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克街的古怪神探》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一章 000号犯人 十九世纪末,发展迅速,多雨... 兰格斯城邦,被戏称的罪恶之城,在充满着犯罪气息的土壤下埋藏着一座监管局... 里面满是一群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的恶人,被腐烂与消极包围是他们罪有应得。 当然,也有一个例外! “000号犯人!阿尔·夏洛克!出列!” 监管局最内层,有一间独特的牢房... 单人居,异常干净,甚至能满足洁癖患者。 许多书籍也被堆放在其中只此一个的书柜上,只为了让这家伙别再想出什么坏主意。 阿尔面对着仅他拥有的镜子,梳顺了杂乱的金发,换好了猩红色的垫肩大衣。 “感觉找我没有好事啊。”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柴丝,轻松撬开了门锁。 …… “到了。” 阿尔百无聊赖地去报道:“出了什么事吗?” 监管者房间内,一名体态优雅、身着华服的女士等待许久... “好久不见,请坐。” “哈哈哈!奥娜莎·霍尔!” 阿尔忍俊不禁,坐在椅子上捧腹大笑... 他想过来找自己的人可能是谁,却偏偏没有想到是这个把自己亲手送进来的家伙! “抱歉,我很难对你表示尊重。”他象征性地解释了一句。 奥娜莎根本不在乎。 她开门见山道:“迄今为止,你已经在这待了四百零三天五个小时十二分了,感觉如何?” 阿尔的面色不好看了,十指缓缓对碰在一起。 “还不错!” 奥娜莎不屑一顾,“有案子,只要你能够调查清楚,我就让监管局放你离开。” 阿尔缓缓低头,正与她对视在一起。 “感觉是一个不错的条件,倒是不用担心自己越狱跑到一半被抓起来了。” “如果你同意,我这就去给你申请。” 奥娜莎躲开了他那双鹰似的眼睛,总觉得内心的东西藏得不严了。 像传闻中一样,他好像的确能看透什么。 阿尔啃着拇指指甲点点头,眼睛落在她的胸脯上,就没再挪开... 奥娜莎也察觉到了,下意识露出一脸的鄙夷,准备离开,可是... 她却惊奇地发现对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淫意! “好了,我去申请了,你耐心等着,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没能勘破案件...” “不仅是我不会放了你,被涉及的贵族也可能因此与夏洛克家族结仇。能明白吗?” …… 回到牢房,阿尔漫无目的地翻阅书籍。 这里面的一大半都是他自己修订的版本,内容简直是滚瓜烂熟,连打发时间都做不到。 他在这里待久了,那颗向往自由的心脏已经开始剧烈跳动了。 他极其渴望阳光,而不是这个阴暗的地底。 他自顾自说道: “刻意换过了内衣与外套,奥娜莎,什么案子让你这么紧张啊?紧张到需要找我。” 两分钟的猜想与推理后,他心知肚明了。 “000号犯人!出狱!” 阿尔推门出去... 与那群只会找茬的狗日的作了交接、告了别,并且签订了许多的条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上个世纪的罪犯呢! “欢迎归来。” 奥娜莎微笑着与他点了点头,不再保持高位者的傲慢。 他毕竟也是一名贵族,确实不能在外折面子,否则...可能又会做出那种过分的事! 赶往犯罪现场的路,奥娜莎一言不发,直到... 直到她发现身边的夏洛克不见了!!! …… 朋克街112a号房,是阿尔曾经的租赁房。 他敲了敲门,“赫德森太太,你还在吗?” 久久没有回应... “房东太太,你不会死了吧?” “闭上你的臭嘴!” 门打开了,白发苍苍的老女人高兴大过愤怒。 “快进来!”赫德森太太拥抱了他,说道: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出来了呢,我都已经打算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阿尔笑了笑,躺在他的烂沙发上。 是一个长沙发,中段的木板折了,导致呈现出了坍陷的状态,不过... 恰好能容纳阿尔这个高个子把腰椎陷下去。 “如果您租赁给其他人,我可是要告您的,我交了三年的租金,绝不是白交的。” 赫德森太太骂了一句,“臭小子!” 之前相处的一年多,她早就把这个混球当成了亲儿子,“你到底是为什么被抓起来了?” “没什么。” 阿尔用宽檐礼帽遮住脸,打算休息,“我在女王雕塑上刻了个名字,他们说我亵渎王威。” “哦!天呐!” 赫德森太太简直不敢相信,“你做出这种事,那些家伙居然没有把你绞刑死?” 她的嘴巴一如既往的毒,阿尔就是和她学的。 “那你又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呢?” 阿尔了解她的性格,索性说了个来龙去脉... “那你还不赶紧去帮人家办案!?万一惹得那些家伙不高兴了,你不是又要被抓走?” 赫德森太太的担忧与阿尔的悠闲形成了鲜明对比,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 “不急...”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毫无疑问,是奥娜莎。 “你比以前聪明多了,穿儿童内衣的女士。” “你这是在找死!”奥娜莎一脸的愤恨! 阿尔满不在乎,傲慢得连头都不愿意抬起。 他!不装了! “如果你没有一句让我满意的道歉,我是不可能帮你办案的,你应该明白...” “在你找到我的那一刻,你就没有任何的主动权了,所以,请向我道歉。” 赫德森太太识相地溜了,她可不想被拐上。 奥娜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冲过去拍飞了他的帽子! “你以为你是谁?亵渎王威的家伙!我有的是办法解决案子!你不愿意办就滚回去待着吧!” “和那些烂人、烂书一起死在地底吧!” 她气愤得要马上出去拨电话... 阿尔不为所动,“如果发泄完了,就道歉。” “需要找我的案子,肯定是那群自称侦探的‘蠢货’解决不了的。我再重申一遍,请道歉!” 阿尔躺在沙发上,忽然发出的呵斥声吓到了赫德森太太:“臭小子!你小点声!” “抱歉。” “抱歉!” 在阿尔道歉的同时,奥娜莎也迫于无奈地道了歉,只是不令人满意,“大点声。” 她紧咬着臼齿,“我说,抱...” “停!” 阿尔快速起身,捏住了她的嘴,“不听了,查案去!”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章 That 布莱恩特家族的圆舞餐厅—— 此时此刻已关门歇业,没有任何原因。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 奥娜莎·霍尔还没消气,带着一股怒意推开了音乐室的门。 ‘吱~’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赫然是一具尸体。 围在四周的人把悲伤的气愤渲染到了极点,抽泣声此起彼伏... 阿尔·夏洛克差点就笑出来了! 奥娜莎急忙捏紧了他的嘴,威胁道:“如果你敢笑,我就打碎你的下面。” 阿尔强忍下去,越过众人,来到尸体附近观察着... 他没有像那群寻常侦探一样被附近的‘线索’吸引,反而研究起了尸体本身。 “喂!你是谁?”沉浸悲伤中的一名亲属率先反应过来:“你在胡乱弄什么?!” 阿尔递给他一张名片,连话都没有说。 “奥娜莎,让他们都出去吧,案子并不复杂,夜幕之前,我就能给出答案。” 他放下了亵渎尸体的双手,还好贵族总是善解人意一些,否则... 看着被团成球的尸体,他肯定难逃一挨打。 ‘嗙!’ 奥娜莎关上了门。 “喂!你瞎说什么呢?!他们现在都在忍着一口气,你如果没有办法准时给出...!” “关心我吗?”阿尔玩笑道:“不需要。” 他开始去观察那个线索,很简单,只有一个单词‘that’。 “that...”阿尔联想到了什么。 “和我说说案子的细节吧,儿童内衣女士。” 奥娜莎紧攥着拳头,在心中发誓... 一旦解决案子,一定打死他! “今天是布莱恩特先生的生日,许多人...” 奥娜莎的话才开始,就被拦下,“收!” 阿尔找了个椅子坐下,“我知道了,死者没有接触任何外人,并且是密室谋杀,对吧?” 他看了看死者腹部的挤压伤口... 奥娜莎挤出笑容,“是的。” 她并不为此震惊,阿尔的名声很大,猜不到这么简单的事,反而不正常。 “好了,我知道凶手了。” 阿尔拨弄着黑胶唱片,“带我去吃饭吧,饿着肚子影响思考。” 奥娜莎一忍再忍,带他去往餐厅... 阿尔四处打量,一脸不情愿,“我不要在这吃,我要上主宴。” “夏洛克!你别太过分!”奥娜莎忍不住了。 “相信我吧,这是一个推论过程。” 根本不需要带路,阿尔早就看出了主宴是哪一桌,显而易见的事。 他坐上主宴,叉了一块冷牛排... “我的位置是谁的?” “原本吗?” “是的。” “布莱恩特先生。毕竟是中间的主位。” 奥娜莎挑了个边缘位置,明显不想离他太近。 “你的位置呢?” “萝拉·布莱恩特。” “咱们两个之间的位置呢?” 阿尔追问个没完,奥娜莎也只好逐个说起: “分别是罗伦与罗斯的位置,再数你的另一边...就是布莱恩特夫人与安森。” “最后一个就是死者安宾?” “对。” 阿尔倒了杯红酒,“关系如何?” “每一个人吗?” “不是,是安森,还有布莱恩特先生。” 此话一出,奥娜莎立马眯起了水灵灵的眼睛... 她坐去阿尔身边,小声翼翼地说: “安森与他父亲的关系貌似很差,两个人甚至都大打一架过...听说是赌博欠了钱。” “女人果然八卦。”阿尔调侃了一句,说道: “我是要问你,他们与死者的关系。” 奥娜莎大失所望,叹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白白高兴一场... 还以为是有人愿意与她聊这些八卦了呢! “父慈子孝。至于安森与安宾的关系...虽然是同胞兄弟,可是...” 她左顾右盼道:“安宾被安森打断过腿。” “行了,了解清楚了。” 阿尔擦了擦嘴,离开主宴,又蓦然回首: “待会说一说你的案子吧。有关那位‘断头者’!” 奥娜莎刚起身就呆在了原地... 她望着阿尔,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知道的?” 阿尔忍不住笑了... “想一想你‘威胁’我的时候,你明确说过两个后果,一个出自于‘你’,另一个出自于‘贵族’。”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人断了头,我不打算说出来,因为要优先处理目前的案子。” “我在音乐室等着,你去叫他们吧。” “记得!优先通知那位安森·布莱恩特!” …… 悠扬的小提琴声萦绕着音乐室... 阿尔站在窗边,望向天幕中陨落的‘太阳神’。 布莱恩特家族的人陆续到齐,奥娜莎便关上了音乐室的门,她把目光投向阿尔... 总觉他的身上少了些什么。 可是,阿尔接下来的开口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安森·布莱恩特先生,能借我一条腰带吗?” “什么腰带?”安森的面貌本就清癯,在这时凸显了一份更甚的惨白。 “死者身上的那条腰带。” 阿尔看都没看他一眼。 在寂静了片刻后,安森反应过来: “他的腰带怎么可能在我这啊?你不会是想说我是凶手吧?” 布莱恩特先生也帮腔道:“夏洛克家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自己核对过不在场证明...” “停!”阿尔不耐烦了。 “他不是凶手,我只是借个腰带而已。” 此话一出,指责近乎是铺天盖地而来,还好布莱恩特及时制止了... 否则,他肯定要挨打! 奥娜莎有些失望,“你到底弄没弄清楚?” “萝拉·布莱恩特女士,自己出来吧。” 阿尔顿转话锋,在场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萝拉下意识退后了两步,“你说什么呢?” 阿尔摇了摇头... “难道,就一定要我明说是你捅死的安宾吗?你的手法很巧妙,腰带勒紧的确能止血。” “可是,一旦卸下腰带...再被人关上门...” “一场密室谋杀就是这么简单!” 他摊开双手,“布莱恩特先生,我刚刚去主宴上看了一眼,萝拉的位置只剩下了叉子。” 奥娜莎吃惊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注意到的!? “你们家族的事,不用我帮忙找吧?可别告到我那个老爹那去啊,他最看不上我了。” 说罢,他抬头望去... 萝拉与安森都没有开口,出奇的安静... 像是认了命。 “哦?”阿尔不淡定了! “看来我弄错了一件事啊。”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章 推理大揭秘 布莱恩特赶走了其他人... 当然,安森·布莱恩特与萝拉·布莱恩特被留了下来,只不过二人依旧没有作反驳。 一种诡异的默契感在音乐室散开了... 阿尔·夏洛克习惯性地对碰十指,说道:“之前,我居然还以为是死者写下的线索...” 奥娜莎·霍尔愣了愣,目光中闪烁着疑惑。 布莱恩特也催促道:“所以,这线索居然不是安宾留下的吗?还有,‘that’的意思到底是...?” 阿尔看向了把萝拉搂在怀里的安森。 安森佩服道:“夏洛克,名不虚传,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一切。” “我想,是巧合吧。或者说,读书真的能够给人带来幸运。”阿尔并不是在谦虚,实诚道: “我在被关进监狱的时间里翻看了许多书,里面有一篇论文...” 萝拉的神色微动,快速低下了眼眸。 布莱恩特扶着墙,大口喘着粗气...即便是那些天生的蠢蛋,也能看出两人的关系不对了! 阿尔继续道:“那篇论文只说了一个东西,一个只能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出痕迹的化学药液。” ‘嚓!’ 他用小提琴撞碎了白炽灯。 “what???” 奥娜莎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地面的‘线索’...却已经看不到了! “这就是那篇论文里的化学药液?” 阿尔只是自顾自说:“论文的作者就是安宾·布莱恩特,不过嘛,现在看来...” “应该是安森研究出来的吧?不用好奇,因为你的手上有许多流体的灼烧痕。” 安森将萝拉搂得更紧,事情露馅,他便不在乎父亲的态度了。 “好了,事情水落石出,你们家的事,就自己定夺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阿尔是不打算把这件事说清楚的,却奈何奥娜莎不肯放人,死死抓着他... “必须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莱恩特也点了点头,“说吧。” 他看向萝拉与安森,已经快没力气动怒了... 萝拉抬头看了看高自己一头的安森,“夏洛克先生,你说吧,我们不在乎。” “好吧。”阿尔深呼吸了一口气。 “请允许我冒犯布莱恩特家族,萝拉其实是名养女,所以,她与安森的爱并不禁忌...” “停!”布莱恩特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不予理会,继续说: “安森是一名很好的化学家,当然,是如果没有摊上安宾的话。安森之所以打断他的腿...” “是因为安宾调戏了萝拉,更具体的是,是在他与萝拉交往的情况下调戏了萝拉。” “安宾由此抓住了他的弱点,变本加厉了。” “安森所谓的赌博欠钱大概也是因为安宾,他觉得安宾不应该是个无底洞。” “可惜,他错了,错得不能再错。” “安宾吃准了他的软肋,将他的科研成就占为己有,甚至想要他身败名裂...” “他逼着你做了某些事,美其名曰为‘会还安森一个清白’,对吧?” 阿尔看向了萝拉,她在颤抖... “好,我们越过这个话题。” “只说线索‘that’,其实是萝拉留下的,她在引导我们抓她,至于为什么嘛...” “大部分人都有掉入线索陷阱的通病,一旦掉入,时间完全够两个人私奔,可惜...遇上了我。” 阿尔平淡道:“布莱恩特先生,你有所不知,安森其实是想要报复你的,被萝拉拦下了。” 他又转过头,看见安森果然点了点头。 “如果夏洛克家族出了这种事或者安宾那种的人,我那老爹一定会指着我的脑袋骂我...” 你个不中用的!侦探看不出来这种事? 阿尔自顾自离开,“你们自己商量吧,我只说一句话...布莱恩特家族的门风,不敢恭维。” 他去意已决,奥娜莎根本拦不住... “抱歉,布莱恩特先生,实在是抱歉。” …… “哦!天呐!你居然有室友了!” 阿尔磨牙凿齿的模样让奥娜莎很解气,“明天就要帮我去查案了,我怕你跑了。” “只有帮我查清楚案子,我才会和监管局的人说放你一马哦。”她笑嘻嘻的,爽翻了。 阿尔懒得搭理,还是躺在沙发上... 奥娜莎挺着她的儿童胸脯,问道: “夏洛克,你怎么知道‘that’是假线索的?” 阿尔愣住了! “那不是假线索,是货真价实的线索,只有真线索才能成为‘线索陷阱’,当然,要有难度。” “真线索?能联系到萝拉?”奥娜莎眨眨眼。 阿尔猛地跳起来,手舞足蹈似的,“‘that’的刻板含义是‘较远的距离’,你想想主宴的位置。” “主宴的位置...” 奥娜莎醍醐灌顶!萝拉与安宾一左一右! “当然,其实还有另一层含义。” 阿尔故意钓她胃口,“帮我搞来一些大麻,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夏洛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奥娜莎也跳了起来!掐着腰,狠指着他。 “看来你是不想知道...” “等等!”她快速反应道: “我怎么记得你没有这种恶习呢?你是不是又要犯那种静不下来的狂躁症了啊?” 阿尔点了点头,“正确,你还真是聪明了。” 奥娜莎扬起嘴角,“换个条件,我可以帮你申请一批便携式的吗啡注射液,10%左右。” “成交!”阿尔兴奋得高呼! 奥娜莎简直不忍直视,“真是个怪胎,别在那发疯了,快告诉我‘that’的意思。” 阿尔点点头,找了一杯姜啤喝着... “其实也不难,我只是联想到了‘that’所指的‘较远的距离’可能还包含着...‘亲情距离’!” “因此,我猜测萝拉是名养女,也因此,我能够顺下来之后的推理,最后便因此形成了闭环。” “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他得意洋洋道:“看来,就算是我饿着肚子,头脑也依然灵活。” 奥娜莎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段,点了点头。 “依旧是令人匪夷所思,这一切,都是在你看到了现场的一瞬间想到的?” 她承认,传闻中的夏洛克的确有这个本事... 可是,她很不愿意相信,竟然有人只身就能比得过一支法医队伍与一队警员。 阿尔点了点头,打着哈欠... “不然呢?”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章 侦探术 “等等!”奥娜莎·霍尔忽然想到了一个遗漏点,迫不及待道: “夏洛克,你说的这些貌似都与让我最先通知安森·布莱恩特没关系吧?” 阿尔一口气喝完姜啤,把身子一跃,就跳到了他的烂沙发上继续躺着... “你啊,还是没脑子,我收回对你的夸赞。” 赫德森太太听到了这句话,拨开隔壁的窗帘,提醒道:“臭小子,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 此话一出,一时间鸦雀无声... 究竟哪一句话更伤人,高下立判。 奥娜莎坐在沙发边,抱着肩膀说:“如果你不肯解释,就别想好好休息了。” “当然!你也可以承认自己出错了哦。” 她并不是在用激将法,是真的希望夏洛克出错了,最好是还能够借此狠挫他的锐气。 阿尔叹了口气,“霍尔家族指望不上你了。” “你好好想想,萝拉的那把刀藏在了哪里?还有,安宾并不胖,但安森的确比他清癯多了。” 他说得很侧面,奥娜莎要好好思索一下... “也就是说,安宾的腰带是安森的,他收起腰带其实也是在引导我们抓他?‘线索陷阱’?” 阿尔自顾自换了睡袍,“没错。” “所以我才会说,安森与萝拉有些可惜,两个人互相照顾,蛮有意思的。” 奥娜莎没眼看他这大大咧咧地脱衣服,把头瞥到一边,恰巧看见了一把小提琴。 模样已经作古了,上面还刻着‘sherlock’。 “我记得,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不怎么样吧?你居然还会留着你们家做的小提琴。” “多嘴。” 阿尔拿走小提琴,回房间休息去了。 “如果你执意待在这,就睡沙发吧,我要睡觉了,明天再帮你去处理那起‘断头案’。” “goodnight!” …… 赫德森太太起得很早。 因为她习惯了给那个几乎没有饥饿感的臭小子准备早餐,只不过... 今天,她出奇地发现,奥娜莎已经准备好了。 “哦!奥娜莎,如果有人能娶了你,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与上帝的恩赐。” “停!” 阿尔在厨房探出头来,慢条斯理道: “赫德森太太,我再跟你解释一遍,人根本就没有上辈子,更没有什么狗屁的上帝。” “早餐是我准备的,她只是负责端走而已,最后...”阿尔笑了笑,说:“goodmorning!” 赫德森太太也笑了笑,去到了盥洗室。 奥娜莎摆好餐盘,拿起了一块被黄油香煎过并加以迷迭香增味的面包吃着... 很适配腌橄榄!“你什么时候学的厨艺?” “被你关进监管局的时候。那有一个因为吃人的腐尸而被抓的大厨,你不记得?”阿尔说道。 奥娜莎听懂了言外之意,摇摇头,“的确是不记得了,我抓过太多的人渣了。” “聊什么呢?你们两个...哦!天呐!” 赫德森太太看了一眼早餐,毫不吝啬夸赞... 因为其中有一道菜是她始终没弄好过的。那个小炒羊腿肉到底是怎么锁住鲜嫩感的? 看起来都软烂无比! “快吃饭吧,等会,我还要散一散步呢。” …… 阿尔在公园漫无目的地乱逛... 奥娜莎紧随其后,催促道:“该办案了!” “我当然知道。”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奥娜莎已经累了。 阿尔解释道:“如果吃饱了却没有消食,也是会影响我的思考的。” 奥娜莎哑口无言,只是懊悔自己没有带警棍,否则一定会选择打碎他的高贵感。 就这样,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浪费了一刻钟... 在赶往‘断头案’现场的路上—— 经过奥娜莎再三追问... 阿尔终于肯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这是一起死者断了头的案子了:“恐惧感。” “嗯?” 奥娜莎愣住了,她不觉得自己有过恐惧感。 阿尔不慌不忙道:“人的心理状态会引发出许多的生理反应,基本都是固定的。” “比如,你在见到了断头之后,会在当时下意识看向我的喉咙,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恐惧、有期盼、有兴奋。所以我当时才会低头对视你,你的恐惧感就是在当时消失的。” 奥娜莎听得嘴巴惊成了‘o’形... 她是真的对心理学一窍不通,没想到夏洛克居然对这都有涉猎...不会也是在监管局学的吧? “侦探术本身就是一种科学,它在理论与实践的碰撞中产出...想要听一听理论吗?” 阿尔总是这样,没人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一转话锋,让你完全摸不到头脑。 “说来听听。”奥娜莎已经陷进去了... “我猜,那个断头可能被吊起来了,血迹滴落到了你的衣服上,所以...”他忍俊不禁道: “你换了一身衣服去见我。又由于你迟迟没‘成长’,我猜你的内衣也被溅上血了...” “但是你没有新内衣了,只好换了一件二十岁之前的内衣,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成长’。” 奥娜莎不禁看向他那张颧骨凸出的侧脸... 他说的...完全没错! 只不过,奥娜莎总觉得他在攻击自己的身材。 “少炫耀了!怪胎!” …… 兰格斯城邦的边际是一片贫民窟,黄沙与乌云是这里最美的风景。 这里也是导致兰格斯城邦被蒙羞‘罪恶之城’的主要地!在这里,死人是很常见的。 那些感叹命运的家伙总是会发起暴行... 阿尔曾经到访过这里两次,都毫无意料之外的险些丢命,也是自那时开始... “你就好像变了个人,变得具有感性了,不再像个木头,而且还热爱上了格斗。” 因为是他主动提起的旧事,奥娜莎也就根本不避讳了,把知道的说了个遍... 给人一种刻意报复的感觉。 阿尔没有生气,早就看淡了,“也是在这里,我患上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狂躁症。” 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患上狂躁症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在这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 那是他迄今为止都没有解决的悬案... 也是他之所以经常进监管局的原因之一... 他想要看看,那里面的罪犯有没有知道或者了解当年那起《神秘开膛手杀人事件》的... 他始终认为罪犯的心理是相近的... 可是,他一错再错! 那个开膛手至今都逍遥法外!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章 心理学 犯罪现场—— 阿尔·夏洛克将目光投向了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裹挟着一股兴奋感... 他的中枢神经彻底跳起了,因为他发现这个案子的作案手法与当年的‘神秘开膛手’十分相似! 当然,也有一些不同的细节: 包括但不限于死者是在死后被开膛破肚的、死者的死亡原因在于吞食了毒物... 以及,死者是在死后被人用鱼线勒断了脑袋并吊在房梁木上。 除此之外,若干不确定点。 阿尔用脚尖踢了踢死者的肋腹,果然没有了肋骨...一切都对得上那个丧心病狂的开膛手! “wu~hu!!!” 他近乎是在一瞬间手舞足蹈,奥娜莎·霍尔赶紧拦停了他这冒犯的行为... “安静!听我说!”她谨慎看了眼身后的人。 “死者舒罗克·布伦是贫民窟的酋长,为人作风一直很好。现在,他的死已经激起民愤了!” 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心翼翼地叮耳道: “这些家伙巡街过好几次了,一直在骂女王政府不作为。如果你能干成这件事,夏洛克家族...” “很有可能被提携哦!!!” 奥娜莎不是在画饼,夏洛克家族一直是女王政府的热门点。 阿尔去到了一边坐着,点燃一根香烟吸吮,抬起头,呆滞地望着还在吊着的脑袋... “摘下来吧。没有必要了。” 奥娜莎吩咐人去做了,她则是与阿尔一并来到了外面,只听: “听着!!!别拿夏洛克家的事绑我!我从来不是那老头子骄傲的点!我也不指望他骄傲!”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她一愣... 两个人认识了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夏洛克发火,真的发火。 这股怒音甚至贯穿了犯罪现场的短薄墙壁... “抱歉。专心看案子吧。”奥娜莎收了收颔。 阿尔踩踏着黄沙,漫无目的地散步... 当然!这只是在其他人看来。现在的他正在脑子里疯狂回想着那个‘神秘开膛手’操刀的案件... “那批吗啡注射液可以不用急着帮我申请了,这件事至少能让我的脑子躁动半个月。” 他越走越远,甚至快要到了贫民窟的落围点。 “这间房子为什么距离贫民窟这么远?” 阿尔心中十分清楚,他刚刚用了十分二十四秒才走到这附近,即便是奔跑,至多也就是减半。 一个深扎贫民窟,致力于发展群众的,有望成为女王政府的一员的,如此纯粹的家伙... 居然会这么远离他的选择地啊? 奥娜莎气喘吁吁,弯着腰问:“有问题吗?” “大概。” ……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小吃摊。 阿尔像主人一样发号施令:“从现在开始,你只管盯着这些来的客人...” “尽你所能,发挥出极限的视觉记忆。不要质疑我,这个东西很重要。对你很重要!” 奥娜莎信了,开始打量着偶尔坐下的客人们... 而阿尔,只是看着老板制作食物: 很简单...一片生熟过的鱼肉,涂抹上一层淡淡的黄油,放入被几滴水珠打底滋润的烤盘。 香气在此刻迎来第一次爆发,之后再撒上柠檬汁,让这股香气变得极其尖锐。 面对着你的鼻腔,它‘无孔不入’。 最后一次的香气爆发则是在所有的调料都放完后,嫩青蒜、迷迭香,以及各种的廉价调味品... 那股复杂的香气几乎能满足所有的人种! …… “嗝~”离开小吃摊,阿尔打了一个饱嗝。 他吃了整整十六份小吃,已经明显感觉到胃部的挤压感了...他,吃撑了。 “现在我问你,记得那些人的杯子位置吗?” 在短暂的惊讶后,奥娜莎还是思索着回答道:“好像是惯用手的一边吧?” “我是问你结伴来的那些人。他们的杯子摆放的位置与距离。”阿尔指点道。 