚子里的孩子呢,她见到了贾东旭,立马拿出2分钱把棒梗打发出了门,三下五出二,就帮她肚子里的孩子找好了爹。 秦淮茹心满意足了,棒梗可就不满意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在秦家村已经有很多小伙伴了,听说要回四九城,他那肯依。最后,没办法之下,贾东旭只能把他揍的没了声响。 棒梗回到了四合院,他又回到了以前没有小孩子理他的状态。正当他在前院易家、中院贾家来回窜来窜去的时候,遇到了背着书包放学回家的何雨水。 “雨水姑姑,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棒梗乖巧的跟何雨水打着招呼。 “棒梗,伤养好啦!以后可别调皮了哦!你受伤,雨水姑姑可心疼了。”何雨水边忽悠边往后院走,棒梗像条哈巴狗似的紧跟着何雨水。 何雨水回屋放好书包,拿出了一个小铁盒,打开盖子满满当当都是糖,这把棒梗眼馋的只流口水。何雨水塞了一颗进自己嘴里,笑着逗弄道:“棒梗,狗叫几下听听,叫好了,姑姑给你吃糖。” “旺旺…”棒梗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水,不停地叫唤着。 “棒梗,张嘴,我扔你嘴里。”何雨水拿起一颗花生糖就往棒梗脸上招呼,可惜准头太差,直接掉在了地上。棒梗弯腰捡起就往嘴里塞,那甜甜的感觉让他开心的讨好道:“雨水姑姑,糖真甜,还能再给我一颗吗?我可以继续学狗叫。” 何雨水见到棒梗那贪得无厌的样子,厌恶的说道:“不行,我这是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儿个高兴才赏你一颗。你知道这些糖,我来的多不容易吗?我这一小罐糖,有我爹那里要来的;有我哥嫂那里讨来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雨水姑姑,我可是很想吃,怎么办?”棒梗不依不饶的缠着何雨水问道。 何雨水可是个胖妞,平时动几下都嫌累,棒梗这没完没了的缠劲,让她有点生气了,她不怀好意的教唆道:“你自己去弄钱买呀!或者拿家里的粮食出去换啊!” 棒梗的贼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心里有了小主意,开心的说道:“雨水姑姑,我买了糖也给你啊!” 何雨水看着棒梗那恶心的样子,嘴上鼓励道“棒梗多买点啊!到时候,我们比比谁的糖多。” 棒梗心里想着回贾家或者易家拿点什么出去换糖,他匆匆离开了后院就往家里跑。夕阳西下,快到工人们下班的点了,不管是贾家、还是易家,家里都有大人在,棒梗只能无奈的在中院院子里晃悠。 棒梗心里正感觉失落的时候,看见了在许家屋里子,拿着鸡毛掸子收拾屋子的纪芸。“欺生”不分老幼,他看着这个漂亮的陌生人,心里立马就有了底气。他直接冲进了许家灶间,拿起有那么几斤的粮食袋就准备跑,可挂着的干蘑菇、腊肠,馋得他停住了脚步。 棒梗可能在秦淮茹肚子里,早早就接受了偷偷摸摸的熏陶,人虽小贼心很大,他在许家灶间垫着椅子,拿着烧火棍挑弄挂着的腊肠,干蘑菇。 一个6~7岁的孩子,他偷拿几斤粮食跑了,依纪芸大大咧咧的性格,还真不一定会发现。可棒梗在灶间闹出的动静,却引起了纪芸的注意,她手拿着鸡毛掸子,就进了灶间。 家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陌生的孩子,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偷他家的东西,这让纪芸哪能忍啊!鸡毛掸子像雨点般的落在了棒梗的身上、脸上。棒梗眼见要被抓住了,拎起粮食袋子就想跑。纪芸见到这个小贼被她发现了,还这么张狂~居然还想着带走粮食,手抡起来就对着棒梗抽了个嘴巴子。 棒梗挨了打,粮食袋子他也顾不上了,直接往地上一扔,粮食散了一地。粮食对于从四九城城郊农村来的纪芸来说,那就是命啊!她见这小贼这么糟蹋粮食,那还有什么顾忌,左手抓住了棒梗的脖领,右手照着棒梗的贼脸就抽。 棒梗吃亏,立马贾张氏上身,扯开嗓子喊上了:“奶奶、白奶奶,快来救救棒梗的小命啊!我要被人打死了,快来救命…” 此时,白冬梅在易家忙着做晚饭,哪听得到中院的喊声,即使她听到也不会来,她恨不得这棒梗不得好死呢。可在贾家门口纳着鞋底的贾张氏,听见了棒梗的呼救声,她把手里的鞋底一放,就向许家灶间赶去。 棒梗可能不是贾张氏血脉的缘故,他们没有血脉相连的紧迫感,等她进了许家灶间,那棒梗的小脸都被纪芸抽成小猪头了。贾张氏一看之下,那还了得,直接撞向了纪芸。 纪芸见到贾家的老虔婆又来找事,她迅速抬起了能支撑一两百斤担子的腿,照着贾张氏的肚子就是一脚。贾张氏的冲击力加上那一脚的劲,直接让贾张氏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了起来。 贾张氏眼见形势不妙,张寡妇哪能吃眼前亏,直接往地上一滚,顺嘴就嚎道:“院里的好心人,快来看看呐,这许家从农村娶来的恶媳妇不做人,在欺负老人孩子…” 第80章 易中海吃瘪 夕阳的余晖渲染着天边的流云,四合院里的大婶大妈在家里忙着准备晚饭,好让在外上班的家人,回来后有一口热乎的饭菜。 贾张氏的嚎叫,没招来院里的大婶大妈,却把院子里等着吃晚饭的半大小子、孩子们吸引了过去,更是第一时间惊动了在贾家灶间忙着的秦淮茹。 秦淮茹虽然心里巴不得贾张氏早点死了,好让她摆脱现在的处境~没什么事就被贾张氏一个劲的盯着,再不就是没事找事的任意驱使着她。贾张氏早点死,她才能在贾家,早些过上那自由自在的逍遥日子。 秦淮茹心里是那么想的,可她作为贾家的儿媳妇,真对贾张氏置之不理,会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何况她宝贝儿子的哭喊声,也在那不断的传来。她急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匆匆赶往许家。 此时,贾张氏坐在地上,两只肥手不停拍着地,嘴里的词一套一套往外蹦。鼻青脸肿的棒梗,被纪芸单手拎着,手脚还在抵抗,嘴里不停骂着脏话。 秦淮茹回秦家村那么久,今天刚回来,哪知道眼前的陌生姑娘是许大茂的媳妇,她只当是来四合院里走亲戚的。人都有“欺生”的心理,原本在院里人前,爱装孝顺媳妇、爱装好人的她,话都没说上一句,直接动手和纪芸抢夺起了棒梗。 贾张氏眼见自己儿媳妇一来,就和纪芸动手,她多聪明的人,立马加入了战团。那些院里看热闹的半大小子,可是以颜值论对错的主,只听他们在那里起劲的助威:“纪芸嫂子,揍他们,快下死手要不吃亏了…” 院里的孩子们则是比较简单、单纯,他们见那帮的人多,他们就帮谁,只见他们在那里开心的拍着手直喊:“棒梗奶奶、棒梗妈妈加油,加油…” 秦淮茹一照面就动手,纪芸本来还不明所以,交手时自然的就有些迟疑,但她听着看热闹的人那么一喊,那还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是打了小的,招来了一窝大的。 纪芸搞清楚了情况,交起手来那还会有什么顾虑,贾张氏想抓挠她脸,她直接用手里的棒梗挡;秦淮茹想抽她嘴巴子,她拎着棒梗就迎上前去。没走几个回合,棒梗连番被贾家婆媳俩误伤,只见棒梗脸流血了,头上也起了几个包,此刻,他没空骂脏话了,变成了一个劲的哭嚎。 在院里半大小子、孩子们不断的呐喊助威下,纪芸和贾家婆媳俩,这交手的是有来有回,完全没落下风。中院那么热闹,易中海、贾东旭回到四合院,就听见了动静。 师徒两人走进中院,弄清楚了状况,两人都没第一时间加入战团,干站在一旁迟疑了起来。这时候,女人吵架男人掺和进去,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贾东旭心里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他只是单纯的害怕,那晚,纪芸的门闩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易中海是轧钢厂里的8级钳工,院里子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那么多,他还是想要点名声的,所以,他克制住了上去教训一顿纪芸的冲动。 贾张氏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来了,她的底气一下子足了几分,那下手更重更狠了。秦淮茹眼见棒梗的两个爹都来了,她彻底的兴奋了,手脚并用的向着纪芸招呼了上去。 纪芸本来拎着棒梗只是格挡一下,避免自己被伤到,她眼见着贾家婆媳俩跟疯了似的,她哪还管手里拎着的是个孩子,她直接把棒梗当作了武器,照着贾家婆媳俩抡了起来。 贾家婆媳俩倒没什么,棒梗可就惨喽,他哭嚎都顾不上了,嘴里只剩下了不停地“啊,啊”声。痛在棒梗身,疼在易中海心,易中海怎么还能眼睁睁的瞧着自认为的亲儿子遭罪,此刻,易中海也顾不上什么名声、脸面儿了,只见他跳入战团,用他做钳工的手,捏住了纪芸的手腕,他一使劲,纪芸手吃痛,不由得就松开了棒梗。 易中海救下了棒梗,还不能泄他的心头之恨,抬手就抽了纪芸两个嘴巴子。易中海做钳工的手,那劲可不是一星半点,纪芸只挨了两巴掌,嘴角就开始流血了。 这时候,打架是真不少见的,可像易中海和纪芸这样有着性别差、年龄差的还动手,那是极其罕见的。纪芸是真没料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易中海会突然出手,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纪芸村子里打架,要么一方被打服,要么一方不服继续摇人打,不死人没有找人家去赔偿、耍无赖这一说的。纪芸也是硬气,挨了打,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后退几步,拿起菜刀就抡的密不透风。 易中海可是8级钳工,那手脚多金贵,他见着那菜刀就慌了,转身抬腿就跑。纪芸莫名其妙挨了两个嘴巴子,哪会放过他,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你这个老畜生,这么大把的年纪了,莫名其妙出手打我一个19岁的小媳妇。你有种打人,有种别跑啊!”纪芸边追边控诉道。 易中海在中院、前院躲避了几圈,眼见实在摆脱不掉,他干脆直接跑回了家里。小辣椒纪芸莫名其妙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哪会善罢甘休,她嘴里不停地控诉着,捡起院子里的砖头,不停砸向了易家的窗户,没一会,易家就没一扇窗户是完好的。 纪芸见易家窗户都被她砸的稀巴烂了,这易中海还像王八似的龟缩着,她心里更来气了,拿着菜刀就劈砍起了易家的窗户。这时候,易中海是真的知道怕了,他在易家屋里着急的大喊:“刘海中、阎埠贵,你们可是院大爷,难道要看着闹出人命吗?快来救救我…” 易中海的呼救声,引来了看热闹的院里人哄堂大笑,不是他们冷血,不是他们不辨是非。一个快50岁的老头,打别人家一个19岁的小媳妇,他们没去帮着纪芸找易家麻烦就不错了。试问这四合院里:谁家当家的不要出去上班,他们今天要是帮了易中海,那以后家里的婆娘、孩子还有宁日吗?谁看不顺眼,就可以对别人家的婆娘、孩子下手吗? 贾家婆媳俩和纪芸干仗的时候,在院子里喊的最欢的就数刘家、阎家的几个孩子。纪芸在院子里追着易中海砍的时候,他们欢天喜地的回家把这“盛事”告诉了家里的大人。 阎埠贵可是小学老师,平时虽然喜欢占点小便宜,但是面儿上的道理、法律,他还是喜欢挂在嘴边的。他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心里就打起了算盘“这许大茂每次下乡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多多少少总会给老阎家点土特产拿拿味。今儿个,纪芸吃了这么大的亏,这要是帮了易家、贾家,那以后还占许家啥便宜啊?”阎埠贵有了计较,就打算等纪芸消消气,再出去劝说一番,顺便在院里人面前露露脸面儿。 刘海中可是被纪芸用门闩打掉过牙齿的,他听几个儿子汇报完,脸上带着不甘的埋怨道:“这贾家婆媳俩就是窝里横的玩意,一个比一个没用,两个人出手还打不过这纪芸,真是两废物…” 今天这事,假如只是涉及贾家人和纪芸,刘海中肯定会偷偷偏帮贾家人,因为他要报打掉牙齿的仇。可易中海作为8级钳工,在轧钢厂里人模狗样的,现在在院子里吃瘪,让他这个再怎么努力还一直是7级锻工的,心里那个爽快啊。 刘海中听见了易中海的呼救声,就想着让易中海再出出丑,等纪芸没力气了,他再出去收拾残局:双方各打50大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后,在院里人面前,显一显他刘海中的风采。 白冬梅和她两个都瘸了一条腿的儿子易玉龙、易玉马,根本就和易中海不是一条心的,他们在易家完全是被生活所缚,易中海平时对贾家、对棒梗的好,对他们来说那是日积月累的恨。 易玉龙、易玉马可已经是15~16岁的半大小子了,他们假如肯和易中海配合,那纪芸估计会被虐死。而此时,白冬梅还像对待孩子般的,把他俩护在了怀里,躲在了远离窗户的角落里。 “易中海,你不是喜欢护着贾家,护着棒梗吗?今儿个,你最好直接被砍死了,你死了,易家的一切都是咱娘仨的。易中海,等你死了,我都不会去找人家麻烦,还要去登门道谢。易中海,等你死了,我就去轧钢厂领丧葬费,等你火化完了,我让两个儿子,把你骨灰撒阴沟里…”白冬梅脸上装的很恐惧,心里却在痛快的臆想。 正当前院易家门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易中海的救星来了。 娄晓娥自从怀孕后,娄谭氏就不放心这宝贝闺女了,恨不得娄晓娥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娄家的条件毕竟比何家好了不是一点点,娄晓娥自己也喜欢住娘家。就这么着,何雨柱娶妻随妻,娄晓娥待在哪儿,他心安理得的紧跟着在哪儿。 孕妇的情绪变化是很大的,在娄家吃过晚饭,娄晓娥就嚷着:“她想聋老太太了,想着回四合院住一晚。”何雨柱欢喜的鞍前马后,形影不离的跟在娄晓娥后头。 何雨柱和娄晓娥还没进四合院呢,就听到了前院的动静,何雨柱担心:院里太闹腾会影响到娄晓娥肚子里的宝宝。他先娄晓娥一步进了四合院,对着易家方向吼道:“我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何雨柱。” “我代表保卫科要求:院大爷立即召开院大会解决此事,你们假如解决不了,我让轧钢厂保卫科介入…” 第81章 混乱的院大会 纪芸自嫁进许家,许大茂早已把四合院里各家的情况给她介绍过,加上许大茂在家里,时不时就会提起何雨柱、娄晓娥,所以,平时,她与何雨柱虽没有什么接触,但在她的意识里,对何雨柱是不陌生的。 何雨柱的突然现身,让听了他一席话的纪芸,心里顿感害怕了起来。她毕竟只是19岁上下的年纪,且是嫁进许家没多久的新媳妇,哪会懂什么人情世故,她因为害怕,收起菜刀就躲向了许家。 自从重回了四九城,何雨柱对四合院里狗屁糟糟的事,和那些禽兽们,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想被他们有所牵扯,要不是有法律保护他们,他恨不得直接下手了。 今天,何雨柱突然冒出来吼一嗓子,完全是出于担心:院子里闹腾的乱七八糟的,会影响了娄晓娥的情绪而已。 何雨柱眼见院子里消停了,他连忙又回到了娄晓娥的身后,跟着她回了后院。何雨柱和娄晓娥像没事人似的回了家,这可把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阎埠贵惊出了一身汗,他急急忙忙去到了刘海中家里。 “老刘,咱吃过晚饭召开院大会吧,把贾家、许家、易家的糟心事处理一下。前面何雨柱回来的时候可说了:这院大爷不作为,他准备让轧钢厂保卫科介入了。”阎埠贵忧心忡忡的进了刘家,对着刘海中开门见山的提议道。 “老阎,‘院里事院里解决’这规矩可不能破,咱可不能让轧钢厂保卫科介入到四合院来。这例一开,往后那还有咱院大爷什么事了,他们遇上事还不都找保卫科去了。”刘海中对于所谓的院大爷权力,那是极其上心的,不带一丝犹豫的和阎埠贵站在了一条线上。 “那成,晚饭后,我去各院子通知人来开会,您这小酒也抓紧喝,我先回去准备一下。”阎埠贵摸清了刘海中的态度,没说什么客气话,便急匆匆的走了。 可能,易中海心里阴暗的事太多了,平时,巴不得别遇见已当了保卫科副科长的何雨柱。可今儿个,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何雨柱横空出世,解了他的困局,这让他心里不由得对何雨柱没那么的抵触了,反而觉得四合院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其实未必是坏事。 晚饭时间一瞬即逝,四合院里各户代表怀着自己的小心思,搬着凳子来到了前院参加院大会。刘海中照旧端坐在前院穿堂屋前的八仙桌正座位上,拿着搪瓷缸子装腔作势的喝着茶,坐在下首的阎埠贵眼见院里各家的人都来了,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作起了开场白。 “各位街坊邻居,大家都上了一天班了,大晚上的还打扰到各位,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今儿个,中院贾家、许家、前院易家发生的事,想必大家应该有所了解了。” “我在这里代表院大爷再次重声:我们是一个团结的四合院,是一个邻里之间互帮互助的四合院,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四合院…我们大家要一起努力,争取让我们的四合院在未来更加的美好。” “我的话说到这里,下面有请院大爷刘海中给大家发言。” 阎埠贵毕竟是小学老师,那话简直说进了院里人的心坎里,大家伙白天都在外工作,谁不希望家里太太平平的。阎埠贵话音刚落,就迎来了院里众人热烈的掌声。 刘海中哪知道这掌声是院里人给阎埠贵的啊,他还自认为大家是欢迎他说话呢,于是,官腔十足的站了起来,环视众人一圈后,学着轧钢厂里领导的腔调开口道:“各位邻居,有时候牙齿还会咬着舌头呢,何况是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人呢!有点小矛盾是难免的,有点小摩擦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大家不能把不愉快的事放在心上,尽量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们都是好邻居嘛,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下面请当事各方发一下言,我们再来帮助他们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刘海中话音未落,跃跃欲试的贾张氏先声夺人的冲到了会场中间,眼睛怨毒的盯着纪芸,倒打一耙的叫嚷道:“大家伙应该都知道:棒梗去外婆家养腿伤很长时间了,今儿个才回的四合院。” “小孩子喜欢图个新鲜劲,他见到了老许家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疯儿媳,也就是想着去串个门子。结果倒好,这老许家的疯儿媳不分青红皂白,见着棒梗就出手打。” “我听见了棒梗的呼救声,急匆匆去了许家,这疯女人居然连我也打啊!” “贾贵,你在哪啊?快回来吧,来帮帮我们贾家吧!贾贵,至少我还有你,一个真正不变的爱人。只要我有需要,我就告诉你,我要你永远陪我度过。贾贵,只有你能让我依靠,让我靠…” 贾张氏讲着讲着,召唤起了老贾来。院里人本来还在交头接耳的议论,这大晚上的,贾张氏一召唤老贾,让他们心里有了反应,就那么觉得周围似乎冷飕飕的,顿时,让他们紧张的在那里干坐着,不敢窃窃私语了。 要说能做贼的孩子,哪有笨的或者不机灵的。今晚,棒梗原本还可怜巴巴的躺在秦淮茹怀里撒娇,他贼眼见到奶奶、父母都在场,贾张氏这时还镇住了场子。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离开了秦淮茹的怀抱,冲到纪芸的跟前,手指着纪芸污蔑道:“她就是个疯女人,见人就打,疯女人…” 秦淮茹担心:纪芸不顾在场那么多人,会对棒梗动手。她连忙跑向了棒梗,把他搂进了怀里,可怜兮兮的演了起来,那神情是说不出的无助,装着好人似的说道:“姑娘,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吧,咱无怨无仇的,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易中海眼见自己的女人秦淮茹、他认为的亲儿子都下场了,他向着待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妈宝男~贾东旭打起了眼色。 贾东旭从小可有贾张氏护着的,那需要他去冲锋陷阵啊,易中海对他使眼色,他还在心里责怪“这易中海真是大惊小怪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哥,可是贾家大少,能随便出去现眼吗?这老绝户,真是拎不清…” 易中海见贾东旭这么不顶事,为了秦淮茹、棒梗,彻底豁出去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叹着气大义凛然的开腔道:“哎,当时,我见到:棒梗被大茂媳妇拎在手里,当做武器对着人抡。情急之下,我为了救人,才对她出的手。这怪我太性急了,我在这里向她道歉…” 纪芸未嫁进许家时,可是有两个哥哥护着她的,从小遇到事儿时,那都是直接动手的,她嘴皮子就没练过。加上在村里,除非人家家里没带把的,再不就是体弱多病、上了年纪的,才会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她哪见过老老少少都这么不讲理,还倒打一耙的人。 阎埠贵在学校里,经常处理孩子们打架、吵架的,所以,这方面他还是很有经验的。他眼见贾家、易家都讲完了,便对在一旁愣神的纪芸提醒道:“大茂媳妇,你也说两句吧!” 处于怀疑人生状态的纪芸,被阎埠贵叫醒了,她皱了皱眉头,认真的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贾张氏害怕纪芸说出实情,她哪会坐以待毙,纪芸一开口,她就在那里鬼哭狼嚎的混淆视听,让旁人根本听不清纪芸说了些什么。 家里有孩子的,那个孩子回家不和自家的大人讲今天院里发生的事,其实,参会的大多数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怕贾家、易家事后会找他们麻烦,才当做不知道而已。 此刻,刘海中心里还幻想着:借贾家人的手整治纪芸呢。他坐在那里悠哉的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阎埠贵毕竟是小学老师,心里还是有点良知的,他不耐烦的对贾张氏劝道:“贾张氏,你再这么干扰纪芸发言的话,我们可就不管你们的事了。干脆,直接请轧钢厂保卫科来处理吧!” 贾张氏可是聪明人,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她还能不清楚,眼见要把轧钢厂保卫科召来了,她老贾家还能得好,于是,直接选择了闭嘴。 纪芸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随后,阎埠贵就请各家讲出诉求:满足什么条件,才能息事宁人。 贾张氏又是一马当先,嘴里直嚷:“今儿个,老许家不赔贾家100块,谁来,贾家都不会罢休。” 易中海的诉求倒是简单:他只要求许家修好他家的窗户就好。他作为长辈,可以不和纪芸计较,但是绝对不允许再有类似事件发生了,再出现这么恶劣的行径,那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纪芸的要求更简单:贾家赔她被棒梗撒了的粮食;易中海需要当众向她道歉,被易中海打得两巴掌,要么被她打回,要么一巴掌赔100块。 随着三家把各自的诉求讲出来,现场一下子炸开了锅,大家都在那里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刘海中是不想管,想着看纪芸吃瘪;阎埠贵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他怕惹事上身,偷偷在心里计算着得失。 正当院大会处于僵局时,在外面逍遥快活完的许大茂回四合院了。他本来醉醺醺的,听完了纪芸倒的苦水,他酒一下子就醒了几分。 许大茂可是从小在四合院里长大的,对易中海、贾家人、院里人的秉性,哪有什么不了解的。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许大茂借着几分酒意,无所顾忌的喊道:“今儿个这事啊,依我看呐,还是去找轧钢厂保卫科,或者公安所来解决吧…” 第82章 棒梗是个好孩子 许大茂酒话一出,知道实情的人,瞬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无不在心里暗叹“这找公家人来,看来,贾家、易家要麻烦了…不对,四合院名声岂不要被他们连累坏了?那不行…” 四合院里人见许大茂晃晃悠悠的想往外走,他们立马上前拉住了许大茂,七嘴八舌的劝说了起来。大家劝了半天,可等他们一松手,许大茂歪七扭八的就又往外走。 来来回回好几趟,可把那些热心的院里人气的不干了,端起凳子就走,边走嘴里还抱怨道:“什么院大爷?什么院大会?什么‘院里事院里解决’?连给人家基本的公道都做不到,以后也别开什么院大会了,丢人现眼…” 院里端起凳子走的人,可把自视甚高的刘海中刺激的~气得不轻,只见他挺着个大肚子,脸红脖子粗的对着往外走的许大茂吼道:“许大茂,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长辈,咱刘许两家可是沾亲带故的,我,你还信不过吗?赶紧给我回来,今儿个,刘大爷给你做主了。” 闻言,许大茂立马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歪着身子看向了刘海中,含糊不清的讲道:“刘大爷,今儿个,我给您面儿,您说个道道出来吧!” 许大茂说完也没回到纪芸身边,就那么站在那儿,似乎一个不满意就要出去的样子,这可把在场的人看的急死了。 这时候,刘海中也不摆谱了,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只见他眼神中带着厌恶的看向了贾家几人、还有易中海,口气严厉的讲道:“今儿个,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作为四合院里的领导,现在决定就按照纪芸的要求办了,谁要是反对,就搬出咱这个四合院吧!” 易中海是多么能屈能伸的一个人,他眼见今儿的事要闹大,心里面早急得不行了,他急“真闹大了,他认为的宝贝儿子,这么小名声可就毁了。再说,确实是他动手打了纪芸,事儿闹大了,他的名声可就要臭到轧钢厂里去了。” 易中海看着在那里手足无措的贾家人,贾家人的尿性他不要太清楚,可当他看到秦淮茹怀里的好孩子棒梗,他的心一下就柔软了下来。 说迟那时快,易中海接着刘海中的话,大义凛然的说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大家伙明儿个还要上班呢,免得耽误大家休息,就依照老刘的决定办吧!需要贾家赔的粮食,我来出;另外我去拿钱给纪芸…” 贾张氏见到冤大头易中海把事给揽了,气哼哼的招呼着贾东旭、秦淮茹、棒梗回家。没一会,易中海就把粮食、钱交到了纪芸手里,脸上带着愧色的道歉道:“纪芸,易大爷确实冲动了,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 纪芸板着脸,接过钱揣进了兜里,拎起粮食袋走向了许大茂,她单手搀扶着许大茂就往中院走。纪芸一点不讲情面儿的操作,让易中海尴尬的臊红了脸,不过,对于他来说“自己和他认为的亲儿子~棒梗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算事。”易中海在心里建设了一番,便摇头晃脑、装腔作势的叹着气往家走。 院里还没走的,看着当事人都走了,搬起凳子和边上的人聊了几句,慢慢地也都散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相视一笑,今晚,两人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那个满足、爽快。 今儿的事,一切都是因棒梗而起,贾家人回到家里,非但没人去教育棒梗,贾张氏还在那里抱怨:“这院里啊,真没啥好人。我们家棒梗多好多乖的一个孩子啊!他们就是见不得咱贾家好…” “好孩子,你别怕啊!有你奶奶、爸爸、妈妈呢!咱不惹事,绝对不怕事…”秦淮茹搂着棒梗安慰道。 贾东旭见到自己的母亲、媳妇这么惯着棒梗,他立马不乐意了,虎着脸教育道:“棒梗,你也不小了,能有点出息吗?出门拿点东西,动作不能麻利点啊,别磨磨叽叽的,知道不?” 在贾家,贾东旭心里来气了,那是真会揍棒梗的,棒梗见到贾东旭还是有点怕的。他听到了贾东旭的嘱咐,贼眉鼠眼的瞧着贾东旭,极其认真地回答道:“爸爸,以后我出去拿东西,一定不被人发现。” “棒梗,你是个好孩子,爸爸爱你…”贾东旭抚摸着棒梗的头,得意的夸道。 贾张氏待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把自个儿养的那么肥头大耳,把贾东旭健康平安的拉扯大,还给贾东旭娶妻生子。她绝对是一个有本事的母亲,在贾张氏心里:那半开门、偷鸡摸狗什么的都算本事,所以贾东旭潜移默化的,把偷当成了拿,而且在他潜意识里:只要不被发现,那就没事。 秦淮茹可是生在旧社会,又是四九城城郊农村的,老秦家那么多孩子,吃饱都是问题,哪会顾得上送她去学堂,接受良好的教育。“明理识义,心存道德”,这对秦淮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在她身上只造就了原始的欲望,和利己的聪明劲。 在秦淮茹心里:孩子能吃饱穿暖就是幸福。贾张氏、贾东旭怎么教棒梗,她才不会去关心呢,因为她自己都不懂。只要能把棒梗养壮实,她就放心了。 棒梗在秦家村待了小半年,他的心早就野掉了,回到四合院,要让他去好好上学,那是真的太困难了,即使是被送去了学校,他都会逃学。 这时候,也不讲什么读书读得好坏,不上学或者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孩子大把的有,就像易家的易玉龙、易玉马,易中海早早就不愿意花钱给他们读书了,都是小学毕业,就在家里混着日子。 棒梗不好好去上学,一心想着玩,可院子里小点的孩子,家里看得紧,根本不会去跟着他玩。大点的基本都在上学,就连最喜欢逗他的何雨水,大白天的都在学校。 易中海和贾家走得近,棒梗自然的就喜欢跟着易玉龙、易玉马,可他俩虽然不上学,可有时候也是会出去捡捡煤核或者有他们自己的玩伴的,那愿意带个6~7岁的孩子玩。 长久以来,易中海对他们很一般,反而对贾家、棒梗不是一般的好,他们俩小的时候还弄不明白,可随着他们越来越大,心里就越来越不平衡了,加上白冬梅有意识的推波助澜,他们偷偷在心里嫉恨上了易中海、棒梗、贾家人。 易玉龙、易玉马15~16岁的年纪,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眼,他们只是处在叛逆期,爱憎分明而已。开始,棒梗要跟着他俩,他们还会想着办法甩掉或者躲开棒梗,可棒梗机灵的很,他会去向易中海告状。 易中海那见得自认为的亲儿子~棒梗受委屈,每次棒梗一告完状,小哥俩轻则被易中海骂一顿,重则还会被教训。白冬梅心里压抑的这么多年,眼见着易中海为了棒梗,居然这么对她的两个儿子,她哪能吃这个哑巴亏。 趁着易中海不在家,她就不断地偷偷教唆自己的两个儿子,教他们怎么带坏棒梗,让他们哄棒梗去偷去抢,最好让棒梗直接死外面喽。 开始,他们还很有原则,不愿意听白冬梅的,可只要他们自己偷偷出去玩,没带着棒梗,棒梗就会找易中海告状。随着打骂的增多,他们已经不是嫉恨棒梗了,真的像他们妈~白冬梅一样,希望棒梗消失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带着棒梗在易家玩~溜门撬锁、撬窗搜物的游戏,他们虽然15~16岁了,可没有去偷人家的东西过,他们只是按照白冬梅的提示,引导棒梗而已。结果,没出几天,棒梗就无师自通了。 棒梗有了技术,那完全看不上这笨拙的哥俩了,逐渐地,他喜欢一个人出四合院玩了。棒梗也是厉害,一会带点红薯干回贾家、一会带点菜干回去…贾张氏、秦淮茹见到棒梗这么小,就懂往家拿东西,这可让她们稀罕的不行。 有道是艺高人胆大,随着棒梗在人家院子里偷偷摸摸的屡屡得手,他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在人家院子里小打小闹了,他仗着人小,大人们不大会注意他,他开始进入人家厨房或者没人的屋里。 这时候,可已经是新社会了,什么小偷小摸的人,几乎已经很少见了,很多院子里大大咧咧的人,出去上班根本就不锁门。 可随着有些人家屋里少了粮食、花生,或者有时候干脆就不见了,他们也没往小偷方面想,只怀疑是老鼠闹的。有些人就在花生袋或者粮食袋子里埋了老鼠夹。 棒梗自从解锁了偷盗技能,实打实的在外捞到了好处,他再看易玉龙、易玉马,就觉着这两人呆头呆脑的,简直就是傻子,彻底的嫌弃上了这小哥俩。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得手后的独享。 这天,棒梗凭借往常的经验,进了一户人家,没费多大劲,就找到花生袋子。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抓花生,突然,花生袋里传出了“啪嗒”的咬合声。十指连心,没过几秒,棒梗就觉得:他右手的四根手指,快不是他的了。 棒梗卯足了劲儿,把他的右手从花生袋里抽了出来。此时,他傻眼了,只见他右手的四根手指被老鼠夹夹的死死的,血正在不停的流着… 第83章 六指棒梗 棒梗还是那个淘气的棒梗,他的奶奶、爸爸、妈妈还是那么的爱他、宠他、惯他、在乎他…可惜,棒梗缺少了一个可以肆意驰骋的场所,少了一个做大厨的邻居,少了一个即使明知道他偷盗成性,也会念及邻居间的情谊,而默默包容他甚至为他背锅的人。 棒梗看到血流不止的右手,下意识的拨弄起了老鼠夹,他6~7岁的年纪,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扒开夹着他四根手指的老鼠夹,在他几番拉扯之下,他右手的四根手指变的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白骨。 棒梗再少不更事,见到了不成样子的右手,这个时候,他是真的知道害怕了。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赶紧去找奶奶、妈妈,救自己。” 棒梗人虽小,可是他聪明着呢,小脑袋里时时谨记贾东旭的话:去人家屋里拿东西,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棒梗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悄无声息的怎么来的就准备怎么回去,离开了那个大杂院,他就开始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跑。 运动加速了棒梗右手指的流血速度,没跑出去多远,棒梗因为流血过度,直接晕倒在了四合院附近偏僻的巷子里。 这时候,已经进入新社会好几年了,人们普遍的淳朴、有爱心,也乐于帮助别人。可惜,棒梗无师自通的发现了:去外面人家屋里玩的最佳时间~午饭后的2~3个小时。 午后的这一段时光,家里即使有人的,不是在睡午觉,就是在屋里专心的做一点手工活~糊纸盒、纳布鞋等贴补家用。这个时间点,街面上出现的人也不多,何况是棒梗特意精心选的偏僻巷子走。 棒梗还这么小,这么好的孩子,晕倒在巷子里,居然没有一个行人路过,他就这么被风沙吹拂着。突然,巷子里出现了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那狗闻着血腥味,慢慢的向着棒梗靠近。 流浪狗左顾右盼了一圈,感觉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它毫不犹豫的对着棒梗血肉模糊的右手四根手指,张开了血盆狗嘴。流浪狗快乐的享受着鲜嫩的美味,还在棒梗身旁徘徊,它在考虑:接下来该从哪里下狗嘴。 棒梗因为疼痛~醒了,他见到野狗,害怕的一骨碌爬了起来,卯足了劲的往四合院跑,流浪狗哪会那么轻易放弃它近在眼前的美食,紧紧地尾随着棒梗。 这狗没被人吃了狗肉,可能经历了很多,它只紧追棒梗,但不奋力扑上去撕咬,看它谨慎的样子,还随时准备着逃跑。 此刻,狗不敢豁出去狗命,棒梗却在求生欲的刺激下,失血过度的虚弱身体彻底被激发出了潜能,健步如飞的跑回了四合院。 午饭后,贾张氏是习惯午睡1~2个小时的,秦淮茹因为有了身孕,其实她也很想睡。可她这身孕怀的时间和贾东旭接她回来的时间根本就对不上,她哪敢说,为了避免被贾张氏咒骂,她只能硬着头皮在中院水池边当“洗衣姬”。 棒梗折腾了那么久,总算见到了他的妈妈,激动地求救道:“妈妈,救救你的好孩子棒梗吧…”棒梗用劲喊完,彻底的泄完了精气神,眼睛一闭再次睡了过去。 秦淮茹正站着打盹呢,突然听到小孩子撕心裂肺的一嗓子,把她给吓清醒了。她见到倒在地上的是棒梗,急忙跑了过去,一看之下把她吓呆了,只见棒梗的右手还在流血,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手指四根手指参差不齐的少了两三节。 情急之下,秦淮茹抱起棒梗,习惯性的就往易家跑。这时,白冬梅正在易家里屋睡着午觉,易家大门被大力踢开的动静,把她惊醒了。她急忙穿起衣服,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冬梅衣服还没穿完,秦淮茹抱着棒梗就闯进了里屋,边走边哭求道:“呜呜,白大妈,你救救棒梗吧!你看看,他的手指少了四根。” “啊呀,老天爷显灵啦,真的是太好了。这秦淮茹有病吧,我又不是医生,来找我干嘛?这骚狐狸是想我陪她去医院啊,估计还想着我出医药费吧!呵呵…”白冬梅心里那个开心,脸上则显得一副着急的模样,开口劝道:“淮茹,咱赶紧送棒梗去医院吧!” 秦淮茹和白冬梅一路接力的抱着棒梗到了轧钢厂下属卫生院,因为棒梗是轧钢厂工人家属,秦淮茹没有去缴纳费用,卫生院就先行安排对棒梗进行了医治。 白冬梅心里想着“我得赶紧回去,把棒梗成了六指的好消息,在四合院里好好的宣传一下。”面上装着关心,叹着气嘱咐道:“淮茹,你先在这里盯着,我回四合院和贾张氏说一下,顺便看看家里有什么好吃的,给棒梗煮一点。” 白冬梅讲完,也不等秦淮茹回应她,直接起身就走。白冬梅一进四合院,就一路的扯开嗓子喊上了:“棒梗他奶奶啊,棒梗成六指了…” 白冬梅进贾家的时候,贾张氏还在呼呼大睡,白冬梅恶作剧般的扯着嗓子吼道:“棒梗他奶奶,快醒醒,快醒醒,棒梗成六指了。” “棒梗他奶奶,棒梗成六指了,你抓紧多带点钱,去轧钢厂下属卫生院看看吧!我在院里等东旭、中海下班,到时候,让他们过去。” 白冬梅看着悠悠醒来的贾张氏,连珠炮似的说完,转身便走。 贾张氏被吵醒,本来还想发脾气呢,刚想骂人就听见棒梗出事,那还了得,棒梗在贾张氏心里:那是老贾家的未来,老贾家的根。她也顾不上和白冬梅计较了,匆忙穿好衣服,拿了一点钱,就往轧钢厂下属卫生院跑。 残阳如血,映照着宁静的四合院,盯着四合院大门的热心人白冬梅,见到易中海、贾东旭一前一后的回来,她声音带着悲呛,大声疾呼道:“东旭啊,棒梗出事了,他少了四根手指头,快去轧钢厂下属卫生院看看…” 白冬梅话音未尽,易中海转身就走,贾东旭远远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棒梗啊,你怎么不少条腿或者少只胳膊呢,真是便宜你了…”白冬梅见易中海师徒两人离开,心里不解恨的想着。 贾家母子俩都是比较自私的人,等他们弄清楚:棒梗少掉的四根手指,不可能再长出来。母子俩冷漠的看着已经成了一个残废的棒梗,一唱一和的关照秦淮茹:好好的在医院照顾棒梗。他们连和易中海都没客气一句,直接就离开了医院。 回家路上,贾张氏忧心忡忡的劝道:“东旭啊,你要抓紧生个二胎,这棒梗是指望不上了。棒梗都快7岁了,这么些年,也没见秦淮茹再次怀孕,实在不行,和她离了再娶吧!” “妈,我听您的,棒梗估计也就半个月左右就恢复了,秦淮茹再怀不上,我就和她离。”贾东旭顺着贾张氏的话说道。 易中海见贾家母子走了,他先去主治医生那里问明了棒梗的病情,又去买了几个肉包回来给秦淮茹。易中海眼里带着柔情,同情的看着在病床上睡着的好孩子棒梗,他不由得唉声叹气了起来。 秦淮茹回四合院后,贾张氏盯她的紧,一直没找到和易中海独处的机会,所以易中海还不知道她已有孕在身。 秦淮茹看着情绪低落的易中海,温柔的讲道:“中海,我肚子里有你孩子了,快两个月了。” 秦淮茹带着棒梗在秦家村的时候,只要是休息日,易中海可都会去的,在易中海心里“这贾东旭一直待在四合院里,也只有他有机会接触秦淮茹,这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那肯定是他的。” 借着棒梗睡着的契机,两人偷偷摸摸的腻歪了起来,易中海抱着秦淮茹,贴心的安慰道:“淮茹,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和孩子们过上好日子的…” 棒梗这伤,没出10天就愈合了,过了半个月,他就可以在四合院里活蹦乱跳的乱跑了。可他这个样子,四合院里大大小小的孩子都离得他远远地,就连易家的易玉龙、易玉马也害怕的躲着他。 棒梗即使向易中海告状,易中海也不会向以前那般打骂易玉龙、易玉马了。易中海的心思也在不自觉地发生着微妙变化“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毕竟继子也是儿子,这棒梗只有6根手指,等他死了,抬棺都抬不了,亲儿子抬不了只能靠继子…” 在贾张氏心里,以前贾家的地位顺序是:棒梗、贾东旭、他自己、秦淮茹;而棒梗成六指后,贾家的地位顺序变成了:贾东旭、他自己、棒梗、秦淮茹。她对棒梗也没了以往的耐心、宠溺,从开始的咒骂,到演变成:棒梗一在她面前调皮就挨揍。 孩子的心理是很敏感的,棒梗慢慢地知道:他的奶奶、爸爸不爱他了。他每次心里难受,都会等到何雨水放学回来后,找她去倾诉,何雨水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的鼓励他:“右手不好使,还有左手呢!要对自己有信心…” 遇到何雨水心情好的时候,她还会给棒梗分享有残油的菜盘。棒梗在何雨水的不断鼓励下,渐渐的恢复起了自信,他的左手用起来,越来越自如了。 不知不觉,在棒梗逃学的日子里,红薯、棒子面、二合面、大白面等时不时的就会拿回家。每次,贾张氏见到棒梗拿回来的东西,她脸上又出现了笑靥,嘴上那是直夸:“棒梗啊,我的好大孙,你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棒梗得到了贾张氏真心的夸赞,秦淮茹的默默纵容,四合院周围的大杂院,成了棒梗实现自我价值最好的桥梁… 第84章 贾家当宝 贾贵在旧社会里意外去世,贾张氏待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明面上不上班,也没见做什么短工的一个文盲寡妇。但她坚强的独自把贾东旭拉扯大,还帮着她儿子结婚生子,更是把她自个养的腰圆体胖的。 不得不说:贾张氏是一个不简单的母亲。可在四合院里,除了轧钢厂新安排进来的住户,那些个老住户,哪家的便宜没被贾张氏占过。院里人念着贾家孤儿寡母的过的不易,只要别太过分,大家基本都会让着她。 长此以往之下,贾张氏和贾东旭,早把占人便宜当成了家常便饭、理所当然。他们把棒梗出去偷鸡摸狗的犯法勾当,当成了:聪明懂事,会为家里着想。 棒梗自从成了六指,院里有些大人以为他小,说起玩笑话来的时候,都不怎么避讳他;院里的孩子们就没有一个不离他远远的;家里奶奶、爸爸,对他也是越来越不当回事;就连他的妈妈秦淮茹,很多时候都只顾着她的肚子,根本就不爱搭理他。 一个原本被捧着、宠着、惯着的棒梗,不光成了六指,被外人看不起,还被家人忽视,这在他幼小的心灵上,造成了无法抹灭的伤痕。 随着秦淮茹的孕肚越来越大,棒梗在外偷鸡摸狗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棒梗还是隔三差五的被人逮着了。 万幸,棒梗有一个护短的奶奶,爱护他的易中海。那些失主找来四合院的时候,不是被贾张氏撒泼打滚的骂走,就是被易中海用“道义、钞能力”,帮着棒梗把事了了。 易中海很多时候,还会慈爱的抚摸着棒梗的头,满脸堆笑的直夸:“孩子么,小时候那个不顽皮啊!这顽皮、爱折腾的孩子,长大了才会有出息…” 棒梗每次被逮到,虽然有贾张氏、易中海给他平事,可他幼小的心里也是会失落、会彷徨…他在无处可倾诉的情况下,只能没有可选择的去找他的知心姑姑~何雨水。 在棒梗迷茫的时候,还好,何雨水总会给他描绘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不,棒梗最近就很不开心,因为在家里,他快成透明人了,现在贾家人都只关心秦淮茹的肚子。 何雨水看着棒梗这么小,就受这么多委屈,于心不忍的善意开解道:“棒梗啊,你面对现实啊,你妈肚子里怀了你的弟弟或者妹妹了,他们不喜欢你、不重视你,不是正常的嘛!等到你妈妈生下了弟弟或者妹妹,你肯定是要被赶出贾家的。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要怨天不要怨地,只能怨你弟弟或者妹妹的命好…” 当贾家母子以为秦淮茹的孕肚是五个多月的时候,秦淮茹的肚子,其实已经怀孕7个来月了。这时,贾家母子仍然让秦淮茹做这做那的,这让秦淮茹哪还有什么精力去关心、搭理好孩子棒梗。 棒梗从记事起,秦淮茹可是一切以他为主的,那照顾一直是无微不至的,现在变成了陌生人一般,这让棒梗怎么能接受的了。 这不,棒梗在去别的大杂院拿东西的时候,见到了被药死的老鼠。棒梗这么聪明的脑袋,顿时豁然开朗,他经历了几天的思想斗争,眼见他的奶奶、爸爸,还有他最爱的妈妈,对他一点都没有改好的迹象。 是可忍,棒梗不可忍,等到他拿到人家粮食的时候,顺手拿了人家点老鼠药。他也不知道老鼠药的威力,只是好奇的把那药掺进了粮食袋子里。 贾张氏见棒梗又拿好东西回来了,笑得满脸的横肉都挤在了一起,嘴上夸赞声就没停过。贾家有个好习惯,这从外面拿回来的东西,喜欢及时的消化掉,当晚,他们就用那粮食做起了晚饭。 贾家几个大人,也没在意棒梗怎么只吃棒子面糊糊和桌上的咸菜,他们只是以为棒梗乖巧、懂事。贾张氏、贾东旭母子那是狼吞虎咽吃那粮食做的馒头,贾东旭看着秦淮茹的大肚子,不情不愿的拿了两个馒头放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秦淮茹怀孕都七个来月了,那嘴多馋啊,看着眼前的馒头,她也没像以前那样把好东西留给棒梗,她拿起就啃,吃完还眼巴巴的盯着贾东旭。 贾东旭哪会惯着秦淮茹,直接选择了无视,他和贾张氏一点不客气的把那剩下的馒头包圆了。没过多久,贾张氏和贾东旭先后的跑上了四合院外的公厕,他们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吃撑了的缘故。 秦淮茹毕竟吃得少,开始还没啥反应,可等她有反应的时候,不是拉肚子,而是她的肚子在往下坠。秦淮茹发现情况不妙,向着院子里撕心裂肺的狂喊:“我要生了,要生了,救命啊…” 贾家母子听到秦淮茹的求救声,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秦淮茹才怀孕五个月左右,这能生?这贾家的种,真当是天赋异禀…” 贾家母子俩也没太在意秦淮茹的呼救,继续在公厕和贾家之间奔波。可在外院的易中海绷不住了,他着急得吩咐白冬梅:“随他去贾家看看。” 易中海到贾家,见到了秦淮茹身下的情形,二话不说,抱起秦淮茹,喊上了白冬梅,就往轧钢厂下属卫生院奔去。 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激发出了易中海的潜能,易中海一路跑,愣是没觉得累。随着秦淮茹被推进产房,易中海的心也踏实了下来。 易中海感觉没什么大事了,就打发白冬梅回四合院通知贾家母子,并关照:让他们带些新生儿的物品来。白冬梅心里也是惊奇“哇超,哇超,这是要出妖怪了,这怀孕五个来月还能活呀?得了,这事咱管不着,赶紧回四合院分享好消息去…” 白冬梅一到四合院,直接咋呼上了:“东旭、棒梗他奶奶,这秦淮茹怀孕五个来月就要生了,你们带上钱、孩子用的物品,快去轧钢厂附属卫生院看看…” “白冬梅,你胡咧咧啥呢?谁家的孩子五个月就出生的,不要以为你是东旭的师娘,我就怕你了。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撕了…”贾张氏正忙着公厕的大事呢,不耐烦的警告道。 白冬梅见贾张氏哪里讲不通,转头找上了贾东旭,还好,贾东旭是比较好说话的,当场答应:等他肚子缓缓就去卫生院。 “哼,两个啥玩意啊!自家的孩子要出生了,都不去…”白冬梅心里带着不屑,讲完话转头就走。 易中海心里可是清楚地很,这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7个来月了。他就是搞不明白:这秦淮茹到底吃错了什么东西,引起的早产。这时,易中海也帮不上秦淮茹什么,他只能着急、忐忑的在产房外等待。 此时,秦淮茹所在的产房里,一个轮回的生灵,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秦淮茹。 “转轮阎王,你说这女人有天赋气运?说做她的孩子,命可好了?哇超,看她样子可是要流产了。” “转轮阎王,我在地府十殿历经苦难,吃尽了苦头,就想投个好人家。能不能不要出生即死啊?我后悔了,强烈要求重新安排一户人家…” 自然法则之力下,哪由得一切生灵随心所欲,没等那生灵后悔完,她就到了秦淮茹的肚子里。 易中海在产房外也没听见婴儿的啼哭声,产房的灯突然就熄了,随后秦淮茹被推了出来。医生见上了年纪的易中海,以为他是早产儿的爷爷,好心的安慰道:“孩子她爷爷,母子平安,产妇去普通病房就行,早产儿需要去特护病房护理一段时间。” “医生,是男是女?”此刻,易中海哪有心思去管什么称呼,心急如焚的打听道。 “孩子她爷爷,恭喜啊!你家添了位千金。”医生讲完就忙着后续工作去了。 易中海听到是女孩,整个人的精气神就没了。还好,他还是存有良知的,觉得秦淮茹为他生孩子,太不容易了。他强打起了精神,有气无力地进了秦淮茹的病房。 贾家母子俩闹完了肚子,拖拖拉拉的到了卫生院,当贾张氏得知:早产了个女孩子。她直接掉头就走,贾东旭喊着贾张氏,紧随其后的追了出去。 秦淮茹和她的女儿,在医院期间,贾家母子就再没来过。还好,易中海下班总会来看看,白冬梅隔三差五就会带着鸡汤、鱼汤等来看看。虽然那些汤比白开水强些,那总比不管不顾的好。 日子一天一天过,秦淮茹早产的女儿能顺利吃米粉、奶粉后,就出院回了四合院。这秦淮茹母女一回来,可把院里的大婶大妈惊讶到了“这贾家的女娃,不是一般人啊!这五个月都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贾张氏每次听到有人议论,那是在心里得瑟的不行,暗暗想道:“我贾家的丫头能不厉害嘛,将来,我贾家可是要当宝贝的…哦,对了,这女娃就叫贾当…” 贾张氏脑子里突发奇想,出现了“贾当”这个名字,进屋里对着秦淮茹直嚷:“秦淮茹,这女娃以后叫贾当,意思就是她要争气点,要不贾家就把她当坨翔翔。” 秦淮茹可是生在旧社会的人,在她心里和贾张氏一样,可重男轻女了,她嘴上不说,行动很诚实。她知道这胎是个女儿,就没上心过,恨不得医院救不回来她。 贾张氏那么说她的女儿,秦淮茹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可怜楚楚的装着,低声下气的回了一句:“妈,咱家您做主就行!” 难得回四合院的娄晓娥,这天,经过前院、中院的时候,听见了贾家的传闻。 待何雨柱下班后,娄晓娥辛苦的拖着圆滚滚的孕肚,眨巴着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好奇的向何雨柱问道:“柱哥,这秦淮茹怀孕没几个月,怎么说生就生呢?我怎么怀了那么久,还没见要生的意思啊?” 何雨柱宠溺的看着娄晓娥,那口吻别提多认真,张嘴忽悠道:“蛾子,有些人是人,但是不排除极少数是隐藏在人群里的禽兽,你说禽兽怎么能怀十个月…” 第85章 贾当奇遇 自从贾家多了个贾当,棒梗就没机会进贾家里屋,和贾东旭、秦淮茹同睡一张炕了。他的小铺盖卷直接被贾东旭扔到了贾张氏的炕上,他在里屋炕上的位置归了贾当所有。 贾张氏心里想着棒梗还小,所以没特意为棒梗单独弄个小床,直接把棒梗的铺盖卷理巴理巴,放在了她自己铺盖的边上,准备让棒梗和她同睡一张炕。 棒梗毕竟年纪小,还那么聪明,哪会去反抗贾东旭。到了晚上,他忍气吞声的爬上了贾张氏睡的炕,开始还好,待到贾张氏睡着了,那鼾声简直像打雷,嘴里还吐毒气,那臭味、呼噜声,弄得棒梗根本睡不好。 贾当回四合院后,棒梗变的越来越阴郁,也不出去拿人家东西来实现他的价值了,没事就像个小大人似的,对着院里的老国槐树发呆。 在棒梗心里:现在家里的大人,只在乎那个爱哭的怪物,他被抛弃了。虽然院里的大人爱笑话他,小孩们都避着他,可他还有知心姑姑~何雨水。 每当何雨水放学回家,棒梗逮到机会就会往后院窜,缠着何雨水倒苦水“什么家里没人爱他啦,什么他快被赶出家门啦,什么他每晚睡不好啦…” 不过,棒梗是真的误解贾张氏、秦淮茹、贾东旭了,在他们心里还是他比贾当重要。换成是贾当睡贾张氏床上,贾张氏早一脚把她踹下床了。秦淮茹心里却是想着“棒梗手残了,以后娶不上媳妇,可以用贾当去换亲…”贾东旭这妈宝男,每天被贾当的哭声吵得恨不得把她掐死,别说喜欢了,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何雨水见到小小年纪的棒梗,脑子里有那么多的困扰,大发善心的开导起了他:“棒梗,你看我爹多爱我,我都单独睡一个房间的。你知道不,我哥嫂有了糖,基本都是归我的。烤鸭,你没吃过吧,那是真香、真油…有次我哥带烤鸭回来,我一个人就吃了一只,他们还劝我多吃点…” 棒梗听到烤鸭,什么烦恼都抛诸了脑后,流着口水央求道:“雨水姑姑,你下次吃烤鸭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一口啊?” “棒梗啊,烤鸭可不便宜,你想吃找你爹去啊!我还想吃呢!棒梗抓紧找你爹,买烤鸭去吧!我都被你说饿了…”何雨水眨巴着狡黠的绿豆眼,不耐烦的驱赶道。 棒梗被何雨水诱惑的,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撒开腿就往家里跑。他见到贾东旭回来了,毫不犹豫的开口央求道:“爹爹,我要吃烤鸭,你帮我去买一只吧!” 贾东旭自从贾家多出来了个女儿,气就没顺过,加上贾当一会哭一会闹的,他本来就够烦躁的了。他冷不丁听到棒梗要吃烤鸭,那是更来气了,心里气道“老子还想吃天上的龙肉呢。” “棒梗,你过来,我先让你尝尝鲜肉饼..”贾东旭说着,抓住棒梗就赏了他两个嘴巴子。他打完还不解恨,嘴里还不依不饶的吓唬道:“你还吃烤鸭啊,就你配吗?我没把你扔去护城河里,算不错了…” “东旭,棒梗还小,下手怎么没个轻重啊!”贾张氏见到棒梗挨了打,数落了贾东旭几句,就想抱着棒梗安慰一下。 棒梗挨了打,受到了吓唬,直接跑去了院子里,兜兜转转又去了后院。此时,何雨水正端着饭碗,吃着大肥肉片,她故意在棒梗面前一口一口的咬着大肥肉,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慢条斯理的吞咽着。何雨水的一番操作,直接把棒梗馋得口水只往地上滴。 “雨水姑姑,大肥肉片好香,给我咬一口吧!”棒梗馋得忍不住了,开口讨要道。 “棒梗啊,我自己都不够吃,你看看,最近我都瘦了。”何雨水挺了挺企鹅般的身形,直接就拒绝了棒梗。不过,她还是好心的给棒梗出起了主意:“棒梗,我是你就直接把你讨厌的东西扔院外的化粪池去。你想想:没了讨厌鬼花掉你的钱,那钱给你买烤鸭、买大肥肉…不香吗?” 何雨水是不知道,贾家就没帮贾当买过什么奶粉、米粉之类的。秦淮茹没有奶水,贾当在贾家除了吃棒子面糊糊,就是易中海看不过去的时候,会买点米粉过去。那穿的用的,基本是棒梗以前淘汰下来的。 棒梗毕竟小,哪经得住何雨水一顿忽悠,他把自己吃不到好的,怨恨到了贾当身上。所以说会偷鸡摸狗的棒梗聪明呢,他趁着贾张氏睡午觉,秦淮茹在中院水池边做“洗衣姬”的当口,偷偷摸摸溜进了贾家里屋,抱起贾当就往外跑。 也是贾当命大,院里正好有大妈去上厕所,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她出于好奇进去一瞧,嘿,那不是贾家的奇妹子嘛。 贾当的襁褓都被那污秽物浸透了,又不是她家的孩子,她哪有那个动力下粪池捞啊。那大妈抬腿就往四合院里跑,边跑边喊:“秦淮茹,你家奇妹子在粪池游泳呢,快去捞吧…” 秦淮茹以为是这大妈和她开玩笑呢,不过,她看那大妈,平时也不是和她开玩笑的人。于是,她先回了贾家查看,一看屋里没贾当,顿时,她就急了,向着院外的公厕就跑。 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秦淮茹看着怀里满嘴污秽物的贾当,都快被冻得、污秽物呛的咽气了,她习惯性的抱着贾当闯进了易家。白冬梅正睡午觉呢,看着一身污秽物的秦淮茹,再看她怀里的翔娃娃,她整个人就被吓呆了。 还好,白冬梅有急智,急忙大声劝道:“淮茹,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陪你去卫生院。” 白冬梅是遭了大罪了,和秦淮茹接力抱着贾当到了卫生院,眼看着贾当进了抢救室,白冬梅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她急着回家打扫卫生,收拾干净自个呢,要不怎么见人。 四合院就那么大,有看到棒梗抱着贾当出去的大婶大妈,她们虽然没亲眼见到什么,基本猜都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不过,贾张氏才不会管那些流言蜚语呢,在她心里:这贾当直接死了才算好呢,这贾当在贾家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精力…她不但没去教育棒梗,还夸他聪明。 在旧社会里,家里孩子多的,确实有狠心的长辈,会把女娃送人,或者直接放荒郊野地或者什么的。贾张氏作为旧社会里过来的人,在新社会还没生活几年,她那陈旧的思想也不是一两年能转变过来的 夕阳用它微弱的光芒,为四合院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易中海和贾东旭下班回到四合院,听见了院里大婶大妈们的议论。易中海急的转身就往轧钢厂卫生院跑,他喊贾东旭一起去,贾东旭借口:需要先回家看看再去。 “这贾当怎么没被淹死呢?哎…棒梗还是太小了…”贾东旭往中院家里走,心里不甘的想着。 话说,今天,轧钢厂下属卫生院当班的医生、护士,可是遭了罪了,遇上了一对浑身污秽之物的母女,可他们又不能见死不救。在他们的努力下,贾当被抢救了回来,可她因为被冻到、肺里呛进了污秽物,贾当被诊断出得了肺炎。 易中海到医院的时候,贾当已经进了普通病房,秦淮茹因为身上都是污秽物,她就站在了病房门口看着。很多家属,见着秦淮茹的样子,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都禁不住捂着鼻子避着走。 易中海心里面也是无奈,一边是他心里认为的儿子,一边是认为的女儿,还有就是眼前孩子的母亲。他叹着气,掏了5块钱给秦淮茹,让她赶紧回去收拾一下自己,他先帮着看一会。 秦淮茹在贾家没有什么地位,她哪敢去当着贾张氏、贾东旭的面收拾棒梗。再说,她是生在旧社会的,新社会开始的时候,她都成年了,脑子里重男轻女的老旧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她哪舍得对棒梗怎么样。 秦淮茹回家后,拿了换洗衣服就去了澡堂子,把自己收拾完了,匆匆又赶去了医院。期间,贾张氏、贾东旭连一句关心贾当的话都没有。还好,秦淮茹早已习惯。 易中海见秦淮茹回来了,又出去帮她们娘俩买了吃食。趁着没人注意,两人又腻歪在了一起,易中海搂着秦淮茹安慰道:“淮茹,这男孩子小时候顽皮点都是正常的,以后,你把贾当看紧点就行…” 住了一段时间医院,贾当就出院了,不过,她的肺炎没有得到根治,需要平时好好的调养才行。易中海毕竟是8级钳工,每个月工资加补贴等100来块了,他也是爱这个自认的亲女儿,偷偷摸摸总会给秦淮茹钱。 贾当出了这种事,贾家也没人打骂、管教棒梗,棒梗心里也没有当回事。可院里热心的大婶大妈,当着面就会说他,棒梗人还小,哪经得住别人说,所以再让他抱着贾当出去,他是不敢了。 不过,换下来的尿布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贾当脸上,贾当被水打的一脸湿…贾当各种各样的奇遇没断过。 别人家的孩子快满月的时候,都在欢天喜地的准备满月酒了。贾家的贾当本来就是早产儿,身子骨瘦瘦弱弱的,再被无缘无故的不断折腾,她不是因为窒息进了医院,就是发烧在去医院的路上… 渐渐地,迷信的贾张氏认为:这贾当就是个多灾多难的命… 第86章 麟儿何晓 时光荏苒,娄谭氏计算着时间,眼看娄晓娥离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叮嘱娄晓娥不能随意再乱跑了,就在娄家老实待着;并让何雨柱在轧钢厂里提前打好招呼,要时刻准备着陪产。 人生处处有意外,何雨柱和娄晓娥已经计划、安排的很仔细了,认为何雨柱陪产绝对不会错过。这天,何雨柱到轧钢厂上班没多久,他带着保卫科的一帮子兄弟正在训练呢,突然,任强火急火燎的找了过来。 “何副科长,刚接到电话。您媳妇要生了,快,快去你们事先商量好的医院。”任强喘着气传信道。 “哇靠,宝宝,你真会玩你老子啊!你老子在家你不准备出来,老子一上班,你就调皮的要出来了…”何雨柱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自嘲。 “哦耶,我要当爸爸啦!兄弟们,接下来由任科长带着你们继续训练,我去媳妇身边守着,静等孩子来见面了。”何雨柱大笑着讲道,转身和任强客气的招呼道:“任科长,那辛苦您了,我先走了哦!” “大老爷们,别磨磨叽叽的,保安科有我呢,赶紧走吧!”任强见何雨柱不爽气,着急得催道。 任强话音未落,何雨柱如离弦之箭冲向了停车棚,只见何雨柱把自行车骑出了虚影。 医院产房门口,娄半城像是平静的在走廊里踱步,娄谭氏焦急的盯着产房的大门。何雨柱大喘着气跑了过来,他见到娄父娄母便问:“爸妈,现在晓娥什么情况了?” “柱子,别着急,现在才开5指呢,耐心等待。”娄半城出言安抚道。 “晓娥,孩子的亲爹爹来了,你加油啊!我在门口给你守着呢!”此时,何雨柱哪还能平静,冲着产房就大喊大叫。 “柱哥,你放心,我坚强着呢…”娄晓娥听到了何雨柱的声音,感觉也没那么痛了,下意识的应道。 “门外的家属,请保持安静,产房里还有其她产妇呢,不要干扰孕妇生产。你们再大声喧哗,我要让人把你们请出去喽!”产房里的护士冷冷的警告道。 娄半城、娄谭氏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脸,他们心想:“谁第一次做父母,不激动啊!不过,这大呼小叫的动静,着实有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哎,有点丢人…” 何雨柱想着陪产呢,那希望被赶出产科,他控制住了情绪,安静的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正当他脑子里反复想着会是儿子还是女儿时,一道声音出现在了走廊里。 “柱子,晓娥情况怎么样了?”面瘫脸何大清,瞪着死鱼眼,着急的问道。 “哎呦喂,你怎么来了?哪儿得的信啊?” “我儿媳妇,要给老何家添丁了,我来瞅瞅不行吗?你以为我这三食堂的主任是摆设啊?” “得了吧!还主任呢,明明就是轧钢三厂自封的。” “得,我今儿个高兴,不和你计较了。我哪天不高兴了,你们保卫科来三食堂就别想好。” “何大清,你这心眼真小,还带打击报复的…” 正当何家父子俩在走廊里斗着嘴,突然,“哇,哇…”如小老虎般中气十足的婴儿啼哭声,从产房里传了出来。 婴儿地哭声一起,走廊里焦急等待的人们,无不把目光锁定在了产房门上。此刻,产房门口的走廊里,静的落针可闻。 “娄晓娥家属,来搭把手。母子平安,儿子6斤8两。”产房里的护士不带感情,大声的讲述道 随着护士话落,产房门大开,娄晓娥母子被推了出来,一众人瞬间围向了娄晓娥,大家七手八脚的帮忙着,跟随着护士,把娄晓娥母子推进了普通病房。 娄晓娥是顺产,加上平时的营养补充很均衡,她生完孩子的精神头很好。不过,此时她根本无暇去关注其他人,只是好奇的一个劲的盯着身边的小婴儿。 正当大家刻意保持着安静,想着让娄晓娥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哎,这老何家的遗传基因太强大了,晓娥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生的孩子和柱子小时候一个样呀!” “得,得,何大清就你事多。你不是自称谭家菜做得好吗?麻溜回去调汤去,你大孙子养的好不好,就看你这调汤的手艺活了。”何雨柱见到有人打搅到娄晓娥,他不乐意了。 “得,我大孙子也见着了,现在就回去调汤,晚点我让李翠兰送来。”何大清说着,转身带着一脸的得意之色走了。 “小谭,咱也走吧,晓娥有柱子陪着就行。晓娥,自个儿都照顾不好自个,我担心她照顾不好宝宝,咱赶紧回去寻个保姆来,另外你要安排一日三餐过来…”娄半城见到女儿、外孙平安,在那里给娄谭氏安排起了活来。 娄半城夫妻俩没有惊动娄晓娥,轻声给何雨柱关照了几句就走了。这时,娄晓娥一门心思在儿子身上,何雨柱心无旁骛的打量着母子俩,脸上的笑容尽显满足、甜蜜… 按照四九城的规矩,产妇生完孩子,是要回婆家坐月子的。娄晓娥在娄谭氏的劝说下,愣是在医院待了一周才带着儿子回四合院。出院那天,娄家用小汽车把娄晓娥母子、保姆,送到了四合院。何雨柱则在他们身旁忙前忙后,四合院里人见着无不羡慕、眼红… 随着娄晓娥回四合院坐月子,何雨水的幸福时刻来了。娄晓娥要面对娄家、何家两家一日三餐的投喂,她哪里消化的掉。幸亏,有何雨水盯着她,开始一般都是娄晓娥一口何雨水一口,吃着吃着基本是娄晓娥一口何雨水好几口。 每当何雨水吃开心的时候,就会天真地缠着娄晓娥要求道:“嫂子,我好想你一直坐月子,要不你多生几个,我帮您看着啊!” “雨水,你还小,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身子恢复了再要孩子,最快也要两年左右,才能再生一个的。”娄晓娥见胖雨水为了一口吃的,提那样的要求也是无语了。 坐月子是很辛苦的,也是一个母亲最幸福的时光。随着娄晓娥快出月子,何雨柱准备起了儿子满月酒的事来,另外就是为了报户口,需要给儿子取名字。 何雨柱想了好几个名字:何胜利、何富强、何光荣、何进步…娄晓娥没采纳何雨柱的想法,最后,根据儿子出生的时间~上午9~10点钟,取名“晓”。 娄晓娥都发话了,何雨柱哪能不依,他只是心里偷着乐“蛾子,咱儿子何晓来了…” 何晓的满月酒,比何雨柱结婚时来的人还多,不光结婚时的人都来了,轧钢厂保卫科的兄弟们都挤满了三桌,红星轧钢厂的领导们也凑了一桌。幸亏,何雨柱有师父罗建荣,师兄王胜、陈康年几个撑着,要不光靠何大清,那么多人还真搞不定。 何晓的满月酒上,重点要讲的是一个送了特殊礼物的人。这人坐着小汽车来的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见人就和蔼可亲的打招呼。可当他进入后院,在场的人无不安静了下来。 只见这老者的跟随,手里捧着一把木制枪,老者见何雨柱迎了出来,开怀大笑的讲道:“伢子,当爸爸了,以后可要成熟了哦!我给你儿子准备了一把木枪,希望他长大了,有一身的胆气。” “老头,你可真行!他才多大,能玩这个啊?按照您这个级别,奶粉票不会没有吧?太吝啬了…”何雨柱向着老者油嘴滑舌的暗示道。 何雨柱话没有说完,老者跟随就拿出了一叠奶粉票,老者那眼里尽是知你何雨柱我也的神色,呵呵笑着道:“伢子,早给你准备着了。” 趁老者进东厢房看何晓的当口,李有德挤到了何雨柱身边,好奇的打听道:“大哥,他跟您这么熟悉的吗?” 何雨柱眼见李有德一脸八卦的样子,就想着“震慑他一下,免得他将来得势了,得意忘形。”他扬了扬手里的一叠奶粉票,随口忽悠道:“你看看这么多奶粉票,要从多少人手里收过来啊,他仅仅是我熟人中的一位而已。大弟,你要努力啊,要不和你哥哥我的差距,会越来越大的…” 亲朋好友们吃了何晓的满月酒,娄谭氏就想着:接娄晓娥和何晓回娄家住一些时日。娄晓娥在四合院后院住了一个来月,她觉得住习惯了,就不愿意来回跑来跑去的。 娄谭氏劝说道:“这是四九城的老规矩,产妇出了月子,就要回娘家住些日子的,这叫‘挪骚窝儿’。” 娄晓娥摇着头,傲娇道:“妈,那是封建迷信,我不信。” 娄谭氏对小闺女娄晓娥绝对是真爱,苦口婆心的劝道:“‘挪骚窝儿’,对于产妇来说,离开单一、封闭的房间,换一个环境,无论从心情转换、身体恢复、饮食调理来讲,都是有诸多好处的。” “对于何晓来说,还没有见什么外人呢,基本是和母亲为伴。何晓到了娄家,可以给亲戚朋友们看看,也让何晓多见见人,让他的胆子能大一点,不会怕生人。” “再说,你公公、李大娘,包括聋老太太,跟着忙活一个月了,你不想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还有,你们这东厢房一个月下来,那汗味儿、屎尿等味儿,不得开窗通通风;被褥之类的也得洗洗晒晒的…” 娄晓娥听了娄谭氏的话,知道她妈的话很有道理,也不在那里使性子了。她让保姆收拾了一番,便抱起何晓,跟着娄谭氏坐上小汽车去了娄家。 贾张氏听着院里大婶大妈们在夸耀娄晓娥“挪骚窝儿”,她在心里就没想出一点~秦淮茹给贾家带来什么好来,心里那压抑的妒忌之火,彻底挣脱了牢笼。 贾张氏厌恶的看了一眼秦淮茹怀里半死不活的贾当,恶狠狠地说道:“秦淮茹,今儿个,你去把怀里的玩意送了或者扔了,要不别回贾家了,趁早和东旭离了吧,你这么拖累贾家,总不是事…” 第87章 贾当送人 贾张氏扎心窝子的话讲出来,秦淮茹瞬间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然后像是影后附身似的~那眼泪说来就来,不要钱的啪嗒直往下掉。 秦淮茹能不明白贾张氏为什么突然发难吗?别说贾张氏了,她自个儿都眼红这娄晓娥,可她能怎么办?秦家村在四九城城郊,离四合院那么远;况且,自己父母每天要下地干农活,顾着哥哥、弟弟家都来不及,他们哪有那个闲工夫,关心到她这个在四九城里的女儿。什么“挪骚窝儿”之类的,想都别想。 贾张氏是什么人,她和秦淮茹相处了那么久,还能不清楚秦淮茹是啥玩意。贾张氏对扮着可怜的秦淮茹没心软,嘴上继续无情的讲道:“秦淮茹,你也别在这儿演了,这里没男人看你呢!” “今儿个,你自己看着办,要么你自个儿把怀里多灾多难的玩意处理掉,要么你直接离开贾家吧!” “你今儿个走了,我还谢谢你呢!明儿个,我就让东旭去秦家村找你离婚去…” 秦淮茹虽说重男轻女,可贾当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舍得让贾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或者随意送人。她向贾张氏哀求道:“妈,妈,我求求你了,贾当可是您孙女啊!再说,把贾当养大了,可以给棒梗换亲啊!” “得了,得了吧!你自个儿说说,你生了一个什么玩意,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有那么多闲功夫,不如生个健康的孩子,不行吗?再说,再生一个说不一定是儿子呢!” 贾张氏连看都没看秦淮茹母女俩一眼,自顾自的说着。 “妈,那等贾当大点送出去,可以吗?她现在还小,我怕送出去,她会活不成…”秦淮茹纠缠着贾张氏,就是不肯松口。 贾张氏冷漠的望了秦淮茹一眼,口气冰冷的讲道:“你也别和我胡搅蛮缠了,我告诉你~没用。今儿个,你看我让不让东旭把你们这两个破货赶走…” 后面,秦淮茹再怎么说好话、软话、毒咒、发誓…贾张氏都不愿搭理她了,低头一门心思的纳着布鞋。 夕阳疲惫的渐渐沉下地平线,天际只留下一片橙黄色的余晖。秦淮茹终于熬到了工人们下班的时间,她和贾张氏纠缠那么久,可不是为了等贾东旭这个妈宝男。她是想熬到易中海回来帮她,帮她把贾当留在四合院里,当然能进易家是最好,这样贾当即使算送人,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贾东旭下班一到家里,秦淮茹就对着他哭诉了起来。贾东旭心里其实早就有这想法了,今天既然有他妈起了头,他哪会不顺水推舟,只见他一脸左右两难的神色,叹着气劝道:“淮茹,咱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你就别惹她生气了…” 贾东旭会怎么表态,基本没出秦淮茹所料,她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贾当的东西都没收拾,抱起贾当就往外走,贾张氏母子俩连看都懒的看她们母女俩一眼,由着秦淮茹抱着贾当离开贾家。 秦淮茹抱着贾当楚楚可怜的直接闯进了易家,进了易家随手就把贾当往易中海怀里送,紧接着,她跪在了地上,添油加醋的哭诉道:“东旭他师傅,您救救贾当吧!我婆婆逼着我把她扔进护城河里,呜呜…” “淮茹,你别怕,一切有我呢!贾家不要贾当,我来养着。咱一起去贾家,和贾张氏好好聊一下收养的事。”易中海听见他自认的女儿将要被那么对待,顿时父爱泛滥,完全没有顾及在家里的白冬梅娘仨,抱着贾当扶起秦淮茹就往外走。 “易中海,你还以为是在四九城和解的特殊时期呢?我家白玉兰就那么被你虐死了,你现在倒好,要收养一个不死不活的玩意回来。你真当我不存在,好欺负是吧?你和这秦淮茹能干净,我今儿个就去跳护城河…”白冬梅怨毒的看着两人离开,心里无尽的怨恨瞬起。 易中海到了贾家也不讲客套话,直接找贾张氏商量起了收养贾当的事来。贾张氏毕竟太想把这不死不活、拖累人的贾当甩出去了,她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客气的和易中海要价道:“东旭他师傅,贾当在贾家怀胎十个月,外加生活了快3个月了,按照一个月10块算,您随便给个130块就得了。您给了钱,往后贾当是死是活,就和贾家没关系了。” “贾张氏,你能要点脸吗?还一个月10块,成人一个月5块钱生活费都绰绰有余;还有这贾当出生后的米粉,可都是我给买的。贾家真没一个好东西,不对,我的亲儿子棒梗除外…” 易中海心里是愤愤不平的,可他为了自认为的女儿贾当,能怎么办?易中海无奈的妥协了,他请秦淮茹帮贾当收拾物品,转身抱着贾当回易家拿钱去了。 回到家里,易中海顺手就把贾当交给了白冬梅,自个回里屋,关上门取起藏起来的钱。白冬梅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那么抱着没几斤重的贾当。 易中海拿好了钱,抬腿就往外走,随口解释道:“这贾当,往后就是我们家的女儿了,明儿个,我和贾东旭去办理收养贾当的手续,以后贾当改名叫易当。” 白冬梅听清了易中海说的话,直接就愣在了当场,她真的难以相信:“她和易中海一起过了这么些年,居然没有捂热易中海的心。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她商量一下,就这么轻巧的独自决定了…” 白冬梅心里难受,不由得想起了她那夭折的小女儿白玉兰,她悲从心底起,看了看怀里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的贾当,心里冲动之下差点就想把她摔死。可她还存有理智,她心里不甘道“易中海,你虐死了我女儿,我不会让你收养的这个贾当好过的…” 恨意在白冬梅心里绵绵不绝,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贾当的屁股、大腿、小腿、胳膊、脖子上…随着贾当中气不足的哭的死去活来,没多大一会,贾当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唯一完好的就是贾当那张贼眉鼠眼的脸了。 贾当的哭法就像快断气了似的,中院贾家屋里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听见,包括秦淮茹在内都以为:贾当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由一个陌生人带着,水土不服而已,在那里哭闹几天就会习惯了。 易中海心无旁骛的和贾张氏、贾东旭强调完了收养贾当后,以后两家往来的注意事项。约定明天一早,他和贾东旭去街道办理收养手续。易中海和贾家人谈清楚,拎起秦淮茹为贾当准备好的一个小包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易中海一回家,白冬梅就演上了,着急得直喊:“中海,这贾当不对头啊!你掀开她的襁褓看看。”易中海见到了贾当身上的凄惨样子,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心疼的掉起了眼泪。他心里痛苦的忏悔道:“小当,你在贾家受罪了,都是爸爸没有及时把你从贾家接回来,爸爸对不起你…” 易中海没有亲身照顾孩子的经验,贾当完全被托付给了白冬梅。这一晚,贾当的哭闹就没停过。可在易中海心里:自认为贾当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贾当没完没了的闹腾,他根本没有去介意,反而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好好睡觉。 这些年,白冬梅遭受了易中海给予的数不清的委屈,现在眼睁睁看着:易中海居然会对一个不相干的女娃父爱泛滥,她心里哪能不起疑。 在旧社会,白冬梅也是男人堆里混饭吃的主,结合这么些年来,易中海和贾家、秦淮茹的往来互动,有些答案在白冬梅心底呼之欲出。 白冬梅望着身旁的贾当,她仿佛找到了为她小女儿~白玉兰报仇的对象。只要贾当醒来闹腾,白冬梅的手就会摸上贾当弱小的小脚丫子。 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的女儿贾当,经过在易家的这一夜,她的十根脚指已经没有完好的了。贾当闹腾的这一夜,其实她不是处在昏迷就是痛醒后的无助哀嚎中。 这一夜,在易家的人都没睡踏实,易中海难得大气的~没去责怪白冬梅没及时做早饭。他收拾了一下自己,拿了一些证件、资料就赶往了中院。 易中海先去找了刘海中,告知了他将收养贾当的事,其次请刘海中帮他们师徒请半天假。毕竟易中海也没个亲生的孩子,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刘海中也不方便多说什么,他只能在面上和易中海简单的客气了几句。 贾家人围在一起吃着早饭,见到易中海进来,也没有一个人和他客气一句~您来对付一口不?,每个人只顾着自己吃。易中海吞咽着口水,耐心的等在了贾家门口。 前脚,易中海和贾东旭去了街道办理贾当的领养手续;后脚,白冬梅就把贾当抱到了贾家门口。她站在贾家门口,在院里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贾家不做人啊,怪不得不想要这贾当了,浑身青紫也就算了,十根脚指尽断。你们这是想害人啊,大家快来看看呐…” 院里的大婶大妈虽然爱八卦,但这贾家的破事可不是好管的,贾张氏又是个撒泼打滚、蛮不讲理的玩意,她们可不敢去多掺和,只是远远地看着。 秦淮茹毕竟是贾当的母亲,听到她女儿那个惨样,她心里疑惑到“昨天贾当明明完好的抱去的易家,怎么会呢?”没做多想便心急如焚的跑了出来。白冬梅见到秦淮茹,随手就把贾当塞进了她怀里,话不多说一句转身就走。 秦淮茹打开贾当的襁褓,见着浑身的青紫,还有那根根变了形的脚丫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下意识的抱着贾当想回贾家。 可秦淮茹一只脚还没踏进贾家呢,便被贾张氏冷漠的挡住了回家之路,只听贾张氏冷冷的讲道:“贾当已经过继给易中海了,她是死是活和贾家没关系了,你送去老易家吧!” 贾当都是秦淮茹使苦肉计亲手送出去的,她能拎不清贾张氏说的是事实吗?她硬着头皮,抱着贾当走向了易家。这时,好不容易甩掉了拖油瓶贾当的白冬梅,正在灶间忙活着早饭。 白冬梅见这秦淮茹这么不顾贾当的死活,也是无语了。她当场冷下了脸,毫不客气的数落道:“秦淮茹,你们要把孩子送人,也要养养好再送吧!你问问院里人,就你家贾当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谁家养的活…” 第88章 看穿秦淮茹 秦淮茹抱着小当不敢回贾家,易家的白冬梅和她照面儿,就对她不停的冷嘲热讽,恨不得手里拿个大喇叭,让院里人都知道:这小当都快被贾家养死了,贾家人还硬着心肠往易家送。 秦淮茹心里还幻想着:立孝顺媳妇、疼爱孩子的好妈妈、贤惠的媳妇等人设。白冬梅对着她大声的直嚷嚷,她害怕被院里的大婶大妈围观,抱着小当就往四合院外走。 毕竟,易中海和贾东旭已经在去办理小当的收养手续了,这小当以后可就在易家,她眼皮子底下养着了。一时的难堪,对秦淮茹这么有志向、有追求的人来说:都不算事儿。 小当虽然虚弱、瘦小、有气无力快死的样子,可她哭闹起来可是铆足了劲的,那啼哭声就像小病猫在呻吟,同时还竭斯底里手脚并用的乱蹬。闹腾一阵,突然就会一动不动的,会给人以错觉~她死透了。小当自到了秦淮茹手里,一会闹腾,一会死了似的,就没消停过。 秦淮茹抱着小当在四合院大门口,或来回踱步,或蹲在墙边。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久,秦淮茹心里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消失,有那么一刻,秦淮茹望着公厕边的垃圾堆,她好想就这么把小当扔进垃圾堆里。 秦淮茹还是有理智的,心里想一下就打消了那邪念。不说街坊四邻会认出她来,这贾家的奇妹子谁不知道,她真扔了,被人发现后,也会把她给送回的。 至于说扔护城河,秦淮茹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说大白天的来来往往都是人,光来回那么大的功夫,还不如在四合院门口安静的等易中海回来,直接往他手里一塞来的省事。最重要:这包袱完全就成了易中海的,和她秦淮茹一点关系没有。 易中海和贾东旭带的证件、资料等很齐全,加上易中海是红星轧钢厂的8级钳工,在街道里也算小有名气,工作人员中自然也有些和他相熟的。小当的收养手续办起来很是顺利,而后,易中海又去给小当改了名,把她的大名改成了易当。 贾东旭和易中海办理完了小当的收养手续,他就没陪着易中海去给小当改名,他心里惦记着蹭吃轧钢厂里的午饭,急急忙忙的赶去了轧钢厂。 易中海给小当去改完大名,看看日头也快到中午饭点了,就想着把证件、资料放回家里去,同时在家里吃个午饭,再去轧钢厂上班。 功夫不负有心人,秦淮茹看着远远走来的易中海,她急忙冲了上去,顺手就把小当往易中海怀里送,易中海下意识的抱住了小当。 秦淮茹眼见这沾手货出手了,心里那个高兴,可脸上却扮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哭着把小当的身体状况,告诉了易中海。 小当现在可是他易中海名正言顺的女儿,何况,在易中海脑子里一直以为:棒梗、小当都是他的种。秦淮茹话音未落,他就抱着小当就往医院跑,边跑边安慰道:“淮茹,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带小当去卫生院,肯定没事的。” “淮茹,待会到了轧钢厂卫生院,你帮忙看一下小当。我今天就请了半天假,下午我得去轧钢厂上班…” 易中海只顾抱着小当,往轧钢厂下属卫生院赶路,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异样,他嘴里还在不停交代着秦淮茹。 半晌,没有人和易中海搭话,他止住脚步一瞧,秦淮茹根本就没跟上来。他心里担心着小当,也没有空多想,急忙往卫生院匆匆赶去。 秦淮茹眼见易中海抱着小当跑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想着“已经出来了小半天,得赶紧回贾家了,这中饭不好好做,贾张氏又得发脾气了…”转身就回了四合院。 易中海一个人抱着小当,在轧钢厂下属卫生院里忙前忙后,还好,有卫生院的工作人员帮他忙,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 易中海眼看着下午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就央求着卫生院里的护士:帮他介绍了一个年长的护工,来照看易当。他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轧钢厂。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四合院,易中海没有了往日下班后的悠哉,他一马当先的跑回了四合院,急匆匆的冲进了易家。 “小白,你先别收拾晚饭了,赶紧跟我去轧钢厂下属卫生院,陪着咱女儿小当吧!今天中午,我把她送去卫生院看脚,现在可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呢!”易中海喘着气,对着在易家灶间,忙活晚饭的白冬梅吩咐道。 闻言,白冬梅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怨恨“要我去陪什么贾当、易当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啊,我自己的女儿白玉兰都护不住,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被你这老畜生虐待死了。你现在倒好,让我去照顾个不相干的人,你在做白日梦呢…” 白冬梅心里那么想,脸上却是装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叹着气道:“中海,这小当从小就多灾多难的,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医院的路上,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我们可以不吃不喝,但这家里还有易玉龙、易玉马,这两个小的需要照顾呢!” “中海,不是我说你,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样子。咱们毕竟一把年纪了,我都担心你身体会累垮掉了。” “依我看哪,你还是把这什么当的还回贾家吧!总不能为了她,你的或者我的老命不要了吧!我就问问:这个样子的什么当,贾家人怎么恨的下心,送来易家的。她自己的妈妈、爸爸、奶奶在干什么…” 易中海能是8级钳工,绝对不会是笨人,他只是当局者迷而已,一心想着棒梗、小当是他的种,他要保护好他们。经白冬梅一提醒,他心里顿时就豁然开朗了“是啊!明面上,不管是棒梗,还是小当,可都是贾家的孩子,即使贾家人自私,她的妈妈秦淮茹呢?” 易中海心里带着侥幸,就往中院贾家走去,白冬梅想着看看好戏,跟在了易中海的身后。 此时,秦淮茹正在贾家灶间忙晚饭,贾张氏一如既往的坐在门口纳鞋底。易中海一脸愁容的跟贾张氏商量道:“贾家嫂子,易当住院了,能不能请秦淮茹去卫生院,照看照看她啊?” “你前面都说了,她叫易当。再说,昨天交你手上的时候,这易当可是健康的很呢,今儿个就住院了?我看那,这易当早晚和你家那个什么白玉兰一样,你也别来霍霍我家秦淮茹了,你家养不好女儿…”贾张氏尖酸刻薄的拒绝道。 白玉兰怎么死的,易中海心里最清楚,贾张氏当着他面这么说,简直是在他伤口上洒盐,他顿时脸色铁青的沉默了起来。 白冬梅眼见着易中海吃瘪,听那贾张氏说话的口气,是想把小当这个屎盆子扣在易中海或者她头上,她哪里肯干啊。她虎着脸,毫不客气的怼道:“张寡妇,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家会养孩子?一个孙子养成了六指,一个孙女养的半死不活的。” “昨天,你家秦淮茹死不要脸的冲进易家,把你那破烂孙女塞到了易家。就你这快死的孙女,还想把罪名安在我们头上啊!我今儿个把话放在这里,易中海敢把你家那破烂孙女带回易家,我就敢和他离婚…” 贾张氏本来就是放下筷子骂娘的主,听见白冬梅敢那么对她说话,哪还记得往日的情分,她直接撕下脸皮怼道:“白寡妇,这里有你什么事,你一个外来户,带着三个拖油瓶赖在易家,你还有什么脸说别人…” 易中海心里可还有一丝希望~秦淮茹,他眼见白冬梅要发作,一副准备和贾张氏大干一场的架势,急忙开口安抚道:“小白,你先回家忙晚饭吧!两小子饿过头了可不好。” “有些人家啊!把孙子养成了六指,孙女都快被养死了,还送去别人家害人,真缺德…”白冬梅本来就是来看戏的,打算顺便拱一下易中海心里的火而已。她见易中海在给她找落场了,恶狠狠刮了贾张氏一眼,冷哼了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中院。 易中海见白冬梅走了,尴尬的和贾张氏打起了招呼:“贾家嫂子,您别和小白一般见识,她的心还是不错的,就是嘴巴不饶人。” “易中海,你抓紧给我滚,别在这里给老娘装什么好人。易当死了,就是被你们害死的,到时候,我要去街道办,要去公安所,告你们谋杀…”贾张氏被白冬梅怼的一肚子的气,对易中海口无遮拦的发泄道。 易中海虽然和贾家走的近,但有些话可以乱说,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易中海听了贾张氏的话,整张脸都吓白了,他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这贾张氏真要这么干了,什么8级钳工,什么好名声,能不去坐牢都是万幸…” “秦淮茹,小当在轧钢厂下属卫生院呢,你能去陪陪她吗?”易中海也不去招惹蛮不讲理的贾张氏了,直接冲着贾家灶间大声的问道。 秦淮茹都没有迈出贾家灶间的门,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那讨好贾张氏的口气回道:“东旭他师傅,我忙着做晚饭呢!就像我妈说的,小当现在叫易当了,我再去照顾她,很多事确实会说不清楚,您还是让白大妈去照顾吧!” 秦淮茹绝情的话讲出来,最后一丝希望,在易中海心里彻底的破灭了。他脑子里想着“自认的亲儿子棒梗成了六指,自认的女儿被养得半死不活的,还有他和秦淮茹相处的一幕幕…” 易中海突然感觉:他在贾家人、秦淮茹面前,简直狗都不如。他尚存的理智,让他点到为止的发话道:“以后,我易家不欢迎你们贾家任何一个人。秦淮茹,好自为之…” 第89章 小当进阎家 易中海嘴上说的够狠,棒梗、小当可是他埋藏在心底,自认的亲生儿女,他这么执着于亲生子女缘的人,怎么会割舍的掉。 易中海只是指望不上秦淮茹而失望,并且怨恨秦淮茹没能够把棒梗、小当养育好。在他眼里“这么不靠谱的一个母亲,即使再能生出子女,她也未必能养的好。”所以,他只是决心要远离秦淮茹而已。 回到家里,易中海吃过了晚饭,他看着白冬梅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也开不了口再逼迫她去卫生院陪护小当了,毕竟贾张氏的话说得那么难听,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接受这小当了。这小当要不是他认为的亲生女儿,他也要躲的远远的了。 随着易玉龙、易玉马越来越大,易中海潜意识里认为“将来六指棒梗靠不住的话,等他进了棺材的时候,他还要靠易玉龙、易玉马,这两个继子抬棺的。”所以,易中海对白冬梅娘仨的态度,没有像四九城和解期间那么差了。 晚饭后的易中海,心里忧心忡忡的想着“小当的亲娘秦淮茹,逃避责任;白冬梅害怕小当出了事,被扣上屎盆子。后面,该找谁来陪护小当…”人却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轧钢厂下属卫生院。 易中海心里发着愁,走进了小当所在的病房,当他见到那个上了年纪的护工,尽心尽责的陪在小当身边,顿时眼前就一亮,心里激动的想到“秦淮茹即使来陪护小当,他也不会少出一分钱的,目前找不到适合的人,何不让这个人,在小当住院期间,来陪护呢?” 话说,这个护工家里一堆的孩子,大点的不是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就是小点的正是能吃的时候。她没有办法之下,才在轧钢厂下属卫生院周围守着,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缺帮手的人家。 这时候的普通家庭,孩子少点3~5个,多点的10来个,那家会缺人手。今天,正当她准备放弃,准备改找别的临时工的时候,一位好心人把她介绍来了陪护小当,所以她特别的珍惜、尽心尽责。 易中海和这位护工一提,双方一拍即合,护工更是当场表示:会用心照料好这个孩子的。易中海解决了陪护的问题,又去医院找了相关的人,当场把他轧钢厂8级钳工的工作证拿了出来。 这卫生院本来就是红星轧钢厂下属医院,相关的人员当场表示:请易中海安心在轧钢厂里工作,卫生院的护士们会尽量帮他督促好他请的护工的。 时间匆匆,小当经过在卫生院一个月的医治、调养,小人儿硬实了起来,以前眼睛都睁不开的,现在,易中海只要一去,那小当就会瞪着小老鼠似的眼睛,盯着易中海。 唯一让易中海觉得遗憾的是:经过了医生精心的治疗,因为小当还太小,她根本没有什么自主意识,总喜欢手舞足蹈,所以她的脚丫子恢复的很差。不排除,对她将来的走路,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再怎么样,易中海总以为小当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能忍心不管。快到了出院的前几天,他在家里和白冬梅商量上了,他希望小当能住在易家,往后由白冬梅来养育。 白冬梅见易中海不死心,直接拉下了脸来,毫不客气的直言道:“易中海,我自己的女儿白玉兰,在四九城和解期间,被你虐待死了。你现在弄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娃,让我养育。你是觉得我傻,还是好欺负?” “易中海,有些事别做得太过分,你和贾张氏、秦淮茹怎么回事,需要我明说吗?现在可是新社会,易中海,我去找街道、轧钢厂,我女儿的事即使不说,就你这男女关系,就够你吃一壶的了。” “易中海,你想好好过日子,就别整天搞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不想好好过,咱们离婚,我成全你…” 易中海都这个年纪了,离退休也就是10来年的事了,离婚~他可真没那个勇气了,离了婚~吃喝拉撒谁照顾他。他在白冬梅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心事重重的另想他法。 这天,离小当出院还剩一天的时间,他还没想到安置小当的办法。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见到了阎埠贵的媳妇杨瑞华,带着5岁的阎解娣、6岁的阎解旷、9岁的阎解放在院子里玩。 易中海见到阎家人,就想到了他家的困难,他没做什么犹豫,便去敲开了阎家的门,找上了阎埠贵。 “老阎,我收养了贾家小当的事,您听说了吗?”易中海发了一支烟给阎埠贵,试探性的问道。 “老易,你敢收养贾家的孩子?你收养一个养的半死不活的女娃,你图什么呀?不是我说你,您都一大把年纪了…”阎埠贵毕竟是小学老师,虽然爱算计,可他还是有底线的,向易中海问出了他心中的困惑。 易中海装模作样的叹着气道:“老阎呐,人真的不能太善良,我还不是念着贾东旭是我徒弟,他们要把这小当扔了,当时,我这心一软就去拦了,没做多想抱回了家里。” “你啊!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临老办了这么糊涂的事呢?你这把小当养好了,贾家能不要回去?你这把小当养的不好,依着贾家的尿性,这贾张氏有的编排你了。”阎埠贵真诚的给易中海分析道。 “哎,收养手续都办好了,小当的病也给她看的差不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易中海假装无奈的叹着气道。 “老易啊!那你以后有的烦了,我们作为邻居,也只能在精神上给予你支持了。”阎埠贵听易中海的意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老阎,您家老伴杨瑞华,平时除了做做家务,也就是在家里带你家里几个小的。您看能不能顺手把小当给带着啊?”易中海感觉阎埠贵不准备继续闲聊了,便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来意。 “老易,你自己收养的小当,想让我们带着。我一个人27.5块的工资要养活六口人,我已经够艰难的了,你怎么开的了这种口的,我看你是疯了。我还忙着批改作业呢,老易忙您的去吧!”阎埠贵觉得易中海就不是个玩意,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老阎,小当被我收养了,她可不像棒梗是农村户口没定量。况且,我每个月愿意贴钱的。”易中海放出了大招,诱惑起了阎埠贵。 “我可听说这小当,脚丫子是有问题的,万一将来不能走路怎么办?天天伺候她呀!老易,不是不给你面子,你走吧!” 阎埠贵口气坚决的回绝道。 “小当的定量归你们支配,另外我每个月补贴6块给你们,小当将来不能走路的话,我们再谈价格。”易中海厚着脸皮就是不走,继续诱惑道。 阎埠贵听到补贴每月6块,眼中立马露出了贪婪的精光,可他还是嘴硬道:“老易啊!不是钱的问题,实在是太麻烦了,您找别人去吧!” “我信你个大头鬼哦!不是钱的问题,我看你阎埠贵就是钱的问题…”易中海看到阎埠贵的表情就知道有的谈,心里不屑的想着。 场面沉默了一会,阎埠贵也没继续开口赶易中海,最终,还是易中海憋不住了,他无奈的叹着气道:“老阎,我每个月补贴10块,您要是觉得成,明天我就把小当送你家里来。成人一个月5块的生活费还绰绰有余,我就不信一个月10块钱,还找不到人养着几个月大的小当。” “老易啊!我也就是冲您的面子,就这么定下了。不过,将来小当不能走路的话,我可真的要把小当给您送回去的。那就不是钱的事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天天躺老阎家床上,那家的黄花闺女能看得上我家的孩子啊!”阎埠贵开诚布公的讲道。 “老阎,谢谢您了,那咱们说定了。以后小当生病什么的,我都会负担的,你不用担心。”易中海为了让自以为的亲女儿小当,能在阎家好好待着,真是什么都想到了。 四合院就那么丁点大,小当回到四合院没几天,贾张氏就碰到杨瑞华抱着小当在四合院里转悠,她很快从别人口里打听清楚了相关消息“现在,小当被养在了阎家,不光小当的定量给了阎家,易中海每月还会补贴10块钱。” 这阎家拿着小当的定量和易中海补贴的钱,这可把贾张氏眼红坏了,她唆使秦淮茹去找易中海,要求把小当放在贾家寄养。 秦淮茹也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才想办法嫁到四九城里四合院来的,她对于那定量和钱的贪婪程度,不比贾张氏低,假装推辞了一番,就应承了贾张氏。 易中海下班后,秦淮茹还像以前那样,大摇大摆的闯进了易家。可惜,现在易中海、白冬梅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易中海都不带正眼瞧秦淮茹的,白冬梅则是直接讽刺道:“秦淮茹,这是易家,不是你们贾家,你怕是走错地儿了吧!” 秦淮茹为了定量和钱,装都不装了,对着易中海不服气的质问道:“小当是我生下来的女儿,你们要寄养,为什么不找我?” 易中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漠的讲道:“你也别讲你生的了,真要在意小当,现在就把小当带回去。明儿个让贾东旭和我去把小当的领养手续变更了,我给你们贾家的130块领养费,算我喂了狗…” 自从那天,秦淮茹拒绝去卫生院陪护小当,这么长时间以来,易中海根本就没搭理过她。秦淮茹听着易中海绝情的话,心里彻底的慌了,她以前从易中海手里骗的钱,其中的绝大部分,用来接济了秦家村的娘家和她的初恋。 秦淮茹为了能继续捞好处,立马影后上身流起了眼泪,厚着脸皮要求道:“东旭他师傅,你就看在棒梗还小的份上,把小当寄养在贾家吧!” 易中海怎么会不懂秦淮茹的言下之意,他目光冷厉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厌恶的开腔道:“你都把棒梗养成六根指头了,我看你有空打小当的主意,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棒梗身上…” 第90章 娄晓娥的惊讶 何晓的满月酒后,娄谭氏让娄晓娥“挪骚窝儿”,回娄家住一段时间,当时,娄晓娥是不情不愿离开的四合院,回了娄家那到好,绝口不再提回四合院住了。 两辈子生人了,何雨柱对那四合院里的人都看的透透的,娄晓娥想待在娄家,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对于何雨柱来说,他就一个原则:媳妇、儿子在哪里,他就在那儿。 何雨柱没有养尊处优的习惯,他每天下班回家,除了逗儿子何晓玩,就是去娄家厨房大包大揽大家的晚餐。何雨柱凭借两辈子对厨艺的领悟,那厨艺自然没的说,娄半城、娄谭氏每当吃着何雨柱做出来的菜,都会让他们有一种错觉~娄家还处在那辉煌时刻。 娄家的佣人,常给何雨柱打下手,做一些洗菜、备菜等的活,在何雨柱的厨艺熏陶之下,内心都有点按耐不住的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她感觉那天让她上手做几个菜,做出来的菜一定要让姑爷好好评论一番。 可惜,何雨柱的生活很规律,什么夜不归宿、什么陪朋友出去喝酒玩到半夜之类的,在何雨柱身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他除了正常上下班就是回家里陪着娄晓娥、何晓。这佣人只能把她的愿望,深深埋在了心底。 随着何晓开始会俯卧抬头对着何雨柱笑,再到他会从仰卧翻到侧卧、从扶坐到独坐、从趴着玩到会自己爬、从站立到跌跌撞撞的行走,等到何晓会自己走路、咿呀学语的时候,何雨柱的工作也迎来了变化。 这天,即将被调离红星轧钢厂的任强,羡慕的望着何雨柱,不服气的调侃道:“何科长,你才多大年纪啊,到红星轧钢厂工作也就近两年的时间,你这坐上飞机了,升的那么快?” “老任啊!谁让您水平高呢,您看把这保卫科的训练、布防值班、各项考核等工作搞得这么好。在兄弟单位中崭露头角,都出了名了,我这是沾了您的光啊!”何雨柱借花献佛的吹道。 “何科长,您这话,说的虽然很假,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听。咱们共事一场,我也不欺负你,这样,以后黑锅你来背,难事、苦差事,你尽管来使唤我,呵呵…”任强跟何雨柱笑着打趣道。 “哎,老任啊!你这都往上走了,往后肯定要记得多照顾咱苦难兄弟们啊,以后咱遇上事准来麻烦您。”听话听音,何雨柱立马顺杆子往上爬,跟任强毫不客气的打起了预防针。 一天中午,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一众兄弟,在三食堂招待餐厅给任强办完欢送宴后,何雨柱正式走马上任了轧钢厂保卫科科长。 厂里人事科听取了何雨柱的建议,在考虑资历、能力、为厂里做出的贡献等多项条件的筛选之下,保卫科副科长、队长、班长等职务,名花都有了主。 工作,对于重回四九城的何雨柱来说,只是实现自身价值的途径之一而已。他对于升职这种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心里的重心,还是一门心思的都在娄晓娥、何晓母子俩身上。 何雨柱这么年轻,当上了红星轧钢厂里的科长,何大清这么要面儿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低调。何大清恨不得去四合院里每家每户宣传,他这一得瑟,就让有心之人算计上了。 “大清啊,你家柱子都当上轧钢厂科长了,你不在院里摆几桌庆祝一下?” “再说,现在大家定量都不够吃,你能摆上几桌,也算是照顾到院里人了。”阎埠贵目露精光,吹捧着何大清。 “何主任,你摆酒席,我肯定来,礼金绝对到位。” “何大爷,这么大的喜事,必须摆几桌。” “何大爷,轧钢厂里相好的也要记得请…” 院里凑热闹的人,无不在那里,七嘴八舌的鼓动着何大清。 何大清眼见街坊四邻兴致那么高,他确实也不缺那点肉票、粮票的,再说他也想显摆一下,便顺水推舟的对阎埠贵嘱咐道:“老阎,办酒席可以,老规矩:各家来个代表,你去登记、收取礼金。酒席就安排在这休息日…” “大清,到时候,这酒席上,主角记得要出现。再说何雨柱、娄晓娥,也好久没回四合院了,大家也想他们。”阎埠贵依照着老规矩,提醒着何大清。 何大清当着院里人面,哪愿意失了面子,拍着胸脯装蚌道:“得,这您放心,老何家我当家做主呢!我说一声,柱子夫妻俩还不带着我大孙子何晓,屁颠屁颠的回来啊!你们那,瞧好吧!” 何大清答应了院里人,他有条不紊的做着相应的准备,可当他去保卫科找何雨柱,说起四合院里摆酒席的事时,何雨柱连头都没抬一下,直接怼上了一句:“何大清,谁跟你似的那么闲,我没空,晓娥、何晓,你都别惦记了,我们忙着呢!” “混小子,你行,我拿你没办法。我自个儿找儿媳妇、大孙子何晓去,等他们要回四合院,我看你跟不跟着来。小样,还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老子还是你老子,哼…”何大清被何雨柱呲了一嘴,尴尬的走了。可他心里打起了别的主意,越想那是越得意。 何大清借着看孙子的名义到了娄家,等到他和娄半城聊天的时候,自然就说起了休息日四合院里摆酒席的事,娄半城也是想着娄晓娥、何晓应该和工人邻居多接触,哪有什么反对意见的,当场就附和起了何大清。 何雨柱这么年轻,加上他是娄家的女婿,他能升职,对于娄半城,对于娄家来说,那意义可是不一样的。待到何大清要离开娄家,娄晓娥送何大清时,她再三表态:休息日一早就回四合院。就连咿呀学语的何晓,也会对着何大清有模有样的讲道:“爷爷,我们来…” 何大清听到大孙子何晓都会喊爷爷了,那心里美的,嘴里哼着小曲,往四合院走起路来都显得得意洋洋的。 休息日一大早,还真没出何大清所料,当娄晓娥牵着何晓的小手,走进四合院后院时,他们屁股后面跟了一个大尾巴~何雨柱。 “嘿,柱子,你不是说忙的很吗?这怎么有空回家了啊?”何大清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挤兑起了何雨柱。 何雨柱是真不想和四合院里人多接触,可他不来,心里又不放心娄晓娥、何晓。他听到何大清挤兑他,嘴上直接不饶人的说道:“何大清,你得了吧!抓紧准备去吧,吃完饭,我们出去还有事呢!” 何晓会走路没多久,正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时候,他咯咯的笑着,在后院放着3张八仙桌椅的空档里跑来跑去的玩。 “哎呦喂,何晓跑稳当点,来来,给老太太亲一口。”聋老太太见着了何晓,那是稀罕的不行,像老鹰捉小鸡般的就想去亲他。 聋老太太毕竟这么大岁数了,手脚不利索,还拄着拐杖,哪追得上何晓。 随着后院里的肉味儿、馒头等的香味传出来,院子里吃不饱的人家,那肚子是咕咕的乱叫,口水止不住的直吞咽。大家虽然困难,但大家都努力守着老规矩,比如:到了饭点不去串门子;人家煮好吃的时候,不去趴着看等。 四合院里总有些例外,把占便宜当成了天经地义,或者根本就没有爹娘管教的。只见棒梗鬼头鬼脑的窜进了后院,缠上了何雨水。然而,这还没完,有一道瘦瘦小小,如麻杆似的小身影,也在向后院挪动。 只见她走路似在受罪似的,走的摇摇晃晃,给人感觉碰一下就能倒的样子。 何雨水被棒梗盯着要吃的,正当被缠的不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忽悠他时,她见到了看一眼就讨厌的人~易当。她见到小当那副贼眉鼠眼,还一脸坏的恶心模样,就恨不得直接把她掐死。何雨水看看棒梗的馋样,顿时就有了坏主意。 “棒梗,你看,你妹妹易当来了。你信不信,待会她会蹭到何晓旁边,然后骗吃骗喝的。”何雨水故意刺激着棒梗,猜测道。 “雨水姑姑,我奶奶说:小当是祸害,我没有这样子的妹妹。她敢去骗人,我直接揍死她,顺便把她骗来的东西直接抢了。”棒梗认为自己是好人,对着何雨水似模似样的说道。 “棒梗,你要教育你妹妹易当,你就把她拎到中院或者前院去,要不,谁知道你这个哥哥的厉害…”何雨水还在忽悠着棒梗呢,何晓哪里却出了状况。 何晓自个儿玩的好好的,突然,那小当就倒在了他的面前,嘴里直嚷被何晓撞倒了。后院院子里聋老太太、娄晓娥、何雨水等,可都紧盯着何晓呢,她们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娄晓娥毕竟在四合院里待的时间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小当。她见这女孩子这么有心眼,也不敢去搀扶,好心的拿出了一颗奶糖,哄着小当站了起来。 小女孩一般说话比较早,口齿也相对伶俐,小当虽然走起路来很艰难,可她跟阎家人学的牙尖嘴利的,也被阎家的几个小孩带的颇有心眼。 只见,小当的小手紧握着奶糖,贼眉鼠眼的望着娄晓娥,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理直气壮的要求道:“我要吃肉,我要吃好吃的。你们不给,我就去院子里喊:你们欺负我…” 娄晓娥望着面前这个比自家儿子还小的女孩子,心里疑惑道“这小女孩看上去,明明那么让人心生怜悯的一副小模样,可她怎么会这么能说?小心眼这么坏…” 娄晓娥直接被惊讶到了… 第91章 娄晓娥再接再厉 这时候,娄家虽然不再参与轧钢厂的经营了,娄家在四九城里的人也都没有去上班。可娄家每年享有轧钢厂发的分红、股息,再说,有关方面会经常性的关心、关怀到娄家,娄晓娥生在娄家这样的巨富之家,哪会知晓普通人家生活的疾苦。 易中海再干几年就要面临退休,他现在都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算,拉拢、示好白冬梅的两个儿子易玉龙、易玉马;有时候,他还要偷偷去投喂棒梗。 易中海能为小当做的,也就是每月不断地给阎家10块钱补贴,保证让小当活着。至于说,小当想吃饱、吃好、随心所欲,那他是无能为力了。 阎埠贵一个人工资27.5元,要养6口人,即使加上小当的生活费10块,37.5块也要养7口人。阎家大儿子阎解成到了适婚年龄了,也没个固定的工作,阎埠贵能不想尽办法扣点钱下来存着吗? 小当自进了阎家,除了吃棒子面糊糊就是红薯,等她会抢食了,就给她吃的是窝窝头。阎家的孩子,最小的阎解娣可比小当大着6~7岁呢,阎家那个孩子不知道这小当是寄养在他们家的。 孩子原本就会欺负比自己小的,阎埠贵虽然在吃饭前,会给家里人平均分配食物,可等到阎家几个孩子狼吞虎咽的吃完,他们趁着阎埠贵、杨瑞华不注意,总会在还吃不利索的小当旁边转悠,去哄骗或者偷拿她面前的食物。 阎家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敞开肚皮吃饱,阎家只要在形式上吃过了饭,即使小当饿的哇哇哭死,阎埠贵老两口也不会惯着小当。 这个时候,院里人基本都是精打细算着定量过日子,家里有孩子的,哪家孩子没有因为饿肚皮而闹腾的。小当的亲生父母、养父家都在四合院里,反而生活在阎家,在院里人看来:这小当这么不招亲人待见,阎家没把她直接饿死,已经算不错了。 人与生俱来就会在夹缝中求生存,小当在这样的环境里,每天被阎家几个孩子各种轮番的刺激、压迫,她行动迟缓、腿脚不利索,要想抵抗、抗争、争取…这嘴皮子自然而然的练就的比同龄人厉害的不是一点点。 阎家从大到小,那算计劲、那心眼子,没一个简单的。小当每天面对阎家几个孩子轮番算计的熏陶、被耍心眼后的捶打。从小当懂饿的滋味起,为了她自己的肚皮不难受,她的鬼心眼子,无形中就被培养了出来。 娄晓娥看着把她惊讶到的小女孩,她心里暗叹“看她的样子还没何晓大吧!何晓吃点东西,可是要去求着他、哄着他…他才肯吃那么一点的。何晓虽然长的壮实,可连一个正句都不会说,哪像这小女孩这么能说会道的;何晓可还是一张白纸,整天萌萌的,哪像这小女孩,居然会耍鬼心眼子…” 正当娄晓娥楞神的时候,那一边的何雨水行动了,只见她对着棒梗忽悠道:“棒梗,你看吧!那可是奶糖,被你妹妹骗到手了吧!你可真没有你妹妹聪明、机灵,怪不得易中海最喜欢易当了,他每个月给小当花10块呢,10块钱可以买很多很多烤鸭。我想吃烤鸭,可我没钱,哎…” 八岁上下的棒梗,哪经得住何雨水这么调侃,只见他犹如一只猎犬,直接冲向了小当,左手拎起小当的后脖领就往中院走。棒梗那有多少力气,怎么可能单手拎起小当,他完全是半拎半拖着小当在走。 小当有意识起,可就在阎家的,她只知道阎家几兄妹,是她的哥哥、姐姐,在她心里可没有棒梗是她哥哥的概念。此刻,她觉得在被外人欺负,小嘴张嘴就来的骂道:“六根指头的残废,爱偷东西的小偷,大坏蛋…” 棒梗本来只想抢她的奶糖,吓唬吓唬她一下而已,小当嘴里骂人的话一出来,棒梗一根手指的右手成拳,就招呼在了小当脸上。小当一吃痛,就只顾着捂脸了,手里的奶糖掉在了中院院子里的地上。 棒梗见到奶糖掉在地上,直接把小当随手一推,捡起奶糖剥了糖纸,塞进了嘴巴里。小当看到她的奶糖被吃了,她哪能肯依,颤颤巍巍的就要往棒梗那里冲,可她走路都困难还想着跑,心里一着急直接摔在了地上。 棒梗也是够坏的,他躲到了在中院水池边当“洗衣姬”的秦淮茹身边,他故意做着鬼脸,对着小当咀嚼起了奶糖,时不时还把奶糖露出嘴巴。小当被棒梗引诱的不断爬起,心急之下又不停地摔倒,这把棒梗逗得哈哈大笑。 秦淮茹自小当进了阎家,在易中海身上就没捞到过好处。贾东旭一个月20来块的工资、一个人的定量,每个月交给贾张氏10块钱养老钱后,剩下的才是贾家4口人能用来开支的。秦淮茹过着这样的苦日子,那心里对小当会有好念想才怪。棒梗在那里戏弄着小当,秦淮茹连个眼神都没给小当,装模做样自顾自的洗着衣物。 小当在阎家,只要她哭嚎的厉害了,嘴里胡乱说一些威胁的话,阎家的哥哥、姐姐,为了不惊扰邻居、惊动父母,基本都会选择妥协,把抢她的东西,多少会还点给她。 小当眼见着棒梗要吃完奶糖了,哪里能善罢甘休,她也不想着站起来,去棒梗那里抢回来了,直接在中院院子里地上打起了滚来,嘴巴里还在撕心裂肺的哭喊。 贾张氏没算计着小当寄养的好处,可一直憋着气呢,她见到小当敢在中院,敢在贾家门口的水池边撒野,觉得给阎家难堪的机会到了。 贾张氏把手里的鞋底往凳子上一放,怒气冲冲的跑向了前院,冲着阎家吼道:“阎埠贵、杨瑞华,你们真是只管收钱啊!快被你们养死的小当在中院发疯呢,你们再不管,我直接扔去垃圾堆了。” 杨瑞华正在阎家灶间忙活中饭呢,平常这时候,这小当可最喜欢赖在灶间了,今天她也没注意。贾张氏这一吼,让她立马打了一个激灵,她也顾不上做着中饭,匆匆忙忙就往中院跑。 到了中院,杨瑞华见着了小当的样子,心里鄙夷道:“这贾家的种,真没个好的,这么小,无师自通的和贾张氏一个德行。” 可每月的10块钱,毕竟太香了,杨瑞华也不嫌弃小当身上脏,抱起她就往前院走。此刻,小当在她怀里不停挣扎着,嘴里尽是些不干净的话。这一刻,杨瑞华真想把这么个玩意摔死,或者抽死,可这不是她的孩子,她不能打不能骂,要不会被院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只能带回去关起来。 “人不能心太黑,别光想着钱,孩子不看看好,别老是放出来祸害别人家…”贾张氏在杨瑞华身后,还不解恨的不停的大放厥词。 何晓是在无忧无虑的环境里成长的,小当闹的这一出,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没过一会他就忘记了。何晓在前面跑,何雨水在他后面假意追,把何晓逗得咯咯直乐。 今天的所谓酒席,何大清也没请厨师,就他自己动手蒸了几笼二合面、大白面馒头,炒了6个菜,酒也是准备的散酒。 何家人、聋老太太、轧钢厂几个和何大清处的好的,安排坐在了聋老太太后罩房门口的主桌上。后院凉亭南面放的两桌是准备招待街坊四邻的。 何大清准备的差不多,站在月亮门那里直接来了一嗓子:“街坊四邻的各户代表,开饭喽!” 四合院里的各户代表,早就翘首以盼了,何大清话音刚落,只见人群哗啦啦的往后院跑。只见领头的是像一只野猪形状~50多岁的贾张氏。 “嘿,贾张氏,你怎么还来吃席呀!我不是早说过和你们贾家老死不相往来吗?”何大清见到贾张氏,瞪着死鱼眼不顾情面的吼道。 “我可是看着柱子长大的,他升职了我开心,今天这席必须吃。再说了,你说啥话了,我可没有听见。我气量大,不和你一般见识。”贾张氏说着就往人少的主桌跑去。 此时,何雨柱、娄晓娥在东厢房里理物什,还没坐上桌,主桌上就坐着聋老太太和轧钢厂的几个人。聋老太太见贾张氏要坐这桌,连忙出言阻止道:“贾张氏,这是主桌,不是你能坐的。” 贾张氏看着聋老太太的拐杖,心里也是怕惹恼了聋老太太,怕把她惹恼了,她往贾家屋里一坐,碰不得赶不得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街道的人批评。 贾张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招待街坊四邻的两桌走去,等她到哪里,人家都挤的满满当当的了。贾张氏是谁,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直接跑回家里拿了一个凳子来,放在了易中海的旁边。 “贾张氏,你妈老蚌,我不就是睡了你,睡了你儿媳妇,让你贾家帮着养棒梗嘛。你至于盯着我欺负吗?”易中海心里气愤道,可他闻着贾张氏身上的味,情不自禁的往邻座挤。 “易大爷,您再挤我,今儿个,我可就吃不成了,您行行好,行吗?”那邻座无奈的打起了招呼。 “你易大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受控制了,要不咱俩换个座位吧?”易中海冒着坏水说道。 “得了,易大爷,您别再挤我就行了,就这么着吃吧!” 那邻坐转头一看,贾张氏挤在易中海边上,直接缩了缩脖子,说了一句不吱声了。 李翠兰见人坐的差不多了,进东厢房把何雨柱、娄晓娥喊了出来。院里两个帮忙的大婶大妈把菜、馒头陆续上了桌。 何晓可是第一次参加院里的此类活动,今天那是胃口大开,根本不用何雨柱、娄晓娥哄着他吃了。他和何雨水这个姑姑比起了吃肉来,何雨水也是为了逗他,故意吃得很慢很慢。所以说,要想胃口好就要和一个胖子吃一桌,何雨水是能从头吃到尾的主,何晓被她忽悠的就没停下过小手。 娄晓娥没吃几口菜,就跑去了东厢房干呕了起来。何雨柱见到娄晓娥不舒服,急忙跑了过去。主桌上有过经验的人,相互交换起了眼色来。 聋老太太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眉开眼笑的对何大清讲道:“大清啊,你们老何家人丁兴旺啊!”大家心里的猜测被聋老太太点破,主桌上顿时发出了笑声。 娄晓娥吐了一会儿,感觉舒服多了,何雨柱陪着她回到了桌上。聋老太太宠溺的端详了娄晓娥一会,嘴巴凑近娄晓娥的耳朵,低声问道:“蛾子,你月信多久没来了?” 娄晓娥可是已经生育了何晓的妈妈了,再不是那个刚成年的傻白甜懵懂少女了,聋老太太这一问,直接把她臊红了脸。 娄晓娥想了一下,凑近聋老太太的耳朵讲道:“应该是有了…” 第92章 小当回贾家 正当大家专心的吃的开怀的时候,一道瘦弱的小身影,慢慢地挪向了后院,她那贼眼珠观察了一圈,再次盯上了还不会用筷子,在手、勺子并用的何晓。 何晓可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娄晓娥、何雨水中间呢,突然,何晓的身后传来了哭喊声“你们欺负人,把我撞倒了…” 闻声,大家好奇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小当方向。上辈子,贾家那个不是被傻柱养的肥嘟嘟的,何雨柱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小当长的麻杆似的印象。 何雨柱见到自己儿子身后冒出来一个像小鬼一样的东西,紧张的站了起来,慌忙大声的问道:“这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的,赶快领走。” 何雨柱话音刚落,院里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阎埠贵,阎埠贵可是算计了这一餐好几天,他哪舍得走呀。只见阎埠贵嘬了一口酒,慢条斯理的讲着道理道:“老易啊,你这当爹的管管自家闺女吧!我这打不得骂不得,实在是没办法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移,齐刷刷的望向了易中海。此刻,易中海心里真的觉得好苦,他除了在心里骂秦淮茹生的玩意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什么办法也没有。他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走向小当,抱起她就往外走,小当没捞到一点好处,哪肯依着易中海,在易中海怀里手脚并用的撒起了泼来。 贾张氏眼见腾出地方了,把她自带的椅子一撤,直接占了易中海的位置,放开手脚尽情的吃喝了起来。 阎家孩子多,杨瑞华哪有那么多心思花在小当身上,小当的手指甲都不知道多久没修剪了,小当胡乱一抓,易中海的脸就被抓出来了好几道血杠子。 易中海脸上吃痛,左手单手抱着小当,右手往脸上一抹,他看着手掌里的血,顿时就来了火气,照着小当的屁股、嘴巴抽了上去。 小当在阎家,人虽还没个样子,嘴巴绝对是老的很的,也许是她说习惯了,她挨了易中海的打,脱口而出的叫嚣道:“你不是我爸爸,凭什么打我…” 这几年,易中海花在小当身上的心思、钱,其实是真不少的。他看着小当这副肆无忌惮、不依不饶的样子,突然感觉这小当完全就是一个无限迷你版的贾张氏。 易中海原本一直认为小当是他的亲生女儿,加上小当刚出生没长开,又三天两头的上医院,所以,他也没心思去仔细观察一下小当的样貌。易中海可是能算计的聪明人,心里起了异样的想法,他就端详起了小当的样貌来。 老话说“大多数情况下,女儿跟父亲长的像”,易中海不端详小当的样貌也就罢了,仔细一瞧之下,心凉了半截“这小当除了有秦淮茹的几分影子,跟他一脸正气的样貌完全沾不上边。这小当长的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 易中海也不是冲动的年纪了,再过几年他也到了该退休的年龄。他心里虽然有了别样的想法,可他还是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面不改色的带着小当回了易家。 此时,白冬梅正在灶间洗锅,易中海也不管白冬梅正在忙,脸上挤出了笑脸,用那开玩笑的口吻问道:“小白,你说咱家的小当和我有几分像啊?” 白冬梅刮了耍着脾气的小当一眼,漫不经心的讲道:“中海,你想啥呢?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仪表堂堂的,你拿小当和你比照,你不是掉自己价吗?我说了,您可别不开心,要我说啊,这小当除了有几分秦淮茹的影子,别说和你了,和贾东旭、贾张氏都不像,反而像那街面儿上的老鼠…” “小白,你就爱开玩笑。”易中海不露声色的回了一句,提着小当就往院里大婶大妈扎堆,人多的地方走。几番试探之下,易中海是彻底死了心,因为没有一个人说小当和他有一点像的。 小当被易中海认为是自己女儿的时候,易中海对她有多在意、多关心,那么,等到易中海认清了现实,那就对小当就有多绝情。 易中海路过前院,都没把小当送去阎家,直接拎着小当到了贾家。易中海没去找在贾家灶间忙活的秦淮茹,直接闯进了贾家里屋。 易中海厌恶的看着在炕上睡午觉的贾东旭,直接把手里手脚乱蹬的小当,扔在了贾东旭的肚子上。贾东旭吃痛,直接被吓醒了,他刚想发脾气,见到了小当和易中海在屋里,他狐疑的盯着他的师傅易中海,也不敢开口问。 小当想爬下炕出去,被易中海顺手又一次扔回了炕上。此时,易中海也没有了多少耐心,直接开门见山的忽悠道:“东旭,你师傅老了,干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我看你一个人的定量、那点工资,要养活一家四口,这日子太难了。” 小当趁着易中海说话,还在努力下炕,易中海再一次把她扔回了炕上。同时,他继续忽悠道:“现在小当是有定量的,我想啊,让她回贾家。以后,你们生活上有困难的时候,我再给你们贴补贴补。” “你要是愿意,咱明天上午请个假,去把小当的户籍迁到你那儿去。你若是不愿意,我就把小当继续放在阎家。” 易中海讲完,拎起小当作势就要走。 这两年,贾家是过的真的困难,易中海自从收养了小当,根本就不像以前那样接济贾家了,贾东旭听到易中海说的话,满脑子都是定量、补贴了,哪还会去细想。 贾东旭眼见易中海要带着小当走,着急得扯开嗓子向外喊道:“淮茹,淮茹,赶紧过来,把小当抱着,以后小当回贾家了。” 秦淮茹听到贾东旭的喊声,手都来不及擦干,就跑进了里屋,她听贾东旭一解释,立马抱着小当哄了起来。小孩子往往越哄越来劲,小当被秦淮茹一哄,边挣扎嘴里直叫喊着要去吃席。 易中海厌恶的看了一眼小当,心里怨毒的想着“要吃席是吧?以后,我让你天天吃土…”易中海没在贾家过多停留,转身直接去了后院。 易中海看到阎埠贵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看着占了他位置,狼吞虎咽无底洞似的贾张氏,心里那个气啊。 “贾张氏,多吃点吧!小当回了贾家,往后,你就等着贾家的日子,过的雪上加霜吧!阎算盘,小酒喝得挺美的嘛,我一会就让你喝着酒,也没有酒滋味。”易中海心里想着,就走向了阎埠贵。 易中海走到阎埠贵身旁,俯下身凑近阎埠贵的耳朵,把小当送回贾家,以后和阎家没关系的事一说,阎埠贵拿着小酒杯的手抖了起来,酒都不经意间撒了。 阎埠贵能怎么办?他一个收钱帮易中海干活的人,现在人家不需要他们出力了,只能默默的接受。他要是闹腾,丢的是他老阎家的脸。 等到贾张氏吃完席回到贾家,得知了贾东旭说的天大好事,她立马跑去了阎家,讨要小当的衣物、鞋子等日常用品。 不过,阎埠贵也是厉害,面对贾张氏的炮火,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愣是没松口,连一小块布都没给贾张氏。他跟贾张氏讲理道:“这都是老阎家用票买来的物品,贾家想要东西可以,花钱买。” 这时候,可是买啥都要票的,贾东旭、秦淮茹眼见贾张氏出马还搞不定阎埠贵,他俩当起了好人,和阎埠贵讨价还价了起来,最后,一口价5块钱,他俩把小当的一堆破烂货买回了贾家。 因为小当的户籍已经在易中海名下了,所以把小当的户籍迁到贾东旭名下,就没收养的时候那么麻烦了。小当的户籍迁移好,易中海很有耐心的,又陪贾东旭去把小当的大名改成了贾当。 贾东旭走出街道办,看着更新完毕的粮本上面,多了小当的名字,开心的对身旁的易中海直道谢。 易中海回到家里,把小当送回了贾家的事和白冬梅一说,白冬梅直接喜上了眉梢。这时候,一个月的生活费5块钱,对于一个成人来说都是绰绰有余的,何况,一个月要不明不白拿出去10块钱。 “中海,我们都老了,你这么做是对的。眼看着咱儿子易玉龙、易玉马越来越大,我们该去为他们的工作、婚事忙活了,哪里不需要花钱啊!” “有道是‘我们养他们小,他们养我们老’,我们真的该为自家考虑了。” 白冬梅深情的望着易中海劝道。 其实,易中海心里也早有所打算了,他听白冬梅讲的那么情真意切,真诚的回了一句:“小白,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在白冬梅的有心宣传之下,慢慢地,四合院里人都知道:这小当被贾家要回去了,以后小当跟老易家没关系了。 贾张氏可是胡搅蛮缠的主,再说,小当本就是秦淮茹生的,谁有那个闲功夫,去跟贾张氏、秦淮茹打听小当的事。在院里人的心里,这小当作为贾家的孩子,待在贾家才是正理。 小当虽然有孩童的定量,可这时候,定量里的一切物品,可还是要钱买的。贾东旭熬过了一个月,他见易中海没有什么动静;到了第二个月,他实在借不到钱了。 趁着易中海心情好,贾东旭委婉的提起了小当补贴的事来。这时,易中海像是失忆了一般,决口不提给他们贾家什么补贴钱,反而教训起了贾东旭:“东旭啊,你看看你的那些师弟们,最差的都有二级工了吧!你要把心放在正道上,你这一级工多少年了啊?” 这年代,一个徒弟抵半个儿,反之徒弟也是需要尊师重教的,贾东旭要是敢和易中海撕破脸皮,他基本会在轧钢厂没法混下去。 夕阳的余晖在渐渐散去,下班后,贾东旭没有像以往那样,跟在易中海的屁股后头。 贾东旭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机械的迈着步子向四合院走去,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第93章 师徒情淡 娄晓娥发觉自己有了怀孕迹象后,让母亲娄谭氏陪她去了医院,没出她预料,还真的是又怀上了。何晓才2周岁不到,刚过几天晚上不用经常起夜,伺候儿子的日子,她觉得带孩子实在是太累了,想想那苦日子,心里就觉得后怕,。 娄半城、娄谭氏都是不用上班的人,知道自己女儿怀孕了,那是轮番上阵,不停劝说:女人生孩子是多么伟大,家里孩子生的多的好处… 娄晓娥一直是生活在自己父母身边的,她自己拿过最大的主意,就是嫁给何雨柱。平时的日常起居,都是娄半城、娄谭氏在给她安排周全,她那经得起父母两人轮番的哄,没出一天,娄晓娥那绝美的小胖脸上就堆起了笑容。 何雨柱下班回家,心里还纳闷:明明大早上,娄晓娥还一脸的愁容,一天时间不到,那样子开心的,就像当初知道怀了何晓时似的。 月亮犹如一轮银盘悬挂在夜空中,无私的洒下清辉。娄晓娥靠在何雨柱肩膀上撒着娇,她如星辰般璀璨的目光望向了何雨柱,忧心忡忡的询问道:“柱哥,我这又怀孕了,听说女人孩子生的多容易老,你到时候会嫌弃我不?” “娥子,这辈子,你嫌弃我,我都要紧跟在你和孩子们后面。”何雨柱宠溺的看着娄晓娥,真诚的安慰道。 “那家里孩子多了,你会嫌麻烦不?”娄晓娥轻拍着何雨柱的手臂,担心的问道。 何雨柱柔情似水的盯着娄晓娥,坏笑的说道:“娥子,只要是你和我的孩子,越多越好。名字我都帮他们想好了,我们家老大,你给他取的名字叫何晓,我想后面的几个孩子,可以叫何娥,何二晓、何二娥、何三晓、何三娥…” 娄晓娥听见何雨柱在给他们未来的孩子乱取名字,哪里肯依,拍打着何雨柱,撅着嘴佯装生气道:“柱哥,你怎么能给我们家孩子乱取名字,真讨厌,讨厌鬼…” 娄晓娥怀孕的消息传回何家,聋老太太自豪的自夸道:“我家娥子屁股大,好生养,这后头呀,估计还是生男娃…” 李翠兰自己没生育过,何家能多些孩子,她是殷切期望的。她得知娄晓娥怀上了二胎,心里是真心的高兴,对着聋老太太直念叨:“咱家柱子福气好啊!我看这娥子爱着柱子呢,往后啊,有的生了…” 何雨水的心思最单纯,她想念着自家嫂子的月子餐,口水不由得流了下来,心里开心的想着:“娥嫂子,你就是我的亲亲嫂嫂,就知道你疼我。你加油生,何晓和将来的宝宝,由我来帮忙看着,绝对不让他们瘦了,你的月子餐要分我一半…” 何大清就何雨柱这么一个儿子,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看着别人家都是好几个、十几个的孩子,他心里其实一直遗憾:何家多几个儿子该多好,省得就一个何雨柱,在他面前人五人六的,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动就声言要离家出走、再不就是要给娄家当上门女婿。 轧钢厂不忙的时候,何大清就会用谭家菜的做法,炖鱼汤、骨头汤、鸡汤…等各色汤类,下班后,直接送去娄家。他到娄家也不久坐,基本拿回盛汤的搪瓷锅就会走,每次都会叮嘱娄晓娥“何雨柱敢欺负她,第一时间就找他,他一定给何雨柱好看。” 娄家虽然不缺吃的,但何大清的手艺还是了得的,别说娄晓娥,就连娄半城、娄谭氏都喜欢喝那些汤。再说,孕妇有时候的情绪会莫名低落的,但是婆家有人关心着她,那对于她来说,那种被重视、被关爱后的自豪感,是没办法用物质来替代的。 随着发展需要,此时的红星轧钢厂已经是1万多人的大厂了,何雨柱自从当上了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后,其实各类工作繁多,应该是很忙碌的。 不过,何雨柱心里没有过高的追求,他把各项工作进行了分解,放权到了副科长、小队长等手里。他基本只需签字,或者同意就好,除了一些他非去不可参加的会,平时,反而没有当副科长时,那么的忙碌了。 随着娄晓娥的肚子逐渐变大,娄半城担心越来越调皮的何晓,会累着了娄晓娥。于是,上午的时间,他基本会带着何晓在四九城里闲逛,让何晓多接触人群;中午饭后,哄着何晓睡一会午觉,就会带着他去一些老友家里消磨时光。 娄谭氏也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去和人打牌了,基本上陪在了娄晓娥的身边,不是带她在附近逛逛,就是去百货楼买买买。 何雨柱反而是越来越懂风情了,不像刚结婚时那样,除了做饭还是做饭了。时不时,会去四九城国营的古董店,找那些什么玉质的、纯金制的物件,隔三差五的买给娄晓娥。 娄晓娥在娄家什么没见过,可何雨柱是她爱的人,她嘴上说“柱哥,你别出去乱买东西给我,我啥都不缺,只要你对我和孩子好就行了。”可她脸上幸福的笑靥是瞒不住人的。是啊,不管贫与富,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用心疼爱自己。 话说,小当回贾家后,贾家人开始都以为:易中海会每个月给他们10块钱的补贴。所以他们对小当是非常上心的,吃是由着她性子来;棒梗欺负她时,都会第一时间哄她。 一个多月下来, 让小当产生了错觉:她以为她是贾家的小祖宗,面对贾张氏时,她一不开心就会往地上一滚,什么要求都敢提。小当从小寄养在阎家,她有什么见识,无非就是要求:多喝几口棒子面糊糊、多啃几口窝窝头,再不就是要求:棒梗惹她时,要大人们帮她出气。 贾张氏想着那每个月10块钱的补贴,哪有不答应她的,棒梗惹她时,更是会左手放在棒梗屁股后面,用她的右手拍她的左手,假装打棒梗。 此时,棒梗也才8岁上下的年纪,他见到大家重视小当,认为贾家人不要他了。失落的棒梗,只能一逮到机会就跑去找何雨水倾诉,还好何雨水善良,总会用有残油的盘子,安慰棒梗受伤的幼小心灵。 随着贾东旭把易中海不给小当补贴的事,在贾家屋里讲明,贾家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当时,贾张氏冲动之下,就想去易家闹,可贾东旭拉住了她,痛苦的劝道:“妈,小当是贾家的孩子,你有什么理由去找易中海闹,有什么理由去要钱…” 秦淮茹则还存有侥幸心理,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她会偷偷找上易中海,委婉的跟易中海点出棒梗、小当是他的孩子。 易中海又不是笨蛋,过几年就要面临退休,他现在可是想着办法为将来多存钱。自从判断出小当不是他的女儿,他也仔细打量过棒梗,这棒梗除了卷毛和他像,其他根本没有一点像他的,反而和秦淮茹、小当有几分相像。 在易中海心里:棒梗已经是六指了,指望他养老是不可能了。即便是亲儿子,最多在他闭眼前,给他留点好处而已了。 秦淮茹找他时,他会戏谑的盯着秦淮茹,那笑容让秦淮茹见了背后发凉,秦淮茹把他缠急眼了,易中海会冷冷的来上一句:“棒梗真没吃食,你让他来易家要吃的,我会看着他饿死吗?至于你们贾家人,我易家不欢迎你们。” 贾张氏作为一个寡妇,含辛茹苦的拉扯大贾东旭,母子俩相依为命,他们不现实、不势利,怎么能在旧社会里活下来。秦淮茹一个四九城城郊秦家村的文盲土妞,她不现实,怎么会想尽办法嫁进四九城的四合院,追求她想过的好日子。 现实摆在贾家人面前,小当在贾家立刻回归到了最差的位置,她在贾家存在的唯一用处~就剩她的定量而已了。 当小当讨要吃食时,贾张氏赏她的是嘴巴子;她敢在地上撒泼打滚,不管是贾东旭,还是秦淮茹遇上了,竹笋烤肉赏的她绝对到位。棒梗欺负她时,她敢像以前那样鬼哭狼嚎的,贾张氏手里纳鞋底的针,绝对会毫不犹疑的赏给她的小屁股。 没过几天,在贾家人的轮番用心调教下,小当是彻底服气了。安静的接受了现实:她被贾东旭、秦淮茹赶出里屋,只能睡在贾家大门口,几个椅子随意拼凑出的所谓小床上。 贾东旭自从知道被易中海忽悠,生活压力之下,他在轧钢厂里成了有心人。不像以前似的,上班除了混时间,就是在想办法摸鱼。他偷偷观察起了他的师兄弟,以及其他老师傅怎么带徒弟的。 本来贾东旭是混日子选手,他能发现什么,可他想着通过升工级来提高收入,那他势必会去关心跟技术有关的东西。 贾东旭不去留心还好,这一留心那些操作规范、要领等,把他自个儿吓了一大跳“原来易中海以前教他的很多东西,都是很随意的,那谈得上规范。按照易中海教给他的东西,他这辈子只可能是个一级工。” 这时候,人们大都是很淳朴的,也很乐于助人的。何况,贾东旭原来是个人见人愁的混子,突然,他变得好学了,大家心里都想着帮助他上进,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工人。那些正派的老师傅被他请教到,哪有不认真教的。 随着贾东旭掌握的技术越来越多,越来越全面,易中海在他心里的印象越来越差。可他怕担上不尊师的坏名声,所以,选择隐忍了下来。不过,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他不再去围着易中海了。 易中海其实也察觉到:贾东旭不像以前那般和他亲近了。他只以为是小当的事,让好吃懒做的贾东旭心生不满了,所以,易中海没把贾东旭态度的变化当回事。 随着贾东旭顺利参加了红星轧钢厂的考工晋级,有些事不经意的都变了… 第94章 何家再诞麟儿 贾东旭小小年纪没有了父亲,跟着一个文盲的母亲,贾张氏除了会教他好吃懒做、偷奸耍滑,还能教他什么,她自己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但也正是贾张氏喜欢在四合院里撒泼打滚、欺软怕硬、蛮不讲理的做派,在四合院里,根本就没有人敢真心的和贾东旭交朋友。 贾东旭在没有父爱、没有朋友的环境中成长,这就造就了贾东旭妈宝男的性格。他这么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你让他变得多坏,他还真的不敢,何况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想努力变强,好孝顺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贾张氏。 随着贾东旭慢慢长大,易中海逐渐的进入了他们贾家母子两人的生活里。易中海很多次仗义的出手相助,对他的嘘寒问暖,让曾经那个懵懂、缺失父爱的贾东旭感激不已,这让未经什么世事的贾东旭错以为:易中海是一个急公好义的好人。很多次,他被感动的,在心里偷偷决定:等他有能力了,一定要给易中海养老送终。 那么多年,贾东旭死心塌地的跟在易中海后头,混来混去却一直是一个一级钳工,可当他发现易中海是戴着面具时,他在生活的重压之下产生了危机感,无意间领悟到:工作原来不是去围着易中海转,占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好处;要想生活过得好,认真工作、考工晋级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自此后,贾东旭把用在易中海身上的心思,都花在了钻研提升技术上;把对易中海的恭敬,回馈到了真心帮助他的那些老师傅身上。 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他几个月的废寝忘食,他真的通过了红星轧钢厂的考工晋级,成为了一名二级钳工,薪水也变成了一个月36.5元上下。 当贾东旭把他成了二级钳工,薪水也涨了的好消息带回贾家的时候,贾家屋里成了欢乐的海洋,贾张氏直接喜极而泣道:“老贾啊,咱们的儿子出息了,能撑起这个家了…” 贾东旭第一次拿到二级钳工薪水后,除了交给贾张氏每个月10元的养老钱,他把余下的26.5元都交给了秦淮茹保管,让她用这些钱给家里开支。要知道这时,一个成人一个月的生活费最多也就5元左右,秦淮茹突然拿到贾东旭给她的巨款,那心里是别提多兴奋。那一刻,她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感觉生活好有奔头。 这可不是曾经易中海偷摸给的5块、10块的钱,那钱再多也是见不得光的,除了出去偷买点吃的,最大的用处就是接济秦家村娘家人和她的初恋了。 贾家人因为贾东旭工级的提升,享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那自豪感不由得油然而生了出来。这种自豪感是从易中海那里占点便宜,从四合院里人那里拿点好处,所无法比拟的。 贾东旭尝到了甜头,再不去想着偷奸耍滑了,每天认真的按照工艺要求,及时的完成着他的任务工件。一有空闲时间,就会努力地钻研技术,和那些老师傅们则相处的越加的热络。 何雨柱因为娄晓娥、何晓都在娄家住习惯了,他跟着媳妇、孩子,平时基本也不怎么回四合院里。还好,何大清为了娄晓娥肚子里的何家孩子,隔三差五就会去娄家送汤,何晓对他一点都不陌生,有的时候何晓还会开口点菜,把何大清直乐的欢天喜地的。 反而,娄晓娥和娄谭氏,有时候逛街的时候,买到了好东西,会送一些到四合院后院聋老太太、李翠兰手里。因为娄晓娥月份很大了,坐不太久基本会要歇着,所以,她们去了四合院,也很快会离开。 这天,何雨柱吃过午饭,正在保卫科办公室里发困,突然,电话声响了起来,何雨柱习惯性的拿起电话,那一头则传来了急切的声音:“柱子,快去何晓出生的医院,我们这就送晓娥过去,她要生了。”娄半城得到了何雨柱的回应,立马就挂了电话。 此时,何雨柱哪还有什么睡意,只见他撒开腿就往自行车棚跑,自行车被他蹬的飞起,直奔那医院而去。 何雨柱到了产科走廊,见到娄半城、娄谭氏也不怎么着急,两人居然在那里唠嗑。这下,何雨柱也不着急了,他情不自禁的冲着产房大门关照道:“娥子,我来了,你可以生了哦!” 产房里悠悠传来了娄晓娥淡定的回答声:“柱哥,你放心吧!那我生了哦!” 产房里的医生、护士都傻了眼了,都忘记了警告他们不要打扰到其她的产妇了,她们心里在不约而同的想着“你们能做个人吗?这是生孩子,老话说‘女人生孩子,半只脚在鬼门关’,你们把这当鸡下蛋呢,那么轻巧啊?一个敢说:可以生了,另一个更离谱,有脸回答:我生了哦…” 正当何雨柱认真的盯着产房大门,一道熟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柱子,晓娥怎么样了?” “咦,何大清,你怎么回事?哪里得到的消息,你怎么又来了?”何雨柱惊讶的问道。 “晓娥,正在给老何家添丁呢,我作为孩子他爷爷,能不着急、关心吗?我这肯定得来啊!”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瞪着死鱼眼,讲着道理道。 “呵呵,你以为三食堂那么照应保卫科的这些兔崽子,都是白照应的了。老子还是你老子,你真以为能跳出你老子的五指山?”何大清心里得意的想着。 “何大清,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不和你争了。”何雨柱心里担心着娄晓娥,也不想和何大清多废话。 “哎,我儿子懂事了,真乖!”何大清讨人嫌的随口嘟囔了一句。 何雨柱听到何大清那么贱的话,心里腹诽道“乖你姥姥,上辈子你抛家弃女,跟着寡妇跑了,差点坑的老何家绝后,你就不是个东西。老子这辈子,要还是那老实巴交的性子,早被你玩的骨头都不剩了…” 娄晓娥毕竟是生二胎,这反应来的快,进了医院产房这生的也快,产房外的人没等多久,产房里就传出了婴儿小老虎般中气十足的啼哭声。 “娄晓娥家属,准备好搭把手。母子平安,生了个6斤5两的儿子。”产房里的护士语气平淡的向着产房外喊道。 何大清听见又得了个孙子,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有点失态的向着何雨柱招呼道:“柱子,我立马去买鸡、买鱼,给晓娥调汤去,晚点让你李大妈给送来,我先走了。” 何大清和娄半城、娄谭氏打过招呼后,喜气洋洋的就跑了。何雨柱可没空搭理他,他盯着产房大门,随时准备和护士一起推着娄晓娥和孩子进病房。 娄晓娥这是顺产的二胎,可没有生何晓时那般的兴奋劲了,也没有了新鲜感,她一出产房门就和娄半城、娄谭氏、何雨柱有来有回的说上了话。 娄半城、娄谭氏见到女儿、外孙母子俩平安,他们把娄晓娥送进了病房,着急着回去给娄晓娥请保姆,和安排一些吃食,关照了何雨柱几句,也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何雨柱欣赏着娄晓娥身边的小宝宝,开心的和他说上了话:“何老二,妈妈生你好辛苦的,你长大了要听妈妈的话,挣了钱记得交给你妈妈管…” 娄晓娥本来顺产就很废体力了,听着何雨柱逗儿子的话,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她急忙对着何雨柱劝道:“柱哥,咱俩说说话吧!你那么逗你儿子,我会听笑的。我笑了怕把伤口笑崩了,你难道不在乎我了?” “呵呵,娥子,我不说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何雨柱讨饶着商量道。 “柱哥,那你好好讲哦!不能逗我笑,也不能让我哭,要不对身子不好。”娄晓娥如星辰般璀璨的目光注视着何雨柱,认真的交代道。 何雨柱爱意满满的看着身旁的娄晓娥,看着闭着眼睛的何家二小子,他幸福的笑了,装腔作势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讲道“曾经,有一位美丽善良的好姑娘跟个傻子一起听‘命运交响曲’,命运捉弄人,那个姑娘把身子给了那个傻子,还帮他生了个儿子。” “可结果,这个傻子居然迷上了一个不正经的寡妇,这个傻子仗着那姑娘对他的爱,掏空了那姑娘和亲儿子的家底,去供养那居心不良的寡妇一家老小。” “娥子,你怎么看那个姑娘,和那个傻子啊?” 娄晓娥听完故事,不可思议的看着何雨柱,认真的分析道:“柱哥,我认为你讲的故事,有些个地方太不合常理了。” “其一,试问这世间,那个人会不爱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其二,那寡妇都有一大家子了,凭什么和那个带着傻子亲儿子的姑娘争啊?太太不合常理了。” “其三,那姑娘不顾自己和儿子的生活,去帮着傻子供养那寡妇一大家子,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嘛…” “柱哥,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哼,下回讲故事,必须好好的编啊!” “我的好娥子啊,那个傻子就是上辈子的我….”何雨柱面上带着笑,心里难受的忏悔着。 正当何雨柱在心里悼念上辈子做的孽,娄晓娥发出了沁人心脾的声音:“柱哥,你看窗外的阳光多好…” “柱哥,我不允许你给我们家孩子乱起名字。老二的名字我想好了,希望他将来能像那窗外的暖阳,能给人们带来温暖,就叫‘何阳’吧!”娄晓娥奶凶奶凶的对着何雨柱讲道。 何雨柱哪会不顺着娄晓娥,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直接来了一顿彩虹屁:“老大叫何晓,老二叫何阳,我媳妇有文化就是好,取的名字一个比一个舒服。娥子,我有你和孩子们,真的好幸福…” 世间的人儿,那个不爱听自己在乎的人夸的。娄晓娥闻言,母性光辉四溢,爱溺的看着身边的何阳,语气里尽是幸福的味道:“柱哥,我有你,有孩子们,感觉真好…” 第95章 日子越来越好 娄晓娥生完老大何晓,基本弄清楚了四九城的一些习俗。这二胎何阳生完,她在医院里养了六天,就让娄家派了车,由何雨柱陪着,很自觉的抱着孩子回了四合院坐月子。 娄晓娥这次是生的二胎,在关心她的人看来,必须要好好进补调养一下亏空的身体,才能尽快的恢复她身体的元气。 娄晓娥都为老何家立下了汗马功劳了,何大清仗着工作的优势,在这算着定量的日子里,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去搞鸡鸭鱼肉,变着法的给娄晓娥炖汤、做月子餐。 李翠兰这辈子没生育过,那见着生了二胎的娄晓娥是心疼的不行,不过,心里还是期盼着:娄晓娥后面能再给老何家多生几个。她是尽心尽力的想着法的弄着各式的点心,紧盯着娄晓娥要多吃点,不停念叨着:要多吃身体才能恢复的好。 有道是“烂船也有三斤钉”,何况是曾经大富之家的娄家,娄半城夫妇不光给娄晓娥请了踏实可靠的保姆,那每日送到娄晓娥手里的吃食基本没有重样的。娄谭氏几乎每天都会带着何晓,到四合院陪陪娄晓娥,看看弟弟何阳。 娄晓娥要面对娄家、老何家的投喂,很多时候真的是应付的好吃力,她都快吃成三下巴了,聋老太太却还在旁边,一个劲的嚷着:“娥子啊,你这吃得太少了,看把你瘦的…” 何家的仙女儿何雨水,每次见着自己的嫂嫂娄晓娥,吃那些鸡鸭鱼肉吃的那么辛苦,她会乖巧懂事的安慰娄晓娥:“好嫂嫂,您使劲儿的吃,别老考虑着仙女儿雨水啊,我不吃都没关系的,您剩下口汤就行…” 何雨水上学的时候,娄晓娥不是被李翠兰、聋老太太盯着,就是娄谭氏带着何晓看着她,她面对他们拿过来的吃食,那是不吃完都不行。何雨水一回来,可让她整个人解脱了,那些吃食基本一大半进了何雨水的肚子里。 何雨水十五岁上下的年纪,正是贪玩、爱显摆的时候,她一拿到娄晓娥给她的吃食,恨不的全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她有好吃的要吃。她会去前院、中院,装着找何晓的样子喊:“何晓,别在外面玩了,跟姑姑回家,咱回家吃好吃的…” 幸亏,现在何晓还小,他也不知道何雨水喜欢扛着他的大旗出去招摇,要不肯定会在心里想“何家仙女儿,你没事老扯上我干嘛呀?我在娄家待的好好的,有外婆照顾着呢!你有病,得赶紧去治。” 虽然,院里人都是算着定量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可有骨气、有家教的人家,哪会允许自家的孩子跟在何雨水后头看着她吃,或者让孩子去开口讨要。 贾家的贾张氏、秦淮茹、棒梗的户口都在四九城城郊农村,他们家只有一个大人贾东旭、一个孩子小当的城市定量,这么点定量要养活三大二小五口人。依着贾张氏、秦淮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旧社会思想的尿性,他们除了会尽量保障棒梗这个贾家的男丁,小当基本就是处在不被饿死的边缘徘徊。 贾张氏在旧社会里,要把贾东旭拉扯大,心里哪还有什么规矩,在她看来:只要能把东西弄到她贾家手里就是好规矩。她眼看着何雨水在那里得瑟,要不是惧怕何雨柱,恨不得动手上去直接抢了。 何雨水每次显摆,基本收效甚微,除了让院里人知道她有好吃的,在她身后,基本上只会招来被贾家大人默许的两个贼眉鼠眼的娃。 人是会慢慢长大的,懂得事也会越来越多。随着何雨水越来越大,当初秦淮茹这个文盲土妞,对她使过的拙劣坏招,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现在要不是新社会,有法律保护着秦淮茹和她的两个娃,估计何雨水早亲手对他们实施报复了。 何雨水心善,为了奖励、鼓励棒梗、小当跟着她的热情,她总会留点残油给棒梗舔舔,至于鱼刺多、骨头碎多的一点残汤,她则会让棒梗回家拿碗,然后倒给他,同时还会善意的告诫:“棒梗,你是哥哥,要懂得和妹妹一起分享。你假如敢吃独食,姑姑以后就不把好吃的分给你们了。” 十来岁的棒梗,可是从记事起就知道:整个四合院里,这个何雨水姑姑对他是最好的,他哪里会不听她的吩咐,兄妹俩还没到贾家呢,就会你一口我一嘴的抢食起来。 棒梗人大一些,那是吃的又稳又快。小当从记事起,可是在阎家被历练过的,那算计劲,那心眼儿可不是同龄人能比的。她见着棒梗吃得那么快,那里愿意吃少了去吃亏,直接不停往嘴里塞。 棒梗对于鱼刺、碎骨头,嘴巴啜啜就吐地上了,能咬烂的就直接吞肚子里。小当从小养在阎家,吃过的不是棒子面糊糊就是窝窝头,没吃过加上才几岁的年纪,她哪里会吃,每次被鱼刺、碎骨头卡喉咙卡的直翻白眼,一副快被卡死的样子。可她人虽小,心眼儿却不小,也知道那肉味儿香、鱼味儿鲜,她也硬气,宁愿吃一次喉咙被卡的疼几天,她也要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贾张氏每次见到,棒梗带个空碗回来,她闻着那碗里残留的肉香、鱼香,她不舍得骂棒梗,就会向着小当发泄“你这个赔钱货,下次再要到了不准吃。