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 魔之森(1) 千山万壑一横排开。沟谷纵横自有格局。 行走其中一只马队,早已吃光了干粮,等着意外惊喜。 两边山碍横跨百丈,恰如城垛镇守雄关。 马队横流,绵延不息,一只飞鸽传信而来。 信中言说搜索小队已经无能,在这周围个个林子里都已经找遍了,食物,久久没有察觉。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绝望的消息,信中言说的食物似乎也早就已经被猜到不会发现。 这山谷就是这样被称之为迷境。 从没有谁看到山谷里走出去活物,倒是有不少商人超了近路走入其中,反而再也没有出去。 然而这次,这批货物要想按时到达就只有走这样一条道路,就只有穿过地图上的不祥之地,走向那个方向。 谁让这,是目前所知唯一可以到达的方法。 “首领,可有吃的?”副手眼巴巴看着鸽子飞走,舔着嘴唇期待着品尝那鸽子血。 首领失神一刹,恍然发觉自己也放走了猎物,但是那信鸽已经飞远。 “没......没有。” 这话说得听不清楚。似乎声音刚出来就消弭在风声里。 小队满心的期待,在胯下骏马的前进中变成了静默。 而后静默,静默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继续马背上的煎熬。 千山万壑,他们选的这条道路,还有多少个弯弯绕绕等待着逾越。 而此刻,马队里已经有摔倒在马下,饿死在马上的可怜分子。 众人会麻木的把他们扔下,留下他们的骏马,扔下他们的尸体,拣获他们的财物,继续在马上任由队伍前进。 前面的路似乎没有终点, 魔之森(2) 天空雄鹰展翅,路上瘦马慢行。 死亡似乎久久徘徊着不肯离去,马队看到的世界也在逐渐崩溃着。 没有谁真切的关注周围满布山林,大家更盼望着早日走出这诡异的地方,看到些食物。 而这诡异的地方仿佛也就在此刻响应了他们的召唤,一匹匹骏马消失在了空气里。 马驮行着人,人昏庸在马上。 四周树木参天,古怪的纹路妖娆树皮,周围所见山鸡飞起,蛙声一片,红彤彤的果子挂在树上。 马队成员看着这周遭,只觉得模糊,饥饿依然充斥在腹腔,脑子依然在等待快点到来的食物。 一匹马嘶鸣着,打着鼻腔叫醒了同伴。 饿瘦的马看着周围,互相对视。 草野遍地,溪水潺潺的林子里似乎就等着他们觉醒。 一匹马愣愣的晃动着背部,一匹马大着胆子低头吃草。 而后更多的马加入到这队伍里觉醒在当下。 它们近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围,从饥饿中回过神来,竟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路上到处都是这些食物。 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食物,它们还在忙活着赶路。 马群吃饱了野草就喝水,或者喝饱了溪水,卧倒在草野中。 四下虫鸣,马在这里享受着回归自然的快乐。 马队首领似是而非的看着这周围。 一愣一愣的沉浸在食物到来的美梦里,西翼着食物从天而降的美梦里。 但是哗啦一声,胯下喝水的马匹弯曲了背颈,首领在马上掉入了水池,清凉透彻的水浸满了胸腔,激活了他的视野。 这周围早已不是之前的山林,那红彤彤的果子,肥嘟嘟的大鸟,以及交叉横流的溪水跃入眼前。 这个世界反复一下子活了过来,首领的脑子里到处都是食物。 魔之森(3) 首领看着这画面自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放眼望去,这周围已经没有了他出,他的舌尖货真价实是淡水,他的身旁货真价实是游动的鱼儿。 他可以看到马匹都在吃喝,他也可以看到青蛙大的,肥的鲜活美味。 仿佛他去一伸手就可以收获那红彤彤的果实,仿佛他这一伸手,滑嫩的烤蛙腿就到了手里。 没有吃到这些食物就可以感觉得肥美的肉汁,就可以品尝甜美的果汁。 就可以感觉到软糯的肉质。 然而,朝思暮想的美味就这么出现,首领看着看着,却不敢去吃。 果实生长在树上,树上盘绕着古里古怪的纹路,蛙声一片,蛙肉肥美,然而这些池塘蛙总是用一双魔鬼的眼睛看着这里,看着人们,似乎将要发生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池塘里的首领哗啦一把冷水塞到了脸庞,冰冷温柔,不似风沙扑面,洗尽了尘垢,可是却惊愕这水竟然也荡漾着淡淡的纹路。 紫色的,黑色的,褐色的,犹如魔鬼地狱的颜色,荡漾在周围,飘荡出静谧安详,飘荡出洞天福地,飘荡出桃源秘境。 然而又有哪个桃园,哪个福地,哪个安详之处会是这般让人不安? 首领哗的一声脸又沉浸在了水里,清冷的水浸泡了耳鼻,浸泡了全身,甘冽滋润着他的嘴唇,情人的甜吻触感这身躯,然而魔之森里,这水的纹路也沾染着身体,可怕的、污浊的、仿佛脱离不去,永远缠绕的恐惧也粘连在身边。 这是非之地,真不愿让首领在此久待。 魔之森(4) “都起来!都起来!”首领还是从水里躲闪出来。 恶心的,胆颤地看着水,然后长剑在鞘打醒了他的同伴。 不少人会误以为这里是神仙秘境,茫然一声看向周围,而后又茫然一眼看着首领。 “找到吃的啦?” “吃的......吃的在哪里?” 大家瘦弱的起身,疲软的站立,使出吃奶的劲道搀扶彼此,硬是站在草甸岸边想要一个答复。 然而,蛙声一片里,众人看到的是魔鬼的眼睛,诡异的纹路,以及美味的不可思议的食物。 这地方应该称之为人间仙境好呢?还是一个故意骗人的地狱? “食物?你们要的食物就在那里。”首领不知情的拿捏着自己的宝剑,双手抱胸,显示着自己此刻的魁梧。 他那一身肌肉,并不比谁瘦弱,然而此刻也好像只有他一个在这里有力气。 能站着,而且站的比谁都硬实。 “可这?”一个心直口快的瘦子指着那树:“这地方怎么看上去这么古怪?那些纹路,那些青蛙就没有谁觉得寒颤?” “我也觉得,是挺寒颤的。”首领装作不知情的看着众人,继续抱紧了自己的剑,身体显得足够壮实,就像吃饱了肉,喝饱了酒,而且还休息了个把小时站在这里,给大家指路。 脑子灵活的,脑子不灵活的这一会儿都停了下来,这声寒颤,可不是那么好解释。 是要理解成可以吃呢,首领已经吃过了? 还是说可以吃呢,自己应该尝尝? 还是说不可以吃呢,自己应该尝尝? 马队里的大伙脑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瘦子更是疑惑地看着这局面,首领这话落了下来,落地无声。 魔之森(5) 明白着说,首领这用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大家都知道其中用意,也要装傻充楞,把那个想要挑破关系,站到了大伙对立面的傻子孤立出去。 因为没有谁想要当那个出头鸟。 做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副手恰在此时,站到了首领的身旁:“这么说你们明白了?食物,就在这里。饿的,渴的,尽可以去拿。没有谁拦着。” “我说的是吧,首领?” ...... “是的。顺从自己的本心,不要去饿得慌。”这么说着,首领还是双臂抱胸,左手拿着自己的剑。忍住了肚中的饥饿,而全力以赴顶住了林子里这些与自己差不到哪里的家伙。 这时候,他不怕有谁挑事,因为大家挑事都是最正常的。 然而这时候大家不挑事,那谁去做了这个前头试毒的家伙。 首领只有耐心的等下去。 体内强自酝酿,控制气力,维持这幅看上去勇猛的行头。 他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被踏于足下,不至于成了被群起攻之。 然而又有谁愿意去做这事情? 是那看上去最傻的瘦子,还是那平日里最不受待见的老头子,还是平日里跟着自己马首是瞻的一众人等。 这个时候谁会破了这个悲惨境地,又是谁会走得出这地方? 静寂中,这问题被目光抛向了各个角落,你看我,我看你的寻找着冤大头,而谁都在传递目光,回避目光,任由着肚中饥饿,而忽视了这周围阳光之下货真价实的美味。 饿,那是真的饿极了。恨不得马上就去拿了树上的果子,饮了身旁的溪流。 忍,却还是要忍得住了。再怎么的美味,都不如这安全的饥饿看上去美好。 在场的这些,更向往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而不是成为故事里没有了明天的魂魄。 这纠结,怎能不让他们难受。 然而看着看着,等着等着,似乎也就快快的想要昏睡过去。 一些在场的捂着肚子痛哭起来,一些饿慌的站在水边,望而却步。 水清冽的能照见影子,水清冽的能洗去污浊,然而一层古怪的纹路漂泊开来,一切都变了模样。 不知道是多少时间在流逝,大家已经真的没了力气,没了战斗的力气,没了倔强的力气,没了那美好生活的力气。 纳美好的明天都已经不再重要,都不如这此时此刻填得饱肚子看起来幸福。 人们才勇敢的爬到了水边,无论那水是漂泊者怎样的异样,无论那纹路看起来多么恶心,捧在手里它都是清冽甘甜,看在眼里它都是最好的美味。 一口下去,终于算是冲破了那道防线。 马队里终于看到第一个敢吃螃蟹的家伙。那窸窸窣窣的饮水声响,憨厚甘甜,耐不住寂寞的向大伙招姿夺彩,光是听这声音就像是诱惑。 而更多的人还是看着,看那家伙第一个在那里品尝,吃着喝着清冽的水,硬是要让自己饿着。而后看到对方喝饱了溪流,喝得畅快,喝得自然,喝得真性情。 而自己继续饿着,饿着,要看到这个人的下场。 看到那古怪的纹路将会让他如何是好,看到这个家伙将会如何大体他们明白这里的结局。 而那结局,他们再也没有看到。 他们等来的是死亡,收获的是在临死前守着一大片林子,畏惧着死亡盼来了死亡。 林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家伙,活了下来。 因为他喝了吃了,他最需要的食物。 茶河(1) 村里有山洞,洞里流水养村子。 洞位于伯根山,山脉绵延一路向着东南挺进,村子靠着山脚,于是河水第一个走过了这里,走出去迎向了广袤平原。 它在这里奔涌着,从源头寂寂无名,再到远方成为大江大河。 不知道外地人怎么称呼这河水,我们称之为茶河。 它的水像是茶叶泡出来的。 清澈在碗口照见星空,悠悠无茗招来僧侣驻足。 人们洗衣做饭都会用它些许。它不争不抢拱让自己的身体,惠及周遭继续前进。 衣服浸泡在水里,植物茎液泼洒在衣服上,好闻的气味从河水里飘出,搓打揉捏中衣服好看,颜色越发鲜艳。 洗去了污浊,流出了带着草木香气的水液。泥尘奔流向前,河水不多不少把他们留在了两岸,浸入泥土,成为新的养料,待来年草木繁盛。 河水香味愈加醇厚。 村里农户使用它务农养殖,茶香的河水养育出茶香的肉质,这茶味粗野,入乡随俗灌溉了生灵野蛮,温柔细腻,成就了爽滑鲜美。 韭菜辣味十足,猪肉鲜活多汁,蘑菇自有地灵芳香。 像是顽童小孩,明明让你责怪韭菜辣味不懂得温柔,煮熟之后就成了鲜美香甜,让你难以忘怀,在滚烫中呈现出入了世俗的鲜美。 茶河顺着水蒸气飘出了房舍,滚入暮色继续远行。 不去怪罪人们搅了他的安宁,也不去怪罪人们割了他的清净,无忧无虑,直到好久之后才让人们想起,它的源头是哪里。 村里人喜欢茶河,因为它的出现,村子更像是自然的一部分,才有了更多魂牵梦绕的茶香。 然而茶河有了开始就有了结束。 茶河的香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淡薄了。 村子里没有谁污染了茶河,没有谁不敬了山神,但是茶河却已经成为了今天模样。 河水还是潺潺流过,村人用它吃它,再也没有了往日生气。 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了多年,或许是时候到了。终有一天种韭菜的大叔撂翻了锄头,掀起了追根溯源的故事。 村里大伙自愿组织起了队伍沿着茶河,一路寻找,那茶香的来源。 居民们向往再次嗅到茶香,向往特色的茶香猪肉还可以卖个好价钱,也希望有茶香的河水可以给他们带来收益。 一路向着喝水的源头而去。 村子里面组织起了四个男丁,有拿的起猎枪打猎的伯伯,也有弄得起斧头砍柴的樵夫,也有大学回来的哥哥,以及信不得这桩怪事的我。 我们一伙沿着茶河的溪流忐忐而上,寻着溪流的踪迹,分辨空气里的茶香,寻着水的声音,追溯山林遥远的故事。 我们走的不是河道,河道里水势颇大,怪石嶙峋,腊冬的季节里水冷的出奇,而那石头也光溜的打滑。 走在河道里就跟走在了打蜡的地板上一样老是摔倒。 我们就走在了河道两旁的碎石滩上,随时防备着四周,一把猎枪,一把短斧,四双眼睛,打探着松树林里可能的动静。 茶河(2) 河的这一段遍布松林,松木参天高度,似若巨人。 我们当地人也称之为巨人木。 它们需要三人合抱才可能量的出来树墩周长。 平日里也是偷猎者最喜欢的猎物。 然而在我们这里,有专业的护林人员专职看护,它们地成长倒不用多虑。 “阿伯,这里不是护林员常走的路吗?”哥哥小心警惕着周围的道路,这路的周遭大雪都已覆盖,白莎莎的地面,一个又一个野兽的足迹在这里出没。 弄不好会在山林里窜出来老虎了,狼了什么动物看准了你的身子。 “说是这样没错,可我们还得小心些。”一身毛子披在身上的阿伯拿着枪,杵在地上眺望远处,似乎分辨着记忆力这一片区域都有何方神圣。 “今年的林子里似乎又来了很多大爪子。你瞧那边的树,不知道什么动物那么大力气竟然在上面留下了那么深的印子。我看那撕扯起码得能把一辆小轿车撕破了脸皮。” “咋可能呢?小轿车那是铁皮做的,这树不过是木头,那能是一个水平的?”我多少显得不可相信,心中自我安慰,这一趟进山,可不要就这么交待在这里。 “你说不会就不会?你阿叔这是积累下来的经验,十几年前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这林子里还有过飞机掉下来呢,当时那飞机铁皮硬都是让熊爪子掀了个稀巴烂。就拿小轿车它还不得拆个满地找牙?” 我无言以对,好不容易在厚厚的大雪地里跟上了阿叔他们站的位置,放眼望去,才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很高很高的位置。 向着右边看去,是几万亩的森林无限延伸,绵延一片,向着后面看去一条深幽不到尽头的林木军阵斜坡铺开。 无边的白色压抑了翡翠的绿色,白的绿的像是小葱拌豆腐洋溢着清新香味。 去过大城市里的哥哥,在这里猛烈地吸气,表情上洋溢着说不完的舒爽自然,仿佛见到了不得了的画面。 “还是林子里好,这里的景观,远远不是一幅画面可以一言以蔽之的。” “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天到晚守“活寡”,没有网络,没马路,买个东西几座山,到了家里就天黑。这样的日子,哪有城市里那翻热闹。”我说这话,就像是早已编好的顺口溜,满腹此时此境对这环境的抱怨。 然而心里却知道,这片自然之地,有着多么纯净的生态资源。 哥哥也不打岔,同老一辈的叔伯继续默默看着这方世界。 我们之间似乎有着这样一条鸿沟。 过了好长时间,兴许是看的没意思了才转过头来,继续跟着水的来路向着山上走去。 我们的脚下还是那般深厚的雪地,一脚下去就是摸到了膝盖的大雪。 河流在林子里七拐八拐,偶尔会是淅淅沥沥,似若断流,穿插在雪与石的缝隙里。 偶尔会是沟涧跃下了巨石,跳到了池子,不知深浅,留下我们不知去路。 但是只要细心寻找,寻着水的声音,寻着林木的密集程度,总还能跟上这溪流的去向。 茶河(3) 随之而在悬崖下,三千匹练垂头来,冰牙千丁不定身。 那悬崖陡峭微微斜着身子,瀑布隔空而来,在下坠中变成了冰牙,在空气里由液体变成固体。而后飞流而下,在悬崖下撞开了花。 一块块冰渣子溅了开来,普擦擦响的一片。 这悬崖看上去也得有百十米高度,在这腊冬天里从上面落水下来,可不就得这番惨状? 然而谁没球事了会想着看着东西。 我们来到这里,是想要明白茶河曾经浓郁的香气是如何变得如今这般淡薄。 “能绕过去吗?”樵夫问。 “悬呐。这天气想要攀爬这样的悬崖可不是说话的。而上山的道路,这时候也是滑的不像样子。大雪封山的的时候上来,是最要不得了。” “那过几天吧。这雪不会这么久的在这里保留,无非是等个个把月份。山里的雪总会化得。” “我想也是。” 樵夫转身就走,但是哥哥一把拉住了他拿手:“我还想在这里留下来呢!这大雪天里最好能看看山里面的水究竟发生着什么变化。” “那,阿文你留下?我们和你阿伯没那体力,这大雪地里站的久了身体都扛不住。” “我也留下,阿文哥你也让我留下成不?” “成。” “哪能!”大伯一下子可就不答应:“大雪天里你们来过几次山,这要是遇个什么,我怎么交代给胞弟?” “留下把枪,我会打猎,大爪子来了吃不了的。”阿文哥说着直接拿了那把猎枪,手里面顺溜的舞弄几下,还挺像那回事。 “我看成。这事就交给他们了。”樵夫拉着阿伯就要下山。大伯多半还是放心不下,又交来了一些响炮,说这些东西还能引起山下的注意。 天太冷了,我自愿的呆在了山上陪着哥哥,还有他那把枪。 目送着阿伯他们下了山,在雪白雪白的世界里没了影子。 “哥,你就是等这个时候的吧?” “可不是?这难得的机会哪能错过。咱村子里的大山,会给咱几次机会让咱随意进来?这么深的地方,能进来可都是机会。” “那你可得做足准备,大雪天的食物有没都还是问题。我可一路走来没见到一个野果子。” “那能少得了你的?”哥哥说着随手翻来身后的背包,那些响炮他装了几个在自己身上,几个交给了我。 顺便裸露出宽大的口子,给我看口袋里面那方小世界。 “你真是存心的。这么多食物,还有小燃炉,我们在这里吃顿热和的都有了。” 哥安放了响炮,顺手交给我一个又一个塑料管。 “别光记着吃。咱是出来干啥的?记得多寻些样本,给哥拿回去一起看看这山上有什么神秘。弄清楚了茶河的水为什么无茗自香,这才是关键。” “嗯。懂得,懂得。”虽然这么说着,我还是一手抓过了背包里的杏仁罐子,巴坦木杏仁,一个一个的往嘴巴里撂腾。 而在大雪地里,哥哥只身犯险走向了那瀑布近处,不顾高处坠落的冰块砸在头上,硬是顶着背包,往下面一钻,拿住碎冰而后回来。 我拦都没有拦住,哥哥就已经完成了第一个样本的采集工作。 他拿着那透明的塑料管子,顺便标注记号,算是完成了第一个有模有样的样本采集。 又走在雪地的路上,拜悬崖遮挡这里的雪并不深,哥哥拿着枯叶枯枝清扫着够得到的积雪。 岩石的颜色逐渐显露出来,使得这里看上去焕然一新。 颇有几分姿色矗立在白净一片里。 我傻傻的站着,自顾自吃着巴坦木,看着哥哥自顾自照相岩壁。 从大山里长大的我就没有想过,那些看上去平常的岩石究竟有个什么作用。 但是哥哥拿着各种各样的照片和我讲解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正是这些岩石的存在,我们当地的水质才会那么清澈,以及使得食物那么可口。 哥哥随身携带的实验器材,一张张试纸触及了水质,就能明白这些山水的水质分类,也能明白它里面那些物质含的多些,那些物质含的少些。 这匆匆一看,就被哥哥看出来了很多大学问,他直呼,这地方很适合进行水质采集。 这么纯净的矿泉水,市场上都没有的多少能比及。 而我就是觉得巴旦木好吃,茶河河水,可不怎么出色。 待到雪停歇了。 我们吃饱喝足,暖和着身子继续向着山上而去。悬崖峭壁这一绵延就不知道绕过去多远,我们却只能走在它的一侧期待着走到登坡的位置。 而我们的身旁。丛林越加密布,大冬天里不见了寒气,反倒是热气温暖,在身旁吹风。 哥哥和我都看到了没雪的松林,厚厚的松针铺满了地面。 小松鼠还在林子里活动,鸟雀飞翔,捕捉食物。 林子里面非但没有因为大雪封了山林,反而因为哥哥口中奇特的地理现象而热热闹闹。 我在那满地的松针地毯上跳来跳去,还捡到了不少珍惜蘑菇,足够家里面又多出来一顿欢宴。 哥哥说,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馈赠,这样子奇特的地理现象,绝对是又一个人间好地方。 然而我却还是回嘴,城市里难道还不比这林子好出去更多? 哥哥一笑而过,多少又在这地方进行采集,挖掘了松针,挖掘了土壤,乃至于在周边寻找独特的地质景观。 到最后却意外给我整了一条蛇出来。 那小家伙,在这大雪天里却依然活蹦乱跳,幸亏不是什么毒蛇。 我们没有把它放跑,哥哥和我把它收到了麻袋里,准备晚上当做食物。 我们的晚饭算是有了着落。 我心里着实是美滋滋的有些相信了哥哥的话。城里人都会害怕蛇类,可是我们却再清楚不过这蛇肉的滋味。 加些香料,一撮猛火,一个竹筒,再弄些盐巴。烤出来的蛇肉流着油脂软糯焦香,就像是城里人喜欢的夜市一样总是让人遐想连篇。 但是收起幻想,此时没有晚饭。 倒是让我们找到了登坡的好位置。 茶河(4) 就在这暖和林子的旁边,我们瞧见破烂的石头堆,堆砌在那里。说不清楚年代,说不清楚已经放了多久岁月。 石头上已经长出青苔,被踩出光滑的包浆,犹如一层彩漆刷在上头。 毫不亮眼,好不悠远。 不知道多少人走过,不知道多少风雨历出了痕迹。 “这路无疑是能走的。”哥哥看了一眼就这么说。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番定论,仅是看着这路孤零零的耸立,就会觉得太过单薄。 不知道走在上面会不会震它三震,不知道最后一个走完这路的是站在了悬崖上,还是已经随着这路倒塌在了地上。 哥哥不打马虎,率先一个可就走了上去,毫不怀疑的给我打头阵。 看着他安然过去,我这心是悬着,也是悬的更狠了。 但是还是一步步走上前去,就在那不知道什么岁月留下来的石梯上走到了悬崖高处。 石梯还是安然无恙的立在那里,就在我身后起到着它的作用。 它看上去还是那么单薄,似乎如它的历史在这里不可倒塌。 以至于走过它的时候开始怀疑这大山深处,别样的历史。 会不会有另一个村子,会不会有其他的山里人也生活在这里? 类似的问题多的数不胜数。 然而在大山里,我们向来是发现了问题,却没答案。 哥哥就是这样子离开了大山,出去学习,而今天回来了。 站在悬崖上向着周围望去。 视野果真是更加高远。 可以看到的范围里,那白色世界混杂着翡翠向周围铺就。 延伸出去,覆盖了山脉,覆盖了远方,直通天际。 说出的畅快感觉油然而生。山林再也遮不住我的面庞。 这是我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到伯根山脉,也是因为如此,我喜欢上了登高望远的风景。 这么高的位置,古时候想必就连最遥远的爷爷,也不曾站在这里看过。 而沿着这万丈悬崖,我们一路走回,又一次跟上了溪流。 溪水潺潺的半结碎冰,流过了我们身边。 在悬崖边上一个飞跃,而后就成了前面我们看到的那些碎冰。 在地面上炸裂开来,四溅一地。 不断堆积,不断堆积,不知道会不会终有一天也是悬崖高度。 我是已经不敢想象,来年春天冰雪消融,这茶河泄水的场面。 还不得让种韭菜的大叔大呼过瘾。 又在林子里不知道走了多久,溪流开始宽敞了。 石头逐渐的多了起来,路的前面渐渐耸立。 我们似乎又走上了上山的架势。 林中鸟雀,向着周围腾飞,恰在这上坡的时候,一声虎啸,向着耳边扑面而来。 林中王者的压迫感觉就这么降在了我身上。 我还纳闷了那么一会儿。 身心已经沉在了伯根山的奇观里,哥哥已经举起了猎枪。凭空三声枪声冲天,惊扰惊扰这山林的霸主。 而到来的不是怯生生投降,倒成了一只真老虎出现在我们面前,雄壮有力,脚印踩在雪地里,走起路来,肌肉遒劲,虎虎生风。 我当即愣在了原地,在这个还从没有来过的山林里,就连往哪里跑开都已经没了主意。 而哥哥直接装填子弹,冲着那老虎就是又来三枪。 惹得老虎,扑闪躲避,跳跃溪边,崩得石头长出了火花。 茶河(5) 这场面何其雄壮,那活生生的老虎就已经跳跃在我们面前十米远的地方。 它三步两步跑起来好似跳跃,猛虎下山,气势威猛矫捷。 山石无路之地对它来说,也跟有路一样。真是大自然里的精灵,长了灵性。 我楞在那里腿脚生根的时候。 是哥哥一巴掌把我从惊吓里拍醒过来。 指出一条明路。 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胆气,竟敢对着老虎开枪。 可是他就跟受过专业训练一样,开枪,填弹,上膛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由分说,就是冲着老虎身上最致命的位置打过去。 一枪枪对准了它那颗虎头,想要了它的命。 而那老虎虎虎生风,哥哥开枪,它就知道子弹往哪里去,偏偏朝着子弹没有的地方,跳跃过去,继而步步紧逼。 而那子弹可不会就这么不耍威风,哥哥开枪速度越来越快,子弹就不是一个线路就不是零星几个。 而成为了稍有架势的枪林弹雨,冲着老虎劈头盖脸。 别说,老虎还真就被击退了那么一轮,它不得不后跳着,躲开就要长出血道子的地方,多亏那一跳没有伤了一条腿。 而是火花长出了石头,溅在爪子上烫的不得了。 老虎发威了,而我和哥哥也在赶紧调转身子,继续转移阵地。 哥哥在后面开枪,我在前面赶跑,我们凭着扭曲的林地,与老虎周旋。 把不利的下风口阵地转移到了上风口。真可谓是拿到了一大步前进。 而那老虎因为被崩掉了一颗虎牙,再也不敢追着我们。 我和哥哥都因为这次遭遇而长了记性。 林子里面果真不是什么都好玩的。 而看着老虎离去,林子里面的紧张也变成了庆幸。 我们似乎被山神祝福了一般,恰在此时又撞上了另一个大运。 ——茶河那浓烈的香气,又在鼻尖萦绕,引得我俩驻足痴望。 茶河,我们村庄美丽的母亲。 就在这时有发挥它的灵性给我们帮助。 我和哥哥都以为,我们这是临近了茶河母亲的地盘,才赶走了老虎,保住了性命。 于是我们走起路来更加带劲。 就像那老虎一样跳跃山石,就像成为了大自然的精灵,通了灵性。 溪流的源泉,也暴露在我们灵性的眼睛里。 洞口,一个还算巨大的洞口。茶河的水就源源不绝的从里面流出来。 一部分流向了东边,一部分流向了西边,一部分成为了我们的茶河。 那水在石洞的入口处汇集成潭,石头的泄口处成为了河流。 巨大的石洞半是浸泡半是裸露,就像是一个瓦罐,一半罐口埋没在了水里。 我一口抱起潭水喝起来,水质还是如茶河那样清甜,还是如茶河那样甘醇。 还有着浓浓的茶香,浓在鼻尖,淡雅在舌尖。 这水是货真价实的茶河水。有着我童年时候的味道,满溢着村里人的盼望。 就在我围在潭口热情这茶水的时候,哥哥那边也围绕着潭口转悠,似乎不能理解,这么高的悬崖陡坡之上怎么会有人筑起了这样的潭子,四周的石头可都是整齐了垒出,这可不会是大爪子在做的事。 茶河(6) “难不成这山上还有其他的住户?” “哥,你说啥?” “没啥。”我哥看着石砌的潭子,平整的水面波光一色,碧绿的青苔生长在水底,潭底在水面折射下,不知道有多深。 或许一两米,亦或许一二十米。 哥哥拿起一块随手的青石扔向其中,溅起了水花,而石头不断沉下去。 起初看得见,而后很小了,很小了还在坠落,到最后触及了青苔,滑向了深处,却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在动了。 那石头似乎是穿越成了星空的星辰,无限的狭窄,无限的成为了潭子的一部分。 看着那半是裸露,半是深沉的洞口。 我看着哥哥,哥哥看着我。 我问:“哥你在大学学会游泳了吗?” 哥哥眉头直皱,说:“这就算学会游泳了也不敢过去。谁知道那边的洞里会不会住个吃肉的。” 我俩看着这大潭子,只能嗅着空气里浓郁的茶香,而望而生叹。没有一手真本事,我们就这样被搁在了真相外面。 究竟为什么茶河的水会那么香甜,究竟为什么,茶河这些年没有了那冲天茗香? 这些问题只有再去学几载手艺才有答案。 而我记忆中的茶河,就只有不远劳顿才有再见。 茶河水还在流,没有了过去的香气,我和哥哥走在夜晚的山里。 我们找了个树冠,两米粗细的树干上顶起个窝,农村里长大的我们,就要在里面过上一夜。 吃着茶河水,喝着包装饮料,撕下蛇肉蘸着盐巴,品着茗香,看星空。 这日子后来想起确实是比城市里热闹。 那么亲切的空气,那么自然的风声,被山神守护着的这个世界,果真不得了。 而那蛇肉更是一绝,让我吃出了城市里汉堡包,烤鸭肉,佛跳墙都不会有的滋味。 焦香脆皮就口辛辣树叶,包着哥哥带来的干粮,能吃出老北京人的地道滋味。 蛇肉软嫩那就来点焦糖,拼凑着野蜂蜜放在火上折腾出焦糖色子,搭配着山里面的野果,会让你一口酸甜,一口果味,和我后来经常去吃的松鼠桂鱼总有一般同调。 但是那个夜晚却带着哀伤,我和哥哥都明白茶河的秘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解答。 那悠远的茶香究竟来自哪里似乎没了踪影。 看着天空的繁星,吃着焦糖蛇肉,我进了梦香。 一股脑睡到第二天醒来,却不是森林里的一片雪色,而是寒冷的刀子架在身旁。 两个麻衣大汉就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把我带到了伯根山的现实里。 茶河(7) 山里的雨水噗嚓嚓下着,雪亮的刀子架在眼前一晃晃颤着。 我就那么立在一个茅草亭子里,看着破天荒的山岗上,一溜遥远时代的妆容一字排开。 神情恍惚的感觉着周围的风儿,周围的雨儿,周围的暖意。 这里不像是我平日里见到的伯根山脉,倒像是那温暖的松林,在大雪地里蒸腾着春日的温暖,让人觉得安心。 有满满的松针地毯,有不冬眠的蛇类,也有大把的蘑菇供你采摘。 我还记得昨夜的自己就是吃了这里的蛇肉,和哥哥睡在了树冠上。 树的两旁架起悬绳,系着铃铛。 风吹草动安然静,唯有野兽当当响。 又一闭眼,又一睁眼,我还觉得自己沉浸在梦里,这周围的景致,看上去别特。 仿佛与自己没有的多少干系,我还应该睡在那高山之上的潭子旁,一颗粗壮树冠为我遮这风,挡这雨。 又一睁眼,又一闭眼。浓浓的寒意涌上心头,我的面前确实是这锋锐的刀子。 金属的寒冷触及了脖颈,那肃革煞意才有了答案。 一条血丝挂在了脖上,小小的猩红血色流在刀子。 就着雨水,在雨雾里冲淡。 这地方,不是梦境。 我警醒的看着周围,那矗立两旁的大汉,在雨水中肃穆。身着一样妆容,仿若另一个时代的居民。 那不是制式装扮,不如规则整齐,倒有平朴山中滋味,带着浓浓农家风。 那衣服,来不得丝毫作假竟然让我感觉到上一个时代的气息。 那时没有枪炮,没有鸦片敲开了中国的大门。 男耕女织尚在神州大地流行着。 我们的村子也遵守着一代又一代的规矩。 而如今早已迎来了新千年,这世上却还存在这番妆容。 我看向身旁的哥哥,不由期盼着安全。 他还在这里,被捆绑了手脚,缴械了武器,不如我这般清醒。 雨雾还在暖风中飘着,这周围的草木向着脚下延伸,滑向了山沟里。 我们站在山岗上静待着那神秘的结局。 锋锐的刀子此时还架在我们身旁。 “咳咳——”哥哥吐着血水,带来了我的安心。 他的眉头紧皱,抬头看着这场景,神态不悦。 “哥,没事吧?” “不大碍。就是让他们拿走了大伯的枪。”哥说着这话,衣襟还在颤抖,胸口上有一个巨大的掌印,不知道是多么强劲的力道,让掌印留存。 我甚至有些相信了传说中那些武功。 不是那般神奇怎会一掌下去,衣服都烙下了不变形的印记。 “别怕,这伙人不会动我们。他们就是负责看守。等待他们的祭祀过来通知山神的旨意。” 我皱着头,心想那山神是会站在我们这边,还是那祭祀会真的听到旨意。 而哥哥似乎对此不作表述,用眼神安慰着我。 让我与他一同相信,山神站在了这里,山神自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不知道是被他那目光所揪住,还是真的相信了山神的力量。 第一次感觉那不被教科书承认的神明,在自己的命运上可以作弄手脚。 决定一个人存与不存的结果。 决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么严肃的事情。 这信任第一次超越了往日里把神明当做了运气,把神明当做了助手,以及把神明当做了暗中之物。 我就这么在一个未成人的年龄里,要去相信神决定着你的生与死。 心里不说紧张那是绝无可能。 但是看着哥哥那比我还恬淡的平静,雨雾里的我不由得被感染。 我要与他静候山神的答复。 祈祷这是一个仁慈的神。 茶河(8) 低头不语,暗自灰。 心中无路,路亦无。 就这么在雨中等待,看着雨在下,而自己的小命搁在别人的面前。 淅淅沥沥的暖风在雨水粘稠中裹挟身上。 前脚温暖,后脚寒凉,说不清的虚冷打在身上。 我疲惫的想要睡觉,可是倒下就是尸首分离。 那两侧的刀子,可不会给我让路。 但就是这么等待下去,雨稀稀拉拉的没了。 天空渐渐放晴,阳光温暖照在了身上。 就像夏日里的暖阳一样晴朗,赶走了心中阴霾。 蒸腾着湿漉漉的衣服,最后带走湿润。 这天真是野性子,竟又让大地蒸腾。 全无冬日里的冷气,完全不像是寒冬腊月的节气。 吹在面上的风都成了热情,逗笑着我。 在那一溜排开的人影远处,一个山岗平地开阔着。 雾散之后,可以看到一个老头在那里跪拜。 那满天乌云遮不住的阳光洒在了那里,也洒在这里。 看起来就像选中了这两个地方,偏偏跳下。 我看着这景观,正觉得稀奇的时候。 那刀子突然收了起来,两旁大人就给我们松绑。 我正要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远处的老人就吆喝山歌。 沧桑古朴的调子从山岗处处勃发而起, 直冲云霄而去。 调子里荡气回肠,掺杂着山之苍茫,有民风淳朴,还有古风古韵。 全然听不懂的歌词,却是给我带来奇怪的感觉。 像是刚刚发生着一件神奇的大事,这时候正在庆贺。他们送走了他们的神,他们在告别与欢迎这个神的到来。 我想我的命是被保住了,但是就是因为这天上的乌云突然漏了两个口子。让那阳光得以穿过。 就如我平日里祈祷山神让我考个好成绩。 就如林子里找蘑菇,就如林子里迷了路,就如大婶寻找走丢的娃娃,就如祈祷来年的好运气。 虽然还是没有看到他们所谓的神,但我也似乎遭到了神的注意。 这一切不可理会的全是人自己的努力,可是在此刻就是这种不能为人所操纵的努力,真的让我仰望天空,留意着,寻找着山神究竟在哪里。 远处的祭司走了过来,看着我们,两旁的大人给我们让出道路,欢迎我们与他们同去。 “娃子。山神已经确定了你们是没有歪心眼的。” “我代表族人对你们的不礼貌郑重道歉。” “你们的东西我在这里一并归还,也请你们离开这里。我们这个村并不欢迎外人。也不愿意接触外界。”祭司说着退让一旁,让出一条道路,伯伯的枪送了过来,我们这就被下了逐客令。 我还在想这些人的神秘来路,还在想究竟为什么被抓到了这里,没想到就要这么离开。 “祭司,我们也是本地人。山那边一个村子里的。” “来这里不明规矩,也请你们见谅。” “见谅,互相见谅。但是小娃娃,你该走了。”祭司的身边还是那么大空场,我们似乎又遭到了不善的目光。真让我恼火这些人的态度。 茶河(9) “我们村里有一条有茶香的河水,名叫茶河。现在茶河无故没了香气,不知道祭司可否给我们一个答案,你们可否知道茶河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祭司当众长叹,抬眉之时脸上颇有无奈。 “造孽啊!”祭司那神情一露,我们还以为他会给一个答案,但结果只有那么一句:“这还不是山神生气了!” 我心里不禁畏惧,那诡秘莫测的神究竟因为什么而生气。又是因为什么要把这愤怒发在了我们的茶河上。 可是祭司已经不远多说:“带他们走吧。我要去村长那里,看个情况了。” 祭司颇为沧桑,就如他那古怪的服饰,奇怪的迷信一样让我疑惑。 这个村子究竟知道着什么秘密。 而我和哥哥,已经离开了那山岗,走在了林子里,收到了馈赠的“歉意”,拿在手里颇为沉重。 据说是村子里的美味。 而在路上,虽然此时腊月大雪,外面的世界大雪纷飞,雪染白霜,大地一片凋零。 我们的旁边却是绿草纷飞,莺歌燕舞,花儿正浓。 这景色真有几分世外桃源。 走了不知道多少的山路,白色世界又一次出现在面前,我们又走过了一个山谷可算是到了来时的小路上。 这一路虽说是走在路上,可实际上对我来说那简直是趟荒草地,是在造出一条林子里的路。 “我们就送到这里了。你们的村子果真在附近,就应该不远了。那些食物就算是给你们的礼物。” 说过这话,异村的汉子走了。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牛皮纸,一个个坚果馅饼静躺在里面,至今还留着香气。 暖溢的香味从里面喷发出来,飘散在周围。饱满着阳光下的松果以及淡淡的松脂和面粉香味。 经过烤炉的火候一并烧出了坚果以及森林的清香。 我一把拿出来两个,一个自己吃着,一个给了哥哥。 那味道确实不是寻常滋味,坚果比昨天迟到的巴坦木还要美味。 “你说我们就这么回去?”我吃完了哥哥那份的时候才问道。 “去那林子里转转,我们说不定可以找得到他们神秘的村子。”哥哥说着就又拿起了枪。待我入山。 而走进了那山,我们才能明白山中的蹊跷。 硬是让我们走了一个下午都没能找到一片绿色世界。 我们反倒是在那山里陷入了雪白。 看这边,看那边,所有松树也都是白色。 山石耸立杂草干萎,硬就是找不到一片绿意。 夜晚的时候我们烧烤了一个草堆,架起了篝火,吃着那些馅饼,疑惑这山中的怪事。 哥哥说这是山中布局饶了我们的视野,实际上要找的林子就在周围。 可是我确认为这是那山神作怪。说不定是山神保佑着那个村子,不愿让我们进去。 就这样说着说着,我们入了睡意。 夜里的寒风还在刮,而我们人手一个睡袋,隔温隔热,温暖着我们自己的世界。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在山里这么荒草胡地的地方睡觉。 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闯出来一只狮子,一只山狗,或者一只松鼠钻进自己的窝子。 就这么想着,想着,一只冰爪子摸上了我的脸庞,我浑身一惊,正欲反抗。 那爪子已经捂住了我的嘴,一抹星光里,是我的哥哥站在面前。 “起来。收拾东西,看我找到的东西。” 我还在疑惑这才几点,抬手看表,没想到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 我们在那黑漆漆的暮色里,顺着山谷走向远方。 而茶河,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毒城(1) 毒城现在 恰如它的名字,这是一个会让龙类憎恶的城市。 城市的白昼总是相当凄凉。街道上少有人闻。 城里人畏惧那阳光,躲藏在屋子里,恐惧的看着路上,期望不会有任何一个同类找到自己。 他们害怕,他们恐惧自己的罪恶,更恐惧弱者成为了自己的模样。 然而又因为毒品,因为饥饿,因为性欲以及虚弱,他们总是贪婪着一切可以凑近的同类。 在他们身上吃肉,在他们身上性欲,在他们身上分享生命。 或许曾经也有良心,或许曾经没有野心。 但是现在,因为毒药,他们更需要同类与自己一同恐惧。 就如他们也是那些受害者,也是一个正常生命。 但是如今只有顺从毒品,获得短暂的解脱。 毒城曾经 那个时候,这座城市还相当繁华。它也不叫毒城这么个罪恶邪恶的名字。 而是以光耀命名城邦之名。 它矗立在起源星的西域,建设在生命海洋最为浓郁的一片高原一旁。 借助较低的地势沉淀了大量的生命元素,进而催动城市的运行。 避免了生命元素对城市的影响 那个时候的起源星一如今日,深受生命元素的影响。 凡是被这元素浸泡,凡是在深夜里没有躲藏,用不了多久就会四分五裂被身体拆开了自己,那些来自自己又啃食自己的生命漫游在黑夜,终结在白昼。 龙类因此畏惧夜晚,畏惧生命,畏惧地面。 然而这座城市,光耀之城矗立在地面之上,一如它的名字,每日里浸泡着阳光,说不尽的晴朗站立在沙漠里。 少有的,可以让龙类从生到死,看到天空,看到太阳,暴露在白昼里,没有了生存的危机。 然而这座城市,最后还是迎来了可怕的故事。 那个少年名叫草黑圣。是生命培植领域一代大能,草儿圣的后代。 他们家族世代在这里定居,经营生命培植技术,而颇为受到尊重。 但到了草黑圣这个年头,家族兴旺已经不过曾经,如今更多是依靠商业经营维持着家族的存在。 而这也给草黑圣这个家族后辈带去了技术钻研的本钱。 少年的他每天都会早早起床,走在光耀城的湖边小道,硕大的一望无际的湖泊在这里象征着整座城市的荣耀。 这湖水微微泛着碧绿,蕴含纯净的物质水。 清净的可以供龙类洗漱,可以供龙类饮用。支撑着光耀城的核心中枢,是这座城池为什么不被生命元素异化的原因。 而草黑圣,就喜欢看着这湖泊,遥想当年第一代英雄人物在这里开拓的景象。 在记忆中重塑那些英雄不畏险阻的存在,不畏险阻的活着。 而后在黎明之初,趁着那些强势的大家子弟没有来到,他早早地离开这里去往学校。 路上买到早餐,啃着彩色的宝石丰满自己的心灵世界。 食物的多情,让他忘却烦恼,进而不再恐惧又一个被特殊关照的一天。 而在学校,那群衣着华丽的同学,早就已经等着,迎接他又要送过去的那些见面礼物。 有时是几个空间递魔纹的勾画,缴获魔棒把他制服,有时黑圣就自己交出了礼物,远远地躲开这帮家伙。 但是大多时候,这些很有主权意识的年轻小伙,喜欢给他留下印象,用着熟练地控制魔法,对他少加惩戒。用以展示谁是这里的主权。 而后,索取一些稀罕的宝贝,当做走过这里需要的路费。 这些宝贝,或是他们在这里上课需要的魔法材料,或是昨天老师要求制作的溶液配方,以及递魔纹纹路。 黑圣由此才进入了学校,开始这一天学校的有趣生活。 他会先坐在实验室里培植生命,练习世代相传的基础技术。观察那些实验品向着哪里演变。 偶尔他可以在这个时候收获精彩的效果,也偶尔他会忙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收获。 但是他的实验空间里,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盛放着自己最近觉得满意的生物。 迄今为止他从来没有发掘出一个存活长久的生物实验,黑圣却为此而高兴。 他的奇思妙想,或说成是伟大的理想,就是要铸就这么一种不能自己生存的异类生物。 因为这些不能依靠自身而独立存在的家伙,反而需要依靠龙类,当他们这样依靠的时候就分担着龙类身体的生命元素。 在正常情况下,这些生物会导致龙类的生命元素匮乏,然而在夜晚的生命海洋里,这些异类将会伴生在龙类身旁,维持着自己,同时抽走龙类身体不需要的元素。 进而两者和谐共存,更多的龙类都可以像光耀城这样,完美的存在着。 再也不用埋没在地下,不能看到白天的阳光。 夜晚也可以行走在沙漠,看着周围草长花开。 为此黑圣沉浸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一呆就是到了下午。 中午的午餐他近乎是都放在了实验室里吃下去。 他不敢走出自己的实验室,因为那些比自己有些力量的孩子,总是会堵他的路。 或使用变身递魔纹不知不觉,把黑圣变成古怪的异类,或是用稀奇的灵体弄乱黑圣的脑子。 黑圣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自己不喜欢学习,还喜欢用稀奇古怪的魔法,搞乱别人的思维。 他于是不敢凑近那些龙类,不敢让自己宝贵的创意与时间就这么流逝。 独自一龙,呆在了实验室里,尽情发挥。 一晃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黑圣才会走出自己的实验室来到外面。呼吸着水汽清新的空气,畅想以后创造出那些生物的美好画面。 他甚至于就好像已经看到了光耀城不会是唯一的地面城市,百年之后的这颗星球,将会处处都是走在地面上,沙漠里的龙类,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像是自己这样看着湖泊,欣赏着波光粼粼的龙类,也会越加之多。 而后他又回到了家里,进行自己的学习。 翻阅家族的知识典籍,为了学校里的实验再做准备。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多年。 黑圣已经离开了那所学校。他用优异的毕业作品赢得了校方的青睐,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而那些当初欺负他的孩子似乎也已经过眼云烟,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时至今日他们也逐渐从黑圣的心里淡忘。 毒城(2) 一切在今天看起来稀疏平常,但也正是这个胆怯专注的大家族少年,最后成为了毒城的领袖。 坐在毒城的一把手位置上,统帅着一座城池走向地狱。——史家评说 毒城现在 如今的毒城正日益枯竭。 这枯竭终将了去无数生灵的希望,然而也正是这枯竭,为世人所向往看到。 龙类,期盼着毒城的毁灭。但是毒城却依赖着曾经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顽强着,站立在大地之上,一往无前。 ~~~~~~ 少年时期的黑圣,每天都眺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湖水,看着一片碧波远处,一颗太阳,冉冉升起。 万兆霞光在湖水表面荡漾,翻出金色浪花,翻出红色麟光,如龙之鳞甲,在湖面铺的严严密密,好生壮观。 亦或者看着天空之上,七色月亮,一颗颗坠落。在湖水上投下美丽的光影,任由顶楼的少年暗自遐想。 而今年迈,他的故居又一次耸立,站立湖畔俯视着那湖水。 他的心智,或许平淡,或许无情,却再也难以体会年轻时候对这景观的臆想,恢复往日妆容。 昔日的他还算一个正常龙类,有着平淡的面孔,有着傲人的龙角,以及一身极具诱惑的龙鳞在身。 而如今,再也没有了肌肤,再也没有了龙鳞,只有腐烂的血肉以及软糯发臭的菌包在身体生殖。 覆盖了他的面庞,生长了他的脊背,在肚子上流出血水,在肚腔中生长着糜烂的生态。 他无疑成为了毒城中最高贵的生灵——这是他曾经从未想到——手底下的毒贩们都要为他供给生命元素——而他再也不能像往日那样,亲切的感知这满目湖水的美丽。 唯有低头一视,才能看到自己的面庞才能发自内心的恐惧。 而这身体,又会撇过目光,不让这恐惧自由。 屋外的城市还如曾经,七彩的月光,映射着这里,一如曾经,让这里显得孤独。 但是以前那是高贵的孤傲,而如今变成地狱的悲切。 城里的人们真如往昔岁月所向往的那样,可以永恒永远。 这代价,如今不愿正视。 他们如那屋子内的老人,不愿意看到镜子,不愿看到自己的模样。 因为他们的脸上都再无龙类的血肉,转而或是青绿色的杂草,或是虫蛆爬满,或是脓包菌液。 这是三个等级,注定着这里的法律。 从不过绿叶伴身尚有龙之全身,再到后来龙体蛀蚀,虫子生存,往后再也没有了龙体,再也没有了自己,只有一种脓疮菌种掌控的巢穴。只有按照曾经的生活,行尸走肉。 他们自己也都不会知道自己是谁,行将朽木,追逐着满心的荣华。 毒城曾经 黑圣离开了学校,也将踏上工作岗位。 然而满心都是执着梦想的他,从来没有进入某个职业,而是留在了家里,进行自己的实验。 他每日早早起床,望着湖水,看着它碧波泛金,霞光片片,而后金碧辉煌,进入白昼。 那场景在何时看来都是如此壮观,在这个都是沙漠的西域世界,是难得美景。 他自认为自己永远都看不够,永远都想看下去。而后却因为早餐不得不短暂离去。 拿来食物在这窗边,看罢书本,吃罢早餐,继续实验。 他已经学校毕业。 在毕业季里发布了自己的第一个学术成果,意味着寄生生物确实存在,丰富了生命培植学的物种大家庭,引起学界瞩目。 而现在,他总是拿着各式生物当做材料,在它们的身上,进行这实验,让这些已经能够存在的生物,长久与动物们共存,并且最后融为一体。 对此他没有怨言,他的家人也是鼎力支持。 似乎这个少年能够继承草儿圣当年的伟业,这个家族也将振兴。 而世事难料,就在这时,已经没落了百年的家族就此结束荣耀。信仰荣耀信仰英雄之名的光耀城,决定解除草家在这里的居住权。 他们已经不配生活在光耀城的中心地带,那光耀世家的名称,也应该让出去,让新龙前去继承。 让风光确有所归。 这风波并未闹大,草黑圣就此离开了那老宅,但是家族财力,还是让他住在了光耀城里。 一栋偏僻的房屋,成了他的新家。 那里很安静,虽说偏僻,但也算是了了黑圣的研究心愿。他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去钻研生物学。 去采购恰当的生物材料,进行实验。 这一晃就是十几年。 少年长成了青年,青年正在进入壮年。 草黑圣的龙鳞更加晶莹,硬度更加健美,龙角更加智慧。 弯曲的弧度,似乎透露着这头龙良好的体魄,让外界羡慕。 而这样风姿绰绰的家伙每日里出入在宠物市场,或者屠宰市场。 在这些下三滥的地方,让龙类愕然瞩目,让龙类疑惑他的脑子。 而他不管不问,与当地的商贩交流,从他们那里收获生物养殖的奥秘,打听生物生长的环境,知晓新的生物资讯。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龙类中的怪事,大家都不明白,这样一个大家族的成员,怎么会与那些污秽之地沾上边。 而他居住房屋的周围,龙类们总是发觉一些奇怪的事情。 每逢静谧的傍晚,大家过路闲聊,走街串巷。 那栋宅邸里就传出生物的尖叫,委屈如蚀骨之痛,狂乱如护犊只爱,不可名状,如婴儿啼哭。 这声音从没有来自于一种生物,也从没有在深夜里惊扰他人。 但是大家在这里居住,傍晚就此成了一个禁忌。 邻居们害怕那屋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全因为听着这事情就觉得揪心。 但是岁月过去,那声音也在逐渐减弱,越来越多的时候,声音消弭,只留下草黑圣,进进出出,购买魔法材料和宠物。 没有谁知道那里面发生着什么,但是草黑圣的脸上,却来越多的带着笑容,他的家里时常传来不可名状的欢笑。 邻居们不得不怀疑,这条龙已经逐渐丧失了理智。 毒城(3) 而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的走了下去,光耀城里的龙类都带着异色眼光去看那个倜傥小伙。 终于还是有龙类动了心思,那屋子里究竟发生着什么,引起了故去同学的好奇。 又是一个清晨。草黑圣按时的走出了家门,吃罢早餐。 心胸中萦绕着淡淡的金色余晖,恰如这个早晨,显得干净舒爽。 他的实验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 就在昨天实现了物种共生,这个关键步骤。 那种种子一般的生物,已经可以在沙兔身上平静的生长。 没有引起兔子的身体紧张,也没有造成生理不适。 恰如大地上长着一株小草,不会引起大地的反感。 兔子安然的度过了三个夏天,三个冬天。 如今草叶繁茂,沙兔已经可以在生命液体里,生活许久。 他的那个伟大梦想算是告一段落。 接下来就要进行龙体接种,他需要勾勒新的实验方式,选择新的实验材料,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观察。 想到这里,他不由期待着全新的试验阶段。 不知道在那日子里自己又将面对怎样的研究问题。 一向期盼着那一天到来的黑圣,不由得一笑。 那笑容自然,轻松,然而看在路旁的大妈眼里,这年轻人似若着魔。 走在路上的黑圣瞧见那龙类,不由得更加喜悦,以后就连这样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多少魔法知识的龙类,也能居住在沙漠里。 不需要光耀城的庇佑,不需要大型的复杂递魔纹。 黑圣越想心里越是自在,心胸的金色更起波澜。 而在他的身后,那几个儿时总是收礼物的同学也摸进了他家大门。 他的屋子,没有安置递魔纹预警,释放灵体侦查了的惯犯都觉得自在。 他们就是盼望着这样的屋子能多一些,像极了梦幻中财多松垮的大人物住的地方。 既可以平步青云的进去,又可以进进出出拿走大量财物。 他们的魔棒勾勒空间跳跃递魔纹时,都觉得高兴。 而后一步走入其中。 高墙林立的宅子多少显得不可思议。 那矗立的围墙,高的很不恰当。 遮挡了清晨的斜阳,也投下了阴影。 在有些阴森的黑暗里,宅子显得低矮。远没有在外面看到的花草繁茂来的乐观。 让为财而来的窃贼觉得,这不是一栋普通的宅邸。有些功能建筑的味道。 而功能建筑,那里面放着的东西应该会更加值钱,不然为什么需要特意盖一座房子? 于是乎他们谁都没有回头,谁都不去想的就往前走。 身后的递魔纹路一如既往地生长了整座围墙,混元一体的连接着大门,把整个宅邸彻底包围。 那纹路漆黑,恰如这里被封锁的屋子一般黑色。 穿过大块的草坪,以及种植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菜地。 那林立在大树遮掩下的屋子就露了出来,显示着自己独特的美学品味。 窃贼不懂什么建筑美感,他们也无心去观看这些奇奇怪怪的建筑布局。 一捧火之毁灭灰烬撒了上去,触及那高端水晶的同时彻底湮灭,一捧大火就此燃烧,为这窃贼破开了防御。水晶屏障后面的世界原原本本显露。 踏过火焰,窃贼站在燃烧的没有烟尘的火焰上觉得壮观。 这屋子的主人是谁他们不在乎,但是他们倒是明白了这屋子的作用。 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摆在这里,圆的胖的,方的瘦的,或者某种特殊水晶的,亦或者纹饰着奇怪魔法纹路的。那些专业的或者手工的刻画,让这些上过几年魔法学院的龙类,觉得惊奇。 毫无疑问一个厉害的大科学家在这里居住。 而为首的窃贼又退出屋子打量着这屋子的占地,近乎是一个公共花园的面积就是为了装点这个宅子。 大片大片的绿化植物,以及星星点点的巨型矿石摆放在此。 可以分辨得出这主人不差几个钱。 老大微微一笑,心知这次是来对了地方。 他又走进了屋子,什么也没吩咐,剩下那俩兄弟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那些院落里的矿石直接装进空间递魔纹,那些瓶瓶罐罐直接看着材质,随便拿几个,如果里面放的东西认不出来是什么,直接留下,但是如果可以看得出来,是什么金贵玩意儿,那就一定要留在手里,当做商品。 反正只要能进到里面,这全部的财富,可还不是自己的? 所以那宅子里,在这个清晨,没有了平静,邻居们稍有听闻的发觉,里面传来了空间的波动,以及敲敲打打的响声。 似乎主人有了新癖好。 大哥看着兄弟在那里识货的捡拾,他自然也不会闲着。 这么多的屋子,他满是期待的进进出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计划。 而为了实行这个计划,他得在这里好好找找,找到一对不错的商品,不然计划可就难产了。 一楼的屋子里他都转完,只发现了一堆瓶瓶罐罐,上面标注着日期,里面放着奇奇怪怪的生物遗体。 或是长着绒毛,或是半死不活,或是木乃伊,或是成了四不像的怪物。 他心想这些应该是失败品。科学家都是有很强的美感的,怎么也不会允许这些垃圾成了杰作。 毕竟他也是有些学问,接触过一些厉害的学者同学的。 走出二楼的传送魔纹,一个稍有些空间问题的屋子呈现出来,这屋子明显与现实并不相同,屋顶高度,屋子的长宽都大得像是一个体育馆,而他在里面犹如一头沙漠蜥蜴,只能了望难以到达彼岸。 他心知这地方可能使用了空间纹路,屋子已经变成了实验场所,强效的空间魔法,对这里精心改装过。 由此判断,这个科学家还真是博学。 弄了个这么复杂的居所,还真是难为盗贼。 大哥开了个风闪纹身,身体表面的递魔纹一经亮起,他在这地方犹如疾风穿行,在辽阔的生态系统里跳来跳去,忽隐忽现。 看到了这里的神奇之处,看到了这个大科学家培育的古怪生物。 那些身上长草的兔子,那些身上有苔藓的沙漠蟹,以及明明死成了尸体,但是还有灵体飘荡在尸体周围的死尸。 这空间里有些地方是沙漠,而有些地方成了草坪。 所有的草坪上,都是腐败的臭味,一个个亡魂在那里游荡,被草坪的浮空递魔纹拘束,禁锢在了一定范围里,不能离去。 就连这个盗贼,也不敢去踏足。 他自认为那里危险,这样一个学者的地盘,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指不定里面是什么危险东西。 毒城(4) 于是大哥沙七有轻飘飘的去了三层,在那里看到了更加专业的场所。 更加复杂的实验设备。 瓶瓶罐罐是不必多说,还有着特殊的生命溶液盛放器,以及他看了就头疼的尸体标本。 那个大科学家想要去做的事情,他也一点点理解。 翻阅那些实验记录,目睹一具具尸体身上绘画的标记。 观察最主要的实验台上那个沙兔培植仓。 他的心里坏坏一笑,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需要拿走的东西是什么。需要拿走什么才能换来一大笔赎金。 而后他与兄弟几个原路返回。 那可恶的墙壁第一次被他们发觉,隐晦的递魔纹在上面勾勒翻卷,抑扬顿挫,轻飘飘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二弟叶六勾勒一个又一个空间魔纹,三弟石八甚至拿着毁灭之烬往上面倾泻,而那墙壁就是荡漾着波纹,平静了毁灭。 学着那毁灭之烬没有烟雾,没有警报,安逸平静。 窃贼团伙傻眼的看着这墙壁,沙七反倒走近了大门,开始了下一个计划的执行。等待着黑圣的回来。 而让他们等到的,是往后岁月里总是悔恨的世界。 毒城的历史从那一天开始发生了改变。 很多龙类都曾疑问,如果那一天里黑圣没有回来这座城市是否还会存在。 而黑圣曾经,确实少有人能懂的回答:“没有他们,我们生活在心中的毒城。” 黑圣按时回来了,上午温和的风稍显灼热,他完成了自己一天的观察,决定了将要如何实现龙体培植。 那些停尸房里的尸体,那些地下坟墓里的闲尸,只要是没有腐化的,他都觉得可以一试,看看能否达到实验的目的。 ——虽然这看上去不光彩,但是生物学者的天性,让他觉得那不过是材料。 而他推门而入。第一瞬间,一道魔法陷阱就在他的脚下亮堂起来。 那个隐匿的图文开始显现,而他已经走了过去,那陷阱就此生效。 他被定住,不能移动,除了脑子还可以思索。 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身后冒出了一条龙。 手里拿着自己的实验数据,一本本的数据记录,一个个递魔纹本子都被他拿了出来,呈现在周围。 那些书本的魔纹,琳琅满目,如同精彩的勋章,标志着他一次次成就。 而今看到却是胆颤心惊。 沙七带着面纱,瞅了瞅自己的财主。 “呦,没想到还是个熟脸。虽说已经不知道是啥时候劫的你,这次我们还就再劫一次。” “看看这些。很心疼。瞧你那样子就知道记录这些资料得花费很长时间。”沙七笑着打开一个个递魔纹符号,激活的纹路里,一页页文字翻过,实验数据都在里面呈现。 黑圣越看越是心惊,因为这里的书目徽章可不止一个。他这一生所有的笔记都放在了这里,而这全部的记录被对方拿着,很难说会有什么好事。 他暗地里已经想要勾勒递魔纹。 想要召唤自己的灵仆,但无论是灵仆还是有灵的魔棒都不起作用。 他只能这么看着。 看着笔记的末日就要到来。 “我说什么你应该懂吧?”沙七最后让财主欣赏了他的宝藏。而后颇有些叹息的说出了答案。 “看你也不笨,但如今想来也确实是一个笨蛋。竟然连这么轻松地事情都不愿回答。”他明知道那定身术的陷阱,还是说道:“我们打算要了你的记录!” 沙七笑的爽快,笑的前仰后合,就像是做了一个美梦。 “看着你这么多的资料,就在这里。你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觉得我都快和你一样成为富翁了!” “但我觉得富翁一点都不好。他们拥有财富却不分给我们这些穷人。” “从小我就最讨厌那些学富五车的孩子。他们就跟贵族一样拥有着我们没有的智慧,在那里耀武扬威,在那里高高在上。” “所以呢?我拥有武力。”沙七恶狠狠地拿起了一枚书籍徽章。 他的魔棒尖头燃起了火焰,无情的毁灭之火饮用着亘古的毁灭元素,如同学者的强力武器,一下子燃尽了那本书。 那枚徽章就此烟消云散。毁灭的火元素,让它消失。 “看到了?这就是你们这些富翁应该有的下场。” “你们让我们心疼。你们让我们仰望。让我们只配做你们的附属。如今你知道谁才是老大?”沙七恶狠狠地又拿起了一枚徽章。 那徽章精致典雅,近乎是特意为了这本书的存在而刻画。 黑圣看到的时候就瞪足了眼神。而他的神情素然不动,定身魔法让他呆若木鸡,心火燎原,只能炙烤自己。 让他的灵魂只能呆在躯体里煎熬。 心胸里面的心脏只能紧张的跳动,只能看着自己最珍贵的笔记—— ——被烧毁。 “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很富有。这么大的宅子,总不可能没有点值钱玩意儿。” “甭拿夕阳红忽悠我。这年头谁不知道夕阳红是偷不走的。” “它太怪了。” “所以我仅仅要求拿到珍惜物品。” “得是稀罕的。你只要能给我我满意的。这些你珍藏的笔记。我就全部交给你。懂吗?原样奉还。” 沙七随意的勾勒了一个递魔纹片段,当纹路落地的时候,定身纹路,忽然松弛了一个漏洞。 黑圣的嘴可以动了。 他喘着粗气,嘴唇与牙齿嘶鸣碰撞,心胸中一把怒火就想像那火焰一般燃烧。 烧出来一把倔强,与面前坏蛋顶嘴。 但是双目呆滞,他的定身状态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笨蛋。在那里傻傻的抖动。 “所以呢?”沙七非常开心的看着黑圣这样一幕,隔着面罩心想这家伙这表情得多么好看。 “我......”黑圣怒意澎湃,而到了嘴边的话,脑子里想到的答案,却让他胆颤。他不敢想象失去这些笔记自己又得经历多少的时间才可以复制。如果没有了这些数据,他脑子里的逻辑概念得有多少时间可以重用。 但他努力想着,想着可以挽救的方法,想到了家族。 “......我,没有什么能给你们的。但我能给你们。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给你们那些财富。”黑圣自己都觉得耻辱,他近乎是强忍着愤怒,把自己变成了这么一个这么无能的人。 一切都是为了他的资料。 毒城(5) 沙七抬眼微眯,脑子被黑圣这么一句话弄得不清不楚。 “别紧张,我又不是,要不给你了。你喘口气,给我说清楚些。” “我现在家里什么也没有。但我能很快筹集到一大笔钱,你所需要的宝物,我能马上就给你。” “哦、这么说,咱大家都懂。”沙七松了一口气,这一趟总算不是白忙活。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如果你这龙,除了这几本资料,还有备份,或者能恢复资料面貌。我岂不是错过了发财机会?”沙七嘴角玩味的笑着,眼睛上的黑纱,弯曲的龙角,手中摆弄的魔料配方,勾引黑圣心中更大的恐惧。 “我还是弄了你的灵吧。把你脑子里那些关于这些实验的秘密都拿走。让你干脆不知道这些实验是怎么做的。非得重头再来才能收获这十几年来的知识。” 沙七舞弄着那些基础魔料,三三两两的各色粉末,沙沙流出,而后在空气里会和,在空气里凝实,被魔棒的递魔纹路重组,一点点成为了全新的材料。 染上全新的颜色,在黑圣眼中,那成了地狱的荒凉。 他就要心头那最大的恐惧破壳了,里面孵出了他绝对不能正视的悲剧。 比失去那些资料,更让他无助。 更让他难以入眠。 而那些粉末最后还是顺从着魔棒,溜进了自己的身体,无论自己愿不愿意,他们都作用在自己身上。 恰如被捆绑的少女,此刻感到无助。 而他的周围,灵体呈现了出来,沙七随意挑拣,稀稀拉拉拿出了这些,三三两两放回去了那些。 就跟买菜的大婶,专挑那些纯度高的宝石。 他的逻辑,一时间混乱了不少。 他的灵魂,被割裂的,被撕裂的痛楚。 