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雷守观察日记》 1 第 1 章 一颗雷 3月21日晴 雷守大人给我放了假,让我好好休息,他要自己去做任务。 睡下不到半小时,人事部打来电话,说雷守大人失踪了,他们在乡下的某条小路上走散,意识到时雷守已经一根牛角都看不到了。 紧急去寻,两小时后,在隔壁乡的山底捡到了手机没电且哭泣的雷守大人。 雷守大人哭着送给我一堆当地的土特产,上了我的车。 3月22日晴 雷守大人对昨天打扰我休息的事情很愧疚,决定带我去郊外散心。 在雷守大人的导航下,我们不出所料的迷失在茂密的森林中,撞见了凶案现场。 雷守大人转头就跑,三秒钟后意识到我没跟上,又折回来抱着我一起跑。 ……发生了很多事,总之,顶着爆炸头的犯人哭着在我们脚下说他要自首。 3月23日阴 今天天气很好,雷守大人说适合睡觉,于是我们在办公室就地打了地铺睡觉。 岚守狱寺隼人看到了,狱寺隼人把雷守大人提留出去骂了,于是我安眠到下午。 回来的雷守大人发现我睡得天昏地暗,说我一点也不关心他,关上门哭着跑走了。 ………… 3月25日晴 波维诺家族发来通知,让我关注雷守大人的心理健康,附赠了一本青春期少年周刊。 研究了半天,发现周刊上青春期少年的共同点是幼稚且很烦。 把周刊埋了。 3月26日多云 部门新来的后辈问我为什么雷守大人要把领子拉那么低,在我们面前乱逛,是不是有些不守男德。 我说,美少年的事少管,看就对了。 过了一会,后辈哭丧着脸,说雷守大人突然把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没事,我安慰她,反正小孩子也没什么好看的。 过了一会,后辈支棱起来,说雷守大人又突然把领口拉低了。 唉,真不懂她们年轻人,要看的话隔壁晴守的拳击场不是可以看个够吗。 3月27日多云 后辈送了一本写真,拒绝了,理由是喜欢熟男。 后辈又送了一本写真,接受了,理由是熟男风格太多顶不住。 后辈被雷守大人外派,伤心了,所以她能把剩下的的熟男写真送我吗? 3月28日多云 吃下午茶时,雷守大人郁闷的干掉了三瓶牛奶,我拍拍手,夸他真厉害,要不要再尝尝芝士蜂蜜小蛋糕。 雷守大人含住我递过去的卡通小勺子,难为情的流下泪来。 ……………… 3月30日大雨 波维诺家族再次发来通知,问我有没有处理好雷守大人的心理健康,顺带附赠了本月的双倍奖金。 冒雨把周刊挖了出来。 周刊烂成了渣,从网上订购了一本《绝望主妇:如何应对青春期叛逆儿子》。 3月31日多云 雷守大人去了训练场。 雷守大人被狱寺隼人一拳干倒了。 雷守大人哭着抱住了我,问我他是不是很菜。 我说,是的。 狱寺隼人说,那不是废话。 我愤怒的看着狱寺隼人,说什么鬼话,他怎么敢这么说,我家雷守一点都不菜,是他教的烂!没有找对方法,还怪孩子自己学不好! 狱寺隼人骂我有病,和我大吵一架后气愤离场。 4月1日多云 六道骸和云雀恭弥打起来了,原因是守护者们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同款凤梨头。 狱寺隼人也参战了,虽然他的是章鱼头。 现场一片狼藉,随便挪个步都能炸飞,我躲在一旁给沢田纲吉现场直播。 我问旁边的弗兰怎么办,他说今早巴利安干部受到了诅咒,一觉醒来全变成了青蛙头,问我怎么办。 我问前方不断燃烧死气之炎硬化墙壁阻挡战火蔓延的雷守大人怎么办,他哭着说雷守办公室都炸了,要不我们还是承认这是个无伤大雅的愚人节玩笑吧。 ………… 4月16日雾霾 去接雷守大人出院的路上遇见了六道骸,他怪笑着要给我们一鱼叉,幸好机智的我夺过了雷守大人的拐杖反手给了他两拍子。 4月17日雾霾 被凤梨妖精追杀中……暂停一天。 4月18日雨 逃跑时不慎跌入下水道,刚爬出来又被飞驰而过的机车撞飞,路上碰见独自一人的迪诺,被当成水鬼激战,双双滚落山崖,回家后吃了变质蛋糕食物中毒被雷守大人紧急送往医院。 4月19日多云 睁眼看见各式各样的花和五颜六色的头发,雷守大人趴病床前哭着求我不要死。 病房气氛非常沉重,仿佛下一秒我就要原地坐化。 …… 医生检查后说是过多劳累,雷守大人非常激动,和怀疑我脑子撞坏的狱寺隼人一起,拉着医生非要再检查几遍,被雨守和晴守架走。 沢田纲吉对我的遭遇非常同情,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加薪。 沢田纲吉笑容不变,温和的解释,我是波维诺家族的人,不归彭格列管,问我要不要加入彭格列。 五秒后,我放生了试图挖墙脚的彭格列boss。 …… 雷守大人坚持要为我守夜,找来轮椅,要推着我去吹夜风,被门口的狱寺隼人骂回去。 4月20日晴 ……胳膊被值夜的雷守大人抱着睡了一晚上,麻了,无奈在被窝偷偷用脚写观察日记。 雷守大人自告奋勇要照顾我,煮了粥喂我,要是他吹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就好了。 手忙脚乱的擦衣服上的污渍,雷守大人憋着泪说对不起,这个傻孩子好有孝心。 没关系,我安慰他,加薪就好。 他同意了,这个月他的工资下来就给我加。 好开心。 4月21日晴 六道骸来看笑话,雷守大人去上厕所后,我们互相揭对方年少时的黑历史以示友好。 他这只陈年凤梨,他无情的收走了我这个月的工资作为他的名誉补偿费,他真该死。 画个圈圈诅咒凤梨叶子掉光。 4月22日晴 雷守大人看见了我的日记,他问我为什么在日记里叫他雷守大人。 他懂什么,这叫润色,不这样能体现我是位善良美好尊老爱幼懂礼貌的女性吗? 哦天啊,这个从小到大没眼色的小子,他忘了小时候上厕所怕鬼是谁送他去的么。 是这样的,因为你已经长成了合格的大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大人的魅力,所以我发自内心的想称呼你为雷守大人。 我这样对他瞎编。 他很感动,问我能不能给他一个更充满男子气概,成熟又有主见,还能体现我们之间亲密关系的称呼。 好的。 我说。 4月23日雨 在我的再三要求和医生开的健康证明下,我的上司蓝波·波维诺同意带我回归日常。 果不其然,工作堆积成山,上司处理了一小时后眼冒金星的倒下了。 处理到半夜不小心睡着了,中途察觉有什么东西靠近,制服后发现是要给我披毯子的上司。 上司脸上挂着一对熊猫眼看我,我指天发誓,向他保证下次一定不这样,如若不然上司天打雷劈。 上司勉为其难原谅了我。 然后被我按着去电脑椅前强制处理完了剩下的工作。 4月24日晴 出去吃饭,上司被误会是眼睛有疾病的残疾人,越来越多的人围在我们身边,桌上全是花和小礼物。 可怜的上司全程不敢睁另一只眼,含泪吃完了咖喱。 晚上发现厨房有动静,打开手电,冰箱前的偷吃鬼扭头,叼着一根奶酪棒和二楼的我遥遥相望。 和上司一起吃夜宵。 和上司争夺剩下的夜宵。 一拳打飞上司,霸占全部夜宵。 4月25日晴 上司的隐藏身份被发现了。 酒吧的某位女士问我旁边的小牛郎多少钱一晚,我说一百万,她说你简直是个送钱的傻瓜,要推荐其他实惠又好用的牛郎。 我拒绝了,可笑,其他牛郎能给我一百万吗? 你们在说什么,旁边的上司扭过头,递给我新口味的牛奶。 没事,玩去吧。 撩了撩长发,掐灭那位女士送我的的香烟,我说。 4月26日晴 和上司一起去划船,上司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他的眼睛比这片湖更漂亮,更值得欣赏。 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我严谨的说。 上司吓了一跳。 上司不小心掉进了湖里。 上司手脚并用的呼救。 上司扑过来抱住我,说他好害怕,脑袋埋在我怀里不停地掉眼泪,抖成了小可怜。 嗯,我知道,你旁边捉鱼的小学生也很害怕,你把人家的鱼吓跑了。 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水还没你的腿高。 4月27日晴 定做的a级指环到货了,刚揣兜里,上司邀请我去野营。 收拾好东西,我们在岚守查岗的前一刻手拉手跑路了。 4月28日阴 没睡醒的上司把蛇当鞋带系上了。 上司发现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甩着腿乱窜,跳到河里电了一池子鱼。 早饭有着落了。 上司爬上岸,那条蛇已经被电熟了,他把它埋了。 衣服湿了,上司又把那条蛇挖出来当晾衣绳。 上司烧火时把自己烫伤了,我点燃指环,明亮的黄色火焰很快治愈了破了皮的伤口。 上司去采集了一堆野花野果抱回来,问我喜不喜欢。 他是怎么精准采集到这么多的毒物还能平安无事回来的。 但我的确很喜欢。 上司因为误食毒果导致四肢发麻,倒在了我怀里,hp-1-1-1 五分钟后,上司又活蹦乱跳了,这傻孩子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 深夜,望着帐篷天窗的星空,我问上司睡了没。 旁边的睡袋蛄蛹了几下,眼睛还没睁开的上司“啊?”了一声,转向我这边,摸着乱糟糟的头发问我怎么了。 我问他能不能握住我的手。 上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清醒了。 一分钟后,一只手伸过来,在黑暗中摸索了几下,轻轻地,非常小心的,鼓起勇气牵住了我的左手小拇指。 我慢慢转头看向他,问他可不可以抱着我,我有点害怕。 小拇指那传来了剧烈的抖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上司是什么表情,他安静的爬起来,我也坐起,漆黑的夜里互相望着对方。 静谧的夜里任何动静都放大无数倍,上司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他轻轻抱住了我,不熟练的模仿我以往摸着他脑袋的动作,安抚着我,唱着与其说是安眠曲,在他磁性低沉的嗓音加持下更像是脸红心跳的某种特殊服务的曲子。 这小子真适合去从事某项夜间特殊服务。 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我探出藏在背后握着麻醉枪的另一只手,对准上司身后的黑影发射三发麻醉针。 黑影倒下的前一秒,我捂住上司的耳朵,确认彻底没动静了才放开。 可怜的孩子,没发现自己被熊盯了一晚上么,他的警惕心和注意力去哪了? 就那么期待这次野营吗,《绝望主妇:如何应对青春期叛逆儿子》说得对,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充满探索欲,四处乱窜发泄无处安放的青春。 排除了某项风险后,我从上司怀里滑进睡袋,眼一闭拉链一锁,封心锁爱,留下拥抱空气的上司。 4月29日阴 半夜去处理了那只棕熊,平平无奇的度过了一天,上司乖的可怕,一路上什么乱子也没惹,把蛇当腰带栓上都没发现。 4月30日暴风 岚守在门口守着,蹲点抓住了我和上司。 关键时刻,上司抱住狱寺隼人的腿让我快跑,岚守看了我一眼,揪着他去了训练场,全程没有我一点事。 …… 5月3日阴 遇见了一位令人心动的熟男,哦,他的气场是如此的有压迫感,背影是如此的野性,发尾的小辫子是如此的俏皮,黑色的长发是如此的肆意,衣品也是那么的潮酷。 腿脚不听使唤的跟上去,哦,天啊,他领口的胸肌也是如此的富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发现是xanxus。 清醒了。 走吧。 我对旁边的上司说,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了。 5月4日雷雨 停电了,上司努力控制电压给电磁炉供电,我煮着汤让他小心点,电磁炉冒烟了。 上司轮流给家里所有电器供电,我们终于吃上了饭。 手机没电了,丢给上司,上司被埋在一堆电器里,探出一只手接住了我的手机。 不一会,电器堆传来了哽咽声,上司大喊我根本不爱他,只是把他当移动充电宝。 别哭!别哭!千万别哭!会短路! 我爱你!我的小比特币!亲爱的小金条!可爱的小银行卡! 我惊恐的喊出这句话,戴上橡胶手套把上司扒拉出来,拯救了心爱的手机。 5月5日雨 出门忘记带伞,和上司困在了超市门口。 家里排骨还炖着,上司机智的点燃火炎硬化了旁边的牌子顶在头上,拉着旁边的小手冲进了雨里。 我握着刚买的伞从超市门口出来,和一脸呆滞的主妇面面相觑。 上司拐走了她的儿子。 5月6日晴 吃甜品抽中了两张电影票,于是和闲着没事干的上司去看。 十分钟后,男女主还没相遇,外星人还没找到母星,男二还在追火箭的路上,爆米花也被我们吃完了,我已经困到没心情再看一眼,两眼一闭睡了。 等我醒来,发现枕着上司的腿,身上披着上司的外套,他本人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我把外套往上一扯继续睡了。 5月7日多云 上司问我喜欢什么。 我说钱。 上司说除了这个呢。 我说金子。 上司说可以更具体一点吗。 我说充当一切商品的等价物的特殊商品。 上司沉默了,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办公椅上,生无可恋的打开电脑工作。 三小时后,他保持这个姿势睡着了。 5月8日雷雨 上司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换了。 十年前的上司很黏人,非常黏人,像只甩不掉的牛皮糖,我跟沢田纲吉商量能不能把他丢到岚守部门,被拒绝了。 沢田纲吉哄着那只小牛,和我说真怀念,十年前的我们是多么青春肆意热血纯真。 我也露出怀念的表情,那时候沢田纲吉的内裤不重样,现在每天都是黑漆漆的西装,和他黑漆漆的内在一样。 沢田纲吉不说话了,无奈的给了我一个不痛不痒的弹指。 我掏走了他的钱包翻找精神损失费,发现只有三百欧元。 堂堂彭格列十代目这么穷,合理吗? 沢田纲吉欲哭无泪的说他也不想的,也不想想愚人节守护者大混战是谁自掏腰包的。 ……原来是你小子垫付的? 没钱的沢田纲吉就好像失去了凤梨头的六道骸,索然无味。 遂夺走小牛,在沢田纲吉“真是过分啊”的吐槽中准备去岚守部门,不料五分钟刚好过了,回归的上司坐在了我的腿上,我一时不察,倒在了沢田纲吉腿上,沢田纲吉一时不察,倒在了沙发上。 六道骸推门而入。 六道骸关门而出。 “kufufu,真是邪恶肮脏的黑手党。” 5月9日雷雨 彭格列上下都在传雷守的监护人和雷守以及彭格列boss三个人有不可告人的扭曲关系。 我坚持不懈的辟谣,说那是六道骸的幻术,结果半天后,六道骸也加入了谣言主角团,变成了四个人的爱恨情仇。 简称四爱天团。 狱寺隼人坚持不懈的辟谣,比沢田纲吉本人还急,要还沢田纲吉一个清白,我阻止他加入四爱天团。 累了,不辟了。 5月10日沙尘暴 狱寺隼人发疯了。 因为他得知自己也加入了谣言主角团,摇身一变成了五爱天团练习生之一。 我试图劝他谣言止于智者,他把我轰了出去。 上司拦着要去跟狱寺隼人开战的我,强行把我拖走。 可恶,他该高兴吧,毕竟主角团还有他亲爱的十代目呢。 5月11日晴 明天是母亲节,好激动,上司会送我什么,记得去年他送了我戒指和银行卡。 5月12日阴 无事发生,找沢田纲吉探讨青春期孩子的叛逆问题,发现他也没收到母亲节礼物。 开心了,原来不是针对我一个人的叛逆。 去找斯库瓦罗,发现他收到了贝尔的飞刀以及弗兰长毛队长的亲切问候,嫉妒了。 斯库瓦罗大骂着要把我切成八块喂鲨鱼。 …… 5月20日晴 收到了迟来的母亲节礼物,好感动,原来只是忘了,还以为被冷暴力了。 上司问我喜欢吗,我点头。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很喜欢。 我对他说。 他捂着脸跑了。 路过的碧洋琪问我是不是该有点回应,我说明白了。 5月21日晴 上司难得早起上班,是狱寺隼人看到会报警的勤劳程度。 来到了办公桌前,看到了我送他的礼物。 非常高兴的拆礼物。 拆出了收养手续和文件。 由于过度激动晕倒了。 …… 5月25日雷雨 波维诺家族以蓝波·波维诺心理状态不及格为由扣了我的奖金。 这纯属是污蔑!污蔑! 简直是无中生有!!! 蓝波·波维诺明明感动哭了!!! 我要去申请劳动仲裁!!! 2 第 2 章 两颗雷 5月31日晴 六一儿童节快到了,提前为我的上司蓝波·波维诺准备了礼物,为了万无一失,打算参考一下其他人的意见。 找到了六道骸,问他给他的徒弟弗兰准备了什么礼物,六道骸说准备了两叉子,问我要不要体验一下。 找到了斯库瓦罗,他擦着头上的牛排酱汁大骂要把那群垃圾全剁了,首先从我这个脑子坏掉的傻瓜开始。 找到了沢田纲吉,他问我是不是和猛兽搏斗了。 “那么,举办一场家族宴会如何,不止是孩子们,大家聚在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我觉得可行,问他经费打算出多少,他说不要问那么扫兴的问题,把我请去了医疗部。 半路遇到了上司,又把我扛去了医疗部,哭着问医生我会不会死。 ……一个两个的,睁大你们的眼睛,我没受伤也没死,活的非常健康,谢谢。 6月1日晴 沢田纲吉自掏腰包斥巨资举办了彭格列式家族宴会……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的钱包只有三百欧元。 家族成员带着各自的家属聚在一起简单的开了家族宴会。 上司带着我落座,讨论桌上哪个甜品的口味更好,顺便暗戳戳交换最近的八卦,比如隔壁某个左右手戒烟失败,躲墙角偷偷吸炸药过干瘾。 “……你们两个,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们炸飞。” 对面的狱寺隼人这么说,他一定是心虚了。 “真的会炸飞你们,给我闭嘴安安静静吃东西!别这么看我,难道要我夸你们两个吗?” 我和上司看了他三秒,贴一块说得更起劲了。 “你们两个!” …… 宴会结束后,送给了上司准备好的礼物。 是一本相册,记载了从我遇见他开始,见证他一步步成长的珍贵回忆。 捧着那本相册,上司好像并没有很高兴。 在我的预估中他起码要被感动得痛哭流涕,边看边和我讨论小时候的囧事,感谢我这么多年对他始终如一的耐心,最终决定给我加薪。 ……气氛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好安静啊喂,怎么回事。 你可不是安静型美少年啊蓝波·波维诺! 好好回想一下你曾经荣登最烦人黑手党排名第一的荣耀啊! 摸不透青春期少年的心理,我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花费一个月精心挑选的照片没有淋漓尽致彰显他的帅气所以生气了? 还是说前几天送他的生日礼物不合心意,叠在一起爆发了? 看完最后一页,他闷闷的问为什么没有我的照片,哪怕是一张。 “明明彭格列他们的合照也有,为什么没有你的?” 他抬起湿润的眼睛看我,委屈又不解。 啊这,我是波维诺家族派来守护他的影子,只需躲在暗处定时汇报他的近况,当然不能轻易入镜。 这个说法好像没有被接受,这位年轻的雷守拉着我非要拍一张合照,说从现在开始,我也要进入他宝贵的回忆,不许逃跑,不然他就要扣奖金。 这只小牛跟谁学坏的!一定是黑心老板沢田纲吉! 不许对我的钱出手—— 6月2日晴 可恶,那小子居然把那张合照摆在了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他那差劲的拍照技术根本没有拍出我的美貌! 啊啊啊谁让他抓拍的!我的表情是不是很奇怪!我的形象要破灭了! 上司拿着那张合照到处炫耀,被烦透的狱寺隼人揍了。 我和狱寺隼人对峙,说他怎么跟小孩子计较,他还是个孩子让让他怎么了,上司在一边听着哭得更厉害了。 狱寺隼人和我大吵一架,把我们两个轰出了岚守办公室。 6月3日阴 被外派的后辈回来了,给我带来了新的典藏版熟男写真。 她真的,我哭死。 我问她还有其他的没。 后辈两手一摊,说没了,这本是最后一本,她尽力了。 很感动,问后辈最近有什么梦想吗,后辈说想要环游欧洲。 承包了后辈的梦想。 问旁边上司需不需要我顺便承包一下他的梦想,他看了我一眼,别过脸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了,自己可以实现梦想。 祝他成功吧。 6月4日晴 十年火箭炮不小心被上司弄坏了,送去波维诺家族进行维修。 回家看见上司忘带钥匙,在家门口蹲了我一下午。 真拿他没办法,我让他靠边让让,握着门把手强制破开了门。 上司沉默着进了门,全程没敢说一句话,进门后勤快的要命,又是扫地又是刷碗。 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6月5日晴 要开会了,上司还在睡。 毯子被死死拽着,怎么都弄不醒,再继续下去的话就要迟到了,真的有那么困吗? 想起来了,昨晚跟他打了一晚上游戏。 好菜,菜过头了,不仅游戏菜,体力也菜的要命。 放弃叫醒了,再叫下去就要拉着我一块睡了。 …… “……这是什么幻术吗……你为什么要穿着蓝波的衣服坐在他的位置上,他去哪了?” 沢田纲吉表情微妙。 “呀嘞呀嘞,彭格列,你看错了,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不,再怎么模仿你也不是蓝波啊,衣服要滑下来了!好好穿啊!” “你在说什么啊彭格列,只是买的码大了一点,我平常不是一直这么穿的吗?这是时尚,真是困扰啊……要、忍、耐。” “不管怎么说,衣服明显大过头了吧……突然拿出了牛角戴头上,这是什么cos大赛吗,要变得奇怪了!好了好了,我不会怪他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要继续了。” “呵,竟然看穿了我完美的伪装,不愧是你啊十代目先生,被你的智慧震惊到了,吓了一跳呢。” “……我该感到高兴吗?好吧,是很完美的伪装,美丽的女士,现在会开完了,能否劳烦您回去告诉蓝波晚上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愿意为您效劳。” 摊开手,期待的看着他,沢田纲吉微笑着把他的外套送给了我。 ……好寒碜的黑手党教父…… …… 6月7日晴 听后辈说东街广场那边的许愿池很灵,拉着上司去一探究竟。 上司说与其求许愿池不如求他,遂将硬币抛给他,许愿加薪。 上司接住硬币,说好好好,他听到了,他的奖金下来马上加。 6月8日阴 部门的琳娜小姐今天结婚,和上司应邀去参加婚礼。 婚礼结束,琳娜小姐背过去抛出了新娘捧花。 砸中了上司的脸。 重新抛捧花。 砸中了上司的胸。 再次抛捧花。 上司被砸哭了。 “没关系的,这说明你的真爱追着你跑,马上就要送上门了,到时候领回家我替你参谋参谋……对了,你认识前面的几位熟男吗,能不能帮我问问联系方式。” 我安慰他。 ……听了之后好像也没那么高兴,不如说哭的更惨了。 6月9日晴 碧洋琪开发了新的有毒料理,邀请我去试吃。 味道非常好,送给了碧洋琪前段时间和上司野营时收集到的毒物。 一起研究新的有毒料理,她负责创新,我负责记录。 回家后发现上司在厨房埋头苦干,端出来一桌子冒着黑烟的生化武器。 上司脸上沾着锅灰还是什么不明物质,亮晶晶的问我他是不是很棒。 “没想到你竟然有炼金术士的天赋,真是被你惊到了呢,很棒哦。” 上司哭了,眼泪吧嗒吧嗒滴到盘子里,生化武器冒出的黑烟更浓了,忍耐着说这是他特地做给我的爱心晚餐。 “……虽然卖相不是很好,味道的话应该不差……吧?” 是挺不差的,吃下差点就会死掉呢。 我点点头,夸他好棒棒哦,摇来了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由于食物中毒进了医院。 6月10日阴 雷守部门的食堂出了名的好吃,每次吃饭都有一堆其他部门的人混进来,今天格外多。 可恶,没抢到喜欢的饭菜,这群人怎么搞的,去自家那里吃饭啊!跟我们雷守部门抢什么!我们也要吃饭啊魂淡!欺负我家雷守弱小可怜又无助是不是! 发现其他部门全来了,包括守护者,更气了。 让狱寺隼人把他们部的领走,他说岚守食堂正在整修。 让六道骸把他们部的领走,他说雾守食堂正在整修。 让云雀恭弥……算了,让他在角落安安静静吃饭吧,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雷守食堂突然来个群聚咬杀。 …… 把不喜欢的饭菜给了上司,告诉他好孩子不要挑食。 上司默默接过,很乖的全吃了,顺便问我要不要吃他的。 呵,我看起来是会和小孩子抢夺食物的人吗? ……发现全是自己喜欢的。 端走了上司的餐盘。 6月11日晴 上司迷路了,在路口打电话问我在哪。 试着低头看看怎么样。 挂断电话,我抬头对他说。 6月12日晴 波维诺家族发来通知,询问蓝波·波维诺的电击训练是否达标,达标后进入下一阶段,三天内及时汇报相关数据。 …… 询问上司是否进行电击测试,上司很爽快的答应了,说他才不会怕,让我好好看看他帅气的一面。 测试到一半,上司受不了接连增加的电击,哀嚎着紧急叫停,跑出来抱着我嚎啕大哭。 我捧着他的脸擦拭伤痕。 ……这种算得上是惨无人道的训练一定让他感到痛苦吧。 身上全是电击造成的伤痕,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烧焦了一部分,不停地掉眼泪,说他好疼,不想继续了。 ……好吧,只有这次。 没忍心,我点燃死气之炎,金黄色的火炎轻柔的舔舐那些伤痕,快速治愈了所有伤痛。 下次必须达标,为了练就完美的电击皮肤,这是必须要经历的,我无奈的跟他说。 我其实并不在意这是不是他身为彭格列雷守的使命,我只是希望他有足够的自保能力,里世界并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美好,他总有一天会意识到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完全没在听…… 他随意的点点头,嘟囔反正我会一直在他身边,只要有我的话,一定不会让他受伤,就算受伤了也会为他治疗的。 ……这傻孩子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一直陪着他,找到更高薪的工作立刻跑路好吧。 …… 6月15日暴风雨 蓝波·波维诺的训练报告下来了。 很难评,出勤率都不够,再继续下去种地能送货到门,菜到家了。 和狱寺隼人紧急召开会议。 狱寺隼人两指夹着烟,眉皱的可以夹平珠穆朗玛峰,望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说,或许他的心已经死了。 半响,他掐灭烟,矛头对准我,说都是我平时太惯着雷守了,才让他这么散漫。 ? 难道不是他自己不忍心加重训练吗,这个混蛋敢把脏水泼我身上!我明明教了很实用的逃跑和躲藏诀窍,打不过就跑,跑路绝对没问题! 和狱寺隼人因为教育理念不合开战。 连着干废三堵墙后,赶来的沢田纲吉祭出了零地点突破,不得不握手言和。 五分钟后,话题中心的雷守到达现场,替我们交了场地损失费。 被雷守领回家。 …… 6月18日雷雨 追杀翘课的上司中…… 6月19日雷雨 追杀翘课的上司中…… 6月20日雷雨 经过我和狱寺隼人的男女混合训练,上司的测试成绩达到了满分。 代价是上司对我们两个产生了应激反应,看见就跑。 6月21日多云 上司最近老是躲着我,果然是训练时对他太过严厉了。 翻开《绝望主妇:如何应对青春期叛逆儿子》,准备沿用前辈们的经验。 书上说,这是正常现象,青春期的少年总有一些不希望母亲知道的小秘密,过度干涉对方的生活反而会适得其反,要给对方足够的隐私空间,尊重对方的选择。 原来如此。 问旁边的弗兰是不是真的,他说他师父的叛逆期的确一直躲在罐头里蹲大牢,一面都不肯见他,可见师父真的很喜欢私人空间。 原来如此。 跟着弗兰去了varia,给上司留足够的隐私空间。 6月22日晴 遇见了一位令人心动的熟男,哦,他的气场是如此的有压迫感,背影是如此的野性,发尾的小辫子是如此的俏皮,黑色的长发是如此的肆意,衣品也是那么的潮酷。 腿脚不听使唤的跟上去,哦,天啊,他领口的胸肌也是如此的富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发现又是xanxus。 清醒了。 …… 上司发信息问我去哪了,他替我抢好了食堂一个月出现一次的舒芙蕾松饼,在办公室等我。 我说去跳了失恋的小船,哦不,去跳了varia的大楼。 手机接连蹦出了好几条信息。 沢田纲吉问我去哪了,上司哭着要找我。 狱寺隼人问我去哪了,他的烟变成了一捆炸药是不是我干的。 六道骸问我是不是拐走了他的徒弟,老老实实在varia等着吧。 6月23日多云 彭格列boss携守护者下访varia,斯库瓦罗代表出来迎接。 “这群垃圾来干什么,烦死了,boss还在吃饭呢,哪有空来见面!” 说不定是下乡扶贫呢。 斯库瓦罗冷笑,说varia还没穷到这种地步,谁给谁资助还不一定呢。 弗兰举着牌子跟我科普了varia干部的工资,不包括出任务的酬金。 ……你们varia怎么回事,后院挖出石油了? 刚想问varia还缺人吗,赶到的上司冲上前抱住了我,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哭着问我为什么丢下他跑了。 他是不是没看见我留下的纸条…… 跟他解释了一下,他一脸懵逼,说出来躲着我的原因。 “因为老是被你当成小孩子,所以在偷偷拜托狱寺先生训练,想成为你喜欢的可靠的男性。” 这小子居然背着我在偷偷内卷,我的训练方法难道还比不上狱寺隼人吗,为什么不找我? 弗兰好心提醒是叛逆期,我恍然大悟,不愧是天才幻术少年,竟然这么容易看破真相,原来如…… “根本不是那样吧!不要那么轻易的放弃我啊!” 上司终于察觉到我身侧的弗兰。 短短的一秒,上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整理好了仪容仪表,变成了闪闪发光的小牛郎……不,小帅哥。 “我可没听过varia的青蛙还会跟着人跑,是新品种吗?” 少年抓着微卷的黑发,闭着一只眼,露出的那只绿眸半眯着,透着称不上友善的情绪,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弗兰青蛙头套上的大眼睛,挡在了我面前。 果不其然,弗兰完美的无视了上司,问我要不要去他房间看看,他家的匣子会发出嘻嘻嘻的怪叫。 参观贝尔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按住已经在说要忍耐的上司,我把他的电击角放回去,熟练的从兜里掏出了葡萄味糖果塞到他嘴里,成功让他安静了。 弗兰用一点也看不出遗憾的表情说着真遗憾,下一秒,六道骸的叉子快准狠的和弗兰的青蛙头实现了对接。 弗兰被六道骸拖走了,上司黏在我身边目送他们离开,要是心情能实体化的话,他大概要飘花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需要母爱的怀抱。 最后还是被沢田纲吉叫走了,一群人在树底下不知道说什么。 和弗兰交换八卦。 弗兰问前段时间彭格列传的五爱天团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和彭格列boss以及他的雷守岚守雾守有不可告人的扭曲关系吗? 谣言都传到这了? 完全是诽谤!简直是无稽之谈! 指着那群五颜六色的头发亲自辟谣,不信谣不传谣,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们说是不是?” 慷慨激昂的演讲后,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附和,树底下的一群人跟熄了火一样,一个吱声的也没有。 这群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家伙,看不到我正找人撑场子吗? “me觉得阴天也看不出来影子斜成什么样吧。” 好了,不要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像避雷针一样直好了吧。 弗兰建议我和他们当场义结金兰以证清白。 觉得可行。 被拒绝了。 …… 被上司火速带离了varia。 6月24日晴 上司给我发了十倍奖金。 为了怕我跳槽,塞给我银行卡的同时,他把彭格列雷守戒指也交给了我。 ……他是真不怕我给他卖了。 3 第 3 章 三颗雷 7月1日雨 停电了,手机没电,好痛苦。 问我的上司蓝波·波维诺怎么办。 他把电击角给了我。 电击角充电、快快的、上司的wifi、棒棒的、我的手机、卡卡的。 好冷、好想把手伸进上司的钱包、暖一暖。 上司说今天35c。 上司、坏坏的,我的心、凉凉的。 上司把他的钱包给了我。 7月2日晴 波维诺家族发来通知,让我回去拿修好的十年火箭炮。 boss嘱咐不可以随意使用十年火箭炮,这项伟大的发明是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是为了在危急时刻成为拯救家族的希望…… 又开始了,说得好像十年前送给一个五岁小孩的不是他一样。 嗯嗯好的呢boss,没问题boss。 我说。 …… 回去路上不小心踩到香蕉皮,被十年火箭炮砸中。 7月4日阴 薪贫气核的一天,上司问我最近部里传言我去牛郎店是不是真的,明明已经有了帅气迷人的他,为什么还要去找其他的野男人。 ……不是,谁规定有了孩子就不能去找乐子了,监护人也是单身,也要有私生活的好不好! 当然是假的。 我说。 “真的吗?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心里果然还是我最重要……” “我明明去的是人妖店。” 彭格列牛郎团每天都看,早腻了,怎么会去牛郎店呢,傻孩子。 “我也不想的,可是小卷子和假发子实在是太迷人了,胸肌也很饱满,超级可爱,可惜下次去不了了。” 我遗憾的说,毕竟平行世界那么多,十年火箭炮还没升级到精准定位的地步。 上司哭着跑走了。 7月8日阴 记录时不小心让上司看见了日记,他不可置信且悲愤的问我为什么在日记里给他的称呼是上司,难道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坚不可摧轰轰烈烈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关系就只能用如此冰冷的称呼概括吗? ……? 难道不是吗? 难不成让我亲切的称呼他为我的宝贝? 还有在他看来我们是这种关系来着的?我怎么不知道?通知我了吗? 经过激烈的抗议,他说要用我最能体现爱意的称呼来给日记里的他命名。 好吧,我的小比特币,亲爱的小金条,可爱的小银行卡。 7月9日雨 狱寺隼人忘记带伞了,狠狠的嘲笑他。 “同样没带伞的笨蛋说什么呢,笑死人了。” 狱寺隼人无动于衷。 雨越下越大,好无聊,问狱寺隼人可不可以表演一个徒手吸炸药让大家乐呵乐呵。 “想挨揍直接说。” 他还是这么暴躁,真拿他没办法。 拍下了狱寺隼人的暴躁照打算高价出售。 “……你是真的想挨揍吗?给我删了。” 狱寺隼人夹着烟,额头青筋暴起,很显然,他在忍耐。 “没关系,你的女仆装我都见过,怕什么。” 我安慰他。 “你这家伙!我什么时候穿过那种东西!给我删了!” “在我梦里。” 我真诚的说。 “……” 战斗即将爆发的前一刻,一位勇士及时赶到。 小比特币来接我了。 很感动。 哦,亲爱的小金条,你来了。 我说。 “有病就去治。” 狱寺隼人说。 不许你这么说我可爱的小银行卡,这是他想要的爱称,你有吗? 我挡在他面前说。 狱寺隼人指尖的烟一抖,掉到地上。 “你们……有病吧?” 他甚至后退了一步。 追赶不上年轻人潮流的九袋面激推是这样的,不像我,这么潮。 我转过身,看向金光闪闪的小金条。 哦,天啊,原来爱称可以让一个人闪闪发光,他好亮,好闪,好值钱。 好想拍卖。 啊,原来是出太阳了,正好背着光。 “这就是你的爱称?我、我在你眼里还比不上那些东西吗?你说话啊!” 小银行卡哭着说,背景一下子变得黯淡,哦,又阴天了。 雨下的很大,他问我,他和我的钱辈究竟谁更重要。 他怎么会问出那种问题,当然是钱辈了,如果没有钱辈我活着有什么意义,我美好的品质和纯洁的灵魂都会被埋藏,永不见天日。 我们在雨中拉拉扯扯,狱寺隼人在门口痛苦的徘徊。 最后,经过一系列的极限拉扯,他原谅了我,我糊弄过了他,我和可爱的小金条打着伞手拉手走了。 …… 7月15日晴 在彭格列天天面对面喊爱称,终于有一天,蓝波·波维诺放弃了我给他取的爱称,别扭的跟我说喊他什么都可以,他不会任性的生气了。 啊,原来他还挺喜欢的吗? 好吧,真是麻烦的雷守大人。 7月16日晴 和雷守大人去玩密室逃脱,路上碰见了晴守笹川了平。 “小情侣又去约会啊,真是极限的青春啊!” 说什么呢,什么小情侣,这只是单纯的亲子活动,我们是纯洁的母子情! 试图还我和雷守大人一个清白。 被雷守大人以快迟到了为由拉走。 7月17日晴 在彭格列最佳cp榜上发现了自己和好几个熟悉的名字,包括自己和雷守大人。 ……? 什么养什么成什么系? 怎么每个字都认识,合一块就不认识了? 是谁!究竟是谁在散播这种虚假谣言!让雷守大人知道了万一对他纯洁的心灵造成不可挽回的打击怎么办?! 举报给了隔壁单身多年疑似仍冰清玉洁排行榜no.1的沢田纲吉。 7月18日晴 彭格列决定举办一场彭格列式家族旅行,这个名字一听就充满了大魔王式的不安。 给雷守大人转了生活费,让他这三天别苦了自己。 到办公室,后辈满脸八卦的把我拉到一边,说雷守大人被人包养了。 后辈说不小心看到了雷守大人的转账记录,有位神秘女性给他转了很大一笔钱。 啊……? 后辈又说,怪不得她前段时间看见雷守大人跟一位女性穿着情侣装去玩密室逃脱,一切都有迹可循。 啊……? 怎么说话呢,那是亲子装好不好。 7月19日晴 一觉醒来发现在飞机上,问旁边的沢田纲吉有什么头绪吗? 沢田纲吉捧着报销单自闭,快要碎了。 把雷守大人从睡梦中拽出来,问他有什么头绪吗? 雷守大人睡眼朦胧,满脸茫然,问我怎么了。 “明明说好要给我买架直升机去马尔代夫旅行的,你怎么忘了?” 雷守大人揉揉眼睛,啊了一声,下意识掏起手机准备付款。 瞄到了一串数字,大概是沢田纲吉见了都要连夜让位的程度。 天鲨的!知道这小子有钱,没想到那么有钱,还敢瞒着我心安理得的收生活费,劳资要报警把他抓了!!! “啊!好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boss昨天给我的!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真的——呜……” 就说波维诺家族肯定瞒着我偷偷给这小子转钱了,一群心脏的资本家! …… 7月21日晴 这几天沢田纲吉他们在reborn惨无人道的玩弄下憔悴的不成样子,打着家族旅行的名义,实则是reborn的玩具。 等他们回来,我和碧洋琪她们已经吃完饭,来了好几把uno。 一个个的无精打采,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排着队去泡温泉。 “这群家伙最近太过于松懈了,彭格列可不需要废物。” 唯一的魔鬼正在说话。 我胡乱数着手里的钱,装作不存在。 …… 雷守大人泡完温泉也蔫蔫的,这只可怜的小牛,平常那么活蹦乱跳的到处乱窜,现在只能缩在我怀里哭泣。 看reborn都给孩子逼成什么样了,万一孩子郁郁了怎么办。 很气,因为是reborn,只敢气了一下。 狱寺隼人路过,狱寺隼人问雷守大人是没手没脚吗,不会自己吃饭,非要人喂。 这家伙,孩子都蔫成什么样了,还有功夫说风凉话,有空不知道关心一下孩子吗。 很气,因为是狱寺隼人,所以气了很多下。 和狱寺隼人因为教育问题大吵一架。 最后以狱寺隼人顶着想杀人的脸喂雷守大人结束。 雷守大人推开狱寺隼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狱寺隼人把孩子吓跑了。 狱寺隼人把饭塞到我嘴里,让我闭嘴。 …… 7月25日晴 弗兰说最近有个不怕死的傻瓜对他们boss有意思,在到处打听他们boss的爱好。 还有这回事啊,没想到xanxus这么受欢迎,真是意想不到呢。 所以他的爱好是什么。 我真诚发问。 弗兰转过脸直勾勾看我。 三秒后,他开口了,告诉我与其追他家boss不如追他。 哈哈哈,这孩子真幽默,跟六道骸一点也不像。 乖,小孩子一边玩去。 我说。 毫不在意我的拒绝,他继续问跟他恋爱的几率是多少。 考虑到他还是个孩子,我委婉的告诉他,目前是0,我对小孩子不可能感兴趣的,我是正经的熟男控。 “那种类型的话,me几年后说不定也可以,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面无表情的棒读,一点也听不出来真假。 傻孩子,比起过去的熟男和未来的熟男,当然是现在的熟男更可靠。 “但me是幻术师哦,如果跟me在一起的话,me不介意当替身,不仅是boss,me什么都可以变哦,姐姐。” 呵,叫我姐姐也没有用,就算再怎么变,本质还是个小孩子,那种气质是不可能模仿出来的…… “me对自己的幻术还蛮自信的,顺便一提,姐姐你早上偷看的boss其实是me的幻术。”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熟男雷达不可能失灵! …… ……真的什么风格都能变吗? 7月26日晴 雷守大人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眼巴巴的跑过来问我,他和弗兰谁更好。 那双碧绿的漂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好像回答不妙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按下试图戏弄他的想法,我问他怎么会问出那种问题。 他在我的目光下败下阵来,抓着稍显凌乱的头发躲避我的视线,许久才自暴自弃般的说出了真相。 害怕我会被别人抢走? 他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又重复了很多遍,非常害怕,超级害怕,总之就是很害怕。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他怎么会这么想,我并没有要跳槽去varia的想法,他在害怕什么啊。 有点惊讶于他的想法,面对疑惑的目光,他的呼吸好像骤然急促了不少,视线飘忽不定,脸颊也泛起紧张的薄红,仔细看甚至能发现他的手在轻轻的抖动,慌张的不行。 完全是在强装镇定啊。 我上前一步,撩开有点碍事的碎发,贴上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被狱寺隼人打傻了? “我并没有要离开你的想法,也不认为你很弱小,我觉得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我握住他的手安抚,除了体温,有什么强烈的不可忽视的震动似乎通过掌心也传递过来,轻轻的烫了手心一下。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奇怪,手被下意识攥紧,他亮起眼睛,结结巴巴的问真的吗,真的认为他比其他人要好吗,不是骗他的吗? 是真的。 我再次重复。 “虽然战斗力现在的确一塌糊涂,菜的可以三分钟把你打哭七次,不是本意但总是搞砸事情,不靠谱,幼稚还爱哭,从小牛长成了小牛郎……但是……” “这不是全是贬低的话吗?!”雷守大人崩溃的哭出了声。 “虽然事实是这样,可不论怎么样,你已经尽力了,不必一直忍耐,不想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我擦干他的眼泪,在他有点懵懂的眼里看到了自己难得的转瞬即逝的笑意。 “因为一直在注视着你,所以我很清楚,你已经非常厉害了。” 想要追上大家的脚步,不想被抛弃,想要为大家做点什么,一直勉强着自己,忍耐着一切。 因为一直注视着他,摔倒会自己站起来,拼命忍耐眼泪,喜欢吵吵闹闹也只想想让人陪着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总是格外懂事。 本该在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他却已经在战斗,清楚的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面对,这份勇气已经足够耀眼了。 “我很感激波维诺家族在那时收留了我,也从不后悔遇见你,虽然某种意义上的确多了不少麻烦,但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我很喜欢这样的你,并为这样的你感到骄傲,或许不该把你当小孩子了呢,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蓝波。” “喜欢我……” 眼眶还含着泪,他缓慢的眨了眨眼,那双漂亮的绿眸更加透亮。 “是的,我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超级喜欢你,所以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吗,蓝波·波维诺先生?” 轻轻擦拭他脸庞滑落的泪水,我带着些许调侃,他听出来了,后知后觉窘迫的红了脸。 真是的,我也会有这么煽情的时候,难不成是跟着他太久了也被传染了? 不过我感性的模样也是那么的美丽动人,真该记录下来,等我七老八十的时候拿出来炫耀说婆婆我当年也是一位精通人性貌美如花的女研究员,身边还有一堆帅哥美女环绕,让他们尽情脑补我的壮丽人生。 呵,这小子怎么着也该被我的真心解刨感动得不能自已了吧,我可是难得说了那么不符合我美艳动人冷静理性人设的一大段话,为他解决了青春期的一大难题呢。 ……跑了? ……他竟然捂着脸转身跑了??? 给我回来好好痛哭流涕的感谢啊魂淡!!!工资也顺便给我涨了!心理咨询师也不是免费的啊!!! …… 7月30日晴 后辈问我雷守大人这几天是不是中邪了,总是莫名其妙傻笑,动不动就要趴桌子上滚来滚去,病情加重还会冒着蒸汽突然跑出去。 别管他,没救了。 我批着桌上的一大叠文件回答。 7月31日晴 问了碧洋琪雷守大人最近的一系列症状,她说是到思春期了,建议我用爱来感化。 连夜加急订购姐妹本《绝望主妇:如何应对思春期恋爱脑儿子》。 8月1日晴 平平无奇的上午,雷守大人忽然问我,他成为我的恋爱对象的几率是多大。 ……最近少年是都到了思春期的吗?这么着急询问女性关于恋爱的话题。 哦,原来如此,是想找我验证一下自己的魅力吧,真拿他没办法。 介于是自家的孩子,不能打击他的自尊心,直接说0的话不利于他的恋爱之路。 斟酌了一会,告诉他一个比较含蓄的答案。 “嗯……如果是作为我的恋爱对象的话,大概处于justwe和列恩之间吧。” 听到这个回答的雷守大人好像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石化了?不,直接风化了…… 额……是太直接了吗,下次要不说比安翠欧稍微高一点。 8月2日雨 偷偷找了风太,恳求他能不能帮忙排一下未来最有潜力成为符合我理想中成熟男性的前三位人选。 他同意了,乖乖对我说好的,不愧是从小到大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第一名……” 风太开始公布答案,会是谁呢,哪位熟男,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下一秒,某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名字重重砸到耳边,把我期待狠狠碾碎。 ?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外太空。 有什么东西好像碎掉了,仔细一看,好像是我的理智。 “第二名……列恩。” 一只碧绿的变色龙跳到我面前。 有什么东西又碎掉了,仔细一看,好像是身为人类的证明。 “第三名,彭格列指环。” …… 最后一个已经不是生物的范畴了吧……难不成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外星人什么的…… 风太走过来,满怀期待的问他有没有帮到我…… 弟弟,你已经让我的xp脱离生物圈了…… 拉开窗帘,果不其然,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来了。 ……还是等下次再排名吧…… …… 8月4日雨 连着三天下雨了,窝在家跟雷守大人打游戏中。 8月5日雨 连着四天下雨了,窝在家跟雷守大人打游戏中。 8月6日大暴雨 连着五天下雨了,窝在家跟雷守大人打游戏中。 8月7日暴风雨 连着六天下雨了,窝在家跟雷守大人打游戏中……个鬼啊! 把我的熟男还给我! 这一定是噩梦! 8月8日雷电雨 问雷守大人他们家族有没有和他同名同姓的熟男。 他说没有。 我说你再想想。 他说没有。 我说你查查族谱再仔细想一想。 他说查一百遍叫蓝波·波维诺的就他一个,不可能有第二个。 知道了,玩去吧。 抱头不想再听了。 更糟的情况出现了,理想中的男性甚至还没有出生,等二十年后他长成熟男,我已经到了富婆的年纪了。 “怎么了?” 雷守大人递过来一杯热好的牛奶,还没等他靠近,我蹭的站起来,抓起正在写的日记跑了。 “没什么,我先去工作了,突然想起来今天的报告还没写。” “可那是厨房啊?!” 8月9日特大暴雷雨 去追求xanxus了,请祝我成功,谢谢。 8月10日超级无敌特级预警暴雷雨 告白的路上被雷劈了。 4 第 4 章 四颗雷 我失忆了。 醒来后,大脑一片空白,唯一有用的道具是手上死死抓着的日记。 翻开最新的一页。 【告白的路上被雷劈了。】 ……好倔强啊我,被雷劈的最后一刻还在坚持写日记。 习惯性的,我观察着周围,风中除了泥土和草屑的味道,还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这可真不是一个好地方。 背靠着树,调整到舒服的坐姿,没等继续翻看获取有用的信息,前方传来脚步声。 下意识将日记藏在怀里,视线正好和来人撞上。 是位很具有意大利风情的小帅哥,穿得十分不守男德。 他冲上前,慌里慌张检查我的伤势,发现是雷电造成的伤痕后,神色凝重起来。 “谢谢关心,我没事,打钱就好。” 我安慰他。 他没听,把我送去了医疗室。 ……听听人话好不好。 经过检查,除了一点轻伤,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据说是雷劈的那一刻体内的晴属性火炎出于求生欲在拼命自救。 是晴属性真是太好了呢。 胡子拉碴的医生对我的火炎赞不绝口,说不愧是行走的救护车,治愈和呼吸一样简单,所以能和他去约会吗? 抱歉,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喜欢熟男,对熟过头的大叔没兴趣。 “夏马尔医生——” 身旁的小帅哥不乐意了,把我护在身后,夏马尔讪笑着说开个玩笑,转头碎碎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风情。 “你感觉还好吗?”小帅哥拂去我身上沾着的草屑,又给我擦脸,看得出来他很想哭,碍于我还在看他,硬生生把泪憋了回去。 他真的,好坚强。 我还在思考自己和这个长得像牛郎的小帅哥什么关系,一群五颜六色的头发从门口涌进来,挤满了病房。 “听蓝波说你受伤了,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再进一步做个检查。” 领头的棕发青年神色透着关怀,十分温柔的询问,身上闪烁着包容万物的光芒。 他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我配合的抱着脑袋发出痛呼:“我的头好痛,没错,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如果不给我一笔巨额工伤费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 “还有闲工夫开玩笑,看这架势应该死不了。”另一位银发绿眸的青年冷哼,手却很实诚的塞给我一袋慰问品,说是顺路买的。 不,我认真的来着。 袋内装着很多东西,除了一些营养品,还贴心的买了游戏机和漫画打发时间。 哇哦,路过的店真是多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别胡思乱想。” 他走上前,随着领口大开的动作露出精致的锁骨,真的很喜欢这种不好好穿衣服的男人,这不是明摆着是活菩萨做慈善,故意给人看吗? 注意到我意味深长的眼神,银发男人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骂骂咧咧把我的头掰到另一边。 “kufufu,反正是做了什么蠢事吧,你的行动一如既往的让人猜不透呢。” 哪比得上你啊,随风摇曳的凤梨叶子,还真是令人猜不透的发型呢,骸骸。 ……原来他的名字是骸骸,和外表完全不符的可爱名字呢。 骸……六道骸。真奇怪,这个名字印象好深,不用深思就自然而然的浮现了,他真的好喜欢凤梨,下次给他送凤梨罐头味的巧克力好了,真拿他没办法。 凤梨头男人嘴角的笑一僵,突然黑着脸掏出了叉子,真是个怪人。 “你都说出来了啊!骸,冷静,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棕发青年欲哭无泪的阻止暴走的六道骸。 “不许对十代目无礼!十代目,我来帮你!” 那边吵吵闹闹,剩下的比较省心的人一一上前慰问我。 我坦然接受他们的礼物并游刃有余的表示感谢,实则心绪早不知道飞到哪里,盯着墙上吐舌头的变色龙,从只言片语和简单的观察,分析在场的人的各种数据以及可能会对我造成的威胁。 肩膀上落下什么东西,一只小黄鸟和我面面相觑,它歪了歪脑袋,扑腾着翅膀,落在门口一个男人手上。 我眨眨眼,下一刻就看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怪,他来干嘛,炫鸟吗? 确认没什么事后,长得像牛郎的小帅哥把我领回了家。 对房子一见钟情了,如果是我家就好了。 小帅哥把钥匙插进锁孔,闻言疑惑的转头,告诉我这就是我家。 “事实上,我失忆了,可以告诉我你的银行卡密码吗,可爱的boy。” 握着他的手,我真诚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很亲切,如果是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他失忆的事情。 然后他真的告诉了我。 哦,他真可爱。 我的目光隐隐透着慈爱。 家里的装潢很符合我的审美,除此之外,还多了很多带有奶牛斑点的东西。 不用想,肯定是那位穿同款衣服的小帅哥的,显而易见,我们在同居。 长得很像牛郎,穿的也像牛郎的小帅哥问我想喝什么,我看着他的脸,脑海中浮现出为了冲业绩拼命讨好富婆开香槟的牛郎。 不过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像甜甜的泛着光的糖果,如果去店里我说不定会指名他。 “一杯冰可乐,谢谢。” 我说。 他嗯了一声,毫不意外的去准备,告诉我可以先去泡澡,新衣服他放里面了。 哦,他好贴心。 泡完澡,从浴室出来,小帅哥正在拖地,见我出来了,朝某个方向指了指,那边的桌上放着冰可乐和一堆零食。 贴心过头了,我有点在意我们的关系。 按理说我应该是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儿子的,情人的话,他完全不符合我的标准,我对小孩子没兴趣,还是等他长大一点再说吧。 养成。 一个奇怪的词蹦出来,被我火速压下去。 懂了,他是我的小男仆,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原来如此。 一切如云开雾散,我挺直腰板,两手搭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指挥那边的小帅哥做点他该做的事。 “你,去给我炒俩菜。” 他:“?” 他:“你不是刚吃完营养餐吗?” 我正在翻找钱包的钱,毫不在意道。 “是这样,那又如何,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饿了,给我闭上你不听话的小嘴巴,乖乖系上小黄鸭围裙给我做饭。” 哦,听听这美妙的声音,还有比数自己的钱更快乐的事情吗? 他缓慢的眨了眨眼,突然丟下拖把,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爱心餐吗,我就知道,你还是很在乎我的!” 他冲进厨房,噼里啪啦捣鼓了一阵后,端出来两盘冒着黑烟的生化武器。 我:“……” 我:“倒也没有那么饿……” 糊弄着把饭搪塞过去,余光瞄到了柜台上的合影。 非常没有技巧的抓拍,唯一的亮点大概是两位主角的表情充满了故事感。 墙上还有很多照片,大多是以小帅哥为主的单人照,从小时候到现在,这些照片的怪点是拍摄角度很奇怪,倒像是……偷窥? 默默转身,我没敢再看。 通过桌上银制刀具的反光,确认房间只剩下自己,我掏出怀里的观察日记,刚想翻开,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以自己为观察对象,记录失忆期间的数据再整合对比进行研究,不是会更有趣吗? 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把日记本倒翻过来翻到第一页,杜绝看到任何信息的可能,我握着笔,写下了题目,毕竟在未知的情况下才能探寻出更多的可能性。 写完满满一页的数据,小帅哥不知何时蹲在桌后,露出两只眼睛,视线充满怨念。 “又在写这种东西……”小帅哥拉长音调,提不起劲的抱怨,“明明我就在你面前,为什么不看看我,难道纸上的我更有魅力吗?” ……这是什么因为父母忙于工作而受到忽视的小孩赌气场景。 “当然不是。”我在他亮起的眼里说出实话,“这不是你的观察日记,是另一篇观察报告,所以放心吧,可爱的小金条。” 他:“……” 眼里的光唰的熄灭,他哭了,哭得稀里哗啦、昏天暗地、梨花带雨、泪眼朦胧。 手比脑子更快,从怀里掏出相机,我一顿抓拍,全然不顾已经心态崩溃的少年。 快一米八的大男孩哭成了泪人。 吧嗒吧嗒掉眼泪,他哭诉我的无情:“你总是这样,上次为了研究扫地机的想法,你扮演了一个月的扫地机,还把我丢进了垃圾桶。” “上上次也是,说自己是银行卡,非要我当你的余额,还让我叫你妈妈,每天像照顾小宝宝一样照顾我,喂饭也要宝宝碗,拉着我要去参加亲子比赛。” “上上上次更过分,你说要研究宠物的行为准则,每天都跟匣动物待在一起,难道我不比他们更听你的话吗,为什么不来研究我,非要我戴上项圈叫你主人才可以吗?” “呜……要、忍、耐——根本忍不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了移动atm和研究对象!无情的女人——” 控诉完我的冷硬心肠,小帅哥再也维持不下去形象,大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中途还差点一头栽倒和地板砖亲密接触。 …… 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算了,有些事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 其实失忆也挺好的…… “哦——原来你失忆了,怪不得本大爷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 本能的,我抄起餐刀朝发声处捅去,却扑了个空。 绿色的闪电降落至沙发上,和蓝波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绿头发的家伙瘫在沙发上,仿佛永远睡不醒的眼半眯着。 格格不入的属于上世纪的风格,不论是穿衣还是行为,都透着散漫,又无端有种别样的优雅。 伸了个懒腰,他不容置疑的自我介绍。 “听好了,再一次自我介绍,本大爷是蓝宝,伟大的领主大人,也是彭格列历代最强的初代雷之守护者,如今寄宿在那个爱哭小鬼的彭格列指环上。” “给我好好的记住,感谢领主大人的恩赐吧,我可是难得这么有耐心。” 这只任性的花椰菜哪蹦出来的。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是吗,那你不好好待在指环里出来干嘛?” “哦~是那个吧,百岁的空巢老人也需要偶尔遛弯什么的……” “不——是——”他打断我,“因为本大爷是领主大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冒犯我的话就把你电熟。” 面对指尖跳跃着的闪电,我很识时务的闭嘴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疑惑,“是被本大爷的魅力迷住了吗?” 我:“……” 我微笑着竖起中指:“你猜?” “你不好奇我们之前的关系吗?” 出现在我身侧,他像是想吸引注意力的小孩,戳戳我的头发,绿色的电光噼里啪啦的,有几撮还跳到我的手背上,不痛不痒的电了一下。 啧了一声,我头也不抬:“哦,是吗?我们什么关系,可以说一下吗,尊敬的领主大人。” 他很享受我虚假的恭维,自得起来:“是呢,让本大爷好好想想……经常半夜相会,我温柔的抚摸你的脸颊,你则是握着我的手给与激烈回应的关系吧?” ……? 他可真会瞎说啊。 幽幽直视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我赞叹:“不愧是意大利人,把鬼压床说得那么浪漫,你当拍《人鬼情未了》呢?” 他惊了一下:“你不是失忆了吗?” 他很气,拍着桌子:“你敢骗本领主!本大人不高兴了!” 我是失忆,不是变傻,谢谢。 谁会对幽灵感兴趣,还是个百岁幽灵,熟成灰了好不好。 比起他,我对他留下的财产更感兴趣,既然是领主的话,应该有很多宝藏吧。 或许可以让他说一下藏宝地点。 “不告诉你,本大人不高兴了,要回去了,等你找到讨好本领主的办法再说吧。” 留下这句话,他回到了指环里,一点也不管被雷电烧焦的餐桌和沙发。 ……又把烂摊子丢给我,这个自大鬼,迟早有一天要把他和指环一起丢到马桶里冲走。 我为什么说“又”? 果然很让人讨厌,居然说我家孩子是爱哭鬼,自己才是麻烦的小鬼吧。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目前的信息,我得出了自己的身份,是蓝波·波维诺,也就是那位小帅哥的临时监护人。 照理说,他算是我的上司,我居然把自己的上司当成了我的小男仆,这不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长得一点也不像上司,倒像是小牛郎。 决定去逛逛彭格列,顺便观察一下这里的人对我的态度。 遇见了一位令人心动的熟男,哦,他的气场是如此的有压迫感,背影是如此的野性,发尾的小辫子是如此的俏皮,黑色的长发是如此的肆意,衣品也是那么的潮酷。 腿脚不听使唤的跟上去,哦,天啊,他领口的胸肌也是如此的富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上前询问熟男的名字。 “垃圾。” 真是个充满魅力的名字。 询问熟男是否可以跟我约会。 冷冷注视我不怕死的行为,处在高处的男人猩红如野兽的眸子紧盯着我,仿佛锁定猎物即将出笼的猛兽。 下一刻,我的脚边炸开一个深坑。 他好暴躁,更喜欢了,狂野又性感的熟男我也喜欢。 暴戾的攻击即将再一次袭来时,一位银发美人冲了进来,把我带了出去。 劈头盖脸的骂了我一顿,嗓门很大的银发美人问我是不是找死,到处打听爱好就算了,为什么要搭讪他们boss。 我捧着脸颊:“他好可爱,可以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漂亮又凶狠的银发美人哈了一声,大声问我是不是脑子摔坏了,过于柔顺的长发滑到脸上痒痒的。 挣脱他宽大的手掌,我把目光转向他,解释:“当然,先生,你也十分的有魅力,真是漂亮又顺滑的长发,不介意的话,可以把你的洗发水链接也给我吗?” 他:“哈?!说什么蠢话呢!?” 被银发美人丢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一位绿头发的青蛙头少年,不如说他应该是在等我。 少年问我要不要跟他交往,他可真幽默。 “真过分啊,又被拒绝了,me要心痛到无法呼吸了。”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的样子。 我喜欢熟男,不可能喜欢小孩子的。 “又是这样的理由。”少年不以为然,“me是幻术师哦,什么都能变,这可不是拒绝的理由哦,姐姐。” ?……真的什么都能变吗? 少年看了我一眼,捉住了我的手,以险胜的身高优势壁咚了我。 “要试试吗?”他歪歪脑袋,还挺可爱的。 我思考了一下,扣住少年的手,反过来壁咚了他。 强势撑在他的一侧,眯起眼,我拉近彼此的距离,他好像懵了一下,顺从的闭上眼睛。 “你还差的远呢,少年。”贴近他的耳畔,我轻轻的说。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对小孩子感兴趣。 好不容易逛到彭格列本部,迎面遇上了一位乖巧的少年。 少年抱着一本巨大的书,亮晶晶的问我需不需要他再次为我排名。 出于谨慎,我摇摇头,跟他说下次一定。 少年失落的垂下脑袋,跟我说如果有需要一定要来找他,他会帮我排名的。 好乖哦,弟弟,那就拜托你了。 听了我的夸赞,少年回以羞涩的笑,抱着书跑掉了。 哦呀,小弟弟还挺有趣。 遇见了一位超级令人心动的熟男,哦,他的气场是如此的有压迫感,背影是如此的野性,发尾的小辫子是如此的俏皮,黑色的头发是如此的肆意,衣品也是那么的潮酷。 腿脚不听使唤的跟上去,哦,天啊,他领口的胸肌也是如此的富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好大,看得出来他真的是个胸怀宽广的人。 一只手轻轻把我的脸掰过去。 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这么饱满的胸怀为什么不遮不盖,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怎么办? 哦,遮住了,但怎么可以掉以轻心,虽然遮住了表面,隆起的轮廓会让坏人想入非非的。 一只手轻轻把我的手拿走。 好大,真的好大,我说的是今天的风。凭着严谨的科学精神,我断定墨镜是个好东西,因为戴上别人就不知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一只手轻轻摘下了我的墨镜,并再次掰过了快要贴上去的脑袋,强制转移视线,对准了他的脸。 糟糕,是想把他绑回家的感觉。 “这位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可能不信,就是那么的巧合,我刚刚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的眼神真诚的不得了:“顺便一提,由于身高问题,我不得不对着您宽广的胸怀问好。” 他开口了,哦,他的声音也是如此的具有磁性,让人忍不住沉醉,这就是成熟男性的魅力吗? “嗯?”高大的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嗯声,闭着一只眼,极具压迫感的身形和他的实力一样迷人。 “还真是害羞啊,突然说这种话。” 微微泛红的脸颊狠狠戳中了我的心脏。 怎么会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像他这种可爱的熟男走在路上,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作为一名成熟优雅的女性,我有义务保护他。 “总之,我可以睡你……不,可以跟我回家吗?” 震撼于我的大胆,他好久才回过神,新奇的打量我,他的小辫子真的好性感,拽起来一定手感很好。 “原来你也可以这么热情的吗,当年的你真的拿我当小孩子对待啊,有点不甘心呢。”他感叹,眼神带着无可奈何。 他在说什么呢,面对喜欢的东西当然要主动出击,不管用什么方法。 毕竟爱情就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请告诉我你的答案,先生,这对我很重要。”我催促他,同时思考尽量温柔把他带回家的方法。 “那种事情还是等你长大一点再说吧。”说完这句话,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见我茫然的模样,脸上流露出某种奇特的满足感。 我只注意到了他的露指手套好涩,更爱了,真想得到他。 就在我回头翻找绳子和手铐时,一转眼,心动的熟男不见了,只留下粉色的烟雾。 ……? 敢耍我? 很好,我一定要得到他。 “在找什么呢?” 烟雾散去,蹦蹦跳跳的少年凑过来,蓬松的黑卷发软软的,手感很好的样子。 看清我手里的东西后,他懵了一下,我让他靠边让让,小孩子一边玩去。 起开点,我的爱情在等我。 5 第 5 章 五颗雷 喜欢的熟男还是没有绑回家,伤心了。 幽灵一样游荡在路上,小帅哥默默跟在身后,时不时问我要不要回办公室吹空调,外面太热了。 吹什么空调,我那么大一个可爱的熟男可是没有了哦,我的心比冰箱的黄瓜还冷,区区小太阳,根本无所畏惧。 “请把伞举低一点,太阳照到我的报告了。” 写着报告,我毫无愧疚的指使他。 “哦,好啊,那我们靠近一点吧。” “稍微有点挡我光了,你靠边站站……说起来有点渴了,可以给我买——” 话戛然而止,我猛然惊觉,这位长得像牛郎的小帅哥按理说是我的上司,掌握着工资大权,我这么肆无忌惮的把他当男仆用保不准会被报复。 一个大转弯,收起报告,我夺过伞给他撑着,语气柔和:“骗你的,傻孩子,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让你暴露在晒得要死的太阳底下呢。” 小帅哥低头看我撑伞,一抬头撞上了伞架,不得不弯着腰配合我。 …… 这不怪我,长那么高干什么。 把伞举高,小帅哥是碰不到伞了,我要被晒死了。 “所以说,我们靠近一点就可以了,靠近一点嘛,好不好?”他小声嘟囔。 就算那么可怜的看我也……嗯……不要呢。 这么热的天,他胸怀那么敞亮,有汗怎么办,万一蹭到了,鬼知道青春期男生的分泌的液体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靠在一起不是更热吗,他在想什么,他不热吗? “qaq” 喂喂,露出那种快哭的表情干什么,我又没对你做什么,这么大点事至于吗? 我脸上流露出的是智慧的疑惑。 …… 啊啊,行行行,你想怎么样都行,别偷偷摸摸擦眼泪了好不好,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看着凑过来,周围快开花的小帅哥,心情更加微妙了,这孩子……就那么喜欢和监护人贴贴吗? 懂了,他是妈宝男。 噫~ “这么大了要学会独立自强懂不懂,社会实践做了吗,大学社团参加了吗,论文写了吗,老是粘着我的话什么都做不了的哦。” “啊?” 他一脸懵逼:“可我今年才十五岁啊,不久前你还出席了我的毕业典礼,你忘了吗?” 反应过来什么,他瞪大眼睛,明晃晃写着你连这个都忘了吗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你果然不爱我。 绷紧脸,少年试图装作自己不在乎,然而不到一秒破防了,眼里又泛起泪光。 我:“……” 这不怪我,他穿的那么早熟,长得也那么早熟,还是个低音炮,沢田纲吉上初中也才157,他吃增高药了么,区区初中生居然快一米八了,这合理吗? 等等,沢田纲吉是谁? 我的头好疼,一定是失忆的错。 捂着脑袋,我狡辩:“是那个啊,那个,因为我失忆了。” 我非常不走心的棒读:“头好疼,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钱包,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胡乱揉他的一头卷毛,我让他忘记这件事。 “真是的,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你看看你,作业写完了吗,小天才电话手表充电了吗,拿了几朵小红花,听老师的话了吗?” 他:“……” 睁着湿漉漉的眼,他反驳:“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总是这样,我已经是要上高一的成熟男性了!” ……哭着说出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啊少年。 我若有所思,拍拍他的肩膀。 “原来如此,是我错了,你已经是个不能和你握右手的男子高中生了。” “那么,作为成熟的男高,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写报告了。” 把伞留给他,我自觉给他留下青春期男生该有的私人空间,还没走出去两步,腰间又挂了个什么东西……我的腰要断了,谁来安慰一下我这个成熟的研究员大姐姐啊,研究员的人权在哪啊喂。 蓝波·波维诺你是哪来的牛皮糖吗,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接受当一个麻烦哭包的监护人。 是因为工资高吗,还是因为工资高,不就是工资高那么一点点吗? 哦呀。 ……是的,我接受。 点开手机到账通知,我想我果然还是个认真负责的监护人。 看吧,还得是钱辈出马,这年头连道德沦丧没心没肺的研究员都要转行当保姆了。 …… 闲逛半天,记忆还是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隐隐约约在脑海中闪现。 说不定我真的要失忆下去了。 真是奇妙,一些东西明明很陌生,接触的时候却莫名有种特别的感觉。 抓紧时间把报告写完,我才舍得抬头观察现在所在的地方。 雷守独立的办公室比起办公室更像是小孩子的游乐园,休闲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全自动按摩椅,角落储存无数快乐水的冰箱,门口立着的零食柜,甚至有独立吧台,更别说舒服到不行的懒人沙发……很有引诱人堕落的魅力。 坐高脚椅上,我也被这种氛围感染得有点懒洋洋,翘着腿,手指卷着头发打发时间。 明白为什么这小子那么悠闲了,谁在这呆上一分钟也会迅速堕落的。 小帅哥,不,应该说我的上司蓝波·波维诺,他正瘫办公桌上享受空调,外套搭在椅子把手上,衬衣和领带一样松松垮垮,懒散得不成样子。 