棒梗,下次记得给奶奶留点…” 贾张氏越是那么对小当,在小当心里越是坚定“吃那些好东西,卡喉咙的事不能说,要不下回肯定没得吃了…” 时间很快,何阳的满月酒有条不紊的准备着,随着何雨柱当上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想来喝满月酒的人更多了,光轧钢厂的一些主要领导,就在何晓满月酒的基础上增加了一桌。 这辈子,何大清在家里,他号称是何家的一家之主,心里得意儿子有出息,算着手里的票据却是很苦蚌。还好何雨柱的师父罗建荣,师兄王胜、陈康年等,知道情况后出了大力,解了何大清的燃眉之急,要不何大清这自诩的一家之主要出大丑了。 何阳满月酒当日,四合院后院人声鼎沸,一片喜气洋洋,院里人看着轧钢厂的领导一个个的到来,都来何家吃席,那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贾张氏哪见得别人家好,和院里的大婶大妈吹起了自家儿子来“什么贾东旭多么的努力、优秀,什么下次轧钢厂里‘考工晋级’,贾东旭肯定会升三级钳工…” 随着一位老者坐着小汽车来到四合院,何阳的满月酒的高光时刻也到来了,老者逢人便和蔼可亲的打着招呼,他身后的跟随捧着两把木制的大刀,缓缓向后院走去。 后院里的众宾客一见那位老者,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了下来,老者也是习以为常惯了,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大家都是客,不必拘谨…” “老倌,我家老大满月,你送把木制枪;老二满月送两把木刀,那我问你:我再生儿子,你准备送啥?”何雨柱笑着跟老者打趣道。 “伢子,你若再生儿子,我送小汽车,哈哈…”老者慈祥的看着何雨柱笑道。 “老倌,小汽车就算了,我养不起。”何雨柱直接被老者的话吓住了。 “哈哈,伢子,别误会,我送小汽车的模型。”老者笑着解释道。 “哎呀,老倌,你现在有点不正经了。家里孩子两个了,那票据、那奶粉、米粉…真是缺啊!”何雨柱说着,装模作样的倒起了苦水来。 “得了,得了,今儿个高兴,早都给你准备了。”老者说着,示意身后的跟随,把一叠票据交给了何雨柱。 老者一如既往,喝了几杯水酒,给大家敬过了酒,便匆匆的离开了。这时,那几个第一次来何家吃酒的厂领导,看何雨柱的眼神都透着敬畏。 何阳满月酒后,娄晓娥遵从四九城的规矩~“挪骚窝儿”,带着何阳回了娄家。何雨柱屁颠屁颠的跟在娄晓娥、两儿子后头,开心的也跟着去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贾东旭经过不懈的努力,再次顺利通过了红星轧钢厂当年的“考工晋级”,成了一名三级钳工,每月的薪水涨到了45元上下。 当贾东旭把好消息带回家里后,贾张氏兴奋的直接冲出了贾家,在前院、中院逢人便夸起了自家的儿子来。秦淮茹想着这几年秦家村的娘家人那么困难,她都没回去看看,眼见贾家有了这么大的喜事,她就想带着棒梗、小当,回秦家村小住几天。 贾东旭尝到了“考工晋级”的好处,他是一门心思想着尽快的提升工级,改善家里的生活状态。毕竟像他这样进轧钢厂10几年的工人,很多已经是4、5级工了。 随着收入提高,贾东旭也知道要脸面儿了,他特意嘱咐秦淮茹要去买点土特产、粮食带回娘家秦家村。秦淮茹眼见着贾东旭各方面越来越好,她是越加的满意现在的生活了。 这几年的秦家村,有些人家很困难,村里人见着秦淮茹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娘家,那无不羡慕、眼红的,很多熟悉的人,无不在那里夸:秦淮茹爹娘有福气。 秦淮茹回娘家的本意就是想着显摆,她也不客气,当着左邻右舍的面,直夸自家的男人贾东旭有本事,一个月的工资都快50元了,明年成了四级工,那离60元一个月就不远了… 第96章 贾东旭谢幕 秦家村的村民们淳朴好客,孩子们纯良友爱,棒梗虽然是六指、小当虽然腿脚不利索,可秦家村的村民们见他们是四九城里来的客人,村里没有一家嫌弃他们的,对他们都给予了善意。 棒梗一个活泼好动的男孩子,很快就和村里的小男孩们玩在了一起,村里的孩子把珍藏的玩具拿了出来,带着他玩起了滚铁圈、打弹珠、拿着弹弓打树上的鸟儿… 小当在四合院里,就不受秦淮茹待见,回了秦家村,秦淮茹自己出去找小姐们胡吹海侃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她。 秦家父母本来就是极其重男轻女的老派人,村里像小当这么大的小姑娘,都会帮着家里出去干点活了,比如:割猪草等,而小当自己连走路都勉强。 这时候,农村的女娃娃,那个不是往肩上能挑粪,下地能种菜、种庄稼等一把好手方向培养的。在秦家父母看来:小当这个样子的女娃娃,在农村早就被饿死了;即使长大了也干不了农活,想要嫁给正常健康的男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多看一眼小当,都觉得是在造孽。 平时,秦家村的女娃玩的较多的玩具,就是她们自己用稻草或者麦秆手搓出来的绳子,还有她们自己手工缝制的沙包等。 离老秦家较近的几家里的女孩子,出于好客想着带上小当一起玩,她们热情的上门去邀请小当。小当走路都觉得是在受罪,走的颤颤巍巍的,她以为这些陌生人是想要捉弄她。结果,人家热情的上门,面对的却是小当冰冷的眼眸,连开口搭理都不愿搭理她们。 老秦家附近的女孩们,热脸贴了冷屁股,哪还会有小姑娘愿意再去找小当玩。秦家的大人不喜欢她,村里的小孩子们也不敢靠近她,还好,秦家村的土地多,花花草草也多。小当独自一人,她也不觉得孤独,在老秦家门口一门心思的玩上了泥巴、小草来。 秦淮茹的初恋因为心术不正,前一两年弄丢了四九城里临时工的工作,回了秦家村务农。秦淮茹四处显摆炫耀,第二天,她的初恋就出现在了老秦家附近,没等多久,他就见到了出门玩泥巴的小当,他看清楚小当那贼眉鼠眼猥琐的眉眼,只觉得这小女孩和他有七八分像。 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想着等秦淮茹出来了好好问问她,没等到秦淮茹,却等到了蹦蹦跳跳出门玩的棒梗。他细看之下惊呆了了,这男孩子居然和他也有至少四五分像。 秦淮茹的这个初恋比她还结婚早一点,家里都已经四个孩子了,这时,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他来找秦淮茹的初衷是来叙叙旧情,顺便打点秋风的。 当他认出小当可能是他女儿时,本来心里还幻想着从秦淮茹身上敲一笔大的。可当他见到棒梗,立刻就放弃了先前的念头。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这男孩子可是要继承家业的,也就是说四九城里的这户人家,以后家业都会是他儿子的。 正当他心里浮想联翩的时候,打扮了一番的秦淮茹出门了,他偷偷地跟在了秦淮茹后头。趁着没人注意,他直接凑了上去,秦淮茹和她初恋简直就是流浪的恶狗配一坨臭翔,你来我往、你情我愿,自然的有了关系。 秦淮茹在秦家村欢愉了近一个星期,在休息日前,她带着棒梗、小当回了四九城。秦淮茹回四合院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这几年,四合院里人为了家人的肚子,基本不敢要孩子,害怕新生命的到来,会让家里人本就吃不饱的肚子雪上加霜。 贾东旭心里很清楚:贾家要再多一个孩子,对像他们只有一大一小定量的人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棒梗是六指、小当是个女娃还有腿疾,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给予了贾东旭希望,他盼着贾家能有一个健康的男娃。 一日复一日,随着秦淮茹的肚子慢慢变大,她的胃口越来越好,贾东旭不舍得克扣贾张氏的口粮,他只能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吃食分部分给秦淮茹,有时候,还会从轧钢厂的中午饭里,省下些有油水的菜回家。 秦淮茹在秦家村的初恋,因为家里孩子多,他媳妇也即将分娩,在困难面前,他想到了在四九城里的秦淮茹。这天,他起了一个大早,从秦家村摸到了四合院,午饭后的时间,正巧遇到在中院当“洗衣姬”的秦淮茹。 秦淮茹见到是好闺蜜来了,心里顿时小鹿乱撞,她害怕惊动了贾张氏,领着她初恋就往四合院外走。 秦淮茹以为这个时间点没人会注意到他俩,她不知道:易家的白冬梅,今天原本使唤两个吃闲饭的儿子,洗午饭后的锅碗的,结果,这两小子吃完饭就跑出去玩了。她原本都躺上床准备睡午觉了,可想到那锅不尽快去洗干净,到了旁晚做晚饭,那锅太不好洗了。于是,她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易中海家的房子是外院的两间倒座房,那门窗可都对着院里进出的必经之路~垂花门。白冬梅巧见:秦淮茹跟个陌生男子暧昧的从垂花门往外走。她凭借以前混男人堆的嗅觉,立即感觉这两人肯定不简单。 白冬梅可不像李翠兰,老实本分的不爱招惹是非。白冬梅到四合院也生活10来年了,四合院周围哪有不熟悉的地方,她就远远地跟着秦淮茹和那男子。秦淮茹带着她初恋到了离四合院有段距离,较偏僻的巷子里。 “好哥哥,你怎么想我了吗?我肚子里又怀上你孩子了…”秦淮茹以为四下无人,向着她初恋撒娇道。 她初恋饿着肚子呢,哪有心情陪她浪,愁眉苦脸叹着气道:“淮茹妹妹,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能接济点钱粮给我吗?” 这辈子的秦淮茹,此时没有何雨柱给她带饭盒、也没有易中海的暗中接济,她手里只有贾东旭的辛苦钱,那点钱一个月都不敢多去一次黑市。她倒是想和上辈子那样偷偷接济她这个爱人,现实是有心无力。 “好哥哥,我和你儿子棒梗户口都在秦家村,这你是知道的;我婆婆的户口也是农村的。再说我肚子里有了你孩子,那胃口大了许多,我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定量,根本就不够五口人吃的。剩下点钱,我们定时会去黑市碰碰运气的。” “好哥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样,我手里还有6块钱私房钱,我全部给你…”秦淮茹说着,当着她初恋的面,从贴身衣物里掏出了全部的6块钱。 她初恋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毕竟棒梗、小当、秦淮茹肚子里的娃,也是他的孩子,他没有去为难秦淮茹,反而好言安慰、温存了一番,拿起那6块钱,悄悄地离开了四九城回了秦家村。 白冬梅隔着一堵墙,把秦淮茹和她初恋的互动,那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时,白冬梅真想立即跑回四合院去大肆宣传一番,让秦淮茹、贾家声名扫地。 有道是“拿贼拿赃,捉奸捉双”。白冬梅既没有抓两人现场,也没有证人在场,更不认识那男的。她心里纠结着“这真要是去四合院里说了,估计贾张氏能冲进易家讹死人…” 白冬梅识破了秦淮茹的秘密,还不能往外说,那滋味别提多难受。她回家后,这午觉她也睡不着了,心里一个劲的想着“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白白放过秦淮茹、贾家…” 夕阳染红了四合院里的西墙根,下班回家的易中海,见到白冬梅心事重重的在那里发呆,灶间也没有平常的烟火气,他担心白冬梅生病了,关心的询问道:“小白,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卫生院看看?” 白冬梅发现易中海下班回家了,立马关上了家门,神神秘秘的把她下午的发现,对着易中海倾诉了起来,她讲述完后,感觉浑身舒坦了。最后,还带着同情的口吻叹息道:“中海啊,你说东旭多可怜啊,这拼死拼活为别人养孩子,你说我们还不能跟他提,哎…” 此时,易中海脸都气绿了,心里痛苦的想着“秦淮茹,你可真行啊,把老子骗的好苦。敢忽悠老子,我让你有好日子过,嘿嘿…” 白冬梅以为易中海跟她一样,为贾东旭感到不值,所以被气到了。她连忙安慰道:“中海,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贾东旭只是你徒弟,咱别去多事,就当不知道。你上一天班了,先去歇会儿,我做好晚饭喊你。” 当易中海发觉小当一点和他都不像时,他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了,可棒梗的卷毛还是像他的,他原本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心理的。今天白冬梅的一席话,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他有气无力的爬上了里屋的床。 易中海双眼无神的盯着房梁,心里反复的在呐喊“秦淮茹,我不会放过你的;秦淮茹,我不会放过你的几个小野种的…” 贾东旭在升2级、3级工时,虽然都是去跟别的老师傅请教,学来的手艺,但易中海遇到贾东旭操作会涉及安全问题时,他还是会第一时间去制止或者提醒贾东旭的。 那时候,在易中海心里“贾东旭可以是个废物,便于他拿捏;但是贾东旭绝对不能出事,因为他认为六指棒梗可能是他儿子,他儿子不能没有名义上的爹帮衬…” 自从易中海知道了实情,他哪里还会有什么闲心去多看一眼贾东旭。而贾东旭为了让家里的生活过的好,一心扑在了钻研技术,提升钳工水平上。 这时的钳工,经常涉及到的工具设备有:钳台、台虎钳、砂轮机和钻床等。而在使用砂轮机时,工人是必须严格遵守安全操作规程的,要不砂轮会碎裂飞出伤人。 贾东旭为了能尽快升到四级工,在没有人在旁陪同的情况下,自己努力的摸索着。其实在三级工前,只要工人努力、用心,资历熬到了,通过三级工的考核不难。而四级工及往上,对于加工工件的精密度,要求会越来越高,这就要求工人对于加工设备的掌控度,需要非常的娴熟于心。 这天,贾东旭吃过午饭,没有去休息,砂轮机前只有他一人,他一如既往的开机动手操作了起来。也许是他营养不够,造成他反应迟钝;也许是他太累了,注意力没法集中… 突然,车间里发出一声巨响、一声哀嚎,世界仿佛一下子归于了寂静… 第97章 易中海的伪善 午间,正在休息的工人们,被车间里发出的异响、惨叫声惊动,纷纷向那车间跑去。众人到了现场,看到贾东旭的惨状,纷纷伸出了援助之手,七手八脚的匆忙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一群人抬起担架就往医院跑。 易中海得到贾东旭出事的消息后,第一时间,他没赶往医院,也没有立即回四合院去给贾家报信,反而莫名其妙的去了宣传科找许大茂。 这时,吃过午饭的许大茂,面前放着报纸,右手托着下巴,假装看报实则闭眼睡着觉。易中海寻来了宣传科也不敲门,直接大力的推开了虚掩的门。 易中海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被惊醒的许大茂,大义凛然的吩咐道:“大茂啊!你东旭哥出意外了,快骑上你的自行车,回四合院给你贾大妈、秦姐送信去,让她们抓紧去医院…” “贾是你妈,秦是你姐,我送你妈老蚌的信。易中海,你这个老绝户,能做一回人吗?我和贾家有仇的,轮得到我去送信吗?”许大茂心里怨恨着易中海,可他见到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看着他,他为了名声屈服了。 许大茂也没和易中海客气,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拿起自行车钥匙就往外走。许大茂虽然是不情不愿回四合院里报信的,但他也知道轧钢厂里出意外的话,肯定不会是小事,他脚上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许大茂气喘吁吁的赶到四合院,见秦淮茹在中院水池边当“洗衣姬”,着急忙慌的讲道:“你家贾东旭在轧钢厂出了意外,你和贾张氏抓紧去医院看看吧!” 此刻的秦淮茹,虽说是在装着做“洗衣姬”,可她其实眯着眼打着瞌睡呢。许大茂的突然出现,没头没脑一顿话,让她错以为是在做梦,直接愣在了当场。 许大茂看了看秦淮茹的孕肚,怕惹出什么事,便不再跟秦淮茹多啰嗦。转身到了贾家门口,大力敲了门三下,冲着屋里喊道:“贾张氏,你儿子在轧钢厂出了意外,你抓紧带着你儿媳妇,去医院看看吧…” 贾张氏睡午觉的时候,最烦人家吵到她,在朦胧间,她听到有人说她儿子出事了,立马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她一个快60岁的人,本来反应就慢,再说她以为是在做梦,醒来后没有动弹,反而又把眼闭上,想着继续睡。 许大茂见屋里没动静,又敲了三下门,再一次喊了一遍,这下捅了马蜂窝了,贾张氏听了个真真切切。贾张氏听清楚是许大茂的声音,她就想着“早上,东旭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有什么意外?这个坏种许大茂,肯定是来戏弄人的,今儿个不抓挠他个满脸花,老娘就不叫张春花…” 许大茂抬手正欲再次敲门的时候,突然,贾家大门大开,贾张氏窜出门,黝黑的十指照着许大茂的面门而去。许大茂心里急着把口信传到,还要赶回轧钢厂上班,根本没料到贾张氏会搞这一出。 贾张氏突袭之下,许大茂的左右脸来了个满脸花。吃痛之下,许大茂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纪芸在许家,恍惚间听到是许大茂的声音,急忙从许家出来,想看个究竟。纪芸一到院子里,就看到站在贾家门口,一脸花的许大茂,还有那不依不饶的贾张氏。 新仇旧恨,那容考虑什么,二十多岁的纪芸直接上前抽了贾张氏两嘴巴子,一脚把贾张氏踹飞了。贾张氏吃了亏,哪能善罢甘休,坐地上直接哭喊上了:“老贾,你快回来吧!看看这四合院里人,欺负人哪!老贾…” “贾张氏,你儿子贾东旭在厂里出了意外,正在医院抢救呢!你要这么撒泼打滚下去,你儿子的最后一面,可能都见不着了。”许大茂也不清楚贾东旭的具体情况,不过,他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境,嘴上胡诌道。 “许大茂,你真的没有骗人?”贾张氏眼见许大茂说得那么真切,也不哭闹了,疑惑的质问道。 “贾张氏,我正上着班呢,易中海撞开我办公室的门,让我骑车回来,给你们报信。谁有那个闲功夫,上班时间逗你这不讲理的老太太。我口信也送到了,你们去不去,是你们贾家自己的事。” “纪芸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回屋吧!我都懒得搭理他们贾家人,我去上班了。” 许大茂解释完,转头关照了纪芸一嘴,推上自行车就走。 贾张氏看许大茂的样子不像骗人,招呼秦淮茹扶起她,两人急急忙忙往轧钢厂下属卫生院赶去。 另一边,贾东旭的事故一出,轧钢厂就组织了保卫科、生产科、技术科、后勤科等相关部门,对这起事故进行了调查。厂里,第一时间指派后勤科里的副主任李有德到医院去探望、坐镇。 多方人员出动进行调查,很快从车间主任、易中海、工友们等处,收集到了详细的信息:第一,贾东旭做的不是他的任务工件,是在做练习;第二,他是在午休时间私自操作的机器;第三,误操作之下,机器已被损坏了。 厂里,正当几部门的代表,在开会讨论怎么处理这个事故的时候,李有德从医院打来了电话:贾东旭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这倒好,本来是讨论怎么处理贾东旭违规操作的会议,变成了怎么去处理相关的善后事宜。 这时候的人普遍善良、乐于助人,原本那些要求处罚贾东旭的人,得知贾东旭已经不在了,也都不吭声了。最后,会议达成了统一意见:一方面,根据相关规定给予贾家一笔补偿,以保证贾家老幼的生活;其二,给贾家一个工位,让贾东旭的孩子,将来可以有个生存的饭碗。 易中海也没去医院,反而一直在轧钢厂里打听着消息,就像看笑话似的。当车间主任从会议现场回到车间,遇到了面上心急如焚的易中海,他觉得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想着第一时间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所以并没有对易中海进行什么隐瞒。他把贾东旭已经不在,以及厂里对贾东旭事故善后的一些举措,给易中海做了相应的解释。 易中海本来就是面上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他才不想去为贾家争取什么最大化的好处。车间主任讲述完,易中海面上带着感激,嘴里不停地感谢着厂里及相关的人员。车间主任见易中海这么深明大义,对他安慰了几句,就去忙了。 贾张氏、秦淮茹赶到医院的时候,贾东旭已经被转移到了停留间。贾张氏见到自己的儿子早上还好好的,此刻,却已经和她阴阳两隔,她哪里能接受得了,坐在医院里凄厉的哭嚎着。秦淮茹挺着个肚子,在一旁默默的抹泪。 李有德等她们哭的没什么气力了,把厂里的善后事宜跟贾张氏、秦淮茹耐心的讲解了几遍。秦淮茹听到有补偿的钱和工位,神情中的慌乱、无助立刻就消失不见了,脸上只是硬装出着哀伤。 贾张氏却还是不能接受现实,她根本没有去管什么工位和补偿款等事,嘴里一直嚷着要接贾东旭回家。此时,四九城城区提倡火葬已经10来年了,把贾东旭搬回四合院,是属于违法乱纪的事。不管是医院,还是轧钢厂留在医院里的工友,哪个敢去帮贾张氏。 贾张氏眼见在医院里没有人出手帮她,她边哭边往四合院里跑。院里在家的大婶大妈,看着年轻就守了寡,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贾张氏,听着她凄厉、悲痛的哭诉,不由得心生出了同情来。 四合院里这时的大婶大妈,基本都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她们的思想里还保留着“死者为大”的思维。贾东旭不在了,她们也不再计较贾张氏往日的蛮不讲理,纷纷上门去安慰她。 贾张氏眼见院里人都来关心她,她立刻有了底气,直接开口要求院里人帮忙,去把贾东旭接回贾家来。 这些大婶大妈虽然都是家庭主妇,接触社会少,可谁家没经历过亲戚朋友的红白喜事。贾张氏一开口,她们纷纷推脱:她们是家庭妇女,这种事不是她们可以去办的,等她们家里当家的下班回来再说。 贾张氏听到街坊四邻都这么说,顿时也没了主意,她除了哭只能耐心的等待着院里的男人们下班回家。 贾东旭出事,仿佛让易中海看到了秦淮茹即将面临的‘好日子’。残阳如血,映照着四合院的地面,下班的易中海,悠哉游哉的进了四合院。 心里得意的易中海一进外院,一道凄厉的声音传来“易中海,你怎么当人师傅的,我把东旭交到你手里,你是怎么教他的?你还我儿的命来…” “东旭他娘,不要激动,好好说话,啊…”易中海还想装腔作势,想着出言忽悠贾张氏,贾张氏哪和他多说,黝黑的十指直接抓挠上了易中海的脸。 易中海当着院里人的面,也不好还手,只能无奈的躲避,同时说着好话,希望贾张氏消气。贾张氏闹腾了一番也累了,她大口喘着气,不容质疑的要求道:“别的,我和你慢慢算,你先带人去把东旭接回家。” “这贾张氏怕不是疯了吧?这是违法乱纪的事,我喊谁去啊?谁家不是吃着自家的饭,人家凭啥为你贾家去犯法?贾家就没个好玩意…”易中海心里鄙视的腹诽道。 易中海为了逃避贾张氏无休止的吵闹与纠缠,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自私想法,伪善的拍着胸脯道:“待会,我去找院大爷,请他们召开院大会,动员大家互帮互助,捐款给贾家办东旭的后事,再召集几个青壮去接东旭…” 第98章 贾张氏的现实 贾张氏就这么盯着易中海先去了阎家找阎埠贵,又去了刘家找刘海中。还好,不管是阎埠贵,还是刘海中,他们都是旧社会过来的老派人,对于贾家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报以了极大的同情,没说二话,直接答应:晚饭后召开院大会,为贾家筹款。 易中海倒不是心疼将会捐出去多少钱,他在这忙前忙后的,贾张氏还不记他的好;再说,现在可是新社会,贾张氏还来旧社会那一套,他被贾张氏弄得很不爽。所以,决定给贾张氏心里添添堵,免得老被她盯着。 此时此刻,贾东旭的悄然离开,已经让贾张氏悲伤的六神无主,她见到全须全尾、神气活现的易中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好的一个东旭跟着你,你为什么没有看好他?为什么死的是东旭?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易中海?易中海,东旭这么好的孩子,你都没给看好。以后,你易中海在四合院里,就别想过一分钟的好日子…” 此时,秦淮茹正在贾家灶间忙,走出刘家的易中海,见到秦淮茹忙碌的背影,不自觉地露出了厌恶的神色。易中海看向一脸横肉、睁着一双怨毒绿豆眼的贾张氏,只见她正一眼不眨的瞪着自己。易中海假意带着一脸的哀伤,对贾张氏做了一个示意跟着走的手势,挺起腰杆迈开腿就往外院走。 易中海到了垂花门边的抄手游廊处,停下了脚步,随便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见贾张氏跟上来了,示意她坐下来,叹着气随口就说了起来。 “棒梗他奶奶,你也知道我没有亲生的一儿半女的。东旭这一走,等我老了,万一白家两兄弟不孝顺,在这四合院里,连个护着我的人都没了。我的心里啊,不比你难受的少。” “东旭走了,往后你和棒梗怎么生活?秦淮茹带着棒梗改嫁,你怎么办?秦淮茹不管孩子直接改嫁,你怎么办?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不给你老贾家生了,你该怎么办?将来谁给你养老?你是准备回农村…” 易中海的一番多连问,直接把贾张氏刺激的回过了神,她一个寡妇拉扯大贾东旭,太知道生活的不容易了。何况,她这样自私自利的性子,早就和娘家、老贾老家断了关系,要让她回农村,回那个农村去。 贾张氏和贾东旭相依为命,生活早把她磨练的能屈能伸,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似川剧变脸,只见贾张氏换上了一副面容,那蛮横、怨毒之色尽消,脸上出现了悲痛、无助、讨好的表情。 贾张氏抹着鳄鱼的眼泪,压着声音叹苦道:“中海,自老贾离开,在那国槐夜雨的时刻,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依了你。自那后,我见你对东旭的好,就以为你把东旭当成了自个儿的孩子。所以,这么些年,东旭在你身前身后的转,我看在眼里乐在心底。可今天,东旭突然的离开,我怎么接受的了,你也别怪我怨恨你…” 闻言,易中海连忙前后左右的扫视了一圈,心里着急道“哇超,贾张氏你疯了吗?这在大院里呢,你胡说些什么,你不看你比野猪还丑吗?再乱说,我直接走了哦!到时候别怪我下手狠,别说秦淮茹,我连你一起整…” 这时,四合院里的人,谁不知道贾东旭离开了,他们只以为:一个亲妈、一个师傅,两个悲痛的人,坐在院子里相互安慰~舔舐伤口。毕竟,这时候谁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们,不打扰他们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大家带着同情,都离他们远远的。 易中海眼见周围没人,压着声音劝道:“棒梗他奶奶,我们都老了,再过几年,我也要退休了,以前的事,我们都忘记了吧!现在最要紧、最急的事,就是怎么处理、安排好你和棒梗将来的生活。” “最紧急的事,明儿个一早,你跟我去轧钢厂把补偿金领了,免得夜长梦多,别被你那儿媳妇秦淮茹捷足先登,领了直接跑回秦家村。 “其二,你要尽快打算好,东旭争取来的一个工位,你准备怎么安排?” “其三,你要想办法,把秦淮茹留在贾家,让她帮你老贾家养棒梗,给你养老…” 易中海话音刚落,贾张氏眉宇带着担忧之色,眨巴着绿豆眼,神神秘秘的凑近易中海商量道:“中海,当初我依了你,你照顾了贾家这么多年;要不,我帮你也把秦淮茹哼哼,这往后,看她还往哪里跑…” “哇超,贾张氏,你够毒的。你是不知道啊!你儿媳妇秦淮茹,比你还毒,还好老子发现的早。我现在就想她没一天好日子过,况且,我都老了,有心无力…”易中海心里想着,立马打断了贾张氏的话,叹着气讲起了道理来。 “棒梗他奶奶,以前的事真的不能再提了,要不我只能远离你们贾家避嫌了。再说,那时候我们年轻,‘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谁都没错。” “依我看,不如趁着今儿个事发突然,还没有人和秦淮茹说上话,你就仗着院里人同情你,你在院大会上,逼秦淮茹发誓,让她留在贾家。这往后,你和棒梗也不用发愁了…” “中海,我现在不后悔当初依了你,感觉有你真好,那就按照你的主意办…”贾张氏满脸横肉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娇羞之色,还讲起了讨好的话来。 “死肥猪,我后悔了,怪自己当初不争气,哎…”易中海心里苦,叹着气道:“棒梗他奶奶,咱抓紧各回各家,好好的吃晚饭吧!‘人是铁饭是钢’,身子垮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白冬梅见易中海回来了,急忙端出了晚饭,见到易中海吃的心事重重的,急忙在旁边出声安慰道:“中海,别发愁了,东旭的离开,我们大家都难过,但毕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过下去的。再说,咱有易玉龙、易玉马两儿子呢,可不像贾家…” 易中海低着头吃着饭,没接白冬梅的话茬,他吃了一会,自顾自的讲道:“小白,过些时日,我去帮易玉龙、易玉马谋两个临时工活计。往后,你要盯他们紧点,别再去街面上鬼混了,要不这媳妇真不好找。” 闻言,白冬梅围着易中海大献殷勤了起来,那好话一串串的往外蹦。但她心里却是在窃喜“易中海,老娘熬了这么多年,总算快熬出头了。等两个儿子结了婚,老娘就不伺候你了,我要天天和你闹,不把你气死,老娘难解白玉兰死的恨…” 晚饭后,院里各家出来的代表,自觉地围在了前院,只见穿堂屋前的八仙桌上放置着一个简易的捐款箱~一个小铁罐。 随着阎埠贵、刘海中到来,院大会正式开始了,他俩先后说了一些缅怀贾东旭的话,又对贾张氏、秦淮茹进行了一番安慰,便倡议大家给贾家捐款。 贾家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让院里人非常的同情,众人纷纷从兜里掏钱,往捐款箱里塞钱,有塞2毛的有塞5毛的,易中海则直接掏了10块钱,扔进了捐款箱。 阎埠贵见易中海出手这么大方,颤抖的左掏右摸,凑了一块钱出来,放进了捐款箱。刘海中担心别人不知道他捐了多少,掏出钱往捐款箱里放时,嘴上大声的解释道:“我家孩子多,都是需要花钱的年纪,我呢,作为院里的领导,我捐5块钱,给大家起个头。” 刘海中自己捐完,把眼睛扫向了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的许大茂。只见刘海中装着领导的样子,装腔作势的说教道:“许大茂,你现在是轧钢厂宣传科的骨干了,贾东旭可是和你一块长大的,今儿个,你不好好表示表示吗?” “刘海中,就你能是吧!今儿个,老子给贾家报信,结果,贾张氏给老子来了个满脸花,还想我捐款,我捐翔翔差不多。”许大茂好心却换来了个满脸花,心里憋着气呢,哪会去理刘海中,他继续望着天上的星星,似在想着事。 易中海可是贾东旭的师傅,刘海中为贾家说话吃了瘪,此时,他担心“不站出来说话,院里人背后会对他有看法。” 于是,易中海连忙站了出来,大义凛然的说教道:“大茂啊!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跟在你东旭哥后头的。现在你年轻有为,也不差那三瓜两枣的,居然你东旭哥离开了,你就有义务帮帮贾家。这样吧,易大爷帮你做主了,你就捐个20块得了。” 许大茂见易中海跳出来,他哪会服气,毕竟他在宣传科,关于轧钢厂对贾东旭的善后处理,他也是了解一点的,于是,他掷地有声的开口道:“易大爷,你看看我的脸,这就是你让我到贾家报信,我得到的感谢。” “我呢,也不是没气量的人,今儿个,我把话放在这里。轧钢厂要是不给贾东旭补偿,不给丧葬费。这贾东旭后事的钱,我许大茂全包了。” 许大茂话毕,在场的院里人交头接耳了起来,大多数人觉得“这贾张氏、贾家太不知好歹了,这还真的怨不得许大茂不愿意捐钱。” 这时,贾张氏心里还想着其他大事呢,她也清楚“今儿个,许大茂确实是吃了冤枉亏,要他出钱,估计有的闹了。再说,轧钢厂肯定会对贾东旭的后事负责的,再和许大茂纠缠,院里这些人的捐款还不得吐回去。” 贾张氏向在场的众人环视了一圈,扯开话题的吼道:“院里人都这么富有同情心,我在这里感谢大家了,怎么老何家,一个人都没出来啊?” 院里人不知道,这时,何大清已经拎着饭盒出现在了外院。他听见贾张氏点名老何家,立马快速的穿过了垂花门,瞪着死鱼眼开腔道:“柱子,他们开着会呢,我晚上有招待餐,怎么着?你们现在本事大了,能管红星轧钢厂里的事了?” 贾张氏见到何大清回来,感觉来了一头肥羊,顿时来了精神,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大清,我家东旭走了,大家捐款办后事呢。你也别捐太多,随手捐个50~100块的得了。” 何大清也不搭茬贾张氏,面无表情的掏着兜,一会工夫,他手里捏着的钱没有100块,也有大几十了。大家本以为他真要捐50~100块的时候,数了5毛钱,扔进了捐款箱。 何大清捐完钱,一双死鱼眼瞪着贾张氏,淡淡的讲道:“这五毛算我老何家,随给贾家的白事钱…” 第99章 贾张氏拿捏秦淮茹 街坊四邻的,都是同在一个四合院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邻居,没亲戚关系还带着几分情呢。何况,老贾去世后,那时候贾张氏正处妙龄,她和何大清也是“坦诚相见”过很长一段时间的。 四合院里别家敬着老何家,她贾张氏可不怕,在贾张氏心里“即使惹恼了何大清,没有一场‘坦诚相见’不能解决问题的。” 贾张氏眼见何大清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哪能放过何大清。只见,贾张氏窜到了何大清身边,拉着何大清的衣襟,指着他无所顾忌的数落道:“何大清,你能好好做个人吗?你看看院子里,那家没捐款。你倒好,儿子是红星轧钢厂科长,自个儿是食堂主任,才拿5毛出来,居然还不是捐款。我问你,你怎么有脸说是出的白事钱?” 何大清一张面瘫脸,瞪着一双死鱼眼,淡定的靠近了贾张氏一些,压低着声音讲道:“柱子,他们加班开的是贾东旭善后事宜的会;我这晚上的招待餐,就是给轧钢厂里那些领导做的,你是要逼我说出:你们老贾家会得的那些好处吗?” 能屈能伸才是贾张氏,闻言,贾张氏立马松手放开了何大清的衣襟,顺手还给何大清理了理衣衫,脸上那个热络,大声的自圆其说道:“大清啊!我是不知道啊,原来你们老何家,已经默默的为我们老贾家做了那么多事了,我误会你了,误会你了…” 贾张氏虽然快六十岁的人了,可她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借着向何大清说起软话,她顺势给在场的各家代表,鞠躬道谢了起来“街坊四邻,谢谢你们给我家东旭的后事捐款,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往后,院里若有事,我老贾家必定会出力的。” 轧钢厂新安排进来的几家住户,他们可是第一次从贾张氏嘴里,听到那些客气话,激动地交头接耳了起来。 正当大家以为院大会要结束了,有些人都起身,准备搬走自家的凳子时,贾张氏的声音再次响起“秦淮茹,你当着院里在场的街坊四邻、大爷们的面,在窗户口看着你的大婶大妈们的面,还有哪天上的月亮、星星的面,说说你接下来是准备守在贾家呢?还是准备要改嫁?” “哇超,有大瓜,有大戏,还不能走,继续看看…”那些准备走的人,心里不由得想到,转身又坐回了凳子上。 “你这个黑了心眼的老寡妇,我30岁不到的妙龄,我改嫁怎么的了?我没需要的吗?” “贾东旭今天才走,你让我怎么说?让我说:我很需要的,没男人会死的?我要这么说,往后怎么出门见人?” “我遇到有财有势的,保准立马会改嫁。没遇到好的,我也顺从他们,免得自个儿受苦遭罪的。今晚嘛,得了,算我怕了,好了吧!” “反正,棒梗、小当、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和你们老贾家都没关系,哄你一个黑心老寡妇是哄,哄院里一堆人也是哄…” 秦淮茹心里不甘着,面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流着泪跪到了贾张氏的面前。她信誓旦旦、动情的发誓道:“我以老贾家的命根起誓:我秦淮茹一定安心在贾家待着,养大这三个孩子,给您养老送终。我若有违誓言,就让老贾家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四合院里的人,听到秦淮茹说的那么情真意切,不由得觉得秦淮茹是一个苦命的好女人。大家看秦淮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敬佩、赞赏… 贾张氏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她可是过来人,那守寡的滋味,她哪会不清楚。她一个文盲哪会想那么多,只以为:秦淮茹都用贾家孩子起誓了,这孩子可不光是贾家的,更是她秦淮茹生的,肯定万无一失了。于是,她心里踏实了下来。 贾张氏脸上装出一副爱怜秦淮茹的模样,把秦淮茹搀扶了起来,还弯下老腰帮秦淮茹拍去了膝盖上的灰。同时,叹着气诉苦道:“淮茹,别怪妈,妈老了,是实在没办法啊!你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家里两个那么小,我能怎么办?” 随着贾张氏向秦淮茹倒苦水,院里在场的人,又同情起了这个年轻时守寡、老来丧子的贾张氏来。大家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悯、恻隐之心… 大家以为院大会已经结束的时候,只见贾张氏几步来到了刘海中、阎埠贵坐的八仙桌前,她直接跪在了地上,低头哭求道:“刘大爷、阎大爷,东旭还在医院停留间,你们能行行好,安排几个人,明儿个把他接回四合院…” 四九城城区提倡火葬已经10来年了,刘海中再是草包,也不可能去做那种蠢事;阎埠贵可是小学老师,那绝对是遵纪守法的人。 贾张氏话未说完,阎埠贵急忙起身,把贾张氏硬搀扶了起来。刘海中则带着一脸的无奈,耐着性子的劝道:“贾张氏,现在可是新社会,不能再做旧社会的那种事了。” “你看看院里,现在住了那么多人了,你把贾东旭接回来,放哪里?放你贾家,你贾家两孩子受得了吗?别胡闹了,散会。” 院里人被贾张氏弄的最后一出,吓了一大跳,还好刘海中一口拒绝了贾张氏,大家伙三三两两议论着散开了。阎埠贵则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贾张氏,给她讲解着法律法规及火葬的好处。 贾张氏虽然是文盲,还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她绝对是审时度势的一个人,院里两个大爷这么劝她,院里人的偷偷议论,她都注意到了。她也就没死揪着不放,同意按照新社会的规范,去操办贾东旭的后事。 在一旁看着的易中海,见到贾张氏的态度软化了下来,他也凑近安慰了一番。最后,和贾张氏相约:明早一起去轧钢厂。 院里人见着院大爷、贾张氏、秦淮茹等都回去了,便各自关上屋门,偷偷议论起了贾家的不幸来。 贾张氏在易中海的陪同下,在轧钢厂人事科、财务科、后勤科等部门,有序的办理好了贾东旭的善后事宜。 不过,贾张氏自己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脑子里都是一些陈旧的观念,哪会去想:秦淮茹生下孩子后,可以先让她到轧钢厂顶班,等棒梗大了再接班。 易中海心里恨不得秦淮茹越过越难,哪更不会去劝或者提醒贾张氏了。所以,贾张氏把贾东旭留下的工位,直接写上了棒梗的名字,等棒梗到了年纪,可以去轧钢厂上班。 贾张氏拿到了贾东旭留下的600多块补偿款、丧葬费,及轧钢厂给予秦淮茹分娩前的补助等。贾张氏认为秦淮茹怀着贾家的孙子,所以,贾家平时的生活,被她操持的并不比贾东旭在的时候差。 时间匆匆,这天下午,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在中院水池还当着“洗衣姬”,突然,她的肚子有了反应。这可是秦淮茹的第三胎,她已经非常有经验,急忙跑回贾家找贾张氏。 正睡午觉的贾张氏,见到满头大汗的秦淮茹,也没心思去和她计较,她弄清了原由,急忙穿上衣服去四合院外请接生婆。等到贾张氏带着接生婆回到贾家,那孩子的头都出来了。 自从贾东旭不在了,贾张氏也没像以前那般的无理取闹。她眼见孩子快生出来了,心里期盼着是个孙子,干劲十足的烧水、准备起了一些干净的小衣服等。 接生婆没花什么力气,秦淮茹很快就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干枯瘦瘪的小女婴。本来贾张氏还挺起劲的,听到接生婆说:生的是女婴。她一下子就泄了气,失魂落魄的干坐在了一旁。接生婆忙完后,轻唤了贾张氏好几遍,贾张氏才缓过了神,她按照以前的规矩,拿了2块钱谢仪给接生婆。 自从秦淮茹生下了遗腹女婴,贾张氏对她,再也没了怀孕期间的关心,寻了一个借口,让秦淮茹和遗腹女婴搬到了外屋。她带着棒梗、小当,占了里屋的大炕。 秦淮茹的父母、哥嫂、弟妹,都在四九城城郊的秦家村,这时候,他们忙着农活,养家糊口都来不及,哪有什么工夫来帮着她坐月子。 秦淮茹生下棒梗、小当的时候,贾张氏虽然什么都不管,可她还是可以差谴一下贾东旭的。贾东旭不在了,贾张氏又不管她,还口口声声要求她洗衣做饭、做这做那,她只能有苦难言,默默的承受着。 秦淮茹毕竟是生在旧社会的人,她自己脑子里都是重男轻女的旧思想,哪会去责怪贾张氏对她的态度,反而怪她自己的肚皮不争气,又是生了一个丫头骗子。 某个黑夜里,秦淮茹盯着一旁带给她苦难的干枯瘦瘪的遗腹女婴,仿佛她的未来因为这女婴的到来,而变得暗淡无光。她叹着气道:“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把你生下来,你为什么不能是一个男孩?” “你在肚子里,就把贾东旭克死了;我生下了你,过的这么惨。往后,你自己努力活着,是死是活,那都是你自己的命,怪不得别人。” 秦淮茹望着屋外国槐婆娑的树影,呢喃道:“小祸害,希望你的命像那国槐树那般硬,槐树,槐花,小槐花…小祸害,你就叫小槐花吧!” 女婴仿佛听懂了秦淮茹的话,在贾家漆黑的外屋,居然开心的发出了“咯咯”诡异的笑声… 第100章 何大清上当 何阳满月后,娄晓娥“挪骚窝儿”去了娄家,就没回四合院住。娄家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再说娄家父母满心欢喜的围着何晓、何阳转,有自己的父母帮忙看着两个孩子,这让她心里感觉比较有安全感。 何雨柱有媳妇、有两个儿子万事足,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回家陪着娘三个,再不就是在娄家厨房忙碌。他才不会去管四合院里传出的一些闲言碎语“什么何雨柱是娄家的上门女婿;再不就是说何雨柱年纪轻轻,当了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看不起四合院里的邻居…” 虽然何雨柱一家子,都住在娄家,但娄晓娥每周都会带点稀罕的吃食,领着两个儿子回四合院,看望聋老太太、李翠兰。 聋老太太、李翠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这些年,何家也不缺衣少食的,人到了年纪,就喜欢有孩子在身边,她们都会关照娄晓娥:“以后回家,不用费心去弄什么吃的回来,每周多带两个孩子回家玩就好。” 那天若是遇上了何雨水,何雨水会一边抱着小的何阳,一边逗着大点的何晓,对着娄晓娥直催:“好嫂嫂,您快点再生一个吧!何家仙女儿就喜欢你多给老何家生娃,你别担心孩子多,我肯定帮你照顾好,绝对不让他们瘦了。” 每次何雨水一开口,聋老太太、李翠兰就会不约而同、一唱一和的跟上。聋老太太会慈祥的盯着娄晓娥,每次开口都很直白:“娥子,我看你这大屁股,怎么生都是生儿子的。你要不信,再生一个试试,我可以和你打赌的…” 李翠兰则会相对委婉些,不过也好不到那里去,她会拿自个儿说事的劝道:“晓娥,你看看你李大妈,这辈子就是没有亲生孩子的福气。我要是你,绝对一年生一个,这家里孩子多了,是一家子的福气。” 娄晓娥开始还会脸红,被催的次数多了,那脸皮慢慢就厚了。再说,她可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老被催着,有时干脆来上一嘴:“柱哥和我都是顺其自然的,有了就生下来。” 不过,娄晓娥还真是说到做到,何阳过了1周岁,她就又怀上了。娄晓娥一怀孕,把聋老太太、李翠兰、何雨水激动坏了,聋老太太、李翠兰是欢喜何家的孩子多了好,何雨水是憧憬着娄晓娥的月子餐。 老何家儿媳妇怀上了第三胎,不管是聋老太太、李翠兰,还是何大清自个儿,都想着:多弄些鸡鸭鱼肉等,要多炖各式营养汤送去娄家。 话说,秦淮茹生的遗腹女~小槐花,是她三个孩子里,唯一正常分娩的孩子。开始几天自然是有母乳的,小槐花虽然一副干枯瘦瘪的小模样,但是真的很能吃,每次都吸不出来了,她居然没有一次愿意主动松口的。 小槐花虽然是女孩,让秦淮茹心里十分不喜,可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秦淮茹那忍心饿死她,即使要受罪,也是尽量的满足她。 可随着她每顿不是棒子面糊糊,就是窝窝头,关键还最多吃个半饱,她的母乳越来越少,基本一天下来,小槐花顶多能吃到个几口。小槐花喝过了母乳,秦淮茹再喂她糊糊,她哪会肯吃。 小槐花饿着肚子,不是哭就是哭累了睡,贾张氏每天被小槐花折磨的,恨不得把她扔公厕里去。但贾张氏以为小槐花是她儿子的孩子,贾东旭都不在了,真让她下手,她哪里会舍得。 可小槐花每天没完没了的啼哭,还是让贾张氏烦躁的怒吼,她拿小的没办法,就对着秦淮茹撒气:“秦淮茹,你生的这个克父的祸害,在贾家天天吵的不得安宁,她是准备让贾家全去死嘛…” 贾张氏对着秦淮茹撒脾气,秦淮茹则是可怜巴巴的流着泪,在一旁默不作声。其实,秦淮茹心里很苦,她明知道“是自己缺少营养补充,才造成的母乳越来越少。以致小槐花吃不饱,没完没了的闹腾。”可她也没办法,贾家就小当一个小孩的定量,很多东西都要去黑市想办法的,这时候,她能吃个半饱已经不错了。 秦淮茹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她见到小槐花快要死了的样子,再次动起了歪脑筋。她厚着脸皮,找过四合院里工资比轧钢厂厂长还高的易中海,可惜,易中海回她的只有一声“哼哼。” 没有办法之下,在四合院的年轻一辈里,除了在外地上班的刘光齐,像许大茂、刘光天、阎解成等,她都去求助过。 精明的许大茂,除了用他的眼睛占便宜,就是陪着聊天,根本不会说出帮忙的一个字。刘光天则是冷酷的警告“下次再敢找他,就别怪他不客气。”阎解成干脆把自个儿说成是:四合院里过的最苦的那个人,声言:“他和媳妇于莉,都没有工作,属于是啃老的。出去找活,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打点临时工,补贴一下家里。” 秦淮茹占不到易中海、四合院里年轻一辈人的便宜,她把目光放到了院里其他人身上。这时候,院里人都是算着定量吃饭,哪家会那么没脑子,去想办法弄大米白面、大鱼大肉的,供养一个不相干的人。 正当秦淮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见到了哼着曲儿,悠哉悠哉拎着搪瓷锅出去的何大清。在小槐花生死之际,秦淮茹哪还有什么顾忌或者害怕,她迅速的窜出了贾家,直接往何大清身上靠了上去,一只手直接握住了何大清手里的搪瓷锅。 何大清因为是三食堂的主任,在食堂里巡视完再下班,一般都要比普通工人晚一步到家。他回家后再出门,此时,院里人家基本都在屋里吃晚饭,院子里哪见得到什么人。 何大清被突然出现的秦淮茹吓了一大跳,但他闻着秦淮茹身上好闻的味道,出言并不严厉,瞪着一双死鱼眼疑惑的问道:“贾家儿媳,你这闹的哪一出呢?我急着出门呢,这鱼肉汤,冷了可就不好喝了。” 秦淮茹听是搪瓷锅里的是鱼肉汤,心里开心的想道“这不是自己最急需的营养品吗?喝了这汤,母乳肯定就多了,今儿个必须拿下这何大清。” 秦淮茹硬挤出了几滴眼泪,楚楚可怜的哀求道:“何大爷,您应该知道我家就小当一个定量,家里实在是没什么吃的了。我没吃的倒没什么,可我吃不饱,根本就没母乳,小槐花快被饿死了。” “何大爷,您能不能行行好,把你这汤给我喝啊?我求求您了,给你当牛作马,我都愿意。” 上辈子,何大清为了一个白寡妇,就能跟着跑去了保城,即使对方三个儿女对他冷眼相待,他还是腆着脸的跟在白寡妇身边。可以想象,他是多么没有原则的一个自私玩意儿。 秦淮茹语带双关的一番话,直接让何大清失了神。正当秦淮茹掰着他的手指,想把那锅汤直接拿走的时候,何大清顿时就清醒了,冷着脸口气不善的说道:“贾家儿媳,这汤你知道要花多少票据,多少工夫吗?你就别想喝这汤了,我总不能让自家儿媳妇不吃不喝,养着你吧?” 秦淮茹本就居心不良,何大清愣神的那一刻,早让她尽收眼底。此刻,她哪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秦淮茹贴上何大清,抛着媚眼,口气如兰的轻声诱惑道:“何大爷,只要您给我吃的,我有了母乳,必定好好报答你…” “贾家儿媳,今儿个,你也别纠缠我了,这汤你就别想了。明儿个,我带菜回来的话,分你一个饭盒试试吧!”何大清显然是心动了,可他也是在河边走,湿过脚的人,心里是有防范的,但是他又贼心不死,没有直接拒绝死秦淮茹。 毕竟是在院子里,秦淮茹也不敢太肆无忌惮,她见何大清松口了,就想着慢慢来。于是,脸上带着笑意的谢道:“何大爷,我先谢谢您了,等我家小槐花吃上了母乳,我一定好好的谢谢您。” 何大清离开四合院,往娄家赶去,也没了先前的悠然自得,脑子里总是想着一些不该有的画面。何大清到娄家,见到了两个孙子,那是开心的忘记了一切,如常的逗着他们玩。 可当他回到了四合院,就会情不自禁的往贾家看,脑子里乱成一团。何大清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思想斗争,第二天下班,他毫不犹豫的把肉多的一饭盒菜,给了贴上他身的秦淮茹。 这么些年了,聋老太太、李翠兰长期吃着油水充足的菜,她们早就对何大清带回来多少菜不在意了。再说她们都上了年纪,本就吃的不多,有二合面、大白面馒头,再稍微吃几口菜,基本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菜,除了何大清会吃几口,基本都是何雨水包圆,所以刚开始,何家人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 秦淮茹把一饭盒肉菜拿回贾家,可是惊讶到了贾张氏,一问之下居然是何大清给的,她顿时就警觉的盯着秦淮茹看,没发现异样,她也不言语,直接拿起饭盒去热起了菜。 那肉菜一上桌,贾张氏、棒梗是当仁不让,小当也想抢食,几次被贾张氏拍掉了伸出的筷子。难得开荤,小当毕竟也是秦淮茹的女儿,秦淮茹帮着小当夹了几筷子。为了小槐花有母乳吃,她也麻利的加入到了抢食的行列里。 贾家吃着何大清给的饭盒,没出几天,秦淮茹的母乳就多了起来,这时,她就想着全占何大清手里的两个饭盒了。 贾张氏能不知道何大清是什么人,她当初为了拉扯大贾东旭,就曾和何大清“坦诚相见”过。可贾家此时的处境,只能让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贾张氏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贴上何大清,一顿搔首弄姿,趁着何大清愣神,拿走了他手里的两个饭盒。 贾张氏化心底的痛苦为食量,秦淮茹绞尽脑汁拿回的两饭盒菜,有一半多进了她的肚子… 第101章 何雨水杠上秦淮茹 何家众人在四九城里,都是有定量的,所以,何家的吃食就没短缺过。娄晓娥隔三差五就会带这带那的回来;逢年过节的时候,街道还会提着东西,来探望聋老太太。 这么多年,聋老太太和何家搭伙,她不用节约,每个月的票据都用不完,天气好的时候,她会让李翠兰陪着她,去把多出来的粮票卖了。但老何家自从有了何晓,聋老太太手里存下的肉蛋油糖类的票证,她会找机会,不是给娄晓娥就是给到何雨柱。 聋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李翠兰也五十来岁了,她们对食物的要求不是特别高。但十六七岁的何雨水,本来就是一个贪吃的胖子,又处在发育的黄金期,何家基本煮了多少吃食,她都能给消灭的干干净净。 何大清慢慢的从改带一饭盒菜回家,到不带菜回家,可他又会炖这炖那的送去娄家。何雨水错以为自己老爹带回的菜,都带去给了自己的小侄们吃,她虽然嘴巴馋,可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了,懂得了心疼自家人。所以,她忍着馋,使劲的造着家里的二合面、大白面馒头。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秦淮茹从何大清手里拿饭盒,难得一两回,根本就不会有人去特意的关注,可经常性的那么拿,除非当院里人都是瞎子,要不怎么会不被人发现。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本来你何家人有本事,你们自家有肉菜吃,院里人是没有意见的。但是你老何家肉菜都吃不完了,却只给贾家的秦淮茹,是怎么回事?难道院里的其他人家,都不配吃那肉菜? 院里心直口快的大婶大妈们,不敢去问待在后院的聋老太太和李翠兰。这天,她们见到何雨水放学回家,院子里也没贾家的人在,便一个接一个的开口调趣起了何雨水。 “哎呦喂,这是咱院里的何雨水吗?几天没注意,怎么这么清瘦了啊?” “太瘦了,照这么下去,这风一吹就倒了。” “何大清真是造孽啊!自家的闺女不好好养,尽把好好的肉菜送给别人家了。” “大家都别说了,可不能让雨水知道:那肉菜都进了贾家…” 何雨水本来正怀疑人生的盯着自己的肥手、大胖腿瞅呢,突然,冒出的那一句“肉菜都进了贾家”,立刻让她心里怒火中烧,她面上和那几个大婶大妈客气了几句,就匆匆回了后院。 何雨水十六七的年纪,哪会有多少城府,她也沉不住气,放学作业也没心思做了,手撑着脑袋,回忆起了她小时候被秦淮茹怎么欺负的。 残阳逐渐落下,天边留下一抹红霞,新仇加上旧恨,何雨水鼓足了勇气,拿起一本书,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月亮门旁,探头探脑的假装着在看书。 何雨柱不在家里那么多年,回来后结婚生子,在娄家住的多,回四合院里的时间少之又少。这十来年,何雨水在何家几乎是独生女般的存在,只要她别胡闹,不管是聋老太太,还是李翠兰,基本是由着她性子来,哪会去管她在那里看书。 随着院里下班的人回家,院子里热闹了起来,此时,何雨水把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前院和中院的必经之路~穿堂屋那儿。 天边浮现出淡淡的暮色,傍晚的微风带来了一丝凉意。院子里人渐渐少了起来,各家屋里逐渐亮起了灯。当何雨水心里想着:今晚,何大清可能有招待餐的时候,突然,何大清的身影已经走过了穿堂屋。 当何大清走出穿堂屋边的抄手游廊,就见秦淮茹匆匆走出了贾家,直直的贴上了何大清,一顿搔首弄姿,顺手接过了何大清手里的两个饭盒。 说时迟,那时快,此时,何雨水那还是一只人畜无害肥嘟嘟的企鹅,她犹如一头小野猪,冲向了秦淮茹,何雨水趁秦淮茹不备,挥手就是左右两个嘴巴子。在秦淮茹惊愕的当口,何雨水夺下她手里的两个饭盒,就往后院跑。 何雨水边跑,嘴上还不饶人:“老太太,李大妈,你们快出来啊!我爹被我抓了个现行,他太不做人了,居然不把肉菜拿回家,他拿老何家的肉菜,养老贾家两个克夫的寡妇…” 何大清见自己闺女那么不给他脸面儿,耷拉着一张臊红的脸,也不去管站在那里装着可怜兮兮的秦淮茹了,抬腿就往后院赶去。 “何雨水,你多大的人了?你不是小孩子了,那能这么胡咧咧?” “我就是看着秦淮茹生了遗腹女~小槐花,缺少营养后没母乳。想着都是老街坊了,总不能看着那个小槐花被饿死吧?”何大清红着脸向坐在凉亭里,出了灶间的李翠兰解释道。 “大清啊,虽说我和翠兰吃的不多,可雨水正是发育能吃的时候,你多久没拿菜回家了?依我看呐,今儿个这事,不能怪雨水。”聋老太太面色严肃的帮着何雨水,数落起了何大清。 “大清啊!你看看贾家的几个孩子,有好的吗?不是喜欢偷,就是喜欢讹人。你信不信,这小槐花长大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能把孩子教成这样的,你还敢靠近那一老一少两个寡妇?” “你是一个老爷们,快是三个孩子的爷爷了,不为你自己的名声考虑,你得为柱子他们考虑考虑吧!哪天万一要是谣言满天飞了,你让柱子他们怎么在红星轧钢厂、四九城里立足?” 李翠兰虽然人老实,可她跟何大清过了十来年,何大清什么货色,她能不清楚。因为太了解了,所以她苦口婆心的劝道。 此时,何大清心虚的很,可他哪能承认心里起的不良心思,他死鸭子嘴硬道:“你们都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是出于善心。得,你们不信我的话,以后我再不给他们饭盒,行了吧?” “嘿,爹爹,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孩童呢?就你这话,连棒梗、小当都骗不了,你信不信,我去把棒梗、小当叫来,问问他们说你心善,他们会信不?他们肯定会说:你看上他们娘了…”此时,何雨水心里尽是不甘与恨意,哪能轻易放过,给了秦淮茹那么久饭盒的何大清,不依不饶的顶嘴道。 “何雨水,你现在敢道反天罡了?十六七岁的人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想找打是吧?”何大清瞪着死鱼眼,摆起了当父亲的谱。 “爹,今儿个,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找我哥去,我就不信,我哥能纵容你,去养那两个不要脸的黑心寡妇,我哥可不待见他们贾家。”何雨水挺着骄傲的大肥脑袋,搬出了她哥哥来。 “得了,你得了吧!你嫂子怀着身子呢,不要没事搞事,你敢去胡闹,我真把你赶出去。别闹了,菜热热准备吃晚饭了…”何大清也怕把事搞大,随口说完就回了西厢房。 傍晚,闹了这么一出,何家屋里吃晚饭的人各怀着心思,晚饭吃的就没以往那般融洽。何雨水心里虽然很不爽,可她的胃口一点没有受到影响,她见别人停下了筷子,开心的对桌上的吃食来了个包圆。 贾家屋里,今晚秦淮茹没拿到饭盒,贾张氏、棒梗明显没了食欲。贾张氏没去同情秦淮茹挨了何雨水的打,反而埋怨起了秦淮茹:“淮茹,你现在怎么回事?一个傻不拉叽的何雨水,你都搞不定。她小时候,可是把你当娘的…” “不准你们说我的雨水姑姑傻,她是整个四合院里对我最最好的人。”贾张氏话未说完,棒梗直接叫嚷的插嘴道。 现在,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贾张氏可是稀罕的紧,哪会舍得去训斥或者反驳他,她就当没听见似的,只是对着她的大孙子笑。 “妈,明天我就找何雨水热络一下,把她哄好了。以后,这何雨水只要不跳出来,何大清手里的饭盒,还不都是咱贾家的。”秦淮茹自信的跟贾张氏解释道。 “那成,你要多费费心,棒梗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的很的…”贾张氏关照着秦淮茹。 贾张氏正说着话呢,突然,她发现小当手里拿着一个窝窝头在啃,她连忙夺下了小当小手里的窝头,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 “你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吃那么多干嘛?你想上天呢,以后馒头笸箩里的东西不准自己拿。你每顿只许吃半小碗玉米糊糊,半个窝窝头,下次,你敢胡来,就直接滚出贾家,随你死那里去。”贾张氏一脸戾气的对着小当叫嚣道。 秦淮茹就象没见到贾张氏在教训小当似的,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晚饭。棒梗则大口喝着玉米面糊糊,啃完一个窝窝头,随手伸向馒头笸箩,抓起一个窝窝头,继续快速的啃着。 小当许是习惯了,挨了打也不吱声,低眉顺眼的喝着可以见到碗底的玉米面糊糊。此刻,小当心里自责的惋惜道:“哎,还是动作太慢了,该趁着他们说话,多吃几口窝窝头就好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秦淮茹算着时间,在中院水池边当着“洗衣姬”,守了没多久,她瞧着放学回来的何雨水,热情的迎了上去。 秦淮茹对何雨水关心的神情,那知心的言语,她昨晚挨的巴掌,就像不是何雨水动的手。何雨水冷冷看着秦淮茹的举止,仿佛让她回到了小时候,正当她想客气回话的时候,小时候那一段痛苦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眨眼间,企鹅体型的何雨水变的横眉冷对,口气冰冷的讲道:“秦淮茹,你以为我还是那6~7岁的孩童?任你骗出去扔了?” “秦淮茹,我警告你:往后,离我何家人远一点。你这黑心黑肺、克夫的寡妇,别老想着干捻子缠油…” 第102章 何雨水挨打 秦淮茹嫁进四合院里贾家的时候,何雨水才6岁左右的样子,那时候,她是被秦淮茹随便哄骗的角色。在秦淮茹的观念里:曾经,何雨水对她的信任、依赖,完全就是人傻蠢笨的表现。 一个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哪会那么轻易的改变,所以,秦淮茹一直认为:何雨水即使长大了,也不会聪明到那儿去。何雨水不痛不痒的警告,对于秦淮茹来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在她的心里:能让家里的孩子和她自个儿吃饱吃好,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说,还是半大孩子的何雨水,喜欢动手动脚,秦淮茹暗暗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为了报答老何家的饭盒,逮到了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何雨水,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没大没小的,在四合院外,招惹到陌生人而吃大亏。 秦淮茹在秦家村当姑娘的时候,可是肩上能挑粪,下地能种菜、种庄稼等的一把好手。她嫁入贾家后,贾家的家务基本由她包了;贾张氏除了纳几双布鞋,就是睡觉、遛弯、闲聊…所以,秦淮茹对自己很是自信,她手上的力气,可不是四九城里长大的那些大妞们能比的。 进入新社会,何大清在李翠兰的操持下,家庭生活安逸了那么久。这段时间,他那颗老不正经的心,经由秦淮茹的撩拨,那里还能平静的下来。 昨天,经何雨水一通闹腾,确实让何大清反思了,他在脑海里,反复的想着秦淮茹。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深思,他怎么想都觉得:不管是场合还是机会,在暗地里,要让秦淮茹做何雨水的小妈,基本没有可能。 何大清也是现实主义者,首先,他考虑到占不到秦淮茹实实在在的便宜;其次,家里人也不赞成他搭理贾家的两寡妇。于是,他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不能再给秦淮茹饭盒了。免得,被人以为他是个冤大头。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四合院里,立场坚定的何大清,提溜着两个饭盒出现在了四合院外院。他刚走出中院的抄手游廊,一个香喷喷的身体就贴了上来,只见她熟练地接过了两个饭盒,搔首弄姿之下,熟络的讲道:“何大爷,谢谢您了,这两饭盒菜,那我拿回去吃了哦!” 何大清鼻子里充斥着:秦淮茹母乳喂养小槐花后残留的香气,瞬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迷迷瞪瞪、一眼不眨的盯着秦淮茹。他脑子里尽想着好事,嘴巴不把门的出口道:“你早晚都是何雨水的小妈,你想怎么样都成。” “我是图你身上有老年味,还是图你不洗澡呀?还何雨水的小妈?这辈子,我就让你看得见,吃不着。你就老老实实当我的血牛吧!”秦淮茹心里鄙视道,脸上却是满脸的春风,对何大清直抛媚眼,不客气的拎着两个饭盒,转身就想回贾家。 由于何雨水在放学回来的时候,警告过秦淮茹,她以为秦淮茹会有所收敛,所以,今天就没像昨儿个那般盯得紧。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秦淮茹拿着两个饭盒都要回家了,着急忙慌的冲了过去,嘴上骂道:“克夫的黑心寡妇,还我老何家的饭盒。” “何大爷,我能替您教育一下雨水吗?这天天吵吵闹闹、动手动脚的,可不是好孩子啊!”秦淮茹向何大清挤眉弄眼的问道。 此时,何大清都神魂颠倒了,他不由自主的向秦淮茹靠近了几步,讨好的说道:“你使劲打,把她打死了,你正好帮我生一个,得了。” “那说好了,我打死了何雨水,把我刚生的小槐花赔给你。”秦淮茹和何大清打情骂俏似的讲道。 此时,何大清脑子里都是污秽,肆无忌惮的讨价还价道:“小槐花就算了吧,我怕被她克死。你真想给,咱俩直接生一个。” “何大爷,饭盒帮我先拿着,我收拾完何雨水,你再给我。”秦淮茹把饭盒递给何大清。对着快到面前的何雨水,动起了手来。 何雨水想抽秦淮茹,她的右手被秦淮茹伸出的左手抓了个正着;何雨水左手还想抽秦淮茹,又被秦淮茹的右手控制住了。 秦淮茹控制住了何雨水的双手,恶狠狠的拧了起来。虽然,何雨水的力气没她大,可经不住何雨水有一身的肥膘,抗揍的很。 “秦淮茹,你有种撒开手,看我不抽死你。”何雨水的双手不能动,嘴巴不饶人的叫嚣道。 “雨水,那是你说的,那我撒手了哦!”秦淮茹说着撒开右手,顺手就给了何雨水一个耳刮子。何雨水刚恢复自由的左手想反抗,又被秦淮茹右手抓着不能动弹。 “雨水,还来吗?”秦淮茹故意刺激着何雨水,激将道。 “来啊!我会怕你这克夫的黑寡妇吗?”何雨水嘴硬道。 何雨水话音刚落,秦淮茹松开了左手,又给了何雨水一个耳刮子。何雨水想反抗,手又被秦淮茹控制住了。秦淮茹就这样,反复的激将何雨水,左一下右一下的抽何雨水的耳刮子。 秦淮茹抽了十几下,何雨水脸都肿了一圈,此时,她嘴巴也不老了。秦淮茹眼见何雨水老实了,把她往地上一推,转身来到何大清身旁,拿过两饭盒,笑着调侃道:“何大爷,不会心疼吧?下回,肯定不帮你教育女儿了。” “别,我女儿就是你女儿,你打死最好,咱正好直接生一个。”何大清看秦淮茹看的都快流口水了,讨好的回道。 “何大爷,那可是您说的哦!那等我养好了身子,你可不带怕的。”秦淮茹抛下了一句让何大清浮想联翩的话,拿着两饭盒回了贾家。 “丢人现眼的玩意,哭啥?赶紧给我滚回后院去。”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对何雨水呵斥道。 “你好狠的心,居然站在那里,看着我被秦淮茹打,你不是我的爹爹,不是我的爹爹…”何雨水捂着肿了一圈的脸,心里委屈的哭诉道。 “我不是你爹,你就滚出这个四合院,你除了多吃多占,能干点啥?猪还能卖身肉呢,你呢?比猪还胖的玩意儿,我见到你就烦。”何大清骂骂咧咧的回了后院。 挨了秦淮茹一顿打,何大清就在一旁看戏。这让何雨水心里感觉好委屈,她想去找聋老太太、李翠兰告状,可她觉得她们打不过秦淮茹,没办法帮她出气。让她就这么回后院,今儿个这顿打白挨了,她又不甘心。 何雨水在中院院子里没停留多久,哭着出了四合院… 第103章 何雨柱无奈出手 何雨水找到娄家,见到了何雨柱、拖着身子的娄晓娥,仿佛见到了最亲的人,那一顿如歌如泣的控诉,简直让闻者泪亲者痛。在她的哭诉中,何大清的名字多次被提起,让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何雨水死了爹,才那么悲痛欲绝。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肿了一圈的脸,平静的听着她用那委屈巴巴的口气告状。此时,坐在何雨柱身旁,怀了五个多月身孕的娄晓娥,一双娇嫩的手握成了拳,柳眉紧锁,美目圆睁,就像受了欺负的是她似的。 “娥子,你太单纯善良了。凭着上辈子的经验,这何雨水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跟着共情、担心、着急、不舍得…算哪门子事呀。别白白浪费感情了,会影响到咱孩子的…”何雨柱见娄晓娥一副气愤的样子,心里担忧道。 何雨水告完了状,一脸委屈的盯着跟个没事人似的何雨柱看,带着不甘心、不服气的口气,理直气壮的要求道:“哥,你现在跟我回四合院,帮我去出头。” 何雨柱皱了皱眉,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雨水,明年,你有18岁了吧!也应该懂事了。你嫂子现在怀着身子呢,我呢,现在是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我能随便出去喊打喊杀的吗?” “秦淮茹揍你的时候,你亲爹何大清可就站在那里看着呢!你亲爹在当场,既不制止,也没有帮你。现在,我去给你出头,算怎么回事啊?” “再说,秦淮茹她一个女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冲去贾家,去揍她一顿,或者跟他们一家老小动手。你让我在四合院、红星轧钢厂、四九城里还怎么见人?” “雨水啊,不是哥哥不帮你,于理于法来说,我都不能帮你去出头啊…” “柱哥,按照你这么说,秦淮茹占了老何家那么久的饭盒,咱妹子这冤枉亏白吃了?这一顿打,还白挨了?我心里憋屈的难受,我不服气…” “柱哥,你娃在我肚子里生气了,哎呦,他(她)踢我呢,你快点帮帮雨水吧!要不,我担心你娃闹一晚上…”娄晓娥越说越气,捂着肚子吓唬起了何雨柱。 “哎,不是我不帮,我也无能为力啊!不过,雨水想出气,还是要看她自己能不能豁得出去。” “雨水,要是能拉下脸来,不光能为她自己出出气,说不一定还能挣辆自行车钱回来。”何雨柱听到自己媳妇都发话了,还用自家娃娃说事,也不好再置身事外了,连忙盯着何雨水说道。 “哥,钱不钱的我倒无所谓,只要能让我出了这口恶气,你让我怎么做都行。”何雨水倔强的回答道。 何雨柱一脸的坏笑,神神秘秘的讲道:“你明天继续盯着何大清的饭盒,秦淮茹还敢从何大清手里拿,你就上去干她。后面的事,就由你哥来办,我会让你彻底满意的,绝对让贾家的两个黑心毒寡妇,以后不敢再占你的饭盒。” “哥,我信你,那就这么办了。我见到贾家的人就恶心,恨不得他们别在四合院里再出现了。”何雨水带着一脸的厌恶,恨恨的讲道。 “雨水,时光不早了,抓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上学呢,我和你嫂子也准备休息了。”何雨柱不想没完没了的去和何雨水纠缠,口气严肃的吩咐道。 娄晓娥看着形单影只,形似企鹅的何雨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娄家。她带着担忧的口气,着急得劝说道:“柱哥,雨水还小。天色这么晚了,你快骑自行车,去送送她吧!” “哎,娥子啊,雨水,明年都18岁了,不小了。你也不看她150~160斤的身板,普通人招惹得起她吗?真有人对她起了意,我还要谢谢他嘞。” “再说,现在可是新社会,治安那么好,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呢!走,咱抓紧洗漱去,明天我还要帮何雨水出气呢!”何雨柱有恃无恐的解释着,拉起娄晓娥就去洗漱。 话说,秦淮茹动手收拾何雨水的时候,何大清还站在那里,跟个傻子似的袖手旁观,她那心里是别提有多美、多爽。前一天,她挨了两耳刮子的气,彻底的是出了。 可当秦淮茹见到何雨水哭哭啼啼的跑出四合院的时候,她心里知道怕了,就连吃着肉菜的贾张氏也担心了起来。 “淮茹,你拿何家的饭盒就拿饭盒,你这么打何雨水,招来何雨柱,到时候,看你怎么办?”贾张氏担忧的唠叨道。 秦淮茹心里后怕,可还死鸭子嘴硬的安慰着贾张氏:“妈,你别担心了,何大清让我教训的何雨水,你怕个啥呀?何雨柱敢来贾家动手打我,那正好,我带着三个孩子就住他们老何家了。以后,棒梗大了,都不用愁结婚的房子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担心了没多久,她们就见到何雨水垂头丧气、形孤影只的回了四合院。两人相视会心一笑,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呵呵,何雨柱?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我拿捏住了何大清,你们能怎么着我吧?我不光要饭盒,还要占你们老何家的房子。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看你们能怎么滴…”秦淮茹眼见打了何雨水,她一点事都没有,开始自信心膨胀了,心里自鸣得意的遐想着。 野狗尝过了路边的屎味,要让它戒掉那口,那怎么还可能。黄昏时分,夕阳下沉,天空只留下了一抹霞光,何大清踏进了四合院中院,他像条狗似的闻着味,期待的等着像是他妻子似的秦淮茹,奋不顾身的贴上来,一番搔首弄姿的亲热。 正当秦淮茹熟练的拿过何大清手里的两个饭盒,勇敢的何雨水再次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秦淮茹见这何雨水昨天挨了一顿抽,今天还敢出来多事,媚眼对上了何大清,随手就把已到手的两饭盒,还给了何大清。 转身,秦淮茹就对何雨水无所顾忌的动起了手来,只见她一会抽何雨水的脸,一会对着何雨水的一些要害,下起了狠手。一个四九城里长大的大妞,那会是秦家村文盲土妞的对手,没一会,鼻青脸肿的何雨水就不敢再动弹了。 秦淮茹得意忘形的接过何大清手里的两饭盒,忘乎所以的警告道:“何雨水,下次再敢耽误我拿饭盒,看我不打死你…” “是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打死何雨水的。兄弟们,今晚看来没办法请你们吃酒了,麻烦你们把这秦淮茹带去轧钢厂保卫科吧!”何雨柱的声音从前院悠悠的传了开来。 “柱子,贾家儿媳和雨水,闹着玩呢!街坊四邻的,你较什么真啊?”何大清急忙帮着秦淮茹解释道。 “兄弟们,把他也一起带走吧!咱得好好查查,免得冤枉了人。”何雨柱朝何大清方向挪了挪嘴,冷漠的随口道。 何雨柱见何雨水鼻青脸肿的样子,惋惜的叹着气道:“雨水,你还是个未成年人,居然有人这么丧心病狂的虐待你,你跟着一起去轧钢厂把事说清楚…” 第104章 何雨水出气 何雨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何大清可不怕,很配合着保卫科的人,心里不知轻重的想着“混小子,今儿个,老子倒要看你能拿你老子怎么样?老子不就是闻了闻那小寡妇的味儿吗?老子没做什么不道德的事,可不怕你…” 秦淮茹眼见何大清都怂了,立马厚着脸皮,套着近乎的讨好道:“柱子,我是你秦姐,这不和你家雨水闹着玩呢,你千万别误会啊!” 何雨柱虎着脸,不屑的反驳道:“秦姐?你是谁的秦姐?哪家的秦姐?我和你熟吗?你一个死了男人没几天的寡妇,乱攀什么亲戚?你看看你婆婆,她守寡几十年了,会逢人就说她是谁谁张姐吗?还不是老老实实自称贾张氏。我看你这么急切的想让别人喊你秦姐,心里怕是想着找男人改嫁吧!” “何雨水长这么大,我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你凭什么把她打成这样?你是一个快30岁的成年人了,虽说你是秦家村来的文盲土妞,但文盲土妞不代表就能为所欲为…” 何雨柱说着,示意轧钢厂保卫科的几个保卫员带人走,何大清眼见何雨柱来真的,急忙出言制止道:“柱子,你犯什么浑…” 何大清还想自持是何雨柱父亲的身份,在道德上绑架住何雨柱。何雨柱凑近何大清,戏谑的耳语道:“何大清,你要帮着贾家的这个小寡妇,我不会拦着你。不过,你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屁股干净吗?你要找事的话,那些个饭盒可说不清楚。你掂量掂量,自个儿有那个实力,护着这骚寡妇吗?” “你拿了轧钢厂的饭盒十来年了吧?这要是较起真来,别说是轧钢厂的厂长,谁都护不了你。要是追究的话,别说你手里那几个积蓄,估计这后院里的几间房,也不够你赔的…” 何大清听完何雨柱的警告,面瘫脸上没了一丝血色,死鱼眼一闭,配合着往外就走。秦淮茹哪会这么任人宰割,只见她没了往日的那副柔柔弱弱,彪悍的奋力抵抗着,嘴里大喊大叫道:“妈,妈,快出来,老何家仗势欺人喽!” 贾张氏可是在何雨柱手上吃过很多次亏的,她真的不想出面,再说,在她的观念里:她只欺负嘴巴笨的,再不就是性格懦弱的,比自家强的,她可都是用哄得。哪像秦淮茹这样,拿了人家吃的,还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家人的。 正当贾张氏像老乌龟般准备龟缩起来的时候,贾家里屋传来了小槐花的啼哭声,小槐花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想到了没有秦淮茹在家,她可照顾不了家里的三个孩子。 贾张氏心里有了错以为是贾东旭三个血脉的执念,她心里的惧意顿消,像一只野猪般奋不顾身的冲向了何雨柱,鬼哭狼嚎的嘶吼道:“老贾,东旭,你们在哪里啊?你们快出来看看吧!四合院里的人,欺负死我们老贾家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个寡妇动静闹得那么大,四合院里的人,早一个个的来了中院看热闹。何雨柱望着人群里的阎埠贵、刘海中,讽刺的讲道:“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看来是没有院大爷了,要不这贾家的寡妇搞封建迷信、拦路抢人家的饭盒、殴打未成年少女…这桩桩件件的,怎么都没人管?” “今儿个看来,我们轧钢厂保卫科,只能找街道办来联合行动了,免得有人说我们仗势欺人…” 阎埠贵多机灵的人,听到何雨柱那么讲,急忙挤出了人群,大喊道:“柱子,院大爷在呢!你们轧钢厂保卫科要和街道搞联合行动,那我给您喊人去,您稍等片刻。” 刘海中见阎埠贵这是想要独占功劳的意思,他哪能落人于后,连忙着急的喊道:“老阎,走慢点,我跟你一起去。” “老贾啊,只有你能让我依靠,让我依靠,没有什么大不了…东旭啊,你快回来,回来吧,我们承受不来,你的三个孩子还小…”贾张氏拦着不让带走秦淮茹,她在那里撒泼打滚,被匆匆赶来的街道办工作人员,抓了个现行。 阎埠贵、刘海中为了表现,也是绝了,直接去了附近街道办王主任家里,人家在家里正吃着晚饭呢,就被这么请了过来。 “好啊!贾张氏,我本来看你独自拉扯大你儿子贾东旭,我还挺敬佩你的。原来你们就是这么养孩子的,靠抢、靠封建迷信讹诈人?人家不愿意给饭盒,居然还对未成年的孩子下毒手。” 王主任恨铁不成钢的对着贾张氏质问道,转头跟何雨柱打起了招呼。 “何科长,您看他们贾家大人,就剩老少两个寡妇了,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她们这日子过的也不容易。您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或者要赔偿什么的,都可以商量的。” “王主任,她们贾家都没人在轧钢厂上班了,还住在轧钢厂拥有产权的房子里,你们街道的工作做得可不细致啊!” “本来他们住就住了,都是那么多年的街坊,咱也不忍心多说什么。但是,算计人家的饭盒也就算了,天天揍人家孩子一顿,算怎么回事,你看看我家何雨水。” “何雨水,你过来,给你王姨看看。”何雨柱对和稀泥的王主任,印象非常不好,点了她两句,喊来了何雨水。 王主任一看之下,也是心惊“这下手也太狠了,本来眼前的女孩子就胖,这打的人家快成头猪了。” 可她是街道的工作人员,自己的辖区真的出了什么事,脸上也是无光的,于是,她厚着脸皮求情道:“何科长,你大人有大量。今儿个,您放她们一马,下不为例。我让贾家赔偿,怎么样?” “王主任,今儿个,也就是您出来求情了。那我问问何雨水,要求多少赔偿。”何雨柱敷衍了王主任一句,转头向何雨水问道:“雨水,你看看贾家赔你多少钱,你能放过她们。” 何雨水想了一下,伸了5根手指头出来,何雨柱帮着解释道:“王主任,这段时间被她们占的饭盒,还有何雨水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心理阴影费等,雨水要求赔偿500块。” 何雨柱这一开口,王主任惊的老脸都快垮下来了,她连忙求情道:“何科长,她们家里没人在上班,您看能不能少点?” 何雨柱都懒得搭理这王主任了,直接对着何雨水问道:“雨水,你说个实数,她们不答应,咱直接公事公办。” 何雨水都没做考虑,直接伸了两根手指头出来,何雨柱不耐烦的讲道:“王主任,雨水要求赔偿200块,你看看成不成,不成的话,公事公办吧!” 王主任还没开口呢,贾张氏高亢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贾家没钱,要命有,你们把我们的命拿走吧!” “你胡说,轧钢厂补偿给贾东旭的600多块钱呢?这才几个月,你们贾家都花完了?”不知道是谁,故意压着声音,非正常的说着话。 王主任听见了那人的话,也是没耐心再陪贾家人扯皮了,直接对着贾张氏威胁道:“贾张氏,你们贾家就一个几岁的女娃,是四九城的户口。我看你们贾家人就该各回各的原籍,免得住在这里惹是生非的。” 秦淮茹千辛万苦的在四合院里坚持着,她可不想回秦家村丢人,王主任的话音刚落,只听秦淮茹焦急的劝道:“妈,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把钱赔给他们吧…” 第105章 阳谋何大清 贾张氏听到王主任讲“要让贾家户籍不在四九城的人回原籍”,这可真的惊吓到了她,正当她胆战心惊愣神的工夫,秦淮茹的一番劝说,正好给她找了个台阶。她也不敢再骂骂咧咧了,不声不响的进了贾家,磨蹭了好一会儿,拿了20张大黑拾出来,不情不愿的交到了王主任的手里。 王主任看着手里的20张大黑拾,不由得在心里唏嘘“人不可看貌相,这贾家,真看不出来啊!这么随随便便就拿200块出来,看来家里是有底子的。哎,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 王主任在心里感叹,随手就想把钱给何雨柱,何雨柱没有伸手去接,提醒着发愣的何雨水:“雨水,你王姨把赔偿款给要来了,赶紧谢谢你王姨。” 何雨水可不是笨的人,何雨柱点的这么明白了,那还会不懂。何雨水接过了钱,向着王主任感激的谢道:“王姨,今儿个,谢谢您了!欢迎您来我家做客。” “这孩子长的喜庆,真会说话。”王主任笑着,客气的夸着何雨水。 “雨水,明儿个,我送你一张自行车票,你自己可以去买辆自行车了。” “王主任,我们兄弟几个,本来是准备回家吃酒的,被她们这么一闹,在家里是吃不成了。我们出去随便吃点,您忙着,回见了您嘞。”何雨柱跟何雨水交代了一句,和王主任打了声招呼,喊上保卫科的几个同事就出了四合院。 王主任教育了贾张氏、秦淮茹一番,转头就去表扬了阎埠贵、刘海中两人,并鼓励他们再接再厉,为四合院多做贡献,争取把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建设成文明四合院。 何大清像一条忠诚的老狗,全程守在了秦淮茹的身旁,可惜,秦淮茹别说给他好脸色了,就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他毕竟那么大岁数了,也拉不下脸来,把他手里的两个饭盒硬塞给秦淮茹。 秦淮茹不搭理他,何大清就像失恋了似的,冲进后院就对着何雨水发起了脾气。 “何雨水,你给我滚出来,把钱给我,我去还给老贾家。” “今儿个,你敢不听我的话,我直接把你赶出四合院…” “爹爹,你非要这么里外不分吗?这钱不是我要来的,是她们贾家非要赔给我的,她们敢要回这些钱吗?你敢把钱还给她们,我就敢去找我哥,去街道找王姨…”何雨水不服气的还嘴道。 “大清啊,有些话,我是不当说的。但是,今儿个,本来柱子是带着朋友回家吃饭的,却被你搅和了,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聋老太太在凉亭里,见到何大清在逼迫何雨水,她插话帮何雨水吸引起了火力。 “大清啊,饭盒给我吧,我去热热。雨水还小,你别去逼她了。再说,这老贾家没好人,你离他们家远点吧!”李翠兰也在旁边劝道。 何大清这个年纪了,很多事能做不能说,就他单相思秦淮茹,怎么敢说出口,他要是敢说出一个字,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喽,也别想在四合院、轧钢厂、四九城里混了。 何大清眼见聋老太太、李翠兰都帮着何雨水,他狠狠地瞪了几眼何雨水,气哼哼的回了西厢房。 贾家屋里,贾张氏不停地埋冤着秦淮茹,更是明确的警告了秦淮茹:只要她再出去,惹出今天这样赔钱的事,就让她自生自灭,别连累了贾家。 秦淮茹则在不停地承诺“以后一定好好的孝敬她贾张氏,好好的把贾家的三个孩子拉扯大,会好好的把贾家张罗好…” 小当在贾家根本不招贾张氏、秦淮茹待见,就连棒梗都不爱搭理她,她在贾家的地位,还不如只会哭着要母乳喝的小槐花。所以,贾家发生的一切,她并不在意。 小当回贾家后,她找去过阎家几次,不管是遇到阎埠贵、杨瑞华,还是阎家的哥哥、姐姐们,他们都明确的告诉小当:以后别来阎家了,你们贾家,我们招惹不起。可在她内心深处,还是以为她是阎家的孩子;她怀念着:以前阎家的哥哥、姐姐们让着她的日子。 棒梗虽然已经是十来岁的孩子了,可他搞不明白:明明那些饭盒是何家的,为什么自己的妈妈拿了人家的饭盒,还能那么理直气壮的打他最爱的雨水姑姑。他因为搞不懂,便选择了沉默,在一旁听着贾张氏教训秦淮茹。 经历了今天的事,秦淮茹在心里暗暗地打定了主意:母乳,小槐花也吃了两个来月了,往后要是没了何家的饭盒,从而导致母乳断了,小槐花要是再不肯好好吃玉米面糊糊,那小槐花饿死就饿死吧,她可不敢再去拿何家的饭盒了。 这么些年,秦淮茹和贾张氏相处下来,她是了解贾张氏的,要是再让贾张氏为她花一次今天这样的大钱,那贾张氏肯定是不会再管了。 贾家没了何大清的饭盒,又回到了稀薄的玉米面糊糊搭配窝窝头,还要计算量的日子。贾张氏虽然很想继续白占何大清的便宜,可她想到拿出去的200块钱,顿时就觉得老何家的饭盒不香了。 何大清以为:昨天旁晚,四合院里发生的事已经了结了。他如往常一般,早早的到了轧钢厂,在食堂办公室泡了一搪瓷缸子茉莉花高碎,准备忙里偷闲。 “何大清,我这是偷偷来给你报信的,刘海中告你偷食堂食材,易中海告你和秦淮茹乱搞男女关系。你赶紧回家,抓紧去街道办把后院的房子都改成我的名字,还有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拿给我。” “你万一有个闪失,可不能把老何家的家业给败了。娥子,再生一个儿子,家里就三个小子了。没房子可娶不到媳妇,除非全改成姓娄…”何雨柱面色冷峻的盯着何大清,装腔作势的胡编乱诌道。 “啊!这么些年的老街坊了,他们这么不做人嘛?”何大清有点不信的问道。 “随你吧,等你出事了,反正老何家啥都没有了的话,我去娄家当上门女婿去。”何雨柱说完,转身就走。 何大清看何雨柱的架势,以为自己真的要出事了,焦急的喊道:“柱子,你给我争取时间,我去把房本改你名字,积蓄都拿给你。为了老何家,你要给我顶住喽…” 第106章 纯爷们何大清 自从易中海得知了棒梗、小当不是他的骨血,他面上隐忍,心底巴不得秦淮茹和那三个小野种立马去死。可现在是新社会,有着法律保护着他们,秦淮茹只是道德上有问题,易中海哪还敢使旧社会的那一套,无奈之下,他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前段时间,秦淮茹为了小槐花,求助到易中海,他在心里那个自鸣得意“老子不出手,看你们贾家在四合院里人厌狗嫌的,那家愿意自个儿不吃不喝的,来出手帮忙。坏蚌秦淮茹,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小野种饿死吧!” 易中海开心了没几天,那混不吝的何大清,居然色迷心窍之下,开始给贾家饭盒。每天,他就眼巴巴的看着:秦淮茹在院子里,搔首弄姿的拿着何大清手里的饭盒,小槐花就这么活的好好的,没被饿死。 何大清给秦淮茹饭盒的这段时间,易中海心里没一刻是舒服的,每天度日如年,差点要把自个儿银牙咬碎的时候,何雨水跟秦淮茹杠上了,这让他见到了秦淮茹被整治的希望。当何雨柱为何雨水出头的时候,就是他在人群里变着声,道出的贾家有钱。 当时,何雨柱为了抑制王主任和稀泥的态度,点出了“贾家已经没人在轧钢厂上班,怎么还能住轧钢厂拥有所有权的房子。”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雨柱点破的事,让一门心思要贾家过不下去的易中海,拥有了对贾家下黑手的办法。 四合院里很多住户,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对于贾家的贾贵、贾东旭两代人,先后在轧钢厂里过世,大家对贾家基本都持有同情的态度。当时,他们听到何雨柱那样说,只当是何雨柱一时的气话,也没当回事。他们哪有闲工夫去找有关部门反映,让贾家的孤儿寡母,没法在四合院里立足。 何家父子在斗智斗勇,四合院里的有心人易中海也在奔波。一大早,他就找去了轧钢厂的后勤科。 易中海找到后勤科的负责人,佯装关心的咨询道:“我徒弟贾东旭意外去世了,现在他家已经没人在轧钢厂上班,他家里人还能继续住轧钢厂安排的房子吗?” 这时候的红星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后勤科就那么几个人手,每天忙的晕头转向的。在旧社会,贾家就住在了四合院里,易中海不主动找上门问,后勤科的人根本没时间去刻意的查,那会知道:贾家住的房子不是私房,产权居然是轧钢厂的。 易中海都问上门了,后勤科的负责人可不敢渎职,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易师傅,按照厂里规定:轧钢厂的房子,都是分给在厂里上班的工人住的。现在厂里能分配的房子非常稀缺,可能需要让贾家人先搬走,等他们家里人有在轧钢厂上班的了,可以再进行申请。” 易中海本就是来给贾家搅局的,又不是为他们争取什么利益的,他听到那负责人那么解释,连忙叹着气恳求道:“厂里的规定,大家都是必须遵守的,我代那已过世的徒弟,求厂里多宽限几天,也好让他们孤儿寡母的有时间搬家。” 后勤科的负责人,看着眼前的易中海也是无语了,本来还想着慢慢的去办,易中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他只能无奈的商量道:“易师傅,给一周时间搬家,您看适合吗?” “一周?怎么就不是:今天立马的把他们赶出去…”易中海心里暗想,面上带着感激,嘴里客气道:“您心善了,一周的搬家时间足够了,我谢谢您了。那您忙,回见了您嘞。” 后勤科的负责人见易中海走了,连忙叫来了接触过贾东旭善后事宜的李有德,让他去贾家跑一趟,通知他们抓紧搬家,好让房子腾出来,给别的工友住。 老话说“男要俊,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李有德这个有贼心又有贼胆的色胚,可是在处理贾东旭善后事宜过程中,对秦淮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接到任务,推上自行车,卖力的向四合院骑去。 李有德到了贾家,耐心的把事跟贾张氏、秦淮茹进行了解释,并再三提醒:留给他们搬家的时间只有一周。 贾张氏弄明白了事情,直接坐在地上哭嚎上了;秦淮茹则默默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流着泪。李有德见到贾家的落魄样子,心里有所不忍,他离开贾家前,偷偷凑近秦淮茹嘟囔了一句“你们自己先去想想办法,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你可以一个人来轧钢厂后勤科找我。” 何雨柱吃过午饭,正在保卫科办公室发困,何大清不请自来,气喘吁吁的把新办出来的房本、满兜子的钱,放在了何雨柱面前的办公桌上。 何雨柱随手拿起房本看了起来,只见四合院后院的东西厢房,及东西两头的两间后罩房,都变更成了他的名字。他笑着问道:“何大清,你怎么不给何雨水留一间?” “你得了,老子马上三个孙子了,以后,说不一定娄晓娥还要再生几个大孙子了,老何家房子还缺着呢!雨水,明年满了18岁,我就把她嫁了,四九城嫁不了的话,我就把她嫁到内蒙、新疆,实在不行云贵川也可以。那些个地方土地广阔,那家没有个几里地啊?会缺房子吗?”何大清面无表情,瞪着死鱼眼不耐烦的解释道。 “兜子里是家里的所有积蓄了,4000不到点,你赶紧收起来。另外,你好好去找找人,帮我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我还想在轧钢厂养老呢!”何大清眼睛盯着装钱的兜子解释道。 何大清拿出来的钱,和何雨柱心里估摸的差不多,他也不想继续吓唬何大清了,脸上带着笑意,胸有成竹的安慰道:“何大清,你放心吧!咱爷俩一荣俱荣,为了我自己的面子儿,我也会尽力的。不过,以后你真的不要再去招惹不该惹的人了。” “你以后还要带饭盒回家的话,切记要低调着点,千万别在人前显眼了。你觉得贾家那两个寡妇是好人吗?你真有了什么事,信不信,她们肯定跳出来把你给卖了。” 何大清听到何雨柱说出的话,顿时心安了一大半,开心的保证道:“柱子,你爹都这个岁数了,心里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吧!” “我忙活一上午累坏了,现在回食堂吃口热乎的,抓紧要休息一会,你也赶紧眯一会,我走了。”何大清讲完,匆匆赶去了三食堂。 另一边,四合院里的秦淮茹,一直在心里琢磨:该找谁去想办法。可惜,她一个秦家村来的文盲土妞,在四合院里,除了和易中海熟络点,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李有德是来通知贾家的人,秦淮茹心里怕他的要紧,那有心思去回味他离开前说的话。 秦淮茹和贾张氏无精打采的吃着午饭,桌上的吃食,让秦淮茹心里突然一亮“三食堂的主任何大清,可以找他去试试看。” 何大清吃过午饭,刚想去休息会,轧钢厂大门口的保卫员,打来了电话。他搞清楚了来人,便有劳保卫员带着那人来了三食堂。 秦淮茹一进三食堂,何大清就迷糊了,他见着了朝思暮想的人儿,哪里还有什么原则,领着秦淮茹就往休息间走。 何大清心里激动道:“我何大清是纯爷们,香喷喷的上好五花肉,摆在我的面前。哎,柱子啊,这可不能怨爹…” 第107章 秦淮茹走投无路 秦淮茹的初恋在四九城郊秦家村,还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和她畅游过古道斜阳的易中海,她即使往他身上贴,现在他都爱搭不理的。她思来想去,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找上了给过她饭盒,还对她存有想法的何大清。 秦淮茹一个秦家村来的文盲土妞,她除了家里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身无长物什么都没有。她能来轧钢厂找何大清帮忙,将会发生的各种可能,她作为已是三个孩子妈妈的过来人,早已在脑海里都想清楚过。对于身处此种境地的秦淮茹来说,就怕何大清对她无动于衷,不怕他有什么图谋。 一个朝思暮想,一个挖空心思,何大清都没费什么口舌,就实现了他曾经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好事。不过,何大清虽然达成了心愿,却立马就后悔了,他还是觉得家里的李翠兰好。 秦淮茹都已经生过了三个娃,也有可能她生完小槐花,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好。而李翠兰虽然五十来岁了,可她这辈子毕竟没有生育过。所以,何大清感觉:这秦淮茹简直就是空有其表而已,跟家里的李翠兰,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何大清强打着精神,逼迫自个儿不能半途而废,绝不能让这个小寡妇小瞧了。坦诚相见完,秦淮茹立马抹起了眼泪,叹起了苦经,要何大清出力、帮忙。不堪的体验本就让何大清非常的不愉快,他那还有什么心思和她多烦,他除了“嗯嗯”就是“好好”的回应,绝不多说一句废话,这让秦淮茹错以为:何大清已经答应帮忙想办法了。 何大清毕竟不是白吃白占的人,秦淮茹离开三食堂前,他体贴的拿了5个大白面馒头给她,让她带回去给孩子们吃。秦淮茹拿着大白面馒头,欢天喜地的走了,准备回家安心的等待好消息。 何大清望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呸呸”的往地上啐了几口,就像他沾上过什么污秽物似的,想着急于撇清关系。 另一边的何雨柱,何大清走后,他哪还有什么睡意,看着办公桌上的几本房本、一兜子钱,发起了愁来。他想到了几年后将会发生的事,还是觉得拿去娄家太不安全。最后,在他多番的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把钱分几家银行存了,房本放回四合院自己住的东厢房去。 何雨柱去完了银行,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里,此时的四合院静悄悄的,几乎见不到人。何雨柱一看手表,他就明白了:院里在家的不是还在睡午觉,就可能在家里忙活。 何雨柱回到后院,见聋老太太、李翠兰都不在院子里,也没去找她们打招呼,直接开了自己东厢房的门,把房本、存款凭证藏去了房梁转接处的砖头空挡里。他办完事,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回了轧钢厂上班。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何大清踏进四合院中院时鬼头鬼脑的,就像害怕遇到什么鬼东西似的。他见贾家的小寡妇秦淮茹,没在堵他,他疾步如飞的往后院走去。 过了月亮门,见到聋老太太坐在凉亭里,何大清瞪着死鱼眼,跟聋老太太打趣道:“老太太,今儿个,我可是带了满满当当两饭盒肉菜回来,您可有口福了。” 聋老太太以为:昨天,经由何雨柱一闹,何大清收心了。于是,感怀欣慰的念叨道:“大清啊!你马上就是三个孩子的爷爷了,像你今儿个这样,把心思放在家里,这就对喽。” “这说不准啊,娥子生完这第三胎,后面还要生了。这家里孩子多了热闹,同时,做长辈的压力也就大了。你总不希望,到时候何家的血脉姓娄吧?” 此时,何大清的心思都在家里的李翠兰身上了,整个人已经恢复正常,他知道聋老太太念叨他是好意。于是,面瘫脸上堆起了真诚的笑容,讨好的宽慰道:“老太太,您把心放肚子里,这柱子生再多,也是老何家的种。我这当爷爷的绝不允许姓娄喽!我会跟柱子一起努力的。” “爹,您今儿个,这么主动把饭盒拿回家了啊?你正常了啊?我还想着,过段时间再敲她们一笔呢,这看来是没戏了。”何雨水在屋里听到聋老太太在和何大清说话,好奇的出来插话道。 “雨水,来年你就满18岁成人了,可不再是孩子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能起那种不正经的心思吗?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决定明年就把你嫁出去。只要对方能养活你就行,我老何家不要彩礼。”何大清瞪着死鱼眼,说的跟真的似的。 “爸,我还小,我不嫁,我要陪你到天荒地老。爸,我想买自行车,不知道哥手里的自行车票,啥时候给我。”何雨水讨好完,讲起了买自行车的事来。 “得了,你哥忙得很的,你嫂子又怀了身子,你就别去烦他们了。自行车票,我拿给你。不过,我和你讲清楚啊,这自行车算提前给到你的嫁妆。你买了自行车,用的时候小心些,别今儿个买,明儿个就坏了。你敢乱来,我可真打死你…”何大清对着何雨水说教着。 “大清,饭盒抓紧给我吧,热好饭盒就能吃晚饭了。”李翠兰走出灶间,向着何大清催道。 何大清见到李翠兰,立马不再搭理何雨水了,眉开眼笑的讨好到:“老伴,辛苦你了!” 李翠兰觉得今儿个的何大清怪怪的,她好奇的问道:“大清,你今儿个在外面得啥好处了啊?心情这么好?” “谁说李翠兰老实的,这娘们第七感敏锐的很呢!”何大清心里感叹,嘴上油腔滑调的讨好道:“什么好处都没在家里好,因为家里有翠兰。” 闻言,李翠兰老脸一红,拿起饭盒就去了灶间。今晚,后院老何家的晚饭时刻,又恢复了以往的温馨、热闹。 贾家本来就过得不容易,又被催着搬家,一周后,轧钢厂后勤科就会来人收房。今晚的贾家,从贾张氏开始,晚饭吃的特别的心事重重、压抑。 秦淮茹如那望夫崖上的女人,每天期盼着何大清能带回来好消息。可自从秦淮茹去过了轧钢厂找他,何大清经过中院时,他那神情举止中满满的都是厌恶,都不带正眼瞧贾家方向的。 秦淮茹可是个中老手,她哪能看不出来何大清的变化,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天、两天的耐心等着,直到了第五天,何大清还是一副敬而远之、生人勿近的态度,她是彻底的心慌了。 夜幕降临,对于辛苦忙碌的院里人来说,总算是可以回家好好享受家庭温暖了。而贾家的外屋,秦淮茹看着身边“咯咯”发出诡异笑声的小槐花,却陷入了对未来深深地迷茫中。 恍惚间,她回忆起了李有德说过的话:实在没办法,可以去轧钢厂后勤科找他。秦淮茹在小槐花诡异的“咯咯”笑声中,做着思想斗争。贾家都走投无路了,秦淮茹哪还有什么选择,她眼睛一闭就不去管还处在兴奋状态的小槐花了。 翌日,四合院里大婶大妈们忙着做中饭,秦淮茹则迈着坚定的步伐,再次向轧钢厂方向走去… 第108章 解决贾家眼前的难 秦淮茹在轧钢厂见到了李有德后,如诉如泣的叹起了贾家和她的苦经。李有德摸清了贾家的底细,搞清楚了秦淮茹所处的困境,他循循善诱了秦淮茹起来。借着中午饭的档口,李有德带着她离开了轧钢厂。 李有德倒是一个雅人,他真的带着秦淮茹,找了一家小饭馆吃起了饭。秦淮茹来找李有德,可是为了解决贾家在四合院里的住房问题,桌上的菜虽然让她很馋,可她哪有心情去好好品尝,此时,她面对着眼前的美食简直味同嚼蜡。 李有德笃悠悠的嘬着小酒,说的尽是客气的、关心人的场面话,这可让秦淮茹的内心越来越焦急。 秦淮茹虽然是秦家村来的文盲土妞,但男女之事对她而言,假如这种事也讲学历的话,这时的秦淮茹至少已经是大学生了,离教授的距离,也就差多一点实践了而已。 李有德在那里不急不躁、装腔作势的,秦淮茹只能主动地搔首弄姿起来。两人都是此中好手,那须多言,他们寻了个僻静之处,经历了一场坦诚相见的沟通。 李有德虽然对秦淮茹十分不满意,但他还算有一点良心,他给秦淮茹出起了主意:“秦淮茹,贾家可是有一个轧钢厂的工位,只是你儿子棒梗年纪还小,没办法去上班。” “你可以回去和你婆婆商量一下,把这个工位先让给你,这样,你和你的孩子们都能转成四九城户口,再则,你成了轧钢厂的工人,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里的房子,贾家自然就可以继续的住下去。” “你抓紧回去和你婆婆商量,有了结果,你带着你婆婆来轧钢厂后勤科找我,我好帮你去找人落实…”李有德对秦淮茹交代完,不带一丝留恋的消失了。 贾张氏的处境,可是比秦淮茹差的不是一丁半点,秦淮茹回秦家村只是丢人,但至少还有落脚之处。而贾张氏不管是她的娘家,还是老贾家的老家,可没有什么实在亲戚了,她根本就无处可去。 秦淮茹回家把能解决贾家住房问题的办法一说,贾张氏那还有为棒梗这个贾家大孙子,考虑将来工作的心思。她二话不说,带上了一些资料、证件,拉上秦淮茹就往轧钢厂跑。 李有德也算是个能人,他陪着贾张氏、秦淮茹找了相关负责人,没费多少劲就把秦淮茹到轧钢厂上班的事给落实了。 贾张氏瞧见处理过贾东旭善后事宜的李有德,三下五除二就帮贾家解决了危机,当场激动地流起了眼泪,感动的谢道:“李主任,您是一个好人,我这辈子记您的好!” 李有德客气的把贾张氏、秦淮茹送出了轧钢厂,他望着贾张氏矮胖的背影,厌恶的嘀咕道:“老太太,别谢我了!真要谢我的话,看紧你的儿媳妇吧!你儿媳妇不怎么滴,真的太差劲了…” 贾家的住房问题得以解决,原本贾张氏和秦淮茹开心的往四合院走着,突然,贾张氏想到了什么,着急的讲道:“淮茹,我有头痛的老毛病,可没办法帮你带小槐花。” “棒梗、小当,可以让他们自个儿在院子里玩,这小槐花那么小,可怎么办啊?” “妈,您先别着急!明儿个,我回秦家村去办我和孩子们的户口,顺便问问秦家的亲戚们,看看有没有适婚年龄的妹妹,找一个来带孩子,顺道给她在四九城里说门亲事。”秦淮茹胸有成竹的安慰着贾张氏。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会找人来带孩子,顿时,让她松了一口气,开心的夸道:“淮茹啊,辛苦你了!这往后啊,老贾家可就要靠你了…” 秦淮茹自从成了寡妇,在她的父母看来:她一个人要养三个孩子,伺候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所以,在他们的心里,一直在担忧她未来的生活。 秦淮茹回到秦家村,要开证明去办理入职轧钢厂的手续,及迁她和棒梗、小槐花的户口。这可让秦淮茹的父母、哥嫂、弟媳等兴奋坏了。 这时候的秦家,可还在为温饱发愁,秦淮茹和孩子们却要有定量了,秦淮茹也将成为一名令人向往的轧钢厂工人。这对他们而言:秦淮茹和孩子们,是要过上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了。 易中海不搭理秦淮茹后,她没有了进项,原本存下的一点私房钱,基本已经坐吃山空。所以她这次回秦家村,既没带东西,也没拿钱给她的父母。 秦淮茹有了这么大的喜事,本来她的父母是想摆几桌庆祝一下的,顺便可以在村里人面前炫耀一下。可他们见秦淮茹不光两手空空的回来,也没有拿钱出来的意思,也就打消了那念头,只能在左邻右舍间胡吹海侃一下。 秦淮茹开好了证明、弄妥了户口的事,她回到秦家,找她父母讲出了想找一个人,去四九城带孩子的想法。同时,她要求那人最好是适婚的年纪,可以在四九城帮她找婆家。 这在秦家村,家里要是少了一口人吃饭,就是多了一个人的口粮出来;还有机会嫁进四九城里。这种好事,秦淮茹父母怎么会去找外人,他们直接就想到了本家堂弟家的秦京茹。 秦淮茹把事说了没多大一会工夫,她父母就带着本家的一位叔叔和叫秦京茹的堂妹,到了她的跟前。那本家叔叔跟她确认了一番后,开心的向秦京茹关照道:“京茹啊,到了四九城,以后要听你堂姐的话,平时手脚要麻利点,别成天想着吃吃吃…” 秦淮茹出嫁的时候,秦京茹和这时小当的年纪差不多,她对秦京茹还是有所了解的,她见本家的叔叔就这么安排上了,连忙客气的打断道:“叔,京茹才15~16岁吧?年纪太小了啊!” “姐,您别嫌弃我。村里像我这个年纪的,好多孩子都有了。我进了四九城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干活,尽量少吃。” 秦京茹着急的插话保证道。 秦京茹可是从小听着秦淮茹的事迹长大的,在她心里一直有个梦:等她长大了,一定要像她的堂姐秦淮茹一样,在四九城里嫁户好人家。 “我可急着赶回四九城呢!要不,先把她带回去试试,反正不给工钱,就给她一口吃的而已。”秦淮茹心里想着,笑着答复道:“京茹,你都这么说了,姐姐哪能不成全你。那你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待会,我们就回四九城…” 第109章 秦京茹到贾家 秦京茹回家收拾了一个包袱,急急忙忙的赶到老秦家和秦淮茹汇合,两人跟秦家众人道了别,有说有笑的往四九城而去。 秦京茹正是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加上她的样貌,在秦家村里也算是出众,所以,她和秦淮茹攀谈起来时,是相当的自信。 第一次进四九城的秦京茹,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对什么都觉得新奇…这一路,她问东问西的不停缠着秦淮茹。 当初,易中海、贾东旭领着秦淮茹进四九城的时候,秦淮茹可是憋着的,一声不吭的,把什么都隐藏在了她的心底。秦淮茹看着秦京茹活泼开朗的样子,不由得羡慕起她的百无禁忌来。 两人在晚饭前,到达了四合院, 贾张氏见到俊俏的秦京茹,仿佛让她想起了秦淮茹初嫁进贾家时的模样。 互相一番介绍后,贾张氏知道了秦京茹才十五六岁的年纪,立刻就想到了只有6根手指、十来岁的棒梗,她在心里不由得动起了歪心思。 在旧社会,表哥娶表妹是很多的,那时候的人认为这样可以亲上加亲,不仅双方父母知根知底,夫妻两个更是因为从小就认识,感情要比陌生人好的多。 贾张氏可是生长在旧社会的人,进入新社会的时候,她都四十好几了。再说,她待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基本上是和社会脱节的,哪里去知道新社会是有“婚姻法”的,她的脑子里仍旧是老的一套。 秦淮茹一回家就去贾家灶间忙活起了晚饭,秦京茹则抱着小槐花,和贾张氏聊起了天。 “京茹啊,你以后别叫我贾大妈,叫我奶奶,好不好啊?” “贾大妈,我堂姐是您的儿媳妇,她喊你娘,那我喊您贾大娘,可以吧?” “京茹啊,你和我家淮茹又不是一奶同胞,只是沾点亲戚关系而已,不能那么论。我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不能当你奶奶了?再说,你比我家大孙子棒梗才大了几岁呀?以后,你就喊我奶奶。” “贾大娘,可我还是觉得叫你奶奶不大好,我叫不出口。” “京茹,那这样,你给我家大孙子棒梗当媳妇,这样,你总能和棒梗一样喊我奶奶了吧!” 秦京茹被贾张氏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给惊愕到了,她瞪着眼睛不知所措的,快忘记了怀里还抱着小槐花。 贾张氏见到秦京茹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满脸的横肉硬挤出了笑容,显摆的讲道:“京茹,你知道你堂姐的工位是谁的吗?是我大孙子棒梗的。现在只是让你堂姐先干着。” “你知道我大孙子的老婆本,有多少不?”贾张氏说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秦京茹本就是开朗的性格,惊愕过后,她听着贾张氏在那里显摆,兴趣立刻被吊了起来。凭着她在秦家村周围的见闻:这时结婚的彩礼大多也就5~10块的样子。她大胆的猜到:“贾大娘,是二十块吗?” “京茹啊,你太看不起人了,大胆点给我猜。” “贾大娘,不会是200块那么多吧!”秦京茹长这么大,大黑拾都没见过几回,在她心里200块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京茹啊,你反正是要给我当孙媳妇的,我给您交个底吧!不是200块,是有近2000块。”贾张氏神神秘秘的得瑟道。 秦京茹来四九城,就是奔着过好日子来的,想着嫁一户好人家。贾张氏摆出的谱,让刚出秦家村的秦京茹,彻底的震撼到了,直接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今天,秦京茹是第一次抱着小槐花,都还没习惯,肌肉更没有形成记忆,她一个愣神的工夫,怀里的小槐花直接滚到了地上。还好,她是坐着的,小槐花被襁褓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小槐花掉在地上,也不知道她是知道自己有危险呢,还是被吓到了,直接放声啼哭了起来。 贾家灶间的秦淮茹,听见小槐花的啼哭声,嫌弃的皱了皱眉,自言自语的发着牢骚:“在我肚子里,你就把贾东旭给克死了;明明是个赔钱货的命,吃还只吃母乳,那么的嘴刁;我自己还要活命呢,还要养活一家子呢,哪里有工夫时刻陪着你,给你找个人来照顾你,你还耍上小姐脾气了。” “以后啊,你不吃玉米面糊糊,就直接饿死算了;你不喜欢秦京茹照顾你,你就等着去死…” 贾张氏一眼都没去瞧,掉在地上啼哭着的小槐花,也没有去抱起她的意思。她虎着脸,对秦京茹恫吓道:“京茹,你看看,你是能照顾好孩子的人吗?抱着小槐花,都能把她扔地上喽。” “今儿个,你要是不答应做我大孙子棒梗的媳妇,我现在就把秦淮茹喊过来,让她好好瞅瞅,看她会不会把你赶出这个四合院。” “你要是做了我大孙子棒梗的媳妇,即使把这小槐花照顾死了,我也不说一个字。” 秦京茹和秦淮茹性格不同,但秦家村出来的秦家女,她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到四九城过上好生活;她们血脉里的坏也是一样的,为了达成她们的目的,可以牺牲别人的一切。 秦京茹进贾家,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这么让她回秦家村,那她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得起头。就这样,到四九城来了个半日游,就回村里了,她怎么会甘心。 秦京茹没做什么考虑,咬着嘴唇,红着脸低声道:“奶奶,那我以后就是棒梗的媳妇了。” “京茹,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这小槐花,你想怎么带都成。今晚你和棒梗睡外屋炕上,等你们要圆房了,再睡到里屋去。” “明儿个,我带你和棒梗去买喜糖,给院里人发一发,你们这亲算是定下了。等棒梗到了年纪,你们就去领证。”贾张氏眼见唬住了秦京茹,像模像样的安排道。 秦京茹红着脸,低声应和道:“成,奶奶,我都听您的。” 秦淮茹一个出生在旧社会,长在秦家村的文盲土妞,她能有多少见识。况且,棒梗是六指残疾人的事,四合院周围的人虽不知道,真要在四九城里找好人家的正经姑娘,哪家姑娘肯嫁给他。 秦京茹又不是她秦淮茹的亲妹妹,也就是沾点亲戚关系而已,她就觉得贾张氏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也就默认了她的做法。 四合院里晚饭的香味慢慢传开,在外野的棒梗回家了,身后跟着个小尾巴~走路不利索的小瘸子小当。在四合院里,除了后院的何雨水,根本就没人愿意和棒梗玩,棒梗见到家里来了个漂亮的小姐姐,开心的缠着秦京茹。 秦京茹见到长的贼眉鼠眼一副猥琐样子的棒梗,指头还只有六根,顿时,脸上露出了悔意。可她想到棒梗的工位、2000来块的老婆本,她对棒梗看着看着,就顺眼了起来。 大清早的,贾张氏就在四合院里借糖票,贾张氏是什么人?有借无还的主,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人家也不能说没有,但是,这时候谁家不缺票。所以大家都是明言:看在都是老街坊的份上,要糖票可以,用钱来买。贾张氏为了大孙子棒梗,难得大方了一回,高价凑了半斤糖票。 当棒梗得知:今天不用去上学,可以去供销社买糖,开心的拍着只有六根指头的小手。小当盯着贾张氏、棒梗、秦京茹三人出门,没有带着她,她的眼神里尽是羡慕、怨毒。 太阳初升,阳光柔和,秦京茹的右手牵着棒梗完好的左手,身后跟着矮胖的贾张氏,快乐的迈步在四九城的大街上… 第110章 秦京茹融入贾家 进了供销社,三人逛到了摆放有大白兔奶糖的柜台,棒梗站在那儿就迈不动腿了,他的绿豆眼盯着一颗颗的大白兔奶糖,馋的不停吞咽着口水。 小当从娄晓娥手里讹来过一颗大白兔奶糖,最后被他抢来吃了。那奶糖的奶香味儿,那甘甜的滋味儿,那粘牙的美妙感觉…简直让棒梗记忆犹新。 棒梗好不容易来一趟供销社,哪里还肯听贾张氏的劝:去买别的糖,可以买很多的。秦京茹别说大白兔奶糖了,即使是普通糖,她见到的机会都很少。在秦家村家里,就算好不容易有了糖,也轮不到她吃,那是她哥哥、弟弟们分的,她只有看的份。 这时候,买大白兔奶糖不光要糖票,一斤大白兔奶糖的钱~抵得上一个普通成年人几个月的生活费。这么奢侈的东西,除非贾张氏疯了,要不,她是不会去买来发给街坊邻居们的。 营业员瞧见棒梗的馋样,于心不忍的劝贾张氏道:“老太太,您看你家孩子那么喜欢大白兔奶糖,你就帮他买两颗吧,没多少钱的。” 贾张氏瞧见秦京茹眼馋的神色,为了在秦京茹面前,展露她老贾家的实力,大方的讲道:“麻烦您给我拿四颗大白兔奶糖,我给大孙子、孙媳妇各买两颗。另外,再给我称半斤什锦糖。” 秦京茹看到贾张氏,一下子买了半斤糖,眼睛不眨一下就花出去了将近3块钱,她总算相信棒梗有很多老婆本了,开心的紧紧握着棒梗健全的左手。 贾张氏凑糖票、买糖的钱,花了她将近成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她哪还敢带着秦京茹、棒梗在外面乱逛,直接带着两人往四合院走。 棒梗嘴里抿着大白兔奶糖,兜里还装着一颗,那心里美的,他幻想着“等何雨水放学回来了,要去好好馋馋她。”秦京茹拥有了两颗大白兔奶糖,心里也是兴奋的不行,但她根本就舍不得吃,都装在了口袋里,想着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咬一小口下来,准备慢慢地吃。 贾张氏回到了四合院,她那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哪管什么各家的当家人,都在外面上班,家里只有妇孺在。她带着秦京茹、棒梗就去各家各户派发起了喜糖,然后又去左右隔壁院子,和她熟络的几家发喜糖。 这时候,四合院里的街坊四邻,大多数是旧社会就住在这块的,他们听说秦京茹是棒梗的未婚妻,基本都不以为意,反而给予了真诚的祝福。 毕竟在旧社会,什么娃娃亲、童养媳什么的,都是司空见惯的。再说,棒梗是六指的残疾人,不趁着他年纪不大,早点找好个媳妇;以后大了再出去找,那怎么还来得及,所以大家都能理解贾家。 易家的白冬梅,名义上是贾东旭的师娘,棒梗的师奶奶。她拿到喜糖,在贾张氏三人面前,立马就开始口吐莲花,嘴里好话就没停下过。 白冬梅等到贾张氏三人离开,立刻在心里鄙视道:“这贾家又是找了一个什么玩意?好姑娘会找一个六指的残疾人吗?还好,这棒梗不是贾东旭的亲儿子。贾张氏,你真的太可怜了,这辈子算是白忙活了…” 棒梗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熬到了何雨水放学回来,他噌一下子就窜进了后院。在何雨水面前,得意洋洋的从兜里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得瑟的炫耀道:“雨水姑姑,今儿个,我给你们家发了我定亲的喜糖,不过你们的是什锦糖。我自己吃的是大白兔奶糖,剩下这颗明天吃。” 企鹅体型的何雨水,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棒梗,转身回了她住的~最西头的后罩房小单间,从屋里抱了一个铁罐出来。她当着棒梗的面,打开了铁罐的盖子,里面满满当当、密密麻麻的全是大白兔奶糖。 何雨水一本正经的看着棒梗,戏谑的炫耀道:“棒梗啊,我呢喜欢低调,这些大白兔奶糖,都是我嫂嫂拿给我的,她让我随便吃,想要吃多少吃多少。吃完了呢,让我跟她讲,她再给我拿。” “我呢,怕吃多蛀牙,每天也就吃个3~5颗的,晚上是绝对不吃糖的。棒梗啊,你就这么1~2颗,兴奋个什么劲啊!去去,一边儿玩去…” 何雨水吃肉菜或者有好吃的时候,老喜欢逗棒梗,还不给他吃。今儿个,棒梗兴致勃勃而来,想着有样学样的馋馋何雨水,结果,见到何雨水有那么多奶糖,心里彻底的失衡了,哭着往贾家跑去。他边跑边哭道:“奶奶、妈妈,我要好多好多大白兔奶糖。” 贾东旭离世后,棒梗成了贾张氏心里的独苗,可贾家这样子的条件,那允许棒梗要好多好多大白兔奶糖。今天能给秦京茹、棒梗各买两颗,贾张氏都是强撑在秦京茹面前涨涨脸,才狠下心去买的。 棒梗在贾家屋里闹腾,秦淮茹、贾张氏轮番上去哄都没用,实在没有办法之下,贾张氏拿出了发喜糖剩下的十几颗糖。贾张氏是一个胖老太,她能不嘴馋吗?她偷偷藏起来几颗,把其余的十颗糖交到了秦京茹手里,装模做样的嘱咐道:“京茹,倘若棒梗乖的话,你看情况给他一颗吃。他要是不乖,你就自个儿留着。” 贾张氏话音刚落,小当颤颤巍巍的挪到了秦京茹跟前,讨好的说道:“京茹嫂子,我小当很乖的,能给我吃一颗糖吗?” 秦京茹还没反应过来,贾张氏向着小当刻薄的叫嚣道:“吃糖,你配吃吗?你一个小瘸子,能不能长大都是问题。就你这样的,长大了也挣不到彩礼,能不烂在贾家这口锅里就不错了。” 棒梗见到小当在讨糖,他害怕秦京茹真的给小当。他也不哭闹了,跑去了秦京茹身边,讨好她了起来。 秦京茹见家里为了糖闹得鸡飞蛋打的,跑去灶间拿了把刀出来,挑了一颗软糖,切成了许多很小的小块,贾家屋里除了小槐花,每人都尝到了糖。 小当也是被贾张氏挫磨的习以为常了,嘴里吃到了糖,脸上甜甜的笑着,她向秦京茹卖好道:“嫂子,你是这世上对小当最最好的人。” 贾张氏见到秦京茹这么机灵,开心的夸道:“京茹啊,老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比棒梗大6岁,看来真的是‘女大六,抱金豆’。棒梗将来有福了…” 第111章 秦淮茹进轧钢厂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四合院里在外忙碌的人们,如那倦鸟归巢,随着院子里的饭菜香味弥漫开来,陆续的赶回了家里。 晚饭时间,各家各户边吃边唠着嗑,今儿个贾家棒梗定亲发喜糖的事,成了大家闲聊的主题。这时候的人,普遍善良及具有同情心,老街坊们念着:贾家没了成年男人,棒梗还是个六指的残疾人。他们基本都会发出感慨“棒梗早点定下这门亲是好事,这老贾家的香火延续,算是有着落了。” 易家屋里,这一天院里所发生的事,白冬梅同样在一点一滴的跟易中海唠叨着。她说着说着,就好奇的跟易中海八卦道:“中海,你说,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找了个六指的残疾人呢?” 在易中海看来:秦京茹能同意和棒梗定亲,这肯定又是秦家村来的一个坏荜而已。不过,对于他来说:他可是盼着秦淮茹的日子越过越差的。所以,一个没有定量的秦家村姑娘进了贾家,他是乐见其成的。 “小白,你是棒梗的师奶奶,出了家门可不能这样说,会被人瞧了笑话。那姑娘找棒梗哪里不好了,棒梗将来可是要去轧钢厂顶班的,吃着供应量的。那小姑娘面朝着大地,讨食吃的主,找到棒梗算是她的福气。” “贾东旭虽说不在了,可他和我们的名分还在的,以后,你千万别出去瞎掺和贾家的事,一不小心,让别人看轻了你。” “另外,我已经在机械厂、棉纺厂托人了,到时候看看易玉龙、易玉马,能不能先进去干干临时工。”易中海道貌岸然的说教着白冬梅,接着扯开了话题。 白冬梅眼看着两儿子年纪越来越大,却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乱晃,她是急在心底,明里暗里的和易中海不知道提了多少回了。今儿个,易中海总算给她带回了好消息,她激动地问道:“中海,是真的吗?那还要等多久,他们才能去上班?” 易中海吃了几口菜,语重心长的劝道:“估计也就是下个月的事,所以,你有空管人家的闲事,不如多花点气力在他们身上,别再让他们出去瞎晃荡了。” 闻言,白冬梅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兴奋的讨好道:“中海,我知道了。这不是在家里嘛,我在外面可不会乱说,绝不会丢你面儿的…” 秦京茹来贾家后,秦淮茹计划着去轧钢厂上班,所以她打算让小槐花断奶。秦淮茹下定了决心,她几乎干枯的母乳,就不喂小槐花了。 小槐花没有母乳吃,秦京茹特意给她准备了玉米面糊糊、窝窝头泡的糊糊,可她沾嘴就哭闹,即是硬喂她一口,她立刻会吐出来,死活不肯吃母乳之外的东西。 小槐花不吃不喝的,这让秦京茹害怕:小槐花饿死了,怪到她的头上。她跟在贾家门口纳布鞋的贾张氏求助道:“奶奶,我喂啥给小槐花,她都不吃,我该怎么办啊?” 贾张氏抬头看着一脸焦急之色的秦京茹,耐心的安慰道:“孙媳妇,这小槐花啊,在她娘肚子里的时候,就把她爹给克死了。这生下来后,不是母乳,她是什么都不吃的。” “她娘母乳又不多,你说,这是普通人家能养的了的娃娃吗?” “依我看呐,你喂她,她要吃就吃,不吃,饿死了也好,免得拖累了贾家。” “她要是能吃一口粗茶淡饭,贾家把她养大,算是尽到了责任。你说说,贾家含辛茹苦把她养大,能图到点什么?不就是一个赔钱货嘛,要我说啊,她死了干脆…” 秦京茹听到贾张氏这么说,心里好受了些,转头又去找了秦淮茹。她望着这个前几天还要叫堂姐,这时却要喊妈的人,想着未来的好日子,秦京茹心理建设了一番,鼓起勇气倒起了苦水。 “妈,前几年,秦家村里,有些人家能吃上草、树皮做的饭,一大家子都能抢着吃。” “咱家的小槐花,怎么玉米面糊糊、窝窝头泡的糊糊,这么好的东西都不吃啊?” “小槐花养的这么娇贵,这样下去怎么办?” 秦淮茹无奈的看了秦京茹一眼,叹着气道:“过两天,我就要去轧钢厂上班了,根本就喂不了她了。再说,她要吃母乳,也要我的营养跟的上才行啊!我自己都只能吃个半饱,哪里有什么母乳呀!” “京茹,玉米面糊糊、窝窝头糊糊,她要能吃就吃,不愿意吃,你就随她吧!她在肚子里,就把她爹给克死了,说实在的,她要是不吃东西,直接饿死了也省事,免得折磨家里人…” 秦京茹得到了秦淮茹、贾张氏的明确态度,心里也没有先前那般恐慌了。她贴心的在贾家外屋靠近大门的地方,给小槐花弄了一个小窝。小槐花待的位置,不管是贾家人,还是院里路过的热心人,都能瞧见小槐花的动静。 小槐花只要一哭闹,秦京茹就会任劳任怨的拿起糊糊,送到小槐花嘴边。可惜,小槐花很倔强,饿得奄奄一息了也绝不张嘴,即使秦京茹强喂,她立马就会给吐出来,仿佛只有秦淮茹的母乳,才配让她张开高贵的小嘴。 这些天,秦淮茹忙着去轧钢厂办理好了入职手续,领好了工作服、工作证等;而后迁移好了她和棒梗、小槐花的户口。当她拿到崭新的四九城定量本等时,她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不再是那个秦家村的土妞了。 时间匆匆,转眼,秦淮茹要去轧钢厂上班了。晨光透过窗户,映照在小槐花的襁褓上,秦淮茹看了一眼饿的没有多少气息的小槐花,没有犹豫的离开了贾家,走出四合院,迈着坚定的步伐往轧钢厂走去。 秦淮茹上班的地点,是贾东旭原来工作的一车间,易中海见到秦淮茹时,让他暗暗吃了一惊,他也没去和秦淮茹打招呼,就像没看见一样。 车间主任客气的带着秦淮茹,在车间里引荐给大家,秦淮茹毕竟是贾东旭的遗孀,作为曾经工友的妻子,大家都客气、礼貌的进行了回应并作了自我介绍。 走完了过场,等到车间主任要给秦淮茹安排师傅的时候,却遇上了难题~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老师傅,没有人愿意去带这样一个快30岁,还是文盲的徒弟。 无奈之下,车间主任只能让秦淮茹先在车间里帮忙,让她做着杂活… 第112章 不受欢迎的秦淮茹 正常进轧钢厂的人,小点的~初中毕业就进厂当学徒了,大点的~高中毕业进的厂,再不就是大学毕业或者退伍等途径分配进去的。 新社会已经十来年了,早组织了多轮次的扫盲,轧钢厂哪还会去招收文盲,还是快三十岁年纪的人。秦淮茹完全是特殊情况下出现的,轧钢厂里面的异数。 正常人,那个不希望自己带的徒弟聪明好学,将来能成才并在轧钢厂里独当一面。秦淮茹这种情况的,人家老师傅们图她啥? 图她不认字,看不懂图纸呢?还是,图她年纪大了,接受能力差,教啥都费劲,还不一定记得住?再不就是有一个在轧钢厂离世的丈夫,教不好她,让自个儿惹一身臊;教的再好,什么好名声,也都是她自个儿的? 红星轧钢厂这样的万人大厂,本身竞争就激烈,风格再高尚,也是要吃饭过自个儿的日子,谁愿意冒着坏自个儿名声,毁自个儿前途的风险,去带一个不相干的,看着就没有什么前途的徒弟。 一车间的主任,辛苦了好几天,几乎找遍了车间里有能力的老师傅。可他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秦淮茹这样的徒弟。 车间里除了钢就是铁的部件或者毛胚材料,秦淮茹一个女人干搬搬运运的杂活,让轧钢厂里其他车间的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会把一车间笑话死的~一车间没男人了,靠一个女人在哪里干重体力活。 无奈之下,一车间的主任,把目光锁定在了再干几年就要退休,已经是8级钳工的易中海身上。他的工级已经是工人里头级别最高的了,工资比厂长还高;再说,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休,即使带不好秦淮茹,也影响不了他多少。 一车间的主任,用贾东旭作为谈话的切入口,跟易中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更是暗戳戳的点了易中海:若是他不答应做秦淮茹的师傅,他就把易中海不帮助徒弟遗孀这事上报了。 易中海为了保住晚节,保住他在轧钢厂里的声誉,只能无奈的接受了一车间的主任的安排,成了秦淮茹的师傅。 话说,小槐花要断奶,秦淮茹、贾张氏两人都没想着用奶粉或者米粉来替代母乳,就想用玉米面糊糊或者窝窝头泡的糊糊来替代。虽说这时候的奶粉不好买,但是米粉,只要舍得花钱,还是可以买到的。 秦淮茹去轧钢厂上班的第二天,一上午,小槐花在哪里彻底的没了动静,贾张氏以为小槐花这个克父的孽障死了。 中午饭点,逃学领着瘸子小当出去当贼的棒梗,总算记得回家吃午饭了。贾张氏厌恶的盯着棒梗后面的小尾巴~瘸子当,口气狠厉的命令道:“瘸子当,你抱着小槐花,把她扔到护城河里去,记得扔她之前,把她的襁褓扒下来,可以让你妈改改,给你做成贴身短裤穿。” “赶紧去吧!你扔完了,记得抓紧回来吃饭,手脚慢了,可没人给你留饭…” 小当有心想反抗,想拒绝,可她在挨打并饿肚子,和去扔掉死了的小槐花之间,选择了去扔掉死槐花。 小当没有犹豫,抱起死槐花就走,小当颤颤巍巍走了没几步,就被棒梗喊住了,棒梗优越感十足的吩咐道:“瘸子当,把死槐花先扔地上,你顺道帮我带一泡尿出去。” 小当哪敢不听棒梗的话,她要不听棒梗的,棒梗能满院子盯着她打。她随手就把襁褓往地上一扔,棒梗对着死槐花干瘪枯瘦的脸,就呲起了尿来。 说来奇怪,小槐花本来都一上午没了生气了,经棒梗一泡贼尿洗礼,气息微弱的“哇哇”的啼哭了起来。 此时,在贾家灶间忙午饭的秦京茹,听到小槐花的哭声,急忙拿起放了几天的糊糊,来到贾家外屋,给在地上的小槐花喂起了糊糊来。 这时的小槐花,彻底变了一个样,狼吞虎咽的舔舐着糊糊,恨不得把秦京茹手里的勺子都给吃了。眨眼之间,一碗糊糊就被她吃了个一干二净。 秦京茹样子做完,就回了贾家灶间继续忙午饭去了。秦京茹刚走,小槐花就接连放起了恶臭的臭屁,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拉。 贾张氏正在大门口纳着布鞋,被地上的小槐花差点熏晕了,她恶狠狠地叫嚷道:“瘸子当,抱着死槐花去水池洗干净,你不把她洗干净,我就打死你。” 小当早被贾张氏挫磨的没了脾气,那敢对贾张氏有怨言,她怨毒的盯着小槐花,抱起她颤颤巍巍的往水池走去,心里气愤道:“死槐花,我欠你的吗?你怎么不死了呀?你就那么死了多好,我把你直接一扔就得了;你不死,被搓磨的是我,我恨你…” 小槐花没死成,小当则被贾张氏盯着,成了小槐花的24小时保姆,小槐花一有点什么动静,在贾家门口,纳布鞋的贾张氏就会喊小当,自此,小当再没了自个儿的玩耍时间。 话回秦淮茹在轧钢厂当学徒后的处境,自从秦淮茹当了易中海的徒弟,易中海没有亲自教过她一点东西,都是安排他的徒弟们,轮流去给秦淮茹讲车间里的规章制度,教她基础的规范操作。 秦淮茹可能是快30岁的年纪了,记性不太好;也有可能是没有文化,理解不了,所以她根本就记不住。反正,人家前面教,她后面给你忘记。 不过,秦淮茹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在车间以男人为主的小天地里,当别人教她教的快没耐心的时候,她时不时的发发嗲,倒没招人讨厌,易中海的徒弟们就这么轮着教她。 贾张氏这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会给秦淮茹钱出去消费,秦淮茹到了轧钢厂上班,虽说她有了四九城的定量,票证等都有了,可她哪有钱去买午饭。 每当轧钢厂午饭的时间,秦淮茹就静静地缩在车间的休息区。贾东旭的师兄弟们,见她着实可怜,就轮着给她带点吃的。秦淮茹遇到好心人给她大白面馒头的时候,她还会偷偷的带回家去,给孩子们吃。 易中海见秦淮茹在车间里,有越过越滋润的趋势,就动起了坏心思。他主动去找了车间主任,帮秦淮茹要了任务工件。秦淮茹一个打酱油的主,她哪会做工件,基本是做多少坏多少。 在车间,工件的损耗,可是要计入班组的考核的,秦淮茹这么搞,谁吃的消她。为了不被秦淮茹拖累,她的班组长就去找了她的师傅易中海。 易中海很客气的跟那班组长打着招呼,随后,他就把秦淮茹每天的工件,分给了平时对秦淮茹友好的师兄弟们。 大家只是工友,出来上班都是凭本事,靠手艺吃饭的,每个人按照各自的工种工级,每天可都是有任务量的。往常,空闲下来带带你秦淮茹,就当是放松透透气了。可这,莫名其妙的多出来的任务工件,这谁受得了。难道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牺牲自己,一直这样的养着她? 慢慢地,秦淮茹成了她师兄弟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从他们帮秦淮茹做任务工件开始,就再没人给秦淮茹带过什么吃的,也没了以往的热情、友好,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敌视。 轧钢厂的工资可是一个月一发的,初来乍到的秦淮茹,也不知道有预支工资这么回事,她没钱就准备这么度日如年的苟着… 第113章 小当的恶作剧 干瘪枯瘦的小槐花,自从愿意吃起玉米面糊糊、窝窝头泡的糊糊后,那是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她醒着就会“哇哇”的讨要着吃。倘若秦京茹或者小当不去喂她,她会在那儿手舞足蹈没完没了一个劲的哭闹。 在贾家,贾张氏除了对她自个儿,还有就是她认为的贾家独苗~棒梗,再不就是将来要为贾家传宗接代的秦京茹,他们可以敞开肚皮吃个饱。其她,什么小当、小槐花、秦淮茹,她认为都是些对贾家不重要的人,能不被饿死就行。每次吃饭,她们可是被她盯的死死的。 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可是她跟心上人~她的初恋生的,她脑子里虽然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可毕竟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哪舍得小槐花因为缺吃,而一直在那儿哭的死去活来的,所以,她就从自己为数不多的吃食里,又省下了一半留给小槐花。 小槐花有了秦淮茹的无私关爱,她一个小婴儿的饭量,居然快抵得上给予两个小当的量。小婴儿的消化系统本就没有发育好,小槐花没完没了讨要吃的,哪里能被好好地消化吸收,这就造成了她吃过后,就很容易直接排泄出来。 开始,凭着贾张氏以为小槐花是贾东旭的血脉,她还能念着贾东旭,尽量的包容着小槐花。可随着小槐花天天在贾家外屋的小窝,不是哭着讨要吃的,就是在那里冒着臭气的拉。在家门口纳布鞋的贾张氏,被吵的脑壳直发疼,屎臭味把她给熏的能晕过去,简直让她感觉要被这个小槐花折腾死了。 贾张氏蛮不讲理的性格,压抑不住自个儿脾气的时候,面露着嫌弃、厌恶,手里挥舞着纳布鞋的针线,气势汹汹的咒骂道:“克父的扫把星,哪家的小娃娃像你似的,这么小个玩意儿,居然比大那么多的姐姐还能吃。” “要我说啊,你就该直接死了得了,免得拖累了贾家,拖累了你姐~瘸子当。” “你要吃就好好的吃,吃了你就在那里不停的拉拉拉,你折磨谁呢?你下次再敢乱拉,我把你那给缝了…”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从小当被贾张氏安排伺候小槐花,她心里别提多怨恨小槐花。她正是人厌狗嫌贪玩的年纪,贾张氏就那么随口发泄一下,却进了鬼心眼奇多的小当耳朵里,她信以为真了。 小当一个在贾家没有享受过多少爱的人,趁着贾张氏睡午觉,秦京茹在中院水池洗东西,她拿起来了贾张氏纳布鞋的针线,心里恨意满满的想道“克父的孽障货,奶奶都说了:你敢乱拉屎尿,就给你缝起来。我认为奶奶的决定太对了,你克死爹爹也就算了,让你天天折磨我…” 小槐花虽然中气不足,可她在四合院里爱哭闹的哭名却是响亮的很,经由小当人厌狗嫌的一顿恶作剧,小槐花的哭声就没停止过,只是哭哑了,哭声越来越弱而已。 贾张氏在贾家里屋,睡沉的似头老母猪,自己的呼噜声都比小槐花的啼哭声响亮,哪会听得到。不过,即使贾张氏听见了,也不会去搭理小槐花,最多不耐烦的使唤小当照看下小槐花。 小槐花爱哭闹,秦京茹早已习以为常,她把贾家的衣物、锅碗瓢盆、小槐花换下的大量尿布洗完后,也没去看看哭的奄奄一息的小槐花。她仗着贾张氏的宠爱,嘱咐小当好好照看着小槐花,直接去了贾家外屋的炕~眯上了。 小当一顿恶作剧下来,把自个儿折腾的饿坏了,她掰了点窝窝头泡成了糊糊,假模假样的先去喂小槐花。小槐花虽小,但她也有知觉,也知道疼,此刻,她幼弱的意识哪还顾得上吃。她面对着小当,热心喂到嘴巴边的勺子,干瘦的小脑袋左躲右避了起来。 “小槐花,你不吃,姐姐帮你吃了哦!”小当装模作样嘟囔了一句,几口就把那碗糊糊给吃了。 残阳西下,天际徒留一抹红霞,秦淮茹拖着饿瘪了的肚皮,回到了家里。她也没气力、没精神去看看在那里奄奄一息,低声啼哭又手脚乱蹬的小槐花,直接坐在了客堂边,喝着白开水,急等着吃晚饭。 上辈子的傻柱,供养着贾家,秦淮茹才有精力、有资本,在人前演成一个好媳妇、好妈妈。这辈子,她自己饿的都快站不起来了,让她怎么有力气在院里人面前演戏。 上辈子的傻柱,惯着、宠着贾家的孩子们,棒梗每次偷了何家屋里的东西,傻柱都会教导他:让他要记得跟家里的妹妹们分享,要不以后不准他进何家屋里。这辈子,棒梗自个儿都吃不到什么好东西,他哪能愿意自己饿肚皮,反而去让小当吃饱。 贾家晚饭后,贾张氏在院里找不到人唠嗑,就出去溜弯,顺道找人闲聊去了;秦淮茹还没吃个半饱,直接去了贾家里屋躺着了;棒梗窜去了后院何雨水哪儿,守着何雨水赏他盘子里残留的油水;秦京茹收拾完了贾家灶间,端着锅碗瓢盆,去了中院水池洗刷;小当端着一碗糊糊喂着小槐花,小槐花不吃,她趁人不备全进了自个儿的肚子。 贾张氏自个儿都不注意个人卫生,浑身臭哄哄的,开始,她也没注意到:小槐花襁褓里散发出的异味。秦京茹除了洗小槐花换下来的尿布、襁褓,平时,都由贾张氏指挥着小当给小槐花把屎弄尿的,她哪会去多事,给她自个儿找不自在。 这天,贾张氏总算是闻到了小槐花襁褓散发出的浓郁恶臭味,她以为小当没有收拾干净,放下了手里纳着的布鞋、针线,打开了小槐花的襁褓,看到那奇葩的画面,她直接就愣在了当场。 “京茹、小当,你们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啊?”贾张氏急促的叫喊道。 小当从记事起,可就在阎家被熏陶的耍心眼儿、讲算计的,她那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只见她古灵精怪、面不改色、歪曲事实的出言道:“奶奶,哪天你说要缝起来,你原来真这么做了啊?” 秦京茹眨巴着迷茫的双眼,心生不忍的劝说道:“奶奶,小槐花可是您的孙女,您不能那么狠心啊!” “我在哪里?我是谁?真的是我干的吗?难道我是被吵的脑袋发昏,一气之下动的手?”贾张氏整个人都迷糊了。 贾张氏没多做计较,拎起小槐花就去了贾家灶间,她帮小槐花拆了纳布鞋的线后,小槐花积攒下来的屎尿,瞬间飙了一地。 “克父的孽障玩意儿,你为什么不直接死了…”贾张氏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一手拎着小槐花,一手抓起锅底灰给小槐花抹着… 第114章 许大茂进阶 秦淮茹一个在轧钢厂上班,干着体力活的女人,一天却只吃早晚两餐,中午还要饿着肚皮。即使有的吃的两餐,还是填不饱肚子的那种情况。 在她自身还饥饿的状态下,秦淮茹哪还有什么闲情雅致或者本钱去惯着儿子、宠着两女儿。她每天能见到三个孩子还活着,便自我安慰着自己:她是个顾家、爱孩子的好妈妈。 秦淮茹每天下班回家,头等大事就是急切的填饱一下她早已饿瘪的肚子。等她吃完,一门心思想的是:怎么才能让自己饿的不那么快。哪还有什么闲心去管儿子、两个女儿,这一天下来吃的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秦淮茹为了让自己不饿的快,只能选择草草收拾一下自己,就躺去里屋炕上,心里默默计算着还有多少日子,才算在轧钢厂干满了一个月,盼望着快点发工资,可以改善自家的生活。 一个月算着很快,可一天天饿肚子的感觉,让她感觉这日子度日如年的好漫长,她想在轧钢厂苟着的初衷,渐渐被饥饿摧毁了。从秦家村闯进四九城里四合院的秦淮茹,哪还管得了轧钢厂不是秦家村、不是四合院,她的歪心思被她肚子的饥饿召唤了出来。 秦淮茹对易中海是不抱有幻想了,自她进了轧钢厂,使出了浑身解数,一个劲的热脸贴着易中海的冷屁股,可易中海对她完全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态度,除了冷“哼哼”,对她连正眼都不带瞧的。 秦淮茹心里拿定了主意,就想着去实施,她把目标锁定在了车间里的工友们身上。可等她去践行的时候,她才发现:自个儿在一车间里根本就没市场。 这时候的人,普遍是正派、爱惜名声的,再说那个正常人,家里不是有父母好好的教育着,周围有朋友提醒着,那是秦淮茹一个快三十的寡妇,想算计就能算计得上人家的。 秦淮茹和他们又不是师兄弟关系,年纪轻的工友们虽说没有家庭负担,当她主动靠上去的时候,他们完全把秦淮茹当成了死了男人,被刺激疯了的老女人,恨不得当场大声尖叫的驱赶她。 对于那些拖家带口,有了点年纪的工友,虽说进入新社会十来年了,可大多数人还是有点迷信的,秦淮茹往上贴的时候,能把人家吓的立马跑开,在他们的观念里:这秦淮茹就是一个不详,克夫的女人,谁离她过近,说不定是要倒霉的。 秦淮茹在车间里没有市场,眼见着弄不到好处,她为了饿着的肚子,又去找上了帮助过她的李有德。 李有德可是老手了,秦淮茹给他的感觉那么差,他虽然眼露着嫌弃,面上对她非常的客气,见面就是一番热情的关心“进了轧钢厂适应的好吗?遇到困难要记得跟师傅、班组长、车间主任多沟通…” 此刻,尊严对她来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哪有填饱肚子重要。可还没等秦淮茹表达出什么意愿,李有德就在那里鼓励着她“要安心的、踏实的在轧钢厂工作…”然后,一本正经的把她送出了办公室。 饿着肚子的秦淮茹,哪会那么轻言放弃,她厚着脸皮,转头就去找了给过她饭盒、大白面馒头的何大清。 秦淮茹好不容易闯进了三食堂的后厨区域,何大清一张面瘫脸,面无表情的瞪着死鱼眼,直接对着她警告道:“秦淮茹,咱虽说同住一个四合院算是邻居,可这里是轧钢厂,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下次,再敢乱闯三食堂非对外开放区域,就通知厂里保卫科。” 秦淮茹被多番暴击、嫌弃、驱赶之下,简直让她心里发狂,她望着天哀叹道:“我秦淮茹貌美如花、风情万种,什么本事都有,秦家村第一破烂货。不对,是秦家村最最美丽贤惠的村花,难道就没有一个有爱心的男人,爱护一下我…” 正当秦淮茹怀疑人生,准备面对现实,熬着她的苦日子时,一个长着驴脸,面容清秀但没有一根胡须,翘着兰花指拿着饭盒的许大茂,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许大茂正悠哉的准备到三食堂打饭,遇到莫名其妙贴上来的秦淮茹,厌恶的尖声呵斥道:“秦淮茹,这里是轧钢厂,不是你们贾家人为所欲为的地方,好好走路不会吗?” “大茂弟弟,秦姐看你结婚那么多年,也没见生下个一儿半女。本来想着传授你生儿子的秘籍,你既然不感兴趣,那我走。”秦淮茹也知道许大茂跟贾家不对付,直接抛出了诱饵。 何雨柱也就比许大茂早结婚了几个月,许大茂眼见着何雨柱的第三个娃马上都要出生了,其实心里别提多着急。他和纪芸结婚这些年,没有孩子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痛楚。 “秦淮茹,你们贾家有好人吗?我老许家,吃过你们的亏可不少。我呐,真信不过你。”许大茂虽然有所心动,可他和贾家一个院子,太了解贾家人是啥玩意了,不屑的讽刺道。 秦淮茹听后也不生气,腆着脸的谈价道:“大茂弟弟,您先去打一饭盒肉菜、六个大白面馒头。再带我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若是我传授你的东西是真的,你把那肉菜和大白面馒头给我。假如是假的,您以后别搭理我。” 许大茂心里暗想“这秦淮茹可真敢要啊,不过,和生儿子比这倒不算什么。再说,她若是敢骗人,可以自个儿吃,吃不完就带回家里去。”他想着就直接去了三食堂,也没去搭理秦淮茹。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打的满满当当的一饭盒肉菜,一兜子大白面馒头,情不自禁的吞咽起了口水。她跟着许大茂到了存放小型发电机、放映机等放映设备的小仓库。 许大茂因为身体有缺陷,从小就自卑,自从和纪芸结婚,晚上除了读读诗词《咏鹅》,就是和纪芸做着姐妹,哪有那方面的什么经验。经过秦淮茹谆谆善诱、坦诚相见的一番传授,彻底给他打开了一扇窗。 许大茂看着花枝乱颤,手拎着大白面馒头、一饭盒肉菜,心满意足离开的秦淮茹。兴奋地在心里呐喊“哇超,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要去实践,我要去飞翔,我许大茂进阶了…” 第115章 小槐花进许家 在秦淮茹不屈不挠的多方出击之下,总算从许大茂身上捞到了吃食。她手里有了好吃食,但心里装着和她的最爱~初恋生的几个宝贝孩子,哪舍得放开自己的肚皮去吃。 中午饭,秦淮茹克制的吃了几口肉菜、啃了半个大白面馒头,就把剩下的肉菜、大白面馒头收了起来。 日暮低垂,天际残留着一抹灿烂的红霞,今天下班的秦淮茹格外的兴奋,她欢天喜地的拎着饭盒、一兜子大白面馒头,匆匆赶回了家里。 棒梗、小当从秦淮茹嘴里得知:今晚有肉菜、大白面馒头吃,两人开心的在那里争先恐后的讨好道:“世上只有妈妈好…” 这几年,秦京茹在秦家村,别说棒子面糊糊、窝窝头了,能吃饱都是问题。她见到了在家里过年都吃不上的肉菜、那么多的大白面馒头,开心的直发愣,在心里暗暗的提醒自己“要好好的在贾家待着,当好棒梗的媳妇,将来给他多生娃…” 一天要抹7~8次锅底灰、草木灰的小槐花,听着她的哥哥、姐姐在屋里欢呼,干瘪枯瘦的小脸上露出了好奇之色,诡异的眨巴着王八绿豆眼,小蛤蟆嘴一抿发出了“咯咯”的妖异笑声。 贾张氏心里很清楚:自己有没有给秦淮茹钱,她见到秦淮茹凭白无故拿回家里的肉菜、大白面馒头,面色不善、口气严厉的敲打道:“淮茹,虽说你是一个寡妇,可你还有棒梗这个儿子在呢,在外面可要注意点自己的名声。往后那,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就别拿回家里来…” 秦淮茹虽然没文化,她怎么会不明白贾张氏的言下之意,可她能怎么办?一个秦家村来四九城的文盲土妞,在轧钢厂都没上满一个月班,工资没有领到手过,也没有亲朋或者可以依靠的人帮她。 贾张氏一番颇具深意的话讲完,秦淮茹也不做什么解释,或者去反驳一声贾张氏,她呆呆的坐在一旁,默默的掉起了眼泪来。 贾张氏也是年纪轻轻就守寡,她拉扯大贾东旭一个都非常的艰辛,何况秦淮茹要养一家老小六口人。贾张氏心里其实清楚秦淮茹的不容易,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就不再去为难她了。 贾家的晚饭一上桌,贾张氏一马当先抓起一个大白面馒头就吃,棒梗、秦京茹紧随其后。小当哆哆嗦嗦的接过了秦淮茹掰给她的小半个馒头,开心的吃了起来。秦淮茹拿起给小当掰剩下的大半个馒头,也吃了起来。 贾家这顿晚饭,除了特意给小槐花留着泡糊糊的半个大白面馒头,秦淮茹和小当一起分了一个大白面馒头,其他的吃食都进了贾张氏、棒梗、秦京茹三人的肚子里。 贾家众人吃得尽兴,贾张氏打着饱嗝,出门遛弯逗闷子去了;棒梗直接窜出了贾家,跑向了后院,准备在何雨水面前,好好显摆一下贾家晚上的饭菜;秦京茹收拢好了锅碗瓢盆,去了中院水池洗;秦淮茹则直接回了贾家里屋爬上炕,继续想着她的恶念头。 小当积极的用白面馒头泡好了糊糊,喂起了小槐花,小槐花嘬一口她吃三口。小槐花见到小当只顾自己吃,恶狠狠的瞪着王八绿豆眼,小蛤蟆嘴一瘪,手脚乱蹬的啼哭上了。 小当还没吃尽兴,见小槐花敢闹腾,她学着贾张氏打她的样子,不停抽着小槐花的小蛤蟆嘴和耳刮子。小槐花没啼哭几下,就挨了一顿抽,整个人被打蒙了,她王八绿豆眼也不敢再瞪着了,对小当讨好的“咯咯”笑了起来。 “你这个克父的孽障,从小就烂的玩意,以后还敢撒野,我喂你吃翔…”瘸子当骂骂咧咧的,自己吃五口,给小槐花一小口的继续喂了起来。 小当吃完了糊糊,看着小槐花直盯着她手里的碗,一副还想吃的样子,就去倒了点开水。她也不管那水是烫的还是冷的,反正不是她自己吃,勺子舀着就往小槐花小蛤蟆嘴里送。 小槐花每嘬一口,干瘪枯瘦的小脸就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扭曲表情,可她见到小当横眉瞪着她,像要马上抽她的样子,就在那“咯咯”诡异讨好的笑着。 秦淮茹自从和许大茂沟通上了,隔三差五就会带肉菜、大白面馒头回家。等她领到了轧钢厂发给她的第一个月工资,除了交给贾张氏每月10块的养老钱,剩下的17.5元还要买一大家子的口粮,所剩无几的钱,她也不舍得花。中午在轧钢厂,秦淮茹一如既往的有一顿没一顿的混着日子。 过了一段时间,许大茂看着家里的纪芸,外面的秦淮茹和下乡时一些友好的闺蜜,一个个的肚子都没有什么变化的。 这天中午,忍无可忍的许大茂,气愤的对秦淮茹质问道:“秦淮茹,你不是说能生儿子的吗?不管是纪芸,还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是一个正常男人吗?再说,你即便是正常男人,老娘都戴着节育环呢,能怀上才怪…”秦淮茹心里对许大茂尽是鄙视,嘴上胡扯道:“大茂弟弟,我们村里有个说法‘有些人命里没孩子,但是呢,只要先领养个家里兄弟姐妹多的孩子,后面自个儿亲生的就生出来了。’您要不试试啊?” 许大茂面露难色,心不甘情不愿的讲道:“我年纪还不大呢,再说,孩子是那么好领养的,以后万一我家纪芸生了很多孩子,那领养来的孩子算怎么回事?太麻烦了。” 秦淮茹观察到许大茂有心动的迹象,大方的讲道:“大茂弟弟,要不你把我家小槐花先抱回家去养着,等你和纪芸有了自家的孩子,就把小槐花还给我们贾家,怎么样?” 闻言,许大茂眼前一亮,立马商量道:“秦姐,你真聪明。那你回去跟你婆婆说一下,是我们许家就这么帮忙养着小槐花呢?还是要收我们钱的。要是就这么养着就好说,你婆婆要是狮子大开口就算了。” “大茂弟弟,放心吧!一切有我呢,肯定帮你办妥了。”秦淮茹开心的大包大揽道。 下班后,秦淮茹在一旁敲着边,许大茂和贾张氏一顿讨价还价,最后,贾张氏看在许家同住一个院子对门的份上,双方在150元时松了口。 秦淮茹望着开开心心抱走小槐花的许大茂,心里得意道:“小槐花,妈妈帮你找了个会绝户的人家,你以后要过上好日子了,这许家以后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第116章 畸形怪胎小槐花 这时,上了年纪的人,都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像“传宗接代、多子多福”这样的传统观念,已经深入了他们的内心。逢年过节,许大茂夫妻俩去看望双方父母的时候,每次都会被他们催:趁着年纪轻,抓紧多生些孩子。 纪芸嫁给许大茂这些年,看着后院的娄晓娥两年左右就生一个,内心是非常羡慕的。她因为结婚后,没为许家生下一儿半女,变的越来越自卑,甚至出门和院里人闲聊也会害怕。许大茂近期的巨大改变,让她仿佛见到了希望,这几年压抑的心理,也开朗了许多。 许大茂突然把贾家的小槐花抱回了许家,他把理由跟纪芸一说,纪芸也想着试试,再说,贾家都答应了:许家有了孩子,贾家会把小槐花领回去。所以,纪芸也就没去反对。 许大茂作为万人大厂~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他每个月的工资加补贴等,有40多块钱。再加上他时不时就会下乡去放电影,每次都是车前车后、大包小包的带土特产回来。许家是不缺吃喝的,什么大米、白面、腊肠、干蘑菇等,家里的存货很是丰富。 原本许家的晚饭,纪芸只蒸了白面馒头、腊肠、炒了个大白菜。她见家里多出了个小槐花,便又去灶间煮了点大米粥,准备等粥好了再慢慢喂她。 纪芸煮上了粥,就招呼许大茂吃起了晚饭来。小槐花可能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又或是闻到了许家的饭菜香味…她手脚乱蹬的在那里啼哭上了。 纪芸虽说是住贾家斜对门,但她一嫁进许家,这贾家人就来找麻烦~结下了仇,所以,她平时根本就不带正眼瞧贾家的,也不会去关注他们家的孩子。她只听见这贾家的小槐花,一天不知道要哭多少回,根本就不知道小槐花长什么样。 