直到最后,彻底昏迷。彻底不明白,自己拥有什么知识,就连从小培养的生命培植技巧,也忘得一干二净。 恰如一张白纸。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黑夜里的星空,乌云密布,七彩玄月静坐其上,不理这世间哀愁。 而这哀愁,又有谁能解开。 注定着龙类的生活,心如毒城。 沙七走了,走前留下了字迹。 黑圣醒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周围,那翻模样,静坐了一会儿。 脑子里混乱了片刻,而后就只有恐惧,学者的充实一下子剥夺,他还难以接受。 而内心中又一次回到了学生时代,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无助。 他以为自己消失的恐惧,又袭上心头,以为的美好,实际根本虚假。 唯有学术的包装,让他没有看到真实的毒素。 这世界似乎就是这般模样,暴露在这里。 但是他忍耐着这极大地不情愿,走出了房间,走去筹集资金,借助家族的力量,想要拿回那些资料。 他不能离开知识,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学术成果。 就像一个染上了毒素的龙类,没日没夜都需要为重得毒素而努力。 没有这毒,他活不成。没有这知识,他活不成。 约定的地点恰恰就在光耀城里,夜晚的风无情的吹着,吹起了琳琳月光。 往日彩月悬天,色彩妖娆。 今天看来仅仅只有城市的喧嚣,让黑圣心烦。 人间的罪恶越来越让他讨厌。 离去知识的他,走在路上多了冲动,少了理智。 如醉酒之人,满身怨气。 而地方,总算是到了。 沙七一个人在那里,站在城中湖的堤岸上,静静看着这一湖月色。 他的心,反倒因这黑暗而沉静。 黑夜,成了他的平静。 内心的毒素在此寂静,带给他吸毒者的享受。 “东西呢?先验验货。”盗贼目不转睛看着湖水,风声呼呼,他在那里吞风吐气,好生快意。 “三千枚错金银树叶,是200年前的光耀城大工匠制作的金银叶衣边角料。本身价值不高,但是金银叶衣却是历史少见的珍宝。这些稀罕的树叶,本身就成了高价古董。所以如果你有路数,黑市里交易,可以换到不少大收藏家愿意交换的财富。” “就如你所说。夕阳红是偷不来,不能强人所难的。所以用这些东西去黑市交易,足够你收获很多方便。相信那边的龙类,很乐意给你想要的,譬如美酒,譬如美食,譬如武器,譬如妓女,譬如稀有魔料。” “完了?”沙七今夜第一次转眼,看着那错金稀罕的银树叶。 “我拿了你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就给我价值几十枚蓝妖姬的树叶?”他随口捏来标准价格,继续说道:“再给我来点。” “一块银木蓝宝岩。银木在地下发生元素变化,逐渐沉淀成为石头,同时蓝色魔法矿石逐渐在其中生成,浑然一体。外表看去有银木之木质纹路,同时蓝色魔法矿石矿脉交错,逐渐渗透,让银木化石具有了魔法能力。” “是稀缺的魔料原材料。如果你有兑换魔法材料的想法,这东西可以在拍卖行,拿到不错的兑换物品。” “差不多。”沙七勾动魔棒,矿石飞来:“拿在手里把玩也挺像回样子。” 他看着这两样宝物。 估算着,差不多百枚蓝妖姬还是有的。 在这个时代,已经足够寻常百姓,十年的收入。 “可以了。”他说着勾画递魔纹,拿出书籍徽章,推到黑圣面前。 “你的书。还有你的灵体碎片。” “我按照承诺,这些东西都原样奉还。你可以走了。”沙七一把收了错金银叶,同时把玩着美丽的银木蓝宝岩走开了。 黑圣,快手一抄急迫的拿回了灵体,缺失的知识,没有的珍宝,被他一下子安回去。 身体里升腾起一片清凉,那些裂痕的炎症,灵魂的疮口逐渐恢复。 他神清气爽,恰如昔日少年。 英姿勃发,心情大爽之时,他瞅向那些资料笔记,心境坠落。 一个吼声传了出去。 “站住。” “你没有把笔记给全。还有两份被烧毁的。” 沙七自顾自依然走去,头也不回离开那里,不愿再做计较。 他明白黑圣计较什么,而实际上那些东西是真的没有了。 而那其中,最珍贵的一份资料,用了黑圣十年时间才写出来。 那是难以重复的时间。 他怒火中烧的看着沙七。手中魔棒正在调遣魔料。 毒城(6)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站住!” “我的资料,你没有给全。”黑圣心中怒火中烧。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在跟谁说话。 沙七却是平稳不回头的继续走着。恰如这月夜湖水,两人之间泛滥着不平。 黑圣手中的魔料急速聚合,风之青绿,冰之冻结,火灵之焚情,都在一步步出现。 绚烂的魔法光华,以及强劲的元素波动,恰如狂风,恰如火灵之煎熬让龙类瞩目。而沙七静静的走着,就好像不知道这一切正在发生。 他的步履是四平八稳,他的心态是妥帖沉静,就像是不知道身后之龙的愤怒,就好像不能体会知识与时间被夺去的痛苦。 而那狂风终于怒吼,那被卷起的冰魔法呼啸而至,一声狂啸一路而去,冰冻堤岸这一路,冰冻沙七身后,冲击而去,冰冻沙七的身形。 恰在此时石八的毁灭之烬也被狂风裹挟,风卷残云,寒意与毁灭碰撞。冰封冻结那毁灭,火焰毁灭那冰封,两者在狂风中呼啸无声,冰痕所过,毁灭跟随,风声鹤唳,唯有一地平静。 这危险的一刻,就这么过去。 但是那火灵还在手中,石八的出手暴露了自己,紧随而至就是火灵涌现,犹如夜晚的精灵去追随那魔法的使用者。想必也是心灵煎熬,滚烫灵魂。 而黑圣手中又是新的魔料在聚合,直接伴身组合,随他奔跑划出曼妙的光华,有如溢彩光环伴身,他的衣襟长摆,染上了一层金色,手中暗浊元素凝聚,沉积在黑夜里的空气随微风而至,在他手中逐渐凝聚,合成匕首。 恰如月夜光华,泛着淡淡的七彩。被拿在手中。 他奔向沙七,心中少有的充溢着快感,心中少有的因为暴力而觉得高兴。 心中少有的品尝愤怒,心中少有的发觉暴力可以解决自己的困境。 他不可思议的发觉这夜晚,那火灵燃烧的小巷里,那毁灭与冰封并存的堤岸上。 那在夜光下金色满身的自己是如此轻盈,就好像实验室里攻克了一个难关。自己心胸开怀。 他的心不知不觉走到了哪里。一个巨大的宝藏正等着自己发觉。而自己只要再快上那么一点,只需要这匕首架在了那龙的脖子上。 只需要让心中的毒素同样挥发出去。 只需要自己成为像那些强者,像面前这个背影一样不讲理,他就完成了自己追求的结果。 他就完成了光辉的事情。 什么都不需要牵绊。可以安心的活着。 那心灵的毒素,在这里萌芽。 以致是非黑白的大道,在这里扭曲变形,生长出模糊的画面,飘出罪恶的喜悦。 而黑圣的匕首就在此时扑向了沙七。却是迎接着一个空间递魔纹在面前突现,恍然间把他带偏了方位。 沙七就这时消失,黑圣就这时撇到了一边。 恰如隔世,恰如天不愿我。 恰如毒素希望的扭曲正义。 而黑圣拔腿再追,偏要证明自己的运气,而他的脚下,偏偏踏入又一个空间递魔纹,他偏偏要证明自己可以拿回笔记,他的脚下偏偏又是被送的远远的。 他一步步去追赶,如果走的不行就有飞翔,而空间递魔纹,又一次出现,让他越飞越远。 他努力追赶,而这不知何处,不知哪里的陷阱,跟随着他让他远离。 他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差,而事实就是如何扭转方向,调换速度,都躲不过暗处早已布好的传送陷阱。 他的身形越是努力,他地上的背影越是离去,他只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就连运气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偏偏不如所愿。 他的耐心越来越少,他的希望越来越少。 最后看着那个背影没有履行约定,带走了自己的财富,带走了自己的十年光阴。 他需要再去努力十年时间才可以看到那个成果,十年时间才能重现同样的研究,他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他的心血被别人随意烧毁。 而他明明是想要让所有龙类幸福,都能生活在地面,而不是地下。 为什么这样做也有错? 那心底的毒,哗然一片,看着那背影,想象着今天早晨看到的尸体。 黑圣看着这错误的对与错,颠倒黑白的世界里他孤注一掷。 就要让这不明真相的龙类,成为通往真理的垫脚石。 就要让草种在今夜里发芽,在这乌云密布里,随大雨哗啦直下。 播种在他们的身体,播种在光耀城的这里。 让那扭曲的黑白,在今夜里颠倒。 用以明白什么是对错。 天空的乌云爆发出闪电,光影交错中大雨果真如强者所愿坠下。 似乎与黑圣的心灵心有灵犀,这雨偏偏就是降落在了光耀城的这里,那滂沱大雨,以至于行人勾勒递魔纹,以至于背影停滞在了雨夜里。 疯狂的暴雨一时间洗刷了这世间罪恶,一时间灌溉了心中恐惧,一时间让发芽的毒素更加茁壮,一时间让已经茁壮的毒素欣赏这个黑暗的天空。 沙七就那么顶着一个递魔纹屏障,在雨夜里迎接今后纵情忘我的时间。 拿到这么大的一笔钱,他可以在黑市,可以在光耀城做些什么,还真得好好想想。 但是毫无疑问,一杯美酒,一次赌博,一场疯狂的购物,不可缺少。 尤其是黑市里那疯狂刷金的牌局。 畅想着这生活,他看着那科学家。 对方已经消失,似乎真被自己的俩兄弟给唬住,带走了那个麻烦。 而这场大雨就让他好好孤独的体会,一场盛大狂欢的开始。 而唯独天空中,大雨滂沱,递魔纹的陷阱显现。 恰如黑圣所愿,这个世界不再阻挡他的步伐,这个世界需要他那正义的梦想,他可以畅飞心愿,去做自己的事情。 缓缓地拿出了那个瓶子,满瓶的草种在大雨滂沱里洒落大地。 附着着精心的递魔纹,穿越物质材料,落入屋子,坠入灵魂。 在肥沃的土地里,在这个为它而生的大雨里发芽,为了正义的梦想而存在。 大雨为它加油,人们为它喝彩,世人欢呼在自己的世界里期待新生活的到来。 而这一切终究通往着麻木不仁的毁灭。 毒城(7) 正义如约而至,却再也没有了光耀城。 大雨之后的白昼那片街区死寂一片。 种下了那些种子的龙类漫步街头,在往后生活里尽情恋爱。 而后超出黑圣预想的生灵就此诞生,这些孩子与他们的长辈生性好色的成长,生性好色的传递毒素。 让不过几年的时间里,寄生草种传遍了这座城市。 生灵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而后在生物机制下自我进化。 越是罪恶,越是遵从野性的龙类成为了高阶统治者。 可以杀戮,可以获取他人的生命。 局势由此失控。 而黑圣,在那个夜晚就以加入到了这恐怖的危机中,一身为饵尽情着自己的实验,为了一个美好幸福的梦想而努力。 却最后意外的发觉,自己成长着,断地进化毒种,不断地让罪恶升级。 毒城现在 现在再想起那一天,现在再想起那一夜。 雨声哗啦下着,雨夜无情看着。 跳动着水珠,打乱着安宁的城中湖,似乎变得可怜。 尘世走着的心,哪怕没有乱世,似乎一样经历混乱。 而昔日的少年,也终于长成了如今的老人,拥有着自己向往的美景。 他每每都会站在窗前,恰如曾经看着那诺大的城中湖。 看着湖中野草随风,虫鸣不断,以及罪恶的菌种扬帆起航。 他的世界因为这罪恶而存在。 他的心因为这世界而幸存。 他完成了曾经的梦想。 可是再看不到昔日美景。 似乎什么变了。 那一夜的轻盈,那毒种萌发的喜悦,并没有持续。 而如今力量消退,留下的是这般残破。 城中湖,不复昔日美景。 如今不是波光一片,不是金曦璀璨,不是月夜七彩,不是浩大饱满。 而是尸体在生长,毒素在凝聚。 杂草与虫鸣,腐臭与罪恶,泥泞与血腥,尸骨与毒种在这里堆积。 一切都变了模样,就连古老的房屋,城市的街道在满城的腐臭里,也褪去了金碧辉煌,没有了高大光耀。 而被生长着的腐肉装点,被流淌浓水的行尸涂抹。 曾经的辉煌今日的腐臭,曾经的光耀今日的毒城。 你在这里可以看到什么叫做地狱,也可以明白什么叫做醉生梦死,更可以明白一个没有了悲伤地天堂是什么模样。 龙类可以在这里尽情的发泄,游荡,遵从生物的本能寻找猎物。 而后繁殖自己,而后餐食饱腹,而后用菌种收获生命,让自己活的更久。 他们的一生真如昔日少年期望的活在了生命元素里,但不是那美丽的海洋,而是浓缩生命的身体。 这一切的罪恶到底来源于什么,老人心中还会疑问。 还会看着这一切的一切而无情神伤。他不过就是向往一个美好的,正义的世界的到来。 让大家幸福的活着。 可最后成就的,差强人意。 以至于他后悔,以至于他绝望,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个错误。 而那种冥冥之中无法看破的局限,把他框架在了这里。 如果时光倒流。这一切应该向着哪里发生,如果时光倒流,黑圣会怎么去做那一天的事情。 在那种子还没有洒落的时候,在那“正义”还没有握在手里的时候,当他面对着罪恶的时候,当他面对着欺凌的时候。 他有没有可能改变心中的毒素,让本身就生活在心灵毒城里的他,不至于再创造这样一个宏伟腐败的现实? 原来那个最重要的时刻,原来那个属于正义的时刻,就在这里被自己抛下。 轮转(1) 这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存在的故事。 故事出现的时候,起源星已经是一大片荒芜的沙漠。 而在故事里,那个世界却是一片绿色。 广袤无垠的树木,以及广袤无垠的怪异食物。生活在那里。 一对父女就生活在这无边的绿色里。 父亲名叫老鹿,至少讲故事的人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女儿自然就叫小鹿,这也是讲故事的人起的名字。 老鹿是一个递魔纹师,在那个据说递魔纹都还并不普及的时代,这确实是一个稀罕的职业。 但是就如那个时代一样,递魔纹师并不是一个高贵的职业,更谈不上可以让龙类羡慕。 那个时候的递魔纹科学并不系统全面。 很多的纹师都还不明白递魔纹的运转逻辑,也不明白,递魔纹制作过程的禁忌。 于是经常犯错,经常误打误撞的发明了稀罕的玩意儿。 也经常无意的借助魔法力量,改变了正常的生活。 而我们的这位父亲,就这样无意的拿到了这么两件递魔材料。 在昨夜的雷声暴雨里,屋外的森林不知何时迎来了一道雷击。 雷声吓人,惊愕而过,带出了梦香中的魂。 老鹿抬头张望,窗外的森林里此刻红了半边天。 昏黄的云层下,似乎什么东西正在燃烧。 燃起了熊熊大火,以至于染黄了,染红了那边的云层。 暴雨里,火焰势必不能持久的运行。 而老鹿静悄悄的看着。 看了好长一会儿,竟然发觉这火焰久久没有熄灭。 这可就不对了。 如果火焰不灭,那这森林可就要遭殃。 他连夜出门,布置了递魔屏障照护好小鹿,自己一龙去了那危险的地方,一路不敢耽搁。 树木野草丛生的林子在他身后消失。 前面的某处映射辉煌的火焰,在雨水中燃烧,烧焦了一大片森林。 走到近前,那里沸腾着高温。 暴雨落下就成了蒸汽,沸腾走开。 老鹿看着那森林,看着那火焰,捧起一把焦土,细细的查看。 这树木是都已经死透了。 死的不能再死,成了没用的草木灰。 而那火焰,在暴雨中燃烧,碰上了狂风,沸腾的蒸汽,席卷的气流,正嗖嗖刮着,带跑了高温,毁灭着火焰。 老鹿急切地抓来一把火焰,瞧了瞧,递魔纹师的敏锐感觉,告诉他这火焰不同于地面的那些玩意儿。 寻常时候是见不到的,而且也造不出来。 它的内部沸腾着源源的能量,不停释放,不停扩张自己。 以至于森林变成了焦土,多少的树木灰飞,它还畅快着,燃烧着。 如此无情的火焰,充沛的能量,一时间让老鹿想到了很多的递魔纹知识。 其中的一些,刚巧就可以用在这里,帮助他开拓出一种未经尝试的递魔纹。 于是连夜里,带走了那里所剩无几的火焰,带走了地面掺杂了火焰的焦土。 这两样东西,在这个递魔纹师看来,一定有着什么作用。 拿着它们的老鹿,心想自己收获了多么宝贵的材料。 而后回到家里,他就睡下。 第二天的中午,小鹿已经做好了午餐。 新鲜的冰冰草炖奶皮菇,以及自家发酵的酒糟炒树虫。 这些食物都出自珍贵的大森林。 奶皮菇天生顺滑,满嘴留香,搭配冰冰草就更自然的凝实许多,吃起来浓缩了奶味,还让奶皮更有弹性。 树虫啃食树木,藏匿在树皮下面,很不容易寻找。 一盘树虫往往需要一个白天的时间去寻找。 而老鹿就是喜欢吃这样鲜活的食物,于是就被小鹿捉来。 被小鹿做成了美味的酒糟炒肉,吃起来很有滋味。 而这么丰盛午餐面前,小鹿瞅瞅这边,瞅瞅那边,就是看不到爸爸过来吃这么一顿午餐。 有些着急。 她今天就没有见到过爸爸。 没见他走出屋子,也没见他去摆弄院子里那各式各样的植物或者石头。 平日里那些东西会是他魔法材料的主要来源。 而今天他似乎就连魔料都没有去折腾。 小鹿心里忐忑着,爸爸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自从妈妈死后,就一直是爸爸与自己一同生活。 在这片森林里收集各式各样的魔法材料,烘干,淹没,或者熏烤,混合。根据各种不同的递魔纹制作,把它们处理到位,用以勾勒。 虽说爸爸懒得要命,仅仅关心这些递魔纹的事情,每日里家务活都成了小鹿一条龙的事情。 但是小鹿还是很开心的明白,爸爸陪在身边就是很好很好的事情。 他不能像没了妈妈那样,再没有爸爸。 这些许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小鹿打了个寒战,还是决定去看看爸爸究竟在做什么。 他此时应该还在自己的屋子里,摆弄那些玩意儿,打造更新颖的递魔纹。 但是凑近屋子,有过许多次接触经验的小鹿,没有发觉魔法催动的气焰,也没有魔法运行的魔力四散开来。 爸爸的屋子,就是那么平平常常的放在那里。一切都显得极不寻常。 而门口,恰在这时,冒出了一股臭味,污浊难堪的味道增长着,恰似腐烂的沼泽,有毒的尸体在那里陈列。 蝇虫都在滋生,食腐的家伙们齐齐上阵,在里面搬运食物。 小鹿心跳的更快,脑子里一晃神,什么都不敢想象。 这屋里绝不正常,一件可怕的事情在里面发生了。 轮转(2) 深山老林里,往往住不了几户人家。 而不巧的小鹿家就住在深山老林。 方圆多少座山,都只有爸爸一个医生,一个学者,一个魔纹师,一个懂技术的。 而今天更不巧的,小鹿看到爸爸成了那个病人,成了那个需要被研究的,需要被解救的。 推门而入。 或者说,是被恐惧牵引着走了进去。 屋里面黑咕隆咚,臭味中蚊虫滋生。 飞来飞去,余音绕梁。 而脚下各处,噼里啪啦的什么东西在黑暗里破裂,恰似脆脆的果壳,应声粉碎。 而就在这样的黑暗里,有一团黑色东西明显的躲藏着,不去说话,不去动弹,相当陌生。 在林子里住惯的女孩往往胆大。 小鹿更是连虫子都敢抓,也更是要看看这黑东西是什么。 他拿起了爸爸平日里的魔棒,随手一个风卷残云放了出去,风啸而过,黑色不见减退,还是浓密,还是缩在屋子里,仿佛怪物。 小鹿不敢相信的点亮了光明,太阳之耀,无限的璀璨着,照亮了这间屋子,也让黑色变得更加碍眼。 周围一片光明中,唯独他,什么也不能让龙看到。 他就是小鹿的父亲。 老鹿现在的模样。 他萎缩在屋子的一角,不愿意让女儿看到自己。 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这样。 小鹿胆怯了一刹那,但是稚嫩的反而说了起来:“爸爸是你吗?” 她没有再让光芒刺激那黑色,也没有让他显得那么不伦不类。 大着胆子,忍着臭气,以及踩在越来越深的黑色物质里,凑近了那胆怯的东西。 他明白这就是她的父亲。 而这个父亲,这时候在抽泣。 黑色的手,或者说污浊的沾染着不知道多少腐烂味道的手,摸上了面庞,捂住了脸,不愿让女儿见到这个真实的自己。 但是小鹿还是一步步靠近,大着胆子摸上了那黏糊的黑色,不在乎污浊粘在自己身上,也不在乎臭水难闻的味道。 一点点拉扯污渍,让那些讨人厌的东西远离爸爸,但是污渍却只有越扯越多,黑色如同浆糊,如同污泥,腐烂的脓疮般的玩意儿,会源源不断从爸爸的身上拉出来。 这间屋子,变得更加难闻,腐臭。 而嗅着这气味,老人更加痛苦,面庞更加挤满了粘稠,这难堪的,怪异的样子,让他着实难受。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还能如何生活下去。 眼睛里的泪水哗啦啦流着。 呜咽的哭泣声,还不愿意让女儿听到。 所以在那臭水里,在那污浊里,他看起来更加泥泞。 更加湿滑,与腐臭。 恰如糜烂的食物,恰如抛弃的呕吐物,在那里蜷缩着。 会让龙类厌弃,会影响简单轻松的心情。 但就是这样的爸爸,小鹿直接抓住了那双手,轻柔的不再担心污渍,而是把肮脏的爸爸抱进怀里。 她什么也说不清,也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情,就那么承认了这么个事实。 承认这就是自己的爸爸。 承认自己拥有这样的爸爸。 那桌上的饭菜,终究是凉了些许。 美味的酒糟树虫一勺勺吃在了污浊的身体里。 桌子旁的这个怪物嗅着美味的香气,可是却污染着这个屋子。 他小心翼翼的拿取饭菜,也小心翼翼的吞咽口中。 避免粘液掉在了盘子里,也避免自己恶心了女儿的胃口。 吃起饭来,紧张的,肌肉紧绷,动作怪异,但是看在女儿眼里,那是父亲的慈爱与关怀。 虽然是那样污浊的身躯,以及满身的腐臭。 可是在餐桌上吃完饭菜却不流露半点污秽。 桌子那端,还是干净整洁,饭碗餐具还是整齐摆放。 碗里面的饭吃的一干二净,盘里的菜不沾染污浊粘液。 看着这样一个怪异的吃饭姿势。 小鹿感觉到的是行为的美感,和赏心悦目的乐意。 一顿饭吃起来,暴露在臭气熏天之中,也自有迎面花香。 而放下碗筷的老鹿,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尽可能不让污秽掉落,也少弄出来动静,就当做自己不存在。 小鹿看着,觉得伤心,但是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 每天里,小鹿都会烹饪可口的美味,而同时往返河边取来清澈的河水。 她会把河水煮热,让温度恰好的时候,送到爸爸的屋子里。 等待着里面的动静,而后再把污浊的河水送往森林。 尽管每一天都在清洗,尽管每一天清澈的河水,都变得污浊,漂浮着大片大片的油污,沉淀着大块大块的脏东西。老鹿的身体,还是污浊难堪,从没有好转。 脏东西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如此反复,反而越来越多。 反倒是每一天里,那些林子里的草木,得了这污秽的滋养,开始越加繁茂。 之前只能让参天大树生长的地方,现在来了很多蘑菇。各式各样的新鲜,各式各样的好看,装点着这片森林。 小鹿于是每天去采摘挑选那些个大肉厚的鲜菇,把它们加工处理,制作成美味的食物。 随着时间积累,知道什么蘑菇适合晾干泡发,这样子能激发香味。 知道哪些是适合蒸煮,才最能鲜美。 也知道哪些汁水充足,口感脆嫩,适合油煎。 在这林子里,就近就有的蘑菇,每天翻出不同的花样,让小鹿总能做出意想不到的饭菜。 随之而来,蘑菇的香气,曼妙的油脂,挥发在空气里。 沁入了炒菜的油锅,漂泊在空气里。 在这里安家,把这里滋润,逐渐引起小鹿的注意。 起初还仅仅是偶有余香,后来却成了奇香扑鼻。 每当站在林子里,就可以寻着香味来到家里。 小鹿再也不怕进入更深幽的林子里。 而这也引起了很多昆虫的到来,能飞的,能叫的,或者酿蜜的都喜欢在这周围札窝,在这里安家。 久而久之,老鹿的屋子,也不是腐臭。 那种酸臭的,难闻的气味,逐渐渗透了屋子,冲淡了坏心情,变得风格独特。 虽说不上冲天香气,但也说不上恶心腐臭。 甚至于细细品味,还可以从中察觉大森林的清新,和雄性的粗犷。 让你想到自己熟悉的故乡,怀念儿时的温暖。也可以让你畅游在思想的世界,感觉到阳光明媚,春风化雨。 似乎其中有着一个文雅的学者在阅读学习,而你站在了人家的院子里,却还不自知。 每当嗅到这气味,总是满满的温情,而忘记这里还有那不幸的实验事故。 轮转(3) 又是一年到来,老鹿还是那么躲在屋子里。一年的耕耘,他的身体已经没有臭味,反而蘑菇的香气,染上了他的屋子入了他的身子,让他都能被小鸟喜欢。 但是随处可见的污浊,会不断滋生的粘液,还是缠在他的身上,让他洗都洗不掉。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命运。那场实验事故,已经把这污浊留在了他的身上,不论是魔法递魔纹,不论是每天早晨的温热河水,都不能让这污渍消停一会儿。反而是助长着它的诞生,弄脏了更多河水。 这一日他走出屋子,在屋外的鸟语虫鸣中散散步。 欣赏各色鸟儿来到自己身边,丝毫没有畏惧的降在自己身上,在污浊中享用食物,在阳光下啼啼啾啾的歌唱。 恰似一个乐队就在他的身边,为他表演,带来满满元气的新一天。 这是他每天的活动。期待着用自己身上的污渍,喂饱这些欢喜的鸟儿。 用自己没用的身体,哺育这些欢呼雀跃的家伙,就当是造福了大自然。 他的身体可以从中寻得难得的宁静,用以慰藉自己这个没用的灵魂。 用以看着阳光洒落,风儿吹过,绿色的森林呈现在自己面前。 空气里洋溢那些香味,恰如在冲淡自己的悲愁。 这样的污渍不知道还要停在身上,多少岁月。 而这无望的岁月,他却可以这样静下来,安心看着自然地精灵聚在身边,看着它们因为自己快乐,这生活真是美好。 而后在近乎中午的阳光下,他会听到身后某处,小鹿在招呼自己,他转身之际,就会有无数的鸟儿在身旁振翅,蓬松的羽毛和扑棱的翅膀让他禁不住忘我,就像是自己也有了这样的自由。 而看着那百鸟起飞,五颜六色的场面,老鹿更会自豪自己的身上有这样一层污浊。 这污浊都让鸟儿忘却了自己的存在,屏蔽了自己的气味,让自己融入了森林,成为了鸟儿的朋友。 而他看着这百鸟振翅,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沐浴河水,用手清洗满身的粘液,污浊。 当河水变得油污浑浊的时候,他的身体仿若迎来了新生,那一刻的老鹿会觉得自己这一天都是最轻松的。 而后走出浴缸,他的身上就会又一次结上了污浊。身体表面粘液湿滑,污浊的脏东西,块头大的,块头小的都在自己身体表面。 就这么随着自己进行一天的生活。这时候老鹿还会期待走入浴缸,继续浸泡清澈的河水,但是他又不想麻烦小鹿,不想让她因为这事再忙活下去。 于是送出了脏水,他就又在屋子里倒腾自己的递魔纹路。 这些纹路,不是清理满身污渍。 反而是重复那天的危险实验,企图还原出纹路的目标效果。 老鹿天天都在揣摩,向往着重塑这纹路,把危险清除,留下有效部分。 他深深为这工作而着迷,因为种种特征都表明着,这个纹路可以完成火焰提纯,可以实现把火焰元素的毁灭之力,萃取出来,制作成能拿在手里直接使用的毁灭材料。 这材料当下就被命名为毁灭之烬,它可以抵消任何物体材质,无论是寒冰,还是厚岩,亦或者坚不可摧的矿石材料,都会被它以火焰的毁灭之力,消散一空,不留痕迹。 这就是毁灭之烬,也是一个林子里的居民,能想到的最好材料。 当把它制作出来,森林中就可以安宁些许,不用担心野兽的侵扰。 恰似活在天堂。 而问题是这递魔纹,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还需要一次次的尝试,消耗大量的实验材料,以及精心揣摩,勾勒出恰当的纹路,弥补递魔纹纯化毁灭之烬而污浊了实验者的场面。 归根到底,就是充足的材料,就是对递魔纹的探索。 老鹿想着想着,看着屋子里已经不多的递魔纹材料,心中了然不多久又要去做采集准备了。 屋外的日头越来越高,小鹿还在准备着食物。 今天的美味自然就是侏魮菇炖叶绿雀。 其中的叶绿雀,是林子里一种稀罕的美味。 它外形精瘦,就跟翠竹一般精瘦精瘦,颜色叶绿,故而得名。 可使用部位是那锻炼的姣好姣好的外层肌肉。 这肌肉在绷紧的时候就能像竹子一样硬的不得了。 但是如果炖熟了,那就是茶香扑鼻,惊艳四方。 而之所以说它稀罕,就因为这种鸟居住的林子太深太深,往日里近乎都不能走的去。 而因为这半年来屋子周围来了很多可口的虫子,这些叶绿雀跟着来了这里。从而让小鹿捡个便宜,顺手牵羊。 别看小丫头力气小,这脑门子倒是一点不傻,叶绿雀的那身骨头都让他喂到了汤里。 心想这样煮出骨髓的高汤,可能更让爸爸欢喜。 差不多到了时间点了。 高汤鼓鼓的滚着,茶香满面,清香悠远,看似一碗茶汤可是却是正经的一锅菜。 小鹿不敢偷吃,一股脑装盘上菜。 而后在那个确定的时间,看着爸爸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看着他坐在了饭桌旁。 自从发生那档子事,到现在,老鹿的神情已经好了很多。 没有了起初那种病恹恹的胆怯,恐惧,而可以大胆地吃饭。 但是就如他第一次吃饭一样,他的举止还是那么优雅,处处保持着餐桌的基本整洁。 行为举止让你找不到一丝漏洞,反而会觉得哪怕污浊脏兮,坐在面前的这个一团黑还很耐看。 这或许是小鹿如此开心做菜的原因。 但是开心的又何止是小鹿,老鹿也因为干净整洁的餐桌,因为美味的饭菜而觉得有趣。 尤其是那同在一个海碗里的炖菜让他觉得满意。 他吃了几口,翠绿的肉质略带苦涩,而后回味甘甜。 有植物天然的清香,但还有着荤菜美味的肉汁。 虽不如树虫脆嫩多浆,但是也有鸡肉滑嫩。尤其配合着汤汁,可以感觉到浓郁的鲜美蒸腾而上让你畅游一片森林。 而那绿色的肉质更是耀眼着让你明白这片森林的口感。 老鹿颇有几分为之沉醉,但是刹那间又觉得稀奇。 这美味的饭菜里何时来了一股子魔法元素的味道。 让食材变得如此澎湃妖异? 他连忙取来公筷扒开了肉块,海碗里面不仅有着肉块蘑菇,还有一些翠绿的骨头在那里闪耀。 上面若隐若现白色的碎花,恰如一块块魔法晶体镶嵌,让这骨头颇有美感。 轮转(4) 这不是单纯的骨头,第一眼看到它们的时候老鹿就可以这样判断。 粗糙的晶体花纹,不是骨头该有的样子。 当他拿到骨头触摸的时候,更加确信这些骨头蕴含着丰富的魔法元素。 魔法的力量在它内部藏匿,而后因为沸腾的温度渗透。 至此一碗浓汤才有了这般丰沛。 而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骨头会有这般丰沛的元素? 老鹿看着骨头,偶然发觉这是今天才有的事情。 在此之前他近乎没有注意到这骨汤的奥秘。 所以说这骨头到底来自什么动物? 有多少这样的骨头存在,如果可能,这些骨头将会是不错的魔法材料,经过萃取与加工,制取成老鹿整天使用的魔法材料,在笔尖勾勒,描绘出复杂的递魔纹路。 老鹿一时间心情激动,忘乎所以的抚摸着骨头,就像是中了邪似的。 他那表情,虽说被污浊掩盖,但是怪异的在餐桌上盯着骨头,摸个通透,还是会让厨师觉得不舒服。 小鹿看着爸爸这神情,还以为是递魔纹路又一次发挥了作用,又把她的爸爸弄出来了什么毛病。 少女的心都要崩溃了。双腿不住地颤抖在地面上打滑,坐在椅子上都能摔倒在地。 而就在这时,老鹿那阴森的目光,来者不善,瞥向了自家女儿从污浊中投出渴望。 “这骨头哪来的?”他说起话还不算疯狂,小鹿还可以看出来这是个正常龙类,但是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以至于小鹿没反应过来。 “汤......汤里啊。”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爸爸。这是失忆? “我是说汤里的骨头哪来的?” “叶绿雀身上?”小鹿试探着。说出来的话似乎不敢确信。 老鹿听闻头直接扭向了外面,鸟雀的叫声还相当好听。 但是他的眼睛里阴森着,嘴角哪怕污浊遮挡,都可以透露出笑意。 “再去捉只。给我看看它的骨头。”老鹿说罢直接站了起来,直奔房门而去。 弄得小鹿没有摸过来头脑,这些骨头有什么了不起? 他狐疑的拿着筷子捣了捣死透的,放过血的,煮成汤的叶绿雀。 非要扒开一块肉,看着骨头,看看那有什么奇怪。 但是她看不出来,她看出来的仅仅是花纹有趣,而魔法元素早已灰飞烟灭,单薄的好似空气。 于是拿上捕鸟的工具就去外面候着。 装上了食物,等待着鸟雀自己送上门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老鹿和小鹿看着太阳落到森林那边,七彩炫月升了起来才看到鸟雀开饭。 一个个活灵活现,争抢着往陷阱里跳。 而后一次性逮到了十几只都被老鹿开膛破肚。 血污流的都成了河,这惊心动魄的狩猎才结束。 而看着那些骨头,这次的魔法元素更加浓郁,没有任何遗失,小鹿也看出了门道。 那一个个剔净了血肉的骨头竟能在光照下现出宝石光泽,就跟水晶一般迷人,通透,深得小女孩喜欢。 小鹿一下子明白了老鹿的想法。 两条龙的目光都投向了外面的森林。 无边无际的森林里还有多少这样的鸟雀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短时间内因为蘑菇的香味,这些鸟雀还会经常光顾。经常送来如此稀缺的魔法资源,让老鹿使用。 那个夜晚,两条龙胡吃海喝消灭了全部的鸟肉。 吃的一样阴森,面目都似乎茹毛饮血。 那是现代龙类不可明白的残忍血煞。 因为这个时代还很少体会到魔法材料的稀缺。 如果一同生活在那个时候,你会深深感叹老鹿的幸运。 他这种收获魔料的方式可谓是送上门来,而还有更多的龙类都不知道哪些是魔料,以及那些魔料会来自于哪里。 他们每一次寻到魔料之后,都会珍惜的使用很久,生怕还要再去深入森林。 生怕在森林里遇到龙类所不能对抗的凶兽,生怕一场暴雨冲刷了道路,生怕从森林里带回来诅咒。 他们如同原始的人类畏惧着自然。常态下是不可能搏斗过凶兽,而只有被凶兽吃下去,而哪怕逃得过凶兽的力量,深入森林也会在其中迷路,风吹草动,野兽搏斗,一场暴雨就会毁坏地形,消灭了标志再也走不出来。 侥幸回来的那些则会因为未知的微生物带回了家里,面临着野生的疾病,强大的毒素,饱受疾病煎熬。 对那个时代的龙类来说魔料由此珍贵,因为采集者都是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而自那一天之后,老鹿的手里就再也没有缺少过魔料这种玩意儿。 大片大片的鸟雀每一天里会自动给他送来今天的魔料类型。 他们每一天设置陷阱,任由鸟雀到来。 而后查看陷阱,回收陷阱,并且把不需要的魔料鸟雀给释放,用以生生不息的发展这个循环往复的系统。 而这样一来,林子里的鸟雀反而摸不准了究竟怎么回事。 有的鸟雀吃了食物安然活着,有的鸟雀吃了食物再也没有回来。 而这些鸟雀不光没有记性,就算有了记性也不明白为什么被捉走的伙伴还不会有规律。 而是隔三差五,一种类型的伙伴消失了,隔三差五却就是轮不到自己头上。 于是就像是养殖一样,鸟雀们喜欢上了来这里吃东西。 不但有肥美的黑色食物,还有喷香喷香的自然气味。 还能和喜欢的伴侣在早晨站在一起聊天。 它们更乐得这样优哉游哉的生活。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逐渐被驯化。 逐渐都丧失了竞争能力。 而老鹿和小鹿也发觉,这些鸟雀却并不是天然的生长着这些魔法材料骨头。 那些魔法元素更浓郁纯度更高的骨头,都诞生自膘肥体壮的,吃过了黑色污浊物的鸟雀身上。 所以渐渐地,这种全天候不断出现的黑色污浊物,开始为两条龙所利用。 他们把它采集,而后加工,变成了喷香喷香的食物,撒播在周围,不仅召来了鸟雀,就连一些小型哺乳动物也跟了过来。 老鹿和小鹿的家里自此再没有短缺过魔法材料这玩意儿。 而且收获了更多更多肥美的食物。 轮转(5) 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 清晨的老鹿走出屋子,沐浴阳光,刚刚吃过的早餐还飘逸着香气在嘴角萦绕盘旋。 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到了那场实验事故之前。 仔细想来,这些年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先是生长的蘑菇,后是源源的魔法材料。老鹿的运气就跟呈上了疾风,一路飞奔,收获了很多,过着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看着身后的房子,鸟雀在上面筑了窝的扎堆,蘑菇在房子墙墙角角里生长。生活重心所需要的那点东西似乎都有了。 老鹿为此深感舒畅。 于是在这个清晨的阳光下,他沐浴着阳光,等待着百鸟朝凤,期待着又一个美好生活的开始。 而他的视野里,今天没有鸟儿来到他的身边,到来的只有空气。 到来的只有寂静无声,以及林子里的恐惧。 有什么东西正在这周围盘旋,它们带走了他的鸟儿,让林子静寂。 静的就跟月夜,没有哪个动物愿意暴露自己。 生怕站在舞台让自己成了尸体。 这寂静的可怕让老鹿想到了些什么。 中年人特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兽潮就要来了! 他没有犹豫的进了屋子,飞奔着前往工作室里勾勒纹路。 慌慌张张,然而不失分寸,寻常日子里多次揣摩,多次改造的递魔纹路被他召唤了出来。 纹路被投掷,点亮了他面前的石板,石板上勾勒符号,联动着屋子的周围一并显现。 一个巨大的纹路正在逐渐生成,笼罩了老鹿的小屋,让屋子映射着七彩光华。 这是个什么东西? 正在厨房里清理碗筷的小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家里的窗户可就已经凝结一层霜华,冰凌一片遮挡了外面的视野。 而如果她站在外面,她还会发现屋子其实都已经成了一个冰块,厚厚的寒冰正在凝聚,不计代价的冰之元素,以及魔法材料投入进来,消耗着这对父女多年来的积攒,仅仅为了防御一个寂静。 小鹿站在厨房里都看呆了外面的景象,但是不久之后她才发觉爸爸这样做实在是太有必要。 一场可怕的袭击马上就出现了。 当那厚厚的寒冰包裹了屋子,寒气肆意,而不染屋内分毫的时候。 空气寂静的可怕,老鹿心中的焦虑也涌上心头。 这可怕的寂静,并不是凶兽不存在的证据。 而恰恰相反,是因为凶兽已经聚集在一起,虎视眈眈,不知道会由哪个先发起冲锋。 他得要祈祷自己的屋子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而那寂静,就这么不计代价的蔓延,在林子的周围,在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里煎熬龙类对资源的消耗。 源源不断的消耗,两条龙多年来的积攒。 而这消耗仿若扔了出去,不见成效,可是当凶兽一拥而上,撕裂了屋子,这些财富的损失又看起来无足轻重。 老鹿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愿看着凶兽们闯了进来。 他就要在这里不要命的消耗,亲眼看着那些猎人因为饥饿,因为没有耐心,而被自己压制下去。 谁让这就是这场博弈的核心。 时间的寂静一分分延续了下去。 猎人静静的等待,但是却越来越耐不住寂寞。 午夜时分狼嚎传出,凌晨时分游蛇巨蟒在摩擦地面,而后太阳初露,是雄鹰在天空长啸。 越来越多的生物都来到了这里,而越来越多的生物也看着他们需要的食物正越来越少。 老鹿揣摩着这样的心理,面对这些凶兽的寂静,无为。反而增大了递魔纹的输出。 他明白这只会让畜生们心疼,从而更加焦躁。 而它们越是沉不住底气,魔料就越有充足的时间把他们拖住,用龙类的智慧让它们受挫,把它们冻结,把它们消灭,让它们再不敢来犯小屋。 而后这样的较量又持续了三天三夜,双方方对决越加顽抗,最终在第四天中午,这场寂静得以终结。 一声狂傲的吼叫,一群奔腾的动物,凶兽们携带万卷杀气自林中奔腾,猛烈迎来。 而迎接他们的是已经熬夜了四天四夜的老鹿,操控着那一套递魔纹路,勇敢的与他们搏斗。 上来既然是千军万马,老鹿心念横扫千军。 石板之上递魔纹路瞬间膨大,原本仅仅冻彻小屋,冰封十米的递魔纹,一瞬间扩张出去,笼罩了小屋周围的空地,百米之内,生灵所致,终究化为一片寒冰雕塑。 那寒气肆虐,锋芒所过如同千军横扫,千乘所至,生灵皆以亡故。 那寒意一瞬间冻彻了它们的身子,也冻彻了它们的灵魂。魔法的气焰就这时达到最大化,一瞬间让凶兽们震撼。 正在冲锋的,正在盘旋的,亦或者还没有动手的,都已成为了这场中之物,在这里静塑。 仿佛成为了那沙场之上的死尸,只能看着他人在自己身上取舍。 而这透骨寒意不得不让凶兽惊讶,它们既眼馋那屋子里还有着的魔料储备,也忌惮着丰沛的魔料,会让他们成为这寒风中的亡魂。 轮转(6) 所以还是要等待。 等着不怕死的家伙豁开一个口子,而后群起而攻之。 但是谁会是那个不要命的? 谁又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凶兽们互相又陷入了沉默,但是这次的氛围更显焦躁。 一些饥饿的已经离开,留下来的不是看戏,就是真有几分实力。 大伙开始又一次观战。 而老鹿的屋子,寒气更加肆意,魔法气焰更加肥厚,冰块周围,以至于成了丧葬之地。百十座冰雕,冻得生灵,真是畏惧。 这样的景象持续了些许时日。当到了第五天的时候。 寂静消失了,凶兽们躁动着离开了林子周围,不再目睹那残酷的景象。 但是这不是结束,林子里面又传来了新的动静。 普擦普擦的声音整齐有序,一片片出现,而后一片片消散,正在以为离去的时候,又出现在了另一片区域,普擦普擦响着。 老鹿坐石板旁边,也是坐在屋里。 光听声音,也是无从判断,但是魔料的消耗,却让他意识到大事不妙。 这个古怪的声音,每一次更换位置都让魔料消耗更多。原本支撑递魔纹长久使用的原材料,就它这么消耗下去,那是肯定难以为继的。 但是老鹿还偏偏找不准这外面的对手都是些什么。只能模糊的发觉它们似乎漂泊在空气里,一闪一闪,一闪一闪。 来回翻转着自己,恰似空中的蜂群,恰似迁徙的鸟群,恰似大片的蝴蝶。就盘旋在屋子的周围。用古怪的方法消耗魔料储备。 老鹿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对手。不敢贸然开了递魔纹。 但是不去开了递魔纹,他又不能结束战斗。 纠结之下还是开了递魔纹,外面的动静,一时间更大,普擦普擦的声音好似山河海啸,器宇轩昂,震动的如同一场暴雨坠落。 但是递魔纹的消耗却只是更大,如同之前横扫千军的气魄但是却只发觉更大的输出,越来越大的供给,没有听到凶兽的寂静。 恰如他们都已经不再需要寂静掩饰自己的凶残。 老鹿看着这势头不对,立马关闭了输出,那外面的声响也随之安静。 普擦普擦,普擦普擦的安静些许。 递魔纹路维持在了一定水平继续着最后封锁。 而这就让外面的对手有机可乘,吸收着寒气肆意,赚取免费的食物。 恰似就把这里当做了免费食堂。 这刀尖时候,老鹿必须得找到一个方法结束这战斗。 但是又能如何呢? 同样的战斗策略,他又尝试了几次,每次都在魔料超标消耗之后,被迫停下来。 他不敢多用了明天的指标,但是这样就让消耗更加直接,打不死对手,反而要被耗死。 老鹿心知,这回是碰上了对手。他的那些计策,算是不灵光了。 而这样的战斗,又持续了几个星期。 魔料越来越少,已经明显不适合持久战斗。 老鹿在控制室里强撑着用饮料提神,一种结束战斗的方法,忽然浮出脑海。 他匆匆忙忙的去准备。而后第二天里,封锁了自己的半边房子,修改防线,让寒冰之下的那些屋子裸露,就此战斗开始。 他的方法是什么? 他自己都觉得这有些冒险,乃至于并不恰当。 但是在封锁线打开的时候,这一计策似乎马上起到了作用,大片大片的普擦普擦被吸引了过来。 那些冰鳞旋蝶一窝蜂地冲去了那处隔离的屋子,一头贴上那些特意安放的魔料开始啃食。 而在另一个屋子里,老鹿早已做好准备,递魔纹路瞬间激活,那些诱饵魔料的周围燃烧起熊熊火焰。这些冰鳞旋蝶才被终结。 熊熊火焰就那么燃烧着,老鹿的那半边屋子也就这样被毁灭。 而那些消耗魔料的凶兽,也就此消灭。 在熊熊火焰里,冰鳞旋蝶为老鹿留下了大把大把的冰之魔料,品相更好,元素浓度更高。 非常适合补充之前的消耗,也算是可以算是支撑递魔纹,抵御凶兽的侵略。 而实际上,在冰鳞旋蝶出现之后,凶兽们大多都已经撤去。 它们似乎比畏惧递魔纹,更畏惧冰鳞旋蝶。 危险已经不存在。森林又回归了森林,屋子又回归了屋子。 龙类老鹿与森林凶兽,似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各守着各自的阵营。 而冰水消融,百十座冰雕,成为了百十座死尸,静躺在屋子周围。 老鹿一家收获了更多的魔料。它们来自那些骏马的骨灰,来自巨蟒的毒牙,来自焰鸟的心脏。 都是宝贵的材料。可以在不同的递魔纹里,发挥不同的功能作用,营造效果。 经过老鹿的加工,成为了家里的资源储备,供给他制作更多,更有趣的递魔纹防御体系,对抗森林里的凶兽。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直到很久岁月。 老鹿的身上从没有消失那些污浊痕迹,终日里散发腐臭,无法用洗刷,也无法用魔法用以清理。 他还是需要小心翼翼的吃饭,他还是需要照着镜子看不到自己的面庞,甚至于危险的魔法实验还会继续下去,但是这样的老鹿,依然活得非常快活,做好了每天需要的事情,陪伴了女儿的大半辈子。 他在这方面的苦难,从没有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少去,但是他的生活却似乎也没有因为苦难,而该悲惨了多少。 每一天的早晨,小鹿还是会弄来热水,让爸爸洗澡。 每天中午,小鹿还是会制作美味的食物。 每天晚上,两条龙坐在一起,看着星空,聊着天上的星星,以及诡秘的故事。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直到很久岁月。 又是一天,又是一场惊雷滚落,一场暴雨降临。 屋子里的一条龙看着外面,森林燃烧了涛涛火焰,恰如火海正要粉碎一切的生命。 他整装待发,走出了屋子,踩踏在泥泞里,看着外面的雨夜,寻找自己向往的魔料。 又一段故事,就此展开。 茶河(10) 跟着哥哥走,走了不知多久。 夜色里的不远处传来一片轰隆声。声音混合着灯火颇有几分壮观。 看着那动静,没有见过市面的山里人会以为是山崩。但是少有见闻冬天的山里还会有山崩。 而且在那个夜色薄雾里,远处不是混蒙蒙一片,而是恰如城市,华灯璀璨。 热热闹闹的就跟成了个火海。 大片大片的红色,大片大片的黄色跳跃着,时不时传出人们的交谈。 当时我或许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伯根山从没有这般热闹。 在我幼时的印象里,它应该宁静,古老,神秘,从没有把自己暴露在世人面前的机会。也决不会有谁盯上他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山。 但是在这个夜晚,这一切发生了变化。 伯根山再也不会仅仅属于我们山里人。 凑近那片喧闹的场合,是已经走上了大路。 说成是路可能还有些不太恰当,但是多少算是一条路了。 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我第一次闻到了浓郁的尾气。 当时的我第一次接触,不知是什么原因,竟还觉得好闻。 它和山里的纯净空气,有着很多差别,或许也可说上是新鲜。 但却像是一个强盗肆意侵占着山林的味道。不给留下活口。 但是当时最让我惊讶的不是空气里新鲜奇特,而是开始体会到那老祭司所说的山神生气了是什么意思。 山神真的生气了。 山的样子在变化。 原本应该是浑然一体的山石,就在我们面前成了两块,一条路从中间开了出来粉碎了山的身体。斩了他的支脉,让他在大地上裸露着。 没有了鲜嫩的衣服,或是枯黄的植株,而是碎裂的小石头污浊的空气以及冰冷的雪花填塞进去。 山就这样变成了切开的馅饼,在这里哭诉。 我从没有见过这番景貌。它很吓人。走在山的尸体中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鬼进了阎罗殿。 不由得拉近了哥哥的手,在这夜色山路里谨慎。 而后我们到了目的地。 山路的尽头就是那种火光一片的热闹世界。 巨大的怪物,用长长的手臂钻入了山体,从里面掏出来山的内脏,而后放进另一个怪物的身体。等到躺着的怪物吃饱喝足的时候,就会到来另一个怪物,继续躺着,继续享用大山的“馈赠”。 在这里那股可怕的气味更加明显。 它一点也不是新鲜好闻,而成了浓郁热腾,在腊冬的寒雾里都会让你觉得周围在发烧。 而且暴露其中,我无意中发觉自己不能呼吸了。 这空气像是没有了一样让我分外压抑。 胸腔中跟进了水似的。 这印象是如此深刻,以至于如今想来都不能相信这是真实的工地。 那些怪物竟然不是仅仅出现在一座大山,一个伯根。 也就在那时候,我们又一次见到了祭司,此时的他正带领着自己的村人在工地一旁祈祷。 使用浓缩的草木精油泼洒在工地上,围绕着一个巨大我看不到的图案走出歪曲的步子。 像是跳舞,但比舞蹈更有仪式感。 茶河(11) 逐渐的,我们看清了祭司的舞步,此刻天已蒙蒙亮。 星辰的微光被天边的水煮蛋逐渐取代,一轮弯月在太阳光辉下没有了光耀,像是石灰石。 它不再明亮了,工地明亮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碎石遍地,巨大的陨石坑——草木不生,石头的死地——山石崩碎。 暴露在我们面前的是伯根山。 我看着这一幕以为是自己搞错了。 如此荒凉的山,没有植物的山,还是只有石头的山,就是我的家乡。 它很陌生,它的中间是一大片被凿出来的空洞,周围堆满了碎石,石头周围是螺旋盘绕的道路,道路上是并肩而行的怪兽,怪兽脚下是踩踏粉碎的碎石。 怪兽在这里进进出出,而山的中心爆发出此起彼落的巨响,那是恐怖的炸药,亦或者是怪兽的獠牙粉碎了石头。 我当时看到这一幕就觉得一把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胸腔,心想的外地人怎么能如此狠心的毁灭了那绿色的精灵?还有那些在这里居住的生命? 然而祭司后来给我们讲的话才更加恐怖。 祭司说,伯根山不是我们山里人的伯根山。 它是属于整个世界的,任何人都可以来到这里欣赏他,而这里的工地,就是要建成让人们欣赏他的度假村。 度假村里会有漂亮的房子,而且度假村还会有干净的茶河工厂。 我们村子里面的茶河之所以不再喷香喷香,就是因为这个工厂挖空了伯根山,山神感到了疼痛,所以茶河的香气就这么流失了。 而以后,伯根山还会来到更多更多的游客,这里将会有观光旅游的地方,会有依山而建的步道,会有几条纵穿而过的公路,还会有公路旁的零星商店。 属于景区应该有的东西,伯根山都会拥有,而且只会更多。 因为他是世界知名的旅游景点了,而且还是有着诸多奇观的地方。 祭司说这些的时候,声音疲软无力,哥哥和我听着内心里也疲软无力。 因为伯根山不是我们的伯根山。 虽然我们比任何人都了解伯根山最需要什么,虽然我们很明白这样子对待伯根山究竟失去了什么。 但是,就算我们这里最明白这些道理的祭司说了出来。伯根山也会被开发商变成另一番景致。 他们说祭司这是不尊重科学,他们说祭司这是不尊重发展。 而祭司拿出来的证据又都只能说成是心里感觉得谬误。 茶河不香那是我们容不下外人进山,冬日的暖树林减少那是冬天更冷了。 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人都向往着进入这大山?那些开发商就愿意拿着多少钱财送给祭司。开发商愿意替我们安排生活,安排就业,安排学习。 祭司说着这些眼里都冒出着泪花,他说自己和村里人都不愿意去做什么就业,也不愿意学习外面的知识,更不想裹上外面的生活。 他们只想留在山里,照顾与遵从山神的意愿。 而现实是这大山不属于我们,祭司硬要这样,要被贴上黑恶势力的标签。 而这些对话最后换来的,是开发商愿意祭祀的村里人生活在山里。而且村子可以不对外开放。 “当伯根山失去了山神的庇佑,这里的一切奇迹都将消失。茶河不过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多的景致将会变成寻常之物。当人们看到这一切,他们就会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发觉问题所在。”祭司这样说着,手里面不由得又洒下了更多草木精油,让自然的香气驱散这工地上不应该有的灼热与异味。 日头升高,我和哥哥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一路上都很安静,我看着这路,哥哥看着这山。 路是走在尸体里的路,山是要成为尸体的山。 但是我们两个,却还是正青春年少,对于这一切还有诸多遐想。 我们的未来,还有很大的天地可以去探索。 看着这山,看着这路。我们遥想着未来,向往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 多年以后,我和哥哥都大学毕业了。 回想当年的伯根山,已经不觉得稀奇。 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山区与城市都遭遇着这样的危机。只不过他们没有伯根山的山神,不存在着无茗自香的茶河。 但是却一样是当地居民赖以为生的家园。 我成为了一名心理咨询师,而哥哥成为了一名地质学者。 哥哥打算用自己毕生的时间去研究一个课题,明白天然的河水,怎样可以具有茶水的香气。 而我正在思索,为什么人们都这么向往着走向另类的世界,就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两个研究方向似乎都偏离了我们当初的目标。 伯根山里的度假村,还是建起来了,当地的观光旅游带动了我们那个周边村落的经济市场。 很多外地游客都乐意去我们村子里居住,或者在我们村子里吃农家饭。 虽说茶河的香气再也没有曾经那样香远益清,浓浓无茗、 但是好在一切生活还在发展。 哥哥的研究也已经出来了成果。 但不是地质学上的大发现,而是一种少有的化学物质,对人体无害,而且具有极强的医学抗病作用。 可以帮助茶河恢复曾经那种独有的香气。 据说已经投入使用。水厂方面对这种无害而且诱人的产品很是关注。 市面上已经可以看到标志着我们茶河品牌的加工饮用水。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所居住的城市,也可以碰到这种稀奇的饮料。 而我现在,却还正忙活着一些病人的心理问题。 他们不知道都出了什么毛病,似乎对于自己的生活打不起兴趣,而关注别人的香气。 茶河(12) 在我那处私家诊所里。此时正是黑夜。 来访的病人是一个女性。今年快三十的年龄。 人长得不错,温润偏瘦,身材正好。 但是脸上的皱纹已经逐渐出现,似乎快成了萎皱的水果,神情一看就会让人觉得难吃。 当然我不会吃她。我只是打个比方。形容她似乎已经快到了生命凋零的年纪,对于生活再也提不起心思。 如同很多的病人一样,她也是一个没有香气的人。 在她来到我这处小诊所里聊天的几个星期里。 大多数时候都在聊别人家的故事,很多时候甚至于会忽视自己的存在,不知道自己已经为此过分投入。 她说她有一个亲戚,家里面已经在某某城市买了五套房,全部都是用从大学开始的投资生意做到了这个地步。 她还说她有一个朋友家里面的孩子特别聪明,学习成绩特别好,很有希望在明年的高三之后出国留学。 她还说她有很多这样的朋友。她们要么是自己很能干,支撑起绚烂的三十岁生活,要么是有一个好的家庭,愿意帮助他们成就这样的生活。 她对此都非常羡慕,甚至于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在她的生活里,三十岁已经活的一塌糊涂。 家庭里总是一个挑毛病的老公,没有任何工作,而且还喜欢说她花钱花的太多,整日里只知道喝酒,却对于自己与男同事的交往有着太多苛刻要求。 还有一个孩子,似乎随了他爸的性格,不喜欢学习。但是又随了自己的无聊,就连游戏都不觉得有趣。 与朋友相比,30岁的她似乎活成了一个笑话。 看着别人都在家里面合家欢乐的吃火锅,或者玩电视游戏,她的家里是争吵与抬杠,或者当着孩子的面撕扯起来。 我曾经给她说过,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哪怕去尝试一次让老公生生气,知道应该疼爱自己也是好的。 而她都说,那样子岂不是会让别人瞧不起? 虽然生活已经如此,但是看着孩子还不满成年的年龄,她不想要就在这里整出来一个分裂的家庭。给他留下不美好的印象。 但是生活却是就这样子已经过成了这么面貌。 无论她愿不愿意,家庭里面都正在发生着争吵,孩子也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不要结婚。 “看到父母每天里把生活吵成那个样子,他就心烦。” 所以拥有着这样的家庭,她全部的生活精力都用在了对外界新鲜的趣味的捕捉上。 她喜欢旅游,每一个星期,都会带着自己的儿子开车出去周边山区里逛一逛。 如果是春天她们去采摘新鲜的食物,如果是夏天她们去欣赏山林,如果是秋天她们去欣赏丰收的麦田,如果是冬天他们喜欢去湖面上垂钓。 似乎小日子也算过得不错。但是更多的时候,她这样子支出时间,却是丢了收入,多了花销。 让老公有更多机会指责自己,让心情愈加不好。 更需要时间与精力去旅游,去购物解决心情的苦恼。 她说这是生活的压力所逼迫。如果不这样做,她觉得自己会坚持不下去。 但是我觉得这本质上还是她没有自己的生活。 从没有找到自己的人生重心究竟在哪里。 正是因为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乐趣,所以更需要别人的乐趣用以支撑自己的生活。 病人还在滔滔不绝讲述自己朋友圈里又发生的新鲜事清。讲述旅游生活里又收集到的工艺精品。 对她来说这样子的交流,就可以表达自己站在了趣味的人生里,感受着自己生命的香气。 而实际上,这样子全部的喜悦,她所谈及的一切生活,都是别人的快乐,都是别人创造的价值。这里面从没有属于她的劳动体现。 她最多不过是支付了钱财,购买了或者说是让别人分享了乐趣。 而这在心理学上还不是真正的乐趣,而是借到了乐趣。这样的乐趣不能生产不能制造,总有一天拥有者会花完。到了那个时候,就又需要去购买,去分享,期盼着可以拿到自己手里。 如此反复,快乐就变成了一种稀薄的东西,难以让你产生真正的拥有,而需要忍受着工作,忍受着别人的指责,进而期盼这种收获。 生活就这样被变成了苦涩的,只有昙花一现的美好。 病人也就这样只能委屈生活,只能讨厌生活,最后坐在了这里,需要倾诉一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当然我不能厌恶,因为我就是要解决这样的厌恶,让这个坏掉的生活,重新散发香气。 看着外面的天气,我想病人该回家了。经过这几个星期的心理沟通,很大程度上我已经有了一个粗略的方法,可以帮助她重塑自己的生活。 但是现在我需要她回去睡一觉,好有更多的精力迎接这些改变。 而后在夜晚里,我走出自己的诊所,漫步在城市里。 随心所欲的看着路上的行人,看着噼里啪啦的暴雨。 无意间闻到的香气,让我想到了自己幼年时候看到的那条河流。 而后应眼出现的海报,更是让我一下子捕捉到了那个童年的村落。 如今近乎十几年的时间过去。 那里已经变化很大。 商业建设,把很多的商品都带到了我们的村子。 村里人曾经看不到的电脑,没有用过的太阳能热水器这下子都有了。 但是看着海报上的村庄,此刻的它却是有些另类,有些陌生。 我没有如开发商说的那样看到美好,而仅仅是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文化体系。 原本只有十几户人家居住以及大片森林环绕,到处植物茂密的亲切感再也没有见到。 从中看到的就只剩下来自城市的安全感,文化观念,价值体系,乃至于生活重心。 他们裹挟着高大的楼房,机械的车辆,光滑的玻璃,以及塑料袋子和垃圾桶进入了我们的世界。 他们承诺给我们的一切我们都有了,但是为此我们失去了家乡的感觉,没有了自己的天地。 那种不能用言语描述的安全感,文化观念,价值体系,乃至于生活重心从此离开了那片土地。 仅仅因为我们曾经那叫落后,我们现在这叫进步。 茶河(13) 很多时候我常想,这是不是就是那些来到我这里的病人。 以前的村庄与现在的镇子,以前的安逸健康,与现在的无奈困境。 我们每一个人或许本身都是正常的,只是因为时代的发展我们成长为了生病的自己。 在那幅海报上,我没有看到开发商承诺给我们的生活,究竟带来了什么乐趣。 我只是看到他们交给了我们,他们希望我们拥有的。 第二天,宣女士如约来到了我的诊所。 我正在收拾行李,顺便给她搭话。 “公司那边交代好了吗?我们这一去可就得好些日子。” “就是和编辑交代了几句。以前旅游这种事情发生多了。” “那就好。”我说着给她递过去一个旅游海报和一瓶饮料。 “看看,这是我们的目的地。不知道和你喜欢跑的周边地带,有什么不同。” “伯根山?......茶河特色小镇?”她呢喃的回答,似乎脑子里就没听说过这个特别有名的地方:“哇。这不是那个据说茶香河水的饮料?”倒是让她看到了饮料瓶的时候,情绪活跃了起来。 “好贵的!据说一瓶都卖个十几块了。” “大胆的喝了。我这里还有一箱呢。”我说着,把最后的行李放上了车子。 而后合上后备箱,坐上驾驶座。 宣女士跟了上来,落座之后,就是激动地欣赏着饮料瓶。这种透光白瓷的瓶身设计,估计还是惊艳到了她这个艺术家。 “说好了,我们这趟旅行的目的,就是茶河小镇。在那里你可以体验体验生活,尝试着和当地人交流。” “第一个阶段,你先去观察观察我指定的几个居民的生活状况。明白他们当下最大的苦恼,同时帮助他们走出这个苦恼。” “那岂不是就是陪他们聊天?” “也不全是。你可能还需要深入山林,看看伯根山的如今,听听当地居民对那座山的看法。” “好啊!这太好了。这和旅游没多大差别。” “是的。但是旅程回来的时候,你就会发觉自己的生活本质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你开车,我就只管刷手机。” 我们的车一路开出了都市,而后在高速公路上继续奔行,又一路看到了雾气缭绕的大山。 山上的景色现在还看不清楚,但是打开车窗的时候,纯净的空气已经钻了进来。 宣女士那双鼻子一瞬间捕捉到了这鲜活的空气,松树林浓浓的香气已经开始在车子里酝酿。 而后走下高速,在山间弯道上兜兜转转,一座大山,一个山谷,一个山腰,又是大山与山谷,山腰与大山的绕来绕去。 我们的面前豁然一亮,一片小小的镇子静卧在山谷里。 宣女士趴在车窗玻璃,看了一会儿,而后可就没了劲头。 说这样的景致好像任何一个旅游景区都能弄得出来。 我微笑着深表认同。 心里却不得不说,在十几年前,这里的景致,可是名声海内外。引得了不少开发商的觊觎。 而后车子驶出了山道,跨过一座小桥,我回到了有些陌生,又有些无奈的家乡。 心中的记忆第一瞬,就被小桥下的流水唤醒。 小时候,这里的流水应该是很多很多的,小桥也不是如今这般坚固大气,而是青苔布满,绿意横生,山里面的冷空气呼啸着,会让你害怕桥对面的林子里冒出来奶奶嘴里的野狼。 而在桥后的村子里,第一户应该是个茅草屋,屋子很破,屋中的炊烟总是升腾不断,屋外有鸡鸭漫步,一个个小板凳上,会有十几个老奶奶,没事有事的闲聊天。 而屋子里,不停地炊烟,烹煮着村子里不能中断的包子。 包子中就属韭菜猪肉蘑菇陷的最引人儿馋,我和哥哥,还有好多小孩子,那时候就喜欢来这里买零食。 中午一个,晚上一个,早上刚亮再来一个。 吃着他这里的包子,身体里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就像是那些有力气的猪和鲜活的韭菜蘑菇。 