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盘点意难平，曝光名场面》


 第1章 神明!

    【盘点光幕降临！】

    【即将开始盘点，请各位观众加入聊天群做好观看盘点视频准备！】

    奥托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盘点光幕。

    “有点意思。”

    奥托喃喃自语道。

    他扫了一眼被拉入的聊天群。

    里面多出了很多奇怪的人。

    不过.....

    蛮有意思的！

    奥托转向了盘点光幕上逐渐出现的画面。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画面上的人.....

    是他？？！

    与此同时。

    无数观众也看到了画面中的奥托。

    “啊？”

    ........

    画面中。

    【西琳意识空间】

    “妈妈！！”

    西琳从梦中惊醒。

    “我...做噩梦了？！”

    “女王大人，你醒了。”

    奥托幻化成贝拉的模样，走进了房间。

    同时递上了西琳母亲的衣物。

    “妈妈的衣服？对了，我今天要...复活妈妈...”

    西琳皱眉思索了一会。

    终于想到了奥托给她埋入的记忆。

    今天，她要在塔顶复活母亲！

    “今天，我一定要复活妈妈！”

    “带上衣服来塔顶找我。”

    说话间。

    西琳的目光变得坚决起来。

    丝毫察觉不出自己的意识有什么问题。

    而跟在西琳身后

    奥托的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呵呵，第二律者，这就对了。）

    （在这意识空间里。）

    （我将复活母亲的想法植入你的潜意识内。）

    （让你主动向我展示死之律者的真正力量！）

    （拼尽全力去救你的母亲吧！）

    （然后，我就能找到复活卡莲的方法了！）

    .............................

    巴比伦塔顶。

    在奥托炽热的目光下。

    西琳开始着手复活她的母亲！

    强大的崩坏能涌现！

    漂浮在半空之中！

    【使用死之律者的能力。】

    【从那些附着在衣服上的皮屑中提取出dna。】

    【然后，基于母亲的dna，西琳用理之律者的能力，创造出组成生命所需要的物质！】

    【细胞，组织，器官.....】

    【和使用崩坏兽的细胞来制造贝拉等人不同！】

    【从无到有地创造人类，西琳用尽了全力。】

    【努力没有白费！】

    【终于，母亲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

    ...........

    在满地花海之中。

    温婉的西琳母亲的形象再次出现！

    而西琳更是第一时间扑入了母亲的怀中。

    “妈妈...我好想你！”

    西琳扑在母亲的怀里，肆意地大哭着！宣泄着这些年的委屈！

    ...................................

    注视着这温情的一幕。

    一众超凡者也不由为西琳而唏嘘。

    即便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不幸。

    可是谁又不想看到这样温馨的团聚画面。

    但.....

    西琳身后，目视着这一切的奥托却是捏紧了拳头！

    （开什么玩笑！这就是死之律者的能力？）

    （这和我用dna克隆卡莲有什么不同？！）

    （她制造出的只是一个有母亲外形的，毫无灵魂的人偶！！）

    （这算是什么死之律者？！）

    （这算是什么神的力量？！）

    奥托的心声有些许失态。

    也许是抱有的期望太大，在这一刻忽然破灭。

    也许是积蓄了如此多岁月的情绪难以压抑！

    奥托内心涌动着愤怒。

    愤怒于再一次的期待落空！

    不同于过往麻木的尝试。

    这一次，就连奥托都已经倾注了太多的期望！！

    这样过多的期望。

    让奥托再次品尝到了得而复失的痛苦！

    卡莲再次远离的痛苦！

    ...................................

    【凝光：凭空造人？！】

    【温迪：这就是律者的能力吗...太厉害了！】

    【钟离：多么不可思议的能力..】

    【三月七：手搓克隆人？？？】

    【阮梅：可这，说到底也只是克隆，根本不算是复活。】

    【星铁·瓦尔特：不，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比克隆更加严密。】

    【卡芙卡：人的灵魂，可不仅仅是记忆体。】

    【银狼：难怪奥托会这么失望，这和他的克隆技术差不了太多嘛...】

    【神里绫华：对律者力量抱有如此大的期待，现在却又忽然破灭了。】

    ...................................

    但即便充斥着愤怒和失落。

    奥托依旧维持着贝拉的外形，上前说道

    “女王大人，恕我冒犯。”

    “我不明白，你抱着的这位真的是母亲大人吗？她真的拥有母亲大人的灵魂吗？”

    .....

    顿时。

    西琳的身体一颤。

    慌忙地反驳道

    “她是最爱我的妈妈啊，她...”

    语气之间，满是令人心疼的无措和慌乱。

    就像是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但下一秒。

    也许是因为奥托做了什么手脚。

    也许是因为西琳内心的动摇。

    在一瞬间。

    西琳的母亲化为了灰烬，消散在空中。

    而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西琳失魂落魄地喃喃道

    “是的，妈妈没有复活。”

    “我只能复活妈妈的身体...可是...妈妈的灵魂究竟在哪？”

    ......

    见到西琳认清了现实。

    ‘贝拉’也跟上鼓励

    “女王大人，不要难过。”

    “只是失败了一次而已，只要女王大人继续尝试，相信以死之律者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回母亲大人的灵魂！”

    ....

    “不...贝拉...我不明白...”

    “灵魂，是什么？”

    瞬间！

    西琳的一句话让奥托也呆立当场。

    （对啊....灵魂....究竟是什么？）

    （这五百年来，奥托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没找到答案。）

    （即便他能克隆出卡莲的身体，即便他能将卡莲的记忆输入克隆体的脑内。）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卡莲！）

    （因为...因为....因为....）

    （她的本质之所以是她的原因！是她的笑容...她的眼泪....）

    .......................

    最终。

    在所有超凡者也寂静注视之下。

    西琳和奥托都沉默着。

    他们都没有答案。

    最终。

    西琳颓然地喃喃自语

    “贝拉，我不明白灵魂是什么...”

    “也许只有神才知道灵魂的答案吧...”

    .......................

    也是在一瞬间！

    西琳的话语让奥托瞳孔一缩！

    （神？！）

    （没错....神！）

    （据说真正的律者，可以和崩坏的神对话，原来这是真的？！）

    （可是，如果面对那种超越人类智慧的东西...我....）

    （理智点！奥托！你不该冒这个险！！）

    一时间。

    奥托牙关紧咬。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用羽渡尘停滞第二律者的意识，再慢慢地研究复活卡莲的方法，还要花上几百年的时间！

    可是这一刻。

    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

    在复活卡莲的机会面前！

    奥托。

    必须要冒一次险！

    因为崩坏....留给他的时间，留给地球的时间！不多了！

    ................................

    【三月七：奥托想干什么？！】

    【崩坏·瓦尔特：他是想通过崩坏意志找到复活卡莲的方法？！】

    【崩坏·姬子：不可以！那可是崩坏啊！！】

    【特斯拉：太危险了！！】

    【黑塔：即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得到复活卡莲的办法吗？】

    【银狼：他的内心...可能只有这么一个追求和目标了吧...】

    聊天群内的众人。

    看见奥托的心声。

    更是心中一紧！

    其中崩坏世界的大家自然很明白...崩坏的可怕！

    而奥托现在为了得到复活的办法，竟然想要主动沟通崩坏意志！！

    这疯狂的举动。

    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

    而画面中。

    仅仅是一瞬间。

    奥托便已经做好了决定！

    “女王大人，我相信，神一定能够理解你的悲伤，一定会帮助你的。”

    “请向神去寻找答案吧。”

    ‘贝拉’俯身蛊惑着迷茫中的西琳。

    而所有人。

    所有观众。

    都能从奥托的眼睛里看到熊熊燃烧的烈焰。

    “没有人，可以阻碍我和卡莲的重逢！”

    “就算是神！”

    “也不例外！！”

    这一瞬间！

    所有观众心神一震。

    而这次！

    奥托.....即将要面对真正的神！！

    ................................

    而画面中。

    被奥托成功蛊惑的西琳。

    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跪坐在地！

    向着崩坏意志祈求！

    虔诚且坚定！

    她想要复活母亲的意志....也同样不容小觑！

    “神啊，请帮帮我！”

    西琳祈求之下。

    那律者的波动呼应之间！

    仅仅一瞬！

    一道刺眼夺目的光柱骤然从天而降！！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

    一念之间！

    奥托的意识被传送的了那个高纬度的存在。

    站在奥托面前的，是他一直都在抵御的，被认为是人类文明的敌人，崩坏意志的祂，神明。

    顿时。

    奥托的心跳快了几分。

    他意识到，他要面对那个超越人类智慧的东西了。

    神明无形，祂化作了奥托的模样，无色，无音！

    .................

    奥托微微皱眉。

    有点惊讶，但是却没有恐惧。

    为了复活最重要的人。

    他早已置生死于度外。

    上前如绅士一般优雅地行礼

    “神明大人，在下奥托·阿波卡利斯。”

    “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求阁下的帮助。”

    表面上完美的绅士礼。

    但奥托的身后，另一只手已然握住了天火圣裁的枪柄。

    面对崩坏。

    面对神明。

    身为人类，理应心存戒备。

    ...................................

    看着这一幕。

    纯白空间内。

    卡莲咬着嘴唇，心跳也快上了几分！

    看着奥托为了复活自己，即便是面对崩坏的神明也要去尝试.....

    卡莲的瞳孔更是为之颤动。

    这一刻。

    谁都能看出来。

    奥托内心熊熊燃烧着的。

    哪怕倾尽世界，燃尽一切也要复活她的，滔天的执念！！

    ...................................

    意识空间内。

    面对奥托的行礼。

    神明并没有说话。

    但祂的回答却直接出现在了奥托的脑海之中。

    瞬间！

    奥托的脸色一变。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答案！

    “什么！”

    “你说你会尽力帮我？！”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奥托无法轻易相信！

    他决定先是试探一下对方。

    但还没等奥托问出他的问题，无数的真理便涌入他的脑海里！！

    痛苦的闷哼之下！

    就算将从古至今的所有智者的思维能力加在一起。

    也无法承受此刻涌入奥托脑海的无数真理！

    在一瞬间！

    奥托就知道了。

    在他面前的。

    的确是全知全能的神，也明白了神为什么会帮助自己！

    在更高维度的神看来。

    帮助他和拒绝他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是将全知全能的信息与真理灌输给他也没有影响！

    面前的这个存在，就是他一直在找的神明！

    下一刻！

    奥托前所未有地真诚！也前所未有地渴求！

    他等待这一刻，等待了不知多久...

    甚至连他的内心都开始颤动！

    他问出了那个问题。

    “神啊，我只余下一个疑惑，我想要知道，怎样才能让死去的人真正复生。”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的名字是卡莲·卡斯兰娜.......”

    ....................

    ...........

    可是，这次神明没有回答他。

    沉寂中。

    奥托脑海中只出现了过去的回忆！

    他伤害过的人！

    他说过的谎！

    他犯过的罪孽！

    奥托看着这些回忆....

    或许会内疚，或许会后悔！

    但绝不是现在！

    现在，他只想要知道答案！

    那个他苦苦追寻了五百多年！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答案！

    “请告诉我答案，神明大人。为了她，我不惜一切。”

    奥托的声音。

    回荡在这片虚无的空间内。

    目光如火。

    灼热、且滚烫！

    而注视着屏幕中。

    那崩坏意志的具象化。

    那神明的无声压迫！

    那奥托坚定不移的灼热目光！

    哪怕是一众超凡者！也不禁为其提心吊胆！

    【崩坏·姬子：这...这就是....】.

    【德丽莎：崩坏.....？！】

    【雷电芽衣：！！！！】

    【幽兰黛尔：要是能够抹杀他....要是可以....人类就再也！！再也不会遭受崩坏的灾难！！】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请冷静！】

    【符华：奥托....为什么.....】

    【花火：崩坏意志，更高维度的存在，也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可以战胜。】

    【黑塔：在这样的存在面前...奥托真的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吗？！】

    【三月七：压迫感好强....】

    ...............................

    而那片虚无空间内！

    看着奥托的觉悟，神明笑了。

    祂用利刃刺向自己，给奥托降下了启示！！

    但.....

    也让西琳挣脱了束缚！

    “尊敬的神，我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幻觉，谢谢您帮我扫除迷茫！”

    “只要有您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失败！”

    “现在，是时候去踩死那些蝼蚁了！”

    西琳赫然苏醒！

    大战....一触即发！

    而奥托。

    则带着神明的启示，带着那大脑中的无尽真理，回到了天命！

    【公元2000年：第二次崩坏事件爆发】

    【事件之中，塞西莉亚前往控制已经变为空之律者的西琳，在奥托的故意谋划下，塞西莉亚死亡，齐格飞重伤，德丽莎因为拟态羽渡尘失去部分记忆。符华因发动太虚剑神失忆，程立雪死亡。】

    ..................................

    【第二次崩坏结束后】

    【奥托不会对德丽莎说谎，但是也没打算告诉她真相。他篡改了德丽莎的记忆，掩盖了第二次崩坏的真相，除了塞西莉亚的死不需要糊弄之外】

    【西琳的四颗律者核心，还有死律加莉娜和炎律阿加塔的遗体都被天命回收，逆熵只得到了一颗征服宝石。】

    【齐格飞那超乎认知的力量，让奥托对本就不感兴趣的琪亚娜产生了兴趣，他研究琪亚娜体内的卡斯兰娜基因，试图破解那超神般力量的秘密。】

    【除了卡斯兰娜的力量之外，更重要的是，破解神明给他留下的启示。】

    【在控制力量之后，齐格飞回到天命，奥托直接承认了自己对齐格飞的杀意，并且用琪亚娜的成长和心灵用作威胁。奥托不会伤害琪亚娜，因为她是天命对抗崩坏的宝贵资产。】

    【但对齐格飞，奥托随时可以下手；如他说，琪亚娜会成为孤儿！一时间，齐格飞只得接受奥托的威胁。】

    ..................................

    【公元2009年】

    【逆熵与齐格飞交易，以保证齐格飞与琪亚娜的人身安全，交换天命内部琪亚娜的克隆体k423。】

    画面一转。

    随着时间的流逝，德丽莎已经成为了s级女武神！

    而让许多观众没有想到的是。

    德丽莎最终还是获知了第二次崩坏战争中的真相！

    塞西莉亚的真正死因！

    这也让观众们心里为之一紧！

    ........................

    【在2000年的第二次崩坏战争中】

    【德丽莎永远地失去了她最好的朋友】

    【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在塞西莉亚和第二律者作战之时，是奥托下令...】

    【用崩坏能裂变弹杀死了第二律者和塞西莉亚】

    德丽莎看着塞西莉亚的照片。

    很是悲伤。

    但更让她感到难受的是。

    下达命令的是她的爷爷奥托·阿波卡利斯！

    已经被奥托宠溺了几十年的德丽莎。

    此时已经完完全全把天命当成自己的家。

    更是把奥托当成自己最亲近的爷爷！

    但此时奥托的行为。

    无疑是让德丽莎感到无比伤心！

    更是对天命的初衷感到了疑惑！

    而也是在此时。

    齐格飞联系上了德丽莎。

    想要从天命组织中带走琪亚娜！

    德丽莎几乎没有太多犹豫！

    塞西莉亚已经死了。

    那么照顾好琪亚娜就是德丽莎最大的愿景！

    能在齐格飞身边长大，这也是塞西莉亚所希望的吧！

    ...................................

    【星铁·姬子：还是让德丽莎发现了啊....】

    【银狼：毕竟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瞒过一辈子...】

    【特斯拉：卑鄙的奥托，用琪亚娜威胁齐格飞！还美其名曰为了琪亚娜的成长！】

    【三月七：奥托...已经开始不当人了！】

    【崩坏·布洛妮娅：琪亚娜....好可怜啊....】

    【胡桃：虽然奥托对德丽莎很宠溺...但是有时候的行为也太过分了....】

 第2章 真正的琪亚娜!

    ...................................

    画面之中。

    德丽莎和齐格飞约定的行动很快展开！

    “约定的时间到了，趁着夜色来大闹一场吧！这样，齐格飞就有机会带着琪亚娜逃走！”

    “等他们安全了以后，再到东边的山会合！”

    德丽莎捏着小拳头给自己鼓劲。

    但让她心里一惊的是。

    奥托此时发现了她的行为！

    内部通讯响起！

    “德丽莎，你想要做什么？！”

    严厉的声音响起。

    也让德丽莎吓了一跳

    “对不起，爷爷。我已经决心要离开天命了！”

    “是因为塞西莉亚的事情吗？你应该也知道，在和崩坏的战斗中，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那你为什么要命令我退出和第二律者的战斗！”

    德丽莎顿时委屈地问道。

    这也是她心中解不开的结！

    如果不是奥托阻拦她，有可能塞西莉亚就不会死！

    “如果...如果我能和塞西莉亚一起战斗的话！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后悔！”

    “德丽莎....你是特别的。”

    奥托深沉地叹了口气。

    无不真诚地说道

    “你是我最爱的孙女，我绝不允许你死去。”

    “那难道...就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别人了吗！在我脑海中，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不惜一切去守护他人！”

    面对奥托的温情。

    德丽莎明显内心动摇着。

    但塞西莉亚的死犹如一根尖刺一般深扎在她心中！

    “而且，塞西莉亚是很重要的人！将她杀死的人....是爷爷！”

    说完。

    德丽莎便挂断了内部通讯。

    正是奥托这样不在乎除了她以外任何人的语气。

    才让德丽莎如此愧疚。

    甚至有种塞西莉亚是因她而死的错觉！

    当下。

    德丽莎更是不想继续留在天命之中。

    按照着约定的计划行动！

    虽然已经被发现。

    饭趁着夜色，凭借着她的实力也要尝试一番！

    而在天命组织一波接一波的行动人员阻拦下。

    虽然有些棘手。

    但终究是被德丽莎强大的实力所突破！

    “终于快要离开天命了，但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齐格飞！那家伙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犯错吧？难道...”

    德丽莎想到了什么

    然而奥托的话语却是印证了这一点

    “德丽莎，不要胡闹了，回来吧。”

    即便是到了此时。

    奥托的语气当中也充满了无奈和宠溺。

    就像是约束自家顽皮的小孩一般

    ......

    “哼！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那么，看在琪亚娜的面子上呢？”

    “什么？难道说，齐格飞的行动被发现了？”

    “你们的计划怎么可能瞒得住我？”

    奥托嗤笑了一声。

    似乎是在为德丽莎的异想天开而感到可爱。

    “齐格飞离开天命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派出了追击部队，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抓住齐格飞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你心爱的侄女的。”

    ...........

    “不！我必须赶去帮助齐格飞！”

    德丽莎听到琪亚娜的名字。

    愈加着急起来。

    挂断了通讯。

    没有再理会奥托。

    德丽莎继续和不断前来阻止她的部队战斗！

    而另一边。

    在总指挥室内看着德丽莎的身影。

    奥托神色有些落寞

    【机密记录a375】

    【没想到塞西莉亚的死会让德丽莎这么难受】

    【甚至....甚至痛恨我】

    【不....这也许是必然的吧】

    【当我为了救卡莲，而牺牲那些平明的时候】

    【卡莲不也是生我的气，还打了我一巴掌吗】

    【德丽莎的血液中，也许真的流淌着卡莲的灵魂】

    【不！不不不！这太荒谬了】

    【——奥托，2009.05.01】

    ...................................

    经过了一阵的冲杀。

    德丽莎终于赶到了齐格飞失联的位置

    “齐格飞他们就是在这里失去联络的，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德丽莎，你是找不到他们的，十分钟前他们已经被追击部队追上了”

    奥托不紧不慢的声音继续响起。

    也顿时让德丽莎慌乱了起来

    “那，琪亚娜呢？！”

    “琪亚娜也受了伤，现在在总部接受治疗。”

    “怎么会？！”

    “不要再坚持你愚蠢的计划了，德丽莎。回到天命吧！这样，我才能保证琪亚娜的安全。”

    瞬间。

    奥托的话语落下

    而德丽莎却像是被制住了要害！

    听到琪亚娜的安全。

    她再也无法坚持那个冲动的想法！

    已经失去了塞西莉亚。

    德丽莎无法接受琪亚娜的安全受到威胁！

    无论是对塞西莉亚的承诺还是对自己良心的谴责。

    德丽莎都必须要亲自保护好她！

    一时间。

    德丽莎咬了咬牙。

    被迫地回到了天命之中！回到了奥托的身旁！

    .....................................

    【机密记录a376】

    【虽然让齐格飞和实验体k423逃走了】

    【但是琪亚娜被回收了】

    【唯一一点令人在意的】

    【就是齐格飞为什么会带走实验体k423】

    【啧，莫非和自称逆熵的那群人有关系？】

    【——奥托，2009.05.01】

    .....................................

    【机密记录a381】

    【德丽莎不得不继续留在天命】

    【她申请离开天命总部，前往了最远的极东支部】

    【然后.....】

    【她要求在极东支部成立一所培养女武神的学园】

    【圣芙蕾雅学园】

    【在那里，她要培养出，珍惜自己的生命】

    【不会被当成棋子和牺牲品的女武神羽】

    【哼，幼稚的想法】

    【——奥托，2009.06.21】

    而屏幕外。

    所有观众看着奥托用琪亚娜的安全威胁德丽莎。

    也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只是惋惜。

    齐格飞相救，德丽莎协助。

    琪亚娜怎么还是没能逃出奥托的控制

    【星铁·姬子：唉！就差一点！】.

    【三月七：这个奥托...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

    【胡桃：嗯....奥托的手段...好像确实卑鄙了一点...】

    【银狼：....................】

    【黑塔：不过如果奥托真的想的话，用琪亚娜的生命威胁，齐格飞也不可能走出天命总部的大门。】

    【凝光：或许，他也怕琪亚娜真的出什么事，德丽莎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吧？】

    ...................................

    现实中。

    圣芙蕾雅学园。

    琪亚娜在芽衣、布洛妮娅的陪伴下，已经摆脱了低落的情绪。

    重新焕发了小太阳一般的活力。

    看着屏幕中的剧情发展。

    琪亚娜也是很快便接受了现状。

    之前在姬子和齐格飞的过往中。

    众人便已经得知了琪亚娜的真实身份！

    真实琪亚娜的克隆体！k423！

    不过天生乐观的草履虫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

    臭老爸对她的感情和宠爱丝毫没有掺假。

    这点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而现在。

    便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真正的琪亚娜，究竟身在何处？

    制造了这一系列悲剧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把琪亚娜..藏到了哪里？！

    ..................

    想到此。

    琪亚娜也暗自咬牙。

    对奥托的恨意愈发深刻。

    这一切的新仇旧账，她会跟奥托算清楚的！

    不过。

    对于琪亚娜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守护住自己在意的所有人！

    姬子老师、芽衣、布洛妮娅、符华班长、德丽莎.....还有...臭老爸！

    所有一切在意的人，包括这世界上的美好！

    琪亚娜都要守护！

    就像那屏幕所预示的未来中！

    姬子最后的轻语！

    ...........

    “琪亚娜，抬起头！”

    “继续前进吧！！”

    “去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

    ...........

    在这个屏幕曝光了许多事之后。

    原本无忧无虑的琪亚娜。

    也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

    或许是所预见的未来的事太过压迫，有着太多遗憾。

    有不得不成长和强大起来的理由。

    ...................................

    而屏幕之中。

    在所有人都担心着琪亚娜之时。

    画面中。

    拉格纳带着受伤的琪亚娜交于奥托。

    “哦，拉格纳，你来的正好。”

    “主教大人，这是...”

    “是你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她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必须用特殊的方式为她提供治疗。”

    “这么说，您判断她的确能够存活下来。”

    “她本来就是个命硬的怪物，不是么？”

    奥托看着昏迷中的琪亚娜，不由连声赞叹。

    “在几千米的高空被飞行器的残片直接命中头部，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坠落到雪山深处——经历了这一切，还能在你发现她的时候拥有生命体征，那得拥有多么异于常人的顽强生命力啊！”

    ...................................

    而随着奥托赞叹的话语。

    聊天群内顿时一片问号！

    ？？？？

    奥托形容的这个....是人类吗？？？

    【刻晴：啊？？？】

    【三月七：啊？？？】

    【胡桃：啊？？？】

    【闲云：看来你们崩坏世界的人类，还是有点硬的。】

    【芙宁娜：这样都可以吗？？】

    ...................................

    画面中，奥托继续说道

    “现在包裹着她的这些魂钢也只是为了激发她自身的细胞修复能力，我甚至不需要它们去替换她的任何身体组织。”

    “所以，她最终仍然会是她自己，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受影响吗？”

    “这么说肯定过于夸张，但大体上确实没错。我不需要再造一个魂钢复制体，而她也一定能成为天命最强的女武神。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吧？”

    “那...齐格飞和德丽莎大人方面....”

    ....

    “他们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无需操心我的家务事——我不想让她再做什么琪亚娜·卡斯兰娜了。”

    “她有权利去摆脱那些成年人的纷争，踏上自己真正的道路，去成为天命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名战士。”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她会有一个全新的名字，一个全新的起点。她将彻底摆脱此时此刻令她深陷其中的私人恩怨——”

    “去成为一个更好，也是对天命、对人类的未来更有利的人物。”

    “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对吧？拉格纳·罗德布洛克小姐。”

    奥托目光柔和地看着昏迷的琪亚娜。

    似乎已经想好了之后的所有安排。

    “拉格纳，不过我也并不想对你有所敷衍——所以就让我这么说吧，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我会给予这孩子一个远比私人恩怨更重要的目标。”

    “而一旦她完成了那个目标....她也就顺便达成了对我的复仇。”

    “那将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你不觉得很棒吗？”

    ...................................

    奥托神神秘秘的话语。

    更是意有所指一般！

    难道....这长大后的琪亚娜，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吗？？

    可对他的复仇，算什么惊喜？？？

    奥托这么高兴干啥？？

    【琴：奥托...到底在说什么？】

    【卡芙卡：他想要给琪亚娜一个新的人生？？】

    【三月七：可是...他凭什么替琪亚娜和齐格飞做决定啊？？】

    【特斯拉：这个家伙就是这样！自说自话地决定一切！根本藐视其他所有人的想法和生命！】

    【银狼：奇怪...可是他为什么听起来反而还期待琪亚娜向他复仇？？】

    【琪亚娜：可恶....】

    奥托的自说自话也顿时引起了许多观众的厌恶！

    奥托不当人的系列！

    仍然还在增加！

    一众超凡者都不知道。

    到底有多少人被奥托祸害过....

    ...................................

    而也在了聊天群的众人疑惑不已的时候。

    奥托似乎一直在稳步推进着计划。

    【公元2009年：德丽莎申请离开天命总部，为了遵守和塞西莉亚的约定，建立圣芙蕾雅学院。】

    而同时。

    在天命之中。

    似乎出现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女武神的苗子！

    比安卡·阿塔吉娜！

    【公元2012年】

    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停止了下来。在少女的回忆中，高空那特有的凌冽空气正刺激着她鼻粘膜上敏锐的神经。

    比安卡：这里就是浮空岛....天命总部的中枢地带。

    ..............

    思索间，比安卡差点撞上一道身影

    “喂！稍微注意一下身后啊！”

    而前方。

    丽塔转身温柔地道歉

    “啊，抱歉，请问，您是需要什么指引吗？”

    “指引？好吧，也没错——我要去a51区域报道，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您准备来参加女武神准入测试，对么？在前方右转，然后顺着那条走廊一直向前走，您会在自己的左右边找到a51区域。”

    “....谢啦！”

    “不客气。”

    丽塔笑着回应道。

    但是很快，便又叫住了比安卡

    “等一下。这边是左....那边才是右。您不小心搞反方向了。”

    “呃...我、我当然知道哪边是右啦！我只是....在这里随便看看而已！”

    “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陪您一起去a51区域如何？我正好想起来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去a52区域处理——就在它的隔壁。”

    “唔...既然你顺路，我也不可能专门把你支走吧”

    比安卡傲娇地抬头说道。

    话语之间。

    更是能看出些许熟悉卡斯兰娜家族蠢萌的影子。

    而丽塔却是继续笑道

    “说起来，您心态真的很不错呢，两年前，我参加女武神准入测试的时候，那可是紧张到话都说不利索了。”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考试而已！”

    “因为生怕辜负了家人的期待吧，他们可是放下自己开的店，专门从英国陪我到这里来呢。”

    “好吧...你要这样算的话，那我应该算因祸得福咯？毕竟我从有记忆的时候起，我就是现在这样孑然一身了。”

    “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个话题会这样展开。”

    “没事！我能照顾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没有任何问题——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羡慕别人呢？”

    ...................................

    不久前。

    奥托找到了丽塔。

    “丽塔，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一份新的工作，非你不能胜任。”

    “谨遵吩咐，主教大人，丽塔不胜荣幸。”

    “先看一下这份资料吧。这份工作需要你在一切情况下，都要以守护她的成长为前提。”

    “比安卡·阿塔吉娜....a级女武神....12岁....12岁？”

    丽塔愣了愣。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貌似是天命中...最年轻的a级女武神？

    “没错，12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名a级女武神。”

    “这么说来....丽塔你，是13岁的时候被拉格纳推荐到总部接受训练的吧？”

    “是的，承蒙主教挂怀。”

    “你不必拘礼，每个a级女武神的情况我都很清楚。比如你的推荐人，拉格纳小姐，当初就是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女武神，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这个因为拉格纳小姐的牺牲才决定成为女武神的孩子。”

    “谨遵嘱咐，主教大人。不过，恕我僭越.....对于主教大人而言，这位比安卡小姐....究竟是样本，还是人类呢？”

    “哈哈哈哈，不愧是接受过专门训练的暗杀者，这么说吧，丽塔：我确实对这孩子有一些特别的期待。”

    奥托笑着回复道，并没有否认。

    ...................................

    但....

    这段对话已经足以说明很多！

    屏幕外。

    一众超凡者都不是傻子。

    自然能够敏锐地察觉出奥托的异样！

    忽然冒出的年龄相仿的比安卡....

    天赋异禀，成为天命中最年轻的女武神！

    而奥托还专门让丽塔去守护她的成长？？

    一瞬间。

    几乎是所有人都联想到了一个存在！

    消失的....真正的琪亚娜！

    【三月七：等等...不会是...】

    【卡芙卡：难道，比安卡就是真正的琪亚娜？！】

    【崩坏·姬子：不然...奥托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

    【德丽莎：丽塔...是真的吗？！】

    【丽塔：抱歉，主教大人并没有透露呢。】

    【幽兰黛尔：.............】

    ...................

    屏幕外。

    天命总部中。

    幽兰黛尔微微皱眉，平静地注视着屏幕内的一切。

    虽然...这个猜测也在她的内心埋下了种子。

    但早已成熟稳重许多的她。

    即便隐隐察觉到了自己身世的异常。

    幽兰黛尔也没有丝毫轻举妄动，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控制在一个极为稳定的区间。

    ...................................

    【公元2012年：格尼乌斯实验，两位a级女武神：比安卡·阿塔吉娜（12岁）和丽塔·罗丝薇瑟（16岁）穿越量子之海，在一个世界泡里展开传奇冒险，回来后世界泡寄宿于比安卡体内，更名比安卡·幽兰戴尔·阿塔吉娜！】

 第3章 疯狂计划

    【公元2014年：可可利亚在长空市千羽学园策划了人工崩坏引发第三次崩坏，芽衣体内的律者人格觉醒，律者人格初识琪亚娜。在琪亚娜的帮助下，律者人格并没有被崩坏意志操控。当律者人格企图跳楼自尽时，被琪亚娜伸手阻止。为此，律者人格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芽衣。

    可可利亚的动机尚未不明，但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藏于世界暗处的神秘组织，世界蛇。这场事件后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加入天命圣芙蕾雅学园。

    为了观察k423的情况，奥托请实力尚未恢复的老朋友符华作为间谍监视k423。

    同年比安卡晋升至s级女武神，奥托赐予其黑渊白花。】

    而至此。

    世界蛇这个神秘组织也开始屡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让屏幕外的众人不由感到警惕！.

    天命和逆熵的角逐都如此激烈了。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世界蛇..

    【公元2015年秋，奥托根据魂钢身体中的启示记忆，找到了被世界蛇藏起来的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

    【得到了第二神之键的奥托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实验，他已经离答案越来越接近了。】

    【一周后，第二神之键首次启动实验开始。】

    ...................................

    画面之中。

    “第二神之键，关于它的一切都是谜团。”

    “依据在神之键内部找到的魂钢里的记录，能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在过去的4500年里，第二神之键一直被用于观测虚数之树上的其他平行世界。”

    “魂钢里面没有任何其他关于【虚数之树】的记录。”

    “可是，光是这个词，就足以让我欣喜若狂了，我的愿望已不再是狂想！”

    奥托端着红酒杯，脸上的表情像是极力在压抑住兴奋一般！

    “第二神之键，果然是我要找的钥匙！记录在魂钢里的这个词，仿佛是诱饵一般...”

    “难道说，这是某种陷阱吗？既然如此，我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而说话间。

    奥托转身吩咐道

    “琥珀，帮我通知幽兰黛尔，第二神之键的第一次启动实验，会在十二个小时之后进行。”

    “让她做好准备，参加实验。”

    ...................................

    【特斯拉：不再是狂想？复活一个五百年前存在过的人，我想不到奥托会通过什么办法做到！但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那维莱特：第二神之键？观测其他的世界？】

    【雷电影：平行世界....好神奇的概念。】

    【黑塔：观测到虚数之树？以这个世界展现出的科技水平...的确不简单....】

    【三月七：这第二神之键....居然拥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阮梅：但是奥托的想法，无疑更加疯狂一些。】

    【卡芙卡：奥托...是想从虚数之树上寻找复活卡莲的方法？！】

    【银狼：这怎么可能！】

    【花火：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物呢，哼哼，还真有点期待奥托是怎么达成这个不可能的目标的。】

    【星铁·姬子：不过...这世界蛇..又是什么情况？】

    【雷电芽衣：只希望...不要再出些意外了....】

    ...................................

    聊天群内的众人讨论不断。

    一方面是因为突然冒出的神秘组织世界蛇，给这发展的剧情增添了一抹悬疑和紧张的气氛！

    另一方面。

    其他世界，甚至是科技水平较高的星穹铁道世界的众人。

    都对奥托这找寻的方向感到了惊异和不可思议！

    虚数之树！

    在星铁的世界当中！是学术界普遍接受的一种宇宙理论！

    将不同时空的不同世界比作树状结构：每一株枝干，都是一种世界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叶，都是它们在时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与曾经！

    树冠因汲取时空维管中无主的虚数能量，而始终存在动态的结构――新芽生长，枯叶脱离，无垠宇宙中上演着无数的诞生与终结！

    宇宙在「虚数之树」学说被提出之前，曾因其无法被观测的性质，被称为「虚空恒盲之物」！而学说诞生之后，人们便能借助想象勾勒其作用原理！

    无主的虚数能量，经过时空维管不停地奔流，在末梢形成了认知中的「星系」——即不可胜数的世界。

    而在世界与世界之间，就像树叶与树叶之间存在空间上的阻隔一般，是难以跨越的未知虚数空域。

    ..................

    但.....

    这可是在崩坏世界！地球公元两千年的科技水平！

    能够观测到这虚空恒盲之物！

    这前文明留下的第二神之键....的确是超乎想象！

    但不得不说.....

    奥托的疯狂想法才更是让人咋舌！

    他所追寻的复活卡莲的办法.....竟然很可能是从虚数之树着手？！

    观测不可观测之物！

    利用不可观测之物！

    这哪一件事....都不该是奥托这样力量层级的凡人所能够触碰的领域！

    即便是放在星铁宏大的这无数星系之中。

    奥托也一定会被人当做被执念折磨的狂想之人！

    但是....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

    奥托似乎就要朝着这个方向，坚定地前行了！

    ...................................

    【浮空岛试验场】

    “主教，不灭之刃小队已经就位。”

    “保持警惕，幽兰黛尔。我们不知道从空间的缝隙里会掉出来什么东西。”

    奥托面色严肃

    “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要保护好第二神之键的核心。”

    “第二神之键，首次启动实验——开始！”

    ......

    而就在开始之后的瞬间。

    比安卡·幽兰黛尔便消失在了空间之中！甚至是失去了位置信息！

    ....................

    “这里...是世界泡的内部？”

    幽兰黛尔看着眼前葱葱郁郁的巨树和树下的白发神秘人。

    “欢迎来到我创造的世界泡，我称呼它为——须弥芥子。”

    “创造世界泡...你是谁？”

    “放心吧，比安卡小姐，我并无恶意。用你们的话说，我乃是先行者。”

    苏靠着树干，平静地解释着

    “我的使命，是守护这个纪元的人类，帮助你们战胜名为崩坏的威胁。”

    “作为证明，我将向你展示第二神之键的能力。”

    说完。

    空中便浮现出无数道幽兰黛尔的身影和不同的世界。

    “借助第二神之键在这须弥芥子中观测无数平行世界，这就是我的任务。”

    “终有一日，我将在其中寻获最完美的战胜崩坏的方法”

    “现在，这一日已经到来。而你就是其中必需的一环。”

    ...................................

    顿时！

    屏幕前的众人都是一惊！

    战胜....崩坏？！

    前文明的先行者？

    观测无数宇宙找寻战胜崩坏的方法！

    一时间。

    巨大的信息量让一众超凡者为之哗然。

    这个苏....

    难道是前文明那最后对抗崩坏中的一名？！

    随后。

    苏更是在须弥芥子中对幽兰黛尔开始着一场试炼。

    以确保幽兰黛尔有足够的资格和能力去实现战胜崩坏的方法！

    也是因此！

    在苏的能力之下！

    一段属于上个纪元乃至这群先行者的事迹被展现在屏幕之上！

    也让所有观众在此刻了解到了！

    关于那上个纪元存留的战士，面对崩坏的计划！

    ...................................

    与崩坏在月球上展开的最终战！

    面对终焉律者！

    人类派出了最强大的八名战士！

    梅博士的作战计划是，让八位战士吸引终焉律者的注意力，然后用月光王座削弱她体内的崩坏能。

    这是赌上人类存亡的一战。

    可惜，战争在一瞬间就结束了。

    我方的攻击基本没有效果，仅开战五分钟，就牺牲了两位战士。

    月光王座也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

    即使是在梅博士下令超负荷运转之后。

    也只让终焉律者失去了30%的能量。

    最后。

    ·····

    凯文的全力一击，让终焉律者暂时停止了活动。

    但随着月光王座的烧毁，人类失去了对抗崩坏的最终手段。

    【预计离终焉律者完全恢复行动能力还有10个小时】

    【月光王座完全烧毁】

    【恢复了和月球部队的联络，正在确认幸存者名单】

    【人类....就要灭亡了吗....】

    而画面中。

    上个纪元，最终的作战指挥室内。

    面对人类即将灭亡的结局。

    苏起身大喝道

    “人类不会就这么灭亡的！在那之前，我们要启动避难所计划！”

    “把避难所沉入地下，躲过终焉律者的视线！这只是一次暂时的撤退，人类是不会灭亡的！”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回归地面！那时候，我们一定会战胜崩坏！”

    ......

    “好的！主任！”

    “主任！好消息！月球部队确认了凯文队长的存活，他将在8小时候回到地球！”

    ..................

    而苏听到这个消息。

    立马便朝着梅博士的方向赶去

    “梅！凯文还活着，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们就可以团聚了！”

    “.....太好了，他还活着...可惜，我没办法再见他一面了。”

    “梅...难道说...你的病？！”

    顿时。

    苏心中一惊，面前的梅点了点头。

    “我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现在的我，连你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

    “谢谢你，苏，多亏了你的药，我才能撑到现在。”

    “桌上的信，一封是留给凯文的，另一封是给你的。”

    而后。

    梅博士脸上不住地淌下泪水

    “对不起，凯文.....我骗你说我的病已经好了。”

    “在接下来的几年，几万年里，凯文都要孤独地留在这个世界上。”

    “他一定会很寂寞吧....”

    “苏，拜托你，陪在他身边，不要让他走歪路。答应我，好吗？”

    话音刚刚落下。

    梅的手便无力地垂落

    【在和崩坏的战斗中，崩坏能侵蚀了梅的身体】

    【她一直靠着药物支撑，但是，却没撑到和凯文的重逢】

    【8小时候，月球部队回到了基地】

    【凯文和梅再见时，已经是生死两隔】

    “对不起凯文，是我没能治好梅的病。”

    “够了，苏，这不是你的错。”

    凯文出乎意料的沉静。

    径直地越过苏，朝着通道深处走去

    “我们该去避难所了，再过一会，终焉律者就要回归地球了。”

    “我们没有时间去后悔，和崩坏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呢。”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一定要战胜崩坏！”

    沉重的声音间。

    燃烧着的是凯文想要战胜崩坏的，灼热且永恒的信念！

    【在终焉律者回归之前，仅存的人类进入地下深处的避难所，开始冷冻睡眠】

    【然后。】

    【长达五万年的征途，开始了....】

    ...................................

    【符华：苏...凯文....】

    【芙宁娜：上个纪元....就这样毁灭了？！】

    【凝光：好强大的终焉律者...】

    【雷电影：他们没能守护住自己的文明....我，一定会守护好稻妻的一切....】

    【崩坏·姬子：连上个纪元的文明也无法解决崩坏的侵蚀吗...】

    【特斯拉：可恶...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战胜崩坏？！】

    【三月七：凯文...好可怜啊！】

    【胡桃：难道他们就这样沉睡了五万年？！】

    【派蒙：那不是成了僵尸了吗！嗷呜！！】

    【七七：...........】

    聊天群内。

    众人纷纷有些感慨。

    凯文....

    又一个像奥托一样，失去了自己挚爱的苦命人。

    但此刻。

    所有人也都没有想到！

    这名五万年前的最强融合战士。

    便是那个神秘的世界蛇组织的创建者！

    也同时....

    将会是一个疯狂计划的缔造者！

    ...................................

    【公元5世纪末】

    【泰晤士河底：907号避难所】

    会议室内。

    除了全息投影出的符华的影像。

    桌旁还有苏博士以及凯文的身影。

    “苏，好久不见了。”

    “久违了，华。距离上次见面又过去10年了。”

    “华，火种计划的进展报告我和苏已看过了”

    “那你应该知道，没有什么需要报告的意外。一切仍然按照计划进行着。”.

    “我们不再向这个时代的人类传授超过当前时代的知识，所以再未出现帝王级强度的崩坏兽。”

    ...

    “辛苦你了，华。”

    “苏，方舟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还没收到，方舟在一千多年前就离开了太阳，它每次通信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按照计划，它本该在五年和十五年前联系我们”

    “我们至今没有收到十五年前的联络。”

    “我们能和方舟重新取得联系的机会已经不大了，其他的计划都已经失败。”

    “圣痕计划、恒沙计划、火种计划，如果连我们都失败了，那么这个世代的人类也难逃被崩坏消灭的命运。”

    “我要回去执行任务了，十年以后再见。”

    “凯文，我也要回去第二神之键内继续恒沙计划了。”

    ...................................

    【方舟计划】：

    先行者:格蕾修

    格蕾修代替科斯魔进行方舟计划

    计划内容:由先行者携带基因库，离开地球，前往宇宙寻找适合的家园。

    执行方式:未知。

    执行阻碍:先行者对话发生于公元5世纪末，方舟于15年前失联。

    ...................

    【恒沙计划】

    先行者:苏

    计划内容:凭借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观测虚数之树上的其他世界泡，以寻找战胜崩坏的可能性。

    执行方式:自来到新纪元后，苏运用第二神之键创造了世界泡「须弥芥子」，并在其中用第二神之键观察世界泡。

    执行阻碍:数量，数量就是最大的阻碍，留给世界和观测者的时间有限。

    ...................

    【火种计划】

    先行者:华、丹朱、苍玄

    计划内容:以新纪元神州为主要目的地，先行者将逐火纪元的知识与文化传承给新纪元人类，以促进文明发展。

    执行方式:

    【丹朱】:以神话的形式将崩坏以及对抗崩坏的知识讲述给人民。

    【苍玄】:负责管理记录大量逐火纪元知识科技的球型计算机，在合适的时候将其交给新纪元人类。

    【华】:化名【赤鸢】，以仙人的身份凭借武力守护神州大地，以避免崩坏威胁。

    执行阻碍:计划执行初期，由于向当时人类传授了远超于总体科技文化水平的知识，同时苍玄和丹朱找到了适合轩辕剑的战士【姬麟】，因而引出「审判级」崩坏兽【蚩尤】。本次事件之后，苍玄和丹朱死亡。此后【火种计划】仅由华一人执行。

    ...................................

    三大计划的详细信息浮现在会议桌上。

    而细看之下。

    几乎是几大计划都遭到了巨大的阻碍。

    方舟计划失联不明。

    火种计划因会引发更强大的崩坏兽停滞不前。

    恒沙计划仍在持续。

    三人简单地交流完信息。

    正当所有人以为即将散会之时。

    “等一等，苏。”

    凯文喊住了苏博士

    “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启动圣痕计划了。”

    “你是说，现在就要启动圣痕计划？圣痕计划是我们最后一步棋，就算成功了，全人类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苏的表情十分严肃。

    显然凯文所提的圣痕计划，并不是一个很简单的计划！

    “现在，其他的计划都已经失败了！”

    “在神州进行的火种计划，在我们把知识教给这个时代的人类之后，就诞生了强大的审判级崩坏兽。”

    “苍玄和丹朱，也都死在崩坏兽蚩尤的手下，事实证明！文明加速发展，崩坏也会到来更快！”

    “至于你的恒沙计划，你已经在第二神之键内观测了五万年，依旧是一无所获！”

    “圣痕计划执行的越晚，风险就越高！”

    “苏，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完。

    凯文就离开了会议室。

    留下了沉着脸的苏和所有一脸懵逼的聊天群众人！

    ...................................

    不多时。

    苏又找上了凯文

    “凯文，我有事找你。我看到避难所旁边的伯顿村里，村民都变成了死士！村子里有大量散发崩坏能的晶体！”

    “是的，苏，那个村子是圣痕计划的实验场所之一。”

    凯文面对苏的凝重和质疑，没有丝毫的隐瞒，平静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为

    “可是！根据计算结果，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有机会觉醒圣痕！控制不了力量的人都会变成死士！”

    “是的，根据我在岛上的实验结果，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的人能够觉醒第一阶段。”

    “可惜，他们都会和圣痕产生排斥反应，之后，我需要你来解决这些排斥反应，让他们进入第二阶段。”

 第4章 世界蛇

    凯文的话更是让苏脸上的神情一变。

    “你是说...你对整个岛都投放了cyp630？”

    “为了得到准确的实验结果，这是必要的，而且这个岛是个完美的试验场，不用担心实验体会逃脱。”

    凯文依旧很直接地承认了所为。

    面对凯文平静说出计划。

    苏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当即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

    之后。

    苏博士用计将凯文引到了自己创造的世界泡，须弥芥子之中。

    而凯文似乎也早有预料

    “我知道，苏，这个计划是最差劲的计划。”

    “我也知道，你反对这个计划，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让你感到良心不安。”

    “你骗我来这里，是想要困住我，你想用尽全力阻止我执行圣痕计划。”

    “所以我来了。”

    “苏，我给你一次机会，用尽全力来阻止我吧，在你失败之后，你就会意识到你改变不了这一切！”

    说话间。

    凯文的天火便穿越了空间，径直落在须弥芥子之中！

    “就算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人能够活下来，这也比我们什么都不做，仅仅期望奇迹降临要好得多！”

    “这份造成无辜的人死去和即将死去的罪孽——就由我来背负！”

    天火指向苏博士。

    强大的气场展露无疑！

    这，便是前文明最强大的融合战士！

    而面对如此强大的凯文。

    苏也依旧坚定！

    大战瞬间展开！

    ...................

    看着画面中的激烈战斗。

    一众超凡者更是堪堪消化了这海量的信息！

    【胡桃：先行者....真的制定了好多计划啊！】

    【崩坏·姬子：火种....恒沙....方舟....可是都好像要失败的感觉？？】

    【芙宁娜：天命不是在配合符华的火种计划吗？】

    【凝光：但是，崩坏兽的越级出现，也证明了火种计划其实一定程度上，已经可以宣告失败了。】

    【符华：的确，但火种计划的意义不止于此，火种象征着的....才是文明延续的内核！】

    【阮梅：圣痕计划？难道凯文的意思，是认为造成崩坏，让所有人都均分崩坏能？！】

    【德丽莎：这样的计划....和毁灭人类有什么区别？！】

    【琪亚娜：怎么可以！这不是在杀人吗！！】

    【达达利亚：就算不执行计划，人类还是要灭亡在崩坏手下的啊。与其说是计划杀死了人类，不如说是崩坏之下的无可奈何？】

    【星铁·姬子：最大的问题就是，凯文凭什么替现在的人类做决定？】

    【黑塔：仅仅是用崩坏能杀死普通人，筛选出圣痕觉醒者吗？】

    【花火：我倒觉得，圣痕计划没有这么简单。崩坏也没有这么容易糊弄过去吧？】

    一众超凡者也纷纷惊异于此时苏和凯文所争论的圣痕计划！

    诚然，通过人为的干预，让所有人均摊崩坏能，极为粗暴地筛选出圣痕觉醒者！组织终焉的诞生！

    即便是世界末日下的不得已为之，的确能够让这千分之一的‘人’继续延续。

    但，如此延续下来的文明，那还是属于人类的文明吗？？

    一时间。

    所有超凡者也对这个计划或是深思，或是迟疑着赞同，或是皱眉反对。

    但也有些许超凡者隐隐察觉到了。

    圣痕计划。

    或许没有此刻显露出来的这么简单！

    ...................................

    而屏幕中！

    苏博士和凯文的大战！

    仅仅持续了数分钟！

    并不擅长战斗的苏博士便在凯文的手下败下阵来。

    “这个世代的命运，应该由这个世代的人类自己决定！”

    “通过把所有崩坏能平分在全体人类身上来阻止终焉律者的诞生，然后任凭没有崩坏能抗性的人类数以亿计地死去——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面对苏歇斯底里的怒吼...........

    凯文却平静了许多。

    仿佛早就思考过了这个许多观众也当即想问的问题！

    “不需要更多的考虑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在五万年前，我就找到了。”

    凯文面色平静如水，但眼底透露着的，却是无比的坚定。

    而后。

    他的口中。

    说出了一句让所有超凡者难以忘怀的语句。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要战胜崩坏。”

    ...................................

    顿时！

    聊天群内的消息也为之一滞！

    凯文的话语。

    是如此的坚定。

    在那熊熊燃烧的天火的烈焰映照下。

    凯文脸上的神情。

    一如五万年以前！

    前文明要战胜崩坏的意志。

    凯文要战胜崩坏的意志。

    从未动摇！

    ...............

    而也在众人心神为之震荡的时候！

    苏的讲述也缓缓结束！

    面前。

    幽兰黛尔已经通过了苏博士的试炼。

    获得了...他口中的，胜利关键的资格！

    “恒沙计划在最后，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答案。”

    “这个时代的你们，拥有了选择自己的道路的智慧，和踏上自己的道路的勇气，以及完成自己的道路的力量。”

    “幸好，在最后遇到了你。”

    “在这片叶子里，我记录了一些关于平行世界的信息，请帮我交给你的主教。”

    “在之后对抗崩坏的战斗中，相信这些信息能够帮助到你们。”

    说着。

    苏博士将一片翠绿的萌发着生机的叶子交到了幽兰黛尔的手中。

    “我明白了，我会把你的信息交给他的。”

    “那么，再见了。”

    简单的道别之后。

    苏博士便随着他的世界泡，一并沉入了量子之海，走向了自己的终结。

    面对这一切。

    幽兰黛尔面容如常，只是谁也无法知晓她的内心是否也如此平静。

    ...................................

    世界泡外，天命空港。

    “这就是那个先行者所说的叶子。”

    “叶子？”

    奥托接过幽兰黛尔递来的叶子。

    而似乎是耳畔呢喃，似乎是叶子直接传递的信息

    【正如神所说的，你追寻的答案就在虚数之树的另一端】

    【要想达到那边，必须找到完整的第二神之键】

    ...............

    顿时！

    奥托的眼底更是为之颤动！

    神....答案？！

    完整的第二神之键！

    一瞬间。

    奥托便想到了许多！

    追寻的答案？虚数之树另一端？这些....他怎么会知道？！

    这位先行者.....究竟是什么来头？！

    但...一切都问题似乎在这个回答面前都无关紧要了！

    苏的回答。

    印证了一点....

    奥托的狂想！似乎不再只是狂想！

    它有着可以实现的可能！！

    一念至此！

    奥托眼底的烈焰更像是要燃尽世界一般！前所未有的希望之火灼灼跃动着！

    ...................................

    【胡桃：等等！这片叶子..是专门给奥托的吗？？】

    【夏洛蒂：这些信息，肯定是为了帮助奥托达成目标的吧？】

    【三月七：真是的！苏博士为什么要帮奥托啊？？】

    【崩坏·姬子：苏博士...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做出没有理由的事情的人啊！】

    【白露：他们两个！怎么会认识？】

    【景元：问题是，苏，为什么要帮助这样一位已经造成过许多灾难与不幸的奥托主教？】

    【花火：哼哼除非，奥托也是战胜崩坏不可缺少的一环啊。】

    顿时。

    花火的话让众人一愣。

    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这样一来！更是说得通苏博士为何要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卑鄙主教这样的礼物？

    难不成....奥托真的是对抗崩坏中必要的存在？！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

    “幽兰黛尔大人！快看！那些星星！”

    【在第二神之键打开的星空中，最初的那颗星星消失了！】

    【随后，数百，数千，数万颗星星出现在那片星空中。】

    【这片平行世界组成的星空中，藏着无数的可能。】

    ................................

    而画面一转。

    在即将熄灭的世界泡内。

    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地和大树，此时已经变得枯萎。

    不复方才的阳光明媚，生机盎然.

    似乎也预示着苏博士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月色下。

    苏坐在枯萎的树下望着天空，欣慰地喃喃自语

    “看来比安卡小姐把我的信息送到了。”

    “奥托先生已经猜到了答案，我需要做的只是为他指一条近路而已。”

    “虽然所有人都把奥托先生看作一个阴险的人。”

    “但....”

    “在比安卡小姐的心里，他仍然有着光明的一面。”

    “在试炼的环境中，我看到了他们之间深刻的羁绊，也看到了奥托先生身上的.....光芒！”

    带着真诚的叹息。

    苏博士起身。

    看着水中印出的凯文的背影。

    “我的挚友啊，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就让这个时代的人们自己努力吧。”

    “我们这些人也好，奥托先生那样的人也罢，说到底，斗不过是这局棋上的劫材而已。”

    随着树叶的飘零。

    苏所在的世界泡。

    肉眼可见地开始被黑暗所吞噬。

    ...................................

    而苏的话语，也是引起了一片哗然。

    苏博士....

    第一文明纪元抗崩坏组织逐火之蛾的十三英桀之一。

    作为上个纪元在终焉之下存活下来的，仅存的几名先行者。

    更是恒沙计划的执行者！人类智慧的结晶！

    以第二神之键的力量。

    在须弥芥子中对无数的世界进行观测！以超前的浩瀚的目光洞悉着人性！

    然而...就是一位这样的人类的智者。

    他对于奥托的评价....

    竟然这么高？！

    ..................

    【凝光：这是苏...对奥托的评价？？】

    【琴：难怪，他会嘱咐幽兰黛尔转交那片叶子。】

    【温迪：看来比安卡小姐心里，所经历的幻境中，对奥托主教的印象也很好啊！】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的确因为各种各样的计划，伤害过许多无辜的人。】

    【幽兰黛尔：但是，主教和天命对抗崩坏，保护人类的意念是绝对清晰明了的。我想，整个天命的想法也是如此。】

    【丽塔：是的，幽兰黛尔大人。】

    【银狼：可是...奥托表现出来的....】

    【特斯拉：这个家伙，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蒙蔽了你们！】

    【黑天鹅：无数个世界，无数道记忆，难道奥托真的如他所说。】

    【三月七：但是奥托做的事真的很可恶啊！而且他洗脑的手段也很高明....】

    ...................................

    随着幽兰黛尔的话语。

    许多人也微微陷入沉思。

    或许幽兰黛尔容易受到奥托的蒙蔽。

    毕竟自小便是在天命的教育中成为了一名s级女武神。

    耳濡目染的也都是奥托的思想。

    奥托这个家伙...除了生性凉薄之外，其他方面还真的没法挑。

    蛊惑人心的手段更是让人心惊！

    幽兰黛尔很有可能会被奥托的表象所欺骗。

    但是....苏博士这样的先行者。

    拥有着悠久岁月的长视，观测过无数世界参差。

    他所作出的评价。

    众人不得不正视起来。

    奥托.....难道真有独属他的光芒？

    ...................................

    纯白空间之内。

    看着画面里苏博士对于奥托的评价。

    看着幽兰黛尔等一行人最主观的判断。

    得知了奥托在守护人类对抗崩坏的道路上一直坚定地前行。

    卡莲也不禁微微扬起了下巴，眼神中有些许的骄傲。

    这才是他的大发明家。

    奥托...从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诺言。

    ...................................

    伴随着这样的疑惑。

    画面之中。

    已经得到叶子中的信息的奥托。

    便正式开展了.....最后的计划！

    时间节点也正式来到了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

    独属于姬子的悲歌！

    屏幕前。

    琪亚娜几人心情微微沉重。

    好在....姬子在现实仍然是安然无恙的！

    现在再重现这段画面。

    倒也不是那般沉痛！

    ...............

    【女王降临——最后一课！】

    【这是一场对人类意志的试炼，是考验人类情感能不能战胜崩坏意识的实验。】

    【实验中，符华还不知道奥托实验的目的，她还以为奥托还在做旧计划，复活律者寻找起死回生的方法。她以为这场实验已经脱离了控制，要阻止奥托疯狂的计划，但是奥托并没有疯，他很清醒。】

    【符华并不领情，她指责奥托的无情，奥托的冷血，奥托的疯狂。她认为奥托所说的用爱去杀死律者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是玩弄人类的感情，什么为人类而战都是谎话。】

    【在被杀死的那一瞬间，符华发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

    她的意识找到姬子，希望她能穿上弑神装甲，真红骑士·月蚀去帮助琪亚娜。

    最后一课，姬子被崩坏能侵蚀严重，已是无力回天，她在最后一刻将弑神之枪植入到了琪亚娜体内。

    这场实验，以律者意识暂时封印而告终。】

    【第四次崩坏后，琪亚娜下落不明。】

    【为了找到琪亚娜，德丽莎与逆熵一行人前往神州天穹市，在天穹市中，世界蛇和其下属制药公司所进行的残酷实验更是曝光在世人眼里！】

    【而后，一行人抵达了海渊之眼，在量子之海的探索中，布洛妮娅找到了希儿，继承了理之律者。】

    【而也是因此契机。】

    【世界蛇的领袖出现。】

    【——凯文·卡斯兰娜，回归现世！】

    ...................................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吗？想通过这种方式去终结崩坏吗.....？”

    .....

    “为人类带来永久的解放....？不，我不同意。我绝不可能认同这样的计划！这根本不是在拯救....”

    .....

    逆熵盟主，瓦尔特·杨仿佛是在和什么存在对话一般。

    表情愤怒。

    而随着画面转移。

    一条幽深的蛇自黑暗之中显现。

    深沉的声音响起。

    “无论你是否接受，我都将归来....”

    “审判...并拯救你们。”

    .....

    “我对你们表示敬意，在这个世代，依然有一群坚定理想，为人类而战的英雄。”

    “只是，你们还是太过天真，天真到会被理想害死。”

    “——你们，对崩坏一无所知。”

    “我将统率，并带领人类，完成‘先驱者’真正的使命。”

    “让我们，在现实再会吧。”

    凯文的声音，带着果决和沉重，缓缓消失在量子之海。

    也令所有人一阵心惊。

    ...................................

    此时所揭露的。

    已然是屏幕前的众人所未曾经历的！

    也很有可能就是....本征世界的未来！

    而对于这未来！

    所有人都是一阵忧心！

    过去的画面中无论发生了何等令人紧张沉重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已经发生的过往。

    对于结局，很多人都已然知晓。

    但是此刻画面之中。

    这所揭露的未来。

    都是众人无法判断的走向！这种不确定性，令人心慌。

    【特斯拉：一边是奥托在疯狂搞事....另一边又冒出一个世界蛇....】

    【特斯拉：啊啊啊！要疯了！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糟糕！】

    【爱茵斯坦：现实就是这样，但是所有人最大的敌人终究只有一个。】

    【德丽莎：——崩坏！】

    【崩坏·姬子：世界蛇....又是一个让人担心的组织....】

    【三月七：圣痕计划！这本来就是一个疯子的计划啊！！】

    【星铁·姬子：的确，这样的组织，就算最终目的是对抗崩坏，但未免也太极端了！】

    【幽兰黛尔：凯文....卡斯兰娜....】

    【丽塔：真是个让人担忧的存在。】

    ...................................

    遥远某处。

    未知之地。

    黯淡无光的甬道里，灰蛇毫无滞碍地前进着。

    他没有点燃灯火，也没有记诵过这里的地形图。

    但每当岔路出现，该往何处前进的念头就会在他脑海中凭空产生，仿佛正在走一条自己踏过千万次的道路上。

    事实上，直到今天为止，他是第一次来到这座避难所。

    一千五百年前，这里是尊主重返尘世的起点，曾被追随者们视为圣地。

    但随着他被封印在彼岸，此地也归于沉寂，其坐标成了失落的秘密。

    灰蛇停下脚步。

    道路的尽头，一扇墙垣般厚重的金属大门拦住了去路。

    “毁灭与新生。”

 第5章 圣痕计划

    伴随着灰蛇低声吟诵。

    巨大的门扇艰难地向两边展开，仿佛对抗着千年时光的重量。

    大厅中，一个男人倚靠在宝座之上，静默沉思。

    一千五百年过去了。

    权力在人类手中交接更迭，火与剑一遍又一遍洗礼着大地。

    在这颗星球上，历史发生又隐没，快如弹指。

    然而，与上一次灰蛇见到他时相比，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的意志亦然。

    这个男人超越时光，不入轮回。唯有超越时光的人，才能战胜隐藏在历史之后超越时光的毁灭。

    这双眼睛曾见证过凡人无从梦想的奇迹。

    也承受过万物毁灭时的哀痛。

    但所有这一切，所有这双眼睛曾目睹的一切，都在非凡意志的锤炼下，成了两块无情的，冷漠的冰。

    灰蛇恭敬地低下头颅

    “请恕我没能亲自迎接您的归来。”

    “计划筹备的如何了？”

    “进展顺利，如今的世界已经拥有了实施计划所需要的一切条件。即便理之律者能阻挡您的脚步一时，他也无法阻挡历史的步伐。”

    灰蛇眼神幽幽

    “胡狼的研究已经接近完成，只需要进行最后一次验证。”

    “开始行动吧。”

    “是，为了庆祝您的归来，我有一份礼物要献上。”

    灰蛇捧起一柄巨剑，双手奉上。

    暗淡的剑身上，曾经焚毁一切的光焰如今已经消失不见，但它的形状仍能勾起战士的回忆。

    凯文注视着这柄巨剑。

    他曾手持此剑，诛灭一切危及人类的魔物，直面神明的天罚！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战士握住剑柄。

    仿佛握紧了自己的过去。

    他凝视着黯沉的剑身，就像过去千万次战斗前所做的那样。

    魂钢铸成的巨剑震颤着苏醒了，它的形状不断伸展改变，回应着战士内心激昂的斗志。

    仿佛它不仅是一把剑，更是有灵魂的活物。

    把守伊甸园的炎剑，焚烧索多玛的天火....有幸目睹过这件圣物的人类曾用无数神话去描绘它的威光！

    而今，千年逝去，神话将再度成为现实。

    “从现在开始，和我一起战斗吧！”

    这声号令不仅响彻大厅，更如同无声的惊雷，划过远方所有追随者们的心灵——向他们宣告，风暴即将到来。

    ...................................

    而注视着屏幕！

    琪亚娜却是瞳孔一缩！

    仅仅一瞬间！

    她便认了出来....

    这柄巨剑....

    齐格飞所用的.....天火圣裁！！

    那...失踪的齐格飞....？！

    屏幕前.

    不仅仅是琪亚娜！

    聊天群的众人对世界蛇也更是带着无比的忌惮！

    画面中。

    为了追回k423，也就是琪亚娜。

    天命派出了丽塔和一行部队，前往k423近期出没过的天穹市。

    以和神城医药合作的理由进行搜捕活动。

    但很快。

    在天穹市内。

    丽塔虽然成功捕捉到了k423琪亚娜的踪迹。

    但在天穹市的另一个发现，则更让丽塔心惊！

    丽塔的面前，是一管琪亚娜交给她的药剂注射器。

    是她所熟悉的天命统一的制式。

    数据磁卡，印有神城医药的标志，显然是用于打开某些门关的钥匙。

    而后。

    属下亚尔薇特的通讯更是让丽塔不得不重视起来！

    “丽塔小姐，我检查了注射器的需要，这的确是天命提供给神城医药的疫苗中的一支。”

    “但是其中填装的注射液被替换了，确切地说是改造.....”

    “以天命提供的疫苗配方为基底，被改良成了某种可以显着提升人体崩坏能抗性的活化剂。”

    “虽然从药效上看，它对身体没有危害！但在今天的行动中，我在那些死士的身上看到了发光的纹路。”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闪着光印记.....毫无疑问应该是圣痕。”

    ........

    而面对亚尔薇特的汇报，就连丽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圣痕？亚尔薇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我绝对不会看走眼的！这件事上，我绝对不会弄错的！”

    “如果你说的没错，那么在天穹市发生的事情，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棘手。”

    丽塔皱眉沉思。

    “圣痕是只有天命女武神才能配备的技术，它出现在普通死士身上，只意味着两种可能——有人将女武神制成了死士，或者，有人在对普通人进行植入圣痕的实验，无论是哪一种可能.....”

    ...................................

    顿时！

    即便是屏幕前的所有人！

    在这近乎直白的提示下！

    也赫然想起了世界蛇的计划！

    圣痕计划？！

    有人在对普通人进行植入圣痕的实验！！

    这不正是圣痕计划吗？！

    没想到...世界蛇居然已经开始了计划？？

    .................

    但不等讨论。

    而后丽塔在制药工厂的发现，更是让所有人为之心惊！

    “从第二次崩坏降临开始，这家企业就提出了要对全球被崩坏侵害的城市进行道义援助。”

    “这座工业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建造的。”

    “表面上是为崩坏能重症患者提供免费的临床治疗.....”

    “但...免费的东西常常代价更昂贵，有时候更要拿命来支付！”

    “对hba022的药物分析报告....这不就是一直以来从总部运往神州的疫苗型号吗？！”

    “就连这一次运送来的将近三万只疫苗也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里一定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丽塔一层层愈加深入制药工厂。

    屏幕前的所有人的心也提了起来。

    但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

    当工厂地下深层的那一幕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时。

    包括丽塔在内！

    无数超凡者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展现在她们面前的！

    是鳞次栉比地排开的实验舱！

    悬浮在其中的实验体，对丽塔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死士。

    在这些丽塔无数次与之战斗过的行尸走肉的皮肤上，细密的纹路交织在一起，绘出一个个发光的印记！

    圣痕。

    直到天命研发出人工圣痕之前，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上，唯有极少数被命运选中的人身上会显现出这种特殊的印痕。

    丽塔牙关紧咬，盯着容器中的一张张脸。

    没有她所熟悉的人，她松了口气，但取而代之，一股更强烈的愤怒随血液涌了上来。

    这些实验体身高、大小、年龄各不相同！

    有的体内植入了崩坏兽的组织，体表覆盖着白色的硅基外壳！

    有的身体某个部分被摘走，替换成了电子义体。

    这里仿佛是一座奇形怪状的人类博物馆！向闯入的来客展示着人类身躯究竟能被改造到什么地步！

    丽塔意识到自己已经抵达了秘密的根源。

    而当丽塔接入主控电脑，进入终端。

    一瞬间，无数文档冲刷过丽塔的目镜，在雪片般飞舞的文档中，她一眼抓住了那个自己想要寻找的目标。

    ...................................

    【圣痕并非自然进化的产物，而是前文明生物技术的奇迹。其原理和运作方式，至今仍有许多未解之谜】

    【在前文明消亡前，他们在少数后代的胚胎中接种了复杂的崩坏抗体基因组】

    【这些基因组会在人类体表构筑出印记，那就是圣痕】

    【鞋带圣痕的人类具有更强的崩坏能抗性和操控力，进而展现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但遗憾的是，随着人类的世袭遗传，基因不断变异和交换。原本完整的圣痕基因组最终离散】

    【因此，尽管每个现代人体内都携带着圣痕基因，但能天然表达圣痕的人却屈指可数】

    【在全知全能的蛇的启示下，我们的研究有了飞跃性的进展】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如何通过人工干预的方式，激活并重组人类基因中潜藏的圣痕片段，使其完整表达】

    【这一过程异常艰难。无法承受的人将会死去，甚至成为行尸走肉】

    【但活下来的人，将会拥有在崩坏中生存下去的力量】

    【代价十分高昂，但这代价也十分值得........】

    【目前的激活进度仍然缓慢，与预期的数量相差甚远。我们计划在一座人口稠密的城市中进行实验】

    ...................................

    ！！！

    一瞬间！

    聊天群内一片哗然！

    【三月七：果然...果然是世界蛇的圣痕计划！！】

    【星铁·姬子：可恶...这简直就是泯灭人性！】

    【特斯拉：该死的世界蛇！！这是毫无人性的人体实验！这是在残害人类！！】

    【特斯拉：而且他们疯了吗！！要用一整座城市的人口进行实验？！】

    【爱茵斯坦：必须，阻止他们！不，必须摧毁他们的组织！】

    【德丽莎：同意！在对抗这样反人类的组织上，天命将会和逆熵站在同一战线！】

    【凝光：肃清这样的组织！】

    【芙宁娜：这样的行为，和崩坏又有什么区别？】

    【白露：看来凯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雷电芽衣：很少见爱茵博士这么愤怒...】

    【琪亚娜：因为这群世界蛇组织所做的恶劣的残酷的事！！比崩坏还要可恶啊！！】

    【胡桃：太可恶了....竟然这么随意地就残害人命！】

    【阮梅：如果不是为了探究生命本质，那这样的实验可以说是在浪费素材。】

    ...................................

    一时间。

    众人不免有些愤怒和惊讶于世界蛇组织的残忍行径！

    众人早就知晓了先行者们有过几个对抗崩坏，或者说存续文明的计划。

    其中也包括凯文想要执行的圣痕计划的大概内容！

    但她们没想到的是。

    圣痕计划....居然在凯文被苏博士封印在量子之海中时就已经开始进行了？！

    甚至说，在第二次崩坏开始时！

    世界蛇组织就已经打着慈善的名头，在世界各地暗中进行着惨无人道的人体圣痕实验！

    现在！

    他们甚至要开始选择在人口稠密的城市当中进行更为大范围的的人体实验！！从而推进这疯狂的圣痕计划！

    一时间！

    不仅仅是特斯拉等人出奇愤怒。

    德丽莎更是代表着天命的立场，对世界蛇组织发出驳斥！

    这样极端反崩坏，或者说已经上升到反人类的组织！

    已经站在了天命和逆熵的共同对立面！

    而此刻。

    聊天群内的众人对于凯文的观感更是下降到了极限！

    原本作为前文明对抗崩坏，对抗终焉律者的最后战士之一。

    凯文是值得众人尊敬的。

    但....他选择实行的对抗崩坏的圣痕计划，实在太过疯狂和泯灭人性！

    这样的凯文，和崩坏又有什么区别？！

    ...................................

    然而超出所有人预料的是！

    世界蛇这次的实验！

    会来的如此突然！

    而地点正是——天穹市！

    而琪亚娜在神州制药的实验室大楼内和芽衣重逢！

    见到琪亚娜的一瞬间。

    芽衣便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琪亚娜亲密无间地抱在怀中！温软的身体更是让琪亚娜的脸色也红了几分！

    “芽衣...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等解决了眼前这座城市的危机...”

    “......我们再谈别的事情。”

    琪亚娜磕磕巴巴地说着。

    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芽衣和那些曾经的同伴们。

    芽衣点了点头，也透露了是丽塔传递的消息，让她们得以在这里重逢。

    而后。

    丽塔也赶到现场。

    三人简单交流了一下信息。

    得知了世界蛇会在天穹市人为地制造崩坏，让整个天穹市的人都陷入崩坏之中！

    “他们拆除了eos号的崩坏能引擎。为了最大限度地影响天穹市的居民，他们将这座引擎安置在城市最中心的信号塔顶端。”

    “拆掉保护壳，只要让引擎核心超载运转一段时间，它就会成为一颗释放巨量崩坏能的定时炸弹....”

    “事后再调查起来，天命就再也洗不清了。”

    .......................

    丽塔解释间。

    所有人都为世界蛇的歹毒计划而感到心惊！

    在天穹市引爆崩坏能引擎！

    从而引发波及整个城市的崩坏能灾难！让所有居民....

    一时间。

    凯文和世界蛇的疯狂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许多超凡者的眼前甚至都能浮现出整个城市哀鸿遍野的恐怖场景！

    只有千分之一的人能够觉醒圣痕！

    剩下的......无非是死亡或者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行尸走肉！

    屏幕前。

    无论是圣芙蕾雅学园内的御三家、德丽莎众人。

    天命总部内的丽塔、幽兰黛尔等女武神。

    还是逆熵基地内的特斯拉、爱茵斯坦博士们，就连半透明瓦尔特·乔伊斯都捏紧了拳头。

    这样残忍的，将一整座城市用作实验的恐怖计划！

    在现实中，他们也绝对不容许发生！

    第一次。

    因为世界蛇在画面中的曝光。

    现实里的逆熵和天命前所未有地默契起来！

    ..................

 第6章 答应过你的

    现实，天命总部内。

    “啊？！奥托大人！”

    此刻才惊觉要提醒奥托的琥珀刚抬头便吓了一跳。

    奥托不知何时也已经放下公务，斜坐在办公椅上，单手优雅地撑着侧脸，看向屏幕。

    “奥托大人！抱歉...琥珀忘记...”

    “没事。”

    奥托抬了抬手，翠绿的眼眸不曾抬起半分，指尖在桌面上轻点。

    他的眼神注视着画面，其中带着有趣和轻佻。

    世界蛇....

    圣痕计划.....

    凯文·卡斯兰娜.....

    符华的老朋友，也是卡莲的祖辈。

    啧，真是个疯狂的家伙，当然，也是个难缠的家伙。

    而也在此时。

    琥珀犹豫着问道

    “奥托大人，天命....天命会阻止世界蛇的....对吧？”

    看来即便是琥珀。

    在目视着世界蛇这疯狂的用整座城市进行实验的行为，也产生了情绪上的波动。

    “当然了，我的琥珀。”

    奥托阳光一笑。

    在屏幕中发现了许多新奇的事，也一定程度地自己道路的可行性。

    奥托此刻的心情大好吨。

    “天命存在的意义，不正是守护这个世界吗？”

    “嗯！琥珀知道了！”

    得到了主教大人的肯定，琥珀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画面中。

    似乎承载了崩坏世界所有人的希望.

    也带着无数超凡者也想要阻止世界蛇的决心。

    在丽塔的断后下。

    琪亚娜和芽衣二人成功离开了大楼。

    而面对渡鸦的阻拦。

    琪亚娜安顿好芽衣，便瞬间与之开战！

    激烈的交锋之下！

    不多时！

    两道身影疾驰，在空中交错，落地不动。

    仿佛棋盘上最后两颗落子，敲定了胜负！

    鲜血将渡鸦灰色的斗篷染成一片漆黑，她紧紧捂住伤口，踉跄后退，像是在否认这逼近的败局。

    “你可以杀了我....空之律者....就像你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琪亚娜深深看进对手的双眼里，在这双与她年纪相仿的眼睛里，从未领略过死亡和恐怖意外的景象。

    “....实验就要开始了。现在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这个结局了。”

    渡鸦虽然身受重伤，但脸上依旧带着疯狂的笑容，虚弱地摊了摊手，一股白色浓烟自脚下窜起。

    “我拖住了你，这场战斗，是我赢了。”

    “等等..！”

    最终。

    在林立的建筑投下的黑暗中，渡鸦的身形随着白烟散去，消失不见。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却没时间了！”

    琪亚娜不甘地捂脸，为了走到这一步，少女榨干了身体里属于自己的每一分力量。

    逼迫身体行走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然而，也就是在此时，符华的声音出现

    “琪亚娜，全力使用空之律者的能量吧。”

    “班长，你说什么？！”

    “唤醒你体内所有空之律者的力量，我们还有希望能在引擎爆破之前赶到那里，阻止这一切发生。”

    “我明白你要做什么....我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但你...已经很虚弱了！”

    “我会全力束缚住她的人格，你就尽情使用律者核心的力量吧。”

    符华的意识体站在琪亚娜的面前，注视着琪亚娜的双眼。

    声音柔和且坚定。

    在这一刻。

    她似乎已经决定好了某些事。

    “你说的没错，一个人在回想过去的日子时，不能发现自己总是在逃跑。”

    “那些因为崩坏而牺牲的人已经过去了，他们没有机会目睹世界在你的努力下变得更好。”

    “但你，可以让那些还活着的人亲眼看到这一切。”

    琪亚娜默默地听着。

    回过头，深深看了同伴一眼。

    芽衣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她回头的瞬间，已然明白了她要做出的所有决定。

    她的眼神和沉默，也已经向琪亚娜诉说了自己的心迹，她明白，此刻琪亚娜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这一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琪亚娜闭上了双眼！

    而视线中。

    是符华温柔的侧脸！

    那漫天飘散的羽毛！伴随着符华的低语！

    “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少女将轻若无物的羽毛握住，犹如细碎的雪花，这片羽毛在她五指间缓缓消融不见。

    与此同时。

    灵魂中那与生俱来危险躁动的一面，仿佛被一只柔和安定的手牢牢压制住。

    忽然间，一直笼罩着她的恐惧和怀疑在这片澄澈夜空下烟消云散。她跑了起来。

    在这夜空之下！

    在这皎洁的月色照拂中！

    琪亚娜的身影矫健！

    全力施为！

    在突破了无数装甲的阻拦，在电光石火间解决了无数敌人之后！

    坚定地！朝着那笼罩在天穹市上空的阴翳而去！！

    紫光大盛之间！

    天台之上，崩坏能引擎已经负荷运转到了极限！！

    只差这几秒！

    就差这几秒！

    铺天盖地的崩坏能就会覆盖！倾洒向这无数居民居住的天穹市！

    琪亚娜，站在了这狂涌着崩坏能的引擎面前！

    一步一步，坚定无比地顶着那强大的阻力前行！

    ................................

    【雷电芽衣：加油啊琪亚娜！！】

    【符华：加油，琪亚娜！】

    【崩坏·姬子：琪亚娜！！相信自己！！】

    【琪亚娜：咳咳...那个，我自己来说是不是有点奇怪.....加油！未来的琪亚娜！】

    【派蒙：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三月七：对对！！】

    【奥托：的确，加油吧，空之律者。】

    【特斯拉：？？？】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

    【银狼：奥托...转性了？】

    【芙宁娜：这...奥托也认为世界蛇的做法太过分了吧！】

    【特斯拉：哼，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阮梅：因为，如果琪亚娜能爆发出空之律者的力量，那正代表了奥托的计划很成功。】

    【芙宁娜：............】

    ...................................

    画面之中。

    即将彻底爆发的引擎绽放出遮天蔽日般的紫光！

    气流涌动！

    在那狂涌的紫光中。

    琪亚娜身上的白练爬上丝丝缕缕的裂痕。

    而在这强大的崩坏能冲击下。

    琪亚娜的身体也濒临崩溃！

    她已经到达了极限。

    正如渡鸦所说。

    即便再不甘....

    她可能也无法阻止这一场灾难了.....

    ‘对不起...班长....对不起....芽衣....’

    ‘对不起....所有人....’

    琪亚娜痛苦地捂着脸。

    她能感受到一切都在分崩离析。

    她.....就要失败了.....

    .................

    但就在这时！

    在琪亚娜几乎要放弃！

    就在屏幕外的所有人也心底一沉之时！

    “琪亚娜。”

    姬子的轻唤传来。

    “姬子......老师？！”

    琪亚娜瞬间抬头！

    姬子熟悉的侧脸依旧是那么明艳和温柔。

    她就那样站在琪亚娜的身旁！

    伸手扣住琪亚娜的手。

    转头看向她。

    并未言语。

    只是眼神中的温柔和那抹笑意。

    从未改变！

    ！！！

    这一瞬间！

    琪亚娜身形一震！

    眼中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是啊....我答应过你的.....”

    低头间！

    琪亚娜闭上双眼！咬牙爆发出了全部的能量！

    她答应过姬子，答应过要她....要活下去！

    “我会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

    “........变成我们所期望的样子！！！”

    ...............

    寂静无声下！天地失色！！

    这一瞬！

    紫光冲天而起！！

    伴随着那巨大的引擎腾空而起！

    空之律者的强大威能将引擎不断推离天穹市！！

    也是在这一瞬间！！

    屏幕外！

    注视着这一幕的她们！！眼眶微红！！

    这一刻，无数情绪交织着涌上心头！

    琪亚娜....她做到了！！

    【奥托：嗯真是令人赞叹的表现。】

    但聊天群内。

    一条消息的飘过顿时破坏了所有的气氛！

    也让无数超凡者内心的感动一瞬间烟消云散。

    奥托！！

    这个家伙.....！！！

    ...................................

    圣芙蕾雅学园内。

    “芽衣！你看见了吗！我成功了！！”

    一声欢呼.

    琪亚娜一把便抱住了雷电芽衣，兴奋不已。

    不仅是为了天穹市的百万千万市民们高兴！

    也是为未来的自己而激动！

    她做到了....！

    “琪亚娜...你的手！”

    ................................

    而天穹流星事件之后。

    幽兰黛尔赶到了现场，并轻易地击败了雷电芽衣。

    将琪亚娜带到了天命北非实验基地，同时在奥托的授意下悉心照料琪亚娜。

    “你醒了。”

    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令琪亚娜的神经紧绷起来。

    “你是....幽兰黛尔？”

    “是我。”

    “..........”

    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琪亚娜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密闭病房。

    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天穹市怎么样了？还有....芽衣在哪里？”

    “那里的危机已经解除，没有市民受到伤害，女武神们正在收拾残局。”

    幽兰黛尔简单地回复，手中捧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

    “雷电芽衣也和她的同伴会合，离开天穹市了。”

    “（芽衣....太好了，芽衣她没事.....）”

    “你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天命北非的实验基地。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幽兰黛尔，我早就预想过，总有一天会面对你。”

    “既然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接下来的事会方便许多，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那就躺着别动，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幽兰黛尔看似没有任何敌意。

    但是这更让琪亚娜无法放松警惕。

    尽管努力装出了一副平静的样子，但琪亚娜无比清楚，现状可谓是最糟糕的局面。

    琪亚娜尝试在内心呼唤着符华，但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她闭上眼，尝试与她交流，但那个声音依旧没有响起。

    在压制西琳之时使用了太多力量，符华此时恐怕已经陷入了休眠！

    她想起符华最后的话语，三个月前踏入天穹市的那份熟悉的无助感再度笼罩了她。

    但如今，她已经不是那时候的琪亚娜了。

    （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用律者的力量，应该可以....）

    .........

    “我说过了，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什么？！”

    蓝宝石般的瞳孔中映照出琪亚娜惊讶的面容，凑到她面前的幽兰黛尔以锐利的视线凝视着妄图逃跑的少女。

    “这座实验室距离地表有一千米，你逃不出去的。”

    （被她发现了？为什么...）

    “不用感到疑惑，你的想法很容易看出来。”

    “你的身体遍体鳞伤，还在不断遭受律者核心的侵蚀。即使是刚才昏迷的时候，你都不断在向外散发着崩坏能。”

    “不论之前你是否做到过，至少现在的你，无法控制体内的那股力量。”

    “离开这里，你就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

    “看来你听懂我说的话了，那就应该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

    幽兰黛尔平静地讲述完当前的现状便离开了病房。

    也让琪亚娜沉默着思考了起来。

    病房外。

    “主教，她已经醒了。很奇怪，明明连续使用了律者的力量，她体内的崩坏能却在不断增强。”

    ....

    “根据卫星对天穹市上空的侦查结果，那颗引擎爆炸后产生的崩坏能并没有扩散，而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显而易见，是空之律者吸收了那些能量，她正在像预期那样成长。”

    “回到正题，既然她已经醒了，那就马上开始实验吧。”

    奥托的话语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惊疑和愤懑。

    实验...什么实验？！

    这才刚刚平息天穹市世界蛇的阴谋！

    奥托这就把最大功臣琪亚娜抓回来做实验？！

    连幽兰黛尔也有些迟疑

    “现在就开始？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她现在依然对天命抱有很强的敌意。”

    “我不认为在经历了那些事后，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重新信任天命。”

    奥托的声音仍旧带着自负和笑意

    “相反，在我看来，她现在的状态，能让她展现出我希望看到的力量。”

    ...................................

    【雷电芽衣：这次，，，，我会保护好你的！！】

    【申鹤：幽兰黛尔好强...不愧是天命最强女武神...】

    【三月七：人家琪亚娜刚刚拯救了天穹市啊！！好歹是个大英雄！！】

    【三月七：结果你们就把她抓来做实验吗！！】

    【特斯拉：这就是奥托的一贯风格。】

    【幽兰黛尔：主教一定有他的用意。】

    【银狼：可是，有着空之律者的能量，从幽兰黛尔手下逃走应该不算难事吧？】

    ................

    也正如众人猜测的那番。

    琪亚娜很快便抓住了被幽兰黛尔带上地面的机会打算借机逃跑！

    但仅仅展露意图的一瞬间。

    便被幽兰黛尔的攻击所打断！

    “既然你那么想走，就别用那种方式。”

    “像个战士一样打败我，然后堂堂正正地离开。”

    随着幽兰黛尔话音落下，束缚着琪亚娜双手的镣铐也应声解除，摔落在沙堆上。

    但很快。

    琪亚娜便认知到了她和幽兰黛尔之间的巨大差距，犹如鸿沟。

    就连卡斯兰娜家的枪斗术，甚至都不如幽兰黛尔来的纯熟！

    在接受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和怪物战斗的实验之后。

    幽兰黛尔带着琪亚娜回到了基地。

    一路之上，二人沉默不语。

    但是回到了基地，琪亚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无数情绪！

    “为什么....”

    “还在圣芙蕾雅的时候，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故事，大家都把你当成英雄。”

    “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这个名号是我的憧憬，也是我曾经追寻的目标。”

    “可是...你却选择站在奥托那边！”

 第7章 奥托想要的

    琪亚娜的情绪愈加激动。

    而所驳斥的一切，也正是屏幕前的许多超凡者想要问的问题！

    “你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么？！知道我所经历的实验么？知道那个人的所作所为么？！”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强！明明不是个坏人！”

    “你为什么要帮助天命？！”

    ...................................

    【特斯拉：说得好！】

    【香菱：琪亚娜硬气了一回！】

    【琪亚娜：哼！我一直都很硬气好嘛！】

    【派蒙：对呀！幽兰黛尔是个大好人，奥托是个大坏人！为什么要跟着奥托...】

    【荧：咳咳...好人和坏人的定义没有这么简单的，派蒙。】

    【幽兰黛尔：主教称不上好人，而我也一样，只不过天命需要奥托，而人类需要天命。】

    【德丽莎：..........】

    ...................

    而画面中。

    正如幽兰黛尔的回答一般。

    “如果没有天命，谁来从崩坏手中守护这星球上的几十亿人？”

    “你也曾是天命的女武神，应该十分清楚这一点。”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善恶与对错，有的只是使命。”

    “而我，也只是为了自己的使命而战。”

    ......

    顿时。

    幽兰黛尔的话语下，琪亚娜也楞在原地。

    但也在这时！

    轰——！！！

    伴随着数道从头顶传来的沉闷异响！警报刹那响起！

    通讯：“幽兰黛尔大人！基地遭到了袭击！是世界蛇的机甲部队！”

    瞬间！

    更巨大的爆破声接连不断！

    烟尘漫天！

    而琪亚娜也是趁乱逃离了房间！

    此时！

    赫然是世界蛇的部队对天命北非基地展开了进攻！

    而目的....正是空之律者！琪亚娜！

    ...............

    在荒芜的都市中。

    数以百计的机甲穿梭在风化的街道上。

    追寻着猎物的踪迹。

    而在钢铁的洪流中，凯文如同磐石一般矗立在废墟之上。

    “牵制住幽兰黛尔，空之律者我来解决。”

    随着凯文的发号命令。

    世界蛇的部队很快便行动了起来。

    ·····

    而凯文，更是在瞬间便定位到了琪亚娜身上的律者气息！

    只片刻便拦在了琪亚娜的身前！

    .........................

    也是在这个时刻。

    符华的意识体忽然出现，帮琪亚娜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

    而面度凯文。

    这个五万年前的老友，双方都知根知底。

    符华也毫无保留，全力出手！

    但.....

    战斗很快落下了帷幕。

    羽渡尘的幻境中。

    “华，你最后的一招确实很强，但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持。”

    “我们，本可以共同见证人类战胜崩坏的那一天。”

    “你已经付出了太多，你需要休息。”

    “往后的事情你不用再管，我会完成我们的使命。”

    当凯文再次摊开手时。

    他的掌心已经多了一片若有似无的羽毛。

    也在同一瞬间，梦幻溃散，泡影消弭。

    眼前的景色改天换地，他再次回到了沙尘纷飞的废墟之中。

    “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将你唤醒，在这之前，安心沉睡吧。”

    凯文将老友最后存在的形态，那片羽渡尘收好。

    .......................

    而话音未落。

    当凯文准备继续追击琪亚娜之时！

    金发的女武神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幽兰黛尔，抵达了战场！

    ..............0

    “你这家伙，就是世界蛇的首领吧？”

    “....来吧。”

    “如你所愿！”

    二人的气场瞬间展开！

    不同于和符华的战斗那般在羽渡尘的幻境里进行！

    二人的威势很快就将漫天飞沙的废墟彻底改变！

    而就在这旷世大战即将正式开始之时！

    一袭贵族燕尾服的身影，缓步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幽兰黛尔，停手吧。”

    “主教大人？！”

    .......

    此刻！

    出现阻止二人开战的....正是天命主教！奥托！

    抬头望向半空中的凯文。

    奥托翠绿的眼眸中带着玩味

    “世界蛇的领袖，你已经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力量。”

    “既然如此，我也必须回以礼节。”

    “在下奥托·阿波卡利斯，天命现任主教。”

    神态优雅，语气温和。

    但却没有人敢小觑奥托话语间的力量！

    ...................................

    屏幕外！

    看到奥托和凯文的第一次会面！

    所有观众心中也都是一紧！

    这两人.....

    一个是掌控了地球五百余年，最强反崩坏军事组织——天命的大主教！

    奥托·阿波卡利斯！！

    五百年来为了复活卡莲的执念！逐渐扭曲！

    犯下过许多天怒人怨的事。

    虽然也抵抗了崩坏、守护了人类五百余年！但也让无数超凡者难以接受！

    另一个是沉睡了五万年，上一个纪元最强大的融合战士！逐火十三英桀位次一！

    极端反崩坏组织世界蛇的创建者！同时也是首脑！

    同样也执行着无比偏激疯狂的圣痕计划！

    麾下的世界蛇组织也犯下了无数天怒人怨的事件！

    此刻。

    在所有观众的眼中。

    这两人无疑就是地球之上，除了崩坏之外，最让人头疼的两大反派.....

    这两个家伙碰到了一起.....

    ...................................

    【刻晴：嘶....】

    【三月七：奥托和凯文....不会要开战了吧？！】

    【特斯拉：这两个家伙，最好打起来！两败俱伤！】

    【白露：哼！都不是好人！】

    【芙宁娜：如果是开战...那不也是在消耗人类的实力，反而让崩坏得逞吗？？】

    【爱茵斯坦：但...万一二人达成了合作呢？】

    【德丽莎：不可能...爷爷是不可能会同意实行圣痕计划的！】

    虚空之笼，箱庭之地。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凯文·卡斯兰娜平静地坐着，坐姿随意，似乎并没有把奥托视作太大的威胁。

    就如同一名强大的战士，临危不惧，稳若泰山.

    而奥托·阿波卡利斯。

    用观众的话说

    一如既往地那么臭屁...

    优雅得符合所有人对他的刻板印象。

    贵族一般的坐姿，贵族一般地抱着双手。

    高贵的金发披在一旁。

    表情带着一丝轻佻地笑着。

    即便大部分观众都想亲手给奥托的脸上来上一拳。

    但即便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奥托无论是脸还是身形还是气质。

    主打一个贵气逼人！

    ...........................

    黄金之光流淌变幻。

    映照出千变万化的景象，这片由神之键虚空万藏创造的领域，将两人与外界彻底隔绝。

    奥托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那对冰冷的眼睛空洞无物！

    情感、记忆、温度、没有一丝一毫人类眼神中应该有的东西！

    而这样的目光。

    竟然也有些让奥托怀念。

    自他成为主教以来。

    很少有被人轻视的感觉。

    但是在这一刻，奥托感受到了！

    面前的凯文，没有把这个世界的一切放在眼里。

    似乎在凯文的眼里，只有对抗崩坏这一个目标和存在！

    但即便如此。

    奥托依然欢迎他的到来。

    ...................................

    【刻晴：好紧张的氛围啊...】

    【三月七：这，两个组织不会真要开打了吧？？】

    【特斯拉：虽然奥托这家伙虚伪又恶劣！但....世界蛇显然更加疯狂和极端！】

    【特斯拉：相比较之下，天命至少还在守护人类！】

    【凝光：像这样庞大的组织，应该不会说开战就开战吧？】

    【崩坏·姬子：怎么感觉火药味这么重啊...】

    ..................

    而就在聊天群内的氛围也跟着画面凝重起来。

    无数观众的心也提起来之时！

    奥托却是率先开口

    “世界蛇万岁”

    甚至还带着一丝欢呼的语调。

    语气中一如既往地带着轻佻。

    顿时！

    屏幕外。

    几乎所有超凡者头上都满是黑线。

    （这么紧张的氛围！！你还在这里开玩笑？！）

    而甚至是凯文。

    凯文：“..................”

    这位历经了无数时间岁月的最强融合战士。

    世界蛇的创建者。

    一时间也有些语塞。

    “哈哈，开个玩笑，用一个亲切的开场，试着为我们的谈话创造点融洽的氛围！”

    “言归正传！”

    “欢迎——世界蛇的领袖！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与你相遇！”

    “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了解你的身份，我敬佩你的事迹。”

    奥托顿了顿。

    带着一丝认真。

    “你是卡斯兰娜之血的先祖，是带领前文明人类抗争至终焉的英雄。”

    “但同时，你也是世界蛇的尊主，是圣痕计划的执行者。”

    “凯文·卡斯兰娜。”

    “你是来向我宣战的吗？”

    奥托的声音里仍旧带着一丝笑意。

    甚至是脸上的表情。

    也依旧那般和善。

    但是却无端地让屏幕外的观众们感到了一丝紧张！

    ...........

    面对奥托的提问。

    凯文的脸上仍旧波澜不惊。

    平静的语气却吐露出无比霸气的话语。

    “你错了，世界蛇无意与天命为敌。”

    “我来这里只为一个目的——我要你协助圣痕计划。”

    虽说是协助！

    但却是命令一般的口吻！

    也顿时让二人之间的氛围愈加紧张！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面对凯文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

    奥托脸上笑意却是更加明显！

    “提出要求，就要支付代价。你要用什么来换取我的承诺？”

    而对面。

    却是片刻的沉默

    “..............”

    凯文微微顿了顿。

    继续冰冷地平静地说道

    “我不需要你的承诺。服从或者毁灭，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

    ！！

    瞬间！

    凯文毫不掩饰的威胁的话语。

    让屏幕外所有人都是一惊！

    服从或者毁灭...

    这根本不像是来谈判或者请求协助！

    反而带着上位者的命令一般！

    理所应当！

    在凯文看来！

    天命在世界蛇面前。

    或者说...

    在他横扫一切的力量面前！

    根本不足为虑？！

    难道....二人的谈判就要就此破裂？！

    天命和世界蛇要彻底开战了？？

    ...................................

    【三月七：好过分的要求啊...】

    【银狼：这个凯文....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吧？？】

    【特斯拉：该死的世界蛇里面都是疯子！连首领也是疯子吗！】

    【胡桃：这怎么可能答应、？？】

    【凝光：不是服从就是毁灭吗...】

    【景元：要战便战，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

    奥托似乎更加愉悦了几分。

    甚至，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是一片惊异。

    面对凯文如此强势如此威胁的话语。

    奥托...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即便对面的凯文。

    听到奥托的笑声，也是皱了皱眉。

    而后，奥托笑着回应道

    “不，不，这可不是个好决定。”

    “要知道，不管你拥有多强大的力量，现在这个世界依然是由我的天命所维系。”

    “想象一下最坏的情况。”

    “天命会倾尽所有的资源、力量，与世界蛇战斗至最后一刻。”

    随着奥托的叙述。

    凯文的眉头更皱了几分。

    奥托打了个响指。

    “没错，天命会输，但你一定会失去时间。”

    .......

    瞬间！

    凯文眉眼微微一沉。

    他也明白了奥托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看凯文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奥托继续温和地说着。

    “你会失去最宝贵的时间。”

    “那样的话，你就不可能在末日降临前实现圣痕计划了。”

    .....................

    ............

    谈话至此。

    两人间微微沉默。

    而屏幕外！

    无数人也是一片哗然！

    原来....

    奥托根本不惧怕凯文的力量！

    因为他最主要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战胜崩坏！！

    他敢掀桌子。

    而凯文不敢！

    对于凯文来说，天命可有可无，但是天命的阻挠，却是无比棘手且致命的！

    这就是奥托的底气所在！

    【特斯拉：疯子...真是个疯子...！】

    【三月七：奥托这是...反过来威胁凯文了？！】

    【闲云：但是他说的的确没错，奥托的确敢掀桌子...】

    【丽塔：还真是主教大人的一贯作风。】

    【白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花火：啊哈哈哈有趣奥托太有趣了！】

    【卡芙卡：奥托真正在意的，恐怕只有卡莲吧？】

    【银狼：还有德丽莎吧？】

    【卡芙卡：嗯，还有德丽莎。】

    【德丽莎：咳咳....幽兰黛尔也算吧？】

    【幽兰黛尔：？？？】

    ...................................

    注视着凯文的沉默。

    奥托知道。

    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你不会想要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我觉得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

    “毕竟，我也不希望和世界蛇开战。”

    说话间。

    奥托也略微认真了起来。

    对面凯文的回复，也在奥托的意料之中。

    “你的要求是什么？”

    凯文的声音依旧平静。

    似乎没有因为奥托的威胁而感到愤怒。

    但这句话。

    已经是奥托想要的了。

    对话的走向，正如他预想的那样。

    虽然没有太多争强好胜的心态。

    但是谁又会讨厌这种感觉呢。

    ......................

    “我也有自己的计划，一个在终焉到来前必须完成的计划。”

    终于。

    奥托谈到了对他来说的正题。

    “但崩坏正在加剧，以远超人类想象的速度。”

    “随着文明推演，文明的宿敌也在进化。”

 第8章 无规律崩坏现象

    “如今蔓延世界各地的无规律崩坏现象，正是下一次虚数入侵的预兆。”

    “第五律者，马上就要降临了。”

    ................

    对于奥托的说法...........

    凯文点了点头。

    “没错。”

    正如奥托所说。

    崩坏加剧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变快。

    这也是凯文心急和妥协的原因。

    若是奥托有意阻挠。

    圣痕计划，很有可能根本来不及完成！

    ...........................

    奥托微微正色。

    “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夙愿。”

    “但倘若终焉律者降临，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时间在流逝，对你如此，对我亦如此。”

    “与其僵持于无意义的斗争，我认为，合作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时机已至。

    奥托在等待着这一刻。

    他有七成把握....

    不，他必须成功。

    为了复活卡莲。

    ............

    “我需要一样东西，一样在你手里，但是对你已经毫无价值的东西。”

    “得到它，我五百年来的夙愿也就可以实现。”

    终于！！

    奥托的目的.....正式显露！

    所有的话术。

    所有的谈判。

    或威胁或柔和的条件！

    一切，都只不过是奥托为了抛出这个目的的铺垫！！

    “作为交换，到那时...”

    “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人，就会从你，从世界蛇的面前彻底消失！”

    顿时。

    不仅仅是所有观众心中一震。

    凯文的眼底也第一次有了惊诧。

    究竟是什么东西...

    能让奥托说出这样的代价！

    那不就等于放弃了天命，放弃了对地球的掌控权？！

    奥托是疯了吗？！

    ...................................

    这一刻！

    不仅仅是凯文这样的扑克脸都发生了波动！

    屏幕前的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特斯拉：彻底消失？！这又是什么条件？？】

    【星铁·姬子：这样的疯狂，我只在那些赌徒的身上见到过！】

    【砂金：嗯？】

    【黑塔：真是好奇啊，奥托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凝光：这样的代价，应该是和卡莲有关的东西！】

    【三月七：难道是能够复活卡莲的科技？！】

    【幽兰黛尔：要是有这样的手段，梅博士也不会死在崩坏能的侵蚀下。】

    【爱茵斯坦：可是，这样交易的话，岂不是就代表天命对世界蛇的放任不管？？】

    【特斯拉：对啊！！奥托这是打算放任世界蛇毁灭人类吗？！】

    【奥托：呵呵，爱茵博士，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一点。】

    【奥托：我个人的离开，恐怕...并不代表天命对世界蛇的态度，至少下一任主教，不会背离天命的初衷。】

    【幽兰黛尔：.......您是说...德丽莎？！】

    【德丽莎：爷爷你到底要做什么！！】

    【奥托：你会明白的...我亲爱的德丽莎。】

    ...................................

    面对如此疯狂的奥托。

    凯文也终于正视起了面前的这个优雅的金发男子。

    “你想要什么？”

    平静的提问。

    但却也是一次表态。

    交易，可以进行。

    “第二神之键，永劫之键·千界一乘。”

    “我知道它的信标仍在你的手里。”

    “天命得到的神之键并不完整，它最重要的部分在1500年前，和你一同被那位先行者封印入了量子之海。”

    “只有在信标的指引下，它的第零额定功率才能完全启动。”

    奥托不急不缓。

    即便这是他最重视的一环！

    但五百年的等待。

    已经让他养成了优良的耐心。

    不过是一点时间罢了。

    .........

    “你想要抵达虚数之树？”

    只一句，凯文便看穿了奥托的目的！

    而后者也很坦然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隐瞒。

    “没错！”

    “观测，绝非永劫之键真正的用途。”

    “它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再现空之律者的力量，创造一座通往虚数之树的大门！”

    说到此。

    奥托顿了顿。

    眼中是无比的决绝！

    “门的那一头，是永恒的瞬间，是终末的起源，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

    “是我，一定要抵达的终点！”

    【“你想要抵达虚数之树？”】

    【“没错！”】

    【“门的那一头，是永恒的瞬间，是终末的起源，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

    【“是我，一定要抵达的终点！”】

    ....................

    ！！！.

    顿时！

    屏幕前的无数超凡者一阵愕然！

    她们没听错吧....

    奥托.....想要自己抵达虚数之树？！

    这就是奥托的目的？

    这就是奥托的计划？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奥托仅仅是想在虚数之树上寻找答案！

    但没想到...

    奥托是要以这凡人的力量！亲自去抵达这不可观测之境！这宇宙本源之地！效仿那开拓星神？！

    .......................

    【星铁·姬子：奥托真的疯了吗！！】

    【花火：真有意思啊好戏要开场啦！】

    【彦卿：可是这怎么可能？！】

    【三月七：奥托的凡人之身，怎么可能做到...】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的目标....竟然....】

    .......................

    面对奥托的话语。

    凯文深深地注视着奥托。

    “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我知道，你也知道，正因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场交易才有它的价值。”

    奥托点了点头

    “把信标交给我，你将换得一切！和平，资源........还有时间。”

    “................”

    沉默。

    深不见底的沉默笼罩了世界。

    ..................

    【奥托心中的万念也随之静息。】

    【他已经落下了棋子。】

    【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那时奥托再熟悉不过的词。】

    【他已经等了很久，他可以等待更久。】

    然后。

    在奥托的凝视下。

    白发的男人开口了

    “提出要求，就要支付代价，你要用什么来换取它？”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

    奥托畅快地大笑着

    “没错，对等！对等是一切的基石，一切的支柱！”

    “要完成如此历史性的合作，我就必须献上与之等价的诚意！”

    “权力，财富，知识，技术....”

    “我知道这些俗物都不值一哂，与你相称的也只有这份礼物——”

    .....................................

    静默间。

    凯文最终是否答应了交易。

    所有人不得而知。

    屏幕缓缓黑暗。

    一行行字迹缓缓显露！

    赫然是奥托的自白！

    【崩坏，究竟是什么？】

    【漫长的时光里，奥托持续寻找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付出的时间长达五个世纪，他检索的文献横跨两个纪元】

    【他对崩坏的理解，在地球七十亿生命中占据绝对的首位。】

    【他知道的越来越多。】

    【他知道的越来越少。】

    【最终，奥托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崩坏——】

    【祂自哪里来，祂往哪里去？】

    【祂受什么力量驱动，又趋向什么结果？】

    【祂为何诞生，祂为何终结，祂为何延续，祂为何停滞，祂为何爆发，祂为何沉默——】

    【祂究竟是一种人格化的存在，还是某种亘古长存的规则？】

    【疑问，疑问....疑问像是翻腾的潮水，将奥托淹没，席卷，推搡至最黑暗，最恐怖的深渊——】

    【名为未知的深渊！】

    【奥托想要前进，却不知路在何方。想要启程，却不知何为终点。】

    【他探寻，他疑惑，他失败，他迷惘。】

    【五百年过去，他提出的假说不仅可数，他否定的猜想无法估测！】

    【一个又一个答案在他脑中浮现、排列、变换、组合，构成一张张蓝图，一幅幅画卷，撕碎又重组，重组又撕碎......】

    【在这循环往复的过程中，一团朦胧的幻影逐渐勾勒出轮廓！】

    ..............................

    似乎是在为屏幕前的所有观众科普。

    又像是奥托在这五百年追寻之中得到的答案。

    得出的结果。

    也是他探寻到的真相！

    奥托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

    “现在，让我们想象一棵树，虚数之树。”

    “有一棵巨大的树，它的树尖目不能视，它的枝叶遮蔽天空。”

    “在树下，是一片广袤的海，它的深度无法探测，它的边界不可触及。”

    “天地间，只有一树一海，于是它们开始了永无止境的竞争。”

    “大海不断扩张积涨，巨树不停扎根生长。一边想要淹没对方，一边想要吸收对方。”

    “树在海的浸润下度过恒河沙的岁月，分叉出阿僧的枝干，结下了那由他的花叶。”

    “就在这漫无尽期的过程中，在某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里，在某株焕发新生的叶芽间”

    “名为人类的文明，诞生了。”

    说到此处。

    似乎是亲眼看见了虚数之树一般。

    奥托的声音之中也带上了一丝激动。

    一丝夙愿得偿的希望！

    “想象一下！虚数才是人类的起点！是文明的起始！”

    “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树干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限的世界！”

    “每一株枝干，都是一种文明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叶，都是它们在世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与曾经。”

    “然而世界的发展需要约束。在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枝叶生长的方向不断遭到一种机制的筛选与纠正！”

    “一种自然形成的机制，一种源于虚数的机制，一种哺育、滋养的机制，一种洗礼、淘汰的机制。”

    “对于人类，那便是名为崩坏的灾祸！”

    “没错，没错，人类永远也无法逃离崩坏。”

    “人类只能前进，因为虚数之树必须生长，若非如此，我们终会像那些失败的世界一样凋零，成为量子之海中的另一个泡影。”

    “若想获得永远的宁静，人类就必须回归文明的起点，回归于虚数。”

    “而我所追寻的答案，就藏在虚数之树之中！”

    ...........

    【在人生的第559个冬天，奥托找到了通往真理的道路。】

    【他探索量子之海，他勘察以太锚点，他寻找虚数造物，他将那座巨大的神之键收入手中。】

    【他经历挫折，他遭遇阻碍，他陷入困境，他沐浴失败，他收获了无数多的不可能。】

    【但奥托不需要知道不可能。】

    【因为他决定了，因为它必须可能——】

    【奥托·阿波卡利斯，要抵达神的领域。】

    【奥托·阿波卡利斯，要登上虚数之树。】

    ...................................

    看着屏幕上金色的，像是奥托自白一般的记录。

    所有观众也微微沉默了片刻。

    诚然奥托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甚至说大部分观众恨不得能亲手给他来上两刀。

    毕竟一件件一桩桩天怒人怨的事可都是在奥托的推动之下产生的！

    第一代瓦尔特的惨剧。

    南希小姐、芬兰人、乃至于当时天命最强的女武神蕾安娜！

    一众人的牺牲都是奥托所促成！

    乃至之后发生在齐格飞和塞西莉亚身上的悲剧！

    他们之间的爱情有多甜蜜，观众们就有多痛恨奥托！

    琪亚娜和k423...

    希儿....

    雷电芽衣....

    所有让人心疼的角色身上的悲惨经历。

    或多或少都有奥托的影子！

    乃至于还历历在目的无量塔姬子！

    这最后一课的悲壮！

    被奥托一枪杀死的符华！

    就连借助羽渡尘存在的意识体也渐渐消散！

    可能永远消失在世界之中！

    更是让所有观众对于奥托的恨意到达了顶峰！

    ............................

    但此时。

    这奥托生平自白一般的记录显现。

    却也让众人微微沉默。

    奥托身上永远无法否定的一点...

    便是他对卡莲的深情....

    整整559年的追寻！

    559年的坚持！

    是对复活卡莲的执念支撑奥托走到了现在！

    或许也是因为这种偏激的执念，让奥托愈加走向疯狂！

    但谁都不能否认的是，奥托对于卡莲倾尽一切的，即便毁灭世界和自己也在所不惜的爱！

    这份强烈的感情，无比赤诚和纯粹！

    ...................

    【刻晴：五百五十九年！】

    【琴：真正直面这个数字的时候...才知道奥托的执着....】

    【胡桃：五百多年啊！一直一直坚持这一件事...】

    【幽兰黛尔：.........】

    【特斯拉：但那些他伤害过的人，可不会因此原谅他！】

    【三月七：支持！】

    【爱茵斯坦：但...不可否认，奥托的确对守护人类做出了卓绝的贡献。】

    【德丽莎：爷爷.....】

    【芙宁娜：可是...卡莲看得到奥托付出的这一切吗qaq】

    【卡芙卡：奥托，只需要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

    纯白空间内。

    卡莲注视着屏幕。

    目光很沉。

    喃喃地说道

    “五百...五十九年....”

    轻飘飘的一句五百多年或许没那么刺眼。

    但此时奥托这苦苦追寻和探索。

    只为复活卡莲...也就是她自己...

    这559年的份量就显得无比沉重！

    ....................................

    那黄金流光的空间之内。

    凯文似乎也答应了奥托的条件。

    奥托笑了笑说道

    “我很高兴，这场会谈达到了最完美的结果。”

    “让我们尽快完成信标的交接吧，对于时间地点，你有什么要求吗？”

    .....

    “你决定就好。”

    凯文的回复依旧简洁明了。

    而奥托沉吟了一秒

 第9章 奥托...生死不明?!

    “嗯....容我想想....我不想再等了，我希望它立即证明自己的价值。”

    “启动第二神之键需要崩坏能，大量的崩坏能！”

    “啊！有了，眼下恰好有一处再合适不过的地点——极东的长空市！”

    奥托深知。

    在这种谈判之中，保持自己的镇定和平静才是最有利于谈判结果。

    最有利于争取自己的利益的行为。

    但是即便深知这一点，即便奥托本身就是一个玩弄人性的高手。

    他依旧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他一分一秒都难以等待下去！

    .........................

    “那是第三次崩坏的发生地。”

    凯文说道

    ..

    “没错，三年前，它留下了与虚数之树相同的奇点。”

    “纵使第三律者陷入沉睡，崩坏能仍然源源不断地从奇点中释放而出。”

    奥托点了点头

    “那些能量顺应着大崩坏的催化不断增幅，即将达到爆发临界。”

    “多么完美的巧合啊！三天后，天命将千界一乘转移至长空市！”

    “在得到信标的同时，我就会开始第一次试验！”

    说话间。

    奥托的眼神也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畅想着试验顺利的进行和之后会发生的事！

    甚至说...

    卡莲的复活方法也近在眼前！

    想到此。

    奥托的身形甚至都有些微微颤抖！

    身为天命主教的他...

    都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情绪。

    ................................

    而对面。

    白发的男人不再说话，起身径直离去。

    随着他远去的脚步。

    包覆世界的金光开始黯淡，消融。

    “哎呀，这就走了？真是遗憾呢，我还想和你一同举杯庆祝。”

    缓缓暗淡的世界之中功。

    只有奥托遗憾的声音响起

    “凯文·卡斯兰娜，我相信今天的这场会面，对你我，对整个世界都有着极其深远的意义。”

    “——为天命与蛇的联合，干杯。”

    ...................................

    【特斯拉：啧，凯文还不知道奥托根本没有想诚心和他合作吧？】

    【符华：恐怕...凯文的目的也仅仅是让奥托不再阻碍世界蛇的计划，并不强求和天命的合作。】

    【星铁·瓦尔特杨：的确，二人不过是各取所需。】

    【星铁·瓦尔特杨：奥托需要第二神之键的信标，而凯文所需要的则是在终焉降临前尽可能顺利地执行计划。】

    【三月七：这么说...奥托后来就真的消失在世界蛇的视线中了吗？？】

    【阮梅：奥托最后的计划，要得以开展了么...】

    【黑塔：我倒是很期待，奥托会想要怎么样去实现他的狂想。】.

    【花火：要是像奥托这么有趣的人再多一些就好了起码不会这么无聊！】

    ................................

    谈判很成功，奥托终于得到了觉者指点的那第二神之键！

    也正如奥托和凯文达成的协议那般，检测到长空市律者反应，芽衣来到这里寻找琪亚娜！

    途中遇到渡鸦两人展开战斗最终芽衣带走琪亚娜！

    得知因为律者核心侵蚀，琪亚娜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凯文告知芽衣救治琪亚娜方法，要求是加入世界蛇。

    另一方面奥托得到信标后完整版的第二神之键开始在长空市进行实验！打开虚数奇点！

    琪亚娜乘坐贝纳勒斯阻止被虚数神骸击落，芽衣赶到与虚数神骸对决不敌，觉醒律者力量！

    而在所有观众的注视之下！雷电女王诞生！！贝纳勒斯成为雷律坐骑俱利伽罗！

    一片混乱之后！

    芽衣加入世界蛇，琪亚娜因为体内征服宝石消失，律者核心力量压制得救，被休伯利安号带走。

    【................】

    【昏暗的房间中，男人对着屏幕若有所思】

    【第一次实验，为他带来了超越预期的成果】

    【叮——】

    【一声轻响，一个窗口弹出，是来自琥珀的汇报】

    【短短数十分钟内，报告铺天盖地地传来】

    【雷电芽衣加入了世界蛇，k423则被休伯利安带走，第五律者即将降临，世界的平衡或许将再一次遭受冲击】

    【但眼下，他并不想关心这些】

    【就让德丽莎代为照顾她一段时间吧】

    【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

    同年3月，安娜成为第五律者冰之律者！

    世界蛇芽衣与渡鸦，陈天武获得黄泉之杖捕获律者核心！天命不灭之刃小队全员前往，期间陈天武叛变，麻醉渡鸦用黄泉之杖限制芽衣！

    最后得知当初事情真相情感爆发成为第九律者岩之律者！最后又恢复理性为了报答安娜当初救命之恩，一个强大的律者核心吞噬另一个律者核心实现进化！！

    融合律者陨冰之律者诞生！！

    芽衣回收律者核心，比安卡为安娜立碑，事件结束。

    ..................

    但另一边。

    让所有观众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画面中。

    天命总部内。

    符华的身体....静静地漂浮在治疗舱内！

    一片黑暗之中。

    活泼的声音：“喂，醒醒，你睡得太久了！”

    活泼的声音：“喔，别来这一套！今时不同往日咯！你的大脑一点都没受损伤！”

    活泼的声音：“赶紧翻翻记忆库，弄清楚你是谁，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干呢！”

    【我...是谁？】

    本我：“好好回忆一下，你是.....”

    随着活泼的本我声音传来。

    符华的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画面。

    【记忆纷纷涌入你的意识，宛如潮水，好像它们一直雌伏着，只待你一声令下。】

    【你看见许多影像：独自伫立在寒风中的少女，身披盔甲，手执金剑的战士、冷漠无情的杀手，遗世独立的仙人.....】

    自我：“她们都是你。”

    超我：“她们曾是你。”

    本我：“她们是你的一部分，明白没？没时间耽搁了，一旦你的脑信号波动传出去，他很快就会发现的.....”

    【他？】

    本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奥托·阿波卡利斯！把记忆读完吧！他在很后面的地方！”

    自我：“他是天命的主教，你的老朋友，唯一知晓你还活着的人....”

    超我：“一个骗子，一个谋杀者....”

    本我：“有话以后再说吧，看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随着本我焦急的声音。

    符华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身处一座维生舱内，冰冷滑腻的液体簇拥着她的身体。

    自我：“这设备维持着你的生命，他似乎治好了你的所有伤势——包括那一道。”

    超我：“此举，或许是他的赎罪。”

    本我：“哼，说是囚禁还差不多！”

    而符华迷茫之下。

    却也认出来了。

    这是nx189，天命科技最先进的治疗舱。

    超我：“即使是以上纪元的标准来看，它也是最先进的。”

    明亮的灯光，巨大的仪器，交错的电缆和数台维生舱。

    房间里只有这些。

    巨型的仪器屏幕上打印着一条条曲线，红灯闪烁。

    符华思索了片刻。

    打算离开。

    她感受双手，攥紧拳头，十指与手骨向她传来踏实可靠的问候。

    她感受到自己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这具身体的状况...是如此良好。

    自我：“你还记得上次这样健康是何时何地吗？五百年前？或许吧，太久了，实在太久了。”

    本我：“这才是真正的你，现在动手吧！”

    随着思维的交流。

    符华没有过多犹豫。

    一拳便将维生舱打破，包裹她的液体尽数流淌。

    带走了所有压力，留给她的只有轻松和惬意。

    而也在这时。

    “我的老朋友！你总算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符华朝门口看去。

    一个金发男人面露微笑。

    自我：“他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本我：“你和他的关系倒是一言难尽。”

    超我：“他自称是你的朋友，却骗了你。”

    .........

    “不打个招呼吗？好吧，没关系。毕竟你刚刚苏醒，还需要观察和治疗。”

    “虽说检查的结果显示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可你始终没恢复意识，我总是担心出了什么岔子。”

    “你不会怪我吧，老朋友？你....还好吗？认得我吗？”

    奥托看着仍旧一言不发的符华，却是有些担心。

    但屏幕外。

    所有观众都是感到一阵的不可思议！！

    奥托.....居然复活了符华？！

    这是....什么情况？？

    ...................................

    【德丽莎：真的...真的是符华班长！】

    【雷电芽衣：可是符华班长不是....在凯文那里的羽毛...】

    【符华：老朋友？你究竟想做什么.....】

    【幽兰黛尔：恐怕奥托主教当日就根本没有想杀死符华！而且天命有着足够的科技水平能够治疗！】

    【凝光：可是，当时的伤势，明明已经很严重了吧？！】

    【芙宁娜：连头被击中了都能治好吗....】

    【阮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符华是上个纪元的融合战士吧？】

    【刻晴：可是奥托这样的行为，为了什么啊？】

    ................................

    而看着微笑的奥托。

    符华的耳边。

    本我的声音响起

    本我：“化成灰都认得出来！你就这么告诉他！”

    超我：“先看看他有什么企图，我们不能攻击没有武器的人。”

    本我：“哈？？这个人随时都可能变出武器啊！”

    自我：“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符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奥托：“因为我不想你死。”

    奥托的回答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就连此时还没完全捋清思绪的符华也点了点头

    奥托·阿波卡利斯自嘲地一笑。

    “我们认识很久了，老朋友。”

    “我知道你脑部受伤也是不会死的，但我不想耽搁二十年的时间。”

    “说到底，你不欠我什么，而我却对你开了一枪。所以我带你回来，把你的伤治好。”

    ............

    奥托的语气中带着诚挚和温柔

    但符华的意识却不给面子

    超我：“这个人多么擅长粉饰自己的邪恶啊。”

    自我：“他是一条毒蛇，但是.....”

    本我：“没有什么但是！他杀了你，他引来崩坏！害了圣芙蕾雅学园的所有人！他根本没有悔意！”

    本我：“你还敢再相信他吗？他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你！好好想想，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对你的？！”

    符华的脑海中。

    本我的声音尤其激烈。

    显然对奥托的恨意难以平复。

    而在本我的提示之下。

    符华的记忆涌上心头。

    面前的这个优雅的男人，曾经用一把金色的枪指着她的额头。

    记忆中是那么安静，只有愤怒在符华的胸膛隆隆作响！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话音落下。

    那是一道响彻天空的枪声！

    ......................................

    枪声响起！

    她的生命随之消逝。

    不可思议的是，符华记得当时并没有什么痛苦。

    但如今回忆起来，你只觉得痛彻心扉。

    本我：“就是这样！就是这种疼痛，让他也尝尝你受过的苦！”

    超我：“他是地球上最危险的人，必须阻止他的邪恶阴谋。”

    自我：“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对吗？”

    缓缓的。

    在内心意识的催动之下。

    符华平静着脸，一步步靠近奥托·阿波卡利斯。

    “等一下，老朋友...我....”

    但瞬间！

    符华的动作疾若闪电！

    没有给奥托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手掌捏住男人的脸颊，在那张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转为疑惑！

    奥托·阿波卡利斯看着你，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被捏住的脸颊之下，只飘出了几个毫无意义的音符。

    而下一秒！

    在所有观众不敢置信的目光下。

    符华对着奥托继续发起了进攻！

    甚至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给到对方！！

    一拳一拳之下！

    画面缓缓陷入黑屏！

    .....................................

    等画面重新亮起之时。

    出现在屏幕上的却是德丽莎

    德丽莎：“这就是我收集到的情报”

    布洛妮娅：“...难以置信。”

    德丽莎：“天命总部已经乱成了一团....”

    德丽莎：“空港多处受损...”

    德丽莎：“爷爷....奥托失踪，生死不明。天命遇到过那么多次危机，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说话间。

    德丽莎下意识地称呼出了爷爷。

    但磕磕巴巴间，还是硬生生换成了奥托。

    显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让德丽莎对于原本那个最亲近的爷爷感到了无比陌生。

    “幽兰黛尔已经接管天命，据说第三个s级女武神也出动了....就连天命之战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阵仗。”

    “十天前，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不过...他没那么容易倒下，对吧？比起天命主教，一个躲在幕后的奥托会干出的事情更加可怕。”

    德丽莎自言自语之间。

    既担心奥托的安危...却又不得不担心奥托是否在默默谋划下一个阴谋。

    此时的她显得极为矛盾。

    既不愿意看到奥托有危险。

    也不愿意看着奥托继续作恶。

    但此时。

    观众们却是没心思关注这些！

    他们所注意到的点....，

    是奥托...生死不明？！

    并且天命总部乱成一团！

    根本不用细说。

    一定是符华苏醒所造成的破坏！！

    而奥托....难道是被符华杀死了？？

    一瞬间！

    所有观众心中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

    【甘雨：啊？？奥托就这么...】

 第10章 崩坏意志吃瘪了

    【胡桃：不会直接被复活的符华杀死了吧？？】

    【德丽莎：.....爷爷？！】

    【三月七：这么突然？？】

    【符华：那...好像并不是我...】

    【符华：按理说，这个时候我的意识是存在于羽渡尘之中的。】

    【芙宁娜：那这个符华会是谁？！】

    【崩坏·姬子：自我觉醒的意识....？！】.

    【特斯拉：等等，奥托不是有的是魂钢身体吗？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三月七：额...对哦！奥托有用不完的魂钢身体啊！！】

    而随着想起奥托魂钢身体的特殊。

    众人也是既可惜又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她们也无法形容自己此时复杂的心情。

    好像既想看到奥托被符华杀死。

    又不希望这样的事真的发生.

    不知觉间。

    众人也在隐隐期待着奥托能够以凡人之躯，做到那举世震惊的事！

    不过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奥托没有这么容易被杀死。

    但是看着符华狠揍奥托，还是特别特别解气的！

    只一个神清气爽！

    ...................................

    纯白空间内。

    卡莲看着聊天群内的消息，不由松了一口气。

    好像...

    听她们说....奥托并没有那么容易死！

    而且还有无数个魂钢身体用作备用！

    虽然卡莲并不清楚备用身体的原理....

    但是也勉强明白了众人的意思。

    奥托...可以将自己的意识传输到任意一具魂钢身体之上！

    ....................

    画面之中。

    “敌袭！敌袭！”

    “目标b3区！执行第12号紧急方案！”

    空港之上。

    一群女武神紧张地来往奔赴。

    跑向着火的方向！

    显然这是符华所造成的破坏！

    让整个天命总部都乱了起来！

    ......................

    符华站在空港之上。

    手上把玩着一根赤红色的羽毛。

    这是她杀死了奥托·阿波卡利斯后，从他的尸体上夺回来的。

    “我以前还给奥托留过这种东西...难以理解....”

    符华喃喃自语道。

    但脑海中的记忆太多。

    五万年需要消化的记忆并不是现在能够理清的。

    笑了笑，符华向自己的杰作望去——远处，火光与黑烟升腾交缠。

    小半个天命总部就这样变成了废墟。

    “要不是天命和奥托，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变得这么糟糕！这世界也会更和平一些。”

    “唉，虽然可惜了那些女武神，想想看，她们也只能是奥托摆布的棋子。”

    她像舞台上的主角般摊开手臂，挺起脊梁。

    冲天的烟火和爆炸声在她身后扮演喝彩的观众。

    “算了，赶快离开空港吧。”

    “也许应该去拜访一下我的老朋友们，她们要是发现我还活着，想必会很吃惊吧！”

    说着。

    符华自顾自点了点头。

    准备离开天命总部。

    .....................................

    而一路上。

    符华却也没有对女武神出手，

    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自己的内心说道

    “这回没话说了吧？我放过了所有人，一个也没杀！我可真仁慈。”

    带着几分少女的调皮。

    符华此时和记忆融合地也越来越好。

    但下一秒。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真希望你早点拥有这份仁慈啊，老朋友。”

    顿时！

    所有观众都是一惊！

    这不一听就是奥托的声音吗？！

    他果然没事！！

    “啊？”

    符华也惊疑不定。

    但走上一条台阶时。

    一个身影映入眼帘。

    她完全没料到会遇到这个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奥托....”

    “嗨？”

    奥托似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一般淡然自若。

    符华惊讶了一瞬，便也皱眉说道

    “也是...你这家伙哪有这么容易死。”

    “啊，我确实死了。但....幸好备用身体没有放在同一个地方。”

    奥托朝着远处的火光努努嘴。

    在那片废墟下，埋着的是他的维生室。

    里面曾有数百具供他使用的肉身。

    再次面对符华，这个毁了他一具肉身的老朋友。

    奥托的表情仍然是那般轻松。

    像是真正在和朋友叙旧一般。

    ..................

    【三月七：奥托果然没事！！】

    【银狼：几百具备用肉身吗？！奥托这到底是给自己准备了多少后路？？】

    【特斯拉：这个家伙...看来比表面上的更加难缠！】

    【胡桃：那岂不是有几百条命？！】

    【花火：啧啧.....白高兴一场咯】

    ..................................

    “行，那我就再杀你一次！既然半个天命灭不掉你，那我就毁了整个天命！”

    符华咬了咬牙。

    依旧用那愤懑的少女音威胁着奥托。

    虽然符华真的会动手。

    但在这样的声线和语气下，反而有些可爱。

    奥托见符华有所动作，微微后退。

    “.....等等。”

    “怎么？怕了？你当初对我头上开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呢？”

    符华哼哼一笑。

    但此时的神情和语气。

    也终于让屏幕外的众人察觉到了端倪。

    似乎.....符华的性格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现在反而更像是琪亚娜那样的少女。

    而非那个稳重睿智的符华上仙！

    .....................................

    面对冲动的符华。

    奥托不急不缓地说道

    “你并不是坏人。”

    “哼！你还有脸说这个，我当然不是坏人，我这是替天行道！”

    符华哼了一声。

    愈发地像少女的做派。

    “那我们就可以讲讲道理。”

    “跟你这种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我确实杀了你没错，我承认这是我的罪行，刚刚你要报仇，我并没有反抗。”

    奥托优雅地笑了笑。

    似乎已经看出来了符华的异于平常。

    “一命换一命，我们已经两清了。”

    “你.....”

    一时间，被奥托诡辩之下，符华有些气急。

    “两清！我只不过杀了你一具身体，你现在就好端端地在我面前，这算什么两清？”

    “我要杀你杀得灰飞烟灭！让你不能复活才行！奥托！”

    .........

    “你不是也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吗？”

    奥托依旧不急不缓，似乎根本不担心符华会先一步动手。

    哄骗如此单纯的符华。

    奥托简直根本不需要思索。

    “我杀死过你，你也杀死过我；我复活了，你也获得了重生；难道不是我悉心治疗你的身体，才给了你重生的机会吗？”

    “真要算起来，你我不但没仇，我对你还有一命之恩呢，老朋友”

    .......

    “你...我....”

    符华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

    神色有些着急。

    而奥托更是趁热打铁。

    “你在天命闹这一场，也该够了吧？这里并不全是我这样的恶人。”

    “还有那些一心对抗崩坏的女武神们，不应该给她们带来伤痛和牺牲吧？”

    ...

    顿时。

    “呸！”

    彻底说不过的符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朝着奥托轻啐一口，转身就走。

    看着此时的符华像小女孩一样被奥托嘴炮欺负。

    也是让屏幕外的众人一阵不齿！

    ...................................

    【琪亚娜：符华班长...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德丽莎：会不会是昏迷太久了？】

    【凝光：还在恢复期吗？】

    【特斯拉：还不是要怪苟奥托！！不然符华也不会这样！】

    【奥托：是是是，特斯拉博士。经常发脾气对皮肤不好哦？】

    【特斯拉：要你管！！】

    ..................

    而画面之中。

    “你要去哪？”

    奥托叫住了符华。

    而后者冷哼一声

    “不关你事！”

    颇有一种傲娇的意味。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符华。

    就连奥托都带着一丝笑意

    “我想给你一个建议。”

    “你？你能有什么好建议？”

    “老朋友....老朋友....你我毕竟相识一场，在这个世界上，我算是最了解你的人之一了！”

    奥托感叹着说道

    也像是在认真地给建议

    “我看得出你很困惑，不是吗？刚刚苏醒，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还不适应你的身份与位置。”

    “你需要一个熟悉你的人，一个知道你了解你的人，你需要他校正你的方向。”

    .....

    但符华听到一半便打断了奥托的话语。

    “喂！你该不会想跟我走吧？！”

    “不不不，我指的是过去的你！你在死之前留下了一枚羽渡尘作为后手，我知道它在哪里，巧的是，持有它的人和你也认识。”

    奥托说话间。

    不由带上了一抹友善的微笑。

    “它在凯文·卡斯兰娜手里。”

    顿时。

    符华的眼神一亮。

    凯文！

    ..................................

    【琪亚娜：啊？？】

    【崩坏·姬子：这不是祸水东引吗？？】

    【三月七：果然符合奥托的性格....明明已经达成了暂时的合作，还要坑凯文一把...】

    【刻晴：不过不得不说....符华上仙现在的状态好可爱啊！！】

    【符华：不...没这么简单...】

    【符华：如果说我在奥托开枪前就发动了羽渡尘第零额定功率，那这具身体里，并不会留有我的意识。】

    【符华：那么现在奥托复活的这个....到底是谁？】

    【德丽莎：你是说...现在的这个根本不是符华？！】

    【奥托：恐怕，现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其他人的灵魂吧？】

    【符华：嗯....恐怕的确如此....】

    【德丽莎：等等！那会是谁？！】

    【星铁·瓦尔特杨：自我诞生的意识，占据了符华的身体，那也只能是律者了吧？】

    【崩坏·姬子：律者？！】

    【崩坏·姬子：你是说！符华的身体里诞生了一个律者的意识？？】

    【黑塔：律者诞生？真是神奇啊。】

    【符华：律者么...】

    一时间。

    关于符华体内诞生自我意识的话题也引起了众人的讨论！

    虽然符华表现得的确和之前的有所出入。

    但众人一开始也仅仅是认为符华刚刚苏醒，没能完全消化吸收记忆所导致的性格偏差。

    可现在。

    遭到了符华本人的亲自否定...

    那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

    而带着疑问。

    所有人也都继续看了下去。

    很快，在奥托的有意唆使下。

    画面中那个刚刚苏醒的符华也来到了世界蛇的基地之中。

    依样画葫芦一般摧毁了世界蛇的半个基地。

    这才见到了凯文进行叙旧切磋。

    虽然凯文也有些疑惑。

    却仍旧交出了羽渡尘的一根羽毛。

    但让所有观众都没想到的是。

    这羽渡尘内的，才是符华真正的意识！

    而此刻在符华身体之内的....

    真的是一名律者！！

    ——识之律者！

    ..................................

    【在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第八位使徒应运而生了】

    【健康、强大、拥有优秀的崩坏能适应性，这是一具完美的躯体】

    【最秒的是，这具身体之内并无本该存在的灵魂，她原先的主人抛下了这具身体】

    【于是，由崩坏塑造的意识轻而易举地将它占据】

    【置于死地而后生的符华绝不会想到；坚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奥托绝不会想到；对战友仍然心怀善意的凯文绝不会想到】

    【正是这群崩坏的死敌，让第八律者苏醒于天命维生舱的符华身体之内】

    【——对崩坏而言，这是最理想的律者】

    【但是，正如奥托的无心之失将符华的身体推向崩坏，事物发展总在机缘巧合下发生微妙的变化】

    【新生的崩坏意识在符华的脑中苏醒】

    【那时它还很简单，崩坏为它塑造了基本的人格，这人格和肉体的记忆混合，催生出独一无二的律者意识】

    【每一位律者的诞生都是如此，崩坏总能占据上风，然而这一次，它低估了肉体原本的主人】

    【数千数万年的记忆被激活了，如浩瀚海洋般的思潮淹没了律者的人格，符华的过往像一道道澎湃巨浪】

    【于是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新生的律者人格将崩坏放在了次要地位】

    【她——认为自己是符华】

    ...................................

    顿时！

    看着剧情的发展。

    所有观众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无往不利的崩坏意志。

    居然会在符华的身体里吃瘪！

    所创造的律者，竟然反过来被符华的记忆所影响和侵占！

    这不是用自己的力量来反抗自己吗.