小槐花一个劲在那里哭,纪芸体贴的对许大茂关照道:“大茂哥,你先吃着,我去哄会小槐花,免得被她闹腾的吃个饭也不得安宁。” 纪芸还没靠近小槐花,爱干净的纪芸就闻到了小槐花襁褓里传出的臭味。等她凑近,入眼就是一张干瘪枯瘦的小脸,王八绿豆眼充满恶毒之色的瞪着她,蛤蟆小嘴正咧着嘴啼哭,手脚乱蹬着。 “大茂哥,你抱回家的是个什么东西啊?感觉怎么像只大号的老鼠。这贾家的孩子,怎么那么臭的?” “大茂哥,她又臭又脏的,你怎么能随手把她放我们床上呀?”纪芸带着嫌弃的口气,问着许大茂。 许大茂吃着菜,随口回道:“这小槐花啊,根本不像贾东旭的种,我估计啊,是这秦淮茹和野汉子偷生的野种。她长的怎么样,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等我们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她扔回去。” “我们家也没有提前做什么准备,孩子要用的东西都没有。放椅子上,我担心会把她给摔死了。等我们吃完了饭,给她洗个澡,再用家里新的被单做襁褓,到时候,把她旧的东西都扔了,应该就不会臭了。” 许是纪芸到了小槐花跟前,都没去抱她;又或者是纪芸和许大茂的大声交谈,把她给吓到了。只见,原本手脚乱蹬哭闹着的小槐花,冲着纪芸“咯咯”诡异的笑了,一个劲在那里讨好。 纪芸见小槐花对她一个劲的笑,她以为是小槐花跟她有缘,顿时,母性的爱就泛滥了,也不计较小槐花又臭又脏,抱起她来到了许大茂跟前。 许大茂见到纪芸怀里的小槐花,一个劲的在“咯咯”笑,他也心情大好了起来。夫妻两人边吃边逗着小槐花,两人童心未泯,抢着喂小槐花吃白菜的嫩叶子,小槐花来者不拒,小蛤蟆嘴“咂吧,咂吧”吃的津津有味。 两人吃过晚饭,纪芸打出白粥,放温后喂起了小槐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槐花第一次吃这么香的大米粥,她胃口大开的吃了两小碗。 小槐花狼吞虎咽贪嘴的小模样,可把许大茂夫妻俩逗得乐坏了。他俩开心没几分钟,就听到了小槐花襁褓里“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后就是充斥满屋的恶臭。 他俩虽没做过父母,但那味儿还能不知道是咋回事,于是,两人想着反正要给小槐花洗澡了,就没急着去换尿布,直接准备起了洗澡水来。 许大茂准备好了洗澡水,纪芸拆起了小槐花的襁褓来,当她脱掉小槐花的尿布,呈现在她眼前的情景,她被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着急得惊呼道:“大茂哥,你快来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说这秦淮茹这么好心呢,把自个儿的女儿给我们来养,还讹了我们150块钱,原来是一个畸形的怪胎啊!”许大茂为了看清楚点,拿着尿布擦着小槐花身上的屎尿,嘴里抱怨道。 “得,也别给这畸形的怪胎洗了,你把她包回襁褓里去,我还给贾家去,顺道把咱的150块要回来。这今天要是不抓紧还回去,依照贾家的尿性,到时候,绝对倒打一耙,我们会被贾家人讹死的。”许大茂跟纪芸解释道。 纪芸怎么拆开的襁褓,又怎么包裹了回去,许大茂抄起小槐花就往贾家走去。许大茂进了贾家,随手就把小槐花放在了她一直待的小窝里。 许大茂没碰见一个贾家人,于是, 不耐烦的冲着里屋喊道:“秦淮茹,抓紧出来一下,我把你女儿小槐花送回来了。再不出来,我可就喊了哦!到时候,你女儿是畸形怪胎的事,这整个四合院里,可就全知道了。” 秦淮茹把小槐花送进了许家,她心里可是美坏了,吃过晚饭就进里屋歇上了。突然,许大茂左一句右一句,说着“小槐花是畸形怪胎”的话,传进了她耳朵里。 小槐花可是她三个孩子里,唯一足月分娩出生的孩子,除了嘴巴叼了一点,是不是畸形怪胎,她这个当母亲的还会不知道?秦淮茹觉得:许大茂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没事找事,她气愤的冲出了里屋。 “许大茂,你可真够缺德的,居然造谣一个小婴儿,怪不得生不出孩子。”秦淮茹毫不客气的嘲讽着许大茂。 “秦淮茹,原来你以前都是演的啊?我就说嘛,这贾家怎么会有好人呢!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别逼我闹去厂里保卫科,告你讹诈。你自己看看你女儿吧,是不是畸形怪胎,看过再说吧!”许大茂被秦淮茹奚落的满脸通红,手指着小槐花道。 秦淮茹自信满满的拆开了小槐花的襁褓,可呈现在她面前的画面,直接就把她给吓得脸色煞白,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小槐花生下来,可是个正常的孩子啊!怎么会是畸形怪胎…” 第117章 秦淮茹揪出祸首 小槐花可是她秦淮茹的三个孩子里,唯一怀胎十月,顺产生下来的健康孩子。此情此景下的小槐花,那是她用心良苦的用母乳喂养的哪个小槐花啊! 秦淮茹完全不能接受面前的现实,她脑海里回忆着小槐花出生后的一幕幕“小槐花吸不出母乳,也不愿意松口,被她咬出血来了,也不舍得下手打她;母乳快枯竭了,小槐花饿的奄奄一息在死亡边缘徘徊;费尽心机算计了何大清的饭盒,用母乳喂养快死了的小槐花;去轧钢厂上班前,狠下心来的断奶…” “秦淮茹,你要闹得四合院里人尽皆知,那你可以试试。我先回去了,等你家婆婆贾张氏回来了,记得来喊我拿回钱。”许大茂知道他的钱在贾张氏手里,他看着神情呆滞的秦淮茹,口气不善的交代了句,抬腿就走。 “我去轧钢厂上班前,小槐花还好好的。对了,肯定是秦京茹来了以后出的事。”秦淮茹冥思苦想,脑子里总算有了头绪。 在中院水池洗东西的秦京茹,听到秦淮茹焦急的叫喊声,连忙撇下了手里的锅碗瓢盆,回了贾家。 “妈,这么着急的喊我,干嘛呀?我洗着东西呢!”秦京茹依仗着贾张氏的宠爱,恃宠而骄的问道。 “京茹,你是我从秦家村找来照顾小槐花的,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小槐花?”秦淮茹怨毒的盯着秦京茹,把小槐花从襁褓里拎了出来,举在了秦京茹的眼前。 小槐花没了襁褓的包裹,她条件反射的以为要被打了,手脚不停的乱蹬着,“咯咯”诡异的笑着,一个劲在那里讨好。 十五六岁的秦京茹被秦淮茹凶狠的气势震住了,她没敢做隐瞒,把那天发生的事,竹筒倒豆子般的交代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京茹,你来了贾家,小槐花也没有帮我照顾好。你说,我自个儿都不舍得吃的供着你,我图个啥?我看你还是回秦家村吃土去吧!”秦淮茹满眼都是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 “妈,我已经跟棒梗定亲了,是贾家未过门的孙媳妇,你不能这么对我。”秦京茹眨巴着狡黠的双眼,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京茹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你也就能骗骗我婆婆,在贾家蹭吃蹭喝,哪天秦家村有吃有喝了,你会不回去?你就别跟我在这玩心眼了,收拾一下东西,赶紧走吧!”秦淮茹浑身散发着怒意,冷言冷语的赶起了秦京茹。 “妈,我尽快跟棒梗圆房,往后一定好好照顾小槐花、小当,您别赶我走啊!”秦京茹见到秦淮茹来真的,害怕的哭着哀求道。 “那行,今晚看你表现了,我可没有耐心。小槐花都被你照顾废了,留着你有什么用?”秦淮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完,离开了贾家,在四合院里找起了在外玩的小当。 秦淮茹太了解贾张氏了,贾张氏虽然蛮不讲理,除了会打骂瘸子当,完全是把棒梗捧在了手心里,而且她以为家里的三个孩子是贾东旭的骨血,所以,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孩子们身体的事来。自小槐花出生后,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贾张氏喜欢小槐花胜过小当。 从秦京茹口里得知:贾家哪天就三个能照顾小槐花的人在,贾张氏、秦京茹已经懂事的人,怎么会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有道是“知女莫如母”,就小当的那些鬼心眼子、算计劲,做起坏事来的那个狠毒,她怎么会不知道。 此时,小当正蹲在阎家门口,在阎埠贵、杨瑞华看得到她的角度,开心的玩着泥巴。她似乎在提醒阎埠贵、杨瑞华“我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什么时候接我回家啊!” 秦淮茹见到小当赖在阎家门口,她心里更来气了,一把抓住了小当的头发,拖着她就走。平时的秦淮茹,在人前表现的都是柔弱、顺从的一面,贾家完全就是贾张氏的天下。小当见到是秦淮茹,她嘴巴狠毒的质问道:“你这个克夫的寡妇,我又不是你的女儿,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这时候,四合院里有些大人教育孩子,可不是光用嘴或者手的。像刘海中就喜欢用皮带抽打自家的孩子,有些人会用擀面杖追着孩子打屁股… 在院子里闲聊的大婶大妈,听见小当敢对自己的亲妈这么说话,在那里唯恐天下不乱的对秦淮茹劝说道:“秦淮茹,你这女儿瘸子当,算是白生了。这要是我的女儿,早直接打死了…” 秦淮茹听着院里人的冷言冷语,小当还在一个劲的对着她咒骂,小当每骂一句,被刺激到的秦淮茹,就抽她一下嘴巴子。 秦淮茹抓着小当的头发,一路拖着回了贾家,顺手关上了贾家大门。秦淮茹想着小槐花现在的惨状、小当那一路的咒骂,怒从心头起,拎起一把小条凳就砸向了小当的腿。 “咔嚓”骨断的声响发出,小当跌坐在了地上,嘴巴再也不敢老了,她盯着自己的断腿,在那里放声的大哭大叫。 “瘸子当,别哭了,你本来就是个瘸子,再断一条腿也没什么。你自己说,对小槐花到底做了什么?”秦淮茹脸色铁青,眼冒着火的厉声质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呜呜…”小当转着贼眼珠,哭着嘴硬道。 “那行,你居然什么都没做,那我就用你对付小槐花的办法,让你好好地尝一下那滋味。”秦淮茹冷冷的说着,转身拿起贾张氏放在一旁的针线,走向了小当。 当秦淮茹的手搭上小当裤角边的时候,她是真的知道害怕了,着急的大声解释道:“妈妈,你别吓我,是被我缝起来的,我只是和妹妹闹着玩…” 秦淮茹虽然猜测是小当干的,可真得到了答案,她一下子就没了精气神,浑身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此刻,她好恨自己“是她害了小槐花,当初,棒梗把祸害扔进公厕,为什么要去把她救起来…” 贾张氏遛弯回来,见到贾家大门紧闭,听到了小当在屋里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着急忙慌的撞开了贾家大门。小当见到贾张氏回来了,仿佛从不待见她的奶奶是她的救星似的,立马跟贾张氏告起了状。 贾张氏目光阴鸷的盯着神情木讷、瘫软在地的秦淮茹,面色狠戾的训斥道:“秦淮茹,你连自个儿的女儿都能下得去毒手,你还是一个人吗…” “妈,你知道小槐花是被谁恶作剧的吗?是您的这个好孙女小当,我只断了她一条腿,她腿养养还能长好。可小槐花呢?她都成了畸形怪胎了,呜呜…”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斥责,绝望的哭诉道。 闻言,贾张氏脸色数变,心里痛苦的想着“小槐花原本可是老贾家唯一健全的孩子啊,就这么遭了瘸子当的毒手?她自个儿活的不像个人,就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好过吗?” 贾张氏满脸的横肉,痛苦的挤在了一起,她一把抓起小当的头发,拖着就往贾家灶间走,边走边发泄道:“你这个狠毒的祸害,早就该把你扔去护城河里淹死了。怪我心太软了,养着你这个没用,还坏了心眼子的玩意儿。” “以后,这灶间就是你睡觉的地方,你敢踏进贾家屋子里半步,我就把你扔进护城河里淹死。” 贾张氏抓着小当头发,拖进了贾家灶间,随手一扔,转身关上门就走… 第118章 贾家丑态毕露 贾家的几个孩子:棒梗从他懂事起,就知道偷鸡摸狗,做贼成了六指,还不长记性,谁家稍不注意就会丢东西;小当还没多大呢,走路颤颤巍巍的一个瘸子,动不动就躺地上讹人;小槐花自生下来,一天不知道要哭多少回。所以,院里人对贾家的孩子,是真的欢喜不起来。 这时候,家长管教孩子不动手的少。贾家的动静闹得那么大,没能引来院里一个热心人,他们反而在心里暗暗感叹“这贾家呀,再不好好的管教孩子,将来,这几个孩子呀,估计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许家和贾家都住中院,还是斜对门,许大茂听见贾张氏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见秦淮茹来喊他去拿回钱。他心里憋着气,喊上了纪芸,不请自来的进了贾家。 “贾张氏,你孙女小槐花是个畸形怪胎,这种玩意,我许家领养了,怕会招来晦气。现在,既然已经把她送回了你贾家,把我先前给你的150块钱,退还给我吧!”许大茂一进贾家,对着在那里正生着气的贾张氏,直截了当的要求道。 贾张氏原本误以为:她快六十岁的年纪了,自己可能在头痛、犯迷糊的状态下,对小槐花下的手。她虽然在乎自认为的贾东旭唯一健全血脉~小槐花,可她更爱自个儿。小槐花出事后,她害怕秦淮茹会怪他,所以,在第一时间,没把小槐花送去医院,反而偷偷瞒起了秦淮茹。 今晚,贾张氏弄清楚了小槐花这事的原委,她心里面的邪火,正憋着无处发泄,许大茂的突然造访,正好撞在了她的枪口上, “许大茂,你这个坏种。小槐花,也是你这种不下蛋的公鸡能领养的?你想什么美事呢?什么150块钱,你怕是在做梦吧!赶紧从贾家滚出去,要不,别怪我不客气。”贾张氏翻脸不认账,肆无忌惮的对许大茂侮辱道。 许大茂和秦淮茹都坦诚相见的沟通了,他下班回来领养小槐花的时候,心里想着“以后自家有了孩子,还是要把她还回贾家的。”因为信任秦淮茹,加上嫌麻烦,所以,没去请院大爷来做个见证;给贾张氏钱的时候,也没让贾家人写个收条。 贾张氏翻脸不认人,编排许大茂的一番话,让自诩大聪明的许大茂,一下子无言以对,他铁青着脸,想起了对策来。许大茂因为和秦淮茹的关系,他心里有所顾虑,可他身后的纪芸,对贾家她可没有什么顾忌。 纪芸见贾张氏敢这么嚣张的指鹿为马,还那么理直气壮的侮辱她男人,她哪里肯吃这种亏。她也不废话,几步走到贾张氏跟前,抓住了她的衣脖领,“啪啪”直接抽了两个耳刮子。 “我说你们贾家就没个好人吧,大茂哥还要上赶着上你们的当。你们骗了钱,还敢口说狂言,好像谁怕你们似的。今儿个,你们不把钱给我还回来,看我打不死你…”纪芸嘴上说着,抽着贾张氏耳刮子的手就没停下过。 贾张氏想反抗,可她快六十岁的人了,加上平时吃的不是棒子面糊糊,就是窝窝头,最多有时候出门去偷偷吃点。她那是20多岁,纪芸这种吃得好、还干惯活的对手。 贾张氏见打不过纪芸,立马扯开嗓子呼喊上了:“大家快来看看那,许大茂带着他不知道哪捡来的媳妇,来贾家见人就打啦!救命…” 秦京茹听见声音,立刻冲进了贾家客堂,她见到宠爱她的贾张氏,在被斜对门的人家欺负。秦京茹不由分说,奔着纪芸而去,就想扯纪芸的头发。 纪芸见到贾家的孙媳妇窜过来了,一脚踹开了贾张氏,格挡住了秦京茹的双手,照着秦京茹的脸就是一顿猛抽。 十五六岁的秦京茹还没发育开,手里那有多少力气,她还不如矮胖如猪的贾张氏有劲。秦京茹挨着耳刮子,痛苦的呼喊道:“妈呀,你快来帮帮我,救命…” 小槐花的事,对秦淮茹的打击太大了,她觉得自己的命好苦….三个孩子居然一个健全的都没了。所以,不管是贾张氏和许大茂开始闹,还是秦京茹在哪里挨抽,秦淮茹都没有去在意,她活在了自个儿的悔恨、迷茫中… 秦京茹不停地呼救、贾张氏也在那里鬼哭狼嚎的,终于,她们把秦淮茹叫唤醒了。秦淮茹没做什么思索,就冲向了纪芸,纪芸见势不妙,把秦京茹推向了秦淮茹,转身来到贾家门口,拎起了小窝里的小槐花。 前面,小槐花的襁褓被秦淮茹拆开,给秦京茹看后,她没有重新扎好,就去找小当算账了。纪芸这一拎,直接把原生态的小槐花拎了出来。 小槐花可是被小当长期调教过的,她感觉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咯咯”诡异笑着讨好人。本来她的襁褓没扎好,她动一下就有冷风,加上贾家不是吵架就是打架的声音,她害怕的在那里一个劲的“咯咯”诡异笑着,希望人家别打她。 小槐花突然被纪芸拎出来,顿时手脚乱蹬着,干瘪枯瘦小脸上的王八绿豆眼瞪着,小蛤蟆嘴却咧着,“咯咯”诡异的在笑。 秦京茹不管不顾的冲上来,想抓纪芸的脸,纪芸直接用小槐花来抵挡;贾张氏撞向纪芸,纪芸直接把小槐花挡在了身前。 秦淮茹原本挥舞着搬运铁块、钢材的双手,想和纪芸过过招,可她见到纪芸用小槐花左抵右挡的,哪还有心思去打纪芸。她担心伤害到小槐花,反而帮着纪芸在那里化解。 四人交手,纪芸因为有了小槐花这个趁手的挡箭牌,完全没有处于下风。几轮交手下来,小槐花的脸花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她居然还是一副讨好人的模样~咯咯”的在那里诡异的笑。 正当贾家屋里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院里的院大爷阎埠贵、刘海中,双双挤出了看热闹的人群。 纪芸一进许家,可是让刘海中吃过大亏的,他心里可记着呢。刘海中眼见逮到了整治纪芸的机会,哪会错过。他装腔作势的呵斥道:“纪芸,你还有王法吗?闯进贾家,拿个小孩子在那里打人…” 本来阎家可以从小当身上,不光每月挣10块钱,小当的定量也是归阎家的。突然,小当就这么回贾家去了,阎埠贵每天心里越想越难受,此时,他哪还会去帮贾家。 只见,阎埠贵接着刘海中的话茬,冲着贾家屋里安抚道:“大家一起住手!纪芸,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赶紧出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纪芸眼见贾家几人,不再纠缠她,她拎着小槐花走出了贾家,来到了院子里,举着小槐花让院里看热闹的人瞧清楚。 众人一看之下,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在那里窃窃私语道:“这贾家造的什么孽,小槐花居然是个畸形怪胎…” 第119章 贾家偷鸡不着蚀把米 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了,秦淮茹见到纪芸拎着小槐花往外走,她担心刺激到了纪芸,纪芸会做出伤害小槐花,那类不理智的事来。所以,她是真不敢乱动了。 这一晚,贾家本来发生的事就不少,经过纪芸拎着小槐花,在那里一顿折腾,脱了力的秦淮茹,整个人瘫坐在了贾家屋里的地上。 贾张氏则没那么多顾虑,她前面在和纪芸动手时,可没留什么手,小槐花受到的伤,至少一半多,出自她的手。她见到纪芸拎着小槐花出去,恨不得在她眼里已经没多大用处的小槐花,立刻被纪芸弄死,她好讹的许家倾家荡产。所以,她也不在那里鬼哭狼嚎了,眼睁睁的盼着纪芸快点对小槐花下毒手。 前面,秦京茹和纪芸交手,她是那么的不管不顾,小槐花近小一半的伤,出自她的手笔。小槐花被纪芸带出去,她哪还敢去追,恨不得前面她就没出现过,此刻,她担心着秦淮茹会不会找她算后账。 棒梗小时候,可是被纪芸收拾过的,纪芸在贾家一动手,他就害怕的躲进了贾家里屋;小当断了一条腿,被贾张氏扔进了贾家灶间,她早已经痛的晕厥了。 进入新社会十几年了,这时的人普遍正直善良,还极富同情心、有爱心。但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一些人还是有点迷信的。 在中院里看热闹的人,看着小槐花被一个不相熟的人拎着,她却在那里一个劲“咯咯”诡异的笑。小槐花那中气不足、硬憋出来的诡异笑声,简直让人听的头皮发麻,有人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还有人自己吓唬自己,觉得背后有邪风。 纪芸见大家都瞧清楚了小槐花,她担心小槐花在院子里待久了会着凉,转身把小槐花送回了贾家~她一直待着的臭哄哄的小窝里。 纪芸回到中院院子里,不慌不忙的辩解道:“贾家的秦淮茹,骗我们家许大茂领养这小槐花;贾张氏又从我家许大茂手上,哄骗了150块钱的什么领养费。” “大家看过了贾家的小槐花,你们觉得她是个正常的孩子吗?她就是一个畸形怪胎。我问问大家,贾家小槐花这样的畸形怪胎,领到家里养,招不招晦气?心里会不会堵得慌?” “再说,依照贾家人的秉性,小槐花真在许家待得时间长了,他们这畸形怪胎孙女,贾家能承认是他们自己造的孽吗?到时候,肯定会倒打一耙。” “今儿个,这事也简单:首先,小槐花是谁家的孩子,谁家自己养着。贾家从我家许大茂手里哄骗走的150块钱,一分不少的得给我还回来。其次,贾家人要当着院里人的面,给我们许家道歉。” “贾家人要是蛮不讲理,那我们找轧钢厂保安科、公安所说理去…” 刘海中原还想着借贾家手收拾纪芸,等他看清楚了小槐花的鬼样子,也是吓了一大跳,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再说,同住一个中院,院子就这么点大,下班的时候,他可是见到许大茂拿钱给贾张氏,并抱走了小槐花的。 纪芸一解释,刘海中就把整件事给想明白了。不过,刘海中虽然在心里觉得:这贾家太不当人了,但他那能见纪芸得好,便装作弄不清楚状况,站去了人群里,置身事外的看起了热闹来。 易中海瞧清了小槐花的鬼样,心里偷偷的乐上了“倘若,还是和秦淮茹保持着勾勾搭搭的关系,那基本可以肯定:这畸形怪胎小槐花,会和当初的瘸子当一样,又要被秦淮茹拿来赖上他了。” 他为自己当初下定决心:远离了秦淮茹,而感到庆幸。 秦淮茹当初可是把易中海耍的团团转,让他误认为棒梗、小当都是他的孩子,还好白冬梅撞破了秦淮茹和那野男人的破事。白冬梅在易中海面前,为贾东旭鸣不平,他误打误撞的搞清楚了棒梗、小当的亲爹另有其人。 小当出生后,易中海以为她是自己的女儿,所以,他在小当身上可是花过大钱,花过很多精力的。故而,他对婴儿时的小当,印象是非常深刻的。 易中海见到小槐花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样貌,和那时的小当几乎如出一辙,他在心里暗暗断定:这小槐花肯定不是贾东旭的种,应该又是那野男人的。 此刻,易中海的内心是非常痛苦的,小槐花仿佛揭开了他的伤疤。他越想越气,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用那苦口婆心的口气,冲着贾家屋里劝道:“贾家嫂子,贾东旭、秦淮茹可都是我的徒弟,我作为他们的师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贾家怎么能做出这么道德败坏的事来呢?” “贾家嫂子、秦淮茹,你们赶紧出来把事儿给讲明白吧!该还人钱就还,该道歉就道歉。你们这事要是经了公,到时候,贾家在轧钢厂的工作,可别保不住。” 易中海冲着贾家屋里讲完,转身激将起了阎埠贵:“老阎,你是小学老师,文化水平高,您看着处理吧!实在不行,就去找轧钢厂保卫科吧!” 易中海表明了立场,没等贾家屋里的贾张氏、秦淮茹反应过来,阎埠贵也还没来得及表态,他拍拍屁股转身走了。 阎埠贵眼见着贾家婆媳不出来,他毫不客气的威胁道:“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出来表下态吧!实在不行,我去轧钢厂保卫科喊人了哦!” 贾张氏原本见到易中海站出来,以为他会帮着贾家说话,没想到是指责他们家的,她刚想开骂,结果,易中海居然转头就走。 贾张氏见没人帮贾家说话,心里就想着息事宁人,她一脸戾气的对着阎埠贵讥讽道:“阎算盘,这儿有你什么事,还叫保卫科,你吓唬谁呢?什么事都没有,大家散了吧!” 秦淮茹是清楚事态的严重性的,最主要,她不想失去轧钢厂的工作,于是,低声下气的劝起了贾张氏。 “妈,把钱还给许大茂吧!今儿个给闹的,往后啊,小槐花已经没法在四合院里见人了。” “你难道还希望:贾家连轧钢厂的工位也丢了吗?” 贾张氏虽然是文盲,但她还是知道:轧钢厂的正式工位,即使花五六百块钱,也不见得买的到的,基本是有市无价。她心里念着:秦淮茹每月会交给她的10块养老钱,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贾家里屋。 纪芸拿回了钱,她也不想再去和贾家人费什么口舌,拉着许大茂就走。院里看热闹的人,见主角都走了,三三两两的渐渐散去。 夜渐深,四合院里有些人家,还在意犹未尽的喁喁私语:“贾家的三个孩子,居然没一个健全的,小槐花还是个畸形怪胎,这贾家是造了什么孽…” 第120章 何家老三何煦 随着娄晓娥的孕肚越来越大,何雨柱和娄晓娥虽提前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这天清晨,娄晓娥的肚子还是突如其来的有了反应。幸福悄然而至,仍旧让何雨柱夫妻俩来了个猝不及防。 此时,娄家已经不用小汽车、也不再雇佣佣人。情急之下,何雨柱抱起娄晓娥就往医院跑。 因为何晓、何阳还小,需要留人照看,娄半城老夫妻俩就留在了家里,没跟着去医院。 何雨柱满头大汗的看着娄晓娥进了产房,然后,他借用医院的电话,打去了轧钢厂里请产假;又打电话到了保卫科,让保卫科在轧钢厂门口当班的同事,遇到何大清的时候,给他传个口信:他儿子在医院正陪产。 何大清到轧钢厂上班,才得知了消息,他连忙跑回了四合院,喊上李翠兰,两人带着事前准备好的、崭新的日用品,急忙赶去了医院。等到何大清、李翠兰赶到医院妇产科,娄晓娥已经生产完,去了产妇的修养病房。 “大清,你说,咱晓娥生的这胎是闺女吗?”依照护士的指引,李翠兰边走边好奇的问着何大清。 “我不喜欢闺女,你看看家里那何雨水,除了吃,就是要这要那的,她自个儿睡的房间还要你去帮着收拾、换下来的衣服还要靠你帮她洗…简直就是个要债鬼似的。”何大清的面瘫脸上带着嫌弃,瞪着一双死鱼眼,毫不掩饰的表明了自己的喜好。 “大清啊,待会进了病房,见到了晓娥,你可不带那么说的哦!这产妇可不能生气的,要不会落下病根的。” 李翠兰对何大清关照道。 “翠兰,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说,晓娥为老何家添丁,生男生女都一样,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你就放心吧!我那,心里有数着呢!”何大清瞪着死鱼眼辩解道。 何大清和李翠兰一靠近病房,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说笑声:“小何煦,妈妈生你好辛苦的,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柱哥,不准逗我笑,伤口会崩开的,何煦生下来才多久啊!他懂啥…” “晓娥,辛苦你了,我们过来了…”李翠兰走进病房,笑着开口道。 “柱子,何老三名字都取好了呀?是闺女吗?”何大清也不管李翠兰正在安抚着娄晓娥,瞪着死鱼眼见到何雨柱就问道。 “是啊!蛾子见老三生下来的时候,太阳初升,给人以温暖的感觉,前面就给这小子取名叫:何煦。”何雨柱随口答道。 “太好了!翠兰,你好好留在这里陪护晓娥和咱家的小孙子。我现在就回家,给我的宝贝孙子炖营养汤去。哦不,是给我儿媳妇炖营养汤去,呵呵…”何大清喊了声好,关照了李翠兰一句,欢天喜地的就往外走。 “李大妈,何大清没病吧?来了医院,孩子没看一眼,和我讲了一句话就跑?”何雨柱疑惑的问向了李翠兰。 “呵呵,柱子啊!你爹他知道晓娥又给老何家添了个孙子,开心的呗!你是不知道啊,其实,你爹那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的不是一点点,是太严重了…”李翠兰爱恋的看着娄晓娥,笑着解释道。 “李大妈,我倒是想生个闺女呢,这胎胎都生小子,我真的吃不消了。你是不知道:何晓、何阳两小子,小时候是呆萌可爱着呢,可他们这越大越顽皮,我跟在他们后头累死了…”娄晓娥是顺产产子,虽然身体很累,但她精神头还是很好的,她靠在床上跟李翠兰抱怨道。 “晓娥啊!你和柱子还年轻着呢,急啥呀!你信不信,后面再生几个,保不准个个是闺女…”李翠兰在那里贪心的忽悠着娄晓娥。 娄晓娥一个聪明的大美女,哪会不明白李翠兰的言下之意:这是要让她再多生几个。可她心里确实也想要个女儿,于是,倔强的回道:“李大妈,我觉得也是,就不信我还生不出一个闺女来…” 何雨柱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起劲,心里感叹“真是两个女人一台戏啊!得,你们女人聊,我坐小何煦旁边,眯一会儿…” 娄晓娥生下老三何煦,在医院调养期间,都是李翠兰在她身旁任劳任怨的陪护着。娄半城、娄谭氏则每天都会带着何晓、何阳来看望娄晓娥和他们的小弟弟。 娄晓娥在医院调养了五天,就回到了四合院何家坐月子。而四合院后院,再次成为了各色人等出入、热闹非凡的地儿。 在红星轧钢厂日渐得势的李有德,在第一时间,带着他的胖媳妇来探望了娄晓娥,出手也是大方,那奶粉票、麦乳精票等一给就是半打。 何雨柱原来丰泽园的师父罗建荣、师兄王胜、陈康年,已经去了四九城饭店一段时间,罗建荣更是带着王胜、陈康年在国宴上出了大彩。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们都带着家里的那口子,来了何家探望。 何雨柱在北方数年时的一帮子牲畜兄弟们,那是离谱的很:今儿个,带着媳妇的来两人参观;明儿个,来三个带着媳妇的来观摩,他们当着娄晓娥的面,关照自家的媳妇,好好向娄晓娥取取经~胎胎生儿子,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秘方。 四合院及周围和何家友善的街坊们,有的带点鸡蛋、大米、白面,家里条件好点的会拿点红糖来何家串门子,顺便给李翠兰、何大清,送上他们对何家添丁的贺仪。 娄家虽然大不如前,可各种食材还是有的,娄谭氏不是做好了,亲自送来四合院里,就是直接带着食材过来。何大清这个三食堂的主任,也不是假的,娄晓娥生下老三坐月子期间,那吃的鸡鸭鱼肉,绝对不比生何晓、何阳时的少。 何雨水虽然赖,但是娄晓娥吃不动的时候,她绝对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帮忙。何晓、何阳每次来四合院,何雨水在的话,绝对玩的就是吃吃的游戏。 光阴一闪而逝,转眼就到了要给何煦摆满月酒的日子,何雨柱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老者,所以,出门邀请的第一人就是他。 何雨柱没在老者原来的办公地找到他,辗转多处,在一个菜园子里见到了老者,此时的老者,佝偻着身躯,明显有了老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情此景下,何雨柱心里不由得一酸,眼睛不争气的湿润了,可他还是油嘴滑舌的贫嘴道:“呵呵,老倌,这日子过的惬意了…” 第121章 四九城再见 低头正在锄草的老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站起身循声看了过去,见到来人是何雨柱,神情淡然的笑了起来。两人都没什么客套话,老者扛起了锄头,何雨柱就像那些年似的,默默的在他身后头跟着,一前一后的走向了菜园旁的小屋。 “伢子,你也看到了,往后,记得尽量别再来了。”老者若无其事的劝道。 “呵呵,老倌,我高兴就来,你可管不着我了,就看小爷我乐不乐意了。”何雨柱强作轻松的调笑道。 “哎,真拿你没有办法,还是那一副狗脾气。得,为了让你以后不来烦我,只能用一下残光,让你去远点的地儿工作生活了。这一段时间,你抓紧把家里安顿一下,免得让家人担心。”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开玩笑似的,风轻云淡的说道。 “老倌,不带你这样的,我好心的来请您吃我家老三的满月酒,您居然让我离开四九城,去外头工作啊!”何雨柱以为老者是逗趣他,嘴上佯装怪道。 老者或是许久未见熟人了,聊性很浓,一个把面前人当作了自己尊敬的长辈,一个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子侄。日头西斜,当老者把何雨柱送出菜园子时,允诺一定去吃何煦的满月酒,让他别再没完没了的唠叨了。老者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温情的渴望。 没过几天,在何大清的精心准备下,何雨柱师父罗建荣、师兄王胜、陈康年等人的默默支持下,何煦的满月酒像他两个哥哥那时一样,后院里人声鼎沸、热热闹闹,大家开开心心的欢聚在了一堂。 老者在两位人员的陪同下,遵守着他的诺言来了。他在四合院里遇到每个人,布满沧桑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何阳满月酒时,他答应下的:何雨柱再生儿子时,要送的木头模型小汽车,真的带来了。 何雨柱看到那粗糙的小汽车模型,猜想应该是老者自己做的,心里不由得一暖,嘴上却不客气的问道:“老倌,这小汽车模型,您亲手做的呀?” “伢子,我年纪大了,手艺不行了,你别嫌弃啊,哈哈…”老者自信的说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随后从兜里拿出了几张奶粉票,递给了何雨柱。 “老倌,我家老三是吃母乳的,您把奶粉票留着,万一哪里用的到,而且,我手里真不缺票。”何雨柱知道老者眼前的难处,没去接老者递来的票。 老者也没多言语,顺手把手里的几张票,塞进了何雨柱的口袋。老者在后院东厢房吃了几杯水酒,就跟着陪同人员匆匆的离开了。 李有德见到老者跟人走了,他神色复杂的挤到了何雨柱身边,善意的轻声提醒道:“大哥,往后,您要跟这老者保持点距离,免得给您自个儿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何雨柱看着眼前寒时就结拜下的小弟李有德,知道他是出于好意,故作轻松的打趣道:“大弟啊!我心里有数的,再说,在红星轧钢厂里,不是有您吗?我怕个飞机…” “哇超,我李有德何德何能,怎么就和你这么个二愣子结拜了呢?这可不能耽误了自己。大哥,别怪做小弟的不念情面,我只能想办法让你离开四九城了。”李有德有苦难言的想着,一脸尴尬的讲起了场面话:“大哥,有我在肯定饿不到您…” 何煦满月酒后,娄晓娥带着孩子,依照四九城的老规矩~“挪骚窝”去了娄家。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何雨柱的工作调动函进了轧钢厂。 娄晓娥毕竟是20出头的年纪,虽说娄家条件不错,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从没离开过四九城。她得知何雨柱要去港岛工作,欢欣雀跃的在那里收拾起了行囊。 娄谭氏怎么会舍得从小带在身边的外孙~何晓、何阳,知道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表明了态度:何晓、何阳去哪里,她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有道是“故土难离”,四九城可是娄半城成就事业的地方,还有那么多的老友,他是真的舍不得离开。可他见到媳妇、女儿、两个从小长在身边的外孙,都要去港岛,经历了多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选择了陪着两个顽皮的外孙。 何雨柱知道了情况,有序的处理着家里的一些事。聋老太太有街道、何大清、李翠兰照顾着;何大清在轧钢厂,他可以拜托李有德;四合院后院都是何家的,李翠兰待在家里也让人放心。何家唯一让人不省心的就是何雨水了,眼见着快高中毕业,整天除了吃吃吃,没见她能做点什么正经事。 何雨柱找了一些人后,这天,他问起了何雨水:“雨水,等你高中毕业了,以后是要上班的。假如有轧钢厂、棉纺厂、肉联厂、四九城饭店等,这几个地方选择,你会选择去哪里工作?” “哥,我又不爱干家务这类活、更不喜欢进厨房,我喜欢吃吃喝喝、聊聊天。”企鹅体型的何雨水,抖动着三下巴,自信的傲娇道。 “哇超,老何家真出仙女了啊?我是谁,我在那里…”何雨柱心里无奈的感叹,脸上却是一副认真的模样,耐心的分析道:“那按照你的要求,只有肉联厂能满足你了,你可以去跟着老师傅学做出纳。” “呵呵…哥,那我毕业了就去哪里上班吧!”何雨水摇着何雨柱的手臂,开心的应声道。何雨柱得到了何雨水的明确态度,找人帮她拿到了南锣鼓巷附近肉联厂的入职证明。 何雨柱虽然孤魂野鬼飘荡了那么多年,可他回了四九城,有老者、有那些一起屠过狼群的队友们…真要让他离开四九城,他心里还是不舍的,因为他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 何雨柱还能在四九城逗留的几天里,他一得着机会,就往老者、聋老太太等那儿钻,他每次离开时,带走的都是无限的惆怅与无奈。 娄家家大业大的,可不是何雨柱那般两手空空的,拍拍屁股就能走的。娄半城有序的安排着家里的一切,找人把房产、轧钢厂股权等托付给了有关部门。 这时,去港岛可以选择乘坐远洋客轮,或者价格昂贵的飞机。娄半城、娄谭氏考虑到:坐船花的时间太久,说不定还会晕船;再说家里的孩子还那么小,他们定了昂贵的飞机票。 何晓、何阳上了飞机,好奇心顿起,在那里东奔西跑的,娄半城、娄谭氏哪有什么功夫去悲春伤秋,他们宠溺的紧跟在两小子后头盯着。 何雨柱坐在飞机上,温柔的注视着坐在身旁~怀抱着何煦的娄晓娥,此刻,他没感觉到人生的聚餐离合,只知道:娄晓娥和孩子们在那里,家就在那里。 白云在舷窗掠过,何雨柱由衷而发的感叹道“四九城,再见!一个更好的何雨柱,会回来的…” 第122章 抵港 娄晓娥怀里的何煦睡了一觉,何晓、何阳还意犹未尽,飞机便平稳的降落在了港岛的机场。何雨柱一行人走出机场到达大厅,在出口处见到了两个举着迎接娄晓娥字样牌的人。 何雨柱在上辈子,没有离开过四九城,所以,娄晓娥散落在港岛等地的哥哥、姐姐们,他是几乎一个也不认识的。再说,何雨柱上辈子那么对待娄晓娥母子俩,在有脑子的娄晓娥哥哥、姐姐们看来:这就是一个放着自己媳妇、孩子不要的非正常人。他们自己的小妹迷恋着这么个不着调的人,他们拿她没办法,可心里怨恨他总是可以的,所以,怎么还会愿意去跟他见面。 “哥、姐,在这里,在这里呢…”娄晓娥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姐姐,顺手就把怀里的何煦交给了何雨柱,欢天喜地的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呼喊着。 十几年未见,平时除了靠通信就是逢年过节时的电话问候,娄家众人再次相聚恍如隔世,感慨良多的相互问候了起来。 “妈妈,他们是谁啊?”懵懂年纪的何晓,见到自己的妈妈又哭又笑的,好奇的问道。 “何晓、何阳,你们快叫舅舅,姨妈。”娄晓娥指着她哥、姐,激动的教着两儿子。 “舅舅,姨妈…”何晓带着比他小两岁的何阳,萌萌的、一声声的喊上了。血脉的力量是神秘的,娄晓娥的哥、姐,看着皮肤雪白、和娄晓娥有几分相像的小哥俩,一人抱起一个就向着停车场走。 “妈妈,我想自己走,不要舅舅抱。”快上小学的何晓,呆萌的跟娄晓娥诉苦道。 “何晓,你就迁就一下舅舅吧!你舅舅欢喜你,才抱着不放的。自你和何阳生下来,舅舅、姨妈还是初次见到你们,他们肯定开心、激动啊!就让他们和你俩亲近一下…”娄晓娥笑着跟何晓解释道。 “哈哈…”娄晓娥哄孩子的一席话,让众人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引来了大家的笑声。 娄谭氏抱着何煦,和娄半城上了他们大闺女的车;何雨柱和娄晓娥带着何晓、何阳上了娄家大哥的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往港岛山顶道开去。 “晓娥,我妹夫是做什么生意的?”娄晓娥大哥开着车,像是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哥,我告诉您呀,他呀,是当年北岛屠狼的第一人,厉害着呢!” “后来回了四九城,进了万人大厂~红星轧钢厂当科长,手底下管着几百号人呢!”娄晓娥崇拜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得意的回答道。 闻言,娄晓娥大哥肃然起敬的通过反光镜观察了何雨柱几眼,口气中带着敬意的打起了招呼:“妹夫,意想不到啊!我妹妹会有这么大的机缘,有幸能嫁给您!欢迎你们到港岛来生活。” 何雨柱听到娄晓娥,把他当时哄她的话当真了,他不好意思的和娄家大哥打着招呼:“大舅哥,您客气了!您可别听蛾子在哪里吹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们来港岛,给你们添麻烦了!” 娄家大哥并没有多少客套话,务实的关照着何雨柱夫妻俩:“有什么麻烦的,都是一家人。爸妈原来还不肯出来,这次来了,你们就都安安心心的住下来,孩子们的学校我会抓紧去落实…” 两辆车开到了绿荫环绕、风景秀丽的地界,在一栋西式别墅前停了下来,汽车发出的动静,把在别墅里等待着的娄家人都惊动了出来。三四个比娄晓娥小不了多少岁的男男女女,直奔娄半城、娄谭氏而去,一个个乖巧的喊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众人一通介绍,一阵寒暄,何雨柱有点乱的脑子,总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何雨柱作为穷人,给后辈们拿尴尬金额的红包作为见面礼,人家肯定是看不上的。万幸,何雨柱在四九城空闲时,常会去国营的古董店逛逛,这时,他的一些藏品:玉扳指、玉饰品等派上了大用场。 近十来个小辈,人手一份的拿着何雨柱给的见面礼~上了年份的玉饰品,那一个个的、排着队的喊着“谢谢小姑父,谢谢小姨父。” “哎,上辈子没和娄家其他人打交道,真没想到娄家的人丁这么兴旺啊…”穷人何雨柱心里有点发慌,脸上挂着笑容的硬撑道:“不用谢的,都是自家人…” 一顿接风宴下来,何雨柱搞清楚了娄家此时的真实处境:大舅哥管的外贸公司,因为业务对象仅限港岛,所以没多少拿得出手的产品销往海外,日常经营基本只能算维持;大姨子管着的酒楼,看似红火,各路人马挂账的比例非常高,年底一算能不亏就算不错了。 到了港岛,娄晓娥见到了哥哥、姐姐、侄子侄女们,整个人一直处在亢奋的快乐中。而何雨柱见识到了娄家的阔绰,整个人被打击的有点自卑了,等娄晓娥哄睡着了何煦,他关上了房门,讲出了不自信的话来:“蛾子,听你哥、姐介绍,这港岛的物价可不低哦,就我这一个月几十块的工资,都不够咱家几个小子塞牙几天的。” “我手里也没多少积蓄,往后可怎么办啊?” “柱哥,想那么多干嘛呀?咱是一家人,不是还有我吗?”娄晓娥大包大揽的安慰道。 闻言,何雨柱心里顿时定心了下来,喜出望外的打听道:“蛾子,你手里难道偷偷攒了很多钱吗?你有钱,那我就安心做家庭妇男了哦,往后孩子们,我来和你一起照看。” 娄晓娥理所当然的解释道:“柱哥,我又没工作过,手里那有多少积蓄啊。不过,我爸妈肯定有钱啊!再说我哥、姐能不管我们吗?” “哇超,哇超…这傻蛾子还真的傻呀!这啃老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啊!我靠了,靠了…”此时,何雨柱的心情,只能用一会到了天上,一会掉到了地上来形容。 “蛾子,你是娄家千金,当然可以那么想,也可以那么理所应当的去索取;可我是娄家的女婿,不可以跟你一样的…”何雨柱鼓起勇气,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娄晓娥搂着何雨柱,撒着娇的安慰道:“柱哥,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了,第一天到港岛,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们真的在港岛过不下去了,我跟你回四九城去,即使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何雨柱睡在舒适的欧式大床上,看着已进入梦乡,睡的香甜的娄晓娥,抬头望着窗外如水的月色,心里在不气馁的呐喊:“我何雨柱立于天地间,一定要让傻蛾子、孩子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第123章 万事开头难 有爱就会有方向,有爱就会有力量,有爱就会斗志昂扬…何雨柱兴奋的想了小一宿,只想的把自个儿想象成了港岛首富,才心满意足的含着笑入睡。 窗外的晨光透过薄纱,悄无声息的映照在了卧室内,这时,何雨柱还在欧式大床上睡的正香,一个五六岁、一个三四岁,两个小萌娃一左一右的趴在床的两侧,萌头萌脑的打量着何雨柱。 “哥哥,妈妈都讲了:要让爸爸再睡会,你怎么不听话,来吵爸爸呀?”何阳自个儿都跟着何晓来了,他还在那里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着何晓。 何晓跟个小大人似的,对何阳讲着他的道理:“弟弟,你还小,不懂我们大人的事。我是来看看爸爸醒没醒,醒了~我就直接喊他下去吃早饭;没醒~我要叫醒他,让他先吃过了早饭,可以再睡的…” “我的俩小祖宗啊,本来我还能再睡会的,现在被你俩聊天给吵醒了。”何雨柱闭着眼,捂着被子笑着讲道。 何晓见何雨柱醒了,开心的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我爸醒了,我爸他醒了…”何阳眼见着哥哥何晓都走了,他这个小胳膊小短腿的,慢悠悠的就想着下床,去跟着何晓。 说时迟那时快,何雨柱玩心顿起,直接一把抓住了何阳,把他往被子里拖。何阳人小主意大,用力的抵抗着,小嘴巴吧哒吧哒,不情不愿的辩解道:“爸爸,我要找哥哥去,不要陪你睡觉。是哥哥要来找你的,不管我的事…” “来都来了,我才不管呢,来吧!陪爸爸睡会。”何雨柱抱着何阳就进了被窝。 何阳眨巴着天真的眼睛,无奈的问道:“爸爸,你要怎么样才能放我出去啊?”。 “那爸爸问你,你下次还敢跟着你哥哥,吵着爸爸睡觉不?”何雨柱嬉笑着问道。 何阳都没考虑,萌萌的回道:“爸爸,下次我肯定不来吵你了,我是一个乖宝宝。” 何雨柱看着何阳可爱的样子,松开了手,笑着夸道:“我家何阳可乖了,爸爸相信你。” 何阳没了何雨柱的束缚,小小的人儿,慢悠悠的爬下了床,迈着小短腿就向外跑,边跑边问:“哥哥,你怎么把我撇下不管了啊!我被爸爸抓住了…” 一天两天三天…一周,何雨柱每晚睡前想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一兴奋就睡不着,天天就这么晚睡晚起的循环着。 娄半城、娄谭氏一如在四九城那样的照顾着何晓、何阳、何煦,娄晓娥带着何雨柱在家里啃老,从他们老两口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意见,反而给人的感觉:他们很享受孩子们围绕在身边,孩子有没有出去做事,他们根本毫不在意。 而娄晓娥的哥哥、姐姐们,还有住在娄家别墅里的孩子们,他们朝九晚五的出出进进,生活非常的有规律: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着学。 何雨柱毕竟是活过了一辈子的人,他能理解:娄半城老夫妻俩,辛辛苦苦了一辈子,攒下了一些家财,到了他们的年纪,也就希望孩子们能承欢膝下了。而娄晓娥的哥哥、姐姐们更不会有意见了,反正家里那么大,妹妹、妹夫一家子在,只是多几双筷子而已。 但对于爱着娄晓娥和孩子们的何雨柱来说,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固然好过,可随着孩子们慢慢长大,将来可是处处都要用到钱的,家里的开销会越来越大的,难道就一直这么腆着脸的啃娄家吗? 何雨柱经过了几天的思想斗争,终于下定决心往前走一步了,这天,他告诉娄晓娥、娄半城老夫妻俩:在港岛办事处,工作需要忙起来了;工作地点离娄家别墅有点远,他想在办事处附近租房子住,周末的时候再回家。 在四九城相处了那么多年,何雨柱的品行、为人等,娄晓娥、娄半城老夫妻俩对他还是了解的、信任的,他们不疑有他的支持道:“家里的孩子们有他们呢,让何雨柱去安心工作。” 何雨柱收拾了几套衣物,带了点日用品,离开了娄家别墅。他迈步在港岛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人流如注的街面,此刻,他感觉处处有机会、到处是机遇… 当何雨柱心里揣着凌云壮志,想先去找个住所、看看店铺的时候,兜里的那点实力让他认识到了现实~他那三瓜俩枣的,都不够付一个月房租的。 还好,何雨柱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北岛屠狼的那些年历练了他,他没有皱一下眉头,买了几个便宜的饼,边啃着边一处一处的打听:哪里有便宜的住处出租。 功夫不负有心人,何雨柱一路打听,终于在九龙城寨里,找到了个多人同住一个房间的廉价床位。他解决了住的问题,就想着出去找找工作看看。 这时的港岛鱼龙混杂的,各路人马都有,有本事的人更是不少见。但是,再有本事的人,人家面对着一个素未谋面、刚来港岛的陌生人,是不感兴趣的,不是知根知底的,那个普通的商家敢用他。 住、吃、工作…一次次的打击着何雨柱,让他好想就这么放弃了,回去跟着娄晓娥、三个孩子啃娄家去。可是,四九城老爷们臭要面儿的脾气,让他没立即迈出那一步。 垂头丧气的何雨柱,在霓虹灯闪烁的港岛街面,漫无目的走着。现实是那么的残忍,他兜里的三瓜俩枣什么都干不了,想啥都是白费心思。 走着、看着、问着…正当何雨柱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家饭店的后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像是南亚那些地方的人,只见他提着一大桶下水,往附近的垃圾房走去。 何雨柱既不会当地的语言,也不会英语,他只能拉着那人一顿比划,费了半天的劲,总算让对方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何雨柱拿了些钱给他,那人开心的把手里的桶都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盯着满满一大桶的下水,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源源不断的财路。他心里有了挣钱的方向,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站在黑暗的街角直乐… 第124章 意外得帮手 何雨柱脑子里有了挣钱的门路,手里有了可能挣得到钱的原材料,兴奋没过三秒,新的困难再次摆在了他的眼前。在九龙城寨里,他只租了一个床铺,用水、开火等都不方便,再说,下水的清洗没有开阔的场地肯定是放不开手脚的。 何雨柱就这么手提着一桶有味儿的下水,边走边想着办法。从他身边经过的行人,闻着何雨柱那桶里的味儿,无不避之不及的离他远远的,他只能往人流少的地方走,尽量不去影响到别人。他路过杂货铺的时候,顺手买了些白面、醋、盐等,又在多个调料铺,买到了卤下水所需的各种调料。 前路漫漫虽灿烂,可此时,何雨柱身上的实力已所剩无几,只能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寄希望于前方。何雨柱脚下的路,那是越走越偏,前路越来越山明水秀,一路有遇到老年人、有中年妇人,有年轻人…可那些人虽然淳朴,但见他是一个语言不通的外乡人,无一例外的都起了防备心,直接对他视若无睹的不愿意搭理。 何雨柱凝视着前方宁静的村落,正当他怀疑这些下水要砸手里的时候,在不起眼的树背后窜出了六个半大的小子,为首的年轻人手里拿了一把西瓜刀。 “叽里咕噜…”为首的年轻人一副骄横跋扈的模样,嘴里一顿高能输出。 可惜,何雨柱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还是一副失魂落魄、木讷的神色,脚步机械的向前走着。这为首的年轻人应该是见过些世面的,他见何雨柱那一副窘迫的样子,就猜测这是一个刚来港岛的人。于是,他用蹩脚的港普讲了起来。 “此地不是我开,此树不是我栽,但不管你从不从这里过,只能带走你的裤衩子…”那年轻人嚣张的讲道。 此刻,何雨柱心里正为下水、兜里快比脸还干净…这些个烦心事发着愁,哪有闲心思去搭理这几个陌生的半大小子,他提着东西绕开了他们挡着的路,继续往前走去。 那年轻人见何雨柱这么不识抬举,顿觉在兄弟们面前失了颜面,他哪还顾得了什么,大声招呼着另外五个同伴,一拥而上对着何雨柱下起了手来。 一眨眼工夫,年轻人的五个同伴便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哀嚎着,那年轻人仗着手里有西瓜刀,迎面扑向了何雨柱,举起手里的西瓜刀,照着何雨柱就是一顿劈、砍。 何雨柱在港岛人生地不熟的,加上他兜里没钱,动起手来是畏首畏尾,只是点到为止,怕真伤到了他们,被放倒的那几个,也就是会麻、疼一会而已。 一个无知无畏的愣头青,一个心里顾虑重重只想着养家糊口的人,两人一交手高下立分,何雨柱只有挨劈、挨砍的份,还好,他手里有只桶可以抵挡一下。 随着那年轻人不停地劈、砍,一个普通的桶哪还经受的住,哗啦一声,满满一桶下水全散落在了地上。何雨柱眼睁睁的看着可能会挣到钱的谋生手段,就这么被这几个愣头青给搞砸了,顿时怒气上头,一下就急红了眼。 何雨柱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来了个加速跑,对举着西瓜刀的小年轻就是一脚飞踹,直接把他踢出去了七八米,他手里的西瓜刀也脱了手。 何雨柱红着双眼,把六个愣头青的一双双手臂都给卸了下来。他一脸煞气的盯着在地上哀嚎的几个愣头青,像是问这几个陌生人,更像是在问自己:“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我只想站着活…难道我不偷不抢,想着凭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有错吗?不,我没有错…” 远处的西瓜刀闪着寒光,似乎在召唤着何雨柱,何雨柱捡起那刀,刀尖在地上拖着,往那为首的年轻人一步一步的走去。 那年轻人见这陌生人,先前明明是一副精神不济、随时崩溃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个杀神似的,他看到拿着刀的何雨柱,离他越来越近,直接就吓的尿了裤子。 那年轻人因为着急说话都不利索了,嘴里一会港岛土话,一会蹩脚港普的哀求道:“大佬,我们做您的跟班啊,求您手下留情。以后,我们都听您的,您让干啥我们就干啥。大佬,放过我们吧…” 何雨柱在北岛屠狼群那么多年,那杀气岂是一般的了得,被人激发了出来,那是凭他人一两句话,就能收的回去的,他手起刀落就是一顿劈砍。随着刀迎风“嗖嗖”作响,那年轻人身旁的小树树枝尽落。 “我正为没有人手、没场地…发愁呢!这几个半大小子,居然想做跟班,要不就成全了他们吧!当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重新做好人了…”何雨柱心里暗喜,脱口而出的夸道:“好刀啊!以后,这刀用来切下水,应该不错…” 何雨柱说着就把刀收到了腰后,移步到了那为首的年前人跟前,指着散落一地的下水,面色冷峻的开出了条件:“你把我的桶弄坏了,你得赔;你把我的下水弄脏了,你得洗干净;你耽误我卤下水了,你得帮我找个地方,好让我卤完这些下水;另外,你们无缘无故的找我麻烦,需要跟我道歉,你们六个人帮我做一周的事,我就原谅你们。” “你们答应就点头,不答应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放你们回家去…” 此时的港岛,虽说各路人马都有,可真的是有本事的大佬,都是见识过繁华的,他们基本只会待在热闹的城区,哪会到还是农村的九龙地界来。 这几个愣头青,哪见到过何雨柱这么厉害的手段,他们见到何雨柱身手这么了得,简直把他当成了偶像。通过那为首的年轻人“叽里咕噜”的一顿解释,六人用港岛本地话商量后,一致同意了何雨柱提的要求。 “大佬,以后,我们就是您的跟班了,您说啥是啥!我们现在就带您去我们碰头、聚会的地方,那里有锅有灶…”那为首的小年轻讨好的说道。 何雨柱心里暗暗在窃喜,脸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口气冷冽的吩咐道:“你们几个人,把掉地上的下水拿着…” 第125章 以诚相待 七转八拐,那几个愣头青把何雨柱带到了一间茅草小屋前,屋旁边有一个小鱼塘。何雨柱没和他们讲什么废话,接好了他们的手臂,就指挥着他们清洗起了下水。 这几个人,整天游手好闲的,那是干这种活的人,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干着,不是把羊肠洗破了,就是羊肺还有血水不停滴着,他们却一心想着蒙混过关… 那个为首的年轻人,倒是很有眼力劲,很会看三色的起火生灶,烧起了热水。他见何雨柱脸色没先前那么臭了,主动跟何雨柱攀谈道:“大佬,以后,您可以叫我‘焦鸭’,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何雨柱一个铁铮铮的四九城汉子,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爽朗的回道:“焦鸭,你可以叫我何雨柱或者柱哥,都是可以的。” “柱哥,您的身手是这个,带着我们兄弟几个,在这一片绝对能吃的开。”焦鸭对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拍起了马屁。 “焦鸭,你们跟着我的话,不能再跟人随便动手了。因为我有一个远大的理想:我要做港岛餐饮业最牛的大佬…”何雨柱也是胆大,兜里比他脸还干净,睁着眼的忽悠着焦鸭。 焦鸭虽然不傻,可他能聪明到哪儿去,他聪明的话,能去拦路?何雨柱随口那么解释,他根本就不明白啥意思。于是,他不死心的试探道:“柱哥,你真的不考虑带我们去占点地盘啊?” “焦鸭,我要把卤菜摊开遍港岛的每个角落,我要占领全港岛的卤菜市场…”何雨柱不厌其烦的跟焦鸭鸡同鸭讲的解释着。 一个一心想着占地盘,一个想着做卤下水生意,两人一来二去,焦鸭听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何雨柱说的啥意思,最后,他表起了忠心:“柱哥,我也搞不明白,但是,我相信您,跟定您了…” 好事多磨,在何雨柱的督促下,费了比普通人几倍的劲,总算把几套下水清洗了干净。那几个愣头青干完活,手都被泡白了,坐在一旁抽起了烟,无聊的看着何雨柱在灶上忙碌。 这几个愣头青,干活不怎么滴,可偷闲绝对是有一套的,何雨柱在那忙着的工夫,那几人就在一旁打起了盹,等他们被香气四溢的卤下水香醒时,情不自禁的吞咽起了口水。 何雨柱虽然精通谭家菜、川菜、鲁菜、粤菜等,可他毕竟是在港岛第一次做这卤下水,于是,切了一点肠、肺,想让焦鸭他们帮着拿拿味,以便根据当地人的口味,做出具有针对性的改进。 谁承想,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开口,焦鸭就在那里大包大揽的讲道:“柱哥,没想到不光您的身手了得,这厨艺更是不得了啊!这些卤好的菜,我们给您去卖了吧,您等我们的好消息。” 何雨柱也不客气,每种下水的价格跟焦鸭介绍了起来,直把焦鸭讲的不耐烦了,他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光棍的说道:“我们只有一种价格,就按照最贵的卖了,不买也得买…” “哇超,这是一帮啥玩意啊?难道他们准备强买强卖吗?哎,看来做点事真不容易啊!希望这几个家伙,别把这伟大的卤下水事业给搅合黄了…”何雨柱发愣的工夫,几个愣头青七手八脚的把一大盆卤菜,端着走了出去。 何雨柱看着远去的几个人,心里不是滋味的想到“这几个倒霉玩意,估计折腾一通,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反正卤菜也经的起放,就随他们折腾一下吧,免得他们见啥都以为那么容易,好好打击一下他们满不在乎的气焰…” 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也就是吃顿饭的时间,焦鸭几人就拿着盆子、钱回来了。 “焦鸭,你不会是去拦道,强迫别人买这卤下水了吧?”何雨柱好奇的问道。 “柱哥,这十里八乡的都是老熟人,我能干出那种事吗?我把卤好的下水,送去了几家茶餐厅、茶楼,人家店经理试吃后赞不绝口,就是嫌量太少了。”焦鸭明显有了成就感,自信的回答道。 何雨柱把焦鸭带回来的钱分成了三份,拿起一份就递给了焦鸭,认真的嘱咐道:“你们也辛苦了,这钱,你分给兄弟几个吧!” “另外,你们出去收点下水回来。再有,就是看看有没有干活麻利的,请两个帮手回来,我出工钱…”何雨柱说着又把手里的钱,拿了十之八九出来,交给了焦鸭。 有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焦鸭眼见新认的大哥这么上道,那浑身充满了干劲,当即分了钱给几个愣头青,又让他们去收下水,并许诺“家里有人干活麻利的,也可以请过来,工钱绝对一分不少。” 这时候的港岛,工作可不好找,再说,这几个愣头青,平时,不是东家找上门告他们的状,就是西家到他们家里闹的。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突然拿钱回家,怎么能让他们老实巴交的爹娘放心。 这几个愣头青,可不想再洗那些臭哄哄的下水了,一回家就是一顿天上地下的忽悠。“可怜天下父母心”,依照以往这几个货不靠谱的做派,他们的父母哪能轻信,但因为不放心自家的孩子,嘴上没有多说什么,第一时间,就跟着愣头青们走了,想去看个究竟。 他们到了茅草小屋,见到了忙碌着的人,本就都是勤劳的好手,那还需谁跟他们多言,主动加入了干活的队伍里。随着,几个愣头青收的下水越来越多,茅草屋里小锅那还够用,就由楞头青的父母们出面,去借了几口大锅来。 楞头青们的父母加入后,那清洗下水的效率直线提高,何雨柱见大家做事这么卖力,每天都跟他们把工钱结的清清楚楚。人就是这样:你对人家真诚,人家也会尽心尽力的。没出一周,何雨柱的卤下水就占领了村子周边的市场。 何雨柱见卤下水的生意,发展的越来越好,担心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来搞破坏。于是,他把九龙城寨里,租的廉价的床位退了,直接搬去了茅草屋,看起了场地… 第126章 一波一波的合作者 在北岛屠狼期间,何雨柱锻炼出来的警觉性、危机意识,还是非常有用的。随着何雨柱的卤下水生意越做越红火,他的这门生意真的被一些别有用心、眼红了的人给盯上了。 何雨柱搬到茅草小屋,还没住上几天,一波又一波的喽啰,接连造访了充斥着卤水味道的茅草小屋。这些喽啰都是些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哪经得住何雨柱一番折腾,何雨柱还没开口询问,他们一五一十的把原委倒了个清清楚楚。 何雨柱初来乍到港岛,人生地不熟的,他是想给家里人创造良好的生活条件,才走出了他的舒适圈,机缘巧合之下做成的这卤下水生意,哪有闲工夫和那些喊打喊杀的喽啰们去纠缠。 况且,这时候的港岛,不排除解决了眼前几人的纠缠,后面不会出现新的麻烦来,与其这样,他脑子里就想到了上辈子见识过的合作共赢。 当焦鸭他们来上班,每次见到被制服了的喽啰,他们就会被刺激的拿上了西瓜刀,声言就要去讨要说法。何雨柱哪会允许这些冲动的小年轻胡来,每次他都好言规劝一番,他自个儿带上喽啰,拜访起了他们的幕后大佬来。 何雨柱每到一家,直接就把人家大门给踹翻了,当人家大佬举起武器时,眨眼之间就到了他手里。遇上何雨柱这样子的硬茬子,对方心里暗叹“这是个狠角色,看来今儿个不掉一身肉,也得出出血了…” 出人意外的是何雨柱没有继续做出什么过激的事,直接坐下来好好的提出了他的要求:他出卤下水的配料、派指导制作卤下水的人员;而对方出场地、出下水的原材料、人手、负责销售等;他占三成利润,对方占七成。 何雨柱“怀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直接把对方感动到了,等于让他们坐享其成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场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何雨柱心里想着焦鸭他们几个,每当离开的时候,绝口不提还回武器这一茬。那些个大佬,自个儿拿武器顶人家脑门,被人夺了去,哪还有脸儿开口要回。 焦鸭几人就这么看着何雨柱带着喽啰出去了一趟,就给他们带回来一把眼热的武器,简直把他们差点儿惊掉了下巴。等何雨柱把来造访的喽啰,都送回去后,焦鸭几人基本人手都有了让人眼热的武器。 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个月后,全港岛各处基本都出现了何雨柱他们的卤下水。不过,好事多磨,期间,跨界卖卤下水的事件频发,好在,在何雨柱以德服人的手腕之下,大家慢慢都接受了:在各自的区域里卖卤下水,或者你有能力就去开辟、拓展新的区域。 又过了一个多月,随着何雨柱的生意越做越大,那茅草小屋、小鱼塘就显得太过简陋、狭小了,已经满足不了日新月异的高速发展。 困难再次摆在了何雨柱的面前,何雨柱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想到港岛日后高昂的地价,心里便萌发出了新主意。他再次一家家的拜访起了那些大佬们,提出了加盟费的概念,决定统一招牌~称作“娥夫人卤水”。 经过两个来月的尝试,这卤下水面对的是大众消费人群,成本低、利润高,还不用他们操什么心,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他们哪有不答应的,纷纷慷慨解囊并再三保证:一定根据要求第一时间换上统一的招牌。 何雨柱弄来了钱,就让焦鸭几人以现在的茅草小屋、鱼塘作为中心起点,往四周去收地;并三令五申的提醒他们:必须满足别人提出的价格要求,不允许欺凌、威胁别人。 这时候的港岛人,那家不在意自家的一点地,他们那家不指望着靠地吃饭。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一周时间,焦鸭几人就把茅草小屋、鱼塘周围的近百亩地,被他们谈的七七八八的快成了。 何雨柱也是在这一片,生活了好几个月了,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他心里虽有怀疑,可他去出面问的话,估计不会听到什么真实的声音,因为周围的人谁不知道:他是焦鸭几人的老板。 经过几番考虑后,他回到娄家做起了娄晓娥的工作,让她帮忙去收地。短短几个月,就有钱去收地了,这可把娄半城老夫妻俩担心坏了,他们怀疑何雨柱是不是做了违法乱纪的勾当。 但他们转念一想:自己的女婿一向踏实本分的,可没有干出过什么出格的事。他们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来,于是,就跟着娄晓娥一起去了。 在路上,何雨柱跟娄晓娥交底道:“有愿意卖地的农户,以后家里的劳动力,可以进卤水店干活;实在不愿意卖地的,可以用别处更好的良田跟他们换,同样,可以给他们一个干活挣钱的名额。” 娄半城老夫妻俩坐镇,娄晓娥主谈,经他们一梳理,哪有那么多人愿意卖地的,真实的情况:也就焦鸭他们几个谈的两成左右是自愿卖的。不过,娄晓娥抛出两个优惠条件后,大家都是非常满意的答应了。 本来何雨柱买地就不是用来耕种的,地肥地贫对他来说无所谓的,只要他买的地能连成片就行。何雨柱有了娄晓娥的信息反馈,他又吩咐焦鸭几个,去周边寻摸肥沃的耕地,买来跟那些农户换地。 人心都是肉长的,焦鸭他们可是自幼生长在这里的,见自己的老板这么的通情达理、体恤每个人,不占人一点便宜的,他们暗暗在心里更加认可何雨柱了。 做事就怕人用了心,焦鸭几人可不敢再像开始时连哄带骗的了,他们真的在周边一家家的去耐心的打听着,费了他们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要换的地给凑足了。 娄半城夫妻俩做了一辈子的生意了,见女婿这生意有模有样的,就提议他可以注册公司了。何雨柱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哪会懂得这些个事。他喊上了娄晓娥,请了几个朋友帮忙,就顺利的注册好了公司。 公司全称: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 第127章 树大会招风 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娄晓娥,成年后就嫁给了何雨柱,在她心里除了装着何雨柱,就是整天围着家里的三个娃娃~何晓、何阳、何煦。她虽说是现代教育下毕业的高中生,可她没有踏足过社会,更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心性纯良的娄晓娥哪知道做下水的企业要怎么去经营,基本何雨柱怎么说,她就怎么去做。 何雨柱两辈子为人,上辈子活的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这辈子有幸得到了队伍的培养,虽说能读书看报,写写信件不在话下,可毕竟没有正统的接受过良好教育。无奈之下,他只能潜移默化的把在北岛那几年~队伍里学到的那一套,搬进了“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的管理中去。 不知道是何雨柱运气好,还是歪打正着,“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多,用队伍化的管理,却高效又有序。 娄半城老夫妻俩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在四九城里忙活了一辈子,钱见过、辉煌经历过…老夫妻俩见自家女婿做的是正儿八经的生意,没去做伤天害理的缺德事,除了支持娄晓娥去帮忙,他们是天天围着何晓、何阳、何煦打转,再没过问“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一句。 随着“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买地完成,就面临定下主打产品、建厂房、添置各类设备等的问题,何雨柱虽说没多少文化~是个大老粗,可架不住他有上一辈子的记忆。产品定位:他要搞速食面、猪肉肠、蒸馏水、卤水等;厂房:他拿出的粗糙图纸是几十年后才会流行的现代化厂房;设备:他要的是价格昂贵的不锈钢机械化生产线。 娄晓娥虽说啥都依着何雨柱,可何雨柱想要做的这些,在她看来是那么的不着边际。她不光没听说过,加上算算哪一样都不会是一笔小投入,她哪肯轻易同意。两人在单位不停沟通,回到娄家还在那里讨论。 娄家大哥做着外贸,虽说只是没几个人的皮包公司,但见识还是有的,他在一旁听半天后,终于搞明白了:何雨柱说的厂房、生产线,在秃鹰国、罗圈国早已经流行了。 娄家大姐管理着酒楼,虽说挣不到什么钱,可迎来送往的,见闻倒是听了真不少,何雨柱所说的产品,她早有所耳闻,就是想不起来哪个地儿有。 娄半城老夫妻俩在一旁听明白后,心里是吃惊不已:想当年,他们娄家的轧钢厂,在四九城可是首屈一指的;何雨柱要鼓捣的,可比当初娄家弄的先进的多了,当然,钱应该花的不会少… 娄家大哥心里想着做“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设备引进的贸易生意;娄家大姐想着将来做“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产品代理;娄家虽说早已不同往日,可要多养几口人,还是不在话下的,娄半城老夫妻俩暗想:“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要是黄了,何雨柱两口子可以回归家庭,趁着他们年纪轻,可以多生几个娃。 娄家人一边倒的支持着何雨柱,一边倒的批评起了娄晓娥,把娄晓娥搞的一下子措手不及。她生气的抛下了一句话“以后不管了,我就在家里带孩子…”气哼哼的哄孩子去了。 何雨柱有了家人的支持,那是火力全开,一家家的找上了大佬们。大佬们人前风光,都是卖着白菜,过着明天不知道会怎么样的生活,听完何雨柱描绘的五年、十年、二十年后的蓝图;加上,建厂房所需的物料、人工等利润可都不小,他们哪能不参与,纷纷慷慨解囊。 “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有序的进行着各项工作,这时候,何雨柱他们这么搞,可是引起了港岛面上一些人的注意。 这不,“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的厂房地基刚打上,自下而上巡逻那一片的人员都到场了,何雨柱眼见形势不对,就让焦鸭打电话给白菜大佬们。 平时的茶水,白菜大佬们可没有不舍得的,所以他们哪会怕事。焦鸭打过电话的,有骑摩托、有开汽车的,纷纷往“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厂址赶去。 几个巡逻人员,哪见到过这么大的阵仗,当场就被吓得直哆嗦。何雨柱心善,不想为难他们,让他们直接去打电话。几通电话摇下来,惊动了苟探,一顿饭的工夫,苟探带着一帮跟班,赶了过来。 何雨柱见来者不善,哪由他人分说,直接出手,收了一帮跟班的武器,亲热的搂着苟探的脖子进了办公地。 “哇超,你们这是想干嘛?老子都召集不起那么多人…”苟探见到很多熟面孔,心里暗暗感叹道。 何雨柱泡上了茶,热情的谈起了他的宏图大事业来,一描绘就是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苟探可不是缺钱的主,只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他,他也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听了何雨柱的描绘,哪还有心思为难何雨柱,心里打起了主意:怎么才能参与到这庞大的事业里去。 苟探的言行举止,何雨柱尽收眼底,他直接抛出了谈判的筹码:“让苟探拿钱出来,参与投资厂房,给他占暗股10%。” 这样苛刻的条件,苟探哪会同意,他又不是缺钱的主,更加不是急着要眼前利益,他是想着分散投资,为他的将来做好退路。 何雨柱毕竟是活过一辈子的人,深知树大招风的危害性:现在事业刚刚起步,就麻烦不断的,这时候在港岛,没有像苟探这样子的朋友帮忙,想好好干一番事业,说不准还真的不一定行。 双方各怀着心思,你来我往的友善协商下:苟探投资“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土地所有厂房的建造;给予所有生产线30%的资金支持;同时,要尽力避免涉及多方的干扰等。而“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将来不管如何发展,何雨柱需保证苟探或他的继承者享有总利润的13%。 这时候的人,都是靠信义来办事的,可不讲究写字据什么,但是,何雨柱却较真的喊来了娄晓娥,双方用个人名义签了一份合同。何雨柱办事认真的态度,让见过了风浪的苟探为之动容。 没出两天,苟探想尽办法、用尽各种途径,把他许诺的庞大资金,筹措到了何雨柱手里… 第128章 好事多磨 “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 的一栋栋标准厂房,热火朝天的建设着;而旗下原有的卤下水生意,则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经营着。 那气派而又别具一格的厂房,由白菜大佬们安排的得力干将搞着土建,那活儿干的又漂亮又高效;在工地周围,苟探也派了不少人手以防万一。娄晓娥则时不时会去工地看看,给大家发放:凉茶、毛巾、肥皂、风凉油… 另一边,娄晓娥举贤不避亲,把那些需要引进设备的采购贸易,全权交给了自己的大哥。话说,娄家的亲朋故旧遍布各地,加上娄家的老本行就是做轧钢厂起家的,那办起采购不锈钢设备、生产流水线等事来,基本属于是熟门熟路、手到擒来。娄家大哥在电话里讲清楚了需求,没过多久,一份份按照何雨柱构想的图纸或者模型,就寄到了港岛。 经过了几个来回的磨合,依据报价、服务意识、结款方式等,最终,何雨柱选定了两个地儿,定下了最接近他构想的设备。 娄家大哥眼见生意就差临门一脚,他天天亲自盯在了这两批设备上,一是怕有什么闪失,会丢了自家妹子娄晓娥的面儿;二是这么大金额的设备采购,做成的利润够抵他们公司好几年的小打小闹了。 天遂人愿,经过了长时间的飘洋过海,“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采购的设备,终于在新厂房内部简装完成,通风足够充分的情况下,好饭不怕晚的抵达了港岛。 娄家大哥做贸易可不是一年两年了,从他大学毕业起就涉足的这一行当,这时,他大儿子都快结婚了。他依照惯例,去到港岛有关方办起了通隘手续。 哪曾想,他各方的人头那么熟络,那些经手人员闭口不提什么茶水,反而对他进行了冷处理。他前前后后跑了几天,能找的人都找了一个遍,就是没人给他一个确信,那些人对于两批特别的设备更是绝口不提。 娄家大哥对于自家妹夫来港岛没几个月,生意是越做越大,心里早有疑惑。平时,他就跟娄晓娥打听过。娄晓娥可是“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明面上、事实上的最大老板,钱怎么进来的,要用到哪里去,都需要她用章、签字…她能不清楚自家做的啥生意吗? 每次,娄晓娥遇到自家人问起她家的生意情况,她都会自豪的介绍道:“我家柱哥有本事,好多人都要加盟我家的卤下水生意…” 有道是“隔行如隔山”,娄家大哥只以为:何雨柱根本没什么人脉,只是运气好的小生意人而已。他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把设备被卡脖子的事,告诉了何雨柱,并希望他作好设备进不来的准备。 何雨柱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脸的波澜不惊,不慌不忙的拨通了苟探的电话。何雨柱话还没说完,苟探就在电话里咆哮上了,那骂声就连在一旁的娄家大哥都听的一清二楚。 “何老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瞧好吧!我立马就点人,这朱关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现在敢趴我头上了,不知道这是老子的生意嘛…”苟探发泄了一通,就在电话里发狠道。 “哎,苟爷,您稍安勿躁嘛,我们是生意人,别去整那些。我打您电话的目的,是想麻烦您约一下朱关,我想和他谈一次。若是我不行,您再想办法…”何雨柱对苟探平心静气的开解道。 “得,按照咱先前的约定,生意上的事,你说了算。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做一下准备,一个小时后,我让他来见你。”苟探大大咧咧的安排道。 “苟探,不,我的苟爷啊!一个小时后,我去见朱关吧!咱是生意人…”何雨柱简直是无语了,只能耐心的劝道。 苟探可不是低调的人,可架不住何雨柱要求,只能叹着气的答应道:“得,还是那句话,生意上你做主,我这就给你安排。” 娄家大哥在一旁,听完了何雨柱打的电话,露出了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他见何雨柱挂了电话,难以置信的食指指天的确认道:“妹夫,那苟爷、苟探是哪位吗?” 何雨柱“呵呵”笑着也没有去明确答复,顾左右而言他的讲道:“大舅哥,我们准备一下,一起去朱关那里跑一趟吧!” 娄家大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见何雨柱那不否认的表情就明白了;再一听:待会要直接去见关隘的朱关,他就知道自己猜的基本没错了。 两人到了关隘所在地,先前冷漠对待过娄家大哥的人,一改往日倨傲的态度,对他热情了起来。他们进门就有认识娄家大哥的人迎了上来,领着他们走向了朱关的办公室。 工作人员恭敬地敲开了朱关办公室的门,朱关见要等的人总算来了,热情、客气的迎了上去。他示意工作人员离开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何老板,大水冲了龙王庙,咱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望您见谅啊!”朱关首先开腔,打起了招呼。 何雨柱听他这话说的,心里彻底的有恃无恐了,开门见山的问道:“朱关,你能说说为什么滞留我的两批设备吗?能给我讲讲理由吗?” “嗨,何老板,都是手底下人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给您办了…”朱关随口抛出了个理由,就想把这事圆过去。 这朱关自己送上的门,何雨柱哪能那么轻易放他。何雨柱都没去接朱关的话茬,自顾自的要求道:“朱关,这批设备的钱,你私人出资一半吧!以后,我们企业的利润,你占5%。” “另外,我们企业的产品会远销各地,往后有的和你们打交道了。若是你们能帮忙促成销售,另外再给你算销售提成3~5%。” “你要是不答应就算了,我回去就和这些设备供应商打电话,让他们退定金,反正我们签购买设备合同时,双方约定的很清楚:设备进不来,我们是不需要负责任…” 朱关听完何雨柱提的要求,知道这次是碰到硬茬了,心里不由得腹诽“哇超,常言熬鹰打猎,今儿个看来,这猎没打着也就算了,还得白白赔上些肉…” 第129章 不同凡响 “他为刀俎,买设备的冤大头为鱼肉”,朱关原本打算的很好:只要他耐心的耗着,即便不开口,到了时候,这购买了设备的老板自然会着急,还不是要想尽办法、求爷爷告奶奶的求到自个儿跟前。 哪曾想,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而已。他心虚的担忧“这些年做过的一些过分的事,以及积累的道不明的巨量财富…”,额头不由自主的冒起了冷汗。 何雨柱看着有点失态的朱关,善意的提醒道:“朱关,您若是为难的话,那我们先走一步,您慢慢的考虑一下。不过,要我下次再来,那可就是你需要付上全款了…” 朱关擦着汗,哪还愿意继续让何雨柱往下说,他心急如焚的妥协道:“何老板,那就按照您的意思办吧!过两天,我就把款项安排到位。” 何雨柱也不客套,当场请娄家大哥起草了一式两份的协议,双方签过了字,各自保留了一份。事了,何雨柱讲起了一些场面话,朱关亲自客气的把两人送出了大门。 两人回到车上,娄家大哥对何雨柱的溢美之词就没停下过。他开着车送好了何雨柱,转身带上贸易公司的人,去办理起了“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设备的事宜。 设备运抵“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的标准厂房,没等多久,设备厂家就安排了专业的技术人员来指导安装、调试,并进行了日常使用、维护等培训。 事儿八字还没一撇,何雨柱哪敢掉以轻心,他让焦鸭带着十来个骨干员工,外加白菜大佬们派来的~看上去很机灵的几十个员工,一起参与了相关的所有学习。 焦鸭他们学了技术,一个个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现实却是很残忍:生面粉进去,做出来的速食面难以下咽;生猪肉进去,骚里骚气的速食肠出来了;所谓的蒸馏水更离谱,好不容易蒸馏出的水,被他们二次污染了。 上辈子,何雨柱虽然没有参与过制作这类产品,可架不住他见识过科技与狠活加持下的东西,还热销的场面。所以,为了鼓励焦鸭他们的热情,他没去评说什么,就像他们一样乐在了其中。 回到家里,何雨柱遇上娄家大哥,就请他去各地寻摸最先进的风干设备、牛皮纸袋分装设备、玻璃瓶生产设备、自动灌装设备等。 换做以前,娄家大哥肯定会担心:“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有那个实力吗?可他见识过了:何雨柱跟苟探通电话、和朱关怎么打交道的,加上上批设备的采购款付清的很及时,他没做犹豫,满口就接下了何雨柱吩咐的活。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焦鸭他们操作设备越来越娴熟,可惜,试做出来的产品,让周边的村民们、那些白菜大佬们恐惧,天天担心着会被送试吃的样品。 本来这时候,大家吃得不怎么好,也没多少能吃的。有白送的东西,大家一开始是报以欢迎态度的,可实在是架不住那味儿;原以为送也就送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最多“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送,他们不吃就行了。结果,送了会一个劲的盯着要反馈信息,这个谁还受得了。 何雨柱见焦鸭他们这些人,搞的周边人天怒人怨的,不过,见他们操作、维护设备的娴熟度,就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何雨柱可是精通着谭家菜、川菜、鲁菜、粤菜等的,他对面粉的配比进行了合理的改良,添加了他独家的秘制配方;针对猪肉,加了一道排酸的工艺,调配出了具有针对性的秘制调料。 经由何雨柱这个灵魂人物出手,那试产出的速食面、速食猪肉肠简直就成了佳肴。好事往往连连,随着试产出的速食面、速食猪肉肠“色香味”越来越佳,风干、牛皮纸袋分装、玻璃瓶生产、自动灌装等设备也先后的抵达了,这简直让“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如虎添翼,那生产出来的产品不光美味,还包装精美。 随着“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的速食面、速食猪肉肠、蒸馏水等产品日趋成熟,通过全港岛的白菜大佬、苟探等渠道,正式面向大众开始免费派发。 这时候,港岛可还是穷苦大众的人群居多,“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这一行为,不光打响了产品的知名度,更赢得了大众消费者的心。 港岛的消费者们原以为“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免费试吃也就是几天的事,没想到一周、两周、三周,直到第四周“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才停止了免费活动;活动改为:生活困顿的人士,可以免费到定点场所领取一份。 “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的卤下水、速食面、速食猪肉肠、蒸馏水等产品,就这么自然的、无声无息的进入了港岛的千家万户。 何雨柱没有被眼前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他针对高消费人群,推出了限量、精品礼盒装的猪肉肠、蒸馏水等产品,那定价让普通消费者望而止步,却快速的获得了那些爱炫耀人士的热烈欢迎。 “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产品在港岛市场大获成功,何雨柱却没有停下步伐。他借助朱关的渠道,把产品样品寄到了各地,很快,矮子国、猴子国等地儿就有了热烈的反应。 “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的产品,可是根据何雨柱上辈子的记忆,经历了反反复复的试制,开发出来的纯天然食品。所到之处,皆如秋风扫落叶般,没有一处的消费者能抵御的了的。 自从何氏的产品大行其道,娄家大哥的贸易公司是越来越繁忙,不是以往的进设备,而是忙着把“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的产品,源源不断的往外安排。 这一年,注定了“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将会在港岛的经济史上,增添不同凡响的一笔:高附加值的产品卖出去,换回来的是源源不断的外汇;而且,这种趋势愈演愈烈中… 第130章 声名鹊起 随着“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对外的贸易量越来越大,“何氏”依托港岛自由港的便利,让娄家的贸易公司,从熊国、秃鹰国、残阳联合王国等地源源不断的进口面、猪肉等。 原材料产地的不同,就造成了口感的差异:从港岛周围采购的面、猪肉等原材料,制成的产品,口感是最佳的;外来的原材料加工后的成品,口感明显要比本地原料做出来的差一截。 从一开始,何雨柱的脑子就很清醒:对于他来讲,挣钱虽说重要,但是,“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只割猴子、狼族们的韭菜,对于港岛周围,供应的产品从来都是优中取优的,价格在本地销售的还很便宜。 从来就不乏聪明人,很快就有人发现了“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产品在港岛周围销售价格、品质与出口品之间的差异。有了这样的商机,慢慢的,很多人做起了代购来。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时候的港岛,本就工作不好找;再说,这时的通信手段,除了电话就是通信,可联系沟通的手段很匮乏,这些代购一定程度上帮“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在各地起到了宣传推广的作用。 多重因素考量之下,何雨柱发现代购问题后,并没有去阻止,而是让港岛的销售商帮“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去引导,告诉那些从事代购的,选用出口产品往外卖,会挣得更多,因为港岛人购买对外出口的产品,价格会更优惠。 从事代购的,本就是为了养家糊口,他们从销售商那里得到了可以挣的更多的好消息,第一时间改为了售卖出口品,至此,本地销售品满足不了港岛需求的问题迎刃而解了。 “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的产品不愁卖,从一开始就是款到发货,加上快消品本就是现金奶牛,随着“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的现金、外汇越来越多,何雨柱除了在港岛买地造房子出租,就是在矮子国、秃鹰国不断地购买优质商铺、办公楼。 “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高速发展的几年里,娄晓娥再给何家添了一位公子,她给取名何煜。娄晓娥一连生了四个儿子:何晓、何阳、何煦、何煜,她对能生个女儿不再抱什么希望了,在何煜百天后,她就进了“港岛大学”学习深造,主攻工商管理。 “酒香哪怕巷子深”,没过几年,“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的产品居然深受四九城的一些人士喜爱。何雨柱对四九城的情况是了解的,他为了不给人增加负担,针对四九城的需求,采取了定期以蔬菜换“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产品的销售政策。 娄家的贸易公司背靠“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本来外贸越做越大,何雨柱搞出来的这一出,彻底把娄家大哥搞了个措手不及,他无奈的和白菜大佬们打起了交道来,还好,港岛的蔬菜需求量还是很大的,基本换一次货,那些蔬菜很快的都会被消化掉。 经过多年的发展,进入70年代,何雨柱成立了“港岛何氏集团”,旗下分为两块:“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主营各种快消品、“港岛何氏地产”主营开发别墅、商铺、商品房等进行出租,再就是物业管理。 “港岛何氏地产”因为不是以售卖,而是以出租为主营,基本以消化何氏自有的现金为主要目的,所以,虽说发展的不慢,但不能和那些拿地卖房的企业去比。 步入70年代中期,白菜大佬们、苟探、朱关多少都涉及到了点事,基本都成了一身轻的人,不过,此时的“港岛何氏集团”早已成为了庞然大物,其“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利润来源主要是非港岛本地;而“港岛何氏地产”完全就是靠“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投喂起来的。经过多轮声势浩大的核查后,反而得到了廉署的肯定。 “吃水不忘挖井人”,因为“港岛何氏集团”是非上市企业,当初何雨柱承诺给白菜大佬们、苟探、朱关等的股份占比,每年都会按照利润比,用娄家贸易公司名义给予结算。 “港岛何氏集团”缓慢的发展着,港岛很多的一整条街、一座座山头,不知不觉间、渐渐成了其旗下的资产,何雨柱、娄晓娥夫妇俩慢慢的声名鹊起,在港岛富豪圈子里成了排的上号的富豪。不过,他们很低调,既不喜欢抛头露面,也不接受采访,走在马路上根本没人认识。 70年代末,早已过不惑之年的何雨柱,带着娄晓娥及四个儿子,踏上了阔别多年的四九城。何雨柱一家子下了飞机,就去了四九城的酒店住。 何雨柱去淘摸了几身符合四九城时宜的二手行头,他这才带着一家子走在那熟悉的巷子里,面前残破的四合院,仿佛让他感觉恍若隔世。 已经退休了的阎埠贵,见到穿着破旧,和他相差无几的何雨柱一大家子,带着好奇,刨根问底的打听道:“柱子,是你吗?你这是带着一大家子回来了?” “嘿,阎大爷,你居然还活的好好的啊?我这不是一路逃难,逃回来了嘛!”何雨柱呲了阎埠贵一嘴,没放慢脚下的速度,继续往后院走着。 阎埠贵望着何雨柱一家子的背影嘀咕道:“孺子不可教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连句人话都不会说,活狗身上了。活该你还要带着一大家子逃难,往后啊,有的你苦头吃…” 或许是上午的上班时间,除了前院的阎埠贵和他打了招呼,他们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后院。何雨柱一过月亮门,就见到亭子里坐着两个熟悉的老人。 何雨柱“嘿嘿”一笑,还是那油腔滑调的口气,不着调的打招呼道:“何大清、李大妈,你们看看,这是谁回来了呀?” “柱子、晓娥、何晓、何阳、何煦…是你们吗?”何大清、李翠兰激动的跑出了凉亭,两人开心的围着何雨柱一家子端详着、问着… 后院院子里闹出的动静,惊动了住在后院后罩房里的人,只见一个体态丰韵,三十几岁的妇女走了出来,对着何大清、李翠兰警告道:“何大清,你老糊涂了吧!你儿子都快二十年杳无音信了,与其乱想不如早点把房子过户给我的儿子、女儿。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外孙、外孙女。” “李翠兰,不是看你照顾过我儿子、女儿几年,就凭你和我老何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早可以把你赶去大街上了。” 何雨水数落完何大清、李翠兰,她正眼都没瞧衣着普通的何雨柱一家子,带着怜悯的腔调劝道:“我不管你们是谁?趁着没人发现,赶紧走吧!” “我老公可是公安所的,要是下班发现家里来了一群盲流,你们可就惨了…” 第131章 何雨水被赶 何雨水奚落人的一番话,并没有能激起何雨柱心里的什么涟漪。毕竟,他上辈子早就领教过了,何雨水打的算盘、用的手段…包括她只顾自己的小家庭,对养大她的傻柱~这个哥哥无情… 小时候的何雨水和结婚成家、有了孩子后的何雨水,完全是两个物种:小时候的何雨水是从小没了母亲,让傻柱这个做哥哥的心生犹怜、外人忌讳的小可怜虫;成家有了自己孩子后的何雨水,是以孩子为中心,一切以自己小家庭利益为出发点的现实者。 “十年生死两茫茫,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上辈子的傻柱,最终成了孤魂野鬼,很多事情对于他来说早已看开,再说,不看开能怎么办?新社会有法律保护着每一个人,可由不得他冲动乱来。 何雨柱若敢冲动,法律会第一时间制裁他,不过,他内心虽有不甘,可他想着“既然再次回到了四九城,那有些人的“因果”,他就不想再去沾染了。毕竟天道有轮回,他自个儿都能重生,四合院里每个人的苦乐,何尝不是他们本应经历的…” 何雨水理直气壮的态度,完全把自个儿当成了四合院后院的主人。何雨柱没去搭理她,严肃的盯着面瘫脸何大清,关心地问道:“何大清,聋老太太怎么样了?” 聋老太太在世时,可都是由李翠兰照顾、陪伴着的,那感情自然是真切的,她听见何雨柱问起聋老太太,不由得悲从心底起,触景生情的流起了眼泪,动情的讲述道:“柱子,老太太前几年走了,她天天盼那,可还是没能熬到你们回来。她走前呐,睁开眼睛就念叨着你、晓娥、何晓、何阳…”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接着李翠兰的话茬讲道:“柱子,老太太心里装的可真的都是你们,除了钱票等留给了翠兰,她给街道里留了遗嘱~房子是给你的…” 何雨水眼见李翠兰、何大清今儿个胆子这么肥,敢违背她的意思,她连忙出言阻止道:“何大清、李翠兰,你们两个老糊涂了吗?跟一帮子不认识的人,胡说什么呢?赶紧回屋去。” 对于曾经跟何雨柱关系密切的那些人:老者、李有德等人的结局或者这时的处境,何雨水心里可是门清的。所以,她有恃无恐的冷言冷语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你们再不走,想走都难了。” 何雨柱对何雨水?置若罔闻,转头看向身后,笑着介绍道:“何大清,你儿媳妇娄晓娥,这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最高这个是何晓,20来岁的半大小子了;后面是18岁的何阳、16岁的何煦;最小那个是蛾子在港岛生的何煜,今年才12岁。” “你们走近点,怕什么生啊!这就是你们的家,快叫爷爷、奶奶…” “爸、李大娘,爷爷、奶奶…”娄晓娥在何雨柱身后,带着孩子们开心的打起了招呼。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何雨柱夫妻俩带着孩子们一走就是十几年,此时的何大清都快七十岁了,他忍气吞声、度日如年的让着何雨水,还不就是等着父子、祖孙能见面的这一天。 何大清哪还管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何雨水,激动的老泪纵横,依次摸起了何晓、何阳、何煦、何煜的脸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好,好,咱老何家的种都回来了…” 何雨水见何大清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在一旁适时的叫嚣道:“何大清,你这个老糊涂,今儿个疯了不成?还不带着你的姘头李翠兰,滚回屋子里去…” 何大清虽然是面瘫脸,父子、祖孙十几年未见,此时,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他跟何雨水针锋相对道:“嘿嘿,今儿个老子开心,疯一回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有一点事要问问你,常言道女儿类父,你看看你的脸,有我何大清的影子吗?你再看看我的孙子们,那个走出来,不像何家人?” “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孩子们,那个像我何家人了?” “我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带着你不知道哪找来的男人,白吃、白住在老何家;让我和翠兰给你们带孩子也就算了,这么些年,你们拿过一分一里出来,用作日常开销吗?用的可都是我们老两口的肉里钱。” “今儿个,我把话给你挑明了:后院的房子,早在柱子名下了,就是你们现在占的聋老太太的房子,也是柱子的。” “柱子,离开这么些年,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们也受够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带着你的男人和孩子们离开这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何雨水可不是小时候了,任何大清拿捏的,她冷哼一声,留下了一句“你们等着吧!看我怎么治你们”,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后院。 何雨水一离开,再也没有人破坏好兴致了,李翠兰回到西厢房拿出了钥匙,带着娄晓娥和孩子们打扫起了原先何雨柱夫妻住的东厢房来。 何大清则跟何雨柱坐在凉亭里,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起了这十来年,四九城里发生的变迁来。 上午的四合院里,大多数人都在外上班,退休的一些老人在院子里闲聊。何雨水的丈夫李建国,不合时宜的带着他的同事们直奔四合院后院,而何雨水则幸灾乐祸的躲在后头瞧着热闹。 何雨柱一大家子,屁股还没在后院坐热呢!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被何雨水叫回来的丈夫李建国带走了。 此时,何大清哪里还受得了,立马吩咐李翠兰去街道找人来评理,他自己搬了一张长凳挡在了月亮门前,嘴里难听的话就没停下过。 “何雨水,你出生就克死了你母亲,你是一个从小趴在你哥哥身上活着的祸害。你吃老何家的、用老何家的,不明不白的找个男人结婚,却还赖在老何家。我都七十来岁的人了,还得养着你一家子。” “今天,你居然敢对你亲哥一家下手,那我们之间的情义,就到此为止。从今起,你别踏足这四合院后院一步,我老何家没你这种玩意…” 何大清虽说快七十岁的年纪了,可毕竟是男人,加上动静闹得那么大,中院里聚集了大婶、大妈、一帮子退休老人看热闹,正值壮年的何雨水有所顾虑,那敢当众人面对何大清下狠手,尝试了几次,愣没有冲进后院。 待街道的工作人员一到,弄清了事情的原委,那新来的街道主任劝道:“何雨水,你爹都表明态度了,你这都结婚十几年了,嫁人不离家的,街坊四邻的也都有所耳闻;今儿个这事,你确实办的上不了台面。我劝你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你爱人李建国是在公安所上班的吧?‘人要脸,树要皮’,你还是别在这纠缠不清了,该住李建国宿舍就抓紧搬过去,该住婆家就找婆家去…” 第132章 何雨水爱人停职 这时候的街道工作人员,那个不是天天在街面上和人打交道,他们工作经验丰富,处理事情来老道,即使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能处理的让人心服口服。 何家的事儿,没费街道人员什么口舌,就在四合院里老年人们的一片喝彩声中,帮何大清做通了何雨水的思想工作。 何雨水嘴上虽然妥协了,可她是万般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她是万万没想到“平时,四合院里的退休老人们,和何大清走的又不近,可这何大清一遇上事,居然都在那里给他帮腔。” 一些上了年纪的街坊四邻,那个不是看着何雨水长大的,何家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很多健在的老邻居哪有不知情的。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言的苦”,可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谁还比谁强的了多少。倘若何大清今儿个遇上的这事,他们不出言声援,难保他们将来不会遇上什么类似的事,到时候,吃苦头的还不是他们自个儿。 何雨水三十几岁了,虽说从小没了母亲,除了她小时候自己上秦淮茹的当,吃了些苦头,在她的成长路上,何大清、何雨柱对她的关爱可并不少,除了他们给予不了她的母爱,她的生活水准在四合院周围这一片,绝对是拔尖的。不过,这对于何雨水来说,在她眼里、在她心里:她所享受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本该如此的。 话说,何家和何雨柱失去联系的十几年里,随着何雨水在大街上遇上了她的爱人李建国,李建国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父母挤在大杂院的一个单间里,当时,他见到那么富态的何雨水,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李建国有心留意之下,就打听清楚了何雨水的家庭情况。何雨水除了好吃就是缺爱,李建国没费什么力气,就让何雨水心甘情愿去肉联厂开了证明和他领了结婚证。 两人领了证,何雨水就不计后果的把李建国领回了何家,何大清得知情况,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双方父母都没见上一面,也不知道对方家庭情况,何雨水就领了一个陌生男人回来,还口口声声要住后院的东厢房。 何雨柱什么情况,他离开四九城前,可是和何大清交过底的。他老何家又不是绝户,即使儿子死了还有几个孙子,怎么可能把房子给说不清身世的女儿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去住。 何大清当场拉下了脸来,要赶何雨水和李建国走。李建国自家什么情况,他还能不清楚~近十口人挤在一个大杂院的单间里,这家里能住的下的话,他何至于会死盯着胖如猪的何雨水? 李建国见识到了何大清坚决的态度,他立马伏低做小,讲起了好话来,同时亮明了工作,再三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待何雨水,一定孝敬何大清他们老两口,等到从单位分配到了宿舍,第一时间就搬走。 何雨水的身世,虽说一直困扰着何大清,可他毕竟养育了何雨水二十几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他也清楚:何雨水长的这么一副鬼模样,能找到个有着正经工作、外貌端正的李建国,算是何雨水走了大运了。 当时,何大清见李建国讲话还算明理,加上他有正经工作,也就没有坚持赶他们走,他们就在后罩房最西边的那间~何雨水原先住的小单间过起了日子来。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李建国一住何家就是十几年,中间聋老太太离开后,他们更是没经商量,就自说自话的把后罩房给全占了,何雨水原先住的单间,给了他们自己的一双儿女住。 李翠兰本来就是一个老实人,自她进何家和何大清搭伙过日子起,那时候,看着何雨水年纪小,能帮她做的就尽量都帮她带带过了。何雨水结婚后,可没有把自个儿和老公当外人,李翠兰完全成了他们夫妻俩的粗使保姆。 何大清看不过去,劝李翠兰没必要那么帮何雨水夫妻俩,李翠兰则开导何大清:“她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忙点家务不打紧。”随着何雨水先后生下了一双儿女,李翠兰赤心忠良的帮她带起了孩子,可惜,她任劳任怨的默默付出,没能换来何雨水的一丝敬意。 何大清退休后,何家没有了原先那些额外的油水,可何雨水从小养成的爱吃的习惯,哪那么容易改掉的,她可不管你何大清退没退休,一如既往的要求吃着吃那的,可他们一家四口的开销,他们是一点钱票都不拿出来。何大清心里想着儿子、孙子们,为了免生不必要的事端,就这么一天两天…的忍了过来。 李建国和何雨水结婚后,照理说两人开销都是花的何大清、李翠兰的,手里本应该是攒下来了不少钱。可李建国众多的兄弟姐妹、父母,不是没上班,就是要结婚、办事等的,他们夫妻俩攒点钱都贴补给了李建国的家里。 话回何雨柱一家这里,他们跟着李建国去了公安所,等到了做笔录,他提供了相关证件,证明了身份。李建国当场可就傻眼了,他哪知道何雨水让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盲流,而是他的大舅哥一家子。 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直接惊动了公安所的领导。何雨柱可是十多年没在四九城了,有那么多的要紧事需要去办、那么多的故人想要去见…哪有这个闲工夫被一直耽搁着,何雨柱一家子被请进了办公室,他就直接声明:他们是受邀来考察四九城投资项目的… 公安所工作人员和有关方核实后,打着招呼相送何雨柱一家子,同时,请何雨柱放心:一定会严肃处理李建国的。 何雨柱着急回四合院和何大清唠唠,后面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他心不在此,道了谢带着一家子匆匆回了四合院。 何雨水心里打着她的小九九,胡编乱造一通,让一向谨小慎微的李建国误以为:四合院里真闯进了盲流。李建国因为违反了相关纪律,直接就被停职了,请他回家等待处理结果。 此时,李建国心里好憋屈,可坑他吃苦头的是他的爱人~一双儿女的母亲,他只能“咬碎了银牙和血吞”。 委屈、无助…无人可倾诉的李建国,十几年养成的习惯性,让他自然的走向了四合院… 第133章 想当然的何雨水 小插曲没能影响何雨柱一家子的好心情,他们把走的这一遭,当成了了解四九城的人土风情。何雨柱领着一家子回到四合院,便把自个儿的概况跟何大清、李翠兰交了个底,免得两老人家担心着急。 当然,前些年,他已是港岛排的上号的富豪这种事,自动的省略掉了。毕竟,何大清、李翠兰都快七十来岁的年纪了,有些事讲太多,他们不一定能接受得了或者搞的清楚,反而会让他们徒增不必要的烦恼与担忧。 何大清与李翠兰得知了真实情况~何雨柱一家子现在十分安全后,他们也不再忧心忡忡、提心吊胆的了,两人的笑声里都多了几分爽朗。 女性大多是感性的,娄晓娥带着孩子们,参观起了四合院后院来,以缅怀她逝去的年少青春。李翠兰在一旁陪着适时的讲述着,孩子们一顿好奇的八卦下来,终于打听到了一些辛秘:原来自己的母亲,很小的时候就被他们的父亲相中了… 当娄晓娥走近聋老太太原先住的后罩房时,那往昔熟悉的感觉,聋老太太的音容笑貌…一点一滴的如潮水般在脑海里袭来,触景生情之下,娄晓娥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 可惜,伤感没有十秒,等娄晓娥一踏进聋老太太原先住的后罩房,就被眼前的场景惊讶到了:眼前哪还有聋老太太在时的一点痕迹,那屋里面目全非也就算了,简直只能用凌乱不堪来形容。 李翠兰发觉娄晓娥的情绪变化后,无奈的解释道:“晓娥啊,你也知道雨水跟老太太的感情是很淡的。她占了这屋后,嫌老太太留下的老家具等老家什,让她感觉渗得慌。” “这雨水,趁着大清外出不在院子里,就把那些老家什都给卖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那拦的住她。等到大清回来,让她去把东西买回来的时候,她嘴巴一点不饶人,还拿你们来威胁大清…” “老太太在时,虽说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可她是一个喜欢整洁、爱干净的讲究人。这雨水啊,从小不愿意做家务的,把一个好好的屋子弄的,下脚都困难…” 娄晓娥心里清楚:李翠兰跟聋老太太朝夕相处的,两人的感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见李翠兰一个劲的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自责,心里不由得一痛,于心不忍的开解道:“李大妈,很多事都过去了,您别内疚了。改天,我们一大家子去给老太太上上坟。” 李翠兰见娄晓娥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泪眼婆娑的哽咽道:“老太太的后事,办的还算风光,这街道、轧钢厂都来人了。大清想着老太太对何家的一场情谊,给她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儿…” 何大清和何雨柱两人唠嗑可就轻松的多了,没有了李翠兰跟娄晓娥母子们说话时的多愁善感。时不时,就能听到何雨柱肆无忌惮的笑声,何大清一副端着的父亲样子,在哪儿一个劲的骂骂咧咧、不厌其烦的教训道“臭小子,你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有点正经的样子?我家何晓再过几年,就得娶媳妇了,你这当爹的…” 话说何雨水在何家,虽说是好吃懒做的一个人,可她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可是很上心的,她从小没了母亲,没有享受到过母爱,所以,她也不清楚该怎么正向的教育自己的孩子,她对自己的儿女只能用溺爱来形容。 何雨水看着日头越来越高,她也不敢离四合院太远了,怕还在上小学的姐弟俩回来,没地方吃中饭,于是,她就在四合院大门口来回踱步的等着。 李建国垂头丧气的往四合院走,他老远就见到了体型特殊的何雨水。两人结婚十几年,婚后两人住在何家,李建国完全没为家里负担过什么,更不用担心家里缺衣少食什么的…一切都依靠何大清老两口的帮衬,所以,他对何雨水说话一向是客客气气的。 十多年的习惯之下,李建国走到何雨水跟前后,也没有说什么重话,无关痛痒的辩解道:“今儿个发生了点误会,需要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不过,倘若有何雨柱去帮忙说说情,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何雨水想当然的、贤惠的宽慰道:“建国,咱家又不缺你这一口吃的,还有我呢,你不用担心。平时看你忙忙碌碌的,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兄妹间闹着玩,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咱们回去,去找何雨柱,让他抓紧去说清楚。”何雨水说着,拉起李建国就进了四合院往后院走。 何大清和何雨柱坐在后院凉亭里,父子俩正有来有往的耍嘴皮子。何雨水带着李建国过了月亮门,冲着凉亭里的何雨柱,理所当然的要求道:“哥,你赶紧去帮我家建国说说,就说是你闹着玩的,免得耽误了我家建国的前程…” 自到了港岛,何雨柱从无到有、从有到成长为参天大树,那港岛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各色人马都有,他能在恶劣的环境里脱颖而出,那还会是上辈子般的等闲之辈。 何雨柱听何雨水那大言不惭的口气,没有了继续和何大清逗趣的兴致,跟何大清借口道:“去看看娄晓娥他们在干什么?”正眼都没带瞧何雨水夫妻俩人的,沉默无言的离开了凉亭。 大清早,好好的一场家人?重逢,被何雨水弄的鸡飞蛋打的。何大清眼见已经被赶走了的何雨水,还敢领着李建国回来,他瞪着死鱼眼,面瘫脸上不带一丝情绪的威胁道:“祸水啊,街道已经来做过你思想工作了,你也答应不再纠缠老何家了。你这前脚应承下,后脚就继续来纠缠,看来我只能找街道去你肉联厂或者李建国的单位说理去了…” “爹,咱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说不清的理,我们坐下来说清楚了就好了嘛,咱不讲伤感情的话…” 李建国得惯了便宜,哪肯轻言放弃,腆着脸的讲起了大道理。 “就是,都不知道怎么当人爹的,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简直禽兽不如…”李建国在何雨水身边,何雨水心里仿佛有了十足的底气,随口而出的数落起了何大清。 何雨水的话一讲出来,何大清的脸都快气绿了,他没去搭理何雨水,转头看向李建国,冷言冷语的警告道:“李建国,‘人要脸树要皮’,你作为一个男人,结婚后养过一天家吗?别说我看不起你,是你们夫妻俩办的事实在让人不齿了。你要是想来我老何家纠缠,有的是说理的地方。” “我念你工作特殊,你抓紧去收拾一下自个儿的东西吧!以后啊,你们别再踏进这后院了,这十几年,就当我何大清喂了狗…” 李建国和何雨水结婚十几年,也就第一天,看过何大清的脸色。此时,何大清决绝的态度,他意识到:再这么纠缠下去,激怒了何大清,到时候,他们肯定得不到好。 于是,李建国劝着何雨水去了后罩房,夫妻两人匆匆收拾了自个儿和一双儿女的一些物品,背着几个包袱不甘心的离开了四合院… 第134章 何雨水的错觉 何雨水夫妻俩背着几个包袱出了四合院,见日头越来越高,他们想起“一双儿女中午放学的时间,应该快要到了,他们是要回来吃午饭的。”于是,夫妻俩沿着儿女放学后的必经之路,往他们就读的小学方向迎了过去。 何雨水的一双儿女见到自己的父母,一起来接他们放学,欢天喜地的跑向了两人。可当李建国领着一家子进了小饭馆,姐弟俩见到面前普通的四九城特色面食时,立刻就不乐意了,肆无忌惮的在小饭馆里耍起了脾气来。 在何家,何大清虽说退休快十年了,可是大厨的手艺还是在的,做出来的饭菜讲究个“色香味”;李翠兰又是从两孩子出生就带着他们的,一手带大的感情,让他们老夫妻俩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基本样样都是先尽着这两个孩子。姐弟俩从小被养的身娇肉贵的,和何雨水一个德行,没有像样的肉菜、米饭,哪肯好好吃饭。 现实情况摆在眼门前,李建国手里就没剩下多少钱票,有点钱票都贴补给了他老李家。孩子在那里闹,开口闭口要吃好的,就他的条件能有什么好办法,夫妻俩人匆匆吃完,也不再由着闹脾气的姐弟俩了,一人拎起一个,就把还饿着肚子的姐弟俩送去了学校。 夫妻两人送完了孩子,也无处可去,只能背着包袱回了李建国父母那儿。李建国父母见到自己的儿子儿媳,带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以为是给他们送东西来的,那开心的嘴里不停夸着李建国夫妻俩孝顺。 李建国父母占惯了大儿子的便宜,也早把何家的一切当成了自家儿子李建国的囊中之物,他们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嘴里不干不净的数落起了何大清的不当人、不是来…还一个劲在那里埋怨何雨水没一点用处。 此时的李家,虽说在大杂院里只有一间房,可李建国的几个姐妹早已嫁人,这一间屋子隔成了两个小间,他父母住在外屋,而已结婚生子的弟弟一家子四口人,挤在了里屋。 李建国的困难就在那里,到了这个地步,李家父母发牢骚也解决不了问题,最后在李建国的强烈要求下,在李家的外间,给他们夫妻俩腾出了个能搭个高低床的位置来。 李家的小儿子夫妻俩及两个小孙子小孙女,可是一直和李家老两口生活在一起的,平时,也是他们在照顾着小儿子一家子,他们在情感上,自然是亲近小儿子一家些的。所以,即使李建国一家都没有落脚地了,他们也在尽着最大的努力,不去影响到小儿子一家的生活。 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除了需要解决住的地方,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日常必需打交道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了。何雨水从小没了母亲,在她心里潜移默化的认为:不管是何大清还是何雨柱,都是欠她的。所以,她在老何家一向都是饭来张口,衣来顺手的一个人,哪关心过家里的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遇上她心情不愉快的时候,还能找李翠兰撒撒气。 李家小儿子走的李建国的关系找了一份临时工;小儿媳嫁入李家就没出去上班过,有了孩子一直在家里带着两个儿女;李家父母都过了退休的年纪了,还时不时去街上找找活贴补家用。以往,有了李建国夫妻的暗中贴补,面儿上,老李家过的还算不差。 自何雨水跟李建国到了李家,李家老两口只见自己的大儿子在那里忙前忙后的,何雨水不是坐着喘气,就是李建国找来木料把床搭好后,躺在床上休息。 李家老两口虽然看不惯何雨水的懒样,明面上,他们也不敢去多说何雨水什么,谁让何雨水是肉联厂的正式工呢,她可是有着一份正式工资的。当天,他们看看苗头不对,私下里就找上了李建国,直接告诉他:回来住也就算了,往后过日子,可是各过各的。 自己家什么情况、什么条件,李建国还能不清楚~自己的父母过日子,完全靠的是精打细算的。所以,李家父母找他一说,他也就满口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恳求他父母:看在都是一家人的面儿上,往后,多照应一下何雨水和自己的两个孩子。 何雨水哪知道李家的小插曲,她躺舒服了,看看日头西斜,跟李建国打了一声招呼,就出门接一双儿女放学去了。两个孩子都十几岁了,以往,都是何大清老两口在帮她照应,她那里能踏的准接孩子的时间。 何雨水的一双儿女放了学,习惯性的回了四合院,他们今天可是饿坏了,一到后院见到了李翠兰,就喊着肚子饿要吃好吃的。今儿个中午,何雨柱一大家子可是在家里吃的午饭,剩下了不少的好菜。 何雨水四六不分的对自家人耍心眼、玩手段的,可她的这两个孩子,可是何大清老夫妻俩一手带大的,老夫妻俩见到姐弟俩像饿狼似的,心里不由得不舍得起来,那还计较那么多,李翠兰连忙进了西厢房灶间热起了饭菜来,一会儿工夫,就把好饭菜都给端上了桌。 何雨水没接到自己的孩子,猜想孩子们应该是回了四合院里。当她进入四合院后院,见到自己的一对儿女,在西厢房客堂八仙桌上撒着欢的大吃特吃。 此时,何大清、李翠兰宠溺她一对儿女的场景,让何雨水产生了错觉:这何大清老两口肯定是舍不得、放不下这两个孩子的。 于是,何雨水大大咧咧的进了西厢房,她也不顾两孩子吃没吃够,拉起他们就走,嘴上指桑骂槐的对着孩子训道:“你们啊!以后别来这四合院了,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家。” “这老头子、老太婆,可不是什么好人,往后,你们离他们远点…” 今儿个,何雨水的一双儿女可就吃过早饭,饿了快一天了,这好不容易吃上了配他们胃口的好饭菜,就这么被何雨水拉着走,他们哪肯听她的,鬼哭狼嚎的要继续回去吃。 何大清和李翠兰听着何雨水奚落他们的话,见那两孩子的可怜样,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何雨水故意慢腾腾的拉扯着自己的两孩子往外走,她在等何大清或者李翠兰忍不住追出来。 何雨水心里得意的想到“你们不是稀罕我这两孩子吗?我何雨水哪需要跟你们服什么软,今儿个,只要你们谁追出来,那这条件就有的谈了…” 第135章 懒惰的何雨水 何大清和李翠兰都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就何雨水的这点小伎俩,哪会看不出来。 他俩心里都明白:今儿个,他们要是因为稀罕何雨水的两儿女,而向何雨水低头服软,那往后,会给何雨柱一家子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虽说,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喜欢儿孙绕膝的,心里也确实舍不得一手带大的这两孩子,可他们还没有老到糊涂,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楚的。 随着何雨水一双儿女的哭闹声越来越远,何大清低头叹着气,劝慰李翠兰道:“翠兰,雨水一家子一直由咱老两口养着,我知道你跟雨水那两孩子的感情深。可今儿个,何雨水和李建国闹得这一出,我们养的完全就是白眼狼,他们夫妻俩眼里就是见不得我老何家好,你也别怪我心狠。” “翠兰,你也别在哪里胡思乱想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咱好好轻松几年,等何晓结婚了,有的咱忙了。再说,后面何阳、何煦、何煜,还三个小子呢,就怕到时候我们老了,帮他们带不动孩子了…” 何雨水拉扯着一双儿女,都快走出四合院了,也没有等来何大清或者李翠兰追出来。 李建国家里的条件怎么样,原来对于何雨水来说是无所谓的,因为她反正不住在他家里,也不用跟他家人生活在一起。可今天,她就待了一下午,亲身体验过后,那感受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何雨水从小可是独自住一个单间的,李建国老老小小一大家子十来口人挤在一个单间里,给他们一家四口就腾出了一张高低床的位置,她想想都害怕,拉扯着一双儿女的手不由得松开了。 何雨水一松开手,一高一矮两个小胖子就往后院跑。进了后院,两孩子就直往西厢房客堂冲,边跑嘴里边喊:“外公、李奶奶,我们还没吃饱,还要继续吃…” 前面,何雨水拉着两孩子演了那么长时间的戏码,此时,后院西厢房客堂八仙桌上那还有什么饭菜,李翠兰在灶间收拾,何大清在凉亭里边喝着茶边听收音机。 何雨水的一双儿女可是从小在后院何家长大的,在他们的记忆里:从来都是要啥有啥的。 两孩子见何大清、李翠兰居然不搭理他们,以往小祖宗的脾气直接就发作了,两人一会这个“老不死...”,一会那个“老不死,真没用…”嘴巴不饶人的骂上了。 晚饭后的这段时间,四合院里人本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一些在院子里闲聊的人,循着动静进了后院瞧热闹。 何大清要脸面儿,眼见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在凉亭里哪还坐的住,收拾了茶杯、拿起了收音机,躲进了西厢房屋里。 何雨水可是一心盼着:何大清或者李翠兰受不了四合院里的舆论压力,而选择妥协让步,她一家子可以回后院住。所以,她就在一旁看戏似的,宠溺的欣赏着一双儿女在后院里撒野、闹腾… 本来大白天的,四合院里的大多数人都在上班,大家哪知道何雨水夫妻俩搞出过什么名堂。经由何雨水一双儿女胡天胡地的弄的这一出,四合院里的退休老人们、赋闲在家的大婶大妈们,可就得到了充分表现的机会。 没出多大一会,大家都知道了怎么一回事。有些人看着肥胖的何雨水、养的跟两个小牛犊子般的两孩子,撇着嘴的走了;很多人在心里默默同情道“这何大清是造的什么孽,养了这么个女儿也就算了,怎么从小带大的外孙、外孙女,也都不讲一点感情的…” 在屋里的何大清,见院里人走的七七八八的了,何雨水的一双儿女还在那里嘴巴不干不净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出了屋子,面瘫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那说着脏话的两孩子没能吸引他看一眼,他直接对何雨水口气不善的警告道:“祸水,你就带着一双儿女在这儿闹吧!我一个退休老头,还不信了,明儿个,我找上街道,问问你上班的肉联厂去、问问李建国的单位去,四九城这地儿还讲道理不…” 警告的话一说完,何大清不带一丝留恋的返回了屋里。何雨水看了半天的戏,没能等来何大清或者李翠兰的妥协,更没有等来四合院里一个热心人为她和两孩子讲上一句话。 折腾了半天,结果,她的两孩子白白饿了肚子。到了这个地步,何雨水总算是死心了,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嘴里不停哄着离开了四合院。 李家虽说是精打细算着过日子的,可李建国毕竟是李家的大儿子,到了晚饭的点,李家父母见大儿子没有开火,大儿媳和两个孩子也没见着人影,就喊上了李建国一起吃了点。 何雨水带着一双闹着脾气的儿女回到李家的时候,李家连洗锅水都没了。结婚十来年养成的习惯,饿着肚子的何雨水理所当然的驱使起了李建国。 第一天回李家,李建国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去置办,哪有什么粮食或者吃食,他跟自家父母借了点棒子面,随意做了点棒子面糊糊给何雨水和两个孩子吃。 何雨水和她的两个孩子在何家时,吃的再差也是二合面做的馒头,餐餐不断肉的,难得吃一回棒子面糊糊,他们是越吃越香,何雨水和两孩子争抢的吃着。 李建国的两孩子可只有十来岁,李家父母见到这么小的两孩子,连干了三碗棒子面糊糊,都不带眨眼睛的,还在那里喊着要吃,这吃相、饭量…可真是把他们惊吓到了。 李家父母都没商量,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叹“尽着这三人吃,再好的东西都不够这三个吃货霍霍的。往后,家里的东西可要藏紧实点了,要不,家里的小孙子、小孙女,得饿成皮包骨头…” 何雨水吃过晚饭,嘴巴一抹像在何家似的躺去了床上。结婚十来年,李建国早就习惯了何雨水的做派,他见自家父母越来越不对的脸色,赶紧收拾起了锅碗筷,马不停蹄的拿去了水池洗。 自何雨水生下一对儿女,在何家,可都是由李翠兰在一手帮着她照顾的,她晚上哪有要给孩子们洗漱的习惯。她累了一天,都没精神收拾一下自个儿,倒头就打起了呼噜。 屋外乌漆麻黑的,李建国也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他见到自己的两个孩子活力四射的在院子里撒欢,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求上了自己的父母,请他们帮忙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同时讨好道:“以后,每个月让何雨水交一半的工资给他们老两口,作为孝敬他们的养老钱。” 睡熟了的何雨水不知道,她一半的工资,已经被李建国许诺出去了,不过,对于何雨水来说,那也是无所谓的,反正这么些年下来,她手里攒点钱,都会被李建国寻各种名目,贴补进了李家。 李家父母到了院子里,对何雨水的一双儿女又是哄又是骗的,总算把大孙子、大孙女哄回家里洗漱去了。 原来李家父母不用照顾大儿子两孩子,李建国也会把钱弄回家里,交到他们手上的。今儿个,他们听大儿子的话讲得好听,可那意思:往后,可只有何雨水一半工资能落进他们手里了,那可比原来少的多了。 李家父母再心不甘情不愿,李建国那两顽皮的孩子毕竟是李家的种,他们虽然心向着小儿子一家,此刻,也做不出立马拉下脸来,去拿自家尚不懂事的大孙子、大孙女出气。 于是,他们只能在心里一个劲抱怨何雨水“这李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娶到了个懒惰如猪的儿媳…” 第136章 何雨柱留在了四九城 “港岛何氏集团”经过十几年的稳步发展,“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的外贸由娄家大哥把着大局;其港岛及周边的产品总代由娄家大姐管理着。 而最早拦路何雨柱,非要跟着他的焦鸭等六人,脑子活络的焦鸭等三人各管着“港岛何氏地产”的基建、出租、物业等;其中三个老实本分的,则在“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里管理着几块核心的产品线。 不过,最早跟着何雨柱的一批人,不管是焦鸭还是其他五人,他们的薪资还是福利,都是相当可观的,他们早已住起了别墅,开着三根棒子的名车,像焦鸭更是娶了在港岛小有名气的明星,孩子个个上的是名校。他们那拦路何雨柱的六人,早已成为了出身村子及所在圈子里,令人羡慕的传说。 何雨柱一家子回了四九城,一到晚上,那从港岛打来酒店的电话就不会断,一会是娄家大哥大姐们的,一会是一些管着一方的高管们的。最过分的要数焦鸭等六人的电话,只要接通了,那汇报工作起来是没完没了,就差直接表达“大佬,您瞧好吧!你和娄董在与不在公司里,我们都会拼命卖力的…” 何雨柱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当然清楚四九城未来的发展潜力,所以,他知道“港岛何氏集团” 若想要再上一层楼,那发展肯定是离不开以四九城为中心的市场。 回四九城一周后,何雨柱就跟娄晓娥深入的探讨了一番,何雨柱为了四九城为中心的市场,他自个儿肯定是要留下来的;公司离不开娄晓娥这个董事长坐镇;而大点的何阳高中都还没毕业,小的何煜马上要上初中,所以,何阳、何煦、何煜三兄弟还是需要回港岛继续上学去的。 何大清可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老派人,在心里特别希望嫡孙何晓留在四九城家里,当他得知娄晓娥要带孩子们回港岛后,那是缠着何雨柱,要让他把大孙子何晓留在四九城。 何晓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可是到了能上小学的年纪了,是已经有儿时的一点记忆了,所以,他对四九城是有感情的。 再说,他上的“港岛大学”,修的学分已经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篇论文。何雨柱征询过何晓的意见后,何晓决定报考四九城里顶尖学府的研究生。 何雨柱跟何晓把娄晓娥一行四人送上了飞机,他们就从酒店搬回了四合院。何晓回到四合院里,他倒没有不习惯,认真的去四九城两所顶尖学府报了名,买好了考研究生所需的一些资料。 何雨柱身边没有了媳妇管束,大儿子又只顾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书,他可就彻底的撒上了欢。 何雨柱也没有什么顾忌,他遍访了曾经一起北方屠狼的队友,多方打听老者的下落,最后,他找到的是老者的墓地。 曾经的美好,仿若就在昨日,这时,何雨柱除了带上美酒追思,什么也做不了。他在心里许愿老者“要努力做一番实业,让他看看那未来是多么的美好…”久久驻足后,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老者的墓地。 当何雨柱见到风光一时的李有德这个小弟时,李有德真是感慨万千,不过,对于李有德来说,他可是对得起何雨柱的,何雨柱不在四九城的这十来年,那针对何家、何大清和他何雨柱的事可真不少,都是他李有德暗地里帮忙化解掉的。 当何雨柱从李有德嘴里得知:当初,易中海、秦淮茹、刘海中、许大茂等,曾先后对何家、何大清和他都出过手。新仇加上旧恨,让他暗暗在心里恨的牙痒痒,可这时已经是法制社会,每个人都必须遵纪守法的,他只能把绵绵无尽的恨,深深埋在了心底。 过去的不快,没能影响老友重逢的好兴致,两人干光了一瓶二锅头,那是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李有德经过这十来年的浸染,半瓶白酒的量对于他来说~感觉还没有了,他见何雨柱话匣子打开,不停试探起了何雨柱。 何雨柱虽然酒量不行,可脑子还是很清醒的,那什么见闻都讲,就是不说他自个儿的事。李有德毕竟是有见识的人,虽没有从何雨柱嘴里直接得到答案,可他从何雨柱的言行举止里判断出:这何雨柱必定在港岛发展的不错。 两人喝酒尽了欢,李有德装着酒醉,一口一个大哥的喊着,口口声声以后要跟着何雨柱混;何雨柱呢,酒喝多了直接一口一个小弟的夸下了海口:等到了机会,让李有德跟他混了;只要李有德好好干,这日子啊,绝对过的有声有色… 李有德见要告辞的何雨柱,走路都不走直线了,他那放心何雨柱自个儿一个人回去,连忙搀扶着何雨柱,直把他送到了四合院门口,看着何雨柱走进了四合院的大门,才放心的转身回家。 何雨柱一大家子虽然回来的时间不长,四合院里人也没摸清楚他的底细,可何雨柱、何晓不经意间出手的侨汇券,还是在四合院里传开了,这可是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打听到了,这让有些人起了不该有的坏心思。 何雨柱哪知道这些,他借着酒劲歪歪扭扭的往后院走着,经过了穿堂屋,何雨柱没离开中院的抄手游廊多少步,贾家屋里一前一后的窜出了两道人影。 秦淮茹熟练的扶上何雨柱,就往贾家方向走,她见秦京茹跟出来了,装模做样的辩解道:“京茹啊,我见这何雨柱喝醉了,走路都打晃的不成样子了,担心他摔倒在院子里会出事,所以,出于好心就想着搀扶他去屋里歇一下…” 回了四九城,老爷们喝酒哪有不喝二锅头的,这时候的二锅头,可都是纯粮食酿造出来的烧酒,何雨柱虽然喝多了,回来的一路经风一吹,他脑子是越来越清醒。 当李有德把他送进四合院的时候,其实他脑子已经处于清醒的状态了,只是好好走路还有点困难。 何雨柱醉眼朦胧的,见到从贾家屋里窜出来的人,搭上他的手臂,再一听那让他终生憎恶的声音,全身立马打了一个冷颤,惊悚之下,那还剩多少醉意。 何雨柱摇头晃脑的默默自嘲道“自个儿上辈子真是瞎了眼,会被这么个破烂玩意蒙骗。” “老子,这辈子都和贾家人没接触了,今儿个,这秦淮茹窜出来,是准备要耍什么手段吗?” “老子,这要是踏进了她们贾家屋里,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事(屎)也是事(屎)…” 第137章 何雨柱撒酒疯 重回四九城的何雨柱,可是碰上了新社会,有法律保护着每个人,遇到那些上辈子给过他药吃的人再怎么不甘心,他也只能放下不该有的想法,规规矩矩的为爱他的人、他爱的人们,去好好的经营生活… 自港岛回到四九城,何雨柱忙忙碌碌的,有着见不完的故人,处理不完的事…哪有那个闲工夫去关注上辈子给他带来无尽悔恨的这些人。 何雨柱一心想着:在未来,要让家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他哪会想到:那些过得不如意的人,未必就能轻易放过他、饶过他何家人。 这不,这老贾家的寡妇~秦淮茹就在暗地里盯上了何雨柱,她在心里打算“趁着何雨柱媳妇不在身边,要找机会做她那在轧钢厂拿手的“大白面馒头换馒头”的勾当;如若何雨柱不识好歹,就直接找机会讹他一笔大的,反正老何家在后院的房子多,贾家最缺的就是房子…” 秦淮茹动着她的歪心思,她不知道:她所谓的儿媳妇秦京茹也起了和她一样的坏心思,不过,秦京茹是过够了贾家的苦日子,不想再伺候六指棒梗和棒梗名义上的三个儿子~棒槌、棒杆、棒头了。 自秦京茹和棒梗圆了房,几年都没有怀上孩子,不管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那是越来越嫌弃她,根本不给她好脸色看。 秦京茹无奈之下回了秦家村找人帮忙,那种忙那是那么好帮的,有了开始哪有结束的,后面十年不到,她给贾家先后添了三个孙子。 秦京茹生下了儿子,她在贾家的地位确实是稳固了。可贾家就秦淮茹一个人在上班,她本事再大,怎么养的好九口人:一个残疾的儿子棒梗、两个不正常的女儿小当、槐花;还有贾张氏、秦京茹和三个小孙子的户口都在农村,是没有四九城定量的人。 秦京茹的户籍是在秦家村的,她生的三个孩子自然是农村户口,她和三个孩子根本享受不到四九城里的一点福利。 贾家煮锅棒子面糊糊端出来,都不够大家敞开肚皮吃的,这样艰苦的日子,她秦京茹过够了,她想趁着何雨柱媳妇不在身边,靠上何雨柱后,远离这贾家、远离这四九城… 秦淮茹的大女儿小当,和何晓的年纪差不多;小女儿槐花比何晓小几岁。有道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姐妹俩见到了面如冠玉,鼻若悬胆,浓眉大眼,天然的卧蚕,牙齿又白又齐,笑起来给人俊美、阳光感觉的何晓,就在心里念念不忘了。 贾家的两姐妹也不想想自己、自家什么条件,她们直接就迷上了何晓,不约而同的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嫁给何晓,以此来改变她们自个儿的命运…” 何雨柱眼见秦淮茹对他拉拉扯扯的,把他往贾家屋里拽。他脑子虽然清醒了,可身体还不是很听使唤。 有道是急中生智,何雨柱直接扯开嗓子大喊道:“秦淮茹,你拉拉扯扯干嘛呢?你是不是看错人了,我可不是何大清。你想找何大清换钱换吃食,你找他去呀,在院子里逮我干嘛呢…” “这贾家的女人,都这么不要脸了吗?院里是个男人的,就上手往家里拽,这可是四九城…” 夜深人静的,何雨柱几嗓子一喊,四合院里熄了灯的人家,屋里亮起了灯光,没过多大一会,院里人陆陆续续汇聚到了中院院子里。 大家一见是浑身散发着酒味的何雨柱,想着他们父子不经意间出手的那些侨汇券,一些了解贾家做派的明白人,一下子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来,在一旁窃窃私语的聊上了。 在后院看书的何晓,听见自己父亲的喊声,放下书本循着何雨柱的声音来到了中院。 何大清老两口都睡下了,听到何雨柱的喊声,何大清心想“这贾家的寡妇怕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自家的柱子怕是有难了…”,他们老两口匆忙穿起衣服赶往了中院。 不干人事的许大茂、孤苦伶仃的易中海、到头来被儿女算计的阎埠贵、孩子们有工作后被冷落的刘海中等人,先后都出现在了中院院子里。 何雨柱眼见着四合院里的禽兽们齐聚,笑着看向了儿子何晓,吞吐着一嘴的酒气调侃道:“何晓啊,今儿个机会难得,爹爹给你介绍一下这四合院里的邻居啊!嗝…” 何晓还没来得及答话,何雨柱手指向了萎靡不振的易中海,嘴上不饶人的介绍道:“何晓,那个原来是红星轧钢厂的8级钳工,叫易中海,当初,他可是风光的很的。可惜,他是个绝户,还心术不正…” “嗝…嗝…”何雨柱打着酒嗝,转头盯上了阎埠贵,手一指介绍道:“何晓啊,这位叫阎埠贵,退休前是小学老师,除了爱算计占邻居点小便宜,没啥大毛病。可惜,临老阿,被自个儿的儿女们算计…” “大家别当真,这柱子应该是喝醉酒了,在这耍酒疯呢!”易中海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在那里帮着何雨柱圆场。 阎埠贵也在那里跟着自圆其说道:“嗨,这柱子啊!爱开玩笑,大家别放心上…” 何雨柱没接易中海、阎埠贵的话茬,几步来到刘海中的跟前,指着胖嘟嘟的刘海中,不屑的介绍道:“何晓,这胖子叫刘海中,一喝点小酒,心里不痛快就喜欢打自家孩子。结果,稀罕的长子嫌弃家风不好,不回来了;其余几个孩子有了工作,干脆躲着他们老两口,哈哈…” 何雨柱的话还没说完,刘海中就不服气的反驳道:“何雨柱,你别在这里借酒卖疯,胡说八道的,我家孩子们那是工作忙…” 何晓一出现在中院,瘸子小当、畸形人槐花就一左一右的挤到了何晓的身旁,希望何晓能注意到她们。可惜,何晓的注意力全在何雨柱身上。 “嗝…嗝…”酒嗝连连,何雨柱介绍完了刘海中,就到了何晓跟前,看了一眼一左一右两个獐头鼠目、蛤蟆嘴的丑姑娘,厌恶的讲道:“何晓啊!这四合院里最没有人性的就是这贾家了。” 何雨柱嘴上说着,手指向了贾家方向,接着手就没放下来过,连说带指的介绍道“那个是寡妇秦淮茹,她呀厉害着呢,你看看她的三个孩子,没一个是贾家的种,可她脸皮厚啊,骗着老寡妇贾张氏…” “这秦寡妇偷人生的三个野种就是他们:小当、那个胖老太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死了才怀上的小槐花。” “咦,那个惯偷~一双手只有六根手指的野种棒梗呢?哎,看来,贼终究怕人多的场合…” 第138章 棒梗耍刀 这些年,秦淮茹在轧钢厂认真的摸着鱼,顽强的停留在了一级工的岗位上。 贾家就她一个人上班,四个人的定量,要养活九口人,她为了家里人不饿肚子,早就在轧钢厂里、四合院及周围手段频出,无所不用其极了,所以,她那还有什么好名声。 常言道“做贼心虚”,何雨柱扯开嗓门一喊,把秦淮茹给吓得下意识的跳开了,特意跟何雨柱保持上了距离;秦京茹惊吓之余,更是急忙快速的逃回了贾家。 街坊四邻很多都是老邻居,谁家不知道谁家的底细,平时,邻里之间碍于面子儿,基本都是看破不道破。 何雨柱一身酒气的在中院院子里胡乱开腔,大家伙在那里听笑话似的听的津津有味。 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几人,都是退休了的人,那脸皮早就被锤炼的刀枪不入了,何雨柱在那里讲啥,他们几句话基本就能给圆过去。 可贾家的秦淮茹,她在轧钢厂、四合院及周围早已声名狼藉的,她倒是想去圆场了事。可她怕自个儿越说越错,于是,情急之下,在那里装模做样的哭哭啼啼上了,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这时,七十多岁的贾张氏,在贾家屋里听着何雨柱在院子里乱扯,她两耳不闻窗外事装作没听见,躺在贾家外屋的床上,想着她的心事。 贾东旭可是她一手带大的,自家儿子长怎么样,她能不清楚。随着家里的棒梗、小当、小槐花先后长开,这几个孩子不管是跟她还是她老伴贾贵,再不就是这几个孩子所谓的亲爹贾东旭,可都长的一点不像。 老话讲“女儿类父”,秦淮茹可是生了两个女儿,一个不像贾家人也就算了,个个都不像贾家人,这怎么说得过去。 反而,小当、遗腹女小槐花的外貌跟她们的哥哥棒梗越长越相像,可惜,这兄妹三人的样貌,除了有点秦淮茹的影子,那跟贾家人根本搭不上边。 贾张氏虽说是文盲,也没做过什么正经的工作,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独自能把贾东旭拉扯大并帮他结婚生子,绝对不会是蠢笨的人。 经过这么些年,很多事,已到了入土年纪的贾张氏早就看开了:她一个农村户口,待在四九城里没有定量的老太太,虽说手里有些钱,没定量没票证的,真把秦淮茹和三个野种赶走,她怎么活下去。再说,秦淮茹在轧钢厂上班后,每个月规规矩矩的孝敬她10块养老钱;秦淮茹的三个野种也算听她话…” 故而,到了这个年纪的贾张氏,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她每天只想着:吃好喝好、没病没灾的,能舒心的安度她的晚年。贾家屋外那么热闹,贾家屋里的贾张氏却打起了呼噜,无牵无挂的进入了梦乡。 棒梗在贾家里屋好好的睡着觉,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了,开始,他听何雨柱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调侃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等人,听的不由得呵呵直乐。可等何雨柱编排到贾家,讲到他娘,他细听之下是越听越气;等牵扯到他们兄妹三人的时候,他哪里还在床上躺的住。 在棒梗丰富多彩的记忆里:他贾家可不是任人欺辱的人家,没啥事,四合院里那个人敢随意的踏进贾家;即使在路上遇到,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哪个不是退避三舍的。 今儿个,何雨柱敢无所顾忌的中伤他贾家、中伤他贾家人,棒梗哪里能忍,他跳下床跑进贾家灶间,找了个趁手的家伙什,连喊带叫的冲出了贾家。 何雨柱调侃的正嗨,突然,从贾家屋里窜出来一个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瘦猴”。只见这只瘦猴右手只有一根大拇指,却还握成了拳;左手举着一把菜刀,嘴里还咿咿呀呀大吼大叫,像是在自壮声势。 棒梗这副身板,那是何雨柱上辈子记忆里胖敦敦的模样,他真担心:自己冲动之下,出一脚或者一伸手就把棒梗给干废了。 为了不伤到棒梗,避免被贾家讹上,何雨柱只能主动的跟棒梗保持开了距离。 何雨柱的举动,棒梗尽收眼底,他误以为何雨柱是害怕了,于是,步步紧逼的追赶起了何雨柱。 为了不牵连到看热闹的人,何雨柱只能尽量的远离人群,想尽办法的躲来绕去。棒梗紧追不舍,何雨柱只能在院子里绕起了圈儿。 何晓见到何雨柱的窘样,直接看乐了,他在心里由衷的感叹“自家老爹可真会玩,家里弟兄四人从小习武锻炼身体,可不管家里的四兄弟,多么认真的跟师傅们怎么学,只要和自家老爹练上手,基本都是一个照面就会被他放倒…” 前两年,许大茂走了人情,去了电影院干放映员,虽说没那几年在轧钢厂里,跟在李有德后面风光;可随着四九城周围农村,遇上逢年过节或者婚丧嫁娶等重大的事时,流行起了放电影,他的收入不减反增。 前面,何雨柱见人就胡乱调侃,许大茂作为一个脑子相当聪明的人,为了不被何雨柱惦记乱喷,他偷偷隐在了人群里,所以,没被何雨柱注意到。 这些年贾家困难,正好给了许大茂好机会,秦淮茹、秦京茹跟他的交情可都匪浅,秦京茹的三个儿子之中,他一直自负的认为:至少有一两个是他的种。 这时,许大茂见到何雨柱在那里逃来躲去的,犹如丧家之犬。这就让他错估了形势,误以为何雨柱是怕上这坏小子棒梗了。 许大茂眼见棒梗形势占优,立马刷起了他的存在感来,他在那里不嫌事大的给棒梗帮腔道:“这何雨柱的嘴实在是太贱了,换作我是棒梗,也得上去砍上一刀…” 秦淮茹见自己儿子遏制住了何雨柱的嚣张气焰,完全占据了上风,她也不在那里干哭了,无中生有的造谣起了老何家、何雨柱。 躲在贾家屋里的秦京茹,原本是看紧着三个儿子的,怕他们出去凑热闹会受欺负。此时,棒梗在外头大发神威,她也就不再拦着一个劲嚷着要出去的三个儿子了。 棒梗名义上的三个儿子~棒槌、棒杆、棒头,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平时,棒梗去偷鸡摸狗,那三个狼崽子可都会帮着放风了。 棒槌、棒杆、棒头一出贾家的大门,就跟在棒梗后头追起了何雨柱。中院本来就不大,看热闹的人又不少,一下子多出三个孩子,加入到追赶何雨柱的无形圈子里。 这就让原本焦灼、平衡的形势改变了,棒梗离何雨柱的距离,也就是挥刀扑一下的事。 棒梗从记事起就会偷人家东西,他绝对是个从小就聪明的人。棒梗眼见何雨柱离得那么近,为了让何雨柱长长记性,他直接挥刀扑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是谁?当年可是在狼群里来回拼白刃无数回,还能安然返回四九城的主。这弱鸡棒梗的速度,在他眼里简直就是慢动作,眼见棒梗左手里的刀要近身,何雨柱直接扭身,跳离了那个追逐着的无形圈子。 何雨柱这一脱身而去倒好,棒梗左手里的刀奔着他名义上的大儿子~九岁的棒槌面门去了… 第139章 棒梗误伤大儿 在普通人眼里,这棒梗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他既不去挣钱养家,也不好好的教养自己的三个儿子,放任三个儿子逃学,跟在他后头尽学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可在九岁的棒槌、七岁的棒杆、五岁的棒头三个未经多少世事的孩子眼里:他们的父亲棒梗,绝对是一个讲义气的好爸爸。 因为他们三兄弟每次帮棒梗放风,棒梗从人家哪里得手了东西,都会跟他们分享,或者把偷来的东西卖了钱,给他们买点儿零嘴吃。 贾家的三个野种狼崽子,因为信任、崇拜棒梗,他们一起盯着何雨柱撒着欢的追着,嘴里还尽是不干不净的脏话。 突然,刀到了棒槌跟前,他减速已经来不及。身体条件反射之下,棒槌直接来了一个急刹车,可后头的棒杆、棒头不知道前头的状况,先后撞向了棒槌。 棒梗的心思只是想要让何雨柱长长记性~见一点血就适可而止,可不是为了要何雨柱的命,他这么聪明的人,可不愿意背上当众行凶的罪名,犯了法去坐牢吃官司,所以,他手里的力道完全是可以控制的。 棒梗见到何雨柱闪了,刀下的是他的大儿子棒槌,他急忙把刀往边上移,可随着棒槌被棒杆、棒头接连撞击,他的右手肩膀直接就凑上了刀。 棒槌挨刀立马倒地,那血直接就飚了出来,他整个右手臂直接垂了下来,看样子右手是废了。 孩子就是孩子,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棒槌没喊救命,更没求人送他去医院,他除了痛的在哪里哭就是不甘心的大吼:“要棒梗和两个弟弟给他报仇…” 大家本来看笑话、凑热闹,瞧的正起劲呢,突然,情况急转直下,棒梗的大儿子棒槌就这么见血了。 此时,人群里有明白人吗?明白人可真不少,可贾家的做派,谁要是送了棒槌去医院,棒槌看好了,贾家不见得会感谢,说不一定还会不认账垫付的医药费。棒槌万一有点什么,凭贾家人的尿性,那做好事的人,肯定会被讹上。 谁辛辛苦苦上班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让家人生活得好点…这时的人淳朴善良、乐于助人,在四合院里做好事,不被感谢还是有人愿意去做的;可是为了去帮不讲理的邻居,而有连累到家人的风险,谁敢出手去帮棒槌。 四合院里凑热闹的人,眼见形势不妙,纷纷回家或者在通往外院的穿堂屋方向退去。 许大茂臆想的是棒杆、棒头可能是他的种,他这么一个只顾自身利益的人,才不会去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出头。趁乱,许大茂也避回了自家屋里,在窗口有滋有味的等着继续瞧好戏。 这种情况下,在中院院子里能立刻制止或者喝止住棒梗父子几人,让他们冷静下来的人,其实也就是秦淮茹了。 