吃完它们,我们那伙小孩子,就能往村后面跑。 记得一路上可以看到右边的田地大片大片延伸出去,左边的房屋没有规划,织布的女人在门口劳作。 我们拿着锄头在村子后面的土堆上挖东西,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刨出来一种叫甜根的食物。 它长在土地里像树根。 我们挖出来直接就把它扔进肚子里吃。 咀嚼起来像是甘蔗汁一样的甜味不断涌出,而后一把掌打在自己肚子上,都不会觉得疼痛。 我们几个孩子在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就经常储备这种食物,从而在爸妈生气的时候,赶紧塞一两块甜根咀嚼着受罚。 那时候的村子很静谧,白天的时候大人们男耕女织,夜晚的时候只有数星星。 村子里最贵的商品是一头猪,据说已经活了二十年。 然后是一把枪,猎人阿伯当年在远山里面捡到的。 再然后就是各家各户都有的农具和炊具。 如果可能,我们这些孩子以及大人的命也得算进去,那可能就是比那头猪还要贵的。 不会像今天。 村中家家户户都要有辆汽车,有个电视,有个空调,有部手机...... 大家都拥有了很多,但是村子已经没有了。 那家阿婆的包子,我再也没有闻到香味。 我们疯跑着去寻找的甜根,如今已经是埋在垃圾堆下面。 大片大片的农田变成了居民小区。 下雨天应该泥泞的道路,如今成了水泥地,不会脏了那双脚,但也不会闻到泥土的芳香,尤其是在每年一次的惊蛰节气里,你也不能听到地下的冬虫开始鸣叫。 汪女士非常惊讶的看着这个小镇,心里面正在想的或许会和我有很多不同。 她看到的这里都是寻常普通,房子一模一样的水泥与钢筋,街面一模一样的招牌与小卖部。 走到哪里看到的东西都像是另一个城市的复制品,什么都可以找得到模板,什么都可以找得到相似。 唯独不会让你知道这个小镇独有的特色。 这样的风景,这样的景观,也可以在其他的城市见到。不用跑的这样远。 然而,多少年以前,这里据说还是非常美丽。 茶河(14) 而我们的车子,还是驶进了现实,走出了过去。 停在了一处酒店的门口。 办理了手续,我们安置了行李。 而后宣女士陪着我,走在了家乡的街道上。 我的手里不自觉的拿了瓶茶河饮料。 拧开瓶口的刹那,熟悉的香气就冒了出来。 在曾经流淌过这些香气的土地上,如今又一次流淌同样的气味。 我的心情止不住激动,就像是又回到了那时候追逐玩耍,打架闹事,而后甜滋滋的主动领罚。 茶河的香气一路带着我穿越时空,一同看到了那些老旧的画面,在这灼热的阳光,林立的楼房,以及陌生的汽车尾气里让我自在。 一同被吸引来的,还有不少家乡的居民,大家纷纷探头,从自己的店铺里出来,感受这种消失了多少年的味道。 其中有熟悉的面孔,有不认识的陌生,也有一如儿时那般默契的眼神。 我知道自己回家了。 待那香气越加挥发,厚重的气场逐渐消散,我又回到了当下。 没有凉爽的山风,只有太阳的光照可以把你煮熟,让你汗流浃背。 而就在这炎热里,一口茶河河水饮下口中。 其中有着绿茶的清新,茶味的苦涩,混合着浓浓的亲切。 前调让你心胸开阔,迎接自然,后调里却一下子失落,扔掉了你的期盼。 细细品来,茶味还是原来的模样,但是这饮料没有了原来茶河河水那种后劲饱满,就像是一个空架子摆在这里,让你觉得感觉被掏空了。 看着那透明的白瓷饮料瓶,试想多少年前,这河水在我的家乡是多么寻常的货色,天天,月月,年年都经流不断,从没有过消失。 而今天却是无人敢问津,只有手中的冒牌货可以满足那份愁苦。 近乎是带着失望,家乡的那些朋友又回到了自己的铺子,在阴影里做自己的事情。 他们以为的那股香气不过是个冒牌货。 但是宣女士却惊讶的品着那股子香气,为了这不完美的茶香而赞叹。 而这在多少年前,就应该是弥漫在这片土地的味道。 不由得一声感慨,我拉着她走进了一家包子店。 此时已是下午,但是包子店的主人,还是那么忙活着在那里包包子。 印象里她家的包子从来没有停卖的时候,总是一天到头的蒸下去,等待着到了时间点上那些排队的客人。 “三个猪肉韭菜蘑菇。” 老板娘听闻之后煞有介事的抬眼张望,看到我这个面庞的时候不由一笑:“谁家的孩子这时候回来了?” 我故意不作回答:“你猜啊。小时候就我们几个这样叫全了包子的名字。” 大娘看了又看,还是叹口气:“不行了,多少年的事情了。我现在就记得俩兄弟和老罗,老柴,老张家的。其他那些这么多年都再没见过。” “给个提示啊。我和哥哥有一年冬天去了山里,而后过了一个星期才从山里面回来。当时急坏了爸爸妈妈,是您在傍晚时候发觉桥口那里俩孩子抹黑走了回来。” “手雷?”老板娘一下子叫出我那时候的名字,手里面的那些东西立马放了下去,走过来看着我又看看旁边的宣女士:“这么快可就结婚了?怎么也没有回来让我们瞧着?” “你搞错了。这是我的一个客户。最近带回来帮她治治病。”当下我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大娘听后,脑子还没有怎么转的过来弯,她这个年纪,还不能接受聊个天就能赚钱这么好的事情。 “所以就是想和我们挨个谈谈这些年的变化?” “可不是?就您在村子里面最有号召力。所以我这第一站就来了您这儿。请您号召号召。” “没问题。你说人名我出力。反正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大娘说着就已经拿出来了自个儿的手机,这时候就等着我报人了。 “先不急,我们就先听您讲讲。其他的我们登门拜访。” 说着这话,我把空间让给了宣女士,自个儿交钱结账,直接拿来烫手的包子,吃了起来。 而大娘,那边继续包着包子,这故事也就开始了。 “姑娘你是外地人?” “老家也是山里的。现在和你们这差不多。” “嗯。还是城里好。城里人就很少受这点罪。” “我们这以前哪,也是风景秀丽,空气良好。你看过海报吧?海报上说的那条茶河,在我们这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就在镇子口那里那个石桥下面。” “当时那河水可是好的很,茶香四溢,河水清澈,就跟一面镜子似的,盛到碗里能直接照见你的影子,还能当凉白开。就算里面有些小蝌蚪,你也可以当做一碗面糊汤喝得下去。不仅不会生病,还跟吃了碗荤腥似的。” “你瞧见我现在包的包子了吧?当时所有的原材料都是那河水喂养长大的。真是猪肉有猪肉的香,韭菜有韭菜的辣,蘑菇有蘑菇的滑嫩。” “但是,自从水厂建立起来后,茶河的水就再也没有恢复到曾经的模样。这要说起来,还真有可能就是手雷说的那个山神灵验了。” “而伴随着茶香的消失,我们这村子也迎来了新的天地。很多的外地游客都来我们这里居住。探查林子里的古怪。小村庄也就开始发展,开发商在我们这里建房子,各式各样的店铺卖着各式各样的商品。我这柴火灶以及原来的老房子也就这样都换成了现在样子。” “当时还觉得挺新鲜,包子铺里的订单是越来越多,一天能卖出去几百屉蒸笼,月收入都能逼到十万的地步。似乎真是时代变了,我这以后就能当甩手掌柜。” “当时一下子家里面什么都有了,一个月的收入就够我以往几个月,几年的进账。所以也就飘忽索然起来。” “但是跟随而来的是这个旅游景区不再新鲜,旅游景区逐渐失去了特点,我们这镇子就再也没有那些吸引外地人的优势。” “我这铺子再也没有回到曾经那种进账,如今还是自己在这里包包子,每天也就那几十个老客户来我这里定时定点的买东西。” “虽说钱还是比以前多了,但是这感觉确实是还不如以前。” 茶河(15) “工作是越来越累。我的身体是支撑不了这个体力活动了。” “而我家孩子才刚刚毕业,在大城市里刚好是需要买房买车,需要钱的时候。” “这个时候我决不能丢下工作过自己的清闲日子。所以这小店还得开下去,而还有很多老顾客愿意帮我这个忙。大家都挺乐意来吃我家的包子。” “这就是我这里的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你的忙。手雷这孩子也是,就撂咱俩在这儿聊着,也不自己说两句。” 我呵呵笑着,心说您说的就挺好。 大娘不满的瞅了一眼。宣女士却颇有触感。 我想她可能想起了自己的生活。 她的家里也是同样的状况,因为家庭,因为亲人,所以不能拿得起自己的生活,不能随心所欲的换工作,不能随心所欲的花钱,每天赚钱都要拿回去贴那个酒鬼。 仅仅因为那是她自己的爱人。他们有过一段浪漫的爱情。 “那您就没有想过去改变这种情况吗?或者说做点其他工作,或者就把年轻一辈的包袱,扔给年轻人自己?” “那哪能啊!他们是我的儿子,我把他们养大了,哪能就这么不管了?况且给他们买房子,也是在让自己养老啊!” 大娘说着这话,宣女士不由得看着我,颇有同感。 “所以您以后的生活呢?”宣女士自己开口了。 “就是包包子,每天多赚几百块钱,争取有一天让儿子能有一个首付。” 我坐在那里看着那蒸笼,它的高度如记忆中一样高耸。 心中回忆他在外面的儿子,不由得觉得幸运。 但是这样的包子铺,却是只有大娘一个人支撑下来。而且有可能还要往后延续几十年的功夫。 走出包子铺的时候,宣女士的心里面似乎就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她承认了她和那个大娘有很多共通之处。 但是面对这种感情问题,她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她也想要放手,但是在她们的家庭里,现在放手她可能会承担很多。既要照顾孩子,还要解决房贷。 她觉得还不如就抱住了当下的生活,不再担心下去。 而我寻着路子,来到一个当铺。 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同样三十几岁的女人守着这家店。 “元元,还记得我是谁吗?” 闻声扭头的元元,第一眼可就笑了起来:“手哥?” 而后侧目旁边的宣女士,有些不好意思:“嫂子?” “手哥我没听说你结婚啊?” “打住打住,咱这都是什么思维。我难不成得要发个公告啊!去哪儿,见哪位都是这情况。” 不明所以的元元还是反应过来了:“哦。客户?我说呢,手哥你也确实不应该结婚啊。” 元元非常热情的走过来,给我倒了一杯水。 “有什么需要吗?”元元问道。 “先不说事情。你先给我发个群通知,别老弄得,把我客户当成女朋友。” “行。”说着元元可就行动起来。 “手哥带客户来我这里,是介绍生意?” “不是。就是带宣女士过来,听听你是怎么解决爱情这件事的。” “哦,就是感情事吧。”元元说着,把注意力投向另一边,“你好。宣女士。” “你好。” “之前手哥已经很多次和我聊过自己的感情。” “我这边情况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二十几岁大学毕业,做的古董鉴定这方面,当时家乡这边正好赶上大开发。我依稀记得家里面很多老物件都还没有被市场发现,就回来折腾这方面的倒买倒卖。” “我家世代是个烧瓷器的,就跟着沾点光,手里几十件瓷器就被我拿到市场上去卖,赚到了第一手金,于是也就在家乡买房子,谈朋友。跟着继续倒腾古董。按照当时的市场来说,咱这生意近乎是一本万利。因为国内市场还有数不尽的好玩意儿都在各地散着,谁也说不清楚哪个地界就能出个什么宝贝。” “所以赚钱那是肯定的。但是这钱呀,转着转着,也就没意思了。我男朋友,因为这生意换了十几个。大多数都是因为钱的事情,偶尔出手阔绰会让男的都觉得心惊。” “所以直到现在,一直没有男朋友。” “也谈过很多恋爱,大多数对象都是只要往场面上一带就怂下来了,都接受不了,古董行当,那种每天几万几十万的流水账。冲我来的,也就是讨那么一口钱。” “所以时间长了,我也开始意识到,爱情也不必要就是咱女的一辈子的追求。人各有志吗,为什么就要把自己拴在了一个柱子上不飞呢?” “所以你瞧我现在,生活一如既往地过着,吃喝不愁,甚至还给自己立了个门面。周边乡里几个寻宝队都只往我这里供货。每天一睁眼,想睡几点,睡几点,单身自由,没有一点累赘生活。” 宣女士怔怔地看着这个近乎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女孩子,着实吃惊。 “可能这样说话有些唐突。但你是没有体会过,我们这些靠着工资过生活的苦。我没有走进你那个生活。在我的生活里,没有了家人就等于没有了房子。而且一旦离婚还要背负着一个孩子需要供养......” “懂,我能理解这种把生活过程这番面貌的人有多痛苦。这样说吧,我虽不是过得这样的生活。但是我的身边有很多人都过着这种生活。但是他们都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他们意识到生活已经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的时候都会反抗。” “我想你就是那种需要反抗生活的人。你明白反抗的代价,但是不明白,自己反抗有可能争取来的日子。或者用我这些年悟出来的一句话解释,你是那种一直把自己捆绑起来的人,所以在别人把你抛弃的时候你还会不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 “或许你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一直过着的就是别人给你的,而你真正想要的,你却一直没有拿到。” “就像我们做古董交易的。我这里从不压价,也从不抬价。货物都是市场常规,所以价钱往往很贵。一个单子来了那就是几万几万的要给人家良心。走到现在养成了规矩,我自己都觉得心惊。” “有一些时候,拿钱都是流水的花出去,但是我觉得高兴,觉得真的找到了好东西,所以我愿意去买去买,而后也愿意忍辱负重。” “所以要说安全感,你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安全感不是拿过来的,被保护的,而是放出去,让自己去牺牲的,去交换的。” 说着这话的元元,其实少说了很多,她没有告诉宣女士,自己当年带着家里面祖传了几百年的瓷器出去的时候,背负了多少的未知可能。 她有可能会没有一个家庭,她那个老古的父亲,以及她那个多病的爷爷,可能真要不认她这个女儿、孙女。 但是元元就是敢于带着那么多的瓷器,一个人去了某个城市,而后带回来了现在的生活。 她那个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拿出去的是什么,以至于如今看着自己失去的也不在乎。 这近乎都是赚回来的。 茶河(16) 当我和宣女士走出当铺的时候,宣女士开始有些明白了元元的世界里有着什么是自己没有的。 而她也开始用另类的眼光,看着出生在这个镇子里的我。 “我想我明白,你想对我说什么了。” “嗯?” “现在做出那个决定,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困难。毕竟......嗯,但是我觉得我可以选择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或许我一直把自己绑的太严实了。”宣女士忽然又说道:“不过为什么这个镇子名叫茶河镇,我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茶叶香气。这中间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 看着她那副似乎学着开悟的样子,我大致明白治疗见效果了。 “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我还不到说话的日子。”我双手抱于脑后,抬眼看着面前群山,山里山外,是不是都变了这么大样子? 多少年不见,头也不回的就去工作,不知道这山里那些风景,是不是还如旧。 “卖关子?”宣女士心有不悦,也一样望见群山。 “说了你可能都不会相信,这事情还是等你进了山里,再说吧。”我说着有往街上走去,这次就不是带着宣女士去看朋友,而是得买点装备往山里去了。 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 我们吃过早餐,就往山里去。 一路上我都带着一张弓,以及一篓箭,弓是上好的牛角弓,箭是寻常的铁簇箭。 有这些玩意儿在手,这山里的大猫大狗,也就可以躲得远远地。 本来卖家还说要给我配一个导游,却被我直接给拒绝了。 能理解他在想些什么,但是我们要去的山里面,似乎还是太深了。有一些老朋友,不会欢迎被外人见到。 我顺着儿时的记忆,带着宣女士一路走进了深山,途经了我和哥哥当年看到的暖树林,走上了那座至今还存在的石头阶梯。 在高山悬崖上,我指着下面的那一大片森林告诉宣女士,这里以前可不是这般面貌。你现在看到的垃圾桶,在我小时候那都是不存在的。而且就在那片森林里,腊冬的月份,都还是暖和的跟夏天似的。 蛇都能不去冬眠过日子。 宣女士起初不会相信,但是当我拿出证据给她指认了就在不远处的景区讲解,他不由得明白这是真事。 但是看着她那吃惊的样子,我却觉得一点都不高兴。 因为在这些广告牌,景区道路,垃圾桶,自动售卖机出现之前,这片林子里的空气是相当美好的。 就像是泡进了松油或者香水的池子,冲天香气让你不由舒爽。 而后我们去到了那个池子,如今那里也是旅游景区了。 不时还可以看到导游正在讲解,这池子的所谓传说。 不少游客半信半疑疑惑所谓的山神究竟在哪里。更有一些家伙拿着硬币就往那池子里投掷。 试想曾经我们就算是看到了那个池子,都要被抓去祭拜山神。 脖子上架着刀子,需要疑惑自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 而今天这个旅游景区的存在,那些属于自然的崇敬感觉,以及对于无法用科学讲解的美好都已经不存在了。 我带着宣女士直接去听了导游的讲解,而后拿出了一瓶茶河河水。 当众给她示范这河水曾经的香气到底是什么模样。 别说,她还确实不会相信这一套。 因为一条河水散发着浓郁的茶水香气,这样的事实是不存在的。 这是一个科学的时代。 而我只有报之以微笑。而后带着她走了好远好远一条山路,已经走出了景区范围的大山。 我们手脚并用,行走在陡峭的山间土路,依仗土路的落脚,抓牢横叉而出的岩石树木,身体各个关节都动起来,肌肉也紧绷劳作,颇为费劲。 宣女士早有准备没有穿着高跟鞋,但是作为一个城里长大的娃娃,走在这里,也是磨出了水泡,让她可惜自己的丝袜以及腿腕上的擦伤。 而就这样子折腾了几个山沟沟之后,群山之中,一处村寨升起着袅袅炊烟。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草木精油,我看到了伯根山最后的守护者。 又是翻越了一片陡峭,我们行走在了山间河道,河道里都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石灰石,圆滚滚的,直楞楞的,凹凸不平。 宣女士那双脚这时候已经走不稳这还算正常的路。此刻都需要一根拐杖支撑——实在是她脚上的水泡太严重了——真该问问她以前都是怎么去旅游的。 但是我想这反而也是个好时机,我那些山里的朋友可以借此给她讲述山神的奇迹。 路上宣女士没少问我这寨子是个什么祖宅,我都给她留下神秘的印象。 说的神神鬼鬼,就让这地方有多玄乎。 但其实都是儿时对于大自然的想象,以及祭司手中的药液确实神奇。 而真到了寨子旁边,她却撇干净了这些神秘,开始惊叹这种原始的风格装点。 可能都是搞艺术的,这寨子奇特的混搭风格让她颇为惊奇。 全都是木头,也全都是石头,但是制作出来的领地却有着几分古堡的大气庄严。 而且都这个年代了,上面还保留着古典的塔防设计,似乎是我们走进了影视的拍摄现场。 “别在意。他们这地方时不时还会闹兽灾,如果真来了一头野狼或者半夜里跑来一头老虎,这上面的弓弩可就有得用了。” 我说着,寨子上的朋友见我给他比划的手势,立马开门迎接我们的到来。 走进寨子里,曾经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如今只会更大。 除却如弯月一般分布的居民楼社,以及另一处弯月一般分布的功能区域。 寨子里还有大片空地出现在两个弯月的前后。 那里散养着肉类,也晾晒着一片片衣服,随风而荡,也随阳光而干燥。 而那些楼屋,他们都是单纯的木头制作,有着高高的楼梯,有着十几根立柱隔离了与地面的距离。 屋子大多是双面斜坡,点缀一种树胶作半透明窗户,而后点缀一扇木门,门的两边摆放装有草木精油的香瓶,们的周围也在屋檐下面,就可以摆放稀奇的物品。 或是年终时候美味的腊肉,或是瓶瓶罐罐储藏着腌菜,也有一些珍奇的干货,但是想必都不会在雨天还要放在这里等待雨淋。 而后二层楼房在围一圈木栏,防止什么时候喝醉了酒,或者孩子失足掉落。 这样一个简单的居所也就做成了。 从外观看去屋子都是木头搭建,都是些圆滚滚的木头,按照颇具北欧风格的搭建方式做成了我们东方文明的样子。 虽说非常耗材,但是似乎也没见到村人的屋子让林子遭殃。 可能它们也有自己的林木计划。 寨子里的人们也有着自己的耕地,有着自己的作坊,如今还在过着农耕生活。 很多人看到我们的第一眼,都或许还记得我儿时经常来到这里玩耍。 但也有很多村里人,都已经不知道我是谁。 我信步走去,直奔祭司的屋子。 那里面总是飘荡着香气,大量的花香植物以及瓶瓶罐罐在那门口摆放。 祭司如今快百岁的年龄,却还身体坚朗的可以站着做自己的工作。 只是现在已经有了接班人选,不像曾经那般自由自在。 他的锅里还熬着浓郁的植物,萃取他们的精油,用以获得山神赐予他们的事无香料,生活用品,乃至于医疗用品。 看到我站在门口的时候,祭司对学生嘱咐几句,就迈着年迈身躯走了出来。 这时候宣女士还站在寨子里对着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她也难怪会如此,自小就生活在城市里,体会着网络世界那种便捷日子的她,可能还真没有听说过,大山里面,还能有这样原始的生活。 周围四顾,没有机械设施,没有电子产品,没有塑料,没有空气污染,没有玻璃,没有电线。 不会有洗衣机,不会有电饭煲,但是凭着勤劳的双手,这个寨子,立在了这里,而且还让周遭的山林为它祝福。 寨子里的所有,都像极了一个理想的天然风光,大家自给自足。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在这里从小孩到大人都为了共同的生活而努力。 她看的颇有几分出神。而我和祭司有了更多的空间,分享这些年里的生活。 茶河(17) 水厂完工的时候我进入了大学。 祭司他们对有关当局提出的要求,都被尽可能地接纳,政府尊重了这些村民向往安静乡野的生活。 为他们保留了大片的自然山林,以及这里不被开发的承诺。 祭司他们又回到了山野里生活,再也没有感觉到山神的躁动。 时至今日,他们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只不过是山神还在慢慢恢复。 祭司说,他们村里的人不去奢望外面的生活,因此外面的生活也不会干扰了他们的意志。 如此生存下来,两个世界虽然孤立,但是却让村里人活的一样幸福美好,保留着自己的香气。 我也介绍了自己这些年的事情,顺便说了带领宣女士来到这里的原因。 祭司听后,坦然招呼徒弟,拿来一个瓶子,被我我带到宣女士身旁。 祭司解释了瓶子里面的用途。宣女士将信将疑的脱下鞋子,身体撑在拐杖上,让那绿色的草木精油倒在了自己脚上。 明白用途的徒弟,连忙拿棉花擦拭那些液体,一旁还手中用力揉捏,松懈那双脚紧绷的肌肉。 不久后,草木精油挥发在了那双脚上,而血泡也变瘦变浅,融化成了脚皮。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 脚还是那般粉嫩。 宣女士当然不可思议,问那是些什么玩意儿。 而祭司却只能摆手势,说明一种信仰的虔诚。 弄得宣女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我解释说,这是山神的恩赐,不是什么东西,是山神的血肉。 这话当然听的宣女士一愣一愣。但是瓶子里的效果,是真实落在了她的脚上。 她所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来问我,那真不是什么特殊的药膏? 我说就算是能用同样的材料去制作,我尝试后也没有那效果。 那种东西似乎还必须是祭祀的方法,山神的恩赐才能成效。 宣女士或许明白,或许不明白。祭司已经带我们去了寨子的后面,那里是好大一片田野,都被开垦在河道一侧。 我们站在高坡上俯视,触目所及,呼吸所至满身轻灵。 当大雨来袭,河水绕过河道而行,大雨过去,田野安然无恙享受着雨露恩泽。 而在这个雨露刚过的朦胧雾气里。 那熟悉的味道又一次涌了上来,出没于山间林野,恰如童年那般熟悉。 祭司嗅着这香气,那面庞仿若青年人一般神情自在,是香气让他返老还童。 而他的徒弟一样淡然,仿若在用心体会,这香气早已伴他周身。 我学着他们的模样,开始明白香气在这里的足迹。 而宣女士,在这样一片人间仙境的地方,开始明白我说的香气是什么。 无师自通的她一如我们,开始理解无茗的神奇。 那个时候,萦绕在鼻尖的就是悠悠茗香。 但是这不是绿茶的香气,而是花香淡淡,是新的茶河。 是一杯花茶。 入夜之前,我们就都站在那里,体会这番美好。 入了夜,宣女士和我在寨子里体会伯根山的神奇。 我想她应该明白了我所想要讲给她的话。 包包子的阿娘,一直还在包包子。当铺里的元元学会放下。这寨子里的居民避世隐居。 这些都不是没有关联的现象。 阿娘一辈子包包子,但是却一直没有走出去那个框架。 元元平平静静,像是山外之人过着自己的生活,是因为她敢于跳出那个框架。 而山里面的寨子,从来没有跳出那个框架,可是生活依然美好。 他们都在经营自己的生活。 只不过是香气自然而然的彭发出来,走向了自己的人生。 茶河,也正因为如此而美丽。 当我们第三天离开了寨子,宣女士的脸上绽放着见面以来,最自然的笑容。 淡淡的一直萦绕在路上。 当我们又花了几个星期在镇子上玩乐,她有一天突然给我说,已经有所决定。 或许除了那座房价那么高的大城市可以买房,也可以在这里。 我笑一笑说那岂不是去更偏远的地方也可以? 她果真说,那可不是? 而后我们相继沉默,第二天我们整理行李,开车走在了回家路上。 后来宣女士果真离了婚。 孩子也没有跟着她,而是想要在爸爸和妈妈家里轮流住下去。 而宣女士去了城市周边的一个镇子。 在那里继续她的绘画工作。 反正是一个网络世界,她的那些作品,很快就能让编辑知道长什么模样。 而我的工作还是继续下去,做我的心理医生。 通过幼年的那段经历,开始明白大多数人为什么烦恼,又为什么总是悲愁。 而茶河,很多年以后再也没有了游客。 镇子,也彻底没有了开发的必要。 那个没有多少商业价值的地方被废弃。 而后镇子里面的人又回到了自己的田园时代。 再然后,水厂也暂停了。 那种冒充美味的饮料,完全没有了吸引力。 群众们雪亮的舌头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茶香。 而我们的伯根山。又开始逐渐焕发生机。 现在,当我也已老去,开始回归故里。 一切都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香气又一次环绕着我的家乡。 茶河回来了。 ——有时候不得不想,这所谓的香气究竟是茶河给了我们,还是我们给了茶河。 似乎那悠悠茗香,并不是山神所赐。 当我们愿意创造自己的生活,不去依赖强者的施舍,生活自然会散发他本来的香气。 这就是真正的茶河。 运尸船(1) 荒草萋萋中,某处墓地。 崇山峻岭中,早已无人看守。 此刻的夜晚,还飘荡着薄薄的水雾。 清晨离这里尚且久远,临近的公路也不会有车辆注意这地界。 所以一处石碑,早已被砸碎,一个盗坑挖在了本应该无人问津的墓地里。 地旁耸起了高高的土堆。 时不时的,这土堆还在增长。 墓地里飞出来的土块会落在上面,而后让一只昆虫一次又一次的挣脱泥土。 每一次刚刚站在了薄雾里,它就又一次被盖上了厚土。每一次刚刚暴露在月光下,那泥土就又一次砸在了它头上。而它一次又一次的挣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命运。 唯有这狰狞的墓碑,会看着它在那里重复人类的行径。 就连这只昆虫,也知道,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多少次,见证了多少代盗墓者来到这里,而后又回到这里。 就像那已经被敲碎了的墓碑上书写的,凡是从这里拿走的,都是要送回这里的。 但是此刻,不会有谁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好戏还远远没有开始。 昆虫又一次钻出了泥土,薄薄的水雾盖在它的皮肤,浑身上下激动地轻轻振翅。 恰在这时,他机灵的一停,愣了一会儿,泥土没有再从天而降,砸在了自己身上。 而在盗坑里,三个盗墓贼,铲子却砸到了硬实的东西,吭的一声,震响了在这里沉眠的可怕。 他们连忙趴下,双手并用,清理了薄薄的泥土,沾着泥土的手,碰到了粗糙的石头。 石头似乎还携带着弧度,在忽然没有了雾气的月夜下,显得粗糙不堪。 而且上面不仅有着花纹,还有着一圈锁链,牢牢地把它固定。 就像是正在拴着一个恶魔,不希望它从里面挣脱了束缚。 这棺材,本应该是永远的埋在了地下,静静的与大地融为一体。 盗墓者齐齐的一声痴笑,那默契的眼睛里都知道这次的生意算是做成了。 就在陆地的另一边。 一个古怪的富豪,不久前订购了这笔生意。 这座墓穴里的所有,就此成为了寻宝猎人的期望。 然而奇怪的是,在寻宝这样一个不光彩的圈子里,竟然会有一大波的老家伙,不光彩的冷了那个富豪的场子。 这多少会让人们觉得,似乎老家伙就是跟钱过不去。 这可真不光彩,整整一千万稀有刀币啊! 放在市场上可是几百个亿的惊人价钱。 然而一向缺钱的冒险者,还是有一大批,不敢动了这样一个着名的墓穴。 他们都害怕里面的东西,成了自己的坟墓。 可还是宿命循环,这个月夜下,那些棺材又一次一个不落的离开了墓地,空留下一个大坑暴露在荒野里。 无论是阴土,还是墓碑,都这样亮堂在了阳世里。 唯有那昆虫的鸣叫,响彻起来,而后又时断时续走出了大山。 中国南海,一艘吃水很深运输船行驶在了同样的月光下。 但是奇怪的是,不知从何时起,船上的各处,都充斥着虫鸣。 让这周遭满目的海水,平淡的月光,都显得变成了小河冷月山林夜,唯有秋蝉伴水声。 但就算是没有了那山林流水,此刻月夜之下,货船的主人,也一样可以快活起来。 全都因为,他今天接到了一笔不错的买卖。 对方竟然预付了他近乎十万的运输费用。 而且还送给了他满满一个仓的食物。还说如果装得下,还要继续给他送点。 都说这有钱人脾气性格会古怪,此刻他倒也真算是见识了。 但是这近乎半船的食物,他一个人似乎也吃不完啊。 是不是得趁着靠岸的机会,把那些腊肉,腊肠,奶酪,白酒,以及酿菜早早地给卖了? 船主人不由得嘚瑟,这可真是个好生意。 于是喝着小酒,啃着火腿,优哉游哉。 不知不觉,似乎他也就在船上睡着了。船就这样漂泊在了雾气里,在海上随遇而安。 而那好似秋蝉一般的虫鸣,却一个劲的喊叫着,好似警报,从来没有停下。 直到这艘船上,那些棺材动了起来。 起初仅仅是一个大浪扑了过来,船在这浪花里左右倾泻,那货舱里的木柜子吱吱呀呀的嘶鸣。 而后就变成一个柜子掉了下来,脆脆的木条,铁钉散落一地,在船体的摇摆中晃荡不休。 最后是石棺裸露出来,在雾气里沉寂着。 这个时候船主人早已睡去,留下船自己在平静的海面上晃荡。 石棺就在这晃荡里,铁链在铁皮上刮出声响,渗人的摩擦声惊醒了其中关押多年的尸体。 那棺材竟然自发地动了起来,其中的死亡好似活了过来。 这艘船,就这么在海面上飘荡。 直到天色将明,海狼平静,船主人手里的酒瓶晃荡一声掉在地上惊醒了熟睡的人类。 那个时候的天色,也透着股诡异,月亮此刻看起来竟然是泛着红光,红色的海面,此刻在雾气里更显得荒唐。 船主看了一眼这景色,不由得甩醒了自己的肥肉,那面庞在晨雾里,都已经蘸着水珠,混合着汗液,更显得紧张。 他坐了起来。石棺就在他的下面躁动着。 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什么在打鼓,一遍又一遍相当响亮。 但是这艘船上,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是唯一一个有手的活物。 船主愣神一会儿,心中小声安慰,心想可能是哪个货物在这船上晃荡。 但是血色的月光下,一声惊人的吼叫,把他拉回了现实,惊醒在了梦里。 那是人的声音,就那么愤怒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船上。 孤零零的海面,绯红的血色,薄薄的晨雾,都让船主人掩盖不住心里面的恐慌。 这场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画面。 他觉得自己还是在梦里。 索性半瓶烈酒继续灌下了,躺在座椅上期望着入睡。 他闭上了眼睛,酒精上头,让他头脑昏沉。 但是爆炸性的怒吼,以及石头撞击肉体的躁动惊扰着他。 一辈子没有干过亏心事的他,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运了什么不该运的货物? 眼下一时间都是,那些木箱堆放在了自己的船上。 船主人出了一身冷汗的从睡梦里睁眼,他是一直都没有睡着,一直都在揣摩那个阔绰的商人,究竟让他送了些什么。 运尸船(2) 在那个大雾里,他唯有小心的站了起来,走向了船舱。 小心翼翼的顺手拿起了自己的酒瓶,一头喝完了里面所剩不多的酒水。 而后拿起了一根鱼叉等待着自己的宿命。 打开了那扇门,黑色的阶梯通向漆黑的地方。 一路向下,斜斜的延伸,看不到尽头。 而酒精加持下竟然还让他产生了幻觉,自己还越来越靠近那黑暗。 好似黑暗苏醒过来,就要爬上来。 忽然间一个浪花,让他手脚不稳,翻滚下阶梯。 哐啷一声黑色就把他吞没。 那震动的鼓声,才算是停止了。 但是一片黑暗里,这时候也裹挟进了又一个生命。 “其实什么也没有。”他安慰着自己,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的寻找酒瓶,而后站也站不稳的摸索向阶梯。 但是这里太黑了。 他摸错了方向。 一双海上的手,这时候触碰到了粗糙的冰冷,而后是慌乱的缩手,一道血溜子就挂了上去。 他拧紧了面庞,呲呲叫着。感觉血液流了出来,又用另一只手去摸,幸亏不是很深。 但是也不简单。 因为这黑暗里,此刻多了血的腥气,多了滴血的声音。 啪嗒啪嗒的打在石棺旁边的地面上,听起来就渗人。 而且更渗人的是,船夫摸对了方向。他一个机灵明白了这里的布局。 找到了最近的开关。 让灯光刺破这里的世界。 把那十几个货物照了出来。 但是他残酷的面对着眼前,他的船舱里,躺着一具棺材。 那是尸体的棺材? 还是运送货物的棺材? 还是根本就是棺材外形的道具? 他的船舱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盯着那东西,好一阵时间没有回过身来。 因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运送的是什么。 而且还是十八具。 他打了一个趔趄,海浪拍在了船上,让石棺又发出那样渗人的声响。 锁链吇吇的在地板上刮擦,刮掉了好些油漆。 弄得船夫心疼自己这崭新的漆面。 但是这海上的风浪永远不会就这样停了,以后还有好多好多大浪。 他犹豫着走向了棺材,那双手放在了上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说真的,这时候尸体不再动弹,里面听起来就像是一片寂静。 突然间一道雷电闪过,而后轰隆隆四面八方的天空震颤着。 似乎有什么东西生气着,正在威胁他不要去碰那些可怕的东西。 而他不顾这些危险,趁着灯光关上了舱门。在这雨夜里要在这货舱里呆一个晚上。 顺便看看这些棺材究竟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包扎了自己的伤手。 血水还是流着,浸染了白色纱布。 而后棺材旁,他拿起鱼叉就去卸掉那些锁链。 使劲的想要撬崩了那些看起来古老的金属。 但是使了很大的劲,他却仅仅是撬弯了自己手里的工具。而铁链还紧紧地绑在上面。 这不由得让他着急。 但也更害怕自己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要是碰上了海警可应该如何解释。 他是应该被判上个走私还是藏尸? 没有任何法律经验的他唯有更加把劲的找到真相。 明白自己运送的都是些什么。 而后的那个夜晚,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这上面。 撬弯了三根钢条,也同时用上了自己的起网机。废了好些力气,险些让起网机都报废了,那铁链才崩裂了三根。 而后的那些,顺着脉络也就解开了。 恰在此时,货船的外面一片血色,暴雨下的更狠,雷电更是汹涌狂潮,海水不住地拍打在船上。似乎是阻止那些可怕的事情就要出现。 而后一道电闪雷鸣。凌晨的海面上只剩血色。 船舱里,此刻唯有黑暗。 在这黑暗里他摸索着寻找开关,开关按了又按,却收获了黑色。 这里此刻关上了舱门,更显得压抑。 而那棺材此刻也代开了锁链,锁链在地上吱吱嘎嘎的声响着。 他意识到什么出问题了。是自己的起网机用坏了电路。 可能功率大了点,哪里被烧坏了。 他需要去修理,但是这乌漆嘛黑的夜色里。修理明显是不可能了。 而他转念一想,自己此刻倒真是碰上了窝心事。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看到棺材里是什么。 而那棺材,也似乎开始跟着移动,想要看看,这外面是什么样子。 漆黑里,他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动起来,那是粘稠的浆糊正在左右分离,发出的丝丝黏黏。 那是绷带正被拖拽发出的布匹声音。 似乎一个粘乎乎的衣服在里面动了起来。 他一时间在黑暗里拽住了自己的鱼叉。虽说已经弯曲了但是也一样是武器。 而后棺盖轻悄悄的向上抬起,过了那个嵌槽而后哐当一声倒在了碎裂一地的锁链里。 不用说锁链晃荡晃荡移动着,但是那晃荡晃荡的声音听起来太过显耳,在这黑色里很不惹人待见。 他所要强调的那个动静,早已不是船主人想要关注,但是晃荡晃荡,在这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听起来却是那么诡异。 他不记得自己的起网机有绑上了棺材盖。 他这样安慰自己,说不定那里面的东西憋了太长时间,没了束缚,自己可就窜开了盖子。 他这样安慰自己,是气压问题。一定是气压左右了这么一个事情。 但是不失什么气压,也不是他的机器在没有电的情况下工作了。 而是那里面确确实实有一个活物,爬了出来,向他走来。而后要了他的命。 夜色里,这艘船就这样永远的漂泊了下去。 似乎再也没有了主人。 但是船上,那个在黑暗里的尸体,却打开了通往白昼的大门。 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站立在了血色朦胧里。 月光逐渐西沉,此刻是黎明的朝阳染红了这边的海面。 也是船夫的尸体,漂泊在了这里,惊愕的都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 而他瞳孔中不曾清晰地杀手,此刻却接替了他的位置。 那艘船就这样子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浪荡在海面上。 如果有谁看到他,就会发觉那船上到处都是古怪的装饰。 或是金色的铃铛,或是红色的锦罗绫带,或是翡翠的玉镯。 或是木头的神像,或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饰品把船装点。 让它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造物,在夜色里出没,在大海上飘摇。 海风所过铃声当当,带领着没有家乡的魂魄在这流浪。 时不时会听到灵魂的高歌欢笑,他们拿着满仓的美酒大肆逍遥,偶尔还会在寂静的海上吟唱古怪的歌曲。 在寂静无人中吸引其他船只来到他们的身边。 就此这海面上,谣传着不要凑近锦罗绫带金铃铛的故事。 怪诞世界(1) “所以这个问题现在只能有一个解决方法。” 这是一个多少会让我觉得不恰当的方法。作为一个文盲的我,如此深思。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应该在睡觉。 因为大多数时候我都在睡觉。 我的弟弟,或者应该说是我的另一半。 他正在我的旁边开车。而后飞来横祸,一条人命撂在了这里。 但是很不幸,不是我的弟弟死了,而是他车子下面的轮胎下面,一个孕妇死了。 所以我被抓到了这里。 面对着一众法律专家的审查,而后被带到了法庭,经过一场庄严的辩论,而后面对着自己现在又不认识的律师。 没错。按照我的说法,是我弟弟撞死了人,但是被抓的时候却成了我。 这很不友好。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怪诞的不友好。 因为我和我弟弟同时居住在这个身体里。 我叫老大,他叫老二。 我们共同维持着获嘉,这个社会身份的存在。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很不公平。 我因为比他早存在了那么十几年,所以可以占有这个身体。 而他只能听我的指挥,给我打工。 当我玩游戏的时候,他可以在后面写作业。 当我睡觉的时候它可以代替我考试。 当我谈恋爱的时候它可以替我思考程序该怎么写。 而当他成为了一名拥有各种身份技能的家伙时,我却拥有着这一切的收获。 可以说,我是老板,但是也可以说,我此刻成了一个被架空的老板。 因为我完全不明白,自己面前的一切法律问题,以及律师给我说的事情应该如何理解。 我似乎连这些思考的能力,也外包给了我的弟弟。 但是不要紧,我想他会出来的,平常时候他都是会在最后关头,走出我的身体。 就像是无敌浩克,不到最后时刻,不会变绿。 嗯,我只是需要拖延下去。 “获先生,你在听吗?”律师还在说话,但是他说的就这一句我能听懂。 “啊,不好意思。我想我得去上个厕所。” 厕所里,浩克一句话也没和我说,所以说我知道他此刻不想变绿。 但是难为情的是,如果他不变绿,我可能就只能看着他在牢房里变绿,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该庆幸的。 但是此刻唯一需要幸运的是,外面围了一圈警察,他们已经可以让我把厕所当做监狱。 我气得,只能在这里威逼那个员工,心说再不出来,就把你房子烧了。 但似乎他已经抱定了主意,不要出来。 “获先生?我们厕所里面,一样可以聊天。”那个难缠的律师来了。 “刚才我说的话,你可能没有搞明白。你的双重人格问题,你母亲已经给我说了。我对此还非常开心。因为那最后一个方法,就是利用这层关系,让你免去很大一部分刑罚。” 我想我还是不明白,但是如刚才一样不明白,什么叫让我免去很大一部分刑罚,他们再想些什么? 我的弟弟难道就不用受刑? “获先生,考虑到您可能不明白我们国家新的法律体系。双重人格,犯罪,只要可以判定是哪个人格做了这部分事情,那么那个人格被消灭掉,就算是刑罚结束。” 律师说着很生动的给我拿出了一个白板,上面记号笔画出来的图画,确实是清晰易懂。 但是我却比较担心,如果没有了弟弟,我可怎么办呢? “获先生,这还需要考虑吗?如果您按照目前的法律程序走下去,您可就不是牺牲另一半的事情了,而是要在牢房里住上个两辈子。不仅仅是活着的你需要去住,死了的你,那个灵魂也要去住一辈子。” “按照双重人格两个灵魂,那么也就是,住完了一个疗程,还有一个疗程需要选择,而现在这轻松地方法,你直接就是半个疗程,我们节省了近乎1.5的成本,不是更好吗?” “实行您这清理掉了生命的另一半,您就直接可以享受接下里全部的人生,而且还可以享受灵魂生活的全部。这不是刚好如愿了吗?” 律师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听得如何,但是这白板画,倒是相当漂亮,清晰易懂。 “可以,没问题。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成交?”我伸出自己的手,学着电视里那样,已经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良好的决定。 “这边来。诊断工作相当人性化,我想我们仅仅需要三分钟的法律程序,三分钟后,您就可以享受自己的全新审判结果。” 蛮好的。 我就照做了。 按照律师说的,坐进了一个椅子,头上戴着一个帽子。 而后结果就出来了。 嗯,应该说是,我的那个弟弟就出来了。 我上来第一口就是对他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好似他很不乐意,越是听我说了下去,就越是起脾气。 最后直接一巴掌把我删了一顿,而后呢? 他已经被逮捕了。 成为了不存在的灵魂。 三分钟不到。我就证明了自己是一个双重人格。 而且法律宣判,我已无罪。 皆大欢喜的事情就这么存在,我想我可以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没有了弟弟的我,以后可就得勤劳一些,多做些劳动了。不再会有人给我写代码,也不会有人给我订购游戏。 以后就该彻彻底底的上班。 但好在,弟弟打拼这么多年给我留下了一个公司的财产。 以后都是挥挥手的事情。 正欲走出法庭,警察还是拦在了面前。 “本庭宣告,获嘉无罪。但是获嘉在之前的五十年时间里,总共盈利元人民币,个人应缴税三分之一,但,考虑是双重人格,如今又欠税三分之一,补交两个亿。同时罚款欠税金额一个亿。” “结案。” 还好,不过是三个亿,这点加法算数我还会算,八个亿,与三个一相比大出来五个亿。 我还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试想遥远未来多少个年头的个人生活,我觉得这点钱叫披萨也可以让我吃的撑。 但是天不遂人愿。 我妈妈听了这话那一瞬间就晕倒在了法庭里。 医院的救护车立马开来,把我们载入了急救室。 三天后,老人家的病床前,一个巨大的秘密迎接着我。 妈妈说,其实我的身体里不止是两个人格,严格来说,我具有五个人格,也因为如此,我如果欠税,应该是缴纳全额收入的一点七倍。 额,那一瞬间,我应该庆幸房间里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 同时我也想明白,我那三个不曾见面的兄弟,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们做了什么,被我妈妈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机器镇(1) 最早我去探索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是因为几份报纸的原因。 我清楚地记得,那些报纸是我们当地的小报。专门报道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是出生在荒野平原的,那地方直到现在还是农耕生活,所以对于所谓的稀奇古怪,也是乡野村夫对于科技的无限想象。 但是那时候的报纸,却非常清楚的带我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虽然这个世界直到今天都没有人真的看到。 在那一天的报纸上,我们当地的编辑,那个对我们村子里的人来说最有学问的家伙。 声称他可能看到了魔鬼的宠物。 而且绘声绘色的描绘,在我们镇子去往的西面,在一片巨大的沼泽地后面,他曾经冒险看到了一大群铁皮生物。 而且它们不仅仅是长着铁皮,就连内脏就连牙齿也都可以是铁皮。 或者说是干脆就已经变成了金属构造的全身。 他声称那些生物能够刀枪不入,而且就算是狮子也不可能把他们奈何。 他们的身体宛若金刚石一般彪悍。 吃下去的是金属,生下来的也是金属,而且还是跳动着心脏的金属。 只要那颗心脏还在运转,它们就可以吐出源源不断的水雾,而后迈开蹄子奔跑在丘陵间。 你可以想象那时候的震撼,那是竟然能用金属吞云吐雾的东西。 而且他还看到了这些金属生命构成的生态系统——更加壮观的金属世界,那里的树都是可以对着天空猎杀鸟儿的,那里的昆虫可以给你注射毒液把你诱惑到大型猎人的面前,而那里的猎人,就是一些体型巨大,而且食用血肉,食用金属生物的金属。 对他所说的那个世界,我们当地人,当然是一笑而过。 但也有不少的铁匠对这事情赶了兴趣。 因为那里的铁皮肯定是取之不尽,也用之不竭。 如果能去那里淘到一些金属树的种子,村子里的铁匠生意一定会很好。 而且猎人们也动起了这样的歪脑筋。 他们一样想看看,如此稀有的猎物,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而后来的事情,他们去了沼泽的那边,也同时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再也没有回来,我们的村子,也就把他们当做了坏榜样。 村里人相信他们是被魔鬼的宠物给吃了,那片神秘沼泽也就此之后成为了坚决不能跨越的屏障。 无论那后面是多么诱人的财富,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想留着小命,活的更长些。 但是后来嘛,这事情就有了转折。 我随着村里面的编辑去了外面的世界,在那里见到了花花绿绿的东西,也上了大学,就是从英格兰那里毕业的。 而后一场席卷世界的技术革命,开始让我又一次会想到了小时候在报纸上看到过的那些东西。 那次技术革命是什么也不需要我说了,但是那些东西却远远比技术革命还要技术革命。 我们今天正在乘着蒸汽火车的时候,我们今天正在探索着永动机的时候,我们还在思考纺织机应该如何才能更高产的时候,我在我幼年的村子里面,就已经听闻了这些东西的雏形。 那个神秘的大沼泽,他背后的财富正是这些东西未来的样子。 你可以想象,当我看到无数的科学家改良的蒸汽机,研究着无限复杂的动力系统的时候,我该是多么开心,因为就在我的老家,就有着比这些东西更复杂,而且早已存在的玩意儿。 他们一样会动,而且更智慧的拥有金属的心脏,不仅拥有这样的心脏,还拥有这样的肌肉。 而且就连昆虫都是如此,就连树木都是如此。 所以事别多年之后,我决定回到那里,再去看看,我老家那片荒野平原上,究竟藏着些什么东西。 所以也就有了这次的事情。 我想要告诉你们的就是,那片世界一定是恶魔留下来祸害我们的。 而且一定是超越了我们所能理解的恶魔。 一群可怕的,头上带角的生物把那里霸占了。 并且不仅仅是要占有那里,还是想要在那里发展,最后吞并了我们这个世界。 当我一切都准备的好的时候,我于是就去了那片在地图上至今依然存在的区域。 这次我带来了我们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火力武装。 整整二十人的火帽枪支队伍,这是如今来说最先进的猎人团队。 他们的大多数成员都曾经在军队服役,但是如今战争结束了,军队不需要他们并给他们发放了福利,把他们放回了家乡。 但是你知道,无论是拿破仑还是大英帝国,都不会好心的给他们那么多的钱财,他们到了最后都还是需要靠着军队那点手艺在乡下经营吃饭的活计。 于是就有了我的出场机会。 我变卖了老编辑临终之前托付给我的那点财产,而后组织了这支队伍,给他们添置了顺手的武器,购买了上好的牛皮靴子,以及一身的军用护甲。 不得不说是下了血本。 随后我们穿越地中海沿岸,在摩洛哥坐船经非洲西部沿岸,到达纳米比亚,而后跨越破败的闹市,以及数不尽的荒山野岭,最后降临了那个神秘的荒野世界。 我的家乡,我回去了。 这次到来,我觉得神清气爽,相比于十几年前离开的时候,我更彻底的明白自己到底面临着怎样的机遇。 而我带回来的,则是多少年来老家的铁匠都不会意识到的可怕力量。 那些响声如雷的武器,轻而易举就可以猎杀大象和犀牛,而狂野的狮子更是只会平平常常的死去。 置于那些金属的生命。 我相信他们还不过是棋逢对手。 没有什么金属可以在我们的化学火药面前继续存在。 而至于这次探险的结果,想必一定可以称之为又一次重大的发现。 我将带回世人都不曾见到的神奇材料与标本。 历史将因为这而改变。 机器镇(2) 但是我却没有回到我的家乡。 因为多年以后,当我再次踏足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不是原本的荒野。 我的速度明显没有超越机械繁衍的速度,在我回来时,这里已经是一片凄惨的机械世界。 沼泽那边的王国拓宽到了沼泽的这边。 我站立在平原丘陵一眼望去。 看到了机械的树木,也看到了机械的动物,还看到了已经化为机械的镇子。 它们果真都是铁皮做成的。 分毫不差,在太阳下暴露着白岑岑的反光。 而且无论是机械的巨兽,还是机械的蚊虫,亦或是那些机械的飞鸟,他们的身上都冒腾着雪白的雾气,就像是我坐过的蒸汽火车,在那里呜呜直叫。 他们可怕的金属身体镌刻着诡异的花纹,恰如错金的纹路,在那里高雅的古老。 会让你有种错觉,它们经过了艺术大师的精心雕刻。 而且胸口的地方拥有红色的光亮,那是一颗火热的心脏在跳动,时时刻刻加工材料,转化成蒸汽,帮助机械获得动力,从而奔跑在,飞翔在这片广袤的平原。 当我们站在丘陵上俯视的时候,触目所及深深地被震撼。 如此壮观的机械生物群落,远远超出了我起初以为的那个模样。 我还以为它们会是极个别极个别地在这里游荡,而不是一大群,一大群的暴露在旷野里。 它们中会有一种带着轮子的。 拥有如篱笆一般纵向拼切的嘴巴,就像是锋利的牙齿,是一条条金属利刃生长在了头部。 他们会用这锋锐的牙齿勾动食物,而后血盆大口在食物凑近足够距离,一口吞下。 借助那些牙齿大切割,把金属食物给咬碎,而后再小切割让内部的粉碎机把他们消灭。 最后吃过的食物咽到肚子里,化作产生蒸汽的材料,层层分类,该是营养身体的就是营养身体,该是储存蒸汽的运送在一个高压锅炉里。 那锅炉的材料一定相当坚固。 因为爆发蒸汽的时候那灼热的呜呜轰鸣,会让你觉得恐怖。 惊骇的感觉远远超过火车的呜鸣,甚至不亚于大炮的声响。压力可能足够把一个人给压碎。 但就是这样的金属材料长在了这个生物的身上,而且可能还是从大到小,每一个动物都有着。 而后是那颗心脏,当蒸汽排放,巨大的冲击力得到释放,就会转化成机械能,储存在身体里。 心脏就会维持一段时间的运动,进而带动整个身体各个功能部件运行着。 一旦动力衰减到达了一定地步。 又是一声震撼的呜鸣而后心脏加速全身动力。 那头巨大的金属生物也就由此活了下来,继续行走,巡视着他的领地,啃食它喜欢的食物。 而其他的生物,也就是依照同样的原理运行着。 不过是或小或大,啃食的食物并不一样。 产生的蒸汽不一般压强,也拥有着不一般的动力。 但是就像我说的,这里是一个拥有着生态系统的地方。 除了这些巨大的金属生物,还有着打洞的老鼠,天空的鸟雀,以及某些尸体上乱哄哄的蚊虫。 他们一样长着心脏,勾勒着纹路,散发着红光,吐露着轰鸣的蒸汽。 爬行或是飞翔在这片世界。让你看到地下都能冒出蒸汽,也能让其发觉天空如同火车一般的长烟。 它们执行着各自的功能,或是挖掘地下的珍贵矿藏去提炼金属,或是抓出来这些富裕的资本家,而后飞向高空,或是生活在尸体周围,空气四处,寻找着尸体把那些金属回归大地。 而后交给了那些金属的如同枪支一般横插天空的大树,或是铁荆棘一般到处攀升的植物。 这就是我所看到的镇子的面貌,你或许会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就连他们的身体结构也一样洞穿。 没错,就如你所疑惑地那样,我在这里震撼之外,可不是就看个表面功夫。 甚至于我经历了你可能没有明白的可怕,才回到了这里。 你很难想象,我的家乡,那片安逸的小镇,在我面前呈现的时候,除了这些机械的生物,我还看到了机械的人类。 他们一个个我行我素的生活在小镇上。 铁匠们一如既往地打铁,而猎人们一如既往地打猎,同时屠户们也全部在那里杀戮机械生物。拿着铁匠打造的武器。 他们之中最厉害的要数农民和猎人。 这两者一个竟然耕种机械植物,一个厉害的捕捉那些机械动物。 其中有一种植物我记得分外清楚,它们的高度可达五米,叶子是典型的枪口直冲天空,而后树干上生长着均匀规律的果实,就像是我们这里的象腿蕉一样个大而且好看。 但是它们却不是象腿蕉那样的美味,而是生长着红色的纹路恰如夜晚的雷电,在那上面看着就吓人。 而且我还看到,就连蚊虫凑了上去都会被电的当即晕倒,但是那些机械的农民,却可以拿着这些食物放心的捣成浆糊,而后放进了自己的胸腔。 你可能很难相信我看到的那幅画面。 一个农民,竟然徒手撕裂了自己的胸膛,而后把一杯那样黑乎乎的焦油似的玩意儿放了进去。 你会怀疑自己这些年吃的饭菜是不是就这样要吐了出来。 但是这样的场景却可以出现在这个镇子所有的居民身上。 那就是他们吃了这些年的食物。 但是毫无疑问,那种机械的象腿蕉果实,一定是某种珍贵的资源,对于我们这里的科学发展一定有着重要意义。 而要说起那些猎人,就不得不说他们手里的武器,那些东西会让我那二十人的火帽枪队伍,都自惭形秽,也会让我们这里的科学家发现自己的不足。 但是置于究竟是什么原理,我却并不知道,我所能说出来的,就是那些武器是全自动的,而且发射到空中,就能跟踪目标。而且射中了目标,就可以萃取一种晶体,然后猎物们就自然而然的死去,那颗心脏就不能跳动。 这种技术也很神奇,我相信无论是稀奇的晶体,还是武器的技术都可以吸引的那些帝国统领来一场对于非洲大地的全面探索。 谁能知道在那片深山老林里,还有多少这样稀奇古怪的地方等着发现。 机器镇(3) 好了,长官,以上就是我对我的家乡,那个如今已经成为了机械镇子的地方全部的所知。 或许,您还是会觉得我在撒谎。 对您来说那种地方,那种落后的大陆,是不可能有着超越欧洲的卓越技术。 我在这里或许只有无奈。 但是还是请您派兵去那里查看,您一定是听过了自己人的描述,才可能明白我说的这些多么危急。 如果我们不能早点找到那里,一场全新的技术竞赛很快就要让我们落在后面。 而我们现在无论是比大英帝国,法兰西共和国,还是更北面那些冬日里的俄罗斯,都要占据优势。 难道您就不想看到机器革命,这样伟大的成就出现在我们的领土上? 要知道如今我们可是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占据情报优势。 哎,或许您还是没有明白我说的这些,但是我想您有一天会明白的。 在那之前,请容我好好给您讲讲在那镇子里,我们究竟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弄得我出现在这里,而且弄成了这般您所谓的疯言疯语。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当我们站在丘陵上看着周围的一切的时候,我们脑子里都是些七零八落,被撕的碎裂的世界体系。 我和我那二十人的队伍,当时都觉得我们似乎站立在了深渊面前。 而我更是打起退堂鼓,心中意识到这里的浑水远不是自己可以掺和的。 但是我们没有来的及撤离,就已经面临遭遇战。 凯瑟不知发了什么疯,怪异的叫动。 记得,他是我雇佣的士兵,而且他这怪异的叫动,也绝不是普通事情。 因为普通人绝不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总之他就是叫了起来。 叫的就跟一只喜鹊似的,匪夷所思,尖笑刺耳。 而我们此刻就站在这整个镇子的边缘,一个隐蔽的丘陵上。 我们的面前,一片坦途里,就是十几个机械巨兽啃食着机械的木头,以及一处处农田静卧在丘陵之下,机器的人类在我们触目可及的地方埋头工作。 你可以想象我们当时的恐惧。 我们就站在机器生物抬眼可见的地方,这声音一下子就把我们置于危险的地位,我们就这么暴露在了一群机器生物的面前。 当我们捂住他的嘴,狠狠把他压在地上的时候,都已经无力回天。 十几只机器鸟,已经盘旋过来,不顾一切的尖叫,而且吱吱呀呀,从我们头顶抛下来机器虫子,那些东西非常灵活,会飞会跳,而且飞得没有规律,跳的老有力气。 但无论他多么会飞,多么会跳,我们都不敢回头,就那么直接奔跑在了路上。 虽然我们手里就拿着最新的枪械,虽然我们之中不乏精准的射击高手,虽然我们就是为了这些机械的生物而来。 但当我们看到它们峥嵘的模样,就开始后怕,我们竟然生不出对抗的勇气,腿脚都只有发软的,发酸的,想要被原地逮捕。 但是我们的头脑命令它们,我们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我们强烈的冲破恐惧,我们忍受着人生就要在这里终结的胆颤心惊,还是迈开了步子,甩开了膀子跑在路上。 您是见过世面的军人,您一定能理解我们当时那种场面,但是您一定没有听说过,在我身旁那些已经上过战场的老兵,在那时候也还是胆颤地面对着现实,一个又一个惊吓的跑错了方向。 这可能是我没有给他们说清楚究竟跑向哪里,也可能是他们本身就不认识那里的路。 但毫无疑问一时惊吓,他们竟然跑向了死胡同,在一人多高的草丛里,跑散了,迷路了,而且被抓了。 从小生活在这里的我,却生龙活虎,跑在路上,脚下生风,专门挑熟悉的方向,专门挑需要下坡的小坡,也专门顺着森林里的遮掩,从而溜向我们这里最近的水塘。 事实证明,我这决定多么幸运,而且充满着智慧。 因为我躲在水里才知道,凯瑟之所以乱叫,而且声音那么可怕,其实就是因为机械蚊子,被他们叮咬,你就会不自觉的发出那种声响,就像是触电一般,需要一种喉头抽搐,而且吐气发声,才可以应对那种说不清的生物反应。 而之所以说我幸运,就是因为那些机械蚊子是不能见水的,它们一旦泡了水,灼热的锅炉就会进水,而且温度的递减,会让气压骤降,随后没有了沸腾的空气,它们就会失去动力,失去跳动的心脏。 而它们死了,就不会有谁暴露我的行踪。所以躲在水塘里,那所有的危险就都消失。 但是活下来的注定只会有我一个。 当我躲在湖水里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可没少出现亡命的嘶吼。 我那二十个猎人,被我重金聘用的猎人们,在外面的世界一个接着一个的挣扎。不时枪声大作,不时子弹摩擦着金属。 偶尔会传来鸟雀凄凉的尖叫,也偶尔会传来一声悲凉的告别。 而我躲在水里,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死人,我此刻早已死去,早已不需要面对这些,就像是不存在的空气。 请饶恕我做了这样的事情。 