还真是羡慕他这种悠闲的生活。 目光一转,看到了摆在桌上的合照,和家里的那张一模一样,除了这张周围摆满了鲜艳的糖果,旁边还有一个非常迷你的花瓶,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雏菊,整体看上去赏心悦目。 很可爱的装饰呢。 大概是我注视的时间过长,少年打着哈欠坐起来,看到我立刻精神满满。 “要去吃饭吗,已经到午饭的时间了,去食堂还是外面?” “还是说……你想吃我的爱心餐,我可以……” “风太大你说什么,嗯嗯,去食堂吧。” “……” …… 刚踏出雷守部门门口,迎面走来一个金发男人,热情的向我们打招呼。 沉默一秒,我扭头问旁边的蓝波:“这位金发甜心是谁,以前和你在同一家店工作的同事吗?” “他是迪诺啊,前段时间刚见过的,你忘了吗?” 我理直气壮:“因为我失忆了。” 这个理由让他更加哀怨了,不情不愿的嘟囔。 “呀嘞呀嘞,我知道了,这次的要扮演的研究对象是失忆症患者吗?” 嘴上抱怨着,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当解说员:“迪诺先生是加百罗涅的boss,也是彭格列的同盟……” 不是,你为什么那么熟练,难不成之前我扮演过很多次吗? 我和他之前到底是什么相处模式……算了,无知是福。 我点头:“也就是说那位可爱的金发甜心是我们要讨好的公司合作者吧。我明白了,上司,请问需要我拿着花单膝下跪向他问好吗?” “当然不需要!”我的上司的表情非常精彩,当即炸了,摇晃着我的肩膀,“为什么要拿着花单膝下跪,还金发甜心,你又看上迪诺先生了吗?你不是说我才是你最爱的宝贝吗?你这个大骗子!” “当然没有,我亲爱的小银行卡,虽然他的确是位熟男……不过你这么一说,嗯……也不是不行?”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甜,甜系熟男也不错哦。 “你还真的说行啊!我要哭了,真的要哭了!求求你了!对我好一点啊!” 他好像真的要哭了。 在事业和爱情之间,我选择安慰我的上司。 “骗你的,其实我对他没兴趣,也没打算拿着花单膝下跪,我只是在礼节性的客套,想让你感动于我的体贴然后给我涨工资。” “真的?” 这么大了还黏监护人,还是个小孩子啊。 “真的。” 我的上司被这种敷衍且廉价的安慰感动了:“果然在你心里还是我最重要……” 傻孩子,在我心里当然是钱辈更重要,想什么呢。 在我们说悄悄话的期间,毫无自觉的迪诺带着灿烂的微笑,当场表演了平地摔技能,其熟练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少女漫女主角。 “糟糕了,迪诺先生没有部下在身边的话会变成什么都不行的废材。” ??? 还以为他的技能是叠香槟塔,可恶,竟然猜错了。 一瘸一拐的迪诺走到我面前,蓬松的金发耷拉着,神情和彭格列门卫大爷养的金毛百分之九十九相似。 “终于见到你了,听阿纲师弟说你受伤了,没事吧?对不起啊,之前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 这位金发甜心,虽然你很诚恳,但可以详细说明一下过分的事情是指什么吗,是抢我钱或者借钱不还么,那可是大事。 算了,毕竟是同盟,面子还是要给的。 金发甜心看着我松了口气,说他很愧疚上次不小心连累我跌落山崖,可以的话,他想邀请我去加百罗涅做客,好好弥补他的过错。 ……大可不必,打钱就行。 “是吗哈哈哈,你还是这么风趣啊。真遗憾,那下次吧。” 不愧是成熟的大人,金发甜心再次展露甜美的笑容和我们告别,即使三分钟内他走了不到五米却奇迹般的摔倒了十次,还是笑着爬起来,边跟我们挥手边笔直的拐进旁边的小道,一头栽进沟里。 我:“……” “迪诺先生!” 惊呼一声,蓝波跑过去扒拉金发甜心,争取让他别往沟里掉。 手比脑子快,我掏出手机,凭借熟练的肌肉记忆拨通了某个号码。 接通的瞬间,我脱口而出:“加百罗涅boss在我这,如果不想他出事的话,马上到指定位置。” 那边:“?” 看着废材属性全开的迪诺和蓝波在沟里的极限拉扯,我感觉这样似乎有点歧义,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不来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那边:“?” 那边:“等一下,你还是打算为了研究安翠欧干掉师兄夺抚养权吗?你冷静,我马上过去……” 然而我压根没听清,因为金发甜心他一个平地摔把蓝波也拽下去了,两个人现在全栽沟里了。 心脏骤停了一秒,我飞奔过去查看我家可怜孩子的情况。 哦天啊!我家孩子脸脏兮兮的!衣服也报废了!那可是我上个月刚给他挑的新衣服!迪诺你都干了什么啊!我家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对这位金发男性刚升起的那点好感烟消云散,果然熟男还是分很多种类型的,这种不会带孩子的金发甜心对我的心脏不好。 少年惨兮兮的爬上来,身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巴,衣服也划破了,要是他受伤了怎么办? “呜……” “有没有受伤?”我捧起他的脸仔细打量。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总之都很痛。” 指了好几个地方,少年跪在草地上憋泪,弱小无助又可怜,扑到我怀里抽噎。 他好可怜。 “可怜的应该是迪诺师兄吧,他已经倒地不起了,你倒是看看啊,哪怕是扶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的棕发青年出现在我身后,看起来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神色复杂。 我面露为难:“我也很想帮助金发甜心,但我很喜欢这身衣服的,脏了就不好了。” 棕发青年:“……” 棕发青年:“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做什么,哪有什么,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一个关心孩子的家长。 我捂脸悲戚:“我家孩子都掉沟里了,沢田老师你还有心情关心那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要是我家孩子有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沢田老师都怪你,要是你看好孩子就不会这样了,孩子都这样了,我该怎么办?你说话啊沢田老师!天鲨的小心我去找理事长告你啊!” 沢田纲吉:“……” 6 第 6 章 六颗雷 金发甜心迪诺让人大开眼界。 简单包扎下,他和我们一起去中餐厅吃晚饭,是的,沢田纲吉请客。 饭桌上,他坐在对面,掉的饭粒和隔壁一岁孩子不相上下,可以看出他真的很有童心。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慌慌忙忙。 “是筷子用的不熟练啦。” 嘴还挺硬。 左边是上司,右边是沢田纲吉,我左右为男,沉默的吃着麻婆豆腐拌饭,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无他,卑微。 蓝波·波维诺是我的上司,沢田纲吉是我的上司的上司,跟同公司两个重量级的领导外加合作公司老板坐一桌难道还要敲锣打鼓举杯同庆么。 不跑已经是极限了。 吃到一半,我的上司在看我。 眼里充满着某种快蹦出来的希冀,他乖乖推着自己的干干净净的碗,有意无意展示一尘不染的饭桌,可他忘了,他吃的儿童水饺,一口一个,那玩意要是还能掉的满桌都是,可以去请个保姆喂他了。 别看了,再看我也不会买单的。 带娃技能max的沢田纲吉显然看出了什么,他面带微笑,不着痕迹的夸赞上司吃得真干净,是不是又长高了。 他好有母性哦~ “你说对不对,寻。” 话锋一转,他笑着看我,真诚不似作假。 ……这家伙,把话题抛给了我啊。 恐怖如斯的男人。 “哈哈哈,是啊,这小子长得真快啊,之前还是筷子都用不惯,动不动就吵闹闯祸的小鬼呢。” “啊,迪诺先生!” 不,你好像没资格说他。 虽然很想吐槽,我还是感动于金发甜心主动接下话茬,谁知道他转头就自卖自夸。 “我在这个年纪也长得很快哦,毕竟是被称为跳马的男人。” 好冷的笑话。 ……不是,别真的得意的说自己长高了多少啊,蓝波·波维诺同学,他俩明显是在哄小孩,顺便满足自己私欲啊! 一年长高了十厘米就那么骄傲吗,别那么看我,指望我夸你吗,我养的牧草四天也能长十四厘米呢。 收回蠢蠢欲动的筷子,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嗯,吃的挺好,需要我喂你吗?” 嘴比脑子更快,在场的三个人呆愣当场,迪诺不扒拉饭了,沢田纲吉不笑了,齐刷刷看我。 我的上司更是重量级,先是一愣,然后扭扭捏捏,宛如和同学逛街被突然出现的老妈喊宝贝的娇羞男高,脸颊微红。 “不、不好吧?”嘴上拒绝着,少年眼神乱飘,落在其他两个人身上,撩起头发装作游刃有余的模样感叹,“呀嘞呀嘞,就算突然这么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哦,也对,那你还是自己吃吧。” “啊?” 毫无愧疚之心,我夹起水晶虾饺,迎着上司空白的脸中放进了自己嘴里。 看都没看憋笑的其他两个,我继续夹菜,趁机把最大最好的放到自己碗里。 “怎么,这么激动,你们也想我喂吗?” 他们:“……” …… 这顿饭格外漫长,吃完差不多是下午了。 天气稍微凉爽些,是人能走在路上不全副武装,狗踩着地砖不蹦迪的程度,甚至可以单枪匹马出门。 回去的路上,迪诺上了高级轿车和我们挥手告别,闻着他离去的车尾气,我发出灵魂质问。 “所以,我们要走着回去吗?” “饭后消食有利于健康哦。”沢田纲吉眼皮不眨一下。 “偶尔悠闲的散步也不错。”蓝波跟在我身边附和。 “原来如此。”我表示赞同。 拦住一辆车,我拉开车门,一只脚踏进去。 “那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 “……” ……跑路失败。 又是熟悉的左右为男,我走在中间,左边是沢田纲吉,右边是上司,两位帅哥过于吸睛,我们走在街上像是富婆出行点两个牛郎陪同。 我可不想研究富婆和牛郎不可言说的秘密,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获取的情感价值还不如数钱来得多。 本着随性而为,不伪装就是最好的原则,我尽量以轻松坦然的态度对待他们,可对失忆的我来说,不论之前我和他们有多么熟悉,关系如何,相处模式怎样,现在他们对我来说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我的意思是说,可以稍微有点边界感吗? 眼睛湿漉漉的,哭诉我刚刚在饭桌戏弄他的少年,温和的笑着眼神却是死的跟我讨论财政危机的青年,两个人的谈话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机械的附和,我和rpg游戏看都不看直接点击跳过对话框的主角一样麻木且冷漠,也毫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我不记得自己还兼职彭格列的幼师和心理咨询师,除非加钱。 他们不渴吗说这么多,说来就来,上司说他去买饮料,问我们喝什么。 “玉米汁。” “冰可乐。” “我喝葡萄汁,那我去了,很快就回来。” 少年蹦蹦跳跳去买饮料,年轻真好,跑那么快。 坐长椅上,我掏出手机点开消消乐,上面显示我的排名遥遥领先。 隔壁的沢田纲吉望着夕阳,露出怀念的神情。 “其实,接到你电话时,我想到了第一次遇见你的场景,你还记得吗?” “哦,不记得了。” 沢田纲吉不说话了,瞪着死鱼眼,怨念的视线似乎要穿透我的良心。 “真过分啊。” 下一秒,他低声笑道:“说出这样的话也很像你的风格。” 慢慢回忆往事,他语气也变得明快:“那天,你敲响我家的门,对我说……” 他清清嗓子。 “你好,蓝波·波维诺在我手上,请你按时到达上面的地点接他,否则后果自负。” 我:“……” 这段话模仿的惟妙惟肖,可以想象面无表情的我和手忙脚乱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正用好听的嗓音讲述非常离谱的往事,我划拉着手机,不予评价。 “你还告诉我准备好足够的钱,所以我把自己全部的零花钱拿去了,到了才发现,原来是蓝波跑到餐厅里吃了很多贵的食物……” “带的钱根本不够,最后是你付钱,还打了欠条给我,利息另算。” “后来听reborn说,你是波维诺家族派来的蓝波的监护人。” 原来我年轻的时候是这样的? 敲诈彭格列十代目,好勇啊我。 “所以说钱还给我了吗?” 我真诚发问。 “重点是这个吗?” 难道不是吗? 盯着我,沢田纲吉眼神死寂,仿佛早已预料到这种事但还抱着一丝期盼,神情疲惫的像刚给孩子喂完奶又给鬼混完回家的丈夫做饭的可怜妻子。 “我就知道……”脸上写着果然如此,他选择无视我,继续沉浸在那些年我们肆意挥洒的青春时光。 “然后第二次见面……”他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陷入挣扎,似乎犹豫要不要翻出这段陈年往事。 他还是说了。 “那天……你穿着女仆装,从我家院子的树上跳下来,举着相机对我说笑一个。” ? “还有第三次见面,你躲在我的……” 我:“……” 我:“……” 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这是什么很值得回忆的往事吗?你记那么清楚干什么,做人还是糊涂些好,明不明白啊沢田老师。 …… “怎么了,在说什么吗?” 最后是回归的蓝波拯救了快要尬死的气氛,我发动一生一次的闪现技能,迅速抛弃满脸哀怨的沢田纲吉移到蓝波身边。 递给我插了吸管的冰可乐,他坐我旁边喝着葡萄汁。 咽下一口冰可乐,我随口糊弄他。 “哦,我们在说你小时候上厕所被鬼吓尿裤子的事情。” “噗——” 喷出一大口葡萄汁,蓝波一个弹跳蹦起,嘴都没来得及擦,激烈反驳:“哪有啊!!!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假装惊讶的啊了一声:“抱歉,说错了,是在说你小时候答应过我的,长大以后要给我买最新款的手机和介绍身材超棒的熟男,真是的,你忘了吗?” “真拿你没办法,给我买二十个个比特币,再把波维诺家族的熟男介绍给我就原谅你。” “怎么可能会介绍啊!上次婚礼也是这样!我要哭了啊!!!” 他真的哭了,蹲地上无助的痛哭。 长着早熟的面貌,性格却感性易碎,像个五岁小孩子,随便一逗弄就会哭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自觉的关注他他,情不自禁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太奇怪了。 哭得挺可爱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还哭着数买比特币的钱。 ……他居然来真的。 “蓝波,别哭了。”于心不忍,沢田纲吉过去蹲下哄他,还带有一丝对我浪子回头的痴心妄想,替我找借口,“是开玩笑的,对吧?” 蓝波也停下哭泣,眼泪在眼眶打转。 喂喂,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我认真的。” 头也不抬,我边喝可乐边玩消消乐,将无情贯彻到底。 沢田纲吉:“……” 蓝波:“……” 眼泪掉下的速度比樱花落下的速度还要快。 心累的沢田纲吉,哭泣的蓝波,冷漠无情玩消消乐的我。 哭声再一次响起,是隔壁商场门口。 手足无措的母亲,嚎啕大哭的孩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父亲。 这场闹剧以沢田纲吉哄了两个小时哭泣的蓝波,我打了两个小时的消消乐为结尾。 …… 折腾了一天,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是沢田纲吉回办公室挑灯夜战,我和蓝波准备回家睡觉。 太可怜了沢田纲吉,为了怀念沢田纲吉,我决定给自己多加两倍的夜宵,代替沢田纲吉,把他的那份吃掉。 走进便利店,直到蓝波提醒,我才发现自己拿的全是能量饮料和咖啡。 “不要总是买这些啊。”他夺走我手中的篮子,把商品一一回归原位,一瓶也没有留给我。 他的篮子装满了通宵所需要的零食和快乐水,甚至精确到了前半夜和后半夜的分类。 蓝波·波维诺……你也是深藏不露啊,把这份心思放学习上不好吗? 拎着一大袋零食回家,我迫不及待问他什么时候开动,他没回话,换好拖鞋后直直站到我跟前,过大的身高差距让我一时半会没看清他的表情,藏在身后的能量饮料就已经被收走了。 “我的生命之水!”我痛心疾首,眼睁睁看着他仗着腿长优势,翻脸不认人,把它倒进了垃圾桶。 哦天,他干了什么,没有生命之水我的灵魂会枯萎的! “都说了别买了,你还想熬一个星期不睡觉吗?正一先生就是那样胃病才一直不好的。” 骗人,他是被白兰气的! ……白兰是谁? 算了不重要,我的生命之水啊!凭什么他熬夜可以,我熬不可以!就凭他年轻有活力吗? 是,我承认他青春水嫩,比我年轻比我肾好比我腿长还比我有钱,可沢田纲吉熬那么多夜都没猝死,我怎么不可以! 没想到少年还挺倔的,真的给我全倒了,为了防止我做出丧心病狂之事,他又往垃圾桶倒了他做的爱心餐,彻底绝了我后路。 死了,心死了,你这只冷酷无情的蠢牛,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要回波维诺搭讪熟男。 “零食准备好了,有你喜欢的舒芙蕾,来玩uno吗?” “好的,马上。” …… 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收拾好残局,我们决定去睡觉。 “所以说,你为什么跟着我?” 握着门把手,我转头看向身后的穿着奶牛斑点睡衣的少年。 他的理由很充足:“因为你说你失忆了啊,我要给你带路,万一你走错了房间怎么办?” 谢谢,我失忆了,不是没脑子,房间的字还是认识的,你们雷守是商量好的吗? 你的房间在一楼,马上从二楼离开,没有边界感的男高,才不要跟深夜的男子高中生呆一块。 “哦,是吗?现在我到房间了,你可以走了,还是说……”我松开门把手,转身直面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你想要向我索要晚安吻吗,少年?” 不等他回答,我又抛出另一个问题,真诚的问他:“以前我们也是这样的吗,每天晚上,我都会给你一个晚安吻?” 出乎意料的发展让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回答:“以前的确……但那是……” 由于过于紧张,他左脚一崴,险些摔倒。 艰难站稳后,他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靠着墙,退无可退,不得不直面我。 少年眼泪在眼眶打转,快哭出来了。 “好的,我明白了,” 上前一步,像是在询问他,我自顾自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你想要哪个部位的吻呢,嗯……额头?脸颊?手心?头发?或者说……” 我的目光慢悠悠移动到他泛红的脸上,接着开始打量其他地方,贴心的开口:“其他的什么部位?” 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年的脸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红得彻底,他张了张口,眼泪比话语更快,顺着下垂的睫毛滚落,显得更加可怜。 “我……我、我想……” 我了半天,他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抖的不成样子。 估算着时间,我嗯了一声:“你想要哪个部位也不会给你的。” “啊?”他呆呆的,碧绿的眼里满是茫然。 “答应你的是失忆前的我,又不是现在的我,我又没说要给你。” 拧开门把手,我把他关在外面。 “好了,晚安。明天见,少年。” 7 第 7 章 七颗雷 清晨醒来,手习惯性的伸到枕头下摸索。 沾染一丝体温的手铐被拉出来。 哇哦,不愧是我。 推进去的手铐发出金属碰撞声,这表明枕头下显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不知道是该脑补失忆前的我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该佩服昨晚枕着这么多东西还能睡得着的自己。 思考片刻后,我在自己的观察报告上如实记录。 【失忆前疑似混某种不明圈子,房间内发现多种不明道具,暂无实践想法,实际用途不明,推测为恶趣味使然。】 简单的洗漱完毕,我拉开衣柜,选了标准的白大褂三件套。 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还是研究员的身份更能给我安全感,这是我唯一记得的身份,我的职责是观察,是局外人的立场,擅自融入的话不就是失职吗? 扣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我捞起外套,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帘子。 院子开得正盛的花对着窗口,随着风轻轻晃动,十分赏心悦目。 看来我挑选房间的眼光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早餐是三明治和热牛奶,我拉开椅子坐上去,拿起三明治不紧不慢的咀嚼。 味道不错,是昨晚在便利店买的三明治简单加热了一下吧。 桌上贴着张备忘录,字体圆滚滚的很可爱,右下角还画了一颗糖果和小心心。 【吃完放桌上就好了。】 内心涌起极不真实的恍惚,我听见自己残存的记忆发出疑惑。 完了,蓝波·波维诺居然早起了,还是周末,狱寺隼人该报警了。 快速吃完三明治,将牛奶一口闷,我放轻脚步,悄悄打开门,不出所料看到了院子里正侧对着我,握着向日葵形状的花洒浇花的我的上司。 真勤快啊。 回过神来,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隐蔽点,迅速把日记摊开放腿上,一手相机一手笔,仿佛打探雇主秘闻准备保留证据的私家侦探,严肃以待蓄势待发。 ……到底是熟练到什么程度才会演变成这种条件反射啊。 嘴上吐槽着,调整到合适的角度,镜头依旧非常实诚的跟随浇花的美少年,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个偷窥狂。 这不怪我,是失忆前的我残留下的意志控制了我,我真的不是偷窥狂,对少年也没兴趣,如果是熟男我可能会考虑一下。 一手插着口袋,镜头中的美少年站姿懒懒散散,看似随意的浇着,实则照顾到了每一丛,看这些花的生长状态就能知道。 浇完后,他放下花洒,顺过旁边的剪刀,一下过后,手上多了一朵玫瑰。 大概是把折掉的花剪下来或者准备挑几朵好看的插花装饰,这很正常。 做完这些日常后,他没有回房间,坐在院子的吊椅上,百无聊赖的转着花。 转了一会,他又不安分起来,忽然来了兴致,专心的揪花瓣,每撕掉一片就会红着脸嘟囔什么,可惜距离过远听不到。 他好熟练,是每天都这么干吗? 我想到了客厅的透明花瓶,水里飘着花瓣,瓶底堆积着星星,原来不是特意做的艺术品么。 鲜花和美少年,这经典的搭配可真的是……一点欲望也没有。 我又不是正太控,不管怎么看我的脑海中只能浮现出幼儿园小孩玩竹蜻蜓和无聊到撕碎纸屑的场景。 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除非是可爱又性感的成熟男性。 ……人呢? 回过神来,镜头上空无一人。 刚抬头,一张放大的脸庞占满镜头。 镜头上的主角俯身,四目相对,和我撞了个正着,可能没预料到我突然转头,微微瞪大眼睛。 随即,我在镜头中看到了自己。 没等我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手中的相机被抽走,少年表情微妙,像是习以为常,熟练的令人心疼,抓着自己微微卷翘的黑发,又在嘀咕那句话。 “你总是这样……”睁着那汪碧绿的眸子,他像只被雨打湿的小动物,可怜巴巴的控诉,“你看看我嘛,我不就在这,就在你面前啊,难道我不比相机中的我更真实吗?”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脸上,触感软软的,还有些热。 下意识捏了一把,手感很好很q弹。 于是我又捏了一把,眼泪像拧水龙头的开关一样冒出来,滴在手背上。 有点好玩。 对这种有趣的游戏乐此不疲,他乖乖任我捏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也没有说一句抱怨,只是目光不肯离开我,他大概是想记下我欺负他的场景借机报复我。 这算不算职场霸凌,我竟然在霸凌自己的上司,简直是倒反天罡啊! 好,只要同事们一声令下,我马上打响打工人揭竿起义的第一枪,首先从涨工资开始。 玩的差不多了,我收回手。 “哭的挺好,继续保持,比镜头上可爱多了。” 眼泪流出来,他更委屈了,不情不愿反驳:“我已经是一名成熟的男性了,你就不能说你快要为我的帅气倾倒了吗?” 我:“……” 别逼我动手,小子。 笑死,成熟男性会跟自己的监护人撒娇吗? 想笑,但他是我的监护对象,同时也是我的上司,笑的话我的工资大概不保了。 我只能露出关爱儿童的慈爱眼神。 …… 空调运作着,满屋清凉,上司挽起袖口,收起桌上的盘子拿去厨房,乍一看是很乖巧贤惠的男高。我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关的严严实实的的厨房,内心涌出一个猜想。 昨天的三明治只买了一个,他吃的什么。 悄无声息接近厨房,我猫着腰,打开一条缝,把手机伸进去录像,这种不正经的事我干起来熟门熟路。 录的差不多了,我关上门,神不知鬼不觉回到原位,表面玩手机,实际上在观察他到底在捣鼓什么。 厨房门开了,上司边走边解开身上的海绵宝宝围裙,衬衫被打湿了一大片,紧贴着胸膛,他并没有换下的打算,径直坐到了我的对面。 茶几上放着一些小零食,他挑了包薯片拆开,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正播放老套的肥皂剧,女主要回外星继承王位,男主求她别走,剧情正进行到男主开飞机追赶宇宙飞船,向女主表白的路上。 薯片是小包的,他几下就吃完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指尖上残留的碎屑,突然转向我,眨巴了一下眼。 抓起几包零食,我丢给他,顺便再丢给他一包纸巾擦擦手。 ……为什么吃个薯片吃出了夜店的氛围啊,现在的男高进化太快了吧…… 抽了抽嘴角,我面上不动如山,专注看录像。 明亮的厨房内,餐具摆放的七零八落,角落的垃圾桶堆满了厨余垃圾,少年背对着洗碗,扭过头,一言难尽的看我偷拍他。 就像现在一样。 放下手机,映入眼帘的是蓝波的同款无语脸。 沉默,还是沉默。 我惊讶的捂嘴:“哎呀,真是不巧,被你发现了。” 蓝波:“……” 我表达自己的歉意:“我是在关心你,万一你被打碎的盘子划伤了怎么办?你也是,不知道男孩子在家要好好关门吗,给坏人有可乘之机怎么办?这次原谅你了,不许有下次了哦。” 蓝波:“……” …… “是失败作啦,因为卖相不好,所以自己吃掉了。” 了解到前因后果,他长腿一捞,从沙发上坐起来,飞快的瞄了我一眼,捧着泛红的脸颊,疑似在卖萌。 “厨艺不好的话,我想简单的沙拉和三明治应该可以,本来想做给你吃的,但是……” 零食也不香了,他垂头丧气,捞起一旁的抱枕盖脸上:“结果做出来味道还是不太行,沙拉酱涂的到处都是,厨房乱糟糟的,如果让你知道很丢脸,所以没说。” 犯错了急着掩盖现场,他还挺聪明。 行、吧。 反正不是我收拾,我是不会干的,绝对不会。 …… 周末本该悠闲的度过,直到上司拉着我去逛街。 青春期少年精力旺盛,比狗能跑比猫能闹,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遇见路边一朵罕见的小雏菊都能蹲下来看很久,问他为什么,他说和我很像。 我成小雏菊的平替了? “因为你老是藏起来,就像它一样,每次都要很久才能找到你,我又没有彭格列的超直感,有时候根本找不到你……” 不,那样的话我应该是四叶草的平替吧,把难度给我升高啊。 有一下没一下逗弄小雏菊,他笑得很开心,双眼亮晶晶的:“不过,每次我找不到你的时候,你都会给我提示,顺着那些糖果,我一下子就抓到你了!” “就像这样!” 扬起稚气单蠢的笑容,他扑过来抱住我,像只黏人的小动物,更像被家长谎言糊弄答应一定给他买喜欢玩具的傻孩子,散发着傻白甜的气息,大热天的,我真想打人。 埋在他的胸口,我要窒息了,男子高中生莫名其妙的福利一点也不想要。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不想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别太爱脑补了,少年,残酷的真相才是你应该接受的社会第一课。 及时给了他一爆栗,终于安静了。 …… 吃着店里的舒芙蕾,眼角含泪的男子高中生怨念的电波并没有影响到无情的研究员,举起手,我又点了一份舒芙蕾松饼。 这充斥着味蕾的美味,被迷住了。 这不比麻烦的男高更让人着迷。 吃完甜品会让人宽容,我决定原谅我愚蠢的上司差点让我洗面奶窒息的行为,毕竟我是成熟的大姐姐,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回去的路上,我问上司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说没有。 我说你再仔细想想。 他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小声说自己控制不住的心跳狂跳。 ? 还没走多长路呢,怎么就不行了,体力不行啊少年。 没办法,我说出真相。 “亲爱的上司,我们被跟踪了。” 说完,我对准身后的垃圾桶,踢过去一颗石子。 与此同时,我掏出麻醉枪,朝右上方的箱子射击,拉着上司躲到一旁。 好几位黑衣男从堆积的箱子后跑出来,与我们展开搏斗,隔着一条喧闹的街市,枪战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阳光遮住大半,我微微仰头,上司挡在我面前。 “真是的,难得的悠闲时光……保护女性才是绅士的行为,怎么能让女士费心呢。”说着,他掏出两只牛角一样的东西安在头上,脸上是无比自信的笑。 “我的角里有一百万伏,如果不想体验的话,赶快求饶吧。” 黑衣男们对视一眼,默契的冲上来。 丝毫没将这些小喽啰放在心上,上司仿佛已胜券在握,也摆出姿势,冲了上去。 即将撞上去的前一刻,随着粉色烟雾的冒出,上司不见了,一个穿着奶牛连体装的小孩子一脸茫然的吃着手指头。 在场的人懵圈了一瞬,最前面的黑衣男反应过来,手伸到一半,还没碰到小孩,身体先飞了出去,重重砸落到墙角,再起不能。 慢悠悠收回脚,我捞起爆炸头小孩,他好像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一脸天真的问我是不是在玩什么游戏。 “啊啦啦,怎么睡在地上,蓝波大人都会好好盖好被子睡觉哦!呐!阿寻!阿寻!蓝波大人也要和你一起玩!” 钻到我的怀里,他看着我,傻兮兮的脸和我的上司真是如出一辙。 这可真是…… “嗯,在玩游戏哦。”我面不改色,冷冷的目光扫到其余几个人身上,“点到谁就一睡不起的游戏。” 我看着他,放轻声音:“你想让谁先睡觉呀。” “嗯……蓝波大人想想……” 小孩子真的思考起来。 8 第 8 章 八颗雷 我的上司突然变成了一个五岁小孩,两眼一黑看不到雷守部门的未来,更看不到我的未来。 把上司搞丢了,我能活过今天吗? 短短的一分钟内,我想了很多,比如逃避责任抱着小孩子的上司浪迹天涯从此过上单亲妈妈的生活,或者马上向沢田纲吉痛哭上司在火拼中英勇就义,但幸好他还有个私生子,不嫌弃的话十年后可以领着他去上司坟头献花。 反复斟酌过后,无视头朝下投掷到垃圾桶的黑衣男们,我捞起黏在我大腿上不停蹦跶要一起玩的小孩子,开始无耻的给他洗脑。 “记住,你的父亲是蓝波·波维诺,非常不幸的是,他刚刚去天上当星星了,但请不要担心,家里还有很多叔叔阿姨可以把你养大成人,你就是波维诺和彭格列的未来啊,少爷!” 一句也没听懂,听到我夸奖他的小孩子还是很开心的点头:“蓝波大人明白了!” 我欣慰:“没错,少爷,回去后就这么跟沢田纲吉说,不关我的事。今天过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我怕我的下家误会。” 小孩含着手指头:“那个,那个,要和废材阿纲说,怎么说来着……” 中途卡壳,小孩子挠着爆炸头,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从头发里掉下来,他还在努力回想,忽然眼睛一亮。 “蓝波大人想起来了,今晚吃妈妈做的蛋包饭!嘎哈哈哈哈!” 我:“……” 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算了,凑合凑合用也差不多,上司的脑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耐心重复:“少爷,请和沢田纲吉说,我要辞职不干了。” 奶牛装小孩不解:“阿寻你不是早上还说要蓝波大人向老大提议涨工资吗,阿纲说你不榨干他的钱包是不会甘心的。” 小手伸进头发掏了掏,他开心的叫出来,宝贝一样交给我:“找到了,阿寻让我交给阿纲的纸条!” 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塞到手里,内容简明骇要。 【十代目先生,请还钱,加上利息。】 哇~她还是那么勇。 相比磨平棱角已经成为肮脏成年人的我来说,她实在太勇了。 内心毫无波澜,我只关注沢田纲吉到底有没有还我钱,这真的很重要。 “还是说,还是说……” 见我毫不动摇,小孩眼里积满了泪水,不想面对现实,强颜欢笑,坚持给我找台阶下:“你是骗蓝波大人的对不对,如果认错的话,蓝波大人就勉为其难原谅你的玩笑哦!” “……” “哈、哈,啊啦啦,怎么还不说话?再不说话的话,蓝波大人就要生气了哦!生气的话就……就……就永远不给你吃蓝波大人最喜欢的葡萄味糖果了哦!” 固执的要我亲口承认答案,奶牛小孩真的憋着泪忍耐,尽管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一眼看出在硬撑。 我:“……” 即将哭得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小孩和笑里藏刀深不见底的西西里教父,这可真是……难以抉择啊。 想了想,我很识相:“是的,我开玩笑的,请原谅我,少爷。” 跟他说也听不懂,等等塞给沢田纲吉再跑路吧,给五岁孩子当保姆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我要享受迟来的青春去了,从数银行卡的余额开始。 听了我的话,小孩瞬间破涕为笑,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很有眼色的看出我有意迁就他,不复之前的小心翼翼,当即蹬鼻子上脸,要我给他买十盒章鱼小丸子。 我:“……” 有点后悔了,要不把他放纸箱丢彭格列门口算了。 还是买了,拿钱不办事可不是我这种职业素养高超的研究员该做的。 付钱的时候,老板再三问我吃得完吗,他不懂,孩子这种吞金兽,金山银山都能吃空,还有什么吃不完的。 吃得满嘴海苔屑,小孩捧着盒子,抬头疑惑看我:“阿寻不吃吗?” 我还没有落魄到抢小孩子食物的地步。 他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说出的话狠狠刺痛了我的心脏。 “阿纲说你吃了三天的草,阿寻喜欢吃草吗,为什么,很好吃吗?”想到什么,他小脸皱成一团,“明明很苦啊,妈妈说过不能吃地上捡的东西的,阿寻你不怕拉肚子吗?” “……” 别用那种纯洁无辜的眼神看我,我那是没有办法!吃草怎么了,住纸壳箱怎么了!没钱就会那样的,因为没钱啊!!! 这个世界上啊,贫穷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什么羞耻心、自尊、梦想、希望、青春、道德……早就不值一提了。 脑海中涌现痛苦的回忆,记忆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突然清晰的要命,大概是破防的次数过多,已经麻木不仁了。 叉起一个章鱼小丸子,我塞到他嘴里,让他闭上他不听话的小嘴巴。 嚼着章鱼小丸子,小孩莫名其妙被感动到了:“果然你还是很关心蓝波大人的!” 没有这回事,我们之间是纯洁的雇主关系,绝对没有肮脏的情感交易,吃你的吧。 又叉起一个,我准备送入他的口中,进行到一半,砰的炸起粉色的烟雾,腿上一沉,大人版上司和我面面相觑。 他看起来很完整,我松了口气,这下可以跟沢田纲吉交代了。 心情还算不错,我把章鱼小丸子塞到他嘴里,温柔道:“给我下去,小子。” 道德束缚不住没有道德感的人,我可没有闲工夫陪小孩子玩过家家。 对面章鱼小丸子老板看呆了,眼睁睁看我们大变活人,我只能睁眼说瞎话:“是魔术,我们在练习魔术。” 有点离谱的理由勉强让老板相信了,问我们仨什么关系。 我:“哦,是母子。” 老板看向偷吃章鱼小丸子的上司:“那这位……” 我:“哦,是母子。” 老板露出空白的表情,和隔壁悄无声息碎了的上司一起风化。 …… “十年火箭炮?” 嗯了一声,蓝波早已习惯不定时的换回十年前了,毫不在意的点头。 听到解释,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关于十年火箭炮的信息。 被十年火箭炮打中的人会和十年后的自己相互对换,持续时间为5分钟。 十年火箭炮是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目前的持有者为蓝波·波维诺。 打中一次会与十年后的自己交换,那连续打中多次会怎么样? 假设按照平行世界的理论,每个选择会产生不同的未来,那与之交换的会是哪一种未来呢? 真是无比奇妙的武器,穿梭时空,如果利用得当,说不定可以改变世界。 ……世界……改变…… 脑袋痛了起来,并非是对未知事物的兴奋,倒像是什么导火索被引燃了,奇奇怪怪的记忆碎片乱七八糟的蹦出来。 “……” “怎么了?”察觉我的不对劲,他扶住我,满是担忧。 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疼痛骤然消失,我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敲了敲脑袋,快要记起的记忆如潮水般褪去,再也没有反应。 “没事的。” 冷静下来,我抽出报告,原封不动的将自己的感觉记录到纸上,忍不住发散思维。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用十年火箭炮做各种实验,研究下去一定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你之前不是写过吗,关于十年火箭炮的研究报告。”看出我的想法,蓝波好心提醒,“需要我帮你找出来吗?” “哦,因为我失忆了。” 我说出快烂了的理由,尽管好像没人相信,失忆前的我究竟口嗨到什么程度,才会没人相信我的真话,更愿意相信是角色扮演。 “算了,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思考角度,我更倾向于现在的我的判断。”我摇摇头。 “还真是严谨啊。”表情无奈,他兴致缺缺,却没有离开,依旧问我需不需要他帮忙。 “的确需要你的帮助,” 认真的想了想,我向他抛出问题:“十年火箭炮是无法预测的对吧?” “是的,因为儿时的我很顽皮,我也没办法控制。” 哇哦,那要是在不合时宜的地方交换了……算了,还是别深入想比较好。 唉,其实我很想研究十年火箭炮的,无论以什么为课题研究都很有趣。按照交换时间的频率也可以简单推测出一些事,当成推理小游戏也是一项不错的活动。 作为交换频率最高的人,一直介于过去与未来,他究竟是什么感受,会不会产生不真实的念头,考没考虑过统治世界,既然对日常造成影响为什么还要继续? 如果不停的穿梭到各个时间点,得到每个世界的信息,享受最新的科技和知识,又会怎么样? 真想亲眼见证,未来和过去的碰撞,这不是很奇妙吗? 我无法做到对自己的欲望视而不见,所以当我直截了当的问可不可以24h贴身观察他的时候,少年瞳孔地震,跌倒在地。 “我做不到对自己的欲望视而不见。”半跪着,握住他的手,我靠近他,无比清醒冷静的坦白自己的欲望。 “感觉不到吗,我的大脑兴奋到颤抖,或许你不理解,我真的很想研究这件事,未来的信息可以趋利避害,过去的遗憾可以改变,见证过奇迹后,享受现在做一个平常人要难很多吧……” “抱歉说了这么多,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控制不住说了很多话,我无比渴求的问他。 “就算你这么说……”避开我直白的视线,他微微别开脑袋,两手撑在身后,叹了口气,隐隐有些无可奈何。 “虽然悠闲的生活老被打断有点困扰,不过……”目光转向我,他眼中的苦恼很快化为浅浅的笑意,露出独属于少年的清澈又真挚的神情,同样认真的看着我,坦坦荡荡,“这样也不错啊,可以再一次见到十年前的你和彭格列他们,对我来说是很棒的时空旅行哦。” 我微微怔住。 出乎意料的乐观呢。 真是天真的想法。 没有再探究下去的意思,我拉起他,决定说几句缓解气氛。 “去十年前有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有哦,非常幸运的遇上十年前的你了。” ? 我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就不能把我当人吗? 为了工资,我选择隐忍不发,继续忍辱负重:“然后呢?” 他:“你当时在翻年轻的彭格列的钱包,嘴上嫌少,手却很实诚的塞进了自己口袋。” ? 他是不是故意的?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他应该没进化出腹黑的人设,怎么看都是个看不懂眼色的傻白甜。 他:“你问我未来你的银行卡余额是多少,我说了,你很满意,开了包彭格列的零食庆祝。” ? 你小子怎么知道我的银行卡余额? 他摸着下巴,悠哉得不像话:“因为你看起来很高兴,我没忍心告诉你,年轻的彭格列就在门口,表情非常精彩的看完了全程。” ? 好了,暂停,你不要说了。 这小子怎么跟沢田纲吉一模一样,看不懂气氛的吗?我要去找理事长投诉,沢田老师,我家孩子怎么被带坏了,都怪你! 这段话题终结于沢田纲吉喊蓝波去开会。 9 第 9 章 九颗雷 我对失忆前的我很感兴趣,作为天生的观察者,不应该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像个不明生物一样废寝忘食写观察报告写到长满蘑菇独自发霉么。 怎么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认出我,不管不顾上来打扰我的工作,他们是装了gps么,那么精准的从墙纸后面把我刨出来。 揪着我的青年手法非常简单粗暴,比拎菜市场的鱼好不了多少。 我在被他发现的最后一刻还在敬业的写报告,直到他的脸越来越黑,很懂得察言观色的我才收起报告,亲切的打招呼。 “我亲爱的好朋友,我可以摸一下你可爱的发尾吗?” 我的视线情不自禁跟随他摇摆的凤梨叶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剪出这种热带水果发型。 他见到我怎么不高兴呢,都到了可以互送巧克力的环节了,我们的关系不该如此冰冷啊。 无视我的请求,他无情的拍开了我的手,指着门口让我滚。 我有点伤心:“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很好的。” 回应我的是一连串“kufufu”和你想多了。 “和邪恶的黑手党关系亲密,真是大胆的想法,你对自己的认知未免过高了。”自上而下欣赏我的表情,青年言语间满含冷嘲热讽,温情蜜意是没有的,假笑boy是在线的。 能让我失忆后突破本能还牢牢记住的人,不是好朋友,难不成他是我欠钱不还的仇人吗?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是在害羞吧。” 不承认我的人缘差到这种地步,迟疑一下,聪明如我,点出他的心声。 “抱歉,我的错,让我想想……对了,好朋友见面应该先拥抱的,亲爱的骸骸,要和我拥抱吗?” 我向他张开双臂,包容的好朋友任性也是我这种心地善良的研究员该做的。 六道骸:“……” 我确信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非常古怪。 不过短短一瞬,他又恢复成了高不可攀的模样,没有被我的真诚感动,反而像是看穿了什么,冷笑着攻击,他可真没有情趣。 “看来正如沢田纲吉所说,你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六道骸毫不动摇,目光笔直的投向我,言辞犀利,“你对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吗,你的谎言比起幻术师也是不遑多让呢。” 说完这句话,他脸上依然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实际上已经装作不经意的向后迈了一步。 真的要伤心了喂,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离我那么远是方便夺门而出呼救吗? 从他的阴阳怪气中读出一丝火药味,我转而反省自己是不是给他脸了,他怎么敢蹬鼻子上脸的,成为我的好朋友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吗? “看来你真的很不喜欢我呢。”把他办公桌上开了一半的巧克力包装盒拆开,我送入自己口中,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然,挑战他的底线。 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真是欲罢不能,不要感谢我替他试毒。 六道骸全程无动于衷的看我翻箱倒柜搜刮东西,保持着抓拍也绝对不会出错的姿势站在门口,仿佛在看常年游手好闲三年两月泡外面勾搭野花,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翻箱倒柜找糟糠之妻要钱的不要脸魂淡丈夫,我怀疑他随时准备举起他那根鱼叉给我爆头。 好消息,他没给我爆头。 坏消息,他把我叉出去了。 还不忘把他的巧克力掏出来,再把我叉出去,他真的,好爱巧克力。 果然成年人的友情脆弱的不堪一击,今晚就去视煎他的推特。 手机传来消息提示。 犹豫了会,还是点开了。 【纳兹】:开完会回来我的钱包不见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纳兹】:……桌上那张十年前的纸条是你放的? 【纳兹】:真抱歉啊,钱包只有一百元。 【纳兹】:是你送过来还是我去找你。 【纳兹】:?……你在的吧。 【纳兹】:是在……工作吗? …… 【纳兹】:回我。 “……” 关闭聊天,退出,一气呵成。 退出时,一个备注格外显眼。 对话框最后一句也很耐人寻味。 【今日逗弄凤梨罐头成就达成。】 收尾的是鲜红的感叹号【!】 时间是三天前的【22:23】 哇、哦。 这是什么意思? 首先排除我的好朋友六道骸恼羞成怒把我拉黑的可能性,我的好朋友怎么会无缘无故无理取闹拉黑我呢?我那么善良,那么友好,那么美丽动人,还会给他爱心巧克力,我们之间也相处的非常愉快,怎么看我都不可能被讨厌了。 哦~我明白了。 他是在害羞吧,把红色感叹号倒过来再稍加修饰的话,不就是卡拉ok的标志么。 再仔细一想,他刚才好像连续三次对我说了滚。 原来如此,骸骸正在用隐晦的方式邀请我在三天后的23:22去他家唱卡拉ok,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把我叉出他的办公室,让我赶快准备伴手礼,准时去他家,他好热情。 果然我还是很受欢迎的,被好朋友讨厌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对吧? 为了求证真理,我随机逮住一位无辜的路人,询问他对我的看法。 路人慢吞吞嚼着奇怪的扳手棒棒糖,低沉的嗓音和他不紧不慢的气质很相配。 “我认为你现在很好,我很喜欢你这样。” 他很是坦然的说,递给我一根薄荷绿的扳手棒棒糖。 礼尚往来,我也从口袋摸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 “非常感谢……” 瞥见他衣领上的工牌,我从善如流,眼神真挚:“谢谢你,斯帕纳先生,我也很喜欢你,你的嗓音和你的纹身一样性感。” “是这样吗?唔……真是好久不见的称呼啊。”咬碎剩下的糖,他从我手心挑了一颗草莓味的糖果,撕开包装袋,和我一道坐在长椅上品尝。 味道应该是不错,虽然表情没太有变化,但我莫名觉得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要摸摸看吗?”他忽然转过来,微微低头,脖颈侧面的蓝色放射状纹身清晰可见,语气自然得不得了。 ……倒也不必如此对我不设防,将脆弱的脖颈暴露给别人可不是好的选择。 再说抛开这个不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举报我调戏彭格列员工怎么办? “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那去我的工作室吧,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看吧!他真的一点也没明白! 工科男的工作室什么的,发明肯定堆满了房间,这不就等于开盲盒吗? 所以我去了。 开盲盒什么的,无法拒绝。 工作室和想象中差别很大,意外的干净整洁,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 在得到允许后,我开始研究靠墙的铁架上的一些小展品,斯帕纳说这是他闲来无事做的小玩意。 这让我怀念起以前,我也是做了很多小玩意投放在各个地方,它们非常好用,画面清晰,音质清楚,任何刁钻的角度都难不倒它们,唯一的缺点大概是成本过高。 ……嗯,记忆又恢复了一点呢。 “找到了,这是之前你拜托我做的东西。” 斯帕纳搬来一个圆形的长着猫耳的东西放在地上,轻轻敲了一下,那东西发出嗡嗡的动静。 “哇——很可爱的扫地机呢。”我鼓掌,没有感情全是棒读。 失忆前的我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可以语音控制哦。” “真厉害呢,那么变成加特林怎么样?”我继续客套。 然后那个玩意真的变形成了加特林。 像变形金刚一样完成了变身,喵了一声,张嘴喷出了恐怖的弹药,炸飞了角落无辜路过的莫斯卡。 哇、哦。 扫射完还能清扫战场呢,居家必备哦。 一个大转弯,我握住斯帕纳的手,语气真诚:“能量产吗亲?” “?……可以倒是可以。” 好,接下来的目标是组建猫咪扫地机军团攻略彭格列……开玩笑的。 …… 工作室一片祥和,猫咪扫地机辛勤的工作着,如果忽略它嘴里冒出的硝烟,它长得真的蛮可爱的。 我蹲在地上玩游戏手柄,斯帕纳给我的,他对霓虹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包括游戏,据说玩的时候会冒出很多灵感。 对技术宅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他们根本不懂,消消乐才是游戏真神。 我正在专心挑斯帕纳给我的这款游戏的刺,然后向他安利游戏真神消消乐和游戏战神俄罗斯方块。 突然间,有什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本能的,我反扣住那只手,迅速转过身把他的脑袋狠狠按在身后的沙发上,同时膝盖曲起,压在他的脊椎上方,掏出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别动。” 冷冷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想起来这大概是我的友方。 居然对我的友方做出了这种事情,为了避免沢田纲吉知道,只能毁尸灭迹了。 咯吱—— 门开了,红发眼镜男性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眼神充满动摇。 “你们……” “在玩游戏。”抢过话题,我继续按着斯帕纳,眼睛不眨,“互相按摩的游戏,要加入吗,眼镜同学?” “真的吗?嘶——”红发眼镜青年突然捂住胃,面色痛苦,还在苦苦挣扎,“可你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游戏。” “是真的。” “是真的,正一。” “斯帕纳?!真的吗?你都被这样对待了!” “我感觉可以,毕竟她很轻,没什么重量。” “重点是这个吗?!你真的没事吗?” “当然没事了,眼镜同学。”我朝慌慌张张的红发青年举起枪,在他眼珠子要掉下来的表情中扣动扳机。 彩带沾满了红发青年的全身,他愣了愣,没法承受这种“惊喜”,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你看,是游戏吧,眼镜同学。”松开斯帕纳,我不紧不慢的收回枪,看斯帕纳扶起那位红发眼镜,毫无愧疚。 “又是这样,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红发眼镜同学被扶到沙发上,板起脸和我商量,但看起来极其破碎,完全没有说服力。 我摇摇头:“不行啊,眼镜同学,这种时候你应该吐槽眼镜同学是谁啊,我的名字是xx啊,明明戴着眼镜却完全不会吐槽呢。” 我摆手:“完全浪费了眼镜的设定呢,眼镜同学。” “?” 捂着胃,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更加虚弱。 “感觉胃更疼了……” 10 第 10 章 十颗雷 斯帕纳的猫咪扫地机非常实用,地板清洁自然不在话下,何况那根毛绒绒的尾巴可以自由伸缩旋转弯折,再刁钻的缝隙也难不倒它。 小猫咪播放着轻音乐穿梭在客厅,打扫完一个区域会发出“喵”的可爱声音,报告目前的进度。 扫地机是太阳能发电,会定时去外面晒太阳充电,贴心的不像话。斯帕纳说这项发明尚且处于测试阶段,下一步他准备增加自动清洁功能,这样会更方便,希望这段时间我可以尽可能的使用它,记录相关数据,他会根据我的需求再做出改进。 我就说技术宅能拯救世界吧。 记录扫地机的数据,我非常不客气的按自己的意愿提出要求,比如增加自动跟拍功能,将摄像头隐藏在猫咪的眼珠里,连接上我的手机,这样我就可以把这只猫咪放生到巴利安,观察那位名字充满魅力的先生了。 他好暴躁,野性又性感的小猫咪我也喜欢。 当然,如果能找到上次那位可爱的熟男就更好了,他真有趣,竟然敢耍我,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把他绑回家,好好对他进行教育性指导。 “呜……” 无视可怜兮兮的目光,我看都没看,笔不带停的,直到写完。 跑阳台上独自抱膝自闭的是我的上司,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我抱着那台扫地机进门开始,他看似无所谓,实则仿佛看透了什么,暗暗和扫地机攀比,扫地机打扫,他也抄起工具打扫,抢它的工作。 一人一机见面分外眼红火花四射,扫地机被多次阻碍,也来劲一样,嗡的加大动力,嗖的窜进厨房叮叮咚咚,上司也反应迅速的抢过抹布窜上二楼,嘎吱嘎吱的擦地,火星子快冒出来了。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到扫地机负荷过重宕机,上司一脚踩泡沫上,吧唧一下摔地上再起不能。 捂着脑袋,上司不装了,当着冒烟的扫地机的面质问我,他和那台扫地机谁更有用。 “当然是你了,亲爱的小银行卡。” 呵,说的什么蠢话,扫地机又不会给我发工资。 “那你怎么老看它……呜……你不是说我才是你最重要的观察对象吗?” 他有点子伤心,眼泪在眼眶打转转,要掉不掉的,我真的怀疑他是故意的,他怎么对哭那么熟练,在这方面彭格列一定无人能出其右。 呵,说的什么蠢话,不看怎么观察,我又没有通透世界。 再说你和扫地机比什么,把自己当个人可以吗? 我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但这个小傻瓜已经开始列举他和扫地机的性价比了,满脸写着夸我夸我。 “我打扫的也很厉害,彭格列颁给我了一排彭格列最佳金马桶奖!你还夸我是打扫小能手!让我打扫了一个月的你的工作室!” 我:“……” 他在得意个什么劲,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被骗了吧!绝对是被骗着当免费劳动力了吧! “我比它可爱多了,还很听你的话!它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用我就可以了!” 不,你做不到变形成加特林,傻孩子。 作为合格的监护人,自然要时刻关注儿童的心理健康 我捧着这个傻孩子的脸,温柔的不得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亮起眼睛,眼看就要感动得不成样子。 “当然是猫咪扫地机更可爱了,你又没有作为萌点的毛绒绒的小尾巴,傻孩子,想什么呢。” 我温柔的说出令人心寒的下半句。 他愣了愣,不可置信的动摇了。 下一秒,他哭着跑走了。 “阿寻是个大笨蛋——” 他哭着说,然后一脚踩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瞬移到他脚底的扫地机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甩到半空的拖鞋落下,不偏不倚的敲在上司头上,上司闷哼一声,不动了。 我果断拨打了求助电话。 十分钟后,沢田纲吉出现在了门口。 这场闹剧以沢田纲吉安慰了一小时的蓝波,我玩了一小时的俄罗斯方块为结尾。 沢田老师,他真是一位好人。 沢田纲吉看到了我的扫地机建议报告。 沢田纲吉收走了猫咪扫地机,美其名曰暂为保管。 沢田纲吉,他真是个坏人。 …… 事实证明,上班是一天倒霉的开始。 “我刚刚没有听清,请问你说什么?” “今天要上班。” “稍微有点听不清呢,上什么?” “上班。” “哦呀,要登上开往西班牙的豪华轮船吗?真是大方啊,上司,我很想去巴塞罗那尝尝那的海鲜饭。” “比起船买机票更快吧,你想去的话会去的,但是今天真的要上班……再消极怠工的话狱寺先生说要把我打包送进无人岛过一星期。” 隔着下水道井盖,我的上司哀求我跟他一块去上班,同时不死心的试图搬开井盖,他已经搬了两个小时。 一根手指勾住井盖下的拉环,我轻轻松松控住,他半点也没挪动。 上司还在垂死挣扎,求我跟他一起去上班,他既不想去无人岛,也不想独自一人面对狱寺隼人的查岗。 妈宝男是这样的,离不开妈妈爱的怀抱,连出个远门都是那么的废材。 “拜托了!跟我一起上班吧!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去无人岛!” “没事的,那种地方到处都是树枝,写遗书很方便的哦,剩下的时间躺在海边祷告就可以了。” “是以我被干掉为前提吗?!我真的要哭了!” “怎么会呢?”抓紧时间写报告,我友情提示,“树藤也是很有用的,况且本来就挂树上,很省事吧。” “所以说一定要以我被干掉为前提吗?!” 这个傻孩子还在锲而不舍的搬井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挪动半分,菜的令人叹为观止。 不,能连续耗两小时,某种意义上也很厉害。 日常攻击力5,爆发力5.5,速度3,力量9,耐力888……除了耐力勉勉强强,其他的一塌糊涂,地上的香蕉皮打出的伤害都比他高。 记录完最后一项数据打出评分,我才结束这项测试,松开了拉环。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没有防备的拉开,上司连人带盖翻倒在地,重重砸在胸口。 爬出井口,我用笔戳了戳他。 堂堂彭格列雷守应该不至于被一个井盖干掉吧? 摸着口袋里的指环,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他治愈,如果夏马尔医生没说错的话,我的晴之火炎治愈效果大概还可以。 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上司爬了起来,没事人一样慢悠悠整理自己的发型,连皮都没蹭破。 “真是危险啊,差点要失去了这张帅气的脸蛋了。” 上司心有余悸。 我稍微感到惊讶。 被差不多100公斤的高强度纤维水泥混凝土井盖砸中,普通人至少也会断掉几根肋骨躺医院好几个月,他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为什么,他的身体和常人有什么不同吗? 强烈的好奇驱使我进行探索。 奇怪,摸起来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不如说很软,是体质的缘故吗? 钝感?痛觉绝缘体?木头人? 秉持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掐了一把。 没动静。 我又狠狠的掐了一把。 还是没动静。 ……? 是力度不够吗? 我疑惑不解,抬头对上了隔壁路过的沢田纲吉的目光,他站在不远处,笑容凝固在脸上,裂开了。 “你们……”他颤抖着抬手,被我截住,强制拉到上司旁边。 “你来得正好,对照组,请让我观察你的身体。” 我恳求道。 “?” 眼见他恍恍惚惚,和上司如出一辙的空白脸,我直接上手,刚放上去就被他扣住。 沢田纲吉紧紧护住衣领,不肯就范,誓死捍卫他那不知道多少年的清白。 “不……这实在……” 他这是在犹豫什么?这可是为了科学献身!这群家伙根本不理解科学的美妙,愚蠢的黑手党,科学是不需要羞耻心这种无用的东西的,跟六道骸好好学学。 “怎么可能冷静啊!突然被做这种事情!等一下……至少别在这……” 对照组并不配合,我指使旁边的上司帮我按住沢田纲吉,完成这项伟大的科学实验。 没有回应? 被井盖击中皮都没红一下的上司此刻比街边自动贩卖机刚开罐的番茄汁还要红,捂着冒烟的脸,思考停止了。 掐了几下就气成这样么,还是太年轻了。 就在我们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时,又一路人遥遥瞥见我们之间的冲突,马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隔开了沢田纲吉和我。 “你这家伙又在对十代目做什么?” 赶到的银发青年抓住了我不安分的手,稳住了局面,其熟练程度不亚于抓翘课的蓝波,教训了我一顿。 听着千篇一律的说教,我一心钻研科学,压根没听。 察觉我走神狱寺隼人极力压抑着怒火,很想给我一锤,碍于十代目在旁边,他忍了。 “狱寺君,我没关系的。”他敬爱的十代目在劝架,“你知道的,她……我已经习惯了……” 狱寺隼人忍住了,不代表我忍得住,瞧这松散的领口,这不就是现成的对照组吗,送货上门就算了,包装都拆好了,彭格列真是贴心。 没有丝毫犹豫,我出手了。 嗯……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用力也会红,硬要说的话,好像更结实。 继续进行实验,我的脑海忽然闪过什么。 对了,想起来了,蓝波·波维诺是雷属性,雷属性火炎的特性是硬化,恐怕是被重物击中的瞬间,身体的火炎下意识做出了反应,所以才会毫发无损。 搞清楚了真相,我果断撤回了手。 我说明情况:“抱歉,我突然没有兴趣了。”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脸上是五彩斑斓的黑,不停的握拳又松开,可以看出,他在隐忍。 聪明如我,看出来这点,立刻展示了我优秀的观颜察色能力。 我一脸了然:“如果你不平衡的话,我会用同样的方式补偿你的。” 没想到狱寺隼人反应强烈:“你这家伙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快如闪电的捞过他的手,我一手一个,重重按旁边两个人身上。 “!” “!” 看着同时捂住胸口,遭受重击的蓝波和沢田纲吉,我欣慰的看向狱寺隼人。 “好了,现在不止你一个人倒霉了,高兴了吗?”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十代目!!!” 11 第 11 章 十一颗雷 很怀疑雷守在雷守部门的定位。 失忆后上班第一天,从我和上司踏进雷守部门的大门开始,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了。 “寻大人早上好!啊,雷守大人也是!今天也很精神哦!” “寻大人和雷守大人早安!哎呀,雷守大人,这是我给女儿买的最新口味的糖果,送给你一些,尝尝味道怎么样。” “两位大人早呀,这是度假回来的伴手礼,是非常好吃的栗子纸杯蛋糕,两位慢慢享用哦!” 诸如此类的招呼不胜其数,上司一一回应,抱着一大堆吃的和我走进办公室。 除了上次堪称堕落的游乐区,上司带我进了另一个门。 新的办公室摆设简洁,角落零零散散几盆绿植舒展枝叶,享受着窗口照进来的阳光。 中规中矩的办公场所,如果忽略抽屉全是零食的话。 这一刻,我明白了,上司是逃避工作型人格。 沙发很软,我在思考绑架我的笨蛋上司向彭格列勒索的可能性。 散发着栗子香的东西凑到嘴边。 下意识吃了。 脑海浮现大雪纷飞的冬日缩在木屋对火炉咕噜噜煮汤的场景,暖暖的炉火映着报纸,完全不想醒过来,反应过来时,嘴里被塞了一颗味道奇怪的糖。 甜腻的东西在口腔炸开,咕噜噜煮着的汤突然冒出了一堆甜腻的爆米花,把我从温暖的木屋挤出了屋外,一头扎进了雪里。 ……谁发明的爆米花夹心薄荷糖,我要和他拼命。 “蛋糕味道怎么样?” 我瞬间把目光对准一旁的少年,他全然不知我想揍他,眼巴巴的问。 舔干净指尖的碎屑,我抢过他手里拆好的栗子小蛋糕,不忘把剩下的揽怀里,告诉他答案。 “不好吃,你别吃了,小孩子吃那么多小心蛀牙哦,我来替你承受这份痛苦吧。” 蓝波:“……” 之后是混乱的抢食大战。 很遗憾,这个世界是靠实力说话的,像他这种我一拳能打七个的小菜鸟,是时候由我这位成熟的社会人来教他什么是弱肉强食。 “双倍奖金。” “好的,亲爱的上司,请享用,需要我喂你吗?” 社会人被资本家打倒了。 啧,万恶的有钱人,我平生最恨两件事,一是有钱人,二是有钱人不是我。 “……就算再怎么戳我的腿,你的余额和身高也不会突然长高的。” 上司含着棒棒糖,说出残酷的现实。 “和突飞猛进的我不一样,十年来,你的身高也只长了0.5cm而已,停在了可悲的……嗷!” 按住他的腿使劲下压,我冷冷开口。 “停在了什么,继续说。” “我错了!什么都没有!” 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居然对自己的监护人口出狂言,他还差得远呢。 被丢弃在沙发上的上司抱着自己的大长腿,很想哭但不想在我面前丢脸,怂了吧唧的默默抹泪。 不一会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贴上来,问我午饭吃什么,不值钱的样子很让人怀疑他是怎么当上彭格列雷守的。 一个小时前也是,被我暴击也没报复我,狱寺隼人早追着要教训我了,幸好我眼疾手快,拿沢田纲吉当挡箭牌,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唉,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也还是我的上司,现在的我沦为了可悲的打工人,得讨好他才行。 终于想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向他道歉,希望他别生气,更不要扣我的工资,不然我就把他绑了丢天桥底下和流浪猫作伴。 他:“……” 他:“你真的是在道歉吗?” 呵,说的什么傻话,看不到我真诚的眼神吗,诚实的人眼睛是会像玻璃一样纯净的。 “……毛玻璃吗?” 为了让他感受到我的诚意,我揪住他的领带,舀了一勺布丁,温柔的喂他吃东西。 “给我吃。” 他:“……” 看啊,他被我的温柔感动哭了呢,他一定原谅了我擅自把他当实验品玩弄的事,不再生气了……吧? 他的表情好奇怪。 “你是那么认为的吗?” ? 难不成他不生气吗? “那倒不是。”他果断否决了,“我是有点生气。” 看吧,他果然记仇了!可恶的男高!心眼比肚脐眼还小的家伙! 上司不干了,理直气壮的反驳,悲愤之余又有点委屈。 “明明已经有了帅气迷人的我,为什么还要对彭格列他们出手!不是说好我才是你的心肝宝贝吗?!” 我:“……” 我:“你这样说得我很变态,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别仗着我失忆擅自增加不存在的记忆可以吗?” 我的心肝宝贝是钱辈,小孩子一边玩去。 做个实验为什么要说的跟调戏良家妇男一样,我对他们这几种类型都没有兴趣,我是清白的。 我的不认账给了上司重击,他摇摇欲坠,被我的冷漠伤透了心,夺门而出。 “阿寻你这个大骗子——” 糟糕,是扣工资的感觉。 意识到钱辈即将和我天人永隔,我紧急挽留。 “不是这样的,小比特币,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 “听听!听听!” “就不!就不!” 两个人声音回响在空荡的走廊。 来查岗的狱寺隼人:“……” “又犯病了,这两个蠢货……” 今天的十代目左右手也在绝赞头疼中。 …… 被狱寺隼人逮住教训一顿后,我和上司老老实实回到了工作岗位。 白花花的文件铺天盖地的扑上来,却是对准我。 “寻大人,这是与雾守部门交接的文件!” “寻大人!月工作报告马上要到截止日了!雷守大人才写了五个字!怎么办啊寻大人!” “寻大人!这个月我们部的支出很大部分用在赔偿雷守大人上次撞坏的训练室了!预算不足!可财政部怎么都不愿意拨给我们!” “一边去!我先来!巴利安那边发来的联姻,哦不,联合教学邀请,寻大人请过目!” “起开点!我的更重要!寻大人!该定制一批新的b级指环了!还有匣武器的保养费!” “你们通通闪开!寻大人——隔壁岚守部门对我方进行挑衅!事关雷守部门的清白!我申请寻大人出战!” 我:“……” 我默然看向充当吉祥物放在一边无人理会的上司。 上司,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算了,让他玩去吧,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有一天收到云雀恭弥和并盛的结婚邀请函。 …… “太好了,不愧是寻大人!真是可靠!” “寻大人在我们部门真是太好了!” 每个人心满意足的离开,表示愿意永远追随我。 ……这群彭格列的人是怎么回事啊喂,我是波维诺家族的吧。 癫狂的工作过后,部门画风急剧转变,画面一片安详,祥和到以为自己进错门来到养老院。 每个人要么喝着咖啡,要么捧着茶,互相说着家长里短,散发着与世无争的气息。 这个部门的未来岌岌可危啊。 “寻大人,来一杯吗?这杯咖啡味道很不错哦。” 这是刚才工作模式全开时最狰狞的同事,现在的他平和到可以原谅加班和扣工资之外的任何事。 “谢谢你——”我接过咖啡,突然卡壳了。 “里奇先生,这杯椰奶也不错,要来一杯吗?”上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和他们聊了起来。 不着痕迹的退出话题中心,我找了个座位坐下。 余光观察着周边的动静,我发觉蓝波·波维诺好像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迟钝。 早上也是,打招呼时特意在末尾加上名字,除去刚开始对我失忆的吐槽,他明里暗里也提醒过好几次。 他绝对是知道我真的失忆了这件事吧。 “嗯,我知道啊。” 当我直接问时,他这么说了。 到了午饭的点,大家跑得比谁都快,整个雷守部门只剩下我和他。 偌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阳光洒进来,照得地面闪闪发光。 “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当然能看出来。”见我疑惑,他跟我解释,“变化那么大,一眼就认出来了。” ……难不成我的伪装很拙劣吗,对这方面我还蛮有自信来着。 “不是的,站在其他人的视角,你的伪装很完美。”看出我的失落,上司着急忙慌补救,“像是部门的大家,完全没有发现!” “伪装的话,其实破绽也不是很多……” 我满心疑惑,可他怎么都说不出那几个破绽,对上我不解的眼神,更是铁石心肠,甚至还因为我的步步紧逼有些许委屈,却依旧禁不住我的目光,要败下阵来。 还没等我加把劲,他闭上眼睛,直接跑了。 他、跑、了。 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跑了,要不是这是十五楼,说不定他会直接跳下去。 我:“?”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啊!魂淡!白让我期待那么久! “就是,这小鬼到底想说什么啊,让本大爷白白期待——” 我:“……” 把视线强制转向冒出来的花椰菜,我沉默了,这只绿油油的花椰菜站在离我很近的距离,几乎是从身后冒出来,见蓝波跑的没影,兴致缺缺的瘫沙发上后仰,掩不住困倦的打哈欠。 我:“……” 啧,又来一个麻烦。 钟表走走停停,我没有理会那只麻烦的幽灵,冥思苦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算失忆,本能是不会骗人的,我的伪装不至于退步啊。 