秦淮茹是什么人?一个秦家村出来的文盲土妞,为了过上好生活,其手段可是无所不尽其极的人。 在眼门前,一边倒占优的形势下,秦淮茹见自家人居然吃了亏,哪里肯立马息事宁人,即使她在心里计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讹上何雨柱。可此刻,她一心就想着要先讨回点彩头,才能让她平复内心的愤怒。 虽说棒槌、棒杆、棒头三个野种狼崽子,不是秦京茹爱情的结晶,是她为了能在贾家站稳脚跟~出去借种,她这种无耻行径出现了后遗症,从而一发不可收拾,接连冒出来的意外产物。 秦京茹再怎么不喜她的三个野种狼崽子,也是他们的母亲,此时,她是很着急的,想着立刻去救受了伤的大儿子,叫回两个还在那里纠缠不清的小儿子。 秦京茹在贾家生活了十几年,贾家人的秉性、习惯等,早已了如指掌。她刚踏出贾家屋子,习惯性察言观色的望向了在一旁的贾家当家人~秦淮茹。这时的秦淮茹,完全就是一副要占回便宜的架势,没有一点点善罢甘休的意思。 今儿个,她秦京茹敢强出头,坏了秦淮茹母子俩的好局,凭秦京茹对秦淮茹母子习性的了解,后面,她在贾家,肯定将面对无休无止的语言暴力,甚至会被找各种理由来教训她。 秦京茹是越想越怕,就存了侥幸心理~反正三个孩子名义上的奶奶、父亲,可都在他们身边,她有什么好去担心的… 在自欺欺人的念头驱使下,秦京茹干脆回了贾家里屋,龟缩到了床上,眼不见为净的当起了四合院里的“阿q”。 小当、槐花这两朵奇葩,在四合院里根本就不招人待见,院里人遇到这姐妹俩,那是比见到了垃圾还嫌弃,像是生怕她们身上的晦气会传染人。她俩在贾家,有着干不完的活,轮到吃饭的时候,基本是属于只有吃上一口、饿不死的范畴。 随着秦京茹的三个孩子先后出生,慢慢地长大,她俩原本在贾家艰难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秦京茹生出来的棒槌、棒杆、棒头三个野种狼崽子,基本想怎么作贱、欺负、使唤她们都可以。 小当、槐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家庭里,贾家人这么对待她们,她们心里能存有多少爱,脑子里哪有什么正义感或者善念…她俩为了能在何晓面前,博一下表现,看到棒槌见血,反而大方得体、通情达理、一唱一和的数落起了棒梗及她们三个侄子的不是来。 棒梗从记事起,可都是他去占人家便宜的,只有他年纪小的时候,自个儿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成了一个只剩六根手指的残疾人。 在棒梗的记忆里:即使他被人抓了现行,别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因为,一切有家里的奶奶贾张氏或者妈妈秦淮茹… 这时,棒槌见血倒地,棒杆、棒头两个野种狼崽子围着何雨柱嗷嗷的喷着污言秽语;急红了眼的棒梗,哪会去自责、反思自个儿不该动刀,或者去怪三个儿子跟着乱掺合。 棒梗瞪着似要滴出血的双眸,发疯状的对着何雨柱咆哮道:“何雨柱,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这血债只能用血来尝…” 第140章 棒梗再伤两儿 “哼哼,‘血债只能用血来尝’是吧?这话可说的真好啊!我怎么就那么喜欢听呢!啊呀,棒梗啊,你可千万别再动刀了哦!再这样下去,我可是要兴奋了…”何雨柱在心里畅快的想着。 说时迟,那时快。棒梗话落,便左手握着刀,再次直奔何雨柱而去,棒梗的两个野种狼崽子~棒杆、棒头嗷嗷叫着直往何雨柱身上扑。 何雨柱可是四十好几的大人了,怎么可能去对七岁的棒杆、五岁的棒头痛下狠手,他只能无奈的想尽办法去躲避。 幸好,这时的中院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已经散的七七八八的了,可活动的空间大了许多。 棒杆、棒头两个野种狼崽子也是聪明,他们发现这何雨柱可是怂的很,于是,他俩心里哪还有一丝惧意,小小的人儿,先后抱住了何雨柱的大腿。 这倒不是何雨柱无能,是四合院中院院子的空间实在太小,根本让他施展不开手脚,棒梗左手可是握着刀的,他肯定是要以躲避棒梗为主的。 何雨柱对贾家的两个野种小狼崽子一放松警惕,就被他俩抱住了腿。棒梗眼见自己的两个好儿子,拖住了何雨柱,使其躲避的速度降了下来。他心里那个自鸣得意~感觉生儿子真好,这么小就会帮着打架了。 棒梗面容狰狞、得意的呵呵笑着,再次举起了左手握着的刀。何雨柱既不是傻子,也不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他怎么可能会站着不动,就那么等着挨刀。 电光火石间,何雨柱见形势不妙,刀已到了跟前,他立刻使出了摔跤术里的“抖”。棒杆、棒头两个野种小狼崽子,最大的也就七岁,再说,在贾家吃的再好,吃到嘴里的不是粗粮就还是粗粮的,能混到个肚子饱就算不错了。 两个野种狼崽子年龄小,加上营养不良,根本就没什么劲,哪经得起何雨柱这么一“抖”。只见棒杆、棒头两个野种小狼崽子,就这么往两个方向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七岁的棒杆飞向了棒梗左手里的刀,所幸,棒梗不是想要何雨柱的命,只是想教训一下何雨柱,所以,他是控制着力道出刀的。 一切发生得太快,棒梗眼见二儿子飞来,收刀他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只能把刀往边上移。 棒杆的左肩膀撞上了棒梗左手里的刀,只见棒杆左肩膀立刻飚出了血,他像棒槌那般倒在了地上哇哇大哭,左手臂根本就不能动了,看他那样子,左手臂基本是废了。 一会工夫,秦淮茹的两孙子就这么伤着了,这时,秦淮茹也不装了,站在那里直接大声的指挥起了儿子棒梗,她气愤不已的大声急吼道:“棒梗,手下别留情了,给我直接卸了何雨柱的一只胳膊,有什么事,妈给你顶着…” 秦淮茹的话,就像是贾家发出的号角,最小的野种狼崽子~五岁的棒头比谁都兴奋,他围着何雨柱打着圈圈的骂着污言秽语。了解些贾家情况的院里人,一听棒头那麻溜的嘴上功夫,就知道应该是从小跟着小当学的。 从小养成的习惯,棒梗得了秦淮茹的话,他可就真没什么顾忌的了。这时,棒梗恶向胆边生,等到何雨柱离何晓很近的时候,棒梗举着刀就向何雨柱父子俩冲了过去。 “呵呵,棒梗,你还不如贾东旭呢,不过,你比贾东旭可坏的多了。你这是动不了我,准备对何晓下手吧!得,爷没兴致了,不准备陪你玩儿了,你就给我躺着吧…”何雨柱心里厌恶着棒梗的坏,干脆就不躲了,站在了何晓的身前。 棒梗的举刀动作,在何雨柱眼里就是慢动作,棒梗的手一举起来,何雨柱飞身来了一个侧踢。何雨柱都没使多少劲,棒梗就跟树叶似的往后飘去。 棒梗挨踢,他在空中可不能控制自己,五岁的棒头在那里到处乱窜的骂着何雨柱,他嘴巴正骂的起劲呢,棒梗直接砸上了他。 五岁的棒头哪经得起棒梗撞击,直接就被撞飞了,棒头的头撞上了中院里青石做的水池,随着“嘭... 咔嚓…”的声音传出,棒头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嘴角、耳朵、鼻孔、眼睛等流出了血… 何雨柱踢棒梗,可没敢使什么暗劲,他这么控制力度的一踢,都怕伤到了棒梗。棒梗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就安然无恙的站了起来,可他见到自以为的三个儿子都伤了,哪还肯就这么善罢甘休。 当棒梗再次举刀,准备冲向何雨柱的时候,中院穿堂屋前的抄手游廊里传出了一声冷喝:“住手,大庭广众的,你敢持刀行凶…” 贾家人在四合院里闹的这么凶,棒槌一见血,院里的热心人担心四合院里出大事,就跑去了公安所报案。 这时候,大家都比较淳朴,街面上一言不合动手的真不少,可动刀动家伙什的,还真的不多见。 毕竟,在这时的普通人看来:谁能赤手空拳把人打服了,那算是这人有真本事;干架偷偷拿家伙什的,不是菜鸡就是废物。 公安所的工作人员一来,场面就安静了下来。公安所人员见了中院地上三个孩子的惨状,催促着贾家人:快带地上的三个孩子去医院看看。 许大茂可一直臆想:棒杆、棒头可能是他的种,所以此时,他扮起了热心人士,抱起棒头冲着许家喊纪芸,他想让纪芸来帮忙,把棒杆背去医院。 纪芸跟许大茂结婚那么多年,随着两人年纪越来越大,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出来。许大茂从小什么情况,许家父母能不清楚吗? 或许,许家父母觉得许家亏欠了纪芸,前些年,他们给纪芸出了主意,让她从娘家二哥家里过继了一个男孩,许大茂他爹许富贵给这男孩取名许祖德。 纪芸本就跟贾家不对付,哪会出屋去帮贾家,她就当没听见许大茂在哪里喊,还关照许祖德:好好睡觉,别去理院子里的那些腌臜破事。 最后,在许大茂、秦淮茹、秦京茹的通力合作下,棒槌、棒杆、棒头被他们送去了四合院附近的轧钢厂附属医院。 公安所人员在四合院里细致认真的收集好了证据,把棒梗、何雨柱及证物~菜刀,带去了公安所。 棒梗在四合院里,那是够蛮横的,可一进公安所,就变老实了,工作人员没费啥劲,他就把细枝末节都给交代了个清楚。 工作人员不管是从四合院的街坊四邻嘴里得知,还是棒梗所提供的证词,一切都能证明:何雨柱是受害者。 何雨柱配合走完了流程,无事一身轻的回了四合院… 第141章 贾家多了两残一傻 秦淮茹可是出生在旧社会,进入新社会没几年,就从四九城郊秦家村嫁进了四九城里的贾家,每天长时间霸占着中院水池,成了四合院里有名的“洗衣姬”。 秦京茹比秦淮茹好不了多少,他家里的哥哥、弟弟都没认识几个字,依照秦家村重男轻女的风俗,她也不可能有多少文化。 秦淮茹和秦京茹这婆媳俩,都是从秦家村出来的文盲土妞,她们倒不是存心愚昧,而是实在没有多少见识。比如:在她俩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孩子们磕磕碰碰难免,男孩子小时候越顽皮,将来才会越有出息;有点小毛小病去医院,还不如家里的锅底灰、草木灰及时顶用… 虽说棒槌、棒杆、棒头三个野种狼崽子,是她秦京茹回秦家村借种,发生了点意外衍生出的后遗症,她也不喜他们,可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她倒是想过送他们去医院看看。 可秦京茹既不出去找活干,也不掌贾家的经济权,就凭许大茂偷摸给她的三瓜两枣,都不够她出去满足口腹之欲几回的,所以,她手里哪有什么钱。 在贾家生活了十来年,很多事早已成了习惯,秦淮茹、棒梗不发话,秦京茹哪敢胡乱做主。 棒槌、棒杆、棒头三个野种狼崽子,就那么躺在中院地上,这时,秦京茹能做的除了装腔作势的哭哭啼啼,就是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这些年,秦淮茹一个人上班,要养活一大家子九口人,即使她不要脸面儿、手段耍尽,也没能够攒下多少钱票。 秦淮茹原打算:借着棒槌、棒杆、棒头受伤的好机会,狠狠的讹何雨柱一笔,倘若能讹到何家的房子,那是最好不过了。至于她的三个孙子,在她的潜意识里认为:男孩子皮糙肉厚的,没缺胳膊少腿的,带回家里抹抹草木灰或者锅底灰就得了。 公安所人员的到来,还给了四合院安宁,让那些个别有用心之人收起了歪脑经。秦淮茹、秦京茹被公安所人员一遍一遍催促着,让她们带三个孩子去医院看看。 秦淮茹是轧钢厂的职工,带家属去轧钢厂附属医院看病是有福利待遇的,其实医院对职工及家属的收费非常低。可她想着手里辛辛苦苦攒下、为数不多的钱票,哪里舍得就这么轻易地花出去,她在那里抹着眼泪,磨磨蹭蹭的应付着公安所人员。 秦京茹瞧见了秦淮茹的架势,她瞬间就会意到了秦淮茹的意思,两人一搭一档的在院子里示弱了起来,话里话外就是要人帮忙,她们两个女人没力气送三个孩子去医院。 许大茂自告奋勇的出现,立刻就让秦淮茹、秦京茹有了底气,两人都在心里暗喜“凭自己和许大茂的交情,这趟去医院肯定是许大茂花钱,说不一定还能捞到些好处…” 许大茂陪秦淮茹婆媳俩,把三个孩子送进轧钢厂附属医院后,还真没出婆媳俩的意料:她们还没开口,许大茂就积极的去垫付了三个孩子的治疗、医药、住院等费用。 对于许大茂来说,秦淮茹、秦京茹跟他都是有着交情的,何况,他一直臆想:棒杆、棒头可能是他的种。他还曾偷偷打算:凭他跟秦淮茹、秦京茹的多年交情,棒杆、棒头即使不是他的种,将来过继一个到许家做他的儿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等他老了也有一个实在的依靠。 棒槌、棒杆、棒头三人进了急救室,许大茂在医院走廊里强打精神,费尽心思的一会逗逗秦淮茹,一会逗秦京茹开心,以缓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时间过的很快,棒槌、棒杆、棒头三人先后被推出了急救室,送进了住院部病房。几位医生瞧许大茂、秦淮茹、秦京茹三人的样子亲密,误以为他们是一家子,所以也就没有避讳,直接跟他们说起了三个孩子的病情。 “贾棒槌的右肩膀受了刀伤,还好不深,不过,伤到了右手臂的控制神经,即使养好了伤,将来不排除他的右手,可能会不是很灵活。” “贾棒杆年龄小,左肩膀同样受了刀伤,他左手臂的控制神经伤的较严重,所以,伤再怎么养的好,将来,他的左手应该是不怎么好使了。” “至于贾棒头,送来医院的实在太晚了,脑子里充血压迫了他的脑部神经,这就要看他自个儿的恢复情况了,恢复不好的话,他可能会成为一个植物人;即使醒了,可能也会成为痴儿,也就是通常说的傻子…” 医生讲到棒杆、棒头的病情时,医生说的每一句话对于许大茂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许大茂一向自诩这两个孩子至少有一个应该是他的种。医生的一席话,仿佛在对许大茂当头棒喝,让一向精明的许大茂清醒。 此时,许大茂哪还有什么闲心去关心秦淮茹、秦京茹有什么反应,他痛苦的想到“棒杆左手残废了,棒头成了傻子,那他以后还怎么靠他们来养老?将来,他们养活自个儿都会是问题。” “至于传宗接代?现在可是新社会了,四九城的好姑娘,怎么可能会找残废或者傻子。” “不对,老许家可是有着祖传的驴脸的,这棒杆、棒头可是跟棒槌长的一个德行,完全是过街老鼠的尊容,也就是说:这两个狼崽子,绝不可能是许家的种…” 许大茂越想心里越不是味,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医院。秦淮茹、秦京茹见许大茂不打招呼就走,她们也没当回事。两人不约而同的心存着侥幸“三个孩子总有一个会恢复好的,家里男孩子那么多,没什么好着急的…” 秦淮茹因为第二天要上班,许大茂走后没多久,她也离开了医院回家休息去了。秦京茹作为三个孩子的母亲,避无可避的留下照顾起了三个孩子。 贾家有人是轧钢厂的正式工,所以,作为轧钢厂附属医院,是不急于向职工家属收取医药费的,不过,每天发生的费用,护士还是会第一时间通知家属的。 许大茂陪着来医院时,身上带的钱并不多,所以,他预交的费用顶不了几天。贾家什么经济状况、贾家人什么尿性,她秦京茹还会不了解,护士在哪里跟她一说费用情况,她就在心里打起了拨浪鼓的急上了。 护士通知完一离开,秦京茹就哄起了棒槌、棒杆~两个只伤了手臂的孩子。两孩子年纪小,未经世事的能懂多少,手上虽说打着绷带,可一心就想吃他们妈妈秦京茹所说的肉包。 秦京茹抱起了昏迷的棒头,身后跟着一高一矮打着绷带的两男孩,拿着相关单子找到了医生。 医生瞧见那三个可怜的孩子,苦口婆心的劝说起了秦京茹。可惜,对于愚昧无知的秦京茹来说,医生的一番好意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一句劝说的话都没入她的耳里。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医生也没了办法,只能请护士陪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秦京茹拿到了剩余的预交费,领着棒槌、棒杆去买了个肉包,让小哥俩一人一半分着吃。她见两儿子那么开心,摸着兜里剩下的钱,也兴奋的遐想着“那天,找个机会出去定定心心吃些好的…” 贾家虽说重男轻女,可家里就一个人上班挣钱,平时,除了粗粮还是粗粮的,小哥俩难得尝到肉腥,那是吃的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他们的伤痛… 第142章 会捞好处的贾张氏 棒槌才九岁、棒杆才七岁,哪经得起他们的母亲秦京茹忽悠,两人吃到了肉包,乖乖的跟在了秦京茹身后,几人悄无声息的回了四合院贾家。 秦淮茹见到秦京茹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她也没去关心:三个孙子怎么就这么出院了?会不会养不好伤,将来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反而,一个劲的在那儿夸秦京茹懂事、贤惠、会持家… 话说,许大茂作为放映员,平时接触各色人等、走的地儿也多,遇上什么事儿,都必须第一时间面对、解决。这就让他的眼界非同常人,脑子活络转的快,人更是非常的现实。 精明务实的许大茂,见棒槌、棒杆两人一残一傻,已经没了什么利用价值,直接就放弃了曾经一直自欺欺人的想法,选择了回归家庭。 许大茂回到家里,就讨好起了纪芸,把贾家三个孩子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纪芸。并保证以后不再去搭理贾家人了,要跟纪芸一样,跟贾家保持距离。 结婚这么些年,纪芸没为许家生下一儿半女,所以,不管许大茂做了什么事儿,她对许大茂一直以来,都是谦让、忍让为主的。 纪芸见许大茂突然转变那么大,心里虽有疑惑,但她没去多嘴问明缘由,就像以往一样~在哪里贤惠的劝说道:“大茂哥,贾家没好人的,腌臜事一茬一茬的,你去掺和他们家的事,得不到谢也就算了,到头来肯定得不到好…” 自纪芸嫁进许家,可是一直围着他许大茂、老许家打转的,许大茂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懂纪芸的好。 他听纪芸还在那里老生常谈的规劝,知道纪芸是为他好、怕许家吃了亏,同时,他也清楚:这么多年下来,纪芸一时半会是没法信他会改变的。 许大茂为了取信于纪芸,也是绝了,他在柜子里拿了瓶酒、带了些花生就往外走,边走边解释道:“我现在就找刘海中、阎埠贵喝酒聊聊去,往后啊,请他们监督我,我绝对只跟贾家做最最陌生的邻居…” 虽说是深更半夜的,可刘海中、阎埠贵都是退休的老人,平时也没个啥正经的事打发时间,对他们来说:除了感觉太闲就是闲的慌。正值壮年的许大茂,带着酒和花生找他们喝酒,他们乐意还来不及,那有拒绝的道理。 一顿酒下来,许大茂适时的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用他给电影配旁白的男中音,把贾家三个小狼崽子的惨况,透露给了刘海中、阎埠贵。同时,他借着酒劲,请求两位曾经的院大爷监督他远离贾家… 街坊四邻那么多年,许大茂啥酒量、啥酒品,谁还不知道。他上来,一般先劝别人喝,接下来陪着一起喝,最后劝他自个儿喝,直到他醉了耍酒疯。 许大茂一醉,刘海中、阎埠贵就把他送回了许家。随后两人商量:明天去探探贾张氏的口风,倘若贾家三个孩子真的残废了,那作为老街坊,他们理应要表示表示。 话说近几年,随着贾张氏过了七十岁,遇上点事儿,她是越来越搞不清楚,你跟她讲东,她能跟你扯西的。 故而,贾家早已不再是事事要贾张氏知道了,秦淮茹、秦京茹很是有默契,不管大事小事,对贾张氏是能瞒则瞒,免得贾张氏跟她们胡搅蛮缠的一顿扯,尽给她们添堵。 大清早,吃过了早饭,贾张氏戴着老花镜,一如既往的坐在贾家门口纳着布鞋。 棒梗去了公安所,一直未归;两个手臂受伤的重孙没去上学,早饭吃完就出去野了;最小的重孙睡着一直未醒。贾家与往日不同,这都没能干扰到贾张氏怡然自得的作息。 刘海中、阎埠贵两个退休老人也是闲的慌,他们见贾张氏在哪里纳布鞋,就依照他们昨晚酒后的商议,一搭一档的探起了贾张氏的口风。 贾张氏虽说七十几岁了,可她是什么人?她虽说不是大奸大恶的人,突破世俗的那些恶事,她一个旧社会过来的文盲,也没胆子去做,可有便宜不占,那是她贾张氏嘛! 刘海中、阎埠贵把话茬挑开,贾张氏就在那里添油加醋的叹起了苦经:“什么贾家的棒槌、棒杆的手怕是要保不住了;什么最小的棒头离死不远了;什么棒梗怕是回不来了;什么贾家要完了…” 秦淮茹、秦京茹又没跟贾张氏说啥,贾张氏完全就是自由发挥,想要博取四合院里人的同情,然后,她能捞到点好处而已。 旧社会走过来的人~重人情,平时即使有点小恩怨,街坊邻居真摊上事的时候,基本都会互相关心、出一把力。刘海中、阎埠贵听贾张氏说的比许大茂无意间透露的还惨,神情同情的安慰起了贾张氏。 刘海中那么多年的7级工,手里还是有点钱的,叹着气的掏了20块钱给贾张氏。阎埠贵一个人的工资要养六口人,家里两个小的孩子阎解旷、阎解娣,前几年才结的婚;跟阎解旷分家也没多久,所以,他手里的积蓄并不多。不过,他还是哆哆嗦嗦的掏了5块给贾张氏。 贾张氏就凭几句话,便得了25块钱,她尝到了甜头,那还有什么禁忌。后面,谁来跟她搭话,她都是离谱的发挥着,贾家在她嘴里就差立马家破人亡了。 贾家的事,大家伙基本都知道一点,有了刘海中、阎埠贵起头并在四合院宣传,讲究人情世故的四合院老街坊们,有的给钱票、有的拿粮给贾张氏,以表达他们的慰问、友善… 这些年,贾家越过越困难,外头流传的闲言碎语那么多,何大清也清楚秦淮茹的做派,所以念着他跟贾张氏年轻时的老交情,怕贾张氏受了委屈,还真偷偷给贾张氏送过不少回的肉菜。 当何大清得知:四合院里的老街坊都在慰问贾张氏。快中午饭的时候,他站在中院的月亮门前,像以往偷偷给贾张氏肉菜时那般,向贾张氏招起了手。 昨儿个,贾家人还在跟何家人闹事;今儿个,何大清就往贾张氏跟前贴。这倒真不是他何大清没心没肺,而是四九城的老爷们讲面儿、重情义、讲究个恩怨分明。 贾张氏见何大清手里端着的菜碗,就知道今儿个有肉菜吃了,一眨眼工夫,她就出现在了何大清面前,那矫健的身手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太太。 何大清把手里的碗递给了贾张氏,又从兜里掏了30块钱出来,嘴上带着歉意的打招呼道:“春花,咱都一大把年纪了,过一天少一天的,孩子们瞎胡闹,咱做老人的可别去掺和了。到时候,免得气出个病来,那可不值当。” “这钱,您拿着,算我何家的一点心意…” 何大清递上装着肉菜的碗时,贾张氏接的那是又快又顺手,而没去接何大清送出的钱,却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何大清,客气的讲起了悄悄话。 “大清啊,这钱就算了吧!您若是真的有心,往后啊,多给我送几回肉菜…” 第143章 孑然一身的易中海 贾张氏不接何大清给的钱,她不是念着何大清经常偷偷接济的情,而是,贾张氏这人非常的鸡贼,还十分的自私。 秦淮茹在轧钢厂上班的这些年,每月雷打不动的上交十块养老钱给她,贾家的日常开销,都是秦淮茹在操持,所以,她手上的钱真存了不少。 今儿个,她倘若拿了何大清的钱,用这钱去买肉回贾家,有多少能进她的肚子里?再说,秦淮茹、秦京茹可都是从四九城郊农村出来的,就凭她们的厨艺,做出来的吃食,基本只能算是做熟,什么“色香味”那是想也别想。 再或者说,贾张氏拿着何大清给的钱,出去偷偷祭五脏庙,街面上除了肉包子就是卤煮什么的,一般的小饭店可比不了何大清的手艺。 贾家过的那么艰苦,贾张氏还能保持肥胖的体态,她早把街面上的肉包子、卤煮什么的,偷偷吃腻了。所以,才有了贾张氏不愿接何大清给的钱,而张嘴要何大清做的肉菜。 何大清也是要面儿的主,他见贾张氏不拿钱,开口要吃的,没做考虑就应承了下来,答应贾张氏:往后,何家的肉菜做多的时候,准给她偷偷的送点。 贾张氏得了何大清的准话,开心的端着一碗肉菜进了后院。她到识趣~知道李翠兰不待见她,没敢踏进何家屋里,瞧凉亭里没人,坐进了凉亭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吃起了肉菜来。 没一会工夫,贾张氏就吃完了肉菜,舔干净了手指,打着饱嗝把碗还给了何大清,道了声谢就匆匆离开了后院。 这些年,秦淮茹、秦京茹搞出来的闲言碎语可是不少,何大清哪能不清楚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他见贾张氏活的这么明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嘟囔道:“瞧我瞎操啥心呢!这老太太活的可通透着呢…” 院里闹出的阵仗,老街坊们都在去安慰贾张氏,他易中海怎么可能不知道。可贾家让他吃药吃的太多次了,他也是吃够了贾家的苦头,所以,他在看事态走向,倘若贾家又是在坑蒙拐骗的捞好处,他就准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午觉时间,易中海在四合院里也没瞧出什么异样来,于是,他笃定的走向了中院,见到贾张氏戴着老花镜,如她年轻时那般纳着布鞋。 易中海见贾张氏娴静的活在她自个儿的世界里,内心深处的柔软,不由得被触动了,过往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般的在脑海里不停地浮现。 常言道“人在不如意的时候,才会不停的回忆他美好的过往”,而此时的易中海,晚年生活恰恰是不尽如人意,他自认比不上贾张氏。 在易中海看来,不管棒梗、小当、槐花是不是贾东旭的孩子,是不是贾家的种,这些已经不重要。 他看重的是:贾张氏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在贾家还是能一言九鼎,只要贾张氏那天吼上一句,贾家从大到小都会乖乖的听她的吩咐。 最让易中海羡慕的是:贾家那么多孩子,不管是身体有残疾还是健康的,不管是调皮捣蛋还是暗地里不做人事的,他们都死心塌地生活在贾张氏的眼跟前。 反观他易中海,当年可是轧钢厂、四合院里响当当的人物,8级工的工资比轧钢厂厂长的工资还高;当年随便走到哪儿,不说众星捧月,但那个见了他,不尊敬的喊上一声易师傅或者易工;更有甚者,挖空心思的想着法儿往他跟前凑。 可自他帮半路夫妻~白冬梅解决了两儿子易玉龙、易玉马的工作问题,帮他们想办法成了机械厂、棉纺厂的正式工,帮着他们解决好了住房问题,帮着他们娶妻生子…白冬梅就搬去了儿子哪儿住,口口声声是去帮儿子带孩子。 开始,一到休息日,白冬梅还能准时的回四合院易家,帮着收拾家务,给易中海做做吃的,舒舒服服的哄易中海开心。 可当易中海退休后~收入锐减,出手也没以前大方了,白冬梅借口要照顾两儿子的孩子们,实在分身不暇,回四合院的次数越来越少。 曾经,一到逢年过节,白冬梅两儿子那是大包小包的往他这儿拎东西,抢着上门来请易中海去他们那儿吃饭喝酒、过节。 随着易中海的年纪越来越大,白冬梅干脆逢年过节也不回四合院易家了;她的两儿子易玉龙、易玉马也不像以前那般热络、会来事了,过年有时候都照不上面儿。 唯一还让易中海感到欣慰的是:不管是白冬梅的两儿子,还是那几个孙子孙女,他们都姓易。所以,死要面子的易中海,为了老易家不是绝户、子孙满堂的虚名,面儿上大度的包容着白冬梅及两儿子易玉龙、易玉马… 棒梗、小当、槐花都是秦淮茹和外头人生下的野种,他易中海可是早就心知肚明。他望着同样没有了亲生孩子的贾张氏,孤苦伶仃的挫败感莫名而生,久久站在离贾张氏的不远处出神。 贾张氏可不知道易中海的内心活动,她见易中海这头肥羊终于出现在了眼前,那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见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针线,几步冲向易中海,拉着易中海的袖子哭着叹苦起来:“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什么含辛茹苦的拉扯大贾东旭,什么中年丧子,什么晚年看着贾家支离破碎…” 那真是“闻者泪沾襟”,易中海年轻的时候,可是跟贾张氏有着很深的交情,他听着贾张氏哭诉不幸,想到了自个儿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的晚年生活。 贾张氏诉说的那么不幸,仿佛让他产生了共鸣,易中海的老泪无声的掉落了下来。 贾张氏那么卖力的表演苦情戏,是想捞些实在好处,可没空看易中海抹眼泪。她见易中海仍没什么表示,立刻收住了哭声,用坚强的口吻,安慰起了易中海:“东旭他师傅,您也别伤心了,不用为我担心,我好着呢…” 易中海自知失态,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咬了几下嘴唇,把手伸进衣兜里,掏了几张大黑拾出来,递给了贾张氏,同时,出言宽慰道:“东旭他娘,这钱您拿着。咱都老了,遇事要想开点,身体垮了可不值…” 贾张氏拿到了好处,嘴上客气话连连,心里却在鄙夷:“哼,孑然一身的易绝户,若是身子有恙,还真没贴心人伺候…” 第144章 棒梗吃官司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贾张氏的心理活动,易中海还好不知道,这要是让他知道,非被贾张氏活活给气死。 不过,易中海跟贾张氏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贾张氏“吃饭砸锅,端碗骂娘”的秉性,他还是很了解的。 今儿个,他原打算拿个5块钱出来走一下过场的,不知道是贾张氏叹苦经表演的太到位,还是易中海自个儿心情低落乱了方寸,同情心泛滥之下,拿了好几张大黑拾给贾张氏。 贾张氏欢天喜地的回去继续纳布鞋~做着针线活,易中海瞧她那副得意劲,立马就意识到:今儿个是又当了一回冤大头。 冷静下来的易中海,心里虽然后悔,可他做不出要回钱的事来,只能无奈的叹着气,心情复杂的离开了中院。此时,感觉再次吃亏上当的易中海,想到了曾经那个老实巴交的原配妻子李翠兰。 易中海这辈子,吃够了贾张氏、秦淮茹、白冬梅三个寡妇的苦头,把自个儿的原配李翠兰给弄丢了。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根本就没人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李翠兰在易家时,病恹恹的时不时就要吃中药调理;可她进了何家,身形变的珠圆玉润,精神头也好了,再也没听说她身体不好,需要吃什么药。 易中海上了年纪,没了年轻时的气盛、歹毒的心思也收敛了,他见曾经的老伴李翠兰越过越好,心里偷偷为她高兴。甚至有时候,他会在那里瞎想“李翠兰能长命百岁就好了,最好死在他的后头,到时候,希望老实的李翠兰能念着他们夫妻一场过的情义,关心一下他的身后事…” 四合院里桩桩件件的事儿不断,不过有件事,很多出生在旧社会,没什么文化的老人普遍有个共识:棒槌、棒杆、棒头是贾家自家的孩子,棒梗是他们的父亲,又不是故意伤的他们,棒梗应该没啥事,很快就会回来。 不光很多四合院里人那么认为:棒梗不会有事,就连棒梗的母亲秦淮茹、妻子秦京茹都是那么想当然的。所以,贾家人根本就没把棒梗进了公安所未归当回事。 一早,秦淮茹就去了轧钢厂上班,秦京茹照看着一直未醒的棒头,小当、槐花胡乱做着家务、忙里偷着闲,趁人不备偷吃点做着的饭食… 贾家过着按部就班、岁月静好的日子,不是贾张氏捞了一遍老街坊们的好处,大家还真看不出:贾家有啥什么不幸的事儿。 四合院里逐渐恢复了平静,一边的公安所工作人员,却在认真负责的继续着相关工作。他们走访了棒槌、棒杆、棒头就医的轧钢厂附属医院,取证了其病例。 下班后的秦淮茹,终于想起了棒梗,发现棒梗还没回家,喊上秦京茹,找去了公安所。两人进了公安所,就在那儿一个劲的哭,在哪里瞎编乱造道:“自家的孩子没一点事儿,昨晚就都出院回家了…” 棒梗可是在公共场合动刀,对象还是街坊,最后误伤了自家几个孩子。这可不是普通的民事纠纷,当事人出具个谅解书就能了事,把人接回家的。 遇上秦淮茹婆媳俩,这样难缠的家属,公安所女性工作人员出面,对秦淮茹婆媳进行了耐心的劝导,请她们回家静等消息。 秦淮茹婆媳俩虽说是秦家村出来的文盲土妞,没有多少见识。可公安所是什么地方,她们还是知道的,那敢做的太过分,没能领回棒梗,两人只能听劝的默默离开。 公安所工作人员得到了秦淮茹婆媳俩的反馈:他们家的孩子已经没事了,这就和医院提供的病历相悖了。他们根据实际情况,连忙做了相应的工作调整。 翌日一上班,公安所工作人员就走访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那些听了贾张氏散布消息的老街坊们,碰到工作人员后,就在哪里替贾家说情。 “老贾家太惨了,那三个孩子,两个手残疾了,一个一直没醒,这人到时候怕是要走。” “棒梗是他们的父亲,当时确实是意外、无心之过,他们都是一家人,也没伤到别人家,就网开一面,把棒梗放回来吧…” 工作人员非常认真负责,他们不光进贾家见到了昏迷不醒的棒头,更是去找了在外野的棒槌、棒杆,测试了一下他们受伤的手。经过一番取证,贾家三个孩子的情况,完全跟医院出具的病历一致。 工作人员回去后,按照流程把棒梗移交到了相关部门。秦淮茹下班后,发现儿子还没回家,就去院子里求起了曾经的院大爷刘海中、阎埠贵。 刘海中、阎埠贵两家,毕竟跟贾家是几十年的老街坊,平时虽有嫌隙,可贾家摊上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见着秦淮茹哭的实在可怜,就起了同情心,一起跟着她去了公安所。 刘海中年轻的时候,一门心思想在轧钢厂里当上领导,而没有实际能力的这么个草包;阎埠贵年轻的时候在私塾教书,进入新社会后,成了一名小学老师,就他知道的那些“公序良俗”,哪有新社会的法律法规合理。 经由工作人员耐心的普及法律法规知识,及把棒梗已移交相关部门的情况作了介绍。两人知道了棒梗这事的严重性,相互打起了眼色,劝着秦淮茹离开了公安所。 这时的四九城治安非常好,所以公安所的人手是不多的,秦淮茹领着同情她的街坊天天去,实在让他们忙不过来。于是,只能请街道出面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普及法律知识。 街道在四合院普及过法律知识后,那些没多少文化、又富有同情心的老街坊们,也不再跟着秦淮茹乱掺和了。秦淮茹一个文盲,没有热心人陪着她,她哪还有胆踏进庄严肃穆的地儿。 有关部门正要给棒梗结案的时候,又从公安所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棒梗的小儿子走了。 时间很快,到了棒梗判的那天,贾家人除了贾张氏、棒槌、棒杆,都去了现场。棒梗一被判,秦淮茹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贾家的床上。 原本宁静的四合院,突然,上空回荡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棒梗啊,我的儿,你怎么就无期了呢?我该怎么活…” 第145章 秦京茹顶岗 秦淮茹的小孙子棒头没了,她的儿子棒梗吃官司去了,贾家突遭巨变,这让全身心血都扑在养活好一大家子、扑在儿子身上的人,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秦淮茹遭到了这么大的打击,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干啥啥不行,记啥都能给忘记,别说在轧钢厂好好上班摸鱼了,就连在贾家待着都是神不守舍的。 贾张氏见秦淮茹一副不死不活的鬼模样,担忧起了她每个月的养老钱来。贾张氏人老成精,私下偷偷做起了秦京茹的思想工作,让她去轧钢厂顶了秦淮茹的工位。 秦京茹一进贾家就招了贾张氏的稀罕,遇事多得贾张氏维护;加上她进四九城里贾家,本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眼门前有机会成为一名工人,这么好的契机,她哪会不听贾张氏的安排。 秦淮茹生了一儿两女,女儿里一个腿脚不利索是瘸子、另外一个除了会诡异的傻笑,从小畸形的名声远播;她最看重的儿子吃上了无期限官司,哪还有劲去上班养活一大家子。 贾张氏找秦淮茹一提,精神不济的秦淮茹都没做考虑,就想学着她婆婆贾张氏享享儿媳妇的福气,同意了让秦京茹去顶她的工位。 同时,秦淮茹跟贾张氏唠叨起了她的汗马功劳:“这些年,我也算拉扯大棒梗、小当、槐花了。这往后啊,小当、槐花有人要就抓紧嫁了吧!只要不倒贴,谁家敢要,不用彩礼速度领走。” “至于,九岁的棒槌、七岁的棒杆,他们是秦京茹生的,有道是‘一代管一代,谁生的谁养’,秦京茹在贾家吃了这么多年的闲饭,也该她这个做母亲的出出力了…” 获得了秦淮茹的支持,贾张氏雷厉风行的带着一脸意外之喜的秦京茹、精神不济的秦淮茹直奔轧钢厂。 秦淮茹在轧钢厂上班以来,不是想办法在那里磨洋工,就是打酱油的这么个角色,她的一级工等级,还是厂里照顾她,才破例给她评上的。 贾家近来发生的事,多少传进了些到厂里,考虑到秦淮茹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继续把她留在车间里,确实是潜在的安全隐患,厂里征求多方意见后,就给秦淮茹婆媳办理了顶岗手续。 贾张氏撺掇秦京茹顶岗,那么大年纪了还陪着她们来厂里,可不单单是考虑到她的养老钱,还有从她老伴贾贵开始一直在四合院里所住房子的使用权。 常言“人老成精”,贾张氏都七十多岁了,就棒梗、小当、槐花、棒槌、棒杆这些不着调的后辈,她都不敢想去指望他们。 这些年来,秦淮茹倒是还算孝顺她,可惜,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太差了。贾张氏跟秦京茹相处了十几年,在她看来,这秦京茹除了好吃懒做、好高骛远,心思却是活络的很,做人做事可没秦淮茹踏实。 好端端的小重孙棒头就这么没了、大孙子棒梗吃起了长期官司…贾家屋里最近出的几桩事,不由得让贾张氏心生警觉,她可不想临要入土,还要去面对无家可归、死无葬身之地的窘境。 秦京茹顶岗的事办完,贾张氏吩咐秦京茹带着秦淮茹先回家,她借口要去老伴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瞅瞅。 “人老如顽童”,了解贾张氏脾气的秦京茹,不敢跟她顶牛,反复关照贾张氏注意安全后,扶着秦淮茹先走了一步。 秦淮茹婆媳俩一走,贾张氏返身又找上了厂里,她要求把四合院里贾家所住房屋的使用权放在她的名下。 轧钢厂的规定可是谁在厂里上班,那厂里所提供的职工房使用权就挂在谁名下的,这也便于收取为数不多的房屋租赁费。贾张氏有违厂规的要求,厂里怎能随便的答应她。 贾张氏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在轧钢厂里卖惨、不停的哭诉:“二十多岁如花的年纪,老实本分的老伴贾贵在合营前的轧钢厂工伤去世。” “人到中年,聪明上进的儿子贾东旭,在轧钢厂里突发意外。” “临晚年,孙子棒梗冲动之下干了混蛋事,直接就去吃上了长期官司。厂里再不照顾一下她,看样子,她早晚要露宿街头…” 随着社会的发展,轧钢厂的工作人员早已完成了新老交替,知道那些陈年往事的人,退休的退休,离开的离开,厂里的新人们虽然都很同情她,可是都不了解当初的实际情况。 轧钢厂不解决贾张氏的诉求,她就赖在厂里不走。无奈之下,轧钢厂相关部门多方调查之后,派人请来了知道当年旧事,同住四合院的易中海、刘海中。 常言说“老人帮老人”,年轻时的贾张氏跟易中海交情匪浅,再说,易中海可是恨透了秦淮茹的,跟秦京茹也没有交情。轧钢厂找上他核实情况,那不是正好给秦淮茹、秦京茹婆媳俩尝尝“寿星吃砒霜”的味道。 轧钢厂里人开了个头,易中海就在那里添油加醋的解说:“什么当年贾张氏的老伴贾贵,在合营前的轧钢厂是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聪明上进的贾东旭是多么的努力,不断钻研技术;贾家父子俩先后为了轧钢厂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牺牲…” 在易中海嘴里,贾贵、贾东旭简直快成了轧钢厂的英雄。他话锋一转,帮贾张氏争取起了好处:“贾家遭遇了巨变,轧钢厂是要为年老无依的贾张氏考虑或者照顾一下。” 旧社会走过来的人,本就讲究个“为逝者尊”,刘海中也快七十岁的人了,他也希望那天不在了,有人能像易中海那般的念他的好。所以,他听易中海正义凛然的讲的头头是道,也在一旁帮着腔,维护起了贾张氏。 一个退休的8级钳工、一个退休的7级锻工,那在工人当中,可是技术大拿,他们所代表的分量及在厂里所会产生的影响可是不一般的。轧钢厂几个部门讨论后,答应帮贾张氏解决后顾之忧。 最后,轧钢厂后勤部门帮贾张氏办理了新的租赁手续,而后,派人陪贾张氏去了街道,陪着办完了相关的备案、登记等变更手续。 贾张氏走出街道办,心总算是踏实了下来,看着手里的租赁单据、租赁本等,在心里无奈的暗叹:“希望这些东西派不上什么用场,能安稳的度晚年…” 第146章 何雨柱试水 一家有一家的事,每家都有难念的经,这不,何大清快七十岁的年纪了,瞧着何雨柱四十多岁的人,天天不务正业的往外去撒欢,他是越看何雨柱越不得劲。 以前吧,儿子、孙子都不在何大清身边,他是朝思暮想的干啥总觉得没劲,巴不得时时能见着儿孙们。可儿孙真待在身边了,何雨柱这么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晚出晚归不知道在干啥子的,简直让何大清越处越愁。 所幸,他的大孙子何晓很乖巧,天气好的时候,会早起跑步。平时,除了待在屋里温书,就是逗他跟李翠兰开心,再不就是陪他们老两口遛弯儿什么的。 何大清虽说年纪大了,那是那种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性子,一天、两天、三天的,他能看在何雨柱刚回四九城的份上,随着他跟老朋友们联络感情、跑去外头疯,大肚能容的给面儿~不跟何雨柱计较什么。 何大清没能忍上多久,见何雨柱没有收敛的架势,趁着何雨柱睡醒还没出门,直接就堵上了何雨柱,恨铁不成钢的劝道:“柱子,你都是四十好几岁的人了,我这当爹的本不该说你,可你天天跟个街溜子似的往外瞎混。” “咱何晓可是到了结婚的年龄了,这说亲、找对象,人家不看看对方父母干啥的?你这当爹的就这副德行,四九城的好人家能看得上咱何晓吗?” “柱子,你不为自个儿也得为何晓想想吧!我劝你赶紧找找人,你要实在找不着人,我把老脸豁出去,给你找个地儿上班去…” “何大清,看你年纪大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免得我说出来,你听了接受不了吓着了,直接脑梗了多造孽…”何雨柱心里不服,嘴上胡乱敷衍道:“何大清,我这几天正找人呢,准备把后罩房都扒拉了,然后再依照原样复建,屋里好好装修一下。” “我想着,找雷家的手艺人来干这活儿,这不得四处去打听打听?” “再说,这青砖、木头等材料,不得去市场上好好的淘淘…” 何大清听到何雨柱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再数落他了,接着何雨柱的话茬讲道:“你要折腾后罩房,我不反对,反正何晓也到了说亲结婚的年纪,翻新好了正好何晓能派上用场。” “得了,这雷家人,我去街道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帮忙找找。” “你说的材料,在这四九城里满大街都是,有啥好淘的,别去瞎忙活了。到时候请好了师傅,让他们带着去买就行。” “我这里存了2000多块钱,待会拿给你…” 何雨柱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何大清当真了,他只好安慰自己“反正不差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可以让何大清分散点注意力,同时,熟悉一批有手艺的木工、泥瓦工等有经验的师傅。”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雨柱听到何大清要拿钱出来,心里非常感动,嘴上却油腔滑调道“何大清,您埋汰谁呢?我能跟您似的,十多年才存个2000来块钱,您还好意思拿出来,自个儿留着花吧!” “我跟您交个底吧,钱呢,我不缺,您有时间帮我盯着点就行…” 何大清瞪着一双死鱼眼,面瘫脸上也瞧不出什么表情,嘴上不饶人的激将道:“臭小子,这可是你说的不差钱,到时候可别跟我开口。” 何雨柱在外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就何大清这口气,他哪能品不出啥味,不由得呵呵笑着嘴硬道:“得,何大清,您就瞧好吧!” 何大清人老如顽童,为了何雨柱一句“不差钱”,他就跟自个儿儿子别上了苗头,想着非要何雨柱服软~开口跟他拿钱。 想当年,何大清可是在丰泽园、鸿宾楼当过大厨,街面儿摆摊混迹多年,中年进了轧钢厂干到退休,可以说,何大清绝对是四合院周围的胡同老炮儿。 何大清求上了街道,发动了他认识的那些退休老头老太,这倒好,他给何雨柱请来的匠人,清一色是修缮那四九城最大房子的人~什么雷氏后人等。何雨柱要的就是手艺好的师傅,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全都给请了。 何大清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用材料的时候,寻摸的都是讲究材料~什么姑苏陆慕的金砖、稀有的楠木、紫檀、红木等。这时,何雨柱假装自个儿没钱了,从何晓手里拿了些侨汇券出来应付,给何大清的错觉~何雨柱这是用的娄家钱。 何大清见何雨柱还不服软,他又来了一招狠的,原本一个月左右的工期,愣是让人加班加点的,崭新的后罩房,一个多星期就拔地而起。 何雨柱眼见何大清这么大岁数,还这么能折腾,找了个契机激将起了他:“何大清,我有个事儿,想找你商量下。” “我想在南锣鼓巷95号附近收座四合院,那些愿意卖的主,到时候绝不差他们钱,不知道您有兴趣操办不?” 何大清手里是有点儿钱,应付自家后罩房,他是心里有底的。何雨柱说的收一座四合院,那可不是他手里几千块能应付得了的。顿时,何大清心里没了底,那脸上的神色很明显就打起了退堂鼓。 眼门前,何雨柱瞅着匠人是现成的,材料也有购买途径,就差有座四合院来让他试试水了,哪能那么轻易错过。他见何大清信心不足,激将道:“何大清,我是真不差钱,您要不信,去谈一家试试,看我到时给的出钱不。”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将信将疑道:“臭小子,我就信你一回。待会,我就跟你李大妈出去寻摸去。” 何大清讲面儿,李翠兰老实本分的性子,他们出去寻摸院子,人家报出价格,他俩根本就不大会还价。 有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人家瞧他俩好糊弄,给出的价码足~卖了这院的房子,去不远处买同样大小的房子,还有一笔数目不少的钱多出来,被问上的人家哪有不愿意卖的。 在何大清、李翠兰的高歌猛进下,没出多久,就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不远处,置换带买的,何晓名下有了一整座四合院。 匠人是现成的,三进四合院,按照何雨柱的规划,依照原貌重建,第一进院子装修后,计划开设高端“私房菜馆”;第二进院子将来主要用于“产品陈列、体验”;第三进院子则是要装修成一个个的“顶奢包房”。 何大清虽说是退休老人,可他人头熟,去街道跑土建、装修等相关手续时,一切非常的顺畅。何雨柱则去跑起了工商卫税消环等手续,亲自感受四九城此时的环境。 何雨柱从港岛安排人,办起事来肯定会很快很便捷,可他是拥有上辈子记忆的人,知道有些事欲速则不达,不管做什么,市场的真实情况非常重要… 第147章 何雨柱小试身手 何大清干劲十足,天天在计划用做生意的四合院那儿晃悠,有时候,李翠兰喊他回去吃饭,他还倔在那儿跟人交代:要用老手艺干活儿,千万别图快总上钉子。 就这么着,那新买来的四合院如火如荼的循序渐进的做着翻建、装修。而相关营业手续,何雨柱则耐心的跑着,同时,用心观察着市场、体验着办事的过程。 何雨柱拥有未来记忆,他完全是按照超前的意识,一个地一个地儿的跑着,虽然费时费力,可真让他熟悉了街道、工商卫税消环银等各地儿。 “开弓没有回头箭”,随着“何氏烩馆”营业执照、卫等证件、手续顺利办完,何雨柱看着用做生意的四合院一天一个样,从港岛请来了优雅且有服务意识的经理、具有先进理念的主厨。 同时,何雨柱求上了曾经的师父罗建荣,师兄王胜、陈康年等人,请他们帮忙介绍人品、手艺靠得住的大厨、帮厨等。 港岛请来的“何氏烩馆”经理一到四九城,立马着手招聘起了相关工作人员来;主厨则依照何雨柱现代厨房的理念,对大厨、帮厨等进行着严格的培训。 “何氏烩馆”的招聘要求不光要求五官端正、举止优雅,更有高中及以上的学历要求,开出的薪资待遇则是普通工人的好多倍。其招聘信息一经传开,“何氏烩馆”未开业就在四九城刮起了议论的风潮。 四合院里的老街坊,觉得家里有孩子合适的或者亲戚家有适龄的,他们求上了何大清,希望他们家的孩子能去“何氏烩馆”上班。 何雨柱没跟何大清透过底,何大清对自家是什么实力,其实是不清楚的。他只见过何雨柱跟何晓拿侨汇券好多回,所以他一直误以为:何雨柱靠的是曾有娄半城外号的娄家,凭着几个孙子在吃软饭。 “人要脸,树要皮”,新买的四合院在何晓名下,他何大清作为爷爷,在人前人五人六的是一回事。 何家在四合院周围算是过的不错的,何大清这个四合院胡同老炮是要面儿的,他暗暗担心:这要是把熟人弄进“何氏烩馆”,何雨柱吃软饭的事儿那还包的住。所以,谁来求上门,他都婉言拒绝:人老了,孩子大了怎么闹腾,说不上话了。 何大清还真是说到做到,“何氏烩馆”自有了工作人员后,他还真没有踏进去过一步,完全避起了嫌。 何家先是在后院翻新、装修后罩房,再买四合院开店,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哪能不让一些人想入非非。贾家屋里居心不良的小当、槐花就没安分,她们早早的拉下脸搭讪上了何晓。 何晓从小在四合院待的时间就少,快上小学便去了港岛。他在四合院里,遇到年长的除了问候一下,根本就不和外人闲聊,所以,贾家的小当、槐花是啥玩意,他根本就不清楚。 作为从小受着良好教育的何晓,年纪轻、经的世事少,所以脸皮儿薄,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都会礼节性的回应。 贾家的小当、槐花是在什么环境里长大的,脸皮对她们来说不能当饭吃。姐妹俩厚着脸皮,一来二去能跟何晓说上话后,觍着脸的张口求他:把她们弄进“何氏烩馆”。 何晓除了读书,不管是家里的生意,还是人情世故,就没有多少涉猎,他自以为是的想着:同住一个四合院,用生不如用熟,还真去跟“何氏烩馆”经理打了招呼。 “何氏烩馆”经理见是少东家来说情,就面试了小当、槐花,根据“何氏烩馆”的招聘要求,这两人没文化、样貌普通,一个腿脚还残疾,真是没有适合的岗位,当场就让她们回去等消息。 “何氏烩馆”经理的委婉表达,给了小当、槐花错觉,她们以为自个儿能去上班了。所以,只要何晓独自在四合院里出入时,这姐妹俩就会冲上前,一个劲对他说着讨好的话。 未经世事的何晓反复听着好话,怎么看这姐妹俩,都觉得是好人,还越看越顺眼。他从“何氏烩馆”经理处得知:小当、槐花没被录用上时,心里就觉得对不住她们。 从未涉足自家生意的何晓,关心起了“何氏烩馆”的人员配置来,他知道了传菜、收银的岗位条件要求不高的时候,就吩咐“何氏烩馆”经理给小当、槐花安排一下。 “何氏烩馆”可是何雨柱计划在四九城试水的生意,他一直亲力亲为的操持着里里外外,“何氏烩馆”经理哪敢私自做主,第一时间就把何晓的吩咐汇报给了何雨柱。 得到消息的何雨柱被震惊到了,他在心里思量“上辈子,何晓就是因为轻信人,被这小当、槐花姐妹俩哄着,放松了对娄晓娥开办的酒楼的监管,而被这姐妹俩把那酒楼的现金流给转移空了…” “常言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刻骨铭心。’何晓早晚是要靠自个儿顶天立地的,就让他长长记性吧!” 何雨柱有心要用事来教育何晓,就让“何氏烩馆”经理按照何晓的意思去办。经过对小当、槐花的能力测试,能说会道但腿脚不利索的小当,被定岗为收银员;而喜欢诡异傻笑的槐花,则定岗为后厨跟前院“私房菜馆”之间的传菜员。 无关紧要的人,没能干扰到何雨柱,更没能在他的心里引起什么涟漪,“何氏烩馆”的开业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港岛何氏娥夫人企业”旗下的产品:速食面、猪肉肠、蒸馏水等一运到四九城,就被陈列到了“何氏烩馆”里;将出现在“顶奢包房”里的桌椅、碗盆碟等,都是何雨柱从国营古董商店精心淘来的上年份的物件… 在何雨柱看来:“何氏烩馆”挣不挣到钱无所谓,它只是起到在四九城试一下水、了解环境的作用。所以,根本没去做什么营销或者宣传。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何氏烩馆”开业的当天,那贵的离谱的菜价虽然让普通消费者望而却步,可门口还是排起了等候的队伍。 试营业的一周时间里,客流源源不断;那“顶奢包房”从开始的无人问津到被抢着预订,再到其后的很多天,都被早早预定… 第148章 何雨柱施展拳脚 “何氏烩馆”正式营业后,因其亲切、细致的服务;高雅、别致的环境;推出了以鲁菜、谭家菜、川菜、粤菜等为基础,别具匠心的改良菜品,赢得了老中青幼各年龄层顾客的青睐。 这在同行业的营业场所普遍张贴着:禁止辱骂顾客、不可殴打顾客等提醒语的情况下,“何氏烩馆”简直是独树一帜的存在,犹如在整个行业里出现了一股清流,带来了不同凡响的新风。 “何氏烩馆”的炸鸡、炸薯条、速食面、猪肉肠、蒸馏水等主打品,特别深受孩子们的喜爱。在排队候餐时,院子里的秋千、滑滑梯等玩具,更是让孩子们没有了等候的焦虑。 逐渐的,四九城里有一种潮流:以到过“何氏烩馆”用餐,家里收集有“何氏烩馆”标记的纸巾、牙签等物品,作为可炫耀的事。 何雨柱借着“何氏烩馆”的春风,在迎来送往中,结识了各色人等。恰逢此时的四九城,兴起了大力发展经济,何雨柱摸清了市场,就开始接触起了红星轧钢厂附近的街道工厂。 去北岛屠狼多年,何雨柱从少年成了青年;在港岛讨生活十多年,何雨柱从青年成了中年。何雨柱这辈子的经历,早就让他养成了果决、雷厉风行、坚韧不拔的性格。 大好的形势摆在眼前,何雨柱哪会错过,他以“港岛何氏集团”代表的名义,跟街道工厂所属的部门进行了真诚、多方位的接触。 经过长时间的探讨、谈判,相关方了解了“港岛何氏集团”的实力,最终,同意跟“港岛何氏集团”成立生产速食产品的合资工厂~“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 由“港岛何氏集团”控股并全额出资、出技术设备、派遣人员负责管理,股份占其80%;街道工厂负责招聘本地优秀的的职工,帮助寻找适合的合资厂用地,负责当地拆迁等事宜,股份占20%。 “港岛何氏集团”资金雄厚,生产速食面、猪肉肠、蒸馏水等的初期厂区规划为100亩。在资金到位后,街道工厂所属相关部门高效的动员起了拆迁。 在“港岛何氏集团”的规划区域内,遇上拆迁的人家获得了非常丰厚的赔偿金,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天降富贵,赔偿到他们手里的钱,即使他们在四九城里买两三套房后,手里还能剩一大笔钱。 在“港岛何氏集团”充满诚意的赔偿金下,没出一个月,规划区域内就完成了拆迁工作。 当“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标准厂房开始动工的时候,远在港岛的娄家大哥、娄家大姐也开始有了响应动作。 娄家大哥的大儿子准备来四九城开办国际贸易公司,负责“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所需生产设备、流水线等的国际采购,以及解决将来生成过程中,所会遇到的猪肉、面粉等原材料的进口问题。 娄家大姐家的几个孩子,则是应何雨柱所邀而来。随着“何氏烩馆”得到消费者青睐,何雨柱准备大举开办连锁直营店,不管是在四九城多点启动,还是在其他具有成熟条件的代表性城市。 何雨柱所用的基本是沾亲带故、知根知底的人,倒不是他想搞家族企业,而是这时,还没有职业经理人的概念,更没有职业精神这一说。 在使用电话还是属于奢侈品,普通人主要靠通信、电报联系的条件下,缺乏监督、盲目的去用不了解的人管理企业,最终是会让企业万劫不复的。 正当何雨柱忙得焦头烂额,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一位无所事事的老熟人找上了门。何雨柱见来人是李有德,顿时眼前一亮。 “这李有德,虽然有贪财好色的毛病,可他用起人来却是有一套的,能让被他所用的人死心塌地的干活。” “更重要的是:他所代表的一批人,有一股子敢闯敢拼的劲,这对于将来“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产品,快速占领农村市场,是非常有助益的…” 何雨柱心里想着,热情的向李有德迎了上去,嘴上不客气的调笑道:“大弟,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肯赏脸来‘何氏烩馆’了?往后,嘴馋了就过来~当自己家,到时候找我签个字就行。” “哎,我李有德虽说好美食,可我也是要脸儿的,我是吃白食的人吗?想当初,我也风光过…”李有德心里没有苟同何雨柱的好意,嘴上客气道:“大哥,那是自然的,我肯定不会跟您客气的。” 李有德是听人说何雨柱在建厂,就想着来谋一份上得了台面的差事,所以,今儿个是来碰碰运气的。李有德不知道,此时的何雨柱缺的就是有能力的帮手,他正求贤若渴呢。 不过,“成了精的狐狸,总是喜欢话聊斋”,他们喝着茶,天南地北的闲聊着,谁都没去涉及什么工作、工厂、企业之类严肃的话题。 李有德喝茶喝的厕所都上过几回了,也没见春风得意的何雨柱关心一下他现在在做什么、有工作吗?他心里不由得感觉有点凄凉。 不过,长期的被人另眼相待、针锋相对,早已让李有德曾经的傲气荡然无存。再一次上完厕所后,李有德鼓足了勇气跟何雨柱张嘴道:“大哥,听说你在搞厂,能帮我安排个工作吗?” 何雨柱都没考虑,直截了当的回应道:“大弟啊,我是在建厂,不过,你的工作不大好安排…” 李有德误以为何雨柱是委婉的拒绝,他也没怪何雨柱,毕竟,像他这样有历史的人,哪个单位用起来都放心得下。 “大哥,我能理解你的难处,那我不打扰你了,今儿个先走一步,改天再聚。”李有德没听何雨柱讲完,垂头丧气的自觉起身往外走。 何雨柱没出言挽留,在李有德身后悠悠的继续道:“大弟,我是真安排不了你的工作,不过,今儿个,你就这么走了肯定要后悔的。” “我想让你把厂里的产品,让千千万万的地推员送进农村的千家万户。” “到时候,需要指挥千千万万地推员的人,我可没办法安排什么具体工作?我只能提要求、定目标…” 李有德听清了何雨柱的豪言壮语后,急忙坐了回去,难以置信的问道:“大哥,你不是忽悠我吧?具体是做什么的?” “负责地面推销的副厂长,就是组织人员拿着产品去小卖部、杂货铺推销,让这些店家进我们的产品。” “你想想,即使一个县或者一个市,有这么一位地推员,你将来要管多少人?我反正是算不清楚。” “你要是没信心做这事,你就走吧,当我没说过。”何雨柱解释了一嘴,立马玩起了欲擒故纵。 李有德的眉头一会紧锁一会舒展,几番思想斗争后,勉为其难的表示道:“大哥,人多我不怕,有困难我更不怕,不过,若是产品有吸引力,我还真敢去做…” 第149章 何雨柱吃软饭? 一份工作摆在李有德面前,何雨柱见他没把话说满,都是有着丰富经历的成年人,他很欣赏李有德的理性对待,及对他的开诚布公。 李有德真要是为了眼前的一份所谓工作,在什么都尚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在那里口若悬河的信口雌黄,他绝对不敢再跟李有德打交道下去,更谈不上继续讲什么正儿八经的事。 何雨柱跟李有德也不客气,唤来了‘何氏烩馆’的工作人员,要了炸鸡、炸薯条、猪肉肠、速食面、蒸馏水等几样,让其送进办公室来。 工作人员撤走茶水,清理完了桌面,何雨柱去拿了两瓶烧酒来。当菜先后送进办公室,工作人员把几瓶蒸馏水放下后,何雨柱拿起了酒。 “大弟,你看看桌上的几样,往后,有适合你拿出去卖的吗?”何雨柱倒着酒,不紧不慢的开口考校着。 桌上的几盘菜,速食面加了绿叶菜煮熟,装进了考究的海碗里;猪肉肠煎熟,切成片装在了精致的盘子里;炸鸡、炸薯条都是“何氏烩馆”推出的特色油炸食品。 桌上的菜除了摆盘讲究,就是比较新颖,没有什么特别的,李有德看半天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瓶装水上。 李有德呆呆地望着醒目的蒸馏水,情绪低落,叹着气的给出了他的意见:“哎,大家可都是习惯用水壶的,这瓶装水要让大众接受,怕是有点难呐!” 何雨柱见李有德明显泄了气,他也不急于解释,一个劲的热情招呼李有德吃吃喝喝。“何氏烩馆”若是厨师手艺不行,其他的所谓服务再好,生意哪会爆棚。 佳肴进肚,辣酒入口。李有德忘记了所有的失意,仿佛让他回到了那春风得意的日子,两人聊着陈年的八卦,你来我往的吃上喝上了。 或许是李有德正值失意的境地,喝起酒来又快又猛,两瓶烧酒大部分进了他的肚子。何雨柱见吃喝的差不多,让工作人员准备了几份速食面、猪肉肠、蒸馏水送来办公室。 李有德虽然微醺,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看着袋子里包装精致的几样产品,就想起来时路过中院,见到的那些陈列品。 当时,他一门心思想找何雨柱谈事,哪有那个闲心去顾及其他,此时,他细看之下,一身的酒意就去了三五分,难以置信地问道:“大哥,咱工厂以后生产的是这些产品吗?”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答他,笑着解释道:“大弟,你前面吃的猪肉肠、面,就是你袋子里的产品做出来的,这几份,您拿回家给孩子们尝尝。” “你手里的产品,都是在港岛生产的。‘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开始想做速食面,接着尝试猪肉肠,后面推出蒸馏水…” “四九城工厂引进的设备只会比港岛的更加先进,成熟的技术管理人员是从港岛工厂调过来的,原材料也是相同的供应厂商…我相信四九城工厂做出的产品,只会比你手里的更好。” 曾经,李有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回味着肚子里菜的味道,顿时就激动上了。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李有德说话不再留三分余地,兴高采烈的大声讲道:“大哥呀,就这速食面、猪肉肠的味道,只要定价别离谱,要不大卖都难…” 随着“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各项工作有序开展,何雨柱是忙得不可开交。这边,娄家大哥的儿子、娄家大姐的几个孩子,带上了何晓做了一件令人瞩目的事。 娄家的几个孩子,可是从小生活在港岛,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出行都是小汽车代步。他们到了四九城,看着何晓到哪儿都是靠一辆自行车,他们哪会习惯。 在四九城,娄家大哥儿子把国际贸易公司的手续一办理好,公司做的第一项业务就是忙着进口自用的小轿车。 何晓才二十出头点,他比娄家大哥、大姐家的孩子们小了十来岁,他可不像他们用起钱来已经可以自由支配。他跟家里几个弟弟一样,每个月只是领一点生活费而已。 几个哥哥、姐姐在哪里带头,他们还一个劲的劝何晓“出行有小轿车代步,办起事来能提升效率,很多时候还能事半功倍…” 经他们游说,何晓也起了要一辆小轿车的念头,不过,他不敢跟出行全靠自行车或者蹭人车坐的何雨柱讲,他打电话回了港岛,找上了他的母亲娄晓娥。 娄晓娥在小时候有娄半城夫妻俩护着,成年嫁人后有何雨柱爱着,等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她有空管理家里企业的时候,企业早已上了规模。 何家就这样的条件,连她自家哥哥、姐姐家的孩子们都要在四九城里开上小轿车了,她作为何晓的亲娘,怎么舍得让自家的孩子受委屈。 何晓在电话里一讲,娄晓娥就在那头关照何晓:“别分心,好好的读书,多交些朋友…小轿车的事,她会安排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放下电话的娄晓娥,就想着该给何晓买啥车。最后,她还是以安全性、耐用性等为着重考虑,准备给自家儿子这个本本族,买一辆三根鱼叉的小轿车。 时间飞逝,在四九城的何晓一提到车子,有孝心的他,就想着带何大清老夫妻俩出去兜兜转转。当何晓把车子停在四合院巷子口的时候,立刻引来了无数看热闹的人。 一些知道些旧事的老人们在那里窃窃私语:“这何家小子好福气啊,娶了娄半城家的小姐。看看,他家孩子还在上着学了吧,就开上小轿车了。” “在旧社会,娄半城就是大资本家了,不是普通平头老百姓能比的,这咱真的眼红不了…” 何晓带着何大清和李翠兰老两口一路往小轿车走,他们听着众人羡慕的议论声,何大清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何家几代都是厨子,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儿,他在心里也认可大家说的是事实。 何大清虽然认同大家所说,不过,心里却进行着自我建设“何晓是娄晓娥生的孩子,用点娄家的钱怎么了?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我家柱子骑着自行车,他才没用娄家的钱呢!他肯定不是吃软饭…” 第150章 小当出手 曾经,街道多次到访贾家,做贾张氏、秦淮茹两婆媳的思想工作,动员她们让还尚小的小当、槐花去上学,贾张氏婆媳俩迫于周围的舆论压力,最终松了口~同意让姐妹俩去上学。 那时,秦淮茹每天一早就要去上班,贾张氏懒的能躺着绝不站着,秦京茹啥事都想尽办法回避,棒梗只知道在外面野。 贾家每天有干不完的家务活等着姐妹俩,要不就是让她俩照看棒梗的孩子们,再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挨打,她俩哪能定下心来好好学习,更没有学习的时间、氛围。 小当开始上学的时候,本就比同学年纪大了好几岁,加上家里大人都是文盲,不重视学习,她基本就是一直留级,没坚持几年,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学校了。 槐花开始读书倒是不太晚,可她自小在贾家要看小当的脸色,小当在贾家不得闲,槐花哪会有好,一个没工夫做回家作业的人,一到考试成绩自然就垫底,基本上也是留级等着她,她见姐姐小当不去上学,有样学样的跟着窝在了家里。 小当、槐花没有什么出路,无形当中,被禁锢在了贾家。可当姐妹俩进了“何氏烩馆”工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仿佛给她们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开始,两姐妹能去“何氏烩馆”上班,四合院周围的同龄人羡慕她俩,院里的老人们对她们的态度也比以前好了,就连小当心心念念的阎家人,对她也不似从前冷漠,而变的客气了起来。那时,她们是真的非常感谢何晓的。 不过,随着“何氏烩馆”生意红火,大家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贾家人不知感恩、好吃懒做的劣根性,很快就让她们忘记了当初是怎么进的“何氏烩馆”,她俩在私下一起偷偷埋冤“在‘何氏烩馆’工作真是幸苦,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 那些,进“何氏烩馆”这样高消费场所就餐的人,那个的条件基本都不会太差,她俩看着形形色色衣着光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人们,从开始的羡慕慢慢到妒忌。她俩私下在一起心里那个不平衡“同样是人,她们为啥就不能过那么好的生活?” 自何晓有了小轿车,成了人人羡慕的对象,她俩原本就妒忌的心,彻底的崩溃了。两个没啥见识的人,经过一番讨论,居然一致以为:何家靠“何氏烩馆”挣了大钱,给何晓买的三根鱼叉的小轿车。 在“何氏烩馆”,小槐花只是干衔接厨房到服务员之间的传菜工作,她即使有什么不满的想法,也是徒劳,最多给她自个儿添堵而已。 小当做的可是一个班头的收银工作,她记事起从阎家学来的算计、鬼心眼子,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她居然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能从收银工作中捞钱。 小时候,小当对槐花做了那么灭绝人性的事,贾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后,不了了之。根本就没让她充分得到教训:认识到做了错事,会有她承担不起的后果。 小当起了歪脑筋,每次到她轮班的时候,都会以借口要核对客人的点菜单,从后厨处、服务员主管那里拿来客人点过的菜单。 小当文化程度不高,所以她搞不清楚,也没人跟她讲:“何氏烩馆”的菜谱、客人点过的菜单,都是中文、英文、法文、拉丁文的。 “何氏烩馆”对客人点好的菜单不光一式四联,还需客人签名的初衷是:怕菜价过高,遇上不讲道理的客人。而拉丁文的一联,负责服务的主管每天是需要上交到“何氏烩馆”经理处。更让小当意想不到的是:即使四联都丢了,还有暗藏的编号可查。 小当自以为聪明,趁着她当班核对客人点过的菜单时,从开始的抽掉一张单子,发展到敢于黑“何氏烩馆”一天20%左右的流水。 从小当伸出黑手的第一天,“何氏烩馆”的财务就发现了问题,小当是少东家~何晓介绍来的,财务和经理哪敢私自处理,他们当即请示了何雨柱。 何雨柱能把事业做得那么大,早就不是上辈子四六不分的糊涂蛋了,他当场就压下了这事,让两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小当手里有了轻易获得的钱,买起了她曾经只能看着穿在别人身上的衣服、鞋子,还有腿脚不利索一直想买而买不起的自行车… 曾经在阎家的生活,让小当感觉:那是她小时候最快乐的时间,所以,阎埠贵老两口在她心里确实是有分量的,四九城的点心、吃食没少给他们送去。 而跟她一起长大的小槐花,想要摸摸她新买的自行车,都会招来一顿臭骂;贾家人除了秦淮茹收到小当每个月交的伙食费,都没捞到一点好处。 随着小当手里的钱越来越多,动了要脱离贾家的心思,她在四合院附近的大杂院买了一间屋子,打算请人装修好后,搬去自己的屋子住,彻底的远离带给她无尽苦难的贾家。 近一个月,小当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心所欲的日子,就像空气中的芬芳般让人迷醉,小当沾沾自喜的以为:她的好日子才开始,将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不知不觉中,到了“何氏烩馆”月底盘账的时间点,何雨柱本着用事来教育何晓的原则,那天,他去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工地现场,让何晓去了“何氏烩馆”。 当“何氏烩馆”的财务、经理,把账本、单据等放在何晓面前,并把问题抛出来时,何晓傻眼了:“何氏烩馆”生意这么火爆,一个月里居然有四分之一多的时间是亏本的。 亏本的原因是出了“老鼠”,在翻台率、菜品价格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每天的营业额应该差距不大才对。可轮班的收银,每天结算后的营业额,一个班头总会比另一个少20%左右。 “何氏烩馆”财务、经理得了何雨柱的关照,抛出问题后,他们就不做声了,静待何晓怎么处理。 何晓长这么大,除了在学校读书就是考试的,还没有踏入社会这个大熔炉的他,在他干净纯洁的眼里:世界的一切都应该是光明的,怎能允许那些黑暗的存在。 当场就让人去报了案… 第151章 贾家散尽家财 公安所人员到了“何氏烩馆”,经理把相关单据、账本等证据一一给予了出示,侦破人员经过认真的甄别后,把目标锁定在了小当这一班的人员身上。 为了不干扰到“何氏烩馆”的正常营业,涉事人员在有空闲的情况下,一一被请进了办公室。经过一轮谈话,小当、槐花两人含糊其辞、支支吾吾的状态,很多地方还不能自圆其说,两人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由于她们两人是亲姐妹,一人可以接触到单据;另外一人,不光是单据,就算把现金偷偷转移都有机会。考虑到不排除两人是联合作案,所以,就把小当、槐花请去了公安所。 小槐花在贾家,从小由小当照顾着长大,在小当的恶作剧之下,槐花好好的一个姑娘成了一个畸形怪胎女。 小槐花从小就会有意无意的在四合院里,听到那些大婶大妈说她是畸形怪胎,以及她是怎么成为畸形怪胎的。小时候,她因为年纪小,那晓得畸形不畸形的,就只知道:小当不打她,不把她的吃食抢光,她就感觉那天过的特别开心。 随着她慢慢长大,有些事自然而然的就会懂,她见到自己的畸形怪样,在心里自卑过…除了偷偷怨恨小当,别的她什么都不敢。 贾家人把她们姐妹当作贾家的赔钱货,完全是视作多余的存在,两人属于是同病相怜。再说,小当从小到大的血脉压制,她哪敢在小当面前冒刺。 在贾家,小槐花为了不惹贾家人嫌,她从小到老、从男到女,讨好她们都来不及,她哪敢在贾家发出不和谐的声音,引起贾家人的不满。 小槐花跟小当同睡一个屋、一张床,小当近来的异常,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可她见小当一直在往何晓跟前凑,她误以为:小当这一切的改变,是何晓带给她的。 当小槐花进了办公室,见到了公安所人员,虽然心里很害怕,可她跟小当的姐妹情,她被小当一直以来的血脉压制,哪敢去说一句不利于小当的话。 小槐花反而在想着法,帮小当隐瞒一二,所以,就造成了她说话吞吞吐吐,讲事情的时候还要再三犹豫。 当两人进了公安所庄严、肃穆的地方,没什么文化,却有着鬼心眼子、好算计的小当,脑子里幻想着:她又没象棒梗那样伤人,或者害人致死,只是拿了一点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最严重不过就是像小时候,恶作剧小槐花那样,被打断一条腿。 小当听着工作人员介绍“坦白从宽”,鬼心眼里就有了坏主意,率先说讲上了,一五一十的叙述了起来。 小当是真没什么隐瞒,她只是拉上了小槐花做垫背,小槐花成了她的同谋。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奢望大事化小,一份错误两个人共同承担,她算计着可以少吃点亏。 工作人员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就小当耍的这点小聪明,怎么可能轻易能蒙混过关。他们见小槐花一个劲在那里说着:不清楚、不知道、不是我干的…于是,把小当叙述的事,透露了一点给她。 小槐花早已成年了,不是那襁褓中的婴儿,小当翻脸无情的诬陷她,她立马就破防了。哭着把她小时候被小当恶作剧,再到一直被小当欺负,最后,把小当最近的异常举动讲了出来。 侦察破案讲的都是证据,工作人员当然不会偏听偏信,小槐花见大家都不信她,她在那里急得大喊:“我知道小当的钱藏那里,还有她新买房子的租赁单据、租赁本等。” 大家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去做了相关申请,一行人跟着小槐花去了贾家。有小槐花做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大量的现金及小当新买的一些物品、房子单据等。 “何氏烩馆”可是提供了被偷盗金额的,经过细致的核对,还差了好几千,他们立刻继续在贾家屋里查找了起来。 小偷的东西够能藏吧,公安所人员都能轻松制服那些小偷,就贾张氏、秦淮茹藏的那点钱,哪经得起他们找。没费多大力气,就在贾家屋里的房梁、破旧衣服、床底的砖下等处,再次找到了2000多块钱。 开始,贾张氏、秦淮茹还是很害怕的,不敢去乱掺和,可当她们见到自己藏的钱,被找了出来,那还能袖手旁观,直接就对上了工作人员,两人不仅嘴巴不饶人,居然对他们还动手,又抓又挠的进行阻挠。 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工作人员眼见犯罪嫌疑人小当的一家子蛮不讲理,不光辱骂还动手,只能请涉事人员跟他们一起回去。 进了公安所,贾张氏、秦淮茹两人了解了小当犯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小当偷盗了数额巨大的钱,吓得直接不敢再吱声了。两人虽然没文化,可她们晓得:小当算是贾家人,这么多金额的钱丢失,万一让她们赔偿该怎么办? 所幸,新社会讲法律、讲证据,经过小当、槐花证实:贾张氏、秦淮茹确实不知情,所以,工作人员没有为难她们。不过,她们阻挠相关人员工作,并动手伤害了他人,还是需要留下接受教育两天。 经过工作人员的不懈努力,“何氏烩馆”被偷盗的钱找回了十之八九,而缺少的部分,跟小当所买的大量物品、房子基本能对的上数目。 不过,这时的房子是不能私下买卖的,因为小当所谓买的房子,其所有权是归某单位的。小当事发后,工作人员第一时间通知了那房子所属的单位,让其收回其使用权。 小当这案侦破工作尘埃落定后,公安所把她移交给了相关部门。贾张氏、秦淮茹婆媳俩,离开公安所时,得知了小当这事的进展,她们是又喜又气。 惊喜的是那么大的金额,不用贾家来赔偿;气愤的是小当弄出的大窟窿,牵连到了她俩存了几十年的积蓄。 两人吃了闷亏,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谁也没心情搭理谁,一个在心里暗叹“这是造的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祸害玩意,存个几百块容易吗?这祸害最好死在外面…” 一个步履蹒跚,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岁,她在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没老糊涂,屋子还捏在手里。哎,这小当真是赔钱货,往后,就当她没存在过…” 第152章 小槐花被嫁 何晓那么轻松考进四九城顶尖学府~读研究生的人,那脑袋肯定是不笨的。再说,他从小接受着良好的家庭、学校教育,肯定不会是一个迂腐、不辨是非的人,只是缺少了社会上的历练而已。 “何氏烩馆”得到了营业额失窃事件的结果后,其经理找到了何晓,请教他:接下来该怎么处理,通过非正常应聘渠道,跟小当一起入职的小槐花。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令人铭记于心”。何晓经历了小当闹出来的恶性事件,其实他自个儿早就进行了反思,意识到了自己存在的一些问题: 耳根软,爱听好话~从跟小当、槐花没有接触、根本不认识,到她们一轮轮的有意接近,好言好语的不断讨好下,把她们当成了充满善意、心思单纯的好人。 心软~瞧贾家生活艰难,见到同龄人小当、槐花身处在这样的困境里,起了同情心,就想着为她们做点什么,以改变她们的生活状态。 全凭喜好~有了对小当、槐花先入为主的好印象,没去征求、听取有关人员的意见,对人对事偏听偏信,全凭自己的喜好。 不知敬畏~做企业的终极追求是为了盈利,而再努力的好好经营,其结果输与赢是没办法简单预知的。企业高标准的规范化运营,最终是为了保障最大可能的达到盈利目的。而自个儿作为“何氏烩馆”的少东家,居然在破坏其合理、规范化的运营生态… 何晓想想都后怕,他清楚这次事件,完全是他没有尊重“何氏烩馆”的规范招聘,而弄出了这么大的事来。当初,要是按照招聘规范来,这小当、槐花完全连初试的资格都不会有,更别谈什么入职“何氏烩馆”。 “何氏烩馆”经理一问他小槐花该怎么处理?早反思过的何晓,没做什么犹豫,客气的回复道:“一切按照‘何氏烩馆’的规范要求来,任何人不得把个人喜好,带入到企业的经营管理中来…” 在旁人看来,小槐花是小当的亲妹妹,有那样子的姐姐,谁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再说,这小槐花总会莫名其妙一个劲诡异的笑,给人感觉这人不大正常。 小当出事后,小槐花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跟她好好说话、不对她大声讲话,她根本就不会积极主动的去做她的本职工作~端菜什么的,整天就知道在那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氏烩馆”经理有了何晓的明确态度,征求过其他工作人员的意见后,对小槐花进行了劝退,并对她做出了相应的赔偿。 小当弄出的事,让贾张氏一辈子的积蓄、秦淮茹十来年辛苦攒下的积蓄尽失,她们怎么还能放心得下:样貌有七八分神似小当的小槐花。 贾张氏婆媳俩本来还幻想:小槐花继续在“何氏烩馆”上班,能挣点钱回来,让她们多少回点血。哪知,小槐花就这么失业了,秦淮茹把小槐花手里头的钱骗走后,就动起了歪脑筋。 婆媳俩很有默契的认为:这小槐花同样是个赔钱货,就凭她跟小当差不离的长相,就不会是个好东西,把她继续留在家里,贾家早晚还得出事。 小槐花畸形的名声,可是从小就在四合院周围传遍了,轧钢厂里上点年纪的也都基本清楚。秦淮茹为了能把小槐花嫁出去,那是大费了周章,她眼瞅在四九城里,小槐花是找不到人家嫁了,就把主意打到了娘家秦家村。 小槐花是四九城里户口,有着定量的,秦家村人也没人知道小槐花的真实底细,秦淮茹没费什么劲,就给小槐花找了一户住在秦家村附近山上的人家~秦淮茹她嫂子家堂哥媳妇家的表舅家弟媳家远房叔叔家的大块头儿子。 那家的父母见秦淮茹长相端正,这外貌在秦家村附近绝对是排的上号的,就想着她的女儿肯定也差不到那里去。 秦淮茹开出的100块彩礼,远远高出了本地彩礼很多倍,但那家父母在心里想着好事“这姑娘是四九城里户口,要是结婚后有了孩子,那孩子可就是四九城里户口了,将来不用在地里刨食,能吃上商品粮。” “这姑娘应该是没个正经工作,才会想着嫁回她母亲的出生村子附近来。这是难得的好姻缘,自己儿子好福气…” 当场,在秦淮茹娘家诸多亲戚的见证下,双方你情我愿的说定了婚事。哪家父母请秦淮茹回她娘家候着,他们去筹一下彩礼,稍后给她送过去。 这时,四九城里的彩礼才几十块钱,秦家村附近也就是一二十块钱的事,可想而知,100块钱对于住在山上的人家来说,绝对不会是小数目。 哪家的父母兵分两路,借遍了住的不远的亲戚,相好的邻居,最后差的部分,去了村子里借,才凑足了100块钱。 当秦淮茹拿到100块彩礼的时候,开心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她在心里得意道“常言说‘有剩男,没剩女。’小槐花畸形怎么了,还不是照样嫁的出去,彩礼可比嫁在四九城里多的多…” 双方讲定了送亲的日子,秦淮茹开开心心的回了四九城。那家的父母则是把大块头儿子的婚事,当成了头等大事,拼着老命往好里操办。 长久以来,小槐花在贾家,大人不在乎她,就连她的姐姐小当也总欺负她,棒梗自己都不够吃的,更是没把这两个妹妹当回事。所以,小槐花在贾家一直是逆来顺受的角色。 秦淮茹到家,找小槐花把婚事一说,她习惯性的点着头同意,同时,在心里偷偷窃喜“终于要离开贾家了,要过上自己的新生活了,嫁人后要好好待自己的爱人…” 小槐花由秦淮茹陪着,去街道打好了领结婚证所需的证明材料。到了送亲的好日子,小槐花换上了秦京茹挑剩下的~小当留下的“新衣服”,带了一些小当留下的~贾家不要的一些东西,母女俩坐上了会经过秦家村的公共汽车。 到了男方家里,哪家父母见小槐花的模样,长的跟只过街老鼠似的,心里无奈的感叹“母亲模样不差,这生的闺女,样貌怎么那么寒碜。” 还好,城里姑娘特有的白净,小槐花还是有的。有道是“一白遮三丑”,哪家父母觉得可以将就,就由一些村里的小伙、姑娘陪着,那家的大块头儿子带着小槐花去了公社领结婚证。 那家的大块头儿子娶到的是城里姑娘,所以,感觉在村里头非常有脸面儿,极其隆重的在自家门前摆起了流水席… 第153章 支离破碎的贾家 当年,秦淮茹出嫁时,穿着的外套是她补丁最少的一件粗布衣,形单影只背个包袱~里面装满了反复打过补丁的旧衣,闷声不响的跟着贾东旭、易中海到的四合院。 小槐花出嫁这天,穿上的是小当留下的新衣裳,秦淮茹亲自送她到的男方家;不光有嫁妆,她还偷偷塞了10块钱给小槐花,让她藏在贴身衣物的兜里,以备不时之需。 在秦淮茹看来,她作为一个母亲,对小槐花已经安排的非常周到,胜过她当年出嫁时无数倍。 小槐花被秦淮茹嫁出去,得到的彩礼;加上早被秦淮茹骗到手的“何氏烩馆” 发给小槐花的工资、补偿金,秦淮茹手里的钱,已经快接近她被小当间接损失掉的金额。 有道是“钱壮怂人胆”,秦淮茹手里又有了积蓄,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了不少,也不再一直窝在贾家屋里,敢出四合院去溜达了。 话说,秦京茹进贾家的时候,还是一个未成年的黄毛丫头,从她进贾家就得了贾张氏的宠。 自打她先后生下棒槌、棒杆、棒头三个野种狼崽子,在贾家的地位,简直如日中天。 秦淮茹除了在休息日,会帮忙遛遛那三个自以为的孙子;平时,都是贾张氏盯着小当、槐花两个小姑子在做家务、照顾着她的三个野种狼崽子。秦京茹自个儿除了喂奶,别的根本就不需要去管,完全过的就是甩手掌柜的日子。 讲的难听点,秦京茹原本在贾家,基本上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她去了轧钢厂顶岗,变的天天要跟铁疙瘩、钢块打交道,这让过惯了舒服日子的她疲于应付。 这时的贾家,先是小当出事,是死是活根本没人去关心;接着,小槐花又出嫁;而后,秦淮茹干脆学起了贾张氏曾经的模样,每天连饭都不帮忙做一下,更不管琐碎的家务,除了睡到日上三竿、睡午觉,就是出去跟人闲聊,再不就是去四合院外溜达。 秦淮茹跟她的婆婆贾张氏学,她也不想想,秦京茹能跟她一样吗? 秦淮茹年轻时,身处的环境,决定了她即使暗地里尽干的不是人事,人前也要装模作样的顾及名声;她若想明面上做什么出格的事,环境也不允许她明目张胆的胡来,要不,她根本没办法在四合院、轧钢厂立足、生活下去。 当初,她到贾家时,当日就被贾家氏使唤着做这做那的搓磨;在她先后生下棒梗、小当、槐花时,身体再虚弱再累,贾家也没有个谁来帮她的;后来,即使她去了轧钢厂上班,家里照样需要她操持着。 这贾家的变化,让秦京茹简直无法接受,更让她心中不甘。 秦京茹倒是想跟以前一样~无事一身轻,可她每天看着没人管的两个儿子棒槌、棒杆,一个废了右手、一个废了左手,还总喜欢在外野。早上起床、晚上下班到家,她面对的都是冷锅冷灶,她要不去做,不光自己没得吃,两个尚小的儿子也得饿肚子。 此时的秦京茹,轧钢厂的工位刚到手,身上没啥钱,四九城里举目无亲的,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出路。她为了自个儿,为了两个不喜但却是她亲生的儿子,只能选择隐忍下来。 她只能自我安慰:反正自个儿要吃、两儿子也要吃。至于贾张氏、秦淮茹,也就是多抓几把粮,多加几勺子水的事。 至于家务,秦京茹是分的很清的,除了打扫她自个儿住的屋子;有时候,想起了会帮两儿子洗洗衣服,至于其它,她是一概不会去关心的。 贾家的现状,秦京茹艰难的适应着,她的两个十来岁的野种狼崽子接受起来更难。 以往,他们只要逃学,就能跟在棒梗后头偷鸡摸狗;后面,棒梗去吃了官司,他们可以自己出去野,回家还能使唤上小当、槐花两个所谓的姑姑;而到了这时,他们野完回家,家里只剩两个曾经不敢冒犯的祖宗。 最让两个野种小狼崽子无法忍受的是:伙食没有以前好了,中午吃到的都是早上吃剩下的,他们还吃不饱。 本来,他们在贾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贾家到了此种地步,这让他们怎么接受?生活的不如意,让这两野种小狼崽子在心里怨恨上了贾张氏、秦淮茹两个老不死的… 贾张氏能在兵荒马乱的旧社会,不出去工作,而待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把贾东旭拉扯大,并帮他娶妻生子,她怎么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小当给贾家招来的祸事,让贾张氏藏在贾家屋里头的钱都损失了,可缝在她身上衣服里的、在她身旁鞋样里藏着的大几百块钱,却是有幸被保留了下来。 故而,秦淮茹在家里?兴风作浪,一会忙着嫁闺女~小槐花;一会在那里给秦京茹做规矩… 已经七十来岁的贾张氏,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是秦淮茹还是秦京茹,只要不影响她在贾家的地位,她只顾吃好、喝好、睡好的自个儿舒服,对贾家发生的一切,秉持着置若罔闻的态度。 早上没吃饱,就出门去买豆汁、包子、卤煮什么的吃;中午饭没吃好,借着出门遛弯的档口,买点烤鸭、卤菜等肉食类的打打牙祭;睡够了午觉,若是饿了就出门去吃些点心… 十来岁的棒槌、棒杆,本就是能吃的年纪,原来贾家虽说除了粗粮还是粗粮,但他们至少能混个饱。 贾家近来的大变化,让他们根本吃不饱,加上他们总在外头野,吃过不消多久,他俩就会肚子饿。贾家屋里没吃的,这两野种狼崽子就开始在外头混。 以往,能吃饱的时候,这两野种狼崽子只顾在外疯玩,从没想过在外找食吃;饿着肚子了,这两狼崽子看啥眼睛都冒着绿光,哪里有肉香、菜香、馒头味…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就咬着吃。 这天,睡够了下午觉的贾张氏,如同以往一样,溜达着出了四合院,去买了几个大肉包。她左手拎着装有大肉包的牛皮纸袋,右手抓着个大肉包,在街面上边走边吃的津津有味。 街面上人来人往的很嘈杂,加上贾张氏一大把年纪听觉退化,她根本没有听到:在离她不远的地儿,有两个吞咽着口水的男孩在喊她。 棒槌、棒杆见自家的老奶奶,只顾着自己吃,没有搭理他俩的意思。他们看着贾张氏塞进嘴里的大肉包快吃完了,右手准备伸进左手拎着的牛皮纸袋时,两人馋虫上脑,满脑子都是大肉包,哪还顾得了什么。 两狼崽子快速靠近贾张氏,像他们跟小伙伴们玩闹似的,一个拌腿一个推了一下贾张氏的后背。 年老迟钝、专心享受着大肉包子的贾张氏,一个踉跄摔成了狗吃屎… 第154章 贾张氏吃闷亏 棒槌、棒杆两个小狼崽子,见摔成了狗啃泥的贾张氏,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哎呦”的叫唤,也不见她起身。 这时,他俩知道闯祸了,看到装着大肉包的牛皮纸袋已脱了贾张氏的手,两人捡起袋子就跑。 四九城的人善良淳朴、大家普遍乐于助人,好心人瞧见一个老太太摔倒在地上,就想去把她搀扶起来。 这时,四合院周围街道的人口流动性还很小,住在这一片的人基本都相互认识,贾张氏在这块生活了一辈子,她贾家的名声又早已远播,谁还能不牢记他们贾家的人。 好心人一瞅是贾张氏,连忙收住了准备去搀扶的双手,转而找去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帮她去喊人。 此时的秦淮茹,搬了张长条凳,正凑在聊天的大婶大妈们外围,听着她们讲老何家新建工厂招人的事。 好心人一踏进四合院,就冲着院子里闲聊的人堆,焦急的喊道:“你们院子里老贾家有人在家吗?他家老太太贾张氏摔倒在大街上了,快喊贾家人去背她回来吧!” 近来,贾家闹出来的事可都不小,街坊四邻的哪敢去随便掺和他们家的事,原本在聊着天的大婶大妈们也不再聊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院子里的秦淮茹。 秦淮如瞧见大家都瞅她,脸上的神情立刻表现的紧张、担忧、焦急…急忙起身走向那好心人,为了在人前彰显她是个孝顺的好儿媳,边走嘴上故意讲给旁人听道:“哎呦喂,我家老太太的岁数不小了,怎么经的起摔啊,我得抓紧去瞅瞅…” 一走近那好心人,秦淮茹便千恩万谢的讲起了好话,不明就里的人哪会想到:眼前有着一副好皮相的人,会是喜欢讹人的贾家人。 好心人不是住这一片地儿,也不可能认出贾张氏,更不可能找到四合院里来,他没去理会秦淮茹自顾自的表演,把秦淮茹带到贾张氏摔倒的附近,瞅见贾张氏已经坐在地上,迅速的就避开了。 贾张氏长的虎背熊腰、肠满肚肥的,有一身的肥膘保护着她,除了嘴唇磕破流了点血,就是闪到了她的腰。 若换作是贾张氏自个儿走路不小心摔着,或者是其他人的原因造成她摔的跟头,她早就张嘴咒骂了。可她眼睁睁见到的是自家的两个小狼崽子干的坏事,加上她是在外面偷吃,那还敢张嘴乱喷。 这要是被人知道,传讲开来,她回去还怎么面对秦淮茹、秦京茹,总不能跟她们说“自己好好的在外偷吃肉包子,结果,被棒槌、棒杆碰到,然后,他俩为了抢吃的,把自个儿推倒…” 秦淮茹、秦京茹会不会信她所说,还是个未知数,但她手里还有积蓄这回事,肯定就会瞒不住。 凭贾家此时的日子过的艰难,秦京茹可不是她贾张氏的儿媳妇,是她的孙媳妇,这都隔着辈了,往后,再张嘴要那十块的养老钱可就难了。 贾张氏坐在地上,越想那个越气,大口的喘着粗气。正好,秦淮茹来了,憋在胸口的气无处发泄的贾张氏,吩咐秦淮茹蹲下,照着秦淮茹就来了个泰山压顶,趴上了秦淮茹的背。 秦淮茹在秦家村当姑娘时,可是能肩挑100多斤粪担子的;进了轧钢厂,每天除了跟铁疙瘩就是钢块打交道,换做是四九城里长大的大妞,还真经不起贾张氏这一压。 贾张氏回到贾家,躺在床上嘴里直哼哼。秦淮茹问她怎么摔倒的,她眼里尽是厉色,咬着为数不多的老黄牙道:“本来在街面上好好的溜达着呢,结果,突然就窜出来了两条疯狗…” 当四合院里弥漫着饭菜香味儿时,知道闯了祸的棒槌、棒杆,心里的害怕没能抵御的住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在馋虫的驱使下,他俩壮着胆子垂头丧脑、低眉顺眼的回了贾家。 秦京茹在外累了一天,回家还要做晚饭,哪有心情去关心这小哥俩;秦淮茹一心要学贾张氏拿捏住儿媳妇秦京茹,她可不会越俎代庖的去管这两个自以为的孙子。 棒槌、棒杆回到家里,见没人打骂、教训他们,两小狼崽子心里充满了疑惑:明明对那老太婆做了坏事,怎么没见人管教他们… “人老如顽童”,贾张氏虽然吃了哑巴亏,可她哪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棒槌、棒杆。贾家的晚饭~棒子面糊糊、窝窝头一上桌,贾张氏立刻就拿出了在旧社会抢食吃的本事。 以往,贾张氏的这副不堪吃相,也就是在吃人家酒席的时候,为了多吃多占才会这样。秦淮茹倒是见多不怪,只以为“今天,她婆婆在外摔倒,应该是经过一番折腾太饿了。” 秦淮茹没做多想,有样学样的拿出了她在娘家时,跟众兄弟姐妹们抢食吃的本事。 当初,秦京茹进了贾家,家里除了棒梗,可就数她能敞开肚皮吃,她见贾张氏、秦淮茹居然在那里抢食,哪肯让自个儿吃亏,不由得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曾经,贾家只要不够吃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小当、槐花饿肚子的,所以,棒槌、棒杆一向都是慢悠悠的吃着的,哪会抢着吃的吃法。 棒槌、棒杆两人还没吃饱,就见那装窝窝头的笸箩空了、盛玉米面糊糊的大盆见底了,两人哪能肯依,嘴里直嚷着要让秦京茹再去做。 秦京茹一早起来要做早饭,白天要到轧钢厂上班,下班回来做晚饭,待会还要收拾厨房、洗刷锅碗瓢盆,她哪有那个精力去惯着、宠着两孩子。 两小狼崽子在屋子里不依不饶,秦京茹对着他俩忽悠道:“棒槌、棒杆,你们可是贾家的男子汉,在家里要懂尊敬老奶奶、奶奶,更要会保护妈妈。” “妈妈都忙了一天了,真的好累,你们难道不心疼妈妈呀…” 棒槌、棒杆虽然从小就不是啥好玩意,可他们身上流着秦京茹的血,有血脉之力作为纽带,他俩哪见得秦京茹在那里示弱。 秦京茹忽悠的话未说完,两小狼崽子嗷嗷直叫唤:“妈妈,我们好心疼你的,不要你再去做饭了…” 第155章 贾家老幼斗法 血脉相连的力量是神秘的,想当年,在四合院里,贾东旭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有点啥危险,贾张氏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跟前。 贾东旭走后,贾张氏把她剩下的爱,寄托到了她自以为的大孙子棒梗身上,可惜,棒梗还不如贾东旭。 贾东旭至少还让贾张氏享了近十年的福;棒梗则是从小除了会偷鸡摸狗、就是惹是生非,长大了也不知道出去找活计挣钱养家,只会在家里啃老,直至去吃了无期限官司,贾张氏是真没享到过棒梗的一天福。 到了棒槌、棒杆这儿,那是更离谱,看不到能享他们的福也就算了,贾张氏都七十多岁的年纪了,还吃上了这两小狼崽子的闷亏。 这让年纪轻轻就守寡,中年丧子,晚年见不到孙子的贾张氏,怎么想的通。 贾张氏折腾了几天,也没见棒槌、棒杆,私下来找她道歉或者有对她服软的意思。 贾张氏一辈子的不幸,早让她习惯了自私,学会了爱自个儿…她见棒槌、棒杆是一点都指望不上,她那傲人的吃相,不知收敛的持续着。 棒槌、棒杆从记事起,一直是由小槐花、小当在照看着的,他们除了亲自个儿的娘秦京茹、喜欢跟着偷鸡摸狗的那个爹棒梗,就对两个姑姑小槐花、小当最有感情。 至于秦淮茹,她休息日的时候,会常带着他们出去溜溜,那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而贾张氏在贾家,除了会大吼大叫、欺负小槐花、小当,他们的这两个姑姑,再不就是指挥这个,指使那个的。所以,在棒槌、棒杆幼小的心里:贾张氏就是一个只会吃闲饭的恶老太婆,她还不如街坊四邻的那些老奶奶们可敬可爱。 迫于秦京茹、秦淮茹的震慑,棒槌、棒杆在家里不敢对无底洞似的多吃多占,让他们吃不饱肚皮的贾张氏表现出什么不满,更是不敢有什么怨言。 一天两天,他们还能忍忍,贾张氏顿顿饭如此作为,这让吃不着多少的棒槌、棒杆哪能忍受得了。 棒槌、棒杆在外头野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别人家药死的死老鼠,这让他们想到了家里的那只“老耗子”。 两小狼崽子,从小就跟在棒梗后面,虽然亲力亲为动手的机会不多,可看的多了,棒梗的很多本事,他们也懂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凭本事,弄到了一包药儿,并将其压的粉碎。他们趁着贾张氏出门溜弯家里没人,掺进了她专属的一罐红糖里。 贾张氏假借出门溜弯,满足了她贪吃的嘴,回到家里看看没人,习惯性的偷偷泡上了一碗红糖水解渴。 棒槌、棒杆毕竟涉世未深,虽然坏,那懂得控制分量。贾张氏喝过红糖水没多久,就腹痛难忍起来,她急忙在贾家门口喊在院子里听人闲聊的秦淮茹。 秦淮茹一回家,贾张氏就闹着要秦淮茹送她去医院看看。秦淮茹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补回点积蓄,哪会舍得轻易地把钱花出去,她就在那里一个劲问贾张氏:是不是出去吃坏肚子了。 红糖,贾张氏可是吃了很久了,哪会想到有问题,她在心里怀疑是沾了外头的油腥,才闹的肚子。 秦淮茹那么问,贾张氏哪肯承认。一个嚷着要去医院看看,一个说肚子不舒服,多喝点水后吐了或者拉了就会好。 贾张氏毕竟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哪有那么娇贵,在秦淮茹的坚持下,她大口的喝起了凉开水。也许是心理作用,她喝过水后,肚子还真舒服了不少。 喝水的办法有效,秦淮茹连忙去灶间烧起了水,贾张氏则等不及开水凉透,就开始在哪里喝了起来。等她肚皮喝撑,吐过、拉过后,除了有气无力,肚子还就真的好了。 贾张氏身子恢复点,就出门去祭她的馋虫;渴了,见家里没人就偷泡红糖水,想着给她自个儿补补。 经历了多次闹肚子后,贾张氏便出来的都带血了,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下床都费劲,精神也开始恍惚,醒着就一直在那里“哎呦,哎呦”的叫唤。 棒槌、棒杆两个不大的孩子,再坏能有多少心计,两人见家里的“老耗子”快死了,不去上学,逃学在外野也就算了,没事还总喜欢溜回家,瞧家里的“老耗子”有没有死。 贾张氏人胖,躺床上不说话,大喘气的动静像似在打呼噜。棒槌、棒杆从小除了跟秦京茹、小当、槐花、秦淮茹睡过一张床,他们可不亲近贾张氏。所以,贾张氏的习性,他们不了解。 棒槌、棒杆回家查看贾张氏,听见了贾张氏的“呼噜声”,小点的棒杆天真无邪的问棒槌:“槌哥,咱弄来的老鼠药是假的吧!怎么掺进红糖里,这‘老耗子’吃了怎么没死?你听她的呼噜声。” 棒槌小大人似的讲起了他的看法:“哎,杆弟,还真有可能是假的老鼠药,咱赶紧出去再弄一包来,得赶紧再掺进红糖里去,免得这‘老耗子’总抢我们吃的…” 此时,醒着的贾张氏,无意间听到了棒槌、棒杆的对话,一下子就对这个所谓的家绝望了,对她自个儿的身子更是不抱有希望了。 贾张氏虽然怀疑棒槌、棒杆不是贾家的血脉,可她七十多岁的人了,心里头总存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棒槌、棒杆是她老贾家的血脉。所以,她那舍得对这名义上的两个重孙痛下狠手。 她感觉到自个儿时日无多了,可就让她这么轻易放过丧尽天良的棒槌、棒杆,那里会甘心,她紧闭双眼默默的想起了对策来。 宁静的四合院上空,突然,传出了有气无力的喊声:“何大清、易中海,你们快来贾家,我有事求你们…” 易中海、何大清虽说是退休老头,没啥事干,可他们俩一个住外院、一个住后院,哪听得见贾张氏中气不足的喊声。 幸好,这时的四合院里住的人家多,有热心邻居听到了喊声,帮贾张氏喊来了何大清、易中海。 那么多人来凑热闹,贾张氏瞧见秦淮茹也在,便端起了婆婆的架子,有气无力的吩咐道:“淮茹,你带着热心的街坊们出去吧,帮我在大门口守着,我有要事求你何大爷、易大爷。” 贾张氏看看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唉声叹气的请求到:“他何大爷、东旭他师傅,我的时日应该不多了。我想呢,回贾家老家,那里有老贾、东旭。” “有些事呢,我没办法说出口。但是闲言碎语,你们应该早已听过不少。” “今儿个,我请你们两位来,是想把贾家的这房子卖了…” 第156章 贾张氏告别四合院 贾张氏的话一说出来,何大清跟易中海互相对了一下眼,不约而同的劝说起了贾张氏。 有那么一段时间,易中海跟贾家走得近,贾家的底细比较清楚,当仁不让的率先开口劝道:“东旭他娘,你家的房子里住着一大家子呢,况且秦京茹还在轧钢厂上班。你家的房可不是私房,产权属于轧钢厂的,你家只有使用权,谁家敢买呀!” 何大清被贾张氏喊来,本来以为:“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对外开始招人,这老贾家听到了风声,贾张氏是要他帮秦淮茹解决工作问题。 不过想想,小当、小槐花去了“何氏烩馆”,闹出的事可不小。何大清原本还在心里纠结,该怎么婉拒贾张氏,听到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一下子就定心了下来。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紧接着易中海的话茬劝道:“贾家嫂子,你身子不爽利,就安心的好好调养,别整天胡思乱想了。你家这房子真不好卖,除非你们能腾空出来。” 贾张氏听到易中海、何大清接连那么劝她,不甘心的老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他们可是快一辈子的老街坊了,年轻的时候,跟贾张氏都素有交情。哪见过这么绝望、无助的贾张氏,在他们的记忆里:贾张氏一向是不服输的性子,得理不饶人,没理还能跟人撒泼打滚的主。 易中海见到了贾张氏脆弱无助的一面,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于心不忍之下,经过他的快速思考,想出了对策来,叹着气的开解道:“东旭他娘,您真要卖这房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闻言,贾张氏立刻止住了眼泪,感激的看向易中海,斩钉截铁的插话道:“东旭他师傅,您尽管说,我是铁了心要卖这房子的。” “说简单吧,找一个在轧钢厂上班的,把房子的使用权卖给人家就行。” “说难吧,人家买了这房子,要面对秦淮茹、秦京茹没完没了地纠缠。人家花了钱,却招了一堆麻烦事,等于是害了人家。” “所以啊,这样的人不好找。除非,买这房子的人家不怕事。”易中海说完话,眼睛看向了何大清。 何大清见易中海盯着他,只好跟着表态道:“老易这个办法好,就是这人不好找。明儿个,我回轧钢厂食堂,帮忙问问人去。” 何大清说完,没见易中海接话,也没听到贾张氏的回应,反而,易中海、贾张氏都盯着他一个劲的看。 场面没沉寂多久,贾张氏强打着精神开口央求道:“他何大爷,你家孩子多,这房子啊,你家买了吧!” “我倒是想买,可没个亲生的孩子,也就是徒有虚名的主儿。大清啊,你反正家里孙子多,就把老嫂子手里的屋子买了得了。”易中海自嘲完,在那里敲起了边鼓。 何大清不想趟贾家的浑水,不带一点犹豫的拒绝道:“我家房子够住了,后院那么多间呢。再说,柱子新开的厂子可有100来亩地呢,那会缺什么房子住。” “他何大爷,你就看我这个孤老太婆可怜,买下这房子吧…” 贾张氏又开始哭上了,有气无力的哀求着。 易中海见何大清不松口,快速的动起了脑筋,考虑过后信心满满的劝解道:“大清啊,你放心买这房子。我去喊上刘海中、阎埠贵,一起去轧钢厂办你这买房手续,这样,你总可以安心了吧?” 这段时间以来,随着“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标准厂房成型,招聘信息发布以来,四合院周围的老街坊找上何大清帮忙的可是不少,很多符合条件的人还真被招了进去。 每逢何大清出门遛弯,路上跟他打招呼的基本不断,他无意识的习惯了别人对他恭维。易中海说到了这个地步,要面儿的何大清也就松了口,他在心里说服自己“花点钱,就算挣了点面儿吧!” 刘海中、阎埠贵跟贾张氏都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老街坊。秦淮茹、秦京茹的流言蜚语,他们谁不清楚,易中海在那里把激将的话一说,他们哪还能不站在贾张氏这一边。 易中海这个退休8级钳工、刘海中一个退休7级锻工,在轧钢厂的排面还真的不可小觑。一进厂里,见是退休的技术大拿来了,走哪里,那些工友都是客客气气的。 厂里有关负责部门见是厂里的退休老人买的贾张氏手里房子的使用权,加上易中海、刘海中一个劲的敲边鼓、说好话,也就没有为难病恹恹的贾张氏,当即给他们办理了变更手续。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街道,相关登记、备案等手续办理完,回到四合院就直接去了后院。 何大清在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的见证下,把小一千块钱交到了贾张氏的手里。阎埠贵起草的收条,按上了贾张氏的手印,同时,也有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的见证签名。 秦淮茹眼见着几个老头带着病恹恹的贾张氏一会出去,一会去后院的,她只以为是:贾张氏被带出去看病了,所以,也没有去多想。 几个老头把贾张氏送回了屋里就各自回去了,易中海想走,却被贾张氏喊住了。 “东旭他师傅,明儿个,我会悄悄地离开这生活了一辈子的四合院,回贾家老家,找老贾、东旭去。” “东旭他师傅,谢谢你一直帮我,帮我家东旭。看样子,这辈子,我是没办法报答您了;下辈子,若遇得着,我一定好好报答您…” 快七十岁年纪的易中海,平时,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本就容易多愁善感,经贾张氏一煽情,老泪禁不住的掉了下来。 易中海哽咽着安慰道:“东旭他娘,我闲着也是没事干,明儿个,我送您回贾家老家…” 翌日清早,秦淮茹得知贾张氏要回贾家老家,身上压着的担子,瞬间感觉轻了不少。她见贾张氏识趣的只收拾了几个包袱的旧衣裳、一床铺盖卷,心里那是更舒服了。 秦淮茹没去劝贾张氏:这么大的年纪了,别出去乱跑,好好在家里调养身子。反而关照贾张氏:回到了老家,遇上啥事记得请人带信过来。 秦淮茹在四合院的众人跟前,演了一出孝顺儿媳妇难舍别离的戏码后,终于,窝脖儿推着载有贾张氏、易中海的板车可以走了。 晨光温暖着世间万物,窝脖儿推着的板车,很快消失在了四合院旁的巷子里… 第157章 易中海的心思 易中海或许是为了给他自个儿积福,又或者,他对贾张氏真的有情谊,在把贾张氏送回老家后,没有急于离开。 易中海去找上了村里的干部,花了点钱请人帮贾张氏收拾了一下残破不堪的贾家老屋;又找寻到几家跟老贾沾亲带故的人家,他既封红包又送东西的给人家打招呼,请他们帮忙照看贾张氏一二。 这时的贾家坳,条件虽然不如城市,但大家还是有着强烈的宗族观念的,再说,已是新社会那么多年,民风淳朴善良、乐于助人,那几家沾亲带故的人家,没打愣儿便应承了下来。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的状态,许是觉得这一别可能将是阴阳两隔,他在村子里借宿,盘桓了几天才跟贾张氏告别,并给她留了些钱和吃的。 回了四九城里四合院的易中海,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不端着他那曾经8级工的架子了,说起话来也不再装腔作势;变得热情、健谈,喜欢到处凑热闹、串门子,完全成了一个平易近人的普通退休老大爷。 旁人哪知,贾张氏的最后一程触动到了易中海,让他有了紧迫的危机意识。他自家什么情况,自个儿能不清楚吗? 他在家里形单影只的,真要到了贾张氏的地步,觉得真还不如贾张氏。不管怎么说,贾家屋里至少还有秦淮茹、秦京茹、两个小的棒槌、棒杆。而他呢?可能死了都没人知道。 故而,易中海就想着融入进四合院每家的生活里,计划着让大家的生活中习惯有他,哪天见不到他人,会来易家寻他。这样,他将来万一出点啥事,也有人会知道,才能有机会让他得到好心人的帮助。 随着易中海跟四合院里的退休老人打成一片,让他慢慢地了解到:不光是他对晚年的那一程会患得患失、胡思乱想,就算是老两口都健在的家庭,老人们也有这方面的焦虑、担忧。 这天,易中海跟院里人聊的兴致正浓,不知道是谁在那里叹苦经:“现在年纪大了,体力、精神越来越不济事,每顿基本只能糊弄一下,随便对付上一口,这样下去早晚会营养不良,让大家想想办法,解决这吃饭的问题。” 阎埠贵听到后,都没做考虑,随口而出的回了一嘴:“那还不容易嘛,咱院里这些退休老人,每人平均出点钱,合在一起吃呗!找个勤快点的人来给大家做,到时候,付那人点工钱,不就得了。” 有一老人叹着气的接话道:“哎,这个主意好倒是好,可大白天的,院里的年轻人那个不在外上班。这做饭的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哎呦喂,做饭的人还不好找吗?年轻人没时间干,我这还没到五十岁的人来干啊,要不我来做~得了。”在中院院子里听人闲聊的秦淮茹,冲着外院那聊天的老人堆自荐了起来。 “这么些年,秦淮茹可是把贾家给撑下来了,平时,谁没见她在中院水池旁洗洗刷刷的,她倒确实是个勤快人,我看成。”刘海中望向秦淮茹,说出了他的意见。 秦淮茹的坏,易中海可是领教过的,但是,凑在一起吃饭确实能加强大家的联系,而且,解决了反应迟钝、手脚不便的老人们的吃饭问题,所以,他也不好去反驳。 易中海不反对,可他还真对秦淮茹不放心,怕钱都悄无声息的落进了秦淮茹的口袋。 于是,易中海有理有据的提议道:“老刘,让秦淮茹来给大家做饭的同时,可还得要有人监管每天的支出,要不啊,长久不了。” “每日的菜钱,收取的日子不宜过长,一次最多收一周的菜钱。秦淮茹每次出门买菜买粮的时候,到监管人处去领钱…” 阎埠贵听易中海那么讲,顿时眼前一亮,感觉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开心的插话道:“老易的建议好,这写写弄弄记账本的事,我可以来做…”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在老人们的七嘴八舌之下,秦淮茹有了给四合院里退休老人们做饭的机会。 可别小看了这个不起眼的活计,自从秦淮茹给老人们做上了饭,她家的一日三餐基本就不用自家开销了。到了月底,还能拿上一笔不多的工钱,这对处于困境中的贾家来说,秦淮茹已经非常知足。 话说,贾张氏离开四合院后,贾家每次做饭虽然还是那些粗粮,但秦淮茹那会去跟自以为的两孙子抢吃的,棒槌、棒杆总算是吃上了饱饭。 秦淮茹开始给四合院里退休老人做饭后,她有了精神寄托,也从前段时间,贾家接连的变故中走了出来。 精神状态大好的秦淮茹,又有了活力,闲不住的在家做起了家务。这天,她收拾贾张氏留下的物品时,发现了那一罐红糖。 红糖,在秦淮茹的观念里:那可是好东西~是补品。她生下了棒梗,贾张氏也只舍得冲过几回给她喝;生下小当、小槐花的时候,她在贾家都没喝到过一回。 当年,秦淮茹在轧钢厂弄到了什么大白面馒头、肉菜,都不舍得吃几口,想的都是要带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她怎么舍得自个儿偷偷的吃那红糖。 秦淮茹想着容易饿的嗷嗷叫的棒槌、棒杆两个孙子,就去蒸了一笼红糖馒头,打算,一家子都能尝尝红糖的味道。 自从棒槌、棒杆被贾张氏整治过后,尝到了饿肚子的滋味,对吃像是有了执念。从以前吃饭时的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态度,变成了稍微觉得有点饿,就往家里找吃的,吃起来那是狼吞虎咽。 在外面野饿了的棒槌、棒杆,回到家里闻到了馒头的香味,不停催着秦淮茹拿给他们吃。秦淮茹见到恶狼似的两孙子,哪有不顺着他们的,把装满笸箩的红糖馒头端上了桌。 棒槌、棒杆两野种小狼崽子,从小就没人教他们规矩,他们没去跟站在一旁吞咽着口水的奶奶秦淮茹客气,一会工夫,两人就把笸箩里的红糖馒头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饱了的两狼崽子,嘴一抹就跑出了四合院,又野去了。两人没跑出多远,肚子就开始痛了,接着是绞痛,最后疼的他们根本无法站立。 俗话讲“害人终害己”,没人管教的两个小狼崽子那会懂,此时,他们除了疼的嘴里嗷嗷叫,再不就是痛的只知在地上打滚… 第158章 幸福的小槐花 棒槌、棒杆疼痛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嘴里嗷嗷直叫。路过的好心人不清楚这两个小孩到底是在发脾气还是在胡闹,或者怎么了?虽说大家淳朴善良、乐于助人,不了解具体情况,谁敢去贸然出手。 还好,四合院周围的人口流动性不大,有认识他俩的好心人,立马去了四合院里喊人,来管在胡同里直闹腾的两孩子。 秦淮茹到了小哥俩跟前,棒槌、棒杆见到了自家奶奶,争先恐后的叫嚷着:“肚子疼,肚子好痛…” “这两个孩子啊,年纪小不懂事,碰到点顺口的吃食就拼了命的吃,这下好了吧,吃撑了吧!”秦淮茹心里想着,一手抄起了一个,就往四合院里走。 回到贾家,秦淮茹就让小哥俩喝凉开水,两人年纪小肚皮不大,没喝多少就哇哇吐上了。等他俩吐干净,歇了一下就恢复了生气,两人肚子是不疼了,可空空的肚皮又饿上了,一个劲吵闹着要吃的。 秦淮茹也是拿这饿死鬼似的哥俩没办法,只能把特意留在蒸笼里,准备给自个儿和秦京茹吃的几个红糖馒头拿了出来。 前面,棒槌、棒杆是吃过了红糖馒头的,知道这馒头的味道好,两人一手抓起一个狼吞虎咽的吃着。秦淮茹一通忙活,红糖馒头的滋味愣是没尝到,她狠不下心去跟两个自以为的孙子抢食,只能吞咽着口水忙活去了。 秦淮茹在灶间忙活着老人们的晚饭,棒槌、棒杆嗷嗷的叫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时,秦淮茹手里正忙着活,哪有那个耐心再去管他们。她在心里提醒自己“就让他们长长记性吧,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吃撑…” 老人们的晚饭吃的早,他们在前院院子里吃过了晚饭,见秦淮茹来收拾碗筷,有闲来无事的老人好奇的问道:“秦淮茹,你家两孙子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在喊肚子疼?这可不是喊了一时半会了。” 秦淮茹不以为意的回道:“嘿,小孩子不懂事,遇到点顺口的就贪嘴,把自个儿吃撑了呗!” “这吃撑了可不能干躺着,要起来走动走动,这样才能消食的快。” “你还要洗锅碗瓢盆的,这样,我们几个反正要出门遛弯,帮你带着两孙子一起去走走…” 闲来无事的几个老人说着,跟着秦淮茹进了中院,秦淮茹去了中院水池,几个老人进了贾家屋子,准备去喊棒槌、棒杆。 几个老人听秦淮茹说的那么轻巧,可等他们见到了棒槌、棒杆,就发觉不对劲了,吃撑的人那会脸色铁青、嘴唇乌黑…凭他们一辈子的见识,这俩孩子分明就是中毒。 “秦淮茹,你家两孙子应该不是吃撑了,可能是中毒了。” “秦淮茹,快送你两孙子去医院吧,去晚了可就危险了。” “我看那,先用土办法吧,用金汁急救一下吧!” “对,先急救,再送去医院…” 老人们七嘴八舌的劝着秦淮茹,秦淮茹可是把“先急救再送医院”听进去了,她想着先急救再等秦京茹回来了,让她带两孩子去医院看看。 中院院子里的动静闹的不小,易中海弄清楚了情况,他热心的拿着夜壶进了贾家,有的老邻居提着没倒的马桶,热心的过去帮忙。 一通折腾,棒槌、棒杆喝饱了金汁,吐空了肚皮,脸色也好转了不少,不再嗷嗷叫了。秦淮茹心疼两孙子,好心的泡上了两小碗红糖水,想着让他们好好补补。 秦淮茹看着躺床上状态萎靡的两孙子,一手端着一小碗红糖水,好心的嘱咐道:“棒槌、棒杆,乖孙子快起来喝碗红糖水,补补身子。” 大点的棒槌听到是红糖水,脸色惊恐的问道:“奶奶,你是用老奶奶留下的红糖泡的吗?” 秦淮茹觉得秦京茹生的孩子太不懂事,问这问那的干嘛呢,有点不耐烦的催道:“是啊!怎么了?你们抓紧起来喝了吧,我还得去忙呢。” 小点的棒杆还没多少心眼,在那里天真烂漫的解释道:“奶奶,老奶奶的红糖罐里,被我和哥哥掺了老鼠药的,那红糖可不能吃…” 闻言,秦淮茹吓得直接松开了手里的碗,贾家屋里传出了“哗啦,咔嚓”的碎碗声。 秦淮茹不敢告诉秦京茹“因为她,棒槌、棒杆误吃了那红糖”,她见秦京茹下班回来,吩咐秦京茹带两孩子去医院看看。 秦京茹忙活了一天,那还剩多少体力、精力,她瞧两孩子除了有气无力,就是精神有点萎靡,其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在那里怪秦淮茹小题大做、没事找事。 棒槌、棒杆做了坏事,哪敢告诉他们的妈妈秦京茹;秦淮茹让两孙子出了意外,怕秦京茹责怪,更不会挑明事情的原委了。就这样,秦京茹被蒙在了鼓里。 话说,小槐花嫁的人家,是家住在秦家村附近的山上,她的男人大块头从小就跟村里人接触不多,再说,这时的秦家村周围,风清气正的民风淳朴,大块头哪里能晓得什么儿女之事。 小槐花在贾家时,要看老老小小的脸色,家里的活她倒没少干,有点吃的很多时候还轮不到她;那天贾家人心情不好,还要挨上骂;就连棒槌、棒杆几个小的,也能随便使唤她。 嫁做人妇的小槐花,一心想要跟大块头好好过日子,新婚后的第一天,她就早早起床做好了一家子的早饭,家中的家务活抢着干,根本看不出她是四九城里出来的大妞。 勤快、懂事的小槐花,让大块头的父母,越看越喜欢,大块头每次听到父母夸自个儿媳妇,就在一旁开心的呵呵直乐。 这时的秦家村周围,大家的传统观念里:人老了可是要靠儿子媳妇养老的。所以,大块头的父母对待儿媳小槐花,跟对待大块头是一视同仁的,平时,不管是吃喝还是用度,尽量都是以她优先,就连说起话来都是好言好语的。 婚后的小槐花,虽然嫁的人家不算富裕,还需要她一起努力还结婚时借下的钱,可她拥有了在贾家时没有的幸福… 第159章 奇思妙想的槐花 大块头一家把小槐花当成了自家最重要的人,小槐花每天享受着幸福的味道。很多事,大块头因为老实而不懂,可她是从小听着四合院里的闲言碎语长大的,她自个儿什么样的情况,哪会不清楚。 大块头一家子对她越好,她心里越愧疚,渐渐地,她越来越患得患失,可摆在眼前的幸福,让她没有勇气去跟大块头及他的父母据实以告,她太贪恋这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了。 这天,对未来充满迷茫的小槐花,去了秦家村小卖部买生活用品。在路上,她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个和她的样貌有六七分神似的姑娘;只是那人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而她则比较白皙。 两个一样露着惊讶的人,好奇的相互打量了起来,那姑娘土生土长的秦家村人,坐井观天的生活让她无知无畏,她带着一股子的泼辣劲,主动地跟小槐花攀谈上了。 “你是谁呀?我怎么在村子里,没瞧见过你?” 从小自卑、不自信的小槐花可不敢随便去得罪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是山上大块头的媳妇,是从四九城刚嫁过来的,来你们这里没多久。” “嘿,四九城里的人呀!四九城里可没好人,我爹爹当年在四九城里做临时工,结果被人冤枉乱搞男女关系,灰溜溜的回了秦家村务农。” “他背了一辈子的坏名声,害得我,在这十里八村的都没人敢上门提亲。” 小槐花看着对方跟自个儿相似的面容,鼓足了勇气劝道:“妹妹,我瞧着你面善,所以才劝你一句。话可不带你那么说的,你这样会得罪很多人的。” “得,姐姐,我也瞧着你面善,你说的话,我记着了,往后,不这么说了。” “村里人都喊我‘邋遢妹’,我是村里外号叫‘埋汰’家的小姑娘,我该怎么称呼您啊?” 小槐花莫名的对眼前第一次遇见的姑娘有好感,跟她客气道:“妹妹,你可以叫我槐花。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啥朋友,往后,你有空可以来找我玩…” 这时的秦家村已经分产到户,不用全家人都去地头或者在村里务工。“邋遢妹”五个兄弟姐妹,她是最小的那个,平时干起活来不是借口多不好好干,就是去了也是心不在焉的糊弄一下。 这“邋遢妹”的父母看她是丫头的份上,所以,对她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过高期望,除了一直盼着有人来上门提亲,快点把这好吃懒做、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嫁出去;就是希望她少在他们眼门前晃悠,免得被气的受不了。 那天,小槐花是跟“邋遢妹”顺嘴客气,没成想这“邋遢妹”老实不客气,第二天就来找小槐花耍。 小槐花结婚那天办的是流水席,秦家村里有多少是小槐花母亲的娘家亲戚,大块头的父母真不是很清楚。 大块头父母见到跟自家儿媳妇面容相似的“邋遢妹”,以为是亲戚,他们心里想着“四九城里的儿媳妇嫁到山里来,也没个能说话的同龄玩伴,觉得委屈到她了。”于是,等到了饭点,招待“邋遢妹”跟对待亲戚似的。 交朋友讲究个“你来我往”,“邋遢妹”在大块头家受到了礼遇,就邀请小槐花去她家里做客。 “邋遢妹”也不想想,她跟小槐花在家里所处的地位能一样吗? 小槐花在大块头父母心里:那是将来帮助儿子开门立户的女主人。对她那是当宝似的宝贝着,对待她领回家的客人自然就相当重视。 “邋遢妹”在家里,她父母是有苦说不出,谁让她是他们自己生的呢,可对她的嫌弃,家里的几个哥哥、嫂子,包括她的侄子、侄女,谁不知道。 “邋遢妹”自己都招家里人嫌,她带去家里玩的人,谁会去重视对待。他们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瞧,别说客气的留饭,就一口开水都没给小槐花倒。 两厢一比较,“邋遢妹”心里感觉内疚、不好意思,至此,再没要小槐花去她家里玩,反而,她会三天两头的跑去山上找小槐花。 秦家村所在的十里八村民风纯朴,除了每个村子里会有那么一个脑子不清楚、痴傻的守村人,爱在人家办红白酒席的时候去凑热闹~蹭吃蹭喝,哪家不是老实本分的操持家里那点地儿的好人家。 平时,就算鸡呀、鸭呀跑丢了,过不了一两天它自个儿就会回来,就算是谁家养的狗,在村子里也是无拘无束的溜达。 “邋遢妹”地里的活儿干不好,家里的家务不记得干,她父母恨不得这女儿快点被人看中,嫁出去了不光多少能收点彩礼,还能让家里省点口粮。所以,对“邋遢妹”的家人来说,这“邋遢妹”只要不给家里招祸什么的,爱干嘛干嘛去。 随着“邋遢妹”跟小槐花关系越来越亲密,她不帮家里干活,却跟着小槐花去山里帮大块头打下手,再不就是一起干大块头家的家务。 秦家村的太阳烈,不像在四九城里那样,走到哪里都有屋檐、走廊等给人遮阳,小槐花嫁进山里没多久,她跟“邋遢妹”的肤色一样成了小麦色。 两人肤色变得相近,除了面容的细微之处,再不就是口音、腔调不同,外人粗看之下还真以为是亲姐妹俩。 小槐花有爱护她的家人,有相好的闺蜜…这让从小缺爱的她,好舍不得这幸福快乐的生活,可她的隐疾一直困扰着她。 慢慢地,“邋遢妹”跟她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她的内心深处,有了一个奇思妙想。 小槐花多番引导、试探、许诺后,“邋遢妹”想着反正是去四九城里生孩子,孩子将来也由小槐花来养。再说,她也不讨厌大块头,内心深处早就眼红小槐花过的幸福日子。 “邋遢妹”遗传了她爹爹“埋汰”的猎奇心等基因,侥幸心理占据了她的理智后,认同了小槐花的奇思妙想。 大块头为了给自个儿媳妇过上舒坦的日子,每天不是在山地上操持庄稼,就是钻进山林里忙活,晚上睡觉基本沾床就会打呼噜,他哪会想到睡在身旁的不是小槐花。 “邋遢妹”月信没来一段时间后,小槐花、“邋遢妹”借口要到四九城找活挣钱。“邋遢妹”父母也没拦着她,只是关照她:挣了钱要记得寄回家里。 大块头哪舍得小槐花独自回四九城,他反复跟父母讲:“要跟着小槐花一起去四九城看看。” 大块头父母想到四九城里的繁华,真害怕小槐花一去不返,觉得大块头看着自家儿媳也好,无奈的关照大块头、小槐花:在四九城里待的不开心就马上回家。 晨曦初照,路旁草儿上的露珠轻晃,小槐花领着“邋遢妹”、大块头去往了四九城… 第160章 小槐花回娘家 进入新社会没几年,已经成年的秦淮茹便嫁进了贾家。旧社会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悄无声息的根植于她的脑海,因此,她狭隘的把女儿视作赔钱货,把儿子当成将来的依靠。 秦淮茹统共育有三个子女,寄予厚望的儿子棒梗,即使去吃了无期限官司,她依然在心里认为:自己的儿子棒梗是个好孩子。 大女儿小当作为她心中的赔钱货,惹出了重大经济事件后,她不光没去关心一下,干脆把小当视为已死来对待。 唯一没给她惹出麻烦的小槐花,被她嫁去了四九城郊秦家村附近。 秦淮茹快五十岁的年纪,本来她的三个子女一直生活在身边,突然一下子,一个都见不着了,她作为一个母亲,不惦念他们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种惦念、牵挂,随着时间的流转,在秦淮茹的内心深处愈来愈强烈。 正当秦淮茹经常想起小槐花,后悔当初把她嫁的那么远的时候,小槐花带着她男人、“邋遢妹”回了娘家。 近半年未见,母女俩重逢,激动的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宣泄着她们各自的情绪。 秦淮茹情绪平稳后,才赫然发觉:这次小槐花回娘家,身边除了有她的女婿大块头,还带了个不相干的人。 小槐花是在贾家长大的,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她见到了秦淮茹的脸色变化,急忙介绍了一下“邋遢妹”。 女婿大块头家是什么条件,秦淮茹又不是不清楚。不过,招待女儿女婿于情于理都是天经地义的,她没想过去跟他们算钱算粮,反正一家子省点过,就熬过去了。 贾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她秦淮茹可不想让家里人过着吃不饱的苦日子,用省下来的粮食招待素未谋面的人。 秦淮茹眼神犀利的盯着“邋遢妹”,口气明显不善的询问道:“你是秦家村谁家的姑娘啊?怎么就来四九城里了,想在四九城生活可是不容易的,你家父母怎么放心得下呀?” “邋遢妹”一直生活在秦家村,平常见得最多的就数那些茅草房了,就连砖瓦房都没见过多少。 这一进四九城,“邋遢妹”可是被震撼到了,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见到啥都觉得新奇;进了四合院,更是探头探脑,好奇的东看看西瞅瞅。 周围新鲜的事物,分散了“邋遢妹”的注意力,不过,秦淮茹的问话,她还是听见了。 毕竟,秦淮茹跟她是第一次见面,听到问她话,心里有些慌乱,嘴上规规矩矩的回答道:“我是秦家村外号叫‘埋汰’家的小姑娘,这次来四九城准备找活挣钱的,我父母是知道我来的。” 小槐花接着“邋遢妹”的话,在那里乖巧的问道:“妈,我和大块头也准备在四九城里找活计,你看,住在家里方便吗?” “我们要是住家里,每个月给您交生活费;要是不方便,过几天,我们找好了房子,就搬出去住…” 这时的秦淮茹,可是被“邋遢妹”的话震惊到了,她仔细的端详起了“邋遢妹”,一会看看小槐花,一会瞧瞧“邋遢妹”。 封存了快二十年的记忆,曾经的甜蜜、美好、幸福感不断地涌现,她的初恋~秦家村外号叫“埋汰”的伟岸形象,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常言说“爱屋及乌”,秦淮茹想到了一生挚爱~她的初恋“埋汰”。那是越看“邋遢妹”越欢喜,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口气热情的关照道:“人生地不熟的,你可别出去乱跑。你跟小槐花他们一起住家里吧,这四九城可不像秦家村~大着呢!” 秦淮茹哪里知道,“邋遢妹”这次出门,她父母都没给一分钱,来四九城的车费,还是小槐花掏的;她即使不客气,“邋遢妹”也没钱住外头。 在外头野饿了的棒槌、棒杆回到家里,见到了小姑姑小槐花在家,那是开心的围着小槐花嗷嗷叫,寸步不离的缠着她。 两孩子知道了老实巴交的大块头,是他们的小姑父,一会工夫,爱屋及乌的就跟大块头熟络上了。 大块头一会陪他俩玩“斗鸡游戏”,一会带着他俩“骑大马”,逗的两孩子开心的直乐,孩童的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中院。 秦京茹下班回家,看见一向冷清的家里,突然那么热闹,饭菜也由小槐花做好,就等着她回来一起吃晚饭。 此刻,秦京茹感觉一天的劳累,仿佛瞬间就消失了。 以往,对小槐花从来漠不关心的秦京茹,客气的跟小槐花聊上了天。 “小槐花,你是不知道,棒槌、棒杆有多么想你。你不在呀,他们不好好去上学,整天就知道在外野。” “这次回来就别走了,你和妹夫就在四九城里找活干得了,秦家村哪能跟四九城里比呀!” “你跟妹夫拼个几年,到时候,在四合院附近买间房。” “你们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开始就住家里…” 秦京茹得到了小槐花的准信,热情的招呼着几人,她在心里期待:曾经无事一身轻的好日子再次降临。 大块头在山里头干惯了活,哪能在四合院里闲的住,就空了一天,他就觉得浑身不得劲,不声不响的出门找活计去了。 大块头虽然在四合院里待了没两天,可退休老人们闲聊的时候,开口闭口谈的最多的就是“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新鲜事,他出四合院后,问着路人找了过去。 这时的“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已经在试生产,生产岗位上的人员招聘、培训等工作早已结束。 大块头也是运气好,他凭着好身板、一身的蛮力,愣是打动了门卫,并把他推荐给了人事部。 面试大块头的人事,见大块头虽然没什么文化,可他那一身力气足能抵两三个普通人,爱才心切之下就录用了他,让他做卸货、搬运的工作。 大块头进厂没几天,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闲不住的老实人。“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招聘做清扫等工作的保洁人员时,老实人名声在外的大块头把小槐花介绍进了厂。 “邋遢妹”进了四合院,知道这里不是她家,不像在家时那般好吃懒做的眼里没活了。 大块头、小槐花先后出去上班,“邋遢妹”很有眼力劲的承包了贾家的家务活;秦淮茹给老人们做饭时,她更是会自觉的去打下手… 第161章 何雨柱把握住了风口 秦淮茹品尝过了孤独的味道,才知道家里热热闹闹的可贵。她见女儿女婿都找到了工作,也不再为家里今后的生活担忧了。 每天,秦淮茹有一生挚爱~初恋“埋汰”的闺女陪伴,仿佛似她的“埋汰”就在身边,她偷偷的乐在心底,开心的享受着这样的日子。 秦京茹尝到了一大家子的重担全压在她身上的滋味,懂得了家里有人为她分忧的宝贵。她见到“邋遢妹”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还会帮她清洗好棒槌、棒杆换下的衣物;那天她要是累了,更是会替她给俩孩子洗澡,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真是惬意。 话说,自从李有德找过何雨柱,得到了何雨柱给他将来工作描绘的蓝图,他是比何雨柱还关心起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建设进展。 “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标准厂房还在建的时候,他就当起了志愿监督员,天天要去建设工地转悠上一圈,回家才能安心的吃上饭。 设备安装开始后,进口来的生产设备、流水线等入厂,他是恨不得时刻在安装现场盯着,生怕人家安装不到位,到了生产的时候状况频出。 试生产的那天,速食面从生产线上一下来,他第一时间拿来做了品尝,吃过后,像是打了鸡血般声言:第二天就要带着一箱速食面样品去开发市场。 何雨柱能理解李有德的心情,毕竟他急于证明自己,想要做一番不输于曾经的事业出来,让一些人看看:他李有德是有实力的,在那里都能发光发热。 俗语常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路要一步一步走。”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揠苗助长的结果基本会是越做越错。 企业行为哪能意气用事,何雨柱当场就给李有德泼了冷水,既要他接受人事部门的规范化培训,又要他耐心等待产品的完善、成熟。 在李有德的煎熬中,终于是准备就绪了,可在他动身去开拓市场前,何雨柱跟他进行了一场推心置腹的长谈,把一些丑话都说在了前头。 针对李有德出去怎么开发市场,何雨柱给他指明了方向、提了建议。 “为了节省人力物力,现阶段,每省只招两家代理商,从品行、销量进行考核。两个月后,优中选优,一个省只保留一家代理商,另外一家也不是淘汰,而是降为那家代理商的经销商。” “秉承款到发货的原则,每省的代理商仅限在本省销售…” “娥夫人”品牌早已从港岛传遍了各地,一些消息敏锐的人得知:“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这家合资工厂,生产的就是“娥夫人”旗下产品,很多人慕名而来~直接找到了厂里。 自出去开发市场开始,李有德就没怎么着家,不是在出差的路上就是在当地与人洽谈。经过几个月的不懈努力,终于选定好了各地儿的代理商。 销量释放出来后,“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后续建设如期进行,猪肉肠、蒸馏水等产品都提上了日程。 娄家大哥家儿子在四九城开的国际贸易公司,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工作人员恨不得一天当几天用。 “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给出的设备引进、原材料进口等业务,哪一样都够让贸易公司有的忙了。面粉等原材料的进口量不断攀升,更是需要他们去跟多地区不断洽谈。 娄家大哥家儿子见惯了港岛的繁华,刚到四九城时,他还以为小姑父何雨柱是头脑发热,曾经在心里偷偷责怪自己父亲太盲目的信任小姑父了。 随着“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发展势头不输港岛的本部企业,他简直对小姑父何雨柱佩服的五体投地;何雨柱的前瞻性、毒辣的眼光,让他发自内心的崇拜。 娄家大姐家的几个孩子,在几个代表性城市开出了“何氏烩馆”直营店。他们看“何氏烩馆”只要开出来,生意没有不火爆的,就要求加快开店速度。 俗语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何雨柱哪会让几个头脑发热的孩子急功冒进。 何雨柱在食材、菜品、服务、管理等上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让他们好好练练“何氏烩馆”的内功;对于“何氏烩馆”的地段选择、地区分布,让他们要好好的深入研究。 “何氏烩馆”在几个代表性城市开到了一定数量后,本着新开店的店面,需要盈利后的资金来全额购买的原则,“何氏烩馆”的发展稳如老狗。 何雨柱踩准了经济发展的步伐,把握住了风口,不管是在四九城,还是在几个代表性城市,投资的项目都在稳健的长足发展。 “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走上正轨后,李有德还是老做派,只要是在四九城里,不是在生产部门催货,就是去新产品的在建产线那儿转悠。休息日也不知道在家里陪家人,完全就是把厂当家了。 李有德紧绷的工作状态,让何雨柱看着就担忧,常言“好刀易断,骏马易损”,他可不想李有德出什么意外。所以,何雨柱就想着让他放松放松,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最好能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状态。 这天,何雨柱带着李有德去提了一辆全新款的进口小轿车。李有德跟何雨柱接触了这么久,知道何雨柱是有钱的,可没想到他能这么大方。 这时,满大街最多的是自行车,路上除了公交车、大货车,小轿车是少之又少。要不是四九城的房子产权大多属于单位,私房并不多见,使用权私下交易又上不了台面,这小轿车的钱,都够在四九城里买二十来间大杂院里的房。 李有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嘴上没说多少客气话,只是冠冕堂皇的声言“配了车能更方便、高效的开展工作”,可在他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不能辜负何雨柱这结拜大哥的深情厚谊。 嘿!还真没出何雨柱所料,李有德有了小轿车真在家里忙上了。第二天就请了假,理由是要陪他媳妇回娘家;第三天还是请假,他媳妇要去看看公公、婆婆… 慢慢地,李有德不似从前那么拼了,该上班就上班,该下班就下班。因为不是他的兄弟姐妹,就是他媳妇家的舅哥姨子,再不就是亲戚们要借用他的小轿车,可他们又不会开车,李有德只能连人带车一起过去。 休息日,李有德也不再泡在厂里了,他逐渐回归到了正常生活的状态… 第162章 眼红的许大茂 上辈子的傻柱,可是为了秦淮茹揍过李有德的。在轧钢厂呼风唤雨的李有德,到头来只是对傻柱小惩大诫,一如既往的看好傻柱,后来,傻柱当上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李有德还曾在私下场合,隐晦的提醒过傻柱:那秦淮茹是不适合娶回家做媳妇的。只是,浑浑噩噩的傻柱,四六不分不知好歹而已。 重回四九城的何雨柱,在李有德崛起前,戏剧性的跟他拜了把子,还成了他的大哥。对于何雨柱来说,不管是上辈子的傻柱,还是此时此地,在他眼里:李有德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瑕眦必报的小人,反而是能做事的能人。 四合院周围的人口流动性不大,大家的生活圈子就那么大,李有德开着小轿车来来去去,在旁人看来那是招摇过市,怎么会不引起一些人的羡慕、妒忌。 当初,许大茂自诩聪明,适时地离开轧钢厂进了电影院做放映员,所以,他家的生活水平,在四合院周围这一片是排的上号的。 原来他能骑上自行车,都已经心满意足,觉得自个儿比街坊四邻过的强,可李有德直接开上了崭新的小轿车,这让他的虚荣心遭到了打击。 许大茂曾跟在李有德后头好几年的,清楚李有德的一些事,他就以为李有德能开上小轿车,肯定是当年手脚不干净。 凭许大茂自私自利、阴险狡诈的性格,哪会轻易放过李有德。他仗着跟李有德熟,寻了个借口找去了李有德家。 李有德能在“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工作时那么拼,还不就是为了让以前相熟的那些人知道:他李有德在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这几年,许大茂在路上遇到李有德都会有意的避开。今儿个,许大茂居然直接找来了家里,李有德虽然感觉有点意外,不过,他生活过好了,哪会在意一点酒菜,念着曾经共事一场,他热情的招待起了许大茂。 几杯烧酒下肚,许大茂借着酒劲,就开始了装疯卖傻。 “李主任,当年,我可是在你身边鞍前马后的,你不会忘记了我这个苦难兄弟吧?” 曾经的无限风光,一直是深埋李有德心底的最大骄傲。他不明白许大茂这么个聪明的小人,此刻,为啥要提这么敏感的话茬。 李有德搞不清楚许大茂的意图,尴尬的劝说道:“大茂啊,我早就不是什么李主任了,以后啊,你看得起我的话,可以喊我一声李哥,要不,叫老李也行。”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大茂啊,我劝你,以后别再提起了。” “往后,你若只是想散心或者来聚聚,随时欢迎你来我这儿。但是,你若要讲那些敏感的事,我还真不敢招待你…” 许大茂喝过酒后,本就喜欢胡言乱语,他借着酒劲,说出了心里的歹意:“呵呵,好,往后就叫李哥了。” “李哥,瞧瞧您,现在小轿车都开上了,看来当年,您真留下了不少实力啊!您再瞧瞧我,还天天踩着辆破自行车。” “李哥,要不您托兄弟一把,我也不敢想什么小轿车,您看摩托车,我能想想吗?” 许大茂喷着酒气的话说完,李有德的脸色立马青一阵红一阵的。虽然,他早知道许大茂是个小人,只是想不到:他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不过,他想到当初,许大茂都能对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四邻,李有德也就释怀了。 李有德没去接许大茂的话茬,脖子一昂喝了一小杯酒,去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小轿车的有关手续,放在了酒桌上,若无其事的笑道:“大茂啊,你看看我这车的信息吧!” 李有德给许大茂解惑,倒不是怕他,而是担心许大茂这小人没完没了的来纠缠,影响到他正常的工作节奏,会破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正常生活。 许大茂看清了车辆信息,臊的整个脸都红了,还好是喝了酒,他又容易上头,看不出来他的脸色变化。 前头委婉的索要好处,此刻,许大茂虽然顿觉难为情,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咿,李哥,您这车居然是‘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名下的啊?” “现在,您是在里面工作吗?在里头什么职位啊?居然给您配了这么好的车…” 这次,许大茂突然造访,倘若前面没出现悄摸摸威胁、索要好处的情形,真只是简单的来叙旧情的话,李有德肯定会真心换真心,把自个儿现状据实以告的。 李有德知道了许大茂的居心不良,哪还会讲什么真话,似真似假的调侃道:“哎,大茂啊,你原来可是轧钢厂宣传科的,现在的消息怎么那么闭塞了,我可是‘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厂长了。” “你是不知道,三十几个主要城市的代理商都是我管着呢,他们下面又有数不清的经销商,我估计呀,没有几万也有大几千了。” “‘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产品这么受欢迎,那些个经销商,都发了大财…” 许大茂看到李有德一脸的得意之色,信以为真了,听到“都发了大财”,脸上堆起了笑容的讨好道:“我李哥就是厉害,干啥都是有模有样的,我是拍马都赶不上。” “李哥,您能带一下我不?给我几个地儿的代理做做?让我也发点小财。”许大茂不知深浅的随口就来。 李有德原本就是以假乱真的臭显摆,故意刺激许大茂的,见他上钩了,立马说出了早在脑海里酝酿好的推脱之辞:“大茂啊,不是我不帮你,换作是别人,我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难道不知道‘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老板,是你们四合院里的何雨柱?” “你们都是住同一个四合院的老街坊,你不去找他这个大老板,却来找我,我要是真给你办了,往后,我在‘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里怎么开展工作…” 许大茂哪会不知道“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那些四合院里的退休老人们,整天见的开口闭口的在那里道听途说的,即使他不想听,耳朵都磨出了茧子。 许大茂可是看了李有德小轿车的车辆信息的,就以为李有德说的不会是虚言,出乎他意料的是:何雨柱新开的厂子,居然会那么挣钱。 两人从小就是街坊,许大茂想到何雨柱发展的那么好,那酒是越喝越没了滋味… 第163章 何雨柱被求上门 许大茂哪会是李有德的对手,经李有德一顿诱惑、有意无意的鼓动,许大茂觉得:曾经,引以为傲的放映员工作不香了,他即使放几辈子电影也买不起那小轿车,更不可能发什么大点的财。 许大茂和纪芸结婚这么多年,也没个亲生的一儿半女,平时的快乐、优越感主要源自于跟人家作攀比。 本来,他所在的轧钢厂小圈子,圈子里的绝大多数人,前几年都回到了生产第一线,像李有德这样的,更是直接待在了家里,只有他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换到电影院去干老本行。 曾经,许大茂常用“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来安慰自己,毕竟虽说没有亲生的孩子,可他比别人活的滋润、活的潇洒。 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接受不了了,他成了一个无儿无女、事业工作、挣钱等样样不如人的失败者。 许大茂在李有德家里,酒喝了不少,一路回四合院,想着他的糟心事,他是每走一步,酒意就去了一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何雨柱谈一谈,要么取代李有德当“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厂长,要么让何雨柱给他几个地区的产品代理,他要干一番事业,活的有个样子出来,让众人都羡慕。 话说,自从何雨柱开办了合资工厂“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四合院里人看他的目光不是带着敬畏就是带着羡慕,还有一个共同点:没人再敢跟他没事找事了,就似那“阳光所照之处,蛇虫鼠蚁自会无处遁形。” 街坊四邻即使想开后门,帮自家的孩子或者家人谋个工作,也会去偷偷找何大清说情。 何雨柱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还好,他在港岛就保持着一个良好的习惯~每天再忙,都会准时回家吃晚饭。 何雨柱倒不是不想搬离四合院,也不是没有哪个实力,主要是这时的条件还不成熟。 再说,何雨柱逗趣何大清、忽悠他一顿能缓解一天的疲劳,让紧绷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直到现在,何大清还以为何雨柱是靠着娄家在吃饭,不过,他想的错也不错,错的是何雨柱没靠娄家;不错是“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董事长是娄晓娥,他名义上还真的是吃的自家媳妇的软饭。 这天,送何雨柱回四合院的汽车声,引起了久等多时的许大茂的注意。何雨柱走过月亮门,看到经过翻建、重新装修好的后罩房大门开着,就知道何晓在家,刚想喊儿子一去西厢房吃晚饭,身后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许大茂等何雨柱离开了中院的抄手游廊,紧跟着他进了后院,在他身后低声下气的请求道:“柱哥,浪费您几分钟时间,跟您聊个事呗!” 在何雨柱心里,这许大茂可不是啥好玩意,上辈子的许大茂能对同住一个四合院,一起长大的傻柱下死手。 虽说两人从小就打打闹闹的,相互不服气,可这不是他能盯着傻柱,跟秦淮茹一搭一档、狼狈为奸的一次次破坏傻柱相亲的理由,完全就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小人做派。 不过,何雨柱重回四九城后,和许大茂接触不多,何雨柱眼神犀利的上下打量着许大茂,口气平淡、礼节性的解释道:“大茂啊,你有啥事抓紧说,我家里人在等我吃晚饭呢!” 许大茂明显能感觉到何雨柱的不耐烦,于是,开门见山的自夸道:“柱哥,我可是初中学历,想当年,轧钢厂里的风云人物,就我这口才、能力哪比李有德差啦!” “况且,我可比李有德年轻多了,李有德能在你厂里干几年呀!” “柱哥,要不您考虑一下:让我接替了李有德,让李有德给我当副手…” “哇超,这许大茂还真是个小人。先不说李有德是我的结拜小弟,就他那些年护着老何家的情,你许大茂能比吗?” “我从港岛回来,可是听说了的,你许大茂、刘海中、易中海、秦淮茹等几个,可是偷偷给何大清、老何家使过绊子的。” “就冲你许大茂上辈子和秦淮茹,差点害傻柱绝户的恶毒行径,用你取代李有德简直就是‘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这许大茂当他自个儿最聪明了,是真的敢想啊!” “老子这么忙,没空找你算上辈子的账,你自个儿找上门来,我还不得成全你…” 何雨柱不动声色的想着,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笑着激将道:“大茂啊,你也别尽想着取代李有德了,有点出息行不行啊!” “你真有本事,大毛、二毛等国的市场,敢不敢去开发,你若敢去,我立马让厂里聘请你当北极地区总裁。”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就去把电影院的什么放映员工作给辞了,到时候直接到厂里找我。” “我不跟你废话了,先吃晚饭去了,你抓紧想想,别到时候人家干了,你又后悔。” “何晓,抓紧出来吃晚饭…”何雨柱冲后罩房喊了一嗓子,就进了西厢房。 何大清见大孙子何晓还没过来,凑近何雨柱关心的八卦道:“柱子,这许大茂可不是啥好东西,他找你干嘛呀?” 何雨柱倒了杯茶,嬉皮笑脸的打趣道:“嘿,何大清,你是越老越爱管闲事了呀!你有空多管管你家大孙子何晓吧,你看看,我都喊他来吃晚饭了,还磨磨蹭蹭的没点儿规矩。”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一本正经的反驳道:“你别扯开话题,我家大孙子可乖着呢,他肯定是在做题,一下子放不下,很快就来了,自家人不着急。” “我可跟你说,这许大茂从小就是一肚子坏水儿,你离他远点。再说,你吃着娄家饭呢,可别乱应承人什么事,到时候,会被娄家看轻的…” “哈哈,好,我知道了。您要不瞧瞧你大孙子去,再不来,我自个儿可先吃了…”何雨柱开心的大笑,调侃何大清的话没说完,何晓就走进了西厢房客堂。 “爹地,您又逗我爷爷呢!”何晓笑着说了一嘴。 “嗨,小孩子瞎说啥大实话呢,抓紧坐下吃饭。”何雨柱说着就拿起了筷子。 何大清则还在何雨柱身旁嘀咕:“往后,少搭理许大茂…” 何雨柱见何大清像个顽童似的喋喋不休,心里不屑道“在能碾压一切的绝对实力面前,‘许大茂纵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还不知道谁着谁的道了…” 第164章 何雨水被混合双打 “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先后步入正轨后,何雨柱的作息反而正常了,也不像刚从港岛回四九城时那般只顾到处去撒欢了,过上了朝九晚五、休息日不进单位的规律生活。 何晓考上了四九城顶尖高校的研究生,平时,除了认真的读书,就是和同学跟着导师搞课题研究。空暇的时间,时不时会陪着何大清去见一些老同事,不过,那些老同事家普遍有姑娘到了适婚年龄。 