    这是什么迷幻操作？？？

    【琪亚娜：什么？！】.

    【星铁·姬子：果然...这个时候的符华并不是符华本人了....】

    【星铁·姬子：只是没想到居然是第八律者？！】

    【雷电芽衣：也就是说...律者意识居然被符华班长的记忆所影响！甚至认为自己是符华了吗？！】

    【崩坏·姬子：这....这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三月七：这就是五万年的含金量吗！！】

    【星铁·瓦尔特：符华仙人的记忆的确是崩坏没想到的变数。】

    【凝光：真厉害啊！】

    【刻晴：这岂不是说，崩坏创造了一个和自己对立的叛徒？？】

    【芙宁娜：咳咳...好像细算起来....现在所降临的律者，大多都有点问题啊？？？】

    【荧：好像...的确不是二五仔就是在变成二五仔的路上？！】

    .....................................

    不过与众不同的是。

    现实中。

    天命指挥室内。

    奥托笑着注视着屏幕上符华的表现。

    既然老朋友的灵魂不在这具身体里，让律者的意识占据了。

 第11章 终极计划

    那么说明她已经脱离了过去的「使命」枷锁，找到了新的生活的意义。

    这....同样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没有什么需要为老朋友感到遗憾的了。

    “祝贺你，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奥托轻声呢喃着。

    可惜。

    只有一旁的琥珀静静地将奥托的话语收入耳中。

    .....................................

    而后。

    在观众们啧啧称奇的目光下。

    识之律者和符华经历了一系列的事件。

    甚至还和琪亚娜之间发生了战斗！

    虽然心中不愿意承认。

    但也早已明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符华意识影响下，仍旧善良的识之律者最终将身体还给了符华，不知去向。

    也让无数观众不禁唏嘘起来。

    心疼着这个和少女一般活泼傲娇但诞生起就注定伴随着悲惨的律者。

    .....................

    也正在所有人都不由心疼着识之律者，甚至大喊着识宝的同时。

    世界的某一处。

    正在发生悄然改变！

    【一个人，对整个世界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是在彻底坠入黑暗之前，浮现在我脑中的最后一个想法。】

    【我叫约翰·多伊，一个在这个国家随处可见的名字】

    【从出生到现在的二十年间，我的人生仿佛是一行行复制粘贴的文本，不断重复着平淡的每一天】

    【在普普通通的高中，考了个普普通通的分数，上了个普普通通的大学】

    【恐怕毕业几年之后，同班同学也都记不起我名字吧】

    【平凡的我，平淡的过去，平庸的人生】

    【这就是我的全部】

    【窗外的乌鸦一如既往地聒噪、阳光一如既往地刺眼、时间一如既往地流逝】

    【当意识到时，我又在盯着手机屏幕了】

    【下滑，好像又有哪里爆发了罢工游行——】

    【下滑，实验室的申请依旧毫无进展——】

    【下滑，满眼都是不感兴趣却又一遍遍出现的广告——】

    【下滑，网上认识的人正在和别人吵得不可开交——】

    【下滑————】

    【没有丝毫改变】

    【我闭上了双眼，黑暗，无尽的黑暗】

    【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我猛地摔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抬起头，瞬间就被眼前的光景夺去了全部心神】

    【那是远远超出了我理解范畴的巨大建筑群，常识在这里都被无情踩碎】

    【一道道破碎的回廊扭曲成奇特的角度向前延伸，不规则的石柱上雕刻着古怪的符号】

    【而最吸引目光的，是漂浮在虚空之中的巨大露台。如花瓣般层层环绕的看台，将华丽而精致的舞台簇拥其中】

    【几乎就在我眨眼的同时，无数造型各异的人偶突然出现在各处，迈着僵硬的步伐缓缓涌向剧场的方向】

    【人偶身上缠绕着无数透明的丝线，丝线的源头从天际垂下，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而在那些人偶之中，我忽然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我的同学、室友、甚至上课的教授....他们也和其他人偶一样，低着头缓慢前行】

    【我大喊着试图朝他们的方向跑去，可刚迈出一步就顿在了原地】

    【我低头看向自己脚下，那里也有一根细细长长的透明丝线延展出来】

    【我终于理解了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切都结束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可有可无的我、我们，终于迎来了结局】

    ...................................

    天命之中。

    “抱歉打断您训练，幽兰黛尔大人。”

    “啊...丽塔，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组奇怪的报告。”

    幽兰黛尔打开随身的全息屏，翻看着报告材料。她的表情变得十分困惑。

    “这是....”

    “对，就是它把这些彼此无关的社会事件串联了起来。”

    “伦敦的地铁事故、贝尔格莱德的仇杀事件、法兰克福的金融事故、加尔各答的失踪事件、布隆方丹的纵火事件....”

    “这些看似彼此毫无联系的社会事件背后，却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这种奇怪的、属于崩坏的线索。”

    “而且，其中四起都是因为有天命的相关人员牵涉其中，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了蛛丝马迹。”

    “长光大人认为，我们正在面对一种全新的未知事物——她警告说，如果我们不能动员天命的各个大小支部一同协助调查此事，未来可能会有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

    ...................................

    【北斗：嗯？！这是马上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凝光：和崩坏有关的事件？】

    【夏洛蒂：不会，又是一名律者诞生了吧！？】

    【三月七：等等！你们有没有发现....】

    【三月七：律者的出现正在变得频繁！！】

    【胡桃：咦！好像真的是！】

    【银狼：从风之律者开始...这几年一口气多少了？！】

    【银狼：风之律者、空之律者、理之律者、雷之律者、冰之律者、岩之律者、陨冰之律者、识之律者、死之律者.........】

    【德丽莎：如果这个时候出现的还是律者....】

    【星铁·瓦尔特杨：的确，这个时候崩坏正在急剧加重。】

    【崩坏·姬子：难道....终焉就要降临了？？】

    【景元：恐怕时日无多了。】

    ...................................

    而似乎是为了印证聊天群内的众人预感准确！

    这次的事件逐渐浮出水面！

    而幕后的....

    正是刚觉醒的第十律者！支配之律者！！

    【千人律者是崩坏的使徒，由放弃了挣扎，不知为何而活的失败者组成】

    【她们厌恶自己的无力与软弱，将之转化成对世界的怨恨】

    【千人律者是真实存在于人类内心的阴影，不可言说的丑恶——操作着这一千个人的，正是千人意志的统合：一千种悲伤、一千种绝望、一千种疯狂、一千种诅咒，想要被毁灭、想要被囚禁、想要被支配。】

    【无数恶意扭曲、结合，共同构筑了“支配剧场”，创造出了“支配之律者”】

    而千人律者诞生之初！

    便找上了琪亚娜！想要让西琳作为空律再次降临！

    逆熵展开与支配之律者的对决，期间理律、识律权能被夺！

    希儿让黑希掌握身体主动权变成魇夜星渊！

    最终决战符华跟布洛妮娅先后被支配律者捕获！

    只剩琪亚娜与支配律者展开对决！！

    而这一刻。

    几乎所有人都并不看好琪亚娜！

    但也是在这一刻！

    琪亚娜在疾疫宝石内.....再次见到了姬子！

    【疾疫宝石内：意识空间】

    “准备好了吗？琪亚娜。”

    “.....我知道了，姬子老师。”

    琪亚娜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姬子欣慰地笑了笑

    “来吧，我们再走一段路。”

    明媚的阳光下。

    二人缓步前行。

    “圣芙蕾雅的昨天，仿佛还历历在目。”

    “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嚷嚷着要成为最强的女武神。”

    “转眼间，你已经成长了这么多...........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着你们长大。”

    “很想回到圣芙蕾雅，继续给你们上课，陪你们训练...”

    “再去黑板上写写字，回房间喝上一杯。”

    “在圣芙蕾雅的那段时光，也是我最珍贵的记忆。”

    “可惜，已经做不到了啊。”

    “往后的路还很长，但我好像....没办法再陪你走下去了。”

    “不过没有关系，琪亚娜，你从不会让我失望。”

    “要一直记得，你的身边始终有许多人，会一直支持你、守护你。”

    “其中，也包括我。”

    ...........................

    说到这。

    姬子缓缓停下了脚步。

    看向这个她最得意的学生。

    “我的旅途到此为止了，从这里开始，琪亚娜，就是你的路了。”

    “离开那扇门后，这一切都会消失，对吗？”

    琪亚娜紧紧地盯着姬子的目光。

    声音之中也带着一丝颤抖。

    姬子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吧。”

    “.....嗯...”

    琪亚娜终于是沉默了。

    姬子温柔地笑了笑

    “琪亚娜....不要太在意。就把现在当作一场梦，等梦醒了，每个人还要继续向前。”

    “........”

    “不要害怕告别，告别过去，是为了走向未来。”

    “........”

    “迷茫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星空吧。”

    “我愿在那里，为你照亮整片黑夜。”

    ..............

    “....谢谢你，姬子老师。”

    琪亚娜擦了擦泪痕。

    “姬子老师...很高兴能成为您的学生！能够遇到您，是我的荣幸！”

    “也是我的荣幸。”

    最后，姬子展颜一笑，一如往常的热烈。

    “去吧，琪亚娜。”

    伴随着白芒吞噬一切。

    琪亚娜咬着牙，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踏入了那扇大门。

    这一步之后。

    这一切都会彻底消失。

    但也是在这一刻。

    姬子最后的言语。

    “琪亚娜，你是我的骄傲。”

    ...................................

    伴随着姬子最后的轻语。

    琪亚娜激活了疾疫宝石内的力量。

    薪炎之律者！

    诞生！！

    也正是带着姬子的意志！

    琪亚娜击败了千人律者！拯救了所有的同伴！！

    但...也是在此刻！

    琪亚娜击败了千人律者的这一刻！

    奥托....似乎也因此朝着最终计划行进？！

    .................

    被琪亚娜用剑指着的千人律者颓然瘫坐在地

    “你们输了。”

    “输了...对，我们输了.....可是我们输给了什么呢....输给了正义？输给了希望？还是说....单纯输给了力量？”

    “你不会明白的。”

    “但我们想去明白！琪亚娜！我们真羡慕你....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赢？”

    千人律者人偶的脸上竟也浮现出羡慕的神色

    “不管遇到什么阻碍，你都不会动摇....不论什么绝境，你都能以一己之力化险为夷....”

    “可我们也不是一个人，我们明明....明明有一千个同伴....”

    .....

    “将你们联系起来的，不是理想、不是理解、更不是彼此信任的心。”

    “你们只是为了共同的目的聚集在一起，宣泄同一种极化的情绪。”

    “这样的人，不叫同伴。”

    .....

    “原来如此.....”

    “真羡慕你们啊...你说得对，我们不过是崩坏的傀儡....将我们联系起来的，只是那些讨人厌的丝线....”

    “啊...啊....他来了....”

    “金色的线...已缠到我身上了.....”

    人偶垂下头，不再言语，静静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向着最后一个人偶，向着谢幕了的剧场——琪亚娜挥下了剑。

    而人偶的话语。

    也让众人为之疑惑。

    金色的....丝线？

    ...................................

    【刻晴：好紧张的战斗....】

    【德丽莎：还好最后...琪亚娜爆发了！！】

    【三月七：琪亚娜好厉害！！（星星眼）！！】

    【雷电芽衣：琪亚娜最棒了！】

    【琪亚娜：嘿嘿嘿....有点不好意思了....】

    【卡芙卡：千人律者，能联合如此多的意识和力量，果然很难缠...！】

    【崩坏·姬子：支配之权能也很可怕啊！！】

    【凝光：只是，她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画面之中.

    天命总部。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幽兰黛尔的冥想。

    “比安卡，我回来了。”

    ....

    “早上好，主教。”

    幽兰黛尔没有丝毫意外地起身打着招呼。

    “哎呀，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啊？”

    奥托换了一身新衣服，似乎连身体也一并更换过，带着笑意调侃

    “既不惊讶于我的出现，也不惊讶于我忽然叫起了你的本名？”

    “......这些本来就是细枝末节的事情吧？有话直说吧主教，是不是有新任务了？”

    幽兰黛尔有些无奈于奥托的不正经。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想必琥珀和丽塔都已经向你汇报过了吧，虽然名义上你还是一个【失踪人口】”

    “哈哈！这种有话直说的口气，倒是让我回忆起了那个还没成为幽兰黛尔的比安卡。”

    奥托哈哈一笑

    “对于接下来的工作，你或许应该像今天换的这身衣服一样，变换下心情才对。”

    “？”

    ......

    “因为你终于有机会去完成幽兰黛尔这个名字所代表着的重大使命了。”

    “好好准备一下吧。”

    “半个小时之后，来帮助我进行把世界泡连入虚数之树的探索实验。”

    奥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而去。

    这也是奥托最喜欢的表达方式我，生性自由。

    在不动声色中突然抛出惊天动地的信息。

    ........................

    而原地。

    幽兰黛尔的神情仍然有些恍惚。

    只不过眼神严肃了许多。

    幽兰黛尔原本以为，自己从12岁起承担的那份命运，或许会伴随她一生的时间。

    毕竟，让量子之海中的世界泡回归虚数之树，绝非易事。

    世界在虚数之树生发、繁荣、凋零，最后沉入量子之海消亡，这才是一般的自然规律。

    但三年前。

    事情有了初步的转机。

    主教把自己关于虚数之树的研究成果告知了幽兰黛尔和她的副官。

    根据主教的说法，她们的私人目标，可以包含在他的终极计划之内解决。

    随后，两年前。

    在一个时令和如今颇为相似的秋日。

    幽兰黛尔协助奥托夺得了第二神之键。

    又在相关的实验中遭遇了前文明恒沙计划的执行者。

    而奥托的【终极计划】，也从此驶上了快车道。

    但无论如何——幽兰黛尔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像今天这样突然、迅速。

    量子之海的那次旅行，对于她来说就如同在昨日。

    薛定谔博士和时雨绮罗前辈....她们又流浪在量子之海的何方呢？

    还有那柄古灵精怪的名为幽兰黛尔的武器。

 第12章 奥托的真正目的

    只有让那个命途多舛的人造世界泡和虚数之树建立起完整的联系，幽兰黛尔才能从根本上拯救他们所有的人。

    或许，也能为人类在崩坏面前探索出一条不曾拥有过的退路。

    但她完全不曾想到，自己会如此突然、如此快速地迎来这决定命运的关键一刻。

    那个身为主教的男人说的确实没错。

    此时此刻，幽兰黛尔确实需要通过变换心情来迎接这份极其重要的工作！

    ...................................

    当幽兰黛尔走进s级女武神专用的作战整备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先行抵达这里。

    “幽兰黛尔大人，您已经见过主教大人了吧？”

    “嗯，真的很突然啊。”

    幽兰黛尔看着温柔的丽塔，叹了口气

    “那个人自说自话地失踪，又自说自话地回来，还要立即进行把世界泡连入虚数之树的探索实验。”

    “真是没有一件事能让人感受到真实感。”

    .....

    “不过，这不正是主教大人一如既往的行事风格吗？”

    丽塔捂着嘴微微笑了笑。

    笑声中显然也很赞同幽兰黛尔的吐槽。

    “主教大人一直都在把世界当作棋盘——而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和事，都是棋局上的棋。”

    “在这个模式下，只有结果才具备唯一的意义！”

    “毕竟，所谓过程的价值.......对于主教大人来说，或许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吧？”

    ..............................

    【三月七：果然...是奥托的性格啊...】

    【花火：自说自话地失踪，又自说自话地回来】

    【德丽莎：爷爷太不让人省心了...】

    【特斯拉：等等，奥托他要进行什么实验？！】

    【星铁·姬子：把世界泡接入虚数之树？这已经是向着接触虚数之树进发了吗？？】

    【黑塔：恐怕，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内，奥托一定有了什么收获。】

    【凝光：借着假死的由头吗？！】

    【特斯拉：果然....奥托的每一步行为都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彦卿：真是个可怕的男人，表面上笑嘻嘻的，实际上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聊天群内的众人纷纷吐槽着奥托接着假死消失，又突然出现的行为。

    也惊讶于。

    奥托居然这么快就要开始尝试人为地将世界泡接入虚数之树！

    这可是极具开创性的壮举！

    但一细想之下倒也合情合理。

    毕竟....律者出现的速度已经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也就是说。

    崩坏留给众人的时间....很有可能不多了！

    所以奥托的计划，也必须加快进行！

    ...............

    简单的交流之后。

    二人也进行着战前的准备，准时到达了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的专用实验室。

    “很好，各位都相当准时。”

    奥托微笑着说道

    “幽兰黛尔、丽塔、琥珀、长光——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看守总部的你们辛苦了。”

    而后。

    奥托继续解释起了今天实验的详细信息

    “我们身处的四维时空看起来平坦空旷，但在更高的宇宙维度上，却有许多人的感官难以想象的复杂结构。”

    “前文明的人类发明了两个形象的词汇：量子之海和虚数之树。”

    “量子之海中的万事万物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自然衰变，最终解体在一片混沌之中。”

    “虚数之树上的世界虽然不会如此，但是多半要经受崩坏这一天灾的考验。”

    “今天的实验，旨在验证一项技术——我们要尝试将量子之海中的一个世界泡连接回虚数之树，改变其注定消亡的命运。”

    “因此，幽兰黛尔，你需要亲自进入由第二神之键创造的高位空间入口。”

    “这次实验事关重大，因此——丽塔、琥珀你们留在这里，负责调度协调一切事宜。”

    “而我会亲自陪同幽兰黛尔，在第一线参与实验！”

    奥托哈哈笑着。

    丝毫没有为自己参与实验的危险性而感到担忧。

    ..................

    “原来这就是身在量子之海的感受啊...和太空中的失重状态有些相似呢。”

    奥托摩挲着下巴。

    “请尽量不要离我太远，主教。”

    看着像是来散步一般的奥托，幽兰黛尔也有些无奈

    “按照长光的说法，在量子之海中远离世界泡独自漂流，任何正常世界的事物都会有衰变消失的风险。”

    而保持着通讯状态的长光也插嘴说道

    “不过嘛，考虑到奥托先生的身体属于魂钢材质，这种风险其实很低就是啦。”

    “但如果真的和外部世界失去联络也确实不妙，毕竟我已经把自己的意识中枢移植到了目前这具身体内。”

    奥托继续语出惊人。

    幽兰黛尔都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奥托主教...居然是真的冒着生命危险来这一趟？？

    这完全和她印象中的奥托主教毫无关联！

    ..................................

    而不仅仅是幽兰黛尔！

    屏幕前的众人也纷纷大惊！

    【胡桃：等等...奥托疯了吗？！】

    【凝光：居然冒着生命危险来参与实验？？】

    【特斯拉：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奥托一定另有目的！不然...像他这么惜命的人根本不可能会亲自参与！】

    【星铁·姬子：这片空间内到底隐藏着什么奥托关心的东西...】

    【芙宁娜：这段时间，似乎奥托也一直在忙着推荐自己的计划？？】

    【花火：我已经感觉到了最后的舞台就要登场了！】

    【黑塔：看来无论是崩坏还是奥托..都在加快脚步吗？】

    奥托反常的行为当即也引起了许多人的一阵惊疑！

    随着实验开始。

    不仅仅是幽兰黛尔有些出乎意料。

    众人更是心中有个隐隐的猜测！

    奥托的目的....

    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将什么世界泡连接回虚数之树。

    恐怕根本就不是奥托的目的？！

    他要参与这次实验的原因，绝对另有其他！

    打死他们都不相信，奥托这么苟的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参与这种实验？！

    一旦在这种高维世界中遭遇危险，就算可以更换魂钢体，那也无济于事！奥托根本没有返回的机会！

    ..................................

    看到幽兰黛尔的表情。

    奥托继续开着玩笑。

    “没关系，我不会在战斗中拖你后腿的！”

    “..........主教你说笑了...如果你认真起来，我未必能在一对一的比试中赢过你吧？”

    “哈哈，我可不觉得自己能堂堂正正打赢你啊，对此时此刻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而言。”

    奥托的语气突然正经了起来。

    但是喊出的口号却是一点都不正经。

    “你，就是他在这个宇宙中最为可靠的冒险伙伴！”

    “........”

    “哈哈哈，看来我又让你感到肉麻了。”

    ...........

    幽兰黛尔眼角微微抽了抽没有接话。

    似乎也已经对这位天命主教的玩世不恭习惯了。

    “出发！”

    随着奥托莫名热血的口号。

    二人正式开展了探索。

    而就在二人开始探索不久之后！

    一片熟悉的场景赫然出现在了所有观众的面前！！

    瞬间让所有人心中一震！

    奥托笑着介绍道

    “这里是第十律者在不久之前制造出来的空间【支配剧场】。”

    “虽然第十律者已经消亡，但我还是设法将这里的一部分保存了下来。”

    ........

    “.....它可以帮助我们与虚数之树直接建立联系吗？”

    幽兰黛尔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疑惑地问着。

    奥托打了个响指

    “正是。——对第十律者、支配之律者的情况，你现在了解多少？”

    “我看过逆熵和世界蛇同步给我们的研究资料。这名律者是复数意识的集合体，拥有在空间夹缝中构筑独特领域的能力，与前文明支配律者的情况有不少差别。”

    “嗯，知道这些就够用了。毕竟我们现在关心的并不是支配之律者，而是它留下的这份遗产。”

    奥托目光深沉地望着这片剧场

    “之前，律者为了从这个巢穴操控它的爪牙....借用了虚数之树的力量，用傀儡线将彼此不同的空间连接在了一起。”

    “即使第十律者已不复存在，支配剧场也即将沉入量子之海——此处却依然与虚数之树保持着畅通的联系！”

    .............

    顿时！

    幽兰黛尔乃至屏幕外的众人都是恍然一惊！

    “所以，你才匆匆召集我们开展实验....”

    “嗯，时不我待、夜长梦多啊！虽说剥离的空间要沉入量子之海，本身还有一个过程——但我们最好还是在崩坏意识出手干涉之前，就把所有的技术和资源完整掌控在自己手里。”

    “明白了。不过，主教.....”

    经过奥托的一系列解释。

    幽兰黛尔也紧皱着眉头

    “这样说来，崩坏意识果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在这个世纪之前，它的确是一种假说。”

    奥托微微颔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然而，就在2000年的第二次崩坏中，我接触到了一个用常理无法解释的庞大意识。”

    “这个意识，善于用庞杂的信息迷惑人类，它可以在一瞬间就把地球上所有的档案资料学术知识全部挤压进你的脑中。”

    ...

    “等等...如果这真的是崩坏意识，如果这意味着它或许不能！”

    “嗯，如果它真的无所不能，消灭文明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没道理让人类经过世代更迭又重新崛起。”

    即便谈论到了这个对全人类都是致命威胁甚至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意识。

    奥托的语气依旧保持着平静和平淡。

    仿佛对崩坏意志并没有任何恐惧和敬畏之心！

    “崩坏意识就操纵着本征世界与虚数之树的连接，影响着崩坏能的自然循环，让人类承受着或许不该承受的深重苦难。”

    “所以，接下来的实验，用最乐观的话来说，甚至可能有机会让我们甩开种种枷锁，直接与虚数之树建立平等的联系。”

    ...................................

    顿时！.

    随着奥托的话语。

    他的目标赫然是显露！

    他想要通过支配之律者留下的这些许‘遗产’！去直接沟通虚数之树？！

    但....所有人也不得不承认！

    奥托的眼光之毒辣！想法之大胆！

    或许也只有奥托这样的人物。

    随时都做着完全的准备，思考着所有的变数！

    才能精准地抓中这一闪即逝的机会！

    ................................

    【凝光：这...真的可行吗？！】

    【银狼：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奥托这抓机会的能力！】

    【芙宁娜：的确....】

    【素裳：奥托好像总是会把每一项变数都思考周全，然后毫不犹豫地进行选择！】

    【琴：这...就是魄力吧？】

    【特斯拉：这个家伙...虽然很可恶，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的想法真的很大胆！】

    【特斯拉：可永远都保持着那副臭屁的表情！真的很欠揍啊！】

    【奥托：谢谢各位，但是，请停止对在下的不必要夸赞。】

    【奥托：还有特斯拉博士，通过诉诸暴力发泄情绪是人类作为动物的劣根性之一。】

    ..................

    纯白空间之内。

    看着奥托欠揍的话语。

    卡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笑意中，仍旧不免带上一抹担忧。

    奥托此时....显然已经距离虚数之树很近！

    也就是说。

    他正在开展他最后的计划！

    目的就是复活自己！

    但....

    这也代表着奥托距离危险和那不可预估的存在越近！

    最终计划的开展，也很可能会给奥托自身带来万劫不复的后果！

    如若可以在聊天群中发言。

    卡莲必然会用尽一切办法。

    阻止现实中的奥托！！

    不仅仅是为了奥托！

    也是为了那些曾经或者未来将会被奥托伤害的人们！

    ...................................

    画面之中。

    奥托继续说道

    “果真如此的话，那人类在这场与崩坏的持久较量中，就可以不战而获全胜了。”

    “.....但是你也说了，这只是最乐观的情况。”

    “没错，从科学研究的角度上来说，开创性的实验本身就很难一次成功，而未来更是难以逆料。”

    不比幽兰黛尔的平静。

    奥托似乎一直以来都带着难以言说的自信！

    而转念一想。

    这五百多年来的追寻！

    奥托似乎....也习惯了失败的滋味！

    无论是几次的失败，奥托只会一次，再一次地坚持到成功为止。

    “但只要我们能从这样的冒险中取得某些积极的结果，我想，至少下次面对凯文的时候，你们就会有底气许多。”

    “你是指....世界蛇的终极目标，圣痕计划吗？”

    “当然，圣痕计划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的确可以重新定义世界运作的规则。如果对方有能力创造一个他们的理想国，而我们不能——那么世界迟早就会变成他们所期待的样子。”

    奥托看着幽兰黛尔，面容也严肃了几分

 第13章 最后一位s级女武神?

    “既然我们谁都不喜欢那种由前文明强加的冷酷未来，那么我们自己就必须掌握一种可以创造理想国的方法。”

    “也就是说....如果我体内的世界泡，在今天的实验中可以安全地链入虚数之树....那么在未来，我们才有可能有资本去拒绝圣痕计划？”

    幽兰黛尔的脸上也露出了沉思之色！

    奥托所说。

    的确也让幽兰黛尔不得不动心！不得不深思！！

    这是奥托的人格魅力所在！！

    这也是幽兰黛尔对奥托一直以往都保持着绝对忠诚的原因所在！！

    即便在做许多计划的同时伤害了许多人！

    即便奥托生性淡漠，玩弄人心！

    即便奥托在无数人口中，无数人眼中都是十恶不赦，必须铲除的大反派！

    但....

    奥托是切切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深刻踏在对抗崩坏、对抗世界蛇、保护人类的道路上的——践行者！

    就算奥托90%的心思或者主要目标都是复活那位圣女大人。

    但只要有10%的重心偏移到这个星球上的人们身上。

    天命便会一直以奥托的思想为核心主旨去守护、去建设人类。

    ...................

    而屏幕外。

    所有的超凡者也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奥托...果然是在和凯文虚与委蛇！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和凯文合作的真心！

    所有的交易，都只不过是出自奥托的私心。

    他必须要完成自己的计划！

    或者说，天命之后的计划想要推进，也必须要得到第二神之键的信标！

    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之后能更好地对抗世界蛇的圣痕计划！

    这是奥托的自私！

    也是奥托的虚伪！

    但....这一次，所有观众也都没有理由去抨击奥托。

    要说奥托是个一心只想救卡莲的疯子。

    那凯文就是个妄图毁灭世界的疯子。

    相比之下。

    奥托那臭屁的表情都变得忧郁帅气了起来！

    而很快。

    之后的实验进展十分顺利。

    幽兰黛尔经过一系列的奇遇和战斗，遇见了时雨绮罗一行，成功地将一个散落的世界泡连接。

    ...................................

    而就在幽兰黛尔探索世界泡之时。

    画面之中。

    似乎也浮现出了奥托数天之前的所作所为。

    【数天前】

    【金发男子像蜘蛛一样，从手腕深处抖出几根魂钢材质的丝线。】

    【他用这些丝线控制了一个人偶——就像这个人偶之前控制那些铁皮傀儡的方式一样。】

    【他把自己的电子神经元像木马程序一样注入人偶的内部，冷静地观察着不远处那位律者的一举一动。】

    【第十律者，支配之律者。】

    【它体内复合了上千份意识碎片，又连同着众多华而不实的人偶装置——对于同样拥有分布式意识的男子来说，这简直就是绝佳的入侵对象。】

    .............

    看着屏幕中显现的画面！

    聊天群内却是顿时沸腾！

    这....不正是刚刚被琪亚娜战胜的支配律者！千人律者吗？！

    果然！！

    奥托前段时间的假死....是真的为了去做某些事！

    难道千人律者事件中，也有奥托的影子？！

    但疑惑之下，众人也只能耐着心看下去。

    .............

    【男子就这样悠闲地看着它轮番挑衅各个律者，看着它被逆熵几乎消灭，看着它迫使k423与西琳的另一半意识决斗。】

    【男子信心十足。他知道这些由德丽莎带大的孩子们，一定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他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注定发生的成长戏码。】

    【他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将这个可以制造特殊空间的律者核心收入囊中！】

    【而机会也正在眼前。】

    【当第十律者集中精力与k423战斗时，它不可能留意到那些人偶中其实混入了一个“内奸”。】

    【于是，在新生的炎之律者挥下断罪之剑的一刻——】

    【男子顺理成章地将第十律者的核心收入了自己手中。】

    【“兵者，诡道也”】

    【男子并不以巧取豪夺为耻，趁着核心与虚数的连接尚未完全断开。他快速地检验着这份来自空之律者之外的空间权能。】

    【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男子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不由分说地拖进了纯白的无之空间。】

    ...................................

    而瞬间！！

    当所有观众看到屏幕上显现的画面时！

    更是一阵哗然！

    卑鄙的奥托！

    居然在琪亚娜一行人和支配律者几乎拼到两败俱伤的时候！

    悠闲地在旁边看戏？！

    而且还在最后关键的时刻！

    偷走了支配核心？？？

    窃取了琪亚娜一行和逆熵一行的战斗成果？？？

    甚至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但...众人还没来得及吐槽奥托下作的手段。

    便看到了奥托身影出现在了那片熟悉的纯白空间之内！

    那是.....

    崩坏的意志？！

    【琪亚娜：奥托好卑鄙啊！！】

    【崩坏·姬子：的确！趁着琪亚娜和支配律者拼命的时候，居然偷东西！！】

    【崩坏·姬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支配律者还真是粗心....】

    【特斯拉：奥托居然偷走了支配律者核心？！】

    【胡桃：等等....那是什么！！】

    【星铁·姬子：这片空间...崩坏意志？！】

    【三月七：第二律者爆发时，奥托曾经见过的崩坏意志？？？】

    【特斯拉：因为支配律者的核心，被崩坏意志拉进去了？？】

    ...................................

    而不同于众人。

    身为当事人的奥托反倒更为淡定

    【事情确实出乎意外，但男子并没有惊慌】

    【十七年前，一无所知的他曾经到达过这里，那时的男子，还无法适应任何不属于人类的思考方式。。】

    【男子隐约记得，那时他仓促准备了一个问题。】

    【还没有等那个问题化作实际的语言，问题的答案就开始疯狂地涌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份答案是如此地深奥难解、又旁征博引，以至于任何人的大脑都难以留下对它正确的记忆。】

    【那一瞬间后，男子曾经确信，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以为“全知全能”的神。】

    【神不会在意人的想法，就像人不会在意蚂蚁的想法一样。】

    【——但这其实只是有限假设之下的推论。】

    【不是前提，更不是真理。】

    【十七年后的现在，获得了横沙计划珍贵数据的男子早已了然：】

    【这个居留于无之空间的无形存在，其本质只是比人类掌握了更多的知识而已。】

    【知识当然是力量的源泉。】

    【一只蜱虫，看起来就像蚂蚁一样卑微弱小，但是与蚂蚁不同——】

    【这种携带着无数病毒的寄生虫，完全可以让一个自诩万物灵长的人类，在出血热的困扰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当这个意识再一次与他不期而遇的时候——】

    【男子已经能与之平静相对。】

    ...................................

    看着画面中。

    奥托平静地和崩坏意志相对而立！

    无数超凡者也不禁目瞪口呆！

    这...对于奥托这样的人类来说。

    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神明的存在！！

    而奥托...顶.

    居然如此平静！

    甚至是打心底里地平静！

    难道....他要做他比喻当中的那只....‘蜱虫’？！

    让‘人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蜱虫’？！

    ...................................

    “十七年后我们又见面了，崩坏的意志。”

    “...................”.

    回应奥托的。

    是一阵沉默。

    但，这只是屏幕外的众人所认知到的情况。

    崩坏的意志。

    并不需要通过语言来达成沟通的条件！

    或者说。

    这样抽象的维度意志。

    已然不能通过正常的思维逻辑去理解。

    似乎是直接在脑海中得到了相应的回应。

    奥托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是的，我通过一些渠道，对您有了更正确的认识。”

    “您无法改变世界的规则。您无法直接降临在人类生活的世界。您的使徒，所谓的律者，也多半不能参透自身的力量。”

    “如果说您背后的虚数之树是浩瀚深邃的大洋；那么您本身，其实只相当于一湾浅浅的海峡吧。”

    虽然奥托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和称呼。

    但话语中的意味，却很难让人感受到恭敬。

    也是让屏幕外的众人不由替奥托捏了一把汗。

    奥托明明自己就是个玩弄人性的高手，怎么会说出这样听着甚至有些许嘲讽的话语？！

    难道.

    那就对于这崩坏的意志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感吗？

    ......

    而很快。

    奥托和崩坏意志的‘对话’又刷新了众人的认知。

    “当然，话说回来：不论什么样的海峡，也都足够淹死成千上万个奥托·阿波卡利斯了。”

    “.............................”

    “不错，这正是奥托·阿波卡利斯计划要做的事。您不打算出手干涉，我深表感激。”

    “只是....您甚至不打算阻止那个叫做凯文·卡斯兰娜的人吗？你们或许也算是“老相识”了吧。”

    “.............................”

    “呵呵，是这样啊。”

    “那就是我无缘得见的东西了。再说，我本就不应该用人类的方式去衡量您的追求。”

    “合作愉快，%%%%%%%”

    说完。

    奥托的意识便回归了身体。

    ...................................

    【崩坏·姬子：刚刚的...就是崩坏意志？！】

    【崩坏·姬子：可是我看奥托怎么这么淡定啊？？？】

    【卡芙卡：十七年前，在第二律者西琳的意识空间内，奥托就已经见过一次崩坏意志了吧。】

    【三月七：但是最恐怖的是！！奥托居然一点都不畏惧这样的存在吗？？？】

    【特斯拉：等等...合作？什么合作？？】

    【黑塔：崩坏意识，到底在脑海里和奥托说了什么？】

    【星铁·姬子：难道，奥托和崩坏意志达成了什么协议？！】

    ...................................

    但，即便众人再过好奇。

    也只能带着不祥的预感看着屏幕中的画面，时间线回到了最新的实验之后。

    世界泡连接虚数之树的实验结束之后，第二天。

    “在各位的权利协助下，昨天的实验可以说获得了圆满成功。”

    “接下来——相信不需要花太久的时间——天命组织就可以在人类对抗崩坏的历史上，向前迈出决定性的一步。”

    “当然，各位想必也清楚：人类历史上一切决定性的进步，都必然会损害到少部分人、有时甚至是大多数人的切身利益。”

    “可是我们也必须看到，对于人类全体来说，这种损失是有限的、暂时的。”

    “逆熵可能会找我们的麻烦，世界蛇多半也不会提供物质上的帮助——但只要天命这个坚强的堡垒依然屹立在地平线上，人类就会因为我们迈出的这一步而迎接更光明的未来。”

    然而在接受到一旁长光催促的眼神。

    奥托不由轻咳了几声。

    “....咳咳，那么，长话短说——”

    “为了确保接下来的任务能够按照计划实施，我身为主教，现在向各位正式解密天命最后一位s级女武神的身份信息！”

    “在接下来的任务中，她讲与你们保持密切的合作，直到我本人功成身退为止。”

    【随着奥托的介绍。】

    【一个陌生的面孔在天命总部正式亮相了。】

    【和之前的实验一道——她的亮相，标志着这位主教一生的计划，进入了最终的实施阶段！】

    【骰子已经掷下。尘封已久的命运之轮们，终究毅然决然地同时转动了起来。】

    ...................................

    顿时！

    屏幕前。

    所有人都是一阵惊异！

    最后计划的开展和实施？？

    天命最后一位s级女武神？？？

    是谁？！

    幽兰黛尔是已知的存在。

    难道是...归来的符华？！

    可....符华怎么可能还会回归天命的阵营？

    德丽莎就更不可能了....

    可如果并不是所有已知的女武神！

    奥托究竟还留了什么后手？？

    【凝光：天命的最后一名s级女武神？！】

    【幽兰黛尔：怎么可能....主教大人？？】

    【德丽莎：可是...我并没有听爷爷提起过有这样的秘密！？】

    【崩坏·姬子：s级女武神可不是寻常的存在啊！】

    【黑塔：看来，奥托是真的要开展最后的计划了。】

    【三月七：而且奥托也已经做好了和逆熵、甚至是和世界蛇都站到对立面的准备！】

    【符华：奥托...你到底想做什么？】

    ...................................

    维生舱之中。

    “别紧张，你刚才只是做噩梦了。”

    刚刚苏醒的少女耳边传来奥托的声音。

    少女想努力睁开眼睛，却伸手不见五指。

    “啊，你的视力还没有恢复....这在深度休眠的唤醒过程是很正常的现象，不用担心。”

    神秘的声音渐渐和梦境重叠。

    少女意识到外面的这个他和梦境中的那名男子正是同一人物。

 第14章 无论代价!

    “一个小时，啊，半个时辰之后，你的身体就会恢复到非常健康的水平。”

    “在此之前，让我来帮你确认一些基本的时代信息吧。”

    “对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果知道的话就试着点点头吧。”

    少女努力回想着掌控自身肌肉的感觉，约莫几秒钟后，她缓慢地前后摇晃了几下脑袋。

    她有点想伸个懒腰，只可惜手臂却不听指挥。

    “很好。不过你也不必急于运动肢体，它们会慢慢恢复知觉的。”

    “那么，言归正传。”

    “今天是公元2017年5月....哎呀抱歉。这种表述只会让你更加困惑吧。”

    “换一种说法吧，现在是你沉睡五百二十年后的时代。”

    ..............................

    顿时！

    随着奥托的话语。

    无数观众这才陡然一惊！

    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沉睡五百二十年后的时代！

    也就是说！

    这名沉睡的s级女武神！！

    来自五百多年前！

    只一瞬！

    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那个名字也呼之欲出！

    伴随着画面之中。

    那名少女再次出现！无数超凡者也低呼出声！

    “李素裳？！”

    ................

    画面中。

    时间已经来到了四个多月之后！

    【2017年10月13日，星期五】

    “啊，多么阴郁而又光明的一天。”

    “五百年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日子。”

    “毕竟，为了骗过世人，你就得装作世人的样子，而世人多半是不会从密布的乌云中去寻找阳光的。”

    奥托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上。

    对着那乌云之中洒落的丝缕阳光由衷地感叹道。

    “去找找我的老朋友吧，她也许会欣赏这样的天气。”

    而说话间。

    不远处一名少女的身影映入众人的眼帘。

    “你原来在这里啊，素裳。”

    “这里风景很棒呀，是长光告诉我的，凭我自己大概确实找不到这种地方，哈哈。”

    李素裳看起来心情不错。

    神了个懒腰说道

    同时回头看向奥托，目光中带着几丝隐晦的欣喜。

    “看来你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了，真厉害，不愧是你，总是能做出一些远超预期的事。”

    “喂，一口咬定让本姑娘也当什么s级女武神的，不就是你这个罗刹人吗？你到底是想让我融入自己的新身份还是不想啊！”

    李素裳叉着腰，习惯性地嗔怪道

    “啊，我只是有些杞人忧天，担心你对现代社会难以适应罢了。”

    .....

    “还行吧，如果以我们自在门的标准来说——除了微波炉、淋浴花洒、抽水马桶这类东西之外，人们的生活也没多少变化。”

    “.....无非是这年代有许多普通人也可以随性自在罢了。就像我刚才举的那几个例子——”

    “现在的世界有很多方便的道具能够让普通人独立自主地生活，所以人和人之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烦人的规矩和礼数。”

    “不过开个玩笑啊，如果自在的标准是像你前些天一样说玩失踪就玩失踪....”

    李素裳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仿佛停不下来一般。

    少女的心性也依旧如所有人记忆中那般，娇嗔中带着天真。

    让人会笑着听她把话倒豆子一样倒完。

    奥托也摇着头苦笑道

    “哈哈哈哈，这的确是我的痛处。看在长光和琥珀那段时间照顾你的份上——还请饶了我吧。”

    “真是的，我还想早一点认识幽兰黛尔和丽塔呢，好想和她们切磋一下武艺啊。”

    “丽塔那边也许不好说——比安卡一般应该不会拒绝比武的申请吧？”

    听言。

    李素裳哼了一声

    “你是说，在你溜之大吉、大家全都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吗？本姑娘还不至于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吧！”

    “现在你人倒是回来了，可其他人却又开始不停地出任务.....”

    “说真的，你的那个最终计划，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

    面对李素裳连珠炮般的问题。

    奥托摊了摊手。

    “.....哈哈哈哈。应该说我只擅长这种最能自我满足的方法吧。”

    “那真的算自我满足吗？你不是说，你自己多半也会死的吗？？”

    “嗯，是啊。不过你也知道，我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这条命，不是吗？”

    谈及自己的生命，奥托仿佛无比随意。

    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

    但屏幕前的众人却是随之一惊！

    奥托似乎....将最终的计划透露给了李素裳？！

    而且....

    李素裳所说的....奥托透露自己多半会死.....？！

    奥托的最终计划....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连奥托自己的性命都会搭进去？？？

    一时间！

    无数超凡者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当一向如此谨小慎微的奥托主教宁愿失去生命也要推进的计划。

    很有可能.....真的是【最终】计划！

    【胡桃：这是....李素裳！！神州之行带回来的李素裳！！】

    【神里绫华：居然把她给忘了...】

    【宵宫：的确！是素裳姑娘！】

    【素裳：是李素裳姑娘啦！】

    【银狼：她的伤治好了吗？】

    【符华：奥托...真的唤醒了素裳？！】

    【德丽莎：原来她就是爷爷所说的...天命最后一位s级女武神？！】

    【特斯拉：等等，多半会死？？奥托这是在和李素裳开玩笑嘛？】

    【特斯拉：这么惜命的家伙，怎么可能....】

    【花火：啧啧，再惜命的家伙，要是有不得不完成的目标，也会变得拼命起来吧？】

    【阮梅：的确，也就是说，这是奥托最终，也是最重要的计划？】

    伴随着阮梅的判断。

    群内的众人心头一震。

    的确....

    奥托即便平常再卑鄙轻佻，玩弄人性的时候再伪善。

    在关乎他最终的目标。

    在关乎那个他心中最重要最柔软的地方的时候。

    奥托也会变得执着且‘愚笨’吧。

    无论代价是什么。

    ...................................

    而画面之中。

    面对奥托对自己生命的轻描淡写。

    李素裳叹了口气.

    “好吧...败给你了。不过比起这件事...你是不是真的打通了过去与现在之间的界限啊？这镇子里现在四处都在闹鬼啊！”

    “哎呀，长光连那件事也告诉你了吗。不过事先声明，我并没有真的召唤出五百年前的世界。我只是让它的信息投影过来了而已。如果你没有兴趣，也大可不必理会它们。”

    ....

    闹鬼？

    随着奥托和李素裳的交谈。

    屏幕前的众人也才惊觉！

    好像的确在奥托和李素裳所出的港口的附近。

    漂浮着许多奇怪的....鬼火一般的灵体？！

    这些就是奥托所说的....

    五百年前投影而来的信息段落？

    而果然。

    在奥托和李素裳靠近之后。

    这些形似鬼火一样的存在甚至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临死前的话语！

    ...................................

    “你们这些蠢货！我是马塞尔·阿波卡利斯，阿波卡利斯家的家主！天命的合法主教！”

    “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杀我？！”

    （奥托：啊...这好像是我可怜的侄子马塞尔呢，他当了一辈子的傀儡主教，最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别人的一枚棋子罢了。）

    ...................................

    “哈...就算我舍弃了马塞尔，也不过是给自己换得了一个相对体面的死法吗...”

    “这么说来，你果然早就知道过去的一切了吧？我的好弟弟奥托？”

    （奥托：......啊，这是我的丽萨姐姐呀。）

    （奥托：——体面？也是啊，那毕竟是你过去给卡莲精心设计的【死法】之一呢。）

    （奥托：丽萨，就算我原谅了任何人，也不会原谅你和我自己的。）

    （奥托：因为我们二人，恰恰是害死卡莲的罪魁祸首啊。）

    ...................................

    “这是最后的一场战役，这也是敌人最后的反扑——你明白吗，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敌人或许拥有崩坏作为武器，但我们...我们正是为了消灭这样的敌人而活到现在的！”

    “你不要管我，你现在应该马上去组织反冲锋！快去啊！你这个笨蛋！”

    （奥托：这是...莎夏吗...曾经被天命的人体实验折磨过的孩子...）

    （奥托：对不起，卡莲....她为了你而战，但我却没有在最后战役里保护好她。）

    ...................................

    而很快。

    在一个个灵体的话语环绕之中。

    奥托带着李素裳来到了一处巨大的教堂。

    “到这里就很安静了，不会有那些时间渣滓的干扰。”

    “这个是....教堂？你们罗刹人的庙宇？”

    “嗯，从五百多年起，这里就是个很安静的地方。”

    奥托点了点头，眼神中似乎有些许的怀念。

    “父亲曾在这里宣布了由我继承他的主教之位。”

    “不过很快，我也将要正式卸任这天命的主教了。但很快就有个女人谋杀了他。”

    “那个女人，也就是我的姐姐，丽萨·沙尼亚特——之后也常在这里操纵我的侄子马塞尔，行使天命的权柄。”

    “而卡莲.....她也正是在更早些时候的这里，与我分道扬镳，决绝而去。”

    .......

    李素裳点了点头。

    虽然因为文化隔阂对奥托的有些话听不大明白。

    但大致的意思。

    还是能够分辨一二。

    “....我们遇到的那些鬼火，果然都和你的人生有关呢。”

    “是啊，那些人.....他们都死于天命的内战。”

    奥托也有些回忆过去

    “内战的一方，是丽萨执掌下的天命总部；而另一方，就是推举我作为统率的新天命。”

    “——所以你经过了一场内战才最终上位？”

    “没错，这是1491年的事——距离卡莲死去、我只身逃亡的那一年，已经又过去了十四个春秋。”

    “——而从那时起，你就真正地开始致力于.....让你的这位青梅竹马起死回生。对吗？”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

    但问出这个问题之时，李素裳的眼底仍然不免有些黯淡。

    这位情窦初开的不谙世事的少女。

    在刚开始闯荡江湖的时候就遇到了那时可以称之为几乎是最完美的奥托。

    而后之后的五百年沉睡乃至接下去的人生，都不可避免地和奥托所纠缠。

    但....

    李素裳也知道。

    从她遇到那个随身背负着白色灵柩，满眼温柔的罗刹人起。

    她就不可能再闯入奥托的心中半分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

    他的灵魂之中，只能铭刻下卡莲·卡斯兰娜的名字。

    ...................................

    “你总结得很不错，在唤醒你的时候我也说过，这个时刻终于就快到来了。”

    “你总结的很不错，在唤醒你的时候我也说过，这个时刻终于就快到来了。”

    奥托笑了笑，直截了当地承认了下来。

    而说到此处。

    所有观众更是能感受到。

    一个寻觅的五百余年的疲惫灵魂，即将解脱的轻松。

    （命运的交织即将结出果实，此刻正是，丰收之时。）

    （现在，在最后的时刻，他该为另一位老朋友完成承诺，毕竟她都已经等待520年了不是嘛，李素裳。）

    （奥托把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了自己这位老朋友，毕竟这位老朋友，已经错过了五百年与时俱进的时光，告诉她计划也无妨，反正也听不懂。可以说，在奥托信任的人当中，只有李素裳，是他唯一知己知彼的老朋友了。）

    .................................

    【凝光：复活..卡莲！奥托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闲云：复活已死之人，这要怎么做到？至少也要留有对方的灵魂吧？】

    【刻晴：难怪...奥托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看来复活卡莲有着很大的危险性啊！】

    【德丽莎：可是...这怎么可能做到！】

    【三月七：奥托这个家伙....坏是真的坏，但唯独对卡莲是没的说..】

    【琪亚娜：但...奥托之前所做的那些铺垫，又都是为了什么？？】

    【芙宁娜：唉，五百年的坚持....的确很难吧......】

    【星铁·瓦尔特：这已经不是从生物学的角度上完成这个目标了吧？】

    【星铁·瓦尔特：卡莲的意识并没有得以保存，也没有坠入量子之海，她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散了！奥托又怎么可能改变过去？！】

    【黑塔：的确，即便是借助你们那里所谓的律者的力量，时间的场合，虚数之树又怎么可能被撼动？】

    【黑塔：正如奥托所说，即便是创造律者的崩坏的意志，相对于虚数之树来说，也不过是一湾浅峡。】

    【银狼：可是....按之前的评语来说，奥托会不会...真的成功了？！】

    看着屏幕中奥托几乎毫无保留地诉说。

    聊天群内的众人也察觉到了异常。

    这和以前天天策划着巨大阴谋的奥托简直....判若两人！

    此时的奥托。

    就正如他所说的那般。

    像极了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想找位老友倾诉的疲惫的行者。

 第15章 大动作!

    五百年的追寻，五百年的坚守。

    不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够抹去的。

    这其中所包含的艰辛和痛苦。

    或许只有那个仍旧温柔笑着的男人才会知晓.....

    奥托，也会需要倾诉者。

    而李素裳。

    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

    画面中。

    李素裳也在此时问出了这个众人最为关心的问题

    “你该不会是打算直接从过去的时间里把她抢出来吧？”

    “哈哈，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倒是简单了。”

    奥托笑着摇了摇头。

    也有些遗憾地说道

    “历史就是历史，站在今天的角度，我们根本没办法改变过去的一丝一毫。”

    “世界的碎片也好，灵魂的残影也罢——这些远不是真正的世界和人。”

    ...

    “那你的做法究竟是什么？”

    “你确定要听吗？”

    当年的罗刹人思考了几秒，然后缓缓吐出了一些词句。

    少女霎时间就呆住了。

    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她听到了某种冲击性的发言——而是刚才的那番话，实在只能算是无数艰涩难懂名词的集合体。

    【由虚数之树储存的时间可以由时间本身蕴涵的能量执行再激活】

    【律者对高维空间的操作能力可认为诱导到时间维度引发定向裂解】

    ——少女完全有理由怀疑，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句子，是不是真的属于人类语言的合理范畴。

    ............

    也许，这件事情的原理确实极为复杂；

    也许，对方就是成心不想让她听明白，才选择了这样蹩脚的解释方式。

    “唉...算我提错问题了好不好...”

    李素裳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

    “毕竟不管怎么说，你可是不止一次救过本姑娘的命....现在本姑娘就算是上了贼船，那也得坚持到底了啊！”

    “你说笑了，我能保证，这一次的计划无论如何进行，都不会对你个人有什么不利。”

    要求一个沉睡了这么久的人能够理解现在天命与人类对崩坏的探索成果。

    的确太过强人所难。

    如果是五百年前的自己听到这些解释。

    恐怕一时间也会认为是胡言乱语的吧？

    李素裳反问道

    “那照你一贯的说法，就是其他很多人都要被你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咯？”

    “哈哈。”

    罗刹人只是笑笑，并未反驳。

    而奥托的这个态度。

    也是让无数观众心里咯噔一声，不由捏紧了拳头。

    奥托这个该死的家伙。

    这声干巴巴的笑是什么意思？？？

    ...................................

    【特斯拉：？？？】

    【特斯拉：这个家伙，是不是在默认李素裳女士的说法？！】

    【爱茵斯坦：恐怕，是的。】

    【琪亚娜：还会有其他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德丽莎：爷爷...】

    【凝光：奥托的计划，向来都是以大局为重。】

    【凝光：或者说，以前的大局是大部分人类，但对于奥托来说，最大的‘大局’，一定会是卡莲。】

    【三月七：可恶....刚要觉得他没有那么欠揍！】

    【幽兰黛尔：但我相信，主教大人不会做出对全人类有害的选择。】

    ...................................

    （“那照你一贯的说法，就是其他很多人都要被你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咯？”）

    看着李素裳的问题和奥托的默认。

    纯白空间内。

    卡莲面色复杂。

    终于。

    也要来到对她来说最后的终章了吗.....

    如果仅仅是为了卡莲·卡斯兰娜这个个体的生命。

    而伤害其他不知凡几的无辜者的生命。

    卡莲难以接受....

    对于奥托的回答。

    李素裳却是笑得灿烂

    “那么——我将来或许就不仅要向你报恩，也还要找你算账啦？”

    “你想现在就算账也是可以的。”.

    罗刹人摊开双手，破绽大开。

    如果有人此时出手，理论上确实可以一招就结果他的生命。

    “好吧，算你耍赖！清了新账可就没办法回报旧恩了，你应该知道这不符合江湖道义。”

    “我可没听说过天命的s级女武神也要讲江湖道义。”

    “你..........”

    “啊，别介意。我没有抬杠的意思。而且老实说.....我这人还是挺怕死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世上苟活了五百多年，不是吗？”

    罗刹人笑得更开心了。

    很难说他这种表情代表的究竟是真诚还是虚伪。

    李素裳也娇嗔道

    “....你这人可真是的。”

    奥托笑了笑，继续说道

    “好了，外面的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

    “有一段正在向全世界直播的新闻视频，我正好想让你也看一看。”

    ................................

    随着奥托神秘的话语。

    视角一转。

    赫然是来到了众人十分熟悉的休伯利安号上。

    【——稍早之前，北美山区夏令时8点。】

    名为符华的战士用毛巾粗略地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她刚刚结束了早间的训练，打算去冲一个让全身放松的热水找。

    最近外界出人意料地和平。

    一行人的生活也渐渐归于平淡。

    一路上。

    和逆熵的爱茵斯坦博士进行了一番闲聊。

    符华也感受到了这段稀有的和平时光对于周围每个人的重大意义。

    尽管支配之律者的事件结束得并不完美，关键的律者核心下落不明——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更困难的挑战还远远没有到来——

    ——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充满默契地享受目前的平稳生活。

    浴室中。

    温暖的水流带走了全身的疲劳，让符华在舒适的白噪声中得到了片刻的超脱。

    她不怎么做梦，也没有什么值得她投入精力的个人欲求。

    这并不是因为她已经拥有了超越凡人的力量——从五万年前的学生时代起，她就已经在这样普普通通地生活着了。

    也是这种心境。

    让她一度看上去像一个没有主见的老好人；也是这种心境，让她在之后成为了冷酷无情的执剑者。

    那个懵懂善良的少女、那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战士、那个入魔必诛的仙人.....

    那个早熟的班长、那个天命主教的挚友。

    那些都是她，那些也都不是她。

    两个月前，随着大家的胜利，支配之律者盗取的律者权能再次回归了它们原本归属的核心。

    而这一次，锁链那端的她，选择了比之前更加极端的做法。

    她中断了锁链上一切能量的流转，让识之律者的核心变成了无人可用的一块废物。

    （....这么说来，最近一直没有机会和学园长好好聊聊。）

    ...................................

    【刻晴：唉，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啊。】

    【三月七：她们根本不知道，奥托正在策划一起大阴谋吧！】

    【特斯拉：不仅仅是奥托....还有世界蛇....还有该死的崩坏！】

    【特斯拉：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美好的样子？！】

    【琪亚娜：我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把这个不美好的世界变成我们所期待的样子！】

    【雷电芽衣：我会和你一起，琪亚娜！】

    【银狼：还是要先解决眼下的大麻烦！奥托显然要有大动作了....】

    【崩坏·姬子：唉....至少奥托的目的还没有那么疯狂，世界蛇才是真正让人头疼的！】

    ...................................

    【逆熵·盐湖基地，休伯利安号专属停机坪——】

    “学园长。”

    “唔，是你啊....符华。”

    “学园长现在是在抽查休伯利安的日常维护工作吗？”

    “算是吧？或者，你把这当做单纯的闲不住也可以。”

    德丽莎叹了口气，娇小的身躯神了个懒腰

    “支配律者的核心虽然下落不明，但这两个月来，全球总共只发生了三起与崩坏相关的时间。”

    “唉，律者虽说确实被我们彻底打败了，但目前这种莫名其妙的和平状况，反而让人觉得非常不对劲啊！”

    ..........

    “在前文明的时候，这种微妙的违和感出现在第十一律者诞生之前。”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我不应该做这样的类比，那时的错误今天的我们已经不会再犯了。”

    符华回忆着，但最后坚决地说道

    德丽莎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毕竟琪亚娜她们也好，瓦尔特先生也好，大家都是非常温柔、而且又成熟理性的人嘛。”

    说着。

    德丽莎微微沉默了。

    符华也适时看出了德丽莎的犹豫

    “怎么了，学园长？”

    “符华....你觉得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德丽莎注视着符华的双眼

    问出了她困惑已久的问题

    “我最近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你知道的，爷爷他当了五百多年的天命主教，在这期间也不是说都在倒行逆施。”

    “爷爷年轻的时候其实也有许多善行和义举，像是收养孤儿、为民请命、推翻残暴的前任主教等等。”

    “想到这里就会觉得....我的许多决定，可能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他的影响。”

    “建立圣芙蕾雅也好，反叛天命总部也罢，这些都是爷爷曾经做过的事....说到底，依旧还是他的想法。”

    “但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要走不同的路，我必须摆脱他的影子....”

    德丽莎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但也能明显听出她对奥托的依赖

    “只是他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或许比我想的还要多。”

    “抱歉....我忽然意识到，这些还是些不够成熟的牢骚话，请把它们忘记吧。”

    符华见状。

    有些心疼地安慰道。

    “你真的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学园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应该多给自己留一点喘口气的时间。”

    “因为，这就像之前布洛妮娅同学遇到的情况一样，一个人想要真正地从亲人的影响下独立出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谢谢你，符华。不过，我毕竟是学园长，也是极东支部的部长，在必要时刻，我会为大家做出决断的！”

    .......................

    而也在此时！

    就在德丽莎和符华攀谈之时！

    而说话间。

    毫无预兆地，战术通讯发出了它那独特的提示声响。

    爱茵斯坦的声音传来

    “德丽莎女士，抱歉使用紧急联络的方式打搅您的工作，这是目前天命正在向全世界放送的新闻视频，我认为有必要让您立即过目一下！”

    随着爱茵斯坦的话语落下。

    德丽莎心中一惊。

    打开了对方所传输而来的直播视频。

    奥托的全息影像。

    赫然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而这....

    正是天命当前向世界进行推送的视频！

    镜头中。

    奥托带着温和的笑意，主教服一尘不染。

    “全世界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天命组织的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

    顿时。

    无数观众也有所预感！

    奥托的大动作....来了！

    .............................

    “就像你们中某些人已经知道的那样——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上，周期性地发生着被称作崩坏的灾难。”

    “没错，之前为了保密起见，它们在过往的新闻中被敷衍地成为不明灾害。”

    此时。

    不仅仅整个世界都有些惊异。

    休伯利安上也是一片哗然！

    这....向全世界的公众透露并公布了崩坏的存在？！

    奥托此举，无疑非常疯狂！

    他难道就不怕地球上的人们都陷入恐慌？？

    .........

    而奥托的声音还在继续

    “据天命组织所知，崩坏是一种伴随着文明而生，伴随着文明而强，并且有能力粉碎文明本身的灾难现象。”

    “不过各位不必恐慌——就在不久之前的八月，天命组织的极东支部与灯塔国的逆熵组织合作，消灭了崩坏最新的使徒！”

    “这两个月来，全球的崩坏灾难已经大规模减少；各位从生活中想必已经多多少少感受到了。”

    “在我看来，这或许标志着人类文明与崩坏之间的对抗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纪元——”

    奥托顿了顿。

    脸上的表情愈加自信和激烈人心！

    “一个人类由守转攻，从我们的世界将崩坏彻底驱除的时代！很快就要来临了！”

    “崩坏已经后继乏力，而人类中新一代的英雄正层出不穷！当此变局之时，各位需要世界的真相，而天命也需要新鲜的血液。”

    随着奥托的话语。

    不仅仅是德丽莎等人脸上一阵不明所以。

    聊天群内的众人更是一头雾水。

    奥托....

    这是什么所谓的大动作？？？

    他到底要干什么？？？

    但紧随其后！

    不等观众们多猜

    奥托脸色一正

    “综上所述！本人，奥托·阿波卡利斯——自即日起辞去天命主教一职，并彻底退出组织！”

    “我的继承人，极东支部领导人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将在近期接任主教，并全权接手天命组织的领导权！”

    “我相信在她的领导下，世界和天命组织都必将拥有更光明的未来！”

    ...........................

    ！！！

    瞬间！

    随着奥托话音落下！

    无论是休伯利安还是屏幕前的聊天群都陷入了死寂！

    什么鬼？？？

    她们....没听错吧？！

    奥托....卸任主教了？？？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们疯了？？？

    ..................

    【刻晴：啊？？？】

 第16章 悲剧!

    【胡桃：什么情况？！】

    【三月七：这是...幻听还是？？那个家伙真的是奥托？？】

    【特斯拉：奥托疯了？】

    【特斯拉：这个家伙是不是被崩坏意志入侵大脑了？？】

    【白露：很有可能！！】

    【德丽莎：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符华：这就是奥托的计划吗....从卸任主教开始？】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似乎从来没有透露过相关的想法。】

    【花火：越来越有趣了！】

    【崩坏·姬子：奥托的继承人....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崩坏·姬子：也就是说，学园长以后就是主教大人了？？】

    ...................................

    休伯利安号上，符华和德丽莎均是一脸难以置信。

    “......”

    “爷爷...说他要辞职？？”

    德丽莎大大的眼睛中满是茫然，看向符华。

    而爱茵斯坦的投影此时也回道.

    “从字面声明看，奥托先生确实已经辞去天命主教一职！”

    “不过，这还不是唯一的突发状况！”

    瓦尔特的声音也忽然响起

    “就在刚才，我们还收到了天命方面发出的传真通讯。”

    “德丽莎女士，与新闻中的声明一致，对方声称欢迎您前往维也纳郊外的旧总部举行仪式，以继任天命的主教...并且....”

    “并且对方还声称，他们已经在当地发现了支配之律者核心的下落，希望我们能够亲自前往那里完成回收。”

    .................

    一时间。

    随着瓦尔特所说。

    符华和逆熵几人的脸上也转为了沉思的神情。

    果然...

    奥托并不是开了个玩笑辞去天命主教。

    而是另有目的！

    让他们一起前往旧天命的总部....无论是继任主教还是回收律者核心！

    恐怕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是....即便知道其中有奥托的阴谋，她们也必须要履约....

    而德丽莎。

    却是更加心乱如麻。

    她根本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去接受天命这样的庞然大物。

    或者说....

    就像她和符华所倾诉的。

    建立圣芙蕾雅也好，反叛天命总部也罢，这些都是爷爷曾经做过的相似的事。

    她也在无形之中，一直在模仿着爷爷的言行举止，甚至就连坐姿也如出一辙。

    德丽莎....仍然还习惯生活在奥托撑起的一片天空下....

    ...................................

    另一边。

    维也纳郊外某地。

    天命旧总部内。

    琥珀恭敬地向奥托进行汇报。

    “主教大人，极东支部的休伯利安号发来了通讯。”

    “由于时差因素，德丽莎大人率领的极东支部主要成员，将与本地时间明日下午15时抵达总部旧宫。”

    .....

    面对琥珀汇报。

    奥托却是没有丝毫意外，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优雅。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计划展开。”

    “尽管他们明知这是我投下的诱饵，但是他们却必须咬钩。”

    “毕竟，他们不可能无视支配之律者核心的下落。而我透露给他们的数据，也足以证明我并未说谎。”

    说着。

    奥托背过身，负手望着寂静的夜空

    “接下来，他们将在我安排的舞台上。”

    “深刻而完美地认识到——【奥托·阿波卡利斯】究竟是一个脑子里思索着什么东西的人物。”

    “而他们的这种认识本身，也恰好是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变量。”

    “好了，你去休息吧。接下来的这个周末——会是相当漫长的48小时呢。”

    奥托微微笑着说道。

    随着服务他多年的秘书悄然退下。

    主教的书斋中又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绝对宁静。

    他低声的喃喃自语，此刻也变得清晰可闻。

    “骰子已经掷下。”

    “为数不多的悬念.....也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在此确认——”

    “——在这场比生死还要豪华的赌局中，他已经准备了自己所能准备的一切。”

    ...................................

    寂静的书斋中。

    奥托的低语传遍了屏幕前每一名观众的耳旁。

    话语之中的神秘。

    更是让屏幕外的所有人心跳都为之放缓！

    奥托....他究竟策划着什么.....

    这次将休伯利安乃至逆熵的人引来。

    目的难道就是搭建这样一个舞台？！

    （深刻而完美地认识到——【奥托·阿波卡利斯】究竟是一个脑子里思索着什么东西的人物。）

    （而他们的这种认识本身，也恰好是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变量。）

    （奥托·阿波卡利斯在此确认——）

    （——在这场比生死还要豪华的赌局中，他已经准备了自己所能准备的一切。）

    .................

    这一句句神秘的低语。

    更是将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部拉到了最高！

    【花火：越来越神秘了！真让人期待啊！】

    【花火：这一场演出，一定会让所有人满意的吧】

    【特斯拉：可恶....奥托总是这样！】

    【特斯拉：太恶劣了！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三月七：用支配律者的核心当诱饵，根本不可能拒绝啊...】

    【崩坏·姬子：还要在旧天命的总部进行加冕仪式吗？】

    【琪亚娜：一定...一定要万分小心啊！】

    【雷电芽衣：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不在琪亚娜身边....明明这么危险....】

    【砂金：哈哈哈！朋友。】

    【砂金：虽然你并不是一名赌徒，但是这一场献上一切的豪赌，一定会让人赞叹的！】

    ...................................

    现实。

    天命总部内。

    奥托心情愉悦地轻点着桌面。

    旁人对他的评价他本就不会关心。

    但是这画面之中。

    或者说未来的自己的行为。

    却让奥托感到了莫大的愉悦！

    一切都很完美！

    完美的舞台。

    维也纳郊外——那座充满着艺术和历史的旧天命的总部！

    那座宣布自己继任的教堂。

    那座卡莲离自己而去的教堂。

    那座见证了新天命推翻了旧天命的教堂。

    历史的见证者。

    也即将要见证——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伟大表演！

    这是一个完美的舞台！

    这也将是一场完美的表演！

    或者说....谢幕演出！

    即便是隔着屏幕，奥托也能感同身受。

    因为他，本来就是他！

    这是一股莫大的满足，也是五百余年的漫长旅途终于得以休憩的终点！

    ...................................

    画面之中。

    翌日。

    休伯利安号按照既定的路线即将抵达维也纳郊区。

    （距离休伯利安降落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德丽莎心中默默地想着，但还是有些忐忑。

    决定找甲板上的众人聊聊。

    “午安，琪亚娜。”

    “下午好，大姨妈。啊....在公开场合还是应该教你学园长对吧！学园长也是来甲板上看风景的吗？”

    “嗯，算是吧。毕竟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

    德丽莎显得有些许紧张和严肃。

    琪亚娜见状，也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学园长应该很熟悉欧洲的地理吧，远处的那座雪山，就是大名鼎鼎的阿尔卑斯山吗！”

    “嗯，没错哦？我们要去的天命旧总部，就位于它最东边的一条余脉上。在浮空岛还没有建成的年代，这条航线可以说是非常忙碌的！”

    德丽莎有些回忆起了过去

    “那时候不仅是女武神，还有三大家族的各种贸易伙伴....”

    “....直到2007年的时候，旧总部这里还存放着一些研究设施。”

    ....

    “——也包括制造k系列复制人的实验装置，对吗？”

    “唉？琪亚娜，你...你记得那时候的事吗？”

    “....准确地说，是最近看到了律者核心里留下的记忆。九岁那年，我整个人都还懵懵懂懂的，自然也搞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琪亚娜带着恍然，带着对齐格飞的思念

    “那时候，我只记得是老爸把我从坏蛋的手里救了出来....甚至完全不明白自己原本并不是老爸的女儿。”

    “你现在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女儿。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过去的事，还是让它过去比较好”

    德丽莎叹了口气。

    心中自然也明白这都是奥托所造成的悲剧。

    而原本的排解心情也变成了德丽莎安慰琪亚娜。

    好在。

    小太阳一般的琪亚娜根本没有陷入多少悲伤的情绪。

    “这或许也是老爸的愿望吧——通过让我继承那个人名字的方式，铭记住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善意。”

    “我当时长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奥托为了给律者制造容器，盗用了她的基因，克隆出我这个转基因人。”

    “但她完全没有因为这一切迁怒我；相反，她真的在把我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她不仅和老爸一起，把我从重重枷锁中解放出来，甚至还为了保护我....”

    .......

    “嗯，我知道....”

    “爷爷过去还骗我说，那次事件之后，你的这位姐姐一直在总部接受他的治疗。”

    .....

    “我知道，根据律者核心里的记忆，她应该.....在那件事件后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琪亚娜叹了口气。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对琪亚娜来说，，如果没有当年那场逃亡中的意外，也许她可能会继续流浪，但并不会孤身一人。

    而德丽莎也知道，自从年初逆熵的基地被世界蛇袭击以来，齐格飞的下落就始终成谜。

    “.....我们和那个人有太多的帐要算了。但眼下，为支配之律者的系列事件划上真正的句号，才是更重要的事。”

    二人之间一阵攀谈。

    也更加坚定了要面对奥托的心。

    ...................................

    聊天群中。

    众人也是一阵唏嘘。

    不约而同回想起了齐格飞一家身上发生的悲剧。

    可以说。

    这就是奥托一手促成的悲剧....

    塞西莉亚是如此。

    齐格飞亦是如此。

    乃至后来的克隆体k423，也就是现在的琪亚娜。

    一切不幸的来源也都是奥托。

    【琪亚娜：加油！未来的我！！】

    【雷电芽衣：琪亚娜果然最坚强了。】

    【崩坏·姬子：唉...奥托果然伤害过的人太多了....】

    【崩坏·姬子：这一切都是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啊。】

    【特斯拉：所以，所有人都一个个地站到了奥托的对立面！】

    【特斯拉：逆熵的所有人，还有休伯利安！最后一定会战胜奥托的！】

    .................

    “下午好，爱茵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

    “嗯，早上——啊不，该死的时差——下午好呀！”

    “特斯拉博士今天可是卯足了力气，打算在奥托的那颗猪头上敲出几个包呢！”

    特斯拉扬了扬手，捏紧的拳头显示着特斯拉的心情！

    ?而德丽莎则是有几分迟疑

    “那个.....我们倒也还不能确定，爷爷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哼！你就是心肠太好了，德丽莎！我们现在这一船人，你说说看，有几个人还没被他折腾过？”

    “乔伊斯、蕾安娜、还有约阿希姆父亲的血债！我们还没找机会找他算账呢！”

    “啊抱歉，我不该在你面前抱怨这些的。”

    看着德丽莎有些黯然的神情。

    特斯拉博士堪堪反应过来。

    “就算我们再怎么讨厌那家伙....他也仍然是你的亲人吧。对不起，我之前好像情绪太激动了。”

    “不、不用道歉啊.....爷爷他，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逆熵的事情...”

    德丽莎仍然有些迟疑，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只是觉得，这一次.....”

    “这一次，他的【表演性】多到了不必要的程度，是吗？”

    一旁，爱茵斯坦冷静地判断道。

    德丽莎也当即点了点头

    “也、也可以这么说吧。我就是有种感觉，爷爷他，好像有哪里微妙地....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或许真的是这样吧，但即使如此，他也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之一。”

    爱茵斯坦严肃地说道

    “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一切可能潜伏在暗处的阴谋诡计！”

    ...................................

    【特斯拉：哼哼！未来的我看起来也是斗志十足嘛！】

    【三月七；一定要小心啊！奥托最后的阴谋！】

    【星铁·姬子：将最后的舞台选在这里，把逆熵和休伯利安的人聚集过来....要说没有阴谋，谁都不会信吧！】

    【琪亚娜：但是...奥托始终身在暗处，再警惕也很有可能会中招吧？】

    【凝光：更何况，这可是奥托啊！】

    【神里绫华：的确....世界上最顶级的阴谋家策划了这么久的最终计划.....】

    聊天群内。

    氛围一时间也有些凝重。

    担心着画面中休伯利安号上的一行人。

    在奥托这样顶尖的执旗手面前.....

    是否有足够斡旋的余地......

 第17章 有阴谋!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

    休伯利安....

    赫然是要抵达最终的目的地！

    即将要降落在维也纳的郊外！

    降落在奥托·阿波卡利斯为她们精心挑选的！最后的舞台之处！

    最完美的....观众席！

    ...................................

    【2017年10月14日，星期六，下午14点50分】

    “柯洛斯滕.....浮空岛之前的天命总部.....”

    “.....我回来了。”

    缓缓降落间。

    德丽莎看着这片熟悉但明显已经破败的场景。

    心中更是无限唏嘘.

    不知不觉。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

    而很快。

    幽兰黛尔的身影迎了上来。

    “不灭之刃队长幽兰黛尔，奉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之命，在此迎接极东支部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大人！”

    “不必客气，幽兰黛尔。你应该也知道目前的情况非常复杂，所以我就单刀直入提问了——”

    德丽莎抬头看着幽兰黛尔。

    语气不复平常的活泼和欢快，反而带着一丝严肃

    “主教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什么安排吗？律者核心的线索又在哪里？”

    “主教说他正在梳理辞职的善后手续，分身乏术。他命令我全力协助各位探索这一带受支配之律者核心侵扰的区域。”

    幽兰黛尔一丝不苟地完成着奥托交付的任务

    “以及，之前主教曾借助支配剧场的残迹和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联络过虚数之树。”

    “他推测说，也许就是因为之前做过那样的事，附近这一带才与律者核心产生关联。”

    “毕竟，在维穆尔的实验场被世界蛇破坏之后，千界一乘的部分配套设施就转运并安置在了这个旧总部。”

    ..........

    但随着幽兰黛尔的话语。

    一旁的特斯拉却是连忙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奥托使用过支配剧场的残迹？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之前。”

    幽兰黛尔很坦然地回复

    而爱茵斯坦博士分析道

    “这个时间距离支配之律者被击败已经过去很久了。至少逆熵没有任何能够再次进入支配剧场的方法....更不要说利用它了。”

    “也许主教本人能够解答你们的疑问，不过，目前我也完全联系不到他。”

    幽兰黛尔无奈地摊摊手。

    “....这一点确实非常令人尴尬，不过也可以说是他工作时的一贯风格。”

    “那不怪你们...爷爷他的确一向这样，尤其是....在他秘密盘算着什么的时候。”

    德丽莎看着满脸无奈的幽兰黛尔。

    深有体会般说道。

    ......

    “或许吧，但不管怎么说，正是在他的帮助下，我将原本油自己保护的世界泡重新连回了虚数之树。”

    “在这件事上，我对他唯有感激。”

    幽兰黛尔似乎并不只谈及奥托的负面评价。

    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而她也的确是这样的性格。

    她并不会因为自己天命女武神的身份就偏袒奥托，也不会因为奥托是主教的身份就对他宽容。

    纯粹是从更为理性的角度出发，思考。

    奥托所下达命令是否正确，是否符合天命保护人类的初衷。

    如果答案为否，幽兰黛尔也会坚定地站在奥托的对立面，为人类而战。

    而在她看来。

    奥托·阿波卡利斯。

    天命的现任主教。

    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极端的利己主义，玩弄人性的个中高手，生性淡薄冷漠。

    曾经也因为许多计划伤害过许多无辜的人。

    但....

    自新天命成立五百多年以来，甚至逐渐成为掌控全球的最大的反崩坏军事组织。

    站在保护人类、对抗崩坏的立场上。

    奥托的功，远远大于过。

    他拯救的人类，远远超过于计划所牵扯到的无辜者。

    对此刻的幽兰黛尔来说。

    奥托·阿波卡利斯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一名合格，甚至很难有人比他更优秀的天命主教。

    站在守护人类、对抗崩坏的立场上。

    幽兰黛尔信任奥托，并且坚决维护奥托主教的命令及决定。

    ...................................

    【凝光：看来...幽兰黛尔小姐还是很信任奥托的....】

    【特斯拉：都是因为奥托太会笼络人心了！！】

    【琪亚娜：明明奥托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为什么...】

    【符玄：可以看出来，比安卡小姐并不是被奥托所蛊惑的啊。】

    【刻晴：我也能看出来，幽兰黛尔明显是有着自己的思考的！】

    【幽兰黛尔：即便在这次的评分曝光之下，我依旧认为....画面里，我的判断并没有错。】

    【幽兰黛尔：奥托主教，并不是能以简单的善恶去定义的人。】

    【奥托：啧啧，比安卡还真是懂我呢】

    【幽兰黛尔：奥托大人，请停止毫无意义的肉麻发言。】

    【爱茵斯坦：不过，不管怎么说，奥托的行为，最终也促成了世界泡连回虚数之树的结果。】

    【爱茵斯坦：这一点无疑是奥托的功绩。】

    ...................................

    而画面中。

    当幽兰黛尔说出这一事实之时。

    特斯拉也明显愣了一下。

    一旁的爱茵斯坦虽然神情没有变化，但内心还是微微一惊！

    （将世界泡重新连回虚数之树——那可是一项【不可能】的挑战啊。）

    （不过我们现阶段还无法推测奥托在这件事上的真实目的....）

    当下。

    爱茵斯坦心中对奥托警惕又上升了些许

    “幽兰黛尔小姐，您之前说【律者核心的线索出现在这旧总部的附近】——那究竟是指什么？”

    “从字面意思来说，我指的是【时空环境的异常】。主教认为，这种异常很可能与失控的律者核心有关。”

    “而以此为前提——下落不明的支配律者核心，自然就是我们的头号怀疑目标了。”

    .......

    “倒也不是不能自圆其说吧.....不过这取决于你说的时空环境的异常究竟是指什么。”

    特斯拉回过神来，细细询问。

    “具体情况还有待调查，不过，从目前掌握到的情况来看....似乎是过去某个历史时期的时空信息，被投射到了我们当前的时空中来。”

    “哦，历史时期的时空信息，被投射到了我们当前的时空中来.....”

    特斯拉口中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但忽然发觉不对劲

    “——等等，你说的是那个时空投射吗？鸡窝头专门研究过的那个？？”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天命的s级女武神？！”

    .....

    “....在外人面前你应该用【爱茵斯坦博士】来称呼我，特斯拉博士。”

    爱茵斯坦平静地纠正了特斯拉的称呼。

    而后看向幽兰黛尔。

    “不过，幽兰黛尔小姐——特斯拉博士也的确有理由像刚才那样失态。”

    “在我们现实环境中，弯曲时空已经需要相当强大的质量或能量；而时空投射就更是如此。”

    “一般而言，只有在奇点的另一侧，量子之海或虚数之树的深处，这种情况才有可能自然出现。”

    “换言之，如果没有极其特殊的原因，这种现象根本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地球表面。”

    “可是.....如果你所说的情况的确属实，幽兰黛尔小姐——最糟糕的一种推断就是，这里将很快面对继长空市之后的又一场虚数入侵！”

    “不管怎么说，如果时空投射的情况属实.....”

    爱茵斯坦的神色也难得凝重了起来

    “那么奥托主教可真是甩了一口大锅给我们啊——就像第二次崩坏那样。”

    .................

    听到奥托很可能又暗中阴了众人一次。

    幽兰黛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各位，大家既然有这样严肃的担忧——那不妨就利用现在的时间，和我一同先行探索发生异常的区域如何？”

    “毕竟无论天命还是逆熵....阻止崩坏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职责。”

    ......

    “确实...这样吧，幽兰黛尔——先由我单独去和你一起核实一下情况，你看如何？”

    德丽莎却是在此时先开口提议。

    “即使从给天命当人质的角度考虑，我也是目前休伯利安上最合适的人选。”

    “......原来如此，经过了之前的一系列事件，德丽莎前辈会产生这种顾虑也是很正常的。”

    幽兰黛尔点了点头，当即便明白了德丽莎的顾虑。

    毕竟以那位主教大人的行事作风....

    弄个陷阱扣押了某个重要人物当人质也是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就能做出来的。

    或者说....

    以前为了威胁德丽莎，奥托也不止一次用琪亚娜作为人质。

    而对此，幽兰黛尔早已习以为常，自然也能够理解德丽莎的顾虑。

    “那么，也请让我方在休伯利安号上留下不灭之刃的文职人员，以便展开后续的联系工作，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随着幽兰黛尔主动提出请求。

    众人也是一愣。

    （....这是说出于公平，也让我们同时掌握一些他们的人质吗？）

    （我本来也倾向于认为幽兰黛尔是个被奥托利用的角色....）

    （她现在表现出了诚意，那我们倒也应该把工作一次性做得更扎实些。）

    爱茵斯坦心中不断考量，开口说道

    “逆熵方面原则上没有意见，只是德丽莎女士毕竟不是技术人员，就麻烦二位在现场勘察的过程中也带上特斯拉博士同行吧。”

    而说完。

    特斯拉口头抗议了一下，也就同意了爱茵斯坦的计划。

    ...................................

    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三人的勘探任务也正式开始。

    由幽兰黛尔一边进行着介绍

    “我们右手边的山上是过去三大家族居住的旧宫”

    “时空投射现象旧出现在它山脚下的这个小镇内部。”

    “目前危险地段的无关人员已经全部撤出，异常也暂时没有扩大的迹象。”

    “根据限期调查的结果，我们前方的时空与来自15世纪的信息产生了重叠。”

    “在时空投射、重叠的区域，我们会像这样接收到来自古代的信息碎片，这些碎片可能是小体积的实物、也可能是声音片段、甚至包括一些情绪方面的映射。”

    随着几人的深入。

    开始切身接触一个个时空投射的信息碎片。

    屏幕前的众人也终于在这只言片语之下理解了幽兰黛尔所说的意思！

    ...................................

    【凝光：看来...奥托这次弄出的阵仗真的不小...】

    【三月七：这...恐怕就是奥托造成的吧？！】

    【特斯拉：这样严重的灾难！而奥托却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德丽莎：不能让第二次崩坏重演....一定要阻止这次的灾难啊！！】

    【黑塔：仅仅凭借律者核心自己的能量，就能造成这样大范围的时空重叠？】

    【爱茵斯坦：恐怕，这一些都是奥托所说的演出的....前奏。】

    【爱茵斯坦：在他最终的阴谋暴露之前，所有人恐怕也都只是推进他计划的棋子。】

    【卡芙卡：这才是奥托的可怕之处。】

    ...................................

    而就在屏幕外的众人也为这样大范围的灾难而感到忧心。

    对奥托的阴谋更加凝重之时！

    在这时空重叠之下！

    一道众人无比熟悉，但又下意识心惊的声音！

    从小镇深处传来！

    “薇拉！你在哪里？！”

    “薇拉——！”

    “可恶，这些是什么？！”

    ..................

    而让众人感到心惊的原因不是其他回。

    而是这道声音....

    正是来自于这一切灾难的缔造者！

    除了崩坏本身以外，最让所有角色感到压迫和警惕的...

    奥托·阿波卡利斯！天命主教大人！

    ...................................

    “怎么回事....有人在呼救吗？”

    “快去看看吧！”

    幽兰黛尔和德丽莎互看一眼，当即朝着这熟悉的声音的方向而去。

    在战胜了几头作乱的崩坏兽之后。

    一片烟尘中。

    一个男子跪倒在地，有些狼狈。

    但很快.

    随着烟尘散去！

    无论是德丽莎几人，还是屏幕前的超凡者们。

    都是当即一愣。

    这....什么情况？！

    只见那烟尘散去之后，跪坐在地上的男子，一身紫色的贵族打扮，金色的长发束着披在左肩，碧绿色的眼眸像是宝石一般！

    此刻虽然脸上身上沾染些许的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

    但依旧无法遮掩男子身上的贵气以及那抹优雅！

    “奥托？？？”

    一时间。

    无数人惊呼出声。

    这....出现在烟尘里的神秘人，竟然就是奥托？！

    可...这一脸茫然和狼狈是什么鬼啊？？

    奥托在这里扮演什么娇弱状态？？

    ................................

    【凝光：奥托？！】

    【刻晴：什么情况？？？】

    【特斯拉：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神里绫华：不对劲....奥托的表情...好像很迷茫？？】

    【三月七：有阴谋？！】

    【特斯拉：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幽兰黛尔：总感觉主教大人的眼神，好像稚嫩了许多？？】

    【奥托：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并不是我？】

    ...................................

    而画面中。

    亲身经历着这一切诡异事件的德丽莎几人。

    看着这个奇怪的奥托。

    更是一脸惊异！

 第18章 真是见了鬼了!

    不多时。

    似乎正如聊天群内的奥托所言！

    面前的这个家伙.....

    真的并不是他！

    或者说.....似乎是来自五百年前的！还没有成为天命主教的奥托？！

    这块区域时空错乱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而这个奥托！很有可能便来自于平行世界！

    一时间！

    这突然的发现让所有人都无比震惊！

    之前的信息碎片。

    不是一段感觉就是一段语音。

    这突然传来一个大活人...还真让人难以接受.....

    ...................................

    “唔....总之你们让我整理一下情况。”

    五百年前的奥托有些苦恼。

    但思考时习惯性的动作仍然如出一辙，右手轻轻拖着下巴。

    “唔....你们的意思是，这里是公元2017年，你们也是公元2017年的人物，而且还都认识我？”

    “不然我为什么要叫你爷爷啊！”

    德丽莎紧皱着眉头。

    她此时都有些难以想象，会遇到五百年前的爷爷。

    看着德丽莎的神情不疑有假。

    奥托？：“可是，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又要怎么才能活上五百多岁呢？”

    幽兰黛尔插嘴道：“你给自己制造了机械义体。”

    但一旁。

    特斯拉显然更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哼，是啊，你还干过利用木马程序偷盗别人身体的事情呢。不管怎么说，我可信不过你！”

    “至少，你首先得证明自己的确来自15世纪才行。”

    “毕竟你的存在实在是太反常了。这周围泄露来的其他时空信息，但根本没有一样是像你这样的大活人！”

    ............

    看着这张优雅帅气的脸。

    还有那碧绿色如宝石一般的眼眸。

    ?特斯拉脑海中顿时涌现出无数让她半夜惊醒的画面。

    一时间也没能收住自己的脾气，暴躁地说着。

    而特斯拉的语气和提防的态度。

    也是让这位五百年前的奥托，明白了什么。

    奥托？：“额...虽然这的确能作为我被你们提防的理由，但总感觉未来的我真的辽很多让你们不能接受的事情啊....”

    特斯拉：“岂止是不能接受！你....！！”

    愤怒之下，特斯拉险些要扬起拳头。

    但粗粗地喘息了几下，还是放弃了揍这个年轻奥托一顿的想法。

    特斯拉：“算了，你如果真的是15世纪的另一个他，那我现在揍你一顿也没有用啊...平行世界的未来我可没办法操心。”

    奥托？：“平行世界吗？好像很有道理，毕竟这样不会产生时间悖论。”

    特斯拉：“嗯，这算是基本的哲学常识吧。”

    特斯拉：“——等等，现在不是闲聊这种事情的时候，德丽莎，幽兰黛尔，你说我们应该拿这家伙怎么办？”

    德丽莎看了看这个奥托眼中清澈的茫然和一脸的纯善。

    还是犹豫着说道

    “.....帮助他回到五百年前？但博士你刚才也说了，我们面前的这个人也有可能就是爷爷自己出于某种原因假扮的.....”

    ...................................

    而德丽莎的迟疑也让一众超凡者议论纷纷

    【刻晴：假扮的？？奥托....不会这么无聊吧...】

    【刻晴：咳咳...好像奥托还真有可能啊？】

    【特斯拉：这个家伙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用奇怪！他就是这么无聊！】

    【三月七：但是奥托的演技有这么好吗...】

    【卡芙卡：这种玩弄人性、蛊惑人心的高手当然也擅长控制自己的表情。】

    ...................................

    不过。

    在刚才简单的几句交谈之后。

    几人对面前这个奥托？身份的怀疑已经降低了许多。

    对视了一眼，幽兰黛尔：“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在装傻充愣，不过如果你们需要把他之后带回休伯利安调查，那我也不反对。”

    “只是在我看来，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似乎仍是探索这个异常空间。”

    但特斯拉却直言道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仍然觉得应该尽力排除某些可能性，以免他真的是一颗定时炸弹！”

    说话间。

    特斯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个奥托？。

    似乎想要将他彻底看透！

    奥托？：“看来...某个未来的我还真是个让你恐惧的人”

    但...

    这名奥托没想到的是！

    自己同情和关切的目光，直接激起了特斯拉无数难以忘怀的回忆！当即情绪激动了起来！

    “——啧！要你多嘴？！”

    “你知道顶着你这张恶心面孔的人，他都干过什么下三滥的事情吗！你要不要我数几件给你听？！”

    “特斯拉博士，请克制情绪。”

    幽兰黛尔连忙组织了特斯拉继续的抨击

    “我知道主教过去做过不少对不起你们的事，但比起过去的恩怨，现在我们知道还有更优先的事项要处理。”

    奥托？点了点头。

    也并没有因为特斯拉的愤怒无礼而感到不悦。

    继续温和地说道

    “也就是这个混乱的时间本身吧。在你们看来我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而对我来说，也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刚刚结束大战的战场就变得十分异样，周围的人们也消失无踪。”

    ............

    特斯拉博士一愣。

    “战场？”

    “是啊，我们刚刚在这座城镇击败了天命总部的主力，全歼了他们的主教亲卫队。”

    “等等等等！你奥托·阿波卡利斯，在这里率军击败了天命总部的主力？你是从那个时间点来的？？”

    听到这句话。

    疑似奥托的人物喃喃自语地思考了几秒钟。

    “......看上去的确如此，也就是说我们的历史果然还是很相似的？”

    一旁，幽兰黛尔证明了奥托话语的真实性。

    “在1491年，的确发生过这样一场战役，当时还不是天命主教的奥托率领起义军团，在这里击败了天命总部的主力。”

    德丽莎也点了点头。

    “我的爷爷当年虽然是天命主教的正统继承人，却因为一系列变故而被他的姐姐和侄子夺走了所有的权力。”

    “这两个人的恐怖统治维持了十几年的时间——直到爷爷在民众的拥戴下推翻了他们为止。”

    ................................

    随着德丽莎和幽兰黛尔的解释。

    聊天群内也是一阵私语。

    奥托在民众的拥戴下....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

    虽然已知的历史上奥托是推翻了旧天命的总部。

    但这样乍一听还是有些难以联想。

    ..............

    特斯拉也是心直口快

    “恕我直言，我一直难以想象，像他那种人怎么会得到民众的拥戴？！多半是用了什么骗术吧！”

    疑似奥托的男人并没有因为特斯拉的再次讥讽而感到不悦。

    沉默了两秒，语气中似乎带着追忆

    “........确实，与其说我这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倒不如说大家都愿意让我充当一个象征性的图腾。大家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圣女的神话才团结在一起的。”

    “圣女的神话？天命的圣女，你是指卡莲·卡斯兰娜吗？”

    “当然，除此之外，在我所知的世界中并没有第二个圣女的存在。”

    奥托？的眼眸低垂了下来。

    而这，也让众人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或许也只有说到卡莲，这两个相隔五百年甚至是不同世界的奥托才会有如此相同的哀伤神情！

    而这一点，对卡莲专情的一点，好像永远不会改变。

    “卡莲...她是因我而死的，我曾经无法承受这份罪孽，满脑子只想在毫无意义的后半生中逃避自我”

    “那时候的我不敢、不愿、也没有能力面对失去了她的世界。”

    “我逃到了一个被威尼斯人当做墓地的小岛上，在哪里以神父的名义开了一所收养特殊孤儿的修道院。”

    “我毕竟是个贵族，所以在潦倒的日子里也可以做这些自己想做的事。”

    “而天命治下的普通民众，他们即便对生活失望透顶，也只能日复一日地忍受着不堪忍受的日子。”

    “所以圣女作为一种信仰开始在民众中流传，他们相信卡莲的死是在为一切生儿有罪的人进行赎罪。”

    “他们崇拜一切和圣女有关的人和事，用这样的精神寄托来对抗天命的黑暗统治。”

    ..................

    随着这名奥托的叙述。

    屏幕前的一众超凡者也不禁有些许动摇和感叹。

    无论是哪个世界。

    无论是什么时候。

    卡莲在奥托的心中。

    似乎都是如此圣洁和伟大。

    以至于在奥托的口中。

    人们永远只能听到圣女的相关传说！

    ...................................

    【三月七：果然...他和我们所熟知的那个奥托，也只有这点相似了。】

    【三月七：一谈到卡莲就是这样....】

    【银狼：还真是...不同是世界，相同的对卡莲的情感。】

    【刻晴：唉.....】

    ...................................

    面对奥托？的说辞。

    看着奥托？那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对卡莲的无脑追捧！

    特斯拉更是有些应激！

    “然后你就巧妙地利用了这一切，让他们成为你继承主教之位的垫脚石？！”

    “这...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思考角度....”

    “啊？难道不是看着你这张脸，就会觉得你一定会做出来这种事吗？”

    特斯拉仍旧捏着拳头。

    死死地盯着这张和奥托一模一样的脸.

    脑海中仍然浮现着过往种种。

    “就是顶着这张脸！你暗算了制造月光王座的发明家，逼死了天命最强的女武神！谋杀了为人类而战的第一律者！”

    “就是顶着这张脸！你不知道打着什么构式算盘，阻击第一律者的继承人、放走第二律者！让数不清的无辜民众最终丧命！”

    ..

    “冷静，特斯拉博士！你指责的那个人，和你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德丽莎拦住了情绪激动的特斯拉。

    而后者，似乎也发泄了怒火。

    在喘息之下回复着理智。

    “啧...的确，你是你，他是他。”

    “他是一个无耻到极点的卑鄙小人，并不代表你也一定如此。”

    “我不该以貌取人的，但是我也确实希望你知道，在我们的认知里，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他身上有形形色色的标签，却唯独不包括好人这个字眼。”

    ...................................

    【特斯拉：这...未来的我，这么能说会道吗？！】

    【三月七：情绪全输出了！】

    【琪亚娜：可是...感觉这个奥托好无辜啊...】

    【崩坏·姬子：按逻辑来说，的确并不是同一个奥托啊。】

    【芙宁娜：对他来说，就像是无缘无故被指责了一顿，而且丝毫不知道缘由啊！】

    ................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画面这种。

    奥托？听到特斯拉愤怒的指责和无端的控诉。

    即便他知道这一切都和他实际上并不相关！

    即便他明明是无辜的存在。

    奥托？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生气。

    而是沉思着，而后抬头无比郑重说道

    “谢谢你，你的这一番话帮助我正视了自己，未来的博士。”

    “我的内心深处的确有一个连时光都无法填补的空洞。”

    “我越是追寻圣女的光芒，这空洞也越是让我的灵魂深陷于黑暗的痛苦，它的确是一种无药可解的剧毒。”

    “我这个人，做过人体实验，杀害过仰慕自己的伙伴。确实如你们所说，有着会堕入无边黑暗的可怕风险。”

    “对我来说，做一个像圣女那样博爱的人，只是一种苦行，只是一种戒律，只是一种自我约束。”

    “各位——如果我在这番奇遇之后仍然能返回自己的世界，我将放弃自己对天命主教的第一继承权。”

    “哈哈，不如说，只有离开了主教还能自行运转的天命，才更接近圣女本人的理想吧？”

    ...................................

    瞬间！

    随着奥托无比郑重的发言。

    聊天群内一片寂静！

    而对面的德丽莎几人都是一脸惊疑不定！

    一副见了鬼般的神情！

    面前的这个谦逊优雅的贵族....真的是奥托吗？！

    在知道了自己五百年后的可怕行径。

    就提前警示了自己，甚至不惜放弃对天命的继承权！

    这是何等珍贵的品质？！

    “您的这种自省精神令人敬佩，异界的奥托先生。”

    幽兰黛尔深刻地说道。

    而一旁，德丽莎与特斯拉也不由点了点头。

    这个平行世界的，五百年前的奥托...

    和他们认知中那个伪善的阴谋家....

    似乎真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说....

    是这五百年的时光彻底改变了奥托？！

    将这样一个温柔随和，内心深处也藏着善良的，愿意为民众拼杀推翻旧天命统治的人....

    变成她们记忆中的那番模样...

    ...................................

    【特斯拉：这...还是奥托吗....】

 第19章 痴情震撼

    【特斯拉：鸡窝头，你说刚刚的‘我’，说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爱茵斯坦：特斯拉博士居然也会难得感受到愧疚吗？】

    【特斯拉：你...！】

    【崩坏·姬子：可是，眼前的这名奥托主教，的确是太....正面了！！】

    【三月七：何止是正面....温柔、和善、谦逊有礼！再加上那一丝忧郁！简直了！！】

    【琪亚娜：要是现在的奥托主教也是这样，世界恐怕都会美好许多吧？！】

    【芙宁娜：可是...是什么把奥托变成现在这样的？？？】

    【胡桃：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其他东西影响着奥托！】

    【符玄：是执念。】

    【闲云：没错，是对卡莲的愧疚和执念。让奥托在这五百年里经受了无数的折磨，导致他的心性越来越极端！】

    【星铁·姬子：如果卡莲没有死...那么奥托还会是今天的这样吗？】

    【符华：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

    现实。

    天命总部内。

    奥托依旧微笑着看着屏幕中出现的这个，很可能平行世界五百年前的自己。

    脸上也带着一丝怀念与感慨。

    那时候的他。

    虽然也一样沉浸在卡莲的死亡中无法走出。

    但还依旧保持着人性的光辉啊....

    不像现在的自己。

    经过了岁月长河的洗礼，经过了无数次失败的执念的烙痕。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卑劣的、只剩下纯粹理性的可悲之人了吧....

    但是。

    正如自己的老朋友所说。

    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能够做的，也就是一步步坚定地，一步不停地朝着终点而去。

    他会抵达。

    那个有卡莲存在的世界。

    并且长眠于此。

    .........................

    很快。

    画面中几人的谈话也被不断涌现的怪物所打断。

    而解决完怪物之后。

    幽兰黛尔却是忽然提出了一个假设

    “——特斯拉博士，可以麻烦你检查一下，这位奥托先生的身上是否有某种线状的特殊空间异常吗？”

    “........？”

    “.....哦，我明白了！这的确有可能，值得一试！”

    特斯拉当即也明白了幽兰黛尔的想法。

    很快。

    “参数我已经调试好了，来，你也戴上这副眼镜看看。”

    “这是——人偶的傀儡线？！难怪我们刚才遭遇的意外插曲，也和支配之律者有关吗？”

    当德丽莎看见这位奥托身上所连接的熟悉的支配律者丝线之时！也不由低呼出声！

    “哼哼...只要发现了这一点，那么刚才的事情就不再是什么意外插曲了。”

    “怪不得我们之前总是没有办法找到那颗可恶的律者核心.....你看！它现在都缠上其他时空里的无辜者了！”

    “嗯，这的确和报告上说明的傀儡线十分相似。博士，我们直接沿着这条线追踪，是不是就可以——”

    “啊，这件事倒没这么简单。毕竟对方很可能与我们并不处于同一组维度基底中。”

    特斯拉脸上带着一丝自信，而后说道

    “不过放心吧！拜那些反复折腾我们的人偶所赐！逆熵现在可以说是对付这套戏法的专家了！总而言之，只要有足够的数据，我们就能测算出核心的坐标！”

    而后。

    为了调查这傀儡丝线背后的秘密！

    也为了追查那支配律者核心的所在！将这五百年前的另一个时空的奥托送回他原本的世界。

    几人便将情况回馈回了休伯利安！

    开始展开对几处特定坐标的勘察！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天命的女武神和休伯利安号上的几人相处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隔阂！

    幽兰黛尔：“好久不见，琪亚娜·卡斯兰娜。”

    琪亚娜：“是啊，之前从你们手上逃走的时候，我肯定想不到大家还能有像这样并肩作战的一天。”

    幽兰黛尔：“可以说是对抗崩坏的事业让我们的道路重新交汇了。”

    长光：“没错没错！过去的不快就让它停留在过去吧——未来的天命组织终究会属于我们这一代人！”

    长光：“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在辞职前也找到了他真正的道路！他的未来，多半不会与我们有任何重合了。”

    .........

    顿时。

    原天命的研究院长光倒豆子一般的话语也让所有人心中一惊！

    长光....似乎知晓奥托的许多秘密？！

    特斯拉：“啥？？”

    德丽莎：“不会重合是什么意思？”

    幽兰黛尔：“长光，究竟.....”

    长光：“啊，事先说明，这只是一种推测而已。虽然我自认为它是合理的推测啦。”

    长光：“我相信，奥托先生在先前的实验中确实找到了....能够【回到过去】的方法！”

    瞬间！

    长光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的话语连屏幕外的众人都是连连惊异！

    奥托...

    找到了回到过去的方法？！

    那岂不是....可以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阻止它们？？？

    那岂不是....可以阻止卡莲的死亡？？？

    但等等！！

    许多超凡者忽然惊觉，如果真的能回到过去，那这一切都可能发生。

    但是...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

    而画面中。

    几人也当即提出疑问。

    德丽莎：“回到过去？难道说是时间旅行吗？”

    特斯拉：“那这么可能！只要是允许这个世界正常运转的物理学，就不可能支持时间旅行的存在！”

    特斯拉：“就算我们抓到的这个奇怪奥托，他也不可能真的就是五百年前的奥托本人啊？”

    长光：“没错，特斯拉前辈说得对。科幻小说里那种把时空拧成宿命论麻花的【时间旅行】的确不可能存在。”

    长光：“但....从本体论的角度，我觉得奥托先生仍然有办法在某种意义上【回到过去】、”

    长光：“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的世界并不是所谓【存在的极限】——在世界之外，还有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影响着我们的命运。”

    长光：“这正是我们历次实验的收获之一。从第二神之键的启动实验，到连接世界泡至虚数之树的尝试——”

    长光：“我们可以认定，在世界之外，时间也自有其法则存在，它并不会退化成绝对的混沌和无序！更具体来说....在那里，时间的反演是自由的！【时间并不是固定向前的】.........”

    .........

    长光：“用游戏打比方，从你的视角出发，你的游戏旅程并没有什么回头路，所有的选择也都只做过一次..........”

    长光“..........”

    长光“..........”

    而在经过漫长的解释之后。

    长光终于用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话语解释清了奥托正在尝试的回到过去的办法。

    当然，看了一眼一旁正在努力沉思的琪亚娜虫虫。

    长光下意识地将其排除在了能够理解的人群范围内。

    “对各位来说，真正重要的事实在于动机！也就是奥托先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回到过去】的机会这件事！”

    而一旁。

    那名来自五百多年前的奥托？也叹了口气。

    “啊....原来是这样啊。”

    “如果确实有五百年的时光，我自己的身上或许真的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吧。”

    “如果那个人活过了五百多年的悠久岁月....那么他心中的执念，也应该是我的十倍、甚至百倍有余吧。”

    “我不认为那个人会像刚才的我一样，因为某种外部的信息而对自己的行为产生质疑。”

    ...............

    而不愧是另一个奥托。

    他对自己的理解一针见血。

    特斯拉也不禁赞同道

    “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我行我素的人了——啊，不，也许那个活了五万多年的凯文能算另一个！”

    “不过你说得对，我根本无法想象那个人会因为别人的言行而做出任何改变。”

    ..........

    奥托？点了点头，沉思着分析着

    “——那么，刺激他做出【改变现状】这一选择的，就必定是他自己的某种固有意志。”

    “我自认不是一个贪恋权力的人，我之所以加入反对天命的义军，直接原因就是他们打出了圣女的旗号。”

    “以自私的角度来说，我或许只是不想让卡莲这个名字再经历任何失败吧。”

    “我的动机在你们看来或许滑稽可笑，或许不值一晒，但你们也应当明白，当卡莲死去的时候，我身上称得上【自我】的那一部分也就随之而去了。”

    “所以老实说，自私一点说——我也无时无刻不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卡莲尚在人世的日子，回到那个我尚有【自我】的时候。”

    “我想，那个人....他恐怕就更是如此了。”

    ......

    一时间。

    随着来自五百多年前的奥托自己的自白。

    在场的众人纷纷沉默。

    内心久久难以平复！

    她们无不震撼于奥托内心的话语！

    ....这五百多年来，奥托似乎都是为卡莲而活！

    而这些话，五百多年后的奥托可不会和任何人轻易诉说。

    还是借着五百多年前的他....

    在场的众人才如此直观.....如此深刻.....如此震撼地感受到了奥托那倾注了整个世界的...爱！

    ...................................

    【三月七：给逆熵的姐妹们一点小小的痴情震撼！】

    【特斯拉：的确....如果不是借着这个曝光，我们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奥托内心的这份执念....】

    【特斯拉：甚至还会认为他一切所做都是为了更大的权力！】

    【幽兰黛尔：即便是在天命的我们，也不可能从现在的主教大人口中听到这些话。】

    【丽塔：五百多年的时光，甚至让奥托大人内心的执念更加深刻了。】

    【夏洛蒂：世界上，很难有奥托先生这样长情的人了吧....】

    【素裳：呜呜，虽然很不想被这个坏人感动...但是真的忍不住....】

    ................................

    而画面中.

    就连特斯拉也不禁质问了起来

    “.....你这人，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人生吗？”

    “堂堂未来的天命主教，五百年来不断影响世界命运的人物——却只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可怜的木偶？”

    .....

    “....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奥托？微微苦涩地笑了笑。

    “我想，那或许是你生活在一个足够开放的环境中，以至于忘记了自由意志原本多么稀有和脆弱吧。”

    “你要知道，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总是自以为是地在舞台上忙的不亦乐乎，制造了无数的噪音，人生的意义却少得可怜。】”

    “【明天...明天，明天......一天就这样接着一天爬过我无机质的脸....】”

    “【.....直到现在，直到时间的最后一秒，直到它们都变成昨天。】”

    .....

    “——你好像很熟悉莎士比亚的作品，异界的奥托先生。”

    “啊，是啊。卡莲和我，都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我在12岁的时候也遇到一位异界的莎士比亚。她是一名船长，在旅途中教给了我很多东西。”

    幽兰黛尔回忆起在世界泡中的种种经历

    “是她让我能够用更加独立的目光去看待周围的人和事，用更加基于事实的态度去决定自己每时每刻的行为。”

    “她帮我塑造了自己的价值观，所以我更希望以她的话题为契机，让我们大家脚踏实地地行动起来。”

    “各位，是遗失的律者核心让我们达成了通力协作的立场，毋庸讳言，这里几乎每个人都在担心，这种协作会被某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搅得一塌糊涂。”

    “但我要说的是——正因为那人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我们才更应该通力协作，在他介入整件事之前将问题干脆利落地解决。”

    ........

    幽兰黛尔的话语之下。

    众人微微沉默。

    德丽莎率先点了点头，开口道

    “....确实，正如幽兰黛尔所说，我们双方合作的根本目的，是消除崩坏所带来的危险影响。”

    “所以，坐而论道就先到此为止吧，我在此复述一遍之前已经决定的行动方案——”

    “第一，总体上，我们要在数个地点对疑似支配律者傀儡线的空间异常进行检测，以确定律者核心在异空间中的位置。”

    “第二，具体执行检测的人员，包括特斯拉博士、幽兰黛尔小姐、琪亚娜同学、异界的奥托先生、以及我本人。”

    “第三，根据实际地理上的距离，我们优先在圣1491广场进行第一轮的检测，获取关于律者核心的首批数据。”

    “各位，时间不等人，我们行动起来！”

    随着德丽莎的话语。

    一行人纷纷点了点头。

    天命、逆熵、休伯利安的众人也再次在律者的威胁之下达成了合作！

    而暗中的奥托。

    更是让众人不得不时时警惕。

    ...................................

 第20章 史诗级会面!

    不多时。

    “这里叫做圣1491广场....果然是为了纪念我们推翻旧天命的事迹吗？这种感觉还真奇妙。”

    “嗯，没错。它是由奥托薇拉女士亲自命名的——啊，对你来说，她应该还叫薇拉吧？”

    德丽莎说着。

    但忽然想到了什么。

    看着眼前的异界奥托。

    奥托薇拉的姓.....是薇拉去世之时，奥托赠予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异界奥托听闻，露出了几分思索之色。

    “唔...是这样吗。这么说来，我虽然不知为何来到了你们的世界，但薇拉她在原来的世界里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大问题吧？”

    “或许吧，反正在我们解决律者核心的问题之前，你多半也没法回去——既来之则安之吧。”

    特斯拉依旧大大咧咧。

    而后嘱咐了这位异界奥托几句。

    奥托？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

    “请放心，我一定遵照各位的指示行动，尽量不拖你们的后腿。”

    “希望如此吧，我虽然不会像那位博士一样对你放什么狠话.....但你应该明白，我也没有什么义务对你客气。”

    虽然异界奥托的态度很好。

    但琪亚娜依旧无法对这张脸生出什么好感。

    一想到自己和同伴的身上，遭受过的各种悲惨经历。

    姬子的身影也在心底里闪过。

    琪亚娜的语气就愈加生硬了起来，微微偏过头不去看奥托的脸。

    但出乎意料的是。

    面前的这位异界奥托....面对众人不善的语气，仍然是谦逊有礼。

    认真地记下了所有的叮嘱。

    “....嗯！我会牢记这一点的。”

    ..................

    一时间。

    屏幕前的众人也不由啧啧称奇

    【香菱：很难想象.....奥托还有这样的一面....】

    【芙宁娜：好乖啊奥托！！】

    【丽塔：好可爱的主教大人！！！】

    【琪亚娜：虽然看到奥托的脸还是会生气....但如果现实里的奥托也是这样该多好！】

    【三月七：原来时间对一个人的改变会这么大....】

    【刻晴：不止是时间吧。】

    【凝光：这一切..都是因为对卡莲的执念，五百多年的时才彻底改变了奥托吧....】

    ...................................

    而后。

    画面之中一行人也在广场之上的几个地点进行了数据采集。

    “接下来还有两个目的地，让我们保持这样的效率继续进发吧！”

    当特斯拉自信满满地发出前进宣言的时候，某个人的通讯器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串提示音。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特斯拉感到自己的后辈泛起了一股恶寒！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通讯。”

    “这里是幽兰黛尔。”

    “........”

    幽兰黛尔接起了天命通讯器。

    一阵沉默之下。

    众人心中也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嗯，德丽莎前辈和琪亚娜·卡斯兰娜都在我这边。”

    “.......”

    再是一阵沉默。

    很显然，通讯器的那头正在说着什么。

    “这样吧，我把通信转到公共频道。”

    幽兰黛尔看向众人

    “是琥珀。主教命令她向我们转达联络信息。”

    顿时，听到奥托的消息。

    德丽莎皱了皱眉头

    （嗯？....按照爷爷的行事风格，他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但不等德丽莎再多思考。

    琥珀的身影出现在了通讯之中。

    “日安，德丽莎大人、幽兰黛尔大人、以及休伯利安的各位。这里是天命主教的私人秘书，琥珀。”

    “主教大人说，他和丽塔大人已经在圣教堂锁定了支配律者核心的下落；他希望由我来向各位转达这一信息...........”

    ....

    “丽塔？她不是去世界蛇那边执行任务了吗？还有，主教说他正在梳理辞职的善后手续.....那件事是个幌子吗？”

    “主教大人只是说，他和丽塔大人已经在圣教堂锁定了支配律者核心的下落。”

    “至于主教大人如何快速锁定了律者核心、以及丽塔大人为何出会出现在那里——请恕我不能直接过问相关原因。”

    琥珀摇了摇头，并看不出脸上有什么神情波动。

    而特斯拉却当即愤怒了起来。

    “这算什么，难道我们又被那个老不死的摆了一道吗？！”

    “不主教大人说只要各位一同前往圣教堂，他就可以帮助休伯利安方面收获这颗律者核心！”

    而德丽莎却是当即听出了奥托的意思。

    “各位？琥珀，他究竟是打算让谁到场？”

    “是德丽莎大人您。还有幽兰黛尔大人，琪亚娜小姐——以及，你们发现的另一位奥托先生。”

    “.....我吗？”

    “是的，主教大人认为为了完整取得支配律者之核心，您的到场是不可或缺的。”

    虽然琥珀保持着礼貌。

    但奥托的想法已经踩到了众人的敏感心理线！

    “可恶走漏了风声吗？！不过人多眼杂也确实难免！德丽莎，你怎么看？”

    “虽说圣教堂原本也是我们的探索目标，谁知道这家伙为了解决面前的问题，我们也不得不去。”

    “好消息是既然琥珀说，爷爷和丽塔已经锁定核心的下落，那我们这边就不必全部出击了。”

    德丽莎看向琥珀

    “琥珀，请转告爷爷，就说德丽莎会自行前往圣教堂进行支援，既然他自有办法锁定律者核心的下落，那又何必在打琪亚娜的主意。”

    而琥珀沉默了两秒。

    似乎是在征求奥托的意见。

    “主教说，薪炎之律者可以缺席。”

    “但他强调在此情况下，另一位奥托先生的帮助是必不可少的。”

    “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本人责无旁贷。”

    奥托？点了点头，同意了琥珀转达的要求。?

    一旁。

    “不过这样一来，为了安全考虑，抱歉要让剩下的二位返回休伯利安待机了。”

    德丽莎也看向琪亚娜等人。?

    “琪亚娜，我不想让你在那个人面前冒任何的风险。”

    “我明白了学园长，我会留在后方保护好大家的！”

    “谢谢，那么幽兰黛尔还有这位奥托先生，我们出发吧。”

    说完。

    虽然内心有些许的担忧。

    但德丽莎和幽兰黛尔还是带着另一个奥托？前往了那处教堂所在。

    ...................................

    而屏幕外。

    感受到不寻常的氛围。

    众人更是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

    明明奥托可以和琥珀进行通话。

    那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和德丽莎她们直接联络。

    反而要琥珀进行转达？？

    这样大费周章。

    而且还点名要求那位异界奥托前往圣教堂。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觉到异样！

    【凝光：奥托...到底有什么阴谋？？】

    【刻晴：奥托不会要对他自己做些什么吧？？】

    【三月七：不管怎么样，德丽莎还是主动排除了琪亚娜的危险。】

    【德丽莎：因为...不管怎么样...塞西莉亚的亲人我必须要保护好！】

    【崩坏·姬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奥托....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

    而当一行人走入圣教堂之时。

    异界奥托却是惊呼了一声

    “那是....？”

    “嗯？那是圣女卡莲的雕像！”

    德丽莎看向教堂前的雕像，解释道

    “爷爷曾说这些东西都应该保持历史的原貌，所以它们看起来可能都显得很沧桑。”

    “唔.....在这里取代了绞刑架的雕像吗？”

    奥托？沉吟着。

    “可惜圣女本人并不会因为人们的纪念而起死回生啊。”

    “绞刑架？”.

    .......

    一旁，幽兰黛尔解释道

    “据说，这里就是当年卡莲·卡斯兰娜执行绞刑的场所。”

    奥托？带着些许沉痛，感叹道

    “是啊，被众人背叛的圣女，曾经愿意用自己的死去启迪那些愚昧的物质民众。”

    “在死刑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她见过一面，她并不是一个傻瓜....”

    “只是，当一个人真正想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才会发现自己的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在第二次被捕的那段日子里，她绝望了。她拒绝一切的越狱的计划，一心求死。甚至在审判庭上做出言辞激烈的表态。好让自己能够被判处极刑中的极刑。”

    “或许在她看来，这就是她面对这个不公平也不合理的世界的....最后抗争吧？”

    ...................................

    而异界奥托的话语。

    也是引起了现场乃至屏幕前众人的默然。

    这段过往，并没有特别明晰地出现在奥托的过去之中。

    而大家也没有想到。

    卡莲·卡斯兰娜，在对天命彻底失望之时，会拒绝一切的越狱计划，甚至主动要求极刑。

    在发现自己无法改变这个不公的世界之时。

    圣女用了自己最后能够决定的方法，进行着抗争！

    【刻晴：唉，同一件事对任何一个世界的奥托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

    【三月七：卡莲...真的好勇敢啊！】

    【银狼：最后的抗争....】

    【星铁·姬子：也许这就是奥托对卡莲念念不忘如此多年的原因吧...】

    【德丽莎：圣女大人的精神会一直传承。】

    【德丽莎：爷爷创建新的天命也正式因为如此！天命一定会在圣女的精神下守护整个世界的...】

    【特斯拉：卡莲的确值得敬佩，但是奥托....这个家伙已经彻底变坏了！】

    ...................................

    而也在众人为卡莲的事迹感叹之时。

    一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声音传来。

    “或许如此。”

    “但圣女之所以是圣女，就因为她所代表的精神力量，事实上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强大许多。”

    顿时！

    所有人都是一惊。

    看向教堂的门口！

    只见奥托一身高贵的主教服，缓步而出。

    “.....爷爷？！”

    德丽莎愣了一下。

    虽然应该早有准备。

    但还是对两名奥托的同时出现频频侧目。

    这是....相隔五百年甚至是平行世界的两名天命主教的史诗级会面！

    ...............

    “啊，德丽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有许多话想对我说——不过，还是让我先把重要的事情置办稳妥吧。”

    想比异界奥托，现实的奥托主教显然沉稳了许多。

    但优雅之间，仍然会给人一股淡漠的感觉。

    就像是....不再拥有凡人的人间气一般。

    此时现身的真正的奥托径直邀请众人进入了教堂内部。

    同时一边解释着。

    “我已经夺取了99.9%的支配之律者核心；而剩下的0.1%，最后的一片拼图，此刻也即将落位。”

    “来吧，各位：让我们在这间教堂遗址的内部，共同迎接这一标志性时刻的到来。”

    而一旁。

    琥珀也微微鞠躬

    “各位请进，我会留在教堂外部担任警戒工作。”

    ...................................

    而虽然奥托的出现让众人内心微微警惕。

    但在奥托的邀约下。

    还是跟随着进入了教堂内部。

    而出乎意料的是。

    教堂遗址内。

    只剩下许多立柱和墙壁仍然伫立着。

    阴沉的天空下，半空之中，正漂浮着数以千计甚至百计的律者核心一般的宝石！

    每颗都在此时熠熠生辉着。

    德丽莎说道

    “这是——”

    “999颗分布式律者核心，我使用了第二神之键的空间操作技术，将它们的聚合体重新拆分成了现在的样子.......目的当然是为了锁定最后一片拼图的位置。”

    奥托细心地解释着。

    一旁幽兰黛尔则是及时汇报了情报

    “逆熵的特斯拉博士说，她很快也可以用她的测试数据推导出律者核心的位置。”

    “哈哈，我相信她能够做到，只不过.....”

    奥托哈哈一笑，显然对特斯拉的能力很信任。

    但说到一半，却是带着一丝诡异。

    “我，奥托·阿波卡利斯，自有一套更加省事的方法。而且也不需要平白无故地脏了她的手。”

    .................

    顿时。

    所有人都是一愣。

    更加省事的方法？？脏手？？

    奥托....是什么意思？

    然而，下一秒。

    “——是时候了，丽塔。回收我们的【实验道具】吧。”

    随着奥托冰冷的话语落下。

    杀机骤起！

    冷酷的镰刀从暗影中瞬间划过！

    留下了一声说不上沉闷还是清脆的声响！！

    .................

    瞬间！！

    所有人都是悚然一惊！

    一行人所带来的‘客人’！

    那名来自五百年前的奥托？的身躯已然倒在了地上！

    化作了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

    奥托....下令杀了平行世界中的五百年前的自己？！

    奥托...杀了奥托？！

    这一刻！

    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中倒地的贵族装扮的异界奥托！

    那个刚刚还谦逊温和，给所有人都留下了不错印象的奥托...

    此时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且还是奥托本尊下达的命令！

    ...................................

    【刻晴：？？？】

 第21章 真正的奥托

    【幽兰黛尔：？？？】

    【胡桃：？？？】

    【香菱：？？？】

    【芙宁娜：？？？】

    【银狼：啊？】

    【琪亚娜：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雷电芽衣：丽塔...杀了奥托？！】

    【德丽莎：是爷爷下的命令....】

    【特斯拉：奥托这个家伙....他疯了吗！！】

    【崩坏·姬子：为什么啊？！这也是他自己啊！！】

    【花火：竟然，连我都没有想到】

    【三月七：奥托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连自己都杀？？？】

    【黑塔：他之前也已经说了，这就是他的计划，为了得到律者核心？】

    ...................................

    画面之中。

    看着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甚至远超众人想象亲和的异界奥托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在丽塔的攻击之下，赫然是失去了生命！

    一行人都有些难以接受！

    她们甚至....对这名谦逊温和的，五百年前的奥托有着巨大的改观。

    但现在....

    “.......丽塔！你做了什么？！”

    “冷静，幽兰黛尔大人。它只是主教大人的另一具魂钢身体罢了。”

    丽塔平静地说道。

    众人随之看向地上奥托？的尸体。

    而也如她所说！

    并不是正常人类的鲜血模样！

    紫色的液体正缓缓渗出。

    ..................

    而一旁。

    主教奥托优雅地从地上的‘尸体’中取出了一块橙黄色的宝石。

    “没错。这就是那个【更加省事的方法】”

    “你们看，最后的一片拼图，我帮你们收集到手了。”

    但德丽莎却是此时才回过神来

    “.......你究竟做了什么？！”

    “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所以——在此之前，你们应该不介意我先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对吧？”

    奥托优雅地笑着。

    掏出了胸前的手帕擦拭着沾染了液体的指套。

    随后在一行人要杀人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说道

    “让我们从头梳理整件事情吧。”

    “在数月之前，实验体k423——这名被称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人物，击败了支配之律者，拯救了自己的同伴。”

    “但支配之律者虽然消亡，其律者核心却不知所踪。所幸，我借助第二神之键的力量，设法进入了支配剧场的残迹，并在那里发现了关键的线索。”

    “支配律者的核心，由于其特殊的结构，可以部分隐蔽在虚数空间之中寻找新的附身对象。”

    “众所周知，支配之律者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心怀绝望、情愿让世界归于失败之人。”

    “而我的回收计划，也正由此得以展开。”

    随着奥托平静的话语叙述。

    众人也堪堪从亲眼见证一位，她们刚刚才结交的‘好友’被奥托所杀的惊疑不定中回神！

    幽兰黛尔当即带着些许愤怒问道

    “我不明白，这和刚刚被丽塔刺杀的那位[奥托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稍安勿躁，幽兰黛尔。请这样思考我的处境——”

    “在和你共同踏入支配剧场的残迹时，我已经收集到了999颗归于分布式的支配律者核心。”

    “但偏偏最后的那一颗，始终狡猾地游走于维度夹缝之中，难以锁定踪迹！”

    随着奥托的讲述。

    所有人也都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

    奥托...恐怕就是为了这最后一颗律者核心所布的局？！

    也随着奥托双手环胸，脸上的笑意渐显。

    印证了所有人内心的想法！

    “于是我决定抛给它一个诱饵，一个它必定无法拒绝的宿主！”

    “..............”

    “没错，那就是我自己，【奥托·阿波卡利斯】本人。”

    ........................

    “为什么？！”

    德丽莎沉着脸。

    看着几人仍旧疑惑的神情。

    奥托摇了摇头，叹气道

    “那个奥托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他的圣女因他而死，这让他此后的人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或许如今的我已经不再那样脆弱....但五百年前的那个奥托·阿波卡利斯——我深知，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比他更为灰暗！”

    “所以，我决定以此为基础，给支配律者的核心碎片搭建一个无与伦比的舞台，一个绝妙的陷阱！”

    “首先，我利用第二神之键将虚数之树上特定时空的观测结果投射进了支配剧场。”

    “然后，再驱使那些已经被我掌控的999颗核心，将这些已经转录进支配剧场的信息呈现在现实环境中。”

    “于是，我既没有让时空本身发生错乱，却也让另一个时间中的信息泄露到了我们这边。”

    “只要再准备一个【五百年前真实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为支配律者的偏好专门定制的陷阱也就万事俱备了。”

    ........................

    顿时！

    所有人都是一片惊愕。

    默默地消化着奥托话语中的意思。

    而德丽莎却是最先反应了过来。

    带着些许哀伤和恍惚问道

    “你是说——我们看到的那些过去，真的只是信息碎片而已？是纯粹的复制品？”

    .....

    看着伤心的孙女，奥托不明所以。

    打了个响指。

    “没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而产生的副作用罢了；除了信息之外，不会有更多的东西出现。”

    “你们看到和收集到的一切，都是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重新生成的。”

    “你们可以认为，我是用【作弊】的方式，【模拟】了一种耗尽整个世界的能量也无法达成的结果。”

    “而从结果上来说....我也确实欺骗到了支配律者的这颗逃逸核心。”

    ......

    “那倒在地上的这个魂钢生命？”

    幽兰黛尔虽然已经明白了一切。

    但还是有些许的不甘。

    “他当然只是一段模拟程序。当然，模拟的对象采集自真实的、完整的、穿越时空而来的历史信息。”

    “那个奥托，不过是复制而来的，五百年前时空的思想信息罢了。”

    随着奥托的解释。

    谜团也逐渐明朗。

    只不过屏幕外注视着这一切的观众心中却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如果按奥托所说。

    这个五百年前的奥托？

    只不过是一段模拟的程序，一具魂钢身体....

    但.....

    即便是奥托口中的魂钢身体...即便其中并没有灵魂的存在。

    但众人心中还是有几分难受。

    毕竟刚刚也一起经历了一段冒险。

    一起对奥托有了改观和善意。

    倒在地上的那个奥托...是那样的温和善良！

    .........

    【花火：一切..都是个陷阱！太有趣了！】

    【阮梅：这都是给那颗逃逸的律者核心所设下的陷阱吗？！】

    【特斯拉：这个家伙....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布局的一部分！摆了一道！】

    【卡芙卡：真是令人心惊的谋略...】

    【胡桃：居然是假的奥托吗..只是一个魂钢复制体..】

    【刻晴：可是....那终究还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啊！】

    【三月七：我还是不能接受...】

    【雷电芽衣：明明五百年前的奥托，是那样的善良和有担当，这五百年的执念，可以让他变化这么大吗？】

    纯白空间内.

    卡莲微微捂嘴，眼神颤动。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她也没有想到。

    奥托会在和另一个自己会面时痛下杀手.

    虽然...这仅仅是一个魂钢生命。

    但...那也同时是卡莲记忆中最熟悉的奥托的形象！

    ..................

    屏幕外。

    众人的心情还是有些起伏不定。

    即便知晓了...地上的这名‘善良奥托’只不过是一段记忆信息加上魂钢身体的魂钢生命。

    只不过是奥托用来引诱那逃逸的支配律者核心的一个绝佳的诱饵。

    只不过是，奥托这一切布局当中的一个，注定牺牲的棋子。

    但....经过这数个小时时间的相处。

    了解到五百年前奥托的本质。

    所有人仍旧痛心于这样一道拥有着自我思想的‘生命’逝去。

    也对奥托随时随地的阴谋和布局而感到愤怒！

    ...................................

    画面之中。

    奥托似乎看出了一行人的心绪。

    “正因为如此，那个个体坚信自己就是来自1491年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他坚信自己刚刚领导起义军推翻了旧天命，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中的圣女——”

    “——也因此才能原模原样地保留那内心最深处的致命灰暗。”

    说到这。

    奥托的眼底透出几分凉薄。

    目光扫过德丽莎、幽兰黛尔等人。

    “需要我向你们提醒一下真正的历史吗？”

    “一个凭借起义上位的【新天命】的领袖，为了弥补自己内心那不可告人的创伤，在漫长的五百年中背叛了所有的同志——”

    “——最后活成了逆熵眼中的邪恶典范，连他的心腹部下也只是出于维持秩序的目的才选择委身效命。”

    “.........而你们见到的那【另一个他】，就正位于这段漫长而又黑暗的旅程之起点。”

    “他就像见过女巫之后的麦克白——只因为一己的妄念，就擅自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走向。”

    “其结果也正如你们所看到的：唯一逃逸的律者核心，毫无悬念地寄生进了他的体内。”

    ...................................

    奥托单手负于身后，有些寂寥。

    像是在讥讽着自己。

    而话语之间，赫然是无比透彻地了解所有人对他的评价。

    也包括幽兰黛尔等人仍然效命于天命的真正原因。

    而幽兰黛尔也更是当即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是你人为制造了这样一个意识，然后...然后又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亲手将其扼杀！”

    但面对幽兰黛尔的指责。

    奥托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带着一丝冷笑。

    “是啊，可难道你是第一次听说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比方说....我五百年前救过某人一命，但五百年后还是对她拔枪相向。这才像是奥托·阿波卡利斯会做的事情。”

    屏幕外。

    符华的脸色不由沉了沉，几缕黑线冒出。

    ...................

    “再比方说....我为了研究律者的力量，曾经从逆熵手中夺走了第二律者。那时瓦尔特先生差点就要代表人类消灭她了。”

    星穹列车上。

    被点名的瓦尔特不动声色地扶了扶眼镜。

    但微微抽动的眼角却是将他不平静的心情出卖。

    ...................

    “在此之后我又杀死过她、复活过她、为了她的力量折磨过休伯利安上的几乎每个人。这也都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做过的事情。”

    “幽兰黛尔，这些事情你明明多多少少都知道前因后果——可事到如今，你却在意起一个只存在了几个小时的机械意识了？”

    奥托的话语带着几分轻佻和笑意。

    但眼底深处却是无比平静。

    仿佛从始至终都如此清醒。

    清醒地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何等的伤害。

    清醒地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恶人。

    但奥托就是这样做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无比清醒地权衡着所有事的利弊，然后冰冷无情地做出最有利益的选择。

    而这...也让屏幕外的众人感到一阵脊背生寒。

    .................................

    【胡桃：奥托...好可怕啊！】

    【凝光：原来奥托一直以来都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和看法！】

    【符华：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一直都是个理性的恶人。】

    【三月七：可...可他明明都知道！为什么...】

    【神里绫华：感觉感情对于奥托的影响真的很小吧....】

    【琪亚娜：就算是德丽莎...奥托似乎也并不会因为德丽莎的想法而改变大的计划走向...】

    【黑塔：奥托只是几乎做到了绝对理性地去做出决定。】

    【黑塔：而且，他还是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

    ................

    画面中。

    也随着奥托的话语。

    现场的众人也纷纷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奥托...

    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善良的意识！

    也让在场的众人意识到！这个奥托....才是真正的奥托！

    顿时！

    几人的怒气轻轻松松地被奥托三言两语挑起！

    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张优雅帅气的但却让人不由得想要挫骨扬灰的面孔！

    .............

    就连幽兰黛尔都是一阵的沉默。

    的确....

    她曾经亲眼见证了奥托主教做过无数件天怒人怨的事情。

    可都没有像此时这样出声指责。

    “哎呀，你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感到生气了吗？那么我可以到道歉——”

    “因为在我看来，投鼠忌器并不是一种丢人的行为。”

    “我知道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比安卡。”

    “这些年来，你坚守自己的使命，选择容忍这个世界的黑暗、容忍我所行使的那些必要之恶....我必须说，这并不丢人。”

    “在这件事情上，你表现出了与你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坚忍。我会因为这一点毫不犹豫地告诉全世界——你，幽兰黛尔！”

    “就是我五百年来最棒的一名学生。”

 第22章 不对劲，很不对劲!

    .............

    一时间。

    奥托的声音回荡在破旧的教堂遗迹之内。

    幽兰黛尔脸上的神情无比复杂。

    “.....你....”

    张了张口，但又没说出什么。

    只是仍旧带着几分愤懑地看着奥托。

    “好啦好啦，别闹别扭啦，我的好孩子们。德丽莎也是，干嘛那样像盯着杀人犯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我？”

    奥托笑着，像哄小孩一般和声细语地看着幽兰黛尔和德丽莎几人。

    仿佛在真的和自己的亲人对话一般。

    但屏幕外。

    许多观众却是分明从奥托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悲伤，不被人理解的，孤寂的悲伤。

    连带着温和的语气在他们听来也带上了几分的低落。

    “你的爷爷又不是魔鬼，再怎么说也不会随便乱杀人的。”

    “在过去，我确实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对你和你的部下做出了过分的事。”

    “但我的孩子啊...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些糟心的事，现如今统统都已经过去了吗？”

    “我的辞职是认真的。我要离开天命也是认真的。你要知道，这五百年来，我跨越了千山万水才找到的最终归宿——”

    “——那是用什么也换不来的无价之宝！值得我献出自己的一切！”

    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的奥托。

    脸上却又肉眼可见地焕发出唯一的光芒和神采。

    像是追寻着最终的人生目标。

    ...................................

    面对奥托的话语。

    德丽莎的神色更加挣扎

    “你究竟找到了什么？！”

    ....

    “找到了一段时间，找到了一个尚未死去的神圣灵魂。你知道的——好多人死得太晚；而有些人又死的太早。”

    “她以为她找到了自己的死亡，但每个人都知道那绝非恰当的时机。”

    “相反，如果我可以决定自己的死亡——我会用自己的死亡来向她证明，真正的自愿去死、真正的死得其所，对生命而言究竟是怎样壮丽的一个休止符。”

    “到那时....她就会意识到，在那原本停滞的未来，她的生命还能释放出怎样辉煌的人性光芒。”

    奥托的脸上浮现了温和的笑

    看向那个娇小的少女，那个正满眼愤怒和不解的，他的孙女。

    “来吧！为了让我们的关系今后还可以维持下去，就请你先收下这份礼物吧......我亲爱的德丽莎。”

    随着奥托温柔的声音落下。

    摧残的金光闪耀！

    那犹如满天繁星的律者核心！一颗一颗如流星般汇聚！

    而后在金发男子的手中融为一体！

    他略抖衣袖。

    像是扔糖果给孩童一般，将这颗珍贵的宝石丢入了德丽莎的掌心。

    “诺，尝试把它的力量也为你所用吧德丽莎。它或许能成为一件相当完美的武器呢。”

    奥托温柔地看着德丽莎说道

    而后者一愣。

    似乎为之触动。

    但一想到奥托方才的所作所为。

    德丽莎还是有些怄气地将目光偏向一旁。

    “.....谢谢提醒。逆熵的科学家们会对此进行研究的。”

    ...................................

    而屏幕外。

    一众人看着奥托的自白，又看着奥托的举动。

    一时间更是沉默了起来。

    因为大家发现...似乎他们越了解奥托，便变得越不了解他....