实在是那个时候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知道我走出去就只有哪一条路可以走。 所以我只好亲耳听着那二十个人,先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后万籁俱寂,我在池塘里从这头游到那头,从那头看着夜深人静,在非洲的森林里看着星空覆盖大地。 而后悄无声息的溜回了我们之前躲藏的地方。 还是那个丘陵,我这次大着胆子,想要看清楚那里会发生什么。 心想哪怕不能给他们立碑挖坟,也要在这里默默地祈祷。 但是我却自那之后染上了失眠的坏毛病。 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去吃烤肉,也不敢一个人站在林子里。 更害怕自己就成了那一夜我看到的场面。 您应该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但是您绝对想象不到,我看到的还有整个镇子的秘密。 以及那些野兽,树木,镇里面的楼房究竟是如何出现的。 机器镇(4) 星空下面的森林,其实是一片黑暗。 但是我的面前却是妖异的纹路,浮动在空气里,大块大块的石头,散发着美丽的光亮,携带着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构造纹路让我惊讶。 不得不说这个机械小镇,此刻夜晚的繁华,与它白天的安静不成关系。 此刻的这里,一下子热闹起来,霓彩的纹路装点得它像是一个魔幻村落,可以参照童话中的女巫在这里熬制魔药,也可以参照传说中的矮人王国,在这里灯火通明。 但是这些此刻都不属于人类,而且这里的主角,正在准备着祭祀人类的礼仪。 那一圈圈的魔法纹路会在小镇的中央繁盛起来。 白天的时候还以为那里就是一个广场,现在才明白是祭台。 而且是闪耀着红色血光,在月夜下隐隐传递幽怨声浪的祭台。 那红光看起来血色深沉,那帆布看起来不知道飘了多久。 血色让人联想,本身就是血画出来的,帆布则会让你疑惑,这样的祭祀还进行了多少次。 它们组合在一起,让我有种错觉,自己似乎目击了一场非洲内陆早已盛行的邪教。 但是此时此刻,却偏偏是落在了我的头上。 在我的家乡让我遭遇。 它们之前存在了多少年岁月都是这样活下来,也是多少年岁月都不为认知,但是多少年岁月却长成了如此先进的邪教,科学水平都可以领跑人类。 我起初就是这样想的,我起初,就是这样看待那些巨大的纹路,破烂的红棉帆布。 但是如今我却不会这样看待,如今也不会这样思考。 因为我开始意识到那根本不是宗教,也不是仪式,而是一种可以被称之为魔法的技术。 且听我接下来继续讲述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暗夜的星空为我遮掩了行踪,我的身上也糊上了泥浆,机械的蚊子休想可以让我暴露。 唯独丘陵下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天地后面,掩映的房务中心,篝火与机械并存着。 篝火窜起,机械的野兽就怪异的扭曲,它们的双腿,它们的身形,恰似酒吧里的男女,跳动着节奏,拉手或者伸手,旋转,或者离散,如同我们非洲特色的舞蹈。 鼓声在牛的身体里伴随着汽笛而升起,舞姿伴随着欢快的牙齿互相碰撞。 机械野兽舞作一团。而机械的人类欢坐在一起,他们观看兽群的舞蹈,同时也享用着一种类似烤肉的食物。 我远远的望去,第一眼是看到了烤的焦糖色的肉皮,以及肉皮上酥起的表层,那些机械似乎也有了味觉,而且好生雅气,拿着特制的小刀,一道道切下了肉片,说着,笑着,把那些食物放进了嘴巴里。 互相指指点点,似乎品鉴这些食物究竟是何许美味,而后对方也来一口,然后点着头说一声真不错。 那个时候饿着肚子的我就只有奢望的份额。 请您别恶心,这是真的,我已经半天没吃饭了。 所以亲眼目睹着它们吃那些肉质,我都留下了口水。 心想自己来上一口这样诱人的食物,在这样一个僻静的所在,也是享受。 但是我却迟迟没有看到我那20个猎人。 他们在这镇子的庆祝活动上近乎跟没有了似的。 但是再一看,我忽然发觉他们的武器其实都扔在了角落里。 那些枪械被当成了柴火燃烧在火焰里,那些牛皮的靴子,昂贵的护甲,被当做了新鲜的饲料,喂养给那些畜生。 而我的猎人们呢? 我迟迟没有找到,但是却明白了他们此刻的下场。 我看到了血腥的四肢放在了篝火堆旁一个桶子里,偶尔哪个机器喜欢了,随手拿起一条,在嘴里啃咬,就像我们吃水果一样随手拿来。 这画面太过血腥,以至于我不敢再回忆下去。 但是当时的处境,我却被迫目睹着这一幕......这可能是我迄今为止做的最痛苦的决定。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吃人肉的想法。 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人肉拷出来的味道会那么香。 但是却不得不说,自己当时就是看到了这样一幕,看着我的猎人们被大卸四肢,血迹染红了祭台,而骨头一点点剃掉,留下皮肉当做食物。 原谅我这番失态,我明白自己这样哭泣,太懦弱了,可我控制不了自己面对那场景。 就在那个夜晚,我第一次开始意识到我们这群生物远远不是地球上的霸主,我们也从没有掌控我们的命运,反而是一直被愚弄着,而且自欺欺人的活着。 请听我接下来的讲述。 那个时候,当他们吃过了晚餐,火焰还在燃烧,枪支已经在火焰中烧的不成样子。 我看起来那些武器肯定是不能使用了。 它们都像是柴火棍一样粗大,而且也像是柴火棍一样粗陋。 经过那种火焰的燃烧,一定是融化了某些部件,而后混合了空气里的物质,变得肥硕与粗糙。 请相信,我是看着它们一直在那里燃烧,一整个夜晚都在那里燃烧着。 但一定有某种我不理解的科学作用施加在了上面。 因为我亲眼目睹着在火焰熄灭后,那些枪支被机器人拿在了手里,他们乐呵的凑爱一起,目睹着一个看似神枪手的机器,朝着远处,扣动扳机,而后空气里一片静寂,但是遥远的机械镇外面,很远的地方已经火海一片。让我看在丘陵之上,只能目瞪口呆。 再仔细看那些枪械的时候,他们已经明显不同,我发觉,他们不仅仅是金属做成的,而且上面还有着一种奇怪的纹路,如同火焰一般正在燃烧,但是只有纹路那么一丝可以摇曳的光亮。 那些枪支,就是这样,成为了机器人的武器,而且经过改造。 但是它们就是我亲手买到的枪支,而且就是那么如柴火棍一般在火焰下燃烧。是我亲眼看到的。 我敢说,如果我们的国家有了那些火焰,我们的机械锻造厂都可以停业,因为仅仅是那种火焰就可以给我们塑造一大群战场上的杀伐利器。 您别笑,他们绝不是惹毛饮血的生物,也绝不是使用了某种方法把我弄得神志不清。 而是这一切都是在那片土地上真实发生的。 您别走,真的,我就是这样亲眼目睹了那些事情。 机器镇(5) 好吧,感谢您的信任,我想我得快点讲述完接下来这些事情了。 接下来就是我进行这次调查的原因。 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着那些事情的出现,可能都不会相信,我们的世界里有着这样多奇奇怪怪的角色。 之前我说过我的猎人们没有了骨头。 现在我也告诉您。 他们的骨头这时候出现了。 当机器人们吃过了晚餐,所有的骨头倾泻出来,被机器人用大桶倒在了广场祭台上。 而后燃烧起热烈的火焰。 您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那些机器人不仅仅是锻造了我们的枪支,而且熊熊大火,燃烧上了我那些猎人们的骸骨。 我震惊的看着那一幕,而后看着骨头在火焰下渡染一层层纹路,原本的白色与血红,开始包裹杂质,在熊熊火焰里,骨头站了起来,七零八落的骸骨,拼凑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个人的模样。 而后像是金属一样的机械零件,伴随着骨骼分泌的液体,逆转了冰块融化这一过程,在烈火汹汹里,从软烂逐渐成型,成为了棱角的固体。 那些机械的齿轮,机械的眼珠子,以及机械的牙齿,还有机械的肌肉,机械的手臂,以及一条条线圈就那么重生在火焰里。 那些火焰里走出了我的朋友,但也是之前抓捕我们的机器人、 说到这里您也惊讶了。 这不是什么不正常,因为就如您所想的,我也惊呆了。 它们长着与机器人一模一样的身体,近乎没有区别成为了这里的一部分。一模一样的生活在了镇子。没有丝毫反抗,也没有活过来之后不同的情绪。 仿佛它们就是出生在那里,而且本应该生活在那里。 而后的几天,我除了吃饭就是观察着那个镇子。 亲眼目睹老一辈给年轻一辈分发那些卓越的武器,而后带领他们学会在我家乡的土地上生活,在非洲的隐秘王国里发展诡秘的科学技术。 我不知道那种火焰的成分究竟是什么,也没有能力证明机器人究竟是怎么学会这种技术的。 但是在远方,那片神秘的沼泽还是出现在那里,那时候我已经无力前去窥探。 年轻的我开始明白这个世界究竟何其巨大,落后的世界里又究竟有着怎样诡秘的科学。 我猜想,那种火焰,那座机械的镇子,或许就是因为我们的忽视而存在。 但是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 当我回忆起来的时候,镇子已经变成了机械,镇子里的人们也已成为了机械的模样。 如今留下来的,就只有全部的神秘与未知生活在我的故乡。 我的知识无法把他们看穿,我也无法把它们变回原本的样子。 但是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不会是结束。 因为它还在发展,而且还在壮大。 从我离开我的镇子,再到十几年之后回到镇子,再到如今又是十几年过去。 这么长的时间里,那里的一切都在成长。 而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我唯一的收获,就是明了,那个镇子还在壮大。 它们的成员学会了新的技能。开始伪装自己。 十几年前当我又一次回到那片土地。 那里已经是另一番模样,与一般村庄没有区别。 甚至于人还是原来的人,牛羊还是原来的牛羊。 天里农作物也是正常的水果蔬菜。 热闹的集市,还贩卖者有机化合物。 但是唯独我的记忆不曾改变。 那个世界还是绝对存在着。 而我,也在那里看到了我曾经的猎人们。整整20个出现在我的故乡,却不认识我。 我没敢和他们说话,集市上路过,或许打个招呼,假装成和他们嘘寒问暖。 但是集市上走过,我却什么也不敢买卖,也不敢承认自己是谁。 那里已经不是我的故乡,也不会是我居住的地方。 唯独镇子的生活还在继续,越来越多的外地人向那里聚集。 家乡成为了繁华的城镇,而镇子里的人也混入了外界。 如今,您还会以为我做这个调查没有必要吗? 如果我们不能扒开了每一个人的外衣,你会知道究竟是谁混杂在我们之中。 过着与我们一模一样的生活? 那些可怕的机械,他们究竟在图谋什么,又为什么要把20个外地人变成本地人。 他们这样子的行径,和强盗何异? 而且这样的强盗还继续存在在我们周围。 越来越多。 天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未来还会有多少机器人生活在这里。 所以我想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需要你们派兵了。 我们需要去那里调查,也需要去扒开那些人的外衣,亲眼看看那些人肉的外衣下,究竟生活着什么。 明白伪装下,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 机器镇(6) 先生,很高兴,您愿意给我们提供这样重要的消息。 但是就如您所说,纳米比亚那样的地方,实在太过荒蛮。 如果你说那里有着珍贵的矿产,我还会觉得这是情有可原。 但是您说,那里有着改变文明进程的科学技术,而且有着一个伪装的小镇,做着这样子的事情。 我实在不能理解。 为什么这样的镇子不是出现在了距离人口稠密地带更近的地方? 那里不是更可以加快它们的计划? 所以我说,您这样的猜想,可能仅仅是无聊的臆想。 但是我觉得您确实说得对,那样的地方,我们有必要去看看。 刚才我的秘书送来的那份文件我一直在看,我发现,我们欧洲有太多的商贩在向着那里运货。 这不太符合现实的商业动向。 我们确实是有必要去那里打听打听,究竟有什么好东西出现了。 谢谢你的来访,我很满意,你给我讲述的这样趣味的故事。 ———— 虽然说那个行政人员并不热衷于这件事。 但是事实却是让他惊讶的,更多的侦查消息传递过来,开始让他意识到那个荒蛮之地的稀奇。 欧洲的商人近乎疯了一般,开始向着那里运送货物。而且都是昂贵的金属机械。 官员实在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奇幻的故事,就又一次浮上心头,让他震撼和疑惑。 不成想,几个月之后,欧洲的一只探险队去往了非洲的荒野平原。 而那个下午,那个离开了的中年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城市警察在寻找的时候,仅仅是在角落发现了一件人皮外套。 树城(1) 那座城名叫树城。 静躺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 城中树木参天,个个都是粗壮的树根,水桶一般扎入大地,水桶一般暴露地面,紧贴蜿蜒,遒劲而行。 树城的树,不是一般的树。 据说在遥远的时代里,这里有过一场战争。 战争让这里有了树,树而后成了城。 树城于是就生长在了死龙的骨头上,打破了锋利的兵刃,囚禁了亘古的怨灵。 树城是无罪的。 因为它也不过是因为战争而生。因为龙类而存在。 树城又是神秘的。 因为寻找这座城太难了。 历史从没有证明谁找到了,也没有见得谁知道它在哪里。 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我却知道它一定存在。 而且活在今天。 你可能已经明白我是谁了。但,我的存在是个秘密。劳烦诸位,不要透露给那些属于时间之中的生灵。 树城还是那么立着。 如今的岁月里,树更多了,绿叶更茂密了。 年迈的老树,如今可能已经足够组成一个个镇子,几十,几百个聚在一起,恰如一片壮观的风景,让你发觉树城积攒下来的财富。 这些财富可以堆得山一般高。绿的浓密,绿的喜人,绿的深幽,让你惊讶世上还有这样的好树而且还是如此壮观的集群活着。 树城也因此而伟大。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遥远岁月的痕迹,那些年迈的大树,都守着一个宝藏,一具尸体,或者一件强大的递魔武器。 经历了这些岁月武器早已枯竭,力量早已消散,而那些消散的力量就成了大树的力量。宝藏成了营养,尸体成了智慧,递魔纹武器成就了最好的防护。 树城的根须不断盘绕,用新生的根须探入秘境,用粗壮的根须守护秘境,也用年轻的根须汲取秘境。 小小的力量都不能放过。 那些根须把它们缠绕,把它们腐蚀,最后消化那些神奇的力量。 如此一棵大树几百年几百年的成长下去。 也就有了金属的,递魔纹的,智慧的身体。 他们凭借这些向着前方进化,根据不同的资源类型成长为不同的样子。 随后又个凭喜好,向着喜好的地方繁殖自己,播洒自己已有的成就,让后代拥有这种力量。 并且向着新的力量前进。 实话告诉你,这些树都是有着个体意识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能够分辨,也能够体察周围究竟发生着什么。 而且根据这些移动自己,让自己处于不同位置。 树城也因此真的成了城市,城中的树木真的成了人。 根据不同的资源,成为了不同成就。 这些成就,决定了居民的幸福水平。 无论是兵骨,无论是尸体,无论是递魔纹,只要其中蕴含着足够的元素,都可以让树城居民收获不同的力量,进而成长,长成不同的生灵。 感受全新的生命。 历史就是这样一次次的前进,最后树城的各位都成了他们应有的样子。 虽说很多时候会因为运气挖到了什么,虽说有很多时候会因为家族而继承了什么。 本质上,树城的大家都不是为了自己而存在,而是一代代存在下去,被不可控因素影响。 或许哪棵树幸运了,或许哪棵树不幸了,这些都不会影响树城的生存。 所有的个体集合成一个整体。 那些幸运与不幸,也就因此变得无关紧要。 这就是树城的生存。 但是在历史中总有那么一些时候,历史会被改变。 这样一个时代的故事决定了树的世界里存在着悲剧。 这是一个远离了战争的年代,树城居民已经不知道很多历史的真相。 有这样一颗小树,他的爷爷是树城最年迈的大树的增增增增增孙子,家世显赫,很有地位。 而他的爸爸却是树城最弱小的那一类大树。 没有骄傲的特点,因为挖到了一枚勾勒纹路的元精,成为了长着树瘤,有着虎头的模样。 这可谓是大树世界里的坏运气。 而到了他这里,更是继承了这不幸的事实,小小年纪一样长着一颗小小的树瘤,很多时候汲取他的营养。而且让他没有了家族传承的优势。 索性,这不是不幸,树的世界是森严的社会。 弱小只有被保护的份。 他什么也不用担心。 到了需要汲取与成长的年纪。他漫步在诺大的森林里,寻找自己的猎物。 树根缓慢的延伸,身形缓慢的移动,根走到哪里,他也就去往哪里,而后在那里静静的汲取。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碰到什么。 因为他也看不见自己的地下都有些什么。 但是树最强大的就是感觉,他那丰富的神经可以在周围遍布自己的眼线,而后捕捉浓郁的魔法元素,或者腐烂的臭味。 碰到了什么,他就去试探,而后扎根。 真有好东西那就万事大吉,而更多时候,森林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好东西。 大树只有不知疲倦的前进,不知疲倦的挖掘,才可以确定自己的价值。 而他也不明所以的继承祖先的教诲,似懂非懂的模仿。 偶尔会有疏松的土壤在探索的道路上出现,他明白自己走到了别人去过的领地。 那里没有了,他会不自觉的失望,而后腾挪根须。 也会发觉浓郁的元素,但探了上去,才明白那是一个前辈的身体。 也有时候会有很好玩的地下怪事发生,那是一只地下的居民,想要生长在自己的身上,希望依靠自己获取营养,这是平等的交易。祖辈们遗留的感觉告诉他,他也会有所收获。 所以他会善意的允许,从而让居民生长在自己身上。 于是在树城的世界里春去秋来,冬暖夏凉,四个年头过去,这颗小树在树城里走过了很多的地方。 他的树根在可能的范围内探索了最远的道路,但是地下的宝贝,却就是没有他发觉。 树城(2) 他感觉到了懊恼,与疑惑。 因为不能成就自己的理想发脾气。 弄出了声响,而让年长的大树教训一顿,断了些树根,吃了些苦头,发了些牢骚。 他抱怨,他继续去探索。 似乎祖辈相传的命运,一如既往灵验。 历史积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这个世界开始变得奇怪。 森林里的他遭遇了一模一样的抱怨,路上的朋友与他一样生气。 那时候他才注意到这个世界上有着和他一样年轻的无奈,大家一样奇怪的看着这个局面,那个时候相顾无言,唯有疑惑。 也有新鲜事情,他也感觉到年轻的同龄人拥有着成就,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完成了由一棵树,进化到一个魔法生物的转型过程。 这让他羡慕又悔恨,因为很多让他们有成就的地方,自己都曾经去过,但没有挖出来有价值的东西。 他的树根只有被灌注进去毒素,是以惩罚,他的情感只有责怪自己的无用,用痛苦责备自己的无能。 所以继续漂泊在广阔的森林里。 寻找那些奇奇怪怪的宝物。 这时候,他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树。 大伙多少年来在森林里相遇,也都体会到了对方的情绪。 那种无奈,那种没有机遇的烦闷,岂能不让他们为之而感到伤心。 索性生活还是流走着。 他们终于也算是老了。 年龄已经到了五六十岁的时候。 看待事情已经不能像遗忘那样鲁莽。 也不像是曾经那样年幼无知,不明所以。 他逐渐认同了一个事实,或许这森林里已经没有了机会。 那些宝藏,那些纹路,那些尸体,都已经被占有,变成了别人的东西。 那么自己不断地寻找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无奈的回首,无奈的仰望,看到的只有更年迈的老树已经拥有了自己枝繁叶茂的天空,占据着最多的阳光,也拥有着最大最多的子孙后代,开创了一片天下,有了自己的领地。 而他,只能每每游走在别人的领地,探寻着自己以为能找到的资源。 他觉得自己似乎站在了悲哀的档口。 他祖辈相传的感觉,告诉他一定要挖掘到宝贵的可能。 而他天然的直觉告诉他,他已经没有了机会。 两种选择不谋而合的指向了一个路径。 他一辈子都只能如此。 他走啊走,这次不再把腿脚封锁在了土地里,他迈开了步子,寻找自己认为的天空。 周围的阴影让他无限讨厌。 而最后他却是压倒在了一个拥有着递魔纹路的小树上。 行不由衷的,无意的,他这次是闯了祸。 那小树会被他给压死的。 但是他恐惧着这样的世界,讨厌着这种不靠努力就获得了机会的家族。 他的根须,缠上了这棵树,粗壮的根须把小树封锁,稚嫩的根须去收获纹路。那小树的全身成了他的机会。 他遒劲的树根把他勒死,树根缠绕树干,树根缠绕树冠,把他们折断。 而后根须涌上去,根须攀爬上去,根须钻进树洞里,把它填充,而后原地吃起了同类。 这种行为没有谁去关心,也不会有谁看得到这里发生着什么。 他们都是树。 但是当他吃完的时候,却只有羡慕的感觉涌动在周围,一些过去的他的朋友这时候感慨世事变迁。 而他也被仰望着成为了一个有成就的树。 而好多好多年之后,他长得更大,更粗壮了。 也繁衍了自己的子孙,开始了又一次这样的命运。 那些小树,逐渐学会了这个先祖堂而皇之的杀戮。 而树城,它的安宁被改变了。 那些幸运与不幸,命运与机会都成了不需要注意的。 唯有学会争斗,锻炼出更粗壮的树根,更坚硬的树干,才有可能活下去。 但是历史不能这样子行走。 还记得我是谁吧? 我的存在就是要修正这种历史。 当那棵青春的树发现了那个秘密。 他没有随意的行走在森林里,无奈的仰望真实。 而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脚下的土地。 他的心中依然有着遗传的向往,也一样深信直觉。 明白这里已经没有了机会,也一样明白自己就是想要寻到机会。 而那些机会均衡在森林的个个角落,因为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感觉到松软的泥土,都有着被翻找过的痕迹。 唯有更深更深的地方,那些角落里让他惊讶。 那里的泥土过分紧实,就像是坚硬的石块。 但是却偏偏没有树根去过,没有任何的足迹。 所以他去了,他去挖掘那些地方,把自己的根深深地探了下去。 不断让自己成长,拓宽自己根系的的长度。 汲取日月精华,节省身体消耗,萃取虽说分不到手的雨露,在地下世界结交朋友。 让那些蘑菇生长在自己身上,也让虫子愿意与自己交换营养。 他的根由此延长了,他的树干由此粗壮了,而且树叶也繁茂起来,变成了蓬松的样子,甚是喜人。 而且个子也能争抢更高处的阳光,吸引鸟儿的注意。 他的身体成为了更多生物的乐园,而他自己也再不能移动。 因为根系扎的越深,他抽出根系就越需要时间。 于是移动就变得困难,而成长变成了必须。 而他自己也就在这时光里越加丰满。 身上生长出了一圈圈年轮。 几百年后。 他成为了森林里的一棵大树,但是没有智慧,没有递魔纹的覆盖,也没有兵骨的坚硬。 但是在他根须可以触及的地下深处。 他发觉了宝贵的食物,那是似乎海洋一般的液体。 他萃取这东西,让自己飞快的成长,再也不需要依靠那所谓的战争遗迹。 而他的后代,也继承了这些优点,逐渐开创出树城世界的新模式。 几百年前,那个让年轻一辈无奈的处境,此刻改变了。 房子(1) 那栋房子坐落在小镇的边缘。 小镇是靠山而建,它就是靠着溪流。 溪流淌淌,散布屋旁,像是柳树的枝条,万千垂落,让你说不清,看不清到底都有多少枝丫。 但是又不似柳枝那样繁茂,不会让你看不到溪流中间的沙堆,长满了绿草。 所以坐在屋子的阳台上,你可以看到一片潺潺流水自东往西,又可以看到碧绿草甸穿插其中。像是群星一般散落无序。 如果阳光洒落,你更会发觉溪流成了金色,金色褶皱衬托着碧绿。 如果夕阳洒落,你会发觉溪流成了红色,黄绿黄绿的草甸在其中镶嵌。 这里的风景正因为如此之好,房屋的价格,也更贵了。 屋子的价格大约等同于镇长13年的工资。 这不得不说会让人们望而却步。 但是我却不是来买他的。 我也不会拿着自己那点微薄的收益把它买下来。 但是我却会时常的光顾这里。趁夜色朦胧,左右无人,溜门撬锁,走近这栋居所。 你可能已经明白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且也明白我的职业是什么。 但是我却想要告诉你,这不是今天讲述这些故事,所想要阐述的。 还有很多的秘密,估计世人都不曾想过他其中的答案。 譬如这栋房子。 为什么如此风景绮丽的地方,却常年没有人居住。 又为什么我时常如此出入其中,也无人顾及。 我想这个问题我得早早回答,但是历史的悲剧就在于有时候,你是永远不能跳过过程的。 我是在经历了一些秘密之后,才明白了这些。 发现这栋屋子的时候,我着实是吃了一惊。 因为如今这世道,还能有这样的居所,对于我们盗贼真是慷慨。 我大大方方的掂着一袋子方便面,而后弄了个露营瓦斯炉,走入其中。 炉子上煮着河里清冽的水,我的肚子嗷嗷直叫的等待着香气腾腾的方便面。 但是脑子却已经溜达在了屋子里,跟着脚步,查看这屋子的结构。 房间确实挺多的。一楼进门的大厅,迎面的楼梯,楼梯上下,两侧都是对门的屋子。 看这格调,屋子应该是欧式。 门板都是厚重的实木旋转门。 门面上刻着的东西,打破了我寻常看到的几何凹凸,而变成了古里古怪的符号。 那些符号就跟文字一样书写在门面上,让门面变成了一张白纸。 我觉得很有风格。 真的,这是我见过最直白的装饰。比那些寥寥草草的几何纹路,要稀罕的多。 而屋子里,至今为止都已腾空,我从没有见到一点家具,也没有见到一个电灯,更没有可以睡觉的大床。 而且因为年代久远,这屋子的玻璃也已经污浊,如果不去擦洗,你根本看不到屋子的外面究竟发生着什么。 索性屋子没有木地板。 这是我得庆幸的,因为那样的地板,在半夜三更走起来,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无止尽的意料之外,伴随着可以控制的脚步,一步步产生,提醒着这间屋子注意到了你。 索性这里不是,不会是我记忆中那种就要倒塌的房子。 而是一栋牢固的,足够我在这里经营下去,只怕到达下个世纪的基地。 我都已经在思考。 如果幸运,说不定这栋房子一个世纪里都不会有谁买下。 而我可以一个世纪里,留着它,当做避风的港湾。 但问题是,究竟为什么这么好的房子,没有人买呢? 就因为装修太简单? 我想这没有我的命重要。 此刻能救我这条命的,只有一锅美味的方便面了。 了然了这里的布局,大厅,楼梯,房间,的关系。 我就可以在这里安然的睡觉。 就睡在一楼的大厅里。 枕着自己的行李,躺在身下的地板。 这可以说是我睡得最惬意的一夜。 一夜里平静的过去。 我甚至没有发觉,屋外下了一场大雨。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溪水猛涨。 推门而出就可以看到自己被困在了这里,屋子被围在了河滩上,一夜的大雨让水势猛涨,把这里变成了孤岛。 要说离开,那绝不是不可能,但就是会湿了鞋子,踩在泥洼里。 弄得半条腿都是湿的,分外难受。 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这个无业青年,不愿为此弄得烤袜子。 我打算趁水落了下去,再考虑外出的事情。 而现在,我想要再好好看看这栋房子。 就在昨夜,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我恍然发觉屋子里的布局,还太奇怪了。 二楼的面积远远大于一楼的面积。而房子的墙壁垂直于地面。 这中间哪里少了那么多的空间? 这个问题我得搞清楚。 而且有必要明白,为什么这屋子的夜晚,总有一股凉风吹着,弄得我今早腰背不舒服。 我检查了窗户,也检查了门缝,确认它们都关的很好。 就算屋子里已经灰尘遍布,它们也是最健壮的侍卫。 而后就是屋子布局,我严重怀疑,这屋子里面还有另一个出口。 它连接着另一个空间,所以才有凉风吹着。 所以它在哪里呢?为什么要隐藏起来? 我的目光,唯有寻找答案盯上了楼梯,也只能看着它。 它是这里最大的摆设,而且还是实心的。 从它的侧面看去,褐色的木质纹理铺开来,而后像是一个三角,伸展向屋子的后背,通向了二楼。 指头敲了上去,声音厚重而让我发现它的秘密,它不是木头的,而且是石头的,但是石头能伪装成了木头? 我又敲了上去,指关节疼痛,回应着我的判断。 这是贴上去逼真的墙纸塑造的。 而且是惊人的伪装,弄出了与屋子的氛围完全相同的感觉。 这种墙纸的做工,实在太坏了,我专业盗贼的眼光绝不会看错,这是在藏着一个秘密。 房子(2) 但是,是什么秘密呢? 我无从得知。 只有摸着墙纸,敲着石头,一寸寸的寻找这里的东西。 我总有一种感觉,屋子是特意伪装成了这个样子。想要骗过人们的眼睛。 置于为什么要伪装,我想就是它的主人觉得那是秘密。 羞耻心?财富? 都不对? 只有抚摸着伪装,一寸一寸的寻找,我才可以判断。 但是意外如期而至,当我站在行李上,寻找秘密的时候,秘密自己应声跳了出来,看着我。 一扇石门在伪装下打开了, 风浪涌动吹拂着那伪装,能够荡漾波纹,就像鼓风机一样让它鼓起。哗啦啦的被我撕裂。 我的刀子就是这么自如,一下子让我看到了房子的另一面。 这里还有着一个巨大的空间延伸向墙后。 而我的腰背就是因为它难受。 黑暗这时候打开了。 开放在我的面前,而让我阴冷阵阵。 脑子里还有一些声音拒绝着走入其中,乱哄哄的似乎抗拒,某些氛围。 是气味,一种古老的气味,像是曾经去过的某个墓穴。 也是黑暗本身。 前途不可知等待着什么命运。 但是让我欣喜的是,我竟然闻到了一股金属的味道。 那是黄金和古董。 它们在地下空间里发酵,带给我了历史的回响。 不可思议。我竟然还是走入了其中。 虽说我已经开始恐惧看到尸体的感觉。 门后面,是砖石的通道,虽说如今已经有些岁月,但是还回荡着嘈杂。似有谁在叹息。 活人? 我看到不远处站着好多的人影,亮锃锃的古典铠甲。 不过一刹那,又是一声叹息,火把灭了。 而我已经在黑暗里,那心脏胆小,又忽然听到铠甲的动静。 货真价实,是那里有东西在动。 但是我的火柴是不会亮了。 手电筒亮了起来。 温和的白光照亮了这里。弄出了不错的感觉。 那真是有东西动了,但却是地面上一个小动物拨弄了那身铠甲,逃之夭夭。 可是叹息,却还是那么一串串伴随在我的面前。 我一把刀子甩在了手里,就像刚刚,如果遇到什么,那就是三刀两刀,出出入入。 而我的步伐也跟了进去。 那里面。空间很大。 少说得有一个大厅的空间。 四具棺材平整的放在屋子里。 方形的石棺,被磨平了棱角,没有花纹,只有绿色青苔生长其上。 棺材本身低矮,长度适中,风格接近一般的西式埃及墓葬。 看样子埋葬的时代多少与欧洲文化有接触。 但是无论是哪个时代。 最吸引我的都是棺材背后成堆成堆的金砖。 完好的金色,璀璨的金色,没有铭文的金色。 这可真是好好地礼物。 因为不会有谁知道它们来自哪里。 我随手就是拿了一个放在口袋,那重量,沉甸甸的,可真是压住了我那颗忐忑的心。 心安了。心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可是路上出现了一口水井。 一口怎么看,怎么奇怪的井,就这么摆放在我面前。 差点让我掉进去,而且不断地叹息。 哀叹着鼓起强风吹过来。 但是我却计上心头,拿来一块金砖就往下面仍,心想真有个人,那也得被我砸死。 但是却不是传来意料之中的声音,而是静寂之中的无声。 那仿佛是一个深渊,深的没有了声响。 除此之外,屋子里就只剩四副铠甲,以及配套的武器。 那些东西,既有着东方文明的繁杂饰物,也有着西方文明的甲胄样式。 应该说,是看不出来头的东西。 以上这些,就是我在这个人心浮躁,劣迹斑斑的世界里看到的东西。 不用说,我是来对了地方。 带着那些金砖,我也不分外面的水有多深,路有多泥泞。 一路向前,提着沉重的行李直奔镇子里面去。 银行,国家银行。 我们镇子里唯一的国家银行。 那些工作人员竟还无法买卖这些玩意儿。 所以风风火火去了典当行,而且是用三根金条雇佣了银行的保安,帮着我护送。 卖了那一包的东西,我非常开心。 这可能是我一辈子唯一一次如此痛快的买卖。 得来的钞票,让我住进一处酒店,三星期的时间纵情我可以买到的各种美食。 从世界知名的黑巧克力,到世界最贵的矿泉水,还有最昂贵的标本收藏夹,以及最昂贵的游戏硬件和软件。 那一段时间里,真可谓是掉进了天堂。 我一辈子盗窃,都只能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拥有这些,而如今真的做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而且可以自豪一声这是我打拼出来的。 渴了饿了自有顶级美食伴随,累了乏了,还可以请来一名国际按摩师,那花钱如流水的日子,却是可怕。 我也从没有想过这日子何时会是一个头。 甚至怀疑,这如梦似幻的日子,是不是掉进了走上断头台的路子。 而现实是,日子总有一天到头了,美味的食物,刺激的游戏,以及那些珍藏的标本,对我来说没了兴趣。 以前觉得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最好的,而如今,它们一起出现也没趣。 明明拥有的多于我曾经想象的。 我也想要尝试更刺激的东西,那些热辣的酒水,那些娇艳的女人,甚至于亡命丧胆的的飙车。 可每次我都迈不出自己心里那扇大门。 早有听闻,酒水致人麻木,美女致人病弱,飙车让人残疾。 活的日子更长,有更多的时间享受美食与生命,远远比那些东西要来的好受。 但是事实是一段时间的高档生活,开始让我已经对这些无能为力。 几百块钱一顿的烤鸭,也不如一晚上两包的方便面。 而几千块钱一个小时的按摩,似乎也不过自己曾经溜门撬锁,那种激荡的心情好受到哪里。 那时候,偷盗都是一种乐趣,可以仰望别人家的好东西,可以处心积虑拿到一张门禁卡,可以不惜昼夜调查对方的居住地址。 这些样子的生活才是真有趣。 那时候坐在地摊上,工作之余,来一口臭豆腐,自己就已经高兴地不得了。 房子(3) 我拿着剩下的钱,回到了当铺,不说别的,就是之前的金砖,我都不卖了。 那是个熟客,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现在不过安全期,他也没敢买卖。 而我原封不动,带着剩下一半的金条回到了房子。 水已经褪去了。它还是孤立。 而我却觉得凄凉,好好一处房子,此刻看起来却是古怪。 里面摆着的棺材,阴风阵阵的深井,至今我的腰背还在疼痛。 连那些国际按摩师都不能治疗。 恍惚一阵,我归还了财物,临走之前,那深井还是叹息连连。 而我也叹息连连,这样一个基地,因为四个空棺材影响了风水,着实可惜。 但是棺材里有什么? 竖井里又有什么? 这些问题因为渴望,而被迫我回答。 我看着那棺材,手上使劲推挪,它们无疑都不会开启。 倒是那个竖井,矮蹲在石屋里,深幽的看不到底部。 正看着,又是一股冷风吹来,叹息迎面。 弄得我总觉得阴森。 说不上来,我觉得就是怪异,就是好奇,墓穴里为什么要修一口井。 这井是给谁用的? 我打开了行李,决定探索。 一个三角支架,一个滑轮,以及长达千米的绳子。 三角支架固定滑轮,千米绳子嵌入滑轮。 身上锁扣绷紧,装备检查,我钻进古井。 里面的气流时不时从裤裆下面冷风直窜,而我的手里探照灯,不忘观察这周围的场面。 一方面也不敢忘记检查氧气水平。 一方面还得注意着自己已经到了多深的地方。 我的耳畔却都是风声。 有一种风吹裤裆被唤起了童年思绪的感觉。 难言难言之隐。 那说不定是某种人性深处不可言说的秘密,我想以后要有机会,我真得多看几本弗洛伊德对于性的书籍。 而当下,近乎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当我看着计时手表这不可思议的数字时候,惊奇不已。 是我已经产生了幻觉?自己脑子不正常了? 还是说这竖井就是这么的深? 时间还在推移,当近乎两个小时过去。 我到底了。 但是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的底。 而是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空间。 这里的冷风吹着,那真叫一个山巅风大。 就跟我去爬了珠穆朗玛峰似的。 而我的探照灯,向着四处望去,却浑然不觉自己究竟看到的是些什么。 我该说哑然,该说稀奇,该说古典,该说壮丽。 还是该说这浩大。 人为的浩大。 是从最下面到最上面又有百米高度,一体的巨石雕刻出来,支撑穹顶的巨大建筑。 那些石柱用一种古老的艺术去打造。 有着像是树木一般从从树根到树干越来越小,又从树干到树冠逐渐放大,的仿生风格。 而且又经过了人为的雕琢,将硕大的婴儿一般大小的宝石,围成一圈镶嵌在了树干上,而后又用浮雕技法饰以几何花纹,毫无空乏味道,而保留着类似于阿拉伯地毯那样的几何之美。很有异国风光。 这样的巨柱还有很多,似是卫兵一样整齐陈列。 围成了一个圆圈,围住了我下方几十米处的一大片空地。 而后又剩下了大约八道走廊,与巨柱一般高大的延伸向八个方向。 时至此刻,我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在看到着什么。 我原本的两个小时还以为这下面会是一条地下暗河。 但是如今看来,那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我觉得我完全应该去寻找那个开发商,请他来看看,这处房子到底因为什么而摆放在了这里。 还是说那房子就是一直矗立在那里。 不祥的感觉扑面而至,但是好奇一样让我猜测它曾经的主人会是谁。会是怎样的西方人物来到了这里,出现在了东方。 而我已经到底了。 脚落在了石头地面,此刻头顶,是百米之外,高大的巨人俯视着我。 我有些虚弱,迈出去的一步,竟然站不稳。 不是氧气缺少,而是胆颤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而后解开了锁扣,绳索挂在了那里,我拿着手电筒,孤自一人在一个地下宫殿。 也可以说它是世界,因为它近乎静悄悄的,毫不为人所知的在这里矗立了不知道多少年。 而且今后还会存在,可能不会被发觉。 八个走廊,我也没有了方向的随便一个,内心里已经深深被这种浩大给填满,无所谓目的地。 而一步步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被隔开了的屋子,原本应该很浩大的场面,此刻正在消失,我看到了阴森的场面。 这个走廊里面到处都是关押着的人类。 他们历经了岁月,此刻悉数已经化为腐朽。 变成骷髅独自在里面囚禁着。 我的手电筒照进去透过囚牢,还可以看到他们的衣着。 那些都不是一个时代,甚至于是跨越了多个时代的东西。 有一些生活在我所存在的这片大地。 而有一些生活在大海的另一面。 甚至于一些还穿着着简陋的兽皮。 可以猜想,这栋巨大的建筑,该是在多么遥远的历史,就已经存在。 而后我折返回去,又走入临近的走廊,这次看到的是大量的工作场所。 一张张桌子,一把把椅子,以及大量的纸张,不同的书本散落在里面。 这里,曾有过许多人在工作。 而且看上面的字迹,不是一个国家,我可以模糊认识出来,中文,也可以模糊看到日文,还有英语和原始的象形符号。 说不定还存在着一些已经灭绝的种族的语言。 我随手拿起一份可以看得懂的文字符号。 纸张已经很破旧,书写者的日期应该是三十年前。 但是似乎他自己也不确定究竟是在哪个年代。 因为他在这里已经被囚禁了太长时间。 他说这是因为那个诅咒。 好久好久之前,他曾在古井旁边偷了一个人的食物。 一个没有主人的食盒。 他当时太饿了。森林里打猎,都忘记了自己来时的道路,食物也没有携带,又迷了路。 他正怀疑着自己会碰到什么的时候,碰到了那个食盒。 食盒上留有富贵人家的香气,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但是是富贵人家,他又需要关心什么? 打开了盒子,就去吃里面精致的美味。 但是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走出那个森林,森林也似乎变成了一个循环的可怕空间。 他的脚下只会不断地回到古井旁边。 可以猜测那一定是稀奇的场面。 而更稀奇的是,只要到了古井旁边,就会有食盒。 所以他还能怎么做? 只有住在了古井,等待着异象的结束。 但是他却不是从此结束了磨难,而是有一天早晨醒来,再也没有看到森林。 房子(4) 他来到了这个地下世界,再也没有出去。 而后探索这栋巨大的建筑,寻找求生之道。 最后成为了——可能是骸骨中的一员。 我继续看下去,这纸张上的记录。 这里每一个被关押的人物都是不同的。 他检查了他们描述的资料,有一些英文文献里所提到的生活起码距今已有五百年。 而有一些文献里出现的求生方法,又与今天完全不同。 譬如五百年前一个家伙来到这里,是因为贪杯,他喝了太多的酒,于是倒栽葱掉进了这个地方。 所幸没摔死,而他离开的方法,就是彻底没有了喝酒的欲望。 ——这里根本没酒,所以他在身心煎熬中惨叫,直到最后,筋疲力竭,而后颓废的再也不可能喝酒。 他可能是已经身心俱疲,对现实不了了之。 而后凭借兴奋的记录,他可能出去了。 今天的囚禁者再要离开,根本没有这种特殊的前提。 那个猎人,不是喝酒进来的。但是绝食却也不会出去。 所以要想出去,就必须走出新颖的道路探索一种全新的方法,否则就永远只能被那个诅咒困扰。 诅咒?什么该死的诅咒? 我看着这文字还觉得无奈,心想如此浩大的遗迹,竟然还有如此无聊的语言。 但是接着看下去,我开始觉得惊奇,这里每一份汉子书写的材料都是如此描述他们的事情。 因为贪欲,意外的进入,而后沾染了诅咒,面对着生活中的失去。 其中有一些轻松出入,而有一些在这里死去。 所以这个建筑—— 一时间我觉得阴森森的。 背后的走廊,拐上一个四十五度的弯,那些被囚禁的尸体就是我的结果。 我发疯的扔了那些纸张,而后逃离,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我的绳索。 无论发生什么,我想我得离开了。 那些怪异的文字,在我的脑中缠绕,让我觉得不宁。 我不是担心害怕它们成真,而是害怕那里沾染着什么疯病,会传染一般,让那么多的尸体生前都相信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真疯狂,他们一定都是染上了什么怪病,才这么说的。 惊慌失措中,我还是看到了意料之中。 绳索从天直坠,悬挂了百米,牢牢地绑在我的三脚架上,不可能脱落。 我就说不可能有那些事情,就连物理事实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但是直到亲手摸住,我才胆敢确认,确认这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而后又经历了三个小时攀升,我回到了墓室里。 那口井,下面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敢碰了。 我就想做一个盗贼,过我喜欢的日子。 而这个事情,也给我一个教训,死人的东西是不好拿的。 就算临走前,我也是如此忐忑。 所以虔心叩首,希望那些魂灵放过我。 而自己就这么又漂泊在了镇子里。 四海为家,睡在公园,吃吃喝喝都指望着那点手艺,小心翼翼过着下层人的生活。 但是那诅咒还是没有过成。 一天早晨醒来,我就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建筑。 时间刚好是两个星期,和那个猎人遭遇这事情的时间一模一样。 而且这次,没有绳索,我是孤零零的一身衣服出现在了地下建筑。 没有手电筒,唯有火把燃烧着,风流穿梭在耳畔,高大的石柱俯视着我。 那一下子我就明白是诅咒成真了。 没有午餐,没有晚餐,也没有早餐。一天全部时间也不用上厕所。 所有的生命都伴随着火把的光亮,在这里沉寂。 我兜兜转转,不信邪的走完了所有的走廊。 转转停停,发现了很多房间,还有神圣的雕塑,和大量的书籍。 如果乐意,阅读和雕塑,甚至于编程,都是不错的。 但是问题在于这是诅咒,是被囚禁在此。 我心慌的寻找出路。 而没有出路。 我又花去了三天时间。 而我还有27天。 很多囚禁者都是在30天左右结束了记录。 我想这是个危险的时限。 我唯有拿起了纸张,面对着这里的笔记,探索前人都有哪些尝试。 而又是3天过去,我收获了十万张老旧的纸,连帛书都让我找了出来,也没有弄明白这里究竟是谁他妈制造的。 秘密关押了那些人类,而且还饿死。 我想这一定是阴谋,但是近乎没有痕迹,也不会被揭露。 还有20天。 还有10天。 我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去阅读大量的书籍。 我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可能是我自己判断了他的错误。 那些纸张上书写的内容根本不正确。 真的,阅读了书架上专业的书籍,我才开始发觉一个奇怪的事情。这里有一些人类被关押了一辈子,而有的仅仅是关押了三天时间。 还有的当天来到当天就走了。 他们毫无意外都是活着的。 而那些纸张上,这些人统统不在名录,他们被称之为不存在的。 而且那些纸张上,还谎称来到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三十天,就是一个人的生命所剩。 不可思议,我继续阅读下去,开始追踪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我的时间仅剩三天,但是这里的知识却是我可能一辈子无法学完的。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错了,也发觉这个巨大的建筑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它似乎还有着方法,让人离开。 但是近乎每一个人,他们离开的方法都不一样。 而且在一本书里,有一个西方学者声称,还曾有有人离开了这里还想要回来。 那些明白了这里的奥秘的家伙,开始彻彻底底的理解一种生命更伟大的旋律。 而这个建筑,它也被称之为启蒙之地。 可以带领人们走出生命的烦恼。 房子(5) 我静下心来,坐在了一个桌子旁,舒缓的阅读下去。 我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异样。 究竟是怎样的异样还很难说,只是会觉得脊背僵硬,似乎被冻得结成了冰块。 我想,那是疼痛严重了,神经传递都出了错误。 三十天时间果真结束了,那时候我的背部更加疼痛,但是身体,精神状况却是良好的。 有一天,当我翻动书页的时候,无意间发觉自己的手指。 它都成了金色的镀层,而且浑然没了感觉。 时间还在流逝,书中的快乐不可阻挡,带领着我乘风破浪。 而我的身上似乎已经只有关节和头可以动了。 我想那就是诅咒的作用。 但是仅仅是这样想着,我思考这里的问题。 直到有一天,唯有眼睛还可以转动,我的身体已经僵硬在了原地。 不久,眼珠子也看不到了。 回想那个时候生命最后的岁月,我的身体伴随着知识,体会着全然不同于曾经的感觉。 没有吃,没有玩,没有享受。 美味的食物,乐趣的游戏,高雅的艺术品都远离了我。 但是精神饱满着,思想轻快,精神愉悦着。 哪怕身体如此僵硬我还可以学习,我依然奔跑在自己的田野,全然不顾身体的疼痛。 腿脚已经发凉了,凉的不仅仅是麻木,双手已经无知无觉,最早的金箔可能其实是金块。 而我的脊背也成了石头,再也没有了感觉。 心脏呢? 跳动的心脏说不定跟着停了,唯独我的灵魂活着,驻留在身体。 那是安详的体验。 心中彻彻底底的喜欢那种无知无觉的状态。 虽然我已经成了一个金子的,石头的,冰冷的雕塑。 但是只要一息尚存,我就可以继续思索。 而后魂游天地,最后走向我向往的新生。 那里,又是一片光明。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千年,一眨眼,一呼吸,都成了我的节奏。 我还是睡在我的公园,已然一片春暖花开。 春天了,人们在寻找自然的痕迹。 而我在寻找自己的存在。 我看向手表,眼神惬意,深吸顺畅,脊背就像婴儿一般柔顺。 而时间刚好。 不过过去了六个月。 我的脑子,却觉得到了新生的时候。 多年之后,我离开了那个镇子。 公园的远方,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一名学者。 探索知识的旷野。 回想起来。 我至今觉得是一场梦。 而这场梦里,没有杀戮,没有死亡,也没有牺牲。 唯有熬过去了恐惧的人们,不去浪费时间。 让自己成为自己的奠基人。 而我的名字,和当年那些指引着我走出去的人们,如今一同在群星中闪耀。 蜘蛛的力量(1) 不知道什么岁月,存在这样两个蜘蛛。 个头不大,会编蛛网,和一般蜘蛛一样粗细的胳膊腿,也和一般蜘蛛一样的身体结构。 既不凶狠刚猛,也不柔弱纤细。属于那种一般一般的普通品种。 他们同时生活在一片硕大的森林,也同时居住在森林的一角。 头顶上是巨大的岩石,蛛网下面是腐朽的树叶、树枝和树干。 环境中充盈着腐烂的气味,就像是大森林那样闷热。 蜘蛛的蛛网上都会凝结着水珠,使得俩兄弟都觉得简陋。 太寒碜了,血纹的会这样说。 星星纹听后继续编制蛛网,让自己手中总是不闲着。 偶尔一滴露水掉了下来,血纹马上行动去把它给逮住,注射毒液,而后让对方死去。 太寒碜了。血纹还是这样说。 到底寒碜什么?我们不是又有一顿早餐了?星星纹说着这话,蛛丝都停了下来。 不寒碜吗?我们这是多少个星期里,第一顿早餐。 我想不是的,至少我们有了一顿早餐。 血纹噗嚓着脚跟,蛛网震动,银丝上掉落水珠。 他来回挪步,太寒碜了。太寒碜了,太寒碜了的叫个没完。 啊,不得不说,这远不是我能忍受的,外面的蚂蚁生活的都比我们好,而我们却只能守着蛛网,等待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所以你说呢?难不成你还能跳出去和蚂蚁打一架? 他们人多势众,只要不招惹我们,我就乐意。 啊,寒碜,寒碜,我们好歹也是蜘蛛,怎么能沦落......血纹不说话了。 因为星星纹又在织网,还真是成了蜘蛛。 他叹气一声,只得噗嚓着脚,踩着蛛网看向了外面。 一个蚜虫,这时候让他看到,毫无疑问是美食。 但是那东西才不会落到蛛网上,他们会躲开,早早地规避,而后去找树叶。 哎,血纹叹气。 忽然又生智,看了一眼星星纹,一口气冲上去要了那东西的命。 没错,是挺美味的,比蛛网上的食物好多了。 可是就这么一口,血纹不忍的拿出去分给星星纹一部分。 吃完自己那份却只有张望。 没有蚜虫了,那一只是树上掉下来的。 树上掉下来的稀罕货。 树的上面才有的东西。 蜘蛛不住地张望,最后给星星纹说,我要去树上了,那里有更多的食物。 星星纹自顾自的织网,打着节拍祝贺血纹马到功成。 蛛网还是得织,星星纹这么去想。 但是问题却是麻烦,这里没有多少食物。 而且不仅仅是这里没有多少食物,整个森林里都是食物不多。 谁都不想自己被吃了,谁都只想吃别人。 星星纹更加郁闷的织网。 他就是这样织网,才能打消心里面的沉闷。 只有织网,才能不饿肚子。 可是织网才能解决问题。 方法究竟是什么? 蜘蛛没有答案。 他自己也不明白,如何才能都是吃的,如何才能大家都活着。 而血纹已经爬在了树上,粗大的树干对于他来说就是万里长征,通天阶梯,无穷无尽。 但是希望也是满满的。 这一路上都是食物,好多好多的食物。 他看到蝉在树干上一动不动,很是奇怪,但是看到蚂蚁把他举起来,掐断了口器,从里面汲取甜美的树浆,他就明白,蝉是路边的泉水。 当他下一次遇到的时候就去汲取,就让一只蝉被自己当成美味。 他大吃了一顿。 一整只蝉壮大了自己的身体,还让他喝了个饱。 那树浆很甜蜜,甜的就像是发酵了几天的尸体,逐渐能喝出酒的味道。 而后继续攀爬,路上数不尽的好东西,就连大块的糖果都能找到。 那东西比树浆还要甜,而且肉质更好,更有口感。 他吃着那些东西不胜自在。 心想原来只要能出去抢东西,这外面的美味都是自己的。 而星星纹却自己在老宅里,冥思苦想,那个答案究竟是什么。 如何才能既不让其他的生物死亡,还能自己活下去。 必须有一个答案,他这么想,因为如果不这样,大自然就太黑暗了,都是杀戮,都是灭绝,而没有安全的空间。 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蜘蛛越想越困难。 一只蜂后扑了过来,更是打乱了他的思维。 那家伙在蛛网上扑腾的厉害,弄得这里就跟地震了似的。 蜘蛛网,跳跃着混乱的节奏,沸腾的力道,弄得蜘蛛站都站不稳。 停,那边的,我不吃你,你让我安静会儿。蜘蛛大声的说着,并且一步步后退,推到了自己身后的岩石缝里,可算是让地震停了。 蜂后迟疑了一会儿,而后振翅的更厉害,但是这次确是兴奋地,果真蜘蛛没来。 她一点点挣扎,小心翼翼而后脱离了蛛网。 但是无意外的有钻入了另一个蛛网,这只蜘蛛在这里造的蛛网,可不是一丁半点的多。 竟然都快成了一个密密实实的堡垒。 她又一次扑腾,又一次逃离,但是又让蛛网缠住。 索性蛛网都跳跃成波浪,荡起了水珠,弄得岩石下面下起一场大雨。 可是蜘蛛说道做到,他没有凑过来。 蜂后安心了。 你可真是个好蜘蛛。 哪里,我就是不喜欢杀戮。需要帮忙吗?我可以把蛛网咬断,你就自由了。 嗯,那很好。 蜘蛛远远地行动了,距离遥远但是完成了承诺。 蜂后振翅在空气里,四处看着这周围,蜘蛛可把这里做的真安全。 她很满意这种环境。 于是说道,不知道你可否愿意,让我住在那个石头里?我是只岩蜂蜂后,出来就是找个能扎窝的地方。 可以,只要你不在意这些蛛网。它们很容易拌到。 蜂后不介意的在这里住下了。 大约几个月后。 那个原本僻静的地方,已经到处都是蜜蜂飞舞,进进出出。 无数的蛛网把那里包裹,形成了一个安全的防守。 蜘蛛索性不去织网了,他当起了这里的门卫,每天都会有工蜂拿出来新鲜的蜂蜜放在他的蛛网上。 而他织就蛛网给蜜蜂们守家。 那个问题似乎有了眉目。 蜘蛛的力量(2) 蜘蛛猜想这个世界一定还有很多这样的神奇关系,物种与物种之间可以依靠这样的合作从而生存。 没有谁需要弄得打打杀杀,才可以活下去。 而他就抱定了这个信念,敲响了蜜蜂家的大门。 寻到蜂后,想要和她谈谈这事情。 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蜘蛛去问。 感谢你的厚爱,你能给我守护这个巨大的蜂巢,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蜂后嗡嗡地说。 我是说,我想要为你服务,我想要帮助你完善你们的生活空间,毕竟你也知道,我这地方太寒碜了。简直不像是个窝。 嗯,我觉得都挺好,如果你在意。不如给我种点花? 那太好了。我很有这个兴趣。蜘蛛虽然这么说,但还真的没想好,怎么种花,他也不认识什么花。 不知道能否给我个帮手,告诉我你们都需要什么花? 好啊,嗯......蜂后震动着翅膀,叫来了自己的护卫,通知下去。 往后的几天,蜘蛛流窜在森林里,他的头顶一大片蜜蜂嗡嗡的飞着,为他探路,给他指路,告诉他哪里的花最香,哪里的花粉最浓,哪里的森林花最多。 森林里于是忙活一片,蜘蛛不停地攀爬在草木间,仰望着大片的植被。 他看到了红的,绿的,粉的,紫的,蓝的花朵争相开放。 而且还奇怪的发觉,这些花朵没有意外的不会走路。 不会走路,而且在森林的角落随意盛开。 他怎么思索,怎么奇怪,但是怎么没有答案。 举目张望着,无助的观摩,还是让花朵留在原地。 于是五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冬天的大雪来了,森林里滴水成冰。 蜜蜂不出去舞蹈了,花朵也随着秋天而枯萎。 森林里唯有白雪茫茫,唯有草木枯黄,唯有狐狸和猫头鹰互相敌对,互相搜寻着食物。 寒风瑟瑟,蜘蛛也缩到了窝里。 他还是抱着那个问题想呀想。而嘴角却只有一点蜂蜜当做口粮。 那年冬天格外冷,但是在高大的树上,血纹蜘蛛却不觉得。 他找到了个好东西,就在刚刚他用毒牙杀死了一只松鼠。 那家伙见了他就亮出爪子,坚硬的骨骼想要给他来个皮开肉绽。 但是,三分钟功夫,原本追着自己,现在却以躺在了地上。 血纹蜘蛛安安稳稳的瘫在了地上,虽说无力,但也庆幸自己不至于饿死。 这么一大堆的肉块,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堆在那里,让他特别高兴。 而后等待力气恢复,他去享用美味的松鼠肉。 顺便坐在暖和的这地方,俯视外面茫茫一片。 他不慎的一个动作,让一枚坚果掉落地下,埋没在了雪里。 星星蜘蛛,正好看到那坚果又被厚雪埋没,他全部在乎,他全部的精力都在疑惑花朵是怎么搬家,怎么在森林里走向了任何地方。 来年春天,草木繁盛,雪水解冻,接着就是植物的萌发。 那枚坚果坠落的位置,一个小小的芽冒了出来,那一瞬间带给星星蜘蛛一个答案。 太棒了!他大发神经的叫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地去寻找蜜蜂们。 但是半路上又大叫着明白,这事情该去寻找蚂蚁。 几天之后,一个蜘蛛带头的会议举行在那处大石头下面。 星星蜘蛛宣布,如果蚂蚁每年都为蜜蜂们收集花种,而后挖坑埋下,蜜蜂愿意为蚂蚁每一个提供一滴蜂蜜最为代价。 而蜘蛛,也愿意为他们让出道路,一同生活在这个避雨的大石头下。 大伙由此期盼着下一年,等待着大片花朵盛开的日子。 而树上的血纹蜘蛛非常沮丧。 自从自己住进了松鼠的窝里,那只猫头鹰就从来没有放弃的来骚扰自己。 他也不知道怎么看到了这里,只要自己靠近那个树洞,就会扑扇翅膀如约而至。 弄得自己出洞的道路,似乎都被堵了。 每天只能陪伴着发臭的尸骨一起睡觉。 也这个夏天,星星蜘蛛广泛利用了这个原理,漫迹森林寻找自己需要的种子。 他因为头顶总是飞来飞去的猫头鹰长了一个记性,如果那家伙不是去骚扰松鼠,而是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很容易遭殃的。 但是如果绿叶繁茂,广泛生长,盖过了自己头顶的石头,那还有谁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于是它四处张望,脚下不停,行走在自己的家园附近。 根据新理论,发现了大量看家护院的能手,让玫瑰花的种子在自己门前生根发芽。 来年春天,盛大的花香迷醉了很多昆虫。 蜜蜂飞舞,那个春天迎接了很多蜂蜜的出现,而且味道香飘好远。 可谓是一坛美酒打碎在了林子里,惹得不少动物都往这里凑。 而蚂蚁也就因为这样,收获了大量的食物,他们储藏起来,陈列在地下,当做王国的宝贝。 可是那一年的秋天,森林里一声巨响,一只棕熊降生在了花田里,终日里嗅动着空气,那双鼻子,那双眼睛,以及厚实的皮毛,都挑动着昆虫的神经,让大家特别害怕他会毁了蜂巢。 蚂蚁,蜜蜂,以及蜘蛛都不得不采用对策,去干扰他,迷惑他。 但大熊幸运的每次因为花海,干扰了视线。 有时候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找到了那块石头,但是就差那么一点,花香飘来,漫无边际的把他吹得乱了方向,自以为是走错了地方。 好险好险,还好是花朵种了好多,这处领地就这么被保住。 蜂后非常庆幸,蜘蛛却还在胆战心惊。 蜘蛛的力量(3) 蜘蛛心想如何才能让大熊也不至于饿了肚子? 这问题着实难为了蜘蛛,但也有了对策。 蜂后起初还挺纳闷怎么让自己到处安家,但是也照做了。 又是一年过去,蜘蛛的大石头下面已经到处都是花朵,而且花朵开放的更热烈,花香遍布了那一片的森林。 蚂蚁在这两年里尝到了甜头,可谓是更加卖力的工作了。 蜜蜂也更轻松地收获花朵,由此蜂蜜那是越来越充裕。 蜂后开始在周围个个角落里筑巢,而后命令自己的士兵,去那里生活,把更多的花粉带去,也让更多的蜂蜜生产,但就是不在里面养育蜂蛹。 从而一个个空巢诞生在森林各处,扎根在周遭的野地里。让蜜蜂们四处安家歇脚。 森林的这些地方到处都是嗡嗡嗡的声音,甜美的蜂蜜飘荡出香气,吸引着棕熊的踪影,也让这家伙在这里安了家。 蜜蜂中间由此专门分化出一些队伍,在这些虚晃一眼的巢穴里酿蜜,而后又“谎报军情”吸引着棕熊的目光。 从此棕熊成了这个营地里的一员,专门干着警戒周围的事情。 让很多厉害的生物都不敢靠近。 而石头的旁边,也长起了茂密的玫瑰花丛,花香迷魅,但是长着很多的小刺,不能让大型动物们靠近。 蜘蛛每天悠闲悠闲的站在自己的蜘蛛网上,清净的看着周遭,深深为这样一个世界而开心自在。 而在树上,血纹蜘蛛也因为棕熊的到来轻巧不少。 那只猫头鹰再也没有来自己这里烦闹。兴许是怕了,兴许是累了。 倒是他俯视着下面的花海,看着那些勤劳的蚂蚁,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武力,他的毒牙仅仅让他吃饱了食物,可是一种更伟大的精神,却让他原来的家此刻环绕着安逸。 不得不让他赞叹,也让他发觉武力的弱小。 不由得只有回到了石头下。 很多年之后,森林里扩充了更多的生物,但是这片花园却持久的保留着。 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引入这里,而后离开,只有更多的生物来到这里,富裕着这处安静祥和的世界。 天道与人道 很久很久之前,人类仰望着天空,大自然的诡秘神奇震撼着他们的内心。 他们的脚下是一面荒芜的土地,干涸,皱巴巴的裂痕,向着地下贯穿了十米,手臂粗细的深渊不断扩大,仿佛要把站在它上面的东西也给吞没。 荒草胡地,没有一个野兽在此生长,天告诉他们,这是公平的。 这个世界唯有如此,生命的系统才可以平衡。 而人类,最古老的智者,看着这一切,都不由得叹气,默默地闭眼,又默默地疑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他们如今能吃到的,甚至于唯有掘地数米,才可以看到的草根。 而他们所喝的是掘地百米才有可能看到的泥水。 这日子,让他们还要感谢天道仁慈。 还要感谢天带给了他们一个生存的权利。 智者默默地睁眼,双瞳是血丝浓浓,两眼是泪珠滴答。 胸中却是满满恐惧不敢发泄。 天道是多么的仁慈,他如此安慰自己。 甚至于收起了无人诉说的哭泣,转而告诉伙伴,他们还有面前一大片的荒野等着去查看,今天的食物,说不动就在那里面。 他们的天地,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只能如此描述自己心中的期望,不然就只有告诉同伴去反抗天的威压。 