何雨水跟着她爱人李建国,领着一双儿女到李家生活后,生活品质跟原来在何家时是没法比的,这让她一直耿耿于怀、难以接受。 生活越不如意,何雨水心里那一股子怨气就越大,依仗着她的一对儿女从出生就由何大清老两口拉扯着,她就不信老两口能不惦念这两孩子、就不信他们能不主动找上李家门来。 李建国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接受了相应处分后,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但是他清楚:犯了那么低级的错误,不出意外,他干到退休也就这样了。 李家住房困难,何雨水夫妻俩在李家住了一段时间,先后向他们所在单位的相关部门申请了住房。夫妻俩见申请石沉大海就去询问,两人得到的结果都是让再等等。 何雨水的工龄、工作岗位都没问题,可她不是家里有事请假、就是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请假,就她对待工作不积极的表现,何雨水也不想想:单位凭啥优先给她分配房子。 李建国到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惹出的事,所以,也没在那里怨天怨地。 李家父母眼见大儿子、大儿媳的单位分房没有下文,老两口又把目光盯上了老何家。 平时,李建国单位忙,他是没闲工夫去关心何家怎么样的。 何雨水心里憋着气,她自己不回去看看何大清、李翠兰也就算了,就算一心想着回何家的她两孩子,她也是阻拦着,经常还吓唬两孩子:他们敢不声不响跑去何家,就不要他们了。所以,何雨水根本不会去关心何家如何。 李家父母不用上班,何家有点风吹草动的,他们基本能道听途说,了解个十之八九。平时,他们借着机会就会不停在何雨水耳边数落:老何家不做人、何大清偏心眼… 随着何雨水的一对儿女瘦成竹竿,没了原来胖的似牛犊的样子。连她自己进了李家,除了在单位就没在李家沾过什么油腥,像是减肥成功似的,彻底的成了一个普通妇女的体态。 在李家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这天,何雨水终于想通了,带着一双儿女去了四合院何家。 何雨水的一双儿女从出生就是由何大清、李翠兰拉扯着的,那么长时间见不到,不牵挂、惦念是假的。 老夫妻俩见何雨水虽然是空手回的娘家,但是不吵不闹的领着两孩子来看他们,老两口也就不再跟何雨水计较了。 老两口看着瘦成竹竿的两孩子,李翠兰直接跑出去买菜卖肉去了,何大清则把家里的点心、零嘴等都拿了出来,放在了两孩子的跟前。 趁着老夫妻俩在灶间忙活,两孩子在后院院子里玩,何雨水就在后院里闲看。 她本来没注意到,一看之下发现:后院的后罩房没经过她同意,居然都重建了,重新装修后的房子,就一间有住人的迹象,其他几间都是空关着。 何雨水想着自个儿要跟李家那么一大家子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心里的妒忌之火越烧越旺。 她吃了那么久的苦头,清楚跟何大清老两口来硬的讨不到好,于是,控制住了内心的熊熊忌火。 何大清老两口精心准备的饭菜一上桌,何雨水的两儿女就像饿狼似的不停把饭菜往嘴里扒拉。何雨水待儿女打起了饱嗝,她才在何大清、李翠兰面前叹起了苦经。 何大清虽然不喜何雨水,但念在她两孩子的份上,叹着气的劝说道:“雨水,你跟建国结婚十几年了,即使单位的房子没分着,难道凭你们手里的积蓄不能出去买一间吗?” 何雨水听何大清那么说,她也没觉得委屈,理直气壮的把两人没有积蓄的原因道了出来。 何大清看了看清瘦的何雨水,也是没了脾气,走进里屋拿出了中院西厢房的相关使用权单据。给何雨水看过后,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雨水,贾张氏把她家房子的使用权卖给我了,不过,现在还住着一家子呢!” “你要是有本事,让他们搬走。你可以跟孩子们先住着,等你和建国分了房子或者自个儿买了房再搬走…” 何雨水心里原是想在后院选两间后罩房住的,可她想到贾家是三间房,加上她跟秦淮茹的旧日恩怨,立刻就来了兴趣。 不过,她还是讲起了条件:“得,我这就去让他们搬走。不过,我们住下了,往后,可不带赶我们走的。” 何大清可没准备把那房子给何雨水,只是觉得她的两孩子可怜而已,他瞪着死鱼眼毫不客气的直言道:“雨水啊,你和建国也老大不小了,还是抓紧要有自己的房子的,那房子也只能借给你们住住的。不过,只要你跟建国不没事找事,谁会赶你们啊!” 何雨水摸清了何大清的底线,心想着慢慢来,得意洋洋的走向了中院,她两儿女则开心的跟在了她后头。 此时,秦淮茹正在中院水池洗锅碗瓢盆,突然,耳边传来了莫名其妙的话“秦淮茹,你赶紧回家收拾一下,我给你两天时间搬家。” 秦淮茹循着声音,一看是何雨水,她立马带着笑的挖苦道:“雨水啊,你不是被何大清赶出家门了吗?怎么一来四合院,就看上我家的屋子了?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何雨水孩子们跟她原先住的屋子,都没跟她打声招呼就翻建重新装修了,她还没办法住回去,那妒忌之火可一直无处宣泄。秦淮茹这么挖苦她,她心里的火哪还能压得住。 何雨水走到秦淮茹跟前,直接甩了她一个嘴巴子,同时,嘴上不饶人的讥讽道:“半开门的玩意,占着人家房子,嘴巴还不干不净的…” 秦淮茹不光挨打,同时还被何雨水言语侮辱,她哪能吃这种亏,直接就跟何雨水动起了手。秦淮茹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根本对付不了减肥成功、才三十几岁的何雨水。 秦淮茹打不过何雨水,嘴里大喊大叫了起来。“邋遢妹”在前院清理完了老人们吃饭的桌子,正在那里跟人闲聊,听到秦淮茹的呼叫,急忙赶去了中院。 “邋遢妹”见到有人欺负一向对她好的秦大娘,立马上去帮起了秦淮茹。何雨水一个四九城大妞,即便是正值壮年,跟在秦家村长大的“邋遢妹”交上手,立刻就处在了下风。 何雨水的儿女见到自己的妈妈在吃亏,嗷嗷叫着冲了上去凑热闹。 应声而来的棒槌、棒杆,本还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见到后院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小孩敢上去凑热闹,他们追着何雨水的一双儿女就打… 第165章 贾家搬家 何雨水的两个儿女,从出生起就由李翠兰悉心照顾着,十来年里,何大清老两口啥都以两孩子优先。可以说,两孩子生活在无忧无虑的成长环境里,因此,没经历风吹雨打的两孩子,属于只会窝里横的普通孩子。 棒槌、棒杆从记事起就在外野,人虽小,下手却是非常狠辣。 何雨水两孩子的哭喊声,惊动了在后院的何大清、李翠兰,两人一前一后快速赶到了中院,把两孩子护在了身后。 十来岁的棒槌、棒杆虽说野的很,可见到了何大清、李翠兰,也知道怕了,两人连忙停止了追打的动作,往一旁躲去。 何雨水两儿女见何大清、李翠兰来了,抱着他俩的腿不停哭诉着委屈。何大清皱了皱眉,板着脸口气不善的大喝道:“秦淮茹,差不多得了,世上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转头对何雨水劝道:“雨水,别跟她们纠缠了,你不是他们对手,再这样下去,吃亏的是你自个儿。” “今儿个这事,看来,你解决不了了,抓紧去把建国找来处理吧!” 秦淮茹跟“邋遢妹”停手后,满脸花、头发凌乱的何雨水一言不发,也没去管哭声不止的两个儿女,径直离开了四合院。 正上班的李建国,见到一副尴尬尊容的何雨水找来,顿感在同事们面前丢了人,只能硬着头皮问起了缘由。 何雨水把事讲述后,李建国急忙去请了假,换上了便装,让何雨水跟他一起去四合院说理。 何雨水吃了亏,到了这种地步,见李建国居然还那么怂,那肯就这么回四合院。她嘴里骂着李建国,口口声声:要去李家摇人,今儿个非把秦淮茹一家子赶出自家屋子不可。 李建国是有苦说不出,他倒不是怂,这时女人之间打架并不少见,可没见谁家男人会去掺和的,真去掺和了会被人看不起的。再说,还是何雨水先动手打的人,他身份又敏感。 何雨水任性的往李家方向走去,李建国又不能袖手旁观,就想着先去四合院问问岳父何大清再说。 李家父母见何雨水一副吃了亏的惨样,搞清楚了缘由,嗷嗷叫着喊上了小儿媳,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了四合院。 李建国看见何雨水吃了亏的尊容,心里还在责怪她丢了自个儿的面儿;可到了四合院,见到自家两孩子挨打后的可怜样子,简直心都要碎了。 他看过了何大清拿出来的相关手续单据后,心态也由淡定变的亢奋。毕竟住在李家实在太拥挤,能住上三间房的诱惑力不小,他客气的跟何大清解释道:“爸,我现在去轧钢厂保卫科寻求帮助,这事啊,也只能由轧钢厂出面解决。”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带着担忧的嘱咐道:“建国,你可不能跟雨水似的冲动,出去好好跟人说话啊!” “爸,您放心吧!麻烦您跟李大娘照看下孩子,我去轧钢厂找人。”李建国客气了一嘴,匆匆的往外走。 李建国干的工作毕竟人头熟,到了轧钢厂就找上了保卫科值班的头儿,然后由那头儿带着,找去了轧钢厂相关部门核实四合院中院西厢房的房屋信息。 待李建国带着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员到达四合院时,好嘛,四合院中院已经挤满了人。 此时,何雨水、李家父母及李家小儿媳在中院院子里,正对着秦淮茹发难,那污言秽语简直难以入耳。 秦淮茹也是精明人,见何雨水领了那么多人来,知道动起手来她家肯定要吃亏,不管何雨水一行人说什么难听的话,还是在那里骂她,她装着无辜一个劲的讲着道理。 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一到,中院立刻安静了下来。轧钢厂万人大厂,保卫科的人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废话,只见跟李建国认识的头儿,不客气的说道起了秦淮茹。 “我们来这前,已经去厂里核实过相关信息。” “秦淮茹,你家婆婆张春花早把你家房子的使用权转给了你们四合院里的何大清。” “人家念着你们是老街坊,已经让你们住了那么久。” “今儿个,人家女儿来让你们搬走,你不记着人家的好,怎么还把人家一顿揍呢?” “前头的事,我们可以不管。接下来,你家得配合,抓紧把房子腾给人家。” “秦淮茹,适可而止,别尽给我们添麻烦。” 那保卫科的头儿警告完了秦淮茹,也不管她做出什么反应,带着保卫科的人就走。 草包刘海中在人堆里,见轧钢厂保卫科当了出头鸟,他挺着大肚子刷起了存在感来,大义凛然的劝道:“秦淮茹,抓紧想办法吧!保卫科的人没说错,你婆婆贾张氏卖房子的时候,我、老阎、老易可都是在场见证的。” 李家父母听清了轧钢厂保卫科那人所说的话,又听到这院里的老人在劝说,知道自家大儿媳确实没骗人。再看看面前的三间屋子,简直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进了贾家,把屋里的东西不断往外搬。 李家父母一大把年纪了,不管是秦淮茹还是“邋遢妹”,哪敢靠近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那里进进出出。 秦淮茹眼见形势不妙,就找上了人堆里的刘海总、阎埠贵哭诉,希望这两位曾经的院大爷能出手帮帮她。 刘海中能有什么好主意,三句话不离的劝她抓紧搬,免得吃大亏;阎埠贵脑子活络,心里想着“秦淮茹还要给院里老人们做饭,她若搬走了,往后可怎么办?” 阎埠贵趁人不注意,悄咪咪的低声嘀咕道:“秦淮茹,你找老刘跟我有什么用?我们谁家不是一堆孩子啊!你抓紧去求求易中海。” 秦淮茹多精明的人,一点就透,都没做酝酿,直接哭着跑去了外院易家。 事发突然,易中海开始还好奇,等他弄清楚了何雨水带人来闹的原委,直接避在了家里,他可不想去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哪曾想,易中海躲在家里,秦淮茹不请自来,她一进易家屋子,就拿出了年轻时忽悠易中海的那一套功夫。 “易大爷,您现在都没个人照顾,我家孩子多,我们给您养老送终啊!” “易大爷,白大妈都不回来了,跟没有一个样,要不,我们一起过得了。” “易大爷,你若让我们搬来这儿,只要你同意了,我跟你结婚也成…” 秦淮茹抛出的诱饵,易中海动心吗?他见识到了贾张氏凄惨的下场,一点都没有动心,心里只是在想“这秦淮茹怎么这么不要脸…” 秦淮茹看见易中海出神,以为他心动了,不等易中海回话,跑去中院喊上了“邋遢妹”,两人合力就把东西往前院搬… 第166章 易中海无辜遭殃 四合院里的退休老人们,平时吃着秦淮茹给他们做的饭,让他们帮着秦淮茹去占别人家的房子,这种影响恶劣的事,他们可不敢去沾染;但动手帮忙搬搬物什这类顺手的活儿,还是愿意去搭把手的。 秦淮茹跟“邋遢妹”打头,四合院里的一帮子退休老人,有独自拿的、有配合着抬的,浩浩荡荡的往前院搬着秦淮茹家的物品。 易中海见到不请自来的秦淮茹,都懒得搭理她,这倒好,秦淮茹就这么自说自话的领着人,准备往他家搬东西。 见此情景,易中海哪还能容忍秦淮茹,他板着脸暴喝道:“秦淮茹,你干啥呢?凭啥要把你家东西往我家搬?” 走投无路的秦淮茹,装腔作势的委屈上了,哭哭啼啼的厚着脸皮辩解道:“易大爷,您前头不是已经答应:我们搬来你家了吗?您可不带反悔的啊!” “哇超,我是谁?我在哪里?谁答应你的,谁就是狗。”易中海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心里那个怨、那个恨那。 易中海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骂秦淮茹时,刘海中放下了手里的物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劝道:“老易啊!大伙儿知道您要面儿,放心,大家不会乱嚼舌根的,您就别不好意思了。” “秦淮茹一家子住你家,那么多人给你做伴,这多好的事儿啊!应承了就别再犹豫了,差不多就得了。” “老易,您这事办的敞亮,真是急公好义的及时雨啊!往后啊,我就服您了。” 阎埠贵顺着刘海中的话,在那里捧起了易中海。 “易大爷,以前可是轧钢厂的8级钳工,这觉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院子里啊,也就易大爷大公无私了,别家啊,谁会去收留秦淮茹这一家子啊!” “易大爷,好人会有好报的,这秦淮茹一家给他做伴,他也不用形单影只的独进独出了,对他也有个照应…” 不明就里的退休老人们,无不在那里讲着易中海的好话。 易中海想到贾张氏的凄惨落场,对秦淮茹这一家子是极其抗拒的,可他看到院子里老人们的态度,在这种形势下,他知道摆在面前的选择不多。 要么接纳秦淮茹一家子,成为四合院里退休老人们心目中的好人。将来他若有点事,大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要么一口拒绝了秦淮茹一家子,让别人以为他是个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人。往后,他可能会被四合院里的退休老人们疏远。将来遇上点事,他可能会孤苦伶仃、无人问津。 易中海心里好苦,只怪自个儿为什么没有亲生的一儿半女,最终,在贾张氏凄惨的下场和可能会比贾张氏更惨之间,选择了前者。他带着五味杂陈的心情,默默的让开了道,站到了一旁。 李家父母真是狠人,秦淮茹带人把物品搬空后,他们老两口亲自动手,把原来贾家的老炕、老灶等全敲了。接着吩咐大儿子李建国明天必须请假在家收拾屋子,还让小儿子也请假来帮忙。 对于装修,有钱有有钱的做法,没钱有没钱的干法。李家就请了一个会盘炕、盘灶的泥瓦工,其他刷大白等活,李家除了孩子一家子齐上阵。 除了盘炕、盘灶需时间晾干,要耗费的时间久一点,屋里其他的活,他们当天就干完了。 屋子里保持通风,新盘的炕、灶能用后,李家父母就催着李建国、何雨水搬家。 李家父母口口声声:要跟着自家大儿子过,要帮着照看大孙子大孙女。他们也跟着搬来了四合院,而李家原来的房子则让给了李建国的弟弟一家。 易中海原来虽说孤身只影,可日子过的舒坦,住的也宽敞。秦淮茹一家子住进他家后,里屋卧室被秦淮茹、秦京茹、“邋遢妹”几个女眷占了去,他跟大块头、棒槌、棒杆打起了地铺。 地上潮气重,没出几天,易中海的身体就吃不消了。他对秦淮茹一家子多番暗示,也没见秦淮茹有带着一家子搬出去或者把屋子隔几个小单间的意思。 无奈之下,易中海为了面子儿、图个好名声,只能自个儿掏钱请来了师傅,把屋子隔成了多个小间,又掏钱去添置了床。 自秦淮茹一家子搬进了易家,易中海就没有感受到过人多的快乐。天天被棒槌、棒杆吵闹的脑子发胀;被秦淮茹、秦京茹、大块头、“邋遢妹”闹出的动静,让习惯了安静的易中海无法休息好。 易中海每天就似度日如年,另一边,得到了风声的白冬梅找来了四合院。 白冬梅一个寡妇,带着两儿一女改嫁的易中海,小女儿白玉兰还因易中海而死,他们之间哪还有什么感情。 那些年,白冬梅伏低做小的压抑自己、一个劲的讨好易中海,完全就是为了养大两个儿子易玉龙、易玉马。现在她两儿子都已经结婚生子,工作、房子什么的都有了,她哪还需要去捧着易中海。 白冬梅一进四合院,就在外院易家门口喷上了“什么她的小女儿是因易中海而死的。” “什么贾张氏跟易中海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一辈子。” “什么年轻的时候,易中海就跟秦淮茹勾搭在了一起。” “有家有室的,都有孙子孙女了,还老不休,居然敢把姘头一家子接进家里住…” 虽说秦淮茹一大家子,是在院子里退休老人们的推波助澜之下住进的易家,可白冬梅所说的事儿,其实,一些几十年的老街坊多少有所耳闻。 白冬梅在那里疯癫状的发难,那个还敢上前去劝说,就连刘海中、阎埠贵都怕惹祸上身,干脆躲回了家里。 秦淮茹倒是想躲,可她躲哪儿去,只能装模作样的跟白冬梅示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般,在那里直掉眼泪。 这次,白冬梅来四合院,目标可不是穷的叮当响的秦淮茹,她见秦淮茹敢跳出来恶心人,口气不善的威胁道:“秦淮茹,你的三个儿女是谁的种,要我当众给你宣传宣传吗?” “你想过安稳日子,就给我滚远点,老娘没空搭理你这种烂鞋。” “易中海,敢做不敢当是吧?那我去轧钢厂、公安所说理去了哦!”白冬梅警告完秦淮茹,又针对起了易中海。 易中海看白冬梅不依不饶、遇谁咬谁的疯劲,知道今儿个是避无可避了,他面露苦涩、举步维艰的走到了白冬梅跟前。 易中海望了一圈在场的街坊,低声下气的解释道:“小白,我是无辜遭殃的,你能信吗?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167章 白寡妇卖房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易中海可不想白冬梅没完没了的纠缠那些陈年旧事,真任由白冬梅反复在那里说大实话,他纵然浑身是嘴,也要解释不清了。 像易中海这样的聪明人,在危急关头总能想出应对之法,他把话题引导到了大家都熟知的事上~秦淮茹一家子怎么住进的易家。 在白冬梅看来,秦淮茹都领着一大家子住到易家了,将来,易中海的房子、手里的钱等,最终能落进谁兜里,还说不准呢! 况且,那么多年下来,凭白冬梅对秦淮茹的了解:好处,她是会想尽办法占的;遇上事,她第一个会撇的干干净净。 白冬梅可不想好处全给了秦淮茹一家子,到头来,给易中海养老送终的还得是自己的两个儿子。那她不是给自己的儿子们留下了后患吗?所以,她不想冒这种风险。 今儿个,白冬梅能撕破脸对易中海发难,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给易中海养老送终了。而且,她还想分走易中海的一半家产。 易中海想在院子里众人面前表演夫妻情深、解除误会的戏码;白冬梅一心想借着这次机会,要跟易中海一刀两断。白冬梅哪还能顺了易中海的意,大呼小叫的发泄着过往的不满。 台阶、面子,易中海都给了白冬梅,结果,白冬梅仍然不肯罢休,此时,易中海心里真的有点害怕了。 易中海脸色煞白,强自镇定的盯着白冬梅,口气无奈的商量道:“小白,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不胡闹了啊?” 白冬梅眼里冒着火,寸步不让的反唇相讥道:“易中海,一直以来,胡作非为的是你吧!我怎么说出实情,就算是胡闹了呢?” “我那大儿子玉龙、二儿子玉马、小女儿玉兰,还那么小的时候,我问你,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贾张氏肥的似头猪,那秦淮茹就一烂鞋,你跟她们勾勾搭搭的时候,想过家里有媳妇、有孩子吗?” “老了还不知收敛,你让那些不相干的人住进家里,你想过我们娘几个吗?” “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离婚吧!房子、家产一人一半…” 白冬梅把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终于,是让易中海感受到了她的决心。 此时,易中海也顾不上脸面了,低声下气的哀求道:“小白,情绪发泄一下就过去了,我们能不能别离婚?” 白冬梅见到易中海服软,得意的反问道:“呵呵,别离婚?你问问我死去的小女儿玉兰答不答应…” “易中海,我还要回去做晚饭,明儿个,咱俩去离婚。你若不答应,我会直接去轧钢厂保卫科、公安所,我还就不信,没个说理的地儿了。”白冬梅满不在乎的说完,抬腿就往外走。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跟白冬梅闹到这副田地,她在心里窃喜“易中海,抓紧离婚吧!你的房子、票子…早晚都是我的,你这绝户,我吃定了。” 白冬梅的人走了,易中海的魂也像似丢了,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秦淮茹凑近易中海,讨好的开导道:“易大爷,明天就去跟她离婚,你还有我呢,有什么怕的。您离婚了,正好可以跟我结婚…” 秦淮茹还在自鸣得意的嘀咕,易中海一直压抑着情绪,双眼早已泛红,愤怒的望向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吼道:“滚远点…” 易中海一夜没睡,曾经发生的一切似乎并未远去,就像只是发生在昨日,他有悔恨、有遗憾、有不甘、有无奈… 不过,易中海还是想通了,准备随了白冬梅的愿,要不,他担心会晚节不保,甚至不得善终。 一早,心里仍存着侥幸的易中海,还是见到了白冬梅来找他。曾经的半路夫妻,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四合院,此时,两人似陌路人般的去了街道。 街道的工作人员看两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闹离婚,凭着对当事人负责的态度,工作人员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尽心尽责的劝导。 到了这个时候,两人都没出恶言,只是找了不同的借口坚持要离婚,街道工作人员见两人把财产的分割明细等都准备好了,而且两人的孩子都是女方前夫的孩子,再次尽力调解无果后,才给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 白冬梅离开街道,拿着离婚证、存折等直奔四合院。一些四合院里人,是知道白冬梅跟易中海出去办离婚手续的,他们见白冬梅回来,不回易家反而直奔后院而去,偷偷的好奇上了。 吃过早饭,何大清泡了壶茶,坐在后院凉亭里晒太阳,听着收音机;李翠兰则趁着空,坐何大清身旁纳着布鞋。 突然闯进后院的白冬梅,破坏了何大清老夫妻俩的清闲时光。李翠兰虽然老实,但她发自内心的不喜白寡妇,所以,毫不掩饰自己的喜好,厌恶的讲道:“白寡妇,我们后院不欢迎你,赶紧走吧!别自讨没趣。” 白冬梅那会不知道:她以前做的缺德事,伤害过眼前的两人。她也不跟李翠兰置气,厚着脸皮讲起了软话:“呵呵,大清他媳妇,我今儿个来,可不是给你们添堵来的。” “我跟易中海离婚了,分到了一间房子,想着卖掉。这不,想来想去想到你们家了嘛…” 当初,何大清可是吃过易中海、白冬梅的亏的。现在何家越过越好,他可没心思去掺和他俩的破事,于是,毫不客气的插话打断道:“白寡妇,我家不缺房子,你赶紧走吧!” 白冬梅打算把房子卖给老何家,就是图个让易中海不自在,她怎么肯轻易的离开,死皮赖脸的继续道:“哎,听我说完,我就走。” “我这间房子,你们买的话,我半卖半送,你们出个300块钱,我就给你们了…” 闻言,李翠兰见何大清不为所动,踢了一下他的脚。何大清心里无奈的暗道“这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一点好处就动心了。得,这么多年夫妻了,就听她一回。” 何大清有意讨李翠兰开心,瞪着一对死鱼眼,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讨价还价道:“白寡妇,要是高于250块钱,你就走吧!” 白冬梅没做多想,随口答应道:“250归我,房子归你们了。” 何大清笑着一语双关道:“呵呵,白寡妇,房屋变更手续办完了,250自然就是你的…” 第168章 小槐花夫妻搬离四合院 近来,发生在易中海身上的事太多,一件一件刺激、打击着他,让他的心弦几乎到了麻木的地步。 白寡妇带着何大清去找易中海办理房屋变更手续,易中海虽然颇感意外,但他已经没精力、力气去作多想。 三人离开四合院,易中海、何大清走在白寡妇后头,何大清看了看面容憔悴的易中海,疑惑不解的问道:“老易,咱都是要入土的年纪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你怎么就跟白寡妇离婚了呢?” “往后,你这养老可怎么办?你难道真要去靠秦淮茹啊?” 垂头丧气的易中海,叹了半天的气,才满脸无奈的解释道:“大清,我这是一步错步步错啊!我老了,成了人家的累赘了。” “不过,现在离婚还不算最坏,总比死了都没人管强。” 走在两人前头的白寡妇,听见易中海那么说,立马就不乐意了,针锋相对的反辱相讥道:“易中海,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什么叫成了累赘?你这话里话外的说谁呢?” “你自个儿做了什么缺德事,还想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自个儿自找的。有谁拿刀逼着让你把秦淮茹一家子接进家的?” “自个儿不干人事,还怪起别人来了,呸…” “好男不跟泼妇斗”易中海哀怨的嘀咕了一句,也就不敢再言语了。 何大清看白寡妇在易中海面前那么肆无忌惮的,担心再聊天会聊出什么事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闭口不谈了,免得触了白寡妇的霉头。 一行三人默默的走着,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那一间倒座房的变更手续办理好后,白寡妇从何大清手里拿到了钱,便消失在了易中海的视线里。 何大清看白寡妇已走远,好心好意的跟易中海说道:“老易,您也看到了,这房子我就花了300块,跟白捡似的。” “几十年的老街坊了,您若是想买回去,我不占你便宜,还给我300块就得了。” 易中海感激的看了一眼何大清,低着头闷声不响,考虑了一会,才叹着气道:“大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这么大年纪了,没个亲生的一儿半女,房子、手里的积蓄再多,有什么用呢?就这么着吧!” “大清,以前,我们之间闹出了不小的芥蒂,但我有个不情之请:那天,要是我不行了,能不能请您或者你家柱子出手,给我办一下后事。” 易中海鼓足了勇气,终于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久久困扰着他、让他耿耿于怀的事,他满怀期待的望向了何大清。 旧社会走过来的人重情义,再说,何大清也是七十出头的人了,他完全能理解易中海的这种心结。 何大清的面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瞪着一双死鱼眼没直接回答易中海,而是极其认真的宽慰道:“老易啊,现在是新社会了,到时候,轧钢厂、街道能不管你吗?” “到了那时候,我和翠兰若还在,你放心吧!我们都会来送你的。” “至于柱子,现在,他的精力都在事业上,场面铺的越来越大,我哪还好去要求他什么…” 白寡妇的两儿子~白玉龙、白玉马,可是吃着易家的饭长大的,易中海给他们解决了工作、住房问题后,又帮他们娶妻生子。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易中海对白寡妇的两个儿子都没办法去要求什么,怎么能去死皮赖脸的要求跟他混身不搭界的何雨柱。 客气点,也就是普通的老街坊而已。易中海真到了那天,人家有心来送一程;不客气的话,装作不知道都可以。 何大清的回话虽然比较委婉,可易中海不是笨人,当然明白人家什么意思。 前面的话茬,两人心照不宣的没继续下去。何大清看易中海情绪低落,唠叨起了年轻时的趣事,两个老头似孩童,你一句我一句的抬杠上了… 自易中海的一间倒座房,被白寡妇卖给了何大清,何家也没人去管,结果,秦淮茹他们是照用不误。 何大清心想“何雨柱天天在外忙,孙子要读书,他们老两口这个年纪,哪有精力去跟秦淮茹扯皮。” 正当他为新买的倒座房发愁时,想起何雨水的两孩子都十来岁了,还挤在一个屋子里,于是,便把目光放在了跟着何雨水夫妻住进四合院的李家父母身上。 何雨水从小可是住单间的,本来以为三间房够一家子住了,两儿女再不用挤在一个屋里,哪曾想,李建国的父母跟来了四合院住。 大杂院里一间房,李家父母跟子女们挤在一起那么久,他们早就住够住够了,有生之年都没想到过:靠着大儿子李建国,能住上四合院里三间房的屋子。 何雨水从何大清手里拿到钥匙,回家把外院有间倒座房可以住的事一讲,李家父母拿起钥匙直冲外院。 这对李家父母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的房子,他们虽然偏心小儿子,毕竟李建国是他们的大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个父母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越过越好。 自家的大孙女、孙子也不是牙牙学语的年纪,他们能不懂那些个道理,只是家里有限的条件禁锢住了他们的正常思维。 上次收拾中院西厢房时,李家父母可是看着师傅盘的炕,加上白天孩子们都要去学校读书,没啥事情可做,他们就想着自己盘炕;为了避免影响儿子儿媳的正常工作,想把刷大白等活儿自己都给干了。 李家父母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他们的心很大,可真干起活来,那动手能力、速度就不行了,一间屋子今天弄一点、明天搞一些的。 李建国、何雨水看不过去,劝他们请师傅来盘炕,一气呵成的完成,老两口根本就是不听。 李家父母慢腾腾的收拾着屋子,他们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可隔壁的“邋遢妹”却是在受罪。她的小腹已经隆起,每天隔壁收拾屋子的噪音一响,就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踢她。 那么多人挤在易家的一间屋子里,再说,“邋遢妹”的肚子越来越大,住在相熟的四合院里难免会有闲言碎语,所以,小槐花早有了搬出去住的想法,“邋遢妹”跟她诉苦后,她就下定了决心。 小槐花用她夫妻俩手里的积蓄,又向“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人事部预支了几个月的工资,在离四合院不远的大杂院,买了一个单间… 第169章 秦京茹改嫁 小槐花夫妻俩买好房,手里那还有什么钱,他们去新买的房子里,简单的清扫、收拾了一下,跟秦淮茹说了一声,就搬离了四合院。 秦淮茹倒是真心舍不得唯一可以待在她身边的女儿,可她看看那么小面积的一间倒座房,要挤下三家不相干的8口人。她到嘴边挽留的话,无奈的咽进了肚子里。 小槐花几人搬走后,秦京茹的惬意日子宣告结束。她每天除了要在轧钢厂跟铁块、钢块打交道,下班回家还要伺候一家老小,外加一个意志消沉的糟老头子~易中海。 本就为了过上好日子,才嫁给了只有六根手指头的棒梗,秦京茹面对越过越差的日子,哪能接受的了。 秦京茹情绪低落,在轧钢厂干的又大多是配合别人的杂活,有人见她可怜,就关心上了她,两人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 随着两人不断接触、感情加深,很多事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秦京茹肚子里有了孩子,两人为了能在一起,偷偷做起了准备工作。 那男的先是把轧钢厂的工作换去了别的工厂,同时,秦京茹瞒着秦淮茹跟吃着无期限官司的棒梗离了婚。 那男的只是换了一家离轧钢厂较远的厂,他帮秦京茹操作时,七转八转的换了好几家工厂,秦京茹若不告诉别人,即使是熟人也很难找到她。 调皮捣蛋、喜欢到处野的棒槌、棒杆,一脸苦相、耷拉着眼帘总爱卖惨的秦淮茹,都没注意到秦京茹是哪天开始不再回四合院的。 棒槌、棒杆十来岁的年纪,平时逃学就算了,还又野又顽皮,那是她秦淮茹一个人能搞的定的,把易中海吵闹的急了,易中海口口声声的要他们搬出去。 四合院里的退休老人们,就劝秦淮茹快去轧钢厂问问,别出了什么事。秦淮茹问到厂里,得到的结果是:秦京茹已经跟人换了工作。 秦淮茹毕竟不是木讷之人,她有一种不祥、不妙的预感,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四合院里。当有退休老人问她的时候,她立刻如歌如泣的叹起了苦经。 有好心的老人就给她出主意:即使换工作,也可以去街道问问相关情况的。在几个热心老人的陪同下,秦淮茹去了四合院周围的街道打听。 由于退休老人在街道有熟人,还真帮秦淮茹打听到了秦京茹新的户籍所在地及工作单位。 待秦淮茹找去哪单位时,得到的答案跟轧钢厂的一样~秦京茹换去了别的厂。 而去那街道打听时,那街道的工作先调查起了秦淮茹的家庭情况,调查清楚后,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好么,不是吃无期限官司就是在吃官司的,就这样的一窝人,工作人员哪还敢把人家的信息告诉她。 秦淮茹没打听到秦京茹的有用消息,还遭到了那街道工作人员的提醒~让她好好过日子,别人的信息,不是她能随便去问的。 多次努力、多方奔走,就连秦家村都回去打听过了,秦淮茹最终还是没能找到秦京茹。她虽然不死心,可也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她自以为的两孙子棒槌、棒杆,往后只能靠她养大了。 棒槌、棒杆,本就是秦京茹为了在贾家站稳脚跟,回秦家村借来的成果,又不是她的爱情结晶,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跟所爱的结晶,所以,她离开四合院时,是那么无牵无挂、义无反顾。 三十多岁的秦京茹好不容易拥有了爱情,排除了万难才跟她的所爱终成了眷属。开始,因为还没领结婚证,尚有新鲜劲,所以两人还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 那男人比三十多岁的秦京茹还大不少,这时普遍是早婚,她也不想想:那男人真要是个规规矩矩过日子的,怎么还能被她捡到宝。秦京茹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就催着那男人跟他领证。 两人领完证,没去邀请一个亲朋好友,自个儿吃了顿好的,就算办过了结婚酒。 琴瑟和鸣的日子没过多久,秦京茹就发现:那男人口口声声说买的两间房是租的;而答应她要上交的工资,一分钱都没有拿到过;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三天两头不是醉醺醺的回家,就是在外面输光了钱,回家问她拿钱。 虽说,两人都有工作,哪经得起那男人那么折腾,秦京茹拿不出钱来后,那男人没了曾经的温柔,不是满嘴污言秽语,就是拳脚相加。 所幸,秦京茹肚子里的孩子似比孙悟空还厉害,除了营养不良肚子长的慢些,随他们夫妻俩怎么动手,那孩子愣是啥事没有。 从小在秦家村长大的秦京茹,见惯了村里夫妻们吵架,只以为相爱的夫妻都这样,一心想的都是要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 这天,那男人再次要帮秦京茹换工厂,秦京茹没做多想,只以为是跟以往一样,配合着办理好了各种手续。 至此,那男人就再没回家,秦京茹找去那男人的厂里,被告知已经换了厂,同时,她拿到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大概意思是:秦京茹,我是爱你的,可我要去做一份神圣的工作,不得不离开你们娘俩。你好好的生下孩子,并把孩子养大,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住的房子是租的,工作也没了,走投无路的秦京茹,找到了小槐花那儿,希望小槐花夫妻俩能收留她。 小槐花跟大块头拼死拼活的干活,好不容易把厂里的借款还清,还要养“邋遢妹”和出生没多久的小女婴,他们自己都还没能过上安稳日子。 小槐花看见大着肚子的秦京茹,想到她的亲哥哥棒梗还在吃无期限官司,门都没让秦京茹进,带着她就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街坊们,看到小槐花领着大肚子的秦京茹回来了,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八卦上了,说什么的都有。 秦淮茹在四合院里退休老人们的帮助下,含辛茹苦的拉扯着自以为的两孙子棒槌、棒杆,她本以为啊,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秦京茹了。 大着肚子的秦京茹,突然出现在秦淮茹面前,她直接就惊呆了… 第170章 易中海驱逐秦淮茹一家 当年,秦淮茹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什么事没去做过,她见到这副模样的秦京茹,心酸的好想哭,可她知道,只要她一哭一闹,她家的名声、脸面儿什么的,也就彻底的都没有了。 秦淮茹看着棒槌、棒杆围着秦京茹欢天喜地的打转,争着在那里讨好秦京茹:什么奶奶没有妈妈对他们好;真的好想她… 为了她自以为的两个孙子,秦淮茹“打了牙往肚里咽”,双眼满含着泪花,强忍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自找好了借口强颜欢笑的辩解道:“京茹,你这是去看过棒梗了啊?” 闻言,秦京茹先是一愣,没发呆几秒,咬着嘴唇信口开河的回话道:“妈,我去看过棒梗了,这不,肚子里就是他的孩子。” 在外院看热闹的人,见到秦淮茹跟秦京茹一唱一和的演戏,他们也是看傻眼了,纷纷在心里鄙夷: “噗,还能要点脸吗?” “还看过棒梗了,还棒梗的孩子,你秦京茹没有大着肚子,说去看过棒梗,大家还真都能信。” “棒梗是在吃无期限官司,这是把他当在度假了呀?这还能怀上孩子?” “这婆媳俩是真能演,把别人都当傻子了,是吧?” “这八成是在外瞎混…” 秦淮茹不知道那些瞧热闹的人怎么想的,她也不屑别人怎么想,只要面儿上过得去,她秦淮茹就认为成功了。秦淮茹装出了一副很亲热的劲,走向了秦京茹,扶着她就准备往易家那间倒座房走。 易中海虽然没露面儿,外头的动静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他在心里直叹“这秦淮茹、秦京茹,真是没个好玩意,棒梗在吃着官司呢,这也能让他背上锅…” 他正在胡思乱想着,就瞧见秦淮茹居然扶着大肚子的秦京茹往他家走,这是啥意思,他还能不明白。 “易家和你们无亲无故的,真把易家当垃圾场了啊,啥人都能随便来住?” “这棒槌、棒杆天天吵闹的让人休息不好;这要是再生一个出来,在哪里哇哇的哭闹,这老命到时候都要没了。” “这不是孕妇和孩子,这是来索命的阎王…” 易中海越想越怕,板着面孔的大喝道:“秦淮茹,带着你的一家子离开易家吧!” “我易中海都七十来岁的人了,还想安安稳稳的活几年…” 易中海讲完就动手把秦淮茹家的物什往外搬,此时,那些退休的老人们可不敢再多嘴了,毕竟,秦京茹肚子里的孩子说不清楚,他们要是去劝易中海,那简直是助纣为虐。 这时,秦淮茹强忍的泪水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她在前院院子里哭嚎上了,那腔调就似当年的贾张氏。 刘海中再是草包,也知道今儿个的事不简单,心中暗想“这秦淮茹家怎么就没个好的呢?她家这是成破落户无疑了…”阎埠贵那么精明,早在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当初,就是在刘海中、阎埠贵的带头游说下,让易中海接纳的秦淮茹一家,害的易中海这么一大把年纪还离婚。 今儿个,这么离谱的事都出现了,他俩哪还敢多管闲事。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再去劝易中海,那不是做好人好事了,而是在做缺德冒烟的事。” 没人帮秦淮茹一家出头,两个自认为已是男子汉的棒槌、棒杆,勇敢地冲向了正在搬东西的易中海,一人抱住易中海的一条腿,张开嘴就咬。 易中海忍着痛,皱着眉头,咬牙切齿的大声言明道:“秦淮茹、秦京茹,快把你们家的两个小野种拉开,以后,我和你们家老死不相往来。” 秦淮茹表演的正来劲,哪会管你易中海说什么;秦京茹则毫不在意的想着“自己的两孩子还小,你易中海敢对小孩子下手?” 易中海的狠话也讲了,见秦淮茹、秦京茹都是一副置之不理、不为所动的做派,他也不再废话,弓起腿一脚一个,直接把棒槌、棒杆两个狼崽子踢飞了出去。 棒槌、棒杆在地上滚了几圈,嘴角渗着血,不知道是易中海腿上残留下的血,还是他们自个儿的。而易中海的腿,被两个狼崽子咬过的地方,裤管开始渗出了血。 曾经,那些劝说过易中海收留秦淮茹一家的退休老人,看到易中海收留秦淮茹一家这么久,到头来,易中海婚离了;秦淮茹家一个不如意,两个孙子一点感情不念,上去说咬就咬。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嘴上虽不会去承认:当初劝说易中海是错误的。但在行动上开始支持易中海,帮易中海把秦淮茹家的物什搬到了前院院子里。 秦淮茹表演了半天,不光没见有人同情她,反而都在帮易中海,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此时,在街坊们看来:这秦淮茹家在四合院里没房子,人家好心收留,被害的离婚就算了;儿媳妇在外面瞎混,肚子大了还敢往人家家里领;两个孙子更是白眼狼。 秦淮茹见没人搭理他们,在人群里找起了小槐花。她不知道,小槐花听着街坊们数落她家的话,早被臊的偷偷的离开了。 外院院子里一堆秦淮茹家的物什,大件她们也没办法搬,秦淮茹选了些认为贵重的物品,她跟秦京茹一人背了一点,牵着棒槌、棒杆的手,往小槐花家走去。 小槐花自从买了房子,她跟大块头一直在努力还厂里的借款,根本就没有啥余钱添置物件,他们三个大人连带那个小女婴都还挤在一张炕上。 秦淮茹一行人的到来,小槐花哪好意思把他们推出门去,只能无奈的跟秦淮茹解释道:“妈,我们手里没钱,所以,家里没啥东西,你们要来将就几晚的话,去把铺盖卷拿来打地铺吧!” “不过,我跟大块头,白天都在外面工作,平时‘邋遢妹’跟小丫头都是随便将就的。你们要吃饭啊什么的,得自己准备粮食,自己做吃的。” 小槐花可不愿意养着在外大着肚子回来的秦京茹,还有那两个没一点规矩的所谓侄子。所以,在秦淮茹他们借住期间,中午、晚上两餐,她打算让“邋遢妹”带着小丫头到厂里,跟他们一起在食堂里吃。 铺盖卷对于秦淮茹来说不难,反正待会跟秦京茹一起回四合院去搬来就行;可粮食什么的,对她来说就难了,她又不是正常退休的,是没到退休年龄就把工作让给的秦京茹,所以,她哪来的退休工资。平时,靠蹭点易中海的粮食,或者给院子里退休老人们做饭时扣点下来。 秦淮茹心里为粮食而发着愁,喊上了秦京茹回四合院搬铺盖卷… 第171章 秦京茹被爆料 退休老人们,见到秦淮茹一家子背了点东西离开了四合院,担心起了他们的饭菜来,有人带头去了阎埠贵家,刘海中也被人叫了过来。 大家在阎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上了,正当大家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嘴:可以找许大茂的媳妇纪芸试试。 纪芸虽说也是从四九城郊农村出来的,文化水平也不高,嫁进四合院也快二十来年了,可她是生活在不缺吃食的许家。 秦淮茹家能吃上白面都算是奢侈了,她能接触得到什么鱼啊、肉呀的吗?更别提鸡鸭了。许大茂是放映员,那次从乡下回来不是收获满满的,食材接触多了,纪芸的厨艺自然也就见长了。 刘海中听那人一说,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隔壁许家时不时传出的饭菜香味,他咽着口水附和道:“老阎啊,这纪芸要是能给大家做饭,那手艺绝对比秦淮茹强,要不您去试试啊!” 退休老人们闲着也是闲着,簇拥着两个曾经的院大爷阎埠贵、刘海中去了中院。 此时,许家收养的孩子已经上了初中,也不像小时候那般依赖纪芸了,不上班的纪芸,平时除了做做家务,还真没什么事可做。 阎埠贵厚着老脸,找上了纪芸把事一说,当场就被纪芸拒绝了,纪芸感觉莫名其妙的,在心里暗道“老许家,又不像秦淮茹家缺吃缺喝的,这帮子老头老太想啥好事呢?居然想我伺候你们。” 大伙儿眼看着没戏也就散了,阎埠贵则跟着刘海中进了刘家,两人躲屋里合计上了。两个老狐狸商量过后,就把主意打到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没敢接何雨柱给他画下的大饼,可他看着何雨柱发展的越来越好,李有德过的越来越滋润,他是越来越难受,吃啥都不香,做啥都感觉不如人家。 下班回来的许大茂,被阎埠贵、刘海中一顿捧,那种久违的被人重视、需要、求着的感觉,脑子一热,激动之下就替纪芸应承了下来。不过,精明的许大茂,还是把工钱谈的清清楚楚的。 纪芸虽然不愿意去干~给退休老人们做饭菜的活儿,但许大茂的话,她一向是听的。第二天一早,自家的早饭做好后,她去阎埠贵家里领了钱,喊上了两个腿脚还算利索的老人,一起出去买菜。 秦淮茹拿走铺盖卷后,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怎么还会知道。纪芸他们前脚走,她后脚就找到了阎埠贵家里,要拿钱出去买菜。 阎埠贵瞧着眼前一脸苦相的秦淮茹,心里不同情她是假的,但想到莫名其妙大肚子的秦京茹,秦淮茹还能无理由的接纳她,他的那一丝丝同情就消失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当着秦淮茹的面,算了一下当月秦淮茹做饭的天数,然后把为数不多的工钱结给了她。 秦淮茹看着阎埠贵递来的钱,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接过了钱,还是不死心的询问道:“阎大爷,这钱是啥意思啊?” 阎埠贵叹着气,装模作样的解释道:“秦淮茹,大伙儿觉得你不在四合院里了,怕给你添麻烦,所以,就找了别人来做饭。往后啊,你不用那么辛苦了。” 昨晚,秦淮茹就从秦京茹口里得知:她手里的工位被卖了,钱还不在她手里。此时此刻,唯一能养活她自个儿和两个孙子的饭碗也丢了,她真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去活。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四合院,漫无目的的去找起了活计来。 这时,很多回四九城的年轻人,不光有文化,还能吃苦,他们还不一定找得到工作,她一个快50岁的文盲,怎么可能撞的到大运。 秦淮茹很要强,可现实是骨感的,累了一天,她还是没能找到工作。回到家里,她看着饿得嗷嗷叫的两孙子、有气无力的秦京茹,她把目光投向了小槐花家的米缸。 小槐花家的米缸还真不是空的,不光有一点棒子面,还有一点大米。棒槌、棒杆一见到大米,就一个劲的嚷着要吃大米饭。 秦淮茹想着自己女儿家,吃了也就吃了,跟小槐花说一声就好。她忙活了半天,见两个孙子狼吞虎咽的吃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开心的笑了。 小槐花他们回来后,秦淮茹不以为然的把家里大米吃光了的事讲了一下,她认为很小的一件事,却引来了小槐花的大爆发。 小槐花见秦京茹带着两孩子在院子里,红着眼从小到大第一次正视她的母亲,郑重其事?的讲道:“妈,你生我养我,在我家里,家里有的,你想吃啥就吃啥,不用告诉我的。” “但是,其他的人不行。我和秦京茹论关系,只能算是亲戚,作为亲戚,我能收留她住几天,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妈,有些事我本不该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 “但是,你知道吗?我跟大块头拼死拼活的,我们在家里吃的还是棒子面,那米缸里的大米,是给‘邋遢妹’和小丫头准备的,结果,你们一顿就给造完了。” 小槐花说着把目光看向了“邋遢妹”,鼓励道:“你从小在秦家村,把你听到的闲言碎语,告诉我妈吧!” “邋遢妹”见到了大着肚子回来的秦京茹,出于八卦,就把在秦家村里关于秦京茹的谣言,讲给了小槐花听,没想到才说了一天不到,就要让她亲口告诉秦淮茹。 秦淮茹一向对她不错,此时,她真是有点难以启齿,于心不忍的在那里这个、那个不停,就是讲不出完整的话来。 小槐花见她那没出息的样子,恨其不争的在一旁提醒道:“‘邋遢妹’,今儿个,你若是不把事讲清楚,还让我妈蒙在鼓里,往后,你和小丫头估计再也吃不到好东西了。” 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邋遢妹”看着炕上襁褓里的小丫头,鼓足了勇气讲道:“秦大娘,我也是在秦家村里听来的,是真是假要你自己判断的,你不带怪我的。” “你家的几个孙子,是秦京茹跟秦家村里的几个地痞无赖~外号狗嫌、猫厌、四不像的。” “村子里怎么会出这种谣言呢?是他们几个喝醉酒,在那里海吹胡侃讲出来的…” 秦淮茹听完,身子都吓软了,她双眼泛红,看向了院子里跟人闲聊的秦京茹,看着在秦京茹身边嬉戏的棒槌、棒杆。 一下子,没了精气神的秦淮茹,自欺欺人的嘀咕道:“肯定都是谣言,棒槌、棒杆是我的孙子…” 第172章 秦京茹逃避 快五十岁的秦淮茹,在外面不管是手段频出还是机关算尽的占人家便宜,可她对家里和三个孩子,真的是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在付出。 一个在轧钢厂弄到点白面馒头、肉菜,也不舍得吃几口,都要带回家让家人分享的人,她为了让家人生活的好点,真的是挖空心思、竭尽了全力。 贾家接连遭遇巨变,秦淮茹仍在为了拉扯大儿子棒梗的两个血脉苦苦支撑,突闻一直以为的两孙子不是她儿子的血脉,那还怎么能接受的了。 秦淮茹的精神变的恍惚,面容也因痛苦而扭曲,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不是真的,棒槌、棒杆肯定是我的孙子,是我的孙子…” 自我催眠还不够,惶恐不安的秦淮茹,对着院子里喊起了秦京茹,想把秦京茹喊进屋里问清楚。 前面,大米饭上桌,秦京茹可是没少吃,跟棒槌、棒杆比吃饭速度,差点把她自个儿吃撑了。 为了消消食,她正起劲的和对小槐花一家子好奇的邻居闲聊,听到秦淮茹喊她,不情不愿的起身回了屋里。 秦京茹一踏进屋里,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秦淮茹,压着声音质问道:“秦京茹,你给我老实交待,棒槌、棒杆这两个孩子,是不是你回秦家村,跟村里几个地痞无赖友好的成果?” 忽然被问到,秦京茹大惊失色,她脑子里极速思考着该怎么应对“小槐花、“邋遢妹”来四九城不是一两天了,秦家村里的谣言,她们若是要乱传的话,秦淮茹早该找她麻烦了。“ “管他谁说的,‘捉贼拿赃,捉奸捉双’,我死不承认,看你们能怎么办吧?” 秦京茹惊慌失措没几秒,就调整好了情绪,装作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用不知所云的口气,倒打一耙道:“妈,你才五十岁不到就老糊涂了,在那里胡说八道什么呀?” “前面吃的太饱了,没空陪你胡闹啊,我出去消消食…” 秦京茹若无其事的回到了院子里,不过,她早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为了不引起秦淮茹的怀疑,尽力压抑住心里的惊涛骇浪,装作泰然自若的跟邻居继续聊着。 秦淮茹跟秦京茹一起生活不是一天两天,她对秦京茹怎么会不了解,秦京茹说谎时的腔调、态度及做派等,她都清清楚楚。 按照以往,秦淮茹对秦京茹的了解:她这么个只想自己过得舒服的人,若是她被冤枉了,肯定会生气,然后自顾自的去床上躺着或者找地儿歇着怄气,根本不会那么多废话。 秦淮茹面对秦京茹的矢口否认,是充满着怀疑的,她呆呆地望着院子里嬉戏的棒槌、棒杆,不假思索的问道:“小槐花,你看看棒槌、棒杆,跟你哥像吗?跟我们家人像吗?” 小槐花见到她妈失魂落魄的样子,哪还舍得再去刺激她,反而好心的安慰道:“妈,他俩从小在咱家长大,管他像不像呢,反正就是你的孙子。” 秦淮茹没有得到小槐花的明确回答,哪会死心,转头对“邋遢妹”脱口而出的讲道:“ ‘邋遢妹’,今儿个,你若是敢骗我,往后,我再不会疼你了。” “你老实说,棒槌、棒杆像谁?” “邋遢妹”虽说从小生活在农村,可她家里是一个健全的家庭。她偷偷懒、遇事出工不出力,最多就是被父母骂上几句;她要是敢出去惹事或者跟家里人撒谎,被她父母知道了,是要在村子里被追着打的。 哪像小槐花姐妹两人,那时在贾家,也就贾张氏会打骂她们,秦淮茹对家里的孩子是比较宽容的,除了尽量保证他们吃饱穿暖,她几乎没管过别的。 “邋遢妹”听秦淮茹那么说,哪还敢隐瞒什么,低着头老老实实的交待道:“棒槌、棒杆的外貌像村里的那几个地痞无赖,就连发脾气、无理取闹的样子,跟他们都像…” “嘿,‘邋遢妹’,你瞎说啥大实话呢!”小槐花见秦淮茹脸色煞白,立马制止了“邋遢妹”。 转头对秦淮茹安慰道:“妈,别想那么多了,您那,往后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得了。” “您把工作都让给秦京茹了,照理说,她自己的孩子,也该由她自个儿养着。” “您一个没工作的人,就别去瞎操什么心了。” “您那,在我这儿,我绝不饿着你…” 有时候,一个人的思维走进了死胡同时,旁人不经意间的开导,就能被点醒。 此时的秦淮茹,还真的被小槐花无意间点醒了,她想起当初,贾东旭离开,肚子里怀着小槐花,那么多流言蜚语,她过的那么艰难,也没带着孩子回秦家村吭父母,或寄生到兄弟姐妹家里去。 自到了轧钢厂上班,每个月雷打不动的上交10块养老钱给贾张氏,不光把孩子们拉扯大,还养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 她秦京茹为什么不能?即使棒槌、棒杆是棒梗的血脉,轧钢厂的工位也让给她了,不交养老钱就算了,还趴在她这个婆婆身上吸血,哪有这种道理… 秦淮茹把事儿给想通透了,她的精气神立刻就回来了,把秦京茹喊回来后,秦淮茹一本正经的要求道:“秦京茹,我也不要你每个月交什么养老钱。明天开始,你带着棒槌、棒杆离开小槐花家,自谋出路去吧!” “当初,你公公离开,我肚子里还怀着小槐花,既要孝敬婆婆还要拉扯棒梗、小当,我不是照样把这家养的好好的…” 轰,犹如晴天一个霹雳,秦淮茹的话把秦京茹轰的彻底没了方向。秦淮茹说她自个儿的,秦京茹盯着自个儿的鞋沉默不语。 秦京茹在心里不服气的想着“你愿意,那是你傻,棒槌、棒杆本来就是为你们生的,跟我有个屁关系啊!” “自谋出路是吧?我成全你,明儿个我就走…” 秦淮茹见秦京茹不接她话,唠叨了几遍也就消停了。不过,棒槌、棒杆在外戏耍完回家,她真的开始不管了,使唤起了秦京茹。 秦京茹大着肚子,她见秦淮茹来真的,也不去跟秦淮茹做口舌之争,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天蒙蒙亮,大杂院里的人们还在沉睡,秦京茹轻手轻脚的收拾了自己的包袱,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小槐花家所在的大杂院… 第173章 娄晓娥回四九城 昨儿个,秦淮茹跟秦京茹讲清楚后,肩上没了担子感觉浑身轻松,晚上的睡眠非常好。 早上醒来,秦京茹没在屋里,秦淮茹只当是孕妇尿多,去院子外公厕了,所以,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小槐花夫妻俩吃过早饭,如常的去上班了。快过早饭的点了,秦京茹还没出现,这时,秦淮茹才感觉到异常,连忙去查看他们的物品,发现秦京茹的东西,居然几乎都不在了。 这个时候,秦淮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是棒槌、棒杆要她来养大的问题;而是凭她对秦京茹的了解,这两个孩子要是棒梗的血脉,秦京茹根本就不会把昨晚的事放心上,反而会老吃老做的继续赖着她。秦京茹的不辞而别、突然消失,只能说明:她是害怕了。 秦淮茹脑海里思绪万千,她再看向棒槌、棒杆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慈祥,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地厌恶。 棒槌、棒杆那知道他们的妈妈已经跑了,一如既往的逃学,饿了就要秦淮茹给他们煮大米饭吃。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秦淮茹虽然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但还是给他们煮了棒子面糊糊。 棒槌、棒杆吃着棒子面糊糊,嘴里还在不停嫌弃不好吃,他们想吃昨天香喷喷的大米饭。若是换作以前,秦淮茹会自责自己没本事,没办法满足自家的孩子,而此时,她觉得眼前的两个野种根本就是要债鬼。 小槐花下班后,秦淮茹把她拉到一边嘀咕道:“小槐花,一大早就没见过秦京茹的人影,她的东西也不在了,应该是跑了。你说,秦家村的谣言,会不会是真的?” 小槐花怕刺激到了秦淮茹,说的比较委婉:“妈,不管谣言是真是假,秦京茹就这么消失,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看你啊!也别帮她养儿子了,把你自个儿累的要死,还不如把她两儿子送回她娘家去。” “他俩要是我哥的种,早晚都会回来的;不是我哥的血脉,回了秦家村,他们的亲爹早晚会认回他们…” 秦淮茹虽然对棒槌、棒杆有感情,可她都这个年纪了,也没个工作,哪还甘愿拼死拼活去养两个几乎可以确定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第二天,她就把棒槌、棒杆送到了秦京茹的娘家,交代了一句:秦京茹会来接他们的,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京茹的娘家条件也不是很好,他们有心想拒绝,可村子里盛传的谣言,哪会没听到过。他们害怕那一层窗户纸被捅破,哪敢跟秦淮茹撕破脸。只能凭着侥幸心理,希望这俩孩子只是住几天而已。 话说,随着“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发展的越来越好,隐隐有超越港岛本部企业的趋势;何家老二何阳、老三何煦先后上了大学,上初中的老末何煜也由娄母娄谭氏照顾,娄晓娥便回了四九城。 四九城高速发展,娄家原来的房子,部分虽已拿了回来,可那么多年没娄家人住,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不大适宜居住。于是,娄晓娥还是跟着丈夫何雨柱、儿子何晓住进了四合院后院。 何雨柱是吃过苦的,除了工作需要才会让驾驶员开车来接他,平时出入不是靠脚走就是骑着一辆破自行车。 何晓算高调了,也就是有一辆三根鱼叉的进口小轿车开而已,其他跟四合院周围的年轻人无异。 娄晓娥从小生在娄家,嫁给何雨柱后,大多时间也是住在娄家的,后来去了港岛发展,何家在港岛发家致富,什么保姆、保镖、豪车等,只是日常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事而已。 娄晓娥回四九城前,何雨柱特意关照娄晓娥:回来了要记得低调,娄晓娥当时在电话里答应的好好的,可真的回来了,身后还是跟了一个女保镖、一个保姆。 不过,这也不能怪娄晓娥,在港岛,她去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几个保镖、保姆跟着就似常人外出要穿鞋一样的意思。 幸亏,后院后罩房翻建重新装修过了,后罩房最西边原来何雨水小时候住的那间,成了女保镖、保姆的宿舍。 不光是娄晓娥,何雨柱、何晓在港岛时,他们也都是这样的,所以见怪不怪,根本注意不到哪里不对,一个见到了老婆,一个见到了亲妈,除了开心就只剩小别重逢后的喜悦了。 何大清、李翠兰见到儿媳妇总算是回家了,儿子儿媳不再分居两地,老两口在心里为孩子们高兴,可见到两个陌生人老在眼前晃悠,就有点不适应了。 明明八仙桌有空的位置,那两个人吃饭也不跟他们一起吃,还非得搞个小桌子在一旁吃。何大清、李翠兰两个从旧社会苦过来的人,见到他们这样,就觉得有点浪费。 李翠兰劳碌了一辈子,家务活都做习惯了,突然冒出来个人,还是不知道说什么鸟语的,长的不算黑也不算白的人,跟她抢活干,关键她还抢不过人家,没活干她是真不习惯。 别说李翠兰不习惯,何大清也不习惯,那女保镖看人的眼神,看谁都跟坏人似的,会让人不寒而栗,不自觉地起鸡皮疙瘩。 平时,老街坊们不是找他有事相求,就是来闲聊的,基本是不到饭点不回家的。他们见到后院何家有这么个人在那里晃悠,大多数老街坊坐不久就会走。 得亏,只要娄晓娥出门,那保镖都会跟着,要不何大清非被压抑的窒息。 自从娄晓娥回家后,所带来的新鲜感、喜悦等情绪变淡后,这天,老两口坐在凉亭里,听着收音机,看着保姆在那里干活,偷偷的相互叹起了苦经。 “大清,我没活干,感觉浑身不舒坦,这可怎么办啊?” “翠兰,你可以偷偷的做家务呀!” “哎,我做啥活,被她看到了,她都会过来抢着干的。” “嘿,难道四九城的布鞋,她也会做吗?我还真不信了。” “大清,你出的这个主意好,今儿个,我就去多买点材料回来,给咱一家子做布鞋。” “哎,我怎么感觉这娄家越来越富了呢?当年娄半城出行,可都没咱儿媳妇这么气派的。” “翠兰,你说我们都这么难受了,咱家柱子吃娄家的饭,这得忍的多辛苦啊!” “谁说不是呢,大清啊,往后,你要多让着点柱子,他心里肯定很苦的…” 第174章 何雨水狮子大开口 一家有一家要念的经,何大清老两口有着他们的苦恼;李家父母看着何雨柱一家子进进出出,听着院子里人的传言,慢慢地,他们不光眼红,还起了妒忌之心。 这时候,虽说大家的住房普遍困难,男方女方谁家住房宽裕的,小两口就去哪家住,这都很正常;但带着男方的父母,住去女方家的,这还真的算是稀奇。 在四合院退休老人们眼里,李家父母不光是外来户,还是臭不要脸占尽了便宜的一家子,住了中院西厢房三间还不够,外院一间倒座房又给占了,何大清跟他们做亲家,算是倒了大霉。 李家父母在四合院里人心中的形象,是那么的不堪,平时,哪还会有人愿意跟他们接近。别人不理他们,可不影响他们的消息灵通。 院子里的老人们在谈起老何家或者何雨柱的时候,他们立马就会竖起耳朵听着。有的说何雨柱靠的娄家起的家;有的说何雨柱凭的是祖传手艺起的家;有的说何雨柱早已富家一方… 经过长时间的耳濡目染,李家父母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不管何雨柱怎么发的家,那都是老何家的财产,何雨水既然是老何家的女儿,理应有她的一份。” “何雨柱作为何雨水的哥哥,他自己媳妇、儿子出入都是那么好的小轿车,何雨水凭啥还要骑老掉链子的自行车。” “何雨水的单位,效益越来越不好,为啥还要去受那一份罪,凭什么不能进自家厂里去管财务。” “后院里有保姆、保镖的,凭啥何雨水的孩子,还要他们老两口负责洗洗晒晒的…” 自从李家父母形成了居心不良的观念,一有机会就在何雨水耳边念叨。开始,由于何雨柱刚回四九城时,何雨水夫妻俩闹的那一出,让她吃过苦头,所以,她心里还是知道敬畏的。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随着何雨水的两儿女出入后院如若无人之境,再加上,她单位的效益越来越不好,眼见嫂子娄晓娥那么风光无限,羡慕的还真就动了心。 这天,何雨柱夫妻俩刚回到四合院,何雨水尾随着跟进了后院。何雨柱的脚还没踏进东厢房的大门,身后传来了何雨水的声音:“哥,我有事找您,咱们谈谈吧!” 这个时候,住在四合院里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有人找上门说事,基本上是避无可避。若是不搭理人家,那背后难听的闲言碎语保准满天飞。 不过,这时不是何雨柱财力不够,而是条件还不具备,何雨柱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在四合院里过度几年。 娄晓娥见到何雨水找何雨柱,在旁边劝道:“柱哥,雨水找你,你好好跟她聊啊!” “呵呵,你不放心我,那咱们一起去听听吧!”何雨柱说着拉起娄晓娥的手进了凉亭,何雨水立刻跟了进去。 何雨水见何雨柱、娄晓娥坐定,开门见山的问道:“哥,我问你,你开的厂子是靠娄家,还是你自己开的呀?” 何雨柱早已不是那个四六不分的傻柱,不该讲的废话,他哪会去作答,脸上虽带笑意,心里却在好笑“哇超,这是年纪长了,情商没见长啊?说起话来,还跟小时候那般直白。关键是问出来的问题,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娄晓娥见何雨柱不说话,为了化解尴尬的场面,在那里笑着解释道:“雨水啊,不管是港岛的,还是四九城的企业,都是你哥哥努力的成果,我呢,只是吃现成饭的。” 闻言,何雨水一本正经的确认道:“嫂子,你没骗我,不会是哄我的吧?” “雨水啊,都是自家人,我骗你有啥意思啊!”娄晓娥耐心的跟何雨水有来有回的给予了肯定。 何雨水得了准信,老实不客气的开口道:“那倘若真的是我老何家的企业,那我进去做财务的一把手,可以的吧?” “我也不要分红、分利润的,更不敢要求跟嫂子一样的地位,参照那个李有德的待遇就行了,小轿车什么的肯定要配的…” 何雨水能眼睛不眨一下的提出这样的要求,何雨柱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毕竟在他孤魂野鬼状态时,就进行过反思:那一世,何雨水明知秦淮茹带着节育环,还能跟她狼狈为奸,说不一定就是巴望着傻柱成绝户,她好分到何家的财产或者说有机会得到全部。 何雨柱笑而不语,幸灾乐祸的看着娄晓娥。此时,娄晓娥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不管是港岛还是四九城的财务体系,可都是由她一把抓的。 当年,娄晓娥生完老四何煜,就去港岛大学读书,学的专业是工商管理,即便如此,随着何氏集团不断壮大,她还在不停地学习。 港岛何氏集团虽没上市,财务体系在何雨柱的一再要求下,却是按照现代化、最规范的标准来构建的,那聘请的财务人员,专业性不能说超一流,绝对是在港岛排得上号的。 四九城的企业那就更不用说了,从开始之初,一切都是高于港岛的标准在搭建的,哪聘用的人才,在四九城里都能算稀有的。 据娄晓娥所知,何雨水好像是在街道肉联厂做出纳或者财务的,就她厂里那点流水,说的难听点,就是收银员或者记账员而已。 娄晓娥跟着何雨柱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心思再单纯、再傻白甜,看都看会了。她红着脸,逃走前还找了个借口:“柱哥,这是你们兄妹俩、老何家的事,我这做嫂子的就不参与了!” 何雨水没见过多少世面,听娄晓娥说的客套话,哪知道是敷衍,误以为已经同意了,开心的盯着何雨柱问道:“哥,我嫂子都同意了,你怎么说吧?” “还嫂子同意了,娄晓娥被原子弹炸过了都不会同意的。除非她有了外心,希望何家的企业负债累累而倒闭,盼着她男人去吃官司。” “还我怎么说,小时候不好好读书,肉联厂都是我找人才去的,工作了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说个屁…” 何雨柱心里嗤之以鼻,脸上带着坏笑,冲西厢房屋里喊道:“何大清,你的宝贝女儿何雨水,要进老何家的企业当财务一把手,你赶紧出来谈谈想法…” 第175章 胡搅蛮缠的何雨水 落日的余晖洒在四合院里,李翠兰由于担心保姆会大手大脚的浪费食物,故而在保姆做晚饭时,她很有耐心的在一旁看着。 此时,何大清在西厢房客堂,靠在躺椅上听着收音机,旁边,何雨水的两儿女乖乖的做着回家作业,等着吃晚饭。 突然,何雨柱的几嗓子在四合院后院回荡,打破了后院里的温馨氛围。何大清因为听着收音机,所以没听清楚何雨柱说的什么,不过,是知道何雨柱在喊他的。 何大清不情不愿的走出了西厢房,嘴里碎碎念着:“这么大个人了,大呼小叫的干嘛呢?臭小子,你也是有事业的人了,稳重点行不行…” “嘿,何大清,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大呼小叫、要稳重点的哦!” “我忙一天了,没空在这里胡扯。现在呢,麻烦您呐,跟您的宝贝女儿好好谈谈吧!她要进老何家的企业做财务一把手,还要小轿车什么的…” “你们唠吧!好好唠唠老何家的产业该怎么分配…”何雨柱嬉皮笑脸的逗趣完何大清,没去搭理一旁的何雨水,就回了东厢房屋里。 何大清听清了何雨柱逗他的话,就知道何雨水又在作妖了。他眼神复杂的看向了何雨水,叹着气絮絮叨叨的劝道:“雨水啊,人贵自知,我们老何家往上多少代都是伺候人的厨子,老何家有什么产业啊?” “后院的后罩房,是聋老太太留给柱子、晓娥的。” “我四个大孙子呢,柱子夫妻俩就住了后院的东厢房,你还想怎么样?” “以后啊,别再给你哥哥、嫂子找麻烦了。” “你啊!也不小了,该懂点事了…” 何雨水认为何大清在偏帮何雨柱,委屈的掉起了眼泪,哭哭啼啼的反驳道:“前面,嫂子都同意了,就差我哥点头了。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啊?” “你嫂子同意了,还就差你哥点头?你哥就是个吃娄家软饭的,他吃着软饭呢,还要再带个你?你是他闺女还是怎么滴?” “小时候克死了娘,害的你哥没法上学堂,天天得伺候你这个拖累人的祸水。人家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因为你被娄家扫地出门…” 何大清在心里越想越难受,声音都因激动而提高了,他瞪着一双死鱼眼严肃的警告道:“何雨水,你怎么想的我不管,以后少来后院。你再敢找你哥哥、嫂子的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爸,不带你这样的,你真的太偏心了,呜呜…”何雨水心里委屈,不服气的哭上了。 何雨水的两个儿女听到他们妈妈的哭声,从西厢房走了出来。两孩子见到是何大清惹哭的他们妈妈,一个个怒目而视的帮腔道:“外公,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外公,你是坏人。” “你再敢欺负我们妈妈,以后,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外公…” 有道是童言无忌,何大清没去跟两个十来岁的外孙女、外孙计较,只是担心这两孩子待会会在娄晓娥跟前胡说八道,到时候惹得大家吃个晚饭也不得安宁。 于是,他虎着一张面瘫脸吩咐道:“雨水,把俩孩子带回家吧!待会,我们要吃晚饭了。” 前面,何雨水的两儿女可是看到了保姆在弄鸡、肉、鱼什么的,他们在西厢房做作业的目的就是为了蹭这顿晚饭,听到何大清要让他们回家,哪能答应。 两孩子想着回家要吃他们自家奶奶做的窝窝头,不依不饶的耍起了脾气。李翠兰听到孩子的哭声,急忙出了灶间想去哄那俩孩子。 何大清见到李翠兰出来,急忙劝阻道:“翠兰,今儿个这事,你别掺和了,抓紧准备晚饭去吧,柱子、晓娥他们应该饿了。” 转头,正儿八经的规劝道:“雨水,你也年纪不小了,该懂事了。带着孩子们回去吧,以后少来后院。” 何雨水还想强词夺理,只见何大清叹着气回了西厢房。何雨水跟何雨柱、何大清说不通,在心里盘算“改天,娄晓娥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再去跟她好好说一下。” 李家父母见何雨水事没办成,就连两个孙子孙女都没蹭到何家的晚饭,在一旁碎碎念的埋怨:“这何大清怎么当外公的,这何雨柱算什么哥哥、舅舅,这一家子就没个好人…” 何雨水两儿女没蹭到晚饭,本就在哪里生气,听他们奶奶那么说,有样学样的嚷道:“我们没有这样的外公,没这样的舅舅…” 这天,何雨柱出去办事,娄晓娥则是从单位直接回的四合院。何雨水见到娄晓娥没跟何雨柱一起回来,直接从屋里冲了出来,向娄晓娥凑了过去,娄晓娥身边的保镖习惯性的挡在了娄晓娥的身前。 何雨水感受到了那保镖身上嗜过血的气息,不由自主的有点害怕,急忙解释道:“嫂子,我找你说点事,别误会啊!” 娄晓娥的手微动,那保镖立刻让到了一旁。娄晓娥不清楚何雨水又有啥事,礼貌性的客气道:“雨水,有啥事,你说吧!” 何雨水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的质问道:“嫂子,您答应我的,让我去老何家企业里做财务一把手,还有那小轿车什么的,啥时候能落实啊?” 娄晓娥被何雨水恬不知耻的举动,弄的有点下不来,见到院子有人在瞧热闹,她红着脸据实以告道:“雨水,你别那么说,企业是你哥哥的心血,我真的做不了主的。” 何雨水见娄晓娥居然没直接答应下来,气的扯开嗓子发泄道:“胡说,你就是搪塞我。老的偏心眼,你们夫妻俩就是想全占着好处,我就不是老何家的人吗?凭啥,我什么都占不着…” 何雨水那么大喊大叫,娄晓娥是真的下不来台了,她红着脸就想往后院走。何雨水好不容易逮到娄晓娥没跟何雨柱一起的机会,她哪能就这么轻易错过,娄晓娥想走,何雨水居然想动手拖住她。 娄晓娥身边的女保镖,见到有人要对娄晓娥不利,条件反射的直接来了个格挡动作。 不知道,何雨水是真的站不稳,还是故意倒在地上的。只见她像是吃了大亏似的,就那么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四合院里听到了动静的人,慢悠悠地走向了中院,准备凑热闹… 第176章 何雨水自讨苦吃 在后院的何大清、李翠兰,听到是何雨水的声音,以为是何雨水被谁欺负了,急忙赶到了中院。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眼前的场景居然是:何雨水坐在地上哭嚎,保镖护在娄晓娥身前,娄晓娥一脸难堪的在规劝何雨水。 凑热闹的一些街坊们在那里悄悄地议论,无外乎都是些指责何雨柱、娄晓娥的话。 “这何雨柱、娄晓娥,怎么当人大哥、大嫂的,他们那么有钱,不就是一个工作、一辆小轿车嘛,怎么能这么对待亲妹妹啊!” “哎,这有钱人那,真是越有钱越无情…” 何大清听着院里人的纷纷私语,立刻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何大清本就是要面儿的胡同老炮,见到何雨柱、娄晓娥因何雨水生事而被旁人指指点点的落人口舌,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脸色变的铁青的何大清,恨铁不成钢的提议道:“雨水,我待会拿500块钱给你,你跟李建国出去买间房,搬出这四合院吧!” 何雨水见何大清没关心她一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她搬出四合院,她心里觉得委屈,哭的更伤心了,歇斯底里的质问道:“我也是何家人,凭啥不能住何家的房子?” “你儿子、儿媳妇、孙子,一个个坐小轿车、开小轿车的,我为什么不能有份?” “那厂子居然是老何家的,我为什么不能去上班?” “何大清,你太偏心眼了…” 感觉丢人现眼的何大清,愁了一眼凑热闹的街坊,其中,在那里传闲言碎语最凶的是新搬进四合院的几个。 这时,何大清意识到非常有必要好好说道说道,要不,往后何雨柱一家子在四合院里还怎么见人?今儿个若不讲清楚,这老何家的名声要被何雨水毁了。 何大清抬头望天,似在回忆似在整理思绪,酝酿了一会,红着眼语重心长的开口道:“雨水,你妈生下你,产后没有恢复好,那时四九城医疗条件有限,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在兵荒马乱的旧社会,我若留在家里照顾你,我们全家都得饿死。” “在那危急时刻,你的哥哥何雨柱也才是9岁的孩子,他放弃了去学堂读书,给还在襁褓里的你弄吃的、给你换洗尿布,牺牲了他自个儿给了你一条活路。” “你自己想想,在何家缺过吃、缺过穿吗?你从小住的是单间,根本没让你吃过苦,把你养的肥头大耳的。” “好不容易把你养到成年,你自己不知道努力,是你哥在外到处求人,按照你的标准求来了肉联厂的工作。” “你结婚了,赖在何家十几年,你拿过一分钱出来贴补家用吗?还不是我们养着你一家子。” “老街坊们都知道,我老何家往上几代都是伺候人的厨子,老何家能有什么产业呀?” “你哥跟你嫂子奋斗来的事业,有什么可以眼红的,你有本事自己去打拼啊!” “我有四个孙子呢,再过几年都到结婚的年纪了,老何家缺的就是房子。所以啊,何雨水,你没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要这要那的。” “你是出嫁了的姑娘,工作给你找好了,没要一分彩礼的,还养了你一家子十多年,何家应该对得起你了。” “你是有男人、有婆家的人,怎么不去要求他们,为什么反而老盯着何家不放呢?” “今儿个,我正式通知你:给你三天时间找房子,赶紧搬走吧!看你的做派,以后不来往也无妨…” 李家父母才不在乎何大清说的是什么,他们倒是想冲出人群去帮何雨水讨要公道,可他们怕何大清当场发脾气,直接把他们赶出四合院,所以,只能克制的偷偷地避在人群里。 随着何大清娓娓道来,那些老街坊们在旁边附和佐证,中院那些看热闹的人,逐渐从指责何雨柱、娄晓娥转变成了一边倒的在那里鄙视何雨水。 何大清眼里泛着泪花的讲完,喊上了尴尬不已的娄晓娥,带着李翠兰往月亮门方向走去。 何雨水若是个明事理、懂得感恩的人,就不会为了她欲壑难填的欲望在大庭广众之下胡闹。她望着何大清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抽一顿何大清的嘴巴子,可她看到娄晓娥身后的保镖,那一点点冲动的念头瞬间就熄灭了。 这时,院子里看热闹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仿佛让她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大家都说她是克死母亲、拖累哥哥、不详的祸水,小孩子们嫌弃她不跟她玩,大人们怕沾染了晦气避着她… 追上娄晓娥继续闹,何雨水害怕保镖没胆量了;还是杵在院子里,被人看好看?何雨水自觉没趣,也不知道丢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灰,从容不迫的回了屋。 李建国下班后,知道了何雨水闯出来的祸事,急忙跑去后院跟何大清道歉,想挽回一下局面。可惜,何大清虽然对李建国这个女婿还算客气,但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他们搬出四合院。 李建国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李家父母见到儿子委屈的样子,就知道搬离四合院已经无法避免,那他们还有什么顾忌,一人抱起一个孩子闯进了后院。 李家父母把在西厢房的何大清喊到了后院院子里,那不堪入耳的言语向着何大清疯狂输出;何雨水的一对儿女有样学样,跟着他们的爷爷奶奶骂他们的外公。 李翠兰一个老实人,年轻的时候就嘴笨,年纪大了反应更慢,除了会说那么几句“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别这样…”就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娄晓娥担心何大清吃亏,吩咐保镖过去盯着。正当何大清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着摇摇欲坠快被气死的时候,一道声音幽幽的从月亮门处传来。 “哎呦喂,不得了了嘛!这嫁出去的闺女,带着公公婆婆和一家子住在娘家,她这公公婆婆还能站在亲家公头上拉屎拉尿了?这种稀奇事,满四九城估计都难的一见吧?” “何大清,看来你够失败的,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捧在手心里拉扯大的外孙女、外孙,看来都是白眼狼啊!哈哈…” 何雨柱话说的戏谑,扫向李家父母的眼神冷若冰霜,他没有放慢朝东厢房走的步伐。李家父母见到何雨柱回来,立马不敢再嚣张跋扈了,就连何雨水的两个儿女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后院院子里终于静了下来,何大清得到机会,喘了几口粗气,声音颤抖的正告道:“你们明天就给我走,若是赖着不走,我去找街道、找轧钢厂保卫科…” 第177章 何晓相亲 李建国在跟何雨水结婚前,李家父母早就把何家的情况打探的一清二楚。 何雨柱的盛名在外,再说,平时院子里老人们闲聊时,把何雨柱的事迹传的神乎其神,长时间的耳濡目染,李家父母对何雨柱的畏惧,不知不觉已经根深蒂固。 何雨柱虽然奚落的是何大清,没去理睬李家父母,可他那弦外之音,李家父母活了这么大年纪,怎么会听不出来。 “人要脸,树要皮”,虽说李家父母没脸没皮只图实惠,可他们也会害怕,担心激怒了何雨柱,李家没法再在四九城里待下去。 若是换作前头,何大清敢当着他们的面讲那么绝情的话,李母早上去把何大清撕了。可是此刻,他们那还有什么胆量,李母嘴里嘀咕着“何家没个好东西,将来必定没什么好下场…”李家父母各抱起一个孩子就走。 四合院里的房子,大多是砖木结构,隔音自然不会特别好,李家父母在后院闹出的动静,其实,李建国在中院家里听的清清楚楚。 李建国本来还存幻想,希望何大清能看在他父母的面上改变主意。他见到父母铩羽而归,心知到了这个地步,局面已经无法挽回,徒然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何雨水从里屋传出的呼噜声。 李建国的工作,决定了他还是要点名声的,若是街道、轧钢厂出面让他们搬走,他家岂不是要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儿在这一片开展工作。 李建国让何雨水请了假,两人在他工作地点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李家父母见到那间屋子还不如自家大杂院的那间大,两人借口想念小孙子、小孙女,都没帮李建国夫妻搬家,他们背起自己的铺盖卷等就回了李家。 李翠兰偷偷看着何雨水的两儿女,跟在何雨水、李建国后头,出出进进的搬着家。她心里虽然舍不得两孩子,不过,她也知道:再让何雨水一家子住下去,老何家在四合院里迟早会声名扫地,沦为四合院里的笑话。 何大清见李翠兰没去盯着保姆干活,而在月亮门边探头探脑的,就知道她舍不得何雨水的两儿女,于是,长吁短叹的安慰道:“翠兰,你也别放不下何雨水那两个孩子了。” “虽说这两孩子,出生就长在何家的,昨儿个,你没看到吗?两个孩子可是跟他们自己的爷爷奶奶亲的。” “咱对他们再好,还不是跟着他们爷爷奶奶在那里骂我们。” “依我看那,你有那个精力关心他们,还不如操心一下咱大孙子何晓吧!” “何晓都研究生毕业在实习了,周围像他这个年纪的,好多家的孩子都能去巷子里的小卖部打酱油了。” “你这当奶奶的,在这四合院周围的街道,该去好好的打听打听,看看哪家有好姑娘…” 何大清开导一番后,李翠兰失落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的心结被打开,自责的检讨道:“瞧我这当奶奶的,正儿八经的事尽是不去做,眼门前,咱大孙子的婚事可是何家头等大事。” “今儿个何晓回家,咱问问他有什么要求,到时候,我好去打听。” 何晓离开四九城去港岛时,已经到了能上小学的年纪,所以,他对四九城是有感情的。何大清、李翠兰要给他介绍四九城大妞,他倒不抵触,只要求有共同语言就行。 何晓的要求是不高,可他是何家大孙子,何大清、李翠兰哪会随意拉着个姑娘就跟他相亲的。老两口摸清了何晓的态度,悄悄地先商量上了。 “翠兰,何晓是老何家最大的孙子,他的婚事可马虎不得的,要给后头的何阳、何煦、何煜做个好榜样。” “依我看那,这姑娘的父母至少要有份正式的工作,品行、名声什么的不能差;咱大孙子是研究生,找的媳妇总要是个大学生吧,人要脚踏实地一点…” 何晓的要求一讲出来,在李翠兰看来,四合院附近的好姑娘那么多,可都成了她的目标。可经何大清分析,李翠兰直接就愁上了。 这时的大学生犹如凤毛麟角般的稀少,再说,人家姑娘条件那么好了,上门提亲或者追求她的人肯定不会少,就何晓老实书卷气那么重,李翠兰有点信心不足。 别的老头老太遛弯后,会顺道买点菜;何大清、李翠兰出去遛弯是借口,跟人打听消息,找孙媳妇才是真。 何大清在四合院这一片人头熟,凭着何家的名声越来越响,还真有退休的老人牵线搭桥的。何晓确实孝顺,何大清、李翠兰带他出去相亲,还真的就屁颠屁颠的跟着。 不过,何晓跟人家姑娘见了面,除了谈谈工作,就是聊聊以前的学校生活,也不会特意去哄人家姑娘开心,更不会去捧着人家,相了几个学历高、工作好的姑娘,基本都是没有下文。 本来何大清还自我感觉良好,对自家的大孙子信心满满,几次打击后,他有点动摇了,准备再相一次不成功,就把姑娘的学历要求降低一点。 这天,何大清、李翠兰照常出门遛弯,遇上了一位住在附近的退休老教授,不过,他虽然退休,最近又被返聘了回去,只是工作强度比原来小了不是一丁点。 退休老人没多少事干,大家聊天没啥顾忌的,只是打发时间而已。何大清起了头,那退休老教授就搭上了腔,说他们系里有个留校的女老师,适合他家大孙子。 何大清千恩万谢的拜托那老教授去打听那位女老师的家庭情况,看看能不能约个时间相个亲,相互留了地址方便联系。 老教授也是热心人,第二天下班后,就带着那位女老师找去了四合院何家。何大清、李翠兰见到那姑娘长的端庄、一身的正气,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李翠兰陪着那姑娘闲聊,何大清让老教授给他打下手,亲自做起了晚饭来。饭菜香四溢,何雨柱、娄晓娥、何晓先后都回到了家里。 何雨柱不了解情况,照常逗趣道:“何大清,啥大人物来了呀!你这都亲自下厨了,看来,今儿个我们要沾光了,呵呵…” 平时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家里来了个适合的姑娘,何大清担心何雨柱会耽误了事,急忙凑近何雨柱悄悄地介绍了一下情况。 别看何雨柱现在企业做得不错,他对男女之间的事真不在行,要不上辈子的傻柱就不会被人家耍的团团转了。 何雨柱弄清楚了情况,比何大清还紧张,急急忙忙去告诉了娄晓娥。 娄晓娥是何晓的亲妈,做母亲的天然具有护仔的属性,她认真的打量起了那姑娘来… 第178章 何晓结婚 娄晓娥看那姑娘,鹅蛋脸上生了一双丹凤眼,留着齐耳的短发,皮肤虽然白皙,可那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坚毅的光,无形中会让人心生敬畏。 那姑娘大方得体的举止,赢得了娄晓娥的好感。娄晓娥毕竟不是老派人,那种相一次亲,就逼迫孩子结婚的事,她做不出来。 不过,娄晓娥在心里还是期待:这透着一股子正气的姑娘能跟何晓谈朋友,至于说,将来两人能不能结婚,就要看他们两人的缘分了。 饭菜上桌,娄晓娥招呼起了那姑娘,八仙桌上:何大清跟老教授正坐在一起,西面坐着李翠兰与娄晓娥,娄晓娥的下手~那姑娘单独坐着,跟姑娘挨着的另一面坐着何晓、何雨柱两父子。 那姑娘看着旁边小桌上的两人,以为这是跟她客气,所以,让她在八仙桌上单独坐一面。毕竟客随主便,她也没有去多想。 饭桌上,不管是李翠兰还是娄晓娥给人夹菜的时候,用的都是公筷,这让那姑娘对何家的好印象加了几分。 吃饭期间,除了何大清跟老教授两人喝酒时唱酒令,其余人吃饭都没怎么说话、讲什么事的,也没有人对那姑娘问三问四的,只是李翠兰、娄晓娥时不时给她夹菜。 一顿饭下来,那姑娘对何家的印象非常好,保姆收拾干净了八仙桌,习惯性的泡上了茶,娄晓娥、李翠兰才开始旁敲侧击的问起了那姑娘。 那姑娘大方的自我介绍到:她叫李琪,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爸妈都是知识分子,他们前些年去了农村,这两年才回的四九城工作。 李琪讲完,娄晓娥着急的盯着何晓直使眼色,何晓经娄晓娥点拨,立马自我介绍到:我叫何晓,还有三个弟弟在外地读书,爸妈平时都在厂里上班,我爸当年可是去北方战狼族… 每年的除夕饭桌上,何雨柱总会老生常谈的故事,成了何晓的谈资。何雨柱从何晓懂事起,年年除夕夜在哪里的吹,可以想象那故事的题材多么丰富。 何晓可是研究生毕业的,那思维、文采、口才自然不会差,可不是何雨柱讲的那般枯燥乏味的。李琪听得津津有味,就连一旁的女保镖也听得入了神,心里不由得崇拜起了何雨柱。 此时,老教授到没什么感觉,毕竟,退休老人们没事可聊的时候,大家谈论何雨柱,早不知道聊过多少回了。保姆一则在忙,二则她也听不懂四九城的语言。 欢声笑语中,老教授、何大清见年轻人们有了共同的话题,几个老人转移到了凉亭透气、闲聊。 娄晓娥领着李琪到了后罩房何晓住的屋子,两人聊起了何晓小时候的那些糗事。许是小时候的事能引起共鸣,娄晓娥跟李琪时不时就会发出欢声笑语,这吸引了紧张且不知所措的何晓。 何晓鼓起勇气走近他自己住的屋子,听到的居然是娄晓娥在讲他小时候的事,他红着脸急忙走进了屋里,死要面子的嘴硬道:“妈,你说的肯定是弟弟们,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好好好,不是你,你好好陪李琪聊会儿。” “李琪,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啊!我去看看何晓爸爸。”娄晓娥撮合了他俩一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 前几次的相亲,何晓都是在介绍人、双方家长的陪同下,跟那些姑娘也没说上几句话,最后不了了之,哪有跟相亲对象单独相处的经历。 何晓凭借着以前跟女同学们相处的有限经验,带着李琪欣赏起了他琳琅满目的藏书来。 此时的四九城和港岛的信息是不对称的,所以,专业是经济学研究的何晓,会让已在港岛大学读书的两个弟弟帮他买书。 何阳学的是金融专业、何煦是一个理工男,兄弟三人专业各不同,他们哪知道什么书适合何晓,他俩每次基本就是大扫荡,只要涉及到有关经济的书,就给何晓寄到四九城。 娄家大哥家是做贸易的,也会请人从有些地区帮忙买书。所以,那些书到何晓手里的时候是鱼龙混杂的。 经过何晓的筛选,能留在他房间里的,都是极具有代表性的书,而那些对他用处不大的书,被放去了后罩房最东边的储物间。 李琪毕业后能在四九城顶尖学府留校,她自身的学识、能力肯定不会差,同时,她的家庭应该也是加分项,要不有关方面的审核不可能通过。 李琪见到了学校里、家里都不曾出现过的书,书上最新颖的学术课题、数据等…她被那些书深深吸引了。 两人手里捧着书,翻书的时间流逝起来悄无声息。老教授来打招呼要回去的时候,两人才晓得时光已经不早。 何雨柱听见客人要走的动静,急忙把他有时会骑的自行车推了出来,关照何晓送一下李琪。老教授见李琪不反感何晓,也在一旁敲边。 在送李琪回大学宿舍的路上,不管她提出什么问题,何晓总能在多视角给予她合理的分析。 两人到了李琪宿舍的楼下,她抛出了跟何晓见面以来最正式一个的问题:“何晓,你将来的理想是什么?” 何晓没做思考,极其认真的看着李琪,脱口而出的答道:“实业富民,民富则四九城强。” 李琪望着何晓离去的背影,对这个充满书卷气,嘴笨不会哄女孩,但讲起经济学专业来却是头头是道的人,生出了新奇感。 两人相互带有好奇,接下去的接触自然而然的就会慢慢增多,而何晓、何家犹如一本翻不完的书,李琪每接触一次,都能给她带来惊喜。 李琪已恢复在四九城相关部门工作的父母,得知他们家的公主在恋爱后,立刻请人对何家、何晓作了了解 李琪父母担心恋爱中的人容易迷失自我,在了解清楚了何家的家庭情况后,从各方面给予了李琪建议,李琪则是说出了“可以放弃一切,非何晓不嫁”的豪言。 李琪父母见自家的公主态度坚决,只能通过李琪约何晓父母出来商讨两人的婚事。双方在不起眼的小饭馆见的面,何雨柱见到李琪父母后,记忆深处想起了未来电视里会经常出现的身影。 李琪父母只希望小两口能幸福,至于彩礼什么之类的都不需要,只提了一个要求:婚事简办,他们领结婚证的当天,双方的父母、兄弟姐妹在一起吃个饭,就算是结婚了。 何家、娄家亲朋好友、生意伙伴那么多,何晓是娄晓娥的大儿子,娄晓娥哪能愿意,她刚想出言反对,便被精神高度集中的何雨柱扯开了话题。 娄晓娥跟何雨柱那么多年夫妻,两人早有默契,她相信何雨柱必有深意,于是,乖乖的当起了听众。 得到了消息的娄母娄谭氏、何阳、何煦、何煜,提前飞回了四九城。 何晓和李琪结婚当天,离四合院最近的“何氏烩馆”,提前多天就做了通知:这天不营业。两家人简简单单的两桌家宴,就算是何晓、李琪的结婚喜酒。 酒席散尽,何雨柱带着娄晓娥,客气的送着李琪父母离开,心里则在感叹:“何晓啊,往后可要好好努力了,要不啊,会被你媳妇家看不起的…” 第179章 易中海再婚秦淮茹 何大清虽有四个孙子,但何晓是他的大孙子,他认为:孩子们不懂四九城里的规矩,而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怎么能不讲究。 当着李琪父母的面,他碍于面子,不好多说什么。等到李琪父母离开,他摆起了何晓爷爷的谱,口口声声要在四合院里摆流水席,娄晓娥的母亲娄谭氏也在一旁附和。 “得,只要你们不惊动李琪父母,四合院关起门来的流水席,你们想怎么搞都行。”何雨柱心里想着,笑着解释道:“李琪父母平时工作忙,咱别去打扰他们了。” “何大清,至于说四合院里的流水席,记得只要低调点,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不过,我和晓娥很忙的,你别指望我们…” “行了,行了,你们都忙,我们不影响你们的工作,那就我们几个老的来操办吧!”何大清嘴上说着,眼睛看向了娄晓娥的母亲娄谭氏。 娄谭氏赞同道:“我看成,港岛的亲戚朋友们,我来通知吧!他们来了住酒店就行,到了饭点去四合院里吃饭,也影响不到大家。” 何晓跟李琪新婚,家里的大人们说些什么、要准备办什么流水席,他们眼里除了彼此,至于其他,真的没有过多去在意。 何大清说到做到,七十多的老头为了面子儿,天天精神抖擞的忙来忙去做着酒席的准备工作。 到了休息日,天蒙蒙亮,四合院里热心的老街坊们,就有去后院何家帮忙的。何大清要面子,一大早就在后院院子里摆上了桌,什么炸酱面、卤煮、肉包子等的,任来后院何家的人吃。 中午饭点未到,亲朋好友们陆续到场,人生短短几个秋,经过了那几年,还在的都来了。 何雨柱见到已步入老年的师父罗建荣,五十多岁的师兄王胜、陈康年等,不得不感慨时间是把杀猪刀;等他跟当年去北方的队友们喝酒时,不由得想起了那老者,情不自禁的喝起了急杯… 有道是“长江后浪催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何晓舅舅带来的婚礼贺仪是一对百达翡丽的对表;姨妈们送的是里面有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和金吊坠等的金饰礼盒。 何晓已经工作的哥哥姐姐们,无不给他们小夫妻俩带来了新鲜物什。比如何晓大舅舅家的大表哥,在四九城开贸易公司这几年,虽然忙但他挣的钱不少。何晓结婚,他准备了一个精致的信封,里面放的是一辆小轿车的提货单据。 这一天,何家喜气洋洋、人声鼎沸,中午、晚上连吃两场流水席,不管是亲朋好友,还是街坊邻居,无不伸出大拇指,夸赞何家的喜酒办的够面儿。 晚上,客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街坊四邻里有一桌喝酒的还在继续,这些人里就有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 阎埠贵难得遇上这样的好酒好菜,哪能舍得早早回家;刘海中喜欢在热闹的地方找存在感,更不会走了;易中海孤家寡人一个,回家也是冷冷清清的,他是完全为了随大流、凑热闹。 大清早,易中海就来何家帮忙去借桌椅、搬桌椅的,见到满面笑容的李翠兰、儿孙满堂的何大清,他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中午吃酒,易中海还知道克制,怕喝多了出丑,丢了面子儿;到了晚上,他想着喝多了正好可以回去睡觉,故而,在那里喝着酒胡侃海聊。 有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等到散场的时候,易中海走路都困难了,同样喝了不少酒的刘海中、阎埠贵把易中海送回家里后,两人带上了门,匆匆赶回了家睡觉。 老何家办喜酒,大早上的街坊四邻就能去吃,中午招待的又是好酒好菜,晚上还得吃一场的消息一经发酵,很多跟何家走的不近的街坊,他们早早吃过了晚饭,就在中院月亮门边凑热闹。 大喜的日子,何大清、李翠兰很是讲究,谁家的人来看热闹,都会发一袋喜糖,抓几把花生、瓜子的。 秦淮茹得到消息,也来了四合院瞧热闹,她得了喜糖、花生、瓜子,本来都准备走了,可她不经意间看到已有了几分醉意的易中海。这时,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有了一个能过上好日子的法子。 躲在黑暗里的秦淮茹,目送着刘海中、阎埠贵离开外院,她熟门熟路的快速窜向了易中海家。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鸟儿在院子里的国槐树上叽叽喳喳的欢叫,此时,易中海因口渴而醒了,他翻了一个身,就被吓得差点惊呼出来。 秦淮茹虽然睡着了,可她入睡时的心情是很忐忑的,所以,完全处于睡得很浅的状态,易中海一有动静,就被惊醒了。 秦淮茹看到犹如惊弓之鸟的易中海,知道他酒醒了,于是,装模做样的哭泣道:“中海,咱们都这样了,你娶不娶我啊?” “今儿个,你若不娶我,我也不要做人了,这就喊院子里人来看看。” “我娶…”易中海咬牙切齿的答道。 秦淮茹要嫁人只是幌子,听到易中海都同意娶她了,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开价道:“中海,这间屋子去轧钢厂改成我的名字,好不好?” “还有,你的退休金,以后我去领。男人养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房子改名、退休金落不到自己手里,这意味着什么,易中海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危险性,这时,他沉默了。 秦淮茹好不容易拥有改变生活的机会,哪会轻易放过他,脸一板,威胁道:“中海,看来,你不是真心想娶我,那现在我就喊,让大家伙来看看…” 面色灰暗、理屈词穷的易中海,垂头丧气的应道:“好,我都答应你。” 天色放亮,四合院里上班的人出门后,易中海、秦淮茹也出了四合院,街道、轧钢厂都出现了一个老人、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影。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看到手里崭新的结婚证、新的房屋使用权手续等凭据,她感觉往后的生活终于有了保障。 秦淮茹见易中海坐在那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得意的安慰道:“中海,你好福气啊!往后,你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第180章 易中海的苦难 话说,秦京茹不知去向,秦淮茹把棒槌、棒杆送回秦家村后,心安理得的生活在了女儿小槐花家,“邋遢妹”和亲爹不明的小女婴,成了她的伴。 开始倒还好,“邋遢妹”非常愿意让秦淮茹帮忙带带小女婴,她好借机放松、休息一下。可自她见到秦淮茹把嘴里嚼过的食物喂给她孩子吃后,就找着各种借口,避免让秦淮茹接触她孩子。 小槐花家就一间屋子,家里的活儿也不多,秦淮茹就想着到院子里跟人聊天打发时间,大杂院里的退休老人们见她年纪没到退休年龄,皮相也不差,不好好出去干活在家闲着,根本就没人愿意搭理她。秦淮茹搬个椅子在一旁听吧,他们还会冷嘲热讽她好吃懒做。 秦淮茹挤不进退休老人们的圈子,就想着跟大杂院里的家庭妇女们打成一片。这时候,儿女成家后,普通人大多是跟着儿子生活的,人家瞧她住在的是女儿家,没有一个看的起她的。 大白天,大杂院里待不住,秦淮茹只能去街上打发时间,再有自制力,上了街哪有不花钱的。秦淮茹手里本没多少私房钱,天天出门晃悠,哪经得起她花。 秦淮茹眼见着她的日子越来越没过头,正当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她闹出了再嫁易中海的事来。 当年,秦淮茹在轧钢厂“大白面馒头换馒头”、在四合院周围半开门的名声,易中海又不是不清楚。 再说,他都七十来岁的年纪了,跟秦淮茹再婚属于是三婚,按照他的意思:在家里烧个一桌子菜,请相处近的几家吃个酒,其他人就不惊动了。 秦淮茹当初拼死拼活,手里的积蓄最多时也就两百多块,她掌管了易中海的几千块积蓄,让她一下子感觉自己是有钱人了。 何家婚宴那么风光的流水席,她原来只能偷偷羡慕,是想都没敢想过的。但她手里有了钱,为了争口气,让曾经看不起她的人知道:她秦淮茹再不是那个穷的叮当响的破落户,下定了决心要大操大办。 易中海拗不过秦淮茹,只能厚着老脸去通知他曾经轧钢厂里的徒子徒孙们,四合院周围的街坊邻居也通知了个遍。 凭着以往,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易中海都会热情的去参与,大家还是给足了他面子,当面说着恭喜的话,也都答应了他去喝喜酒。 那些原本和易中海走的较近的徒弟、街坊们,见他是办的这种酒席,虽没法开口劝他别大操大办,可在心里腹诽“这个年纪,不是儿子、不是孙子结婚的,都是三婚的老来伴了,还搞这么一出,怕不是得了老年痴呆吧?” 又是一个休息日,四合院外院易家门口,头发花白居多的客人高朋满座,三桌喜酒也是中午、晚上都有,吃喜酒期间除了一些贪嘴的孩子会去讨些喜糖,很多爱凑热闹的人,却只是远远地躲着看看。 秦淮茹再婚声势搞的那么大,她家来的却只有女儿小槐花、女婿大块头,再有就是她初恋“埋汰”的闺女~抱着个女婴儿的“邋遢妹”。 晚上客人散尽,秦淮茹统计完礼金,心疼的惊呼:“亏大了…” 易中海瞧见秦淮茹一惊一乍,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无奈的叹着气安慰道:“我都这个岁数了,能请来的大多是退休的老人,人家能来捧个场,还意思了一下,就已经算不错了。” “再说,你闺女小槐花他们,不是连礼金都没给你吗?” 秦淮茹听易中海讲前半句,心里还觉得好受了些,等牵扯到小槐花他们,立马不乐意的反驳道:“他们是我的孩子,来自己家里吃个饭,要上什么礼金?” “往后,他们想什么时候来吃,我们都得欢迎…” 秦淮茹不光是那么说的,还真是这么做到的,只要是休息日,小槐花、大块头都会到四合院里易家吃午饭、晚饭,平时不加班的话,基本也会去。 最有意思的是不明不白的“邋遢妹”,带着个小女婴,一天三顿都吃在了易家。弄到了这个地步,易中海只能眼不见为净,除了饭点再不就是要睡觉了,其他时间,他尽量不在家多待。 自嫁了易中海,秦淮茹的状态越来越好,而易中海却越来越萎靡不振,经常会出神、还会不由自主的长吁短叹… 秦淮茹的日子过的好,而消失不见的秦京茹,那天,她娘家秦家村不敢回,留下来吃苦头养大棒槌、棒杆,又不甘愿。正当大肚子的秦京茹背着包袱,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时候,遇上了一位“热心大姐”。 “热心大姐”带着她坐上了火车一路向南,在火车上待了四天左右,总算到达了目的地。“热心大姐”把她带到的地儿,周围热火朝天的在搞着建设。 “好心大姐”把秦京茹安置好,收了一位当地老实人的媒人钱,关照了她一声 “以后,跟人好好过日子”,就走了。 怀胎十个月,秦京茹去医院产下了一名女婴,在医院调养的几天里,她心里反复幻想着好事“以后老了,可以回四九城,让棒槌、棒杆给她养老。至于说,女儿…” 秦京茹虽然好高骛远,可她还是只身回到了老实人身边,肆意的享受起了她想过的生活… 再说,易中海跟秦淮茹结婚后,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随着易中海手里的几百块小金库彻底用完。秦淮茹再让易中海出去买点什么,都要问她拿钱,她那嘴里不要钱的污言秽语就会不停往外蹦。 房子、一辈子留下的积蓄、退休金等都被秦淮茹捏在手里,还老被秦淮茹嫌弃:他是一个挣不到钱的窝囊废。 其实,易中海都不用秦淮茹讲,他手里小金库快空了的时候,已经出去找过工作了。可这时,年轻力壮的找工作都不易,何况他这么个七十来岁的糟老头子。 曾经,易中海是八级钳工,钳工是手上的活儿,他这个年纪,手不握工具都在抖,还怎么去做老本行。即使,有厂子愿意请他做顾问,已老眼昏花的他,也无法胜任了。 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一辈子要强、爱要面子的易中海,惧怕秦淮茹总在人前数落他,他还真的为自己找到了没啥难度的工作。 每天,他起的比四合院里人早,回的比别人晚,起早贪黑的捡起了废品来… 第181章 何晓介入企业 依照四九城人的传统观念,这及冠的孩子结婚后可就是大人了,那家里的一些事自然而然要开始承担起来。 从旧社会过来的何大清、李翠兰老夫妻俩,对于一些传统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但何家不愁吃喝,不需要何晓、李琪承担养家糊口的重担,他们也不巴望何晓、李琪去成就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老两口出门遛弯,见到那些带着孩童的老人们就会偷偷羡慕。这不,老两口盯上了李琪的肚子,把生儿育女当成了何晓、李琪迫在眉睫需要承担、完成的头等大事。 老两口担心小夫妻俩不懂事,只要一着面儿,就会在那里?东家长西家短?的故意唠嗑~那家结婚才几年,都生了多少孩子,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小夫妻俩。 何晓、李琪都是知识分子,对于孩子的问题看的很淡。至于说,将来会不会有孩子,会有几个孩子、生的是男是女…他们根本想都没想过,更没有什么计划。 这时的四九城,民风淳朴,人们日常交往中,可没有谁会把生孩子这种事挂在嘴边。还别说,何大清跟李翠兰在家里一搭一档的天天念叨,老两口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家里有爷爷奶奶经常在那里耳提面命,何晓和李琪在耳濡目染之下,把孩子的到来视作了家庭生活里顺理成章的事情。 何晓和李琪如胶似漆的新婚生活没过多久,李琪就有了身孕。小夫妻俩没有像一些新婚夫妻般出现恐慌或者忧虑,他们坦然面对,心里只有欢喜与期待。 大孙媳妇有孕,对于何大清、李翠兰来说,枯燥乏味的老年生活有了奔头,老两口出门溜弯再不是漫无目的,菜市场成了他们每天的目的地,提溜着精挑细选的鸡鸭鱼肉等各种食材回家,成了他们的乐趣。 李翠兰负责清洗、看火候,何大清亲自掌勺,那保姆想插手,每次都被何大清说着蹩脚的“no,no”打发了。他还理直气壮的号称:“自家儿媳妇娄晓娥,胎胎能生儿子,当初就是吃了他炖的汤,调理好了身子的缘故。” 娄晓娥作为婆婆,当她知道儿媳李琪怀孕,比她当初怀上第一个孩子何晓时还喜悦、兴奋、紧张…一心想为儿媳妇李琪做点什么,可她仔细想了一圈能做的事很少。 比如安全,这时的四九城,民风纯朴善良、大家乐于助人爱行好事,李琪工作生活两点一线的,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四合院里,根本不用娄晓娥担心。 至于吃,何家两个厨艺了得的大厨,营养方面根本用不着她去插手。 娄晓娥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常听何雨柱给她讲“什么‘药食同源’,像那些鲍鱼、鱼翅、燕窝、熊掌等不常见的食材,不一定能适合每一个人,有些人不适应,吃了反而不好。” “经过了老祖宗们几千年的筛选、淘汰,反而大米、白米、鸡鸭鱼肉、常见的果蔬等,才是最安全且对人有益的。” 娄晓娥眼瞅着吃穿住行,她基本都插不上手,最后想到还是要给李琪配个专职的保姆。 她一个电话打到港岛,让娄家大嫂帮她寻觅合适的人;同时,把中院西厢房推倒依照原样重建装修,打算以后用作保姆等人的宿舍。 上一世的傻柱,把娄晓娥、何晓坑的有多惨,何雨柱可是深深烙印在了脑子里。他作为公公知道儿媳妇有孕,除了替何晓开心,家里有何大清、李翠兰争着抢着忙活,他根本没机会出上什么力。 不过,何雨柱认为:何晓要有能力保护好、照顾好媳妇、孩子,必须尽快的成熟起来,不能再由着性子、凭着喜好去行事了。 何雨柱心里有了主意,“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遇上有运营、销售、财务等会议的时候,都会找各种理由让何晓请假去参与。 李琪怀胎十月,给何晓生了个大胖儿子,娄晓娥给取名叫何沐辰。她坐完了月子,何沐辰的满月酒、百日宴忙过,李琪的产假也快结束了。 何晓、李琪初当父母,那是恨不得儿子何沐辰时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要朝九晚五出去上班,一天见不着,他们是真不舍得。 这时,何雨柱见缝插针、因势利导的游说起了小夫妻俩。 “何沐辰才几个月大,断了母乳去吃那些奶粉、米粉什么的,不利于孩子的身体健康。” “孩子那么小,没有亲爹亲妈在身边陪伴,会缺乏安全感,对他将来的性格形成,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为人父母要多为孩子考虑、打算,要尽到做父母最大的责任…” 娄晓娥适时地在一旁敲边鼓,何大清、李翠兰在那里胡乱的附和。 何晓、李琪见家里的大人们都是这样的意思,初为父母的小夫妻俩自身也舍不得儿子,商量了一下,两人就去单位办理了“留职停薪”手续。 可当何晓、李琪真在家全身心陪伴、照顾孩子,他们发现这日子好像太闲、太无聊了。此时,何雨柱及时的带他们去了“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让两人挑选着参与些工作。 女生天性对吃穿住行会敏感些,李琪喜欢去“何氏烩馆”;而何晓较严谨、理性,他选了相对枯燥的“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 何氏的企业,早已是运营规范、健康的状态,何晓、李琪去参与工作,是非常轻松、有序地。没过几个月,何雨柱就放手不再去过问,不管遇上什么事,都由儿子儿媳去出面解决。 他们原来的工作都是朝九晚五、按部就班、规规矩矩的,而在自家的企业里自由度性很大,还是他们自个儿做主,即使儿子由两人谁带着去办公也没人会管… 有道是“恩怕先厚后薄,威怕先松后紧”,在自家企业里自由、做主惯了,他们那还习惯再回原来的单位去坐班。 随着何晓、李琪在何氏企业里越做越顺手,他俩就再没想过回原单位… 第182章 许大茂想改行 在四九城里,随着购置彩色电视机的家庭越来越多,一些大杂院、胡同、巷子里流行起了街坊邻居搬着小板凳聚在一起看电视。 四合院里的阎家也赶时髦买了一台电视机,不过,阎埠贵把电视机搬到院子里,只有第一次是免费给大家看的。 阎埠贵见到院子里挤满了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看电视看的那么入迷,后面,他开始了算计街坊的骚操作。 他打着电视大家可以免费看,电费大家要分摊的幌子,一家子包月来看的,每月收电费3块;不固定来看的话,一人一晚上收电费1毛。 这时候,大家平时的娱乐活动不多,电视属于刚兴起的新鲜事物,四合院里有孩子的人家,还真的基本都交钱给了阎埠贵,全家包月去看。 这电视的风潮流行起来后,许大茂所在的电影院受到的影响越来越大,别说那些普通人,就算曾经谈恋爱期间必来电影院的人,到电影院的几率也日趋变少。 电影遇冷,电影院的效益不好,许大茂的固定收入变少也就算了,就连下乡放电影的机会也变得少的可怜。 曾经,让许大茂引以为傲的四九城郊土特产没了,挣外快的机会倒不是没有,而是少之又少。 从许大茂工作开始,电影放映员一直是吃香的工作,他不光收入高、额外的福利多,还习惯了在人前所带给他的优越感,忽然一下子这么消失了。 这让已经四十五六,人至中年的许大茂怎么接受的了。所幸,许大茂的媳妇纪芸没有跟他计较什么,只是帮院子里退休老人们做饭时,比以前用心的多。 许大茂也是人前要强、争气的人,眼见着收入减少,家里没有以前那么滋润,他在休息日、下班空闲的时候,偷偷出去干起了摆地摊等活儿。 现实是残酷的,一是摆摊儿的人太多,再有就是售卖商品的类同性太高,许大茂再能说会道,人家多走几步就有比他卖的便宜的,他等于是帮别人介绍。 许大茂坚强的经过了多种商品尝试、多番挣扎,最后,都是钱没怎么挣着,手里倒留下了一堆的货。 日子过的日渐窘迫,许大茂眼见着后院老何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就连何雨柱的儿媳李琪,身旁都跟着个保姆,抱着他家的大孙子,小轿车车出车进的。 在许大茂日渐见肘的窘境下,当初何雨柱给他画过的饼,总会让他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出现。彼一时,此一时,那画出来的饼仿佛是他能想出来改变现状的最后一条退路。 精明人的许大茂反复权衡,在他做出决心前,提溜着两瓶酒找去了李有德家,想打听打听“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的经营状况,再就是听取下李有德的建议。 此时的李有德,在“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过的甚是春风得意。自何晓、李琪介入、主持企业的日常工作开始,何雨柱不大到厂里后,再没有人会开口闭口喊他大弟了,明事理的小夫妻俩依照年龄,规规矩矩的一声声喊着他大伯。 以前,熟悉的人听何雨柱喊他大弟,李有德经过解释后,反而会羡慕他有非常人的际遇;而那些外人或者陌生人,每听到何雨柱喊他大弟,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瞧他这个明显比何雨柱年纪大的人。 自何晓、李琪主持工作,李有德可就没有那种困扰了,小两口人前人后都很尊重他。李有德对何晓、李琪投桃报李,遇事不管有没有涉及到他那方面的,只要他有所了解的,都会事无巨细的把事儿的其中利弊跟他们讲透。 很多时候就是“真心换真心”,李有德对小辈何晓、李琪真心,小夫妻俩对李有德是越发的客气、敬重。 李有德工作、生活都如意,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变得容光焕发、志得意满。许大茂的到来,正好让他有了显摆对象。 在顺境、逆境中的状态是不同的,在顺境时,大多自信满满、挥洒自如;逆境时,不自觉地会犹犹豫豫、拘谨不自信。 几杯酒下肚,李有德看着愁眉苦脸的老同事许大茂,得意的炫耀道:“大茂啊,你是真糊涂,跟着柱子干,早发财了。” “现在厂里的产量都快满足不了市场需求了,你看看我这个厂长,基本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收钱。” “去各地出个差吧,到那里都是车接车送,好酒好菜也就算了,他们都恨不得把钱往你手里送。不过,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许大茂又不傻,看看李有德的状态,就能知道他过的不错,再经他话里话外的嘚瑟,不由得羡慕道:“李哥,那您看,我现在去你们厂里干,还来得及吗?” “这个不好说了,柱子都不怎么管厂里了,这都何晓夫妻主持日常工作了。” “你跟何晓他们隔着辈呢,以前,你可以仗着跟柱子一个院长大的份上去开口,现在难呐!” 当初,李有德的日子刚好转些,许大茂就找上门想通过威胁来捞好处,他可是记忆犹新着的。他愿意招待许大茂还讲那么多,纯粹就是为了通过许大茂,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李有德现在过得非常好而已。 许大茂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明知道李有德有意用话挤兑他,装作不知的扯开了话题,胡侃海聊的喝起了酒。 这日,许大茂计算着时间,准备好了酒菜,等到何雨柱回来,口口声声嚷着老哥们一起聚聚,拉着何雨柱就往许家走。 在四合院院子里拉拉扯扯,人多嘴杂的,何雨柱怕影响不好,只能勉为其难的进了许家。 许大茂这样的小人,何雨柱跟他打交道,可不敢掉以轻心。他落座后不敢吃许家的酒菜,嘴上直接客气道:“大茂啊,咱都是一个院长大的,有啥事直接说就行。” “您那,不用那么客气的,这备酒备菜的没必要。我现在不在外面吃饭喝酒的,要不,我家媳妇会生气。” 许大茂听何雨柱讲的认真,见他有回家的意思,立马开门见山的讲明了意图。 何雨柱上下打量着许大茂,一脸正色的惋惜道:“大茂啊,现在厂里的销售渠道已经成熟,产量有跟不上需求量的趋势。再去大毛、二毛国设个销售处,有点多此一举了。” “不过,大茂,你要是有魄力的话,自己可以去那儿开个公司。凭咱俩一个院长大的情谊,你在大毛、二毛那儿能卖出多少产品,我想办法优先给你供货…” 第183章 许大茂要出国 何雨柱除了跟许大茂聊一些关于大毛、二毛国的见闻,对许大茂几番不死心的尝试视若无睹,他绝口不接许大茂想到何家企业里混口饭吃的茬。 不是何雨柱没有人情味,更不是没有善心,而是上一世的傻柱吃够了许大茂的苦头。 傻柱在前期能去接济贾家,只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觉得可怜而已。他自己的父亲何大清都是跟着白寡妇跑了的,怎么能看得上上有老下有小的寡妇?他恨居心不良的寡妇还来不及。 傻柱一开始只想好好找个黄花闺女过日子,可惜,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他跟冉秋叶、于海棠、秦京茹等相亲的时候,被狼狈为奸的许大茂跟秦淮茹,一次次搞了破坏。 许大茂仗着做电影放映员的工作,生活圈子大些~见多识广;平时能接触到各色人等多~能说会道。他一个有妇之夫,居然先后勾搭于海棠、秦京茹等,并和她们谈上了恋爱,最后离婚娶了秦京茹。 好不容易,傻柱被许大茂已离婚的前妻娄晓娥看上了,到最后,许大茂对付起了娄家,害得娄晓娥只能跟傻柱不告而别。 上一世的傻柱,能陷进贾家这无底深渊,最后万劫不复,许大茂有着一份不小的功劳。 虽说,这一世,何雨柱跟许大茂接触的不多,不过,在他心里,这许大茂就是一颗老鼠屎,极度卑鄙、自私自利的玩意,真把他招进了何家企业里,这种人会搞风搞雨搞心态是早晚的事。 许大茂忙活半天,何雨柱没喝一滴酒、没吃一口菜,就离开了许家。这让许大茂的自尊心受挫,曾经的优越感稀碎了一地。 心里不是滋味的许大茂,不信~进不了何家的企业,他还活不起了。不过,何雨柱所说的大毛、二毛国的市场,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凭借以前外出放电影结识的人脉,许大茂在四九城里的各类工厂间穿梭,他就不信~难道还非得卖何家企业生产出的产品不可? 现实还真没许大茂想的那么简单,此时的四九城属于卖方市场,哪有什么东西够给他卖到外地或者大毛、二毛国去的。 不过,凭着老交情,那些厂里人还是答应许大茂,要是家里自己要用的话,要个几件的肯定帮他想办法给办了。 白忙活了几天,碰了一鼻子灰的许大茂,最后还是盯上了何雨柱。 此时的何雨柱,把“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交到何晓、李琪手上后,凭着他上一世的记忆,在忙着结识一些人,为即将到来的地产热做相应准备。 他跟许大茂既不是朋友,又没有交情,只是普通街坊。非要扯上点关系,那就是上一世的恩怨,按照那样算的话,许大茂能活蹦乱跳的活着,都要感谢新社会的法律保护了他。 何雨柱在外忙的要死,回到家里就想安安静静的歇一歇,哪有工夫三天两头的陪着大闲人许大茂胡扯。 当着许大茂的面,何雨柱打了电话给李有德,告知他:许大茂第二天会去厂里找他,请他带许大茂参观一下工厂,并让他给许大茂介绍一下厂里的产品。 电话打完,何雨柱好言相劝道:“大茂啊,你也别整天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了,真要干番事业,认准了就去做。往后,你没正经事儿别来找我,我在外忙活,回家就想静静。” 许大茂本就是媚强凌弱的小人,他听何雨柱那么说,反而觉得自己脸上有光,死皮赖脸的讨好道:“柱哥,您是大忙人,心里还记着咱院子里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哥们,我在这里谢谢您嘞。” “往后,没啥大事肯定不来麻烦您,我这就走。” 许大茂的阿谀奉承没起效果,何雨柱不再接话,他望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尽是冷漠,在心里不屑道“好自为之吧,再乱折腾,这辈子,可没有那个傻柱给你兜底了…” 第二天,许大茂真去“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找了李有德。在厂里,李有德像接待各地的代理商那般接待起了许大茂。 许大茂参加工作起,从事的只有电影放映工作,说得难听点,那工作就是一个孤军奋战的散兵游勇。哪见过现代、规范化的企业运营,更没见识过那一套套系统化的话术。 一上午下来,许大茂就被震撼到了,加上见到那一卡车一卡车往外运输的产品,眼红的恨不得立马出现在大毛、二毛国去搂钱。 中午吃过了工作餐,李有德把许大茂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人喝着茶,李有德跟许大茂闲聊起了大毛、二毛国那美丽动人、金发碧眼的热情女郎… 这时的许大茂,心已火热,完全被打动了,他认真的询问起了接下去该怎么合作。李有德关照许大茂先别急,好好在厂里了解产品并学习销售、谈判技巧等。 经过几天销售知识等的培训、产品的深入了了解,没能让许大茂心生退怯,反而坚定了要吃下大毛、二毛国市场的信心。 许大茂去单位找人办理了“留职停薪”手续,就去忙起了护照、签证、换币等事。 纪芸见许大茂这次不像以往摆地摊似的小打小闹,把家里的积蓄几乎都掏空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更没胆量去阻拦,只是在一旁担忧的问道:“大茂哥,您有把握吗?” 许大茂觉得纪芸有点头发长见识短,不过,还是耐心的安慰道:“嘿,瞧不起谁呢,我许大茂办事那次不靠谱了。” “今儿个,我把话撂这儿了,要是这次出去成了,你们娘俩这辈子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要对我有信心…” 聪明的许大茂,依据大毛国的情况,事先找人搞来了两箱四九城烧酒,准备到了当地结识人用。 清晨的四九城,到处是车辆和人群的喧嚣,纪芸把带着两箱烧酒、几箱速食面及速食肠样品的许大茂,送进了火车站。 随着火车发出阵阵轰鸣声,逐渐地在纪芸的视线里变成小绿点,她在心里虔诚的祈祷:大茂,挣不挣钱不要紧,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第184章 许大茂出国 这一次,许大茂既不是出一下远门也不是去四九城郊出差几天,而是去往人生地不熟的大毛国。光是语言不通,就让纪芸放心不下,那列火车彻底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她才满怀着担忧的离开了火车站。 另一边,许大茂可没有纪芸那般多愁善感,他上了火车,找到了自己的卧铺,就跟同包厢的人聊上了天。 四九城爷们本就见多识广,许大茂是一直在外到处跑的主,他的见识比起常人来是更加不俗,没出两天就跟他同处一节车厢里的人打成了一片。 此时,四九城到msk的人,有很多是“倒爷”,他们有着聪明灵活的头脑、非与常人的胆识,在四九城里通过多种渠道,把一些轻工业品,捣鼓到物资紧张的msk赚差价。 这些个“倒爷”在四九城购入商品时,要搭上人情和一些开支;路上不光车费不少,还要冒不小的风险;到了msk跟各种人打交道也就算了,还会有各种支出费用产生。 当他们得知许大茂是做速食面、速食肠生意的,那个不想跟他结交一下。尝过了面、肠的滋味,他们哪还舍得错过这么好的挣钱机会,一个个对许大茂手里的面、肠趋之若鹜。 四九城到msk七天左右的路程,许大茂已经在火车上订出了好几个车皮的速食面、速食肠。 许大茂对msk人生地不熟的,也只是在那几年学到了几句蹩脚的大毛国话。幸亏有熟悉当地的“倒爷”给他作了介绍,让他入住当地有名的酒店,不光可以打国际电话,安全还有保障。 在大家临分别前,许大茂把计划入住的酒店告知了“倒爷”们,并约定了来听确凿回信的时间。 许大茂入住酒店后,兴奋的给李有德打去了电话,电话那一头的李有德惊讶于许大茂的能力、那么高的效率。 李有德可没有权限把产品安排去大毛国,再说,他也不懂什么外贸。于是,连忙让许大茂静等电话,他借口要先去协调一下再答复。 放下电话,李有德急忙找何晓做了相应的汇报。何晓从小耳濡目染港岛何氏产品销往各地儿的,根本就没当回事,把电话打去了大表哥的贸易公司,让他们做相关工作的接洽、跟进。 何晓毕竟是学经济出身,他对大毛国的经济非常不看好,在电话里交代他大表哥:大毛国的钱不作为公司外币储备,产品到大毛国后,那些货款买大毛国的面粉、各种原材料回来。 何晓大表哥的贸易公司,本就在和大毛国接洽、进口他们的原材料,就几车皮产品出口,对他们来说只是带带过的事,他在电话里答复:只要货款到账,第一时间就能安排产品出去。 许大茂也是聪明,他要求那些“倒爷”定货的时候,把商品的成本款打往四九城何氏企业,而多出来的差额,让“倒爷”们作为尾款直接付给他。 那“倒爷”本就是四九城的人居多,是他们在大毛国指挥国内的家人汇款,到何氏账上的哪有什么大毛国的货币。 何晓大表哥心里虽然有点纳闷,但见款项到位,便安排人处理起了相关事宜。 那些“倒爷”们提到速食面、速食肠没两天,就被他们接洽的msk人一抢而空。“倒爷”们尝到了甜头,就把速食面、速食肠当作了正经生意来做。 许大茂在酒店里吃的好、住的好,每周有四九城到msk的若干车皮的产品,他带人去提货的时候,直接收的尾款就行~其实都是他的利润。 小日子过的太滋润、惬意,“倒爷”们的订货量虽然在逐渐放大,但许大茂挣过了轻松钱,心里就不知足了。 开始,许大茂手里钱不多,没事他就规规矩矩的待在酒店里,不是看看电视,就是尽量用他蹩脚的大毛国话跟人打发时间。 有道是“钱壮怂人胆”,挣到了钱的许大茂哪还会安于现状,不是去酒店附近的“倒爷”处逛逛,就认真的在msk跑起了市场,推销他手里的速食面、速食肠。 很多时候,方法不对、条件不成熟,使再大的力气都是白费。 许大茂一张四九城面孔,语言也不流利,msk的绝大多数商店又不是私营的。每次,许大茂都是热情的找上门去,结果,都被人家用大毛国话驱赶了出来。 遭受了多次的挫折,他也认命了,就想着经营好“倒爷”们的这一块市场。没事可干、手里有钱的许大茂只能出去闲逛。 出门次数多了,他就发现一到傍晚的时候,msk有些地方就会出现“神待丽娃”。他跟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倒爷”们打听后才弄清楚了原委。 “神待丽娃”都是些家庭条件一般,但是喜欢喝酒吃肉的酒焖子。你手里有酒,人家就敢跟你走。 许大茂是谁?当年在四九城郊也是留下了名姓的主。在msk时间长了,纪芸长期不在身边,某个夜晚,他经过思想斗争后,就出去找了个顺眼的“神待丽娃”回来喝酒吃肉。 一起进进出出几天后,许大茂知道这个“神待丽娃”叫娜塔莎;娜塔莎跟许大茂交流多了后,得知了许大茂做的生意。 娜塔莎为了能多挣点酒钱出来,同时,改善一下她家的生活,就求着许大茂让她带着样品出去推销看看。 msk缺的就是轻工业日用品,娜塔莎去的商场、商店,基本都会订她推销的速食面、肠。许大茂担心娜塔莎忙不开来,又给她找了两个女助手“神待丽娃”瓦利亚、尤利亚。 随着许大茂用了msk本地女孩做销售,每周的到货由小打小闹的几个车皮,增加到了一列火车皮的一半多,并还在不断增长中。 同时,何晓大表哥贸易公司收到大毛国的钱后,都会依照何晓的要求,用货款采购了当地面粉、各种原材料运回四九城。 许大茂在msk坚持了小一年,钱倒是没少挣,可他面对热情的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身子却是越来越虚。 对“倒爷”们、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做了相应的安排,许大茂坐上了回四九城的火车,他想要回家调养一段时间再来。 可当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见到火车窗外送他的三个风情万种的丽娃,心里不舍道“你们好好等着我,我回去一下就来…” 第185章 尝到成功滋味的许大茂 倘若那地儿的市场风险不可预测,利润率却固定在了那里,风险远远大于收益的情况下,做企业的人肯定是对那样的市场不感兴趣的。 不管是在拥有未来记忆的何雨柱眼里,还是学经济出身的何晓看来,大毛、二毛国的经济环境太不成熟,就怕今儿个去投资建厂,明儿个来个什么由头,投资赔进去还不算,到头来还得继续往里搭钱。 基于大毛、二毛国市场环境的特殊性,许大茂为代表的“倒爷”们就有了存在的必要性。 许大茂出门小一年,大毛国msk周边的市场已经被他打开,他人虽然回了四九城,但msk有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帮他,所以每周在msk的正常贸易并没有受到影响。 虚弱的许大茂回到家里,纪芸当场就担心的哭上了,第二天陪着许大茂去了四九城百草堂配草药调理身子。几个星期后,在纪芸的精心照顾下,许大茂恢复了元气。 生龙活虎的许大茂,手里有钱哪还肯安分,小轿车去买上了,四合院里的房子也学着老何家推倒翻新,进行了重新装修。 他家除了电话,是他一回来新装的得以保留,其他的什么彩电、洗衣机等家电、家具,要么添置,要么全换成了新的。 许大茂的大手笔,怎么能不引起四合院里人的羡慕、眼红,阎埠贵、刘海中就找上了他,希望他按照四九城的规矩,这乔迁之喜是要在四合院里摆酒的。 挣了钱还要低调,对于许大茂来说,简直犹如穿了锦衣夜行,本就想在人前嘚瑟:他许大茂成功了~手里有钱,以此找回他曾有的优越感。 两个曾经的院大爷找上门来游说,正合了许大茂的心意,当场就请阎埠贵、刘海中帮忙组织,阎埠贵负责登记、收取礼金。 定好了摆酒的日子,许大茂等到过了晚饭的点,亲自去了后院邀请何家人。 可惜,休息日,李琪带着何沐辰要回娘家,何晓要陪着一起去。 何雨柱则和娄晓娥要出去过二人世界,臭不要脸的声称:趁着休息日无人打扰,要好好培养一下夫妻俩的感情。 街坊们去吃酒席的人家,按照老规矩:每家都只派一个代表。许大茂请不动何雨柱、何晓,只能把何大清、李翠兰老两口都邀请上了,以示他对老何家的重视。 何大清、李翠兰都是旧社会过来的老人~重面儿,他们见许大茂那么的诚心诚意,哪有不答应的,反而跟许大茂客气的一个劲的道谢。 到了休息日的中午饭点,许大茂以前轧钢厂走的近的同事、电影院的领导、亲朋好友、街坊四邻们在中院院子里,坐满了五大桌。 好酒好菜下肚,杯觥交错之下,就有人在那里起哄:“许大老板,能分享一下您的发财经吗?让我们也知道一下,看看我们能不能沾点光。” 许大茂本就是沾酒话就多的人,此时,他正春风得意,见何雨柱、何晓不在场,打着酒嗝海吹胡侃道:“这小一年啊,我去了大毛国。你们是不知道啊,他们那里这木材、钢铁、飞机啥的都不值钱,一到四九城啊,这价钱可就不得了了。” “我呢,本钱太少了,所以,没挣到多少钱,也就是够把日子过的宽裕点…” 吃酒席的人,听许大茂说的像那么一回事似的,还就信以为真了。酒席快散的时候,阎埠贵、刘海中借着酒劲还求上了许大茂,让许大茂带带他们家的几个儿子。 五桌人给许大茂敬酒,他说话都大舌头了,只要人家捧着他,许大茂嘴里回答的基本都是“好好好…” 阎埠贵满肚子的算计,见有挣大钱的机会摆在眼前,到家就喊上了老伴杨瑞华商量。 “老伴,你说,解成、于莉眼红老何家开饭店挣了钱,他们也有样学样的去开什么小饭馆。结果呢,现在就这么被吊着,这么久了,连外面借的钱都没还清。” “今儿个,许大茂家的乔迁酒席上,这许大茂喝多了酒,把他挣钱的路子给说了出来。” “你看看许大茂,出去忙活才小一年,小轿车都开上了,他家里啥没有。” “依我看呐,该叫咱解成跟他去学学做生意,那可比开小饭馆强多了。” 阎家就在前院,许大茂整天的在那里装逼,杨瑞华早看在了眼里,说要不眼红是假的。 杨瑞华听了阎埠贵的说道,也跟着动了心,于是,留有余地的提议道:“老阎,咱都老了,做不动孩子们的主了,要不晚上喊他们过来开个家庭会议商量下?” 阎埠贵心里想着美事,一脸急切的吩咐道:“老伴,那有劳您去通知一下孩子们,我们就今晚上开家庭会议。” 另一边的刘家,刘海中到家就对着许幺妹发牢骚,不停数落着二儿子刘光天、小儿子刘光福不争气,夸起了隔壁的许大茂有能耐。 许幺妹被说急了,不服气的反驳道:“老伴,你还真信许大茂说的啊?他从小就是个坏种,十句话里有一句真的就不错了。” 刘海中见许幺妹还用老眼光看人,挺着个肚子说教道:“幺妹,我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别不服气。” “你看看人家开的小轿车,家里这装修、家电、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哪个不是花的真金白银,哪能是假的吗?” “我也不给你讲那么多了,你去给我把光天、光福喊来,我有话给他们说。” 许大茂回来后,接连的手笔不小,他发财了的事早已不胫而走。阎家的家庭会议上,经阎埠贵分析,阎解成跟于莉也动了把小饭馆盘出去,有了去跟着许大茂做生意的想法。 阎家经过商议后,兄妹四人同意:因阎解放、阎解旷都有工作,让大哥阎解成去跟许大茂接触。假如真能跟着做生意,就把小饭馆盘出去,把外债还清后,再由兄妹几个凑一笔本钱出来,盈利后按照出资比例分配利润。 刘家就没阎家那么和谐了,刘光天、刘光福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虽说刘海中不再敢拿皮带教训他们,但他们回到家,就被刘海中在那里各种嫌弃。 刘海中可没有阎埠贵的脑子,他只会一个劲的在那里胡乱说教,要让两兄弟有机会跟着许大茂多学学。 从刘海中嘴里得到了证实:许大茂确实有发财的门路,兄弟俩不约而同的萌生了想跟着做生意的念头。 中午乔迁酒席上,亲朋好友、街坊们羡慕他、夸赞他,这让许大茂初次尝到了成功的滋味。 得偿所愿的许大茂,心情大好之下,兴奋之余多喝了几杯水酒。 酩酊大醉后,哪会知道随意夸下的海口,会招来院子里几家街坊的算计… 第186章 许大茂带院里人发财 许大茂有个好习惯,哪怕当时酒喝再少,随口说出的话、答应人家的事,等他酒醒了,绝对没一样会记得的,更不会去承认。 许家办过乔迁酒席后,四合院里许大茂儿时的一些玩伴阎解成、刘光天、刘光福等,有事没事总会到许家串门。 四九城爷们要面儿,虽说许大茂是个小人,但他在人前要面儿这块,不比正常的爷们少多少。 何况,阎解成、刘光天跟他差不了多少岁,属于是同一代人。若是换做比他大一辈的阎埠贵、刘海中,或者比他小很多的刘光福,他肯定会无视或者敷衍几句了事。 许大茂能在年龄相仿、同一代人里鹤立鸡群,他的虚荣心、优越感才能充分的得到满足。 院子里有人屁颠屁颠的找上门来,许大茂哪会去漠然置之,热乎劲表现的那个真挚,仿佛都是亲兄弟似的。随着接触频繁,阎解成、刘光天找机会,先后说出了想跟着他一起做生意的想法。 许大茂做的是什么生意?把何氏企业生产出来的速食面、肠等倒卖到大毛国赚差价而已。他怎么带别人一起做生意啊?总不能把现成能挣到手的钱,白白送给院子里的街坊们吧! 许大茂既不想让自己的真实财路让街坊们知道,又不想让街坊们认为他在夸口。于是,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他们去做“倒爷”。 许大茂借口他们的本钱太少,没办法跟他做一样的生意。教了他们怎么做“倒爷”,让他们去鼓捣四九城的轻工业产品。 不管是老阎家还是老刘家,都是一辈子待在四九城里,生活在四合院周围,朝九晚五上上班的人家,也就阎解成开过个小饭馆。 突然,让他们去鼓捣大批量的毛巾、被子什么的纺织品,他们心里是真没有底,于是,抱着试试水的心态,弄了几箱就跟许大茂说准备好了,问他接下去该怎么办? 许大茂见到他们的小家子样,当场就差点把鼻子气歪了,恨铁不成钢的劝道:“你们若是真想要挣钱,就得使出吃奶的劲去鼓捣回那些纺织品,就你们弄得这点东西连车费、住宿费都挣不回来。” 接着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们尽管去鼓捣,听我的若是赔了钱,我给你们兜底,到时候全算我头上。” 阎家人哪个不是人精,得了许大茂的保证,他们全家总动员,都出去鼓捣纺织品了;刘海中看到阎家的阵仗,立马也发动了全家人,去帮刘光天。 刘光福跟许大茂搭不上话,心里本来就有气,当场表示不愿意去白忙活。 刘光天已从阎解成嘴里知道:他家是按照出资比例分配利润的。 这时,刘光天有样学样的劝说起了刘海中、刘光福。 刘海中那么多年的七级锻工,手里的积蓄不少,本着尝试的心态,拿了一点积蓄出来。 刘光福想到出去鼓捣纺织品,说不准还能占点儿便宜,再说,利润也能依照出资比例分,他也就满意的答应了下来。 等到阎家、刘家把那些纺织品准备够了,许大茂带着阎解成、刘光天办护照、签证、兑换币等,手把手的教起了他们。 把他们带到了msk,让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把阎解成、刘光天带来的纺织品给出了;等他们回四九城的时候,又让他们带了一批大列巴等大毛国的特产,到四九城去出售。 阎解成、刘光天到了大毛国,亲眼见到了跟着许大茂的三个美女,他们是真正相信了许大茂做的是大生意,心里除了感激许大茂,别的根本没有去多想。 他们不知道,许大茂浑身都是心眼,帮他们出纺织品,他也挣了钱;带回四九城的大列巴等,他又挣了一笔。许大茂是得了好名声,挣钱也没有落下。 因为阎解成、刘光天第一次到msk,等他们准备回四九城前,许大茂特地带他们在当地玩了一天。顺手买了点msk的特产,让他们捎带回去给纪芸。 大毛国的大列巴等土特产,在此时的四九城也算是稀罕物,除了留给家里人尝尝鲜的,没出两天,就全部出空了。 阎、刘两家关起门来算了一下总账,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就那么出去半个来月,本金加利润,让资金翻了快一番。 尝到了甜头,见着利润那么高,他们哪还愿意直接把钱分了,家里人都在喊着叫着要加大投入。 阎解成、刘光天从四九城到大毛国msk倒腾了几次,次次都是顺顺利利的挣到了钱。 到了这个时候,阎、刘两家不满足于自家的这点本钱了,动起了亲戚朋友、街坊们的脑筋来。 聪明的阎埠贵放出了风声:愿意借钱给阎家的,还的时候,一个月的利息可以有本金的30%;愿意跟着阎家一起做生意的,一个月的利润可以保证有出资的50%。刘海中见阎埠贵敢这么弄,他也跟着学。 此时的四合院也就十来户人家,基本是以轧钢厂的工人为主,手里的积蓄本就不多。 大家都是街坊,碍于面子儿,说借~讲起来太难听,他们就拿了点钱出来作为投资。谁家跟阎家、刘家走得近的,就拿去了谁家。 本来只是碍于面子,可阎解成、刘光天出去半个来月,回来没多久,就把他们的钱送了回来,还额外给了50%。 这下,可就让街坊们不淡定了,手里没500块钱的出去借钱凑满500;手里没1000块钱的出去借钱凑满1000。 就连外院的秦淮茹听着街坊们的议论,去把小槐花手里的几百块积蓄都借了出来,加上她手里易中海的积蓄,全部投到了刘海中家里。 阎埠贵没退休前,一个月工资跟普通工人差不多,人还精明,秦淮茹担心算计不过他,所以选择相信曾经是七级锻工的刘海中家。 许家不愁吃穿的,纪芸本不想参加投资,可见院子里人都在搞投资,她没能经得住诱惑,便把许大茂留家里的钱都投向了邻居刘海中家。 平时,阎埠贵能说会道的,退休老人们跟阎埠贵接触的多,他们大多把钱投向了阎家。 别说阎解成、刘光天不知道,许大茂也不清楚,小打小闹的鼓捣轻工业品到大毛国,终点站msk根本没人会管。 可这一次,阎解成、刘光天鼓捣的东西有点多了,进入了大毛国地界,引起了他们有关方面的注意。 火车刚停靠在msk,阎解成、刘光天连人带货物,就被msk有关方带走了… 第187章 院里各家背上了债 大毛国的语言,阎解成、刘光天除了会打个招呼、报个名等简单的几句,其他的,他们根本不会。 以往,都是依靠许大茂指派娜塔莎或者瓦利亚、尤利亚帮他们打理。 他们没有办法与人沟通,无法了解事情原委的情况下,除了担惊受怕,什么都做不了。还好,煎熬了一夜,大清早,他们把身上的钱交完后,就能离开了。 其实,阎解成、刘光天被msk当地有关方带走的时候,娜塔莎领着人正在火车站等待火车进站接货物。 娜塔莎是本地人,哪会认不出那些人是维护市场秩序的工作人员。她怕惹事上身,都没敢露面,匆匆回了酒店,把事给许大茂作了汇报。 “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出口到大毛国的速食面、肠等,都有正规手续、通过正常渠道出口过来的,许大茂那经历过这种事。 不过,他也为阎解成、刘光天带来的货物发愁,毕竟,那些货物真要是没了,他可是要少挣不少。于是,急忙出门去跟他打交道的“倒爷”们处找寻办法。 “倒爷”们除了跟大毛国的列车员们关系好,再不就是尽量避开msk有关方的人员,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一些干“倒爷”这行时间长的,深有感触的开导许大茂“咱干这一行的,谁没被收掉过东西啊!放心吧,人肯定没事的。” 许大茂在大毛国待的久了,当地话也就比阎解成、刘光天强上那么一点。他在msk的圈子除了“倒爷”们,就是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三丽娃。 身在异国他乡,许大茂倒是想去帮帮老街坊~阎解成、刘光天,好让他们回了四九城,在四合院里好好的宣传他的实力,可现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幸,没让许大茂烦心多久,第二天上午,阎解成、刘光天找来了他住的酒店。 两人将近一天没好好吃东西,进了许大茂的房间就要吃的,许大茂这里别的不多,速食面、肠的样品可是留了不少。 这时,两人也不客气了,一人泡了三袋子速食面,浸泡了好几根肠,面还没泡软呢,两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两人填饱肚子后,才想起了正事来,满怀希望的看向了许大茂,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道:“大茂哥,咱带来的货物都被收走了。” “这次的货,可不光是我们阎家、刘家的钱。超过一半的钱,都是四合院里的街坊们出去借了投进来的。” “里面还有咱嫂子纪芸投进来的钱呢!” “大茂哥,您是做大生意的,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货物帮我们弄出来呀!” 许大茂本就是小人,不动到他的利益,他还能看着点面子儿,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这都把他四九城家里的老本给祸祸了,他还能跟阎解成、刘光天客气。 “你们真行呀!老子留给家里开支的钱,你们也敢动啊!好好好…”许大茂心里那个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言之凿凿的解释道:“昨儿个,你们出事后,我就去找人了。” “你们是胆子真大啊,细水长流不懂吗?没个正规手续的,居然敢搞的那么大。” “没我去打招呼,你们还出得来吗?” 话毕,唯一的希望破灭了,知道事态严重的阎解成、刘光天,低头看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许大茂眼见他俩不知所措的颓废样子,眼珠一转,出起了主意:“你俩马上打电话回四九城,让家里赶紧去筹钱,你们好进一批msk土特产回去卖,减少一下这次的损失。” 病急乱投医,两人没有更好的主意,按照许大茂的意思,用酒店房间里的电话打起了国际长途。 话说,四合院里的各家,掏空了家底,出去借了钱,投进了刘家、阎家,翘首以盼着阎解成、刘光天能快点回来,好圆了他们的发财梦。 左等右等,等来的是:刘海中一脸怒容,对着电话咆哮,不停地训斥着刘光天;阎埠贵一脸痛苦,不停地在嘟囔“不会的,这不是真的。解成,你不能开玩笑啊!” 许大茂在电话里,跟纪芸解释、安慰了一番,纪芸的情绪波动到不大。不过,她把阎解成、刘光天在msk发生的事,告诉了那些退休老人们。 街坊邻居那么多年,事虽然发生了,但大家还是心存着幻想,希望阎解成、刘光天回来的时候能带回来好消息。众人有的去了刘家、有的去了阎家,反倒安慰起了刘海中、阎埠贵。 话回msk,冷静下来的阎解成、刘光天,知道指望不上家里,跟许大茂开起了口,希望他能借一笔钱出来,解一下燃眉之急。 “用我的鸡,给你们生蛋,想啥好事呢?再说,钱到你们手里,回去还给街坊们,让你们得名得利。我许大茂是傻子吗?” 许大茂心里非常不屑,不露声色的叹着气道:“解成、光天,说了你们别不信,我手里真没啥现钱。” “你们也是做‘倒爷’的,该知道的,我每周都有货物在流转的,钱都压在货物上了。” “不是哥们不仗义,你们回四九城的火车票,我给你们买好。哪天,你们手里宽裕了,再把这钱还我就行。” 许大茂嘴上话说的漂亮,心里却在得意 “反正在你们身上挣到了钱,这火车票的钱,你们即使赖了,咱也不亏。” “不过,你们敢不还这火车票钱,往后,这‘倒爷’的钱,看你们还怎么挣…” 阎解成、刘光天在msk逗留了两天,再次打电话到四合院,确认筹不到钱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了回四九城的火车。 许大茂还算有情有义,不光给他们准备了速食面、肠,还给两人了一点零钱,以备不时之需。 阎解成、刘光天清楚这次惹出的事不小,回了四九城没敢去四合院,彻底躲避开了四合院众人的生活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四合院里人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他们借人家的钱,还款日期到了。 例如秦淮茹借的是女儿女婿家的钱,以为跟小槐花打声招呼就会没事。她算着小槐花下班的点,去了他们所住的大杂院,把小槐花喊到了院子里。 秦淮茹避重就轻的把事讲完,却出于她意料的迎来了小槐花的狂风暴雨,小槐花哽咽着诉说道:“妈,我从小在贾家过的是什么日子?院子里人都是怎么说我的?您不会不清楚吧?” “我出嫁前挣的钱都在您手里;我出嫁,您收的高价彩礼,是我陪着大块头一起还清的。” “我和大块头,天天起早贪黑的,辛辛苦苦攒点钱,也都被您拿走了,您说没了就没了吧,就当我还了您的生恩、养恩了。” “我最后一次喊您一声妈,妈,您给我留条活路吧,往后,求您别再来找我了…” 第188章 院子里人缠上何家 这时,大家的交往过程中,讲究的是个“信”字,亲朋好友间开口拆兑点儿,愿意借的不会去要求对方写借条什么的,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 大家见不到阎解成、刘光天的人影,只能盯上了阎埠贵、刘海中。 两个退休的老人,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把家里值点钱的电视机等都给卖了,尽量的给大伙儿拿点。 阎家、刘家拿出的那一点钱,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街坊们的外债问题,他们只能一有空就泡在阎家、刘家。 话说,易中海天天早出晚归的出去捡垃圾,一是为了避开家里的糟心事,二是在秦淮茹捏住他的积蓄、养老金,而不愿给他用的情况下,垃圾再不值钱,多少能让他手里宽裕些。 阎家、刘家弄出的事那么大,院子里的老人碰到易中海怎么会不说,好心人还提醒易中海:秦淮茹也投了钱,让他回家问问情况。 易中海对自己有多少积蓄,心里怎么会没数,在他看来,几千块钱那么多,拿出部分投了就投了吧,损失了就当买个教训。也好让秦淮茹收敛一点,往后,看秦淮茹还敢不敢随意的给他难堪。 最初,秦淮茹还真如易中海所想,阎家、刘家事发后,秦淮茹再不奚落他了,很多时候都不敢跟他对视。 易中海不以为意,只当是秦淮茹心虚了,怕被他知道,所以,他也没去点破,只希望秦淮茹别再做妖,平静的日子能长久些。 没过多久,小槐花、大块头、“邋遢妹”和不知底细的小女婴,不再来易家蹭吃蹭喝了,就连他们的人影也瞧不着了。 而秦淮茹则变的会情不自禁唉声叹气,还会在那里发呆出神。刚开始,易中海以为秦淮茹跟子女闹了矛盾,他本就不想掺和秦淮茹家的破事,于是,便视若无睹,每天该怎么过还是一切照旧。 一两天也就算了,易中海一回到家就见着一张哭丧脸,仿佛是在咒他快点死似的。他也是受够了,鼓足了勇气关心道:“淮茹,遇上啥事了,别憋在心里,讲出来,我帮你合计合计。” 秦淮茹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担忧、压抑,见到终于有人关心她了,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接着,困惑不解的诉苦道:“院子里人不管投多少钱的,一个月就能挣回50%的利润。我拿钱出去投资,哪里有错啦?” “挣到了钱,将来还不都是孩子们的,我还不是为了他们啊!” “小槐花这个白眼狼,就跟她借了几百块钱,我不就是拿不回来钱吗?她居然和我断绝母女关系,呜呜…” 刚开始,易中海还没品过味来,叹着气的在那里数落:“这小槐花,结婚了还带着一家子来蹭吃蹭喝的,才借她几百块钱就要断绝母女关系,太不懂事了…” 易中海嘴里还在念叨,转念一想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惊恐的询问道:“淮茹,家里有好几千块积蓄,我的退休金可是依照当初工资的75%左右发放的,家里怎么会缺钱呢?” 秦淮茹心虚的望了易中海一眼,愤愤不平的辩解道:“我看院子里人,拿钱去阎家、刘家投资,一个月不到,都拿到手了50%的利润。” “我就把家里的钱,还有借了小槐花家的钱,都投去了刘家。” “那曾想,阎解成、刘光天连人影都见不着了,又不光是我们家拿不回钱,院子里那么多家了…” “轰…”这一刻,易中海犹如被五雷轰顶,让他彻底的慌了神,脸色变的煞白,一言不发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秦淮茹哭了一会,见易中海没有怪她的意思,贴心的哄起了易中海。秦淮茹哪知道易中海的心里早已如惊涛骇浪,在担忧着他的晚年结局。 “秦淮茹,你是要让我‘人还在,钱都没了’,是吧?照这么个败家法,这屋子早晚也会保不住的。” “贾张氏再不济,还能把房子卖了,回贾家老家。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秦淮茹,我想平平静静的安度晚年,就那么难吗?你就不能给我过过安稳的日子啊!” “行,不就是撕破脸皮、丢脸面儿吗?总比连死的地儿都没有~强吧。” “明儿个,去轧钢厂找人,以后,退休工资只能自己去领;这一间屋子,也得落回自己名下…” 轧钢厂发放的养老金,本就是要求本人去领取的,当初是易中海到财务部门要让秦淮茹代领的,所以,他要自个儿领,当场就给他办理了手续。 易中海干了那么多年的八级钳工,在轧钢厂里还是认识些人的,轧钢厂里人帮他查了他四合院里那间倒座房的底档,帮忙把使用权落回了他的名下。 房子、退休金回到了自己手里,易中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回四合院的路上,想着那几千块的积蓄就这么没了,那是越想越不甘心,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易中海回了四合院,也不出去捡垃圾了,一会去前院阎家,一会又去中院刘家的。