还没想明白,身后传来抗议。 “看什么这么入迷,你眼前的可是领主大人,不管怎么看都是看我更划算吧!” 看来不理他会更麻烦。 “嗯嗯,真是赚到了,好帅气。” 这种没有感情的棒读深得他心,自称初代雷守的花椰菜心满意足,即使我压根没转身看他。 真好哄啊,意外廉价呢,领主大人。 “算你识相,本大爷勉强可以给你透露一下我是怎么发现的,我可是牺牲了休息时间特地来告诉你这个答案的,给我好好感谢领主大人的恩赐吧。” 实在没忍住,我转过去,想看看他怎么睁眼说瞎话。 抱着软软的抱枕,名为蓝宝的初代雷守睡眼惺忪,看向我时,眼里的睡意才消散些,努力睁大眼睛。 既然那么困就别出来了,乖乖安眠吧,年龄过百的老头子了还以为自己年轻呢,小心闪到腰。 露骨的嫌弃自然没能瞒过对方,怎么说也是最强的一代,不可能被我这种小辈糊弄。 “不管过了多久,这一点还是没变,真是让人不爽的小姑娘。” “我真的要生气了——” 选择性忽略气愤的花椰菜,捕捉到关键信息,我的脑子在飞快运转。 什么意思,我失忆前跟他很熟吗,他怎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我对熟成灰的幽灵可没什么兴趣,这种超自然现象找狱寺隼人不是更好。 “唔!” 捂住电到的手指头,我没忍住闷哼。 罪魁祸首转眼站在我的身后,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绿色的电流噼里叭啦,很有要跳到我身上的架势。 “本大爷总感觉你在想很不礼貌的东西。” 眼底闪电的印记愈发鲜艳,初代雷守特意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指,电流更闪了。 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这谁敢动。 我立刻见风使舵:“怎么会呢,伟大的领主大人,我在想你。” 松开我的手,他半信半疑,眼里明晃晃写着要是敢骗我就把你电熟。 “真的?” 反握住他的手,把主动权夺回,我直视他的眼睛,语调轻柔。 “当然是真的,我在想你真是帅气迷人,我要被你迷住了。蓝宝先生,你真是可爱,我可以邀请你约会吗?” 当然是假的,想打人,我的拳头很想和他的脸进行激烈碰撞的约会。 诡异的沉默过后,对方没有回应,我忐忑不安,生怕他发现我在说瞎话。 结果,下一秒,这位彭格列初代雷守,他,炸了。 字面意义上的,炸电了。 连带着办公室的电线,火花四射。 最后一刻,我只来得及跳窗逃跑。 天鲨的,这辈子不想和雷守沾边了。 12 第 12 章 十二颗雷 讲一件悲痛的事,上司由于崴到脚指头坐上了轮椅。 那天他从办公室落荒而逃后崴的,哀嚎了半天被路过的医疗队紧急抬走,幸好救治及时,保住了他的拖鞋。 轮椅是迪诺友情提供的,至于为什么是迪诺,那得问罗马里奥。 推着上司去了花园散心的路上碰巧遇见了迪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顺利认出了西装革履的金发青年,向他问好。 “早上好,加百罗涅的头牌。” “?” 上司下巴要掉地上,疯狂提醒:“是加百罗涅的boss!迪诺先生啊!” 我从善如流:“抱歉,我是说,加百罗涅的头目,你好。” 说完,我立刻转移话题,看着他的黑西装,佯装惊讶赞叹:“哦呀,迪诺先生,你今天的打扮很帅气哦。” 特别像会叠香槟塔的头牌,和上司这个未来之星简直不相上下,他俩干脆组团出道算了。 迪诺略微愣了愣,低头打量自己的着装,很不好意思的露出笨蛋甜心专属笑容。 “真的吗?其实这是我特地定做的,你能喜欢我也很开心。” 金发甜心走过来。 近距离一看,塞给我一张卡问我晚上要不要光临店里给他增加业绩的既视感更强了。 我把这个疑惑说给上司听。 “他真的不是以前和你在同一家店工作的同事吗?你看啊,那种很常见的套路,当时是菜鸟现在依旧是菜鸟的你被人气正旺的前辈慧眼识珠提携,从此在叠香槟塔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上司:“……” 被冤枉的上司倔强的憋泪,委屈,但不说。 我在脑海中补充了纸醉金迷的景象,手很自觉的要掏出点什么东西塞他们衬衫领口,掏了半天,我捏着空气,一毛钱也舍不得给。 因为他们都比我有钱,按理说不该给我精准扶贫吗? 所以我给了路边的野花。 和两个疑似从良的夜间服务工作者走在一块很有压力,我紧紧护着钱包,时时提防他们两个说出灵魂故事,赌博的爸生病的妈破碎的他。 上司看出来了,他看不出来就怪了。 迪诺没看出来,也许是神经大条,还在跟我聊天,内容是安翠欧今天也很可爱,问我要不要去加百罗涅看看。 他真的,好活泼可爱一金毛大狗狗,就是活泼过头了,一路上不下三次发动平地摔技能,脚底一滑要扑到轮椅上,给上司致命一击。 又一次拽住要砸死上司的迪诺,我安抚着吓到褪色的上司,委婉的跟他商量,要不我把上司赶下去,他上去坐着行不行。 上司只是崴到脚趾头,这样下去,他要原地去世了。 场面一度很混乱,关键时刻,人比花娇的沢田纲吉出现了,连带着旁边的罗马里奥。 那一刻,我看到了光也说不定。 推着轮椅,我闪电般移到沢田纲吉边上。 我责怪他:“沢田老师,你怎么现在才到,我家孩子想你都快想哭了。” 沢田纲吉:“?” 他低头看看由于高速飙车快撅过去的蓝波。 我擦着薛定谔的眼泪:“沢田老师真是太不负责了,要是我家孩子遇到危险怎么办,幸好有我,不然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熟练的附和我,只有技巧毫无感情。 “欸——真的呢,嗯,是我错了。” 我对他的上道很欣慰,送给他一朵刚拔的狗尾巴草,沢田纲吉看着手里稀稀拉拉甚至不是完整的草,又看看隔壁迪诺手里吹的差不多的秃毛蒲公英,沉默无语。 怕他在职场上给我穿小鞋,我忍痛割爱,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牧草,一脸肉疼的递给他。 我恋恋不舍:“它是1037,特殊的品种,偏偏喜欢冷湿的环境。这孩子是我在通风管道培养了好久才种出来的甜蜜版本,拜托了,请好好照顾它。” 沢田纲吉接过托盘,没拽动。 内心天人交战,手一点不松,深情凝视着托盘上鲜嫩可爱的牧草,我想起了和它相处的日日夜夜,记录过的每一个瞬间,心头一软。 “这孩子是水培的,比较娇嫩,记得定时给它补充营养液,要温柔的对待它,托盘也要按时定理,它……” “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待它的。”沢田纲吉挂着温和的笑,手却冷酷的夺过来,我的心蓦的空了,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孩子离我而去。 我的孩子!天鲨的人贩子!我后悔了! 把1037还给我!我要爬通风管道和它过一辈子!这群愚蠢的黑手党根本不能给它幸福! “不可以哦,送给别人的东西要好好履行承诺。” 沢田纲吉你这个黑心老师,你变了,笑得那么假,我要投诉你! 仗着万恶的身高,沢田纲吉带着营业微笑,托高那盘牧草,望向我时,突然说出一句很不得了的话。 “总感觉,你这几天很像十年前刚遇到你的时候。” 我:“……” 我冷静了。 哦了一声,我也顺着他的话回忆那些年根本记不起来的青春。 “是啊,我也有点想起来了呢。” 仿佛真的在回忆什么,我点着脸颊。 “说起来,昨天打扫房间的时候,扫地机突然出故障了,拆开一看,原来是被一张旧相片卡住了。十代目先生,你猜上面是什么?” 沢田纲吉背后一凉,察觉到什么,但我的话比他的手更快。 “照片上的是蓝色星星胖……唔。” 看吧,再身居高位的男人,在童年黑历史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观察他的反应,我默默记下这项情报。 没想到彭格列十代目的喜好还挺特别,不知道这项情报可以卖多少。 告别心累的沢田纲吉和迪诺他们,目睹一切的上司不敢说话,生怕不知情下被我在报告上写上奇奇怪怪的东西。 走了一会,清晨的凉爽消退,空气热量翻滚,我撑不住了。 “虚弱”的倒在轮椅上,一把伞撑开,挡住毒辣的日光。 我故装坚强的接过冰可乐,含着吸管欲拒还迎,表示我很坚强不需要帮助但你非要帮我也没办法。 然后蹦跶着一只脚的上司撑着伞给我推轮椅。 心安理得的瘫轮椅上玩消消乐,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毕竟我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研究员。 结果五分钟后,更大的危机出现了。 3%的电量提醒我,消消乐记录是不可能破的了,死亡倒计时来临时,我还在扒拉充电器,计算三十秒内飞奔到最近的房间里充电的可能性。 电量还在持续下降,手机被另一只手拿走,数据线连接上充电宝,轻轻松松解决了这场危机。 我转头看一旁的上司,他把手机塞给我,连着那个形状奇怪的充电宝。 ……应该是充电宝……吧? 没记错的话,那根像牛角的东西应该是他的武器吧? “这是改装过的备用电击角,里面储存的电量可以给彭格列供电一个月,不用担心。” 丢掉空掉的可乐罐,上司得意的叉腰,跟我讲述电击角的一百零一种用法,不仅是充电,还会发光哦,夜晚探险时我们两个用这只电击角电死了无数只蚊子,晚上用它当小夜灯讲睡前故事。 “你老是讲鬼故事,还吓唬我!”他愤愤不平,幽怨的看着我,“你自己倒是睡着了,我在角落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半夜想找你又怕你又吓唬我,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落枕了。” 你确定不是哭了一晚上吗? 还有你这不是睡着了么。 重点不是这个吧。 他就这样把自己的武器改成奇奇怪怪的东西随便给人用?这不应该对他很重要吗? 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轻易把我的宝贝报告借给别人的。 想通这个问题之前,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储存着如此强大电力的武器,释放出的电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他为什么可以应用自如。 好想研究…… 蓝波:“!” 气氛安静得可怕,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蓝波和我对上视线,被我不加掩盖的小白鼠目光吓得一个激灵。 他难以置信:“出现了,这种毫无人性的看待研究对象的恐怖眼神,在我小时候,你经常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转身想要逃跑,被我一把按在轮椅上。 扶手上探出手铐将蓝波手脚拷住,他眼角飙泪,像一条濒死的鱼胡乱扑腾,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什么时候改装的?!” 看着手铐,他惊呼,还想挣扎,我扯下领带就要塞到他嘴里,他才明白我来真的,在我失忆道德感清零的状态下,保不准他在我手里会有什么下场,当即说出真相。 “是电击皮肤!呜……真的,你以前早就研究过很多次了!” 电击皮肤? 脑袋一疼,有什么信息快速从脑海中闪过。 ……能让电流通过但内脏不受伤害的“电击皮肤”。 从出生开始就接连不断遭受电击导致发生的体质变异——elettricocuoio。 随之涌来的还有大量的数据,我慢慢消化,那是失忆前我所研究的成果,熟悉到这种地步,看来我的确研究过很多次。 察觉到我有所松动,蓝波眼泪汪汪:“是真的,再怎么研究,我还没有练就完美的电击皮肤,你现在研究也没什么用的!” 极为冷静的打量他,我慢悠悠开口:“也不一定哦~” “研究不同阶段也很有趣,不是吗?” 我的研究对象蓝波·波维诺听到这话更惊恐了,看来他很清楚我接下来会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他可真了解我。 “问一下,你对麻药过敏吗?”我好心问他,“还是说你更喜欢温柔一点的方式,把你丢到城市的供电核心怎么样,小可爱。” 然后在快承受不住的时候再点燃指环治愈回来,一直重复的话,总能找出最合理的数据,这是我能想到的最高效的方法了。 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办法能让我快速研究他的身体数据吗? “说出来了,一模一样的话,当年你见到我也是这么说的……” 恍恍惚惚,心凉了一半,他不再挣扎,反而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眼一闭,视死如归。 “好吧,我愿意。区区电流什么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根本不足为惧!” 哇哦,他可真勇,电流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痛感可是货真价实的,他居然愿意配合我。 明明还在发抖呢,我没猜错的话,他怕痛吧。 这可真是感人肺腑的母子情啊,他果然是个妈宝男。 消失的道德突然短暂回归了一瞬,我跟他商量:“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暂时不研究你。” 他可怜的看我:“什么?” 估摸着他也跑不远,解开手铐,我提出在他接受范围内的条件:“把巴利安的那位介绍给我怎么样——” “不行。” “那至少给个联系方式。” “这个更不可能。” 活动了一下手腕,他瞥着我,意外的没什么表情,态度强硬:“你想都不要想,永远不可能。” 我:“……” 啧,就这么害怕我的成功么,因为自己是单身也要拉着我下水,可恶的男高,信不信明天我去把波维诺boss泡了气死他。 他懂什么,像他这种男高完全不懂得成熟男性的魅力,那种气质,那种身材,男高只要老老实实挥洒青春就好了,熟男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那种的话,我几年后也能做到!” 一个两个的说的什么蠢话,比起未来的熟男,当然要把握现在的熟男了。 谈判破裂,我推着轮椅,他蹦着腿,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头也不回的各奔东西。 然后午饭时默契的在食堂集合。 我端着一盘舒芙蕾,他拿着一块蛋糕,我们相顾无言,默不作声,低头四顾。 “眼睛有病就去治。” 路过的狱寺隼人这么说。 很气,因为沢田纲吉在看,所以只能气了一下。 气到大晚上睡不着,决定半夜爬六道骸窗口吓唬他来放松心情,结果看见了半夜跳绳偷偷锻炼的上司。 哇、哦。 他可真拼。 计划取消,我去搭讪熟男。 13 第 13 章 十三颗雷 好消息,熟男主动来搭讪了。 坏消息,熟成灰了。 …… “本大爷回去之后深思熟虑过了,拒绝女士可不是意大利绅士该做的,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本大爷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凉爽的清晨,初代雷守站在床前,对我这么说。 他一副不要感谢领主大人我就是这么平易近人善良宽容但你非要感谢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是魅力四射的领主嘛,问我约会时间和地点定好了吗。 “这种事本来是绅士该做的,不过你既然邀请了我,就代表你已经想好了吧?” 一点也没想好,谢谢。 我转过头,看向正好指向五点的闹钟,又转回去,眯着要粘一块的眼皮努力辨认那团散发着绿光的不明物体 不明物体非常骄傲的叉腰,自顾自的说着什么。 这种情况下,我应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 是感叹果然老年人习惯早睡早起啊,还是感谢他纡尊降贵充当闹铃的无私奉献。 反复斟酌过后,我闭上眼。 管、他、呢。 “别睡了,起来……快——起——来——” 我就随便那么一说,谁知道他当真了呢,那么大人了一点反诈意识都没有,这怎么能怪我。 “喂——我看到了哦,你睁眼了,快起来——” 真烦人啊这只花椰菜,区区约会哪有睡眠重要,再说哪有凌晨五点约会的傻瓜,去相约上早读还是送孩子上学。 “我要电你了哦。” 啧,一天到晚的烦不烦,都说了这辈子不想和雷守沾边了。 “事实上,尊敬的领主大人,我在害羞。” 翻身而起,我单膝跪在床上,握住他冒出电光的手。 “能和您这种可爱的男性约会是我莫大的荣幸,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蓝宝先生,请务必在三小时后和我一起约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没说话,不如说到处流窜的电流已经替他回答了。 看吧,这不就安静了。 目送迅速消失的初代雷守,我安心躺回床上,睡了三个小时。 …… “这就是你说的约会地点?” 来到约会地点,初代雷守意外沉默。 我选的约会地点有什么问题吗? 复古格调,拥有二人独处空间,有空调有吃有喝,能投屏看电影,抽空还可以阅读书籍陶冶情操,不管怎么看都是夏日绝佳约会地点啊。 还附带紧张刺激到互动哦,比如回收监听器和摄像头。 初代雷守被我的厚颜无耻惊到了,眼里的困意一扫而光。 “所以你要在十代的办公室约会?” 不可以吗? 这才是彭格列应该打卡的约会胜地,追赶不上时代潮流的幽灵是这样的。 输入密码,我打开沢田纲吉的笔记本,扫过一页页文件目录,试图寻找彭格列十代目不可言说的秘密小视频,嘴上却说的一套一套,糊弄他说这是在挑约会时要观看的激动人心的电影。 “那十代回来了怎么办?” 初代雷守在一边凉凉的说。 我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不更好,刺激翻倍。” 他:“……” 双手插口袋里,初代雷守深深看了我一眼,他大概很想电我。 我浑然不觉,继续语出惊人:“在沢田纲吉回来的期间我们可以对他的办公室为所欲为,平常沢田纲吉的办公室根本不对外开放,这样说来……” 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睁大眼睛:“哦天,领主大人,我们是第一个在彭格列boss办公室约会的先锋啊!多么具有纪念意义的约会,我会把这一天载入我的日记的。” 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我感动得几乎落泪。 “听起来好像不错。” 看啊,他也认同了我的想法,我简直是天才,约会的第一项就从回收监听器开始……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话锋一转,初代雷守毫不留情捏上了我的脸,无视我的抗议使劲揉搓,气得咬牙切齿,“真是让人不爽的小姑娘,要被你气死了,从小就这样我行我素,跟阿诺德的麻烦程度简直不相上下!” 我有苦难言。 天鲨的!这只花椰菜在对我宝贵的脸蛋做什么!万一有损我的美貌怎么办?! 秉持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原则,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我也不管幽灵到底有没有实体,狠狠一扯。 被辣手摧花的初代雷守一声闷哼,痛到飙泪。 像点燃了什么导火索,战争一触即发,我们两个仿佛幼儿园不服输的小孩子菜鸟互啄,用最原始的攻击打出最低端的战局,也不管什么战斗技巧,逮着对方就上。 几番激战后,我暂时占据上风,压着地板上还要反抗的初代雷守,朝他的小脑袋瓜扇过去,真希望他不太聪明的脑袋不要被我扇成智障。 长着一张和蓝波一模一样的脸就算了,脑子也没好多少,什么时候我能离开这种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搭讪熟男啊! 想不到我出手如此歹毒无情,初代雷守懵了,细小的电流随着泪水炸开,哦天,他可真菜,遇上我算他倒霉。 为了避免他反应过来放电把我电熟,我按住他不老实的两只手,今天带了发卡附魔的我就是头捶的神。 一甩头发,一侧的发卡摇摇欲坠,等它晃到眉心的时候就是这只花椰菜的死期。 没等我进行切菜行动,传来的脚步声硬生生让我刹住了车,和初代雷守齐刷刷看向门口。 “奇怪……门怎么打不开了?”声音带着疑惑。 一切家庭伦理剧的开头都源于不锁门,作为严谨的研究员,当然不会重蹈覆辙。 “糟、糟糕了,十代来了!”首先慌的是初代雷守,他东张西望,似乎寻找藏身之地。 我都没怕,他怕个什么劲,堂堂初代还怕小辈,笑死人了,是沢田纲吉办公室的隔音板给他的信心不够吗。 “也就是说primo他……”和我想的不是一回事,骤然想起这是初代传承下来的办公室,有点心理阴影的初代雷守显然想起来什么不好的记忆,脸色大变。 呵,区区沢田纲吉根本不足为惧,等我掌握了他看小视频的黑历史,拿捏他还不是手到擒—— “彭格列,怎么了,没带钥匙吗?” “我记得应该是没有锁门才对,真奇怪啊。” 来……来不及了。 看看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再看看披头散发跟成熟稳重研究员大姐姐完全不搭边的疯子,我好像、似乎、也有点慌了。 糟糕,要是被上司发现,我的尊严和工资都要不保了。 和初代雷守面面相觑,当机立断,我们爬起来整理仪容仪表,他拉上被我扯坏的衣服,我系上差点要勒上他脖子的领带,不约而同奔向唯一的桌洞。 仗着灵活的动作滚进去,我一脚踹在还想扑进来的初代雷守身上,让他另择良地,比如沢田纲吉的签字笔笔盖,没成想这家伙竟然直接拽住了我的高跟鞋。 “起开!阴魂不散的花椰菜!” “你果然说出来了!不装了是不是!本领主就知道你骗我!你根本不在意和我的约会!” “你还委屈上了,滚回指环去!” “回去肯定会被primo发现,我才不要!” 沢田纲吉马上要掏出钥匙插上锁扣,在我们内讧时,死亡倒计时已悄然来临。 我想象了一下沢田纲吉和上司推门而入的场景,无论哪种,我社死是板上钉钉的了。 怎么办,失忆期间搞出这么大的事,我该怎么跟恢复记忆的我交代,报告的进程要被扰乱了,作为观察者居然进入局中,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大概会被收录进彭格列十大社死青年传奇吧……挑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跑路算了。 扭动声停在了即将打开的最后一秒。 “彭格列,狱寺先生刚刚发信息说还有报告需要你亲自过目。”是上司的声音,“要先去吗?” “是这样吗?我想想……” 刚落下的心又提起来,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沢田纲吉的回答,准备时刻把那只花椰菜踹出去吸引火力趁机逃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我耐心快要到达极限时,沢田纲吉开口了。 “……总感觉开门会很糟糕啊,各种意义上。”沢田纲吉重重叹了口气,“算了,先去听狱寺的报告吧。” “好,那我们快走吧。” 他们又交谈了几句,随后脚步渐远,没了声响。 从桌洞爬出来的那一刻,我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心脏也似乎懒得跳了,和隔壁初代雷守一样瘫地上不动了。 天鲨的,让我死了算了,这算是我妄图挑战沢田纲吉权威的报应吗? 这场除了初代雷守无人在意的约会以我们落荒而逃为结尾。 老老实实回归工作岗位,我已然麻木,从给沢田纲吉他们办公室安装监听器和摄像头的那一刻,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不怪我,我的职责是观察,他们一个个的分头行动我怎么观察,怎么推测我的关系网,这情有可原对吧。 我对他们的八卦秘闻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们为什么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好好配合呢,阻碍我研究的麻烦家伙们,这一切都是为了科学。 “真是的,怎么又钻桌洞下面了?”入目是一双大长腿,紧接着探出一张熟悉的脸,嘴里还叼着奶酪棒,一嚼一嚼的,像只仓鼠,“差不多到了下午茶的时间了,走吧。” 见我久久没有回应,上司的脸变了,变得凝重。 他眯起眼,仿佛看透了什么:“难道,你又去彭格列他们的办公室偷……” 闭上你不听话的小嘴巴,我自有定夺。 “唔,干嘛捂住我的脸?” 当然是我目前不想看到这张脸,不论是什么品种的花椰菜,现在立刻,离开我的世界。 “干嘛把我推出去,这是我的办公室吧,不是说好要吃下午茶的——别关门啊!” “……好吧,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承认,冰箱的舒芙蕾松饼是我偷吃的!” “……其实洗衣机坏掉是我干的,我忘了把兜里的电击角掏出来……” “……你别这么安静好不好……你就这么狠心吗!……是!我承认!其实你办公室的那盆草早死了!你看到的是我连夜去公园挖的最像的一棵!你送彭格列的那个也是,那是我去农场买的!压根不是你的1037!……你倒是说话啊!” “你怎么不说话?好吧,我承认还不行吗,彭格列的咖啡是我送错了,我给了云雀先生!进口的茶给了骸先生!把你的牧草当茶给彭格列泡了一星期!” “嗯……其实不是我干的啦!是牛丼!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顺便一提,你桌面倒数第二个文件夹里的熟男写真集不小心被删掉也是它干的,它还小,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它好不好!!!” “开门啊,我要哭了,真的哭给你看!!” “你怎么还不开门?!是不是有别的宝贝了?!你说句话啊!!!” 我:“……” 我:6。 无视在门外敲门苦苦哀求的上司,我十分冷静的跳窗子跑了。 ……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工资没有涨,钱辈没有来,花椰菜倒是哐哐的来。 “上次的不算,这次你要认真邀请我约会,不许再敷衍!” “哦,是吗?”头也不抬的玩消消乐,我装作为难的样子,“虽然很想补偿你,但是不行啊,身为蓝波·波维诺的监护人,我必须守在他身边……” 我假惺惺擦着并没有的眼泪:“我真的好忙的,一点空也没有,是个苦命的打工人。早上去割牧草喂牛,中午给牛挤奶,晚上还要吃牛肉火锅……说起来已经这个点了,私密马赛领主大人,我要去接孩子放学了。” 好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应该知难而退了,毕竟是伟大——的领主大人。 “那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看吧,他果然拒绝……??? ……啊??? 是个人吗你就说这话? 14 第 14 章 十四颗雷 于是紧急刺激且有病的三人约会开始——倒也没有。 我都有点佩服这位初代雷守了,被我揍成那副样子还愿意继续和我约会,他是爱上了被我的高跟鞋狠踹的感觉吗? 应该不能吧,难不成是我太用力把他的脑子扇坏了?还是说彭格列初代的兴趣都那么怪,这在他们那个年代很正常,大家约会都是成群结队的? 哦,我明白了,对于情人遍地的意大利人来说,约会和喝水一样自然,说着约会,还不是小学生郊游,带着两个熊孩子,受苦受累的肯定是我,他好歹毒! 一瞬间醍醐灌顶,我恍然醒悟过来,明白了这场阴谋。 我立刻捂着胸口,柔弱的倒下:“蓝宝先生,我也很期待和你的约会,但是事与愿违,我不行的啊。” “好端端的,你躺沙发上干什么?”初代雷守皱眉,“为什么不行?” 我捂脸,继续塑造自卑敏感人设:“我和你们不一样的,你们是伟大的雷守,我只是个柔弱无助可怜的研究员,和你们在一起,很明显,被排挤的是我,我会识相的主动退出雷守的世界的……” 我假哭:“呜呜……嘤嘤……嗯……额……悲泣悲泣……要忍耐……” 初代雷守:“……” 初代雷守震惊的看着我,他一定是被我完美的演技折服了。 下一秒,他按着我的脑袋,拍着我的脸,想让我清醒过来。 “喂,你还好吗?本大爷可没听说过失忆会伤脑子啊,你怎么了,突然说奇奇怪怪的咒语,是被魔女俯身了吗?” 他抱着我的脑袋,像雷雨夜到处敲门为发烧孩子寻医的可怜母亲:“怎么办,这种情况应该要斯佩多……不,纳克尔,要先去找纳克尔驱魔……” 我:“……” 我:“啧。” 这种毫无艺术细胞的老古董根本不能理解我精妙的表演。 “你在说什么啊?” 明白过来我只是脑子抽筋的初代雷守一脸理解不能。 “我们三个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 拍开他的手,从沙发上蹦下去,我紧急辟谣:“不信谣不传谣没感情没爱过没谈过没关系!” 离他三米远,我双手交握胸前,一脸悲悯。 “蓝宝先生,请不要造谣。我明白您是关戒指太久老糊涂了,但请不要对一位无辜的女性说出这种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话,我高尚的节操和闪光的道德有目共睹,神是不会宽恕罪孽深重之人的。” 我划着十字祈祷:“阿弥陀佛。” 他:“……” 后退一步,蓝宝突然狂奔到窗台前,拉开窗子,朝隔壁晴守大楼申请救援:“纳、纳克尔!快来!这里有迷途的羔羊被魔女附体了!你快来救救她!” 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急忙补充:“也别救济过头了!她还小,会被超度走的!你温柔一点!” 我:“……” 如果我是魔女,第一个物理救济的就是你这只绿油油的花椰菜。 再三解释我是如假包换的本人,这位初代雷守才勉强相信我是个人,虽然他是抖着腿点头承认的。 自动忽略他老是往隔壁大楼张望的飘忽小眼神,我强制把他不听话的小脑瓜掰回来,让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诽谤我。 “这是事实啊!”他不服气。 “因为一直在注视着你啊。”他还挺理直气壮,“从十年前那个奶牛小鬼得到指环的时候,我就在看着你们了。” 我:“……” 我冷静的推开窗子,对准隔壁晴守大楼。 “纳克尔先生,这里有炼铜偷窥狂!对一位花季少女和正太偷窥十年的变态!help!救——唔。” 捂住我的嘴,初代雷守难以置信:“你哪有资格说我!不感谢本大爷费劲千辛万苦守护你们就算了,怎么还恩将仇报?!” 我挣脱开,露出无高光的谴责眼神:“不好意思,请离我远点,变态偷窥狂先生。” 这副不近人情冷酷无情的撇清关系模样成功让初代雷守心碎,他空白的脸上慢慢溢出一种无助的委屈,人站在那都要碎了。 掩盖住受伤,他摇晃着我的肩膀:“你认真的吗?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谁是偷窥狂你心里没点数吗?!” “再说了,本大爷那是迫不得已,要不是primo说要测试守护者,本大爷哪用得着那么麻烦!那个小鬼整天戴着指环,我有什么办法,看着你们每天犯蠢,困扰的是领主大人好吗?!” “我可是忍耐着被你们打扰清梦的痛苦陪伴你们成长的,你就这么对待我吗?!领主大人要被你这个不懂事的坏孩子伤透心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说到最后,他快哭了,却还倔强的仰头,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他真的,好坚强。 “现在还想甩锅吗,不愧是肮脏的大人。” 一点也没听,我毫不动摇。 我的不认账给了蓝宝极大的打击,他沉下脸,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你别后悔。” 他这么警告我,打算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回应他的是我不知悔改的国际友好手势。 倔强如他,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没来得及感叹新时代幽灵就是不一样,他倒腾了几下,把屏幕朝我这边翻过来,展示了证据。 密密麻麻的小窗口占满了屏幕,每一个窗口是多角度的监控视频,根据日期和视频中活动的人物和场景可以推断出,我们正在实时监控彭格列。 随便点开其中一个窗口,不羁的野性面孔占满屏幕,是巴利安那位暴躁又性感的成熟男性—— “啪!” 点满毕生的敏捷度,我使出千手观音技能,在0.01秒内关闭了所有页面,合上了笔记本屏幕。 “去约会吧,帅气迷人的领主大人。” 面不改色,我死死按住笔记本,展露知心大姐姐的微笑。 “你一定等急了吧,现在就开始约会前一晚的预热如何?” 算他狠。 “哼哼,懂领主大人的厉害了吧。” 这种不痛不痒的挑衅也很幼稚,他可真得瑟。 “本领主可是很了解你的哦,吓到了吧?我还知道你的工作室满墙都贴满了——” 好了,不要说了,去预热吧,现在立刻马上! …… 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彭格列雷守指环从蓝波手上扣下来丢进马桶冲走。 “你回来了,怎么了,一副奇怪的样子?” 在沙发上乖乖看电视的上司转过脸,看我站玄关前露出想鲨人的目光,条件反射就开始自证清白。 “不是我干的!今天我可乖了!冰箱的东西我一个也没碰!” 他几乎是蹦起来,红色卫衣帽子的带子差点打上他的脸,可怜兮兮的跑过来求表扬。 摸摸他的小脑瓜子,感受头发蹭着手上的触感,这种养了只宠物撒娇的即视感是什么。 我的上司是我养的宠物吗? 瞬间对宠物无感了呢。 蓝波还在继续蹭我的手,我怀疑我要是不说停他能把他一头茂密的卷毛蹭到秃。 我表扬他:“嗯嗯,好乖哦,真乖啊小银行卡。” 蓝波眼睛亮晶晶,整个人期待得飘花:“有什么奖励吗?” “明天去约会如何。” “真的吗?!这次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那等一下,我马上做好攻略。” “哦对了,还有……”我盯着他手上的指环,“半小时后在客厅集合,做约会预热。” “没问题。” 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带着满屏的花花,少年嗖的一下跑进房间,哼着歌准备。 ……哼的歌怎么那么像不可描述的曲子,一个高中生声音那么低沉是要干什么,读英语听力吗? 唱得很好,下次不许唱了。 回到房间,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中断的视频。 从遮挡镜头的几片树叶来看,是从窗外的树上偷拍的。 看来没人发现,这可是我特地爬树找的绝佳位置。 真是天真啊,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对我胃口的熟男呢。 没来得及多欣赏那位性感尤物的美貌,镜头晃动了几下,紧接着,一位带着青蛙头套的面瘫少年出现在镜头里,冲我打招呼,自然的不得了。 思考一下,我带上了耳机。 耳边传来实质的电流声。 “姐姐,听得到吗?这里是弗兰——也就是可爱的me,特别出场——” 敲击键盘,我熟练的操纵镜头,转向窗内那位正翘着腿睡觉的尤物。 哦,他真是天生的尤物,睡觉也那么的狂放不羁。 镜头被强制对准少年的脸。 扣住乱转的镜头,弗兰面无表情抱怨:“真过分啊,姐姐,宁愿去偷窥boss也不愿意看me吗?” “真是跟师父一样狡猾的大人啊,有考虑过me这个阶段少年的心理状况吗?” 老实说没考虑过,比起那个我更关心你家boss领口靓丽的风景线。 “me的风景线更靓丽哦。” 这小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呢,他能有什么,暑假作业吗? “比起师父和boss那些快腐朽的大人,青春靓丽风华正茂的me才是抢手货哦,姐姐。” 别卖萌啊,戳自己脸装可爱什么的。也别比剪刀手,又不是郊游留念拍照。 六道骸到底是怎么养的孩子,他是在认真养吗? “姐姐真是不懂啊,真拿你没办法。”少年竖起食指晃来晃去,“这是散发魅力哦。” “平心而论,me感觉自己至少要比玩刀的伪王子要有魅力哦,要说的话,贝尔前辈身上的闪光点除了那顶王冠外也就没什么了。” 那不就是单纯的魅力还不如反光的王冠么,贝尔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出于关爱孩子的美好品德,我当即给我的好朋友六道骸发了信息,想要跟他探讨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以及什么时候帮我和巴利安boss牵个线,到时候他就是见证我爱情长跑的神父。 发出不到一秒,六道骸把我再一次拉黑了。 我:“……” 呀嘞呀嘞,骸骸也真是的,腐朽的陈年凤梨罐头是这样的。 15 第 15 章 十五颗雷 约会这种事情对于身经百炼的研究员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即使失去记忆我也能理解,所谓的约会不过是快速建立社交关系的手段罢了。 昨晚的约会预热召开了紧急会议,根据从床底下翻出来的秘籍,我当仁不让的提出充满智慧的建议,可惜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继《绝望继母:如何应对倒霉鬼前夫留下的拖油瓶们》被双双否决后,我极力推荐《绝望少女:邀请约会不择手段或者不则手断的一百零一种方式》,并要求奉为约会圣典,供奉在餐桌上每日拜读,成为我们仨第一次约会的纪念品。 然而两个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家伙举手比了个大大的叉,头摇的飞快,我宝贵的建议被轻而易举否决了。 之后锲而不舍的商讨了n种约会方案,我据理力争,然一对二,力量过于渺小,我的建议被一票否决。 排除掉死亡之山、无人岛、黑手党乐园、沢田纲吉的办公室、六道骸的凤梨罐头等地点后,约会变成了无趣的小学生春游。 愚蠢的家伙们,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牵着两位小孩子,保育员的心累之路开始了。 具体表现为出门,我恭恭敬敬请他们上车。 当然,我开车。 这两位一个百岁老人一个未成年男高,除了蜷缩起他们的大长腿挤在我的车上老老实实坐着什么也做不了。 抱歉,说错了,他们还会问“这车怎么那么小?”“为什么我要和他坐一起?”这类愚蠢的问题。 哭哭啼啼的是十代雷守,他吧嗒吧嗒掉眼泪,鼻涕泡都出来了,哭着问我为什么二人约会变成了三口之家。 很难想象一个长相成熟的帅哥做出小孩一样表情崩坏的幼稚行为,虽然我明白他的确是个小孩,但这跟帅哥上一秒跟你谈笑风生下一秒尿裤子对着小天才电话手表哭着喊妈妈有什么区别。 挑挑拣拣的是初代雷守,他巴拉巴拉挑骨头,什么这车不符合领主大人的气质他出钱快买最好的,要带吧台的,要么就是抱怨隔壁的小鬼太吵闹。 真显着他了,一个幽灵能有什么钱,生前是富可敌国的领主,死后不也跟一堆守护者挤在小小的指环里,有没有单间还不知道呢。 彭格列雷守的未来一眼望不到头,可以申请回波维诺搭讪熟男么。 兢兢业业如我,为了钱辈,决定忍辱负重。 “闭上你们不听话的小嘴巴,想让我把你们卖到菜市场么,坐享其成的花椰菜们。” [不想挨揍就给我闭嘴。] 不好意思,把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搞反了,我检讨。 载着安静如鸡的雷守们,车在一处建筑前停下。 众目睽睽之下,我一手拉着一个,来到检票处排队。 游乐园今天的人流量中规中矩,胜在足够让俩熊孩子闹腾,我让他们两个先去排着队,我去停车。 这两个答应的很好,挥挥手潇洒的走上前。 我懂,他们的意思是放心,包搞砸的。 点满毕生的机动值漂移入库,我打开车门,锁上车,一气呵成,踩着高跟鞋跑出残影。 到达现场时,初代雷守和蓝波已经被人群包围了,也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已经足够稀奇了,说不定被当成双胞胎兄弟花,再加上还是闪闪发光令人脸红心跳血脉膨胀的退役牛……帅哥,这很正常。 默默后退一步,我放下头发遮住脸,毫不犹豫转身朝另一个方向。 这种情况下一定会成为焦点的,包出名的,最好的方法是无视,一个人悄无声息买好票然后汇合。 “喂——本领——我在这里,你要去哪?” 看不出来吗,我去上吊。 “大家的热情还真是有点可怕啊,就算是具有明星气质的我也稍微……啊,阿寻!我在这!——你怎么跑了?!” 不是哦,我在进行短跑练习,短时间内远离彭格列雷守的跑路练习。 加快速度,我又一次跑出残影,不同的是,身后跟了两位穷追不舍的退役牛……帅哥,正拼命挥舞着手臂让我停下,接受他们的香槟塔邀请。 这就是被帅哥穷追不舍的感觉吗,有点害羞呢……才怪,这是什么缠着妈妈上厕所也要趴地上敲门喊妈妈我想你的小孩子…… 有点独立意识好吗,妈妈我啊,也是很忙的,目前正在物色新的爸爸。顺便一提,家长中有单身性感熟男请务必介绍给我。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本领主是什么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吗?!给我回来——” “我没听说要突击体能训练啊?……是狱寺先生的意思吗?!他也在这?!不要啊——” 感受群众火热的目光,我极速狂奔,围着游乐场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赶的闹剧,今天也是出演马戏团的一天呢。 被两个人揽着胳膊强制押送回检票处,我依旧这么想。 够了,我说够了,你们有必要一个揽得比一个紧吗,我是什么很解压的东西吗,就不能把我当人? 万人瞩目下,我们仨到了检票口。 我买了成人票。 蓝波买了儿童票。 蓝宝递出了老年证,免费。 工作人员扬起甜美的笑容问我们需不需要家庭套餐,在得到否认后,说出票的名字并递给我们,当她说完后,我很确信听见有什么东西碎了一片。 众人默契的远离我们,形成了以我们仨为中心的真空地带,目送我们走进去。 这是地狱模式的开启。 耳边是喧闹的欢呼声,和玩具熊拥抱的孩子,与朋友合影的女子高中生,谈笑的情侣们,随处可见升空的气球和哭闹声。 总感觉我好像来过……脑袋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了,大概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 “你怎么不动了?”初代雷守好奇的戳戳我的脸,眨巴着眼睛,“跟本领主约会就这么高兴吗?” 我的手臂高兴的快麻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才不是这样。”蓝波拍下初代雷守的手,把我夺回来按进他怀里,仿佛护崽的母鸡,为我讨回公道,“是你太麻烦了她感到了困扰!” 我谢谢你了,理直气壮说这话你还是个人么,加上你自己好吗? “所以才说小鬼就是麻烦。”把我从蓝波怀里撕出来掰自己那边,初代雷守无奈的摆手,毫不心虚倒打一耙,“是你太麻烦了才对,从小时候你就是很让人困扰的小鬼呢。” 你也不遑多让啊。 电光四射,战争一触即发。 “是你才对!”/“是你才对!” 考虑一下中间被当成不倒翁游戏的我,先救救我好吗? 两个人吵的泪光闪烁,堪比幼儿园争霸赛,一人揪着一块老师的围裙,踮起小脚,争相问老师谁更好。 身为唯一一位成熟稳重的大人,我跳出来缓和场面:“你们不要吵了啦,要打就去狱寺隼人家里打!” 掏出相机记录下美好的一刻,我蠢蠢欲动:“友情提示,现在马上掉头去狱寺隼人家只需要半小时哦。” 蓝波:“……” 蓝宝:“……” 然后……没有然后了,他们奇迹般的和好了,仿佛多见未见的塑料姐妹花,相见恨晚姐妹情深……虽说实际上应该是老爷爷和孙子。 这场战争不到五分钟就熄火了,对此我深表遗憾。 这场约会比我想象的更有挑战性。 首先是我愚蠢的……不好意思,单蠢可爱的上司蓝波。 路过魔术表演,一只鸽子径直冲来,叼走了蓝波刚掏出来的鱿鱼干,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一只飞来啄他的头发,它大约是把他的头发当成了鸟窝。 可怜的上司不得不捂着脑袋到处乱窜,哭喊着叫我的名字,被折磨的苦不堪言,身上的零食几乎被搜刮走了就算了,头发也面临年少秃头的危机。 我和蓝宝叹为观止,拍手为他加油。 “救救我——哇——别过来!” 跟隔壁小孩借了几颗巧克力豆,我瞄准那几只白点,轻轻一弹,鸽子嚣张的气焰一凝,直挺挺从空中垂直下落。 劫后余生,蓝波感动不已,露出蠢的不像话的笑容,马上就要奔来给我一个拥抱,转眼被掉下来的鸽子砸中脑袋,倒地再起不能。 哇、哦,好、菜。 无人在意的蓝波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憋着泪来到我跟前,我捏了一把他的脸,他湿漉漉的眼望着没心没肺的我,终于没忍住留下泪来。 趴在我肩上哭泣,蓝波抹着泪说他平常不是那样的,他还是很成熟可靠的,我拍着他的后背不予评价,另一只手在玩消消乐,压根没听,只会冷酷无情的说嗯嗯啊啊我相信你。 初代雷守在旁边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尽管这个魂淡把我的脑袋当成了扶手,撑上面看戏,看累了还会把下巴也放上去,完全无视我的人权,不愧是恶毒的地主头子。 把晕过去的鸽子交给工作人员后,我们仨一人举着工作人员赔礼送的气球上路。 为了安慰心灵脆弱的蓝波,我买了他喜欢的葡萄味可丽饼,他挨着我,乖乖坐椅子上吃着——才怪啊! ……为什么吃个可丽饼气氛突然变得夜间化了,你真的不是退役那什么吗,你说话啊,给我豪爽的一口咬下去啊!你在不紧不慢什么! 他没听到我内心的呼唤,非常珍惜的吃着我给他买的普普通通我也晓不得真的有那么好吃么的可丽饼,直到吃完最后一口,指尖不小心沾上的也舔得干干净净,才疑惑的看着离他三米远装作不认识的我。 我躲在初代雷守身后边踱步边玩消消乐,手脚各干各的,总之很忙,请不要叫我。 初代雷守相比之下比较省心,他是不需要进食的,火炎为他提供能量,只要感受到指环中源源不断的火炎,实体化也可以维持很久。 “啪!” 第三次拍掉头发上不老实的手,腾出一只手撑着这个随时要撂摊子躺地上的家伙,我宣布他也不省心。 这个想法在鬼屋时达到了巅峰。 死死挽着我的胳膊嘴硬说自己一点也不怕的蓝波。 伪装得更胜一筹,实则腿已经抖到要散架的蓝宝。 我夹在这两个的中间,麻木不仁。 没空吐槽幽灵怕鬼的设定了,我拉着他们迈着步子前进,表面不动如山,实则在背地里嘲笑他们。 这座鬼屋非常有名气,深受情侣欢迎,有着走出后绝对会分手的美誉。 门口和工作人员确认时,前台小姐扫过我们仨,扬起标准的营业微笑,再三确认我们不需要情侣价吗,打五折哦。 唰的抬起头,刚刚还兴致缺缺的两个人充满希冀的望着我,眼里充满少年的纯真,那是那些年讴歌的青春。 我略微思索,懂了。 放心吧,你们的心意,我一定会传达到的。 我举手说明真相。 “不好意思,我们是爷爷妈妈和孙子,请给我们亲子价。” “好的,亲子价打三折哦。” 16 第 16 章 十六颗雷 众所周知,双胞胎如果不一碗水端平的话会闹得天翻地覆。 所以我在鬼屋安慰小孩。 吓得花容失色梨花带雨的一号小孩扑到我怀里,问他是不是很菜。 “呜……对不起,明明非常努力的想成为你喜欢的成熟男性,却在你面前那么丢脸……” 没关系哦,反正再过一百年你也不会成为我喜欢的类型,再说你在我面前丢脸的次数已经多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怎么会呢,我相信你哦。”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捧起他的脸,我温柔得不像话,“傻孩子,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妈妈嫌弃自己的孩子在鬼屋碰见扮鬼的工作人员吓得吱哇乱叫结果一脚踩空把工作人员裤子拉下来害的人家猛男尖叫提着裤子泪奔呢。” 我指着在角落哭得稀里哗啦的工作人员。 他:“……” 他哭得更惨了,边哭边自觉的去向工作人员道歉,那位小哥见他来了提着裤子就跑,两个人你追我赶了半天才把脑回路连上。 “哈、哈,所以才说小鬼靠不住啊,这么轻易的被恐惧打败,还差得远呢。” 那就放开我啊二号小孩,抖个什么劲,至于么,承认自己怕了怂了很难吗? “你说什么呢!本大爷一点都不怕……伟大的领主怎、怎么可能会怕这种东西……要说的话战场上第一个冲锋才更吓人……” 说得好,没用的胆小鬼。 “嗯,我相信你哦,加油,嗯,那什么胆小鬼领主。” “你这不是完全没信吗?!” 真麻烦啊,没当场给他们脑袋俩耳刮子就不错了,我可不是幼儿园的保育员,更喜欢采取简单粗暴的行动来获取短时间的和平。 身为黑手党居然被这种过家家的玩具吓住,熟成灰的百岁老人就算了,身为我的监护对象,也勉强算我的半个学生,竟然那么废柴,看来训练必须要提上日程了,我可不允许我的学生是个被随便吓哭的废物。 虽然他吓到的样子还算可爱,很想让人逗弄一番。 他们完全不懂鬼屋的乐趣啊,观察那些因为恐惧而扭曲的哭脸怎么看都充满乐趣吧。 那种阴森森的地方也充满怀念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窜出奇奇怪怪东西的拐角,刺眼到快闪瞎眼睛的灯光,一眼望不到头的出口,怀念得令人头皮发麻。 大概是冷气开得太足,呆在那种地方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焦躁感,像我这种心怀良善向往光明的研究员怎么看都应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数钱数到手抽筋。 失忆不失忆又有什么区别,我对记忆并没有很执着,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记忆随时都可以创造新的,我的钱可不行,要是它消失我会伤心欲绝的。 这场小学生春游已经接近尾声,两位雷守好像天生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做什么都暗戳戳的针对对方。 比如现在,我打着哈欠坐僻静一角的长椅上,看他们为了一点芝麻大小的事吵起来,无非是小孩子觉得老师偏心对方,属于自己的关怀被克扣了。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吵架,看着和自己一样的脸他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不就等于对着镜子说自己么? 想问问他们感想,又怕他们伤及无辜。 打完三局消消乐,没心没肺的隐形人老师终于现身了,拉开了两人。 “你们不要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了!” 双手交握于胸前,我呼吁着爱与和平,大义凛然道:“有什么事请在我身上发泄吧,神会平等的救济每一位迷途的羔羊的!” 塞给蓝波一把遮阳伞,又把扇子递给蓝宝,快速躺下,我闭上眼,一脸安详,平静的给予他们救赎之道。 “好好干,等我醒过来发现你们谁擅自离守,你们就死定了,给我去见上帝吧。” 蓝波:“……” 蓝宝:“……” 然后他们真的乖乖照我的指示做了,没一个敢说话,一个撑开伞,一个扇风,配合的默契无比。 我很欣慰的赞赏。 “用力点,火炎没吃饱吗?” “小心点,太阳要照到我的眼睛了。” 在雷守们的努力下,我安眠到狱寺隼人打电话过来问蓝波为什么今天没有上训练课。 夹带怒意的声音吵得脑袋疼,我果断挂断电话,在蓝波惊恐的目光下拉高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扭头继续睡了。 管他呢,道德沦丧的研究员没有良心。 …… 然后我就被沢田纲吉约谈了。 可恶的章鱼头,竟然不讲武德的打小报告,看错你了狱寺隼人,明明胸怀那么敞亮,心胸却狭窄得不成样子。 “……不,是你自己开车去游乐场的吧,大家都看到了,你根本没打算遮掩吧,别把锅甩给狱寺啊!” 沢田纲吉扶着额头,吐槽熟练的不成样子。 “不是说好要好好训练蓝波的吗,怎么突然又翘课了。”沢田纲吉很有耐心的跟我交谈,仿佛什么很好说话的好好先生,还贴心的给我倒了杯水。 哇哦,彭格列boss亲自给我这个编外人员倒水,该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我得好好斟酌一下语言。 “为了彭格列的和平。” “欸?” 沢田纲吉一脸懵,咖啡差点撒出来,脸上写满你骗鬼呢连好好敷衍我都不肯么。 双手撑在下巴上,我一脸深沉:“实不相瞒,昨晚祖宗显灵了,说我今天必须去游乐场拯救他老人家的心灵,不然的话他就要降下神罚。” 我无怨无悔:“为了守护彭格列,我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世界的和平。” “怎么突然又上升到世界了,世界究竟有多随便啊需要这种救法,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结果不就是翘班出去玩了吗?” “十代目先生,你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听起来像是找借口出去玩一样。” “难道不是吗?” 沢田纲吉已经麻木了,咖啡凉了也没喝一口,微笑着听我胡言乱语,看看我还能编出多离谱的话。 别过脸,我捂住嘴,不忍说出真相:“我明白的,这种特定的人亿中挑一,十代目先生是不能理解的,毕竟被选中的人是我,对我产生嫉妒也是人之常情。” “突然又开始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同情我了……这点还是一如既往啊……” “以上,就是我要转职成为魔法少女经纪人的理由,请放心,我拥有十年牛郎专业鉴定员的经验,有信心胜任这份工作。” “这不是跟开头完全不一样了吗?!这不是面试现场啊!” 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彭格列boss,以最快的时间调整好情绪。 放下杯子,沢田纲吉镇定自若的点头:“好的,我明白了,美丽的女士,也就是说,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这样吗?” “是的。” “……这种时候倒是承认的简洁明了,快的不得了。”目睹我变脸的过程,沢田纲吉维持不住优雅,抽抽嘴角,看我一本正经的自信,默默咽下吐槽,没有拆穿漏洞百出的真相。 不如说拆穿会更麻烦,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了。 沢田纲吉终于大发慈悲放我走了,我喜极而泣,表示如果应聘成功经纪人,第一个来找沢田纲吉签约,一起拯救世界。 “还在坚持那个设定啊,算了吧,我拒绝。” “怎么会呢,如果是十代目先生,不论什么变身服都很可爱,我推荐女仆装哦。” “别擅自妄想别人穿那种奇怪的东西啊!你拍了吗?你不会已经偷偷p了吧!” 联想到什么过往可怕的记忆,沢田纲吉也如坐针毡。 “说什么傻话呢?”我带着知心大姐姐的微笑,说着狼心狗肺的话,“有空偷拍你们这些无趣的大龄单身男性青年,还不如去巴利安找性感熟男搭讪呢。”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瞪着死鱼眼:“……那还真是抱歉了,跟无趣的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不离不弃。” “你知道就好。对了,十代目先生,我想到了有利于彭格列和平的办法,联姻如何?为了让彭格列更加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我愿意牺牲自己作为彭格列的编外人员去巴利安和那位boss——” 下一秒,我被请出了沢田纲吉的办公室。 真无情啊,说到底还是冷血无情的黑手党教父,连不离不弃好友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 夜色凉凉,不及心凉,我的心已经被彭格列伤透了,这辈子也不会跳动了,要怎么赔我? 走在路上,我盘算着要去哪蹭饭。 蓝波被狱寺隼人抓去特训,估计直接住训练场了,这样的话干脆去我的好朋友六道骸家好了。 希望弗兰不要去他师父家串门,不然六道骸说不定会给未成年保护中心打电话让我蹲局子。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六道骸没有看好自己的徒弟,我对小孩子没有任何兴趣。 夜晚的路安静得出奇,踩在石板路上,周围的凉意莫名不对劲,冷过头了。 前面的庭院聚集着一群人,似乎在开会。 五颜六色的脑袋里,那抹绿色似乎也不算显眼了。 他们说着什么,表情各异,有的还背对着我,看不出什么。 我可不知道夜晚闲逛还会遇到幽灵群聚,这时候怎么看不见云雀恭弥了? ……等等,云雀恭弥是谁来着…… 一时间,我不知道是装作没看见还是呆在原地降低存在感。 这场会议很短暂,中间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发青年说了句什么,其他说话的人都停了下来,齐齐望着他,微笑着点头。 会议结束后,他们相继离去,最后只剩下了侧对着我对金发青年和一开始就和蓝宝站在一块的红发青年以及我在初代中唯一的人脉蓝宝。 他们几个好像在说什么私事,声音断断续续,金发青年的嘴没有动,应该是那位背着我的红发青年在对蓝宝说着什么。 蓝宝躲到金发青年身边,一副理直气壮不知悔改的模样,把红发青年气的半死。 再看下去就不礼貌了,这几位全是百岁老人,举报理由都不知道是虐待老人还是聚众斗殴。 天不遂人愿,离开的前一秒,眼珠子永远对我那么好使的蓝宝看见了我。 “你怎么在那!” 拜他所赐,另外两个重量级祖宗也转身朝我看过来,我猫腰偷偷摸摸的狼狈样暴露无遗。 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打招呼,低头哪哪都不敢看,导致我压根不知道这两位的真容。 “嗯……爷爷们好啊,今天天真不错啊。” 没有人回答,他们继续看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戳出一个洞。 “你在说什么啊?”蓝宝一脸你没事吧。 这种时候我倒是希望你闭嘴啊! “算了。”他抓了抓头发,径直朝我走过来,把我拉过去,强行让我面对两位气场和压迫感跟他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大佬。 “她是我说过的十代雷守的守护者,其他的你们应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时候跟其他祖宗说我坏话了吗?! 然而现实是我只能拉着他的衣角唯唯诺诺默默点头,什么也不敢说,这谁敢说。 “嗯?你这么安静干什么?”蓝宝向其他两位解释,“她不这样的,早上她可有活力了,还指使本大爷替她干这干那,给她扇了一下午的风,本大爷手都要断了。” 看到其他两个的微妙目光,他又急匆匆补充:“不过本大爷是位尊重女士的绅士,当然是自愿的!她平时可尊重我了,会很听话的叫我伟大的领主大人!也很温柔贴心!她之所以那样是太累了!对!太累了!本大爷可不能对遇到困难的可爱女士视而不见!” 金发青年:“……” 红发青年:“……” 17 第 17 章 十七颗雷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别说动了,看也不敢看。 两位重量级祖宗一位是创建彭格列的初代boss,另一位是他的挚友兼左右手,这不就是超级加倍重量级。 沢田纲吉,管管你家祖宗啊,空巢老人深夜遛弯肯定是寂寞了,你为什么不给祖宗烧点纸? 幸好祖宗们很善解人意,不为难小辈。 金发祖宗笑起来和蔼可亲,没有一点架子,说话也是如沐春风,和善得像每一位询问自家孙女需不需要零花钱的老爷爷。 差点就要伸手要钱了,幸好理智回笼。 揪着蓝宝的衬衫,其实我慌的一批。 一个也就算了,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为什么会成群结队的出现啊! 这算什么?幽灵还是残存百年的幻觉? 按理说这不过是百年前的一抹意志,可他们看起来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哦不,仔细看他们脚下是没有影子的,所以说还是幽灵吗? 好纠结,这种非人生物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不想明白我要没办法沟通了。 “那家伙虽然很麻烦,姑且就拜托你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红发青年忽然朝我看过来。 突然被call,我反射性抬头,终于见到了他的真容。 火红的花纹从锁骨蜿蜒爬上脸颊,和鲜艳发色相反的是波澜不惊的眼眸,站在那就无端有种令人信服的沉稳和可靠。 哦天,他可真辣。 “衣服、衣服!”耳边传来小声提醒。 旁边的蓝宝揪着我的手,一脸难为情,原本掖进去一半的衬衫全被扯了出来,他本人也险些被我扯得一个踉跄。 我紧急松开,想到在成熟男性面前怎么着也得树立美好的形象,连忙又问。 “需要我帮你掖回去吗?” “怎么可能需要啊!” 不需要就不需要,那么急干什么,我又不是脱他裤子,摆出那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给谁看。 我又把目光转向那位初代岚守,生怕少看一眼会损失什么。 “那么,蓝宝,我们先回去了。” 叹了口气,金发青年面露无奈,离开前朝我展露大空专属的包容万物的微笑,真是亲切的祖宗。 虽然我的注意力全在他旁边的初代岚守身上。 直到他们离开,我才收回眼神,不好意思询问蓝宝。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蓝宝一脸懵:“谁?” “那位红发美人,他简直是上天赐予之尤物,是一位绝色佳人。” 捧着脸,我无比向往的说出这句话。 嘴巴慢慢张大,初代雷守瞳孔地震。 “你看上g了?!” 原来他的名字是g。 真是个充满魅力的名字。 “总之,可以给我他的三围,不,地址吗?” 许久没有回应,我疑惑的看过去,初代雷守深深凝视我,一反常态的没什么表情。 “你之前不是还说对熟成灰的幽灵没兴趣吗?” 我真挚:“但事情总有例外,先生。” “你对g很有兴趣吗?”他又问。 我点头,露出渴望的眼神。 了然的点头,在我以为他大发善心要当我爱情长跑的神父时,初代雷守轻描淡写的吐出下半句。 “那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了。” ? 啊? 他这是说的什么鬼话,我尽职尽责替他带菜鸟后辈那么久,他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他没回我,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噼里啪啦的电流炸裂在黑夜中,其中一道直直劈在我脚边,留下黑黢黢的洞。 给我回来啊——至少给个联系方式! …… 他理所当然的没回来。 连着好久也没出现。 他大约是亖了。 …… 跑去找上司打小报告,我声泪俱下,对初代雷守玩弄我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说出来,希望他能帮我主持公道。 “我答应了他那么多任性的要求,他却连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 我趴在上司肩膀假哭。 “别哭啊,到底是什么事。”上司手忙脚乱,拿着纸巾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自己快哭了,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 我痛心疾首:“他拒绝了帮我搭讪熟男的请求,那可是好辣的一位熟男呢!” 上司:“……” 上司肉眼可见的冷静了。 “怎么办啊,上司,我的心要伤透了。”我把眼药水抹在他的西服上卖惨,“现在只有你能拯救我的少女情怀了,拜托了,把那位巴利安的熟男介绍给我——” “你想都不要想。” 冷漠得不像话,上司也露出如出一辙的无情模样,拒绝了我的请求。 这群冷酷无情的雷守,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我的心灵造成了怎样的打击。 我可是牺牲了搭讪熟男的宝贵青春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就这么对我吗? 我不死心:“那帮我找另一位非常可爱的熟男也行,他——唔!” 听都没听,这个逆子胆大妄为把我按在他硬邦邦的怀里,话都不让我说完。 倒反天罡啊,《绝望继母:如何应对倒霉鬼前夫留下的拖油瓶们》说的对,没心没肺的小拖油瓶是不会理解继母的苦心的,作为成年人,要核善的解决问题。 “唔!” 按住他的小拇指,我问他:“帮不帮?” “不要!”还挺有骨气。 手指力道加重,蓝波倒吸一口凉气,却死活不松口,明摆着要和我作对。 然后,他哭了。 非常伤心的哭了。 也不肯抹泪,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我,比古早言情文任何一位被绿茶诬陷男主误会要掏心掏肺的女主都要倔强,挺直腰板不肯屈服。 …… 怕了,怕了,我怕了还不行吗? 反过来给他擦眼泪,他还不乐意,别过脸不肯接受我的施舍,他似乎真的生气了。 “有什么好喜欢的?”少年不依不饶,“明明都没有我听你的话!除了脸什么也不是!” 还有身材谢谢,请加上身材! 还有他说的哪一个?熟男太多了,哪一个我都很喜欢,都想绑回家。 最喜欢的话,应该是那位一见钟情的可爱熟男,他真的,敢耍我,他可真有趣。 少年还在盯着我,仿佛我不说他能看到天荒地老。 我双眼飘忽:“因为、因为他实在太大了!” 蓝波:“!” 他低头,震惊看着我:“我、我也不差啊!” 那副菜鸟身板说的什么蠢话! 我比划着那天的风景线:“他的胸怀实在是太宽广了!太大了!我根本没办法拒绝!这让我怎么拒绝!” 那种坦坦荡荡想入非非的胸怀,哦天,这不是明摆着在勾引我,我抵挡不住诱惑也在情理之中啊! “我的也很宽广!” 所以说你蹦跶个什么劲!就这么害怕监护人跟别人跑了吗?要不要这么妈宝! “你不行的,少年。”我残忍的说出事实,回忆起那位可爱的成熟男性。 说起来因为太在意他的身材,脸都没怎么注意。 “不但身材好长得帅,他的小辫子也很性感,拽上去手感一定很好。”我脸红心跳的回忆,“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潮酷的衣品,闭着一只眼,说起来他的左眼下面还有——” 越想越熟悉,记忆戛然而止,我猛的反应过来什么,忽然拍上了眼前人的脸,死死盯着。 总是闭着的右眼,左眼下一模一样的标记,再仔细一想的话,相貌似乎也很像…… “怎么了?”熟悉的不得了的脸上出现茫然,“突然摸上来……” 对了,声音也是同样的低沉具有磁性。 …… …… …… 是他!是这个小鬼十年后的样子!!! 想到一直被忽略的十年火箭炮,我彻底明白了。 不停的捏着那张脸,我难以置信,不愿意接受一见钟情熟男的真身居然是个愚蠢的男高! 我怎么可能会对小孩子感兴趣!这个蠢的稍微逗弄就哭得不成样子的蠢牛十年后会成长成那种游刃有余的大人! 乱套了,这个世界乱套了。 失忆前的我知道吗?她在做什么?她真的在玩养成吗?! “没什么。” 迅速撤回手,我还在消化这个悲惨的事实。 “但你刚才是还没说完吧?” “没有!” 我咬死不肯承认,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张脸,骗人的吧,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被一直盯着,那张脸上浮现淡淡的红色,眼睛左闪右闪,产生了强烈动摇。 “你们在做什么?” 突兀的一声打断了这场僵持,触电般分开,拉开彼此的距离。 我胡言乱语:“我家空调进洗衣粉了,我去买老鼠药!” 蓝波语无伦次:“我、我家下水道堵沙发了,我去买扳手!” 说完,两个人朝相反方向狂奔着离开了现场。 “卖老鼠药和扳手的好像在同一个方向吧?” 留在原地的入江正一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无人回应他,只有凉风卷起一地的树叶。 …… 狂奔着离开后,我陷入了纠结。 举着笔,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写出今天的报告。 承认自己是个正太控?开什么玩笑! 这不就是否定自己吗?! 可是不如实写下的话,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那么做。 到底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本能,还是遵守研究员的职业原则…… …… 算了,等会再写,不差着一时半会。 总之先去搭讪熟男吧。 …… “隼人,我们是朋友吧?” “不是。还有别那么叫我,你想被炸飞吗?” 批文件的手不带停的,狱寺隼人否认了。 “既然是好朋友,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小忙。” “不愿意。” 狱寺隼人继续批文件,继续拒绝。 “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就给我把这几本文件批了。” 头也不抬,油盐不进的狱寺隼人推给我摞起来比他自己还高的文件。 我:“……” 我看了看他手指上令人垂涎欲滴的彭格列岚守指环,毅然决然。 我:“告辞。” 去他的熟男,没钱的白工谁爱干谁干。 …… 推开岚守部门的大门,我不顾外面的雷电雨,随便从角落拿了把丑不拉几的黑伞准备踏上去巴利安的搭讪之路。 雷雨如疾风骤雨般袭来,闪电划破天际,劈开条条银色的裂缝。 是了,爱情总是充满阻碍的。 再见了,愚蠢的上司,愚蠢的同事,我今天就要踏上爱情的路—— “啪!!!” 刺眼的白光劈下来,我失去了意识。 18 第 18 章 十八颗雷 我失忆了。 醒来后,大脑一片空白,唯一有用的道具是手上死死抓着的日记。 翻开最新的一页。 【告白的路上被雷劈了。】 ……好倔强啊我,被雷劈的最后一刻还在坚持写日记。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差,来,把我给你煮的超级无敌大补汤喝了。” 把我捡回医务室的粉红长发的性感美女这么说,端着冒着不妙紫气混合着各种不明生物的根本看不出是补汤的毒物集合体靠近我。 修长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晨光撒在她脸上,美的惊心动魄。 她语气满是怜悯哀恸:“真可怜,听说你之前也被雷劈了,很抱歉那时候我没在你身边……” 擦拭眼角泛起的泪光,下一秒,性感美女把碗怼到我嘴边,柔声细语道。 “已经没事了,这是我去咕噜咕噜卡布卡布山特地为你采摘的各种毒物提炼熬煮,历时七天七夜研制而成的最新作品,装满了我的爱,你喝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为了我们的友情,来,快喝吧。” 我:“……” 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士,你的眼里在冒光哦,我真的不是你的小白鼠吗? 这明显是毒药吧,你到底哪来的自信我会喝下去?我是什么很蠢的家伙吗?! 我:“哦。” 我喝了。 各种毒物集合体什么的,根本拒绝不了。 喝完汤的一瞬间,大脑在颤抖,眼里荡漾着知识的星辰大海,被吸入另一个世界。 ……看到了,世界的真理,我一直探寻的真理,我懂了,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承载不住爆炸的真理,我两眼一翻,晕倒在粉发性感美女怀中。 …… 我失忆了。 醒来后,大脑晕晕乎乎,唯一有用的道具是手上死死抓着的日记。 翻开最新的一页。 【8月10日】 这很对,那天我正打算去巴利安告白,所以说我是去告白的路上被雷劈了吗? 我又看到了手机显示的今天的日期。 【8月17日】 哇、哦。 综上所述,我失忆了。 失去了七天的记忆。 看了一眼病历,更正一下,很大可能是被雷劈中后失去了七天的记忆。 依照对我自己的理解,我断定空白的七天,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对日记置之不理。 难不成,8月10日那天被雷劈中的我同样失去了记忆,很可能是失去了全部记忆,为了研究完全体失忆的自己选择对之前的信息视而不见。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为了研究无所不用其极,自己自然也可以研究自己。 不过,我断定,即便是失忆的我也会控制不住观察者的本能,留下什么东西。 稍加思索,我把日记倒转过来翻到第一页,顺利找到了之前的我留下的报告。 如我所料,那天被雷劈中的我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这样就可以补全这七天的信息差了,记忆有没有回来无所谓了,我的报告一定会记下这几天发生的事。 口中残留着奇怪的味道,捞过床边的水,我一口喝光,继续手上的事。 很快,我注意到了不对劲。 ——报告只有六篇。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门外传来一连串脚步声,在五颜六色的头发涌进病房前,我掀开被子,一脚踩窗台上跳窗跑了。 “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给我回来养病!” 顺利落地,我揣着日记,顶着狱寺隼人的咆哮声头也不回的跑了。 后面断断续续传来熟悉的声音,可以脑补到气急败坏的狱寺隼人和一如既往拉架的沢田纲吉。 他还是那么暴躁,真拿他没办法。 现在哪顾得上养病,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失忆的我留下的报告。 