就只有今天还有一些同伴需要饿肚子。 那个智者,于是学会了记录自己的哀伤。 他以及与他一模一样的人类,发明了文字。 用以告诉世人这哀伤的情感,是多么不可言说。 而后来,或许是意外,天道没有了。 人类成为了新的天道。 是众生之长,是万物之灵,是那片天地的主宰。 他们闭眸天下,他们怒可撼山,他们放肆无阻。 这世界唯有名曰人的道——人道就此创立了。 这岁月经过了多少载已经无人得知。 但是生活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人是自由的,是欢乐的,是轻快的,是被人类自己定义了他们自认为拥有的一切。 但是在陋巷里,一个妇女会因为拥有着好看的容貌面对着三五个恶棍的围堵,他们自由的,欢乐的,轻快的享用着如今拥有的一切,而称呼自己为人。 但是在家庭里,孩子不是自由的角色,而需要为了家长所奉行的生活而努力。 但是在一块遥远的大陆,农民需要吃不饱饭,需要看不了病,需要不计痛苦的活着,因为相信欢乐的世界。 但是在庄严的战场上,不能有谁跳起舞蹈,不能有谁纵情高歌,更不可能发挥自己的才学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传奇。 世间生灵,依旧活在那个小世界里。 倒是确实如那个智者所料,这世界是人的。 那片古老的,荒凉的,干涸的大陆,如今已经是绿草遍布,食物遍地,而人类自由的生存。 那片让人类不能越狱的墙壁,如今已经劈裂,生命的长度,可以穿越而过。 那中被称之为猎物的东西,如今大多数都可以吃到,人类从来没有因为捕猎而苦恼。 这个时候一个角落里,或许是那些智者的后代回首,他们会说这是一场盛世,人道胜利了。 没错,天道只有沉默的看着人道,看着他继续虐杀自己的同伴,继续折腾在自己的五指山里,继续走着一如曾经的生活。 人,不过是跳出了一个框架,走入了另一个框架。 借势之乐,从没有久乐在手。 天道笑了——不过是减少了自己的工作。 努力的人(1) 那一天我看到了这么一个新闻。 一个年轻人不多三十岁的时候,大学教授,游泳冠军。 那些荣誉加载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新闻却说,他正在着急自己的事业。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慌张着自己以后应该选择哪个工作。 就像是一个骆驼,同时面对这两捆草,不知道该先去吃哪个。 我很奇怪,这个大名鼎鼎的学校教授,怎么如此无奈。 而长辈说,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那么优秀了,还那么的上进。 但事实上,新闻的后半段却说,那个中年大叔成了一个角逐钱财的家伙。 凭着一些聪明才智,玩弄医学专利,从而获取国家的投资。 他真的很厉害,因为十年的时间就收获了一个亿的财富。 他也从此扬眉吐气,不去关心事业究竟需要朝向哪个方面。 长辈们闭嘴了。 后来好多次,我看到报纸上讲述这类人,在那样一个岁数,渴望着追逐事业,但是到了以后却再也没有为自己的事业做过什么。 他们成为了豪华游轮上的富豪,他们成为了度假村里闭门不出的游客,他们成了别墅里一个埋头享乐的无聊之人。 再后来,轮到我到了那样的年龄。 三十岁左右,正是一个年富力强,需要拼搏的岁数。 也是一模一样的问题。 我成为了教授,成为了某个体育运动的总冠军。 而摆在我面前的,教授这条道路,终究不能走下去,它近乎没什么钱财可以收获,体育冠军的道路或许轻松,来钱很快,但是年龄摆在了这里。 那时候真让我无奈,我怎么也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努力的人(2) 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很向往自己在这世间,可以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但是我却不是那种,所谓的厉害人物,学校的考试不甚理想,距离两个第一都很遥远。 就连老师都会无奈的把我当成一种标志,只要知道我的成绩,就能预判班级成绩的中位数。 所以在我的身边,长辈们总是唠叨着别人家的孩子。 或许连我都不认识,但是长辈却可以指名道姓的告诉我,他们都有多优秀。 在大城市里拿了多少个奖牌,在学业上收获了多少称赞。 我只有抬头看的份。因为他们的优秀确实是我所不能俯视的。 后来大学毕业了,我无意外还是只能仰望着那些比我厉害的人,他们在哲学这个领域,用更好的成绩,去向了自己喜欢的公司,杂志社,媒体部门。 我看着那点成绩,只好继续往上升级,去往教育岗位。 那时候对我来说,还是只有仰望,因为别人家的孩子,确实是那么的优秀。 在我的身边层出不穷。 一次过年,回到了老家。 长辈们还在热议着今年的朋友圈里有些什么稀罕事。 爷爷老是说着他大哥的儿子已经在国外着名公司上班。 而奶奶还是一味地声称着我们都要向那个哥哥学习。 那个时候,他们仿佛忘了在这张桌子旁,一群后辈,同样的非常努力。 而我们的辛苦、荣耀、对于事业的追求,不过是别人家的孩子衬托的更好。 后来我确实博士毕业了,那个哥哥,已经晋升到那家着名公司的中层职员。 我觉得这蛮好的,因为在某种水平,我已经与他追成了平手。 那个时候,那个重要的事情,也刚开始有了眉目,在学业上,我无疑是有一些清楚自己的成就在哪里。 看得到,而且能够品尝到它的香气。 而又是一年回到家里。 长辈们还是那么天然的询问了那几样问题。 不忘还是总结着,谁谁谁的新进展。 房子,车子,妻子,这三样似乎成了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落后三尺的证据。 但是我还是努力的走着,努力的听着口水哗啦。 又是几年的打拼,那个重要的事情真的实现了。 在学术上我可以称之为春风满面。 学界同仁,称呼我让他们看到了某种道路。 学院里我也确实得到了重视,有机会分享本学院的教授资源。 但是在家里,我遭遇的却是,落后三尺,铁证如山。 不言而喻,我的心里,像是吃了一块盐巴一样难受,焦灼的心情,恰逢那个哥哥回到了国内。 长辈们把大家聚到一起,对这个年轻人评头论足。 当我看到的时候,却也不得不羡慕。 人家在公众场合,却是了得。 言谈举止,不是自己那种学者气候所能应付。 而更现实的是,他十年之后就可以退休,家里人听到这种事情,更是羡慕,以及夸耀。 唯独不在乎,努力工作更应该被重视。 我在那个聚会里,只有喝果汁的份。 虽说是一场聚会,但是根本没有发言的机会。 喝喝果汁,看看手机,听着家里人一种另类的文化观念。 深深让我怀疑,努力的价值究竟何在。 努力的人(3) 三十岁的光景就这样来了。 面对着真实的人生,我的那些成就,都只能讲给学生。 面对家庭,只有长辈的冷落。 面对学校,只有尊重,但是没有工作的便利。 唯独当我投身在为财谋利的世界中,这个世界才会对我另眼相看。 而我是一个学者。 ——无意中,回想起那个年轻时候的新闻。 我能感觉到,一种文明的落后,也可以明白为什么祖国迟迟没有超越那些前辈。 而我,或许可以说是成就,或许可以说是悲剧,真的努力了。 残疾的人 这天,俩残疾人来到了某政府地方办公处。 一个拄着拐杖,一个已经没了半条胳膊。 他俩互相一瞪眼,发觉今天来了个竞争对手。 互相一笑。 你也没啥事啊?看你这样子还能走路。 你也是,不也能拿东西? 哎——怎么可能?我这是连吃饭都得学着。 你开玩笑?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装的? 那腿残的举起拐杖敲打手残的,手残的硬是一抓,就要抓到这东西。 但是政府人员已经来了。 什么事?你们这也不像是残疾啊? 哎哎!别听他瞎说,我这就是残疾,你看我这手都成这样了,那次让大货车一下子压过,骨头都碎了。 我也是,我这是让锅炉给烧的,现在肌肉坏死,不得不手术断腿。 政府工作人员,白瞟一眼。 还真是,俩家伙现在都成了残疾。 但是,我得先告诉你们,我们这个月发放残疾福利,已经累计六个亿了。 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俩残疾不会明白。 就是我们这个部门,要被纪检了! 我还奇怪了,为什么本市的残疾人这么多。 就是一个月一万块钱吗。怎么忽然一下子,到处都是残疾人。工作人员一边嘟囔,一边打印申请表格。 俩残疾人分外高兴的,在那里庆幸,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手里。 一个月一万,这就算是让他们把眼珠子挖下来这也愿意啊。 何况又不是眼珠子,为什么不能断手断脚? 工作人员递过去了申请表,瘸子首先一把抓过,抓的刚好牢靠,谁也别想抢走。 但是我的呢?手残赶忙问,来这里的可是俩人啊! 不都说了?我们这个月发放的太多,财政不支持,所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天只有一个名单。 今天的残疾福利,只能有一份。 手残傻眼,但是这不公平,明明是我比他早来了一步。 瘸子慌慌忙忙的抬出去两步。 手残又说,你看他至少还能走路呢! 腿残丢开了拐杖,当即只能扶住了墙壁。顺便还亮堂自己拿双腿,证明自己裤腿里清风扫过。 手残不乐意,又拿出来一把刀子。 刀子雪亮雪亮,可真够渗人。 你干啥?腿残慌忙地又去找自己的拐杖,这时候我可不怕你! 他虚张声势,手中的挂账都舞的虎虎生风,可谁不知道,他就是摆架势。 谁知道手残一刀子捅在了自己膝盖上,,要了那里面的血水,可是哗啦啦直流,登时这个办公大厅都血光满是,手残这时候应该追加等级了。 他可不只是手残,这下子就连腿也残废了。 腿残的拐杖也舞不起来了,不是没力气了,而是可能吃不饱饭了。 就跟今天气力留到了明天,留到了后天,留到了吃不饱饭的时候。 他哪还能舞动起来。 倒是拐杖登时落地,让他明白了些什么。 手残在那里阴森的笑着,这下子,到底谁更残疾? 跟我斗?那一万块钱还不是我的? 腿残非常不乐意的,看着这家伙,手扶着墙壁,一个头猛撞上去,那圆滑的,平整的,连个斑点都没有的头皮,直冲棱子。 而后呢? 腿残停手了?手残害怕了? 脑门子,留下了长长一道疤。而且脑颅开裂。 手残看着那家伙,阴森的笑着,这次可是笑的真够阴森,那笑容可真是疯子的行为。 就差让他再疯狂的对着自己再来几刀。 而腿残也真的这么做了。 这下子可够不够残疾? 腿残又废了自己一根手臂,拿着那刀子。 让工作人员看到,自己到底是不是残废。 手残狠命的看着,这家伙。 这下子,可得心悦诚服。 恭恭敬敬,拿起了血潭里的申请书,双手呈上,递到了那个真残疾手里。 腿残不得不开心了。 张狂的笑声,阴森的幻象萦绕着他,让他明白自己以后有工作了。 不怕没收入。 文化的孩子 小时候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家境要比我差很多。 父亲是一个矿场的司机,妈妈是一个医院的护士。 生活水平塑造了他穿着的很普通,但也因为普通更愿意让我接近。 只不过如今再让我接近他,我却总觉得,他的身上透着种小时候,爸妈不愿意让我窥见的无奈。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父母属于那种月薪收入可以相当于别人一年的工资状态。 家庭当然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们住在镇子旁边的一个景区里。 爸爸常年在景区里绘画,妈妈常年在景区里编写程序。 我的学校就在那个景区里。 学校老师是一个不胖不瘦,戴着眼镜,一天到晚都喜欢和颜悦色给我们讲道理的温和派老师。 而我的那个朋友就是景区里的一部分。 他是那种祖上不知什么想不开,跑到了深山里谋发展,避灾祸的类型。 而传到了他这里,灾祸是肯定不用避了,倒成了发展是发展不起来。 我们那个景区,物资并不匮乏,匮乏的是商品类型。 买卖笔记本电脑近乎不会让你看到店铺,更不用说想要整天拿着手机带着耳塞,玩游戏听歌。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的人们接触现实世界的时间远远落后了我三年半有余。 而就在这三年半里,我的这个朋友来到了我的身边。 那天他在扫地,我在教室里吃着妈妈给我做的便当,听着手机里的音乐。 可能是爱德华的某手情歌,英语唱的,虽说听不懂,也很有情感。 而他兴许时听到了,或者是看到了我在角落里的高兴劲头。 凑过来,看我究竟因为什么那么兴奋。 而后就会一直缠着我缠着我想要看看手机究竟是什么东西。 自此我俩就混到了一块儿。 白天他总是陪着我讨论分析哪首歌歌词的情感更符合什么情景,可以像是故事那样唱出来些什么。 而到了晚上,他就自己抱着学校的音乐书,翻看学习音乐这种他曾经可能都不觉得稀奇的玩意儿。 可以想象,他到那时候为止,所听到的最接近音乐的东西就是上课铃,下课铃。 或许这就是他喜欢音乐的原因,因为他的生活中匮乏着这种东西。 再后来三年半的时间结束了。 我的那部手机也差不多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而景区里也第一次有了同学可以用上老旧的智能手机。 那时候我那个朋友是多么着迷,我听说他每天都会缠着自己的爸爸,想要买一个那样的东西。 毫无意外,那个中年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必要。 因为一个手机就是他一个月的工资。 他还指望着自己的工作可以勉强维持生活的运行,以后需要让孩子进一所好大学,上一个好中学,甚至于在工作问题上指望这些钱谋路子。 所以差不多又是过了一年,他一直没有买到手机。 但是我已经离开了那个景区。 景区里面没有高中,妈妈说一些重点的知识,最好能在更专业的高中里学习。 那可不是跟着网络课程,有几场凑合的考试所能应付的。 所以我离开了景区。 三年的时间一直在一个大城市里。 我的那个朋友因为没有手机,一直不可能和我联系。 但是我们时常写信,心里他说他爸妈决定会给他买手机了。 但是得在大学的时候。 他说还可以等等,因为大学就只剩两年半左右了。 于是我为他高兴,希望我的那个旧手机一样可以满足他听音乐的需要。 我听说尽管是这样,他还是特别努力的学习音乐。 就是没有书籍,没有更专业的音乐资料,也没有学习音乐的器材和可以交流感想的人。 可以理解那种孤独。 而我却一直生活在一种随意满足各种喜好的日子里。 白天在学校里上课,晚上在自己的卧室里挑灯夜读。 我买到了很多的书,大多都是学术类型的。 每一本的售价相当于一个工人一天的生活费。 而我一次就要买个三十几本。 这些东西我都会在两个月时间里看完。 而后去寻找相关的实验器材,完成书籍中所讲述的物理实验或者生物实验。 为此我的房子里有一个专门用于实验的屋子,而隔壁有一个收藏实验材料的屋子。 一般孩子觉得稀奇的磁铁,或者他们从不愿意看到的显微镜。 以及同学们特别眼馋的太空望远镜都在这里摆放着。 高中的三年对我来说就是这样,无疑变得多姿多彩。 白天的课程,晚上的半专业观察,我发觉自己竟然和课本中的那些大人物们走到了一起。 思想的逻辑有时候可以高度重合。 这或许不是同学们能理解的,因为他们很少有机会亲身体验,学者探究的过程。 于是高中结束了。 大学成绩就要到来的时候,我回到了那个景区。 我的朋友也从函授课程里结束了三年的生活。 他的学历当时可能比我多出来那么一点。 具体的我记不清了,总之在学业努力上,他确实是比我下了更多的功夫。 据说为了弄明白一些英语单词的发音,他需要去寻找一些英语歌词里面的相关片段。 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而大学学历,我们就这样子取得了。 而他的手机就这样子到来了。 后来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联系。 是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也或许是已经没了共同的语言。 他对于音乐,对于声音依然特别敏感。 而我对于物理学,对于生物学也是一如既往地坚持。 最后去了研究所里工作。 而他可能是去了某个学校当音乐老师。 再后来是前一段时间,当我们又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他的家里。 那里很整洁,完全不像是我们想象的那种音乐家的家里。 但是我也没有看到他购买更多的书籍。或者说是音乐的器材,甚至于盗版光碟都没有看到。 对于国外的歌,他所知道的也已经不是多少。 他说没有那么多的钱,全部的资源都得用于生活。 我想或许可以理解,但是确实挺为那个我曾经认为的天才而难过。 他确实很厉害。 至少是小学一年级就可以第一个认识了全部的音乐节拍,而且自己一个人写出了一首只用易拉罐就可以敲出来的动听曲子。 但是走到今天似乎就只剩下空乏的热爱,而没有了生长的环境。 当他对于音乐的需求最敏感的时候没有收获养料,在需要爆发创意的时候只有空乏无味,到了工作的时候只有走向生活。 这过程里,我看到他那个老爸似乎就是这样期待的。 到了长大只需要工作。 没有艺术家的浪漫,只有成年人的责任。 而我,或许应该庆幸,自己一路走来,有那么多的玩具。 应该还有一种路 在一个遥远的世界有这样三个文明。 其中一个是文明古国,技术先进。另外两个非常落后,近乎没有什么现代技术。 随着古国的技术逐渐提升,落后的文明也被探索,三个文明之间建立起了桥梁。 但是战争也随之而来。 先进的文明发现了落后文明原来坐拥着无数的矿山,以及珍贵的森林资源。 于是开启了强大对于落后的统治。 强大的文明无疑是胜利了。 但是两个落后的文明却遭遇了不同的待遇。 其中一个当被问及想要接受怎样的未来时,落后选择了前进,想要追赶那个强大,为了有一天可以不受欺负。 强者同意了,而且非常大度的选择了自己承担照顾小弟的工作。 而另一个也遭遇了这样的询问。 强者问他,你又想如何发展自己的文明? 那个落后的家伙思索再三,只得回答,我就想现在这样子,你们需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们,但是是按照市场价格。 强者疑惑,你难道不想要我的技术,我的先进文明? 那个弱者不痛快的说,我只想要自己舒坦下去。你的技术,你的文明与我无关。 强者只好惺惺作态,他原本还打算让这个世界都承认自己的君主地位。 但是如今似乎只有打开了交易的通道。 强者信守了承诺,向一个弱小的文明派去了僧侣,还有大量的学者,在他们的地盘上传授正统的神明宗教,让他们的人们向善,让他们的人们向往天堂,并且明白生命的意义。 而同时也开办了学校,修建了建筑,拥有了法律,以及强大的物理技术,对于医学,对于艺术有了全面的提升,可以恒久的前进下去。 那个弱小的文明就此飞快成长,倒还真的赶上了那个强大的文明,两者现在称兄道弟,互相陈述着如今这番美景,真是应该早点看到大哥到来。 而那个仅仅出售资源的文明,一如既往地落后。 他们的世界里人们信仰祖先的魂魄,相信巫术可以预言未来,相信彗星划过就必然遭遇大劫,相信苦难是永恒的,相信国王是神明与法力统筹一体的圣灵。 他们相信这个,相信那个,但从没有看到日子好转,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森林越来越少,看着矿山一个个挖空,似乎美好的日子越来越遥远。 但是他们的君主却告诉他们这就是最适合他们的道路。 又是许多年之后,当一个文明国度的传教士旅居他的兄弟文明。 那里此刻是金属的大楼,石头的教堂,机械的车辆,以及火车铺就了每个山村,只需要坐上去,就能看到这个国家的全貌。 他赞叹这是技术的超越,果真应该感谢自己的文明。 而当他走入那里的城市,金属的,玻璃的,机械的动力的世界却是破败着。 你可以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建筑群落,也可以嗅到空气里从不曾稀缺的臭味。 仿佛是一个错乱的时间场合会让你疑惑,既让你看到了遥远岁月的牛棚,还让你看到了隔壁一处金属的高楼,明明正走在混凝土的大马路上,此刻又突然发觉脚下一滩泥水,畜生的屎粪,混合着跳跃的青蛙汩汩一片。 但是这就是自己赞叹的城市,此刻被称之为这个国家数一数二的工业地带。 偶尔一眼瞥进了他们的陋巷,那里的人们衣不遮体,发育畸形,而且像是从没有吃饱饭菜那般贪念着路旁的食物。 再看那食物,树叶裹挟着一种青蛙的油炸蛙腿,以及一些糊糊的面饼就已经是不错的一顿菜肴。 传教士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因为他明明发觉那青蛙就是路旁泥水里的东西,而当他俯身去查看,更会惊讶一些像是蛆虫的白色米粒在糊糊里蠕动。 他看的忍住了腥臭,也咽回了中午的美食,此刻回想自己看到的城市,却觉得得感慨,这是一个多么混乱的国度。 所谓文明,他们不过是学到了皮毛,所谓技术,他们不过是区分了阶级。 而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国度的文明,他却得要为之感慨。 那里的人们尚有田地耕种,森林伐木不过是扩充了村镇的面积,而国王从不允许城市的出现,甚至于孤立那些城镇的出现,专注让村镇得以耕种,得以保留大片的农田。 而矿石的开采,让这个文明拥有了大量山洞,大批大批的天然储藏室从其中出现。 一个矿洞如果深入山体,那么他们可以储藏的空间就深入山体,而后在那山体里,国王派遣士兵驻守,永远的尘封一大批美酒。大约每隔十年开坛检验一次,酒水发酵的如何,而每隔一百年,这样的酒水才可以拿到市面上去买卖。 届时一个个矿洞一种种风味的酒水全部运往他的国家,那里的市面上,多少百万个人口会倾尽其囊就为了灌满这一百年来唯一的一次琼浆玉露。 到时候就是一大笔钱的钱财进入了王国的库存。 那个国王会将他们拿出来发放,奖励给那个矿洞周边曾经辛苦的农民,奖励给那些保守着传统文化,坚持古法酿造的酿酒师。 这个国家从始至终维持着这样的生产模式,一方面借助文明国度的力量开采了大量矿洞,一方面消费了矿石,一方面收获了优良的田地,而如今还要继续这种节奏,他们已经这样运转了一百年有余。 这,不得不让传教士开了眼界。 他忽然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除了一种追随文明技术的发展,世间还有一种另类的发展,是只有当地人知道。 就此以后长达千年,那个不曾发展科学技术的文明稳定了农副产品的买卖,所有优秀的自然产品,另外两个国度都得去他那里买卖,美酒不过是百年一度的盛宴。 还有精美的丝绸,艺术的手工雕刻,养殖周期长达数十年的象牙雕刻,以及美味的珍馐食物,都只有这里才能采集。 大德 一处巨大的雪山下静躺着一条河流。 河流源自雪山,雪水成就河流。 雪水哗啦啦的融化,河流哗啦啦的直流。不知道已经走过了多少个世纪。 当人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它就像是一幅画卷展现在了人们眼前。 水是清澈的,水也是平静的,与淑女一般文静,哗啦啦的潺潺拂过。 周围是大片草木,翠绿的竹子,高贵的牡丹,还有野性的菊花肆意生长。 大大小小的鸟儿在这里群居,还有粗野的肥猪在这里奔跑。 人们喜欢这里,就像是爱上了自己的家。 他们把这里称之为天堂。 从此以后在这里的河岸边上有了人家,炊烟升起,就是袅袅人家,日落星空,就是鸡犬不相闻声,平静的这里家家户户的听着水声哗啦。 还有那满园的花香。 后来又来了一批外地人,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到了这里的美貌,决意带走这里的美好,又带来了商人。 这个地方凭借着好看的花朵,以及美味的鱼儿成为了一方度假胜地。 外地人吸引大批外地人,口口相传,这地方逐渐知名。 最富裕的富翁要来到这里吃鱼,最美貌的女子要来到这里看花,最高明的厨子要来到这里甄选食材,而最热爱空地的建筑师被带来这里修建行宫。 村庄向外扩张,草木正在褪去。 黄色的土壤,黑色的砂石,以及工地上的声响让这里喧嚣起来。 人们对此却是激动心情,一味地盼望着,自己出租的土地,自己卖出的食材,自己的家乡就此繁荣。 而那原来的好地方,就这样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以至于绿色退让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 不知道多久,这里已经没有奔跑的野猪,也不会有夜色里潺潺的水声。 这些都已经随着新梦而远去。 后来河水也不再清澈,花香也已经没有,只有猪圈的臭味,剩菜的酸味,以及农田里翻出来的泥土携带芳香。 而人们也算是富裕了起来,看到了自己拥有黄金美玉,也有锦罗绸缎。 就连夜色里,也是赌场彻夜不眠的叫喊,搅得人们心神不宁。 再后来一个意外让这里成为了战略的重地,一个军事地理学家一眼发觉,这里的河水好生壮观,奔流而下,竟然分兵多路,每一条河道都去往了不同的国家,让这里显得地理意义不同凡响,需要谨慎对待。 就此这个热闹的小镇,又被带来了军人的铁骑,是大量的民房被征用,硕大的船坞建造起来,军人们常年在这里驻扎,每天早晨,每到深夜都是一声惊雷震天,军人们紧腰勒马在镇子的边上开始训练。 小镇又多了收益,赌场里来了新客,妓院里有了军官,饭馆里有了一大批忠实的顾客。 小镇的日子也只会更加红火。 似乎这就是小镇的未来,因为知名的美食,因为重要的交通要道,让这里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城市,国家的财富向这里汇集,着名的学者来到这里授课,源源不断的知识成为这里蓬勃的生产力再创辉煌。 这个城市就这样子注定美好。 河水却再也不曾清澈,平静的潺潺也随着军鼓震天淹没,小天堂开始没有了天堂的宁静。 直到有一天,军人们上了战场,大战在河水的下游一触即发。 军鼓震天,偶尔杀伐铿锵,来去的船只一条接着一条,甚至于远处的商人也不敢来到这里。 战火正在蔓延,城中的人们都看到了危险,富人们带着钱财逃路,穷人们收拾细软开始离去,天堂成了空的天堂,城市成了空的城市,只有河水溜不走,只有森林原地留,只有那些生活的鱼儿和野猪,还有美丽的花儿在这里长。 后来,军人们战败了,城市失手了,曾经的船坞更换了新主,曾经的城市拥有了新主人,曾经的溪流还在流淌,炊烟还是袅袅升起。 远去的曾经不愿了结,一次次的战火在周边燃烧,后来血浆也洒落了,脑袋也掉了,但是却从来不曾改变这里的河水还在流淌,这里的动物还在生活,不过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纷纷扰扰,不过浮毛。 直到多少个百年之后,人们忽然回首,才发觉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是天堂,而城市的名字却依旧那么向往。 多少的商人在这里断送了家财,多少的红尘在这里恩怨,多少的利益在这里争斗,却从来不曾断送了这里多少年来被人们向往的名字。 直到有一天一幅名画在这城市里拍卖,人们才恍然发觉,这城市如此的腐臭,这河水如此的难堪,这里的食物稀疏平常,而夜色里不得安眠。 唯有那些一次次妥协的东西,在这里静静的存在,而且一如既往地走向明天。 它们不断受到亏损,也一直成为人们所厌弃,甚至于改了容貌,成了垃圾,为世人所远离。 但是在成长的路上,它们大德在身,久远不能缺失。 寻梦路(1) 梦又来了,梦里的一切看上去都不像是真的。 那个陪我走路的,是一个俊朗的异国龙类。 可能来自中域,也可能来自西域。 总之不会是我的东域。 她很漂亮,骨甲锁袍穿在她的身上衬托出一种干练。高挑的个头,头上绑着不伦不类的流苏。让她看上去像个丛林猎人,也像是一个画家笔下的吧台小姐。 但总之不会是我身边的龙类,因为在我这里,龙类都是穿的破破烂烂的。 但是偶一转头,那女子身旁的镜子里却照射出,我也是一个女的。 轻佻的个头,以及华丽的妆容,头上一样带着那种垂到腰间的流苏,而且衣服穿的只会比那女的更加华丽,骨甲锁袍都纹上了金边,高贵图案被骨甲描绘出来,近乎不敢让我相信自己怎么会这么奢侈。 而也确实,那个我就是这么奢侈,因为腰间刻痕魔棒竟然像是装饰一般插满了腰部,那种价格几枚绿皇后的东西,此刻看上去起码得有十几根当做了束腰带的一部分勒紧了锁袍,让自己瘦瘦的小腰暴露无遗,像是男人一只手就可以搂住。 而画面一转,这完全不属于我的生活就此消失。 醒来的我,身居在陋巷里,碎石兽骨支起了房子的结构,兽皮兽筋绷紧了屋子,同时几个低端的空间递魔纹在这里警报,也算是自己有了一个窝。 而这窝里都是酸臭,也都是遗憾,就连梦境里,两位女士头上的流苏,都会比我这个陋巷更值钱。 照着自己的镜子,早晨醒来不由得颓废。 就跟没有见过自己似的,遗憾自己没有生活在梦里。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粗布,几个兽骨扣子,衣服因为汗渍,粗布都变成了丝绸,汗水都让它变得粘稠,但就不是顺滑,也不是轻盈,而是酸臭。 闻闻那味道,我都得恶心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怪味,怎么会没有把自己从睡梦里熏死。 但它却是自己少有的几件寻常衣服,还舍不得丢弃。 家徒四壁,这还真是说的准确。 除了我这四壁是斜的,除了我这屋子里有张桌子,有张床。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 看着镜子,就如每个早晨一样,我不得不记录自己梦境里又看到了什么。 魔棒蘸着一丁点的魔料,开始在一本破旧的递魔书籍里书写,自己的所见。 写完之后不由翻阅,随着文字一点点过目,哪些东西是与今天有关联的。 但似乎除了镜子城市,除了两个女性,除了华丽的服装,除了梦里的一切,怎么都与自己有关联。 可这就是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美梦,会让我感慨,自己的想象真是了不起。 外面的喧嚣大起来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得快去工作。 发臭的衣服脱下来,回来得赶紧清洗,而另一件穿上也不过是减少些油腻,依然臭味不缺。 一根魔棒在手,几袋子魔料,就已经决定自己是一个能赚钱的工人。 伙同着周遭十几个只会更油腻,只会更臭味的工人走向镇子里绘制我们的递魔纹。 混杂在这些龙类里面,我会止不住的哀叹这怎么会这么难闻,哪怕是有一次洗澡的机会也不应该发生这些,哪怕使用一个净身递魔纹,也不应该会这么难闻。 但是这些龙类硬是愿意每天给自己挠痒,,在工作的时候忍着跳蚤叮咬自己的身体,习惯着吃饭时候忽然一个虫子跳到了碗里,也不乐意哪怕只需要五枚夕阳红的净身魔咒。 索性只有忍着臭味,习惯着脏乱,看着居住的地方满是垃圾,随处的剩饭剩菜堆放路边,没用的,有用的垃圾在这里遍地都是。 而自己,忍受着极低的工资在这里攒钱与工作。 我们的工厂里,接着昨天没有画完的递魔纹路,继续下去。 我依旧是绘画其中最壮观的核心纹路,这是我的拿手好戏。 整个纹路最后呈现出来的运转逻辑都得看这个取物比相的中心环节,究竟取来了怎样的物,比出来的相决定着这个递魔纹的运行状况。 这中间涉及最多的是一种美学逻辑,工厂的老板正是因为发觉我的美感很强烈,所以让我做了这个重要的工作。 每天可以领到三十枚夕阳红的高工资。 已经可以说是贫民窟里最神圣的待遇。 但是我却有很多的陋习。 譬如每当下班,我总会跑去镇子里最繁华的街道。 一杯浓稠的元素浓浆,搭配一块精心烹制的情绪矿石,大口朵颐。 最后手里不会剩下多少钱。 工人们说我太奢侈了,因为这简直是帝王一般的盛宴。 但是我却觉得这不过是寻常的一顿饭菜,就跟他们宁愿把昨天的那些情绪宝石,今天用镜像元素制造复制品一样是生活的一部分。 而到头来这种生活,会让我的一天仅仅收获了5枚夕阳红,攒下来,尽可能等待不时之需。 于是一天就这样过去,夜色里,我又会回到那个梦境的世界,看着一种亲切的富裕在我的面前展开。 那不是我的生活,可也会成了我的生活让我熟悉,让我亲切的甚至与能叫出那个女朋友的名字。 寻梦路(2) 这感觉很奇怪,长久以来我都觉得是自己进入了别人的身体,恰如我明明是一个男的,但是会对男性特别感兴趣。 早晨醒来,笔记里继续记录,我继续翻看曾经的梦境。 凭着点感觉竟还能绘画出来那座城市在我梦境中逐渐探索出来的地图结构。 这里是商业区,这里是居住区,这里是加工区域,这里是某些大老板的豪宅。 似乎我就是住在了......嗯,某个豪宅里。 不错,很奇怪。 我挠着头皮龙角都得要奇怪,自己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那座城市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但是却亲切的绘画出了这样的地图。 而且就如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可以细说那个城市里富人阶层的礼仪举止,对于他们经常吃的饭菜,对于他们喜欢的谈资,对于他们欣赏的餐厅了解的非常详细。 这似乎就是我的生活。那一瞬间,我得要如此承认。 然而下一瞬间,帐篷里酸臭的味道,简陋的布局,一枚蓝妖姬的都不到的存款会让我认清现实。 那又不是我的生活。 在这两者中打滚,让我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 中午走出工厂,在一家酒吧里吃饭,问题又犯上心际。 看着镇子里人来人往,看着酒吧里那些显贵出入往常。 我满身的酸臭仿佛胜过了他们的平庸无奇,我的出身低微仿佛走在了他们的拙劣模仿之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城市里的东西就又冒了出来,让我看透了他们那些礼仪举止的不恭。 身后的桌子上,一个旅人谈论美味的金兰宝石汇,他说及那是两种情绪宝石烹调的美味,我都不免痴痴地笑了起来。 但是这笑声又无来由,惹得那旅人不高兴。连我自己也不满意这笑声。 那家伙又继续说下去,要用元素溶液对食材沸煮进而萃取情感的中和,让汤汁一样饱满情绪,从而喝起来的时候,龙类察觉两种互相增生,温和激昂的情绪透体而出。 那老兄说起这些,可真是喜不自胜。 但是我身体里的另一部分,还挺反感。 我说你们可真是想的简单,那道菜明明是使用一种情绪宝石,在低纯度雷电溶液里加温,进而雷电元素促使宝石溶解,一部分宝石高温变色,一部分仍然保持原本的颜色。从而吃起来明明是两种宝石,但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统一。 这话无疑让旅人掉了面子,一整个酒吧的龙类都惊讶我这大言不惭。 那身酸臭的衣服,简陋的食物都说明着我可能吃都没吃过这道菜呢! 那老兄你是怎么知道的?旅人这时不愠不怒地说。 我看得出他不想生气,索性更直白的告诉他,这是浑然天成的事情,雷电溶液电解元素矿石是一个很简单的魔法常识。 那兄台听闻这话,不禁打量着我。 我也确实被打量的不耐烦,旅人和朋友说了句什么,走过来坐在吧台前。 给我要了一杯上好的生命溶液,以及一份美味的糕点。 我看着这俩食物,那叫一个羡慕,但是也诧异自己对它们的滋味太熟悉了。 兄台以前家境如何? 和现在也不差到哪里去,生来就是一个贫民窟的苦命。 旅人面上不露惊色,嘴上却说:那你是在哪里掌握的这些魔法常识? 如果我说是梦里你会相信吗? 我肯定不信。兄台你可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道菜是什么水平的菜肴? 大约相当于东域近些年刚刚出现的食物,不是什么寻常百姓会理解的传统菜肴。 所以你还觉得你说的这些有可能是梦里讲述的? 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从早到晚都睡在了贫民窟,也没见过厨师做菜。 除了你的梦里?旅人也是半惊讶的看着这事情。 和我一样惊讶,和酒吧里的龙类一样惊讶,这个破布汉子还真的说中了? 我大口饮下了那杯饮料,如同我味蕾熟悉的感觉。 寻梦路(3) 那天从酒吧出来,口袋里无意间多出了五十枚夕阳红。 旅人说自己这话无疑是解决了他心头最难解的一个困惑,他有本事还原出那样一道名菜。 而揣着那五十夕阳红,结束了下午的工作。 我直奔书店而去。 心头好久都向往着去购买的书籍,这下子倒是有钱去消费了。 书店里面直奔目的地,我对这里径自熟路,以前每有功夫来这里,那就是几本书攒在手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但就是没有钱财去买卖,眼巴巴的心里杂乱。 这次随手就是两本早就盯住的书本,拿在手里,那叫一个心切。 粗粗翻阅,我很喜欢里面的插图,也很欣赏作者复杂的文字,对于杂乱生活的表达。 书里面那个主人公,近乎和我一模一样无奈的生活在杂乱里。 而再一翻页,我无意的发觉,一张地图就在书本下面被遮挡的旮旯缝里。 一眼熟悉的感觉,地图上熟悉的街道和我梦里几分相像。 可能是巧合,但还是拿起来看看,展开整张地图的时候,复杂的立体递魔纹层峦叠翠,一幕幕展开,可真得教我吃惊,里面一些建筑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就差再出现那些个逼真的折光,从而暴露真相。 但是真相就这么暴露了出来,我想都不敢想自己遭遇了什么。 是玩笑,是捉弄,还是巧合,是真实? 带着重重疑问,我仔细跟随自己的梦境仿佛亲身处地仰望那些建筑,看着自己的踪迹行走在街道中,近乎毫无意外的到位,就连路边标牌都一本正经的展现。 这似乎已经不是什么恶作剧。 我找来了服务员,他说店里确实有这张地图,但是可根本不是放在这里。 我四顾无人,也不可能找到这个巧合的制造者。 但是那地图所描绘的城市,却让我生出好奇心,让我一次次留恋梦境里那个豪宅。 我就住在那里,那里就是我的另一个世界的家。 还是说我就住在那里,这里就是我另一个世界的梦? 两个世界的身份让我重叠一愣,分不清楚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的性别,这时候似乎成了个发狂的,虚假的,诱骗的诡计。 买了那本书,买了那张地图,我失魂落魄的走在镇里,去向自己的窝。 半夜三更我小心踱步,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看着三分黑暗,三分肮脏,三分油腻的窝,嗅着腐臭足以延伸十分的无奈,我激动难安那个豪宅里如果住的是我该有多好。 可是自己只能住在了梦里,只能梦里看着这些东西都远去。 挺奇怪的,我这个身份也能住在了里面。 我还更得怀疑自己是不是遭遇了奇怪的魔法效应从而面对这些。 而手里面还是止不住的去碰我的钱袋子,去看里面有多少钱。 那个城市应该就在向西边走跨越三个镇子的地方,那路上的费用,按说应该不多,如果仅仅是赶路500夕阳红绝对是够的。 但如果城里居住,啊!或许一枚蓝妖姬也不够。 我又不自觉得看着那些笔记,心思那个梦里的宅子,心思自己干净舒爽的大床,心思每天早晨丰盛的清淡料理,心思随意点餐的酒吧,心思自己......哦,还有自己作为一个女性时候,那个精致的容颜。 只有睡下了,我觉得这时候的自己八成还是中了什么诅咒,自己会是搞错了状况,自己还没有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寻梦路(4) 而那一夜,梦还是从深渊袭上了安稳,恰似黑暗,又恰似光明的前景在我眼前交相挥措。 谁也说不清他们到底因何而闯入了我的世界,谁也没有说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真实。 但就像是手头边的肥肉诱拐着一只猫总要去看一眼,要去啃两口。 但是生气的是猫会吃不到肉,猫会着急的胡思乱想那肉怎么才能弄到手里。 而我还是条吃不饱的猫。 看着那梦里结束,现实扑面而来,一巴掌把我扇到了疑惑丛生,不明真相。 我来到这里似乎就不是为了今天这番面貌,我成了这样,似乎就是为了一个奇怪的映衬。 那梦里的东西,是自己从来都在想象,而现实世界又是自己从来不曾待过。 可是我却生活在这样的现实。 我得要奇怪究竟是哪里真的,哪里假的,亦或者自己是真的存在与否。 这感觉如此怪异,让我战栗自己如今的拥有,以至于偶尔回忆经历,似乎梦里的都成了现实,是梦让我工作着,也是梦让我养活着自己,而现实世界我一无所有。 看着周围的场景,虽说一切记忆拼切的整齐,虽说一切都正常的生活着,但却提不起兴趣,因为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是活在这里,而是那个大城市里某处豪宅。 那个感觉让我奇怪,就连今天本应该去工厂干活的事情都已经可以消失。 深渊中自然地吸引力,似乎牵引着我,要让我去探索成为地下生物的自由。 它觉得只有那里适合生活,也只有那里适合活着。 我起身看着那简陋的屋子,几分陌生,几分绝望。 抚首面庞,忽然觉得陌生,手都如此苍老,甚至于不符合自己的年龄。 我应该是多少岁?无声的自问。 我的答案是31,但是我再看镜子,那里面是一个50的龙,面庞已经是皱纹斑斑,老人的肤色衬托着龙角的龟裂,就差几颗掉了的牙可以说明自己的老旧。 那一天我走出了贫民窟,没有去工厂再上班,就说是自己生病了。 酒吧里悄悄地坐下,周围不少的龙类,还记得我就是昨天那个出了风头的龙类。 他们有几个邀请我坐去他们那一桌,也有的围了过来,几头龙陪着我一起喝酒。 有的穿着蓬松,是兽皮大衣,有的装束典雅是骨甲长袍,看起来我的名字是已经在这小酒吧的朋友圈里传开了。 那一天我喝的很醉,在酒桌上说了不少的事情。 似曾吹嘘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顶着我那个男性的身材很不收敛。 也似曾跟他们卖弄学问,显示自己到底知道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引得他们喝彩。 但是话到尽头那都是伤心,一桌的看客到了深夜也都走了,唯有自己拿着酒瓶子在那里深情枉然。 不明白,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 50岁了,如今回忆起来却是就跟个二三十的年轻人一样没有属于自己的日子。 每一天来这里吃饭,每一天在工厂里干活,每一天看着头顶的宝石点亮了又熄灭。 那日子只有不愿意回去的臭窝,只有脏乱的不懂得打理的家。 而自己生活在哪里? 那个梦境的世界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不愿意承认。 不免得趁着四下无人在祈求,那个让我如此不如意的梦境能否远去,自己可否就这样子平静下来,看着穷困的生活顺了眼? 但是那深渊只能让我看着那梦境的东西,越加的堕落,越加的醉酒,越加的梦想着堕入昏暗,好再去留念一下,那些个可以任意潇洒的日子。 到最后已经没有谁陪着我喝酒,也没有谁听我讲故事。 只有自己拿着酒瓶,似乎可以凝视出来另一个纸醉金迷。 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就活成了这个样子。 而到底哪一点不对,我却自己根本不会明白。 寻梦路(5) 但是钱会花光的,工作会没有的。 生活得继续下去的时候,只有祈求自己还能有曾经的日子。 但是老板不会要我这样一个醉鬼,起码不会向往一个如今只想着喝酒的家伙。 工友们给我求情,但是我自己也得愿意过上那种不能喝酒的日子。 到最后只有流浪街头,我的那个窝,起码还能租出去,我的那些书籍还可以变卖。 我就成了个也算有资本的酒鬼。 每日里消遣在低价的酒吧,呕吐在没人会看到的臭水沟里。 面前全部的景象都是自己会有的,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就是自己的生活。 可那生活我得不到。 那一天兴许是幸运的魔法光临了我。 那个旅人又让我碰到了。 彼时彼境,当他找到我,还真得亏了我在镇子里的名声。 而他看到我,不亚于看到我的名声那样,是嫌弃臭水沟一般的不可思议。 他原以为我那样的龙类,有学养,有才华,就差一个三五年的发展就可以走的出去。 但是事实是,我浪费了自己的一个七年光阴,年龄57岁的时候回首来路,都只有伤感。 他把我带去了一个澡堂,任由我污染了那里的洗澡水,也任我在热水里颤栗自己多年以来第一次华丽的感触。 那水像是牛奶般划过自己的身体,带着丝丝花香,同时滋润自己已经裂痕的皮肤,携带着药物丰盈的水汽灌溉了胸膛,当我走出来,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一种困意,懒意,都伴随着那奇异的洗澡水而消失。 换上新的衣服,穿着整齐的衣冠,那时候照镜子的我容光焕发,没有了愁闷,更不显堕落在旮旯里的不起眼。 我嘲笑那可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就差有那梦境里女子那纹金的骨甲锁袍,就差昂贵的刻痕魔棒当做装饰。 可我不是女的,那姑娘的衣服我也穿不起。 灰心示意就那么袭上心头,似乎潮水漫过来就不曾褪去,而是接二连三继续冲刷自己的高度,直到要把我淹没,要把握吞噬,让我葬送在酒瘾里。 那夜色撩人让想到嘲讽,让我得要接受自己如今的处境,谁也不会想到自己曾经是什么,以及自己真的是什么。 好似也只有旅人,这时候站在镜子前,能从中看到自己昔日的阳光。 你能看到我是谁吗? 我不相信传闻的你,但也不会相信这就是你。 哼——我皱眉的,轻率的,拒绝了他的好意,心里面哪怕阳光穿透了乌云,也只是不去相信。 什么事情? 请你解决一些的烹饪问题,但是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能否应付? 你当我是什么?我会是那种不明白美味该怎么制作的人? 或许呢?听说你是一辈子都不曾碰过食材,最近七年一直混在廉价酒吧。 那你还找到我? 旅人眉毛一挑,不闻不问。那表情在说你看着办吧。 而我乐得见他如此。 你说吧,什么食物,我只管帮忙,但你得给我钱,我还要去买酒。 先付给你两枚蓝妖姬,你随时可以买酒。 很受用,蓝妖姬。我兴许都笑了起来,1000枚夕阳红,足够买酒,而且还足够——去那个城市。 内心的醉意这时候消散,散去了懊悔,惹来了冲动,我都觉得可以夺路而逃,如果不是这些货币必然的魔法属性,我说不定已经走在路上。 到底什么事?只有完成了交易这才是我的钱。 有一种鱼肉,本身洁白无刺,皮质肥厚出水凝冰。我想要知道该如何烹饪。 中域美食。皮质肥厚,那应该是脂肪很多,出水凝冰,那应该是力场元素导致的结果。 油脂出水力场加大,这似乎是精神元素在控制。 你是不是使用高温加热了,但是最后还是冰冷的跟石头? 嗯。 你可以在水里直接给它来一个电击,保证鱼的灵体已经消亡。而后就可以直接烹饪。确保鱼绝对死亡,不然往后任何烹饪,灵体的自卫反应都会导致鱼肉紧绷,没有鲜嫩。 你还是从梦里得到的答案? 已经不是了,这时候我已经不再做梦,我是在生活在梦里。 哪个梦? 属于现实的梦。 寻梦路(6) 现实的梦里。我如此呢喃,得要怀疑这场梦还得经历多久。 我的生活不想就全部属于现实。 回到那个时候,经历那些虚假的梦幻,哪怕是让我死了,我也觉得那里真是。 然而看着钱袋里的宝石们。 俩蓝妖姬。 这可是我一生里最大的一笔收益。 旅人走了,而我也要走上自己的道路。 门外一场秋风,东域的地下城市里秋风向来都是温暖。 我还是那么一个酒鬼,拿上一壶酒去往了那座城。 城里有什么还不知道。 但城里肯定会有很多的答案等着我。 路上百无聊赖的遁空而去,嘴边小酒热辣上瘾。 我温存怀念,思索着那有几分真实,又有几分虚假。 而最后却在指责自己究竟是否去的太晚。 那家人的大门是否早已关闭,那座城市,也不会知道我的存在。 我风流倜傥最后还是去了。 但是城市也风流倜傥让我看到了自己是怎办落魄。 那熟悉自不用多说,那风景自是熟悉而不可遗忘。 而那豪宅,此刻却不会欢迎我的到来。 他们问我我是谁。 我说我说的你也不会懂。 他们叫来了管家,管家叫来了老爷,老爷叫来了小姐。 小姐就那么站出来我俩都还觉得亲切。 不会有错的。那就是我。 我梦里那个女士。 但是她一模一样的站在了面前,那我又是谁? 所以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那位老爷彬彬有礼的看着我打量他的女儿,而那小姐也怪模怪样看着我对她那不容忽视的眼神。 我们俩像极了。我当时应该这么说。 但是但是我们俩完全不像。我的心中,那口深渊呼唤着我告诉她真相。 让她明白我曾经经历过她的每一天,我有一个笔记可以记录那些时日里发生的一切。 但是当笔记掏出来,递给她的时候,那小姐已经晕倒了。 当笔记在被我看到,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字迹。也不会有我对那生活的感叹。 豪宅里面的我,被老爷被管家客套的招待,但是唯独我知道我曾经生活在这里。 当小姐醒来,她还是她,我还是我。 唯有我自己看着我的记忆,唯有她觉得我们似曾相识。 那不是暗示,她亲口承认她没有那种梦境。到头来我却什么也不是。 看着那豪宅,看着那熟悉的近乎就在昨天晚上的东西。 我只有怯怯的笑了,难过的哭了。 哭的伤心也好,哭的绝情也好,笑的又有什么意义。 我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过客,走到了今天。 自以为是的以为了七年时间,到头来无情的发觉这都是假的。 命运捉弄了我。 离开了豪宅,看到了那酒吧,一瓶高贵的美酒,竟让我没了酒瘾。 一个熟悉的菜肴,竟让我双唇间有了奇妙滋味。 酒瘾与思念就这么结束。 七年的,五十七年的梦境到此了结,剩下的就只剩下了各归东西。 我再也没有做过那种梦。 但是我知道梦里的东西真的存在。 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知道。 寻梦路(7) 就这样我成了旅人。 与原来认识的那个旅人一样漂泊无常。 不会让别人觉得起眼,不会让别人觉得难过。 因为自己可以肯定,这世界可能就是一个玩笑。 荒诞的奇妙的,如此无聊。 直到好久之后,我才在一家书店看到了这样一个东西。 一份灵体科学的事件描述。 据说这世间存在着一种龙类。 他们天生可以与另一些龙类的精神发生连通,可以预见到,见识到,或者体验对方生活的曾经。 甚至于完完全全知道对方的经历。 他们天生如此,而不是什么病症,除了那是一场梦,不会有什么影响。 唯有如果他们连通的对象极为特殊,或许可以加以利用拥有免费的技能获取。 譬如对自己来说对于美的认知,譬如对自己来说对于食物烹饪天然的所知。 这些才是自己真正的豪宅。 雷雨夜,燕翼残(1) 我曾说过我要成为天上的雄鹰,但是终了我只是成为了雨夜里的燕儿。 鸟儿可以鹰击长空,这似乎是必然的,但是我们最后却是成为了雨夜里枉然的期盼。 因为我们是雨燕,因为我们不是鹰。 而我们终究得要学会飞翔。 那一天妈妈死了,而后爸爸紧随着离开了我的身边。 朋友们,邻居们说他也去世了。 但是我却只敢相信着他不过是去了遥远的他乡,离开了我所居住的悬崖。 雨燕的命运究竟会走向哪里? 很多时候我曾经听闻爸爸去探索这个终极的话题。 爸爸说天空属于雄鹰,地面属于猎人,而不高不低的地方,不甚高傲的活着,也不是卑微的祈求就是我们生存的法宝。 所以爸爸走了,我明白他是去了哪里。 但是我还没有长大,因为没有长大,所以不明白前路有多坎坷,所以我更向往自己不明白那死一般的教训。 而后来我还是长大了。 雷雨的夜晚,一处悬崖上,只有我一个看着暴雨连绵,看着乌云密布遮盖了光亮,看着星空不在,没有皓月。唯有电闪雷鸣,轰隆的一掌劈向森林,唯有刀光剑影,斩杀了敢于飞翔的兽禽。 里面充斥着绝望,里面只有悔恨,因为我们不是那雄鹰,不能再雨夜之前饱餐。 因为不是,所以悔恨。 所以我们应该饿死? 岂有天理! 怒目狂张,我也要振翅而去,双翼齐飞,我也要讨一口食物,就为了我想要吃饱,就为了我不要在这个雨夜湿淋淋的,饱餐凉风。 那叽叽喳喳中,我一跃而去。 那凶狠暴雨里,我不畏阻挡。 一步一个脚印,一下一下展开翅膀,骨头都在发硬,羽毛都在打颤,但是风雨不可阻挡,我还是坠落悬崖,在可怕的重力中摔了下去,成为了雨夜里的葬品。 翼已残,不可归。 暴雨接连不断的下了一个晚上。 而我在暴雨滂沱的泥坑里静静的,仰望着黑暗。 天穹无限高原,悬崖的高度自此可以丈量。 而我不是它的宣判者,而成了它宣判的工具。 那夜色里,我渐渐合眼。 而后看着热辣辣的太阳照耀了森林,看着感觉着身体澎湃的凄凉。 仿若被掏空了怒意,剩下了残渣,死灰盼盼,只能明白什么叫做命运。 我仰望这周围,周围也渐渐把我吞没,就连水流都灌进了我的喉咙,就连泥鳅都可以在我的胃里打旋,就连热辣辣的阳光都可以让我感觉温暖。 那时候地心引力从未如此之大,以至于一点小小的力气都施展不出来,以致于翅膀的感觉我都没有了,才发觉自己半身残疾,在这地方就这样仰望。 树木还是树木,森林还是森林,花草与蚂蚁也依然可以在那些角落里行走。 我却已经只剩下看着他们,盗不走!拿不剩!完完全全保留在原地,被疼痛淹没。 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岂有这样的悲剧,如果让我成为雄鹰,我岂有可能不会飞翔? 然而因为我们是雨燕,我们的宿命只能如此不甘。 我在地面上仰望,望的也累了,我在天空中飞翔,最后也只能飞在了梦里。 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在这里一直沉眠,但是饥饿会让我觉醒,我会盼望着食物,而不是泥土。 所以忍着痛,也要去捕猎,所以翅膀断了也要站起来,所以我像是小鸡扑腾在了草木间。 鸟儿的梦想或许没了,雨燕的人生或许结束。 但是食物却是这样安稳,只需要稍微走上几步路,只需要迅猛的扑腾就可以到嘴。 置于天空,那不过是个梦想。 而天空终究是我的向往。 雨燕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我不时在安稳的时候如此思考。 最后仰望着那个巢穴,此刻怀念曾经的日子。 爸爸说那是错误,而妈妈说那样就行。 最后我离开了那里,不觉得开心。 雨燕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我们不是鹰所以必然如此,但是我们又为什么只能是鹰。 雨燕或许就没有命运,因为我就不是在那里。 雨燕或许不是好命运,因为我就这样子看着。 直到那一天,命运真的来了。 我凌空一跃,翅膀不自觉的展开,眼光在双翼祝福,凉风疏松羽毛,而一道电闪雷鸣让我展翼而去。 远方的天空惊雷万丈,而这里的我翱翔在山林。 雨燕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那个答案,但是我明白,答案如此不必要。 因为我是雨燕。 雷雨夜,燕翼残(2) 那一天的我终究是雨燕,那一天的我终究没有逃脱宿命,而承认自己是什么。 只有我自己知道,原来成长是如此的苦恼。 而当我回到巢穴,这样的成长遍布在我们的身边。 我们终究是雨燕,我们终究只能生活在这样的现实里。 而我们又不想成为雨燕,因为成为了它,就意味着天空的雄鹰,地上的猎人都轻易对付着我们。 可我们又能是什么? 明白了这答案,我没有超越父亲,而是变得比父亲更加落寞。 或许我也没有超越父亲。 回到自己的窝里,看着外面的雄鹰展翅而去,我可真是不甘心。 但是我也没有方法蜕变,更是生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那一天,我在窝里看着外面,当一只雄鹰来到,我赫然发觉,惶恐不安,它停到了自己的洞穴门前。 那里一块凸起的巨石,像是一个平台方便落脚。 它背对着我,阳光洒落,让那双爪子暴露出来分外惹眼。 它的利爪上已经排布着沟壑,骨头的裂缝,松软的肉皮,乃至于岁月的腐蚀都在上面落脚。而它就那么落在这里,有岁月的痕迹似乎又要发动恐惧的征兆。 是又要让痕迹排布血腥,还是我的小命终结。 它却一时间叼住了自己的一根利爪,仿佛猎人的嘴唇衔住了利刃,仿佛一个滚烫的刀子被空手接住。 我诧异间,它已经撕心裂肺,狠命的撕咬,疯狂的振翅,惨烈的叫声正在挣扎,生命的苦痛从它的背影中洒落,明明不是我被终结,但是一样就是我被终结。 我难不成看到了它要把自己给吃了? 老鹰不会如此笨蛋,但是他的爪子已经血丝鼓起,利爪正在消失,或者锋芒正成为了骨头,而爪子都是血迹。 那是骨头掉了,那是凶狠没了,那是只剩下委屈。 我可以想到自己曾经历经了什么才展翅飞翔,我也可以体会,那份苦痛,是骨头碎裂,是血迹斑斑,但是我不能体会,一个雄鹰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难不成,这就是,它的蜕变? 我联想到自己的羽翼,我联想到跌落悬崖的一天天,我联想到自己像是一个小鸡子那样生活。 而后我成为了这头雄鹰。 但是雄鹰却是亲手终结了自己的锋芒,而后拔出自己的羽毛,明明是丰满的不可思议,明明是漂亮的柔滑的像是炫耀。 可是这不能有浮荣,这高空的飞舞不可以荣光。 凡是如此值得称耀,真正的强者统统要改变,终结过去的不足,成就稚嫩的新生。 这不是我可以理解,也不是我可以看到的繁荣。 它就此,就那样呆在了我的洞口,亲手血洒山崖,腥臭滴答,滴滴答答流进了我的脚边,淅淅沥沥像是一条河让我看到它孤傲的背影。 它是雄鹰。 黑暗里好长时间一段静寂,我看着那家伙在山崖上站了好久。 雄鹰的孤傲,雄鹰的不驯,雄鹰的凶狠,它都对待外界,也对待自己。 恰如它们的种族一直这样成长。而我们理解成了命运。 最后,我目睹着它在几个月后又一次展翅高空,那流血的爪子,结成了血痂,那锋利的骨头,从血肉中诞生,扭曲的苦痛,从记忆中浮现,但是雄鹰尖啸,翱翔苍宇。 他再也不是,也如今还是曾经的王者。 而我,在血泊中,学会了忍耐,以及忍痛。 我不是鹰,但是我开始明白,雄鹰自有雄鹰苦,雄鹰自有雄鹰傲,这傲气不是雨燕可以品切,也不是外人可以模仿。 因为我们只是我们自己。 雷雨夜,燕翼残(3) 如果还有可能,我会向往着继续讲完这个故事。 那答案可能不会如你所愿。 就如一开始我所说的,我们终究是我们。 很多同类向往着成为王者,但是那条路上不是一如既往,不是始终如一,也不是不断地收获。 而是有可能让你明白如果不去改变自己,像雄鹰一样拔掉自己的羽毛。 那我们就只能学着被岁月痕迹吞噬,在一个年龄段里,成为自己的埋葬。 而我也开始意识到。 雨燕或许不是错误的命运。 我们自有比雄鹰更重大的职责。 这就是我们雨燕的苦,雨燕的傲。 它不是翱翔九天,可择物而食。 而是急速的闪过旷野,提防着天空,提防着地面,盯紧了自己的食物,一触即发,决不失手。 而且一次又一次的这样,每一天里练习,重复那么三千多次,有时候可能空手不果腹,有时候可能连同行都得要和你竞争。 但是我们有我们的傲气,我们执行着我们的岗位。 我们维持虫群的稳定,杜绝森林的毁灭。 不用而成 曾经有这样两个商人。 一个拥有一片森林,一个拥有另一片森林。 一个拥有东边的森林,一个拥有西边的森林。 两片森林一模一样的大小,两片森林一模一样的物产。 两片森林近乎是对方的镜子。 河流穿插而过,鱼儿游走净水,甚至于来自于同一个地方,走过了这两片森林。 其中一个商人说这森林的物产真丰富,其中一个商人赞叹这里的物产真丰富。 其中一个商人看到巨大的松树都快赶上了轮船的高度,其中一个商人感叹那松树确实高的不亚于轮船。 他们互相瞅着自己的森林,想象着里面如此丰沛的资源,怎么可能消耗的完。 其中一个动了心思,如果这森林面积更大就好了。其中一个动了心思,如果这森林更大就好了。 但是怎么办呢?但是怎么办呢? 俩商人互相瞅着,一个看向了自家森林里没用的资源。 一个看向了自家森林里没用的资源。 一个看到了娇滴滴的鲜花,一个看到了这里什么都是有用的。 所以一个去组织人们采集鲜花,一个也不去想象,就让森林成长下去。 一个卖完了鲜花,去购买土地,一个鲜花还在那里,土地不曾增加。 一个买到了土地,一个看着别人家的资产越加繁盛。 一个继续去卖其它的玩意儿,一个的森林原封不动。 好几十年后,其中一个森林资源已经匮乏,森林里光秃秃的只剩下了河水,就连鱼儿都没有了。 其中一个的森林里什么都拥有,而且鱼儿也只敢游往这个森林。 其中一个如今拥有着大片的土地。 其中一个如今拥有着大片的森林。 而后土地只能生长起杂草,而后森林自顾长青。 土地上没有扩大森林,森林里一切安好。 几百年过去,杂草上生长大片森林,几百年过去原来那个森林更加繁茂,而且森林的边界扩展向东。 自此,两个森林都又成了森林,但是草原上的森林,就是没有茁壮的树木,只是低矮的一片,只是灌木丛生,而再难看到美丽的样子。 冬夜的街(1) 屋子里面不能说是漆黑一片,还亮着两三个窗户的灯,让外面看去,不甚热闹。 可以照见屋外一片空旷的草地,也可以照见那些葱绿的植物。 就是夜色里这些草地,这些葱绿抹上了幽暗。 黑乎乎的这里面,一个男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驾驶位置上空无一人,车子里就跟坐在冰窖里。 这个时候饭点还没过去,可是男人却全心神的盯着那屋子,已经有三天时间。 灯火还是没有熄灭,夜晚的屋子就如它的白天很是孤独。 男人从不曾看到有一个人进出,也从没有看到哪个人照管屋外的积雪。 所以雪一直在下,男人一直在看,专注地在这里呆了三天两夜。 按说今天就该决定了。 屋子里面灯火明亮。 他筹划着,如果所料不错,这应该就是一个空屋子。 屋子里面的灯光不过是忘记了关闭。从而每到夜晚,都还伪装的,真叫一个鲜活。 不经留意,还会以为,每到这个时候,屋子里面都住进了人。 忽然,车门被敲响了。 男子被敲醒了。 窗户外面他的同伙举起装鸡汤的纸袋子,以及两条长面包,示意是自己回来了。 男人伸长手臂解开了安全栓,打开了车门。 一手探进纸袋子,拿出自己的鸡汤,接过了一条长长的法式面包,开始吃起来。 “出来了吗?” “还没有。一直都是如此。” 男人慌张的掀开盖子,嘴唇探进去,而后又美味的呲溜几声,随后就撕开自己的面包吃了起来。 “如何?” “很好。而且还是没的说。这鸡汤的味道,太香了。” “好吃就好。我们再晚会儿,可就不是一碗鸡汤就能应付的。”驾驶座上的同伙意有所指,继续盯着那屋子。 男人三口两口喝下了半碗的鸡汤,而后剩下的面包都泡了进去吸满鸡汤,趁着这功夫,慢慢的软化。 两人就这样又默默地,静静的在车里等到了深夜。 雪越下越大,车里面越来越冷,但是屋子里面安静的,灯火通明。 