忙活了半天,他回了自家,竖起耳朵听起了院子里的动静来。 这段时间,不管是阎家还是刘家,日子简直没法过了,睁开眼就有人在家里等着他们,想睡觉了吧,人家还不走。 经过易中海点拨,就他们损失的这点钱,都不够老何家买辆小轿车的,只要何家肯借钱,他们遇到的坎就能轻松过去。 阎埠贵跟刘海中结伴到了后院,找上了何大清开口,何大清当场就傻眼了。他一辈子的积蓄,加上儿子儿媳、大孙子孙媳妇们以往孝敬他的钱,统共加起来也就一万不到。 这阎埠贵、刘海中跟他一开口就是三万、五万的,他是老了,但又不是傻子,这时的四合院外面,万元户都难得一见。 再说,何大清有着传统思想的这么个人,何家的另外三个孙子可还没结婚,家里不光缺房子,还不知道缺多少钱。他哪会不管老何家的孩子们,反而把手里的钱去给院子里人。 何大清看傻子似的看向阎埠贵、刘海中,婉言拒绝道:“老阎、老刘,你们怕是老糊涂了吧,我一个退休老人,能有啥钱啊!我三个孙子还没结婚呢,有的是地方要花钱,你们别和我开玩笑…” 阎埠贵、刘海中见何大清一点不讲老街坊的情谊,没有帮他们出头的意思,转身去了中院、前院、外院,动员起了投钱给他们家的人来。 在哪里许诺:只要何家愿意借钱给阎家、刘家,第一时间就把大家的投资款还清。 院子里人有了共同的目标,大家浩浩荡荡的挤进了后院,堵住了何大清,在哪里七嘴八舌的劝说上了。 “何大爷,咱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阎家、刘家遭难,你怎么忍心袖手旁观呢?” “你家柱子、娄晓娥、大孙子,可都是大老板,你没钱,他们有啊!” “三万、五万,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第189章 何雨柱行好事 前面,阎埠贵、刘海中已经来过一趟后院,被何大清委婉的打发走了。没清静多久,四合院里的老街坊们都来登门,这一下子,让何大清、李翠兰感觉有点难办了。 他们是从兵荒马乱的旧社会过来的人,那时候,四合院里的街坊们讲究个相互照应、帮衬一下,一些善良的思维早已习以为常。 比如,哪家的孩子不好好待在院子里玩,想去巷子里或者街面上玩的时候,被街坊见着了,肯定会劝上一句:赶紧回院子里去,到处乱跑别被拍花子的抱走嘞。 再比如,谁家真的遇上了点困难,能拉下脸来去别家讨要的,只要不是臭不要脸的天天上门,人家自己都不够吃的情况下,真的会从牙缝里挤出个窝窝头什么的来帮忙… 点点滴滴的小事,串联成了四合院里街坊们之间的温情与厚谊。 何大清、李翠兰一辈子生活在四合院这一片,那天出门遛弯,没见着几个老伙计,都会偷偷在心里担心,对街坊们的感情自然看重。 街坊们众说纷纭,何大清犹豫再三后,左右为难的解释道:“老街坊们,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 “要是我手里有那么多钱,肯定不打格楞的借出来。但是,三万、五万的真的不是小数目。” “大家想想,咱离了四合院,能见到几个万元户啊!” “我年纪一大把了,眼瞅着还有三个孙子没结婚,光这房子就够有的愁头了。” “大家都是为人父母,有孙辈的人了,相信也能理解我手里有点养老钱,总不能不用在自家身上,就那么随便的祸祸了吧?” “至于说柱子,他从小没了娘,学堂没上几年就留在家里照顾襁褓里的妹妹。何家往上几代都是伺候人的厨子,他能有今天,不是我何大清有本事,完全靠的是他自个儿。” “再说,柱子都是当爷爷的人了,我还怎么能去做孩子的主啊,等柱子回来,我会帮你们问问他的。” “大家伙儿先散了吧,散了吧…” 通情达理的、外面借债不是特别多的街坊,跟何大清、李翠兰客套了几句也就走了。 而外债借的较多,都急眼了的那么一两家,跟着阎埠贵、刘海中不依不饶的纠缠上了何大清、李翠兰。 这一天,没得安宁的何大清、李翠兰,见到了下班回家的何雨柱,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着急忙慌的把他喊进了凉亭。 何雨柱嬉皮笑脸的逗趣道:“何大清,今儿个,连晚饭都不去关心了,在凉亭里聚着一帮街坊,您这有啥好事呢?” 何大清把事一说,何雨柱愣起了神,心里无奈的直感叹“上一世,这院子里的街坊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谁还不知道鸡是棒梗这个惯犯偷的,到头来,让傻柱背了锅。” “秦淮茹、许大茂、易中海等接连破坏傻柱相亲,这帮子街坊可没有起到什么好作用,还在那里瞧热闹、传闲话。” “他们跟着许大茂、阎家、刘家倒卖什么走私的电器,好嘛,挣钱算他们自个儿的,出事了让傻柱给他们兜底儿。” “这些人一辈子没对傻柱做出什么好事,都快让傻柱绝户了,怎么还有脸让傻柱给他们养老送终的…” 何雨柱想着上辈子傻柱办的那些混账事,怒其不争的摇头笑了笑,看了一圈等着他发话的街坊们,一脸玩味的解释道:“街坊们,这几年,‘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挣得钱倒是真不少。” “至于说三万、五万的,那还不是小钱儿嘛…” 街坊们听何雨柱说的那么轻巧,激动的相互窃窃私语了起来。有的说今天找老何家找对人了,有的在说找何家借钱的主意好… 何雨柱没心思去听他们的闲言碎语,一心想着抓紧打发了这些人,好回屋吃晚饭去。 他清咳了几声继续道:“不过呢,钱挣再多,都是归属于企业的,企业是跟所在街道联营的。” “谁要是敢私自拿钱出去,那可是要去吃官司的。” “就拿我家开的几辆小轿车来说吧,可不属于私人财产,那是属于企业的,我们只有使用权。” “我想大家都是那么多年的老街坊了,不至于让我犯错误,吃官司去吧!” 何雨柱停顿了一下,看了一圈满脸失望之色的街坊们,一脸坏笑的提议道:“那么多年的老街坊了,我给大家出个主意。” “我可以请‘何氏烩馆’或者‘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出面,高价收购你们四合院里的房子。” “至于说是多高呢,就看各家的实际困难情况吧!” “高出市场价一倍,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这样,你们即使出去再买了房子,手里也能留一大笔钱…” 何雨柱能这么办,是这时的条件还不具备,既不能去买地造别墅,也还没有商品房交易。若想以后不再被人堵上门,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请他们自己主动换地儿。 何雨柱讲完拔腿回了西厢房准备吃晚饭,保姆把饭菜端上了八仙桌,到院子里请回了何大清和李翠兰。 街坊们见何家人都走了,回味着何雨柱给出的主意,议论纷纷的离开了后院。 何大清担心何雨柱擅自做主会为难,何家吃过了晚饭,他当着娄晓娥的面,把何雨柱答应街坊们的事在那里再三确认。 娄晓娥不光不反对,还安慰起了何大清:“爸,柱哥,心里肯定有谱的,您就放心吧!” “那些街坊有卖房意向的,有劳您登记一下,到时候,我安排公司里的专人来处理…” 当时,何雨柱的提议,大家还没回过味来,以为这次找上何家是白找了,可当大家在那里讨论消化过后,就个个惊喜了起来~四合院里的房子一卖,在附近买套差不多面积的,还能白得一大笔钱。 街坊们在院子里兴奋的议论,竖起耳朵关注着外面动静的易中海,越听心里越激动,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假,他向后院走了过去… 第190章 易中海搬家 这一天闹腾的,把何大清、李翠兰老两口累的够呛,他们没精力再出门去遛弯了,打算在凉亭里透会儿气、消消食,就回屋收拾一下早些休息。 老两口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院子里的烦心事,突然,易中海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大晚上的,还好后院屋檐下的灯都亮着,要不老两口非被易中海给吓死。 易中海见两人受到了惊吓,连忙道歉道:“大清、翠兰,不好意思啊!大晚上的,怪我走太急了,突然冒出来,吓着你们了。” 接着,求证道:“大清啊,院子里都传疯了,都在讲:柱子要以市场价一倍的价格收咱院子里的房子呀!” 何大清叹着气解释道:“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出的馊主意,让街坊们来我家借钱。借就借吧,开口就是三万、五万的,这不是胡闹吗?外面万元户都少见,谁家有那么多钱呐!” “这不是被缠得实在没办法了嘛,柱子才想出了个法子,通过他们单位,用高价收房子来帮助街坊们嘛。” 闻言,易中海脸一下子就臊红了,还好是晚上,对面的何大清、李翠兰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 他厚着脸皮,假模假样的恭维道:“柱子,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那么小不去学堂在家把何雨水带大;现在,事业还越做越红火。” “大清啊,有个这么好的儿子,好福气啊…” 易中海说着,话锋一转道:“大清啊,我也不跟您藏着掖着了,这次我的积蓄都被秦淮茹投去了刘家,现在我兜里比脸还干净。” “柱子,真要收房子,您记得让他把我的房子收了。我去离四合院远一点的地儿买处房子,也好让手里宽裕点…” 何大清带着同情的语气劝道:“老易啊,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可要把房子、钱啊的把紧点了。” “至于说,收你家的房子,问题倒是不大。不过,你家秦淮茹可是个难缠的主,你要先做通她的工作哦!别到时候,你收了钱,她赖在家里不走,我们找谁说理去啊?” 秦淮茹是个啥玩意,谁还能不清楚,他跟易中海打起了预防针。 易中海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卖房子的时候,我会让秦淮茹跟着一起签字的。大清,记得帮我放心上啊!” 李翠兰望着离去的易中海,叹着气道:“易中海聪明了一辈子,就毁在白寡妇、秦寡妇手上了。” “嘿,要不,我怎么捡便宜呀,我这么好的老伴哪里去找呢?” “是我命好,进了老何家,孩子们既懂事又孝顺…”老两口聊了一会,就回了西厢房。 有第一家带头,四合院里的街坊们陆续找到了何大清,表达了要把自家房子出售的意愿。 阎埠贵、刘海中心知:即使把房子卖了,也还不清欠亲朋好友、街坊们的钱。他们两家若无其事的在那里耗着。 这世上哪有欠债的不急,拿钱给他们的人家纷纷卖房的道理。 院子里的街坊知道情况后,脾气暴躁点的直接搬了铺盖卷,住去了他们家里。 没出两天,阎埠贵、刘海中就妥协了,无奈之下,只好去找了何大清。 四合院里头最铁的就数许大茂家,不过,李有德一通电话打到msk,许大茂就什么都答应了。 到了后面,纪芸反而是第一个搬离四合院的,把家里的物什搬到了许家在四九城郊的老宅过度。 四合院里人一致同意卖房后,由合资单位“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派专人出面,邀请了街道见证,跟轧钢厂、四合院里人办理了相关手续。 为了避免将来有什么纠纷,何雨柱考虑到“何氏烩馆”是何家独资,四合院所买房子的权益归属到了“何氏烩馆”。相关费用也由“何氏烩馆”出面支付给了轧钢厂、四合院里各家。 阎埠贵、刘海中的卖房款还没捂热,当场按照比例分给了亲朋好友、街坊邻居。 易中海拿到了卖房款、刘海中还回的一点钱,家里都没敢回,直接去了银行。 等到易中海回家,秦淮茹便跟他混搅不清,话里话外想要掌控钱时,易中海老脸一黑,直接怼上了她~让她去刘家把投出去的几千块拿回来。 这时,自知理亏的秦淮茹,哪还敢过分纠缠易中海,怕把易中海逼急了,只能讨好起了易中海。 易中海在离四合院几条街道的大杂院买好了一处房子,他也没带秦淮茹去看看,只跟秦淮茹透露:“那房子可比四合院里的这间屋子好多了。” 到了搬家的日子,易中海和秦淮茹把要搬的物什打包好后,他坐在桌边喝着茶歇息,让秦淮茹把家里的大门钥匙送去了后院何家。 秦淮茹回来后,易中海借口腰有点不舒服,需要再歇息会。 趁着空档,让秦淮茹出去买点菜,到了新家好做一顿像样的饭菜庆祝一下。 秦淮茹是缺什么就想在人前表现什么,由于易中海跟她提过,新买的房子比四合院里的好,遇着熟一点的人,她就在那里闲扯两句,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过得好着呢。 前脚~秦淮茹离开四合院,后脚~易中海就去喊来了事先叫好的两个窝脖儿。 在院子里,易中海碰到街坊的时候,他还笑着让他们帮忙带口信给秦淮茹:“他先走一步,让秦淮茹直接去新房子。” 易家物什搬上了窝脖儿的板车,易中海尽责的关好了窗户,屋门挂上了大铁锁,领着两个窝脖儿离开了四合院。 几家还没搬走的街坊,望着易中海离开,在那里感慨:“大家这一分开,往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秦淮茹在外面嘚瑟半天,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只见易家大门铁将军把门,屋里已经空无一物。她刚想哭,就有街坊把易中海留的口信告诉了她。 死要面子的秦淮茹,不想在老街坊面前丢人,急中生智的跑出了四合院,沿路打听起了窝脖儿的去向。 开始,四合院周围的熟人多,秦淮茹去问人,人家还会很热心的给她指窝脖儿走的方向。可随着离四合院越来越远,不认识的人哪敢跟个陌生人多说什么。 秦淮茹眼见着找不到新家,手里拎着个菜篮子,蹲在街面上急的嚎啕大哭… 第191章 有家难归的秦淮茹 街坊们,把四合院里的房子一卖,像许大茂家有退路的,早早的就自觉搬走了。 阎不贵、刘海中过够了连觉都睡不安稳的日子,跟院子里的老街坊们多番保证后,把为数不多的家当搬到了儿女家里。 这时的四九城,货币还没贬值多少,像刘海中每月能领到原有工资75%左右的退休金,是不算低的。 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没有参与什么投资,老两口找到他家时,刘光齐夫妻俩除了托词他家过的困难,话里话外要刘海中老两口拿点生活费出来,别的倒没出什么幺蛾子。刘海中老两口答应后,当晚就给他们收拾出了床铺。 像阎埠贵这样的可就难了,他没退休前就只有27.5元的月工资,退休工资只有原有工资的75%左右,要是安安稳稳的过过日子,老两口用那些钱是绰绰有余的了。 可他的儿女们都参与了投资,会算计的阎家人,家里早开过会了,大家是要按照比例还债的。阎埠贵找去那个儿女家,他会算计的儿女们都推脱日子过不下去了,让他们老两口去别的子女家生活。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阎埠贵拉下了老脸,威胁要去他们所在的单位、街道,阎埠贵的子女们无奈妥协,几个子女家轮流给阎埠贵老两口居住,至于生活费,当然是要一分不差的按月交的。 院子里其他的街坊,通过卖房还清了外债,重新买房后手里还能有余钱,只是换了一个地儿生活而已,所以,他们受到的影响不大。 话说,在新社会,淳朴善良的人出门坐一趟火车,好人好事能做满一列火车。秦淮茹不修私德,名声也不咋滴,可陌生人怎么会知道。 好心人见秦淮茹需要帮助,带着她找到了附近的公安人员,公安人员带她回了办公地,几通电话打到附近的街道办,没过多久,帮助秦淮茹查到了新家的地址。 至于说易中海,当初是轧钢厂里的八级钳工,工人级别里的顶尖存在,每个月领到手的工资比轧钢厂厂长还高。 上辈子,凭当时易中海的影响力,要是真心爱护傻柱、为傻柱着想的话,傻柱从事着吃香的厨师工作,四合院里还有几间房子,不说四九城的大妞随便挑,踏实过日子的黄花大闺女还会找不到? 要知道:当时,傻柱可是轧钢厂负责招待餐的掌勺大厨,响当当的“八大员”之一。 依照易中海的脑子,他要真是个心思善良、乐于助人的好人,怎么会帮着秦淮茹把傻柱诱惑进寡妇窝?最后,傻柱落了个不得善终。 心思这么不纯,心肠阴狠歹毒之人,这辈子吃尽了秦淮茹的苦头,易中海哪会甘心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不去跟秦淮茹计较。 易中海既不想跟秦淮茹离婚,轻易放她自由去祸祸其他人,又不想吃哑巴亏,就这么让秦淮茹舒舒坦坦的好过。 这不,从易中海卖房、买房开始,他就计划着要戏耍秦淮茹,准备让她经常性吃吃苦头,免得好了伤疤忘了疼,人五人六的不知道大小王。 到了新房子,窝脖儿搬完了物什,易中海结清了工钱后,没去抓紧收拾堆放凌乱的物品,而是去了大杂院附近买了些糖果、糕点回来,在大杂院的街坊邻居间派发。 新邻居这么客气的上门,街坊间自然会客套几句,易中海则老实不客气的声言“他是个上了年纪的退休工人,往后麻烦街坊们多多照应…” 忙活了一通,易中海见秦淮茹还没找过来,得意的收拾了一个包袱,抓了一把糖果,锁上了新房子的大门。 易中海朝院子里闲聊着的老人们走去,客气的递上了糖果,煞有介事的声称:“这搬一次家啊,就像着了一次火似的,家里太乱看着糟心,想出去散散心。” “拜托他们带个眼看顾一下,免得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起歪心思…” 四九城人本就热心,众人见易中海这么客气,七嘴八舌的安慰道:“您那,别看我们这儿是大杂院,可太平着呢。这儿哪,没小偷小摸、为非作歹的人。” “您那,甭担心了,要出门散心,想在外待多久都成。” “您信不信,出门前怎么样,回来还是那样…” 易中海离开大杂院没多久,秦淮茹挎着个菜篮子进了大杂院,依照公安人员给她的地址,找到了易中海新买的房子。 秦淮茹通过窗户见到那些熟悉的物什,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她见大门紧锁,以为易中海只是走开一会而已,坐在门口青石台阶上等了起来。 大杂院里的老人们,看到一个皮相不错的中年妇女,挎着个装有菜的菜篮子进院子,以为是来院子里串门子的,所以,大家没去过多在意她。 睡过了午觉,老人们再次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见到秦淮茹还坐在那里,立刻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几个热心老人,冲着秦淮茹劝说道:“嘿,你是干什么的,来我们院子里干啥呢?没啥事,别处晃悠去…” 秦淮茹实话实说道:“各位街坊,这是我家新买的房子,这不今儿个刚搬进来嘛,也不知道我家男人去哪里了。” 易中海看上去是七十来岁的长相,秦淮茹的模样看上去都能当易中海女儿了。再则,易中海离开前,可是请街坊们帮他家带个眼的,这家里会来人,他怎么还会那么说。 老人们心里琢磨着,相互对了一下眼色,见秦淮茹的皮相不像十恶不赦之人,故而,他们没出什么恶言,耐着性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秦淮茹劝离了大杂院,让她去院子门口等着。 秦淮茹眼见这大杂院里的老人们警觉性那么高,觉得易中海新买房子的安全性不差,就依了他们的意思~去了院子外面。 她凭着侥幸心理~等一会易中海就会回来,就在那里坐等。下午等到晚上,到了晚上想等易中海回来休息…饿了也不敢跑远,就近买点吃的填填肚子。 假如还是在四合院里,秦淮茹早把门锁砸了,可这是人生地不熟的大杂院,哪有人会允许她撬门溜锁的。 她想过回四合院找人过来作证,或者去街道求助,可她想到自把家里的钱损失殆尽后,易中海对她嫌弃、不耐烦的态度,那还敢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秦家村太远,秦淮茹不想去浪费那个车钱,再说,她也过不惯农村的苦日子。 小槐花那儿,她还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哪会没脸没皮的硬要过去暂住;手里尚存的几百块私房钱,更加舍不得拿出来还给他们。 秦淮茹凭借着小聪明、侥幸,上午等下午,下午等晚上的等着易中海… 第192章 四合院大改造 在易中海心里,秦淮茹的本事可不是一丁点大。 他自以为是的想着:新房子离四合院不算远,秦淮茹找过去不难,就让她慢慢找吧!大门上锁,秦淮茹进不去家里,肯定会在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卖惨示弱,然后引来热心人帮她开门。 可易中海忘记了,新买的房子在大杂院里,人家根本不认识什么秦淮茹。再说,大张旗鼓的搬了新家,哪有第一天就回四合院找人帮忙撬门溜锁的。 易中海离开大杂院,抱着收拾秦淮茹一顿,好让她以后消停点的想法去了车站,坐上了开往他祖籍地的车子。 有诗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离开老家时还是孩童的易中海,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 经历了旧社会的兵荒马乱,很多人家流离失所,易中海在家乡走了一圈,远亲没找到一个不算,都没人有印象曾有过一户易姓的人家。 原本易中海还想学贾张氏,到了手脚不便的地步,回老家养老,度过他最后的一程。可摆在他面前的残酷现实,彻底的断了他最后一丝奢望。 大失所望的易中海,回了四九城却没回家,反而去了贾家的老家,等他到了送贾张氏去的村子,那还有什么贾张氏,只有一个黄土堆在等着他。 易中海望着不起眼的土堆,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酸楚悄然而至,让他感同身受般的放声大哭。 他的情绪宣泄完后,去拜访了照顾过贾张氏的几位贾家远亲,送上了一些钱以示慰问。离开了那村子后,易中海漫无目的的在四九城郊散着心。 话说秦淮茹,等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是没见易中海回家,厚着脸皮去了小槐花家所在的院子。敲开了门,大块头见到丈母娘来了,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避去了外面。 “邋遢妹”尴尬的喊了声秦大娘,算是打过了招呼,在一旁自顾自的逗弄那个不明底细的小女婴。 而小槐花把秦淮茹当成了空气,一言不发的在屋子里瞎忙。此时此刻,小槐花的脑海里全是对秦淮茹的恨。 小时候,贾家不管是老还是小的,那个心情不好或者受了气,她这个最小的就是出气筒。 大点了,老差小的,小差她这个最小的干活,年纪小做不好事,轻则被骂重则被打。 秦淮茹这个当妈的,从来都是视若无睹,未曾替她讲过一句话。 好不容易上班挣钱了吧,工资被她全忽悠走;嫁女儿收取高价彩礼费,害她嫁进大块头家后,就要陪着还债;日子稍微好点,好不容易攒点钱吧,又来骗走… 面前这个中年妇女,简直把她当成了取之不竭的矿藏,这人绝对不是她的妈妈,是不管她死活、贪得无厌的恶鬼。 秦淮茹见小槐花的神色越来越冰冷,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几百块私房钱,心里感觉好受了些,自找了个落场,匆匆离开了小槐花家。 街面两旁国槐耸立,秦淮茹习惯性的来到了四合院。两天没到四合院,里面变得黑灯瞎火,她一路往里走。 在后院凉亭里闲聊着的何大清、李翠兰,见到是秦淮茹,何大清担心秦淮茹是来生事的,先声夺人道:“秦淮茹,给你们家的钱,算是够多了的。你们既然搬走了,往后,别再来四合院了。我们快睡觉了,你赶紧走吧!” 不管秦淮茹嘴里说的什么,何大清手里拿着外院的门房钥匙,由李翠兰陪着,把秦淮茹撵出了四合院。 这两天,秦淮茹没休息好,加上提心吊胆的,离开了四合院觉得有点乏。她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屋檐坐下歇息,想缓过神再回新房那里等易中海。 秦淮茹坐下没一会,便抱着腿睡着了,她在梦里梦到“有一个叫傻柱的,对她一往情深的痴迷,待她的婆婆贾张氏似亲娘,待她的儿子、女儿似亲子。” “有个叫傻娥子的,居然会源源不断的拿钱给傻柱,傻柱转手就会把钱交给她。四合院成了她儿子、女儿们的私产…” “哈哈,傻柱,你怎么像我养的一条狗啊!对,是狗,狗都不如的舔狗…” 此时,一条中华田园犬正好路过,听到有人居然敢看不起狗,为了伸张正义,它不服气的冲着在梦里偷着乐的秦淮茹来上了一口… 四合院里的街坊们一家家的搬走了,从外院、前院到中院变得冷冷清清,带给人一种凄凉感。 曾经的喧闹嘈杂不再,那些冷不丁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训斥声、街坊们大声打招呼、闲聊时激烈的争辩声…都消失不见了。 何家有了曾孙何沐辰,虽然有专职保姆照顾,李翠兰哪能放心得下,只要何沐辰在家里,除了他在睡觉,其他时间,李翠兰不是陪着他就是在盯着保姆。 李翠兰习惯了以家庭为主,院子里人少了,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反而为没人再会吵到曾孙何沐辰而窃喜。 可何大清就不一样了,在外跟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晚上的四合院不再喧闹,睡眠质量都不好了;早上没了嘈杂声打扰,他觉得一天都还没有开始。 他跟李翠兰出门遛弯,看到院子里的荒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每次都是心情沉重的回家。 何雨柱见何大清的精气神没以前好,觉得他可能是太闲了,就想着给他找点儿事做做,免得闲出什么毛病来,于是决定加快四合院的改造动作。 何家开了个家庭会议,经过跟何大清、李翠兰、娄晓娥、何晓、李琪商议后,决定对四合院外院、前院、中院大改造。 在保持原貌的前提下,对外院、前院、中院分两期改造,前期:把外院、前院推倒复建后,改造成以谭家菜为主的“何氏烩馆”。 外院临街的门房,复建装修后会成为将来的保安值班室;外院临街的倒座房将改造成有前后门的营业场所,主要功能是用作开放式厨房、散客的就餐大厅。 前院的东西厢房,会装修成大小不一的豪华就餐包间,同时,通过改造后的前院抄手游廊,会跟外院的那几间倒座房相连;前院的东西穿堂屋、东西耳房则会装修成六间宿舍,将来给保姆、保镖们当宿舍用。 二期是改造中院,正房、东西厢房,都要推倒依照原貌复建,不过,内部的格局会变成上下两层,现代化的布局,包括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厨房等都规划了进去。 何雨柱从“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抽调了负责工程的专业人员,由他跟着何大清从中协调,以保障四合院改造工作的顺利推进。 不过,何雨柱是多虑了,何大清有了改造四合院的这个重任,他是到的比谁都早,走得比谁都晚。 一块砖、一片瓦,何大清都会要求用的不能比原来的差;至于说工艺,在他的一再要求下,用的全是传统的榫卯结构,绝不允许人家多用一根钉子来求快。 老话说“付出总会有回报”,在何大清吹毛求疵近乎苛刻的要求之下,四合院日新月异的变化着。 何大清心里那个曾经辉煌壮观的四合院,慢慢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第193章 秦淮茹得了狂犬病 那晚,中华田园犬伸张完了正义,它见秦淮茹不再出声,大摇大摆的摇着尾巴走了,一步三回头的“旺旺”叫着,似在发出警告:以后再敢侮辱狗,到时候咬不死你。 那梦太美了,秦淮茹深陷其中,小腿上即使吃痛,她也不舍得醒来,继续做着美梦。 梦里,那个叫傻柱的,对她言听计从,听了她的话,帮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们养老送终。 那个叫傻娥子的,为了帮持傻柱,落得个破产收场,最后操劳而死。 傻柱跟傻娥子唯一的亲生儿子,也跟他的父母那般傻,居然把她跟她的孩子们当成了亲人,到了一大把年纪才好不容易娶上了个媳妇,在港岛苟延残喘。 没有价值的傻柱,被她机灵聪明、已娶妻生子的儿子棒梗赶出了四合院,死了都没人理。 而她跟孩子们想啥有啥,活成了绝大多数人想而不得的幸福模样。 “傻柱是谁?我要去找那个傻柱。” “那样的日子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咦,那个傻柱怎么跟四合院里的何雨柱那么像啊?” “四合院、傻娥子,对了,肯定就是何雨柱,我要去找他…” 秦淮茹说着梦话,悠悠的从美梦里转醒。那梦实在太美,她还在不断回味,小腿上的痛楚浑然不知。她心里想着美事,回到了新房子所在的大杂院外。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找去了附近的街道寻求帮助。而此时,有大量在农村的年轻人,正在源源不断的回四九城,街道里天天忙得焦头烂额的,哪有人有工夫陪着个不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人胡闹。 秦淮茹不达目的那肯走,在街道不依不饶的哭哭啼啼,一位热心大姐觉得秦淮茹脑子可能不正常,就好心的陪着秦淮茹走了一趟。 身旁有人壮胆,秦淮茹回了大杂院,拿起一块板砖就把新房子大门上的锁砸了。 院子里的大爷们反应过来,想去阻拦秦淮茹时,她已从一堆杂乱无章的物什里,扒拉出了她跟易中海的结婚证等证明材料。 大家看过后,见到真是她家,也就不再多管闲事。 几天的有家不能归,让秦淮茹倍加珍惜这个新家,她勤快的把物什收拾的整整齐齐,新家打理得一尘不染。 易中海虽然不在家,但她手里有私房钱,小日子过得还算无忧无虑。但自从做过了那个美梦,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回四合院看看。 可她每次去四合院周围逛的时候,四合院那还是她记忆中或者梦里那般破落的光景,面前的四合院充满朝气,每天正以辉煌壮观的姿态出现。 四合院变得让人高不可攀,她的心里就会越发的想念那个梦境,梦里的那个傻柱快成了她的执念。有时候,她会想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傻柱,想的牙痒痒。 易中海不在家,秦淮茹没有工作,也没有什么家庭琐事的牵绊,她没事就喜欢在四合院周围转悠,幻想着痴迷她的那个傻柱,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缠着她。 一天两天过去,还真给秦淮茹逮到了机会。这天傍晚,一辆车头立着个小金人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四合院附近,何雨柱先从车上下来,接着,他绕了个圈,打开车门搀着娄晓娥下了车。 秦淮茹见到她的“傻柱”出现了,嘴里念叨着:“这辆车是我的,傻柱也是我的…”就冲向了何雨柱。 “傻柱,我是你的秦姐啊!你怎么不来找我啊?”秦淮茹说着张开双臂,就想去抱何雨柱。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俏丽的身影挡在了何雨柱夫妻俩的身前。 何雨柱心里厌恶道:“你全家才傻呢,还秦姐,这么套近乎,是想占人家好处,想疯了吧…” 娄晓娥见到以前的街坊秦淮茹,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还非常无礼的喊她丈夫傻柱,脸上满是不喜之色。不过,考虑到是曾经的街坊,也就没搭理她。 秦淮茹见到何雨柱在出神,以为是叫醒了她的“傻柱”,疯魔状的、张牙舞爪的就想去咬上一口何雨柱。 那保镖见有人敢威胁到她老板的安全,条件反射之下,抬起脚来给秦淮茹来了一嘴,不知道是舌头还是嘴唇受伤,秦淮茹一嘴都是血,血在流,她还在含糊不清的喊着:“傻柱,我是你的秦姐…” “这人应该脑子不正常了,你看她都流血了,给她拿点钱,让她去医院看看吧!”何雨柱对保镖吩咐完,牵着娄晓娥的手,消失在了秦淮茹的眼里。 时间一天两天的流逝,有时候秦淮茹会精神恍惚,分不清现实跟梦境;还会发烧、气短… 在易中海不在家的日子里,秦淮茹身体走得动的情况下,没有影响她隔三差五的去找何雨柱的麻烦。可惜,迎接她的不是保镖的肘击就是鞋拔子。 不过,不知道保镖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只揍她爱喊“傻柱”的嘴。有幸,秦淮茹每次挨打后,总能从保镖手里拿到点医药费。 正当秦淮茹乐此不疲的围着四合院、何雨柱打转时,易中海终于在外散好了心,背着包袱回到了大杂院。 易中海推开家门,就见秦淮茹热情的向他奔来,热情洋溢的拉着他的手来上了一口。 易中海想过千百种小别相见后的情形,哪会想到一回家就挨咬,气愤的质问道:“秦淮茹,你有病吧!你咬我干嘛呀?” “嘿,你不是那个一直惦记我的易中海吗?给我咬一口怎么了?”秦淮茹说着,使出了吃奶的劲,又给易中海来上了一口。 易中海见到手都被咬出血来了,痛的急呼:“你有病吧!赶紧陪我去医院看看。” 秦淮茹从保镖手里拿惯了钱,神情恍惚的要求道:“医院,我可不去,不过,你给我钱的话,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这时,易中海终于发现了秦淮茹的不对头,耐心哄着秦淮茹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易中海的手经过冲洗、消毒、包扎等处理后等在了一旁。 秦淮茹经过仔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她的症状跟狂犬病人发作后的特征非常像。 闻言,易中海的天仿佛塌了,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医院。 秦淮茹面带着微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第194章 易中海悄悄走了 为了减少患者的心理负担,讲解秦淮茹病情的时候,只是让家属易中海了解清楚,秦淮茹是不知情的。 易中海古稀之年的年纪,他得知了秦淮茹的病情,即使心怀善念想要照顾秦淮茹,其实也是有心无力,他能把自个儿照顾好已经算不错。 再说,易中海那是什么良善之辈,眼见秦淮茹没办法再伺候他,他都没带秦淮茹回家,带着浑然不自知的秦淮茹,找去了小槐花家。 上班时间,小槐花家里除了“邋遢妹”在,还有一个不明底细、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幼女。 易中海东拉西扯一堆话,言下之意:他老了,秦淮茹病了,需要人来照顾,小槐花是秦淮茹的女儿,有义务照顾她。 还好,易中海扔下秦淮茹前脚走,后脚,秦淮茹没让“邋遢妹”为难,转身也走了。 秦淮茹离开小槐花家,习惯性的去了四合院附近闲逛。天色渐暗,秦淮茹没有碰到她的“傻柱”,很自觉地回了易中海新买的房子。 易中海以为把秦淮茹这个包袱送走了,去买了点卤菜,此时,正在家里喝小酒。 秦淮茹推门而入,拿起桌上的馒头,就着卤菜就吃,易中海见到秦淮茹居然回来了,惊讶的质问道:“不是让你去小槐花家住一段时间,养养身体吗?” “我有自己的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住女儿家的道理。”秦淮茹嘴里吃着卤菜,讲出的话条理清晰。 面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秦淮茹,易中海彻底是没了办法。至于说,把秦淮茹得了狂犬病的事情告诉别人,他是不愿意的。 这要是告诉了别人,人家还不得要求他把秦淮茹送去医院治疗或者精神病院,他可不想花这种冤枉钱在秦淮茹身上。 易中海见秦淮茹像是脑子清醒了,也不去跟她争辩,匆匆吃完就给秦淮茹收拾出来了一个地铺。他害怕再跟秦淮茹同床睡,万一被她咬了,传染了狂犬病可不得了。 后面的日子,秦淮茹犯迷糊的时候,易中海就把她往小槐花家送,小槐花每次都不表态,只是对他们的到来一如既往的冷漠。 不过,秦淮茹的潜意识里,或许有愧于小槐花,每次易中海前脚走,都不用小槐花去赶她,后脚,秦淮茹就会回家去。 没出半个月,秦淮茹还是老样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而易中海却也有了秦淮茹的症状,他去医院检查后,病情彻底明朗~他也得了狂犬病。 易中海七十多岁的年纪,他的抵抗力、身体机能,怎么能跟五十来岁的秦淮茹比,没过多久,他就没了力气下床。 秦淮茹得病后,易中海就有意跟她保持距离,就连吃饭都不会去喊她一声,完全是最好别回来的态度。 易中海的无视,秦淮茹慢慢也就习惯了。同样的,秦淮茹闻惯了他散发出的老人味,再说,她睡的是地铺,每天还要忙着去四合院蹲守,哪有工夫去关心易中海。 大杂院里的邻居们,看到易中海年纪那么老,娶的媳妇居然是可以当他女儿的年纪,就觉得这家的两人肯定不会是什么正经人,所以,基本都是避着他们的态度。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开始,大杂院里的街坊闻着易中海家传出的异味,见到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臭味儿的秦淮茹,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倒也没有人去什么怀疑。 可随着街坊们关窗,那异味都会窜进家里面的时候,有人就去街道反映情况了,想请街道出面让这家人注意点个人卫生,别影响到左邻右舍。 在上班时间,街道来的人员捂着鼻子,推开易中海家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街道人员找不到他的老伴秦淮茹,回到街道查了档案资料,找去了轧钢厂。 轧钢厂的有关部门得知:厂里曾经的八级工易中海,居然那么悲惨,当场组织了人员给他办理身后事。 易中海的情况比较特殊,没办法先开追悼会再去火化,只能把易中海火化后,街道配合轧钢厂简单的开了一个追思会。 街道人员在大杂院蹲守了几天,总算等到了清醒状态回来的秦淮茹,秦淮茹得知易中海已经被火化,泪如雨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此刻的秦淮茹,似乎想起了她跟易中海的初见;想起了当初生下棒梗、小当,骗易中海是他孩子的情形;想起了怎么算计易中海的房子、积蓄、养老金… 秦淮茹哭的真诚、哭的伤心,工作人员只能在一旁安慰,劝她节哀顺变。告知了秦淮茹:她家屋里桌上的小坛子里装的是易中海的骨灰,便匆匆离开了大杂院。 秦淮茹也许是真的舍不得易中海,而伤心过度;也许担心她自己未来的生活,突然,脑子又犯起了糊涂。 脑子迷糊的秦淮茹,前面提醒她的话哪还记得住,她以为小坛子里的是面粉,感觉有点少,搭着棒子面蒸了一笼馒头。 话说,大杂院里的街坊们,院子里有邻居家出了这种事,他们想想都害怕,就有几家把事反映到了那房子的所属单位,要单位好好的去管管。 这时,四九城的房子,所有权大多数都是属于单位的,有私房的人家不多。一些家庭困难的,把房子使用权卖了,没人去反映或者单位不深究,基本是没事的。 几家人找上那房子的所属单位,单位怎么可能不管。经过调查后,联合街道把秦淮茹家里的物品,连同秦淮茹送去了小槐花家里。 小槐花倒是不想接收秦淮茹,可街道都找到她家里、找到单位“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了,她作为秦淮茹唯一住在四九城的孩子,是躲都躲避不了的。 秦淮茹在小槐花家里,脑子清醒的时候,还会帮着做点家务什么的;脑子不清楚的时候,除了跑去四合院附近乱转,就是会抢过“邋遢妹”旁边不明底细的幼女,跟她玩举高高游戏。 “邋遢妹”除了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接住秦淮茹可能失手掉下来的女儿,哪敢说上一句,她害怕刺激到了秦淮茹,会把她女儿摔死。 蹒跚学步的幼女,每次想逃都被秦淮茹拎小鸡似的抓住,被随手扔到空中后,吓得哇哇大哭… 第195章 小槐花婚变 四九城的生活不同于在秦家村周围的山上,大块头身处这个色彩斑斓的地儿,听多了看多了,他再老实怎么还会不懂夫妻之间应该怎么相处。 交道打的次数多了,小槐花跟“邋遢妹”,他哪里还会傻傻的分不清楚、浑不自知。 至于说,家里的小幼女,凭着血脉相连的感应力,即使旁人不点破,他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不过,他是一个老实人,发自内心的感激着小槐花,珍惜着小槐花给他带来的一切。 感激她这么一个四九城大妞,不嫌弃秦家村山里闭塞落后,嫁给了他这个出身山沟沟里的粗糙汉子。 感激她不嫌弃他家贫,带着他来四九城讨生活。 感激她帮他找了“邋遢妹”,还有了闺女… 曾经,大块头在心里时刻要求自己,一定要努力工作,让小槐花、“邋遢妹”、小幼女过上幸福的日子。 他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去做的,不管秦淮茹、秦京茹带着棒槌、棒杆挤到家里来;还是小槐花把家里好不容易攒下的钱都拿给了秦淮茹,在他看来,一家人就该相互扶持,觉得没什么不妥的。 至于说,街道把秦淮茹送到他们家里,要他们养着,他心里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小槐花的哥哥、姐姐都在里面吃官司,他把供养丈母娘当成了自家应该接过来的担子。 大块头原本在外再苦再累,而家里却是非常的温馨,家里小幼女咯咯的欢笑声,可以让他忘掉一切的烦恼与劳累。 秦淮茹自到了小槐花家后,生活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大块头在外辛苦上班,回到家里还要听“邋遢妹”跟小槐花倒苦水,讲秦淮茹这一天不正常的举动,家里小幼女的凄惨遭遇。 多次见到秦淮茹把小幼女抛向空中玩举高高,秦淮茹自己玩的嘿嘿直乐,而小幼女被吓得撕心裂肺的哇哇大哭,那么小的人儿眼里居然全是恐惧与绝望。 大块头心里虽然不快,不过,他是一个老实人,日子只要能过得下去,还是愿意将就的。 大块头的忍气吞声,没能换来家里的安宁。这天,“邋遢妹”在忙着做饭,秦淮茹偷玩小幼女玩出了事,小幼女的手脚、脑袋都受了伤,更严重的是胸部一侧的肋骨断了几根。 早晨出门上班,小幼女还在对着大块头咯咯直笑,等到他赶到医院病房时,小幼女却成了昏迷不醒且被包扎成木乃伊的模样。 这让大块头怎么能接受得了,此时此刻,他一心求好的心境破碎了。 大块头红着双眼,对尾随而来的小槐花,讲出了结婚几年来最重的话。 “小槐花,你有这么个母亲怪可怜的,你是有幸能被她养大,不幸的是她把你养的成了一个畸形。” “她是你的母亲,你有义务供养着她的。但我没拿你家一砖一瓦,跟你也没有夫妻之实,我既不欠你也不欠你母亲什么。” “你给我和‘邋遢妹’留条活路吧,我不想小幼女每天活在恐惧里,将来即使活下来也要成为一个还不如你的残疾。” “明儿个,咱去离婚吧!四九城的这间房子给你,毕竟你还要供养你的母亲…” 有些事不点破,还能相安无事,话都讲出来了,一切就无法挽回了。此时的小槐花,心里只有愧疚与怨恨。 小槐花觉得愧对大块头、“邋遢妹”、小幼女,嫁给大块头却尽不了做妻子的义务;“邋遢妹”把她当好姐妹,她却算计了“邋遢妹”;生下小幼女是为了绑住大块头,却没能好好保护她… 小槐花恨秦淮茹生下了她,却没有好好的养她,把她祸害成了一个畸形;明明在她的记忆里,她在贾家就是个多余且任人欺负的孩子,等大了,却成了秦淮茹取之不竭的矿藏;她的婚姻维系的那么艰难,秦淮茹为什么要把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给毁了… 委屈且心生内疚的小槐花,到了这个时候,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脸色煞白、咬着嘴唇轻声的回道:“大块头,我对不起你,明儿个,我跟你去办手续。往后,你好好照顾‘邋遢妹’跟小幼女…” “邋遢妹”除了哭就是对着包扎成木乃伊的小幼女发呆,大块头在那里忙前忙后的,小槐花自觉待在医院里是多余的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小槐花到家看着活在自己梦境里的秦淮茹,心里除了恨还是恨,她恨秦淮茹为什么要生下她;别人的母亲都是为子女着想的,她恨秦淮茹为什么是这么对她的… 这一夜,大块头没有回家,小槐花也没有睡好,而秦淮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该干啥干啥,在那里很是惬意。 清晨的微光刺破苍穹,一脸疲惫、眼睛泛红的大块头,踏着金色的晨光出现在了小槐花的面前,两人把证明材料准备好后,去办了离婚手续。 小槐花为了不打搅大块头搬家,她带着秦淮茹坐上了回秦家村的汽车。 到了秦家村附近,小槐花既没有带秦淮茹回秦家村,也没有带着她去大块头家的山里,而是带她去了附近最荒最大的那一座山。 到了密林深处,小槐花让秦淮茹等她一下,她要回家拿些吃的去,哄了秦淮茹一会,小槐花下山坐上了回四九城的汽车。 而秦淮茹,饿了就地取材吃那些花花草草、树叶树皮,渴了吃树叶上的露珠、山沟里的泉水,野鸡野兔是她的邻居,蛇虫百豸是她的零食… 小槐花回家后,发现曾经的家居然成了她的伤心地,角角落落里满是回忆,她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屋子里了。 她用街道给的~易中海、秦淮茹留下的钱,加上大杂院的这间屋子,换成了别的地儿的两间。 大块头还在“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上班,小槐花自觉没脸再见大块头、“邋遢妹”、小幼女他们了,她都没去厂里辞职,干脆再没去上过班。 她在新房子里颓废了一段时间,不死不活的憋闷久了,突发奇想的想出门去散心。 她没有什么目的地,坐着火车一路往南,到处闲逛,居然被她发现了服装、电子产品的商机。 小槐花在南方进了几大袋服装、一些电子表,怀揣着梦想回到了四九城… 第196章 阎埠贵到访四合院 出了“倒爷”事件后,阎家、刘家虽说认下了街坊们的这笔外债,可每个月还那么一丁点,在没有还清的情况下,当事人阎解成、刘光天怕被人堵着要帐,只能想尽办法避着以前四合院里的街坊们,他俩的日子过的似过街老鼠。 阎解成、刘光天没有本钱再去做“倒爷”这行来翻身,只能靠打些零工来混日子。 随着四九城经济的高速发展,阎解成、刘光天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南方。两人为了能尽快翻身,不再让家人们担惊受怕、度日如年,先后去了南方闯天下。 另一边,四合院的改造工作由何大清盯着,从推倒依照原貌复建到装修,没出两个月就完成了工程。 何雨柱与娄晓娥考虑到:何大清、李翠兰年纪大了,再经常下厨做饭,怕累到他们;而家里两个不会说四九城语言的保姆,难得吃一次她们做的饭菜,可以算作尝尝鲜,但真要顿顿吃,怕是肠胃会受不了。 综合考虑后,计划以谭家菜为主开在四合院外院、前院的“何氏烩馆”,何雨柱跟娄晓娥的本意是为了解决家里的吃饭问题,而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 但是吧,何大清跟李翠兰都是闲不住的人,真让他们没事可干,怕会把他们憋出病来。 多番衡量,何雨柱、娄晓娥把四合院“何氏烩馆”后厨人员的招聘工作、管理权交给了何大清,由着他去折腾,也好有事可做。 而四合院“何氏烩馆”的经理、收银、服务员、门房等则有公司总部负责培训、派遣。 老如顽童,何大清得了这么正经的活儿,他怎么会不在四合院周围的街坊们面前露露脸,没出两天,大伙儿就都知道:即将在四合院开业的“何氏烩馆”,正在高薪招人。 阎埠贵从要债的街坊口中听到了风声,想着他大儿子家的日子不好过,阎解成跑去了南方;四十多岁的大儿媳于莉也没个正经工作,于是,他想着借口准备到四合院串门。 故地重游,在阎埠贵眼前的四合院哪还是原来破落、灰暗的模样。远远望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焕然一新的青砖黑瓦、雕花窗棂、飞檐翘角,显得格外典雅庄重。 走近后,原来临街的三间倒座房,外墙清一色装修上了通透的大玻璃窗,其中一间的外墙被敲掉后,装上了气派的落地玻璃大门。 阎埠贵经过门房电话确认后,才被允许进了四合院。他走在铺满石板的院落,看着院子里精美的砖雕、木雕、石刻、精心布局的花草树木等细节之处,仿佛能感受到主人家的气运正隆。 环顾四周,院子里每间房彼此之间有游廊相连,使整个院子给人一种舒适与和谐感… 这哪还是阎埠贵原先记忆中乱糟糟的四合院,即使他年轻那会的四合院,还没被破坏过的情况下,跟面前的四合院也是没法比的。 阎埠贵心里带着震撼、羡慕,一路往里走,过了中院月亮门,见到何大清、李翠兰坐在凉亭里等着他。 此时的四合院什么都好,就是缺少了点以前喧嚣的人气,何大清听门房说“有老街坊阎埠贵来串门子”,他兴奋的喊上了李翠兰,准备一起跟阎埠贵好好唠唠。 阎埠贵人未靠近,恭维的好话却说上了:“大清啊,你好福气啊!四合院改造的太漂亮了,这哪还是普通人能住的地儿了呀!” 何大清明明心里很得意,嘴上客套道:“老阎,你这话说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沾了点柱子的光而已。” “老街坊了,别说那些见外的话,往后啊,你有空常来串串门子。” “同样生的是儿子,看看柱子,多给您长脸。” “再看看我家的阎解成,生意做不好,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又跑去了南方,他媳妇于莉四十多岁了,也找不到个正经工作。” “不过,人跟人不能比的。想想当初易中海多么风光,八级工的工资比轧钢厂厂长还高,结果,是我们这一辈里走的最早的…”老街坊许久未见,阎埠贵说起话来有点把不住嘴,想到啥就胡乱说着。 李翠兰手里纳着布鞋面,低着头接话道:“哎,易中海精明了一辈子,临了,跟他睡一个屋子的秦淮茹,居然没发现…” “要我说呀,是他自己种的因,才会有那样的果。他若是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怎会落得个那种下场。” 阎埠贵此次来,可是有事相求何大清的,不是来没事找事的,他感觉李翠兰话语中有点不开心,连忙转移了话题,讲起了正事来。 “大清,我听说开在四合院里的‘何氏烩馆’正招人呢?” “您也知道我家欠了一屁股债,我想帮解成他媳妇于莉谋份差事,让他家好过些。” “您看看有机会不?” 何大清清楚阎家的处境,确实有心想帮一把老街坊,不过,他还是讲出了心里的担忧:“老阎,于莉可是精明能干、心气很高的人。” “只是,她都四十多的年纪了,也没个什么厨艺特长的。她进‘何氏烩馆’做帮厨,负责洗菜、洗盘子、端菜什么的,能愿意干吗?就怕她做了也不会长久。”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讲什么心气儿呀,能谋到份安稳的正经差事就算不错了。” “大清,听人说‘何氏烩馆’的薪水可不低啊?”阎埠贵没忍住,询问起了他最关心的工资。 “一个月薪水能抵上在普通饭馆干几个月的吧,不过,要求也高,有很多规矩的。”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得意洋洋的答道。 阎埠贵证实了传言非虚,眉开眼笑的自说自话道:“大清,那咱们说定了,就让于莉来‘何氏烩馆’上班了哦!” 何大清一本正经的打起了预防针:“成吧!不过,我丑话讲在前头,万一于莉不好好干,做不下去了,可不带怪我的。” 接着话锋一转,热情的邀请道:“老阎,今儿个,你也别急着走了,留下一起吃晚饭吧,咱老哥俩喝几盅。” 大儿媳于莉的工作落实了,还能白捞着一顿晚饭,阎埠贵心情大好,喜形于色的客气道:“大清,您客气了!成,今儿个,那我就觍着脸沾您光了。” 三个老人没了正事可聊,在那里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上了。 “何氏烩馆”高薪招人,何大清在街坊们面前露脸,他不知道的是何雨水已经失业了… 第197章 好心的何晓 在四九城不断发展的影响下,市中心的一些街道小厂子,慢慢地跟不上城市发展的节奏,他们有的泯灭在了时间的长河中,有的多家进行合并后搬去了四九城郊。 而何雨水所在的街道肉联厂,正是处在了这股潮流里,跟几家肉联厂合并到了四九城近郊。 新工厂不光离大多数现职工人家比较远,而且很多重复岗位需要通过竞岗才能留下来,而竞岗失败者原则上需要去一线工作。 以往,何雨水对待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在原来街道工厂的口碑并不好;加上她财会专业能力不强,盘个账不是多几毛就是少几分的,根本竞争不过那些财会专业毕业的大学生。 自何雨水参加工作以来,她从事的工种都是在财务部门内转,就这么,让她去一线车间当鼓刀屠者的普通工人,一时根本无法适应。 此时的四九城,有大量的人才从农村回来,像她这种铁饭碗的工作,别人是挤破了脑袋而求之不得。 何雨水没去上几天班,便给她自个儿心里暗示:家里两孩子正是叛逆的年纪,工作地点变的离家远了,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根本照顾不到家里。 她潜意识里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一天早上再次迟到后,被车间主任批评时,一气之下就辞了职。 李建国的工作虽说比较特殊,上班有时间点,下班没个准点的。但家里的两个孩子,眼瞅着马上要初中毕业,要么考中专、要么读高中的,家里两个书包、四口人,睁开眼睛就要花钱,李建国根本理解不了何雨水这个当妈的,怎么就能这么辞职了。 何雨水在家里躺平,真要能好好干干家务、做做饭,把两孩子照顾好,也能让李建国在外安心工作。 结果到好,只要李建国在单位忙的晚下班,没来得及赶回家做晚饭,何雨水还是老做派,给处在发育期的两孩子吃的不是糊糊就是稀粥,她是怎么省事怎么来。 一天天过去,李建国见何雨水没有改变的意思,就起了激将她出去工作的心思。 这天,下班后,李建国有意无意的闲唠道:“雨水,你知道吗?我听所里的同事讲啊,你们老何家现在不得了了。” “那整座四合院都成你们何家的了,最近刚刚复建装修好,据说那个漂亮啊!” “他们都在讲:在四合院里要开个‘何氏烩馆’,现在正在高薪招人呢,那一个月开的工资能抵我的几倍。” “可惜了,明面上你是老何家的闺女,可跟你沾不到一点边。我怀疑啊,你是你爸从厕所里捡回来的…” 闻言,何雨水刻薄的脸上,横眉倒竖的犟嘴道:“李建国,你要翻天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带孩子们去走一趟,还不是要啥有啥。” 李建国见何雨水反应那么大,心里感觉有门,嘴上故意刺激道:“得了吧,当初怎么被赶出四合院的,都忘记了?你就消停点吧,别去住两天又被赶出来了…” 何雨水咬牙切齿,不服气的吼道:“行啊,李建国,现在看不起我了,是吧?明儿个,我就带着孩子们回四合院走一遭去,给你看看。” 李建国不依不饶的反驳道:“得了吧!我要是有做大老板的亲哥哥,住着这么好宅子的父亲,还用得着这么辛苦的上班吗?我肯定直接当个经理或者厂长什么的了。” “我劝你啊,别去丢人现眼了,老何家根本没当你是自家人,谁让你是从厕所里捡的呢…” “行,李建国,你门缝里瞧人,是不是?我现在就去。” “孩子们,跟娘走,我们去四合院,看看你们外公去。”何雨水说着,一手拉起一个正在做作业的两儿女,直奔四合院而去。 李建国望着远去的三人,心里无奈的感叹“何雨水啊,别怪我。我一个普通的一线人员要养两只书包加个你,真的太难了。希望你这趟去四合院,能谋个营生回来” 何雨水那是真心惦念自己的父亲何大清,才带着两儿女回娘家看望的,她完全是被李建国激将的,为了争口气而已。 何雨水一路往四合院走,路上的景致跟她记忆里的模样差不多,没多大的变化。 可等到了她记忆中四合院的位置,呈现在她眼前的四合院是那么的气势恢宏,虽然李建国有讲过四合院的变化,但还是出乎了她的想象。 她心里带着嫉妒跟门房打听了起来,门房问清了来意,得知是老板的亲妹妹,不敢怠慢,应何雨水要求~电话打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听到是何雨水来看他,凭着把她养在身边三十来年的了解,预感到准没有什么好事,在电话里直接告诉门房:准备睡觉了,让何雨水带着孩子走吧。 年纪大了,何大清说话声音很大,他自己都不知道,李翠兰听到了动静,直接跑去了外院门房。 李翠兰把何雨水两儿女拉扯到十来岁,她能不想两孩子吗? 没一会,李翠兰身后跟着何雨水和她的两个孩子进了后院。 何雨水见何大清瞪着一双死鱼眼,虎着脸看着他们,明显就是不欢迎的态度。她心里一酸哭嚎了起来:“什么这辈子太苦了,下辈子不想再做人了。” “从小就没见过娘,自己的爹爹心里只有哥哥,没她这个女儿。” “住何家自己的房子,还被当爹的赶出家门。” “四十来岁下岗了,被别人家瞧不起也就算了,就连自己的爹都会看不起。” “命苦,连累两个儿女跟着被人看不起,呜呜…” 何雨水一通?混淆是非的哭诉,引得她身旁的两儿女跟着也在那里嘤嘤的哭。 四合院改造后,到了晚上是非常安静的,何晓的儿子何沐辰被院子里突然冒出的哭闹声吓哭了,李琪在屋里忙着哄孩子,何晓走出了后罩房,想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何晓到了院子里,见到自己的姑姑在对着爷爷哭诉,而他的爷爷面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他姑姑和两个表弟表妹,而李奶奶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干着急。 听来听去就那么几句“命苦、房子、工作”,何晓走近何雨水后,好心的劝道:“姑姑,大晚上的,您别哭了,房子我做不了主,工作我来帮你解决吧!” 何雨水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在那里又哭又嚎地,结果没人来劝劝、安慰她。 何晓站出来说话,正好给了她落场,她急忙收住了眼泪,带着哭腔反问道:“何晓,你不是骗姑姑的吧?” 第198章 何晓吃瘪 四合院后院院子里又是哭又是嚎的,早引起了何雨柱、娄晓娥的注意,娄晓娥作为嫂子想出去劝劝何雨水,却被何雨柱制止住了。 不是何雨柱心肠硬,而是上一世的傻柱已经用一辈子去试过错:即使把命豁出去的为何雨水付出,也是捂不热乎她的心的。明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何雨柱怎么还会去费那个劲。 何雨柱知道娄晓娥心善、心思单纯,他怕惹得娄晓娥不开心,嬉皮笑脸的耍起了嘴皮子:“娥子,咱要是出去了,你信不信,这何雨水肯定会狮子大开口,不是要房子就是要工作、车子的。” “你若是想出去,得先想好,准备让她做公司的董事长还是总经理?车子给她配大宾还是大劳?至于说房子,你是准备把中院还是后院送给她家住?” “你不满足她,出去了也是结怨受气。不过,即使你现在都满足了她,依她的性子保准不会感恩你的好。因为在她心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娄晓娥听何雨柱讲得那么严重,不以为然的劝道:“柱哥,毕竟是亲兄妹,雨水不至于会那样的,照顾雨水家一些也是应该的,要不,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何雨柱夫妻俩为了何雨水,两人正在屋里尽量说服对方,院子里却传来了何雨水老吃老做的声音。 只听何雨水要求道:“何晓,我可是听外面在传:四合院里要开一家‘何氏烩馆’了,你要不是敷衍姑姑,就让我当这家店的经理吧!” “我天天在这里上班了,你表妹表弟他们放学了,也能来四合院里陪陪你爷爷、李奶奶。” 何大清听何雨水讲起话来没脸没皮的,立马插话道:“何晓,你别听何雨水在那里胡说八道,拿我们老两口说事,你们公事公办,别让李琪难做。” “爷爷,我有分寸的,您放心吧!” “姑姑,您若想做经理的话,那你能简单说一下,怎么管理人员、怎么和公司衔接吗?还有对于卫生方面,您打算怎么管理?” 一开始,何雨柱、娄晓娥就已经给何晓、李琪交过底,所以,何晓知道自家院子里开的这家“何氏烩馆”,主要是为了解决家里人的吃饭问题。 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情况下,何雨水只要说的过去,何晓心里是真的打算让李琪用何雨水~来当这家店的经理。 何雨水哪懂何晓问的那些,不由得怒气上头,板着脸说教道:“何晓,你是打算刁难你姑姑,是不是?你要知道,我也是何家人,何家的一切也有我的一份的。” 何晓简直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无奈的解释道:“姑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雨水见到何晓吃瘪,开心的笑了,自说自话道:“不是那个意思就好,那咱们说好了,咱院里‘何氏烩馆’的经理就是我了。” “那明儿个,我就来上班了,先来开开门窗透透气什么的…” 何晓从小在娄家待的多,娄谭氏把他当宝似的带着,能接触多少市井文化。说的好听点~是翩翩公子;讲难听点~跟他妈一样心思单纯,懂些书本知识的书呆子一个。 何大清见何雨水为难他大孙子,立马不乐意了,在那里给何晓打起了圆场:“大孙子,你姑姑在哪里胡说八道呢,别去跟她较真。这里没你事,赶紧回屋去吧!” 何雨水哪能放走何晓,步步紧逼道:“爸,你干嘛呢?何晓多大的人了,说出的话,还能反悔的啊,不带你这么偏心眼的。” “何晓,你告诉姑姑,前面说的话,做数不?” “听见没,你儿子上去劝几句,她都能要个经理当当;前面你要是出去了,没个总经理、董事长的,今儿个打发不了。”何雨柱在屋里对娄晓娥说起了风凉话,也没有出去解围的意思。 娄晓娥见识了何雨水的做派,感觉她儿子何晓已经招架不住,这让她想起了在中院院子里,何雨水闹出的那一档子事,心里有点后怕了,美目望着何雨柱求助道:“柱哥,要不你出去劝劝?” 父母爱孩子的方法有很多,对于何雨柱来说,在眼皮子底下,觉得没什么可急的,想让何晓多经历点事,有时候吃亏了才能成长;娄晓娥着急,那是作为母亲有着保护自己孩子的天性。 何雨柱夫妻俩各怀心思,后罩房里的李琪,可是一直关注着自己丈夫,她见何晓吃瘪,把安静下来的孩子,交给了保姆,出了屋子走向何晓。 话说,李琪当年可是跟着父母下过乡的,她是凭着自己的能力考进的四九城顶尖学府;后面,她父母才恢复的四九城工作。她在乡下早已“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见惯了人家撒泼打滚、动手交流。 李琪边走边有理有节的解释道:“姑姑,何晓是死要面子而已,他哪管得了‘何氏烩馆’的事;您要是想去厂里当工人,他还真能说的上话的。” “至于说‘何氏烩馆’的事,现在都是我在管理的。” “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开店是为了挣钱,不是闹着玩的。” “姑姑,你是有财务经验的,真想到‘何氏烩馆’上班,管账收银工作比较适合你。” “不过,‘何氏烩馆’各地都有店,一家店里出点什么事,会影响到其他店,所以,需要规范化管理。” “您来上班的话,也是需要经过规范化培训后才能上班的…” 何雨水敢对何大清肆无忌惮的胡乱哭诉,那是仗着她是何大清的女儿;能用话去欺负何晓,那是仗着她姑姑的身份,明面上都是有血脉相连的道义在的。 李琪可就不一样了,她是老何家的客气人,再说,人家结婚时,女方父母参加的结婚宴根本没请何雨水这个所谓的姑姑,说的好听点是:怕打扰到了她工作;说的难听点就是:各有各的生活,以后别打扰。 何大清见到李琪都出来了,急忙圆场道:“大孙媳妇,何晓他姑姑闹着玩呢,你别当真啊!” 李琪笑着回道:“爷爷,姑姑说的对,她在这边上班,可以回来多看看你们,管账收银的工作,姑姑应该做的好的。” 何晓站在那里都不敢吭声了,何雨水眼见要讨不到好,心里想着 “这要是来了一趟四合院,一点好处没捞着,回家不得被李建国嘲笑。” 何雨水在脑子里快速的算计一番后,笑着附和道:“大侄媳妇,你说的对,我啊,做管账收银的工作绝对没问题。” 第199章 于海棠求职 大人间的事,对懵懂的孩子影响是很大的。况且何雨水的两个儿女都上初中了,不再是仅仅记事那么简单,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凭着他们跟何雨水血脉相连的母子亲情,他们认为自己的母亲总是在受何家人的欺负。 就像上一次,在何雨水两个儿女眼里,他们的母亲在中院院子里,当着众多街坊的面求娄晓娥,卑微的只是想要工作、要钱、要车而已,结果被赶出了四合院的事,早对老何家的所谓外公、舅舅、舅妈等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自那以后,何雨水两个儿女懂事的再没想过回四合院去找何大清、李翠兰,他们在心里记恨何家除了他们母亲以外的所有人。他们认为:迫于无奈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的爷爷奶奶,才是对他们真心好的自家人。 仇恨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对于孩子来说,是不会去掩饰或者隐藏的,完全就会体现在言行举止上。 何雨水眼瞅着四合院 “何氏烩馆”的店经理工作要不到,而是得到了管账收银的工作,心里虽然失落,但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份慰藉,这趟四合院没算白来。 “爸,李大娘,这两孩子作业还没做完,就被我拉来了,我先带他们回去了。” “往后,等我在这上班了,让他们放了学,就来院子里找你们。” “何晓、李琪,你们也早点休息,姑姑先走了。” 何雨水毕竟快四十岁的人了,表面功夫还是会一套的,打过招呼后,拉着两个儿女就往外走。 何晓、李琪客气的回应着招呼:“姑姑、表弟表妹,再见!” 李翠兰担心的吩咐着:“雨水,路上走慢点,别催孩子们。” 何大清一张面瘫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瞪着一双死鱼眼,依依不舍的望着低头不语、紧跟着何雨水离去的两孩子。 何雨水的两个儿女,自出生就由李翠兰照顾着,在何大清身边长到十多岁。眼见两孩子跟他们没有了以前的亲昵、热络,只当是他们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无忧无虑,哪会去多想什么。 何雨水回到家里,跟李建国一顿炫耀,两孩子则在一旁埋头做着作业,听着何雨水没完没了的吹嘘,他们在心里有点瞧不起自己的母亲了。 “低声下气的,费了那么大劲的求何家人,就求来个工作,有什么好嘚瑟的。也就是我爸傻,会捧着你。”何雨水女儿心里鄙视,忍不住开口故意的问道:“妈妈,你是外公的女儿,舅舅他们全家都能住在那么漂亮的四合院里,我们为什么不能住里面啊?” 何雨水先是一愣,脸色数变后,笑着哄骗道:“嗨,还不是你们的妈妈我不会哄你们的外公开心嘛,所以,我不招他欢喜呗!” “你们跟妈妈不一样,外公他们可喜欢你们了,你们俩以后去四合院,别学妈妈,要会哄人哦!” 李建国听着娘俩的对话,感觉快把火烧到他身上了,急忙在旁边催道:“作业做好了吗?大人们之间的事,是你们小孩子能管的吗?赶紧做作业…” 时间过的很快,何雨水经过“何氏烩馆”人事部门的培训,去了“何氏烩馆”运营成熟的老店,由老员工带了一段时间后,迎来了四合院里“何氏烩馆”的开业。 “何氏烩馆”开一家火一家,到“何氏烩馆”就餐早已成了四九城人的一种风尚。 四合院里新开的“何氏烩馆”,虽说以价格高昂的谭家菜为主打,但“何氏烩馆”的一些特色菜品,如炸鸡、烤肉肠、炸薯条等还是有的。很多客人来用餐时,基本点一两个贵的谭家菜,再点哪些耳熟能详的特色菜品就够吃了。 再说,四合院离轧钢厂不是特别远,一些外地来的客商到轧钢厂谈业务时,轧钢厂业务科人员基本会带来“何氏烩馆”的豪华包房就餐。多重有利因素之下,开在四合院的这家“何氏烩馆”,生意出人意料的火爆。 “何氏烩馆”开业后,最幸福的要数何雨水的两个孩子。长身体的年纪容易饿,放学到四合院时早就饿了,开始是李翠兰心疼他们,帮他们打电话到店里,让服务员送吃食进后院;次数多了,他们不再拘束,想吃啥就打电话出去,让人送进来。 生意越火爆,工作人员的干劲越足,包括何雨水一心忙着收钱,心里也没空想那些非分之想。 四合院里的“何氏烩馆”开业一个月后,大家领到了工资没几天,店里来了一位何雨水的老熟人,于莉妹妹于海棠~何雨水的同学。 下午人流不多,于海棠羡慕的望着收银台里的何雨水,逗趣的打起了招呼:“何雨水,你们家现在是越来越发达了,现在肯定不记得我这个老同学了吧?” 何雨水见到是老同学,惊喜的打趣道:“哎呦喂,这不是轧钢厂里的厂花嘛,咱同学那么多年,我能忘记你嘛!今儿个,您这是来找你姐姐呢?” 同学之间本就知根知底,加上于海棠的性格直率,她直接了当的开口道:“我找我姐用得着来你们店里吗?我这是来找你的。” “听我姐说,你们这里工资很高。我想‘何氏烩馆’不是你家开的吗?这不,我找你问问,我来你们这上班成不?” 何雨水惊讶的看着于海棠,难以置信的问道:“海棠,你不是在轧钢厂干的好好的吗?可不带跟我开这种玩笑的。” 于海棠一脸认真的解释道:“现在轧钢厂的广播工作很少的,除了隔三差五的播报一下通知,平时根本没啥活干。再说,工资跟你们这里也没法比啊!” “我想啊!你们店里要我的话,我就去找人办理留职停薪手续。” 何雨水见于海棠说的那么认真,哪敢跟老同学托大,老实的解释道:“海棠,我不是推脱,跟您说实话吧!所有的‘何氏烩馆’门店,都是我大侄媳妇在管着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今儿个,你也别走了,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到时候,带你见了我大侄媳妇,我帮你敲敲边…” 傍晚,何家在外上班的人陆续回了四合院,“何氏烩馆”准备好了晚餐,何家众人进了前院“何氏烩馆”最大的豪华包间。 趁着“何氏烩馆”服务人员上菜的当口,何雨水领着于海棠走了进去… 第200章 何雨水越俎代庖 平时,没啥走动的,何大清、李翠兰粗看到于海棠,愣是没认出她来,听了何雨水的介绍,才记起何雨水是有这么个同学,是老阎家大小子阎解成媳妇于莉的妹妹。 于海棠跟着何雨水进来时,何雨柱吃了一惊,不过,这一世,何雨柱跟于海棠没有过交集,何雨水、于海棠开始上班的时候,何雨柱和娄晓娥已经带着一家子去了港岛。 上一世的傻柱,也算是跟于海棠相过亲的,她得知傻柱家里有两间正房、中院里还有间厢房;而且在轧钢厂三食堂是掌勺大厨,同时兼了个班长的职务,开始,于海棠对傻柱是动了心的。 结果,许大茂这个有妇之夫盯上她后,她见许大茂比傻柱挣的多,许大茂一番花言巧语后,这于海棠居然跟许大茂好上了。 何雨柱对于海棠没有什么好印象,何雨水给他介绍时,出于礼貌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就忙着用公筷给娄晓娥夹她喜欢吃的菜。 娄晓娥跟何雨柱结婚后,忙着生孩子,她和孩子们大多时间都在娄家,所以她跟四合院里街坊或者他们来访的亲戚们着面的机会不多,别说熟悉认识都不大可能。 娄晓娥、何晓、李琪都出于礼貌,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好奇的看了何雨水几眼,搞不清楚她怎么在家里人吃晚饭的当口,带了个陌生人进来。 此时,只有何雨柱心无旁骛的吃着饭菜,他自己吃还不算,一直让娄晓娥抓紧多吃点。 娄晓娥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了保养、为了保持个好体形,要不是何雨柱劝着她,在她的计划里恨不得不吃晚饭,最多吃一点水果或者喝点水,来实行所谓的辟谷养生。 一眨眼的工夫,娄晓娥见面前盘子里的菜快堆成了小山,习惯性的撒娇道:“柱哥,你给我夹太多菜了,我吃太多容易长肚子。” “我不管,你夹过来的菜,我待会吃不完,你要帮我吃掉的哦!” “嘿,就这么点菜,你还吃不完啊?不好好吃饭,把自个儿折腾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你是想让四个小子有后妈,是不是啊?”何雨柱爱溺的看着娄晓娥,耍着嘴皮子。 另一边,何晓有样学样的拿着公筷不停给她媳妇李琪夹菜;何大清毕竟是四九城老爷们,大男子主义色彩重,做不出年轻人宠老婆的那一套。 但他的行为却很诚实,把李翠兰爱吃的几个菜,往李翠兰够得着的地方挪了挪,嘴上还不诚实的嘟囔道:“翠兰,咱不学他们,我们吃自个儿的。” 何雨水在四合院里的“何氏烩馆”上班后,她两个儿女基本只要她在上班,放学后都会到四合院里等她下班,所以,她沾了两个儿女的光,他们在何家吃过后再回家早已是家常便饭。 何雨水熟络的坐在挨着两儿女的位置,热情的招呼一脸尴尬的于海棠坐下一起吃。这时,何大清想起了老阎家的亲戚于海棠,也在那里客气的邀请于海棠一起吃一点。 餐桌上的何雨柱夫妻俩、何晓小两口,本着“食不言”的习惯,专心的吃着晚饭,跟他们初次见面的于海棠并没有去特意关注。 早年间,何雨柱在队伍里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娄晓娥被早早吃完饭的何雨柱盯着,那吃饭的速度无形中加快了不少,夫妻俩吃完,跟大家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何雨柱夫妻俩一走,何雨水彻底的放开了手脚,嘴巴里吃着菜,含糊不清的对李琪要求道:“大侄媳妇,我老同学是轧钢厂的播音员,她想来我们四合院这家‘何氏烩馆’上班,你给安排一个工作呗!” 正在专心吃饭的李琪,闻言,脸色数变,委婉的拒绝道:“姑姑,四合院里‘何氏烩馆’的工作人员磨合的差不多了,现在不缺人啊!” 何雨水理所当然的反驳道:“大侄媳妇,咱老何家那么多店了,这不好办吗?调一个人走,把我老同学安排进来,不就得了。” 此刻,李琪心里犯起了难,在她看来,四合院里的“何氏烩馆”用几个以前的街坊,只要管理得当,问题是不大的,还能让何大清、李翠兰有种熟悉感。 但是,一个店里就十来个工作人员的情况下,用亲姐妹、老同学的话,会增加店经理日常的管理难度,而且遇上点什么事,牵连起来的人就是一串,会严重危及到“何氏烩馆”的平稳经营。 何雨水见李琪不回话,摆出了一副长辈面孔,不客气的说教道:“大侄媳妇,‘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都是老何家的产业吧?” “我是你们的姑姑,作为老何家的一份子,安排个同学进来都不行了吗?” 何雨水也不去管脸色尴尬的李琪,越俎代庖的决定道:“今儿个,就这么定下了,明天就让于海棠来上班。” 何大清在一旁,开始念着于海棠是老街坊老阎家的亲戚,又是何雨水的同学,他还不想去掺和,免得在老街坊中传出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 可他见到何雨水咄咄逼人的让李琪难堪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劝道:“雨水,你是长辈,不带跟小辈这么说话的。大孙媳妇管着‘何氏烩馆’各地那么多店呢,她有她的难处,你要理解。” “爹,我是你女儿吗?是老何家的人吗?这么小的主,我都不能做吗?” “爹,我看你就是偏心眼。” 何雨水蛮不讲理的说着,她身旁的一双儿女也不埋头吃菜了,眼神里带着不满、怨恨的看向了何大清。 何雨水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何大清是不会往心里去的,可他见到何雨水两孩子的眼神,心里可就难受了,叹着气道:“你啊,要知足,别没事老找事…” 李琪一看苗头不对,见到爷爷帮她解围,反而要引火烧身,急忙解围道:“爷爷,没事的,那就按照姑姑的要求办,让于海棠来上班吧!” “明天让于海棠找店经理报到,然后先去别的门店培训一段时间。” “培训完了,根据她的能力再来定具体的工作岗位…” 第201章 秦淮茹下山 何雨水消耗着晚辈对她的尊重,总算是再一次达成了她的心愿。不过,她不知道,有些事有一有二,不可能再有三。 何晓、李琪平时忙,下班回到家里就想:安安静静的放松一下,逗逗儿子何沐辰、陪陪家里人。 小夫妻俩接连在何雨水身上栽跟头,两人偷偷商量:家里有爷爷、李奶奶和爸妈呢,往后再遇上姑姑的什么事儿,他们就想办法避开,绝不能再去自讨苦吃了。 于海棠入职了“何氏烩馆”,经人事部门培训过后,让她去了运营成熟的老店,跟着老员工学习一段时间。 期间,在何雨水再三要求下,在只有十来个人的四合院“何氏烩馆”里,特意给于海棠设置了一个不同于其他服务人员的工作岗位~服务员领班。 还好,于海棠到四合院“何氏烩馆”上班后,她工作起来还是很积极的。可惜,她当初在轧钢厂太过出名,轧钢厂的一些人来吃过一回,见到轧钢厂里的大喇叭在这上班,那些业务科的人员哪还敢带人来豪华包房就餐。 万人大厂轧钢厂的业务人员来店里就餐明显减少后,单天的营业额变化不是很明显,可一个月下来差别就大了。 不过,对于何雨水来说,店里挣不挣得到钱,她是不关心的;她的工资不少一分,在人前有面子儿,每天有人陪着她聊天解闷,过的舒坦才是她最关心的。 幸亏,四合院里这家“何氏烩馆”的店经理是何雨柱亲手带出来的那一批人,她可不怵何雨水,遇上什么事儿该怎么要求、怎么管,绝对是公事公办的。 这就造成,何雨水在店里吃了瘪后,总喜欢跑去四合院后院卖惨告状。四合院里这家“何氏烩馆”的后厨人员都是何大清亲自招来的,再说,他养了几十年的闺女,是个啥玩意,他能不清楚。 依他的性子,要不是他养了几十年的闺女,又看在她两个儿女份上,何大清恨不得把这不安分的玩意给开除了,也就是李翠兰分不清三色,还会在那里安慰她。 何雨水生在福中不知福,而另一边的小槐花,含辛茹苦的从南方进了丝袜、喇叭裤、牛仔裤、蛤蟆镜、手表等,摆地摊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小槐花在合适的环境里,被她碰巧发现了正确的生意经,加上她能吃得起苦,她的地摊生意越做越好。 去南方进货次数多了后,和那些搞批发的商家处熟悉了,人家同意有了新品可以给她邮寄,而她可以货到汇款。 短短几个月,随着小槐花的信誉越做越好,她挣到手的钱也越来越多。她学着在南方见到的模式,开了两家服装、电子产品的正规店铺。 小槐花开的店铺,零售带批发,这生意无意间又被她做对了,有些摆地摊的,嫌南方路远,直接到她那进起了货。 小槐花一门心思的忙着她的生意,待在秦家村周边山上的秦淮茹也很忙,每天凭着原始的本能,不停找那些花花草草、树皮树叶来填饱她的肚子。 某一天,在枯树叶、干草堆里醒来的秦淮茹,居然恢复了清明。清醒后的秦淮茹,不记得怎么来到的山里,她沿着山间杂草丛生的小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山下。 秦淮茹是土生土长的秦家村人,她下山后见到周围熟悉的景致,熟门熟路的走向了秦家村。 说巧不巧,秦淮茹摸进了村子正愁该去哪里,居然被她遇上了正四处游荡的棒槌、棒杆。 此时,秦淮茹的肚子实在太饿了,巧遇了她曾经自认为的两个孙子,激动的走上前去吩咐道:“棒槌、棒杆,我是你们的奶奶,快去帮我弄点吃的来,我好饿。” 这个时候,秦淮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因为牙齿少了几颗,说话都是漏风的,哪还有曾经的一丝痕迹。 棒槌、棒杆回了秦家村,被人喊着野种、骂着狼崽子,本就顽劣不善的性格,那是更加的暴虐了。他俩见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恶臭味儿、黑不拉几的玩意,敢来占他们的便宜。 两人不由分说,一个捡了块板砖、一个去找了根木棍,追着秦淮茹就打。两人虽然不上学,可都是上初中的年纪了,秦淮茹长时间的风餐露宿,没几下就被他们打倒在了地上。 秦淮茹即使倒在地上,嘴里还在一口一个大孙子的喊着,两人被气的上了头,实在拿她没办法,干脆滋起了尿。 “回龙汤”入口,秦淮茹顿时就冷静了下来,她也不再那么激动的胡言乱语,思路清晰的讲起了棒槌、棒杆小时候的事来。 一点一滴的往事汇成了细流,那细流灌溉着棒槌、棒杆暴虐的心灵,他俩看着眼前衣不蔽体、不成人形的人,简直让他们难以相信。 他俩半信半疑的盘问道:“我们的奶奶不是应该在四九城里吗?她还说我们妈妈会来接我们的,为什么一直没来?” 冷静下来的秦淮茹,哪是两个半大小子能够对付的了的。满脸污垢的秦淮茹,叹着气的编起了瞎话:“奶奶生病了,脑子一直不清醒,才会出现在了秦家村。不是不想让你们妈妈来接你们,实在是都不记得自己在做些什么…” 两人在四九城里时,虽然过的不是大富大贵,但至少不会缺衣少食的。他俩自回了秦家村,根本不受秦京茹娘家人待见,能保证他们不被饿死已经算不错。平时,他俩主要靠东家拿一点,西家摸一点,填饱他们的肚皮。 两人听了秦淮茹讲的瞎话,以为秦淮茹会带他们回四九城,激动的也不嫌她又脏又臭,开心的拉着她的手臂,嚷着要回四九城。 “两个野种还想回四九城,你们最好死在秦家村。”秦淮茹心里恶毒的想着。 她看了看自己不成样的一身衣衫,摸摸了饿瘪了的肚皮,哄骗道:“棒槌、棒杆,你们去帮奶奶弄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再带点吃的过来。” “我先去村头小沟边梳洗一下,待会,咱们在那里碰头。” “等你们奶奶捯饬好了,我们再说回四九城的事…” 第202章 秦淮茹被驱赶 在外吃到了苦头,棒槌、棒杆终于知道:待在四九城里,跟在妈妈、奶奶身边的好。两人听了秦淮茹的吩咐,不由分说去到村子里想起了办法。 不过,他们还算懂事,没回秦京茹娘家去霍霍,东家拿件快晒干的衣服,西家摸件裤子的,又去顺了几个窝窝头,东西到手后,两人兴高采烈的给秦淮茹送了过去。 秦淮茹见两个小野种本事还挺大,吃着窝窝头,一本正经的讲着鬼话:“棒槌、棒杆,你们去多弄点钱来,有了车马费,我才好带你们回四九城啊!” 棒槌、棒杆听到可以回四九城了,归心似箭的两人立马就消失了。本来他俩还有所顾忌,不敢太胡来,现在知道要离开秦家村,那胆子可就大了,村子里没有人在的人家,可就遭了殃。 两人喘着粗气,一人手里抓了一把钱,回到了秦淮茹的身边。秦淮茹接过钱,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哄骗道:“棒槌、棒杆,这些钱付了车钱,可不够给你们买衣服的,你们赶紧回去收拾一下衣物,我带你们回四九城。” 秦淮茹望着棒槌、棒杆欢天喜地的消失在了村子里,她不带一丝内疚,迅速的离开了秦家村… 秦淮茹达到了她的目的,大摇大摆、没事人似的溜了。棒槌、棒杆回到秦京茹娘家就是一顿翻箱倒柜,两人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两个包袱,该拿的不该拿的装着就走。 回到村头,两人没见着秦淮茹,以为她只是走开一下,很快就会回来带他俩走,两人乖乖的等候在了那里。 这时,秦家村的风气是非常好的,基本可以用夜不闭户来形容。村里头像棒槌、棒杆两人的亲爹~懒汉“猫厌”与“狗嫌”,他们也是讲点宗族情份的、在秦家村里还是要点脸的,即使想做些什么坏事,也是会挑较远些的村子。 村子里头,慢慢的就有人家发现丢了东西,东家西家一对口风,大家聚向了秦京茹的娘家。 秦京茹的娘家人从地头回家,见到那么多乡亲上门,吃惊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他们进了自家屋子,见到满屋子的狼籍,此时,哪还用多说,家里除了两个野种会祸祸还能有谁。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秦京茹的娘家人没有逃避责任,请几个村里人进了屋里,指着满屋的狼籍,一脸愤慨的讲道:“等棒槌、棒杆回来,我们会问清楚的,真要是他们干出的事,乡亲们的损失,我们会负责赔偿的。” “不过,这样子的祸害,我们是不能再留了,请大家也帮忙做个见证。” 大家只是一个村子的而已,又不是棒槌、棒杆的什么人,他们来只是想讨要损失的赔偿。至于别的,大家有什么好说的,再说,要讲什么话也是棒槌、棒杆名义上的奶奶秦淮茹娘家人的事。 炊烟袅袅,棒槌、棒杆左等右等没见着秦淮茹,回去挨打的害怕没能抵过肚子饿,两人厚着脸皮回了秦京茹娘家。 两人一回去,迎接他们的就是竹笋炒肉,两人屁股挨了打,立马就老实的交代了起来,两人都说是他们的奶奶秦淮茹让他们干的。 村子就那么丁点大,秦淮茹回没回村子,村里人还能没见到的,秦京茹娘家人见他们做了偷鸡摸狗的事,还敢谎话连篇的,觉得这俩孩子已经坏到根、彻底没得救了。 此刻,秦京茹娘家人再没耐心去教育棒槌、棒杆,举着木棍直接驱赶起了他们,让他们去找自己的亲爹亲娘去。 两人奶奶秦淮茹的娘家人,平时就不给他们好脸色看的,所以,他们是不敢找过去的。走投无路,两人去找了往常对待他们还算客气的懒汉~“猫厌”与“狗嫌”。 “猫厌”、“狗嫌”见亲儿子找上门,当爹的新鲜劲,让他们兴奋的招待起了小哥俩。可惜,兴奋劲不能当饭吃,他们自己都是去别的村子顺东西过日子的主,哪经得起两个半大小子放开肚皮的造,没出两天,两个懒汉就吃不消了。 “猫厌”、“狗嫌”眼见自个儿都要跟着饿肚子,泼皮的性子原形毕露,两人冒着坏水轮流的劝棒槌、棒杆回四九城家里去过好日子,还教小哥俩路上该怎么问信、怎么去要饭。 棒槌、棒杆见“猫厌”、“狗嫌”家里确实再没吃的,想着以前在四九城时不愁吃喝的日子,咬了咬牙、目光坚毅的离开了秦家村。 小哥俩一路问信、饿了要饭,还真被他们回到了四九城,他们凭着记忆摸到了四合院、小槐花曾经的住处。 可惜,早已物是人非,四合院他们进不去;开在四合院边的“何氏烩馆”人来人往的,他们更加不敢进;小槐花以前住的地儿,早成了别人家。 棒槌、棒杆见到他们的家没了,两人只能在街上游荡,饿了地上一跪要饭;到了晚上走到哪里,就近找那些犄角旮瘩的屋檐或者桥洞一倒露宿。 话说秦淮茹回到四九城,直接找去了小槐花原先住的大杂院,到那儿一问,小槐花居然搬走了;她无处可去,就想去四合院看看。 到了四合院周围,四合院她进不去,就闯进了边上的“何氏烩馆”,她见到收银台里的何雨水,兴奋的套起了近乎:“雨水,雨水,我是你秦姐啊!” 此时的秦淮茹可不是以前有着一副好皮相,干瘦、浑身黝黑、缺失了牙齿说话都漏风、一身的行头也不合身,看着会让人以为不知道哪里捡来的。 珠圆玉润的何雨水好奇的看了一眼秦淮茹,客气的招呼道:“您好啊!您是来用餐的吗?” “雨水,我是你秦姐啊!我不是来用餐的。我现在无处可去,你可以帮我安排个住的地方吗?给我找个工作安顿一下也行。”秦淮茹一如以前在四合院里那般想当然,随口就来的表明了妄想。 “今儿个,真倒霉,怎么遇上个神经病啊!不能让这个神经病在这里捣乱,得叫门房里的保安来把她赶走。”何雨水心里打着主意,拨通电话把保安叫了过来。 秦淮茹站在柜台外翘首以盼,她以为何雨水认出了她,是在给她安排什么。 秦淮茹想的很美,没出几分钟,结果,迎来的却是被人无情的驱赶,还被警告:下次再敢来捣乱,直接带她去公安所… 第203章 不消停的秦淮茹 面前的四合院是那么的典雅,隐隐透着贵气,再不是秦淮茹曾经熟悉的破落样,不是她能随心所欲的地方;而秦淮茹记忆深处熟悉的何雨水成了眼前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心里徒留着不甘,无奈的慢慢移步离开。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思来想去还是想到了小槐花,可她知道:凭她自个儿的本事是找不到小槐花的,考虑再三后,找去了街道寻求帮助。 秦淮茹还真的被她找对了地方,此时的小槐花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已经小有名气,街道没费什么劲,就带着秦淮茹找去了小槐花店里。 那一刻,小槐花正在店里忙着,街道人员领了个又黑又干瘦的中老年妇女,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是被惊讶到了的。 不过,此时的小槐花多少已经见过点世面了,她立马调整好了情绪,对街道人员不断表示着感谢。 街道人员一走,她面无表情的请秦淮茹去店外等着,别影响到了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 走投无路的秦淮茹再不识趣,那她算是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她乖乖的去了店铺的对面,远远地等候着小槐花搭理她。 小槐花每天很忙,她自己是不开火窗的,一天三顿都是在外对付。到了吃饭的点儿,就有小饭馆的人往小槐花的店里送饭菜。 秦淮茹在马路对面见到自己的女儿跟店里的工作人员一起吃饭,她算有自知之明,没敢凑过去一起吃,强忍咕噜乱叫的肚子一直在那里静等。 清月高悬,街面上的人流变少,小槐花关照了店员几句,拎上包离开了店里。马路对面等了大半天的秦淮茹,快步的跟上了小槐花。 小槐花一路无言,不管秦淮茹说什么,她都没有回应一句。到了住处,小槐花打开了杂物间的门,一脸平静的吩咐道:“我平时忙,没有工夫收拾。往后,你要住这里的话,有空自己收拾吧!” “你放心,我不会饿着你的。我小的时候,你怎么对待我的。将来,我保证会怎么对待你…” 凭着小槐花小时候的记忆:她穿用的是棒梗、小当用剩下的衣物;吃呢?她这个小可怜虫,有人想到了给留一口,没人想到只有做事的份。 小槐花说到做到,不要钱的东西,她使劲会往秦淮茹住的杂物间拿;至于说吃的,她比秦淮茹当初做的强多了,最便宜的棒子面、陈年变黄的米,那是绝对管够的。至于说,锅碗瓢盆等日用品,她都没去管,谁让她一天三顿都不在家吃的。 曾经,秦淮茹怎么对她的这个女儿,心里明明跟明镜似的,可她看着人前富贵花似的小槐花,心里羡慕不已,慢慢的居然会认为小槐花的一切就该是她的。 妒忌使人疯狂,秦淮茹没有自我检讨自个儿的过往,她心里不痛快,再次找去了街道,想请街道出面:去让小槐花给她住好穿好吃好喝好,每个月还要交多少钱给她… 街道遇到这种家庭纠纷,基本是以家和万事兴的出发点去做双方的工作。小槐花被请到了街道,她没有做什么隐瞒,把秦淮茹造过的孽,她受过的伤害,原原本本的哭诉了出来。 四九城就这么大,街道去四合院周边一走访,就把秦淮茹的老底摸了一清二楚。他们见秦淮茹有住有吃有喝的被供养着,还不知道知足,秦淮茹再找去街道,他们每次耐心的做起了她的思想工作。 秦淮茹作天作地一番,没有讨到好,反而让小槐花对她更加的嫌恶。 小槐花心里有恨,巴不得和秦淮茹最好不要相见,自然不会去关心秦淮茹,有时候,棒子面、陈年变黄的米,小槐花会忘记给秦淮茹买。 秦淮茹那是肯吃亏的主,家里没吃的,她就去小槐花的店里大吵大闹。每次,小槐花都会让人把街道人员请来,欣赏秦淮茹的表演。 此时的四九城,有大量从农村回来的人员,街道里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哪有工夫去整天围着一个房子、户籍不在本街道的人打转。 秦淮茹闹的次数多了,工作人员对她摆明车马的劝道:“你户籍、房子都不在本街道,以后有事可以去户籍所在地的街道反应情况。” 这个时候,秦淮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房子、户籍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命门,四九城的房子她没有、四九城的工作也没有,她担心找去落户籍的街道,万一人家让她把户籍迁走,她该怎么办? 自秦淮茹回了小槐花家,小槐花被秦淮茹分了不少心,加上,秦淮茹喜欢去店里闹,小槐花的生意不但没得到发展,反而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生意不好,小槐花越发视秦淮茹如眼中钉肉中刺。有时候,秦淮茹见小槐花回家,特意上去讨好说说好话,想改善一下母女关系,结果,小槐花都不带正眼瞧她的。 五十多岁的秦淮茹,瞧着靠小槐花过上令人羡慕的好日子,那是指望不上了,便起了出去工作的心思。 秦淮茹想的很美,就她这个年纪,字没认识几个,当初在轧钢厂干了二十来年也就是个一级钳工~手里没个一技之长的。 再说,这时的四九城那么多回来的青年、中年人才。秦淮茹出去找了好几天,即便像家政、打扫卫生类的活儿,她都没有能够找到。 这时的很多家庭,家里孩子多的有十几个,孩子少点的家庭也有几个,家里面有老人的,大家稍微出点力,老人就能够被照顾好了,那用得着请专人来伺候。 秦淮茹想过好日子,可她没有男人宠着她,膝下没有儿女孝顺她,这个年纪了,只能自力更生。 多番尝试无果后,秦淮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四合院。这天,被秦淮茹等候到了何雨柱、娄晓娥回家。 秦淮茹从四合院门房旁的犄角旮瘩窜了出来,挡住了何雨柱夫妻俩的去路,歇斯底里的哀求道:“柱子,我是你秦姐啊!你现在是大老板了,帮我安排个工作吧?” 干瘪黝黑的秦淮茹,出现在何雨柱跟前,他难以置信的愣了一下,随口而出的回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不过,你有手有脚的,去摆个摊儿或者去潘家园碰碰运气,肯定能不愁吃穿的。” “我劝你,没事别来碰瓷。” 何雨柱说完,眼神示意娄晓娥身旁的女保镖,女保镖机灵的把秦淮茹提溜到了一旁… 第204章 秦淮茹巧遇棒梗两儿 势单力薄的秦淮茹被女保镖挡在了一旁,羡慕的看着长相上看去只有三十多岁的何雨柱、娄晓娥迈进了那气势恢弘、典雅的四合院。 女保镖关上大门的响动,让看的痴呆状的秦淮茹如梦方醒,她慌不择路的在街面上找起了一切可以反照的物品,想照照镜子看看她自个儿的模样。 门牙少了几颗,黑瘦干瘪的脸上有着不少的皱纹,粗看之下没有七十来岁也像六十多岁的年纪。秦淮茹不能接受此时此刻的皮相,因为不相信,她不停寻找着新的反照物。 一路照阿照的,引以为傲的好皮囊确认一去不复返后,秦淮茹把她未老先衰的根由都归结到了没钱这事上。 回到小槐花堆放杂物的房间,冷静下来的秦淮茹终于认清了现实,此时此境地,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一副好皮囊,哪来的男人可以依靠;没有从小对孩子的付出、关爱,哪会凭空而得子女无微不至的孝道;没有手艺、工作,哪来的钱过上人人向往的好生活… 秦淮茹一个人痴心妄想,越想越觉得弄钱才是她眼门前最重要的事,可就凭她没认识几个字的脑子、完全跟社会脱节的现状,左思右想除了凭皮囊才能发家致富,愣是没想出一个生财的正道来。 正当秦淮茹想的焦头烂额、头痛欲裂,感觉快崩溃的时候,何雨柱那不经意间的话“摆个摊儿或者去潘家园碰碰运气,都能不愁吃穿的”,在她脑海里回荡。 何雨柱的话仿佛给了她希望,让她拥有了曙光,第二天开始,秦淮茹认真的去观察起了那些风吹日晒、风里来雨里去的小商小贩们。 心比天高、急功近利的秦淮茹,怎么会看得上那四九城人勤劳致富的普通生活,在她心里简直嗤之以鼻,认为何雨柱是在戏耍她,变相的想让她去讨饭。 秦淮茹不知道,在她眼里的人前富贵花小槐花,当初就是靠的摆地摊~做小商贩挣到的第一桶金,才有了今时今日令人羡慕的小老板生活。 摆摊儿的活计,秦淮茹看不上,她抱着怀疑的态度,走进了潘家园。她粗看之下,居然还是摆地摊儿,一下子差点把她鼻子气歪了,恨不得立刻冲到何雨柱面前,把他给骂死、剁吧剁吧吃了。 正当秦淮茹恨的咬牙切齿,准备离开那摊连摊的潘家园时,她看到有人居然掏出了一大把钱,去买了不入她眼的破烂旧货。 这可把她给惊讶到了,那么不起眼的小玩意,能卖那么多钱,正好配上了秦淮茹好高骛远、不自量力的胃口,她认真的一个摊位接着一个摊位的观察了起来。 “我这东西保真,你闻闻,还带着土腥味儿呢,地里刨出来没多久。” “嘿,我这摊上的东西,都是走街串巷收来的,皇城根儿底下的,能有假的吗?” “你要是明白人,去那些小饭馆儿、小茶馆儿瞅瞅,人家那儿用的还是清儿、明儿的东西呢,我这摊儿上的东西可比那些地儿的强的多了…” 秦淮茹观察了几天,通过摊贩们跟买家的对话,她慢慢地品出了味儿来。 秦淮茹心想去地里刨,她一个中年妇女,可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想当年,她凭一张巧嘴、一身的演技,可是把四合院里的街坊、轧钢厂的那些老爷们,哄得团团转过的。她思来想去,觉得走街串巷的去收物件,然后转手卖了,这活儿倒是很适合她。 想东想西的很快活,真要去收物件,秦淮茹既没本钱也没车子的,困难摆在了她的面前。等她回到了小槐花给她住的杂物间,她看着堆的到处都是的服装、电子产品,心里就有了主意。 秦淮茹人够狠心够黑,出去喊上了几个小摊贩,她把小槐花的那些过季或者过时滞销的产品,来了一个大清仓。 手里有了钱,秦淮茹去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像模像样的去窜街走巷的干上了活儿。秦淮茹一副破落的穷酸样,说话都漏风,出价还很低,可还真的有心善的老人会把东西出给她。 秦淮茹一转手就是利润,她尝到了甜头,不管风吹还是雨打,准时出现在了大街小巷。这天,秦淮茹刚拐进一个有点破落的巷子,就被两个少年拦住了去路。 棒槌、棒杆不确定站在他们跟前的是不是秦淮茹,激动地问道:“奶奶,是你吗?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秦淮茹眼神复杂的望着眼前两个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臭味儿的少年,其实她从身形举止、声音就分辨出,这两人就是她名义上的孙子~棒槌、棒杆。 不过,秦淮茹在心里掂量:是认回家去,还是装作不认识。她望着快有她高的小哥俩,心里活络了起来“给他们吃点死粥死饭的,花不了几个钱;睡觉就让他们睡地上。” “将来大了,随他们自个儿怎么办,反正娶媳妇什么的是他们自个儿的事,到时候就往他们跑掉的娘身上推脱。” “嘿嘿,这么大个了,帮忙看看摊儿;往后,陪着去四九城郊收物件,可就有帮手了,收留他们不会亏…” 秦淮茹心里拿定了主意,脸上装出了惊讶,一本正经的胡说道:“哎呦喂,是我的大孙子棒槌、棒杆吗?我好想你们啊!” “那天,我可是去秦家村里找了你们好几圈的,没找着你们,才回的四九城。” “奶奶,我们是您的孙子棒槌、棒杆,我们一路要饭来的四九城,找不到咱家只能在街上要饭,晚上露宿街头,呜呜…”小哥俩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 “两个小野种本事不小,怎么没死路上呢?”秦淮茹心里恶毒的想着,嘴上热情的招呼道:“快,快,跟奶奶回家,奶奶给你们买衣服,咱找澡堂子洗澡去…” 少年怎识愁滋味,棒槌、棒杆洗过澡,换上了干净的新衣,吃上了秦淮茹做的饭菜,他们把在秦家村吃的苦头,瞬间就都抛诸了脑后,仿佛回到了曾经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里。 他俩趁着秦淮茹在屋子里歇息,盯上了秦淮茹嘴里所讲的小槐花的房间,小哥俩没能经得住进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毫不犹疑的把小槐花住的房间门锁给捅了… 第205章 槐花跟秦淮茹决裂 棒槌、棒杆进入小槐花的房间,迎面而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屋子被收拾的整洁、漂亮,桌上随意摆放着速食肠、速食面、还有一些四九城的点心,两人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小槐花这屋。 两人观赏了一番,过了新鲜劲,一人拿起一根肠,抓了几块点心,带上房门,出了院子去周边闲逛。 吃过晚饭,秦淮茹吩咐小哥俩,晚上让他们在她屋里打地铺睡。这时,棒槌、棒杆不愿意了,像他们小时候那般耍起了性子,任性的狡辩道:“小槐花姑姑最疼我们了,从我们记事起,她就处处照顾着我们。” “我们要住她的屋子,她肯定开心还来不及呢,晚上,我们就睡她屋里了。” “奶奶,等小槐花姑姑回来了,让她跟你睡一块吧!” 小哥俩不等秦淮茹允许,直接熟门熟路的去了小槐花的屋子里。 秦淮茹自山上回到四九城,住到小槐花这里,小槐花就没给她看过好脸色,更别说让她过上当家作主的好日子。 生活不如意的秦淮茹,在心里是极度怨恨小槐花的,棒槌、棒杆的举动,在她看来,正好可以借此恶心一下小槐花,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目中没有她这个母亲。 弦月当空,忙了一天的小槐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当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赫然发现门上的锁不见了。 此刻,她的疲惫感一下子吓没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推开门急速打开了灯。此时只见,她原本整洁的屋子,变得凌乱不堪,床上躺着两个男人。 小槐花粗看之下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定眼仔细再一瞧,发现睡她床上的居然是秦京茹出去找人生的两个野种。 这两个野种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小槐花不用想,都能知道是秦淮茹带回来的。她连秦淮茹这个没有一点母亲样子的,都想老死不相往来,怎么会愿意去养两个浑身不搭界的人。 小槐花忍着满腔的怒火,推开了杂物间的门,打开灯后,对着呼呼大睡的秦淮茹厉声吼道:“秦淮茹,赶紧起来,把你领回来的两个野种,从我屋里带走。” “秦淮茹,你若是喜欢养人家生的野种,自己找地方去养,我这地儿不欢迎你们!” 小槐花说着就发现杂物间不对头,她堆放在杂物间的那些过季的、过时的滞销品,居然全部不见了。这一刻,小槐花压抑不住的怒吼道:“秦淮茹,你把我屋子里的东西,弄去哪里了?” 秦淮茹见到小槐花生气的模样,得意的笑了,恬不知耻的恶心人道:“小槐花,棒槌、棒杆可是你的亲侄子,他们住你的屋子怎么啦?那是看的起你,你看他们住别人家去吗?” “这屋里的东西,我看着占地方,都卖了好多天了。” “也就是你这个不孝女不懂事,你要是对我这个妈上点心,至于今晚才发现吗?” 秦淮茹一番不要脸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小槐花,小槐花不再跟她废话,拿起秦淮茹的东西就往屋外扔。 秦淮茹见到小槐花来真的,她年老体衰没小槐花力气大,急得大喊大叫道:“棒槌、棒杆,快来啊!你们姑姑疯了,她要赶我们走了啊!” 秦淮茹这一嗓子不光叫起了棒槌、棒杆,也把左邻右舍也给吵醒了,不过邻居们没有棒槌、棒杆过来的快。 小哥俩望着熟悉的小槐花,难以置信的问道:“槐花姑姑,我们是棒槌、棒杆啊,你真的要赶我们走吗?” 小槐花一脸嫌弃之色,语气冰冷的讲道:“我不是你们的姑姑,你们抓紧收拾一下,跟秦淮茹一起走吧!我这里不是你们能待的地儿!” 小槐花扔完了秦淮茹的东西,接着就想把秦淮茹往外推,秦淮茹则在不停地反抗着,嘴里还在呼叫:“棒槌、棒杆,拦住小槐花…” 开始,小哥俩只是想阻止小槐花把秦淮茹推出屋子,拉搡之间,小槐花的长指甲带到了棒槌、棒杆的手、脸,这下小哥俩可不干了,血气上涌直接对小槐花动起了手来。 小槐花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这么久,两间屋子是小槐花买下来的,邻里之间可都是知情的,他们见到小槐花的母亲带着两个陌生的半大小子打小槐花,忍不住在院子里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邻居看不过去,在一旁劝道:“你们怎么三个人打一个啊,即使是一家人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差不多得了。” 有跟小槐花熟悉点的大婶大妈,在哪里报起了不平:“你们在人家的屋子里打人家,太不像话了…” 可惜,虽然邻居们看不过去,可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除了在边上劝劝,只能干着急。 小槐花脸部、背部等多处遭到反复击打,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夺路出了院子,跑向了公安所。 值班的工作人员得知:小槐花家里房子被人占了、恶徒还敢把屋主人物品搬空、殴打屋主人…出了这么恶性的事,一队人马立刻跟随小槐花就走。 秦淮茹奶孙三人见到小槐花跑了,以为他们胜利了。棒槌、棒杆没事人似的回了小槐花屋里继续睡觉;出了恶气的秦淮茹,开心的把东西拎回屋后,心情舒畅的爬上了床。 寂静的夜晚,沉重的脚步声,出现在了小槐花两间屋子的门口,棒槌、棒杆、秦淮茹先后被带了出来。 到了公安所,双方笔录做完,原本以为是恶性的事,结果是家庭成员间的事。工作人员尽责的把相关法律法规给双方做了普法。 闹到这种地步,小槐花的态度很坚决,要求按照法律法规去办。秦淮茹被告知:近万的货品被卖、霸占房屋、殴打房主,那件事都不算小,她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要求工作人员让她见见女儿小槐花。 秦淮茹深情的演了一出戏,小槐花看的直想笑。工作人员不知道秦淮茹的底细,本着一家人大事化小、家和万事兴的原则,好心的劝着双方。 小槐花心知:她千错万错就不该是秦淮茹的女儿,真要把她这个母亲送去吃官司,在道义上她算是输了。 思虑再三,无奈的小槐花对着秦淮茹冷冷的讲道:“要我不追究你的事,不是不可以商量。” “咱们当着工作人员的面出一份谅解书,不过,上面得写清楚,那近万的货款算作给你这辈子的养老钱。” “你要是愿意立刻搬出我家,以后断绝母女关系,我就不追究你犯的事。” 此刻,秦淮茹哪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为了免责只能不住的点着头… 第206章 能干的棒梗两儿 对于秦淮茹,小槐花跟她存有母女的大义在,拿她没有什么办法,能借机跟她断绝母女关系,在这时的大环境里,已经算是小槐花能做到的极致了。 但对棒槌、棒杆可就不一样了,小槐花一口咬定: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两个晚辈,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动手,不管是从伦理还是法律上来讲,没有这么做晚辈的,要求对他们公事公办。 当初,小槐花在贾家,被使唤着照顾棒梗的三个儿子~棒槌、棒杆、棒头;等他们大点了,小小年纪就会学着贾家大人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在他们身上吃过的苦头、因他们引起所挨的打骂,那受过的委屈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 倘若他们是她的亲侄子也就算了,到头来,居然说是秦京茹跟外头人生的野种。 曾经的过往,本就让小槐花耿耿于怀,加上这次他们敢对她动手,她恨不得两个野种能吃一辈子官司。 可惜,由于明面上都是亲人,被定义为了家庭矛盾,再则棒槌、棒杆还是未成年人,虽然小槐花多处受了伤,他俩只是被要求去少管所接受教育几天。 事分两面,小槐花虽然在秦淮茹奶孙三人手里遭了罪、在街坊邻居们面前丢尽了脸面儿…可经过了这事,她拿到了和秦淮茹断绝母子关系的调解书。 小槐花没了秦淮茹在身边给她添堵,养好伤后便恢复到了以前一心忙生意的生活状态。 而秦淮茹在潘家园挣到了钱,就小槐花提供给她住的杂物间、买给她的棒子面和陈年的黄米啥的,其实早就看不上了。借了这次的机会,正好出去租房过起了她想要的舒心日子。 棒槌、棒杆接受完教育,出来的那天,秦淮茹特地去迎接了他们,带他们去了小饭馆庆祝,把小哥俩哄得团团转。 有好吃好喝的供着,小哥俩听话的跟着秦淮茹,走街串巷的干起了收物件的活儿。开始,小哥俩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等他们弄清楚了门道后,开始自由发挥。 如遇上那些年纪大的,拿出了物件问价却不肯卖,待人回家的时候,兄弟俩当中的一个,必然会悄悄尾随人家而去,等瞅准了机会,悄无声息的把物件取了。 倘若遇上让秦淮茹花钱多的主顾,小哥俩总有办法把秦淮茹花出去的钱给拿回来… 棒槌、棒杆从小跟着他们的爹爹棒梗,学了一身的好本事,这让秦淮茹虽然来钱容易,但她做贼心虚,一个地儿去收过了物件,短时间内绝不再敢去第二次。 随着他们在四九城里能收物件的区域越来越少,每当路过小槐花两家店铺时,见到小槐花店里人气不错,心里不是滋味的秦淮茹,嘴里不是愤愤不平的抱怨,就是污言秽语的不停咒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跟在秦淮茹身旁的棒槌、棒杆,怀恨小槐花把他们送进了少管所,秦淮茹对小槐花表现出来的仇视、怨恨,让他们感同身受。两个半大的孩子,在心里想着“逮到机会,一定要让对他们无情无义的所谓的姑姑好看。” 四九城里的物件愈来愈难收,秦淮茹把目光转向了四九城郊,出乎秦淮茹意料的是:城郊有物件的人家虽说少的很,但能拿出物件的人可是淳朴、好说话、好忽悠的多。 秦淮茹收来的物件不少,可惜,她是一个不识啥字、没啥深厚底蕴的人,大钱那是她能挣到的,不过,挣到手的钱比起小摊小贩来,还是强上了不少。 这天,奶孙三人怀着发横财的美梦,来到了秦家村附近收物件。故地重游,棒槌、棒杆想起了能为他俩饿肚子的 “猫厌”、“狗嫌”。 棒槌、棒杆拿着烟、提着酒,出现在“猫厌”、“狗嫌”家里时,两个懒汉见到了穿着光鲜亮丽、出手大方的小哥俩,不约而同的羡慕道:“大侄子,看样子,你们现在过得不错啊!” “往后,若是有什么好事,心里可要记得叔啊!” 棒杆年纪小一些,在那里老实的回道:“叔,我会记在心里的。” 棒槌转悠着贼眼珠,冒着坏水的试探道:“叔啊,要是能吃得起苦的话,哪天去我姑姑店里拉点服装、电子产品什么的卖卖呀!” “拿货先不收你们钱,到时候,你们看着给我们点成本就行。” “猫厌”、“狗嫌”是懒汉,但不是傻子,无本的买卖,他们哪有不愿意做的。两人跟小哥俩约好了时间、地点,在村里借好了板车,到了时间,一人拉着一辆板车进了四九城。 在秦淮茹心里“棒槌、棒杆不是她的亲孙子,是秦京茹在外找人生的野种而已。只是瞧他们大了,能帮着干活挣钱,有用处才收留、养着。” 至于说,小哥俩贼头贼脑的不干啥好事,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他们的死活,秦淮茹哪有心思去关心,更没空去管他们出去干啥,只要他俩能拿物件、钱回来就行。 “猫厌”、“狗嫌”从秦家村拉着板车到四九城里,可是把他们累坏了,见到了棒槌、棒杆就嚷着要去先填饱肚子。 棒槌贼眼珠转悠着,就把他们带到了小饭馆,“猫厌”、“狗嫌”见着了好酒好菜,那还舍得走,吃到了小饭馆打烊的点儿,还不愿意离开。 月朗星稀,街面显得格外宁静,棒槌熟练的打开了小槐花服装店的门,让棒杆陪着“狗嫌”把店铺里的服装往板车上装;他自个儿带着“猫厌”,去了小槐花售卖电子产品的店铺。 “猫厌”、“狗嫌”醉眼朦胧的,见棒槌、棒杆对店里那么熟悉,只知道埋头干活不疑有他,小槐花两家店铺里的货品被他们搬走了十之八九。 小哥俩望着“猫厌”、“狗嫌”慢悠悠的拉着板车离去,在那里开心的笑了,心里那个得意“槐花姑姑让你对奶奶不孝、让你看不起我们…” 小槐花从南方进的服装,是迎合潮流的时髦货;手表等的电子产品,都是紧俏货。“猫厌”、“狗嫌”还没回到秦家村,就在半路上把他们拉来的货卖完了。 从天而降那么一笔钱,让“猫厌”、“狗嫌”感受到了人生的幸福:秦京茹给他们生的儿子真好… 第207章 小槐花关店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小槐花两家店铺的工作人员,按照以往的习惯,提早一步到店准备做一下卫生。 当她们到达店门口见到半掩的大门,面对着异常的情况很是吃惊,等她们急忙推开门进店,看到空空如也的柜台、货架,知道这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两家店铺的工作人员,一路狂奔赶往了小槐花的住处,正在洗漱的小槐花,见到前后脚赶来的两家店的店员,面上若无其事的听着她们语无伦次的讲完了情况。心里已经方寸大乱的小槐花,惊慌失措的带着两名店员去了附近的公安所。 话说当晚,“猫厌”、“狗嫌”两人拉着堆满货物的板车,出了一身的汗后,加上风把他们一吹,他俩的酒意去了七七八八,两人脑子清醒后,越想越觉得他们办的事儿不对劲,见四处无人两人就聊上了。 “猫厌”平时性子就急,他带着疑惑,首先开口问道:“嘿,‘狗嫌’,你说这两家店真要是孩子他们姑姑开的,他们会带我们去这么清场式的进货吗?” “什么时候去不行,非得要这么深更半夜的去,再说,也没见有个人在那里给我们记账啊!” “狗嫌”忧心忡忡的叮嘱起了“猫厌”:“嗨,我看这两个孩子随我们,这么小胆子就这么大。不管是不是他们姑姑开的店,都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可能还回去了啊!” “我们尽量拉去离四九城远点的地儿卖,以防万一吧!” “还有,我跟你说清楚哦!棒槌、棒杆是咱俩的娃,到时候万一遇上点什么事儿,我们就把事儿揽自个儿身上,别害了两个孩子。” “猫厌”看了一眼“狗嫌”,得意的附和道:“谁的种像谁,这老话还真的没讲错。你说的我懂,我心里有数着呢…” 进入新社会那么多年,四九城的治安一向很好,出了这种恶性的事,公安所人员立即赶到了现场。 当初“猫厌”、“狗嫌”虽然很小心的到了四九城的郊区才开始卖的货,侦破人员寻着蛛丝马迹,很快就找到了他俩。 进了公安所,在秦家村周边混惯了的“猫厌”、“狗嫌”还在那里死鸭子嘴硬,可把在他们那里买货的小摊贩、村里跟他们玩牌等人的证言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只能老老实实承认了做下的事。 问他们有没有同伙、有没有生过别的事时,两人再次矢口否认。两人虽然狡猾,不曾想,经过侦破人员的不懈努力,把他俩以前那些狗屁糟糟的事全给挖了出来,就连当初秦京茹跟他们的来往都有人证。 两人为了不牵扯出他俩的儿子,也算硬气,在事实面前,把事儿都认下了。小槐花拿到公安所给她的通报时,一下被惊讶到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秦家村里的人干的。 小槐花在心里想了半天,才想起“猫厌”、“狗嫌”是秦京茹生的两个野种的爹。这下,她就能想得通为啥好好端端的,他们会找上她的店了,可她没有证据,只能把对棒槌、棒杆的怀疑放在心底。 事情是弄清楚了,可惜,“猫厌”、“狗嫌”手里有了钱,喜欢赌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加上他们卖出货品时是低价急卖,追回来的钱还不够进货价的十之一二。 小槐花一个女子,遭受了这样子的打击,心里对棒槌、棒杆的疑虑也没有消除,店继续开下去,她担心会再出什么意外,给了店里几个工作人员补偿,干脆就把两家店铺盘了出去。 闲来无事的小槐花想起秦淮茹住她这时,在鼓捣那些旧物件,她就想着去潘家园碰碰运气,看看秦淮茹在不在那里。 若是遇着了秦淮茹,一定要把通报里“猫厌”、“狗嫌”承认棒槌、棒杆是他们儿子的事,好好的跟她分享一下。 小槐花没去逛几次,还真被她碰到了看着小摊儿的秦淮茹。她不怀好意的走上前,面露讥笑的胡编乱造道:“秦淮茹,现在有觉悟了,知道摆摊儿挣钱了。” “你知道吗?秦家村里的‘猫厌’、‘狗嫌’在四九城里搬空了人家的店铺,现在吃官司去了。” “据他俩交待啊,你的两个宝贝孙子是他们的种;还有啊,他们可都说了,你的两个孙子也参与了。” “我过来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你的两个宝贝孙子出了事,你会感觉意外。” 一番尖酸刻薄的话吐完,小槐花的心里顿感畅快了许多,她不等秦淮茹说话,迈着得偿所愿的步伐离开了潘家园。 秦淮茹对于小槐花告诉她的信息,没一样在意的,不过,吃饭的时候,她还是跟棒槌、棒杆讲起了“猫厌”、“狗嫌”吃官司的事来,还虚情假意的关照他们要学好。 秦淮茹只是随口说说,她不知道的是这可把棒槌、棒杆给吓坏了,大点的棒槌吓得只想逃离四九城出去避避;小点的棒杆被吓的没了主意,没人的时候一个劲的问他的哥哥该怎么办。 在棒槌以为的危急情况下,他那会去管棒杆,当天,他就去找了相熟的土夫子,请求跟他们一起去刨地。 棒槌拿了一笔钱给秦淮茹,就跟着一帮土夫子去了大西北。秦淮茹只要小哥俩有钱拿回来,她才不会去计较棒槌、棒杆干的是什么活计。 一两个月后,土夫子找到秦淮茹,送给了她一笔钱,声言棒槌不知所踪,应该是去那里发大财了。 棒杆见到他的哥哥挣了那么多钱,缠着那土夫子要跟着一起去挣钱,秦淮茹拿到了钱,哪会去阻拦。过了一段时间,秦淮茹再次收到了土夫子送来的一大笔钱。 秦淮茹在潘家园摆摊时间久了,哪会不知道做土狗的那有什么好结局的,不过,对于她来说,棒槌、棒杆不是她亲孙子,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她有钱拿就行。 有了钱的秦淮茹,为了恶心小槐花,她在小槐花附近的院子也买上了两间房。搬好家的当日,她为了庆祝一下,直接去了小槐花所在的院子。 秦淮茹为了她自个儿乐乎,让小槐花难受,逢人就在那里宣扬:你们院子里的那个槐花啊,从小就是个畸形,嫁了人都被夫家嫌弃,离了婚没男人要的主… 第208章 不安分的于海棠 秦淮茹神经病似的到处胡说八道,没出几天,在小槐花所住的大杂院周围,有关她的谣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小槐花出入大杂院时,以往那些跟她熟悉的街坊,开始用疑惑、异样的眼光看她;而有几个平时能说上几句话的街坊,变得不敢再跟她有什么接触。 平静的生活,一下子惊现波澜,仿佛让小槐花回到了年幼时,谁都会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个畸形怪胎,她再次沦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此时的小槐花,不再是在贾家时那般没有反抗之力,任贾家人拿捏、驱使的角色。小槐花手里不缺钱,她边求四九城的名医、四九城顶尖医院都出现了小槐花求医的身影。 几经波折,终于让小槐花弄清楚: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只要去做外部修复手术就能恢复成一个正常人;遗憾的是四九城的医生在这方面的实践并不多,不能保证手术一定成功。 在医院多方打听,小槐花把目光看向了“棒子国”。为了成为一个正常女人、将来能当一个母亲,被秦淮茹刺激成疯魔状的小槐花,多番奔走、找人办好了有关手续,踏上了去往“棒子国”求医的旅程。 秦淮茹想看小槐花的笑话,结果连小槐花的人影都消失不见了,她变的愈加的歇斯底里,跟人闲聊时三句不离小槐花。 谣言是把双刃剑,小槐花没再在大杂院里现身,街坊们见不到她人,慢慢对有关她的谣言失去了兴趣。而秦淮茹还谣言不离嘴的,人家觉得这人简直跟“祥林嫂”似的,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病,逐渐地,秦淮茹成了她家那一片最不受欢迎的人… 秦淮茹把折磨小槐花当成了她生活中最大的乐趣,而另一边,四合院里正在发生着精彩纷呈的故事。 自于海棠到四合院旁边的“何氏烩馆”上班后,高工资她是挣到了;随之而来,她接触到的人群也不再是朴实的工友,她日益膨胀的虚荣心却更难得到满足了。 于海棠看着比她大七八岁的娄晓娥被何雨柱宠成了公主,年纪比她大那么多,长相却比她还年轻,她在心里从开始的羡慕,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妒忌。 她也想过上出入有保镖、保姆陪着、出行有名车代步的日子,而何雨柱在她眼里成了香饽饽,认为拿下了何雨柱,她就能拥有想要的一切。 于海棠心里胡思乱想的多了,平时跟何雨水闲聊、开玩笑的时候,情不自禁就会夹枪带棒的搬弄是非。 “雨水,你看看你嫂子娄晓娥过的日子,每天名车换着坐,出行有保镖,保姆随叫随到。你哥挣这么大的一份产业,她当着现成的董事长。” “你哥一个男人不知冷暖,你嫂子娄晓娥自己日子过的这么舒服,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这个做妹妹的呢,瞧你这日子过的比我强不了多少啊!” 本就是老同学间的闲聊,何雨水死要面子的自我辩解道:“小时候,我哥还是很在乎我的,他娶了媳妇后就不一样了,谁让我们都长大了呢!” “所以说,嫂子是很重要的。于海棠要不你当我的小嫂子啊,这样,你以后就能让我哥照顾照顾我了,哈哈…” 于海棠故意在她伤口上撒盐,何雨水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大笑着开起了玩笑。 何雨水随口一说,可是讲到了于海棠的心坎里,她红着脸装腔作势的反驳道:“雨水,你哥事业做的那么成功,那些年轻的黄花闺女往他身上贴的会少吗?” “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是离过婚的,他能看得上我呀?你得了吧!” “没事别寻我的开心,下次可不带这么说的,要不我生气了。” 两人身旁没有其他人,何雨水越讲越肆无忌惮:“哎呦喂,这是我认识的于海棠吗?还是当初轧钢厂的厂花吗?你的自信呢?” “不试过,你怎么知道行不行呢?我就不信猫还有不偷腥的,再说,黄毛丫头懂啥呀!能跟你比吗?” 于海棠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红着脸认真地问道:“雨水,我跟你哥好上了,你真不反对啊?” 何雨水笑着回道:“我反对啥呀?与其让那些不认识的小狐狸精做我的小嫂子,还不如你来呢!” “你到时候,可要记得我啊!我要求不高,小轿车帮我配好,再让我管一家‘何氏烩馆’就行。” 于海棠开心的接了句:“哈哈,雨水,你说的这么认真,我可要当真了哦?” 何雨水笑着激将道:“嗨,于海棠,你做不成我小嫂子,我瞧不起你…” 四合院里“何氏烩馆”客流少的时候,何雨水、于海棠两个老同学,闲来无事聊来聊去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男男女女的那点事,再不就是聊聊何雨柱。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店里不再是打电话到后院请人用餐了,变成都是于海棠到后院来通知。于海棠本就是老街坊阎家的亲戚,何大清、李翠兰见到她喜欢聊上几句。 遇上何晓的儿子何沐辰在院子里玩,于海棠还会上去逗一会,逐渐的,她跟何家人愈来愈熟络。 每天晚上的饭点,娄晓娥都在何雨柱身边,于海棠跟何雨柱的接触,仅限于请他们吃饭时的几句问答。 事有凑巧,随着房改的推进,何雨柱一直忙着在和有关方的人保持着接触。这天中午,喝酒有点多的何雨柱被司机送回了四合院休息。 大中午的,后院除了何大清老两口也没有其他人,何大清见何雨柱的样子,担心他酒喝多了伤身,就让李翠兰打电话到店里,让做份醒酒汤送进来。 按照往常,中午的“何氏烩馆”是很忙的,在店里接到电话的何雨水,为了帮于海棠创造机会,特地让她端着汤去了后院。 何大清见到是于海棠,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没做多想,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李翠兰出门遛弯去了。 于海棠进了东厢房,见到何雨柱已经躺在床上打起了鼾声,她在脑子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慢慢地往床靠近了过去。 睡梦里的何雨柱,发现有人在脱他的衣服,因为困,开始他还不想睁开眼,可当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入眼见到的居然是于海棠。 为了以后相见不至于难堪,何雨柱往床里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于海棠,冷漠的吩咐道:“我酒醒了,不用你照顾了,你出去吧,我还要睡一会。” 于海棠听到何雨柱清醒的声音,吓的急忙收拾好衣服,就往屋子外跑。 何雨柱听着远去的脚步,心里内疚的感慨道“这辈子匍匐在地,好不容易没让娄晓娥母子吃到什么苦,可不能再做出什么对不起他们母子的事来…” 第209章 何雨水的坏 中午饭点前后,“何氏烩馆”是比较忙的,何雨水见到于海棠臊红着脸回店里,心里虽然很好奇,但店里到处都是人的,她也不方便上去问东问西的。 午后客流变少,何雨水见身旁没其他人,总算是等到了机会,盯着于海棠好奇的八卦道:“海棠,前面送醒酒汤到后院,见你面红耳赤的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于海棠倒是想出点什么事,可她都主动了,结果被何雨柱赶了出来,越想让她越难堪,她红着脸反问道:“雨水,大白天的,你倒是说说,我能出啥事呀?” 同学一场,于海棠的性格直率,何雨水又不是不知道,她瞧见于海棠没说话就在脸红,判断应该是闹出什么事了,于是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嘿,于海棠,你还给我装上了,是吧?” “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生气了,以后甭想我帮你了哦!” 于海棠犹豫再三,见到没人注意她们,凑到何雨水身边耳语道:“我说了,你不准笑话我,更不准告诉别人啊!” “前面,我去后院,对你哥都主动了,结果,被你哥给赶了出来。” “你说,我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何雨水大笑着不嫌事大的出起了馊主意:“海棠,别不自信,没有猫不偷腥的,只是时机的问题。” “哈哈…笑死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于海棠嘛,哈哈…” “我帮你一把吧,待会,我去后院瞅瞅,若是我爸跟李大娘不在院子里,在屋里睡午觉。” “我先带你去我哥屋子里,然后,我假装到后院来找你,你从我哥屋子里走出来。” “到时候,看我爸给不给你做主。” 于海棠担忧的问道:“雨水,这能行吗?到时候,别好处没捞着,把自个儿弄的不自在了呀?” 何雨水自诩是何家人,结果她过的是普通人的日子,每天瞧着娄晓娥过的那么滋润,早妒忌的有点心理扭曲。 她笑着跟于海棠耳语道:“海棠,有啥可怕的呀?现在后院最多就我哥、我爸还有李大娘在。” “他们要是怕把事儿闹大,不得给你安排住处、给你车、给你钱…安顿好你呀!到时候,你跟我哥的事,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了。” “他们要是敢把事儿闹大,我们就说是误会,不就得了。” 于海棠听何雨水说的头头是道,也是感觉有百利而无一害,轻点着头,嘴里要求道:“雨水,万一闹出什么笑话,我可不认哦!” “我还想在‘何氏烩馆’干下去了。到时候,你得给我兜着…” 何雨水剜了一眼于海棠,叹着气道:“得了,一切有我呢,咱走吧!” 两人喊了一个服务员来,帮忙在前台看着,她俩若无其事的进了四合院。 到了中院月亮门,于海棠在那儿等着,何雨水先去了后院西厢房摸情况,见何大清夫妻俩遛弯回来在睡午觉,对着于海棠做了个让她去何雨柱所在东厢房的手势。 此时的四九城,民风还是比较淳朴的,再说,四合院门房设有保安,所以,何雨柱对于四合院里的保安措施,没像在港岛时那般重视。 何雨水见于海棠进了东厢房,立马进了西厢房,装模做样的找起了于海棠来。 何大清被何雨水吵醒,不解的问道:“雨水,你大呼小叫的干啥呢?于海棠不在店里吗?你怎么找到后院里来了呀?” 何雨水睁着眼睛瞎说道:“爸,于海棠送了一碗醒酒汤来后院,就没回过店里呀!” 何大清毕竟是过来人,忍不住的质疑道:“啊!柱子喝醉了酒,该不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来吧?” 何雨水见事往她预想的方向在发展,得逞了似的笑道:“爹,你这可问不着我,我一个女的,哪知道你们男的喝醉了,会干些啥呀?” “咱也别猜了,一起过去瞅瞅吧!” 何大清、李翠兰穿上衣服,跟着何雨水出了西厢房,何雨水到了后院院子里,就在那里喊于海棠。 于海棠听到何雨水的声音,慢悠悠的打开东厢房的门走了出来,同时,装模做样整理着故意弄凌乱的衣服。 何雨水见于海棠走出来,装着吃惊的样子,故意问道:“于海棠,就让你送个醒酒汤,在我哥屋子里待那么久,干嘛呢?” “你老实说,你们在屋子里干啥了?” “雨水,别瞎说了,我和你哥啥事都没有。”于海棠说着,装腔作势的继续整理起了衣服。 何雨水见于海棠演的跟真的似的,盯着何大清问道:“爹,你瞧瞧你儿子吧!这还没事吗?你说句话,我哥该不该对于海棠负责?” 何大清年轻的时候,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这种事被人抓了现行,他担心这事闹开了,会把儿媳妇娄晓娥给惹急眼了;到时候,何晓、李琪那该会多失望。 “雨水,我去把柱子喊出来吧!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这种事,哪有当爹的帮他处理的。”何大清说着,推门进了东厢房。 此时,李翠兰看着于海棠的模样,听着何雨水说的话,只能在那里干着急,心里一个劲的盼着什么事都没有。 何雨柱睡的正香,被何大清拉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教,睡眼朦胧的穿上衣服出了屋子。 何雨水见到何雨柱出来,兴奋的上蹿下跳的数落上了,开口闭口的要何雨柱负责,什么房子、车子、票子、工作什么的,要让他把于海棠安排妥当。 何雨柱不屑的瞥了何雨水一眼,一脸冷漠的嘲笑道:“何雨水,梦里什么都会有的。” “你现在是越来越离谱了,咱也别在这里讲了,趁着热乎,咱直接去公安所论论吧!” 于海棠本就心虚,一看苗头不对,见何雨柱不是好糊弄的主,鉴毛辨色的讨好道:“何总,雨水跟您闹着玩呢,我们上班去了,不打扰您了。” 于海棠说着,拉起何雨水就往外逃,何雨水还在那里不服气的数落于海棠:“吃了亏,都不敢要个公道吗?海棠,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骨气了…” 眨眼工夫,何大清见到事就这么轻易解决了,吃惊的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何雨柱。 此时,何雨柱的心情很复杂,语气厌恶的嘲讽道:“何大清,别瞅了,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啊,现在都敢玩仙人跳了…” 第210章 清冷的冉秋叶 在自家的四合院里发生了这种事,对于何雨柱来说,其实,最简单、不负责任的处理方法是:以后,禁止何雨水及她的两孩子来四合院就行。 可何雨柱考虑到何大清、李翠兰都这个年纪了,怎么忍心牵连到他们,逼他们跟何雨水断绝关系,而不能安享晚年,于是,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去着手堵住漏洞。 四合院中院推倒翻新装修后,通风透气了这么久,何雨柱借着发生了这次的事,和娄晓娥商量后,搬到了中院正房。 何雨柱和娄晓娥考虑到:何晓跟儿媳妇李琪,带着孙子何沐辰住在后院的后罩房,已经住习惯了,孙子还小就不让他们折腾了。 以后家里其他三个儿子回四九城时,打算中院的东厢房让老二何阳住、中院的西厢房老三何煦住,至于老末何煜,让他住后院的东厢房。 为了安全起见,在外院跟中院之间的穿堂屋处加了一扇大木门,在穿堂屋位置处安排了值班的保镖。同时,闲杂人等不经通报不再被允许私自进出中院、后院。 经过醉酒这事让何雨柱意识到:不服老不行,到了年纪可不是年轻的时候,风一吹就能清醒过来的,没几天是缓不过劲来的。 他动了招一个秘书的心思来,除了学历有要求,还要成熟稳重、能洁身自好,以后出去能让她帮忙挡挡酒。 四九城此时的风气还很淳朴,经济虽然已经在高速发展,却还没有完全进入经济社会。大家对于秘书这样的岗位还是有点抵触的,至于说女秘书,在大家心目当中~那干的根本不是啥正经活儿。 何雨柱想的挺简单,以为会跟港岛似的,只要薪水高,就会有大量的人来求职,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就没几个来面试的,即使有,不是学历不行,再不就是歪瓜裂枣的类型。 正当何雨柱准备取消这个招聘岗位,计划去聘请个上点年纪的女保镖来做秘书的事时,这天,人事部门初试后,带了一个人到会议室等待他复试。 何雨柱并没有抱多大希望,跟着人事部的主管走进了会议室,他看着端坐在那里等待他面试的人,似有几分眼熟。 只见,那人扎着两个简单的麻花辫,细看之下,脸上已现风霜、眼角有皱纹、麻花辫里已有几缕华发。 虽说来人有点面善,但这一世的何雨柱,在记忆里并不认识这个人,他都没有去看简历,习惯性的说道:“您好,我叫何雨柱,是您复试的面试官,麻烦您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 “您好!我叫冉秋叶,原来是南锣鼓巷红星小学的老师。” “那些年,我去扫过厕所、大街,后来我去了农村…” 冉秋叶还在娓娓道来她的过往,何雨柱听着,眼睛微红了起来,在傻柱的记忆里:冉秋叶跟他是相过亲的,冉秋叶都愿意跟他来往了,后来秦淮茹去捣乱,找到了冉秋叶乱说一通,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她在打扫厕所,再后来就未曾见过。 “原来性格开朗的冉秋叶,一个弱女子自己扛起了生活赋予她的全部苦难,承受着痛苦没被生活击垮…” 何雨柱心里有点难受的想着,看着冉秋叶眼中的光已经略显黯淡,不免担忧的问道:“冉秋叶,您对秘书这个工作,是怎么理解的?”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认真的答道:“文件书写、文档归类,协调一些相关工作…” 何雨柱给予肯定的点了下头,随口问道:“您理解的不错,你有什么问题需要问我的吗?” “我想问,想问除了那些日常工作,会不会像外面传的那样:需不需要外出、陪酒什么的?” 冉秋叶吞吞吐吐的问道,不过很明显,她很想得到这份工作。 何雨柱没有做什么隐瞒,据实以告道:“我们公司的总部在港岛,你表现好的话,不排除会派去那里出差。” “最近,我们会启动房产项目,所以,接触人群不会少,到时候,你负责招待的话,应该难免会碰酒的。” 闻言,冉秋叶整个人变的黯淡,神态清冷的拒绝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这份工作应该不适合我。” 何雨柱望着清冷的冉秋叶,有点惋惜的开导道:“冉秋叶,没想到,您这个做过老师的人,思想会这么的迂腐,居然不能接受新鲜事物。” “我们是正规的企业,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的。” “出差不过是为了工作而已,至于说,招待时的吃酒,你可以理解为:朋友间气氛到了,可以赏脸喝几杯,不想喝,完全可以滴酒不沾的。” 何雨柱见冉秋叶不作答,一副还在犹豫的模样,继续劝道:“您假如愿意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试一段时间,既是我们试用考察你,也让您感受一下我们的企业文化适不适合你。” 何雨柱讲完跟人事主管示意了一下就走了,不过,令人事主管意外的是:往常,不拘言笑的老板,今天会耐心的跟一个陌生人讲那么多。 这人事主管也是经验丰富会办事的人,见老板有意面前这个人,他认真的跟冉秋叶介绍起了企业在港岛、四九城的规模及员工们的福利待遇等,愣是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冉秋叶说动了,答应来入职。 没让何雨柱失望,冉秋叶不愧是老师出身,她来上班之后,把办公室里原本有点凌乱的文件,分门别类收拾的整整齐齐;起草文件时,一手好字让人赏心悦目。 最让何雨柱安心的是:娄晓娥见到已经半老徐娘的冉秋叶没有一丝的敌意。 娄晓娥反而是出于好奇,不解的询问何雨柱道:“怎么想的,招了一个这么老的人来做秘书,怎么不去招刚毕业的年轻大学生啊?” “嘿,傻娥子,我要是说这个冉秋叶,上辈子的时候,跟我相过亲的。这一世,看她过的不好,想照顾一下她。你要是知道了,还能饶得了我呀?” 何雨柱心里苦涩,嘴上则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们做的是企业,招进来的人,能好好做事才是最要紧的…” 第211章 无处安身的秦京茹 何氏企业港岛总部由娄晓娥主持日常对接;四九城的工厂由何晓在负责管理,而遍地开花的“何氏烩馆”则由儿媳李琪掌管运营。 企业各板块在有序、健康的发展,何雨柱的主要精力花在了正在筹备的四九城地产项目上。 何氏企业的生意做得不算小,何家在港岛早已是排的上号的富豪之家,现实中需要何雨柱出面,赏脸陪人吃酒的机会并不多。 当初面试冉秋叶时,讲的挺吓人,当她到何氏上班后,作为何雨柱的秘书,除了按部就班的完成些日常工作,需要她出席的招待工作基本碰不到。 在冉秋叶工作稳定后,身处良好的工作环境、工作氛围里,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越来越好,曾经阳光开朗的她,浑身散发出了自信,眼睛里有了光。 环境有时候可能会影响、改变一个人,向左或者向右。 话说,秦京茹到了南方后,算是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顺手的日子,不过,让她感到遗憾的是:孩子年年生,生来生去一肚子的女儿,彷佛她的儿子在贾家都已经生完了似的。 秦京茹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一年生下一个女儿,可生下的几个女儿除了出生时在她身边待了几天,都被她的老实男人号称送去了亲戚家寄养,只是次次寄养后,再没见她的女儿回来过。 四十来岁对秦京茹来说是一道坎,自她为那老实男人生下最后一个女儿后,任哪老实男人再怎么努力,秦京茹就没有过怀孕的迹象。 怀不上孩子,在秦京茹看来是解脱,她以为总算可以过上自在轻松的日子、能好好的享受生活。 两人既没领结婚证,又没办过结婚酒席,现实就是会那么的残酷,某一天,那老实男人求秦京茹放过他,他需要找一个能为他家生儿子的媳妇。没经过秦京茹同意,就把她送上了回四九城的火车。 秦京茹拖着饱受摧残的身体,逃难似的下了火车,阔别四九城多年,秦京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 秦京茹虽然无处可去,但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抗拒去找秦淮茹和她的两个儿子,她担心:回去后,需要她出去辛苦工作来供养秦淮茹、养着两个小的。 她没做什么犹豫,坐上了回秦家村的汽车,想着回了娘家,托人在秦家村附近找一户老实人家嫁了,过那种没有负担的轻松日子。 秦京茹的想法很好,可关于她的谣言早在秦家村里满天飞,她娘家人被弄的抬不起头;加上那几年吃够了棒槌、棒杆的苦头,见到要饭婆似的秦京茹,全都装作不认识她,让她去别处要饭去。 天色将晚,秦京茹回不去娘家,想到了她两个儿子的亲爹“猫厌”和“狗嫌”,想去他俩谁的家里将就一晚,当她找过去的时候,再次受到了打击,被人告知:他俩在吃官司。 回娘家再嫁人的想法落空,又无落脚之处,走投无路的秦京茹,只能借着月色往四九城走,准备去投靠她一直想躲避着的秦淮茹及两个儿子。 秦京茹凭着记忆,好不容易找到了以前小槐花住的大杂院,却被告知没有她所说的人。 此时,那老实男人留给她的钱已经花完,精疲力竭、饥饿难耐的秦京茹想起了四合院里的老街坊们,想去求助他们。 等秦京茹找去四合院时,哪还有什么她熟悉的老街坊,四合院已经不是她能进得去的地儿了。 这一刻,秦京茹感觉自个儿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她无力的瘫坐在四合院边“何氏烩馆”窗前的台阶上。 秦京茹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面,她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十多年。她一转头,见到玻璃窗里一桌桌吃着美食的人们,被馋的直流口水。 一桌刚上的炸鸡,秦京茹想象着是给她吃的,正当她肆意遐想的时候,在她的眼光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京茹望着那富态的身形,见她在店里犹如老板娘似的做派,想了半天想起是原先四合院后院何家的闺女何雨水。 瞧见了四合院里的老街坊,秦京茹仿佛大海里遇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以为何雨水是这个店的老板娘,幻想让何雨水帮忙安排个吃饭的工作,这样她就不用去投靠秦淮茹和两个儿子了。 “何氏烩馆”人来人往,秦京茹强忍立刻冲进店里求助何雨水的冲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焦急的等待着。 午后,客流变少,于海棠忙里偷闲,站在收银台边跟何雨水说上了悄悄话,何雨水正跟于海棠抱怨“最近,四合院周边的老街坊们都能进院子里串门子,而她却连随便带人进去的权利都没有…” 突然,“何氏烩馆”的玻璃大门被推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冲向了何雨水。 何雨水正说着话呢,见到一副乞丐尊容的人,向她冲来,吓得惊叫道:“你谁啊?要饭也要懂要饭的规矩,怎么能随便进人家店里呀!出去…” 遇上了这种事,于海棠也在旁边帮腔道:“你这人,没一点规矩的,要饭就赶紧出去等着…” “你是何雨水吧?我是您的老街坊啊!原先中院贾家的孙媳妇秦京茹。” “现在,您做大老板了,发达了不会不认识我这个老街坊吧!”秦京茹讲完,自卑的低头看着她脚上的破鞋。 很多人都有同情弱小的心理,于海棠听秦京茹讲完,吃惊的盯着何雨水看,那眼神似乎在说“何雨水,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何雨水小时候差点被秦淮茹玩死,她恨不得贾家的人都不得好死。倘若身旁没人,肯定会立刻叫来门房的保安把秦京茹赶走,但碍于身边有于海棠在,她只能做起了样子。 何雨水忍着心中的厌恶,嘴上关心道:“秦京茹是吧?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呀?” “你找我,是肚子饿了,要饭吃吗?” 秦京茹都没抬头,看着她的脚面儿,有气无力的说道:“一言难尽,我去了南方几年,回到四九城后,找不着我婆婆、儿子他们了,就连小槐花都不住在原先的地儿了。” “这不,想来四合院里找老街坊们帮帮忙,结果院子都进不去。刚想走,瞧见了您。” “雨水,您能帮我安排个工作吗?我都快两天没吃饭了。” “打扫卫生、洗菜什么的,我都能干的…” 第212章 何雨水吃瘪 午后的“何氏烩馆”,客流难得少了一些,显得有点安静的店里,在秦京茹讲出她的求助要求后,何雨水、于海棠相互看了看都没有接话,场面冷了下来。 六七岁的何雨水,信任秦淮茹,把她当亲人,结果被她戏耍的差点丢了小命。随着何雨水长大,就秦淮茹耍的那些花样,她怎么可能会不懂。 在何雨水心里,贾家虽说是老街坊,但跟她何雨水没有情分只有仇恨,那谈得上对他们家的人伸出援助之手,不想办法上去踩几脚就已经算不错了。 所以,此刻的何雨水在脑子里想着说辞,该怎么把讨人厌的秦京茹打发走,而不至于被身旁的于海棠误会成:她是一个对老街坊冷漠无情的人。 于海棠就不一样了,她是家里的小女儿,能养成想做就做、想说就说的直率性格,她在家里是被父母宠大的;参加工作后,不光没吃过苦,在轧钢厂的工友们嘴里还被捧成了厂花。 就于海棠的人生经历,她听秦京茹说的那么惨,顿时起了同情心,可碍于她的能力,只能沉默不语,只希望何雨水能帮秦京茹想想办法。 何雨水不想做的太难看,只能借口道:“秦京茹,我也是打工的,不是老板。你想要工作,不好意思啊,我没办法帮你这个忙。” “你肚子饿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人给你弄点吃的,别的,我真的无能为力。” 闻言,秦京茹摇摇欲坠,似乎随时能倒下,语无伦次的问道:“雨水,真的没有办法帮帮我吗?那我该去哪里,该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滚出‘何氏烩馆’,想死滚远点…”何雨水不想搭理秦京茹,但碍于老街坊的名头,又不好喊门房保安来驱赶她,只能在心里偷偷嫌弃。 于海棠不清楚他们老街坊间的关系怎么样,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只是觉得秦京茹可怜,在一旁于心不忍的劝道:“雨水,你要不帮帮她吧!你们何家在四九城里,‘何氏烩馆’那么多店了,又有那么大的工厂。” “安排一个人,不是你举手之劳的事嘛?” 于海棠居然开口替秦京茹说话,何雨水一下子就郁闷了,可她担心今儿个要是拉下脸来把秦京茹驱赶走,就于海棠嘴巴不把门的性子,肯定会在老同学间乱传,到时候,冷漠的名声怕是跑不掉。 何雨水心不甘情不愿的敷衍道:“秦京茹,你先去大街上等着,别影响了我们店里做生意。” “待会,我让于海棠先给你弄点吃的。等晚上下班,我何家人回来了,帮你问问吧!” “好好好,我现在就出去。雨水,谢谢你啊!”秦京茹听见何雨水松口,立刻看到了希望,开心的应和着,走出了“何氏烩馆”,坐在了马路牙子边。 何雨水见秦京茹出了门,转头对于海棠埋怨道:“海棠,你是不是傻呀?你在轧钢厂就没听说过秦淮茹‘大白面馒头换馒头’的传言吗?” “他们贾家的老寡妇贾张氏就有半开门的名声,到了秦京茹的婆婆秦淮茹这儿,那在轧钢厂、四合院周围的名声那是更臭了。” “这秦京茹的男人、小姑子可都在吃官司呢,你让我帮她,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你承担的起吗?” 于海棠在轧钢厂做了那么久,厂里的一些传闻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没想到而已。经何雨水点破,她立刻意识到问题棘手了,慌乱的讲道:“啊!是他们家吗?我真的不知道啊!今儿个,我这是好心办了坏事了啊!” “雨水,咱要不别搭理她了,就当前面的话没说过…” 何雨水虎着脸,瞥了于海棠一眼,继续发泄着内心的不满道:“你啊,现在知道怕了,原本赏她点吃的,就能把她打发走了。” “你看看她的样子,现在知道能帮她找工作,她舍得走吗?” “你信不信,要是对她不理不睬,她能天天在店门口堵着你。” “这不是影响店里做生意吗?客人会以为咱们这是要饭窝呢…” 于海棠一脸愧疚的问道:“雨水,对不起啊!给你惹出那么大麻烦,那该怎么办啊?” 何雨水瞧她紧张的模样,气笑了,故作轻松地讲道:“怎么办?凉拌呗!你先去给她弄点吃的吧,别饿晕在我们店门口了,没事惹点事出来。” “晚上,等我哥他们下班了,带她去走个过场,把她打发了呗!” 毕竟是老同学,事说开了也就过去了,两人没再去关注蹲守在“何氏烩馆”门口的秦京茹,东家长西家短的聊起了天。 华灯初上,“何氏烩馆”迎来了客流高峰,而下班回到家的何家人,也聚在了四合院前院的豪华包房里吃起了晚餐。 在店里忙着的何雨水,那还记得一直在门口等着的秦京茹;里外忙碌的于海棠,不经意间见到冷的瑟瑟发抖的秦京茹,再一次心软了,走近何雨水好心的提醒道:“雨水,你带门口的秦京茹去走一遭吧,让她这么等下去,别冻出病来。” 何雨水笑着瞪了于海棠一眼,随口回道:“好好,大美女,就你是大好人。你帮我盯着点收银台,我带她去前院走一圈吧!” 何家人吃着晚饭,包厢门被敲了几下,何雨水直接推开门,带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进来。 此时,李琪正夹菜给何沐辰,耐心的教何沐辰学着自个儿吃饭。 何雨柱见到何雨水带了个乞丐进来,一股异味随之传进包厢,他担心那人身上有病菌会传染人,急忙出言道:“雨水,你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怎么带个陌生人进来啊!” “我们这里还有小孩呢,你有什么事,自己带出去处理吧!”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上下打量着与往日大不同的秦京茹,见不认识便不耐烦的说教道:“雨水,你也四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还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啊?” “按照老理,吃饭的饭点,有人会去别人家串门子的吗?” “你有啥事,也等我们一家子吃完了晚饭,再说嘛…” 何雨水还没开口,坐在餐桌上吃晚饭的何雨水两儿女不干了,觉得他们的妈妈在被欺负,直接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摔,站起身就走… 第213章 何雨水引火烧身 筷子在餐桌上乱蹦,把埋头吃饭的娄晓娥、何晓、李琪吓了一大跳,何沐辰反而没被吓到,他小小的一个人儿,有样学样的把他手里的勺子往地上一扔。 何雨柱看到何沐辰的反应,被他给气笑了,立马吩咐保姆去拿干净的儿童餐具来。 李翠兰见到何雨水两儿女的异常举动,皱了皱眉,担心的追了出去。 何雨水的两个孩子,快要上中专、高中的年纪了,吃着何家的饭、砸何家的碗筷,不是何雨柱自己的孩子,他若是越俎代庖的去管教,依照何雨水的性格,反而会被记恨,所以,他只能尴尬的选择视若无睹。 不过,借着这次机会,何雨柱心里有了想法,他笑着意有所指的说道:“何大清,你看看,吃个饭也不得安生的。” “往后啊,我们一家子吃饭,就在中院正房餐厅吃了。” “您跟李大娘啊,想跟谁一起吃、在那儿吃都成。” 何大清七十大几岁的人了,能听不出何雨柱的话音,他那是嫌弃何雨水跟她两个孩子不懂事呢,人家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 何大清的脸都被气红了,瞪着死鱼眼叹着气道:“柱子,我对不住你们。” 何雨柱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咱继续吃吧!您和李大娘两个人,想跟我们一起吃,到时候就一起来吧!” “不过,自己家里人吃饭,我那就不招待外人了。” 何雨柱讲完,拿起筷子刚想吃饭,杵在门口的何雨水说话了:“哥,你们太没礼貌了。知道我今儿个带来的人,是谁吗?” 不光何雨柱,在座的何家人都好奇的打量起了蓬头垢面的秦京茹。何雨柱瞅了一眼,确定不认识后,自顾自的吃起了饭。 何大清听何雨水那么说,认真仔细的端详了秦京茹一番,愣是没想起是谁,于是,口气显得不耐烦的劝道:“雨水,现在店里正是忙的时候,你要么抓紧一起来吃几口,要么赶紧出去忙。别在这儿胡闹了,影响我们大家吃饭。” 秦京茹跟何雨水差不多年纪,她跟何大清差了几辈人。以往,即使在原来的四合院,何大清进进出出的,一年也照不到几回面的,更别说交谈了。 再说,这时的秦京茹蓬头垢面,不是原来胖嘟嘟的模样,本就不熟悉,哪让人认的出来。 何雨水见她像个小丑似的唱独角戏,大家只顾吃饭,都没人搭理她了,跺着脚的讲道:“她不是什么叫花子,是以前中院贾家的孙媳妇秦京茹。” “你们怎么那么冷漠的,即使是叫花子,你们就不能和人家说说话吗?” 何雨柱听到秦京茹这个名字,傻柱的记忆里,清晰地记得:这个秦家村来的文盲土妞,没人要的时候,想傻柱娶她,许大茂稍微给她点甜头尝尝就跟人跑的主。 不过,这一世的何雨柱跟她没有交集,他冷漠的看了一眼何雨水跟她边上的秦京茹,手里的筷子都没停下。 娄晓娥、何晓、李琪跟原来四合院里的街坊们本就不熟悉,看何雨水的眼神,似在听单口相声似的,她说她的,他们没一个人愿意接她口的。 何大清虽说上了岁数,可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老贾家的女人,名声可都不咋滴,以前的老街坊们躲着他们还来不及咧,他见何雨水没完没了,说话的语气不由得重了起来:“雨水啊,你能让我们安生吃个饭吗?” “老贾家的孙媳妇,你往咱家领干嘛呀?店里那么忙,你不想干这活,明儿个就别来了。” 何雨水见没人睬她,只有何大清在跟她说话,盯上了何大清:“爹,你怎么这么冷漠无情的啊!这可是老街坊啊!” “她去了南方几年,回到四九城找不着秦淮茹跟她的孩子们了,这不找到四合院来了嘛。” “她想让你帮她安排个吃饭的工作。” 面瘫脸何大清,瞪着死鱼眼,叹着气光棍道:“我一个眼瞅着快八十的人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这天天能吃上谭家菜,靠的还是儿子、儿媳妇的福气。” “何雨水,你是真孝顺,吃不到你一颗糖,我还时时要被你拉出来做挡箭牌。” “你也别再在这儿逼逼了,想找谁直接说,要不,赶紧滚蛋。” 老街坊的牌子都抬出来了,何雨水见何大清不入套。何雨柱、娄晓娥在场,她不敢去找何晓、李琪的麻烦,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哥、嫂子,你们看看,能不能帮秦京茹安排个工作啊?” 何大清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雨柱见何雨水还不带人走,居然跟他开口,于是不怀好意的编排道:“雨水,人家婆婆和孩子都没找着了,你就这么心急的给她找工作啊?” “你男人不是在公安所的吗?