姑且称呼第一次失忆版本的我为1.0,第二次的我则是2.0,完全体记忆版本,也就是没失忆的我为top版本。 终于找到了隐蔽的角落,我翻开报告,才发现我错的离谱。 忽略报告中1.0对top奇奇怪怪若有若无内涵的吐槽,以日期为篇数,报告实际上有用的只有五篇。 第六篇的边缘整整齐齐的被撕掉了。 这本日记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其中包括材质无比坚硬的植物,利用晴属性火炎的特性可以无限再生,是我历经无数个日夜制作出来的作品。 也就是说它绝不可能被轻易的破坏,连带那一页和内容一起被破坏,只能说明破坏者的火炎非常强大,压制住了不断再生的晴之火炎,破坏了那页报告。 为什么大费周章损坏我的日记,不可原谅,我的宝贝日记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给我等着吧,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挑衅我,给我下地狱吧! 第七篇倒是没有被破坏,奇怪的是它的内容。 【无事发生。】 可以确定百分百是我本人的笔迹,排除掉失忆的我脑子坏掉了想跟我开玩笑的可能性,这确实是我本人写上去的。 ……最后一天到底是有多无趣我才会写这种东西,一点被观察的价值都没有么。 那么那天在我身边的人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没有让我产生被观察的兴趣,以至于我都没有参考价值。 算了,1.0失忆版本的我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破坏日记的魂淡。 是谁,究竟是谁,伤害了我的宝贝日记! 这和害我老婆有什么区别!不知道对观察者来说日记就是我的本命老婆吗?! 恨不得把破坏者的老婆抓过来亲自现场ntr让他尝尝痛彻心扉的苦楚,我强忍怒火,翻看前五篇报告。 该死的,最好给我藏好自己的老婆,无论是心爱的老婆还是心爱的什么,让我发现是谁,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抢了,然后当面给ntr的! 然后再把那个魂淡折磨得痛不欲生痛彻心扉,切成八块开火加热烧成灰打包做成花肥,以报杀妻之仇。 纯爱什么的已经过时了,作为成年人,我是纯恨战神。 翻看完所有有用的信息,踏着夕阳,我揣着毁容的老婆回家,不停的安慰我可怜的老婆。 没关系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我的宝贝日记。 打开门,迎接我的是偷偷哭泣的我的监护对象。 蹲在玄关角落,他背着我抽泣,脚边的纸巾堆成小山,独自抹泪。 听到响声,他慢慢转过脸,露出通红的眼角,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地板,在无比安静的房间发出“吧嗒”的声响。 看到我,他震惊的瞪大眼,仿佛我是什么死了八百年从地狱爬回来的怨鬼,前来找他索命。 一个箭步冲上来,他哭着抱紧了我。 ? 有见到怨鬼这么高兴的吗? 就消失了半天去研究报告,怎么搞得我跟亖了一样。 他没回答我,突然把我扛到肩上,送我去了医务室。 躺在熟悉的床位上,我一脸懵逼的接受沢田纲吉的慰问。 我的监护对象则是趴在床边,握紧我的手,哭着求我不要死。 “骸先生说你把彭格列的钱包全吃了结果得了绝症,求你不要死呜呜呜——” 够了,真的够了,这么明显的谎言你怎么就信了?你也相信我会丧心病狂到吃沢田纲吉的钱包吗? 别转移视线啊…… “呜——” 哭得一点也不像真心的……你小子装的是不是? 给我说话啊,这种拙劣的手法,我想我教过他如何伪装自己的情绪吧,我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了。 被孩子的教育问题愁到,我幽幽看向沢田纲吉,后者心虚了一下,也就一下,立刻又恢复成滴水不漏的姿态。 “骸也是为了你好,虽然夏马尔说没事,还是好好再检查一遍比较好。” 他忧心忡忡,眉宇间满是圣父的悲悯,仿佛纵容六道骸造谣我得了可笑的绝症害的我在全彭格列丢脸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是被雷劈了而已,这点小伤吐点口水抹抹,剩下的相信晴之火炎就可以了。 “不行哦。”沢田纲吉笑得人畜无害,不容置疑的说出板上钉钉的话,“别想着乱跑了,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十代目说的对,被雷劈了还乱跑,要不是被姐姐发现,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熟悉的言语攻击,门口的狱寺隼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踏进病房,看我在床上还在顺走蓝波的手机坚持玩消消乐,冷笑一声:“居然能拿错电击伞,要我夸你的好运吗?” “多亏了那把伞,你所接收的电流是平常的三倍,还活着就庆幸吧。” 失忆后的我怎么可能会认出那种东西,再说我感觉很好,除了失去了七天的记忆外没有任何问题。 我想反驳,狱寺隼人的手更快,叉起蓝波削好的兔子苹果堵住了我的嘴。 我有口难言,忍气吞声。 是不可能的。 抽出花瓶的花,我一把插进狱寺隼人的衣领,在他惊愕的目光下,又抓起没削皮的苹果塞进他嘴里,完成了我的复仇。 敢惹我就得一起倒霉,吃亏是不可能的。 完成了大作【开花结果的狱寺隼人】,我在沢田纲吉微妙的表情中躺回去,吹着指甲毫无愧疚。 滴着水,狱寺隼人衬衫一大片晕染湿迹,凌乱的花瓣粘上胸口,看上去比指名加百罗涅的头牌还贵。 狱寺隼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杰作,他一定在生气我破坏了他的定制衬衫却又碍于沢田纲吉在场无处发泄。 对了,这家伙和我的关系十年如一日的糟糕,破坏日记的真凶是他的可能性也很大。 说到强者,强大的岚之火炎拥有者可不就在这吗? 这么一想,我犀利起来,若无其事的盯紧狱寺隼人,不放过一丝破绽。 结果是狱寺隼人被我气走了。 他一定是心虚了。 感觉有点可惜,我重新坐回床位,余光瞄到其他两个人身上,沉默了。 沢田纲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我两米远,对上我的目光,默默扣上了自己领口最后一颗扣子,顿了顿,把外套也扣上了,男德得要命。 我的监护对象一脸不知所措的低头看看自己敞亮的领口,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颤抖的把手对准了花篮还没去刺的花。 我:“……” 够了,我说够了。 这彭格列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我申请去巴利安当交换生。 19 第 19 章 十九颗雷 我的上司蓝波·波维诺勒令我不许半夜偷偷跑了,必须安心养病,不然他就要扣我的工资。 躺病床上,我在思考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这小子长大后是越来越叛逆了,敢这么对待自己的监护人,平常怎么不见他的胆子这么大。 将心比心,他忘了小时候闯祸是谁帮他收拾烂摊子了吗,是,我承认是沢田纲吉收拾的。但是平时都是谁给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是,我承认长大后是他自己干的,但是他有没有考虑过,他是不是太自私了,钱那么多为什么不分我一半?还有监护人我的心灵也是很脆弱的,为什么不给我介绍熟男打发时间? 他根本不知道成熟男性宽广的胸怀可以包容多少东西,比如夹着一杯香槟为深夜写报告疲惫的我的手指献上爱的亲吻。 如果是游刃有余的成熟男性,无论我拿出什么东西,怎么折腾都是可以的吧。 毕竟是坚强不屈的成、年、人、呢。 这就是喝牛奶的小鬼和胸怀宽广成熟男性的区别。 伤心了,这辈子也不要搭理小孩子了。 自从转行当了保育员,熟男越来越与我渐行渐远了。 “玩uno吗?我带了。还有你喜欢的舒芙蕾在这,要吃吗?” “好的,马上。” 撑起小桌子,我们玩了一晚上,直到被巡查的狱寺隼人发现并没收。 才怪,我们打着手电玩到狱寺隼人二次巡查,又一次发现并没收。 ……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的胳膊又被压麻了。 去睡旁边的陪护床吧,我说真的,你是什么一定要枕着妈妈的臂弯入眠的小孩子吗? 帮熟睡中的少年重新盖上快掉下去的毯子,我有些头疼。 不论是上司还是雷守大人,称呼如何变,本质还是个小孩子吗? 是时候该改变一下教育方式了,这样停滞不前的话实在有辱boss对我的期待,再说我也不能真的把他丢下不管,等把他教导到可以独当一面,我应该可以功成身退隐居幕后了。 自从十年前接手了还是个小鬼的他,我就踏上了不归路。 先是前往并盛,后是入学黑手党学院,再然后这个麻烦的小鬼从比垃圾桶高不了多少的花椰菜长成了比我腿长比我有钱比我能折腾的我的上司,从头到尾我都是苦命的打工人。 变成这样和万恶的reborn离不开关系,要不是他煽风点火,给boss吹什么风,我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无痛当妈,踏上了艰难求生的养娃生涯。 那个时期的我们俩生病都要挂儿科,去游乐场因为未成年没有监护人陪同,工作人员不让进。 拉着狂哭的花椰菜,没办法,我们俩钻了狗洞进去,俩小孩乱逛了一天被好心人士举报疑似拐卖儿童逃脱双双进了局子喝奶,被姗姗来迟的reborn捞出。 可恶的reborn,当年还是个鬼畜小婴儿的他就把我当笑话看,我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和沢田纲吉一起,连裤衩子也保不住。 果然还得是前辈说得没错,俩大黑眼珠子一看就没好事,他和前辈那种拉风的男人差远了。 和这种玩弄人心的小婴儿不一样,前辈那样拉风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亮眼,一样迷人,一样出众。 ……当初差一点点,我的未来就可以改变了。 虽然我也并不后悔。 细数reborn的一亿种罪行,简直罄竹难书,悠悠转醒的蓝波已经拿来了热毛巾和早餐,洗漱完毕后强烈要求要亲自照顾我。 看着高举双手两眼亮晶晶的少年,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毕竟是自家孩子,只能忍耐他把我当洋娃娃和残疾人任意摆弄想揍他的强烈冲动了。 这股冲动在他把我的头发梳成双马尾时达到了巅峰。 和蓝波走一块被狱寺隼人吐槽两个人一双眼,并排走谁也看不见的刘海被可笑的爱心发卡夹住,梳成了双马尾,他是想让我和丘比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吗? 比起社畜大姐姐版的马猴烧酒,他这种美少年去当还差不多。 很好,下一次研究的课题是马猴烧酒的就业问题,我是丘比,他是马猴烧酒蓝波子。 “怎么样,很可爱吧?” 马猴烧酒蓝波子期待的看着我,脸上布满得意,情况允许的话他的身后大概会出长出螺旋桨一样旋转的尾巴。 我没说话,默不作声的盯着他,大约是我的无动于衷刺激到了他,他快速收回了眼神,忽然羞涩起来,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我。 《绝望主妇:如何应对青春期叛逆儿子》有提到,青春期的少年总是会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搞出普通人压根不懂的艺术创作,这种时候只要给他们爱的肯定就可以了。 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我熟练的赞赏他:“给我恢复原状,小子,不然揍你。” 蓝波子:“……” 蓝波子含泪的把可爱的双马尾拆掉了。 然后他给我编了学生妹双麻花辫。 我:“……” 要、忍、耐。 算了,总比马猴烧酒双马尾要好点,理智稳重的监护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沢田纲吉推门而入,看清病房的场景,笑容凝固了一秒。 顶着学生妹双麻花辫冷酷无情玩消消乐的我:“……” 扎着两个小揪揪敢怒不敢言蹲角落削苹果的蓝波子:“……”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后退一步,关上门。 静的可怕的三秒后,沢田纲吉面色如常的推门而入。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带着完美无缺的笑容,沢田纲吉来到床边,放下慰问品,轻声询问我。 这个男人真是成长到了恐怖的地步。 我:“……” 我一脸我好柔弱的倒在病床上:“没错,十代目先生,我很不好,我的心灵和钱包都空虚到了干瘪的地步,急需一百万来填补。” 掏出没一个子的钱包,我狮子大开口。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笑容温和:“你要不要看看你拿的谁的钱包。” 我淡定的瞄了一眼:“抱歉,拿错了。” 是六道骸的钱包,上次这只陈年凤梨洗劫完我的工资后,偷偷爬他家衣柜顺的。 丢掉那只空空如也的钱包,掏出只剩一百元的新的钱包,我重新倒下,厚颜无耻的把包张开求沢田纲吉投币。 沢田纲吉:“……” 挂着完美面具的沢田纲吉终究是绷不住了,恢复了吐槽本性:“这是我的钱包和我的一百元吧,你倒是用点心啊。” 他不仅没给我钱,还抢了我的钱包和一百元。 邪恶的黑手党头子,小心我下次把他的胖次图案昭告天下。 “这是物归原主。” 沢田纲吉无情的说出真相,给了我一个弹指。 我心怀不甘,碍于他是我上司的上司,无奈忍辱负重。 他变了,从157的短腿国中生进化成深不可测的黑手党教父只需要一个reborn。 真怀念在并盛被我吓得连滚带爬喊妈妈的沢田纲吉,只需稍微逗弄,那张脸便会露出意想不到的可爱表情。 他怎么在看我? 我好心提醒他:“怎么,羡慕我时兴的发型吗,十代目先生?” 是在偷偷嘲笑我么,凭他老土的热血漫画主人公流水线刺猬头还好意思嘲笑我,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我很佩服。 听到这话,角落削了十个苹果的蓝波子跟安了雷达一样,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皮断开,猛地转过头,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疑似羡慕我时兴发型的沢田纲吉,两个小揪揪朝沢田纲吉的刺猬头发送好友申请。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 三秒后,沢田纲吉刺猬头上的爱心发卡随风摇曳,他本人背着我沉默的坐在床边,长长的黑线拉成阴影,彻底放弃反抗。 我就说为母则刚吧。 真是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男妈妈呢,可怜的十代目先生,从reborn出现的那一刻,你早就逃不掉当保姆的命运了。 “卡吱——” 六道骸推门而入。 六道骸关门而出。 “kufufu,真是邪恶肮脏的黑手党。” 门外传来嘲讽,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熟悉的一幕。 好了,我们明天都要时时兴兴的上彭格列八卦论坛了。 先下手为强,我打开手机,快速编辑,给弗兰发送信息。 【你师父刚才因为嫉妒沢田纲吉的时兴发型气跑了。】 【图片jpg.】 退出聊天界面,刚把手机揣怀里,接二连三的震动让我知道,事情稳了。 …… 送走沢田纲吉,无视角落啃苹果啃到吐的蓝波子,我钻进被窝,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睡了一下午。 一觉醒来已经是夜晚了,蓝波在我床边哼着歌做手工,他真的很喜欢做这些小玩意。 记得大概是他小学的时候,老是缠着我蹦蹦跳跳不肯离开,我随手丢给他一团毛线,让他自己跟猫去玩,他捣鼓了半天,摇着奶牛小尾巴送给我一串死结。 别说,那串死结真的挺艺术,绝望得仿佛把木乃伊坟墓炸成了公共厕所爬出来发出愤怒的咆哮。 “哇,好厉害,你是天才吗?”我趴床底下写着作业,毫无感情的棒读,“太可爱了,我喜欢的不得了,看这小别致长得跟六道骸的凤梨头一样。” “真的吗?!” “嗯嗯,比狱寺隼人的猫耳女仆装还真哦。” “我果然是天才吗!蓝波大人要吃一百盒章鱼小丸子!阿寻,给我买好不好!” “嗯嗯好的呢,天才少年。哇哦,不得了,boss祖坟冒青烟了,你在此地不要动,我去烧个香。” “好,那你快点哦,蓝波大人会一直等你的!” “放心吧,我马上回来。” …… 我理所当然的没回来。 就当我亖了吧。 至今,那串充满艺术性的死结还挂在我家玄关,供每一位到来的客人欣赏。 或许从那天开始,他就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发不可收拾。 从杯垫到地毯再到厨房每根筷子汤勺的保护套,甚至彭格列每个倒霉蛋西服领子下面的小红花。 最上头的那段时间,彭格列每个人身上都带点花花绿绿,其中最花哨的莫过于三个倒霉蛋。 挂着一身五颜六色糖果的我。 披着乱七八糟彩线渔网的狱寺隼人。 全身闪着光,缀满亮片散发圣光的沢田纲吉。 默契的走在上学路上,我们低头四顾,完美错过彼此,给对方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回到现在,他又在捣鼓什么? 哦,是围巾,非常可爱的围巾,嫩嫩的粉色和绿色混合,装满了春天的少女情怀,末尾点缀一串可爱的小花,碰撞着缠绵。 我承认他的手指头很灵活,同时也承认他的脑子有点问题。 大热天的戴围巾,他是要去南极挖石油吗? 等等,他给我干什么??? 原来要去南极挖石油的是我么。 “是披肩啦,怎么可能会让你当围巾用。”他无语,别开脸不甘心的嘟囔,“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有多不靠谱……” 靠近我,他给我披上,又帮我抚平睡得乱七八糟炸毛的头发:“空调有点冷,调低的话你又会觉得不舒服吧,这样就可以了。” 他一下午是忙活这个吗? 孩子好有孝心,好贴心,好贤惠。 我欣慰不已:“谢谢你,小银行卡,虽然很幼稚,配不上我的成熟气质,但我勉强可以接受,下次家长会我会披着它参加的,向每一个人介绍你是我骄傲的——” 脚下一崴,他紧急扑过来捂住我的嘴,喀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随风飘散。 他崩溃:“别说了!!!” 我明白的,他是害羞了,真拿他没办法。 “求求你别乱想了!去吃饭吧!!!” 唉,青春期男高也到了不想听妈妈唠叨的叛逆期了,是该改变教育方式了,去向六道骸或者斯库瓦罗请教吧,他们比较擅长教育孩子。 “所以说别想那些奇怪的东西了!!!我要哭给你看了啊!!!” …… 吃完晚饭已经是九点了,值班的护士例行检查后表示,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是个好消息,每天接受沢田纲吉他们的慰问很麻烦,躲被窝偷偷摸摸写日记更麻烦。 护士小姐推着推车去下一个病房,蓝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要去厕所。 “好的,需要我陪着你吗?” 我问。 一手插进口袋,他攀着门框,回头和我对视,眼里有悲愤,有委屈,还有千丝万缕的荒芜,他大约是死心了,选择不与我争辩,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病房。 没看错的话,他还在偷偷摸摸抹眼泪。 哦,哭着跑走了。 我:“……” 直到听不见任何动静,我掀开被子,拿出藏在下面的评分标准表,在心理那一项打上叉号。 失败了啊……容易被言语左右可是大忌,敌人可不会放过任何破绽,心理训练也要加大力度,拜托库洛姆制造温柔一点的恐怖幻术吧。 时限就……一个小时? 思考片刻,我写上了半小时。 虽然我估计他撑不过十分钟。 灯光骤然熄灭,房间一片漆黑,这是彭格列最中心的医院,敌人打过来的话沢田纲吉可以让位给我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洒在地板上,勉强能看清房间的动向,我对着地板走神,想着沢田纲吉什么时候让位给我,以及成功上位后把巴利安的那位纳入我的情人团的几率是多少。 门外传来什么东西碰撞的声响,一声惨叫后,一团黑影窜出来,直奔我的床位,脚一软,精准投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那那那个东西出现了!”他瑟瑟发抖,呜咽着跟我说,“黑漆漆的楼道什么也没有,突然冒出一双发光的眼睛,还追着我跑!!!” 是巡逻的医疗机器人吧……不,也可能是瓜跑出来,物似主人,那只匣动物偶尔也会起坏心思呢。 安抚的摸着他的头发,我冷静的思考。 看这样训练他连五分钟也撑不了,麻烦了,要不直接拜托弗兰吧,同龄人之间应该很有话题,他们说不定会相处的很愉快。 不过,有那么可怕吗? 我低头观察抓紧被单低声抽泣的少年,思考片刻,轻轻朝耳后吹气,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他霎时一僵,卡吱卡吱转过脖子,看清是我后,整个人快碎了,眼泪喷涌而出。 啊,原来他真哭了。 我以为他装的呢。 他可真菜啊。 20 第 20 章 二十颗雷 他不理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心眼太小了吧。 青春期的男子高中生是这样的,一点小事也要斤斤计较,别扭又敏感,出门都要粘上来贴贴,一旦拒绝就会抱着狂抓他脸的瓜缩桌洞底下消沉一整天,狱寺隼人揍一顿才老实。 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偷看我也是没有用的,还使劲抹眼泪说自己没哭,他都在吧嗒吧嗒掉眼泪了说什么鬼话,承认自己被吓到了我也不会不嘲笑他的。 事实证明冷处理是有用的,因为我只顾着玩消消乐,压根不看他,没人看的表演再怎么可爱也没用的。 他又从墙角回来了,仿佛无事发生。 房间乌漆麻黑,蓝波点燃了指环,炽热的光照亮了我们。 可他忘了,雷属性火炎是绿色的,大晚上的医院病房冒绿光不亚于鬼屋探险。 有风从走廊尽头吹来,飒飒风声宛如催命怨鬼,尽管他小脸惨白,还是给我盖好被子,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去找手电。 抖着腿拉开门,一束光从他背后亮起。 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模式。 刚踏出去的脚又闪电般收了回来,啪的关上门。 停电五分钟,残留在房内的冷气很快消耗殆尽,我想念沢田纲吉了,想念他的零地点突破,现在打电话call他还来得及吗? 迟迟不来电,丢下扇子,蓝波过去把窗子打开,凉风吹进来总算好受些。 找了些冰袋塞给我,蓝波把自己的手机留给我照明。 “我去问问什么时候来电。” 我还在玩消消乐,在旁边人准备起身时勾住了他的领带。 “很快会来电的,相信彭格列的效率。”我继续消掉相同的方块,确定又一次突破记录后才抬头看他,“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啊?” 看这样肯定是忘了呢,真是懈怠的孩子。 领带被猛地向前扯,他一个踉跄,右腿膝盖跪在床上,双手撑在床两侧,几乎半个身子陷进去,用不解的眼神仰头看我,身体却顺从的贴近,直到绷紧的领带微微垂下,达到不论怎样扯拽都很好掌握的程度。 毫无怜悯之心,我不容置疑:“你的作业呢。” 我继续开口:“我记得给你布置了训练课的作业,至今为止,你已经七天没交了,拿给我看。” “或者……”活动着手腕,睨着他,“比起纸上谈兵,让我亲自来检查一下你的能力。” 气氛诡异的凝固,他一动不动,维持半跪的姿势呆呆看着我,我就知道,他完全没做。 不听话的坏孩子被狠狠的教育才会长记性,明天开始训练加倍,我会亲自监督,不会让他有一丝松懈的机会。 他怎么还没动静?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在害怕,想讨好我借此减轻负担,没用的,成熟稳重的研究员是不会被小孩子的眼泪打败—— 他怎么真哭了?! “你哭干什……” 被一脸懵逼的搂住,我有点搞不懂现在男高的想法,我只打算揍他三分钟的,他怎么搞得我像要把他打残,就那么想逃避训练吗? 在发抖,看来他真的很怕啊。 思考过后,我打算假意求和,告诉他我不会揍他,接着趁机把他按床上蒙上被子揍一分钟。 刚从怀里离开,他又把我按回去,抱的更紧了。 贴着硬邦邦的男高胸怀,身体动不了,呼吸也很困难,我有理由怀疑他想暗鲨我。 在耐心和氧气都到极限时,他终于稍微松开我了。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也不会恢复记忆了。” 有什么东西滴到脸上,他闷闷的,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很害怕你突然就一声不吭的走了,也很害怕你讨厌我……我去过其他平行世界,有的世界我们并没有交集,所以我很庆幸也很幸运可以遇到你……我怕你会永远忘记我,你一点也没有想恢复记忆的样子,也不在意过去的回忆,难道……难道你……我……” 哑然半响,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深深看着我,睫羽上的泪珠闪烁着惹人怜爱的光,忐忑又不安,仿佛捡个笔发现老师早讲到下一页,拼命抄完笔记又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在考场,内心起起伏伏,语言功能紊乱得跟原始人有的一拼。 我明白的,他从小语文就不好,胡言乱语也是跟我学的,就是瞎扯的能力一点也没学到我的精髓,过于实诚单蠢了。 急切地抓住我的手,他还想再说什么,我回握住他,一只手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感受传递过来的温度从指尖蔓延更深处,他微怔,眼眸中涌动着某种快要溢出来又被很好控制住的情绪。 …… 他是这样想的吗? 就算记忆消失,有些东西是不会消失的。 而且我现在也的确记起他了,我想就算我失忆了,或者和他毫无交集,只要他露出点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十年火箭炮或者他的电击皮肤,我也会不择手段的研究他的。 至于手段么……视情况而定吧,我想大概不是什么很温柔的手段。 毕竟,对自己的欲望视而不见,我做不到。 当初能丧心病狂到和六道骸做交易研究他的轮回之眼了,还对我的道德和人性抱有期待什么的,未免太天真了。 幸好六道骸那时候被沢田纲吉打败送去蹲大牢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他要怎么报复我,我们分开时可不算愉快。 想清楚后,我打算对我的现任观察对象说点什么治愈人心的鸡汤,让他别向六道骸靠齐。 刚准备开口,我的现任观察对象终究是没绷住,汪的哭出声,猝不及防扑过来把我压倒,打断了我的思绪,哭诉我失忆后的冷酷无情。 “你失忆后一点也不愿意理我,老是欺负我!” 啊,这很合理,我现在也很想逗他。 他满腹怨念:“你还说我是夜间工作从事者,说我以前和迪诺先生是同事!还不止一次!” 啊,你俩看起来是挺贵的。 啧,居然被发现了么,我一直那么想的,但我绝对不会浪费我的钱去指名他们的,有那闲钱还不如去赌一把塞xanxus领口呢。 “你还想把我塞进城市的供电中心!拿出奇怪的东西想要研究我!!!” 这很合理,我就说失忆也会不忘初心的研究他吧。 心里那么想,我嘴上还是不住地安抚他,告诉他从事该行业的是迪诺,他还是清白可爱的宝宝一枚。 况且哪个店肯收他,未成年一查一个准,店长不得赔到倾家荡产。 这时候就要得益于他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自信了,小时候他也惯会见风使舵看碟下菜,沢田纲吉被他折腾得年纪轻轻当了保夫。 我拍拍他的脸蛋,给他希望。 “放心,你在我心里和其他人不一样。” 闪着泪光,他充满期待,等待我的下一句。 “毕竟,迪诺可没办法给我发工资呢。” 他:“……” 他哭得更惨了。 不仅哭得稀里哗啦,他还把眼泪抹在了我的衣服上,死死抱着我的腰不撒手,我不得不靠床头上,揪着他的头发,让他快撒手。 他当然不愿意,铁了心要报复我的无情,脑袋一拱一拱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床上蠕动的大号虫子。 这算什么幼稚鬼的报复,他想压死我么魂淡。 “放手。” “不要!” “你压到我的日记了。” “你只关心你的日记,你根本不关心我!” ……别逼我当场揍人,我的宝贝日记很脆弱的。 “啪!” 随着声响,灯光忽然亮起,照得眼前一片雪白。 来电的同时,还有一股无法忽视的视线。 我看向门口的入江正一,内心毫无波澜。 他拿着工具,人在这,脑袋已经死机了。 “你们……”抖着手指着床上的我们,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入江正一突然脸色涨红,“对不起!” 莫名其妙道歉完,他转身想拉上门,关闭这可怕的世界。 大概是过于紧张,关了几次也没关上,门把手不堪重负,扭下来了。 门彻底关不上了,就像入江正一再也无法关上的世界之门。 不知所措的握着门把手,入江正一捂住胃,尬尴的笑笑,打算悄无声息的飘走远离这个陌生的世界。 “怎么了,正一,是电路还没修好吗?” 门后又慢慢走来一个人。 斯帕纳先是淡定的看了一眼灯,发现没问题后又把目光转向我们。 “你们在做什么?” 斯帕纳在入江正一拼命使眼色的惊恐目光下无比自然的询问。 “哦,这个啊。”我跟他解释,揪着不肯放手的蓝波的卷毛,“我们在进行下周彭格列家族运动会两人三脚的练习,你知道,小孩子好胜心很强的,作为大人必须陪他呢。” 入江正一满脸写着骗鬼。 “原来是这样啊。”斯帕纳点点头,信了。 入江正一光速扭头看他:“!” 我面不改色:“是的,接下来我们要练习勇夺冠军后的合影最佳姿势,要一起吗?” “听起来很有趣。”嚼着扳手棒棒糖,斯帕纳若有所思,“说起来,彭格列的家乡也经常会举办运动会和学园祭吧,我很喜欢这些。” 格格不入的入江正一试图挽留:“等一下,斯帕纳,你要加入吗?!” 是他不正常吗?是他不正常吗?!这个世界变了吗?!还是说这真的是两人三脚练习? 什么两人三脚会在医院病床上练习?! 没有察觉好友的天崩地裂,金发青年神色如常,朝我们走过来,绕到病床一侧,弯腰一手揽一个,完美融入进去,和我一起对着入江正一比出剪刀手。 他甚至贴心的问我这个姿势舒服吗。 非常不客气的指挥他往里挪挪当我的靠椅,我才表示可以。 发现我们的构图不够和谐,斯帕纳拆开两个扳手棒棒糖,把其中的薄荷味递给我,又将黄瓜味掰开蓝波的嘴巴塞进去。 莫名带着家长独有的慈爱气度的拍拍抗议的蓝波,他一点也没有生气,像是安抚坐姿不正的小孩子,一本正经的掰正蓝波的脑袋,对准镜头。 确认我们仨的姿势无懈可击后,斯帕纳颇有成就感的重新将我们两个揽入怀中,站在我们身后一起比出剪刀手。 “正一,麻烦你拍照了,这个角度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我们仨看起来很和谐有爱。” “好苦……这是苦瓜吧!水!给我水!” 入江正一:“……” 入江正一麻木的掏出手机拍照留念。 21 第 21 章 二十一颗雷 斯帕纳送了我新版本的猫咪扫地机,结合之前提供的建议,他又做了改造,增加了多种功能。 他的效率真的很高。 “我增加的烹饪功能提前储存了菜谱,你还有什么喜欢吃的可以存入数据库,实时更新的。” “了解,那我不客气了。” “嗯,输入你喜欢的东西吧。” 小莫斯卡在一旁端着制作的甜品,移动过来送给我们,歪着小小的脑袋时会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叼着长条麻薯,调整办公椅到舒适的角度,在斯帕纳的笔记本上敲打。 同为科研人,尽管彼此研究和擅长的方向不同,我们的关系算是不错,加上十年前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相处的很友好,时常研讨一些问题提升感情。 例如“我家冰箱坏了可以帮忙修修吗?”“我家电视突然没声了怎么敲都没用,能看一下吗?”“能帮忙入侵一下沢田纲吉的私人账户给我转钱么?”“我家孩子考试不及格能修修他的脑子吗?”“我家孩子的心理健康出问题了同为男性求你们help一下帮我指点迷津!不然我这月的奖金就没了!”“爱卿们,你们说朕攻略彭格列自立为王的几率是多少?开玩笑的!”诸如此类的亲密互动。 下水道和水管坏掉之类的问题我还能试试,遇到比较棘手的,比如电子智能类的家具故障,我往往无能为力,只能一次次摇来斯帕纳他们解决。 或许是和斯帕纳呆久了,他对我的喜好很是了解,没有多少需要添加的,有些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也做了细微的调整,不愧是生活精致的工科男。 和隔壁脱衣服脱到一半累到秒睡的入江正一以及在实验室熬到半夜回家就地躺尸昏睡的我完全不一样。 还有更惨的蓝波。 每次熬到神志不清,我已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深知我的本性,他要么在门口蹲点捡我,要么在小花园把挂着一身草叶的我扒拉出来拖走,要么从小喷水池的边沿把泡一半的我拖走,偶尔还要带着铲子去挖我,因为我以为自己是要冬眠的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躺地板上被他拖回房间相比之下简直正常的不像话。 我和入江正一在某些方面很是凑合,不注重细节和质量,斯帕纳看起来不拘小节,实则很会享受,加上小莫斯卡的贴心照料,生活质量飙升,皮肤光滑细腻,身体倍棒无病痛。 我羡慕,我嫉妒,我想抢了小莫斯卡,但我不能说。 因为家里的智能洗衣机坏了。 正一快被白兰气死的边缘,我再call他就不礼貌了,话说他在我出院前就隐隐有被我气到胃病犯了的前兆。 这不怪我,谣言自证只会越抹越黑,具体请参考四爱天团事件。 离了斯帕纳谁还会不计前嫌帮我修理家具。 这就是感天动地的科研同好之情吧。 思及此处,我情难自禁,转动椅子,握住在我身后的斯帕纳的手发表同好宣言。 “斯帕纳,请务必和我当一辈子的同好,拜托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再去找正一说一遍。” “嗯?”单腿屈着,低头摆弄猫咪扫地机,斯帕纳一时没反应过来,短暂思考了一会,被护目镜包裹的蓝眸宛若罩在雾中,不紧不慢的转向我,有些疑惑,“只是同好吗?” 没等我说什么,他仍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动,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他明白了什么? 怎么感觉他完全不明白。 “那么,需要我去你家帮你修理坏掉的家具吗?” 提起工具箱,斯帕纳摘下护目镜,露出透彻的蓝色眼眸,极为认真的看着我说。 撤回前言,他完全明白啊! 在他眼里我就是把他当工具人用的冷酷无情莫得感情道德沦丧人性泯灭的女人吗? 同为研究员,就算我在道德上有无伤大雅的缺陷,退一万步讲,这不就证明我的人格完整么。 我是那样的人吗? “谢谢你,请务必,我家洗衣机坏了,下次我给你写帝王莫斯卡2.0的报告。” 九十度鞠躬,我顺走小莫斯卡盘里的慕斯蛋糕,恭恭敬敬递给他,光明正大贿赂。 是的,我是。 谢谢你斯帕纳,凭你那份无私奉献的精神,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当同好。 我好善解人意。 要被自己感动得落泪了呢。 “以上,就是我竞选彭格列十一代目强有力的证据。” 接过水,我询问一旁的沢田纲吉:“怎么样,十代目先生,我的人格魅力是不是也征服你了?” “……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吧?” 和我一道在花园凉亭避暑,听到我添油加醋明里暗里赞美自己并不存在的美好品德的虚假故事,沢田纲吉吐槽欲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强烈。 “你到底对成为彭格列boss这件事有多执着……”他目光抽搐,还是耐心的跟我讲道理,“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这么迫不及待的为我挑选下一代继承人,催促我快点退位。” “原来如此,你属意巴利安的那位为十一代目的继承人吗?”我冷静的思考。 “……你完全没听是吗?” 我有理有据的分析:“按照彭格列继承法则来说,身为十代目左右手兼心灵之友的我应当是下一代彭格列boss继承人第一顺位,区区二十代目也想越过我,真是痴心妄想。” 在现实面前,感情不堪一击,成熟的女人怎么能被无聊的男人绊住。 抱歉了,xanxus,我一般奉行工作和私生活分开原则,大不了等我当上十一代目邀请你加入我的情人团。 “……槽点太多不知道要先吐槽哪个了……” 没忍住暴露本性,沢田纲吉眼神是死的:“你说的哪门子彭格列继承法则,我怎么不知道,你做梦做的?” 我很实诚:“不,我现想的。”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哦。” 沢田纲吉好心劝我:“放心,不用多想,按照彭格列继承法则来说,你从血缘上就已经排除了哦。” 我了然:“这也是你现想的吗?” “不,这是真的呢。” 我:“……” 好冰冷的话,沢田纲吉终究是进化成了他讨厌的样子,这对师徒某种意义上真是越来越像了。 真不爽啊,这种感觉。 直面真相,我不甘的捶地……倒也没有,地面太烫了我不敢。 直面真相,我不甘的捶沢田纲吉的大长腿。 “结束了,不论是十代目先生收养我成为彭格列boss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还是十代目先生即将拥有一位可爱女儿这件事,都彻底破灭了。” 沢田纲吉不为所动,冰冷的要命:“就算你说出这种主人公被最终反派打败即将反转的g宣言,我也没有仅仅比我小一个月的女儿。” 得知这悲惨的命运,我对此深表遗憾,明明我还特地为沢田纲吉准备了惊喜呢,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 沢田纲吉骤然警惕起来,凭借我以往的操作,他断定绝对不是我说的那样。 “摆出那种样子还真是令人伤心啊。”我语调懒散,装也不装,“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奈奈女士决定收养我了,现在我上了你家的户口本。太好了呢,十代目先生,现在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兄妹了呢~” 我一手伸进口袋:“对了,领养证明我带着呢,亲爱的哥哥,你要不要看看?” 没有震惊,没有吓到平地摔,对面安静得可怕,我维持着掏口袋的动作,撞上了沢田纲吉好整以暇的眼神。 双手撑着下巴,他从容的欣赏我的表演,笑容更是天衣无缝,仿佛在说,你继续编,我在听。 “嗯,我很期待呢。”他甚至有闲情逸致点评,燃烧橙色火焰的眸子盯紧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妹、妹。” ……这种时候怎么不吐槽开始捧场了? 真是一点幽默基因也没有。 唉,长大后不好骗了,也不可爱了。 叹了一声,我将口袋里的信封丢给他。 沢田纲吉接过,神情突然古怪,动摇了。 “难不成是真的?”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知怎么的,沢田纲吉也紧张起来,撕歪了好几次,期间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才完整的撕开。 信封的东西露出了真容。 ——是沢田纲吉初一时的0分试卷。 一片寂静。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看看手里年少时的黑历史,又看看走神的我,一秒破功。 深吸一口气,他仰头遮住眼睛,不肯让我窥见他的脆弱,疲惫得像被工作折磨了一天的中年男人回去还得面对满屋的脏衣服和乱七八糟的垃圾,泡着冷水洗他的蓝色小星星胖次。 “就算这样,试图和你继续接触的我说不定也有问题,明知道你完全是在耍我……十年前你也是这样玩弄我呢……掏空了我的钱包……” …… 他这算是夸我还是骂我? 没有理我,沢田纲吉自闭了。 想到计划,我犹豫要不要安慰脆弱的沢田纲吉,借此趁虚而入,让他感动于我的体贴然后激发隐藏的父爱,收养我为他贴心的小棉袄,从此成为彭格列继承人,走向人生巅峰。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叫沢田纲吉一声父亲,毕竟机智如我,能屈能伸,可以灵活改变自己的原则时。 我的被监护人路过了。 狱寺隼人的特训课上完了,他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瞥见我那一刻,眼睛亮起,百米冲刺过来。 要是他上课也这么有劲头就好了。 在孩子面前,需要维持成年人残存不多其实也没什么用的莫名其妙的尊严,我决定放沢田纲吉一码,明天再问他需不需要我给他养老送终。 沢田纲吉显然也是那么想的,光速挺了回来,询问蓝波的功课。 可怜的小银行卡,泪汪汪拿出成绩单,问我们他是不是厉害一点了。 沢田纲吉温柔的鼓舞孩子的自尊心,尽职尽责的寻找闪光点。 一时间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我站在一旁玩消消乐,冷漠得像p上去的。 然后他们把目光转向我,共同露出同款小鹿斑比的期待。 我:“……” 我划拉着手机:“嗯,挺好的。怎么,需要我一人给一个奖励的亲吻,再称赞你们是我最爱的宝贝么?” 他们:“!” 然后……然后他们就不说话了。 直到玩完一局,我才抬头。 对面两个一人坐一边,不知为何有些坐立难安,尤其是我的被监护人。 成绩单拿反了,他研究什么这么入迷,空气中的氧气吗? “嗯?”蓝波抓了一下手,“有蚊子咬我。” “什么?”提取到关键信息,我瞬移过去。 露出的手腕上有一个红肿的包。 不知好歹的蚊子都做了什么,我的电击皮肤! 没有犹豫,我拿出驱蚊器稳稳放桌上,又给他涂抹消肿的药,最后点上蚊香放他脚边,确保无懈可击。 “唔。” 这次是沢田纲吉,他摸着脸颊,微微皱眉:“好痒。” “没关系,吐口水抹抹就好了。” 我安慰他。 他看我干什么,我也没办法,难不成要我吐口水给他抹抹再给他追鲨蚊子么。 怎么还看我?又不是我咬的? 喂,再看我真的咬你了。 我的冷漠震惊了沢田纲吉:“为什么到我就吐口水抹抹了?” 他还委屈上了。 我大为震撼。 我不可置信:“我家孩子被蚊子咬了!你知道他的电击皮肤有多珍贵吗?沢田老师只要吐口水抹抹就好了!我家孩子可是要细心呵护的!” 我悲伤得像大雨:“真是过分啊沢田老师,明明沢田老师在这里,为什么偏偏咬我家孩子,万一电击皮肤有什么差错我该怎么办?沢田老师都怪你,为什么不给可恶的蚊子一个零地点突破?!” “为了我们的羁绊和爱与和平,没办法了。沢田老师,不用在意我,请发动xburner吧,我会永远铭记这一天的。” “来,开始吧。打倒邪恶势力,拯救世界,一切都靠你了。” 沢田老师:“……” 22 第 22 章 二十二颗雷 人是贪心的生物,得到一点好处,就会萌生索取更多的贪念。 我的意思是,工资可以给我翻个两三倍吗? 亲爱的上司没有回答我,他在做作业,做不完的话,我的拳头会翻个两三倍送给他。 我想起了遥远的校园时代,那时候天是阴的,风是冷的,作业是生死不明的。 不知道黑手党学校校长抽什么风,或许是reborn的枪口太冷,总之,他成为了我们的老师。 一个班彭格列查重率为99%,剩下的1%不是走错教室就是被reborn轰出天花板垂直掉落。 生死存亡间,只剩下我和沢田纲吉他们几个大冤种。 我反抗过,那双熟悉的皮鞋踏进教室的一瞬间,我立刻敏锐的感知到了什么。 不顾沢田纲吉“这可是十八楼你要干什么啊?!”的惊恐眼神滑铲到窗台,我拉开窗户,一脚踏上去,准备逃离无间地狱。 可惜差了一步,子弹比我的手更快,抢先一步打碎了玻璃,碎屑迸溅划过长发,我护住脑袋,翻滚到沢田纲吉桌洞下自欺欺人。 没能逃过大魔王的魔爪,我被第一个点名上台杀鸡儆猴。 说了多少遍,彭格列和我没关系,我可是堂堂波维诺家族的人,他怎么敢的。 “是吗?波维诺boss听说要把你送到黑手党学院和彭格列的继承人一起修行,可是感动得痛哭流涕呢。” 那人以枪抵住帽檐,勾起一抹嘲讽。 一派胡言,他是被你吓的,我家boss守寡多年,意志坚定得可以给他立个贞洁牌坊,要哭也是哭的梨花带雨。 区区从二头身长成七头身的熟透的小婴儿,嘲讽我满足他的恶趣味就那么快乐吗? “我好像听到了很不爽的东西。” 冰冷的枪口抵住太阳穴。 我:“……没错,reborn先生,事实上我十分仰慕你的才华,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我才会看到你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手脚不听使唤的逃跑,请原谅我的冒昧。” 枪收了回去。 我:“……” 可恶的大魔王,他连前辈的一个眼镜片都比不上。 从小到大,前辈教导过我,要直视自己的欲望。 所以我无法对自己的欲望视而不见,更没办法接受自己的人生毫无意义。 理所当然的,年轻气盛的我为了研究某个尘封已久的项目花光了所有钱,没钱没房没车没道德没节操,也没脸见他。 曾经的我放下豪言壮志,向他大言不惭的保证,我已经到了独立的年纪了,离开他后,一定会做出让他大吃一惊的事业。 现在好了,他肯定大吃一惊,被我的愚蠢震惊。 好吧,我编的,除了对自己的事业产生狂热之情不可自拔外,前辈对其他事不感兴趣,他怎么可能会在意我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后辈。 然后我跑了。 独自跑深山老林,粗糙一点跟猴子抢地盘,精致一点喝杯不知名的植物泡的茶陶冶情操,乐趣是每天记录自己的狼狈,底线是活着就行。 记录荒野求生时,最讨厌的是下雨,我的纸壳箱会发霉坍塌,从而引发某些不确定因素,一些奇怪的生物也见缝插针,爬进来抢地盘,打乱我的计划。 于是我一边拿着捡来的树枝敲探过来的猴子的脑袋,一边记录又多活了一天,不愧是我。 被远古的记忆支配,直到被写完作业的上司领到餐馆,我才恍然醒来,对着今天的晚饭发出灵魂质疑。 “怎么没加菠萝?” 上司站起来捂住我的嘴,扫视餐馆的每一处,确认没人听见我的逆天发言才安心坐下。 眼神对焦,我清醒了。 “抱歉,忘记这是意大利了。” 为了证明会有意大利人喜欢菠萝披萨,我以身入局,连续狂吃三个月菠萝披萨。 之后看见披萨,我就会忍不住这么问。 这项研究的难题是没有一家披萨店的厨师愿意给我做菠萝披萨,就连碧洋琪连续给我做一星期后也没逃过本能的挣扎,背弃伟大的友情,含泪离我而去。 就这样,我被意大利仅剩的站在我这一边的厨师抛弃了。 不是没想过让其他国家的厨师做,可那算纯正的意大利菠萝披萨吗? 山本说料理不分国界,事实是他只会做菠萝寿司,沢田纲吉倒是想帮我,但他自身难保压根没空管我。 然后,我的上司亲自给我做了菠萝披萨。 味道暂且不论,心意我收到了。 至于结果,抱歉,我拒绝回答。 因为我忙着研究下一课题《关于意大利人做菠萝披萨的极限》,同时还要去慰问食物中毒进医院的狱寺隼人。 “在想什么?” 回去的路上下起蒙蒙细雨,上司一手撑伞,懒洋洋抄兜。 和荒野求生时潮湿闷热的雨不同,凉爽的夜雨格外清新,两人漫步于小路散心,不失为一种享受。 心安理得的奴役自己的上司,我划拉手机,随口回答。 “哦,在想我要辞职去时之政府当审神者了。再见了,波维诺先生,请提前把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结算给我。” 伞猛然倾斜,飘散的细雨落在柔顺的黑卷发上,打湿了碎发。 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好一会,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抓住我的衣袖,急切的想要询问什么。 “抱歉,其实是骗你的。” 湿漉漉的绿眸溢出的泪顿时停住了,要掉不掉的,垂落细密的下睫毛上。 唉,这种突袭式的惊吓还没习惯吗,敌人可不会给缓冲的时间。 内心重重的叹气,我低头继续划拉手机,错过了他的神情。 “昨晚梦见一只奇怪的花脸狐狸,一直问我要不要入职时之政府当什么审神者。” “问它工资多少,实习期工资还没这个月的零头多。” “还说有各种各样的帅哥任我挑选,不肝不氪轻松入职,享受皇帝般的待遇,现在入职还送新手大礼包一份。真是天真,彭格列什么类型的帅哥美女没有,而且我可是十一代目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食指轻点脸颊,我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不过我对它倒是很有兴趣,最新款的人工智能已经升级换代到这种程度了吗?” 灵活理解我提出的各种问题,回答随机应变,就好像真的在和某种智慧生物沟通一样。 外形也很出色,除去特意设置的亮眼色彩,摸起来和真的毛茸动物毫无区别,不论是跳动的心脏还是皮下的血管,真实得让人头皮发麻。 “听起来真是不错。” “对吧!审神者大人,想要了解的话还可以下载同名游戏哦,现在入职的话,物资多多。如果您对狐之助我感兴趣的话,我也会作为您的新手指导入住本丸陪伴您的!” 大概是我看它的渴望过于明显,它信了我的模棱两可的忽悠,信心满满的给我推荐种种福利,巴拉巴拉透露情报,还掏出一个蓝色御守塞给我,说是见面礼。 如果能得到它就好了。 抓着它颈部柔软的皮毛,感受鼓起的血管,我这样想。 “然后我把它抓了关在了笼子里,早上醒来时发现笼子是空的,果然是梦吧。” 我遗憾的摆摆手,早知道该把那只狐狸关进密不透风的地下室才对。 “因为很有兴趣,去搜了这款游戏,居然还真的有,就顺便玩了玩。这ppt游戏打发时间还不错,啊,远征队伍回来了。” 无人应答。 好像,似乎,难不成开玩笑过头了? 静的超乎预料,我纠结要不要道歉。 就算是测试,一起生活了十年,突然说自己要不负责任的跑路对他的打击肯定也很大。 明明说好了要等他独当一面,半途而废岂不是说明我对自己没有信心,让他对我的能力产生动摇。 这可不行,拿钱办事是我的原则。 到他独当一面的时候我会离开的,现在还差得远呢,起码再等一段时间。 那么,到时候去研究世界八大奇迹吧,或者寻找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彩虹基石碎片。 “其实我……” 仰头看向他,我试图解释,却见他神色如常,稳稳撑着伞,食指按在我的唇上,一触即离,意图很明显,阻止我说出未尽之言。 “我知道的,突击测试对吧。” 嗓音听起来有些慵懒,他眯着眼,继续注视前方,好像全然不在意。 嗯……看来也不能轻易下结论呢。 这段时间他的确也进步了不少,对狱寺隼人苛刻的特训也咬牙坚持下来,天分摆在那,他想做就会成功。 就像十年前的那场战斗。 “你还记得boss上次找你对接关于宝石生意的黑手党的事吗?” 雨点渐渐变大,砸在伞面发出重重的闷响,我们在离家不远的亭子避雨。 昏黄的路灯下,夜色如墨,晕染开朦胧的光影。 伞斜靠在一旁,我们互相挨着坐,蓝波熟练的接过我的手机继续肝游戏。 这场雨渐渐带着困意,我的大脑有些不清醒。 “是说那位很亲切的黑手党先生吗?”我回忆,“当然记得。” 为了不浪费波维诺祖辈积累下的庞大资金,更好的利用来壮大家族,我向boss提议可以适当扩大业务。 波维诺是个很悠闲的家族,奉行及时行乐。 用reborn的话来说,是个靠祖辈积累的资金肆意挥霍不思进取迟早坐吃山空的中小型家族。 boss同意了我的提议,虽然一阵热一阵冷,日常还是摆烂,好歹起步了。 那次正好我和蓝波回家族,空巢老人boss感动不已,快四十的大叔哭成泪人,扑过来说我们还是在乎他的,又给我们打了一大笔钱。 不可否认,波维诺真的很有钱,非常有钱,至今我也不知道波维诺祖先到底留下来多少,不愧是沢田纲吉都想穿着女仆装去应聘的家族。 很感动的boss当即给我派了任务,给了对接文件,说那边派来的人马上要来了,赶鸭子上架把我连带蓝波塞车里打包送去了。 boss嘴上说对接好了,到了现场,我才明白不是那么回事。 那边派来的对接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是位气质高雅的绅士,不知为何,和他接触时格外亲切,尤其是和他站一块的时候。 我们找了个地方详谈,他全程情绪稳定,回答滴水不漏。 不仅如此,他性格也无可挑剔,是位乐于助人的好人。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包间特地塞给我一盒牛奶,温声细语的跟我说需不需要他给我买个冰淇淋。 他和蓝波倒是交谈得很愉快,不如说这位先生好像直奔着蓝波开始谈生意。 两个人对着一瓶红酒谈星星谈月亮谈那年的青春,情到深处还会露出相见恨晚的姿态。 嗯……这位叫做中原中也的先生挺有童心。 还有你,蓝波·波维诺,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对酒了如指掌了,你果然去从事某些夜间特殊服务行业了么。 全程坐在一旁,我冷漠的看他们嗨到要当场结为异姓兄弟。 生意顺利对接,处理好一切后,这位中原中也先生问我们要不要去个好地方,他在这出差时找到的,想要将他的宝藏小店安利给我们。 没来得及细问,波维诺那边的突然来了急事,需要我去亲自走一趟。 中原中也先生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人,并没有强求。 “你回家吧,太晚了不好的,再说那种地方我们去就好了。” 然后他揽着蓝波的肩膀哥俩好的把他带走了。 等到我处理完,打电话问蓝波地点在哪,我去接他时,他哭着告诉我,他在警察局。 我:“……” 从断断续续的抽噎中,我整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中原中也带蓝波去酒馆品酒,碰巧警察叔叔来查,发现蓝波是个未成年,把他俩拘走了。 当时酒馆一片寂静,那位中也先生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满脸都是“你告诉我你tmd十五岁?!”,酒洒了一身都没发现,就那么迷迷糊糊地被带走了,回过神来已经晚了。 赶到警局紧急保释他们出来,我才知道。 中原中也把我们两个的身份搞反了。 波维诺那边说的是,年轻的boss候选人和监护人,由于候选人年龄尚小,先由监护人代理事务。 由于我们感人的身高差和蓝波早熟的面容,中原中也把蓝波当成了监护人,把我当成了年轻的候选人。 23 第 23 章 二十三颗雷 他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起来当着中原中也和一众警察叔叔的面抱着我在大厅嚎啕大哭感到羞耻了么。 还是说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波维诺boss候选人的身份,决定奋发图强早日干掉一众对手继承波维诺家族。 这个年龄的孩子心思有点猜不透啊。 “也没什么啦,就是想到……” 比划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他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摸着下巴,少年隐隐有些得意,胆大妄为的揉着我的头发,口出狂言。 “我果然成长到了不得了的地步,相比于停滞不前的你,我反而更像监护人——啊!” 抄起雨伞,我追着他围着亭子从头打到尾。 重申一遍,我讨厌小孩子。 “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过你真的比我矮——啊!!!” “呜……我不敢了……” “其实我在胡言乱语,你在我心里很高大的,就算长得比我矮——嗷!!!” …… 十分钟后,我提着不省人事的菜鸟少年回了家。 …… 第二天一早,上班路上,守护者们互相打招呼。 “哟,早上好啊。蓝波,你的眼睛怎么了?” “……画了万圣节的新眼影。” “哈哈哈,是吗,万圣节还要两个月吧?现在就开始准备了啊,这眼影很逼真哦。”山本武赞赏,“看起来就像被人打了一拳。” “哦,这眼影极限的不错啊,怎么就画了一边?”晴守笹川了平不解。 “嗯……是时尚啦,不对称的时尚。” “这样啊,真是青春啊,我以前为了给京子准备万圣节的惊喜也极限的绞尽脑汁呢,提前三个月就开始准备了。” 笹川了平走上前拍拍蓝波的肩膀,回忆起当年:“虽然搞得乱七八糟,京子她收到礼物时却露出了非常温暖的笑啊。” “对了。”笹川了平习惯性朝蓝波身后看看,“你的监护人呢,花说过几天要举办女子会,要我邀请她参加。” 同为晴属性,加上平时也受了不少关照,笹川了平对寻的观感不错,一开始追求黑川花时,她提供的《直男恋爱分析百分百》帮了他不少忙。 尽管弄出了些啼笑皆非的故事,黑川花还是笑着接受了他的追求,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想到这,白发青年四处张望,走到一旁的垃圾桶,一本正经的掀开盖子:“不在啊,是在树上吗,还是消防栓里?” “说不定在这呢。”加入搜寻队伍的山本武蹲在井盖上,朝那道小缝喊话,“听得到吗,寻,中午要不要来我家吃寿司,我老爸新秘制的配方哦!” “我觉得可能在花盆底下,把花拔掉连她也能带出来,就像拔萝卜一样。” “应该是在地砖下面吧,这块看起来很新唉,撬开说不定还能看到她举着相机比剪刀手呢。” 两个人各执一词,分头行动。 “呵。” 路过的狱寺隼人发出冷漠的嘲笑,选择不予理会这三个傻瓜。 蓝波:“……” 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啊! 眼看两个人玩上瘾了,即将把下一个目标对准路边的自动贩卖机,要掀开一探究竟,蓝波连忙上前阻止,挡在自动贩卖机前。 “冷静一下,了平先生,山本先生,她不在的,她回波维诺了!” 两个人这才停止,遗憾的放开花盆和地砖,回来继续闲聊。 “为什么回去了,是吵架了吗?”颇有心得的笹川了平传授经验,语重心长,“要及时认清自己的问题,男子汉要敢于承认错误,女性的心思可是很细腻的。” “不是。”少年欲哭无泪,“波维诺家族把她召走了。” 最近波维诺召回她的频率越来越高,一些家族事务也不可避免的分到了她的手上。 每次回家总对他视而不见,专心敲打键盘,不是忙工作就是忙着参加各种科研会议,好不容易空闲了一段时间,昨晚波维诺家族发来通知,她看了内容,当晚提着行李箱走了。 “我七天后回来,感到寂寞的话,可以去找狱寺隼人,我跟他说好了。” 他在门口泪汪汪,死死抱住她的腿,求她带他走。 她说,逃课是想找打么,拒绝了。 交代完,她走了。 干脆利落、头也不回的走了。 为什么不带他走,是他不够听话吗,还是嫌弃他平时太黏她了,讨厌和他贴贴,难道他不是她最爱的宝贝了吗?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小时候说的话都是在糊弄他! 呜……不跟她好了,她的宝贝那么多,不差他一个,他是没人要的小宝贝。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发信息又怕打扰她,她本来就睡得少,晚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睡,会习惯那里的床吗? ……会不会因为没有闯祸的他反而睡得更香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好想哭qaq。 因为忍耐着要做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只能偷偷抹泪,睁着大眼看天花板憋泪,时不时的打开手机屏保看一眼偷拍的她的背影。 糟糕,看入迷了,更睡不着了。 意识到这点,手忙脚乱又把手机塞枕头下。 她走的第一个小时,想她呜呜呜。 她走的第二个小时,想她呜呜呜。 她走的第三个小时,没忍住掏出手机,半夜给她的推特点赞。 三秒后,她回了。 【给我睡。】 垂死病中惊坐起。 好开心,她这么关心他,她心里有他!!! 果然她还是很在乎他的!!! 说起来揍他的时候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离得好近,距离是不是太危险了,他该摆出什么表情。 那张脸凑近一看更可爱了,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冷冷的,但是看到就很害羞,情不自禁想闭眼,可是闭眼的话就看不到她了,好纠结。 手也很软,拍到他脑袋上很温柔,晕晕乎乎的闪过很多回忆。 扯下领带塞进他嘴里,说闭上不听话的小嘴巴。 哦,她好强势,有点不好意思呢。 越想越激动,抱着枕头滚来滚去,从床上滚到床下,又滚到客厅,凌晨才睡着,感觉辜负了她的嘱托有点愧疚。 等等可不可以跟她视频,万一嫌他烦怎么办。 要不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工作时她的账号跟亖了没区别。 写信吧,可是开头要怎么写。 可乐尼洛说要大胆一点,尤尼又说这事要顺其自然,他到底该怎么办? 没关系,在他的计划中,最晚告白的时间是七十岁,还来得及。 真是的,作为一名优秀的绅士,控制自身的魅力也很难啊。 毕竟他散发着明星气质呢。 再找可乐尼洛学习一下吧。 “喂——要开会了哦。” “摆出那种poss,感觉完全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呢。” “还是个小孩子啊,这才是极限的青春啊。” “是又犯蠢了才对,居然在十代目的眼皮下走神。” “大家,先开会吧。” 还得是沢田纲吉,将天气们安抚好,乖乖开会。 沢田纲吉心累,但沢田纲吉不说。 因为说了更心累。 从寻回波维诺的那一刻,她就拜托他在她离开的七天内将蓝波的情况发给她,一两句话也可以,理由是想看看他的视角。 “由于工作,我可能会回信不及时,请见谅,十代目先生。” 她完全把他当工具人是吗? 他答应了。 担负起照顾蓝波的重任,好吧,平时他也在照顾,和某个十年前就经常甩锅的监护人不一样,他从头到尾都是操心操肺的家长呢。 (:jpg. 【纳兹】:蓝波今天训练成绩不错,吃的也很多,很努力呢,放心吧。 【纳兹】:图片 …… 【纳兹】:今天稍微有点松懈,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吃的也很好,你在那边还好吗? 【纳兹】:图片 【纳兹】:你送的牧草也长得很好哦。 【纳兹】:图片 …… 【纳兹】:今天蓝波也吃的很多,你今天很累吗,寄给你的安神香薰收到了吗? 【纳兹】:不要勉强自己。 …… 【纳兹】:蓝波今天又吃了很多东西……话说你一直很忙吗,早点休息比较好哦,我……和大家都很想你。 …… 【纳兹】:晚上好,你还好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说哦。 【纳兹】:慢慢来,我会等你回来的。 …… 【纳兹】:? 【纳兹】:在?为什么把自己推特名改了……简介离婚带俩娃?是我看错了吗? 【纳兹】:你什么时候离婚了?不对,你结婚了还有俩孩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养的电子宠物? 【纳兹】: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我去找你吗? …… 【纳兹】:怎么一直不回,你被盗号了? 【纳兹】:回我:) …… 持续到最后一天,沢田纲吉也没有收到消息,对方一直掉线,活像个人机,半死不活。 没有犹豫的,沢田纲吉安排好工作,当机立断来到对方家里。 给沢田纲吉开门的是蓝波,这个可怜孩子在搞家务,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监护人搞出了什么。 前不久他刚把沙拉酱洒得到处都是,为了保命在努力销毁证据。 在他销毁完证据的下一秒,门铃响了,这个倒霉孩子光速去开门。 他的监护人站在门前,穿着修长的大衣,头发随意挽起,发尾垂在肩膀一侧。 “我有点想吃食堂的舒芙蕾。”她看着他,仍是漫不经心的腔调,眸子带着浅浅的倦意,“可以帮我去买吗,小银行卡。” 这话似乎有什么魔力,他捂着脸跑去买了。 望着消失的身影,她慢悠悠把目光转向沢田纲吉, 关上门,走到沙发前,一气呵成。 随手拾起搁在茶几上的苹果抛着,刚刚的倦意一扫而空。 “事实上,十代目先生。”她毫无波澜的讲述故事,抛出重量级的信息,“其实我压根没回波维诺。”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忽然不想质问她了,他有预感,这一定是个他非常不想听的故事,不幸的是她的话比他想夺门而出的想法更快。 “我去黑手党学院了,卧底了三天。” 她丢给沢田纲吉一份名单。 “这是?”看着名单上陌生的几个名字,沢田纲吉一头雾水。 “哦,是蓝波班上单身母亲的名单,剩下的四天我一直跟她们在一起。” 沢田纲吉:“?” 寻撑起下巴,继续讲述:“我观察了三天,从同学们的口中旁敲侧击出了一个不幸的事实。” 直视前方,她把鲜红的苹果丢回果篮,看它咕噜噜又滚到茶几上,停在她的面前。 “蓝波·波维诺可能对班上某位同学的母亲产生了禁断的感情。”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啊?” 不是,这是可以说的吗? 蓝波知道你这么造谣吗? 沢田纲吉很想这么说,他看了看还想说什么的寻,咽下了这句话。 他觉得自己的良心喂了狗。 “没有错的,怪不得翻他房间的垃圾桶出现了奇奇怪怪的花和撕碎的信,他的同学也说他貌似喜欢年长成熟的女性。”无波动的脸上出现裂痕,她别开脸,不忍接受这个事实,“没错,蓝波·波维诺喜欢上了同学的母亲。”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倒吸一口凉气:“等等,你翻他垃圾桶了?!” 她一脸沉重:“是的,刚开始我也很犹豫,毕竟不能保证垃圾桶里有没有男高的那什么无处安放的青春,戴上手套还是有点纠结。但想到自己是一位尽职尽责的监护人,我还是克服了恐惧,强忍着悲痛……幸好垃圾桶除了花和信什么也没有。” 她是怎么把这个细思极恐的故事用温馨的语气瞎编出来的? 喝咖啡的手微微颤抖,沢田纲吉嘴角抽搐,脑子开着机,但黑屏。 她还在输出:“喜欢上成熟的夫人什么的,这样下去孩子玉玉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沢田老师!” 去医院看看脑子啊,还能怎么办,这种不靠谱的东西她到底怎么得出来的结论?!完全不顾蓝波的死活啊!! 很想摇醒她,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极力调整情绪,看着还在陷入某种剧情的人,还是没绷住,弹了她的额头,让她清醒一点。 没想到这个举动让剧情更水深火热了,对方迅速撤离他三米远,皱眉满是隐忍。 “沢田老师,请不要这样,学校已经有我们两个的传言了,这样下去我家孩子该怎么办?” 沢田纲吉沉默。 对方好心给他提示,压低声音:“沢田老师,我现在的人设是离婚带俩娃的单身母亲,请你不要弄混,等等那几位夫人来做客要按这个人设来的。” 沢田纲吉还是沉默。 扯下风衣,露出下面符合人设的丧偶感拉满的服装,她还是那副提不起劲的厌厌神情,说着恐怖如斯的话。 “既然是我的上司,当然要全力帮助他获得自己恋情,恋爱即是战争,真正的战争是不择手段的。我收集了那几位夫人的资料,经过四天的努力,已经成功和她们混熟了,她们还热情的邀请我去她们家留宿。” “我没忘记给她们安利我家孩子,这样下去,恋情的阻力也会变小吧。” “安心吧,沢田老师,我已经约好聚会的时间了,你是邻居a,狱寺隼人是路人b……” “那你的丈夫呢……”沢田纲吉冷不丁开口。 “哦,那个啊。”她擦擦不存在的眼泪,破碎感拉满,“沢田老师,请不要这样,我对死去的丈夫一心一意,自从他难产去世后,我辛辛苦苦的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根本没有心思做这种事情的。” “每次看到那孩子和他相似的面容,我的心就痛苦不已。” 哇,好可怜啊前夫哥,死得不能再敷衍了。 沢田纲吉甚至有空想漏洞百出的设定,顺便同情一下没出场就被迫成白月光的倒霉丈夫。 这样看来,大儿子是蓝波,小儿子是十年前的小蓝波吧,她的主页照片墙上全换了他们两个的照片,点进去就能看见,想不知道也很难……为什么把大人蓝波的脸p到婴儿上,用小蓝波的脸更好吧,虽然都很违和。 “顺便一提,为了严谨性,大人蓝波设定是前夫带来的拖油瓶,我的继子,毕竟我不可能生出那么大的儿子,小蓝波才是我亲生的,目前寄宿在我的好朋友六道骸家,一周回家一次。” 为什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又突然严谨了啊,怎么都无所谓吧,这种设定! 沢田纲吉的内心已经麻木了。 门铃响起,寻停下表演,迅速恢复成面瘫脸,打开了门。 “我来修厨房,蓝波说煤气出了问题。嗯?彭格列,你也在啊。” “斯帕纳,你来得正好。” 沢田纲吉的超直感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把斯帕纳拉过来,又讲了一遍奇葩的剧情,问他能不能扮演修水管的工人。 “表演吗?”斯帕纳淡定得不像话,平静的接受了设定,“修水管的工人和年轻的夫人之间的互动,我好像在霓虹的漫画上见过……”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学习,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的。” 你明白了什么啊斯帕纳!快劝劝她啊!不要陪她一起胡闹啊! 饶是成为了西西里黑手党教父,可以熟练控制情绪,沢田纲吉真的要维持不住表情,马上要再现国中时模仿名画呐喊时的抓狂模样了。 “斯帕纳,你真的,不愧是我的同好。” 要命的是她已经在感动了,感动什么啊?给我好好相信自己的被监护人的清白啊! “十代目先生,你会帮我的吧?” 不,在此之前,先去找夏马尔看看你的脑子吧。 沢田纲吉:“我明白了。” 毁灭吧,这个世界。 …… 终于解决完被监护人的终身大事,寻送走两个人,满意的结束了这场会议。 口袋的手机快速震动。 一条条信息快速弹出。 是误进十年火箭炮时,去的人妖店加的好友,非常奇怪的是,明明不同的时空,却能奇迹般的实现通讯。 【水果宾治武士g】:你是寡妇? 【水果宾治武士g】:抱歉,以前是我的错,忽略了你,你刚刚发的照片我看到了,夫人,如果可以的话能和我攘个夷……不,吃碗拉面吗? 24 第 24 章 二十四颗雷 自己的监护对象兼观察对象疑似喜欢上了同学母亲,虽说第一次养孩子不太熟练,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见。 他到底喜欢上了哪位同学的母亲,不知道的话我没办法采取行动帮他追到真爱。 如果他说全看上了,我只能用电疗法和物理治疗法让他狠狠清醒了。 问题的重点在于蓝波·波维诺到底喜欢谁,我冥思苦想许久也得不出结论,是青春期的男高太难理解的缘故吗? 喜欢的话大胆追求不就好了,这小子一点也没学到我的优点,恋爱是战争,是不择手段的,哪怕是我也在蹲守巴利安的那位松懈,趁机把他锁到地下室呢。 绑住他的手脚,塞住嘴巴,缚住眼睛,堵住耳朵,什么也做不了的话,不听话的孩子也能安分一点吧。 试图反抗的话,粗暴一点的对待也是无可奈何呢。 记录下来一定会很有趣,各种意义上的,有用的研究资料又增加了。 什么时候我的观察对象才能学会成年人的处理方式,大人的世界可是很残酷的,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想法迟早会被现实狠狠击碎,这个世界是不存在什么乌托邦的,再美好的事物皆是如此。 算了,我早想开了,悠闲的生活也是好事,随便他吧,反正就算我走了沢田纲吉也会收拾烂摊子。 最近研读了一些青少年的心理学,《绝望主妇:如何应对思春期恋爱脑儿子》说这个时期的少年对成熟的女性产生好感是很正常的,这可能是缺少母爱的表现。 这是我的失职,是我过于忽略他了,他从小就黏人,很容易感到寂寞,现在想想这就是缺爱的表现吧。 这种事情凭我一个新手是搞不定的,我找到了养娃联盟的的其他成员,询问他们关于这件事的看法。 找到了六道骸,他说给两叉子就老实了,问我要不要体验一下。 “kufufu,为了这种事特地来找我吗?”不太欢迎我的拜访,六道骸发动阴阳怪气技能,“自以为是的为了观察对象做到这种地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啊。” “怎么,你对所有的观察对象都是这样吗?” 办公室只有我和他,互相见证过对方的黑历史,六道骸没什么好装的,刚开始进门对我的态度还装的人模人样,我一开口,他立马指着门口让我圆润的滚出去,不要碍他的眼。 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中二病是这样的,以前跟他在一块时就常常叨叨什么毁灭世界夺取彭格列的身体,现在还不是为了养活雾守一大家子绝赞打工中,一不小心还评上了“彭格列十大感动员工”。 我怎么会做那么不严谨的事情呢,当然是有根据的,弗兰是那样说的。 作为我的现任观察对象的同龄人,同为男高,还是大一届的前辈,他肯定更加了解男子高中生的心理吧。 “弗兰跟你说的?” 得知自己徒弟胳膊肘往外拐,六道骸眼睛都不眨,早被自己的徒弟坑习惯以至于起不了任何波澜,坚强得可怕。 换了个更优雅的姿势,他撑着下巴,坐在真皮沙发上微微眯眼,倒映着数字六的眸子直勾勾看我。 