男人看着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三点的屋子,灯火还那么稀拉,可以想见,已经不会有改变。 一个就那么下了车,一个就那么在车上坐着。 一个为这孤僻的房子转了一圈,一个随时行动。 随后一起走近了房门,穿过了小草坪,那双脚印印在了雪地里。 而后房门被轻易地打开,两个男人就跟住在自己的家里,就跟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门。 他们料想,也不会有谁怀疑主人这时候回去。 可是悄然间,灯光都暗了下来。 窗户外这时候看去,黑灯瞎火,恰如这个时候的街道,一个人也没有,一如那屋子里只有两个贼。 其中一个贼打开了灯,另一个拉开了电闸。 虚惊一场,不过是房门震动了松掉的电闸。 俩贼,就那么堂而皇之,溜达进了另外的屋子,翻箱倒柜,弄得房子里一团乱遭。 窗外的雪下得很安静,雪一点点的淹没了那一溜脚印,也同时让那辆车隐没在了雪里。 就如同他们两个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个人,此刻屋外也不会发觉有一个人在这里。 不久之后,屋子里寂静了,当第二天来的时候,这屋子一如往常,一如俩贼来的时候那样,彻夜明亮着灯光。 而那俩贼,就此消失在了世间,就如同没有来过。 就如同那夜色,平滑安静,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 而后雪,无声的下着,一年年如此度过,这个小镇的街道,又走来了新的关注者。 冬夜的街(2) 他们两人一如往常在这镇子周边游玩,只是夜晚,迷了路,发觉了这个诡异的街道。 到处都是亮光,但是到处都没有一个人的脚印在这里存在,就好像雪已经把它们淹没。 而屋子的外面都停着车。 一个屋子一辆车,一个屋子就像一个墓那样在那里安睡。 两个人,开着车,在车子里打量外面的楼房,那窗户的灯光和蔼,温柔,窗户玻璃热气腾腾,凝结着雾气。 寒冷的夜色里,指不定那些人家都在享用饭菜,看着心爱的可人儿,这一年里有什么变化。 他们却是单身汉一般,看着那些温柔,觉得羡慕。 但是街道,大雪未免太大,路面未免太平滑,以至于整齐的没了人情味儿。 一个人忍不住的饥饿,肚子咕噜噜叫着,这时候可真是饿的难受。 而这条街道,打一进来就没有出口,绵延无边的延伸出去,还就困住了他们。 哪里出错了? 就连车子往回走,走了两个小时,也没有让他们看到出口,就跟这里的屋子,房子,车子的排列,一模一样,一次次重叠,让他们看到了相同的轮回。 在一个轮子里面,一直不停的转动,就是没有看到是怎么踏进了陷阱。 “见鬼了!”司机咒骂着这茫茫大雪模糊了视线,副驾驶看着这街道,心里面直打怵。 “再转一圈,我还就不信了。” 又是一圈,一个小时,肚子只会更饿,风景只会更凄惨,大雪飘着,就连车子走过的痕迹都不会存在,就跟这辆移动的车子也是这不存在的街道的一部分。 司机急了,他的朋友也急匆匆的看着这场面,心里面奇怪,更急切地看着外面的屋子,心中闪过路上一次次重复的房子,凸起的屋顶,雪飘的花园,还有路旁的街道。 大雪里把这一切渲染的一模一样,可就是每一个屋子里都由一个人站在窗口这时候看着外面。 车里的俩人惊恐的一眼看着那窗户,俩人,俩人,俩人,一栋栋房子,只要有窗口就站着俩人,他们也没按喇叭,他们也没有闹动静,那可怕的面孔就已经摆在了窗户里,不知道是在欢迎什么。 俩人互相看着,干脆马力加到最大,一次性冲出这地方。 笔直的街道,一辆车子横冲而去,但是到头来却看到油没有了,车子停在了街道上,窗子里都是人看着外面的情况。 副驾驶看着那画面赶忙拿起手机报警,驾驶已经反锁了车门,心想这里终究是安全。 但是雪在下,讯号是没有的,食物是没有的,没有温度,在车子里注定冰冷的活着。 那雪很渗人,那空气都快结了冰。 感觉不是漂泊在外面,而是飘在了车子里,冻住了这俩人,黑暗了所有的光亮。 空气一片刺痛,哈一口气,都成了双手的希望,而那车子里的冷气却是像刀子一样要把他们解剖,也是像刀子一样要让他们威逼就范,时刻威胁着他们,把他们赶出去。 而最后,车子已经被冻僵在了路上,当他们俩想要离开,正在车子里挣扎的时候,车子已经注定永远的停滞,成为了雕塑,在街道上封闭。 如同这里大多数的尸体,无论是否愿意,来到这里似乎就只有被嘲弄的份。 另类接触 屠夫在杀猪。杀猪杀得猪哼哼叫。 猪哼哼叫起来就跟杀人一样嘈杂,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好像人要死了,而不是猪要死了。 但是猪最后也确实是死了。 那头猪,脑袋被割了下来,肚子上留着一道疤,人们掏空了它的内脏,也掰断了他的肋骨,就此挂在了店铺里,做成腊肉,做成腊肠,当做今天的猪头肉,卤肉,五花肉。 那场面,多少老客户争着,抢着来到这里,多少新客户闻着香味就愿意来上一盘,就在店铺里吃起来,这冬日里的卤味。 而天空,今天有些不太平。 一个不明飞行物,刚刚跑进了地球星的对空防御范围。 所有的导弹,没有一颗击中他,因为没有一个雷达发现它。 当它来到这里的时候,第一个视角,就是看到冬日里的街道,大家打着红灯笼,拥拥挤挤围在那个卤肉店里。 场面很热闹,外星人看了老半天,不明白,那店铺是不是个重要的政府机关。 但是肚子已经饿了。这时候没有什么不比一顿美餐填饱肚子会更合适。 也没有什么,不比那些穿着各式的猴子,最里面咀嚼的美味会更诱人。 似乎就这样决定了。 飞船悄然消散在云层里,而外星人出现在古老街道的一个拐角里。 当他走出来,一条红色的围巾,一身宽大的大衣,以及一个墨镜,一个宽檐大帽,遮住了身体的全部。 他看上去还是很胖,会让人们奇怪,怎么会有这样肚子如此胖,而个头还如此高的人。 于是走到了卤肉店里。 猪肉的美味,一下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瞥一眼,又瞥一眼,实际上是确定自己根本没被发现。 而后四下里放低了墨镜,那些人们吃饭的享受感觉让他惊叹。 味道怎么如此奇怪?他心里思索。 但是味道为什么如此之香?他嘴角都流口水,这味道未免太吸引人了。 于是变了个戏法,拿出来一张钞票。 胡乱的塞了过去,抱着一碗的卤肉,就伸出他那双手在外面吃起来。 外星人也顾不得形象,这时候有人发觉,他那双手竟然是猪蹄子一般,好生怪异。但是就是这样的手,拿起猪肉竟然也吃的香喷喷的,而且还一幅多么能吃的相貌。 客人们远远地躲开了这个怪人。 卤肉铺子,一时间没了多少生意。 很多的人,光是看着他那副吃相,就难为情,这地方到底是什么食物。 但是外星人吃完了。 舔着嘴角,满嘴油光,还在回味。 他看了眼店家,又看了眼自己的相貌,有些失态。 这时候才马上想到,自己来到这里,可是为了另一个重要工作。 这个外星人赶忙离去。 不久后,华国和外星国度互相交流。 人们的视野里这种外星人也就被称之为猪人。 虽说名字带了个人字,但实际猪鼻子,猪耳朵,猪肚子,猪蹄子都不会缺。 但是商业法律上,也别强调,这种生物不能当做猪一样来买卖。 更不允许食用猪人的肉。 但有一个奇特的例外。 猪人特别喜欢吃猪肉。 就是地球上的那些猪。 他们乐意吃卤的,也乐意吃烤的,甚至于炒的,炸的,腌渍的都可以。 灯国画卷 漫漫黑夜,天空的灯火总是那么耀眼,如同一颗宝石,刺入了黑色的世界。 在一家院落里,一个女娃娃坐在奶奶的膝盖上,看着头顶的世界。 星星点点,数不尽的孔明灯飘在那夜色里,自女孩记事起就在那里,也似乎伴随着老树的年轮,长进了枝叶里。 夜色撩人,女娃娃看着那天上的灯火,数着这个是爷爷,那个是奶奶,旁边的是爸爸,右边的是妈妈,再往下面就是自己,就是叔叔伯伯家的哥哥与姐姐。 那些灯使劲的飘啊,像是气球不曾停止的远去,但是又仿佛静止一般,就那么伴随记忆,伴随方位,逻辑着,联系着世间的关系。 女孩数着数着,不由得发觉又有一个灯笼消失了,是大伯家的阿猫,它是只老猫,按说应该是叫一条老猫的,但是她太老了,因为年龄,身体已经不如曾经柔软,所以到现在就像是某样东西一样,已经确认了是什么。 所以她走了。 而她的下面,新的灯笼冒了出来,顶替了它的位置,一个两个紧紧地挨着,说不定是阿猫的孩子,但是又不像,女娃绞尽脑汁去想,还有可能是谁。 想到了老鼠,想到大伯家来了金丝雀,想到了是大伯的儿子养了新的宠物。 但最后都还是不如那只老猫活着得好。 就像是那些人,越来越远,最后都不知道还有谁能留下。 灯笼越飘越高,今夜里又有不少的人们死去。 突然女孩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为什么灯笼都要一个个消失呢? 他们为什么不是依然活着,继续在这世间发亮? 就像那只老猫,如果还活着,不也挺好? 她继续在这里上房揭瓦,每一日弄得大伯睡不好觉,折腾的他们一家每天都早点起床。这样子自己就能更多的和那个哥哥玩游戏了。 可是如果那只猫不走,每日里大伯家可都该不得安宁,这一会儿得要担心金鱼被吃了,那一会儿得要担心猫被淹死了。大娘就成了救火的急先锋在屋子里忙来忙去。 原来活着也不是件好事。 可是死了,难道就是好事? 女孩看着天空的灯火,一个一个总会有消失的那一天,都是那些最前头的,都是那些最年长的,都是那些最亲切的。 就像是一个噩梦。 所以会有无止尽的希望不时地飘生,伴随着夜色里的冷寂照亮了那片天空。 这似乎是一个合理的循环,人们就是需要那些这样子的存在。 但是人们又不自觉得成为了最上面的灯火,稍不留意就在前面,飘过了尘世的范围。 夜色里,不觉得伤感起来,女孩拍着奶奶的肩膀,把奶奶拍醒,但又不愿意拍醒老人,不愿意告诉那些远远地亲人,这么一个梦幻。 那时候,女孩发觉,死亡原来如此之近,就连自己都不曾发觉,自己已经走在了这么一条道路上。 杀戮(1) 一把刀子留着血水,生平第一次捅进了一个人的肚子。 刀子沉默的待在那里,握住它的手紧绷绷得,另一只手,已经扶稳了那个应该倒下的尸体。 没有死透的尸体,肌肉蜷缩在一起,弄得脸蛋倔强,像是一个小孩子,想说,但是说不出来那些话。 疼痛感想必已经变成了老鼠四窜在这个死人的屋子里,让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弄慌了这屋子的主人。 而那主人却只能看着一只只老鼠,一会儿溜到这里,一会儿溜到那里,一会儿一会儿还要抓挠自己。 但是它不是老鼠,它是货真价实的疼痛,就这么映射了大脑,那双眼睛无奈的,茫然的抓住了自己,抓住了自己的凶手,就是要看清他最后的面庞。 可最后还是看着他把自己的放倒。 这本应该是这间教室里的一个演员课程,但是就是这么货真价实的成为了这间教室里的流血事件。 谁都不曾想象,他会有这样的结局。 当时间倒转,三年前,男孩爱上了一个女孩。 女孩毫不关心的继续去爱其他的男孩。 男孩忘情地去追逐,但是却只能看着夜色里,女孩的身边是另一个男孩。 大街上远远地看着,看着走近,而后又看着离开。 那时候就像是心潮澎湃的买了礼物送给她,而后又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礼物成了垃圾桶中的一部分。 而后看着那个女孩在大街上与自己擦肩而过。 夜色里的欢声笑语,夜色里男孩搂着女孩的肩膀,看起来是那么的心酸。 而且最不应该的是,那个人不是自己。 有那么一刹,天空划过了一道流星,男孩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这世间所有被女孩喜欢的男孩都会死去。除了自己。 那愿望像是一滴血水自此沾染了契约,男孩开心的,欢乐的看着女孩成长。 看着女孩身边的不应该越来越少。 每当女孩爱上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就离奇的死去。 像是之前那般血腥的躺倒在血泊中,像是自杀般死在了女孩的宿舍楼下,像是意外般死在了与女孩约会的街道上。 像是一个传说,耸立在学校的历史上,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警察和急救车一次次来到了这里。 学校都要意外这是什么奇迹,而警察却得要自问这世间有这样的怪事? 可以判断,有无数种可能指向了女孩,可以判断男孩也是嫌犯。 但是越来越多的死亡现场,男孩和女孩近乎是被小心的监视着。 就像是笼子里的鸟儿,被看管的透透彻彻,远离了现场。 而尸体还是环绕着这座城市,越来越多的出现了三年。 学校之中流传着种种的传闻,女孩的名气反倒是被传扬了出去,如同一个磁铁,加大了磁力。 猎物也就越来越多的紧随而至。 尸体自是不必言说的堆积。 唯独女孩和男孩没有任何的爱意。 那一天又一具尸体倒下了,男孩在路上,忽然抬头,看着天空似乎是预判到了这么个结果。 杀戮(2) 而他的女孩,还是那么吃着冰淇淋不管不问的默默走着。 三年的时间,一具具尸体在面前倒下,也不过是换来了这么一个机会。 那个女孩静静的走着,愿意把他当做了一个朋友。 男孩摸着口袋,看着天空,又看着女孩,却一直没有体验到那个夜晚,女孩拉着男孩的手,那种欢快的笑意。 就好像情侣的故事不过是被讲述,但是男孩与女孩仅仅是角色。 所以,你根本不爱我吗? 女孩恍然抬头,看着男孩,而后又恍然低头吃着冰淇淋。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女孩这么去问,似乎已经是答案。 吵吵嚷嚷的街道,向着身后越来越远,一路上都有人跟着,男孩的拳头也握的很紧。 他强势的拉住了女孩的手,倒拽着她往人群里钻去。 而后在僻静无人的地方,一巴掌按住了那女孩的肩膀,一双眼睛激动地,兴奋地,难以抑制的,似曾痴狂的注视着她,而无声的悲壮。 难道我还要做什么,你才能明白我的爱意?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也愿意让你生活在更美好的世界里。 你懂吗? 我只是希望你能像正常的女朋友那样看着我,和我说话。 男孩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让情绪自由的喷薄,化作了流水,用语言喷吐痴情。 而女孩看着男孩,双眼空洞的,就像是不知道这叫做爱情。 不想让你在我身旁。 她轻声说着,拿开了男孩的手,头也不回,走出了小巷。 街道上人声吵吵,熙熙攘攘的潮流,女孩子自己走着反倒很舒服。 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他的爱人,就像是她此刻的孤影,看上去多么简单。 孤单的美丽。 而又引起着男孩的痴情,如同一只老鼠美味,而猫总是不能得到。 女孩始终不去理睬男孩,男孩始终认准了这个女孩。 女孩像是一个蜂后不断地更换着男朋友。 那个城市灰色的天空下,高楼林立但是却没有多少色彩,是不知名的凶杀,是无声的告别,是尸体与医院的救护车,填充着停尸房。 至今为止学校已经在不敢有人恋爱那个女孩,她被称之为诅咒的恋人。 而男孩不曾放弃这个女孩,男孩被称之为幸运的恋人。 但是所有的不幸都要由别人买单。 以至于城市没有了色彩。 疯狂的盗贼 某个国家曾有过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年头他们才刚刚结束了一场耗时长久的战争。 国家内部正是空虚,财力资源,无以能够发展重工业。 但是决策高层得出结论,如今这个时候,属于国家的发展之路只有重工业一条道路。 没有重工业,国家相当于没有民族的脊梁。 于是全民上下,都要搞起一场轰轰烈烈的重工业开拓之路。 需要集国家重点资源买来外国的先进设备,需要一大批人力资源去往外国学习先进的知识。 需要一大批已经学成归来的人才填充岗位的空缺,需要追赶外国的社会体制把机制短板给补上。 一时间国家上下,全部都被动员起来。 每一个人都在为了那重大的辉煌的历史时刻,而努力。 大家都分外知道,这是一个要拥有民族脊梁的伟大事件。 但是偏偏所有的伟大,都输在了这个时候哪来的那么多钱? 是什么让这个国家买来动辄百万百万一套的生产设备,是什么让疲弱无力的土地挤出来甜美的牛奶? 所有的人都想到了自家的财产,所有人都想着老祖宗的艺术品,都想着家里面的铁锅。 于是砸锅卖铁,人们贡献自己家的金属块,于是气死老爷子也要拿出来祖宗的传家宝。 就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一个荒僻的山村里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那一个月山里面连着下了好些天大雨,大雨裹挟着黄色的泥土奔涌而下,一连几个星期,最后消灭了一个裸露的小山。 原本上那山也就是一个小土堆。 村民在上面放牧,还都已经是几百年来俗称的规矩。 谁都仅仅把它当做了好地方,是草长得肥,牛羊吃得欢。 但是那些年搞开发,无农耕地,让山上没有了草,那场大雨的到来,一下子冲走了所有的土层,山的下面一时间暴露出来。 当村人们去耕地的时候,山脚下一看,竟然是明晃晃的金银镯子,青铜器皿摆在了那里。 当地人一个都不懂,也一个都不明白这些是怎么回事。 他们仅仅听说一些学校的教师口中,这些都是古时候的东西。 是富贵人家才可以去使用,才能有可能埋葬的玩意儿。 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会很值钱。 当时一个放羊的立马想到了这事情。 而一个工厂的立马明白,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们正巧就是缺乏这些金属矿石呢! 工厂里得不到款子,买不来材料,就不可能熔炼锻造,这时候这些重要玩意儿的出现,恰恰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一时间无论是谁都明白了这是个发财的机会。 更没有想到的是,就落在自己头上。 大家近乎没有讨论,消息传开了的时候就已经封闭在了村子里,人们私自把这些东西从小山下面挖出来,而后运往了工厂,运往了城市,最后买卖。 可以想见,那年头他们还真是赚到了一笔巨款。 至少一个村子的人好好吃喝过上了一个月的日子。 而后大概是四十年后。 有一天国庆回到家里,放羊人的儿子买回来一对青铜器皿送给自己的爸爸。 他径自给爸爸说,这是自己这些年在一场拍卖会上淘到的最好的一样东西。 你可能都想不到,这玩意儿的历史可以到了春秋时期,那时候的这一类物件在中国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 而老爸你更不会想到,它曾经的那些主人,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飞黄腾达,简直就是纯天然的吉祥物。 当然就是贵了点,如果不是那些主人想送出去散散福气,这玩意儿可能都不值六位数。 然而那老头子看到的时候却不是兴奋。 而是无奈的,无声的,甚至悲剧的晕倒了。 因为在四十年前,这样的物件何止是六位数。 全部在他手里,装上了货车。 为什么没有外星人? 遥远的曾经肯定有一个人类提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地球上为什么只有人类这一种智者,为什么只有我们创造了繁荣,只有我们打造了建筑,只有我们建立了艺术,只有我们拥有科学? 那时候我们没有答案,但是多少年后,当我们回望那个原始的蒙昧的,田园的时代。 我们才觉得拥有技术,拥有智慧,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时候自然地风光和其绚丽,连绵的高山横亘不绝没有中断,一面巨大的峡谷哪怕荒芜也显完整,不会有今天,修桥开路,断了山脉之葱绿顺畅,开石取材丢了峡谷之壮丽。 到最后我们燃烧着木炭,释放着烟尘,熔炼着矿石,飘荡着废气。 当地球的公园3000年到来。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留在地球的可能,也不觉得地球有什么美好。 所以那个世界属于了那些弱者。 或许草原的雄狮会死去,或许葱绿的树木也十不存一。 但是那些弱者,一代又一代的在那里积累,一次又一次的在那里顽强抵抗,把生存当做自己唯一能做的,必须要奋斗的,到最后异化出全新的样貌。 身体的器官像是一次改装与升级,他们赢来了地球世界里生存的权利。 而我们人类已经飘荡在星际世界,目睹着那里,无从应对,无能以对那难堪的画面。 而离开背影,看向飞船向往的前方。 一个个人类相信着历史又一次主掌在自己的手中。 我们看到的未来,是星辰大海,是无尽的星球等待着我们去播撒生命。 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们还可以回到这里,也可以看到这个名叫地球的小村庄,是不是会成为美好的家园。 不在抬头仰望,因为大家已经成了那被仰望的群星。 而群星的世界里,那样一个问题仍然不曾消失。 宇宙中为什么只有人类一个文明?为什么只有我们创造了繁荣,只有我们打造了飞船,只有我们建立了艺术,只有我们拥有科学? 历史何其的相似。 这个答案与问题不曾得到回答。 又是多少个一万年,多少个一万年,多少个一万年之后。 技术无限发达与复杂的人类回首来路。 群星已经熄灭光芒,最后的火种饱餐在了肠道里,世界是一片波动的废墟,无数的能量搅混了平静的真空,或是形成诡异的维度,或是构造全新的物质,或是揣摩热力学与电磁学的定理交融。 宇宙的法则浑然混沌,人类如同一个猎人,已经猎食了这片宇宙所有的资源,剩下的都是不能再使用。剩下的都是毒害人类的垃圾,他们到了需要离开的时候。 他们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但是依然无法回答历史的这两个问题。 却已经有了一个猜测,或许那所有的智慧都选择了隐藏,或许那所有的强大都已经远去。 他们如人类一般离开了地球,如人类一般离开了宇宙。 而人类,恰如此刻废墟的波动,恰如这些波动最后也将走出这个名曰宇宙的场域。 历史上,我们自己消灭了自己。 抹除了一切痕迹。 只待新生,与我们一同寻找。 硕大的面庞(1) 一座这样的城市矗立在那里哪怕是平平静静,也会显得阴森。 然而这座城市就这么矗立在那里,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传闻中那么阴森。 更可怕的是我看着落地玻璃窗,看到玻璃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庞,而显得自己是多么阴森。 那张脸太圆了,就像是一个爆乳的女生那硕大的胸脯。 但是却没有那胸脯那么好看也没有那么沉甸,反倒是硕大的椰子一般的脸皮鼓在周围,拖拉开来。 衬的自己多么弱小无力。 夜色里当我离开公司,已经把帽子盖在了脸上,这一路走来都是人们的目光,我像只老鼠得要灰溜溜的走过去。 一路上阴森的雾气混合着车水马龙的声响,向着两旁渲染,高大的楼房遮天蔽日,投下的阴影像是巨人的俯视,看着我,也看着这座城市。 暄暄吵闹向着周围荡漾开来,感觉就跟好多好多的人们正在看着你,议论你的是非。而我明明避无可避,就只能加紧了脚步,净往人堆里走去,试图用背影遮住自己的丑陋。 而后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才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躲藏在门的,墙壁的,阴影的包括下,至此又陷入了新的黑暗。 但是这黑暗显得孤僻,又显得温馨。 还是一扇窗户,我站在二楼的,街道的上面,在新的阴影里,看着这个世界。 而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华灯初上。 那些灯光像是雪白的手术刀,忽然一刀子从这里划过,而后又忽然一刀子从那里划过,最后划过自己的面庞,让我遮挡。 但是我却可以感觉到一种心安,一种幸福。 因为那些解剖的刀子划不开我的这层保护,让我自己呆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也一同分享着大千世界的神奇。 有一种生命自然而然的酣畅淋漓可以伸展开来,让我的头顶顶住了自己,让我的手脚抱住了自己,让自己真切的注视着自己的当下。 丑陋就这么真切的把我逼回了自己的小世界。 而究竟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不堪? 仅仅因为我生来就是这样的运气,仅仅因为自己就这么被绑在了惹祸的身体,而偏偏自己得要擦屁股? 那日子可真是坏极了。 躺在床上,真希望这一切都可以过去。 也希望,这世间可以没有自己这样的人。 而后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 硕大的面庞(2) 窗户外面弥漫着硝烟,燃烧的火焰生存在另一栋房子的破玻璃里。焚烧的可能是另一具身体,也有可能是那具身体要把自己这样作践。 而街道上,车辆早已没有了前进,淤塞在街道,一辆接一辆首尾接龙,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向着两旁延伸,而后到了世界的尽头。 一觉醒来,城市里一盘混乱,这一切都像是恐怖故事里一样,我失去了工作。 而且是失去了昔日的悲伤。 当我行走在街道上,报纸在疾风中流浪,被我拽出了流浪,被我拿在手里看着世界。 那上面说,外星人入侵了我们的世界,还要奴役我们。 我想或许迎接奴役也没什么不好,兴许自己就是期待着那种奴役,兴奋乐意这个世界早点崩塌,让那些奴隶和我一样悲伤。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我本身也就和奴隶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本身就是一个仰望着天空的人。 而再一看,更加得要庆幸,外星人派遣出各式各样的面具怪兽,要捕捉地球人。 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我就是希望自己可以离开这悲伤地世界,去往新的家园。 外星人啊,你们快点过来,快点让我成为奴隶吧。 仰望着那些高楼,看着昔日的巨人,此刻都已经刀枪剑戟,烈火横尸。 不是倒塌在硕大的大地,就是玻璃碎片四散一地,里面的办公区域都破烂的不成体统。 从街道上望去,纸张在天空伴随风声飞舞,杀掠的叫嚣,在远处,静静的展开。 它们飞阿飞,越来越凑近我的面前,我忽然发觉,那根本不是纸张,而是面具,翻转的身形,迷惑了我,当我反应过来,那已经不是天女散花。 而是报纸所说的怪兽。 但是它们却一点都不讨人厌,而是一张张笑脸,盯紧了我,欢迎的,喜气的,难得的不是对我另眼相看,一个个迎接我,冲向我,盘踞我的面庞,在这战火里拥抱。 快点把我变成小怪兽吧,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吧。 我都得吻住了这些破坏人类的小怪兽。 而小怪兽离开了我,正在我如热恋一般拥抱的时候,它们看着我,也在纳闷,也在稀奇。也无奈原来我那张面庞是连他们也不愿意凑近。 太大了。他抱怨。 因为那脸盘的大小,小怪兽都不能奈何得了我。 那一刻,才真是春天的梦醒了,热恋也到头了。 爱意都得消退。 我去追那面具,那面具奔跑在战场上,不像一个入侵者,而像是一个逃难的。 我一路奔跑,一路去渴望这家伙把我奴役,而一路上,这家伙越跑越快,我说,我才是弱者,他说,你那叫厚颜无耻。 我说快点把我带走,它飞奔着投也不敢回来。 生怕我那张大脸要把他给吞了。 而后一路追赶,一路飞跑,却是更多的面具被我撞上。 人类手拿着武器,对着天空窜出子弹。 壮观的一下子让我发觉,这世界里不止只有我一个人。 硕大的面庞(3) 那边的兄弟,快点过来。 我们这里急切地需要帮助。 正在我呆呆的看着,这突然出现在街角的战斗。面具们看向了我,人们朝着我挥手。 子弹炸裂在我的身旁,为我开辟,或者撵走明明被我追逐的怪兽。 那怪兽是春风如雨的得意,也不知道是在开心子弹挡住了我的步伐。 而更多地面具看向了我,皱眉侧目,惊奇同伴,而后也追赶向我。 恰如我忽然间发现,街道的正中央,一群的人类带着面具,四肢攀爬在地上,肌肉绷紧,蓄势待发,脑门子饥渴的萎缩,而又野兽般渴求,只要子弹的密雨一旦有了松懈,就会是成群结队的冲上前去,就会是迎接着那些手持枪械的人们张开了血盆大口。 而我就是这么,被那些面具惊讶侧目,与众不同的登场。 追逐着一个他们的同伴,而且似乎像是一块肉那样,让他们得要期待。 兄弟,快点。你没看到这边情况危急? 一把枪直接可就扔了过来。那群野兽头抬一寸,我们目光正对。 那时候也由不得我选择,脚步大跨,横脚踩在了车头上,就去接那武器。 这时候也不会顾得上到底是什么车,也想必那车主不会介意我,80千克的重量,一脚踩上去,坏了他的车头铁皮,车子警报连连。 路的中央,自动步枪的弹壳咣当当掉在地面。 弹壳像是雨水,一如这街道的狼烟怒花绽放,浇灌出了城市的破败,而同时燃烧着人们心中的平静。 我生平第一次拿起了那把枪,也是生平第一次开枪射杀,子弹出膛,枪托抖动着腰膀子肉,周围的战友好心帮忙,全然不顾自己看到的是一张怎样的面庞。 那一枚枚子弹送出去打上对手的面庞,或者子弹随意的飘洒,在地面上射出弹痕威胁着他们的前进。 火花四溅的时候从不会有什么美丑掺杂其中。 平日里高明的经理,漂亮的小姐,到了这时都仅仅是手里面拿着武器。 专注地目标一致的,可不会涉及对方打死了多少个猎物,自己打死了多少个猎物,而只有谁可以让怪兽离开。 那时候我生平第一次不是丑陋。 那是一枚枚子弹送进对手肌肉,扎进骨头里,断了脚筋,颓废了一个敌人的快感。 在记忆中还有金发美女,热心的靠在肥胖的我旁边,那个时候我不是一个丑陋的家伙,而成了最佳的肉盾,那些野兽那些队友,都发现我是最值得挺在前头。 我们一路逃跑,一路停滞驱逐,期间戴面具的野兽趁机侧翼冲锋,扑倒了我们的人手,我们猛力的还击,带走了他们的角色。 我还以为就会这样一路躲避着一直走到头,但实际上天空在不久之后丢下了导弹,熊熊烈火烧焦了那些野兽,我们在烟雾里遁走到了沿途的巴士。 一路晃荡着离开了那个地方。 在城市里逃窜。 我那彪悍的腱子肉麻痒麻痒,枪托活力十足的震动,弄得自己肥肉挤压,就跟跑步一般燃烧着脂肪。 而在巴士上,我却不是那么往日里的胖子。 硕大的面庞,让他们格外觉得亲切,看着我有好多的话需要聊出来。 我都当做自己的运气,实在不想承认,胖子到了这地步反倒是最吃香的。 硕大的面庞(4) 就那么聊着聊着,路的前方出现了军队紧扎的营地。 正规军人,专业的坦克,还有医疗帐篷扎堆在街道上。 通过这一车人的话语,我得知这是本市的临时阵地。里面就是枪林弹火里还幸存的人类。 如果没有意外,这些人类也不会再幸存下去。 过不了多久就因为外星人的入侵而死在了这里。 只不过是外星人现在还没有到来。 我们的巴士直接开了进去,陷入了灾难末日里我的第一个家。 营地上的人们对我很好。 我的那张脸是这里的一个标志。 人们喜闻乐见看到我,是不是凑上前来和我聊天。 我们畅谈人类的命运,也可怜自己的命运。 其中也能看到熟悉的人,他们曾经是陌路,现在是熟人。 我因为硕大的面庞,而格外得到他们的欣赏。 说真的,硕大的面庞在这样的场合里才最有安全感。 你们可别忘了,外星人想要把人类奴役,都得靠面具戴在了脸上。 而面庞过大,那岂不就刚好逃过一劫? 我们聊得很愉快。 而后那个夜晚,可就应验了我的预言,外星人来袭击我们这个营地。 这似乎是一个规律,对手都是喜欢搞夜战,而不是大白天里冲出来厮杀。 我或许能够幸免? 扑上前来的根本不是那些面具,而是被奴役的地球人。 他们冲进了营地就是撕咬和咀嚼。 凡是难看到的食物,都躲不过他们的血盆大口。 而我自然就是那个最好吃的食物。 肥肥胖胖,而且肉汁还多。 那岂不是得要被撕咬的面目全非? 我连夜就拿着那一把枪往远处躲去,哪里不会被发现,我就躲到哪里。 但是躲到哪里,哪里还都是已经躲得满满的人类。 我那肥胖的提醒都被挤了出来,或者干脆看着人家拿着枪械,把握送走。 怨声载道,在这营地上,看着四周,眼看战火烧过来,眼看野兽一个个注意到了这里。 我就那么拿起武器奋力反击。 而最后还是势单力薄,支不起白天那股劲头。 夜色里野兽冲来,我亲眼看着他们把握包围。 而却一睁眼,他们又离去。 我就那么傻傻的抱紧了枪,等着死去,等来了同伴们被从阴暗里拽出来吞掉。 我无言的幸运,躲过了哀伤。 而夜色里,营地就这么没有了。 野兽临走之前我拽住了其中一只,询问他为什么不吃我。 他说,我这么没有用处,吃了又有什么价值? 不用说,那话很伤人心,但是这伤人心还是多伤几次。 硕大的面庞(5) 在然后的夜色里我看着血腥的营地。 孤零零的等待,寻找还可以与我搭话的。 直到黎明时分,直升飞机带来了另一个营地的支援,而我讲述这里的一切。 又亲眼目睹了他们的邀请。 我可以就此加入抗击外星人的讨伐大军。 不久之后,整个地球都要开启一场轰轰烈烈的总反击。 但是我,寻思着那些经历。 淡淡的说,那我就不去了。 我只想平静的活下去,看着夜色继续席卷自己的世界。 外星人都不搭理我,我这样的人得多失败的。 那伙军人走了。 留下我继续在自己的城市里转悠。 看着这里,看着那里,看着火焰逐渐燃烧的结了尾巴。 后来战争打响了。 轰轰烈烈的炮火,人类可以想到的一切毁灭方式都送上了天空,可怕的爆炸映的东边的天空染成了红色。 而我在城市里继续俯视着街道,看着那没有多少雾气,但有多少宁静的世界。 末日之下,我静静地行走破败,我静静地行走荒野,我静静地伴随这颗星球,看着那些无用的东西。 是我们,一同等到了灾难的结束。 小偷聚会 某市小偷很多。警察为此伤透了脑筋。而又没有办法清理盗贼。 为此市里面开展专项行动,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 为什么他们不去开个小偷聚会? 大搞特稿,让这些总是抓不住显形的盗贼自己跳出来。 一众警察为此纷纷点头,于是就开始了这么一个行动。 那一天之后,市里面突然出现了一场大型拍卖会。 其中将要展示一枚价值千万元的墨绿色钻石。 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机会。 市里面各行各业的小偷听说了这么个事情,都在思索,那钻石将会如何展示。 不久之后拍卖会如约到来。 拍卖场所里面,一个个小偷早都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全身心的看着这场兴奋地可以让自己摆脱小偷身份的拍卖。 而那宝石却迟迟没有出场。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恰逢此时,警察已经把整个拍卖场给严严实实的封锁。 至此谁都不可能进入其中,也不可能幸运的走出来。 可以判定,凡是走入其中参加拍卖的,都是小偷的同伙,或者说就是小偷成员。 于是乎警察们准备就绪,开始了这场市里面浩浩荡荡的搜擦工作。 当他们走入了拍卖现场,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也让他们目瞪口呆。 没有小偷,倒是警察的爱人,全部在里面坐着。 她们和小偷,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场逮捕,赶到现场的时候,所有警察都被打蒙了。 事后审讯的时候,他们才听说,原来是某人委托,她们去了里面。 但是有趣的是,委托人神秘莫测,不知其名。 于是乎又一次,小偷逃过了抓捕。 贼 从前有这样一对老夫妇。 家里面很穷,儿子早年经商,出去了再没有回来。 村里面一片良田,没有地主,但是在那个慌乱的岁月里,还是难以吃得饱饭。 一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一个小偷翻窗进了他家。 摸着黑,寻了一圈,也不过是从桌子上,找到了一个馒头。 他思索再三,于心不忍,自己好歹作为小偷都还口袋里带着一把镶金嵌玉的匕首。 于是那馒头他也就给放了回去。 但是事出偶然,他是一个外乡的贼。 刚一转头,那老夫就一锄头给打晕过去。 说真的,你是我见过最没有警惕心的贼。 老夫叫醒了老妇。 两人看着那贼,都还得要乐呵的看着贼身上带着的面罩都是丝绸的。 于是自然起了歹念。 他们扒光了贼身上的一切衣物,拿走了他那把镶金嵌玉的匕首,就把他抬到了院门口。 这时候天已蒙蒙亮,而且公鸡也打鸣了。 贼忽然间睁开了眼,老夫妇和贼那目光相对。 老人继续抬着他,贼看着看着,一身好功夫,从老夫妇的手里挣脱。 他浑身赤裸,询问这是要干什么。 老夫妇全身警戒,回答就是把他抬出来。 贼回答,那你们是什么人? 老夫妇疑惑,而镇定自若,说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 贼奇怪的看着他们,老夫妇紧张的看着贼。 忽然贼说,自己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来了这里。 老夫妇互相一看,悄然一笑,说那还用想,这就是你的家。 贼脑子不灵光的思索,老夫妇带着贼,直接就去看他们家里面那些破旧的屋社。 自此贼就这么住在了老夫妇家里。 从此以后为夫妇二人洗衣做饭,甚至于耕作劳碌。 贼自己都在奇怪,自己怎么可就来了这么个地方。 而老夫妇也解释说,他是刚刚从外地回来,这还不认得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乡里邻居,也就把这贼真的当成了本地人。 好多年后,贼看上了乡里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 俩人情投意合,颇有几分郎才女貌。 于是也就这样成婚了。 而后又是几年,俩人有了孩子,贼每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老夫妇在最初遇到贼之后,就抛开了田里面的劳作,至此和贼同居同息。 竟然也和贼成了一家人。 而后颐养天年,贼就此成了他们的儿子。 而且还有了一个顺道出来的孙子。 荡然无存 从前有一个很富裕的村庄。 村里面的人勤劳而智慧。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生活如意又自在。 村里人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怎样毁灭,相反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活还相当长远。似乎只要努力下去,一切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有一年大旱,河道里的水早就没有了。 邻村的田地,里面都是黄拉拉的叶子扑倒在了田地里。 农民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坏事,这可真是让他们没得活路。 然而这个村子平平静静的过去了。 他们的粮仓里储存了好多的粮食,大旱的时候直接取出来,大伙分着吃。 由此一年的收成都不用担心。 谁家也没有遭灾。 又有一年天降大水,河水泛滥,邻村的人叫苦不迭。 两个村子都紧挨着河水,但这个村子却好端端的过去了。 他们的村子里面挖了好多的河道。 平常时候是河水分支参与了灌溉,到了河水泛滥的时候,那些水自然就有了去处,谁也不用去管了。 经历了这两场灾难临近的村子都说这里的人们真有远见。 可谓是福星高照。 什么大灾大害,都没让他们遇到。 哪怕遇到了,也有福气可以助他们化险为夷。 这话听起来就跟说书一般好听,但却也就跟说书一般传遍了周围的村庄。 附近十里八乡都觉得这可真是一个有福气的村子。 人们去了他们的村子,可以看到附近都是桃树盛开。 春天里桃花一染就是染得粉嫩了村庄,云团一般把村子包裹,可真是应了人们对天上仙界的向往。 鼻孔随处,花香甜甜,丝丝蜜蜜一般陶冶着你的心胸。 村里的文人先生会当街作画,大笔一挥,墨汁浸染,粉嫩的一片,青绿的满田,黄褐色的粗衣穿插小路,家家户户,男耕女织,人们自得其乐,过着谁都向往的小日子。 真是惹得周围村子都是羡慕,又是嫉妒,那些好人好事怎么都是出在了他们的村子里。 商人们专挑他们的布匹,前去兑换货物,酒家们专找他们的酿酒师傅才肯买卖。 鸡鸭鱼肉,虽说别的地方也有的买,但是都是不如这个村庄那点味道吃起来有福气。 这可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引得不少诗词歌赋都对他赞扬有佳。 人们都不曾想象过它可能会消失,仿佛真是应了那句福气。 所以邻里的村庄都竞相模仿,学习这村里的人们乐善好施的行为,也学来了他们的那一些怪癖好。 这户村子的人们,似乎对于蜘蛛别有一番喜好。 总会让蛛网爬满了房舍,一层一层,像是丝绸,缠绕了屋里屋外各处的杂乱。 或是从床头传染到了床下面,或是从窗脚拉到了桌台上。 蜘蛛是这里的常客,那里的人们也不重视这些小家伙。 谁家的蜘蛛最多,一个个的可以排成一支军队,也不会有人在意。人们只把这当成习以为常的生活。 外地人起初都还把这当做了一个好传统,广为流传,只要蜘蛛在家里筑了窝,那都是要庆祝的大好事情。 而到了一天夜里,这一切灰飞烟灭。 当上人们赶着马车离开村子去往蜘蛛村的时候。 一片烟火映射了百里。 附近几座大山都汹汹燃烧,所有的桃花都没了。 人们看到村子里房屋墙垣一片火燎,粗灰燃烬,在废墟中飘荡。 恰似被匪徒洗劫一般。 这座村子可就这样子没了。 官府的人们来到这里调查事情原委的时候。 一些有门路的人道听途说,说出了结果。 那座村子,是因为一场大火烧没得。 可是是怎样的大火? 那大火只怕是从天儿来吧? 其实不是,就是一个烛台倒下,蛛网燃烧, 一团火焰顺着烧到了桌子,烧到了床上。 而后一个屋子一个屋子,一个窗台,一个窗台的在夜里吞噬。 整个村子,哪怕天灾可躲,也没夺得过那庸俗的人祸。 城市里的猿人(1) 一场意外,我来到了这么个世界。 但是我却没有搞明白这里的人们怎么会如此无知,甚至于没有搞明白东西是怎么使用的。 那时候我正在捕猎,带领着我的那一帮子族人,追逐在黄草遍布的丛林里。 猎物在哪里我们还不知道。 所以我们的步伐格外的轻巧,格外的想要掩藏自己。 为此我们都穿上了黄草制作的服装,把自己变成了黄草地的一部分。 突然风云卷动,一股阴风袭来,我的面前神清气爽,兄弟们呜呜呜呜的吠叫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也呜呜呜告诉他们,不要惊慌,一切听我的命令。 忽然间电闪雷鸣,而后雷光一照,我们就消失在了那边的世界里。 来到了这里。 当我们出现的时候,大约五六十个同伴,互相看着对方,指着着这边耸入天空的石头,呜呜呜叫个不停。 我们一众光着屁股,头上身上,都是黄草编制的衣服,脚腕手腕,都是跑的最快的野兽,力气最凶猛的猎物,身上那些最鲜艳的血腥。 我们相信,有这些东西在手,我们的速度,我们的力气就会超越那些猎物。 这一招在我们那边效果显着,而到了这里,我们更得要得意几分。 因为这边的生物,可根本不会有这点技术知识。 他们的手腕上,脚腕上,都白皙非常,就像是白马的鬃毛一般不染丝毫尘埃。 那可真是很平庸,想必速度一定很慢。 但是她们看到我们倒是一点都不慢,一张张石块掏出来,就对着我们炫耀招惹。那些雌性的,似乎很懂得要对我们招眼一些,不然就会丢失掉这么一群最健壮的人类,陪伴他们休戚与共的人生。 哎,人生漫漫,我就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一大帮兄弟饥肠辘辘的叫嚷着,同时一群看上去可一点都不懂的礼貌的男性已经把我们给包围了。 他们之中有的一样拿着那些方石块,有的则是直接走到了我们面前,从方石块里照见了我们的面庞,而后一闪而过,就把我们定格。 那是什么妖器? 我当即一把抓了过来,拿在手里,那男的也要上来争夺,但被我一把摔在了身后,准确说是栽到了地上,弄得他半天起不来。 我捣鼓个不得了,嘲讽他的武力,而后惊跳开来,发觉那方块又在说话。 呜呜呜,我的那些伙伴们连忙,跑了过来,看着那玩意儿,上面一段段蚂蚁的腿脚拼凑在一起,而后一个个花色姿容的雌性就对着我说话。 我当即惊诈,木棍子对着石块,就是砸上去,上面开始出现蜘蛛网,而后黑色一片,是妖异被我降服了。 我那些兄弟族人,齐声欢呼,我们跳着舞蹈,围绕着这些人群,向他们宣传我们的胜利。 那场面估计是他们这些弱小无力者,从不曾想象。 尤其是那些雌性当即对着我们又是闪光,又是微笑,又是惊呼。 那男的还有同伙想要冲上来,但是我三下两下,凭着骏马的速度,老虎的力气,一下子就把他也栽到了地上,头硬实的装在地面,而后血腥流出。 没错,他会长一些教训的。 人群哗然,四散开来,我们五六十个继续行走在道路上。 这里的路可真硬,我不是开玩笑,我的那双脚底板子,在这里都可以感觉到硬度。 而且不是冬天那般冰冷,似乎还挺烫脚。 我们一路寻着气味走到了一条街道。 五光十色,到处都是食物,你绝对不会听我说错,那地方的人们只要做到了位置上,就会有人端出来食物毕恭毕敬放到他们的面前。 这是我们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 所以我们也做到了里面,五十多个人坐在一个能容下我们的大厅里。 当我们沐浴着食物的香气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跟我说话,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懂,但是我懂一个动作。 一根木棒架在他的脖子上,指着餐桌给他呜呜呜。 他果真懂了,但是自从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的那一伙兄弟等了好长时间,等到外面光影闪来闪去,我就明白过来,那个人去找帮手了。 他们叫来了好多的人,那些家伙走了进来,和我说话,我还是听不明白,但是我明白一个动作,他一定就不会再说下去了。 我抬起那根棍子,刷的一下子扔出去,那家伙就再也不会说话了 我把他定在了墙上,他的血从脖子上流下来。 外面的人们躁动着,一时间又是灯光摇曳,这一次我真的被激怒了,他们怎么还没有把食物送上来? 我当即呜呜呜,我那帮兄弟们就明白意思。 我们闯出了大厅,一哄而上,对着那些家伙挥舞我们的武器,一个个把他们砸死在了原地。 这一下子,就是他们不给我们食物的下场。 那个之前走过来和我说话的。 我提起他的脖子把他拽到了大厅里。 只有一个动作,指着那张桌子,而后给他呜呜呜的训斥。 我想他是明白了。 当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送上来了我们需要的食物。 我们一众兄弟分到了不同的份额,根据掠杀敌人的多少,根据这次收到的人头,拥有不同的收获。 就那样子我们度过了一个充实的夜晚,当晚就睡在了那个高大的洞窟里。 早上去看那个端出饭菜的人是不是还在。 因为我听兄弟说,他好像消失了。 我看着那里全然封闭的没有裂缝的环境,久久没有明白他是怎么逃走的。 但是愤然一声排在墙壁上,却发现,面前打开了一个空间。 而后进去又出来,我已经是在另一个洞窟。 我又回去,又出来,而后又是那个做饭的地方。 我就那么试了好多次,进进出出,我和我的兄弟,都呜呜呜的取乐。 而当我再一次出来,洞窟外面已经围来了好多的人们。 还是那种忽闪忽闪的光亮,而且这次人员更多。 他们朝着我们大吼大叫,而且轰然对我们出手。 我的一个兄弟,被他们暗杀,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血水痕迹都不曾出现。 而后一片混混蒙蒙的烟雾里,我就那么晕倒了。 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处在一个全然封闭的空间里。 冰冷的一切把我笼罩。 城市里的猿人(2) 后来我知道那是一个监狱。 我被关了三天之后一大帮兄弟从外面救了我。 这个时候城市已经属于我们猿人。 地面上虽有尸体,被神秘的力量给统治一下子死去。 但是更多的区域里都染上了我们的气味,还有我们领地的标志。 我想这里已经可以称之为一个家了。 救我的兄弟说,我们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这里的食物都不会跑,而且都没有危险性。 只需要去寻找得到,就可以食用。 而他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守住一个特别多材料的仓库。 那个仓库里有很多类似树叶的材料。 他们是燃烧火焰的好东西。 我的任务就是看着兄弟们拿着其他的材料来到这里做交换。 交给他们烧烤食物所必不可少的树叶,同时储存那些重要的奇怪物资。 在此我看到了一生所能见到的最美的东西,譬如美丽的图画,譬如精美的雕刻,譬如完美的玉石材料。 这些东西的存在一样样都是精品,也是我毕生所未见到,可是自打一见到就会喜欢的喜上眉梢。 而且他们的数量太多了。 一样样的就跟永远没有尽头拿到了我的面前。 于是我决定大概就可以了。 再怎么多的艺术品,也不如可以燃烧的树叶珍贵。 这些树叶的价值可以让我们吃到热乎的食物。 而艺术品最多也不过是看一看就行了。 所以如果还有新的艺术品拿到这里,我都把他们一股脑的低价处理。 后来还有兄弟送来,就当做火种储藏了。 烧不了的也要退回去。 再后来我这里就已经没有了那些携带艺术品的,反而是一些奇怪的东西拿到了我这里。 譬如架上了模板的轮子。 我问他怎么想到了这样的事情。 他把我带去一个石头那里,那石头就有四个轮子,他发觉轮子可以摘下来,于是就有了这个只能当做玩具玩的木板轮子。 我们会躺在木板上,而后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看谁的动作最难,而且没有让脚下的木板滚下轮子。 这个游戏相当火爆,于是我们就经常去玩。 后来我们发觉这里有奇怪的开合石头。 可以打开也可以合上,内侧有很多小石头块以及蚂蚁脚,而且总是黑着表面,说不清楚是什么。 我们拿石头把他们砸开之后,会发觉里面有好多的漂亮线路。 金闪闪的让我们稀奇。 我们就把这些线条给挑出来,我们开始培养自己的专业技术员,让这些线路编织成衣服。 那样子穿在身上,也是亮闪闪的。 相当漂亮。 后来我们又发现了好多同样的线路出现在一些洞窟里。 但是它们更粗大,而且裹上了皮革。 我们会拆开了皮革而后制作成衣服。 那样的衣服裙摆非常漂亮,是我们这里许多姐妹们的最爱。 而后我们还发现了好多毛茸茸的东西,它们会放在洞窟的一个木头里。 我们直接当做燃烧的新型材料去使用。 城市里的猿人(3) 后来食物就更加少了。 我们发现这个地方似乎还非常复杂,离开生活区域足够遥远后,我们就会遭到诅咒一般突然倒地。 那些尸体死前都还可以面带笑容。 我真想不出是什么神明来的如此突然。 而后我们就决定不再出去。 事实上我们是再也不会出去。 因为爆发了战斗。 我们的成员之间互相搏杀,想要抢夺最后的食物。 我的工作区域被严加看管,部落的武士守住了那个保藏火种的地方。 战斗打的非常热烈。 我们是在一个之前有着好多食物的洞窟里,又一次发现了少数的可以食用的食物。 本身这样的发现一定会交给我的。 但是食物已经非常之少,所以那些家伙私自做了一个决定,直接就要吃了。 但是没有火种,所以就在寻找火种的时候这个消息泄露了。 他们之间发生了那样一场战斗。 死伤是惨烈的,但是兄弟们在那个地方打翻了一个摆设,我们从里面发觉了好多艺术品的点火材料,以及圆形的雕刻。 它们都是艺术品。 就用这些东西交付了隐瞒情报的代价。 但是我们的世界里就此再也没有了所有的食物。 我有一天翻阅着洞窟的里燃火材料。 发觉有一些轻薄的材料里,有着好多图画。 我喜欢那些内容简单的。 它们上面竟然给我讲解着这个地方原本的人们是如何生活的。 它们似乎把这个地方称之为“城市”。 把那些四轮的石头,称之为“车辆”。 而且是可以在路面上移动。 但是我迟迟没有明白所谓的移动是如何做到。 而那些食物,是他们使用争斗中的艺术品兑换的。 那些东西只要交给了另一个人,那些食物就是自己的。 但是这里已经不会有那些人,那些穿着燃烧材料的人已经被我们驱逐。 他们可以说是强大的,在我们到来之前创造了这么一整个城市,储存的食物让我们熬过了寒冷的冬天,而且燃烧的材料还有很多剩余。 但是这么强大还是被我们给征服。 我每每想到这里都得非常自豪。 但是很悲哀。 我们比他们强大,也要比他们弱小。 我么没有他们的能力。 我时不时还会透过一些“窗户”看到外面,我们在这里不断地剥夺,却没有做到任何实际的创造。 唯有把已经有的车辆,破坏成了没人用的东西。 唯有把电脑拆成了衣服,唯有把电线变成了衣服。 唯有把衣服变成了燃料。 我们确实拥有这些东西,但是我们却从来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 一个寓言(1) 天光正晴,街道明媚,一旁车数马龙,路边上一个孩子啃着自己的鸡腿。 鸡肉被炸的酥皮起来,香酥可口,香味诱人的让婴儿都止不住吮吸手指。 而男孩忽然间把它扔了出去。 男孩的爸爸看到这可耻的行为,不免皱头,拿出卫生纸把它又捡了起来,剥去了脏污,拿给孩子,刚才那么美味的焦皮,都被你给弄脏了,这些细嫩的肉质可就也跟着不美味了。 孩子问为什么? 爸爸说,因为它失去了新鲜的衣服。 孩子说,但是它太油腻了,我吃不下去。 爸爸好长一会儿愣住,那你制作的游戏模型难道就没有让别人油腻? 孩子若有所思。 中午的时间到了,孩子问爸爸,我们不去吃饭吗? 不去,我不想让你不尊重一个厨师。 孩子若有所思。深深地记住了爸爸这句话,不要让劳动成果不被尊重。 街道上又走了一会儿。 爸爸和孩子都饿了,孩子抬头闻到了美味的味道。 爸爸嗅着,但是等待着孩子承认自己的过错。 孩子愣愣的等了好久,不知道爸爸在等什么。 而中午已过,烈烈的太阳把他们两个烤的快起了酥皮。 爸爸忍不住了,说,你知道自己在那个路口错在了哪里? 孩子说,一定要尊重厨师的劳动成果。 父亲很欣慰,不错不错的点着头,带着他走进了那家餐厅。 餐厅里交了钱,孩子兴奋地跑去就拿起一个冰淇淋吃了起来,直到把冰淇淋吃完了再去吃羊肉串,羊肉串吃完了就去吃水果沙拉,而后是韩国泡菜,非洲水果,大大的自助餐厅里这一切都有。 孩子吃的高兴,兴致正浓,而食物一个个端上来。 牛肉汉堡,海参包子,起司火锅,印度奶茶,中西合并,甚至跨越了地域的美味让这个孩子高兴地不得了。 爸爸匆匆吃过了一些美味,而后就停下来看着孩子在那里来去取餐。 每每端到了桌子上他就一定会吃的个一干二净。 慢慢的,正午已经过去,孩子还是在不断地吃下去,孩子似乎一个无底洞,可能真是饿极了。 直到很久之后,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自助餐厅已经端不出更多的食物。 孩子拿走了最后几个牛奶泡芙,连带着一口面包吞下了肚子。 餐厅老板此时赶忙从外面跑进来,一进门空空荡荡的餐厅,在这个下午三点的功夫,显得荒凉。 他做好准备——额头上止不住的掉下几滴汗珠,今天的收入好像也才300块。 盯着巨大的营业压力,他决定去看看那个能吃的孩子。 走到那里,那孩子已经很有些压力,似乎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的美味。 所以头上也起着汗珠,就像是期盼一般等待着一杯水被送来。 老板和蔼的拿着那杯温热的水杯,送过去。 说道,孩子你似乎还想吃点? 他有些歉意,自觉自己这样做也算做的不算过分。 孩子却连忙去说,不不不,你们别再端上来了。 老板疑惑,那你为什么还要吃呢? 顺道不觉得看向孩子他爸。那男子也惊愕,但是说不出话来。 气氛有些不对,孩子他爸不自觉的摸了摸头上的汗。 而孩子则心直口快的说,因为得要尊重你们辛辛苦苦做的食物。 那些叔叔那么勤奋的端上来,我不就得快点吃完? 所以说那一天,一个10块钱的炸鸡腿,一个200块钱的入场券。 这个父亲为他的国家发觉了一个大胃王,而那个老板损失了好大一笔收入。 曾经有一个故事(1) 小时候,我是从偏远的乡村里走出来的。 家里没钱,上学的学费都是爸妈从遥远的城市里装在了零食袋子里寄回来。 我没有见过电脑,也没有见过手机,虽说这些东西在那个时代应该是挺普遍的。 那一天突然收到噩耗,爸妈因为焦虑而脑出血双双死去,村里人有人说这是骗局,也有人说是我被他们丢弃了。 我红肿了双眼跑去爷爷的屋里,奶奶的排位下面,他老人家正在祷告,而后拿出来我从小看到他藏进去的钱财,沉默着脸拿给我看:家里面就这些钱了,上一次寄回来钱的时候就留下了这些。 我目瞪着双眼瞧他那深凹的眼珠,黑色的瞳孔满脸的皱纹,瘦的皮包肉,指不定他也不会相信我看到的就是一个真实。 我从那之后就再也不能去学校了。 老师说,如果有可能我会是一个很好地苗子,在上学做学问这条路上将有很大的成就。 可是老师也说,如果我没有遭遇贵人,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老师的话或许应验了。 三个月后的一天早晨,一辆灰色的轿车驶进了我们村里那条破烂的乡路,路上的泥水溅起老高,车子或许还不如野牛在泥坑里深陷了两三次,还是村长干部齐齐上阵捞出来的。 我在隔壁山上摘果子,山里的果子野味很足,不酸不甜但就是风味好。 爸妈前年离家的时候就会带着这玩意儿带走一大箱,据说是城里面很多人都会来买这些山里的纯天然。 我想如果可能,自己也只能学着爸妈的路子前去走出去这样一条路。 走出大山去做一名传播乡土情怀的农民工,年轻的时候出力干活,年迈的时候制作家乡菜肴。 为可以生活立足而消磨自己的时光。 那一年我13岁。 当我回到村子,村里的小孩都已经安静下来,我没有看到花花,玉玉他们在玩耍秋天的叶子。 而是看到满村的人们都不见了踪影,这时候天也已黑了。 如果不出意外,天将注定这样黑下去。 当我回到家里,爷爷因为残疾还拄着拐杖,他老人家躺在院子里的甘草堆里,抽着一种烟盒子,吞云吐雾。 我把野果子收拾起来,就准备去盛饭。 饭端出来在石桌子上,就着月夜,含着秋风。 爷爷敲下了烟灰,手放在拐杖上,目光悠悠。 小荷有没有想过再去上学? 爷爷问我这个为啥? 我就问你想不想去。 想,咱家有钱吗? 不想,咱家又能如何? 爷爷不知道我这是不是气话,当即咽了回去他那一口好奇。 爷爷看着天色走出了家里的门从那之后我就只是看着他没有走回来。 而那个晚上当夜色深沉,月亮都睡觉的时候。 我家的门半夜里敲响,村支书走进了我的屋子。 你爷爷呢? 不知道。 那你先跟我过来。 去哪里?我在门口问,门前的空地上已经是好多大人们站着。 我听说你想上学? 村支书推开的门后面,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这样问。 那一天如果天上奶奶有灵,我想一定是见到了我家未来的模样,从而发布了这样一个时刻。 是的。你问这为啥? 我想给你一笔钱,资助你初中,高中,大学的所有费用。 不管你今后学习到了何等时候,只要你收到学校的邀请书,你都可以继续学习下去,学校的费用由我们承包。 我想当时我一定是傻愣愣的,爷爷吃饭前奇怪的问题此刻闪过脑子,我询问他的语气,那一股子意气用事,此刻看起来似乎言之过早。 而转瞬间,我反应过来,爷爷那是去干什么。 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去追赶那个老人。 冲出了人群,冲出了大人们围观的态度,我的爷爷死在了门口的土坡下面。 不用问了,那一天老人家已经去了天堂,归西在此刻,他或许可以去问问他的孩子是否还有没有活着。 曾经有一个故事(2) 震惊与诧异在那一个秋季来到,又在那样一个夜晚化作泪水把我告别了昨天。 当我回过神来,身后的大人都在小声议论,那个黑色衣服的叔叔半跪在我的身后,手搭在我的肩膀,身上传递着暖意。 我回过神来,怔怔的说,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没有哭,也分得清楚这个乱世,只是询问这么一个语句。 疑问丛生的时候我往往要如此沉默。 我说还可以,就是你说如何? 嗯。我无声的点头。 从那之后我就又回到了学校。 但是这次,已经不是乡村里的小学,而是临近的一个镇子。 镇子里面干干净净的大楼,镇子里面华华丽丽的图书馆,镇子里面豪华的食物,镇子里面吃也吃不完的知识与食物。 我诚恳地度过了自己在初中的三年生活,又去往高中结束中学。 而后大学去往了外面,在新的世界里干干净净做自己。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能有今天是一个神秘的叔叔,也是因为我死去的爷爷。 还有我那神秘的爸妈和奶奶。 他们一个个离我而去,但是都把我推向了新的世界。 也是正因为如此,我最后离开了学校,才会觉得分外可惜。 无奈...... 在这之前我不得不讲述一个故事,也是我那个时常在电话里说话的黑衣叔叔,最想讲给我的故事。 他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总是询问他为什么资助我。 他说他也是奉命行事。 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孩子年轻的时候许下了一个愿望,如果可能他希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老师都可以进监狱,而所有的人类都将抛弃学校。 但是后来当他15岁的时候走入初中,他却忽然发现,学校里面的一切反而成就着他对于世界的向往,以及走入真实的生活。 他又一次责问内心,而后无意间步入了一个奇妙的故事,在那里他看到了遥远的,不久的未来,自己所向往的梦想都将成真,老师将确确实实失去工作而被关进小黑屋,人类真的要离开学校,从而呆在家里,呆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这个世界一段时间将没有校园,也将没有那些我们所向往的未来。 人们一片惨淡,一片荒芜的看着未来。被奴役为疾病的温床。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世界必将凋零,而自己的梦想可以成真。 如果是这样,他消失的那个愿望是否还需要实现? 叔叔这时候问了我这样一个同样的问题。 如果是我,站在那个男孩的世界里,是不是会遭遇相同的事情。 是不是如果一群人不需要你上学,你就不去上学,是不是一群人都不要你去做的时候就那样去做。 而后活成了他们所向往的那个样子? 我想那一定是富人的生活,也是富翁才能决定的命运。 但是叔叔面前,我打出一个笑脸,我会回答,我还会做我自己,我还会做我向往的生活。 于是叔叔告诉我,那个人后来就发布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少年把自己对于未来的担忧说了出去。 