    奥托的身上，似乎总是环绕着一层层迷雾。

    外表看似优雅高贵，随和温柔。

    他又展现出了残忍冷漠的一面。

    而说他是个绝对的恶人。

    却又能清清楚楚看到奥托身上的闪光点。

    率领着起义军推翻了旧天命的残暴统治，掌控着新天命和崩坏对抗五百余年，保护着地球上的人类文明，甚至早期还开过福利院收养过那些孤儿。

    只可惜奥托的执念太深。

    在这五百多年的苦苦追寻中，逐渐变得冷漠和偏激。

    为了复活卡莲，逐渐变得不择手段。

    做出了许多天怒人怨的事！

    可刚才。

    众人也分明从奥托的道歉中感受到了真心实意。

    ............

    他是如此的纯粹和直白，不掩饰自己的恶，也不逃避自己犯下的罪。

    但不可否认的是，奥托的的确确是个手上沾染无数罪孽的恶人。

    奥托...是无比复杂的存在。

    ...................................

    【凝光：人性....果然是最复杂的。回】

    【三月七：但....即便说得再好听...他所犯下的错也无法否认啊！】

    【星铁·姬子：至少，他没有否认自己所做过的罪行。】

    【卡芙卡：支配律者核心...奥托就这么轻易地交出来了？】

    【银狼：难以置信。】

    【温迪：能感觉出来，德丽莎也很动摇....】

    ...................................

    而画面中，奥托看着德丽莎依旧闹着别扭一般的神情，宠溺地笑了笑。

    “嗯，我并不担心这一点，毕竟她们总能做出很好的研究，她们一定可以帮助你解决那些最困难的智力问题。”.

    “你也不比太为我生气，德丽莎。权力交接的仪式会如期举行，我保证你会成为拥有完全权力的【天命大主教】”

    “我很快就要踏上自己最后的一段旅途，到世界的彼岸去寻找那个唯一的存在——一个你们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英雄。”

    ...................

    说话间，奥托转身。

    朝着教堂之外走去。

    身影渐行渐远。

    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直到此时，她们仍然弄不明白....奥托到底要做什么....

    但那个奥托所说的英雄....

    她们却是丝毫不陌生...

    特别是德丽莎和幽兰黛尔几人。

    在天命中的几十年....

    她们已经听得耳朵都要起茧。

    远处。

    奥托的喃喃低语也随之传来。

    “卡莲·卡斯兰娜....”

    “唯一值得我奉献一切的人....”

    ....

    “等等！”

    反应过来的德丽莎当即大喊。

    刚才爷爷所说的话...实在让她想问清楚....

    但一转眼，奥托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教堂之外。

    而连忙看向琥珀。

    后者微微欠身。

    “德丽莎大人？”

    “琥珀，你的主教他去哪里了？”

    “对不起...德丽莎大人...主教要求我保护他的隐私。”

    琥珀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不过大人您既然已经获得了支配之律者的核心，为何不先把它送回休伯利安进行研究呢？”

    “.....我本来也打算这样做的。不需要你提醒。”

    看着丝毫不肯泄露口风的琥珀，德丽莎有些生气地抱起双臂。

    看向一旁的幽兰黛尔。

    按理说，原本的幽兰黛尔是绝对的奥托一方阵营。

    但是相处之下，德丽莎也相信幽兰黛尔会有所动摇，于是发出邀约。

    “幽兰黛尔，你要和我一起来吗？”

    “这...我不确定现在....”

    幽兰黛尔有些许迟疑。

    但一旁，丽塔直接抢过话头。

    “我们当然会和您一起返回休伯利安的，德丽莎大人。”

    “唔...连丽塔你也要一起来吗....”

    “当然。您可以认为....我们服务奥托大人的工作周期已经就此结束了。”

    丽塔精致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在可见的未来里，我们会转而为您效力，德丽莎大人。”

    “这也是奥托大人批准过的。”

    随着丽塔的鞠躬。

    德丽莎脸上也愈发迷茫。

    奥托....似乎真的将一切的权柄全部交由于她？！

    爷爷...是真的要放弃一切，去追寻卡莲了吗...

    可是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到？！

    .....................

    【一时间】

    【天命主教带有违和感的高调行动，促成了原本门户不同的女武神们开始彼此交换更多的情报】

    【但那此时致力于在迷雾中努力的她们还没有意识到】

    【自己到目前为止所认知的一切——其实全部都是这位主教刻意展示给她们的表演】

    ...................................

    而不仅是德丽莎一群人满头雾水。

    屏幕外，聊天群内的众人更是感觉奥托的语气.....无比诡异！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和德丽莎......

    做最后的告别？！

    【凝光：我...怎么感觉奥托的行为更奇怪了？！】

    【特斯拉：不对劲！很不对劲！！】

    【琪亚娜：奥托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把大家骗到柯洛斯滕来吗....】

    【崩坏·姬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好不容易得到了支配律者核心，然后又这么送给德丽莎了？！】

    【德丽莎：....即便我相信爷爷对我的感情...但这不像是爷爷会做的事。】

    【三月七：总感觉，奥托在隐瞒着什么！】

    【神里绫华：但是！真的能感觉到奥托对德丽莎和幽兰黛尔她们的感情...很真挚啊！】

    【幽兰黛尔：我...从来也没有否定过这一点。】

    【芙宁娜：奥托说他要把天命真正交给德丽莎，然后自己去找卡莲...不会是殉情吧？！】

    【刻晴：怎、怎么可能？！】

    【胡桃：这可是奥托啊！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

    【胡桃：等等...如果是卡莲的话...】

    【黑塔：我觉得，事件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黑塔：对于奥托这样的极致利己主义者来说，没有获利行为并不合理。他一定还在计划着什么！】

    【黑塔：也许，是会和卡莲相关的计划。】

    ...................................

    而很快。

    黑塔的猜测也得到了些许的印证！

    在返回休伯利安的路上。

    丽塔也不急不缓地透露了一些奥托的情况。

    “德丽莎大人、幽兰黛尔大人....刚才的事情让你们受惊了。”

    “...你也只是奉命行事吧。可以理解。”

    ......

    幽兰黛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丽塔，你是昨天才出发前往世界蛇总部执行定期沟通任务的....难道，主教在途中就把你强行召回了？”

    “的确如此，主教说这方面的任务交给同行的文职人员即可。”

    “奇怪。如果只是为了销毁他自己的魂钢身体，应该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才对。”

    幽兰黛尔沉声道

    而德丽莎更是紧皱眉头，可爱的鼻尖微微皱起。

    “.....爷爷他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思考之时。

    和奥托如出一辙地用右手托着下巴的动作也是让屏幕外的众人叹了口气。

    虽说德丽莎此时已经自认为站在了奥托的对立面。

    率领着休伯利安的众人，对抗着天命的某些行为。

    但...德丽莎仍旧改变不了她身上到处都是奥托所教导和生活在一起几十年耳濡目染学会的一切。

    思考的方式...战斗的技巧....指挥的才能....

    包括掌控天命之后所需要做的一切，都是奥托亲身示范。

    乃至生活当中处处存在的小习惯，小动作，甚至是坐姿。

    德丽莎都在无形之中....跟着奥托、学着奥托。

    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离开了奥托的宠溺，德丽莎会有多么失落。

    包括现在对奥托的提防和警惕。

    其中也难免夹杂着担忧。

    .................

    屏幕中。

    就在德丽莎和幽兰黛尔沉思之时。

    丽塔忽然想到了什么。

    “德丽莎大人、幽兰黛尔大人。你们还记得，主教大人刚才提到了他的旅程吧？”

    “嗯，他说他要去【寻找】卡莲·卡斯兰娜。”

    “他召回我的时候也单独对我说过这件事。他说基于对空之律者和第二神之键的长期研究，再加上前不久的世界泡实验——他已经掌握了【唯一一种可以复活已死之人】的方法。”

    ...................................

    随着丽塔述说。

    屏幕外顿时一片惊疑不定！

    【刻晴：和丽塔也说过了？！】

    【琪亚娜：难道奥托真的...真的找到了方法？？？】

    【特斯拉：可...可这怎么可能？！】

    【特斯拉：即便是拥有律者的力量！但逆转时间所需要的能量，根本不是奥托或者说天命所能够支撑的！】

    【黑塔：即便奥托找到了方法，也有哪里说不通的感觉。】

    【凝光：的确....奥托的行为，从逻辑上似乎有很大的问题....！】

    ..................

    画面之中。

    丽塔皱眉述说着。

    一旁的德丽莎也想到了长光所说

    “这件事长光夜对我们说起过，她说爷爷辞职的原因是想回到过去，与圣女卡莲重逢。”

    “长光大人是主教大人很多实验计划的执行人，她推测到这些信息并不奇怪。只不过....”

    丽塔迟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带着沉思。

    仿佛奥托的做法。

    有那些地方根本说不通的样子！

    最终，迟疑之下，丽塔还是把心中始终想不通的疑问抛出

    “如果主教大人确实可以独立完成【逆转时间】的伟业——那么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未免过于兴师动众了。”

    “无论是高调宣布辞职，还是挑选这个旧总部来回收律者核心，又或者是下令我刺杀魂钢复制体——”

    “与主教大人以往的计划相比——目前进行的一切，可以说有一种相当华而不实的违和感！”

    “这不是主教大人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如果【回收律者核心】和他的【旅程】确实是彼此不同的两件事——”

    “那么对于他而言，就未免在【相对不重要的事情】上投入了太多精力和表现欲。”

    ..................

    而瞬间！

    随着丽塔心中困惑的提出。

    聊天群内的众人也是恍然一惊！

 第23章 激将法?

    的确！！

    如果说奥托真的掌握了什么逆转时间复活卡莲的神迹！

    那又何必要掺和到回收律者核心这件事上？！

    而且还这么大张旗鼓引人注目！

    对于奥托来说，恐怕即便这个世界毁灭了，也没有复活卡莲来得重要吧！

    ...................................

    顿时。

    德丽莎也点了点头，同意了丽塔的说法

    “.......确实，爷爷虽然为人浮夸，但在关键的事情上其实很讲究成本和效率。”

    “所以，丽塔，你的意思是.....回收律者核心的事件，和主教接下来的【旅程】——两者之间其实存在某种隐蔽的密切联系？”

    丽塔点了点头。

    闭上了双眼叹了口气。

    “我认为保持这样的合理怀疑才是最稳妥的做法，毕竟，目前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主教大人的【旅程】，究竟是以什么为旅行代价的。”

    “如果说，【寻找卡莲·卡斯兰娜】才是他人生的核心动力.....那么我们就必须把他之前筹划的许多事情也都一并纳入考量。”

    “比如说空之律者、比如说第二神之键....甚至也包括2012年幽兰黛尔大人和我的那次探险行动。”

    ..................

    随着丽塔列举的例子越来越多。

    屏幕外的众人也越听越心惊。

    如果真的如丽塔所猜测的这般。

    那么奥托的棋局....岂不是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展开了？！

    包括这次高调的卸任仪式和回收律者核心的事件！

    明明奥托没有任何这样做的必要。

    但他就是如此违反常态地做了！

    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

    现实。

    天命总部内。

    奥托略带欣赏地看着屏幕内推断着一切的丽塔。

    “啧啧...不愧是丽塔啊，对我的了解程度真是令人惊叹呢。”

    ...................................

    而后。

    德丽莎一行人也只得带着支配律者核心回到了休伯利安。

    交由逆熵的两位博士进行研究处理.

    虽然研究的过程并不顺利。

    但在此过程中，天命的女武神和休伯利安众人相处得也愈发融洽。

    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之间更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交流，解开了许多的心结。

    可也在此时。

    奥托的通讯又忽然来访

    仍旧是那身优雅的主教服

    “休伯利安的朋友，以及我的女武神们....大家下午好呀。对律者核心的研究还算顺利吗？”

    “爷爷....你不是说已经没事要找我们了吗？”

    “啊呀。德丽莎今天好冷淡呀。还在生我之前杀死那个复制人的气吗？你们明明早就原谅了丽塔，却对我仍然耿耿于怀吗？”

    奥托故作伤心地开着笑话。

    调侃着德丽莎以及丽塔。

    而后。

    “——好啦，不开玩笑了。我现在确实没什么事要找休伯利安的各位；我只是有任务要交给天命的s级女武神们。”

    “......和你之前所说的旅途有关吗？”

    “哈哈，反应很快，不愧是幽兰黛尔。没错，我现在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你和丽塔只要来帮一个小忙就可以了。”

    “啊对了，不灭之刃的其他队员们——你们都可以留下来继续帮助我的孙女。”

    奥托轻笑着说道，看向德丽莎。

    “毕竟她很快就要接任天命的大主教了，大家提前熟悉熟悉业务也是很不错的。”

    “这么说来.....对于各位中的绝大多数人而言，这应该是我与你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谈呢。毕竟我很快就要【上路】了嘛。”

    .........................

    说话间。

    奥托莫名话锋一转

    “瓦尔特先生是不是也在和大家连线？实在对不起，我当年没有让你们在纽约过一个愉快的感恩节。”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对你表达歉意，甚至设想过很多方式：比如找个纪念碑当场跪下，为你表演一番痛哭流涕。”

    “不过既然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你其实也不怎么需要这种矫揉造作的仪式了吧？”

    顿时！

    奥托莫名其妙的一阵极有冒犯性的话语。

    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

    这几乎是指着瓦尔特的鼻子在嘲讽了吧？？

    奥托这家伙....没吃错药吧？？

    ...................................

    【特斯拉：？！】

    【特斯拉：这个家伙！！怎么敢提当年的事的？！约阿希姆你不生气吗？！】

    【星铁·瓦尔特杨：也只是无趣的挑衅罢了。】

    【三月七：可是杨叔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像.....】

    【星铁·瓦尔特杨：咳。】

    【德丽莎：爷爷他？？为什么？？】

    【崩坏·姬子：这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花火：哈哈哈，奥托装模作样的挑衅也这么有趣吗？】

    【爱茵斯坦：没有意义的事情奥托是不会去做的，这样不必要的挑衅，自然也有他的用意。】

    【胡桃：好欠揍的表情啊....】

    ...................................

    而画面中。

    瓦尔特脸色微沉。

    “....这就是你在上路之前要对我说的话？”

    “那不然说什么呢？换个例子来说，你觉得事到如今的k423，还需要我为过去的事情道歉吗？”

    奥托一脸理所当然，话锋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又莫名其妙转向了一旁的琪亚娜。

    不仅旧事重提，还直接忽略了琪亚娜的姓名，直呼k423这样的实验代号。

    更是让屏幕前的无数观众血压上升了几个点。

    “你们都是很完美的英雄人物了，想必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

    而画面中。

    就连一向站在奥托立场的幽兰黛尔也有些忍不住，开口说道

    “主教...先不论你说的话有没有问题.....空之律者——不，薪炎之律者——她有自己的名字。”

    “她不是什么k423！她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

    【琪亚娜：qaq】

    【三月七：幽兰黛尔她真的...我哭死！】

    【刻晴：太温柔了吧！！】

    【可莉：幽兰黛尔大姐姐好勇敢！】

    【特斯拉：奥托真是...嘴里吐不出象牙！！】

    【幽兰黛尔：..............】

    ...................................

    然而。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

    画面之中。

    奥托的作死行为还在继续。

    “好吧，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确也没问题，毕竟这个名字的真正主人，在十年前就已经变成那样了呢。”

    “.........”

    顿时。

    德丽莎的眉头一跳。

    但奥托却似乎丝毫察觉不到气氛的变化一般

    “德丽莎？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啊。”

    “你.....”

    小德丽莎的眼睛圆睁，显然有些被奥托气到。

    “没关系，德丽莎。你不用勉强自己去说点什么。你的爷爷做过很多不讲情理的事，这一点他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接下来对你们来说，或许还有惊天动地的事件陆续发生——到时候你可能就会觉得，自己就不该把哪怕一丝一毫的感情浪费在你爷爷神撒花姑娘。正面也好、负面也罢，那都不再重要。”

    奥托若有深意地对着德丽莎说道。

    对于自己的这位孙女...

    奥托终究是没办法一而再再三地激怒对方。

    对于谜语人一样奥托，德丽莎更是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旅途】究竟会带来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所以我没必要在此专门加以解说。放心，那些事情对你来说没有哪怕一丁点危险。”

    奥托对着德丽莎温柔地笑着，语气轻松。

    而后看向幽兰黛尔等人

    “幽兰黛尔、丽塔。来卡斯兰娜街的晨曦观景台向我报道。我需要你们站好最后一班岗。”

    “其余的各位，我们好聚好散，就此别过。”

    话音落下。

    金发的主教干脆利落地掐断了远程通信，留下现场的一众人物面面相觑。

    “这个可恶的老东西！他那还算是人话吗？要不是鸡窝头捂住我的嘴，我真恨不得把他那个脑袋给开瓢！”

    “特斯拉，他使用那样的说辞，不外乎是想激怒我们。但如果他真的要就此一走了之....”

    瓦尔特却是眉头微皱。

    “他又何必激怒我们呢？”

    “所以，你是说他可能仍在我们身上有所企图....”

    一旁的符华托着下巴，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那么确实可以解释他今天所有的恶劣表演。只是——激怒我们、甚至激怒他身边的其他人，这究竟能有什么好处？又怎样才能帮助他达成目的？”

    ...............................

    在短暂的被激怒之后。

    现场的众人也纷纷察觉到了奥托的不对劲。

    方才那嘲讽一群人的说辞。

    表演的痕迹确实重了一些。

    若是真像奥托所说，他根本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再来激怒众人。

    甚至还会导致众人阻挠他的计划进行！

    奥托这样做....一定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特斯拉：哼哼！真正的我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激怒呢！】

    【爱茵斯坦：特斯拉博士，你刚才似乎在基地里摔了两个杯子。】

    【特斯拉：鸡窝头你！！】

    【琪亚娜：但是不得不说...奥托激怒人的话语很会抓重点...】

    【崩坏·姬子：奥托果然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雷电影：激将法吗...为什么？】

    【夏洛蒂：真的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

    画面中。

    众人在一番讨论之下也没得出结论，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幽兰黛尔和丽塔遵循着奥托的吩咐，前往目的地执行任务。

    而在路上却碰到了闲着没事的李素裳。

    “....李小姐？你也在这里。”

    “还是用全名来叫我吧，被你客气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素裳打量着幽兰黛尔和丽塔颇为严肃的神情。

    她意识到这两人对罗刹人计划的认知，比自己还要少上一些。

    “不过主教果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吗？难怪他要求我不能随意接近你们和休伯利安那一行人。”

    “主教大人似乎想对我们也保密到最后一刻。”

    “唔....总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一些了呢...毕竟现在所有的s级女武神都集中在了这里。”

    李素裳学着奥托那样托着下巴思考。

    “就在昨天，他还对我说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名词。像是什么虚数之树、高维空间....”

    “而且好像还和时间很有关系，小镇里那些现象应该就是他刻意引发的。”

    随着李素裳的爆料。

    幽兰黛尔继续问道

    “他有和你说过自己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吗？”

    ·

    “啊？这我倒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或者说，在五百年前就感觉到了？”

    说到这里。

    李素裳的表情认真了几分

    “天命不是有一位被称为【圣女】的女武神？卡莲·卡斯兰娜吗？你们应该也知道，她是罗刹——不，主教的青梅竹马。”

    李素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两秒钟。

    “怎么说呢，他对那个人的思念甚至会让我感到十分落寞，很久以前，在沙漠里，他一个人就那么孤零零地一坐一整晚....你们应该能明白那种感受吧？”

    “所以，你认为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为了复活卡莲·卡斯兰娜而在这里精心布局？”

    幽兰黛尔仍旧感到有些许不可思议。

    但李素裳的表情却很是奇怪。

    十分奇怪地看着幽兰黛尔和丽塔。

    仿佛这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一般

    “..........是他表达自己的方式让你们觉得像开玩笑了吗？他一直都是很认真的啊。”

    “而且，他之所以会把我从深层休眠中唤醒，也正是因为他的复活计划进入了最终阶段呀。”

    .........

    顿时。

    丽塔意识到了什么

    “李素裳大人...您是说，您最近被主教大人唤醒的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在他看来——他已经有相当的把握可以【复活】五百年前的圣女大人了吗？！”

    “嗯，是呀，毕竟这是他对我的承诺嘛！”

    李素裳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

    ..................

    罗刹人从来没有骗过她，五百年前没有，她相信，五百年后也不会有。

    这就是奥托，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的奥托。

    “你们应该也知道，在五百年前的一次事故中，我受了重伤。在当时那种伤势很难彻底医治。”

    “所以罗刹人——主教让我进入深度休眠，直到他想出治愈我的办法为止。”

    “不论在其他方面他的个人评价究竟如何....就事论事，他毫无疑问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在五百年前，在他问我【如果一切顺利，希望在什么样的未来再度苏醒】的时候——”

    “我出于对他的好奇，没有选择【人类战胜崩坏的时代】，而是选择了【你达成自己愿望的时代】”

    “那时候的我，的确很想见证他实现自己梦想的一刻。这也算是某种莫名其妙的私心吧。”

    说道这里，李素裳的脸上不由红了几分。

    而丽塔听到这些话语，也有几分的惊叹

    “也就是说，照此推论....如今的主教大人，很有把握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是这样吧，而且，多半也有人会因此遭受无妄之灾。之前的空之律者事件听说就是如此。”

    而李素裳的回答。

    还是让幽兰黛尔、丽塔乃至屏幕前的所有人凝重了起来。

 第24章 永远的英雄

    李素裳明显知晓很多奥托的计划。

    而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多半会有人因此遭受无妄之灾’。

    可信度也将大大提升。

    也就是说...奥托此次的谋划，很有可能也会造成对许多人的伤害！

    当即，幽兰黛尔看向这位天命最后一位s级女武神。

    “...你打算阻止他吗？”

    “很遗憾，我不能破坏自己对救命恩人许下的诺言。”

    李素裳坚定地摇了摇头，很是充满了江湖侠义

    “更何况，那个人还已经对我信守过了一次他的承诺。你想，他完全可以不治疗我、不唤醒我——不是吗？”

    “不过，我无权干涉你们的行动；但是你们也不应该期待我的决心出现任何形式的动摇。”

    .......

    “总而言之，如果我决心对主教的计划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是不会阻拦我的，对吗？”

    “没错，虽然五百年前的我的确希望见证他实现自己愿望的那一天，但一事归一事，我并没有理由插手你们之间的任何纷争。”

    “当然，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动手阻止他，那么你自己也应该准备好足够的觉悟。”

    “毕竟，无论他的计划究竟包括哪些细节——这都代表了他五百年来的所有执念。”

    面前英气的少女认真且严肃地提醒道。

    而充满江湖侠气的她。

    并不打算以任何形式出卖奥托，违背自己的诺言。

    但也没有理由阻止幽兰黛尔她们去向奥托了解真相。

    她能做的，也只有不违背自己的原则，并且....见证奥托实现愿望的那一刻。

    ...................................

    【芙宁娜：‘他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芙宁娜：泪目了qaq奥托从来就没有把这个不可能的目标当成戏言...！】

    【凝光：要是如李素裳姑娘所说....奥托真的已经做好了最后计划的准备吗？！】

    【特斯拉：这个家伙不会真找到办法了吧？？】.

    【景元：不然，奥托也不可能会唤醒李素裳吧？】

    【刻晴：奥托好像真的没有骗过李素裳吧？】

    【素裳：而且....看得出来....李素裳也很想要见证这一刻吧？】

    【幽兰黛尔：但是，有着必须要阻止主教大人的理由吧？】

    【爱茵斯坦：正如李素裳女士所说，会有无辜的人受牵连，像空之律者那次一样...】

    【德丽莎：又会有很多人遭受无妄之灾吗....】

    随着李素裳的话语。

    不仅聊天群内的氛围带上了一抹紧张之色。

    画面中的幽兰黛尔两人也是若有所思。

    对她们来说

    虽然她们身为天命的女武神，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奥托的命令。

    但此刻。

    奥托如果真的为了这个疯狂的计划打算牵连甚广。

    那她们也有阻止奥托的理由。

    ...................................

    而与此同时。

    小镇中琥珀看到德丽莎，恭敬地行礼。

    “啊，德丽莎大人，您来得正好，我刚才还在找您呢。”

    “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有件事想要拜托德丽莎大人。”

    “是我的那个爷爷...他又想做什么吗？”

    德丽莎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

    但琥珀却是摇了摇头

    “不是的，德丽莎大人，这是我个人的请求。”

    “咦，是这样吗？”

    “嗯，我想麻烦德丽莎大人帮我找一样东西。”

    “这倒是没问题啦....反正我现在也正好有时间。不过...琥珀你还是别一口一个大人地叫我了吧...”

    “咦？可是..您已经被奥托大人指定为下一任主教...而且...”

    “哎...我知道这些台面上的东西，不过在私底下，我还是希望琥珀你不用那么拘谨。”

    德丽莎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随即认真地看向琥珀的脸，有些怀念

    “你忘了吗？以前大家都在总部的时候，我还经常缠着琥珀你带我出去玩呢！”

    “在我不开心的时候，不也是琥珀你经常陪在我身边吗？”

    .....

    琥珀沉默了片刻。

    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我也记得...当初是您不顾奥托大人的命令，执意在那场实验中让我活了下来。”

    “嗯...我不赞同爷爷的做法，更不会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去伤害别人。

    琥珀点了点头

    “a303、a310......当年的我们没有名字，也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

    “是啊！这么一想，现在的我们变化还真大呢。对了，按编号来说，其实琥珀你应该算是我的姐姐了吧？”

    德丽莎灿烂地笑了笑。

    语气更是一副发自内心的感觉。

    让琥珀心中也为之一暖，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提醒道

    “德丽莎大人，仿生人似乎没有生日的概念。”

    ...

    “哎呀，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啦！虽然我讨厌爷爷的做法，以后也打算改革天命的制度——”

    “但琥珀，我希望你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隔阂。”

    面对德丽莎的真情实感。

    琥珀轻声道

    “...我知道了，不过请再给我一段时间吧，我还...不太适应...”

    “嗯...这也是需要时间的嘛！不过，聊了这么多，你要我帮忙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圣女卡莲·卡斯兰娜大人的遗物。”

    “卡莲...卡斯兰娜....？”

    顿时，德丽莎也随之一惊。

    “没错，就是奥托大人口中的那位卡莲，也是我们体内基因来源的那位卡莲。”

    “在天命的早期档案中，我曾读到一份有关那位圣女大人的记载。”

    “那份记载说，她在接受绞刑前曾留下了一份遗物，打算托付给奥托大人。”

    “但当时天命政权不稳，多方势力明争暗斗，这份遗物也随之辗转多手....”

    “最终，便下落不明了。”

    .............................

    无论是在写给第一代瓦尔特的信件中。

    还是在和其他人的交谈中。

    在一次次的实验中。

    在每次崩坏发生之时！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听到奥托口中喃喃着卡莲·卡斯兰娜这位圣女大人的名字！

    而卡莲....

    却是没能在奥托的人生当中拥有过太多画面....

    也实在让人唏嘘。

    ................

    “说回事情本身，这份圣女遗物最后一次出现在历史中，是在1478年于雪绒花酒廊举办的一场拍卖会上。”

    “雪绒花酒廊的旧址...我记得就位于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镇子里。”

    “琥珀你暂时抽不开身的话，我就找到线索之后再回来找你吧？”

    “那就有劳您了，德丽莎大人。”

    说着。

    德丽莎和琥珀分别。

    但不久之后。

    德丽莎便通过镇子上的时空动荡找到了些许线索！

    圣女的遗物。

    被当时一名新晋的贵族巴斯勒男爵所拍下！

    因为不甚了解，德丽莎便又唤回了琥珀。

    更是了解到了这位男爵的府邸，就在不远处的山腰之上。

    顿时。

    二人便赶往了所在。

    最终！

    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下。

    二人还是找到了那名失落贵族资产之中，被忽视的一个箱子！

    一个古朴但精致的木箱！

    而这....

    难道就是圣女的遗物？！

    随着德丽莎亲手打开了木箱。

    所有观众的目光都不由被吸引。

    箱子内。

    安安静静地躺着两样独特的物件，以及若干杂物。

    “看起来，是一封信，还有一个....飞机模型？？”

    .........

    纯白空间之内。

    卡莲看着屏幕上的木箱。

    看着木箱内....熟悉的物件。

    神情间也带上了一丝恍惚。

    就好像....自己留下这封信还仅仅是在昨天。

    一切都好像才过去不久。

    但是卡莲知道....

    对奥托来说...已经有足足五百年的光景...五百年的追寻和苦等。

    而现在。

    奥托就站在这最后的门前。

    距离她前所未有地近！

    ...................................

    而画面之中。

    随着德丽莎打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张纸笺。

    将信纸递给了琥珀。

    但后者打开之后，马上发现了这绝不是一封普通的遗书。

    【谢谢你今天来看我，也谢谢你带来的红酒。】

    【但...抱歉，我不能接受你为我提供的选择。】

    【我试过了，奥托，我试过了许多的路，试过去扭转这不合理的现实，去贯彻自己心中的正义。】

    【可奥托....我们终究太过稚嫩，太过弱小...】

    【稚嫩到被那些狡猾的老人当做棋子而不自知，弱小到即使倾尽全力也改变不了这糟糕的世界。】

    【奥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怪盗行动吗？】

    【那时的我们是多么地心满意足，仿佛自己可以解决这世界上的一切问题。】

    【那时卡莲·卡斯兰娜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而在那之后，我们很快就碰到了一堵墙。】

    【这堵墙由欲望堆砌，由利益黏合，它从地狱拔地而起，将善良民众的世界切割地四分五裂。】

    【.......我们终究也在那道墙的缝隙里分道扬镳。】

    【我离开了自己原本的世界，却终究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新大陆。】

    【甚至，在遥远的东方，阴差阳错之间我也像你一样在无意中酿下了无可挽回的苦果。】

    【奥托，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作你心里唯一的英雄。】

    【只是我也有自己的弱点，自己的短视，自己的错误，自己的迷茫。】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伟大....我只是一个，不愿意违背自己初心的笨拙之人罢了。】

    【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很傻，也很固执。但即使面对死亡，我也仍然无法违背自己心中那最初的感动。】

    【只要这颗心脏还在跳动....我的身体，我的意志，就无法成为一枚没有血肉的棋子。】

    【你说...这样的我，换个角度看，是不是也相当自私呢。】

    【可是，就算是那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因为如果我还要继续做我自己，那么在我的面前，也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知道这会让你非常伤心。】

    【但奥托，如果此时此刻，你心目中的英雄卡莲也依然存在的话。】

    【那么她应该能告诉你，自己为什么宁愿死去，也无法答应那些把活生生的人变成政治棋子的条件。】

    【所以....永别了，我的大发明家。】

    【在你的心中，我或许真的可以成为永远的英雄。】

    ...................................

    信笺很短。

    短短两页便包含了卡莲想说的一切。

    但其中的分量却是十分沉重。

    屏幕前。

    无数人不由为之动容起来。

    从信纸当中的内容，众人不难推断出。

    写下这封信的时间正是那一晚，奥托和卡莲隔着铁牢相望之后。

    所有观众都知道。

    在写下这封信之后。

    迎接卡莲的，便是第二天的绞刑。

    但即便如此。

    卡莲依旧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结局，带着必死的信念拒绝了奥托的请求。

    拒绝了那老一辈的权力勾结和政治条件。

    从始至终都坚定着自己的初心，不愿意改变。

    ..................................

    【凝光：卡莲一直在说自己并不是什么英雄，但....正是这份心性才难能可贵啊！】

    【符华：的确，一直坚持不改变自己的初心，这才是卡莲最珍贵的地方。】

    【三月七：卡莲大人...不愧是圣女！】

    【胡桃：这么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死亡....太伟大了...】

    【星铁·姬子：关于卡莲....奥托的确没有说谎...这是一位值得令人尊敬的英雄。】

    ..................................

    众人无比动容之间。

    画面里。

    琥珀的神情也是如出一辙。

    “她是如此坚持自己内心的路吗.....”

    “琥珀？”

    德丽莎有些担心地看着恍惚的琥珀。

    但后者也当即反应了过来，将信放回箱子，一并交还给了德丽莎。

    “诶？你确定要把这个箱子就交给我吗？说不定...爷爷他也会想要这些东西。”

    “不，还是由德丽莎大人您来保管吧。”

    琥珀坚定地摇了摇头。

    “奥托大人他...我知道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而我，也或多或少从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所以，反倒是德丽莎大人....我希望您能保管好它们。”

    .....

    “为什么一定是我？”

    “我不会去评价奥托大人的所作所为。但这并不代表历史不会对他做出评价。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德丽莎大人可以亲自把这份东西，放进属于您的天命博物馆里。”

    “到那时，人们可以看着那件博物馆中形形色色的展品，得出自己关于奥托·阿波卡利斯一生功过的结论。”

    “这或许就是我身为秘书的一份坚持吧。”

    对面。

    德丽莎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一时间还不能理解琥珀的全部意思。

    但是琥珀能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这一点让德丽莎也感到很是欣慰。

    .............................

    随着琥珀所说。

 第25章 毁灭历史!

    许多观众也微微惊讶。

    更感动于琥珀的尽职尽责。

    没想到...

    琥珀看起来只是一个机械地执行着奥托命令的仿生人。

    但琥珀...居然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和考量。

    为了后世评判奥托更加全面和公允。

    要坚持将奥托更多的一面呈现在后世世人眼中...

    ...................................

    现实。

    天命总部内。

    奥托看着自己那位一向尽职尽责，但此刻神情却有些不自然的秘书。

    带着些许笑意

    “琥珀，不管怎么样，我很感谢。”

    “请、请别这样说！奥托大人！这只是琥珀的分内之事！”

    ...................................

    另一边。

    幽兰黛尔三人一行抵达了目的地。

    奥托的投影也早已再次等待多时。

    “大家好呀，我亲爱的s级女武神们。”

    “..........”.

    “唔，全体保持沉默吗？好吧....也许是因为面对这个不真实的投影，你们的确无话可说。”

    “不过，如果是我最近的所作所为让大家感到厌烦——那么，请允许我向各位道歉。”

    “毕竟，作为一个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我现在的表演欲确实非常过剩。”

    “对不起，我的女武神们——请原谅你们主教的最后一次任性吧。”

    ...

    面对奥托的道歉。

    幽兰黛尔沉默了片刻，注视着奥托的双眼

    “所以，你确实要前往另一个世界。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它的代价是什么？”

    “啊，代价。的确，凡事都有代价。不过我想先纠正一个微妙的说法——我的确要离开这个世界；但严格来说，我并不是要前往另一个世界。”

    “我的终点是【世界的彼岸】：它属于世界之间的界限，是一个可以让我们重新定义时间的地方。”

    面对奥托云里雾里的说法。

    李素裳最先忍不住了

    “...有更简单一点的说法吗？你上次这样讲的时候，我就完全没听懂你到底要怎么做。”

    “比如............”

    奥托经过长篇大论的比喻，也终于让李素裳在内的无数观众都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能稳定感知到时间的流逝，是因为我们与虚数之树的生长，自然地达成了协调一致。”

    “反过来说，如果我们可以把虚数之树的生长点倒推回五百年前，五百年前的世界就可以抛弃我们所在的此时此刻，抛弃这些已经成为历史的未来——以它自身的那个时间为原点，从新的基准开始重新演化。”

    .....

    “抛弃？重新演化？那我们现在的世界会怎么样？！”

    “其实并不会怎么样。从结果上来说，你们自身的存在不会消失，你们熟悉的环境也不会发生多少改变。”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无中生有】的好事！”

    幽兰黛尔微微皱眉。

    每当奥托这样美好地形容一个计划之时。

    这个计划在奥托没有提到的部分往往充满着让人难以接受的巨额代价。

    “当然。但对这件事来说，需要支付的代价与你们无关。”

    说到此。

    奥托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几分诚挚。

    只可惜幽兰黛尔并没有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真诚。

    她也并不会知道。

    在现在的交谈之中。

    奥托....并没有说过谎话。

    而也不等幽兰黛尔几人多想。

    奥托话锋一转，快速地下达起了命令

    “好了，任务的前置解说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事，才是我要求你们集合的目的：我需要你们帮助我看守晨曦观景台到丹尼小径之间的区域，阻止一切人员进入——包括休伯利安上的德丽莎在内。”

    “你们也知道，我很容易被人误解——所以我并不想在这段时间里被任何人打扰。”

    “李素裳，你负责....”

    “幽兰黛尔.......”

    “丽塔.......”

    “命令传达完毕！解散！”

    不理会来自幽兰黛尔的刨根问底，天命的前主教再次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信。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

    他的确需要抓紧时间来完成自己计划中的必要一步。

    ...................................

    【黑塔：倒推虚数之树的生长点？？】

    【特斯拉：怎么可能....】

    【爱茵斯坦：虽然奥托的研究方向和我们并不一致，但是...这样做的行为无疑要付出巨大代价！】

    【爱茵斯坦：绝对不可能像奥托嘴上说的这般轻松！这需要巨大的能量！】

    【星铁·姬子：毕竟...这可是虚数之树啊！要影响虚数之树....奥托怎么可能做到？！】

    【幽兰黛尔：但是，主教大人似乎已经做足了准备...】

    【德丽莎：....爷爷的计划...不会要牺牲很多人吧？！】

    【奥托：我亲爱的德丽莎，你的爷爷又不是魔鬼，再怎么说也不会随便乱杀人的。】

    【三月七：总感觉....大的阴谋要来了....】

    ...................................

    画面之中。

    似乎为了印证奥托的阴谋。

    休伯利安号上。

    经过一个小时的紧张解析，律者对撞实验的数据已经初步分析完成。

    但实验结果却是...

    出乎特斯拉和爱茵斯坦的预料！

    经过无数推断，却仍然无法得到合理的结果！

    “特斯拉不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一种可能性....”

    “嗯？什么可能性？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啊！”

    “在我们进行律者对撞实验之前....支配律者的权能或许已经向额外维度坍缩了。”

    “？！”

    “我的意思是说——或许有人对支配律者的权能进行了人为干涉或利用。”

    “那....那有机会这么做的，不是只有一个人吗？！可恶！怎么还是被他给摆了一道！！”

    瞬间！

    特斯拉博士也反应了过来！

    是奥托对支配律者核心动了手脚！

    “快通知德丽莎！奥托将支配律者的权能给彻底偷走了！！”

    此时！

    两位博士才悚然一惊！

    奥托留给她们的....不过是一颗失去了支配律者权能的空有其表的核心！

    【2017年10月14日，星期六，18点30分】

    【休伯利安号的一行人，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了这次天命之行中真正的危机所在】

    ...................................

    【2017年10月14日星期六】

    【18点35分】

    【浮空战舰休伯利安号内部】

    “报告！在一点钟方向持续监测到可疑反应，推测为总数过百的不明生命体！”

    “报告！所有观测目标的生物红外数据均与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一致！”

    “报告！全引擎启动完毕，请指示！”

    “报告！休伯利安号主炮已蓄能完毕，请指示！”

    .........................

    片刻之间。

    无数的报告声传遍休伯利安的指挥室。

    德丽莎也当即下达了作战准备。

    虽然奥托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做出什么超格的事。

    但众人心中对于奥托的警惕却是从未放下过半分。

    至少现在。

    所有人甚至还不知道奥托这次的计划和目的究竟是什么！

    “雷达组、信号组请继续监视对方动向！轮机组、舰炮组保持现状待命，确保休伯利安号随时可以进入作战状态！”

    “德丽莎女士，有不明来源的外部通讯试图与休伯利安联络。”

    “接入吧，差不多也该来了。”

    .............

    随着德丽莎的同意接入

    一道奥托义体的身影出现在通讯系统之中。

    奥托（义体）：“一切部署与柯洛斯滕镇的天命或非天命人员，请各位在接到另行通知之前，保持原地待命状态。”

    当即。

    德丽莎直接皱眉说道

    “傀儡，请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需要和真正的奥托·阿波卡利斯通话。”

    奥托（义体）：“非法操作。协议不存在。”

    奥托（义体）：“一切部署与柯洛斯滕镇的天命或非天命人员，请各位在接到另行通知之前，保持原地待命状态。”

    .......................

    当即。

    看着一直机械地重复着一句话的傀儡奥托。

    指挥室内所有人都是一阵气急。

    直来直往的特斯拉也是张口说道

    “啧，这算什么？自己的暗箱操作败露，就躲起来给我们吃闭门羹吗？！”

    一旁，了解奥托的符华缓缓开口

    “....这是他打算一意孤行时的惯用伎俩。”

    “用挡箭牌拖延其他人的时间，自己则在幕后一口气把生米煮成熟饭。”

    ..........

    “可恶！这个该死的家伙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不知道！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立即出发，亲自找到他！”

    “正如符华刚才所说，如果我们在此耽搁时间，可能就正中爷爷的下怀了。”

    德丽莎抬手摸着下巴。

    而这个动作和奥托在说话思考时的表现几乎一模一样。

    也足以证明德丽莎在潜移默化之间一直学习着奥托，身上也从未摆脱过奥托的影子。

    也在此时。

    “哎呀，分析的真不错，我的好孙女德丽莎。看来你在离我而去的这段时间里也成长了很多嘛。”

    通讯系统中的奥托义体忽然传来奥托的声音。

    很显然。

    此时这具身体....已然变成了奥托本人在操控！

    “怎么，你们很惊讶于这种随时随地的切换吗？我觉得至少那边两位逆熵的博士应该不会吃惊才对。”

    “毕竟...你们在六十多年前就已经见识过一次了，不是吗？”

    顿时。

    奥托的话语激起了特斯拉和爱茵斯坦一些十分不美好的回忆！

    当时！

    她们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奥托顶了蕾安娜的号，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了芬兰人！

    “你——你这个混账！”

    “哈哈哈哈，您先别生气啊，尊敬的特斯拉博士。”

    看着气急败坏的特斯拉。

    奥托无比恶趣味地大笑起来，似乎把特斯拉惹急眼是一件人生快事一般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对你们所有人而言都有极大的好处呀！”

    “好处？！好啊，我倒是想听听，你这次又会说出什么自以为是的谬论！”

    “自以为是吗...的确，在这件事上，或许没有人比我还自以为是的人了。”

    奥托优雅地抬手，颇有几分隆重地看向几人

    但是说出的话语。

    却是让整间指挥室乃至屏幕外的所有观众都陷入了震惊！

    “诸位，请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庆祝吧。”

    “以结果而言，我将牺牲自己，从虚数之树上为人类额外争取五百多年，给你们充分的时间来对抗崩坏。”

    ！！！

    顿时。

    指挥室内一片寂静无声。

    奥托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她们没听错的话！

    奥托刚刚居然说的是牺牲自己....

    从而从虚数之树上为人类再多争取五百年的时间来对抗崩坏？！

    先不论和虚数之树这样的交换有多少可行性。

    听起来何等的天方夜谭。

    光是这样伟大到无需多言的话语！

    会是从奥托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这一点才更加天方夜谭好吧....

    ...................................

    【刻晴：呃...我没听错吧？】

    【德丽莎：从虚数之树上争取，这怎么可能做到？！】

    【特斯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拍碗！）】

    【三月七：奥托要牺牲自己，来给人类换取五百年的时间？？这个家伙，是真的奥托？！】

    【爱茵斯坦：越过崩坏的意志吗...直接从本源入手，可是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做到？】

    【星铁·姬子：这家伙肯定没这么简单！！】

    ...................................

    而正当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

    画面中。

    奥托疼爱的德丽莎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这个时间...实在太过巧合！

    “五百...多年？！”

    “哎呀，看来我可爱的孙女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呢。”

    奥托呵呵一笑。

    很欣慰地看向了德丽莎。

    而后，更是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的意思，如以往一般，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想法袒露。

    在这一点上，许多观众还是十分欣赏奥托的。

    至少他不像很多反派那样，就喜欢打哑谜，当一个谜语人直到最后。

    “没错，对自以为是的我来说，这五百多年当然不过是一种副产物罢了。”

    “我还记得自己不久之前刚刚说过，我很快就要踏上自己最后的一段旅途，到世界的彼岸去寻找那个唯一的存在。”

    “我将从时间的枝条上抹除这五百年的历史，让世界本身，重新回到卡莲·卡斯兰娜还活着的状态。”

    “当然，各位不用担心自身的存在被这个过程所消弭。”

    “凡是在今天来到柯洛斯滕的人，无论你们持何立场——奥托·阿波卡利斯都将从时间的洪流中保护你们。”

    “而回到过去的你们，也必定能帮助圣女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吧。”

    ...................................

    一瞬间！

    满场皆惊！！

    【三月七：奥托到底在说什么？？】

    【凝光：‘我将从时间的枝条上抹除这五百年的历史，让世界本身，重新回到卡莲·卡斯兰娜还活着的状态。’】

    【凝光：奥托的目的....恐怕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银狼：这不是逆转时间，这是...读档？！】.

    【卡芙卡：的确，这是让虚数之树读取五百多年前的时间节点的世界。】

    【崩坏·姬子：返回五百年前...那世界上的人会怎么样？！】

    【特斯拉：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特斯拉：这怎么可能做到？？即便奥托窃取了支配律者的权能！但这也是天方夜谭！】

    【爱茵斯坦：想要达成这样的结果....要付出的代价，恐怕难以想象！】

    【三月七：这个家伙...搞得好像在做好事一样！】

    【花火：哼哼奥托所说的，会保护柯洛斯滕的诸位，那么柯洛斯滕镇外的世界呢？】

    ................................

    而画面中。

    休伯利安号上的众人也愣了片刻。

    指挥室内沉寂了几秒。

    还是心直口快的特斯拉率先开口

    “喂！天命的主教终于脑子不正常了吗？你装神弄鬼地在说些什么？”

    “时间倒流？先不说具体如何从技术上实施，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那种行为在理论上就要付出多么巨大的能量吗？”

    在特斯拉的话语下。

    旁边的几人也不由点了点头。

    显然，奥托所获的计划和实行的手段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但...

    这又是奥托所说出来的话。

    奥托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胡言乱语？

    .....................

    “如果说我已经与某个被称为崩坏意志的存在达成了协议呢？”

    顿时。

    随着奥托平静的一句话。

    现场再次一片哗然。

    “如果说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在虚数之树上流动的时间，或者说是‘现在’本身呢？”

    “再说，你不相信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在休伯利安里再安心等待12个小时，一切自然就会见分晓了。”

    ........

    “你这句话好像是说，你将给我们一个在随后的12小时中挑战你的机会。”

    “哦？不愧是爱茵斯坦博士，果然冷静过人。不错，我愿意给你们这样的机会，如果你们不认同我的做法，那么就可以来之前的那座教堂，把我本人击溃。

    当然，这种情况下，我的忠实部下们也自然会在这座城镇的内部，出手阻拦各位。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还是不希望你们彼此刀兵相见的”

    奥托托着下巴，不急不缓地说着。

    但爱茵斯坦却没有像特斯拉那般急躁，冷静地皱了皱眉

    “如此说来，你一边挑衅我们，一边却又更希望我们按兵不动。为什么？”

    “呵...看来博士你很希望能从我的话语中找到一些漏洞。”

    奥托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只需要知道，如果我成功，世界就降赐予人类额外的五百年用来对抗崩坏。”

    “而它的代价，也不过是让这五百年间，除了今天在场的人之外的所有凡人，重新回归未出生的状态罢了。”

    “至于这一次通讯本身，你们应当把它理解成我给予给为的一次机会，一次公平竞争价值观的机会。”

    ......................

    顿时。

    奥托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乃至于屏幕外的超凡者们也是满面惊色！

    奥托....刚才所说的，计划成功的代价！

    是让除了在场之外的所有凡人，重归未出生的状态？！

    也就是说....等于要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还原？！强硬地将时间拨回五百年前？！

    这不就相当于是要抹杀柯洛斯滕外的一切人类吗？！

    这和灭世有什么区别？！

    当即！

    德丽莎瞳孔颤动之下！更是咬牙看向了自己的爷爷。

    “我们会如你所愿，认真打败你的！”

    “很好，很好。这相当不错，我亲爱的孙女。你的反应，甚至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所以，像去年那次一样，在认真起来后做一个行动派吧，德丽莎。”

    “我会在圣教堂等待你们。”

    说完。

    奥托深深地再看了一眼德丽莎，便挂断了通话。

    天命的卸任主教故技重施，又一次在表达完自身的意图之后，就单方面切断了通信。

    销毁时间和历史、与崩坏意志的协议、最后的12小时....

    他说辞中的每一个重点都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

    当即，无法判断奥托所说是真是假的德丽莎，转头看向了逆熵的两名博士。

    “我想确认一件事，爱茵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

    “请讲。”

    “崩坏意识——我们是不是真的对拥有这个名称的存在一无所知？”

    “....很不幸，从技术上来说的确如此。”

    一旁，特斯拉也开口道

    “虽然理之律者核心阻断了瓦尔特和崩坏意志的交流，让他从一开始就成为了为人类而战的律者。”

    “但反过来说，这也让逆熵失去了以任何方式去研究崩坏意志的机会。”

    “........”

    “也就是说，在目前的状况下，我们对于奥托的说法，或许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恐怕就是如此。可恶！我们明明就知道他就是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他是故意的！”

    “可能在战场上，有时就是会发生这样的事吧？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统率，会有能力在所有的时间主导所有的战略）迫不得已的决战，有时就是无可避免的。”

    “出发吧！我们边走边通知大家集合！同时讨论一下出击的战术！”

    说话间，德丽莎脸上的表情很是坚定！

    此刻。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阻止打奥托！

    不仅仅是因为奥托的计划实在太过疯狂。

    更是和德丽莎，和天命的初衷背道而驰！

    这是在毁灭历史！

    ...................................

    【刻晴：‘让这五百年间，除了今天在场的人之外的所有凡人，重新回归未出生的状态’等等...这句话...】

    【芙宁娜：这...这不是相当于在毁灭世界吗？！】

    【琪亚娜：绝对不可以！】

    【崩坏·姬子：奥托是真的疯了吗....】

    【特斯拉：这个疯狂的家伙..！】

    【德丽莎：必须...必须要阻止爷爷！】

    【三月七：他...竟然和崩坏意志合作？！】

    【雷电芽衣：可..崩坏怎么会同意的？】

    ...................................

    画面之中。

    在休伯利安提升至最高警戒状态之后，往日颇为安静的内藏通道里，此刻充满了紧张而又嘈杂的声音！

    而在这其中最响亮的噪音源，自然飞特斯拉博士莫属。

    “嘿！依我看，那家伙强调什么12小时，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我们就应该将全部战斗力集中一处，先用休伯利安完成活力准备，然后从最近的道路直接突破！一句攻占那个什么教堂！”

    .....

    “这可不是玩军棋，特斯拉博士，你这样或许会把还留在镇上的天命相关人员都给炸死的....”

    “更何况，现在我们其实对奥托真正的手牌还一无所知，贸然决战，恐怕还会意外面对某些我们无法预料的风险！”

    相比之下。

    爱茵斯坦倒是冷静了许多。

    “哈？？他不就投了一个支配之律者的权能吗？正牌的支配律者都被我们打败了，难道现在还怕一个盗版的不成？”

 第26章 出乎意料的故人

    “你不要忘了，特斯拉博士....那个男人的名字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爱茵斯坦静静地看着特斯拉的双眼。

    而她的话语也顿时让特斯拉沉静了下来。

    “我们在他身上吃过的苦头，或许比泡一杯浓缩咖啡所需要的咖啡豆还要多。”

    “......德丽莎，你怎么看？不用太在意那个鸡窝头的想法，你才是这里真正负责制定作战计划的指挥官。”

    .......

    “......特斯拉博士，我其实更赞同爱茵斯坦博士的想法。”

    “我们目前只侦测到了那些魂钢复制人的动向，但它们只不过是对方傀儡。”

    “但无论是s级女武神的动向，还是对方和崩坏意志达成的协议，此时此刻的我们全部都一无所知。”

    德丽莎沉吟着制定着作战方案

    “既然如此，我们的作战也就必须分为两个阶段：在第一个阶段，我们确实应该适当分兵，一边战斗一边探索，在决战之前尽量打探到一些对方的虚实。”

    “这样，在第二个阶段，我们才能在重新集中兵力之后，用更稳扎稳打的方式与对方展开最终的决战！”

    随着德丽莎严肃的声音落下！

    这次针对奥托一方的全面作战方向也终于确定！

    屏幕外。

    众人更是心中紧张。

    终于！

    终于最终的决战就要开始了吗？！

    奥托·阿波卡利斯....

    在卸下了天命主教的职权之后。

    终于要以最终反派的姿态站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即便他在这五百年间率领天命，站在人类一方对抗崩坏意志！

    即便他对许多人有恩，对许多科研成果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但他所做的天怒人怨的事却是也一桩桩一件件地深扎在每个人的心中！

    最终。

    奥托也因为要开展一个疯狂到毁灭历史，违背所有人意愿的计划！

    彻底站到了逆熵乃至圣芙蕾雅对立面之上！

    现在....就是要展开最终决战的时刻了吗？？

    ..............................

    而在接到德丽莎的通知之后。

    休伯利安的一线战斗人员在五分钟内就集合到了指定地点。

    琪亚娜、布洛妮娅、符华、希儿、萝莎莉亚和莉莉娅——在异常的天色中，每个人都神情严肃。

    等待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

    “各位，时间紧迫，我们长话短说吧。”

    德丽莎娇小的身躯上，却是不容置疑的气度。

    环抱双肩的姿势仿佛有种奥托的气质。

    不知不觉间，德丽莎也在奥托的教导和耳濡目染下成长了起来。

    颇有一种天命主教的架势。

    但不可避免的，身上还是有着挥之不去的，奥托的影子。

    “其一，根据奥托方面的声明，他已经与所谓的崩坏意志达成了协议，能够强制引发时间倒流。”

    “他打算以这种方式让这座小镇外的整个世界倒推回五百多年前的状态，从而使圣女卡莲能够获得第二次生命。”

    “其二，就在不久之前，逆熵的科学家们通过研究发现，奥托通过某种方式，实际上已经盗取了支配律者的权能。”

    “像现在包围休伯利安的那些傀儡复制人，就是他使用支配律者的权能来操纵的。”

    “因为以上两点，所以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中，我计划将休伯利安的一线战斗人员分为三路进行使用使。”

    “第一路由布洛妮娅、希儿、萝莎莉亚和莉莉娅组成，沿河对岸城区里的大路向奥托所在的教堂前进。”

    “第二路，有琪亚娜和符华组成，你们稍后出发，沿山路夺取上游桥梁的控制权，作为奇兵出其不意地逼近圣教堂，打探虚实。”

    “接下来是第三路，成员主要由我、逆熵的两位博士以及休伯利安的后勤人员组成。”

    “我们会安装并升级斯巴达克系统，尽最大能力阻断支配律者的特殊通信机制，并支援大家。”

    “作战开始！”

    【三月七：开始了开始了！最终的决战时刻！】

    【凝光：终于...奥托站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吗？】

    【特斯拉：终于要讨罚奥托了！】

    【特斯拉：这个家伙！早就想揍他了！！】

    【奥托：啊哈哈哈，别激动，特斯拉博士。】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这次的决定未免太过分了吧？！】

    【德丽莎：的确...爷爷这次的行为真的！真的太过分了！】.

    【胡桃：可是...奥托明显做足了准备的....休伯利安的大家可以赢吗？】

    【琪亚娜：大家一定会胜利的！】

    【芙宁娜：消除所有人类....太过了些吧...】

    【克拉拉：但是...我总感觉奥托并没有这么简单....】

    【花火：哈哈哈，的确，就这么摊牌的行为，未免太假了吧？】

    ................................

    最终讨罚奥托战役的到来。

    也让聊天群彻底沸腾了起来。

    而在所有人的密切注视之下。

    德丽莎的战略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第一分路布洛妮娅遭遇了丽塔的阻拦。

    “按照这座剧场的传统，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欢迎来到，支配剧场】？”

    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布洛妮娅沉声道

    “果然是你...丽塔·洛丝薇瑟！”

    “丽塔在此恭候您多时了，乌拉尔银狼大人。”

    “今天的我们是战场上的敌人，那些客套话就不必了吧。”

    “请别这么说，我对布洛妮娅小姐的尊敬是真心实意的，这不会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同而改变。”

    丽塔优雅地坐在高处的栏杆之上，手中牵连着几丝丝线。

    而布洛妮娅却是注视着对方的双眼

    “是吗？那么是谁，才刚信誓旦旦地承诺，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那句话并无半点虚假。准确来说，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不管逆熵还是天命，休伯利安还是奥托大人。”

    “丽塔只想保持中立的立场，完成女仆的职责。”

    ....

    “恕我直言，你现在看起来可不怎么中立。”

    “给您带来了这样的观感，很抱歉。在离开休伯利安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这给我的立场带来了一些微妙的转变。”

    丽塔依旧保持着女仆的微笑

    “不过请放心，丽塔绝没有加害各位的意思。就连手里的这个人偶，也不过是奥托大人借给我的钥匙，自身没有活动能力。”

    “真正的支配律者权能已经全部转移到奥托大人身上，这个支配剧场里，并没有会去主动伤害各位的东西。”

    “丽塔可以保证，只要给为在这里安心待一段时间，我会恭恭敬敬地送你们出去。”

    ....

    “一段时间....直到奥托所说的那12小时结束，对吗？”

    “布洛妮娅小姐一向聪慧过人。不过....从实际情况来看，也许并不需要那么久吧。”

    “如果没理解错，你刚才所做的一切承诺，都建立在我们听从你的安排的基础上。那么，如果我们执意打算离开呢？”

    “那就只能恕丽塔无礼了。除非....在某种情况下，你改变了我的看法。”

    “你打着中立的旗号，完成奥托的任务，又不伤到我们，这样不管最后是哪边赢了，你都不会吃亏。但是，如果我们没能阻止奥托，外面的人都会灰飞烟灭！”

    布洛妮娅沉声说着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在乎吗？不惜做到这一步也要遵从奥托的命令吗？”

    “关于这点，我不置可否。布洛妮娅小姐提醒过我，不要作出令同伴感到失望的决定——而这，就是丽塔的决定。”

    丽塔眼底带着些许猩红的光芒。

    幽幽地说着。

    而话音落下。

    二人也不再多言。

    此刻。

    二人心知肚明，这一场战斗是不可避免的了。

    ..................

    无比激烈的数次交锋之后。

    “你见过——星星粉碎的样子吗？！”

    “伊甸之星！第零额定功率·拟似黑洞！”

    “——解放！”

    伴随着布洛妮娅掌控着伊甸之星的彻底爆发。

    丽塔·洛丝薇瑟的视线，此刻被四散崩落的建筑构件彻底遮蔽。

    支配剧场的残迹无法承受正牌伊甸之星的力量，这本是自然之理。

    而支配建筑坍塌后的空间内——

    “....呼，了不起。没想到最后还藏着这样的手段....这场战斗，确确实实是丽塔输了。”

    “虽然料到了之前的僵持是一种战术，但没想到连拟似神之键都是障眼法；而真正的王牌，竟然拿是第九神之键本身。”

    “更没想到的是，比起击败丽塔，您把目标放在了毁掉整个支配剧场上....”

    “.........”

    “我就继续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直到情况变得更确定为止吧。毕竟，任务失败的女武神，可是要写好长一篇检讨的。”

    “就让我多体会一会儿....这短暂的闲暇吧。”

    .......

    而至此。

    第一分路，布洛妮娅众人所在的小队战胜天命s级女武神！丽塔·洛丝薇瑟！成功向前突进！

    ...................................

    【琴：看来，奥拓的麾下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啊！】

    【三月七：丽塔姐姐很明显也是对奥托的计划有异议的！】

    【凝光：因为奥托的计划，实在太疯狂了，】

    【胡桃：....这违背了天命每一位女武神所信奉的教义吧...】

    【丽塔：丽塔...也只是在完成一个女仆的职责罢了】

    ..................

    而让人惊异的是。

    另一路。

    符华和琪亚娜先后前行。

    遇到了一位，出乎符华预料的敌人！

    “在班长到来之前，我一定会打倒你！”

    “嘻嘻，你要打倒我只能改天啦，太师父来了！”

    少女对着琪亚娜笑道。

    而刚刚赶到战场的符华，却是一愣

    “什么，是你.....”

    “太师父——赤鸢师祖，许久不见。”

    李素裳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恭敬行礼。

    而符华却是微微沉默

    “...........”

    “的确，已经有....五百年了吧，我从没想过你还活在世上。但....这确实是那个男人会做的事。”

    “对吧？我醒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耶。”

    李素裳带着欣喜看向符华。

    显然，故人重逢是快乐的。

    “不过，虽然时移世易，五百年前的故人倒是都还在——感觉就像做了场梦。”

    ......

    “班长？她是....”

    “......是一位故人，一言难尽的事就先不说了——你还好吧？琪亚娜？”

    “我没事。不过，班长你要小心，她看起来是奥托那家伙的部下。”

    “谁是罗刹人部下啊！什么【女武神】也是那家伙自说自话给我扣的名头——本姑娘才不想当这个差！”

    而显然。

    二人的窃窃私语并没有逃过李素裳的耳朵。

    也当即引起了李素裳的不满

    “别误会啊，罗刹人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才说好帮他打一架的——但他只说请我拦下赤鸢师祖，可没说还有助拳的唉？一对一还行，一对二我可打不过。”

    “——这事儿太不划算了，罗刹人是不是也太瞧得起我啦？”

    李素裳嘟囔着吐槽。

    但面前的符华却也神色凝重

    （不....他没有看错你，甚至也没有看错我。）

    “琪亚娜，你....可能得先走一步了。”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我们两人联手的确能让她无计可施，但....那也会阻滞我们的任务。在最坏的情况下，她可能会击败我，而又会拖住你很长时间。”

    符华看向琪亚娜，眼神认真严肃。

    而一旁李素裳则是摊了摊手

    “老实说，我没信心啊，太师父....”

    .....

    “想做到那种事，自然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或许另当别论，他们会斟酌得失，临阵变通。”

    “但你....在言出必行这方面，想必是不计得失的。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并不会因为承诺的对象是个矫揉造作的伪君子就发生任何变化。”

    符华冷静地下着判断，看着李素裳如是说道。

    而话语间。

    自然也没忘记贬低一下奥托。

    “......”

    “....罗刹人那家伙这五百年都干了什么啊，我就没听人说过他的好话....”

    李素裳也不由有些无语。

    从苏醒到现在..

    得到的对罗刹人的评价，都是如此。

    不过符华对她的判断却是没有偏差半分。

    重诺轻生死，在她长成的那个时代里，称不上是一种多么罕见的品格。

    她从小听着长大的故事，那一去不复还的刺客，那斩空衣的剑士，他们都让她觉得——做人行侠，本当如此。

    ...................................

    【素裳：真是！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奥托的鬼话啊！】

    【胡桃：大家对奥托的评价，多少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吧！】

    【三月七：对啊！奥托的阴谋和计划都摆在桌面上了！又不是说他背地里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行秋：侠义精神...的确应该如此...】

    【琪亚娜：重承诺是没错啦...但是....奥托这样的家伙...】

    【特斯拉：符华加油！！打败她之后阻止奥托！！】

    ...................................

    而画面中。

    琪亚娜还有些迟疑。

    但符华却进一步劝阻

    “琪亚娜，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无论如何，我们应该确保有人还在继续前进。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们。”

    面对那位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天命前主教。

    【大局为重】尤其重要。

    片刻的沉默后。

    “我明白了，班长...”

    琪亚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转过身去。

    “只是....面对奥托那家伙，说实话我也没什么信心呢。”

    “所以，你一定要快点来帮我啊。”

    ...

    “嗯，多加小心。”

    说完。

    少女回头又看了一眼两人，没有再继续无谓的迟疑。数秒之后，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了远处。

    而此刻。

    广场之上。

    只剩下了符华和李素裳。

    “.....你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符华开口头问道，从刚才起，她就已经做足了准备。

    确保对方即便出手，也能够让琪亚娜安全离开。

    无论是将她布置在这里的奥托，还是她自己，都明白眼前这个貌似稚嫩的少女是如何非同一般。

    以太虚剑气而论，在符华的认知里，对放甚至称得上当世之中的【绝无仅有】。

    但那想象中的一击却迟迟未至。

    “不用呀，我应允的只有一场比试，说一场就是一场。”

    少女笑着摊了摊手。

    “多一场他也不会给我奖励呀。”

    “............”

    “呃....五百年后的再见，感觉有点尴尬呢。”

    李素裳的笑容依旧灿烂

    “我和太师父已经交过手了，对吧？虽然我忘了，可罗刹人说过，赤鸢师祖与我已经两清了。”

    “你有一定要履行的承诺，我也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说的也是。”

    交谈至此。

    少女第一次迈开脚步，从观景台的边缘走了过来。

    在某种微妙的地方。

    无比相似的两人，终于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

    “叙旧的话，还是等一切都结束后再说吧。”

    “好啊——得罪啦，赤鸢师祖！”

    话毕！

    稚嫩的少女便一步上前！

    属于太虚一脉的内战。

    就此打响！

    ...................................

    ..................

    “赤鸢师祖，您和我彼此都在让招，这样下去可没个完啊。”

    “..............”

    （没错，和我不同，她身上的剑心依然完整）

    （如果维持现状继续消耗下去，如今的我....未必是她的对手）

    身为太虚剑派的创立者，在符华看来，这是一场双方早已亮明底牌的战斗。

    也正因如此，她深知这场战斗中没有任何能依靠【常规手段】取胜的侥幸。

    一念至此，她的视线越过少女，看向了小镇的远方。

    她做出了决定。

    一个若是有第三者在场，甚至会认为她在刻意求死的决定。

    （我必须，诱使她使出【那一招】）

    ...............

    又是数招过后。

    “下一击，我会竭尽所能，如果不认真对待的话，你很有可能....殒命于此。”

    “喔.....”

    “我是认真的，所以，如果你想完成自己的承诺，就也亮出自己的底牌吧，李素裳。”

    “您认为今时今日，不得不走到生死相搏这一步么？”

    “你应该知道奥托想做什么，对我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恶行！【五百年的历史】值得我为之一搏！”

    “唉...那么....”

    少女叹了口气，向着符华行礼

    “【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请师祖赐教！”

    “........太虚剑气。”

    “......神蕴！”

    对面，符华虽然知道这由自己所创的一剑避无可避。

    但她还是单腿后撤半步，摆出招架的姿态。

    两人都无比熟悉的光芒，于此刻绽裂开来！

    ...................................

    铺天盖地的白芒之中。

    这凭神所化的一剑避无可避，即将没入符华的额头——一如当年。

    只是如今。

    分处剑柄和剑锋两端的人，都早已时过境迁。

    往昔种种，尽付此刻.....在行已流经的时光中，符华曾不知多少次说出过这句话。

    但今日，一切皆已不同。

    “我会...铭记在心。”

    .......................

    “咦....这是——”

    观景之台，波澜不起。

    由形及意，原本卷入一切的太虚剑神已然不复存在。

    而符华手中，黑金色的拳套折出一道似有实质的凝光，随机化作齑粉。

    这一剑太虚剑神！

    赫然是被符华硬生生地用剑心碎片挡了下来！甚至还解决了剑心破碎的阻碍！

    而后。

    符华更是邀约惊愕之余的李素裳进行真正的，毫无外物干扰的太虚剑派对决！

    她摆好架势，一只手向着前方探出——即是邀请，又是挑战。

    “这是作为我，作为【符华】.....在比试中能给予你的最大尊重。”

    李素裳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听起来异常的不合时宜。

    但那当中却没有半分轻蔑之意，仅仅只是一时没能掩盖下去的窃喜而已。

    站在她面前的人，曾经以很多种形象出现过——威震武林的神话，失魂落魄的吊客...

    但今天她所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妙极妙极！【符华】......请！”

    “请。”

    剑已在手。

    而瞬间！

    两名太虚剑派的身影在场中纵横交错！

    剑光四溢！

    没有任何外物干扰，没有剑神这样必杀一招的奥义。

    有的只是纯粹的。

    剑招的比拼！

    终于！

    最后一剑之后！

    仿若奔流的剑气涌至尽头，声息渐渐散失。

    而交手的双方屏息静声——结果会如何，在其中一方开口前，就连她们自己都无法确信。

    “.......”

    符华，倒了下去。

    在李素裳全力尽出之下，符华依旧有所保留。

    为了能够在接下来的阻止奥托的行动中尽可能地出力。

    而看出这一切的李素裳叹了口气。

    “唉...其实...没有什么胜负，想赢的人只有我自己而已。”

    “太师父，如果你多为自己....多为此时此刻考虑一下，胜负就未可知了。”

    .........没有人给出回应。

    “赤鸢师祖？”

    “.....已经失去意识了啊。”

    “完全没想过会赢，接下来要干什么啊，罗刹人也没说过....瞒着，这不就是说那家伙也没想过我会赢吗？！”

    李素裳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嘟囔了一句。

    而后

    片刻的沉默下。

    “师祖想要做到的事，终究还是做到啦。”

    剑神从锋刃处片片碎裂，将执剑者最后的一丝气力抽去。

    晃了晃身子，在勉力维持之下，她才不至于让自己也倒在地上。

    看着手中逐渐化作无形的幻剑，她旋即又发出一声苦笑。

    “那些话确实出自我的真心。”

    “多为伙伴着想....或是多为自己着想，究竟哪个能让人变得更厉害，我还想不明白。就这么一次交手，其实也看不出来。”

    “因为赤鸢师祖，您....的确已经重新开始了。”

    说着，少女退了几步，靠在了观景台的边缘，极目远眺，猜测着哪个罗刹人此时的所作所为。

 第27章 最后的王牌

    半晌，她才走回了符华身边，将对方拦腰抱起。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歇息一下吧。”

    “既然那家伙会唤醒我，他定是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有十足的信心。”

    “说不准我们就要回到另一个时代里啦...”

    “对现在的您来说，那反而会有些陌生吧....太师父。”

    “我会在这里等您醒来....突然被丢到一无所知的时代，那滋味可不好受。我是体验过啦....也许，我能帮您适应一下呢。”

    “您和我，都已经尽力啦。”

    ...................................

    而看着屏幕中结束的战斗。

    第二分路以符华拖住李素裳，而琪亚娜顺利突进为结局。

    也是众人所没有想到的

    【素裳：赤鸢....仙人也太恐怖了吧？！】

    【彦卿：用额头去挡下这一剑？？】

    【派蒙：这...这头得有多硬啊？！】

    【符华：............】

    【奥托：赤鸳仙人，果然名不虚传啊，我的老朋友。】

    【琪亚娜：班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拦下了李素裳，那‘我’也不能让她失望啊！！】

    【崩坏·姬子：加油吧，琪亚娜。】

    ...................................

    画面中。

    【一小时前】

    【18点35分，距离休伯利安进入作战状态还有5分钟时】

    幽兰黛尔因为联系不上长光，和丽塔进行着交流。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先是主教想【无中生有】创造所谓【新的历史】，让我们把守要地，阻止其他人的潜在干涉。”

    “然后又是掌握关键技术的长光不知不觉间失去了联系，专线通信变得无人接听。”

    “——在我们不了解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后。

    通过琥珀，幽兰黛尔与丽塔在寻找之下，发现了长光留下的一段录像。

    “嗨，想我了吗？”

    “既然你看到了这段录像，那么我想必已经....”

    “被奥托先生炒鱿鱼了吧！”

    ..........

    长光先是开了一个冷场的笑话。

    而后面容严肃了几分

    “咳咳，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严肃，所以我就在这里适当地活跃一下气氛啦！”

    “现在我估计奥托先生已经在他的教堂周围实施了戒严，并委任你们维持秩序吧？”

    “他的确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因为他已经决定以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东西为代价，去换取时间在某种意义上的倒流。”

    “嗯，你们应该很吃惊吧。毕竟从过去的经验来看，奥托先生的统治手段虽然多少有些问题——但起码，某种意义上讲，他也在从崩坏手中拯救这个世界。”

    “不过，虽说这的确是事实，但它也只是另一个事实所带来的结果罢了。”

    “不管你们相信与否，对奥托先生来说，他想拯救的东西或许是世界，或许是某个人，但绝对不是人类本身。”

    说到此。

    不仅录像中的长光面容严肃。

    就连幽兰黛尔和丽塔二人的眼底都带着凝重！

    而长光的话语还在继续！

    “不如说，奥托先生多半憎恨着作为集体的人类，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协助他制定那样一种毁灭性的预案。”

    “这个计划一旦付诸实施，除了这个镇子之外的整个地球都会被重置回五百多年前的状态。”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在意的绝大多数人，对我们来说都会凭空消失，而这就是让世界得以【回滚】的代价。”

    “我们摧毁现在，并以此为燃料，重新选择过去，以新时代为祭品，让尘封已久的历史重新转动起来。”

    “当然，话说回来，这绝非奥托先生唯一的预案。他自称有50%的把握，用小得多的代价就可以实现它自己的目标。”

    “但我也需要让你们知道，对他来说...为了计划中的目标牺牲整个世界，就像为此牺牲他自己一样，不需要任何犹豫。”

    “如果你们不打算静观其变，而是决定出手阻止他...那么这个挑战也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赋予你们另一种意义。”

    “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都能牢记一个事实：”

    “认真起来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毫无疑问是这个地球上最危险的人类——没有之一！”

    ...............................

    一段预先摄制好的录像到此结束，将沉默的压抑留给了密布的阴云和凝滞的土地。

    哲学家说，执权柄者总是将自定的善恶给予世人：他们或忠于天空，或忠于大地，或忠于他人，或忠于自身。他们总是处语一种古老的自负当中，他们都自以为早就知道，对人来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但如果恰巧某个执权柄者认为他的善恶不需评价呢？

    现场一片沉默。

    长光所说的恐怖的计划将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

    奥托主教最终实行的计划，所要付出的代价会是如此的疯狂和恐怖！

    而这！

    也是幽兰黛尔和丽塔在奥托计划开始之后！

    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奥托计划的疯狂！

    至此！

    包括休伯利安和逆熵在内！

    幽兰黛尔和丽塔也终于成为了知情人！

    “或许，我有必要专门和主教聊一聊了，丽塔！我是说，现在。”

    “幽兰黛尔大人，你明白这样做可能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对吗？”

    “我明白。”

    “也就是说，你已经做好了和主教大人对立的思想准备，对吗？”

    “这是最坏的打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安排长光研究那个，听上去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该执行的计划！不管怎么说，我至少需要亲自向他问明白，他计划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幽兰黛尔咬了咬牙。

    虽然作为奥托麾下最不应该动摇的s级女武神。

    但此刻的她，也对奥托的目的和行为感到了一阵胆寒。

    “就像去年在天命空港的那一次....律者觉醒对世界造成的影响，比他最初计划中的版本要恶劣很多。但他根本不以为意。”

    “我们既是另一个世界的守护着，也是这个世界活生生的人——这样的双重身份本来就会给我们带来双重的责任。”

    ......

    “那么，幽兰黛尔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不过是主教大人的激将法呢？”

    “激将？为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从今天中午那时的事件起，主教大人整个人就显得很不对劲。”

    丽塔摇了摇头，但是眼神中却藏着对奥托做法的疑惑与不解。

    作为奥托最亲近的几个下属之一。

    丽塔觉察出了奥托的异样

    “他似乎，在不断用谎言掩饰一个无法告人的秘密！”

    “但是在平常，他根本不屑用谎言这种方式去隐藏一件事的真相。”

    “我觉得这一点似乎意味着，在主教大人身上....存在着一些我们还没能看清的东西。”

    ...................................

    但讨论间。

    二人都没有办法得出结论。

    幽兰黛尔将须弥芥子以及圣剑的权柄交付给了丽塔。

    须弥芥子的幻境于是散去。

    少女们眼前的景色重新回归了现实。

    一切似乎都毫无改变.....只是双方身上的责任与使命。

    相比之前的数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移。

    无论如何。

    这一次的丽塔·洛丝薇瑟，终究没有出手阻止比安卡·阿塔吉娜的以身犯险。

    尽管此刻。

    她会在内心深处焦虑不安；

    尽管此刻。

    她对那个悄悄准备的应急方案还心存疑虑——但她更加明白，在经理了今天、最近、乃至这些年的诸多风波之后....

    自己的友人，此刻拥有一份怎样的决心。

    “幽兰黛尔大人.....”

    “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久让我略微送你一程吧。”

    ......

    “好啊。”

    没有过多的废话。

    不灭之刃的双子星此刻不再言语。

    她们默默地走到需要告别的地方，然而又默默地挥手作别。

    她们在内心深处明白，这次自己面对的风险的确前所未有、不同寻常；但她们也深信对方总是会信守诺言。

    幽兰黛尔向着教堂方向而去。

    这一刻，她身上有着一样必须肩负的使命和职责。

    她不再是奥托麾下的天命女武神。

    在必要时刻，她也会拔出那柄对抗崩坏的剑指向奥托。

    而在她的身后。

    丽塔默默地注视着比安卡。

    “不知道主教大人这次要做到什么地步呢....”

    “.....但愿，他还能记得自己的初心吧。”

    ...................................

    屏幕外。

    看着奥托的麾下都开始有了反水的迹象。

    无数观众也是一片惊呼。

    但细想之下却又在情理之中！

    【三月七：哼哼！奥托要众叛亲离了！】

    【崩坏·姬子：谁让他要实行这么疯狂的计划！】

    【银狼：居然连幽兰黛尔都反对奥托...而且丽塔都没有阻止吗？？】

    【凝光：以现在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事物为代价，实在太疯狂了...】

    【丽塔：但是也正如‘我’所说....我感觉主教大人的目的并不简单！】

    【琪亚娜：难道真的的激将法吗？！】

    【雷电芽衣：但是引起众叛亲离，对奥托有什么好处吗？？】

    【黑塔：以五百年的所有事物当燃料，可真是疯狂的男人啊....】

    ....................

    而画面一转。

    焦点终于来到了这次疯狂计划的策划者。

    想要重置整个世界，让时间回到五百年前....

    即便牺牲所有人类也在所不惜的反派角色。

    奥托·阿波卡利斯！

    【此时，奥拓·阿波卡利斯的意识正沉浸在无边的虚空之中。】

    【他在回忆那个春天，那个他打算在处刑人面前最后再回忆一遍的遥远下午。】

    ...................................

    而伴随着奥托回忆的展开。

    “....又在做些无聊的东西。”

    “你的药吃了吗？身体这么差，却整天泡在那个比地下室还脏的工房里...”

    “啧，我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弟弟！”

    ..................

    “飞机....我的飞机....”

    “啊！它刚刚飞得好高！”

    一个少女爬上围墙上，灿烂地笑着看向奥托。

    ......................

    “这个是你的吗？”

    “....是我做的。”

    “哇....你这么厉害，以后一定会成为大发明家！”

    .....................

    “我的名字叫卡莲！卡莲·卡斯兰娜！你的名字呢？”

    “....奥托...奥托·阿波卡利斯。”

    “那么，奥托——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当、当然可以啊！”

    .....................

    “你就来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

    “——而在那之前，你可要把自己变得健健康康的哦！”

    ...................................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那个翠绿色眼眸，如同精灵一般可爱精致的男孩。

    那个一起拯救世界的约定。

    那一段朋友伊始的，怦然心动的感情。

    奥托儿时的记忆再次闪过画面。

    随着白光泛起。

    回忆便缓缓结束。

    意识空间之内。

    虚空万藏的声音响起，带着调侃。

    “真罕见，你竟然在回忆自己的童年。是对自己必定赴死的命运感到不甘了吗？”

    “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啊，虚空万藏。我不是才对德丽莎她们说过吗？”

    奥托笑着对虚空万藏说道

    “我自愿去死，而且死得所愿。这不过是一场迟来了五百年的末路狂欢罢了。”

    “....在我看来，你不过是用这种方式在掩盖自己的紧张和恐惧。”

    “或许吧。我确实也会紧张、也会恐惧——毕竟我的人生已经足够漫长。能看到撞线的终点，自然会让人心情雀跃。”

    “...你难道就没有期望过更多吗？”

    “为什么不呢？如果只是期望而已。可你也要明白，虚空万藏——真正不可能的事情，那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的。”

    奥托感叹地摇了摇头。

    但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边走边对漂浮在自己身旁的金色方块说道

    “如果你对这一点感兴趣的话，那么不如陪我在记忆的深处走上一程吧，老朋友。”

    “在其他人和我们产生注定的冲突之前，这应该还来得及。”

    ............

    走动间。

    奥托和虚空万藏的谈话也顿时引起了观众们的疑惑。

    虚空万藏口中所说的...

    和奥托在外所表现出的....

    好像不尽相同啊？！

    ‘必定赴死’？！

    奥托....必定赴死？

    可对德丽莎她们所说，乃至幽兰黛尔等人获知的消息！

    也都是奥托要牺牲整个世界啊！

    难道奥托自己也会陷入万劫不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特斯拉：这个家伙，怎么又在回忆他的卡莲？！】

    【素裳：唉...李素裳也说了，五百年前，罗刹人就是这样了...】

    【素裳：在荒凉的大漠中，一个人默默地注视着那副灵柩。】

    【琪亚娜：可...可这也不能成为奥托要牺牲整个世界的理由！】

    【幽兰黛尔：的确如此...主教大人这样错误的行为，必须得到阻止。】

    【丽塔：可，你们没感觉出来，奥托大人有一些反常吗？】

    【凝光：你是说...他连自己也想要献祭？！】

    【丽塔：不...恐怕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德丽莎：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先阻止爷爷！】

    ...................................

    不等聊天群内再多讨论。

    随着奥托和虚空万藏继续前行。

    下一段记忆也随之展开。

    “奥托，谢谢你送我到这里。”

    “放心吧，无论这场战役是胜是败，我都会尽全力让大家能够活着回来。”

    .....................

    “不，我已经向父亲申请好了——这次我会和你一同出征。”

    “....咦？你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这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我不会上前线的，只是实习军医而已。但...你知道的，我无论如何也想做出自己的贡献。”

    .....................

    “可...奥托，虽然这句话由我这样即将出征的人来说可能非常不合适——但我想，战争终究不是拯救世界的一种有效手段。”

    “你知道，这现年崩坏的威胁此起彼伏；多亏了天命能够深入各国的治理层面，像黑死病这样的灾难才能及时得到控制。”

    “但是...深度介入我们本不应该介入的事务，这也让天命作为一个组织出现了异心。”

    “你父亲原本很关心民间的疾苦，以前会亲自核验每年支援各地的赈灾物资是否到位。”

    “可现在呢？各地的宫廷秘闻充斥着他的案头，每天花在接见密探上的时间也挤占掉了你们父子沟通的时光。”

    “这些都是不对的，不正常的！不是吗？”

    .......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尽可能地支持你，我没有想太多这方面的事。”

    .....................

    而这一段的记忆。

    也就此停留在奥托的鼓励之上。

    虚空万藏适时地进行了调侃

    “....她在向你寻求精神上的深层帮助，但你却答非所问。”

    “确实，不愧是启示之键，回答的相当准确。”

    奥托也带着几分遗憾

    “把对方当成超人、甚至是完人...这种因素在情感上会相当致命。”

    “你看，我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青梅竹马，对吧？”

    奥托自嘲的话语之中。

    也让虚空万藏乃至无数观众很是意外。

    奥托...在这么多年之后还在审视着和卡莲那相处的十几年时光。

    甚至可以想象。

    在每个夜晚。

    奥托都在悔恨着过去，追忆着过去，斥责着自己.....

    “没想到你竟然愿意如此客观地评价自己。”

    虚空万藏漂浮在奥托的身旁。

    话语也说出了无数观众的心声。

    而奥托的回答也无比豁达，带着自嘲的轻笑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又要如何确信自己能够为另一个人，为与我不同的她，提供一段第二人生呢？”

    “让我们接着往下看吧，供我们批评的机会应该还有很多。”

    “毕竟在她面前，我常常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愚者而已。”

    ...................................

    【芙宁娜：奥托...是真的把卡莲当做完美的存在了吗...】

    【刻晴：从这方面来说，奥托或许...对卡莲寄予的期望过高了吧？？虽说是圣女....】

    【丽塔：奥托大人...一向如此...】

    【花火：哼哼，把卡莲当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了吗？】

    【奥托：准确来说，奥托·阿波卡利斯存在的意义，也在于此。】

    ..................

    随着奥托的话语，二人继续前行着。

    画面之中。

    已然是一处战场之上！

    那正是....天命东征，被赤鸳仙人一人击溃的战场！

    .....................

    【天命最强的战士，和只有她才能使用的最强武器——神之键：犹大的誓约】

    【这就是天命最后的王牌】

    【虽然对这场战争的正确性抱有疑问，但身为女武神部队的队长，卡莲最终还是选择了为天命而战】

    【然而——】

    【就连最后的王牌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

    “你所使用的那把武器，是为了守护人类而存在的。”

    “没有对守护作出觉悟的人，根本无法解放它真正的力量。”

    .....................

    奥托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地冲上前！

    果决而又坚定拦在了那名神州而来的，真的强大如仙人一般的存在面前！

    张开双臂庇护着身后的少女。

    “钥匙的使用者啊，好好想一想吧，你想要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旋即，强大的仙人转身离开了战场。

    .....................

    退兵的路程，并不顺利。

    “奥托...你在发抖吗？是不是很冷？”

    “还...还行，也就是之前过河的时候大衣湿了而已。”

    .....................

    “奥托，这次我们打了败仗....你父亲那边，是不是会亏很多钱？”

    “应该吧。不过，我们大概不需要操心这些？毕竟他们那些大人物总会想出解决的办法，不是吗？”

    “你说的或许也有道理，只是，我之前也应该和你说过——我觉得最近天命在作为组织的立场上，似乎除了一定的问题...........包括我刚才下意识问你的问题...天命真的应该像现在这样如此在意钱吗？”

    “或许不应该。可是....在这个时代，没有钱，却是也什么事都干不成呀。”

    “好啦，我们先不聊这些得不出答案的问题吧。夜这么深——你肚子饿了没有？”

    .....................

    下一秒。

    回忆戛然而止。

    “那时候的我还真是可笑，总以为那些自以为是的温柔体贴能解决所有问题。”

    “要怪的话，应该怪那时候的你自己，根本不懂她的那份英雄情结。”

    虚空万藏的吐槽依旧一针见血。

    而奥托也不见丝毫恼怒。

    “是啊，当她说拯救世界的时候，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也从不会在这一点上动摇！”

    “你看，这些致命的地方，从一开始就是错位的。”

    “接下来的记忆...无非是让奥托阿波卡利斯其人，一步步变得可悲可笑而已。”

    ..................

    伴随着奥托黯淡的悲凉的轻笑。

    下一段记忆。

    随之展开。

    “奥托，这个是？”

    “这个是我正在研究的药。”

    奥托笑着回复道

    “黑死病可能还会产生变异，我们也要加强药效，这样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获救。”

    “埃莉诺就是因为这种药才转危为安的，对吧？”

    “嗯，不过她的体质也并非常人，所以才不会出现那些在一般人身上非常严重的副作用。若非如此，我母亲也不会让她继承自己的沙尼亚特之名。”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发明了很多厉害的东西！”

    “啊...谢谢。”

    突然收到卡莲的夸赞，奥托连说话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只是...在努力追上一个人的身影而已，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今晚也打算行动吗？”

    “嗯，你忙你的吧，我那边已经很熟练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还是要多加小心，我们毕竟是在那些老古董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

    “我明白的，我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事，不会专门惹出动静的。”

    卡莲笑着回应。

    “可是，卡莲...社会的运转方式，本来就不可能是谁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吧。”

    “是啊，所以我们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然后等待机会嘛！如果在自己相信的道路上都不够努力，我们将来又能凭什么去说服别人呢？”

 第28章 恶人

    “....确实，你说的也很有道理，看来我们彼此都要好好加油呢！”

    ...............

    随着奥托话音的落下。

    虚空万藏再次评价道

    “我真是不明白，那时的你怎么会别扭成这个样子。直接告诉她你全部的想法不就好了吗？整个历史或许都会因此而改变的。”

    “可能吧，不过你究竟希望当时的我对她说些什么呢？说我自己正在用人体实验这样的方式研究新药吗？”

    “还是说你希望我引用几百年之后的政治经济学理论，来启发她劫富济贫不解决本质问题吗？”

    “如果不是这些的话，即便直白的告诉她我做那一切的理由——这又有什么用呢？是她会因此而改变自己，还是我会因此而改变自己呢？”

    ............

    “但事实上你们谁也没有改变谁。”

    “当然。因为当时的我一厢情愿地认为，那样的自己，有更多可以暗中保护她的手段。”

    “呵，她可是天命最强的女武神，你竟然在那时就想靠自己的力量去反过来保护她？”

    “毕竟那时候的我自认和她能力互补，总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暗中弥补对方的短板。”

    “奇怪，从小体弱多病的你，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自视如此之高。历史已经证明了，当时的你其实什么都做不到。你甚至还反而加速了她与原本自己的生活环境的决裂——而代价，最终也正是她自己的生命。”

    肉眼可见的，奥托的神情暗淡了几分。

    “是啊，那一天她终于发现了天命真正阴暗的一面。”

    “我们的人生轨迹，也从此失去了控制。”

    “接下来的故事，演变成了一场披着荒诞外衣的悲剧。”

    “我终究做出了自己一生中最愚蠢的那个判断。”

    ..........

    屏幕外。

    众人微微沉寂。

    奥托的声音中...正带着哪怕是局外人也能够感同身受的....痛彻心扉！

    ................

    【凝光：奥托所说的决定....应该是那个吧...】

    【三月七：那次的...绞刑？！】

    【德丽莎：造成圣女大人意外死亡的事件....】

    【丽塔：恐怕这个决定，也像梦魇一样折磨了主教大人五百多年吧...】

    【芙宁娜：唉，何必呢....】

    【派蒙：痛...太痛了！】

    【荧：派蒙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

    纯白空间之中。

    卡莲更是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奥托在这意识空间之中所触碰到的，所放不下的无数执念，无数回忆。

    一幕幕，所有的一切，竟然皆与她相关！

    奥托的世界里....全是她留下的影子！

    而当初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方面心思的她。

    根本无法想象奥托对她倾注的情感。

    居然会是如此的.....沉重！

    ...................................

    随着奥托再次进入记忆碎片。

    一片监牢之外。

    一个高冷优雅的女声响起。

    “怎么了，我的好弟弟？现在不应该是为我们的父亲在教堂守灵的时间吗？”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丽萨姐姐。”

    “唔...因为我讨厌那个糟老头子，根本不想在那里装腔作势——这个理由可以吗？”

    “父亲是被毒死的，我知道凶手是谁。”

    “哦？是谁呀，我还挺想知道的呢。”

    面对丽萨的明知故问。

    奥托的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截了当地挑明。

    “你需要天命主教的宝座，而我也需要完成一场交易。”

    而此时。

    一众观众才意识到。

    此时奥托面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篡夺了天命主教之位的丽萨！

    他的姐姐！

    但是也最终死于奥托率领的起义军的手中！

    而奥托和丽萨的交易...

    难道...是关于卡莲？！

    此时...正好是卡莲即将被处刑的日子？！

    ............................

    听到了奥托如此直白，丽萨也没有绕弯子

    “卡莲·卡斯兰娜，对吗？你还真是喜欢她呢。”

    “真可惜，她明天就要被绞死了，在晃晃悠悠的绳索下变成一具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尸体。”

    .....

    “是我们把她逼上这条绝路的，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奥托的声音很是低沉。

    而丽萨也笑了笑，饶有兴致地问道

    “好啦，我知道你不想让她死，可是你又打算和我交易什么呢？她的死刑判决可是被我们的父母还有那个议会共同通过的哦。”

    “既然我们的父亲可以被这样谋杀，那么我相信你也一定有办法救出卡莲。事成之后，我们保证远走高飞，绝不觊觎你看重的主教之位。”

    顿时。

    听到奥托所说。

    许多观众心中一紧。

    奥托...居然要放弃天命主教的位置来救卡莲？

    而且没有丝毫的犹疑！

    可是和这样阴毒的人物交易...真的能达成自己的目标吗？！

    虽然奥托没有明说，但是从只言片语和种种迹象表明。

    杀死奥托和丽萨父亲的，正是丽萨！

    为了主教之位，能够弑父。

    那对于奥托这个从小不争气的孱弱的弟弟，丽萨又怎么可能有太多的感情？

    更何况是放走卡莲和奥托，这个随时会透露出篡位秘密的他？

    “唔...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丽萨虚伪地笑了笑

    “不过啊，我的好弟弟——即使前任主教已死，下任主教也不能在仓促之间就撤销如此重要的死刑判决。这事关那个人在特定圈子里的威信，你明白吗？”

    .........

    奥托沉默了片刻。

    “....你不愿帮助我。”

    “哎呀，别急嘛，奥托·阿波卡利斯。我并没有说不打算放你们一条生路呀，只要你愿意搞脏自己的双手。”

    ...................

    下一秒。

    记忆片段戛然而止。

    只停留在了丽萨诡毒的声音之中。

    是个人都能听出丽萨语气中的阴诡和狡诈。

    绝对埋了个天大的陷阱等着奥托去跳。

    但是无数观众已经猜到。

    奥托当时...恐怕就是如此一步踩了进去！

    可...即便是当时年轻的奥托！

    也不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啊？！

    “你知道吗奥托，我有时候真的很嫉妒你姐姐。”

    虚空万藏忍不住开口说道

    “本人当年处心积虑给你制造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陷阱，你从来不跳——可她只不过向你递来了一把铁锹，你怎么就能自己给自己挖出一座坟来呢？”

    “都说人类的感情可以让他们失去理智；可你这一出，也确实匪夷所思了一点。”

    .............

    无疑，虚空万藏的话语也让众人心惊！

    虚空万藏....

    第一神之键！

    拥有着无穷的智慧和知识的存在！

    这样的它处心积虑在这无尽的时光中给奥托设下了无数的陷阱，谋取他的身体！

    但奥托硬是没有上钩！

    反而将虚空万藏把控得服服帖帖。

    而奥托的这位阴险的姐姐。

    仅仅是略施小计...

    奥托便不管不顾地咬了上去...

    这未免......

    难道...是因为牵扯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卡莲·卡斯兰娜！

    而奥托的回答也不出所料

    “多少换位思考一下吧，虚空万藏，除了闭上眼睛相信她，那时候的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或者，如果在那时你就愿意让我随意使用神之键的全部力量——为了能救下她，我想必回当场同意其他的任何条件吧？”

    ....

    顿时，奥托的理由让虚空万藏也有些无语

    “啧，所以一切都怪我咯？这才是你把我束缚了五百多年的真正理由？”

    “呵呵...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彼此也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不是吗？”

    ........................................

    奥托的笑声之中带着无尽的苦涩。

    而下一秒。

    出现在画面之中的景象。

    却是让所有人心神一震。

    一面冰冷的墓碑。

    伫立在画面之中。

    墓碑之上，铭刻着。

    【卡莲·卡斯兰娜】

    【】

    ...................................

    聊天群内，微微沉寂之后。

    【胡桃：这是...卡莲的墓碑？】

    【凝光：...圣女才活了二十四岁。】

    【芙宁娜：埋葬卡莲的时候，奥托得有多绝望啊。】

    【琪亚娜：这么年轻就...】

    【星铁·姬子：圣女的离去固然惋惜...但是毁灭世界未免太过分了些！】

    【三月七：这么年轻！还没好好享受过人生的美好吧！】

    ........

    而不止是众人一片哗然。

    纯白空间内的卡莲看着自己的墓碑。

    也是一阵怪异的感觉...

    神色之间，无比复杂，但当她看到了墓碑前，那道失魂落魄，仿佛失去了所有色彩的身影。

    那身上不再熠熠生辉的奥托。

    卡莲也只感觉到，鼻尖愈发酸涩。

    ...................................

    而这安静的时分。

    似乎也只有虚空万藏会不合时宜地感慨

    “哦，她死了，那的确是你的末日。”

    “五百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现在，你终于有改变这一瞬间的机会了。”

    “啊，还是说，对你而言，时间其实从未流逝过呢？”

    ............

    随着虚空万藏自言自语。

    奥托却是丝毫没有听见一般，喃喃道

    “是啊...她死了。”

    “嗯？喂，你有在好好听我说话吗？”

    虚空万藏恼怒地说道

    但奥托仍然是那副出神的模样

    “在很多语言里，人们都避讳提到死亡本身。”

    “死。主观意志永远的消散。让存在本身变得不存在的概念。这固然是一切智慧面前永恒恐怖——”

    “但当我们为了化解这种恐怖，而在死亡的面前当一个瞎子的时候...一种堂而皇之的自欺欺人也就应运而生了。”

    “我们总是下意识地相信我们所爱之人长生不老、永恒不灭。”

    “尽管我们的理智明白对方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但情感上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这一点。”

    ......................

    奥托充满哲学的话语回荡在高空之上。

    众人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屏幕。

    关于死亡...

    奥托这五百多年的思考绝对足够深刻。

    但即便如此。

    奥托似乎也无法释怀卡莲的离去。

    “你是想说，人类总会以某种形式被死亡吓倒。”

    “没错，我们是如此恐惧死亡，以至于这种恐惧所带来的慌不择路，又制造了更多原本毫无必要的死亡。”

    奥托点了点头，似乎是回忆起了人类这数百年间的历史。

    也似乎是身为天命主教的感叹

    “歧视、虐待、谋杀、战争....我们又有谁不是被名为死亡的恐惧所支配，而将这阴影提前降临在别人头上呢？”

    “可难道你自己就能独善其身？你比谁都更加深陷这个泥潭——只不过你所恐惧的并非你自身的死亡罢了。”

    虚空万藏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奥托的恐惧。

    绝大部分人所恐惧的，都是自己的死亡来临。

    但对于奥托来说。

    恐怕所有观众此时也知道。

    他恐惧的死亡....是卡莲的死亡！而非他这名天命主教自身的性命！

    而对于虚空万藏所戳中的这一点。

    奥托也十分坦然地点了点头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充其量只是主教....而卡莲却是人们心中的圣女。

    你还记得我曾经给那位瓦尔特写的信吗？”

    “我们太脆弱了，以至于我们只能在互相威胁之中换取短暂的和平。”

    “还要用秩序、伦理这样冠冕堂皇的字眼来掩饰那些卑劣十足的动机。”

    “这句话在今天依然成立。毕竟人类总是重复同样的错误——甚至还会对这种事实本身视而不见。”

    ...............

    “我想，我必须提醒你，这些说法也正好可以拿来批判你自己。”

    面对虚空万藏冷不丁的发言。

    奥托沉吟了片刻，脸上的表情愈加孤寂

    虚空万藏所说的，他又何尝不懂。

    但是对奥托来说，卡莲便代表了一切的意义。

    “无论是k423、幽兰黛尔、德丽莎，还是瓦尔特....你可以说他们都从不同角度上继承了卡莲的衣钵。”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我们眼前的这个世界来说，它确实不需要卡莲那勇敢的心脏从坟墓中重新跳动起来。”

    ........

    “有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你，或许应该叫揣着明白还要故意糊涂。”

    面对奥托的固执，虚空万藏极为人性化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这就是你不明白的东西了...虚空万藏。”

    奥托失声笑道

    “所谓人类的情感——它原本就是一种宁可害人害己也会想将它释放出来的欲望。”

    “只不过以一般定义而论，好人终究擅长用理性驾驭感情。”

    “而恶人习惯让感情支配自己的理性罢了。”

    “至于所谓理性的恶人....他们会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一台只会计算利益的机器，甚至不值得被称而为人。”

    ........

    奥托笑着总结。

    但是所有人也都明白了奥托的意思。

    他，便是这样一个恶人。

    他知道所有道理，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但是奥托毫不顾忌地让自己的感情操控自己的理性。

    所以，他便是自己口中的理性恶人。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现在也正好是一个如此这般的理性恶人啊。”

    ....

    “我也并没有否认自己不值得称而为人啊。不如说我很清楚，自己就是这类糟粕的集大成者。”

    “我不是说过吗...人类总是在情感上相信我们的所爱之人长生不老永恒不灭。”

    “而我，也只是一个让这种情感支配自己的理性，并为此不断计算利益的愚者罢了。”

    但说话间。

    奥托却是话锋一转。

    “——你看，第一个要来找我算账的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欢迎，我亲爱的忘年交，天命首屈一指的s级女武神。”

    随着奥托带着笑意的话语。

    眼前的记忆戛然而止。

    而站立在奥托面前的。

    却是持着手中武器的幽兰黛尔。

    ................

    聊天群内。

    众人精神一振。

    这才从奥托那悲伤的心境中脱离出来！

    此刻....

    讨论其他已经没有意义！

    阻止奥托这疯狂的计划，才是最重要的！！

    【胡桃：来了！！】

    【三月七：幽兰黛尔赶到了！！】

    【凝光：好快，这是来质问奥托了。】

    【申鹤：大战...要开始了？】

    【闲云：幽兰黛尔，能成功阻止奥托吗？？】

    【崩坏·姬子：只要再等一会，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她们也就能支援到幽兰黛尔了！】

    【琪亚娜：加油！比安卡！！】

    【幽兰黛尔：我会的。】

    【奥托：我亲爱的比安卡，还真是无情呢？】

    【丽塔：奥托大人请见谅...为了现在人类的未来，幽兰黛尔大人也是迫不得已。】

    【特斯拉：加油！天命的女武神！揍扁奥托的那张臭脸！！】

    【德丽莎：.....爷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

    “欢迎，我亲爱的忘年交，天命首屈一指的s级女武神。”.

    “——如果时间早一个小时，我一定会像那样来和你打招呼吧，幽兰黛尔。”

    奥托优雅地打着招呼。

    看着满脸严肃的幽兰黛尔，似乎也已经知道了对方此时赶来的目的。

    而幽兰黛尔却是直入主题

    “有人告诉我，你可能会在接下来的计划中，摧毁现在，然后重新选择过去。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唔...从你引用的说法来看，想必是长光告诉你的吧？”

    奥托根本不用深思，当即便猜出了是长光透露了消息

    但奥托也并没有在意，摆了摆手便给幽兰黛尔解释起来

    “无妨，你也有权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我曾经拜托长光设计了数种不同的重构世界方案——但简要来说，还是成本最高的那个方案稳定性最强。”

    “如果我直接说结论的话，你难免会莫名其妙，所以还是让我花一点时间从头说起吧。”

    “我和长光之间都从不同的角度对你讲解过，在我们的世界内，时间的流向是不可逆的。就像是大自然中的河流，一路奔腾而去，不再回头。只不过，正像河流会有将于和融雪为它补充水分——”

    “如果我们再大胆一些，将思考的维度上升至虚数之树的领域，那人类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种记录在磁带上的数据。”

    “所谓历史是这条磁带上已经记录下来的部分，所谓未来则是将要呈现在这条磁带上的未知。”

    “而我们的现在，就是这条磁带上那根唯一的探针。”

    “现在是特殊的，它区分了已知和未知，可能与不可能，它是每一个智慧生命所唯一拥有的生存平台。”

    “如果我们保持住现在这枚探针的特殊性，而把它强行移回属于过去的磁带上，那么会发生什么呢？”

    奥托优雅地讲解着。

    而不论是幽兰黛尔还是屏幕前的观众。

    都不禁被奥托的话语所代入到了其中，皱着眉细思起来。

    “我们的现在...会被嫁接到历史的过去上？”

    .................

    “没错。就像和你打过交道的那些天外智慧一样，只不过她们需要嫁接去别人的世界，而我们则是自己嫁接自己。”

    “想象一下——像第二次崩坏这样的灾害可以一笔勾销；而像我们这样的现代人，会带着自己的经验，帮助人类重新成长。”

    “尽管崩坏不会消失，我们依旧得面对如期而至的挑战——但人类将获取的收益，其实远超过损失。”

    奥托的话语渐渐明朗。

    但是许多超凡者也觉察到了。

    奥托所说的话语确实有几分道理。

    这样回溯的情况下，已有的科技的确能给人类带来更多的帮助。

    在对抗崩坏这一点上，是很有益处的！

    但...他却是将大众的思考方向很巧妙地朝着人类可以得到什么的方向上引！

    刻意避开了完成这一次‘嫁接’所需要牺牲的代价！

    ............

    登时，幽兰黛尔也皱眉反问道

    “那么你所谓的成本，也就是嫁接这一行为所需要消耗的能量了。”

    “是的，有了之前那次探索实验的经验，你果然很容易理解我的计划。”

    奥托满意地点点头。

    他很欣慰于幽兰黛尔的聪慧和理解能力。

    “为了实现自己嫁接自己这个目的，我一共需要三个条件：”

    “第一，探寻、接触、乃至抵达虚数之树的方法；”

    “第二，支持上述操作的设备以及能量，具体来说就是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和充足的崩坏能；”

    “第三，适合完成嫁接的时空坐标，也就是利用千界一乘的信标能够锁定的稳定区域。”

    ..................

    “抵达虚数之树的方法、获取充足崩坏能的途径，她们又究竟是什么？”

    “它们都来自崩坏的意志，幽兰黛尔。”

    “——什么？！”

    幽兰黛尔一怔，显然对这个名称很是陌生。

    而奥托也是耐心地解释着

    “没错，崩坏意志。当世律者的来源，当今崩坏的起点。祂被奉以神之名，长存于天命五百年的历史中。”

    “但所谓的神明并非不可企及。只要行于相同的道路，目视同一个终点....人类，也可以与神接触，甚至达成协议！”

    “坦率地说，我并不喜欢世界蛇的圣痕计划。但如今，天命已经错失了阻止它的最佳时机。”

    “回到原点，也是在为我们自身创造机会，重构世界的局势。”

    “而祂....也乐于欣赏这样一场颠覆时空的戏码。崩坏意志为我降下了虚数之树的门扉；而我，则将在这件事上成为祂在人类世界的代行者。”

    “从权能的角度可以这么说，不过，接触虚数之树，那必定也会让我成为不同于律者，甚至超越其上的存在。虽然需要我付出自我实体为代价，但其权能，也足以让我重组世界。”

 第29章 崩坏协议

    .................................

    顿时。

    奥托的话语让包括幽兰黛尔在内的所有听众都暗自心惊！

    他目前为止所说的一切...

    前半部分和长光所透露的并没有差别！

    但后半部分...却是越来越让人心惊！

    奥托...赫然是成为了那个要毁灭人类的崩坏意志在地球上的代行者！

    奥托....为了将时间重置回五百年前，不惜要牺牲掉现在所有的人类和五百年历史！

    奥托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一个自私的疯子吗？！

    他竟然和崩坏意志达成了协议！

    这可是人类抗争了数万年的恶魔！

    .................................

    【可莉：奥托大坏蛋！和崩坏一起了！！】

    【银狼：依靠，崩坏的力量吗？！】

    【胡桃：这是...在背叛人类吗？】

    【素裳：这，这未免也太没有底线了！】

    【琪亚娜：真的，必须要阻止奥托了！】

    【德丽莎：爷爷怎么可以....和崩坏达成协议！！那可是崩坏意志啊！】

    【崩坏·姬子：可恶...轻飘飘地就要献祭掉所有人吗？！】

    【黑塔：从利益得失上来说，奥托的这个计划，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黑塔：至少在为人类多争取五百年的时间和更大的胜算这一点上，这个计划是成功的。】

    【三月七：可...可这也不是毁灭世界的理由啊！】

    【星铁·姬子：的确，而且这可是奥托单方面的说辞，未必会是真的。】

    .................................

    似乎理解了幽兰黛尔脸上的神情。

    奥托继续说道

    “我希望为各位赢得应对终焉律者和圣痕计划的额外时间，而崩坏意志也满足于自己被重置的结果。”

    “皆大欢喜，不是么？”

    ..........

    而此时。

    看着仍然不断想要说服自己的，正义凛然的奥托。

    幽兰黛尔终于开口

    “可是，世界本身又会怎么样？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对应着毁天灭地一般的权能！”

    “你的说的没错，不过，正所谓不破不立，不毁坏掉一个旧世界，我们又怎么可能迎来一个新世界呢？”

    “.....我想听的并不是这种抽象的许诺和推理。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始终避而不谈自己计划的真正代价。”

    幽兰黛尔的目光有些冷冽。

    心中对于奥托的期待也越来越少。

    她已经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

    奥托避而不谈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个计划的代价，会非常恐怖！和它所能造成的结果一般，足以毁天灭地！

    但幽兰黛尔还是带着最后一丝幻想，沉声问道

    “为了达到刚才列举的这些目的——你究竟打算把什么支付出去？”

    “现在。”

    寥寥二字的回答。

    奥托表情平淡了几分。

    没有了之前的和煦

    “我之前也告诉德丽莎了——我将从时间的枝条上抹去这五百年的历史，让世界重回到卡莲·卡斯兰娜还活着的那个状态。”

    “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在虚数之树上流动的时间，或者说，现在本身。”

    “这样说可能过于抽象，所以我打算再换一个角度回答你的问题。”

    “人类的文明活动，它本身就会催生崩坏，这件事每一个天命组织的成员应该都有所了解。”

    “可是如果我们从崩坏意志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个问题呢？”

    “对祂而言，恐怕律者才象征着最终的自由，我们的文明反而是禁锢崩坏、并让它产生扭曲的枷锁。”

    奥托的话语，愈发的令人心惊。

    从未有人从这个角度看待过问题。

    崩坏...也有着崩坏的立场吗？！

    “是的，从这个角度看，并不是崩坏因文明而生，反而应该说，文明是崩坏的一种特殊固化形式。”

    “所以，我要支付的，是当代文明作为一个整体天然蕴含的崩坏。我会把所有隐藏在现实和虚数之间的势能调动出来——在过去，它曾是律者们重要的力量来源；如今，我们也可以用这股力量为世界重新导航。”

    ...............

    “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么我们面前的现在，此时此刻的现实世界，又将会如何？”

    “在这个小镇之外，它们会不留痕迹地消失。而这个小镇将成为我们这个湮灭时代唯一的墓志铭——以此，来代替那些对于人类而言更加不可承受的牺牲”

    奥托直视着幽兰黛尔的目光。

    终于说出了那个令所有人都感到心寒和恐惧的代价。

    消失！不留痕迹地消失！

    而此刻...袒露这样恐怖代价的时刻，奥托的语气却是如此的平静！

    就连身为天命s级女武神的幽兰黛尔，都不禁颤抖着声音确认道

    “你的意思是...在柯洛斯滕外....”

    ....

    “在柯洛斯滕外，一切这五百年间曾经诞生和毁灭的事物，都会在世间的河流中彻底变成不再存在。”

    “这，就是重新来过的代价。也是我正准备执行的、成功率最高的那个方案所对应的代价。”

    奥托毫无保留。

    但又平静地令人胆颤！

    幽兰黛尔更是咬牙切齿道

    “你不喜欢圣痕计划，却打算要整个世界为此付出比圣痕计划还要沉重的代价？！你几乎是在谋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主教！”

    “嗯，没错。但是人类....会因此还是人类。”

    奥托点了点头。

    而这一刻。

    随着奥托的承认。

    他已经彻底站到了幽兰黛尔的对立面上！

    或者说，不仅仅是幽兰黛尔！

    是当今世界所有人类的对立面上！

    无论是逆熵、世界蛇、还是奥托所掌控的天命！

    都会不顾一切代价阻止他！

    奥托，已经不再是守护人类的天命主教！

    这一刻！奥托已经是全人类的公敌！！

    ...................................

    【琪亚娜：可恶的家伙....】

    【雷电芽衣：奥托....真的越线了！这样等于是背叛全人类！】

    【崩坏·姬子：和所谓的崩坏达成合作什么的，未免太疯狂了！】

    【黑塔：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奥托的想法也没有错误。】

    【凝光：可这样，人类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比圣痕计划来的低...】

    【德丽莎：怎么可以这样...爷爷...】

    【丽塔：奥托大人，您难道已经忘记了天命的初衷吗...】

    【特斯拉：不要和他废话了！！幽兰黛尔！！揍他！！】

    【奥托：呵呵，特斯拉博士，都这么多年了，脾气也该收敛一下了吧？】

    【特斯拉：你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和崩坏合作！】

    【爱茵斯坦：没想到的是...崩坏意志竟然也同意了...】

    【花火：呵呵呵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很有趣吧？】

    【花火：将整个人类文明回档五百年，再看这群蝼蚁是否能战胜自己，这是祂的乐趣吗？】

    ...................................

    聊天群内。

    无数的消息因为奥托的疯狂而跃动。

    几乎所有超凡者都为奥托这疯狂的行径而胆寒！

    献祭现在所有的人类、历史、文明存在过的一切！

    来换回时间回溯至五百年前！

    诚然对于对抗崩坏，有着很大帮助。

    但众人也知晓。

    就算这样不会给人类争取到丝毫好处和时间，奥托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帮助人类，从始至终都只是奥托顺便达成的结果！

    他所考虑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复活卡莲！

    对于现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类来说！

    这就是一场谋杀！！

    更何况。

    这谋杀全世界的恐怖行为....还是出自奥托之手！

    奥托·阿波卡利斯！

    掌控天命！对抗崩坏！保护人类五百余年的天命大主教！！

    现如今居然站到了崩坏的立场上！

    还要亲手杀死并抹除所有人类？！

    这如何不让人心惊肉跳！

    ...................................

    而画面之中。

    幽兰黛尔自然...也无比清楚这一点！

    比安卡·阿塔吉娜尽！

    奥托忠心的下属！

    天命最强s级女武神！！

    比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无比清楚这一点！

    当即。

    幽兰黛尔沉声道

    “可是这有能有什么意义？我们守护人类，守护的是哪些活生生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某种空泛的概念！”

    ...................................

    “可是这有能有什么意义？我们守护人类，守护的是哪些活生生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某种空泛的概念！”

    “你错了，幽兰黛尔。我恰恰是要从人类这种空泛的概念中，拯救出一个个活生生的自由意志！你知道她的名字。”.

    “你终于还是提到她了，主教。”

    “是啊，我们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最终才来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看终于说到了正题。

    奥托也不再过多掩饰，直言不讳道

    “卡莲·卡斯兰娜不应该像我们所指的那样死去，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这是属于人类全体的错误。”

    “....这不是试图谋杀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理由，更何况那个时代早已远去，当事人也只有你还活着。”

    “所以，作为正常人类的一个代表——幽兰黛尔，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奥托微微颔首，带着一丝微笑说道

    “杀死我。这样我的计划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

    “站在你面的人，他不过是一个人由罪恶和欲望所构成的集合体。他明知道德而不守道德，明知伦理而践踏伦理。”

    奥托听似是挑衅，但又像在说心里话一般

    “他渴望智慧，却不过是为了实现个人的满足；他崇拜美好，却不过是为了否定丑陋的存在。”

    “他觉得这世上充满了多余的人，以至于生命的价值都被那些人糟蹋得一文不值。”

    “只有在自己的生命被画上休止符的时候....奥托·阿波卡利斯才会仰望着纯净的天空，享受片刻那神圣带给灵魂的战栗。”

    ....................................

    【特斯拉：奥托这也太嚣张了！！】

    【特斯拉：这不是找打吗？！】

    【爱茵斯坦：特斯拉博士....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爱茵斯坦：我觉得，奥托的目的，似乎有些奇怪！】

    【琪亚娜：啊？奥托有哪里不正常吗...】

    【崩坏·姬子：奥托...话太多了？】

    【凝光：你们觉不觉得....奥托的话....很刻意？】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似乎是有意想要激起我和他之间的战斗。】

    【三月七：啊？！为什么？？】

    【爱茵斯坦：的确，以奥托的性格来说，大可不必这么麻烦！】

    【黑塔：看来，除了已经显露的计划之外，奥托还有着其他的目的。】

    ...................................

    说着说着。

    奥托似乎也有些出神。

    但话语间更是让原本已经有些愤怒的幽兰黛尔皱起眉头。

    奥托...明明不用激怒自己，明明可以默不作声地进行计划。

    但奥托好像有意放给她们消息，甚至说，是有意地说出刚才那番话，让幽兰黛尔对付他！

    “——这似乎更加印证了你仍然有所保留，你说我有权知道真相，但你的说法却充斥着话术！”

    当即，幽兰黛尔便问了出来。

    “五年前，我曾在量子之海见过一个真正的世界毁灭者，而你的精神状态，却与她截然不同。”

    见还是没瞒过幽兰黛尔的眼睛。

    奥托也笑了笑

    “或许此时此刻，我的确对某些事情仍有隐瞒，但那真的很重要吗？”

    “很重要！主教...过去的这几年，你确实待我不薄；也正因为如此，我必须要知道你此刻的真正目的。”

    幽兰黛尔认真严肃。

    也更放不下丝毫的警惕。

    “哈哈，是吗？可我认为现在的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不阻止我....我就一定会谋杀世界上的几乎每一个人！”

    说罢！

    奥托却是先一步朝着幽兰黛尔发起了进攻！

    “来吧，幽兰黛尔。”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幽兰黛尔也愣了愣神。

    但身为s级女武神的强大实力也让她下意识地招架住了奥托的进攻！

    登时。

    也无法思考太多！

    只能先制服主教才行了！

    ...................................

    而就在所有观众都以为奥托有什么绝密的杀招或是阴谋的时候！

    幽兰黛尔却是很快拿下了战斗的胜利！

    更诡异的是。

    奥托连神之键的力量都没有动用！

    “到此为止了，主教！”

    “把你所有的想法和盘托出吧，趁一切都还来得及！去和德丽莎坐下来好好谈谈！”

    幽兰黛尔手中的武器直指奥托。

    但单膝跪地的奥托却是低沉着头，依然从容不迫地说道。

    “我说过，你应该抱着杀死我的想法，而不是像这样点到为止。”

    “那是属于琪亚娜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权利，我更希望你能够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

    “好吧，我的确还有些事在瞒着所有人——但很可惜，我不能在这个时间点就把它告诉你。”

    奥托低着头幽幽地说着。

    但说话间。

    许多观众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奥托嘴角的微微扬起！

    ？！

    ...................................

    【三月七：不对！！有诈！！】

    【符华：奥托是故意落败的吗？！】

    【特斯拉：就应该干净利落地击溃他的！！】

    【爱茵斯坦：以比安卡小姐的性格...恐怕做不出这样的事。】

    【芙宁娜：毕竟....奥托对幽兰黛尔的确还不错....】

    【特斯拉：还不错是指奥托亲自主导了她和父母分离的悲剧吗？！】

    【幽兰黛尔：.................】

    【刻晴：奥托...究竟还隐瞒了什么事？！】

    ...................................

    就当群内众人心中惊疑不定之时！

    奥托接下来的话。

    更是印证了许多人不祥的预感。

    “而且，比安卡，多亏了我们刚才激烈的战斗——”

    奥托微微笑道

    “我得以瞒过你的注意力，在暗中推进自己的升华。”

    ？！

    瞬间！

    奥托身上升腾而起我恐怖气势让幽兰黛尔心中都是一紧！

    “这股力量....主教，你——”

    “现在你做什么都已经晚了，比安卡·阿塔吉娜。”

    随着奥托轻佻的声音响起。

    缓缓起身。

    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幽兰黛尔心中也彻底一沉！

    “格尼乌斯，强制变换坐标！”

    “虚数空间的大门已经敞开，我以神之身份号令！祂要让眼前的这枚棋子，从棋盘上暂时退场！”

    瞬间！！

    强大的崩坏能狂涌而出！

    而幽兰黛尔根本没有半分的反应时间！

    眼前一黑！身形便被吞没进了虚数空间！

    这眨眼间发生的巨大变故。

    让所有观众都是一阵猝不及防！

    聊天群内众人心中一沉。

    也都没想到，奥托刚刚说话和装模作样的战斗。

    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上力量的升华！

    难道...这就是奥托所说的！

    和崩坏意志达成的协议！

    交换而来的....属于崩坏意志的无比强大的力量！

    此刻的奥托....

    恐怕已经拥有着超过律者的实力！

    这样说的话....还有谁能够阻止奥托献祭整个世界？！

    顿时。

    想到此。

    即便隔着屏幕。

    看着奥托的疯狂计划将要得逞。

    众人心中也不由跟着紧张了起来！

    ...................................

    【刻晴：糟糕.....】

    【凝光：还是被奥托用言语拖延了时间啊！！】

    【特斯拉：这个阴险的家伙！！】

    【琪亚娜：上当了！！】

    【崩坏·姬子：这个家伙，居然真的和崩坏达成协议了吗？！】

    【幽兰黛尔：就差一点.....主教还真是难缠.....】

    【纳西妲：现在...还有谁能阻止奥托....】

    【崩坏·布洛妮娅：还有我们！】

    【雷电芽衣：抱歉....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我’却不在你们身边....】

    【琪亚娜：芽衣！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阻止奥托的！】

    ...................................

    与此同时。

    休伯利安之中。

    爱茵斯坦：“...针对约束之律者权能的对抗实验？”

    在听完琥珀所说的内容之后，德丽莎便带着琥珀回到了休伯利安。

    而琥珀却是说出了一些她们都未曾预料的信息！

    “没错，我在观察【斯巴达克系统】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系统的原理，实际上是类似于用两种相同的力量进行抵消昨夜。”

    “是的，可是为什么会因此想到前文明记载中的【约束之律者】呢？”

    “其实，在很早以前，奥托大人就有一个猜想。”

    琥珀单手抵着下巴，犹如奥托习惯的姿势一般

    “在律者不断进化，律者权能不断增强的过程中，它们的性质也会发生改变。”

    “由简单的自然现象，渐渐变为更接近力场概念的权能，你是指这一点吗？”

    “没错，力场虽然比起自然现象能做到更多的事，但理论上也能通过波动力学的方法相互抵消。”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这和建议我们进行【针对约束之律者权能的对抗实验】有什么迫切的关联呢？”

    爱茵斯坦看着琥珀，认真且严肃地问道。

    后者微微沉默着

    “...............”

    “难道说，奥托其实已经掌握了约束律者的权能吗？这是如何办到的？？他究竟——”

    “这个....我....”

    琥珀磕磕巴巴地开口，显然有什么难言之隐。

    “啊，抱歉。是我逼问太紧了。”

    “德丽莎女士，对琥珀的这个建议，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爱茵斯坦转向德丽莎。

    而德丽莎思考的动作....简直和奥托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对于奥托现在的底牌，我们知之甚少。虚空万藏在过去也拟态过犹大的誓约，我们的确需要准备一些对策。”

    “从结论来说.....我认为大家有必要认真尝试一下琥珀所提议的实验，尤其是我自己。”

    ..........

    “可是，德丽莎大人，约束之律者的权能对您的身体会产生很大的副作用，这个实验是否该由其他人——”

    “这点你放心吧，琥珀。自第二次崩坏以来，我做了许多掌控神恩结界的针对性训练。”

    谈话讨论期间。

    几人也确定了，展开琥珀口中所说的实验。

    ...................................

    另一边！

    与此同时！

    画面之中。

    琪亚娜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教堂门前！

    此时的奥托。

    已然伫立在门前等待许久。

    “哎呀，第二位客人也来的刚刚好呢。”

    “奥托？！还有...那是...黑渊白花？”

    琪亚娜看着奥托身前地面上插着的黑渊白花。

    心中顿时一紧。

    “嗯，那时第一位客人落在这里的东西。她现在去虚数空间里休息了，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沮丧。”

    “接下来这座教堂会成为世界变化的基点。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我们彼此还是以这柄黑渊白花为界限比较好。”

    奥托优雅地看着琪亚娜，不紧不慢地说着。

    而后者咬了咬牙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哦，真麻烦。我不想再进行战斗了。因为，虚数之树给我的赠礼，已经开始显现了啊。”

    说话间。

    琪亚娜率先一步抽出武器冲了上去！

    但是仅仅是一瞬间！

    无尽的辉光升腾而起！

    让琪亚娜都下意识避开了视线停在原地！

    而强大的崩坏能也是让琪亚娜停下脚步的原因之一！

    奥托的身前！

    那废旧教堂竟然开始变得圣洁无比！

    金灿灿的圣光从门内涌出！

    仿佛天堂降临一般！

    奥托一步踏入。

    声音悠悠传来

    “我将一项一项接管神的权能，直到12小时之后——为你们呈上一个崭新而充满奇迹的世界。”

    “....别想逃！！”

    琪亚娜大喝道！

    律者的直觉告诉琪亚娜，这或许是制服奥托·阿波卡利斯的最后机会！

    那股世界即将崩塌的恐怖危机感萦绕在琪亚娜心头！

    也让她心中无比发寒！！

    她...必须要击败阻止奥托！！

    瞬间！

    冲身而上！

    三步！敌人的背影在光芒中闪烁不清，但她知道目标仍在那里！

    两步！奥托的哂笑尚未在回荡中消失，而她的全力一击已经准备就绪！

    一步！！

    这一瞬！

    琪亚娜准备全力出手！

    但是！！

    （.....不对！）

    （这股异样的感觉是——）

    （——那个光幕...究竟是...）

 第30章 第一任理之律者!

    琪亚娜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在追着奥托穿过光幕的那一刻！

    琪亚娜只觉手中捏着的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流失着！

    而她手中的薪炎大剑形态更是在眨眼间消散！

    （呼....冷静，琪亚娜。）

    （集中精神，先恢复薪炎大剑的武装形态....）

    琪亚娜只觉自己的大脑空白了一秒钟的时间。

    在她的体内，律者的权能毫无异样，力量的手感也一如往常。

    但她的武器也的确平白无故地消失于虚空，任凭她如何凝聚能量都无法聚集！

    （明明...没有被支配律者的权能影响，可是力量为什么无法恢复？）

    （奥托他...究竟做了什么？）

    但琪亚娜的困惑是理所应当的。

    因为此时的她，才刚刚开始体会另一种权能的力量——约束！

    ...................................

    一时间。

    看着困在约束之壁中的琪亚娜。

    所有观众也微微慌神.

    仿佛切身也体会到了琪亚娜的慌乱和无助。

    体会到了奥托此时前所未有的强大和神秘！

    这难道...就是崩坏意志的强大吗？！

    奥托即将一项项地接手神的权能！

    神！

    多么强大的名号！

    多么神秘的存在！

    凌驾于所有律者之上的权能！

    究竟会是何等的恐怖

    而世界...究竟是否会毁灭在奥托的手中？！

    ...................................

    【刻晴：加油啊琪亚娜！！】

    【香菱：可恶...要是早一点....】

    【可莉：奥托！大坏蛋！！别跑！！】

    【三月七：说得对！加油啊！打倒奥托！！】

    【琪亚娜：一定要阻止这个疯子！琪亚娜·卡斯兰娜！加油！！】

    【星铁·姬子：一定可以的。】

    【德丽莎：这是...约束的权能？！】

    【爱茵斯坦：还真的....如琥珀所说？！】

    【特斯拉：奥托...奥托竟然真的掌握了约束律者的权能？！】

    【特斯拉：可...这怎么可能？！】

    【黑塔：这就是...虚数之树的赠礼吗！】

    ...............

    画面一转。

    就在琪亚娜困在约束壁障中之时。

    教堂之内。

    奥托的声音，似是自言自语般响起。

    “没错，这样就好。”

    “尽管来阻止我吧，幽兰黛尔、琪亚娜、还有....德丽莎。”

    “就当是，你们为我献上的.....辞行演出了。”

    奥托望向笼罩着教堂外的那些光芒。

    它们如此神圣，就像是神话中那些通往天国的阶梯。

    .................

    与此同时，教堂之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能够感受到力量，却无法使用....）

    折损了大剑的琪亚娜，只能眼睁睁看着奥托悠然而去，融入那诡异的光幕之中。

    但当她想要越过光幕继续追击的时候，却感觉汗毛倒竖。

    仿佛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阻止着她。

    （怎么回事...这片光幕，不对劲....）

    ....................................

    而后。

    在极度危险的预警下，琪亚娜还是先一步退出了这片光幕。

    而布洛妮娅也已经赶到了教堂外围。

    “琪亚娜，你没事吧？”

    “没事...但我没能阻止奥托。在和他战斗的过程中，这片光幕突然出现，将我和他隔绝开了，他现在就在另一边....”

    琪亚娜的语气中有着巨大的失落。

    而布洛妮娅也察觉到了异常，皱起眉头。

    “越是接近这里，身体就越沉重，这种感觉....就像被人偶夺走力量时一样，相似，但又不同....”

    也在此时。

    德丽莎传来了通讯。

    “我和博士们在休伯利安看到教堂方向出现了巨大的光幕，仪表显示，它的能量参数十分异常——你们在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

    “光幕应该是奥托为了将我们隔绝在外而采取的某种措施，他在光幕升起后独自进入了教堂。”

    “而且在光幕出现的时候，他嘴里还说着什么虚数之树的赠礼、神的权能。”

    “对了，在我赶到的时候，他手里还握着黑渊白花，说这是第一位客人留下的。”

    琪亚娜快速地总结着目前的情况。

    而德丽莎听到黑渊白花也顿时眉头一紧。

    “黑渊白花？第一位客人...难道...是幽兰黛尔？”

    “她不是奥托的部下吗？起内讧了？？”

    “我不知道，总之大家被光幕隔绝在了教堂外，黑渊白花就插在我们面前。而且奇怪的是，这片光幕对律者的能力有消耗和抑制的作用。”

    “.................”

    “已经没有疑问了，所有的整局都表明——光幕很有可能是约束之律者权能的具现！”

    “就像神恩结界一样！”

    “约束之律者？！你们是说，在这个小镇里出现了约束之律者吗？”

    “大家先冷静，我们说的是约束之律者的权能，至少...我们没有检测到有新的律者核心出现的迹象。”

    “拟态犹大的誓约也无法释放如此大规模的结界，结合奥托说的那些话，这更像是某种源自虚数之树的力量。”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非常棘手，得想办法尽快解决光幕，进去把那个奥托揍趴下才是关键！”

    “琪亚娜，布洛妮娅，你们先带大家后退到安全区域待命。光幕的问题，我会和博士们商量解决办法的。记住！千万不要靠近光幕！如果这真的是约束的力量，会对你们的身体造成难以逆转的影响！”

    ....................................

    一时间。

    内部通讯内讨论一片。

    而德丽莎等人也很快就确定了...

    这片光幕正是约束之权能所制造的！

    虽然很不敢置信，但是根据琪亚娜几人的反馈来说....

    奥托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或者是真如奥托所说！

    这是....神的权能？！

    但不管如何。

    她们都要尽快解决这片光幕！

    ....................

    屏幕外。

    所有超凡者更是捏紧了拳头。

    别人不清楚。

    但是她们却是知道！

    琪亚娜和德丽莎她们只有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了！

    如果真的如奥托所说...

    十二个小时之后！

    奥托...将无人能够阻止！

    整个世界都会不复存在！被奥托重置回五百多年前的时空！

    【崩坏·姬子：琪亚娜小心啊！！】

    【德丽莎：还有谁能阻止爷爷...】

    【凝光：幽兰黛尔已经被关进虚数空间了...】

    【特斯拉：可恶！这眼看就没时间了啊！！】

    【坎蒂丝：最关键的是...时间！】

    【神里绫华：来不及慢慢想办法了....】

    【景元：一步步获得神的权能..】

    【卡芙卡：奥托的计划，还真是一环扣一环。】

    【琪亚娜：要得逞了吗...？！怎么可以！】

    聊天群内的氛围也紧接着紧张起来。

    若是天命和逆熵的博士们没能在这紧迫的十一个甚至十二个小时内破解这道光幕，击败奥托。

    那一切都将没有意义！

    ...................................

    画面中。

    休伯利安指挥室。

    “啊啊啊气死我了！！那个混蛋，有本事就自己出来堂堂正正地决个胜负呀！躲在教堂里不露面算什么本事，啊！”

    “冷静点，特斯拉博士，抱怨这些也改变不了现状，况且....我们还有一些值得一试的办法。”

    “嗯？鸡窝头，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就赶紧说！”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用休伯利安上的月光王座来破除那片光幕。”

    “月光王座？可那不是用来对付律者的武器吗？”

    “月光王座之所以能够对抗律者，是因为它能够将律者体内的崩坏能转化为常规能量。换言之，月光王座的攻击，反而不属于崩坏的范畴。只要我们为它提供额外的崩坏能，它完全可以当做功率惊人的光束武器来使用。”

    “原本，对于约束的权能，如果我们使用律者的力量，或是普通的崩坏能武器去攻击它，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如果是常规能量的武器，就不必顾虑这些，可以尽情轰炸。”

    “可恶，早知道就该把银色子弹全部带过来！”

    “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无论光幕是通过什么原理实现了约束的权能，它都需要某种运作机制来消解能量。只要有运作机制，就存在承受阈值，约束的权能自然也会化解常规能量，但正因为这并非它的主攻方向，所以我们的输出会更容易超过那个阈值！”

    顿时！

    爱茵斯坦的想法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醍醐灌顶！

    对啊！

    约束之权能对律者的威胁如此之大！

    但是这片光幕，对常规攻击手段的防御，肯定是不如对律者的！

    就像点满了魔法防御免疫的boss。

    那只需要用极致的物理输出就更容易击败他！

    而月光王座，此时就是扮演这样一位角色！

    ...................................

    【凝光：不愧是爱茵斯坦博士啊！】

    【刻晴：逆熵的博士们在关键时刻也很给力嘛！】

    【黑塔：....爱茵斯坦吗？】

    【特斯拉：鸡窝头真给力哈哈哈！】

    【琪亚娜：太好了，这么快就想出了可以尝试的办法！】

    【崩坏·姬子：看起来很有必要尝试一下啊！我觉得可行性很大！】

    【三月七：大家加油啊！！冲进去给奥托一个惊吓！！】

    【银狼：奥托肯定想不到，自己的防火墙这么容易就被破了！】

    ...................................

    “那...要是月光王座的功率无法达到光幕的阈值呢？”

    “我们也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也就是说！保险起见，我们应该在一开始就倾尽休伯利安上储存的能量，直接赌一把！”

    “但反过来说...如果让月光王座以最大功率输出，一旦失败，我们也就损失了休伯利安的全部战力。”

    “的确...以那种悠然的态度而言，奥托很有可能还留有后手。但不管怎么说，计划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月光王座的功率设定，以及相关的准备工作，就交给两位博士权衡了。”

    而也如众人讨论的一般。

    目前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就算是耗尽休伯利安的所有能量，也只能如此了！

    奥托没有给众人更多的选择机会！

    在通知了琪亚娜等人撤出安全范围之后。

    特斯拉两人也已经调试好了月光王座的功率

    “试射功率已经按照爱茵斯坦的方案设定为20%，月光王座，随时可以启动。”

    “好，琪亚娜你们呢？是否已经撤退到位？”

    “我们已经在安全的位置集结完毕！”

    “特斯拉博士，我们可以开始了！”

    “休伯利安舰载反律者武器，主炮·月光王座——启动！”

    随着月光王座的展开，休伯利安也响起了如千万片涡轮同时转动般汇聚能量的声音！

    “系统控制，就绪！”

    “输出控制，就绪！”

    “目标，锁定！”

    “距离误差，调整完成。”

    “月光王座！！开炮！！”

    随着一声令下！

    一束白光如闪电般射向了光幕！

    伴随着一声巨响！

    地动山摇之下！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之中！

    .............

    光幕上明显出现了一道缺口！

    ...................................