就像往常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天,我和他达成了肮脏的交易,刚签完字就迫不及待把他按沙发上,掰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充满诱惑力的眼瞳。 口蜜腹剑两面三刀心口不一阳奉阴违,我们两面派是这样的。 由于年轻气盛加上同步率过高互相看不顺眼纯纯把对方当工具人使,我内涵他中二病,他暗讽我守财奴,三更半夜上厕所都要背后蛐蛐对方是不是得痔疮。 在遵守约定上同样的的执拗也让人不爽,维持着表面岌岌可危的平和,死也不打破。 偶尔有些小插曲,他总归还是配合,如果忽略他阴阳我是个变态,作为观察对象他还算可以。 “谁半夜醒来看到黑夜中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都会觉得那是变态吧。” 想起来什么不美好的回忆,六道骸扯出一抹关爱智障的微笑,变幻出的三叉戟握得指甲发白,看得出来,他想当场超度我。 “是为了观察的严谨性,晚上轮回之眼的特性是否和白天相同,我需要完整的资料。” 任六道骸话里话外夹枪带棒,毫不掩饰讥讽,已然撕破脸皮,我语调平静,完全是把他当工具人的冷酷无情。 不择手段的研究也是我的原则,放着观察对象不管,我做不到。 “把我的脑袋死死蒙上枕头也是你的观察的一部分吗?kufufu,真是美妙的实验,被蛇缠住整晚不能动弹的感觉如何?” 我淡淡把眼撇向他,双手冷漠的插兜,没有回应他的无理取闹。 六道骸意味深长,就差说哇哦你好伟大哦笑死人了,阴阳登峰造极。 房间内的空调冷气正常运转,空气却摩擦出火星,一点即炸。 六道骸已经光明正大的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搬上来了,这个男人狭隘的心胸和年少时无二无别,不惜两败俱伤也要拉着我下地狱么。 “因为要观察濒死时的潜力和爆发力,这个数据很重要,我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不惜那样也要弄到手吗,你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和你这种空口画饼的虚无主义凤梨头不一样,我对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空口说大话的到底是谁呢,你逃跑的速度倒是让我很惊讶,没想到你也是那么无趣的家伙,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真是让人作呕。。” “谢谢,我也是。开空头支票的印度飞饼你爱吃你吃,整天说夺取彭格列的身体统治世界,银行卡的钱都没几个,你倒是先抢个银行金库看看实力啊。” 不想和陈年凤梨计较,我低头玩消消乐,全程嗯嗯啊啊,他要那么说我也没办法,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解约一拍两散不久后,他问我要不要续约,加入世界和平组织,完成毁灭邪恶的黑手党这项伟大的理想,清洗里世界。 我问他多少钱。 被我庸俗到,他鄙夷的报了一个数。 我问他什么时候打钱。 他说这种事等他夺取了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体再说。 我转头就走。 不仅跑了,还在reborn的胁迫下把《六道骸观察报告》上交了,狠狠坑了他一把,把他送去蹲了大半年凤梨罐头。 等他蹲完大牢出来后,我们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竞争。 起因是我们都在带娃,每次遛娃,他非要冷嘲热讽我的教育手段,然后炫耀他徒弟多么天才多么不省心多么不听话多么让人想给一叉子。 竟然在闯祸上和我家孩子不相上下,得意的长处被比下去了。 我心怀怨怼,半夜爬窗向他丢凤梨,差点被他一叉子戳下去。 脑海中不约而同闪过诸多不堪回首的记忆,我们的脸色同样难看。 忍耐不住黑历史大放送,再也待不下去,我们纷纷起身离开,忘记对方那张嘴脸,却又在门口挤一块沉默无言。 两只手悬在空中对准门把手,向前也不是,收回也不是,甚至阴暗的想对方现在亖了算了,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三秒后,他向前扭开门把手,我向后奔向窗口,两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kufufu——” “呵——” 追逐不上时代潮流的陈年凤梨是那样的,提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就算了,还白白浪费时间,他果然老了。 找到了更年轻的沢田纲吉,问他该怎么办。 他说总之先告诉他为什么偷了彭格列初代的遗照。 “我怎么都找不到死去丈夫的遗照,无奈之下不得不这样,祖宗听了想必也会原谅我的吧。” 俨然一副悲情女主角的模样,我紧拽着初代的遗照,沢田纲吉微笑着抓住另一半,让我放手。 “我要发动零地点突破了。” 我即刻放手。 相框内包容万物的彭格列初代被沢田纲吉端着,正面对上我,拷问我的良心。 抱歉,忘了,我没有良心。 “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真的是那样吗?” 将初代的相框摆在办公桌上,沢田纲吉不逗我了,收拾着桌上的报销单,用夹子夹好放进抽屉里,做完这一切才像个晚间解决情感问题的主播一样坐回原位,开始解决听众问题。 “我以为十代目先生会理解我的。”我从胸前掏出一张相片,“你看,国中时你被邻居家的吉娃娃吓到喊妈妈呢。” 我继续掏:“还有半夜出门买酱油被花丛的蛐蛐儿吓到哭着喊妈妈你在哪,从树上摔下来勾破裤子——唔!” “你到底从哪里掏出来的……不对,你为什么还留着啊!”伸长胳膊抢过那一叠照片,他飞速丢进抽屉里,抓狂的表情和国中时青涩慌乱的某个身影渐渐重叠。 没关系,反正我还有底片,他想抢多少张都可以。 “说起来。”我贴心的转移话题,“你还记得蓝波住你家的那段时间吗,他很喜欢奈奈女士呢。” 灵光一闪,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不由得陷入沉思:“我明白了,怪不得那时候蓝波格外喜欢黏着你的妈妈呢,原来如此……” 那个时候就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你想说什么?”沢田纲吉瞪着死鱼眼。 我目光游弋。 “看着我啊,你转头干什么。” 我委曲求全,言语间满是脆弱。 “抱歉,沢田老师,我会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拜托你了,请不要这样。” “为什么要搞得像撞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人胁迫……” 我一步步后退到墙上,不堪忍受:“拜托了,沢田老师,我还有孩子,请放过我。”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笑容温和:“你再这样我就不放过了哦,夫人~” 我:“……” 我:“我错了。” 25 第 25 章 二十五颗雷 由于某些原因,我潜入黑手党学院观察我的监护对象。 持续一段时间后,我排除了一个个选项,始终没有找出他的暗恋对象。 他一点动作也没有,既没有跟某位同学过度亲密,也没打听某位同学的母亲,整天在学校无所事事悠哉度日,靠着栏杆能看一整天蓝天白云,近期最大的一件事是脚趾头磕到柜角满地乱滚。 奇怪他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我也不好当面提问。 是意识到自己机会渺茫自暴自弃了还是说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拒绝了在逞强? 拿不准主意,我决定尽量对他温柔点,被踹已经很可怜了,再遭受打击心理一定会崩溃的。 那样的话我的研究也会出问题,身体和心理状态不能达到最理想的状态可没办法进行实验。 因为是我的观察对象,所以我要谨言慎行。 “……好冰冷的理由,哪里温柔了?” 霸占沢田纲吉的办公位,我捞过笔筒的签字笔,又抽出一张纸,模拟各种解决方案。 “波维诺家族发来通知,马上要进行电击皮肤第二阶段的研究了,为了保证最佳状态干脆电到失忆……” “越来越暴力了……温柔对待你的观察对象好吗?” 被赶到沙发上,沢田纲吉翻看着最新的报销单,抽空还得对我的教育插一脚,质疑我的教育。 就像狱寺隼人,多次对我的教育冷嘲热讽,他是扮演好长兄如父的角色了,我被贬得一文不值,成了恶毒后妈。 他自己的教育不也很抽象么,他根本不懂。 沢田纲吉对我的教育指手画脚我能理解,经受reborn的魔鬼教育后他已经对正常教育脱敏了。 我的教育方式可是我的亲身经历,教育质量拉满,等他看到我的成绩后想必会自愧不如。 “……又用那种怜悯的神色看我,你真的在认真听吧?” 想到有求于人,我只能忍辱负重,装出受教了的表情屈服于可悲的职场文化。 “好的,我会考虑的,总之,尊敬的十代目先生,能请你提供一下男子高中生的圣经吗?” “?” 听到敷衍的恭维话,沢田纲吉停下翻看报表,细想后似乎在一瞬懂了什么。 我没有辜负他的猜想,用平静如水的语调说着不堪入目的话:“委婉的说就是,十代目先生,请回想一下高中的青葱岁月,那个神圣的夜晚,你拜读的男高圣经。” “可以的话,能分享给我吗?” 我不希望我的观察对象生理和心理都出问题,如果非要选一个,我希望至少他的身体能稍微给力点。 说完这句话,我停下笔,涂黑所有方案,撕碎丢进垃圾桶,希望沢田纲吉能给我一些有用的建议。 沢田纲吉回应了我的期待。 “没有。” 温和的面庞没有因为我的直言不讳的污言秽语产生某种不悦的情绪,沢田纲吉平静的拒绝我。 “没有哦,那种东西。” 交叠双腿,双手合十搭在上面,他面色淡然,轻松否认了我的男高圣经论,转而关切的询问我为什么需要这种东西,是听信了某个小人的谗言么,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代替我和那位好好谈谈。 他也没有吗? 我陷入沉思。 狱寺隼人家里全是不可思议怪谈和世界未解之谜,整整齐齐毫无破绽,我伸手问要他还被撵出家门。 六道骸我还能不知道他,家里堆满了各种制服写真,一天换一套制服,贯彻自恋原则。 弗兰倒是说可以帮我,晚上邀请我去他房间欣赏一下隔壁王子的珍藏,可我还有其他事。 至于正一和斯帕纳,工科男家里怎么会存在那种东西,他们会和零件过一辈子的。 我没有责怪沢田纲吉的不顶用,而是安慰他。 “没关系,我还准备了其他方案,虽然第一次做有点手生,但我是位尽职尽责的监护人,只能满足他了……。” 沢田纲吉:“……” “咔——” 沢田纲吉手里的水杯应声而碎,猛地站了起来。 “我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在他的房门口放了魔芋和挑了很久的宝宝柔纸巾,昨天我还偷偷往他的门缝塞了我亲自给他挑选的探索创造生命的书。” 沢田纲吉坐了回去。 我忐忑不安,虚心求教:“沢田老师,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过于明显,伤害到他敏感纤细的少男心。” "谁跟你说的?" 沢田纲吉直击重点,情绪十分稳定。 我还在关注观察对象的自尊心。 “我放下就跑了,还没观察他的反应,他不喜欢用那个牌子的怎么办,可那是我挑的最柔软不伤肤的了,难不成他是喜欢……好吧,不论他喜欢什么,我都会支持他的。” “嗯,我明白了,所以谁跟你说的这些东西。” 谁跟我说的,当然是人妖俱乐部的卷子。 不,是银时老师。 假发子联系过我后,他也紧接着联系了我。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你也带着孩子一个人过活吗?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我懂你啊,客人!很难吧,为了养孩子四处奔波,各种脏活累活干到吐,深入翻涌着金钱和欲望的夜晚放弃下面的尊严,还要忍受跟踪狂的骚扰! 对方很有经验心得的样子,说自己带着俩孩子省吃俭用赚钱养家,这种情况下还养着女儿心爱的宠物不离不弃,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思考过后,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最近的烦恼,对方跟个家庭主妇一样抱怨这个年纪的孩子,尤其是男生,脑子像化粪池一样乱七八糟,我们能做的是尽快按动抽水马桶把他们的脑子清空。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这个年纪的男生很正常啦,我家新吧唧也是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发o期呢,对着游戏机都能发o,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支持孩子的自立了。 【美艳寡妇在线带娃】:是这样啊,卷子老师真是厉害,说得如此透彻。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还是第一次被称为老师呢,稍微有点害羞啊。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咳咳,言归正传,客人,我的主业是万事屋,什么都能干哦。人妖俱乐部是不得已的兼职罢了,我的本名是坂田银时。 【美艳寡妇在线带娃】:银时老师真是博学多才,受教了,我会好好学习银时老师说过的每一个字的。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你这样认真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啊,那银桑我啊也要拿出真本事才行啊。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这个年纪的男生……啊啊,都怪客人你太认真了,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你要怎么赔我!没有一杯草莓巴菲挽回银桑我再一次逝去的童真可不会放过你啊! 【美艳寡妇在线带娃】:银时老师,你还记得我指名你的那张桌子吗?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欸?记得是记得。是要指名么,虽然客人你出手很大方啦,现在这个点稍微…… 【美艳寡妇在线带娃】:我在那张桌子中间菱形花纹对着的地砖下藏了一百万,是去人妖俱乐部之前在隔壁小钢珠店赢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美艳寡妇在线带娃】:用来做什么都可以哦。 聊天框反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五分钟后,对方回复了。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客人真是的,讨厌~以为这些小费就能得到卷子的心吗~要搭讪的话至少也要一百盒草莓牛奶啊魂淡~下次也记得指名可爱的小卷子哦~不论夹一杯还是两杯香槟,卷子我啊,比隔壁假发子还能多夹一瓶呢~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对了,还需要指名吗,为了孩子卷子也不是不能加个夜班(扭捏),不管是敞开胸怀还是绷紧的o门—— 【美艳寡妇在线带娃】:请继续之前的话题吧,如何。 【草莓牛奶供应不足】:呀嘞呀嘞,这种事啊,对付欲罢不能蠢蠢欲动的毛头小子来说轻轻松松啦,放宽心啦客人,首先…… …… 学到了很多东西,坂田银时,多么善良美丽的人妖。 “……” 沢田纲吉面色复杂:"相信一下你的监护对象吧,我说真的,蓝波不可能……。" 我抬头看他。 我沉思:“果然还是该放魔芋丝么。” “你倒是听听别人的意见啊,对素不相识的网友都那么热情!” 沢田纲吉心累,但沢田纲吉不说。 不确定这些方法有没有用,我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青春活泼的男子高中生很容易走错路的,叛逆期翻墙逃课,堕落染发酒吧买醉,对妈妈的唠叨感到厌烦,对老师的教诲满是烦躁,《绝望主妇:如何应对青春期叛逆儿子》是这么说的。 内心天人交战,我坐不住了,走上前摇晃沢田纲吉的肩膀。 “沢田老师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晚上回去我该怎么面对他,你倒是说点有用的建议啊!都是肮脏的黑手党教父了拿捏个男高还不是手到擒来啊你这个黑心的资本家!” 沢田纲吉表情麻木,说出真相:“你是在抱怨我吧,是在借机抱怨我对吧。” 门卡吱一声打开。 我的监护对象叼着棒棒糖和我们面面相觑。 “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我狂摇沢田纲吉,他脸上透着茫然。 我:“……” 闪电般撤手,我假装没站稳,东倒西歪,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是这样的,十代目先生刚刚不听我的话,非要把手塞进插座玩,结果触电了,我在救他。” “?”蓝波震惊的看着沢田纲吉,“彭格列你……” 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我家里还有小时候的玩具,你要是不嫌弃……” 他从口袋掏出一把糖,塞沢田纲吉手里,想了想,又塞给沢田纲吉其他东西,像哄小孩子。 “这是我去超市老板娘送的泡泡机,你抽空可以玩玩。”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幽幽看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我。 我眼观鼻鼻观心,佁然不动。 他还是收了。 蓝波又转头看我,过来把我扶起来,郑重的仿佛我触了高压电,关切道:“你戴橡胶手套了吗,这种事我做就可以了,万一你被彭格列电到怎么办,多危险。” 嘴长在我身上,我随口瞎说:“我用塑料小板凳把他和插座砸开再救的。” 蓝波松了口气:“那就好。” 沢田纲吉:“……” :)jpg. 气氛在之后持续尴尬,三个人不知道该干什么。 “说起来……”我眼神乱飘,脑子一抽,问了那个不可言说的问题,“那个,你看见了吗?就是门口嗯……那什么,怎么样?” 刚坐下,沢田纲吉又被我的发言惊起来,眼里写着这是可以说的吗,试图挽回局面。 “蓝波,不要在意,这种事……” “哦,那个啊,我吃了。” 他轻飘飘说了不得了的话。 从沙发上挣脱他的手,我弹到沢田纲吉旁边,一起瞳孔地震。 “欸,这样吗,是那样吗?你原来喜欢那样吗?” 我胡乱比划着什么。 “这、这么做不好吧?” 沢田纲吉强装镇定。 我们两个像摇摆的海草,丧失了语言功能,飘摇在黄色的大海中,和海星一起冲到黄色沙滩上被当成排球拍来拍去。 “不是吃的吗?”少年眨着清澈纯洁的湖泊般碧绿的眸子,不太理解,满是对我的信赖,“我沾着白糖吃了啊,那个魔芋,没什么问题吧?” “你们以为我吃了那个纸巾吗?!” 不相信我们对他的智商产生怀疑,他极力为自己辩解。 “我用那个纸巾擦嘴了啊,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怎么用!你们在想什么啊!” 我和沢田纲吉忽然同时冷静了。 我:“……” 沢田纲吉:“……” 看着还在给自己力证清白的蓝波,沉默了一会,沢田纲吉冷静的问我:“你昨晚给他看的什么?” 我干巴巴:“摩尔根和抖擞精神白眼果蝇的科学小故事……” 沢田纲吉:“……” 长叹着扶额,他满脸写着绝望。 26 第 26 章 二十六颗雷 通过一系列测试,我得出了结论。 我的观察对象,他,纯洁的要命。 寂寞难耐的夜晚,躁动的男子高中生,无处安放的青春。 他什么也不懂。 他好单纯可爱。 明白这点后,我撕碎了可能会污染他纯洁心灵的方案,放弃用大人肮脏污秽的视角看待男高。 和其他处于发o期的猴子不一样,他是个可爱的乖宝宝,稀有的纯情男高。 坂田银时传授给我的东西被全部推翻,早该想到的,眼镜和小牛本来就是不同的、存在种族差距的,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蠢蠢欲动的眼镜和每天都在闯祸路上欲罢不能的全自动闯祸机是不一样的。 判断错误是我的失职,我太松懈了,青春期的男生千变万化,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会更加认真的观察蓝波·波维诺的。 打定主意,我恢复了以往的工作模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斟酌再三后写到日记上。 潜入黑手党学校这段时间,我扮演各种npc,低调混入他们班旁敲侧击,试图找到观察对象的烦恼源头,可惜一无所获。 他在同学中的风评很好,因此人缘不错,社交也是黑手党必备的基本要求。 这所学校是黑手党培育下一代的乐园,流淌着黑色的血液,理所当然崇尚强者蔑视弱者,家族地位的高低在这所学校并没有发挥很大的用处。 如若不然,作为彭格列的同盟家族,迪诺也不会在年少时被人称为废材迪诺,千方百计想要逃离这座在他看来格格不入的牢狱。 前辈曾应邀去黑手党学院参与某项研究,他说对于我这种菜鸟新人是很好的锻炼场所,我深以为然,在他去开会时,直奔自己感兴趣的研究对象,让这些人为我的研究添砖加瓦。 我对某位学生出神入化的剑技很感兴趣。 长期待在实验室与世隔绝,我对什么都抱有不小的兴趣,更何况与生俱来的天赋总是能引起好奇,我很好奇他握住剑时在想什么,天才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的,或许能成为有用的研究资料。 这位学生显然不具备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好在他的嗓门足够大,能清楚听到他的回答。 他说,碍事的小鬼快跳进旁边的垃圾桶滚到操场上去,不然就把我砍成八块。 我想放倒他,他一剑砍断了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掏出的麻醉枪,不耐烦的拽住我的领子把我扔半空中自由落体。 我落到了路过的无辜学生身上,他可真倒霉。 路过学生问我有没有事,我没理他,继续跑过去问那位银发剑术天才感想。 他一剑把我挑飞。 我落到了路过的无辜学生身上,他可真倒霉。 路过的学生问我有没有事,我没理他,继续跑过去问那位银发剑术天才感想。 银发剑术天才拧着眉头也不妨碍他如花似玉的脸,他动真格了。 剑把我分成八块之前,之前路过的学生阻止了他。 路过的金发学生没收了我的电击装备,又苦口婆心劝阻他的室友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他可真善良。 黑手党居然存在这么天真的家伙,我有点感兴趣,说不定可以得到更有趣的资料。 剑术天才对我们不屑一顾,转而嘲笑他的室友,那位脾气很好金发学生是个废材。 眼见金发学生处于下风,我跳出来。 “你们不要吵了,嗓门很大的暴躁狂鲨鱼和金发废材小马驹,你们都是我重要的研究工具啊!” 他们没听,把我当成了空气,我再蹦跶也跳不到他们眼前。 等我搬来塑料小板凳要和他们处于平等的地位时,银发剑术天才早扬长而去,剩下的金发废材牵着我把我领到了失物招领处,问我几年级的,家长在哪,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我突然有点不想研究他们了。 综上所述,相比之下,我的现任观察对象是多么的乖巧,即使一开始皮的让我想狠狠把他揉圆搓扁拴在火箭上点火发射到火星,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熬出头了。 观察对象那边有了动静,我切断回忆。 身经百炼的教导主任也没识破我的伪装,把我当成了学生,强制塞给我一摞书,让我送去枪械办公室,不管什么学校,老师都是一样喜欢指使人。 假装路过班级靠走廊的窗口,我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位同学围着桌子,面熟得很,和蓝波搭话,询问的主题是波维诺同学你的母亲近况如何,有没有兴趣来我家做客,我的母亲很喜欢你的母亲,我的母亲想见一面你的母亲,让我们的母亲进行愉快的交流吧。 是那几位夫人的孩子,我的计划奏效了,夫人们开始对蓝波·波维诺感兴趣了,爱情近在咫尺。 我的观察对象没说话,他看着几位热情得有些诡异的同学,眸子透着某种不太友善却又被隐藏很好的情绪,这种情绪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成漫不经心的模样。 “我的……母亲?”他开口,悠悠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同学,最后两个字在口中细细咀嚼。 “她没空。” 懒懒托着下巴,他一下子提不起劲,像只没骨头的史莱姆瘫桌子上,随便搪塞几句,轻而易举斩断了自己的恋爱之路,抄起卫衣帽子罩在头上,绳子一拉,裹得严严实实,隔离吵闹的同学,美美睡起了美容觉。 给他机会不顶用啊。 果然是青春期的男高,喜好千变万化,前一秒爱的死去活来,下一秒喜欢的是谁都忘了。 噫~好渣。 抱着厚厚一摞书,我离开了。 这周有小测,送去枪械办公室顺便能偷看他的成绩,要是不及格等着吧。 走着走着,书被人抱走了一半,我抬头,我的观察对象仅仅睡了一分钟便奇迹般的苏醒,甚至追到了下一层楼梯口热情帮助同学分担重物。 他是在积累什么威望值准备竞选这一届的学生会长吗? 没用的,凭他刚刚让同学心寒的本领,我建议他加入斯库瓦罗留下的剑术社团,帮那些保养剑而导致负债累累的社员们付清债款说不定可以收了他们当保镖,从此在学校横行无忌,成为一代风云人物。 “需要送到哪里,我帮你。” “枪械课办公室的雷恩老师桌上,谢谢。” 我对自己的伪装很有自信,我相信凭观察对象的智商是看不出来的。 和我并肩走着,他似乎很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和我聊天,从早上的七星瓢虫讲到中午不小心掉进喷泉地下的纪念币,话痨的嘴脸和刚才截然相反,这就是意大利男人搭讪基因的强悍之处。 把书送到办公室,我扫了一圈,记下办公室每个人分别在做什么,余光瞄到了桌上压在最下层的文件,直觉告诉我,成绩单就在里面。 随便敷衍了几句,我友好的说自己还有其他事就此别过。 少年站在门口,垂着和门卫大爷的金毛生出的小金毛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睛,蔫蔫的嗯了一声,很懂事的走开了。 我同样走出办公室,半道又折回,回来顺走了那份文件,跑到无人的杂物间仔细核对名单。 视线落到我的观察对象的名字上,后面紧跟着成绩。 是满分。 不算超常发挥,从小作为波维诺家族的杀手,他精通各种热武器,在少了reborn魔鬼教学后,这所学校懈怠了不少,没有地狱级的苛刻,加上先天优势,他考一百分并不奇怪。 满意的收起文件,我神不知鬼不觉放回去,结束了一天的观察。 回到家,我换下以前的校服,去了碧洋琪那里研究有毒料理。 碧洋琪说她开发了新品,结合夏马尔身患的666种不治之症中的悲观病,她做出了吃下可以让人快速消极的有毒料理。 悲观之下日渐抑郁最终自行了断杀人于无形的料理吗,确实是让人找不出破绽的方法。 “不过,我不确定到了哪一步,是不是足够让人消极到绝望。”碧洋琪撩了撩性感的粉色长发,一手挽住我的肩膀,端着那盘散发着不妙紫气的有毒料理。 她的嗓音很撩人,我很喜欢,尤其是她拨动我头发的时候,会特意在我耳边询问我对有毒料理的看法。 我喜欢配合的研究合作者。 “或许值得一试。”我含住她喂过来的有毒料理,慢慢吞咽下,“是蓝莓味,不错的味道。” 我点评。 她抚摸我的脸颊,像只迷人的毒蝎,轻轻吹过来一口气:“或许你会死呢,死在我的手上。”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爬上手臂,缠上去, 我抬起手上行动缓慢落下的一只毒蝎,它周身燃烧红色的岚之火炎,闪着寒光的尾针轻轻绕过我的手指,乖顺的挂在上面。 “那样的结果也不错。”我抬高手腕,指尖点上她左手臂上的纹身,那只毒蝎顺着爬过去,和纹身重叠,“为科学献身,被冠上疯狂科学家的名号还是愚蠢倒霉蛋的骂名,我很期待。” “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了。” 酥麻的嗓音像是要抱紧般缠在身侧,她又喂过来一勺,我坐在餐桌上,仿佛最后的晚餐,吃完了整盘。 拒绝了碧洋琪邀请我要不要死在她怀里的邀请,我捞起爬在身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岚蝎们,告别了她。 前十分钟无事发生,观察对象从学校蹦蹦跳跳回来,我丢给他一盒东西。 接住哗啦哗啦响的盒子,他冒出问号,等我说出那是什么,他又开心得抱着那个盒子转圈圈。 “黑手党乐园的纪念币而已,我正好帮可乐尼洛击退了卡鲁卡沙家族,他很大方的送了我一盒。” “不一样嘛。”他跑过来争论,很宝贝的抱着那个盒子,“因为是你送的,我很喜欢。” 我一手搭在沙发上,翘起双腿,专心看着电视屏幕,拿着遥控器调到喜欢的频道。 “看来你很喜欢,很好,下次你去黑手党乐园和卡鲁卡沙干一架,输了别回来。” 咯噔一下,他愣住了,但还是忍痛使劲点头,扑过来抱住我蹭蹭,盒子不小心被撞开,银色的纪念币从缝隙争先恐后滚出,洒了我一身。 我:“……” 冰凉的金属贴上肌肤,有的不听话的滚到衣服褶皱藏起来,我看着他手忙脚乱捡我身上的纪念币,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在家都这么毛手毛脚,出任务我都不敢想。 我在脑子模拟场景,他和对方干架,脚一滑踩到猴子丢的香蕉皮摔个四脚朝天,成功把敌人笑死。 想想都要绝望了。 最后一枚纪念币怎么都找不到,我们把沙发翻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影子。 思考了一下,我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有什么东西从衬衫下方滑出,咕噜噜滚到脚边。 拾起那枚沾染上温度的纪念币,我塞到他手里。 “好了,找到了,给我回房间写你的作业。” 他没回应,握着那枚纪念币,全然没了反应,我不知道那枚纪念币为什么对他的吸引力那么大,我作为他监护人的人格魅力已经下降到那种程度了么,有点扎心。 我贴心的扇了他脑瓜子一巴掌,毫无掺杂个人恩怨,把他扇到沙发上 我毫无感情:“给我去做。” 柔弱的倒在沙发上,他懵逼看了我一眼,含着不可置信的泪水,宛若被骗婚禽兽丈夫新婚之夜暴露真面目惨遭家暴的可怜人,捂着嗡嗡作响的脑瓜子,哭着跑回房间。 27 第 27 章 二十七颗雷 作业有一项社会实践,题目很刁钻,这个狱寺隼人熟,但他在加班,估计没空理我们。 晚上一片漆黑,岚守大楼像黑夜中的灯塔,为我们指名前进的方向。 借着一点光照,我们踏入隔壁的雷守大楼,那里存放着相同类型的社会实践课作业,可以当做参考。 大楼人早跑没了,雷守部门的人等不到下班的点就跑是我们的拿手好戏,包括我的上司。 考虑到黑漆漆的楼道可能会对上司脆弱的心灵造成打击,我们打算乘上电梯到十六楼。 然后我们就被困在了电梯里。 很倒霉的,电梯停止运行,我按着紧急按钮,鬼用没用。 我冷静的问他:“你带手机了吗?” 脑子大约被扇得还不太清醒,他啊了一声,从口袋掏出了空调遥控器。 我:“……” 我看看手上的电视遥控器,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逼仄的空间更为压抑,我平静的掏出记号笔在电梯墙上写遗书。 “怎么了?”终于清醒过来,蓝波疑惑的看我写完遗书两个字,慢慢瞪大眼睛,表情扭曲得不亚于上厕所没纸时家里的猫咪扫地机给他送了一沓砂纸。 他扑过来夺过记号笔,紧急制止我悲观的想法。 “这不至于啊!不过是一点小事故而已,巡逻的保安会发现的!” “你昨天刚说今天是雷守部门无班日,别说保安了,大楼连个蚊子都没有。” 我反驳他,抢过笔继续写。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会成为电梯怨灵,持续不断猎杀加班的倒霉蛋,一步步爬到彭格列怪谈一霸的地位,还要带上拖后腿的拖油瓶,攻击力和防御力分别-9999,多么可悲……” “拖后腿的拖油瓶是指我吗?是指我吗?!我、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你加debuff的吗?!”他质问我,不愿意接受现实,“不对,太悲观了啊,你今天怎么了?电梯最迟明天早上也会有人发现的,怎么可能会有事……别写了啊!不然明天你会后悔的!” 隐隐意识到我可能又对自己做了点什么丧心病狂的实验,蓝波对监护人迟来的叛逆期感到头疼。 轻轻松松举高那只笔,腾出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头顶,他站在那,任我怎么伸长胳膊去够,也不肯软下心肠给我,极力保住我的名声。 我费力的踮起脚尖够他手上的记号笔,或许这倒反天罡的场景过于戚戚然,他放开我的脑袋,努力遏制嘴角上扬的弧线,扭过头去不忍再看,肩膀颤抖了一分钟,为这悲哀的场景哀悼。 沉默一秒,我停下动作,从左口袋掏出另一只记号笔。 “要打败我的话首先需要集齐七枚彭格列指环,但反转是雷守指环在我的控制下,愚蠢的人类只能被我拖下地狱成为我战绩的踏板……” “我要报复,不管是狱寺隼人心爱的十代目还是陈年凤梨头喜欢的巧克力,通通毁灭……我不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大家一起陷入绝望的深渊吧……” “结果连设定也想好了吗?!别夹杂个人恩怨啊!这里有摄像头怎么办,会录下来的!” 避免祸从口中,让我本就不高的信誉值跌入负数,蓝波满脸写着你可别说了,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没发现摄像头才安心。 我紧握笔,用力划过墙壁,发出刺耳的噪音。 无名的各种阴暗想法占据脑海,负面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悲伤填满心间,却无法诉说分毫。 说不清道不明,无法理解,无法言说,这太奇怪了。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得快点记下来…… 泪水不断滴落,我抽出准备好的笔记,从胸前的抽出一只签字笔。 “你怎么了……” “别动。” 泪水会打湿报告,我把笔记抵在他胸前,面无表情的流泪,尽职尽责记录下此时的反应。 他很乖的没有打扰,手指摩擦着我的脸颊,想要拭去源源不断的泪水,可惜根本止不住,眼里也慢慢浮现一种淡淡的更为真切的悲伤。 我有点佩服蓝波了,他是怎么做到每天哭还能保持体力的,他是天赋异禀型的吗? 流泪过多后,喉咙哽咽难言,眼前一片模糊,无法抑制源源不断的痛楚,心跳也没有来的加快。 ……泪是不是流太多了,消极又不会变泪失禁体质,得反馈,消极也没有达到绝望的程度,73分吧,还有很多需要改的地方…… 记录完,我收回报告,泪水也不再流淌,看来效用也在慢慢减退。 柔软的触感落在脸上,我的观察对象认真的擦拭我脸上的泪痕,我抓住他的手,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哪来的纸?” 他双眼无辜,乖顺的回答我:“你送我的宝宝柔纸巾。” 我:“……” 头皮发麻,我的眼睛是黄的,慢慢滑倒在地,绝望复燃。 愚蠢的傻瓜,那东西该擦的不是我的眼泪,不对,别用那东西擦我啊!从我下定决心挑选的那一刻!在我心里它已经不干净了,它已经被我定义为肮脏的东西了! 你在做什么啊!是报复我吗?是报复我吧!绝对是报复我吧!你对我就那么不满吗? 缓缓闭上眼,我已经想好遗书的结尾了。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你等着,我马上……”他揽着我,想要强行突破电梯门,我按住他的手。 双手合十举在胸前,我虔诚的祈祷:“一切都完了,全部毁灭吧,我的纯真、这个月的全勤奖、冰箱被偷吃的布丁、狱寺隼人的香烟、六道骸的凤梨头、沢田纲吉上个月藏在枕头下每晚偷偷流泪的赤字报销单、爱校男孩云雀恭弥的……” “全勤奖我会给你的,你不会迟到的,因为你和我在一起!” 好安心,是进棺材板也能诈尸的安心。 我眼含泪水,和他深深对望,仿佛交代临终遗言:“上司,我一直都相信着你,这份心情无论如何也想传达给你……我……这个月的奖金还能翻倍吗?” 上司握住我的手,快哭了:“嗯,你放心,等我的工资下来就给你发!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好善良。 他好伟大。 他好好骗。 他—— 电梯门缓缓打开,照亮了整个世界,好心人于逆光中拯救我们。 “哟,还真是感人肺腑啊,怎么,需要我送你们去医院治治脑子吗?” 门口出现的,是狱寺隼人凛若冰霜的脸。 他捻灭手中的烟,丢进专用的垃圾桶,他大概也想顺便把我们两个的脑袋一起按进去。 以我半躺在地板的视角只能看见他无情的大长腿和严严实实塞好的一点福利也不露的衬衫。 好绝望,今晚就去狱寺隼人家偷吸炸药。 …… 波维诺发来通知,即刻回家族参与十年火箭炮相关研究。 波维诺对十年火箭炮的研究向来很重视,投入了不小的精力,再怎么懒散,牵扯到这上面意外认真。 这次研究的项目是颠倒弹,以往十年火箭炮填充的是可以将人送往十年后的弹药,颠倒弹恰恰相反,送人去往的是十年前的世界。 十年火箭炮出错时也会发生误差,将人送往十年前,可那抹概率能抓住的机会实在太稀有,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现在的科技还没有到达随心所欲穿梭时空的地步。 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不断更新的技术会达到那种地步的。 日夜泡在实验室,我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专心记录一次次万里挑一的概率,不断调试误差。 早在此之前,我向前辈发送了这项研究的大概,很快得到了他的回复,他精准挑出了不足之处,批评细微末节不该犯的错误,嘲讽过于天真的想法,从头否到尾,然后寄给我了一份他随手写的草稿。 厚厚一沓的草稿纸,随便挑出一行字就足以让我烧掉熬夜数日写的小孩子涂鸦般的可笑报告,这大概是无法逾越的横沟。 也是,前辈那么拉风的男人,怎么能和凡人相提并论,他是那么高尚伟大高风亮节大义谦逊,是我一直仰慕的目标。 多亏了那份宝贵的草稿,研究进行的还算顺利,机缘巧合下真的发明出了七枚尚且处于测试期的具体性能未知的颠倒弹。 研究过程中不能保证完美无缺,存在太多的可能性,每一枚都可能完全不同,谁也不能保证哪一枚研究成功,或许全部都失败了。 我带走了三枚用于测试,寄给前辈一枚,剩下的三枚交于波维诺继续研究。 我的boss,守寡多年的贞洁烈夫、退役多年的头牌、空巢老人进行时,在我走时老泪纵横,背景的红玫瑰凋谢一地,往我的行李箱塞了十年火箭炮新的填充弹药,告诉我和蓝波常回家看看。 我说好的,收起他给的银行卡上了车。 车子启动,boss在后面健步如飞,哭着告诉我一定要常回家看看,他会等着我们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他一定会等到天荒地老的。 我说好的,掏出耳机塞上。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拉着行李箱回家开门,家里的小的带着同款红玫瑰背景哭着跑出来,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回来后还爱他吗,他等我等到眼泪流干,问我到底有没有心。 我没有。 不仅没有心,我还没有感情。 丢给他行李箱,我坐到吧台的长椅上,翘着腿,摇晃高脚杯的葡萄汁,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别闲着,给我去倒杯冰可乐。” 他闪着泪光,边掉眼泪边给我倒可乐,像极了良家妇男被逼下海的第一天就被难缠的客人找茬。 我很想测试颠倒弹的性能,可欲速则不达,谁也不能保证用了会发生什么。 我决定挑个合适的日子用自己当做实验体亲自测试。 研究耗费了大量的资金,就算有祖辈积累下的财产也不能随意挥霍,不然破产了我的工资谁来发,难不成让我的上司重操旧业去叠香槟塔吗? 他卖出的香槟够付我的工资吗? 我看了一眼工资余额,清醒了些许。 我想我需要再次出差了,日本那边的波维诺分部虽然还在起步期,不过足够了,总会找到人傻钱多的怨种投资的。 “我跟你一起去!” 着急忙慌放下杯子,蓝波只来得及随便擦两下从冰柜拿出来的可乐瓶,追上去房间补觉的我。 “我很想跟你去吃上次的民宿料理。”他急切,又补充,“你别丢下我!” “沢田纲吉同意了吗?”我打开房门,打了个哈欠。 他怔愣片刻,仿佛奔赴前线,无比挣扎的点头:“我、我跟彭格列说,我非常想要去风纪财团跟云雀先生学习。” 说完,他瑟瑟发抖,好像想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场景。 “彭格列同意了,他联系了云雀先生,我会好好跟云雀先生学习的。” 我:“?” 他认真的? 跟云雀恭弥那个进化成超级怪兽的家伙学习? 他?一只还没云豆好使的小牛? 他是上赶着给云雀恭弥送天选沙包么,雷守不是那么用的吧? 我不理解,大为震撼,但尊重。 他就那么喜欢那家民宿料理吗?有那么好吃?我怎么不知道? 我满头问号,还是硬着头皮跟他商量:“这次是长期出差,我们需要假身份” 向那边的分部索要合适的学校名单,我继续:“上次我们去樱兰高校扮演了师生,这次我们同样需要潜入一所学校,身份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要,这次你要和我一起用学生的假身份。” 我停下划拉屏幕的手,看他坚持让我跟他一起扮演学生,贯彻平等原则。 我敷衍:“嗯嗯,都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真的?” “是的呢亲,没问题亲。” 推门进去,我把他关在外面,直奔大床补觉。 这种事情怎么都无所谓,当学生还是老师,我哪怕当学校门口的保安他也得给我去上学。 “……这就是你这身打扮的原因?” 第二天清晨,沢田纲吉的眼神在我的双麻花辫和水手服上来回游弋,看我戴上黑框眼镜,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从哪弄的?” 我还在调整眼镜的角度:“斯帕纳给我的,他说他有很多这样的制服,男式制服也有,十代目先生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要。” “我拒绝。” 沢田纲吉并不领情。 “对了,十代目先生,正好让你给我参谋一下给爱校boy小麻雀的伴手礼。”伸进jk手提包,我掏着伴手礼。 “从你这么称呼他开始就注定什么伴手礼都不会管用的。” 沢田纲吉吐槽。 将伴手礼摆上桌,我神色戚戚:“不关我的事,十代目先生,你要相信我高尚的节操,我真的没有送给他装着六道骸自拍照的情书,也没有抢他的红袖章当抹布给蓝波擦嘴,更没有在他被古里家族打飞后说他好菜哦笑死,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你对他做了些还能完好无损跟我说话我反倒觉得震撼啊!那么久的事情他肯定忘记……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那可是云雀啊,你做了什么啊?!” 拆着伴手礼,他苦口婆心:“你还在记恨云雀前辈那时候的事吗,十年了,你还是向前看看——” 他不说话了,沉默的看着伴手礼。 “……不要跟我说这份名字填了并盛的婚姻届是你送云雀前辈的伴手礼……” 我捂住嘴巴:“我可是花费了五千日元巨款才弄到的,多么动人的凄美爱情,超越伦理道德物种星球无视他人眼光的爱,沢田老师想必不会明白吧,真可怜。” 沢田纲吉:“……” 28 第 28 章 二十八颗雷 收拾好东西,我提前联系了草壁哲也和波维诺分部的负责人。 我告诉草壁哲也,能不能跟云雀恭弥说我亖了,预计下个月复活节当晚复活,在此期间希望云雀恭弥不要找我茬,因为活人不跟死人计较。 草壁说他尽量。 我默认他同意了。 走的那天,我跟小伙伴们一一告别,问他们能不能给我点分别费,就当自己钱包的钱被龙卷风刮走了。 沢田纲吉摸遍全身上下塞给我两个钢镚,告诉我省着花。 狱寺隼人把我轰出办公室,告诉我像我这种败家玩意想都别想。 六道骸……算了,他养活雾守一大家子都够呛,还得我接济他。 我跟入江正一抱怨难不成我跟彭格列的友情就这么脆弱么。 入江正一没说什么,他说不出什么。 隔壁修莫斯卡的斯帕纳问我很缺钱吗? 我说是的。 他哦了一声,发给我一串数字。 我问他是什么,他哦了一声,继续修理莫斯卡,说是他的工资卡密码。 是这样吗,原来是工资卡密码啊,我还以为是他的电话号码呢。 平静的跟他们告别,我顺手阻止熬夜过多脑子不清醒的入江正一一脸原来是这样吗的疑惑,转身翻找自己工资卡的手,删掉那条聊天记录,转身狂奔出技术部。 我只是开玩笑,求你们不要当真啊!你们技术宅能不能别整天当家里蹲,去学习一下常识好不好! 给我提高点警惕心,再好的朋友也不能给自己工资卡密码啊! 你们想吓死我吗?要我当幼儿园老师单独给你们上反诈小课堂么,正一同学和斯帕纳同学! …… 年轻人显得那么正常,旧时代的老古董们已经跟不上新时代潮流了。 “姐姐,去了可以不要忘记可爱me吗?”弗兰戳戳自己软乎乎的脸颊,而后又很乖巧的转过身去,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身影。 “没关系的,姐姐很忙的话,me理解的,me会乖乖等着姐姐的,不会伤心孤独寂寞哭泣的,请不要在意可爱的me。” 雪花飘飘,北风潇潇,可怜的小青蛙棒读着哭泣:“悲泣,悲泣…好悲伤啊,me是一只没人要的小青蛙。” 哭到一半,小青蛙突然暂停科普:“友情提示,屏幕前的读者,请不要过度眼睛劳累哦——” 然后继续哭泣。 ……好一只悲伤蛙。 还是一如既往听不懂这孩子在说什么。 “小寻姐,这是我排名出的日本最适合游玩的十大冷门地点,如果需要其他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风太把一本详细介绍冷门旅游地点的笔记本递给我,贤惠的问我有没有准备好需要带去的物品,忘记带的话记得联系他,他会给我打包邮过去的。 ……有点对不起他,我立的寡妇人设有一半主妇语录是照抄的他的动态,再配个从沢田纲吉那偷来的图强强结合,打造工作家庭两不误的坚强人设。 放心吧,没有哦,除了我的钱包忘记带钱外没有任何问题。 “报告,me知道这个问题,忘记带可爱的me了——” 小青蛙弗兰依偎在我怀里高高举手,被搂住我另一侧胳膊的蓝波无情打掉。 原本该相亲相爱的两位年岁差不多的孩子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黑手党的世界就是那么冷酷无情,以前好歹还会问好,现在表面功夫也懒得做,在我面前开启了牛蛙大战。 从单手转风车拍掉对方的手到互丢抹布,他们的口袋到底装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是风太更乖顺一点。 即将步入成年的17岁和处于青春期叛逆期的15岁和16岁的区别这不就拉开了。 “大家不要打架了啊,小寻姐会很困扰的……蓝波,别冲弗兰丢喝光的牛奶盒啊,好好丢进垃圾桶啊!” “弗兰……你也别丢出用幻术做的骸先生啊!太可怕了啊!” 作为孩子中的大人,自觉担起监护人的角色,风太好声好气劝架,发现没用后,识趣的走开。 “别担心,小寻姐,我已经联系好骸先生和阿纲哥了。”风太避开那两人,偷偷向我展示他刚刚拍的牛蛙大战。 一如既往可靠得令人安心啊,风太,如果占卜追求xanxus必定成功的前三种方式时不下雨的话就更好了。 在场的两个孩子像网球赛上针锋相对的对手,拉开一段距离,一个手持平底锅,一个召唤出贝尔玩偶匣子,快速移动,进行生死格斗。 抛开六道骸和沢田纲吉的死活不谈,一直跟这群小孩在一块,熟男要和我渐行渐远了。 试图寻找破解的方法,我转身拉着行李箱直奔停车场。 再见了,愚蠢的男高们。 行李箱滚轮和地面摩擦的声响很快暴露了踪迹。 “阿寻?!你为什么抛下我自己一个人走了!!!” “姐姐,带上me嘛,师父好可——怕——啊——” “小寻姐,等一下,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 经历一系列闹剧,我们平安降落到了目的地,波维诺分部派出的接机人已恭候多时。 是位很和蔼可亲的大叔,说叫他雷诺就好,接过行李塞进后备箱,他跟我汇报了目前分部的一些情况,大部分和我知道的一样,有一些细枝末节还需要细细讨论。 开着车,雷诺问我们去哪里,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就可以入学,校服会派人送到我们落脚的地方。 “我想想……”蓝波翻开波维诺提供的落脚点,又打开手机找到风纪财团友情赞助的几个公寓,问我喜欢哪个。 “你选就好。” 我把无线耳机分一个给他,朝他那边凑近了些,一起听着分公司的年度报告。 “好。”他很干脆,认真的挑选。 “阳台还是院子?” “4。” “甜品店还是中华街。” “2+3。” “我明白了,雷诺先生,请去这个地址。” 合上册子,他报了一个地址,波澜不惊的处事态度有了几分继承人该有的模样。 来到住处总算可以歇一歇,脑子还盘旋着冗长复杂的会议记录,我看见沙发就往上扑,头朝下埋进抱枕里。 蓝波眼疾手快把空调温度调到24c,又拉过一旁的薄毯盖在我身上。 这就是养娃的重要性啊。 等我歇过来,他早整理好了,坐在我对面打开电视,推过来一份豪华寿司。 “这是草壁先生特地去竹寿司定制的。” 他又走过来,用打湿的热毛巾擦我的脸和手,我一动不动,和报废的手机没什么区别,虽然能开机,但没什么用。 直到他把寿司递到我嘴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睁大眼睛,我为自己辩解:“谢谢你,我有手。” “嗯。” 嗯你个鬼,给我把手拿开,不要用男高的右手喂我! 一个弹跳起身,我远离了看不懂眼色的男高,翻滚到对面沙发,夹起一个三文鱼寿司塞进他嘴里,让他安分点。 就着我的筷子吃下寿司,他鼓着腮帮子一嚼一嚼,又吃掉手里的寿司,探出舌尖舔去嘴角和手指的米粒,不浪费每一粒粮食。 我忙着挑盘子里最大最好的,不予评价。 收拾好饭局,我们坐在餐桌上熟悉分公司发来的文件。 现任负责人很有能力,分部在他手里发展的不错,要好好把他拉拢到我们这才行。 波维诺boss的候选人不止蓝波一个,小时候他说他的梦想是成为波维诺的老大,随着年岁增长,他渐渐褪去儿时的一些稚嫩的影子,变得偏向内敛,偶尔沉默寡言,学校并不知晓他本性的同学对他的评价是忧郁的美少年。 如果他们知道忧郁的美少年在家晚上上厕所会被镜子的自己吓哭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不确定他是否对那个位子还有兴趣,只能做好保险,人脉多一份总是好的,平平无奇的小事不经意间会发挥某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时针兜兜转转指向九点,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不能再熬下去了。 告诉蓝波该回房睡觉了,我收好文件放进文件夹,再将它们锁进专用的文件箱里,提着回了自己房间。 这几天晚上临睡前会跟坂田银时聊会天,他是个经历丰富的人,某些方面拥有我无法企及的经验,对于我虚心求教的问题轻车熟路,包括且不限于一个月攒五十块的方法,怎样精准掏出自动售货机底下的硬币,如何应对无处安放青春的男高。 人妖俱乐部的假发子小姐也会联系我,每天定时问我一个人过得是不是很艰难,需要的话可以加入攘夷志士豪华套餐,现在加入还送五万元的攘夷志士大讲座,他可以给我单独辅导。 我说不了。 他发来一张正在剃腿毛的美腿照,问我能不能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只需三万元就可以得到全套服务,不论是腿毛还是男人的尊严,他都已经剃得干干净净了。 我说,多发点。 他说,要收费。 我说,便宜一点。 他说,这是最低价了。 我说,熟客打个折。 他说,还没准备好,请等一下。 我满怀期待,等了漫长的五分钟,等到了他发的攘夷志士报名表和一张优惠卷。 哇、哦。 29 第 29 章 二十九颗雷 这次选择的学校是浪漫学院,选择的仪式非常随意,将一沓写着学校信息的纸张折成纸飞机,命中狱寺隼人后脑勺的即为上天的指示。 埋伏在狱寺隼人上班的必经之路,我抱着一箱子的纸飞机瞄准狱寺隼人的后脑勺投掷,被他察觉到,那箱纸飞机在半空中被炸飞,其中一只歪歪斜斜坠落到路过的六道骸的凤梨头上。 哦天,看来凤梨之神已经替我做好决定,真是友善的神啊。 学生不能开车,我拜托了雷诺先生送我们去学校,他是个好人,充当我们的监护人办理了一系列的手续。 入学进行的很顺利,为了给我的监护对象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我自觉去了高二,把他发配到高一,不用感谢我的体贴,我一向善解人意。 假身份是十六岁意大利转校生,自我介绍照抄狱寺隼人的,当然,我没有学他一脚踹翻十代目的课桌。 自我介绍后,我被分配到了一个绑着单侧头花的女生前面。 女生大大咧咧,非常自来熟的在我坐下后问我,是不是意大利人都很讨厌吃菠萝披萨,如果她拿出一盘菠萝披萨和狗粮,我会选择哪个。 “结月!这个很失礼的!”在我左下方位置一位扎着夸张蝴蝶结的橘发女生小声提醒她,摆着手跟我解释,“对不起啊,意大利转校生……那个,真理寻同学,结月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你不要在意!” “是这样啊。”我思考,“怎么说呢,比起自己,我更喜欢给别人吃。” “哦,你很有品味啊。”结月起了兴趣,撺掇我,“那找个人试试怎么样,门口第一排的山田就不错,我们下课去找他吧。” 橘发女生:“……” 她看看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我和结月,表情慢慢变得微妙,明白了我们是一丘之貉。 “结月,真理同学……在此之前你们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请家长的,还是不要那么做比较好,山田君太可怜了。” “我们先把山田君骗到储物间,然后……” “把准备好的菠萝披萨和狗粮摆在他面前,不吃的话就给他穿上女仆装拍照留念……” “……可以给野崎君也拍一张吗?!拜托了!” 正聊着,讲台上的老师迸发出死亡射线,我们识趣的竖起书本龟缩在后面。 下课后,送走好奇外国转校生的同学们,大概是离得近加上课上同被老师训斥产生的革命友谊,我和那两位女生迅速熟络起来。 绑着单侧棕色头花的女生叫濑尾结月,是位很不拘一格的人,说话看不懂空气,也就是ky。 在我们敬佩的目光中,她很是真诚的赞赏一位女同学的包包非常好看,和她隔壁家油腻大叔的是情侣包呢,这真是万里挑一的奇迹。 橘发女生叫佐仓千代,是不可多得的吐槽人才,她站起来时比我想象的还要娇小,冒着粉色小花花跟我安利隔壁班神龙不见尾的她的暗恋男神野崎君。 “那个啊,这个是野崎君的橡皮擦哦,上面还残留着野崎君的味道,一想到野崎君每天都用这个橡皮擦就……好嫉妒啊……” “这个是野崎君咬过的苹果糖哦,小真理,我特地做了防腐处理,每次看到它就心动不已,呀~” 千代捧着脸颊,少女怀春的跟我介绍除了野崎君本人之外的野崎君碰过的各种东西。 野崎君……真是个神人,身上可以掉落这么多的装备被千代捡到,是什么最终boss的类型吗,砍一刀会升到999级的那种。 “佐仓,听说你们班来了转校生。” 门口一位目测一米九以上的死鱼眼壮汉呼唤着千代,看到我时微怔了一下,接着飞速掏出了一个笔记写着什么。 “野崎君!你来了!” 千代立刻亮起眼睛,小跑到门口,高高扬起头,跟快撞门框上的传说中的野崎君打招呼,除了迟钝的她的男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在明目张胆的明恋。 一高一矮,远远望去,场景父慈女孝。 临近上课,千代恋恋不舍的回来,跟我们分享和她的男神的亲密对话。 “野崎君说小真理你遮眼睛梳双麻花辫戴黑框眼镜的形象太普通了没有兴趣,掀开刘海惊艳的老套剧情也过时了,要去一年级那边拜托若松观察另一位故事感满满的意大利转校生!” 小千代绝望的跪倒在地:“怎么办,这样的话和野崎君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说着说着,怎么还人参公鸡了,拒绝人参公鸡。 这是低调,一个合格的观察者怎么会引人注目! 知道这么热的天气留刘海有多热吗,我可是忍受着这些尽职尽责的工作,就为了陪我的上司玩他的角色扮演游戏。 “找若吗?”叼着铅笔头后仰,结月一脸无所谓,“他肯定会帮野崎的吧,luck~” “……居然输给若松学弟了。”这话让千代更加不甘,泪像拉面一样流出来。 我转头看向窗外,千代的男神缩在绿化带里,捧着小本本,鬼鬼祟祟的跟踪树底下一脸忧郁的意大利转校生,全然没意识到大块头体型早出卖了自己。 意大利转校生无语的看着狂草中的野崎君。 意大利转校生抬头。 意大利转校生看到了我。 意大利转校生眼冒星星冲我招手。 我拉上了窗帘。 这所学校和上次的樱兰高校在某些方面真难分上下,都对夜店未来新星有超出想象的执着。 野崎君要是撞见蓝波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换不得灵感大爆发,可惜了,这个时期的小蓝波被我好好看管起来,乱用十年火箭炮的机会很少。 至少有我存在的平行世界是这样的,我和蓝波·波维诺没交集的世界会有一定概率交换到这个世界。 老师在黑板上讲着,我在下面装模作样的记笔记,和上课无关的笔记。 关于观察对象奇怪的青春期现象,我找到了破解之法。 细想一下,是谁整天和他形影不离,是谁和他密不可分,是谁会牵动他的心绪,又是谁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错,是初代雷守。 关于初代雷守最新的记录,是失忆七天内的第五篇报告,末尾记录着和两位雷守进行前一晚的约会预热,此后再无。 要从守护者手上抠下那只彭格列雷守指环,丢进洗衣机反复旋转,逼迫那只绿油油的花椰菜现身,帮我解答蓝波的青春期之谜。 合上笔记,我定下了今天的目标。 一旦脑子里有了计划,课上老师画的字符不再和蔼可亲,知识的力量在我家孩子面前不堪一击,我头一歪,身子横跨走廊,精准斜瘫在千代身上。 我的后桌当即心有灵犀举手:“老师,寻她好像被知识攻击死掉了!刻不容缓,我送她去医务室!” 无视地中海数学老师尔康手的挽留,结月一把抱起我,以百米冲刺的架势跑到医务室。 带着我撞飞了几位无辜路人后,结月速度飞快,我的两根辫子直直往后飞,胡乱拍打在结月肩膀上,周围的景物迅速倒退,不到五分钟,人已经躺在医务室的床上。 跑这么久不带喘的,结月在一旁捞过柜子上不知道谁放的苹果,啃过一口,一手搭椅子背后,大咧咧翘起二郎腿。 见我看她,她光速啃完苹果,又抓过柜子上不知道谁的的手帕抹几下擦嘴。 夕阳西下,她的表情染上浓烈的坚毅,用沾着苹果香气和汁液的手握住我:“安心吧,有我在,一定会守护你做个没有地中海假发老师的美梦的。” 结月,你真的,我—— “濑尾学姐?!” 隔壁的帘子拉开,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年不可思议的看着结月。 少年的身后,是和我同款姿势的蓝波,他正在啃削好的苹果。 “若,你怎么在这?” 结月渐渐悟了什么,她走过去拍拍少年的肩膀,用前辈的口吻无可奈何的说:“真拿你没办法,已经依赖前辈到这种地步了吗,为了和我见面不惜逃课。” 若松像是烫到了,红着脸激烈反驳:“才不是这样!是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突然对数学课过敏了,要休息一下才会好!” 结月完全没听,手指勾上若松的领带强制往门口走。 “那我们干脆逃课去水族馆吧,听说那里的鲨鱼可以啪的一下扇飞鳐鱼唉。” “你在想什么啊……不可以逃课的,学姐!” 若松少年满脸拒绝,脚却很实诚的跟着她走出了医务室。 被抛弃的我们:“……” 等下,说不定这是个夺取守护者指环的好机会。 我也悟了什么,爬到隔壁床上和蓝波打招呼。 “小子,把雷守戒指给我。” 一块苹果塞到了我嘴里。 不是这个……你小子的耳朵是摆设吗? 累了,不想跟小孩子说话。 白天上学,晚上工作,有没有人关心一下我的成年人夜生活是批作业啊! 什么时候我才能过上成年人的夜生活,我要投诉,去夜爬boss的窗子倒苦水,求他给我介绍波维诺的熟男。 说到熟男,不知道巴利安的那位有没有收到我的情书,我可是满怀着爱意为他写的呢。 今天该写什么呢,我想想…… 贵安,可爱的尤物,这段时间过的好吗,送的牛排合不合胃口,如果喜欢的话我非常荣幸。今天敞开薯片包装袋的声音非常清脆。说到敞开,先生,你的领口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敞开呢(笑)。 类似这样的? 这么热烈的告白一天写一封,他肯定会被我感动的。 我的爱情马上就要到了。 一大早起来上学,我很快感到力不从心,困意泛上来。 我放弃挣扎,直接瘫倒,把蓝波的胸膛当枕头补觉。 “需要我哄你睡觉吗?” 蓝波跃跃欲试。 隔着被子可以清楚听到心跳,我懒得回答,估计也就拍拍背哄小孩,跟我对他做的一样,要不就是—— 耳边传来酥麻的小调,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地方专门播放的不可描述的曲子立体环绕在耳畔,不论怎样童真纯洁的歌曲,经由那样的嗓音唱出,都会从宝宝巴士转为充斥着金钱和欲望的场所。 紧闭双眼,我捂住他不听话的小嘴巴。 好了,你闭嘴,不要继续了,让我睡吧! …… 等醒过来,刚好过了一小时,到了放学的点。 拖着沉重的步伐,我回到了教室,课桌上是千代他们留下的课后作业便签。 收拾好书包,我和门口等我的蓝波一起回家。 校内人几乎走光了,我们去了家庭餐厅吃饭顺便做作业。 云雀恭弥那边的特训时间是周末,草壁说他很忙,如果很想进步的话,建议我们直接住云雀恭弥家,他家还蛮大的。 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是我吹,我和云雀恭弥哪用得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我们一见面就打得火热呢,字面意义上。 穿着久违的校服走在路上,我一时间有些恍惚,如果是黑手党学校,走在路上至少应该已经发生了五场械斗,有rebron这个魔鬼在,那一届真是地狱般的噩梦生活。 普通人的话,和同学结伴逛街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用担心同学下一秒掏出加特林给自己来个筛子扫射。 普通人的生活,平淡无奇,对黑手党稀有无比,我的观察对象也会渴望这样的生活吗,渴望在并盛的那段日子…… “对了。” 身侧的人停下脚步,拉住了我的手。 我略微诧异的转头。 昏暗的路灯下,行人匆匆穿梭而过,路边的树木沙沙作响,偶尔传来猫咪轻轻的叫声。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撩起他的碎发,蓝波拽下手上的雷守戒指,极为认真的握着我的手,将那枚戒指缓缓推到我的中指上。 “好了,你需要它吧。” 像是完成了什么仪式,他缓缓深呼吸,神情变得异常柔和,带着少年最热烈的真挚看我。 我注视着指尖上的戒指,它还残余着持有者温热的烫意,带着金属的触感在皮肤上缓缓蔓延,光芒顺着金属流淌,给手指镀上一层微光。 “嗯……我现在是很需要它。”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什么氛围到了得说点什么,主打一个已读乱回,“也不用这么正式,就是,普普通通的给我就可以了,我又不在意这个。” “我挺在意的。”他有点小怨念。 我无语凝噎:“你在意什么,难不成要我把我的戒指也给你戴上吗?” “可以吗?” 蓝波亮起眼睛,满怀期待的伸出自己的手。 我:“……” 我就随便说说,他怎么来真的。 他又没有晴属性,戴上也没用啊。 气氛都到这了,不给显得我很呆且抠门。 作为成熟稳重的监护人,我有必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学着他的样子,我比他还认真,把身上最值钱的戒指缓缓推到他的手指上。 戒指的寸尺明显较小,推到指中便是极限了,可怜的挂在上面,闪着耀眼的光。 大约这光过于刺眼,看着闪耀的戒指,蓝波眼泪汪汪看我,如果允许的话,他大概会抱住我感动得痛哭流涕。 不,他已经这么干了。 被勒着脖子,力道之大让我怀疑他想跟我殉情。 所以说为什么我要陪他玩交换戒指这种意义不明的游戏啊?! 30 第 30 章 三十颗雷 分部需要处理的文件不是很多,我和蓝波经常抽空去公司和负责人学习处理事务,并和负责人对未来进行展望,时不时巡查员工,谈笑风声间给员工画饼,尽显狼心狗肺资本家本色。 不等我们在高台歌颂完印度飞饼,墙上时针指向五点,下班时间到了。 仿佛听到食堂开饭的学生,在座的员工齐刷刷站起,听都没听过,提起包跑得一干二净。 本能的,我拉着蓝波转身就跑,临到门口想起自己现在算是波维诺boss候选人助理,多少带点形象。 收起踏出门口的脚,我正想辩解,转身和夹着公文包准备跑路的的负责人两两对望。 负责人尴尬不失礼貌一笑,说这是波维诺家族的企业文化,顺便告诉我,他也要下班了。 很好,这很波维诺。 我的上司告诉我,靠着波维诺祖辈积累下的财产,我们可以躺平好几辈子,不是我们不努力,是祖宗太努力了。 “哦,是吗?” 我低头做日课,最近没太登录游戏,刀剑们的等级菜的一批。 随便丢进锻刀炉四份350的资源,我凑齐四队刀剑,把他们发配远征,希望他们能给点力,挖出更多的钱,我真的很喜欢攒小判箱。 我愚蠢的上司摸着我的脑袋说是真的,波维诺破产的概率比我长高的概率都要低。 我:“……” 很有经验的,没等我抽他,上司放完话就跑,迈着大长腿狂奔出残影。 这小子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成长,就像小时候顶着爆炸头的小蓝波,吵闹到一定地步,我是不会惯着他的。 每当我摆出足球定点射门的姿势,要把他踢出家门时,他总能提前预知危机,瞬间安静如鸡,抱着自己的小玩具乖乖去隔壁沢田纲吉那闹腾。 闹腾完,他就像一个小炮弹冲过来挂我身上,软绵绵的爆炸头蹭着我,像只温顺的小绵羊,问我他是不是很乖。 我说,是的。 他说,今晚能不能陪他睡。 我说,不行。 他噙着泪说,为什么。 我说,我从不和西兰花睡觉。 他呆呆的,抓下一撮陪伴自己七年的小卷毛,看它弹回原处,又看看冷酷无情写作业的我,突然哭了,跑隔壁沢田纲吉那吵着要剪发,剪个全彭格列最时兴的发型。 那时候大家都住在一块,房间相隔不远,基地走几步就到了。 保夫沢田纲吉,芳龄十六,已经是男妈妈的形状了,刚被折腾完,进被窝还没三秒,一个炮弹冲过来差点把他压死。 “阿纲——我要剪发!!!” 小炮弹哭的撕心裂肺。 沢田纲吉努力眯出一道缝,撑起身子哄孩子:“啊?” 小炮弹满地打滚:“剪发!蓝波大人要剪发!呜——” “好好,别哭了,去,我们马上去。” 奶妈沢田纲吉心疼孩子,爬起来连夜带孩子去强尼二那。 剪完头发,小炮弹蹲地上告别陪伴自己至今的爆炸头,发誓要做全新的自己。 沢田纲吉把闪闪发光的小正太领回家,让我出来看看孩子时兴的新发型。 我沉默的凝视客厅穿着奶牛背带裤的小正太,问沢田纲吉这谁。 “是蓝波啊,这孩子剪了新发型,之前怎么劝不都肯动自己的头发,这样果然很帅吧。” 沢田纲吉温柔似水。 我懂了:“原来如此,这小孩的名字是蓝波吗?” “不,他就是蓝波·波维诺本人,你的监护对象啊!” “喂,蓝波,出来——有个跟你同名同姓小孩偷穿你衣服!” “所以说他就是蓝波啊!如假包换的你的监护对象,彭格列十代雷守!你究竟有多不想接受!” 沢田纲吉拉着眼里蓄满泪水的蓝波,对我的不认账整个人快碎了,就差按着我滴血认亲了,好说歹说才让我接受。 跑到我身边揪着我的衣服,小正太踮起脚尖,小心翼翼问今晚我可以陪他睡觉吗,他会非常听话的。 “蓝波大人会乖乖读故事书,会给阿寻倒水,努力不跟阿寻抢东西吃,蓝波大人还和一平学了很多东西,可以帮阿寻捶背!” 不愧是意大利人,瞧这小嘴甜的跟真的一样。 小正太羞涩的低头,围着我转圈圈,肉嘟嘟的小腿蹦哒起来还挺高,不过这白丝谁给他穿的,区区正太,应该是穿纸尿裤的年纪。 我摸摸他短了不少异常帅气的小卷毛。 “抱歉,我不和不认识的小鬼睡觉。” 把他和沢田纲吉关到房门外,我上了床。 至于门外两个,私密马赛,我是个工作和私生活分得很开的人,拒绝加班。 当监护人真的很难,幸好我尽职尽责,懂得虚心求教。 两个未成年,一个前波维诺杀手,一个前研究员,常识是没有的,经验是忽略不计的,能活到现在全靠我照抄沢田纲吉和六道骸的养娃心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形成独门养娃秘籍。 不仅如此,大度的我不计前嫌,帮六道骸带孩子,不论是小苹果弗兰还是小可爱库洛姆,我都一视同仁的养大。 呵,智商暂且不论,我家孩子可是同期孩子最高的,这充分证明我养的孩子才能茁壮成长,作为我的养娃出道代表作,他对我的意义非凡。 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好像越来越不懂他了,朝夕相处的孩子成长为了内敛的少年,他的思想不可能还停留在童年纯洁无暇的时期,一眼看到头。 我不能理解他偶尔的奇怪行为,也会产生茫然,无法做出回应。 毕竟他智力开化长大成人了。 而且我的监护人并没有告诉过我这种事。 在我成长的时期,我的监护人……应该算是我的监护人,我从小跟在他身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离开他。 从懵懂的孩提步入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他教会了我许多事,未知和挑战是我们最感兴趣的,无法对自己的欲望视而不见,不择手段的研究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的监护人也为我的叛逆期头疼过吗,思考过我是否成长为了一个独立的人,兴趣使然下放任我单枪匹马在意大利闯荡,观察我是否如他所想。 所以年轻气盛完美继承监护人隐藏狂妄性格的我才会孤注一掷,花光所有财产研究某个项目,赔的倾家荡产,去借了高利贷。 追高利贷的人贴心的问我,是灌进水泥丢进大海,还是切成八块丢到黑市论斤卖。 我选择绑架追高利贷的倒霉鬼,向高利贷公司勒索了一大笔钱黑吃黑潜逃,逃跑失败时被正巧路过的波维诺boss解救。 然后我转职成了保姆。 从小待在前辈,也就是我的监护人身边,我们如出一辙的看不起人,不同的是很有资本的前辈大大方方流于表面,没名没姓的我阴暗爬行暗藏内心。 对自己之外的事毫不关心,没有价值的事更是懒得看上一眼,对他人的轻蔑早已成了习惯,骨子里流淌着不可一世的自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骄狂吞噬。 这种张狂遮蔽了视野,无法洞察自己的局限和盲点,也就导致了未来,那个十年后的未来,我们败给白兰,满盘皆输。 那个彭格列唯一没有沦陷的未来,与彭格列没有交集的未来,失去一切包括自由的我,那时在想什么呢? 设下一堆局,甚至算计了白兰,只为将雷之奶嘴托付给我。 哪怕在信件中,面对过去的另一个的世界的自己,她也仅仅在最后提了一句,请帮她转交给尤尼,其余一概不提。 我对她一无所知,她的故事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回去之前,我问那个世界的正一,是否知道有关未来的我的事。 入江正一罕见的默了一会,他也只见过她一面。 那次他正好撞见被白兰囚禁后的短暂出来透风的她。 双手手脚带着沉重的镣铐,被封住了双眼,黑发拖迤至脚踝,因白兰恶趣味使然,穿着单薄的白裙倒在地板上,被白兰挑起下巴。 这侮辱尊严的一幕过于凄惨,入江正一想过去帮她,脚没迈过去,就听见她骂白兰,骂完不解气还扇他巴掌,给白兰打爽了。 两人一个比一个扭曲,把入江正一吓跑了。 哇、哦。 入江正一问我还听吗。 我问接下来的收费吗。 他说不一定。 我说继续。 沢田纲吉说,该走了。 我说一会,马上就好。 沢田纲吉说,刻不容缓。 把蓝波塞我怀里,沢田纲吉强制拖走了抱着入江正一不撒手的我进国时空转换器,后续再也不得而知。 啧,沢田纲吉,这个无情的男人。 区区国中生,不过是把白兰骨灰扬了,竟然胆大妄为到对自己守护者的守护者指手画脚。 很气,因为是国中生版沢田纲吉,所以气的肆无忌惮。 被回忆气到了,决定连坐上司,要不是他在我怀里不停哭闹限制行动,我肯定能坚持到听完后续。 “十分钟内不要跟我说话,我不会理你的。” 我对上司说,随后拉黑了沢田纲吉,滥用管理员职权,在彭格列养娃群单独禁言他24h。 上司不理解:“那店里新买的舒芙蕾松饼还吃吗?” 我在装高冷,已读不回,动手不动口,从他手里抢过新鲜出炉的甜品。 过了一会,上司又问我:“我刚刚收到了未来的来信,是十年后的我写给我的,看来那个世界的技术已经达到可以将物品定位转换时空的地步了,你需要研究吗?” 信在他怀里,我忍着不看,留给他高冷的背影。 他真的就没给我,直接回房间看信了。 ??? 他叛逆了! 在沙发坐立难安,好像身上爬满了小卷,周围站在云雀恭弥,天花板上还有个六道骸在kufufu的笑。 一分钟后,上司出来了,信没出来。 上司面色极其不自然,不太确定:“怎么说呢,那个世界十年后的我好像……嗯……虽然我很信任自己……但是……他怎么……” 他身上仿佛有瓜在爬,每一句都代表着自我怀疑。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在装深沉,眼神也没给他一个。 “……感觉他好像是个萝莉控,怎么老是问我奇奇怪怪的问题……” 上司皱着眉,飞快看了我一眼,随后又飘回房间给某个世界十年后的自己回信。 