奥娜莎真的感觉自己的视觉记忆被开发出来了,快速地进行回想... “不确定,有的人距离近,有的人距离远。” “good!” 阿尔给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这也是人的一种心理状态,同样会映射在生理反应上...” “其实,杯子是一种很私密的个人物。人会下意识将其远离开不信任的人。同理,还有...” 走在路边,他指了指自己和奥娜莎的腿。 “算了!说得粗鄙一点吧。人的下体也一样。我们互相不戒备,所以会摒弃掉这种生理反应。” “但是,反之便会表示出一种明显的隔阂。” 毫无疑问,他的所有的言外之意都在指向... 舒罗克·布伦的那间个人拥有房! “奥娜莎,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监管局吗?” 她回答道:“多次亵渎尸体与越狱以及亵渎王威。” “很抱歉,只要我不想被抓,你们这群蠢货绝对抓不到有关我的任何的蛛丝马迹,别妄自尊大了。” 阿尔嗤笑了一声,继续道: “我要去监管局‘进修’。就在这件事收工后,我必须要再进去一趟。记得帮我安排一下。” 奥娜莎彻底愣住了!“whatfuck???” 她的确是刚刚被委任到这里没多久,第一件大功就是抓住了阿尔·夏洛克... 虽然她很早就认识这家伙,可她还是下意识认为这家伙堕落了,毕竟... 很多人在当时都说这个侦探与某些杀人犯莫名契合,当年... 她正是见到了夏洛克将匕首插入死者的喉咙。 不过,那是个尸体,他只是亵渎尸体罢了,所以只被判了半年监禁,但是... 他多次干出这种事,而且还越狱,就导致积多成罪了。一次判得比一次大! 如果不是要顾忌夏洛克家族的颜面,奥娜莎一定会对他动用私刑。 “算了,本来也就没指望你这种蠢货理解。” 阿尔劝道:“有空就去翻一翻《神秘开膛手杀人事件》的卷宗吧。以免你被群众骂废物。” 奥娜莎冷哼了一声...她打算待会就带上警棍。 …… 贫民窟的收留区... 这里是女王政府开设的特殊点,负责收留贫民窟中的那些真正的无依无靠的人。 显而易见,这里就是女王政府唯一能从贫民窟的这些人的嘴里落得一个好名声的点。 所以,一直都搞得不错。 只不过奥娜莎没有搞懂,“我们来干什么?” “相信我吧,霍尔家族绝对不会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的,我真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家伙。” 阿尔的脸上写满了嫌弃,走到一个人身边...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章 两起案子 他穿着一件烂毛衣,斜戴着一顶老式贝雷帽,破洞的裤子十分平整。 他坐在一块风干的沙石上,腰板笔直,伤痕累累的双手交握不停... 他的目光明明坚毅无比,却漫无目的。 “这位先生,你好。”阿尔·夏洛克微笑道。 男人愣了愣,以一股庄严且沉重的语调回答: “是的。” 阿尔没再说话,而是坐在了他的旁边,与其目光一致地望向不远处... 穿越过杂乱无章的高壁低墙,再掠过一片茫茫黄沙,便是舒罗克·布伦的房间。 奥娜莎·霍尔看着两人不禁发懵... “夏洛克?” 阿尔没有回答,与那男人问:“要吃饭吗?” “不需要。”他摇摇头,“这里会提供。” “好的。” …… “搞什么?”路上,奥娜莎一个劲抱怨... 阿尔忍无可忍,“你没发现那是个军人?” “嗯???”奥娜莎回头远瞥了一眼... “虽然我喜欢动脑,但是这种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案子还是少找我吧。” 阿尔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黄沙,步履艰难。 奥娜莎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按着他踩出的凹陷前进,省了不少的力气。 “你怎么看出来那人是个军人的?” “用眼睛。” 斗嘴的功夫,两个人重返了犯罪现场—— 阿尔摘下了勒断了舒罗克的脑袋的鱼线。 他打量着说:“看来这就是一个锚点。” 将鱼线揣进大衣口袋后,他便离开了... 奥娜莎跟在后面,百思不得其解,“不提这什么锚点,我只想知道你怎么看出那人是军人的?” 阿尔反问道:“你猜那人是个什么军人?” 奥娜莎想着他刚刚拿走的鱼线,“不会是海军吧...?” “傻*!”阿尔想不出其他词汇了。 当然!奥娜莎也没有吃亏,冲过去就是一脚... 阿尔急忙解释:“那人手上的伤是冻疮,明显是在丢了铲子的情况下用手挖过战壕。” “所以由此能判断那人大概是在寒带的陆军,还可能是一名游击成员,但是...” “他是一名逃兵。一名后了悔的逃兵。” 奥娜莎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他是凶手?” “不是。” “what???” 阿尔大笑了几声,“鱼线是他的,但他不是凶手。寒带的士兵都有携带鱼线的习惯。” 显而易见,在这种沙漠地带,恐怕也就只有他会有鱼线... 奥娜莎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了,自己根本就跟不上这个家伙的思路。 “我们现在要去干什么?” “见一见舒罗克的兄弟。” “啊?!”奥娜莎听到回答,瞪大了双眼道: “你...你怎么知道他有一个兄弟?” 阿尔习惯地嗤笑一声,“因为他俩都死了。” “现在,我们要去的是一所遗宅。” …… 奥斯·布伦的遗宅内—— 岁月斑驳的墙壁爬着蛛网。 “咳咳。” 阿尔被呛得咳嗽,奥娜莎跟在后面幸免于难。 “你怎么判断他死了?” “怎么判断?因为现场的脑袋就是他的。” 阿尔语出惊人,开始翻找杂物... 终于找到了一面游街用的旗帜! “我就说嘛,贫民窟里的这堆连肚子都填不饱的家伙,哪来的力气去游街啊?” 明显是有人刻意组织过的。 至于组织者...恐怕就是舒罗克·布伦本尊了! “人性果然阴暗。可惜他遇见了更阴暗的。” “等等!等等!”奥娜莎扶着额头,激动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吊着的脑袋是奥斯!?” “所以你现在承认自己是蠢货了吗?” 阿尔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的这种跳跃性思维,他反而极其满足于这种独自清醒的爽感。 就像现在,在奥娜莎这种人的衬托下,自己了解得就像是凶手本人。 “这是两起案子,一起简单得令人发指,一起难得叫人头痛。” “如果你这么喜欢卖关子,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弄回监管局,让你在里面好好地卖你的关子。” “简直正合我意。” 他伸出双手,俨然是要求佩戴手铐。 奥娜莎又一次吃了瘪,拳头攥得更紧了。 再等等!再等等!只要办完了案子... 我一定要对他动刑!动大刑!!! …… 又回到最初的犯罪现场... 在阿尔的指挥下,奥娜莎吩咐几名警员在房间的附近开始挖掘。漫无目的地挖掘... 果不其然,就在屋后的一处地下室内,有着另一颗头颅与尸体。 作案手法接近一致! “你就见了个逃兵,就研究出来了?” 奥娜莎绝不相信有人能做到!这可比他在布莱恩特一案的发挥更离谱! 阿尔堆着沙球,说道:“大多是猜的。” “猜的!?”奥娜莎不禁到他身前站着,以俯视的角度向下打量,只不过... 不小心踢碎了他堆的沙球... “呃...抱歉。你能详细地说一下吗?” “舒罗克就是来镀金的,他想要借此弄出来一个好名声,以便他能够入选女王政府。” “但他高估了贫民窟的群众力,别谈镀金了,恐怕扬名都做不到。人性是很可怕的。” “面对着这种寸步难行的处境,他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牺牲’。” 奥娜莎也蹲了下来,“牺牲?” “没错。他杀了自己的弟弟并将其伪装成那位‘开膛手’作案,然后...” “他可以以奥斯的身份活下去,再组织人游街以提高舒罗克的名声。政府很难坐视不管吧?” “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收到女王政府联系你‘特殊照顾’那位‘奥斯’的消息。”阿尔拍了拍她... 其实是擦了一些沙子在她的衣服上。 “这样就说得过了...”阿尔解释道:“别忘了,死者是‘吞毒而亡’,你会提防你的哥哥吗?” 奥娜莎根本无法在一时间将其理解,只能够机械化地点点头... “这都是你猜的?” “我也很鄙视猜测。可在你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有猜测能帮你。”阿尔回答道。 她还是想不通,“可...如果你猜错了呢?” “被你送回监管局呗。我的目的照样达成了不是?”阿尔微笑着。 “what?!” “我说过了,在你找到我的时候就没有主动权了,你不会是觉得我在和你虚张声势吧?” 阿尔打了个wink。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七章 杰克·莫里亚蒂 “等等!等等!” 奥娜莎·霍尔皱了皱眉,“我还是没搞懂...” “蠢货都是如此,正常。” 奥娜莎黑了脸...“不要这么看我,很多人都和你一个反应,这更说明你是个蠢货了。” 天色渐黑,阿尔·夏洛克不感兴于去解释了... 他提议去找一间闲房休息,免得太过疲劳。 “你知道的,疲劳也会影响思考。” 奥娜莎点了点头...再忍忍,再忍忍! 二人去到了收留区... 显而易见,在这种地带,只有收留区会有闲置的住处。 很凑巧,阿尔的床位就在那位军人旁边。 “很有缘分嘛。我叫阿尔·夏洛克。”他伸出手去,挂着一脸的笑容。 那位军人却并没有赏脸色,把头扭到了一边。 阿尔也没计较,只是把兜里的鱼线还给了他。 “你...就是那个侦探夏洛克?”军人瞥了眼... 却轮到阿尔不说话了...放长线,钓大鱼。 …… 一夜过去。 阿尔倒是好梦了,而奥娜莎已经快要骂死他了。 “我发誓!这是我有史以来所住过的最差的地方了!没有之一!” 阿尔以最大的程度舒展懒腰,根本不搭茬。 “现在能告诉我你所谓的两起案子了吗?” 奥娜莎已经不想要在这里多停留一秒了,只期盼赶紧结案。 可阿尔依旧不在乎。 “向女王发誓,你不会在我回到监管局之后对我动用私刑,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所有的猜测了。” 毫无疑问,奥娜莎的心思早就被看得透彻。 她虔诚地举起右手,“我...” “收!”阿尔的钓鱼法简直是屡试不爽。 “你也看到了,舒罗克与奥斯的死亡方式相差无几,无非是舒罗克的脑袋是被割下来的而已...” “对!舒罗克还没有吞毒。就这两点...吗?” 接下来,就是阿尔所构思出的过程了: 一,舒罗克的野心,打算用弟弟换得后半辈子的荣誉,所以他模仿作案了那位神秘的开膛手。 二,在一切照旧进行时,出现了变故,那位开膛手本尊找来了... 所以舒罗克的尸体完全符合开膛手的作案方法,因为就是他杀的,而被他杀的奥斯... “没错!还有一个不同点,只有我会关注。” 阿尔没有一如往常的卖关子,“肋骨!” “那家伙每次都会取走死者的一根肋骨,但奥斯的肋骨是完整的。所以我的猜测被证实了。” “肋骨...?” 奥娜莎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点,她毕竟也是因为受到了群众压力才来办案的。细节方面嘛... 其实说得过去就够了,没有必要太较真。 “我还是那句话,你回去翻一翻关于那位开膛手的所有的卷宗,你会豁然开朗的,当然,也...” 阿尔摇了摇头,把扫兴的后半句咽下去了。 她不会豁然开朗,她会感知到一种畏惧... 或者说是一种接近畏惧的情感,更像是... 抵触! 抵触那家伙的态度!迄今为止,他所犯下的每一个案子都透漏着一种态度... 一种藐视的态度! 不只是藐视生命与法律,他的藐视是所有。 那种藐视就像是... “就像是你有一瓶红酒,又有一个开酒器,对于它那所谓的牢靠的木塞就完全不在意了。” 阿尔下意识说出了自己在当时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案子的感觉... 奥娜莎听得陷入了疑惑,“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回去吧。” 阿尔正提议作最后的结案时,那名军人却走了过来,哽咽着开口说道: “夏洛克,我有一个案子,要找你。” 他笑了笑,“早该如此,不是吗?” …… “把两具尸体都收拾好,准备带回去。” 奥娜莎独自一人回到了犯罪现场,开始对她的手下‘指指点点’... 她想不明白,夏洛克哪来的胆子把自己赶走? “这该死的男人。” 奥娜莎觉得自己还真是愚蠢,居然用重逢的这两年推翻了自己对他的近十年的认知。 “他的感性只多了那么一点。” ‘亏我还对他之前的越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奥娜莎在心中越想越气... 如果不是她念及旧情,一直在压着夏洛克越狱的事... 那家伙早就要因为多次越狱与多次亵渎尸体被送上审判庭了!到头来居然没有一句谢谢! “霍尔女士,跟您来的那位就是夏洛克吗?” 两具尸体差不多被收拾好的时候,一名新晋的小警察凑了过来。 他搓着手,内心无比焦急... “是的。你也很讨厌他吧?放心,他只是暂时出来帮忙断案而已,不会和你成为同事的。” 奥娜莎耐心安慰着...他反而不高兴了,“我是想说,您能帮我要一份他的签名吗?” “what???” 小警察舒展着十指以放松心理,说: “两年前,要不是夏洛克先生不惜以自己被送进监管局的代价调查清了《八号案》...” “我可能就要被当作凶手抓起来了,我还要感谢他呢,我能当警察都是多亏了夏洛克先生。” ‘八号案’...奥娜莎想了想...这不就是夏洛克因为亵渎尸体被自己第一次抓到的案子吗? “好的,我会和他说的。” “谢谢您!您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他摘下帽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 “闲聊了这么多废话,说一说你的案子吧。” 那位退伍军人点了点头,脚步却始终不停,越发靠近了贫民窟的无人边境。 显而易见,他大概率是不想被人知道他是一个逃兵的丑闻... “我这个案子很难搞,你或许会因此受伤。” 阿尔满无所谓,“我习惯了。” “好吧...”军人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这个案子就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我。” 