    顿时！

    注视着这一幕的众人也是一阵大喜过望！

    但下一秒！

    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是！

    光幕...以惊人的速度被自动修复了！

    “啧...该死...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吗！”

    指挥室内，特斯拉狠狠握拳。

    “看来那家伙不仅准备了这个鬼屏障，就连修复它的手段都考虑周全了，还是说这也是他权能的一部分？”

    “鸡窝头，还有那边的长光——根据刚才的试射攻击，你们算出光幕的阈值了吗？”

    “当然。特斯拉博士，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套？快说吧！”

    “好消息是，月光王座的攻击确实有效，我们也得到了确切的能量阈值。但坏消息是，那个阈值相当之高，即便用尽休伯利安剩下的80%能量，也不足以将那光幕完全破坏。”

    “如果不能完全破坏整个光幕，它就会像琪亚娜小姐看到的那样，自行再生。”

    “想要完全破坏光幕，至少需要同时调用五倍于休伯利安能量的崩坏能。”

    顿时。

    指挥室内一片寂静。

    就连爱茵斯坦的声音中都带上了一分苦涩。

    “先不提那么多能量要如何集中到休伯利安同时使用....单是那个理论数值所要求的功率，就已经远远超出了月光王座所能发射的最大功率。”

    爱茵斯坦的声音回荡在指挥室内。

    也回荡在屏幕外的众人耳边。

    月光王座的攻击，的确对奥托所设下的约束壁障有着作用！

    也的确能够达成击穿壁障的效果！

    但是....要彻底达到击毁壁障，超过其能够回复的阈值上限！

    需要整整五台满载能量的休伯利安！

    以及能够发射五倍能量的月光王座！

    无论是哪一点，都是现在天命以及逆熵的众人所不可能达成的要求！

    ...................................

    【刻晴：听起来，这根本就不是能够做到的事情啊！】

    【三月七：可恶....明明已经找到破解的办法了....】

    【黑塔：只是用能量堆砌到防御的阈值上限罢了，只不过，这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特斯拉：的确，只不过她们的时间也太过紧急，也来不及思考更多了。】

    【德丽莎：五台休伯利安的满舰载能量，这怎么可能做到...】

    【琪亚娜：可是...难道就要这样放任那个可恶的奥托实行他的诡计吗！！】

    【崩坏·姬子：既然最直接粗暴的方法做不到，那只能另寻他法了！】

    【崩坏·姬子：不过我相信天命的各位和逆熵的博士们，一定能够拯救这个世界的！】

    ...................................

    而也就在聊天群内的众人内心也更加紧张起来的时刻。

    画面中，却是出现了转机。

    “也就是说，使用月光王座这个计划......其实不可行吗？”

    “很遗憾...我必须承认....”.

    就在爱茵斯坦博士叹了口气，要宣布计划失败之时。

    布洛妮娅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等一下，爱茵斯坦博士！或许....你们提供的那两个消息，都是好消息。”

    顿时。

    几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此时突然插话的布洛妮娅。

    特斯拉更是当即反问道

    “....啊？？这要怎么让坏消息变成好消息？还能凭空再变出几个月光王座来不成？”

    “对，就是这样。”

    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布洛妮娅却是点了点头。

    “啥？你认真的？等一下....你难道想说....”

    忽然间。

    随着特斯拉的低呼。

    不少人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布洛妮娅！

    “嗯....用理之律者的权能，构造出足够功率的月光王座阵列！”

    ！！！

    “这种事...能做到吗？！”

    “当然很困难，毕竟这是瓦尔特先生也没有做到过的事。”

    布洛妮娅平静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但是布洛妮娅，对自己有信心。”

    说话间。

    布洛妮娅的声音坚定。

    坚毅的眼神更是让在场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众人沉默了下来。

    ................................

    【胡桃：我、我没听错吧？？布洛妮娅说...要用理之律者的权能构建出月光王座的阵列？！】

    【刻晴：这...这是什么霸道的方法？】

    【三月七：啊？？不是，这也可以做到吗？？】

    【星铁·姬子：别问，问就是崩坏能。】

    【神里绫人：崩坏能可以解释一切吗....】

    【芙宁娜：这，理之律者的能力未免也太可怕了！瓦尔特当时也不及布洛妮娅这样的行为吧？！】

    【银狼：瓦尔特·杨当时也和布洛妮娅说了，她的天赋...和第一代瓦尔特一般！闪烁夺目！】

    【琪亚娜：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加油！！布洛妮娅！！】

    ...................................

    而在聊天群无数观众的鼓励之下！

    画面之中。

    休伯利安的众人也很快决定了....同意布洛妮娅的提议！

    也很快地在教堂外围做好了准备！

    布洛妮娅看着德丽莎担心的眼神。

    温柔地出声安慰道。

    “放心吧，学园长，布洛妮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笨蛋，这种事你以前做的还少吗？自己可以，别人就不行？”

    琪亚娜没好气地责备道。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阻止布洛妮娅的尝试

    “我们会在休伯利安为月光王座进行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充能，配合你的指令一起发起攻击。”

    特斯拉和爱茵斯坦也将现场的指挥权交到了布洛妮娅的手上。

    “逆熵的每一个人，就都要对得起理之律者的信念。”

    见此。

    布洛妮娅郑重地点点头

    “琪亚娜、希儿、还有罗莎莉亚和莉莉娅。拜托你们掩护布洛妮娅——这次构造所设计的内容非常庞大，布洛妮娅不希望、也不能够被任何情况打断。”

    “请交给希儿吧！”

    “布洛妮娅相信大家每个人的力量。另外，与以往不同的，这次无论是彻底激活律者核心，还是月光王座的用法，都需要大量崩坏能来支持。到时候希望大家都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尽可能地借给布洛妮娅。”

    “明白！”

    “明白！”

    “那么——作战开始！”

    ...................................

    瞬间。

    随着一声令下。

    天命和逆熵的众人分别各司其职四散而开！

    而教堂之外。

    布洛妮娅也眼神一凝！

    作战正式开始！

    随着理之律者的核心被外来的能量逐渐填满，布洛妮娅也开始感受到。

    自己的精神正一步步向着核心的深处融合。

    她知道，只要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她就会感知到那个场所...

    下一秒。

    布洛妮娅再次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个满是焦土的梦境中。

    只不过这一次，她已经知道了眼前的人影是谁。

    顿时。

    无数观众也惊呼出声。

    布洛妮娅此时眼前的人影...观众们也无比熟悉！

    第一任理之律者！

    拯救了纽约城的英雄——他曾经让天上的暴君奥托！感受到了星星粉碎的样子！

    他....就是瓦尔特·乔伊斯！

    （三十万人的思想....原来是这样。）

    布洛妮娅也注意到了，在这片焦土上行走的他们，既是影子，又不是影子。既是碎片，又不是碎片。

    是这三十万人的思想，形成了这颗独特的核心。

    是这颗独特的核心，让三十万人的思想得以传承至今。

    他们都不是理之律者。

    但他们也都是理之律者。

    布洛妮娅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着那个为首的男子走近。

    而此时的周遭

    “一个像我们一样的孩子？”

    “是崩坏的又一个受害者吗？”

    “是她...继承了理之律者？”

    “是她，继承了我们的名字？”

    ..................................

    每走一步。

    就有数不尽的思想在布洛妮娅耳边低语。

    布洛妮娅知道，这是核心本身在对她发问。

    在审视她自己是否真正拥有继承的资格。

    终于，布洛妮娅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面对着核心中的他。

    在自己之前，那位盟主一定也和他这样面对面过。

    那时的瓦尔特·杨，会在思考什么？

    而在更早之前，当眼前的他行走在这片焦土中的时候，他又会想些什么？

    ..................................

    “她是对抗崩坏的战士。”

    “在这小小的年纪？”

    “她有着坚定的意志。”

    “但也有着些孩子气。”

    耳边。

    仍然不断地有思想在窃窃私语。

    而布洛妮娅的注意力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她感知着他眼神中的温柔，感知着那份温柔之下的倔强。

    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位传说中的英雄，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孩。

    那种普通，她曾经在希儿的身上感受过许多次。

    而她也比谁都更加明白，正是这份普通，赐予了希儿那无与伦比的温柔和坚强。

    这一次，她感到自己终于明白了——瓦尔特的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布洛妮娅知道你们在质疑，也知道你们为何会质疑。”

 第31章 那是什么?!

    “不错，布洛妮娅曾经拒绝继承瓦尔特之名，认为自己无法承担起守护世界的重任。”

    “但时至今日，布洛妮娅逐渐理解了一件事....所谓的世界并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概念，不是一个只停留在口号中的词汇。每一个活生生的人，都会构筑起自己独一无二的世界。这些世界会与他身边人的世界融合，诞生出更大的世界。”

    “而瓦尔特所代表的世界，正是将这个过程重复了千百亿次后诞生的结果。”

    “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能够承担起守护世界的重任。但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守护世界的愿望。”

    “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想要开拓自己想前往的未来...时而妥协，时而奋斗，时而放下，时而坚持....”

    “这些纷繁复杂的人性存在于每个人心中，当它们交相辉映之时——我们所有人都会获得人之所以为人的证明。瓦尔特只是一个名字。布洛妮娅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说到此。

    布洛妮娅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平静。

    但也前所未有地坚定。

    那温柔之中所迸发出的倔强。

    是何曾熟悉和相似！

    看向四周，看向那道第一任瓦尔特的身影。

    布洛妮娅更加坚定地说道

    “无论是否继承那个名字，布洛妮娅都会在前人已经开辟的道路上继续前进。”

    “无论自己拥有多少力量，布洛妮娅都将使用它来守护这个大家所在的世界。”

    “布洛妮娅...会永远选择作为一个人类去成为理之律者....去成为，一块守护世界的小小基石！”

    ...............................

    温柔而又坚毅的少年并没有说话。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布洛妮娅，倾听着她吐露的心声。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终究能够抵达这里】。

    “她曾经犹豫过。”

    “她曾经恐惧过。”

    “但是她战胜了内心的怯懦。”

    “或许，她真的能够为人类带来新的希望....”

    “至少，她不愧为又一任的理之律者。”

    “那么，我们也应该尽我们所能...去帮助她。”

    “不要向崩坏区服，不要向神明低头。这就是我们一致的思想！”

    “不，无需多言。她....已经准备好了。”

    低语声。

    在此刻停顿。

    布洛妮娅缓缓开口

    “没错...........布洛妮娅现在已经准备好了。”

    “三十万份的思想，布洛妮娅现在有决心去一一承受。”

    “精神同调，开始！”

    ...................................

    一瞬间！

    在所有观众震撼的目光中！

    无数泛着蓝色光芒的灵魂碎片如排山倒海般涌入布洛妮娅的脑海之中！

    这些灵魂走过了和布洛妮娅不同的路，经历过和布洛妮娅不同的犹豫与踌躇。

    但他们最终和布洛妮娅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决定守护这个属于人类的世界！

    也正是这个决定，使他们的命运和布洛妮娅的命运，在这个瞬间紧紧交织在了一起。

    ...................................

    三十万人的思想。

    连同着他们的心性一齐涌入。

    他们或坚定、或勇敢、或谨慎、或稚嫩——而布洛妮娅也感受到，那其中，还包含了同伴们之前给予自己的力量。

    如海浪一般活泼调皮，这是罗莎莉亚和莉莉娅的力量。虽然稚嫩，但依旧可靠。

    如天空一般蔚蓝清澈，同时不乏包容和广阔。毋庸赘言，这是希儿的力量。

    如太阳一般温暖和煦，如月亮一般照亮前路。这是琪亚娜的力量，她也一直如此引领着大家。

    除此之外，还有千千万万种思绪、千千万万种意念，它们充斥着布洛妮娅的精神，撕扯着布洛妮娅的灵魂。

    “................”

    布洛妮娅闷哼一声。

    一串串名词在她的脑海中飞速掠过。

    【人类】、【律者】、【崩坏】、【文明】。

    【和平】、【战争】、【暴力】、【温情】。

    精神的痛苦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持久，她渐渐把握住了那些思想的浪花，学会了如弄潮儿一般挺立浪头。

    她明白，正是这千万种信念的沉淀，正是这千万年时光的沉积，才能汇聚成一股炽热而又单纯的信念——人类，会以自己的意志去改变世界。

    理之律者的权能，以布洛妮娅无法想象的速度，在奇点的另一侧快速舒展。

    即便是只端详过几次的武器。

    即便是原理尚未彻底明晰的装置。

    ——完整的律者权能并不在意这些。

    只要那作为目标的造物，以凡人之躯终可企及。

    凡是文明可以实现的奇迹，凡是文明可以抵达的彼岸，理之律者，就能够让它在瞬间复现。

    ...................................

    【崩坏·瓦尔特：加油吧...布洛妮娅！】

    【特斯拉：这就是...理之律者吗？！】

    【琪亚娜：我就知道！！布洛妮娅你一定可以的！！】

    【芙宁娜：三十万人的思想...三十万人的信念！】

    【神里绫华：好强大的权能！！】

    【凝光：‘凡是文明可以实现的奇迹，凡是文明可以抵达的彼岸，理之律者，就能够让它在瞬间复现。’！】

    【凝光：这...就是神迹！】

    【黑塔：真是方便的能力呢...】

    【爱茵斯坦：瓦尔特·乔伊斯也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特斯拉：加油！！狠狠地给奥托一个教训！！】

    【德丽莎：布洛妮娅....为了人类而战！】

    【镜流：意念的力量，果然可以改变许多...】

    【奥托：啧，很糟糕的味道。】

    ...................................

    而也在此刻。

    布洛妮娅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个人的力量，或许不够强大。”

    “但此刻的布洛妮娅，是真正的理之律者——”

    “布洛妮娅，将代表人类的文明向崩坏挑战！”

    “月光王座，6倍功率.....构造开始。”

    随着布洛妮娅平静冰冷的声音回荡！

    现实中！

    布洛妮娅娇小的身体也缓缓漂浮在半空之中！

    抬手间！

    理之律者强大的权能具现！

    在无数超凡者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之下！

    六台月光王座的舰炮构造竟然就那样在虚空之中缓缓构建而出！

    凭空生成！

    这...便是代表着三十万道思想汇聚形成的，理之律者的强大权能！

    这...就是布洛妮娅所继承的东西！

    这是是人类对抗崩坏的坚定意志！

    ...................................

    无数超凡者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中，高空之上，布洛妮娅身旁虚空构建而出的月光王座舰炮！

    凭空造物，理解事物就能复现.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理之律者的能力！

    但是亲眼见证这个神迹，视觉冲击力还是不小的！

    奥托也没想到吧....

    布洛妮娅能够这么快就掌握理之律者的核心！击破这片屏障！

    而不等众人再多讨论！

    下一瞬！

    “开火！！”

    伴随着布洛妮娅的高喝！

    一抹划破天际一般的亮光铺满屏幕！！

    一瞬间！

    所有观众都不由侧开了视线！

    六倍功率的月光王座的轰击！

    在铺天盖地的刺眼白光之中！

    一声巨响！！

    让大地都随之震颤！

    ...................................

    而在那大片白光缓缓减弱之间！

    依稀可见！

    在来自理之律者和休伯利安的两道能量共同冲击之下，光幕一瞬间尽数碎裂！

    竟没有一丝一毫能够复原的迹象！

    而这个迹象更是表明！

    这次的攻击....已经远远超出了这光幕所能够自我复原的能量阈值！！

    这一次的攻击....

    成功了！！！

    ...................................

    “布洛妮娅姐姐！！”

    但伴随着希儿的惊呼声！

    布洛妮娅的身体从高空之上坠落而下！

    “...............”

    被希儿抱在怀中。

    布洛妮娅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凭空制造月光王座，在挑战了历任理之律者从未做到过的事情后，她的身心已经完全枯竭。

    而抱住布洛妮娅的希儿也感觉到了。

    此刻，她怀中的布洛妮娅气若游丝，仿佛灵魂都随时有可能消散。

    内部通讯内，众人也慌乱了起来。

    “布洛妮娅，坚持住！”

    “怎么办——布洛妮娅姐姐要死掉了吗？！”

    “别胡说啊，萝莎莉娅！”

    而也在此时！

    希儿注意到了一旁插在广场上的黑渊白花！

    顿时。

    她咬了咬牙，闭上了双眼，跟随着心中另一个自己的指引。

    她感受到了怀中布洛妮娅的生命力，也察觉到了不远处那奇妙却又熟悉的力量。

    她将力量编织成线，将二者连接起来。

    而下一瞬间！

    在希儿坚毅的目光下！

    地面之上。

    枝条交错间！一朵朵白色花瓣缓缓开放！

    黑渊白花...创生之键！

    “唔....”

    “布洛妮娅...姐姐！”

    而在希儿希冀的目光中。

    布洛妮娅再次失去了意识，不过，这次希儿能感受到——这只是过度疲劳所导致的昏睡罢了。

    “太好了...布洛妮娅姐姐，你没事...”

    希儿呢喃之间。

    对内心的另一个自己也充满了感激。

    远处。

    琪亚娜也匆匆赶到。

    看到希儿怀中昏睡的布洛妮娅。

    琪亚娜也松了一口气。

    ...................................

    【刻晴：太好了...还好没事...】

    【芙宁娜：看来一下子创造六倍功率的月光王座，还是太拼了一些...】

    【特斯拉：这...这可是任何人都从未设想过的壮举啊..】

    【崩坏·姬子：布洛妮娅....这么冒险..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雷电芽衣：还好...还好一切都好....】

    【雷电芽衣：对不起...我应该在你们身旁的！】

    【琪亚娜：芽衣！这也不怪你不是吗！这要怪就只能怪那个可恶的奥托！】

    【三月七：奥托的防御已经被攻破了！抓紧时间啊！】

    【素裳：奥托估计也没想到吧...布洛妮娅居然有这样的方法来破局！】

    ...................................

    但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刻。

    琪亚娜却是又一声惊呼！

    “等等....那是什么？！”

    ！！

    下一瞬间！

    所有观众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画面之中！高空之上！

    一个个巨大的齿轮在高空之上缓缓浮现！

    休伯利安的众人脸色骤然一变！

    奥托....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不仅仅是那片屏障....

    此刻出现在高空之上的.....更是无数人的梦魇！

    约束之权能——神恩结界！！

    .................

    顿时。

    休伯利安之内。

    特斯拉惊呼出声

    “喂喂喂，开玩笑的吧鸡窝头？这该不会是我们在第二次崩坏时看过的那东西吧？”

    “从能量读数和检测反应上来看...那确实是神恩结界。”

    爱茵斯坦的眼神里透着几丝凝重

    “不，准确来说，是类似神恩结界的约束权能使用方式！”

    ...........

    特斯拉也脸色一沉

    “琪亚娜！快带着大家离开那里！被那齿轮碰到可就全完了！”

    “我们不清楚这是击破光幕后触发的防御措施还是什么，但它正以当中的虚数之种为核心，在急速向外扩散！”

    ................

    顿时。

    琪亚娜心中一紧。

    打算带上希儿等人朝着外围撤退。

    “希儿！萝莎莉娅！莉莉娅！你们还走得动吗？”

    “呼...呼...刚才把力量都给了布洛妮娅姐姐...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一旁，希儿怀中的布洛妮娅虽然呼吸平稳，但依旧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

    “没关系...我...抱得动布洛妮娅姐姐...”

    ...................................

    （大家看起来都已经丧失了作战能力，但那些齿轮的扩展速度却丝毫不减....）

    （还有什么办法...）

    琪亚娜试着在自己手中凝聚大剑，但是力量依旧不胫而走。

    （可恶....力量还是没有恢复！）

    一时间。

    大家沉默了下来。

    只有那扭曲的齿轮在飞速扩张。

    向众人袭来。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鸣！

    “那时....休伯利安上搭载的兔叽舰？！德丽莎？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这样也好。既然德丽莎你已经赶到了附近，那就尽快让地面作战人员完成撤离。”

    ......

    “撤退是行不通的。”

    德丽莎声音却带着一丝凝重

    “布洛妮娅她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已经精疲力尽了。”

    “加上这齿轮的扩散速度....如果从空中撤离的话，恐怕会承担更大的风险吧。”

    顿时。

    德丽莎的分析也让通讯中的众人沉默了下来。

    “博士，还记得我们之前所做的那个与约束有关的实验吗？”

    “你们应该也想到了吧。如果我用神恩结界输出与它同等的约束权能...琪亚娜她们就不会有危险了。”

    ......

    “德丽莎！你先等等！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个做法是行得通，可是...”

    “德丽莎女士，你应该知道神恩结界对于相当于融合战士的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特斯拉和爱茵斯坦的声音先后响起。

    显然是在劝阻德丽莎此时想要做的事。

    “我知道，在第二次崩坏的时候，我就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可是你没看到那个虚数之种吗！要匹配那个相当的强度....你自己绝对会死啊！！”

    “或许吧。”

    面对特斯拉的警告。

    德丽莎却是平静了许多，仿佛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和准备一般。

    或许，在驾驶这艘突击舰离开休伯利安的时候。

    德丽莎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但她对于自己可能面临的结局，却是无比平静和坦然。

    也让屏幕外的所有观众心中狠狠一沉。

    德丽莎....不会想做什么傻事吧！！

    ...................................

    【凝光：神恩结界...这是？！】

    【德丽莎：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无效化所有崩坏能！！】

    【芙宁娜：好可怕的东西...】

    【胡桃：快撤退！！快撤退啊大家！！】

    【琪亚娜：可恶....奥托竟然还藏了后手！】

    【特斯拉：这个家伙，真的太难缠了...！】

    【特斯拉：如果可以，我一定要在所有悲剧开始前就狠狠揍他的脸！！】

    【爱茵斯坦：神恩结界....对律者威胁最大的权能都被奥托所掌握....】

    【崩坏·布洛妮娅：....不要管我！你们快撤离！！】

    【德丽莎：的确...撤退是根本行不通的....】

    【雷电芽衣：等等，学园长好像有办法了？？】

    【德丽莎：我知道了....约束权能的对冲实验....！未来的我想的恐怕也是一样吧！！】

    【特斯拉：德丽莎你疯了吗？！那样你会死的！】

    ...................................

    而画面之中。

    似乎在一瞬间。

    逆熵的两位博士已经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德丽莎在这危急时刻想到的办法！

    因为....那正是她们刚刚才做过的，准备过的约束权能的对冲实验！

    为了应对奥托的手段...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更让众人没想到的是....

    奥托居然真的掌握了约束之权能！

    甚至创造了一个如此庞大而又恐怖的神恩结界！！

    要匹配这样强度的神恩结界！

    德丽莎的结局几乎显而易见！！

    她....很有可能会死的...！！

    但也是这一瞬间。

    逆熵的两位博士也心知肚明！德丽莎所做的决定，她们是无法动摇的....！

    这个看起来在奥托的溺爱之下的学园长。

    可是有着奥托都无法动摇的决心....

    “看来，我们已经阻止不了你了...”

    “感谢你们的理解，博士。”

    德丽莎轻声道谢。

    而后。

    突击舰在无数观众的注视之下，径直朝着高空的虚数之种飞去。原本就越来越微弱的无限电信号此时已经哑然无声。

    周围如此安静，只有单调的机械噪音轻轻作响...

    而无比安静的环境之中。

    德丽莎的眼前，却是浮现出过往的画面。

    ...................................

    【2000年，天命总部。】

    阳光明媚下的空港。

    塞西莉亚和德丽莎坐在长椅之上交谈着，远处传来了琪亚娜的欢声笑语。

    无比和谐，无比美好。

    “谢谢你陪我们拍琪亚娜的艺术照，德丽莎。”

    塞西莉亚温柔地笑着说道

    “她特别喜欢你呢。”

    【自己和她最后一次好好聊天，是在一个和平的午后。】

    【她们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玩闹的父女二人，聊了好一阵子。】

    “塞西莉亚，你之前申请的极东支部学园项目已经通过审批了。”

    德丽莎仰着头，笑着看向塞西莉亚

    “但你下次走流程的时候还是注意一点吧....像是这次的材料，竟然没有特殊标注项目的优先级。”

    “还好我多留了个心眼，不然，谁知道它们要在文件堆里待到什么时候？”

    ....

    “那你就再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好不好？上次那个提议....怎么样德丽莎，以后要不要来我的学校当老师呀？”

    “哎呀...这个还是算了吧。我当老师，肯定不行的。我不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啦，她们一个两个，肯定都把我当同龄人看呢。”

    德丽莎有些苦恼地噘嘴说道。

    看着苦恼的小德丽莎，塞西莉亚也是一阵失笑。

    “是吗？我明明觉得很合适呀。琪亚娜也那么喜欢你。”

    “我还是留在这个总部吧，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老师的。而且...我有预感，你们俩生的女儿，恐怕只会比其他人家的孩子更调皮一些。我才管不住呢。”

    “哎呀，谢谢夸奖。但说不定，她长大以后就变得老实了呢？就像她爸爸一样。”

    “....齐格飞到底哪里算老实啦！”

    ...............

    二人家长里短地互相打趣着。

    “不过，塞西莉亚，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建一座女武神学园呢？是因为琪亚娜？”

    “啊...这倒不是。不如说，如果她将来不想当女武神，我反而会乐见其成。”

    塞西莉亚思索了一番，对着德丽莎说道

    “老实说，建立学校的事...我在很早之前就考虑过了。毕竟...你知道的，我从很小的年纪就开始接受战士的训练。除了对抗崩坏之外，对整个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直到遇见了齐格飞...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发生的事，你知道的。”

    “那时我如梦方醒——原来除了战斗，我们还可以去体验那么丰富多彩的世界！”

    “而那些经历，也反过来成为了我女武神生涯的崭新动力！”

    “所以我想创造一个不一样的支部，想给予那些学生我当年险些就错过了的东西。”

    “拥有隐私的房间、环境优美的花园、美味的学校食堂；一起听课玩闹、甚至是一起翘课的同伴....”

    “我希望她们在成为一个战士之前，首先可以作为一个人去自由地接触整个世界。”

    ....................

    塞西莉亚望着远处的天空，长长地说了很多。

    一旁的德丽莎。

    则是认真地、默默地听了很多。

    注视着塞西莉亚的侧脸。

    德丽莎心中似乎明白了很多事。

    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也平添了许多波动。

    .........................

    望着塞西莉亚。

    德丽莎重重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怎么样，心动了吧？我上面说的这些，教职工也同样可以享受哦。”

    “不过，一个洋溢着青春的校园...真有你的风格呢。”

    “哦，对！说道青春——学校里必须得有个大大的游泳池！”.

    “那不如建在海边或者海岛上好了，夏天还能出去玩！”

    “啊！不光要能在外面晚，还要有抓娃娃机，要有游戏厅、游乐园！我以前就觉得游戏厅可好玩了！”

    “...那会影响学习的吧。如果只在周末开放倒还可以考虑。”

    “....其实呀，我就会是想让她们拥有自己的生活。那种和职业、责任都没有关系，全心全意让自己过得更开心的生活。即使是作为天命的女武神，她们也应该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步调，去真实地、立体地认识这个世界。”

    塞西莉亚笑得格外温柔，笑容甚至有些晃眼。

    让屏幕外的观众不禁动容。

    而圣芙蕾雅学园内的众人。

    更是在不知觉中，看着塞西莉亚和德丽莎当年的畅想。

    看着塞西莉亚吐露着对这座学园的希冀和心声。

    不禁眼眶泛红，泪水模糊了视线。

    圣芙蕾雅学园....的确按照她的设想，她的希望建成了。

    但是她却永远地停留在了德丽莎的回忆当中。

 第32章 遗忘地狱!

    再也没有机会亲眼看到这一切的发生，这只存在于塞西莉亚想象中的美好画面的实现.

    ...................................

    “我希望她们终有一天，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能够自己选择自己想要去守护的东西。”

    “希望她们在喊出为世界上所有美好而战的时候，能够有美丽的回忆浮上心头，能够真真正正地理解其中的含义。”

    ....

    “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见证并保护这一切？”

    “嗯，是的。德丽莎，你不来当老师也没事哦。”

    “怎么又突然说这个了？”

    “不过，我希望你到时候能抽出一些时间，偶尔来学校里看看琪亚娜，看看她未来的那些同学。我有信心，你到时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哈哈，那我就期待着了！不过这么独特的学校，还一板一眼地叫极东支部附属学园恐怕不太合适吧？不考虑单独起个名字吗？”

    “啊，你说得对....”

    “唔...得好好想一下了....”

    “不如，就叫它圣芙蕾雅吧！因为是代表青春的名字嘛”

    “.........”

    ...................................

    听到塞西莉亚笑着取名，笑着畅想着所有学生和女武神的未来。

    聊天群内许多人也不禁为此泪目。

    塞西莉亚....

    一个如天使一般美丽善良的人。

    但如今却是没有机会看到她所希望的一切发生...

    这...都是因为奥托....

    或者说，也是因为崩坏！

    剥夺了这个世界上的美好....

    一念至此。

    众人也是捏紧了拳头。

    咬牙切齿地注视着画面。

    她们在等待，等待面对奥托的决战，等待天命和逆熵的众人联合。

    等待着摧毁奥托阴谋的执行。

    等待着....塞西莉亚以及无数过去的人，希望中的那个世界的诞生！

    美好、自由、和平的世界的诞生！

    ...................................

    【芙宁娜：塞西莉亚..好伟大....】

    【三月七：圣芙蕾雅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创立的...呜呜呜....】

    【崩坏·姬子：唉...琪亚娜！为了这个世界上的美好而战吧！】

    【琪亚娜：一定..一定要胜利！！】

    【德丽莎：qaq塞西莉亚...】

    【凝光：可惜塞西莉亚再也看不到圣芙蕾雅的未来了....】

    【胡桃：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看到的！】

    【特斯拉：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奥托！！】

    【三月七：一定要胜利啊！！一定要....让塞西莉亚所期望的那个世界降临！！】

    【星铁·姬子：战胜奥托...阻止奥托！！】

    【琪亚娜：但是...学园长一定也要平安归来！！】

    【崩坏·姬子：一定会的！我相信德丽莎！】

    【德丽莎：叫学园长！】

    聊天群内。

    群情激奋。

    为塞西莉亚希望的美好而战。

    为塞西莉亚的逝去而悲伤！

    也为此刻德丽莎的奋战，而激动！

    ...................................

    随着白光渐渐亮起。

    德丽莎的回忆结束。

    看着近在咫尺的、正在不断扩长，犹如奥托阴谋和野心一般的神恩结界！

    德丽莎喃喃着说道

    “....和你说的一样啊，塞西莉亚。”

    “圣芙蕾雅的学生们，已经成长到我们都不敢相信的程度了。”

    “她们已经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能够选择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即使天各一方，也不会停下走向明天的脚步。”

    “虽然...圣芙蕾雅的学生的确会惹出各种各样的问题....但你说的没错，塞西莉亚。”

    “这就是....我们应该去守护的未来。”

    ...................

    带着无尽的感慨。

    德丽莎深吸了一口气。

    “犹大，我的老朋友，你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所以....”

    “最后，再帮我一次吧！”

    看着那漫天扩展的齿轮。

    那强大的威能。

    德丽莎眼神前所未有地坚定。

    这是她和塞西莉亚的约定。

    但这也不仅仅是...她和塞西莉亚的约定！

    这是世界上每一个人心中都存在着的对美好的憧憬和幻想！

    这是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想要追求的未来！

    她，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天命的继任主教！

    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园长！！

    有责任，有义务，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她要守护她想要守护的一切！

    .............................

    【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

    【神恩结界！定向展开！】

    瞬间！！

    一片白芒吞噬一切！

    这是在刹那之间发生的事！

    神之键的锁链准确地命中了虚数之种！

    连锁反应让满布天空的那些齿轮悉数失去了力量！

    分解、消散、坍缩.....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达成了她预期之中的胜利——

    以她预期之中的代价。

    而所有人的注视之下。

    天空之上一片寂寥！

    ——怎么了？成功了吗？

    虚数之种破裂了，天空中的齿轮也在渐渐消失，约束的权能已经不复存在。

    ——太好了....

    德丽莎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风声也渐渐微弱。

    她想要开口，但嘴唇——不，身体各处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我这是...在下落吗？

    她感受不到风，只有愈来愈远的齿轮和视野中掠过的发丝提醒着自己这个事实。

    ——琪亚娜....布洛妮娅....

    ——大家....没事就好.....

    ...................................

    德丽莎的内心独白让屏幕前的所有观众都是一阵泪目。

    这个娇小的身躯上承担了太多！

    从诞生起就背负着拯救世界的天命的重责。

    身体里流淌着的圣女的血脉更是让德丽莎对所有人都抱着纯净的善良！

    而此刻。

    为了拯救自己的学生们。

    德丽莎甘愿自己牺牲！

    而看着这一幕！

    看着德丽莎无力地坠下高空！

    整个聊天群内都是一片寂静。

    众人的脸上。

    带着一丝恍惚！

    随后反应了过来！

    德丽莎.....命中了那片神恩结界！

    德丽莎.....解决了此刻的巨大危机！

    但....代价也是同样的惨烈！

    她以她预期当中代价实现了成功！

    可这代价！

    却是众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

    【雷电芽衣：学园长！！】

    【琪亚娜：怎么会这样！！】

    【崩坏·姬子：这个家伙....还是这么拼命！！】

    【德丽莎：幸好...解决了！塞西莉亚！！】

    【德丽莎：我也有，不得不胜利的理由啊！】

    【特斯拉：你这家伙....为什么拼上性命啊！】

    【幽兰黛尔：德丽莎大人....接下来就交给未来的我吧！】

    【琪亚娜：qaq】

    【派蒙：学园长千万不能有事啊！！派蒙也会伤心的！！】

    【凝光：唉....所有为了更美好明天而战的人都很伟大！】

    【三月七：但是有人不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战！比如奥托！！】

    【特斯拉：这个家伙....在当初第二次崩坏的时候就应该抓住机会杀死他！】

    ...................................

    而也在此刻！

    在所有人的心神都牵挂在无力下坠的德丽莎身上之时！

    高空之上！

    【一道神圣的白光从天空中射下，它让人感觉不到威胁，甚至...让人安心。】

    【在德丽莎的记忆中，如此圣洁的光芒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

    但下一秒。

    随着画面一转。

    视角已然来到了....被关在虚数空间中的幽兰黛尔身上！

    ！！！

    虽然一时间。

    聊天群内的众人无法得知德丽莎最后是否安全！

    但最后那缕圣光...

    也正是代表了转机出现！

    也让众人略微松了一口气！

    ...................

    【不知多久前】

    【宇宙的根源之地，法则的交汇之处】

    【时间在这里的意义不能用常理来认知，事物在这里的运转不能用力学来计算】

    【没有特殊防备的普通人，在这里连维持自己的存在都几乎不可能】

    【但少女算是一个例外】

    【在不久之前，她曾经深入虚数空间的腹地，并在朋友们的支援下全身而退】

    【须弥芥子忠实地为她记录下了那次宝贵的经验。少女原本认为，从虚数空间返回现实，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难事】

    【不能说她对自己的实力判断有误....但此时，她确实碰到了某种意料之外的问题】

    （在脑海里响起的...这是什么声音？）

    （完全听不清楚...）

    （奇怪...这种噪音，是虚数空间的某种纠缠现象吗？）

    ...................................

    未知的噪音，在这无之空间中循环往复，振荡起层层涟漪。

    那些涟漪相互叠加，继而显现出真实的空间结构，并将少女卷入其中。

    眼前。

    一片艳红色的饱和度极高的沙漠一般的景象出现在所有观众面前。

    “....！”

    幽兰黛尔一步踏在这片沙漠之上，神色中也有着惊异。

    “虽然穿过了那片绝对的虚无，但我显然还没有回到须弥芥子的内部。”

    “格尼乌斯的信号很不稳定，无法用来通讯和精确定位，是因为刚刚那个噪音的影响吗？还是说....”

    “总之，整理一下现状吧。”

    幽兰黛尔皱眉思索着

    “在之前和主教的战斗中，我虽然一时击败了他，但也被他找到机会，反过来将我流放到这片虚数空间。”

    “从体感上来说，这里似乎仍属于虚数空间的一部分，只是...”

    “主教使用的那种空间能力，它难道来自千界一乘吗？他是随机选择了流放我的地点，还是说别有深意？”

    “——不，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无论他的方法和目的是什么，我都应该尽快回到外面的世界，只是站在这里思考，我根本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

    “格尼乌斯多少还能指出一个方向。先沿着那个方向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

    想到此。

    幽兰黛尔也当即行动了起来。

    别人不清楚。

    但她却是明明白白地了解....时间紧迫！

    奥托所说的十二个小时，绝对不是什么玩笑话！

    十二个小时之后。

    很有可能所有人都无法再阻止他！

    一项项神的权柄被奥托所掌握。

    幽兰黛尔也无比深刻地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而就在幽兰黛尔行径的路途之中。

    无数的虚数怪物涌现在这鲜红的沙漠之上。

    由于星铠的力量在这里并不稳定，幽兰黛尔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得以继续前行。

    ...................................

    而聊天群内。

    所有人看着这片饱和度高到晃眼的红色沙漠。

    也是一阵惊异。

    【凝光：这里就是...奥托流放幽兰黛尔的虚数空间吗？】

    【胡桃：好荒凉好可怕的地方！】

    【三月七：幽兰黛尔....一定要出来啊！】

    【派蒙：德丽莎学园长没事吧qaq！】

    【琪亚娜：一定会没事的！】

    【琴：那缕圣光的出现，就代表着转机！】

    【德丽莎：那是...塞西莉亚的光芒啊！羽】

    【德丽莎：可是...那怎么可能？！】

    ...................................

    而此时。

    聊天群内的众人也根本不会意识到。

    这片鲜红色的明亮的沙漠。

    在不久之后！

    也将是...那位天命主教最后踏过的....生命旅途！

    ...................................

    而路途之中。

    幽兰黛尔拾取到了一个奇怪的漂流瓶、

    似乎的前人意外进入时所留下的线索

    【这里果然是虚数空间中的一个独特维度】

    【无尽的历史...它们似乎会以你潜意识中的某种古怪形式呈现出来】

    【不管怎么说，鉴于我被困在这里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我必须靠写点什么来维持我自己的神智】

    【我注意到了某些不该存在于此的...奇怪东西。或许那就是某些失去本体的存在，于我眼中所呈现出来的样子】.

    【也许我现在做的任何事都不过是一种希望渺茫的赌博，但人总归要再努力一下】

    （...是一些很笼统的线索。而且，留下字条的人似乎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难。）

    幽兰黛尔顿时皱起眉头。

    这片空间的特殊超出了她的想象。

    如今被困在这里....或许处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些许。

    （至少格尼乌斯所指的方向并没有问题，继续找找看吧！）

    ................................

    幽兰黛尔并没有气馁。

    沿着格尼乌斯所指向的方向继续搜寻了起来。

    很快。

    下一个漂流瓶出现在了眼前。

    【在利用装置穿过了数段历史与回忆之后，我距离重获自由，曾经只有一步之遥】

    【但正是在跨越那最后的一部时，我失败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像从前一样，我根本无法驾驭那种力量，更不用说凭借它去通过试炼了】

    【如果你捡到了这个字条，那么我祝你好运——不要像我一样，因为反复挑战而损耗了自我】

    字条上的内容愈加难以理解。

    但是其中所暗藏的危险的信息也让幽兰黛尔心中更加警惕。

    （最后一步的....试炼...损耗？）

    （这个空间似乎比它表面上看起来要危险不少。）

    ...................................

    而在此击败一波波来临的虚数怪之后。

    幽兰黛尔打开了第三个由光点变成的漂流瓶。

    【我虽然在我看来，这已经是第二十八次去挑战了...但试炼的裁决者似乎完全不承认这一点】

    【是它没有这方面的认知吗？还是说...】

    【我已经损耗到了...很难被其他人单独识别的程度？】

    【....这么说来，我过去真的有名字吗？】

    【算了。被困在这里的我，本来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损耗，是因为被困了太长的时间吗，还是说——）

    （不，仅凭这些信息还不能做出有效的判断。）

    ...................................

    而继续沿着格尼乌斯的方向前进。

    幽兰黛尔却是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这朵花一样的东西是....）

    （这就是漂流瓶中所提到的装置？只看外表还真难关联起来。）

    （根据那个人的说法，我应该是要通过它，去逐步靠近最后的裁决者。）

    （而这附近的线索...）

    幽兰黛尔随后在脚下的沙粒中发现了一张破损的照片。

    （这是...在吼姆乐园之类的地方拍摄的照片吗。）

    （残余的部分好像没有什么能作为线索的东西...）

    （先收起来吧。）

    （这附近看上去也没有其他线索了....得想办法启动面前的装置了吧。）

    ...................................

    而随着幽兰黛尔启动装置。

    再睁眼时。

    她赫然出现在了一座熟悉的疗养院中。

    “索契的疗养院，好怀念啊。”

    而在疗养院的大堂中。

    幽兰黛尔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巨大的布偶。

    “你好？”

    “嗯？你是谁。虽然说我记性不好，但我在这附近好像没有见过你啊。”

    幽兰黛尔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基本情况。

    “所以，你又是谁？”

    “我吗？我应该是一个....连自己的名字和长相都忘记了的意识吧。在你看来我长什么样子？”

    “一个巨大的布偶。”

    “布偶？让我猜猜...是吼姆吗？啊不对，或许是吼辣？”

    “额...你低头看看自己不就知道了？”

    “......唉，那当然是因为我看不见自己啊。”

    巨大的布偶叹了口气。

    但所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幽兰黛尔在内的无数观众心中一紧。

    莫名诡异的氛围蔓延。

    “因为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长相和名字，在这个空间里，遗忘就意味着迷失。”

    ...................................

    【三月七：这个地方，会困住人很长很长的时间，慢慢损耗一个人所有的东西？！】

    【崩坏·布洛妮娅：好大的吼姆！！】

    【琴：遗忘就意味着迷失....好可怕的空间...】

    【温迪：恐怕这里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吧...】

    【琪亚娜：连自己的模样都不记得，也看不见....这也太惨了吧？？】

    【幽兰黛尔：可是...为什么会是这家疗养院...】

    【丽塔：要小心啊...幽兰黛尔大人。】

    【德丽莎：好可怕的空间！】

    【芙宁娜：能安全归来就行了！】

    【胡桃：这相当于被流放到了一个永恒的地狱啊！】

    聊天群内。

    所有人都对这个可怕的空间有所忌惮。

    当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甚至遗忘了自己是谁，失去了样貌。

    那这个人....还是他自己吗？！

    这是简直是一个可怕的地狱！

    遗忘地狱！

    ...................................

    而画面之中。

    那个巨大的布偶仍然在诡异地说着自己的情况

    “当我看向自己身体的时候，这么说吧，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半透明的....毛玻璃人？”

    “嘿，你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嘛。一旦习惯了之后，这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巨大的布偶说话间伸了一个懒腰。

    幽兰黛尔也有些无奈。

    掏出了一路捡到的纸条

    “这些照片和字条，它们是你留下来的吗？”

    巨大的布偶很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照片和字条，一只巨大的、黄色的布偶在当中分外明显。

    但在看到字条上的那些笔迹后它愣住了。

    “这...的确是我的字迹...但是很抱歉，对于上面记载的那些经历...我确实毫无记忆。”

    “既然我曾经留下过那些字迹...那么这至少表明，我曾经独自到达过这里的最深处很多次嘛！”

    “好嘞！感觉突然就有信心了！”

    “来吧，让我找出线索、找出记忆、找出通往自由的道路！”

    说话间。

    布偶的语气中又充满了斗志。

    但是无数观众还是很担心地看着屏幕中的幽兰黛尔。

    足以磨去一切，让人遗忘一切的空间...

    幽兰黛尔能否及时脱困...阻止奥托！

    还有从空中坠落的德丽莎....到底什么情况？！

    ...................................

    而很快

    随着二人的找寻。

    一段段记忆碎片被二人找到。

    ...........

    “这个睡脸果然永远也看不腻呢...”

    一道男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过，该起床了哦，卡莲——”

    “...呀！臭老爸，挠痒痒的犯规的！”

    小女孩活泼的笑声顿时传来。

    “唉，你已经忘了吗？你两三岁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叫你起床的呀。”

    “然后把我惹哭，妈妈她们气得把你一把拉出去——你以为没人和我讲过？”

    “是、是这样吗...我倒是不记得了呢....”

    男声尴尬一笑

    “嘿嘿，不提这个，今天老爸难得有空，咱们一起去晨练怎么样？”

    “那...老爸你愿意教我真正的卡斯兰娜枪斗术吗？”

    “嗯？难道你在学校里学的，是假的卡斯兰娜枪斗术？”

    “哼...就学校里教的那几下无聊功夫，哪有老爸你使出来的四十八式带劲啊。”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卡莲。基本功是一切的基础，所谓十六式、二十四式、四十八式，都不过是它们的自然延伸罢了。不信的话——要不我们对练试试？我只用卡斯兰娜枪斗术的入门三招，而你可以用任何功夫。如果我输了，就一口气教你所有卡斯兰娜枪斗术的秘笈，怎么样？”

    “哼！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呵呵，一言为定。”

    ..........................

    记忆碎片便陷入了黑暗。

    而所有观众也是被这段记忆力出现的卡莲所一惊。

    【银狼：这是...卡莲·卡斯兰娜？！】

    【三月七：卡斯兰娜枪斗术，的确是卡莲！！】

    【德丽莎：怎么会....有圣女大人？？】

    【琪亚娜：这片空间...怎么会有卡莲的记忆碎片？！】

    【崩坏·姬子：难道...卡莲也来过这片虚数空间？？】

    【凝光：可按照历史，卡莲早已死在了那次的崩坏兽事件之中...】

    【芙宁娜：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不仅聊天群内的众人一阵哗然。

    纯白空间内。

    卡莲看到自己的记忆碎片出现。

    也是一阵恍惚。

    她也不知道...在这片虚数空间内，幽兰黛尔为什么会找到自己的记忆碎片！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

    这的的确确就是她自己小时候的记忆！

    那时候的父亲....还....

    摇了摇头。

    卡莲将内心泛起的伤感压了下去。

    但随之而来涌上的便也是沉重。

    时光流逝。

    自己和父亲都先后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只留下了奥托一个人孤独地寻找着。

    现在，奥托也走上了歧途。

    此刻卡莲最希望的，并不是什么复活。

    而是幽兰黛尔和休伯利安的琪亚娜她们能够真正地阻止奥托！

    阻止他毁灭世界的行为！

    阻止他....为了复活自己而不择手段！！

 第33章 拦路之敌

    卡莲并不想要自己以牺牲整个世界的代价重新拥有生命！

    更不想要奥托....背负这样的罪孽和骂名！

    他可是奥托！

    奥托·阿波卡利斯！

    天命三大家族的家主！

    天命的大主教！

    他应该做的....是守护人类！是对抗崩坏！是成为一名....英雄！！

    ...................................

    而画面中。

    对于卡莲的记忆。

    幽兰黛尔也不明所以。

    思索着说道

    “这段记忆里...又出现了新的名字。”

    “嗯，那个小女孩叫做卡莲，而她会和自己的父亲一起练习卡斯兰娜枪斗术。”

    “你对这两个名字有什么了解吗？”

    “倒是没有...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只是...多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只要心里默念着卡斯兰娜枪斗术这个词，我就感到自己仿佛热血上涌。”

    听到巨大的人偶说出这番话。

    幽兰黛尔眼中若有所思。

    而后突然后退一步，用脚尖在自己周围画了一个圈，然后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内原地打了一套眼花缭乱的格斗动作。

    “——这就是刚才那个记忆中提到的卡斯兰娜枪斗术·十六式。它们有让你回忆起来一些东西吗？”

    “呃...应该说只是重复了那种热血上涌的感觉。”

    巨大的人偶说道

    显然并没有想到任何有价值的回忆。

    但不等他们继续讨论。

    空旷的大厅之内。

    无数虚数怪物涌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幽兰黛尔顿时冷哼一声

    “拦路之敌吗...倒是多少可以证明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总之，这里就交给我吧。”

    说完。

    幽兰黛尔率先冲了上去。

    很快便解决了这些涌现的虚数怪。

    而战斗之后。

    沿着怪物涌现的方向。

    果然如幽兰黛尔所说。

    二人找到了之前所见过的那个装置。

    “按照我之前的经验，这种形态的装置应该能带我们前往下一个空间。”

    “抱歉，一直都是你在出力，而我却没法回忆起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我们现在所走的道路，也可能是曾经的你留下的。那么追随它前进，即使无法找回记忆....我相信，那也会让你重新成为完全的自己。”

    “唔，你很了不起呢..总觉得你非常擅长在激励自己和别人的同时又保持理性。”

    “我只是引用了别人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幽兰黛尔微微一笑。

    “那个人是这么说的——自我、人类、世界、宇宙，它们的意义都无法用结果来衡量。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只会起始于无，而又消失于无。但每时每刻脚下的路，会决定我们每个人活着的意义。”

    “所以，尽管忘记了来时的路会让人感到遗憾，但只要仍然明白自己前进的方向，那些过去就一定会在我们背后默默发挥作用。”

    .......

    “走好每时每刻脚下的路吗？的确是个很好的目标，不算遥远、但也绝不轻松。”

    “毕竟也有很多人，原本能到达很远的地方，但最终却活成了我现在这个样子。”

    .....

    “你在说什么啊。人生不就是不断前行的嘛。忘记了自己过去是谁，不代表你就会失去未来的人生啊？”

    幽兰黛尔鼓励着说道。

    而人偶似乎也有所触动，原本丧气的神情也被激励起来。

    ...................................

    而就在二人穿过装置之时。

    画面被纯白色所包裹。

    似乎又是一段记忆呈现。

    而这次！

    展现的却是幽兰黛尔无比熟悉的画面！

    ................................

    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停止了下来。在少女的回忆中，高空那特有的凌冽空气正刺激着她鼻粘膜上敏锐的神经。

    （这里就是浮空岛....天命总部的中枢地带。）.

    （来吧，女武神的准入测试，我已经准备好了！加油！比安卡！）

    思索间，比安卡差点撞上一道身影

    “喂！稍微注意一下身后啊！”

    而前方。

    丽塔转身温柔地道歉

    “啊，抱歉，请问，您是需要什么指引吗？”

    “指引？好吧，也没错——我要去a51区域报道，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您准备来参加女武神准入测试，对么？在前方右转，然后顺着那条走廊一直向前走，您会在自己的左右边找到a51区域。”

    “....谢啦！”

    “不客气。”

    丽塔笑着回应道。

    但是很快，便又叫住了比安卡

    “等一下。这边是左....那边才是右。您不小心搞反方向了。”

    “呃...我、我当然知道哪边是右啦！我只是....在这里随便看看而已！”

    “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陪您一起去a51区域如何？我正好想起来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去a52区域处理——就在它的隔壁。”

    “唔...既然你顺路，我也不可能专门把你支走吧”

    比安卡傲娇地抬头说道。

    而丽塔却是继续笑道

    “说起来，您心态真的很不错呢，两年前，我参加女武神准入测试的时候，那可是紧张到话都说不利索了。”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考试而已！”

    “因为生怕辜负了家人的期待吧，他们可是放下自己开的店，专门从英国陪我到这里来呢。”

    “好吧...你要这样算的话，那我应该算因祸得福咯？毕竟我从有记忆的时候起，我就是现在这样孑然一身了。”

    “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个话题会这样展开。”

    “没事！我能照顾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没有任何问题——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羡慕别人呢？”

    ...................................

    【丽塔：这是....幽兰黛尔大人刚来到天命总部的时候！】

    【凝光：原来比安卡小姐从小就是这么自立的吗...】

    【琴：唉...多么懂事的孩子。】

    【琥珀：的确...从小到大，似乎幽兰黛尔大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态呢！】

    【银狼：傲娇又坚强。】

    【刻晴：丽塔也好温柔啊呜呜呜！】

    【三月七：太好磕了这一对！要一直在一起啊！！】

    【派蒙：丽塔和幽兰黛尔的确很配呢】

    【幽兰黛尔：咳咳....你在...说些什么....】

    现实。

    幽兰黛尔看着聊天群，脸色微红。

    不是因为观众们对她的夸奖和赞叹。

    而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发言...

    丽塔的确是她多年以来的伙伴...或者说挚友。

    但什么一对什么的的...措辞也太奇怪了吧！！

    更关键的是。

    丽塔肯定也看见了！！

    ...................................

    而画面中。

    幽兰黛尔自己也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回顾了自己的记忆碎片。

    却是有了更多的感慨

    “这是...我和她的初遇。”

    “尽管当时彼此并未相识...但奇妙的命运，终究还是借着那次量子之海的任务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

    “那之后，我们又一次成为了s级女武神、一起组建起不灭之刃。”

    “回想起来，真是不知不觉，就走了这么远的路呢...”

    ...............

    而一旁。

    人偶也问道

    “后来，她和你成为了关系很好的朋友吧？”

    “嗯，那是我女武神生涯的起点，虽然一开始有些乱七八糟，但事后想来却很值得怀念。”

    幽兰黛尔微笑着说道。

    但突然意识到不对

    “等等..你说话声音怎么变了？？”

    而转头看去。

    原本的白色的巨大人偶。

    此时却是变成了好几个！

    吼辣：“笨蛋，当然是因为我们不是刚才的他啊！”

    吼姆：“他和我们不同，是某个人的意识直接留下的残影...”

    吼美：“在被囚禁的日子里，那个人始终思念着自己的家人...而我们，这是这种思念被具象化的产物。”

    吼辣：“他已经被损耗得太严重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空间中的存在方式与你并不相同。”

    吼美：“但他无意识地将我们送来了这里。或许是希望我们可以代替他，陪同你走过接下来的这一段旅程。”

    ..................

    经过三个颜色各异的人偶的解释。

    幽兰黛尔也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你们也好，他也好，简单来说，都是来自于某个人的记忆？”

    吼美：“是的，这里是虚数空间彼此纠缠的缝隙，是他无数次挑战自我、又一次次失败所留下的阴影。”

    吼辣：“当然，因为你的出现，那当中也混入了你自己的成分。比如说刚才的疗养院。”

    ........

    幽兰黛尔：“你们是说，我和他之间本身就有一种交集？”

    吼姆：“对呀，刚才你离开的那层幻境，原本是他最后残存的记忆，是那个家的再现——”

    吼辣：“但因为你这家伙突然闯了进来，就被你的意识修改成了疗养院的样子。”

    听到几个人偶所说。

    幽兰黛尔也沉思了起来。

    “虚数空间....意识的造物....随着记忆会产生变化？”

    “你们是说，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其实是某个人的圣痕空间吗？”

    ..............

    吼辣：“是，也不是。它应该属于一个被诅咒的家族，属于那条血脉在起源之初留下的印记。”

    吼辣：“所以，我们建议你继续寻找那些遗失的记忆碎片，你发现得越多，我们能想起来的东西也就越多。”

    “谢谢你们。”

    幽兰黛尔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少女在不断地以自己的方式将所有事做到最好。

    她知道自己天生的性格弱点，脾气暴躁、做事鲁莽、思维简单、得意忘形——所以她不断地磨炼自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冷静、更踏实、更理性，直到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在旁人严重不易接近的存在....

    但她仍不时觉得，自己的性格距离最强的战士还有遥远的距离。

    “还是行动起来吧，我们应该抓紧时间，继续寻找突破口。”

    幽兰黛尔摇了摇头，停止了自己的空想。

    ...................................

    【在空间中若长时间没有接触记忆载体，会逐渐迷失自己。】

    而伴随着提示。

    幽兰黛尔也快速地在天命巨大的空港之上探索了起来。

    但让她心中一紧的是。

    接连接触的几个记忆碎片。

    都已经变得无法读取，变得模糊。

    但好在。

    接触了记忆碎片之后，周围的迷雾散去不少，也让幽兰黛尔的时间宽松了起来。

    而在找到一枚有关德丽莎的记忆碎片之后。

    几个颜色各异的人偶也似乎想起了什么。

    只不过还是需要继续的探索。

    但紧接着发现的碎片。

    却是让所有人都心中一惊。

    ...................

    画面之中。

    “啪—啪—啪—啪——”

    一阵熟悉的拍手声传来。

    而从始至终，会如此出场的...似乎也只有那个男人！

    紧接着，便是奥托的声音。

    “你果然回来了。”

    “这很好，像这样的会面，有助于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啊，抱歉。我让你无话可说了吗？那的确是我不好。”

    “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让我们开门见山地直接讨论最重要的问题，如何？”

    “首先，我为塞西莉亚的事情深表遗憾。我们都知道...在那种状况下，天命别无选择。”

    ..............

    片刻的沉默后。

    似乎是另一人说了什么。

    奥托才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话虽如此，我还是想对你说对不起。”

    “好了，接下来让我们进入话题的中心。我必须承认——我曾经想杀死你。”

    顿时！

    包括幽兰黛尔都是一惊。

    所有观众也被奥托这坦诚的话语所震惊！

    “哎呀，你有些意外呢。”

    “是意外于我昨日的杀意....还是意外于我今日的坦诚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你的女儿，琪亚娜，在未来会成为天命最强的战士——而我不希望她从小就失去双亲。”

    “更何况，你最近似乎把自己体内的那份力量控制得很不错嘛。该说你拥有令我惊讶的意志力呢...”

    “还是说，因为现在你和女儿生活在一起，所以才做得到呢？”

    “啊....你或许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也不想让你失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嘛。你知道的，这将不仅仅是家庭的悲剧——更会是整个天命组织，乃至全人类的损失啊。”

    终于！

    愤怒的男子拍案而起！

    “这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一声怒喝。

    终于是让所有观众听清了他的声音！

    而无数人早已知晓了他的身份！

    齐格飞·卡斯兰娜！

    琪亚娜的父亲！

    塞西莉亚的丈夫！

    ..............................

    “哎呀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呢。”

    “你....！”

    齐格飞愤怒地粗喘着。

    而奥托虽然言语上道着歉，但是语气中却仍然是轻佻

    “冷静、冷静，我的好齐格飞，齐格飞·卡斯兰娜。”

    “琪亚娜是你的骨肉，更是整个天命组织的宝贵财富——在这一点上，我们完全是利害一致的！”

    “只要她可以健康成长，那么我们就可以彼此信任地合作下去....不是吗？”

    ...................................

    而伴随着奥托轻佻玩味的语气。

    记忆碎片也到此结束。

    幽兰黛尔托起下巴

    “这是主教...和琪亚娜的父亲....是第二次崩坏之后的某个时间吗？”

    吼姆：“啊！那个金头发的男人好讨厌！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自我的家伙？”

    吼辣：“虽然这类家伙或许没有那么罕见...不过我还是同意你的看法。”

    ...........

    吼美：“奥托主教...无论如何评价功过，他都是一个非常残酷的人。”

    ...........

    “主教...的确，是他把我扔进了虚数空间，使得我现在被困于此。”

    幽兰黛尔也没有反驳几个人偶所说的话语。

    对于奥托的评价。

    幽兰黛尔和几人是保持一致的。

    “我也做好了和他继续厮杀的心理准备，直到他再也无法毁灭世界为止。”

    “但....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他必然有着某种潜在的需要，才会在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设法激怒我和其他人，甚至不惜自己主动出手。”

    .................

    吼辣顿时说道

    “喂！你自己都说了，他刚刚才害了你！你竟然还反过来帮他说话？”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幽兰黛尔表情不变

    “他公然叫嚣毁灭世界，动用武力来逃脱质询，即使与自己的女武神敌对也不肯袒露秘密...背后一定另有原因。”

    “我当然也感到愤怒和疑惑，但更重要的还是阻止他对世界做出不可逆转的恶行。”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而从过去的经历来说，他对我也有栽培之恩。”

    “出发吧，无论前方的记忆是什么....我们终究要面对一切。”

    ...................................

    而顿时。

    也一如那几个人偶的感受一般！

    聊天群内，众人对奥托的厌恶再次浮上心头！

    这个家伙。

    总是能在每次出现的时候都精准戳中所有人的痛处！

    毫不掩饰对齐格飞的杀意也就算了。

    居然还用琪亚娜的成长进行威胁！

    可他明明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让琪亚娜在齐格飞身边成长！

    【特斯拉：可恶...奥托一出现就是这么令人讨厌！！】

    【崩坏·姬子：竟然...用琪亚娜的心灵健康威胁齐格飞...！】

    【雷电芽衣：卑鄙。】

    【琪亚娜：...........】

    【三月七：听到那阵鼓掌声我就觉得不对劲！！】

    【三月七：会这么浮夸的，令人厌恶地出场，也只有奥托了！！】

    【奥托：啧啧，我就这么不讨喜啊。】

    【奥托：不过，比安卡说的话，还真的让人暖心呢。】

    【幽兰黛尔：就事论事罢了。】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也的确一向如此。】

    【芙宁娜：齐格飞得多伤心啊....面对着杀妻仇人却无法报仇...必须要顾及女儿的安全和成长！】

    【白露：幽兰黛尔就是太好说话了！】

    【景元：不，她只是...十分理性罢了。】

    【特斯拉：但越看越觉得奥托不是人！！】

    【银狼：+1】

    【北斗：同意！】

    【胡桃：的确不是人！！】

    【派蒙：是丘丘人！！】

    ...................................

    而经历了又一场战斗之后。

    少女受到装置的影响，继续沉浸进了一段回忆。

    那是她刚刚获得黑渊白花的日子。

    仍然是奥托的声音

    “时间过得好快啊，一转眼，你就已经成为s级女武神了呢。”

    “努力总会有回报，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主教。”

    “哈哈，对你来说，的确是这样吧。但是你知道吗？在我刚刚开始治疗你的时候，光是让你恢复意识就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你说过，小时候的我，在一起事故中受了很重的伤。而我的主治医师之所以是你，也是因为当时其他人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呵呵，正巧我当时在尝试一种新技术，一种我在升级义体的过程中想到的独特疗法——以魂钢作为调控圣痕的载体，去认为诱导干细胞的重新斐裂，使新生活体组织的各项指标，最终也能与魂钢媲美。”.

    奥托摩挲着下巴回忆道

    “你很幸运...在所有接受了这种疗法的实验体中，你是唯一正常存活的那个。而且恢复得几近完美、远超预期。”

    “甚至那种疗法给你留下的唯一瑕疵，竟然是这一头光鲜亮丽，犹如冬日波涛一般的独特卷发。”

    .........

    “毕竟，如果没有这样的一段经历，我恐怕也无法在量子之海的那次行动化剑、将世界泡反演进我自己体内了。”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因缘巧合吧，人生总分是在意想不到的角落里为我们偷偷埋下惊喜，而能否及时发现，或许就会是悲剧和喜剧的分水岭。”

    “所以人类的幸运儿，才更应该加倍努力，不辜负这份命运的垂青。”

    “嗯。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有时候我们未必能够看清应该努力的方向。”

    奥托目视前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哦对了，琪亚娜·卡斯兰娜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没有。是卡斯兰娜家族的什么人吗？”

    “嗯算是吧。她本人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但她的复制体却携带着空之律者的律者核心。”

    “听起来很危险。”

    “倒也未必，她有一个好父亲——一个愿意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的父亲。这终究会让她体会到人类的爱。你不觉得这样很棒吗，幽兰黛尔，如果我们能让律者核心也如你体内的世界泡那样平静运行。解决崩坏，不也就指日可待了吗？”

    奥托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惋惜

    “可惜啊，要不是逆熵的盟主，那位为人类而战的理之律者当年耍小性子——我们哪里用得着大费周章，在一个空之律者的复制人身上去试错呢？”

    “当然，我不是说空之律者的权能不重要，比如，她或许可以拯救你的那个世界泡，但理之律者就绝无可能。”

    “我想说的是，如果第一律者选择站在我们这边...那天命或许早已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能让律者全部为人类而战的方法。”

    “可惜啊....那个人虽然因为巧合拥有了人类的心，但也让他和他的后继者，在大事上意气用事，不分轻重。”

    .................................

    顿时！

    随着奥托的指责！

    秘密基地内的特斯拉豁然起身，破口大骂！

    “可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个家伙！！奥托这个家伙！！”

    “真该死啊啊啊！！现在还在诋毁乔伊斯！！”

    “我要把奥托狠狠地揍一顿！挫骨扬灰！！！”

    ......

    一旁。

    爱茵斯坦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冷芒也毫不掩饰。

    .................................

    但接下来。

    画面之中所发生的对话，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你是指，逆熵一直在与天命作对的事吗？”

    “没错。就来说说这个第二任理之律者吧。”

    奥托似乎有些头疼和不解，叹了口气

    “我是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杀了他的父亲...而他却记恨至今，几十年如一日，坚持与我分庭抗礼。”

    “这让我怎么说呢——他是没有了父亲，但他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当他人生的引导着，不是吗？就像我培养你们一样。”

    ...................................

    瞬间！

    随着奥托的话语落下。

    整个聊天群都是一片问号！

    所有人对于奥托神奇的思维逻辑都感到无比的惊奇！！

    什么叫...《他是没有了父亲，但他还有我啊！》

    居然还埋怨瓦尔特因为杀父之仇而和他作对.....

    【胡桃：？？？？？】

 第34章 最后的真相

    【银狼：？？？？？】

    【安柏：？？？？？】

    【迪卢克：？？？？？】

    【符玄：？？？？？】

    【琪亚娜：？？？？？】

    【桑博：？？？？？】

    【达达利亚：？？？？？】

    【夏洛蒂：？？？？？】

    【三月七：啊？？？我没听错吧.....？？】

    【崩坏·姬子：‘他是没有了父亲，但他还有我啊’等等....我需要消化一下奥托的意思....】

    【德丽莎：...................】

    【花火：哈哈哈哈哈哈嗝...虽然很冒犯，但真的好好笑！！】

    【艾丝妲：奥托这是什么理论？？？】

    【特斯拉：这个家伙是疯了吗！！在说什么疯话？！】

    【幽兰黛尔：emmmmmmmmmmmm】

    【丽塔：呵呵，主教大人的想法，有时候的确很清奇。】

    【爱茵斯坦：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白露：让本小姐给他头上来一拳就行了！！】

    【星铁·姬子：杀了人家的爸爸....还要人家不恨他....】

    【三月七：等等...杨叔你没事吧？？】

    【星铁·瓦尔特杨：..............？】

    【特斯拉：奥托真该死啊！！】

    ...................................

    星穹列车上，瓦尔特·杨更是眼角狠狠一跳。

    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事的他！

    被称为杨卧起坐的他！

    此刻的情绪也不由狠狠波动了一下。

    暗自捏拳。

    这个家伙....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语的......

    更关键的是！

    奥托好像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而不是在故意气人！

    他是真的在困惑，瓦尔特为什么那么恨他？？

    而这一点。

    才是最让瓦尔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所在！

    ...................................

    而就连画面之中。

    幽兰黛尔都被奥托的这番话沉默到了

    “............”

    但奥托却是哈哈一笑

    “哎呀，我怎么说着说着，自己也意气用事起来了呢，这不好，这不好。”

    “总之，在第一律者相关的事上，我自己也是一个反面教材——幽兰黛尔，你不妨引以为戒吧。”

    “真正的救世主，需要在必要之时割舍自己的一切感情。”

    “而奥托·阿波卡利斯，从一开始就已经无法做到这一点了。”

    .............

    “（主教...你究竟是习惯了口无遮拦，还是时时刻刻都在瞒天过海呢？）”

    “（你用诈术将我流放至虚数空间，是单纯认为我妨碍了你的计划，还是刻意为之，别有所图？）”

    “（如果是后者的话...你今天怪异的表现也就得到了解释，可你真正的计划，也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对虚数空间...对崩坏的本源...你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呢？）”

    一时间。

    随着记忆片段的结束。

    幽兰黛尔内心也无比困惑。

    她根本看不清奥托。

    根本想不通奥托的所作所为。

    但是以她对奥托的了解来看...事件绝对没有表面上看来这么简单！

    奥托....一定还另有所图！

    ...................................

    而随后。

    在无名的意识空间中，向着格尼乌斯指示的出口不断迈进。

    裁决者仍不见踪影，而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些不期而遇的布偶伙伴们。

    .....钥匙，此刻即将出现。

    而在一波波更为激烈的战斗之后。

    一块记忆碎片。

    出现在幽兰黛尔的面前。

    ——

    “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死了吗？”

    “塞西莉亚...是你吗？”

    “你在...哭吗？”

    齐格飞微弱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齐格飞....”

    “我骗了你...这一次，我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回去了。”

    “你要好好地照顾琪亚娜，要让她健健康康地长大。”

    塞西莉亚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而这一幕！

    却是让所有观众反应了过来！

    这不正是...第二次崩坏的时候吗！！

    塞西莉亚为了保护齐格飞，死在了奥托下令发射的崩坏弹之中！

    ...................................

    而也在此时！

    这一连串的记忆碎片缓缓拼凑在了一切！

    【你曾经迎风奔跑，自由的空气滋润着你的肺叶，荡涤着你的心灵！】

    【家族的使命被你远远地扔在身后，此时此刻你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认识这个世界...........】

    【那时的你，认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

    “哈哈哈哈！和我一起呐喊吧！阿拉哈托！”

    齐格飞畅快地大喊！

    而这...似乎也是齐格飞的人生走马灯！

    幽兰黛尔，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有些疑惑，但隐隐之中也明白了什么...

    那个布偶...

    【后来，你和她不期而遇——】

    【那时你多半想不到，这个天真到让你为她担心的女孩子，日后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母亲！】

    “哈哈，你不用勉强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反正我也讨厌被卷入麻烦的事里面。”

    “这里很安全，你就安心住几天，在这里养好自己的伤吧。”

    ....

    “不...这个不行，我还有任务在身，必须赶快赶回——赶回总部。”

    “等等——在你看来，任务竟然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吗？”

    “.......”

    “喂，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着急要走，那就让我来送你一程吧。”

    ...................................

    【在那一天命运般的邂逅中，你让她体验到了自由的味道——】

    “哇！屏幕上的画面动起来了！原来是这样玩的啊！”

    “怎么样，游戏机很有趣吧。可惜我今天大意了，没有拿到第一名。”

    “....能让我也试试吗？”

    “当然可以！不过输了可别太伤心哦，这个最新款的游戏机，难度也是最顶尖的。就算你以前接受过再多的训练，但真正的战斗和打游戏毕竟不是同一回事——”

    “太好了！赢了！！”

    ...................................

    【你爱上了她，发誓要以自己的方式给她以幸福和自由。】

    【当然，这时的你怎么也不会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为了你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画面中。

    赫然呈现的是奥托同意齐格飞和塞西莉亚在一起的画面。

    一旁的德丽莎真心实意地道谢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都要对爷爷你说声谢谢。”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过塞西莉亚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

    “.....谢谢？呵呵，我可爱的德丽莎。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好心才这么做的吧？”

    “我只是想知道——一旦将提纯后的沙尼亚特血统和卡斯兰娜家的血脉成功结合，会不会诞生出更加强大的律者杀手。”

    而奥托的话语，还是那般冰冷残酷。

    看到这。

    幽兰黛尔虽然也隐隐知晓了那个血脉的存在。

    ——琪亚娜！

    但是隐隐中。

    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开始萦绕在幽兰黛尔的心头。

    ...................................

    【在2000年，你失去了她。】

    【而七年之后....你又失去了她所给予你的....最宝贵的财富。】

    【你唯一剩下的精神寄托，是一个本质上与你家族使命背道而驰的...】

    “........”

    “齐格飞，你准备继续无视我几天？喂！你给我站住！”

    特斯拉的声音突然出现。

    而齐格飞也很是冷漠

    “有话直说，特斯拉博士，我还要养家糊口。”

    “两年前，当时我们逆熵的部队——”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就是因为当年你们没有及时接应，所以琪亚娜才....”

    “对不起，我们真的很抱歉。但是，关于k423——”

    “逆熵保证我和琪亚娜的安全，这才是我把她交给你们的条件。我和你们的交易早就已经结束了，告辞。”

    “如果....你真的想把她当作女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特斯拉博士。”

    齐格飞的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

    也很快被特斯拉所捕捉到

    “齐格飞！k423虽然她是你女儿的复制人——但她的身体里还有第二律者的基因，第二律者的核心，第二律者的意识。这些你应该都清楚！”

    “可反过来说，如果她身边有人能让她体会到爱是什么，那么她体内第二律者的部分就有可能被压制！”

    “只要你扮演好父亲这一角色，你就能继续把她留在身边，整个世界也能获得更多的喘息时间！”

    ...................................

    但记忆的主人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扮演？什么叫扮演？不可理喻！”

    “不管你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而已，还是可怜她也好，这都是你的选择！可是——我应该叫她什么？她有名字么？难道我就应该叫她齐格飞的女儿？”

    “.......”

    “齐格飞先生，人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是父母的孩子，更是他们自己。这就是名字的含义——它帮助我们认识自我，暗示我们未来会选择的道路。”

    特斯拉的语气放缓了些许

    “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打算怎么称呼你的这个女儿？”

    “她难道只配叫做k423，而不配拥有自己的姓名吗？”

    “这不仅仅事关你的个人，你的家庭，整个世界或许都在期待着你的答案。”

    .................................

    随着特斯拉的质问。

    齐格飞一阵沉默。

    但很显然，他已经被特斯拉所说服。

    或者说...他也早就意识到了，应该要给k423一个真正的名字....

    一个他早就准备好了的名字....

    屏幕外。

    身为当事人的琪亚娜身形微微一晃。

    虽然她已经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但重新看到齐格飞的经历。

    琪亚娜心中还是不禁酸涩起来，眼眶发红。

    无论如何，老爸永远是她的老爸！

    这一点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

    ...................................

    而幽兰黛尔亲眼见证齐格飞一连串的记忆。

    心中也疑惑了起来

    为什么....齐格飞的记忆碎片会如此之多？

    又或者说。

    这片空间中找寻到的记忆碎片...

    难道有什么共同之处？！

    带着疑问。

    幽兰黛尔便继续探索起了其他记忆。

    不出意料的。

    还是齐格飞有关的记忆！

    【汽车的喇叭打破了暮色的沉寂，带来了一丝稍感宽慰的生活气息。】

    “安全过关，琪亚娜。”

    “老爸，我没有露馅吧？”

    “嗯，你做得很好，没有人会起疑的。”

    “那就好！不过这个魔方也太难了，我都快忘记我们是来干嘛的了。”

    “哈哈，这样才显得自然，不会被别人看穿啊。”

    “唔...可是这本《2007最新版逆熵入侵手册》里写着，伪装时，就要伪装成平时的自己....”

    “咦？等等，这个手册里写的是这个意思吗....你身上的细节越充足，你的伪装就越不容易被拆穿。好像是这么回事呢。”

    “好啦好啦，快点把那小册子藏好——还有，别动不动就把逆熵挂在嘴边。”

    “哼，这你就不用担心啦，我当然知道，咱们现在可还是天命的人呢。对，逆熵是大坏蛋，大坏蛋！还真是可恶啊，也不知道是哪里渗透进来的逆熵特工，要来偷天命绝对机密的实验成果了！”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虽然这辆车我们已经仔仔细细地用专业仪器检查过了，但还是要小心隔墙有耳。”

    “.....唔，那就保持严肃——保持严肃！”

    ............................

    回忆告一段落。

    而幽兰黛尔也是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他和小时候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他们打算一起侵入哪里吗？”

    “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而下一段记忆也很快到来

    ...........

    “好，琪亚娜，再复述一遍我们的行动计划。”

    “首先，我们从这个已经住了若干天的家族别墅出发，乘坐汽车前往克罗斯腾郊外的开发中心。”

    “到达开发中心后，我们先去老爸你的专属训练室，在哪里，如果有人和我们搭话——我就说老爸你好不容易回趟家，我要你多教我一点卡斯兰娜祖传枪斗术。”

    “然后，到了训练师，我们就翻窗去隔壁栋的闲置更衣间——老爸要换上防化服，伪装成维护设备的工人；而我就藏在老爸运送的废料箱里。”

    “等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们就潜入试验区的废料场，我可以从那里的废料口反方向爬进实验层的核心区域！”

    “在这段时间里，老爸你会去搞来一架隐形战机；而我则从实验层的内侧锯开窗户，迎接你进来。”

    “最后，就是需要找到复制人所在的实验室，把她从那帮坏蛋手里给抢出来！如果遭遇拦截，就用武力突出重围！”

    ......................................

    【凝光：又是齐格飞的记忆...】

    【凝光：这片空间，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爱茵斯坦：的确，到目前为止，出现的记忆碎片....似乎有什么共同点？？】

    【特斯拉：等等....】

    【特斯拉：这些不都是....姓氏为卡斯兰娜家族的吗？！】

    【特斯拉：也就是说，幽兰黛尔真的是.....】

    【幽兰黛尔：.............】

    【德丽莎：不...不会吧....】

    【丽塔：果然是这样吗....】

    【琪亚娜：‘琪亚娜....卡斯兰娜’？】

    聊天群内。

    众人见之前的那个猜测愈发真实。

    心中更是微微颤动起来！

    ....................

    而画面之中。

    身处这虚数空间内的幽兰黛尔也喃喃自语着，似乎也升起了些许猜测。

    “记忆中不止一次地提到了逆熵的特工手册，还有更关键的——那个女孩子，她提到了复制人，还说要把她从那帮坏蛋手里给抢出来。”

    “也就是说，这两个记忆果然是....”

    而也在此时。

    那个神秘的声音突然开口

    “很好，你竟然在另一种力量的帮助下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必须说，我不喜欢和一个藏头露尾之辈隔空喊话。有话直说如何？你究竟想从我身上看到，或者得到什么？”

    但面对幽兰黛尔的质问。

    那道声音却是没有正面回答

    “我们马上就会见面了。我说过，我是这个空间本身的意识——进一步说，也是为你提供试炼的裁决者。”

    “我现在的人格来自于某个你刚刚见过的、遗落于此的人格碎片——齐格飞·卡斯兰娜。”

    ......

    顿时！

    许多观众都是一惊。

    而幽兰黛尔顿了顿，却是说道

    “你一点都不像他。”

    “或许吧，毕竟我没有像你们人类那么完整的感情，不过，既然记忆的条件已经基本齐备——也是时候给予你和我面对面的机会了。”

    伴随着这道自称是齐格飞意识碎片的声音。

    幽兰黛尔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亮起之时。

    便重新回到了那片鲜红的沙漠之中！

    一片鲜明的颜色！

    面前，一个明显有些破败的褐色的巨大布偶出现

    “好了，让我们面对面地探讨剩下的问题吧。”

    “试炼，你需要我在你制定的规则下击败你？”

    “你可以这么说，虽然，构造出这个空间，制定下这种规则的人并不是我。我努力做出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引导他的后人，引导那个特殊圣痕的继承者罢了。”

    “特殊圣痕的继承者....是说齐格飞那样的人吗？还是说，也包括我？”

    “齐格飞...一个可怜的人，即使是我也会为他感到悲伤，他明明已经失去了觉醒的机会，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向我发起挑战。我警告过他，这样只会让他自己越陷越深，剥落下越来越多的人格碎片——但那个男人固执得要命，就像他的祖先一样。”

    说到这。

    幽兰黛尔却是疑惑地看向布偶。

    她还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些。

    卡斯兰娜的祖先？

    “祖先？”

    “还有谁呢？他的远祖，凯文·卡斯兰娜——他的血脉将一种特殊的圣痕传承至今，催生出了这个空间，催生出了现在的我。你和他直接交手过。你肯定明白他是个怎样的存在。”

    “你...连这种记忆都能看到？”

    “当然，还记得你一路走来时，看到的那些黑色的记忆之碑吗？它们是随着整个空间的涨落而浮现在你周遭的过去，是记忆之海中我随手翻起的浪花...也代表着在这个空间中，你越是探索，就越会与我接近、被我束缚。”

    巨大的布偶深深地看向了幽兰黛尔

    “如果你还不确定这当中最本质的原因——在告诉你最后的真相之前，我也不妨让你回顾一些与你自身擦肩而过的记忆。这对你来说多少会有些不公平...但既然你需要从我这里重获自由，那么它就是你必须去面对的事情。”

    .........

    听到这话。

    幽兰黛尔微微沉默着。

    心中更是疑惑万分！

    和她相关的事情...

    擦肩而过的记忆...

    到底...是什么？！

    而这个布偶所说的最后的真相....又是什么？

    ........................

    而不等幽兰黛尔回复！

    一片白芒便吞噬了一切！

    一段记忆，展开在幽兰黛尔的脑海中！

    也展现在屏幕外所有观众的注视下！

    奥托的声音响起

    “哦，拉格纳，你来的正好。”

    “主教大人，这是...”

    “是你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她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必须用特殊的方式为她提供治疗。”

    “这么说，您判断她的确能够存活下来。”

    “她本来就是个命硬的怪物，不是么？在几千米的高空被飞行器的残片直接命中头部，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坠落到雪山深处——经历了这一切，还能在你发现她的时候拥有生命体征，那得拥有多么异于常人的顽强生命力啊！”

    ........................

    “所以，她最终仍然会是她自己，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受影响吗？”

    “这么说肯定过于夸张，但大体上确实没错。我不需要再造一个魂钢复制体，而她也一定能成为天命最强的女武神。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吧？”

    “那...齐格飞和德丽莎大人方面....”

    “他们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无需操心我的家务事——我不想让她再做什么琪亚娜·卡斯兰娜了。”

    ........................

    “她有权利去摆脱那些成年人的纷争，踏上自己真正的道路，去成为天命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名战士。”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她会有一个全新的名字，一个全新的起点。她将彻底摆脱此时此刻令她深陷其中的私人恩怨——”

    ........................

    “所以就让我这么说吧，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我会给予这孩子一个远比私人恩怨更重要的目标。”

    “而一旦她完成了那个目标....她也就顺便达成了对我的复仇。”

    “那将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你不觉得很棒吗？”

    ...................................

    记忆片段之中所呈现的。

    赫然是奥托将真正的琪亚娜藏起来的片段！

    而幽兰黛尔也疑惑地问道

    “你刚才给我看的是....拉格纳前辈的记忆？”

    “不，那可不是她的记忆。”

    “既然这段记忆不属于拉格纳前辈，就只可能属于奥托主教了。”

    “很遗憾，也不是。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这些记忆是你们被我束缚的证明。”

    ...

    “换个角度说——我守护的这片领域，它只能承载同一群人的记忆。”

    “对这群人而言，原初的圣痕传承在他们的血脉之中，也因此让他们被历史的源头深深诅咒。”

    “在这里，那些无数代的、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主动或被动的记忆——它们因为共享着这条无比特殊的血脉，而自发地被我收集，加入了这片名为卡斯兰娜的圣痕空间。”

    人偶一口气说了很多。

    但幽兰黛尔却也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所以你是说，刚才的记忆，实际上只能来源于第三个当事人....”

    “没错——就是记忆中那个被奥托的魂钢包裹、正在接受某种治疗的孩子。”

    人偶依旧保持着丽塔的形象。

    让幽兰黛尔有些别扭。

    但是人偶继续说出的话语，却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回忆一下吧，你至今在这里看到的一切——梅博士的孩子、卡莲父女、德丽莎、齐格飞、还有刚才的那个孩子...他们体内流着同样的血，沉睡着同样的圣痕。”

    “而深处虚数空间的我，与这片圣痕空间——与你——发生了某种纠缠...”

    幽兰黛尔若有所思

    “我的记忆因此与他们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导致我无法正常返回原本的世界，甚至，这一切也在奥托的计划之中。”

    “虽然你的记忆在你到来之前并不属于这里，但你会与这个空间发生纠缠倒也绝非巧合。”

    丽塔依旧平静地说着。

 第35章 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而幽兰黛尔也感觉到....她正在离真相越来越近！

    “我刚才说过，体验像刚才那样的记忆，对你来说多少会有些不公平——因为它们的存在基础，同样是我的一份子，同样是卡斯兰娜的圣痕...只是因为另一些原因，它们蛰居在你的体内，而没有沉淀到我的空间当中。”

    “换一个更好理解的角度，幽兰黛尔小姐——你的体内不仅流淌着纯正的卡斯兰娜之血....而且我们刚刚看到的那段记忆，也的确记录自你本人的感官。”

    “你....就是那段记忆的第三个当事人。”

    ！！！

    瞬间！

    幽兰黛尔的身形一震！

    ...................................

    “你....就是那段记忆的第三个当事人。”.

    ！！！

    瞬间！

    幽兰黛尔的身形一震！

    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可置信。

    而在此时此刻。

    人偶还在说着。

    “在那段记忆中，你被奥托·阿波卡利斯称作——琪亚娜·卡斯兰娜。”

    更是重重地落在幽兰黛尔的心间！

    这一刻！

    少女的内心五味杂陈！

    并非因为突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并非因为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你就是你，和你的姓氏没有任何关系。】

    【姓氏算什么？它不是手、不是脚、不是胳膊、不是脸....不是一个人的任何组成部分。】

    【名字又算什么？那种被我们叫做玫瑰的花朵，就算换个名字也必然不减芬芳。】

    【即使罗密欧的名字不是罗密欧，他也是一样地亲切完美，根本不需要那多余的头衔。】

    ...............

    少女的内心五味杂陈，是因为她想到了那个人生中充满遗憾的齐格飞。

    是因为她想到了——那个刚刚和自己改善了关系，用她的意志、勇气、乃至生命赋予了琪亚娜这个名字以真正内涵的人。

    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复杂的、带有伤害性的秘密....如果时机不妥，单纯的真相反而无法给他们带来任何救赎。

    也就是说，直到某个真正合适的日子到来前，她也只能让他们继续认为，塞西莉亚的亲生女儿....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可是，这个最为稳妥的方案，却有着另一个无法预知的前提——她不可能知道，在不久之后与奥托主教的决战中，对方还会不会在这个秘密上保持那一贯的沉默。

    不过，她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她可以相信那个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成熟战士，相信她不会因此产生动摇。

    ...................................

    这一瞬间。

    幽兰黛尔想了很多。

    但下意识地。

    她都在关心着，这个秘密是否会伤害其他人。

    全然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心情也因为这个秘密而下坠了许多。

    而她的表现。

    更是引起了屏幕外无数观众的心疼。

    包括这件事的当事人。

    被众人称作琪亚娜·卡斯兰娜的k423....

    或者说。

    在这一刻。

    她已经是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

    【特斯拉：果然...果然如此！！】

    【凝光：唉...虽然之前就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但是揭露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忍心啊！】

    【特斯拉：奥托真是万恶之源！！】

    【刻晴：幽兰黛尔...居然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别人？】

    【琪亚娜：呜呜呜...】

    【德丽莎：比安卡...】

    【幽兰黛尔：咳咳...大家不用这样。】

    【丽塔：难得看到你害羞的模样呢，呵呵...】

    【白露：都是这个奥托！！要不是他，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悲剧诞生！！】

    【三月七：所以！！赶快去狠狠揍一顿奥托吧！！】

    聊天群内。

    众人心疼幽兰黛尔的同时，对奥托的恨意和厌恶也更上了一层楼。

    又是一个家庭和无数人的悲剧因奥托而起！

    硬生生拆散了齐格飞和塞西莉亚这对神仙眷侣。

    制造了幽兰黛尔和k423的悲剧。

    让他们每个人都不再是他们自己....

    太可恶了！！

    ...................................

    现实。

    天命总部。

    似乎是感受到了众人的怨念。

    奥托都不由感到背后有些发凉。

    “啧....看来引起三个世界的众怒了啊...”

    而奥托没注意到的是。

    就连一旁的琥珀。

    看他的眼神当中都带着些许幽怨....

    ...................

    画面之中。

    “好吧，先假设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吧。”

    “可是，这对于你我而言，意义又是什么？它和你能有什么关系？揭露它，对谁又能有好处？”

    幽兰黛尔冷静地问着面前的人偶

    “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你就必须彻底解放卡斯兰娜的圣痕，并用那份力量来战胜我。”

    “否则，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让你离开。”

    .....

    “那么——你应该也不介意我做个实验吧。关于是不是只能凭借你口中那个圣痕的力量才能击败你的实验。”

    “好吧，可我必须提醒你...你现在思考的那种事，齐格飞·卡斯兰娜已经尝试过无数回了。不过，也希望你能点到为止哦？”

    人偶点了点头。

    并没有过多劝阻执拗的幽兰黛尔。

    似乎他早就已经知道。

    姓卡斯兰娜的家伙，都是这般的固执。

    这一整条血脉的人，都是这样。

    无论外在表现如何。

    内心都是这般坚持，而且从来都只会为他人着想。

    为整个世界着想。

    而下一秒。

    人偶便和幽兰黛尔拉开了距离。

    战斗，瞬间展开！

    但很快！

    便如那个人偶所说！

    规则限制了一切！

    “嗯，到此为止吧。毕竟我也不想触发某些可怕的防御机制——不然，你就会被他的力量埋进记忆的更深处了。”

    “他...是指凯文吗？”

    “当然，自从他背负了整个世界的那天起....你们也就被迫承受了名为卡斯兰娜的命运。”

    布偶说着

    “所以，我诞生了——作为圣痕的管理者，秉承着那个人留下的规则，令救世成为你们的荣耀，也让救世成为你们的诅咒。”

    “无论何人，唯有彻底解放圣痕，你们才能真正地接近他，而不是迷失在他的影子中。”

    “不过...你似乎有所不同。”

    ...............

    “在你的身上，除了卡斯兰娜的力量之外，还存在着一切截然不同的东西。”

    “你是说，其他圣痕、还是圣痕之外的力量？”

    “嗯，正是那另一种力量，让我产生了犹豫，让我对你有了更深一层的兴趣。就好像....这段记忆。”

    .................................

    ——记忆的主人被温暖环抱着身体。

    她好像刚刚睡醒，大脑中洋溢着一片幸福的空白。

    睁开眼。

    面前引入眼帘的正是塞西莉亚、德丽莎以及傻笑着的齐格飞。

    德丽莎：“...哎呀，她好像醒了。”

    齐格飞：“嘘——说话轻一点，万一她觉得你吵，可是要发脾气的。”

    塞西莉亚：“没关系的，孩子他爸，你看，她不是正在笑吗。”

    德丽莎：“哼哼，琪亚娜最喜欢德丽莎小姨了，对不对？”

    齐格飞：“好吧...是你比较厉害。”

    齐格飞：“可为什么我说话声音一大，她就——”

    德丽莎：“你看你整个人都凶巴巴的，那当然要更温柔一点才像个爸爸啊！是不是，琪亚娜？”

    塞西莉亚：“好啦，齐格飞，你也别闹脾气。女孩子长大以后，一般都还是很喜欢爸爸的。”

    齐格飞：“我可没闹脾气，老婆大人。按现在孩子的路数，她以后能认我这个爹就算不错啦。”

    德丽莎：“你还说你没闹脾气呢！琪亚娜，我们要拿你这个臭老爸怎么办？我们一起打他好不好？”

    齐格飞：“啊——我投降，我投降！”

    塞西莉亚：“哈哈...你看，你女儿真的很喜欢你呢，是不是？”

    齐格飞：“这算是哪门子的喜欢啊！她明明只喜欢打我！”

    德丽莎：“那不也挺好吗，省得她以后长成你们卡斯兰娜那样的愣头青啊。”

    齐格飞：“喂....你难道就不算卡斯兰娜？再说，我已经和普通的卡斯兰娜很不一样了好吧！”

    ...................................

    塞西莉亚：“噗，德丽莎，在这一点上你还真得承认，齐格飞他是比我们要强。在过去，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但只有他会想方设法，以自己的方式去确认自己生活在世界上的意义。”

    塞西莉亚：“虽说我们都不希望让孩子重复自己的轨迹...但唯独这一点，我期待着琪亚娜会像自己的父亲一样。”

    塞西莉亚：“当了妈妈之后，我发现我会因为她与自己相似而骄傲，却也会因为她与自己相似而悲伤——”

    塞西莉亚：“骄傲于她的天赋与传承，悲伤于这天赋和传承可能带给她苦难和伤痛。”

    塞西莉亚：“我曾经因为主教大人觉得她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而开心不已。但如果等她长大了，真的想走和我们类似的人生道路，那我想，我们也绝不应该去刻意阻拦。”

    塞西莉亚：“归根结底，每个人的人生都是那个人自己的人生——只要这个人自己活的开心、过的快乐，只要他能为自己创造出新的未来。”

    塞西莉亚：“那么即便是父母，也无权去干涉孩子自己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

    塞西莉亚一长串的自白之下。

    语气温柔如水。

    脸上柔和的神情。

    更是让幽兰黛尔都感受到了无比的亲切。

    齐格飞：“我可能没有塞西莉亚那么会说，但...即使她这么喜欢打我，我也能明白她对我们那种发自内心的信赖和依恋。”

    齐格飞：“我....绝对不想辜负这样一种纯真的情感。”

    齐格飞：“无论如何，我都要帮助她，让她有机会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我想，这就是为人父母的意义吧。”

    ..................

    ——记忆的主人被温暖环抱着身体。

    她好像又渐渐睡去，大脑中洋溢着一片幸福的空白。

    在梦境的深处，她微笑着，用稚拙的动作爬过那由星辰编制的道路。微笑的确是所有孩子共通的一种语言。

    当因哭泣而疲劳的孩子们沉睡时，微笑便在他们的唇边如新月般闪现。

    他们或许终有一日忘记如何哭泣、忘记如何撒娇...但他们一定不会忘记微笑给人带来的喜悦。

    十余年后。

 第36章 圣血的力量

    她惬意地穿梭在街区里狭窄的柏油小巷之间，新鲜的空气带走了肺叶中所有的阴霾。

    时值六月，风华斑驳的路沿石边，野草三三两两地冒出脑袋。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也许只是某种古怪的幻觉。

    但至少在这个梦里，她确信着，那些如今早已尘埃落定、却又令人怅然若失的东西——就作为时间胶囊，沉睡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

    【德丽莎：塞西莉亚.....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崩坏·姬子：唉...原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琪亚娜：............】

    【雷电芽衣：心疼琪亚娜...】

    【符华：抱歉...在塞西莉亚牺牲这一件事上，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符华：要是我当时不帮助奥托...干净利落地解决第二律者...】

    【琪亚娜：班长...错不在你..！】

    【三月七：越看越觉得奥托不是人...！】

    【派蒙：同意！！】

    【可莉：同意！！】

    【胡桃：打倒奥托！！】

    【白露：这家伙比崩坏还要坏啊！！】

    【特斯拉：已经有太多人被奥托伤害过了！！这次一定要狠狠地打倒这个家伙！！把他挫骨扬灰！】

    .................

    不同于聊天群内的群情激奋。

    画面之中。

    从记忆中恢复的幽兰黛尔沉默着。

    “............”

    “我必须承认，这原本是我最不感兴趣的一类记忆。”

    人偶坦率地说着。

    “背负着原初圣痕的卡斯兰娜家族，你们从一出生就被它束缚，所谓的选择不过是铭刻在本能中的冲动带来的错觉而已。”

    “救世真的会让你们快乐，让你们幸福吗？成为人民的护盾，又能给你们带来什么？”

    “你们只不过是活在他巨大的阴影之下，将生命的荣耀留给世界，将诅咒的苦果留给自己。”

    “从他背负起整个世界的那天开始，我就不断见证你们周而复始的命运。”

    “你们每个人，都像极了他的过去。”

    “像极了被他为世界而抛弃的人生。”

    “像极了....那无聊至极的西西弗斯。”

    .................

    “但你仍然和我一起感受了这段记忆。”

    “因为你有一位伟大的母亲。她虽然不能被称为最强的战士，但她却能一直保护你、守望你——她从未离开过你，她就存在于你浑身上下、每分每秒流淌的血液之中。”

    “血液....”

    “还记得从前奥托一生对你说过的话吗？他说你的崩坏能抗性会随着你接触崩坏能的剂量而增长。”

    “这可是无数代人梦寐以求的力量，是圣痕计划的原点之一，更是圣血的真正用途——跨越虚数与实数的界限，以血肉之躯驾驭崩坏、拥抱真理。”

    “这是有别于律者的道路，因为他们早已被打上虚数的烙印。”

    “超变因子也做不到这一点，因为那只是纯粹非人的变异。”

    “普通的卡斯兰娜或沙尼亚特更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们的肉体根本无法与世界的本源想调和。”

    “这是唯有你能去做的事，也是唯有你可以成功的事，这也是我渐渐对你发生兴趣的根本原因——你的人生，你的价值，将远远胜过那些令人感到麻木、空虚和厌倦，对拯救世界毫无帮助的卡斯兰娜悲剧。”

    ...................................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

    “你看过太多的记忆，这反而让你忘记了一些关键的事情。”

    幽兰黛尔注视着眼前的人偶。

    “在你看来，或许有许多像齐格飞这样的人，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祖先的命运，却又始终不得要领。”

    “但那只是他们人生的结果——而结果，并不具有绝对的意义。”

    “正因为你是圣痕的意志，正因为你有机会看到他们所有人的人生——你才更不应该忘记，你看过的所有记忆，它们都属于某个活生生的人类。”

    “属于在压力、痛苦、绝望之中仍然会做出选择、负重前行的人类。”

    “人生于世，它的价值绝没有你看到的那样简单...”

    ................................

    面对幽兰黛尔的看法。

    人偶表现出了几分的感兴趣。

    饶有兴致地说道

    “但我是圣痕的意志，是一道自五万年前起就已经如此工作的规则——你如果像稍稍改变我的看法，你首先应当做到的，是战胜自己。”

    ...................................

    话音落下。

    幽兰黛尔的面前。

    出现了一道和她一模一样的身影！

    而这也是那个人偶所说的。

    战胜自己！

    而很快！

    在幽兰黛尔前所未有的坚定的意志之下！

    伴随着圣痕意志幻化出的假身被击毁消散。

    无边的苍凉再次淹没了少女的一切感官。

    与之前经历的其他静态记忆不同....她能感受到在这苍凉的深处，蜷曲这一个苦行僧般的沉默意志。

    仿佛是要回应她的主意。

    那蜷缩的意志随即舒展开来。

    将众多苍凉中的一隅，选作了他的心象风景。

    凯文（？）：“时隔半年，我们又见面了。”

    ...................................

    顿时！

    随着凯文在幽兰黛尔面前的现身！

    屏幕前。

    所有观众心中都是一惊！

    在这空间的最深处...

    果然是凯文的意识！

    虽然....可能只是一部分残片！

    【刻晴：这是...凯文？！】

    【雷电芽衣：等等，凯文不是在世界蛇基地吗？？】

    【阮梅：这似乎只是一个意识残片吧？】

    【凝光：这片空间的最深处...果然和凯文有关！】

    【凝光：被卡斯兰娜血脉所牵引的空间！难怪都是卡斯兰娜家族的记忆碎片！】

    【申鹤：既然已经通过了试炼，那是不是也代表幽兰黛尔可以出去了？】

    【特斯拉：终于！幽兰黛尔要逃出这片空间了吗！】

    【特斯拉：赶紧！出去狠狠地揍奥托一顿！】

    【琪亚娜：一定要阻止奥托的阴谋啊！！】

    【芙宁娜：可是...凯文的计划同样也很疯狂啊...】

    【三月七：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闲云：越是末日，疯子越多。】

    ...................................

    而幽兰黛尔也当即回复道

    “....但，你不是他。”

    “没错，我只是他的一个影子，只是为了看守者特殊的圣痕而停留于此的泡沫。是抛弃了你之前见到的所有外在人格之后，所留下的最基础的部分。”

    凯文平静地叙述着

    “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能维持这个状态的时间不多，这多半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交流机会。”

    “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清楚吧。”

    凯文很是直接地说道。

    而这样的态度，也让幽兰黛尔感到了些许的吃惊

    （比起刚才的那个意志....现在的他的确坦率了许多。）

    （无论如何，这或许是个尽可能获取关键情报的绝佳机会。）

    这一刻。

    幽兰黛尔知道。

    她必须要尝试问清楚一切！

    包括！

    奥托的真实意图！

    她相信凯文一定知道些什么！

    ...................................

    “之前你似乎一直在暗示，卡斯兰娜的圣痕与其他圣痕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没错。”

    凯文果然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

    “卡斯兰娜的圣痕不仅是一套代代相传的基因，它也包括一系列原属于崩坏兽的细胞器。”

    “就像大多数植物凭借叶绿体才能进行光合作用——卡斯兰娜所独有的这些细胞器，可以保证卡斯兰娜的圣痕不会随着代际交替而急速衰减。”

    “并像现在这样，为每一个后代提供觉醒真正力量的机会。”

    “按照这个说法，难道所有卡斯兰娜家族的成员都不能算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普通人类？”

    “看你从什么角度来理解吧，虽然特殊的基因和细胞器，少女们的底层生理机制与常人有不少区别。但即使是普通生物的线粒体和叶绿体，卡斯兰娜的血脉与这些东西并无不同。”

    “如果没有特殊的洁癖，你应该不需要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就成了什么远古异种。”

    ......................

    随着凯文的解释。

    幽兰黛尔点了点头。

    而后想到了什么。

    问出了那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你认为奥托是有意将我流放到这个空间里的？虽然当时话题被岔开了，但我还是很在意”

    “你是怎样从自己的角度理解这一状况的？他对你的导航器格尼乌斯动了手脚，你原本应该直接来这里见我的。但因为一些其他因素的干扰，反而导致那导航器失去了原有的精准度。”

    “是你反复提及的圣血的力量吗？”

    “圣血虽然阻止了我直接与你见面，但那与空间定位的精准度毫无关系。我是指你的导航器，原本就被私自植入了各种各样的导航机能，所以奥托反而无法对他做出完全精确的调节。”

    “比如说你甚至随身携带着一新一旧，以不同方式运转的两部格尼乌斯。”

    ..........

    “原来如此。”

    幽兰黛尔点了点头。

    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丽塔，你果然为我准备了一套真正的护身符呢。）

    而后，幽兰黛尔继续看向凯文

    “也就是说奥托的力量，须弥芥子的力量，格尼乌斯的力量，在这三种不同的导航和你的圣血力量博弈下，才有了我在这个空间中的一番奇遇？”

    “简单来说就是如此，所以回到你的问题，我认为那位主教希望你能够完全继承卡斯兰娜的力量。毕竟这样一来，我就更加无法干扰到他的计划。”

    凯文眼神中闪烁着精光

    “他似乎想通过虚数之树，探求着某种和卡斯兰娜有关的信息。”

    “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道路与我发生任何不必要的纠缠。”

    .....

    “但毫无疑问，完全继承卡斯兰娜的力量，也只会让我以更坚定的意志去阻止他口中的计划。”

    “也许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呢？”

    凯文继续说道

 第37章 永恒的拥抱

    “从你的记忆出发，我可以提出一个不负责任的猜想....比如说，或许对他而言，你们阻止他毁灭世界的行动，恰好会给他带来某种别样的意义。”

    “而他正是瞄准了这一点，才会在此时此刻，一意孤行地要对他所谓的本征世界进行折叠和重构！”

    顿时！

    凯文的猜想让幽兰黛尔一惊！

    也让屏幕前的所有观众心中巨震！

    凯文....

    居然这么快就推断出了奥托可能会有的想法？！

    他可不是幽兰黛尔，可没有这么了解奥托！

    而就算是丽塔和幽兰黛尔这些极为了解奥托的人。

    也仅仅是觉察出了这位主教的不对劲！

    但凯文却是这么快地做出了推断？！

    这....未免也太恐怖了一些！

    而奥托....

    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计划？

    阻止凯文的干扰可以理解。

    但之前的反常行为却让人难以琢磨！

    刻意地挑衅休伯利安的每个人。

    高调地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又一出戏。

    到底是为了什么.....

    ...............................

    【凝光：奥托到底想干什么？？】

    【彦卿：这个凯文太厉害了吧...】

    【符玄：的确，三言两语间就已经猜到了奥托的目的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

    【黑塔：毕竟，奥托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暴露自己的意图？】

    【黑塔：还是采取如此鲁莽的形式去毁灭世界。】

    【崩坏·姬子：他是故意引起丽塔和幽兰黛尔她们的反叛的吗？？】

    【琪亚娜：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德丽莎：爷爷...你究竟想干什么....】

    ...................................

    “.......”

    而幽兰黛尔也陷入了沉默。

    凯文继续说道

    “你用困惑的表情看着我也没有意义，我说了，这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猜想。”

    “证据...也只有真正的他对现状完全坐视不理这一点吧。”

    ......

    而片刻的思索却没有结论之后。

    幽兰黛尔也放弃了深究奥托的目的。

    至少目前，她还是要不计一切代价去阻止奥托！

    阻止奥托将这个世界毁灭！

    而后，幽兰黛尔继续话题

    “这片空间...我一开始以为它是虚数空间中的某种残渣，但你却说这里是自有其结构和来源的圣痕空间。”

    “这其实都是一回事，无非视角不同罢了。圣痕和圣痕空间原本就是一种不达标的失败品——她曾经尝试用圣痕将人类的意志和虚数空间直接相连，但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所以，他们才不得已制定了圣痕计划，一项以这种失败品为代价，去换取人类与文明未来的计划。”

    “其附带结果，便是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有机会跨越时代，去见证那个残酷而欣欣向荣的明天。”

    ...........

    听到凯文所说。

    幽兰黛尔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们固然不能接受被崩坏消灭，但我们也同样无法接受如此激进的计划。”

    很显然。

    奥托目前的疯狂计划不可能为幽兰黛尔接受，但圣痕计划也同样不能。

    凯文早有预料一般点了点头

    “我理解，但那是超出我认知的事，我只是圣痕的意志，我不会反对任何对战胜崩坏有利的尝试。但对于真正的他来说...你们需要认识到，他的同情心或许和你们并不处于同一时间维度。”

    “不在同一时间维度上？”

    “更详细的情况，恕我无可奉告。”

    “...............”

    幽兰黛尔又是一阵沉默。

    这道凯文的身影，虽说让她提问。

    但是涉及到核心的内容却总也不能说出所以然。

    毕竟....

    这并不是真正的凯文。

    于是幽兰黛尔只能继续调转方向

    “为什么你能轻松切换其他人的形象，却在扮演齐格飞·卡斯兰娜的时候，始终使用那个布偶的样子？”

    “一个原因是——比起借鉴记忆中的外形，直接利用人格碎片的状态，对我来说更加便利。而另一个原因——不正是你自己缺乏对于那个男人的清晰记忆吗？”

    “..........”

    “别急，你总有能彻底改变这一点的机会。毕竟除了很久以前的某个人之外，你可能是第一个完全不受圣痕负面影响的人类。”

    “那是谁？”

    “你不可能认识她，而且，你们不受圣痕影响的原因也应该截然不同。”

    “............”

    “沙尼亚特的圣血，那的确是一种足以领你们这个时代引以为傲的基因突变。而重振这条血脉的人，那名奥托主教——至少对你来说，这个人就像那个真正的他一样，是间接给予了你天赋于力量的存在。”

    “他们的确都是非常复杂的人，如果情况允许，我并不想与他们为敌。但似乎无论是命运还是个人的意志，都已经不再允许这一点了。”

    “看来，你已经将他们视作敌手，但又不会单纯地去憎恨他们。”

    面对凯文的说法。

    幽兰黛尔不置可否。

    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曾听说，卡斯兰娜家族拥有一个家族意志，会在他们陷入绝境的时候设法帮助他们。那个意志，难道就是你？”

    “我的职责只是帮助他们觉醒蕴藏在圣痕中的力量——其余的事，或者附属于圣痕本身，或者如你之前所说，只是他们自己的不屈不挠罢了”

    “况且，偶尔发生意外的时候，真正的他会亲自来接管我的职责。”

    “不过那都是他被封印在量子之海，在世界的外侧无所事事之时的事了。”

    “现在他重获了自由，我不认为他还会对这边的事产生多少兴趣。”

    ...................................

    ............

    “你的意思是，他抛弃了自己的后代？”

    “对那个男人来说，只是他认为自己背负了一项过重的罪责，因此主动选择远离自己的血亲而已。”.

    “圣痕计划....”

    “可能还不仅于此，但更多的细节...即便是我也无从知晓，毕竟我不是真正的他。”

    说到此。

    幽兰黛尔点了点头

    “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么接下来，我会激发你体内沉睡的卡斯兰娜之力。”

    “那股力量远超普通人类的极限，想要战胜并驾驭它，我建议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凯文也终于严肃地说道。

    让幽兰黛尔内心平添了几分凝重。

    她知道。

    真正的考验恐怕才要开始。

    男人的心象风景瞬间散去，只留下一股极寒侵蚀着少女的骨髓。

    少女集中精神，感受到一条宿命的道路，如同冰冻的冰河，开始在她的脚下缓慢而坚定的延伸。

    延伸的道路将她带向空无一物的尽头，那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反复回响——杀死崩坏。

    而下一瞬！

    【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

    【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杀死崩坏】

    无数道杀死崩坏挤满了幽兰黛尔的脑海！

    “....唔！”

    顿时，剧烈的头痛传来！

    “没事的，我的孩子。”

    “那不是属于你的罪业，那也不是只能由你一个人扛下的责任。”

    “像这种时候，就适当依赖一下妈妈的力量吧。”

    伴随着一道温柔的声音。

    温暖的血液回流到了脑部，之前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疯狂顿时消失。

    与所有的前人不同。

    少女感到自己拥有了一种能真正控制它的额外力量。

    那力量沉默而温暖，柔和而有力。

    阻止她成为释放复仇之力的容器，帮助她成为驾驭久远宿命的骑士。

    ——少女知道。

    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跨越时光所给予她的、刹那而又永恒的拥抱。

    那是....塞西莉亚的拥抱！

    ...................................

    一瞬间！

    屏幕内外。

    幽兰黛尔的身形都是一震！

    一股难以言说的....来自血脉维系的感动涌上心头！

    而聊天群内。

    更是一片哗然！

    【德丽莎：这是....塞西莉亚？！】

    【雷电芽衣：在这样的时刻....】

    【琪亚娜：qaq】

    【三月七：呜呜呜...不行了....太感动了....】

    【德丽莎：塞西莉亚...】

    【凝光：果然不管什么时候，母亲都是可以放心依赖的对象....】

    【刻晴：qaq好伟大的母爱...】

    【卡芙卡：的确...身为母亲，对自己的孩子....】

    【银狼：咳咳咳...卡芙卡....】

    【丽塔：塞西莉亚大人，太好了....在关键的时刻帮助了幽兰黛尔大人！】

    【特斯拉：好神奇的力量...】

    ...................................

    而下一瞬！

    伴随着幽兰黛尔体内的力量觉醒！

    一声马嘶！

    “天元之路，就此，开创！”

    “看来我成功了，裁决者。”

    幽蓝色的克利希娜背上。

    幽兰黛尔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向了沙漠之中涌出的怪物。

    “天元骑英！驰骋吧，克利希娜！喝——！”

    而凯文淡淡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击败这血脉中的丑陋，证明你拥有独一无二，只属于自己的——崭新传承吧。”

    ...................................

    .................

    【骑英的长枪上下翻飞！如庖丁解牛般，让虚数神骸在顷刻间就停止了运转。】

    【那掌控着整个空间的冰冷意志终于彻底散去，只留下了先前被它夺取存在的人格碎片。】

    而在虚数神骸倒下的那一刻。

    先前出现过的巨大的白色人偶再次出现！

    “你...真的通过了那道试炼。跨越了救世的宿命，以人类之姿，跻身天元？！”

    “我并不是靠自己才做到这些的。”

    “嗯我知道，但因为这一点就可以否定你个人的努力吗？”

    白色布偶继续说道

    “所谓生命，本就是一边传承一边革新，在前进的道路上永不止步的存在。”

    “所以，我感谢自己能够站在巨人们的肩膀上。话虽如此——但当这些巨人反过来威胁到世界的存续时，我也必须去阻止他们。至少，要让他们我行我素的道路，不会伤害到这个生生不息的人的世界。”

 第38章 齐格飞最终被收容的场所

    “你不必为此感到矛盾，阻止老顽固们的我行我素，这原本就是年轻人存在于世界上的意义。即使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格碎片，我也能感受到那位齐格飞身上所包含的热情。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相信直到时间的尽头，他都会拥有一颗少年般的心。”

    “你....确实恢复记忆了。”

    “毕竟你通过了圣痕的试炼，重置了这周围的空间嘛。”

    巨大的布偶笑着说道。

    “我最终会回到那个真正的我身上...虽说到那时，他最多也只会把我们之间的记忆当做一个无比模糊的梦罢了。”

    “..............”

    “你不必为这种无可奈何的事伤感，比起那些....在这分裂之身转瞬即逝、如泡沫般的最后时光里，我还有最后一项义务必须要对你履行呢。”

    “？”

    “这里是虚数的深处，却也是空间和空间彼此会发生奇妙反应的地方。虽说以我的能力而言，恐怕也只能做到把另外一边的信息单向传递给你的程度——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应该为你去尽力完成的义务。”

    下一秒。

    巨大的人偶身上浮现出紫色的光芒。

    而随着人偶所说的空间信息跃动。

    幽兰黛尔以及所有观众眼前的画面都是倏然一变。

    “这里是真正齐格飞最终被收容的场所。”

    “他一直想从圣痕空间中逃离....但已经无法正确觉醒的他，只能徒然地在空间中剥落下像我这样的人格碎片。”

    “而凯文的选择，就是将他封印在那里——封印在自己一切罪业的凝结之地。”

    .............................

    顿时。

    听到真正的齐格飞的消息。

    现实当中。

    琪亚娜身形一震。

    她原本以为，在这圣痕空间之内，有着齐格飞的记忆碎片和人格碎片。

    都是因为卡斯兰娜家族的奇异血脉导致！

    但没想到...

    她的老爸....竟然真的被困在这里？！

    【刻晴：等等....真正的齐格飞....被封印在这里？！】

    【琪亚娜：老爸？！】

    【雷电芽衣：似乎之前也的确提到...齐格飞被世界蛇的人抓走了！】

    【琪亚娜：世界蛇....可恶....为什么....】

    【德丽莎：齐格飞...被凯文关在了这里？！】

    【丽塔：目前来看，似乎真的是这样。】

    【三月七：这个世界为什么疯子这么多...】

    【三月七：一个奥托杀死了塞西莉亚，另一个凯文，囚禁了齐格飞！】

    【素裳：对琪亚娜和幽兰黛尔太残忍了吧...】

    【幽兰黛尔：...........】

    【特斯拉：这些家伙，都该死！】

    【特斯拉：自说自话地要完成什么计划，但都像是疯子一样的想法！】

    【爱茵斯坦：无论是奥托还是凯文....都对这个世界威胁太大了！】

    【崩坏·姬子：一定要阻止他们！先是奥托！再是世界蛇！】

    ...................................

    下一秒。

    随着人偶所说。

    齐格飞出现在了画面之中。

    虚弱的呢喃声。

    显然已经被困了许久。

    神情恍惚。

    “塞西莉亚....琪亚娜.....”

    “你们，为什么要向我微笑呢....”

    “明明...是我害死了你们....”

    直至此刻。

    直至被这片空间磨损至此！

    直至意识都濒临模糊！

    齐格飞依旧在这边缘之地，痛苦地内疚，自责！

    .................

    顿时。

    面对齐格飞痛苦的呢喃和自责。

    幽兰黛尔也为之动容。

    “不...齐格飞先生！你的亲生女儿....”

    终于是喊道

    “她还活着！她就在这里！！”

    然而。

    一旁的白色人偶泼了一盆冷水

    “这是单向通信，她不会听到我们所说的任何话，幽兰黛尔。”

    “这....我当然明白。”

    幽兰黛尔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沉重。

    “只是，我需要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设法让他知道——他人生的诸多遗憾当中，有一个只是命运的误会罢了...”

    “这或许是我以自己的身份，能给予他唯一的慰藉了。”

    ...................................

    【刻晴：呜呜呜，我看不得这些....】

    【琪亚娜：老爸....】

    【派蒙：派蒙好想哭....qaq】

    【荧：乖..小派蒙别哭！】

    【三月七：都怪奥托！！毁了人家一家人的幸福！！】

    【三月七：原本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不幸！齐格飞也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特斯拉：的确....如果没有这些悲剧....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随着幽兰黛尔的身份和家庭的不幸着重渲染之下。

    聊天群内的众人更是义愤填膺！

    纷纷开启了对奥托的口诛笔伐！

    而也如她们所说。

    如果不是奥托的阴谋和破坏！

    齐格飞此时也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幽兰黛尔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成为了一名只背负着救世使命的天命女武神！

    而琪亚娜更不会拥有悲惨的童年！

    ...................................

    而就在幽兰黛尔哽咽之时。

    齐格飞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抬起头喃喃道

    “我，好像又做了那个梦啊。”

    “琪亚娜...继承了你名字的妹妹，她应该没有让你感到失望吧。”

    “哈哈....这种时候，我就假装有人在听吧——小时候，我真的从未想过，卡斯兰娜的血脉竟然蕴含如此深重的诅咒，圣痕的约束、这寒冰地狱般的景象....”

    “但无论如何，我相信，我们都是以自己的意志在帮助别人，以自己的意志在守护弱者....”

    ...........

    “说真的，如果塞西莉亚你们还活着....如今的我，应该足以问心无愧，可以坦然接受命运的一切安排了吧。”

    “但...是你们，是你们像真正的卡斯兰娜一样离开了....”

    “所以，我必须像现在这样给自己打气。明知希望渺茫，我也会坚持对自己说....”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回到那孩子的身边，亲口告诉她我一切安好....”、

    “.........这应该是我如今能给予她的，最大的慰藉了。”

    齐格飞的话语和幽兰黛尔的何其相像。

    但也让屏幕外的所有人无比伤感和动容。

    .............

    这一刻。

    屏幕前的琪亚娜已然泪流满面。

    天命当中的幽兰黛尔。

    也擦拭着微红的眼眶。

    ...................................

    画面中。

    齐格飞的话语也在继续

    “哈哈哈哈，看来我也必须——”

    然而。

    来自远方的声音，在此戛然而止。

    很快，那沧桑的、但仍然秉持着乐观的面容，从少女的视线中消失。

    他还活着，他还拥有自己的记忆，他还在努力而乐观地期待着与自己家人的团聚。

    尽管时间短暂、尽管对方无法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少女还是感到自己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在不知不觉中落了下来。

    并非因为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并非因为你自己在不久之前曾受益于他的指引。

    在这些之上——她为这个人生充满遗憾的英雄而由衷高兴。

    高兴于他仍然活着。

    或许也高兴于......自己的血液中，流淌着属于他的那一份坚强与不屈。

    .................

    “哎呀，看来我也只能坚持到这里了。”

    巨大的人偶身上散发着白色的辉光。

    语气中也充满着虚弱；

    “你...要消失了吗？”

    “看来是的。我们之间的纠缠已经越来越弱——我即将回归于真正的他，而你也很快就有办法回到现实世界了吧。我终究不能代替他去决定任何事，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仍然可以作为你的亲人，去守护你前行的道路。去见证你的人生，在未来绽放出的华彩。”

    “..........”

    说完。

    布偶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

    而它最后留给少女的纪念。

    是一张历经沧桑，却又崭新如初的照片。

    在照片上，有一个男人和他的女儿。

    时光凝固在了他们尽享天伦之乐的瞬间。

    “..........”

    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和齐格飞。

    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幽兰黛尔深深地吸了口气。

    将心中的悲伤尽数压了下去。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和琪亚娜一起找到你的——我们的父亲。”

    ................................

    虚数空间的深处。

    此刻正如子夜一般宁静。

    少女仰望着没有繁星的苍穹，默默地在心中消化着刚才经历的一切.

    她知道，还有一场真正的战斗，在等着她重新加入战场——

    但就在她使用格尼乌斯重新定位须弥芥子的途中。

    一条外来的通话不失时机地插了进来。

    它使用的，是一个少女熟悉而又久违的通信信道。

    这让少女回想起五年前的一段时光，回想起与她同行的日子。

    “这里是幽兰黛尔，请讲。”

    “幽兰黛尔大人！”

    “丽塔，是你吗？！”

    “当然，幽兰黛尔大人！您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啊.......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呼....不，你没事就好。”

    丽塔松了一大口气。

    声音中的颤抖也很快平复了下来。

    而这。

    也是所有观众第一次见到丽塔如此失态！

    甚至可以用慌乱来形容...

    而原因...

    自然也只有一个！

    ——关心则乱！

    ...................................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没事就好...】

    【三月七：嗯嗯？？感觉丽塔的声音不对劲哦！】

    【胡桃：对对！第一次见到永远淡定的丽塔这么慌张！】

    【派蒙：丽塔心乱了！！】

    【荧：派蒙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银狼：嗯.....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啊？】

    【幽兰黛尔：咳咳咳...】

    【奥托：丽塔的确对比安卡这孩子很关心呢。】

    【特斯拉：你还敢出现在群里！！猪头奥托！！】

    【奥托：？】

    ...................................

    而画面中。

    丽塔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女仆极致的温柔。

    “那么——接下来，幽兰黛尔大人需要丽塔来汇报现在的情况吗？”

    “嗯，麻烦你了。”

    呆鹅并没有察觉到丽塔的异常。

    听到丽塔所问，仍旧有些沉浸在刚才所收获的无数信息当中的她，下意识点了点头。

    而后。

    丽塔向幽兰黛尔说明了目前在现实空间中正发生着的事情。

    “约束律者的权能？这....”

    幽兰黛尔显然很是惊诧！

    “看来我的确需要抓紧时间赶回去了。”

 第39章 真正的主人

    “话虽如此，但正确的时机也是很重要的。”

    另一个令人怀念的声音自格尼乌斯中响起。她是这个通信信道真正的主人。

    在两年前曾与两位女武神并肩作战，出生入死。

    “薛定谔博士？！”

    “嗨，好久不见，比安卡。”

    薛定谔的声音带着一丝打趣

    “其实在早些时候我就想设法联系你们——但丽塔坚持要先瞒着你。”

    “唔...她可能是担心我会被奥托主教轻易看穿吧。”

    .....

    “呵呵，真不错，你们彼此之间的信任果然令人羡慕。”

    “好了，言归正传——正因为奥托现在驱使着危险的约束权能，你在返回的时候才要尤其注意把握时机。”

    “是因为担心我在返回的途中，被那个权能截击吗？”

    “这的确是一方面的原因。”

    丽塔在一旁点了点头。

    “而另一方面——根据我用须弥芥子打探到的情报，德丽莎大人很可能会使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去正面对抗约束的权能。”

    “......也就是神之键【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

    .............

    当即。

    幽兰黛尔也猜到了德丽莎的目的。

    “——她打算让律者的权能彼此抵消吗？”

    “很有可能，所以幽兰黛尔在返回的途中，很有可能会受到她们的双重影响，导致情况更加危险！”

    “但....我不能就这样留在这里。”

    幽兰黛尔皱了皱眉。

    了解到了此时返回的危险性，但还是沉声说道

    “我很幸运，虽然一度被困在这虚数空间，但也因为如此——我获得了新的力量，也知道了....不，没什么。”

    “总之，我认为自己有责任，去继续完成我之前对主教发起的那场质询。”

    “毕竟这是身为天命成员的一种责任；毕竟这一次，他可能真的想要全盘否定整个世界。”

    ..........

    顿时。

    面对幽兰黛尔的坚持。

    面对这位要阻止奥托，要守护世界的天命s级女武神，也是她最为重视的所在的坚持。

    丽塔微微沉默了片刻。

    “我明白了，幽兰黛尔大人，您说的这些的确都很重要....”

    “但，丽塔也希望你能够相信薛定谔博士的判断！”

    “毕竟，即使只从对抗主教大人的角度出发...她的立场也远比我们更为坚决，不是吗？”

    ..........

    幽兰黛尔静静地听着，终于叹了口气。

    “你说的有道理，刚才是我太心急了。”

    “没关系，丽塔理解这种心情。而且，正因为如此——”

    丽塔说着，直视着幽兰黛尔的双眼。

    “我们才有一件....只有幽兰黛尔大人才能做到的事想拜托你。”

    ...................................

    随后。

    屏幕缓缓黑暗。

    再次亮起之时！

    已然是回到了....德丽莎冲向神恩结界之后的那一刻！！

    【——怎么了？成功了吗？】

    【虚数之种破裂了，天空中的齿轮也在渐渐消失，约束的权能已不复存在。】

    【——太好了....】

    ...................................

    德丽莎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风声也渐渐微弱。

    她想要开口，但嘴唇——不，身体各处都已没有了知觉。

    她感觉不到风，只有愈来愈远的齿轮和视野中掠过的发丝提醒着自己这个事实。

    【——琪亚娜....布洛妮娅....】

    【——大家....没事就好....】

    ...................................

    依旧是熟悉的，德丽莎的心声！

    而在这呼啸的风中！

    在这灰暗的天空下！

    德丽莎娇小的身躯无力地开始下坠！

    但就在这时！！

    【一道神圣的白光从天空中射下，它让人感觉不到威胁，甚至...让人安心。】

    【在德丽莎的记忆中，如此圣洁的光芒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下一刻！

    所有观众也都恍然明白！！

    那一瞬间！

    出现的转机是什么！！

    那一抹，像是塞西莉亚身上光芒的出现！

    也正是代表了.....幽兰黛尔的传承！！

    “塞西莉亚.....”

    而后下一秒。

    德丽莎便已经落入了塞西莉亚温暖的怀抱。

    或者说，柔软的怀抱。

    幽兰黛尔的声音传来

    “抱歉，我之前耽误了一点时间，德丽莎前辈。”

    幽兰黛尔的脸庞在圣光的映照下尤为圣洁。

    仿佛天使一般柔和的光芒。

    【从虚数空间返还的骑士，自空中徐徐降下。】

    【黑渊白花也呼应着她的召唤，让温暖的白光自地面向上舒展，笼罩住德丽莎已经透支的身躯。】

    ...................................

    瞬间！

    聊天群内一片欢呼之声！！

    【胡桃：我就知道！！】

    【琪亚娜：太好了！！太好了！！】

    【雷电芽衣：学园长没事！！】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成功回来了！】

    【凝光：塞西莉亚的圣光，早该想到...转机就是幽兰黛尔！】

    【白露：太好了太好了！为了庆祝！本小姐决定要大吃一顿！】

    【三月七：德丽莎平安无事！幽兰黛尔也成功回来了！】

    【特斯拉：那么接下来！！】

    【芙宁娜：..........奥托！】

    ...................................

    “我是来自深渊的黑，我是将自云霄的白；”

    “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

    “我要将生命泉的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

    “神之键·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解放！”

    疗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为伤者吟唱出天启的歌谣。

    从天而降的骑士将少女们的学园长轻轻放下，让她在理之律者的身边静静休息。

    这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让一旁的希儿看得不禁出神。

    而幽兰黛尔也看向希儿

    “你是希儿小姐，对吗？”

    “啊！是的，你是——女武神幽兰黛尔？”

    “嗯，看起来，黑渊白花也相当喜欢你这个新主人呢。”

    “不，我只是为了救布洛妮娅姐姐——”

    话音未落。

    幽兰黛尔已将眼前的黑渊白花一分为二。

    “没关系，白花本就是用以救死扶伤的特种兵器，我也希望在这个场合，它能照顾到更多的人。”

    “比如，照料德丽莎前辈的工作，我可以拜托你吗？她受的伤性质特殊，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

    “嗯....当然，交给我吧！”

    希儿坚定地点点头。

    “她可是我们所有人的学园长呢。”

    “辛苦了。”

    幽兰黛尔注视着希儿忙碌坚定的身影，她记得有谁说过，最温柔的孩子，会成长为最坚强的人。

    白花仍然在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而黑渊此刻则是被她握在手中。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只需要凋零的这一部分就够了。）

    （这是天命的卸任主教引发的危机，理所当然，也应该油天命的女武神去阻止他。）

    ...................................

    而就在幽兰黛尔内心做出决定。

    准备一个人去解决和奥托之间的争端之时。

    她的行为却是被一旁的琪亚娜所注意到！

    “等等，幽兰黛尔！你一声不吭地回来，现在又打算一声不吭地一个人去和奥托战斗？”

    “...........”

    “事先说好，我还有很多笔帐要和那家伙算呢。”

    “我知道。”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期待的回答是什么。”

    “...........”

    幽兰黛尔仍然在犹豫。

    并非是她对琪亚娜·卡斯兰娜心存芥蒂。

    并非是她认为自己已经强大到能够一个人应对所有危机。

    并非是她担心这个历经了诸多磨难的律者，仍不够再直面奥托时照顾好自己。

    她渐渐明白了，自己只不过是——需要用具体的行动，去相信对方的成长罢了。

    “嗯，让我们并肩战斗吧，琪亚娜·卡斯兰娜！”

    “这就对了嘛，你如果担心留守的问题，我们还有希儿，也还有可以从休伯利安赶来的更多人啊！”

    “确实。虽然刚才是我和希儿的初次见面.......但她看起来相当能干，应该足以照顾拼尽全力后的其他人吧。”

    “是啊，希儿她可是很强的。”

    而也在此时。

    黑希儿在一旁说话

    “哼，那是当然。不过，说起来，幽兰黛尔——突然就重新出现的你，是不是有点掌握得太好了呀？而且....还专门换了身衣服？”

    “哈哈，确实得好好解释一下才行呢。”

    幽兰黛尔简单地向二人介绍了自己在虚数空间中联系上丽塔的经历，隐去了与卡斯兰娜家族相关的部分。

    “好吧，看来你们天命内部也有很多隐情的样子，不过这些也的确没有那么重要——毕竟此时此刻，那个奥托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我向他比单纯的敌人还要复杂一些....不过目前来说，我们非战胜他不可。”

    “你们s级女武神说话是不是都这么绕来绕去啊？我都说那些不重要了，你也简单一点不好吗？”

    “希儿，幽兰黛尔也有自己的立场，我们就不要太为难人家了。”

    琪亚娜见黑希语气有些不善，出声劝阻道。

    “行吧行吧。”

    “现在还是优先讨论奥托吧。”

    “根据之前的说法，他打算再明天日出之前，让这座小镇之外的世界全部倒转回五百年的时光。”

    “我们面前的这座教堂已经被攻破，可他却丝毫没有打算现身的意思。”

    ........

    “——我想，他现在应该身处于虚数空间的某处。”

    幽兰黛尔沉吟着说道

    “他似乎....以某种方式与虚数之树产生了接触，如果想对世界本身进行某些操作，他必须置身于世界之外，前往那些比现实更接近虚数之树的空间。”

    ........

    “奥托在离开的时候曾说，他要一项一项接管神的权能。”

    “他说话一向如此，那应该是指不同的律者权能吧，照这个逻辑....既然空之律者的权能依旧属于你，那么他能使用的空间移动方式，应该也只有与你力量同源的神之键，千界一乘了。”

    随着幽兰黛尔的推断。

    琪亚娜以及屏幕前的所有观众都是恍然大悟！

    琪亚娜登时便反应了过来

    “那是不是说，只要我们能找到他离开现实时留下的痕迹，就能顺藤摸瓜，用空之律者的力量追击？”

    “应该没错，而且，有你在身边，我应该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再次在虚数空间里迷路了。”

 第40章 终章?

    顿时！

    伴随着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之间的讨论和结果！

    所有观众的心中也紧张了起来。

    似乎....和奥托之间的所有恩怨。

    终于要迎来一个....终章？！

    ...................................

    看着屏幕中即将并肩作战的二人。

    屏幕外所有的观众纷纷有些唏嘘。

    这一幕....对于琪亚娜和幽兰黛尔来说...意义非凡！

    二人，都是塞西莉亚和齐格飞的女儿。

    她们的命运本不该如此悲惨.

    是奥托杀死了塞西莉亚。

    也是奥托夺走了幽兰黛尔。

    将琪亚娜的身份安在克隆体k423的身上。

    是奥托导致了这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也是奥托主导了这一个幸福家庭走向破碎和悲惨！

    ........

    而现在。

    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终于要向奥托清算这一切恩怨！

    【胡桃：这是....要并肩作战？！】

    【素裳：太好了！！】

    【刻晴：姐妹二人...并肩作战！】

    【崩坏·姬子：没想到...我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画面...】

    【德丽莎：爷爷...你做的错事...真的太多了...】

    【可莉：...可莉好激动啊！！】

    【纳西妲：有一点点想哭qaq】

    【凝光：两位都是卡斯兰娜的血脉，都是塞西莉亚和齐格飞的女儿....】

    【凝光：终于，要向罪恶的奥托做出最终的讨伐了吗...】

    【三月七：泪目！！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一起并肩作战什么的！太激动人心了！！】

    【特斯拉：.........唉。】

    【特斯拉：或许事情本就该如此！奥托做的孽，也该由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两名最直接的受害者来清算！】

    【琪亚娜：谢谢你，幽兰黛尔。】

    【幽兰黛尔：不，我们之间并不需要感谢或者是道歉。】

    【幽兰黛尔：去完成我们本来就应该做的事吧...！】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加油！击败主教大人！】

    【德丽莎：打败爷爷！！！】

    【奥托：嗯？？？】

    ...................................

    纯白空间内。

    看着群情激奋，琪亚娜和幽兰黛尔要一起讨伐奥托。

    卡莲的神情无关悲喜。

    带着满心的挣扎和矛盾，终究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

    “奥托.....”

    “最后...难道你还是成为了像你父亲那样的...站在世人对立面....漠视一切的主教吗....”

    “即便是为了我....”

    卡莲的内心满是矛盾。

    从私心出发，她无比希望奥托能够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但无论从理智还是感性出发。

    卡莲也同时在希望着....幽兰黛尔和琪亚娜能够战胜，并阻止奥托！

    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阻止人类被奥托所...毁灭！

    即便她很感动。

    感动于奥托为她，这五百年来所做的一切！

    这五百年的苦苦追寻，这五百年的执念，这五百年的失败、坚持、失败、再坚持！

    但卡莲依旧难以接受，自己的生命需要用亿万条其他生命，甚至是五百年的历史来作为交换！

    ...................................

    而画面之中。

    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心念。

    又或者是琪亚娜和幽兰黛尔本就有不得不胜利的理由。

    二人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犹疑。

    也是此时。

    琪亚娜看向幽兰黛。

    觉察出了几分奇怪。

    “说到这个，我有点好奇，幽兰黛尔，你现在使用的这股力量....它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形式？”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是直觉上感到很熟悉....觉得我应该认识它才对。”

    “抱歉，我好像问了个怪问题。”

    ...............

    “不，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只觉，琪亚娜。简而言之，我现在的这种力量与我自己背负的圣痕有关——如果你曾经见过其他人完全觉醒圣痕后的样子，会感到熟悉也是很正常的。”

    “唔....是这样吗，完全觉醒的圣痕....看来，我也必须要再加把劲才行啦。”

    ...................................

    一旁，希儿却是很担心琪亚娜

    “琪亚娜，难道你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

    “这种事情——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呢？”

    琪亚娜微笑着回应。

    而后。

    在屏气凝神间。

    武器重新凝聚在琪亚娜的手中。

    “结果还不错，不过...就以现在的状态，也不是不能与失去约束权能的那家伙一战。”

    “怎么样，还不错吧？恢复了差不多70%的样子。”

    .......

    “虽然的确不是最佳状态，但也谈不上什么勉强吧。总比我们看着你一个人去挑战奥托要好多了。”

    琪亚娜看向有些担心幽兰黛尔。

    一旁的希儿却是有些自责

    （如果这时候，我也还有足够的力量...）

    “没关系，希儿已经帮助大家很多了。”

    琪亚娜一眼便看出了希儿在想什么。

    希儿顿时一惊。

    “诶？”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啦。”

    一旁。

    幽兰黛尔笑着也说道。

    “对阵奥托肯定会非常危险....而且，守护后方也同样是很重要的工作。”

    “我明白的，只是...多少会有点不甘心。”

    希儿抱着自己的双臂

    “布洛妮娅姐姐、德丽莎、符华....她们都拼上了自己的一切，才为我们打开了现在的局面。我希望自己也能付出全部的力量，也能以更直接的形式和你们并肩作战！”

    “不过我也知道...通过我自己的双手保护好她们，这本身就是一件足以让我骄傲和自豪的工作。”

    ...................................