今晚,你先把她带回你家去住吧,等明儿个,让你家的帮她找一下她的婆婆秦淮茹跟孩子。” “至于说工作,这还不好办嘛!这个点儿,店里这么忙,你不好好在岗位上忙活。” “我看那,你居然做不好这份工作,干脆等她找到了婆婆跟孩子,让她顶了你的岗,不就得了。” 转头,对秦京茹正色道:“你是秦京茹,是吧?往后,别来院子里了,要找你婆婆和孩子,还有工作什么的,你找何雨水就行。” “我们想安安静静吃个饭,你们赶紧出去吧!” 何雨柱把话讲完,何雨水就知道今儿个想做好人是难了,再闹下去,这秦京茹不光要被塞到她家去,还要顶了她的工作,这她哪愿意干呢。 危及到何雨水自身的利益,她不由秦京茹开腔,拉着她就往外走。 原本何家人在包房里吃晚饭吃的好好的,何雨水带人来一闹,有那久久不散的异味在,大家哪还有什么胃口,匆匆吃了会就回了中院。 秦京茹一边被何雨水拖着走,一边还在消化何雨柱说的事,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雨水,你哥说的是真的吗?今晚,我能住你家去?你的工作让给我了?” 何雨水横眉倒竖,口气不善的警告道:“秦京茹,你想啥好事呢?自己啥样不清楚吗?” “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也就算了,你倒好,还想住我家去、顶我工作啊?” “赶紧回大街上去…” 两人回到店里,何雨水拖着秦京茹,把她推出了“何氏烩馆”。 于海棠见秦京茹还在店门口驻足,久久不肯离去,凑近何雨水好奇的八卦道:“前面,你带秦京茹去后头走了一圈,怎么说啊?” 何雨水眼见给她惹出事来的于海棠还在八卦,口气不善、怨声载道的嘀咕道:“怎么说?我再多事,秦京茹都想住我家去、顶我工作了…” 第214章 秦淮茹的如意算盘落空 “何氏烩馆”都快打烊了,何雨水往外一瞧,见秦京茹还在店门口马路牙子边没走,她去后院喊上了一双儿女,被吓得偷偷从四合院门房那道门溜了。 夜色渐深,秦京茹眼睁睁看着“何氏烩馆”熄灯,最后一个工作人员锁上了大门离开。 此刻,秦京茹终于认清了现实:她跟人家非亲非故、没有什么交情的,前头,人家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是不可能带她回家去住的。 无处可去,远点的地儿,秦京茹又不敢去,她在四合院周围打起了转,希望能找到一个温暖、舒适的避风港湾。 所幸,四九城的治安非常好,秦京茹晃悠累了,找了个干净、风小的犄角旮旯窝着,倒是没有人去打扰她。 转眼,又到了“何氏烩馆”的营业时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店门口的马路牙子边。于海棠不嫌事大的提醒何雨水,让她看看驻足店门口的秦京茹。 “这贾家还真没一个好玩意,不害到别人,估计这是不肯罢休了,是吧?” “浑身发着臭味儿的叫花子,老在我们店门口待着,不是存心影响我们做生意嘛。” “得,我现在就给李建国打电话,让他找街道的人来处理吧!” 何雨水嘴里念叨着,拿起了电话,找上了她在公安所上班的爱人李建国。 秦淮茹、秦京茹的户口都不在南锣鼓巷所在的街道,工作人员接到了李建国的电话,查到了秦淮茹新买房子所在的街道,让他们赶紧带着秦淮茹到四合院边的“何氏烩馆”门口把人领走,免得影响人家门店做生意。 还别说,四九城大妈不是盖的,秦淮茹房子所在街道的几个大妈在潘家园找到了她,让她去把儿媳妇秦京茹接回家。 秦淮茹听到是去接秦京茹,立马就不乐意了,在那里反驳道:“秦京茹和他儿子棒梗早离婚了,消失了这么些年,成了个叫花子了,怎么就要回她家了呢?” 几个大妈七嘴八舌的好心劝道:“秦淮茹,你儿子虽然跟秦京茹离婚了,可你两个孙子还是她生的呢,不看僧面看佛面,等你孙子成年了,还不是有义务养着她的。” “与其让你两个孙子难做,还不如直接带回家算了,或者啊,你想办法把她送回娘家去,别在这四九城里到处乱窜…” 街道大妈提到棒槌、棒杆,这可让秦淮茹心虚了,毕竟那两个明面上是她孙子的卖命钱被她拿来买了房子。 “再牵扯下去,街道大妈让去把棒槌、棒杆找出来,该怎么办?那到时候可不就露馅了,两个野种估计都快化成灰了吧,这去哪里找去啊!” “对了,把秦京茹领回来,把她哄好了,让她跟土夫子刨地去,到时候,老娘又可以挣一笔钱,呵呵…” “刨地不行的话,让她出去工作挣钱也行,就说棒槌、棒杆在外面花钱多,她还不得乖乖把挣到手的钱交出来。” “再说,等棒梗出来了,万一找不到媳妇,还可以跟秦京茹将就着,让她帮棒梗收拾屋子、暖暖床也好…” 几个街道大妈不停劝着她,秦淮茹心里想通后,眉开眼笑的跟着她们到了四合院边的“何氏烩馆”。 秦淮茹见到蓬头垢面的秦京茹,没有了以前胖嘟嘟的模样,浑身散发着恶臭,她忍着心里的厌恶,当着街道几个大妈的面儿,在那里装着热情道:“京茹,是你吗?你还认得我吗?” 秦京茹左等右等没有等来何雨水再次请她吃东西、帮她安排工作,却是等来了秦淮茹。 她虽然失落,不过,露宿街头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的,加上兜里没有一分钱,她见到了秦淮茹,仿佛见到了亲人,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哽咽的应声道:“是我,我是秦京茹。” 几个街道大妈见婆媳相认了,热心的关照了几句就准备走,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在那里演上了,嘴里千恩万谢的说着好话。 秦淮茹带着秦京茹回了她住的院子,都没让秦京茹进门,拿了一身她的行头,领着秦京茹去了浴室。 华灯初上,婆媳两人开始吃晚饭,秦京茹没见着她的两个儿子,好奇的问道:“妈,棒槌、棒杆怎么还没回家啊?” 秦淮茹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瞎话道:“棒槌、棒杆都是好孩子,这不跟人去西南学手艺去了嘛。” “听他俩说是弄什么石头的,我每个月挣点钱啊,都给他们寄过去了。” “不过,你回来了,往后,有你一起挣钱,这日子就好过了。” “你呀,把心安定下来吧,再过几年,棒槌、棒杆就要说亲、结婚了,那里不要花钱…” 秦淮茹把话说到出去工作、挣钱什么的,秦京茹立马就不再吱声了。她十六七岁进的贾家,在贾家混日子混惯了,她要是吃苦耐劳、有点脑子的人,能把轧钢厂的铁饭碗工作给弄丢了。 这些年,秦京茹在南方,除了怀孕生孩子,又没出去工作过,她都在家里懒散惯了,不到万不得已,她内心深处是抗拒出去上班的。 秦淮茹出去收收物件,在潘家园能挣点小钱,家里有吃有喝的,秦京茹回来后倒也消停了,犹如在四合院贾家时那般,帮秦淮茹在家洗衣、做饭、收拾家务。 以前,秦淮茹在外任劳任怨的挣钱养活家里人,那是她以为:秦京茹帮她生了三个大孙子。秦京茹的那些破事儿,她早已一清二楚的情况下,哪还愿意白养着秦京茹。 她眼瞅着秦京茹不出去找活儿挣钱,就帮她打听了起来。可惜,她费了老大的劲,脏活累活,这秦京茹根本看不上;好点的活儿吧,人家看不上四十来岁的秦京茹。 每天,秦淮茹见到秦京茹好吃懒做的样子,那是越看越厌恶,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去找上了那几个熟悉的土夫子。 人家得知是四十来岁的妇女,直接就给拒绝了,理由是带着晦气,怕把事儿给搅和黄了。 打的如意算盘落空,秦淮茹的心里那个气啊,不过,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想着给秦京茹吃点死粥死饭,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第215章 何雨柱拒开养老院 随着四九城的经济不断发展,初到南方时露宿街头、饥不果腹过的阎解成、刘光天,凭借着吃苦耐劳的干劲,抓住机遇挣到了钱。 他们手里有了钱,为了让家人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不再被追着讨债、不再出门都抬不起头…相继的回到四九城,由他们出面把做“倒爷”时欠下的外债还清了。 在那些拿回钱的老街坊们看来,这老阎家、老刘家算是要翻身了。 而事有两面,两家人原本是按照家里人当初的出资比例,每月在分摊还债,外债一下子被还清,两个问题迫切的被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已还清的外债,其他人需要还钱给阎解成、刘光天吗?当初出资时,像刘家的刘海中、阎家的阎埠贵,在出资比例里是占着大头的,阎解成、刘光天需不需要按照比例还给他们钱? 本来阎家、刘家人的日子虽然艰苦,但他们有一致的目标:努力工作、计算着过日子,每月保证还些外债。 外头的债务问题解决后,两家的儿女们把心思都聚焦在了家里碰到的几个问题上,每次家庭会议为了那糊涂账吵的不可开交。 阎解成、刘光天在南方挣点钱不容易,他们当然不愿意免掉家里人该还的部分;而其他的家庭成员,指责阎解成、刘光天没把他们父母的钱还了,是大不孝。 阎家、刘家的孩子们,谁都不能说服对方,最苦的要数刘海中与阎埠贵两家做父母的,他们是房子没了、钱没了,一大家子的亲情也没了。 家庭矛盾激化后,刘光齐夫妻眼红刘海中把积蓄都给了两个弟弟做生意,让刘海中老夫妻俩去跟着两个弟弟过。 刘光天占着是他还清的外债,让他的爹妈去小弟家过;刘光福口口声声指责刘海中夫妻偏心他的两个哥哥,也是撒手不管。 要不是刘海中用街道、用去他们工作的单位做威胁,老两口根本不可能轮着在几个儿子家里住下;阎埠贵比刘海中还惨,经济发展后物价越来越高,他的那点退休金很难养活他们老两口,他的孩子只管轮流提供住的地儿,阎埠贵为了能糊口,只能起早贪黑的偷偷出去拣垃圾卖。 刘海中、阎埠贵的日子不好过,到四合院串门子的频率可是增多了不少,刘海中是为了躲避家里的糟心事;阎埠贵则是想着到何大清那里蹭点吃喝什么的。 两人频繁到四合院串门子后,势必会遇到同样去串门子的原先四合院里的一些老街坊们。 老街坊们上了年纪,儿孙大了事就多,不是哪家孩子的单位效益不好了,就是哪家孩子找不上工作什么的,听起来哪家过的都不容易。 反观何大清、李翠兰吃喝不愁的,也没多少烦心事,眼瞅着何雨柱的生意越做越稳,对何大清夫妻俩照顾的也周到,到四合院串门子的街坊无不羡慕他们的。 何大清年纪大了,在好面子儿这块,他的表现欲却没有减弱,把何雨柱在四九城二环拿地搞地产的事儿,在老街坊们面前那是大吹特吹上了。 招摇过市,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街坊们捧何大清的同时,有些人的心里起了别样的心思,觉得何家过的这么好,应该照顾一下原来的老街坊们。 刘海中、阎埠贵的老年生活过的一地鸡毛,瞧出了老街坊们的心思,私底下出谋划策:为了让大家安度晚年,可以让老何家为老街坊们开个养老院。 花钱少或者不花钱、不给自家的孩子们添麻烦的事,哪有不积极相应的。一帮老街坊们胡思乱想的想当然一番后,还真去找了何大清说。 “大清啊,你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可你们老两口住在这深宅大院的,多寂寞啊!” “柱子,现在生意做的那么大,又不是没有实力,完全可以让他开一家养老院嘛。” “到时候,我们这些老街坊们都来,把养老金放在养老院,大伙儿合在一起过日子,热热闹闹的多好…” 一两个说说也就算了,来串门子的老街坊们捧着他何大清的同时都会提一嘴养老院的事儿,慢慢的,何大清就信以为真了,他认为大家都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 这天晚饭后,何大清像个老小孩似的找上了何雨柱,何雨柱见何大清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打趣道:“何大清,你这是干啥坏事了呀,有啥事直接说吧!” 何大清咂吧着嘴,酝酿了半天,叹着气的开口道:“柱子,你看我跟你李大娘都这个岁数了,我们喜欢热闹,平日里啊,就想找那些老街坊们唠唠嗑。” “眼见着老街坊们东奔西跑的去了各处,大伙儿见一面是越来越不容易。” “最近,老街坊们来串门子,大伙儿一合计啊,觉得可以开一个养老院。” “大伙儿都有这个意愿,退休金放在养老院里,到时候,在一块儿相互照应着也热闹。” “柱子,你能起个头,开家养老院不…” “兜兜转转,上辈子让傻柱吃够苦头的养老院,这一世还是被提出来了。”何雨柱想着苦涩的笑了笑,嬉皮笑脸的分析道:“何大清,这主意还真的不错,让老人们可以无牵无挂的安度晚年。” “不过,老人们的退休金能有多少啊?他们的退休金可是当初工资的75折左右吧!” “现在的物价可不便宜的,就他们一个月几十块的退休金能干啥呀?一二十个老头老太的退休金都不够请咱家一个保姆的工资。” “开养老院,要请几个护工的吧!还有就是房子了,远了,老街坊们肯定不适应;要是按照他们的生活习惯来讲,肯定咱四合院是最合适了。” “那到时候,我们住哪儿去呢?总不能跟一帮子老头老太住一块吧?” “最重要,年纪大了的人,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万一走了,他们儿女要是躲了,养老院还得给办后事的吧!” “若是遇上子女难缠的,估计少不了还要来养老院里敲一笔…” “万一住在养老院的老人有啥意外,谁开的养老院估计还得吃官司去…” 何雨柱说道完,瞧着陷入沉思的何大清,补上一刀道:“何大清,您为了图热闹,可别把家给弄散了;人家可是可以拍拍屁股各回各子女家的…” 第216章 何雨柱提议开茶馆 七老八十的何大清,平时的活动区域基本是在四合院的周围,跟社会可以说已经完全脱节,接触到最多的是一些上了年纪的退休老人们。 他在老街坊们的轮番蛊惑、游说下,仗着儿子、儿媳妇的生意做得不错,一时兴起动了开办养老院的心思。 可他哪有想过:养老院开在哪里?老街坊们所说的养老金放在养老院里,能支持得起养老院的开支吗?老街坊们倘若在养老院里出点事,到时候,开办养老院的人能承担得了那些责任吗… “养老院开的地儿,偏僻点的话,别说老街坊们就连他自个儿都适应不了。若是拿自家的四合院开养老院,自个儿的儿孙们住哪里去?到时候,老街坊们可都是有退路的,一个不乐意就可以打包回他们子女哪儿去了。” “好多老街坊的养老金可不高,到时候,两口子都健在的,一起住进养老院的话,估计一天的饭菜钱都不够。四合院来来往往的老街坊们,户数可是不少的,没有30~40户,也有20来户了,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在四合院里快生活了一辈子,依对老街坊们各家的了解,有些家的子女还真不是啥好玩意。到时候,还真的说不准会不会撒手不管他家老人的身后事;至于说,找借口讹上一笔,那更难说了…” 经何雨柱点醒,何大清心里越想越怕,后怕的后背冒起了冷汗,瞪着死鱼眼抿了几下嘴,叹着气致歉道:“柱子,是我没考虑周全。嗨,还别说,咱家若开了养老院,真有可能会搭进去…” 此时的何雨柱,早已家大业大的,花点小钱开个养老院,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事儿。 不过,凭借着傻柱一辈子的记忆,若是开了养老院,不光得给那些老街坊们养老送终,他们的儿孙们惹出点什么事、家里有点啥的基本就指望上他了,到时候想回避,可就脱不了干系。 “一个人的时间、精力都是有限的,何况何氏企业已经在食品、餐饮、地产等多个领域占有了一席之地,每天遇上的事都让人忙得不可开交,哪有什么时间、精力像上辈子的傻柱那般把心思都花在街坊们身上。” “再说,付出与得到是相互的,上辈子的傻柱为所谓的老街坊们付出了所有,结果得到了什么?是差点绝户,而且不光拖累了娄晓娥和儿子何晓,最后连他自个儿都是露宿街头、饥寒交迫冻死的结局…” 何雨柱想想都害怕,他听到何大清自责的话,见他神情落寞、失落的表情,于心不忍的安慰道:“何大清,别自责了,年纪大了喜欢热闹,人之常情。” 接着,他话锋一转,出起了主意:“何大清,现在不是都房改了吗?老街坊们家里住的房子,该有买卖自由权了吧!” “他们想要在一起图热闹,还不简单啊!我公司新开发的楼盘,可是给老何家留了五套别墅的,他们可以换房去我新开发的小区住啊,到时候,老街坊们不都在一块儿了嘛!” “我可以按照市场价,收他们手里的房子;再低于市场价两成,卖新房子给他们。” “下次,他们再来找你说养老院的事儿,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一下这个办法…” 面瘫脸何大清,都没啥犹豫,脱口而出的辩驳道:“柱子,我能理解你的好意,可老街坊们都这个年纪了,家里都是儿孙们在当家作主了,估计问他们也是白问…” “得,就当我没说,不过,你真的可以问问他们的,免得他们老用图热闹、想在一起的借口来忽悠你。” “何大清,你不是想热闹嘛,我给你在咱四合院隔壁院开个茶馆吧,这样,老街坊们平时也有个聚聚的地儿。” “到时候,你收不收他们的钱,就看你自个儿的了,你觉得怎么样?” 何大清对茶馆的提议明显动了心,不过,还是带着疑虑的问道:“好是好,左右隔壁院,可都是大杂院,哪有房子啊?” 何雨柱见何大清心动,笑着解释道:“嘿,那不简单嘛,谁让你儿子现在搞地产呢!” “你去左右院子临街的几家倒座房问问,他们愿意卖房子吗?我可以高出市场价收他们住的房子;另外,他们要买房子的话,我们公司新开发的楼盘,可以打八折卖给他们。” “你有空去问问,有意向的话,你记得登记一下名字,到时候,我让公司里的专人来处理。” 见何雨柱弄出这么大手笔,何大清略显激动的说道:“开茶馆好啊,到时候肯定热闹。明儿个,我跟你李大娘过去问问。” 何大清开开心心的离开了中院,回到后院西厢房,嘚瑟的跟李翠兰唠起了嗑。 “翠兰,我想了一下,养老院咱开不得,就他们那点退休金够啥的呀?还有他们家的子女那个是省油的灯呀,有点啥事不得讹上咱家啊!” “我决定了,咱开茶馆,而且就开在咱四合院的隔壁。” 李翠兰白了何大清一眼,嘀咕道:“大清,养老院开不开的,我无所谓的,都是你在那瞎想。” “现在啊,何沐辰在院子里满院子的乱跑,我盯着他还来不及了,哪有空陪你胡闹。” 何大清瞪着死鱼眼,掩盖不住的兴奋道:“嘿,啥叫胡闹啊!明儿个,咱一起去隔壁院串门子,买他们房子去。” “茶馆开出来了,你主内我主外:帮你招个人,你负责烧水、准备点心;我负责招待客人、陪他们聊天…” 李翠兰笑着来了一句:“说来说去,我还不就是个干活的呗,我还不如待家里呢!” 何大清假装生气,不服气的数落道:“嘿,头发长见识短,整天窝家里,不得窝出病来呀…” 这时的大杂院里,很多都是一大家子挤在没多大的屋子里,何大清、李翠兰找上门高价收房,哪有不感兴趣的。 何雨柱公司在二环新开发的楼盘,其实离四合院不是很远,关键是雨淋不到、风吹不着的商品房。 高价收房,低价卖房的,有这种好事,轰动了四合院左右隔壁的两个大杂院。好事只轮到住临街倒座房的几家,其它住户可就不干了,纷纷找上了何大清。 遇上好事,大家奔走相告,演变到后来,四合院对门、后面的两个大杂院里的住户,寻着各种理由找上了何大清… 第217章 开办何氏茶馆 四九城经过房改后,房子成了商品,有些人家通过换房、买房等方式缓解了家里的住房问题,由此,大家原本故土难离的观念,正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 四合院的左邻右舍得知:何家在高于市场价收购街坊四邻手里的房子,他们偷偷在心里算起了一笔账:卖掉家里房子的钱,去附近买房可以增加不少面积;要是买何家提供的二环里的商品房,面积几乎可以增加一倍。 这时,每家的孩子普遍不少,多多少少都会遇到些住房问题。四合院四周的邻居,有些老人犹豫不舍住了一辈子的地儿,被家里面临婚姻大事的孩子们,要死要活的逼着找去了何家。 没出几天,何大清把统计好的卖房户名单交到了何雨柱手里。何雨柱本着惠邻的原则,要求公司专人丈量面积时,给街坊们尽量放点余地出来,计算总价时尽量往多里给他们计算。 四合院相邻的大杂院,很多都是十几平米、二十几平米、大点的三十几平米一间的房子。街坊们谁家跟谁家不是知根知底的,量房子的时候,眼瞅着给多量了几平米,价格还给算的高高的。 这一下可倒好,原本还有几家老人死咬着不愿意卖的,知道了街坊们占了大便宜,他们哪还愿意吃亏啊,立马去求上了何大清,让他想法一定要收了他们家的房子。 一些家里孩子多的街坊,把四合院边上的房子卖了,想要大点面积的新房子,直接就去买了何家新开盘的商品房。 那些买了何家商品房的人家把相关消息传出来,有些聪明人一算,可就不得了了,卖房时多给量的面积、买何家商品房时优惠的价格、加上买房时多送的几平米,等于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十几平米的屋子出来。 那些聪明人带头,大部分卖了房子的街坊,再次找上了何大清,掀起了一股买何家新开发楼盘的风。 经过收购四合院相邻的大杂院、又帮大家伙买新房子,何大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被街坊们捧得都快找不到北了,天天乐呵呵的嘴巴咧到耳根边。 前后、左右的大杂院腾退完后,何大清、何雨柱、娄晓娥经过商量,准备按照那些四合院原貌推倒重修一遍,计划四合院东边的那座四合院,将来给何晓一家子住;南边的归老二何阳、北边的归老三何煦、西边的归老末何煜。 由于何阳、何煦、何煜还在港岛,他们的四合院重修后,只做基础的装修;而准备给何晓一家住的四合院,原貌不做大改变的情况下,内部的格局完全按照何晓、李琪的要求去进行了装修。 何大清见到四个大孙子一人有了一座四合院,总算是放心了,天天得意的在那些四合院的翻修现场转悠,那天他兴致来了,还会使唤李翠兰给做些点心,送去给师傅们尝尝。 时间很快,转眼四合院隔壁院子一排倒座房被装修成了一间古色古香的茶馆。同样的,茶馆的营业场所仅限那座四合院的外院和前院;外院主要接待散客、前院被装修成了大小不一的包厢;每间屋子间都有游廊相连。 茶馆装修好后,桌椅板凳、茶碗、茶壶、锅碗瓢盆等,何大清带着李翠兰认真的去采办上了。 何雨柱看着何大清天天带着李翠兰,为了即将开业的茶馆,在那里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担忧了起来,不是他量小怕亏钱,而是担心何大清、李翠兰都这么大年纪了,会累着了他们。 为了能减轻何大清、李翠兰的工作量,茶馆里的工作人员,成了何雨柱的烦心事:陌生人吧,去了也是听他们的,哪敢去管老板的爹呢!熟人吧,就怕把茶馆弄成公共场合了。 何雨柱寻思了几天,想到了何雨水跟于莉,何雨水做茶馆经理、于莉负责茶馆后厨的茶水、点心。 有何雨水在茶馆,何大清即使发人来疯的时候,也有人能劝劝他;有于莉在,李翠兰也不会累着,不想去茶馆受累,在家歇着都行。 并且,四合院边的“何氏烩馆”没了何雨水、于莉在,李琪可以不受干扰的进行管理了,有助于“何氏烩馆”的整体规范化运营。 同时避免了:由于相熟,出现那种~茶馆的客人去边上的“何氏烩馆”订餐,不付钱逃单的事。 这天晚饭后,何雨柱请人去喊来了何雨水,何雨水的人还未进中院正房,就听到她在中院院子里发出了埋怨声:“哥,你喊我干啥呀?这个时候,店里正忙着呢!” 何雨柱笑着打趣道:“雨水,你现在这么喜欢收银工作啊。那得了,你回去吧!算我没找过你,茶馆的经理,我找别人得了。” 何雨水天天在四合院边的“何氏烩馆”上班,眼瞅着四合院西边的茶馆被装修的一天一个样,她早就问过何大清、李翠兰了,结果,老两口一口一个是为他们开的,以后他们说了算的,把何雨水讲的眼红的不行。 何雨柱的话讲出来,何雨水飞奔而至,摇晃着何雨柱的胳膊问道:“哥,你是说让我做茶馆的经理吗?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逗我开心的吧!” 何雨柱把手臂从何雨水手里挣脱了出来,用商量的口吻讲道:“你在‘何氏烩馆’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东西万变不离其宗。” “何大清跟李大娘是茶馆的老板,这不打算让你做经理嘛!” “开业的时候,打算让于莉跟你过去,让她负责茶馆的后厨。” “你们的薪资福利跟原来在‘何氏烩馆’一样,等以后茶馆盈利了,再做调整吧!” 何雨水听到做了经理,工资不给涨立马就不乐意了,一脸不满的讨价还价道:“哥,工资不涨算什么经理嘛,那我不去,我还是在‘何氏烩馆‘待着吧!” 何雨柱见何雨水不愿意干,他也不急,随口来了一句:“得,那随你吧!不过,我告诉你哦,茶馆到时候会配一辆大桑小轿车,何大清、李翠兰这个年纪肯定没办法开车的,那估计得便宜了别人。” 何雨水自从见到娄晓娥坐小轿车开始就眼红了,她听何雨柱讲到小轿车,立刻喜出望外的要求道:“哥,你说的是真的?那茶馆的经理必须是我…” 第218章 许大茂回四九城发展 四九城经济发展了近十年,但大街小巷最普遍的还是自行车,会有一些赶时髦的人开上了摩托车,小轿车对于普通人家来讲,还是属于不敢奢望的奢侈品。 何雨柱见到何雨水一惊一乍的样子,笑着关照道:“到时候,‘何氏烩馆’安排好了人跟你交接收银工作,你有了时间,去厂里找何晓吧,让他安排厂里的驾驶员教你几天。” “你趁着何氏茶馆没有正式营业,抓紧把驾照考出来,要不,小轿车放你面前,你也开不走。” “在何氏茶馆做了经理,可不能像以前一样自说自话了。咱爸跟李大娘年岁都大了,你在哪里眼睛睁大点…” 何雨水一脸的兴奋,眉开眼笑的满嘴回应道:“哥,我知道了,你真好,我好开心啊!” 何氏茶馆开始试营业后,老街坊们出于好奇,走进了茶馆,当他们见到何大清、李翠兰、何雨水、于莉这些熟面孔后,立刻就没有了距离感,到他们要结账的时候,何大清豪爽的大手一挥给他们免了单。 凭借舒适优雅的环境,再由熟人带熟人,何氏茶馆正式营业后,一张八仙桌,多的一桌能挤下十五六个人,坐在那里闲聊。 不过,客人虽多,毕竟是以老街坊为主,除了占桌子在那里打牌的,何大清会允许收钱,那些老街坊们来凑热闹的,基本是不收茶水钱的。 随着何氏茶馆在老街坊们口中的名头越来越响,不光住的近的老街坊们喜欢天天来凑热闹,就连像住在四九城郊的许富贵,三天两头的也会坐着公交车赶过来。 虽说茶馆的生意火爆,但工作量其实真的不算多,每天烧点开水、上午下午各做一次点心,再就是洗一下没有油水的盘碟、杯子什么的,有时候李翠兰还会帮着于莉一起做点心,于莉得空也能出去跟老街坊们聊上几句。 于莉可不像在“何氏烩馆”时那般,一到饭点就有洗不完的菜、碗碟的,即使下午有空闲,后厨人员也是不允许踏足客人就餐区域或者包房的。 最舒服的要数何雨水了,借口要练车,不是跟何大清就是跟李翠兰交代一声“她要去练车,就出去潇洒了。” 幸好,很多来茶馆的街坊会自己带着茶杯,即使店里人手不足,没人给他们泡茶,他们也会自己去泡,花生、瓜子什么的零嘴放在哪里,随手抓一把的没一个会客气的。 何雨水自从开上了小轿车,除了接她爱人李建国下班,就是接一双儿女放学,成了凸显她有小轿车的最好途径。 通过李建国的嘴里得知:同事们羡慕他有个有钱的媳妇;一双儿女回家那个骄傲:同学们羡慕他们是有钱的人家。家人的认可,让何雨水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何大清、李翠兰就没把茶馆当成生意来做,累了就关照熟悉的老街坊帮忙看看,他俩就会回四合院休息。慢慢地,何氏茶馆真的成了四合院老街坊们老友相聚、闲聊的好地方。 许富贵家里住的离四合院那么远,三天两头泡在何氏茶馆里,有些跟他熟悉的老街坊就问他:“老许啊,你家许大茂在大毛国那么挣得到钱,怎么不跟街坊们一样,在何家公司新开发的楼盘里买套商品房啊?” “那地儿坐公交车到四合院这块儿,也就是几站路的工夫,可比你现在住在四九城郊来得省事多了。” 四合院这片买何家公司新开发楼盘的街坊可是不少的,他们住上了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商品房,遇上雨雪天气还不像住在四合院里时那般潮湿,就喜欢在茶馆里显摆。 许富贵自诩自家的儿子,在年轻一辈里,除了何雨柱就数他家许大茂混的最好。老人有的时候,脾气像小孩,听街坊们在他面前讲商品房讲的多了,他回家就要求儿媳妇纪芸打电话给许大茂,他要买距离四合院不远的商品房。 自许家在四合院里的房子卖给何家后,由于许大茂长期在大毛国做生意,回四九城的时候待的时间较短,所以许家在四九城里还没来得及买房子。 纪芸嫁给许大茂后,一直生活在四合院里,这几年生活在四九城郊,其实,她是非常不习惯的。 再说,他们的养子马上要面临参加工作,接着就要说亲、结婚,四九城里没房子,将来想娶四九城里的大妞可是不容易的。 借着许富贵的由头,纪芸鼓足了勇气打电话给了许大茂。纪芸把事一说,出乎她意外的是:许大茂都没考虑,直接在电话里拍起了胸脯“让纪芸安心,他会去找何雨柱的,许家要么不买,要买就买一层三套商品房。” 这几年,许大茂在大毛国跟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三丽娃相互学了不少语言,许大茂会说一些大毛国话后,用他下乡倒腾土特产的劲头,带着三丽娃把大毛国的一些稀有木材、钢铁半成品,通过何晓表哥的贸易公司倒腾回了四九城。 所以,许大茂真没少挣钱,不过,随着大毛国社会越来越不安宁,加上他的年纪眼看着就要五十岁了,他萌生了回四九城发展的想法。纪芸的这一通电话是真巧,正合了他想在四九城置办些产业的心思。 大毛国这些年,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把方便面、木材等生意都结束,许大茂是舍不得的,所以,他打算把三丽娃中的一个留在msk,其他两个带回四九城。 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三人各有特色,许大茂左选右挑的挑花了眼,那个他都舍不得,最后摸牌比大小,瓦利亚摸得数字最小,被留在了msk,负责相关业务对接工作。 在大毛国费了不少钱,许大茂总算办理好了能带娜塔莎、尤利亚回四九城的手续。 真回到了四九城,许大茂才发现娜塔莎、尤利亚是那么的鹤立鸡群,他也不敢带她们回城郊老家,直接安排在了酒店里。 许大茂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去何氏开发的楼盘买了两层六套房,一层三套留给他父母、纪芸及孩子住;另外一层三套是给娜塔莎、尤利亚她们准备的。两层楼虽说是在同一个小区,不过不是在同一栋里。 纪芸这个年纪,平时不舍得花钱保养,许大茂觉得带着她一起出门没面儿,新房子装修期间,在他身边跟着的不是娜塔莎,就是尤利亚… 第219章 何雨水要房 何氏茶馆每天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常客基本是原来四合院周围的一些老街坊,老街坊们嘴里聊得最多的无外乎四九城发生的一些个趣事、东家长西家短的老生常谈,再不就是家里遇上了什么好事、难事。 那么多的话题,最夺人眼球的要数是各家相互之间的攀比。在街坊们的家人大多数是普通工人、工资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在明面上攀比几率出现最多的是:谁家还住的是大杂院、谁家住的是新买的商品房。 许家买商品房比较晚,当初,许富贵没少受老街坊们的话唠,他本就心思阴鸷的这么个人,那是能吃亏的主。 自他知道儿子许大茂已经买了一层楼、三套商品房同时在精装修,他就没少在茶馆里嘚瑟。 有时候当着老街坊们的面,会特意高调的要早走一步,人家问他干啥去,他回答的那个大声:“嘿,许大茂还是太年轻,怎么能三套商品房同时精装修呢,万一请的人手艺不行或者不用心干活怎么办?我得瞧瞧去。” 再不就是稍微晚到了些,在那里故意咋呼:“嗨,许大茂请的装修人员,手艺真不错。前面我去哪三套商品房瞅过了,基本是一天一个变化。” “等我家房子装修好了,大伙一定要来踩踩门槛…” 每次,许富贵听老街坊们夸赞他家、见大家羡慕他的眼神,他心里那个舒坦、满足、得意。 被捧、被羡慕的次数多了,许富贵把攀比的目光放在了何大清身上,他不敢拿何雨柱出来比,盯上了在茶馆里待不住的何雨水。 在街坊们聊自家孩子的时候,许富贵会东拉西扯的把话题往何雨水身上引,通过分析何雨水生活的艰难,达到污蔑何大清、何雨柱的目的。何家的名声变的不堪了,他许家自然就成了老街坊里的翘楚。 老年人在一起闲聊,本就是为了打发时间,话题涉及越来越富的何家,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你们别看何雨水,天天开着小轿车出出进进的,据说何雨水,一家子还住在大杂院的,一家四口挤在一间屋里,啧啧,想想都难受。” “何雨柱这么有钱了,怎么不帮帮妹妹啊?” “怎么没帮啊?人家何雨水可是这茶馆的经理啊,天天在茶馆也不用待多久的,工资可不低。那小轿车听何大清说是何雨柱给配的,汽油什么的都是给报销的。” “这当哥哥的还要怎么帮啊?” “要我说啊,何雨柱现在这么富了,别说送妹妹一栋楼,送她个一层楼也不算事啊!” “其实还是何大清偏心、不作为,他心里要有这个女儿的话,早让何雨柱出手拉一把何雨水了…” 何雨柱的事业做的那么大,本来就容易引人注目,有许富贵在那里刻意引导,围绕着何雨水的话题,每天成了老街坊们闲聊的焦点。 何大清是旧社会走过来的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老街坊们在那里偷偷议论“要让老何家送何雨水一栋楼、一层楼的”,他基本是当笑话听,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李翠兰在边上听多了,带着她跟何雨水一双儿女的感情色彩,在心里偷偷认为:何雨柱这个当哥哥的,日子过的这么好,确实该送何雨水一些房子。只不过碍于,她不是何雨柱的亲娘,不便去开口而已。 自何雨水到了茶馆做经理,上班自由度大,工资还不低,还有小轿车开。开始,她是很感谢何雨柱的,拥有小轿车的新鲜感逐渐淡化后,再听到老街坊们说她哥该送她房时,她在心里也觉得何雨柱欠她的。 有些事在私底下讲的次数多了,会慢慢的让人习惯成自然,这不,这天何大清、何雨水、李翠兰都在茶馆里,有几个老街坊没事可聊,跟何家人八卦上了。 “大清啊,你家雨水住房那么困难,怎么不让何雨柱这个当哥哥的送她一层楼啊?你看看老许家,住一层商品房,多舒服啊!” “大清啊,你家柱子平时忙,顾不上雨水这个妹妹,可你这当爹的怎么能不管不问呢?做父母的可不能太偏心眼了…” 街坊们没事胡扯的话,可是讲到了何雨水的心坎里,她也不怕人多丢人,直接在那里要求道:“爹,我看你是真的偏心眼,一层楼对哥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你帮我去要一层楼来。” “大清,今晚上,你要不去问问柱子啊!”李翠兰在边上帮何雨水敲着边。 何大清是要面儿的主,当着那么多街坊,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急的憋红了脸,轻声嘟囔了句:“晚上,我去跟柱子商量一下看看。” 何雨柱虽然在人前显得事业成功,可在何大清的潜意识里:一直以为他儿子靠的是儿媳妇娄晓娥。 他跟李翠兰商量后,为了不让何雨柱难做,准备把在他名下的四合院中院西厢房跟外院一间倒座房,卖给何雨柱的公司。 晚饭后,何大清带着李翠兰去找了何雨柱,老两口把事儿一讲,何雨柱只以为老两口手头紧,当场答应第二天让公司专人送钱到茶馆,同时办一下手续。 何雨水哪知道何大清的良苦用心,只当是何雨柱为了面子儿,特意搞得这么一出,她拿到了钱,没去跟何雨柱、何晓打招呼,到售楼处全款直接选购了一层她喜欢的楼层。 何雨水回到茶馆,拿着一叠买房的手续,在街坊们面前显摆。她得意了没几分钟,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角落里说道:“这买房子不算稀奇的,我可是听许富贵说了,精装修的价格可不低啊,配上考究的家具、家电的,那花出去的钱不比买房子的时候少。” “雨水啊,你大手笔的买了一层楼,不会入住毛胚房吧?” 反正不是花何雨水自个儿的钱,她盯着何大清随口问道:“嘿,一层楼都买了,能住毛胚房吗?咱家肯定精装修的,爸,你说对不对?” 何大清担心的憋红了脸,死要面子的回道:“肯定是要精装修的,不算事,不算事…” 第220章 何雨水气死何大清夫妻 四合院中院西厢房,当初是贾张氏离开四合院前,偷偷把她家的房子卖给的何大清;外院易中海家的一间倒座房,是白寡妇跟易中海离婚后,为了恶心易中海低价卖给的何大清。 两处房子都卖了,何大清都没捂热卖房款,就被何雨水眼睛不眨一下的轻易地拿去买了一层楼。他眼见名下已经没有财产,为了帮何雨水解决装修款的问题,再次和李翠兰商量上了。 “翠兰,柱子都是靠娄家吃饭的,那么多的钱,我们去开口,儿媳妇能答应吗?” “买房子加装修的,要那么多钱,晓娥知道了,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是滋味的。” “要不,我们以何家祖宅换来的后院东、西厢房的名义跟柱子拿钱,你看怎么样?” “后院的房子不是已经都在柱子名下了吗?你这么做,会不会太难看啊?” “在茶馆里把话都讲出去了,在家里丢人总比在外面丢人强吧!” “哎,那我们去试试吧!” 晚饭后,何大清带着李翠兰再次找上了何雨柱,接连两天一开口就是那么多钱,何雨柱以为老两口遇上了骗子,脸色凝重了起来。 他担心的追问道:“何大清,你是不是老了,脑子糊涂了,在外面遇上骗子了啊!” “两个晚上一天比一天要的钱多,你以为我是银行啊!” 接着解释道:“再说祖宅都在我名下了啊!我到时候还不是要留给何晓他们兄弟四个的吗?” “我也只不过是过过手的主,你怎么能拿祖宅来换钱呢?” 何大清见何雨柱误会他了,红着脸、压着声音把给何雨水买房、准备给何雨水新房子装修的事讲了一遍。 “上辈子,何雨水能跟秦淮茹联手对付傻柱,她心里估计是希望傻柱绝户的吧!只有傻柱绝户了,老何家的财产,她才有机会分一杯羹吧!” “娄晓娥带着傻柱的儿子何晓回到四九城,何雨水怎么说来着:何晓即使是老何家的种,她也不认娄晓娥这个嫂子,在她的心里,她跟秦淮茹、贾家人才是一家人。” “开头,何雨水跟秦淮茹、贾家人那么的密切;后面,秦淮茹搞了养老院,何家房子到了秦淮茹手上,何雨水可就再没怎么来过四合院…” 何雨柱心里苦涩,一脸正色的讲道:“何大清,明天我安排公司里的专人把后院东、西厢房的房款给您送到茶馆里。” “不过,您拿了这钱,往后,您跟李大娘的养老问题,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我作为儿子没有继承到老何家的任何东西,照理说,我是可以不管你们的。” “但我是场面上的人,我退一步,你也别让我难做,往后啊,我跟何雨水各承担一半责任吧!我这里住一个月,下个月就住到何雨水家里去。” “她家的房子都是你给她买的、装修的,去她家住住应该不难的吧!” 何雨柱分析完,没再搭理臊红脸的何大清、神情尴尬的李翠兰,直接去了二楼。 何大清借着老何家祖宅的名义弄到了钱,一转手就进了何雨水的兜里。不过,何大清还算有自知之明、要点脸儿的,自此后,茶馆没资金运转、发不出工资时,再没找过何雨柱。 自何大清跟何雨柱拉下了老脸,何雨柱觉得:为人子女,尽孝不是纵容家里的老人随心所欲的胡作非为。于是就关照公司财务:何氏茶馆自负盈亏。 茶馆每天那么大的客流量,光一天花费在花生、瓜子上的钱都不少,还有于莉、何雨水要发工资、何雨水一个月以茶馆小轿车的名义报销的费用,比工厂里需要接送客户的车辆费用还多。 茶馆发不出工资、买不起花生、瓜子、茶叶的时候,于莉、何雨水先后就不再在茶馆里出现了。不过,老街坊们倒是照旧,想去茶馆凑热闹的,还是会风雨无阻的出现。 茶馆最后到了水电费都交不起的地步,停水停电后,何大清、李翠兰开茶馆玩的心总算是死了,才舍得把茶馆的大门关上。 阎家还清了外债,没以前那么艰难了,阎解成又在南方挣到了一点钱,那时,于莉原本是打算离开“何氏烩馆”的。但被分配去了工作轻松的何氏茶馆,就想在那里混混工资,茶馆经营不善,她正好不干了。 何雨水仗着她是何家人,小轿车是她哥公司的,直接开走了汽车,一门心思的忙起了她家的装修来。 房子装修好后,何雨水留了一套大户给自家自住;把一套不喜欢的大户出租了出去;她孝顺的把她爱人李建国的父母接了过去,安排他们住进了那一套小户。 何雨水住的小区里,老街坊们不少,她天天在人前招摇过市的。虽说何氏茶馆关门了,但一些老街坊还是会去四合院里串门子的,老街坊出于八卦,会问何大清、李翠兰:“雨水家的房子都装修好入住了,你们去过吗?” 何大清是死要面子的主,哪能说他只有给钱的份,连去看一眼的机会都没。当着街坊的面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似模似样的借口道:“新装修好的房子,不得通风个半年、一年的。雨水,请过我们几次了,我和翠兰可不愿意去。闻了新房子里的味儿,万一得病了,可不值当。” 自何雨水不到茶馆上班后,她的一双儿女就没来过四合院,李翠兰想何雨水的两孩子,这天晚上,何大清夫妻俩买了点水果,找去了何雨水家。 李建国父母见到何大清夫妻带着水果来,面上那个热情,嘴上尽是客套话。坐下聊了一会天,何大清当着李建国父母的面,跟何雨水提出了要求:往后,他跟李翠兰的养老,何雨水要承担一半责任;四合院跟何雨水家,他们要两头住。 李建国父母一听,直接就不干了,指着何大清的鼻子质问道:“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老何家又不是绝户,你们有什么理由住到女儿家来呀?” “还有,你边上的人,是雨水的亲娘吗?雨水有什么理由帮你供着?” “你们两个简直就是老不羞…” 何雨水挺孝顺的,立马附和着她的公公、婆婆,理所当然的要求道:“爸,您跟李大娘要来我家住可以,不过,您得让我哥给我钱啊!” “要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养你、养你的姘头,要我当大怨种呗!” 李翠兰跟易中海没离婚的时候,心脏就有隐疾在的,在何家吃喝不愁,大家伙都捧着她,心情愉快一切倒还好。 七十多快八十岁的李翠兰,被李建国父母、何雨水接连刺激,直接两眼一黑,栽倒在了何大清身旁。 李建国父母、何雨水见李翠兰情况不对,怕人死在他们家里,立马驱赶起了何大清,让他带着李翠兰走。 何大清被气的浑身发抖,拼着老命背起了李翠兰。大晚上的,何大清也没来过这个小区串门子,不知道老街坊们在哪里,只能使出浑身的力气,背着李翠兰找上了门口的保安寻求帮助。 新开发的小区面积不小,加上他跟着保安一路跑,早已脱力的何大清看着李翠兰被推进了急救室,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第221章 何雨柱替何大清善后 夜空中繁星如梦似幻,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忙碌了一天的何雨柱,靠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娄晓娥在一旁逗着玩木马的孙子何沐辰。 突然,叮铃铃刺耳的电话声响起,何雨柱在电话里听见大口喘着气的何大清着急的讲道:“你李大娘马上要进急救室抢救了,快多带点钱过来医院…” 何雨柱放下电话,急忙穿上外套,拿起包,边往外走边关照娄晓娥通知何雨水:李翠兰在医院抢救,方便的话,让她过去看看。 娄晓娥打通了何雨水家的电话,何雨水听娄晓娥讲完,在电话里着急的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不全一句话,娄晓娥没多想,只以为何雨水是担心李翠兰~着急的,她在电话里安慰了何雨水几句。 其实,何雨水担心后怕的是:何大清会不会把李翠兰在她家出事,他们没有及时出手送医院的情况告诉何雨柱。 何雨水心里害怕,偷偷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才放下心若无其事的回了房间休息。第二天一早,她交代李建国父母照顾好她的一双儿女,自己开着车躲去了外头。 不过,何雨水的担忧是多余的,何雨柱赶到医院的时候,何大清已经在急救室里了。 何氏房产公司旗下楼盘的保安,入职后就没见到过自己公司的老板,他背着李翠兰到医院,忙前忙后的好不容易把已经昏迷的老妇送进了急救室,一转身,另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老头又出事了。 他活了快三十年,原本只是想做一下好人好事,那碰上过这种事,见到两个老人的家属终于来了,担惊受怕的把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在哪里遇到的两个老人、两个老人当时的状态等不厌其烦的跟何雨柱反复解释着。 此时,惴惴不安的何雨柱一门心思都在何大清、李翠兰两人身上,他谢过了那保安、问清楚了姓名,就请他先走了。 根据保安所讲的事发地点,何雨柱怀疑老两口今天的事儿,可能跟何雨水有关,他借了医院的电话想找何雨水问问情况,结果,打了几次何雨水家的电话,传来的都是嘟嘟的盲音。 何雨柱打不通何雨水家的电话,也没办法了解具体情况,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胡思乱想了起来“照上一辈子来说,聋老太太离开没几年,李翠兰就去世了。” “这辈子,李翠兰没病没灾的,应该不会有事。” “都说‘祸害活千年’,上辈子的何大清可是能活的很的,从保城回到四合院后,还整天惦记娄晓娥的母亲娄谭氏。” “这辈子,何大清也没干啥好事,应该也很能活的啊…” 正当何雨柱发愣神游的时候,娄晓娥带着何晓、李琪到了医院。何雨柱见到儿媳妇李琪也来了,担心的问道:“你们都来了,何沐辰一个人在家,要紧吗?” 李琪见到何雨柱红着双眼,一副忧心如焚的状态,急忙解释道:“爸,我们出门的时候,沐辰已经睡着了,我让保姆在旁边看着的,您放心吧!” 何大清和李翠兰是幸运的,两人谁都没有拖累谁,同一天离开的,而且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妇都在身边守着。 当晚,在港岛的何阳、何煦、何煜得到消息后,立刻买了回四九城的机票。负责报丧的何晓,打不通何雨水家的电话,第二天数次登门都没敲开何雨水家的大门;他找去了何雨水爱人李建国的单位,同样没有找到人,最后没办法了,只能麻烦何雨水家的邻居、李建国的同事,给他们留下了口信。 四合院的老街坊们得知消息后,自发的去了四合院帮忙。刘海中、阎埠贵没瞧见何雨水一家子,他们自告奋勇的去了何雨水家、李建国的单位,跟何晓一样次次都是白跑。 直到出殡那天,刘海中、阎埠贵愣是没能请到何雨水一家子。何大清没有女儿来给他哭丧,幸好还有儿媳娄晓娥、孙媳妇李琪在那里哭。 何大清、李翠兰的最后一程,轧钢厂工会、街道里都来了人,来送他们的亲朋好友,挤满了四合院边上的巷子。 何大清人活着的时候,他的那些糟心事,何雨柱可以装作不知道不去掺和,但他人不在了,他留下的一些烂摊子,何雨柱不可避免的需要去解决。 像茶馆赊欠花生、瓜子、茶叶等小商贩的欠账需要去结清;水电等没交清的费用,要安排人去补交;拖欠于莉、何雨水的工资,需要补发给她们;还有配给茶馆使用的小轿车,需要收回公司或者半价卖给开走车子的何雨水… 何雨柱的秘书冉秋叶,联系了一段时间,终于是打通了何雨水家的电话,通知何雨水到公司领何氏茶馆欠她的工资,同时,跟她商量:被她开走的小轿车,她想买下的话,可以按照当初买来的半价卖给她;若是不愿意买,由于汽车属于公司资产,需要把车子交还给公司。 在茶馆混日子的几个月工资,何雨水听到居然要补发,她在电话那头惊喜的开心坏了,可听到什么半价买下她开的小轿车,什么不买就要还回去,直接就情绪失控了,冲着电话吼道:“世上哪有做哥哥的,气量那么小的,他自个儿那么有钱了,一辆小轿车都不舍得送给亲妹妹。” “你帮我转告何雨柱,我没有他这样子的哥哥。” 老话常说:“父母在,家就在;父母走了,家就散了。兄弟姐妹再亲,也会逐渐变成只有血脉关系的亲戚。” 上辈子的傻柱,把何雨水从小养到大,到头来的结局是:等傻柱老了,何雨水对待养大她的哥哥不如陌生人;这一世的何雨柱,对何雨水本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他听了冉秋叶原原本本转述的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何雨柱帮何大清做完了善后事宜,想起了那个做好人好事~把何大清、李翠兰送去医院的保安。 一个没多少文化,从农村到四九城讨生活的庄稼汉子,踏踏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工作,只求能存点钱回村里盖个房子、娶上媳妇,给父母家人创造好一点的生活条件。 突然接到总公司人事部门的书面通知,他被聘为总公司安保部门的副部长,别说他自己不敢相信,就连跟他关系不错的几个队友也不信。 然而,公司人事部门派车来接他,人事主管带他走进了老板办公室,他看清楚了老板的面容后,才知道不是梦… 第222章 许大茂取经开店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方式、每代人有每代人的生活圈子,何大清、李翠兰离开后,再也没有那么多老街坊到四合院里串门子了,四合院喧闹、嘈杂的时代落幕,回归了他原来高贵且令人神往的面貌。 四合院隔壁东边的院子,复建装修好后,经过了长时间的通风,何晓一家子搬去了属于他们的四合院。而后,四合院后院及隔壁开过茶馆的院子再次被推倒,依照原貌进行了复建并重新装修。 四九城的经济发展跟四合院一样,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正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前高速发展。 何氏的企业借着四九城经济高速发展的东风,速食面、肠、矿泉水、八宝粥等工厂,在各地主要城市陆续开办了分厂;“何氏烩馆”在各地的直营店大受欢迎;何氏地产、物业在几个代表性城市,都有了属于他们的地块、楼盘… 何家老二何阳,经济学博士毕业后,进入了港岛的投行;老三何煦硕士毕业后,涉足了港岛的计算机行业;老末何煜由于想念父母,在港岛大学毕业后,跟他大哥何晓一样,回四九城考上了顶尖学府的研究生。 何大清在时,何雨柱感觉不到什么,何大清一走,曾经的街坊们~不管老弱,大多来送了他。街坊间留下了情谊的种子,逢年过节的时候,能联系得上的原四合院里的老街坊们,何雨柱会带上何晓,拎着礼品去拜访。 话说许大茂回了四九城,大毛国越来越混乱,他在那边的生意举步维艰、难以为继,而从大毛国带回四九城的娜塔莎和尤利亚,他得供着啊!眼瞅着坐吃山空,许大茂是急在了心底,对未来的人生是越来越觉得迷茫。 临过年,何雨柱带着何晓,开始给联系得上的老街坊们送年货。这天,何雨柱跟何晓给许大茂父母送去年货时,许大茂恰巧在家。 这一世的何雨柱、何晓父子,在四合院老街坊们眼里,妥妥的是成功人士、人生赢家,许大茂遇见何雨柱父子,那捧人的好话就没断过。 “柱哥,您仗义啊!快过年了,能想得到老街坊们。” “这四九城里有钱人可不在少数,能像我柱哥这般有情有义的,少…” 何雨柱瞥了一眼口舌如簧的许大茂,打断道:“许大茂,你得了吧,鸡鸭鱼肉的都是干货,值不了几个钱。” “眼瞅着要过年了,我怕过年的时候太忙,这不提前来看看老街坊们嘛。” “柱哥,您是我的楷模、我仰望的高山,等我在四九城有产业了,肯定向您学习。到时候,逢年过节,我也看看老街坊们去。” 许大茂油嘴滑舌的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叹着气的诉苦道:“柱哥,您看我从大毛国回四九城这么久了,也没个正经的营生,眼瞅着坐吃山空了,您给我拿拿主意呗!” 何雨柱微微一怔,一脸正色的分析道:“大茂,你这个年纪很尴尬的,去工厂上班,估计你都干不动了。我知道你手里有点钱,建议你自己干点啥吧!” “你不是对大毛国熟悉吗?他们那里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你还能不了解?” “吃,你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比如面包、烤肉的;喝,俄式餐厅、酒馆的,你自己根据熟悉程度,好好合计一下呢!” “不过,有一点,我提醒你啊,你这个岁数了,做的产业,收益周期不宜过长。” “最好是投入不大,收益不错的生意,你自己想想吧。我跟何晓还要去别的老街坊家拜访一下,回见勒!” 许大茂望着何雨柱父子离去的背影,聪明的脑子里立马就有了主意。他去跟娜塔莎、尤利亚商量后,在何氏楼盘的这个小区边上开了一家俄式面包房出来。 娜塔莎、尤利亚土生土长的大毛国姑娘,那烤出来的面包、肉肠,绝对原汁原味的俄式风味,店里就她两人,基本她们做多少面包出来,天天都不够卖的,慢慢地有些人需要提前预订蛋糕,才能买得到。 面包房的开办成功,让许大茂有了信心,当在大毛国的瓦利亚给他打电话时,他让瓦利亚找几个大毛国姑娘一起来四九城,他打算开一家俄式酒馆。 开酒馆可不像开面包房,一间两间还是三间屋子,不论面积大小,只要能放下炉子、有地方陈列面包等的店铺都行;选择店面时注意一下附近的客流量就好。 开酒馆不光要考虑开在哪里,还要能找到有那么大的地儿,许大茂又没有何家的实力,随随便便就能买下一座四合院。他费了不少的劲,在南锣鼓巷、什刹海周围找适合开酒馆的地儿,最后在离南锣鼓巷不远的什刹海租到了一处院子。 酒馆开工装修的同时,许大茂在大毛国找人、花钱,帮瓦利亚和她找的三个大毛国姑娘,办理好了来四九城的手续。 许大茂的俄式酒馆凭借特色烤肉、俄式餐点,还有别具特色的异域风情,一个个漂亮的大毛国姑娘站在一旁服务,开业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面包房、酒馆的成功,让许大茂不光享受到了声色犬马的生活,当初他跟何雨柱说过的话,还真的兑现了,遇到什么节日的,他会让面包坊特地烤制一批大列巴等,送给老街坊们尝尝味道。 何雨柱给老街坊们送物品,秦淮茹跟他谈不上什么交情,她知道了只是在心里羡慕而已。而许大茂给以前的街坊们送东西,没给秦淮茹家送,当年她跟许大茂的交情可是不浅的,她知道后心中立刻充满了愤懑。 随着四九城高速发展,秦淮茹在潘家园的生意几乎快做不下去了,加上再次在四九城里出现的小槐花不光嫁了人,肚子还大了起来。 最让秦淮茹难受的是:挺着个大肚子的小槐花,由她男人陪着,老爱在她的院子附近散步。这让她曾经卖力散布的谣言不攻自破,她成了小槐花家周围的笑话。 诸事不顺的秦淮茹,这天决定去找许大茂的晦气,她在许大茂的面包房没找到他,根据街坊们闲聊时讲的地址,找去了许大茂的酒馆。 许大茂被一个镶着三颗大金门牙,浑身晒得黝黑的妇人堵着,大惊失色的喝问道:“你谁啊?来我店里捣乱是不是?信不信,我动动小手指就把你…” 第223章 秦淮茹赖上许大茂 老话讲“男过四十一朵花,女过四十豆腐渣”,此时的秦淮茹都五十多岁了,再说,她天天不是在外头收物件,就是在潘家园摆地摊儿的,被太阳晒的浑身黝黑,三颗大金门牙闪闪发光的分外夺人眼球。 许大茂的注意力完全就被秦淮茹的大金牙吸引了,加上秦淮茹的体态、外貌大变样,他根本就认不出秦淮茹来。 秦淮茹见许大茂的态度不善,立马拿出了她曾引以为傲的看家本事来。只见,秦淮茹兰花指一翘,指着许大茂发嗲道:“死样,我是你秦姐啊!现在本事大了,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许大茂瞧着秦淮茹的大金牙、鼻孔里冒出的鼻毛…见这副鬼样子的秦淮茹居然还在那里发骚,直接就“呕呕”的干呕上了。 曾经,秦淮茹对许大茂那样子搔首弄姿,他是会有冲动感的;但是,不再肤白貌美、体态丰腴不在,还敢发骚的秦淮茹,他也有冲动~立即抽她一顿的冲动。 不过,许大茂不是喜怒于色的普通人,闻言,他立马满脸堆笑的客气道:“哎呦喂,稀客啊!那阵风,把咱曾经四合院里的美人儿送来了呀?” “真晦气,秦淮茹这迎风臭百里的臭鱼烂虾怎么来我酒馆了?瞅她的样子,这日子过的应该不怎么样,估计是想来捞好处的。呵呵…别说门了,想都别想。”许大茂心里带着厌恶,眼神不屑的盯着秦淮茹。 当年,秦淮茹可是敢在男人堆里捞食吃的主,许大茂的话说的漂亮,可他眼神里明显没了曾经的火热与欲罢不能,这怎么能逃过秦淮茹的眼睛。 秦淮茹看他一眼就能感受到:许大茂看她的眼神,跟很多讨厌她的人一样,带着一股子的冷漠与不屑一顾。 见媚功没奏效,秦淮茹立马调整了姿态,伏低状的讨好道:“大茂啊,几年不见,听老街坊们都在夸你。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不会忘记了秦姐吧?” 俄式面包店、酒馆的生意那么火,每天声色犬马的,许大茂可没有闲工夫跟人老珠黄的秦淮茹闲扯,嘴上客气道:“嘿,这话说的,秦姐,我忘记谁都不能忘记您哪。” 紧接着,开门见山的问道:“今儿个,秦姐怎么得空来我这里了啊?” 一脸讨好状的秦淮茹,脸色一变,假装愠怒道:“大茂,我问你,你给老街坊们送东西,为啥独独忘记了我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嘿,我以为啥大事呢!不是不知道您新家的地址嘛,这样,你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记本子上,下回再送东西,准给你家送一份。” 许大茂嘴上讲的客气,心里鄙视道“我就说来捞好处的吧,不占人家便宜是秦淮茹吗?不过,下次啊,我还得给你忘喽,谁让你秦淮茹名声太差呢,我踏进了你家大门,没事也得臭三天。” 秦淮茹要东西的目的达到,媚眼如丝的看着许大茂,抿嘴一笑,嘴上假意客套道:“大茂,秦姐跟您说笑呢,您是大老板、大忙人,忙忘记了秦姐,秦姐也不会怪你的。” 接着话茬一变,认真的问道:“大茂,您这里招人吗?我和我家京茹正找工作呢!” 许大茂瞧见已是老菜皮的秦淮茹,还这么惺惺作态,真的是要受不了了,他忍着想吐的冲动,敷衍的回道:“秦姐,你看我这地儿,服务员都是老外。” “您跟你儿媳来我这儿工作,能干啥活呀?来帮我店里洗菜、洗盘子、打扫卫生吗?” “那活儿可不清闲,累不说,工资还低。” “不过,咱是老街坊,你们俩要是愿意来干那些活的话,我肯定得收啊!” 这些年,许大茂去了大毛国,他不清楚秦淮茹经历了些什么,明明是在拒绝秦淮茹了,为了他的面子儿,自相矛盾的最后来了句客套话。 秦淮茹虽然没啥文化,可她不笨,怎么会听不出许大茂的意思是在拒绝她,但她假装没听懂,直接道起了谢:“大茂,秦姐谢谢您了,那明天我跟京茹来上班。” “工资少一点不要紧的,大茂,您看着给就行。” “老娘带着秦京茹一起来上班,免得她老在家里吃白食;有啥活让她顶着,老娘能偷懒就偷懒,可别想累到我。”秦淮茹心里得意的想着。 见到顺杆子往上爬的秦淮茹,许大茂无语的愣在了当场,在心里怨恨他自个儿,为什么嘴巴那么贱,恨不得抽他自个儿几个嘴巴子。 许大茂又不是不知道秦淮茹、秦京如都不是啥好货,他正在脑子里快速的动着脑筋,想办法去拒绝秦淮茹,只见,秦淮茹笑着道别道:“大茂,秦姐不打扰你了,你去忙吧,咱明儿见。” 秦淮茹都转身了,许大茂急中生智,打肿脸充胖子的使出了最后一招:“秦姐,那咱明儿见,上班时间是早上8点到晚上12点哦!” “呵呵,大茂啊!上班时间长点不要紧,反正家里也没有孩子,店里管饭了,家里还能省点…”秦淮茹的人在慢慢走远,令许大茂刺耳的声音还在传来。 “超,脏活累活不嫌弃,上班时间那么长也不计较,这是准备赖上我许大茂了?” “想得美,敢不好好干活,我让瓦利亚立马把你们开了。” “呸,今儿个真晦气…” 许大茂心里那个嫌弃,望着远去的秦淮茹啐了一口,转身找他美丽动人的姑娘瓦利亚建设心理去了。 还别说,一向赖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去工作的秦京茹,听见是去许大茂开的店里上班,立马心里有了别样的想法,当即就有了兴趣,咬着嘴唇想了想,答应了?吐沫星子都快讲干的秦淮茹。 许大茂的俄式酒馆,以大毛国的工作人员为主,秦淮茹、秦京茹去后,平时除了干活也没人跟她们交流。还好,清洗、打扫卫生等的工作,都是秦京茹的强项,她愣是坚持了下来。 待在酒馆时间久了,跟许大茂照面的机会不少,可秦京茹见许大茂并没有跟她念曾经的交情,这让她越来越失落、越来越沮丧。 夜晚,俄式酒馆外的满天星辰闪烁在无垠的夜色中,酒馆内灯光璀璨、觥筹交错,内心空虚、寂寞的秦京茹,把目光看向了在酒馆里喝醉酒的有钱人… 第224章 秦京茹去了撒哈拉 酒馆里原汁原味的俄式菜品、异域风情十足的大毛国服务人员,不光吸引了四九城里充满好奇心的饕餮们,也吸引着来自五湖四海到四九城公干、学习的人过去尝味儿。 五湖四海的人在四九城的生活圈子不大,平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遇上了地道儿的俄式美食,喜欢人带人的到酒馆品尝美食。 一到周末休息日,各种肤色的客人络绎不绝,很多客人不适应大毛国的白酒,离开酒馆的时候,走起路来都是步履蹒跚的。 平淡生活易生厌,花花世界醉人眼。秦京茹见许大茂不用正眼瞧她,失望之余瞅准机会,隔三差五的就会帮助一些独自离开酒馆、醉眼朦胧状态回去的暴发户。 人家在醉酒状态,意识模糊,分不清楚公猪母猪的,酒醒后见到秦京茹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了;一双为了生活操劳而粗糙的双手,硌硬的令人生疼。 感情这东西,很多时候往往是“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秦京茹跟人家一开始就是错的,她是趁人之危而已,人家哪会跟她讲什么感情,大多会给她点钱了事;遇上极少数不讲究的,则会厌恶的直接把她赶走。 秦淮茹跟秦京茹在一起干一样的活,秦京茹的一举一动尽在她的眼底,不过,她没去劝阻或者警告秦京茹,反而为秦京茹拿钱回去孝敬她而沾沾自喜。 一次两次的,酒馆里的人员忙于工作不会发现,秦京茹惹出的事多了,自有一些性格刚烈的客人觉得吃了暗亏,愤愤不平的找去酒馆讨要说法。 瓦利亚是大毛国的酒焖子,四九城的人文,她那懂啊,在她的观念里:酒喝多了,你情我愿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嘛。 再说,四九城的语言,她跟许大茂学的本就不怎么流利,事儿处理的不能让人信服,对方不服气的情况下,她只能把许大茂找来平事。 酒馆这种地儿,遇到酒喝多了,毛手毛脚的客人不少,但是,反过来被客人投诉的,还是真的稀奇。 遇上这种事,许大茂凭借着处世圆滑的手段,跟客人插科打诨的一顿唠,基本也就圆了过去。按照许大茂所说,吃亏的客人觉得对方可能也是喝多了,便就不再不依不饶,得了许大茂请吃一餐的承诺,基本就会息事宁人。 酒馆是公共场所,至清则无鱼。许大茂虽说是老板,也不能去干涉每个工作人员的私生活。再说,秦淮茹家是啥家风,秦淮茹、秦京茹是啥玩意,他作为老街坊,怎么会不清楚,刚开始他还不愿意去跟那两只臭鱼烂虾计较。 可随着秦京茹越来越放得开,客人找来酒馆投诉逐渐增多,许大茂怕秦京茹败坏了酒馆的名声,一个下午趁着休息的时间,他找上了秦淮茹,准备警告一下她们。 开始,许大茂的话,讲的还算客气:“秦姐,上次听您说:棒梗吃官司的时间,不是减了吗?” “秦京茹是你的儿媳妇吧,这要是棒梗出来了,知道秦京茹在外头干的那些事,不得被直接气死啊!” “你作为秦京茹的婆婆,好好管管她呢!您要是实在管不住她,我这庙小,可容不下她这尊大佛啊!” 秦淮茹虽然是文盲,但是内心却是很强大的,当初在轧钢厂、四合院周围,她的名声臭成那样,都能当作不知道、没做过、死不承认的主。 许大茂跟她那么说,哪会服气啊,她反而一脸的不忿,倒打一耙的辩解道:“大茂啊,我们家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清楚,我一个寡妇、京茹的男人棒梗在吃官司。” “就我们家的这种情况,我们婆媳俩在酒馆这样的公共场合工作,肯定会招惹是非的。” “大茂啊,信你秦姐的,您别去信那些人胡说八道…” “超,信你的,我的俄式酒馆得关门。老子真金白银的开一爿店出来,容易吗?还信你的,信你的大头鬼。” 许大茂心里那个鄙视,犀利的眼光上下扫视了秦淮茹一遍,脸色凝重、口气不善的警告道:“秦姐,我呢,也五十来岁的人了,能开像这样的一爿店不容易。您作为我的老街坊,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 “过去的事儿,不管是真是假,咱就别去计较了。但是,以后别再闹出这种事了,我不希望我的酒馆,因为那种糟心事,而被毁了。” “若再有客人来投诉,谁被投诉了,只能请谁离开了哦!” 秦淮茹见没啥事,开心的说起来了漂亮话:“大茂,您放心,我回去就好好说道秦京茹,让她在酒馆里端正心态,好好工作。” “她若是敢胡作非为,别说你饶不了她,我第一个就把她赶出家门。” 许大茂见识了秦淮茹的嘴脸,彻底没了耐心,再次提醒道:“秦姐,你心里有数就行。这回不是玩笑话了,咱下不为例…” 在酒馆上班,虽说上班的时间长,清洗、打扫等的工作也累人,但吃喝在酒馆里,秦淮茹婆媳俩的工资基本花不了多少,加上秦京茹时不时有外快的钱交给她,她可不舍得丢掉这份工作。于是,急忙找上秦京茹,把许大茂警告她的事,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秦京茹是当事人,到底怎么回事,她还能不清楚。得了许大茂的警告,她还真的知道收敛了,那些喜欢投诉她的四九城款爷们,不再是她的目标,她也不敢再去招惹他们了。 她把全身心的注意力放在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身上,“少量喝酒有益身心健康,过量是会上瘾的”。秦京茹跟他们交道打的多了,她迷恋上了一位来自撒哈拉的俊俏黑小伙儿。 随着感情的升温,俊俏黑小伙儿结束了四九城的公干后,情难自拔的秦京茹跟着他去了撒哈拉。 到了撒哈拉,秦京茹看着满天的黄沙,她没有后悔。不过,等她见到了那俊俏黑小伙儿的好多妻子后,她后悔了。 此时此地的秦京茹,后悔已经来不及,她的身体跟好多撒哈拉人一样,出现了非常严峻的问题… 第225章 不安分的秦淮茹 四九城经过高速发展,许多的街道工厂跟不上发展的步伐,有的搬去了四九城郊,有的跟别的工厂合并,有的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一些街道工厂演变后,除了一部分工人经历了再就业,还出现了一些工人赋闲在家的情形。此种情况下,秦京茹不打招呼、莫名消失,秦淮茹也没个交代,俄式酒馆第二天就招了个踏实肯干的好手来接替秦京茹的工作。 秦京茹突然在秦淮茹的生活里消失,也不是第一回了,照理说,并不会对秦淮茹造成什么影响。 可此时的秦淮茹已经五十多岁,平日里,家里的活儿都是她在使唤秦京茹干;酒馆里的很多活也是秦京茹在帮她代劳,秦京茹突然没了踪影,不管是家里还是酒馆里的工作都让秦淮茹猝手不及。 当初,秦淮茹在轧钢厂干了快二十来年,结果,一直是基础的一级工;在四合院里洗点衣物,在中院水池边能磨蹭一整天,可想而知:她是怎样干活的。 酒馆是许大茂私人的,可没有那么多人手,能让秦淮茹在里面浑水摸鱼,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原本有秦京茹在,人家见他们是婆媳,才不会去管两人谁在干活,只要把活干好就行。 秦京茹一不在酒馆,秦淮茹磨洋工似的做事方式,立马就招致了酒馆厨房、大厅等同事的嫌弃,没出两天,负责酒馆管理的瓦利亚,找上了把秦淮茹招进酒馆的老板许大茂。 许大茂跟秦淮茹,作为曾经轧钢厂的老同事、四合院里的老街坊,见瓦利亚嫌弃秦淮茹工作不行,他真的是能理解的,毕竟当初在轧钢厂,跟秦淮茹同一车间的工友,嫌弃了她不是一天两天。 “可为了这点小事,把秦淮茹开除了,那以后,跟老街坊们见面,可就好说不好听了。”许大茂心里有顾虑,无奈之下,安抚好了瓦利亚,去找了秦淮茹,想着能不能劝走她。 “秦姐,秦京茹突然见不着人,是不是影响到您心情了。” “听大伙儿讲,这几天,您干活可都不在状态啊,要不,您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等您调整好了再来?” 但凡出去收收物件、潘家园里摆摊儿的活计能让秦淮茹挣到钱;或者有别的生计,以她好高骛远、不甘平淡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愿意在许大茂的酒馆里,干这种没日没夜的活儿。 回家里坐吃山空,秦淮茹可不愿意,她自我感觉良好,一脸不服气的辩解道:“大茂,京茹不是孩子了,我没有什么好担心她的,她不在,我受到的干扰还少点呢!” “咱老街坊那么多年,四合院里那个人不夸你秦姐勤快、能干的?” “别人在那里胡说八道,你居然相信他们,不信你秦姐啊?” “超,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有这么夸自个儿的,得,只怪当日脑子被狗吃了,招惹了这么个晦气玩意…”许大茂心里那个后悔啊,嘴上应付道:“得,秦姐,您能跟上大伙儿的工作节奏,别让我难做就行。” 虽说许大茂被她给糊弄走了,可秦淮茹从许大茂眼神里看到了明显的不耐烦,此时,她有了危机感:再有人跟许大茂打小报告,估计她在酒馆的工作会难保。 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下,秦淮茹干起活来那是更差劲了,不管她在后厨还是大堂等什么地儿,她干啥都会被人嫌弃。 一块儿干活的,可不会由着秦淮茹在那里找借口糊弄,她反应迟钝动作慢、细小的东西瞅不清楚,可是不争的事实,她说出花来都改变不了没干好活的事实。 秦淮茹嘴上不敢去跟几个同事反驳,在心里怨恨道“你们嫌弃我没把菜摘干净、碗碟洗的慢;打扫卫生后,挑剔地面有油渍、头发啥的,是吧?我让你们好看…” 怀恨在心的秦淮茹,为了给那些说她的人一点教训,她趁人不备把厨房里的肉,混在了菜梆子等厨余垃圾里,偷偷带了出去;瞧见收银台有漏洞时,立刻假装去哪里打扫,抓了一把钱就往兜里藏。 酒馆里就十来个工作人员,厨房、收银台出了事,酒馆经理瓦利亚第一时间把事报给了许大茂。两人讨论后,把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了秦淮茹身上。不过,许大茂让瓦利亚关照厨房里、收银台的工作人员都不要声张。 秦淮茹得逞了第一次,尝到了甜头,她以为没人发现,那还知收敛,酒馆越是忙的时候,她胆子越大。 这天晚上下班后,她跟前几次一样,从正门离开的酒馆,然后从边上的巷子绕到了酒馆后门附近。 当秦淮茹从堆放厨余垃圾的筐里扒拉出肉,开心的拎起,转身准备离开时,余光里看到了站在酒馆后门处,正对着她笑的许大茂。 秦淮茹眼见情况不妙,急忙把手里的肉扔进了垃圾堆里,她自以为动作很快,可许大茂贱贱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呵呵,秦姐,别扔了,那不是糟蹋了一块好肉嘛,拿回家去吃吧。” “你最近在后厨、收银台那么忙,店里的人员基本都知道了。” “秦姐,咱是老街坊了,有些事做的太难看呢,不好。” “我也不去找公安所了,秦姐,你往后别来酒馆了,咱回见勒。” 不是许大茂善良,更不是像他嘴上说的念着老街坊的情谊,而是他找了公安所,酒馆里工作人员偷盗的事,肯定会大白于天下。 他一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酒馆的名声坏了,生意受到了影响可怎么办?所以,考虑到损失的钱不是很多,许大茂无奈的吃下了这个暗亏。 秦京茹离开后,秦淮茹在酒馆里做啥都会被人讲上几句,其实,她对酒馆的工作,已经厌倦了。此时被抓了现行,见许大茂没有为难她的意思,便顺手找回了那块肉,没事人似的走了。 早出晚归惯了,一下子休息在家,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为了打发时间,她去了院子附近遛弯,想找人聊聊天。 秦淮茹还没凑近人堆,周围的街坊瞧见是造谣小槐花的人,热心人在那里讥讽道:“小槐花,不光有男人疼,大胖儿子都生下来了。有些人呐,乱编排人家不怕闪了舌头…” 碰了一鼻子灰的秦淮茹,回家后越想越不信:小槐花能生儿子。午后,她趁大家睡下午觉的档口,偷偷摸摸的去了小槐花家的大杂院。 秦淮茹瞧见小槐花和孩子都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屋门,她抱起了那男婴,见到他白嫩可爱的模样,瞬间就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男婴进了秦淮茹的怀里,仍然睡的很安稳,她看看院子里没人注意,开心的抱着孩子出了小槐花家的大杂院… 第226章 小槐花急疯 话说当时,小槐花被秦淮茹逼的不顾一切、历经千难万险到了棒子国,吃尽了苦头才让身体恢复了健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眼睛、脸部微调过的小槐花,回到四九城的时候,把她做生意挣下的偌大家当,花了个一干二净。 钱去人安康,万幸,小槐在南方的进货渠道还在,人变美、身体正常了的小槐花,信心十足的从头再来,浑身是劲的重操旧业摆起了地摊来。 起早贪黑、不辞辛劳的连轴转的出摊,小槐花迫切的想为自个儿挣下一个丰厚的嫁妆来,再找个对她好的好男人,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小槐花的摊上卖的是时髦的潮服、新款的电子产品等,所以,到她摊上逛的客人,大多数是四九城里的年轻男女。 开过服装、电子产品店铺的小槐花,是积累了一定数量的老客户的。那些销量不大的批发客户,得知了她摆摊的地点,嫌去南方进货太远不划算,找到小槐花后逐渐的恢复了进货量。 遇上高峰的时候,既有批发客户来进货,又有爱时髦的男男女女们在那里挑选商品,小槐花一个人看摊,着实让她忙的焦头烂额。 在一天天的忙碌中,小槐花无暇去记那些来摊位上光顾的散客,可有那么一位特殊的客人,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位客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从没在她摊上买过东西,只是三天两头的来逛逛看看,若是正巧她忙不开的时候,他还会在一旁帮忙看一下摊位。 小槐花碰到他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的攀谈了起来:“你这每天晚上,在大街上晃啥呀?家里人不说你啊?” 那男人像似不经意的解释道:“我的老家在四九城郊呢,读了中专后,分配到的四九城里做工人。” “一个人在四九城里,下班后很孤独的,若是不出来走走,待在宿舍里多枯燥啊!” 情愫的萌发、感情的出现,往往是在接触中不知不觉产生的。那男人经常来帮忙,小槐花为了表达感谢,会送他些衣物、电子产品什么的。 开始,那男人还不肯收,体贴的拒绝道:“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挣点钱不容易,再说,你送我东西,被你爱人知道了会误会的,我不能收你东西。” 小槐花见他那么客气、还挺会为人着想,笑着玩笑道:“你别多想了,谁挣点钱容易啊?我呢,还单身呢!你要是不好意思收下,就做我男朋友呗!” 闻言,那男人涨红着脸,不自信的回道:“我在四九城里没房,工资不高不算,每个月还要寄钱回家给年迈的父母。即使我愿意,你一个四九城的大妞能看得上我啊?” 小槐花见那男人一副胆怯的样子,明事理的讲道:“嗨,我以为是啥呢,房子不是问题,我在四九城里有两间;工资不高更不是问题,你别看我是摆地摊的,挣得不一定比你少,况且,等存够了钱,我打算借门面开店的。” “至于说,你寄钱给父母,说明你是个孝顺的人。” “你现在虽然什么都没有,只要肯努力,将来什么都会有的。” “若是你能一直对我好,我不会跟你计较那些身外之物的…” 两人感情升温后,小槐花带着衣物、小电子产品等礼物,跟着那男人去了他的四九城郊农村老家。 那男人家住的是泥巴土墙茅草屋顶的房子,兄弟姐妹十来个知道家里来了客人,都从村子各处赶回家来欢迎她;他淳朴的父母从地头赶回家,忙着给他们做饭,除了嘿嘿的憨笑,老实巴交的不会搭话。 跟那男人回了一趟老家,小槐花了解了他家的底细:由于他家穷,比他大好多的两个哥哥,还没娶上媳妇。所以,在后来的交往中,能理解他为啥身上没啥钱。 那男人除了不在小槐花身上花钱,一有空就会到小槐花摊上陪伴在左右,事事以小槐花的主意为准。 小槐花看那男人对她蛮好,没指望他的父母及原生家庭能给他们有什么支持,毅然跟他领了结婚证。为了她男人的面子,小槐花拿钱出来回他的老家办了喜酒,风风光光的大办了三天的流水席。 没多久,小槐花有了身孕,为了家里、为了她肚子里的宝宝,将来有个好的物质条件,她忍受着孕期的不适,每天日晒雨淋的坚持着摆摊做生意。 小槐花到了待产期,应她男人的要求,他的父母来了四九城,可在家里没待几天,他们因为不适应四九城里的生活、担心老家地里的庄稼和他家的其他兄弟姐妹,没等小槐花分娩就想回老家去。 一心求好的小槐花,她男人的父母空手而来,让他们随身大包小包的离开的四九城。 虽然没人在旁帮衬,坚强的小槐花在发现快生产的时候,没有大惊小怪的去打扰她的爱人正常上班,她独自一人走进了医院。 小槐花辛苦的十月怀胎,如她所盼,生下了一个健健康康、白白嫩嫩的男宝宝。 小槐花娘家没人,她爱人的家人都在四九城郊农村,过来四九城里他们适应不了城里的生活,所以,小槐花独自默默的做着月子、无怨无悔日夜哺育着儿子。 可能家里婴儿经常性的啼哭,让小槐花的男人感觉烦躁,他晚饭后开始出门找同事、朋友散心打发时间。 小槐花还没出月子,不方便出门,哪一天,她想让她男人出去买些孩子的用品时,发现家里的钱都不见了,在她的再三盘问之下,那男人一脸悔恨的道出了实情:他跟朋友打牌,把钱都输光了,还欠下了一点钱。 两人孩子都有了,小槐花看在以往他没有什么恶习的份上,并没有去责怪他,反而安慰他:以后好好地过日子,别再出去打牌就好。 家里没个帮手,孩子那么小,晚上需要小槐花起夜喂几次奶,这天午饭后,她见孩子睡着了,就想着趁机也睡一觉。 小槐花心力交瘁的维持着她的家,没有孩子的啼哭声吵醒她,好久没好觉的她,终于踏实的睡了一回。 一觉醒来,小槐花没见着孩子,顾不上衣衫不整,慌乱的找起了她的孩子来,家里、院子里、她家的周围…都找遍了。小槐花找不到孩子,早已精疲力竭的她,一个急火攻心,想不开就疯傻了。 在小槐花家附近的街巷,只见她衣不蔽体的赤足奔跑着,嘴里痴痴地念叨着:“儿啊,你在那啊…” 第227章 造孽的秦淮茹 小槐花是贾东旭名义上的遗腹子,她出生的时候,贾东旭早已不在。 在小槐花的成长过程中,贾张氏除了多吃多占,再不就是睡觉、唠嗑,可以说,小槐花认识的贾张氏只有享受做奶奶的权利,没有尽到做奶奶的责任与义务。 小槐花看到的贾家,完全靠的是秦淮茹在苦苦支撑,至于说,秦京茹、棒梗、小当基本属于是寄生状态,那天不惹出点事或者不欺负她已经算是不错了。 在畸形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小槐花,哪懂得“家”的含义,哪知道家庭成员间共同承担责任,才是一个“家”牢固的基石。 因为不懂事,小槐花找男人的时候,被人哄几下,就倒贴着家当嫁给了人家。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吃,有了孩子,她连去上个厕所的工夫,家里都没人接替她看一下孩子。 小槐花有男人,这个男人除了哄她,没有承担一分实质性的家庭责任。里里外外靠她一个人,长期以往,神经紧绷、思想压力大的小槐花,遭受打击后精神状态直接就垮了。 小槐花男人下班回家,院子里的热心人着急的跟他讲了他家发生的事。他回到家里见到冷锅冷灶、没有孩子和媳妇的踪影,先后去了街道、公安所寻求帮助。 疯子的动静,闹的那么大,找回小槐花不难,他家的儿子却是没被及时找回。 回了家,他嫌小槐花太闹腾,便把小槐花锁在了屋子里。家里没了以往的温馨,他心里觉得苦闷,出门找朋友耍去了。 他跟小槐花组成家庭,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出了他这么一个人,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家所带来的一切好处。一个没付出过什么的人,自然是以他自个儿的好恶为出发点的。 在外面耍了一夜,小槐花的男人由于心情不好,跟人打牌把家里的两间屋子输给了别人。天一亮,他就带着狐朋狗友回家交接了房子。 四九城里的房子没了、两人的儿子也不见了,小槐花的男人嫌弃她照顾不了家~是个疯子,收拾了他自己的包袱,带着小槐花去了街道。 一通闹剧后,他成功的拿到了离婚证,小槐花则被他无情的抛诸了脑后,他神清气爽的背起包袱去了工作单位的宿舍。 疯了的小槐花,那是心善的街道人员能劝的住的,衣衫不整的冲到大街上。赤着脚到处乱跑,嘴里痴痴的念叨着:“儿啊,你在那?儿啊,妈妈给你喂奶…” 当日,秦淮茹抱上了小槐花的儿子,血脉相连的亲情感,让她激动的忘乎所以,原谅了小槐花过往对她的不是,但心里还有气,想着吓唬一下小槐花,她在四九城闲着也是闲着,带着外孙回了娘家秦家村。 秦淮茹要强、辛苦了一辈子,为天为地的养大秦京茹生下的三个儿子:棒槌、棒杆、棒头,到头来,那三个所谓的孙子居然是秦京茹跟人在外生的野种。 小槐花生的儿子就不一样了,秦淮茹见到他的小模样,就觉得跟小槐花小时候一模一样,兴奋、激动之下,怎么能不回秦家村娘家显摆一下她的孙子辈。 此时,秦淮茹的父母年纪大了、身体还不好,已经无法招待她。幸好,她的哥嫂见她带了不少东西回娘家,面上过不去怕村里人说闲话,热情的招待起了她。 秦淮茹带着小槐花的儿子,在秦家村东家坐坐西家唠唠的,待了一个来星期,直到她发觉哥嫂的面色不大好的时候,才意犹未尽的带着孩子回了四九城。 回到家里放好包袱,秦淮茹抱着孩子准备送回小槐花家,结果倒好,秦淮茹在小槐花家曾经住的大杂院一出现,就被小槐花曾经的热心邻居们扭送去了公安所。 秦淮茹是一路的喊:“我是这孩子的外婆,小槐花是我的女儿,你们多管啥闲事啊…”邻居们根本没人搭理她的,却把她怀里的孩子直吓得“哇哇”的哭个没停。 四九城的治安环境一向非常的好,公安所工作人员听到是误会,原来孩子是被外婆带出去走亲戚了,那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在查了一些档案,跟几个街道联系确认了秦淮茹跟小槐花的关系后,秦淮茹抱着外孙离开了公安所。 秦淮茹抱着外孙前脚到家,后脚得到了消息的街道人员,带着小槐花找来了秦淮茹家。 一位早一步到的街道大妈,见到了秦淮茹,毫不客气的质问道:“小槐花的孩子是被你偷偷抱走的吧?” “怎么叫偷偷抱走,我是这孩子的外婆,带他出去走走亲戚,还犯法了吗?” “前面去公安所都没人说我什么,你们街道管的那么宽吗?”公安所都去过了却没事,秦淮茹哪还会怕。 “嫌我们管的宽,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偷偷把孩子抱走,把你女儿刺激成疯子了。” “现在你居然认下了外孙、女儿,我们就把你女儿小槐花,给你送回家里来。”那街道大妈说着,出了院子陪着另外一个大妈领着小槐花,来到了秦淮茹的眼前。 “你女儿因为找不到她的儿子,而急疯了,你是有责任的。往后啊,照顾好你女儿,别老给我们街道添麻烦…”街道大妈讲完,扭头就往院子外走。 秦淮茹见小槐花目光呆滞,嘴里痴痴的念叨着:“儿啊,你在那?儿啊,妈妈给你喂奶…”当场就傻眼了。 她既不清楚小槐花男人家在哪里,又不了解她男人的情况,只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小槐花,找去了小槐花原先住的大杂院。 小槐花原先的街坊们,看小槐花可怜,把发生在小槐花身上的事告诉了秦淮茹,此刻,得知了前因后果的秦淮茹,有那么一刹那,心里是有点自责的。 她见小槐花的房子没了、男人也不见踪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小槐花回了家。 神志不清的小槐花,只有遇到他儿子啼哭的时候,出于原始的本能会喂一下奶。不过,已经没有能力照顾孩子,秦淮茹在边上不接着孩子,孩子会被她摔死。 只要小槐花醒着,嘴里总在念叨“儿啊,你在那…”稍不留神,小槐花就会要出去找儿子。 秦淮茹都五十多岁了,孩子带给她的惊喜、喜悦感过了后,要面对孩子日夜数次的喂食、换洗尿布及衣物,她已经疲于应付了。 为了让小槐花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秦淮茹把她锁在了屋里… 第228章 小当想回家 血浓于水的亲情,说不清道不明,是那么的神秘莫测,能把苦难与伤悲化作甜蜜,让秦淮茹在人生艰辛的旅途中披荆斩棘。 秦淮茹跟她的小女儿槐花多有嫌隙、如同水火,可对小槐花的儿子却视如珍宝,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对待他比照顾当年的棒梗还细致。 家里有了男丁,对于出生在旧社会的秦淮茹来说,她家就有了希望。为了家里不至于坐吃山空,秦淮茹背着小槐花的儿子,又精神抖擞的干起了收老物件、在潘家园摆摊儿的活计。 那些逛潘家园的爱好者,见到秦淮茹带着个婴儿出来做生意,让他们多出了几分信任感,在生意日渐难做的潘家园,愣是让秦淮茹站稳了脚跟。 每天早上出门前,秦淮茹会抱着孩子让只有原始本能的疯槐花喂饱他;中午带孩子回家再吃一次奶,跑来跑去的虽然辛苦,不过,秦淮茹不光照顾好了她的外孙,也没饿着小槐花。 平淡且辛苦的日子,却让秦淮茹觉得很有盼头;小槐花虽然疯癫了,但不会再跟她作对,秦淮茹从没觉得疯槐花是她的累赘,反而在心里希望小槐花早点好起来,将来好让她的宝贝外孙过上好些的日子。 有道是“经营好一个家庭很难,拆散一个家庭容易。”秦淮茹随随便便抱走孩子的恶作剧行为,轻易就让小槐花被刺激的疯掉了;可要让小槐花恢复清明,中草药偏方、去医院治疗等方法,秦淮茹都给小槐花尝试了个遍,结果都没见到向好的成效。 话说当时,小当贪了“何氏烩馆”的钱,绝大部分是被追回了的,因此,开始是要吃十年官司的。 但小当一个走路都不利索的残疾人,在里面只能算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受气包,最后鉴于她表现良好,任劳任怨的积极踩缝纫机,吃了七年多点的官司便出来了。 学了七年多的缝纫机手艺,去找一份相关的工作,小当原本还是挺有信心的。但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异,街道想办法帮她安置的时候,哪些工厂得知她犯过的是经济错误,没一家愿意用她的。 小当手里的钱都花完了,愣还是没能找到一份工作,无奈之下,她求助到街道,想要找到她的母亲。 这天,秦淮茹摊位前没啥客人,她搀扶着小槐花的儿子~秦家宝在一旁蹒跚学步。突然,街道的大妈带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到了她跟前。 街道里的热心大妈,冲秦淮茹客气的说道:“秦淮茹,去你家的院子没找着你,你家街坊说你家里除了个疯子就没其他人,让我们来这里找你。寻了半天,总算找到你了。” “你女儿小当出来了,她既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你的住处,这不,求助到了街道嘛!” “你看看,能让她回家吗?” 秦淮茹厌恶的看了一眼跟在街道大妈身旁,瘦的没个人样的小当,当作不认识她,一脸愤懑的反驳道:“大妈,我那个犯过错误的女儿,可不是未成年人了啊。我记得不差的话,今年都快三十岁了吧!” “我可没有听说过,还有让当爹妈的,养子女要养一辈子的道理。” “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那女儿小当啊,从小就不是个好玩意。” “小时候吧,把她自己的妹妹祸害成了畸形;好不容易成年了吧,不好好上班,居然走上了歧路。” “你说,她犯错误若是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我还能理解、原谅她。结果倒好,她是为了自个儿的私欲~各种衣服、化妆品、自行车的买呀,还偷偷买了间房子。” “大妈,你说说看,就这么个害了妹妹、自私自利的玩意,都三十来岁了,我接回家里供着吗?” 街道大妈活了一把年纪,还没遇到过从小就这么恶毒的人,此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秦淮茹的话。只能手指向小当,叹着气的关照道:“秦淮茹,这是你的女儿小当,我把人给你带来了,具体要怎么样,你们娘俩自个儿商量吧!” 秦淮茹见街道大妈转身就要走,在那里着急的质问道:“大妈,你怎么能把人留这儿呢?我看她不像小当,你快点把人带走,别影响我做生意啊!” 街道大妈都没放慢离开的脚步,不耐烦的回道:“秦淮茹,我还要去忙呢,没空跟你没完没了的扯皮。她若不是你的女儿,那还不简单嘛,你直接打发她走,不就得了…” 小当在旁边听着秦淮茹跟街道大妈对话,见街道大妈没能说服秦淮茹,委屈的哭诉道:“妈,我是你的女儿小当啊,这七年多来,你不知道我在里面吃了多少的苦。” “我这好不容易出来了,您怎么能不认我了啊?呜呜…” 秦淮茹一脸嫌弃,口气冷漠的说着绝情的话:“不好意思啊,我不认得你,别在这儿乱攀亲戚哦,所以,请你别喊我妈。” “别说你不是我女儿,就算是我的女儿,又怎么样呢?”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不光孩子都有三个了,还要养活一家老小五口人。” “你看看你,有手有脚的,不会去找份工作或者找个男人嫁了吗?至于赖上我这个老婆子嘛。” 小当见秦淮茹不松口,凭她吃官司练就出来的机灵劲,瞧着秦淮茹怀里虎头虎脑的小孩,脑子里有了主意,讨好的劝说道:“妈,您让我回家吧!到时候,我还能帮您挣一份嫁妆的。” “只要您给我一个住的地儿、一口吃的,我可以帮你看孩子、做家务的,绝不给你增添一点麻烦。” 秦淮茹想到:小槐花的确需要人照料,怀里的秦家宝也要人看顾一下…当她想到:她出门上个公厕都需要去求院子里的街坊帮忙看一下秦家宝,不由得就有些心动了。 秦淮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当,转头慈祥的看着秦家宝,口气缓和了些的问道:“小槐花最近病了,你愿意跟她住一起,负责照料她吗?” “你能不作妖,好好的帮我看顾家宝?” 小当听到秦淮茹有让她回家的意思,当即毫不犹豫的保证道:“小槐花都是我带大的,带孩子是我的强项。妈,您就放心吧…” 小当还没来得及自夸完,秦淮茹脸色狠戾的打断道:“放心?你不会忘记:小槐花是被你害成不能生孩子的畸形的吧!” “我警告你:你若是不能规规矩矩的,到时候,立马给我滚…” 第229章 满脸花的小当 有道是“知女莫若母,三岁看到老。”秦淮茹是真不信:小当去吃了几年官司,就能改了性子。 就凭小当从小谎话连篇、一肚子的坏水做起恶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秦淮茹可不敢冒险把外孙秦家宝假手于小当,所以她上个厕所都是匆匆忙忙的,不敢掉以轻心,尽量保证她的宝贝外孙秦家宝不离开她的视线。 若是外孙秦家宝有个什么闪失,她真的害怕回到曾经暗无天日,过那种生不如死、没有盼头的日子。 不过,家里的卫生、照料小槐花等的事儿,秦淮茹还是交给了小当。中午,还会让小当去看会儿潘家园的摊位,她好抱着外孙回家让疯槐花喂奶。 小当跟着秦淮茹回家,见到了疯癫的小槐花,得知小槐花不光结了两次婚还生了个儿子,她是既吃惊又妒忌。 令小当吃惊的是:小槐花从小可就是畸形,她怎么人道的啊?还生下了个儿子。 让她妒忌的是:她自诩貌美如花,除了从记事起,她的双脚与众不同,可什么都比小槐花强的,她都还没一个男人要,小槐花居然已经结过了两次婚。 由于秦淮茹不给小当好脸色,刚回家时,小当还知道收敛本性,在秦淮茹的面前,谨小慎微的装着。 不过,小当见小槐花除了呆滞、自言自语的疯癫,并没有什么暴力倾向,跟小槐花相处时,胆子就大了起来。 秦淮茹虽说没去特意让小当吃什么棒子面、窝窝头的,不过,也仅限给小当吃大白面馒头,至于说肉菜、鱼、蛋之类的,基本只给她自己和小槐花吃。 小当给小槐花送饭时,见到小槐花喜欢边吃边玩,她如小时候那般,趁着秦淮茹不注意,偷吃起了小槐花的菜,那些鸡蛋、肉菜、鱼等基本都进了她的肚子。 秦淮茹给小槐花吃的好,是为了她的宝贝外孙有充足的母乳吃,小槐花营养跟不上,没出两天,奶水立马就越来越少,秦家宝吃不到小槐花的母乳,那是哭的要死要活的。 小当没回家前,小槐花虽然疯傻,可没有出现过要断奶的情况。秦淮茹都是养育过三个孩子的人了,不用多想,她就猜测问题出在小当身上。 秦淮茹嘴上不说,偷偷留意起了小当,还真不出她所料,小当偷吃小槐花的菜时,被她抓了个现行。 事实摆在眼前,秦淮茹忍无可忍的发狠道:“小当,我就说你不是一个好玩意吧,小槐花得不到营养补充,我的外孙就没奶吃。” “你那么小就下得去手害你妹妹;都三十来岁了,为了你一口吃的,准备要饿死我的外孙儿,是不是?” “今儿个,什么都别说了,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小当外面若有活路,依她白眼狼的恶毒性格,怎么会回到秦淮茹这里,哪会愿意伺候小槐花,看秦淮茹的脸色。 没有退路的小当,装着可怜的哀求道:“妈,我在里面吃了七年多的官司,吃不好、睡不好的,是我嘴巴太馋了,没有忍住,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再不偷吃小槐花的菜了,以后,我每顿只吃一个馒头,若是再骗你,我立马走。” 秦淮茹想想小槐花少不得人伺候,也就退了一步,严厉的警告道:“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到时候再犯了错赖着不走。” 秦淮茹虽说妥协了,没赶走小当,不过,她上过了当,哪还敢轻信小当,每当有肉菜、鱼、蛋等菜,要给小槐花吃的时候,她都会带着秦家宝在一旁看着小槐花吃完,才肯走开。 小当依照她自个儿的承诺~每顿只吃一个馒头,可她见小槐花吃的那么好,每次还是秦淮茹哄着她吃完的,慢慢地,她妒忌的变态了。 这天中午,秦淮茹抱着秦家宝吃过了疯槐花的奶,回了潘家园摊位上接替小当。小当回到家,见到疯槐花一如往常的发着呆,嘴里念叨着:“儿啊,你在哪里…” 她不由得无名火起,想象小时候那般揍一顿小槐花出出气,可她不想想:她这七八年吃不好、睡不好的,人弱的跟瘦猴似的。 而这些年,小槐花自己做老板,想吃啥就吃啥的;怀孩子的时候,为了孩子的健康,不说每顿大鱼大肉,可以说基本餐餐有肉菜;到了秦淮茹这里,秦淮茹宁可自己不吃肉菜、鱼啊、蛋的,也要保证小槐花的营养。所以,小槐花虽然疯傻了,除了脑子,身体还是很健康的。 小当越看小槐花越气,手一挥就抽起了小槐花的耳刮子。小槐花从小是由小当看着长大的,既有血脉压制又有从小到大的畏惧在,所以,以前在贾家时,小槐花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 可此时,小槐花是个疯子,她挨了打,受了刺激后,整个人变得狂躁起来,一脚踹开了小当,坐在小当的身上,学着小当的样子,玩起了小当的脸来。 小当像个干瘪的小瘦猴似的,哪有力气把有着一股子疯劲的小槐花推开,她只能惊慌的大声呼救。可惜,小槐花疯的时间太长了,街坊们早躲着他们家了,即使有听到的,也不敢踏进疯子的屋子。 小槐花疯了以后,秦淮茹的心思都在外孙秦家宝身上,帮小槐花做卫生,都是匆忙的带带过,小当来了基本比秦淮茹好不了多少,所以,小槐花双手上的指甲,一直自然的留着。 等到小槐花玩够了小当的脸,恢复她那痴呆的状态时,小当的脸已经被小槐花的指甲刮的血肉模糊。 小当忍着痛爬起来,找到镜子一照,差点被吓晕,她哭着跑出了院子,找去了潘家园,她想要找秦淮茹拿钱,去医院看她的脸。 小当的人还未靠近秦淮茹的摊位,老远就在那里倒打一耙的告状道:“妈,你看我的脸。小槐花发疯,把我的脸都抓花了。你干紧给我点钱,我要去医院看看。” 秦淮茹跟疯槐花待在一起那么久,疯槐花什么状况,她还能不清楚。她都没正眼瞧小当,冷漠的发话道:“那会儿在四合院,小槐花可是没少受你的打骂。” “你一个正常人,让你不生好心,想去欺负一个疯子,活该你满脸花。” “我看那,与其浪费那个钱,你不如赶紧回去,刮点窝底灰抹脸上…” 第230章 小槐花清醒 无助的小当瞧着秦淮茹的态度没有软化的意思,就连关心、安慰她一句的话都没有,此时,她真的胆寒了。 小当的囊中羞涩,两手空空的,害怕把秦淮茹惹急了,会被她赶出家门,而露宿街头。因此,她不敢在潘家园的摊位前继续跟秦淮茹纠缠,只得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顶着一脸的血,小当在灶间拼命地刮着锅底灰,好不容易收集好了小半碗后,学着小时候贾张氏帮小槐花抹锅底灰的样子,往她自个儿的脸上涂抹。 而小槐花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时在喃喃自语:“儿啊,你在哪里~”;就是双目空洞的对着空气做出一副痴呆状;累了则会昏天暗地的一直睡。 小当天天往脸上抹锅底灰,那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再动手教训小槐花吧,她怕小槐花会发疯还手,到时候她会再次吃亏;站远处骂小槐花吧,小槐花根本连个眼神都不对她有反应的,让小当是越骂越气。 不用出去工作,在家有着大把时间挥霍的小当,想出了各种办法来整治小槐花,来给她自个儿出气。 一会儿出院子舀一勺黄金汁,哄骗小槐花吃了;冷不丁的,偷偷在小槐花身后推她一把,看到小槐花摔的四脚朝天,把她乐得直不起腰… 这些还不够,小槐花神志不清,晚上睡觉本来就不好好盖被子,小当倒好,等秦淮茹他们睡着了,她偷偷把小槐花盖的被子给拿走了。 这天,小当在镜子里看到她坑坑洼洼的脸,意难平的端起了一个木盆,装满水搁在了门上,机关设置好后,便去哄疯槐花开门。 神志不清的小槐花,把门一拉,装满水的木盆立刻落下,砸在了她的脑袋上,小槐花被溅了一身的水,伴随着木盆落地的咣当声,她也应声倒地,处于了昏迷中。 小当以为小槐花被她害死了,强忍住了心里的恐惧,也不敢大呼小叫,急忙跑去了潘家园找秦淮茹求救。 秦淮茹背着外孙秦家宝回到家,见到躺在地上的疯槐花头顶着一个大包,门上方残留的水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她急忙出门请了一个窝脖,把疯槐花送去了医院。 一番抢救后,仍处昏迷状态的疯槐花被送进了普通病房。从医生处得知了小槐花的病情,让秦淮茹十分意外:小槐花脑子受了伤,可能会有脑震荡的后遗症;她还长期吃了一些污秽物,肚子里有很多虫,一些器官已经被细菌感染… 想到救治好疯槐花,需要花出去一大笔钱,秦淮茹看向小当的眼神,那是恨不得当场吞了她。 秦淮茹压抑着怒气,走近小当后,厉声质问道:“小当,平时你在家,给小槐花吃了些什么?还有,今天的这事,你怎么解释?” 小当从小一肚子的坏水,哪会轻易去承认什么。獐头鼠目的干巴脸上立马装出了委屈的表情,似鼠眼的眼珠儿滴溜一转,立刻硬挤出了几滴眼泪,在那里低泣。 秦淮茹厌恶的看了一眼装腔作势的小当,语气狠厉的威胁道:“好,你不承认,是吧?我就不信大杂院里那么多户人家,就没一个瞧见的。” “我现在就去公安所,请人来查查清楚。到时候,你再去吃官司,可别怪我心狠…” 再坏的人,都会惧怕正气凛然的地儿或者人,小当听见公安所几个字眼,立马恐惧的招认道:“妈,我错了,求您别去啊!” “平时,我跟小槐花闹着玩的,就给她喂了点黄金汁。” “今儿个,也只是跟她玩一下,哪知道门上掉下的木盆,能把她砸的那么严重的…” 秦淮茹眼神冒火似的盯着小当,打断了她继续说瞎话:“要我不去公安所找人,也行。到了这个地步,要治好小槐花不是一点点钱。” “你要么嫁人吧,挣一笔彩礼回来,给小槐花治病。” “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去公安所。” 小当听到是让她嫁人,顿时就不害怕了,低着头反问道:“妈,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嫁给谁去啊?” 秦淮茹眼露嫌弃,不耐烦的问道:“你这就别管了,你就说,我帮你找好了人家,到时候,你嫁不嫁吧?” 小当早就不想跟着秦淮茹过苦日子了,她幻想着嫁人后自己能当家作主过上好日子,低声回应道:“妈,我嫁。我可是您的女儿哦,您记得帮我找好一点的人家。” 秦淮茹担心着小槐花治疗所需要的费用,拜托了医院里的护士一番后,背着外孙秦家宝,匆匆赶去了秦家村。 到秦家村后,秦淮茹找上了娘家的几位嫂子,请求她们帮小当保媒,同时应承她们:事成后,媒人钱绝对不会少。 秦淮茹的几位嫂子听见有媒人钱,当即就有了兴趣,关心的打听道:“对男方有什么要求吗?” 秦淮茹神情落寞,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小当,从小腿脚就不利索,长的也寒碜。” “还能有啥要求啊,不管是年龄多大,还是缺胳膊少腿的,人家愿意娶就行。” “不过,彩礼可不能少啊,我这都养了三十来年了。假若有几家同时要的话,谁家彩礼出的高,就嫁给谁…” 得了秦淮茹的话,那几个嫂子可就来劲了,立马去了山里断腿郎、村头老光棍、村西独眼龙、邻村几个傻子家… 山里断腿郎家,因为是出工时断的腿,他家里得到了不少的赔偿金,以出彩礼600块最终胜出。 到了约定领证的日子,秦淮茹背着秦家宝,早早带着小当赶去了事先相约好的秦家村所属公社领证处。 小当到那一瞧,坐着的断腿郎一脸的英气,当场就芳心暗许。工作人员见早一步到的男方腿脚不便,贴心的忙前忙后,征得男女双方同意后,帮他们办理好了结婚证。 秦淮茹给小当留了十块钱做嫁妆,匆匆背着外孙秦家宝就走。小当见到断腿郎接过他父亲递给他的拐杖,当场可就傻眼了… 数天后,经过精心治疗的疯槐花终于醒了,不过,她除了时不时会头痛,就还是神志不清。 这天,秦淮茹刚给小槐花打好饭菜,放到病床边,就听到一道不解的声音传来: “秦淮茹,我怎么会在医院的…” 第231章 何雨水爱人创业 世事岂易两全,常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何雨水一家在齐心协力追求某些东西的同时,他们也可能会失去一些其他重要的东西。 对于何雨水来说,当李翠兰出事的第一时间,她若是开车送她去医院,何大清、李翠兰可能不会走的那么急。 何大清、李翠兰离开后,何雨水要不是心虚,害怕何雨柱知道:老两口出事因他们家而起,她作为女儿就不会躲避;同样的,她的爱人跟孩子也不会不出现在两位老人的后事现场,那他们家就不会陷于街坊们的舆论漩涡中。 老话常说:“父母在,家就在;父母走了,家就散了。兄弟姐妹再亲,也会逐渐变成只有血脉关系的亲戚。” 何大清走后,何雨水作为一个女儿的那些做法,亲朋好友、街坊们都看在眼里,在旁人看来,她这一家子作为何家的亲戚都不够资格。 对于何雨柱来说,是“有失必有得”,在失去一些表面的东西时,不光内心深处得到了成长与蜕变,何雨水一家无意间主动跟何家有了了断。 何雨水脸皮再厚,她跟她两孩子再擅闯四合院、道德绑架何雨柱一家,何雨柱气量大点的话,敷衍他们一家子一下;心情不好,视她一家为陌路,亲戚朋友、街坊们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随着四九城高速发展,何氏旗下的楼盘凭借优秀的房型设计、精致密集的绿化规划、规范亲民的安保措施等,在四九城的消费者中赢得了数一数二的口碑。 这时,四九城的商品房本就稀缺,何氏的楼盘口碑好导致供不应求,那房子价格被一些有心的消费者一再哄抬,市面上即使一涨再涨,大多数有需求的购房者也很难买到其二手房。 当初,何大清拿钱给何雨水买房、装修,李家依靠何雨水白得了那么大的一份家当,随着房子的价格越涨越高,他们家每个人的心态都在发生着变化。 何雨水的公公、婆婆把她爱人李建国弟弟家的一双儿女接了过去,住在了老两口的小户里,他们口口声声“小区的环境好,住在这里有利于小孙子、小孙女的成长,让李建国和何雨水气量大点,多照顾一下弟弟家。” 平常,老两口在小区里,跟人闲聊的时候,那个显摆~家里小区里有三套房;遇上点事,嘴上不占够便宜,绝不太太平平回家的;出门买点东西,恨不得把小区门口礼貌敬业的值班保安当作他们家的免费搬运工。 而何雨水的爱人李建国,变化则比较大。自何大清夫妻离开,何晓、刘海中、阎埠贵接连几天去他单位找他,他想尽办法避开他们,当时是蒙混过去了。 可他所在的是纪律单位,何晓、刘海中、阎埠贵离开的时候,都是留下了口信的,不光是同事就连他的单位领导都知道了他夫妻俩干出的事。 李建国躲避得了一时,后面在单位却越来越郁郁不得志,他见家里不愁吃喝的,在小区里的条件都是排得上号的,觉得没必要在外那么受气,想辞了公职,准备像他的大舅子那样当一个老板。 回家跟父母、何雨水商量,家里没有一个反对他的。何雨水自己不上班,想当现成的老板娘,心里幻想着好事,就在一旁鼓励李建国:若是启动资金不够的话,可以趁着房价高,把出租的那套大户卖了。 李建国辞了公职,还没想好做啥呢,他弟弟就像苍蝇闻了屎味似的,盯在了他的身后。 何雨水的一双儿女,本来家里的住房就一间,一大家子四口人挤在一起。自从搬了新房,姐弟俩一人有了一间,在同学们之中都属于条件好的,何况他们家住的是四九城数得上的小区。 两人虽说到了上中专、高中的年纪,可世界观还没有真正的形成,家里条件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认为家里是有钱人家了,在学校里的学习态度变的没有原来勤奋;交的朋友喜欢找那些能吃会玩的。 何雨水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她娘,所以在她的心里:她是一个没有母亲疼爱的可怜人,何家不管是何大清、何雨柱还是李翠兰,让着她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何家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仗着她是何家人,以为躲过了何大清、李翠兰的事儿,只要不被何雨柱发现,不管她做过什么,等风声过个一两年,事儿淡了,凭借着血脉亲情,何雨柱还是她哥。 李建国辞了公职,凭借着他人头熟,做起了买卖钢材的生意。用家里的小本钱试了几次水,利润非常可观,他就想让何雨水回娘家借钱。 何雨水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何大清、李翠兰的事儿,风头还没有过去,她让李建国把家里出租的大户卖了,等以后挣到了钱再买一套合她心意的户型。 李建国的运气不错,做了钢材生意没多久,就让投入的资金翻了一番。他弟弟听了父母传递给他的信息,就盯着李建国,让他这个哥哥带带他。 眼瞅着四九城的经济越来越热,大家的消费越来越高,李建国认识人多,看准机会找了些熟人,开了一家经营烟草、酒水的店,平时让他弟弟看店。 开始,李建国弟弟做事非常的认真、踏实,凭着李建国认识人多,烟酒店每天的营业额确实不低,钱也没少挣。 李建国在钢材、烟酒生意上面挣到钱后,没有急于去买一套房给何雨水,而是买了一辆属于他们家的小轿车。 何雨水早就会开车了,她觉得买车的确有助于扩大交际圈,对做生意有好处,所以没去反对。 只不过,平时那小轿车基本是李建国在开着进进出出,不用工作的何雨水,大多等李建国休息在家的时候,才会开车出去过过瘾。 有时候,生活的变化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李建国自从有了小轿车,他弟弟看着的烟酒店,慢慢地不去查账了;而是开始跟一些朋友出入娱乐场所、再不就是在外喝酒,有时候酒喝多了,干脆就不回家,睡在了外面。 何雨水每月能从李建国手里拿到的家用不少,每当她向李建国问起生意情况,得到的答复都是让她放心,生意做的不错。 自从李建国创业成功,何雨水真正的过起了悠然自得的老板娘生活… 第232章 何雨水男人养女友 当初,到了结婚年龄的李建国,没钱、没房,仅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他那微薄的工资还要补贴家里。 那时,各家的孩子普遍都不少,谁家的住房都不宽裕,就凭李建国一家四口挤在大杂院一间房子里的条件,有工作的四九城正常大妞,能看得上他的凤毛麟角。 有工作,家里住房宽裕、缺爱的肥妞何雨水,无疑成了李建国的不二之选。 李建国跟何雨水结婚后,不请自来、厚着脸皮住进了何家,在何家白吃白住,一双儿女相继出生后,也由何大清老两口照顾着。 孩子、日常开销都有老丈人家负担着,小两口都有正式工作,他们要是上进、知廉耻的话,正常情况下即使单位不分配房子,努力奋斗几年后,早就可以存钱买一间房搬走了。 结果,李建国和何雨水结婚十几年,孩子都十来岁了,吃喝拉撒还全指望早已退休的何大清、李翠兰老两口,他们自己攒点钱吧,都暗贴给了李建国家里。 说白了,这李建国、李家,一家子的思想都不正,想通过何雨水这个何家女儿吸何家的血。他们把何大清、李翠兰对何雨水小家庭的关心、照顾当成了理所当然。 何雨水一双儿女都到了读中专、高中的年纪了,她一家子还在租房子住,何大清在街坊们的起哄下,脑子一热,买房、拿钱给何雨水。 结果,不光光是帮了何雨水跟她俩孩子,还让李建国这个当父亲的,吃了现成饭,都不用去吃苦、奋斗就拥有了所有。 那之后,不用苦熬的李建国,离开了纪律单位,去做起了生意。工作环境、接触人群等发生了变化,是会让一个人的意识形态跟着发生改变的。 四十来岁的李建国,手里有钱,家里有房、有车,做生意不需要像他原来按部就班的上班。 他的时间、手里的钱、家里的资源等,变得由他掌控,并可以自由支配。生意做了起来后,李建国的内心也在不断地膨胀。 随着李建国身边的所谓朋友们,不是花天酒地,就是养女朋友的,给他潜移默化的做着榜样,慢慢地,他不再收敛自己,丑恶的本性开始暴露。 日子好起来的李建国,把和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吃饭的无效交往当作了他在社交;把和漂亮小姑娘之间的互动,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有魅力… 李建国辛辛苦苦忍了那么多年,眼看着何雨水人老珠黄,事业有了起色的他,哪还肯继续苦着自个儿,遇上投怀送抱的,没做抵御直接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在李建国心里:当年,他是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里条件差,才选择了何雨水将就。此时,他有条件了,还不得挑一个中意的女朋友。 自李建国有了女朋友,那是对她宠爱有加,一颗心都扑在了她身上,不光给她买房子,还细心的请人精装修,屋里的家具、家电一应俱全,没有他想不到的。 平时的吃喝玩乐、零花钱样样到位,没过几个月,心思没花在生意上的李建国,慢慢地捉襟见肘,原来的本钱都快被他败完。 而李建国的弟弟,凭借着李家人的聪明劲,他见店里生意好,李建国平时也不来盘账,动起了歪心思:进了一些假烟酒,以假乱真。 老客户有找去店里理论的,李建国弟弟死不承认也就算了,仗着李建国认识一些人,比客户还凶。 他是把自个儿当成了世上最聪明的人,别人都是傻子。客人上了一次当、吃了一次亏,哪还有愿意再去他们店里光顾的。 开店没有回头的老客户,只有不明就里待宰的新客户,结果,原本生意火红的烟酒店,被他弄的门可罗雀。不过,他自己倒攒了不少钱,偷偷买好了几间房。 至于说钢材生意,那更加由不得不用心,往往在下班前的半小时左右,钢材价格上涨或者下跌的波动很大,李建国满脑子都是温柔乡、他的漂亮姑娘,心思不在正经生意上,那是越做越亏。 不过还好,家里的何雨水吃他,他回家骗何雨水要加大投入,希望把他爸妈住着的那间小户也卖了当本钱。 李家父母见到李建国的弟弟跟着李建国没多久,都买上了房,还真以为李建国的生意越做越大,是家里挣钱的好手,那是拍着手的支持。结果,小户的卖房钱,没让李建国潇洒多久。 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哪还过的了平淡、辛苦的日子;他能用骗的办法弄到钱,怎么会愿意走正道去挣钱。家里的最后一套房子,在李建国对何雨水几番连骗带哄之下也给卖了。 做生意做的连个安身立命的地儿都没了,何雨水再次住进了大杂院的出租屋,生活的窘境才让她赫然发现不对头,等她去关心烟酒店生意、钢材生意的时候,李建国已经把车都给卖了。 此时的李建国,心里只有柔情似水的漂亮小姑娘,那还给人老珠黄的何雨水好脸色看,开口闭口就是要让何雨水回何家借钱、要钱去,口口声声他生意做不好,就是没得到何家的支持。 李建国眼见手里的钱要用空了,为了他心爱的漂亮姑娘,何雨水不肯去何家要钱,直接动起了手来,更是威胁何雨水:从何家拿不回钱来,就跟她离婚。 实在没有办法,不想让一双儿女抬不起头的何雨水,最终选择了屈服,拉下脸去了四合院。 说得难听点:何大清、李翠兰离世时,何雨水一家子都没现身,外人看来,他们已经主动跟何家断亲。 平时没啥来往的,何雨水哪还有何雨柱一家子的联系方式,到了四合院被门房告知:不管是何雨柱夫妻,还是何晓小夫妻俩,他们去了港岛。 何氏旗下在四九城的食品工厂、“何氏烩馆”、地产、物业等步入发展正轨后,加上何家的老人何大清、李翠兰都已不在,何雨柱响应四九城的号召,把目光放在了南方,把企业经营的重心放在了港岛总部。 李建国见到没弄着钱、硬着头皮回家的何雨水,心里想着温柔乡里的娇俏姑娘,哪还愿意跟她过下去,扯谎在外欠下了很多钱,为了避免要债的找上他们娘仨,希望能离婚。 开始,何雨水还不肯,李建国找了几个狐朋狗友,一连几天到出租屋吓唬何雨水。 何雨水为了避免一对儿女跟着遭罪,同意了李建国的离婚请求… 第233章 何雨水离婚 四九城的经济虽然已经在高速发展,但大众的思想还是比较淳朴的,离婚的家庭是少之又少,谁要是离婚了,是会被周围的人另眼相待、看不起的。 李建国动了离婚的念头后,提前跟他父母进行了商量,起先考虑到李建国的一双儿女及周遭的影响,他父母是死活不同意李建国离婚,埋怨他想的太简单。 常言“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反之亦然。李建国利用他父母爱占便宜的心理,哄骗他们:他在生意上遇到了资金问题,何雨水已经帮不了他;现在有个姑娘看上了他,关键她还有钱有房,对他言听计从的。 一辈子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的李家父母,利益当前,为了李家不再返贫,同意了李建国离婚。 只是一再提醒李建国:大孙子是李家的种,要想尽办法,让他跟着李家;至于说大孙女,将来大了十有八九应该会像何雨水,是一个赔钱货,让他必须放弃。 何雨水心存着幻想:等将来,李建国的经济状况好转了,她是要跟李建国复婚的。以致离婚时儿子、女儿跟谁,她没有去多想,基本是李建国怎么说,她就怎么的去配合。 说来也奇怪,何雨水的一对子女,在李建国、李家父母的有意引导、挑唆下,他们不恨自己的父亲抛弃母亲,反而恨上了他们的舅舅何雨柱一家子、恨上了他们的母亲何雨水。 怪何雨水这个做母亲的没本事,明明何家那么有钱,她作为何家的女儿,居然一点钱都拿不回家里来,造成家里被要债的讨上门;恨他们的舅舅一家,只顾自己过着人上人的日子,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 何雨水也是奇葩,四十来岁的人了,不在自身、不在她曾经的爱人李建国身上去寻找问题,还跟小时候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怨恨起了何家来: 为什么小时候,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她从记事起就没有妈妈? 为什么她需要何家人帮助的时候,一个人都找不到? 何家生下了她,为什么对她不管不顾的,害的她的命这么苦… 恢复了自由身的李建国,打着跟年轻女友结婚的算盘,兴高采烈的带着她登堂入室,见过了李家的父母、亲戚们。 李建国非常自作多情,口口声声要娶她,只不过,他女友借口物质基础尚不具备,让他好好做生意挣钱,到时候,好让她和宝宝不至于受苦。 带着女友到处潇洒的李建国,手里的钱都快用空了,他那还有什么本钱去做生意。 为了维持纸醉金迷的生活,他开始向亲戚、朋友借钱,不光他自己借还让他父母、弟弟出面去借钱。 李家父母、弟弟,靠着李建国可是吸足了何雨水给他们带来的血,李建国的话,他们哪有不听的。 李家原本条件就一般,跟他们来往的亲戚,都是上上班的普通人,即使家里有点存款,也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能借出来的钱非常有限。 借来的钱不足以维持李建国跟他女友的高消费,他把目光打到了烟酒店的生意上,跟他弟弟一搭一档的卖起了非保真的烟酒。 李建国的弟弟早就在那么干了,他发现不会出啥事后,李建国跟他一提想法,他反而嫌弃零售挣钱太少,鼓动李建国可以搞批发。 李家兄弟俩,批发了没两个月,涉及的金额过大,被有关部门注意到后,直接就来了个一锅端。李建国虽说认识人多,可他做下的是知法犯法的事,那还有谁能帮他。 李建国的女友知道他出事后,把她名下的房一卖,卷了李建国的钱就失去了踪影。原本李家兄弟把罚款交了、赃款退了,也吃不了几年官司。 结果,李建国拿不出钱,李建国的弟弟把他名下的房子卖了、家里的存款全部拿了出来,都没够交清罚款、补齐赃款,两人实在没办法,只能面对法律的制裁。 李家小儿子家的一双儿女,从小是在李家父母身边长大的,而李建国家的孩子是由何大清老两口拉扯大的,自然没他弟弟家的孩子跟他父母亲。 李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李家父母顾小儿子一家子还来不及,那还肯去白白养着李建国的儿子。 李建国兄弟俩的事,尘埃落定后,李家父母带着李建国的儿子,找去了何雨水的出租屋。 他们不光把孩子给何雨水送了过去,还在出租屋的大杂院里恶心何雨水,想在她身上撒气,来发泄李建国兄弟俩弄出的怨气。 “何雨水,你就是个扫把星。” “我们老早就听你以前的街坊们说了:你一出生,就把你娘给克死了。” “你爹何大清,还有他姘头李翠兰,对你不赖吧,结果呢,双双被你气死。” “这些还不算,你看看李建国,因为娶了你,现在都混到吃官司的地步了。” “你啊,活着是多余,死了也是占地方害人…” 李母口水乱喷,不停地咒骂着何雨水,在她伤口上洒盐。何雨水被气的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父母要生我,我能做得了他们的主吗?我妈那是身子弱,生了我没恢复好,才去世的。” “我爸跟李大娘,是我气死的吗?你怎么好意思赖在我身上呀!我错就错在没有及时送他们去医院。” “至于李建国,能赖我身上吗?我可是听那些被你们借过钱的亲戚们说过了:李建国早在外头有女人了,不是买了房,还装修好了吗?” “哦,李建国为了那女人,做下了违法乱纪的事,你们还来赖我啊?” “你们能讲点理嘛…” 何雨水在李家父母面前,可没有像对何大清、何雨柱那般肆无忌惮,在那里哭着反驳。 李家父母见何雨水敢忤逆他们,被气的满脸通红,杵那里大口喘着气,像是随时会倒下似的。 何雨水的一双儿女在边上见到他们的爷爷、奶奶快被气坏了,乖巧、孝顺的帮起了他们的奶奶。 她女儿在一旁插嘴道:“妈,你有本事、你能从何家拿钱回来,我爸会跟你离婚吗?” 她儿子接话道:“我姐说的对,我爸去做生意,还不是为了让我们过上好生活。你怎么能那么说他呢,我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妈妈…” 这一刻,何雨水见到李家祖孙四人一起作贱她,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哭着离开了大杂院。 她边走边想着李母恶心她的话,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护城河边。 突然,一道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跳护城河吧,死了一了百了,免得被自个儿的孩子们嫌弃…” 扑通~随着何雨水跳进护城河,发出落水声,不远处,有好心人在那大声急呼:“有人跳护城河啦!有会游泳的吗?快下去救人…” 第234章 何雨水因祸得福 四九城里没有心的沙漠,没有爱的荒原,人人都愿意献出一份爱心,死神也只能望而却步。 冷冽的寒风无情的吹着,何雨水被好心人从护城河里捞了起来,守在岸边的几位好心人,接力已被冻得瑟瑟发抖、下河的好心人,把处于昏迷状态的何雨水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大家虽然都不认识,几位热心人担心何雨水到时候还会再做什么傻事,把有人跳护城河的事反映到了街道,希望街道安排人到医院关心一下何雨水,对她进行一下疏导。 几位好心人把何雨水送进了医院,帮她垫付了急诊等费用,见到街道来了人,他们做好人好事不留名,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何雨水悠悠醒来后,发现她自己没死成,情绪当即激动了起来,绝望的失声痛哭。 此时,一位街道安排来的慈祥大妈,正守在她床边,见她这个样子,估计她应该是遇上事了。 街道大妈等到何雨水哭声小了点后,贴心的安慰道:“姑娘,你年纪还小,经历的事太少了,才会看不开。” “你看我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有经历过啊!想当初,在旧社会,兵荒马乱的,今天不知道明天的,能把肚子填饱都困难,我那时差点被饿死…” 何雨水见有人开导她,听着大妈叹苦经,苦难的共情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街道大妈身上。 街道大妈见她聊的话题,何雨水有了反应,继续耐心的开导道:“人呐,活一辈子,总会有苦有甜的时候,遇到顺境、逆境的也是常事。” “遇上事的时候,可以想想含辛茹苦的父母、乖巧懂事的孩子、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们、牵挂着的亲朋好友…” 闻言,何雨水情绪激动的问道:“大妈,我娘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我爹,是因为我没有关心到他,才突然去世的。” “我男人生意失败后,跟我离婚了。” “我没有工作,连房子都是租的,就连一双儿女都看不起我、嫌弃我。” “我的亲哥哥,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已经好些年没联系了。” “大娘,像我这样子的人,是不是活着都是多余的啊?” 何雨水虽然寥寥数语,但对于在街道里整天跟街坊们打交道的大妈来说,那能捕捉到的信息可不是一点点。 “父母没了、男人也没了、孩子靠不住,那只有从她的哥哥入手了…”街道大妈找到了突破方向,浅浅一笑,装作好奇的打听道:“姑娘,你别嫌我这个老婆子八卦啊,你哥哥是做啥的呀?” “我哥呀,他可厉害了,当年去过北方…回了四九城后,进了红星轧钢厂,当了好些年的保卫科科长,后来去了港岛。” “四九城开始发展经济后,他回来开了‘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何氏地产、物业。” “不过,我爸去世的时候,我一家子都没到场,后来,我们就没了联系。” 街道大妈在心里不由得感叹道:“乖乖,有这么厉害的娘家,还能跟哥哥断了亲,走上这要死要活的路,这姑娘的脑子、情商不行啊!” “要断了这姑娘乱七八糟的念头,看来~只能靠她的哥哥了。” 街道大妈想着,面含春风,用那不以为然的口气劝道:“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亲兄妹没有过不去的坎。” “你拉不下脸来的话,把你哥家的地址、电话给我,我帮你去找他说和说和。” 何雨水为难的解释道:“我哥家的门房说了,他们一家没在四九城,都去了港岛。” 街道大妈自信的宽慰道:“姑娘,别的你就甭管了,你在医院里好好调养身体。” “把你哥家的地址给我,我帮你去看看,争取让你哥来看看你…” 四九城的街道热心大妈,不是开玩笑的,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做了了解,几个街道大妈一起找去了何雨柱家。 何家门房见好几个街道大妈找来,担心真有什么事情,便把在四九城顶尖学府读研究生的何家老幺何煜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们。 此时的何家老幺何煜,已经在研究所实习,所以没跟着父母去港岛。 他一个没踏进社会、还没经历多少人情世故的黄毛小子,跟街道大妈接触后,被她们一通的游说,了解了何雨水的困境,还真的就认同:他爸作为哥哥,有照顾他姑姑的义务。 他没跟父母~何雨柱、娄晓娥商量,拿出了他辛苦从生活费里攒下的积蓄,懂事的去医院帮何雨水交了医药费、住院费等。 待何雨水身体恢复后,他担心何雨水租房在外,会再出什么意外,接何雨水去了他的四合院里住。 何雨水住进了何煜名下的四合院前院西厢房,吃着何煜让门房从边上“何氏烩馆”叫来的饭菜… 生活无忧,让何雨水燃起了对生活的向往,她觉得:作为何家的女儿,她不该想不开,该好好享受这人上人的生活。 何雨水身心恢复正常后,她牵挂起了她的一双儿女,没跟何煜商量,就把他们接进了她住的前院西厢房。 何煜四合院的门房,得过何煜的吩咐“姑姑想吃什么,就帮她去‘何氏烩馆’点。” 他作为一个打工的,见是住在院子里何煜亲姑姑的儿女,他哪里敢去阻拦或者多讲一句多余的话。 何雨水一双儿女,一个在读中专、一个在读高中,正是发育能吃的时候,那是四十来岁的何雨水一两个菜能打发的。只要他们在院子里,一桌子五六个菜还不够他们吃的。 何煜每天早出晚归的出门实习,难得遇上何雨水的儿女,虽然不熟悉,他出于礼貌会热情的打打招呼。 从小生活在何雨柱夫妻和他外婆娄谭氏的羽翼下长大的何煜,何雨柱为了锻炼他,每个月的生活费是固定死的,他自己煮饭、去外面吃或者去“何氏烩馆”叫餐,那都是他自个儿的事。 待何煜拿到了当月的生活费,去“何氏烩馆”结账的时候,却是傻眼了,他的生活费付了吃饭的账后,基本就所剩无几了。 何煜考虑到何雨水是他爸的亲妹妹,直接打电话给了何雨柱,简单的把何雨水发生的事跟何雨柱说了一下,就开口要起了钱… 第235章 习惯成自然的何雨水 何家老幺何煜出生在港岛,小时候都是娄晓娥和娄母娄谭氏在照顾他。那时候,何雨柱在港岛的事业刚刚起步,除了下班回家跟何煜照一下面儿,陪伴何煜的时间并不多。 等到何煜上中学的时候,何雨柱回到了四九城做事业。父子俩互动过少,在何煜的内心深处,非常渴望得到何雨柱的认同。 不了解四九城里老何家状况的何煜,一心想替父亲分忧,没做犹豫就收留了何雨水一家三口,他以为是帮父亲做了一件大好事。 在电话里,何煜越说越兴奋,邀功似的要求道:“爹地,我看姑姑可怜,让她住进了我四合院前院的西厢房。” “在‘何氏烩馆’吃饭的账,大多是她跟她两个儿女吃的,我已经把账给结了,可我的生活费差不多就没了。爹地,你让我妈咪再给我发一点呗!” 令何煜没想到的是,没有得到来自何雨柱的夸赞,反而是口气平淡的一顿说教:“何煜,你快上班了吧?” “到时候,我跟你妈咪不需要你上交多少钱,但是你至少得要能养活自己啊!” “你不是孩子了,有多少能力,就办多少的事。总不能你要做秃鹰国的总统,我跟你妈也要帮你实现吧?” “我都五十来岁了,还在上班呢。把你养这么大,可没吃到过你一粒米。” “你嘴里的所谓姑姑才四十来岁,有手有脚的,你愿意养她一家子,自己承担后果。” 何煜原本是想要讨好一下何雨柱的,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吃惊之余,不解的问道:“爹地,咱家条件还算可以,姑姑家困难,帮一下她怎么啦?” 何雨柱不想让何煜陷进何雨水带来的是是非非里去,意识到前面的话说的有点重了,口气缓了缓,在电话里笑着讲道:“我们家何煜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不过,不经过调查可没有发言权哦!” “这样吧,晚上的时候,你跟你妈咪聊聊,看看你妈咪愿意给你钱养着何雨水一家不?” “还有,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大哥,问问他关于你姑姑何雨水做过的一些事。” “长大了,不光要有一颗善良的心,更要会保护好自己。” “儿子,做什么事都会有后果的,以后做决定前,可以多考虑一下。”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是你的话,与其养着他们一家,不如让她出去上班…” 何煜哪会知道:在他爸上辈子人生最为艰难的至暗时刻,没有一个人能拉他一把,包括他从小养大的亲妹妹何雨水。 这辈子,靠自己爬起来的何雨柱,表面待人接物都非常客气和善,实际再也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生活变得清清爽爽,不再信任任何人,也不再依赖谁,除了娄晓娥和何晓四兄弟,无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深处。对他来说,除了挣钱和让自个儿愉悦,其他事情已毫无吸引力。 何煜跟何雨柱结束通话后,那还等得到晚上,不死心的急忙拨通了娄晓娥的电话。 娄晓娥作为母亲,还是比较宠着孩子的,她除了劝何煜:老一辈的事,小辈别乱掺和。同时告诫何煜:这月的生活费再给他一点,下个月可不允许再讨价还价了。 何煜做了他认为的好事,在父母那里没讨到好,把电话打到了他大哥何晓哪里,希望得到他大哥的理解、共鸣。 何晓在小弟何煜这里,没因顾及面子而藏着掖着,直接把他和媳妇李琪,曾经吃过何雨水的几次哑巴亏的事给说了。 又把何大清几次怎么从何雨柱手里拿钱,给何雨水买房、装修;再到何大清怎么去世的,以及何雨水一家子以往的一些做派介绍了一遍。 何晓的电话都挂了,他提醒的一些话还在何煜耳边回荡:“小弟,你信不信,到时候,你面临的局面肯定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你想要让小姑和她家的孩子,心甘情愿的搬离你的四合院,不会那么容易的…” 何煜在何家四兄弟中,虽说跟他父亲何雨柱待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少的,但他是最幸福的也是最不接地气的何家公子哥。 从何煜出生起,住的就是港岛半山的别墅,身旁不是保姆就是司机,再不就是保安的。也只有回了四九城读研究生,基于四九城良好的治安环境,在何雨柱的一再坚持下,娄晓娥才撒手让何煜独立生活,过过四九城普通人的日子。 即使如此,他母亲娄晓娥还放心不下,偷偷摸摸会多给点生活费,让他即便餐餐去吃“何氏烩馆”里价格不菲的饭菜,手里的生活费还能有余。 老话说“崽卖爷田心不痛”,何煜没太在意何雨水跟她的子女搬不搬离他的四合院,他着急的是:何雨水一家子再餐餐吃“何氏烩馆”里的饭菜,他手里的生活费不是不够花的问题,而是他要饿肚子、街面上的物什都不敢多瞧一眼了。 “问同学借钱?根本就不可能,大家都还没工资,就研究生的一点补贴,都不够在“何氏烩馆”里好好吃一顿的。” “问娄家大表哥借钱?那肯定是能借到的,但要是被父母知道了,按照家里的规矩,那可不是小事。到时候,被罚跟爹地对练,那不就是变相的挨一顿收拾吗?” “不行,马上得通知门房保安,不能再让他帮忙去订餐了…” 何煜想到兜里没几个钱了,急忙打电话给了他四合院里的门房保安,极其严肃的吩咐了一通。 午饭吃的还是“何氏烩馆”里的饭菜,早已习惯成自然的何雨水,到了吃晚饭的点儿,听到门房拒绝给她去订餐,立马板着面孔威胁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啊?信不信,我让何煜把你开除了。” 门房保安心里苦,眼瞅着两头不讨好,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气。” “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老板说了,他付不起‘何氏烩馆’的饭菜钱了。” “若我再敢去订餐,他让我自己去结账啊!” “我一个月才几个钱工资啊,我自家人都难得去一次的…” 门房都讲到这个份上了,何雨水憋着一肚子的气,带着她两孩子回了他们住的前院西厢房,准备等何煜回来了,跟他讨要说法。 何雨水的两个儿女饿着肚子,气性比何雨水还大,拿屋里的桌椅撒起了气来… 第236章 不讲理的何雨水 当初,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前后、左右四个四合院,推倒依照原貌重建、装修好后,每座四合院里的桌椅等家具,何雨柱考虑到紫檀、黄花梨等木材价格还没被人炒高,是请了专人去市面上淘摸来的,很多不光做工考究,还都是上了年份的。 有道是“无知者无畏”,不是自家的东西不知道爱惜,何雨水的两个儿女,拿屋里的桌椅撒气,桌椅的木材、做工好,倒是硬实的很,砸几下纹丝不动的根本散不了架,可上面的雕花可就惨了,被砸落了一地。 从小生活优渥,还没正式参加工作的何煜,既没品尝过人间冷暖,又没被社会这个大熔炉历练过。 他虽然断了何雨水一家让门房到“何氏烩馆”订餐的途径,可他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心生内疚觉得对不起何雨水跟她的两个儿女。 下班回到四合院的何煜,经过前院时,情不自禁的放轻了脚步,希望何雨水发现不了他回来,免得遇上了尴尬。 很多时候,担心什么来什么,何雨水跟她一对子女,饿着肚子一直盯着院子里的动静,他们可就等着何煜回来,好去“何氏烩馆”订餐。 何雨水的两个儿女,早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今晚,他们要点好多好多的菜,好好的吃上一顿解解气。 何煜正走着,走出前院西厢房的何雨水,面露愠色,口气中带着失望的喊道:“何煜,你回来了啊!来姑姑屋里坐坐,我有事问你呢!” 心里纵使一百个不情愿,从小接受着良好教养,知礼节懂长幼有序的何煜,硬着头皮跟着何雨水进了西厢房。 屋里的狼籍没人收拾,何煜看着桌椅东倒西歪的,地上掉落了好多木雕花等物,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痛”,他轻描淡写的只顾好奇道:“这屋里怎么回事,怎么像是被打砸过似的。” “呵呵…”何雨水冷笑了几声,毫不客气的数落道:“怎么回事?何煜,你是明知故问吧?” “你表弟表妹可正处发育期,肚子最容易饿的年纪。你这不让门房帮我们去‘何氏烩馆’订餐,是怎么回事啊?” “是看不起你这个没用的姑姑了,还是讨厌你的表弟表妹了啊?” “你要是想让我们走,跟我们直接明说就行,我绝对马上就走。” “既然何家人都那么不念亲情了,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去死,我这就去死…” 何煜接触得到的长辈,他母亲娄晓娥在人前一向是雷厉风行的,在家对他父亲何雨柱是那个温柔似水;娄家的亲戚们,一个个的举止不说高雅,绝对都是有板有眼的,可没有见过何雨水这样的。 市井文化里才有的撒泼打滚…何煜仅限在大街上难得见识过,这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身上,他立马慌了神,急忙实话实说的解释道:“姑姑,姑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我是,我是兜里没钱了,我爹地、妈咪给我的生活费,结了上个月‘何氏烩馆’里欠下的账,就所剩无几了。” “我打电话给我爹地、妈咪要钱,他们让我自己想办法…” 何煜不解释还好,他这样子的解释,直接把何雨水给惹怒了,面容因激动而变的扭曲,歇斯底里的质问道:“何煜,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好孩子,结果,是我看错了你。” “这四九城里谁不知道:‘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何氏地产、物业’…那都是老何家的产业。” “你是何雨柱、娄晓娥的儿子,你去自家的店里吃饭还要花钱的吗?” “何煜,你找借口,能不能想想好再说啊?” “我看你就是嫌我们娘三个了,你要我们走就直接明说。” “什么姑姑不姑姑的,我这就去死,免得招你嫌弃…” 何煜见到何雨水要往外冲,急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此时,他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心里好后悔“当初,接这姑姑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事先问问父母或者哥哥们…” 慌乱之下的何煜,脱口而出的解释道:“姑姑,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别说是我,就算是我爹地、妈咪他们去‘何氏烩馆’叫餐,也是要付钱的。” “企业是企业,企业的钱也不等于是个人的…” 何雨水面容狰狞,口气狠戾的反驳道:“你胡说,我可是在隔壁的‘何氏烩馆’里做过收银的,何家人还不是想吃啥就去叫啥的,我可没见到何家人,谁去需要花钱的。” “你别编谎话骗我了,别拦着我,让我去死…” 何煜心里好苦,可此种情况下,他只能耐心的解释道:“姑姑,那应该是我爷爷、李奶奶还活着的时候,我爹地、妈咪担心爷爷他们年纪大了搞不清楚,才由大嫂在后面安排好了的吧!” “后面,应该是为了规范化管理,才要求我们过去订餐时,需要记账月结的吧!” “姑姑,要不这样,咱去‘何氏烩馆’问问,你应该还有认识的人在的吧?” “你不信我,总该信店里人说的吧!我可以不进去,在这院子里等你们…” 何雨水进了“何氏烩馆”,见到于海棠在,两人嘀嘀咕咕的悄悄说了一会儿,何雨水摸清了底细:何煜这个何家的老幺,不光是这个月,而是他回了四九城后的每个月,吃了多少钱的饭菜,都需要他自己来结账的。 “看来,这何煜在何家,也不遭人待见啊…”何雨水心里狭隘的想着,脸色明显好了不少。 何雨水的人还没踏进前院,她那理所当然的声音却传了进去:“何煜,算你没骗我们。” “不过,你生活费少的话,早跟我说,多好啊!这样,你把钱交给姑姑吧,以后,我来煮饭,大家省点花总是够的…” 何煜听见何雨水讲出这样的要求,心里直接就抵触上了“啥,把钱交给你?那我不回来吃,我手里没钱,在外面喝西北风啊?我是善良,不是傻子。” “我自己的钱不花,把钱给你,那我花什么呀?我爹地、妈咪还不管我在哪里吃饭呢!” 何煜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书呆子气上头,不管不顾的拒绝道:“姑姑,那是我爹地、妈咪给我的生活费,为什么要交到你手里啊?” “你想要钱花,可以出去工作…” 第237章 娄晓娥牵挂小儿子 往常,何煜对待何雨水一家子都是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 此时,何雨水自恃是长辈,厚颜无耻的说教道:“小侄子,你还年轻,钱在你手上,你把握不住的。” “你信不信,把钱交到姑姑手里,我们一家子吃喝都不用愁了,还会有的多。” 涉及何煜的切身利益,他的脑子清醒了,不服气的暗想:“一家子?是你一家三人吧!” “还姑姑?自己不想办法出去工作挣钱,贪图别人口袋里的钱,真不知道怎么讲的出口的?” “你们没来我这里时,我餐餐到‘何氏烩馆’吃饭,一个月下来,生活费还能有的剩。” “说的那么好听,到时候,两手空空的还不是我自个儿。就你聪明是吧,我像傻子吗?” 何煜心里抵触,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客气了,毫不掩饰的再次拒绝道:“姑姑,我的生活费,怎么用,自己会安排好的。” “你和表弟、表妹想要生活好点,还是该出去好好工作…” 何煜态度坚决的拒绝交出他的生活费,三句不离出去工作的说着,何雨水的目的没有达到,脸上挂不住,再次面容狰狞的威胁道:“何煜,左不行右不行的,你是不是要逼死你姑姑啊?” “那行,我这就成全你,现在就去死…”何雨水嘴里大声说着,作势就要往外冲。 何煜见何雨水稍有不如意,就寻死觅活的,此时,心中的善良被憋在胸中的气所取代,不再愿意去劝她。 他眼神里生起的厌恶已经掩盖不住,眼神犀利的看向了在一旁看戏的何雨水两个子女。 “表弟、表妹,你俩为人子女的,好意思就这么看着你们的母亲,没啥事老在那里寻死要活的。” “你们不去拦着、劝劝,我可回中院了哦!我在外实习一天早累了,没精力陪你们在哪里胡闹。”何煜不留情面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表哥,表哥…你先别走,我,我去把我妈拉回来…”何雨水两子女还饿着肚子,哪愿意让他这么轻易地离开。 何雨水两子女都没费劲,何雨水配合着止住了像是要往外走的脚步,装腔作势的回到了何煜跟前,嘴里不饶人的嘟囔着:“看来,这侄子再好,还是不如自家的儿女贴心啊…” 何煜一个小年轻,脸皮薄的很,本来为了何雨水的事,没在父母面前讨到好,心里一直觉得委屈;现在倒好,就连当事人何雨水也在奚落他。 “哎,算我多管闲事、算我自作多情,这里外不是人的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不是儿女好吗?跟你儿女慢慢唠吧!我惹不起,回去休息总行吧!” 何煜心里越想越气,起了逆反心理,红着脸转身就往中院走。 “何煜,你什么态度啊?甩脸色给长辈看呢?你给我站住。”何雨水嘴上说教着,追上了何煜。 “姑姑,你还有什么事啊?我累了,回去休息还不成吗?”被弄得没了耐心的何煜,说话的声调不由得提高了几声。 何雨水闹出的动静,早引起了门房保安的注意,他已在外院出入前院的垂花门处驻足半天。 何雨水眼角扫到人高马大的门房保安在盯着她,见有外人在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态度收敛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诉苦道:“小侄子,我手里没啥钱,这不,我跟你表弟、表妹,都还没吃晚饭呢!” 紧接着,想当然的要求道:“要不,趁着‘何氏烩馆’还没打烊,抓紧去叫些饭菜来啊?” 听何雨水说的那么轻巧,何煜差点被气笑了,心里怨道:“浪费了半天的口舌,这还想着吃‘何氏烩馆’的饭菜呢?” “还真的如妈咪、大哥所说的,这姑姑是真不该招惹的…” 何煜心里虽然那么想,嘴上再次礼貌的解释道:“姑姑,我已经耐心的跟您,反反复复的解释过好几遍了:我的生活费,养不起你一家三口餐餐去吃‘何氏烩馆’里的饭菜。” “我还没上班呢,我的生活费都是跟我爹地、妈咪要的。” “这样吧,我去拿点钱给你,往后,你别天天、顿顿的指望我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吧!” 何煜说完,不再搭理还在嘟嘟囔囔、纠缠不清的何雨水,回屋拿钱去了。 书读多了,何煜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自个儿话多。把钱递给何雨水的时候,忍不住的劝道:“姑姑,这钱虽说不多,但省点花的话,也够你们三人过几天的了。” “您是我长辈,有些话,我本不该讲的,在这四九城里,一觉醒来,哪处不得要花钱。” “您再看看表弟、表妹,他们都还在读书呢,你该好好想想:不工作,往后,你和他们怎么办?” 何雨水见到钱,哪还管何煜在说什么,接过钱数了一遍,发觉连去“何氏烩馆”吃上一顿都不够。她抬头还想跟何煜说些什么,却见何煜已经回了中院正屋。 何煜不知道的是:何雨水一双儿女吃惯了“何氏烩馆”的饭菜,今晚吃的却是何雨水从外面小摊上买回去的包子,嘴里从何大清骂到何雨柱、娄晓娥,再骂到他,就连他们自己的母亲何雨水,都未能幸免于难。 何雨水能忍受嫌弃她的一对儿女,同样为人父母,娄晓娥接到了何煜的电话,心里一直担心:有关他的生活费,不够花的事。 晚上都要睡觉了,娄晓娥还在抱怨何雨柱,嫌他对待孩子太严格… 何雨柱被娄晓娥埋怨急了,呵呵坏笑着讲起了反话:“得,那我以后不管咱几个儿子了,都归你去管。” “老幺,被咱妈惯的最厉害,从小的成长环境,在哥四个里是最好的,。” “要不这样吧,咱一起惯着他,最多以后让三个哥哥养着他呗!” “实在不行,咱早点给哥四个分家,往后啊,让他们各凭本事…” 娄晓娥闻言,捶打起了何雨柱,气鼓鼓的反对道:“哼,不许乱说,孩子们还小呢!等他们结婚了,都有了孩子再说吧!” 接着,商量道:“柱哥,明儿个,我让人给老幺送点钱去呗,可不能因为他手里缺钱,让他在外头乱吃东西…” 娄晓娥还等着何雨柱能给句话呢,结果,她听到的是何雨柱打呼噜的声音… 第238章 难缠的何雨水 有诗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无私的,他们默默的付出,无论何时何地,总想给孩子最真挚的关爱。 娄晓娥跟何雨柱都是老夫老妻了,知道何雨柱嘴上说的凶,为孩子们的着想可是比她考虑的远。 她见何雨柱没反对给小儿子钱,第二天,把电话打到了她大哥在四九城开贸易公司的大儿子那里。 何煜是娄晓娥最小的孩子,娄晓娥又是娄家最小的公主。何煜出生后,由娄晓娥母亲娄谭氏帮着一起照顾,因此在港岛娄家别墅住的时间不短,娄家的那些表哥、表姐们自然跟何煜非常的亲昵。 何煜的大表哥,听他小姑娄晓娥把何煜的生活说的那么可怜,当天下班后便去了何煜的四合院,准备好好的给何煜一些温暖。 娄家富了好几代,不是普通的暴发户能比的,像他们家的代步汽车贵气而不张扬,大哥大低调的放在手包里由身后的保镖拿着,出现在人前时举止得体、不怒自威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平时,何煜的大表哥工作虽然忙,但两人还是经常会见面,只不过,大多数是何煜去四九城娄家时遇着。 像今晚这样,能特地跑来何煜的四合院,一是为了弄明白娄晓娥所说的“何煜收留了他的姑姑后,生活费都不够花了”,是怎么一回事,担心何煜吃亏;二是顺道送点钱。 何煜的大表哥进了四合院,刚进前院,冲中院特意大声的喊道:“何煜~何煜,我来给你送点钱,赶紧出来吧!” “嘿,今儿个,大表哥是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不是,电话里早约好了的吗?”何煜心里纳闷,急忙出声应道:“大表哥,你进来坐会不?我随时能走。” “不用了,走,陪大表哥去‘何氏烩馆’吃几口去,咱边吃边聊。” 何煜大表哥嘴上故意大声说着,余光看了看前院。 一会说送钱,一会又要去“何氏烩馆”吃饭的,在前院西厢房的何雨水跟她的儿女听的一清二楚。 何雨水的儿女听到何煜要去“何氏烩馆”吃饭,对何雨水发起了脾气,口口声声要跟着一起去。 何雨水心疼一对儿女,没做犹豫带着两孩子出了屋子,见到何煜身边的人气宇不凡,身后还跟着个目不斜视的人,她不敢跟陌生人搭话,冲何煜摆起了长辈的谱。 那口气不像是商量,而是训话似的吩咐道:“小侄子,你表弟、表妹,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你出去吃好的,带上他们一起吧!” “哎,没见我有客人来吗?这姑姑一家子,怎么这样的啊?这是要让我丢人现眼吗?” “看来,真的不该把他们接家里来,怪不得我妈咪让我别掺和长辈间的事…”何煜觉得尴尬,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他大表哥。 “呵呵,怪不得何煜的生活费不够花呢,这何煜的便宜姑姑是把小表弟当血包了…”何煜大表哥心里不屑,嘴上客气道:“不是外人,都一起去吧!” 何雨水随即领着两儿女跟上了他们,嘴上假客气的打听道:“哎呦,小侄子,这是咱家的亲戚吧?可真客气,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何煜出于礼貌,介绍道:“这是我大舅舅家的大表哥,在四九城里开贸易公司的…” 别人客气,何雨水当福气,不顾有外人在,不管何煜会不会难堪,她故意发话道:“小侄子,你不是嫌弃我在你这里吃闲饭吗?” “你姑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去外面呐,找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你看你大表哥做老板的,能不能帮你姑姑谋个轻松点的工作啊?” 此时,何煜还好是走在前头的,何雨水的话简直让他抬不起头,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却是不敢再去搭理何雨水了。 何煜大表哥见识了何雨水老吃老做的做派,见何煜根本没办法应付,他担心:何煜长此以往,还没踏入社会,心里会有阴影,将来做起事来不得畏首畏尾的,这可是会把人给毁了的。 一路无话,何煜大表哥心里担心,默默想着办法,想帮何煜从目前的困局中解脱出来。 一行人,进了“何氏烩馆”的豪华包间,何雨水跟她的儿女倒不客气,没分宾主落座,他们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何煜大表哥点了几个何煜喜欢吃的菜,他还没来得及跟他们客气,他们自顾自的点起了喜欢吃的菜。 何雨水一家子的举动,让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何煜自觉惭愧。何煜大表哥看着脸色没有正常过的何煜,贴心的转移开了他的注意力,聊起了何煜的工作、港岛的兄弟姐妹们、以及港岛娄家、何家的一些事… 晚饭吃得差不多,何煜大表哥从保镖手里拿过手包,掏了一刀钱出来,笑着关照道:“弟弟,我不跟你去四合院了,这钱你拿着花,你还没上班,算我给你的零花钱。” “外面的东西尽量少吃,想吃啥到自家‘何氏烩馆’让他们做…” 何雨水正吃着菜,见到那么厚的一刀钱,眼红的忍不住开腔道:“小侄子,你看看,做大老板的就是不一样,这出手多大方。” “小侄子,让你大表哥给姑姑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呗!要不,你可不能怪你姑姑啊,到时候只能花你的了。” “哎,这小表弟是被赖上了,看看我能不能帮他一把吧!”何煜大表哥心疼何煜,脑子里有了主意。 没等何煜说话,他脸上淡淡的笑着客气道:“大老板谈不上,我公司是做国际贸易为主的。” “我这呢,还真的缺人,比如国外驻地采购员,工资非常可观,缺点是常年不在四九城的。” “还有销售员,收入也不低,不过,底薪不高,需要各地跑的,基本常年在外。” “再有就是仓库管理员了,虽然在我公司里薪水不算高,但比起四九城里的普通工人却是高了几倍。公司还提供宿舍、管饭…” “何煜姑姑,你有感兴趣的吗?若有的话,明天可以到我公司去找人事谈。” 何雨水看了一眼埋头吃着菜的一双儿女,毫不犹豫的答道:“仓库管理员倒是适合我,就是不知道工资能不能给我开高点…” 第239章 请何雨水容易送她难 娄家富贵公子哥,出手哪会忸怩,何煜大表哥见何雨水意动,本着帮他小表弟解决困扰的用意,没跟她多废话。 如沐春风般的直言道:“您自个儿开个数吧,我看看能不能出得起你要的价。” 何雨水脸不红心不跳的开价道:“我呢,要求其实不高的,可我有一双儿女要养啊,生活压力太大了,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有个老同学于海棠在‘何氏烩馆’上班,要不按照于海棠的两倍工资开给我啊?” “咱反正都是亲戚,算是照顾我这个何煜的姑姑了…” 何煜虽说还没正式参加工作,不怎么清楚四九城的工资水平,可“何氏烩馆”的薪资在四九城里算是高的这回事,他可是在家里听父母、大哥大嫂都有提起过的。 何雨水的要价一出口,面色尴尬的何煜望向了他大表哥,眼神里满是歉意。 何煜大表哥给了何煜一个安心的眼神,不以为意的笑道:“呵呵,何煜他姑姑,你的工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啊。上班后,你可不能分心,仓库里的货物可是容不得有差错的,你得认真的做好仓库管理员的工作啊!” “到时候,我可以让人给你安排一间单人住的宿舍,这样,你家的孩子们想来陪你,你们一家子也方便住。” 天上落下的好事~工资高还有住处,心满意足的何雨水,眉开眼笑的说着好话:“这工作好啊,何煜他大表哥,我谢谢您勒。” “何煜他姑姑,何煜是我最小的表弟,他呢,人生还没有开始呢,将来成家立业,有的是要他耗费精力、时间的地方。” “咱是亲戚,也都是何煜的长辈,明人不说暗话,我能帮你,完全是冲我小表弟的面子儿,我不希望他的时间、精力都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地方。” “你们继续,我们先走一步。” 何煜大表哥讲完,不去理会何雨水有没有懂他委婉表达的意思,示意一旁的保镖跟何雨水讲一下公司地址、到时候找谁等,他由何煜陪着离开了包间。 结完账离开了“何氏烩馆”,何煜大表哥邀请道:“小表弟,去我车上坐一会,我关照你几句话。” 两人上车,何煜不好意思的致歉道:“大表哥,今晚让你破费了。还有,我姑姑的事,给你添麻烦了,谢谢您啊!” 何煜大表哥笑道:“傻小子,谢什么谢啊!我公司的生意,大多还是靠的你们何家呢!照你这么说,得天天谢这谢那的了?” “表弟,我这么做是为了帮你排除困扰。你还年轻,要把大好的青春年华用到有意义的事上去。” “你姑姑的事,照理说,不该是你这个做小辈的出面去处理的,而是应该第一时间让你爹地或者妈咪去处理。” “你想想:你了解她吗?你从小到大,跟她都没着过面,就这么对人家掏心掏肺的,恰当吗? “你都还没上班踏上社会,靠家里给的生活费在维持生活。倘若为了你姑姑一家子,天天为一日三餐发愁,你还有时间、精力,去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吗?” “往后,遇上事,要量力而行,别尽给自个儿招惹麻烦,要学会先保护自己…” 何煜大表哥见到保镖上车坐到了驾驶位置,轻声叮嘱道:“这两天,你姑姑他们若是搬走了,你嘱咐一下门房保安,以后,闲杂人等别再放进家里了。” 