这次他五分钟后才出来,信依旧没出来。 “我姑且给了他一点建议,其他的我可给不了。”上司心有余悸,仰头喝下一杯水压惊,可能是手抖了,有一半给衬衫喝了,他可真会照顾自己的衣服。 没空管湿答答的衣服,他靠过来,托着腮帮专注的看我。 大约是我依旧不理他,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专心翻看书,他眼神黯淡,满是失落。 “你还记得吗?”叹了口气,蓝波学着我的样子,一本正经,“大概是我八岁的时候,每次缠着你一起玩,你都会陪我玩球。” 不,我不记得。 他的眼里染上一丝光亮:“那个球我很喜欢,是你送我的,亮闪闪的又很轻,适合我这样的小孩子。你老是抛得很远,我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捡回来,但我很开心,你愿意陪我玩,就算是敷衍我也很喜欢。” 我:“……” 默默转过头看我,他眼神复杂:“然后,我在公园看到了玩飞碟的狗狗,也是主人抛出飞碟,狗狗迫不及待的去追,就像我们两个一样呢。” 我抖着手翻书,不予评价。 没有放过我,他还在继续:“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你说圣诞老人喜欢勤快的孩子,我在家打扫了一整天卫生,满心期待圣诞老人来送礼物……” “结果,没有等到圣诞老人,我等到了偷拿彭格列送我零花钱的你。” 声音很平淡的宣判我的死刑,不加遮掩的说出我禽兽不如的事实。 手指把玩着水杯,他语气平淡:“其实我知道没有圣诞老人,十岁的时候你和狱寺先生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在楼底下打架我看到了,我说为什么每次我许愿的礼物都能精准得到,所以我是在装睡,等你来给我送礼物。” 我继续抖着手翻书,虽然不知道翻的哪一页。 “……但是没想到比起我,你更喜欢我的零花钱,你喜欢我被你耍的团团转当你的男仆的样子吗?” 说到最后,他放下水杯,转头看我,丝毫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反而越来越靠近,好像寻求老师肯定的学生,渴求我的回答。 我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准备体面的离开这个社死的世界。 没能离开。 把我拽回沙发重新坐下,他扣住我的手腕,力道轻的像是在示好,贴近我的身体,眼里清清白白毫无杂质,继续用低沉中夹杂一丝少年青涩的嗓音问我很糟糕的问题。 “你喜欢把我当成你的狗狗对待吗,还是任意指使的仆人?” 我:“……” 他在用什么天真无邪的表情说出那么糟糕的话,我当然不会承认,我根本不是那么糟糕的人。 我用无声捍卫自己的清白,死不承认。 合上没看进去的书,我把它丢到一边,书本重重砸进垃圾桶,被无情抛弃。 在他讶异的目光中反扣住他的手腕,我颠倒局势,快要后倒深陷沙发的变成了他。 “我没有。” 牵制住他的两只手,高高举起,反手压在沙发上,我不带任何波澜的陈述事实,居高临下的看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颤抖的睫羽,他好像真的在慌乱,以至于呼吸都停滞了会。 这种连审讯都算不上的小儿科怎么会让我屈服,我没有错,也不会有错,错了也是别人改。 “……嗯……你、你没有……”没有反抗,甚至顺从得可怕,他被我说服了,耳根泛起薄薄的绯色,说话也颠三倒四,不敢再看我,像是知道了自己不堪一击的话术压根无法动摇我坚定的内心而自惭形愧。 很是满意他的表现,我放开他,继续从干净的垃圾桶里捡回那本书。 “不过,你不是说十分钟内不跟我说话吗?” 缓缓从沙发上起来,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带着少年特有的得意,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倒计时正好停在九分五十九秒。 我:“……” 我又把书重新丢回垃圾桶,同时把较劲的上司也丢进去。 31 第 31 章 三十一颗雷 上司左拖右拖,特训终于还是来了。 和口是心非的狱寺隼人不同,云雀恭弥的特训原则是能打就绝不废话,任何技巧都不如实战来的快。 上司在门口反复呼吸,做了半小时的心理建设才进去,没过多久,训练室发出响彻走廊的凄厉哀嚎,再过一会,连叫的声也没了。 我和草壁在门口等了又等,门才缓缓打开。 云雀恭弥走了出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似乎很满意送上门的天选沙包。 草壁迎上去,给云雀恭弥递上替换的衣服。 血腥味很浓,心下涌现不太好的猜想,我赶紧进去。 云雀恭弥慢条斯理的整理领带,斜睨了一眼与他擦肩而过的我,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 我知道,他真正想打的人其实是我,蓝波是他的撒气包。 换成十年前的他会毫不犹豫的上手,但这是十年后的云雀恭弥,作为猎人,他的耐心强的可怕,我得躲着他点,我可不想走路上被一拐子抽飞。 研究员哪能跟战斗人员比,我很脆皮柔弱,请把我和与世无争的技术组分一块。 训练台破坏得很厉害,墙壁砸了好几个洞,到处是飞溅的碎片,彭格列自然灾害们的破坏力依然可观。 少年从台上爬起来,喘着气走向我,他身上没一处完好的皮肤,可见云雀恭弥是动真格的。 “还能爬起来,看来也不算太让人失望。”云雀恭弥斜靠在门口,没有直接离开,接过草壁递过来的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腥。 “抱歉,云雀先生,我下次会更加努力的。” 抹了抹嘴角的血丝,上司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脸上被什么划了好几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左边袖子被扯掉,右手脱臼,软绵绵的垂下,胸前有一道不算浅的伤痕,额前遍布冷汗,每走一步就要吸一口冷气。 不管怎么说,这也超出了普通的特训太多了,他是按彭格列十代目的标准训练的吗? “靠你们那种软弱的训练是不可能成功的。”门口传来冷静到极点的话,不乏冷嘲,“你们想要让宠物上战场吗?” “是我拜托云雀先生的。”单手接好脱臼的手臂,手在衣服上抹了几下,上司拉住了我,很是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要跟上大家的步伐……” 那种事我当然知道,我只是—— 我顿住,突然说不出来什么。 “我来为你疗伤。” 我放弃了找云雀恭弥理论的想法,先不说他不会听,再说他说的没法反驳。 短时间内,我们任何一个人对蓝波的训练都比不上云雀恭弥有效,他的方法是能最快提升战力的。 我开口:“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今后也请拜托你了,云雀先生。” 云雀恭弥没兴趣客套,已读不回,他一向对我生气到极点也会礼貌问候的做法嗤之以鼻,无用又装模作样的礼仪在他看来简直可笑。 感到无趣后,云雀恭弥很快离去,午睡时间到了,他不会在这浪费时间。 召唤出匣武器,我捧着那面雕刻着复古花纹的铜镜为上司治疗。 铜镜周围镶嵌着宝石,我慢慢转动最外沿,随着咔嚓的一声,镜面照射出温暖的黄色光源,凡事被照耀的地方,伤痕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 “嗯……”上司低低哼着什么,抵不住痒意,想要上手抓,被我一巴掌拍下去,吃痛的捂住手。 我警告他:“如果想要你可爱的脸蛋最好别动,留疤后自个哭去吧。” 上司垂下脑袋,像犯错的孩子:“我忍不住……” 安分了一会,空气继续沉默,我转动铜镜调整火炎强度,太强的话,不仅会起到反作用,恐怕细胞会因为活化太猛直接死亡。 一只手忽然抓住我的袖口,我正在治疗,险些一镜子砸他脑瓜上。 “我很努力了。”他说,“我会更努力的。” 我有点懵:“嗯。” 努力被云雀恭弥打吗,那是挺努力的。 “你会回去再也不回来吗?”伤痛被治愈,他却不怎么高兴,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老大想要把你召回波维诺是真的吗?” 这话说的,我又不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如果没有遇上更高薪的工作,教导完他,我理所应当要回去。 替我还债的是波维诺boss,他救了我,我是直属他的部下,只是因为被他派来当小孩子的保姆,蓝波·波维诺的守护者而已,如果他需要我回去在他身边做事,我无法拒绝。 看来是负责人没有管好这里的嘴巴,让上司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是担心我会跳槽到其他波维诺候选人那里么,别开玩笑了,那群候选人一个比一个奇葩。 我不假思索:“我是直属波维诺boss的部下,我只会听命于boss。” 这话起了作用,他不再缠着我问奇怪的问题,安静下来,垂眸若有所思,再看向我时,眼里充斥着坚毅。 “我要成为波维诺的boss。” 他紧盯前方,向我宣誓,语气不似作假,眼里迸发出的坚定饶是我也稍微吓了一跳,那是我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眼神,一种浓烈的、对某种事物的势在必得,极度渴望证明自己。 青涩的少年还不会掩藏欲望和执着,炽热直白的让人头皮发麻,却又不可挪移的被吸引其中。 ——是野心。 讶异于有一天再次从他的身上看到野心,我听见自己说。 “我明白了,我会支持你的。” …… 话是那么说,做起来也很容易,boss曾隐隐跟我透露,属意蓝波为下一任继承人,希望我代为辅佐。 在上司说出自己野心的那一刻,我在内心想了不下一百种让其他候选人悄无声息消失的方法,碍于太少儿不宜,我没有说出口。 或许可以请教一下xanxus呢,他对这些肯定得心应手。 看上司的想法,他大概想堂堂正正竞争,真是天真,其他人可不会那么仁慈,他以为那些奇怪的追杀真的是冲着彭格列来的吗? 处理起来不算费事,报复起来也很轻松,可怜的孩子,他完全不知道,他在波维诺的形象是天真无邪的白切黑杀手,人人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竞争者也消停了不少。 雷霆手段镇压也不失为一种方便的手段,就像沢田纲吉,表面温柔好拿捏的教父,内心早黑透了,跟他借钱会掏出一沓子赤字报销单给我。 自从上司发表他的野心宣言,我们忙起来了,我忙着到处跑,他忙着被云雀恭弥揍。 又跑完一批业务,我看着备忘录,准备下一个。 电车人不是很多,我坐在靠近出口的位置,基本上能洞察每个人的动作。 有奇怪的视线在打量我。 不咸不淡划拉手机,我没理肆无忌惮打量视线的主人,电车很快靠站,我下了站。 视线如影随形,随之而来的还有完全不懂得伪装的急切脚步。 我提着包,越走越快,那人也加快步伐,看得出来,他很不擅长运动,走两步歇一步,菜到家了。 看出来我在遛他,那人不装了,索性追到我前面拦住我。 “喂!不要再耍我了!” 一身英伦装,打扮的像个侦探的少年气鼓鼓叉腰看我。 我看了他一眼,接着绕过他继续向前。 无聊的小孩子,失物招领在左边谢谢,需要我召唤警察叔叔帮他找爸爸妈妈么。 “别走啊!”少年慌了,一把拉住我的包,我没有停,他被我拖着在路边走,重申一遍,他可真菜。 这样一起丢脸显然我亏了,我顿住脚步,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他因为我的突然刹车摔了个屁股墩,坐在地板上。 他也不在意,随便拍打了一下衣服,又怕我跑了一样,拽住我的包。 天鲨的,这小鬼可真聪明,这可是我昨天花费两百日元巨款在地摊上买的,实用又实惠,颜值还高,拽坏了他要怎么赔我。 少年没有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需求:“我迷路了,帮我回侦探社,你肯定知道武装侦探社。” 我这才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他被我直言不讳的目光刺激到了,当即炸毛为自己辩解。 “名侦探不会坐电车嘛,虽然那个警察大叔是帮名侦探坐上电车,但要怎么回去名侦探也没办法。”松开包包,他挥舞着自己软绵绵的拳头,脸上闪过一抹自得,“然后呢,名侦探就看到你了。” 他为自己的聪慧骄傲:“名侦探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很会照顾小孩子,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易如反掌!而且你也很合名侦探的眼缘!” 我冷漠的哦了一声:“是吗?” “是的。”他得意洋洋。 我转身就走:“谢谢你的夸奖。” 见我要走,他急了,连忙追上来。 我们在路上走走停停,等到了一处偏僻地方,我猛地拽住他的领子,把他咚在墙上。 “我会的可不少哦。”凑近他,我拍拍他的小脸蛋,指尖逐渐用力,戳出一道浅浅的红印,“小鬼,想要体验一下抛尸荒野的感觉吗?” 他皱着眉,没被威胁的自觉,倒是对姿势有些不适应:“我的名字是江户川乱步,可不是什么小鬼!” “而且这里处理起来很麻烦,有个保安每隔半小时会巡查一次,隔壁的房主再过五分钟要出来散步,更重要的是,你头上就是摄像头,所以你根本不想费功夫处理我,是在吓唬我。” 哦呀,脑子还挺好使,我讨厌看不清形势的孩子,还是个穿白丝的小孩子。 放开他,不跟他多费口舌浪费时间,我直接切入主题:“报酬。” “哼哼,同意了吧,早知道干嘛去了。”他再次翘着鼻子沾沾自喜,“你喜欢成熟的男性吧,放心吧,把我送回去,我会为你介绍的。” “我走了。” “喂!你不喜欢成熟男性了吗?!” 愚蠢的小鬼,成熟的男性随时都能搭讪,根本不能作为交换的货币,给我货真价实的钱。 “噫~利欲熏心的大人。我知道了,那种东西名侦探多了去了,走吧。” 摆出那副嫌弃的表情要干什么,无忧无虑的小鬼是不会明白大人的世界的。 我冷酷无情,动也不动:“先打钱。” 再次戳戳他的小脸蛋,我打算给他上残酷社会的第一课。 轻轻吹开他额前碍事的碎发,对上那双祖母绿的眸子,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小弟弟,傻瓜都知道要先付钱,可不要学坏哦。” 说完这句话,我回到原位,给他看我的银行卡号,让他麻溜打钱。 “不要告诉我你连打钱也不会,那么我会送你去医院看脑子,或者呼唤警察叔叔把你带走送去精神病院。” 他气急败坏,脸泛起薄红:“这种事对名侦探来说易如反掌!” 他来劲了,较真似的,一顿操作,真的给我打了一笔钱。 确认钱到账,我换了嘴脸,态度升级到亲和阶段。 哦天,瞧这小鬼,可爱得跟早上丢垃圾时路过的金毛踩扁的史莱姆水球一样。 “好的,乱步先生,请跟紧我。放心,万一你走丢了,我肯定不会去找你的。” “狡猾的大人……”江户川乱步低头嘟囔,手老老实实抓住我的包,天鲨的,他怎么老是跟我的包过不去。 找路这种事很简单,正好我的任务路过横滨,顺手的事情,多一份人情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现在可是替我的上司积攒人气的重要阶段,一切小心行事。 到达侦探社,敲敲门,我把江户川丢门口让他自个进去。 “再见,小弟弟,姐姐我很忙的。” “你不想见成熟男性了吗?” 江户川乱步仅用了一句话就硬控了我。 “倒也不是特别忙,喝杯茶还是可以的。” 一进门,顶着奇怪刘海的银发少年惊喜的看着乱步,看到我礼貌的打招呼,得知我是他们社花的恩人后,勤快的给我端茶倒水。 屋里的人都很奇怪,不说角落粘糊糊的奇怪兄妹,医务室杀猪般的惨叫是怎么回事,你们这还有兽医么。 过了一会,一个身心仿佛被净化的金发男子从医务室踩着虚浮的脚步出来,随后出来的还有一位很是满足的黑发女性。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冲我鞠躬,金发男子自我介绍,掏出发票要给我报酬,熟练的让人心疼。 我很有良心的制止他给我两份报酬,并向江户川乱步询问成熟男性身在何方。 “在你面前啊。” “我对国木田先生并没有那种想法,虽然他是很优秀。” “你在说什么啊!”他不高兴了,理直气壮的推销自己,“是名侦探哦,看不出来吧,其实名侦探已经是个二十六岁的成熟男性了,真是便宜你了,我可以勉强……你怎么走了!” 愚蠢的中二小弟弟,这是什么漆黑之翼的设定么,二十六了还不会坐电车,笑死。 侦探社的众人紧急为自家社花作证,他确实是如假包换的二十六岁。 更想笑了…… 再见,小弟弟,姐姐我要去工作了。 “哦呀~”身后一声咏叹调般的语气出现,空气散发着海水的潮湿和腥味,有个什么东西塞到我手里。 “虽然没看见您的正面,但我相信,您一定是位非常美丽的小姐,这捆海带是我的见面礼。”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到我面前侧身摆着poss。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和我殉——” 看清我的真面目,搭讪戛然而止,那人一个后退,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只余两根腿直冲天花板。 “你你你你!”从沙发上坚强的爬起来,棕发青年面容扭曲,一个猛扎窜到国木田独步身后,拉着他的衣服颤抖着指我,“国木田君!国木田君!她!她!” 国木田独步不耐烦的给他一锤子:“安静!太宰!不要对乱步先生的客人动手!” 太宰猛男尖叫:“国木田君!她是变态啊!” 国木田独步没理他,跟我解释:“对不起,真理小姐,这是我们侦探社……啧……不成器的员工,他脑子不好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太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搭档如此冷酷无情,他跳出来,指着置身事外的我,自证清白:“不要被她无害的外表骗了,她其实是个变态。” 捂着嘴,他不堪回首,捧着自己娇嫩的脸庞,流下一行泪。 “实不相瞒,她是我的专属变态偷窥狂,在我青葱水嫩的十五岁,她就疯狂爱上了我,觊觎我的美貌和身子,做出了诸多恐怖的行径……这可以理解,毕竟她也是女人,对我产生欲望也是人之常情……” 遮住一只眼,太宰治眼里没有高光,语速极快:“厨房、沙发、床底、衣柜、厕所、垃圾桶、墙壁、路边的下水道、买的蟹肉罐头、路上捡到的火柴……甚至是中也的帽子,都有一种恐怖的被窥伺的感觉……” 太宰治无助的抱紧自己,眼神是死的,满是荒芜:“怎么说呢,就算是我,这也……好可怕啊国木田君,你知道有多可怕吗?!” “不知道。” 国木田独步看都没看,给我倒茶:“别管他,他吃毒蘑菇了。” 他用眼神示意看呆了的中岛敦,赶快把破坏侦探社风气的败类拖走。 “我不走!敦,你们被她骗了!” 太宰治感觉比窦娥还冤,他拼尽全力用最后一口气拯救自己为负的名声,仿佛被男主折磨千百遍的虐文女主,声嘶力竭的质问我。 “你难道忘了我么?呵,你这个偷窥狂肯定对我日思夜想,这七年一边抚摸我的照片一边加深执念,一刻不停的想要得到我,每天都在悔恨为什么当初离开我,甚至不惜潜伏数年,只为找到我的痕迹,把我锁进你的专属地下室满足你肮脏的妄想,最后对我这样那样酱酱酿酿……没用的,再告诉你一遍,我是不会屈服的,你这个恐怖的偷窥狂!” 立完可怜的受害者人设,太宰治倒在自家搭档肩膀上,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国木田独步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开,太宰治又一脸柔弱的倒在无辜少年中岛敦身上。 侦探社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平淡的喝茶,回应他。 “哦,忘了。” 我转头看他。 “对了,你谁来着?中原中也?” 太宰治:“……” 太宰治:“……” 太宰治:“……” 32 第 32 章 三十二颗雷 太宰治? 好像有点印象……我想想…… 想起来了,他不是我的暑假作业么! 我的暑假作业怎么跑这来了? 岛国还是太小了,随便出个门都能回想起学生时代痛苦不堪的记忆。 那年十七,太过年轻,学校不顾学生死活,布置了一批极限吓死人的作业,我和沢田纲吉他们把厕纸一样又臭又长的一卷作业摊开,比抢了隔壁老婆又被绿了的猴子还癫狂。 “十代目先生,我们把这卷厕纸丢进马桶冲掉吧,送给玛蒙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冷静!那是我们的暑假作业!丢掉就真的要去三途川了!” 黑暗时代开始了,暑假成了我们的催命符,开学之前完不成任务的人需要考试,自由选择去无人岛度假三个月或者巴利安实习一个月,监考老师从毕业的学长们和reborn之间抽签选择。 把厕纸丢垃圾桶,我求迪诺选我,迪诺说他无能为力。 我说我相信他。 他说他不相信reborn。 我说我真的不想写作业,让我潇洒两个月,开学后遭报应是我应得的。 迪诺快哭了,扯着自己快被拽掉的裤子说他真的只是reborn的乐子之一,无法反抗,他会祈祷当我的监考老师的。 很气,跟迪诺说把安翠欧赔给我就一笔勾销他刺激我脆弱心灵的事。 迪诺说带走安翠欧也得带走他,他和安翠欧是一体的。 我:“……” 没用的小烈马什么时候要靠捆绑海绵龟当陪嫁丫鬟了。 很受伤,不想买一赠一,于是头也不回跑掉了。 那时候xanxus是叛逆不良少年,还没转型成狂野又性感的熟男,对我毫无吸引力,去巴利安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默默捡回垃圾桶的厕纸,我抓狂,连夜偷抄狱寺隼人作业,发现他根本不屑于写作业,开开心心安慰他的十代目,说这种东西对十代目来说易如反掌。 十代目绝望的表情他是一点也没看见。 我又去偷抄六道骸作业,他是写了,写了满满十页夺取彭格列十代目身体的计划和如何报复我,末了画了一张他本人的凤梨头。 这群男人是一个顶用的也没有。 “退学,我要退学,这是诈骗!” “放弃吧,我们逃不掉的。” 耳畔是沢田纲吉的恶魔低语,他已经角色崩坏了,开始了不合人设的黑兔子发言,邀请我和他一起秉烛夜谈,一个晚上创造奇迹。 能创造出什么奇迹,一个晚上孩子都不一定能生下来!更生不出暑假作业! 我很想跟着蓝波钻进十年火箭炮逃避现实,我好嫉妒,为什么蓝波不写作业。 我也很想学狱寺隼人狂霸酷拽目空一切当着老师的面上交空白作业,可和reborn碰面时,那个戏谑的、没把我当人看的眼神告诉我,那样的话我绝对会翻到他的牌子,成为最苦命的人。 “怎么,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男人漆黑的眼珠盯着我,西服一丝不苟,站在我面前,举手投足间极具压迫感,他能有耐心跟我说话我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碧绿的变色龙趴在帽檐,微微蜷这尾巴,也幽幽歪着小脑袋瞪大眼睛看我。 ……好想抢了列恩浪迹天涯。 啊,列恩,你为什么是reborn的列恩,你的身体迷住了我,什么时候我才能得到你,从头研究到尾。 “哦?怎么不说话,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男人微微弯下腰,高挑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几乎覆盖我的整张脸。 太近了……大脑嗡的炸开,冷气从脚底窜到天灵盖。 求生欲战胜了理智,我怎么会胆大妄为到挑战这个魔鬼。 撤回污言秽语,我面无表情狂摇头,一个大转弯转变态度,把能屈能伸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想说,reborn老师,其实我非常崇拜你,我好嫉妒列恩,为什么它可以和你亲密接触,触摸你的肌肤,你可爱的鬓发,我却只能仰望你的背影。” 这似曾相识的对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没有回答,直到我的后背渗出冷汗,他才收回紧盯着我的眼神,轻嗤一声。 没等我悬下心,属于成熟男性漫不经心的嗓音随着冰冷的枪口到达我的耳畔。 “是吗,那要试试吗?”他挑眉。 我霎时间清醒。 试什么,摸他的肌肤还是鬓发? 别开玩笑了,我更想在他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再狠狠拽断他的鬓发! 直到冰冷的物体从耳根游弋到太阳穴,我才明白,他说的试试是试试我脑袋的硬度,善于洞察人心的世界第一杀手怎么会被初出茅庐菜鸟虚假的恭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力道很轻,又带着痒意,宛如情人间调情的小游戏,如果不是用在我身上我会非常乐见其成,甚至嘲笑。 他游刃有余,像只恶趣味的猫,都不用探出爪子,随便动动,就能随意逗弄一只快要被吓死的老鼠。 乐在其中,丝毫不顾及学生本人的死活,把我当成供他玩弄玩具的,恶劣的老师。 染上温度的枪口挑起过长的碎发,露出我心口不一的眼睛。 早知道不仗着看不清脸的优势瞪他了! 人在这,其实我已经亖了一会了。 大概是我不成器的模样过于丢脸,心情很好的reborn放过了我,留给我一个看不起人的身影走了。 该死的大魔王,可恶的reborn,总有一天我要狠狠的把他踩在脚底下。 每当被reborn欺压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前辈拉风的身影疯狂在我脑海闪现,同是阿尔克巴雷诺,怎么差距那么大。 他连前辈的鳄鱼宠物的一颗牙齿都比不上。 凯门,可爱的小鳄鱼,身上滑滑的凉凉的,夏天抱着它睡觉也不用担心着凉,身体很灵活,脾气也好,小时候踩着它当滑板也只是把我甩到沟里摔骨折。 给它拴上绳子拉到公园散步也很配合,快乐的到处撒欢,扯着我跑进绿化带滚一身泥。 尾巴稍微有点不听话,碰久了会把我扫到一边,让我找其他东西玩,要是玩过火,它的尾巴会精准的打到我的脸上,把我糊墙上。 小时候很喜欢和凯门比谁长,躺地板上手脚使劲伸,穿着超长的袖子作弊被它发现撕碎还生闷气,一天不愿意理我,对我爱搭不理的。 我说,我们是朋友,你不能这么对我,朋友是可以超越原则的,下次记得把私房钱给我。 它说,它说不出来,我默认它同意了。 它很倔,和我一样,咬着前辈的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告诉我它对我深沉的爱。 【sb】 sb,standardbicarbonate,意为标准碳酸氢盐,是指在全血在标准条件下测得的血浆中hco-的量。 原来如此,它想跟我一起研究这个吗? 它果然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想要融入我的骨血,一刻不停的粘着我,真拿它没办法。 先暂停忆中忆,我的暑假作业依旧没有着落。 狠狠心,还没放假,自觉如我,疯狂写作业,实践的放到最后,先把能抄的能写的全做完。 抢了沢田纲吉的作业,我不劳而获,抄的大汗淋漓,宿舍没开空调热的。 我失去素质,破口大骂沢田纲吉为什么不开空调,我可不想和肮脏的男高呆一块升温。 沢田纲吉欲哭无泪,说没钱交电费了,这几天全花光了。 我大惊,骂他败家子,吃着他点的外卖指指点点。 总算把一部分做完,剩下的实践作业更是费劲,我到处跑,剩下最后一口气,还有一项作业。 是最重要的一项,评分远远高出其他作业一大截。 是我最擅长的观察报告,要求观察的对象极其苛刻,附加的条件比校规都多,摆明了不给活路,可见布置这门作业的老师的狠毒心肠。 都坚持到这了,放弃是不可能的,怎么想都亏了。 沢田纲吉看见题目的那一刻哀叹一声,自暴自弃去观察楼底下的独角仙。 我嗤之以鼻,不愿和他同流合污敷衍了事,连夜偷了他的钱包和狱寺隼人的泡面跑了。 幸运女神眷顾了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我和云雀恭弥发生了不太友好的事情,为了守护彭格列的和平,我滚出并盛,给爱校男孩台阶下。 就是那么巧,在横滨,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少年。 并不是他绑着绷带cos邪王真眼的中二吸引了我,也不是他手里奇怪的红色小本本吸引了我,更不是他打人的样子过于不可描述。 ……这年头岛国的黑手党也流行雇佣童工吗? 性格捉摸不透,异能是究极的反异能者系,身份也很符合标准。 不知为何,他的身上,闪烁着暑假作业的光芒。 我看了他半天,他打了半天游戏,从台阶上跳下来,扭头问我是不是变态。 我说不是。 他说那为什么看他。 我说你长得成绩太好了。 可不是成绩太好了,万一满分呢,天选暑假作业。 他笑笑不说话,翻了个白眼,走了。 和暑假作业擦肩而过时,我掏遍全身上下,掏出二十个窃听器。 好嫩哦,我可是装了五十个呢。 为了证明我的眼光不会有错,我把我的暑假作业压宝到那个叫太宰治的小鬼身上,又偷了礼堂上初代的遗照,每日上香供奉,力求祖宗保佑,让我平安开学。 白天晚上观察我的暑假作业,抽空以reborn丢掉的咖啡杯为媒介,进行恶毒的诅咒仪式,收集了整整一排reborn的咖啡杯,我一定会成功的。 倾注了我全部的精力和对暑假作业的母爱,带着对开学的兴奋,终于,我的暑假作业,完成了。 信心满满的丢到reborn办公桌上,我跟旁边一脸惊恐的沢田纲吉说等等可以拿出他的零花钱开香槟庆祝我勇夺第一了。 狱寺隼人扑上来忠心护主,被我平等的蔑视他人的目光刺激到,当即要开战。 山本忙着以劝架为名的拱火,沢田纲吉说别打了,最后我们被扫地出门。 宣布成绩时,我忙着抢沢田纲吉口袋的钱,压根不听。 把沢田纲吉的钱揣兜里,我一脸愚蠢的人类的表情,并不谦虚的问旁边的山本谁是第一名。 “是阿纲哦,哈哈哈,好厉害啊阿纲。” 我:“……” 我:“……” 我:“……” 我冷静得让沢田纲吉害怕,问山本第二名呢。 “是白兰,真没想到他这么聪明啊。” 我问他第三呢。 “唔……是六道骸,看不出来他挺爱学习啊哈哈哈。” 深呼吸,推开沢田纲吉,问我呢。 “寻你啊,我看看……哦,不及格呢,和我一样,真巧啊。” 33 第 33 章 三十三颗雷 我精挑细选的暑假作业输给了沢田纲吉的独角仙。 哇、哦。 呵。 这不是我的错,纯属是暑假作业不给力,或者某个曾经的大头婴儿老师暗箱操作公报私仇,把我的第一夺走强安在他的亲传弟子身上借此笼络人心,真是肮脏。 无所谓,我会拖沢田纲吉下水。 最近我的上司蓝波·波维诺频频出入风纪财团找云雀恭弥求打,不可避免的,我也跟云雀恭弥打照面。 每次远远看见他,我的脚不自觉的想拐到其他地方,一个没有云雀恭弥的地方。 我知道,他想见我想的不得了,然后一拐子把我抽上天,我可不会如他的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中二病没怎么好就算了,反正六道骸也中二,倒是性格越来越扭曲了,哪个战斗机器越打越兴奋的。 他上次绝对是嘲讽我大惊小怪,他懂什么,他这种孤家寡人只配和并盛结婚的男人是不会理解我这种单身带娃的坚强女性的,我家孩子的电击皮肤和研究价值爆杀十个云雀恭弥,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也不能硬抗下一百万伏的电流,天赋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那么小心呵护的研究对象被他不留情的粗暴对待,我的心在滴血,这和当着本人的面把毕业论文包括备份全删了有什么区别! 指环战并盛中学破个角云雀恭弥都快疯了,到处哐哐打人撒气,他哪好意思嘲笑我的。 倒霉催的,说什么来什么,前面的不是云雀恭弥是谁。 目不斜视,我装作没看到他,脚很自觉的要拐到另一条道上。 倒霉催的,他怎么出现在另一条道上了,我可不知道云雀恭弥是批发的,云的增值属性要是可以增值一堆云雀恭弥,首先疯的应该是沢田纲吉。 为了我家孩子能少受点罪,我再次发挥出色的察言观色能力,跟云雀恭弥套近乎。 “雀儿,真巧啊,在厕所门口遇见你,你也上厕所啊。”我亲切可人,“带纸了吗,没有我借你呀,宝宝柔纸巾你喜欢吗?” 云雀恭弥看了我一眼,他已经不是当成那个三言两语就能被我挑拨的中二委员长了,对我这种小把戏视若无睹,压根不听。 他饶有兴趣的挑眉:“哇哦,你的嘴没带眼镜吗?” 我:“……” 他在说什么,他是在暗讽吧,绝对是吧。 我严重怀疑云雀恭弥偷学了我的语言艺术。 强忍下把他的脑袋按墙上冲动,为了孩子,我忍辱负重,昧着良心恭维他。 “小云,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会说话,是经常用眼镜布擦嘴吗?” 云雀恭弥显然不屑于和我辩解,望我的眼里明晃晃写着什么不礼貌的东西,他在战斗时面对即将被爆杀的弱小的猎物也是这样一副不屑于周旋,静静欣赏猎物陷入绝望的样子。 持续了差不多三秒,他收回眼神,明白无法和我沟通,毫不留情的迈着长腿绕过我,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如果说十年前的云雀恭弥是光明正大的气人,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就是加强版超气人,嘴遁的战斗力比他的体术强多了,拐着弯骂人,成长的技能树也点的让人这么火大。 对着他看不起人的背影,我决定不让他好过,以慰藉那些年被委员长坑害的时刻。 我双手合十,回忆那年的不堪回首的青春:“小云,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我承认是六道骸的恶作剧太过分了,但你想想,谁能想到你真的就打开了那封情书,一鞋柜的情书,你怎么单单打开了那一封,说到底你也有错啊。” 把脏水毫无愧疚的泼六道骸身上,我大义凛然,揭露并盛爱校男孩的丑闻。 语重心长的教育云雀恭弥做人要向前看,老是沉湎于过去当巨婴是不可以的,他应该学学沢田纲吉的包容,原谅那个时候不懂事的自己,顺便赔偿那时饱受他中二折磨的我精神损失费。 在我的谆谆教导下,云雀恭弥停下了脚步,也只短暂了顿了一瞬,然后冷笑一声,不仅没有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反而更快的消失在原地,好像跟我多呆一秒他心爱的并盛就会爆炸。 ……这只一如既往不听人话的小麻雀…… 每天在被这群彭格列自然灾害气死的路上,沢田纲吉不给我发精神损失费的话,我可要闹了。 心情不太美好的拉着我家果不其然又破破烂烂的孩子回家治疗,波维诺那边发来消息,十年火箭炮已经寄存家族一个月了,要求我立刻去取回,或者飞机直运过来。 打发焕然一新的蓝波去取件,我当甩手掌柜,在他出门时塞给他几颗十年火箭炮填充弹药,比起体型过大不方便携带的紫色炮筒,巴掌大的粉色弹药更加方便,遇事不决就call十年后的自己收拾烂摊子。 “我才不会和十年前一样,我会自己解决的。” 蓝波收好弹药,这些年他逐渐学着不依赖十年火箭炮,因此很少使用它,偶尔的使用不是不小心跌倒之类的粗心大意,就是我需要他的帮助,研究十年火箭炮。 对于当我的研究对象这件事,他得心应手,只不过最近的身体检查他越来越不配合,老是进行到一半就跑。如果得不到他的身体数据,我的研究无法进行下去,那需要相当精细的数据,简单的身体检查可不行。 去拜托夏马尔吧,请他帮我选择更加适合的麻醉材料,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我的研究对象的,毕竟这可关乎我的研究呢。 “嗯嗯,好的,我相信你。” 我的敷衍表明了我的态度。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按照定律,他肯定会使用的,不论是不可抗力还是自愿。 目送蓝波上了车,我也掐着时间去车库。 骗他的,我让他去拿十年火箭炮不是目的,是试炼。 一些势力对这些年逐渐从中小型往上爬的波维诺看不顺眼很久了,他们畏惧彭格列,又小脑萎缩的认为彭格列雷守好拿捏。远离云雀恭弥庇护的并盛,新仇加旧恨,很容易就能想到他们要干什么。 现场教学和实践这不就来了,很感谢送上门的工具人们,为我的上司增加经验,希望他们不至于很菜。 这个过程不是很久,起码等我到达现场时,那条偏僻的巷口充满战斗的痕迹。 四处寂静无声,到处散落的碎屑表明激烈的战斗,布满灰尘的地面是斑驳的弹孔和干涸的血液。我踢开一块被雷电烧焦的铁板,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让我察觉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过于激烈了。 除了雷电的痕迹,地上散落的石块更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整齐的切断,墙壁上也有一些奇怪的野兽般的爪痕,划下深深的几道。 这不是那些过家家一样的势力可以做到的,但也在意料之中,这是横滨,遇到另一批更强大的势力不足为奇。 脚下的砖块和尘土随着步伐扬起,我简单的扫了一眼,战斗结束得很快,这里没有上司的踪迹,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根据留下的一些痕迹,我没有花费很长的时间便追到了一处更为繁华的街道。 结束战斗后打算吃饭压压惊大约是不可能的,我刚刚追踪到一辆撞到墙壁报废的车,驾驶座的夹缝中有上司遗落的糖果,他确实是来到这里,而副驾驶车座上的压痕表明他还带着其他人,那个人体型比他稍瘦,更为纤细,是名年纪不大的男性,大约在十七八上下。 他们很可能在这分散了。 分析着上司的路线,熙攘的人群忽然传来惊呼,紧接着,熟悉的粉色烟雾弥漫,散去时,又引来好几声惊呼。 幸好这条街有定期出演的团队,刚结束一场表演,才被很好的糊弄过去。大家称赞这次的成员真是帅气,还是个外国人,讨论了一会又纷纷散去。 鬼使神差的,我慢慢抬头望去,隔着喧闹的街道和人群,正好和抬眼望向我的人视线交汇。 缓慢流动的空气陷入凝滞,我张了张口,还未说出什么,他就已经来到了我的身侧,把我拉进另一条僻静的小道。 还是熟悉的棕色大衣,过长的黑发略微透着慵懒,不同与十年前偶尔看过来时,盈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到极点悲伤和愁绪,总算有了些光点。 “二十五岁蓝波,指环战之后十年不见了。” 我说出他的身份,看着他成熟不少的面容,问出了那个问题:“好久不见,你的未来改变了吗?” “就那么肯定一定是我吗?” 他弯下腰,为我摘去发尾不小心沾上的彩带。 “直觉,我认为就是你。” 我回答的简单直白。 这个回答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很高兴你能认出我。”他眼里多了份温柔的暖意,真心实意的为我认出他开心,“对你来说是十年,对我来说,我们才刚见不久,再次相遇时,已经是十年后的你了。” “这就是穿越时空的奇妙之处。”我说出真相。 没有回答,他紧紧盯着我,不肯移开目光,语调轻柔:“能再次见到这个时期的你真让人怀念。” ……别说得我好像死了一样,不论是十年后还是十年前,我还活着谢谢,这家伙跟十年前一样不会说话。 “嗯,放心吧,未来改变了,我很庆幸这个时空的你和我没有那段悲伤的记忆,不必迎接那样无望的未来。” 他一句话带过那个令人绝望的未来,一如十年前,他轻描淡写的描绘出那个彭格列毁灭的,属于他的支离破碎的世界。 相比十五岁的蓝波,这位二十五岁的蓝波更加沉默寡言,简单的寒暄过后,一言不发的看我,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他不会打算看我五分钟吧?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十年前我就想告诉你了。” 我开口。 点点头,他温柔的注视我,等待我接下来的话。 我仰头看向他,然后将视线平移到正前方,不由自主被那个地方吸引,说出了那句话。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的三围吗?” 我语气真诚,像是在进行什么严谨的实验,伸出探索科学的手:“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实践一下。” 好大,真的好大,他的胸怀真是宽广爆了。哦天,他的小辫子也好性感,拽起来一定很带劲。 这就是成熟男性的魅力啊! 二十五岁蓝波:“……” 二十五岁蓝波:“……” 二十五岁蓝波:“……” 良久的沉默后,他站在原地,垂眸看向我注视的地方,睫羽颤了颤,一瞬间表情千变万化,再看向我时,神色微妙的变了,全然不复刚才的温柔内敛柔情似水。 “啧。” 他轻啧一声,眼里的光越来越小,直到没有一点高光,渐渐凝实为一种毫无情感的、看什么败类的眼神。 “就那么想摸吗?” 嗓音平静的不像话,他没有不耐烦,但如果好感度可以实时检测数据的话,此时此刻他对我的好感度应该突飞猛降,笔直跌落红线,达到可以性骚扰报警的程度。 我锲而不舍的请求:“拜托了,十年后的我什么都会做的!” 他:“哦,那给我你的全部财产。” 我:“……” 我挣扎:“……分期付款行吗?十年后的我出三万!” 他:“不行。” 他低头玩俄罗斯方块,对我冷漠无情:“你的执着就这种程度吗?” 我:“……” 啧。 见我沉默不语装傻充愣死了一样,将不拒绝不承诺不回应展示到极点,开始了熟悉的静音模式,他仿佛从头到尾都看透了我,内心对我的期待几乎为0。 撩开我过长的碎发,他微微俯下身,盯着我许久不见的脸庞,慢慢开口。 “十年不见,好不容易见面了,你所说的很重要的事就只是这个?” 不重要吗,这可是大事,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说?大啊,真的很大啊! 他根本不懂! “反正你肯定在想我不是这个世界的蓝波·波维诺,所以做什么都无所谓了,你不会到达我所在的未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也不会有负罪感。” 点破我的本性,他露出很字母的眼神,已然对我不报什么期望,说出未尽之言。 “毕竟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和这个世界备受你怜爱的蓝波·波维诺不一样,只是个你想为所欲为的陌生人呢。” 抓起额前的黑发往后绺,他长叹一口气,对我的恬不知耻失望至极,眼里毫不遮掩对我本性的谴责,说出的话抨击得一针见血。 “你这个人,真是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呢。” 34 第 34 章 “难不成是意识到我在跟踪他?又或许是因为他体内蛊虫已经发作,现在在压制着蛊虫?”刘成心中做着猜测,不住哼笑,仿佛许诺及其身上的财物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 说实话,陈安总觉得松露的味道很平淡,可以说吃着一点味道都没有,闻着像是抹了大蒜的菌子,并不觉得美味。 耳边传来挂断嘟嘟声,男人倏地挑眉,用嘴型无声冒出个fuck,手机扔一边,踩着油门左拐右拐,瞥到路边刚好也有一家便利店,油门缓缓松开。 穆行向来沉稳的面色上第一次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字里行间皆藏着森冷的杀气。 确定了这些之后,她们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着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没有那么难过和紧张了,然后……后知后觉感觉到了饿。 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她喝醉了真的很乖,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好像又睡着了。 沈落溪笑笑,让两人早些回去,目送着两人离开后,她便转身走到房门前,抬手推开了它。 林语熙整个膝盖被肿了,一片青青紫紫,看着还挺唬人,但她自己看了一下觉得问题不大,忙完手头的事,去骨科拍了个片子。 赵建辉最近一直在外面躲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本来就烦躁,一把把她甩开。 “你终于来了。”被铁索绑缚在粗木架上的蹇硕披头散发,声音尖细。但是比起张让来,更显的男人一些。 “三弟呢,三弟人呢?他有没有出事,有没有……”我听到张飞流血,本已慌乱的我就更加语无轮次了。 此时的卯之花烈,身上空无一物,但是皮肤和肌肉,被腐蚀的坑坑洼洼,哪怕是脸上,都露出了森然的白骨,看起来极为恐怖。 我说是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调料配什么样的菜,王八的眼珠配绿豆,我们两个那是前世有缘,今生对了眼了。 “今天是你我的大婚,还是开心些吧。”楚立秋在回归神来之后,用很是腼腆的笑容说道。 一个干练的声音响起,只见被抬着的身影,背部布满了伤痕,鲜血直流,但他却紧闭着眼睛,已经昏迷了过去。 既如此,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许在这个时候还是能够暂时搁浅的,有些所谓的秘密,到了时候自然就会大白于天下,不管那个时候自己是需要面对什么样的挑战,只争朝夕这个词汇,还是在这个时候很是受用的好不好? “你可以将锦绣铁路自卫队扩大到上千人的规模,自卫队由铁路这一块自行指挥,机动会更加灵活。”林磊平静给了刘东底气。 都是一帮爱打仗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只有军中有这样的人,这个军队才能称之为军队。 数量更多的新的头领龙越过了头领暴龙,其中,暴龙类,驰龙类,角鼻龙类,鲨齿龙类,异特龙类,虚骨龙类,阿贝力龙类,手盗龙类,镰刀龙类,窃蛋龙类,棘龙类体型各异,应有尽有。 自从武后临朝称制后,上官婉儿的地位也是紧跟着水涨船高了起来,每日的政务均是由她进行梳理归类,并提出初步处理意见之后,方才送给武后过目。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在黑衣人的倒计时中,佐艾哭嚎了起来,她怕极了,不仅仅害怕脸被刻花,更害怕接下来的刑罚会愈来愈严厉,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承受更多了。 “真的?要不这样子,你三万元卖给我吧。”某些人在朋友圈下面留言说。 当时高宗和武后刚斗倒长孙无忌所代表的关陇门阀不久,整个大唐正处于权力巨大真空时期。 她替福威盖住了胸前伤口后,看到福威似乎大松了口气,放心了不少,他感激的向阿琳微微点了点头,看样子,福威也已经明白了阿琳发现了他的秘密,并努力保守这个辛密的一系列举动。 姜瑞弛不好多说,只能举起一坛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第二坛酒就下的慢了些,第三坛喝一口停一停。 他在房间内抓狂一样,许久之后都依旧没有感受到半点灵气和药力。 这一次任务不但非常成功,还非常刺激,相比平时之下,他们都是在训练营里打打靶子,或是在森林里求生,从来没有执行过这种生死任务。 唐巧莲想要说话,被王建树给瞪了回去,这个点要是再敢胡说,无疑是火上浇油,这个亲家母一直泼辣,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啥事儿来。 慕蝶婉的话让在场的设计师都点了点头,想想也对,这种大型的项目,肯定是设计团队才操刀的,估计是每个设计师都需要设计三四个度假屋,这才设计出这些风格各异、各式各样的度假屋。 点齐丹药,取20粒装入玉瓶,这是他租借丹房,使用珍贵药材的报酬。接着又单独取出一粒,施展轻身功法,顺着陡峭山路迅速下降。 “那行,那就再等一个星期,到时候如果业绩还是不行,那我就就直接走了,虽然咱公司底薪要高一点,但没有提成,那也没法养家的。”方宇宏坦白道。 闵江宸一步步走出去,陆瑛没有再开口挽留,她想要一口气冲出院子,却不知为什么腿就像是灌了铅,干脆她缩到屋子旁边狭窄的缝隙里靠着墙,咬着嘴唇蹲下身来。 35 第 35 章 等到五月底的时候,岑西眷便开始出入郁府为郁辰的弟弟郁阳授课启蒙。 他本来想直接报陈冬的名字,但有点忘记了,还好记得分公司的名字。 “你是每天印广告t恤印傻了吧,不关心新闻人物。”吴莉莉毫不在乎。 与此同时,站在湖边的那人也发现了叶伴花的踪迹,“呼呼呼”地朝着叶伴花飞过去。 见她打了个哈欠,顾九便跟着秦峥一同起身,行了礼之后,跟她寒暄几句,才准备离开。 再一晃眼,柳云嘉已经消失在了楚阳的王座之上,重新出现在了柳云衣的身旁。 因为这个她掉了很多粉,娱乐圈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傅明渊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想着今天要陪老婆和孩子,早早的就回家来了。 “走,我们先返回中央皇城,看看中央皇城的极关巅峰们,有什么对策。”楚阳淡淡说道。 “阿和与我相识半月有余,怎的还是如此生分,该叫我阿绍才是。”陆绍由瞧着画眉羞涩的样子,心中一动,不由得想逗逗她。 这个符号我就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原来我在我爸那里看到过。 潘阳把一根手指竖起挡在嘴前,袁宝儿心领神会的老实了,眼巴巴看着。 “董嫲嫲,不要生气,实在是五个孩子来不了!”言夫人一边说,一边走进兰厅。 其实这刘主任担心和着急也就是这最后一点,加上林云说的话里话外那意思,一直强调几个工人是农民,有意无意中暗示是自己几人没勘察清楚就擅自上手的原因。 有道理,我为什么不用轻功呢?我是剑仙呀,不可能不会轻功呀对不对? “你跟我一起进去就知道了。”靳沉言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卖了个关子。 秦玥眼睛里的眼神和她说话的语气,都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她此刻的决心。 神圣东盟的法律规定,直系血亲允许以江湖决斗的方式为亲人复仇。只要是光明正大的挑战,官府也无权阻止。 京圈的公子哥们何曾见过这般凶悍的架势,这怎么不问身份背景,上来就把人往死里揍。叶枫的王气金龙都被揍出来了,虽然没死却等于损了一条命。 在他想来,当年的张潇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纵天姿聪慧胆略过人,然见识和能力毕竟有限。所以能够完成这番布置,并拥有如此强大的执行力,必定离不开三千先生的指导。 有一天上午上完了课,下午还有一节,我累的慌,不想回家,于是回了寝室。 抬头再看时,仍然挂在柱子上示众的手脚,不知道什么已经变成了挂着碎布条的骨头。 她知道,自家穷,就算她嫁入陈家,阿姆对她好,但没有嫁妆的姑娘就是被人瞧不起的。这陈鱼刚才一番话,让她明白,阿勇姑姑是想借着嫁妆给自己难堪,所以三婶才让鱼儿拿银子给自己傍身的。 20只毒骷髅弓箭手,它们的属性还是能打出这里的怪物很高伤害的。 他吃的不多,吃完了之后用纸擦了擦嘴,然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没理。 此言一出,青楸顿时感觉背脊有些微微发麻,姑娘这副表情,这种眼神,令人忍不住的心中发憷。 西摩子微笑着看向沈彦秋,似乎对他这时候才闯出幻阵的一部分,有些失望。所以他的眼神中,明显还带着些许鼓励。 五毒妖姬在两厂联手的刻意封锁下,直到屠魔大会即将开始,还不知道灵衙已经被主子彻底放弃了。仍在想法设法的刺激着梅心儿和蔡丫头。 老钱和梅心儿在国公府海量的丹药堆积下,也成功突破了境界,收获颇丰。 他总是这样喊我的名字,仿佛有好多话要说,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来我渐渐的明白,对于沈铎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名字,就可以解毒。解开那样深刻的相思毒。 所以,没事的大家都站在窗台上,看着学校外面进来的一年级的新生,一边讨论着新生的八卦。 怎奈出师不利,拿出来的珍奇之物都是人家郭业玩剩下的。最后许下的重利,也打动不了人家。 宫泽和人的这句话让宫泽和人的手下安心不少。因为宫泽和人确实很强,他们还没有见过宫泽和人被谁打倒过呢。 毫无疑问,大明帝国这次再不能沉默了。大明无法承受连续失去南北二疆。再说,南疆那是本来就有思想准备的,而北疆,这简直就是当头一棒。 究其原因还是吕布对所有人威胁实在太大了,要想为其所用就必须让他成为最忠诚的人。 今天,天杰之所以将大家召集在这较场之上,是因为有一件事情要与乡亲们相商。”王天杰示意百姓听到讲话,等较场再次安定下来再次高声说道。 36 第 36 章 刚才还怂成一团的陈青山,一个华丽转变瞬间就从子侄辈升级为爷爷,让苏道只能无语这家伙的无耻。 到了现在,他总算是知道当族长的艰难,知道自己父亲王公明当初的苦衷。 魏元杰见状,心神一动,急忙落井下石开口道:“启禀王大人,下官有罪,下官有罪。这一二年,因为税收问题以及人命官司问题,赵家时常送来银两贿赂下官。 而王莽派遣前来的禁卫军在孙重山的带领下也已经逼近皇都,不日就能入城。 “我们将他拖至他自己的房间去,随便他怎么翻滚也不打紧。”笑笑搓了搓手。 “这就要问你了,师父到底为什么非要我赶去天山?”叶雪英说。 她的脸上虽也带着笑意,叶雪英一眼就看出来,那笑是停在表面上的。叶雪英脑海闪过一句俗话:皮笑肉不笑。老太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憎厌之色。 然而在牛市结束之后,这些公司的股票价格几乎统统被打回了原形,有的甚至是创下了历史新低。 看苏薇充满野性的眼神,夏若曦真怕还没到年会现场,自己连同衣服都会被对方撕成碎片。 “堪与不堪,陛下您心中还能没个数?依我对陛下您的了解,您若做一地之主,管理一个州域,应该可以流芳百世。但若要管理整个九州,那么您就没这个大能力了。 黑道老大聂雷聂老大最近这几天很是郁闷,怎么了?聂老大虽然是黑道起家,不大涉足企业,对企业也不热衷,是在黑道一条路走到黑的人物。 “咣咣咣……”有人在砸客栈的大门:“赶紧开门,不要让爷爷们动手,要不然进去一个不留!哈哈哈……”马贼们就在门外,各种各样的笑声听的清清楚楚。 想想也释然了,加射程属性的道具十分稀有,宰了这么多boss也只得到唯一的一件而已,多的这十码射程,就成了现在克敌制胜的关键。 第三天林成张然然随着邓健威又回到福建路桥建设集团。当天就签下了协议:福建路桥建设集团所用一切电缆光缆均由宏安集团供给。 徐元兴、王宝宝四人顿时手持兵刃,一个“杀”声,就带头朝羽子昂他们扑了上去。 他的眼前驻留着五彩缤纷的鸡毛和槐树下那一摊血肉的土地,鼻腔里总能闻见热血的腥气。 杨妄向来都是做事十分干脆的人。他来琉璃岛,一方面是为了柳卿为他铺好的修炼之路,而另外一方面,则是爱上了这无尽的挑战。 都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胖子税务官得了一锭金子,脑瓜里立刻就浮现出昨晚在八大胡同里潇洒的场面。 “准备开干!”陈枫高喊一声,虽然知道旁边这两人不顶什么用,却也不得不让他们提高警惕。 梨斗只是追不上村雨静而已,容易被她用游击战拖成烂仗,但是正面硬肛的话,梨斗的破坏力才是最恐怖的,村雨静厉害在对于磁场的控制和灵魂以及精神力的操控,三种能力都是大范围的清场能力,整个就是一移动炮台。 他现在拥有一辆可以穿梭空间的法拉利跑车……额,虽然这辆跑车平时只是玩具造型。 高渐离、盗跖、徐夫子、班大师汇集一团,整个大厅,肃穆庄严,紧张的气氛压抑的空气都有些僵硬~,没有人大气喘息。 王子宸手中的那张扑克牌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想怎么飞就怎么飞,甚至还能像是一只捕食的燕子一样把桌面上的一张扑克牌叼起,一起飞回到王子宸的手中。 这就是因为,她只有这杆狙击枪能拿得出手,其他方面,都很一般。 王子宸也不生气,只是坏笑着了陈贺一眼,吓得陈贺赶紧躲到了邓朝的身后。 其中,南麟剑首指的是断帅,而火麟烈则指的是南麟剑首的佩剑“火麟剑”,雪饮狂刀则是聂人王的佩刀。 不过,基本上没人会抽空看什么弹幕的,那样的队伍,训练也没什么效果,基本上就属于不是炮灰,就在前往炮灰的路上。 无它,最后两周,他们要是再拿不到出彩的成绩,下个赛季的超级联赛,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楚王刘戊同样叫苦一番,而后却是咬咬牙一副极为心痛的样子说道。 再次掏出两枚手里剑,宇智波佐助双眼极为迅速的锁定住其飞行的轨迹,展臂一挥,只听见叮叮两声,这番攻击就被他给漂亮的化解了。 颤抖着声音,在自喃过后李子建像疯了似的对着陈八两急促喊道。 就在此时,丁原身后一员虎将,踏前一步,如山岚般的身躯“哗”一下子便站在了丁原之侧。 所谓多心经,也正是石岳忽悠观音的那一段话,只不过比石岳说得更全,全名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更也是忍不住等待,五百年不得兴征伐之事,然五百年已过,又当从何处生变?而依旧忍不住瞪大眼睛,向天而望,仿佛能窥遍三界。 瞧着那些架着长枪短炮,江湖地位明显不低的主流媒体跟电视台。 “祖国,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他们为了这片热土,践行了他们的誓言,现在…该是我们践行誓言的时候了!”首长对着国旗慷慨激昂的说着,将那些光荣信当着姬然的面撕碎,丢向了空中,随着风飘向了远方。 而不管是哪一样,都需要周子休至少有一缕法力本源进行牵引才可以。 看着脸上露出亲和笑意的八两少爷,为首的长者晃了晃脑袋后苦着脸眼中含泪地呜嚎起来。 甘甜的泉水慢慢流进口中,嘴里舒服了些,水咽下喉咙,也被滋润了一番。 37 第 37 章 刀剑无眼,他一个魂魄刚刚依附身躯之人,不安生的待在京城,确是到了这边疆之地餐风露宿来了。 莫尊眉头一皱,他这次来万妖领域首要的任务是寻找地心入口,先解决破天珠的事情。 看的身边人哭笑不得。奈何他不能笑出来,毕竟那时候自己未有拦着这位,也算是从犯,殿堂上的那位罚了三个月的俸禄以示警戒。 妈妈说完,就缓缓的笑了,接着后退了两步,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天然盟友,梅雅丽可不会傻到拒之门外或者给对方脸色看。 这大概是这山寨里最大的一个特色了,像这种天然温泉,在现代也是很少见的。 莫如春简直是太激动了,她用乔心月的手指头,慢慢在游戏好友里面找她自己的名字。 靠着这种“损公肥私”的方式,她每年都能偷着存下不少私房钱。 归云真人早已醒来,此刻带着一众纯阳宫修士恭恭敬敬对着陈正一拜,也入了升仙塔。 让英雄灰飞烟灭?!这确实是一个对于他们这种能够无限制复生的英雄来说,听到的最恐怖、也是最渗人的话了。 “咳,怎么这么累?”陶然盯着沙发上面全身放松的佳人,条件反射地咽了口沫,很自然地也走到水发前,坐在了苏婉玲的旁边。 “怎么办,怎么办!”赵冉看着面前的未来妹夫,揪心的头都有点疼了。 “皇上顾念皇后病情,所以一时忧心也病着了。”李忠也是一脸愁思。 面对犹如疾风暴雨的刺枪攻击,已经陷入技能冷却期的吕布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嘣响,躲无可躲的他,只能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进行防御。 林锐不由低头望去,但见一楼大厅混乱不堪,丘晁居然从外面退了进来。 此人见仓九瑶缓步而来,同时听到同伴的哀嚎之声,还未待仓九瑶审问便已经开始心跳加速的冒冷汗。 现如今催炼时间虽然尚短,但她的血线银蛇在品种上说本就比黎东来的七彩毒蝎高上一等,如此一来一往,又岂是七彩毒蝎能抵挡的。黎东来不明就里,如今方才醒悟过来放刀拦阻,却又如何来得及。 “我知道,我知道。【更多精彩请访问m】”陶然知道,这是她在发泄情绪,以袁莉莉的年纪,不会不知道,一些人想做坏事就是没有理由的。她这所以在他面前抱怨这些,怕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中官手中的羽檄插了三根极为显目的赤红色雀羽,一眼便闯进了李隆基的视线。 对着哈莉的面门就是一拳,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这是多年战斗中养成的习惯,稍微的一点点怜悯,就可能让自己跌落到无底深渊。 其他宝珠也有些沉默,他们虽说愿意臣服,但也并不代表可以为宁恒所用,他们毕竟各自都有各自的意识,臣服是一回事,被宁恒所用又是另外一回事。 第二天,教堂的神术师宣布以渎神罪和强奸罪将佛能的父亲放逐,此生不能接近村子千米之内。原本佛能和塞卡是有机会被村里的一些热心人领养的,但只是他们两人都坚决不愿意,便只能随着父亲一起被放逐。 只是来了就被四娘抓去干活,忙碌半天都一直在帮着别人切割肉块和起架子呢。可没想到这里的屋主却在中途走神去想别的了,红衣在无奈之余也深深后悔不该前来的。 这拱门,散发着七彩神光,朦胧闪烁,拱门的那头则是充斥着无边的光泽,让人感觉到压抑和灵魂悸动。 超过大半的轮回镜,虽然是初步复苏,却也是能够散发出恐怖的仙能。 初步计划是借助暗河的部分区域设立一些约束点,这种藏于地下的地形天然就具有隐蔽性。将附近聚居区人口集中起来就更容易管束,若是再能与平时的居住环境分离就更可以确保控制的力度。 当时的他并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古代酸儒,只是不想当着他们父母邻居的颜面揍他们一顿,毕竟传出去对他和他父母的名声有损。 许卫华却没说话,到是宋健听了后,轻轻地瞪了朱传利一眼,也不好说什么。 在唐沁的眼神威逼下,及大白鹅好奇的目光之下,秋闲被逼着喝下一口的蜂蜜。他喝完一口只有一个想法,还想喝一口。 “呵呵,我们进去再说吧。”迈克尔眼神瞥了撇身后的疯狂歌迷们,场景似乎有些控制不住。 老羊倌们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用黑狗皮做鞭稍,并且黑狗血里加朱砂,再把鞭稍浸泡在黑狗血里三天再用,如遇脏东西抽打,即可起到驱赶的作用。 奥蒂斯一时语塞。尼玛,他也知道,换了是他,抓了敌人,也不会因为敌人发誓就相信了。 “呵~能怎么过。熬着过呗。”阔轻哼,现在才知道早干什么去啦。之前就和你说过。 在这关键时刻,夏目她们也发挥了她们的作用。习元救将他们的人分为了两队,其中九人去帮助阿雪,剩下的九人则去帮助柔儿。 “啪啪啪”录音棚的共组人员们,虽然每天都与那些打牌明星打交道,但是见到陈志明后他们还是激动的以最热烈的掌声献给了陈志明。 陈明心里一紧。怪物的反常举动通常意味着即将发动特殊攻击,他可不敢怠慢,赶紧双盾齐上,准备接受一次重击。 “是你?”许晴惊喜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陈凌也惊奇道:“是你?”对于美丽的许晴,那种温婉干练,精致优雅,陈凌看过一眼,便永难忘怀。 38 第 38 章 云朵朵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一个吻中,倒不是回味什么的,而是觉得……怪怪的。 但人家好歹还拿了本武功秘籍出来,总归是道具齐全,最少还有模有样,这老头就这么往这一坐,大马金刀的,光凭一张嘴。 确实是好消息!虽然这又可能是看在朱龙铭的面子上,但这毕竟是一个学医者所期望的正经工作。 有他在,我就安心。可是他要给我的,是他的心,他要我回报的,自然是我的心。可是,我的心呢? 李魁摩拳擦掌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和九鼎闹什么矛盾,不过,本人最讨厌被人骗了,哼,李伟昊那个‘混’蛋!”说什么苏珊是被绑架的,她这样子像绑架?打死他都不信!再说了,谁又绑得了她? “好像,依然在我们班的名单里面……”苏珊把班长特权的成员名单调了出来,那家伙赫然在列,也变成b7班成员了。 “三日之后我会去南乾国,北楚这边还请祁王多留意一二。”容浅一边走一边说,一双眸子中尽是冷沉之色。 “你这个魔鬼……”夜倾城的手指动了动,可是却怎么按不下去。 八卦罗盘的另一半在姚立峰身上,而且上面的器灵还有吞噬的功能,又主动把姚立峰给带走了。天知道这块器灵还会不会去吞噬别人的灵魂,要是再像西山别墅那样,眨眼的功夫就牛气冲天了,自己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老大在哪里关你毛事,难道你还管得着吗?”夜说一恶狠狠的瞪着夜不二,然后,转身直接打开了房门,向着外面走去。 大猩猩也没有想到这个张十一说打就打,根本无需吟唱,两团离火就已经扑面而来。 你无非就是想嫁入我们韩家当少太太!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见到其他战友都往食堂里走,宋家勋不好再拦住楚娇,只好摸摸鼻子等下午再找机会。 千仞雪并没有急着吸收魂环,而是根据自己的感应将泰坦巨猿的左臂斩了下来,她用长剑挑出泰坦巨猿的魂骨,那是一块橙红色的左臂骨。 当天晚上,林溪约了程瑶一起吃饭,沈易则答应见程瑶,已经是让步。 林溪眨眨眼,这个确实相对安全一些,若是沈易则突然过问,反而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 司晨似笑非笑,“这位蛇婆前辈,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她一步踏出,血红色的镰刀直指朝天香,一冰一火,四黑一红,一赤金,八个魂环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婆子又气又恼,却也没办法,幸好地方已经到了,再推几下就能到水塘边,直接推到水里就行。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自己的父亲韩承基知道了还不得打死自己吗? 以前睿宗对陈晚荣不错,是因为陈晚荣救了他的命,睿宗对谁都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当然是更好了。自从知道火炮之事后,睿宗陡然现,自己的历史美名和陈晚荣联系在一起,要不看重陈晚荣都不行了。 只是优秀了一次,也还是不够优秀的,他一下子就把我打回了原型。 卢青关上门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想,她觉得自己现在都搅得乱七八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回事,还是先睡一觉起来看看能不能捋出点思路? 进了浴室里洗漱,帮他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又倒了洗漱水在杯子里,随后我便出去喊他起床。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陈云超摇摇头,继续说道:“这一觉我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号子里的上,老魁他们的都空着。我全身上下隐隐作痛,那是恶斗产生的后遗症。 道功的弟子臧功在星云四人居住了院落前大声的呼喊着,星云四人当即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古长老准备如何了结此事?”沉默了一阵之后,苏瑾深开口问道。既然无法弄清此事的真相,那刺下的就是如何处理此事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因为有疑点而不处理,风炎宗必须要一个结果。 “有古怪!”看到飞来的星光,袁福通眉头一皱,弹出几点燃灵火。留下一道真元在原地之后。飞身后退,而分身则没有移动,继续压制着陶锐。 我直直地看着他,他则看着我,那眼眸里有无法闪躲的温柔,那温柔在我久远的记忆里一直都是我前进的动力,那两条没有相交的影子,他们终于搭在了一起。 “混蛋,敢杀我们南隅岛的人,给老子去死!”就只要灭杀对方两人时,南宫平预计的三个南隅岛弟子就赶来了。 “雷罚长老!”在场除了黑猩猩外,其他地狱天罚的成员,全都连忙恭敬的低头喊道。 39 第 39 章 眼前的美男虽然很不错,虽然我宛凝竹很好色,但是,但是!也要首先顾虑自身的安全为首要任务好不好? 刚才见她怒气冲冲,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怕她想不开,自己便一路追了过来。 “那我们要准备些什么吗?”一直沉默听着的修打断他们问道。“要不要去医院做?”要做这样的手术,应该还需要足够的医疗设施。但这里怎么说都是一个酒店,不可能那么完善。 凤遥沉默,她不是不同意,而是之前见闻人青的时候就猜到了,什么时候打仗不好,偏生这个时候,本来秋猎就剩一个月时间了,若是等着两边都准备好,再加上去边关的路程,就是皇上想秋猎都不可能了。 “是挺个性的,看样子紫烟还挺会玩的。”若然然也是扒着头看了会儿,见到皇甫忆儿摇头,她则点点头称赞紫烟会玩。 “你……”丁页子猛咬下唇,才将到嘴的狠话咽了下去。很明显,她现在根本不是沈寒松的对手,沈寒松也不是她现在能得罪的起的人,不如暂避锋芒,以后有机会再好好把这次的气给讨回来。 火莲花中央的完全的四种灵火能量,而凝聚了四种灵火的灵火盛筵就是相当于两种灵火凝聚的灵火盛筵威力的八倍!加上灵火原本就毁天灭地的能量,形成的这种级别技能,绝对不比武天尊强者手里的武技差。 “没有关系的,我会陪着你的,不让任何人伤害道你的!”枫认真地说道。 蓝心双眼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有事总拿着满腹心事的脸对着林苏,弄得她十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当龙天的拳头夹杂着满腔怒火和杀意倾泻道蛮二胸膛,脑袋上时,现场所有人心头都是狠狠抽搐一阵,有些不忍的将目光从其上移开。 激射而出的电流溢散在虚空中,时而会让人产生阵阵麻痹感,夏悠努力闪避着攻击,间或也会举刀相迎。 之后花火牵着雏田站到了一边,疑惑的看着中间那个奇怪的大哥哥,不知道父亲大人要干什么事情。 “去很远的地方散心,这是什么意思?”云清让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话音刚落,只听到一下破空声,拉帝亚斯从全场观众的视野中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是在毒蔷薇的跟前了。 因此,对于各支棒球队伍,他都是有印象的,其中最烂的无疑就是电击兽队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里依旧没有动静,就连周翘翘时不时的咳嗽声都没有了,安静得有些诡异。 姬夙几人闻言先是诧异,紧接着心下一暖,望向蔚蓝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感激和敬重。 夏青萝心里暗暗的想,现在留在这个这六界之上的新天道到底是谁呢? 刺耳的警戒铃声在半空中悠久长远,甚至隐约之间还能听到学院里其他同学和老师们在避难的时候发出的惊叫和吵杂声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g仍然发出通告,并且还隐隐指明了处决地点。 这些钱本身就是他自己拿出来的,哪怕是公司的那也是他楚皓的钱。 g很清楚这波他是没有闪现的,一旦被牛头二连到,巨魔万一在附近,给个柱子他就必死了。 之前还有楚国帮忙一起打,接过楚国着急对付秦国,放手不管,百越可趁乱抢了他们不少东西。 关键是这人有本事但脾气更好,平时话不多,也不说脏话重话,骂人更是没见着。你要活干完了他不来找你事儿,你要活儿拿不下,他主动帮你兜着。 廖家洼之所以叫‘洼’,是因为这里地势偏低,周围水系丰沛。五九年大水时这里就是一片泽国,不但公粮没保住,连当年的收成也十成去了九成。那一年冬天,家家户户的日子真是惨不忍睹。 g将剩下的烟用密封袋装好,丢进抽水箱藏好后,连忙转身打算离去。 黑莲手中掐诀,元婴期的灵力包住自己,巨大的莲花花瓣一片片包裹向黑莲。 内里,每一个世界都有无穷无尽之人,低声诵念其名,吟诵佛音。 此界当中原本就不存在人皇,因为这个世界当中的人族的统帅者,他自称天子:老天的儿子。 米勒扶了扶眼镜,心里乐得不行,不怕滔博不给机会,就怕大校不发功。 “哼,为什么要回去,好马不吃回头草。”兵团长一脸愤恨的说道。 萧无邪笑容还未敛去,一股危险的气息涌上心头。来不及细想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猛地向左横移数丈。 “不知是九阳妖尊前来,未能远迎,失礼了!”许七话音方落,山中便传出一个声音:“却不知道妖尊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不如暂熄雷霆之怒,进山饮茶,详细一叙。”九阳老妖但凡将话了出来,就必然能够做到。 艮浩子给米斗的私货,也就半块千火魂石,到了今天,米斗已经多了两千倍的财产,想一想,某人就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前五名,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比米斗高上一两阶,灵术更是强大许多倍,无法力战,只能依仗那‘星斗移术’了,当然,还可以依仗他亲爱的……月岱的……师妹。 “还能怎么办,不管想做什么,至少需要先让我们的实力发展起来才行。”周瑜开口说道。 40 第 40 章 “还请真君大人好好想想,别因为一个黄四郎而毁了大人您的羽毛!”