话来得突然,阿尔浑身一颤! 只见他抬手就给自己扎了一支不明药液!意识清醒却完全丧失了行动力。 那军人当即踩住了他的头,“你不会以为自己能从监管局的那群垃圾的嘴里窥探到我吧?” 他比了一个剪刀手!!! “五年前,《寒带军人被杀案》。” “四年前...糟了!四年前杀得太多,我记不清了。”他挠了挠头... “对了!还有两年前的《八号案》!”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那是一起模仿作案?” 他忽然两手抱住了头!“糟了哦!!!” “你带来的那位小婊子身边的警察可是有一位是我的帮手啊!她要怎么办!?” 他放肆的嘲笑着阿尔始终慢他一步... “i''mjackmoriarty!” “ar.sherlock,missme?” “solong!”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八章 盗梦空间 阿尔·夏洛克缓缓睁开了眼... 他已经回到了朋克街的112a号房,身边守着一脸庆幸的赫德森太太与... 那位早就高升发财的比尔金·斯莫德督长。 他居然是一脸的愤恨...按理来说,阿尔虽然在之前给他添了不少的乱子,可他能高升一事... 自己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啊! ‘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阿尔抓着自己的金发,想要赶紧捋出来这个疏忽的点... 直到比尔金开口:“夏洛克!因为你的缘故!有一名警员牺牲了!你知道吗?!” 奥娜莎·霍尔!!! 阿尔瞬间想起了这段短缺的记忆...他的脑子里存放了太多的知识了!总是会忽略掉一些事! ‘当!’ 他从烂沙发上滚了下来,“杰克·莫里亚蒂!他抓了奥娜莎!快!快去!斯莫德!快去找她!” “她已经死了!被你害死了!” 比尔金的八字胡气得翘起,一巴掌就扇向了这个该死的混蛋... ‘啪!’ “她才到这里没有三年的时间,就被你的自大害死了!你想一想要怎么向霍尔家族交代吧!” “不!不可能!莫里亚蒂不是这样的人!” 阿尔绝对算是了解他的...他是一个享受屠杀的变态!如果他真的杀了奥娜莎... ‘至少!至少他会让我知道!让我知道奥娜莎真的死了!他甚至可能会把奥娜莎的头送过来!’ 阿尔推开了挡在身前的赫德森太太,他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 绝不可能!这不对! 他现在能够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在做梦!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紧接着...‘咔咔’。 门被撬开了...杰克出现在门前,手中提着奥娜莎的脑袋,高高举起。 “有意思,莫里亚蒂。” ‘嗙!’ 阿尔摔关了门,就在他用了短短的一分钟恢复大脑的意识的一瞬间... 比尔金与赫德森太太同时停止了动作。 “问题在于那支药液,对吧?莫里亚蒂。” “yes!”杰克回复了他。 他根本不在乎,转身去到了厨房...没有任何一个梦境空间是毫无纰漏的。 尤其是这种狭窄的空间内,一定有最显眼却最难引人注意的点! 阿尔慢慢闭上了眼...他要切割开这段记忆,直接去回忆出来后的每一刻... ‘赫德森太太信得过,奥娜莎也信得过,除此之外不可信的只有布莱恩特家族一事的经历者。’ 显而易见,他们并未出现在这里。 “斯莫德,你为什么回来了?” 比尔金开始行动起来,“你依旧聪明。” “可是你再也见不到了,对不起。”阿尔挖掘出了那一段真实记忆...斯莫德早就死了... 他为阿尔挡了一发子弹,在那之后,阿尔再没有想过依靠任何人,所以他去学习了格斗。 “我说过,你活下来比我活下来更重要。” 比尔金笑了笑,八字胡依旧是翘起,看着很是惹人发笑。 谁能想到这种人会把一半的薪水捐给贫民窟的那些家伙呢? 阿尔回应道:“会的。” 他摘下了比尔金的督长勋章,捏得粉碎。 …… “你终于醒了!”奥娜莎松了一口气。 阿尔揉着湿润的双眼,露出了一个微笑。 “抱歉,我不能在这里苏醒。” 他掀开被子,奥娜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第二重来了。” 阿尔离开了这一座医院,去到了医院对面的警局里... “喂!听说了吗?八号出了一个案子呢!” 一名警员突然发声,被另一名警员回答道:“咱们不是经常遇见案子吗?值得你稀奇?” “当然!这可是那个开膛手的案子啊!” 阿尔停下了脚步,直接抽走了案件档案... 周围的一切又停止下来,甚至有一杯咖啡在坠落过程中保持静止。 阿尔捡起那杯咖啡,喝着...‘现在是宽空间’。 “八月八号,一名列车员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残忍杀害,腹部被撕碎,所有的内脏都被掏出...” 阿尔喝空了那杯咖啡,随手放在地面。 他走出警局,先前的医院赫然变成了车站... 甚至是夜晚的车站! 阿尔漫不经心道:“幸亏大麻那东西的致幻程度让我能够轻而易举地接受这些。” 走入车站... 路灯闪烁,时明时暗,尸体的轮廓始终不变。 他的致死伤在于直插腹部的一刀割断了肠子。 阿尔忍着那股不合理的腐臭味,检查起了遗落在地的五脏六腑... “缺少了心脏啊,莫里亚蒂。” 他站起身来,蓦然回首... 杰克一脸微笑地摊开了双手,“so?” 阿尔冷哼了一声,“我抓错了人?” “yes!”杰克行动起来,“你肯定想不到那个被你洗脱了罪名的家伙是我的狂热粉!” “拜你所赐!他甚至当上了警察!成为了一条穿制服的哈巴狗!” “滚开!” 阿尔的情绪第一次发生变化,杰克也停在了原地... 他捡起一支匕首,插入了死者的喉咙... 鲜血突然喷出!溅了阿尔整整一身...还好,他穿的本来就是猩红色的大衣。 “住手!”奥娜莎突然出现... “夏洛克?!你是!?”她不敢相信! “错了!” 阿尔把大衣扯了下来,“我在当时不会穿着这件衣服,我还没有从斯莫德的死中缓过来。” “good!”杰克鼓起了掌。 …… “哦!天呐!你终于醒了!臭小子!” 赫德森太太赶忙拥抱了阿尔,简直担心死了... ‘一切照旧’...阿尔如释重负,“赫德森太太,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明显语塞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 “臭小子,你听我说,有些事不能怪你,奥娜莎她...被一个警员杀了。” “你回答错了,赫德森太太,我是在问我怎么回来的,我不在意谁死了。”阿尔冷静了下来。 这不是在梦里,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动摇,如果他那么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他干脆当医生去了! “是击毙了那名杀死了奥娜莎的警员的警员把你送回来的,他要我通知你...霍尔家族到了。” 显而易见,是要兴师问罪。 ‘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被立马关进监管局,莫里亚蒂那家伙可能...’ 阿尔被摆了一道!被狠摆了一道! 他低估了莫里亚蒂了!不应该低估的... …… “没错!我不应该低估的!” 阿尔看向餐桌,“这也是梦。” 如果是现实,赫德森太太一定会吃光了那盘小炒羊腿肉。 “莫里亚蒂,有我在,你杀不死奥娜莎的。” …… 阿尔·夏洛克缓缓睁开了眼...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九章 零和博弈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死了呢。” 阿尔·夏洛克出乎意料地躺在了他那个烂沙发上,看起来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了。 奥娜莎·霍尔守在一边,居然只穿了一件轻薄的棉衬衣与一条超短裤,左腿还绑了许多绷带。 阿尔松了一口气,“我是不会死的。” “倒是你啊,还真是聪明得多了,看来我不应该收回那句话嘛。”他尝试着离开沙发,结果... ‘当’的一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感觉骨头都要坏死了,我睡了多久啊?” 奥娜莎一瘸一拐地去搀起了他,挖苦道: “你呼呼大睡了整整三天,吵得赫德森太太都受不了了,只好回老家休息去了。” “那还真不好意思,在监管局受太多苦了。” 阿尔的确学到了赫德森太太的毒舌的精髓,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奥娜莎冷冷地哼笑一声,说道: “夏洛克,你用了两年时间就让我险些推翻了对于你的十年的刻板印象,我真有些佩服你...”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发现那个人有问题的啊?”她坐在沙发上,往前面挪了挪。 阿尔打趣道:“男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说反了吧?” “有吗?”他挠了挠头,依旧玩笑道:“被捅了大腿一刀就聪明了这么多,你不亏啊。” 奥娜莎作势要动手,却忽地皱了皱眉头...大腿的这一股疼痛感让她根本做不到这些。 “其实我都不知道是谁会对你不利,我也要见了他才知道,至于我为什么始终会暗示你...” 阿尔在柜子里翻出了一盒药膏递给她,“单纯是因为除你之外,我没有能信任的人了。” “我不希望你可能会受到某一种危险,但是我也的确不能断言,只好赌你不是傻瓜。” “所以嘛,我就只能不断地拉你远离所有人,我在监管局的经历毕竟是太过于脍炙人口了。” 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叫奥娜莎白皙的脸颊红成了一颗熟透的苹果,甚至能反光。 然而,阿尔根本不清楚造成这个状况的原因... “你不舒服?” “没有。没有!”奥娜莎回房间休息了。 阿尔扬了扬眉头,“莫名其妙。” …… 兰格斯审判庭内—— 那名警员被铐住了双手双脚。 “夏洛克,你真是个聪明人。”他没有与面对面的奥娜莎说话,反而对一旁的阿尔开口了: “你和他一样,聪明得反人类啊。” 阿尔一言不发,伸出十根手指,在白炽灯下活络起来,组成了各种小动物... 老虎、蛇、兔子、狗、鸡,一个个变化着。 那名警员的身前刚好能最大程度地反射下这不停重组的影子,整个人都被笼罩着... 他!发抖了! 奥娜莎敏锐地发现了这个状况,看向阿尔... “知道我为什么会进监管局吗?”他居然率先一步地开口询问了。 奥娜莎不禁抱怨:“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两个人完全忽略了对面的家伙... “一个人一旦有了犯罪记录,那他的名声就一定会或多或少的在‘犯罪界’荡开。” “那群志同道合的败类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挖掘,消息甚至于比警方与教廷都灵通。” 奥娜莎恍然大悟!原来他去监管局真的有所图啊... 阿尔微笑着收回了双手,轻咳一声: “被落在野生动物园的感觉如何啊?” “socrazy!”对方咬牙回答。 “不愧是他的弟弟啊。约翰·莫里亚蒂。”阿尔随意翻看着对方的档案,戳穿了他的假名字。 奥娜莎愣了愣...旋即便不动声色了。 阿尔将两条腿甩在桌子上,抱头思考着... “杰克·莫里亚蒂,他是怎么研究出那个能让人昏昏欲睡的药液的?治疗失眠很管用嘛。” 约翰不为所动,“我倒是更好奇,你为什么会通过提前吸食大麻来防备这件事。” 阿尔受宠若惊,把两条腿搭在了一起,“我有这么聪明吗?或许我就是个瘾君子呢?” 约翰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不会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让你和杰克那种人上瘾。” 阿尔微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奥娜莎,“听听人家说的。” 奥娜莎冷冷地拍开了他的手。 “约翰·莫里亚蒂,你是怎么成为警员的?” 阿尔抢答道:“比尔金·斯莫德。” 约翰听到这个回答,有一些出乎意料,介于双手被拷在桌面,便只好伸出两根大拇指。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好好地鼓一番掌,“你原来知道啊?那个为了你而牺牲的家伙其实并不干净。” 阿尔的脸上快速走过了一缕怒意... “你说,像杰克那种人,应该可以轻易地成为一名出色的哲学家或者科学家吧?为什么要做一名杀人犯呢?” 约翰挖苦道:“你不也是吗?怎么就偏偏选择成为一名侦探去帮助这种愚蠢的母猪呢?” 他指向了奥娜莎,阿尔一脸的幸灾乐祸... “他骂你是母猪诶,不对他动私刑吗?” 奥娜莎当然不会被这种情绪左右,甚至于面色都没有变化,只是记录着每一句话... “好了!谈话游戏结束了。”阿尔站起身子并抻了个懒腰,“下次再聊吧...杰克·莫里亚蒂!” 他拽下了约翰左脚的鞋子,在里面倒出了一个闪着灯的小东西。 奥娜莎以为是炸弹,下意识要拽着阿尔离开,却被告知:“不要怕,不是什么炸弹。” “这东西与兰格斯教廷最近要引进的那批监视镜与联络器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个录音的东西。” “不过...它应该还能把声音传出去。”阿尔看向约翰,“我没猜错吧?” 他快速退下了脸上的惊恐,恢复为一脸镇定,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你这种人会相信什么猜测?” “好吧!”阿尔解释道:“其实是我在监管局里听说过你是个跛脚。” “he~tui!” 约翰随地吐出了一口痰,对奥娜莎说道: “他们这种人是绝对不会依靠猜测的,所有事都是在他们经过缜密地推算之后才行动。” “他肯定对你说过什么不得已的猜测吧?其实那就是在用你当鱼饵,想要钓我出来罢了。” 他猛地转头向阿尔,“对不对啊?”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章 三个火枪手 “ofcourse!” 阿尔·夏洛克根本就没想过掩饰...现在可不仅仅是零和博弈那么简单。 奥娜莎·霍尔的脸上走过了一抹沮丧,不过很快就被晕平在了表面。 “瞧瞧她!都伤心了啊!夏洛克!” 