何煜知道他大表哥是好意,可第一次想为父母分担点事,结果,弄得把大表哥都牵扯了进来,心里不是滋味,脸色凝重的回道:“大表哥,我心里有数,那我下车了哦!” 何煜大表哥见何煜自责的神色,故作轻松道“没多大点事,别去乱想了,有啥事,随时给我电话,再见!” 何煜望着他大表哥的汽车消失在黑夜里,此刻,他好怀念:小时候,有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在身边,可以跟在几个哥哥后头无忧无虑玩耍的日子。 遇上事,没有亲人在身边,让何煜感觉很孤独。他怀着对港岛亲人们的思念,想快点回家跟他妈咪娄晓娥通电话,告诉她大表哥来过的事。 何煜回到四合院,刚进前院就听到了有点厌烦的声音传来:“小侄子,你送好你大表哥啦!来姑姑这儿坐一下,姑姑有事跟你商量。” 出于礼貌,何煜进了前院西厢房,因心里想着回去给他爹妈打电话,实话实说的解释道:“姑姑,您有事直接说吧,我还有事,着急回去。” 前面,何雨水见何煜收到了他大表哥一刀钱,她看了眼红,心里早有企图。何煜的善良、识礼让何雨水产生了错觉,以为何煜能让她随意拿捏。 何雨水没事找事的质问道:“小侄子,瞧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跟我们多说一句话了吗?” “我们就住你这儿两个月不到,你就这么讨厌我们了吗?” “我是你爸的亲妹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呢?” 何雨水一通胡搅蛮缠的问话,让何煜难堪的脸都红了,连忙解释道:“姑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现在不是不早了嘛,我急着回去给我爹地、妈咪打电话呢!再晚,他们都睡觉了。” 何雨水端着长辈的架子,厚着脸皮开口道:“好吧,我姑且信你了。” “明天,我不是要去你大表哥公司落实工作嘛,倘若没问题的话,我们应该会先搬走。” “你也知道姑姑手里没啥钱,前面,你不是拿到钱了吗?” “钱在你手里也是乱花掉,倒不如,拿点给你姑姑做生活开销…” “讨钱,还能这样讨得呀?这是把我当傻子了吗?真是长眼了。” “这次把你们招惹进我家,算我错了。往后,我再搭理你们,那我真的是蠢笨到家了…” 何煜心里难受,调整了一下情绪,不容置疑的正色道:“姑姑,那这样吧!我会放点钱在门房那里的,你们哪天走的时候,记得问他拿。” “我还要跟爹地、妈咪打电话,先走一步,你们早点睡。” 何煜害怕何雨水没完没了,招呼一声拔腿就走。 何煜都回到中院正屋了,何雨水的声音仍在传来:“小侄子,说话算话啊!记得多给点钱啊,你表弟、表妹花钱的地方多…” 第二天,何煜实习下班刚到家,门房保安就上前汇报:他姑姑一家已经搬走,钱也交到了他们手里。 这段时间,何雨水让心性单纯的何煜尝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苦涩滋味,害怕他们以后反复来纠缠,他无奈的对门房保安嘱咐道:“以后,未经允许,闲杂人等别再放进院子了。” 经过前院,何煜望着西厢房虚掩的大门,不由得感叹“姑姑一家能这么快搬走,看来大表哥是没少给她好处…” 第240章 自命不凡的何雨水 何雨水一家子搬离了何煜的四合院后,何煜第一时间跟他妈咪娄晓娥通了电话。 娄晓娥在电话里对他一顿疏导、安慰,并反复关照他:往后,遇到长辈们的事交给家里长辈处理,小孩子别乱掺和。 何煜大表哥安顿好何雨水后,也把电话打到了娄晓娥处,跟他的姑姑娄晓娥邀起了功。 娄家几兄妹走得近,娄晓娥都没跟她的大侄子道一声谢,还严令他要多关心关心一个人在四九城的何煜。 至于何雨水,娄晓娥作为大嫂,哪能不管,她在电话里强调:何雨水是何雨柱的亲妹妹,让她的大侄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让他在工作、生活等方面给予帮助。 女性很多时候,感情是比较细腻的,还富有同情心,娄晓娥得知何雨水过的不好,在何雨柱面前经常会提起,希望何雨柱能出手帮帮她。 娄晓娥哪知道,他的男人何雨柱,灵魂已经活了两世。上一世,他是人称的傻柱,在他人生的至暗时刻,没有一个人拉他一把,包括从小养大的亲妹妹何雨水。 用一世人生当学费,这辈子从深渊中挣扎出来的何雨柱,早已默默换上了另一种性情。 他仍然善良,只是学会了隐藏,心里除了爱他的媳妇娄晓娥和几个儿子,再也没人能走进他的内心深处。 表面待人接物非常客气和善,但不再信任任何人,也不再依赖谁。对他来说,除了挣钱和让自己愉悦,其他事情都毫无吸引力。 灵魂至此,一半是慈悲,一半是刚强,此生,纵使是一个人,也能勇敢的活成千军万马的模样… 在何雨柱看来,四九城的治安那么好,只要勤劳肯干,不说大鱼大肉,丰衣足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在不涉及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不管是儿子何煜,还是便宜妹妹何雨水,何雨柱本着“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的原则,希望他们经历了一些事、有了人与人间的磨练,能有所感悟并得以成长。 何雨柱不光不作为,几个儿子回家时,他还把何煜在四九城经历的事,当笑话跟他们说;同时,他让大儿子何晓把何雨水的一些作为,给大家当故事讲。 何家老二何阳、老三何煦,听到大哥何晓、老幺何煜都在他们素未谋面的姑姑身上吃过亏,心里不由得埋下了戒备心… 四九城里的何雨水可不会知道,她都成了何雨柱嘴里用来教育儿子们的教材。 她进了何煜大表哥的贸易公司,搬进宿舍时,见到提前为她准备好的崭新床单、被褥等日用品,有那么一刹那,她在心里还是感谢何煜及他大表哥的,可她想到都是亲戚,也就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了。 何雨水经历了那么多,四十来岁的年纪,对于工资高、福利好的仓库管理员岗位,她开始是十分珍惜的,凭借她原有的一些财会知识,很快熟悉了相关工作。 可随着她接触到的食品类、建材类、机械类等货物,大多数都是面向何氏企业的,她的心态逐渐地发生了转变,从原来的对待工作谨慎、面对同事时客气,很多时候变的蛮不讲理。 她自命不凡的认为:这些人、包括何煜大表哥的贸易公司,统统是靠她何家吃饭的。何雨水从心里瞧不起别人,知道些内情的人,也不计较她态度差。 上了一个月班后,大家领好工资,没有不透风的墙,何雨水比大家高出数倍的薪水,就在她的同事们中间慢慢地流传开来。 大家出来上班,不就是希望工资高点,能让家人们生活过得好点,有些眼红何雨水的,可不会像在“何氏烩馆”时那样,有老同学于海棠会哄着她;那些人有时候闲聊,会对何雨水夹枪带棒的。 “何雨水,听说何氏企业是你哥哥家的?” “这何氏企业在四九城里可是响当当的,食品、餐馆、房子、物业啥的,可都是独一份的存在啊!” “你怎么混的这么落魄啊?跟我们这些大老粗混在一起。” “照理说,若是亲兄妹的话,不说给个总经理,分公司的老板总要给你当一个吧!” “你不会是何家从厕所里捡回来的吧?哈哈…” 气愤、奔溃的情绪是会日积月累的,这天,大家领过了工资,有些眼红的人,再次对喜欢摆臭脸给人看的何雨水冷嘲热讽道:“哎,我们这些大老粗命苦啊,辛辛苦苦一个月,也没几个子。” “不过,想想何雨水,心里就好受了些。瞧瞧人家本该是大富大贵的命,还不是跟咱一起混饭吃…” “你们这些‘狗肉上不了筵席’的玩意,我回老何家企业上班给你们看看,总有一天把你们都给开了…”何雨水心里愤恨,脑子一热,回宿舍收拾了物品,不辞而别的离开了何煜大表哥的贸易公司。 何雨水想的挺美,直接想回何煜的四合院,可现实是残酷的,门卫保安根本不让她进,让她直接去找何雨柱或者娄晓娥,像是事先准备好了似的,把写有他们联系电话的信封交给了她。 回何煜大表哥的贸易公司吧,她不想在那些大老粗面前丢那个人。何雨水考虑再三,去了邮局打电话给何雨柱。 嘟嘟几声通了,可惜不是何雨柱本人接听的,他的秘书请何雨水告知事项,她会帮忙转达。何雨水还算要点脸儿,只是留言有事找何雨柱,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不死心的何雨水,把电话打给了娄晓娥,娄晓娥的秘书请示后,把电话接进了她办公室。 娄晓娥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何雨水激动的絮叨道:“嫂子,我是雨水啊,李建国做生意把家里的房子都败光了,他跟我离婚后,犯了事在吃官司。” “家里的两个孩子都需要我养着,我没地方住、没收入啊!” “我想带着孩子回四合院住、进何氏企业上班…” 娄晓娥安静的当起了倾听者,待何雨水宣泄完,语气平和的安慰道:“雨水,人没事就好,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你提出的要求,我得跟你哥去商量一下。” “这样吧,先帮你安排个住的地儿,你可以去何氏企业新开的一个楼盘…” “哪里有样板间,你住哪儿过渡一下,以后有事也方便联系…” 第241章 秦淮茹槐花母女释怀 当日,小槐花在医院清醒过来,见到在她眼前的秦淮茹,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质问道:“秦淮茹,你怎么会在我身边?你想干吗?” 她往病房里看了一圈,狐疑的自言自语道:“咦,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的啊?” 秦淮茹听到小槐花的问话,见她的神态、言行举止不再痴傻,心里既意外又惊喜,但她怕刺激到了小槐花,没敢多说什么,没事人似的只是让怀里的外孙秦家宝喊妈妈。 秦家宝的背被秦淮茹轻轻的拍着,催着他喊妈妈,他的小眼珠咕噜乱转,嘴里含着小手指,咯咯笑着,咿呀学语、含糊不清的一声声喊着:“妈妈~妈妈…” 秦家宝嘴里喊着妈妈,他人使劲的想挣脱秦淮茹的怀抱,往病床上的小槐花那里钻。秦淮茹靠近病床,手一松手,秦家宝手脚并用爬向了小槐花。 他娴熟的拉扯小槐花的衣服,小嘴巴一张喝起了小槐花的母乳来,血脉相连的亲近感,让小槐花习惯性的喂起了秦家宝。 随着奶水进入秦家宝嘴里,一些依稀的记忆在小槐花的脑海里出现,她痛苦的回忆着,可她怀里的秦家宝仿佛是她的解药,让她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 小槐花看了看,正享受着母乳的秦家宝,眼泛泪花,愁眉苦脸的问道:“他爸爸跟我离婚了吗?” 秦淮茹见小槐花自己问起了,觉得她早晚都会知道,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叹着气的解释道:“哪天,我来你家看看外孙,看你睡的沉,想着让你多睡会,没敢吵醒你。” “我见到了外孙,情不自禁的欢喜,就带着他回秦家村走亲戚去了。” “等我跟外孙回来,到你家的时候,大杂院的邻居们说你被离婚了,你家的两家房子也被他爸爸打牌给输掉了。” “后来,我把你带回了家里,这些日子,都是我在照顾你跟孩子…” 秦淮茹的话还没讲完,小槐花情绪失控的哭着质问道:“呜呜…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把孩子抱走?是你,是你害得我失了神志,是你害得我没了男人,是你害得我没了家…” 小槐花怀里的秦家宝刚换了一面享受着母乳,小槐花突然情绪剧变,把他吓了一大跳,母乳离嘴,他不乐意了,手脚乱蹬的哇哇大哭起来。 秦家宝一哭闹,小槐花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习惯性的哄起了秦家宝。秦家宝帮秦淮茹解了围,她眼珠一转,恨铁不成钢的倒打一耙道:“小槐花,你怎么能怪你妈呢?” “等你养好了身子,你去问问街坊四邻,我对你跟孩子怎么样?” “我自己舍不得吃喝的,什么都以你跟孩子为先,你倒好,神志一恢复就怪起关心你们的我来了。” 秦淮茹见小槐花不接话,只顾在那里哄孩子,继续洗脑道:“我看那,那男人抛下你跟孩子,离了也是好事。” “这不,能让你知道妈妈的好了嘛,他不抛下你们,我还不得一直被你怨恨着啊?” “哦,对了,我已经给孩子报过户口了,给他取名叫秦家宝。” “为了秦家宝,你先把身子养好,到时候,妈一定给你找一个有房、有钱,还对你好的男人…” 小槐花看到怀里专心吃母乳的秦家宝,不忍心再闹情绪以致影响孩子吃奶,她也不去搭理秦淮茹,盯着病房门口出神。 小奶娃秦家宝成了秦淮茹跟小槐花之间的纽带,小槐花虽然心里仍记恨着秦淮茹,可她见到秦淮茹是真的喜欢秦家宝,对他照顾的事无巨细的,慢慢地,母女俩的芥蒂逐渐的释怀了。 小槐花身体恢复后,瞧见秦淮茹天天背着秦家宝早出晚归的,忙来忙去就挣点糊口钱,为了她儿子,她再次振作了起来,去摆起了服装、电子产品等的地摊来。 小槐花的地摊生意越做越好,秦淮茹识趣的收了潘家园的摊子,帮小槐花带孩子、见小槐花累了的时候,接替她看摊位。 母女齐心,日子越过越好,这天,小槐花正在摊位上忙着,秦淮茹盯着在一旁蹒跚乱跑的秦家宝,她们的摊位上来了一位熟人。 许大茂的面包店、酒馆生意一直不错,他为了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生意能做,忙里偷闲的带着大毛国美女娜塔莎在街上乱逛。 小槐花去过棒子国,身姿又比做姑娘时丰腴了不少,许大茂认不出是谁,见到秦淮茹在一旁,呵呵笑着打招呼道:“嗨,秦姐,你们这生意不错啊!” 秦淮茹听到声音,见是许大茂,惊讶的问道:“咦,这不是大老板许大茂嘛,大茂,您今儿个怎么得空出来逛街了啊?” “嘿,秦姐,瞧您说的,我不是想着再做点别的生意嘛。” “整天乱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这不,就想着出来走走看看。”许大茂解释了一嘴,随口问道:“你们的摊位上生意不错啊,我能留下来看看吗?” 秦淮茹笑着客气道:“许大老板说的什么话啊,那么多年的老街坊了,看看又不会少了一块肉的,你客气个啥呀…” 许大茂不知道,有了大毛国美女娜塔莎站在小槐花的摊位边,来小槐花摊位上瞧新鲜的,选购潮服、新颖电子产品的客流可是比往常多了不少。 小槐花不停把摊位上的服装、电子产品等售出,娴熟的收钱动作,让许大茂看红了眼,他想等小槐花的生意空下来点,好好的跟她取取经。 晚饭后的时间点,街面上人流如潮,小槐花做生意还来不及,哪有工夫搭理许大茂。 许大茂担心跟着他的娜塔莎,等候的太无聊,于是,让她先回了家。 家里有小孩子,小槐花跟秦淮茹收摊较早,秦淮茹见许大茂一直在一旁帮忙,看他还帮着推车,有跟着回去的意思,她大方的顺路买了点卤菜、几瓶白酒等。 许大茂见小槐花生意做得红火,收摊时归类的有模有样,情不自禁的想着一探这生意的究竟,跟秦淮茹一路闲聊着,帮她们推着货车回了秦淮茹家。 当小槐花把货车上的货品分门别类的卸完,背着秦家宝的秦淮茹,也把卤菜、花生、酒等摆上了桌… 第242章 许大茂羊入虎口 利欲熏心迷人眼,许大茂一心想了解小槐花手里的生意经,他不知道,秦淮茹见他跟来了家里,看到他打扮的衣冠楚楚、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由得让她起了歪心思。 许大茂见秦淮茹家里有小孩、有小槐花在,秦淮茹客气的陪他吃酒,他根本没有去多想,来者不拒的吃喝了起来。 小槐花自己忙完后,开始帮秦家宝洗漱,接着带他进了里屋,喂他吃奶、哄他睡觉。 在客堂,许大茂白酒都快喝完了一杯,还没等到小槐花出来,跟他唠唠她的生意经,他嘴巴喷着酒气对秦淮茹问道:“秦姐,今儿个,我特意上门来,可是专程为了听听小槐花的生意经的。” “这小槐花怎么回事,回来后人都不露一下面的,是不是不给面儿啊?” “许大老板,瞧您说的,都是好几十年的老街坊了,哪会像你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啊!” “小槐花是在哄她儿子睡觉呢,我瞧瞧去,你先喝着。”秦淮茹笑着说完,起身去了里屋。 小槐花三十来岁的年纪,跟五十多岁的许大茂差着辈呢,哪有什么共同话题可唠的。她把儿子哄睡着后,靠在床上也准备睡觉了。 秦淮茹走进屋,劝她出去聊会,她见秦淮茹不依不饶的架势,怕把儿子秦家宝吵醒了,到时候,又得闹腾半天,无奈之下跟着出了屋子。 小槐花从里屋走出来,吞吐着酒气的许大茂,在灯光底下,细瞧小槐花以前的王八绿豆眼居然成了漂亮的双眼皮;原本的蛤蟆嘴也变得跟常人无异;最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小槐花不是不能人道的畸形吗?怎么就生了个儿子呢? 许大茂心里除了对小槐花的生意经感兴趣,同时,对她的改变也是十分的好奇,他心里怀有疑问,跟秦淮茹、小槐花母女俩有来有回的边喝边聊了起来。 先劝人喝,接着一起喝,最后自己喝醉,基本就是许大茂的喝酒三板斧。随着三人越聊越尽兴,许大茂没把握好自个儿,他把自己给喝醉了。 秦淮茹见许大茂喝醉趴在了八仙桌上,把小槐花拉到了灶间,轻声细语的劝说道:“小槐花,一个女人独自带大一个孩子,可是十分不容易的,孩子将来要读书、上班后买房子结婚什么的,那处不得花钱。” “你虽说才三十来岁,可你都结过两次婚了,再找男人,你怎么能保证找到的是好男人。” “即使是好男人,对你们娘俩好的情况下,他不会挣钱怎么办?你养着他吗?” “真有本事的好男人,哪会找个带个男娃的三婚头啊!” “今儿个,得了这么个天赐良机,许大茂既没亲生孩子,而且他房子那么多,还有两家挣钱的店。” “你要是为了秦家宝着想,我待会把许大茂送进里屋去。” “妈,不逼你,你想清楚了再说…” 小槐花寄名是贾东旭的遗腹子,其实是秦淮茹跟秦家村初恋外号“埋汰”的孩子,就他们那么自私自利、恬不知耻的基因,小槐花会比他们差得到哪儿去。 小槐花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看到睡得香甜的儿子秦家宝,咬着牙默许秦淮茹从她床上抱走了孩子,眼睁睁看着秦淮茹把许大茂送进了屋里。 晨曦,柔和的光芒初照,小槐花听到了屋外秦淮茹发出的信号后,里屋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叫,许大茂被吵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秦淮茹冲进屋里,随之带进了一丝凉风,只听秦淮茹压抑着声音惊呼道:“许大茂,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自己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一夜宿醉,许大茂的脑袋还有点疼,完全就没反应过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耐烦的随口问道:“秦淮茹,至于吗?你啥意思啊?我干了什么了呀?” 许大茂话落,衣不蔽体的小槐花,在他身旁装模作样的啼哭上了,此时,许大茂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秦淮茹见到许大茂处于怀疑人生的发呆状,色厉内荏的威胁道:“许大茂,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只得去公安所了,我就不信还能让你为所欲为了。” 许大茂生意做了这么久,早把他历练的处乱不惊了,调整了一下情绪,不慌不忙的问道:“秦姐,您别激动,去什么公安所啊!我会负责的,您画个道道出来吧!” 有了许大茂这句话,秦淮茹心里顿觉有谱,但她没直接提出要求,反倒劝说起了许大茂:“大茂,你都五十来岁的人了,也没个亲生的孩子。” “不是我离间你们家,你说,就你家纪芸从她哥家过继来的孩子,等你闭了眼,能保证不回去认祖归宗吗?” “我看你们老许家啊,到时候,会是白忙活一场。” “你看看我家小槐花,三十来岁的年纪,是你家里五十来岁的黄脸婆纪芸能比的吗?” “小槐花的孩子还小,话都说不清楚,走起路来还是东倒西歪的,他有什么记忆,还不是谁养大他,他认谁当爹。” “再说,我家小槐花绝对是做生意的好手,你也是瞧见了的,甩你家里的纪芸不知道多少条街呢!” “今儿个,让你得了便宜,你要是答应娶了小槐花,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要是敢不认账,哼哼…” 秦淮茹嘴巴犹如机关枪般的说道着,许大茂盯着小槐花丰腴的身姿,不算漂亮的年轻脸蛋…脑子里快速的做着权衡。 场面沉寂了片刻,考虑清楚的许大茂打破了平静,一本正经的许诺道:“秦姐,我答应娶小槐花。” “到时候,我给她买一套大户型的商品房,让她和孩子可以有个像样的住处。” “秦姐,你要能帮着照顾孩子的话,也可以住过去…” 秦淮茹见许大茂服软,立马笑逐颜开的卖好道:“大茂啊,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和小槐花好好叙叙,我出去给你们准备早饭去。” 小槐花摸爬滚打这些年,经历并不少,早不是差事的人,见许大茂忧心忡忡的样子,没花什么力气,就把许大茂逗开心了。 虽然许大茂答应了会娶小槐花,爱耍鬼蜮伎俩的秦淮茹哪会轻易的相信他。 许大茂吃过了早饭,秦淮茹哄他写下了保证书,才放心的让他离开… 第243章 许大茂娶槐花 随着四九城的经济高速发展,人们的一些观念,不知不觉间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比如许大茂,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看不起出身自农村、没多少文化、一心一意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纪芸了。 秦淮茹的一席话、小槐花在地摊上能干的身影…在许大茂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犹如打开了他内心丑恶的潘多拉魔盒,五十来岁已人老珠黄的纪芸,成了许大茂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天,过惯了纸醉金迷生活,喜欢在外浪的许大茂,难得的早早回了家里,跟他的父母吃上了一顿晚饭。 孩子是一个家庭生命的延续,老许家就许大茂一个男孩,许家没有嫡亲的子嗣,不光是许大茂耿耿于怀,就连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母亲萧如玉眼瞅着许大茂的身家越来越丰厚,也在替许大茂暗暗不值。 许家老夫妻俩曾偷偷问过他们的女儿许小荷,能不能把她的孩子过继一个到许家,可惜,他们的女儿做不动夫家的主,被他们的女婿家一口拒绝了。 晚饭后,许大茂把想和纪芸离婚、跟带着个小男娃的小槐花结婚的事,摆到了台面上,跟他的父母商量。 “知子莫若父”,许大茂什么德性,许富贵、萧如玉作为父母怎么会不清楚,就他跟大毛国的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的,他们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很多事,碍于面子不点破而已。 他们八十来岁的年纪,今天不知道明天的,许大茂都没个嫡亲的孩子,哪还会去管许大茂离婚还是结婚的,他们最在意的是许大茂偌大的家当,到时候交到谁的手里。 出乎许大茂意料,他大胆说出想法后,没有迎来他父母的咒骂或者反对,他母亲萧如玉不发一言的瞅着他父亲许富贵,许富贵则靠在椅子上,闭起了眼睛养神。 许大茂心里正发虚,老谋深算的许富贵闭着双眼开腔道:“大茂啊,你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有些事已经不是我们能给你做主的了。” “但是吧,你膝下没有亲生的子嗣,想去外头折腾一下,我们当父母的肯定不好去拦着你。” “不过,有些事,我要跟你讲清楚,比如你万一没有嫡亲骨血的情况下,你将来的身后事该怎么办?你手里的家当,到时候留给谁。” “我跟你妈也就你和你妹许小荷两个孩子,要我说啊,你该做两手准备。” “倘若你将来有了亲生的孩子,那什么都好办了,咱许家的家当自然不用说,当然是给自家孩子的。” “但万一呢?到时候,我建议你啊,至少要把你一半的家当留给你妹妹的孩子们,怎么说,他们身上也流淌着咱许家的血。” “不管是你跟纪芸的养子,还是以后你在外头帮人养着的孩子,他们不管你,你的亲侄子、亲侄女还能不管你吗?” “你若是答应让你妹妹、妹夫或者她的孩子们,慢慢介入到你的生意里去,我们不管你在外怎么折腾去…” 许富贵讲完,睁开了眼睛,目光犀利、炯炯有神的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打小就聪明,许富贵把事都给讲透了,怎么还会不知轻重。他低头沉思了片刻,长出了一口气,语气肯定的答应道:“爸,我听你的,后面,咱找妹妹一家子来谈谈看,看他们那个适合去面包房、那个适合去酒馆。” “我名下的房子、钱,会提前立好遗嘱的,请你们放心…” 许大茂有了父母的默许,跟纪芸谈起来可就没有了压力,他拿纪芸没为许家生下孩子、拿她没文化帮不上家里的生意、只知在家待着说事,把纪芸讲的一钱不值。 纪芸被许大茂说的又羞又怒,准备跟许大茂撕破脸皮大干一场的时候,许大茂话锋一转,愿意好聚好散,可以帮她跟养子,在其他地方买一间大户型的商品房,再给点钱作为离婚的补偿。 开始,纪芸还舍不得离婚,可许大茂把家里的钱都给拿走了,家里好点的家具,请人都在往外搬,此时,她终于明白:她跟许大茂的缘分尽了,已经覆水难收。 可怜,纪芸的青春喂了狗,当她跟许大茂办完离婚手续,走出民政部门的大门时,只能仰天泪流。 许大茂不算坏的彻底,他说到做到,以纪芸的名义买了一套商品房,安排人帮纪芸和曾经的养子,把他们的物品搬去了新房。 有诗云“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纪芸搬离的第二天,许大茂便跟小槐花去扯了结婚证,当天,就把小槐花和她儿子秦家宝为数不多的物品搬去了原来纪芸住的房子。 这一层的两套大户、一间小户,都是他许家的,许大茂把小槐花娘俩安排在他父母住的房子对门,就是太清楚秦淮茹不是安分守己的玩意。 他担心小槐花到时候会像她妈秦淮茹一样,也不是个省事的东西,所以,为了以防不测,有他父母带个眼,他在外也能放心些。 许大茂离婚再婚,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外人,就连他的三个红颜知己: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怕她们知道了会吃醋,都给瞒住了。 两人再婚的喜酒在小槐花住的商品房里摆了一个大圆桌,许家有许大茂父母及妹妹许小荷一家五口,老秦家则只有秦淮茹跟小槐花喜欢随地大小便的儿子秦家宝。 婚后,许大茂跟小槐花如胶似漆的,在小槐花耐心游说、保证上交一定比例利润的情况下,许大茂出资给小槐花开了一家像样的服装专卖店。专卖店由于面积够大,还专门开辟了一个独立的柜台,售卖电子手表等小件类的电子产品。 小槐花在外忙,专卖店里也请了人手,不需要秦淮茹去帮忙,她除了带好外孙秦家宝,就是负责煮煮饭,到了饭点背着秦家宝去给小槐花送饭。 秦淮茹、小槐花依靠着许大茂,纵使拖着个小男娃,过起了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们不知道,小当时刻怀念着四九城里的生活。 每当日出日落的时候,步伐不利索的小当,都会挺着个比常人大出一二倍的孕肚,站在半山腰的家门口远眺,盼着秦淮茹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第244章 小当到四九城求母 当日,小当在秦淮茹的威胁利诱之下,半推半就的跟“断腿郎”领了结婚证,等她发现对方少了一条腿时,秦淮茹背着秦家宝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当场,她就情绪激动的闹开了,结果,大家都劝她结婚不是闹着玩,真想离婚,可以先回家好好的想想,等想清楚了再来。 一行人离开了公社办事处,小当心情复杂: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即使离成了婚,也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二婚头。她心里举棋不定:是先回四九城,过段时间再来办离婚手续呢?还是该怎么办事… 正当小当不知所措之时,“断腿郎”的父母围在了她身边,态度诚恳、语气和善的劝道:“姑娘,你不想做我们家的儿媳妇,想要离婚,也得先认认我们家的门吧,要不,到时候你去哪里找人办离婚手续啊!” “姑娘,你做不成我们家的儿媳妇,可以跟我们认个干亲啊,我们会把你当亲闺女对待的。” “走,去我们家看看吧,到时候,你回四九城时,我们安排人送你…” 此时,迷茫、乱了方寸的小当,经“断腿郎”的家人们不停游说,她被一路簇拥着,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们踏进了“断腿郎”的家门。 小当到来后,“断腿郎”家当即鞭炮齐鸣,一桌桌流水席不断,人声鼎沸的闹了一天又一天,足足三天后才恢复了山里人家的清静。 那么大的阵仗,从小在四九城里的小当可没有瞧见过。头两天,“断腿郎”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们,一个个的陪着小当唠嗑。没人为难小当,见到的假象真让她产生了错觉:以为只是简单的走走亲戚。 到了第三天,大家混熟络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借口:当天酒席就要结束了,以后再遇着还不知道是哪一天呢,请小当赏脸陪她们喝一口。 喝了第一口酒,就会有第二口,小当没经住大家的热情,大家轮番给她敬酒,她觉得倍有面子儿,只要人家跟她说说好话,每个都会赏脸陪着吃一口酒,不知不觉就喝趴在了桌子上。 待到第二天,小当醒来时,已经从姑娘变成了人妇。她吃了亏,遗传了秦淮茹跟秦家村初恋“埋汰”的优秀基因,一副自私自利、不占便宜不罢休的嘴脸,哪还肯离开“断腿郎”家,自此,绝口不再提离婚。 从小当成了人妇开始,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断腿郎”家事事以她为准、事事以她优先的待遇。 有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虽说有小当男人的公公婆婆帮衬他们家,小当男人也宠她、惯她,大小事都是小当在当家作主。 一个家庭,小当男人缺了一条腿、她自己腿脚不利索,说白了,他们在山里生活,他们家是严重缺少劳动力的。 他们家的条件就那样,小当除了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想要吃的多好、过上多好的生活,那是想也甭想。 光阴易逝,随着小当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嘴巴也越来越馋,不过,“断腿郎”家尽他们的所能,想尽一切办法的满足着小当。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当的孕肚比普通孕妇大了不是一丁点,她的食量、嘴馋的程度也是异于普通孕妇,为了满足小当,“断腿郎”家不久就再次借下了不少的外债。 十月怀胎后,小当顺利的生下了三胞胎: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小当公公婆婆很是细心,发现小当的母乳不足,完全不够哺育他们的三个孙子、孙女。 他们十里八村的求爷爷告奶奶的托人,借了外债弄来了一头刚分娩过的母山羊,准备用山羊奶来喂养吃不饱的三个孩子。 一个月安稳度过了,“断腿郎”家讲究的为三个孙辈办起了满月流水席,热闹过后是平平淡淡的日子。 “断腿郎”结婚生子,欠下了不少外债,条件不允许,小当吃点死粥死饭,难得特地给她弄点荤腥的,营养不足后,小当的母乳慢慢的也就枯竭了。 随着小当的三个孩子月份逐渐变大,山羊奶已经不够他们吃,只能用些米汤来补充。因他们是三胞胎,发育的没有普通孩子壮实,他们早早断了母乳后,不是感冒就是发烧的,再不就是得了肺炎什么的。 往往小当的这个娃生了病,过不了几天,另外两个也会跟着病。他们家原本劳动力就少,为了帮小当照顾孩子,她的公公婆婆先后生病倒下了,“断腿郎”更是憔悴的不成人形。 母爱的力量是强大的,激发着已瘦成皮包骨头的小当直面困境,她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力量,挺起胸膛在生活中勇往直前、无惧挑战。 纵使生活教会了小当坚韧不拔,可当她面对无处再能借到钱,看着她的三个孩子病的奄奄一息,而没钱去卫生院看病的时候,她彻底的崩溃了。 眼见着无路可走,小当让“断腿郎”在家照顾病倒在床的公公婆婆,她则背起病的快死的一个娃,左右手一手抱起一个奄奄一息的,准备到四九城找她的母亲秦淮茹寻求帮助。 小当吃了一路的苦,找到秦淮茹原来住的大杂院时,见到的是秦淮茹两间房大门紧锁。小当没见着她的母亲,忧虑她三个孩子的病情,无助的在大杂院里放声哀嚎。 街坊们闻声出门,热情的想出手提供帮助,可当他们见到小当背上、怀里三个娃娃,瘦小的跟三只大号的过街老鼠似的;再看他们生命气息微弱,害怕帮忙别帮出事来,没人敢贸然出手。 街坊们瞧小当快死似的三个孩子可怜,有知道秦淮茹去向的热心街坊,把秦淮茹显摆时讲出来的小槐花家、专卖店的地址,说给了小当听。 小当觉得专卖店的地址离她所处的大杂院近些,没做犹豫,带着三个孩子找了过去。 事有凑巧,小当找到小槐花店里时,秦淮茹带着外孙秦家宝正在店里玩。小当瞧见了秦淮茹的身影,仿佛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 小当边跑边哭,推门而入冲到秦淮茹跟前,哽咽着哀求道:“妈,你救救我的孩子们吧,他们都快病死了…” 秦淮茹逗弄懵懂的秦家宝,玩的正起劲呢,突然冒出了干瘪黑瘦的人,杵在她跟前。 只见她背上背着个、怀里抱俩的,她惊讶之余,脸色狠戾,脱口而出的反问道:“你是谁啊?” “我认得你吗?别,妈阿妈的出来乱叫…” 第245章 秦淮茹倾家荡产 秦淮茹嘴上不饶人,眼神犀利的扫了一遍小当,此时的小当虽然瘦成了皮包骨、人都变了形,可她那王八绿豆眼、蛤蟆嘴的长相、走动时踉跄的姿态可是作不得假的。 “妈,我是小当啊!您不会连自个儿的女儿都不认得了吧!” “那是你的外孙,您瞧瞧他的小模样,跟我小时候像吗?”小当的嘴里在解释,动作自然的把她手里的孩子往秦淮茹怀里塞了一个过去。 懵懂的秦家宝正跟秦淮茹玩的起劲呢,突然闯进来一个面容不善的女人,他见到外婆跟她说了几句话,居然抱起了别人家的孩子来,当即既害怕又吃醋的跑开了,去找小槐花告状。 秦淮茹通过小当讲话的声音、腔调,辨识出是她的女儿小当后,娴熟的抱起了小当塞过来的孩子。 她瞧孩子的模样跟棒梗、小当、小槐花小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长的比过街的大号老鼠强了不是一点点。 血脉相连的亲近感,让秦淮茹情不自禁的逗起了怀里的孩子,她费了半天的劲,愣是没见到怀里的孩子睁开眼睛,于是狐疑的问道:“小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哄他怎么连眼睛都不睁开一下的呀?” “妈,孩子们都病了,应该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吧。”小当嘴上答着话,把手里的另一个孩子又塞给了秦淮茹,她自个儿把背着的孩子解了下来给秦淮茹看。 秦淮茹见到小当的孩子跟大号耗子似的一个又一个的,吃惊的嘴巴成了o型,可瞅着三个孩子差不多的小模样,好奇的问道:“小当,你这是一胎生了三个仔吗?” 紧接着出言责怪道:“孩子们病了,为什么不送去医院瞧瞧呢?你怎么当妈的啊…” 小当正想回答秦淮茹,小槐花牵着秦家宝的小手,走出了服装店的休息室,怒目而视的瞪着小当,语气厌恶的驱赶道:“秦淮茹,这是哪来的要饭婆啊?” “你要跟人家热乎,出门走远点,慢慢唠嗑去,我这还要做生意呢!” “赶紧出去…” 服装店租借的店面房可不像新开发的商品房似的,是什么隔音不错的混凝土结构,砖瓦结构的老房子隔音效果较差,小槐花在休息室把秦淮茹跟小当的对话听得个一清二楚。 随着小槐花越来越成熟,小当对她做过的事情,不管是小时候把她整蛊成了不能人道的畸形,还是在她神志不清的那些日子里的所作所为,可是依稀记得小当都对她做了些什么的。 前尘往事,小当对她做过的种种历历在目,在小槐花看来,哪是什么亲姐妹能干的出来的事,陌生人都不至于下得去那些毒手。 秦淮茹心里是真瞧不上小当这个女儿,可她看了看怀里的两个孩子,血脉亲情的感觉让她心软了,不忍心的出口劝道:“小槐花,这是你的姐姐小当啊,你作为妹妹说话别那么难听…” “秦淮茹,你别说了,我不认识她。” 小槐花不想听秦淮茹继续说教,立马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继续这么胡说八道的话,以后我家还有这服装店别再来了,我自个儿会带好秦家宝的。” “赶紧出去吧,别让我喊人来赶你们。” 秦淮茹觉得她一心一意的对待小槐花娘俩,小槐花居然能冷血的说翻脸就翻脸,句句说的都是反脸无情的话,她当场就想发作,可她见到白嫩懵懂的秦家宝天真无邪的盯着她,立刻就把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收了起来。 秦淮茹虽然生气,但尚存的理智提醒她:若是把小槐花刺激坏了,秦家宝可是又要受罪了。她为了大外孙,忍气吞声的带着小当离开了小槐花的服装店。 小槐花眼睁睁看着秦淮茹、小当带着孩子离开,觉得秦淮茹偏心小当,彻底对秦淮茹寒了心,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她准备自己带秦家宝,至于说服装店,虽说有店员,但还是需要一个贴心人全天候帮忙盯着,她则想到了许大茂的妹妹许小荷。 一路上,秦淮茹从小当嘴里得知:她的三个孩子里有两个是男娃。差不多,在旧社会里成年的秦淮茹,顺着她脑袋里的老旧观念,动起了歪心思:儿子棒梗一个亲生子都没有,何不帮他从小当手里先过继一个过来… 心思不存的秦淮茹,出言质问道:“小当,不是我这个当妈的狠心,你是嫁出去的女儿,遇上孩子们病的都不轻的情况,怎么还能不懂事的回娘家呢?” “你不会是准备让我出钱救治不是咱家的三个孩子吧?” 小当打小就鬼心眼多,她品出了秦淮茹的言下之意,想到秦淮茹那么稀罕小槐花的儿子秦家宝,心里立马就有了算计,开口游说道:“妈,我不是有两个儿子吗?要不,您选一个姓你的姓,到时候,想把他留在家里也行。” “另外一个,我算作对孩子他爸的交代,至于说,闺女就随便了。” 小当可是从小被贾张氏口口声声喊着赔钱货长大的,生长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她的思想意识怎么可能会正,在她心里:女儿根本没法和两个儿子相提并论。 小当讲到了秦淮茹的心坎里,秦淮茹装模作样的夸道:“小当长大了,你都这么说了,咱自家的孩子,肯定要抓紧去医院看看的。” 秦淮茹说着,立马换了方向,不再是往家里走,而是换道去了附近的医院。 小当一胎生三子,孩子在她肚子里发育的不够完全,身体比普通孩子弱的多,不光需要保证营养,既要在他们生病的第一时间去医院,否则小病会被拖成大病。 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小当的三个孩子就是多种小毛小病,被拖成了需要慢慢调养的慢病。秦淮茹快把手里的积蓄都给用光了,愣是没给三个孩子把病治好。 这天,口袋快空的秦淮茹,叹着气对小当劝道:“小当啊,你看这段时间,妈已经尽力了。手头的积蓄都花在了你三个孩子身上,可你瞧瞧,三个孩子的病情没见多大好转啊!” “我说啊,与其把钱花光了,三个孩子都活不成,倒不如把你那闺女送回你男人家里去吧!” “你这两个儿子的病,妈纵使卖了家里的两间房,也给他们治…” 天天的奔走在医院,小当对她三个孩子的情况是一清二楚的,秦淮茹心狠的话,小当并没有多少抵触,她想了一夜,第二天狠狠心抱起病状恢复了一些的女儿,坐上公交车送回了山上婆家。 五十多岁的秦淮茹虽然没有什么收入,可她认为小槐花现在过的那么好,肯定不会不管她。 心安理得的没去问一声小槐花的意见,心里忧心小当的两个儿子,强忍着心里的不舍,把她的房子给卖了… 第246章 秦淮茹携小当赖上槐花 秦淮茹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凭借当初她帮着照顾秦家宝,而留下的一套钥匙,把她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自说自话的搬去了小槐花家。 这段时间,秦淮茹把她的精力全身心的扑在了小当的几个孩子身上,秦家宝则由小槐花亲自带着,带孩子不可预测的事较多,小槐花担心耽误了服装店的生意,让许大茂把他妹妹许小荷请到了店里,帮忙全天候的守着。 许家的人不光聪明,还心眼多,许小荷从开始的事事请教小槐花,到慢慢了解了怎么定价、如何去管理、要求店员等,再到熟悉了批发客户,同时,电话到南方进货了几次后,摸透了小槐花的进货渠道。 许小荷上手了服装店的生意,让小槐花轻松了不少。这天,早早带着儿子秦家宝回家的小槐花,一打开家门就见到了屋里的秦淮茹、小当,两个不速之客在她家不当外人,她当场从吃惊到愤怒。 小槐花气红了脸,情绪激动地吼道:“秦淮茹,你可以啊!我没把家里的一套钥匙,从你手上拿回来,你就擅作主张的带陌生人进我家呀?” “你居然不顾我的感受,那么把你手上的钥匙还给我吧!” “赶紧带着你领来的人走吧,以后别再来我家了。” 秦家宝见他妈妈发怒,抱着小槐花的腿,吓得哇哇大哭,小槐花注意力被转移,安抚、哄起了秦家宝。 秦淮茹见秦家宝在哭,平心静气的在一旁解释道:“小槐花,小当的几个孩子病的不轻,为了给他们治病,我不光把手里的积蓄花完了;今儿个,我把自个儿的那两间房也卖了。” “我们是一家人,遇上事儿要互相扶持,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小槐花抱着秦家宝,说话音量控制着的质问道:“秦淮茹,你甭跟我讲那么多,我小时候被谁祸害成畸形的?” “当初贪了人家钱,把脏水往我身上推的是谁?” “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喂吃黄金汁、整天整蛊我的人又是谁?” “秦淮茹,今儿个,你要是蛮不讲理的话,从今往后,咱俩的母女情也到头了。” 小槐花拿断绝母女关系来威胁,这可把秦淮茹激怒了,她面容狰狞的质问道:“小槐花,你还有良心吗?如今过上了好日子,就连自己的妈都看不上了,是吧?” 紧接着威胁道:“你忘了是怎么跟许大茂在一起的了?要不,我去跟许大茂唠唠?” 小槐花见秦淮茹为了小当,不顾一切的跟她撕破脸皮,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她真想跟秦淮茹、小当死磕到底,可转念一想,没了现在安定的生活,她的儿子秦家宝该怎么办? 小槐花顾虑:她能跟许大茂硬凑在一起,既不是相互生情,也不是互相吸引,而是用了手段的。 她想着自结婚以来,许大茂来她这儿的次数屈指可数,心里不是滋味,抱着秦家宝避进了房间里,默许了秦淮茹、小当住进她家。 小当的两个儿子身体弱,慢病没治疗好,他们那么小,哪会开口说话,稍不舒服就会不分昼夜的啼哭。 白天,小槐花还能带儿子秦家宝避到外头去,可晚上能躲去哪里,很多时候,她好不容易把秦家宝哄睡着了,小当的两孩子先后一哭闹,秦家宝就会被吵醒,接着就是没完没了的闹腾。 自秦淮茹带着小当的孩子住进小槐花家里,让原本平静的这一楼层不再安宁,深更半夜的老有婴儿此起彼伏的啼哭声,让一些睡眠浅的邻居没睡过安稳觉。 许大茂的父母住在小槐花房子的对门,同在一层楼里,对他们的影响非常大。可他们在四合院这样的大杂院生活过,借住小槐花家的不是她母亲就是姐姐的,他们那好意思去跟名义上的儿媳妇小槐花说什么。 老两口默默隐忍,可他们八十来岁的年纪,身上是有着基础病的,老年人睡眠浅,休息不好的结果,让他们先后发病进了医院。 小槐花三十来岁的年纪,都被小当俩孩子的哭闹声,弄得快神经衰弱了,整个人是瘦了一大圈,两只眼睛都有黑眼袋。许大茂的母亲基础病较严重,进了医院直接就走了。 待许大茂操持完了他母亲的丧事,准备接他父亲回家前,借机做起了小槐花的思想工作。 “小槐花,照理说你母亲、姐姐住在家里,我不该说什么的。” “但听我爸说,他不想搬回家住了,问半天才道出实情:你这屋里,大半夜还会一直鬼哭狼嚎的,闹出的动静,三更半夜的让人根本无法踏实的休息。” “要不这样吧,我去外面给你租个屋子吧,你出去过度一下再说。” “我爸都这么大年纪了,总不能有家不能回吧?” 小槐花是感同身受的,没做反对配合许大茂搬去了出租屋,许大茂收回了房子,反手就把那房子出租了出去。 许大茂的妹妹许小荷上手了小槐花原本经营着的服装店后,许大茂可不是按照以前的利润分配比例分钱给小槐花了,小槐花心知自己参与店里的事务少,并没有嫌弃钱少。 等小槐花搬离了许大茂的房子,给到她的钱,干脆变成了比打工强上那么一点,不过,维持他们娘俩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 店铺是许大茂给租的、货款是许大茂给垫付的,现在许家不光摸清了进货渠道、跟一些批发进货的老客户也混熟络了,就连管店的也是许家人。 小槐花好坏生意做了那么久,哪会不清楚这生意的门道,面对分到手的利润大幅减少,她只能有苦无处讲,谁让她有这么个娘跟不省心的姐姐呢。 小槐花纵使搬去了大杂院的出租屋,秦淮茹和小当都没有放过她,跟着她搬了过去。许大茂帮她只是租了个大单间,小槐花顾忌秦淮茹嘴里所谓的把柄,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三个大人、三个孩子挤在一起。 小槐花的妥协、忍让没能换来安宁,而是让秦淮茹变本加厉,从吃喝小槐花的,到演变成小当的两个孩子看病都得小槐花给掏钱。 为了秦淮茹不闹到许大茂跟前,小槐花手里的一点积蓄用光后,只能跟许大茂开口。 有道是“救急不救穷”,一两次的要钱,许大茂还能接受,次数多了,许大茂直接就跟小槐花摊牌了。 “小槐花,咱俩怎么结的婚,你心里应该有数的。我们虽然没有孩子,但你也算是我媳妇。” “养着你,我能接受;要养着你妈,我也没多大意见;可还要养你姐姐,跟她的孩子,算怎么回事啊?” “小槐花,现在是经济社会,不是你妈年轻的时候,在四合院里哭哭啼啼的闹一闹,就会有人给她送钱了。” “我也是讲究人,服装店能开起来呢,有你的心血,你是有功劳的。” “这样吧,咱俩离婚,我给你一笔钱,算是买下你在服装店的份额,你拿着钱买房也好,还是继续贴补给你妈和姐姐也罢,都是你自个儿的事。” “咱俩好聚好散吧,相互留点体面…” 第247章 秦淮茹归去来兮 四九城日新月异,逐渐的步入了经济社会,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而秦淮茹的观念却还停留在曾经,以为小槐花嫁给了许大茂就一劳永逸了,可以任她随意折腾。 “世间安得两全法”,没啥文化的秦淮茹那会懂。她心疼小当两个病恹恹的儿子,而不顾一切的压迫小槐花,逼着她不计后果的付出。 可她不想想,小槐花跟许大茂怎么结的婚,两人既没感情基础,又没孩子的;在经济社会里,浑身都是心眼的许大茂凭啥不求回报的去迁就小槐花。 没为小槐花着想一下:长此以往,那一天会不会走投无路。 小槐花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的日子,让秦家宝有了一个家,结果,被秦淮茹带着小当搅和的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秦淮茹有恃无恐的胡乱拿捏小槐花,总算是让小槐花跟许大茂走上了离婚的路。小槐花拿到许大茂给的钱后,在四九城二环附近买了一处房子。她请人把房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儿子秦家宝悄无声息的搬了家。 秦淮茹没给小槐花留路,小槐花心里对她们除了恨,那还有什么情与义。等她搬走后,直接找上房东,把租借的房子给退了。 在经济社会,秦淮茹不拿出钱来,纵使她嘴巴里能讲出花来,也没有理由白住人家的房子,不过,那房东心善,没当即赶走他们,给了秦淮茹两天时间过度。 久等小槐花母子,没见他们回来,第二天,心急如焚的秦淮茹只能去找许大茂打听。 平时,许大茂住在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三人哪里,岂是秦淮茹随便能找得到的。到了下午,东找西问、无头苍蝇似的秦淮茹,才算在俄式酒馆里撞见了姗姗来迟的许大茂。 离开温柔乡没多久的许大茂,一进酒馆就碰到了一脸煞气的秦淮茹,这让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秦淮茹找不着小槐花这棵摇钱树早急坏了,哪管许大茂的脸色明显的不耐烦,她摆出了丈母娘的面孔,板着脸质问道:“许大茂,当初小槐花娘俩住的好好的,可是你说的:家里孩子太多了,吵的邻居不得安宁,也影响到了你爹休息,让小槐花租房子出去过度一下。” “现在,小槐花把租的房子退了,原来的住处也住上了外人;服装店里都找不到她的人。你跟我老实交代,把他们母子俩弄去了那里?” “呵呵,秦淮茹还蒙在鼓里呢?看来,小槐花还算没傻到家啊!”许大茂心里厌恶秦淮茹,但他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示意秦淮茹跟他去包间。 许大茂关上了包间的门,看着端着架子的秦淮茹,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秦淮茹,小槐花已经和我离婚了,她在服装店的权益也卖给了我。” “至于说,她去了哪里,我估计啊,她得了那么一大笔钱,应该是找地方重新生活了吧!” “换做是谁,不明不白的养着你跟小当,还要无底洞似的给你那两个外孙看病,这谁遭得住啊!” “秦淮茹,我劝你善良点吧,给小槐花娘俩条活路走走,小槐花不是你的摇钱树。” 许大茂说的轻松,一字一句在秦淮茹听来却如当头棒喝,难以置信的瞪着许大茂问道:“许大茂,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骗我的…” “哼…”许大茂冷哼了一声,走出包厢去喊来了看门的保安,把愣在当场的秦淮茹架出了酒馆。 小槐花不知所踪,许大茂这个冤大头也不再搭理她,秦淮茹为了不至于露宿街头,只能去找了出租房的房东,硬着头皮付了一个月房租。 秦淮茹反复清点了数遍为数不多的积蓄,为了生存只得再度去了潘家园摆地摊。而此时的潘家园,入行早、挣到了钱的人,慢慢地不再摆地摊,而是开起了像样的店铺。至于说,那些流动的摊贩基本只能吸引些不懂行的散客或者新手。 秦淮茹心里装着事,整天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那些逛地摊的客人,见她面色不善,哪有愿意上前跟她搭腔的。眼瞅着,一个月快到了,别说挣钱就是饭钱都没有挣出来。 潘家园摆摊挣不到钱,秦淮茹出去找工作也是四处碰壁。此时的四九城,很多街道工厂在合并,好多工人面临再就业的问题,秦淮茹没有一技之长,加上五十多的年纪,怎么跟年轻人竞争。 秦淮茹弄不到钱,别说小当的两个孩子没有钱再去医院,他们就连吃饭都快成了问题。 小当眼瞧着情况不妙,再在四九城待下去,害怕早晚得出事,就想着回婆家至少不会被饿死,于是,她找了个机会动员起了秦淮茹。 “妈,您年纪大了、我腿脚不利索,估计在四九城里不好找活计。” “这两个孩子整天病恹恹的,你手里也没啥钱了,再想去医院看病是不可能了。” “要不,您跟我回婆家吧!至少不用像在四九城里似的,醒来就处处要花钱。” “到时候,您帮我看看孩子,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您…” 四九城里的房子没了,能帮衬她一把的小槐花不见了,年纪大了找不到工作…一无所有的秦淮茹想不出好出路,只得帮小当抱着个孩子,跟小当回了四九城郊山里的婆家。 小当回到婆家时,她的女儿因放弃医治早已不在。她的公公婆婆见到两个病恹恹的孙子回家,心里虽然开心,可惜,他们已经有心无力。 两个孩子回家了,还是天天昼夜不分的哭闹,小当公公婆婆偷偷劝小当夫妻俩抓紧再生个健康的孩子。 秦淮茹为了小当的两个孩子都倾家荡产了,原本可以依靠着小槐花,好好的晚年生活也没了…她牺牲了那么多,见他们居然要放弃那两孩子,她哪里舍得,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小当公公婆婆狠不下心来了,同意由她照顾着两孩子。 春去秋又来,十个月后小当再次分娩,生下了一个女儿,小当公公婆婆见孩子是健康的,他们任劳任怨的伺候着小当母子。 白天要干山地、山林里的活,晚上要帮着小当照顾孩子,还要躲无可躲的欣赏三个孩子此起彼伏比赛着的哭闹,小当的公公婆婆和她男人,得不到好好的休息,积劳成疾先后腿一蹬走了。 秦淮茹把小当的老大、老二两个儿子照顾的很好,他们虽然两岁多了还不会下地走,但是躺在床上,眼珠子却会东瞧西看的,哭闹起来不输他们健康的妹妹。 两个寡妇,一个老了即使去了四九城,哪还有她的天地;一个四十来岁年富力强,可惜是个腿脚不利索的残疾,身上不光有吃过官司的印记,还拖着三个不会下地的孩子,她倒是想去繁花似锦的四九城,可她没有落脚点。 山里至少还有一亩三分地,一老一小两寡妇,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作伴,她们的心里有爱,光阴注定不是虚度、她们的心血不会白费… 第248章 娄晓娥长嫂如母 那天,娄晓娥接到了何雨水的电话,她还真的当成了一回事,到家晚饭后,缠着何雨柱把何雨水所处的窘境转述了一遍,同时把何雨水想回四合院住、想进何氏企业上班的诉求进行了转告。 哪曾想,何雨柱听后,波澜不惊的不予置评,反而嬉皮笑脸的跟娄晓娥开起了玩笑:“嘿,雨水的命是真好啊!” “小时候吧,娘死了没人照顾她,我十来岁的不去学堂,得在家里照顾她,趁她睡着还得洗尿布啥的。” “大了,都嫁人了,何大清把老何家的祖产都给卖了,把钱拿给她买房、装修的,老何家算对得起她了。” “何大清不在了,这是盯上咱们了吗?” “我秘书也接到她电话了,只是,我嘱咐秘书给敷衍过去了。” “娥子,你可别忘了,何大清、李翠兰对何雨水一家子可是不错的,到头来,去了他们家新房子一趟,结果,老两口的命都给弄丢了。” “呵呵,娥子,咱在港岛呢,鞭长莫及、有心无力的,何雨水的糟心事,我们别去掺和了。” 何雨柱笑嘻嘻的讲完,就想起身去洗澡,娄晓娥奶凶奶凶的一把拉住了何雨柱,一本正经反驳道:“柱哥,雨水是你的亲妹妹,公爹、婆婆不在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啊!” “咱要是真不管雨水,外人怎么看咱们?要不,我们还是帮帮她吧!” “再说,我已经让她住去了新开的楼盘…” 何雨柱听娄晓娥说着说着,见她样子心虚了起来,轻抚了几下她的发梢,笑道:“呵呵,傻娥子,你都有安排了,还问我啊?” “那你说说吧,计划怎么安排何雨水啊,我听听看。” 娄晓娥见何雨柱松口,开心的提议道:“咱家在四九城那么多产业了,我看给她安排份安稳点、轻松点的工作,新开的楼盘先给她一套大户型的使用权。” “那房子呢,等她改嫁或者她儿女大了再过户给他们吧,免得到时候又给卖了。” “柱哥,你说呢?” 何雨柱充满爱意的看着娄晓娥,一脸认真的分析道:“我说啊,我说只要我媳妇愿意、我媳妇开心,想怎么样都行。” “不过,我提醒你啊,‘何氏烩馆’由何晓他媳妇李琪管着呢,你做婆婆的别去为难人家啊!” “你想关心何雨水,建议你就在‘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内,给她安排吧!” “那块由何晓管着,何晓反正是你儿子,估计你怎么折腾,他都不会怨你,哈哈…” 经何雨柱提醒,娄晓娥立马想起了曾经何雨水为难何晓小夫妻俩的事。 她见何雨柱在那里坏笑,捶打着何雨柱,奶凶的警告道:“柱哥,不准笑,再笑我生气了…” 娄晓娥兴师动众的做何雨柱的思想工作,费心费力的想着怎么安排好何雨水。另一边的何雨水,住进了何氏新开发楼盘的样板房,她在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样板房里的家具、家电一应俱全,还都是最新颖的,很多都还是进口货,何雨水是越看越喜欢,觉得哥嫂的企业做得这么大,送她一套这样的房子不为过。 售楼处里接待她的都是俊男靓女,给人一种亲切、朝气蓬勃的感觉,让她觉得:以前跟那些大老粗一起上班,她是脑子坏掉了;跟何氏楼盘里这些优秀的人一起上班,才符合她何家人的身价、地位。 娄晓娥哪知道何雨水已经改变了主意,第二天,当她准备在电话里给何雨水讲解安排的时候,何雨水老实不客气的提出了她的要求。 “嫂子,我昨晚想了一夜,咱老何家生意做的那么大,也不差一间房子,你把我昨晚住的样板间安排给我吧!” “还有,我看楼盘里的工作挺适合我的,你给我安排一下,可以吗?” 经过了一夜,娄晓娥原本还在为难,想着怎么说服何雨水不住回四合院呢,她在电话里听到何雨水的要求这么低,当场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娄晓娥放下电话,便叫来了秘书,吩咐秘书把何雨水要求的事给办了。同时,她怕何雨柱分心,把怎么安排何雨水的事,第一时间电话告诉了他。 然而,何雨柱在电话里,语气平淡的劝说道:“娥子,何雨水不是我们的女儿,过的去就行了。” “日子都是要靠自己努力过起来的,你没必要为她过多的操心,她想怎么样随她去吧!” “咱天天围着她转,啥事都别做了。往后啊,咱尽量少提她…” 何雨水清楚何雨柱不爱搭理她,可是她不知道:要不是娄晓娥那么热心,何雨柱不舍得让娄晓娥难过,要不,何雨柱根本不会把她当回事。 何氏企业能快速的崛起、高速的发展,在何雨柱、娄晓娥的精心布局下,早有了一套完整、规范的管理系统。 遇着何雨水这样的关系户入职,何氏企业人事部门依然秉承一贯的规范,对她在礼仪、专业知识、职业要求等多方面给予了严苛的培训。 可何雨水那是甘于平凡的人,一到新开盘的售楼处入职,就想别人对她另眼相待。她有心的在不经意间给人透露:她是何家人,是大老板的亲妹妹。 那些同事们为了试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遇到难缠的客户需要打折扣购房的时候,就去找何雨水。 还真别说,在别人看来难办的事,她一通电话打到港岛总部,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何雨水在娄晓娥的保驾护航下,成了她所在楼盘的销冠。 有道是“饱暖思淫欲,饥寒起道心”,工作稳定、收入不低后,何雨水反而不再太在意她的一双儿女了。 她觉得有能力给她的一双儿女创造优质的物质基础了,白天看着那些潇洒的购房客,反而觉得给他们找一个有实力的后爸,是迫在眉睫的事。 何雨水生了再嫁的心,平时的穿衣打扮都讲究了起来,经过她天天的精心妆扮,让人粗看之下,以为她还没过四十岁。 这天,售楼处来了一个油头粉面、口气很大的人,言语之间透露:他是从秃鹰国回来的,买房子不差钱、只选他喜欢的。 何雨水见那人气势逼人,被他吸引的仿佛成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情不自禁的围着他团团转… 第249章 何雨水讨嫁妆 爱情就像甘露,不经意间滋润人的心田;如同冬日暖阳,能给人以温暖,让人心生欢喜。 那男人很会来事,虽然每次来了都只是看看,基本上借口看不上,没见他出手买的,但到了售楼处,他只找何雨水。 一来二回的熟悉后,再找何雨水时,什么小零食、点心的那是不断,到后来送起了花来。 何雨水在得知对方还没成家后,明知道对方比她小的情况下,那是心安理得的接受起了那男人献出的殷情。 两人互动增多了后,那男人再来售楼处,都会带着他所谓的“朋友”一起来,他自己不买房子,而他的“朋友”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出手买房。 何雨水为了给那男人面子,凸显她有本事,尽她最大的能力,会给予他“朋友”折扣。 那男人带来的“朋友”多了,何雨水不分房型楼层、位置等的好坏,只要他的“朋友”看上了的,都会帮人家把房价做到最低。 售楼处的经理是有好坏房型的出售率、利润率等多项指标考核的,何雨水一不顺意就打电话到港岛解决问题,她可就扛不住了。 谁出来上班不是为了挣点钱,让家人的生活过得好点。售楼处经理担心何雨水不顾公司利益的行为,会对大家的收入造成不小的影响,只能向上寻求帮助。 这天,在港岛的何雨柱得知了何雨水干出的蠢事,公事公办的召集了娄晓娥、负责房产那块的管理人员等,开了一个简短的会,在会上要求大家以身作则,不得越级影响、干预各块事务的正常运营。 公司的董事长虽然是娄晓娥,何氏企业旗下,不管是食品、餐馆、房产、物业等板块的主要管理人员,基本都是何雨柱一手带出来的。 何雨柱严厉的话落,大家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董事长娄晓娥,娄晓娥是明事理的,当众承认是她安排人去干预的,同时,承诺以后不再越级干涉大家的日常工作。 何雨柱在公司里耍了威风,娄晓娥给足了他面子儿,回到了家里,娄晓娥在他面前,那嘴可是翘的老高了,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何雨柱看着心疼,见娄晓娥吃过了晚饭还没消气,在那里意兴阑珊的陪着大孙子何沐辰玩,他厚着脸皮挤到了娄晓娥身边。 没话找话的搭腔道:“哎,我老了,思想跟不上时代了,我准备把家里的各块生意啊,让何晓、何阳、何煦、何煜几个小子接手。” “娥子,到时候,你可要看好几个小子。遇上事的时候,让他们不要感情用事…” 娄晓娥不知道,何雨柱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他好期待家里的几个小子能快点成熟,接下家里的各块事业,他可以卸下担子,享受余生的好时光。 假的是:不是他的思想跟不上时代,而是随着他年龄增长,脑细胞衰退,他前世的记忆,会跟这一世交织,这让他很多时候很痛苦。 他不想像风一样来了就走,想给娄晓娥和孩子们留下的事业,打好坚实的基础,即使他那天失忆了,也能自行良好的运转。 娄晓娥白了何雨柱一眼,气哼哼的反驳道:“哼,五十来岁的年纪好意思说老,等你几个儿子结婚生了孩子再说吧!” “你急吼吼的把生意交到他们手上,不怕他们给你败了呀!” 何雨柱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哎,我有什么好怕的呀,给自己的儿子败了,总比败在不相干的人手里,好吧? “有些人明明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不去阻止某些人的错误行径,反而还一个劲的纵容。” “从土地到基建,再到毛坯房,最后成为能出售的商品房,需要花费多少人的心血。” “何雨水作为一个销售人员,不为公司实现利润最大化,她怎么可以不知轻重、为所欲为的把公司的商品房作为交朋友的筹码呢?” “一栋楼没有多少套好房子,一个楼盘也没多少栋楼,做企业可不是用来玩的,倘若一个楼盘没啥利润,企业怎么生存、怎么发展…” 娄晓娥是四九城外号“娄半城”家的千金,纵使不想关心那些生意经,从小耳濡目染的,经营之道有啥不明白的。 她只是在公司里被落了面子,在家里想在何雨柱面前撒撒娇,见何雨柱在乎她,头靠在何雨柱肩膀上,轻声撒娇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不生你气了…” 何氏企业旗下的楼盘,房型、绿化、安保、周围商圈规划等,何雨柱是依照他上一世记忆里成熟的地产模式去运作的,在四九城里是独一份的存在,那些房子一经推出根本不愁卖。 何雨水没了娄晓娥在她背后支持,哪能跟那些能说会道、头脑反应快的年轻楼盘销售人员比,她很快就原形毕露,回归了她本来的平凡。 那男人借着带“朋友”来买房的噱头,每次从何雨水手里折扣购房后,都能拿到一笔佣金。 一套房子即使给九折,加上何氏楼盘在市面上的高溢价,每成交一套,他到手的佣金可不是小数。 何雨水变得没法帮他给“朋友”折扣,断了他挣钱的路子,他误以为是何雨水有所不满。 挣过了轻松钱,尝过了甜头,那男人哪会轻易放过何雨水这条挣钱的路子,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跟何雨水谈起了男女朋友来。 两人成了四九城饭店、烤鸭店等高消费场所的常客,爱情来临的时候,是不分年龄界限的,何雨水虽然比他大了好几岁,只要离开了他就会牵挂与思念。 轰轰烈烈的爱情是要奔赴平平淡淡的婚姻的,那么在婚姻面前,不分年龄的爱情似乎没那么容易! 不过,何雨水结过婚、有两个已成年的孩子等问题,那男人并不介意,只是会在不经意间问起:“何家这么家大业大的,她这个大老板的亲妹妹结婚的时候,有多少嫁妆?” 爱情不分年龄,但婚姻分。因为爱情以婚姻为目的,婚姻需要物质支撑、需要长久的陪伴、需要被肯定、被祝福。 何雨水四十多岁的人,为了不被她心中的真爱看不起,在何雨柱的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天天死缠烂打的打电话给娄晓娥,厚着脸皮要求何家给她准备再婚的嫁妆,开口就是要一层楼、要小汽车、要多少钱… 娄晓娥作为嫂子,心情很复杂。她既担心何雨水上当受骗,又希望何雨水能拥有幸福。最终,她怕何雨水错过,背着何雨柱打算最后帮何雨水一次。 她自己在港岛走不开,安排何晓回了四九城一趟,跟何煜一起,帮何雨水准备起了嫁妆… 第250章 雨水像雨来了又走 有道是 “仁不行商,义不守财…” 何氏旗下的企业,没有一家是上市公司,而在港岛能成排得上号的隐世富豪,何雨柱的手腕那是一般富豪能比得了的。 富豪之家的钱多、资产等更是数不胜数,而在不知道的角落里,盯着他们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其家庭成员若要是老实的一般人,别说守住财富,分分钟会惹祸上身,财富会成为他们的原罪。 娄晓娥跟何雨柱老夫老妻的,哪会不知道何雨柱不待见何雨水这个妹妹,可她作为何雨柱的妻子,自家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不忍心看到四十来岁的何雨水错失幸福。 她本着即使何雨水遇着的是骗子,何家用钱买,也要给何雨水买来一份真情、幸福出来的想法,没敢让何雨柱知道,偷偷拿出了她自己的私房钱。 经过多年的锻炼,何晓早没了青涩,办起事来成熟老道;何煜研究生毕业后,一直在研究所上班,已经习惯了四九城的普通生活,懂得了普通人家生活的不易,不再是那个不知人间烟火的何家小公子。 一代人有一代人间的情感,也有他们的思维方式。 何晓跟何煜虽然得了母命,要他们准备一层楼、小轿车、现钱若干等,作为给何雨水再婚的嫁妆。 但在他们看来,所谓的姑姑何雨水一家跟他们家走的并不近,可以说几乎没有来往,他们的母亲完全没必要去搭理。 当初,不光他们爷爷何大清名下的房子,就连老何家的祖宅都被卖了,那些钱可都是给到他们这姑姑的。而他们这些何家的男丁,包括他们的父亲何雨柱,可是没有继承到过老何家的一片瓦、一块砖。 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他们所谓的姑姑从爷爷手里拿走了一切,到头来,涉及何大清的身后事,这所谓姑姑的一家子一个人都没有现身。 好了,四十几岁的人了,二婚还要嫁妆,关键是这嫁妆要的简直像是敲诈勒索。 像他们在港岛,彩礼、嫁妆都是有规矩的,提嫁妆先要看彩礼的,如男方给了彩礼,女方有实力的话,会让出嫁女带上数倍于彩礼价值的嫁妆;没有实力的人家,出嫁女带走的嫁妆也不会低于彩礼的价值。 像他们这样,上赶着到四九城准备嫁妆的,属于是冤大头范畴,被富豪圈子里的人知道了,会被人笑话死的,他们何家其他人的婚配怎么办?所以,在他们心里是十分抵触的,甚至觉得丢尽了脸面儿。 这哥俩怕何雨水一家子跟他们没完没了,拿着娄晓娥给的钱,没直接转手交给何雨水。他们俩商量过后,把何雨水跟她两孩子聚到了一起。 何晓当着何雨水两孩子的面,开诚布公的讲起了一番道理:“姑姑,虽说平时我们两家走的并不近,但你毕竟是我父亲的亲妹妹,所以,你二婚要嫁妆,我们的母亲让我们来给您准备。” “表妹、表弟都成年了,很多事也该懂了。你要的嫁妆,我们可以给,但我们必须要讲清楚:爷爷当初把他名下的房子、老何家的祖宅卖了,把钱都给你买了一层楼并用于装修了的。” “照理说,我们没有继承到老何家的任何财产,你要的所谓嫁妆,谈何从我们家要起呢?” “不过,你们家过的不好,求助到我妈那里,我妈看在你是我爸亲妹妹的份上,一次次的出手帮你。” “您该清楚,我爸不待见你。我们不希望:因你,而让我们父母起什么矛盾。” “这一次,我们尽力帮到你,但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 “以后啊,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尽量别去打扰我们父母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看着涨红着脸的何雨水母子三人,征求起了他们的意见:“表妹、表弟都成人了,过不了几年将会面临结婚等问题。一层楼三套房子、车子,你们商量一下,落在谁的名下…” 天降横财,何雨水娘三哪还会去跟何晓、何煜计较说了什么,三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一通后:一层楼三套房子,两套大户分别落在何雨水跟她儿子名下,小户则留给了何雨水女儿;汽车要求写何雨水的名。 何晓、何煜把要给何雨水的房子、车子、钱等处理好后,何晓没在四九城作停留,直接回了港岛;而何煜给到何雨水嫁妆的当场,就言明了:他忙,没法参加她婚礼。 此时的四九城,虽说不像港岛那般狗仔无孔不入的,但他们,一觉得丢人,其次怕有心之人拿着他们的合照做文章。 何雨水的再婚婚礼办的很成功,只是不光她的哥嫂一家子没有出现,就连她两个成年的子女也没去捧场。 何雨水的丈夫没见着何氏企业的老板,他借助何氏企业做生意的算计落了空,不过,他知道了何雨水有丰厚的嫁妆,劝说起了何雨水去秃鹰国闯一番事业。 小丈夫招何雨水稀罕,哪有不依他的,何雨水不光把她名下的房、车卖了,就连她闺女名下的那套小户,在她几番哄骗下,也被她卖了。 何雨水到了秃鹰国ny后,打过电话给娄晓娥借钱;在拉丝维嘉斯打过电话求助… 随着何雨水张嘴要钱的金额越来越大,娄晓娥感觉她成了为何雨水服务的提款机,最后一次帮何雨水,是她在阿木斯特单打的求助电话。 娄晓娥见何雨水的日子过的那么潇洒,而她跟个傻子似的,之后,她学起了何雨柱,关照秘书遇到何雨水再来电话,直接帮她敷衍过去。 何雨水有了爱情,忘了在四九城的一双儿女,当他们工作上遇到困难,只能求助到跟他们打交道相对多一点的何煜。 何煜怕这两个表妹、表弟跟他们的妈妈何雨水似的,跟家里三个哥哥商量过后,把他们介绍到了跟何氏企业关系不错的企业里… 她像雨来了又走,即使占据了何家人的心扉,终是一场空, 有雨水的日子,怎么会有晴朗的天空, 何家人的欢喜,像是带了几分的纵容, 所有的期盼徒留无奈的无疾而终, 雨水终究默默向着沟渠靠拢, 回忆中有苦有甜、有悲有喜, 似清晨梦醒即是空, 她像雨水来了又走… 第251章 何雨柱迟暮 岁月悠悠,如一条蜿蜒的河流,淘尽英雄与鼠辈。 随着四合院里曾经的街坊们老去,那令人陶醉的胡同烟火气息逐渐在消失,那些让人怅然若失的故事,慢慢的变得无人追寻。 而曾经在四合院里生活过的年轻一代,随着四九城的发展,为了生计忙忙碌碌,当年街坊四邻间习以为常的问候、闲聊、互助…孩子们聚在院子里、胡同里嬉戏的时光,成了他们埋藏心底挥之不去的美好回忆。 在何雨柱即将步入花甲之际,他的儿子老二何阳、老三何煦、老幺何煜先后成家立业,有了他们自己的儿女。 何家老二何阳,从事的是投行工作,工作多年没有女朋友,在他母亲娄晓娥不断地唠叨下,实在扛不住压力的何阳,在某一天,带了一位他的大学女同学回来。 娄晓娥见何阳带回来的女朋友端庄得体,攀谈过后得知是港岛富豪圈里某富豪家的长女,很快安排了双方家长见面,双方实力摆在那里,后面的婚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何阳结婚生子后,凭借投行的工作经验,开办了一家投资公司,主要涉及帮助一些企业并购后上市融资的业务。 何家的三小子何煦,天天油腔滑调、嬉戏人生的,何阳结婚后,在何家时他成了娄晓娥的眼中刺肉中钉。 任何煦多么的玩世不恭,那能经得住他妈娄晓娥走哪都能唠叨他的神功,他把跟他接触较多、互有好感的“大马”有名富豪家的千金领回了家。 双方孩子有意,家长见面掂量的是实力,最后没出意外,何煦抱得了美人归。何煦结婚生子后,收起了他爱玩的性子,开办了一家科技公司,其业务面向南亚,以电信、计算机、数字经济等业务为主。 最乖的要数老幺何煜,他见二哥、三哥都结婚了,娄晓娥一催他,就在四九城的朋友圈里,把“四九城圈里的公主”带去了港岛面见父母。 何家是讲究人家,为了表示诚意,考虑到何煜所在研究所的很多科研成果没办法转化,直接在靠近四九城的地儿,为何煜投资开办了一家制造工业母机的大型机械设备制造工厂。 何煜跟他女朋友未获多少阻力,有情人终成眷属,结婚生子后,何煜离开了研究所,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家工厂。 何家的孩子们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而何雨柱的老态越来越明显,记性不光越来越差,有的时候会只记得他的大儿子何晓,其他的三个儿子,根本记不起来。 娄晓娥虽然还当着何氏企业的董事长,她把企业的管理工作交给了已有几个儿女的大儿子何晓跟大儿媳李琪,而她则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家里,陪陪何雨柱、带带家里的孙辈们。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这天,已过花甲之年的何雨柱,按照以往的习惯开着电视机,闭目养神的听着新闻,突然,四九城号召大家保护港岛的市场。 此时,何雨柱脑海里想起了港岛后世的一些金融信息,已略显浑浊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他言行正常的唤来了娄晓娥、何晓、何阳,同时电话要求何煦、何煜尽一切可能的筹集资金。 八月末九月初的大半个月里,何家及亲戚朋友的流动资金,集中到了何阳的投行,由何阳领衔操盘,在港岛的期货、股市里没有理由的做多。 短短一个月不到,何家的财富增加了数十倍,这让何家四兄弟又喜又忧。 喜的是:不光自家,就连亲朋好友都连带着沾光,财富大幅增长,这让他们何家的声望得到了大幅提升。 忧的是:他们的父亲何雨柱从不碰金融的人,居然会懂那么高风险的投资手段,害怕哪天何雨柱犯了浑,何家该怎么办? 在何雨柱、娄晓娥再一次的念叨声中,四兄弟意见出奇的一致,不再坚持由父母掌控何家事业大局,同意了父母分家的提议。 何晓作为长子,接管了何氏旗下食品、地产、物业、餐饮等传统产业,及少量的现金。何家大量的现金、房产及周边的产业,分给到了何阳、何煦、何煜三兄弟手上。 孩子们一个个成了生意场上的老手,上了年纪的何雨柱,意识不清楚的时候,特别的想念四九城,嘴里口口声声喊着要回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娄晓娥觉得:四九城的治安环境好,民风亲和,何雨柱回了四九城,他的老年痴呆说不定能好一些。她带着尝试一下的心态,和何雨柱回了四九城。 年纪大了的何雨柱特别害怕孤单,娄晓娥把四合院的门房撤了,外院改造成了小孩子们的免费游乐场,中院则做成了老年人健身、活动的场所,后院则是何雨柱跟她的起居所。为了安全起见,中院跟后院的月亮门外设置了一道保安岗亭。 这么些年,四合院周围的一些大杂院陆陆续续的成了何家的产业,突然间,大门紧闭的四合院成了人人可去的公共场合。 逐渐的,四合院成了那些住过大杂院,但已搬进筒子楼或者商品房居住的老四九城人的打卡地。 曾经住在四合院里的街坊们,如刘家的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兄弟,阎家的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几兄妹,成了四合院老年活动室的常客。 许大茂是打牌、麻将等娱乐活动的钉子户,基本是每场必到。原因无他,是他太闲了,他名下的几家店已经交给了他妹妹许小荷的几个子女。 而曾经跟着他的大毛国的娜塔莎、瓦利亚、尤利亚,嫁人的嫁人,回大毛国的回大毛国。他没人照顾后,死皮赖脸的找上了纪芸,跟她复了婚。 这天,许大茂吃了早中饭,一如既往的来到了四合院,由于牌局开始还早,他到后院逗着反应迟钝的何雨柱玩。 娄晓娥也是见怪不怪许大茂的贱了,反正把何雨柱惹急了,许大茂讨不到什么好。她在后罩房里流着泪看那些肥皂剧,由着许大茂跟何雨柱在凉亭里耍嘴皮子。 许大茂唾沫腥子乱飞,鄙视何雨柱这辈子吊死在一棵树上,他跟何雨柱显摆:大毛国风情万种的美女啥滋味;秦淮茹、秦京茹、小槐花跟他的过往历史… 有时候“祸从口出”,说的就是许大茂这种人,他说的正得意忘形,却不知,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偷偷从围墙爬进了四合院后院。 那人听许大茂敢那么胡说八道,一时气愤的失去了理智,大吼一声冲向了许大茂:“你这狗贼,敢辱我贾家人,吃你棒梗爷爷一刀…” 第252章 棒梗出狱 以往,那么多老街坊,只有他许大茂能逗乐老年痴呆的何雨柱,有此依仗,他在四合院里可是自由自在惯了的,纵使遇到回家来陪何雨柱老两口的何煜一家子,何煜也得客客气气的喊上他一声“大茂叔”。 月亮门外边就有保安在,若有危险喊一嗓子的事,所以,许大茂觉得四合院非常安全,哪会去惧怕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前面是他只顾自己讲的开心,没听清不知来路的人说了什么,更没发现那人左手袖管里藏着刀。 见那人冲向他,连忙后退几步避开,脸色一怔,有恃无恐的呵斥道:“你谁啊?这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儿吗?赶紧出去。” 来人一脸的桀骜不驯,面容狰狞的质问道:“你管我是谁啊!” “我问你,你前面讲的秦淮茹、秦京茹、小槐花跟你的事,是不是真的?” “另外,我问你,她们去哪里了?” 许大茂做了那么多年的小老板,他自恃身价不菲,哪愿意跟个叫花子多言,面带嫌弃的警告道:“莫名其妙的,神经病吧!我跟你说得着吗?再不走,我喊保安进来,把你打出去了哦!” “说得着吗?你好好看看我是谁?”那人说着,把脸对向了许大茂,只有一根大拇指的右手对着许大茂扬了扬。 棒梗从小生长在四合院里,可以说是许大茂看着长大的,虽然他去吃了快二十年的官司,许大茂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样貌,再看了看他那标志性的右手,吃惊的问道:“你是棒梗?” “你不是在吃无期限官司吗?你是怎么出来的?不会是逃出来的吧?” 棒梗满不在乎的嚣张道:“嘿,许大茂别说你人不咋滴,眼力劲还是有一点的嘛,正是你小爷棒梗。” “小爷我在里面表现良好,正儿八经的从那大门里出来的,怎么滴,你管得着嘛…” 棒梗还在说呢,坐在一旁看戏,记忆错乱的何雨柱不答应了,气哼哼的站了起来,厉声驳斥道:“胡说,你怎么可能是我的继子棒梗,我们家棒梗可是个小胖子。” “你看看你的样子,明明是个叫花子,居然敢来冒充我继子。” “大茂,你别去搭理他,把他赶出去得了。”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白白吃了近二十年的官司,棒梗偷偷爬进院子里,原本就是想要伺机报复一下何雨柱的,现在仇人见面,何雨柱居然一口一个儿子的,那不等于是对他国骂嘛。 “何雨柱,你找死是不是?继你妈的子,看我不捅死你。” 棒梗热血上头,嘴上说着,左手藏刀就向何雨柱刺了过去。 何雨柱六十多岁的年纪,比棒梗大了二十来岁,他脑子虽然不灵光了,但娄晓娥把他身体调理的可是非常好的,不知底细的人粗看他,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模样。 反观棒梗,吃了近二十年的官司,整得像个瘦猴似的,一脸的沧桑,不知底细的,以为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年人。 记忆不大对路的何雨柱凭着本能,徒手扒拉开了棒梗拿着刀的左手,对着棒梗加速几步来了一个铁山靠。 许大茂看着倒地咳血的棒梗,心里后怕道“尼玛,这何雨柱老年痴呆了,还这么生猛啊!还好,平时只跟他动动嘴皮子,动手还不得被他给打死啊!被傻子打死,岂不是冤枉死了…” “何雨柱,我跟你势不两立,别给小爷我逮到机会,我早晚弄死你…” 何雨柱见棒梗都躺地上了,还在那里嘴硬,转头一本正经的对许大茂吩咐道:“大茂啊,你去让保安弄根绳子来,他不是想装我的继子棒梗吗?我让他在这里装个够。” 许大茂即使六十来岁的人了,可他那心眼儿可没有变好,有好戏看立马去找上了保安,没跟保安说有陌生人闯入后院,只是从保安手里讨了根绳子。 当年,何雨柱在北方可是呆了些年头的,他虽然记忆错乱,但那绳子到了他手里,还是非常娴熟的把棒梗绑成了五花马。 何雨柱坐回了靠椅上,端起紫砂壶喝了一口,极其认真的问道:“说吧!为啥冒充棒梗,偷爬进我们院子里是什么目的?” 动手吧,打不过,最气人的是自己明明就是棒梗,这何雨柱睁着眼睛还非说他是在冒充,棒梗快气疯了,怒气冲冲的对着许大茂大吼大叫道:“老子需要冒充嘛,许大茂,这何雨柱是不是疯了啊?” “哇超,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有本事继续跟何雨柱干呀!” “我是软柿子吗?居然敢对我这种态度,我许大茂是太好欺负了吗?我没脾气的,是吗?” 许大茂心里不得劲,嘴上可就没个把门得了,随口就来的讥讽道:“得了吧,人家何雨柱好着呢,逗你玩,懂吗?” “你看看你,吃了快二十年官司,出来了还是没长进,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依照我跟你妈的交情,你至少该叫我声叔吧!” “你妈当年‘大白面馒头换馒头’养着你们一家子,依我看哪,吃的不是自家的粮食,把你们都给养歪了。” “小当吧,跟你半斤八两,都是吃官司的料;秦京茹呢,喜欢跟野男人跑;你的两个坏种儿子,人影都见不着的,估计早吃了花生米了;你的小妹小槐花吧,当年耍手段非要嫁给我,还好我脑子清楚,早早就把她给蹬了。” “你说,你们贾家有个好人吗?哦错了,你应该不是贾东旭的种,大家都在传,你是野种…” 许大茂越说越来劲,后院院子里闹出的动静,把在后罩房里看肥皂剧的娄晓娥惊动了出来。 娄晓娥出了屋子,瞧着在地上的人,她没认出来是谁,于是,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啊?怎么地上绑了个叫花子啊?” 何雨柱见到出来的娄晓娥,努力的区分整理着脑子里混乱的记忆,失神的望着娄晓娥没作答。 在一旁的许大茂,则立马讨好的解释道:“嫂子,他是以前中院贾家的棒梗,这不,他吃官司刚出来,就来四合院找麻烦,结果,被柱哥给收拾了…” 何雨柱、许大茂的注意力都在娄晓娥的方向,没人去关注棒梗。 此时的棒梗,可不是从小偷鸡摸狗、自学成才的棒梗了。近二十年里,他遇到了各色人等,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一些本事。 一根绳子哪能困住他,他用藏着的刀片割断了绳子,窜向了离他不远的许大茂。 棒梗的左手抵住了许大茂的腰眼,轻声恐吓道:“许大茂,你侮辱我们贾家人,你说,你想怎么死?” 前面,许大茂有多牛逼,此刻的他就有多怂,低声下气的劝道:“棒梗,许叔跟你闹着玩呢!” “棒梗要保持理智啊!你不想见你妈和妹妹吗?听老街坊们说啊,你妹妹小当嫁去了四九城郊秦家村那片儿,你妈应该也在她家呢。” “你饶了许叔吧,许叔兜里的钱都归你。”许大茂说着,伸手把他兜里的玩资掏了出来。 棒梗在里面接受了近二十年的教育,他可不想再犯事进去了,最多也就是敢出出气而已。他接过了许大茂手里的钱,悄无声息的不知道用什么拉了一下许大茂的屁股,接着拔腿就跑。 棒梗跟许大茂发生的事太快,娄晓娥是被惊得愣在了那里,不敢出声怕刺激到了棒梗;何雨柱则是盯着娄晓娥,在整理着他的记忆。 许大茂的屁股吃痛,他感觉有点不对劲,顺手一摸,见沾了一手的血,害怕的求救道:“救命啊!我要死了…” 第253章 不安分的棒梗 此时,在现实与记忆之间,被困扰着的何雨柱,听见了许大茂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他终于有了片刻的清明,只见他疾步来到许大茂身边,动作娴熟的检查了起来。 “能别叫了吗?小刀扎屁股而已,你至于吗?跟个娘们似的。”何雨柱口气不屑的怼起了大惊小怪的许大茂。 接着习惯性的吩咐道:“娥子,把我们家的医药箱拿来,我帮他处理一下。” 娄晓娥进屋把医药箱拿给了何雨柱,见没多大事,回后罩房继续看她的肥皂剧去了。 何雨柱正帮许大茂处理着伤口呢,而此时,许大茂来劲了,愤愤不平的叫嚣道:“棒梗,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送你回去吃官司。” “柱哥,你快点处理,我要去公安所。我还不信了,治不了这无法无天的棒梗。” 何雨柱简单帮许大茂处理过后,斜眼看着他鄙视道“你呀,菜就算了,菜瘾还大。就你这‘小刀扎屁股,开了个眼’,你去麻烦公安所啊?” “你能像个爷们吗?他敢动手,你不会还手啊…” 许大茂还在跟何雨柱没完没了的唇枪舌箭,棒梗逃离四合院后,凭着他的记忆坐上了去往秦家村的公交车。 这些年,四九城经过了大发展,四九城郊的很多土坯茅草房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随处耸立着的砖瓦房。 还好,村落的大致轮廓还保留着,棒梗依照记忆一路问信,被他摸到了秦家村。 秦淮茹、小当虽然在山上过的清苦,但还是会下山卖些山里的特产,采购些日用品什么的。棒梗没找几个人打听,在村头的小卖部被他打听到了小当婆家所处的位置。 秦家村经过发展,虽说绝大多数人家住上了砖瓦房,可农村的淳朴风气还在,狗儿在村子里自由的乱蹿,鸡鸭在各处觅食… 经过村子时,棒梗瞧见没人注意到他,顺手逮了几只鸡、鸭。 棒梗诚意满满,拎着鸡鸭往山上边走边问信,当山路变窄变荒凉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几间土坯茅草房,看上去还是好久没修葺过的。 棒梗在心里想过很多种可能,但他是真没想到小当婆家的居住条件会那么差。他硬着头皮,敲了几下门,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毕竟是从小在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的亲兄妹,虽然近二十来年没见,站在阳光下的棒梗,那独有的气质、举着具有代表性的只有一根大拇指的右手,小当在屋里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激动的失声惊呼道:“哥,是你吗?你吃完官司了啊?” 棒梗见到颤颤巍巍走到跟前的小当,眼露嫌弃的答道:“是啊,我在里面表现好,提前出来了。” 紧接着问道:“你怎么会把日子过成这副模样的啊?咱妈也在你这儿吗?” 这么久了,小当跟秦淮茹拉扯着三个孩子,日子过的太苦了,见到了棒梗,让她像是见到了改变生活的希望,开心的回道:“哥,说来话长,你先坐下歇一会,待会慢慢跟您讲。” “咱妈带着我的小女儿去山地忙活了,您别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小当掉着眼泪陪棒梗正聊着,屋外传来了动静,接着便是惊喜的问询声:“小当,咱家来客人了吗?院子里怎么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只鸡鸭出来啊?” 小当在屋里故作神秘的答话道:“妈,你进来屋里瞧瞧,他是谁?” 秦淮茹一只脚踏进屋,看了一眼屋里人的面貌,情绪失控的放声大哭道:“啊…棒梗,我的儿啊!是你吗?是我的好儿子棒梗吗?呜呜…” 棒梗瞧见苍老了的秦淮茹,满脸的沧桑似乎在诉说着她过的多么不易,见他的母亲成了这副模样,心疼的安慰道:“妈,您别哭了,我回来了,我们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时,秦淮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一把拉住了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娃,骄傲的指着棒梗教道:“丫头,这是你的舅舅,快叫舅舅。” 平时除了秦淮茹、小当,再不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需要她去照顾的两个哥哥,这小女娃根本没见过多少人。秦淮茹吩咐了,她哪敢不听,胆怯的躲在秦淮茹身后,轻声的喊了声:“舅舅”。 有血脉亲情在,棒梗见到小丫头那么胆小,心疼的走过去,笑着抱起了她,去院子里看起了鸡鸭来。 小孩子很容易自来熟,两人有了互动,小丫头好客的带棒梗去瞧她躺在床上的两个哥哥,可惜,棒梗费了半天口舌,那兄弟俩除了眨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淮茹见棒梗和小外甥女玩的开心,想着他第一天回家,准备给他做顿好的,跟小当忙着宰鸡、宰鸭的做饭。棒梗则被小丫头缠着,在他们家附近闲逛。 小丫头一会带棒梗看看各种野花野草,一会带棒梗去瞧瞧乱石头,让原本以为是带他去见什么人或者小伙伴的棒梗,心疼的心里发酸。 不由得,他想起了瘫在床上的两个外甥,觉得是他俩害了这个乖巧懂事的外甥女,更是拖累了他的母亲和妹妹,于是在心里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 晚饭很丰盛,棒梗一点不客气的大口啃鸡吃鸭。面前的鸡、鸭,小当的女儿长那么大,还没在她家的饭桌上出现过,她是只看不敢吃。 吃的正尽兴的棒梗,见到小外甥女的模样,心疼的终于忍不住了,对着秦淮茹、小当发起了牢骚:“妈,妹妹,你们是想一辈子耗在床上的两人身上吗?” “等你们老了、不在了,是准备让小丫头接你们的班,继续照顾他们吗?” “你们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忍心不为小丫头想想吗?” “我们可是四九城里的人啊,难道要因为他俩,一辈子困在这山里吗?” “要我看那,还不如…” 小当从小就是自私自利的性格,毕竟她才四十来岁,怎么不想去四九城里过好日子。她瘫床上的两个儿子,这些年早把她折腾的够呛了,那还剩多少母子亲情。 “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拖累我跟妈,倒是无所谓,但绝对不能拖累了小丫头。” “其实,我在心里早放弃了,只是咱妈不舍得…”愁眉苦脸的小当,叹着气说完,看向了秦淮茹,似要秦淮茹给句话。 还好,是棒梗起头说的她两个外孙,换做是别人,秦淮茹早暴起开骂了。但棒梗在她心里的分量是非比寻常的,她没有接话,神情落寞的低头吃着饭菜。 棒梗见秦淮茹不言语,便没再继续他两个外甥的话题,自己吃饱喝足后,认真的教起了他外甥女吃鸡啃鸭。 山里的物资匮乏,日子过的艰苦。棒梗吃了近二十年的官司,好不容易回来了,哪受得了天天吃那些嘴里淡出鸟来的饭食。 他凭着本事混迹于附近的村庄,那些鸡鸭鹅等家禽可就遭了殃,有些人家甚至还会丢钱… 第254章 找到了小槐花 在秦家村,像秦淮茹这一辈的人,也就是六十岁上下的样子,棒梗又曾是秦京茹的男人。当初,他们可是到秦家村走过亲戚的,棒梗的六指那么具有标志性,很多人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来。 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村里人知道秦淮茹、小当在山上过的日子苦,家里还有两个不会说话的瘫子,找上门去估计也要不到什么赔偿,于是,他们找上了秦淮茹、秦京茹的娘家。 一个村子里的人,大家都不知道在一起过了有多少辈人了,平时婚丧嫁娶、起屋造房、春种秋收什么忙不过来的时候,村里人之间互帮互助是常事。 秦淮茹一家子在四九城里发生了点什么,村里人那会知道,他们只知道:棒梗对于秦淮茹的娘家人来说是外甥;对于秦京茹的娘家人来说是女婿。 要知道,这时候在秦家村,谁家穷点倒是没人瞧不起的;可谁家要是出了贼种而不去管,这可是会坏了名声的。顶着坏名声,那他家孩子们找对象的时候,想找好点的人家可就困难了。 一个村子的,大家重人情、讲面子,人家认出了他们家的棒梗都没去经官,而是找上了他们这些实在亲戚家。遇上这种情况,他们怎么还能不识好歹的找借口回避。 秦淮茹、秦京茹的娘家人,碍于乡里乡亲间的面子,同时也为了自家的名声,村里那家找上门,他们不光道歉还保证会去找秦淮茹,让她好好管教棒梗。 人家离开的时候,都不用主动开口的,被偷了什么东西,其损失的赔偿肯定到位。 俗语说“父母在,兄弟姐妹是一家;父母去,兄弟姐妹是亲戚。”秦淮茹、秦京茹上一辈的人都不在了,棒梗偷个一两次,他们作为亲戚帮衬着遮掩一下也就算了,次数多了老做冤大头,他们哪家也不愿意无底线的去承受。 这不,秦淮茹、秦京茹的娘家人,不约而同的找上了小当的家门,两家人的意思基本相同:让秦淮茹好好管束老大不小的棒梗,以后若再有村里人找上他们家,可不能怪他们不念亲戚亲情。 这段时间,棒梗平白无故的拿回来那么多的鸡鸭鹅的,那可是她跟小当帮着宰杀炖烧的,不光她们吃了不少,就连家里最小的丫头,那顿不是吃的一嘴油。 秦淮茹心里清楚,但是要她亲口承认给棒梗抹黑,那能情愿啊,她嘴上死活不肯承认,更是信誓旦旦的进行了一番哭诉、辩解。 秦淮茹、秦京茹的娘家人,瞧清楚了秦淮茹的态度,心里反而不觉得过意不去了,临走前明确警告秦淮茹: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村里人找上山或者经官处理,别怪他们大义灭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淮茹从小是在秦家村长大的,她哪能不明白:没有娘家人给他们兜着,这往后,村里发现了东西被偷,找上门来把棒梗打个半死算是事小的;到时候,不光要赔钱,棒梗甚至可能还要去吃官司。 这天晚上,秦淮茹见到棒梗又是左提右拎的带着鸡鸭鹅回来,棒梗还孝顺的从兜里掏钱给她。此时,她想到了她和秦京茹的娘家人的对话,终于是知道害怕了。 她当晚下定了决心:这山里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要不她的儿子棒梗早晚得出事,决定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回四九城去。 秦淮茹望着瘫在床上的两个好外孙,想起了曾为了他们倾家荡产,可在她心里:她的儿子棒梗比他们重要的多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棒梗有什么不测。 她想到:在四九城里没有落脚点,家里的条件那么困难,带上这两个外孙的话,一家子肯定没法活。她狠了狠心,抱起了他们朝山上被人闲置的茅草小屋走去,希望有好心人会发现并收留他们。 小当的两个好大儿似乎能感受到情况不对,秦淮茹抱起他们往外走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哇哇悲啼,可惜,这时不管是他们的母亲小当,还是他们的舅舅棒梗,就像听不见啼哭声似的。 只有小当的小女儿,出于好奇,天真烂漫的问道:“妈妈,这么晚了,外婆带两个哥哥去哪里呀?” 小当漆黑的家里,难掩小当此时兴奋、解脱的心情,回荡着她不咸不淡的安慰声:“丫头,快睡吧,你外婆带他们去好地方了…” 晨曦熹微,淡金色的天空被柔软的云彩晕染;路边小草的叶片上,露珠晶莹剔透。棒梗抱着乖巧的外甥女,秦淮茹跟小当背着包袱,相互搀扶着走着山路。 一路上,小当懂事的小女儿,过一会就会问他们:“她的两个哥哥为什么没有跟着他们…” 进了四九城,见到了城市的繁华,总算让小当没下过山的小女儿,有了新的好奇点,不再关心她的两个哥哥了,小嘴叽叽喳喳不停地问东问西。 四九城里别的地儿,秦淮茹一家子也不熟悉,他们第一目标就是想租房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附近。 可现实是,四九城经过了高速发展,南锣鼓巷周边的房租已经不便宜,有闲置房子的房东一瞧秦淮茹家的几个人,不是老弱就是残疾的,瞅他们的着装、样貌,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当场就让他们去别处看看。 最后,他们在距离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好几条街道的大杂院,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 秦淮茹六十多岁的人了,小当虽然才四十多岁,可她腿脚不好,借口要照顾小女儿,两人都没有出去找工作的意思,反而得空就去打听小槐花的下落。 棒梗倒是很忙,天天在外面,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过,隔三差五就会拿回家些米面粮油的,有时候还会给秦淮茹点钱。 话说,小槐花生活在四九城的二环边,她要生活、要工作、要养育儿女…不可能不在街面上出现。 随着城市发展,以前四合院周围的很多老街坊们在往二环周边搬,小槐花开着店铺,还真有遇着她的街坊。 四合院里有了老年健身、活动的场所,老街坊们在那里碰了面,哪有不八卦的,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扯是常态。 “功夫不负有心人”,闲着没事的秦淮茹、小当,得空就抱着小丫头,不是在街道就是找认识她们的街坊们打听,还真被她们打听到了小槐花的下落。 这天,快到吃晚饭的时间点,棒梗抱着外甥女、秦淮茹和小当相互搀扶着,出现在了小槐花的服装小店里… 第255章 棒梗害人害己 当初,小槐花见秦淮茹、小当完全不顾她的死活,为了躲避她们没完没了的索取,悄无声息的买房到了二环边生活。 凭着许大茂给她的钱,不光买好了两间房子,还开了一家单铺面的服装小店。不过,她没请人手,以带好她儿子秦家宝为主,佛系的开着她的小店。 小槐花原来可是一直在四九城的闹市地段摆摊、开服装专卖店的,她对于选品、进货渠道等的把控是非常独到的。她的小店漫不经心的开着,生意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等到她儿子上了幼儿园,她没了那么多牵绊,有充裕的时间去多接触人,拥有了交际圈,遇到了适合她的对象,两人婚后有了属于他们的女儿。 小槐花结婚这些年,眼瞅着小女儿都快上幼儿园了,平时,她爱人就没听见小槐花提起过她的娘家人,更是未曾谋面过。 秦淮茹一行人突然造访,自报家门说是小槐花的母亲及哥哥姐姐的。小槐花的爱人由于激动,见到小槐花的脸色不好,只以为是担心他嫌弃她的娘家人。 小槐花羞于启齿原生家庭给她造成的伤害,一个怕说了被丈夫嫌弃,一个不知道小槐花跟原生家庭的爱恨情仇,不知底细的情况下,热情招待起了小槐花的娘家人。 上了饭店,小槐花爱人听秦淮茹他们借口说没有落脚点,那是好客的邀请他们去家里住上几天。 要知道,上一世的傻柱,可是从秦淮茹三个子女小的时候就帮着他们贾家的,帮忙帮的到头来娶了一个带着三个孩子和婆婆的寡妇。 最恶劣的是:秦淮茹明知道她给不了傻柱幸福,跟他结婚还带节育环,那不是奔着要让对她贾家有恩的人绝户去的? 秦淮茹一家子机关算尽,最终如愿以偿,傻柱的房子、票子被算计光,他差点成了绝户,老了被赶出家门。 就秦淮茹一家子的恶劣本性,这一世,他们占不到外人的便宜,过的那么不堪,见小槐花生活的衣食无忧,不光有房子,还有属于自己的店,做着小老板。 他们自认为跟小槐花是一家人,那还会客气,进了小槐花的家门,就没打算离开。棒梗大大方方的把租的房子退了,把东西都搬到了小槐花家。 小槐花的爱人,他自家的兄弟姐妹不少,大家将就着生活在一起,他认为是正常的,反而做起了小槐花的思想工作。 小槐花是有苦难言,只得关照她爱人把家里的东西收好,并要求他跟秦淮茹及棒梗、小当保持距离,不能有什么经济上的往来。 消停的日子没过几天,没出小槐花的所料,不管是秦淮茹、小当还是棒梗,找着各种理由向小槐花开口要钱,小槐花不搭理他们,他们盯上了上上班、老实巴交的小槐花的爱人。 小槐花男人一个上上班的普通人,哪碰见过那么多的弯弯绕,他真以为他们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只要他们开口了,基本会把钱给他们。 棒梗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小槐花爱人给他的三瓜两枣,真入不了他的眼。棒梗见他好骗,起了搞一票大的心思。 棒梗找了一帮狐朋狗友,许诺了些好处,做起了局。先是带着小槐花爱人出去看他玩牌,接着找借口让小槐花爱人代玩,后来演变到小槐花爱人自己玩的时候,能赢点小钱。 待小槐花爱人玩过几次,放松了警惕,棒梗伺机提议要玩的大点,小槐花爱人见是小舅子说的也就没去反对,再说,他玩牌赢多输少的,还真不知道深浅。 一晚上,小槐花男人输红了眼,不光把家里房子抵出去了,还欠下了一大笔钱。天亮了,他脑子是清醒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一帮子人带着他找去了小槐花的店里,开口就是要钱并要收房。小槐花经历了那么多,哪会怕那些人,口口声声警告他们:要去找公安所处理,他们这是犯法。 正当那些人胆怯,准备离开的时候,棒梗在一旁倒敲边道:“小槐花,你不为妹夫着想,也该为家里的侄子、侄女想想啊!” “他们去妹夫厂子里闹,妹夫丢掉工作,你可以不在意。” “但是,他们要是把心思动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你该怎么办啊?” “听哥劝,房子、钱都是身外之物,给他们吧!” “你们夫妻俩好好的,将来还不是什么都能挣回来…” 小槐花的男人见小舅子在帮他解决问题,也在旁边着急的劝说:“小槐花,房子、欠下的钱,我们想办法给他们吧!” “你放心,往后,我一定跟你好好过日子。” “都怪我脑子不清楚,咱孩子绝对不能出什么事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小槐花有自己的爱人、哥哥劝着,想到了孩子,只能无奈的回家拿了房本等证明材料,配合着那些人办理了房屋过户。 小槐花手头没有那么多钱还债,应那些人要求,小槐花跟她男人重新写下了有两人签名的欠条。 棒梗瞧见事儿已经办成,兴高采烈的找上了那些人,想去把房子改到他名下、钱啊欠条的要求给他。 可棒梗也不想想,能跟着他做那种事的人,怎么会是什么好人。他们原本只是跟着棒梗混点吃喝,房子、钱、欠条等都到了他们手里,怎么还肯老老实实的拿出来。 棒梗见他们不认账,他心底火气,当场就跟他们动起了手来。那些人见棒梗敢动刀,拿着棍棒往棒梗身上招呼的时候,就没了轻重。 那些人里胆小的一个见棒梗倒地一动不动的,他害怕闹出大事,匆匆去用公用电话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秦淮茹、小当在小槐花家里还浑然不知,当医院派人找到小槐花家,秦淮茹得知她的儿子手脚都断了,被惊吓的差点当场晕厥。 秦淮茹手里没多少钱,她强撑着一口气找到了小槐花店里,急得直嚷:“小槐花,你哥出事了,现在已经在医院。” “你快多带点钱,我们一起去医院…” 第256章 秦淮茹不行好事 这一天,突发的事太多,小槐花先前为了帮她男人解决赌债,能借到钱的地儿都已经借遍,这时,逼她再拿钱出来,是真的已经没办法。 店里闹哄哄的,周围的店家都在偷偷议论她家的事,哪还有什么客人上门,生意没开张。 小槐花有心无力,只得不带隐瞒的把她男人玩牌,把家里房子输了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的事跟秦淮茹据实以告。 在秦淮茹看来,事儿哪有那么凑巧,她不来找小槐花~啥事没有;一来找小槐花~这女婿就出了打牌输房子、欠钱的事;一定是小槐花在敷衍她,说白了就是不肯出钱。 秦淮茹跟小当没有收入,见小槐花没有出手帮棒梗的意思,气急败坏之下,语无伦次的说起了难听的话:“你个赔钱货,棒梗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能狠的下心不去救他的。” “早知道,你会是个白眼狼,当初,我就该把你扔厕所里。” “我看你就不是一个好玩意,怪不得你第一个男人输掉了家里的家当,还不要你,扔下你跟秦家宝跑了。” “我原本还纳闷呢,就许大茂这么个色胚子,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舍得跟你离婚呢?肯定是发现你不是个好货色啊!” “你都三婚了,你跟我说:你这个男人输房子输钱的。你说我会信吗?除非你真是瞎了眼了,挑来挑去挑的都是渣男。” “今儿个,不管你找什么借口,你亲哥棒梗的事必须得管,赶紧拿钱跟我去医院…” 秦淮茹气昏了头,骂起小槐花来不管不顾的,她没去考虑在一旁的小女婿的感受。而此时,小槐花男人的一张脸,都快黑的成锅底灰了。 他一个上上班的老实人,小槐花离过婚还带个男孩,他可以接受;打牌输了房、钱什么的,他不会选择逃避;可他接受不了被亲妈说的一钱不值的小槐花。 秦淮茹还在不停奚落小槐花,小槐花的男人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红着双眼瞪着小槐花,咬牙切齿的嫌弃道:“小槐花,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离了几次婚,老头都嫁过,我嫌你脏。” “明儿个,我们去离婚吧!俗话说“女儿类母”,就你那么乱七八糟的经历,女儿是谁的真讲不清楚,你自己带着…”小槐花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吼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时的秦淮茹满脑子都是棒梗,只以为小槐花夫妻俩在她面前做戏,继续高能的数落、咒骂着小槐花。 经历了那么多,小槐花早不在意秦淮茹、小当、棒梗这些所谓的娘家人,可她在乎她的男人~女儿的爸爸,因为她为了拥有一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小槐花听她男人吼完,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可她所谓的妈还在她的伤口上不停洒盐。 小槐花想着这段时间,自秦淮茹这些所谓的娘家人住进了家里,她处处忍让、处处小心维系,换来的却是:她的家要面临被拆散。 她是越想越气愤,面容狰狞的叫嚣道:“秦淮茹,你喜欢颠倒是非、胡说八道是吧?我让你胡说…” 气昏了头的小槐花嘴里说着,冲到了秦淮茹跟前,左手抓住了秦淮茹的脖领子,右手高高地扬了起来。 嘴巴子、耳刮子如雨点般的落在秦淮茹的老脸上,六十大几岁的秦淮茹,那是年富力强的小槐花的对手,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嘴角渗着血、脸上的肿胀感,让秦淮茹认清了现实的处境:眼前的小槐花已经不是那个在贾家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了,她也老了。 秦淮茹见识了小槐花的疯狂,示弱的讨饶道:“小槐花,怪妈心里担心着你哥,嘴巴没把门的拿你撒气。” “别打你妈了,你哥还在医院等着送钱过去呢,快住手,快放手…” 小槐花打累了才松开了手,面无表情的说道:“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了,再被我见到,我见一次抽你一次。” “赶紧滚回去,带着你的瘸子女儿、小拖油瓶滚蛋吧!明儿个,人家就要来收房子了…” 小槐花越说声音越低,最后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秦淮茹得以解脱,撒开腿就往小槐花家跑,她心里憋着气,心里怨恨道“赶我们走,是吧?对亲哥棒梗见死不救,是吧?行,看我回去不把你家里值点钱的,不给你卷跑喽。” 秦淮茹想的倒是挺好,可等她到了小槐花家,把她家翻了一个底朝天,愣没找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没达到泄愤的目的,见到秦家宝在一旁陪小槐花的小女儿玩,哄着他一起去医院看看舅舅。 少不更事的秦家宝没在家陪着还没上幼儿园的妹妹,就这么跟着背着包袱的秦淮茹、抱着自己女儿的小当去了医院。 一天出的事太多,小槐花见没生意上门,想着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好搬家。可等她到家的时候,没见着她男人和儿子,只有哇哇大哭着的小女儿。 小槐花哄了小女儿半天,才弄清楚:她男人根本没回过家,儿子跟着秦淮茹她们走了。 人在无助的时候,往往想到的是认为最亲近的人,此刻,小槐花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她男人的父母家看看,他在的话,让他一起去找儿子。 有时候,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小槐花找到了想依靠的男人,可等待她的答复却是:让她别耍手段了,明天离婚离定了。 她的男人都没管她怀里的女儿,就把她们推出了门外。 话说秦淮茹,她跟小当到了医院,逼迫小当拿出了藏着的钱,跟她手里的凑了凑,去帮棒梗交了几天的治疗费用。 天一黑,小槐花的儿子秦家宝在医院里待不住了,嘴里一个劲的嚷着要回去,就连小当的女儿也跟着起哄的闹腾开了。 秦淮茹见到秦家宝耍脾气,让她想起了小槐花的不孝,心气不畅的秦淮茹,手照着秦家宝的小嘴、小脸招呼了上去。秦家宝挨了打,一声不吭的待在了他外婆秦淮茹的身边。 另一边的小槐花,抱着小女儿找了一夜的秦家宝没找着,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乎的,先是她男人来找她离婚,接着收房子的人又上门。 小槐花被刺激的成了行尸走肉,神情木讷的配合着她男人办理了离婚手续。她还没来得及回家收拾东西搬家,身体又累又乏,本就痴傻过的脑子再次崩溃,抱着她女儿在路上就疯了。 秦淮茹在医院里为棒梗的医药费发愁,幻想着小槐花找儿子能找到医院来,到时候多少能给她点钱。 而在四九城的马路上却多了一个疯子,身边跟着个蓬头垢面、流着鼻涕的小女孩… 第257章 两世为人不识故人来 在四九城里没个落脚点,秦淮茹、小当两个大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医院不是旅馆,棒梗虽然需要有人照料,可一个病人那需要那么多人长时间在病房里陪护。 幸好,秦淮茹、小当的脑子灵活,他们不是东躲西藏,就是遇上保卫大哥后一顿卖惨,愣是硬生生让他们成了医院里的钉子户。 克服了一时的困难,时间不以人的意志流逝着,几天后,秦淮茹见小槐花没有找来医院,棒梗后面的医药费没有着落,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把秦家宝给小槐花送回家去,也好顺道开口要点钱。 秦淮茹放心不下棒梗,反复关照小当得在病房里好好照顾棒梗,她才安心的带着外孙秦家宝离开了医院。 小当从小心眼就多,小时候不敢招惹贾家唯一的男丁棒梗,她对小槐花可是又打又骂的,有点吃的,小槐花能粘粘嘴已经是万幸,大多进了她肚子。 说白了,小当完全遗传了秦淮茹的恶劣基因,她占便宜可以,要她付出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小当嘴上答应秦淮茹的好好的,可她见棒梗手折脚断的,即使恢复好了,能出去干啥活挣钱;觉得再跟着秦淮茹、棒梗,得不到什么好,不想跟着他们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小当想到棒梗不跟着她们娘俩,她和女儿回山里婆家,不会有人上门找麻烦。秦淮茹前脚走,她转头背起包袱、抱着女儿偷偷的溜出了医院。 秦淮茹牵着外孙秦家宝的小手,满怀希望的先去了小槐花的店,结果店铺大门紧锁;到了小槐花曾经的家门口,敲开了门,屋里却已经住进了陌生人。 正当秦淮茹一筹莫展的时候,牵着她手的秦家宝想挣脱开她的手,他还冲着垃圾堆旁的一大一小直喊:“妈,妹妹…” 脏巴拉基的小女孩听到秦家宝的喊声,兴奋的向秦家宝冲了过去,同时,小嘴里开心的说道:“哥哥,我和妈妈一直在找你,总算找到你了。” 小槐花疯癫的样子,秦淮茹再熟悉不过了,不过此时,她着急怎么解决棒梗的医药费,只是哄着小槐花跟着她。她带着小槐花和两个孩子,马不停蹄的去找以前四合院的老街坊们,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多老街坊搬进了筒子楼、商品房,秦淮茹知道些地址的,她去敲门不是家里没人,就是直接让他们走。最后,她找去了四合院。 进了四合院中院,还真让秦淮茹遇上了不少的老街坊,包括在那里打牌玩的许大茂。可等秦淮茹张口求助,大家都沉默了。 不是街坊们冷漠,而是秦淮茹拖大带小的,医院里还躺着一个,平常人家都是做做吃吃的,哪有那个实力帮助他们。 正当秦淮茹绝望的哭哭啼啼时,传来了好心人许大茂的提醒声:“秦淮茹,你有时间在我们面前哭惨,不如去后院求求何雨柱吧!” “你想想,何家产业遍布各地的,你们家的这点事,何家肯出手,还不是动动小手指的事嘛。” 秦淮茹听了许大茂的劝,领着小槐花娘三就往后院冲。中院月亮门边的保安一看,一个黑瘦的老太太带着个疯子、两个孩子敢往里闯,当场就被拦住了。 进不去后院,秦淮茹只得在中院月亮门边大喊大叫的哭嚎;小槐花的一双儿女非常懂事,见他们的外婆哭的悲怆,他们也跟着哇哇的大哭;而小槐花则在一旁嘿嘿直乐的瞧热闹。 这时,娄晓娥在后罩房看肥皂剧,看到伤心处正流着泪;何雨柱呢,嗑着瓜子、盯着娄晓娥研究,在好奇她为啥看个电视剧能伤心成那样。 月亮门边的动静闹大了,何雨柱、娄晓娥先后走了过去一探究竟。秦淮茹见到能帮到她家的人出现了,那是一顿高能的哭诉卖惨。 秦淮茹嘴巴里讲述出来的惨,可是比电视剧里演的惨的多了。娄晓娥见到疯疯癫癫的小槐花、两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动了恻隐之心,准备回屋里打电话,安排人来帮助他们。 要知道,这一世的何雨柱跟贾家人接触的并不多,所以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而在上一世傻柱的记忆里,对他们可是刻骨铭心的:秦淮茹珠圆玉润的长相,他们家的孩子那个不是白白胖胖的。 年老的何雨柱,经常会被两世为人的记忆所困扰,有时候像个老年痴呆似的,人家一句话,他能在那里想半天还没反应。 在何雨柱眼前的秦淮茹,口口声声的说她是秦淮茹、棒梗怎么了、小槐花怎么样了… 何雨柱不认得面前的秦淮茹几人,正想上去呵斥并打发了他们,他见媳妇转身离开,也没心思多管闲事了,急忙跟上了娄晓娥的脚步。 娄晓娥回到屋里,拨通了何氏基金会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秦淮茹长秦淮茹短的叙述着她家的惨况,然后在做有关的安排。 这时,何雨柱有了强烈的抵触情绪,严肃的拿过了娄晓娥手里的电话,语气平淡的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想我们弄错了,来我们这里求助的应该是几个骗子。” “我记得秦淮茹的长相,不是来人的模样。你们别管了,忙自个儿的吧!” 医生可是交代过的:不能刺激到何雨柱,生活中要多关爱、多关心、营造温馨的家庭氛围等,才能有助于缓解何雨柱的老年痴呆病情。 娄晓娥见何雨柱一脸的正色、自信满满的,担心他的情绪波动太大,没敢跟他争论。 娄晓娥的心再善良,哪舍得伤害到爱她和何晓如命的何雨柱,她只得顺着何雨柱的意思。 在那里哄孩子似的附和何雨柱,说月亮门边的秦淮茹几人是骗子;还得装腔作势的让保姆去请保安把他们劝走。 秦淮茹费了吃奶的劲,都没讹到能帮她家从苦难中挽救出来的人。没有办法之下,回到医院后,只能准备第二天给棒梗办理出院手续。 小槐花的脑子失常,她哪能消停;小槐花的两个孩子都那么小,还要人看着;躺在病房里的棒梗,随时需要人照料。秦淮茹左等右等没见到小当的身影,老胳膊老腿的只能忙得疲于奔命。 四九城的某一天,街面上出现了奇特的一家子:地上躺着个行动不便,还在养伤的男人。 旁边站着个痴傻疯癫的中年妇女,她身边紧紧跟着一男一女两个蓬头垢面、滴流着鼻涕的孩子。 而一个黑瘦干瘪的老太太,则坚强的站在他们最前头,手里拿着个破碗向过往行人乞讨… 第258章 秦淮茹的子女自有归处 冷不丁的,大街上出现了这么困难的一家子,好心人反映到了所在街道,第一时间,街道里的热心大妈把温暖送到秦淮茹几人的身边。 经过了了解、调查后,征得了秦淮茹的同意,帮小槐花联系了精神病院;其他人暂时性的进了救护所。在有关方面的援助下,棒梗得以进医院继续接受治疗。 而后,为了小槐花的两个孩子能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考虑到小槐花这个当妈妈的精神状态,秦淮茹这外婆的经济能力,街道找到了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在街道大妈破口婆心的劝说下,小槐花儿子的亲生父亲,在已再婚的情况下,跟他的妻子商量过后,把他们女儿同父异母的哥哥接回了家里。 而找去小槐花小女儿的父亲那时,一开始,小槐花的前夫口口声声不承认两人的女儿是他的种,绝不同意接回女儿。在街道大妈耐心的几次三番上门做了思想工作后,虽然他不大情愿,但还是把他的女儿接走了。 六十大几岁的秦淮茹,虽然是四九城的户口,却在四九城没个落脚点的。帮她找工作吧,她年纪太大了;把她送去子女那里吧,没一个子女把日子过的像样的。 当初,她没到退休年龄,原来在轧钢厂的工作是被家人顶班的。愁坏了的街道人员找去了轧钢厂,轧钢厂考虑到秦淮茹的家庭困难,给她办理了享受当初顶班时一级工待遇的退休手续。 秦淮茹生活有了基本保障,待棒梗出了医院,凭她有限的经济能力,到四九城郊租了一间房。 他们到当地生活后,所在街道给予了棒梗最大的关怀,考虑到他手折腿断过,帮他介绍的都是些轻松的活儿,比如说看大门、看仓库什么的,可惜好景长不了,每次棒梗都会犯相同的老毛病~爱小偷小摸。 心高气傲的棒梗,认为别人不识他这块金镶玉,一心想干出一番让人不容小觑的事业来。棒梗游手好闲了一段时间,跟他吃官司时认识的朋友有了联系后,一起去了北方做边贸。 俗语讲“癞痢头儿子,自家的好”。秦淮茹比棒梗还迷之自信,认为她的儿子打小就聪明,只要他愿意干,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秦淮茹自我陶醉,没认清棒梗到底有几斤几两,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事业有成的棒梗回来… 话说那时,小当的两个好大儿,被秦淮茹送去了山上闲置的茅草屋。几日后,有上山干活的村民,发现了还在奄奄一息哀啼的哥俩。 这时,四九城附近农村的人口流动性还不大,十里八村的即使相互不认识,多少也会有所耳闻。他们以为小当家里出了什么事,出于好心救了那哥俩。 淳朴善良的村民抱着两孩子找去了小当家,见家里空无一人,就想着先收留小哥俩,等小当回家后,再给她送回去。 小当跟着秦淮茹、棒梗在四九城里生活了几个月,她可不知道两个好大儿还活着。那日,小当领着小女儿离开了医院,急忙坐上了回她婆家方向的公交车。 从小生长在贾家的小当,跟她们在一起过日子心眼哪会少,秦淮茹愣是没能把她手头的钱给逼空。回家的路上,她还顺道给自个儿和女儿买了些日用品。 小当回家没多久,她的两个宝贝儿子,被淳朴善良的村民送回了家里。原来是有秦淮茹帮着她照顾两个儿子,她基本以照料小女儿为主,只有秦淮茹忙不开的时候,她会去附带照顾一下。 无人可依仗、腿脚不利索的小当,既要照顾女儿,又要照顾两个瘫在床上的儿子,没出多久,她就累病倒了在床上。 小当的女儿虽然才几岁,但非常的乖巧,她虽然不会做饭,但饿了的时候,会去喝山泉水。她不光自己吃,还会懂事的用碗装了水,喂小当跟她的两个哥哥。 小当病的昏头转向,不分昼夜,但她清楚:没人来帮他们娘四个,他们早晚都得饿死。精神状态好一点的时候,她逼着小女儿出门去请附近的村民来帮忙。 几岁的小丫头,听了她妈妈的吩咐,望着屋外漆黑一片,心里害怕的直摇头,可她看了看病倒的妈妈,在床上哀啼的两个哥哥,坚强的义无反顾的走出了家门。 饿得浑身没劲的小丫头,因为怕黑,在夜色中快速的迈着小短腿。这么小的人儿,那知道夜行山路的危险,心里担心着她的妈妈和两个哥哥,勇敢的往山下急行。 夜黑如墨,山林里时不时有凄厉的鸟叫声传出,小当女儿一个分神,腿一软,脚下踩空,身子往前… 若干天后,小当在两个儿子气息奄奄的啼哭声中,悄无声息的闭上了眼睛。 秦淮茹可不知道小当一家子的境遇,她很多时候还会在心里怨恨小当:当初最需要她的时候却跑了,是养不熟的赔钱货、丧了良心的白眼狼… 俗语说“人老不值钱,拖累讨人嫌,死后还要欠三年。”随着秦淮茹的年纪越来越大,久等棒梗不回,而她面临的困难也越来越多。 比如最现实的就是租房问题,很多房东见她那么大的年纪,怕她在自家的房子里有什么三长两短,绝大多数的房东不敢把房子租给她。 当秦淮茹再一次被要求搬家的时候,她想起了小当,可她来到小当的婆家时,眼前哪还有什么土坯茅草房,只有不知道被谁平整成的菜地。 投靠小当无望,秦淮茹想起了她在秦家村的初恋“埋汰”,当她找过去的时候,被告知已经阴阳两隔,她三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埋汰”早已不在。 秦淮茹心里有割舍不下的棒梗,为了好好的活着等棒梗回来,她思来想去的动起了恶念头:只有讹上有实力的人家,她才能安度晚年。 可她的生活圈子就那么大,认识的人比较有限,不是四合院里曾经的街坊,就是轧钢厂里的一些工友。 搜肠刮肚一番后,她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大富大贵且还住在四合院里的何家… 第259章 许大茂没事找事 世上幸福的家庭千千万万,那家不是由血脉相连的至亲组成的,可不是有毫不相干的人能去觊觎的。 年轻时的何雨柱身手不凡,可此时,他上了岁数了。自出了秦淮茹带个神经病、两个孩子要强闯后院的这档子事,何雨柱的四个儿子担心:父母年纪大了,怕他们遇到什么意外。于是,加强了安保措施:在后院里增添了个二十四小时值班的保镖岗。 秦淮茹把讹上何家的事儿想的简单、很想当然,真当她进了四合院,除了外院孩子们的游乐场、中院的老年人健身、活动场所,她能转悠一下,中院出入后院的月亮门,她想靠近都靠近不了。 秦淮茹是不知道,她早已进了四合院保安班组的黑名单,任她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人去给她到后院通报一下。 几次三番强闯后院不成,秦淮茹犹如飞蛾扑火般仍不死心,无奈的保安只能对上了年纪的秦淮茹不停劝阻并耐心安抚。 四合院外院、中院自改造后,大白天基本是熙熙攘攘的情形,孩子们、老年人们发出的嬉戏、吵闹、咋呼的动静,身处后院的何雨柱、娄晓娥早把喧闹声当成了他们老年生活的协奏曲。 打牌散了场的许大茂,准备去后院看看能不能在何雨柱家里混顿饭吃,还没到月亮门,他便瞧见了黑瘦、皮包骨头的秦淮茹。 许大茂见她似无头苍蝇般在那里打转,嘴贱的嘲笑道:“哎呦喂,这不是秦姐嘛,您这是又过不下去了,准备到何家打秋风啊?” “哎,您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苦了一辈子,临老,儿女没一个指望得上的。” “要我说啊,你早知道老了这么惨,当初在轧钢厂就不该‘大白面馒头换馒头’的去养活几个没出息的子女,直接找个老实男人改嫁多好呢!” “瞧我这张嘴,不跟您唠了,忙您的嘞…” 秦淮茹讹不上何家人,正为没有退路的老年生活而发愁,见许大茂那么贱,心里不由得发狠道: “好好,‘天堂有路你不走,我秦淮茹无门,你许大茂送上门’,得,我就讹你这嘴贱的贱人了。” 许大茂趾高气扬的一顿嘲笑,秦淮茹没去还嘴,呵呵神秘一笑,对着转身欲走的许大茂忽悠道:“大茂啊,秦姐再白忙活,养的也是自己的孩子。” “你呢?明明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媳妇,你却不去养,而去养那些外人。” “我看你啊,看着聪明,实则稀里糊涂的很呐,这辈子算是白忙活了…” 许大茂一辈子没亲生孩子,最恨别人戳他脊梁骨了,不等秦淮茹继续往下说,脸色不善的警告道:“秦淮茹,你啥意思啊?今儿个不把话讲清楚,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怕的就是许大茂直接转身走人,不再搭理她,见他上钩,叹着气的胡编乱造道:“大茂,你难道不知道小槐花跟你离婚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子吧?” “小槐花的前夫一直否认他们的女儿是两人的孩子,你不想知道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吗?” 许大茂虽然六十多岁了,可他发自内心的不承认自个儿不行,面露惊讶的好奇道:“谁的?难道是我的?” 秦淮茹面露狡黠,随口就来的胡说道:“小槐花,可是打小被你看着长大的,她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你翻脸无情,她哪能不恨你呢,才会不告诉你的。” “她现在进了精神病院,我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这不,跟你说一声,免得给孩子留下什么遗憾。” “你要是不信,有时间去打听一下吧!我忙去嘞,回见了您嘞…” 许大茂见秦淮茹并没有开口索要什么,反而要走,便信了几分,客气的提议道:“秦姐,您要不带我去看看那个孩子啊!真要是我许大茂的种,那肯定得认回家里啊!” “到时候,不管是小槐花还是你,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我许大茂虽说没啥大本事,可养活你们肯定不成问题的…” 秦淮茹玩味一笑,以退为进道:“大茂啊,咱都老了,你也别折腾了,有人帮你养着孩子多好啊!” “得,不跟你唠了,我得走了…” 许大茂眼见秦淮茹拒绝,没有什么图谋,反而越发的相信了,激动地请求道:“秦姐,您别走,别走!咱现在就瞧瞧孩子去。” “这样,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不让你白忙活。”许大茂说着就掏了一把钱出来,往秦淮茹手里塞。 “许绝户,看老娘不玩死你,让你嘴贱…”秦淮茹心里得意,接过钱转身就走,许大茂赔着笑脸,紧紧的跟着秦淮茹。 话说小槐花三婚的前夫,一个上上班的人,跟父母住在一块儿,还拖着个女儿。这几年,他是没少找人相亲,从四九城大妞到户口不在四九城里的姑娘,可鉴于他的条件太差,没一次有结果的。 他随着岁数越来越大,急于解决个人问题,不光在家教他女儿:有外人问起来,不准说是亲生的;还四处宣扬是他出于善心才收养的。可惜,没有一个傻姑娘上当的。 秦淮茹领着许大茂到了小槐花三婚前夫家的大杂院,鸡贼的许大茂先在左邻右舍打听了起来,听到都说哪家有个女孩不是亲生的,才上门去打听。 此时,小槐花的小女儿都上小学了,当许大茂敲开门,见到长着一张马脸的小姑娘,就有种亲近感。 当初,小槐花女儿被送回,秦淮茹是跟着来过的,所以小槐花三婚前夫家的家人见秦淮茹带了个陌生人来做客,面上客气的招呼起了他们。 许大茂跟他们闲聊过后,听着他们一致的口径:那小女孩不是亲生的。他自以为是的把那小女孩当成了自个女儿。 许大茂跟秦淮茹等了不短的时间,才等到小槐花三婚前夫家醉醺醺的回家。许大茂由于激动,眼睛都没离开过他自认为的女儿,只想到他自己长了张驴脸,没去瞧瞧清楚小槐花的三婚前夫是张马脸。 他急不可待的道出了自个儿的打算:想要收养小女孩,并且可以给予经济补偿。 小槐花三婚前夫见到可以甩掉拖累他再婚的拖油瓶,那是比许大茂还兴奋,当场约定第二天去办理收养手续,哪还管许大茂愿意补偿他多少钱。 许大茂兴奋了一夜,没跟她媳妇纪芸商量,大清早带着钱跟小槐花三婚前夫办完了孩子的收养手续。 纪芸在家好好的,许大茂冷不丁带了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回家,后面还跟着个秦淮茹。她哪肯善罢甘休,嘴上不停骂着老对头秦淮茹,还把秦淮茹跟小女孩往外推。 许大茂见自认为的亲生女儿被纪芸吓哭了,愤怒的冲向纪芸,照着她脸就是几巴掌,翻脸无情的决绝道:“纪芸,你这不会下蛋的玩意,给我滚,咱明儿个离婚去…” 第260章 许大茂含恨而终 家庭不是由一个人组成的,许大茂都六十多岁了,还弄出把老伴纪芸赶出家门的把戏,不光让他和纪芸的养子担心,还把他妹妹许小荷一大家子惊动了。 几帮人先后到达了许大茂家里,纪芸也由养子陪着回了家,大家在一起劝说起了许大茂。可这时的许大茂已经迷了心窍,一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态度,非跟纪芸离婚不可。 许大茂见家里人都在,反而大大方方的介绍起了小槐花的女儿来,说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和纪芸的养子见许大茂有了自己的亲生闺女,识趣的不再开口劝了;他妹妹许小荷一家子见到小姑娘一张马脸,跟许大茂标志性的驴脸有几分相似,还真的信以为真了,不再多劝,只是让许大茂做事别头脑发热,自己要想清楚。 临老,许大茂为了自认为的女儿,还是和纪芸把婚离了。许大茂离个婚,来做许大茂思想工作的许家人可是不少,这让秦淮茹非常害怕东窗事发,于是想着尽快要为外孙女多做打算。 她趁着许大茂对拥有亲生“女儿”的热乎劲还在,撺掇许大茂把他名下的几套房子,过户给“他女儿”。 许大茂有女万事足,他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为了避免将来有什么财产纠纷,他为了自己的“女儿”考虑,还真的先后把房子都过户到了“他女儿”名下。 给房子还不够,许大茂把手里大部分的积蓄,存成了“他女儿”的名字,趁着秦淮茹不注意,偷偷告诉“他女儿”家里的存折藏在哪里。 许大茂有了女儿,为了忙女儿转学、带她买新衣服、日用品等一些琐事,忙活了一段时间,无暇去四合院玩。这天休息日,他带着女儿去了四合院,想好好在曾经的街坊面前好好显摆一下。 在四合院中院的老年健身活动场所,几个老街坊听许大茂介绍“他女儿”,看着他俩几分相似的脸庞子,真心实意的恭喜起了他来,直言:父女俩长的太像了。 许大茂得了曾经街坊的肯定,他心里那个美啊,牵着“他女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后院。人还没过月亮门呢,那得意、亢奋的声音已经飘进了后院:“柱哥,赶紧来瞧瞧‘我女儿’…” 许大茂是四合院里的常客,所以不管是保安,还是保镖没有去阻拦他。他们瞧许大茂六十多岁的人了,牵着个上小学年龄的小姑娘,只是在心里啧啧称奇。 何雨柱瞧见休息日来四合院里玩的人多,他没事可干,出去买了不少的猪下水,准备卤好了送一些给以前的街坊们。 许大茂一惊一乍的,何雨柱带着娄晓娥在厨房里忙,听到了许大茂的动静,没听清他具体在讲什么。 何雨柱不清楚许大茂今儿个为什么那么来劲,擦了擦手,走到院子里好奇的问道:“许大茂,你捡到小姑娘啦?还是捡钱了?至于那么兴奋吗?” “嘿,柱哥,爷们会是那种俗人吗?” “你瞅瞅她是谁?”许大茂说着把“他女儿”,拉到了何雨柱的跟前。 何雨柱看到小姑娘的脸型,觉得跟许大茂有几分像,脱口而出的问道:“这是你妹妹许小荷家的孙女吗?” 许大茂一脸的骄傲,中气十足的解释道:“嗨,闹误会了吧!这是我的亲生女儿,她妈是小槐花。” “当初,我跟小槐花闹别扭离婚,她有了身子没跟我说,这不是最近从秦淮茹嘴里得知了,才刚认回来没多久呢!” 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紧接着开口要求道:“柱哥,咱俩可是一个四合院长大的老弟兄了,你比我长两岁,是‘我女儿’的大伯。” “你这大伯做大老板的,给侄女的见面礼可不能少…” “不能啊!许大茂可是绝户啊!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这孩子有几分像许大茂,是怎么回事…”被两世记忆困扰的老年何雨柱,越想头越痛,喃喃自语的犯起了老年痴呆的老毛病。 何雨柱老年痴呆的病状,常来四合院的许大茂早已见怪不怪,他不管不顾的大笑着催促何雨柱,要他送见面礼。 何雨柱被逼急了,捂着头回呛道:“许大茂,你要是能让医院开证明:你俩是父女关系,别说什么见面礼了,你就是要房子、小轿车,我也愿意送。” “嫂子,你赶紧出来,嫂子,快来给我作证…”许大茂听何雨柱口气那么大,怕错失了敲竹杠的良机,开心的喊来了娄晓娥,要她来做一下证,免得到时候白忙活。 娄晓娥也是见惯了何雨柱跟许大茂斗嘴、打赌的了,她不以为意的笑着点头,没想去多掺和老爷们间的事。 许大茂见到娄晓娥点头,兴师动众的拉着“他女儿”的手去了四九城最大的医院。医生得知了许大茂的要求,建议他可以验血型,通过血型可以帮他做参考。 一心想着白得一套房子或者小轿车的许大茂,等着血型报告出来,简直是度日如年。可他拿着血型报告,听医生解释完,整个人顿时没了精气神。 医生的话久久在他耳边围绕“你和孩子的血型不同,基本可以断定:你们生物学上没有血缘关系…” 许大茂带着“他女儿”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他到家后歇斯底里的质问起了秦淮茹,秦淮茹那是省油的灯,两人越讲越激动,到后来演变成了争吵。 “许大茂女儿”在哪里劝说几句,反而引来了许大茂的大声辱骂,小姑娘心里受了委屈,哭哭啼啼的跑去了亲爹家里。 小姑娘见到了亲爹,把近来发生的好事坏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她爹听说女儿名下有好几套房子,当即喊上了兄弟姐妹们,浩浩荡荡的杀去了许家。 秦淮茹见到外孙女带着亲爹一家子来了,顿时有了底气,一家子不由分说把许大茂赶出了家门,居然还警告他:再敢来家里捣乱,别怪他们不客气。 许大茂差点被气疯了,他去找过相关部门,可当初是他自愿赠与的,而且他收养的女儿还是未成年人,是受法律保护的。 上了秦淮茹那么大的当,这让许大茂在熟人面前有苦难言,心里再万般不甘心也已铸成了大错,只能天天借酒消愁。 早年间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哪经得起许大茂折腾。房子讨不回来,一天晚上,醉酒后的许大茂含恨入睡,而后再没醒来… 第261章 秦淮茹落叶归根 “岁月荏苒功成既往”,一辈子活得潇洒、通透的许大茂,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挥霍过,除了没能留下亲生的血脉,要不是年迈昏聩上了恶当,无疑是人生的大赢家。 没受病痛的折磨、静悄悄的离开,是上了年纪的许大茂和他家人们的福气。没让他和纪芸的养子为难或者造成困扰;更没有给他妹妹许小荷两口子及他们的子女们增添什么麻烦。 虽然许大茂临老犯了糊涂,家当都被外人骗了,铸成了大错,但他的养子感念被养育了一场的情分,带着媳妇、孩子给许大茂披麻戴孝,送了他最后一程。 至于说,许大茂的妹妹一家子,那更是没得说,他们得了许大茂的几家店,平时受了他不少的恩惠,基于许大茂和纪芸已经离婚,他们出面大操大办了许大茂的身后事。 许大茂的离开,秦淮茹还没意识到:她的晚年悲歌已经唱响。 许大茂上当受骗,他麻烦最多的是街道等有关部门,碍于面子那会跟不相干的旁人多谈他自己的丑事。可他走了,纪芸和他的妹妹许小荷一家子怎么能咽下那口恶气,遇到了熟人基本是不吐不快。 秦淮茹骗走许大茂名下房子的事,渐渐在四合院曾经的老街坊间流传。秦淮茹年轻的时候跟人“大白面馒头换馒头”,老了还做下骗人房子的缺德事,她成了老街坊间口口相传:令人发指的洪水猛兽。 小槐花的三婚前夫一家虽然靠着他家小丫头占了许大茂的房子,可做下了亏心事,哪会住的安心,不是许大茂就是街道等相关部门找上门的,秦淮茹在他们家,帮他们抵挡了不少的麻烦。 可随着许大茂离开,纠纷彻底不存在了,小槐花三婚前夫名正言顺的成了他女儿的监护人,凭着拥有他女儿名字的房产证,顺理成章的去收起了其名下房子的租金来。 尘埃未落定时,秦淮茹是前女婿一家子的大功臣,还是出面应对许大茂、街道等相关部门的关键人物。尘埃落定,秦淮茹在前女婿家里逐渐成了多余的人。 小槐花的小女儿,虽然不招她前夫一家子喜欢,他们从她小时候起就跟外人说是领养来的。 可自小丫头名下有了好几套房产,在小槐花前夫一家子眼里,简直成了宝贝疙瘩。逢人可不再说是收养的了,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自家的孩子。 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小槐花的小女儿从小跟她亲爹待在一起,父母离婚后住的又是爷爷奶奶家里,她跟谁待在一起的时间长,自然就会跟谁亲,秦淮茹哪能跟他们比。 小槐花女儿被她前夫一家稍微哄哄,就被哄得言听计从,亲爹、亲爷爷奶奶说啥,哪就是啥。 而小槐花前夫靠着女儿,家里不管是房子、钱的…要啥有啥的,没了许大茂的后顾之忧,他开始相亲挑起了合适的对象来。 家里条件变好,只是带了一个女儿,没相几次亲就遇上了合适的对象。 随着秦淮茹前女婿再婚的婚期排上了日程,她成了前女婿一家子眼里:碍人眼、招人嫌、妨碍他们一家子过上幸福生活的坏人。 屋外寒风萧萧,最终,没有自知之明的秦淮茹,被她前女婿的父母赶出了家门。秦淮茹背着包袱,在门外大喊大叫,希望她的外孙女能来接她回去。 而她的外孙女很乖巧懂事,非常听她父亲、爷爷奶奶的话,认为秦淮茹是在他们家吃闲饭,是一个没脸没皮的老太太,她都没开门出去看一眼秦淮茹。 天寒地冻的,秦淮茹无处可去,她去了四合院碰运气。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四合院的中院老年健身活动公共场所,也没了她的立锥之地。 原本四合院后院,她虽然是进不去的,但在中院遇上老街坊们的时候,大家还是会跟她打招呼、聊天的。 可这趟再来,几个老街坊不光不搭理她,有人还在那里冷言冷语的撵她走,警告她:以后别再来四合院里玩了,老街坊们可没有那么多房子被她骗。 “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秦淮茹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去租房子没人会租给她,见没有容身之处,找去了街道寻求帮助。 秦淮茹不知道,她跟前女婿一家子占了许大茂房子的事,虽然没有违法但是被社会道德所不容,早让她在街道等相关部门里传的名声狼藉。 许大茂当初为了讨回房子,没少麻烦街道等相关部门,结果工作人员每次上门做工作,秦淮茹占了人家便宜,还在那里上蹿下跳的口出恶言,那是嚣张至极。 街道的人虽然都知道这个老太太不是啥好人,但碍于工作属性,他们当场带上秦淮茹找去了她前女婿家。 结果,秦淮茹前女婿的父母问工作人员:秦淮茹的外孙女还是读小学的未成年人,丈母娘还有靠离婚了的前女婿养老的道理吗?最后,调解工作只能不了了之。 秦淮茹赖在街道不走,街道里几个热心大姐,知道秦淮茹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建议她回原籍,手里有退休金完全可以靠娘家的亲戚来养老。 不死心的秦淮茹,罕见的去了精神病院探望小槐花,见过了小槐花疯癫的状态,她只能带着对棒梗的怀念,心有不甘的坐上了回秦家村的公交车。 秦淮茹的娘家兄弟年纪大了,自个儿都靠轮流住几个儿子家里在养老,早就做不动小辈们的主了,没有能力帮到她。 她见了娘家兄弟的儿子们,由于心里惦记着她的儿子棒梗,手里的退休金想着能省则省,要留给她的棒梗,决口不提帮她养老会拿钱出来贴补。 她娘家的侄子们即使愿意给她养老,可他们家里还有媳妇、孩子们呢,他们跟秦淮茹都没见过啥面,谈亲情早就淡了。 秦淮茹不识趣,还想道德绑架娘家的侄子们,最后闹的谁家都不敢搭理她。 还好,秦家村里正经的好房子,村里人虽然不敢租给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但看在都是一个村子里人的份上,秦淮茹没花多少钱,租到了村里人自建改造过的、堆放杂物的猪圈。 秦淮茹回到了出生地,闲来跟村里的老人们聊聊天,有的时候站在村口凝望,就像她当初肚子里怀着棒梗时那般,天天盼着易中海领着贾东旭来接她去四九城。 而年迈的她,心里想的是不知下落的儿子棒梗,盼着儿子能来接她。 时光流逝,又是一年的除夕夜,在鞭炮、爆竹声中,蜷缩在薄被里的秦淮茹忽然见到了调皮的棒梗、嘴里在讨好的小当、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留着口水的小槐花…一滴老泪从秦淮茹的眼角滑落… 春节是走亲访友的热闹日子,秦家村里忙碌的人们,谁都没有在意:租住在猪圈里的老太太,新年里没出过门… 第262章 何雨柱弥补遗憾 时光不会为谁而倒转,月有阴晴圆缺时,世间诸事皆如此。 四合院里没了许大茂的身影出现,曾经的老街坊们,像刘家的刘光齐、阎家的阎解成等家的几个兄弟,先后慢慢地成了后院何家的常客。 每天,院子里人来人往,平时家里还有个爱看肥皂剧的媳妇,看就看吧,看到感动处还会在那里掉眼泪,何雨柱的老年生活过的丰富多彩且充实。 不过,年老的何雨柱随着脑细胞老化,脑子里偏差的记忆,时不时就会给他造成困扰。 有时候,脑子里充斥着上一世傻柱浑浑噩噩的回忆; 有时是孤魂野鬼状态下,那些年让人痛彻心扉的领悟; 所幸,在何雨柱呈现老年痴呆状,不知所措的时候,时刻相伴在他身旁的娄晓娥,是他最好的解药。 娄晓娥嘴里唤的一声声“柱哥”,能让何雨柱保持清明;见到了一脸担忧、拉着他手的娄晓娥,手指间的温暖能让他醒悟不是在做梦,这一世鲜活的记忆是真实的… 何雨柱的人老了,什么事业啊、挣钱的,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事了,心再没那么大了,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带着娄晓娥出去走亲访友,成了何雨柱最大的乐趣。 当初,丰泽园的师父罗建荣,虽然已经不在,其后人跟何雨柱夫妻非常熟悉,在夫妻俩人的盛情邀请之下,被聘请为了何氏旗下“何氏烩馆”连锁机构里的高层。 当年,师兄王胜、陈康年是跟着罗建荣去了四九城饭店,退休后被何雨柱夫妻聘为了“何氏烩馆”的顾问。 老年痴呆的何雨柱,对于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执着,那天来了兴致,喜欢找上师兄弟王胜、陈康年等人比比厨艺。 四九城日新月异,发展的越来越好,在一些重要的日子里,何雨柱会带着酒,娄晓娥则帮他拿着特地精心准备好的小菜,去到老者的墓前喃喃细语… 这天,何雨柱吃过了午饭打了盹,等他醒来后,满脑子都是上一世的徒弟马华。在后院当值的保镖见到何雨柱往外走,远远地跟在了他身后。 这一世,何雨柱跟马华并没有什么接触,但马华家所住的大杂院,在他的脑海里是那么的记忆深刻,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马华家。 敲开了马华家的门,见他家就一间狭小的住房,心里说不出的心酸,不知道是不是为前世傻柱记忆里:找马华拿钱,马华不顾自家条件困难,几次三番出手帮他而自责。 下岗的马华没有在家,他媳妇见有客人到访,热情的招呼起了何雨柱,请他在家里坐等片刻,她去巷子里喊看人下棋的马华回家。 大大咧咧的马华推开家门,见到了坐在家里东瞧西看的何雨柱,发现不认识这老头,好奇的问道:“你谁啊?我好像不认得你啊?” 何雨柱见年纪不小、还是虎头虎脑样子的马华,开心的回道:“呵呵,我认得你就好。” “马华,轧钢厂效益不好,你下岗了吧?” 说到了痛处,马华也不再纠结两人认不认识了,叹着气道:“哎,是啊!一把年纪了还下岗,工作不好找啊!” 何雨柱见到意志有点消沉的马华,心里难受,和颜悦色的问道:“马华,‘何氏烩馆’,你知道吗?” “我帮你开一家好不好?你到时候有能力的话,开两家也行…” 马华听何雨柱讲的那么轻巧,顿时起了警惕心,一脸狐疑的盯着何雨柱,声音因激动而响了几分的问道:“不是,你是谁啊?天下还有那么好的事啊?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闻言,何雨柱哈哈大笑,耐心的解释道:“何大清认识吗?你们轧钢厂原来的三食堂主任,他是我父亲。” “天下是没有那么好的事,要说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嘛,我想收你做徒弟。” 见马华一脸的惊愕,何雨柱接着介绍道:“四九城的何氏企业是我家的产业,连锁直营的‘何氏烩馆’也是我家开的…” 何雨柱望着吃惊的马华,笑嘻嘻的问道:“你做我徒弟,我帮你开一家饭店,不为过吧?” 马华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能遇上这种好事,再次疑惑道:“何师傅,我都这个年纪了,不明白,您图啥呢?” 何雨柱神色变得凝重,望着窗户外,自言自语道:“求一份心安…” 接着脸色一禀,激将道:“嘿,你是四九城老爷们吗?扭扭捏捏的,你怕啥呀!我有钱我乐意,行不?” “你不想出去工作,就算了。今儿个,算我白来了。” 何雨柱说着起身就往外走,同时出言道:“马华,你自己考虑吧!想通了,来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找我吧!” 马华家里兄弟姐妹多,年轻的时候要帮着父母照顾一家老小;上了年纪遇上了下岗,家里的生活压力可想而知。何雨柱找他的第二天,马华就找去了四合院。 何雨柱得到了马华的明确答复,笑着关照道:“马华,等店开出来了,你可以聘用一些轧钢厂里下岗的人员。” “比如像一个叫刘岚的,你认得她吗?” 马华大大咧咧的回答道:“嘿,何师傅,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啊!她家困难着呢,男人喜欢喝酒、喜欢赌的,家里孩子还不少。” “那成,你认识她就好,到时候,请她到你店里上班吧!” “还有,我看你家里居住条件太差了,你到何氏地产新开的楼盘去选套房吧!”何雨柱随口关照着马华,向保镖招了招手。 “何师傅,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家里吃饭都快成问题了,哪有钱买什么商品房啊!”马华越说声音越低。 何雨柱指了指保镖,笑着说道:“你跟她去选房子吧,房子的钱,我先帮你垫上。哪天等你存够了钱,记得还给我…” 年少时一心奋斗,挣下了偌大的家业,而年老的何雨柱,随着身体变得羸弱,他的心肠变软了,愈发看重感情,一点一滴的弥补着上一世傻柱和这一世记忆中的一些遗憾。 就连何雨水这个不管是在上一世傻柱的记忆里,还是在何雨柱这一世的相处中,只会消耗何家的所谓妹妹,他在心里也选择了原谅。 何雨水自去了国外,变得杳无音信。何雨柱看何雨水的一双儿女可怜,安排人协助他们开了公司,做一些何氏企业周边产品的现成生意… 第263章 一世一双人 时光浅浅,岁月沧桑。 走过了不同的人生路,历经生活百态,尝尽各种滋味;穿越沧桑,拥有了生命中的万千感悟,心灵得以升华,从而让何雨柱的内心变得柔软。 有了一颗柔软的心,再看世事便变得简单,外界的苍凉成了无关紧要,这让何雨柱的胸怀愈加宽阔,无形中是在自渡,得以安心于当下。 何雨柱跟娄晓娥老两口在四九城安度晚年,除了家里的老幺何煜在四九城忙于科研成果转化成工业母机制造的工厂,其他三个儿子都在港岛忙事业。 随着娄晓娥的岁数越来越大,没了年轻时醉心事业的果断干练,到了晚上,她是比谁都忙,今儿个打电话给何晓,明儿个何阳,后天何煦的,那是在电话里头说不尽的叮咛,道不完的牵挂。 孩子们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然而,无论经历多少的变革,时间如何流逝,无论身处何地~纵是千里万里,孩子们无论年纪多大,在娄晓娥这个母亲眼中,她的四个儿子永远是让她思念、牵挂的孩子。 自何雨柱的四个儿子分家后,由于他们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家庭环境里在事业上的熏陶,做起事来面面俱到,逐渐成长为了各自行业里的翘楚,各自的产业发展的非常稳健。 何晓作为长子,倒不是不想待在四九城里陪伴年老的父母,甚至很多次向何雨柱建议:把何氏企业的总部搬迁到四九城,这样,他既可以顾到事业还能天天着家。 可惜,次次被何雨柱否决了。何雨柱劝何晓:“港岛是自由港,总部设置在哪里,有助于协调各区域的资源,让他戒骄戒躁。” 何晓是想回四九城,他父亲何雨柱不同意,而做投行生意的何阳就不同了,可以说是空中飞人,哪里有吸引他的企业,他就会去哪里调研。 加上,何阳的媳妇是港岛富豪家的千金长女,他一家子都习惯在港岛生活,即使逢年过节到了四九城陪何雨柱老两口过节,每次离开四九城都跟逃似的。 老三何煦那是更潇洒了,做的是计算机相关的数字经济,业务还是主要面向东南亚的,外加媳妇是南亚富豪家的千金,他是除了过春节会雷打不动的带着一家子回四九城陪伴父母,其他的普通节日到岳父家,比回四九城勤快的多了。 何晓要忙事业没办法待在四九城,他有样学样,儿子何沐辰港岛大学毕业后,就像他当初那样,让何沐辰回了四九城读研究生。 大孙子何沐辰生活在了娄晓娥身边,这让她不再紧盯几个儿子了,精力大部分都花在了大孙子身上,天天嚷着让何雨柱亲自为大孙子做谭家菜,嫌弃家里的保姆做出的菜,咖喱味太重;嫌弃“何氏烩馆”做菜太急,没有何雨柱做出来的有滋味、有营养。 何雨柱老的味觉都退化了,做起菜来手都抖滑了,让娄晓娥满意了,嘴里一声声“柱哥”的夸他;要是有了情绪,一口一个老头子的数落。 不管娄晓娥开心还是有情绪,何雨柱总会痴痴的看着她,惹急了眼还会斗上几句嘴。 老两口倒是惬意了,可是苦了何沐辰,他很多次在心里呐喊:“爷爷奶奶,我其实喜欢吃‘何氏烩馆’里的菜,咱以后能不自己做吗?叫菜进院子里多方便,味道还好;爷爷做的菜,味道其实不行啊!” 何沐辰可不似何晓那般实实在在的性格,心里想是一回事,嘴上对他爷爷奶奶的善意都是称赞,把娄晓娥哄得团团转。 每年的春节前后,是何晓最忙的时候,不光要忙何氏企业的事务,他跟媳妇李琪还需提前一个月回到四九城。 何晓需要跟着何雨柱、娄晓娥走亲访友,给亲朋、老街坊们送些年货什么的。 李琪作为长嫂,需要跟在四九城生活的何煜媳妇一起,安排何氏物业的工作人员帮四合院及四兄弟各家的四合院,进行大扫除及修缮等;在娄晓娥的指导下,大到准备红包,小到采办各种年货、张罗春联及窗花。 何雨柱跟娄晓娥越来越老,何家的孩子们也越来越多,除夕吃团圆饭的时候,没有五六桌已经坐不下;大年初一,何雨水的一双儿女带着全家到何家拜年的时候,何家一大家子八桌都已经坐不下。 何雨柱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小小年纪要跟着何大清上街卖包子;大一点去了冰天雪地的北方阻挡狼族好些年;而立之年到港岛闯事业。 不论贫与富,时光是最公平的,年轻的时候多么的能折腾,身体老化了就会受多少的罪过,何雨柱不光为多段纠缠不清的记忆烦恼,关节、肌肉等病灶,随着他年老,长时间的困扰着他。 一个落日的黄昏,古朴的四合院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何雨柱没了痴呆的老态,一如这一世他初见娄晓娥时般熠熠生辉,柔情的望着娄晓娥,关照她喊四个儿子回家。 这日,四合院周围的巷子里停满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各种豪车,四合院外有目光冷峻的保镖,三三两两的在来回巡逻。 突然,四合院后院放起了唱机,《命运交响曲》悠扬的曲调飘向了四方。 四合院后罩房里站满了人,却鸦雀无声,满脸皱纹的娄晓娥含着眼角的泪,给满含深情,注视着她的何雨柱正在讲着故事。 “有一对男女出行,路上遇到了一只猛虎,危急时刻,那女的流着泪离开了那个男子。而那只老虎放弃了待在原地的男子,追向了女子,最后,那男子…” “那女的好傻啊!傻娥子,你要坚强哦,好好盯着家里几个小子啊!我有你们的每一天,都是最好的时光…” 娄晓娥的故事还没讲完,何雨柱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话,随后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静谧的四合院后院,此起彼伏的哭声骤起。 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就木人,曲儿心酸断魂肠,黄泉路上忆红尘,孟婆汤来忘今生,来生还做连理枝。 为所爱活一生,再苦亦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