诸葛天明绵里藏针,妙阳真君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这一长串的表哥表妹,不仅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搞得现在骑虎难下。 装备说明:这是兽人勇士乌萨尔的武器,在融合乌萨尔之魂后,这件武器仿佛有了灵魂,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有资格持有他。 “我靠!不是吧?这么狠?我们可是同班同学,一起打过仗,一起泡过妞,一起喝过酒的关系,你好意思用火烤我?”情依然不苟言笑,浑身充满了危险气息的但丁,零号特工泄气了。 他深情的说话,让服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天上的星星仿佛更亮的,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桃花香,那么一瞬间。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让潘多夫急着去清理恶魔了,慢慢来就是了。 若是常人也便罢了,毕竟少年模样在这里摆着,桃花倒还记得清楚,只是名字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当然是弄死他然后把食物抢过来!”苏晋当即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而说完之后,他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以他所受的教育,根本不能接受这种信仰关系,就连成为晨曦之主的信徒都是莫名其妙,更不用谈全身心投入晨曦之主的怀抱成为一名牧师。 白清感受到头上的那只大眼睛,把眼睛已经从幽紫色慢慢变成了暗红色,想来是真的邪性。 他是一头巨龙,如果有一位对千年前、第一凯撒帝国时代的历史有所了解的人在此的话,应该能够从他的名字上认出他的身份来:曾经奥罗迪克大陆的第一恶龙,熔岩暴君,一头诞生在火山岩浆的红龙。 林东阳正在想事情,第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张明轩与白淑洁,直到两人在他的对面坐下。 走到床前,拿出银针在黄浦翼身上扎了几针,黄浦翼立即疼得冷汗直流,但碍于王爷的面子,又不敢叫出来,心里面直后悔,他刚才怎么就不喝下那瓶药呢。 他这样说,果然让覃雨好奇了,她凑上前来,不再顾忌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她喊着两个孩子的名字像跳河救人,几名黑衣人现身将她和北冥子修包围。 城主大人轻轻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走了过去。就这样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事,所以他不得不往那边走去,不得不离开这里。 见到她们,花月凌就立即和她们打起招呼来。林婉翎冲着他点点头,花芸则是直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走了过来。 阿萝琳依旧是那般自信,不过她的自信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在她眼中周维泽实在算不上什么有威胁的人物。 他一身紫色道袍,长发飘飘,像是古人似得,他虽然苍老,但是却感觉很强大。 那老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泪,她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地上砰砰的给那些站着的人磕头,身子却是紧紧的护在了一个牢笼前面不让其他人靠近。 “来了。”大宝牵着弟弟的手,麻利的将一盘青菜,还有筷子拿去了堂屋。 如果张全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是为了还白府清白给做的这些事,那只要人没事,供词什么的还不是一张纸的事情。 关羽眉头一皱,立刻纵马出来支援,另外几个猛将也一并跟来,张飞到了众人之间,这才勉强稳住了心神,转过头来一起等着那东西靠近。 清官本就不易得,如果在他的手上被害死了,即使是把朱亮祖他们全府上下一并杀了也不能弥补。 肖云里她心里其实想法也不少,他也没法就这样吧沐子芊的一切都全盘否定,毕竟是真正相处过的人,就算是吴宓也会有一点良心不安。 赵枫为什么要给出这么优越的条件,如果是放任几大商会来拍卖争夺入驻的机会,那样岂不是更赚钱? 本来就很贫瘠的草地,稀少的物资,被分享后,他们都过的很艰难。 面前的男子一身玄色单衣,身量高挑,脸上覆着半张青铜面具,唇角温和带笑。 杨奇说着看了一眼手表上的地图,因为之前开启了极强的信号屏蔽系统,所以杨奇的手表的雷达上也有三秒钟的空白。 梁昊的话,直接让冷若冰气的不轻,不过听到梁昊的话,她反而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耍无赖。 当晚,安初泠请了不少人除了安氏集团的工作人员,还有不少来自各界的服装设计师参加她举办的豪华庆功酒会。 41 第 41 章 也就是说这一战,他们的损失了一半以上的人口,可以称得上是损失极其的惨重。 “秋秋,你看这个吧,我,我写的不好。”火火慢吞吞地将身后抓住的纸拿到前面来。 “没事,我发现一个东西,你体内有血凤灵珠,如果我帮你炼化的话,你境界可以突破到升仙境半步。”陈黑平淡的说道。 男主的外形条件无疑是十分合格的,陆承曜长相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沈初瑶回视着他,努力睁着无邪的大眼睛,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在她的识海中,一道红光入侵,犹如寄生虫一般攀附在了她的大脑中。 十多分钟后,原本占据上风的聂风帮众居然开始显出疲态了,处于下风了。 他们觉得知问观能够隐在深山这么些年不被人所知,估计里面的大师都是仙风道骨。 昨天晚上柳老太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的正是一个吊死鬼,那吊死鬼拖着长长的舌头,就悬在她的上方,舌头仿佛都还舔在她的脸上。 胡奶奶这一次抽搐也不是因为发了羊角风,而是她年老体弱,被人压住之后挣扎不动,勉强挣扎的幅度都不大,所以看上去有点像是抽风。 不过奥尔马斯似乎是认真的,那双不大却犀利的如同受气的孩子一般的眼神,看的他浑身发毛。 鼬和鬼鲛这对组合,在晓之中他们共同行动了许多任务,互相熟悉又带着底线的防范,面对立场的变化,终究没有太多话可以说。 “我不会死的。”若无心艰难开口,“只不过是出去试探试探他们的虚实以及实力,倾月,那位王上的实力,我们并不清楚,对不对? 那精灵穿着一袭上好的丝绸衣衫,淡金色的头发之上带着一顶王冠,很显然,是这里的精灵王子。 喻子承闭着眼眸,脸颊之上全是海水,海风吹来,身体瑟瑟的冷。 望着众人手忙脚乱的样子,乔慕云转头将视线投向四风景衍,眸底一片冰冷。 怀仁县各路人物没听过达川行和河边新村的极少,一来这两处在县内,二来这两处太传奇,三来这两处太生发。 他的话说完脚一抬,便将兰天云踢飞了出去,兰天云的身体重重地落在族长的面前,族长顿时吓得面无面色。 林深深到的时候,酒会还没开始,因为是开放式的,酒会并没有邀请卡,所以林深深顺理成章的踏入了瑰丽堂皇的酒会大厅。 可以说蝎将对方“收留”,毕竟怎么看一开始迪达拉浑身狼狈,扭捏在门前的样子,都是如同遭战火牵连或家中变故的年轻人来投奔远房亲戚的既视感。 无数道狂暴的劲气从地下翻滚而出,好像是锋利的刀剑,将冲锋而来的草原铁骑顿时被绞杀的粉碎,鲜血飞溅,甚至连一丝哀嚎之声都不来不及发出。 两名男警察立刻上前抓着洛河彬和刀疤男一行人上了警车,其实洛河彬完全可以打晕所有人后逃走,但是洛河彬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要看王睿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没人陪她春来赏花,夏夜望星;也没人管她入秋添衣,冬加手炉。 朱高炽和张皇后这对夫妻,就没有朱瞻基的那些心思了。他们是真正接纳辰锋和关心辰锋的,完全将辰锋当自己弟弟看待。所以辰锋出手救他们,只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罢了。 他慈爱的母上和他俊逸优秀的父上们如此相亲相爱也丝毫感化不了他吗? 似是感觉到玉兰因为不喜欢王灵韵的夸赞而生气,王灵韵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方杰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辰锋,但他看过辰锋的恐怖实力,加上苍云派上下都不敢得罪辰锋了,所以他也不敢再与辰锋冲突。 当值主裁判和两名边裁带着这二十二名队员走进了球场,随着视野逐渐的开阔,球迷的呐喊声也越来越大,几乎已达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 灰衫老头的神色不由的一变,感受着手掌之上的痛楚,身躯朝后倒飞而去。 边关大捷,皇帝龙颜大悦,召见凤将军带领将士们即刻回朝受赏,替他们接风洗尘。 “林峰,我有件事情挺好奇的,不知该不该问?”梁启明微笑道。 她那张白皙的脸庞上飘起两团红霞,心里后悔自己不该乱说,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苏醒顶着众人热切的目光,以及阵阵掌声、叫好声,紧张又尴尬。 忙到现在才忙完,听着外面很热闹,他想出来看看,没想到已经结束了。 一旁的如云脸色微微一变,藏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但在七殿下威严的目光之下,她不得不维持住脸上的微笑。 萧雅她们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先垫了垫肚子,等她们都吃完了后,冷寒风看着她们说道。 在城门口,他们找了个地方,把饭团吃了,又往青鱼村的方向赶路。 而林家村的里正姓林,在村里担任的不仅是里正,还是族长。可以说,他在这一亩三分地的村里,说话特别好使。有他开口,说出断亲一事,自然没人提出反驳。 庆嬷嬷大概懂一点行情,就递了两张银票过来,先帮管家付了,回头管家再还她也不迟。 在千贺诧异的目光下,那道身影突兀的一拳砸在了宇智波带土的头上。 数十万阿修罗击射出一道道天河光芒,那云罗也击射出一道黑暗刀芒,依然带着地狱一般的场景,破灭空间,切割万物撞击向陈凡。 除了右手关节脱臼,还有指关节火辣辣得疼,水溢仗着皮糙肉厚没受重伤,只是仅仅这一击,就足以见得他与李轩间巨大的鸿沟。 冲天的寒冷气息不断喷,那老祖手中一根白色的手指头,散辉煌的圣光一般,到处喷洒寒气。 42 第 42 章 这个时候,郝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最后他走进去,把在地下室的门给关上了。 不过,在暗中用纳米虫将琉璃果的数量数了一遍之后,李阳又有些纳闷了,因为数量一个也不少,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唐诗作为一个拥有瞬移技能的异能者,他并不以力量见长,两千斤的力量,不过是相当寻常化境武者罢了。 但即便是龙罚队员青曼,也不可能真正渗透进入倭国高层的情报网,更何况,龙罚本身就不是情报专业呀。 似乎是被这样的声音吵醒,又仿佛是在确定刘备的回应,不过一瞬间,刘表便再次恢复之前那般不过微微睁开双眸,而蔡瑁也在不多时便返回了。 当然官渡这里的火光就极为明显,所以李通等人多少还是能够照射出轮廓,而夏侯渊也是因此而看到李通等人。 不过向天倒是想到一些事情,那就是药物,现在大部分的药物使用都是野生,而野生的药物会随着使用而减少,故而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么很可能会使得到最后医者用药,却无药可用的地步。 “哪里哪里,先生谬赞了!”王泽虽然不断地摆手拒绝,可是心里美滋滋的,唉真是一个虚荣的家伙!羊枯也知道王泽的性格只是微笑没有答话。 那爆裂的雷霆能量,在其全身游走,炸的对方惨叫连连。但是体内有庞大的能量支撑,砂砾死死的撑住,在攻击减弱的时候,瞬间发力。 说完,娃娃和兽王,直接从龙门吊上一跃而下,然后隐没在了黑暗当中。留下来的雷霸微微一笑,看来这一个月的夜宵已经有人来负责了。 就是怕你们会误会,我与之前的食猿雕一族是一伙的,所以特地独自前来。 在家了呆了一会儿,我也觉得我呆不住了,穿好衣服,特意的买了一盒芙蓉王就跑在了穆美晴家的楼下等她,说实话,这也是我初中做过的唯一一件等人的事情,而且还是等了很久的。 “该死!!!”紧要住牙,宇智波斑的双目猛瞪,一连的镇压着不死鸟,让他以为不死鸟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他是真的没想到,不死鸟竟然还会这么强悍的攻击,这乌黑色的灼炎,比之天照的威力还要巨大。 确实是这样一种情况,原因很简单,对于他来说来生丸是不用再研究的,只需要给他药材他就能炼制。这么一种情况,国家不找他找谁呢? “感觉到了吗?樱,前面有不少高等级的神奇宝贝正在发生冲突呢。”微微一笑,凌霄一边前进一边说道。 与罗天雅说完那番话后,柯子戚本来打算送她回家,但罗天雅说她有别的事要办,拒绝了。见她坚持,柯子戚也没多说,自己驱车回了柯氏。 他就把自己在井中听到道士和杨毅的对话说了出来,道士这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想他应该在那个病房里照顾宽宽吃饭吧。对于宽宽,他现在的关心慢慢有点发自内心了。 原本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突然变成了现在这般情景,实在是让心中压抑,竟然有一次滚的机会,那怎么可能会错过这等机会。 “然后你紧紧搂住了他。”洛辰阳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表情夸张。 “刚才若非识海之中的那颗神秘的黑色圆珠,,只怕这次我就真的死定了。”刑武,林惊雷,洛红颜等人继续围着灵液灵池开始修炼之后,吴德厚心中暗道。 不一会,由于信息量太大,信息流开始侵占大脑中其他功能区域。 闻言,姜南云再次惊讶地瞪大眼睛,她的反应已经明显地给了莫晚晚回应。 凌聿城拒绝了姜南云,非要抱着她走出宴会厅,姜茶抹着眼泪慢悠悠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凌聿城和姜南云的身上,就没有注意到姜茶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以及那一抹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算计。 从地上弹起的朱大福,来不及理顺自己的长袍,双手紧紧地握住卫天的双手。 “嫣然姑娘你没事吧?”吴寂风双足自马车一点,左手抽出腰后短刀,凌空一跃劈向了黑衣人。 好在它们对于热武器还有一定畏惧,看见子弹射击而来还会躲避,而且被爆头的话也会立即毙命,否则一拥而上影子与王成武就只能与之肉搏了。 而当李慕婉跑到秦浩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时,李慕婉顿时惊叫出声,花容失色,紧接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省东忽然冒出了一个御仙神境,是秦青玄的师弟,三日之内斩杀了省东无数个家族,让大半个省东血流成河。 当时秦浩看到那合影旁边,就摆放着一束康乃馨,似乎是寄托着冷茵茵对母亲的思念,对母爱的渴望。 望着那从空中掉落下来的龙开山,龙开石眼里泛红,大叫了起来。 “道友,我何曾斩杀过你的父母,我怎么不记得了,可否给本至尊提个醒?”苦海至尊看着多嘴仙帝,疑惑的问道。 43 第 43 章 巨响在苍穹间传递,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肆意而来,震得空间动荡不安。 在王越过分强悍的佛跳狙下,游戏开始到现在的交锋并不激励,先是连续杀死问号三次,然后又用佛跳狙前五式杀死问号五次。 “老大,这个很困难,那些怪兽的实力太强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胖子又出声了,接口道。 “你这次过来准备待多久?能待到我毕业么?”刘红绫一脸期待的说道。 但是今年山猫战绩在东部还行,他们换来了艾尔-杰弗森这个内线好手和沃克搭档,两人打配合倒也挺不错的。仔加上他们居然请了老帅拉里-布朗出山执教,山猫倒也有了复兴的感觉。 “足够胜任”可不是什么太好的评价,潜台词就是“勉强够用,仅此而已”。 想到这些来自远古的东西,唐峰不由自主的将之与试炼空间联系起来。 “前辈?九宇山?”林羽嘴角一翘,看来这狮子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前辈高人了。 怀特塞德现在就直接顶到波什身后,没有办法,马刺内线只有他的身高和波什差不多。 一个抢断加爆扣,一个盖帽加三分,瞬间利拉德就连拿5分,再次帮助球队迫近了比分。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人世,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惑,我慢慢跟你说。 正在这时,一个卫兵匆匆走向浇鳇,低于了句,浇鳇立刻和他到了殿后。 与此同时,洗完澡、换了身白长衫的龙回云被丫丫带到一处黑色花圃前。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挂断电话后,我的心情也是激动起来,月子和james更是像抽中了奖品一样脸上挂着点笑意,这些天来我们都过得太压抑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缓和的机会。 赵凌云等人更是心中充满战意,虽说个个面色苍白,但依旧强撑着走到了楚洵的身前。 刹那间,五光十色,楚洵的攻击好似遮天蔽日一般打在众人身上。 我不是瞎子,当然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恐怕就是唐梦嫣的新男友吧。 唐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铁盔号这艘熟悉的宇宙舰中四处逛游着,与往日不同的是,此刻的唐云不仅扎着腰包,背上还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背包。 “我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吗?”李天冷冷的看向乌兹,阴冷的问道。 猴子像是知道厉害,转身抛出手中棍棒,又施了擒拿手段抓住龙珠,与棍棒一起抛向李辉。 怎么会才一会儿的时间,这里面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变成了类似商业街一样的存在了。 作为圣上身边的人,他看的比任何人都明白,不出意外,四皇子已经成为了第一个出局的人。 只是不管如何,日子还照样过,觊觎柳明燕那些图纸的人也没见减少。只是周磊的防护措施越来越强了,跟那些人兜圈子的本事也越来越大了,两人很有乐在其中的感觉。 “若是无能为力,切不可强求。”萧白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出言提醒道。 “大嫂放心吧,宫里也没有周贵妃,大哥在宫里也出不了什么事情。”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到也不担心旁的。 “呼哗、呼哗、呼哗!”四周的云雾腾起又落下,仿若一片片跳着劲歌曼舞的云朵、竞相前来与它打着招呼那般。 但是在大哥哥的注视下,林攸宁只能点了点头,顾宜风这才交代身边的人看好了人,不能让人去后院。 看到卓东来不作答,剑皇又问了一遍。在问的同时,身上隐隐出现了一道剑气。此剑气一出,四重天的空间就开始颤动,上方跟五重天相接的云层竟然也被扰乱。 此时此刻他空窍内的真元已然转化了九成,只剩下最后一成便可突破为四转蛊师。 好在彭乐诗太了解他,一个眼神就制止了,不然说出来,大家都尴尬。 他对博高是谁扳倒的毫无不在意,即便曾经生气过,毕竟博高倒了,他是有损失的,但现在得知有更出色的年轻一辈窜出来,这新鲜的血液绝对更有价值。 毕竟是个逢人便说自己是海贼的怪人,活了这么久还没被海军误当成真正的海贼关到监狱里,只能说是运气好。 这东西比现今东海流行的火枪更沉重,而且内部零件更多,容易损坏,海上湿气本来就重,保养十分费事。 两个燃灯道人虽然外表一模一样,但是这一个燃灯道人满面狰狞,长发披在双肩之上,眼眸之中射出的是无比的冰冷之意。 就在这时,只见天空中一道长虹飞来,转眼间就飞到了朝歌大营前,落在了申公豹四人面前。 “馆主,你还是别开玩笑了。”东流公子摇头道,眼神深处露着失落。 花颖听了这话感觉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世间哪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不好,这太后真是一个奇葩。 那条山脉,恍若一堵厚重的城墙,从地面直接连接苍穹,延绵无穷远,直接把沉沦深渊,一分为二。 因为那寂灭岛弟子的眼睛虽然睁着,但是一双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神采。 这会儿,夏紫凝家还要起建的就是客房一排和那方位的宿舍厨房区域了。 两方人因为动了手,山民将王八邱和石头围了起来。两边人不断互相推嚷着,矛盾迅速升级。 “三王爷,花颖她要为难我。”余歆看到景清野如同看见了主心骨,她顾不得礼仪一把抓住了景清野的袖子,急急的说道。 而且关键是,还怼得非常的有逻辑,一众长老连反口的机会都没有。 姚军看了王阳阳一样,有些无语了,这说的不就是同一回事吗?不过就是换了个概念而已,汤换了,药还是那药,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变。 44 第 44 章 “今天是自主休讲。先找到安丽,接着是夏尔”琉星的视线紧紧地盯住了窗外。 张哲拿着钥匙开门,然后先走进了办公室,后面学生陆陆续续走进去,只剩穆凝傻在外面。 孤枫之所以选择这些绿洲下手,乃是因为孤枫击杀沙辕之后,从他的记忆中得知这些势力都是黄沙教的据点,而且似乎为黄沙教运输着某些极为重要的物资。 “杜大人,这是信函,需要您老过目么?”鄂贝勒目光一凛,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说道。这显然是在告诫杜隆,若是信不过本官,大可一查。 “都这时候了,还睡什么。惊玄宫人多嘴杂,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从来就是懈怠的。等天亮后,咱们就去请安吧。”飘然回转身,锄泌便忙关了窗户。 阿蛮的胸口充满压抑,似乎有千万力量想要冲出,但却被那股震颤之力死死压制,他猛然拍了拍胸口,却还是发泄不出来。 “你不懂!”徐凡轻摇羽扇,“西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眼睛却一直落在碎风身上,标准一个色狼摸样。 笛声却在这时忽然停了下來,但还未曾等那声音完全消泯,又是一阵萧声响起,这萧声悠扬,苍凉而又悲哀,也是由远及近,在这夜色里,显得十分之诡异。 “好了,都别争吵了,你们说这东西到底还在不在不周山,别让我等兄弟四人白跑了一趟!”袁洪脸上有些凝重,他的神通极其厉害,缩千山,拿日月,可这不周山却不是他能拿得起的。 长长地吐出口气,感觉肺部生生地发疼,刚才追得太用力,这会儿肺部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这场大赛,说是万众瞩目都不为过,当萧远出现,全场发出了长达十几分钟的尖叫。 而长门现在到了混元大罗金仙的境界之后,也会可以窥得一丝天机的了。 姚灵愤怒的瞪着驭鬼,真是明白,驭鬼为什么会让她去接近冷睿,他除了有些钱,根本没有多少利用价值。 季熙妍去到酒店倒头就憋睡,韩智琛望了她安静的睡颜片刻,脱下外套去了浴室冲凉。 度曦晨怔愣之间,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两弹在空中击撞,碰出一阵红烟。 一护山大阵遍布整个太阴山,由三千六百枚一张粗的玉精魄棱柱作为基点,按照特殊的阵法结构排布组合而成。 回到了家中,管家正在忙,林天遥大清早的出去忙,并未吃早餐,现在一看他回来了,管家也就让其他的随从开始传菜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替姚启明隐瞒、包庇吗?如果一旦被记者知道了,那么岂不是会说我们和他同流合污。”张伟说道。 待得白若因放下手去,若馨感觉眼前一片清明,她伸出手,发现与常人无异,只是在阳光照射下,却有些灼痛的感觉。 这一世不同上一世,上一世乔立一直紧张,这一世他是信心大增,抖立,现在还不存在,所以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有自信。 “b选项的确是符合逻辑的,那么……这个选项暂时待定吧。”美国队长进行了一番思考之后,给b选项提出了这样一个标签来。 至于莎伦卡特口中的那些“他们”,大家虽然并不是太清楚是谁,但同样有了猜测。 铁无情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刀鞘之中,他手上抱着羊傲晴,羊傲晴紧紧闭着双眼。 明面上说是供奉,实际就是告诉那些不长眼的散修,莫要看巽风观实力浅薄就动歪心思,别人背后站的可是南瞻洲巨擘五圣门。 不过,他倒是认为马浩可能只是想要挑拨离间,让他敌视上官皇族,才会这么说。 惊艳的刀光,消散于李斩天的指间,铁无情甚至没有看到李斩天是什么时候抓住了他这一刀。 那一瞬间,沈清照敏锐地从肖老板的神情里看出了一种混杂着尴尬和为难的欲言又止。 眼见一众弟子情绪低落,苦叁子这位代掌教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暗暗着急,青鸾子怎的现在都还没有把事情办好。 眼下的这四个植物手臂,正是塔姆前段时间才研究出来的特殊技能。 鞠静怡是林诚亲自去找来的选手,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内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不会出意外的。 凌玄轻轻一笑,他虽在笑,但有神的双眼之下,仍旧是融化铁石的忧郁之气。 呜……实在是太受打击了,大脸鱼连力气都没了,向下摔在地上。 很明显,那十一并不打算放过蓬莱,那十一对待蓬莱,好似看到的不是生命体一样,而是物件,随意摆布的物件。 等她回来后,王虎就开着他家里的桑塔纳,带着我们走了,在路上的时候我透过车窗往外看,村里那些闲的没事聊天的老人们,见是王虎的车,就不停的指指点点,看来王虎家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 至少,夏芙蓉嫁出去,步氏夫妻再打着夏芙蓉的借口来找她,便不成立了。 孙坚行低吼道,手握成拳头,不断敲打着床柱,发出“咚咚”的声音。 蓬莱呢,一听浮黎要来,就觉得忒没意思,就好像在学校玩的正嗨皮,老师突然让叫家长一样的心情。 贺萱的应答,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都猜不到,贺萱想说什么。 又是两声脆响,一眉老道的两道眉毛狠狠的抽在奎木狼的巨大身体上,同样的仿佛只是抽打在了空气上,丝毫没有着力感。奎木狼的身体却仿佛是瞬间被抽散了一般,化作一阵青烟飘散。 45 第 45 章 而我则像雷锋是的,做好事儿从不留名,悄无声息的已经朝着中路飞去了。 如果我们再在左路继续进攻下去,我们的兵力就会损耗殆尽,我们就要输掉这场演习了。 上官云笑和帝弑天之间暧昧不明,她又需要上官云笑来替她开疆扩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不能错一点儿错。所以对于帝弑天的念头,只能暂时掐灭了。 “你说那样的火焰翅膀根本不能用来飞翔?”龙紫嫣不敢相信的再次确定的问道。 凌靖宇淡淡的笑了笑,“因为我也是孤儿。”话音一落,凌靖宇便带着龙刺成员返回了龙刺总部大楼,楼顶上的狙击手也返回了碉堡,龙此透过这一动作,来表明,他们已经不再把风影当做敌人了。 “锤石的钩子这么的刁钻,人马这次没有办法了吧,不对,人马的大招是可以免疫控制的!”lb的辅助丢出一勾子让解说看到了翻车的希望。 火岩石对于花家而言,可是镇族之宝,那是所有族人用生命来守护的东西。没成想到了君轻的嘴里,竟然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秋月宫有两条道一条在酒店门口普通人只能从这进入秋月宫另一条道在侧门是专门为林锦鸿准备的侧门是个偏僻的地方来往的人并不多林锦鸿可以安心的从这里进入秋月宫直上三楼而不必经过大厅。 李卫看了看手表,“时间正好。”说完他轻轻的拍了拍手,没过多久,四名壮汉抬着一个披着白色长布的长方形箱子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凌靖宇纳闷的望了李卫一眼,因他感觉到里面有人。因为他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 只是她不明白,连心都凉透了的人,即便是被烈火焚身,也不会在感到一丝丝温度。 剔透晶莹,流转圣光的“诛仙剑光”,偶尔并发出的一丝犀利恐怖,都可以让“圣品本源神尊境”强者心惊肉跳,望风而逃了。 没办法,花易冷脑筋一转,一把将凌莉扯在怀里,左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右手举了起来,朝着西南方,他的手顿时像一个风穴一样,不知道在吸些什么。 凌霄叹了口气,看起来不把王权天下这个废物先干掉,恐怕是不能安心在这不归城里待着了。 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鹿溪白左右张望,不着痕迹的观察起来。 洛长青头脑一片白,脸色已经涨红,完全记不得璟娘被赐婚了,他只觉得自己还好,可不能让父亲将自己给赔给了人家。 他叫疯子,因为爱酒如命,所以id叫酒疯子。就是现在,这屋内依旧充斥着酒精味道。 如果仅仅是打坐修炼就可以变成强者,那强者也未免太不值钱了吧。 “伤口处理不好会感染的,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稳妥,你看,都起水泡了。”他愁眉不展地说。 黑暗艾克斯落地,将手中彩虹色短剑收回到额头上,右手在短剑的剑身划过,亮起一阵彩虹色的光芒。 唯一比较奇怪的是,开服都整整二十年了,基本上所有的隐藏任务都被玩家们摸了个通透,网上各种各样的攻略一抓一大把,难道现在又开出来一个新的任务吗? 反复检查过,确认没有其它导致病人休克的原因,几个妹子迅速为顾影琳止血,开始做心肺复苏术。 “也没什么心事,就是有点想我奶奶了”我抬起头望着前方淡淡的对夏婉婷说道。 曾陆跟游植培的话我也都听见了,其实做人该傻的时候一定要傻,在这个年头里,人太过聪明不是一件好事。做人也不能太过计较,对人对事要抱有一颗宽恕的心。 落神海之所以得名,原因在于此处发生过超越地仙境,达到“神位”级别强者的激战。那场战斗的细节迄今为止已经无人知晓,但是从一些蛛丝马迹可以窥出战斗之惨烈。 同一时间,郎战停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转动眼球,扫视着身前左右。就在刚才,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希望是所谓的级战士,”他心中这样暗忖着,没做过多停留,继续前行。 穆太太其实也没睡着,听见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想动,凌时吟情急之下都想推着自己下楼了,她盯着楼梯,最终还是没敢迈出这步。 雅各布的反应够机敏了,却还是迟了。也许只迟了零点零几秒,不过代价却是他的性命。 “喝什么,咖啡?”李老爷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对刘伟问道。 “海安姐,宝贝让我把手机给你,说是有人给你打电话!”芷萱从一边走了过来。 他更在意的是那希国土地的奖励,虽然杨宇不知道这系统会给自己多少,但根据他对这咸鱼系统尿性的了解绝对不会少。 听完叶瑜的话叶天陷入沉思,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千万,却查不到是怎么多出的,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好。”聂苏姚看见他们神态各异的表情,刚刚地委屈早就烟消云散。 46 第 46 章 “做生意?”这倒是出乎了木风的意料,还有这么做生意的,主动送上门来了。 大威德明王毫不迟疑,知道秦风赶时间,说走就走,交代明王殿的高层好好驻守冥王殿。 “嗖嗖嗖!”稍一延误,王兵已然杀到身后,左手冰龙,右手火龙,封住了姜宇的去路。 安娜心里尴尬地要死,但想到桌上的几件法器还是一咬牙请求道,见李尚善疑惑地点了点头后,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然而坐下后她只觉得脸上一阵麻痒似的滚汤,却是脑子一热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却还活着????”梁善情不自禁地念诵起来。这是老院长以前教他的,曾经他不是很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却明白了。 天晶层再次恢复清明,金灿灿的阳光透射进来,将整个圣域照得熠熠生辉。 严格来说,普通死魂脱离肉体后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无法存在太久,这世上能伤害到他们的东西太多,例如阳光和一些阳性强的东西,而且它们本身的灵力也在迅速消散。 这里犹如一道天然分界线,过了鹰嘴峰就算是出了六芒山主峰地域。车刚行过此处,西门靖的手机忽然抽风一样响了起来。 但是这会儿重症监护室的大门忽然闯开,几个保安立刻冲了过来围住徐渭,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警棍对徐渭就来硬的。 “我正想打电话给你!”王兵接听了电话,可电话另一头的龙初雪却半天都没有吱声,这不禁让王兵产生了疑惑,该不会龙初雪出什么事了吧? 这一段时间来,她几乎一瞬不瞬的一直盯着族中的异宝观看这一战,一颗心也不断地起伏,那道身影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而要请哪位绝世妖人帮助自己,就必须先解开那个封印,而解开封印的关键,就在三大神器之上。 面对这样的危险,罗伊的脸上不见丝毫的慌乱,拿破仑和哈德堡根本不知道,罗伊到底是不在乎还是心态好,他们两人只知道,如果自己遇到两大一星斗尊强者绝对挡不住。 “哎呀,再看,再看老子把你抓住烤了吃。”林天说句非常经典的广告语,逗得肖曼萱噗嗤笑出声来。 非吾开口说,他猜测,此人的战力应该与王道的分身相当,是当年走在成仙路上成功之前的他,而非成仙后的他。 居民们知道,克拉克当年最后没有下杀手,要不然就不会有今天的索林堡。 龙五看上去虚飘飘的,没有一点气息波动的痕迹,并未搭话,只是怯怯的点点头,表示认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曲终人散,陆随风等人正欲离去,忽然被人叫停,回身望去,但见那位城主大人和锦袍丹师径直走了过来。 “屁话,还不都是你给气的,待会等着人家找上家门吧。”江丹鄙视的说道。 在人间或许不可想象的事,在这里也不算什么,只消有三五个天仙一起,那就一定能够完成这种工程,当然是不考虑我的情况下。 他一把捂住胸膛的伤口,只摸得一个尖锐无比发簪头。原来,是有人趁他不备之际,从他后背射出了一只发簪,直接射穿了他的右侧胸膛。 一株修罗彼岸花已经让我们大招频出,而这黑色光罩其中之物明显要强大一些,虽然呈现出来的只是骨骸,但谁说它不会复活呢? 才刚回头一半,其胸口心脏处即是被匕首贯穿而过,以至于身体立刻失去气力瘫倒在了地面,无神的双目中透露着极致的不可置信。 “走啦,我肚子饿了,一起去吃晚餐吧。”东方淮竹嘴角带着无法掩藏的笑意。 狮王等人眼中都露出一抹兴奋,他们仿佛看到了数不尽的丹药在对他们招手。 忍着身上的疼痛,瘦弱男子现在的派头要多大就有多大,对上几个守卫丝毫不虚。 而逃,证明是正确的。当初她跑的时候,便看到木村和树操控着飞剑瞬息之间便斩杀了几十只妖怪,把她和其他妖怪吓个半死。她能活到现在,就是当初的运气好,没被斩杀。 只是他们觉得挺奇怪的,因为他们可是很清楚东方耀的眼界是何等之宽,能让东方耀赏识到这种地步,实在不是轻易之事。 而此时的方林,却并没有在自己的住处,准确的说,他是要去参加论丹大会的。 身体的皮肉、毛发、筋脉、骨骼,每一个部位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在经历着灵气的改造,这些改造在体内细微不可见,但是体外却能看到此刻梦长生的改变,有红色的液体从梦长生皮肉中的毛孔中渗透出来。 但白素心仅仅略微一顿,对着君一笑柔柔一笑,便仰起了天鹅般的玉脖。 妙乐郎君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地上,被他珍视的双手在尘土飞扬之间见了血光,看着婉儿被带走的时候,那种切肤之痛让他有些站不稳,可是他并非武功高强之人,又有把柄在城主手上,无论如何他都不敢造次。 “废话,当然想了!只要再度突破,我就能成就仙王,到时候在这妖界,我们也多了份自保之力,而且,就算是日后回去突破仙妖裂缝的封锁也要容易许多!”赖昌先是一愣,继而没好气的说道。 只是,当初血云等被追杀得穷途末路,不得不冒死踏入虚空裂缝时,血云并未连成这两大手段,如今时间并不算多,却是俱有所成,想到这里,无始圣魔看向了自出现后,始终不言不语的几道异兽身影。 清影看着灵儿,因为担心她问出什么自己不能够解答的问题有些压抑,但没想到竟然是说这个,想来她陪伴皇甫柔身边多年,这也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诉她也无妨。 47 第 47 章 看着理拉德满身的污秽,我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本想开口道歉,但是一张嘴却又吐出来一些东西。 “这位姑娘!”这时,酒楼厅内另一道声音响起,这声音邪魅却不失气魄,尤其是近日,林涵溪刚刚听过这个声音,对它十分熟悉。 “凉音出了点意外,所以就有我暂代她来。”兰斯被人杀气腾腾的直盯着还能继续保持微笑。 阿凤的心又提了起来,那个京城并不是什么好地方,给她的记忆没有多少的美好,可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如今都在那里。 这里也是没有任何守卫,显然,亚伯纳特也是不怕蕾莉逃跑的,或者说,他认准了蕾莉不会跑,就像他认准了我不会离开一样。 他身着一套黑色的西服,还打着领带,衣服看上去皱皱巴巴的,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理拉德邪笑的时候很魅惑,但我却更喜欢他的冷笑,正如现在一样,冷冷的勾起一边嘴角,眼里寒意十足,带着难耐和隐忍的冷笑,让人觉得很有成就感。 用力的推开门,发疯一样的跑出去,希望能遇到薇薇安,但是却没有找到,等我找累了,才想起来,薇薇安已经被我派出去做事了。 她的话无异于鞭子落在江老夫人和江旭的脸上、心上,抽的他们疼痛难堪却又不得不做出笑脸来相应。 眼前,夜色的天空中劈开了一道裂缝,从那宛若深渊的裂缝中,一个身穿玄色铁甲,看上去威风凛凛的男人正满面含笑的朝着秦婉莎走来。 在经历了‘米娅’变成杀戮的天使,莉莉丝变成美艳的恶魔之后,陶瑞丝觉得,哪怕有人告诉她,猛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夏尔曼是传说中的光明神,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震惊的了。 萧其琛说的很慢,但分析的却异常透彻,秦婉莎也听的很认真,甚至连周身的痛楚都忽略了。 “讨厌……”林娇害羞地从男人怀里出来,偷偷地擦擦眼泪,转身给那些公司的同事打个招呼,然后跟着高远回家去了。 不是没见过身着紫袍玉带的他,只是事隔一个月后,那些画面就变得很遥远里,留在她心里,最清晰的还是那个带着她上山,相貌普通,神情冷漠,衣着简单的男子。 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管曾经经历过什么,能有今天也算是一种完满了。林娇看着面前的这个让她伤心过、开心过的帅气男人,心中涌起了点点幸福。只要以后他对我好下去,我一定好好爱他、、、、!直到永远。 他要的是兵权实实在在的握在手里,一声令下,三军随,不喜别人质疑他,且生性多疑,跟随舅舅学兵法那几年还好,后来舅舅死后,兵权悉数归他,这些本性就表露了。 菜色不多,只有五个,但是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装在特色的陶瓷盘中,再配上天然居仿古的装修,仿佛真的是在几百年前的古代酒楼雅间里吃饭。 “我前几天遇到了冥夜,他好像认得我。”沈炎萧越想越觉得那一日冥夜的反应很奇怪,堂堂一个皇子,应当不会无缘无故同她说那些话。 赵妈妈站在一旁,看着明澜,朝她摇摇头,显然是在提醒明澜不要提顾涉的事。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根本连三十个呼吸的功夫都没有,原本好端端的十二名雪灵师,竟然只剩下两个了。 “下雪了!”程佳佳很喜欢下雪时那种带点浪漫的感觉,特别漂亮。 蒋慕渊已经知道皇太后应允了,只要她老人家不反对,哪怕圣上不高兴,安阳长公主最后也会应的,而他的父亲亦是如此。 蒋慕渊与程晋之交好,论辈分,肃宁伯厚颜当一声“世伯”,但地位上截然不同。 “前辈,此事晚辈只想让前辈知道。”而楚烨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飞行灵兽,对着游云踏宇鹰说到。 顺德三十五年,因着战事四起,外敌、内乱混在一块,让朝廷不得不四处作战,兵力不时调动。 秦烈循着那慈悲道君的目光望去,然后就见那无尽虚空内。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黑点。似在此界之内,又似此界之外,难以捉摸。 “哼,我是想着,这家伙既然能够成为杨供奉的亲传弟子,自然有过人之处,谁知道居然如此不堪。”白云冷哼一声,辩解道。 一心想着,只要跟他们分开,管她程佳佳有多高的武力,他们有多大的麻烦,他眼不见为净。 而现在,虽说他靠着自己那双眼睛能比普通人强很多,但只能对付对付实力一般的异人,好比司空静这样的,若是碰上些实力强大的异人,他也只能避而远之。 乡村的恬适最终也没留住宝昕,她不可能真的到过年前才回京城,她没时间,也没那心情。 这一次ta终于触碰到了地面,可已经昏过去的ta却无法操控触碰到ta身体的能量了。 月初回来时手上带着五百两银子,其中一半是食铺赚的整钱,还有一半是温尚上缴的私房钱。 要说之前他所说的话她都不放在心上,现在他说的这一句,便如同凌厉冰寒的箭,铮地刺入了她的心脏。 之前两人担心将螃蟹什么的带进去喂养会破坏山谷内的平衡,但是种菜的话就没什么影响了。 谁都不服输,也不愿意认输。他们是占据了主场优势,在一定程度上就对图瑜靖造成了比较大的压力。不过,压力就是动力,想来人家是把压力变成了动力去行动。 48 第 48 章 李云牧冷哼一声,直接踏入殿内。一进去便看到布伦希尔德坐在主位上,面前支着个镜子,柳白灵正坐在她身后鼓弄着一些胭脂水粉。 当年比利家的店铺,都被斯诺维斯的军队抢劫了,后来是夏河派人,和郡王要回来的。 其实还真的微不足道的,他家的美人生气了,自是要帮她消消气。 以如今洛阳的防御力,若是再有金仙来袭,想要打破洛阳城的风水、阵法结界,没有三五年时间是别想了。 婆婆的好意,我又怎么拒绝,如果我为了自己,而迫使苏家面临困境,那又如何对得起婆婆对我的好呢。 而且这万佛宗行事可是相当霸道的,掌控着十几个王朝,举国信佛,曾经暗中发动过数次大规模战役,哪怕是大康帝朝,也不想招惹这万佛宗,听说大周帝朝之所以能够晋升帝朝,与这万佛宗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物以稀为贵,拥有星恋vip卡的人不是权利盖天,便是富可敌国。 “请问,我认识你吗?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你要找我?”我的大脑一下子变成一片空白。 那两个机械生命战士,将手中盾牌丢掉,取出两杆标枪,奋力投掷过来。 “雪,一片一片一片,拼凑出你我的缘分……”我不由自主的蹲下来捧起一把雪望天空洒去。看着被自己洒落的雪花,从眼前落下。 “行!”陆浩体现了他的职业素养,姚名说不开了,他也就没再问,等会儿他会直接将他备注的关于“姚餐厅”的所有事项都删除。 100个黑洞量级的异能量以及拥有无上信念永恒孤独的他来说。。 楚有材听了后,觉得这事可以用在灌溉扬水上,跟珐兰西工匠研讨了一番,发现制造蒸汽机,对于西安制造局是一个难题,但还是有可能的。 盐户们眼看着要逼近围成一圈的十几位护卫,忽然听到一声唿哨声,从两边的房屋里冲出四道藏青色的洪流,浩浩荡荡地席卷而来。 岑国璋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为胡思理离任时那一番操办,传到省城诸位上官耳朵里,让他们十分欣慰。谁都希望有这么一位知恩图报的故吏门生。 许浩这是打算一直向上,飘到那座巨型烟囱的顶部,并直接将顶部的‘痛苦烟雾’点燃。 汤姆的大号主神汤姆运用无上禁忌魔法咏唱的“诸神之歌”建造的神像。 周图南现在是普通人打扮,尉迟敬等人称呼周图南为周先生,并没有暴露他真正身份。 上一次赛后没跟姚名打招呼的01年常规赛mvp因此深深地瞅了一眼姚名。 苏慕音这才想起,自己被赵倩怡拉着聊天,竟然忘记了夏星还在补眠,面对夏星明显表示不爽的冷眼,苏慕音只觉得一阵无语。 她知道,她和柳贵妃的盟友关系,迟早会有瓦解的一天,但她不屑在孩子身上下手。 但是冯开山却坐到了李慕白的身边,暗暗扣住了其脉门,让李慕白不得脱身。 甚至,这种幻术游戏的可塑性相当高,从普通忍者到顶级忍者,只要是想要锻炼战斗技巧、意识与经验的,都可以进入幻术游戏中与虚假的敌人进行对抗。 嘴上这么说,但他明显在听到周乔这近乎表白似的话语后,眼中多了些笑模样。 张优恶狠狠的说着,往无邪屁股上拍了拍,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脸,倒是没有多用力。 柳智敏放下手机,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三姐妹立马留出距离,挤到沙发另一边。 林为泽感慨没想到自己还有当情感博主的潜力,开始满心期待下一位听众。 导演仔细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在看到林为泽表情微微停顿后眼里流露出的惊艳,导演满意地点点头,很有悟性嘛。 军方大佬们冲进院子,看到这一幕,都是过来人,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啥? 陆浩看着楚天阔,佩服与敬畏油然而生。雪花毒教教主下毒毒不死他,十几个绿林好汉杀不死他,就连闻名江湖的林木阵也困不住他。他居然能穿过重重关卡,单枪匹马闯进山寨来。 然后下一秒,风倾就为自己的这个行为,深深地,深深地后悔了。 众人哆嗦着身子不敢言语,一半是因为被风给吹的,一半却是被陌南笙给吓的。 夙兽神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可是脑门儿上的青筋却突突的乱蹦,完全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如今穆桐她又回来了,带着一身荣耀回来了,家中万事兴,穆家成为权贵,穆桐虽然身在京城,可那心却还在战场之上,在京城之中的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让穆桐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地方了。 翻动着手中阴间的名录,住在阴间外的子瑜腻歪的躺在了男人的怀里。 老者心中也是无语,若是换了别人有这三次机会,就算不是为了无数的天地材宝,也会为了生命受到威胁时,而这人,两次都是为了他那师尊,这样深的情根,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只是,岳父不同意我们成婚,这事有些棘手。”夜疏离挑眉,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骂了一句没良心。 好吧,反正已经被人发现了,蹲上面看,确实不如坐在椅子里舒服,尤其是那椅子里还放了个软软的垫子。 49 第 49 章 神行无忌也是极其聪慧之人,格雷威这么一说,他心中最害怕的事情就算被落实了。没来得及考虑这位大师的心里状态,神行无忌实在是愣然了。他没想到,都逃出无尽深渊那么多年了,竟然还会有一天被困在这种地方。 本来李子孝想把这句话也说出来,但是考虑到梁嫣心情的问题便烂在了肚子里。 赵执事眉毛微微一挑,淡淡的瞥了黄杉老者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齐鸣,并没有说些什么。 今天林晓欢感觉不赖。医生得果然没错注意保暖再加上童妈暖暖姜汤症状减轻了不少也开始能吃东西了。回到庄园立刻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既不张扬还能显示出自己慈母一面。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大不了老子重头再来。 遣罚族的攻击很是诡异,大部分人不用兵器,只是看到口中念有词,指间法决飞转,一道道诡异的攻击就会出现在修士身侧。 好不容易起得来床了。千期月设了三个闹钟,之间间隔了三分钟不到,终于起来了。她第一次知道被硬叫醒是有多痛苦,拿着牙刷,她吐掉了牙膏沾水刷牙。好吧,她脑子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还在梦游。 “陈先生,麻烦您帮我去银行取出5万块钱吧,我实在是有点走不动了。”说完夏语嫣身体一软,就要坐到地上。 在爆炸的那瞬间,大煞的身体被那股剧烈的冲击力直接撞飞,撞到背后的墙壁上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叶少轩再次蓄力向黑袍人斩出一剑,眼看黑袍人就要被一剑洞杀,突然四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四人手中都拿着一杆长枪,四杆枪就像四条毒蛇,从叶少轩身后刺出。 “……”叶离默然,一时也忍不住想,自己肯替谢依菡这样的深夜等在外面,是因为等的人是秦朗,还是别的呢?如果真的有人要她替谢依菡去死呢?她会怎么做,她当然不愿意,对,她不愿意,也绝对不会肯。 听到古剑一之言,张志平顿时大喜,他果然没有浪费精力,总算是让古剑一暂时重新振奋起来了,此刻,天机门突然出手隔绝了天人道,正是古剑一出手的最好时机。 “熊掌控者,那你刚才说的‘天河盟’这是哪股势力?”江晨追问道。 “娘,我知道你的身子,不要装。”蒋鲁撇了一眼蒋家老太太说道。 听到尸海道人之言,尸铁山心中顿时一松,一下子盘坐在了后面的骨台之上,张志平脸上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收回自己的气势坐了下来。 但是,李想更加无法忘记的,就是“你的背后交给我”的那一跳。 “可变光线发射。”斑鸠乔治看到相原龙有危险,立刻驾驶装载号上前给相原龙的飞翼号创造逃离的机会。 他前些日子老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但自从喝了凉茶之后,一身轻松,身子出奇的舒坦,前几天不对劲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爽利劲儿。 “阿心哥哥怎么样,何伯是不是被潘大人说服了?”余青梅笑着问道。 “进去!”楚辰将心一横,正要冲入进去,却在此时,有一道寒光提前袭来,将大门轰的一声破开,旋即两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不远的地上。 楚辰暗暗咂舌,和这些人比,他神武境三重修为,几乎不算什么了。 叶明月抬抬还在的胳膊,又一手拿双棍的照着叶明月的脑袋敲了下去,他连忙后退一步,然后举剑去削那人的短棍。 “这对父子的姓名,你们万万想不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禽兽不如!如果你们想知道,请跟我们前往凌霄宝殿!”谢听风说罢,与帝宛凝率先向凌霄宝殿走去。 刘莹莹之所以不想回去也是有原因的,她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她想在陆雪霏不在林木宇的身边的时候多跟林木宇呆在一起,享受他的爱护,她明白只要陆雪霏回来了,林木宇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云大哥,你适才有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凤独舞觉得方才那声音并不是梦,因为即便她在梦中,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声音是在她的耳畔响起。 韩非按照父亲的命令,开始在大陆上灵力浓郁的山脉上,建立分舵。 秦颖儿更是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拧眉看着沐扶夕那挂在脸上的微笑。倒是自己灭了自己的气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冥顽不灵!”欧阳明摇了摇头,弯指一点,直取东成玉的心口而去。 因为伊-幽的事件,方里来到了这片大海之上,最后与夏洛克一起乘坐着载人飞行工具来到了这一片高空,被夏洛克推出了舱门,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回归主神空间。 万道轰鸣,星空破碎,一根仙铁棍成为了天地的唯一。锋芒凌厉到极点的战斗意志、战天战地的无上豪情,共同铸就了一尊无上的皇者。 “剑无需葬,剑需要养。”葬剑眼中同在朝圣,抬起的右手向下一按。 能让好脾气的太子妃发这么大的脾气,闵大老爷闵大夫人也算颇有本事了。 在比比东和千道流的不懈努力之下,也用这七年时间,将武魂殿的教学体系完善到几乎完美。 当然实际上楚云想多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楚云都立刻集合部队,楚云带没有出过力的一千五百人开始列阵,而其余的六百多人继续休息,一旦出现变故,他们就相当于预备队。 50 第 50 章 见我没理会他,清灵不由分说拉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拖回到他的怀中,手臂紧紧搂住,任我怎么反抗挣扎都无济于事。 见对方这样认真的表情,荀翊反而有一种无言的感动,好似温暖的潮水将他的心慢慢包裹起来。 “你找我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找你?”熠彤声音里还带着委屈,强憋着说的冷清。 曹节过来的十秒钟左右的时间,吕布已经把徐晃的第一条命打掉了。不过刘表和关羽倒是靠着各自的位移技能摆脱了关平和李典的追杀。场上徐晃被打倒在地,然后三个敌方英雄围住他,己方的刘表和关羽根本不敢过去。 尤其,他的大手还会在游移过她肩膀之时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加深了那股舒服的感觉,让她不禁发出享受的叹息。 许愿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完后,松了手里的镐银挂链,准备向下一家摊铺进军。 这一次是登塔,就看谁能够登的高,然后在这些人中截取十人作为选拔赛的最终结果,同是以一个月的为期限。 紧蹙的眉头舒展开,这一觉睡的舒服,早晨起来一伸懒腰,坐起来才发现解语斜倚在我的床边打瞌睡。 南宫瑾看了沈长风一眼,不得不说,眼前这位雪雾长老确实是厉害得很。自己想也不敢想的话题,在他说来尽然这样轻松,仿佛屠灭一国只是个轻松的练兵之举一般。 而且皇甫睿一直都是一个高冷的男人,在外面,他是从来不屑暴露这些东西的,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掉的那张符,就是三张符中的一张,剩下两张仍旧贴在上面,在关‘门’余力的作用下,微微抖动着。 何妍刚把药片从药板上掰下来,闻言动作一顿,想也不想地就把药片连带着药板都往傅慎行身上砸了过去。 “不不,二位别客气,先用餐吧”秦玉丰也不想打扰他们进餐,便打定主意吃完饭好好与之聊聊。 另一人接道:“真是惨,看着挺年轻的姑娘,鞋子都掉了,一准活不了了。”休布吉扛。 “那长枪是凌姐姐最近才收藏到的,是大月国的摄政王派人送来的,石开哥哥喜欢,我去找凌姐姐说,不就是想看看嘛,凌姐姐会答应的,交给我了”阮菲大包大揽的说道。 冷缔尘这些年下来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再加上平日里他保养的很好,更有专人负责帮他松弛神经,所以他根本不会觉得这样工作的一天有什么可累的。 当然,这只是最开始的几日,到得后来,来到这里的武者也意识到,一个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所以开始采取结盟的方式。 所以暄妹子推断,酒店里的所谓怪事,极可能是一只经过人工驯养的猕猴干的。 国泰仍是水泄不通,景先一早便跟着沈立行回了京,一直呆在京中,时不时到国泰转一转,现下他也有了国泰的股份,成了正儿八经的主人之一。 君云卿的目光定在这些雾气上,或许是之前看到闵长老他们施法时的场景太震撼,君云卿看着这些淡淡的灰色雾气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北冥影的意识在迷你北冥影的身体里苏醒,他从君云卿的袖袋中冒出一个头,看向九晏大长老方向的眸光说不出的冰冷。 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慕泽看到了他的悔恨,慈爱,以及放心。 “少主,那是游离部主母的信物!”奇渥温都的一个侍卫大惊,想要上前阻拦自家少主的草率,可是在顾长生危险的目光之下,脚丫子无论如何都移动不了半分了。 “是谁?到底是何妨大能?何不现身一见?”而蛮蛮虫子,却丝毫不将众人的疑惑放在心上,虫眼瞪的滴溜儿圆,虫脸皱的死紧的开口大喝道。 与此同时,紫魇的身体陡然完全变得虚幻,蓦然消失在空气之中。 “若不是你,我仍旧是东海第一人,是你抢夺了我的荣耀,让人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都是你,你该死!”雪月有些歇斯底里。 “连路都没有了,也只能祈求佛祖收留了。”叶溟轩可怜兮兮的说道,眉宇间全是哀愁。 桌上已经放着一个空酒瓶,还有另一瓶已经倒了一半,另外的两瓶还没有打开。 声音低沉的让苏弥的心头也随着一沉,贴到他胸口的脸仰起来,最先入眼的是他那坚厚的下巴,看着他矮下视线很严肃,没有半分玩味。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捡起那把武器,再次出现在那姑娘面前,她在她脸上还挂着惊讶时,用尽全身力气扣动了扳机。 “那行,大哥,我就先去问问释迦保去,要是释迦保没办法,我就麻烦了。”朱刚拱手的说道。 狄青走访了一阵,见大部分居民都愿意配合拆迁,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去,随后便也准备带着龙五离去了。 “阿雪老板,给我杯橙皮拿铁。”秋爽就像和自家妹子打招呼一样熟络。 此际,被耳畔喋喋不休又毫无意义的废话裹挟着,许乐冬的眼前,却再次出现今日夏茉等人神采飞扬的面孔。 有那么一瞬间,周安然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高一报道的那个雨天。 对方后颈鲜明的热意,让她的五指,好像又能连通大脑的指令了。 “那是芙明学宫吗?”关煜望着前方仙境似的场景,痴声喃喃道。 这款枪重不到一公斤,但有效射程却有50米,是点三八的近两倍,而且可以装弹17发,使用的也是最常见的9毫米子弹。 修院楼半月总时长超过五十个时辰,便能得到十颗强筋丸,三颗同骨丹。超过六十个时辰便能得到一份护丹草。 “苏三爷,我该说你什么好?”他憋了半天,只能说出一句这样的话,他刻意在“三爷”两个字上加重语气,似有点咬牙切齿。 当朝中不少人,还在为此事争论不已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让他们舒缓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51 第 51 章 被陈墨吹得天花乱坠,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眼中的年轻人,居然有这般神奇的针法。 萧洋显得十分痛苦,不住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什么东西附着在身上。 姚靖瑜看着伏忻的表情,挑了挑嘴角,嗤笑一声,便无聊地看着窗外。 柳瑶瑶一再的吃亏,想拔腿就走,可是众人的眼睛都期待着,眼巴巴看着。 “你们买不起单的话,让我来吧!”苏问天淡然的拿出黑金卡,递给了收银台。 本离我那么遥远,闪闪发光、璀璨耀眼的你,不正在我的面前,用眼睛说着害羞的欢喜吗? “你们也看到了,瑶瑶的老公留在公司这事,大家什么意见!”童老爷子沉默许久开口了。 但是,就算张凡不明白,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输了,甚至根本没有退路。 此时,四道金光从他的头颅放出,分别射向四个不同方向,眼见少了饿鬼道。 硬实力的差距,在这种纯粹的力量对决中,是任何技巧都无法弥补的。 这二十八名亚圣联合,基本上,相当于三个武圣叠加在一起的力量。 韩峰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尼玛一回来就这么累,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好的,我会注意的,我现在就去准备去。”马勒丁回答道,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司徒刑想要效法古圣人建立北地学院,不论人族,妖族,还是巫族,只要歆慕儒学,都可以前来学习,是真正的有教无类。 上面的纹络,与眼前这面石碑上的纹络,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气息方面有所差别。 距离极远的后方,林飞脚步一跨,人已消失,下一刻出现已是拉近了彼此间很长一段距离。 这恐怕也是属于后院着火吧,又是安普杜勒尼的老同学,怪不得安普杜勒尼一脸的愧疚,感情贪污之人在如此要害城市,一旦处理不好可是会引起安普杜勒尼所描述的情况。安普杜勒尼的这个老同学可是给他长脸。 三人急忙从二楼的窗户往下跳了下去,三米多的高度,不算高,但是也并不矮。壮汉第一个往下跳,落地之后一个就地滚,立刻就减轻了落地时候的冲击力。后面两人也纷纷往后落。 暗火自嘲地一笑,这辈子想要真正地消除那些记忆恐怕会很难,虽然自己已经用灵力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封印了,可这封印在今天似乎松动了。 在火舞离开之后,暗火原本一直闭着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身形从高高的古木上飘然而下,远远地吊在火舞的身后。 在第四节的一次进攻中,已经处于空位的麦迪没有选择投篮,反而将球传到了普林斯的手里,普林斯似乎有些意外,出手不中,袁夙将篮板球抢到手里。 转眼间,世界再次变成一片黑白,当周围颜色重新恢复时,叶宇和沈冰已然来到了4天前。 看了一会,众人都发现这人的身形极为敏捷,即使在峭壁之上,他的身影也异常矫健。 苏睿要做的是让新手机系统先占领市场,这相当于为自己公司未来推出智能产品进行铺路,这样的话,才可以更好的推广这些产品。 江彦拼命的划动,足足过了几分钟才落在海底,朝着一个鲍鱼就伸出手去。 “杰夫?你在哪?杰夫??”珍娜绕着车走了两圈,一道黑影挟带着一股劲风俯冲扑下,已然隐隐感到不对劲的珍娜猛地回身,却被那黑影瞬间拦腰抱起,她手上的手机“啪”得一下砸落在马路地面上。 不过正像司马安所说的,那是作为主帅的肃王赵弘润应当去考虑的问题,作为协助那位殿下的副将,他司马安只需要履行前者下达的命令。 暴风城军备废弛不是一句空话,如果王室有钱,也不至于闹出石匠兄弟会这么糟心的事情,最终导致王后都死了。 海外信托银行的底蕴并不差,甚至是这几年的一个新贵,分行规模已经直追东亚银行,经营的业务更加的多元化。诸如外币存款、汇款、保管箱、信用咭、楼宇按揭等等。 “你们是知道我计划的人,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资金,想要灵活运用仍有所不足。另外,也容易受制于巴菲特。”叶景诚教训道。 虽然杜宥等人连连推辞,但赵雀却不管他们,听从自己男人的话,倒了几杯凉茶,逐一递给杜宥等人。 好不容易有时间坐下身来,吃了几口菜,孟子涛就发现,王之轩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挂了电话后,他就向孟子涛招了招手。 现在很多人因为李阔的开始看武侠,但是除了他的之外,大家发现还真是没有什么武侠比较值得看的,所以一旦李阔不写了,对他们来说还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浪子回头”的泰森请求前教练鲁尼为他重新订制一份能提升他的实力,让他重回巅峰甚至超越巅峰的训练计划,每天都呆在拳击馆刻苦训练,几乎足不出户。 地址给您。如果……如果有一天盖茨卡想通了,您就让他来找我。”劳拉老太太握住了我地手,两颗浑浊地泪珠从她那布满了鱼尾纹的眼窝里面滑落了下来。 殿堂内部的材料,都是带着古朴意味的石材,上面刻画满了奇异的图腾。 这么多年了,她就不信瓛哥哥对青菖一点儿动心也没有,要是没有动心,他和青菖之间怎么会这样逃避对方?瓛哥哥究竟在犹豫什么呢? 52 第 52 章 找到这个空间节点,望月差点喜极而泣,在这里望月可以说无依无靠,没有一点归属感,在漂泊的这段时间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望月心中还是很落寞的,毕竟无论哪里也没有自己的家乡那么好。 贺锦那里,尽管贺锦不需要,但张强还是将一千火铳兵交给胡奎,让他率领一千火铳兵,一千骑兵和贺锦保护处州府。 血腥之气越来越浓烈,那半棺材的血水不过半方左右,却像是一片无尽的血海,就连空气之中也逐渐凝聚出细微的血珠,黏在肌肤之上,赤红一片,黏黏糊糊,非常的不舒服。 “好久没有见到您了!”见为首的上司行礼完毕,身后的乘务员纷纷开口。 易大爷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这样无耻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哪怕要发生也必须要被扼杀在萌芽中。 云城离开临州市的消息,无人可知!就算是唯一有所感觉的风清微都只是深深担忧的皱着眉头。 清风徐来,溪水潺潺,阳光被白云遮挡,显得不那么刺眼,斜斜的照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满山遍野的桃花静静吐露着芬芳,吴易也终于获得了一个平和而舒适的下午。 金陵府,张强同魏无忌走在一片宫殿院落之中,看着这个如同大监狱一般的院落,张强既感觉到他的历史沉重性,又感到劳民伤财,把这么多的钱用在民生上不好,非要弄这么大,弄的这么庄严,陈暮,好像一座大坟墓一样。 既然监控这么严密,可以想见,吴宇的家里一定布满各种隐藏的摄像头。 面对秋忆彤力量的渗入,霍新晨并没有反抗,而是放开了体内的防御,仍其肆意探索,脸上却依然带着那柔和的笑意,可见霍新晨对秋忆彤的绝对信任。 宫中的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对她指手画脚,嘲笑她,污蔑她,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鄙夷着她。 呃……貌似这个也和他没什么关系,因为即便斯凤再会化妆,总不见得外加返老还童,更改性别吧。 少年语调轻轻,神情却是少见的郑重,秦瑾瑜莫名想起当初苏珩拉着她说他不准备娶妻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认真而又严肃的模样。 他还准备了几招后手,既然已经把节目逼停了,那就要趁热打铁,趁机把萧翊辰给搞臭了,要不然等他缓过劲来,宋鸣恒的手段分分钟能将他这些黑泥沼中拉出去。 此刻她恶从胆边生,面上是茫然无措的表情,似乎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唰地一下伸出了手,胡乱在苏珩头顶上大力地揉了好几下。 莫梁斌一家三口,莫悠一家三口不赞同地叫了一声,莫阳也张了张嘴,但没有出声,眼底有丝丝担忧之光露了出来,落在了夜莫星的身上。 如今整个北方的战事基本已经全部结束,还剩下一个尾巴,那就是朝鲜王国。 “爸,我来晚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莫梁鸿先是向老爷子告罪,然后拉了一下夜莫星。 他一开始之所以想让蝴蝶落到几个孩子的身上,是因为蝴蝶和人亲密接触之后,消除记忆的效果会更好。 这皇族内部的消息,就算是苏寒和苏珩都未必知道,他一个外人竟能如此清楚。 魁梧大汉手背青筋毕露,想要趁乱行事,却被赵宠再次急忙阻止。 她像在一堆杂物中翻找一样有用的物品一样拼命地翻看着记忆的海洋,终于发现了那件她曾经想到过但随之因为母亲的死亡而被遗忘到了角落里的事情。 当然,市城没有问题,你在全世界有那么高的知名度,只要你的东西不太差,那么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王欣兰对着胡博说道。 因为这个看似公平的末世,对他们是最不公平的,在他们最美好纯洁的年纪,迎来的却是无情悲惨的摧残。 “抱头蹲下!”一个战士大声的喊着,从车里辆里面下来的人,都抱头蹲下了。 当然这只是戏言,随着华国国力的越加强大,这条线的划分很模糊,只要是不特别赤~裸~裸,哪怕你借电视电影讽刺时政,也不是不能,老百姓大多喜欢这些梗。 又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映得张辽的眼神清晰可见,那双神采湛然的眼中倒映的是坚忍不拔的斗志。 一个大男人,哭的就像两百斤的孩子一样,这幅景象,便是这啼笑皆非的生活。 咦?自从摩西战舰投靠以来,从来没有和石轩有过主动的语言交流,就算石轩想要和他聊,也没有什么反应,估计游戏系统赋予其的智能级别不是很高。 唐月明一边往嘴里灌衢黄散,一边傻兮兮的乐呵她没有反驳“鸳鸯”一词。 这一次大门可不只是震颤起来,大家注意到门把手上的圆环被震荡出了一圈又一圈,反向敲击着大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来。 53 第 53 章 “启禀执法大人,这人自持身怀巨资,妄自尊大,竟然想要强行购买我的宝物,所以当众炫耀财物,做出了天宝观规矩的行为。”刘三直接指着叶逸的背影道。 “阿衿此话说的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为夫也只好在战术上下功夫了。”宫无邪拾起一根柴火扔进了火堆,深邃的眼眸中火光不断的跳跃着。 尼玛,终于不用再装腔作势了,不管别人再怎么议论,这可是墨千寒允准的,谁敢再胡说八道? “大姐姐,你如今炼气几层了?”老四沐以昕问道,不过声音奶声奶气的,十分可爱。 接着夏菱笑嘻嘻的说道:“完事儿。”说着话她把枪一扔,拍了拍副驾驶一侧。 最后又是那师兄弟喝的酩酊大醉,也没离开,一个客厅,一个副卧就睡下了。 