而后一个国家备案了他的预言。 从那之后少年走上了社会,他向着自己所向往的目标前进,而后做一个热爱知识而又离开学校的学者。 经营自己的世界,让知识的海洋里浸泡自己。 用他的话来说修身养性,成为自己应该有的样子。 随后那一天灾祸真的降临,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灭绝了这个世界的大多数生灵。 而后留下了那个少年的国家以及那个少年所许下的愿望。 事已终了,那少年无意中发觉有一天的夜晚,自己的银行卡里多出来,而后叔叔就有了帮助你们上学的钱。 我说这是梦,你也信?我当时是一脸的不信任。 你说这世界还有这样的事?当时的我悠然记得那场瘟疫所塑造的噩梦,我的爸妈就是死在了没有工作的焦虑里。 或者说,我的爷爷就是死在了那场瘟疫的梦魇里。 我所熟悉的生活,很多人都因为瘟疫而悲伤。 村子里面没有了很大一笔钱,没有了一大笔养老费,没有了送来的水,没有了送来的食物,大家都只能去山里面找食物,去村长家里领存粮。 真可谓是一场悲剧。 曾经有一个故事(3) 我只把这当做一个故事,并相信叔叔是有着不能说话的苦衷。 而我的大学毕业之后,面对着洪流一般的职业考场,未来的人生陷入到了没有依靠的世界里。 彼时我只是一名大学生,只是一名欠下了十万贷款的成年人。需要偿付我年轻时候为了走出困境需要兑现的诺言。 在招兵买马的职业考核里,我一度过五关斩六将,最后败在了只差一步,自己是初来乍到而在这里没有积蓄,没有朋友,如此重重压力,考官担心我无法适应一个压力很大的职位。 但是水平与技能还是摆在这里,如果可以,他们不吝啬给我一个培养的机会,可以驻进这座城市的大本营成为公司的数据库管理员,那个岗位很需要面对压力,在关键时刻那就是千军万马都不听使唤,就等着一个救火先锋激流勇进,面对着浩瀚的数据网络,规整出正常的数据世界。 在我这里,也都勉强接受了。 岗位薪水很高,平均一年得要有九成的时间呆在公司里。 吃喝拉撒公司都管了,就是如招聘时候说的,这个岗位很大压力,数据库一旦崩坏,那就是一连几个通晓得要去找问题,一旦找到就是几个月里随随便便的呆着。 我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走到这个时候——无事可做,闲的给自己找事。 那天夜晚我浏览着网页,熟悉了工作岗位的我,看着数据库里自己编写的文档查询程序自行运转。 在现有的网络世界搜寻有趣的文段。 而后一个想法,我悄然输入了那么几个词汇,当年叔叔描绘的故事,里面那个少年的梦境。 那里面似乎藏着一个恶魔急需我把它抓出来。 输入字符平静的运转,程序按捺的运行,我绷紧了肌肉。 血液倒流,我不会想到,那个少年真的写出了那个东西。 就在我服务的公司里,数据库里存储着一模一样的文段。 那个少年看到了遥远的,多少年后的世界......他目睹着老师在家里教课,看着学生不能去学校,而后自己的账户里多出了那数量庞大的三百万。 那个少年,此刻正如一个上帝一般注视着我,在九天之上,奶奶的身边看着这个屋子里的我。 我悄悄记住了少年的联系方式。 此时正是黑夜。 第二天白昼一觉醒来,我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那少年的讯息,被搁在我的电脑上。 点开了他的邮箱,我送进去一份邮件,精心雕琢而后粉饰了一个问号,我说我想知道这个故事你亲身经历过嘛? 邮件那边,少年在我的电脑上书写下又一个问句。 你难道也经历过相同的事情? 我说我没有,但是我曾经听到过一模一样的故事,和你讲的一模一样,大家难道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 他不回答了。 许久之后,给我抛出来一个嘻嘻哈哈。 他说那就是真实的了,只不过你肯定不是我村子里的人。 我去问他新的事情。 他却已经给我了一个地址,那是一家餐馆,就坐落在我所居住的城市边上,既不是载歌载舞的豪华,也不是名胜古迹的显赫,还是那种名不见经传,估计得要落后成我的曾经。 如果不出意料,这就是那个少年的约会。 星期天的晚上我辞别了同事,夜色里趁着热闹,叫来了滴滴,前去了那里。 我顺便给同事打了个电话,发布了自己的实时动态,如果遭遇意外,随时都可以定位最后地点。 而那个街角就那么在黑夜里出现,明亮在昏暗的灯光下,透明的玻璃渲染着黄色灯光温暖在夜色。 走下车子,里面的摆设一眼映在了眼里,风衣的中年人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拿着本书,看着书吃着奶茶。 他的身旁只有一个座位,而餐厅里只有他一个顾客。 我心安理得的推开了门厅,而后卸去围巾,暖暖的空气却让我看到了一种似乎不可思议。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自己命运的改变者出现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真的一个人。 虽然他真的就坐在那里。 我当时已经明白,或许他就是那个奇幻的少年。 我向侍者要了一杯咖啡,深夜里推了推眼镜,坐在了少年身旁。 中年人抬头看了我一眼,而后推了推他的眼睛,我们都一笑。 他说这场见面或许还挺生动与别致的,如果可能我会是他又一个写在故事里的角色。 我说那倒不用,但就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经历说的那么神秘? 你知道了?他问。 我想是的,来这里之前做了一笔功课,发现你确实是有一些与众不同。 43岁的一个男人,没有家庭,没有体制内的工作,而每天书写的小说卖不出去,但却是凭借着一种顽强的生命力一直写作,依靠的是自己对于这个世界非凡的想象力,我想你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所以你还可能真的得要吃惊了。我确实不太正常,就是运气问题上的那种。他严肃地一笑,一笑泯灭了严肃,弄得我明白他那脑子无异于承认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 曾经有一个故事(4) 我们行走在夜色里,这座临近城市的小城,还有一个不错的公园。 冬日里的风向着外面一吹,就会让湖水自西往东泛着波澜,月色里的黑暗让湖水又披着银霜向着我压来。 我想这可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与世界。 仿佛只要站在了这里,就跨过了已知世界的大门。 说说你是干什么的吧。我已经说完了我的职业与岗位。那个中年人如此说。 他不吸烟,我紧了紧围巾,说自己就是一个程序员,在大学之后走入了城市,做着看管数据库的工作。 这岗位倒是不错,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去做,就是脑子很奇怪的不能把数学变成逻辑,后来程序更是不了了之了...... 中年人似乎在打趣,但是我侧头一笑,反而戏说,你难道把数学变成了故事? 他真实地点头。 其实这真是一个奇人。 当他那么严肃的一笑,严肃的肯定了我对他身份的猜测,他肯定了那故事里的人就是他。 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而他也说,他也没想到我这个欠了他债的孩子会走到他面前。 坐在东岸的公园里,长条凳子上,我们一同看着波波银霜。 你是真的可以放得下那一笔钱?我问。 我如今这个年纪也才明白,300万对于一个城市里的孩子会是多大一笔收益。 而在我今天的年龄还无法拿到这样一笔贷款的时候,他已经拿到了这样一笔钱而平静的交了出去。 从那之后又是十年,他平凡的依靠着父母的养育去书写他的小说。 而十年之后每一个月收获着我这样的孩子交给他的欠债。 他完全背离了我当初对于富人的想象,我在想如果在这样一个年龄如果我有了那样一笔钱应该会怎样去做。 你明白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第一次因为你的贷款而走入镇子的时候,真的无法想象,城市里的孩子都生的那么优越。 我是真的眼馋他们所能从小的待遇,而异想天开那个故事里的少年是多么幸运。 我这样说道。 其实你可能没有明白我当时所经历的事实。学校生活再怎么精彩也只是别人在那个时候想要呈现给你的人生,老师和父母特殊为我安排科目,而后安排我的快乐学习。 那段时间很快乐,而结束之后那就不是真实的快乐,我因为不能接受自己的人生,觉得自己不属于自己而恐惧。 那个时候你知道我身上遭遇了什么吗? 我的爸爸无意中残疾了,因为脑出血,当时家庭的重心都在妈妈身上,妈妈一个人不闻不问养育了我十年时间。 我当时想,如果没有例外,我可能也就要这样子一辈子到头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你的梦想,而最后你就要承担放弃梦想承担的责任。 他们起初说过要为你负责,而最后用现实让你绝望。 我当时再去看这个梦想的时候,我确实是如年轻的时候所说过的,如果有可能,我希望那些自称老师的人统统消失,要么关进小黑屋,要么就灰飞烟灭,他们不配称为老师,而只能是塑造悲剧的梦魇。 但是很意外,我的奖金来了,我自己成了我自己的救星,而后自己生活在了自己的幸福里。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上帝给你关一扇窗,就要给你开一扇门的比喻是多么正确。 我看着那笔钱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人无能为力掌管自己的命运呢? 如果他们如我一样有着一个梦想,但因为那些所谓的想要与他们共患难的亲人而消失了去路。 我想我只能去把这些钱交给他们,让他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 他们能因为自己的努力而生活在自己的幸福里。 所以你明白吗? 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有一种意外,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你是那个没有被斩断了去路的我。 我很快乐,你因为自己的努力而走上了自己生活的道路。 我有些失神,当我看着中年人那迷离的泪眼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沉浸在一种传奇的故事里。 似乎命运就是这么奇怪。 向神许愿的龙 那一天神无能为力的看着凡间,总觉得自己的任务太重了。 有无数的生灵都向往着走向自己的岗位,而无数的生灵都败在了最后不明白什么是野心。 神瞥了一眼下界,那黑暗的角落里,现在又有一个人孤独的看着这周边的一切。 他和自己一样的无能为力,而一样的看着周围,对于这一切什么也做不了。 神说:“你需要什么?”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自己周边破败的世界, 什么也没有,人类无能为力主掌自己的命运,也无能为力看到疾病把自己戏谑。 看着鼠疫成群,腐败的气味在自己身边蔓延,到最后把自己连同家人给吞噬。 “我说你能为我做什么?” 凡人无知的说了一句,他还说:“你有什么能力改变这一切,看着生灵破败,看着人们痛苦,我作为一个人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这就是我所能做的一切。”他那个神也一样无能为力的说。 “我所能给你们的,就是让你们发现这一切的真实。” 神说完,等待着凡人说下去。 凡人看着教堂高处的雄鹰,雄鹰展翅,翱翔天际,恍若一缕疾风纵行多远。 “我觉得,我可以变成一缕风,像是那雄鹰飞跃自己所不能看到的障碍,看到这世界的美好。 我相信那答案一定是我所想要的。” 神明答应了。 凡人就此化作了一只雄鹰飞翔在天际,他跨过了无数的高山险阻去往远处的高山,在那里俯视地面,看着鸟兽虫鱼,他任意捕捉,而无有能够反抗。 就连人类的弓箭,都不能射中他,因为他飞得足够高。 但是他老了,他衰弱了,那岁月来袭的时候作为一个雄鹰他也无能为力的看着现实,看到自己作为一个生物的渺小,他的身体在朽化,翅膀无力展开,利爪无力伸张,更是兔子的毛皮都抓不住。 这个时候他才能看到,作为一个生物的弱小,原来如此无力,只能看着岁月沧桑,自己还是无力主掌自己的命运。 他看着其他雄鹰狠心的拔掉羽毛,看着看着其他雄鹰磨砺自己的爪子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一个自己原来还是需要遭受痛苦。 他看向大地,大地一片起伏或是坦途,或是坚硬,总之一定是不可改变的生命之无边无际。 他想那可真是幸福,他看着神,忠心的祈祷自己还能变化一次,他想要成为大地。 它的宽广,它的无边无际,它的不死不灭,正是自己所向往的。 神很乐意,又一次欣慰地说:“我就让你成为一块大地。” 于是无数的生灵生活着,生长着,生存在人的身体上。 他用也用不完的岁月,看着周围,无数的苍老让他不惧怕一切。 而他的身上还拥有着无数的生灵,陪伴着自己一样看待这周边风景。 他觉得很快乐。但是他无力的发现,无数岁月之后自己软弱了,自己的身体逐渐消失,大海正在上升,不知道哪里来的海水。 他觉得恐惧,又一次求助于神明:“请问您还可以再给我一个愿望吗?” “我还想变,我还想变成更复杂的东西,不去拥有这一切恐惧。” “你说什么愿望吧。” 人抬眼四望,周围是海,海无穷无尽,它被塞在了这个有限的星球里。 人想象天空,天空无穷无尽,那是他飞也飞不出去,所以天空就是美好的。 他告诉神:“那我就变成天空,我要变成它的无边无际,我觉得那是最美好的广大。” “永恒无尽,无法被毁灭。” “那就变吧。”神又一次高兴地看到。 人硕大的身形登时支离破碎,大地的一切一瞬间毁灭,炸成了无数的微粒,而后弥漫在天空里,用辽阔笼罩一切。 这下子他就有了无数的成员,覆盖了大海,覆盖了陆地,覆盖了陆地,覆盖了死亡。 人说这下子可该满足了。 但原来他又一次去看,那天空外面还有更辽阔的空间,一颗颗星辰挂在他的头顶,他看着更辽阔的世界。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宇宙。 他张目感叹。 但是又无限无知,发觉这样一个世界里,他才更是无能为力,太阳比他灼热,群星比他漂亮,还有无穷无尽的星海,把他围绕,他低语着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要让自己变成这世界最庞大的整体? 他看着神,神此刻还是居住在他的心中,他发觉自己迟迟没有看到这个无边无际的主人。 他胆怯的询问:“你能让我变成这一切吗?” “我想成为比太阳更灼热,比群星更好看的东西。” “就像是那边那些辽阔无边的集合。” 神说:“可以啊,你的一切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神无所畏惧的满足了。 这个时候那天空都没有了,人成为了无限辽阔的星空,成为了一整个星河的存在。 站立在宇宙里俯视着周围,看着内部,感到无限的自豪。 再也没什么会比自己更美丽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壮观美丽并不输于任何一个天体,也看到了自己的强大是宇宙中谁也无法改变摧毁。 神说:“还有什么需要我满足?” 他一脸的期待,就是盼望着自己的旁边快点可以有个接盘的帮手。 人说:“够了,够了,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我看到我这样子就是一个美好的自己,这样子就是一个真正的自己,我再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毁灭了。” “你瞧瞧这周围,再也没有什么会比我更伟大,也没有什么会比我更强悍,就只剩下我在这里呆着。” 神说:“那就这样行了?” 人说:“是真的,但就是我有一个疑问,我能成为你吗?如果成为了你,我觉得我再也不需要担心这一切了。” 神非常微笑地说:“没有问题,非常乐意效劳。” 于是那个人自此以后成为了一个光荣的神。 但是在他成神的第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周围有无数个神诉说着同一件事情。 那个刚刚让出了自己岗位的神,放弃了,离开了神的世界,他回到了一个名叫地球的小村庄。 做起了那里的一个农民。 新神询问这周围的同行:“你们为什么还要讨论他?他那么无知,那么笨蛋,怎么还会被你们感叹真是幸运?” 周围的同行笑着不去回答。 新神更加疑惑,更加莫名其妙,这周围的同伴怎么都这么无知。 他于是放心的坐在神的位置上,看着宇宙,无限的美好,无限的广大,还有多少个文明兴起在不同的星球,也有他想都没有想过的物产出生在这个世界。 他随手一挥,就可以看到那些东西落入到了自己手里,饮之食之大快朵颐。 可真够美味,深海的肥鱼和伊拉星出产的水果简直是绝配。 他用了六万年时间吃完了这一切,而后又用了三万年时间看完了一切美景。 作为一个神,他觉得自己可以退休了。 而他的邻居走过来。这是隔壁又一个宇宙里的主宰过来给他上课了。 “作为一个神,你可知道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你所需要做的头等大事?” “不知道。我只听说,作为一个神可以满足别人的,自己的愿望。” “那倒是,但是神能满足自己的愿望不影响下界,神可以满足人类的愿望不影响自己。” “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 “你现在可以看看,你所经营的世界该怎么满足了。” “你是说什么意思?我难道不能大手一挥,就承认了他们的愿望?” “不能,神得要一条一条来,有多少的愿望你都得满足多少个。” “当然我可以教你一个简单的方式,你能允许自己的神力自然满足一切的愿望。” “这样子你的地盘上就拥有了自然主宰权。” “你可懂了?” “那还不简单。我这就命令下去,而后出去看看你们的神界。” “没问题。” 那个神就这么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凡间的一切乱成了一锅粥。 而在另一个神的世界里,他看到了一片繁华,远远比自己的那个世界还要丰富。 富足的文明可以遍布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而且生态系统与科学技术已经让人逐渐接管了神的能力。神竟然已经用上了一种自称之为手机的东西在那里看视频听音乐。 而且还有飞速的工具可以让人跑的比神的神力一般接近。 太不可思议了,他只能如此感叹,原来自己刚才的那些享受都是如此无知,这个世界还有比新鲜事物更美味的酒水和泡菜,以及美味的面包等着自己发现。 他深深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可是由于职位问题,他又不能去吃另一个神的东西,也吃不到这个世界的美味。 而后他又去看了另一个神的世界,那里存在着华丽的魔法,也存在着不死的生物,生存问题都已经被解决,人们都在追求学术,推演魔法力量可以做出的新贡献。 他只能感慨自己的宇宙怎么就没有诞生比这更高贵的人类,让自己给他们魔法? 而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这时候这里已经破败不堪。 这里的人们渴望着做着与自己曾经一模一样的事情,成为了别的东西,而后太直接的拥有,反而没有了深度,带着不能追究问题的心,最后也只是在一个宇宙本来拥有的事物之间改变。 他们谁也没有变成新的东西,也没有变成全新的文明,留下的只有缓慢发展的破败。 这就是一个变来变去的世界。 那个神亲手成就了,自己曾经看到的一切美景都已经不复存在。 这时候宇宙里已经没有了文明,智慧生物不能守住本心的时候,原来就像是自己只是去享受,而什么也没有创造。 文化同步(1) 那个时候天荒地老,那个时候岁月初开,鸿蒙世界里,一道激流涌来,一个时代就此打开了自己的大门。 春秋五霸,纷争不断。 历史渊源,本家野心,都让他们向往着那同一块蛋糕,而奋起走去。 这个时候,迷雾之中,自有多方学者,一个个走出,一个个指点迷津,塑造着春秋之后的故事。 那一方图书馆里,一位老者交出了自己的职位,反手关上身后的大门。 他的身旁没有一个人记得他是谁,也没有一个人似乎还会记得,他曾经留下过什么言语,而后看着他走进了闹市。 市井小巷似乎无意间迎来春光,一照阳光撒过乌云穿透了阴霾。 而后一步步指引着老人照亮了前路。 那老者回到了家中。 他穿衣徒步,去往了遥远的西域。 当就要走出关门的时候,有人拦路要让他总结自己一生所学习到的知识。 他洋洋洒洒,挥霍出去5000文字,用以敷衍,用以安慰,用以说明自己什么都不懂得。 而后两千年文明,那段文字被称之为《道德经》。 老人凭空而去,似乎踏着大漠,大漠也没有了风烟。 而后夜色里突然有一天醒来,年轻的军官看着手里那卷经书,好生琢磨,第二天把它流传出去,自此成了名声。 好多年里,那段经书,还只被称之为天外来客。 很多人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还有的直到老来,才能明白里面的文字意味着什么。 又是多年过去,老者已经走远。 经书以被称之为一个学术阵营的圣物。 那老人已经消失在茫茫沙海里。 世人读懂了他的文字,只是这个时代还有很多东西不能从这段文字里解读。 而后又是多年,兴许那战乱的岁月,圣物也已经流离失所,已经不全了。 等到了人们真的重视它的时候,它已经不过是草草的东西,仿佛是一个时代之前残破了的衣裳,人们已经不知道它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那个老人,在黄沙里远去的故事,反倒成了绝唱。 而后人们缅怀先辈,开拓他的事业,要把那没有讲完的话再次讲述,而后一代代前进,成为了历史上少有的修仙之人。 仙道漫漫,路途无期,长生可望,可不可及。 路上无数的仁人志士,一步步吞丹而亡,到了最后更被现代科学求证为,食物中毒。 历史就这么终结了一个国家,对于成仙的渴望。 文化同步(2) 而后历史不期而逢。 我们的时代进入了星际文明。 遥遥千里,万里巨舰向着星空探索,一发不可收拾,一步跨过多少个万年才能走完的道路。 旅程尚且也就已经进入星际。 我们更是发现,那远征传说中的外星人已经不切实际。 仿佛就连科学也欺骗了我们。 而后来,在一个遥远的星球,我们的飞船,探索者号发现了那个地方。 一群神秘的生物浮游云端,建立空中建筑,坐享着无引力的星体带来的福利。 那真不可想象。那文明的时代,也让第一批探索者将之称为修仙文明。 他们的衣冠服饰发带飘飘,丝舞领扣,摆弄之际颇有云影,雾气翻转,奔走之时,如腾云驾雾。云舞龙蛇,烈士生存,更如云间飞奔。 一切都如仙界画面,神的时代一样呈现在人们面前。 以至于不可想象,这会是一个真实的文明。 当看到了这一切,人们惊讶于中国古代对于仙人的想象会如此精确。 而且那些房屋建筑,卯榫结构,堂廊画式,也正因为如此而奇特。 历史何其相似,而跨越空间的相逢更让人们赞叹文化相似的瑰丽。 这种重逢也就此被称之为文化同步效应。 历史走到了这里没有结束。 而是多少年后,当一群学者来到这里,与当地仙人沟通他们的时代是怎么走来的。 那样一群云端的住客,只是说出了《道德经》里一段耳熟能详的佳话。 当外星人来到地球 当外星人来到地球。 当外星人来到地球,那一天地球人看着报纸,吃着炸鸡,他们的美食,第一眼就让外星人感觉不可思议。好多好多的碳水化合物,还有好多好多的奇形怪状,一点都没有几何美感。 而且看上去地球人却偏偏喜欢这种低档次食物,乐此不疲。 外星人想了半天,坐在计算机飞船里,看着地球人如此忙碌的状态,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们拿起了一款本星球通用食物在飞船里向着周围轻飘飘洒落,而后看着食物随着风流扩散,从而成为了大气环境的一部分。 接着外星人就离开了这颗名叫地球的星球。 他们驾着小飞船继续去远游他乡。 而后在地球人的世界里,就爆发了一场疾病,地球人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不舒服,难以言表,但就是肯定那叫做不舒服。 而且还是相当不舒服,随后伴随着不舒服他们就统统进入了厕所。 有的没的,有没有厕所,都得要赶紧进去,而且地球人也已经顾不得到底身体发生了什么。 随后的几天里,地球人就只能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越来越难受,而后越来越发觉困境在自己身边出现。 已经没有厕所,也没有了解决卫生问题的厕纸。 地球人于是兵荒马乱,弹尽粮绝,此刻捂着肚子,哪怕是用衣服,用手指头也只能将就着解决。 而后多少个月里,地球人已经彻底死亡,他们的肚子里拉出来了,拉干净了自己所能吃到的任何食物。 还把自己的身体变得面色枯黄,无论是行政机关,无论是军队士兵,无论是商业人士,无论是百万富豪,无论是技术人员,都只能肯定地相信,他们无能为力。 当外星人又一次回到这颗星球的时候,已经是好多好多年之后,他们看到这颗星球已经不复曾经的繁华,蔚蓝色的天空,又一次展现,而淡蓝色的海水,深蓝色的深海,还有绿色的植被冒出芽头。 只不过是人类的建筑,都已经作古,该倒的倒,该塌的塌,最后成为植物漫天里,新的岩石。 地球人,从此灭绝。 森林里的金子(1) 从前有那么一个孤僻的村子,村里面的人世代依靠着农田,牧羊,赖以为生。 他们的周围一片荒野,森林与河流,还有远处的峡谷,如同一面面墙壁,把他们困在了这个孤绝的中心。 而后有一天,森林里面出现一声震动,一大片鸟雀翻飞,这个村子的命运就此改变。 那是一道惊雷坠落了大地,一片森林火热的燃烧着。 但同时火焰一点点的浇灭,仿佛被神明预定,当村子里的人走到那里,那里就已经没有了火焰,只有黑色的大地,还有无数的木炭在那里焦黑一片。 仿佛一片墓地,埋葬着过去的死者,而村民带走了漆黑的木炭。 当来年,那片森林已经没有了所有的木炭,村民当又一次来到那里,却发现,森林又是一片绿色的嫩芽缓缓自大地里冒了出来。一片片,一根根,颤抖着枝丫还有嫩叶,绿色的全身仿佛小精灵,可爱的向往着太阳与天空。 而又是一年过去,这一年那片森林已经没有了空缺,大地又是一片崭新的绿色,条条树木粗壮的根基向着周围扩展,还有花朵鲜艳,迷醉了芳香,还有昆虫在其中流连。 村民似乎都不曾想到这是怎么回事,那片森林,罕见的成长速度,震撼着他们身心,而把这事全当做了奇谈。 只是有一天,一个少年走进了其中,一个老人走在前面,他们刚才追着的猎物,就在刚刚跑进了这片森林,在这里大踏步前行,去往着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寻找食物。 森林里面没有迷雾。 雾气在这个早晨更应该悄悄地躲避,据说太阳升起的时候,迷魂的幽灵,还有阴暗都要避而远之。 只是少年和老人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在这个早晨,这一片霞光里,万道金色碧绿了树叶,却还是有一股不祥静静的飘着。 森林里面一片安静。 忽而鸟儿还在歌唱,忽而少年看到蚂蚁还在两边争抢。 还有不同种类的地龙在腐质带里穿梭冒头。 只是忽然间,他撞到了前面,一个巨大的石头就那么站立在那里,少年被撞的一个头疼,而年轻人的警觉让他捂着头去看前面是什么。 此刻一种哑然,伴随着连日来的奇谈怪论,恐吓了整个森林。 一声惊呼里,少年抓着老人的长枪,吓跑了树上的鸟儿,带着自己看到的战利品逃出了诡异,奔跑着,慌不择路,去寻找村子。 他一味地奔跑,脑袋上挤出了豆大的汗珠,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森林里的金子(2) 好多个日夜之后,一天傍晚,少年回到了家里。 当他回来的时候,村里相邻都已经在打探着他的去处。 那个老人按说是他的爷爷,也算是村子里狩猎的好手,不应该就这么死在了大家都熟悉的林子里。 村里人说,会不会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 比如前些年有人在这里看到了林子里的巫师,最后被变成小兔子在森林里瞎蹦,还是蹦到了村子里,才变回原样。 也有人说不见得,更可能还是见到了周围的什么好东西,这几天正往村子里搬运呢。 可是忽然间,路上跑着的少年,打乱了好多茶馆里的闲谈。 他匆忙的回到了村子里,一溜烟都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直接去往了村长家。 此刻已是午夜,村长正在歇息。 忽然闯入的年轻人,打乱了一只猫的安静,也叫来了所有的目光,大家吵嚷着议论这一段时间总是消失在森林里的猎手。 夜晚里大家总有不好的感觉,少年惶惶恐恐的讲述着自己看到的东西。 在那一片森林里,大量的石像静立着,似乎已经有多少的村里人都死在了里面,就他一个目光捕捉,起码也要有个七八个壮汉都在里面搭命了。 村长捋着胡须,静坐在摇椅上,村子里的铁匠打磨着自己的武器,那些据说是战斧的东西,在他手里面已经打造了几十把,他就指望着一些事情,唤起人们对于他这个武器供应商的需要。 而村子里的牧羊人却插嘴道,你确定没有搞错,我们村子里面经常放的羊都走进去了那个林子,而且平静的走了出来,我现在一根羊腿子都没有丢。 少年气恍的辩论,里面的情形你们真该去看看,那么多座石像,还有我的爷爷的,怎么可能人说没就没了? 众人看少年已经声嘶力竭,那晃晃的神情让他们更是不堪。 但也觉得大概事情已经不会有错了。 猎人提着自己的斧子,拍着胸脯说,这铁匠的话我爱听。 林子里面已经好久没去扫荡过了,我们是得搞明白,最近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当晚人们走散了。 各回各家,各自陪着老婆孩子,老公孙子谈论这可怕的事情。 而那些真的走了家人的家庭,一个个石像的噩梦不由得缠上心头。 夜已经过去了。 当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村长已经穿上铁甲。 猎人们骑着羔羊,牧人还有妇女留在了村子里。 那一伙散兵游勇,头上戴着木的,胸前挂着铁的,还有手里面拿着最厉害的,也算是一只军队,就那么浩浩荡荡向着传说的森林大军进发。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快要过去的时候。 他们到了那个林子,而一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新近才长出来树木的林子,却实是有一些不一样。 更多的土壤呈现着深黑色,就连树叶也相对来的色浊。 仿佛有一种不祥真的就寄生在这里。 村长一杆长枪在前面行走,后面的人群卸下来自己的装备,头上戴的更厚了,身前档的更亮了,据说还有手里面的武器刻上纹路,就更能迷惑那些妖魔鬼怪。 尤其是猎人的弓箭对准了里面,就觉得自己的对手都应该已经出现了。 可事实上,当他们走进了林子的深处,这时候才能发现,林子里面啥都没有。 似乎林子本身就是一个囚笼,仰望之际,只有鸟雀还有光芒穿插着洒下了祝福。 忽然间一声惊愕叫出了声响,当大家回过头来的时候,石像已经暴露,一个拿着长枪的村长首先在前面站立着。 森林里的金子(3) 当人们聚集起眼光,去看那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到,那一座雕像,此刻背对着他们,刚才还活灵活现的村长,此刻已经是一个石塑,在那里正要挥枪。 一个村长的跟班走上前去,众目睽睽里触摸村长,他还大喊着村长,你在干什么。 不去相信危险已经来了。 谁知道声音没有传出去几步,自己站在了村长周围的时候也已经半边身体石化了。 他还要回头,在众目睽睽里招呼,实际上已经看着村长,和村长一样永远的呆在那里了。 当他真的回头的时候,已经是大张着嘴巴,被永远的固定在了那个当下,再也回不过来,再去走不回来了。 村民们,在一片震惊,惊讶里,看着两座石像,一个已经吓得长大了嘴,一个已经楞的,头上的木桶掉了下来。 而拿着战斧的猎人,还强硬镇静着。 他一个猎人的身姿一步步靠近,在众目睽睽里,小心翼翼挪动脚步,探着步子去试探危险的范围,稍微一点风吹过,都赶紧躲避,而几经周转,他的斧子前段石化了一点的时候,他的手放到了与危险近乎划分界限的位置。 那里只有风淡淡的吹过,还有阳光静悄悄的洒落。 猎人抽出来麻绳,那些他平常用来捆住猎物的东西,被他甩了出去,绳圈刚好套在了石像身上,他一收手,收紧的绳圈向着自己拽来,最后两个石像可算是拖出了危险。 他说,总不能让这些石头在这里静静的呆着,我们得要把他们都运回去。 村民们是的,是的,哆嗦个不停,猎人就冲他们那副熊样,当即就发布命令,他指挥大家,一点一点向着身后退去。 没有谁说什么不是,只是两尊石像的加入,那一趟回程的道路并不太喜庆。 可是搬运的时候,羔羊一个闪失,一尊沉重的石像掉在了地上。 人们惊讶,石像裂开了。 而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在那石像里,一种罕见的金色,用豆子大小出现着。 一整座石像,近乎蛀空了一般都是这豆子。 那一个断裂,好多好多金色的豆子滚了出来,像是泉水向着山下一粒一粒滚动着。 散发着金光,一下子喜悦了人们的耳朵。 听着那金子的声音,他们从没有那么欢喜过。 而转头众人,才发现,那尊石像正是村长的。 森林里的金子(4) 当人们回过头来的时候。 已经有几个年轻一辈的村人去捡拾金豆子。 他们拾起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金色的豆子,没有炸汁,没有崩裂了表皮,而是一个牙印,硬邦邦的长在上面。 那一块金子的豆子,光涅的色泽,让村里人惊讶。 那个人大声喊叫,是金子,是金子,是金子的时候。 队伍最前面的人们也已经震惊的如遭雷击。 那一堆的金豆子,看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当他们回到村子里的时候。仿佛还在梦游,这样一大袋子的金子,兑换了村长的,阿斯的人头,是不是合适。 而村里的妇女,村里的老人,都静静地等着他们讲述一个,关于这一天走入山林,而后又走出山林的故事。 山里面的故事——他们二三十个大汉,一下子你看我,我看你,犹犹豫豫,此刻已经没有了说下去的想法。 猎人走在前面,搁上去一大袋金子,直白的就说,村长他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一个藏金子的好地方,如今晚上是回不来了,倒是让我们把金子先给拿了回来。 说完这话,猎人敞开金子的袋子,把袋口倒过来,哗啦啦的金豆子都掉下来,他拿走自己的那一部分,而后看着伙伴们在后面纷纷走过来。 夜晚已经又来了。 猎人们的心,在这个时候几经扭曲,几经颤抖,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猎人的小屋。 小屋里,有一个摇椅,一直在摇,一直在晃,仿佛和村长家里那个一模一样。 几个猎人找遍了屋子旁边都确定猎人不在外面,也确定周围没人,才悄悄地走了进去。 这一个晚上,村里面的好多人,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村里面也只有他们几个知道那金子,那石像,那森林的秘密。 月黑风高,可就差那一点血红洒落,他们就真的发了,富了,还是大富大贵,大发特发。 村里人的心,都禁不住越加颤抖。 猎人的小屋里,还有二十来人已经在这里等待着,大伙点亮着一盏蜡烛,周围一张张桌子,还有椅子上围圈,抱团,坐着那一天去了森林里的伙计。 大家谁都肃穆的一张脸,陌生的仿佛互不认识。 当那几个村里人走进去的时候,顿觉有一股阴风在周围刮着,存夜幕里,从尸体上,从老村长的石像上刮到了这里。 弄得那一张张面庞,就跟石像一模一样的石像着。 老猎人磕巴着自己的金豆子。 金豆子一把把拿了起来,举到了桌子表面,而后又撒下去,吧嗒吧嗒金子的声响在木头桌子上听上去那么动听,仿佛一瞬间冲淡着,那阴森的氛围,让鬼魂也可以出去走走了。 我说你们谁都知道这是什么吧? 猎人这么一问。 没有一个猎人去回答。 我想你们也因该知道咱们这是碰上了什么事情。 多少代人没有撞上的运气,今儿就让咱们给撞上了。 没有一个村里人回答,他们出身在哪里,就已经回答了问题。 你们该不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没有人回答,村里人一张张肃穆的脸,都已经知道这问题多么可怕,正因为可怕,他们才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还记得今天下午回到村子里的时候,猎人说的话。 ——村长是去找到了金子,他们是回来,带回来了金子。 如果就这么说下去,他们不是再走出去就可以带回来金子? 猎人的目光环绕着在座的二三十人。 一枚枚金子的坠落,直白的撞进了他们的胸口,而最后走出来,走进了他们的心里面。 那一枚枚金子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 他们以至于懒洋洋的坐在这里,都不愿移动视线。 金子,金子啊! 森林里的金子(5) 当今天中午猎人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少年就已经早早地醒来,期待着他们讲述一个可怕的故事。 可是猎人似乎早已经知道可怕的故事不好讲了,他们只是提到了金子被村长发现了,而后就完事。 少年一连一个下午都走街串巷,讲述着,自己在森林里迷了路,走错了地方,看到的那一座座石像。 可是村子里的人,就只是谈着金豆子的故事,早早遗忘了他。 还有那些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的老叔,他们今天也没有了兴致,伴随着跟随出征,而后带回来金豆子,都不愿再听自己说些什么。 金豆子,金豆子,金豆子的故事在他耳边总是萦绕。 以至于他觉得金豆子都成了村子里的唯一,而大家都不知道那一座座石像,意味着什么。 大家无心关注他的事情。 夜色里他走回了和爷爷居住了多少年头的屋子。 屋子里还有一只老狗,在这里伴随着自己,和自己一同看待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 还有多少人们和自己一样生活在这里,又还有多少人们和自己一样看着亲人被森林带走,而此刻又有多少人真的关切,那些失踪的亲人。 少年一时义愤填膺,一时盲目了心智,去悲愤那些金豆子的存在。 但是只一刹,他看到远处的猎人小屋,一串串身影从其中鱼贯而出,一个个走回了村子,他才似乎明白,什么阴暗角落里的事情正在发生。 少年小心翼翼盯着他们走回了村子,少年站在阁楼上,看着他们拿着属于白天的金豆子。 而此刻一张张面孔叛若两然,仿若都生着某种怪病。 此刻少年,才一点点明白发生了什么。 失落的恐惧,伴随着在心中迸发。 少年躲在了自家阁楼,关严了隔板,就等待着,期望这事情不要出现。 他太清楚那一天的颤抖将会发生什么。 而将第二天的时候,公鸡打鸣了好多次,他才从睡梦里醒来,惊醒的时候仿若不存在,自己已经在这里睡了一夜。 阁楼上夜凉,他小心的挪动身体,去让自己适应僵硬的疼痛。 而后小心翼翼听着周围,在黑暗里确定已经没有意外才走下了那个高处。 在外面,门口,昨日的大妈已经出来卖牛奶,今天的早餐已经有了香味,一整个村子仿若还生活在昨天的世界,谁都不曾缺少,也谁都正正常常的生活着。 少年疑神疑鬼,走完了大半个村子,似若农田里的庄稼汉早起的健康,似若今早的牛奶格外的醇香,似若今天的面包也非常诱人,还有今天的婴儿特别喜欢笑。 大家都生活在原来的正常里,谁都没有缺失,这世界还活着。 少年又一次走回了原来的屋子,又看着白天去思索接下来的生计。 森林里的金子(6) 但是在那一天,村子里的人却都发了疯一般聚集到了广场上。 各家各户回来的二三十个壮汉鼓捣着大家,要一起来听听这个改变村子未来命运的事情。 人们都在疑惑,是谁要被落在半路上,又是谁会错过了这么一个机会。 要知道村子里的人,都已经听出来了鱼腥味。 金豆子,金豆子,金黄黄的金豆子仿佛生了根一样扎在他们心里,开花结果,邀请着他们分享金子一样的人生。 当广场上聚集起七八十个人的时候。 一大袋金豆子已经被猎人们抬着,抬到了那上面。 整整一大袋子,仿若一个重担一经放上去,大家都知道将会是饱满的耀眼。 而实际上一刀子下去,那里面的金子流了出来,你才更会赞叹,这金子真是当之无愧的金子。 那里面的耀眼,何止耀眼,已经金黄的流淌,流到了谁家心里,让谁的梦甜甜酣睡着。 这一天何等美好。 村里人都议论纷纷,早就期待着。 而此刻老猎人已经走了上去,给大家宣讲这未来的出路究竟是什么。 他一只脚踏在金子上,一大袋金子被他踏之于脚下,那份豪迈,就真让妇女们佩服。 他说,我脚下这个叫金子。 它可真是愁煞了我们,让我们好多年,好多年,没有看的明白,没有搞得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村子四面都是围墙,就把我们困在了中间,经商的来了,不敢走大路,绕到这里,才有的我们的生活必需品。 而我们的村子,就那么一点粮食,消息闭塞,粮价如何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多少年来都只有商人们一句话,我们爱买不买。 你们也都是跟着我一起在这地方长大的,多少年来,多少祖辈,那个气我们可都是过来了。 可是今天,因为金子,你们明白,大家也都明白我们的命反过来了。 台下一阵安静,而人心起伏,仿佛都跟着猎人的话说出了出路。那一刻他们都确信,自己明白了什么而紧接着,一片喧嚣,鼓掌声里,猎人接着讲述自己想要说下去的话。 但是我希望你们要明白,这些金子有一个奇怪的性质,就摆在你们面前,当你们进去的时候未必可以人人都双手而归,但是只要归来了那就一定是有着很多的金子等着你们。 我们的命,也因为你们归来了,是反过来的。 猎人仿佛还没有说完,但是他的话,已经说完了。 当他走下广场的时候,人们蜂拥而去,去看着那金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看。 小孩子玩闹,大人们抚摸,还有的老人试试牙口。 真的就像是那些商人当时买卖的金字,一般无二。 森林里的金子(7) ——我们的命就是因为你们而反过来的。 这一句话多么的有吸引力。 而那一天又多么兴奋。 当村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村子里的人走在了前面。 广场上的大家统统放下手里的东西,向着外面走,去寻找自己喜欢的金子,去寻找,在这一天应该存在的大家。 而那一天的森林里,又是何其迷惑。 当一伙人冲了进去,才忽然发现,一个猎人都没有,一个猎人都没有,只有大伙盲目的寻找,去以为金子就在那里。 当大家翻过了层层叠叠的山岩,当大家走过了腐朽的树木,当猎人们打猎时候留下的痕迹都在眼前消失,他们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金子,那里就在那一年,树木化作木炭的地方。 那里此刻高大一片的植物,向着四周伸展自己的身体,而后遮蔽蓝天,成为这片森林里唯一的生物。 再也不复曾经那片萧瑟模样。 只是这里,似乎没有村长,也没有阿斯,大家一个个寻找,恍然间走散了队伍。 其中一个大妈,听着肥胖的身躯走入了那片禁地,眼前一个人影在远处招手似乎呼喊,她好心的也去招呼,也去呼喊,但是不见回响,而后一步步走去,就此步入了陷阱,在那一片黑暗里,永久沉眠。 还有好多好多的人们在其中走散,有的一去再也没有回来,有的回来了,但是已经发了疯。 当他们真的走回了村子的时候。 一张张惶恐的面庞诉说着可怕,那少年说的事情,仿佛瘟疫一般蔓延,而有的落寞非常,仿佛什么也没有找到,更不会有金子。 而广场上,在当天堆着更多的金子,那些猎人向人们诉说今天的好运。 又有新的猎人走上广场的中央告诉人们,今天的发现,在那一大片林子里发现了多少金子,又有多少的金子等着他们去发现。 一个惶惶然的方向感似乎要消失,又在人群中乍起,人们仿佛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已经高傲的相信自己看到了真相,而后期待着新的一天。 只有少数人的家庭在这一天,诉说着少年的惶恐。 森林里的金子(8) 当第二天来临,第二天里疯病像是瘟疫一般蔓延。 失去家人的家庭去寻找家人,失去爱人的妇女去寻找爱人,失去孩子的父亲去寻找孩子,大家又一次走入了森林,去寻找着他们所需要的。 而当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又是只有更少的人看到了金子,也是只有更少的人明白自己的周围少了好多的人。 人们大声的寻找,大声的呼喊,但是森林的周围,森林的附近,还是森林的里面都只有夜晚的黑暗把他们吞没。 猎人的广场,闪亮的金子,还有美丽的传说一同挥舞着。 人们的梦乡里,似乎可以听到他们的呼噜,而少年的世界里,又似乎变得更加烦乱。 那些村里人一个都不愿听说他所看到的世界,只有少数诉说着和自己一样的世界,可是谁都看不到大家的面庞。 谁都不明白金子是怎么到来,也不明白村里人怎么越来越少,越来越像是成为了林子里的一部分。 猎人说,他们是在寻找金子,也是说,他们可能找到了村长,村长确定了他们可以一起开发那些巨大的金库,更多的金子正在招手,他们马上就要得到了。 但是猎人总是说着未来,猎人的孩子们,却不明白,一个个父亲为什么不允许自己再去森林里。 眼瞅着外面的争乱只会更多,眼瞅着村子里面无穷多的金子,一个个猎人仿佛都成了暴发户,但是金子也成为了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猎人们已经看不到走入森林的村里人,他们才觉得,金子的故事可以消停了。 此刻村子里已经只剩下了那个少年还有更多的少年以及猎人。 森林里的金子(9) 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 大家都已经明白了真相,少年回避着猎人,而猎人收拾着金子,进进出出别人家的屋子去收获自己的食物。 村子里面无数的金子,堆得慢慢的一座房屋,让那一个个猎人,好生满足。 而食物成为了这里的问题。 大量的羔羊憋屈在羊圈里,大量的奶牛憋屈在棚子里,大量的蔬菜种在农田里,大量的水果长在树上,可是大量的人们都成为了金子,在那里占据在猎人的手里。 少年思索的那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少年知道了自己以后的活路在哪里。 当那一天没有一个大人再从森林里走出来,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可以生活了。 少年走进了羊圈,去给羔羊剪毛,少年走进牛棚去给奶牛挤奶,少年开心的时候去到果树下摘下苹果心切地吃着。 少年随心所欲走进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去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在这个光秃秃的村子里,去做着自己想去做的事情。 猎人们,拥有着金钱,继续着猎人们自己的生活,该去打猎,就去打猎,不想放牧,还要放牧,不想吃饭还要吃饭。 这个村子,生活还在继续。 小偷 那一天我和几个朋友正在玩牌,玩到一半的时候,蔡警官突然进来,笑的喘不过来气。 我们平时从没见他像是今天这样开心,而且据说还是他就没有过特别开心的时候。 可能就连他结婚那天,也是一张苦瓜脸一样去照了相。 但是他今天的一反常态,却又让我们想不明白,因为他刚刚才去押送一个犯人,按说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不会有谁高兴地。 他刚坐下来,我们几个就给他让出来一个位子。 来,说说啥高兴地? 他笑的合不拢嘴。手里面找过来一份报纸,强忍着笑意在报纸上寻找。 好长一段时间后,他找到了那特立独行的一页,这时候笑意就忍不住又犯涌上来。 我们几个凑过去查看究竟是什么。 报纸上有本市重磅拍卖的一对康熙花瓶的消息。 也有某个富豪家,一天晚上丢了3000万花瓶的消息。 还有某某人跳河却发现自己没有死,抱怨至极的消息。 我们觉得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笑。 一时间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蔡,究竟是什么? 你们......你们听我说。 我刚才去扣押的那个犯人,你可能到现在都不会听说过他做的这件事情。 你说什么呢?这和报纸有什么关系? 他正了一正脸色,还是忍着笑意,强自镇定的给我们说起来。 你们说这小偷平时偷东西是不是也挺贼的? 我们当警察的最怕的就是一个小偷偷东西,偷的作案技巧多么高,最后自己烦恼甚大。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我就跟你们直白的说吧。 今天我去押送的这个小偷。 他其实是一个惯犯,平常时候也就是溜门撬锁,那个几十几万的的珠宝,珍品,而后溜之大吉。 一连几年作案下来,我们接了十几次案子,可都没有找到这个厉害的家伙,反而是都让他成功逃了。 可是这家伙运气非常背。 前几天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被我们给逮住了。 你听我说完,你们一定也会笑的合不拢嘴。 事情是这样的。他那一天溜门撬锁,去到了郊外,一个富豪的家里。 富豪家,那一展厅了,什么东西都亮瞎了他的眼睛,可谓是,把他震撼住了。 但是所有东西里他都偏偏拿不走,只能去挑那么几件。 他琢磨这个,琢磨那个,看着哪件都最好。 宝石项链,金色手表,还有老外的皇室枪械。他看到啥喜欢啥,就是最后选了老中国的康熙瓷瓶。 于是一个人趁着夜,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了这东西。 当时他还特意留给富翁家一个监视器,去看看富翁逮着这东西消失了会是什么情绪。 谁知道,当晚他到家,看了好久的监控视频,谁都没反应过来。 而后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一个月前,这时候他又一次溜门撬锁,去到了富翁家。 他观察了两个月,这户人家,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平时看着家里面灯亮起来,灯关着,其实都是自动灯,定时的。 这次他来到这里,就取走了一把青铜宝剑,还有一幅字画。 他觉得如果可以还要多来机会。 可是刚一回到家里,却发现,自己的花瓶丢了。 当时他还惊讶,自己家里这是遭贼了? 你猜他怎么着? 一连三天把自己家里面查了个干干净净,其实啥也没找到。 同为小偷,作案手法都没有听闻。 但最后一天这幅报纸出来的时候,他忽然灵机一动,自己就冒充那花瓶是自己的。反正花瓶价格挺贵的,大不了干完这一票,翻个身,就去外地了。 于是就干脆自己报案承认了自己家里丢了一个祖辈的花瓶。 当时我们查遍了各个古玩摊子,都没有找到有谁想要售卖同等款式的东西。 谁知道,那个小偷也真是大胆,偷了人家的花瓶,反而还直接去当做自己的花瓶参加本市拍卖。 而后我们直接在拍卖现场给他来个人赃并获。 你知道我这一天去押送他的时候,他说什么吗? 你们怎么知道我偷了人家家的花瓶。我看这户人家也是一个小偷啊。 你现在知道我在笑什么了吗? 做小偷的都能乐呵的这个地步,我们人民警察还用愁吗? 四种成长(1) 从前有那么一个年老多病的国王。 在他临终之际,总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国家还有自己身旁三个孩子。 他清楚他们还远远没有到了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 而自己也没有了足够的时间陪伴这三个年轻人说教治国之道。 有一天他把他们三人召集到了一起。 你们三个听着,我这里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这里有三个城市,你们任意选择其中的一个,而后去那里学习,最后学成归来,可当大用的,就是这个国家的未来领袖。 仨年轻人随手一抽,各自就拿着自己手里的便签走在了出征的道路上。 老大拿到的是一座科技名城,据说国家三成的魔法产品都是在那里生产。 老二拿到的是一座财富名城,据说国家三成的财富都来自那里。 而老三拿到的是一座文化名城,据说国家三成的人才都来自那里。 这三个人走在路上,都已经定下了自己的未来,纷纷向往着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做出来些什么从而成为一个怎样的贤明君主。 而到了城市里,老大直接投身于魔法科学的学习,请教当地的老师傅,各种魔法材料的识别,以及元素的鉴定方法。 他逐渐学习进去,发现这是一个专业的领域,里面的好多东西都是自己所曾经没有想过的广阔天地。 如果举全国之力奋斗努力,学习下去,不久之后,这将会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崭新天地。 他如此奋斗不息。 老二来到了城市里,直接去拜见当地的富翁,向他们过问,城市里的产业,以及最有可能造就又一个机遇的领域。 他开始学习一个商人应该去学习的那些见解。 明白各色场合里将会出现的问题,看待不同的人们所面对事物时候不同的想法,并且折中求全,去选择一个通赢的局面。 他觉得自己做的还算可以。 老三直接去了学校里,在那里大量阅读,学习如今的国际社会里,政治家都曾经走过的心路历程,去明白当朝权贵,都是如何走到了今天。而且是什么影响着父亲的思虑,让他总是举棋不定。 老大在车间里学习,总有一天碰到了障碍,他发现技术的世界里存在着商业的问题制约着一整个科学城市的前进。 而老二发现,如今这个时候,所有的机遇都已经不是机遇,太多的人才都有着那个准入门槛,而一窝蜂地扎了进来,要想取得巨大突破就只有选择独创性。 那就只能去创造全新的产品。 而老三只是坐在书屋里,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政治家都走在路上,却面对着内内外外的纷扰,而且不能单纯用政治手腕去解决。 他们都逐渐明白,一个领域里有着一个领域里前进的极限所在,而完美的国家,必然需要着另一个领域的帮助。 而此刻他们就身处在自己的城市里。 老大改行做了商人,施展着自己的技术发现,去创造新的商业模式。 老二成为了技术员,根据自己识人知人的能力调遣科学家公关难题。 老三成为了僧人,开始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少思寡欲。 三个王子都又一次发展在征途上。 那一天回到王国的时候。 老大已经是一个腰缠万贯,颇有些富可敌国的年轻人。 老二成为了专业领域的技术员,已经训练出一只强悍的技术军队。 而老三带着一件华丽的袈裟,坐拥着万千教徒,浩浩荡荡回到了国家。 此刻他们的父亲也已经死去。 老去的故国正等着他们收拾,也面临着正如他们当初出发时候一样,所看到的问题。 四种成长(2)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也似乎才认识到自己所面对的世界面对着什么。 他们一个个逐渐成长起来的时候,国家的中心也遭逢着权力的争锋以及外面又一股势力的崛起。 指不定多时,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就要降临,而这个时候,他们这些昔日的孩子,就要在今天锋芒毕露。 他们去祭奠了老去的父亲。 父亲的陵墓前,三位王子,纷纷表露着这些年自己的成长。 而在陵墓的外面,他们不得不,面对着自己的兄弟,选择最后由谁接掌王位。 老大说国内的大势可以首先用钱财收买。先是拉拢人心,而后整兵出征。 老二说国外的蛮子不足为虑,我们的魔法机械技术已经足够开启一场无人的大战。 老三说,一切不足为虑,二位兄长足够安排这一切。 我就走街串巷,教化百姓。我佛慈悲。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三位王子,各凭所能,安抚权贵,外肃贼人,而后内养人心。 国家的乱局也就此平定。 这时候当重臣询问你们谁要来当这个国王的时候。 三位王子站在朝堂之上,竟也没了说法。 老大看老二,老二看老三,老三看着哥哥们,三人似乎都明白那个位置究竟交给谁才是好的。 多少年过去后,不知道在哪个墙脚旮旯里,打扫房间的侍卫拿出了当年皇帝死前留下的遗书。 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如果假以时日,三位王子归来,各凭机缘,谁走入的职业领域最多,谁就可以成为这个国家的所有者。 而此刻,那三位王子各自站在自己的领域里,他们三人都一并,也只有加在一起,才拥有着最多的职业领域,也只有三人一起,才能搞得定国家内外的事情。 那里有一棵树 那里有一棵树。 已经是很长时间的事。 人们只记得它存在在那里,却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又是什么时候,走向了今天。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傍晚。 月明星稀,人间多愁。 我出现在那条街道上,而后从行为中分析那棵树的缘起。 作为一个神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而后作为一个神明的力量注视着他。 我想从中窥见一个生命的故事。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只听那颗巨树如此梦游着。 我也不确定他说的是什么时候。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小树。 树干像是婴儿的胳膊,树枝像是门把手的粗细,树叶像是春天的花朵,溶解在春风里,树上的鸟儿也只有不敢停靠,生怕停靠在那里,就要成为了树上的残缺。 树说自己很孤单,很孤独,很向往有一个朋友可以倾诉与讲述那一天,又一天的故事。 树说着,似乎梦了一般,沉沉的睡着。 忽而又梦的一般,走出了睡意,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的身旁还只有那么几个小小的同伴。它们是天空的鸟儿,地上的松鼠,还有身畔的蝴蝶,偶尔还有蜜蜂流连,盼着花粉,却迎来了蜘蛛的蛛网。 这一片区域仰赖着他的存在,而支撑起了一群伙伴的小天地。 而难过的是,天长日长,一切都在改变,鸟儿追逐蝴蝶蝴蝶纷飞迷乱了眼,蜜蜂札窝,却遇到了松鼠偷蜜,更有蜘蛛原以为生活的很好,却遭遇了暴风在天气里去了他方。 他们年复一年,年复一年的看着这些变化,而后年复一年,年复一年,终有一天,发现还是离开这里更好,所以他们就那么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在那些日子里,狂风骤雨还是打在小树的身上,小家伙向往着日出等来的是暴雨,而后在夜色里被虫子们蛀蚀,却迎接着空气里苦涩的回忆。 日出,日落,终有一天他也有了厌倦的时候。 但是如初日落,他只能等在原地去欣赏,去思考,去向往让自己见证那一天的到来,最后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周围一点点的改变,暴风雨已经不在可怕,虫子的蛀蚀,已经没有威胁,他的臂膀,他的树根,他的年轮已经残破锈蚀,可是新的枝丫总在生长起来,新的生机伴随着阳光还有骤雨再次出现。 哪怕雷击以及烈火,都不曾浇灭了他雄壮的体魄。 他今天回忆起来的时候,似乎还带着骄傲。 末了,又要睡着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曾经的鸟儿,蝴蝶,蜜蜂,蜘蛛,松鼠都没有留下来,他们到了今天,也将无限的美好,雄伟着自己的身躯。 我只能说,因为你是树。 无悔的路 年幼的我畅享未来的时候,总有无数种策略与方法,把我指向了某条道路。 那时候的我心想,人这一生总归要经历很多,有好多种方法,好多种策略,带领着我们走向无穷多复杂的未来,但是终归只有一条道路是你可以走过,也是你可以留下让世人见证。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就选择了从事文学,我阅读,我写作,我热爱我的生活。成为了一个如今的我,生活在如今,这个在我看来是最美好最令人怀念的故土里。 那位老人,此刻躺在病床上,他眼睛里似乎有着一些泪水,但是还夹杂着一些星辰,似乎在他走过了标榜伟大的一条道路之后,终于到了可以轻松的时候。 一旁,那个孙子趴在床边听着爷爷的回忆,颇有一些不耐。 一把抱着爷爷的手。 爷爷,你说你的一生是你唯一的一生,可是我们的老师说,这个世界存在平行时空,如果你的人生是唯一的你,那么你的平行时空里,你又究竟去了哪里?难道他们不存在吗? 老人心中的星辰,忽然一眨,眨眼间那点魂火被熄灭了。 他扭过头来,看着孙子,小家伙很可爱的脑子,饱满圆润,一定想到了无数种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是要说他们的存在,我们这一个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又怎么可能意识得到,以及可以看得到?他不说话了,仿佛正等待着某种召唤,从而让自己回归刚才的星辰。 儿子拉住了他的儿子,最里面轻声呢喃着老人些许听不清楚的事情。 他的心跳逐渐加速着,似乎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如那星辰里面的核心,释放出无限的光芒,而遨游在星际里。 