约翰·莫里亚蒂也不是蠢货,当然不会去针对那个目前还明显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侦探。 “真的吗?”阿尔顺着他反问,悄悄将藏在袖子里的一块糖果交给了奥娜莎... 但愿他自己没有记错,他记得奥娜莎是喜欢吃这个糖果的。 “抱歉,我要离开一下。”她接过便离开了... 约翰面前的位置空了出来,阿尔却无动于衷,始终坐在侧面... “确定不要揭发一下你的哥哥?你的心理学明显是学得不错的,这可不是什么囚徒困境。” “sure!” 约翰忽然大笑,“这是智猪博弈!” 他始终在等这个瞬间...他要的就是奥娜莎不在这里,只有这样,才可能胜过阿尔! “有意思。” 阿尔的脸色霎时阴沉,鹰眼微眯起来... “自大的家伙是要付出代价的!” 约翰笑得仰面朝天,“要不要听个故事?” 阿尔吞了口唾沫...情绪波澜被尽收眼底... “什么故事?”他在内心不断暗示自己是他多想了。 约翰回答道:“三个火枪手。” 阿尔扬起眉头,“忠诚、友谊、勇敢...” 他没有嘲讽,只是用一种轻佻的语气呢喃...似乎比直白的嘲讽更具杀伤力。 “不不不!当然不是!”约翰谄笑着说: “在很久之前,有那么三个火枪手,其中两人都是百发百中的好手...另一人则是废物。” “他们约定在一个日子里进行对决...等到那天来了...只听‘砰砰砰’三声枪响!” “两个好手互相射杀了对方...最愚蠢的那个废物明明没有打中人,却毫发无损地活下来了。” “哈哈哈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忽略那些没存在感的虫子啊!” 阿尔听得蹙起了眉... 约翰则是伸出舌头,露出了藏在下方的一小包箭蛙毒汁... ‘呲——!’ 他连带着舌头一起咬烂了! 瞬间就倒在桌面,口吐白沫,仅几个喘息就没了生机。 “奥娜莎!奥娜莎!快来!”阿尔慌了... 他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莫里亚蒂可能是三兄弟!还有一个人! 他赶紧推门闯出去,却没有在走廊见到奥娜莎的身影... “来不及了...妈的!!!” …… 破损的贵族学校外,拉起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警戒线。 许多位高权重的人物站在外面,殴打着警局那些不敢还手的人,或者问心有愧的人。 奥娜莎就在其中...这件事闹得太大了! 一所贵族学校居然发生了大爆炸!而且是在提前收到了信封警告的情况下! 她当然不是傻瓜,她清楚...信封的消息一定是被约翰·莫里亚蒂拦截下来了。 这才导致一百多学生丧命... 她难辞其咎...这一定会极大程度地动摇女王政府的根基! “你就是新上任的霍尔家那个!?你就是这么管控的?!”高个子男人挥舞着手杖道: “那个安装炸弹的杂种明明早就给过你们警告了!结果你们居然对此置之不理!” ‘唰!’他把手杖都挥出了声,打向奥娜莎... “滚!” 阿尔及时赶来,一把夺过了手杖,没有一分一秒的迟疑就还击到了他的脑袋上。 “大胆!你...” 阿尔又作势要抡起手杖,他便把话咽了下去,“我是夏洛克家的,有意见去找我那老爹去!” “不用找老爹,他们没意见,对吧?” 围在外围的一群贵族与警员自动让开了路,一名端庄大气的女士缓缓走来... 她身后跟着许多的保镖,比在场的警员还要多,“阿尔,你总是这么会给家里添乱。” 安莲达·夏洛克笑了笑,“各位,回去吧。” 她当然不是在恳请,而是指使着那群保镖赶走了在场的人... “哦!是小奥娜莎吗?变漂亮了啊!” “您...您是安莲达姐姐?”讲真,她拿不准... 阿尔并不高兴,“你怎么来了?” “我刚好在兰格斯教廷那边巡视,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一猜就和我这爱闯祸的弟弟有关系。” 安莲达踮起脚尖,白金色的裙摆微动,美丽得令奥娜莎都心生一股羡煞。 她揉着阿尔的脸颊,询问道:“还是那个什么开膛手的案子吗?吃了那么多苦头都没解决?” 阿尔点了点头。 “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和我的弟弟一样聪明?” “没准比我还狡猾。”阿尔撇开了脸。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在兰格斯待上一段时间,有需要帮忙的就去教廷联系我哦。” 安莲达拖着裙摆离开了... “你姐姐她...也是女王政府的一员?”奥娜莎还从来没听说过呢。 “不是。” “哦。我就说嘛。” “是管理局的。” “啊!?” …… 回到朋克街112a号房—— 奥娜莎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就你把我关起来的时候的事。” 阿尔故意这么说,气定神闲地拿了瓶姜啤。 奥娜莎赶紧转移话题,“你刚才怎么不进去看一看啊?难道那件事就不管了?” 他冷哼了一声,在口袋里摸出一纸信封。 “那个约翰·莫里亚蒂自杀了,我出了个不该出的错误,他当时联系的不是杰克·莫里亚蒂...” “而是他的另一个同胞兄弟!”阿尔大口地灌着姜啤,“你看看信上的内容。” 奥娜莎将其打开,快速看了一眼... 竟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猜一猜,我又是警局的哪一位?] ——莫斯特·莫里亚蒂,留. “这...” 阿尔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该要再去一趟地下监管局了,真有意思...” ‘咚咚咚!’ “夏洛克?你在吗?我听说你出狱了。” 阿尔听清楚了声音,赶紧打开了门。 是比尔金的遗孀——斯莫德太太。 两人短暂地寒暄以及介绍过奥娜莎后... 她才说道:“我昨天收了一封信,好像...是找你的?”斯莫德太太拿出了那封信并打开: [我在‘众生之眼’等你,找不到就迎接下一次的艺术大爆炸吧!!!] ——moriarty!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一章 谜底 阿尔·夏洛克将信封折叠起来,收进兜里... “斯莫德太太,你这封信收到了多久了?”他故作镇定,尽可能不把焦急的情绪宣泄出去。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昨天收到的。”斯莫德太太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奥娜莎·霍尔及时插足,把二人拉进屋子里边坐边聊并顺势关上了门。 斯莫德太太接过一杯热茶,笑着点点头。 阿尔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这封信去到你的手里大概要用多久?路程也算。” 尽管他一再压制,也使情绪的波澜漏了出来。 斯莫德太太不禁反问:“是什么大事吗?上面写的那个‘艺术大爆炸’是...?” “当然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总喜欢给我出这种难题。和我一样的怪胎。” 阿尔紧忙略过这个话题,追问道: “所以你能判断收到这封信要用多久吗?我要是输了的话,八成是要被嘲笑的。” 他颤抖着左手打开了又一罐姜啤...‘呲~!’ 斯莫德太太仔细思索起来...可是源于路程的远近,具体时间完全确定不了。 如果是按照往常的信封邮寄时间计算... “一般是当天就到了,如果路程远一些的话,应该要多用五到七个小时。” “谢谢你,斯莫德太太,我要专心解密了,只能先请你离开,过两天我再去看你。” 阿尔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在拥抱过她后,就将其送出了门,甚至帮拦了一辆马车。 …… “来警局干什么?你难道是打算在这里找那个莫斯特·莫里亚蒂?”奥娜莎并不理解。 这种时候不应该尽快疏离人员聚集地,并把他们转移到类似教廷这种可以确定绝对安全的地方吗? 阿尔懒得解释,只是要过她的一份最高指令就开始随处乱翻着... 介于他的名声本来就很差了,又有这么一番行动,导致许多人都骂出了声... 甚至有人摸住了手枪!警棍! 可又在见到了奥娜莎的指令后馁了气,就只好转成小声的辱骂... 就这样,警局里维持了一个极其滑稽的场面,明明都在骂着阿尔,却纷纷给他让路和示好。 显而易见,那个莫里亚蒂就是想见到这一幕! 终于...阿尔在翻找过一处垃圾桶后擦了擦汗。 他拿着一封团揉皱了的信纸,上面赫然是写着直戳心窝的几句嘲讽: [你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你肯定是认为警局丢掉了第一封信才到处乱翻的吧?] [让我猜一猜,你该不会是打算通过计算两封信的邮寄时间来确定距离爆炸还有多久吧?] [糟糕,你的小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了。] [距离爆炸,还有七个小时。] [我在你的后面盯着呢!] ——你亲爱的莫里亚蒂。 阿尔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他用眼神示意奥娜莎不要轻举妄动,自己慢慢地转过了头... 一名警员正瞪大着双眼盯着自己! “就是他!” 阿尔整个人爆射而出,而那名警员也迅速开始在警局中奔跑... “奥娜莎!另一边!拦住他!” “你们也一起去追!”她招呼上了其他警员。 …… 就在这正值拥挤时刻的警局中,上演了一出大型的猫鼠游戏。 直到那名警员将所有人都狠狠地甩开... 阿尔跺脚道:“晚了。” 奥娜莎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腕,完全搞不懂他说的话...直到‘boom’!!! 在那名警员还没跑出警局多远时,一辆受了惊的马车疾驰而来,撞飞了他... 在空中,发生了爆炸! 所幸其他的警员都拜阿尔所赐而很久没出过警了,体力不比以前,这才一个都没有追上... 不然...事情恐怕又要闹大了。 ‘呃...现在貌似就不小了。’ “先生,你的信。” 就在阿尔叹气时,一名送牛奶的工童穿过爆炸地并拿了一封信给他,解释道: “刚刚那边的一个军人叔叔要我交给你的。”他指了指另一边的路口。 “谢谢。”阿尔从兜里拿出了一英镑充当他的小费。 之后,他接过信,看都没看便交给了奥娜莎。 信上的内容是:[在阿尔发现那封信的五分钟后,我会引爆你身上的炸弹。] 她不可置信地团起了信封,“所以,你是知道他的作案方法的?” “惯用手段罢了,不止一次遇到过。” 听到了阿尔云淡风轻的回答,奥娜莎生气了,“可是你无异于害死了那名警员!” 他明明可以直接叫停下的!!! 阿尔转身离开了...他没空给她解释这些狗血的事情...因为‘众生之眼’的谜底还没揭开呢! “时间不等人。” …… 阿尔躺在烂沙发上... ‘吱~’奥娜莎推门进来了,还是一脸的愤恨。 “他有个妹妹,对吧?抚恤金给了多少?” 她没有回答,坐在了一边,而阿尔始终闭着双眼,慢悠悠道:“小丫头见到你时就哭了吧?” “是的。您又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呢?”奥娜莎终于开口了,一股纯粹的埋怨丝毫没被掩饰。 “如果我及时叫停了那个警员,他妹妹身上的炸弹就会被引爆,她哭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阿尔说教道:“你不该把她哥哥壮烈牺牲的消息告诉她,这反而是一种折磨,而且也不壮烈。” “你...” “好了!闭嘴吧,你影响到我的思考了。” 阿尔紧闭着双眼,眉头皱起,‘众生之眼...’ 他在心中不停地重复着,瞬间就来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在里面,他不断地下坠。 阿尔的精神明显因此提高了... 他不断地翻找着大脑中的记忆链...这是他最爱的记忆方式,也是最适合的。 就像那些复杂的公式,他不需要了解它们的诞生与过程多么伟大,只需要记住答案与理论。 在需要时,他可以随意翻找... “众生之眼...” 阿尔在下坠的过程中将一条条无用的记忆链相继抹去...‘众生之眼...’ 意思是荷鲁斯之眼吗?祂的左右眼象征着月与日...‘不,有些牵强了。’ 或许是全视之眼?祂是洞察国土的光芒...‘这个也不对,还是牵强。’ 阿尔的下坠速度变快了...他的双眼瞬间瞪大! ‘法蒂玛手心之眼?驱邪...还是不对。’ ‘难道是奥斯曼帝国的恶魔之眼?’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二章 日照之眼 奥娜莎·霍尔去到了地下监管局... 最内层的独特牢房已经落了灰尘,拜某一个家伙所赐,牢门上的锁头已经不成样子了。 ‘咔’...她刚把钥匙插进去,锁头就被打开了...看来也没有必要换新了。 在这座监管局内只此一个的书柜上,书籍的分类被做得极简...现实、神话、小说、散文。 奥娜莎凭感觉看向了神话一类...她不能等着那个不着急的家伙解密了... 必须要争分夺秒!绝不能再有人死了! 不然兰格斯城邦一定会被坐实‘罪恶之城’的! …… “你们都过来!和我把书看完!在里面找一找与‘众生之眼’的说法沾边的东西。” 奥娜莎把书籍带到了警局,招呼着所有的警员陪她工作...她可以笃定...自己绝对没有出错! “这不是那个该死的夏洛克的书吗?”一个警员认出了这些书籍,满脸不情愿。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人都表示不满... “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马上给我看!”奥娜莎罕见的在这些人面前动怒了。 的确是要比细声细语的商讨有用得多... 所有人都开始翻阅起书籍,奥娜莎松了口气,也拿走了一本...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她快速查阅,直至翻看到后半部分,有着阿尔·夏洛克的亲自题注... 第一栏是本土神话:荷鲁斯之眼、恶魔之眼、雅典娜之眼、全视之眼、美杜莎之眼,等等…… 奥娜莎细致地看着释义...似乎都不对。 看向第二栏,是东方神话:盘古之眼、二郎之眼、观音之眼,等等…… “好像与本土神话的释义差不多?” 奥娜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两栏神话中的特殊瞳目的确都极其相像,甚至相同。 她正要合上书时,又看到了第三栏...远没有前两栏的题注细致... 只有一行,而且被抹去了,似乎是... “日照之眼?” …… “美丽的警官小姐,你怎么又来了?” “哦!这股香气!