沐秋准备去师尊那里一趟,虽然还是有点尴尬,但总要面对的,并且修士终究跟凡人不一样,对于这种事看得并不重,也许师尊已经忘了这事了呢,想到这她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他呆若木鸡地看着镜子里自己左边胸口处多出来的东西,一只妖异的独眼纹身? “那哥哥受伤了,忘了买礼物了,龙儿拿压岁钱先给哥哥买去好不好?”李艳阳笑道。 江家所在的县名叫禺县,四哥江泓彥便是在禺县县令李恪的麾下效力。 荆王应该没那么窝囊,荆州又不是纸糊的,尤其天授王麾下可没什么精兵,基本上都是扔了锄头的农夫。 一批布料出现在眼前,上一世的春日宴,仿佛又发生在昨日,所有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现下,凯瑟琳怀孕三月有余,穿上宽松的嫁衣,还能勉强遮掩她未婚先孕的事实,他日产子,隐瞒三月再报喜,所有人,都不能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他对前身的外公还是颇为佩服的,一个谨守底线的老者,一个具有大智慧的老者,宁家能有今日的场面完全是这个老人一手造就的。 但因为在炼金术这等“黑科技”的加成下,竟然变成了全自动化的物质提取器,而且只需要添加燃烧物,然后用意念选择炼化公式就好了。 秦珉之将局面推动到了现在,秦家的两兄弟应下了秦珉之的挑战。 这个戒指是卖到凡人世界的,凡人没有魔力防护,而且精神力也不足以支撑完整的深蓝沼泽,这种简化过后的深蓝沼泽咒语其实倒也更为适合。 那方水色的蘑菇云自然是不会回答秦梦舒的话的,只是身上的水色,又渐渐有了淡去消失的迹象。 原本跟随在老者身后的一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连忙应声,并且急切的开始打电话吩咐起来。 叶林先时还笑脸相迎,再后来他便也是态度冷淡,不再和乔多闻多说一句。 “德阳叔,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那几人脸都苦了,急忙尴尬的陪着笑,脸上的唾沫都不敢去擦,赶紧拿着工具就把门拆掉。 无数的枝条倒卷回去,竖着尖端冲入烟尘里,原本浓密的烟雾被枝条的飞舞都给打散了,方圆几百米的尘土团骤然扩展开来,呼噜噜将周围一两公里都给占据。 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吗,对此秦羽也不在意,只是朝着皇子笑着拱了拱手罢了,心中却是一阵无奈,我长得真的想坏人吗。。。 但她的状态却好似陷入某种沉醉之中。被夜风穿上的她并被抚摸着面庞的她,脸颊竟然忽然变得潮红。 米建中现在巴不得我犯点什么事呢,如果被他抓到了把柄,那我恐怕要在号子里蹲一段时间了。 王可丹和杨帆都已经精疲力尽,她唯一能帮忙的就是干点体力活。 金甲大汉得意的大笑,伸手抓过一支长枪,比划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摇头停了下来。 在经过福伯一番真情动人的演讲后,众人一阵欢呼都纷纷入席就座开始吃起来。 当这“天地伟物”瞬息压碎人间界的虚空壁垒,涌入这天地中时,所有的生灵都癫狂了。 由于实在太过突然,棘伤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就那么惊愕的看着布拉特在半空翻滚着,向自己这方落下来。 就好像是一个帝皇,忽然出现在了集市上,而且正在被纨绔调戏,那帝皇忍不住爆发了出来,紧接着无数的禁卫军出现。 按照匈奴的习俗,每年九月戌日都会聚集在美稷祭祀天神和汉帝。同时,诸部也会借这个机会商议国事。想来,反叛之事,也是在此时议定的。 见此情形,众人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转眼间,人人闭嘴,颤若寒蝉。难楼见了,更是生气。有心斥责几句,又不是时候。深吸了口气,难楼把怒火强往下压了压。 卞喜抱拳拱手,说道:“末将领命!”随后王豹与毋丘兴领命而出,只剩下卞喜与太史慈。 高达1000的命中,800的防御和血量,2个技能,一个厉害的雷霆震击,尼玛这不就是传说中魔兽争霸里山丘那个死矮子的技能么。 “不知道那八臂鬼斩是什么样子的?”陈锋忽然很好奇,鬼斩看起来是八把长刀攻击敌人,但是阿修罗告诉陈锋,其中攻击敌人的只有一把长刀,只要一把长刀就可以击杀敌人。 这句话戛然而止,没有继续写下去。常鸣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满心都是疑惑。 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暴击几率,让余乐在每五发攻击里至少有两发左右造成了暴击效果。 听说天景国五皇子当初对皇位可是势在必得,不过被二皇子抢先了一步。 54 第 54 章 然而下一刻,他们突然发现不对了,因为天玄那倒飞了出去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起来,而后崩碎。 念云走到白马跟前,那马只是冷傲着性子不理睬她。李畅就要开门进去,被她拉住。 久逢甘露的身体一扫之前的疲惫,再睁开双眸时,已是一片幽深之色。已经变成碎屑的灵石渣,随着殷炽的站起,而纷纷掉落在地面,再有法阵,黏化成尘。 年轻太后伸手要抓夜倾城,然而想到她的无体质,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她想,是是碰到了,她的元素力量就会被吸走? 于是,两道身影继续向着他们的目的地赶去,即使是周围流传着不少关于六色、七色甚至八色迷地的消息,也动摇不了他们此刻的目标。 思密达就是最强大的!所有黑粉括不知耻的给敌对选手加油起来了。 龙兵看到刘伯被打,心如刀割,他明白刘伯的意思,那是不想给他负担,他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龙兵的不屈服。 “得,看来又是酒后乱吹,现在呃人脾气还真是暴躁。”羲汗颜,这种因为几句话大打出手的事情他见多了。 “钟司令,那我过去了。”常宽这才反应过来。他想到能够见到老首长,竟有些孩子般的喜悦。一阵风似得跑出去了。 念云心里越发的疑惑,一个乡下的行脚郎中,落第的学子,同陛下能有什么秘密? 其他人则都没有什么太过亮眼的地方,多半都是属于那种平平无奇的那种。 两个队伍擦肩而过,一个是带着杀气北上,一个是惶惶如丧家之犬,逃命去了。 蓝亦诗想了想,“卖”给她几个不疼不痒的消息,总不能让她白费了这些吐沫星子还一无所获。 天玄身形后退,泥丸宫中,一股无形的音波犹如涟漪般,荡漾而开。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林岩和王凯的某些性格其实是十分的相似。 得到生死涅槃丹没什么,即便是这些人敢抢,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凝儿,你带着弟子现在上面等候,我随你师尊下去查看,等我发信号,你们再下来。”苏百鸟骑乘着黑色威武的鹏鸟,身边还有许许多多奇怪的鸟类围绕,他落在郑凝的身前,认真的告诫着。 谢辞闻言,眉宇皱起,闪过一丝疑惑。不过想到黎兮兮的性情,还是应了下来。 “不是我的又怎么样?我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知道我哥是谁吗?一个垃圾二线战队也敢得罪我?信不信我让我哥封杀你们!”吕然十分猖狂,言语也有些狂妄。 “我说你们几个磨蹭什么呢,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让来让去的,等我一个个来收拾你们,你们就知道错了。”卡吉尔十分愤怒的说道,虽然他城府比较深,但是看着路飞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火气也是忍不住的往上蹭。 能够控制十尾的只有现在站在十尾头顶的神秘面具男,但是按理来说十尾的攻击越强不是对他越好吗,为什么他会强行中断十尾的攻击? 其实白免倒是有些失望,俗话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丁次果然还是没有足够的自信,不过这也不怪他,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萧瑾也猜到他的心思,没有全然他的话,还留着一丝希望在韩青城身上。 大蛇丸有软体改造,白免那一下只为逼出他的一脚自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殇着了揉自己的手掌,刚才的那顿切磋还真的是没有过瘾,毕竟自己这样活动筋骨时还是挺舒服的,不仅锻炼身体,而且也能把他们当活靶子。 秋婍心里想,王玥以后省多少丰胸运动,或者二次发育妥妥的e?确实不能再吃了。 “是!”几名家奴一拥而上,将朱石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其中一人拔出了匕首,对准朱石的手腕,就要一刀割下去。 因为千度流量实在是太大,哪怕默默无闻的地球开了直播间,也是立刻有人进入。 “不,齐松明毕竟老辣,不是这种初出茅庐的人可比的。”顾家家主认真道。 面对除了不断哀嚎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任宁,苏菁菁并没有向他那样狠辣,而是在片刻的停顿之后,一记掌风送出,拍打在任宁的身上。 “该死的东西!有本事就杀了本少主!”花旭的修为尽废,匍匐地上不停的咆哮,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原来是你救的我?你凭啥能把我从拘留所里救出来?你托什么关系?”冯枭看着高雅反问道。凭高雅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她到底是托谁的关系救了他冯枭? 几天下来,这些从国外请来的名医,可惜都没有半点的进展,连病因都查不出来,仪器用了一大堆,却毫无办法。 突然,易麟心疼的面容正色起来,柔和的目光也在不经意间变得无比犀利。 在申城,也是有星辰科技的研发中心,柳易一直都是没有过去看看,趁着这次过去也是看看。 “唔,这是雷劫液,相比普通的神泉更为难得!你好好吸收,对于体质和修为都大有好处!”天心轻笑解释,他们已经多次见过雷劫液了,深知这等神物的非凡,对于世间所有的生灵来说都是无价之宝。 只不过,星辰科技一家电子互联网企业跨行业进入食品领域到底是怎么个原因呢? 我差点以为自己是耳朵出现了幻觉,钱老头也是一脸呆滞地看着我。 “安心呐,你那记录仪是跟谁买的?”说是替人家问的,其实莫冰儿自己也很是好奇。 55 第 55 章 只要在安安心心的稳稳工作个四五年左右,须藤崎基本就可以直升入总部,如果在此基础上他的业绩还有突破,相信以后到了总部也是拥有很高的级别。 林希转头看了看,在他身后是一颗巨大的黄金炮弹,看来跟裂天铳的纯真气爆弹不同,他们还是觉得炸天得要有实质的炮弹才行。 但是,李贵妃既然已经把这番话说出來了,张凡自然是明白,她下面必然还有别的话要说。 忽然鼻间一热,两滴红色的血液滴在了键盘上。高陵七没有慌乱,习以为常的抓起两张卫生纸朝鼻子擦了过去。就像对待朋友一样的温柔。 那些修为低些的天兵天将全部化为劫灰,玄阴玄阳二人却只是重伤,此次到底是两个金仙,沈贤能一击败之,却不能一击杀之。 而且就算能够保持冷静的态度,也不一定能想出个所以然,因为在这其中还需要许多专业的知识来分析,这一点也是须藤崎引以为傲的地方。 “事出无常必有妖。”韩烁也眯起眼睛看着美术馆那一角里来往的人,刚刚那说不上来的感觉还留在心里。 和平制造者的金色阵图由超能之神的源晶而生,估计也只能使用源晶的原始能量——源力,才能伤害到和平制造者了,跟拔除超能之咒一样。 而事实上,楚江秋对这些倭人之所以这么厚道,并不是出于人道主义,也不是同情神马的。 就在这迟疑的片刻,这些光源越发的明亮起来,已经很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搞几个大菜,你们这全是青菜萝卜的,这不是给我丢人嘛,吃肉,要吃肉,子强,子豪,你们督促着安宁买菜,别舍不得钱。”我说道。 “不要,我不要,你不许,你不许!”,若离语无伦次,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在他口中哽咽道,然而她的意识却是愈发的涣散,抓着他的手也渐渐的使不上力气,她想要抓紧,却越抓越松。 不过片刻,整个琴坊之人都已倒的人仰马翻,自然包括刚刚迈出前脚的朱啼,更是上下颠倒的趴在了门槛上。 唯独白止,别出心裁,把红绳拴在了脖子上,而且栓的很紧。这让人看在眼中,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丢掉了那脏了的棉,脸上的那棕色的一扫而空,露出了一张白净的脸,她从袖子里面扯出了一条面纱挡在了脸上。 我隐隐约约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们的目的,好像还是应在了阴傀身上。 现在已经离开黑森林很远,我不知道那黑蛇的活动范围有多广,但是我知道它绝对不像那些怪物过不了河一样不能离开黑森林,因为我布阵的时候已经在黑森林之外了。 儿子没经验,不知道其中的妙处,得不着吃的,就开始咬。别看没什么牙,硌得也是林诗滢哇哇大叫。 阴傀把我们害的这么惨,现在对方三言两语,就说自己是好人,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的。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在一处悬崖边上,四处无人,此刻天色渐渐明亮了,然而崖底却是一片漆黑,不知是因为太深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从围攻中脱离出來的武玄明好像有些狼狈,他的身上到处都沾满了花瓣,连领口中也是沒能幸免。他觉得这世人为了一个所谓的情人节真是太浪费了,如今满街都是散落的花朵让本來很宁静的街道狼藉不堪。 这北冥战竟然能说出这种话?难道山崩了地裂了,水倒流了不成? “能发现这点值得称赞,但你身处空中偏偏又不会御空之法,这不是直接成了我的标靶了吗?!”修士没有因为谢信的话而惊慌失措,反而在怀中迅速掏出两张符咒,注入真气进行催动。 高雄料想到自己会挨巴掌,而且也做好了用脸去接百合夫人温润玉手的准备,但他做梦都没想到对方会用鞋底抽他,这叫他一时间还真有点难以接受,可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忍受着,被抽了还必须得保持笑脸。 “你……”安蕾瞪了易阳一眼,本是神采飞扬的眼神顿时变得暗淡了下來,很显然这个朴公子一直是安蕾最大的软肋。 一阵长久的沉默,在无风的夜色里静静淌过,那车厢上布满流苏彩线的湘绣帘帷,好一似无波无澜的缤纷湖面。 至于这股想要倾入的鬼气则是被李长空给硬扛着,因为,现在没时间进行抵抗。 航母舰长和自己的五艘潜水艇失去联系之后心里一直不安,他觉得自己这次可能踢到了铁板上,必须得重新审视这艘令自己头疼的神秘潜艇。 只听得啪的一声,五彩缤纷的彩纸从天‘花’板上落下來,撒了姚忆一身,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一听到会伤了宝宝,郭梦瑶什么都不再说了,便跟着哲密莱上了楼。 这些记者就算是去了迪拜的八星级大酒店都会受到最热烈的欢迎的,因为如果能够上的了他们的媒体或者美食杂志,这将是一种极好的宣传。 56 第 56 章 “宝贝,你的身子可比你诚实多了,不过我喜欢你这倔强的样子,比那没用的家伙好多了。”柔软的手顺着胸膛,暧昧的下移,隔着衣服,抓住那硬物,笑得格外的得意。 “现在三万不卖了。”突然,鸭舌帽子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摇头道。 “青湖失败了?”青河的脸色顿时一变,有些苍白,一种不安突然升上心头,失败,那便意味着死亡,青湖死了?这怎么可能?青河一时有些受不了打击,摇摇欲坠。 众散修想到这里,额头之上不禁潸出了丝丝冷汗,显然都开始替龙狄担忧起来。 上京龙凤家,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两个大家族,这两个大家族,甚至可以说是绝对有着能够影响整个上京的格局的。 “轰隆隆!”地面之上再次轰响起一阵阵的爆炸,狗熊,二次发威!同时,一道雷霆闪电,在此1击中了大骑士的头部,头盔顿时飞了出去。 “焱,没事的,这是我的祖师,印师,你也叫祖师吧!”梁栋忙叫停道,十个梁焱也打不过印师,再说这之是个误会。 “奖励?什么奖励?”听到黛丽丝这句话,许哲有些迷惑。看看黛丽丝,再看看索罗斯,许哲肯定索罗斯找自己恐怕就是这个什么奖励。 澹台明月半眯着眼睛,看着麻星曜,他腿比较长,腰细,肌肤白皙细腻,和普通男子那等粗糙不同,上身和下身的比例非常均称,光洁的肌肤宛如是白玉雕刻而成,这个时候,她有些感慨,自己的长辈真会挑人。 那些人都是大笑着喊道,也不知道老二给他们许下了什么样的承诺,居然情绪这么高。 语气平静地说完,柏修闭下眼,用右手拇指和食指轻揉眉头间紧紧皱起的皮肤。 德莫斯一回到黑暗神殿,就替换上神祗的礼服和长靴,落座于正殿的权椅上。 换句话说,现在蓝幽明的身体,已经不再是归他自己控制了,而是他血脉中一种圣子的本能,在操纵着他。 “她没事吧?”刘淇知道自己这样问一定很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毕竟一个这样大方美丽的姐姐就这样跳下去了,给她的震撼力还是相当大的。 “狗贼!老子要你偿命!”章震南怒吼一声,想也不想,手中长刀在空中刮过一个大圈,一道雪亮的刀芒顿时朝着辜谋斩去。 卡思娜力排众议帮助他坐上了王位,如果是谁是帮助他的好人,非卡思娜莫属。 而妖气是可以修炼的,李天佑发现自己目前妖气比刚开始在绝情岛之时的妖气要更浓的,浓度更高的妖气威力越大。 顾陵歌回了宫,掌灯的时候已经好好的坐在桌边了。她面前什么都没有摆,除了一只瓷碗,里面装了大半黑黑的液体之外,什么都没有。 先是在很久以前咬舌头,现在打脸。千百年中历数全提坦族,唯有她这样一个低级神祗拥有这样的魄力,敢对他以下犯上、敢对他做出大不违之事。 「我又不是傻的,我是这样的人吗?哼!」李静嘴里说着,心里却紧张。 那个店家昨晚才见过,今天就带着人过来,难道是要昨晚的赔偿吗? 原主亲妈离世那一年,江洪涛跟侯梦瑶搞出来的,也是那一年,侯梦瑶进了江家的门。 只见周震天那边一脸无奈地打了一个开始的手势,让他录制,不要问。 那白色光和镜面里白光相连,他顺着感应,就看见这透明的结界之下,弥漫着无边的黑雾。玄奇虚弱地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油尽灯枯,而那异族所化的人,似乎也状况不太好。 雄爷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跟之前的海哥一样,只能低着头认错。 上新闻了?他困惑的打开手机,搜索妙手回春,好家伙……前十页都已经被他霸占了。 新上任的白家老爷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名声要,好处也要抓,百姓们还说他一声好,实在比前任镇长高明太多,镇上哪有人敢和他对着干。 风灵点点头,虚焱直接就出现在她身边,对着着玄天剑走了过去,长盛又是心念转动,把虚焱师姐也收了进去。 听到是龙皇后,三人震惊,他们属于后起之秀,但也听过龙皇的赫赫威名,更知道龙皇和北极狼一直都是盟友关系。 “权赫在你眼里就那么脏?!”他怒发冲冠的打断,已完全失去理智。 回程时已是黄昏,我没空再去唏嘘命运,顾不上车里还有司机这个外人在场,立马拨通吴一凡的电话,询问“床照”一事。 之前任意一家都有这个能力,现在十家一起努力,全世界瞬间就从疑惑变为了欢腾。 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恐怖存在,都要杀他了,爷爷还举双手赞成。 一想到这里,胖哥脸色就缓和了几分,看向王明的眼神也没那么凌厉了,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王明的采访。 午后的咖啡厅一角,有别于室外的燥热,在空调的运作下,反倒凉了几分。 常安彻底无语了,打量起车内的东西,好吧,有一大袋子咸鱼,他该不会专门去b市买一大袋子咸鱼回来吧? 那三人立即被圆柱光圈遮挡住了身影,都在拼命的在里面横冲直撞,并且发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想必是他们想要劈开蓝色光圈,但却徒劳无功。 乔初晴无语,心说:儿子呀,你真相了,你爹还真有可能是跟奕扬那狐狸精私奔了。 钟厚真诚的笑容还是很有感染力的,晓梅点了点头,跟钟厚道别,就让人抬着自己的父亲到后面的宾馆去了。钟厚刚才已经让人去打过招呼了,要不然一个病人进宾馆人家还未必愿意。 “你们玩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就行了。”莉莉丝一脸臃懒的回答。 57 第 57 章 看着冷秋寒这一副害怕被吃掉的模样,王天凌不禁万口难辨,这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俞娇眼见于此,立刻就想要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只纸鹤,飞行而去。 那黑暗中咆哮而出的焰火根本让人没有反抗的力量,这些身穿黑袍的人一个个灵敏有力,扛着沉重的机枪,扫射过去的同时竟然一跃跳上了屋顶!根本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我天赋太差,灵药和丹药对我无用,我想要增强实力的东西。”黎强说道。 正在劳作的店主抬头看了威尔德几眼,随后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便有埋头干活了。 “我喜欢她,所以想要她,可是她每次都将我推开……”墨子彦莫名其妙的就信了何霖的鬼话,将事情告诉了他。 “姑娘现在能否将刚才想说的话讲完?我真的十分好奇!”针娘笑着和鹿瑶打着商量。 说起来好笑,顾乔已经成为了田径队的试训队员,她却连最基础的蹲踞式起跑都不会。 “江大师,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卢兴盛信誓旦旦的说道。 腿法、掌法之类的,只要练成与之相应的变化,他就能直接掌握。 安生颔首,慌忙敛了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相跟在那太监身后,进了蒹葭殿。 顾心蕊不知道宁宙要玩什么把戏,但他说这是她的挑战,她决定接受。 可惜,薛氏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于这种不成器的败家子,约束在手底下倒是还好,如今像个风筝一样地放飞出去,绳子都攥不进手里,哪里能管教得住? 铁中啸等人也明白了为什么阿罗会有反应,这五只霸王龙守卫的正是那人怀里的圣物。 “暗火”随着叶青不断的注入灵力,颜色变得越来越鲜红,直至红的似乎透明了一般。 他的球刚刚举起,这边秦浩东猛得跳了起来,弹跳好的惊人,将篮球的进攻路线封得死死的。 林巧心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一个个的都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都在怕她一个不高兴就不让他们进工厂呢,所以现在她在村里的名声不要太好。 不过既然是权逸寒的吩咐,那他也只能照做了,况且他也相信权逸寒的判断是不会出错的,按照他说的做一定会有一个结果的。 “我……”孙博伟肺都要气炸了,自己这边不允许叫慧慧,他那边马上就过来叫上一声,这不是明摆着踩人吗? 不过当年‘创世’跟米国的人都有去偷盗过,所以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拿着‘海王’的基因,私底下做了什么研究实验也说不定。 “不要跟她单打独斗!”全真的王抱真踏剑而来,一道道凛冽的剑光,从四面八方袭来。 “我虽然不知道撒旦代表的数字,不过我却知道这个数字应该是什么了。”白鸟叹了一口气。 此前他用世界之壁去引起不朽道碑共鸣的时候,识海中浮现出来的只是不朽道碑的虚影,不朽道碑的本体位于何处,他真的是没有任何感知。 柯南看上去有点愣,像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木原康当时对她的态度。 碧瑶此时面色凝重,飘然清立于一棵树梢之上,澄澈见底的明眸,关切的注视着盘坐突破的许逸,一改往日的悠闲散漫,显得格外郑重珍视。 闪电助长了火焰,眼瞅着范田力的身影都要埋没在火焰中了,天上突然下起雨来。 不错,敲门进来的正是饭桶,他们盛华已经全部归属到了龙氏的旗下,这就是沈瑞的功劳。 质检组长是厂里的管理员了,不用做具体的事,也不用倒班了,管理好手下六名质检员就行了。胡佑民真没在意这个职位,他准备将股票抛了回湘南去,他一直没忘开家具厂的事。 “你们,你们呢?都是赞同权利防卫的吗?”那楞皇帝问道。其实这话他已经问过了。不过他好像是忘记了。不记得自己问过了没有。 “好像是不在吧!你们是干什么的?”能说会道的忽然转口问道。 珞宇心中忐忑,师父虽然经常虚弱不振,但是偶尔露出一丝气势,还是能把他惊着。 虽说珞宇的雷霆之力可聚可散,但是被人击破灵体,他依然要受到反噬。对方都拼命了,珞宇自然不会与他们硬碰硬。原本在众人身后虎视眈眈的龙首骤然塌陷,化作普通的雷霆之力与雷云雷海融为一体。 退到店子里找了根合适的棍子,把门顶住,确定它不会自己关起来,算是留好逃跑的退路,有了退路,叶谨瑜也就大着胆子窥探起周边的环境来,首先要确定的是这个地方是哪儿。 58 第 58 章 这等于我的两个孩子两房妻子我的所有家人,都是死在了屠炫忠的手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可是三房四房都不曾生下一个男儿,也是心急吧我收养了两个大点的儿子,全都是死在了剿匪之战。 朱雀象征着温婉,内敛,聪慧,美丽,但同时也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神奇力量,也是天地以来屏护东方之地的神兽,其神威赫赫,格日雄奇壮丽。 随后二人便马不停蹄的向皇城赶去,这一路上满眼尽是一片萧条凄凉的景象,可以看到大批的难民从原本所有的城池逃离,浩浩荡荡的不知逃往何处。 身前的上官翎儿看着柳拓,内心又自豪有感动,深深以柳拓感到自豪,要知道柳拓刚才双手托空而起,乃是凝练真气翅膀的动作,而能够作出左手月亮,右手太阳如此唯美无缺陷的动作,恐怕在龙武大陆上极少有人能够达到。 “而结果就是你弟弟被白俊的那一缕灵魂改造成活尸,你弟弟的灵魂也被白俊带走日夜折磨!”陆羽闻声嘴角泛起一丝冷漠的笑容。 不论如何,丁靖析也杀了幡,替曦族除掉了最大的隐患,他就应该得到自己的尊敬。 既然是别人委托给他的,那么他就必须当仁不让地将之原原本本送到它的目的地,不论里面,到底是什么。 路双阳一把伸出手抓住钱美华的手腕,稍稍一用力,路双阳又把她给拉得坐了下来。 看得出来是一名瘾君子,拿着一个破碎的酒瓶子朝着众人冲过来,眼球有些突出的他,冲出包厢之后,直愣愣的往人多的地方扎去。 随着秦俊熙的眼神看过去,一阵阵心脏跳动的声音就传到了秦俊熙的耳中。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此截然不同的差别,让杨磊的父母不得不开始改变对杨欣的态度。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们将来兴许还要指望杨欣给他们养老。 “沸腾海那里和你接触的人,不会都是火精灵吧?”卢卡追问,万一那边来的都是诺拉的同类,这条路就不太好走了。火精灵可以毫发无伤的渡过沸水,他和他的大部分船员可没这个本事。 当时,自己就是打算在这里杀掉阿诺德。后来,却一时手软,选择了放弃。 都不成一惊,见那人已经御空像西北方向行去,也不迟疑,腾升而起,直追那人而去。 “看来常务大人与首席法师大人聊完了。”唐克斯说着,把水晶球送到哈尔威克面前。 张晨看到胖子被带走心中一紧,手中的轩辕剑直接射出一道剑气。 这时候张晨的蓄势已经到了尾声,张晨周围的灵压已经铺天盖地,这时候张晨也有点绷不住了,开始缓缓的辟出这一剑。 本来车里环境就不好,空气之中弥漫着排泄物、呕吐物、消毒水和各种药物的味道,而且王鸽这车开的,虽然失去意识的躺着的病人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对坐着的人影响就老大了。 葵姬一脸傲娇的看着刘雅丽,心说郎君是最疼自己的,何况自己肚子争气,大夫说还是一个男孩,这可是自己最大的资本。 里长感觉到胯下有液体流出,眼珠子一反差一点吓死过去,想挣扎却发现身边的壮汉手一松掉在了地上,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敌方的骑兵并不急着冲进内城,纵情的在江东大军中来回践踏,制造混乱。一点点清理瓮城最后方的士兵。犹如洪流席卷落地枯木,所过之处任何被席卷一空。 司马懿的计策被众人当作烂泥嫌弃,将司马懿看出一个沽名钓誉没有能力的人,同时感觉到他当世名士的名声不过是司马家吹捧出来的,再无一人留意司马懿,也不知司马懿什么时候退走的。 “十三!莫要下杀手,拿了东西就可。忘了冥主大人的交代?”店掌柜阻拦道。他也摘去了帽子,露出了斑驳的灰白头发。 他死死的盯着排名上杨右的名字,眼中精光越来越亮,身上的火焰越来越骚动,气势渐渐高涨。 “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张鲁非常干脆,财产什么的见鬼去吧,跑路要紧。 听了叶凌寒的话,这几个歹徒们相视一眼,都能从同伴的眼神当中看出一丝慌乱,他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手段居然呢被这个年轻人看出了破绽。 即便是六大圣地也无法掌控,这里是一个崭新的世界,神龙帝国在此的影响力几乎为零。 59 第 59 章 “难道你不感觉这幅画很像我吗雪莉?”亚伦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道。 这下子更美人敢说话了,现在他们还受着军队的保护,若是为此得罪了长官被驱赶了出去,那可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随着一阵无形的悸动从那明珠中泛起,原本理应毫无生机的阿礼的此刻却猛地跃起一道烛火。虽然那生命的烛火脆弱宛若随时都要熄灭,但却代表了最后的一线希望。 而就在娜美碰到派葛亚的时候,除了山治,另外走散的三人也全都与神官或山迪亚人发生了冲突。 见兰洛斯一副慵懒的模样,回到凯尔萨斯身边的卫队队长两眼一瞪,差点直接拔刀相向。幸好,凯尔萨斯对此并不是很介意,伸手拦在对方身前,随后自顾自起身,缓步走向兰洛斯。 这个圆柱形物体的顶端粘着一个立方体状的金属块,而且在这立方块的上方,还有两根像是雷管一样的炮管在矗立着。 但是,他们终究非主流。和方雅一样,坚持本心,始终如一的青木派弟子,才是大多数。 就在山治打架的时刻,在梅丽号上的众人也刚刚收拾完两个上来挑衅的汤圆胖子……其实也没怎么打架,雪莉上去一个背叛之黑再加上一个斗牛之红,就让两个胖子开始窝里斗,没多少时间就晕倒过去了。 如果说最开始凭肉眼还能够看到那个模糊的幻影,那么到了后来根本连模糊的欢迎都已经看不到,似乎瑟琳娜真的已经消失不见。 “什么是碎丹期,比主神还要厉害的存在吗?”奥尔曼若琳惊醒后,盯着应龙尊者好奇的问道,李晨身边的人都非常奇怪。 直到他承认是奉了袁术之命前来刺杀刘辩,他都还没明白过来,方才为何会那么急切、根本不暇多想,便说出了真相。 待得织田老人几乎斩杀了所有的亡魂之后,萧轩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一团幽幽的绿火自他手掌心中升腾而起,与此同时,几乎是同时,在织田老人身旁,所有的灵魂力量在此时倍点燃,释放出了无比恐怖浓郁的亡灵之火。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萧梦雨没有理会那个口出脏话的家伙,而是淡淡地向主人告辞,紧接着就转身离开画展。 梅林正在脑海之中规划如何利用自己的体形达成近身偷袭的目的,阿九那边就又开口了。 将圣尊仙帝的元神镇压在体内世界后,他已经再度出手,洞虚无极剑每斩出的一剑,都是那么的惊才绝艳,每一道横跨天际的剑光,都那么令人目眩神迷。 漆却是摇了摇头,“说说看。”他说话的语气与其说是波澜不惊还不说是完全没有感情,好似那不是他的声音一般。 等到最后一团灵光液体,落入气旋之中,整个气旋彻底炸裂开来,一片混沌。 一阵响动之中,前方的洞壁就如豆腐一样被龙天傲的飞剑切了个七零八落,往内开了十几米之后,另一边果然又出现了一条通道。 他仔细地观察了每一个监控画面,和自己沿途走来发现的那些监控点一一对照,发现还有好几处是自己没有发现的,不过这几个都是因为当时距离太远的。 “当然了?”梅林转头看向维兹尔,摆出了一副你怎么问出这么弱智问题的表情。结果却发现维兹尔正在用看弱智的神情看自己。梅林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周安然回想了下那天的细节,可能是当时因为太过紧张,脑中的弦紧紧绷着,也可能仅仅是因为和他相关,所以好几年过去了,当时那一瞬的动作和心情现在再回忆,也清晰如昨。 结果刚好看到,林尘的手掌,手背,手指这些,满是潮湿和拉丝。 向来口齿伶俐的裴三嫂反倒是没说什么,眉眼间还带着一抹忧愁。 唐逍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凌步芳过来邀请,只得按捺下满腔疑惑,跟着她从院子后门走出去,便来到一个更大的院子里,走进一座大殿,那殿门上写着“圣光殿”三个大字。 广德城,是江郡辖下的一个县,治下千里方圆尽是山脉,叫做“连平山”,山上奇峰异石,满目青翠,却没有任何人敢于深入山中,只有山外一圈才有山民居住。 门外,挖掘机的大灯照着木屋方向,让这片区域光亮如昼,丝毫毕现。 一边郁闷的拎起啤酒,他一边对骤然呆住的戴安娜三人摆了摆手。 等他们战胜这头四阶妖兽,来到山脚下,找到山谷入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林尘有心转移她注意力,好让她爬得不那么艰辛,因此一直说话逗弄她。 男子叹息,将她带入最近的医馆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江沁歌身子轻飘飘的,根本挣扎不过他的力气。 云枭点头,虽然他们之间有些纠葛,但比起敌人,那一点儿纠葛可以另当别论。 唐龙还是有很大的疑问,死者颈项上的伤口怎么回事,伤口也足够导致死者死亡,既然头部已经达到死者死亡,为什么颈项上还要多出现一个致命伤口。 “说什么胡话呢,陆家什么时候给哀家惹过麻烦。”说着明肃太后停住了,瞥了眼陈嬷嬷,陈嬷嬷立即退了下去。 “还有没有其他人?”陈虎现在有点害怕,警察怀疑到他身上,他格外注意安全,也感到危险来到。 最要命的是,她特么的忘川水最后一碗没喝,之前喝的八十万等同于喝了假的。 “呃……”徐赢东忽然意识到目前强人族里最生猛的无过于这位“祖奶”了,若非是这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多年隐忍最后成功绝地反击。 “田姑娘,若若,你们回来了,我去给你们倒水。”莫童慌忙去拿杯子。 “二哥可知道芙玉姐姐为何对你这么谨防着吗?”江敏摇了摇头,他要是知道就在化解了。 60 第 60 章 我听到台下同学们窸窸窣窣的各种言论,也没有很在意,“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蜀国谋士费祎身穿白色内衬被推了进来。他来到堂中央跪在地上。 柏灵她是真喜欢动物,喜欢各种动物,这一点你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宝春看着她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这位在这里堵截住她到底意欲何为。 季子然点了点头,他很想知道,那一场变故之后,紫天商会秘地的人到底如何了,临见寻,紫薇仙子,还有那个殊万劫,他们可都是对他有恩之人,在两大高手来犯的时候,还不忘将他和盗非道送走。 楚娇天生聪慧,一点就通,所以没怎么太费劲,就将这些事都做得很好。 次日,曹操军拔寨而起,全军上山,走了一条低矮的道路,周围林木茂密,且崎岖不平。兵士们都有埋怨,也都和之前曹操一个思路,心想有那好路不走,偏要走不好走的路,而且周围更容易有伏兵,弄得人提心吊胆的。 当夜,两人依靠钩索上墙。墙头兵士林立,两人是在一个火盆的光芒不及的阴暗处到达墙头。随后再从内墙而下。 “啪”,清脆无比的一声响,在萧蕊脸上结结实实留下了一个鲜明的掌印。 捏了捏握着自己的手,示意他先暂时放开,否则,没办法去给他倒水,可那人不但不放,还又紧了紧,手势,眼神完全没用。 “怎么了,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么?”我将姐姐凌乱的头发拨到两旁。 宁初然自认自己不是花痴,可此刻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对这个男人全身的颜值进行品鉴一番。 这一点,在视频上传之前,他就早有预料。他自己当然是比谁都要先看到了重制版的成片的,不吹不黑,绝对比原版动画强得多。 紫悠雪目不斜视的盯着反光镜,抱着胳膊声音充满了火药味。江燕无语看向紫悠雪,你哪里是看上去很生气,分明由内而外写着四个字。 范哲来到了她的面前,从兜中掏出了一个黑盒子,将其打开,里面是一枚在烛光下耀耀生辉的戒指。 封湉又愣了一会儿,方才明白三人再笑什么。随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睡着了。”海遇吸着鼻子,眼眶红红的,眸中汇聚的泪水,好似顷刻就会溢出。 师傅告诉我,像这种死局是专门用来养煞的,与活人的气息有冲突,李家那七口人住在这里就算是没有死于邪祟之手,三个月之内也会因为各种意外而丧命。 “那些都是好莱坞电影,他们是利用柏林电影节做宣传呢,都是准备在欧洲上映的电影,所以在这方面下功夫,我们电影要等几天才会上映,海报也会有的。”李洋笑着说道。 各方势力的态度他也没有摸透,他得找一个懂得人过来问一问才行。 整个京城终于恢复以往的平静,贺兰宝和贺兰御再次搬回到了京城外的宅院里。不同以往,接下来的几日贺兰宝每次醒来的时候都能看到身边空荡荡的床位。 “该死的什么东西。”用玄力控制住毒液的散发,夏耀荣狠狠的瞪着现在正在向白羽邀功的雪貂。 不过,这个失败胜利点数归零,就稍微有些不太友好了,想要获得更大的增幅,那么,就需要继续挑战,而挑战失败点数归零,之前的增幅全部失效,这绝对会让很多人吐血的。 随着熔岩巨人的出现,神官目光随即转向了身边几位非黑暗与毁灭教会的法师,这次行动主力是黑暗与毁灭教会,但是,其他教会也都派出了精英,毕竟,同为黑暗阵营,袭击曙光之城他们也能获得好处。 “噬魂魔芋在魔殿之中,整个魔界的魔殿一定不会少,具体之哪个魔殿,又具体会在哪?”吴凡望着前方。 我上回就遇到了黑心司机,这回又碰上了自然不想惯着他,便与之争辩起来。 铺子有段时间没开张了,它不赚钱我也就没有零花钱,浑身上下穷的叮当响。 对于怨天魔神那种颠倒是非的说词,沐风也只是一笑而过,懒得去解释。 “呵呵!邪魔王,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吗?如果你真的不懂,那么请看看猴魔王他们!”哈奇王指着那几位敌视邪魔王的大王,而后看着邪魔王阴笑的说道。 又或者……是因为顾颜颜对秦艽的误会解开了,虽然拉不下脸和秦艽喝好,便把这样的感情转移到了自己弟弟的身上。 四周围除了胡乱飞舞的藤条就只剩下了白雾,我一连喊了几声都没听到其他人回应。 为了彻底的斩断过去,她装作不认识他,装作没有那些令她窒息的过去。 没见郑凡的仗天魔躯后续动作,他背后的浩天剑,就已经嗡鸣出鞘一节。 萧奕毕竟是萧奕,官语白只是稍微指了指白马的门齿和臼齿,萧奕就一点就通地明白了。 来人背着光缓缓走来,身着天青的细布棉袄和松石绿的绣花裙子,面庞因为背光有些看不清楚,不过那熟悉的轮廓和身形,让南宫玥瞳孔微缩,不敢置信。 凌子桓手握龙渊灵剑,强行跳过雷咒的第四层,直接尝试着从九天之上,召出玄雷。 说完,于浩就兴奋的跑去了一班的战斗区,看起来在向老师申请战斗。 莫凡上前看了几眼,挑起一把枪垫了垫,手感比王比尔店里的二手货要好不少。 纯真与魅惑,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放在她身上一点儿也不会觉得矛盾。 61 第 61 章 魔萝满脸愤恨的表情,手中的剑也不断地在颤抖,她知道魔云海说的没错,就算现在这样的状态下,魔云海想要反制她也是易如反掌。 剑晨张了张口,手臂向着安安离去的方向无力地挥了挥,终究,不知从何说起。 瞬间绝望和震惊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刚刚一只已经让所有人如此狼狈,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活路。 “可是老哥你也刚刚也听法瑞尔先生说了,这公会里长年很难找到高阶的牧师,这个节骨眼上就不用想了,而且稀有级别以上的药剂至少要上千金币才行,我们根本就付担不起!”一名同伴悲哀地抱怨道。 此刻,裁判席上除了只有寥寥几人之外,几乎所有裁判全都涌上了高台。 冰火山是大周地域极西之所数条山脉中的一座高峰,这里人烟荒少,山势陡峭。由于地势较高所以终年积雪,在附近草场的牧民都将其奉为神圣之峰。 身上湿透的阿云缓缓走下祭台,马上便被漆雕翎保护了起来离开。大家本想上前,但漆雕翎说这次求雨阿云损耗很大要去休息,大伙也只能作罢。不过之后这件事情恐怕会传得很远。 罗杰等人惊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虽然不知道唐明有多厉害,但他们对功夫可是非常熟悉。 霍宝眉头紧锁地苦笑道,他想了想,拿过一个瘦身瓷瓶,剥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去。 “没男朋友,只是人家王雨涵可是系花,追她的人,能排满整条走廊!”虎子对叶龙讲道。 “得嘞!兄弟给我上,将里面的软蛋一个个统统给我砍了!”麻子说完,立马带着人大叫的冲了进去。 相反,他像是一个普通的幸存者一样,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感觉像是在睡觉。 纲手接到了来自树茂的信,上面写的东西,她看了一眼之后大吃一惊,就在她准备埋怨树茂怎么不通知参谋部的时候,信上写了:不要给鹿久大人添加担子了,也不要去打扰一个指挥官的思路,这上面的毕竟只是猜测。 毕竟周海兰虽然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可也是这么多年拉扯他们长大的养母,怎么会没感情呢?而且楚南如今发达,他们早就对其马首是瞻,就算没感情也得表现的出有感情不是? “他、他到底是谁?那么多领导护着他?”那派出所所长脸都绿了,满脸都是油汗。 说到这里,徐院长打开放映机,开始详细描述了人体心脏部位构成,以及剑伤可能伤及的区域。 光幕散去,宁涛的身影虽然显现出来,但众人的心神却被这动静吸引。 走上炼气的道路,杨波的心态变化了很多,本来他或许会和对方理论两句,但是现在,他看着对方,就如同看到黄土一抔,这个老人对他来讲,不过是过客罢了,何必在意? 特尔特双枪在cf武器中算是副武器中威力较大,子弹多射速,双枪在手,火光爆出子弹。 不过,杨波也很清楚,法玄这是在向对方承诺,不会说出之前的事情。 林天不知道吸血鬼能不能被杀死,如何杀死?但是他知道,如果夏洛特不走,自己一定能把她虐得生不如死。 “那你说,向月儿负伤昏迷一事,和雷昊有关系吗?”皇太极继续问道。 这就是你的职业、你的使命、你的人生。当所有人筋疲力尽、后退休整的时候,只有你必须死战到底,一步也不能退却。能够让你从这份英勇而危险的责任之中解脱出来的,就只有那死亡的永夜。 当麟焚的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之中的裂痕呈现不规则的形状,朝着四周蔓延而去,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震惊了,这是个什么意思?又发生了什么状况? 不过说起来,老卡尔森绝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师,他从不向我亲手演示这些字符的用法,更谈不上什么“循循善诱”。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将这每一个字符所代表的意义塞入我的脑中,并要求我把它们牢牢记住。 有的人会很平静,坦然接受,有的人会很恐惧,绝望挣扎,而有的人,则可能在最后的几日内,做一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 百灵鸟很细心,对黑鱼越来越好,而这几日,白鲤一直在闷闷不乐的看着黑鱼和百灵鸟。 木青莹师徒三人心头震动,姜禹卷起的风波,实在大的难以想象。 “这,这是大招!?”易川又被惊吓了一把,眼看好几道蓝光向自己这里争先恐后的奔袭而来,易川左右一看,自己所处的这个位置所有的退路皆被封死,看样那噬浪鳄的大招是特意朝自己发的。 要知道,就算他在凡灵境的时候,对青轩老人的天灵境都没有这般压迫,而眼前,仅仅是一道声音。 羽人族里所有人都昏‘迷’了,我找到他们之后,用神识在他们身上感应了一下,感觉没有妖气了,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我吓的一个机灵,急忙看向他们,雷伊盖亚布莱克,包括去攻击武器的卡修斯,都双手抱头,表情极其痛苦,甚至冷汗刷刷往下淌。 大雪之下,突然有脚步声在奔跑,原本该是踏雪无痕的,却因为心急,怎样都遮掩不了。 御姐这么一问,我差点笑出了声,但顾及左诗诗的颜面,咬着牙强忍着。再看左诗诗,低着头不敢看我和御姐,脸红的就跟盘子里的苹果似的。 枪声越来越激烈,在那激烈的枪声中,犯人们似乎还听到了几声熟悉的惨叫。 62 第 62 章 而客栈之外,那无比散发出无比强烈光亮的东南方位,开始变得黯淡起来,但是,其余两个方位的色彩,却是明亮了起来。。 当其他人还为巫师世界是否可以深交而产生疑虑时,玛丽二世则看重了巫师世界所在的星域位置,正好可以对光明神族中光辉之主控制的星域,进行遏制的天然优势。 只不过在近二十万年的战争中,巫师世界已经习惯了以强势之姿碾压。 如今基嘉星的主要战斗发生在东部沿海地带,澎湃的水元素给予了水澜遗族强者冰星足够的力量支持。 但已经习惯了从毁灭世界和亿万生灵中汲取力量,又哪能轻易回到原先缓慢的提升进程。 视线中出现熟悉的房间,空气里隐约飘来清新的花香,此时阳光明媚,透过窗子照射在床上,这眼前的一切,让久陷困境的夜阳也不免有些恍惚,许久才适应过来。 里面的人似乎还不解气,冲出来一顿猛踹,“狗日的,分钱没有还装富二代”。 “轰!"猛烈的拳风重重的停在了苏沐的面前,将苏沐两鬓垂下来的花白发丝给向后吹动着,但是拳头却是停在了苏沐挺立的鼻子三指开外。 不管这暗中的存在是谁,抱着什么目的,它这么困住陈潇和他,却偏偏不进攻,只是观察他们,这行为本身他们俩本来就是一种蔑视,蔑视带来的后果便是随意处置,这就等于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别人手上,那怎么行? 这魔眼十分巨大,大到江寒根本看不到它边际,魔眼扫过,下面的诸多战士双眼也随之变得血红,厮杀起来,也更加的疯狂。 郭千莺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辆墨黑色的单车,比起她这一个大了一款,也是折叠的,就连车型也极为相似,两辆车子就像是情侣车一样。 话一说完,整个身子就直接朝着华岑的方向直接飞了过去,凤鸣声不断的响起来,华岑眉一皱,瞥了一眼开始攻击周围天兵的安继和应凡,眸子就冷了下来,提起自己的剑就迎了上去。 她推开椅子朝外边走去,徐泽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动了动唇瓣想要叫她,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了。 从我住进你家的时候,就源源不断的带给你麻烦。先是要你照料我的生活。再是要你协助我的项目。然后是害你跟李哥彻底决裂……最后,是把活蹦乱跳的你,变成了躺在路中间的一个病号。 擦完脖子,她又去挤药膏,忽的一顿,目光落在了另外一边,离她最远的一个角落。 从她负气离开江城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在昆明的一切,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让他帮忙。不然,只能证明是她错了。然后,她就必须得回去。 “我请两位来这里是来谈一些事情的,车子后备箱里有十万你们两个分了。”大力王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一口。 竹下等人赶到事发地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整个现场被炸的惨不忍睹,墙壁、地面都是弹孔,周围的玻璃也被震碎了。 “做什么?当然是跟着为父学习怎么赚钱养家糊口,而且最近洛府事多,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往外跑,你偏不听。”洛凡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洛辰瑾。 贺凌霖已经没有退路,她看着目光坚定的刘良琴,知道他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可是,她试了试,发现自己真没法拉动。 放学的时候,许玲玲一直很哀怨,有好几道大题都是夜清清交过自己的,可是一下子就忘了。 他随即脚底腾起灵气,身影如鹰击长空般飞跃而去,几道剑气随之破空而来。 “我自有办法。”凤凌泷坚定地冲她一笑,毅然决然地从她身侧走了进去。 说话的时候霸气,但是见到血淋淋的伤口时,贺凌霖的手又有些颤抖。 祁清绝面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恢复了常态,淡淡笑道:“也没什么事,找阿姝聊一聊。”他也随了凤家人对凤凌泷的称呼,突然觉得这么叫比叫“凌泷”还要亲切些。 秦水苏被压得无法动弹,害怕地哭了出来。她好多年都没哭了,但却被眼前的人给吓哭了。 后来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外公也是得了病,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最后送去了疗养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这样的现实。余老很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所以,在自己还没有达到这个目标的时候,他不能死,就算是尊严碎到捡也捡不起来,他也要咬着牙忍受着屈辱不停的往前爬。 唐魅从宫烟的身体里脱离那一刻,身体的生命迹象彻底消散,君臣喉间发出沉重哀痛的低吼,紧紧将那具娇软的身躯抱在怀里。 对手以无处可逃,傻妞张开的双手猛力一合,受到牵引的分散剑劲,霎时从四面八方悍然收拢,刺向了已成瓮中之鳖的张天和。 63 第 63 章 卢锡鹏脸上的横肉跳动着:“明哥,我懂了!我会低调地藏起来,遥控指挥鹏程集团,你放心吧,我会暗中调查出卖我的人,让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华海大佬的姿态,尽显无疑。 赵睿此番真是不留情面了,说道:“母妃,这望月可是您与孩儿一起接回来的。”话外之音就是,望月若是有什么不妥,也是他们两个自找的。 黎明时分,唐浩东刚刚和罗嘉薇进行了一番晨练……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唐浩东摸过自己的手机,一看号码,连忙用目光示意罗嘉薇:安静。 苏珊对秦风好奇感占了上风,不晓得他凭什么能命令警察为他做事,难道他是警察局的局长?可是,他们明明叫他老板的。他们这么来去匆匆为了何事? 原来,秦笑借着这次变身,把自己变成了十四五岁的模样,一下子长高了几岁。 这人话音一落,急救室的门口被他一脚踹开了,门口直接洞开,然后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冲了进来。 那问题根本拦不到林佳纯,林佳纯想都不用想就回答出那个问题,对于她来说那个问题简单到没得简单了。 萧乐时笑时哭,大起大落的夸大的大闹,一旁的众人却是莫名其妙,却也是难以置信。尤其是陶笑嫣,那才是真正的大起大落的懵住了,胸口直如被重锤在胸口上狠狠的锤击了一下,差点昏厥过去了,娇躯是摇摇晃晃。 “好吧!今天天气真好!”柳舜泽也学会了欧阳鹏程的口头禅这句口头禅貌似在任何的情况任何的场合都能够使用。 在一楼客厅,她正要去找点东西吃,就恰好听到了摁门铃的声音。 一方面是中国队其他球员进不了球,一方面是西班牙队的加索尔和纳瓦罗打的太顺了,两人几乎包揽了西班牙队的得分,一内一外简直势不可挡。 “紫鹿,这佩剑乃师父钦妙仙人亲手相赠,还有这枚生辰灵石。如若不信,大可去找师父当面询问。”白沁指着腰间的淡青色生辰灵石,镇定自若。 可是,面对这么直接而尖刻地批评,看着他带着三分嘲弄,三分讥笑再加三分报复,吐出如此犀利的言词,而且还是当着亦辰的面,教她情何以堪? 两人随即骑着两头幼崽龙象向凤落山庄而去,姜晨所骑的略微高大的一头是赵灵云送的十五岁礼物,而尉迟德所骑那则是尉迟钟鸣的坐骑所生下的幼崽,也是有五岁左右了,今年十五岁后,才被尉迟钟鸣准予其骑乘出来。 正当绿莹手足无措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魔力正在靠近。绿莹蹲下身子紧张地看着路边。 “你好不容易弄晕她,你还把她叫醒?”马歇尔把红荧放在病床上。 这个念头让她强烈地感觉到可耻,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没用,最没志气的人。 “哪个混蛋往骑士更衣室里放香蕉了?这是在故意陷害我吗?”孙卓知道詹姆斯不是开玩笑,没想到孙卓和詹姆斯矛盾正凶的时候,还有人从中火上浇油。 一阵玩闹过后,诸人终于定下了心来,一边骑着坐骑朝着紫藤森林的方向赶去,一边非常耐心的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 休息区内的许多人见到姜痕向着擂台走去,就知道那个东瀛武者要倒霉了,某些东西,是不能碰触的逆鳞,一旦动了,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柳若梦和王嫣面对死亡之时,升起的念头都是那个烙印在她们心底的男子,然而望着那苍老的手掌拍來,一声平淡的声音,也是骤然在整个比武台之上蔓延而开。 颜真卿有一点惊讶的看着满脸笑容的唐风,对于这个所谓的舍友,自从见识了唐风轻佻的吟唱了那一首打油诗,颜真卿就对唐风没有什么好感,有意无意的开始慢慢的疏远唐风,至此之后很少就和唐风交流。 “或许,只有哥哥才能够勉强和他一拼吧。”柳若梦心中嘀咕道。 天下哗然。不少人认为诸葛瑾此行乃是哗众取宠,作不得数,然而,更多的人则是携家带口,赶往青州。 “七成!我的储存能量消耗了一半左右,身体方面还好。”李萧毅头也不抬的说道。 可是如此喝骂,那个黑影依然一动不动,只是用后背对着两人,像一块石头一样伫立在那里。 “天瑜,把枪给我”凌凡一把从天瑜的手中将手枪夺了回去,然后冲着科德林就是砰砰砰的三枪,三颗子弹打着旋钻进科德林的身体。 空中正在向上行走的杨老夫子忽然停止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空中残留的原始之气,浩然之气和一些莫名气息都朝着一个方向聚集了过去。 64 第 64 章 “这种战力,就算是可以击败你,但你想要退走,也应该很容易才对。”秦昊有些惊讶。 意识到已为人父的白八叔,对家主的不满突突直冒——要不要这么狠,孩子替我选好也就罢了,至少名字留给我这个做父亲的起吧? 那千金其实早就知道了罗华和曼陀的事情,所以在成亲的第二日就唤了镇上的一些人去了山洞。 试问那些区霸们没有了嚣张的资本,他们还能靠着什么继续在大区里头兴风作浪下去? 此时此刻,她明知故问。看来,是又打算来一番嘲讽了吧。既然洞察出了她的套路,那不妨就与她来场正面的唇舌较量。 公司总部在b市,全国各地有分公司,在市也有,而且就在商业中心地标性建筑里办公呢。 君墨寒一直带着面具,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一直看着那破败鬼院的君墨炎此刻呼吸都变得异常急重,好似在强忍着什么似的,眼眶也发红。 好在从白冰住处过来最先可到达的地方便是学馆,否则光在传功堂这么大一个地方走一圈都够她受的。就这每天也需要走半个多时辰才能到达学馆,光是想想都头疼。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想要提升一点,都要花费无数的时间和精力。 林芸菲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却一副茫然又带着一丝希望的美丽模样。 她看得出,韩司佑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今晚正好是好时机,她一定要抓住点他的把柄,好以后缠着他。 叶少轩浑然不知,在他接触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双耳已经渗血,胸口处出现裂痕,血迹斑斑,仿佛是被巨兽撕裂的,要不是紫薇琴护着,被撕裂的可能就是心脏了。 秦振国瞪着秦曦倩抽出被佣人搀扶的手高高举了起来,就算这样秦曦倩依旧无动于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岑可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韩司佑,在她印象中的韩司佑都是很有型行,有着孤独背影的男人,昨晚就算她在怎么逼他,也没让他如此情绪化。 余下几个勇哥是不成了,两个瞭望哨的也不成,剩下的只有原集训队的老兵和原尖刀班的另一个成员。 黑人拿过一份合同,她亲眼看着韩司佑在上面签名,然后两人握手相谈甚欢。 冷墨二话不说接过城主印撒开退就跑,完全顾不上继续自己精粹的一瘸一拐表演,感觉再不离开这,下一秒雷电亲幸的就是自己了。 说话,叶少轩再次从道宫中掏出一把大铲子,卖力的在地上刨了起来,没过多久地上就被他铲出了一个大坑。 这生命的存在意义,真的是从一出生就注定好了了。明明无上资质,可终究在修道途中会遇到无上的劫难。一些天赋异禀的种族,看起来很强大,实际上却是别人修炼的材料。 昨日她去牢狱中看过母亲,惊觉母亲已满头银发,想起母亲这些年以来所受的苦,她当下就决定,拼劲全力也一定要救出母亲的性命。 “好,青玄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如果查出来是谁,当场击杀。“郑天杨的声音在大殿中经久不息。 “好,记得我的话,帮我们找到飞升通道,然后照顾好萱萱。”族长说道。 薄司御和乔南勋在部队多少年,两人虽然日常嫌弃吐槽对方,但也是枪林弹雨里生死患难,同吃同住过的兄弟。 宁绫舞的家,并不在新南省而是在北方,她弟弟为何出现在这里? 一道虚影投射出来,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出现在虚影之中。中年人相貌清秀,端的是美男子一枚。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短暂的迷茫之后,眼神有一些不悦。 他不敢想象,前世,没有自己的日子里,徐双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徐双前世如何了,可是,他能够想象得到,前世,徐双肯定是过的非常的不舒服。 闻言,司马墨咬牙。为了能够保住她,他竭尽全力不惜和窦太后对立,可现在,她竟想要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她母亲的生命。 那些喜欢拍马屁的真想出列吹嘘一番,可看到秦王此刻那凶狠样子,都不敢说话了。 哪怕现在还领先着9分,但他很清楚湖人队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 已牺牲队友为代价的程度,足以做到让好人盘不动,场上除了5号的金水,也就自己的身份最高。 而且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黑鹰的身手非常强悍,有黑鹰出手,一定不会困难。 宋九连忙爬到帝王的肩膀上,用舌头舔舐着男人俊美的脸庞,时不时往白狐的方向望去。 任何一丝火星,都将引发一场不可收拾的粉尘爆炸,将平静彻底吞噬于轰鸣与火焰之中。 因为在我看来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值得托付,我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他在背后做我的精神支柱。 在今日之前的五年,她反出五毒教流落江湖,是因为与何兰花之间的误会,心灰意冷,入了天一盟之后才什么都不想操心,无非混日子罢了。 65 第 65 章 因此,李毕夏并没有马上开采,也没有再用日天剑开挖,本来他还打算用日天剑三下五除二开采完毕了事,现在看来,这计划很明显已经行不通了。 “婉清在里面呢,呶,那不是吗?”张易表现的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倒让段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娇娇脸色瞬间变的铁青,娇怒道:那你们想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杀死我们不成。 姚明礼点了点头,内陆如果发展的慢,那么久开设大量的养殖和种植。提供一下原材料,然后提高一下质量,发展一下技术之类的。 “嘿嘿、谁说非得众目睽睽了,马上命令前面的兄弟尽量把车速减慢,尽量拖延时间。 她们不过是长得比常人漂亮、更加的吸引人而已,她们也想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幸福、安逸的家庭,但偏偏总是事宜愿为,总会出现一些巧取豪夺的人把她们想要的幸福生活给打乱。 可惜,对方既然找上门来,现在的李牧尘即便是再不愿意,这一战怕也是免不了。 之后牡丹仙子又将目光挪到了旁边那位男子身上,仅只是打量了一眼,牡丹仙子便将目光给挪开了。 张易得到通脉草的信息后就叫来林玥交代了一番,林玥一听可以为大师伯治伤顿时开心的下去交代了。 门浩也不想在这里活受罪了,马上沉声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睡觉哪。 抬头望了山顶的方向一眼,在瞧见那一道熟悉的苍老身影之后,蓝枫的身影,略微顿了一下,随即在学员们惊讶的目光中,朝着山顶的方向,缓缓而去。 就是这样,她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一个除了她自己,其它任何人都无法进入的世界。 但是萧洵的直觉却告诉自己,那个大夫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若不然萧洵也不会将纸条给此人了。 那是的心里,总像是被一把无形的手朝后面拽着!要不是退回去,就会被弓箭射死,那,那我肯定没有勇气前进,我肯定得哭着跑回家,钻进热乎乎的毡房中。 “放松一下心情,别总把自己绷得那么紧。”高浩天端起杯子和她轻轻碰了下。 “秦阿姨,你如果不嫌烦,我有时间就多来陪陪你。”她不知该怎样拒绝,只能这样说。 “今天刚回来。”高浩天喝了口水,从下飞机到现在他好像都没好好喝口水。 听得这句问话,场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蓝贤龙。 叶风觉得心里堵得慌,今天的张素有些不一样,一点都没有平时泼辣蛮横的气息。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怜惜。但他又竭力不去看张素,他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动心。 “都这么久过去了,再说罪魁祸首那个霍尔首相都被你杀了,我还哀个什么呀?”奥莉摇了摇头。 魏长歌都二十五六岁了,而南宫翎羽,却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如果他们同年,所有人都知道,魏长歌不如南宫翎羽的,可世间没有这么多如果,十七岁的南宫翎羽遇上二十五岁的魏长歌,这本就是必然。 上官月灵坐在病床边,伏着身子,贴在上官悠然胸口,开心中又带着丝丝难过。 “绝版保护?这也能难住你,你不是专业盗版的吗?”卢卡问道。 在东瀛最大的不是总统,不是主席,甚至也不是天皇,而是首相,那么,这个首相府邸的鹰犬就很难惹,特别是在在东瀛的势力范围之内。 “师祖炼制的炼魂铃铛,果然对这些野人很有效果!”圆脸师弟点头赞许道。 双色剑影砍在鳞甲的瞬间微微一顿,但随后直接破开倒刺般的鳞甲,一劈而下,那五米多长的身躯,被砍成两节,连痛吼都未叫出,便死无生机。 胡叶当即就伸出一条山岳一样的大长腿,那大长腿自然挡住了蚩尤恶鬼的一记猛拳。 “我就知道沈大哥你肯定有办法,毕竟这样的豪宅可不是谁都能买得到的。”程楠笑呵呵的冲着沈逸眨了眨眼。 “可恶,你们下去,从其他地方离开这里!”楚风回过头说道,虽然他本人要逃走并不困难,但是身边却有着两个拖油瓶,便是逃命,也得让她们先一步离开才行。 这样的情况让韩晨大惊,也让那扑腾的紫蓝火焰停止了扑腾,随着紫蓝火焰的停止,那本来涌向外间的能量也收了回来。 “交出罗凰羽,接受我的魂奴契约,我可以选择放你一马!”朱雀长老看着李适说道。 哼,李适轻轻的哼一声,也不多话,其中真意自然不论是谁都明白得很。 “不,在生命危险下,我们依旧会遵从本能的预警而醒来!”阿米莉亚回过头解释道。 路上整个唐家一片素白,看的周凤尘一阵揪心,这个死人不会怪老子吧? “殿下,有我率领人鱼勇士战部,前去把海岛上的人族给产平掉!”海怒开口说道。 一时之间,厅中冷光四溢,虽然剑法简陋,来来去去,不过是上挑下削之流的基本功,以及几套简洁剑招,但是巨大的力量之下,气势磅礴,剑气如虹,竟然冒出来几分上乘武学的气象。 但是,身居要位的他们。见惯了太多低头委曲求全或者说是为了梦想忍辱负重的人。这些人的态度让他们忘记了。其实有些人要实现自己的梦想,根本不需要低头。 有人开始抛起雷尔进行占卜——拇指用力一弹,银光闪闪的雷尔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然后骨碌碌掉在地板上,向着桌下或床底的角落滚去。 66 第 66 章 坐在她对面的沈昕,则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一脸倦意的郗慕晗身上。 演武台周围,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是被永定城里面的人给围的水泄不通了。 而此时的肥胖男子听着众人的话,满脸火辣辣的疼痛,妈呀,竟然穿帮了,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朱东之前只是考虑过军方可能会邀请他进入部队,但是却从没想过进入部队就会给个军官当,在联邦之中军官数量相对于士兵数量少许多,往往一个少尉就能带着一两百人战斗,而上士可以在高级军官嗝屁后直接领导部队。 不过她们的确是这样想对,想对云风以身相许,但是看了看许芸裳那倾世的容颜,想了想还是算了。 曹纯带着五千骑兵,除了他直属的虎豹骑之外,还有其他杂牌部队的骑兵,却把曹休和曹真越拉越远,真想象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此时,楚玉楠再次结印。他脚下的湖水,猛地窜起十数丈。别看那只是一汪湖水,但是却滴水无尽,取之不竭。 苏焕礼心中哀叹一声,苏漓说完菜谱,又手脚麻利地将剩下的粽子摆好,便行了一礼,乖乖离去。 “什么,是家主打来的?家主这时候怎么会打电话过来?”温英联闻言也是脸色剧变地说道。 因为唐僧是凡胎之身还非得要一步步走到西天,要不是还可以借助白龙马的脚力,按照他白白净净的样子,走上十天半个月就会因为劳苦变成个黑脸。 张晨笑笑,没说话,旅行者集团在一年多以后,和花旗银行的合并震惊了整个资本市场,花旗银行重组成为花旗集团,而桑迪韦尔则成为了新组建的花旗集团的两大ceo之一,并且笑到了最后。 进来的两人,年纪都在二十左右,男的脸形偏圆,相貌端正,身着一套青色西服,浑身股肉高高隆起,给人一种十分健壮、有力的感觉,一双虎目更是精光四射,仿佛出鞘利剑般让人不敢逼视。 这一刻,很多人震惊的看向箫亚飞,目光之中带着说不出的震撼。 这次吐出的元气,七色的光芒却非常的耀眼,和林枫之前的元气相比,显得更加夺目。 派克没办法,只好把眼睛看向其他人,可是这些学生纷纷躲避着他的巡视,让他一阵跺脚,忽然,他看到了卡锐,这个不幸的天才学生。 操纵寄生线的手指轻轻一动,化身冰之恶魔的冬将军抬手直接轰出了一道巨大无比的璀璨冰鸟,沿途将众人脚下的土地完全凝结成了冰面,直接迎上了自来也喷出的巨型火炎弹。 而这次,所涉及到的数十英亩上好的耕地,价值早就超过了十先令了。 就在她哆嗦着嘴唇,急得欲哭无泪的时候,餐厅中的易天却突然捂着肚子,趴在桌上发出了一阵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怪异声音。 好莱坞电影里面,从80年代~90年代开始,动不动就出现一堆的日本忍者、日本武士,玩日本的梗……原因就是因为日本的资本入侵好莱坞,直接影响了好莱坞作品的创作。 “对不起,对不起,这件事情怪我!”周吉平一边走,一边把责任揽了过来。 想到明天的早朝,郑曦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拉了夏菊进屋子恶补。 回到房间,凌煌先是让大木博士的助手将精灵传过来,让自己测量数据。 之前是没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现在这两样暂时有了,条件又太有限。郑曦这边东西才备上,手还没摸热,天就喊着要休息睡觉了。对于没有电灯的日子,白天太短,黑夜又太长。好像除了睡觉,想做别的事都很困难。 所以,天劫只是一个考验。通过重重考验,最终脱颖而出的,自然就是符合天道要求的“合道”金仙了。 途中白澜兮几次想要让七夕青鸟超进化,但考虑到波士可多拉对妖精系的克制,也只能作罢。 如今的她就是说一个看起来让人害怕,恐惧,实则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窝囊废。 “呸~就知道你不会说好话。”林黛玉到底还是脸皮太薄,啐完了贾琏自转过了身去。 如果不是李豫早已隔绝了这个房间,这阵光辉必定要惊动很多人。 来来往往的神奇宝贝训练家门都可以穿着泳衣在这一条要走上一天一夜的管道当中尽情的玩耍,每一天产生的消费额是上面这一片区域加起来的还要多的多。 “是那个穆迪吗?”西莫在一旁出声道,脸上的恐惧渐渐消退,渐渐转变成的钦佩。 “老四你与高家和这宣城钱家老大来南阳都了解了些什么,详细说来。”钱家钱穆和钱家的大公子钱济琛这邓方认识,一起也吃过饭,做过几单生意。 不过,此时的亚姐,眉毛轻挑,轻笑一声“看我这一招!”技能发动,龙行天下。 我并没拿出武器来反击。而是缓缓的在这旁边找到了个石头,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前方那浩浩荡荡冲来的100个剑客玩家。 这初八九,月亮上的有些迟,但到了三更的时候,这月亮到了树梢头,路上也能看见路。 “海阳,我希望我们兄弟的情份不要葬送于此。”楚砚之咪了咪眼睛,眸底溢出森冷的寒意。 四万块钱的茶叶,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是不太正常的。葛老的两个朋友眼中带有笑意,只是话语之中略为委婉一些。 “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你知道本宫这些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姜欣雨说道。 对于罗隐,李煜觉得这人看来不但爱民,肚子里应该还有点货色,既不能放走,也舍不得杀了,早安排俩团勇,紧紧地看住了,依旧让他坐在驴上,裹在队伍中,往山谷中走。 “大哥先不要感叹了好不好,他要过去,作为一个高家的子弟,虽说与西夏有点关系,我们难道会拦着他不可,还要借道?”这吴璘被这哥哥调着胃口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