    “希儿....”

    “那么，后方就拜托你了，希儿小姐。”

    幽兰黛尔郑重地说道

    然而下一秒回应她的却是黑希

    “哼哼，你们只要别死在里边就行了，不然希儿可是会很伤心的。”

    “哈哈，明白了。”

    幽兰黛尔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

    更是觉得这黑白切换的希儿更加可爱了几分。

    “那么....我最后联系一下休伯利安。”

    ....................

    琪亚娜把当前的情况向休伯利安做了报告。

    而后。

    内部通讯之中。

    特斯拉：“你们都说到这种份上了，那我们除了百分之百支持还能做什么啊？”

    爱茵斯坦：“琥珀已经带着不灭之刃的队员赶去教堂那边了，她应该能帮希儿分担一些工作吧。”

    爱茵斯坦：“当然，我们也会尽力收集能量和弹药，做好继续战斗的准备。”

    爱茵斯坦：“如果有必要像支配律者作战的时候那样召唤休伯利安，请尽管将我们传送过去！”

    长光：“加油啊！我知道你们有能力打败奥托先生，终结他的计划！我相信你们！”

    幽兰黛尔：“长光？你不是说要到足够安全的地方去避难吗？”

    长光：“是啊，我觉得休伯利安就是个很安全的地方嘛。”

    幽兰黛尔：“行吧，这还真有你的作风。”

    长光：“抱歉啦！比安卡，你为我担心了对不对？”

    幽兰黛尔：“嗯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吧？”

    长光：“唉呀呀调节一下气氛嘛！”

    长光：“不过既然你们要再去虚数空间走一遭。”

    长光：“那我是不是也该把之前世界泡连接实验的成果分享出来啊？”

    特斯拉：“喂喂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有事在瞒着我们？”

    长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而已啦！”

    ...................................

    但也在这时。

    长光的表情似乎严肃了几分。

    她...好像有话要说！

    “听好了！”

    “比安卡还有琪亚娜！”

    听到长光的声音。

    二人乃至于聊天群内的众人也严肃了起来。

    下意识地，众人觉得，长光接下来的所说可能会与这场终局之战有关！

    而果不其然！

    “如果奥托先生真的能与虚数之术建立某种联系！”

    “那么他拥有的崩坏能可以说是近乎无限的。”

    “虽然他作为一个个体，必然仍存在一个极限功率。但那也一定会让他变得相当死缠烂打！难以击败！”

    “总之你们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或许我记录的一个实验结果可以对你们有所启发！”

    “之前在圣剑幽兰黛尔将世界泡连接上虚数之树的一瞬！第二神之键记录下了一个奇妙的现象。”

    “在那个瞬间，虚数之树上原本对应着有限和无限的点位，在临近连接点的部分发生了性状的随机交换！”

    “也就是说，当虚数之树连接的空间发生变化时，在那个变化的区域周围一部分原先在我们看起来属于有限的东西转化成了无限！”

    “而另一部分原先在我们看起来属于无限的东西变成了有限！”

    ...................................

    顿时。

    长光如此长的一串解释和极其专业的说法。

    让幽兰黛尔几人一脸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这两种概念怎么会相互转化？”

    “不，就这个说法本身来讲，它的确有可能出现。”

    “它是可以在虚数空间中定义的一种特殊变换！其基本性质就如长光所描述的那样！”

    爱茵斯坦在一旁说着，同时也肯定了长光的说法。

    特斯拉点了点头

    “对！理论上确实存在这样一种可以让二者相互转化的机制！只是逆熵还从未真正观测到他的存在！”

    “可是这种抽象的概念究竟对我们接下来的战斗有什么帮助呢？”

    .....................

    众人的视线看向长光。

    而后者微微一笑。

    “我之前不是提到了吗？如果你们万一发现奥托先生以某种方式进入了无限的领域！”

    “那么你们或许可以通过扭曲它周围空间的方式将他卷入虚数重整化的过程！”

    “并迫使他回到有限的世界！”

    “对拥有空之律者力量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

    这次的战斗，看来就是要看琪亚娜如何发挥了！

    空之律者的力量....对付奥托可以使出奇招！

    瞬间！

    感受到长光目光的琪亚娜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会按字面意思记住这些说法的！”

    “那就够了！律者是能够引发奇迹的存在，只要头脑中存在正确的方向，那剩下的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对吧？”

    “...................”

    一旁。

    特斯拉无奈地说道

    “唉，也许这就是她给你们加油的独特方式吧。”

    “不能说是无用的知识...但假设过多，似乎和现状也没有太大的联系。”

    长光顿时捂嘴一笑。

 第41章 彻底的了断

    “哎呀...被、被看穿了吗？那我就把最初的话再说一遍吧！”

    “我知道你们有能力打败奥托先生！终结他的计划！我相信你们！”

    “拜拜——”

    ..........................

    没有向逆熵的两位博士打招呼，这位情绪奇妙的怪人就兀自挂断了休伯利安与琪亚娜之间的通信。

    大概，在通信屏的另一端，那两位博士也像此时的琪亚娜、幽兰黛尔和希儿一样面面相觑吧。

    “她....的确是一位很特别的科学家呢。”

    “是啊，也许她真是的目的只是不想我们太紧张吧。”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在决战前的准备工作也全部宣告完成了。希儿，后方的事情就全部拜托你了！”

    ......

    “放心吧！琪亚娜，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家的！”

    希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看向即将出征的琪亚娜一行！

    ...................................

    而屏幕前。

    所有人也因为长光刚才的那番言论而感到....一头雾水！

    【特斯拉：长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特斯拉：有限和无限的转化，迫使奥托回到有限的现实....】

    【爱茵斯坦：或许，正是因为长光足够了解奥托，身为他的研究员，所以知道了一些什么！】

    【雷电芽衣：可是...这样琪亚娜怎么可能听得懂！】

    【琪亚娜：别吵，我在思考！】

    【幽兰黛尔：长光说的...也只能暂时记住，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

    【幽兰黛尔：我相信琪亚娜能够明白的！】

    【德丽莎：我也相信琪亚娜！】

    【德丽莎：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没准空之律者的能力能够帮上大忙！】

    【琪亚娜：嘿嘿....你们都这么相信我嘛】

    【胡桃：加油加油！！虫虫加油！！】

    【琪亚娜：虫虫是谁？？？】

    【三月七：我也相信你！还有幽兰黛尔！！】

    【三月七：正义终将会获得胜利！！】

    【闲云：呵呵，加油吧！琪亚娜，幽兰黛尔。】

    【花火：等不及了呢...想要看到奥托挫败的神情！那一定很有趣！】

    ...................................

    现实。

    天命总部。

    奥托看着聊天群内涌动的消息，不由发出了一声轻笑。

    优雅地侧过身，看向琥珀。

    “琥珀。”

    “主教大人，我在。”

    “长光博士这个月的科研资金，就先扣着吧。”

    奥托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脸上带着一丝轻佻的笑。

    而距离不知几何的天命实验室中。

    长光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

    ...................................

    “所以你们也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哦！”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告别希儿之后。

    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便开始前往教堂.

    门口。

    琪亚娜忽然喊住了幽兰黛尔。

    “对了，幽兰黛尔！”

    “什么事？”

    “打开这扇门之后，我们就要和奥托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了。”

    “是的。”

    “你也知道是奥托在实验室中创造了我，是他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也是他把我当作仅仅一个实验品。一个复活律者的容器，实验体k423！”

    .................

    琪亚娜说到这里。

    情绪有些许的低落。

    “实验体k423，这个名字就是他愿意给我的全部尊严。那时的我还是一张白纸，不明白生而为人在这个世界上应当得到些什么，又应当付出些什么。”

    “是老爸以身作则，告诉我什么是善意，什么是真诚。他给了我人世间最朴素的爱，给了我琪亚娜这个名字。然后他就消失了！”

    “我开始在这个世界上流浪，为了找到老爸，也为了像老爸一样成为一个能帮助别人的人。成为一个正义的游侠！”

    “那时我还以为过去的事都结束了，但奥托又一次出现，让律者的恶意觉

    醒！夺走了圣芙蕾雅的一切！我只能重新开始流浪！带着空之律者的罪恶，失去老师的痛苦，还有让同伴们揪心的自责。”

    “也就是在那样的状态下，我第一次遇见了你！”

    “很自然的，立场不同的我们马上就不欢而散！那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我也已经明白，人与人的关系并不单纯！”

    “远比我们一开始想象的要复杂许多！但也正因如此，幽兰黛尔！”

    “此时此刻，我必须问你一个问题！”

    ...................................

    屏幕外。

    琪亚娜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居然说出了那么一番话语。

    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当然，更为吃惊的还是一旁的雷电芽衣等人。

    平日里活泼乐观，更是简单的琪亚娜...

    居然也能说出这么多富有人生感想的话！

    正因为她这一路上....经历过无数令人心疼的事！吃过无数离别的苦....

    【刻晴：心疼琪亚娜...】

    【三月七：好可怜啊！！】

    【银狼：奥托真的毁了琪亚娜的一生...】

    【花火：但是没有奥托的话，琪亚娜也感受不到齐格飞他们珍贵的爱了吧？】

    【凝光：即便如此，一切悲剧的诞生也都源自于奥托..】

    【黑塔：这一刻，琪亚娜真正想问的，是幽兰黛尔的决心吧？】

    【卡芙卡：的确，能够理解琪亚娜，现在的她只想要胜利。】

    【幽兰黛尔：不仅是琪亚娜想要胜利，这个世界也需要一场胜利。】

    【丽塔：我也相信，幽兰黛尔大人的信念不会动摇。】

    【琴：最后一战了...请全力以赴吧！】

    【琪亚娜：加油！未来的我！！】

    【长光：啊啊啊！！主教大人！！我的研发资金！！qaq】

    【芙宁娜：？？】

    【夏洛蒂：怎么回事？？有新闻？！】

    【特斯拉：该死的奥托！报复竟然来得这么快？！】

    【银狼：不会吧？！】

    【素裳：真是卑鄙的家伙啊！】

    【崩坏·姬子：在天命的各位...要小心奥托的报复啊！！】

    【德丽莎：可是....爷爷他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奥托：哈哈，还是德丽莎知道心疼爷爷。】

    ...................................

    画面之中。

    也如群员所猜测的那番。

    琪亚娜注视着幽兰黛尔的双眼。

    认真且严肃地问道

    “现在的你是以什么身份选择了和奥托战斗呢？”

    顿时。

    幽兰黛尔的神情一顿。

    明白了琪亚娜的想法。

    “我可以作为一报还一报的复仇者。”

    “可以作为对抗暴行的起义者。”

    “也可以单纯作为一个为了世界命运而战的守护着。”

    “但这些都不是我此时此刻想要自居的身份——至少在再次面对他时，我认为自己仍然是一个天命的女武神。”

    “我知道天命不是一个完美的组织，我知道女武神的工作远没有口号中声称的那般理想。”

    “所以，在面对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做出选择的困境时，我才必须把天命，把女武神的解释权...从那个我行我素的主教手中夺取回来。”

    “天命是一个军事化的组织。军人当然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这并不代表天命的成员都应该是上级的提线木偶！都应该是宏大命运的一个齿轮！”

    “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什么是天命——这些都不是任何一个人说了就算的东西！”

    “它们应该是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的道路、每个人的人生，在名为世界的画布上共同绘制的风景！”

    ...................................

    【德丽莎：说得对...这才应该是天命存在的意义！】

    【幽兰黛尔：这...真的会是我说的话吗....】

    【丽塔：呵呵幽兰黛尔大人也成长了很多呢？】

    【凝光：所有的组织，都应该保持这样的自省啊！】

    【黑塔：但是.....】

    【黑塔：对抗崩坏，说实话谁也不能保证这样的运作模式会比在奥托手中的更好。】

    【阮梅：的确，奥托手下的天命，严谨稳定，犹如一台冰冷运转的机械，失去了人情味，但绝对可靠并且严谨。】

    【琪亚娜：但是这样...不也正是失去了人类该有的本质吗！】

    【雷电芽衣：在崩坏之下，难道真要失去一切才能战胜它吗...】

    【特斯拉：不管怎么说，逆熵将永远不会像天命这样！】

    【特斯拉：而且奥托，也是必须要战胜的对象。】

    ...................................

    画面之中。

    幽兰黛尔继续说道

    “所以，此时此刻，我要和你一起从奥托手中夺回这幅画卷！为所有人保留在其上自由作画的权利。”

    “这也是我自己，作为一名女武神，在这幅画卷上留下的颜色和线条！”

    “对我自己来说，这是名为比安卡·阿塔吉娜的意志！”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奥托，他都是永远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一个人！”

    “用莎士比亚的戏剧去打比方——他不单单是一个凯撒，不单单是一个麦克白.....他也是克劳狄乌斯，是奥赛罗，甚至是哈姆雷特！”

    “他就像是一个美丽却又残酷、伟大却又邪恶的艺术品——我们终将战胜他，并将他的历史交由未来的人们评定。”

    “我想....这也是他本人的愿望。”

    ...........

    随着幽兰黛尔的话语说完。

    琪亚娜也觉察出了什么，点了点头，感叹着。

    “在你心中，他依然是一个长辈，是一个复杂而矛盾的人。”

    “是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并肩作战，也不妨碍我要认真地去击败他——甚至是杀死他。”

    “嗯，我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一点了。”

    琪亚娜点了点头

    “那么，天命最强女武神——在正式进入战斗之前，要和我来个代表团队精神的击掌吗？”

    当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幽兰黛尔愣了一秒，她确实没有想到对方会用如此积极的心态去迎接一场宿命般的决战。

    但....的确，这才是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这才像是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的女儿。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

    【啪。】

    清晰而利落的击掌声。

    囊括了一切不需要用言语去交流的信任。

 第42章 最刀人的部分!

    “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即使不需要刻意这样述说。

    她们也能明白对方那不可动摇的战斗意识。

    并非出自相同的理由，并非出自相同的感情。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的道路，在今天有了完全交汇的一刻！

    重要的是，代表她们命运的星辰，此刻正在天空中一同闪耀。

    ...................................

    这一刻。

    屏幕前的无数观众都有些唏嘘和泪目。

    这一记击掌。

    囊括了一切不需要用言语去交流的信任。

    这是琪亚娜和幽兰黛尔....冥冥之中的默契和信赖。

    她们本就应该如此....

    【三月七：加油！！二位！！】

    【胡桃：这一记击掌...泪目了！】

    【爱茵斯坦：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幽兰黛尔依然将奥托当做长辈。】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心中还是尊敬着主教大人。】

    【特斯拉：那个家伙有什么可尊敬的！！】

    【幽兰黛尔：‘我’击败主教大人的信念不会动摇。】

    【幽兰黛尔：但也不可否认的是，主教大人对我的照拂和培养。】

    【幽兰黛尔：如未来的我所说，主教的功过，只能留给后人评说。】

    ...................................

    画面之中。

    似乎并没有最终决战到来的紧迫之感。

    随着二人走入教堂。

    大门之后。

    却是一片空荡和安静。

    没有想象中的凝重，也没有想象中的压抑！

    “怎么回事？这里什么都没有？”

    “不，你看那里。”

    “那是...虚数空间在现实撕开的裂缝？！”

    “我们过去看看吧。”

    随着幽兰黛尔的目光。

    琪亚娜以及所有观众也都看到了。

    那半空中的一道，奇异的裂缝！

    ......................

    “......！！”

    “怎么样？可以感知到它背后的空间吗？”

    “嗯，单纯感知的话没有问题。它背后流动的，确实是奥托之前使用的那种力量。”

    琪亚娜皱起眉头。

    “只是....如果要把它张开到容许我们自由通过的程度....”

    “有困难吗？”

    “让我试试吧，不过，毕竟这是律者的力量——你最好和我保持一定距离，以免受到波及。”

    “明白了。”

    幽兰黛尔后撤几步。

    为琪亚娜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兼有空之权能的律者屏气凝神，试图将自己的力量施加在那道不稳定的裂缝当中。

    “断绝妄念，收束呼吸.....”

    “.....一无所知，一无所觉。”

    ...................................

    【虽然这种使用力量的方式，她在不久前的律者对撞实验中已经尝试过一次——】

    【但此时此刻，她自己的力量已然不如当时，而试图驾驭的对象又比固定在装置上的律者核心要复杂许多。】

    【她能感受到在裂缝的背后，庞大的神殿已拔地而起，遍布虚数空间的崩坏能都集中地向那个方向流动。】

    【她必须十分小心——稍有不慎，自己的力量可能反而会被那里的某种事物剥夺、吞噬。】

    （机会稍纵即逝，我必须积攒尽可能多的能量，一口气将它彻底撕裂....）

    （可是以我现在的状态而言，只凭寻常的控制效果，似乎又无法提供足够的爆发力。）

    （.............）

    （.....不管怎么说，果然还是要先尽力挑战自己的极限。）

    （于是，琪亚娜决定——她要独自一人挑战剑气的极致。）

    ..................

    而下一瞬。

    一片白芒涌过。

    琪亚娜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姬子的面庞。

    那不是任何一处地方。

    那是姬子老师和她最后告别的....那扇门前。

    “准备好了吗？琪亚娜。”

    “.....我知道了，姬子老师。”

    ...................

    “转眼间，你已经成长了这么多。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着你们长大。”

    “很想回到圣芙蕾雅，继续给你们上课，陪你们训练...”

    “再去黑板上写写字，回房间喝上一杯。”

    “在圣芙蕾雅的那段时光，也是我最珍贵的记忆。”

    “可惜，已经做不到了啊。”

    ...................

    “往后的路还很长，但我好像....没办法再陪你走下去了。”

    “不过没有关系，琪亚娜，你从不会让我失望。”

    “要一直记得，你的身边始终有许多人，会一直支持你、守护你。”

    “其中，也包括我。”

    ...................

    “记得代我向圣芙蕾雅的大家道别。”

    “好。”

    “告诉芽衣，我支持她的选择，但下次不能对朋友下这么重的手了。”

    “我会的。”

    “告诉布洛妮娅，我很高兴看见她如今的成长，未来她一定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者。”

    “我也这么觉得。”

    “告诉符华，虽然无法再未来再回了，但无论圣芙蕾雅还在不在，她永远都是大家的班长。”

    “嗯。”

    “以后，就只剩下德丽莎一个人照顾你们了，你们都要听话一点，不要惹学园长生气哦。最好多帮帮她的忙，别看她爱逞强，实际上比我们辛苦得多。”

    “我知道。”

    “最后，告诉你自己，琪亚娜....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

    ...................................

    “琪亚娜....不要太在意。就把现在当作一场梦，等梦醒了，每个人还要继续向前。”

    “........”

    “不要害怕告别，告别过去，是为了走向未来。”

    “........”

    .................

    “我会继续守护你的。虽然是最后一面，但这不是永别。”

    “勇敢前进吧，琪亚娜，我的心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也会一直看着你们成长的，或许以后还能再梦里相见。”

    “对未来迷茫是正常的，这没什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够了。”

    ....................

    “突然有些想念芽衣的料理了，我向来只会做些简单的饭菜。”

    “不过说到这里，倒是想起来以前符华也给我做过一次面——我记得，名字叫餐蛋面，是神州的特色吃法。”

    “好久都没吃到了，还真想再尝一尝。”

    “以前在圣芙蕾雅，德丽莎总是管我这管我那的。”

    “虽然我知道，自己当时应该有个老师的样子，不过德丽莎不也总是把零食藏在抽屉最下面的档案袋里嘛。”

    ....................

    “有很多事，总觉得时间还有的是，机会还有的是，结果到头来都没能实现。”

    “你们有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大胆尝试哦。”

    “琪亚娜，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因为不管前方有怎样的困难，你都能战胜它们。你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永远相信你。”

    ....................

    “....谢谢你，姬子老师。”

    “姬子老师...很高兴能成为您的学生！能够遇到您，是我的荣幸！”

    “也是我的荣幸。”

    “去吧，琪亚娜。”

    ....................

    而最终。

    “琪亚娜，你是我的骄傲。”

    一片白芒之中。

    也只留下了姬子的轻声呢喃。

    “迷茫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星空吧。”

    “我愿在那里，为你照亮整片黑夜。”

    ...................................

    而这一刻。

    屏幕前众人的记忆也顿时被唤醒！

    这...这是姬子和琪亚娜最后的告别....

    最刀人的部分！

    没想到....此刻竟又在琪亚娜的脑海中浮现！

    但所有人也都理解琪亚娜此刻的感受！

    姬子老师....永远是琪亚娜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入学圣芙蕾雅的日子，也将是琪亚娜最怀念最无法忘怀的一段日子！

    而琪亚娜。

    需要姬子的力量，也需要....铭记着这位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老师。

    ...................

    【琪亚娜：姬子老师.....】

    【崩坏·姬子：唉...未来的你，还是放不下吗...】

    【崩坏·布洛妮娅：未来的悲剧，现实里布洛妮娅绝对不会让它重演！】

    【雷电芽衣：绝对。】

    【胡桃：好好的怎么又开始递刀子了qaq】

    【素裳：就是说....天天给人家弄得眼睛红红的！】

    【凝光：唉，姬子老师的事将成为琪亚娜心中永远的痛，但也将是琪亚娜....前进的动力！】

    【芙宁娜：其实琪亚娜内心已经并不害怕面对...】

    【银狼：她只是潜意识里，想再见姬子一面。】

    【克拉拉：‘迷茫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星空吧。’】

    【克拉拉：‘我愿在那里，为你照亮整片黑夜。’】

    【琴：这就是姬子老师的温柔。】

    【三月七：呜呜呜.....姬子老师！】

    【星铁·姬子：嗯？】

    ...................................

    而画面之中。

    伴随着姬子声音的远去。

    琪亚娜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神中。

    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要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变成她所期待的样子

    “神者，变化之极，妙万物而为言——”

    但。

    力量的缺失所带来的差距。

    在此时却体现了出来！

    “唔——”

    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袭来。

    约束权能在她核心中留下的细微伤痕，成倍放大了此刻的负担，令她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但是，我不能在这里退缩....）

    （我必须去阻止奥托....阻止他....对这个世界做出疯狂的事....）

    （.......！）

    .....................

    也在所有观众为之揪心的时候！

    一道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传来。

    【？？？】：“坚持住，琪亚娜。”

    【？？？】：“还差一点，我就可以帮到你了。”

    琪亚娜的身形一震！

    “你...芽衣？！”

    ...................................

    而不等屏幕前所有人反应。

    画面一转。

    赫然是回到了半小时前的芽衣身上。

    【约半小时前，世界蛇基地，往世乐土】

    “嗨，你回来了？”

    ?渡鸦手拿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慵懒地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要来一杯吗？伊甸收藏的可都是难得的好酒。”

    “我说过我不喝酒。”

    雷电芽衣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冰冷。

    “唉，那还真是可惜了。这是乐土里难有的几件轻松愉快的事。”

    “要是你下次和我见面的时候别挡我的路，那对我来说就是轻松愉快的事了。”

    “这可不行，工作就是工作嘛。”

    “看来你输的乐在其中？”

    “哦？这么有自信？别忘了这里是意识空间....你要这样说的话，那下次我可就不放水咯？”

 第43章 虚空万藏?

    “是吗？那我劝你最好去复习一下世界蛇的工伤流程。精神方面的。”

    雷电芽衣冷冷地说道。

    而二人之间虽然争锋相对。

    但气氛之间却是没有丝毫的火药味。

    四目相对之下。

    嘴上谁也不绕谁地打趣了一阵子。

    显然拌嘴已经成了常有的事。

    ...................................

    “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在乐土里待久了，感觉你嘴巴都变得毒了起来。”

    渡鸦无奈地摊摊手，笑着说道

    “那个人畜无害的芽衣大小姐，究竟消失在哪儿了？”

    “你这么待在这，就没什么事要做吗？”

    “我能有什么事？碰巧最近世界蛇也闲得很，没什么行动。最近的一个任务，还是几天前灰蛇亲自负责的。”

    渡鸦思索了片刻。

    “说是陪同尊主，去吧虚空万藏还给了奥托。”

    “虚空万藏？！”

    芽衣和屏幕前的无数观众心中都是一紧。

    虚空万藏？！

    奥托所掌控的第一神之键？

    当初和凯文交易第二神之键信标之时。

    用虚空万藏作为交换条件！

    但现在....

    为什么凯文要归还？！世界蛇有这么好心？？

    难怪虚空万藏现在会在奥托的手上！

    ...................................

    【琪亚娜：这是芽衣！在世界蛇基地？】

    【德丽莎；看起来....他们好像也没难为芽衣....】

    【刻晴：虚空万藏？！】

    【胡桃：陪同凯文一起去归还？？】

    【崩坏·姬子：这...这不是当初奥托和凯文做的交易吗？为什么要归还？？】

    【三月七：而且交易已经完成了啊！】

    【凝光：现在反悔也不可能了吧？】

    【雷电芽衣：虚空万藏的力量，说不要就不要了？】

    ...................

    一时间。

    聊天群内也讨论不出所以然。

    而画面中。

    雷电芽衣的表情也难掩惊异。

    “凯文他....把虚空万藏还给了奥托？这是为什么？当初的协议难道不是...”

    渡鸦耸了耸肩，像是在说上头决定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芽衣皱了皱眉。

    渡鸦捕捉到了她这微小的情绪变化。

    “怎么了？果然还是担心你在休伯利安的那些老朋友？”

    “..........”

    芽衣顿了顿。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奥托的【动向】本身。”

    “那个男人和你的尊主一样，向来行事缜密，不做多余之事。他们现在突然多此一举这样交易，总让我感到异常。”

    .........

    “那....你不如亲自去问问尊主呢？”

    “你不和我一起吗？”

    “我？饶了我吧。难得的忙里偷闲，让我多享受一下呗。你就告诉灰蛇我被你打趴下了，现在还消失在乐土里下落不明。”

    渡鸦摆了摆手。

    俏皮的神情和屏幕外所有人的印象判若两人。

    特别是让琪亚娜几乎难以相信！

    这个渡鸦。

    居然会是当时那个凶狠的敌人！

    而见此。

    雷电芽衣也有些无奈

    “.....好吧。”

    芽衣起身往外走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渡鸦。”

    “别这样，大小姐，搞得我是为了给你传话才在这等你一样。只是闲聊而已——别忘了，我还下落不明呢。”

    渡鸦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

    雷电芽衣不再说什么，一路沿着漆黑的甬道返回。

    冰冷的高高在上的座椅上，凯文的表情晦暗不明。

    “找到你想要的真相了吗？雷电芽衣。”

    “我越是向过去挖掘，真相的根系就藏得越深入。甚至.....偶尔还会将我引向一些不那么光彩的方向。”

    “但或许那些才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

    芽衣斟酌了一会语句，她现在暂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世界蛇将虚空万藏还给了奥托？”

    “没错。”

    出乎意料的是，凯文很坦诚地承认了。

    在这点上，凯文和奥托出奇的一致。

    对于自己已经做过的事和完成的计划。

    二人似乎都带着一股开诚布公的劲头，并不介意透露。

    而雷电芽衣当即问道

    “你知道奥托要做什么？”

    “我知道。”

    “..........”

    顿时。

    雷电芽衣沉默

    这个问题上。

    凯文回复地也很直接。

    他知道奥托想做什么。

    但奥托具体的想法，凯文似乎并不打算透露

    似乎看出了芽衣的担心。

    凯文又补上了一句。

    “他真正要做的事，对世界蛇并无影响，对你曾经的同伴也是如此，甚至——略有好处。”

    而凯问的回复。

    让芽衣乃至屏幕前的众人都是一惊！

    ...................................

    【银狼：奥托的计划？？】

    【三月七：凯文知道奥托想要献祭整个世界的计划？！不可能吧？？】

    【特斯拉：如果凯文知晓的是这个计划，那世界蛇还会袖手旁观吗？？】

    【爱茵斯坦：也就是说....奥托的目的...另有其他？！】

    【黑塔：不止一个人察觉到了，奥托似乎另有自己的目的！真正的目的！】

    【素裳：可恶....究竟是什么！！】

    【特斯拉：或者说，这个可恶的家伙，把凯文也蒙骗了过去！】

    【芙宁娜：我更愿意相信，奥托没那么简单....因为凯文也没这么容易被骗！】

    【崩坏·姬子：奥托真正的计划....】

    【琪亚娜：不，就算奥托另有目的，也来不及考虑了！】

    【琪亚娜：当下最重要的是，还是一鼓作气解决奥托！】

    【特斯拉：的确！万一奥托虚晃一枪，是真的要毁灭整个世界呢？！】

    ...................................

    而画面中。

    雷电芽衣的想法似乎也是如此。

    “.....你知道，我的习惯是亲自确认。”

    “那个男人的计划已经开始。”

    凯文打断了芽衣的话头。

    “你现在去，为时已晚。”

    “不，凯文。”

    芽衣带着一种觉悟说道。

    “即使时间紧迫，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确认情况。”

    “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我的同伴！”

    顿时。

    强劲的磁场瞬间覆盖了世界蛇基地的每个角落。

    古老的墙壁闪烁出诡异的荧光，而那些超越时代的仪器也一同为之停滞。

    凯文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位雷之律者选择的方式。

    “这么下去，你会吧这里毁了的。”

    凯文摇了摇头，终于开口阻止。

    “还是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在那里，你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裂缝在芽衣面前张开。

    “量子之海....”

    “你值得达到自己的目的，雷之律者。”

    ...................................

    【现在。】

    伴随着芽衣通过量子之海给予琪亚娜最后的帮助！

    琪亚娜撑过了最难熬的那一刻！

    眼前。

    豁然开朗。

    “......这里是？”

    “对了，我刚才听到了芽衣的声音，她鼓励我坚持住....”

    一阵异样的能量波动从远方传来，让琪亚娜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

    “芽衣——她就在前面？！”

    瞬间！

    琪亚娜朝着远处芽衣的方向奔跑而去！

    （芽衣！有芽衣在的话，就相当于有一百个人的力量啦！）

    ...................................

    【胡桃：有芽衣在相当于有一百个人的力量？？】

    【刻晴：可...这是什么神奇的通话方式？？】

    【闲云：嗯，崩坏能的事，就不要问那么细了。】

    【三月七：嗯看来雷电芽衣对于琪亚娜来说....还真是重要...】

    【雷电芽衣：咳咳.....琪亚娜...都让你不要说这些话了....】

    【琪亚娜：嘿嘿嘿，可我说的是真的嘛！】

    【德丽莎：总感觉，被喂了点什么，有点撑了...】

    【派蒙：是狗粮！！】.

    【荧：呸呸呸，是喜糖！】

    【雷电芽衣：............】

    【崩坏·姬子：但，不管怎么说！能够互相帮助渡过难关就是最好的消息！】

    【爱茵斯坦：的确。】

    【德丽莎：加油...琪亚娜！我们都会在你背后支持你的！】

    【崩坏·姬子：我相信你，相信你们，相信大家。】

    【崩坏·布洛妮娅：我也是...琪亚娜，加油！】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加油！】

    ................................

    现实。

    圣芙蕾雅学园中。

    芽衣脸色微红。

    看着一旁嘿嘿傻笑着抱住自己手臂的琪亚娜。

    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眼底却也是满满的温柔。

    ...................................

    而画面之中。

    似乎随着琪亚娜的奔跑。

    眼前的景象也不断发生着变化！

    【黄昏时刻的战舰】

    芽衣：“琪亚娜，这里是芽衣，我已经安全抵达目标区域。”

    琪亚娜：“芽衣，太好了，我现在就去你那边！”

    芽衣：“啊，等等，我们应该按照作战计划——”

    琪亚娜：“我们可是最佳搭档，在一起的话，不就“事倍功半”了吗！”

    芽衣：“你是想说“事半功倍”吧.....”

    琪亚娜：“哎呀！管它是什么词呢，作战计划里不也写着“视情况灵活变通”嘛，你就好好等着我就是啦！”

    “一分钟也不能再忍受啦，我已经2小时27分38秒没有见到芽衣了！烦人的死士和崩坏兽，不要挡着我见芽衣！”

    ....................

    琪亚娜：“芽衣！有芽衣在的话，就相当于有一百个人的力量啦！”

    雷电芽衣：“一、一百个人的力量.....我又不是什么超人....”

    琪亚娜：“不，只要芽衣在我身边，就已经感觉获得百倍的力量了！”

    雷电芽衣：“噗....真是只有琪亚娜才会说出的话呢。”

    ....................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想起以前的事了。）

    （月光王座.....一切都是从那天开始的，算算时间，已经一年多了。）

    （原来才过去了一年吗？发生了太多事，我都以为已经四五年了。）

    ....................

    【雨夜中的长空市】

    琪亚娜：“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琪亚娜：“！！”

    琪亚娜：“你是....凯文·卡斯兰娜....！”

    凯文：“你想关闭虚数奇点，却遭到了虚数造物的袭击，摔落了下来。”

 第44章 核心深处

    凯文：“虽然我接住了你，丹尼的伤势依然很严重。”

    凯文：“空之律者的力量变弱了。这样，你也就有了更多时间。”

    琪亚娜：“你救了我....为什么.....？”

    凯文：“.........”

    凯文：“感谢雷电芽衣吧，是她救了你。”

    凯文：“你不用再为长空市担心，灾难已经结束。她代替你，守护了这座城市。”

    琪亚娜：“你说什么....芽衣？！”

    凯文：“之后的事，让她亲自和你解释吧。她来了。”

    ....................

    雷鸣之间，雷电芽衣落下。

    琪亚娜：“芽衣....？！”

    琪亚娜：“发生了什么....你那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雷电芽衣：“..........”

    凯文：“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雷电芽衣：“.....我会跟你走。”

    凯文：“很好，雷电芽衣，欢迎加入世界蛇。”

    琪亚娜：“——等一下！！你说什么....芽衣....要加入世界蛇...？！”

    琪亚娜：“芽衣...你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雷电芽衣：“琪亚娜，我现在很清醒。”

    雷电芽衣：“....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别管我了。”

    琪亚娜：“为什么........别开玩笑了....我是不会答应的！我才不会让你去世界蛇....！！！”

    雷电芽衣：“.....琪亚娜....”

    凯文：“看来你还有一些事要解决，把你想说的话都告诉她吧，但不要浪费太多时间。”

    凯文：“雷电芽衣，欢迎来到，这边的世界。”

    ....................

    （嗯，那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现在的我应该有几百种方法可以留下芽衣吧。）

    （不，应该再早一点，回到甜椒咖喱的时候.....或者更早一点，回到天穹市的时候，那样芽衣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但是，那样的话，我们就走不到今天了吧。）

    ....................

    下一秒。

    伴随着琪亚娜继续的前进。

    【一股纯粹而平静的[无]在整个空间蔓延开来，如同风暴之上，平流层那澄澈的天空。】

    【琪亚娜感觉得到，自己曾经来过类似的地方。】

    琪亚娜：“这里....是.....”

    雷电芽衣：“是律者核心的深处，我们的精神能够彼此相通的地方。”

    琪亚娜：“.........”

    雷电芽衣：“.........”

    琪亚娜：“我....我是在做梦吗？”

    雷电芽衣：“如果我说是，你也不愿意相信吧。”

    琪亚娜：“.........”

    琪亚娜：“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呀。”

    雷电芽衣：“.....你没穿那件外套呢。”

    琪亚娜：“嗯？”

    雷电芽衣：“你说过，以后会一直穿着它的。”

    琪亚娜：“啊，这.....”

    雷电芽衣：“哈哈，开玩笑的。”

    雷电芽衣：“你变了许多。”

    琪亚娜：“是吗？我倒是觉得，咱们一点都没变呀。”

    芽衣：“.....嗯，你说得对。”

    ....................

    琪亚娜：“.........”

    琪亚娜：“所以....这里就像....与那些记忆或者灵魂碎片相遇的地方，对吗？”

    芽衣：“有点类似吧。只不过....我们都是真实的自己，真实的意志。”

    芽衣：“这里原本是所谓【崩坏意志】营造的空间，我之前偶然发现了它的存在，并想到了像这样利用它的方式。”

    琪亚娜：“崩坏意志？那不是超级危险吗？”

    芽衣：“没关系的，琪亚娜。祂无法影响我。”

    芽衣：“......但我们能像这样交流的时间也不多。你们应该正在面对奥托的威胁吧，情况怎么样了？”

    琪亚娜：“.....学园长、布洛妮娅、还有班长，她们拼尽全力为大家创造了前进的机会。”

    琪亚娜：“逆熵的前辈们、希儿、萝莎莉娅、莉莉娅，还有那些仍属于天命的女武神们，她们也都以自己的方式，为现在的局面一共了力所能及的一切。”

    琪亚娜：“现在，我和幽兰黛尔正在一同前往最后的战场，为了共同的目标并肩作战。”

    琪亚娜：“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战了。”

    芽衣：“幽兰黛尔吗？作为同伴，她很可靠，你可以相信她。”

    芽衣：“既然如此，让我也祝你一臂之力吧。”

    琪亚娜：“这是.....”

    芽衣：“就像在支配剧场那次一样，不是吗？”

    芽衣：“【征服的雷电】....收下我的力量吧。”

    芽衣：“无论多少次，你失去的兵锋，我都会为你重新铸成。”

    琪亚娜：“谢谢你，芽衣！”

    芽衣：“好了，快去吧。时间不多了，不是吗？”

    琪亚娜：“芽衣...我....”

    芽衣：“没关系，我都明白的。琪亚娜。”

    琪亚娜：“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芽衣讲，不过，还是留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吧。下一次，就是面对面了吧。”

    ................

    芽衣：“嗯。”

    琪亚娜；“那....我走了。等着我的精彩表现吧。”

    芽衣：“....不要输啊，琪亚娜。”

    琪亚娜：“毕竟有芽衣在的话，就相当于有一百个人的力量啦。”

    ...................................

    看着这精神空间内。

    虽然没有太多话语留恋，但依依惜别的二人。

    聊天群内也是一阵沉默。

    即便身为超凡者的她们，早已见惯了生离死别。

    但是在琪亚娜和雷电芽衣这样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纠葛，即便世界崩塌也丝毫不会影响分毫的羁绊面前。

    众人也不由为之动容。

    ....................

    【三月七：qaq为什么又开始骗我眼泪了！】

    【素裳：她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相见了吧....】

    【琴：或许真实的时间并不久。】

    【琴：但是对于她们二人来说，对于彼此无比需要的她们来说，已经太久太久了....】

    【芙宁娜：更何况中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事....】

    【德丽莎：唉......】

    【神里绫华：阻碍她们在一起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神里绫华：包括奥托、包括凯文、包括崩坏.....需要她们战胜的东西，也太多了。】

    【特斯拉：所以，这次的战斗必须要取胜。】

    【特斯拉：不仅是为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类，所有美好。】

    【琪亚娜：........也是为了，我所重视的人！】

    【雷电芽衣：为了琪亚娜。】

    【琪亚娜：为了芽衣。】

    【三月七：战斗吧！！！】

    ...................................

    现实。

    雷电芽衣感受到手臂一时间被抱得更紧，陷入温软。

    转头也看向了琪亚娜。

    对方的表情有些楚楚可怜。

    “芽衣......”

    “我哪里都不会去。”

    没有等琪亚娜说完，雷电芽衣认真地作出承诺。

    这一次，她不会再离开。

    就算要面对的困难再多，即便她的上空悬浮着崩坏的意志，即便....任何事。

    ...................................

    而此刻，画面之中。

    正在穿越空间裂隙的还有幽兰黛尔！

    一片纯白之间。

    赫然出现的，便是幽兰黛尔心中的，执念和过往。

    ..................

    画面中。

    “早上好。”

    病床边。

    一身医生打扮的奥托削着手中的苹果，一边平静地对着刚刚醒来的比安卡打着招呼.

    “早...早上好。”

    比安卡有些磕磕巴巴地回应。

    而奥托则是继续问道

    “怎么样？医院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住院就是这样的吧，也谈不上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比安卡叹了口气，又忽然想起了什么

    “啊，对了。名字和姓氏我已经选好了。就在床头的那张表格上。”

    ............

    “比安卡·阿塔吉娜”

    奥托低垂着视线，看着手中的表格。

    而后看向比安卡，注视着她的双眼。

    翠绿色的眼眸中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有自己的名字了。”

    “.......医生你大早上就来这里，是要安排什么测试吗？”

    “啊，没有没有。只是过来看看你而已。”

    奥托温柔地笑了笑。

    语气和神态间，满是平易近人。

    也更是让屏幕外的无数观众感到无比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

    而早在看到奥托亲手给幽兰黛尔削苹果的时候。

    屏幕外就早已是一片寂静的状态！

    这场面。

    甚至有点惊悚。

    【特斯拉：..........】

    【特斯拉：这是....幽兰黛尔的回忆？？这是奥托？？？】

    【彦卿：他什么时候...又变成医生了？】

    【胡桃：我是不是眼花了？？？】

    【胡桃：奥托在给人削苹果？！亲手？？】

    【丽塔：除了德丽莎大人....丽塔的确没有见过主教大人对谁这样过...】

    【三月七：这个温柔医生居然是奥托？？】

    【三月七：是他发烧了还是我发烧了？？？】

    【芙宁娜：奥托居然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除了对德丽莎之外....】

    【幽兰黛尔：emmmmm】

    【德丽莎：没想到爷爷还有这样的一面？！】

    【崩坏·姬子：德丽莎吃醋咯？】

    【德丽莎：才没有！！】

    ...................................

    而画面里。

    比安卡有些疑惑

    “....你还真的是很闲啊。不是说外科医生都很容易过劳死的吗？”

    “哈哈，大概是因为这所医院的科室恰好分得很细吧？”

    医生奥托笑了笑。

    “儿童脑外科——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我的病人不会很多了吧？”

    “....不是太懂你们医生的事，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可以全天下床活动啊？”

    比安卡有些难以忍受一天到晚躺着的生活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了。”

    “...嗯，时机正好差不多，今天你先和我一起来散散步怎么样？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我就让你自由活动。”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来——‘每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奥托笑着递过手中已经削干净皮的苹果。

    顺便开了一个很尬的冷笑话

    “把这个苹果吃了我们就出门，怎么样？”

    而同时。

    用着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哄着比安卡。

    在奥托翠绿色的眼眸的注视下。

    年纪尚小的比安卡也默默地接过了苹果。

    这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被人关心着...而且她能感受得到，眼前的奥托医生的关心，发自内心。

    ...................................

 第45章 公主

    而后。

    奥托带着比安卡来到了海边散步。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区在古代叫做科尔基斯——没错，就是神话中阿尔个号的目的地，美狄亚公主帮助伊阿宋王子盗取金羊毛的那个地方。”

    “........？？”

    理所当然的，比安卡脸上满是疑惑。

    “唔，你对这个故事不是很熟悉啊。”

    奥托愣了愣

    “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位会魔法的公主爱上了远道而来的、身为船长的王子，因此帮助他偷走了自己国家的神赐之宝金羊毛。王子和公主在船上结为夫妇——但真正的故事从这里才正式开始。”

    “在阿尔戈号返航的途中，公主的弟弟为了夺回国宝，追踪而至。公主为了王子，毫不手软地杀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王子带着金羊毛荣归故里，可有言在先、‘成功后就归还王位’的篡位者却不愿意就此让位。”

    “公主于是就施展她擅长的魔法，成功将篡位者骗进‘返老还童的魔法锅’中，让他被开水活活烫死。”

    “可是，公主明明为王子做了如此多的、其他人根本没法做到的事，王子却反而心怀恐惧地离她而去了。”

    “因为，在王子的眼中，公主的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越来越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王子其实本不期待自己的冒险能够成功——当公主用不惜一切代价的方式为他实现这一切时，他感到的是惊恐、后怕、乃至厌恶。”

    奥托似有深意地看向远处的天空。

    语气也低沉了几分。

    “名为‘爱情’的毒药早已夺取了她的灵魂，她唯一的选择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去支持自己的心上人——哪怕为此弄脏自己的双手，哪怕为此成为世界的公敌。”

    “当爱情夺取了她灵魂的那一刻....她的全部人生，就已经注定是一场悲剧。”

    “....当然，比起那些一生只能对着心上人单相思的可怜虫，她还是曾经幸福过的。”

    “但是她终究还是亲手扼杀了这份幸福仅剩的证明——她和王子的两个孩子。”

    ...................................

    而奥托这个带着几分恐怖色彩的神话故事。

    也同样让屏幕外的众人不由联想到了其他。

    为了爱情极致偏激的....

    不正是奥托他自己吗？？？

    这个故事不会是在暗示他自己吧？？？

    不过。

    至少奥托绝对不会伤害和卡莲相关的一切。

    而故事里的公主显然更疯狂一些。

    【纳西妲：好可怕的公主...】

    【神里绫华：的确...有些太疯狂了！】

    【芙宁娜：等等...怎么这么熟悉....】

    【芙宁娜：这个故事，确定不是以奥托为原型的？？？】

    【三月七：的确...公主为了王子杀害了许多无辜的人，双手沾满了鲜血。】

    【三月七：而奥托为了复活卡莲，双手同样也沾满了鲜血！】

    【特斯拉：都是一样的恶劣的人格！】

    【彦卿：这么偏激的公主....】

    【彦卿：不过我感觉王子也很有问题啊！】

    【枫原万叶：但现在，奥托的威胁已经远远大过所有人了...】

    【崩坏·姬子：他想要做的，竟然已经是毁灭世界....】

    ...................................

    画面中。

    显然比安卡也被这个故事的惊悚程度惊到。

    “神话故事还真是可怕啊，不过你为什么要专门讲这样一个故事给我听？”

    “因为你...总有一天，会在现实中见识到类似的事情吧。”

    奥托回头，翠绿色如宝石般深邃的眼眸看向比安卡。

    眼神中的深意....

    那时的比安卡还不明白。

    但是此时此刻。

    回忆着这一切的幽兰黛尔以及屏幕外的所有观众。

    却是陡然心惊！！

    而在所有人心惊的目光下。

    奥托平静且坚定地说道

    “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去同情那名公主。”

    “她的双脚早已深陷在血腥的沼泽之中——即使她自己想要调头折返，那道路也是同样令人厌倦的。”

    ...................................

    随着奥托这满含深意的话语说出。

    屏幕外早已是一片哗然！

    这一刻。

    在奥托说出这些话的这一刻！

    聊天群内的众人就已经确定....

    奥托这些话....正是说给幽兰黛尔听的！

    正是在提示，在警醒着幽兰黛尔。

    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要心软。

    不要同情。

    因为......

    奥托故事当中的那名深陷爱情泥沼的双手沾满鲜血的公主！

    暗指的——正是奥托自己！！

    奥托·阿波卡利斯自己！

    早在比安卡尚小之时。

    奥托便已经策划好了一切！

    比安卡....终将会站到他的对立面！

    而此刻。

    幽兰黛尔正如他计划的那般。

    和琪亚娜一起踏上了终结他的道路！

    ......................

    【凝光：奥托....这些话....】

    【凝光：不正是在暗示现在吗？！】

    【胡桃：可...这未免也太早了！】

    【丽塔：主教大人本就是会在几年甚至几十年前就开始谋划一切的性格...........】

    【幽兰黛尔：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

    【特斯拉：可是，为什么？！】

    【特斯拉：奥托这个家伙只要脑子没问题，为什么要给自己提前安排好对手？？】

    【特斯拉：更何况是幽兰黛尔这样难缠的s级女武神！甚至是拥有圣血的强大存在！】

    【黑塔：除非，这正是他想要达成的结局的必备条件。】

    【崩坏·姬子：我越来越糊涂了....奥托到底是想要别人阻止他还是不想要啊？？】

    【崩坏·姬子：他不应该希望能够顺顺利利地献祭整个世界，从而复活卡莲吗？！】

    【德丽莎：按照爷爷的性格....确实不应该如此！】

    【德丽莎：如果是爷爷谋划的计划，根本不会其他人知晓！以爷爷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三月七：可是奥托好像有意要让休伯利安和天命的那些人都知道，他的疯狂计划？！】

    【星铁·姬子：最重要的是，特意安排好了幽兰黛尔的反水和琪亚娜....】

    【花火：哈哈哈哈，事情正在一步步变得有趣起来！】

    【花火：奥托这个家伙，可不能随随便便被打败啊，宇宙中像这样有趣的人可太少了！】

    ...................................

    一时间。

    所有人都对奥托的计划产生了巨大的质疑！

    诚如德丽莎所说。

    以奥托的能力，以奥托的智谋！

    这样顶级的大阴谋家。

    如果要策划一个献祭全世界的疯狂计划。

    根本不可能会走漏半点风声！

    甚至可以做到让所有人都成为他的棋子，从而完成献祭世界的目的！

    但现在.....

    奥托的计划不仅被休伯利安、逆熵乃至天命麾下的几名s级女武神知晓！

    甚至还造成了幽兰黛尔、长光、丽塔等人的反叛！

    将麾下最得力的干将亲手推到了对立面！

    这样的昏招。

    根本不可能会是奥托这种家伙能做出的！！

    而更让众人心惊的是。

    早在那么多年前。

    在幽兰黛尔尚小之时。

    奥托便已经在为这一切铺路！

    给幽兰黛尔灌输着正确的思维和公正的立场！

    从而造成了幽兰黛尔面对奥托的计划，毫不犹豫地便站在了守护世界的这一方！

    可以说。

    幽兰黛尔的大义。

    是奥托这么多年来，一点一滴亲手铸就的！

    ...................................

    而画面之中。

    年纪尚小的比安卡自然理解不了奥托的意思。

    也根本想不到。

    面前温柔的医生所说的疯狂的对象，暗指的便是他自己。

    “难道医生你....身边就有这样的人吗？”

    “哎呀呀，真是那样的话，这世界可就太可怕了。”

    奥托轻佻地夸张地笑了笑。

    而后认真了几分

    “比安卡。”

    “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会去做各种各样的坏事。”

    “但是我希望你相信一件事——好心人，终究是要比狠心的家伙多一些的。”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早在几百、几千、几万年前，人类应该就已经把自己消灭光了。”

    ................

    年幼的比安卡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奥托。

    而说完这句话。

    金发的医生转身面向大海。

    他的口中呢喃着少女不曾理解的诗篇。

    “那里是坟墓之岛，沉默之岛；那里也有埋葬我青春的坟墓。我要把生命的常青花圈带往那里去。”

    “心中做出如此的决定，我就乘船渡海而去。”

    “你对于我，依然是一切坟墓的破坏着：只有在有着坟墓的地方，才有复活。”

    ...................

    看着屏幕中望着大海，轻念着诗句的奥托。

    屏幕外的众人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奥托吗.....

    奥托....究竟....隐瞒了什么......

    他明明会在幽兰黛尔年幼的时候给她灌输正确的观念。

    他明明会温柔地说着这个世界上好人是多于坏人的。

    他明明会给幽兰黛尔细心地削苹果，照顾德丽莎每一处的起居生活。

    他表现出来的，是那样优雅温柔的外在。

    可为什么偏偏....

    他是自己口中的那名.....深陷血腥泥沼的....疯子。

    ...................................

    【三月七：奥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月七：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明明教会了幽兰黛尔这么多....】

    【银狼：对啊。】

    【神里绫华：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善是多过恶的，也就是说他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美好！】

    【珊瑚宫心海：但是我想不通，奥托先生明明知道一切...也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

    【珊瑚宫心海：按照他的标准界定，他自己十分清楚自己是一名恶人。】

    【刻晴：奥托他很清楚自己是一名恶人，但..他心甘情愿....】

    【符华：在五百年前，奥托还曾是表里如一，带着人性的光辉...】

    【符华：不，应该说直至现在，奥托都不曾彻底作恶，只是不择手段。】

    【黑塔：一旦事关卡莲，奥托就会抛弃一切，甚至是自己。】.

    【花火：深陷感情的泥沼吗？】

    【阮梅：还是奥托这样的阴谋家。难道说，感情真的会左右一个人的全部？】

    【德丽莎：爷爷....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爷爷....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别人...】

    【幽兰黛尔：但直至现在，我依旧感谢主教大人的帮助。】

 第46章 天启

    【素裳：恐怕奥托人生的全部都已经寄托在这片泥沼之中了吧...】

    【丹恒：可悲又可叹.....】

    【芙宁娜：如果卡莲当年没有死...那世界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

    ................................

    可惜，即便是奥托自己，也无法给自己以准确的习形容。

    画面之中。

    奥托主教：“丽塔，第一次见过比安卡，你有什么感想吗？”

    丽塔：“....我觉得她是个很特别的人。”

    奥托主教：“继续。”

    丽塔：“只是一种直觉.....但我觉得，她年纪虽小，却意外地属于那‘恋旧’的人。”

    丽塔：“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声称自己的想法不会轻易被改变....”

    丽塔：“...但他们朝秦暮楚的行为早已出卖了自己。”

    丽塔：“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只要栽培得当，比安卡小姐在将来必将成为天命组织的中坚力量。”

    奥托主教：“但是站在这边的奥托先生，他可并不是一个擅长栽培女武神的领袖哦？”

    奥托带着微笑，开着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主教您说笑了。”

    “不，我没有开玩笑。”

    奥托一改之前的态度。

    略微严肃了起来。

    “天命这种组织并不适合中层人员的成长....毕竟什么都是我本人说了算。”

    “当然，这样做自有其好处，所以我也不打算从根本上改变它。”

    “——如果说即使如此，我也想为这个世界打造出一个能在未来守护她的超级战士：你认为有可能吗？”

    而对面。

    丽塔愣了愣。

    “主教大人....您是在....问我吗？”

    “我认为你是目前唯一有能力帮助我做到这件事的人——在身份合适的人当中。”

    奥托抿了抿嘴，收敛起了笑意。

    “迟早有一天，像她的前辈们一样，比安卡也会意识到她的主教并不是自己在表面看到的那种人——他在骨子里甚至完全相反。”

    “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她是否还能保持足够的冷静......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丽塔·洛丝薇瑟。”

    ...................................

    【一开始，我几乎没有理解主教在说什么。】

    【他给了我几份截然不同的人物资料：埃莉诺、奥托薇拉、蕾安娜、德丽莎。】

    【她们当中有拒绝了s级女武神的头衔并离开了总部的。】

    【有不幸在激进的实验中蜕化为崩坏兽，只能被同伴当场击杀的。】

    【甚至还有直接背叛了天命本身，死后被判处“抹杀记录”的。】

    【而剩下的唯一例外....她甚至都不是女武神。】

    【似乎，在天命的治下....如果你想要成长到能够以一己之力拯救世界的程度，你就一定会和这个组织本身产生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冲突。】

    【而主教自身，他真正希望我去完成的工作，又是什么呢....】

    ...................................

    比安卡的床边。

    丽塔温柔地看着她的睡颜。

    而睡梦中的比安卡还在喃喃地念着什么

    “唔.....拉格纳老师......”

    （....梦话？）

    比安卡的睡梦似乎很不安稳。

    “我....很多地方....都和她们不一样.....”

    “虽然我自己无所谓....”

    “但是已经有羡慕或者嫉妒我的人开始模仿我....”

    “我能看得出来....她们只是在逼迫自己.....”

    “所以很辛苦....又不得要领....”

    （.............）

    看着梦中喃喃自语的比安卡，丽塔的脸上沉默中也闪过一丝心疼。

    然而比安卡的下一句话，却让丽塔为之一愣。

    “老师.....我觉得丽塔也很强.....她又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呢？”

    （！！）

    “......是吗....是这样啊....”

    “强者的日常....就是弱者的浪漫....吗。”

    “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都是浪漫.....”

    “.....可是，也总有无法享受这些‘浪漫’的人吧？她们怎么办呢？”

    “您说的对....不浪漫的人，是没有办法一直做一名女武神的....”

    “....咦？”

    “总有一天....她们会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吗？”

    （.................）

    静静地再看了一眼比安卡的睡颜。

    丽塔安静坐在一旁。

    ...................................

    不多时。

    比安卡醒了过来

    （我好像做了一串很长的梦。）

    （破碎、混乱、如同走马灯.....可是细节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房间——这里应该是医务室，而船员们也许正在午休。）

    （要说有什么奇怪之处的话....奇迹一般的——在我肚子睡醒的时候，被子还整整齐齐地盖在身上。）

    “.......咦？”

    （从病床上坐起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这小小奇迹的由来。）

    （丽塔正在靠在我的床尾熟睡。）

    （毫无防备，让人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最开始的时候。）

    （说实话，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怪胎。）

    （不知道奥托那家伙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明明是如此重要的任务，却给我安排了这样一位和严肃沾不上的副官。）

    （再后来，我意识到这家伙也有自己的坚持....）

    （比起任务本身，她似乎更看重“比安卡”这个个人的存在。）

    （虽说副官的义务往往就是如此....）

    （但是她后来拯救过我，拯救过我们所有人——即使那只是一个事先就计划好并且只瞒着我本人的预案而已。）

    （..............）

    （奇怪，我为什么要思考这种问题？）

    （她的自我、她的追求，我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比安卡静静地看着床尾熟睡的丽塔。

    安静且沉默。

    ...................................

    看着画面之中。

    属于比安卡的回忆和执念。

    聊天群内的众人若有所思。

    奥托....

    不仅仅是在幽兰黛尔小时候就给她灌输了，不要对自己心软的念头。

    并且也早就策划好了这一切。

    为了确保幽兰黛尔能够成为这样的存在。

    奥托.....甚至还安排了丽塔·洛丝薇瑟这样的副官。

    让其和幽兰黛尔成为挚友，产生羁绊。

    以便在幽兰黛尔动摇之时，更够给予其坚定的意见。

    不过....

    现在看来。

    幽兰黛尔和丽塔都有着自己正确的坚持和信念。

    但最让众人感到疑惑和心惊的。

    还是奥托的目的。

    他这么大费周章....

    就是为了促成幽兰黛尔和他的对立？！

    ...................................

    【刻晴：奥托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也埋下了丽塔这条线....】

    【神里绫华：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怕！】

    【琴：你永远想象不到，奥托会在什么时候开始进行他的计划...】

    【三月七：为了能让幽兰黛尔成长到他所期望的样子，他甚至还专门选中了丽塔....】

    【三月七：也如奥托预料那般...丽塔和幽兰黛尔...简直是天生一对！！】

    【幽兰黛尔：？？？】

    【丽塔：如果是指丽塔身为副官和幽兰黛尔大人的配合，那的确可以这么形容。】

    【特斯拉：可...这根本说不通啊！】

    【特斯拉：奥托这么煞费苦心培养幽兰黛尔，为的就是将来幽兰黛尔能阻止他吗？！】

    【银狼：难道，奥托有两个人格？另一个人格后悔了？？】

    【芙宁娜：捉摸不透....根本看不透奥托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黑塔：这样的大阴谋家，又怎么会让人轻易看穿....】

    【琪亚娜：顾不了那么多了！！】

    【琪亚娜：现在奥托的计划已经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根本没有时间纠结奥托是不是有着其他目的！】

    【德丽莎：的确....必须要先阻止爷爷当下的行动....】

    【崩坏·姬子：至少，不管奥托有着什么目的，阻止他对世界一定不会有坏处！】

    【幽兰黛尔：一定会，阻止主教大人的计划！】

    【雷电芽衣：可...凯文所说的，奥托的计划对休伯利安，乃至对世界蛇都没有坏处，甚至还有好处？】

    【雷电芽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

    而也如聊天群内所有所说那般！

    画面之中！

    在脑海中浮现过种种执念，越过那空间缝隙的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二人！

    在这最关键的时刻。

    也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轰隆！！

    一道属于雷电女王的轰鸣从高空传来！

    一瞬间！

    电闪雷鸣！

    这是....薪炎！

    琪亚娜骤然睁开双目！

    “就是现在！”

    “一刀——燎断！！”

    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

    “幽兰黛尔，趁现在！！”

    伴随着琪亚娜的大喝！

    “明白！”

    克利希娜的嘶鸣中！

    幽兰黛尔一骑跃出！！

    彻底突破了空间！

    来到了.....这片奇异的空间所在！

    由一片虚无组成的空间之中

    一座高塔矗立在其中

    在高塔的底部是一个封闭的教堂

    看起来奥托应该就在那里，而前往那里的方法只有一个！

    “能量是从那个塔里传出来的！要靠近奥托就只有进入这个高塔了”

    “明白了，那里有个缺口！”

    “看到了！琪亚娜！”

    “明白！”

    而高塔之中！

    前进的道路之上满是崎岖和陷阱！

    .......................

    “琪亚娜，这里交给我吧！道路由我来开辟！你跟在我的身后！”

    “明白！”

    瞬间，幽兰黛尔骑着战马朝着塔底方向疾驰！

    而也在此时。

    毫无预兆地！

    在这破碎建筑纠缠的空间之内！

    奥托的声音，犹如神明般在高空响起。

    “比安卡、琪亚娜，你们终于来了。”

    “以阿波卡利斯之名，我欢迎二位共同见证这迎接天启的一刻。”

    “你们.....”

    “真的准备好了吗？”

    奥托幽幽的声音回响。

    仿佛拥有着拨动人心的奇异能力！

    又像是神明的轻语！

    带着一如既往的优雅和写意。

    但.....至此，谁都不敢掉以轻心！谁都不敢忽视奥托所说的任何一个字眼！！

    ...................................

    【行秋：这...这就是奥托所在的空间吗？！】

    【星铁·姬子：好奇异的所在....】

    【三月七：最终的战斗...就要来临了吗？！】

    【三月七：可是...怎么感觉奥托又强大了很多？是错觉吗？！】

    【凝光：不，奥托自己也说了，接下来的这十二个小时，他会一项项接管神明的权能！】

    【彦卿：也就是说....奥托会强大到接近神明的程度吗？！】

    【雷电影：那是...凌驾在律者之上的强者？】

    【胡桃：好可怕的威势....】

    【雷电芽衣：但是..我相信琪亚娜一定可以做到！】

    【特斯拉：加油....琪亚娜！】

 第47章 复制人孩子

    【特斯拉：即便对方是伪神一般强大的存在....胜利也终将属于正义！】

    【德丽莎：爷爷.......】

    【神里绫华：以阿波卡利斯之名....可，天命三大家族存在的意义不正是守护人类吗！！】

    【神里绫华：为什么...为什么要破坏这一切！】

    【丽塔：如果想要战胜这样强大的主教大人....】

    【丽塔：那么长光的话...或许就是关键！】

    【崩坏·布洛妮娅：长光博士？】

    【琪亚娜：你是说....空之律者的力量？！】

    【爱茵斯坦：有限和无限的转化！】

    【爱茵斯坦：将奥托在有限的空间内击败！】

    ...................................

    “琪亚娜，跟紧我！”.

    幽兰黛尔咬着牙，骑着战马挥动着手中的黑渊。

    不断地在这长廊甬道中开辟出一条条通顺的道路！

    上位s级女武神的强大实力！

    体内沙尼亚特血脉和卡斯兰娜家族的完美融合！

    天命史上最强女武神塞西莉亚的传承。

    在这一刻！

    发挥到极致！

    但最强大的。

    仍然是幽兰黛尔的......精神！！

    .........

    奥托方才的声音。

    宛如天外回荡而来。

    而她们此刻。

    距离奥托，恐怕还很远！

    但时间，可并不会等待她们太久！

    “收到！”

    琪亚娜的声音紧随而来。

    即便此时只余下七成战力的她。

    也抱着必胜的觉悟和信念。

    芽衣的帮助。

    姬子老师在心中的长存。

    所有伙伴们的希冀。

    给予了琪亚娜......无尽的力量！

    ...................................

    【胡桃：加油！！！】

    【行秋：加油！！！】

    【彦卿：加油啊各位！！】

    【重云：加油！！！】

    【夏洛蒂：加油！！！】

    【素裳：加油啊！！打败那个罗刹人！！】

    【神里绫人：加油！！！】

    【特斯拉：加油！！琪亚娜！！你们可以的！】

    【银狼：加油！】

    【三月七：加油啊！！不要让奥托得逞！】

    【崩坏·姬子：琪亚娜，我相信你，你会是最棒的女武神！】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丽塔从不会怀疑您的信念！】

    【幽兰黛尔：未来的我....驰骋吧！】

    【雷电芽衣：琪亚娜，我....永远相信你！】

    【崩坏·布洛妮娅：布洛妮娅也永远相信琪亚娜！】

    【爱茵斯坦：加油吧，休伯利安的各位。】

    【奥托：加油，比安卡，还有.....琪亚娜。】

    【德丽莎：啊.....爷爷？！】

    【琪亚娜：？？？？】

    【三月七：咳咳咳....什么情况...】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

    【特斯拉：你这个家伙不要来装模作样的！！】

    【奥托：呵呵，如果我的祝福让你们感到突兀，那么很抱歉。】

    【奥托：不过，我可是真心的哦？】

    ...................................

    画面之中。

    就在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不断地突破线阻。

    朝着奥托所在的教堂而去之时。

    另一边。

    教堂之中。

    奥托却是优雅地托着一个金色方块，与之对话。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奥托·阿波卡利斯对着手中的金盒子，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在半年前，他把这个秘宝交给了凯文·卡斯兰娜。

    用来换取自己所必需的信标。

    而也在此时。

    “呵，还不是他看穿了你的把戏，这才把我扫地出门的么？”

    金色的盒子在奥托的脑内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经历了五万年岁月的人工智能，听上去却比‘只有’五百岁的奥托还要年轻一些。

    “把戏？你是指我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你可以偷偷取代我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件事吗？”

    奥托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意。

    所说的话语也是让屏幕前的众人一惊。

    奥托当时.....

    和凯文达成的交易。

    居然还应允了让凯文用虚空万藏来冒充奥托，执掌天命！

    但很显然。

    无论是奥托还是凯文，都不会把这句戏言当真。

    “你说笑了，我的老朋友。他可是凯文·卡斯兰娜——”

    “他会不知道你真正的价值究竟是什么？你的肚子里有他要了解的这一千五百年来的世界所需要的全部知识。”

    说话间。

    奥托托起金色盒子。

    “哎呀，我还真担心在我离开之后，获得了你那份知识的世界蛇，会把这个世界摧残成什么样子呢。”

    “毕竟你想嘛，现在只是因为我的计划客观上耗光了那些崩坏能，‘虚数入侵’才没有降临在每个人的头上啊。”

    ...................................

    瞬间！

    所有观众都是一愣。

    奥托和虚空万藏的对话，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可不小！

    【刻晴：奥托居然用虚空万藏去交换信标，现在还是不敢置信。】

    【琴：恐怕奥托也是自信于，虚空万藏最后并不会落入凯文之手吧？】

    【三月七：虚空万藏居然被扫地出门了？】

    【崩坏·姬子：当时恐怕凯文也发现了什么不对，所以将虚空万藏直接送了回来？？】

    【刻晴：奥托让凯文用虚空万藏假扮他？？然后执掌天命？！】

    【胡桃：这..这什么疯狂的想法！】

    【素裳：这还真像是奥托会说出来的话....】

    【卡芙卡：不过凯文也不可能这么幼稚得相信吧。】

    【特斯拉：奥托这个家伙，满嘴跑火车！】

    【琪亚娜：奥托...居然会担心世界蛇摧残这个世界？？】

    【爱茵斯坦：等等？？】

    【爱茵斯坦：奥托说....因为他耗干了这里的崩坏能，所以延缓了虚数入侵？！】

    一时间。

    群内众人因为奥托的说辞有些愣神。

    但一时半会也难以确定真伪。

    ...................................

    而画面之中。

    虚空万藏却是对奥托的说辞表达了鄙夷。

    “呵。你要是真想对这个世界好，那应该在六十年前就宣布辞去天命主教之位。”

    也正如虚空万藏所说。

    奥托对于这个世界善意，只不过是顺带。

    而后。

    金色的盒子继续感叹。

    “可惜了....这个世代的第一律者。他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复制人孩子。”

    ...........

    顿时。

    随着虚空万藏的话语。

    所有人也当即反应了过来。

    它指的是谁....

    永远都长不大的复制人孩子.....

    这...不正是奥托所认的孙女，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吗？！

    而这个世代的第一律者...

    瓦尔特·乔伊斯？！

    当时被奥托选择为天命下一任继承人的理之律者？！

 第48章 神之键不要面子的吗?

    但最终也因为拒绝了奥托的请求被奥托所杀！

    虚空万藏的意思是....

    在奥托的心中。

    德丽莎是比第一代瓦尔特更适合继承天命的人选？！

    ...........

    “可你不也是‘为人类而战的第一律者’吗？”

    面对虚空万藏的开口讽刺。

    奥托也早就习以为常，顺便开口戳了戳虚空万藏的痛处。

    “我走之后，就由你来辅佐德丽莎如何？”

    ...................................

    一句话说出。

    屏幕前的德丽莎愣了愣神。

    爷爷，是真心把她选作天命的下一任继承人？！

    在奥托的心中....

    她竟然比第一任理之律者还要适合继承天命？？

    甚至....爷爷还想留下虚空万藏来帮助自己？！

    一时间。

    德丽莎蠕动了下嘴唇。

    却发现喉口干涩的可怕。

    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

    而德丽莎也是注意到了奥托的用词！

    【我走之后】

    走？！

    爷爷他....要去哪.....？！

    这样的语气。

    给德丽莎的感觉更像是....托孤！

    而非即将要献祭整个世界完成自己的计划一般！

    但此刻。

    一切的怀疑和猜测，也只能在德丽莎的小脑瓜子里回荡！

    屏幕前幽兰黛尔和琪亚娜的征途已然快要完成。

    箭在弦上。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细思！

    ...................................

    画面之中。

    面对奥托的托孤。

    虚空万藏真如奥托老友一般，嗤笑道

    “得了吧，这五百年来，我浑身都沾染满了你的色调和气息——你真的相信她们就愿意与我合作？对我言听计从？”

    ...........

    “不相信啊，反正你也不会真的为她们着想的，不是吗？”

    ...........

    “是啊，我只为‘人类’这个概念服务。”

    “这样说来，我和世界蛇的那班人还是挺像的嘛。”

    面对虚空万藏的说辞。

    奥托不置可否。

    但为了更细致和严谨。

    奥托还是开口将那个男人剔除。

    “或许吧。但凯文·卡斯兰娜除外。”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放你回来，默许你协助我的计划。”

    ...........

    “确实。他甚至还是自己主动把我‘扔’出来的。”

    “我或许确实已经失掉了被利用的价值——可是这对他而言究竟能有什么好处？”

    ...........

    “这很简单。因为他羡慕我，所以愿意成我之美。”

    “虽说相对而言.....其实应该是我更羡慕他才对。”

    ...........

    “啊？你忘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他是怎么蔑视你的吗？”

    “【服从还是毁灭，选吧】”

    “——你羡慕他很好理解：可他为什么要羡慕你？”

    ...........

    “不、不、虚空万藏，你好像完全误会了”

    “我们彼此之间的羡慕与力量毫无关系，那只是因为我可以做他不能做的事。”

    “而他也在五万年前就做到了我永远也做不到的事。”

    ...................................

    随着奥托莫名其妙的一段谜语抛出。

    整个聊天群内的消息都为之一滞。

    随后一阵问号飘过。

    【丽莎：？？？？】

    【银狼：？？？？】

    【素裳：？？？？？】

    【刻晴：？？？？？】

    【芙宁娜：？？？？？】

    【香菱：？？？】

    【枫原万叶：啊？】

    【三月七：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爱茵斯坦：............】

    【星铁·姬子：奥托说的这是....我们使用的通用语言吧？？】

    【卡芙卡：抱歉，我也不能确定。】

    【丽塔：主教大人的意思，似乎是有些复杂....】

    【琪亚娜：芽衣...我的头好痒！】

    【派蒙：要...要长脑子了？！】

    【特斯拉：该死的谜语人...！！】

    【夏洛蒂：幸好，要是让我采访奥托先生，我会掉不少头发的。】

    【花火：这是什么有趣的字谜吗？！那么谜底是什么？？】

    ...................................

    而也如观众们的反应一般。

    虚空万藏直接成为了所有观众的嘴替。

    “收起你的谜语吧。你究竟在指什么？？？”

    甚至语气之间。

    还带着一丝气急。

    或许也是因为。

    它可是第一神之键！内为几乎无限延伸的知识空间！是人类智慧和知识的化身！

    但此刻居然被奥托的一段谜语给绕了进去！？

    神之键不要面子的吗？？？

    ...........

    “别急。别急啊，我的老朋友。”

    “你知道，从今日再度回溯五万年的时光暗示绝无可能；”

    “但是在五万年前，在那个技术甚至比今天更为发达的时代——他并没有选择去做和我如今的选择相类似的事情。”

    “.......否则，他和我就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世界上。”

    ...........

    “你难道想说，他其实是个过分爱惜自己生命的人吗？”

    虚空万藏好不容易消化了一下奥托的意思。

    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但下一秒。

    伴随而来的却是奥托的哈哈大笑。

    仿佛听到了极其荒谬的说法一般！

    “哈哈哈哈，那怎么可能。”

    “恰恰相反啊，虚空万藏——正是因为那个男人把‘自己’的价值看得极低......”

    “他才会羡慕我，而我也才会更羡慕他啊。”

    ...................................

    奥托长长地叹息着。

    但说的话。

    不仅虚空万藏听不懂分毫。

    屏幕前的一种超凡者更是难以揣测奥托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但核心意思....很可能是在夸凯文！

    凯文....把自己的价值看得极低，也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而奥托，更多的是对凯文的赞赏。

    就像.....

    在说凯文和他是同一类人一般！

    .........................

    也不等聊天群内的众人继续讨论！

    继续吐槽奥托的谜语人行为。

    画面中。

    奥托的视线却是看向高处。

    在那遍布险阻的长廊之中！

    两位客人的行进速度。

    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过....奥托的脸上却是因此浮现出了无比满意的神色！

    他一如既往地，优雅地扬起笑意。

    “老朋友，这次的叙旧我很开心。”

    “但两位客人就快要到了，就先到此为止吧。”

    “不过，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

    一阵寂静。

    平时话痨的虚空万藏此刻却是极为罕见地沉默着。

    .................

    而长廊之中。

    随着幽兰黛尔的长枪刺穿一处又一处的障碍！

    一步步逼近奥托所在的教堂！

    奥托的声音。

    却也不紧不慢地幽幽响起！

    似乎.....别有深意！

    “【支配】已经耗尽，【约束】也一时消弭。”

    “但它们为我换来了时间，换来了不受打扰的场地。”

 第49章 虚无之种

    “让我得以超越律者，直抵【神明】！”

    .....................

    “【支配】已经耗尽，【约束】也一时消弭。”

    “但它们为我换来了时间，换来了不受打扰的场地。”.

    “让我得以超越律者，直抵【神明】！”

    ................................

    顿时。

    随着奥托的话语。

    聊天群内的众人为止一愣！

    奥托的话....是什么意思？

    【支配】已经耗尽？！

    【约束】也一时消弭！

    众人此刻已经知晓。

    奥托此刻已然拥有了支配和约束两大律者的权能！

    也正如他所说！

    一步步获取神明的权能！

    可....

    这两大权能还能够被耗尽的吗....

    为奥托换取来了时间和足够施展的场地...

    此刻的奥托...难道已然完成了从人类超脱到神明的地步？！

    ...................

    【爱茵斯坦：约束和支配...】

    【三月七：这不是奥托拥有的两种权能吗？】

    【特斯拉：糟糕...奥托不会已经要完成仪式了吧！？】

    【特斯拉：难道还是晚了一步！被他的计划得逞了吗！！】

    【凝光：奥托已经成为神明了吗？？】

    【符华：和崩坏意志所做的交易....】

    【琪亚娜：不可以...奥托的计划应该还没有成功！还有机会！】

    ...................................

    而画面之中。

    “可恶，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

    奥托的话语幽幽回响。

    而话语中似乎隐藏了很多深意。

    琪亚娜顿时有些担心对方的最终计划已经得逞！

    虽然和奥托口中所说的十二个小时还相距甚远！

    但奥托这样的存在...

    也让琪亚娜难以相信。

    他所透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这么容易让她们知晓和勘破。

    这也就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了！

    而奥托的计划成功。

    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那个家伙的计划，不会成功了吧？！”

    “不要分心！我们只需要前进，然后击败主教他！”

    幽兰黛尔疾驰着！

    觉察出了琪亚娜的担忧，身为姐姐的她，自然要更加镇定。

    金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荡！

    手中的黑渊更是不断挥出，清理着一路之上的阻碍和不断冒出封锁二人的金色锁链！

    身后。

    琪亚娜的速度也丝毫不减。

    有着幽兰黛尔一骑在前的冲锋为她开路。

    琪亚娜也在缓慢地恢复着力量！

    为接下来的决战做着准备！

    .......................

    而也在此时。

    奥托如神明般的低语还在继续

    “我的英雄们！我真心感激你们。”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愿向你们说谎，都不愿让你们陷入绝望。”

    “当然，我也不至于不顾你们的尊严，转身去照顾你们——”

    ........

    “要如何终结这虚数的权柄，那一点就留给你们自己去思考吧。”

    “这应该不算什么障碍吧？”

    ...................................

    【特斯拉：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素裳：他...感激琪亚娜她们？？】

    【素裳：感激她们还做出这些事情吗....那要是被奥托仇恨，我都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

    【特斯拉：这个虚伪的家伙，居然还说自己从前和现在都不愿意向我们说谎？？？】

    【丽塔：如果...是从实际来看，奥托大人似乎....确实不曾说谎....】

    【三月七：等等....好像真的是.....】

    【派蒙：赤鸳仙人，我没有说谎，砰！】

    【荧：派蒙别乱说话！】

    【符华：.............】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的确....很少说谎....甚至我的印象里没有出现过！】

    【胡桃：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个虚伪的家伙....】

    【爱茵斯坦：但是。】

    【爱茵斯坦：奥托的选择性实话才更可怕，会更让人防不胜防。】

    【三月七：好像...真的是诶！】

    【三月七：奥托每次都会说真话，但是就是不说全！说一半留一半！】

    【琪亚娜：可，奥托的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

    【特斯拉：终结虚数的权柄？】

    【特斯拉：听这家伙的语气，倒像是他在帮助我们了？？】

    【幽兰黛尔：不管主教大人说了什么，先战胜他，才是当前要做的事！】

    ...................................

    聊天群内。

    众人在听到奥托所说的话语中的字眼之后。

    亲眼见证过奥托如何迫害其他人的众人。

    自然当即对奥托的说辞嗤之以鼻。

    （感激？？）

    （不愿说谎？？）

    （照顾你们？？）

    每一句话就像是在嘲讽休伯利安的众人一般。

    但经过细思之下！

    众人却是惊恐地发现！

    奥托好像确实....不会当面说谎！

    甚至说！

    每次奥托摆着那张优雅的笑脸开始大发善心讲述他的宏伟目标和伟大愿景之时。

    所说的....好像也都是实话！！

    包括许多阴谋计划之前！

    奥托也会原原本本地说出自己计划和目的。

    只不过....

    就像爱茵斯坦博士所说的一样！

    奥托的话很多，甚至会把自己的计划交代出来。

    但.....他绝对不会说全！

    奥托只会选择性地说一部分实话，然后再加上许多暧昧的误导性极强的词语！

    让人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话语所主导思考方向！

    这也是奥托最为可怕的一点！

    他....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是个掌控着世界五百余年的权力机构的首脑！

    是个谋划对象中包含全人类甚至是崩坏意志的.....大阴谋家！！

    ............

    所以...奥托的话语可以相信，甚至有许多的深意！

    但....绝对不能全信！

    ...................................

    而画面之中。

    显然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二人所采取的方式就是。

    完全无视！

    在疾风电掣之下！

    琪亚娜一声低呼

    “看到地面了！”

    幽兰黛尔挥枪破碎一条横栏的锁链之后

    “准备着陆，进入后续战斗！”

    ........

    伴随着一骑跃出！！

    琪亚娜的身形紧随其后！！

    轰！！

    闷响之下！

    烟尘四起！！

    地面都为之微微颤抖！！

    二人赫然是稳稳地落在了那座教堂之中！！

    从数十米甚至百米的高空之上！

    屏幕外的所有人也是精神一振！

    （要来了吗？！）

    （最终的....决战！！）

    ...................................

    而待烟尘缓缓散去之时！

    琪亚娜抬头看向远处。

    教堂的中央。

    一刻燃烧着灼灼烈焰种子被条条藤蔓所包裹。

    “那是.....虚无之种？！”

    当即，幽兰黛尔和琪亚娜对视了一眼。

    一切已经在不言之中。

 第50章 本源的力量

    如果能破坏掉这颗虚无之种.....

    但！

    也正是在这时！

    奥托的声音陡然响起！

    “等等。”

    瞬间！

    二人乃至屏幕前的众人一惊。

    看向教堂中央。

    伴随着话音。

    奥托仍旧是那身修长一尘不染的主教服。

    缓缓走到虚无之种前。

    面向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二人。

    “作为这里的主人。”

    “你们怎么能让我——不略尽地主之谊呢？”

    奥托缓声说着，语气柔和且低沉。

    也在话语之间。

    奥托右手抚于身前，鞠躬之下缓缓行礼。

    一言一行之中，充满了真正贵族的优雅。

    但.....

    所带来的压迫感却也让琪亚娜和幽兰黛尔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屏幕前。

    众人更是屏气凝神。

    因为她们知道。

    此时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优雅的同时....到底有多可怕！

    ...................................

    “作为这里的主人。”

    “你们怎么能让我——不略尽地主之谊呢？”

    .................................

    【花火：噔噔噔...大魔王登场了吗！】

    【芙宁娜：即使是到了这最终的时刻....奥托还是这么优雅吗....】

    【胡桃：虽然奥托很让人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

    【胡桃：帅是真的帅啊...】

    【素裳：难怪...那个李素裳姑娘一下就陷进去了...】

    【特斯拉：这个家伙...一天不摆谱是不是会死啊！！】

    【特斯拉：琪亚娜给我上！揍他！】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抱歉了，这次一定会是我们的胜利！】

    【德丽莎：爷爷....这是必须要停止的计划....就算是为了对抗崩坏也不行！】

    【三月七：真的很想看到奥托失败的神情啊！！】

    【三月七：为什么每次都是被奥托狠狠拿捏...】

    【琪亚娜：这次，我们一定会赢！！】

    【崩坏·姬子：赢了我可就要好好喝一顿了！】

    【德丽莎：喂姬子.....】

    【崩坏·姬子：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

    画面之中。

    看到奥托的出现。

    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也纷纷面色一紧。

    虽然奥托的语气温和，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敌意。

    但是带来的压迫却是丝毫不减。

    而这种压迫。

    对于幽兰黛尔二人来说，也并不只是简单的实力上的压迫！

    还有心理上的....巨大压迫！

    从塞西莉亚和齐格飞的结合。

    到第二次崩坏事件塞西莉亚的战死。

    再到符华的羽渡尘和姬子的最后一课。

    乃至之后的种种。

    奥托·阿波卡利斯。

    从以前到现在。

    无疑是这个星球上，最让她们忌惮的存在！

    而这一点对琪亚娜来说更是如此！

    连自己的诞生都是被掌控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手上！

    ...................................

    “不要想太多，准备战斗。”

    一旁。

    幽兰黛尔却是在此刻出声道。

    虽然...她对于这场战斗的胜利也没有丝毫的把握。

    奥托，带给她的压迫感实在太大。

    从虚数空间那些记忆碎片中所了解到的一切。

    从幽兰黛尔还不叫比安卡时所拥有的记忆开始。

    面前的这个优雅、华贵、温柔的天命主教。

    便一直是幽兰黛尔最不愿意面对的存在。

    因为....奥托主教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计划之前。

    恐怕主教他，就已经做足了成功的准备。

    这是效率，也是奥托的行事风格。

    这一次。

    幽兰黛尔不相信奥托会如此冒失。

    更何况这是事关到复活圣女大人的计划。

    是事关奥托终生唯一心愿，最大目标的计划。

    以幽兰黛尔对他的了解....

    他一定会成功。

    绝对。

    ......................

    但是...

    奥托有必胜的把握。

    幽兰黛尔也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

    倾其所有，也要阻止奥托。

    这是比安卡·阿塔吉娜的信念。

    也是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信念。

    更是塞西莉亚·沙尼亚特和齐格飞·卡斯兰娜的....信念！

    必须，战胜奥托！

    “准备上了，琪亚娜。”

    “嗯！”

    一声轻喝。

    得到的是琪亚娜坚定的回应。

    这一刻。

    两名少女无比坚定。

    ...................................

    而大厅对面。

    奥托缓缓直起身子。

    翠绿色的眼眸看向二人，眼中带着难以界定的情绪。

    “湮灭，归于此处！”

    “新星，也由此而生！”

    伴随着奥托的一声低喝！

    半空之中！

    倏然涌现出无尽的灿金色能量！

    狂涌而至！！

    绚烂之极的同时也带来剧烈的能量波动！

    这丝丝缕缕能量汇聚纠缠！盘旋着如江河般涌入奥托的身躯！！

    呼吸之间！

    黑金色的铠甲覆盖上奥托的半身！

    背后浮现半尊黑金色实影！犹如六翼天使！

    ..............

    而更让众人心惊的....

    便是虚无之种也融入，悬浮在了奥托身后！缓缓转动！！

    ...................................

    这一刻....

    伪神奥托，以前所未有的强大姿态！

    降临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降临在了.....这世界的面前！

    超脱凡人！

    凌驾于律者！

    手握，虚数的权柄！

    ...................................

    而也在这一刻！

    奥托凌驾于众生之上。

    缓缓开口。

    “来仔细品味——”

    “——这【伪神】的力量吧！”

    ...................................

    【通过崩坏意识的馈赠，奥托成为了崩坏的代行者】

    【从崩坏意识那里获得了链接虚数之树的权利，可以直接跨过核心行使虚数的权柄。】

    【这股力量既不属于凡人，也不属于律者】

    【它是虚数权柄的原始姿态，虚数侧大千世界的真理化身，崩坏意识在本征的体现方式之一。】.

    “来仔细品味——”

    “——这【伪神】的力量吧！”

    ................................

    伴随着奥托平添了几分神明的冷漠和超脱的声音落下。

    屏幕前。

    一片寂静！

    而原就属于崩坏世界的众人。

    更是为之紧张起来。

    如奥托方才所说。

    他....已然超脱成神！

    即便只是伪神！

    但他已然成为了崩坏的代行者！

    链接了虚数之树，可以行使虚数的权柄！

    这份力量...

    既不属于凡人，也不属于律者！

    这是属于本源的力量！

 第51章 奥托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琪亚娜：崩坏的代行者...那岂不是比律者还要....】

    【特斯拉：可恶....真的让奥托窃取了神明的力量吗....】

    【爱茵斯坦：准确来说，这是虚数之树的力量。】

    【崩坏·姬子：连崩坏意志都在帮着奥托吗？！】

    【雷电芽衣：可是，奥托怎么做到的？！】

    【德丽莎：爷爷....为什么要和崩坏合作.....！】

    【凝光：也许，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对于崩坏来说，也是它乐于见到的？？】

    【花火：哈哈哈，对于崩坏意志这样的存在，数百年数千年数万年的时光都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能够达成它最后的目的。】

    【黑塔：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文明层级，居然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特斯拉：喂！什么叫‘这样的文明层级’？？】

    【黑塔：抱歉，我没有想要冒犯诸位的意思。】

    【黑塔：只不过客观来说，地球的科技水平和对虚数之树宇宙本源的探索阶段，仍然处于萌芽时期。】

    【黑塔：但是竟然能够出现奥托这样，能够代行虚数权柄，使用虚数之树的力量的存在。让我感觉到不可思议罢了。】

    【花火：哼哼，有趣的家伙，只可惜没有出现在我们的世界。】

    【幽兰黛尔：可是，这也意味着战斗将越发棘手。】

    【琪亚娜：不，我相信你，幽兰黛尔！未来的我们一定会战胜奥托的！】

    ...................................

    而画面之中。

    目视着奥托转瞬间便以神明般强大的姿态降临。

    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也是一阵心惊。

    但下一秒。

    早已经历过无数挫折和挫败的二人。

    坚定下了心神。

    “既然奥托和虚无之种合二为一。”

    “那就....”

    幽兰黛尔转头和琪亚娜对视了一眼。

    眼底，是不用明说的默契。

    异口同声

    “那就打败他！”

    .................

    伴随着二人的斗志！

    屏幕前的众人纷纷身形一震！

    也被二人的话语所触动！

    下一瞬间！

    由幽兰黛尔率先发起了冲锋！

    幽蓝色的战马嘶鸣之下！

    带着黑渊锋利的长枪冲向奥托！

    只一瞬便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

    但也就在长枪即将命中的前一刻！

    漂浮于半空的奥托似乎轻笑了半分。

    挥手间。

    金色的盾牌犹如绽放的鲜花一般层层叠叠挡在了她的面前！

    咚！！

    一声闷响！！

    黑渊刺击在盾牌之上。

    仅仅撼动了盾牌分毫！

    也是这一瞬间。

    一条金色的锁链破空而来！

    缠绕上幽兰黛尔的周身！

    将其向后拖行了数十米！

    好在琪亚娜冲来，及时挥剑将这金色锁链斩断。

    “你没事吧？”

    “没事。”

    幽兰黛尔摇了摇头。

    目光却不曾离开过远处，已然被金色盾牌所遮挡的奥托的方向。

    仅仅那一瞬间的交锋。

    幽兰黛尔便感觉到了....

    奥托那....令人心惊的崩坏能！

    仿佛江海一般无穷无尽......

    ...................................

    而此时。

    奥托轻佻的笑声也从盾牌之后传来。

    “加油啊，我的英雄们。”

    “我等待坠落，已经等的太久了。”

    ..............

    顿时。

    奥托挑衅般的话语。

    让屏幕外的众人都一阵血压高升。

    更不提场中的二人！

    “真吵啊，可以请你闭嘴吗？”

    琪亚娜冷冰冰地说道。

    而幽兰黛尔也是一阵凝神。

    一夹马背！

    “天元骑英！驰骋吧，克利希娜！”

    而琪亚娜更是跟在一旁！

    挥动着芽衣加持的锋刃！

    不断斩断飞拦而来的金色锁链！为幽兰黛尔解决冲锋路径上的麻烦！

    这一瞬间！！

    冲锋的骑士再无阻拦！

    伴随着提升到极致的速度和力量！

    黑渊狠狠撞击而上！

    这是重甲骑士最为恐怖的冲锋！

    也是一名骑士最令人心惊的一击！！

    轰！！！

    眨眼间！！！

    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挤压声下！！

    那层叠如花朵般的金色盾牌爬上细密的裂纹！！

    而后绽裂而开！！

    ...................................

    【崩坏·姬子：对！就是这样！！】

    【特斯拉：加油！！】

    【符华：没想到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的配合，居然这么默契。】

    【雷电芽衣：这就是血脉中的默契吗....】

    【琪亚娜：咳咳...嘿嘿....你们这样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崩坏·姬子：谁夸你了，这是未来的你！】

    【素裳：就是要这样，一起联手击败奥托！】

    ......................

    画面之中。

    让人心中一顿的是。

    金色的盾牌碎裂之后！

    随着幽兰黛尔冲破！

    浮现在众人面前的。

    仍然又是一面面阻拦去路的盾牌花朵！！

    奥托的声音幽幽传来。

    “好吧好吧。”

    “我的演技，有时候也确实让我自己感到不适。”

    说着让众人感到莫名的话语。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一阵轻佻的大笑声。

    随之传来。

    更是让幽兰黛尔捏紧了手中的黑渊。

    “这个家伙....”

    “我们一定可以的，幽兰黛尔。”

    琪亚娜站在了幽兰黛尔身旁。

    “因为，我们还要拯救这个存在着许多美好的世界啊。”

    恍惚间。

    屏幕外的众人似乎在琪亚娜的身旁。

    看到了那道火红的身影....

    ...................................

    轰！！！

    伴随着惊天巨响！

    幽兰黛尔咬牙冲破了最后一层阻碍！

    手中的黑渊长枪也第一次实质性地落在了奥托的身上！

    准确地说！.

    是那层黑金色的实质铠甲上！

    咚！！！

    虽然.

    手上传来的触感和剧烈的震动！

    仿佛是这一枪撞在了无比坚硬的城墙上一般！

    让幽兰黛尔的手腕都为之一麻！

    黑渊险些脱手！

    但.....这一击却也让幽兰黛尔内心一喜！

    奥托的铠甲，也在这一击之下微微颤动！

    更是让屏幕前的所有人精神一振！

    ...................................

    【特斯拉：击中了！奥托！】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太好了！】

    【崩坏·姬子：终于击穿奥托的盾牌了！】

    【素裳：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状态下的奥托...真的好强....】

    【凝光：的确，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发力的感觉...】

    【琪亚娜：但是..至少有机会！有希望能够战胜奥托！】

    这一击的命中.....

    也代表着。

    奥托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他并没有成为高高在上的神明！

    此时的他，仍然是可以被凡人的攻击所命中！仍然存在被凡人击败的希望！

    即便....希望再渺茫！

    ...................................

    而画面之中。

    奥托显然也对幽兰黛尔这冲破一切阻碍的一击感到意外。

 第52章 本尊

    但奇怪的是。

    奥托被半张面具遮挡的神情。

    甚至有些喜悦？！

    捂着脸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果然又成长了很多！”

    ....................

    顿时。

    幽兰黛尔和琪亚娜脸上一愣。

    她们没有想到。

    奥托会在这个时候展露出喜悦的神情。

    或者说。

    奥托难道没有丝毫的担忧？！

    屏幕外的众人也是为之一愣！

    而下一秒！

    奥托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挥手间！

    幽兰黛尔被击退了十数米！

    灿金色的流光从四面八方狂涌而来！

    而奥托的身躯也缓缓凌空而起！

    强大的威势铺天盖地涌出！

    “这才是完全的奥托！”

    “这才是完全的伪神！”

    “这才是完全的....我！”

    ..........................

    轰！！！

    伴随着奥托低喝！

    狂风骤起！

    吹拂着琪亚娜和幽兰黛尔！！

    金色的光芒自上而下洒落在奥托的全身！

    伴随着身后虚无之种的转动！

    刚才黑色的铠甲此时尽数染白！

    与此同时！

    【空间在少女们眼前剧烈地扭曲起来】

    【虚空的教堂与奥托的力量产生了共鸣——】

    【又重新组合成一种截然不同的形态】

    ...................................

    下一秒！

    浮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景象。

    已然是漂浮在虚空之中的！

    形态各异的破碎长廊！

    而远处。

    一座巨大的平台处于中心！

    这副景象。

    更是让众人不由联想到支配剧场！

    “那是....”

    琪亚娜也为眼前的景象惊呼着。

    而幽兰黛尔却也想到了什么，沉声道

    “看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心象风景。”

    “走吧，最后的决战应该就要到来了。”

    ...............

    “虚数权柄...”

    “如果破坏掉【虚空】本身的结构，权柄是不是也会一并失效？”

    而在路途之中。

    幽兰黛尔喃喃自语着。

    一旁。

    琪亚娜也顿时联想到了决战之前。

    长光博士所说的话语！

    “你是说....”

    “用空之律者的力量吗....好像长光也说过类似的事情....”

    “那就试一试吧！”

    说话间。

    幽兰黛尔骑着战马在破碎的平台之间跳跃！

    而奥托则在前方不远处与她们保持距离！

    “看来，那家伙打算把我们引到那个平台上去，注意前面”

    幽兰黛尔的前方是彻底断开的平台。

    凭借她的力量无法跃过。

    “拜托了，琪亚娜！”

    话音落下。

    琪亚娜空之律者的力量帮助骑士跨越了障碍。

    “别客气”

    ...................................

    【特斯拉：可恶，奥托这个家伙是只会逃吗？！】

    【爱茵斯坦：不...没有这么简单..！】

    【爱茵斯坦：奥托似乎是在有意地引导着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两人！】

    【素裳：这个家伙是想挑一处最终决战的位置吗？？？】

    【凝光：这里...是奥托的心象风景？！】

    【刻晴：好杂乱无章...支离破碎的空间....】

    【崩坏·姬子：对！就是要这要配合！】

    【德丽莎：长光所说的，会是打败爷爷的关键吗？？】

    【特斯拉：用空之律者的力量，破坏掉虚空的结构吗？！】

    【特斯拉：这...没准真的可行！】

    【爱茵斯坦：在那一瞬间，奥托的权柄很有可能会一并失效！】

    【幽兰黛尔：也就是说，抓住那一瞬间，就能够.....】

    【琪亚娜：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

    而终于！

    在聊天群内纷杂的消息之下！

    一骑跃出！

    稳稳落在了平台之上！

    紧随而来的还有琪亚娜。

    但平台之上。

    早已等待多时的奥托对此却是没有丝毫的意外。

    反而继续开口，别有深意地说着

    “已接受虚数之树洗礼的我，是【无限】的。”

    “你们要如何征服无限，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

    “别废话了！”

    随着琪亚娜的冷喝！

    幽兰黛尔身形一闪！

    却率先冲出！

    仍旧是那战马的冲刺！黑渊刺出！！

    “天元之路！！”

    “在此！！”

    “开创！！”

    但这次。

    对于幽兰黛尔的故技重施，奥托却是轻蔑地笑了笑

    “呵，这就是你们征服【无限】的方式吗？”

    “未免也太小看伪神的力量了。”

    ............

    金光一闪而过！

    幽兰黛尔的冲刺不仅没有造成任何效果。

    身形还被击退了数十米！

    挥手间。

    奥托再次挡住了琪亚娜的斩击！

    “圣痕。”

    “律者。”

    “你们想凭借这些虚数的影子去超越【本尊】？”

    说话间。

    奥托的语气中带着轻佻的笑。

    “如果你们能做到，我倒是乐意奉陪到底。”

    隐隐间。

    屏幕前的众人....

    也似乎察觉到了些许.....

    奥托....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

    “圣痕。”

    “律者。”

    “你们想凭借这些虚数的影子去超越【本尊】？”

    ................................

    【琪亚娜：奥托在啰啰嗦嗦说些什么！】

    【三月七：这家伙就是喜欢在这种时候故作姿态吗！！】.

    【琴：这是嘲讽吗？可是不应该啊。】

    【凝光：但的确...奥托说的也似乎没有问题。】

    【幽兰黛尔：凭借圣痕和律者，这些崩坏的力量去战胜本源....的确不太实际。】

    【琪亚娜：可是...那应该怎么办？！】

    【崩坏·姬子：我们所掌握的，也只有这些力量了啊！】

    【丽塔：主教大人，似乎在暗示我们什么。】

    【素裳：诶...我也有这种感觉！】

    【素裳：虽然这个罗刹人平时也是这么臭屁，会在这种时候说一些有的没的。】

    【素裳：但是这次...他似乎真的给我一种想表达什么的感觉！】

    【特斯拉：奥托？？？他会这么好心？？或者说大意？！】

    【幽兰黛尔：不，我也一直感觉，主教大人似乎有着自己的目的！】

    【花火：不过，奥托这样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

    【爱茵斯坦：特斯拉博士，请冷静一点思考。】

    【爱茵斯坦：奥托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他的每句话都有着目的性。】

    【特斯拉：抱歉...鸡窝头....面对奥托，我的确太容易情绪化了。】

    【奥托：哎呀呀，大名鼎鼎的特斯拉博士竟然也会道歉吗？】

    【特斯拉：.....你！你这家伙！】

    ...................................

    画面之中。

    虽然幽兰黛尔也觉察出了些许异常。

    但战斗仍在继续！

    无论什么想法。

    也都只能是在击败奥托之后！

    面对奥托这座巍峨的大山！

 第53章 一剑

    幽兰黛尔的攻击仍在继续！

    琪亚娜的大剑也仍在挥舞！

    她们有不得不赢的理由！有必须要去守护的人和世界！

    ....................

    “琪亚娜。”

    “当你醒来，你会发现一切都变了。”

    “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不再美好.....”

    “那些平凡的日常也将一去不回.......”

    “不要放弃！”

    “永远不要放弃！”

    “迷茫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星空吧。”

    “我愿在那里，为你照亮整片黑夜。”

    ....................

    “【征服的雷电】....收下我的力量吧。”

    “无论多少次，你失去的兵锋，我都会为你重新铸成。”

    “谢谢你，芽衣！”

    “好了，快去吧。时间不多了，不是吗？”

    “芽衣...我....”

    “没关系，我都明白的。琪亚娜。”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芽衣讲，不过，还是留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吧。下一次，就是面对面了吧。”

    “嗯。”

    “那....我走了。等着我的精彩表现吧。”

    “....不要输啊，琪亚娜。”

    “毕竟有芽衣在的话，就相当于有一百个人的力量啦。”

    ....................

    “我，好像又做了那个梦啊。”

    “琪亚娜...继承了你名字的妹妹，她应该没有让你感到失望吧。”

    “哈哈....这种时候，我就假装有人在听吧——小时候，我真的从未想过，卡斯兰娜的血脉竟然蕴含如此深重的诅咒，圣痕的约束、这寒冰地狱般的景象....”

    “但无论如何，我相信，我们都是以自己的意志在帮助别人，以自己的意志在守护弱者....”

    “说真的，如果塞西莉亚你们还活着....如今的我，应该足以问心无愧，可以坦然接受命运的一切安排了吧。”

    “但...是你们，是你们像真正的卡斯兰娜一样离开了....”

    “所以，我必须像现在这样给自己打气。明知希望渺茫，我也会坚持对自己说....”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回到那孩子的身边，亲口告诉她我一切安好....”、

    “.........这应该是我如今能给予她的，最大的慰藉了。”

    ...................................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的脑海之中！

    二人咬着牙。

    在这一刻。

    顶着奥托狂涌的攻击之下。

    不断地朝着这名伪神发起冲锋！

    击碎一面面盾牌！

    斩断一条条锁链！

    将奥托的攻击挡在身前！

    为另一名明明没有合作，此时却配合默契，亲密无间的战斗伙伴提供攻击机会！

    一枪！天元骑英！！

    一剑！薪炎王剑！！

    连续不断，犹如海浪连绵！！

    而终于！

    在这种强度的攻击之下！

    奥托的诸多防御也出现了片片裂纹！！

    屏幕外。

    众人更是惊异于二人这满是羁绊的合击！

    ...................................

    【神里绫华：这，有胜利的机会了！】

    【克拉拉：太好了....】

    【芙宁娜：这就是信念的力量吗？！】

    【特斯拉：对！！就是这样！！】

    【崩坏·姬子：琪亚娜...你们一定可以的！！】

    【琪亚娜：加油...未来的我！！】

    【刻晴：竟然让我也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素裳：看来伪神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嘛！！】

    【幽兰黛尔：事情也没有这么简单....】

    【德丽莎：爷爷.....】

    ...................................

    而下一秒！

    【伪神奥托直接吸收了虚无之种的力量】

    虚空之中！

    无数灿金色的涌动着恐怖威能的光剑朝着二人袭来！

    仓促之间。

    琪亚娜和幽兰黛尔被打断了攻击。

    “少女们，你们觉得我残忍吗？”

    “让我来教你们残忍的道理吧——”

    “凡是倒下的，就应该再推他一把。”

    奥托的声音之中。

    似乎没有丝毫的担忧。

    即便此时的他，身上的铠甲已然出现了丝丝缕缕的裂纹！

    .................

    幽兰黛尔驾驭着战马。

    避开一记攻击之后再次向奥托发起了冲锋。

    冷声道

    “你今天的表演欲还真是旺盛。”

    “这句话一般不是等表演结束才说的吗？”

    奥托笑着回应。

    但也在此刻！

    琪亚娜燃着火光的斩击瞬间打断了奥托的笑声。

    “因为你的表演，本来就快要结束了！”

    剑光映照之下！

    琪亚娜眼中仿佛跃动着烈焰！

    这一剑！

    将会倾注所有！

    这一剑！

    燃烧着姬子老师和芽衣的信念！

    ....................

    “琪亚娜！”

    “抬起头！”

    “继续前进吧！！”

    “去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

    “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

    ....................

    （姬子老师....）

    （我答应过你的.....）

    （我会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

    （......变成我们所期望的样子！！！）

    ....................

    在这一刻。

    世界万籁俱寂。

    琪亚娜一剑的挥出。

    仿佛带走了所有事物的声色！

    所有观众的眼中。

    也仿佛只剩下了那跃动的.....薪炎的火光！

    ....................

    嗤！！

    一声轻响！

    随之而来的。

    是片片碎裂之声！

    仿佛冰层开裂！

    又仿佛矗立了万年的古老城墙挤压坍塌！

    在这一击之下！

    半空之中。

    那原本如神明般漂浮着的奥托。

    缓缓坠落！！

    那黑金色交汇的铠甲！

    正在化作齑粉！！

    这一刻！！

    所有的观众心中一紧！！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而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之下！

    琪亚娜手中的薪炎王剑斩击之下！

    奥托脸上的半张面具。

    也赫然是在这恐怖的热浪中块块碎裂！

    身后如六翼天使般的羽翼也化作华光！

    这一击。

    显然重创了奥托！.

    前一刻。

    还犹如一座大山给人以巨大压迫的伪神。

    .....................

    “结束了吗？！”

    琪亚娜不由惊喜地低呼。

    因为此刻。

    在她们二人面前。

    那伪神已然从半空坠落！

    单膝跪伏在地！！

    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势！！

    ...................................

    【胡桃：打中了！！！】

    【可莉：打中了！！！】

    【白露：打中了！！！】

    【三月七：打中了！！！】

    【崩坏·姬子：好样的！琪亚娜！！】

    【琪亚娜：嘿嘿嘿！幽兰黛尔的牵制也很重要！】

    【刻晴：要..要赢了吗？！】

    【神里绫华：就这么简单吗..】

    【三月七：要战胜奥托了吗！有点不敢相信！但好像是真的！！】

    【特斯拉：干碎奥托！！】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这么轻易就？！】

    【花火：哈哈哈哈太好玩了！这家伙的演技都这么差了，居然还给了你们胜利的错觉吗？】

    【特斯拉：你胡说什么？！演技？？】

    【爱茵斯坦：奥托的确不可能就这样落败。】

    【琪亚娜：可明明已经....】

    【三月七：奥托明明已经受伤的样子！】

 第54章 锁血!

    .............

    聊天群内。

    众人一片欢欣鼓舞！

    虽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但眼前的画面就是如此！

    奥托身上的铠甲不仅已经尽碎！面具破裂！

    就连方才那高高在上的伪神姿态也不复！

    身后漂浮着的虚无之种回到了藤蔓之上！

    这一切的迹象。

    不正是表明奥托此刻的状态已经非常之差！

    根本不能称之为伪神了吗？？？

    总不可能还会有反转？！

    ...................................

    但下一秒！

    不等众人继续高兴！

    奥托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还没....结束。”

    虽然带着重伤时刻的喘息，缓缓起身。

    捂着自己的右臂。

    明明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但....

    奥托的话语中竟然是带着一丝笑意！

    .......................

    他....在笑什么？！

    屏幕前。

    众人分明从奥托的话语中听到了真切的笑意和些许的期待？！

    明明已经结结实实吃了幽兰黛尔和琪亚娜的合击技！

    明明已经重伤到失去了再战之力！

    但为什么....

    奥托还笑得出来？？

    或者说....

    他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特斯拉：这个家伙，是不是疯了？？】

    【三月七：明明已经受了重伤的样子啊！！】

    【琪亚娜：可恶....】

    【芙宁娜：为什么即便是这个时刻的奥托，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特斯拉：没准这个家伙只是在虚张声势！】

    【胡桃：对！很有可能啊！】

    【幽兰黛尔：不....主教....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琪亚娜：你是说...奥托还藏了一手吗？！】

    【幽兰黛尔：你记得长光博士和奥托自己所说的话吗...伪神的力量，虚数的力量，是无限的。】

    【崩坏·姬子：无限？！】

    【德丽莎：无限....是什么意思？！】

    【特斯拉：可明明已经....】

    【素裳：我也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

    但很快！

    众人就知道了答案！

    画面之中！

    琪亚娜咬着牙继续朝着奥托发起了进攻！

    仍然是燎尽画面一般的烈焰狂涌！

    威势丝毫不减！

    可是....

    就是这样一记记势大力沉的斩击！

    即便是帝王级崩坏兽恐怕也根本无法抵抗的恐怖攻击之下！

    奥托明明已经虚弱重伤的身体。

    却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一剑又一剑！

    即便屏幕前的众人早就知晓。

    奥托的身躯都是由魂钢打造！

    但在琪亚娜这样恐怖的攻势之下。

    别说魂钢....

    即便是一座魂钢打造的山脉此刻也理应尽数崩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

    所有人的脑海里也冒出了那两个字！

    【无限】

    ！！！

    ...................................

    仿佛是为了印证所有人心中那不祥的预感。

    奥托抚着受伤的手臂，虚弱但却优雅地说道

    “没用的....”

    “只要这个空间还沐浴在虚数之树的恩赐之下。”

    “我的权柄，就会不断再生....”

    “你们....杀不死我....”

    叹了口气。

    奥托硬生生地扛着琪亚娜连绵不断的攻击。

    看向了虚空。

    若有似无地带着深意说道

    “无法被【重整】的力量是绝对无限的....”

    “就靠区区空之律者....”

    “你们，做不到！”

    .....................

    瞬间！

    不仅仅琪亚娜二人。

    屏幕前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

    奥托的这句话....

    无法被【重整】的力量....

    空之律者？！

    ...................................

    “只要这个空间还沐浴在虚数之树的恩赐之下。”

    “我的权柄，就会不断再生....”

    “无法被【重整】的力量是绝对无限的.......”

    ................................

    此刻。

    时间仿佛缓慢了下来一般。

    奥托的声音回荡在聊天群内的众人耳边。

    也回荡在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的耳边！.

    沐浴在虚数之树的恩赐之下！

    不断再生的....无限的权柄？！

    无法被重整的力量.....

    看着画面中。

    不断承受琪亚娜和幽兰黛尔攻击的奥托。

    虽然扶着自己的右臂，显得伤势极重。

    但却仍然巍然不动，没有任何能被击败的模样！

    所有人心中也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

    【芙宁娜：全部被奥托硬抗了下来？！】

    【刻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三月七：怎么可能...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的攻击明明都击中了啊！】

    【素裳：刚刚还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啊！】

    【素裳：而且奥托明明就已经受了重伤的样子....为什么....】

    【崩坏·姬子：怎么可能...硬扛着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两个人的攻击？？？】

    【崩坏·姬子：就算是律者，这个时候也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啊！】

    【星铁·姬子：而且，奥托虽然看起来受了伤的样子，但是却没有任何被击倒的希望！】

    【克拉拉：好...奇怪....】

    【阮梅：难道，这就是‘无限’的含义吗？】

    【三月七：无限？！】

    【三月七：总不可能在虚数之树的帮助下，奥托就是无法被打败的吧？！】

    【幽兰黛尔：可目前来看.....我们的攻击对主教大人的确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琪亚娜：可恶....明明已经尽力了....】

    【崩坏·布洛妮娅：这就是奥托的底牌吗...】

    【德丽莎：无法被击败....虚数之树的力量....】

    【黑塔：正如奥托自己所说，沐浴在虚数之树恩赐下的他，已经是无限的了。】

    【银狼：‘无限’血条的怪物！】

    【银狼：游戏里对付这样的boss，一般都是靠着特殊机制！可奥托....】

    【幽兰黛尔：恐怕...是长光博士所说的！】

    【琪亚娜：空之律者的力量吗？！】

    ...................................

    聊天群内。

    也因为奥托此时这样的根本无法被打败的姿态。

    气氛也微微凝重起来。

    方才因为琪亚娜一击而产生的巨大成果。

    虽然让奥托看起来身负重伤！

    此时甚至都捂着自己的伤口，一瘸一拐的虚脱模样。

    但是屏幕前的众人此刻也知道。

    琪亚娜接下来的攻击，将不会对奥托继续造成更深层的伤害！

    换银狼的说法就是。

    此刻....残血的奥托，已经开了锁血外挂！

    再多的攻击也不可能将奥托的残血给清空！

    虚数之树会源源不绝地给这名虚数权柄的代行者，伪神奥托补上能量！

    奥托此刻的血条....

    是无限的！

    这也是众人头大的原因！

    而越是在这样的时刻。

    众人也陡然想起。

    在这决战之前。

    长光博士所透露的....战胜奥托的方法！

    此刻的情景！

    和长光所描述的....简直一模一样啊！！

 第55章 无限崩坏?

    【“如果奥托先生真的能与虚数之术建立某种联系！”】

    【“那么他拥有的崩坏能可以说是近乎无限的。”】

    【“虽然他作为一个个体，必然仍存在一个极限功率。但那也一定会让他变得相当死缠烂打！难以击败

    【“总之你们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或许我记录的一个实验结果可以对你们有所启发！”】

    【“之前在圣剑幽兰黛尔将世界泡连接上虚数之树的一瞬！第二神之键记录下了一个奇妙的现象。”】

    【“在那个瞬间，虚数之树上原本对应着有限和无限的点位，在临近连接点的部分发生了性状的随机交换！”】

    【“也就是说，当虚数之树连接的空间发生变化时，在那个变化的区域周围一部分原先在我们看起来属于有限的东西转化成了无限！”】

    【“而另一部分原先在我们看起来属于无限的东西变成了有限！”】

    【“我之前不是提到了吗？如果你们万一发现奥托先生以某种方式进入了无限的领域！”】

    【“那么你们或许可以通过扭曲它周围空间的方式将他卷入虚数重整化的过程！”】

    【“并迫使他回到有限的世界！”】

    【“对拥有空之律者力量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

    崩坏能...近乎无限...

    和虚数之树的联系....

    这描写的！

    不正是此刻的奥托吗？！

    已经拥有着近乎无线的崩坏能！

    根本无法击败！

    而解决的办法....

    扭曲领域周围空间的方式！

    迫使奥托回到有限的世界！！

    这....正是要依靠空之律者的权能啊！！

    而也在这一刻！

    【“就靠区区空之律者....”】

    奥托的声音却也响起。

    ..........................

    【崩坏·姬子：长光博士说的...真的一点都没错啊！】

    【崩坏·姬子：和现在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

    【三月七：果然是奥托麾下的第一研究员！对奥托也很了解嘛！！】

    【长光：嗯，咳咳。】

    【长光：那个...主教大人，这是未来的我干的，和现在的我不能一概而论....】

    【长光：就是说...研发资金这方面.....】

    【黑塔：啧，被拿捏住命脉了吗。】

    ...................

    【德丽莎：击败爷爷的办法，还是要依靠空之律者的力量！】

    【琪亚娜：这样么....】

    【幽兰黛尔：放心吧，未来的我们，也一定会尝试的。】

    【素裳：等等.....奥托怎么....也知道了？！】

    【特斯拉：这个家伙....难道是预料到了对付他的办法吗？！】

    【三月七：可是...我怎么感觉奥托像是故意说出口的....他难道就不怕琪亚娜她们真的战胜他吗？？】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的确像是有意为之....】

    【爱茵斯坦：以奥托的性格，太刻意了....】

    【花火：哈哈哈哈，你们才发觉吗？！】

    【花火：居然全都被奥托耍的团团转！太好玩了！】

    【花火：到现在为止，琪亚娜...不，休伯利安乃至天命逆熵所有人的行为，恐怕都是在奥托的引导之下完成的。】

    ...................................

    瞬间。

    聊天群中。

    花火的话语让屏幕前的无数超凡者都是悚然一惊！

    所有人的行为。

    都在奥托的....掌控之中？！

    或者说....都是奥托刻意引导的？！

    可！

    不等众人继续深思！

    画面之中。

    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也在奥托的‘提示’之下！

    想到了要利用空之律者的力量！

    朝着奥托发起了....最后的冲击！！

    “琪亚娜，就是现在！！”

    ...................................

    伴随着幽兰黛尔的一声大喝！

    琪亚娜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就是在这一瞬间！

    二人心中所想。

    已经不言而喻！

    决战之前，长光所说的话语。

    在两名少女的心中没有丝毫遗漏！

    击败奥托的方法！

    就是将其从无限的空间之中隔绝！.

    让【无限】！

    变成【有限】！

    而这.....便可以依靠空之律者的权柄！

    这一点.

    琪亚娜会做到！

    并不是信心，而是...决心！

    这一刻！

    她们再也顾及不了更多！

    有的，只是打败奥托的...决心！！

    ...................................

    【琪亚娜：无论奥托拥有什么样的阴谋和计划！】

    【琪亚娜：这一刻，都阻止不了我们去打败他！】

    【特斯拉：没错！在意那么多干嘛！！】

    【特斯拉：先打败奥托！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崩坏·姬子：无论奥托有着什么样的目的，至少，要堂堂正正地击败他一次！！】

    【三月七：拥有打败奥托的实力，也就不用担心奥托的任何阴谋！】

    【幽兰黛尔：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吧！琪亚娜！】

    【琪亚娜：我相信未来的我在这一刻也已经知道了！】

    【闲云：不愧是姐妹，配合就是默契啊。】

    【申鹤：一切尽在不言中？】

    【雷电芽衣：琪亚娜....加油！】

    【素裳：薪炎会燃尽一切阴谋诡计！】

    【奥托：嗯，这样的时刻，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聊天群里？】

    【长光：（超小声）主教大人你知道就好.....】

    ...................................

    画面中！

    金光流转！

    奥托身旁的崩坏能仍然在不断涌入！

    但.....

    “就是现在！”

    琪亚娜咬着牙。

    燃烧着烈焰的王剑上挑！

    将奥托挑至半空之中！

    下一瞬！

    幽兰黛尔手中的黑渊骤然扔出！！

    嗤！！

    带着无比恐怖的破空之声！

    将奥托重伤的身躯瞬间刺穿！并狠狠地钉在了金色的高墙之上！

    二人的配合堪称完美！

    根本不需要多余的磨合！

    仿佛心意相通！！

    而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更是让屏幕外的众人心中大呼畅快！

    ...................................

    注视着高墙上的奥托。

    琪亚娜冷声道。

    “让你的权柄！！”

    “去给你陪葬吧！！！”

    蓝色的瞳孔内，却是燃烧着跃动着愤怒的火光！

    伸手间。

    空之律者的权能疯狂涌动！！

    全力施为！！

    橙色的空洞压缩着奥托周围的空间！！

    这是....

    琪亚娜的出击！

    这是空之律者力量前所未有的爆发！！

    “妈妈....”

    “老爸....”

    “姬子老师.....”

    “班长......”

    “德丽莎.......”

    ...................................

    随着琪亚娜咬牙间一个又一个名字的挤出。

    琪亚娜内心的战意和愤怒。

    更是一步步登上了顶峰！

    这一刻。

    过往的一幕幕流转！

    【塞西莉亚温暖的怀抱】

    【齐格飞的大手抚摸头顶】

    【姬子老师温柔的注视】

    【符华班长伴随着羽渡尘飘散的身影】

 第56章 伪神的力量消失了?

    【德丽莎转身灿烂的大笑】

    ...........................

    所有人。

    所有的身影。

    所有过往的记忆。

    所有的羁绊和牵挂。

    在此刻都在和琪亚娜轻声诉说。

    “琪亚娜。”

    “前进吧。”

    “战斗吧。”

    “去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

    “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

    ...................................

    这一刻！

    琪亚娜眼眶泛红！

    似乎有无尽的酸楚想要倾泻！

    但也是这一刻！

    琪亚娜前所未有地坚定！前所未有地决绝！

    因为她背负着的。

    是所有人倾注于她的！不可失败的希望寄托！！

    她，必须要代替逝者。

    必须要代替被奥托伤害过的每一个人！

    复仇！

    咬牙间！

    “这是你欠他们每一个人的！！”

    轰！！！

    轰！！！！

    空间剧烈扭曲之下！！

    黑黄色的黑洞瞬间吞噬了一切！！！也吞噬了奥托的身影！！直至一切消亡！！！

    ...................................

    瞬间！

    伴随着地动山摇！

    整个战斗的空间被烟尘弥漫！被黑暗吞噬！

    屏幕前所有人都无法看清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素裳：打中了？！】

    【素裳：怎么回事？？？奥托怎么消失了？？？】

    【银狼：可以肯定的是，琪亚娜的空之律者权能是有效果的！】

    【三月七：这....发生了什么？！】

    【刻晴：没看清...】

    【黑塔：或者说，根本看不清，空之律者权能的爆发，彻底扭曲了空间。】

    【凝光：难道说....破局的办法就是空之律者的权能？？】

    【特斯拉：一定是这样了！！】

    【特斯拉：也就是说！琪亚娜她们已经战胜奥托了？！】

    【德丽莎：爷爷...被黑洞....】

    【白露：居然...这么轻松吗！？】

    【爱茵斯坦：虽然琪亚娜和幽兰黛尔这一路上并不轻松。】

    【爱茵斯坦：但这最终的决战....还是让我感觉哪里怪怪的....】

    【花火：你想说的是，太草率了吧？】

    【爱茵斯坦：对...】

    【芙宁娜：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芙宁娜：不敢相信，奥托就这样被打败了？？】

    【崩坏·姬子：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琪亚娜的实力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强大了！】

    【琪亚娜：嘿嘿嘿...有点不好意思...】

    【崩坏·姬子：我说的是未来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先担心自己会不会挂科吧！】

    【琪亚娜：qaq】

    【幽兰黛尔：但...这场战斗还是过于草率了...........】

    【幽兰黛尔：我并不相信主教大人会这样给自己画上句号。】

    【景元：这并不是奥托的行事作风。】

    【特斯拉：喂喂喂！你们不要长他人志气啊！】

    【三月七：可是...我真的也觉得奥托没这么简单！】

    ...................................

    聊天群内消息狂涌。

    一方面，众人都发自内心地为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的胜利而感到喜悦和激动！

    毕竟....

    见证了奥托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破坏了无数的幸福的家庭。

    聊天群内的超凡者们早就已经义愤填膺。

    琪亚娜和幽兰黛尔如此畅快淋漓地击败奥托。

    绝对算得上众望所归！

    但另一方面。

    在讨论之下。

    群内几乎近半的人也都觉得这场战斗充斥着诡异！

    更是因为在花火的提示之下！

    觉察出了更多不合理的地方！

    奥托这一天所做的种种！

    的确如花火所说那般！

    像是在刻意地引导着这个结局的发生！

    或者说....都在奥托的计划之中？！

    从休伯利安和逆熵的众人被支配律者核心的消息引来柯洛斯滕开始！

    一切似乎就都在奥托的谋划之中！

    包括用奥托的魂钢义体引诱最后一块支配律者碎片上钩！

    到窃取支配律者权能，向全世界宣布卸任主教，由德丽莎接任。

    再到引起休伯利安和逆熵众人一点点揭露并知晓奥托那个‘灭世’的阴谋计划！

    乃至引发幽兰黛尔、长光和丽塔的反水！

    这一切的一切！

    每一步都似乎是奥托有意为之！

    一件件反常的行为，毫不在意自己阴谋的白露！

    都是为了引起众怒，引发众人和他的对立！

    乃至到了最终决战！

    已经获得伪神力量的奥托！强如神明！

    但是却早早地利用长光将自己的弱点透露出去！

    在幽兰黛尔和琪亚娜的心中埋下了一个种子！

    ........................

    而这场战斗！

    众人回味之下更是察觉诡异！

    获得伪神之力的奥托，拥有无限崩坏能的奥托！

    却从始至终没有造成过有威胁的攻击！

    反而是一直充满表演欲望地进行缠斗！

    还有意无意地透露着.....用空之律者的权能！

    去战胜他！

    这一切！

    都充斥着....不和谐！！

    ...................................

    而也在此时。

    屏幕之上。

    缓缓浮现。

    【伴随着空之权能的爆发】

    【伪神力量彻底消失了】

    【奥托的心象风景也迅速解体】

    【使少女们又回到了她们出发的地方】

    【伴随着空之权能的爆发】

    【伪神力量彻底消失了】

    【奥托的心象风景也迅速解体】

    【使少女们又回到了她们出发的地方】

    ................................

    伴随着字体浮现。

    屏幕前。

    一众超凡者也一阵讶然！

    伪神的力量，彻底消失了！

    也就是说.....

    琪亚娜她们真的战胜了奥托？！

    虽然从画面上来看，奥托的确被击败了。

    但是之前众人也只是停留在猜测阶段！

    现在....却是得到了彻底证实！

    一时间，连期盼着击败奥托的众人也都有些难以置信。

    ................

    逆熵基地内。

    意识体一般存在的瓦尔特·乔伊斯一阵波动。

    微微捏着拳头，却是平静地说道

    “太好了....”

    身为现文明第一代理之律者。

    奥托之于乔伊斯，是必须要击败的敌人。

    无关私仇。

    即便乔伊斯自己的死也完全可以归咎到奥托的身上。

    但为了拯救无数民众的生命而牺牲，乔伊斯并不后悔。

    对于奥托。

    乔伊斯内心深处有的最多的，仅是忌惮和反对。

    奥托的理念太过自私，对于这个世界威胁太大。

    所以乔伊斯想要见证奥托的落败。

    一旁。

    爱茵斯坦长叹了一口气。

    似是有些怅然。

    明明击败了奥托这样的最终反派。

    但她的内心却也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就像是世界上突然失去了天命的掣肘。

    逆熵可以蓬勃发展一般。

    虽然奥托的存在让人恨的牙痒痒，但突然的成功也会在欣喜之余带给人一种空荡感！

    像极了一款磨了数百小时的高难度游戏突然间通关之后产生的茫然！

 第57章 疯狂的计划

    ...................................

    【夏洛蒂：伪神的力量消失了！！】

    【芙宁娜：难道...真的获得了胜利？！】

    【三月七：太好了！！真的赢了！！】

    【白露：打败奥托了！！】

    【可莉：打败大坏蛋！！！】

    【刻晴：大快人心！！】

    【特斯拉：那个家伙的阴谋，终于被粉碎了！】

    【崩坏·姬子：我就知道...琪亚娜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丽塔：幽兰黛尔大人！太好了！】

    【幽兰黛尔：这是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结果。】

    【琪亚娜：嘿嘿！因为有芽衣的力量吧？】

    【雷电芽衣：.................】

    【奥托：咳咳，真让人伤心啊，你们就这么急于看到我的落败吗？】

    【德丽莎：因为爷爷你的计划...实在是太过分了...！】

    ...................................

    伴随着众人的欣喜。

    画面也渐渐亮起。

    出现在眼前的。

    仍旧是那片破败的，杂草丛生的教堂遗址。

    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二人。

    赫然是回到了最开始，进入奥托心象风景前的地方！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空荡荡的教堂中。

    只有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二人的身影！

    被击败的奥托。

    却是不见其踪？！

    一时间。

    即便是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也是一阵惊奇。

    对视了一眼。

    最终出手的琪亚娜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是空之律者的力量....将奥托彻底湮灭了？！

    ...................................

    屏幕前。

    德丽莎看着空荡荡的教堂，身形也是一震。

    连忙起身仔细看着画面。

    但确定奥托此时在空之律者的权能爆发之下，不知所踪。

    德丽莎的心也顿时慌乱了起来！！

    她支持琪亚娜她们击败爷爷，也只是想要阻止爷爷继续那个疯狂的计划。

    但.....

    德丽莎从未想过....失去奥托的生活和世界！

    德丽莎从未想过....爷爷不在之后，会是怎样？！

    或者说。

    德丽莎不敢去设想....

    不再有奥托宠溺的日子.......

    ...................................

    纯白空间内。

    卡莲更是指尖微微颤抖。

    轻轻触碰着这摸不到的画面。

    直到此刻。

    卡莲还不能理解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奥托...消失了？！

    那是去了哪里....

    是....彻底消散了吗？

    琪亚娜和幽兰黛尔阻止了奥托献祭整个世界的计划。

    这是卡莲所期望的。

    但.....

    奥托·阿波卡利斯......

    心念一触及奥托的名字。

    卡莲只觉得眼前不可抑止地变得模糊，热泪沿着脸颊无声滑落。

    ...................................

    天命总部中。

    “琥珀，不用紧张。”

    奥托轻笑了一声，示意一旁想要开口询问的琥珀不必惊慌。

    而后。

    在琥珀不解的目光中，淡淡地，自言自语道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不是么？”

    仿佛是在询问着虚空。

    又仿佛是说给未来的自己。

    ...................................

    而聊天群内。

    【三月七：奥托不会是...已经彻底消散了吧？！】

    【特斯拉：消散....】

    【特斯拉：你是说...这家伙...死了吗？】

    【芙宁娜：奥托...不会吧...】

    【刻晴：这...为什么莫名有点难过...】

    【特斯拉：哼...那也是这个家伙该有的结局！】

    【爱茵斯坦：特斯拉博士，你似乎也有点言不由衷吧。】

    【特斯拉：鸡窝头你懂什么！我就是...就是有点不敢置信....】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可不会这么容易消亡的。】

    ...................................

    正如幽兰黛尔所说！

    就在此时！

    画面之中。

    奥托的声音倏然响起。

    “做得好，比安卡、琪亚娜。”

    瞬间。

    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乃至聊天群的众人都是一惊。

    众人的心情也更为复杂起来！

    奥托....果然还没死？！

    或者说！

    奥托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重新出现！

    像极了符华的羽渡尘！

    一时间。

    两名少女纷纷看向空荡的四周。

    “这个声音——”

    “奥托？！”

    顿时。

    一种超凡者也是一惊。

    奥托的声音自虚空之中传来！

    似乎带着一丝磁场的影响，犹如播放的录音一般！

    而奥托所说的话语。

    却是让所有人更为惊疑不定！！

    “不用紧张....两位强大的战士。”

    “你们确实在一瞬间逆转了【伪神】之上的规则，使我的精神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孤魂野鬼。”

    “很快，一切都将按照你们的意志尘埃落定....所以在此之前，我要恭喜你们。”

    “恭喜你们战胜了【支配】和【约束】。恭喜你们阻止了我去毁灭你们的历史和同胞。”

    “当然....也恭喜我自己，终究可以不留遗憾地与自己的人生作最后的告别。”

    ...................................

    顿时。

    随着奥托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

    话音落下。

    聊天群内一片哑然！

    为什么....

    奥托明明已经被空之律者权能的爆发轰击成这样的精神体一般的存在！

    他那疯狂的计划也正式被琪亚娜和幽兰黛尔所粉碎！

    可....奥托的声音之中却带着如此轻松和愉快的情绪？！

    这点....屏幕前的所有人都能够轻易地察觉！

    或者说。

    奥托此时恭喜琪亚娜二人的话语....

    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诚挚！

    奥托....居然在真心实意地恭喜琪亚娜和幽兰黛尔战胜自己？阻止了他毁灭世界的计划？

    奥托...不会是精神错乱了吧？？？

    但也是此时。

    所有人内心深处也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另一个猜想。

    另一个.....可以解释这一切诡异之处的猜想！

    ...................................

    【三月七：什么？！奥托变成鬼魂了？？？】.

    【胡桃：哪里？哪有鬼？？】

    【琪亚娜：这...这不是班长的招吗？？】

    【符华：那叫羽渡尘....】

    【雷电芽衣：难不成奥托用了拟态羽渡尘？！】

    【爱茵斯坦：看起来并不是，只是在那一瞬间，空之律者的权能逆转了虚数之树的无限供给而已。】

    【爱茵斯坦：换句话说，奥托已经处在虚数空间了。】

    【德丽莎：爷爷...没死吗？】

    【特斯拉：就知道这个家伙没有那么容易消灭。】

    【特斯拉：哼，不过能狠狠挫败这个疯子的计划，已经很棒了琪亚娜！】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居然在恭喜我们？！】

    【三月七：等等....我没听错吧？？？】

    【芙宁娜：奥托难道期待着被幽兰黛尔她们打败？？】

    【特斯拉：这个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聊天群内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而画面中。

    幽兰黛尔也是直接开口说道

    “....主教，我们阻止了你口中那疯狂的计划。现在，也是时候告诉我们你真正的目的了吧？！”

 第58章 奥托的执念

    随着幽兰黛尔话语落下。

    屏幕外也是一片哗然。

    原来.....

    奥托真的有自己的真实目的？！

    幽兰黛尔早就有所察觉！

    此时面对奥托别有深意的一番话。

    幽兰黛尔更是直言不讳。

    直截了当地询问奥托的真正目的！

    ...................................

    看不见的空中。

    奥托似乎也轻笑了一声

    “哈.....你还真是相当坚持呢，比安卡。”

    “怎么，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愿意把我当作一个仇人来看待吗？”

    奥托笑着问道

    而幽兰黛尔却无比平静

    “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当然不能原谅。”

    “但你对我的栽培，我也并不会忘记。”

    “而且，至今我也依然认为.......”

    幽兰黛尔顿了顿。

    似乎看似看向奥托的双眼。

    目光直直穿透了虚空。

    看向屏幕后的每一个人。

    “在内心深处，你还以某种形式相信着，你教导我们相信的那些东西。”

    ...................................

    【特斯拉：别傻了比安卡！奥托这样的家伙，内心深处只会有卑劣！！】

    【特斯拉：不，除了卡莲，这点我必须要为当年的圣女澄清。】

    【特斯拉：奥托这家伙的内心，根本不配一直思念着卡莲！】

    【崩坏·姬子：对啊！奥托明明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雷电芽衣：为什么幽兰黛尔你还愿意相信着他...】

    【胡桃：明明奥托伤害你那么深！】

    【芙宁娜：难不成，真的如幽兰黛尔所说，奥托有着另外的真实的目的？？】

    【三月七：即便有其他目的....恐怕对这个世界也没有好处吧....】

    【素裳：可...我也觉得一个人再欺骗所有人，也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刻。】

    【素裳：幽兰黛尔应该真的能够分清奥托教导她们的时候，是真心还是敷衍....】

    【凝光：素裳姑娘说的也在理...】

    【凝光：以幽兰黛尔的心性，至少是能够辨别许多是非的。】

    【黑塔：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心性的幽兰黛尔，是在奥托的栽培塑造之下形成的。】

    【幽兰黛尔：的确。】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对我的培养，我从来不会否定....】

    【幽兰黛尔：而且未来的我所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奥托：真让人感动啊，比安卡，真是一份炽热而又宝贵的信任！】

    【幽兰黛尔：..................】

    【丽塔：主教大人...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

    聊天群内。

    幽兰黛尔的坚持也顿时引发了众人的讨论纷纷。

    对奥托恨之入骨的大家自然也对幽兰黛尔的坚持进行了驳斥。

    但是....当众人抛开对奥托的偏见和愤怒之后。

    静下心来思考....

    像幽兰黛尔所展现出来的如此坚韧不拔，沉着冷静的心性。

    的确不太像是会被奥托蒙蔽双眼的存在。

    画面之中的幽兰黛尔。

    或许真的....能够看清奥托些许本质？？

    ...................