我简直不敢想象把你做成寿司会有多么美味!” “我要是在当时遇见的女警官是你该多好?” 奥娜莎又一次去到地下监管局,那群罪犯一如既往的嘴贱... 她置之不理,快速去到了那间独特的牢房... 还是那个书柜,奥娜莎在‘现实’一类里找出了一本世界图鉴...其中有一个国家。 “愚昧的信奉,屈服于不可挑战的权威...” 她向后不断翻阅,果然有一个被夏洛克亲自修订的典故:一双眼睛便俘获了蠢忠的众生! “就是日照之眼!”奥娜莎准备赶紧回去...她还不清楚这个说法所象征的位置... 必须尽快告诉夏洛克! 她随意整理好了书柜就开始离开...可她惊奇地发现那些贱人居然没有再对她寻衅。 没有多想,奥娜莎快速地穿过长廊... “你这不是也有聪明的时候吗?”阿尔的声音传来了...他就站在一间牢房前。 他连头都没回,淡定道:“先不急。” “金,帮我看看这块肉的主人死了多久。”阿尔在兜里拿出一块肉并丢了进去。 那名因食人魔名头被关押的华生·金伸手接住并嗅了嗅气味... “至少三天了,如果有过保鲜,那就要死了有二十天左右。” “多谢。”阿尔又丢给了他两颗眼球。 奥娜莎不禁质问:“你在干什么!?” “首先,让我对你夸赞一番,你是聪明的,至少比以前聪明。”阿尔说得很虚伪,一转话锋: “其次,我刚刚让金看的那块肉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你知道是谁的吗?” “我哪会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那个日照之眼象征的地方...!还是说...你?” 奥娜莎询问道:“你不会已经解决了吧?” “这倒是没有。边走边聊吧。” 离开监管局的路上,许多罪犯都在和阿尔打招呼,关系看起来不错... 而奥娜莎却表现出根本不在乎的态度...她只想快点解决了那个莫里亚蒂留下的难题! “其实你刚走没多久,我就找到了记忆链。” 阿尔实话实说得令人很难不对他反感。 “但是,我想时间还富裕,便去之前的爆炸点看了看,那名被炸死的马夫...是死人。” 阿尔继续坦白:“刚刚的肉就是他的,你应该听到金是怎么说的了吧?” “死人……?”奥娜莎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她当时可是亲眼所见那个马夫在尝试拉停马匹啊! 阿尔看了看她的表情,“这也是我疑惑的。” “不对!不对!等一下!” 奥娜莎拉住了他,“那肉是马夫的?你从他身上割下来的?那眼球呢?你又在亵渎尸体!” “呃...我们先略过这个话题。” 阿尔赶紧招手拦下一辆马车,“去博览馆。” 奥娜莎被迫地跟了上去,只能先忍着不发火...事后就算是安莲达在!我也要把他关进监管局! 可一想到这里,奥娜莎又变得表情不自然了。 ‘但他貌似是巴不得被关进去啊!’ 阿尔看着她的表情...嗤笑了一声,一言不发。 …… 博览馆—— 介于今天休息,二人没有办法进去... 当然!这是在说遵纪守法的情况下... 阿尔在兜里掏出一支手枪...‘砰’的一声! 打断了那一只关锁着镂雕石门的锁头。 “你在干什么?!你可别忘了!你之前就亵渎过一次王威了!这可比越狱和亵渎尸体更严重!” “少废话。” …… 两人在博览馆里面动手翻了起来... “到底是在找什么?!”奥娜莎忍不住了。 “一张图。”阿尔说道: “我记得很清楚,之前有过外邦献图,那张图将世界图鉴上的许多国家都做了拟人。” 奥娜莎想要骂他了,“那张图在女王政府!” “闭嘴!我知道!” 阿尔在那一堆文物里不停翻找,“三年前,兰格斯有一个小女孩仿画了一幅...” “那幅画的灵感全部来源于放在女王政府的那张图,我记得她把那个岛国原型画在了哪里...” “找到了!” …… 奥德赛中心广场—— 一棵樱花树下,留着一封信,内容是: [我说过了,你总是把事情想得复杂。] [众生之眼就是海底的水眼啊!] [好吧!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捣鬼了,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缺点。] [我喜欢你恼怒的样子,聆听爆炸吧!] ——莫里亚蒂!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三章 劫后余生 ‘boom——!!!’ 奥德赛中心广场的西北方的白银港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喷溅的海水都被塑成了蘑菇形状... ‘呼——!’海风也吹了过来。 阿尔·夏洛克手中的信纸脱手了...他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吞了一口唾沫,询问道: “赫德森太太是不是说过要马上回来……?” 奥娜莎·霍尔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知道赫德森太太就在刚刚被炸烂的那一艘邮轮上。 “听着,你先不要急,去联系警局,我去看一眼。”阿尔尽可能维持着镇定... 可他的双腿在止不住地发抖,整个人都开始在原地踉跄...他撑着额头,重复道: “奥娜莎,去联系警局,保持冷静。” “你……还好吗?”她很担心夏洛克目前的状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夏洛克爆发这么大的情绪...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把情绪全漏了出来。 “我没事,你去联系警局,冷静一点。” 阿尔的口腔一直在分泌唾液,不停地吞咽着...恼怒的情绪被一压再压。 直到奥娜莎快速离开,他一拳打向了树干! “fuck!!!”阿尔将情绪全部发泄在了这一颗樱花树上,几乎将其打得歪折... 他四处逡巡着...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 “谁会是你的眼线?”阿尔看向附近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谁,都可疑得很! 他猛然动身...抓住了一个明显在通过活络手指释放压力的男人。 “说!他要你盯着什么?!他在哪藏着!?” 面对阿尔突如其来的暴行,男人慌了,“你...你在说什么呢?我!我就是路过的啊!” ‘当!’阿尔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瞬间显出了一块淤青。 “你从刚刚就在望着白银港那边,在原地踱步了这么久都没离开,你说你是路过的?” ‘啪!’阿尔把他摁在地上,一巴掌扇了上去! “你是觉得我在这时候会脑子生锈吗?抱歉!这是不可能的!说!” 男人愣了愣...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夏洛克!”他完全不反抗,只是放肆地捧腹大笑... “我就是要看着你见证在乎的人离开!就像你当年抓住了我那可怜的弟弟一样!哈哈哈!” ‘砰!’ 阿尔一枪打穿了他的膝盖,“我说的是,我要你告诉我那个畜牲到底在哪里。” ‘砰!’又一枪打穿了另一只膝盖。 “你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还有一次机会。” “在哪里?”男人忍着痛咂了咂舌尖,说道: “他可能正在控制着自己的‘亡灵大军’在路上拦截刚刚那位离开的婊子吧?” 阿尔紧紧咬着臼齿...没有再度地表现出莫里亚蒂想要见到的那种狼狈与恼怒。 人应该选择情绪,而不是被它左右着。 他把枪口对准了身前的男人,淡定道:“那你就陪她们去死吧。和你那个懦夫弟弟一样。” ‘砰!’一发子弹射出... 安莲达·夏洛克抚胸松了一口气...还好我的枪法没有下降! 阿尔手里的手枪被打飞了出去...他不由得抬头望去...就在姐姐身边...赫德森太太!还有奥娜莎! “放心吧,刚刚的那艘邮轮上没有人,只有一群边境的战俘尸体。” 安莲达微笑着...让阿尔的状态好了更多。 他赶忙冲上去拥抱了赫德森太太与奥娜莎,始终板着的一张脸颊破天荒流露出了激动。 “你不应该先感谢你聪明的姐姐吗?” 安莲达调侃道:“阿尔,你可不要忘了,你小时候搞出来的恶作剧,只有我能解决哦。” 在奥娜莎知道了阿尔面临的困境的第一时间,她就通知给了安莲达... 没想到真的起了作用!安莲达姐姐居然... 居然完全不比夏洛克这家伙笨!她竟然事先就猜到了莫里亚蒂会反悔! “没有什么好感谢的,作为我的姐姐,这是你应该做的。”阿尔笑了笑。 “真是令人伤心的弟弟。” 安莲达又踮着脚尖捏起了他的脸... …… 朋克街112a号房—— 为了庆祝劫后余生,赫德森太太精心准备了很丰盛的一顿晚餐... 甚至把阿尔叫着给她打下手,“我很累诶。” “臭小子!你不过是动一动脑子而已,累什么累?!你不是有一座所谓的假想空间吗?” 赫德森太太直接揭穿了他,“你在里面不是能够得到休息吗?帮我打一打下手怎么了?” “好吧。好吧。你别再絮叨了。” 阿尔可不打算和她计较什么...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说得过这个亡夫是政治家的遗孀。 奥娜莎忍俊不禁...询问安莲达:“姐姐,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那个莫里亚蒂的计划的?” 阿尔的听力极好,伺机插话道: “她肯定是看过了有关那位开膛手的所有的卷宗,由此推断出了那家伙不存在三兄弟。” “莫里亚蒂只有约翰与杰克,根本就没有什么莫斯特,那都是约翰临死前的把戏。” 安莲达坐在烂沙发上...真想给他换一个新的。 “没错哦。不过呢,我是在事发之前就看了出来,而你,我的弟弟,是在失败后才领悟的。” 她的一番话让阿尔没了脾气,赶紧转移话题: “我原以为那个杰克·莫里亚蒂可能只是科学与哲学出色,现在可能还要加上生物与医学。” 安莲达眨了眨眼,“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是的。那家伙当时在樱花树下留信的时间与我和奥娜莎到那里的时间没差多少。” 阿尔推断道:“上一次,他故意炸死那个警员估计就是为了测试出来我们的赶路效率。” “这方面的知识是要对人体极其了解的。不过,现在有更大的难题...他是怎么‘控制’人的死活的?” 阿尔手下的工作并没有停...一心两用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在放松。 “之后,我还要去监管局找一趟金。” 安莲达点了点头,说道:“这种事,你不应该是和奥娜莎谈吗?” 阿尔认可道:“当然,她早就同意了,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别再和老爹告状了。” “好吧。”安莲达努了努嘴。 奥娜莎似乎从中听出来了一些端倪...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把夏洛克做的那些事以及自己对他的不满给说了个遍... 安莲达大吃一惊: “所以你之前去家里取小提琴的那次其实是越狱?” “呃...”阿尔语塞着瞪了奥娜莎一眼。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四章 真正的蜈蚣博弈 晚餐过后,阿尔·夏洛克把姐姐护送离开... 又回到朋克街的112a号房内,躺在自己的烂沙发上...幽怨地望着奥娜莎·霍尔... 不满的情绪直接写在了他的脸上,“喂!” “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就算是生理上没有成长,心理上也该成长了呢。”阿尔挖苦道: “结果还是只会和我姐姐告状啊?” 奥娜莎没有生气,欣然地点了点头... 因为,就在刚刚,安莲达·夏洛克指着他的鼻子训了很久,甚至都因此挪后了晚餐时间。 这绝对是奥娜莎这两天遇到的最幸福的事了,她打算不和夏洛克计较这些没用的了。 而阿尔见她完全不动怒的模样,也只能冷哼一声后在沙发上翻个身,背对着她... “goodnight!”奥娜莎端庄地走向卧室,还不忘了在门口停下,与他祝福道: “希望你今晚有个好梦哦!我是肯定会的。” “bitch.”阿尔小声地骂道。 …… 一夜过去,奥娜莎久违的好梦。 鉴于她昨天的英勇行为,她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所以只随意地穿上了衬衣与短裤。 “赫德森太太!准备早餐了吗?” 还没走出卧室,她就在招呼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室友’的睡眠质量。 赫德森太太从没有过晚起,而夏洛克那家伙...只要睡熟了,挨一枪都未必会醒。 “我准备好了,赫德森太太已经吃过了,她去另一条街上收租了。”阿尔回应了她。 奥娜莎笑了笑,快速跑到餐桌旁... 阿尔正在拿着一封信打量...看起来...就像是莫里亚蒂经常用的那种! “你猜对了。”他像是读心一样,递了过去。 奥娜莎接过看了看...比之前的内容还简单,只有一个词汇:[爱的花园]——莫里亚蒂.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阿尔如实说道:“昨晚。” “昨晚?”奥娜莎一时间更疑惑了,“你昨晚没有去房间里睡吗?在沙发上睡...啊?!” 她一转头...发现沙发上绑了个男人! “他啊?朋克街的环卫工,也是莫里亚蒂那家伙的手下,就是他一直在给莫里亚蒂通信。” 阿尔说得云淡风轻,还顺便在兜里摸出了一小包箭蛙毒汁...毋庸置疑,是那个环卫工的。 “这东西,值得研究一下。”他平淡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不是猜的。”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里面的一些内容必须要亲自经历才能捏出来,莫里亚蒂居然做到了。” “显而易见,肯定是附近有他的爪牙,所以我就随意调查了一下,找到了这家伙。” 阿尔离开座位,缓缓走到了烂沙发旁... ‘当!当!’他不容分说就抡了两拳过去,没有任何逼问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发泄。 介于之前险些被约翰·莫里亚蒂挑拨了关系的事,阿尔思考后...还是选择和奥娜莎说了那个梦... 想知道那一盘小炒羊腿肉的细节,肯定是只有能够接触到厨余垃圾的环卫工这一个选择。 “所以,不是什么很高深的事。” 奥娜莎点了点头,“其实你可以不用解释的,因为...我好像确实跟不上你的那个脑子...” 是的,她没有听懂,尽管阿尔已经把那个梦的来龙去脉精简了很多。 “不重要,我也没指望你听懂,别误会我在故意骗你就行。”他随意地解释道。 奥娜莎翻了个白眼,“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联系过审判庭了。对了...”阿尔又问:“申请的那批监视镜和联络器什么时候到?” “不清楚。快了吧?”奥娜莎的确不知道。 “好吧。” …… 送走了那一名环卫工... 奥娜莎专心吃着早餐...居然是贫民窟的那个加工生熟鱼片的小吃! 阿尔打量着‘爱的花园’...自顾自道:“那个牺牲的警员的妹妹的事,不是推理出来的。” 他又拿出了一封信...是在警局找到的那封。 最下方,有很小的一句话...需要借着放大镜才能看清:[如果他叫停了你,我会杀了你妹妹。] “你...” 见奥娜莎语塞,阿尔解释道:“善于观察也是侦探的一部分,这并不能算是什么作弊。” “不是!”奥娜莎纠正道:“我是好奇你的视力,你在当时就看见了这句话吗?” “是的。”他点了点头,说: “我们还是来聊一下这个‘爱的花园’吧...我在想...会不会是性方面?” 阿尔看向奥娜莎,开始自主地下挪视线... “滚开!”她一把拍住了阿尔的眼睛,“你凭什么猜他给出的问题是性方面的?” “因为我不懂这方面。” 他慢条斯理道:“这是‘赢守输变定律’,他在上一次的选择输了,彻头彻尾的输了。” “无论是莫里亚蒂所说的哪一个‘众生之眼’,其实都被破译了。所以他应该变一个选择。” “这是‘蜈蚣博弈’。你应该知道的,莫里亚蒂的心理学是相当出色...糟了!” 阿尔觉得自己还真是疲惫了,居然在昨天忘记告诉安莲达...其实还应该加上一个心理学家的! 他把信纸放在桌上,抄起了挂在椅子后的大衣穿好,“我今天不一定回来了。” “如果你确定是今天休息,就不要放弃享受。” 阿尔推门离开...‘吱~’ “morning!” …… 贫民窟的边界酒馆—— 外面站街着许多的女人,无一不是花哨的服装搭配妩媚的表情。 当然!还要适当的露骨一些。 莫名间...就有着一股互相的攀比。 阿尔出于欣赏地看了两眼...他当然不是来这里荒废人生的...至于那个有关性方面的说法... 其实也是骗奥娜莎的。当然,还要借此骗过安莲达,免得她又一次自作聪明。 “真正的蜈蚣博弈,只需要两个人,也只能有两个人。” 阿尔径直地去到了酒馆后的廉价出租屋外... ‘咚咚咚。’他轻轻敲响了门。 过了一会...便从里面传出了妇人的声音:“请进。” ‘咔——’ 阿尔推门进去了...这名装扮还算是有些品味的妇人正在织着一件毛衣... 显而易见,她的生活其实并不富裕。 “好久不见了,莫里亚蒂太太。” 他把兜里的十英镑放在了桌子上,坐下说道: “我们来聊一聊你那第三个儿子吧?莫斯特·莫里亚蒂。”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五章 那棵樱花树下 莫里亚蒂太太并未停下织毛衣的动作... “约翰前不久来过一次,他嘱咐我...绝不可以告诉你有关莫斯特的事情。” “这就够了。” 阿尔·夏洛克诡异地微笑起来,点了点头... 他在屋子里四处乱翻着,像是在找什么...除了确认莫斯特·莫里亚蒂的存在,便是这件事了。 终于...阿尔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之前在约翰身上见过的那种小型联络器。 他平淡道:“互相提防的蜈蚣博弈太没趣了。记住我们的约定,互不伤害家人。” “我期盼你在下一次真正的犯案,而不是让你那个愚蠢的兄弟挑衅我。”阿尔轻轻捏了一下联络器... 它在闪烁过红光后...传出了消磁与某一种装置熄灭的声音。 他将其放在口袋...准备去解析‘爱的花园’了... “这件事之后,我应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莫里亚蒂太太,祝你生活愉快。” 言语间,阿尔走到了门口,踮起脚尖,摸下了卡在门轴的一封信。 内容是:[距离爆炸,还有七个小时。] ——most·moriarty! “我就说嘛,那个怪胎怎么会给我留下这么简单的问题。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简直是在侮辱自己。” 阿尔走出去,在太阳底下伸了个懒腰。 一切顺利的话,他的侦探顾问室要在明天重新开始营业了。 “最好是来点需要动脑子的案件,罪恶之城,别让我失望了。” 阿尔看向屹立在天际的太阳神...恍然间想起了那个当年在夏洛克家族聚会的外面卖惨的同龄人。 “杰克·莫里亚蒂,你倒是适合当演员。” …… “what???”奥娜莎·霍尔大吃一惊道: “你是说你已经拆了那个炸弹了?那个炸弹就在那棵樱花树下面?”她不敢相信。 “是的,待会再告诉你原理。” 阿尔喝了一杯水,站起身来,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慢条斯理道: “现在,听我的,闭上双眼,把你的大脑彻底放空,接下来,我会让你睁开一瞬间。” “在这一瞬间,你会看到三封信,不要在意内容,你只需要观察笔迹。” “然后,用你的视觉记忆回答我的问题。” 奥娜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睁开。”阿尔已经摆好了那三张来自于莫里亚蒂的信纸... 奥娜莎也如愿看到了这三张信纸...她如约地没有观察内容,只是快速地打量了一下笔迹。 “闭上眼,告诉我,几个人写的信。” 阿尔已经忍不住勾起嘴角了...他能够料到在这之后的一连串的事会让奥娜莎多么惊讶... “三个吧?”奥娜莎用视觉记忆推断出了那些笔迹的作者人数... “好了,睁眼吧。”阿尔把信推了过去,说道: “你不会真以为安莲达的那个脑子能和我比吧?我只是怕她会因为自己错了而生闷气罢了。” 奥娜莎瞬间领悟了这句话的含义...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三封信的作者! “所以那个莫斯特·莫里亚蒂也是存在的!?” “sure!”阿尔抱着肩膀道:“不过,他们应该会安稳一段时间。” “不对!等等!”奥娜莎不禁道: “所以...你从贫民窟时就叫我去开发视觉记忆...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环!?”她觉得细思极恐... 阿尔摊开双手,“或许是运气呢?” “不可能!换一个人说是运气的话,我或许会相信,唯独你说的,我绝不相信!”她质问道: “你肯定在事先就料到了对不对!?” 奥娜莎越想越觉得可怕...这太扯了!真不怪那么多人都在当时猜他就是凶手。 如果奥娜莎是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接触了这一切...她也肯定会觉得阿尔是在自导自演! “聪明的人,往往像是蜘蛛,并不需要事先料到一切,但需要事先防备一切,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蛛丝’存在...以供随时拨动。” 阿尔的话几乎印证了奥娜莎的想法...相差的部分大可不必计较。 “那你为什么让安莲达姐姐...”她还是不懂... 阿尔叹了口气,说道:“她好胜心强。” “在很久之前,我赢过她一次,哄了她整整三天...在那之后,我就一直输了。” 奥娜莎琢磨着确认道:“你在让着她?” “我可没说!”阿尔摆了摆手。 奥娜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跟我说一说那个‘爱的花园’为什么是指那棵樱花树吧?” “好吧,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他说道: “我记得你之前学过花艺吧?能不能告诉我,在秋冬季开的花都有什么?” 奥娜莎想了想,“有很多啊。” “那如果再加一个条件呢?比如...在秋冬盛开且花语为‘爱’。”阿尔提示道。 “也有不少...”她试图逐个举例:“腊梅、郁金香、水仙、蝴蝶兰、海棠、樱...樱花!” “这也不对吧?!你凭什么就在这一堆里面断定是樱花呢!?”奥娜莎越琢磨越不明白了。 阿尔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很好!你猜呢?” “我要是猜得出来,早就把你抓起来了。”奥娜莎说是这么说的,却还是下意识思考起来... “因为‘赢守输变’。” 阿尔又给她详解了一遍...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忘记取出了那颗埋在樱花树下的炸弹。 看似赢了,其实输了...因为他们下意识认为那下面没有炸弹了。 “这是‘重复博弈’。”阿尔又说了一大堆不必要的废话...因为奥娜莎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也随便吧。我还要去一趟监管局。” …… “金,那家伙的状态怎么样?” 阿尔这次没有给华生·金带礼物...所以他不太高兴,“像他妈冬眠一样,估计又在睡觉了吧?” “好吧,我亲自过去看一看。”阿尔说着就把藏在袖子里的两颗眼珠丢给了华生... 显而易见,是约翰那家伙的眼珠。 走向隔壁,阿尔拍了拍牢门...‘咣——咣!’ “谁啊?!”牢房里那位衣装干净的犯人被吵醒...站了起来。 相对于他奇怪的睡眠需求,更加令人不解的...其实是他为什么穿着一套西装? 难不成是和某位‘000号犯人’一样的待遇? “是你啊,夏洛克。”伯可·劳伦斯这位爱好科研炸弹的暴徒在见到来人后露了个笑脸... “有什么贵干吗?”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六章 生意上门了 “看一看,能仿出来吗?” 阿尔·夏洛克将事先留下的那个小型联络器丢给了伯可·劳伦斯...十分淡然地说道: “如果你有能力复刻出来,就当作帮我一个忙好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伯可在他这一间向阳效果堪称地下监管局之最的牢房将其举起,仔细地打量着每一处细节... 做工的确是巧妙无比,可也能看出来...这个联络器的制作者并不是什么好手。 如果是伯可亲自操刀...至少的至少,还要有一个能够使双方互相联络的效用。 “我可以打包票,肯定能够给你搞出来。只需要你提供材料。不过...我要你现在就还我人情。” 阿尔观察着他那一张脸上的微表情,已经将其藏纳的心事差不多读透了... 他叹了口气,道:“是你妹妹的事吧?我在之前明明询问过你的,你说的是不需要啊。” 伯可低下了头,带着一股愧疚感,心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一年前,兰格斯教廷重修,他受邀前去督工,忘记了通知妹妹... 导致艾莉斯·劳伦斯在学堂外等了一个小时... 那时候,因为工业污染,天色黑得很早,是罪犯作案的高峰期... 很可悲。艾莉斯就这样被一个罪犯抓住了...他对艾莉斯实施了暴力侵犯... 悲惨的回忆戛然而止,伯可红着眼眶道: “即便是现在,我的想法也没有变,我希望的是...你不要揭她的伤疤。” 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后退了两步,深深鞠躬九十度... “我希望你用另一种方法抓住那个杂种。” 伯可自己也拿不准夏洛克会不会同意这般无理的要求...所以始终弯着腰... “凭心而论,很难,听起来都很难。” 阿尔嘬了嘬牙龈,微笑着说:“不过,我是阿尔·夏洛克,我喜欢这种案子。” 他信心十足地接下了。 “就让这起案子成为‘夏洛克侦探顾问室’重新营业后的第一起案子吧。不...不对!是开门红!” 说罢,阿尔转身准备离开,随手又丢了个东西给他...是一颗小型炸弹。 显而易见,是埋在樱花树下的那一颗。 “如果觉得没趣,就顺便研究一下这个吧。” …… 又过了几天... 阿尔的侦探顾问室终于有惊无险地在朋克街的112a房内重新营业了。 是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和赫德森太太商量这个过分的请求... 最终,两个人完成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合约。 而奥娜莎·霍尔却成为了唯一的冤大头... 不仅要因为自己前几天的无礼租住而替阿尔支付赫德森太太多要的租金,还要... 替那个该死的家伙去警局翻档案!并担任他一段时间的私人助理! 奥娜莎意料之内地累倒在了那个烂沙发上,差一点就整个人都陷了下去...不禁生气道: “我到底为什么要答应你们呢?还有!你能不能把这个破沙发换一个新的啊!?” 阿尔坐在他十分满意的办公桌前,根本不搭茬...只自顾自道:“一英镑二先令三便士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奥娜莎问道。 “我的意思是薄利多销。” “我的意思是你在说什么?!”奥娜莎简直快要被他这莫名大条的神经气死了。 阿尔揉了揉太阳穴,两肘拄在桌上对碰十指,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呃...我是在说一次事务的金额。你觉得怎么样?诶?对了!我让你取回来的卷宗呢?” 奥娜莎拍了下额头...她可以确定这家伙大概发了多长时间的呆了。 “在你那张办公桌的下面放着呢。” “哦。”阿尔点了点头,“麻烦递给我。” “啊?就在你办公桌下面放着呢!你还要我递给你!?”奥娜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阿尔放空思绪,置身假想空间,又一次开始‘下坠’,依旧是那片虚无... “我不急,你什么时候递给我都可以。我劝你不要生气,你应该知道的...” “在我没有犯罪的情况下,我其实会是你很好的一个帮手的。”他始终维持着‘闭目养神’... 至于奥娜莎...倒是托他的这几句话而在此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不说的话,我可能真的累忘了。我先不计较那车夫的眼珠了,你告诉我,约翰·莫里亚蒂的眼珠呢?” “怎么不见了?说!哪去了?”奥娜莎来了精神。 “好吧,好吧。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阿尔自主地略过了这个话题,弯腰捡起地上的卷宗。 奥娜莎冷哼一声,没再搭理... 阿尔仔仔细细地看起了卷宗内容: 描述与伯可所说的一致,十分精简,可疑人士更是直接囊括了当日的所有夜工。 甚至都没有标注出来区域距离... 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伯可后来的暴徒作风使这件案子被搁置了,另一小部分原因... 