    而当所有人内心深处那个可以解释这一切诡异之处的猜想再次浮现之时。

    画面之中。

    “呵.....固执的孩子。”

    奥托也无奈地笑了笑。

    似乎也是被幽兰黛尔的坚持和信任所打动。

    “老实说，今天从一开始，我就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站到我的对立面，去把握当作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虽然前者的确成功了，但后者也果然失败了呢。”

    “唉呀，我应当感到懊恼，还是欣慰呢？”

    瞬间！

    奥托的话语仿佛在众人的内心划响一道惊雷！

    奥托.....承认了他今天的行为！都是在刻意地将所有人引导到他的对立面上？

    【琪亚娜：他...这算是承认了吗？】

    【雷电芽衣：奥托...果然是有意要这样做的？！】.

    【德丽莎：可是...为什么？？】

    【特斯拉：有意吗....不可能....你们不要被奥托蒙骗了！】

    【爱茵斯坦：特斯拉博士...你有些偏激了。】

    【爱茵斯坦：目前的确只有这一种解释能够理顺所有的疑点。】

    【特斯拉：我....】

    【特斯拉：抱歉....我是有些过于情绪化了....鸡窝头你说得对....】

    【幽兰黛尔：看来，我的感觉并没有出错，主教大人的确有着....更深层次的真实目的。】

    ................................

    而不等众人深思。

    画面之中。

    奥托轻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确战胜了我，也在那一瞬间胜过了我身后的【祂】。”

    “这是了不起的成就——活用那些经验，你们终将战胜崩坏，为你们珍视的这个世界带来持久的光明。”

    “而我也终有机会.....对我所珍视的世界，去做类似的事了。”

    “准确地说，是将一把失落的火炬交回到【她】的手里。”

    ...............

    她？！

    顿时。

    聊天群内的众人仿佛抓住了要点。

    奥托话语中的这个【她】。

    自然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答案！

    这五百多年。

    奥托的苦苦追寻的，视为生命的全部，世界存在的唯一意义的——

    ——圣女卡莲！

    ...............

    可....奥托献祭这整个世界五百年的历史和人类不正是为了复活卡莲吗？！

    难道奥托更深层次的，真实的目的....

    还有别的办法能够达成这个目的？！

    ...................................

    纯白空间之内。

    卡莲微微愣神。

    她才从方才以为奥托已经逝去的悲伤中回过神来。

    便恍惚地接受了新的信息。

    奥托，似乎还存在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至此引起众怒的行为，似乎也都是奥托有意为之！

    而似乎永远都不会变的一点是....

    奥托的目的。

    或者说....奥托此生不改的【执念】！

    永远只有。

    卡莲...

    卡莲...

    ——卡莲！

    ...................

    看着画面中。

    即便已经成为了自己口中所戏谑的‘孤魂野鬼’一般的状态。

    奥托依旧在深情地，喃喃着他的方向，他的卡莲。

    屏幕之外。

    即便是其他目视着奥托做出件件恶事，并对其感官很差的超凡者们。

    都不禁有些感动和唏嘘。

    更何况是卡莲本人！

    此时。

    卡莲似乎也有种冥冥的感应。

    她察觉到了....奥托那燃烧着的，要倾尽所有的决心。

    顿时在这不祥的预感下，卡莲的内心无比紧张。

    ...................................

    而画面之中。

    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也是一惊。

    “她....？”

    “难道说.....”

    ..........

    “哈哈，看来你们都猜到答案了，不是么？”

    奥托轻笑了笑。

    隔着虚空。

    似乎所有观众的眼前也隐隐浮现出了奥托那熟悉的，带着一丝轻佻的脸。

    明明是那么令人讨厌。

    但.....

 第59章 奥托的....真正目的!

    此刻在奥托的叹息之下，却没有奥托身影。

    竟也令人‘怀念’起来。

    而奥托的话语，仍在继续。

    “没错.....”

    “在被你们粉碎之前，我尽管无限接近于【神】，却终究不过是虚数之树的奴隶。”

    “我被牢牢束缚在本征世界上，尽管确实掌握了重塑它的力量，却毫无自由可言。”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下了这样的一个赌注——”

    “我赌人类的意志可以创造瞬间的奇迹，能让虚数之树的【法则】在那短短的一瞬，为之紊乱，为之折服。”

    “琪亚娜·卡斯兰娜。曾被我叫做k423的孩子。过去，爱的力量曾让你做到过这一点——”

    “现在，我证明了愤怒也可以做到同样的事。”

    “我把复活卡莲的最后希望下注于此....而事实也证明，我的确赌赢了。”

    ...................................

    这一刻。

    废旧的教堂之内幽幽地回荡着奥托的话语。

    屏幕内外。

    所有观众的脸上也是一片静默之色。

    静静地，等待着奥托缓慢而又无比清晰地讲述着，所有人都不曾了解过的真相。

    这一天。

    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

    而留给众人思考的时间却是太少。

    从奥托用支配律者核心的消息引诱休伯利安和逆熵的众人来到柯洛斯滕开始。

    这一切....原来就都在奥托的计划之中！

    整个柯洛斯滕！

    整个小镇。

    这个旧天命的总部。

    这个曾经旧天命主教宣布奥托·阿波卡利斯继任资格的地方。

    这个奥托率领起义军推翻旧天命组织，以圣女的名号成立新天命的地方。

    这个奥托曾经弑姐杀亲的地方。

    也是....圣女卡莲.....被执行绞刑....

    乃至最终香消玉殒的地方.....

    是奥托心中永远的伤痛的角落。

    这片发生过太多悲剧和阴谋的天命旧址。

    在今天被奥托选作了，最终舞台的所在！

    而从登上舞台的那一刻开始。

    奥托的表演就已经开始！

    从种种激怒休伯利安和逆熵众人的行为开始。

    从杀死自己的义体开始。

    从有意无意泄露自己疯狂的计划开始。

    也从亲手将丽塔、幽兰黛尔、长光等人推到对立阵营开始。

    ...................................

    最终......

    奥托的这场表演。

    这场计划和‘阴谋’。

    以他自己被空之律者的权能粉碎作为【结束】！

    他自称，这是一场赌局！

    一场他和虚数之树之间的豪赌！

    赌上的，是奥托的一切。

    而赢下这一切的王牌。

    却恰恰就是！恨不能将奥托挫骨扬灰的，空之律者！

    琪亚娜·卡斯兰娜！

    【“我赌人类的意志可以创造瞬间的奇迹，能让虚数之树的【法则】在那短短的一瞬，为之紊乱，为之折服。”】

    奥托赌赢了。

    而且...这也并不是奥托第一次以人类的意志下注！

    早在奥托人为激活琪亚娜体内的空之律者之时。

    就已经开始了这场豪赌！

    第一次。

    他赌的是爱的力量能够战胜律者意识！

    第二次。

    他赌的是愤怒能够战胜虚数的法则！

    无一例外。

    奥托·阿波卡利斯，赌赢了。

    ...................................

    【凝光：这....竟然是这样....】

    【花火：噔噔噔噔！】

    【花火：哈哈哈哈，真好玩啊，虽然看不见你们的脸，但是我已经能想象到那种错愕的神情了！】

    【刻晴：...................】

    【三月七：的确...谁都没有想到...】

    【琪亚娜：这个家伙....】

    【崩坏·姬子：竟然从始至终都是一场表演吗...】

    【芙宁娜：所以说！在柯洛斯滕里，奥托都是故意做的这些事吗....】

    【芙宁娜：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站到他的对立面上，去仇视他....最终战胜他吗....】

    【丽塔：看来幽兰黛尔大人的直觉...并没有错。】

    【幽兰黛尔：这就是主教大人的真实目的么....】

    【德丽莎：爷爷....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

    【符华：学园长，这样的表演，只能由奥托独自完成。】

    【符华：琪亚娜的愤怒，和崩坏的交易，这一切都只能由奥托独自承受。】

    【黑塔：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啊。】

    【黑塔：他竟然是如此地相信人类的意志....真不可思议。】

    【阮梅：第一次利用爱的力量，第二次利用愤怒的力量。】

    【卡芙卡：必须承认的是....奥托战胜了崩坏和虚数两次。】

    【砂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是多么美妙的下注，多么振奋人心的赌局啊！！】

    【素裳：可是...可是...奥托要实现复活卡莲的目标...】

    【素裳：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

    ...................................

    而也是在所有人的恍惚惊异之下。

    画面之中。

    奥托喃喃着.

    却又是无形之中回应了屏幕前众人的疑问！

    和那最深层次。

    所有人都关心着的问题！

    奥托的....真正目的！

    ................................

    “唯有空之律者所能创造的奇迹、让原本【无限】的一切在瞬间停滞的【虚数空间重整化】——”

    “它让那世界的楔子、那个我精心选择的原点，得已以此为契机，在新的土壤中生根、发芽。”

    “这可是我手握权柄却身为奴隶之时，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

    【刻晴：这...奥托说的...是什么意思？？】

    【凝光：奥托掌控了力量，却也成为了虚数之树的奴隶，但是现在被空之律者所重整化之后，奥托的另一个目的达成了？】

    【三月七：拥有了力量，但是却失去了自由...】

    【特斯拉：这个家伙...就不能说的通俗易懂一些吗？】

    【琪亚娜：这...是因为我的力量？】

    【崩坏·姬子：那个世界的楔子，精心选择的原点？？奥托到底在说什么？？】

    【德丽莎：爷爷.......】

    【爱茵斯坦：奥托，这是借着自己成为虚数权柄代行者的机会，去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爱茵斯坦：可是这样的后果....】

    【特斯拉：鸡窝头...你是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爱茵斯坦：奥托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或者说实现那个目标...】

    【特斯拉：生命？！】

    【阮梅：奥托精心选择的时间原点，我想...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花火：啧，真是不可思议，这么有趣的人，居然会牺牲至此。】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恐怕这也是你选择柯洛斯滕的原因吧？！】

    【琪亚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可莉：可莉也听不懂！哼！】

    ...................................

    随着奥托声音的落下。

    无数观众都陷入了沉思。

    奥托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60章 为了卡莲·卡斯兰娜!!

    但下一秒。

    画面之中。

    幽兰黛尔说出了自己已久的猜想。

    或者说，基于奥托所作所为的....推断。

    “就是说....为了重塑五百年前的世界，你必须超脱现实，成为虚数空间的一部分，成为虚数之树的【奴隶】....”

    “而为了改变那个世界，改变那个人的命运。”

    “你又必须将自己从中流放？即便这么做的结果是....你会死。”

    “甚至你的【存在】都会彻底划下终点。”

    ....................

    瞬间！

    随着幽兰黛尔的揭露。

    屏幕前无数观众的身形都为之一震！

    目光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中少女的神情。

    严肃、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却隐隐带着一丝忧伤。

    幽兰黛尔....并不像是会开玩笑的性格.....

    那她刚才所说的？！

    奥托....为了重塑五百年前的世界....

    刻意布下了这样的一个局？！

    从始至终到现在的舞台！

    奥托都是在刻意引导琪亚娜她们的对立！

    让琪亚娜最终以空之律者的权能将他击败！

    将他.....【击碎】！

    或者说，彻底流放！成为虚数空间的一部分！

    而这....是奥托作为生命体的终结，但也是奥托达成最终目的的——前提！

    奥托...他要重塑五百年前的世界？！

    为了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奥托唯一的执念，也只有圣女：卡莲！

    为了改变五百年多年前的世界，为了改变卡莲战死的命运。

    詋∝写o硭?

    奥托甚至甘愿赴死？！

    按幽兰黛尔说法，甚至是连存在都不复！

    ...................................

    【三月七：等等....幽兰黛尔说的...不会是奥托的真实目的吧？？】

    【特斯拉：这个家伙...居然真的要这么做？！】

    【爱茵斯坦：利用空之律者的力量，才能达到这一点...】

    【爱茵斯坦：让自己和虚数之树建立链接...而后又以被流放的代价抵达，并重塑五百年前的世界...】

    【爱茵斯坦：不得不说奥托的行为...真的很疯狂！】

    .................

    【黑塔：但是....也很天才。】

    【黑塔：在短短的五百余年的时间内想到这样的方式....并且成功践行....】

    【花火：是个很可怕的家伙，对吧？】

    【长光：可怕...但又可敬。】

    【丽塔：主教大人....竟然是这样的目的吗....】

    【琪亚娜：那个...你们可以再说得通俗一点吗....】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要用自己的生命甚至是存在的意义去重塑五百年前的世界，去改写卡莲死亡的命运。】

    【幽兰黛尔：这样的主意...真的很偏激...】

    【奥托：但是，却很必要，不是吗？】

    【崩坏·姬子：可是...改变了五百年前的世界，不就是改变历史吗？？】

    【崩坏·姬子：改变了历史，那我们还会存在吗？！】

    【三月七：对啊...】

    【特斯拉：不..如果是以这样的方式...】

    【特斯拉：奥托是在开辟一条...新的枝杈....】

    伴随着聊天群的讨论。

    屏幕前的无数观众却是愈发沉默。

    谁也没想到。

    事情的发展会是如此，会演变成现在...超出所有人预料的结局.

    奥托，为了改写卡莲的结局。

    不惜让自己牺牲，并且....按照幽兰黛尔的说法，不复【存在】！

    利用魂钢身体实现长生。

    在对抗崩坏的同时，苦苦追寻了五百余年。

    因为研究，做了许多伤害别人的事。

    也因为研究，保护了无数人类。

    为了复活卡莲，寻找过神州仙人的帮助。

    进行过无数次的克隆卡莲的实验。

    在探究前文明的技术无果之下。

    最终。

    奥托·阿波卡利斯在崩坏意志和世界本源——虚数之树之上。

    寻找到了.....最终的答案！

    于是便铺开了一场，贯穿无数角色的，漫长的计划！

    进行了两场豪赌。

    验证了爱可以战胜律者。

    愤怒可以击败虚数。

    最终在柯洛斯滕这座所有事开始的小镇之上。

    进行了一场拙劣的表演！

    表演的剧目便是——杀死奥托。

    将所有人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上，奥托激怒着琪亚娜和幽兰黛尔。

    也终于成功了抵达了对岸。

    成功让琪亚娜用空之律者的力量粉碎了他的肉身！甚至..奥托即将要抹去自己的存在！

    只为了那个名字！

    卡莲·卡斯兰娜！

    ................................

    但....这一切.....

    真的值得吗？

    一时间。

    在所有观众的心间。

    悸动之下，一个问题冒出。

    奥托的这五百年的燃烧自己，在倾尽无数的前提下，还要牺牲。

    这真的值得吗？

    但是，也仅仅在下一秒。

    奥托亲自回复了她们这个疑问！

    ...................

    画面之中。

    在幽兰黛尔话音落下之后。

    “当然。你不觉得现在这样是皆大欢喜吗？”

    奥托的轻笑声响起。

    充满着愉悦...和前所未有的放松。

    “就像普罗米修斯盗取了天火——”

    “在那奇迹的一瞬，我得以将【虚数之树】上超越现实的力量带往【世界的楔子】。”

    “它既创造出了历史的歧路，又让我不再需要摧毁你们所热爱的【世界】。”

    “虽然后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不过.....”

    “谢谢你们，让我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去见证只属于我和她的奇迹。”

    ...................................

    这一刻。

    奥托用自己的语言回答了所有人的疑问。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这只是，奥托存在的意义。

    而面对这个回答。

    幽兰黛尔的身形也微微震动。

    抿了抿嘴。

    不再言语。

    一旁，琪亚娜虽然一时间还没完全弄清楚状况。

    但是也能够听懂。

    奥托此时所要付出的代价。

    恐怕是一切。

    ...................................

    【派蒙：qaq，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派蒙哭！】

    【刻晴：这....唉.....】

    【凝光：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真相....】

    【琪亚娜：奥托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

    【胡桃：战胜了最终的反派...但竟然也是反派计划内的一环...】

    【崩坏·姬子：没想到...他最后的目标和计划会是这样....】

    【三月七：不仅仅是从柯洛斯滕开始，奥托就已经在演戏了吧...】

    【星铁·姬子：他始终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星铁·姬子：利用了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和固有观念，最终完成了这场....谢幕演出。】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的确很擅长这方面的事。】

    【芙宁娜：qaq虽然...演技方面还有待提高。】

 第61章 毁灭世界的疯子

    【丽塔：正如主教大人所说，现在的结局...对琪亚娜还是主教，都算得上皆大欢喜吧....】

    【素裳：琪亚娜她们是报了仇....】

    【素裳：但是对奥托来说...这样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砂金：一个赌徒，献上了自己一切，赢得了想要的筹码。赌局的意义不正在于此吗？】

    【砂金：呵呵，奥托，真是个令人敬佩的家伙。】

    【花火：可惜了，这样一个有趣的家伙，马上就要谢幕了。】

    ...................................

    纯白空间之内。

    卡莲的目光颤动。

    即便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即便内心也抽痛不已。

    但卡莲依旧不断擦拭着泪水，想要看清屏幕。

    想要看清，那已经流放在虚数空间之内的，熟悉的身影。

    奥托。

    那个和她约定要一起拯救世界的，阿波卡利斯家的小男孩。

    那个似乎永远都会无怨无悔跟随在她身后守护着她的大发明家。

    那个推翻了旧天命，成立了以圣女为底色的崇高的新天命的大主教。

    在履行了他们之间拯救世界守护世界的承诺五百年之后。

    战胜了律者，戏耍了崩坏，链接了虚数。

    要以抹去自己的为代价。

    换取她，所谓的圣女。

    以新的生命。

    卡莲想要阻止这一切。

    但她所能做的。

    仅仅只能是目视。

    ...................................

    而也在这抹悲凉的底色之下。

    奥托·阿波卡利斯。

    仍旧带着那丝虚弱的叹息。

    静静地在凝视着幽兰黛尔和琪亚娜。

    或者是休伯利安的其他众人。

    似乎也有着些许的不舍，喃喃道

    “我终究会带着自己的一切罪孽死去；而对于依然选择前进的你们来说....”

    “征服崩坏的天梯，此刻已向你们露出了最初的石阶；那道路蜿蜒曲折、几不能行——”

    “但在它的尽头，的确存在着光明。”

    “别了，英雄们。”

    ..........

    沉默了半秒。

    奥托似乎愈发难以割舍。

    “告诉德丽莎.....很遗憾，她的爷爷....”

    “不能出席她的加冕典礼了...”

    ...................................

    瞬间。

    像是有根弦突然被扯断一般。

    无数观众鼻头一酸，微微偏过头。

    ......

    圣芙蕾雅学园之中。

    学园长的办公室。

    刚刚抵达这里并坐下不久的那道娇小的身影。

    再次狼狈地跑出了办公室。

    闪烁着晶莹的泪珠随后落在德丽莎身后的地上。

    ........................

    奥托的话语呢喃。

    “告诉德丽莎.....很遗憾，她的爷爷....”.

    “不能出席她的加冕典礼了...”

    ...................................

    【三月七：奥托...要离开了吗....】

    【胡桃：奥托你不要太过分....又骗我眼泪干嘛...qaq】

    【芙宁娜：德丽莎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星铁·姬子：其实奥托...也并放不下德丽莎吧？】

    【卡芙卡：奥托并不是神，自然也会有人类的感情....】

    【卡芙卡：可以感觉得到...他不舍得离开德丽莎、幽兰黛尔、符华乃至天命中的许多其他人。】

    【卡芙卡：但是复活卡莲，已经是奥托这个生命存在的意义。他不得不离开，也必须离开。】

    【琪亚娜：德丽莎会很伤心吗....】

    【崩坏·姬子：虽然这个家伙做了很多坏事...但是...他也是真心真意在宠着德丽莎的吧...】

    【符华：虽然学园长平时不愿意过多提及爷爷的事，但是从各种习惯和计划安排来说....奥托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

    【特斯拉：这个家伙真可恶...弄得这么煽情干嘛....】

    【爱茵斯坦：可，特斯拉博士，你的眼眶怎么也红红的？】

    【特斯拉：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事就...哼.....】

    【素裳：奥托对符华上仙，对幽兰黛尔，对李..素裳姑娘她们应该都是有感情的吧....】

    【丽塔：但是，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任何，都无法阻止主教大人的脚步吧...】

    【幽兰黛尔：看来，主教大人也早就计划好了，德丽莎大人的加冕仪式他并不会参加...】

    【凝光：可...就这样把天命直接交给德丽莎....对德丽莎也会是一项挑战吧？】

    ...................................

    聊天群内。

    众人压抑住鼻头的酸意，一阵唏嘘。

    也在此时。

    屏幕之中所浮现的。

    正是另一边，德丽莎等人对小镇之上的居民进行疏散工作的画面。

    负责后勤的德丽莎和逆熵的等人，同时也负责着疏散小镇居民将其妥善安置的重任。

    特斯拉一边研究着装置一边和德丽莎说着

    “那些被带来带去的小镇居民也真是惨。据说昨天他们才被疏散到附近的山上，可刚刚那些傀儡又把他们带了回来。”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快对他们进行妥善安置吧。先不论是倒倒退年还是沦为战场，一般人至少也受不了这种折腾啊。”

    ...........

    “是啊。那些傀儡们虽然说着不允许人们擅自走动，但当下似乎并不会用暴力实行控制。”

    “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人们集中在更安全的地域，或者前往休伯利安暂避一段时间。”

    “可我担心一般民众还并没有察觉到事态的危险。要疏散他们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恐怕也是奥托的计划，以民众作为人质拖延我们的时间。”

    ...................................

    而看着画面之中。

    仍未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奥托还存有偏见的德丽莎。

    聊天群内的众人更是叹了口气。

    此时的德丽莎。

    还认为着奥托真的要用这个世界的献祭去换取五百年前的结局。

    要重置柯洛斯滕之外的整个人类文明。

    仍旧认为着。

    她的爷爷....是个要毁灭世界的疯子。

    但她却不会知道。

    奥托有多遗憾不能出席她的加冕仪式。

    奥托....会是真的将天命交托于她。

    而奥托....对这个世界都从未有过半分的想法。

    他所要牺牲的对象。

    从始至终就只有他自己罢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对他的孙女德丽莎有多不舍。

    ......................

    【凝光：唉....】

    【雷电芽衣：学园长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内疚的吧....】

    【胡桃：别刀了别刀了....】

    【花火：啧啧，现在算刀的话，那大的恐怕还在后头呢...】

    【刻晴：这里的德丽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芙宁娜：她不会知道，奥托居然是真心实意地要把天命交给她...】

    【芙宁娜：而她也不知道，奥托对她的感情...会那么真挚强烈....】

    【特斯拉：奥托这个家伙，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就是这样...真的不可能轻易扭转吧？！】

 第62章 正面的形象!

    【幽兰黛尔：这样的印象，也是主教大人所乐意见到的吧...】

    【幽兰黛尔：只要能够利于计划的推动，主教大人并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三月七：可是奥托的傀儡，为什么要把这些居民又都召集回来？？】

    【三月七：明明奥托并没有要灭世的打算啊？也并没有半点要用这些小镇居民威胁琪亚娜她们的意思....】

    【神里绫华：对啊...奥托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丽塔：奥托大人并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黑塔：恐怕，这是在给德丽莎....铺路。】

    【琴：铺路？！】

    【黑塔：天命主教的继任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完美解决的事。】

    【黑塔：呵也难为奥托这般煞费苦心了。】

    ...................

    赶回天命总部的路途之中。

    德丽莎看着聊天群内纷杂的消息。

    内心的愧疚甚至让心脏开始隐隐作痛。

    但潮水般上涌的复杂情绪之下。

    德丽莎此时也只能低声地不断道歉，为..自己的误解....

    “对不起...爷爷.....”

    ...................................

    画面中。

    进行疏散工作的德丽莎很快走向了路边的一名居民。

    （工牌上的是....圣7308研究所....罗威？）

    “你好？请问你是小镇上的工作人员吗？”

    “啊...没错，唉，今天又要加班了....”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加班，看来人们的确不清楚事态的危险性....）

    德丽莎看着眼前叹气的男子，自我介绍道

    “你好，罗威，我是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德丽莎？！您，您就是奥托大人所说的，下一任主教德丽莎大人？！”

    “没错，不过能请你先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恐怕这里之后会有些危险！”

    “啊？离开这里？危险？为...为什么？？”

    男子的脸上显然有些疑惑。

    从见到德丽莎的激动不已转为了茫然。

    德丽莎叹了口气，说出了实情

    “奥托他在进行一项十分危险的实验，可能会波及到城镇里的大家。”

    “主教大人？？危险的实验？是我加班太多脑袋糊涂了吗？您在说些什么....”

    男子脸上满是愕然。

    仿佛根本不相信奥托会做出这样的事，反而开始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主教大人...啊，我是说前任主教奥托大人....的代行者们，刚才不是还专门嘱托大家说，【留在原地不要走动】吗？”

    “而且....危险的实验？您说的真的是那位奥托大人吗？？”

    话语间。

    男子显然根本就不信奥托大人会对他们产生危险。

    德丽莎下意识地

    “什么？”

    但罗威接下来说的话还是让她又楞了一下

    “的确，天命的工作或许累了点，但工资却相当可观！每月的各种保险也都免费帮我们缴纳最高额度。”

    “而且，工作成绩突出还能拿到奖金，在重大节日还有附带主教大人亲笔祝福的慰问礼品....”

    “你是说这样的主教大人，今天突然要加害我们吗？”

    看着屏幕中罗威无比疑惑无比讶异的神情。

    仿佛听到了什么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众人一时间也有些沉默。

    她们没想到的是。

    在天命底层和一线工作人员的眼中。

    奥托的形象会如此正面.

    仿佛在罗威的认知中。

    奥托根本就没有半分是坏人的可能性！

    而那些负面的字眼，更是和这位天命的唯一领导人扯不上半点关系。

    但随着罗威的讲述。

    所有人也顿时理解了一切。

    身在保护地球的军事组织工作，荣誉和地位都不会低。

    工资丰厚，还有天命出钱将保险缴纳到最高额度。

    不仅拥有着各种奖金，在重大节日，还会有奥托亲笔祝福的礼品。

    这样的工作....谁不想干啊？？

    而以奥托的身份....天命主教，几乎是在各种意义上已经掌控了地球的存在！

    居然也会如此亲近一线员工，不惜花费时间亲笔慰问？！

    以奥托的手段。

    恐怕是没有什么必要去作秀来巩固自己的统治的吧..

    ...................................

    【克拉拉：他居然...这么维护奥托？】

    【香菱：虽然说奥托是没有要牺牲世界的打算...但是怎么感觉天命的一线员工都有点盲从他的意思...】

    【崩坏·姬子：............】

    【刻晴：等等....这...还是奥托吗....】

    【胡桃：这样的形容，在天命工作绝对称得上是一份理想的完美工作啊..！！】

    【夏洛蒂：有点莫名心动是怎么回事...】

    【三月七：不是....奥托会这么有闲心去慰问一线员工吗？？】

    【丽塔：虽然...主教大人应该不在乎除了复活圣女大人之外的目标，但在主教大人看来，这些也都是理所应当做的事...】

    【芙宁娜：我们对奥托...会不会还是不够了解....】

    【芙宁娜：或者说，从大部分民众的视角来看待天命和奥托....恐怕都会是令人安心的存在吧？】

    【银狼：的确....】

    【素裳：但是奥托这个家伙，永远都是那副欠揍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改观啊...！】

    .....................

    德丽莎沉默了一会。

    但还是咬了咬牙重新看向罗威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你可以相信我，暂时先离开这里吗？继续留在这里，真的很危险！之后我会和大家好好解释的！”

    罗威看起来有些为难。

    “这...我手头还有些工作，真的一时走不开。”

    “要不，您过会再来找我吧，到时候我应该就做得差不多了。”

    “............”

    德丽莎沉默了片刻。

    便又提出帮罗威一起解决工作。

    终于不多时便成功劝说了罗威前往安全区域。

    “谢谢你，德丽莎大人。我也想之后回趟家，和女儿一起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加班太多，总觉得血压已经不太稳定了...”

    “啊哈哈...等今天的危机解除之后，我一定会亲自评估总部的后勤人力问题。”

    “诶？真的吗？！可以多招一点新人吗！”

    “如果确实是人手不足的问题，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如果是流程导致的效率低下，我也一定会咨询你的意见。”

    “太感谢了....实不相瞒，昨天奥托大人突然说要将主教位置让出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慌张...但实际和德丽莎大人交流过后才发现，这完全是杞人忧天！您也很理解一线人员的想法...”

    “现在还是让我们先转移到更安全的地带去吧——你是圣7308研究所的重要一员，有什么话我们以后也能慢慢聊。”

    而后。

    罗威向德丽莎鞠了一躬，安心地走远了。

    德丽莎也继续进行着，对周边人群的疏散工作。

    ...................................

 第63章 下一任天命主教?!

    “你好，看你的打扮，是....隶属于不灭之刃的女武神吗？”

    “咦？虽然不是....但这样说可能也确实没错，毕竟我好像已经很久没回过磷砂小队了。请问你是——”

    “我是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希望你能尽快离开这里，或是协助我们引导大家进行避难。”

    “德德德....德丽莎大人？！下一任天命主教？！”

    苏莎娜突然立正并向德丽莎鞠了一躬。

    “b级女武神苏莎娜，听候您的派遣！”

    “现在先不要在意这些了，帮我转移这个小镇的居民吧。”

    “诶？转移居民？为什么？奥托大人不是刚刚才宣布危机解除，他们可以返回镇上了吗？”

    “奥托.....他在计划做一个实验，平民们在这里随意活动，很容易被实验波及。”

    德丽莎犹豫了一下，想好了措辞解释道。

    而面前的苏莎娜却是更加疑惑。

    仿佛奥托大人和不利于她的事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关联一般。

    “奥托大人的实验？那是.....对我们有害的事吗？”

    “啊？什么？？”

    “啊，对不起，德丽莎大人！我只是....想不出天命主教奥托大人为什么要做对人们有害的实验....”

    苏莎娜断断续续地说着。

    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在说着对奥托和天命的印象。

    “天命平时对女武神部队很好，不仅关心我们的身心健康，还经常给我们的家人提供各种各样的福利和帮助。”

    “我听说....丽塔大人的家族，就被安排在这个小镇的一处庄园里，从事他们热爱的园艺事业。”

    “而且刚才主教的代行者也说了让我们留在原地，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苏莎娜怯生生地瞟了瞟德丽莎。

    很明显。

    这位天命的b级女武神更愿意相信奥托的话。

    或者说。

    打心底里，苏莎娜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奥托主教不可能会伤害天命的任何一个人，或者是平民！

    ...................................

    “............”

    德丽莎沉默了片刻。

    也意识到了，就算是女武神也无法轻易接受她所说的这些话。

    奥托在人们心中的威望和受信赖的程度。

    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被动摇的。

    而后。

    德丽莎也故技重施。

    照着说服罗威的方法，同样帮助苏莎娜完成了手上的工作，也拉近了和苏莎娜之间的关系。

    “总感觉....德丽莎大人比我想象中要温柔呢。”

    “哎....是吗？我平时会给人很严厉的印象吗？”

    “啊，没有没有！我从前只是觉得....您既然有实力、有意志与奥托大人作对，想必在性格上...怎么说呢。”

    “啊....我能明白这种感想。”

    “不过，实际和您接触下来，却感觉您是一位非常平易近人的前辈呢！”

    苏莎娜朝着德丽莎鞠了一躬。

    却也是超出了德丽莎和无数观众的意料。

    “就让我来帮助德丽莎大人把小镇居民撤离到其他地方去吧！”

    随着和苏莎娜的关系拉近。

    后者也对德丽莎多了几分信赖。

    虽然仍旧不可能动摇对奥托的信仰，但已然是暂时同意了德丽莎的计划。

    ...................................

    而后。

    在又帮助了几名居民成功撤离之后。

    德丽莎也遇到了在镇子里闲逛的长光等人。

    “长光，你怎么在这里？”

    “哦，这个啊，就在半小时前，我被奥托先生没收了所有设备，直接炒了鱿鱼扫地出门来着。”

    长光耸了耸肩。

    “鸟尽弓藏，不要人家啦。然后正好你们要在这弄好玩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我能感觉得出，长光你应该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

    “嘿嘿，谢谢你相信我。”

    .....................

    在一番交谈之后，长光也是彻底消除了自己身上值得被怀疑的点，彻底投入了德丽莎的麾下。

    而了解到德丽莎所遇到的难处之后。

    长光也是精准地找到了痛点。

    “我不知道德丽莎女士你刚才遇到了谁，但我想他们或许都识得大体，没有把内心的一些尴尬说出来吧。”

    “嗨，实话说，就是你去极东支部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长到对于这些居民甚至是天命下属的一线员工来说，【德丽莎】这个名字已经太过陌生了。”

    “或许，这个名字对于天命高层的人们来说依旧如雷贯耳，但对于其他人而言，它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罢了。”

    ........

    “我并不奢求自己在他人心中有多大的影响力，我只会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

    德丽莎眼神坚定地说着。

    而长光却是轻轻笑了笑

    “这很好，我也十分欣赏您的这种气魄。只是问题在于——奥托先生指定了你来当下一任主教。”

    “我就丑化直说了——这里的人们对于你的印象，恐怕仅仅是【被主教大人宠溺着的孙女】而已。”

    “你当过s级女武神，开过一个女武神学园；但却在一年前不知何故背叛了主教本人，带领极东支部脱离了天命组织。”

    “如今，他们的主教大人冰释前嫌，刚说要把主教之位传给你，你就马不停蹄地飞了回来。”

    “——在他人看来，你就像对这个位置觊觎已久，巴不得奥托先生早点辞职退休似的。”

    ...................................

    长光的话语很轻松。

    但是却一字一句深扎在了德丽莎的内心。

    也让德丽莎乃至无数观众意识到了此时情况的严峻。

    “抱歉，或许有些话我说得太伤人了点，但我只是想提醒你，【天命主教】的权威，来源于人们的熟知、肯定、以及信任。”

    “如何建立威严，统合天命旗下形形色色的人员与民众，也是下一任主教【该做的事】。”

    “而这里的民众绝非难以沟通，他们只是还不认识你罢了。”

    “既然奥托先生还给我们留了时间——我想，你只要切实解决一些他们身边的麻烦，他们也会相信你的。”

    ....

    “我明白了，长光。以现阶段的状况而言，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前·圣1504研究所所长，目送着下一任天命主教的身影再次投入了工作之中。】

    【她闭目回想着那一系列危险但又善意的谎言，感慨着自己作为演员的别样可能。】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今天还真的只是在德丽莎面前才保持了诚实的美德。】

    （好啦。既然确信一切都会有好的结果....那么细枝末节的谎言或者真相....又能有多少本质上的区别呢？）

 第64章 打包天命

    ...................................

    而看着屏幕中。

    长光长篇大论，为德丽莎讲述清楚了目前她所面临的困境和所需要做的事。

    也让德丽莎坚定了自己要行进的方向。

    屏幕前的众人感叹和欣喜之余。

    却也想起了方才黑塔所说的话语。

    “天命主教的继任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完美解决的事。”

    “呵也难为奥托这般煞费苦心了。”

    ..................

    一众超凡者几乎都不是愚笨之人。

    也几乎都在此刻有了或多或少的察觉！

    此刻在这小镇上所发生的一切....

    似乎.....真的有可能是奥托安排的一环.....

    而奥托如此煞费苦心的目的....

    也正是为了给德丽莎，他最亲爱的孙女一次机会。

    一次顺利接管天命，学会如何树立威望以及民心的学习机会....？！

    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

    ——正在给现任天命主教【德丽莎·阿波卡利斯】铺路！

    【胡桃：奥托的威望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刻晴：唉，长光说的的确也没错....】

    【刻晴：德丽莎去极东支部的确很久....】

    【刻晴：一时半会，德丽莎的威望的确很难树立起来。】

    【三月七：中间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乃至休伯利安和天命站到了对立面...】

    【三月七：这样的误会，肯定也会让民众对德丽莎印象变差吧？？】

    【芙宁娜：但是..似乎奥托一直都打算是让德丽莎继任主教的吧？？】.

    【星铁·姬子：我感觉....奥托将这些小镇居民迁回，似乎也是有意的？！】

    【凝光：黑塔小姐说的应该没错....奥托的确是在有意地给德丽莎铺路。】

    【琴：这...难道都是奥托的计划？？】

    【景元：恐怕的确如此。】

    【丽塔：这...似乎也是主教大人的一贯作风...】

    【素裳：这个家伙...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啊...】

    【素裳：为了让德丽莎能够更平稳地接管天命....】

    ................................

    而画面之中。告别了长光之后。

    德丽莎却也遇到了天命主教奥托的秘书。

    琥珀。

    “琥珀....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出什么事了吗？”

    “啊...不，德丽莎大人，恰恰相反....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啊？”

    琥珀沉默了片刻。

    “就在不久前，奥托大人突然对我说，他的计划中已经不需要我了。他说我....【自由】了。”

    琥珀的声音中出现了些许的迷茫。

    她根本不理解奥托大人所说的....自由。

    而她自有意识起也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

    “我之前一直都作为秘书官处理各类机务，即使奥托大人暂时离开总部的那段时间，也没有感到手足无措。”

    “可是刚才他那样一说之后....我却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了。”

    ..........

    “................”

    “我想到，自己或许应该来辅佐下一任主教，也就是德丽莎大人您。我很想帮助您，帮助逆熵的大家，可是....”

    琥珀看向自己的双手，沉思了很久。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和立场....毕竟....”

    琥珀欲言又止。

    和随行的长光不同。

    此时的她，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困惑。

    ...................................

    【三月七：又一个被炒鱿鱼的了....】

    【三月七：奥托还真是面面俱到啊...】

    【刻晴：这是，要把一系列心腹也留给德丽莎用啊...】

    【琴：从组织接管上来看，这样的做法无疑的动荡最小的。】

    【星铁·姬子：而且琥珀和长光都能给德丽莎带来巨大的帮助吧。】

    【神里绫华：到目前为止...奥托所有的心腹都已经被奥托推向了德丽莎吧？】

    【芙宁娜：秘书官琥珀...研究所所长，首席研究员长光....】

    【银狼：还有幽兰黛尔和丽塔，天命最强的女武神。】

    【素裳：如果再算上之前的符华上仙...还有刚刚苏醒的李素裳。】

    【素裳：奥托这是把整个天命都打包好了，留给德丽莎吧？】

    【琪亚娜：.............】

    【花火：啧啧，有点啰嗦长辈的那种感觉了？】

    【胡桃：奥托还真...面面俱到。】

    【德丽莎：对不起...爷爷....】

    【丽塔：德丽莎大人，成为自己所期望成为的主教的模样吧！】

    ...................................

    而画面之中。

    面对琥珀的无措。

    德丽莎心中也不由低叹

    （爷爷他....看来在退位这件事上是认真的....）

    “....琥珀。”

    “如果你之后想继续留在天命，像之前一样地去处理事务，我自然很高兴。”

    “既然如此，不如就先帮我处理眼前的难题吧？”

    ......

    “诶？是....什么难题？”

    “你也知道，奥托的计划会危及到小镇的民众，我想抓紧时间撤离他们。说不定在帮助大家的过程中，你不知不觉就会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呢。”

    “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嗯，不是任何人安排的，不属于任何公务内容的，是因为你是你自己而想做的事。”

    “............我明白了，德丽莎大人。琥珀愿意和您一起行动。”

    .....................

    也如众人所预料的那般。

    琥珀真心实意地开始帮助德丽莎。

    而在一阵疏散群众的工作之后。

    “怎么不知不觉走到休伯利安这里来了。”

    而此时。

    爱茵斯坦也在休伯利安前等待着。

    看到了德丽莎和琥珀，平静地问道：“德丽莎女士，是需要回来取什么东西吗？....唔，琥珀女士，你好。”

    琥珀：“....爱茵斯坦博士。”

    爱茵斯坦：“.........”

    琥珀：“........”

    随后。

    几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很显然爱茵斯坦还没能做好接纳琥珀的准备。

    而琥珀也觉得自己的立场似乎改变的过快。

    爱茵斯坦：“....干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要进来喝杯咖啡提提神吗？”

    琥珀：“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琥珀是仿生人，咖啡因对提神的帮助也十分有限。”

    爱茵斯坦：“这样啊.....真遗憾。”

    爱茵斯坦：“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说着。

    她看向了一旁的德丽莎，很是严肃。

    爱茵斯坦：“德丽莎女士，有句话我必须要说清楚——”

    爱茵斯坦：“我们现在和奥托正处于敌对状态，而琥珀至少在昨天还属于他的心腹。”

    爱茵斯坦：“我不是对具体的个人有什么意见....不过你知道，我必须保证休伯利安大家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

    琥珀：“............”

    德丽莎：“博士，我理解你的但偶。但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第65章 虚数空间

    德丽莎：“首先，对于现在的奥托来说，他不至于用这种周折的方式来干扰我们的行动。而且琥珀她也的确在帮助我疏散群众。”

    德丽莎：“我们现在缺少人手，而我本身也会和琥珀一起行动，所以在安全问题上博士请放心。”

    德丽莎：“当然，我知道伤痛需要时间去治愈，信任需要慢慢去积累。但现在琥珀想帮忙的话，我们也应该给予她这个机会。”

    爱茵斯坦：“............”

    爱茵斯坦：“我知道了。我不会把奥托做的那些事怪罪到你的头上，但我也不可能在记忆中将那些事一笔勾销。”

    琥珀：“我明白。”

    爱茵斯坦：“如果今后我们将作为同伴去开辟新的道路.....那么请不要忘记：真诚和坦荡，是建立起一切人际信任的基础。”

    琥珀：“我记住了，爱茵斯坦博士。”

    而不久后。

    在遇到特斯拉博士之时。

    特斯拉也对琥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想说的鸡窝头恐怕都已经帮我说过了，她脾气好，意思表达的也肯定比我清楚一些。”

    “总之，我也不是喜欢吵架的。既然大家以后有可能是同事甚至是同伴，还是从现在开始和睦一点的好。”

    ..............................

    而这，不仅仅是代表了爱茵斯坦等人接纳了琥珀。

    也代表着琥珀开始正式融入休伯利安。

    开始正式成为新任的天命主教【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的秘书官。

    而这恐怕也正是奥托所预料到的事情。

    或者说计划内的一环。

    为了让德丽莎顺利地接任天命主教。

    为了让天命完完整整地传承到德丽莎的手上。

    奥托似乎....真的考虑了很多。

    正统性方面，奥托是当着全世界直播的面，以天命主教的身份宣布了德丽莎成为继任主教的消息，举世皆知。

    威望方面，给了德丽莎实践机会，能够接触一线员工和民众，学习树立威望的方法。

    人才方面。

    研究所所长长光。

    秘书官琥珀。

    天命最强s级女武神幽兰黛尔。

    乃至幽兰黛尔的副官和挚友丽塔。

    甚至包括.....

    五百余年前休眠至今，被奥托唤醒的天命最后一位s级女武神——李素裳。

    此刻交托到德丽莎手上的天命....是完完整整的，鼎盛的天命！

    ..................

    【琴：奥托考虑的....的确从各个方面都很周全....】

    【芙宁娜：也许只有做完这些事之后，奥托才能够放心地离开吧...】

    【芙宁娜：能够妥善安排好德丽莎，看到德丽莎顺利接管天命，这也是奥托最后的心愿也说不定？？】

    【三月七：这家伙....明明是那么令人讨厌....】

    【三月七：但又老是这样煽情做什么....】

    【黑塔：完完整整地将天命留给德丽莎，或许也是对人类最好的结果吧？】

    【黑塔：毕竟，逆熵作为一个新兴的组织，无论是规模还是成熟度，都和天命无法相比。】

    【黑塔：对抗崩坏方面，还是要依靠天命的统筹全局。】

    【胡桃：难道这也是...奥托的考量？】

    【爱茵斯坦：奥托所犯下的罪行，我永远不会忘记。】

    【爱茵斯坦：但奥托所做的壮举，我也不会否认。】

    ...................................

    可以说。

    奥托为了能让德丽莎成长，为了让德丽莎能够顺利接管天命。

    真真切切地煞费苦心。

    也正如虚空万藏这个和奥托纠缠了五百余年的第一神之键所感叹的那样。

    【这个世代的第一律者，他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复制人孩子。】

    对于这个复制人孩子。

    奥托倾注的爱...恐怕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而对于虚空万藏。

    奥托当初也曾经戏言

    【我走之后，就由你来辅佐德丽莎如何？】

    .................

    当时。

    所有人都以为奥托这句话是一句玩笑。

    当时，所有人也都不明白奥托所说的他走之后的意思。

    但此刻。

    当奥托真正的计划揭露。

    他要以自身的消亡换取卡莲的复活。

    他的这句话....似乎便不再像是一句玩笑。

    奥托...是真的想让所有的方面都能帮到德丽莎更多。

    ...............

    赶回天命总部的飞船之上。

    德丽莎的神情愈加内疚自责。

    如若不是这次的这个评分。

    她恐怕很久很久之后都不会知道....爷爷的煞费苦心....

    想到此，德丽莎愈发攥紧了修女服的衣角。

    这件在曾经，奥托亲手仔仔细细清洗过的修女服。

    ...................................

    而也正是在众人一阵感慨唏嘘之时。

    屏幕里。

    似乎视角回到了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的所在。

    又像是....回到了奥托的身上！

    【男人的气息，从少女们的面前彻底消失了】

    【在她们的注视下，他的灵魂飘向了远方，飘向了虚无，飘向了最终的命途。】

    下一秒。

    画面之中.....

    一片鲜红艳丽之地浮现！

    ！！！

    那是.....幽兰黛尔曾经踏足过的.....红色的沙漠！

    虚数空间？！

    但这次.....

    让屏幕前所有观众都悚然一惊的是！

    画面之中所出现的....

    赫然是....已经被琪亚娜空之律者权能所流放的.....奥托的背影！

    奥托·阿波卡利斯！！

    此刻的奥托。

    仍旧是被击败前的那副模样。

    一身主教服仍旧规整、一尘不染。

    但奥托却也仍旧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带着虚弱，缓缓前行。

    ..................

    【芙宁娜：等等....】

    【凝光：这....奥托？！】

    【刻晴：奥托看起来好像和之前也没什么...变化啊？？】

    【崩坏·姬子：奥托不是被...被琪亚娜给....】

    【丽塔：主教大人的肉身不复存在....而这里....】

    【幽兰黛尔：虚数空间！！】

    【琪亚娜：这片红色的沙漠...】

    【神里绫华：奥托的伤还没好吗？可肉身上的伤...】

    【胡桃：等等...奥托这是要去哪？！】

    【素裳：那是....那是什么？！】

    【银狼：！！！】

    【三月七：那是....？！】

    ...................................

    在屏幕前无数观众的震惊之下。

    远处的画面尽入眼底。

    奥托蹒跚着步伐前进。

    脚步缓慢却无比坚定。

    而目标所在.....

    那一片废弃的建筑遗迹之中。

    无数碎片漂浮。

    一棵不似真实的、连通天际的闪烁着辉光的‘树’！矗立着！！

 第66章 不接受虚假

    带着神秘。

    带着本源的奇妙。

    带着不可直视。

    矗立在天际之中！！

    .................

    ....................

    奥托蹒跚着步伐前进，脚步缓慢却无比坚定。...

    而目标所在..

    那一片废弃的建筑遗迹之中。

    无数碎片漂浮。

    一棵不似真实的、连通天际的闪烁着辉光的‘树’！矗立着！！

    ...................................

    望着那远处目光所极.

    屏幕前的众人都是一阵讶然！

    目光颤动，带着些许不敢置信！

    聊天群内。

    在片刻寂静无声之后便炸了锅！

    【可莉：好大的...一棵树啊！！】

    【刻晴：好奇怪的地方....】

    【三月七：等等等等...这...这不会是....】

    【刻晴：...不会吧？！】

    【雷电芽衣：这棵树....难道.....】

    【彦卿：虚数....之树！】

    【星铁·姬子：————虚数之树？！】

    【崩坏·姬子：————虚数之树？！】

    【崩坏·瓦尔特：....居然是真的....】

    【琪亚娜：这...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什么虚数之树吧？？？】

    【银狼：奥托...还是抵达了...】

    【阮梅：虚数之树的存在，居然是这样的形式吗。】

    【黑塔：这恐怕仅仅是一种更形象的表现方式吧。】

    【黑塔：包括这整片的虚数空间以及每一个世界泡的显像，都是难以用我们理解的方式呈现在画面之中的存在。】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他最后还是做到了....他即将要抵达虚数之树的所在....】

    【丽塔：奥托大人想要完成的事，最终也一定会完成的吧。】

    【特斯拉：这...居然真的给这个家伙赌赢了....】

    【爱茵斯坦：无关喜恶，奥托的确探索到了....我们其他所有人都不曾探索过的未知的领域...】

    【爱茵斯坦：和奥托战斗以来所了解的，或者说奥托揭示的这些种种，恐怕都将是人类对抗崩坏的珍贵文献！】

    【黑塔：真的要被奥托以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吗...】

    ...................................

    无数面屏幕之后。

    虚数之树周身的光芒映照着无数超凡者惊叹的面庞。

    即便是科技水平和发展都显着高出不少的星铁宇宙的众人。

    此刻目视着奥托的步履蹒跚。

    脸上乃至心中的惊叹都是无法控制！

    即便奥托曾经的恶劣行径和对其他人造成的伤害仍旧难以抹去。

    但排除个人的喜恶。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

    奥托所完成的壮举....是她们都难以想象的！

    奥托抵达的，是传说中的虚数之树。

    是无论哪个世界的超凡者都只停留在初步了解的存在。

    而奥托，在经过了数百年的追寻之后。

    在无数条道路走到了尽头，寻道无果之后。

    以常人根本难以设想的方式。

    以整个世界为舞台。

    欺骗了规则和崩坏，欺骗了崩坏世界的所有人。

    在旅途的最终！

    踏足了这片.....所有人都未曾听闻的境地！

    而远处的那棵巨木。

    是无数世界的起源和终点！

    ...................................

    现实。

    天命总部内。

    在这幅画面显现的那一刻。

    奥托的身形便豁然而起。

    翠绿色的眼眸中带着颤抖和难以抑制的激动神色，紧紧地，不移动分毫地停留在画面之中。

    准确地说。

    停留在画面之中‘自己’一样的目光所向！

    那棵，闪耀着光芒的，犹如世界中心一般的——虚数之树！！

    也正是画面之中，画面之外，两个奥托所终生追求的所在。

    “主教大人...您....成功了....”

    琥珀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

    而奥托却是嘴角轻轻扬起，仍旧注视着那棵巨木。

    “是啊琥珀，‘我’成功了，我...也一定会成功。”

    奥托的声音落下。

    温和，且有力。

    ...................................

    而此刻。

    在无数超凡者震颤的目光之下。

    画面之中。

    奥托蹒跚的步伐，踩踏在鲜红色的沙漠之中。

    明明并不是普通的沙漠。

    但隐隐间传来的‘沙沙’声和风声仍然是唯一的声响。

    除此之外。

    便只有奥托虚弱之下的喘息。

    仿佛是低声呢喃。

    也仿佛是在总结着自己的一生。

    在屏幕内外都无比安静的此刻。

    奥托缓缓开口。

    “生命....还真是一种脆弱的东西啊....”

    ..........

    “小时候，我的姐姐战死沙场....”

    “他们告诉我，他的灵魂不灭......”

    “...她的精神将升上天堂.....”

    “呵.....”

    “一代一代，人类总是乐于用这样的谎言欺骗自己....”

    “相信所谓的来世，相信意识的永恒.....”

    “他们将世人伪装成不存在死亡的样子....”

    “直到死亡突然侵入他们的生活，降临在他们所爱之人的身上！”

    “甚至到了这种时候...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欺骗自己——”

    “——相信爱可以超脱万物，坚信情可以永恒不灭。”

    “呵.....”

    ...................................

    奥托的轻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淡淡的自嘲。

    仿佛，对这样的愚昧表示轻蔑。

    也嘲笑着儿时相信这些说辞的自己。

    而屏幕外。

    仍旧保持着那份呼吸间都刻意压低的寂静。

    奥托的劣迹，她们不会忘记。

    但以凡人之躯‘战胜’神明。

    以熊熊燃烧的执念，成就了这人类开拓的先行之举。

    奥托·阿波卡利斯，值得她们的尊重。

    而奥托的谢幕演出。

    这一字一句。

    更值得所有人的用心倾听。

    .....................

    【凝光：奥托....原来从小时候就开始接触死亡了吗....】

    【银狼：姐姐战死沙场....】

    【芙宁娜：对年幼的奥托心理打击也很大吧...】

    【三月七：虽然这样说有点冒犯....但奥托这样的性格，恐怕对家人也并不会特别...上心吧？】

    【丽塔：不，恰恰相反。】

    【丽塔：我想，主教大人正是因为缺失了家人的爱，所以才会对圣女大人格外重视。】

    【特斯拉：你怎么能够断定？也许奥托天生就是这样...冷漠。】

    【丽塔：主教大人战死沙场的姐姐....名叫比安卡。】

    【琪亚娜：等等....比安卡？！】

    【琴：比安卡女士？！】

    【幽兰黛尔：................】

    【琪亚娜：你是说...奥托将这个名字一直....】

    【花火：哈哈哈，可以预见奥托的内心世界，恐怕也会像这片沙漠一般贫瘠吧？】

    【芙宁娜：的确...面对死亡...人们往往喜欢用各种各样的谎言欺骗自己。】

    【卡芙卡：但是对于奥托这样的聪明人来说，他不接受虚假。】

    ...................................

 第67章 二分道路

    正如卡夫卡曾言。

    奥托，拒绝接受虚伪的谎言。

    他追寻的。

    唯有真实。

    他所渴求的，是圣女在当下仍然存在的真相。

    “......没错，爱......甚至更广泛的情感，它们确实能引发奇迹......”

    “但真正能创造奇迹的，只有那一刻还活在世上的人。”

    “作为一个曾被他们欺骗的普通人......”

    “我也曾幻想过，人的灵魂能够停留在更高的维度......”

    “幻想着有朝一日，我所爱之人。”

    “她能借助全新的身体，再次降临人间，活在一个更美好的未来里......”

    “然而。”

    “这世界的法则并非如此。”

    ...................................

    在那纯白的空间内。

    卡莲静静凝视这一切，默默聆听。

    认真而又无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尽管如此，她依然竭力想要看得更清楚。

    所有人，以及那崩坏意志，都早已深知。

    甚至不止一次地听过奥托的最后诉求。

    这条满是波折的旅途，终于接近了终点。

    奥托即将抵达那里。

    他真的能得到从五百年前开始就未曾拥有过的轻松与解脱吗......

    卡莲想知道，她必须知道。

    ...................................

    .......

    【刻晴：卡莲的逝去，对奥托而言，无异于世界的崩溃......】

    【神里绫华：在修道院的那些时光，或许是奥托心中最后一丝幻想的存留。】

    【神里绫华：而在带领起义军推翻旧天命之后，当卡莲的精神和名号广传之时。】

    【神里绫华：奥托可能才真正感受到卡莲离去带来的刺痛。】

    【芙宁娜：世界的规则......并非如此......】

    【芙宁娜：死亡，也许真的代表了一切的终结......】

    【胡桃：在奥托的世界里......死亡的确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吧......】

    【三月七：如果死去的人灵魂真的能存在于更高的维度，那就好了......】

    【星铁·姬子：恐怕再多的安慰与谎言，最终都只会在奥托心中凝结为更深的执念吧......】

    【砂金：与其沉溺在美好的幻想中，不如把改变命运的力量握在自己手中。】

    【砂金：奥托的所作所为......值得多少人敬佩啊。】

    【丽塔：主教大人确实完成了许多人难以企及的壮举......】

    【特斯拉：............】

    【凝光：这个道理，奥托早在五百多年前就已经深刻理解了......】

    【雷电影：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屈服，他是个强者，值得我的尊敬。】

    【素裳：若这世上真有命运，那奥托的命运，就是挑战整个世界？】

    ...................................

    话语的讨论声中。

    众人仍然静默无言。

    奥托的声音依然温和。

    几步之间，仿佛已经回顾了整个人生。

    那些他最不愿面对，却一次次重现的过往。

    ....................

    “死亡确实意味着意识的消散，是一切的终结——”

    “我们无法连接，那些已经消逝的星光。”

    “除非......”

    “我们逆转时间。”

    “让沉寂的坟墓之岛再度苏醒；”

    “让长青的生命之水，再次注入那埋葬一切的过去。”

    “在那里，两条分岔的道路将再度展开。”

    “生与死的选择，将从此衍生出两个世界。”

    “而代价......不过是一个人的死......一个人的毁灭......”

    “......还有那原本就意图毁灭我们的【崩坏】。”

    ................................

    “除非......我们逆转时间。”

    “让沉默的坟墓之岛苏醒；让生命的长青之水，重新注入那埋葬一切的过去。”

    “两条道路将在那时重开。”

    “生与死的选择，将由此分裂成两个世界。”

    “代价......不过是一个人的死亡......一个人的消逝......”

    “......以及那本就欲置我们于死地的【崩坏】。”

    ...................................

    【派蒙：什么二分三分的......派蒙听不懂！】

    【荧：你还是好好吃饭吧！】

    【银狼：这些话，好文艺又好哲学啊。】

    【芙宁娜：卡莲的离去确实让奥托难以走出自己的心牢。】

    【芙宁娜：这么多年的沉思，奥托似乎参透了哲学......】

    【星铁·姬子：从奥托当年给初代理之律者的信中，当时他还称自己为小丑阿尔法......】

    【星铁·姬子：便可以看出奥托的文化底蕴......他真的博学且深邃......】

    【三月七：深邃......有多深？？】

    【星铁·姬子：大概像三四层地下室那么深吧！】

    【三月七：...............】

    【刻晴：奥托......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神里绫华：“让沉默的坟墓之岛苏醒；让生命的长青之水，再次注入那埋葬一切的过去。”】

    【神里绫华：毫无疑问，这都是为了复活卡莲。】

    【神里绫华：可之后的......二分的道路......】

    【凝光：“两条道路将在那里再次分岔，生与死的抉择，将从此形成两个世界。”】

    【爱茵斯坦：奥托的意图是......】

    【黑塔：原来如此......】

    【黑塔：复活卡莲所要付出的代价显而易见，一个人的死亡，指的就是奥托自己。】

    【黑塔：但逆转时间对现有世界的影响，奥托也不会忽视。】

    【黑塔：如果虚数之树的每一根枝条都连接着一个世界。】

    【黑塔：那么奥托所要做的......就是从卡莲复活的时刻，再开辟一条全新的世界线！】

    【爱茵斯坦：这......真能做到吗？！】

    【幽兰黛尔：也就是说，既保住了现有的世界，还创造出一个卡莲依然活着的世界？！】

    【闲云：若是从前的奥托，或许做不到。】

    【闲云：但如今，他已与虚数之树建立联系，成为了虚数的代行者。】

    【花火：虽然失去了自由，却握住了虚数的权柄。】

    【花火：不过，奥托似乎并不为自己的牺牲感到悲伤呢？】

    【阮梅：这一幕，或许早已在奥托脑海中无数次演绎过。】

    【阮梅：每一次结果浮现，都让奥托愈加坚定。】

    【素裳：这也正是奥托的心之所向吧......】

    ...................................

    聊天群的众人纷纷讨论之中。

    他们终于明白了奥托的目标和方法。

    为了不干扰现存的文明与世界。

    奥托将开辟、缔造一个卡莲依然存活的全新世界线。

    他要复活的。

    不是某个平行世界的卡莲。

    也不是与卡莲相似的存在。

    他想要复活的，仅仅是那个独一无二。

    那个无法被任何人取代，必须被所有人铭记的圣女。

    卡莲·卡斯兰娜！

    那个在他年幼时，带给了他缺失已久的温暖和光明。

    那个笑着介绍自己，笑着许下要一起拯救世界的约定的天使。

 第68章 众人破防了!

    那个十六岁就肩负着‘不想要任何人死在自己眼前’的使命的天命最强女武神。

    那个带领着天命军队取得对抗崩坏的无数次胜利，却仍然没有被利欲熏心。

    在旧天命隐隐出现问题，主教初心不再的情况下。

    有勇气第一个站出来指责一切，质疑强权的游侠。

    那个面对绞刑，面对死亡却平静地接受一切，拒绝向强权妥协的有罪的圣女。

    那个用生命从崩坏兽手中救下了无辜民众的....卡莲。

    只此一人。

    奥托心甘情愿地追寻了五百年时光。

    奉献着一份漫长而又近乎无尽的爱。

    执着，顽固。

    最终燃烧自己的生命，以抹去奥托的存在为代价。

    创造一个....卡莲还活着的世界！

    ...................................

    这此间的种种。

    又再次让屏幕前的众人沉默。

    震撼于奥托的执着爱意。

    沉默于这道背影的坚定。

    蹒跚的男子仍在呢喃，众人也不再言语。

    “只可惜领悟这个道理的时候。”

    “奥托·阿波卡利斯。”

    “他早已是一个举世闻名的恶人。”

    “他早已被自己最需要的力量，憎恨得彻头彻尾。”

    “不过，这也确实无妨。”

    “【她】确实证明了——出于爱的愤怒，会拥有与爱同等的力量。”

    ...................................

    屏幕前。

    琪亚娜身形一震。

    她当即明白了过来。

    奥托所说的...正是她自己！

    名为k423的...实验体。

    奥托最需要的力量。

    空之律者的力量。

    而奥托的确也早就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害死了她最重要的身边人。

    也招致了现在名为琪亚娜的这名少女彻头彻尾的憎恨。

    “这个家伙.....”

    琪亚娜咬着牙捏紧了拳头。

    但....

    出奇的愤怒之外。

    琪亚娜更感觉到了一股虚无。

    并不是原谅了这个曾经和未来都会伤害自己乃至其他人的天命主教。

    这些仇恨，都将深埋琪亚娜的心底，不会淡化半分。

    但....琪亚娜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奥托的功过，她无法评说。

    她只是恨着奥托，却不能全盘否定奥托。

    一旁。

    芽衣揉了揉琪亚娜的头。

    似乎想要借着这样的方式。

    将自己‘一百个人’的力量借给琪亚娜。

    也把自己的坚强和勇气借给琪亚娜。

    “谢谢你...芽衣...”

    ...................................

    而画面之中。

    “而在这样的英雄背后——”

    奥托似乎有所触动。

    谈及了内心深处。

    就像一个将行就木的老者。

    就像一个旅行至终点的旅人。

    絮絮叨叨地回忆着这一路来的心酸和苦楚。

    回忆着这一路来的珍视和心间最美的那朵花。

    奥托的语气温柔了几分。

    “德丽莎，我亲爱的孙女。”

    “你正在成长为一个伟大的领袖.....”

    “假以时日，你终将让人们忘记你的爷爷。”

    “让他的是非功过，湮灭于历史，消亡于谈资。”

    “只是......”

    ...................................

    【芙宁娜：等等qaq又要催泪了吗！！】

    【彦卿：奥托....】

    【胡桃：可恶...本堂主才不会轻易感动！】

    【可莉：可莉不想看了！哼！qaq】

    【三月七：奥托....还真是放不下德丽莎吗....】

    【崩坏·姬子：德丽莎呢....】

    【刻晴：现在的奥托...越来越...不像奥托了....】

    【素裳：恐怕是离自己的终点越来越近，所感叹的事情也会更多....】

    【素裳：就像知道自己的死亡来临，但却还有许多放不下的...人。】

    【星铁·姬子：他明明还那么放不下德丽莎...】

    【黑塔：但是他也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神里绫华：唉，奥托已经为德丽莎考虑的很多了。】

    【崩坏·姬子：德丽莎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领袖的。】

    【崩坏·姬子：奥托的离去，虽然肯定会打击到德丽莎。】

    【崩坏·姬子：但是我所认识的德丽莎，可并不仅仅是被爷爷宠溺着的孙女，她也有着自己的坚持，有着自己的梦想。】

    【丽塔：丽塔也相信，德丽莎大人会将天命打理得很棒！】

    【幽兰黛尔：五百多年，主教大人的任务已经结束....】

    【幽兰黛尔：接下来对抗崩坏的，就是我们了...........】

    【卡芙卡：但，世人也不应该忘记奥托吧，对于世人而言，奥托的存在必不可缺。】

    【卡芙卡：只是在这一刻，奥托或许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命主教，而是一个放不下自己孙女的...爷爷。】

    【三月七：别说了....我才不会轻易泪目！！】

    【素裳：我也是！】

    ...................................

    聊天群内。

    随着奥托的话语。

    无数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也不由得被触动。

    世人也往往是这样。

    即便许多超凡者的经历和身世也并不完美，甚至是悲惨。

    却也更容易为他人的故事所触动。

    虽然众人都不太愿意在奥托的画面前感动泪目。

    但随着奥托的，最后的轻语。

    无数观众仍然被轻易地破了防。

    “只是......”

    “德丽莎，我亲爱的孙女。”

    “偶尔也吃一点除了苦瓜之外的水果和蔬菜吧。”

    “你总是熬夜，身体应该补充更多样的营养才对。”

    “你知道吗....”

    “明天的加冕典礼。”

    “爷爷给你亲手缝制了大主教的肩衣.....”

    “如果你不会嫌弃，那么就用它开启属于你的时代......”

    “洗去那些爷爷曾留在上面的污渍吧。”

    “......我亲爱的......德丽莎。”

    ...................................

    瞬间！

    伴随着奥托低声的呢喃。

    那温柔和煦的语气。

    带着笑意和慈爱。

    那最平常的，也是最触动人心的关心之语。

    屏幕前的无数观众在这一刻彻底泪目！

    往往是这样最普通的话语。

    才更真切。

    才更.....让众人破防！

    ....................

    此刻的奥托....

    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

    掌控着全世界的权柄。

    掌控着庞大的天命。

    守护着地球和人类，对抗着名为崩坏的灾祸和人祸。

    必须保持着睿智和冷静的天命大主教！

    此刻的奥托....

    他仅仅是一位，关心着自己亲爱的孙女的爷爷。

    仅仅是一位，无数人都经历过的，在耳边念叨着要多吃蔬果的长辈。

    他会担心德丽莎的营养不够均衡，却也心软地为德丽莎准备好她最爱的苦瓜汁。

    会担心德丽莎出任务时所遇到的危险，明明是天命主教，却时时刻刻关心着细枝末节的任务。

    会亲手洗干净德丽莎的修女服。

    会仔仔细细地检查好德丽莎的每一件装备。

    甚至....亲手缝制了大主教的肩衣。

    这一切对于奥托·阿波卡利斯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行为。

 第69章 眼睛进刀子了!

    是屏幕前的众人难以想象的行为。

    但对德丽莎来说。

    便是从小习惯的，仿佛不会改变的来自爷爷的宠溺。

    正如奥托所说。

    他亲爱的....德丽莎。

    奥托，深爱着德丽莎。

    也无比坚定地相信着德丽莎。

    即便是这个时代的第一律者相比之下。

    奥托依旧无条件地相信着德丽莎能更好地继承天命。

    不仅仅是因为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的血脉。

    也更是因为。

    身为爷爷。

    永远会相信自己的孙女...是最优秀的。

    这一点，奥托从未动摇。

    即便是在德丽莎创立了圣芙蕾雅，并带领极东分部脱离天命之际。

    德丽莎的行为在奥托的眼中，也不过是孙女的淘气罢了。

    他所能做的，便是倾尽自己的宠溺。

    在抵达旅途的终点前，为德丽莎铺好前进的道路。

    将天命，完完整整、顺顺利利地交托到德丽莎的手上。

    这位，阿波卡利斯家的女孩。

    【三月七：犯规！！这种程度的煽情也太犯规了！！qaq】

    【素裳：就是....！！】

    【素裳：我不玩了！眼睛进刀子了！！】

    【芙宁娜：爷爷对孙女的嘱托....太过分感人了....！！】

    【胡桃：没想到....】

    【胡桃：奥托...竟然这么爱着德丽莎...】

    【神里绫华：从之前就不难看出奥托真的很爱德丽莎...】

    【神里绫华：但是像这样毫不遮掩地显露出自己的爱意的场面也很少见！】

    【星铁·姬子：“德丽莎，我亲爱的孙女，偶尔也吃一点除了苦瓜之外的水果和蔬菜吧。”“你总是熬夜，身体应该补充更多样的营养才对。”】.

    【星铁·姬子：这样的话语...和普通的长辈的唠叨又有什么区别...】

    【三月七：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感人了...】

    【三月七：奥托还亲手给德丽莎缝制了主教的肩衣....难以想象这会是奥托所做出来的事....】

    【刻晴：咳咳.....奥托也难免会有真情流露嘛，而且还是这最后的时刻。】

    【刻晴：难道你们都没做好被煽情的准备吗？】

    【甘雨：玉衡星大人...可是你的眼眶怎么有点红红的？】

    【刻晴：................】

    【丽塔：奥托大人对德丽莎大人的感情的确很深，不过这样流露的时刻也的确不常见。】

    【幽兰黛尔：主教居然....会亲手缝制衣服？】

    【雷电芽衣：的确难以想象...】

    【崩坏·姬子：德丽莎应该....很难过吧...】

    【崩坏·姬子：奥托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没办法参加德丽莎的继任大典，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琪亚娜：但我也相信...德丽莎一定可以带领天命走下去！成为一名更有人情味的天命主教！】

    【素裳：这个奥托....】

    【素裳：好歹...好歹和所有人都好好道个别吧....】

    ...................................

    而圣芙蕾雅学园之中。

    姬子终究还是有些担心看到这一切的德丽莎。

    担心德丽莎会难以接受。

    于是来到了后者的办公室，轻轻敲响了房门。

    但出乎姬子意料的是。

    打开门后。

    德丽莎的办公桌前却是空空荡荡。

    明明才从天命赶过来不久....

    [德丽莎学园长十分钟前就已经离开了学园。]

    ................

    看着通讯器上的消息。

    姬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思如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德丽莎的去向。

    不过.....

    至亲之间....就算有什么隔阂，那亲情的纽带还是断不开的。

    好在有着这评分的曝光。

    奥托和德丽莎之间的隔阂，说开了也好....

    姬子叹了口气。

    至少奥托对德丽莎的宠爱和感情没有掺杂丝毫的虚假，有这一点就够了。

    ...................................

    聊天群内。

    无数超凡者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即便是对奥托观感并不太好的观众。

    此刻也不由被这样的情绪所打动。

    这样真情流露的奥托。

    和以往的天命主教有着巨大的反差。

    但也正式这样真实的反差和情绪流露。

    却也更催人泪下。

    ...................................

    而也在此刻。

    屏幕的画面中。

    伴随着奥托的轻叹。

    一段尘封在姬子和奥托记忆中的过往也被翻了出来。

    “对不起，德丽莎....”

    “以后做饭魔法，要消失了....”

    ....................

    【素裳：做饭的魔法....那是什么？？】

    【三月七：不会...又要刀我了吧qaq】

    【芙宁娜：有种不祥的预感....】

    【崩坏·姬子：这是.....不会是....】

    【崩坏·姬子：那次发生的事.....】

    【琪亚娜：姬子老师？？】

    【刻晴：难道姬子也有参与吗....】

    【凝光：做饭的魔法...究竟是什么？世界上还有这样神奇的魔法吗？？】

    【香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伴随着众人的疑问。

    画面之中。

    正是某一年的学园之中。

    正在共度新春的学园中的众人，为了年夜饭正在大展拳脚。

    芽衣：“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琪亚娜：“难道是紧急任务？又到了本小姐大展身手的时刻了吗？！”

    布洛妮娅：“布洛妮娅随时可以出击。”

    符华：“紧急任务？但是这个日子，难道是.....”

    德丽莎：“没错！这次的任务就是——大家一起准备年夜饭！我们要在除夕之前做好准备，每个人都要下厨！”

    琪亚娜：“诶？做菜什么的好麻烦啊——”

    德丽莎：“做菜获得优胜的人，可以获得我挪用学...啊不，精心准备的新春礼物！”

    琪亚娜：“啊！我参加！”

    姬子：“等一下德丽莎，你之前可没说那是挪用学园预算买的！”

    德丽莎：“难得的春节，不要在意那种事啦！”

    .................

    几人分别从德丽莎的手中签筒抽出了一支竹签。

    而德丽莎和姬子被分到了同一队之中。

    姬子：“完了，居然和德丽莎一组，这下没戏了....”

    德丽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可不要小看我磨练多年的厨艺！”

    姬子：“得了吧，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上次那个拷到碳化的馅饼还是我帮你扔出去的。”

    德丽莎：“哼，那些都是表象，是时候拿出我压箱底的绝技了！”

    ...................................

    【素裳：德丽莎...难道德丽莎还会做菜？】

    【琪亚娜：这不是..那年的春节吗？！】

    【刻晴：德丽莎看起来...并不是很让人放心的样子啊！】

    【姬子：这.....你们看下去就会明白了....】

    【香菱：烤到碳化的馅饼....】

    【芙宁娜：（听描述手艺甚至和我不相上下呢....）】

    ...................................

 第70章 即将被刀的预感

    但出乎屏幕前众人意料的是。

    德丽莎所烹饪的菜肴，竟然还真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房间内。

    姬子果然拎着酒瓶开始趁机畅饮，并没有帮助德丽莎的意思。

    （我做菜完全不行，反正去了也只会帮倒忙，难得的休息日不如痛痛快快喝一杯。）

    而不多时。

    “姬子，你在这里啊！快尝尝我刚做的菜！”

    “嗯？好香的味道，是速食杯面吗？”

    “哼哼哼，大吃一惊吧姬子！当当当当！德丽莎特制·宫保鸡丁！”

    “真的做出来了？而且居然看上去还不错？！”

    “居然？可真是失礼啊！不止看上去不错，味道也是可以保证的！”

    “这真是你做的？你知道做法？？”

    姬子有些愣神，看着德丽莎端着的盘子中色香俱全的宫保鸡丁，难以置信。

    而德丽莎却是把下巴一扬。

    “那当然！首先把鸡脯切丁，用料酒、白胡椒、淀粉加少许盐腌制。花生去皮炸熟，鸡丁稍微翻炒一下然后立刻取出.....”

    “热油小火放入花椒和干辣椒炒香之后倒入葱段，再加入鸡丁一起翻炒，最后加入熟花生和调味汁勾芡。”

    “——菜谱上就是这么写的！”

    德丽莎骄傲地一扬下巴。

    而姬子更是听得对德丽莎有着巨大的改观

    “听起来挺像模像样的，没想到德丽莎居然真的会做菜！”

    而尝过之后。

    （入口微麻微辣，继而袭来甜意，伴随着一缕醇厚的酸味，不同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却丝毫不冲突，反而凸显了各自的特点......）

    （鸡肉嫩滑，花生香脆，葱段清甜，彼此的口感相呼应交融，形成了绝妙的平衡.....！）

    ................

    姬子乃至屏幕前的众人都没有想到。

    德丽莎居然如此深藏不漏。

    而德丽莎似乎也看出了姬子脸上的不敢置信。

    “是吧！很好吃吧！大家的学园长怎么会被做菜这种小事难倒呢！”

    “虽然还是不太敢相信，不过这个宫保鸡丁还真好吃，没先到德丽莎还藏了这么一手。”

    “哼哼哼！那当然啦！这可是我家的独门秘技！”

    德丽莎哼哼地可爱的笑着。

    “这可是爷爷教给我的！”

    ...................................

    听着德丽莎的骄傲的话语。

    还有详细的做菜的菜谱和摆在面前这色香味俱全的宫保鸡丁。

    不仅是姬子的神情有些动摇。

    逐渐开始相信德丽莎真的深藏不漏。

    就连屏幕前的无数观众也更是为德丽莎感到惊异！

    没想到...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烹饪的德丽莎，居然....有这种手艺？？

    【雷电芽衣：学园长....居然这么厉害吗....】

    【香菱：这...的确是宫保鸡丁最完美的做法...！】

    【香菱：看来德丽莎小姐也是一名深藏不漏的厨艺大师？！】

    【三月七：看起来....真的不像啊！！】

    【银狼：奥托亲自教的厨艺吗？】

    【卡芙卡：听起来倒是挺像回事的。】

    【素裳：难道和传说中的做菜魔法有关？？】

    【三月七：不会真的有这样的魔法吧？？】

    【三月七：崩坏能再离谱也不能这么离谱啊？？】

    【派蒙：派蒙也要学！！】

    【派蒙：派蒙要天天做吃不完的好吃的！】

    【神里绫华：或许是某种厨艺上的传承也说不定呢？！】

    【姬子：................】

    【芙宁娜：不过...我真的有一种即将被刀的预感....】

    ...................................

    而伴随着众人的将信将疑。

    画面之中。

    一组组的菜肴也纷纷出炉。

    卡斯兰娜家族预料之中的不应该靠近厨房。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德丽莎所烹饪的宫保鸡丁也属于一骑绝尘的水平。

    而对于德丽莎烹饪的第二道菜肴，姬子乃至所有人也都抱着无比的期待。

    （差不多到了收尾的时候了，大家都进行的很顺利呢...大概。）

    （不过没想到德丽莎竟然是个隐藏的特级厨师，光从外表来看怕是比小当家还要年轻啊。）

    姬子内心默默惊叹着，走进了厨房。

    “嗯？那是....”

    只见画面之中。

    餐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娇小的银发身影，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德丽莎，德丽莎，快醒醒。”

    姬子上前唤醒了德丽莎。

    所有人也都以为是德丽莎有点累了，所以犯困小憩一会。

    “唔....姬子？”

    “在这里睡的话会感冒的，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行....时间还没到.....”

    “时间？”

    姬子有些疑惑。

    而德丽莎却是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疑惑不已的话。

    “不睡够时间的话，菜做不好。”

    顿时。

    姬子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带着疑惑和难以理解

    “？？？为什么睡觉和做菜有关系？？”

    “爷爷教过我，只要把材料和菜谱准备好放在调理台上，再睡一觉菜就会做好啦！”

    德丽莎乖巧地回答道。

    但所说出的答案。

    更是令姬子乃至屏幕前的所有观众都满头雾水！

    准备好材料和菜谱....

    再睡一觉....

    菜就做好了？？？？

    这是哪门子的做菜方式？？？？

    难道.....这就是奥托所说的....做菜魔法？？？

    一瞬间。

    屏幕前的超凡者们也一阵凌乱。

    谁都想不到。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所谓的‘做菜魔法’！

    ...................................

    【刻晴：等等..等等.....】

    【刻晴：我有点懵了....德丽莎刚刚说的....我没听错吧？？】

    【闲云：啧啧...你倒是没听错。】

    【神里绫华：睡一觉...菜就做好了？？】

    【派蒙：不！还要准备好食材和菜谱！】

    【派蒙：这就是做菜魔法嘛！派蒙也要学！！】

    【荧：派蒙你不会真的信了有这样的魔法吧？？】

    【三月七：德丽莎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三月七：崩坏能真的可以离谱到这个地步吗？！】

    【黑塔：这...魔法？！】

    【香菱：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

    【香菱：（我的厨艺....qaq）】

    【素裳：太离谱了一点吧？？？】

    【芙宁娜：这..会不会和奥托有关？】

    【银狼：奥托教的做菜魔法吗？】

    【雷电芽衣：这怎么可能....】

    【幽兰黛尔：据我所知....天命之中并不存在任何和做菜魔法相关的记载。】

    【幽兰黛尔：崩坏能也不可能做得到这些....】

    【丽塔：的确...德丽莎大人的神奇之处，真令人惊叹呢...】

 第71章 这么离谱的话术

    不仅仅是众人.

    画面之中。

    姬子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当即反问道。

    “这是什么新奇的做菜方法？！”

    但德丽莎却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很认真地说道

    “我要继续做菜了....姬子，晚安.....”

    （又睡过去了！）

    （总之，先给她盖条毛毯吧。）

    （睡觉就能做好菜？这事可真蹊跷，去厨房看看。）

    而下一幕。

    却是让姬子和所有观众都怔在了原地！

    画面之中。

    厨房内。

    调理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材和调料。

    锅碗瓢盆之间。

    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不停忙碌着。

    ................................

    只一瞬！

    包括姬子在内。

    屏幕前的所有观众身形一震！

    都已明白了一切！！

    世界上....哪有什么睡一觉就能做好菜的魔法.....

    这些话术不过都是奥托哄骗德丽莎用的.....

    而这一刻。

    看着厨房内忙碌的身影。

    所有观众都只觉内心瞬间又被狠狠扎了一刀.....

    ................

    【香菱：啊？！】

    【刻晴：厨房有人？！】

    【三月七：这身影......】

    【三月七：..........奥托？！】

    【银狼：？！】

    【芙宁娜：？！】

    【神里绫华：！！！】

    【素裳：.................】

    【素裳：是...奥托在帮德丽莎做菜吗....】

    【凝光：果然....】

    【凝光：哪有什么神奇的做菜魔法....就是哄小孩的故事罢了....】

    【星铁·姬子：这么离谱的话术德丽莎也会信吗....】

    【崩坏·姬子：德丽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名号....】

    【卡芙卡：因为，德丽莎以前都在无条件相信着奥托。】

    【卡芙卡：而奥托除了塞西莉亚的事，也并没有欺骗过德丽莎...】

    【知更鸟：把德丽莎哄睡着之后...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做菜魔法，让德丽莎相信这样美丽的童话故事吗....】

    【丽塔：主教大人.....】

    【神里绫华：谁能想到，堂堂的天命大主教，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帮助孙女圆一个美丽的梦。】

    【芙宁娜：别说了...qaq我就知道果然有刀子！！】

    【素裳：可恶的奥托...就不能多一点真诚吗！】

    【香菱：看来，这奥托的厨艺很精湛啊！刚刚那道宫保鸡丁应该就是出自他手！】

    【香菱：现在在做的...嗯....麻婆豆腐？色泽不赖嘛！】

    【刻晴：你的关注点似乎有点歪了....】

    ...................................

    现实。

    德丽莎看着屏幕中的画面。

    看着那道熟悉的忙碌的身影。

    看着厨房内琳琅满目的食材和静静摆在一旁的菜谱。

    德丽莎愣了愣。

    刚刚沾湿的眼眶再次涌出热流。

    一直以来。

    德丽莎都在责奥托的种种。

    反对奥托的思想。

    质疑奥托的行为。

    为奥托伤害别人的事耿耿于怀。

    但德丽莎却从来没有想到过。

    爷爷他.....会在背后为自己做这么多的事.....

    亲手做的修女服、亲手准备的苦瓜汁、亲手缝制的主教服.....

    每次任务的密切关注，几乎所有决定也都由着她的性子。

    而这次。

    一个美丽而又幼稚的做菜魔法....也赫然曝光。

    ...................................

    画面之中。

    姬子显然也吓了一跳。

    “你是奥....”

    “（不准出声！）”

    姬子一愣。

    读懂了对方的唇语。

    “（不准吵醒我可爱的德丽莎！）”

    “（难道要用这种方式交谈吗？！）”

    “（豆腐切块后用热的淡盐水汆透后捞出，葱姜蒜炒香后加入肉馅和豆瓣酱翻炒。）”

    “（都用唇语了为什么还一定要解说啊！）”

    姬子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天命主教。

    只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一样。

    这陪着德丽莎过家家的温柔男人....

    真的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天命主教奥托吗？？？

    ...................................

    但显然奥托并没有因为姬子的吐槽而停止解说。

    “（炒至上色后加入豆腐同炒，加入盐、酱油、辣椒、花椒调味，淀粉勾芡即可出锅。）”

    “（这样一来，德丽莎特制·麻婆豆腐就完成了！）”

    奥托微微笑着托着麻婆豆腐。

    姬子更是不由吐槽

    “（怎么看都是你在做吧！！）”

    “（而且你是怎么混进圣芙蕾雅学园来的啊！）”

    .........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在德丽莎睡觉的时候帮她做做家务的——）”

    奥托脸上温柔的笑意不减。

    仍旧用着众人熟悉的轻佻的‘语气’。

    “（——德丽莎专属的田螺王子啊！）”

    顿时。

    不仅是姬子陷入了凌乱。

    屏幕前的观众也感受到了奇怪的冲击。

    “（压箱底的绝技就是指这个吗！难怪第一道菜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结果德丽莎只是念了个菜谱啊！）”

    “（来趁热尝一尝德丽莎特制·麻婆豆腐吧！）”

    奥托没有理会姬子的吐槽，将麻婆豆腐放在桌上。

    “（所以说不要再假装这是德丽莎做的菜了.....）”

    姬子有些无奈，但还是轻轻勺起一块豆腐放入了口中。

    表情也顿时精彩了起来。

    “（喔喔！麻、辣、烫、香、酥、嫩、鲜、活，这道麻婆豆腐将这八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花椒的麻、红椒的辣、热气的烫、底料的香、肉馅的酥、豆腐的嫩、食材的鲜、蒜苗的活.....）”

    “（舀上一勺，这顺滑的口感，根本停不下来——！）”

    ................

    面对姬子的精彩表情。

    奥托优雅地颔首。

    “（看来你是个懂美食的人呢。请多多支持德丽莎的料理！）”

    ............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就不要睁着眼说瞎话了吧！！）”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德丽莎会做料理这种鬼话的！）”

    ...................................

    而伴随着姬子的吐槽话语。

    画面之中。

    除夕夜准备年夜饭的活动也终于临近结束。

    毫无悬念的。

    在奥托这个‘田螺王子’的作弊式帮助下。

    德丽莎轻松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而一众人也是被德丽莎的精湛厨艺所惊异！

    看着众人仍然被蒙在鼓里。

    姬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是顺应奥托的请求。

    隐瞒了奥托曾经在这个休伯利安众人团圆的时刻，默默地出现在德丽莎的厨房内，为她圆梦的行为。

    而在这个团圆的除夕夜。

    奥托一个人默默地出现，又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更是在这明明欢庆的气氛之下。

    让屏幕前的众人都一阵唏嘘。

    ...................................

    【三月七：奥托....就这样默默出现，然后又默默离开吗....】

    【崩坏·姬子：不告诉任何人，这也是奥托本人的请求。】

    【芙宁娜：qaq要不要这么....】

    【素裳：德丽莎的....专属田螺王子吗....】

 第72章 人生的最终

    【雷电芽衣：学园长看到这些...心情也会很复杂吧】

    【可莉：可莉也想要田螺王子！】

    【星铁·姬子：谁又能想象的到...奥托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银狼：的确难以想象。】

    【琴：这一幕明明很欢快...但为什么莫名还是有点心酸....】

    【神里绫华：或许是因为在这种团圆的时刻，奥托一个人就更显得孤独了吧？】

    【丽塔：主教大人的每一个节日，似乎都是这样孤独地度过的。】

    【素裳：别说了！】

    【素裳：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

    ...................................

    ......................

    而伴随着聊天群内众人的唏嘘。

    奥托的呢喃，属于德丽莎的回忆也逐渐落幕。

    似乎是并不想让众人调整情绪。

    又似乎是。

    奥托这一生的走马灯太长。

    仍旧是那片鲜红色的沙漠。

    奥托蹒跚的步伐。

    朝着虚数之树坚定而去的背影。

    孤寂的沙漠中回荡着奥托的低叹。

    也是奥托。

    对德丽莎最后的心里话。

    明明若不是没有这次的评分，便不会被任何人所听到看到。

    但奥托仍然呢喃着。

    “我亲爱的德丽莎。”

    “在以后的日子里。”

    “我的那些【老朋友】们。”

    “赤鸢仙人，理之律者.....”

    “他们是真正的好人，一定会帮助你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

    随着奥托的话语。

    屏幕前无论是符华还是两个世界中的瓦尔特，都为之一愣。

    【老朋友】

    奥托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后对他们的描述更是。

    【真正的好人】

    ....

    微微的沉默之下。

    无论是符华还是瓦尔特杨。

    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明明是站在了极为鲜明的对立立场之上。

    甚至说。

    理之律者和奥托之间的恩怨可以用不死不休来形容。

    但奥托仍旧用着老朋友来称呼。

    毫不掩饰地用真正的好人来褒奖。

    而这更是奥托‘临死’之前所透露的，属于自言自语的心里话。

    不存在半点虚伪的说辞。

    这一点。

    即便是星穹列车之上。

    历经了无数事件之后的沧桑版的瓦尔特杨。

    这一刻的心情也是百味陈杂。

    他恨奥托吗？

    这一点毋庸置疑。

    无论是观念还是过往。

    他都没有半点和奥托和解的可能。

    但......

    奥托仇视他吗？

    这一点瓦尔特杨也无比清楚。

    奥托....欣赏他，欣赏逆熵，也欣赏着和他一样的【真正的好人】。

    甚至在最为重视的德丽莎身上。

    奥托也无条件地相信着逆熵的众人、符华、瓦尔特杨他们会更好地帮助到德丽莎。

    帮助到天命，帮助到全人类。

    此时的奥托，无比真实，但又无比复杂。

    ..........

    “杨叔....奥托他居然....”

    不知何时，三月七又冒出了头，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瓦尔特杨。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但后半句话还是在瓦尔特杨平静的注视下咽了回去。

    ...................................

    圣芙蕾雅学园内。

    符华面色平静。

    但内心却是因为奥托的话语掀起了阵阵波澜。

    通过这次曝光所了解到的过往和未来的种种也一并浮现。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老朋友，在羽渡尘的领域里，你就是无敌的....”

    “老朋友...多亏有你....”

    “老朋友........”

    .............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

    “虽说检查的结果显示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可你始终没恢复意识，我总是担心出了什么岔子。”

    “你不会怪我吧，老朋友？你....还好吗？认得我吗？”

    .............

    一幕幕奥托或认真或轻佻的神情闪过。

    甚至是，五万年前和罗刹人的相遇。

    奥托。

    一直以来都是真的把她当做挚友。

    而帮助守护神州的交易，奥托也从来没有半分的失约。

    一念至此。

    名为赤鸢的仙人，神情也不禁微微动容。

    .............

    【刻晴：赤鸢仙人...理之律者....】

    【刻晴：是瓦尔特杨？？】

    【甘雨：奥托...这是在夸瓦尔特吗？？】

    【三月七：可...杨叔什么时候成他老朋友了？？】

    【特斯拉：奥托这个家伙，一直这么自称的罢了....】

    【素裳：可...奥托难道就这么相信符华和瓦尔特会更好地帮到德丽莎？？】

    【素裳：他就不担心天命会被逆熵...】

    【丽塔：奥托大人在乎的不会是天命本身...而是天命能够保护人类的能力。】

    【特斯拉：这个家伙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约阿希姆的确是个蠢到家的好人。】

    【特斯拉：他也肯定会不计得失地帮助德丽莎和天命，只要是为了对抗崩坏。】

    【崩坏·姬子：符华就更不用说了...】

    【星铁·姬子：这个奥托，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星铁·姬子：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开那一枪的吗？】

    【芙宁娜：但奥托也的确没有骗符华，他是真心把符华当成朋友...】

    【素裳：这个家伙，明明平常那么虚伪，但现在却又那么复杂而真实....】

    【素裳：唉....在人生的最后，回忆着这一切.....】

    【珊瑚宫心海：也正是这一刻的奥托，抛下一切枷锁和不得不站在所有人对立面的苦衷的奥托。】

    【珊瑚宫心海：才更令人唏嘘...不是吗？吼】

    【芙宁娜：他刀子就没停过....】

    但也不等众人继续叹息。

    奥托仍在轻语.

    不过对象。

    却是再次转变。

    “而【比安卡】，我最后的学生啊.....”

    “我操弄了你的人生，规划了你的命途。”

    “一边对你付出栽培的真情，一边又把你当做棋子予取予求。”

    ...................

    听到奥托的话语。

    屏幕前的幽兰黛尔身形不自觉一震。

    虽然...

    她也有所预料，奥托会在这最后的一段旅程之中，提到她的存在。

    通过此时这曝光的种种。

    幽兰黛尔能感受到奥托也对她倾注有感情。

    全心全意的抚养、栽培、乃至委以重任。

    但是真的当她如此真切地听到。

    并且见证到。

    奥托在这人生的最终。

    在这回顾自己一生，近乎惋叹式地轻语之下流露心声。

    幽兰黛尔还是有些心情复杂。

    她也说不清自己对主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信任？感恩？仇恨？理解？

    或许兼而有之。

    但真的当她面对奥托的感情流露。

    反而让这位现在的天命最强s级女武神感到了一丝不知所措。

    .........................

    而奥托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知道吗.....”

    “我在最后的这十年中对你所展示的一切.....”

    “不过是为了像这般寂灭之后。”

    “有人能为我立一块无字之碑罢了。”

 第73章 五百年

    简单，平静的话语。

    但也拥有着打动人心的力量。

    ...................................

    【丽塔：主教大人的诉求？】

    【素裳：奥托...对幽兰黛尔付出了栽培的真情？】

    【刻晴：的确能从那些过往当中感受到啊....】

    【崩坏·姬子：可奥托也是给幽兰黛尔带来许多不幸的罪魁祸首啊！】

    【雷电芽衣：的确....】

    【神里绫华：如果不是奥托，幽兰黛尔和琪亚娜根本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难。】

    【丽塔：但是，主教大人对幽兰黛尔大人的培养也是全心全意的吧。】

    【凝光：的确全心全意，甚至也倾注了很多的感情。】

    【特斯拉：可奥托明显就是在利用幽兰黛尔！】

    【凝光：这也是奥托和其他人的不同所在，他的观念已经和正常人完全不同了....】

    【素裳：难怪奥托居然还会说出《他失去了父亲，但是还有我》这种话....】

    【特斯拉：这个家伙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听都会觉得很欠揍啊！】

    【卡芙卡：但那个时候的奥托，居然也是真心实意地说出这种话...】

    【卡芙卡：也可以说明，奥托似乎也因为自己的家庭原因而一定程度上没能拥有健康的心理状态。】

    【星铁·姬子：难以理解，奥托对幽兰黛尔，究竟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银狼：会有愧疚吗？】

    【芙宁娜：为他立一块无字之碑.....】

    【芙宁娜：这就是奥托的....目的吗？】

    【三月七：听着...莫名还有点心酸的感觉....】

    ...................................

    似乎也是奥托对他人的话语都已经结束。

    似乎也是奥托的呢喃也到了最终的时刻。

    看向画面。

    所有观众这才陡然发现！

    远处。

    那巨大的、直通天际的巨木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许多！

    而那一片片半埋在红色沙土之中的遗迹也近在咫尺！

    奥托。

    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走出了很远。

    在这段人生最后的旅程之上。

    即将要抵达终点。

    而独属于奥托·阿波卡利斯对自己的话语。

    也幽幽响起。

    “我不需要有人能评价我.....”

    “毕竟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五百年。”

    “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所能付出的一切罢了....”

    脚步微微踉跄之下。

    奥托低沉着声音。

    终是稳住了身形。

    又像是稳住了，那根本从未动摇的意念和方向。

    这一刻。

    所有观众也都默默收声。

    默默地注视着画面中的那道背影。

    这一刻。

    所有观众也都知道。

    奥托的旅途即将走到终点...

    这个令无数观众又叹又恨的家伙。

    有着令人惊叹、令人尊敬、令人感动的种种。

    也有着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恶劣行径。

    但是无论如何。

    这位守护了地球和人类文明五百余年。

    对抗崩坏五百余年的天命大主教。

    这位痴情的追寻了五百年复活心爱之人方法的罗刹人。

    这位温柔宠溺着自己孙女的爷爷。

    这位永远理智冷静地做出最有效率的决定的掌权者。

    即将要走到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步。

    这一刻。

    所有观众也都给予了奥托该得到的最基本的尊重。

    ...................................

    “他如今已经抵达了旅途的尽头——”

    “他所要完成的。”

    “所要见证的。”

    “所要救赎的。”

    “它们已经在虚数之树中生根发芽。”

    “只等待着那迷路的信使，将最后的消息在一切都结束前送达。”

    “那一刻，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

    隐约间。

    无数观众似乎也听到了奥托解脱般的轻笑。

    那卸下了五百年重担的轻松。

    那即将心愿达成的，圆满却又淡淡的喜悦。

    “它会成为跨越死亡的镇魂曲。”

    “它会成为奇迹降临的赞美诗。”

    “世界将在那一刻，只为了一个人而转动.....”

    “让那被强加的罪孽烟消云散。”

    “让那被终结的意志继续向前。”

    ...................................

    【芙宁娜：开始了qaq】

    【芙宁娜：明明知道奥托做了那么多坏事，但是还是会被他痴情到付出一切的行为感动....】

    【神里绫华：“毕竟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五百年。”

    “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所能付出的一切罢了。”】

    【神里绫华：奉献了自己的一切，但对奥托来说，似乎根本无足轻重。】

    【素裳：这是奥托闪光的点，也是奥托令人叹息的点...】

    【三月七：又要发刀子了吗...别刀了球球了...】

    【黑塔：奥托，似乎很喜欢那名莎士比亚的作品...】

    【黑塔：连这最后的致辞也充满了优美的诗意啊。】

    【星铁·姬子：“让那被强加的罪孽烟消云散，让那被终结的意志继续向前。”】

    【星铁·姬子：这指的就是圣女卡莲吧...】

    【星铁·姬子：她的罪名是被彼时的旧天命所强加的，而圣女的意志也将因为奥托而继续向前。】

    【爱茵斯坦：让圣女的意志得以传承，这也是奥托的夙愿。】

    【琴：明明是五百年的时光。】

    【琴：为什么感觉...奥托的这一生，简单得让人难以置信...】

    【丽莎：或者说，是单调。】

    【夏洛蒂：没错！是既短暂又漫长的五百年的人生....】

    【彦卿：回想自己的人生，奥托...会后悔吗？】

    【砂金：既然已经下注，便不会有任何的后悔。】

    【卡芙卡：更何况奥托这样的人，只跟随自己的心念，也不会在乎任何人的评价。】

    【幽兰黛尔：的确...主教大人并不在乎任何人的评价。】

    【花火：他想要的，说起来简单，但也贪心得十足呢。】

    【花火：这可是将一个已死之人从时间的长河之中重新拉出来，这可是多少人难以想象的壮举啊】

    【知更鸟：“世界将在那一刻，只为了一个人而转动.....”】

    【知更鸟：奥托的世界，恐怕从始至终只会为了卡莲而转动吧。】

    【阮梅：它会成为跨越死亡的镇魂曲，它会成为奇迹降临的赞美诗。】

    【阮梅：好美的句子。】

    【胡桃：但也很骗人眼泪好嘛！qaq】

    ...................................

    伴随着聊天群内无数观众的唏嘘。

    画面之中。

    在那虚数之树荧光的照拂之下。

    奥托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第74章 圣女卡莲行刑

    但在这一刻。

    奥托的身形也似乎不再蹒跚佝偻。

    光辉之下。

    在这最后的一刻。

    奥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以最优雅的姿态和目光看向了数百米外的虚数之树。

    那发着光的躯干和枝条是如此虚幻而又迷人。

    那是他苦苦追寻了这么久的‘答案’。

    也是卡莲·卡斯兰娜应该拥抱的结局。

    这一刻。

    奥托轻声述说着。

    说着，让屏幕前所有人都心神一震的话语。

    “卑鄙，将由我带进坟墓。”

    “光明，会因你伸向未来。”

    迎着光芒。

    这位天命的主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我愚弄了友人....”

    “愚弄了至亲....”

    “愚弄了世界和它之上的规则....”

    “只为了给予那唯一真实的你。”

    “以第二次生命。”

    “我回来了....”

    .....

    .....

    .....

    .....

    .....

    .....

    .....

    “卡莲。”

    ...................................

    这一刻！

    所有观众的内心剧烈一颤！

    在这奥托灵魂的最深处，最真实最华丽的轻语之下。

    这积压了许久的情绪。

    这渲染了许久的氛围！

    这奥托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

    无数的苦楚、痴情、感慨、追寻.......

    在这一瞬间皆尽爆发在了所有观众的心头！

    在这一刻！

    无数超凡者为之泪目！

    无数超凡者侧过了视线压下了涌上鼻头的酸楚！

    无数超凡者幽幽地叹着气。

    无数超凡者认真而又尊重地注视。

    ...................................

    【知更鸟：“卑鄙，将由我带进坟墓。光明，会因你伸向未来。”】

    【知更鸟：多么令人动容的牺牲和承担。】

    【胡桃：别刀了别刀了qaq我今天晚上还想睡觉呢....】

    【素裳：这是世界上最深情的告白了吗...】

    【芙宁娜：超越生死的长情。】

    【芙宁娜：愚弄了所有人，甚至包括世界和规则！】

    【芙宁娜：只是为了给予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以第二次生命....】

    【崩坏·姬子：这已经不单单是爱这么简单了吧...】

    【崩坏·姬子：对奥托来说，这同样掺杂着信仰。】

    【神里绫华：因为爱而产生的信仰。】

    【爱茵斯坦：唉.....】

    【琪亚娜：..........】

    【琪亚娜：让她回来...加油吧，奥托。】

    【雷电芽衣：琪亚娜....？】

    【雷电芽衣：好吧.....我明白了...】

    【崩坏·姬子：加油，奥托。】

    【幽兰黛尔：....加油吧，主教。】

    【丽塔：加油，主教大人！】

    【特斯拉：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别让我们看了笑话，加油吧！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素裳：加油.....罗刹人！】

    【花火：加油，有趣的奥托。】

    【阮梅：希望，你能带来生命的奇迹吧。】

    【星铁·姬子：加油，奥托。】

    【符华：......加油，老朋友。】

    【德丽莎：爷爷.....加油..】

    ...................................

    成片的消息涌动在聊天群之中。

    而现实的天命总部。

    奥托看着屏幕中涌动的消息。

    也不禁为之一怔。

    他能想到一切。

    却也没有想象到。

    明明已经罪无可赦的他。

    竟然也会得到如此之多的....鼓励。

    一时间。

    奥托嘴角惯有的微笑也浮现出了一丝苦涩。

    也在此时。

    一旁。

    “奥托大人....”

    琥珀犹豫间，还是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口。

    “加油....”

    虽然还有着许多的别扭之处。

    充满着生硬的违和感。

    但也足以令奥托侧目。

    “............”

    “我知道了，琥珀。”

    翠绿的眸子里浮现一丝温和

    “谢谢你。”

    ...................................

    纯白空间之内。

    卡莲坐在地上抱着双臂，深埋着头。

    微微颤动的双肩证明着她的情绪。

    在这最深刻也最长情的告白之下。

    卡斯兰娜家的圣女也不可能维持自己的情绪。

    画面中那道背影所追寻了一生。

    便只为了给予那唯一真实的她。

    以第二次生命。

    聊天群之中。

    无数注视着奥托缓步朝着那虚数之树走去的观众们。

    在这一刻也无不受到氛围的感染.

    在心中默默地给奥托以鼓励。

    即便奥托此前无数行径无比恶劣，几乎招致了所有人的仇恨。

    但此时此刻。

    站在虚数之树前的奥托。

    却是在进行着三个世界的超凡者们都难以想象的壮举。

    奥托正以凡人的力量，比肩神明！

    欺骗了整个世界和它之上的规则！

    即将从世界的时间线上，拨动那一道指针！改变命定的结局！

    而此时此刻。

    画面之中。

    黑幕之下。

    字体缓缓浮现。

    【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正式登台！

    ................................

    看着数百米外的虚数之树。

    虽然距离仍然存在。

    但无论画面内外，奥托都前所未有的心潮澎湃。

    他从未距离追寻了五百年的目标如此之近。

    他从未距离再见一次卡莲....如此之近！

    而即便是所有观众。

    也更是第一次直面这传说中的....虚数之树！

    ..............

    “当一个人，真正想改变世界的时候。”

    “才会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伴随着奥托的轻叹。

    奥托的回忆似乎也随之浮现。

    正值黄昏之下的教堂之前。

    枯树之上停留着无数乌鸦，聒噪地悲鸣着。

    而乌鸦的瞳孔内。

    倒映而出的，却是双手被镣铐拘束着的圣女卡莲！

    顿时！

    屏幕前的所有观众心中一紧。

    此刻显现的....

    难道正是五百余年以前.....圣女卡莲行刑之前的场景？！

    ...................................

    【丽塔：这是....】

    【丽塔：卡莲大人？！】

    【三月七：五百年前，行刑时的场景吗？！】

    【卡芙卡：恐怕这也是奥托这辈子无法忘却的事件吧....】

    【崩坏·姬子：在这最后的一刻，奥托还是....】

    【素裳：圣女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素裳：对抗强权的结果难道就只能如此吗..】

    【星铁·姬子：只要卡莲想，完全可以和奥托履行婚约来保全自己。】

    【星铁·姬子：但也正是因为卡莲心中的正义不容许她这么做....】

    【彦卿：奥托说的有些话的确没错...在整个世界面前，一个人的力量的确太渺小了...】

    【幽兰黛尔：但是主教他，依然做到了。】

    【神里绫华：所以在这一点上，奥托值得任何人的敬佩。】

    【黑塔：而奥托此时，恐怕不仅仅是回忆这么简单吧？】

    【琴：不止是回忆，还有着不甘和愤懑。】

    【卡芙卡：奥托所恨着的...不仅仅是那个时候加害卡莲的所有人，还更有他自己吧？】

 第75章 天火大剑!

    【黑塔：他要做的，恐怕是在本征世界的时间节点上，找到这一处的时间点，然后....改变它！】

    【凝光：难道说....卡莲行刑这一天所发生的事会有所改变？！】

    【刻晴：奥托无论如何也会改变卡莲死亡的结局吧？】

    ...................................

    而伴随着聊天群内的微微哗然。

    奥托的不甘清晰可闻。

    即便已经距离事发五百余年。

    过去了五百多年的岁月。

    无数的事件发生，无数的事物改变，王朝更迭，文明发展。

    但奥托心中的那道裂缝却始终无法填满！

    甚至更加深不见底！

    直通着奥托的灵魂！

    如无数观众所想的那般。

    奥托无法忘却当时的不甘和恨意。

    他不仅仅恨着迫害圣女的强权和阴谋的缔造者。

    更恨着当时没有保护卡莲力量的自己。

    如果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推翻了旧天命的通知。

    如果在那个时候，他能够完全掌控虚空万藏的力量。

    如果在那个时候，他能够精明老道到识破丽萨的阴谋。

    卡莲或许....就不会死。

    而卡莲也绝不该死。

    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色都更应该存在，被歌颂着。

    ...................................

    画面之中。

    伴随着奥托的回忆。

    卡莲被带着镣铐缓缓走向行刑台。

    背影是那般圣洁，那般平静。

    而奥托的声音，也带着不甘。

    “圣女为民众付出了一切。”

    “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镣铐与枷锁。

    .........

    轻咳了一声。

    奥托的状态明显没有好转。

    语气中也带着那抹虚弱。

    与卡莲走向行刑台的画面相对应的。

    则是奥托在虚数之树光芒映照下的身形。

    远处。

    那漫天的红沙之中。

    开始令人不安的蠕动！

    在所有观众的注视之下。

    一只只由这鲜红沙土凝结而成的傀儡缓缓钻出沙漠！

    虚数控制的傀儡大军。

    在这一刻。

    横栏在奥托与那巨树的中间。

    犹如一道鲜红色的天堑。

    带来强烈的压迫之感。

    那身影密密麻麻。

    但最让人心惊的。

    是那一道道红沙身影....赫然便是奥托的模样！

    它们更像是奥托的影子。

    也暗示着奥托此前的身份——虚数的..奴隶！

    在那数不清的傀儡身后。

    是奥托倾尽一生也要抵达的终点。

    是虚数之树。

    也是卡莲的命数。

    这是。

    奥托所要面对的，最后一站。

    也将是最后一战。

    ...................................

    【素裳：..........！！！】

    【胡桃：好多...好多怪物！】

    【崩坏·姬子：这些是？！】

    【琪亚娜：是虚数之树的...傀儡吗？】

    【琪亚娜：而且，怎么都是和奥托一个模样？！】

    【爱茵斯坦：这是...奥托必须要跨过的，最后一关！】

    【素裳：可是...奥托现在的状态...很不乐观！】

    【卡芙卡：在被空之律者彻底击溃的状态之下，奥托已经不再是那个拥有着无限的伪神...】

    【卡芙卡：现在的他，能依靠的仅仅只有自己....】

    【丽塔：主教大人，请加油。】

    【神里绫华：现在的奥托已经没有了约束和支配的力量...】

    【神里绫华：而且还处于重伤的状态，未免...太难了一些！】

    【星铁·姬子：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星铁·姬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奥托一定能够成功。】

    【三月七：我也有这种感觉...】

    【三月七：奥托想要做到的事...几乎都做到了....】

    【三月七：更何况，此刻在他面前的，可是他一定一定要完成的目标！】

    【幽兰黛尔：的确，我相信主教。】

    【幽兰黛尔：在抵达终点面前，他永远都不会倒下。】

    【凝光：加油....奥托。】

    【刻晴：就差一步了！只要跨过这一关....】

    【花火：可怜圣女的历史，还等着你去改变呢】

    ...................................

    看着那数不清的傀儡林立。

    聊天群内的众人纷纷一阵心惊。

    在有意地放海和提示之下。

    奥托成功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利空空之律者的力量来到了此处。

    但同样的。

    他也是实打实地承受了琪亚娜怒火以及幽兰黛尔的全力攻击！

    无限的崩坏能不再。

    约束和支配的力量也早已消弭！

    他不再是那个凌驾于律者之上的强大伪神。

    此刻的奥托。

    仅仅是他自己。

    虚弱到步履蹒跚的自己！

    仅仅依靠着奥托此刻的残血状态...

    真的能够对付这最后一道关卡的考验吗？！

    这一刻。

    情况尤为紧张。

    但....不知为何。

    明明此刻的奥托状态已经差到了极致。

    聊天群内的无数超凡者。

    内心却依然...依然隐隐相信着。

    奥托一定能够抵达虚数之树的所在！

    一定能够闯过这最后一道...凶险万分的考验！

    因为.....他可是奥托啊！！

    他可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奥托想要做的，都会完成。

    奥托想要赢的，也最终会赢。

    这是无数超凡者在以无数人的视角历经了奥托这追寻的一生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更何况。

    此刻的奥托。

    会有着不得不赢的理由。

    因为，在那最后等待着他的，可是卡莲啊！

    ...................................

    而似乎也如无数超凡者预料的那般。

    看着那一道道身影的出现，横拦。

    奥托的语气没有半分的波动和变化。

    仍在轻叹。

    仍在不甘地呢喃着。

    “世界如此混沌。”

    “它既不公平.....也不合理。”

    “它迫害英雄，滋养恶类。”

    “丑陋遍地，美好无存。”

    ...................................

    说到此处。

    奥托的嘴角轻轻扬起。

    带着那抹优雅，再次笑了。

    这一刻。

    奥托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缓缓抬手，虚空一握。

    下一瞬！

    .....................

    一道灿金色的....闪耀着的剑身随之浮现！！

    【拟态·天火大剑】

    而伴随着冷冽的话语。

    “世界的恶意。”

    “就由恶人......来斩断吧！”

    奥托骤然抬眼！

    翠绿色的眼眸中。

    不再是所有观众所熟悉的那般轻佻和...温柔！

    这是奥托最终的，决绝的狠厉！

    他要以自己这名恶人手中的剑。

    来斩断这个世界对卡莲的恶意！

    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拦在他的身前！

    .................

    天火的每一次出鞘。

    都是为了....挚爱之人！

    ...................................

    伴随着奥托伸手握剑！

    当那柄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金色的天火大剑出现在画面之中！

    屏幕前的众人也纷纷心神一震！

    拟态.....天火大剑！再次出现！

    奥托此刻....并不再是那个伪神！也使用不了虚数的权柄！

    他所拥有的，只是自己的力量！

    他能依靠的，也仅仅只有虚空万藏这个老朋友！

 第76章 黑渊白花

    而天火大剑的出现。

    更像是奥托的决意！

    这柄剑存在的意义。

    它的每一次出鞘。

    都是为了守护持剑者的所爱之人！！

    这是奥托....燃烧着的战斗的决心！

    ...................................

    【胡桃：这是...！！】

    【琪亚娜：天火....圣裁！】

    【崩坏·姬子：是拟态的天火大剑！】

    【闲云：还是虚空万藏陪奥托战斗到了最后嘛。】

    【银狼：它似乎...也没得选...】

    【素裳：唉...奥托说的的确没错...】

    【素裳：卡莲遭受了太多不应该遭受的恶意...这个世界也的确充斥着太多黑暗。】

    【刻晴：这个世界的恶意...就由恶人来斩断！！】

    【凝光：我能感觉到，奥托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决心...】

    【芙宁娜：天火的每一次出鞘...似乎都是为了所爱之人....】

    【芙宁娜：这就是守护的意义吗...】

    【雷电影：战斗吧，奥托。】

    【派蒙：战斗战斗！塔塔开！！】

    【荧：奥托一定能赢，我相信他...】

    【三月七：加油啊！！奥托！！】

    【三月七：完成你的目标！！然后再狠狠地赎罪！！】

    【素裳：一定要对得起这五百年的旅途啊！】

    屏幕之中。......

    天火大剑上燃烧的烈焰仿佛要吞噬一切！

    而相应伴随着的是。

    也是那段奥托抹不去的阴影！.

    此刻，正值青春韶华的少女——卡莲·卡斯兰娜在黑袍执刑人的押解下。

    缓缓走向远处教堂前的绞刑架。

    湛蓝似海如梦如幻的明眸若含秋水，足以令任何人为之惊艳动容。

    微低的螓首后贴伏着一束银白的单马尾麻花辫，交结满目，一袭素雅的纯白修女服更是为她添了几分圣洁气息。

    “啪嗒！”

    少女迈步踏入地面淤积的积水

    道路两旁。

    是夹道围观的民众们。

    昏暗的火光下。

    民众们的脸上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但是现场却安静的可怕。

    仿佛充斥在所有人之间的，只有冷漠。

    没有人在乎圣女是不是无辜的。

    也没有人敢于和压迫到令他们喘不过气的天命教会反抗。

    哪怕是发出一点点的异议。

    所有人都在冷漠地目送着卡莲·卡斯兰娜一步步走上那简陋的绞刑架。

    ................................

    【琪亚娜：当年圣女就是这样平静地走上绞刑台的吗...】

    【银狼：好安静的现场。】

    【芙宁娜：所有人都好平静啊....连卡莲自己都....】

    【神里绫华：所有民众就这么看着卡莲受刑吗？？】

    【琴：明明是因为违抗了天命，明明是莫须有的罪名。】

    【胡桃：怎么能这么过分....】

    【胡桃：卡莲明明是圣女！明明还做过那么多劫富济贫的侠义之举！】

    【刻晴：可是这些民众....却依旧这么冷漠吗...】

    【三月七：太冷漠了吧！！】

    【三月七：卡莲一定很寒心吧....难怪奥托这么久都没办法释怀！】

    【素裳：的确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吧...】

    【雷电芽衣：他们...可能也并没有能力为圣女做些什么吧？】

    【星铁·姬子：可是至少为自己发声也是需要做到的吧！】

    【星铁·姬子：而不是就这样冷漠地看着旧天命为代表的强权迫害圣女....】

    【素裳：但最后...奥托放出了崩坏兽之后，卡莲还是拼命地在救这些民众吧？！】

    【三月七：她太温柔了...】

    【卡芙卡：奥托也不曾想到，自己的计划，最终却害死了卡莲...】

    【花火：这些愚昧的家伙，活该被旧天命那些贵族压迫！】

    ...................................

    火光的映照下。

    卡莲的神情愈加显得平静。

    闭上双眼，轻叹了口气。

    仿佛早已接受了一切。

    在牢中拒绝了奥托的请求之后。

    卡莲也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是当年和如今都‘注视’着这一切的奥托却是根本无法平静半分。

    鲜红色的沙漠之上！

    烈火燎原！

    天火大剑的熊熊烈焰拖着长尾！

    奥托提着这柄被赋予了守护和纯爱的大剑！

    朝着远处那密密麻麻的傀儡方向疾冲！

    神情决绝而又冷冽！！

    咬牙之间！

    在即将对撞的最后一刻！

    奥托高高跃起！

    轰！！！

    伴随着冲天的火光而起！！！

    巨响和烈焰并存！！

    奥托带着天火大剑如流星般砸落在了那无数的虚数傀儡之中！

    这一剑之下！！

    硝烟弥漫，汹涌的爆炸掀起层层气浪迅速朝周遭辐射开来！！

    敢于挡在他前方的傀儡，都在这摧枯拉朽一击下，土崩瓦解，飞灰烟灭！！

    周围十数米内赫然是被奥托一击荡空！

    无数的傀儡碎块崩塌跌落！重新化作流沙！

    但此刻的奥托。

    却也深陷重重的包围。

    下一秒！

    奥托再次挥剑冲杀！

    “这是她和明天之间的距离。”

    “是世界对她的无情反扑。”

    ...................................

    每一剑的挥出。

    奥托的心声仍在低语。

    仅仅数剑之下！

    无数傀儡便被拦腰斩断！

    但也肉眼可见的！

    奥托的脖颈处迅速蔓延起被崩坏能侵蚀的可怖纹路，且很快朝头部蔓延！

    下一次挥斩中，大剑如受重创发出阵阵哀鸣应声碎裂，神兵毁弃！

    但对此....

    奥托恍若未闻！

    他再度扬起右手，一股金色漩涡于掌中汇聚，不过须臾，一柄造型繁复的骑士枪迅速凝成！

    拟态·第六神之律·创生之键！

    黑渊白花！！

    “但她的信徒......”

    “绝不会因此放弃！！”

    奥托无比坚决的声音之下！

    双手擎枪，如同战场上陷阵冲锋的无畏骑士，单骑当先，一往无前！

    枪出如龙，辟易千军，以骑枪的锋锐冲向了那横栏的无数傀儡！！

    ...................................

    聊天群内...........

    观战的众人也都为此刻奥托搏命般的冲杀而感到了莫名的震撼！

    虽然此刻奥托所展现出的...

    并不是多么强大到如同移山填海般的恐怖力量！

    也更谈不上许多超凡者足以毁灭星辰的威能！

    但此刻的奥托。

    和所有人印象之中，那个永远运筹帷幄，优雅地笑着算计所有人的燕尾服贵族大相径庭！

    此前的奥托。

    绝对不会让自己深陷如此重围。

    此前的奥托。

    运用智谋的占比永远大过于武力！

    此前的奥托。

    天下的所有事所有人仿佛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但此刻。

    为了抵达那个追寻了五百年的终点。

    为了自己的所爱之人。

    为了改写那段他永远无法释怀的历史。

    奥托持着他的纯爱大剑，如同一名卡斯兰娜家族的英勇战士一般！！

    孤军冲杀在重围之中！

    一往无前！

 第77章 犹大的誓约

    而这样的奥托。

    又怎么能不让人动容！

    【三月七：这...还是奥托吗？】

    【星铁·姬子：奥托居然也会有这么战斗的时候？】

    【星铁·姬子：要不是奥托的头发是金色的，你说他叫奥托·卡斯兰娜我都相信...】

    【幽兰黛尔：................】

    【星铁·姬子：咳咳，抱歉，我不是有意...】.

    【幽兰黛尔：没关系...】

    【幽兰黛尔：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主教大人尽全力地出手。】

    【丽塔：主教大人的身手实际上并不比任何一个女武神弱吧。】

    【幽兰黛尔：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战胜主教大人...】

    【芙宁娜：这样全力战斗的奥托....还真是少见呢...】

    【凝光：但她的信徒，绝不会因此放弃】

    【凝光：我想，奥托此刻也正是在宣泄着内心的郁结吧！他对这个世界的斥责！】

    ................................

    画面之中。

    奥托直冲入傀儡群！

    以骑枪的锋锐轻易洞穿了数具傀儡的躯体！

    而这虚数所凝结的奥托的投影傀儡！

    更是不知何为恐惧和后退！

    仍旧朝着奥托发动着不要命的攻击！

    奥托及时抛却骑枪，跃身躲过，傀儡们不依不侥，想要趁势追击！

    而下一瞬！

    一柄轻巧的鎏金剑刃直直插入一具傀儡头部！

    赫然是展现了新的形态！

    拟态·第十神之键·支配之键！

    轩辕剑！！

    屏幕前。

    注视着屏幕的符华微微一怔。

    ........................

    而不等所有人的反应。

    落地后，双手执剑。

    奥托便已经无比流畅地掌握着新的拟态神之键进行着屠戮！

    无数傀儡的身体顷刻间便被击溃！

    可肉眼可见的。

    奥托的体力....也已然消耗剧烈！

    虽然此刻奥托已经是灵魂一般地存在着。

    但灵魂也会枯竭。

    正如那脖颈之上的崩坏侵蚀愈发明显！

    黑色纹路逐渐向上攀附！

    奥托双手持剑撑着沙地，大口地喘息着。

    但下一刻！

    随着奥托咬牙回头打算继续迎战！

    画面中。

    却是发生了令奥托瞳孔一缩！

    乃至令屏幕前所有观众心神一震的场面！！

    那密密麻麻的，数不清的以奥托为原型投射的虚数傀儡！

    正在疯狂地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聚集！！

    数以万计甚至千计的漆黑的傀儡！

    在此刻正在慢慢汇集！涌动间聚合成一座小山！

    伴随着一声滔天怒吼！

    一头体型恐怖无比的怪物浇筑而成！

    墨绿的兽瞳透出渗人的阴冷残暴！

    “吼！！！”

    一瞬间！

    声浪阵阵！！朝着奥托而来！

    平常再过冷静的主教此刻也不由瞳孔一缩！

    他....认出了这头巨兽！

    ...................................

    而与此同时！

    行刑台处！

    耳畔传来四散人群惊恐的呼喊，原本静待死亡的修女满是疑惑地睁开双眼！

    待抬起头时，她看到一只通体紫黑的巨大崩坏兽扑向了人群。

    在场的普通民众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如虎入群羊，它在人群肆意屠戮无辜！

    行刑台前的广场已化作火海覆卷生灵哀嚎的修罗场！

    绞刑架上的修女没有半分迟疑，她果断砸碎枷锁，挣断绞索！

    而后，纵身一跃跳向熊熊燃烧的火海。

    卡斯兰娜家族的战士在这一刻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半点的动摇！

    即便身负莫须有的罪愆与污名，不被世人理解！

    即便脖颈套上了绞刑架的绞索，即将迎来死亡的结局！

    即便在场的围观者中无一人为她出面求情宽释！

    可她仍是将守护誓言铭之入骨的卡斯兰娜家族女武神！

    她是自小便约定好要拯救世界的圣女。

    她是....卡莲·卡斯兰娜！

    ...................................

    【琪亚娜：卡莲...没有半点的犹豫吗...】

    【星铁·姬子：她可是..以守护为誓言的卡斯兰娜家族的战士。】

    【神里绫华：等等，这两头崩坏兽...？！】

    【刻晴：这是....】

    【三月七：奥托遇到的那头崩坏兽....】

    【三月七：好像就是当年杀死卡莲的那头？！】

    【胡桃：一模一样啊！！】

    【素裳：这会是巧合吗？！】

    【凝光：这...恐怕并不是巧合。】

    【凝光：而是奥托必须要面对的....那道心魔！】

    【丽塔：也是虚数投影而下的傀儡。】

    【符华：奥托的体力，恐怕并不足以支撑这么高强度的战斗太久...】

    【崩坏·姬子：还有被崩坏侵蚀的程度，也很严峻。】

    【芙宁娜：qaq不会...要失败了吧....】

    【特斯拉：虽然我很鄙视奥托这个家伙。】

    【特斯拉：但是就算是咬碎最后一颗牙，奥托也会赢到最后，因为他可是奥托啊。】

    【素裳：对...他可是奥托啊....】

    【奥托：特斯拉博士的夸奖，真是让鄙人受宠若惊啊！】

    【特斯拉：该死的...谁夸你了！！】

    【幽兰黛尔：我也相信，主教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幽兰黛尔：而且面对的，是这头崩坏兽...】

    【花火：这样有趣的家伙，才不会倒在这么无聊的战斗里吧？】

    ...................................

    也正如许多观众预料的那般！

    奥托....不可能会倒在这样的战斗之下！

    也绝不可能会倒在...这头崩坏兽的手中！

    血色空间。

    奥托被怪物抬肢一拍，身形如炮弹般倒飞出去！

    他以双剑按地，犁出两道逾十米的深深剑痕才勉强站稳。

    即便如此！

    奥托眼中的冷厉和战意却没有减少半分！

    但下一瞬！

    奥托刚刚站稳，眼角余光中，那只怪物已纵身一跃径直扑来！

    下意识地支起双剑，以正面强行承受了怪物重重一击！

    强大的冲击力如排山倒海，一时间，原地炸起如潮气浪，血色尘埃如氤氲雾气渐次弥漫开来。

    这一刻。

    屏幕前的无数观众也不由心神一震！紧张了起来！

    但....那弥漫的血色之中！

    那沙尘之下！

    似有金光闪烁！

    瞬间！！！

    伴随着屏幕前泪眼朦胧的德丽莎的惊呼！

    无数条鎏金之色流转的锁链穿透层层血色尘埃！

    破空而出！！

    只一瞬便缠绕上了这崩坏兽的身躯！

    将其死死禁锢在这血色沙漠之上！

    正下方！

    尘埃之中！

    方才已显力竭的主教双手高擎起一尊黄金十字架。

    挥动间！

    击散这漫天浮尘！

    拟态·第十一神之键·约束之键！

    犹大的誓约！！

 第78章 他的寄托

    【幽兰黛尔：这是，支配之键？！】

    【刻晴：犹大的誓约！】

    【素裳：奥托究竟掌握几种神之键的战斗方法啊？？】

    【三月七：什么都可以拟态吗？！】

    【芙宁娜：而且...】.

    【芙宁娜：虚空万藏未免也太好用了些！！】

    【凝光：这可是第一神之键啊！】

    【素裳：就是有自己的思想这一点很难让人接受....】

    【胡桃：对对....不知道哪天就会被虚空万藏给卖掉....】

    【三月七：也只有奥托能够制得住它了.....】

    【黑塔：虚空万藏这个家伙也很想逃离奥托身边吧？】

    【花火：那可未必】

    【花火：虚空万藏看样子都已经是奥托的形状了？】

    【奥托：...................】

    【丽塔：没想到，主教大人对于这些神之键的使用也这么纯熟...】

    【芙宁娜：好像，奥托也是亲手教导的德丽莎吧？犹大的誓约的使用方法....】

    【凝光：因为，这也是卡莲当初所使用的武器吧。】

    【凝光：对于奥托而言，犹大的誓约，意义不仅仅是神之键这么简单。】

    【凝光：它还寄托着奥托对卡莲的思念。】

    【琪亚娜：那奥托还把它交给了德丽莎....】

    【素裳：因为，德丽莎也是奥托最疼爱的孙女啊！】

    【彦卿：用卡莲当初的武器来战斗....对抗当初杀死卡莲的崩坏兽？！】

    【星铁·姬子：这是历史的重演，也预示着奥托会改变一切？！】

    【胡桃：但是现在...奥托的状态....】

    【崩坏·姬子：即便是这个状态，也能够爆发这样的战斗力吗....】

    【雷电影：的确很不可思议。】

    【夏洛蒂：也许，这也正是信念所带来的力量吧？！】

    【派蒙：奥托坏！崩坏兽更坏！】

    【彦卿：击溃它吧....！也是为五百年前的那道心魔！】

    ...................................

    而画面之中！

    奥托的神色也无比果决！

    即便此刻那崩坏能的侵蚀和蔓延已经触目惊心！

    甚至让屏幕外的众人一度联想到了最后一课中姬子那灰败的模样！

    但即便如此。

    奥托那翠绿的眼眸中。

    却仍旧熊熊燃烧着战意。

    虽然奥托从来不会展露这样的战士一般的姿态！

    但这股战意。

    似乎这五百年来从未改变过！

    这是身为天命三大家族，身为天命主教。

    也是身为和卡莲有过约定的那个男孩所要做到的事！

    对抗崩坏！

    拯救世界！

    这一点从未改变！

    面前的这头崩坏兽。

    是奥托的心魔，是虚数的阻碍，是拯救卡莲前的考验，更是奥托必须要除掉的敌人！

    而此刻。

    奥托的手中所持的拟态。

    也恰恰便是卡莲曾持有的武器！

    这是巧合，但对奥托来说，也并不是巧合！

    下一瞬！

    奥托提着那灿金色的犹大誓约。

    趁着那头巨大的崩坏兽被金色锁链重重束缚动弹不得！

    奥托跃上上怪物的身躯！

    辗转腾挪，动作轻敏犹如猿猱！

    瞬息间便来到了崩坏兽的头部！

    背负着犹大的誓约！

    手牵着锁链！

    一步高高跃起！！

    倒转十字！

    这一式——忏悔！！！

    轰！！！

    犹大的誓约带着灵魂的沉重！！一击砸落！！

    伴随着冲天的金色光芒和和恐怖的音浪！！

    黄金十字架映出有如蜃景摇曳的霓虹光晕，一十三支光矛齐射，霹雳与雷光交织纵横！！

    空间几欲撕裂！

    那重重烟尘激荡而起！！

    崩坏兽甚至没能发出任何悲鸣！

    便在这一击的冲击之下肉眼可见地开始崩裂！如磐石般坚硬的头部尽碎！

    缓缓在那全身的金色锁链的缠绕下！

    势如山崩，怪物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

    再次激起漫天烟尘！

    而奥托。

    在轰击出这最恐怖的一击之下。

    躲闪不及这恐怖的冲击，重重摔在地上！

    下一刻。

    奥托勉力从地上支起身子，喘息着望向前方的虚数之树。

    一步之遥。

    近在咫尺。

    ...................................

    而这一幕。

    更是令聊天群内的所有观众心情激荡！

    奥托此刻所爆发而出的实力。

    也远超了众人的想象！

    ..................

    【刻晴：居然....一击解决了战斗？！】

    【银狼：残血果然会有加成吗！】

    【凝光：这一击....】

    【素裳：‘德丽莎，看好了！犹大是这么用的’】

    【特斯拉：奥托平常就是这么教德丽莎用支配之键的吗....】

    【爱茵斯坦：难怪...】

    【星铁·姬子：难怪小德丽莎也用得这么暴力....】

    【星铁·姬子：这纯纯被奥托教坏了啊！】

    【琪亚娜：这...是不是代表奥托即将成功了？！】

    【芙宁娜：距离虚数之树...只差一点了！！】

    【芙宁娜：这...简直就是一步之遥！】

    【三月七：终于....终于要结束了吗？！】

    【素裳：难道要成功了！！】

    【胡桃：解决掉这最后一头阻碍的崩坏兽...】

    【胡桃：也代表奥托战胜了自己的心魔啊！】

    【夏洛蒂：太好了....太不容易了....】

    【芙宁娜：qaq的确...】

    【银狼：别忘记补刀啊....】

    【银狼：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而另一边。

    那肆虐着崩坏兽的行刑台前，火光漫天！

    充斥着民众的尖叫和慌乱！

    跳下行刑台的卡莲。

    在看到崩坏兽即将把魔爪伸向一个幼童时！

    根本无瑕他顾！

    当即，卡莲便扶着自己已经有些虚弱的身躯，咬着牙朝着民众冲去！

    她...要保护大家！

    与此同时。

    奥托缓缓从红沙上起身。

    看向十数步外。

    那流转着荧光的虚数之树。

    他....终于到了吗......

    ...................................

    而看着画面之中。

    奥托终于抵达虚数之树。

    但另一边。

    卡莲却拖着虚弱的身躯朝着那肆虐的崩坏兽而去！

    虽然所有人早已经知道这个结局。

    也早就知道卡莲会做出这个选择。

    但真的目睹之下。

    仍旧不由为卡莲的行为而感到莫大的触动！

    她明明....

    前一刻还是被天命推上行刑台即将处刑的劣迹圣女！

    明明前一刻。

    卡莲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遭受到了围观无数民众的冷眼相待。

    甚至是抵触和厌恶。

    身为天命的圣女，身为以守护所有人为己任的圣女。

    卡莲·卡斯兰娜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过民众利益的事！

    也一直在为了自己心中远大的理想，为了给所有人带来更好的生活而奋战在第一线！

 第79章 对抗天命的敌人

    对抗着崩坏，对抗着天命的敌人，对抗着黑暗！

    但在她被推上行刑台之时。

    除了奥托。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她发声！

    甚至是冷眼相待。

    这样令人心寒的举动。

    即便是屏幕前的所有超凡者，也会多少在心中存疑，在心中有所芥蒂。

    但此刻的卡莲。

    此刻的有罪的圣女。

    在动乱发生的第一刻，在‘她’的民众遭受危险的第一刻！

    仍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护他们！

    这样的行为.....如何不令人触动！

    ...................................

    【夏洛蒂：这就是圣女吗....】

    【三月七：哼！那些人刚刚还冷眼旁观！】

    【特斯拉：这也是民众的愚昧和天命的强权导致的。】

    【胡桃：但卡莲....她真的....我哭死！】

    【刻晴：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乱七八糟的话....】

    【芙宁娜：qaq圣女就是圣女啊...】

    【崩坏·姬子：这也许也是卡斯兰娜家族的传承！】

    【黑塔：都是一腔热血为了别人奉献的笨蛋吗。】

    【幽兰黛尔：................】

    【琪亚娜：在德丽莎的身上，也一直有卡莲的影子！】

    【崩坏·姬子：因为她们都是这样的热血笨蛋....】

    【丽塔：所以主教大人...才会放心不下德丽莎大人....】

    【丽塔：他知道德丽莎大人这样的信念是不会改变的...永远都冲在保护别人的第一线。】

    【三月七：就像之前的神恩结界！】

    【三月七：明明随时会有牺牲的危险！但却毫不犹豫地做了....】

    【素裳：守护的意义所在。】

    【素裳：难怪奥托一直把卡莲的精神当做信仰....这样伟大的精神，的确很让人触动啊！】

    【银狼：但是拥有这样精神的圣女....却还是被旧天命所迫害至死了....】

    【卡芙卡：这也是奥托永远无法忘怀的伤痛吧。】

    【卡芙卡：如果再来一次，奥托恐怕会用最摧枯拉朽的手段推翻旧天命，保护卡莲吧？】

    【阮梅：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花火：即便没有如果，奥托也走到了这一步。】

    【花火：奥托证明了，人也可以做到神才能做到的事！】

    看着眼前的虚数之树。

    奥托的瞳孔有些许颤动。

    这一刻.

    似乎所有的思想。

    所有的杂念都已经离开了奥托的脑海。

    这.....

    是奥托追寻了五百年的....寻找了五百年的....终点。

    是他欺骗了这个世界。

    欺骗了所有亲近的或者不亲近的人，欺骗了天命、欺骗了逆熵乃至休伯利安。

    欺骗了崩坏的意志和虚数之树。

    才最终得到的，唯一可以达成他的心愿的方法！

    也是唯一可以将卡莲从时间的长河中拯救出来的办法！

    在那奥托终生难忘的时间节点。

    创造一条，卡莲不曾死亡的世界线。

    创造一个，卡莲和卡莲的意志都得以存在的世界！

    而唯一的，所需要的付出的代价。

    不过是他的存在被抹去。

    这对奥托来说。

    并不沉重，不是么？

    罪大恶极的主教。

    或许早就应该迎来这样的黑暗结局。

    而圣女的意志会得以传承。

    在奥托看来，这样的交易再划算不过。

    ...................................

    而在思索之间。

    奥托也虚弱地喘着气。

    一步再一步地坚定地来到虚数之树的面前。

    这一刻明明应该很激动。

    但奥托却只感觉到出奇的轻松。

    缓缓伸出手。

    他想.....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

    【凝光：终于...要结束了吗！】

    【刻晴：真的抵达虚数之树了！！】

    【芙宁娜：qaq又有点泪目了...】

    【三月七：就算被击倒再多次...奥托似乎都能够借着这个信念重新站起来....】

    【胡桃：所有的事...都要画上句号了！】

    【素裳：奥托终究还是成功了！】

    ...................................

    而也正在聊天群内的所有观众都松了一口气的这一刻！

    奥托的轻叹间！

    即将伸手触摸到那树干的一瞬之间！

    没有任何预兆！

    他的胸前炸起一簇艳丽的血花！！

    他翠绿的瞳孔随之一缩！

    与此同时！

    另一片空间！

    庇护平民的修女！

    卡斯兰娜家的战士！

    圣女卡莲，在幼童的尖叫声中，被崩坏兽的勾刺洞穿了娇躯！！！

    仿佛慢放一般！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瞬！！

    这两幅画面同步播出一般！

    浮现在屏幕前所有观众的眼中！！

    这一刻！

    时间过的很慢！

    所有人的心绪也仿佛流转得极慢！

    发生了....什么？！

    ....................

    画面之中。

    男人缓缓低头，愣愣看着贯穿胸膛的墨绿色触须，脸上满是恍然的神色。

    下一刻！

    原本倒地的怪物再次飙射出无数触须！

    男人的身躯瞬间被洞穿得体无完肤！！

    肩膀！！

    胸前！！

    臂膀！！

    ........

    无数尖锐的磐石一般的触须穿刺之下！

    奥托的视野被血色笼罩，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黑色的纹路攀附在奥托的侧脸之上。

    被金色头发遮挡的眼神看不清情绪。

    朝前方伸了伸手，指尖颤动，却再也使不上力！

    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再也难以维继，一如折翼之鸟，坠入深渊！

    奥托从喉间挤压出了些许的声音。

    但也是那般的.....微弱。

    ...................................

    ！！！

    这一瞬！

    整个聊天群内的消息都停了许久！

    所有观众的心跳也仿佛漏了半拍！

    【胡桃：这是....怎么回事？！】

    【刻晴：！！！】

    【香菱：！！！】

    【夏洛蒂：啊！！！】

    【琴：发生了什么？！】

    【三月七：奥托和卡莲.....都....怎么回事？！】

    【彦卿：是那头崩坏兽！！】

    【彦卿：那头崩坏兽....还没有完全死亡？！】

    【特斯拉：可恶....】

    【银狼：果然....】

    【三月七：明明头都已经被奥托粉碎了！这样居然都没死吗？！】

    【爱茵斯坦：这..其实并不只是崩坏兽，这是虚数之树借由崩坏兽为原型投下的投影....】

    【爱茵斯坦：用虚数之树的傀儡来形容或许更贴切一些。】

    【琪亚娜：现在...怎么办？！】

    【崩坏·姬子：可恶...明明就差一点！！】

    【芙宁娜：qaq不会吧...不会要在这里失败吧？！】

    【胡桃：明明就差一点点啊！！！】

    【丽塔：主教大人...这样的伤势...】

    【彦卿：恐怕很难有继续战斗的能力了吧？！】

    【特斯拉：可恶....奥托这家伙明明永远都留有后手的！可别在这里放弃啊！】

    【特斯拉：输给崩坏兽的话，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

    【幽兰黛尔：为了卡莲...为了圣女...请继续战斗下去，主教。】

    【三月七：奥托...加油啊！！】

    【卡芙卡：就差一步了。】

 第80章 命运的分支

    【符华：老朋友，走完这一步。】

    【丽塔：主教大人。】

    【素裳：加油！！走完这最后一步！！卡莲还在等着你啊！！】

    在这一刻。

    时间仿佛变得很慢。

    所有观众都默默地注视着画面。

    在心底里默默地为奥托紧张。

    她们见证了所有事的发生，见证了奥托一次又一次地追寻和计划。

    终于即将抵达这一切的终点。

    但....就差这一步.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奥托。

    能够走完这最后的一步！

    .....................

    画面之中。

    奥托微张着嘴，微弱的声音噎在喉口。

    在这一刻。

    思绪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虚数之树的荧光映照在奥托的脸上。

    如梦似幻。

    朦胧之间。

    奥托的眼前。

    浮现出一道身影。

    一道穿着修女服的窈窕身影。

    她似沐于道道柔光中，轻盈转身，嫣然一笑。

    笑颜花绽，动人心魄。

    而这道笑容.....

    却也是奥托的灵魂之中，铭刻最深、最为珍贵之物！

    ....................

    这一瞬！

    奥托灵魂为之震颤！

    这一瞬！

    奥托倏然抬头！

    翠绿色的眼眸之中。

    熊熊燃烧着，那世界崩塌也未曾改变的执念！！

    “人一旦魂飞魄散，就无法再起死回生。”

    伴随着心底里的轻叹！

    奥托咬着牙，咽下那口腔中的腥甜！

    凝结意识！

    而在他的面前。

    缓缓浮现出一个光华流转的规则六面体！

    它没有华丽精美的外观，也没有雕琢古朴繁复的纹路饰样！

    却于至简中诠释着世间真理之秘，近前静心聆听，似能听到佛佗禅唱，菩提纶音！

    第一神之键·启示之键！

    虚空万藏！！

    肇始于前纪元，包罗了前纪元文明近乎所有的知识典籍！

    能够有限度地复刻使用者理解的任意物品，是最接近于全知全能，如神明权柄一般的造物！

    也终是陪伴奥托走到这最后一步的....

    老朋友！

    ....................

    “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容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

    伴随着奥托轻声述说着这个残酷的真相。

    在屏幕前无数观众无比动容的注视下！

    奥托忍着巨大的痛苦，从那穿透小臂的磐石一般的触须之上！

    硬生生地抽出了左手！

    强行挣脱！鲜血淋漓！

    但在这令人后背发凉的巨大痛苦面前！

    奥托却恍若未闻！

    伸出左手！

    坚定地握住虚空万藏！

    ....................

    轰！！！

    这一瞬！！！

    所有观众的心间都是一颤！

    伴随着无声的轰鸣！！！

    整幅画面都被染成了灿金之色！！！

    在伸手握住虚空万藏的这一刹！

    奥托身后凭空浮现出一道澎湃的能量瀑流！！

    无声无息，那个怪物没于其间，瞬间便湮灭无形！！

    ...................................

    【神里绫华：居然！！居然做到了！！】

    【刻晴：成...成功了吗？！】

    【胡桃：.............应该吧！！】

    【三月七：这样也可以抽出手吗...】

    【三月七：看起来也太疼了些吧！！】

    【芙宁娜：qaq果然...！奥托心底里最深的执念！】

    【芙宁娜：当卡莲的身影浮现的时候！奥托就会战胜一切！】

    【素裳：这就是纯爱战神吗....！】

    【崩坏·姬子：虚空万藏！】

    【崩坏·姬子：陪奥托一路征战到最后的神之键....也算是尽职尽责啊！】

    【阮梅：心中存着卡莲的笑容。】

    【阮梅：爱情真的能够给人体带来这么多不可思议的效果吗...】

    【琴：这次，应该真的解决了一切隐患吧？！】

    【凝光：走完这最后一步吧！！】

    【丽塔：主教大人....】

    【幽兰黛尔：去完成那个属于你的奇迹！】

    【派蒙：加油！！！奥托大坏蛋！！！】

    【荧：加油！！】

    【胡桃：加油啊！！】

    【特斯拉：哼。】

    ...................................

    画面之中！

    在所有观众紧张的、或是热切的注视之下。

    .....................

    随手丢下虚空万藏。

    金色的方块落在鲜红的沙漠之中。

    男人手提炎之大剑艰难走向虚数之树。

    一步一顿，再不回头。

    “想要拯救唯一的她……”

    而心底的轻语仍在继续。

    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我只能，在过去创造出新的可能。”

    ........

    此刻。

    这已然不只是奥托的执念。

    也感染了屏幕外的无数超凡者。

    这是....所有观众都想要见证的奇迹。

    都想要见证奥托完成的.....奇迹！

    伴随着轻语。

    男人将手按在虚数之树体表的光幕上。

    下一刻！！

    虚数之树如有灵性般轻轻摇曳，光芒流动！

    似与他发生了律动共鸣，树干上蔓延生长出新的枝干！

    命运的脉络再次延伸，开始衍变新的契机与可能！

    “啊，这另一个未来.....”

    望着眼前这一幕，男人的嘴角微微绽起笑意，一如重归纯朴的赤子。

    “将是，属于她的时空......”

    此刻。

    这已然不只是奥托的执念。

    也感染了屏幕外的无数超凡者。

    这是....所有观众都想要见证的奇迹。

    都想要见证奥托完成的.....奇迹！

    伴随着轻语。

    男人将手按在虚数之树体表的光幕上。

    下一刻！！.

    虚数之树如有灵性般轻轻摇曳，光芒流动！

    似与他发生了律动共鸣，树干上蔓延生长出新的枝干！

    命运的脉络再次延伸，开始衍变新的契机与可能！

    “啊，这另一个未来……”

    望着眼前这一幕，男人的嘴角微微绽起笑意，一如重归纯朴的赤子。

    “将是，属于她的时空……”

    在一片寂静之下。

    在一片静止之中。

    所有人都不由屏气凝神，默默地注视着屏幕！

    这一刻！

    所有观众似乎也感受到了奥托的心境！

    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汹涌澎湃！

    而是出乎意料的....宁静！、

    ................

    但所有人的范围。

    却唯独要排除纯白空间之中。

    注视着这一切的...当事人！

    卡莲·卡斯兰娜！！

    在那片白芒吞噬了一切之下。

    在奥托拼死挣扎着朝着虚数之树达成那最后一步之时。

    卡莲的情绪彻底难以抑制。

    视线虽然早已模糊，但卡莲的心却是一沉再沉。

    奥托得偿所愿，即将追寻到终点。

    但这却不是卡莲所愿。

    她宁愿自己就此长眠于地下。

    也不愿意再有人因为她而遭受不幸。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奥托。

    “奥托...对不起....”

    喃喃间，卡莲只能低声重复着。

    心中对于奥托的感激，对于奥托的愧疚，对于奥托所做这一切的颤动！

    ...................................

    但画面之中。

    在那树干上蔓延生长出新的枝干之时！

    仿佛预示着这一刻。

    命运将会延伸出不一样的分支！

 第81章 卡莲，活下去

    在这一瞬！

    弥漫硝烟的广场前火势依旧熊熊。

    被贯穿了身体的修女还在与崩坏兽僵持角力。

    如同被黑白照片定格住，时间于刹那间停止了流逝！

    高空上盘旋的飞鸟停滞在了原地！

    而不知何时。

    笼罩城市上方的障壁浮现出道道裂痕！

    伴随着裂纹遍布！

    爬满屏障！

    下一刻！

    如玻璃碎裂一般！

    一声脆响！！

    刺眼夺目的阳光撒入！

    阴霾终散去，天光破层云，久违的光明重现于大地！

    而在这破开云层的圣光之中！

    一道身影正沐浴着圣光。

    伴随着漫天的玻璃碎片，一并坠落。

    而也在这一瞬！

    修女倒退着推开崩坏兽，行刑台前的广场火势悄然熄灭！

    向来神秘莫测既成定数的命运。

    似乎被人为地修改了！

    缥缈云间，天穹之下！

    那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双手紧握炎之大剑。

    驱掣流岚狂风，裹挟雷霆光焰，身化流星，自天际翔落。

    这一幕，恍若神降！

    而这一刻。

    也让所有的观众心神震动！

    这一刻。

    象征着天火再一次的出鞘。

    象征着男人即将走完最后一步的旅程。

    也象征着...人所能做到的，最无私的奉献！

    ...................................

    【刻晴：那是！奥托？！】

    【凝光：是....五百年前行刑的广场！】

    【夏洛蒂：这是怎么回事？！】

    【三月七：奥托竟然...穿越时空来到了这里！！】

    【爱茵斯坦：不，另一条世界线已经开辟，正是虚数之树上那道延伸而出的枝杈。】

    【爱茵斯坦：这的确是五百年前圣女的行刑地，但也是奥托所选取的时间节点。】

    【特斯拉：难道说，从这一刻开始，历史便不再是历史，而是新的未来？！】

    【黑塔：将从这一刻开始改变。】

    【崩坏·姬子：居然....真的被奥托给做到了？！】

    【银狼：真好。】

    【素裳：真的可以通过虚数之树....改变那个过去！！】

    【砂金：虚数之树....真的可以吗....】

    【芙宁娜：能做到这样的奇迹...】

    【芙宁娜：这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吧....】

    【琴：这样的场景，奥托已经期待了五百多年！】

    【丽莎：加油！！奥托！！】

    【胡桃：加油！！主教大人！！】

    【丽塔：主教大人....丽塔希望您能够达成所愿！】

    【幽兰黛尔：天火的每一次出鞘，都是为了所爱之人。】

    ...................................

    而正如聊天群内的众人所说。

    天命总部内。

    奥托的心绪也是难以抑制地产生了波动。

    往常那永远带着轻佻和优雅的表情。

    此刻也化作一片沉静的潭水。

    静静地，没有丝毫偏移地注视着屏幕中所发生的一切。

    一旁。

    琥珀也屏气凝神着，不想打扰到此刻的主教。

    因为不仅仅是琥珀。

    所有人在历经完奥托这一世之后。

    内心深处恐怕都无比清晰明了地知道...

    这一刻对于奥托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这一刻。

    也必定是奥托苦苦等待了五百余年，追寻了五百余年所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是....奥托的结局。

    但也是卡莲新的开始。

    这一切都将是...奥托夙愿的达成！

    ...................................

    画面之中！

    那在圣光之中，纯白不可视的神祗手持达摩克利斯之剑！

    自神国降下审判涤荡罪业与不洁！

    剑刃昭昭，躬行天罚！！

    望着岁隔五百载方才相见的挚爱，两人曾经共处的片段自男人眼前匆匆逝过！

    没有停留！

    没有丝毫犹豫！

    在那天火出鞘的烈焰包裹之下！

    男人如一道坠落的流星！

    冲向了曾令她香消玉殒的崩坏兽！

    在那铺天盖地的火光之中！

    与之一同化为了飞扬天地的浩渺烟尘！！

    ...................................

    这一刻！

    五百载人生经历走马灯般从男人眼前一一逝过。

    他曾亲眼看着卡莲死在自己眼前，那一刻，当紧抱着少女渐冷的身躯时，世界再度失去了五彩斑斓，只余下空泛单调的灰白。

    他曾亲手弑兄屠父，溅得浑身血污，以铁与血的强势手腕登临天命主教之位，当初那些审判她的人都被他一一清算，可她，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曾以活人进行了一桩桩堪称泯灭人性的崩坏实验，他背负的罪名罄竹难书，毋庸置疑。

    他曾与第一任理之律者会晤交谈，最终却因理念不合分道扬镳。

    他曾因实验品a310的善念而心生触动，一度动摇起内心的信念，开始相信起所谓的灵魂之说。

    他曾于第二次崩坏时期，于西伯利亚雪原以小丑身份操纵局势，玩弄人心。

    他曾付出巨大的代价进入西琳的意识，进而窥见神明获得神谕。

    他曾实施了实验品a423计划，企求获得可控的律者。

    他曾与世界蛇首领凯文面谈，虚与委蛇。

    ……

    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复活五百年前逝去的她！！

    ...................................

    而也在这一瞬！！

    那火光散去之中。

    修女回身护住身后的稚童，待烟尘渐散后转身看去！

    那道熟悉的身影，明明看见...........

    但此刻却.....

    无数光华划破天幕转瞬即逝，城市于白昼下了一场绚丽的流星雨。

    “卡莲，活下去。”

    她听到了一道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待急转身望去，四下孑然，再无旁人。

    .................

    【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最自私的事】

    【也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最无私的事】

    ...................................

    午后的丛林蓊郁苍翠，伴随日头下移，林间光影也渐次变幻，婆娑树影间漏下了点点斑驳的细密光斑。

    林间草地上静静停泊着一只做工略显粗糙的木飞机。

    金发的少年与银发的少女于林间欢笑着追逐打闹，他们跑着，笑着，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

    在少女的期待注视下，少年举起木飞机，用力朝天空抛出。

    ...................................

    踆乌西沉，日之夕矣，暮霭沉沉，绮丽霞光中，木飞机动力耗尽，摇摇晃晃着坠落向田野。

    金发碧眼的男人俯身捡起木飞机。

    随后，他抬头望向头顶璀璨的星空。

    群星璀璨，天河绚烂，若恒河沙数浩瀚无尽，间或有流星自夜空划过绚烂的轨迹。

    真美啊。

    男人至今仍记得，与她邂逅的那个夏夜。

    那夜一如此时，静好如初。

    那夜一如此时，可堪入画。

    那夜斜倚肩头的她睡得很熟，十指相缠成扣，却是最能令自己倾慕与憧憬。

    ...................................

    注视着画面之中所发生的每一幕。

    屏幕前的所有观众都是一阵沉默。

    聊天群内的消息不再涌动。

 第82章 泪目了!

    直到许久之后。

    方才画面中那燃烧的天火。

    照亮了许多观众的面庞。

    那坠落的无数流星。

    也明艳了无数人的眼眸。

    但所有人此刻的心中，却是无比颤动，泛着酸楚。

    【天火的每一次出鞘】

    【都是为了所爱之人】

    而这一次。

    也不例外。

    在那一刻。

    遍体鳞伤的奥托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沉重。

    他走得那般轻松解脱，也是那般的幸福。

    因为在他如流星般坠落的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知道。

    他成功了。

    他完成了这五百年来的夙愿。

    完成了这五百年来无数在睡梦中，在内心里回荡不已的誓言。

    他要拯救的人。

    他想要挽留的人。

    在这一刻已经被改变了命运的走向！

    他.....成功开创了一个卡莲活着的世界！

    奥托，做到了。

    ...................................

    而也在这一刻。

    纯白空间之内。

    白发的修女已经泣不成声。

    她的心情从未如此低沉。

    即便是被旧天命所通缉。

    即便是发现了自己的理念和现实所背道而驰。

    即便是戴着镣铐，被所有民众冷漠地注视着走上行刑台。

    即便是.....自己的身体被崩坏兽所贯穿的那一瞬。

    卡莲都未曾体会到和如今一样的。

    痛彻心扉！

    这一刻。

    卡莲的耳边，仍然回响着奥托的那一句。

    “卡莲，活下去。”

    那是奥托的一生所愿。

    那是那个男人五百多年旅途之下的，唯一的追求。

    但对于卡莲来说。

    却宛如尖刺，在她的内心上深深扎根。

    天命总部内。

    “主教大人，找到了。”

    随着一名女武神的走入。

    一个古朴精致的木盒送到了奥托的桌上。

    “好，辛苦了。”

    奥托平静地点了点头。

    抬手轻轻抚着木盒的表面。

    但一旁的琥珀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奥托的手指....居然带着微微的颤抖.

    数十年来。

    琥珀从来没有见到过奥托会有如此失态的情况出现！

    哪怕是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哪怕是出现再意料之外，计划之外的变故！

    奥托的魂钢身体，永远都如同他的眼眸一般。

    沉静如水。

    而此刻......

    显然...奥托大人还没完全从屏幕中平复心情！

    虽然琥珀并不太能够感同身受理解正常人的情绪。

    但....她也由衷地在方才的那一刻为奥托大人感到欣喜。

    ...................................

    而看着那个木盒。

    琥珀却是莫名地觉得熟悉！

    而下一秒。

    琥珀便反应了过来！

    这是....

    卡莲的遗物！

    也是屏幕画面中之前所显现的。

    德丽莎和她在那座柯洛斯滕小镇之中所发现的，卡莲留下的遗物！

    奥托大人....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果然下令让人取了回来.....

    这一刻。

    指挥室内无比安静。

    琥珀保持着一贯的平静，也习惯着奥托的沉默。

    许久之后。

    天命的大主教托着下巴，轻笑出声。

    这样的结局。

    何尝不是他憧憬已久的圆满。

    ...................................

    而也是此时此刻！

    聊天群之中在短暂的沉寂之后！

    已然炸开了锅！

    【三月七：！！！！！】

    【银狼：！！！！！】

    【素裳：！！！！！】

    【刻晴：成...成功了吗？！】

    【琴：看来....是的！】

    【三月七：卡莲被崩坏兽杀死的结局...被改变了！！！】

    【素裳：终于...终于成功了！！！】

    【神里绫华：卡莲...活下去。】

    【神里绫华：多么简单但又....多么险阻重重的一句话语。】

    【雷电影：如若不是我们亲眼所见。】

    【幽兰黛尔：没有人能够知晓主教背后的故事....】

    【夏洛蒂：我会记在心里的！】

    【钟离：世界之外的故事，也会如此牵动人心。】

    【温迪：这可比说书人讲的故事有趣多了吧？】

    【钟离：的确，而且在对抗崩坏上，奥托也值得我的尊重。】

    【星铁·姬子：奥托....终究是完成...他五百年来的夙愿。】

    【知更鸟：这五百年的旅途...终于走到了终点。】

    【知更鸟：于奥托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吧。】

    【芙宁娜：不容易....泪目qaq】

    【胡桃：qaq泪目+1！！！！！】

    【香菱：qaq泪目+1！！！！！】

    【三月七：qaq泪目+1！！！！！】

    【花火：^_^泪目+1！！！！】

    【派蒙：qaq泪目+1！！！！】

    【夏洛蒂：qaq泪目+1！！！！】

    ...................................

    【银狼：qaq泪目+！！！！】

    【胡桃：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混进来了.....】

    【琴：这五百年来的旅途....真的很不容易吧。】

    【特斯拉：这个讨厌的家伙，也终于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特斯拉：哼哼。】

    【爱茵斯坦：奥托，真让人难以琢磨....】

    【花火：有趣的家伙，但也是个值得人敬佩的家伙。】

    【芙宁娜：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胡桃：虽然...听起来有点别扭.....】

    【胡桃：但是.....往生堂堂主，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刻晴：璃月玉衡星，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凝光：璃月天权星，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钟离：往生堂客卿，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崩坏·姬子：虽然这个家伙做的事很过分。】

    【崩坏·姬子：但在此时此刻，天命a级女武神，无量塔姬子，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琪亚娜：琪亚娜·卡斯兰娜，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琪亚娜：哼哼，但是，现在的奥托，准备承受本小姐的怒火吧！！】

    【三月七：我！星穹列车上的勇士！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彦卿：云骑骁卫彦卿！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素裳：我！未来的云骑英雄！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

    【幽兰黛尔：比安卡·阿塔吉娜为未来的前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丽塔：丽塔....永远敬重主教大人。】

    【花火：有趣的家伙，有缘再见啦】

    【砂金：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然，诡计永不败露。】

    ...................................

 第83章 渺小之人的一生

    而伴随着群里纷杂的消息。

    屏幕之上。

    关于奥托的最终的评分和寄语也缓缓显现！

    ...................................

    【角色：奥托·阿波卡利斯】

    【身份：天命主教，阿波卡利斯家族和沙尼亚特家族血脉；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持有者；天才科学家；】

    【性格特点：身为家族最小的儿子，不享有继承权；自小体弱，不受家族重视，加上对崩坏的研究，奥托性格开始变得冷漠。

    身为贵族，大部分社交都是伪装，唯有对卡莲的感情真心实意，导致在卡莲死后，奥托逐渐偏激。

    高傲自负，认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有事物超脱自己的掌控，就会想尽办法摧毁它。

    冷血无情，为了复活卡莲可以不择手段，知晓自己所做之事的罪孽但仍然不为所动。

    一个聪明、冷漠、固执、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冷静理性，无时无刻不考虑利益最大化的天才。】

    【角色评分：10.0（满分10分）】

    【参与评分人数：3259w+】

    【盘点评语：“我回来了，卡莲”

    “主教大人，再带我们冲一次吧！”

    “此生太长，墓志铭太短”

    “德丽莎，偶尔也吃点除了苦瓜以外的水果和蔬菜吧。”

    “纯爱战神！”

    “不予评价，因为奥托从来不需要别人来评价。”

    “你的罪恶众人皆知，你的功绩无人可拟，向伟大的天命主教，唯一的愚者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卑鄙将由我带进坟墓，光明会因你伸向未来！”

    “我愚弄了友人...愚弄了至亲...愚弄了世界和它之上的规则！只为了给予那唯一真实的你......以第二次生命.....”

    “死掉的奥托才是好奥托！”

    “虽然很不甘，但你值这个分。”

    “憎恨奥托，理解奥托，成为奥托，超越奥托。”】

    ...................................

    【角色寄语：一个渺小之人的一生；

    一个疯狂之人的一生；

    一个智者的一生；

    一个愚者的一生；

    只因为那一声，大发明家，那一个清澈无暇的笑容，那一句“等我们长大以后，你和我一起来做保护世界的英雄吧”

    走过了五百年的孤独，五百年的博弈，为了那个渺小的，可能最终不被认可和理解的理想，他从一个不被人看好的孩子，走上权利的巅峰，从世界的西方奔波到东方；

    见证了无数的悲剧，犯下了无数的罪行，他视生命如草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伤害过，毁灭过，践踏过美好与幸福；

    “多可怕的一个魔鬼啊”

    在生命的尽头，所有骂名和责难都降临到了他头上，但愚者，不会在乎它们，他只想要把这个不美好的结局，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曾经他被人质疑，他的心中是否还有人性和爱呢？

    一块冰封百年的坚冰，也会有烈火在其中燃烧吗？

    “卡莲”

    这个名字，让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费尽了自己全部的智慧和力量。

    他爱她，尽管她没有把他当作爱人，他也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只是好朋友而已，但愚者不会在乎，他的愿望不应被世俗的眼光所认可；

    一个渺小之人，对抗过神明，与“智慧”本身博弈，一次又一次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当所有人惊叹于他的狡诈与老谋深算时。

    他们不知道，曾经他也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孩子；

    没有伙伴，没有友情，没有令人感动的重逢与救赎，没有奇迹般涌现的力量，只有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路，身为一个恶人，这似乎也应该是给他的安排。

    正因如此，我们才被他的执着所震惊；

    梦境很多，但现实很多，选择其一，其余的便不复存在；目的很多，但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

    他的过往过于漫长，能通读者却寥寥无几；

    他的一生太长，墓志铭太短，可能他留下的一句话不过是“爱她，给了她一份希望”而已；

    500年的执着，最终换来一份自私的希望，可能它不是正义的，不是美好的，但没有人能否认他做出的一次次以命相搏。

    再见，奥托·阿波卡利斯，前天命主教，德莉莎·阿波卡利斯的爷爷，无数悲剧的缔造者，一个自私而渺小的人以及——

    卡莲·卡斯娜兰最忠诚的爱人。】

    ...................................

    而看着屏幕之上显现的字迹。

    屏幕前。

    无数超凡者也前所未有地看得认真。

    这不仅仅是一名天命主教的一生。

    也如寄语所说。

    这也是一个智者的一生；

    一个愚者的一生；

    奥托的这一生的经历，带给屏幕前的所有观众以最深层的感动，最深层的惊叹。

    虽然有着愤怒，有着憎恨，也有着厌恶。

    但不得不承认。

    奥托以他自私的一生，绽放出了这世上最夺目的光芒。

    ...................................

    啊日常表白所有读者大大，爱你们！

    接下来的评分角色会通过pc上的投票进行决定。

    下一个角色已经定下是救世凯文！

    而之后的角色敲定也是由读者大大们来决定哒！！

    【一个渺小之人的一生；】

    【一个疯狂之人的一生；】

    【一个智者的一生；】

    【一个愚者的一生；】

    ...................................

    画面之上。

    对于奥托的总结寄语很精简，但也无不令人动容。

    于宇宙或者纪元文明而言。

    奥托的存在是渺小的。

    一名人类历史长河中出现过的天命主教。

    但奥托的存在同样也是伟大的。

    身为人类一员，率领天命对抗崩坏五百余年。

    五百余年对于崩坏来说不过一瞬。

    但对于人类而言，已然是五个世纪的更迭！

    【身为渺小之人的一生。】

    奥托的定义无比简单。

    他是个“人”，一个和普罗大众一样的“人”。

    而唯一能加上的定语是——他是一个极致自私，为了自己的终极目标能毫无顾忌的牺牲所有，无论是他人的利益乃至生命，还是自己的利益乃至生命，甚至是世上的一切的人。

    他所做的一切，优先考虑的始终是自己的目的。

    为了完成战略目标，一切都可以被舍弃，于是他可以拆散齐格飞一家，害死姬子，对瓦尔特作出刻薄的评价。

    可一旦出现不用伤害他人就可以实现自身目的的情况，他也很乐意用自己掌握的无边知识栽培一下后辈。

 第84章 他是，智者!

    卡莲的正义与善良深深打动了他，使他立志将这些美好的品质传承下去。

    他的确是一个人，深谙人性与伦理之道。他对善恶的界限了然于心，甚至能精准把握人心，但他对自己如何行事毫不在意，只要不妨碍他的目标。

    他自私到极致，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只为实现那唯一的愿望。

    他也有自我毁灭的倾向。只要能达成目的，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赴死，甚至给人留下复仇的机会。他明白自己的罪孽应当受审判。

    对于那些曾试图评价奥托道德或善恶的人来说，这些评判已然无关紧要，因为奥托根本不需要这些判断。

    奥托行恶，但并非出于恶意；

    他行善，但并非出于善心；

    他甚至没有其他欲望，成为了一个无情却无欲的危险存在。

    如果有办法能毫无代价地复活卡莲，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若事实无解，他便将以铁血手段支配世界，调动一切可动员的力量，毫不迟疑地清除障碍，不惜牺牲一切达成目标。

    这一切，成就了一个疯狂之人的一生！

    或许奥托是无所顾忌的天才疯子。

    可在屏幕前的观众心中，他却并非如此！

    奥托无疑是一个智者。

    他深刻理解人性和哲学，对自己的行为并不道德心知肚明！

    他会在终焉时刻忏悔，但绝不为之改变！他只选择行动、选择告知！

    复活卡莲的执念，并非仅因情感而生。

    个人情感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卡莲象征着人性的善意——一种在善行中无奈消逝的善意！

    奥托的执念，是对行善之人常遭阻挠、难以善终的社会现实的失望；他渴望改变，甚至对抗这种无力的宿命！

    明知恶行在前，他却依然秉持天命的理念——无论是早期对拉格纳，还是后来的幽兰戴尔，他的教导始终真诚，犹如初见薇拉时那般。

    这，便是智者的一生！

    然而，奥托的一生亦是愚者的一生。

    在经历种种变故后，他选择了以恶制恶，早已失去了纯粹向善的能力。

    从卡莲被囚那一刻起，到她最终逝去的那一天，奥托原本未曾构筑的对人性之神圣信念彻底崩塌。

    从此，奥托踏上了他充满灾难的道路，直至解脱的尽头。

    就像卡莲明知自己有挣脱之力，却自愿走向绞刑架；

    奥托也能放下执念，选择一条善道，但他却选择了自我毁灭。

    他不是简单的凯撒或麦克白，他是克劳狄乌斯、奥赛罗，甚至是哈姆雷特。

    他既美丽又残酷，既伟大又邪恶。

    然而，他在乎的，唯有卡莲·卡斯兰娜。

    善恶在他身上交相辉映。

    或许他并不期望功过相抵。

    然而，奥托的功绩，已远远超越了他的过失。

    他与整个世界对抗，挑战虚数之树、量子之海、崩坏意识……

    他戏弄崩坏神，耗尽崩坏能量，延缓了崩坏入侵，为天命和逆熵争取了喘息的时光。

    他让琪亚娜和幽兰戴尔得以首次直面崩坏神，获得前所未有的经验。

    他培育出琪亚娜、幽兰戴尔等顶尖战士，使人类有能力与崩坏抗衡。

    他避免了上代人的悲剧，成功消除了约束之苦。

    他让天命平稳交接到德丽莎手中，为她铺路，造势。

    他让布洛妮娅首次面对理之律者，让幽兰戴尔觉醒卡斯兰娜之力。

    他曾在中世纪研发出治愈瘟疫的药物，拯救了无数生命。

    他革新腐朽的天命，使其更有效地对抗崩坏。

    他率领新生的天命守护人类，抵抗崩坏五百多年。

    他……

    屏幕上浮现的文字，一行行述说着奥托的功过。

    震撼了每一位观众的内心！

    无数超凡者深吸一口气，直到最后一行字的出现。

    或许他该死，但他应当荣耀地离开。

    我们终将消逝在时间里，如泪水消失于雨中。而代代相传的知识之火，使文明达到今日的高度。

    传承，这本身，便是人类尊严与价值所在。

    【他曾在中世纪研发出治疗大瘟疫的药品，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他革新了腐朽的天命，使这个人类对抗崩坏的组织变得更加高效】

    【他率领着新天命守护了人类，对抗了崩坏五百余年。】

    【他愚弄了崩坏神，消耗了大量的崩坏能，延长了下次崩坏入侵的时间给予天命和逆熵等人休养生息的时间。】

    【他史无前例地让琪亚娜和幽兰戴尔得到了直面崩坏神的经验。】

    【他让布洛妮娅第一次直面理之律者这个名字，让幽兰戴尔觉醒卡斯兰娜的力量。】

    【他培养出了琪亚娜，幽兰戴尔等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战士，让人类有资格与崩坏对决。】

    【他用自己的方式避免了上个世代的约束的惨剧，直接造成了约束的消弭。】

    【他让天命几乎无伤亡地转接到了德丽莎手中，为德丽莎铺路造势，为人类文明的延续而贡献。】

    ...................................

    屏幕前。

    几乎所有的超凡者都静静地注视着屏幕上所显示的一行行细数奥托的功绩。

    心情也前所未有的复杂。

    几乎所有观众代入的视角都会是受到奥托迫害的无数角色之中。

    在奥托行恶事之时对奥托的行为进行痛斥和反感。

    虽然，这样的痛斥理所应当。

    奥托也自然要承担这些罪恶加身。

    但.....

    所有人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奥托所创下的功绩。

    虽然震撼和感动于奥托最后燃烧自己，愚弄虚数救回卡莲的壮举。

    可...那并不全面！

    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奥托在一桩桩一件件事当中做出的贡献！

    奥托....他仅仅是一个人类，他并不是什么神明！

    但是他却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的壮举，足以比肩神明！

    他以人类之躯，对抗着崩坏。

    他并不曾拥有强大的天赋和战斗力，但他凝结了人类之力。

    他不曾有着光辉无私的思想，但他却树立着宣扬着圣女的精神！

    他害死了无数人，但也拯救了无数人。

    他是个恶人，但也是庇护了人类五百余年的恶人。

    ...................................

    【刻晴：这....奥托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吗....】

    【胡桃：？！】

    【神里绫华：我们...是不是下意识地忽略了很多....】

    【琴：................】

    【三月七：可，可一开始奥托真的很让人讨厌！】

    【黑塔：奥托一直如此。】

    【黑塔：只是大部分人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功绩。】

    【三月七：这个家伙做的坏事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卡芙卡：人们大多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卡芙卡：奥托从一开始出现就是被放在了大部分人的对立面上，也就是所谓的‘反派’。】

    【凝光：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反派’，却是对人类做出了如此多的贡献。】

    【符华：的确...】

    【符华：即便是在对抗崩坏这一点上，奥托的功绩也足以载入史册。】

    【幽兰黛尔：就算主教的动机不纯，而这些做出的贡献也只是复活卡莲所顺带的事。】

    【幽兰黛尔：但...天命乃至人类也都应该铭记主教。】

 第85章 最强融合战士!

    【爱茵斯坦：虽然被奥托伤害过的人会永远怀有对奥托的恨。】

    【爱茵斯坦：但是即便是我，也不能否认奥托对人类的贡献。】

    【爱茵斯坦：他值得逆熵对他保持仇视，但也值得逆熵对他的尊重。】

    【特斯拉：喂！鸡窝头！你把话都说完了我说什么！】

    【琪亚娜：恨和尊重，有时并不冲突。】

    【雷电芽衣：琪亚娜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了吗？！】

    【琪亚娜：？？？】

    【崩坏·姬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奥托好...】

    【崩坏·姬子：这个家伙，实在让人讨厌的很。】

    【银狼：人心真的很复杂...】

    【花火：难得有这么有趣的家伙。】

    【奥托：....................】

    ...................................

    天命总部内。

    奥托略微平复了心情。

    而心中的信念也没有因为那最后的终局。

    因为那坠落的天火有任何的动摇。

    提前揭示的未来为奥托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执念。

    也更加坚定了走这条路的信心和可行性！

    复活卡莲。

    这个目标以前不会改变，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而奥托所要做的。

    便是将这个美好的未来！

    变成现实！！

    即便是‘再’牺牲一次奥托的存在。

    而随着看向屏幕。

    看着聊天群内涌动的消息。

    奥托更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什么时候...他居然不是被人人喊打的目标了？？

    ...................................

    啊日常表白所有读者大大，爱你们！

    接下来的评分角色会通过pc上的投票进行决定。

    下一个角色已经定下是救世凯文！

    而之后的角色敲定也是由读者大大们来决定哒！！

    奥托走到窗前，有些莫名。

    默默地发了一串省略号表达自己内心的诡异感觉.

    但也在此时！

    总指挥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奥托刚刚转身看去。

    一道娇小身影便倏然扑入了他的怀中。

    扎着马尾的白色长发，熟悉的....他亲手缝制的修女服......

    伴随着胸前的主教服传来湿润的感觉。

    “.......德丽莎？”

    而怀中那道娇小的身影却是更加禁了紧抱着奥托的双手，闷声回复着，不住地抽泣起来。

    “...........爷爷....对不起....”

    奥托微微一怔。

    此刻。

    这位五百年来，看起来早已经泯灭人性，淡漠到极致的主教大人。

    也似乎有了些许的动容。

    抬手摸了摸德丽莎的头发，一如往常那般，不再言语。

    而奥托此刻。

    却是没看到屏幕之上最后浮现的一行字迹，正在熠熠生辉。

    ...........

    ...........

    ...........

    【评分满分角色将会根据评分人数收到相应系统奖励，请自行查收。】

    ...................................

    而不多时。

    在聊天群内所有观众刚刚平复心情没多久。

    刚刚才从对奥托这令人惊叹的一生中回过神来。

    刚刚才放下为最后那段阿波卡利斯如是说的感触。

    屏幕之上。

    属于下一个角色的评分。

    似乎也正式开启！

    伴随着灿金色的字迹继续显现。

    下一个评分之人也被抽选而出！

    【随机抽选世界：崩坏三世界！】

    【随机抽选角色：凯文·卡斯兰娜】

    ...................................

    瞬间！

    所有人都是一楞！

    惊疑地看着屏幕上显现的字迹！

    【凝光：崩坏世界的....凯文！】

    【刻晴：凯文？！】

    【琪亚娜：凯文...卡斯兰娜！】

    【幽兰黛尔：居然是他...】

    【星铁·姬子：那个比奥托更疯狂的家伙吗....】

    【三月七：那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

    【崩坏·姬子：圣痕计划的执行者....世界蛇的首领.....】

    【崩坏·姬子：这可是一个比奥托更疯狂的存在啊....】

    【特斯拉：该死的，这世界上的疯子怎么这么多！】

    【特斯拉：奥托好歹只是为了复活他的圣女。】

    【特斯拉：可这个凯文！！目标就是毁灭人类吗？！】

    【爱茵斯坦：虽然是为了对抗崩坏，在崩坏的灾难下保留人类文明。】

    【爱茵斯坦：但圣痕计划这样偏激的方法....和毁灭人类又有什么区别。】

    【素裳：凯文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彦卿：有这样想法的人都很可怕！】

    【三月七：这个家伙，可比奥托更像反派啊！】

    【琴：奥托好歹是真真切切在保护人类，对抗崩坏的...】

    【琴：这个凯文的圣痕计划一旦施行，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星铁·姬子：最令人头疼的，恐怕还是凯文的威胁程度吧。】

    【雷电芽衣：不仅仅拥有世界蛇这样可怕的组织....】

    【雷电芽衣：凯文的实力.....】

    【幽兰黛尔：.................】

    【特斯拉：啧，又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符华：凯文....】

    【符华：终究还是没能阻止圣痕计划的开展吗....】

    ...................................

    聊天群内。

    看到凯文的名字浮现。

    所有观众心中都是不由自主地一震！

    截至目前为止。

    崩坏世界当中出现在各个角色事件当中的！

    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压力倍增。

    压迫感极强的两大反派角色！

    一个是天命大主教，那个玩弄人心，甚至愚弄崩坏意志甚至是虚数之树的姓阿波卡利斯的家伙。

    另一个.....

    则就是这个凯文·卡斯兰娜！！

    卡斯兰娜家的先祖！

    逐火十三英桀！

    上个纪元存活下来的....最强融合战士！

    而恐怕也是现在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士！

    虽然按时间线来看，此时的凯文应该还在量子之海当中。

    但丝毫没有减弱他所带来的巨大压迫感！

    除开强大的实力之外。

    更是拥有世界蛇这样一个隐藏在世界灰暗缝隙之中的极端组织！

    势力庞大，实力强横！

    如果说这样一个角色身上再出现另一个什么特质会引起所有人的担心。

    那恐怕便是.....疯狂！

    凯文的疯狂。

    并不体现在他的言行举止！

    而是在于他的.....圣痕计划！

    【将全体人类的意志、思想都引导进【圣痕空间】中，然后再将【痕意志】作为人类的影子留存在世上，构造出一个完美的、由“虚数”构成的乌托邦世界！】

    【由于“圣痕意志”可以完美继承人类文明的一切、而且还不会遭遇生老病死，如此一来“文明”自然就不会再遭遇“崩坏”！】

    ......

    【至此，人类就算是战胜了“崩坏”！】

    听上去。

    可行性并不低！

    但....抛弃实数世界的肉体，进入虚数构成的乌托邦世界。

    这和被崩坏所毁灭又有什么区别？！

 第86章 毁灭世界的疯狂计划

    ...................................

    但，也不等众人再多讨论。

    一道平静中带着深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也彻底让所有人相信。

    下一个评分之人....

    的的确确便是他们所想到的那个凯文！

    凯文·卡斯兰娜！

    ...................................

    “鸟为什么会飞？”

    ..................

    瞬间！

    仅仅一开口。

    星穹列车内。

    三月七便敏锐地察觉到！

    瓦尔特杨手中的杯子猛然一颤。

    似乎.....此刻的心境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虽然杨叔脸上的表情仍然是波澜不惊。

    但三月七还是嗅到了一丝异常！

    这样的异常。

    在奥托的评分之时就已经出现过.....

    难不成...杨叔和这凯文也有交集？？？

    “鸟为什么会飞？”

    “因为它们想要飞上天际。”

    “但这不可能。这只是浪漫主义者的一厢情愿，我也拥有同样的信念一一跨越［童年］的渴求，可我却因为想要，就能做到。”.

    “那么……在你看来呢？”

    “因为他们必须飞上天际。当终焉的陨星，在白垩纪降下，唯有自由的鸟儿才能跳出既定的灭亡。”

    ...................................

    “逐火之蛾英桀。”

    “世界蛇尊主。”

    “天火圣裁的使用者”

    “融合战士。”

    “这些都是我命格救世者战神，曾被冠为英雄之铭的一切。”

    “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在无数次的对抗崩坏的战争中，身为一个战士。”

    “我的名字就是——凯文卡斯兰娜。”

    “世上最强的人至此万年后跨越终焉的你们如想跨越来自文明的童年我必须给你们布下恐惧。”

    “此般时间的变化能与我交流的人亦只有一个经历500年时间的愚者也包括你们。”

    “哼，对话亦是交流的一种方式。”

    “为了拯救世界前文明用了多种方式但无一例外都无法取得进展。”

    “但即使是这样我必须推动圣痕计划即使身为卡斯兰娜的你们即使你们能得到前文明的帮助现状也依然无法改变因为这就是我的道我的——路。”

    “也许注定不能在跨越终焉战胜崩坏所坚持理念不一样。”

    “但如同逐火般扑蛾的他们依然去选择拯救世界这条道。”

    “也许圣痕计划注定是失败的但我也会依然去执行这个计划。”

    “即使失败但你们也会通过以前文明作为铺垫跨越童年。”

    “仅仅如此，他们依然知道我！救世者凯文...逐火之蛾英桀...世界蛇尊主...天火圣裁的使用者...融合战士....”

    ...................................

    “任何人都有机会看清世界的本貌，并且承担它的重量——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牺牲。”

    ...................................

    “赫克托尔知道王国终将坠落。”

    “阿喀琉斯也明白自己正在走向死亡。”

    “但他们两人——”

    “依然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战场！”

    “他们并非坚韧过于常人...”

    “只是知晓失败...”

    “是成功的另一种名字！”

    “他们的理想全然相反。”

    “是希望自己的理想遭到践踏。”

    “没错——”

    “为了不让太阳落下。”

    “我飞上天际！”

    “将你们的光芒夺去！”

    “我将因之融化！”

    “坠落于海面！”

    “但要想将其夺回！”

    “你！！”

    “你们！！”

    “必须飞到比我更高的地方！”

    “这些是跨越童年之后！”

    “属于成人的逻辑！”

    “来吧，我背负的一切！”

    “无关乎抉择！”

    “无关乎存亡！”

    “此刻万众的理想交汇为唯一的宏愿！”

    “梵天百兽——”

    “加诸此身——”

    “业魔入渊——”

    “救世拔剑——”

    “踏上前来——”

    “——此即！！”

    “——救世之铭！！”

    “来吧！”

    “这一次！”

    “我将自己的生命压进枪膛——”

    “——并期待你们...........”

    “超越一切！！！”

    ...................................

    “在燃尽的大地上”

    “我向她，向所有人许下承诺——”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

    随着凯文一句又一句坚定果决的深沉话语传出。

    屏幕前。

    无数观众的神情很是复杂。

    这个凯文·卡斯兰娜的执念。

    在这些话语中也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似乎又是一个.....在自己的执念之下变得愈来愈偏执的家伙！

    但更可怕的是。

    凯文的计划，比奥托的更加直白，并且针对的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是针对的人类文明！而非奥托那般——只为拯救卡莲的生命！

    凯文....对人类而言显然是更加危险的家伙！

    屏幕前的所有观众可以感动于、惊叹于奥托的壮举！

    因为奥托做出的最大牺牲——是【奥托】自身的存在消亡。

    但她们可不能接受凯文计划成功的代价....

    ——那代表着的。

    可是近乎人类文明的消亡！

    【鸟为什么会飞？】

    【因为它们......必须飞上天际。】

    【当终焉的陨星在白垩纪降下。】

    【唯有自由的鸟儿才能跳出既定的灭亡。】.

    ...................................

    【在燃尽的大地上】

    【我向她，向所有人许下承诺——】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

    凯文的话语之中。

    也一如奥托那般。

    似乎带着许多的哲理。

    也表明了....凯文对此，对这个世界同样也有着诸多的思考！

    并且对于崩坏，凯文同样抱着必须战胜的信念！！

    一如奥托抱着必须复活卡莲的信念那般！

    但......这也不得不让无数观众内心更加警惕起来。

    一个疯狂的奥托已经够可怕了。

    现在即将出现的是另一个疯狂的凯文。

    无论他的话语中带着多少哲理。

    他都是怀揣着那毁灭世界的疯狂计划的啊！！

    ...................................

    【刻晴：鸟为什么会飞？因为它们想要飞上天际....因为他们必须飞上天际？】

    【刻晴：这是...凯文在和谁的交流吗？】

    【温迪：嗯？这家伙倒是很富有哲理嘛。】

    【温迪：不过，我还是认为是鸟儿想要飞上天际。】

    【温迪：这也是，自由的真谛啊！】

    【三月七：但是，凯文也未免太疯狂了一些！！】

    【三月七：我还是不能接受圣痕计划啊！】

    【雷电影：这，不是向崩坏屈服，逃避么？】

    【夏洛蒂：或许也只有上个纪元幸存下来的他们，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体验过崩坏的可怕吧。】

    【素裳：可，‘杀死’所有人类，这就是最后的解决办法吗？】

    【彦卿：凯文战胜崩坏的信念....倒是一如奥托复活卡莲那般坚定....】

    【星铁·姬子：看来....凯文在执念上的偏激，也同样需要正义的阻止...】

    【星铁·姬子：对吧，琪亚娜？】

    【琪亚娜：............】

    【雷电芽衣：这可是卡斯兰娜家的...先辈啊？！】

 第87章 终焉的压迫感

    【特斯拉：无论是谁，他的理念都已经超出了每个人必须阻止的警戒线。】

    【爱茵斯坦：的确，逆熵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计划执行。】

    【爱茵斯坦：而且我相信天命也会站在和逆熵的同一阵线，对吧，天命主教？】

    【琥珀：十分抱歉，主教大人正在处理紧急事务。】

    ...................................

    而如琥珀所说。

    天命总部内。

    奥托和德丽莎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关注凯文的语录曝光。

    也并没有心思关注这个未来可能会毁灭人类文明的疯狂的世界蛇尊主。

    因为此刻。

    已经稍稍安抚下德丽莎激动的情绪的奥托。

    赫然发现了。

    那精致的木盒之中。

    那卡莲的遗物之中。

    方才还明晃晃出现着的木质飞机乃至那封遗书。

    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木盒之中。

    却孤零零地躺着一张字条。

    上面也仅有一段，简洁的话语。

    【谢谢你，我的....大发明家！】

    ....................

    瞬间！

    看到字迹和内容的那一瞬！

    奥托的身形陡然一震！

    翠绿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震惊！！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卡莲的字迹？！

    他....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卡莲对他的....专属的称呼！

    冥冥间。

    奥托心中似有所感！

    “德丽莎...待在这里，等爷爷回来...知道吗！”

    奥托俯下身子，宠溺地摸了摸德丽莎的头。

    虽然没有解释更多。

    但德丽莎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后。

    话音落下。

    奥托便急匆匆地朝着指挥室外走去。

    【角色：凯文·卡斯兰娜】

    【身份：旧纪元人类最强融合战士；十三英桀之首；世界蛇尊主；卡斯兰娜先祖；】

    【性格特点：热爱运动，是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变的类型。性格成熟，十分勇敢。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会表现出幼稚的一面。

    为了所爱之人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永远无法拥抱自己所爱之人。懂得取舍，面对绝境时不会蛮干。重感情但又十分冷漠，感情几乎倾注在梅一个人身上，哪怕对自己的孩子也并无多少感情。

    凯文虽然一直对抗着崩坏，但他从未在乎过崩坏是什么，人类会怎样，他加入逐火之蛾的起因就不是为了守护和平。也因此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私且无药可救的大烂人，直到樱的死亡，让他坚定了对抗崩坏的信念。】

    【融合崩坏兽：.

    1.【帕凡提】（凯文最早参与融合战士手术时融合的崩坏兽基因，音译自梵文pārvati，是印度教中的雪山女神，湿婆的妻子，意为她的雪山。强度为帝王级）

    2.【梵天百兽】（源自逐火之蛾的【奇美拉计划】，凯文因此融合了非常多的崩坏兽基因，包括特拉洛克、梵天以及诸多崩坏兽等等........强度无法估计）】

    【角色评分：10.0（满分10分）】

    【盘点评语：“鸟为什么会飞？”

    “我只是凯文，卡斯兰娜对我早已毫无意义。”

    “天火出鞘！”

    “人类终将战胜崩坏！”

    “在燃尽的大地上，我向她，向所有人许下承诺——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有些人的飞翔正是为了坠落！”

    “人类最强！”

    “作为前文明留下的余烬，彻底燃烧自己化作现文明战胜崩坏的柴薪，你无愧救世之铭。”

    “他解脱了，可以去找梅了。”

    “无关乎抉择，无关乎存亡——

    此刻，万众的理想交汇成为唯一的宏愿——

    踏上前来，此即——【救世】之铭！

    焚天百兽，加诸此身——

    【业魔】入渊，【救世】拔剑——

    这是人类的奇美拉，圣痕的终点，跨越终焉的【文明】之剑——

    如果不能战胜它，你们也无从背负名为【火种】的梦想——”

    “凯文很像一个爬山的人，开始的道路很宽，可以几人并行。到了后来，空气越来越冷，道路越来越窄，最终，凯文独自一人站在了冰雪覆盖的顶峰，孤独的看着下面的人。身后是同行者的墓碑，身前是注定绝望的终点，注视着新生的可能和挑战者。”

    “凯文是必须飞的鸟，琪亚娜她们是想要飞的鸟，必须是无可奈何下的选择，想要飞是明知困难也勇于挑战的勇气。”

    “这个男人超越时光，不入轮回。男人这双眼睛曾见证过凡人无从梦想的契机，也承受过万物陨灭时的哀痛。但所有这一切，所有这双眼睛曾目睹的一切，都在非凡意志的锤锻下，成了两块无情的。冷漠的冰。”——灰蛇。

    “全知全能的蛇。——胡狼”

    “那双冰冷的眼睛空洞无物，情感、记忆、温度，没有一丝一毫人类眼神中应有的东西。”——奥托。

    “他就是个被过去束缚的可怜人。从梅死去的那一刻起，这个人的时间就静止了。”——识之律者。

    “天生的战士就是这样，以一己之力背负所有。但这或许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而且.......还会让一些人为他们感到叹惋。凯文.......他本可以成为照亮世界的火，但他没有，他选择了去成为那追逐流火的飞蛾。”——伊甸。

    “我还是比较怀念凯文刚入队时的样子啦，又阳光，又和善，还会主动跟人打招呼。不像现在，从里到外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问什么都是省略号。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比如，在梅和苏的面前........明明他们都是少言寡语的性格，聚在一起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可惜，我努力打探了许多次，还是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些什么。这可不是偷听哦，是为了维持团队稳定的必要之举呢”——爱莉希雅。】

    .................

    ....................

    【即将曝光：《凯文·卡斯兰娜》】

    ...................................

    屏幕之上。

    浮现出凯文的评分以及评语。

    还是熟悉的格式。

    但是让屏幕外无数观众感到不敢置信的是！

    凯文的评分....

    居然也是十分？！

    这样疯狂地执行圣痕计划的凯文....居然也能在另一个世界的这些观众的心里得到这么高的分数吗....

    .................

    【崩坏·姬子：凯文居然也是十分？！】

    【三月七：不会吧....这个疯狂的家伙.....】

    【三月七：奥托可没有真的有过要毁灭全世界的想法啊！】

    【特斯拉：圣痕计划，当真是前文明最疯狂的一个计划了....】

    【符华：所以苏和我，都在竭力阻止着圣痕计划的展开....】

    【琪亚娜：是那个苏博士吗？！】

    【胡桃：符华上仙是火种计划的执行者....苏博士是恒沙计划的执行者！】

    【胡桃：为什么凯文的计划就这么偏激而疯狂！】

    【神里绫华：或许，也是和崩坏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有关？】

    【凝光：或许也只有前文明残存下来的融合战士，才能切身体会到终焉带来的压迫感？？】

    【符号：..............】

 第88章 命运绑定了

    【星铁·姬子：可是，圣痕计划的执行，就是一种逃避的方式啊！】

    【彦卿：逃避即便有用，对人类也意味着耻辱。】

    【芙宁娜：意识残存在圣痕空间，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活着’吧....】

    【崩坏·姬子：背负着救世之铭，凯文....卡斯兰娜家的先祖....】

    【崩坏·姬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三月七：等等！现在的凯文，是被苏博士关在量子之海吧？！】

    【黑塔：如果没有算错的话，应该已经被苏囚禁在量子之海一千五百年了。】

    【花火：啧啧，为了阻止圣痕计划....】

    ...................................

    而伴随着聊天群内纷杂狂涌的消息。

    量子之海内。

    一棵飘落着无数花瓣的树下。

    一位白发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状。

    面前。

    一道半透明的屏幕浮现。

    屏幕中。

    随着画面缓缓浮现。

    字幕显现。

    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讲述着，属于上个文明纪元的过往。

    ................................

    【天火圣裁诞生于上个文明纪元之中。】

    【在故事的开端，第三律者还未诞生。】.

    【世界上的大部分人还活在虚假的和平之中。】

    【在极东之地的长空市，有一所叫做[千羽学园]的学校。】

    【来自欧洲某国的凯文，在三个月前转入了这所学校。】

    【英俊帅气，运动能力超群的他，很快就成为了学校女生眼中的焦点。】

    【凯文拥有无数的追求者，但他对于她们毫无兴趣。】

    【因为就在三个月前，在他转学进入这个学校的那一天。】

    【他已经找到了一生所爱。】

    【——被班里同学称为书呆子的梅。】

    【梅的父亲是世界着名的电磁场物理学家，她也把成为科学家当做自己的奋斗目标。】

    【因此梅只专注于学习，对其他事情都没有任何兴趣。】

    【其中自然也包括‘恋爱’这件小事。】

    【无论凯文使出何种手段，梅都能完美地无视他。】

    【在梅努力躲开凯文的同时，凯文也在努力走入梅的心。】

    【如果和平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凯文和书呆子少女，或许会迎来美好的结局......】

    【可惜的是，这份平静在这一天被打破了......】

    ...................................

    伴随着屏幕上的稍显稚嫩，但也十分符合学园氛围的描述语。

    凯文年轻时入学千羽学园的一幕幕也随之浮现。

    而看着画面中这对十几岁年轻美好的凯文和梅的校园时光。

    屏幕外的无数观众也不由感叹不已。

    画面中青春活力的凯文。

    和之后出现在其他角色视角当中。

    那个圣痕计划的执行者。

    那个似乎不含半分人类情感，冰冷至极的世界蛇的尊主。

    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

    【胡桃：这...凯文还上过学？】

    【刻晴：........】

    【刻晴：我一时分不清你是不是在骂人....】

    【胡桃：咳咳咳...】

    【胡桃：主要实在是联想不到一起去...】

    【三月七：的确！我之前对凯文的印象...并不比奥托来的正面....】

    【三月七：完全是个极端组织的极端首脑啊！】

    【三月七：现在突然看到上学的年轻凯文....一时间难以接受啊！】

    【芙宁娜：+1！】

    【香菱：+1！】

    .........

    【雷电芽衣：原来上个文明纪元，人类也这么繁华了吗....】

    【崩坏·姬子：这和现在的文明完全没有区别了吧！】

    【三月七：第二律者已经觉醒了，也就是说留给人类的时间并不多了！】

    【彦卿：可是这个时候，凯文和梅博士都还只是学生啊！】

    【三月七：学生又怎么样！琪亚娜不也一直没毕业嘛】

    【幽兰黛尔：卡斯兰娜的起源....就是在这个纪元吗....】

    【芙宁娜：这样的叙述...】

    【芙宁娜：凯文和梅，莫名会给我一种奥托的错觉啊！】

    【神里绫华：凯文不会也是因为梅博士的牺牲才走向疯狂的吧....】

    ...................................

    量子之海内。

    已经被封印了一千五百余年的男人同样注视着屏幕。

    面对这奇怪的超出认知的存在。

    男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没有表现半分惊讶。

    似乎这块屏幕的浮现。

    也仅仅是给他这一千五百余年乃至之后不知会持续多久的‘禁闭’时光排解了一分的无趣。

    这样的结果，早在他接受苏的封印之时便已经心知肚明。

    不过....

    看到屏幕上的画面。

    看到梅的面容。

    看到千羽学园当中发生的一幕幕熟悉却又远隔了万年之久的过往。

    男人的眼底还是不由浮现些许怀念。

    而一旁。

    叽叽喳喳的聊天群自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崩坏世界....”

    “星穹铁道世界....”

    “原神世界....”

    “世界蛇....尊主....奥托.....”

    ..................

    凯文微微皱眉。

    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聊天群和屏幕的特殊之处。

    难道，不仅仅是揭示过去。

    还能够预示未来？

    ...................................

    随着聊天群内众人的感叹。

    画面之中。

    打破凯文平静的学园生活的危机也骤然出现！

    【第三次崩坏在长空市爆发了。】

    【在警报声中，人们慌乱地涌向了避难所。】

    【人群中，凯文保护着梅，试图逃离这个地狱。】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

    【黑衣人的目标是找到并保护梅。】

    【同时邀请她以科学家的身份加入人类对抗崩坏的战斗之中！】

    【黑衣人自称来自[逐火之蛾]，是联合国下属的对崩坏组织。】

    【就在半年前，梅发表了关于量子力学的论文。】

    【这引起了组织的注意，并判断她为百年一见的天才。】

    【不愿意离开梅的凯文，也请求以士兵的身份加入[逐火之蛾]。】

    【就这样，少年和少女的命运被悄悄地绑在了一起。】

    【神里绫华：加入逐火之蛾了？】

    【胡桃：这么轻易的吗....这可是我对抗崩坏啊！】

    【三月七：也正是因为了解到崩坏是什么，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答应吧！】

    【符华：当时的大家.....】

    【星铁·姬子：果然是因为梅的原因才选择跟着加入对抗崩坏！】

    【芙宁娜：要并肩作战了吗！】

    【刻晴：这个时候的凯文，还没有陷入偏执啊！】.

    【彦卿：以凯文的天赋，恐怕成长速度会很快吧！】

 第89章 天火圣裁

    ...................................

    随着画面的继续显现。

    前文明对抗崩坏的历史也一一浮出水面。

    但走向却是令所有人都心中一沉。

    面对崩坏。

    人类似乎一如既往地渺小。

    即便是看起来更加强大的前文明。

    在对抗崩坏之时。

    也遭受了莫大的打击！

    ...................................

    【三年后....】

    【人类已经击败了第六律者。】

    【经历了残酷的战斗之后，凯文已经成为了优秀的战士。】

    【在和崩坏的战斗中，人类的部队已经损失过半。】

    【面对陷入困境的人类，崩坏却加强了攻势。】

    【第七律者——炎之律者】

    【其破坏力远超了当时的其他律者。】

    【在诞生后的一周内，她就将整个澳洲化为火海。】

    【为了对抗第七律者，梅提出了[融合战士]计划。】

    【也就是在人类的体内，融入帝王级崩坏兽的dna！】

    【创造出队崩坏兽有天然抗性，体能超越人类的超级战士。】

    【为了支持梅的计划，凯文主动提出成为试验品。】

    【在他的体内，融入了可以控制冰雪的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的dna。】

    【在经历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之后，凯文获得了控制冰雪的力量。】

    【但他的身体也受到了无法复原的损伤。】

    ...................................

    【在获得崩坏力量的凯文的带领下。】

    【人类终于战胜了炎之律者。】

    【然而获得了胜利的凯文并不快乐。】

    【融合了崩坏兽dna的他，体温常年处于零下三十度。】

    【别人只要站在他的身百年，就会被冻伤。】

    【有生之年中，他必须忍受孤独，再也无法拥抱那道最爱的身影。】

    ...................................

    看着画面中所发生的剧情。

    聊天群内的众人也不由一片惊愕。

    但也终于了解到了，凯文评分分所提到的融合基因的出处！

    【融合崩坏兽：1.【帕凡提】（凯文最早参与融合战士手术时融合的崩坏兽基因，音译自梵文pārvati，是印度教中的雪山女神，湿婆的妻子，意为她的雪山。强度为帝王级）

    2.【梵天百兽】（源自逐火之蛾的【奇美拉计划】，凯文因此融合了非常多的崩坏兽基因，包括特拉洛克、梵天以及诸多崩坏兽等等........强度无法估计）】

    原来....

    指的是往身体里融入崩坏兽的dna？！

    凯文的身体里....此时融合的正是帕凡提的dna！

    而之后...居然更是参与了奇美拉计划！

    融入了无数的其他崩坏兽的基因？！

    这....是何等恐怖而残酷的计划？！

    屏幕前的观众无法想象。

    但看着画面上凯文的神情和那恐怖的后遗症。

    众人的内心也一阵沉重！

    为了对抗崩坏。

    人类已经进行了如此之多的，沉重残酷的计划！

    ...................................

    【神里绫华：融合了无数崩坏兽....】

    【刻晴：天...太可怕了吧！】

    【三月七：往身体里融合崩坏兽的dna？！】

    【三月七：虽然这样的做法好像并不稀奇...奥托也这么干过....】

    【三月七：但自己选择的，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吧.....】

    【崩坏·姬子：融合了无数崩坏兽的基因...】

    【花火：啧，作为第一批自愿参与实验的试验品。】

    【花火：这个家伙倒也是为爱冲动了吧？】

    .......

    【星铁·姬子：可以看出....梅和凯文为了对抗崩坏，可以付出很多吧！】

    【雷电芽衣：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变得偏激吧？】

    【胡桃：零下三十度的体温？！】

    【胡桃：这....这也太可怕了！！这不是一块行走的大冰块吗？！】

    【彦卿：要是我变成这样子...也一定会很痛苦吧？】

    【彦卿：无法接近别人，甚至普通人都无法靠近。】

    【知更鸟：的确是很可怕的后果...】

    【知更鸟：但是在崩坏这样的对手面前，人类恐怕也没有多余的选择吧....】

    【芙宁娜：似乎...不同纪元的律者强大程度也各不相同呢？】

    【幽兰黛尔：难道....这也是凯文能够更自如地掌控天火出鞘的原因？】

    【丽塔：的确...历史记载中，历代使用过天火出鞘的卡斯兰娜家族的战士，都和敌人一并陨落在天火之中。】

    【在这个星球上，崩坏伴随着文明而生。】

    【人类的文明越是发展，崩坏的抑制也越是强大。】

    【每击败一个律者，人类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人类最顶尖的科学家梅，和她设计的超级人工智能的计算中。】

    【律者一共有十四位。】

    【而第十四位律者的力量，将远远超过其他律者。】

    【在‘最后的律者’面前，人类的结局只有灭亡。】

    【人类唯一的希望，只有用律者的力量来对抗律者。】.

    【在梅的研究下，用律者核心制作的武器——[神之键]诞生了。】

    【用第六律者核心制作而成的——黑渊白花】

    【用第七律者核心制作而成的——天火圣裁】

    ...................................

    【用炎之律者的核心制造的天火圣裁。】

    【即使是在神之键中，也有着首屈一指的破坏力。】

    【为了限制其威力，平时炎之律者的核心都被分成两块碎片，置于双枪之中。】

    【当双枪合一变形成大剑之时，碎片会重新组合成律者核心，解放真正的力量。】

    【在大剑卷起的烈焰风暴中，就算是帝王级崩坏兽，也难逃毁灭的命运。】

    【然而，即使是身处烈焰中心的使用者，也难逃被吞噬的命运....】

    ...................................

    【而凯文因为融合了帕凡提的基因力量。】

    【他独特的体质，也让他成为了唯一一个可以操控神之键——[天火圣裁]的人。】

    【但拥有了强大力量的凯文并不开心。】

    【或者说，他的内心至此，已经承受了许多沉重的负担。】

    【第三律者诞生之前，凯文陪着梅去穆大陆参加学术研讨会，在此结识了梅比乌斯，之后与苏一起看了伊甸演唱会。】

    【第三律者降临之后，凯文为了保护梅以及追随梅以士兵的身份加入了逐火之蛾。】

    【在逐火之蛾，凯文历经了战斗的残酷，也获得了巨大的成长。】

    【很快就凭借出色的才能夺走了爱莉希雅第一的训练成绩，备受瞩目。】

    【在逐火之蛾的新人晚会上，爱莉希雅扮演女仆进行接待，和凯文结识。】

    【第四律者觉醒后，以龙卷风的形式行动摧毁沿途城市。】

    【凯文因为出色的成绩早早加入逐火之蛾对律者部队，负责外围协助民众撤离确认战地情报，在任务中救下了少年科斯魔。】

    【第四次新人舞会，少年科斯魔和少女黛丝多比娅一起加入逐火之蛾，二人共同进入痕的小队，由副队长凯文负责训练。】

 第90章 人类的感情

    【第五次崩坏爆发时，在检测到第五律者后，痕小队负责第一作战任务获取律者相关情报。】

    【副队长凯文独自一人前往第五律者位置进行作战，】

    【但在逐火之蛾到达前，流浪的千劫遇见了第五律者的瞬间就爆发了遭遇战并且秒杀对方，而后遇见了黄昏街疗养院的主人阿波尼亚，在阿波尼亚的劝说下，千劫留在黄昏街疗养院。】

    【黄昏街神偷帕朵菲利斯试图救出黄昏街疗养院的孩子们，而后遇见疗养院主人阿波尼亚。交谈后帕朵菲利斯溜之大吉，但是在后来出于对阿波尼亚故事的回报仍然常常劫富济贫为疗养院送物资，千劫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随着第六次崩坏的爆发。】

    【第六律者诞生，凯文与爱莉一起迎敌。】

    【但这一次，凯文即将面对的律者却是非同一般。】

    【在面对第六律者时，凯文击败了对方，但在处决之时。】

    【第六律者显露了一丝人类的意识，因此，也让凯文产生了一瞬间的犹豫。】

    【但正是因为这一瞬间的犹豫，第六律者死之律者的力量得以释放！】

    【整个城市的人在这一瞬间几乎都被死之律者的力量所杀死。】

    ...................................

    看着画面之中。

    凯文扣动了扳机。

    但是却依旧失神的神情。

    屏幕外的所有观众也不禁叹了口气。

    所有人都可以想象得到。

    在这一刻。

    凯文的内心会是何等的错愕以及内疚！

    因为他一瞬间的犹豫。

    才会导致整个城市无辜的民众都被死之律者的力量所杀死！

    或者说....

    他间接地害死了整个城市的人......

    .................

    【芙宁娜：这...因为一瞬间的犹豫....】

    【芙宁娜：整个城市的人都被死之律者的力量杀死了？！】

    【神里绫华：.........】

    【胡桃：可是在打败律者后的那一刻，第六律者显露出了人类的情感，这谁都会有所犹豫吧？！】

    【三月七：而且，这个时候的凯文，还并不算特别老练的士兵，仅仅才加入逐火之蛾没多久吧？】

    【符华：那时的凯文，的确因为这件事....沉寂了很久。】

    【符华：乃至后来的....约束律者....】

    【崩坏·姬子：等等...】

    【崩坏·姬子：前文明难道没有遇到过拥有人类思想和情感的律者吗...】

    【素裳：对啊！现文明的律者....怎么感觉比前文明的要好相处无数倍....】

    【星铁·姬子：感觉是拥有了更多的人性！】

    【星铁·姬子：从现文明的第一任理之律者开始，就明显拥有着许多人类才会拥有的感情和思维。】

    ...................................

    随着聊天群内的讨论。

    众人也发觉。

    现文明所出现的律者，似乎相比较前文明....会更好‘相处’！

    或者说。

    前文明第六律者显露出了一定的人类意识已然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但是在现文明中。

    从第一律者开始！

    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瓦尔特·杨、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空之律者：西琳、琪亚娜·卡斯兰娜。

    雷之律者：雷电芽衣。

    风之律者：温蒂。

    识之律者：符华。

    岩之律者：陈天武。

    等等等等.............

    大半的律者存在都拥有着人类的意识和思维模式！

    甚至是.....成了不折不扣的二五仔。

    人类的意志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从崩坏彻底倒台向了人类的阵营！

    在前文明....

    绝对是闻所未闻的事！

    虽然律者也是降临在人类的躯体之上。

    但是崩坏意志会在那一瞬抹杀一切，人类的意识将荡然无存！

    而这巨大的差别。

    也不禁让无数观众内心存疑！

    ...................................

    而也如屏幕前众人所预料的那般。

    对于整座城市人们的消亡。

    凯文无比内疚和痛苦！

    【他和她，并肩站在狭长而又寂静的街道上。】

    【三天前，这里还是这一带最繁华的商业街。】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穿行其中，在这里纵情、享受、喧嚣.....无论昼夜。】

    【但现在，这里却安静得连风声都有些嘈杂，安静得.....连心跳都清晰可闻。】

    ................

    砰——！！

    男人的拳头落在街边的广告牌上，留下一道猩红的印痕。

    “..........”

    “别这样，凯文。”

    “爱莉希雅......他们死了。”

    凯文的声音之中带着无比的沉痛...........

    带着无比的内疚和自责！

    “看看我们的周围.....这些人，他们都死了.....甚至连尸体都没能留下......”

    “这都是....我的错.....”

    面对沉痛的凯文。

    一旁的爱莉希雅却是说了一句让屏幕前所有观众都不由一愣的话。

    “呃....凯文，你误会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把东西砸坏了.....是要赔钱的。”

    ..............

    “而且，别这么说。”

    “这些人的死.....这当然是你的错，但....也是我的。”

    “没有人能预料到....第六律者，还会留有人类的感情。”

    爱莉希雅的安慰之下。

    凯文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平复。

    “可是这些人....这些无辜的普通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也未曾想过我，自己的生命会因为我，因为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如此轻而易举地迎来结束.....”

    “犹豫的人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

    “但杀死第六律者，终结了这场灾难的人，也是你。”

    “凯文，没事的....如果换做是我，结局也不会改变。”

    “同样的疑问会在我的脑海中出现，我也会因此产生犹豫，产生怀疑.....”

    “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爱莉希雅认真地看向凯文。

    这个平常无比热情和纯真的活泼少女。

    在此刻也展现出无比智慧与深刻的一面。

    “凯文，这些人的逝去，是你，是我，是许多人共同的责任。”

    “我不想让你忘记它。”

    “正相反，我想你能记住它，记住这一刻。把它牢牢地留在心底，连同那份犹豫与‘软弱’一起。”

    “.....那才是你，凯文。”

    “如果有一天，你会为了‘多数’而毫不犹豫地牺牲‘少数’，或者是为了‘少数’而做出牺牲‘多数’的抉择。”

    “那你反而会让我感到有些陌生了。”

    “牺牲...就是牺牲，是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应该永远背负的东西....也仅此而已。”

    “所以，凯文....我希望我们能永远记住这一天。”

 第91章 舞会展开

    “那份‘软弱’，那片不可言说的无名地带，能在你我心中永远存在。”

    “能提醒我们是在为何而战的.....也只有这种心绪了。”

    爱莉希雅温柔的话语回荡着。

    也让屏幕前的无数超凡者感到了内心的莫大触动！

    她们难以想象。

    一个如此年纪的少女。

    明明平时表现得如此活泼如此热情，偶尔会带着俏皮。

    在此刻。

    竟然会说出如此深刻的话语.....

    而这一点。

    连凯文，这个爱莉希雅的同伴也未曾想到。

    “爱莉希雅.....如果一定要做出选择的话.....”

    “你会选择少数....还是多数？”

    第一次遭受如此内心挫折的凯文寻求着内心的答案。

    看向爱莉希雅。

    而后者却是笑了笑，走到了凯文之前，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我啊.....”

    “凯文，你应该明白，少数和少数之间，也是存在区别的。”

    “在每个人的心里，一定会存在某些少数.....别说是多数了，它们甚至会比‘全部’都更重要。”

    “所以....我的答案，或许和你接下来会给我的答案是一样的。”

    爱莉希雅转身面向凯文。

    “如果有一天，只要像这样对我扣动扳机，就能拯救‘多数’人的话.....”

    “凯文，你会怎么做呢？”

    “如果有一天，只要像这样对我扣动扳机，就能拯救‘多数’人的话.....”

    “凯文，你会怎么做呢？”

    ................

    爱莉希雅的话语不仅回荡在空荡的街道上。

    也回荡在屏幕前的观众耳旁。

    看着屏幕中这个平日里俏皮热情的少女，带着如此深刻的意味审视所有人的内心。

    一时间也有些惊异！

    爱莉希雅.....

    这个名字也顿时在所有的超凡者内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三月七：‘把东西砸坏了，是要赔钱的’哈哈哈哈！】

    【三月七：爱莉希雅的性格也太有趣了吧！！】

    【刻晴：但是思想又很深刻的感觉！】

    【崩坏·姬子：爱莉希雅说的没错。】

    【崩坏·姬子：发生这样的悲剧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但是真的很难避免。】

    【特斯拉：的确啊，任谁都会有所疏忽...更何况是第一次遇见律者产生人类意识的情况！】

    【神里绫华：这怪不到凯文的身上...换成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符华：..............】

    【芙宁娜：而且爱莉希雅的回答也好真实啊！】

    【芙宁娜：少数和少数，是不一样的！】

    【幽兰黛尔：每个人都有自己极为珍视的那个少数吧....】

    【丽塔：就像主教大人那样。】

    【素裳：如果让奥托在全世界和卡莲之间做一个选择，恐怕奥托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卡莲吧？】

    【爱茵斯坦：那个男人的话，恐怕是的。】

    【星铁·姬子：emmmm，应该至少会表现出犹豫给其他人看吧？】

    ...................................

    而在聊天群众人的感叹之下。

    第六次崩坏事件也随之结束。

    逐火之蛾照例开展舞会。

    负责澳洲防御的第五小队回到【逐火之蛾】总部，第五小队队长卑弥呼首次带领华参加新人舞会。

    而华虽然是第一次穿着漂亮衣服参加这样的场合。

    但是看到庆祝的人们，仍然难以理解。

    卑弥呼：“你这不是挺好看的吗。”

    一头红发一席红袍的卑弥呼出现在画面中时。

    屏幕外，两位姬子都不由愣了愣神。

    画面中的这个人出现的一瞬间，让两人都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般。

    但是画面中。

    一身蓝色旗袍的符华却是一脸凝重。

    她摇了摇头。

    “我不是很理解。”

    “为了消灭第六个律者，我们损失了三个支部，这是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事情。”

    “虽说取得了一场胜利....但大家怎么能这么容易地忘记过去，忘记那些牺牲和悲痛？”

    “今晚，所有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听着音乐吃着点心.....我想到那样的场景，就会想起死去的战友们....我不能理解。”

    符华的话语让屏幕外的众人也都感同身受般地沉默了片刻。

    的确。

    第六律者的是事件才刚刚结束。

    逐火之蛾损失了三个支部的战士。

    而整个城市的人们甚至失去了生命。

    此刻这浩大的舞会确实有些扎眼。

    ...................................

    但面前。

    第五小队队长卑弥呼也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华啊，有句话我常挂在嘴边，说不定你都听腻了。但它真的很好：遗忘是苦口良药。”

    “没有人无缘无故地选择忘记。遗忘是手段，我们运用它发泄痛苦，得到快乐。”

    “你要允许人们遗忘，允许人们快乐。在战争时期尤应如此。”

    说着。

    卑弥呼整了整头发。

    “.....偶尔把头发束起来，还真不习惯，两边有点空，脖子那儿总有冷风在吹。”

    “不说这个了，你真的不想去舞会？确定？挑你这身衣服可花了我不少时间。”

    “要是不想和别人跳舞，就当吃自助餐也行。当然啦，我怎么说也要把你拉进舞池的。”

    .......

    “唔....我会去的...”

    “啊哈哈，这就对了嘛。学会放松，华。”

    ...................................

    而跟着卑弥呼进入舞会之后。

    华看着队长走上前和凯文等人打着招呼。

    “.....嗯，澳洲的形势确实越来越严峻了，你下次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要多加小心，保护好你自己。”

    “放心吧，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话说回来，残留有人类意识的律者....你确定那不是你们的错觉吗？我记得她，你们曾经一起.....”

    “............”

    “............”

    “哎，果然是你把凯文骗到这里的呀，爱莉希雅。”

    “............”

    “............”

    华很努力地去听了，但却也只能听到像这样不知所指的只言片语。

    没办法，舞会的现场实在太过嘈杂，而她又离他们太远。

    华站在餐桌旁，手里端着一杯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递给她的酒。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它喝下去——事实上，她现在非常紧张。

    她从没来过这样的场合。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她毫无经验。

    所以她只能挺直身子，努力表现出自己心中【得体】的举止。

    然后静静等待自己的队长结束与另外两位战士的对话。

    终于，在和男人身侧的粉发少女又交谈了几句后，卑弥呼回来了。

    “抱歉，华。和他们聊的久了点。”

    “没关系，队长。”

    “感觉如何，有几个人和你搭话了？”

 第92章 灭亡的原因——崩坏意志

    “....暂时还没有。”

    “哈哈，其实你刚才可以直接来找我的，顺便和凯文与爱莉希雅打个招呼。”

    “诶？”

    “别紧张，只是认识一下，而且啊，要我说，你的天赋一点都不比他们差。说不定很快你就可以离开第五小队，去和他们并肩作战了。”

    “队长...别拿我开玩笑了...”

    华摇了摇头，而面前的女人则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容。

    悠扬的舞曲响起，流过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好啦，华——”

    卑弥呼接过了华手中的那杯酒，把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开心一些，别总是端着架子。我跟你说过了，今天是庆祝的日子。继续一声不吭的话，可找不到舞伴哦。”

    “不....队长....那个.....”

    “怎么了？”

    “我....真的不会跳舞.....”

    “.......这我确实没有想到。”

    “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华。你又没做错什么。倒不如说，即便不会跳舞，你也没有拒绝我的邀请——你比过去的自己又勇敢了一些，不是吗？”

    卑弥呼的笑容很温柔。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于这场舞会...我们有无数种享受的方式，总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华。”

    “去做你喜欢的事，你能做的事....你不一定非得留在这里，总之，学会放松，学会快乐。”

    .............

    .............

    .............

    人生中的第一场舞会。

    华终究还是没有踏入舞池。

    她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看着聚集在大厅中央的人们。

    他们和着舞曲，跳着轻快的舞步。

    而她的队长，也和往常一样，很快就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

    即使离得有些距离，华业还是能看清她盘起的红发和白皙的脖颈。

    那一抹炽热的红，就像是一团投入人群中的烈火，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激情。

    “也许....是我表现得太消极了一点了吧。”

    “队长说的没错....至少今晚，我不应该这么扫兴的...”

    “下次的话...嗯，在那之前，先去问问队长愿不愿意教我跳舞吧。”

    “也不知道学起来会不会有些困难...应该和武术差不多吧。”

    “...........”

    “嗯，下次....一定不能再让队长扫兴了。”

    舞池旁的华在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

    ...................................

    【芙宁娜：天啊！！以前的符华上仙好可爱！！】

    【三月七：对对对！！有种呆呆萌萌的感觉！！】

    【素裳：嗯...难道现在不可爱嘛！】

    【崩坏·姬子：现在的符华，更稳重了呢】

    【琪亚娜：符华班长，居然也不会跳舞吗？！】

    【银狼：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星铁·姬子：上个纪元对抗崩坏的她们，也是如此鲜活啊！】

    【胡桃：好有魅力的队长啊！】

    【胡桃：我要是符华，这个时候恐怕都要被队长撩动了！】

    【素裳：对对！而且很温柔！！】

    【琪亚娜：和姬子阿姨好像！！性格也是！】

    【德丽莎：咳咳，人家可不酗酒。】

    【崩坏·姬子：喂喂喂！我看得见的好吗！说人家坏话也注意点场合吧！！】

    【夏洛蒂：能感觉到，她也经历了很多！所以才会有这些感悟！】

    【三月七：卑弥呼说的没错啊！在这样的时期，遗忘反而也是一种必要的技能。】

    【琴：至少...对于凯文来说，要是能够适当学会遗忘，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偏激。】

    【丽塔：符华上仙似乎也很依赖这个队长呢。】

    【幽兰黛尔：等等....我怎么记得....】

    【幽兰黛尔：第七律者的降临，就是在澳洲...也就是符华和卑弥呼所在的地方？！】

    ...................................

    而屏幕前。

    注视着这幅画面的数万年后的符华。

    一时间也不由愣了神。

    呆呆地，注视着舞池当中那道跃动的鲜红，思绪纷飞。

    即便在那之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人类文明都已经进行了更迭。

    久到上个纪元存在的痕迹几乎被尽数抹去。

    久到符华自己也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

    她变得更加强大，成为过人类最后对抗崩坏的战士。

    成为过新纪元文明的传承者。

    成为过守护神州的传说中的仙人。

    开创过门派，收过徒弟，死过，又活过。

    直到这数万年之后。

    符华又要回到对抗崩坏的命运之中。

    但....这舞会的一幕，却似乎始终深深地铭刻在符华的灵魂中。

    浮现的这一刹，也触动着符华的内心。

    只不过。

    自己当初的话，似乎真的一语成谶。

    （“嗯，下次....一定不能再让队长扫兴了。”）

    在那之后。

    便再没有了和队长一起参加下一次舞会的机会。

    随着舞会结束。

    所有观众知晓的第七次崩坏来临前。

    梅博士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之中。

    在月球实验室内，和自己所创造的人工智能普罗米修斯进行着一番对话。

    而谈论的话题....

    便是逐火之蛾在月球所发现的一处遗迹....远古遗迹！

    “结论如何？”

    “如果放射性同位素的测量结果没有受到其他未知因素的影响，那么这一遗迹的建造年代是.....距今约20万年前。”

    顿时。

    随着机械般的声音回复。

    屏幕前的观众也是一阵讶然！

    20万年前的遗迹.....

    那岂不是代表.....

    人类文明不知已经更迭了多少代！

    而这一代代灭亡的原因......更是不用多说！

    ——崩坏意志！

    ...................................

    而画面内。

    梅博士同样也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呵....还真是一个令人感到窒息的结果啊。”

    “.....你害怕了吗？”

    “那当然会害怕啦。只不过——与此同时，我也感到它非常有趣。”

    “有趣？”

    “是啊。你不觉得它是个很神秘的未知现象吗？”

    梅博士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恐惧

    “而且.....越沉重的命运，才越有被我们反抗的价值——是吧？”

    而伴随着梅博士的话语。

    也象征着逐火之蛾在梅的研究下，开展了用律者核心进行研究的神之键计划！

    ...................................

    【崩坏·姬子：这...多么令人绝望的发现啊！】

    【胡桃：这代表着...人类文明已经在崩坏的威胁下....】

    【芙宁娜：二十万年前的遗迹？！】

    【芙宁娜：这个消息未免也太让人绝望了一些吧！！】

    【素裳：的确....不知道多少代人类的文明湮灭在崩坏的威胁之下....】

    【三月七：可恶....就没有人能够战胜崩坏吗？！】

 第93章 陌生的战士

    【星铁·姬子：至少目前为止....】

    【特斯拉：终焉律者的威胁，实在太大了一些！】

    【星铁·姬子：或许....现文明会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

    【琪亚娜：打败崩坏...把世界变成我们所期待的那样！】

    【凝光：梅博士的性格，也很令人敬佩呢。】

    【凝光：在得知这么令人绝望的历史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幽兰黛尔：也得益于前文明的研究成果，神之键才能够在对抗崩坏的战争中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

    而伴随着剧情的推进。

    画面之中。

    时间也更是来到了第七次崩坏爆发时的节点！

    也是....

    无数观众心中那不祥的预感所印证的那天！

    第七律者！

    降临在了澳洲！

    华和卑弥呼所驻守的澳洲！

    .................

    【铺天盖地的火焰点燃了天宇，在火焰的中心，隐约有一道赤红的身影。】

    【那是，第七律者。】

    【火焰翻滚着，侵略着，将所及之处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在冲天火光的尽处，一道孱弱的身影靠在废墟之中，遍体伤痕。】

    【仿佛除了呼吸，什么都无法做到。】

    【席卷天地的火焰之下，她脆弱得如同一片摇摇欲坠的残叶。】

    【即便如此，她仍然紧靠着已然化作残垣的建筑，艰难地说着什么。】

    【似乎在废墟之下，还有人一息尚存。】

    【滔天的火焰猛然迸发出刺目的白光，紧接着逐渐偃息，向着更远的方向升腾而去。】

    【华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火焰远去的方向。】

    【“队长.....”】

    ...................................

    屏幕前。

    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第七律者.....竟然会是第五小队队长？！华的....引路人！

    ——卑弥呼！

    那道....在舞池中跃动如火的身影！

    此时此刻。

    所有观众都无法想象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逆着火光，所有人无法看清华脸上的表情。

    但即便如此，无数观众依然能够想象那是怎样的光景。

    那是，诀别的眼神！

    在此前。

    众人能得到的消息便只是第七律者燃尽了整片澳洲！

    但.....谁都没有想到第七律者竟然会是卑弥呼！

    ..................

    【刻晴：这...这是什么情况？！】

    【三月七：第七律者....竟然是卑弥呼？！】

    【三月七：符华上仙....】

    【胡桃：难怪...之前就有提到澳洲崩坏能浓度上升的情况！】

    【崩坏·姬子：可谁都不会想到律者居然诞生在她的身上...】

    【素裳：而且...看起来完全被崩坏意志所操控。】

    【琪亚娜：很难想象..当时符华班长的心情会是什么样的...】

    【凝光：卑弥呼对符华意义非同一般吧...】

    【刻晴：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就在眼前被降临的律者意识所完全占据....这得是多么让人难过的消息。】

    【彦卿：而且，就在前几天，就在逐火之蛾的晚会之中。】

    【彦卿：华还决定了....下次就和队长学习跳舞....】

    【星铁·姬子：一句下次....谁都没想到会这样....】

    ...................................

    火焰褪去之下。

    那片废墟之中。

    虚弱的华似乎在和废墟之中的幸存的谁说着话语。

    或者说。

    在此刻的华，在巨大的绝望之下的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我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是她.....变成了那种模样。”

    “队长....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杀了小队里的所有成员.....只有我伤势较轻，侥幸逃了出来。”

    “她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像是往常一样，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

    “然后.....判”

    “她的攻击就毫无预兆地向我袭来了。”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活了下来，可我究竟应该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阻止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活下去。”

    屏幕前.

    一片寂静。

    华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而屏幕前的观众面对这样的情景，也更是和废墟中的那人一般，微微沉默。

    任谁都能感受到画面之中符华的那份绝望。

    最亲近的小队的队长。

    就在某一天。

    在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一天。

    没有任何征兆地......杀死了小队中的其他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成员！

    还和往常一样向符华打着招呼。

    明明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但却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所有人都知道。

    符华所熟悉的，所亲近信任的那个队长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是让人何等绝望的一幕！

    而且对于卑弥呼。

    聊天群内的众人也多数带着好感。

    她在舞会前开导符华的那些话语。

    那灵动如火焰精灵一般的身影，也早已印在无数超凡者的脑海中！

    而这样一个对抗崩坏的战士。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沦落为了崩坏的奴隶。

    实在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

    画面之中。

    “那个....你还好吗？”

    华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她靠坐在废墟中的一处断墙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而断墙另一侧的人，此刻也同样如此。

    “.....嗯，我没什么大碍。”

    自断墙另一侧传来的回应，是如乐器般优雅而动人的女声。

    似是天籁，似将消散。

    “你是刚刚站在舞台中央的人吧？这是.....你的演唱会吗？”

    “嗯，是的....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烈火烧尽了我眼前的一切。舞台轰然崩塌，观众四散奔逃.....我的乐声与歌声.....终究还是没能胜过那些嘶吼与悲鸣。”

    “如果刚刚你没有打断那根坠落的横梁，我或许也就已经像其他人一样，化作这场烈火中的飞灰了吧。”

    .........

    “只是碰巧罢了。”

    .........

    “但我还是应该感谢你，陌生的战士。”

    “..........”

    华没有再回答她的话，她抬起头，望向晦暗的天空。

    ——【战士】.....如今的自己，真的还可以被称作是一名【战士】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

    而能够回答她的那个人，此刻却又已经不在了。

    一切，都像是这片天空一般。

    晦暗，而又阴沉。

    这次，是断墙另一侧的陌生人主动向她搭起了话。

    “我能感觉得到，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你的声音里，有着异于常人的勇气与执着。”

    “但.....我也能听到你心中的迷茫与恐惧。”

 第94章 融合战士的计划

    “我能明白....就像我刚刚所经历的一样。”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熟悉的一切，自己所珍视的一切.....转瞬之间，便已烟消云散。”

    “悲伤、绝望、无助......这些沉重的情感压迫着我，让呼吸都变得尤为困难。”

    “直到刚才，我还在反复思考....这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场过于残酷的噩梦。”

    “可是，这些火焰在向我诉说——”

    “被灼伤的痛苦是真实的，观众们的悲鸣是真实的，这失去的一切，痛彻心扉的绝望.....同样也是真实的。”

    “它们足以反复杀死一个人无数次.....但多亏了你，我还是活了下来。”

    “至少，我还能像现在这样....去感受那些悲伤与痛苦，去记住他们的绝望....我的绝望。”

    “我无法寻回那些已然逝去的过往....但我还可以铭记此刻。”

    “这就是现在的我....还能做到的事。”

    .............

    “你说的...没错。”

    “既然我还活着，那就一定还有我能做到的事，也有....”

    “我应该去做的事。”

    “我要回去队长那里。”

    “我想当面问问她....那副躯体里的人，究竟是她，还是那名为【律者】的怪物.....”

    “我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去拯救她。”

    ..............

    “.........”

    “一路小心，勇敢的战士。”

    ...................................

    【第七律者燃烧了整个澳洲，波及了在【澳大利亚巨蛋】进行表演的伊甸。】

    【逃跑的华意外救下了巨星伊甸，两人在火光的废墟之中背对背彼此交谈依靠。】

    【逐火之蛾的科技武器已经不足以应对第七律者。】

    【对此，逐火之蛾被迫启用了梅提出的[融合战士计划]】

    【也就是在人类的体内，融入帝王级崩坏兽的dna！】

    【创造出队崩坏兽有天然抗性，体能超越人类的超级战士。】

    【为了支持梅的计划，凯文主动提出成为试验品。】

    【在他的体内，融入了可以控制冰雪的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的dna。】

    【在经历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之后，凯文获得了控制冰雪的力量。】

    【在获得崩坏力量的凯文的带领下。】

    【人类终于战胜了炎之律者。】

    【凯文亲手回收了炎之律者的核心。】

    ...................................

    画面之中。

    追随卑弥呼踪迹而来的华终究是晚到了一步。

    她向远方望去，透过烟尘，她隐约看到白色的冰霜自远处延伸而来，在焦黑的地面上结出一朵朵细小的冰花。

    她起身，向着远方跑去。

    但在她赶到的时候，烈焰早已被无数的坚冰贯穿。

    再无炽烈，再无声息。

    【律者从来不会为人类而战，她也一样】

    ——凯文如此对华说道。

    就在....和第七律者的战斗之后。

    ..................

    【第七律者战斗之后。】

    【巨星伊甸被救出后开始正式接触到逐火之蛾，并在逐火之蛾接受心理治疗，也因此遇见了爱丽希雅，二人成为挚友。】

    【华作为当时唯一的幸存者，却因此被当做[魔女的同伴]被其他战士孤立。】

    【而凯文作为第三次崩坏后加入逐火之蛾的战士。】

    【连续参与了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律者的战斗并且立下了累累功劳，英雄之名也因此开始流传在逐火之蛾内部。】

    【但凯文还没有从第六次崩坏的阴影中走出来。】

    【第七次崩坏之中，又手刃了昔日的战友。】

    【因为连续战斗的残酷影响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凯文也因此开始接受心理治疗。】

    ...................................

    虽然画面中的至此都是所有人已知的剧情。

    但....此刻无数观众仍旧不由唏嘘起来。

    第六第七律者不仅仅是给华给逐火之蛾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也同样给身为事件当事人的凯文带来了巨大的心灵创伤！

    第六律者事件中。

    凯文因为对方拥有了一定的人类意识，犹豫之下害死了整座城市的无辜民众！

    而紧接着的第七律者中。

    凯文又被迫手刃了昔日的战友。

    这样接连的打击....就连屏幕外的众人也不禁有些唏嘘。

    ..................

    【三月七：唉....崩坏....】

    【三月七：华和凯文都好惨啊...】

    【白露：太可恶了崩坏意志！！】

    【琪亚娜：可是，前文明的律者难道就没有....没有成为战友的可能吗？！】

    【琪亚娜：明明芽衣....】

    【爱茵斯坦：现文明出现的律者，似乎和前文明有着很大的...不同。】

    【爱茵斯坦：在战斗中，凯文似乎也尝试了和第七律者沟通。】

    【爱茵斯坦：但结果很明显，那具躯体内装着的，已经不再是卑弥呼，而是崩坏的律者。】

    【神里绫华：要是...能够挽回第七律者就好了...】

    【素裳：能在一瞬间把你最亲近的人完全变成陌生人...】

    【素裳：崩坏的力量，的确很可怕啊！】

    【雷电芽衣：这是...全人类的战争...】

    【崩坏·姬子：难道也是因为经历了这些，凯文才会偏激成那样吗...】

    【崩坏·姬子：可是，他怎么会从对抗崩坏的战士，变成了要毁灭人类世界的疯子....？！】

    【琴：同情前文明的凯文....但是也无法接受现文明他的圣痕计划！】

    ...................................

    看着聊天群内的句句感叹。

    屏幕前。

    符华微微握紧了拳头。

    平静地看向远处的天空。

    似乎在那云层的彼端。

    有一道艳红色的身影如同火焰一般在跃动。

    过去的一切，符华早已经放下。

    但对抗崩坏的意志和决心。

    却是从她的身上延续。

    一直在符华的内心深处燃烧。

    画面之中。

    似乎是来到了逐火之蛾的内部.

    凯文刚刚接受完心理辅导，独自站在大厅之中思索着什么。

    而爱莉希雅见状，似乎是想上前安慰，故作夸张地说道

    “呀，真冷啊。”

    “...............”

    凯文回头，一言不发。

    “你这是要走[冷面帅哥]路线了，嗯？怪不得不理我呢。我还以为是被你讨厌了，好伤心呀”

    “抱歉。”

    “我听说了哦，融合战士计划。真过分呢，都不和我说一声。”

    “...........”

    “明明有这种好事，你却不和我分享？是为了悄悄超过我吗，逐火之蛾明争暗斗？凯文！现在的你很狡猾哦”

    爱莉希雅说着，夸张地叉着腰。

    而此时因为凯文冷面而产生的氛围也因此轻松了许多。

    而且任谁也能感受得出来。

    爱莉希雅这些玩笑话中所蕴藏的对凯文的担忧。

 第95章 蛇影

    画面之中的凯文，也当然如此。

    “.....谢谢你安慰我。但....我想一个人待会。”

    凯文的声音中带着低沉。

    显然还没有完全从第七律者的事件当中走出来。

    面对这样大的打击和挫折。

    此时仍是少年的凯文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消化和平静。

    “....哦。”

    “对不起...”

    “你已经说了两次对不起了，这话不适合你呢。”

    “梅也是这么说的，但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会看见卑弥呼....她就站在那里，笑着对我伸出手，我们就像回到了那一晚的舞会。你也在....梅也在......”

    在爱莉希雅的安慰之下，凯文终究还是放开了心防。

    带着回忆和沉痛说道

    “......你知道吗？在我挥出那一剑的时候，她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就和第六律者一样。”

    “............”

    “.....抱歉，我不该提这件事。”

    “也许....你确实需要独处一会。我还是....不吵你啦？”

    “爱莉希雅....”

    凯文低声说道

    “我害怕那个梦....但更害怕....从梦里醒来。”

    “别在意，凯文。你只是....没有遇见一个好医生啦...”

    ...................................

    而在安慰凯文之后。

    出乎所有观众的意料。

    爱莉希雅在了解到融合战士计划的弊端和极低的成功率的情况下。

    通过格蕾修知道梅比乌斯自己私底下完成了融合战士改造的准备。

    爱莉希雅却是私底下找到了梅比乌斯。

    “.....哟，我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会是你来找我。”

    “有点过分哦，梅比乌斯，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想落后于凯文，也不想落后于你。”

    爱莉希雅的语气中仍然带着轻松。

    “唔，前者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后者.....我无论如何也要争取一下。”

    “好呀，那就给你插个队吧。我当然乐意.....亲手为你挑选一种[死法]。”

    “这可不行呢，梅比乌斯，恐怕你要失望咯？来这里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爱莉希雅的融合因子.....必须是[独一无二]的，对吧？”

    ...................................

    黑色的屏幕中。

    传来爱莉希雅和梅比乌斯的交谈。

    内容赫然是.....爱莉希雅自愿参与融合战士计划！私底下找到梅比乌斯截胡，抢先作为第二位融合战士接受试验，自己选择了【末法级】崩坏兽大自在天！

    另一边，梅比乌斯选择了之前偷偷回收的【审判级】崩坏兽舍沙作为超变因子融合！

    并且在新助手人类克莱因协助下使用其脊椎制作了武器往世的蛇影！

    ..................

    【三月七：爱莉希雅安慰人的方式....好有趣啊！】

    【素裳：而且...也很有效啊！】

    【素裳：凯文冰块一样的脸很快就绷不住了！】

    【三月七：真的太可爱了！！】

    【三月七：要被爱莉希雅狠狠圈粉了！！怎么办！！】

    【雷电芽衣：的确元气满满，很让人心生好感...就像琪亚娜一样？】

    【崩坏·姬子：不过，看来这两次的律者事件，真的给凯文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

    【崩坏·姬子：居然真的听取了梅的建议，去看心理医生了....】

    【芙宁娜：毕竟...是手刃了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而且前不久还刚刚在舞会上见过。】

    【芙宁娜：每晚都深陷噩梦的困扰的话...】

    .........

    【刻晴：咦....等等？？融合战士计划？？】

    【刻晴：这....爱莉希雅为什么要自愿参与这种危险的实验？！】

    【三月七：.........！！】

    【卡芙卡：因为...爱莉希雅的心性。】

    【卡芙卡：她不愿意看到对抗崩坏的压力大部分都压到他人的身上。】

    【星铁·姬子：的确....表面活泼轻快的少女，其实隐藏着细腻的心性和高尚的责任心。】

    【三月七：qaq她真的....我哭死！】

    ...................................

    画面之中。

    爱莉希雅和梅比乌斯的融合成功。

    也随着【融合战士计划】的逐步推进！

    【逐火之蛾】内部出现了反对与崩坏兽融合制造非人怪物的【反对派】。

    并且也因为梅博士所掌握的神之键的改造能力而大感威胁。

    在凯文与梅博士两人外出前往湖边的日子，【反对派】派遣cm004樱对梅博士进行暗杀！

    也让所有观众心中一惊！

    逐火之蛾内部....

    竟然发起了对梅博士，这位对抗崩坏最关键的角色的刺杀行动？！

    而好在！

    有凯文的保护，樱的刺杀并没有成功。

    虽然凯文受伤住院，但樱也被生擒，失去了反抗能力.

    而该事件对外最终公布的说法是在湖边只有凯文与梅2人，融合战士凯文意外受伤。

    不过实际上梅博士并没有在暗杀失败后杀死暗杀者樱，而是保留下她的性命并且进行交易。

    ................

    医院之中。

    “爱莉希雅？”

    “好啦好啦，凯文，你还是乖乖在病床上躺着吧。”

    爱莉希雅摆了摆手。

    “真是的，你也算是身经百战了，怎么还会伤成这样？”

    “..........又有什么事了吗？”

    “瞧你说的.....亏我还给你带了个果篮呢。难道我就不能单纯来看望下受伤的老朋友吗？”

    爱莉希雅狡黠一笑。

    “何况，这位老朋友说不定还会有求于我呢？”

    ....................

    “凯文，我听说....那个粉色头发的杀手，她所使用的武器....是那把刀？”

    “那明明是属于逐火之蛾的东西.....那个杀手，她应该没有任何能够得到它的手段....对吧？”

    爱莉希雅语气压低了一些。

    很显然。

    即便不是事件的当事人，爱莉希雅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而凯文更是只能回以沉默

    “............”

    “我猜，你肯定也已经想到了和我一样的答案——问题显然出在逐火之蛾内部。”

    “只是我不明白，凯文.....你究竟是惹上了什么人，才会招来这么可怕的杀手？”

    面对爱莉希雅疑问。

    凯文沉默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实情。

    “她的目标不是我，是梅。”

    ...........

    “果然是这样么.....我就说嘛，深更半夜，自己一个人跑到湖上去划船，你也不像是会有这种兴致的人嘛。”

    “唉....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你肯定也知道，梅的那些方案不可能会被所有人认可，甚至还可能遭到某些人的强烈反对.........明处和暗处都是。”

    “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就沉不住气了？是很快就要被提上日程的神之键计划？还是之前被搁置的那几个？”

    “算了算了，如果你知道的话，那你也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嗯....情况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啦，有时间再来看你”

 第96章 欢迎加入逐火之蛾

    ........

    “等等，爱莉希雅。”

    “嗯？怎么了？你们偷偷把那个杀手藏起来的事....我可完全不知道哦？她的雇主究竟是谁，我也一点线索都没有，真的没有！”

    爱莉希雅无比夸张地复述了一遍刚擦讨论的内容。

    也引得凯文一阵无言

    “.............”

    “我只是想说.....”

    “爱莉希雅，既然果篮已经被你自己吃完了.....那你能顺便把果皮也一起带走吗？”

    ...................................

    【刻晴：刺杀梅？？！他们疯了吗！！】

    【凝光：的确很过分。】

    【芙宁娜：是梅博士的计划引起高层不满了吗？！】

    【花火：呵呵，这是感受到威胁了。】

    【夏洛蒂：怎么可以这样！！】

    【夏洛蒂：梅可是最大功臣之一啊！

    【崩坏·姬子：真是卑劣！】

    【琪亚娜：竟然暗杀自己人！】

    【素裳：他们是不是忘了还要对抗崩坏？？？】

    【素裳：好在梅有凯文在身边保护！】

    【三月七：爱莉希雅也太聪明了吧！！一下就全猜出来了！！】

    ...................................

    聊天群内。

    众人不由痛斥着反对派的行径。

    对抗崩坏的紧要关头，还将枪口对准逐火之蛾的内部。

    这样的行径，无比卑劣！

    ..................

    而很快，画面之中，随着凯文出院。

    对于那名杀手的处置也即将进行。

    在凯文护送着梅博士进入那里的时候，事情结束已经有一阵子了。

    一路上她闭着眼睛，由凯文牵着她的手作为引领——这是凯文少有的强硬要求。

    在他看来，面对眼下这样的世界，无论是他还是梅，他们终将变得冷血无情。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但.....他还是希望，这一天能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所以，在穿过那条赤红的走廊时，凯文强硬地要求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睁开双眼。

    许久之后。

    他们终于抵达了此行的重点。

    一间极为隐秘的牢房。

    幸运的是，牢房里的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她并不讨厌等待，她早已习惯了等待。

    牢房的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凯文，你能先离开一会儿吗？”

    凯文没有回答。

    他又一次观察着眼前这粉发的少女——她的眼神，她手上微小的动作，以及……她腰间尚未出鞘的那把刀。

    他摇了摇头，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即便她确实完成了与他们的交易，但在他看来，眼前这如利刃一般锋利的少女仍是危险至极……而且，难以信任...........

    “........好吧。”

    她闭目，叹息，而后又看向了牢房里的少女。

    “抱歉，让你久等了，樱小姐。”

    “那个男人交代给我的事，我做完了。现在，该你们履行约定了。”

    “我已经抹掉了所有与你有关的痕迹。”

    “现在，那晚的湖边就只有我和凯文两个人。而凯文的伤……也只是一场「意外」。”

    “你不像是在说谎，那么，交易结束。告辞。”

    少女与二人擦肩而过，向着牢房外走去。

    “樱……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和你说过的那件事。”

    少女停下了脚步。

    “樱，你应该明白，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现在，你或许还能保护好那个女孩，但当崩坏再次降临……你，真的还能保护好她吗?”

    “...............”

    “樱，我希望你能加入逐火之蛾………”

    只是一瞬。

    一瞬之间，樱的刀刃已经抵在了梅博士的咽喉上，而几乎同时，凯文的手枪也按在了樱的眉间。

    “你不该知道她的事。”

    “樱，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不是要挟，只是实事求是。”

    “你的出现，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并不仅仅只有崩坏而已。”

    “我们……的确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

    “而你……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时代已经变了。”

    “现在，仅仅是一个人，一把刀......其实没有办法保护任何东西。”

    “...............”

    “如果你还是想离开的话，那就走吧，不会有任何人来阻拦你。

    “但这样的交易，也就绝对不会再有人和你提起了。”

    “...............”

    “那样的灾难……你们所说的崩坏，它还会再次发生吗?”

    “是，而且，不止一次。”

    “...............”

    “...............”

    良久的沉默。

    少女闭上了双眼。

    传入他们耳中的，先是一声叹息，紧跟着的则是收刀入鞘时的清脆声响。

    “樱。”

    “欢迎加入逐火之蛾。”

    .................

    而随着樱成功被说服，正式加入【逐火之蛾】。

    梅博士扩大在组织内部的话语权的计划也稳步进行着。

    避免将来无谓的内耗，她决定插手【逐火之蛾】内部的权力斗争。

    也正是樱的加入，接受了融合战士的基因改造。

    逐火之蛾最初的四名融合战士也逐一清晰！

    【凯文、爱莉希雅、梅比乌斯、樱】

    而最初融合战士时的技术还并不成熟.

    手术往往伴随着明显的副作用。

    爱莉希雅的精灵耳、樱的狐狸耳、梅比乌斯的‘年轻’。

    以及凯文常年零下三十度的寒冷体温。

    ...................................

    一段似乎是来自于后世雷电芽衣在往世乐土中和众人的对话随之显现。

    芽衣：“你的耳朵...”

    爱莉希雅：“没关系，你可以大大方方地问，我不介意”

    芽衣：“那也是手术的影响，对吗？就和凯文的体质一样。”

    爱莉希雅：“确切地说，这对精灵一样的耳朵只是影响的衍生。”

    爱莉希雅：“在我成为融合战士的时候，这种技术还不成熟，手术往往伴随着明显的【副作用】。”

    爱莉希雅：“凯文、樱、还有她....大家都是如此，而在我身上，这种改变....甚至有些....难以言喻。”

    芽衣的表情变化了一下。

    语气也严肃了一分：“.....发生了什么？”

    爱莉希雅：“可能是超变因子出了什么问题，从结果上来说，我的身体代谢彻底乱套了.....”

    爱莉希雅：“——大概就是，再怎么吃也不长肉，不锻炼也会有优美的线条。”

    爱莉希雅：“明明作息已经很差了，皮肤却一天比一天好，也不长痘痘，头发也变得蓬蓬的。”

    爱莉希雅：“结果，【美丽】这件事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实感了。唉，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

    芽衣：“...........”

    爱莉希雅：“你要好好珍惜现在的身体，不能变成我这样哦。”

    芽衣：“你和其他女生关系一定很差吧？”

    爱莉希雅：“哈哈！原来你对这方面这么在意啊有些可爱呢！”

    芽衣：“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一片沉默之下。

    不仅仅是芽衣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

    屏幕外无数观众的神情更是精彩无比。

    【雷电芽衣：....................】

 第97章 这算什么代价?

    【三月七：？？？？？】

    【银狼：？？？？？】

    【崩坏·姬子：？？？？？】

    【琴：？？？？？】

    【夏洛蒂：？？？？？】

    【素裳：这....这算什么代价？！】

    【甘雨：怎么吃.....都不会长肉？！？】

    【星铁·姬子：这说的是人话吗？？】

    【胡桃：太可恶了吧！！】

    【琪亚娜：qaq这是什么神仙副作用？？】

    ...................................

    而后。

    画面转向芽衣和樱的对话。

    芽衣：“我想，在融合战士之中，你应该也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吧。”

    樱：“....何以见得？”

    芽衣将视线转向了那对本不应该存在的长耳。

    芽衣：“那不可能是发饰，对吧？”

    樱：“.......”

    芽衣：“除了你以外，我也只在爱莉希雅身上见过类似的现象。”

    芽衣：“让你们成为融合战士的技术与其他人不同？还是说....相比其他人，你们成为融合战士的时间更早？”

    樱同样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也将视线转向了芽衣头上那对猩红的角。

    樱：“.....我还以为你不会像其他来访者一样在意这件事的。”

    芽衣：“无论是律者还是融合战士....这些力量从来都不是什么馈赠，而是代价颇为沉重的交易。我很清楚这一点。”

    樱：“那么.....其他人投向你的眼神，你应该也已经习惯了。”

    樱：“惊异，猜疑，很快....又会成为憎恨。”

    芽衣：“憎恨——那对我来说的确再熟悉不过了。但我不太理解，融合战士毕竟和律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芽衣：“你们自始至终都是在为了守护人类而战，为什么也会落入和我相同的境地？”

    樱：“对于【异类】的恐惧，那是属于人类的本能....弥漫不止，无从抑制。”

    樱：“可惜的是，在舍弃人身的时候，我们没能认识到这一点。”

    芽衣：“那他们总该知道，融合战士是因为什么才走出这一步。”

    樱：“芽衣小姐，恕我直言，你也许把自己放在高远的位置上太久了。”

    樱：“对那些在废墟中爱好者想要活下去的人来说.....我们的一些所作所为，即便只是无心之过，也理应受到憎恨。”

    樱：“这也是我在行动中不愿被看清的原因之一——你拯救了一些人，但是在他们的注视下慢慢离开时，过程却是那么沉重。”

    ...................................

    而紧接着。

    是从其他人的交谈听到的凯文的信息！

    “嗯。

    “对了，埃尔文，偶尔会出现在凯文身边的那只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什么？猫？怎么可能啦，哪有猫能受得了那种温度。和你说这件事的人肯定是看错了……”

    【凯文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尽力收敛外泄的寒气。】

    【一种是梅在身边的时候，另一种是猫。】

    ..................

    “苍玄……怎么又是你？不行不行，你说什么也没用，上次就是你走漏的风声……啊？什么？基地里消息最灵通的就是我？”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啦……”

    “不过这消息也没什么特殊的……等等，该不会是因为你最近没怎么见过凯文，所以才不知道吧？”

    “现在他身上的那种副作用已经被控制得很好了。虽然还是不能和其他人进行肢体接触，但起码不会误伤身边的战友了。”

    “哎，当初，第七律者的事件结束以后，我还看到过凯文独自一人在湖泊上面行走的样子呢。”

    ......

    “走?”

    ......

    “对，走——那时候，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都会因为他那过低的体温而被冻结。”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嘛。”

    “对他们这些融合战士来说，低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

    “你应该也知道的吧？到天气最热的那段时候，凯文的人气就会一下子高起来不少......就连梅比乌斯博士，和他一块出现的次数也会比平时多很多。

    ......

    “嗯。”

    ...................................

    而借由画面中一个话痨强拉着别人的对话。

    屏幕外的观众表情也精彩了起来。

    【胡桃：凯文....那个冷脸冰块居然喜欢猫？？】

    【胡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芙宁娜：？？？？？】

    【温迪：有种莫名的可爱是怎么回事？？】

    【三月七：哈哈哈哈哈！】

    【三月七：而且夏天还被其他人当成空调来用！】

    【三月七：抱歉！！虽然是融合战士的副作用，但是真的好好笑.....】

    【崩坏·姬子：不过最初融合战士的手术...的确很危险啊！】

    【崩坏·姬子：连身上都会出现崩坏兽的特征....最初同意手术的战士真的很需要勇气吧？！】

    【雷电芽衣：而且....他们都是主动参与的实验计划....】

    【雷电芽衣：只为了对抗崩坏....】

    【凝光：这是为了全人类而牺牲的责任感啊。】

    ...................................

    树下。

    凯文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中出现的画面以及聊天群内众人的调侃。

    并没有任何神情上的波动和变化。

    历经了这数万年岁月的洗礼。

    对抗了崩坏，见惯了生死的凯文。

    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少年。

    他此刻的心性。

    已如磐石。

    但磐石一般的凯文。

    在看到某条【如果梅博士长出猫耳朵.....】的发言飘过之后。

    眼角仍然是狠狠抽动了一下。

    ...................................

    【流传于黄昏街的神秘歌谣引发了逐火之蛾高层的注意。】

    【于是来自逐火之蛾高层的直接命令，由【毒蛹】的樱对黄昏街全部人士进行灭口。】

    【在任务开始前虽然逐火之蛾为樱准备了充足的武器援助，但是在过程中被黄昏街神偷：帕朵菲利斯全部盗走。】

    【任务开始前，千劫因为调皮打翻了好心人赠送的大量包菜，阿波尼亚在对千劫进行“爱”的劝导后，出门向捐赠者道歉并寻求食材准备晚餐。】

    【樱与阿波尼亚相遇，两人出于礼貌没有过多交流就彼此道别。樱独自一人完成任务清理了黄昏街大部分人士，帕朵菲利斯在盗走逐火之蛾补给后逃出黄昏街（销赃）而幸免遇难。】

    【樱清理到黄昏街疗养院后，因为杀死无辜的孩子们激怒了千劫。】

    【樱惊讶于千劫被插中心脏还能生还，两人展开战斗。千劫与融合战士平分秋色。】

    【由于阿波尼亚收留了大量患有崩坏病的孩子导致疗养院内崩坏能浓度上涨千劫暴走滥杀无辜。】

    【最终应当是归来的阿波尼亚制止了千劫的暴走。】

    【事件的最后，樱带回了黄昏街唯二的幸存者千劫与阿波尼亚，阿波尼亚在逐火之蛾内第一次见到了爱莉希雅，接受了初次的开导。千劫被关入小岛监狱】

    【阿波尼亚被捕后，逐火之蛾高层未能从她口中审出她对始源事件可能知情的讯息。】

    【出于灭口与利用的双重想法，将阿波尼亚投入了当时还成功率极低的融合战士计划。】

    【阿波尼亚成功融合了崩坏兽：密多罗，融合之后，阿波尼亚常把自己关在小岛p21的监狱【至深之处】对犯人进行看护与约束。】

    【科斯魔，作为痕小队的成员，与队友黛丝多比娅、痕以及凯文都成为了最初的一批融合战士。】

    【在阿波尼亚融合成功后，面对阿波尼亚出现的特殊能力【戒律】。】

    ...................................

    【调查报告：戒律】

    【样本一】？？？？

 第98章 岩本

    ？？？岁，「毒蛹」成员。

    症状:重击伤，全身各处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受戒」影响:体内细胞活性大幅提升，全身伤口在三个月内复原如初。

    【样本二】？？？？

    ？？？岁，后勤部员工。

    症状:腿部骨折。

    「受戒」影响:骨折患处在一周内快速愈合。

    备注：该样本在「受戒」前，拒绝接受任何形式的手术，推测愈合能力提升与之有关。

    (批注：可爱的字体「这么讳疾忌医，难道是在梅比乌斯那里吃了什么苦头?」

    一本正经的字体「很遗憾，他在痊愈后的第二天摔断了另一条腿。」)

    【样本三】？？？？

    ？？？岁，前至深之处囚犯。

    症状:重度的幽闭恐惧症及黑暗恐惧症。

    「受戒」影响:获得夜视能力;可在极度黑暗环境下凭借听觉和触觉补足执行任务。

    ................

    【研究结论】「戒律」可以激发受施者的生物潜能。

    （这条结论被划去了。某人以端庄的字体在下面另补了额外的记录。）

    “戒律真正的能力是在顺从受施者潜意识中的「愿望」的情况下，对他们的意识和躯体进行影响，甚至催化。

    鉴于崩坏兽[密多罗」并未展现过相似的特性，在阿波尼亚身上产生的「未能预见的特例」，仍需进一步研究

    ——此前阿波尼亚对于自己「天赋」的陈述并不可信。

    ——为此，我将前往至深之处，亲自获取「戒律」，以验证自己的推论。”

    ...................................

    【梅博士和爱丽希雅共同对调查结果进行探讨后。】

    【梅博士决定亲自前往【至深之处】接受阿波尼亚的【戒律】验证推论。】

    【只有恋人凯文事后才拿到研究报告。】

    【在研究之下，梅发现了[神音]。】

    【也就是人工的戒律。】

    【在人体潜能的范围内确定一个方向，强制性地迈向极点。】

    【而至此。】

    【逐火之蛾总共拥有了八位融合战士。】

    【凯文、爱莉希雅、梅比乌斯、樱、黛丝多比娅、科斯魔、痕、阿波尼亚。】

    【在在最初的8位融合战士出现以后，以梅博士为中心开始作为团体建交。】

    【在凯文的生日那天，除了梅比乌斯和阿波尼亚（但是还是准备了礼物）外6人和梅博士共同为凯文庆祝生日。】

    画面之中。

    一张照片随之显现。

    正是生日会上的场景——被众人簇拥在中心，手捧着蛋糕尴尬笑着的凯文。

    爱莉希雅：“在那个时候，融合战士的遴选基准可是相当严格的，完全由梅比乌斯的实验室把控，虽然牺牲在所难免.....但成功率还是有保障的....相对而言吧”

    爱莉希雅：“没过多久，逐火之蛾就拥有了八位融合战士。”

    爱莉希雅：“这是不久之后，大家给凯文举办的生日会。”

    爱莉希雅说着向芽衣展示出了照片。

    照片之中.

    氛围和谐欢乐，大家都笑得极为开心。

    除了被围在中心的有些局促，像个大男孩的凯文。

    爱莉希雅：“哎呀，那时的我可真好看。当然啦，我一直都很好看。”

    芽衣：“真意外。那个凯文，居然也会笑得这么.....”

    芽衣：“.....像个【普通人】。”

    爱莉希雅：“这种说法很失礼哦。不过，我理解芽衣的意思。”

    爱莉希雅：“毕竟在梅身边，凯文就只是个大男孩嘛。”

    爱莉希雅：“明明很想再离她近一点，却因为怕她冻伤而担忧，又为她的心意而感到高兴...”

    爱莉希雅：“这也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凯文哦。”

    爱莉希雅：“梅也一样。只有在凯文和我的面前，她才会表现得像个少女。”

    爱莉希雅：“你看，樱也露出了无忧无虑的一面，我一直觉得这样的表情才适合她。”

    爱莉希雅：“阿波尼亚和梅比乌斯虽然没有到场，但也都准备了很有趣的礼物。”

    爱莉希雅：“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到痕穿礼服的样子，大家拿这个笑话了他很久。”

    爱莉希雅：“黛丝多比娅给大家表演了用念动力切蛋糕的本领——还假装没控制好，故意把科斯魔的那份切得很小。”

    爱莉希雅：“他当时可失落了，但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大家把自己的蛋糕都分给了他一些。”

    爱莉希雅：“哎呀.....真的发生了好多事呢。”

    ...................................

    画面之中。

    伴随着爱莉希雅的感叹，一旁的雷电芽衣也保持着沉默。

    这份过去的回忆的确很美好。

    但即便不清楚后来的故事。

    前文明的结局所有人却也都是心知肚明。

    就算是屏幕前的所有观众。

    也知道在对抗崩坏的这场战争中.....

    前文明幸存下来的战士仅有寥寥几人。

    在那最后几名强大的律者面前，逐火之蛾乃至融合战士，都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

    但最终的结局也只是灭亡。

    而这一刻的美好和宁静。

    或许也只是寄予了众人希望的最后一片乐土！

    ...................................

    【刻晴：凯文那样的冰块脸...居然还有这么腼腆大男孩的一面吗！！】

    【胡桃：难以想象啊！！】

    【三月七：这和后世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芙宁娜：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时刻，凯文才会放下心防？】

    【素裳：好和谐的一幕啊....】

    【素裳：那时候大家也都相处融洽啊！】

    【星铁·姬子：但...崩坏已经愈发频繁了！】

    【星铁·姬子：第七次崩坏之后....已经没太久时间留给逐火之蛾了！】

    【雷电芽衣：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吗？】

    ...................................

    也如无数观众心中所预感的那般。

    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

    第八次崩坏，在这一片平静之中。

    即将到来！

    第七次崩坏半年后，苏正式成为医生，苏致力于治疗【崩坏病】并且因此自己也染上【崩坏病】。

    【逐火之蛾】第五科学部部长斯帕西的妻女在【崩坏病】初期就被感染，随后梅及时赶到砍下了斯帕西的一只手避免斯帕西感染【崩坏病】。

    ..................

    【“你恢复得很好，苏医生。你猜得没错，治疗「崩坏病」的药物，我已经研发出来了。”

    “博士？！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给其他人使用？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人死去？”

 第99章 第八律者.....悄然降临!

    “很简单，这种药物太贵了。

    “贵！？患者的生命，怎么能用价钱来衡量！！”

    独臂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低下头，用手指轻点着酒壶。

    “让我告诉你药物的制造方法吧。这种抗体药物来自于病人遗体内的血清，从统计学上来说，要提取出能救一个人的血清，需要一千具左右的崩坏病病人遗体。”

    “而治愈你的那管血清的提供者之中，有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男人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苏已经猜到了答案。

    “前辈.........？”

    男人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声音也变得低沉。

    “法尔主任医师自愿把遗体捐赠给了逐火之蛾。他感染后依然坚持了很长时间，体内的抗体数量比一般病人多很多。多亏了他，我们才能完成这管血清。”

    “我想，他在死后的世界，也一定会保佑着你的吧。”

    男人转回头，直视着苏的眼睛，神情平静却肃穆坚定。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也没有魔法。有的只是无数被崩坏病夺去生命的人，和踏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前进的医生。”

    “苏医生，在你的血管里，流淌着珍贵的抗体。那死去的一千个病人，还有他的悲愿，都背负在你身上。”

    “现在的你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悲伤叹息，而是去和崩坏病战斗，去拯救成千上万的人。”

    苏用力捏着病床的栏杆，直至关节都微微发白。

    内心的痛苦翻涌着几乎要将他吞没，但他明白，眼前的男人说的是对的

    如今的世界，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为了哀悼而止步不前。

    许久之后，他终于咬紧牙关，抬起头来。男人看着他微微一笑，向他伸出了那只独臂

    “苏医生，你的申请通过了。”

    “欢迎你加入——逐火之蛾。”】

    苏的恩师法尔主任自愿捐出遗体作为素材提供药物治好了苏，与旧友凯文再会并且得到了【逐火之蛾】第五科学部部长斯帕西的邀请加入【逐火之蛾】。

    ...................................

    而也就在苏进入第五科学部后。

    梅比乌斯认为苏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通过了解得知苏和凯文是挚友。

    于是想通过凯文的关系认识苏。

    但凯文显然并不想苏和这些冰冷残酷的实验过多接触。

    【“他的素质很不错。你说呢？”

    “为什么要问我？”

    绿发的少女放下手中的档案，抬起头打量着表情冷漠的男子。

    “不用装模作样了，凯文。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也知道你在加入逐火之蛾后就跟他切断了联系......为了不让他到这里来。”

    “他和你是相反的人。他不会答应与你合作。”

    “——前提是，我们还有其他选择的话。他会理解的，对吗?”

    “..............”

    男子沉默下来，这似乎让少女很满意。她扬起嘴角，蛇瞳里闪着愉悦的光。

    “事到如今再装成大善人可没什么意义，凯文。”

    “我早就已经越过那道线了，我比谁都清楚。但你心心念念的梅呢？她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哦，不对，还是有的。”

    “她远比我更残忍，也更冷漠——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理性的选择。”

    “纯粹的理性........那才是真正的恶魔。你知道的，不是吗？”】

    ...................................

    随着梅比乌斯的挑破。

    凯文的表情也第一次沉寂了下来。

    也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屏幕前的无数观众也不由叹了口气。

    在崩坏的威胁下，在了解到人类几乎是注定灭亡的命运下。

    梅博士也逐渐成长为了一名顶尖的科学家和.....一名合格的决策者！

    而身为一名合格的决策者。

    身为决定着人类未来命运走向的决策者。

    梅博士的每个选择，每个判断。

    都已经基于了绝对的理性！

    也正如梅比乌斯所说的那样！

    现在的梅。

    已经必须要变得冷漠，变得残忍。

    变成许多人眼中的恶魔！

    ...................................

    【胡桃：这是...苏博士？！】

    【胡桃：苏终究还是来到了逐火之蛾啊！】

    【芙宁娜：凯文似乎....并不想让苏掺和进来....】

    【崩坏·姬子：毕竟苏是他的挚友。】

    【崩坏·姬子：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深刻体会到....对抗崩坏的危险！】

    【素裳：梅比乌斯说的....的确没错...】

    【三月七：这个时候的凯文...还没有完全能够适应吧？】

    【星铁·姬子：或许只有变得绝对理性，才能够对抗这样的灾难吧？】

    【星铁·姬子：即便凯文并不想看到梅....被许多人视作恶魔！】

    【黑塔：纯粹的理性，才是真正的恶魔么？有趣的说法。】

    【阮梅：..............】

    【阮梅：我认为理性一些没什么不好。】

    ...................................

    而也正是在苏进入第五科学部后。

    在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发展之下。

    第八律者.....悄然降临！

    全世界各地都莫名出现了昏睡事件识！

    无数的人们在使用互联网之时毫无征兆和原因地便会陷入沉睡！再也无法醒来！

    而通过对受害者的脑波进行观察，发现所有的受害者都在做梦！

    而且很有可能做着同一个梦！

    这....也是第八律者对世界第一次露出獠牙！

    而很快！

    第八律者便发动了真正的进攻！

    使用精神攻击的方法对【逐火之蛾】造成了猝不及防的打击。

    仅仅是一瞬间。

    整个逐火之蛾的基地因催眠而沦陷！

    在【基地】全部沦陷前，梅博士及时联合第五科学部部长斯帕西开发出抵御精神攻击的药物止损.

    ...................................

    画面之中。

    与此同时。

    凯文焦急地赶回逐火之蛾。

    逐火之蛾内，大部分战士都陷入了第八律者构建的梦境之中。

    能依靠自己意识醒来的少之又少。

    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

    凯文便找到了阿波尼亚施加了抵御侵袭的戒律，然后匆忙折返基地寻找梅博士。

    【还有人能站起来吗？

    在通道中快步行进的男人，他越来越怀疑这一点。

    他已经在基地中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可目中所见，只有一个又一个深陷在梦中的人。

 第100章 第八次崩坏宣告结束

    他们倒在地上，姿势各异，在闪烁的灯光下不时发出意味不明的呓语。

    “哎，所以说，凯文........你现在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了。”

    “走过一个又一个梦境，那是多么神奇而又浪漫的事呀”

    一很久以后，男人的一位同伴曾如此调侃过他此时的经历。

    但男人从未这样想过，未来如此，如今亦然。

    那些倒下的人，他们沉溺于永恒的美梦，在悄无声息中，一步步走向死亡。

    而那些仍然保持着清醒的人，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另一场漫无边际的梦魇。

    男人的脚步加快了。

    他很少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此刻的他........心急如焚！

    “梅”

    他本不该如此担心的。

    她身边的护卫，是自己最为信任的战友。

    但是，他们此刻所面对的敌人........却无法以剑斩却！

    ........

    ........

    “嗨，凯文。”

    熟悉的声音将思绪拉回现实。长廊的尽头，粉发的少女正倚在墙边。

    “你可算回来了。”

    “爱莉希雅？你怎么在这里？

    “梅.......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梅没有危险。她现在还在实验室里，很安全。”

    “但......樱的状态就没那么好了。

    “樱.......她也陷入第八律者的梦境了？”

    “是呀.....万幸的是，只是睡着了。还好我赶到得及时，否则.....”

    ........

    “否则.....？”

    ........

    “总之，那边的事我都处理妥当了。”

    “樱没事，梅也没事，尽管放心吧。”

    “不过.....凯文，你这边又如何呢？”

    “我一直觉得，你其实才是我们之中......最容易被困在梦境的那个呢？”

    男人沉默了，因为这同样也是他对自己做出的判断。

    所以，才会有这短暂的离别，才会有男人此刻的归返。

    他已得到了足以制御侵袭的「戒律」，戴上了那能够制约梦魇的枷锁。

    现在的他——

    “或许吧，爱莉希雅。”

    “但现在，第八律者的能力已经不会再影响到我了。”

    “开始反攻吧。”

    ........

    “唉，凯文，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

    “你不用把什么事都扛在自己肩上的，真的。就算你不信任梅比乌斯，也应该多相信一些你的老同学呀。”

    爱莉希雅笑着说道。

    而凯文明显愣了一下。

    “苏......？”

    “反攻......早就已经开始了哦”】

    ...................................

    而看着画面之中。

    损失惨重的逐火之蛾基地。

    聊天群内也不由感叹着律者的恐怖。

    第八律者就已经造成了如此严重的伤亡。

    最后的终焉律者，更是难以想象。

    人类在律者的面前，的确显得极为弱小。

    每次律者事件动辄便是伴随着成千上万人的死亡。

    【胡桃：逐火之蛾基地...这么容易就沦陷了吗？！】

    【胡桃：这...第八律者也太可怕了些！】

    【三月七：精神类的攻击....的确难以防备啊！】

    【崩坏·姬子：通过网络...实在无孔不入啊！】

    【崩坏·姬子：每次的律者降临，对人类来说都是一场场灾难....】

    【卡芙卡：呵呵，倒是有点像黑客的手段呢？】

    【银狼：...........】

    【砂金：让人沉浸在一个又一个的美梦中么？】

    【素裳：梦境再美好，也是虚幻的啊！】

    【德丽莎：虽然逐火之蛾阻止之中也有着许多利欲熏心的存在，但...还是希望它能够坚持下来，对抗崩坏啊！】?

    ...................................

    而如爱莉希雅所说。

    凯文也没有想到。

    苏已经展开了反攻！

    进入第八律者意识世界的前26次·观测失败后，斯帕西被迫让爱徒苏接受【融合战士计划】，选择第八律者伴生的【帝王级】崩坏兽摩诃利。

    苏作为27号观测者进入梦境反攻！

    但是行动过程中第八律者反手先渗入基地意图挫败行动。

    最终斯帕西舍命维护住了行动结果，苏凭借融合战士的力量一度反过来压制住第八律者。

    成功观测到第八律者物理位置坐标后，苏一度因为愤怒体内崩坏兽因子催化情绪产生强烈的杀意。

    但是最终阿波尼亚从遥远的【至深之处】远程辅助使得苏开悟化解了杀意。

    ...................................

    【苏在奔跑。

    他的任务已然完成，但他并不打算撤离。

    早在数十分钟前，他就向同伴们报告了第八律者的位置。

    而现在，他正在赶往那个被自己定位的坐标，他要赶在其他战士之前找到她。

    ——然后亲手将其了结。

    苏的手在颤抖。

    他手中是一个变形的酒壶，外壁因年深日久的摩挲已变得无比光滑。

    他紧紧地握着它，却怎么都无法让它变得温暖一些。

    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律者的所在。

    如果他能提前觉察遭到污染的战友。

    如果恩师能及时撤离，而不是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为他重启观测枢。

    如果......

    但现在，所有的假设都随着他眼前的猩红一同逝去。

    血液躁动着，几乎要冲破他的血管。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叫器着。

    对！!

    杀！！

    杀了她！！

    杀了律者！！

    杀了崩毁世间的非人！！

    恐怖如死啸，尖锐似鸟鸣。

    苏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想法。思想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控制，向杀的深渊疾奔而去。

    但他不打算进行任何干涉。

    如果这样能得到力量的话，为什么要阻止它？？

    如果这样能为他报仇的话，为什么要阻止它！！】

    .................

    【心相着妄，心障着生。

    唯杀意一念支撑着他来到了此地，律者就在那里。

    ——却被不可见的力量束缚着，无法反抗，无力脱逃。

    兀然，一股平和与安宁自心底生发。

    仿佛亘古而来的第一声钟磬，又似语言诞生以来的第一句偈言，他满腔的杀意被万般宁静取代，

    他「看见」无形的锁链自光芒中涌现，将连同他与律者在内一切席卷——

    与远方响起的，圣洁的赞美诗一同。】

    ...................................