应该是因为艾莉斯主动要求了不要追查...教廷的那群家伙就是这样的。 他们巴不得受害人别再追究,又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幸好伯可后来的作风给了他们一个‘台阶’。 一个暴徒的妹妹受了迫害,无论先后关系,都会被骂作是罪有应得。 所以,完全可以放手不管。 “看来,该亲自去看一看了,你要陪我吗?” 阿尔突如其来的礼貌行为让奥娜莎觉得不太对劲,“你是想要借我的身份替你办事吧?” “哇哦!你简直是太棒了!美丽且聪慧的儿童内衣女士!”他哄孩子似的鼓起了掌... 奥娜莎懒得与他置气,一口回绝道:“不去!不过,你可以去警局拿一份我的指令。” “thanks!afternoon!” …… 富丽堂皇的兰格斯教廷内—— 许多身穿正装的人聚在一起,见证一对共同历经了不少苦头的新人的订婚宣誓... 显然,肯定是贵族,甚至于可能两名都是;否则,教廷绝对不会如此地卖面子。 就当一切顺利进行时...‘嗙’的一声! 教廷的门被那个混蛋侦探一脚踹开了...他手里的警局最高指令高举得巴不得塞进那些人的眼球内。 “excuse!forgiveme,please!” 就在阿尔一脸虚伪于道歉时...他突然愣住了! 因为...教廷中的这一对新人...他认识! 也因为... 那名在中间被簇拥的大胡子绅士忽然断了头! “啊——!!!”尖叫声瞬间炸开了... “good!” 阿尔微笑着...又来了一单生意。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七章 拙劣的模仿 奥娜莎·霍尔一脸的生无可恋,叹了口气... 她对着阿尔·夏洛克抱怨道:“你难道是死神吗?怎么刚到了这里就出事了?” 阿尔没有回应...显而易见,他也觉得不太对...那个大胡子绅士怎么偏偏是在他进门的一瞬间死的? 一个恶名远扬的侦探,才踹了门进教廷,就有一名督员自动掉了脑袋...啧... 这事就算是他妈地写《圣经》里也没人信啊! 所以!这场谋杀是可以坐实的...可这谋杀完全没有必要是奔着自己来的啊! 阿尔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哪个细节,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看门轴... “哦!对了!在这里订婚的那两位是萝拉·布莱恩特与安森·布莱恩特。”他故意说道: “你可以去沾一沾喜气,二十八岁的老女人。顺便八卦一下他们...到底是怎么获得家里人同意的?” 说罢了,阿尔就抱着肩膀往尸体边走去了... 而奥娜莎,果然前去祝贺了...阿尔也就能够放心地蹲下来亵渎尸体...哦!不!是观察尸体。 留在现场的两名警员是认识他的,也便没有阻拦什么,转身去到了另一边...一切都极其顺利。 “是奥娜莎嘱咐过了吗?”阿尔有一些发自肺腑的高兴了。 他耸了耸鼻子,来到尸体的断头边...捏开禁闭的嘴巴,拨来了几缕气味... “好像是某种毒来着?被毒杀?再被断头?” 阿尔不禁嗤笑了一声,果然在断头处找到了几根沾染着鲜血的鱼线。 显然,这是一起模仿作案... “不!完全不对!”他仔细地看向那个断口...虽然有被勒断的痕迹,但也掩盖不住原本的伤。 罪恶能够被冲刷,却不会被洗净。 阿尔没有太过于耗费他的脑力...这里毕竟不是贫民窟,是不差技术精湛的法医的。 “为了挑战一名住在朋克街的古怪神探而犯罪,听起来就很有趣。这会是过段时间的报纸头条吗?” …… 经过法医鉴定后... 他们给出了一个完全在阿尔意料之内的结论: 死者的死亡真因是被毒杀;死者的头颅事先被砍断过;以及死者的肤肉里被缝进了许多的鱼线... 但这些诡异的事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 是这名死者居然在三个小时前就被杀死了! 而在两个小时前...萝拉与安森还在他的指引下完成了初步的爱情宣誓! 在场的其余人员全都能作证! “what???”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些亲睹了大胡子绅士人头落地的人又一次被震惊了...他们...刚刚在和死人交流? 开什么玩笑啊?!这真的有可能吗!? “有可能。”奥娜莎面色冷峻地对他们说道: “在之前,我甚至见过一名死了很久的马夫驾着马匹撞向了一名警员。” 话音落下...阿尔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你说的是我的词吧? “好了,你们把大伙先带回警局记录口供吧...哦!布莱恩特家的两位就算了。” 奥娜莎吩咐的话音刚刚落下,阿尔就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捏了一下。 她反应过来,回头一瞥...阿尔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意依旧难以揣测。 “好吧,还是公平对待吧,抱歉了,二位。” 安森与萝拉一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着其他人一起去往警局...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安森和萝拉?人家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啊!有必要干这种事吗?” 在众人离开后,奥娜莎关紧了门才敢说这话。 阿尔表示不解:“就因为他们吃过苦,就能够抹去嫌疑了?是我劝你,还是你自己去辞职?” “你是觉得贫民窟和底层的案子很少是吗?而且你别忘了,这两个家伙有过犯罪记录。” 他理解不了奥娜莎的这种脑回路;奥娜莎也理解不了他看待事态的角度。 “那你说一说,有没有什么头绪?还有,这件事会不会是杰克·莫里亚蒂干的?” 她如此提问,阿尔当即道: “如果你有脑子,就应该能看出来,这只是某个人对莫里亚蒂的拙劣模仿。很拙劣!”他愤怒道: “这家伙完全不配与莫里亚蒂相比!” 他十分生气,就像自己的朋友受了天大的冤枉...奥娜莎是肯定理解不了的。 她翻了个白眼,回身走着...正看见门轴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光亮! 是一根鱼线!阿尔早就注意到的那根鱼线! 她踮脚取了下来,询问道:“有什么看法吗?我知道,你肯定早就看到了,对吧?” 阿尔自顾自吹着口哨,漫不经心道:“是吗?我有这么好的视力?” 奥娜莎抿了抿嘴唇,像是在压抑怒火... “是的,您有,您最有了,能解释一下吗?” “no!”阿尔拍了拍皮鞋就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旷野上那吹来的肆意的风中凌乱... 毕竟,相较于这起案子的谋杀手法与凶手,甚至于是这个与车夫同样的‘死而复生’的能力... 阿尔更在乎的...一直都是劳伦斯拜托自己的那起案子是否解决了! 是否在这个大胡子死后就被解决了? …… “运气不错,两起开门红。大概...” 朋克街112a号房,阿尔正在他的侦探顾问室的有限范围内翻阅着一份档案... “一名慈善家?还没听说过哪个慈善家会进入教廷这种莫大的‘慈善机构’呢。” 他骨子里有着一种对教廷的鄙夷,肆意地渲染在语调上。 “让我看一看,你当年的工作是什么。”阿尔粗略地向后翻阅,终于找到了一行: [曾任职兰格斯工程委派队队长,参与建筑过地下监管局、十字公寓,以及兰格斯教廷等……] “真是有贵人相助,接下来就该去看一看警局记录过口供后剩下来的嫌疑人了。” 阿尔闭目冥想着...会剩下哪几位? 目前来看,的确是萝拉与安森的嫌疑最大。 毕竟,也就只有这两个人或许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关注起后续的《贫民窟杀人案》。 “可问题是...凶手到底是怎么让死人开口说话的?甚至是...还能让一个死人行动起来...” 阿尔换了身衣服,白衬衣、黑马甲,与黑色的那不勒斯礼裤。 他打算先去一趟监管局!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八章 面相学与微表情 从地下监管局离开的路上—— 阿尔·夏洛克缓缓驻足,打量起了手中的小型联络器...确实无可挑剔!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试用了...以致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站着的奥娜莎·霍尔。 “喂!研究什么呢?那个伯可·劳伦斯给你弄出来的?还有,你凭什么断定那个督员...” 奥娜莎左顾右盼后...才放心地凑过去质问道: “你凭什么断定他是当年的那个强奸犯!?你知道万一出了错的话会导致多么严重的结果吗?!” 阿尔被吓了一跳,险些就让联络器脱了手...好在他及时接住,这才松了一口长气。 “想知道我要干什么,你可以直接问的。”他答非所问,把衬衣口袋里的定位器拿出来丢了。 “下次别搞这种东西了,没什么用。” 奥娜莎被噎得脸红了...因为她最先是把那个定位器放在了阿尔的鞋底的。 “你听说过面相学吗?东方的。我们的微表情研究就类似于其下分支。” 阿尔的心情大好,并没揪着定位器的事计较。 “算了,看你那张脸就不是什么学识渊博的性子,肯定是不会研究这些跨国的东西的了。” 阿尔随意地挖苦着...他说的的确属实,可就是很难令人接受。 奥娜莎已经想要去找安莲达·夏洛克告状了。 她忿忿道:“你能不能少和我卖一些关子?” “哼。”阿尔笑了笑,走到其身边弯下了腰,四目相对着...一股趣味性油然而生。 奥娜莎还是选择忍了,“抱歉,是我的态度不好,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的推理?” “好。”他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 “在东方的面相学中,认为人的五官是会互补的,所以他们那的人一再强调‘不要以貌取人’。” “你可能觉得有些晦涩,需要一个例子,很简单...你有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一种人...” “你在第一印象对这个人极差,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印象似乎错了,可是在深入了解后呢...” “你又发现这个人的所有的棱角都是自己最为讨厌的‘形状’!这就是五官相辅相成的欺骗法。” 阿尔这一番话总结得是很到位的...至少,对奥娜莎来说是到位的,因为... 她发现阿尔可能就是给自己这种感觉的人! “那你的感觉不太准。”阿尔解析着她的微表情,又说道:“不过,姑且可以归为同一类吧。” “导致这种‘后觉现象’发生的根源就是五官互补,但它只能欺诈人的简单视觉,欺诈不了意识。” “所以第一印象会在长久的相处后被印证。”阿尔就这样简单地剖析开了这个学问后的理论...尽管这并不全面。 他忽略了奥娜莎吃惊的表情,双手插兜,有意测量着这一路的某段距离似的... 奥娜莎慢吞吞追了上去...她还在消化着阿尔又喂给自己的这一种学识...真想看看他的脑子是什么样的! “你还记得那个督员的脸吗?如果记得的话,就回想一下,告诉我,他的五官带给你的感受。” 托阿尔的福,奥娜莎一直在锻炼视觉记忆,所以这成为了很简单的一件事... 她斟酌着说道:“慈祥、和蔼、善解人意?” “是的。”阿尔还在步量着路段的距离,一心两用道:“现在,抹去掉其他部分,只看眼睛。” “告诉我,这双眼带给你的真实感受。” 奥娜莎听着他这不可思议的要求,尝试着做了一下...抹去了嘴巴、鼻子、眉毛、甚至是脸颊... 只剩下一双眼睛,居然是...“狠戾!邪淫!”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被那双眼盯着了...无形中的一股压迫感让自己都有些难以喘息。 就像被猥亵了一样! “没错。”阿尔点了点头,“这面相学也只能帮我们到这了,之后就要靠严谨的推理了。” “你...确定要听吗?并不复杂。对我来说。”他拍了拍奥娜莎的肩头,将其从‘意识深底’叫醒。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毕竟没几个人能够像自己一样在‘意识深底’里得到休息,甚至... 甚至把祂当作一处神圣的假想空间! “我要听。”奥娜莎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惊魂未定...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阿尔的手。 “如果你对微表情有一些研究,其实也可以看出来,那家伙的精力明显不行了。”他微笑着。 “按理来说,那家伙的年纪应该算是勉强步入精子休息的阶段了,可是他...居然不行。” 阿尔快要压制不住嘴角了,“所以,我就猜测他肯定是过度纵欲了,但是呢...” “他这种地位的人,一旦去了贫民窟的那间边境酒馆,就肯定会被抓住把柄的。” “所以呢,他就只有吃‘窝边草’的选择了。于是乎,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阿尔选择直接去找安莲达...让她帮自己找来了教廷收到的信件,果不其然... 里面有很多状告那家伙不法行径的信件! 再之后,就是托安莲达调查他的档案了,这件事反而是整个过程中最简单的。 奥娜莎听明白了,“也没有很难嘛。” “是的。”他又道:“最后,就是我去确认了当年那个邀请劳伦斯督工的家伙到底是谁。” “劳伦斯亲口说了,就是那家伙,而且他还在当晚多次为难劳伦斯给他送这送那。” “就这样,这起案子破了,我搞到了它。”阿尔举起联络器炫耀了一下,又快速收回了兜里。 奥娜莎瞥了个白眼,“那他被杀的案子呢?” “除了模仿作案之外,毫无头绪。”阿尔破天荒有乐观的态度,转头问道: “你之前答应我的那批百分之十浓度的便携式吗啡注射液什么时候送到?” 奥娜莎邪魅地一扬嘴角...终于上钩了! “等你什么时候破了案子,我就什么时候给你把它们搞回来。反之...你知道的。” “好可怕呢。” 阿尔冷漠道:“陪我去吃下午餐吧,推理要在填饱了肚子之后。” “ok!” …… 十字公寓外的餐厅内—— 阿尔津津有味地吃着价值13先令的牛排... 显而易见了,请客的人是奥娜莎...她此刻正在望着外面的风景... “第一次来,这地方好像还没出过案子呢。” 阿尔微笑道:“至少,今天是这样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