    而后。

    苏成功在阿波尼亚的帮助下恢复了清醒。

    也成功地将第八律者的位置信息传递。

    至此。

    第八次崩坏宣告结束。

    黛丝多比娅于本次第八律者事件中去世，痕的妻子布兰卡在第八次崩坏中丧命，身体虚弱的格蕾修也因为陷入第八律者的梦境生命垂危。

    梅比乌斯不顾手段也要为格蕾修进行【融合战士计划】来确保她的生命。

    最终梅比乌斯成功操刀格蕾修的手术救下格蕾修。

    第八次崩坏结束后，爱丽希雅前往【至深之处】为梅博士挖角千劫。

    与【逐火之蛾】高层以及阿波尼亚交涉以后，成功保释出被阿波尼亚下达【戒律】的千劫。

 第101章 至邪

    苏接替恩师斯帕西接替【逐火之蛾】第五科学部部长位置，并且在组织内部作为心理医生工作。

    但第八次崩坏的结束。

    却没让凯文等众人感到丝毫的欣喜。

    崩坏的威胁正在一步步紧逼！

    第六次崩坏整座城市的人瞬间被死律力量杀死。

    第七次崩坏整个澳洲陷入火海。

    第八次崩坏数百万人在梦境中死亡，逐火之蛾损失惨重，第五研究所所长，逐火之蛾元老，斯帕西阵亡。

    初代融合战士，黛丝多比娅，阵亡。

    大部分精神系融合战士阵亡。

    崩坏的强大.....

    人类生命的脆弱.....

    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三月七：唉...律者造成的伤亡越来越多了！】

    【三月七：就连逐火之蛾内的融合战士都无法幸免吗....】

    【崩坏·姬子：这...能在一瞬间瘫痪了整个逐火之蛾的反抗力量吗？！】

    【素裳：要不是有苏和凯文这几名强大的融合战士....第八律者就恐怕就能给逐火之蛾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芙宁娜：人类在崩坏面前，真的很无力的感觉啊！】

    【银狼：每次崩坏事件动辄就是百万的伤亡..】

    【星铁·姬子：融合战士都已经出现了伤亡情况吗...】.

    【星铁·姬子：最早的八人....最后又有几人能够活下来....】

    【神里绫华：能够感觉到凯文想要除掉崩坏的决心了...】

    【德丽莎：但是按凯文的办法！人类和灭亡又有什么区别！】

    【琪亚娜：所以我们....需要彻底打败崩坏！】

    【雷电芽衣：不然人类将永远生活在恐惧和黑暗之中！】

    ...................................

    聊天群内的众人感叹着崩坏的可怕。

    感叹着人类在崩坏面前的渺小。

    每次崩坏事件所造成的伤亡也愈发可怕。

    但很快。

    第九次崩坏...开始！

    让所有观众都难以想象的灾难随之降临！

    【前文明纪元的‘世界语’，发源于穆大陆。】

    【穆大陆科技水平居于世界前列，居民数量也占据世界人口的六分之一。】

    【在第八次崩坏发生的五年后。】

    【第九律者在穆大陆降临。】

    【第九律者——岩之律者用巨大的拟似黑洞吞噬了这片大陆的一切。】

    【重力引发了剧烈的板块运动，让仅有的一点幸存下来的建筑也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海沟。】

    【这片辽阔的大陆，就像蒸发一样消失不见。】

    【前文明博士爱茵斯坦紧急开启了【海渊之眼】将武装人偶们传送到了【量子之海】深处的世界泡内开始新生活。】

    【面对操纵重力的第九律者，【逐火之蛾】感到力不从心，【神之键计划】重新启动。】

    【神之键——天火圣裁完成。凯文作为唯一能忍受天火圣裁高温的融合战士，使用这把武器和小队伙伴一同面对第九律者。】

    【在战斗中，凯文虽然使用天火圣裁独自战胜了岩之律者。】

    【但为了彻底消灭律者，痕不惜牺牲自己控制住第九律者的行动一同接受凯文使用天火圣裁高伤害化为灰烬。】

    【痕的牺牲引起了小队成员科斯魔的不满与愤怒，失控的情绪导致了融合战士的危险【崩落】第一次出现。】

    【凯文击败【崩落】科斯魔后没有击杀对方并且放任科斯魔逃走。】

    【第九律者事件告一段落。】

    【但因为第九律者的降临，穆大陆的沉没，世界人口基数锐减六分之一，社会结构破裂，人类世界愈加动荡。】

    ...................................

    而看着屏幕之中。

    在第九律者的拟似黑洞之下瞬间消失沉没的穆大陆。

    和那大陆之上占据世界人口足有六分之一的居民。

    屏幕外的聊天群内。

    无数超凡者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崩坏降临下的.....巨大冲击！！

    那可是整整一片大陆的湮灭！

    整整六分之一的世界人口的消亡！

    居然就发生在....一念之间！

    仅仅是律者降临之下！灾难便接踵而至！！

    前文明所出现的律者....

    似乎都是这般。

    在出现时便伴随着灾难的发生！

    甚至就只是在你犹豫之间，百万人的生命就此消亡！

    第六律者之时，凯文仅仅是犹豫了刹那。

    整座城市的居民都被陷入了死寂。

    而这第九律者则更为骇人听闻，直接沉没了一片大陆！

    难怪....

    前文明的融合战士对于律者都会是如此如临大敌的状态。

    而后来创立了太虚派的符华....更是对任何沾染崩坏的存在赶尽杀绝！

    前文明出现便伴随着千万甚至上亿伤亡的律者....

    和现文明众人所了解到的数名仍旧保持着人类意志律者....

    简直天差地别！

    甚至后者还站在了人类阵营，一并对抗崩坏！

    ...................................

    【钟离：整片大陆...都随之消亡了？！】

    【温迪：真是可怕的力量。】

    【镜流：对于地球来说，的确是一场可怕灾难。】

    【崩坏·姬子：可恶.......】

    【琪亚娜：那可是一整片大陆的人们啊....】

    【德丽莎：............】

    【三月七：越看崩坏降临之下的种种悲剧....越觉得奥托....】

    【三月七：奥托对人类的贡献....真的很大啊！】

    【芙宁娜：的确...】

    【芙宁娜：不仅仅是庇护了人类五百余年，也阻止了许多灾难的发生！】

    【芙宁娜：愚弄崩坏....现在看来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壮举.....！！】

    【爱茵斯坦：能够造成无数个人类文明命定般的消亡，这也正是崩坏的可怕之处。】

    【彦卿：凯文...依旧完成了一人击败律者的壮举啊....】

    ...................................

    而画面之中。

    第一研究所所长梅比乌斯私下找到了崩落的科斯魔，并且提出交易获取崩落的相关情报。

    【每当深夜降临，「魔群」就会从街道上尖啸而过

    它们数量庞大，面目狰狞……令人惊骇。

    不要在任何情况下直视它们，那是……曾在深渊中蠕动的「至邪」。】

    【“难以相信，这竟然是用来描述你的呢。”

    绿发少女颇为戏谑的语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毕竟只是一位不请自来的恶客。

    但在她此刻面对的那片阴影中，却绝非率无一物。

 第102章 前线战场

    那不断传出硫磺气味的角落里，无法着清任何事物的存在，却给人一种面对「异物」的直觉——如同正在蠕动的庞大阴影。

    “不过……我立刻就知道那是谁了呢不是什么「魔群」而是「一个人」，对吧，科斯魔？”

    沉默……仍是沉默。但少女并未有分毫焦躁，她知道对方一定会给出回应。

    此时此地，那藏身阴影的存在，最无法正视的，就是自己「曾经的身份与名字」。】

    ...................................

    【“我......不.......”

    她的判断完全正确。

    这座位于荒原的废弃建筑中，荡起了「邪恶」，而又「脆弱」的回声。

    “我知道，所以你才会留下自己的勋章，从逐火之蛾不辞而别.....但如何定义人类，你说了可不算呢。”

    “……离开……别再回来。”

    “哦？是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一下，面对一个早知道这种情况会发生，并且唯一个能够「治愈」你的人，你要求她再也不要回来？”

    “............？”

    “这么说吧，小白鼠。所谓的「过重超变」——也就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我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了。”

    “........可你缄口不言。”

    “当然。因为我缺少实证，一个........像你这样，证明在进入这种状态后，仍然能保持理智的实证。”

    “收起你那副性子吧，科斯魔。我已经研究过毗湿奴的特性了........甚至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无论你是否愿意，这份代价.....我要让你代替我来偿还。”

    “毕竟........能够将这种副作用稳定下来，让你「重回人身」的，也就只有我了。”】

    ...................................

    黑暗之中。

    科斯魔答应了梅比乌斯的交易，因为他也渴望着能够重回人身，回到逐火之蛾，以人类的身份。

    【在达成交易后将崩落的科斯魔带往小岛，寻求【至深之处】阿波尼亚的协助向科斯魔下达【戒律】保持理智。】

    【并邀请武器研发部部长维尔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崩落的科斯魔进行测试。】

    【以提升对科斯魔融合崩坏兽毗湿奴级别判定为借口，2人共同向梅博士提出交易让科斯魔回归【逐火之蛾】。】

    【梅博士同意后由科斯魔原本的长官凯文再次向科斯魔授勋入队。梅比乌斯开始暗中研究【人为崩落】。】

    ..................

    【【神之键计划】第二次启动：【逐火之蛾】内部对律者灾害预警程度上升，以【神之键】万物休眠的恐怖威力被叫停的【神之键计划】又再度因为【神之键】天火圣裁的恐怖威力再度启动。】

    【神之键——黑渊白花作为第三把神之键完成，交给【逐火之蛾】第二战士爱丽希雅使用。】

    ..................

    【融合战士量产计划第一期：【逐火之蛾】对于律者核心更侧重于科研用途，从性价比上选择对融合战士量产来提升战力。】

    【第一研究所所长梅比乌斯与【反对派】高层达成和解并且后者“自愿”参与人体试验最终不幸身亡。】

    【反对派的阻力消失，融合战士改造的超变手术开始在【逐火之蛾】内部彻底公开成为可以主动申请的手术。】

    【逐火之蛾官方以对成功融合战士提供高福利为宣传鼓励大量志愿者参与超变手术，在此时期也出现了大量成功融合但是未能保持理智的失败品。】

    ....................

    【与此同时，帕朵菲利斯混入【逐火之蛾】内部，参与超变手术成功融合正式转正进入【逐火之蛾】。】

    ..................

    【明星伊甸决定投身对崩坏的战斗，主动找到爱莉希雅及第一研究所所长梅比乌斯加入【融合战士计划】，选择了【帝王级】崩坏兽伏罗那成功融合。】

    “嗨！伊甸，在干嘛呢？”

    “啊，爱莉。不要突然从背后扑人啦！”

    “看见伊甸就忍不住嘛，唔今天的伊甸也好漂亮呢！”

    “好啦好啦，别闹了。爱莉你既然来了，就帮我看看这些设计图吧。”

    “嗯？什么图？”

    “上次爱莉不是抱怨你们现在的队服不好看吗？我试着设计了一版，你看看喜欢吗？”

    “哦——！！真漂亮呀，不愧是你，这就是大明星的审美吗？”

    “爱莉你喜欢就好，我也给梅比乌斯博士和男生们做了设计，代我去问问他们的想法吧？”

    “哎呀，你给梅比乌斯设计的衣服还真大胆，但我觉得很适合哦，她可以把那件白大丢掉了”

    “不过，伊甸，你其实可以亲自去和他们说的哦。大家都挺喜欢你的。”

    “这不太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已经是逐火之蛾的一员，是大家的同伴啦！”

    “要知道，这里的人，这个时代的人，可都是听着你的歌长大的，你是大家眼中的明星呀！”

    伊甸笑了一下，有些无奈。

    “爱莉......”

    “嗯？”

    “前线的战场.......可怕吗？”

    “唔，对我来说，倒不是可怕，只能说是.....挺无趣的吧？”

    “嗯，我想也是.....我能够看出，回到基地的人一次比一次少，人们的表情也一次比一次凝重。那甚至.....不是我能用音乐抚平的创伤。”

    “就算是爱莉，最近也难免开始会有皱起眉头的时候了。”

    “诶？别这么说嘛，伊甸。你的歌声还是能抚平我心灵的哦。真的！”

    “哈哈，谢谢你这么说，爱莉。”

    “但我其实早已发现了，我那曾属于舞台上的「星光」，已经不能驱散人们眼中的鸟霾了。甚至已无法在人们眼中亮起.....

    爱莉希雅没有作声。许久之后，伊甸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爱莉，我有个请求。”

    “嗯，我在听。”

    “这听起来或许会有些突兀，但........这也是我认真考虑后的结果。”

    伊甸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一秒就要踏上一个陌生的舞台一般。

    随后，她坦然地笑着看向爱莉希雅——

    “请让我接受，超变手术。”

    看着画面之中因为第九次崩坏而愈发紧张的逐火之蛾。

    屏幕外的无数超凡者也越加感受到了来自崩坏的步步紧逼。

    连身为巨星的伊甸也察觉到了逐火之蛾内部的紧张氛围，自愿提出加入计划！

    队员们一次次外出任务的频率提高。

 第103章 警惕的信号

    但是回来的人越来越少。

    侧面也印证了崩坏正在迅速加剧！

    甚至说....

    让人难以喘息！.

    而逐火之蛾基地内。

    伴随着千劫的副官和埃尔文之间的交谈。

    第十律者出现的消息。

    也终于随之传来！

    ...................................

    “........对普通人来说，面具往往是一种用来掩盖真相与自我的工具。但对于干劫，面具才代表了他真正的心绪。如果不借助面具，他甚至很难将情感自如地表达出来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看法啦。不管是对是错，反正我不想改了。”

    “.......在他戴着表示开心的面具时，这反而是一种值得警惕的危险信号！”

    “——要知道，只有战斗才能令他感到愉悦。而当他戴上了表示羞涩的面具时.......这只能说明其他的面具都已经在战斗中毁坏，他不得已只能随便先拿一个用着。你可千万不能认为他真的感到了羞涩.......会遭报应的。”

    ——节选自《干劫面具一百问:从入门到精通》

    “喂，伊默尔，这上面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啊？看着倒是挺玄乎的。”

    “我怎么知道。”

    “你可是那个千劫的副官啊，伊默尔。而且你的在任时间.......简直长得就像是个奇迹。在你之前，这个位置上的人可是足足换了二十多个呢！”

    “这有什么.......只是那些人自己坚持不下去罢了。而且，他也很少会带我一起去战斗.......倒不如说，这反倒是个轻松的工作吧。”

    “你还真是看得开啊.......”

    “所以，你刚才给我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说了那么大一段，但根本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诶？你没听说过这本书吗，伊默尔？《千劫面具一百问:从入门到精通》，这书现在在基地里还挺流行的呢。

    “所以说，这东西到底是谁写的啊.......不可能会有用的。”

    “不，倒不如说.......上面写的很多东西根本就与事实完全相反.......”

    “嗯.......我也不知道作者是谁，上面的署名是「如飞花般绚丽的少女」.......神神秘秘的。啊，稍等，有新消息来了。”

    “.......”

    “下次再聊吧，伊默尔。有紧急任务派给我了。”

    “紧急任务？”

    “嗯.......第十律者，出现了。”

    ...................................

    顿时！

    即便是隔着屏幕。

    聊天群内的氛围也随之一沉！

    【胡桃：！！！】

    【崩坏·姬子：这么快？！】

    【琪亚娜：这...这才几个月啊？？】

    【黑塔：准确地说，距离第九次崩坏事件结束，刚好六个月。】

    【凝光：这未免也....】

    【三月七：第九次崩坏才过去半年，甚至说很多人都还没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就....】

    【银狼：感受到压力了..】

    【素裳：这就是崩坏吗...这么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星铁·姬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仅是律者降临的速度加快，恐怕平常的紧急任务也越来越棘手了吧？】

    【神里绫华：世界各地的崩坏能浓度恐怕都在急剧升高！】

    【三月七：压力来到逐火之蛾了....】

    【德丽莎：第十律者....这次不知道又会牺牲多少人....】

    【德丽莎：可恶....】

    【爱茵斯坦：前文明最终的结局...并无法改变....】

    ...................................

    而屏幕之中。

    第十律者事件的信息记录也缓缓显现。

    敲击着每一个观众的心。

    【第十律者l出现，l为一名餐厅的厨师，能力接近第四律者，为通过空气折射光线来实现隐身。】

    【l在梅博士用餐时意图袭击暗杀梅博士，被陪同护卫（被梅禁止吃泡面拉去餐厅）的凯文发现立即制服】

    【梅博士从l的身上发现了弱于正常律者核心能量数值的小型律者核心。】

    ................

    【3天后，ll出现，15位新的第十律者出现在各个城市。】

    【《千劫面具一百问：从入门到精通》出版，在【逐火之蛾】内部成为流行刊物。】

    ................

    【10天后，ll出现，第十律者分布于世界各地，没有任何统一的标准，他们通过律者核心进行无视空间距离的【量子纠缠】交流情报。】

    【第十律者在被捕获的时机会自我了断避免泄露情报。】

    ................

    【ll开始持续袭击【神之键】的相关研究所以及【律者核心】。】

    【梅博士勘破了「干人律者」之间量子纠缠的方式。】

    【个体l可以看做是这一推测的有力证据。】

    【他原本是一名普通的推销员。】

    【但是却袭击了逐火之蛾位于莱茵的武器制造厂。】

    【这个制造厂的位置一直是一个秘密，唯一的可能性是l将信息告诉了他。】

    【但l一直没有离开过总部，其通信也一直在监控之中。】

    【在「干人律者」持续出现的四个月内，她们对逐火之蛾的诸多设施进行了袭击。】

    【同时在各大主要城市引发骚乱和破坏，其威胁不亚于之前的任何一个律者。】

    【她们的数量众多，行为有一定的组织性和计划性。】

    【这让习惯于面对单个律者的人类大为头痛。】

    【mei博士对所有的袭击进行了行为学分析后发现！】

    【[千人律者」的目标，一直与神之键的研究设施有关。】

    【或者说，与神之键计划中的其他律者核心有关。】

    【梅博士为了一举消灭第十律者们，提议将其他研究设施中的律者核心统一转移到小岛p21集中保存。】

    【期间第一研究所所长助手人类克莱因成为第十律者突然袭击暗杀所长梅比乌斯，协助转移的第五科学部部长苏赶到时，第十律者克莱因已经被无意识进入崩落复活的梅比乌斯击杀吞噬。】

    【梅比乌斯本人对此并不知情并且致力于找出击杀第十律者克莱因的人。】

    【千劫副官伊默尔成为第十律者l，l凭借获得的部分死之律者能力不断被捕被杀后复活继续进行袭击，被囚禁于于第五科学部。】

    ................

    “是的，华。我们的确已经杀死过他上百次了。

    “但，和第十律者的其他个体不同，他似乎从来没有过自我了断的打算。”

    走廊里的脚步声以惊人的默契重叠在了一起，很难听出来有两个人在同时走动。

    “是你阻止了他，所以我才想让你也一起来看看。”

    “l，对吧？”

 第104章 伊默尔

    “我没记错的话，他所拥有的是死之律者的一小部分能力，而且已经被极端弱化了。

    “可就算如此，我们却还是没能「杀死」他。也许这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确认过他的身份了吗，苏?”

    “嗯，你的印象没有出差错。他的确是逐火之蛾的一员——伊默尔，干劫的副官。”

    脚步声停下了，少女也随之沉默良久。

    又是一个律者，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她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吗？

    她不知道。

    “我们到了，华...........”

    “让我来吧，这里的权限有些不一样。”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在看到门后的景象时，两个人的动作与呼吸都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刚才被打开的那扇大门，已是这间地下牢房中仅存的事物。

    除此之外，一切都已湮灭，只有一条漆黑的隧道，不知通往何处。

    “这.....是千劫带走了他？还是.....”

    “...............”

    “你留在这里，苏。我去想办法阻止他。”

    “可是，华，如果真的是干劫带走了他.....”

    “我相信这件事与千劫无关。”

    “但.....我希望他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件事。”

    “所以，苏，请你留在基地里，不要让干劫发现任何异状.....我很快就回来。”

    ................

    【第五科学部部长苏在向士兵华交接时发现l逃狱，华试图追捕l失败】

    ................

    屏幕外。

    看到这一段记录的符华微微握紧了拳。

    伊默尔于她。

    并不是什么陌生人。

    而是曾经一起在第三次崩坏战场上并肩作战过的队友。

    她认识伊默尔。

    那个成为千人律者个体的伊默尔。

    正如.....认识成为炎之律者的卑弥呼一般。

    对符华来说。

    这是又一次的打击。

    崩坏再一次将律者降临在了她的身旁。

    降临在了当时的士兵——华的身旁。

    ...................................

    【4个月后，转移行动结束，梅博士向高层汇报自己研发的首件无律者核心【神之键】空白之键即将完成，成功诱导l【逐火之蛾】高层注意。】

    【将所有剩下的律者核心集中到了小岛p21，梅博士意图瓮中捉鳖集中消灭第十律者，梅比乌斯则是意图使用岛上监狱【至深之处】的失败品融合战士以人海战术反杀。】

    【行动开始后，l【逐火之蛾】高层命令凯文前往海上迎击ll伊莫尔。】

    ................

    至深之处。

    一切都浸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死寂、森寒是这里永恒不变的主题。

    两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实验还没开始吗？”

    “附近的海域受到了千人律者个体的袭击，凯文正在准备。”

    “实验，这就要开始了。”

    梅的身上穿着一件从未示人的装甲，那是她为今天特别准备的——空白之键。

    除了她们两人，没有人会觉得那是一场实验。

    “将从未使用过的神之键直接投入战场，梅博士，真是想不到，你也是这么大胆的人。而且，足够自信。”

    “要是你能早点表现出这一面多好，我们肯定能做出一些有趣的东西，让整个世界都大吃一惊。”

    ............

    “我对自己并没有盲目的自信，因此，我准备了第二套方案。维尔薇，这就是我请你到这里来的原因。”

    “如果空白之键没有发挥预期的作用，就请你打开至深之处的大门。”

    “届时，千人律者将会知道，被人类掩埋起来的黑暗.......具有何等的分量！”

    ...................

    顿时。

    不仅仅是梅博士面前的维尔薇怔了怔。

    就连屏幕外的所有观众也被梅博士话语中的平静所震动！

    梅博士......

    这样一位外表柔弱睿智的少女。

    在作出这样疯狂决定的时刻竟然也保持着这般的.....淡漠！

    那可是关押着无数可怕存在的至深之处！

    而梅在此刻....

    再一次印证了某人对她的精准评价！

    纯粹的理性！

    真正的.....恶魔！

    “真是惊人的决议。”

    被叫到名字的工程师怔了怔，紧接着十分夸张地鼓起掌来。

    “我完全不怀疑，有阿波尼亚存在的至深之处一定可以解决这场危机。”

    “但是，只有被拔掉牙的狮子才是好狮子。那些因犯之所以那么乖顺，只因为这里是至深之处。”

    “我可不是什么驯兽师。如果他们被一股脑地释放出来，等到他们习惯了自由的滋味，你要怎样把他们关回到笼子里？”

    ..................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你身上。”

    “你在自己的每一件作品上，都留下了一道后门程序，用以对其进行操控修改。”

    “............”.

    “我相信，至深之处……它也不会是个例外。”

    ...................................

    沉默之间。

    海上的战斗已然开始。

    【海上战斗开始3小时后，剩余的ll在l【逐火之蛾】高层带领下潜入岛内试图破坏空白之键夺取还未投入【神之键】研发的第四律者核心以及第三律者核心。】

    【早有预料的梅博士穿上空白之键迎战剩余的第十律者，】

    ................

    【梅博士首先连接第三律者核心持续连接201秒消灭了320位第十律者。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负荷中断了连接。】

    ................

    【10分钟后，梅博士连接第4律者核心消灭了100位第十律者，身体受损害进一步扩大。】

    【幸好此时，凯文已经解决了海上的敌人赶回p21】

    ...................................

    “不，梅，我们没必要那样做。”

    “已经足够了。站到我身后，他们.........一个都不会剩下。”

    “...........”

    “凯文，我们都清楚，现在的你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还是把天火圣裁暂时交给我吧。”

    “l，他竟然还拥有其他的力量，能让你被消耗到这种程度........抱歉，我没有预见到这最坏的可能性。”

    “但现在........时间紧迫，凯文。只有让炎之律者的力量重现世间，我们才有可能彻底消灭第十律者。”

    “而且，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这是最好的机会。”

    画面之中。

    凯文极力阻止着梅继续使用空白之键。

    已经链接过两次律者力量的梅已经受到了极大的身体损伤。

    但....

    此时的情况也的确如梅所说！

    “不.......空白之键的负荷实在太大了，你绝不能再继续使用它。”

    “而且，消灭它们.......本就应该是我的责任。”

    “凯文。”

    “你是个战士。”

    “..............”

 第105章 和奥托一样的存在

    “当然，如果只是想保护我一个人，那我相信，即使是现在的你，也完全能够做到。”

    “但如果我们为此而错失了将官们一网打尽的机会.......那我们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如果你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那就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好好记在心里吧，凯文。”

    ..............

    ..............

    ..............

    一番沉默之下。

    凯文终究没有反对。

    【l率领剩余个体，向二人发起了攻击。】

    【在战斗中，梅博士拿起了神之键——天火圣裁。】

    【空白之键连接上了天火圣裁内的炎之律者的核心。】

    【虽然这次链接仅持续了5秒。】

    【但再现的炎之律者力量。】

    【成功消灭了所有剩余个体。】

    【至此不再出现新的第十律者，也象征着第十次崩坏结束。】

    ...................................

    直到善后部队来清扫战场的时候，凯文眼里那抹被烈焰染上的红色都没能褪去。那一击的辉煌，难以用言语形容。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事吗，梅?”

    “是的，凯文。”

    “如果..........连我都能做到这样的事..........那你就也一定能做到..........”

    “不..........你会做得比我更好，远远超越..........这空白之键的极限..........”

    “只是..........要想做到这件事..........你就必须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为何而战。”

    “但这..........对你来说..........太难。”

    说话间。

    梅看着凯文的双眼，无比认真。

    话中的意思，屏幕外的众人也无比清晰！

    在此刻的凯文。

    为梅而战的意志会远远大于其他！

    而梅博士....

    正因为纯粹的理性。

    能够让她明晰在那一瞬间.....不可错失的，为人类而战的机会！

    ...................................

    屏幕外。

    一众观众也在梅博士的话语下陷入感叹！

    能够时刻明晰并且提醒自己和他人.....到底为谁而战的这份理性......

    对人类来说。

    拥有梅是巨大的幸运。

    而凯文......

    在某种意义上，是和奥托一样的存在！

    如梅所说的那般。

    无论是奥托还是凯文。

    在那一瞬间。

    所考虑的，所重视的.....将会是他们最珍视的那个人！

    于奥托而言....那个人是卡莲。

    于凯文而言....那个人是梅。

    这一点。

    梅心知肚明。

    她很感动于凯文的感情，却也深知自己理性的必要。

    ..................

    【三月七：梅博士....闪着光辉的性格啊！】

    【彦卿：即便自身其实并不是战斗人员....但是这份战意却也令人动容！】

    【崩坏·姬子：明白自己为何而战.....】

    【素裳：梅的意思...难道是说凯文并不清楚自己是为何而战？】

    【符华：她恰恰是....太了解凯文了。】

    【芙宁娜：战胜崩坏，是凯文对梅的承诺，也是对所有人的承诺。】

    【芙宁娜：在凯文的心里，或许在梅逝去的那一刻，他才背负上了所有吧？】

    【胡桃：qaq梅也好让人心疼啊！】

    【胡桃：明明现在的年纪也只是刚刚成年，就已经要背负着这么多为人类而战了！】

    【神里绫华：还好....终于击败了这个可怕的律者！】

    【银狼：千人律者....就像是控制着人类大脑的黑客....】

    【星铁·姬子：可以感受到....逐火之蛾的应对正在渐渐吃力....】

    【星铁·姬子：从之前的损失一个支部成员，到现在的被迫固守一片小岛。】

    【星铁·姬子：甚至要到打开至深之处....】

    【三月七：之后的律者....只会更可怕吧？！】

    ...................................

    而随着聊天群众人的感叹。

    屏幕外。

    符华的眼神也蓦然沉了下去。

    千人律者.....之后的律者.....

    也却如聊天群内众人所猜想的那样....

    逐火之蛾的应对，肉眼可见地一次次窘迫了起来。

    面对律者。

    人类的弱小也逐一暴露。

    即便是....所有人都觉得强大的融合战士！

    ....................

    【四个月后，未再有新的「第十律者」出现，】

    【所有已出现的「第十律者」均已被消灭。】

    【据统计，在此期间共有1000个「第十律者」被发现。】

    【「第十律者」的正式名称为——「支配之律者」】

    【不过逐火之蛾内部更喜欢称其为——「千人律者」】

    【这1000个个体分别用l到l来记录。】

    【至此，第十律者事件结束。】

    【这次空自之键的启动实验，对梅博士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恢复的创伤。】

    【为了梅博士的生命安全，逐火之蛾议会禁止了梅博士继续使用空白之键。】

    【在找到梅博士以外的其他适格者前，空白之键计划暂时停止。】

    ...................................

    但逐火之蛾叫停了空白之键。

    却阻止不了维尔薇的想法，在探访梅博士之时，她试图获取空白之键的数据继续研发。

    时间不多了。

    这场来之不易的探视即将结束，在此之前，她必须编织出一个能够瞒过对方的谎言。

    “........好吧，我就说实话吧。”

    “之所以想让你把空白之键借给我，是因为我想将其量产——打造一支「律者」部队，这多么激动人心啊！”

    “继续编下一个吧，维尔薇。”

    病床上传出的声音仍然非常虚弱，事实上，躺在上面的人，仍然可以用「命悬一线」来形容。

    “你还真是麻烦啊........”

    “好吧，还记得你让我负责的「方舟」吧?我想将空白之键的原理应用在它上面，作为动力源之一。”

    “下一个。”

    “怎么........这还不够合理吗?我甚至可以把设计图给你看。”

    “维尔薇，你刚才编造的所有理由，就是因为太过「合理」，才没办法骗过我。”

    “一个离经叛道的天才，怎么会产生这么普通的想法？”

    .........

    “你的评价还真是......不怎么样。”

    “其实，那也只是一个「猜想」而已，既然你一定要这样......”

    “梅博士，有一件事我始终没能明白......你在第十律者事件中使用空白之键的时候，为什么必须要「更换」核心呢？”

    .........

    “目前看来，一个人的精神和肉体在同一时间，只能负担一枚律者核心的......”

    “维尔薇，你不能那样做。”

    即使身体异常虚弱，连深入的思考都很难进行，她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

    “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真相啊，梅博士。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态度。等等，你该不会是担心.........到时候连你那个小男朋友都不是我的对手了吧？”

    “在我身上，可不仅仅只有「一个人」的精神，所以.........”

    “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

    “我们需要下的赌注很轻，只不过是一个维尔薇而已。”

    “但如果事实和我所想的一样.........”

    “时间不多了哦？梅博士。”

    面对维尔薇的话语。

    梅出奇地陷入了沉默。

    而维尔薇所说的时间不多。

    更是引起了许多人的疑惑！

    ...................................

    而后。

    因为梅博士的虚弱，神之键计划的推进也暂时交由维尔薇负责。

    【逐火之蛾】全力投入【神之键计划】将剩余的第三律者核心、第四律者核心以及新收缴的1000枚第十律者核心全部投入【神之键计划】。

    维尔薇完成【神之键】第四神之键，因为过于自由发挥制造成非战斗用的卫星，被梅博士再度削减材料预算警告。

    一段时间之后。

    为了预防下一个律者不知何时的出现。

 第106章 一面倒的屠杀

    接受「逐火之蛾」的重新整编，符华与其他小队的幸存者们组成了一支新的小队，她们将对被崩坏兽占据的城市进行突击任务。

    然而与过往的任务不同，这支由残兵败将组成的败者组，每个士兵都被配给了一支针剂，并要求在执行任务前进行注射。

    她们全然没有料到自己正在参与一场实验。

    为了能快速制造出融合战士，梅博士选择了这些战场的幸存者们，向他们分发名为「metamorph」的超变体合成制剂。

    这些制剂将崩坏兽的基因注入人体内，让适格者迅速成为融合战士。

    一旦这场实验取得成功，人类将会扭转溃败之势。

    但......

    符华和这些其他小队的幸存者们。

    将成为不知情的.....实验材料！

    如若实验失败，迎接他们的也将是.....逐火之蛾冷漠的抛弃！

    【除了metamorph制剂之外，每个参与实验的士兵还被分发了被称为支配之键的第十神之键。】

    【基于第十律者的核心可以无限分裂的分布式特性，这把神之键被制造成了数量近千的量产型装备。】

    【每一把支配之键都具有相同的能力，又彼此共为一体。】

    【支配之键可以吸收崩坏能，并将之转化为火焰、雷霆和冰霜等自然力杀伤敌人。】

    【假以时日，它们中的一柄将会以「轩辕剑」的名字在神州大地上为人所知。】

    【此外，魂钢还会适应使用者的超变因子而改变形态——对于支配之键而言形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它的支配力量。】

    .....................................

    顿时。

    逐火之蛾的计划。

    或者说....梅的果决。

    令屏幕前的无数超凡者也不禁感到心底生寒。

    虽然....所有人也都知道。

    在崩坏越来越逼近的现在。

    在人类节节败退的此刻。

    刚刚经历完第十律者的动荡，近一年内三四次崩坏所造成的惨痛伤亡之下。

    这是逐火之蛾。

    也是人类不得不进行的尝试。

    只要这次超变计划能得到成功。

    人类就能在崩坏面前多几分的抵抗之力，也会扭转此刻的溃败之势。

    这是.....必然下的决定。

    但....

    梅所表现出的果决和那纯粹的理性。

    也是着实惊到了无数观众！

    ...................

    【三月七：这....这不是把他们当成试验品吗？！】

    【三月七：还是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

    【素裳：对啊...甚至符华这个小队，连知情权都没有....】

    【芙宁娜：一旦实验失败，他们都会成为这个计划的弃子啊！】

    【芙宁娜：这样...会不会太冰冷了一些？！】

    【凝光：................】

    【星铁·姬子：到了这种时刻....】

    【星铁·姬子：我想逐火之蛾也已经没得选了吧....】

    【彦卿：崩坏的压迫之下....】

    【彦卿：人类的存亡的确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黑塔：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这个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黑塔：不过，梅博士，啧啧，倒是挺果决的。】

    ...................................

    画面之中。

    符华和一众小队成员坐上了前往任务地点的直升飞机。

    【逐火之蛾的某支部队被派往参加城郊的稀土矿区夺回战。】

    【这原本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任务，任务难度被评估为b级。】

    【即：无帝王级崩坏兽出现可能。】

    【参加这次作战的战士们，也是临时组队召集，来自不同的小队。】

    【编号msa209，华，17岁，原第五小队成员。】

    【在一年前的事件中，原第五小队的队长卑弥呼被崩坏侵蚀成为第七律者。】

    【华作为当时唯一幸存者。】

    【却因此被当做魔女的同伴，被其他战士孤立。】

    【然而，她还是选择留在了战场上。】

    【当看到此次任务武器为统一分发的第十神之键时，战士们纷纷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第十神之键的实战测试’，毫无疑问，这就是此次任务的意义。】

    【因此当她们被要求注射由总部分发的神秘药剂时.....】

    【没有人起疑心。】

    ...................

    【那时，她们上不明白这场战斗的真正目的。】

    【“有了神之键，难道我还会怕这些崩坏兽吗？！”】

    【“看我一个个砍死你们！”】

    【直到————】

    画面之中。

    随着一名队员的惊呼。

    事件也终于走向失控的状态！

    “那是....帝王级崩坏兽！”

    “谁....谁来救救我！请求支援！”

    “为什么....神之键对它们没有作用？！”

    “啊啊啊啊————”

    ...................

    “突击队已和帝王级崩坏兽迦尼萨接触，共计5人阵亡。”

    “目前没有人觉醒超变因子。”

    “哼，在没觉醒的废物手中，第十神之键和普通武器根本没有区别。”

    “还是赶紧安排下一场实验吧，梅博士。”

    ....

    “不，先等等。”

    ...................

    任务现场。

    17岁的符华看着街道上的帝王级崩坏兽。

    心中已经有了基本的推断。

    “从总部传来的情报中，明明没有提到帝王级崩坏兽....”

    “我们，果然是被当作了....”

    “弃子。”

    ..........

    沉默了片刻。

    符华静静地看向下方的崩坏兽。

    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不，还有机会。”

    “不能再和那时一样逃跑了。”

    ...................................

    【量产的神之键，量产的融合战士，这堪称是对抗崩坏的最佳解决方案了。】

    【为了能将实验效果发挥到最大，mei博士决定聚集在战场上幸存的士兵，并将他们投放到一个充斥着崩坏兽的废墟城市里。】

    【想要用生死存亡来激发受试者体内的潜力，提升融合战士实验成功的可能。】

    【士兵们接到的任务说明是以猎杀普通崩坏兽为目标。】

    【但当他们被空投到城市里，突如其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帝王级崩坏兽迦尼萨。】

    【对于没有崩坏能控制力的普通士兵手里，就算神之键也仅仅是一把普通武器。】

    【士兵们尽管全力抵抗，但这一刻战场上只剩下一面倒的屠杀。】

    【在这庞然巨物的咆哮面前，在死亡第二次扑面而来的时刻，符华内心的斗志与不甘最终化为背后展开的双翼。】

 第107章 新的融合战士诞生

    【她振翅翱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迦尼萨。】

    【这一刻，新的融合战士诞生了】

    ...................................

    【芙宁娜：成功了！！】.

    【芙宁娜：还好....符华在最后一刻成功了！！】

    【三月七：一个小队的成员都牺牲了...】

    【三月七：这对符华来说也是又一次的打击吧....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琪亚娜：这就是....符华班长成为融合战士的故事吗.....】

    【琪亚娜：qaq班长好可怜.......】

    【雷电芽衣：唉.....】

    【德丽莎：符华.....】

    【崩坏·姬子：没想到...才十七岁的她就要肩负这么多了。】

    【神里绫华：但好在...最终的她凭借自己的意志....】

    【符华：时代的浪潮下...】

    【符华：所有的故事都会被谱写成悲剧的收尾。】

    【符华：我能做的....也只有竭尽全力....让崩坏的悲剧不再在这个纪元重演！】

    【三月七：对！！】

    【三月七：一定要....战胜崩坏！！！】

    ...................................

    而不仅仅是聊天群内的众人因为符华的突破自我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逐火之蛾内。

    在华刚刚回来的时刻。

    爱莉希雅也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欢迎，欢迎华加入融合战士。

    爱莉希雅：“重复别人说过的话，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爱莉希雅：“所以今天，不会有什么严肃的对谈，有的只是轻松愉快的聊天。”

    爱莉希雅；“我们只会说些女生之间的悄悄话，这才是这支部队的风格，你要快快适应。”

    爱莉希雅：“首先，嗯.....对了，就从穿衣打扮的话题开始吧。”

    华：“打扮？”

    爱莉希雅：“你忘了？下个月就是逐火之蛾的【传统】啦。”

    爱莉希雅：“融合战士们不参加基地的舞会，我们会自己举办。”

    爱莉希雅：“人数少了后反而会有一种别样的情调。你就好好期待下吧，记得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多交几个朋友哦”

    爱莉希雅：“这就是入队后的第一个任务了！华队员，请认真对待，因为....绩效考核也是我负责的”

    伴随着爱莉希雅欢快的语气。

    氛围也逐渐轻松了几分。

    华似乎想起了什么。

    但还是点了点头。

    或许....

    改变也不是坏事.....

    ..................

    而后。

    除了从逐火之蛾内部的小队挑人参加融合计划外。

    逐火之蛾也向全世界发布了征兵公告。

    ...................................

    【第一研究所所长梅比乌斯向武器研发部【螺旋工坊】维尔薇下达16笔订单购买机械人体零件，以订单报酬为维尔薇提供梅博士削减的预算。】

    【梅比乌斯试图进行【灵魂】相关试验复活助手人类克莱因。最终全部以失败告终造就了大量机械仿生人灰蛇。】

    【第一研究所事故：第一研究所所长梅比乌斯在实验中开始尝试【人为崩落】，变身为巨大崩坏兽后被第五科学部部长苏发现。】

    【苏被迫也进行【崩落】最终找到梅比乌斯的心理创伤人类克莱因之死进行攻击。】

    【融合战士cm004樱赶到时战斗以及结束苏与梅比乌斯都陷入昏迷，第一研究所所长梅比乌斯被【逐火之蛾】官方囚禁。】

    ..................

    苏：“无论是对自己进行实验，还是尝试其他融合战士的能力对自己的影响，甚至故意去招惹千劫.....”

    苏：“她一直在试探着自己能力的边界。”

    苏：“然后，她终于发现了那个方法.....【人为崩落】。”

    芽衣：“.....【人为崩落】？”

    苏：“.........”

    苏：“解放超变手术的禁忌，舍弃为人之身，将自己与崩坏兽完全同化的行为.....”

    苏：“在第一研究所事件发生前，它还被称作【过重超变】，是融合战士决不能跨越的界线。”

    苏：“我在警报响起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梅比乌斯的实验室，但她却不在那里。”

    苏：“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浸没在阴影之中、散发着幽暗绿色荧光的巨蛇。”

    苏：“融合战士的本能让我立刻就理解了眼前的一切，并像她发动了精神攻击。”

    芽衣：“巨蛇？”

    苏：“或者说，类似于蛇的某种生物。无论如何，那都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禁忌。”

    芽衣：“难道说，梅比乌斯她.....”

    苏：“没错。那正是梅比乌斯【人为崩落】后的姿态，完全逸脱了人类的轨道。”

    苏：“那种状态下的梅比乌斯，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恐怕就连千劫都会感到棘手。”

    苏：“但万幸的是，不论变成什么形态，她依然是梅比乌斯。只要这个前提还存在，我就能对她施以精神层面的干涉。”

    苏：“【因果转轮】——我的能力，是在自己的领域中使用精神干涉将对方的攻击返还自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之后的事非我亲眼所见，难以详述。但从我听到的结论而言，是樱救了我一命。”

    苏：“她给了梅比乌斯最后一击，却并没有将她彻底杀死....非常准确，而又冷静的判断。”

    苏：“这就是我所知道的，第一研究所事件的全貌。”

    芽衣：“原来如此，多谢了。”

    芽衣：（真难得，他居然也会有一笔带过的时候。）

    ..................

    樱：“在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巨大的蛇形怪物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视野。”

    樱：“用常识来判断的话，崩坏兽几乎不可能出现在第一研究所这种要地，但在那时，我来不及仔细考虑。”

    樱：“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但在她身上能感受到的危险，却让我觉得有一种「传奇色彩]。”

    芽衣：“......很难理解的形容。”

    樱：“这是我能想到最准确的形容了，那不像是遇见猛兽时的危机感而是心中根植已久的某种恐惧突然间被唤醒了一样。”

    樱：“一直困扰你的噩梦突然成真，幼时深信不疑的鬼怪出现在眼前.......大致就是这种感觉。”

    芽衣：“原来如此，谢谢你，樱.....”

    【第一研究所事故事后，【逐火之蛾】高层试图向梅比乌斯问出【人为崩落】的技术，被梅比乌斯要求与休养的梅博士交谈。】

    ..................

    “对此，梅比乌斯博士，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第108章 大忙人

    “解释？哼，你们想听我解释什么？”

    被束缚在拘束椅上的少女对着面前的数十块监视屏幕吐了吐舌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是「事故」的真相？还是我要那么做的理由？又或者........你们想听的其实是重现那场「事故」的方法？

    “梅比鸟斯！”

    .........

    “呵呵........哈哈哈哈........”

    “你们这些家伙啊，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一个个都快要气炸了，但又拿我没什么办法........”

    “像极了家长不给买玩具时候的小孩子。

    “不，你们甚至都不如小孩子。”

    “小孩子至少还会承认自己想要的就是橱窗里的玩具，但你们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敢说。”

    面对梅比乌斯的嘲讽。

    逐火之蛾的高层即便愤怒也只能压下。

    “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但你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我需要一个人梅博士。我需要你们让她来见我。”

    “考虑到梅博士的人身安全问题，我们不能让你现在就与她见面，梅比乌斯。”

    “那，你们就永远也无法得到重现那场「事故」的方法。”

    “.............”

    “.............”

    “.............”

    一阵沉默之后。

    逐火之蛾高层同意了梅比乌斯的要求。

    “去联络梅博士，询问她的意见。”

    “不过，就算梅博士同意了........她与你见面时凯文也必须要在场陪同。没问题吧，梅比乌斯？”

    “呵呵，当然。”

    ...................................

    而看着屏幕之中。

    梅比乌斯这疯狂的行为。

    人为崩落之后那扭曲的巨蛇形态。

    一众超凡者也是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

    【三月七：这这这.....】

    【三月七：把自己变成了那副模样....太可怕了些吧？！】

    【三月七：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状态啊！！】

    【胡桃：的确....】

    【胡桃：人为崩落之下....那根本就是怪物啊！】

    【琪亚娜：和崩坏兽一样可怕。..】

    【琪亚娜：不敢想象，要是我变成那样....芽衣都会害怕我吧！！】

    【雷电芽衣：不会的。】

    【芙宁娜：为了探究自己的边界...】

    【芙宁娜：会不会太疯狂了一些？？？】

    【黑塔：我倒是很欣赏这家伙呢。】

    【黑塔：身体本就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三月七：...............】

    【星铁·姬子：可这样疯狂地探究极限....对人类来说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吧？！】

    【素裳：或许....这个时候的人类已经没得选了....】

    【素裳：梅比乌斯或许也清楚，如果不作出一些突破界限的举动。】

    【素裳：面对崩坏，逐火之蛾还是太无力了...】

    【德丽莎：话是这么说....但是....】

    【德丽莎：失控之下，或许会造成更恶劣的后果呢....】

    ...................................

    而画面之中。

    逐火之蛾同意了梅比乌斯的请求。

    【在凯文护送下梅博士前往禁闭室与梅比乌斯展开私人交谈，2人就【人为崩落】技术展开交谈，最终梅博士将【逐火之蛾】禁止的武装人偶技术作为交换交给梅比乌斯。】

    【交谈结束后，凯文私下找到梅比乌斯寻求【人为崩落】的改造对自己进行强化。】

    ...................

    “哟，我当是谁呢.........凯文？你还是第一次到这来吧？”

    少女放下了手中的试管，转身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说吧，大忙人，有何贵干啊？”

    寒气迫近了。男人向前踏出了两步，悄无声息，一如往常。

    “喂喂，行了行了，你就站在那吧，别再往里走了。”

    “这里的精密仪器可受不了你的体温.........有什么事，就站在那说吧。”

    “..............”

    “我看过事故报告了，梅比乌斯。”

    “关于我的事故报告可太多了，说明白点。”

    “......蛇。”

    而这次。

    却是轮到了梅比乌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关于融合战士........你一直都有所隐瞒。”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在审讯室，梅让我留在外面，独自和你交谈的时候........谈的应该就是与此有关的话题。”

    “呵........你竟然也会对这种事感兴趣？”

    少女眯起了双眼，仿佛是在打量猎物一般，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你都已经是人类的顶点了呀，凯文........怎么，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够强吗？”

    “而且........既然你都已经猜到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梅问个究竟呢？在你心里，她难道不应该是无所不知的吗？”

    “我不想让梅再有任何额外的负担了。”

    “虽然当时我不在场，但从记录里华和苏的表现来看........我希望梅最好永远都不会再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

    “呵，这时候你倒是机灵起来了。”

    “不过........这对你来说真的有必要吗？”

    “也许有一天我会用到它。有备无患。”

    “好吧。既然是你自己的要求........那，就跟我来吧。”

    “说真的，我其实也有点想见识一下........人类之中的最强者，还能不能触碰到更高的界限。”

    “啊，对了，你左手边的那个柜子，里面有低温防护服。自己挑一套尺码合适的，穿上以后再进来。”

    ..........

    ..........

    ..........

    准备工作差不多已经完成了。

    少女打量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我说，凯文........这会不会让你想到自己刚成为融合战士的时候？”

    “那时候，我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手术台边上看着你。哦，对了，那时候梅也在场........她甚至比你还紧张。”

    “我不回忆往事。”

    “呵，当然。你一直都活在往事里，何谈回忆呢？”

    “..........”

    “哎，好啦，那就让我们开始吧，凯文。”

    “这可能要花上很长时间........可惜麻醉剂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你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来应对接下来的痛苦与折磨。”

    “但我保证，这一切绝对值得。因为在经历过所有的痛苦与折磨之后，你一定会和我一样，感觉自己........”

    “——如获新生。”

    ...................................

    看着画面之中。

    凯文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守护梅守护人类。

    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和梅比乌斯要求。

    去获取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无比疯狂无比可怕的禁忌的力量！

    屏幕前的无数观众也不禁皱起眉头。

    【崩坏·姬子：凯文.....何必呢....】

 第109章 最大的秘密

    【符华：他想要....获得能够守护一切的力量....】

    【黑塔：或许是在一次次的事件之中。】

    【黑塔：在第十次崩坏，千人律者的冲击之下。】

    【黑塔：凯文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保护梅、保护大家。】

    【琪亚娜：可是...那么强大的律者，怎么可能靠着一个人的意志和实力就能够抵抗？！】

    【符华：凯文就是那样的人...】

    【符华：他想要....也习惯将一切都承担在自己的身上。】

    【素裳：唉....】

    【素裳：可是...是把自己也变成那样非人的怪物....】

    【三月七：想想就觉得可怕好吗....！！】

    ...................

    【第一研究所所长梅比乌斯使用交易获得【逐火之蛾】禁止的武装人偶技术制造了人偶克莱因。在助手丹朱纠缠下将武装人偶技术也教给了苍玄、丹朱。】

    【千劫申请参与融合战士量产计划第二期，实际目的为摧毁使用成为第十律者的副官伊莫尔制造的量产【神之键】轩辕剑。】

    【在摧毁大量【神之键】轩辕剑后被彻底剔除出名单。但是私下与第一研究所所长梅比乌斯进行交易，暗中进行融合战士改造。】

    黄沙，烈风，残阳如血。

    ..................

    当蛇瞳的少女终于来到这片沙海最中央的土丘时，插在砂砾里的支配之键已经超过了一百把。

    它们全都已经碎裂，仿佛是被哪个孩子砸坏的玩具一样。

    而剑柄处触目惊心的形变，更是隐隐预示着它们曾遭受过怎样的蹂躏与折磨。

    戴面具的男人就睡在这些断刃之间，四肢舒展，直到少女的影子盖住了他的脸，他才漫不经心地睁开了眼。

    “恭喜，你已经正式被剔除出基于[metamorph」制剂开展的融合战士计划了。”

    蛇瞳的少女打量着四周的断剑。

    “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所有的支配之键都要被你一个人毁掉了。”

    “还是算了吧。很明显，你是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成为融合战士的。那种能让你感受到死亡的危机，促使你觉醒的战斗.........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以现在的损毁情况来看，他们应该不会再分配给你任何一把支配之键了。哎，真是可惜啊.........我还一直很好奇，它会在你的手里展现出怎样的形态呢。”

    “再见了，干劫。你就以「普通人类」的身份继续战斗下去吧。这种机会.........呵，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别和我说那些废话，梅比鸟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叫到这来。”

    “...........”

    “我当然知道。但.........凭什么？”

    红日西沉，将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血一般的赤红。

    少女的蛇瞳如是，周遭的沙海与断剑如是，男人的面具，亦如是。

    “因为我会将一切.........鏖杀殆尽。”

    “疯子。”

    “不过嘛.........我知道了，我会让你成为融合战士的通过我自己的方式。”

    “但这也是有条件的。”

    “把你最大的秘密交给我吧，干劫。”

    “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的你，为什么会有能与融合战士相抗衡的力量？你究竟是.........从何而来？”

    ...................................

    【梅比乌斯制造的机械仿生人灰蛇们离开第一研究所进行了解人类的试验。】

    【人偶克莱因在灰蛇离开后也开始希望寻求自己的价值，主动请缨成为梅比乌斯的助手。】

    【在人偶克莱因协助下梅比乌斯开始私下对千劫进行融合战士改造。改造的超变因子是来源于融合战士cm004樱在极东之地斩杀的【帝王级】崩坏兽非天】

    而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

    梅比乌斯也开始了对千劫的.....超变手术！

    ....................

    克莱茵在发抖。

    在她面前，纸质的文件堆积如山。但它们却并没有令她感到丝毫的压抑她已经习惯了。

    真正令她感到恐惧与窒息的，是那些时不时从她背后传来的，戏谑的笑声与痛苦的嘶吼声.......

    她应该已经习惯了这些才对，毕竟这也不是第一天了。

    旦.......她还是会感到恐惧，一直都是。

    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这间实验室里唯一的「博士」，她偶尔也会暂时离开那间手术室，到外面来稍微休息一小会儿。

    每到这时，她总是会经过克菜茵的身边，漫不经心地看一眼她手上的工作，伸出手略作指点。而那些被她碰过的纸张，也都

    会因此立刻染上浓稠的红色.......偶尔，也会是其他颜色。

    “这里的数据应该是4200，很关键，别弄错了。”

    “.............”

    “博士，请等一下。”

    “嗯？”

    “博士，那里面的事.......我也可以帮忙。”

    “哦？”

    被称作博士的少女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克莱茵。

    他注意到了，克莱茵正在发抖.......那明显是紧张与恐惧的表现。

    “克莱茵，还需要我再对你强调一次吗？你不一定非得跟随在我身边。”

    “哎，丹朱她也真是多嘴多舌.......我知道，你从她那里听说了不少以前的事。”

    “但是呢，克莱茵.......你不需要活成过去那个克莱茵的样子。适合她去做的那些工作，未必也会适合你。”

    ...........

    “但.......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博士。”

    “虽然逐火之蛾的其他人都无法理解您，但历史上的变革者都是这样，我相信.......”

 第110章 手术意外?

    “好了好了，别念了。那是丹朱帮你写的吧？昨天我还看见她在工作时间偷偷改这东西来着。”

    “哎，克菜茵.......如果你真的想要参与进来的话，那我也不会阻止你。”

    “我说过了，我给予你的自由，是绝对的。只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是博士给予了我生命。”

    “所以呢？”

    “我也创造过其他的人工生命，但留在这里的，就只有你一个。”

    “............”

    “没话说了？那你就还是留在外面吧。我要回去了，手术还没结束呢。”

    “...............可是，博士…”

    “理由的话.......您的理由又是什么呢？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您几乎每一天都在做着一些会让自己面临生命危险的实验.......您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

    “说完了吗？”

    “嗯。”

    “那就跟我来吧。”

    “诶？”

    “不让你彻底死心的话，外面的工作恐怕你也没法做了。”

    “而且，这是你自己坚持的选择.......我不想对你强加干涉。”

    “总而言之，跟我来吧.......就这一次。”

    ..........

    ..........

    ..........

    手术室内。

    圆柱形的舱体里，躺着的是一个戴着奇怪面具的男人。

    他似乎对回到手术室里的两人很是不满，发出了一声像是嗤笑般的冷哼。

    “好啦，克菜茵，来协助我进行接下来的手术吧。”

    “当然，现在后悔的话.......我也不会怪你。”

    她并没有在期待着什么。她对「克莱茵」实在是太过了解了。

    她知道，克莱茵一定会在此时选择放弃——这也是她会带她进到这里来的原因。

    但结果.......却让她颇感意外。

    如她所想的那样，克莱茵的确还在颤抖，甚至比在外面时抖得还要厉害。

    但同时，她也在快速地观察着手术室内的情况。

    她很快就确定了手术目前所处的阶段，接下来要用到的器具.......甚至，受术者目前的身体状况。

    梅比乌斯忽然愣住了。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直到克莱茵的声音将她唤回了现实。

    “博士，给.......”

    她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要用到的器具，并将它递到了梅比乌斯的手边。

    “呵........”

    梅比乌斯少有地露出了一个自嘲的微笑。

    是啊，克莱茵其实早就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了。

    一直以来，执拗地认为克菜茵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执拗地认为她不应该走上「克莱茵」曾经的道路的那个人，其实正

    是梅比鸟斯自己。

    就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就算她真的走上了和过去的「克菜茵|一模一样的道路，那又怎么样呢

    这就是她，是如今的克菜茵，自己做出的选择。

    “梅比鸟斯，超变手术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然而，舱体里的男人似乎并不太喜欢此刻手术室里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

    “啊，放心好了，千劫.......”

    梅比鸟斯接过了克菜茵手中的器具。

    她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还变得更残忍了一些。

    “手术.......很快就会结束了。”

    ...................................

    而看到梅比乌斯脸上残忍的微笑。

    聊天群内的众人也有些不寒而栗。

    疯狂的残忍的科学家....

    怎么感觉比律者还要可怕一些.....

    特别是梅比乌斯这样的。

    为了探究生命的边界和自己的极限。

    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全然不顾，研究人为崩落！

    这样的疯子....

    ..................

    【三月七：这个家伙的笑容....真可怕啊....】

    【胡桃：对...】

    【胡桃：这样相比...还是尸体好打交道的多....】

    【素裳：至少我绝对绝对不会放心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梅比乌斯做实验....】

    【素裳：千劫和凯文的心也太大了一些...】

    【芙宁娜：这么说起来....】

    【芙宁娜：大家好像都挺疯狂的....】

    【符华：实际上...千劫和凯文这两个家伙...也确实很疯狂。】

    【德丽莎：为了对抗崩坏...好像大家都变得疯狂起来了。】

    【星铁·姬子：但凡人类能够得到一线生机。】

    【星铁·姬子：我想无论是梅比乌斯还是梅博士....都不会选择这些极端的计划吧。】

    【彦卿：所以....一定要抓住机会.....】

    【彦卿：现文明一定...一定要战胜崩坏啊！】

    ...................................

    而就在众人感叹之时。

    画面之中！

    手术的进展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意外....

    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千劫的手术进行地并不顺利！

    “.......…停手吧，博士。手术已经不可能成功了，让他继续承担这种痛苦没有任何意义。

    “还没结束，继续输血，出什么问题我会负责。你看见了吗.......他眼睛里的那种光芒，你在其他任何情形中见到过吗？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我答应了他，我必须为此兑现承诺。”

    “但博士.......就算他真能挺过去，他的神智也会被你彻底摧毁的。”

    “你忘记他曾经做到过的事了吗？你是在亲手创造一个律者级别的威胁.......这里的安保力量在他面前一击即溃，我们都会死!”

    “不必担心，继续...........”

    像是一阵冻雨倏然而落，男人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一把异形大剑正横在他腿上。

    “今天会死的，最多只会有一个人。”

    ................

    “梅比乌斯博士，关于他眼睛里的那种神采，你的理解或许并不正确。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

    手术....

    出现意外了？！

    千劫很有可能挺不过去？！

    顿时！

    原本千劫的手术出现意外。

    已经让梅比乌斯二人乃至无数观众心中紧张了起来！

    谁都没想到。

    意外真的会出现！

    但也在此刻！

    凯文的出现不仅让在场的两人一愣。

    屏幕前的无数观众更是怔了一怔！

    而听到凯文霸气的话语....

    更是不由心中巨震！

    “今天会死的，最多只会有一个人。”

    ...................

    【凝光：手术....要失败了！？】

    【刻晴：这....】

    【三月七：不会吧....】

    【崩坏·姬子：本来超变手术就存在着巨大的风险.....】

    【崩坏·姬子：之前的成功，可能也都只是建立在手术者坚韧的意志之上的吧....】

    【素裳：但是千劫，恐怕也不会就这样接受失败吧？！】

    【彦卿：的确....】

    【景元：这样的人，即便是接受死亡，也不会放弃手术吧。】

 第111章 恐怖力量的来源

    【神里绫华：可是，就像克莱因说的，继续手术的风险也很大啊！】

    【神里绫华：不仅仅是对千劫来说，对梅比乌斯和克莱因来说更是冒着生命危险！】

    【三月七：千劫这家伙....发起疯来恐怕不比律者差吧！】

    【三月七：等等.....这是....】

    【星铁·姬子：凯文？！】

    【素裳：凯文！！】

    【彦卿：“今天会死的，最多只会有一个人。”】

    【彦卿：这句话....也太霸气了吧？！】

    【琪亚娜：！！！！】

    【雷电芽衣：这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吗？！】

    【符华：面对凯文，死的....恐怕只会是千劫！】

    【胡桃：凯文还是带着我武器来的！！】

    【三月七：如果千劫有什么异动。】

    【三月七：凯文恐怕就直接动手了！】

    ...................................

    【在人偶克莱因协助下梅比乌斯开始私下对千劫进行融合战士改造。改造的超变因子是来源于融合战士cm004樱在极东之地斩杀的【帝王级】崩坏兽非天。】

    而画面之中。

    千劫的手术终究还是成功了。

    或许也如凯文所说。

    千劫双眼中存在的光芒！

    但手术成功，成为融合战士的千劫。

    却是初心不改。

    袭击了msa209华并且破坏了她手中的【神之键】轩辕剑后被捕。

    梅博士观看录像后传唤梅比乌斯并且禁止千劫再接触【神之键】轩辕剑。

    对千劫谎称【神之键】轩辕剑已经基本被他全部击毁。

    .................

    “慢放160倍，再看一遍。”

    “这.......·梅博士，击断支配之键的人.......是千劫？！”

    “.........”

    “然后呢？”

    “47分30秒左右，干劫.......他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截支配之键。”

    “而且.......录像显示，在千劫的身上也出现了类似超变因子反应的现象，但在47分42秒左右就结束了。”

    “可是，梅博士.......您不是已经禁止干劫参加与[metamorph」制剂有关的.......”

    “........”

    听到这句话，梅博士伸手取下了她正佩戴着的眼部疗养仪，起身靠近了屏幕。

    片刻过后，她长叹一声，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梅博士，您还好吗？”.

    “我没事.......不用管我。”

    “请替我去下达一道指令吧.......从现在起，严禁千劫以任何形式接触任何一把支配之键。不，其他的神之键也是.......严禁他与任何一把神之键有任何形式的接触。”

    “还有.......请让华找时间来我这里一趟。有些事情，我想向她问个明白。”

    “不，等等.......还是先联络梅比鸟斯吧，让她现在就过来.......立刻，马上。”

    ...................................

    画面之中。

    出现的是乐土之中，和千劫进行着谈话的雷电芽衣。

    千劫：“不错，非天......曾经确实有人习惯这样称呼我。”

    千劫：“但我并不觉得那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我融合的崩坏兽恰好叫这个名字而已。”

    芽衣：“非天......那是一只什么样的崩坏兽？”

    千劫：“..........”

    芽衣：“....我还以为它会是你亲手猎杀的。”

    千劫：“如果是，那它就什么都不会留下，更不会被那个疯子融合进我的身体里。”

    芽衣：“疯子，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这么评价另一个人。”

    千劫：“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也是个疯子，没资格这么说别人？”

    芽衣：“不，在我看来，你并不疯狂，你只是非常.....愤怒。”

    芽衣：“你的怒火似乎无穷无尽，永远都不会熄灭。”

    千劫：“哈哈....哈哈哈哈......”

    千劫：“没错，怒火.....在将一切都鏖杀殆尽之前，我绝不能让这怒火平息。”

    千劫：“战斗早就已经没有了意义，倘若连怒火也已平行，那这对我，对他们，又和【背叛】有什么区别？”

    ...................................

    【胡桃：这个千劫....】

    【胡桃：怎么无时无刻都这么愤怒.....】

    【三月七：而且语气还这么臭....】

    【三月七：有种下一秒就有可能打人的感觉！！】

    【崩坏·姬子：而且...他的实力也很恐怖啊！！】

    【崩坏·姬子：拥有着秒杀普通律者的实力....再加上这样的性格就很可怕了....】

    【琪亚娜：...........】

    【琪亚娜：但是芽衣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诶！】

    【雷电芽衣：面对崩坏...恐怕很多战士的内心也都隐藏着愤怒吧....】

    【素裳：面对同伴的牺牲和离去。】

    【素裳：时时刻刻保持自己内心的愤怒和斗志....】

    【素裳：......可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

    而画面之中。

    梅比乌斯想要探寻一下千劫所提到的故乡。

    想要探究千劫这恐怖力量的来源。

    但紧接着，计划却是出现了变故。

    【由于二期融合战士数量规模达到军队化，梅博士也已经完全掌握【逐火之蛾】领导权，由大量罪犯构成的【新.毒蛹】已经不再被需要了，【逐火之蛾】开始准备解散【新.毒蛹】。】

    【【新.毒蛹】解散前夕，梅比乌斯紧急调用协议指挥融合战士cm004樱执行任务，调查【新.毒蛹】成员千劫相关的“第一次“事故现场，该地区被梅博士秘密抹去，梅比乌斯在征用第一研究所助手丹朱顺来的千劫私人物品雕刀后发现了该地区记录。】

    而樱开始了探寻千劫第一次事故市场。

    “.......是的，我已经顺利进入这片区域了。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现场看上去怎么样？”

    “...........”

    “算了，让你详细描述实在是有些为难人了。打开同步设备，我自己看吧。”

    “我早就打开了。但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是我.......也只能勉强看清一些障碍物的轮廓而已。”

    “.......梅比乌斯博士，这次任务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说实话，眼前的情景.......我不想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贸然前进。”

    “我不是说过了吗，樱？探查崩坏的灾后现场，找到那个律者在一瞬间消失的原因。”

    ..................

    “.......请不要再刻意隐瞒了，梅比鸟斯博士。”

    “你在毒蛹即将解散的时候紧急调用协议，只为了让我受你指挥，来执行这项语焉不详的任务.......你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调查场发生在那么久之前的灾害。”

    .............

 第112章 神音

    “哎，樱.......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敏锐了。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全部而已.......但我可也没有对你说谎呀。”

    “我真的只是想让你进行一次简单的灾后调查而已.......在千劫的故乡。”

    “........什么？”

    “你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就我所能追溯到的线索而言，那里.......就是千劫第一次出现在世界上时所在的地方——比你见到他的那时候还要早得多。”

    “.......你这是在激怒他，博士。”

    “哎呀，放心吧。这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总得付出点代价吧？这就是咯。”

    “好啦，别再浪费时间了，继续前进吧。”

    应急灯被打开了，苍白的灯光渐渐映照出了周遭的一切。

    不知怎么的，在一片漆黑之中，这单薄的灯光显得摇摇欲坠，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将自己吞入其中。

    “很好，很好.......让我看看，这个被梅博士费尽心思从地图上抹去的地方，究竟都隐藏了些什么。”

    然而，她所看到的，却只不过是一片仿佛曾被大火蹂躏过的断壁残垣。

    被熏黑的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怪异图腾仍能看出一些曾经的样貌——

    ——它们张牙舞爪，似要破壁而出。

    而在大厅的中央，那是一根更为怪异的，仿若图腾的巨柱。锁链早已崩断，有些散落，有些则仍如枯藤一般缠绕其上。

    ...................................

    【神音计划：由于千劫的战斗暴露出2期融合战士力量上的缺陷，梅博士开始结合阿波尼亚的【戒律】研发催眠强化科技【神音】。】

    【参与【神音】试验的受试者中最终只有融合战士msa209华依然保持精神正常，其他受试者均以疯掉告终。】

    【华本人表示再试验后长时间内听到奇怪的声音，但是本人依然保持精神稳定。根据msa209华的表现以及cm005阿波尼亚的推荐，将msa209华作为【神之键】羽渡尘的武器测试配合者。】

    【cm005阿波尼亚协助武器研发部【螺旋工坊】维尔薇制作【神之键】羽渡尘，但是在制作过程中cm005阿波尼亚擅自“复现”了第八律者人格植入还在测试中的未完成品【神之键】羽渡尘内辅助持有者。】

    【阿波尼亚对【神之键】羽渡尘内的第八律者人格下达了【训诫】作为安全措施，以此保证在维尔薇真正完成【神之键】羽渡尘前效果不会有所缺失。】

    【其后cm005阿波尼亚将未完成品【神之键】羽渡尘交给了msa209华，并且一并展示了【神之键】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

    ..................

    “哦.......你想问的是关于她的事。”

    “苍玄，我话说在前面.......我知道的这些，也只是小道消息，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你可千万不要乱传。”

    “嗯，你放心吧，埃尔文。”

    “那好.......你听说过「神音」实验吧？目前为止参与过的人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的精神状况还算正常。”

    “对于崩坏能的适应性，基地里恐怕没人能超过她了。凯文？这我还真说不好.......不过，你也知道，那个男人.......他的强大简直不讲道理嘛.......

    “咳咳，扯远了。据说，她虽然没像其他人一样直接疯掉，但在接受「神音」实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也还是总会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

    “声音的具体内容？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只有梅博士有相关的记录吧.......”

    “不过，我听说.......那声音可能就是崩坏的意志本身，试图以此来蛊惑人类成为祂的信徒.......之类的。”

    “崩坏.......还有信徒？”

    “以前不是也有过吗？在偏远的地区很常见啦。”

    “任何灾害都有被神化的可能性，崩坏也不例外。我记得之前有一次参与救援的时候，就遇到了一群把崩坏看作是神迹的.......…搞得我们都很难办。”

    “在他们看来，死于崩坏就像是回归了神的怀抱一样，可以借此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净化.......嗯？苍玄，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问丹朱知不知道这件事。”

    “............”

    “那.......丹朱在干嘛？”

    “她在研究室的工作群里问大家知不知道这件事.......啊，她被梅比乌斯博士禁言了。”

    “.............”

    ...................................

    而另一边。

    符华所经受实验的痛苦，也让屏幕外的无数观众心疼。

    “梅比鸟斯博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就是想找你随便聊聊，联络一下感情嘛。”

    “来，这边坐吧。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那么见外。”

    少女迟疑了一会，然后坐在了那张宽大的长凳上。

    长凳没有靠背，也没有坐垫，坐上去并不舒服。

    “.......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梅比乌斯博士。”

    “我知道你不只是来找我闲聊的。”

    “哎，别总是那么紧张嘛，华。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聊聊最近的事而已。”

    “我听说.......在你身上进行的「神音」实验，似乎终于成功了？”

    “哎呀，那可真是了不起呢。”

    “我没记错的话，「神音」这项实验的技术应该还存在着很多漏洞.......生存率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呢。”

    “确实出现了一些意外状况。但多亏了梅博士，实验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

    “啊.......梅博士。”

 第113章 华

    “我倒是觉得，真正厉害的人也许不是梅博士，而是你哦，华。”

    “你是第一个成功通过metamorph制剂觉醒了超变因子的人，又是第一个在「神音」实验中活下来了的人.......…”

    “华，你说，你会不会.......从根本上就与大多数的人类有着某些不同呢？比如说.......是什么特殊体质之类的？

    灯光下，这位被好奇心折磨着的学者.......她的影子似乎越拉越长，仿若蛇影。

    “也许.......我只是运气比其他人更好一点。”

    少女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而画面之中。

    梅比乌斯也没有放弃探究符华‘力量’的来源。

    她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也许.......我只是运气比其他人更好一点。”

    符华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她一直都有这个习惯在讨论关于自己的事情时，她总是会习惯性地低头，避开对方的眼神。

    而也就是在这时，少女忽然意识到了某件事。

    她所坐的那条长凳……看上去似乎并不只是一条长凳那么简单。

    “运气呀……呵呵…”

    “我可从来都不相信什么运气。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还是让我们来现场验证一下吧。”

    “验证……什么?”

    少女抬起头，视线刚好对上了学者那仿佛蛇瞳般的双眼。

    “嗯……其实呀，华，我今天找你来，的确还有另外一件事。”

    学者向着长凳上的少女又凑近了几分，闪烁的蛇瞳里映出了少女警惕的神色。

    “我这里呢，有一个很有趣的实验项目，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协助。”

    “虽然目前受试者的生存率还是百分之零，但如果你所说的「运气」真的有用的话…”

    “呵呵……华，我们一定能成功的，对吧?”

    ..................

    虽然并没有放出详细的实验过程。

    但可以肯定的是。

    华。

    最终活了下来。

    在梅比乌斯的实验室中。

    即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梅比乌斯的确是为了人类的延续而不断地探索。

    但这样的行径和符华所遭受的苦难。

    也不由让无数观众心中不是滋味。

    ...................................

    【刻晴：梅比乌斯真的好可怕....】

    【刻晴：疯狂地探究每一种力量来源的极限和边界.....】

    【凝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琪亚娜：好心疼符华班长....】

    【琪亚娜：qaq这个时候...符华班长好像才十八岁吧？！】

    【崩坏·布洛妮娅：是这样的....】

    【崩坏·姬子：符华....】

    【芙宁娜：为了对抗崩坏....】

    【芙宁娜：很难想象还只是一个少女的符华....承受了多少的苦难.....】

    【符华：............】

    【符华：只要能够战胜崩坏。】

    【符华：我想....十三英桀之中的每个人都愿意承受。】

    【崩坏·姬子：十三....英桀？】

    【素裳：那是什么？？】

    【素裳：前文明的十三名战士吗？】

    【符华：那是...爱莉希雅所提议组建的...组织仅剩的最后十三名融合战士的团队...】

    【德丽莎：等等！最后？！】

    【德丽莎：我没听错吧？！】

    【琪亚娜：逐火之蛾...怎么可能会只剩下十三名战士？！】

    【琪亚娜：到底...发生了什么？！】

    ...................................

    聊到此处。

    画面之外。

    符华的眼底也闪过了一丝沉痛。

    并没有继续详述那段过往。

    仿佛她也并不愿意回忆起那段过往。

    那段....约束的惨剧。

    对所有融合战士来说都无疑是最深层的梦魇！

    ....................

    而此时。

    画面之中。

    经历了第十次崩坏之下的世界秩序也逐渐开始失控。

    第十崩坏的事件之下。

    人类失去了84%的城市。

    社会上也开始出现崇拜【崩坏】的邪教组织以及非法研究机构。

    在调查后发现幕后主使为梅比乌斯的造物机械仿生人灰蛇。

    梅比乌斯继续指挥融合战士cm004樱对灰蛇建立的非法组织进行摧毁，融合战士cm004樱在梅比乌斯的糟糕指挥下依然顺利完成任务。

    该次行动总共捣毁11个非法组织并且击杀组织头领灰蛇，直接抹杀灰蛇6次。

    第17位灰蛇在被斩杀前表示“游学”结束，其后出现的非法组织并未再发现与灰蛇相关信息。

    ...................................

    基于第十律者优秀的群体作战结果，融合战士cm002爱丽希雅基于已经具备军队化规模的融合战士数量，向【逐火之蛾】提出以3位融合战士为组合熟悉彼此的三人小队计划。

    【逐火之蛾】高层通过后展开测试。

    虽然过程中出现诸如千劫肆意破坏反而延误任务时间、阿波尼亚与苏在战斗中试图开导敌人放下屠刀等行为（ps:以上所有记录均为匿名融合战士004提交）。

    但是在基层融合战士中效果良好，可以继续计划。

    ....................

    而也在这一系列的纷杂的事务之下。

    在全世界都陷入动荡之下。

    逐火之蛾努力控制着事态，努力平复着所有民众的情绪！

    但.....

    谁也没有想到。

    甚至屏幕前的无数观众也没有做好准备。

    逐火之蛾更是没有想到责。

    第十一次崩坏。

    会来得如此之快.....！！

    根本没有给任何人以喘息的时间！

    仿佛崩坏想要在这短短数年之间将人类彻底压垮一般！

    律者降临的速度.....令人绝望！

    【第十一律者出现，一位前所未有的“反律者”。】

    【第十一律者能够展开了最大半径为110米的结界，在觉醒后不断移动并且扩大结界范围。】

    【结界内的崩坏能武器全部失灵，融合战士身体机能会在1分钟内混乱死亡。】

    【【逐火之蛾】在初次探查失败后派遣普通士兵进行探索，普通士兵进入结界后体内生物电电压消失死亡，电子系统也宣告失灵。】

    ..................

    【【逐火之蛾】基地内，千劫与华就逮捕伊莫尔的问题展开对峙时受到第十一律者扩大结界影响昏迷。】.

    ...................................

    华推开门的时候，男人已经站在那里了。

    面向铁壁，背对万物，标志性的面具随随便便地扔在脚边。

    “我还以为找来的会是樱。”

    “干劫，我同样也对那件事感到遗憾。但……你也的确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相应的责任。”

    “那，就来吧。”

    “.............”

    “不，不是现在。你误会了我的来意，干劫。”

    “如果我是为了向你追究责任而来，那来的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人。”

    “这不是单凭我自己就能做到的事情。”

    .........

    “呵，你倒还算是个明白人。”

    “啊，等等……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的名字……好像是华来着?

    “正好，我这几天一直就想问问你，在你的队长被凯文杀死之前，她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

 第114章 不同的心脏

    “你想激怒我，干劫。

    “但我不会对你出手。大敌当前，内斗只会比平时更为致命。

    “那伊默尔呢?他有没有说些什么?有没有求饶?有没有发出哀嚎?有没有向你们……倾吐苦痛!”

    “——就像你接下来要经受的一样。”

    .............

    “............”

    “这你或许应该去问凯文。p21海域上发生的一切，那两百个律者个体真正的结局，只有他才知晓。”

    “而且，我希望你能冷静，干劫。你毕竟不是野兽。”

    “或许吧……但不会是现在。”

    男人终于转过了身，向着她一步步走来。

    脚印与灼痕，伴随着男人的怒火，在钢铁铸成的地面上延伸…

    然后，男人突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华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似乎是在试图避开自己与男人之间，那道足以划分生死的边界。

    “已经到这里了吗?”

    “第十一律者……她的影响范围还在扩大?！”

    ...................................

    而画面之外。

    所有观众看着前一秒还满身煞气想要和符华动手的千劫。

    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栽倒在地。

    心中更是一惊！

    第十一律者....

    这降临的约束律者......所拥有的约束的力量.....

    简直可怕！！

    那道无形的，但却是足以划分生死的边界！！

    一名‘反律者’的律者！！

    对融合战士更是天生的杀器！

    ..................

    【琪亚娜：这个千劫！！想对符华班长做什么？！】

    【琪亚娜：现在是内斗的时候吗！！】

    【琪亚娜：太可恶了！！】

    【素裳：就是！】

    【素裳：为什么这个人的脑子里永远都是一根筋啊！！】

    【崩坏·姬子：居然还如此激怒符华....】

    【崩坏·姬子：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应该团结不是吗？】

    【神里绫华：从之前的故事也能看出...千劫就是这样的人啊....】

    【三月七：？！】

    【胡桃：！！！】

    【刻晴：！！！】

    【琪亚娜：！！！】

    【三月七：发生了什么？！那个家伙怎么突然间就晕倒了？！】

    【星铁·姬子：这是....约束律者的结界？！】

    【黑塔：仅仅是接触的一瞬间就...】

    【彦卿：好可怕的力量....】

    【雷电影：对于融合战士来说，是灭顶之灾吧？】

    【凝光：居然已经扩张到逐火之蛾的基地了吗？！】

    ...................................

    屏幕外。

    凯文静默地注视着第十一次崩坏事件的开端。

    而或许，此刻的世界上。

    也只有他和符华才知道。

    画面之中的故事。

    并不会留给人类更多的篇章了。

    约束的惨剧之下。

    融合战士死伤殆尽。

    而距离终焉的降临....也不会太久.......

    一念至此。

    那个永远都面无表情冷漠地背负着无数的男人。

    也再次捏紧了拳头。

    但。

    再亲历一遍沉痛的过往对凯文而言并造成不了伤害。

    因为那些无边无际的痛苦追忆早已铭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如那日赤红的大地一般。

    永恒地.....燃烧着......

    “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一定.....！”

    ...................................

    画面之中。

    昏迷的千劫被符华送到了梅比乌斯处。

    .............

    「虚弱」。

    一他所有的感受到此为止，但他一点也没有为此而忧心。

    借用一位他极端憎恨的女人的话来说……这是「显圣者的疲劳」，是在短暂达到自己视线与能力极致后感受到的落差。

    一切只是暂时的，他心知肚明。

    “和我之前所说的一样。千劫，这种副作用可不是暂时的。”

    “对你来说，这真的值得吗?”

    又一个自己憎恨的女人，正在聒噪不休。

    “你更应该问问自己，梅比乌斯。”

    男人没有睁开眼，他仍然在凝神感受着自己体内波涛一般四下冲撞的「不同之处」。

    一即使在成为融合战士的时候，他也不认为躯体上的变化，已经如同现在这样，甚至会让自己感到「陌生」。

    “梅比鸟斯，你究竟在我身上做了些什么?”

    就在这张临时搭起的手术台几步以外，绿发少女也仍在进行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一可惜，无论她尝试了多少种方法，那个在约束之律者影响下停止运作的武装人偶，仍是没有半点声息。

    “做了什么?这不是你自己的要求吗……「异类」。”

    “难怪你和华他们不一样，只不过刚刚接触到约束之律者的结界，就立刻倒下了。还真是有够难看的啊，干劫。”

    ........

    “……你想死吗?”

    “行了行了，你也知道自己杀不了我，那就别再白费力气了。”

    “刚才给你进行的手术……和超变手术刚好相反——我只是从你身上取走了一些东西而已。”

    “.………闭嘴。”

    ........

    “呵呵……和之前还是一样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忐度就完全不同了。”

    “好吧。总而言之，受限于你和常人不同的身体结构，现在……你才真正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一个融合战士。”

    “至于代价……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我的时间还有多少?”

    ........

    “你指的是什么?”

    “在一切结束之前赶往战场的时限，还是说……在这种状态下，仍然能够保持人类心智的寿命?”

    “看来是都想知道呢，放心吧。如果你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性格，这两者……都绰绰有余。

    “在你彻底成为敌视人类的野兽之前……我相信，你肯定早就已经在崩坏中燃烧殆尽了。

    “不过，干劫……”

    “为了继续鏖战不惜一切代价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你……真是有够丑陋的。

    男人不再回话了。

    这就已经足够。

    他站起身来，将面具重新覆在自己脸上。

    “等等，还有一件事呢。”

    “之前的那场交易，你摆了我一道。所以，我也不想去调查什么故乡之类的的幌子了”

    “你身上的那些秘密……直接开始「研究」，应该会比「调查」的效率高上不少。”

    “干劫，在你离开这里之前……”

    “你必须先把自己那颗与众不同的「心脏」……交给我。”

    “................”

    “我们说好了的，对吧?”

    而与此同时。

    为了对付前所未有强大的第十一律者。

    维尔薇体内的人格也开始了交流。

 第115章 必须是你

    ..................

    【专家】

    “好吧，我没意见，但是我话先说在前头，学者，你以后不许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每次我都是在你之后才操作身体........多少为别人考虑一下吧，好吗？”

    【大魔术师】.

    “啊哈........你还有资格说别人？你为什么非得穿那种又厚又重的靴子不可？我每次登台表演之前都得专门去处理一下，别人的时间也是时间哦？”

    【学者】

    回复「专家」——

    “好的。”

    【型号五】

    “...............”

    【维尔薇】

    回复「专家」——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她还是吃了。”

    【专家】

    回复「维尔薇」——

    “...............”

    “算了，今天的议题很重要，就不计较这些了。我之前的那个猜想，已经来不及用到第十一律者身上了，你们有其它方案吗？”

    【大魔术师】

    “啊哈........这种事你们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在事件解决之前，我那份时间就让给专家了，加油。”

    【学者】

    回复「专家」——

    “没吃。”

    回复「大魔术师」——

    “一样。”

    【型号五】

    “...............”

    【维尔薇】

    “哈哈，虽然我也想加入他们........不过，这次的确不是我们的舞台了，对吧？不过，专家，你之前占用了这副身体整整三个月时间，难道什么收获都没有吗？”

    【专家】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

    “不对劲........你........这几个月里也从没有「苏醒」过吗？是「她」醒过来了，还是说........又有新的「维尔薇」被........”

    ...................................

    而最终。

    人格的内部交流似乎得出了什么结论。

    维尔薇找到了梅博士。

    希望可以使用空白之键的力量。

    但最终仍然被梅博士所拒绝。

    ....................

    而正面战场之上。

    为了对抗恐怖的第十一律者。

    逐火之蛾几乎倾尽了所有的兵力！

    因为随着时间推移，第十一律者结界范围扩大危害程度上升。

    由于电子器械失灵人员难以生存于结界内无法确定第十一律者物理坐标。

    因此逐火之蛾调集所有还能够进行行动的融合战士孤注一掷进入结界找第十一律者，一旦发现立刻击杀！

    危急的战况也让屏幕前的无数观众心中担忧！

    ...................................

    【融合战士cm004樱、融合战士cm002爱丽希雅、融合战士cm003梅比乌斯、融合战士苏暂时不参与本次行动，作为后备成员应对突发情况。】

    【融合战士cm005阿波尼亚依然处于【至深之处】不参与战斗。】

    【第一研究所受到结界波及后，融合战士cm003梅比乌斯不顾指令强行进入支配结界对人偶克莱因进行回收。回收过程中发现擅自携带包括空白之键仿制品在内大量武器的昏迷维尔薇。维尔薇在被融合战士cm003梅比乌斯一同回收的过程中，疑似出现传说中的原初人格】

    【融合战士千劫在经过融合战士改造手术之后，再次加入战局。】

    .....................

    【融合战士集结完成，开始行动。】

    【进入结界后佩戴特制通信器对第十一律者搜寻分享情报。】

    【小队进入结界后意外发现部分区域出现崩坏兽！！被削弱的融合战士小队与崩坏兽展开厮杀落入劣势........】

    【融合战士cm001凯文分析认为结界内的崩坏兽是执行【护卫】职责，根据崩坏兽的密集程度反向定位第十一律者物理坐标带领部分成员进行深入。】

    【包括融合战士千劫在内的大部分融合战士陷入昏迷甚至战死通讯器遗失】

    【融合战士cm001凯文、融合战士msa209华在内的部分融合战士成功突入第十一律者物理坐标，但是遭遇大量护卫崩坏兽难以近身，随着时间推移融合战士逐渐战死。】

    ...................................

    看着屏幕上一行行战况的简报。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那残酷的战场。

    屏幕外的所有观众心情却也不由沉重了下来。

    【融合战士集结完成，开始行动。】

    .............

    【削弱的融合战士小队与崩坏兽展开厮杀落入劣势.....】

    .............

    【包括融合战士千劫在内的大部分融合战士陷入昏迷甚至战死通讯器遗失】

    .............

    【随着时间推移融合战士逐渐战死。】

    .............

    这一行行简洁的战报。

    却将那残酷、尸痕遍野的战场描绘得淋漓尽致！

    【三月七：这....太恐怖了吧....】

    【三月七：融合战士...逐渐战死！】

    【三月七：这是...整个逐火之蛾都集结了吗？！】

    【崩坏·姬子：第十一律者.....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吗？！】

    【素裳：还有胜利的可能吗？！】

    【素裳：凯文一行人都看起来束手无策的感觉...】

    【素裳：甚至已经经过融合战士改造的千劫也没有抵抗的能力吗？！】

    【琪亚娜：约束....反律者的律者....】

    【琪亚娜：太难缠了一些吧？！】

    【德丽莎：前文明如此强大战力都陷入到这样的绝境中了...】

    【胡桃：进入结界就会失去崩坏能吗？！】

    【胡桃：这也太赖皮了一些吧！】

    【刻晴：光是定位这律者的位置都难以做到....】

    【彦卿：能赢吗....】

    【符华：...................】

    【星铁·姬子：这....该怎么应对？！】

    【雷电芽衣：看来....逐火之蛾都已经倾尽全力了....】

    ...................................

    而画面之中。

    陷入绝境的众人。

    却也是迎来了转机。

    “千劫？能听到吗？”

    “我是.......苏。在第十一律者的影响下，没有任何侦察用无人机能到达你们所在的战场，所以.......我只能不经协商就链接上你的精神。”

    “看来形势已经危急到难以想象.......竟然连你都被逼到了这种地步。”

    通讯器早已在战斗中遗失了，显然，这声音是直接从脑海中传出的。

    “可是.......你必须重返战场。凯文他需要你的帮助，只能是你，必须是你。”

    “我可以让你重新动起来，像我在那次任务中无意中做到过的一样。只是.......这必须先征得你的同意。千劫，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征得同意.......可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片刻过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破土而出，以蹂躏万物的姿态，将沿途所见的所有崩坏兽屠杀殆尽，但倘若对他足够熟悉

    一定能看出他所用的战法和从前有着微妙的不同。

    此时此刻，在他淡蓝色的意识之海中，另一个瘦削的男子正主导着一切。

 第116章 冰封

    “如此浩瀚的意识之海.......千劫，你远比人们认为的要更加深邃。”

    “等等。那是什么？”

    无风的海面上，一扇窄门突兀地悬停在那里，缝隙中向外透出的光芒令人没来由地感到心惊胆战

    “他一直在刻意压制着自己？还有其他的力量.......他从来没有使用过？为什么？”

    他并非是一个会被好奇心驱使着行事的人，但这份力量，或许能够为他们增加一线生机。

    沉吟一时后，他终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

    【融合战士苏通过融合战士cm005阿波尼亚留下的【戒律】成功联系上融合战士千劫，凭借精神系融合战士的能力操纵无法行动的千劫击杀崩坏兽前往援护凯文小队。】

    【确认第十一律者物理坐标后融合战士cm004樱、融合战士cm002爱丽希雅前往结界进行支援。】

    ...................................

    正面战场之上。

    融合战士cm001凯文、融合战士msa209华在内的部分融合战士苦苦支撑。

    而华更是陷入了生死游离的边际，命悬一线。

    弥留之际，究竟是用最后的时间去博取那一线的胜机，还是让自己在一场梦境中安然死去？

    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少女的脑海中响起。

    “这实在是过于残忍了，你不觉得吗？”

    “最后一次机会，在死之前，你还可以用羽渡尘的额定功率给自己一场美梦，而时限是…”

    “永恒。”

    “不........我要以另一种方式来使用它。”

    “你会忘记目己今天究竟要守护什么，没关系吗？”

    .......................

    “没关系。”

    “你会忘记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你不在乎吗？”

    “我不在乎。”

    “你甚至会忘记「自己」........这也无所谓吗？”

    “无所谓。”

    “..............”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此刻的选择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在此之前........”

    “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把它拿去吧。”

    一个声音消失了。

    往昔的种种，亦随之而去。

    但少女却因此而变得更为清醒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哪怕只是一瞬。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少女看到紫色的水晶花逐渐将自己包裹，在花瓣的缝隙间，还有一团火。

    那团火自天际坠落，似可烧尽一切........连同这死一般的寂静一起。

    “你做到了，华。”

    “我们已经牺牲了太多，而现在.......”

    “一切都将得到报偿。”

    ...................................

    【融合战士cm001凯文为了继续战斗，学习崩坏兽毗湿奴的行为对其他融合战士进行吞噬。吞噬后实力获得提升，但是仍然难以靠近中心区的第十一律者。】

    【陷入弥留将死的融合战士msa209华成功接触到【神之键】羽渡尘内的拟似第八律者人格，华在无意识中成功使用【神之键】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短暂打断第十一律者意识，结界暂时停止运行。】

    【也为凯文争取了宝贵的机会和时间。】

    【而也在这一瞬。】

    【在华几乎用生命换取来的一瞬。】

    【凯文解放自身冻结能力与【神之键】天火圣裁额定功率击杀第十一律者。】

    【后援队赶到时，第十一律者已被悬吊在意味难明的十字上，再无声息。】

    【就连意志最坚定的战士也在为此落泪他们本以为，自己也将迎来终结，与这里所有的战士，与他们曾经的友人，合葬一处。】

    【可胜利.......来得却是如此突然，而又不合常理。】

    【他们看到了冰，红色的冰，到处都是。】

    【虽然战斗早已结束，但那个男人周身特有的寒气依然笼罩着整片战场。】

    【而曾在这片土地上流出的所有的血，都已刚刚飞扬出来的姿态被冻结在了半空之中，仿佛一片暗红色的海浪。】

    【在一切的中央，紫色的微光转瞬寂灭。那永恒绽放的水晶蔷薇，也因眼前的惨剧而凋零，支离破碎。】

    【爱莉希雅拦腰抱起已经昏迷的少女，站在男人的面前。】

    【符华利用羽渡尘第零额定功率牵制住第十一律者的这一瞬间。】

    【凯文倾尽全力斩杀了名为约束的律者。】

    【但在这天火出鞘的一击之下。】

    【无数正在牵制第十一律者的融合战士也自然被卷入凯文的攻击之中！】

    【一击过后。】

    【千里冰封！】

    【但却是染着血的颜色的红冰！】

    ....................................

    在这一片冰封之中。

    爱莉希雅看向凯文。

    “凯文.......你该怎么向她交代？这绝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华会理解我的。”

    “正如我曾说过的那样，我们别无选择。”

    冰与霜仿佛叶脉一般，自男人的脚下向外生长。

    周遭的寒意，似乎转眼便又盛了几分。

    “哎，凯文......”

    “也许你并不愿意承认，但现在的你，就像是梅意志的延伸。理解你.......那根本不难。”

    “就算是今天，你也还只是在执行梅的命令，这我明白。”

    “可是啊，凯文.......看看这些倒下的人。他们都是你的同伴，他们比谁都更相信你的力量与决意。”

    “从一开始，大家就明白自己的结局。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踏入了这里！.......因为他们相信你，相信你能为所有人带来胜利与希望。

    “看看他们的脸，凯文。你的眼泪.......会结冰吗？”

    “............”

 第117章 代价

    “他们的希望，已被铸成了更多人的希望。易地而处，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们不能执着与过去，爱莉希雅。我们，是在为了人类的未来而战。”

    ...................

    “.......我讨厌不守信用的人。”

    爱莉希雅看向在她怀中沉睡的少女，轻轻把额头碰在对方的眉间，

    “可现在，你让我再也无法兑现和她的承诺了。”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华转身离去了。

    一片红冰之中，男人独自一人，伫立良久。

    他是胜利者，但没有人会为胜利者欢呼。

    没有人，会为一场惨剧欢呼。

    忽然，男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他听到了声音，呼吸声。

    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一次举起了那象征破坏的巨剑，却只是用来掘开脚下的冻土。

    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之中，男人耐心地挖掘着，直到那微弱的呼吸声又一次传入了他的耳中.......所有人的耳中。

    “...........”

    “还能站起来吗，千劫？”

    ...................................

    而屏幕之外。

    众人看着凯文一击之下击杀了第十一律者。

    但全力施为之下也将无数融合战士一并杀死。

    看着爱莉希雅对凯文的指责，看着那个伫立良久的身影。

    聊天群内也是一阵唏嘘。

    刚刚那一瞬间的机会，错过可能就不会再有。

    如果凯文不全力施为，很有可能便会错失这战胜第十一律者的唯一机会！

    而凯文也的确这么做了....

    抓住了这最精准的一瞬！

    没有丝毫犹豫地挥动了手中的神之键！天火圣裁！

    这一击。

    的确是完成了所有人的预期结果！的确是没有辜负华创造的一瞬间的机会。

    但.....

    这一击却也杀死了除了凯文、华和千劫之外的一切生命！

    包括第十一律者在内！

    所有参与战斗的融合战士，在这一击之后！

    只有冰封的血红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

    【胡桃：胜利了？！】

    【胡桃：第十一律者....被战胜了？！】

    【芙宁娜：太好了！！！】

    【德丽莎：还是获得了胜利！！】

    【琪亚娜：等等....这些冰是什么情况？！】

    【琪亚娜：怎么会是这个颜色....】

    【雷电芽衣：刚才那些融合战士....好像都.....】

    【雷电芽衣：不会吧.....】

    【符华：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片血红的冰原.....】

    【素裳：等等！！除了凯文这几人，其他融合战士全部都？！】

    【彦卿：怎么会....】

    【彦卿：那可是逐火之蛾的中坚力量啊！】

    【三月七：这....这未免太惨痛了一些吧....】

    【琪亚娜：如果凯文可以收一些力量....】

    【幽兰黛尔：当时的他，恐怕也没有别的选择吧？】

    【幽兰黛尔：他们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

    【幽兰黛尔：如果错过这一瞬间的机会，恐怕人类根本无法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吧？！】

    【崩坏·姬子：你说的对....】

    【崩坏·姬子：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三月七：...............】

    【三月七：这样的结果，恐怕对于凯文来说也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吧？！】

    【芙宁娜：亲眼，或者说亲手葬送了无数昔日的战友和下属。】

    【芙宁娜：任谁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吧？】

    【神里绫华：唉.......】

    ...................................

    画面之中。

    似乎第十一律者的战斗已经过去。

    安静的诊疗室内。

    华面对着苏。

    正在进行着.....战后的心理诊疗。

    也可见这一场战斗给华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创伤。

    或者说，也是羽渡尘带来的后遗症。

    更是侧面印证了这场战斗....是多么的惨烈！

    ..................

    “............我们再来一次。”

    “华，你要相信我。如果你始终对我怀着这么深的戒备，我们无法取得任何进展。”

    “.................”

    “我会尽力。”

    “那么华，再次闭上双眼吧。”

    “不要害怕眼前的黑暗，放轻松。”

    “然后，告诉我，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

    “冰。”

    “我看见了冰，红色的........红色的冰，到处都是。”

    “不，还要更早一些。在那些冰出现之前，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

    面对苏的问题。

    华再次沉默了片刻。

    艰难地直面着这段回忆。

    “我看见了........游乐场。”

    “灯光一圈圈地从我脚下扫过........一个少女坐在我旁边，好像在对我说些什么........我听不清楚。”

    “不，华，也不是那么早的时候。再仔细想想。”

    “在你把昏迷的千劫送到梅比乌斯那里之后，你并没有立刻撤离。”

    “你又回到了那片危险的战场，对吧？”

    “.................”

    “是的。”

    ...........

    “在面对第十一律者的时候，你不曾退却半步。”

    “我们在那里检测到了第八神之键的能量反应。再努力回想一下，华，你究竟用它做了什么？“

    “那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你不该忘记。“

    “..............”

    “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

    “我找到了她，第十一律者.......”

    “我们战胜了她。”

    “是的，华，你做到了。”

    “你创造出了唯一的机会，让我们又一次把人类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沉思良久，少女终于站起身来。但她的眼睛仍是灰蒙蒙的，似有一层雾气萦绕其中。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代价.........”

 第118章 你是谁

    少女低头，看向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又看了看身旁医生打扮的男人...........

    她的眼神还是颇为空洞，仿佛周遭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毫无实感。

    “苏.......我睡了多久了？”

    “120个小时左右。”

    “不用担心，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欢迎回来。”

    “............”

    “羽渡尘的第一额定功率........说实话，没有人想到它会对使用者的大脑造成如此严重的损伤。”

    “我会尽力帮你恢复，但这需要很多时间........华？你要去哪？！”

    少女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向着诊疗室外走去。

    “我想去外面走走........苏，我们现在还有「外面」，对吧？”

    “..............”

    “嗯。我们的确失去了很多，但并不是全部。”

    “..............”

    少女离开了诊疗室。

    她终究还是没能找回所有消散的记忆——那是她所付出的代价，只有这件事她还记得。

    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去见证。

    见证那场早已落幕的惨剧，见证.........曾经身处那场惨剧之中的自己。

    ...................................

    【融合战士帕朵菲利斯昏迷未能参与行动，融合战士同期薇儿、乔娜参与约束的惨剧死亡。】

    【约束的惨剧。】

    【正式落幕。】

    “唔.........”

    帕朵睁开惺忪的双眼。窗外是殷红的黄昏，她感觉自己昏迷了很久很久，就连尾巴都像没睡醒一样无精打采的。

    是因为什么来着？在战场上被敌人的毒针扎到了？还是在湿地受到了感染？她只能想起来，自己在病床上度过了好几天。

    不记得了，但........不对劲。

    周围太安静了。再怎么说也太安静了。自己不是还多长了两只灵敏的耳朵吗？

    但就算再怎么屏息敛声，就算再怎么竖起自己的耳朵，也听不到一句说话声。

    “薇儿？乔娜........？

    她试着喊了两个名字，这是和她同一时期当上融合战士的同伴，早在第一次任务前她就已和她们搞好了关系，她记得自己昏迷前还给二位带过夜宵。

    “米菈....？”

    这是她入队后新交的朋友，好像自己上次作战就是和她组队的。如果自己是被崩坏兽打晕的话........米菈没事吧？

    但没有回声。

    奇怪，大家都去哪儿了？

    帕朵一边行走于基地各处，一边做出自己的猜想:

    训练室的大型演练？——没人。系统都是关闭的。

    食堂的集体聚餐？——没人。连锅灶声都没有。

    基地转移？这里被抛弃了？——的确，战斗用装备和载具几乎都不见了。只有一则战斗指示在每个屏幕上滚动，标识出一个醒

    目的词汇。

    「律者」。

    如一剂毒药，浸入帕朵的神经。

    一个新的律者觉醒了？

    难道世界已经毁灭，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莫名地，她加快了脚步。

    最终，她在指挥室中，发现了几位趴倒在桌上，仍在呼吸，但仅仅只在呼吸的联络员。

    他们见证了那场「惨剧」，死寂从那时开始，至今仍在这个房间中盘旋。他们倒在桌上，因为死寂之中，他们的「希望」荡然无存。

    帕朵打开门时，他们只是抬了一下头。

    惊讶一闪而过，而后又被绝望掩埋。他们已然失魂。

    一位游魂飘了过来，告诉了帕朵所有的噩耗。

    “走了........是........什么意思........？

    游魂看看帕朵，那双眼睛已经死去。

    他连为这问题摇一下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使用空白之键被梅博士拒绝之后。】

    【维尔薇决定自己复刻空白之键挑战约束律者的结界上限。】

    【但最终的结果导致其陷入昏迷，本我意识苏醒，被路过的梅比乌斯救下。】

    废墟之中。

    那是钢铁的丘墟。

    失效的武器、装甲如同破损的玩具一般，被随意弃置，湮没了大地原本的颜色。

    梅比乌斯抱着宕机的人偶，面无表情地从废墟之间「走」过。

    突然，她停下来，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件机械残骸上。

    那是一套已然损毁的装甲，还在向外散发着微弱的崩坏能.

    “「空白之键」的仿制品..........看来在这附近，还有一位我们的老熟人。”

    她只迟疑了数秒，随即便决定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向前走去。

    在前面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处，她又发现了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第二件熟悉的武器。

    枪械，载具，残破的防御机器人。这条路上遗落的机械，几乎能组成一个武器库。

    唯一的问题是，所有的机械都已经损坏了。它们以惨不忍睹的姿态横在路上，上面沾满了泥污，昭示着它们的主人曾经遭遇了什么。

    “真是丢盔弃甲..........不知道人还活着没有？”

    终于，在沿着这些机械残骸前进了近一公里后，梅比乌斯在一处几近是废墟的坑洞旁发现了昏迷的维尔薇。

    她看起来不比那些被随意丢弃在路边的机械好多少，浑身都爬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手臂大概骨折了，弯折成了不可思议的

    角度。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还有微弱的呼吸。

    “真狼狈啊..........”

    “将科技的力量误以为是自己的力量。这样做，和逐火之蛾那些躲在背后的家伙有什么不同？”

    “将一切寄托在自己以外的东西上，那么一旦对它失去控制，就会被迅速反噬。”

    “贪婪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都不明白么？”

    梅比乌斯冷冷地注视着委顿在地上的维尔薇，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

    她将克莱茵轻轻拢入臂弯，以便腾出一只手来。而后，抓住了维尔的一只脚。

    “就这么把她拖回去吧。大不了把报废的零件换成义肢。”

    “即便昏迷濒死，也还是这么会给人制造麻烦。”

    大概是拖动时的颠簸惊醒了昏迷中的少女，梅比乌斯听到身后传来了低低的呻吟。

    “放..........开...............我.....”

    “你在说什么蠢话，难道你打算一路爬回去吗？”

    梅比乌斯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旋即顿住了脚步。

    在她的身后，维尔薇正在以一副全然陌生的表情瞪视着她。

    “那个..........你是谁..........？”

    ...................................

    【刻晴：好荒凉的场景....】

    【刻晴：第十一次崩坏之后....人类的损失一定很惨重吧....】

    【凝光：那是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际了...】

    【胡桃：好可怕！】

 第119章 开端

    【胡桃：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曾经的伙伴朋友们....都已经不在了？！】

    【胡桃：这是多么恐怖的场景！！】

    【三月七：这就是....名为约束的惨剧吗？！】

    【三月七：那逐火之蛾呢？？】

    【三月七：融合战士....恐怕也死伤无数吧？！】

    【符华：融合战士......】

    【琪亚娜：没事的符华班长...】

    【琪亚娜：有些事...不去回忆也可以的.....】

    聊天群内。

    众人也隐隐猜到了这名为约束的惨剧之下。

    逐火之蛾乃至全人类都遭受到了怎样严重的打击！

    这是一场....席卷全人类文明的灾难！

    即便身为强大的融合战士。

    在那约束的结界之下....也弱小得和蝼蚁无异！

    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融合战士们的损失.....远比她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无数！

    甚至是....触目惊心！

    ...................................

    【第十一律者被斩杀。】

    【名为约束的惨剧落幕。】

    【但逐火之蛾现有融合战士仅剩下包括凯文在内的十三人。】

    【三人小队计划结束，现有融合战士只剩下十三人不再支持小队行动，必须将融合战士作为宝贵战力资源保护。】

    【逐火十三英桀企划：爱丽希雅向【逐火之蛾】高层提出十三英桀设立】

    【但是由于融合战士数量的稀少，以及融合战士cm001凯文在约束的惨剧中的骇人表现。十三英桀制度被否决。】

    【【逐火之蛾】高层尝试提出五英桀制度作为替代被爱丽希雅否决。】

    【第二天爱丽希雅在【黄金庭院】向伙伴宣布十三英桀成立。】

    【事后十三英桀开始将被调往各个基地。爱丽希雅在离开前委托维尔薇制作往世乐土的巨大装置，通过名为【so11】的手术对十三英桀的人格记忆进行保留更新。】

    ...................................

    爱莉希雅：“曾经有人这么说我——【你根本不是当领袖的料】。”

    爱莉希雅：“其实我也觉得。”

    爱莉希雅：“毕竟我向来不习惯太严肃的场合，也不喜欢过于拘谨的人际关系。”

    爱莉希雅：“所以和我相处时，可以再放松些，亲昵一点也没有关系。”

    芽衣：“但你还是成为了第二位英桀。”

    爱莉希雅：“因为【副首领】这个光彩照人的名号，我也没想过要让给别人呀。”

    ....................

    往世乐土中，芽衣和爱莉希雅的谈话之间。

    前文明的场景也随之复现。

    “那么..........苏就排在第七位了？你没意见吧。”

    “凯文，别那么沉默呀。你还在介意之前的事吗？没事的，我已经不生气了。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执着于过去。所以你看，我正在好好为未来做打算。”

    “对于老朋友的数字，你真的没有任何建议吗？什么都可以哦。”

    “爱莉希雅，我还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两人正站着的实验室内，大量数据以淡蓝色投影的形式充斥其间，在此之前，爱莉希雅一直在饶有兴味地用双手摆弄着它们。

    而在这片凌乱的数据投影中，已经有一片区域被她排列得整整齐齐。此刻，她的指尖正悬停在某个人的名字上，似是有些犹疑。

    “嗯？凯文，我还以为你沉默这么久，应该早就已经猜到了呢。就算没有，至少也应该明白潜藏在现状下的必要性吧？””

    “你看，大家马上就要分开了。虽然很难过，但这也是个机会，能让我们在某些重大抉择上获得更多的主动权。”

    “我正在规划的..........既是一个「英雄团体」，也是人类最后的防线。「逐火十三英桀」这个名字，能让你满意吗？”

    “啊，接下来这个，你可不能默不作声了。梅比乌斯应该被排在哪儿，我也有些拿不准。”

    ..................

    “你所说的必要性的确存在，但..........你明白高层的想法。只靠我们，不可能做到这件事。”

    “做不到？凯文，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开心了。人际交往的事，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呢？””

    “我们..........只是欠缺一个良好的「开端」而已。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火花，就能让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对..........就像这样。”

    悬停的指尖移动起来，「梅比乌斯」的名字，被她推到了第十位所在的区域。

    ...................................

    【逐火十三英桀】

    【第一位：救世——凯文】

    【融合崩坏兽因子——帕凡提、梵天】

    【称号——无烬之剑】

    【始源祝词——愿无烬之剑爱佑其身，赐予「救世」的理想。】

    ...............

    【第二位：真我——爱莉希雅】

    【融合崩坏兽因子——大自在天】

    【称号——无瑕之人】

    【始源祝词——愿无瑕之人爱佑其身，赐予「真我」的回归。】

    ...............

    【第三位：戒律——阿波尼亚】

    【融合崩坏兽因子——密多罗】

    【称号——深罪之槛】

    【始源祝词——愿深罪之槛爱佑其身，赐予「戒律」的慈爱。】

    ...............

    【第四位：黄金——伊甸】

    【融合崩坏兽因子——伏罗那】

    【称号——璀耀之歌】

    【始源祝词——愿璀耀之歌爱佑其身，赐予「黄金」的光辉。】

    ...............

    【第五位：螺旋——维尔薇】

    【融合崩坏兽因子——\/】

    【称号——愚戏之匣】

    【始源祝词——愿愚戏之匣爱佑其身，赐予「螺旋」的奇迹。】

 第120章 戒律缰绳

    ...............

    【第六位：鏖灭——千劫】

    【融合崩坏兽因子——非天】

    【称号——坏劫之焱】

    【始源祝词——愿坏劫之焱爱佑其身，赐予「鏖灭」的赤诚。】

    ...............

    【第七位：天慧——苏】

    【融合崩坏兽因子——摩瑜利】

    【称号——善法之瞳】

    【始源祝词——愿善法之瞳爱佑其身，赐予「天慧」的智识。】

    ...............

    【第八位：刹那——樱】

    【融合崩坏兽因子——夜叉】

    【称号——寸断之刃】

    【始源祝词——愿寸断之刃爱佑其身，赐予「刹那」的决绝。】

    ...............

    【第九位：旭光——科斯魔】

    【融合崩坏兽因子——毗湿奴】

    【称号——黎明之哨】

    【始源祝词——愿黎明之哨爱佑其身，赐予「旭光」的意志。】

    ...............

    【第十位：无限——梅比乌斯】

    【融合崩坏兽因子——舍沙】

    【称号——噬界之蛇】

    【始源祝词——愿噬界之蛇爱佑其身，赐予「无限」的渴求。】

    ...............

    【第十一位：繁星——格蕾修】

    【融合崩坏兽因子——\/】

    【称号——绘世之卷】

    【始源祝词——愿绘世之卷爱佑其身，赐予「繁星」的纯真。】

    ...............

    【第十二位：浮生——华】

    【融合崩坏兽因子——迦楼罗】

    【称号——渡尘之羽】

    【始源祝词——愿渡尘之羽爱佑其身，赐予「浮生」的坚忍。】

    ...............

    【第十三位：空梦——帕朵菲莉丝】

    【融合崩坏兽因子——\/】

    【称号——掠集之兽】

    【始源祝词——愿掠集之兽爱佑其身，赐予「空梦」的自由。】

    ...................................

    【逐火十三英桀，就此成立。】

    而看着屏幕之上。

    这短短的几行字。

    聊天群内一片死寂！

    此刻！

    所有人感到心底难以言喻的一阵悲凉！

    逐火之蛾....

    在经历了这名为约束的惨剧之后......

    竟然只剩下了包括凯文、爱莉希雅在内的.....十三名融合战士！！

    十三名....

    多么触目惊心而又血淋淋的数字！

    【三月七：十三名？！】

    【三月七：这.....不可能是真的吧？？？】

    【素裳：！！！】

    【胡桃：！！！】

    【温迪：！！！】

    【芙宁娜：！！！！】

    ............

    【琪亚娜：那...那可是一整个逐火之蛾啊！！】

    【琪亚娜：在第十一次崩坏之后....竟然只有十三名融合战士幸存吗？！】

    【琪亚娜：这怎么可能....】

    【星铁·姬子：整个逐火之蛾幸存的融合战士...竟然只有十三名了？！】

    【雷电芽衣：.........】

    【雷电芽衣：但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神里绫华：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符华：...................】

    【崩坏·姬子：我无法想象....】

    【崩坏·姬子：要是天命只剩下十三名女武神....】

    【崩坏·姬子：这个世界恐怕也快要完蛋了吧.....】

    【德丽莎：...........】

    【德丽莎：qaq姬子你说的话好可怕！！】

    【德丽莎：天命...只剩下十三名女武神.....绝对不可以！！】

    【素裳：前文明的世界秩序....离彻底崩坏也不远了吧....】

    【素裳：约束律者...实在太可怕了....】

    【彦卿：这一次面对律者的胜利....】

    【彦卿：完全就是惨胜啊！】

    【景元：人类真的胜利了吗？】

    ...................................

    聊天群内。

    涌动着的是所有人的不敢置信！

    谁都想象不到。

    这个和天命一般对抗崩坏的组织逐火之蛾。

    这个掌控着整个地球上最尖端科技和军事实力的抗崩坏组织。

    在历经了第第十一律者的事件之后....

    竟然....只幸存下来了十三名融合战士！

    十三名！

    多么触目惊心的数字！！

    即便没有亲历过那场战争！

    所有人也都能想象到....那次战斗之惨烈！

    名为约束的惨剧.....

    惨剧二字....名副其实！

    在这场面对律者的战争之中根本没有胜者！

    人类一方.....也不过是付出了难以想象的惨痛代价，堪堪延续了这一脉火种！

    而经过了约束律者的洗礼....

    人类还能剩下多少可以生存的空间？！

    一时间。

    聊天群内的众人心中也随着剧情沉重下来。

    心中更是回想到了现文明！

    那名为约束的律者.....

    这可怕的约束律者！

    却是因为奥托的缘故没有发生同样的惨剧！！

    奥托的计划.....却是无形之中为现文明对抗崩坏除掉了这棘手的可怕的约束律者？！

    直到此刻。

    无数观众也是惊异地发现....

    奥托贡献的含金量似乎还在上升！

    ...................................

    【约束的惨剧结束后，凯文来到【至深之处】带出阿波尼亚，希望其能参与对抗崩坏的战斗并协助完成乐土。】

    【阿波尼亚走出【至深之处】后向【逐火之蛾】基层赋予【戒律】“无论如何不要放弃对抗崩坏的希望”来保证组织继续运作】

    至深之处。

    男人周身的寒气与这里的黑暗颇为相称。

    这个地方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往往都是如此——黑暗，寒冷........

    绝望。

    “但我拒绝聆听你的请求，凯文。”

    “我们所面对的敌人早已不同往日。「戒律」乃是缰绳，是禁制，但现在........就让它重新成为野兽，来为神狩猎新的牲祭吧”

 第121章 别急着拒绝

    “你又把自己关到这里来了，阿波尼亚。”

    “凯文？”

    “啊，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这里。”

    “不，你比我更应该留在这里........那场约束的惨剧，还有谁比你更应该赎罪？”

    ..........

    “现在，还没到我可以赎罪的时候。”

    “而且，也只有你一个人愿意主动来到这里。走吧，你在千劫身上留下的「戒律」被解开了。只有你才能对他重新加以限制”

    “谎言乃是罪行，凯文。”

    “阿波尼亚，你并不是唯一幸存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

    “至于解开千劫身上的「戒律」的人........是苏。他在无意间做到的，就在那场约束的惨剧里。”

    “苏........啊，是他。他成长的速度还真是令人吃惊。”

    “而且，凯文........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对人类而言，你所带来的威胁早已远远胜过千劫了。”

    “凶恶的野兽，与手持利刃的屠夫........明显是后者，更令人感到恐惧。”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并不是为了与你争论而来。”

    “但你同样也不是为了千劫而来，凯文。”

    “谎言，乃是罪行。”

    “............”

    “之前的那个提案，往世乐土........我们已经尝试过了，结论是........缺你不可。”

    “只有你和苏通力协作，我们才有可能达成最终的目的。”

    “............”

    “........难道这么快，神就又降下了一位新的使徒？这种在绝望之中才有可能被推行的计划，为什么会被提前这么久？”

    “............”

    “在你将自己束缚于此的时候，阿波尼亚........”

    “人类，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三座城市了。”

    凯文低沉的话语回荡在至深之处。

    阿波尼亚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屏幕前的无数观众更是因此心中一紧！

    人类....

    在历经了约束的惨剧之后....

    居然只剩下了三座最后的城市......

    人类的存亡......

    赫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或者说.....

    已经一只脚踏在了灭亡的边缘！

    而画面之中。

    凯文仍在继续说着。

    “而且，我今天来到这里........”

    利刃斩断了枷锁。烈焰扬起，将周遭粘稠的黑暗一并燃尽。

    “也并没有和你商量的打算。”

    “锁链也好，黑暗也罢。今天过后，它们就都将不复存在了。”

    “阿波尼亚，重新拾回你制约之人的身份吧。”

    ...................................

    【由于融合战士大量死亡，现存组织人员不足以再支持大规模量产融合战士。开始尝试使用梅比乌斯博士设计的圣痕来强化战力。梅博士对梅比乌斯博士的过激设计进行修正后开始第一次培养，初次培养目标为“拥抱崩坏”的天元。然而试验始终无法取得成果开始修改目标为理型。】

    【【奇美拉计划】开始：基于约束的惨剧中融合战士cm001凯文在没有融合具有吞噬能力的崩坏兽毗湿奴情况下依然凭借吞噬其他融合战士的崩坏兽因子获得强化，对凯文尝试进行再次改造增加复数不同崩坏兽因子融合强化。吞噬融合了大量崩坏兽的凯文被视为【梵天】】

    【调派基地前，千劫向凯文发起挑战结果落败。】

    【十三英桀进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团建活动，拍摄电影《夏日生存狂想曲》，拍摄结束后集体观影。】

    ...................................

    随后。

    画面之中出现的。

    似乎是梅博士正在劝说樱加入十三英桀时的情景。

    屏幕前，无数观众正感到些许的疑惑。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但紧接着发生的剧情。

    却是让人心底一沉。

    “没错，樱........你们的确就是现在仅存的十三名融合战士了。而这，也正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为了战胜第十一律者，人类已经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而那些代价，让我们再也经不起任何的「万里挑一」。”

    “况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崩坏也在针对我们所采取的措施不断进化。面对接下来的律者，融合战士是否还能发挥以往的作用........这很难说。”

    “既然如此........梅博士，那我们还有必要作为特殊编制而存在吗？”

    “不要妄自菲薄，樱。你们仍是逐火之蛾最为宝贵的战斗力。很多状况，还是仅有融合战士才能应对。”

    “而且........提议让你们单独组成一支小队的人也并不是我。但我认为她的提议很有实行的价值。”

    “她？”

    “当然是我啦。”

    门被推开了。她走进了房间，而后又把门重新关上。

    “除了我，难道还有其他任何人会真正关心我们这些融合战士的命运吗？你说呢，樱？”

    “........爱莉希雅。”

    “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三千公里外追踪浓度异常的崩坏能才对。”

    “哎呀，樱，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关注我呢。真令人害羞。”

    “不过，比起这个或许能让我们团结一致的提案来说，那些都只是小问题啦。”

    “怎么样，樱？愿意加入吗？”

    “.............”

    “抱歉，我已经习惯........”

    “等等，别急着拒绝嘛”

    她凑到樱的耳边，那快乐的声音却变了，低语如溪流般潺潺而下。

    “樱........情况紧急，接下来的事，我只说一次。你要控制住自己，不要露出太惊讶的表情。”

    “我是故意跑到三千公里外的。崩坏能的来源是下一个律者，而她并不在那里。”

    “这件事目前只有我知道内情，我们还有机会。下一个律者，她........”

 第122章 铃是无辜的!

    “..................”

    “.........她是你的妹妹。”

    ..............

    ..............

    ..............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的神色。

    她甚至没法从那番话中回过神来。只记得自己机械地点头，让谈话顺利流畅地继续下去。

    她就这样呆坐着，内心如同一团乱麻，又似一棵枯木……直到某个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十三......真是不祥的数字。”

    “我们最终都会死，不是吗？”

    她猛然回头，却看不到任何人。

    ...................................

    ！！！

    屏幕渐渐黯淡！

    屏幕前！

    所有观众都在一片震惊中！

    第十二律者......

    竟然是樱的妹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顶？

    樱加入十三英桀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很快。

    屏幕上的文字证实了这震撼的消息！

    .................

    【融合战士cm004樱的妹妹铃体内检测出大量崩坏能，疑似第十二律者的真身。】

    【融合战士cm002爱丽希雅宣称接受追捕律者任务，前往三千公里外，借此吸引【逐火之蛾】高层的注意。实际却是以梅博士的组队建议为名将樱召回，爱丽希雅在密谈时向樱透露了第十二律者的消息。】

    瞬间。

    聊天室一片沉默！

    谁都没料到。

    第十二律者的消息来得如此突然！

    几乎不给人任何准备！

    约束的悲剧才刚结束不久……

    崩坏的阴影却再度降临！

    第十二律者已然出现！

    更让无数观众震撼的是......

    第十二律者……竟然是樱的妹妹？！

    ...................

    【三月七：这......】

    【三月七：第十二律者已经现身了？！】

    【三月七：未免也太突然了吧！！！】

    【胡桃：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啊！！】

    【胡桃：可恶......】

    【崩坏·姬子：而且……还是樱的家人？！】

    【崩坏·姬子：律者的出现注定带来如此多的悲剧吗？！】

    【德丽莎：现在还无法完全确定吧？？】

    【琪亚娜：逐火之蛾会如何处置樱和她的妹妹？？】

    【琪亚娜：若是凯文他们……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吧？？】

    【雷电影：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芙宁娜：可是……如果铃能保持自己的意识呢？？】

    【芙宁娜：就像现世文明那样！】

    ...................................

    【融合战士cm004樱的妹妹铃体内检测出大量崩坏能，疑似第十二律者的真身。】

    【融合战士cm002爱丽希雅宣称接受任务，追捕律者，实际是以梅博士的名义将樱召回，并在密谈中向樱告知第十二律者的情况。】

    【梅博士暗中默许给樱机会带铃逃离。樱回家后计划悄悄带妹妹走，但铃因对姐姐的关心和对世界的责任选择留在【逐火之蛾】，接受监控。】

    【与其他律者不同，铃虽有强烈的崩坏能反应，却没有任何特殊能力。】

    【并且，她依然保持着人类的意识。】

    【她看上去只是个柔弱无助的女孩，但人们对律者的恐惧还是将她带走，囚禁在基地地下33层。】

    【梅博士负责研究少女身上的秘密。】

    【最终结果却毫无所获。】

    【梅心中虽充满疑惑，但在真相大白前，她无法释放律者。】

    【在黑暗的囚牢中，这个保有意识的少女不断体验到孤独与恐惧。】

    【可这仅是噩梦的开始……】

    【虽然梅博士下令绝不可伤害少女。】

    【但被阿波尼亚的戒律影响的士兵们对铃的恐惧日益增强，直到这一天——】

    【在融合战士cm002爱丽希雅的帮助下，融合战士cm004樱悄然潜入囚禁基地，试图营救妹妹铃。】

    ...................................

    基地之中。

    凯文挡在潜入的樱面前。

    凯文：“到此为止吧，樱。”

    樱；“让开，凯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凯文：“我也明白，所以才要阻止你。樱，趁事情还未无法挽回，收手吧。”

    凯文：“你的行动，已然是在背叛人类。”

    樱：“背叛人类？”

    樱：“铃是无辜的！她什么也没做，你们不能随意认定她是威胁，更不能将她囚禁！”

    凯文：“铃体内检测到特殊的崩坏能反应，毋庸置疑，她便是第十二律者。”

    樱：“崩坏能反应又能代表什么？你我体内也有崩坏因子，但我们仍然是守护人类的战士。”

    樱：“铃毫无症状，她能控制那股力量，不会伤害他人。”

    樱：“你们......你们不能剥夺她的人生！”

    凯文：“樱，我理解你的心情。”

    凯文：“但第十一律者的能力超乎一切预料，没有人想到灾难会那样降临。”

    凯文：“铃的情况很特殊，但她必须受监管。相信梅博士会做出合理判断吧。”

    樱：“我不质疑梅博士的品行，但我无法信任逐火之蛾。”

    樱：“凯文，你知道他们一直以来，是如何看待我们的。”

    樱：“我不在意自己如何，但现在铃落在他们手中，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樱：“........让开！”

    说话间。

    樱的手已经握上了腰间的刀柄。

    凌厉的气势更是直逼凯文而去。

    很显然。

    已经到了这一步。

    即便是和逐火之蛾乃至同为融合战士的同伴们开战。

    樱也在所不惜。

    凯文：“樱，逐火之蛾需要你，我们需要你。”

    凯文：“我不会伤害你，但也绝不会让你通过这里。”

    樱：“但你应该一次也没亲眼见过，我真正的能力吧？”

 第123章 恶魔的行径

    ....................

    而注视着屏幕中。

    樱和凯文的剑拔弩张。

    无数观众更不由紧张了起来。

    出于感性...她们更希望凯文和逐火之蛾能够给铃和樱更多的机会。

    但出于理性....

    谁也都清楚此刻人类的处境.....

    恐怕根本没有半分的试错机会！

    【琪亚娜：凯文不会真的要阻拦樱吧？！】

    【琪亚娜：那可是...她的妹妹啊！】.

    【雷电芽衣：太多次的悲剧在凯文的眼前上演了。】

    【雷电芽衣：但是....面对崩坏，恐怕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琪亚娜：如果是芽衣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救赎的机会！】

    【崩坏·姬子：第十二律者....】

    【崩坏·姬子：人类已经没有半分试错的余地了吧......】

    【德丽莎：还剩最后三座城市...】

    【德丽莎：真的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了！】

    【三月七：要是真的像第六律者那样....】

    【三月七：后果不堪设想啊！】

    【素裳：太难抉择了吧....】

    【素裳：一面是仍旧保持着人类意识的战友的妹妹。】

    【素裳：另一面是事关人类的存亡.....】

    【芙宁娜：我觉得....凯文和梅博士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给机会了吧....】

    【芙宁娜：毕竟面对危险的律者，发现的第一时间就除掉才是最理智的选择啊！】

    【景元：的确如此。】

    【卡芙卡：对前文明来说，律者帮助人类对抗崩坏才是天方夜谭吧？】

    【素裳：难道凯文和樱就要在这里刀剑相向了吗？】

    ...................................

    而伴随着所有人紧张的注视。

    画面之中。

    利刃闪过寒光，巨剑迸发火苗。

    两人剑拔弩张之势，仿佛空间都为之静止。

    白发的战士手持炎之大剑，缓缓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一步.....两步.....

    ——然后，眼中的人消失了。

    ！！

    一瞬间。

    不仅仅是凯文愣了一下。

    屏幕外的无数观众也是惊呼出声。

    “........什么？！”

    凯文本能地转过身，却发现本应站在面前的樱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

    她们头也不回地朝着通道的更深处奔去。

    与此同时，警报也不合时宜地响起。

    “袭击警报？”

    “不是她，是其他楼层传来的.....不好！”

    而也在此刻！

    梅博士的声音从通讯器内传来。

    “凯文，你在哪里，我需要你立即出击！”

    “梅，这是怎么回事？”

    “律者，觉醒了。”

    ................

    顿时！

    伴随着凯文的愣神！

    所有观众也心中一紧！

    律者.....觉醒了？！

    刚才的警报是因为第十二律者觉醒才响起的？！

    也就是说....

    此刻被囚禁的樱的妹妹——铃。

    正式觉醒成为了第十二律者？！

    ...................................

    而另一边。

    已经逃脱凯文追击的樱也带着疑惑。

    “他没有追上来，是因为刚才的警报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幸好他走了。”

    “我实在是不想和那个男人正面对决。”

    也在樱愣神的片刻。

    周遭突然冒出的无数死士却是让她心中一紧！

    “死士....这里怎么会有死士？！”

    “这些死士，都是基地里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警报声：各单位注意，死士已经侵入地下31层，系统将在五秒后自动启动隔离墙！】

    【警报声：非战斗人员立即进入安全设施，避免和伤员接触！】

    ..................

    而在不断的警报声中。

    樱的脚步也愈发急切起来。

    刚到囚禁铃的33层。

    樱便在回廊中疾驰，她的身影掠过一扇又一扇铁门，愈演愈烈的警报也在不断地刺激着少女的神经。

    （快一点，再快一点！）

    （铃，你在哪里？！）

    （..........！）

    （找到了，..................铃的房间就在前面！）

    “铃！我来救你了！”

    禁闭室的门没有锁。

    樱破门而入，迫不及待地——

    朝房间深处——

    看去——

    看去......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而这一幕。

    更是让屏幕前的所有人心中一紧....

    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场面！

    方才的描述也回荡在所有人脑海之中！

    （【在漆黑的牢房中，仍旧保有人类意识的少女，不断地感受到孤独和害怕。】

    ..............

    【但噩梦才刚开始....】

    【虽然梅博士下令，绝不能伤害少女。】

    【但由于看管的士兵们被阿波尼亚施加了不要放弃对抗崩坏的戒律。】

    【看管铃的士兵们对于铃的恐惧日渐强烈，直到这一天——】）

    樱的妹妹....

    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

    而画面之中。

    樱的表情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呆滞地跪坐在房间之中！

    眼前的景象不断冲击着樱的大脑！在意识深处留下深深的烙印！

    “.................”

    一片沉默之中。

    房间内的场景也浮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触目惊心的伤痕。

    仿佛在诉说着女孩最后时刻的绝望。

    此刻。

    一片血泊之中。

    静静地躺着那道身影。

    樱的妹妹——铃。

    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般恶魔的行径。

    但就算知道是谁，也已经毫无意义。

    空间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恶意，让人自内心深处感到寒冷。

    【神里绫华：！！！】

    【香菱：！！！】

    【银狼：！！！】.

    【三月七：这....这是什么情况？！】

    【胡桃：铃.....】

    【胡桃：怎么回事.....】

    【琪亚娜：樱的妹妹....被杀害了？！】

    【雷电芽衣：.............】

    【芙宁娜：怎么会这样？？？】

 第124章 开什么玩笑!

    【芙宁娜：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梅：根据伤痕。】

    【阮梅：应该是看守她的士兵们所做的。】

    【崩坏·姬子：可恶....】

    【崩坏·姬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崩坏·姬子：就算铃很有可能是第十二律者，可梅博士不是说仅仅是看管，并不能伤害她吗？？】

    【黑塔：这恐怕，就是戒律的效果了。】

    【素裳：戒律？！】

    【素裳：等等....是阿波尼亚施加的，不要放弃对抗崩坏的戒律？！】

    【三月七：怎么会这样....】

    【三月七：这本意不是让士兵们保持斗志，不放弃希望的戒律吗？！】

    【德丽莎：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恐怕这些士兵很快就会失去理智了....】

    【德丽莎：最终也酿就了这场惨剧....】

    【琪亚娜：可是.....】

    【琪亚娜：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星铁·姬子：樱的内心....现在一定很崩溃吧？！】

    【彦卿：好可怕的场面....】

    【琴：恐怕这一幕，会给樱留下一生的心理阴影....】

    【琴：这可是她最重要的人啊！】

    ...................................

    聊天群内。

    无数观众看着着触目惊心的一幕。

    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也没想到。

    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被囚禁在基地地下33层，按理说无比安全的铃...

    却遭到了来自基地内部的士兵们的攻击.....

    而这攻击的原因，却是来自于对崩坏的恐惧和愤恨......

    但....说到底那一刻的铃也并不是第十二律者！

    她仅仅是樱的妹妹，一个弱小无辜的女孩...

    ..................

    而画面之中。

    樱跪倒在地，口中更是喃喃着什么。

    “铃....”

    “如果.....”

    “如果我能再快一点......”

    很显然。

    铃的死亡对樱的冲击无比巨大。

    乃至于无数的死士已然袭来都没有任何反应。

    但也在这一瞬。

    赤红的烈焰席卷而来，将死士烧作灰烬，在空中飞散。

    在火焰风暴的中央，屹立着一个白发的男人。

    凯文看向不远处的樱。

    和那惨烈的....让人内心不由触动的场景.....

    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

    “......................”

    片刻。

    凯文径直走来。

    “樱.....”

    “......................”

    他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

    面前的少女。

    仿佛同死去的妹妹一起，掉进了某个看不见的深渊。

    他本以为她会诧异、疑惑、愤怒、哭嚎。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

    但现在，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凭旁人如何呼唤都不愿醒来。

    “......................”

    凯文轻轻摇了摇头，接通了通讯频道。

    “梅，这里是凯文。地下33层的死士都清理干净了。”

    “辛苦了，其他楼层的死士也已经全部消灭。律者本体有任何反应吗？”

    “......没有异常。”

    “还不能断定危机已经解除。继续观察，支援会马上赶到。”

    “收到。”

    ................

    而后。

    凯文看向不远处铃的尸体。

    “第十二律者的能力，是在死亡瞬间释放出大量通过空气传播的侵蚀性病毒。”

    “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基地里的军人擅自处决了她，却因此唤醒了律者。”

    “这场死士危机，就是因她而起的。”

    “就算阻止了那些军人，也早晚会有其他人，其他事，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铃被选中成为律者的时候，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这，就是崩坏......！”

    凯文眼露凶光，紧攥着的拳头仿佛随时会淌出鲜血。

    他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下来，但身体的颤抖却将他的痛苦和愤怒暴露无遗。

    而在这时。

    梅的声音再次传来。

    “凯文....凯文，听得到吗？”

    “出事了，律者还没有被消灭。”

    ......

    “你说什么？”

    “基地内的系统受到了病毒攻击，防御程序被彻底攻陷了。”

    梅的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紧迫。

    “所有的设备和机器人都落入了对方的控制，它现在在进一步夺去核弹发射井的控制权。”

    “坚持住，我马上就来！”

    “第12律者.....是一种拥有自我意识的究极病毒......”

    “这才是.....侵蚀之律者的.....真正姿态.....”

    ...................................

    【滋啦——————】

    伴随着通讯系统的瘫痪。

    梅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也在此刻。

    樱仿佛是听到了凯文和梅的对话。

    恍然初醒。

    “——铃，还活着吗？”

    樱呆站在原地，失神地看着凯文。

    “凯文，她在哪里？”

    “樱.....？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找她。”

    “你疯了吗，她已经不是铃了！”

    “铃现在一定很寂寞，她一直是个怕寂寞的孩子。”

    樱落寞地笑着

    “.....她需要我。”

    炮火的轰鸣与警报声交织在一起，无休无止。

    屏幕前的众人更是微微沉默。

    她们知道樱离开这里，注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途。

    但.....任谁也找不到一个理由，去阻止眼前的少女。

    而凯文的低喝也在此刻传来。

    “别开玩笑了！铃已经死了！”

    “......................”

    伴随着沉默。

    樱却是没有回答，默默地将手抚上刀柄。

    而凯文更是在这一瞬间知晓了对方的想法！

    “快住手，樱！”

    【唰————】

    刀锋出鞘，樱的一击，将空间彻底‘冻结’。

    时间迟滞，意识飞散，一切都趋于静止。

    那短短的数秒，在这片无光的领域中，能行动的唯有她一人。

    少女离开了。

    在这静止的一瞬。

    在无数观众的注视之下。

    离开了基地。

    虽然没有多说。

    但所有人都知晓樱的去向和目的。

    甚至是.....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