但事实上星辰早已没了光芒,那一点参与的热量,最后榨干了心跳,老人在迸发的干咳里,逐渐死去。 临死的时候,他想到了孙子的那个问题。 临终的最后一个思绪就是,如果自己不是唯一的自己。 在漫长的星际世界里穿越又究竟会不会遇上另一个自己。 自己已经死去,在这世界上会不会有另一个自己看着自己的死去,而后迎接新的自己降生。 到那时候,自己走过的哪一条道路上的对错,那一路走来在文学圈子里走出的里程碑式成就,是不是还能如曾经那样执着的闪光,而最后成为了烈火辉煌。 老人还是看开了,他觉得那一点都不重要了。 他可以确定自己还将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将会一如这一生走来,选择一条道路,而后执着的走下去。 他觉得,这才是那个真正的自己。 而后在星辰里,他的灵魂飘荡着,漫游着,似乎一缕游丝,随风浪而去,去追逐风的尽头。 好长好长的时间,漫长的岁月弹指而过。 老人朽木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意识最后冻结了成了核心,僵硬的固执的落在了一个孩子的心里。 那一天,他出生了,一如曾经是一个家庭里的孩子,一如曾经生活在地球上,一如曾经生活在那个年代,一如曾经生活在那个家乡,一如曾经,他看到了他的爸妈,他看到了父母面庞上有着的点点印记。 老人起初不明白的眨眼,不明所以的大便,不明白事物的呼吸,只会用尽自己的一生从而成为自己,去为了曾经那个岁月他都已经不再重要的事情哭泣。 而后成长,在那个重要的岁月里,他成为了文学家。 他成为了父亲,他取得了中年时代里人所需要的成就,而后又执着的成长,在重要的时候去成为了一个伟大的文学家。 而后有一天回忆人生的时候,他只是说在自己走过的这一条路上,他希望总有一天自己可以跳出当下的圈子,他总有一种宿命的感觉,去相信自己已经不适合成为一个作家,他已经穷尽了一个作家可以探索的一切,他应该去成为一个画家,只有一个画家才最能表达他心中的那一切悲歌和美好。 而后有一天,他老了,他躺到了床上,他面对着自己的孙子。 他的孙子一如一个魔鬼抓住了他晚年最不愿意去面对的问题。 爷爷,如果有一天你回忆你的一生,你最不愿意成为的职业是不是作家? 老人无言的不答。 他只是说,自己有可能的话,就要去放逐自己,不去相信自己只有一个选择,世间的路那么多,总有更多更适合自己,他更想要在该玩耍的年纪放情的谈恋爱,他只想在需要工作的时候陪着朋友,而不是在作家的座位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一坐就成为了一个如此无聊,让人们觉得写出来的作品都是经典的作家。 老人家似乎在戏言,但是他却有一种真诚的泪水,哭泣着,只有到了他这个时候,或许才能明白一个伟大的作家,不是去写作,就可以称之为伟大。 也不是天分与运气,还有时代与机遇,而是一个试问真心,有没有勇气去生活。 他死了,死在了自己的病床上。 而后岁月沧桑,又一次他的灵魂飘荡着,当等到了着陆的时候。 他钻了进去。 在那个瓶子里,一个孩子抱着他,一个大人研究着他的样貌。 那些家伙完全不像是人类,倒像是外星人,具有着与人类迥异的生理结构。 那老人看着他们。 此刻作为上帝的孩子,用一种硕大的喇叭对着瓶子里说话。 你已经是地球上的一个死人了。 在你人生的最后时候,你开始质疑你的人生了,但是这和你曾经所向往的蓝图完全不一样。 那时的你只是想着去成为一个作家,我们也让你成为了,现在我们想要知道你为什么又不愿意做了。 难道这不符合你的预期吗? 老人思索着,心想着,他想了半天,只是说,因为我是人,我不是树木,我不是想要成为一个不会动的尸体,我有我自己的内心需要成长。 小孩似懂非懂。 他的父亲在一旁给他诉说着奇怪的语言,而后老人被放归了宇宙,他在真实的世界里飘荡,继续去往新的地方。 麻风病 我是一个麻风病患者。 但是我却不知道什么是麻风病。 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麻风病究竟是什么。 我只是知道,自己是一个麻风病患者。 这是一个奇怪的悖论,但是麻风病这个东西却一直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出现在我的生活周围。 比如它会在我起床的时候,漫漫爬上我的床头,而后在我下午回来的时候从我的屋子里消失。 而且还会在早上刚刚吃着饭的时候,逐渐加热我的牛奶,有时候还会在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在我的屋子周围扫着地。 我觉得我的生活已经充斥着麻风病这种东西,他伴随着我的早餐,伴随着我的晚餐,也伴随着我的一天,而维持着我的生活。 但是有一天,我无意中吐露了这个秘密,我被人发现了自己是一个麻风病患者。 他们听说我有病,而后就紧张的,急迫的拉着我要去医院。 并且确定这种病必须得治,不然就会传染,而且身体溃烂,最后会祸害一群人。 我觉得我的末日来了。 但是当到了医院里,他们说我没有换麻风病。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麻风病这种疾病。 而我却一定得要说,我就是有着这种病,从小就有,而且一直伴随了我的生活,我每天都可以看到这种病陪伴着我,它就在我的身边,而且就在我的家里。 医生不相信,他们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着麻风病这种东西。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个病。 我把他们带到了我的家门前,打开家门让他们看到那个病。 而就在这时,病已经没有了。 这个时候,我的家里一片空荡,只有一间屋子。 所有的桌子,所有的椅子,所有的床,以及所有的牛奶,冰糕,还有电冰箱,都没有了。 我才明白麻风病究竟是什么。 垃圾城 饥饿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因为我觉得我的身边从来没有体会过饥饿这种东西。 所以我说饥饿这种东西肯定不存在。 直到那一天,我去了非洲大地,见到了正在啃着垃圾袋,想从里面撕出来鱼肉的孩子。我才觉得我知道了,原来饥饿就是一群孩子竟然会如此吃鱼。 而后我又有疑问,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此没有了饥饿,将会是怎样一番面孔? 我想那一定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垃圾袋。 所以我从此成为了一个专职于,清理垃圾,并且确保,没有人也会扔垃圾袋的旅行者。 我四处流浪,每天过着吃肯德基,喝法国葡萄酒,但是绝不让垃圾袋掉进了地上的日子。 我的老师说我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竟然会沦落到这番天地,需要让父母为之担心。 我的父母也说,我实在太没有出息了,竟然会依靠着他们的钱财,又去做别人的工作。 他们都让我觉得很伤心,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垃圾袋子都还需要去啃着吃的孩子? 我就此为他们解说,而他们不相信,我就此把他们放下,让他们自己去计较。 我继续流浪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每天过着风餐露宿,但一定可以出入厅堂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又被一个奇怪的名词吸引。 这个世界上爱情是什么? 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又究竟是什么? 一段可歌可泣而且还会非常浪漫的爱情又究竟是什么? 一段可歌可泣而且浪漫,而且美好,而且豪华的爱情又究竟会是什么? 我为这个神秘的爱情而着迷,而且也确确实实发现,自己的身边,不能有个陪伴的佳人,陪着自己一起这流浪世界,捡拾垃圾的日子而难熬。 试想至此,我决定一边捡拾垃圾,一边去寻找自己的爱情。 我去过了中国,那里只有一群成天上班,而且成天似乎不知道爱情就在马路上的女人。 我去过了美国,那里只有一群整天走在马路上,缺两个鼻孔朝天的女人。 我去过了欧洲,那里只有和我一样富裕,但是肯定不会想着我的人生梦想的女人。 所以我去了南美洲,那里有着一群总是砍伐树木的女人。 这里不行,所以我去了大洋洲,直到我去了南极洲,零下数十度,而且穿着贼厚贼厚的棉袄,我才能行走在冰盖上。 那里有着好多的垃圾,而且多的不像样子。 也就在那里,我看到了我未来的爱人,品尝到了爱人杯中的美酒,我确信我找到了我的爱情。 而且对方和我一模一样,也相信着,这样子捡拾垃圾的生活才是最美好的。 于是我带着他周游世界,我们在世界各地捡拾垃圾。 从中国的街头,走到了美国的都市,而后从太平洋的垃圾岛走到了非洲的垃圾村,但是最后我们却停在了印度的垃圾城,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这里更脏得可怕,而且污浊的可怕,没有干净空气的城市。 我确信,能把这座城市给清理干净,那我的一生,也已经没有了问题。 我相信,这就是我这一生所能取得的最好的成就。 于是就在这里,我成为了一个专业的城市清洁员。 每一天,陪着我的妻子一起清扫垃圾,而后解决某些街道的消防问题。 就这样一辈子的时间我都浪费到了里面,但是当我结束我这一生的时候。 我和我的妻子都得要承认,我们的力量太小了,这个世界上这个城市,根本无药可救。 他永远都不会让我们清理干净。 而那里的人,还会一直扔垃圾。 心想事成的书 有着这样一本书,它的里面有着金子一般的世界。 每一页都是一个心想事成的空白,等着你去书写。 从此这就成为了一个传说。 每一个人在听到这本书的故事之后,都会想象着,向往着去得到它。 他们相信,拥有这本书的人,拥有了这本书之后,都可以书写出来自己的金子一般的人生。 但是却很少有人听说,谁得到了这本书,以及谁收获了这本书,或者谁用这本书做成了什么事情。 直到那一天的出现,直到那一个人的到来,他驾驶着他的船迎风破浪,百转千回,终于算是抵达了那个有着这个书的传说的大陆。 人们争相过去与他交易,而且告诉他,那个关于这本书的秘密故事。 在传说里,这本书就身处在一个可怕的绝境里,也身处在一个无人能够到达的地方。 而也正是因为没有人能接近它,所以它孕育着这样神奇的能力,从而让每一个人向往。 于是那个男人问,那么你们怎么不去收获这本书? 众人回答,因为我们都从来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 在我们的身边,从来没有哪个人听说过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都是可以去到的,什么地方都是能够接近的,除了你身后的这片大海,是我们没有涉足,也永远走不到尽头的。 男人听后大笑一声,那太好了,我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并且我也相信,这个故事里那本书一定可以被我收获。 所以他就去了,驾驶着他的船,带着他的水手,去到了大海上,迎风破浪,百转不回。 就是一定要得到这本书。 而在这一路上,他付出了多少努力,都是人们所不知晓,他回答了多少个历史的疑问,也都是人们都不知晓。 但就是人们知道,他一定会收获这本书,而且一定会拿到那个书中的世界。 但就是等到有一天,他忽然去疑问的时候,他才面对着碧波无垠的大海,问出了一个历史性的问题,那本书究竟是身处在哪里? 这么广阔的大海,为什么他就是久久不曾看到那本书的存在? 他一定要去收获,他一定要去拿到。 带着这样的信念,他们一直在前进。 直到去到了一片大陆的时候,男人去问当地人,去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本书,那本书身处在没有人能到达的地方,那本书拥有着大片的空白,只要书写上去,就可以变成现实。 这时候。 大陆上最智慧的人问他。 你说这本书是存在,而你说这本书身处在没有人能到达的地方,那么这本书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回答,但是男人哑口无言,他忽然间发现,这本书可能本来就不存在。 但是男人又问,你怎么能确定这本书不存在? 最智慧的人回答,我也不知道它存不存在。但是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最神圣的力量就在我们的心里,它是神赐予我们,并且要让我们找不到的力量。 男人又问,那么我应该如何去找到这本书? 最智慧的人回答他。 或许你只有不断地对着心追问,让心承认这个东西已经被书写了上去。 男人呆呆的看着最智慧的人。 这个答案他始料不及。 而为了那本书,他当即永远的默念着自己的要求,永远的向往着心可以把它给写进去。 从此男人停靠在了这片大陆。 因为老人的智慧,他不再去劈波斩浪,也不再去与天空,与大海,与风波斗智斗勇。 他相信这个答案就在心里,就在某一天可以收获。 于是他解散了,自己的水手,解散了自己的贸易网。 收获了当时的金币,而后拿着他们生活在这个大陆上。 直到有一天,他看着自己的船,却发现,船已经没有了声色,桅杆上都是生长的苔藓,船帆上都是鸟屎,还有船甲板上是流浪汉门的垃圾堆,船舱里已经破旧不堪,露着水,不能让人居住。 唯独男人,此刻忽然间明白那本书在哪里。 在那片大海上,书还一直存在着。 而后他再次走上了那样一条路,继续着去寻找书本的梦想。 这次他找来了最优秀的水手,他拿来了更先进的工具。 靠着罗盘,靠着海图,在大洋上标注一个个区域,而后越来越多的封锁空间,去肯定那本书就在那座岛上。 那座从好久之前就一直藏在风暴里的火山上。 当他到了那里,他迫不及待地登临陆地,而后携带着武器,去查看岛屿的全貌。 绘制地图,寻找洞窟,探访当地的溶洞,但是都发现,岛上还是没有那本书。 但是在这个时候,那本书却已经早早地掉落在他的身旁,在洞穴的内部,他看到了那样一座树的城市。 一整个用书本堆积出来的世界。 在那城池里,每一本书都是空白的,而每一本书又都不断地书写着新的故事。 唯独一件事,男人不能因为在某本书上写下了什么,而让事实出现在自己身旁。 他或许得要承认,无穷多书本堆成的世界里,有那么一本书是属于自己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已经不再需要那本书了。 他走出了那座岛,分发了那本书的地图,而后售卖地图,告诉世人,这是一个真的故事。 并且,好多年后,越来越多的人带回了那里的书,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究竟哪本是属于自己的。 因为无穷的书,一个一个都需要你去尝试。 湖水旁的良宵 那是1921年深夜里的一个森林。 森林时常出现在苍茫广阔的湖水旁,水中经常让人看到噩梦一般的骷髅,还有诡异的背影。 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让人看到了那个世界,而后今天横亘着。 她出现的时候正值黑夜,我是在晚风的湖畔边,钓着鱼,听着歌,森林里的晚风暖洋洋吹过的时候看到了她。 当时我不知道她是谁。 她有着温柔的头发还有长长的裙子。 这些东西在我们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很不常见。 我只觉得,她仿佛是来自于迷人的大都市。 我喝着啤酒,她已经坐到了我的身旁,正对着我,展露她那笑颜,还有她那迷人的谷峰 我当时不确定是不是有幻影在身旁闪过,只是知道当我确定看清了那是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和我打招呼了。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1921年的最后一天,但是我想那一定是我人生中最盼望的一天。 从没有一个女孩,会那么迷人的邀请我,想要去林子里玩玩。 而我当时一个冷战。 破旧的卡皮车在旁边还依然亮着大灯,一个来自于树林里的女孩就那么出现在我的身后,让我不寒而栗,是不是恶魔之神光顾了我的命运。 我打了个冷战,而那女孩还仿若平常人一般就坐在我的身后,去看着我的身旁那样一条鱼儿刚好上了钩。 我连忙收线,绯红的鲱鱼从鱼钩上取下来放进桶子,而后在夜色里就着寒风,跟着她去往那身后的森林。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鬼迷心窍,但是就当时的我来说,能有这么一个俊丽容颜的女孩子与我打招呼,还愿意与我一起去外面逛逛,看看夜晚的小树林,那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消遣打算。 于是在夜色里,诡秘的幻影又一次闪现在她的身旁,仿佛笑声从耳畔略过,而后又戛然而止。 在我完全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着我的命运,被她拉着走向了那里面。 她跑的很快,仿佛是一阵笑声让我追逐着,去躲过什么正大光明的地带。 我就是那么跑着,跑着,就在森林里孤军深入。 而后只看到血红的鞋子丢弃在林木间,月夜下的光撒过树梢,还有鸟儿哗啦啦飞起,虫鸣声戛然而止。我来到了那么一个没有了她的地方。 我已经记不起那是几月几日的事情。 但是就如那时候的心情一样我总还是非常的忐忑。 我相信着自己还可以走的出来,还可以再次看到我的车子以及我的鱼竿。 我的晚餐还留在那里等着我回去烤熟。 而就在那个时候,一轮妖异的血色在周围升腾,化做雾气弥漫了我的周围。 血色里,女孩的鞋子被我小心的拾了起来,而后抱在怀里。 我不确定是不是还会有谁记得那个鞋子。 但是请相信我,我现在还记得那个鞋子就在我的怀里,现在,它还在我的手里,希望你们真的看得到。 那血色里,我言不由衷的说了很多话。 仿佛迷迷糊糊的道清楚了前半生走过的罪孽深重的道路,看到了妻子死在了我的拳头下,看到卡皮车上还有一件至今没有清理的女人的内裤。 看到了那个女人应该在十六年前就死在了身后的湖水里。 而后看着这一切的罪恶,我逐渐的走进黑夜,在血色里仿佛一个待宰的羔羊去寻找自己不真切的期待。 逃跑的我 腐臭的地下通道里总有狼藉的剩饭飘出恶臭。 一只老鼠吱吱的行走,仿佛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就在这时头顶的列车刺啦一声驶过,长长的呼啸带走了多少人的期盼。 仿佛是一场梦,当我又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总还觉得沉闷与心怀感叹,使得我总觉得,也总相信自己似乎来过这里。 可这里又究竟是哪里? 长长的地下臭水沟一路向着前方蜿蜒,曲折不断,而又老鼠的尸体越来越多。 呼啸的风儿还有拥挤的臭水不断流着,以至于我身处在这里,突然觉得一切变了。 那是十多年之前的一天。 一个阴郁的天空,一处美国西海岸的房屋,小巧的布丁正在桌上插着勺子,一个男孩坐在旁边,玩着他的游戏机。 一个女孩就在身后,坐着布娃娃的梦。 那个屋子里,主人已经出去,女主人回荡在二楼的阳台上,仿佛一个吊着的摆钟,摇啊摇。 直到好久之后,屋子里怦然一声尖叫。 小女孩去楼上的时候,看到了悬空的尸体,流着血,也留着惊恐的汗。 我就是在那一天来到了这个世上,也是在那一天发现,这世界上还有着如此多好玩的东西。 面前的情景不由得一下子阴暗,哥哥叫嚷着需要去吃冰激凌了。 姐姐跑了过去,连带着也把我送到了餐桌旁,打开了冰箱里面,看起来很好吃的东西。 我阴郁的看了一眼,下面的小朋友,那个被老师称之为胃的东西,又要伤心了。 他会觉得这很难受,会责怪我怎么又让姐姐吃了这些冰凉冰凉的东西。 我也无奈的叹着气,压抑了姐姐的情绪。 那小姑娘拳头一下子砸上桌子,刚开始的喜悦劲就一下子消失了。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哥哥看着妹妹,那目光很纳闷,嘴里在抱怨。 我想你应该知足了,家里面最大的一盒都交给你了。 我偏说你没给我巧克力口味的,那个才是最好的。 哥哥不吭声的一勺子插了进去,一大勺美味的褐色近乎冒着寒气送进了嘴巴。 那滋味,姐姐又是羡慕,又是伤心,还有默不作声的向我抱怨,他又欺负我。 我只能嗯嗯的回应,胃还是不得不向我表示支持。 他说这一招做的真棒,我觉得也是如此,如若不然,这小家伙肯定又得不让我好受了。 没有吃到冰激凌的她又沮丧的离开了座位,而拿着自己的玩具去了楼上。 这已经是那一件事后的第几天了。 妈妈的死,带走了这间屋子里的很多东西,但是好在也带进来了更多的玩具。 姐姐那副表情欢快的看着一整个屋子避免了昨日的死亡。 今天这幅样子,足够她兴奋。 而就在这空挡,窗外飞翔的蝴蝶,被她看到,我也是兴奋地催促着去那里看看。 好大好大的蝴蝶,好多好多的东西,而新奇的场景。 我只以为是远方迁徙的生物在这里碰面。 但是刚刚打开窗户,就是一股狂风席卷,似乎一个外面的空气向着这里聚集。 而后蝴蝶翻涌,闯进了这里的屋子。 我还没有反映的过来,那锋利的刀片就已经把姐姐划伤,而后凉意袭来,在身体上钻窟窿。 我以为是自己要死去,而事实上自己也确实盯着荒诞的恐怖,满身的血污,湿了裙子,湿了地板,拖着长长一道血色去向了楼下。 那一天,也同样是一个阴天。 当赶到医院的时候,姐姐的灵魂不住地颤抖,她躺在一片血泊里,不明白自己是什么,也虚弱的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她被恐惧蒙蔽,而后我被催促着走出了那扇大门,登临在了主持一切的舞台上。 医院里,病床很多,而了解我的病人却不多。 我一直躺着,一直呆着,去等待家里人晚上的到来,与我一同吃着水果,看着电视,聊天。 而实际上谁都没有到来,谁都没有到来,我在那里发着霉。 直到好多天后,一个男孩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不是哥哥,也不是我的同班同学,而成为了我的恋人。 他总是迷人的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逗我笑。 直到我病好之后,出现在医院的门口,他还带着我一同去游历那些美景。 直到好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他就住在我家的隔壁。 那一栋灰色的建筑,就是他的家。 打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他很可爱。 仿佛一个有趣的知己,每一天出现在我的身边。 但是那一天,当他来到的时候身上带着花粉,引起了我的怀疑。 我敏锐的去询问,他轻轻地拍去,就说是无意间染上的。 我说你可真有雅兴。我嘲笑着他,而夜色里不免梦到,那一道长长的血色在地板上划开。 或许是我太敏感了,一切都想着太多,一切都依赖着直觉。 而那一天我路过了他家的后院,楼上的窗台隐约开着缝隙,一只熟悉的蝴蝶飞来飞去。 我惊呆了,慌忙跑回了家里,仿若一阵风,震颤着自己的内心。 如果我还是一个正常人,我想我一定会诉说这个秘密。 但是当天晚上,当吃着饭的时候,那男孩的身影又出现在餐桌上,他就坐在我的身旁,与哥哥说这话,仿佛是成了朋友。 他的身上还有着花粉,那黄色的粉粒,黄色的蝴蝶,还有悦耳的笑声,不寒而栗,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夜色里我瞧瞧看着他远去,而后起床悄悄地推开了自己的屋门。 看着楼道上静悄悄的,去寻找爸爸。 我告诉了他这个秘密,讲述自己的发现,自己的猜测。 而后他看着我,摸着我的头,取笑我想的太多了。 他家的蝴蝶,他也见过,而且今天就送给了哥哥,哥哥的屋子里,那些蝴蝶还好好的飞舞着。 那蝴蝶,原来已经来到了我家里。 那一天,之后,一切都变得怪异,而正常的发展着。 哥哥起床的时候发现窗户打开了,所有的蝴蝶都飞了出去,仿佛是一阵风。 爸爸接送哥哥上学,我还在养病,呆在了家里。 家里面所有的窗户,我都检查一遍,确定不能再被打开。 而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还是看到了阴森的风儿浮动着窗帘。 我以为是我的窗户,但是站在那里,只看到窗户关的很紧。 而站在了屋子里,凉风拂面,从脚尖,从伤口,从耳朵里涌进。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爬上了阁楼,却在那阴暗里,发现了无数的蝴蝶死着,尸体到处都是。 我小心的清理它们,而蝴蝶自打风儿涌入的时候就颤动着翅膀,扇起,扇起,扇起来飞翔。 它们携带着我,追赶着我,把我赶下了屋子。 而后看着我,追赶着我,把我放到了大门旁。 飞翔着,聚集着,打开了大门,它们要捉拿我,我在狂风的指引下,挣脱了它们,逃跑着,奔跑着,躲进了河边的地下沟渠。 它们在那里追赶我,但是永远也追不上来,它们最后只得守在那里,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呆着。 而后我也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看着他们。 却发现脚步在头顶,熟悉的响起。 而后呢? 男孩毫无意外的出现了,我不相信,我逃跑着,向着那个排泄废水的深处。 而在那一条路上,男孩被我甩掉。 在地下,我也迷了路,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里。 一路的去狂奔,一路寻找没有见过的岔路,而后一路竟然又听到了哭泣。 看到了那一个个沉积在地下世界的尸体。 血骨,肉块,老鼠,剩饭,仿佛是一个家在那里堆着。 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当我自以为我送着那个男孩,送着那个灰房子里的坏人去了监狱。 却在今天,又回到了这里。 那一刻,身体的我尖叫着,那种痛楚,那种撕心裂肺,那种恐惧,压迫着我前进。 我不敢相信他又回来了。 然而更麻烦的是,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人,准确说是一幅照片。 一模一样的脸庞,还有一模一样的裙子,只是在她的手臂上有着与我不一样的纹身。 我以为那是谁? 我看着那个女孩,她的背面,有着一个与我名字一模一样的称呼。 但是那上面,书写着另一个注释——姐姐。 男人的鱼 那一处屋子里,很平静的总是不会亮起灯火。 我每天回到家里的时候也总是看到屋子的主人站在阳台上,一片白净的面孔静悄悄看着我们楼下的学生。 我偶尔也会走到他的门前瞧着,瞧一瞧,门里面的主人是不是会刚好打开那扇门。 但是在我有限的三年时光里,从不曾看到这扇就在我家对面的门被打开过。 我又一次陷入到了这个循环里,诡异的瞅着门的背后,总觉得那里面应该有一个眼睛也在盯着自己,门似乎就会在下一刻打开。 然而我就是在那里傻站着。 呆的久了,我不自觉地会觉得这很可怕。 总是难免的去想那扇门里面住着的会是一个怎样的家伙。 一双白净的面庞,背着灯光看上去还很帅,而站在楼下看去,总觉得阴郁。 似乎他就一直站在那里,注视着每一天从那里经过的我。 我越是去想这个问题,就越是觉得不对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已经有多少天就那么睡着了。 而这一晚上,我竟然听到隔壁的房子里似乎正有什么东西碎裂着。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像是一个幽灵打开自己的门,好奇心驱使去敲响了那扇门,一遍又一遍,静静的等待门里面的人会把它打开。 我的手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忽然想到,但是还是裹紧了棉袄等待着。 那时候我的心也很震颤,但是这深更大半夜的如果不把问题探究到底,我才更是睡不着觉。 就一遍又一遍的,直等到,屋子里,终于有人打开了门帘。 谁啊? 里面传出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隔壁的,就是听到你家东西碎了,要不要紧? 啊,不要紧,不要紧,你赶紧回去睡吧。 那大妈还催促着。 我正转身,又回头,我趁着光还没有消失,还是说,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 那大妈也就放下了窗帘去睡了。 我那一天在外面站了会儿。 心想里面也是有个女主人的。 但是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离开? 那个疑问逐渐种下了。 有一天我在淘宝上买东西。 忽然看到了一个挺有趣的监控器。 当时还觉得没有用,但是几天之后就已经买下来,并且装在了我家门上。 那东西很小,应该不会被谁发现的。 而后几天,我就每天去上学,每天盯着视频,去看楼道里的过客。 我家的楼是楼梯似的,楼里面难免会有楼上的人们走过来走过去。 有时候会是在早上出去买菜,有时候会是在下午出去放风,也有的时候会是反常的错开时间进进出出。 但是大多时候,坐在屏幕面前的我都发现,我家对面近乎都只有晚上才会出去。 也只有晚上,他们家才会有那个男的,走出自家屋子,而后走到外面过上两个小时再回来。 我还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他每次出去都是手里面拿着东西,而每次回来都是什么也没有? 哪怕是什么也不买,起码家里面那个大妈也会吃东西啊。 我又一次带着问题继续到了深夜。 这时候,打开屏幕的我,看到那个男人终于又走了出来。 他一身黑衣,只有一个,走去了外面,我亲眼站在窗户旁看着他开着车出去。 而后不免得看到他的屋子此刻只有一个人。 我心想,他们家该不会就只有一个人吧。 如果是模仿另一个人的声音,想必也是很轻松的就能试着做到的吧。 我心想着,试着拿出来自己配备的万能钥匙,敲开了他家的门。 那扇门里面,一个塑料的帘幕轻轻打开,里面的空气,黑暗,把我包裹。 我留了一个门缝,确认此刻还有一个半小时。 瞧瞧溜到他家阳台再次确定那辆车还没有回来。 而后打开了他家的灯,在屋子里,一片空旷,一个家具都没有。 而后再去卧室,那里也是一片空旷一个家具都没有。 而后是厨房,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种咸腥向我涌来。 我都不敢相信,那扇屋门里,竟会有一个活物,本身就存在着。 我打开了灯,活泼的气息涌了过来,一条好大的鱼在水池里游着。 真的好大,大的可以十个人吃十天也吃不完。 这样的鱼,也只有海里可以养得起。 我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沿着浴缸边缘去往案板处,小心翼翼拿起案板上的一块鱼肉放进了嘴里。 没想到那个男人,还会自己做饭。这小小的居室里,竟然还能吃得到鲜美的刺身。 我一口咬下,那划入口腔的美味把我惊醒了。 这肉,竟然是如此惊人的鲜美。 我不能忘怀,所有的刺身都带了回去。 第二天一切正常,男人暗示出门,并没有不可预料的检查。 第三天也正常,男人继续走出家门,我就在屋子里看着他去开了车。 而后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那个男人都仿佛一个行走的机械,按照着正常的时间,走出家门。 至此我敢肯定,他家里面不会有什么秘密了。 原来就是一只很大的鱼,而且那头鱼还能用来制作美味的刺身。 但就是这一瞥,让我忽然又发现,为什么我第一次吃的时候,鱼身上没有伤口? 我心向着,不断地回忆,确认他家没有冰箱,也确认他家里不可能有其他的鱼缸。 那就可以肯定,那刺身难道来自那头大鱼? 我不敢肯定,但是又带着好奇去了他家一趟,这次的案板上,还是有着鲜美的刺身准备着,而且男人的鱼,也还是在那里活着。 我顺手带走了刺身,而后互调屋子里,找来酱油,找来芥末,活着找来辣酱蘸着去吃。 偶尔还会忍不住赞叹这刺身的层次感简直绝妙。 而后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我都分别溜进了屋子里,只要是看到了男人的家里没有任何人。 我都会直接去到他家,去拿走刺身,在自己家里,兴奋地吃着。 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种毒素已经涌进了自己全身。 而后有一天,学校组织课外活动,我不能在家里面继续生活。 我们得要在另一个城市里考察三天的地质水文。 那三天的时间,我一次次的重复着半夜三更的习惯。 每当到了那个时候,都会不得不醒来,嘴角流露着哈水,口腔里分泌着唾液,舔舐着嘴唇,或者拿起饼干赖以果腹。 但是没想到,在第三天我竟然忍不住的走下了宿舍楼,在大街上直接找了个寿司店,去食用那美味的东西。 但是吃到嘴里的时候,我才会发觉,那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一点都不像,在这里吃到的刺身就像是火腿肠一样粗制滥造。 完全没有那种大鱼所特有的嚼劲。 而也肉汁也不够鲜美,风味极差。 第四天,我很快回到了我的家里。 那里有一张大床等待着渴求的夜晚。 而后我悄悄地推开门,确认男人已经走远,而后去到了厨房。 只是这次,已经没有了刺身。 那里只有一头大鱼,还有一把刀子。 我能怎样?我想吃肉。 我非常想去吃到那家男人制作的刺身! 于是我拿起了刀子,成为了那个男人,当即切下了鱼头,杀死了大鱼,而后肢解身体,再然后捧起流血的鱼腩,鲜美的大快朵颐。 此刻,男人回来了。 树中的精灵 楼下有一棵树。 树上春天是绿的,夏天是沙沙声,秋天逐渐落叶,冬天如枝丫般光秃秃的。 我们都不知道,是谁种下了这棵树。 但是却知道,这棵树在这里已经有些年月。 起初我们以为是树自己种在了这里,他的种子飘落,而后抽根破土,至此存在。 但是后来一场灾难才让我们明白,原来树是这样出现的。 那一天一场大雨哗啦啦下着,雨水已经如倾盆,如瀑布在这里站立了半个月。 楼下的一切都已经被浸透,就连树也湿啦啦的仿佛孤零零。 而我站在楼上,看着那棵树。 隔着窗户,去看它,还有一些傻气,也还有一些和树一样的萧瑟。 却发现,那棵树忽然间迎着暴雨走出了一点光亮。 一个小人儿从里面出来,而后合上了身后的门。 暴雨依然在下,我隔着窗户,看到那小家伙一步步向前走去,而后去往了另一棵树。 我亲眼目睹着他又撕裂了那一棵树的树皮,而后消失在树里面。 至此暴雨依然在下,雨滴噼里啪啦打在我的窗玻璃上,我也看着那些树,刚才的一幕全然被我看在眼睛里。 我不敢相信的站在窗户旁。 好久没有移动,直到又有雨水把这一切淹没,树的周围就连脚印也看不出来。 雨停了,难得的好天气凭空出现,阳光一经洒落,撕裂了我难得的好心情。 我一口气跑下楼去,去看那两棵树。 远远地,树上的痕迹全然印刻在树上,仿佛不经意间,裂痕存在着,而又让你完全分不清楚是不是早已有之。 而我相信,在那些天里,我可能看到了这世界上少有的精灵。 文学病 文学的魅力有多大呢? 我曾经见过这样一个病人,他是一个作家。 每一天在那个固定的时间点创作都是一件已经形成了的习惯。 但是有一天他突然不创作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缺失了什么。 当时我告诉他,你这是一个病,心病还得心药医。 我给他说,你可以找找心理医生,说说自己这种奇怪的现状。 后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我。 直到最近几天,他又忽然来到了我的身边,他告诉我,他每天早上起床都会觉得心脏难受的厉害,跳的特别快,或者跳的特别慢,近乎快要让他死了。 我说你别慌,我这就给你量一量血压。 这位作家坐在那里,我给他套上电子血压计,启动之后,心跳从140直线往下降,而后停留在100左右的位置,我说你这也不算什么。 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他皱着眉,还是不情愿的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他又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这一会儿心脏跳得更厉害了,都已经三点钟了,自己还是睡不着觉。 我说你这是失眠,得要吃些药。 我连忙给他开了些药,而后送到了他家里。 在那里我看着他吃下药,而后和他聊着最近的生活。 他说他听了我的话,最近一段时间错开创作时间,每天提前三个小时写作,提前三个小时结束写作。 就这样子坚持下来,他的写作水平没有一点退步。 我说那不是对吗? 他说,不对,就因为这样,自己这一段时间才成了这样,心脏总是难受的要命。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病人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所有的中医学经验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一个什么病。 到后来,这个病人恢复了他的创作规律,这时候,他的病也好了。完全还是如以前一样和我聊天,仿佛就像是一个正常人。 后来我去进修心里辅导课程。 从老师的口中也听闻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疾病。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的月份,这个医生居住在北方的漠河旁边。 那里很冷,最冷的时候能让汽车冻在原地,打不开火。 至此人们都只能窝缩在家里,各做各的事情。 但是就这样的时候,这个医生发现小区里总有一个人会大冬天的赤裸着上身站到冰天雪地里。 任由雨雪打着脊梁板,全身一片通红,也在那雨雪里站着,直到自己浑身结了一层冰。 这时候,他会拍拍身子,打掉冰凌,而后如同铁人回到自己的家里。 老师说,他和这个病人后来聊天,那家伙说,他每年这个时候都得要去做上这么一个锻炼。 不然来年的时候,身体里就会有一万个雄狮在咆哮,弄得他头疼欲裂,睡不好觉。 老师说,这就是一个病,是心理作用引起的。 你越是不让他去做,他越觉得难受。 而最有效的方法却又是不然他去做。 我当时就在想,我那个病人就是得了这种病。 但是再后来,我回到了诊所里,继续行医。 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病人。 有一天我去墓地里扫墓,却发现一个墓碑上贴着他的相片。 墓志铭上说,这位因为太过努力的创作,而后死在了自己家里。 那时候我才明白,可能自己没治好他的病是害了他。 摄影师在哪里? 那是午后的一个时辰。 我刚刚上完厕所,走回自己的工作室。 突然一个掠影,让我迟疑了片刻,看着镜子的那个方向。 一个扭曲的鬼脸,跳跃在那里,一闪而过。 我又扭过头去,接着去看,里面就站着我。 这个事情自此被我一直记了下来。 我相信那只是一时错愕,太紧张了。 而后就在半年前,当我又一次走过那面镜子,一滩血污充斥在里面。 这次不是我看到了,而是一个同事当场尖叫,而后晕了过去。 我陪着她一起去医院,在路上给她安慰,告诉她那就是一个幻象。 而实际上我却比她还明白,同样的景象已经不是第一次。 那个同事去扎了一针葡萄糖,补充气血,再次回到了岗位上。 但是在办公室里,大家的心里都同时明白,好多事情已经改变了。 那面有着一整面意大利碎花玻璃的墙壁,自此谁都不愿意经过,也不愿意去看那上面的图案。 直到一个午夜,我被留在了办公室里整理一些档案,确定今年的工资份额,大家应该如何安排。 那时候我一杯水都不敢喝,只是埋头苦干,坚决不把心思抛到了镜子上。 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面总有像是风吹,像是轻呼,又像是熟人的脚步声回荡着。 我都只是低头工作,把它们当做了幻想。 随后在凌晨两点钟,档案整理完毕,我提上背包,走在楼道里,准备离开。 没想到,当我推开了电梯的门,心满意足的站在那里,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办公室里。 前边是玻璃的窗户,左边是一面墙壁,而右面是我的秘书桌位,后面当我回头,就是那条走廊。 我当时傻眼了,怔怔的看着走廊阴暗的灯光,有几分赶上了医院里总是会飘荡着的诡异黯淡,就在这时,我还是走进了电梯里,我相信那是电梯,没错,他就一定是电梯。 于是在那里,我目睹着我们的办公楼,从我的面前一路向着下面坠落,而后看到一层层的办公楼里,每一个角落,桌椅的摆放,成为头顶的楼层,下面的楼层不断上移。 就这样,我一直站到了最后在外面的晚风呼啸里,站在空气之上,脚下就是百十米的高空。 那时候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真觉得只需要一阵大风刮来,或者一个谁推我一下,我就会从凭空所站的地方掉下去。 但我就是相信自己呆在电梯里,而后一路向着下面坠落,来到了一楼。 这次,电梯的门开了,外面的风光碎裂,是一个办公楼展现在我面前。 这次也是一样,左面是墙壁,前面是办公桌,右面是我秘书的办公桌。 我确定,这又是一次障眼法,所以我继续向前走去,继续走进了冲出了玻璃窗。 我信步向着前面走,走到关键的地方等待片刻,让大门打开,听着智能语音在头顶展开,而后信步走出了办公楼。 那时候我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幻象,而没有什么是真的。 接着我在街上拦下来一个出租车,直接被送回到了我家里。 我在洗浴室里冲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那时候我真的相信,自己已经走出了那个大楼。 但是第二天,当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面前躺着一个女人,一双血粼粼的眼睛看着我,她就躺在我的对面。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她也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更确定这里是哪里,这里还是办公楼里,还是那个我自己的办公桌旁,而后自己躺在地板上。 而且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床,自己是光着身子,穿着内衣,此刻天已经大亮。 那个女的,血色的面孔看着我,当时把我看得一阵晕眩,她模仿着我的样子,惊慌失措,当我站起来的时候也站着,当我拿起衣服的时候,她也镜像的拿起衣服。 当我站在办公楼里穿衣的时候,她也有衣服穿上。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唯一诡异的是他的眼珠子在不断流血。 而且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我做完这一切,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子看了一会儿。 我点了外卖,在外面的走廊上吃了起来。 等到上班的时间,成群结队的车辆在楼下来去,一个个蚂蚁一般的小人儿,走进了大楼,而后向着岗位进发。 我的旁边,那个家伙一样拿着燕麦粥,吃着奶黄包。 再往后的几天,我的每一天都重复着类似的行为。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我会走出办公楼,在白天的时候我会躺在地板上。 仿佛时间在轮回,而我神秘的重复着节拍,过着大家都不能理解的怪诞生活。 除了不能离开大楼,除了身旁有着这样一个怪异的人儿,一切都正常的开始,没有谁知道我的秘密。 我以为,我的生活就可以这样展开。 只要一直维持着自己的正常。 但是有一天,当办公楼面临整体装修的时候。 装修团队带走了那一面不祥的镜子。 我们整个楼层的同事都欢呼着,我也知道我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那一天晚上我走的很早,一步步试探着走出了走廊,没有一点意外的等来了电梯,看着电梯里面折光的金属,下滑到了一楼,而后走出了工作了五个月的办公区域。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解放了。 但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已经每一个人都盯着我。 看着我的面庞,仿佛是看着一个怪人。 我走到大巴车上,坐在那里,也是一群人都看着。 我走到回家的路上,也是一群人都看着。 仿佛我身上出了什么事情,仿佛我的面庞诡异着。 而当我走到了家里,打开电脑的一刹那,才发现原来自己每一天在办公楼里的生活都被记录着。 大家都看到了我是如何工作,如何睡觉,如何谁的一丝不挂。 而最神奇的是,我竟然不知道哪个每天早上的伴侣就是摄影师。 后来我去法院上诉了这个诡异的事情。 他们一个个都不理解这么小儿科的故事自己怎么能编的出口。 因为事实上,所有安检系统都可以确定,办公室里没有那个人。 而我,至今也找不到了那个人的踪影。 只有偶尔的,回忆起自己站在了百十米高的半空里,那种风儿在吹,自己脚下霓虹穿流的景象,至今后怕。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从前有一个人,他居住在河东边,从前也有一个人,他居住在河西边。 他们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并且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站到河东边,或者自己总有一天可以站到河西边。 至此这成为他们两个人的目标。 河东边的选择炼药修仙,他要让自己成为这大陆第一强者。 河西边的锻造打铁,他要让自己成为这大陆第一战士。 没想到,他们就这样一直斗了下去,斗得天昏地暗,也同时斗得满身泥泞,谁也不想放手,也不想让自己成为了对手后面的那个。 只是没有想到,忽然有一天河水泛滥,上流的河水冲破了堤岸,他们身旁的河道改路了。 这一下子,他们两个本身河两边住户,成为了大河中间,那个小岛上的一家子。 这时候,河水切断了他们与外界的往来,年年日日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想着想着就来气。 于是他们做了这样一件事。 河东边的住户,搬家搬到了河西边。 河西边的住户,搬家搬到了河东边。 现在这样子,他们的面前就是两条河,大家谁都乐意,如今更新鲜有趣的风景。 而且他们也如愿了。 没有想到,天意弄人,河水突然又一次改道,这一次,他们两个的房子都被冲到了河水里。 何东边的这位是原来河西边的,他打造的房子乃金石所铸,不惧大风大雨,更不惧河水。 河西边的这户,是原来河东边的,他打造的房子乃修仙材料,轻飘飘就躲开了河水,更是不会害怕,河水的冲刷带走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河水这一次就是冲着他们的房子冲来。 连续十几年的大水不住地下着,只要他们两位愿意住着,那么这河水就会一直不停地冲刷下去。 于是河东边的这位,不得不放手了,他选择躲开,河西边的这位,也怂了,他直接躲开,不去理会。 多年之后,当他们的房子又一次修好的时候。 这一次,河东边的还是住在河东边,河西边的还是住在河西边。 他们两位都不愿意搬家了。 因为河对岸都是自家的悲剧。 蠢驴 曾经班上有这么一个奇特的男孩子,以及一个女孩子。 两人没有任何瓜葛,就是坐在了同一个班里。 两人没有任何感情,但就是女孩子颇有些张牙舞爪。 而男孩子,闷哼哼,似乎一个蠢驴。 而后有一天,女孩子当着男孩子的面教训了男孩子的朋友。 那一天,回到班里,男孩子绞尽脑汁想出来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咒骂一个女孩子的好名词,至此有了一个非常恰当的搭配。 那就是称呼这家伙为母老虎。 而后每当碰到这个女孩子,男孩就称之为母老虎。 男孩每次碰到,女孩就打男孩一顿。 男孩每次被打,母老虎的叫声就越贴切。 至此女孩的周围总是贴着与男孩奇奇怪怪的咕哝。 于是女孩打男孩打的更凶。 于是男孩叫女孩子叫的更贴切。 而男孩自己也越来越沉闷,这贴切的称呼,和那女孩子的越加猖狂都让他觉得找到了力量。 他觉得自己这是在咒骂女孩子,而且找到了一个最贴切的入口,而后每天男孩子都会被女孩子揍一顿。 女孩子至此真的越来越适合男孩子称之为母老虎。 而后同学们眼中这越来越像是打情骂俏。 而男孩子眼中,这越来越像是一个对待暴力狂的绝佳方法。 而更有趣的是,男孩子最后又遇到了一个同桌。 这家伙被称之为海洋生物。 因为名字谐音是八爪鱼,所以那孩子总是亲切的称呼她为八爪鱼。 而这又让男孩子总是被打。 似乎这个蠢驴的运气从来没有好过。 牛和人 一头牛在田地里耕种。 男孩子总是看着牛,说牛是多么的累。 牛却看着人,说人是多么的幸福。 就在这时,天神忽然下凡,站在了人的旁边。 说人啊,你有兴趣永远的让牛看着你工作吗? 小孩说,好啊,好啊,我觉得那样一定很勤奋。 然后神看着牛说,你有兴趣每天看着人在你旁边工作吗? 牛儿欢快的叫着。 神于是使用神力,让牛儿真的成为了人,让人真的成为了牛儿。 至此牛生活在人的世界里,人生活在牛的世界里。 而后人在地上辛苦的耕地,人在旁边舔着棒棒糖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直到有一天,年迈的人回到了庄稼地里,他忽然发现,牛已经老去。 牛已经在田地里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而后牛只能看着人,这时候人询问,当年你为什么那么心甘情愿的让我成为了人? 牛只能说着牛的语言,人只能听着。 人说,你知道我这几年工作的有多累吗? 你的父母已经去世,我的儿子已经长大,妻子死的早,而儿子不懂事。 家里全部的生活都得要我维持,唯独你,在老家,被卖了出去直到现在还能过着如此太平的日子。 人们说你是最长寿的牛,都这么大了还能健康的活着,而我,只能在世间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的生存。 直到现在,我的家人也只是把我当做了一头牛,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觉得,你们做人的似乎都有着一双眼睛看得出来,我究竟是什么。 牛只能继续诉说着他的语言。 人只能听着。 越听,越是悲从中来。 而后看着牛儿生活的豪华世界。 此刻已经不能比于从前自己生活的那个小小世界。 这里,真实牛儿的乐园。 而牛总是在这里,一个劲的叫着。 直到多少年后,当人死去,他的灵魂,和牛的灵魂在天堂里相遇。 这个时候两个同时做过牛,又同时做过人的家伙,带着各自的灵魂看着彼此,真正的人说,他更希望有朝一日自己成为一个人。 而真正的牛说,他更希望自己一辈子不做人。 于是当灵魂离开天堂的时候,神让牛继续做人,而人也成为了人。 牛总是抱憾终生的疲惫,而人非常快乐的接受了自己的愿望。 金戈铁马又一世(1) 凯撒大帝带着战争的怒火席卷了这个世界。 无数的生灵化作亡灵哭啸在长空。 多少生灵伴随着利刃与烈火,鲜血与战马的嘶鸣而死去。 一曲长歌至此吹进了黎明之前的大地,让生灵为之赞叹。 谁也没有想过还会不会有着以后,也没有谁想象得到,那一天还会不会到来。 只是人们都愿意,也向往总有一日这世间可以出现一个英雄,他将号令群雄为了那昔日的美好而战斗。 而后漫漫烈火,向着东方进发,扫荡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又挺进了连绵的群山,走过了大小湖泊,去到了一片神秘的世界。 那里的人信仰无色,无形,无欲的佛,而他们的到来踩碎了那佛的圣殿,而后踏破了僧人的清修。 只在一刻,一座高大的古寺里,连绵的佛像点透着一派袅袅香火。 在那时,一个一身法袍的老者,坐在佛像前做着最后的祷告。 他说,请让这世界更多的生灵走向安全,我佛啊,您就睁开眼睛看看这世界,您的面前又有多少生灵即将死去。 佛永远都是那个佛,他看着面前,看着世界,面对着永无止尽的滔天气焰在佛寺的外面越来越吵闹。 最后的佛僧,那位老人依然坐在他的面前,目睹着人类的鲜血在流淌,如曾几何时的西方大地,一如此刻的万佛之城。 就在这时,寺门被破开了,手持圆盾的异域战士闯了进来,而后瞪目结舌这寺内装点得豪华奢侈。 纯金的佛像,镶嵌宝石的织物,更有醉人的香气仿佛永无止尽在空气里漂泊,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来犯之兵感到恐惧与绝望,仿佛一个绳子吊紧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在难以呼吸。 而后一声令下,如一道疾风向着各处肆虐,那所剩无几的财富也都要在这里吞噬。 老僧人一直端坐在佛像前,嘴中呢喃着佛的祷告,而后伴随血液,一洒长空。 他的人头,被长官拿着当做了酒杯,挖去了里面的浆糊,还有脑仁,就刚好是一个杯子,只需要斟满美酒就当做了容器一饮而下。 那位圣徒也在九幽之下,一同哭泣。 神圣的佛,老人家祭拜的佛,原来也就是金子,只需要回炉重铸,就是绝美的金币。 金币的图案,金币的纹饰,金币的辉煌都被那佛的艺术所不如。 而那佛早已经诞生出丑陋的金币,伴随着酒臭汗臭在各处军营里挥霍。 那一天,凯撒行走在万佛之城的城市里,他说,这一路走来,这一路看到的美景都真独特。 他说这将会是最后的杀戮,不久之后他就要回归古都,在辉煌的王城里品味美酒。 在座的战士,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也将会与我一同看到美人的胸脯。 直到好久之后,他们在那寺院里寻欢作乐,亲手触摸新铸的金币,亲手送葬最后的佛,而后看着佛的香火,成为美人胭脂。 至此,那个佛也跟着圆寂了吧? 凯撒大帝猜测着。 但是不久之后,在他回归王城的路上就不幸摔落马下,当时没有一个医生,没有一个医官在畔。 随后不多时,就真的死了,而且一如他的曾经死的英勇。 人们说,战士们传唱,帝国的诗人将其称为英勇的死在了包围圈里。 而实际上,人们都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他究竟是如何。 直到千年之后,一个聊赖的清晨,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了那一方村落。 这个携带着佛之怒意的孩童降生于世。 他一出生,他的世界里就有帝国的军队走过了那个村子附近。 他的父亲出去打猎,而后死在了军队的手里。 他的母亲,一个人虚弱的身形照顾着奶牛,照顾着牛羊,而后照顾着这个孩子。 自那时候,他的每天都生活在虚弱的牛奶,虚弱的羊奶,以及虚弱的自己的陪伴下。 他仿佛是一个弃婴,从一开始就知道,也明白自己终将如此生活着。 而后很早的时候就学会了奔跑,学会了圈羊,学会了帮助母亲照顾家务。 他的母亲每次都会看着他微笑,以及告诉他那远方的世界是多么华贵,又是多么的阴险狡诈,最后灭亡了这整个大陆的多少王国。 直到有一天,又一次军队经过,正在熟睡的母亲,没有看到放牧的孩子,就已经死去。 血色的母乳流过了长河,流过了大门,流过了那个村庄的小桥,汇入了一卷长河,带着怒涛,终将奔赴海洋。 也在那时候,少年记住了那些军队的峥嵘,明白了武者的可怕。 他带着怒意,带着狂啸,去往了山林,走出了村子,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决定占山为王。 他带着这一切,而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金戈铁马又一世(2) 直到好多年后,当一次远征军的铁骑再次响彻在大陆上的时候。 少年已经是一方骁勇善战的战士,有了自己的朋友,有了自己的部下,有了自己的心得,有了听命于自己的蒙古铁骑。 这一次,他也一样是带着怒火,带着战马踏进了久负盛誉的王都,亲手斩杀了那位王,而后掠夺了他的文明。 那个站立在欧亚大陆多少个时代的文明,至此分崩离析,一如那一夜老者的死去,醉酒的战士,亵渎的佛像,还有不如一文的王者。 那个占领了这一切的英雄,如他的帝国一样辉煌又突然。 而后的夜色里,人们更是仅仅听闻了那个优秀的王者,而再也不曾见到他的曾经。 至此罗马的时代落马而结束。 那昔日的孩童,少年的英雄,今日的王者横亘了亚欧大陆,站立在新的时代里发号施令。 等待着多少载后,又一个英雄灭绝了他的文明。 而那王者,又几曾想到自己正是覆灭了自己手里的文明。 那位蒙古之王,正是落马的凯撒。 ——本文纯熟杜撰,历史描述,和地理描述与现实均不相符。 流心 她是一个从不喜欢甜品的女孩。 可是那一天接收到了一份出人意料的糕点。 里面流心的蟹黄还是打动了她的馋嘴,让她吞下。 至此之后,在多久的时光里,她都迷恋甜美流心而不可自拔。 我从没记得她以前有过这么喜欢这美味的食物。 而后有一天,去食堂吃饭。 在不经意中,她翻开了我的提包,里面一份流心的巧克力蛋糕,立马迷惑了她。 当我回到餐桌旁,只见她已经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我还没有坐的下去,带她抬起头来,蛋糕已经让吃完了。 我笑笑,她说真好吃,我说那就吃吧,本身就是打算在明天送给你的惊喜。 我真是这样说的,而等到明天,等她再次坐到餐桌旁的时候,就又渴求的向我伸舌头,要一份流心糕点。 我当时口袋里已经没钱了,昨天那个蛋糕可以说是好不容易的。 但是看着女朋友骄人的可爱,还是忍住了嘴边的话,去向朋友借钱,又给她买了一份。 而这次,还是那样的蛋糕,她很快地吃完了。 最后舔着嘴唇去向往,还能有一份这样的食物。 我真的是晕了,但是看着女朋友那着迷的样子,还是又去给她买了一份。 谁让今天是她的生日,我觉得那女孩子笑起来的样子,就是最好的。 果真,当巧克力流心的蛋糕,被她狼吞虎咽,我又像是回到了梦里,看到了和她恋爱的日子里。 那春风拂面,桃花盛开的时光几曾不可重来,而今复返,多了多少回忆与怅然。 只要她笑起来,那就是真的很好。 而没想到,她的胃口一次比一次大。 当三天过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树立了很多债主。 好几个朋友都已经不敢见我,让我成了圈子里的孤独者。 而那个贪吃鬼,还是不可救药的喜欢粘着我,每一次只要走进食堂,就会用那笑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盯着蛋糕。 我一次次的掏出钱包,为她消费。 而最后,我忽然发现,她已经让我没有了这一切钱财。 我至今都还在怀念,究竟是什么力量,那么着迷。 我的钱包里,已经没有了一分钱,而她的胃口还是那么的大。 至此在一个早晨我不得不告诉她,我可能再也买不起蛋糕给她了。 而她还是那么嘿嘿的冲我一笑,可爱而又清秀,灵动的眼睛让人舍不得。 而后我给她买了最后一个蛋糕,至此告别了那一段恋情。 直到好多年后,现在当我再一次看到她,我会发觉她的面容还是那么姣好,而口中的糕点还是那么奢华。以至于我会怀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而在她身边坐下,那个男孩子还是铁定了心,要为她再买一份蛋糕。 昙花的爱情(1) 那一年还是春天的时候,我走出了身为作家的职业圈子。 也离开了那个书房,去往了遥远的西部,去寻找我自己的爱情。 作家的爱情可以是什么? 有很多人说,可以是爱情,我听着旅途的歌曲,分享旅途的经历,看着旅途的声音与景色。更有曼妙的美人就在身旁,与她同醉。 也有人说,那就是陪着书本进行自己的狂歌,越是作家,越喜欢这种沉醉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感觉。 而我觉得,所谓爱情,所谓旅行,所谓写作,都不如一场昙花。 那一年我三十七岁。 我走出了自己的故居,而后踏上这段旅程。 我经历了六月的暴风雪,而后登临了三月的喜马拉雅山,看着万千山脉在自己面前,波澜壮阔,潮起潮涌,还有早晨的朝阳从天边升起,那一天我觉得自己可以恋爱了。 我由此放下了小说,放下了写作,而后成为大陆上的牧民,至此沉淀在生活,伴随牛羊放牧的日子里。 每一天准时起床,在高海拔地区屏息凌厉的寒风,而后在中午一点奶豆腐,搭配一份牛羊肉干,还有自己喜欢的奶茶,度过一段时光,再晚些时候,一点寒风裹挟着鱼肉或许会从鱼竿上钓上来,但更多的时候是冰雪下的草根搭配着美味的油脂。 我觉得,那一道自创的美味才是最不可多得。 而后的许多年,我都伴随在这样的时光里。 自我觉得,自己也活的不错。 直到那一年,我听闻他已经是真的了。那个女孩子终于爱上了另一个人,沉浸在了他的怀抱里。 而后我只能默默退出,用一场失恋,确认自己的放牧生活应该结束了。 那时候一场寒冬,一场腊月的雪在归程的路上下,仿佛从来没有止尽,一直带着我走下了高山,走下了高原,走下了xz。 而后在浪漫的中原,一片繁花似锦的湖畔,我看到了那难得一世的花朵。 美若娇颜,盛开如雪,晚间的霞光只能伴它左右,俯首称臣。 至此我才能明白,自己这一生都错怪了爱情,只有在见过了更真挚,执着的爱情的时候,你才能百转千回。 它是一朵花,而我与它相爱了。 我秉着寒冬腊月的心,在此枯木逢春,决定与它相守,而后相知,伴随着我们的暮年。 那一年,我在西湖的杭州,买下了那朵花,而后在西湖的城市里安家落户,仅仅为了一朵花而活着。 我确认也相信,这朵花终究还会有那盛开的时候。 昙花的爱情(2) 而我不知道的是,花朵有它的盛开,花朵有它的跌落,花朵有它的坠落,花朵也有它的无知。 它自从在寒冬腊月里开过,看着我的身容从它面前走过,自此再也没有开放。 那花朵自从看过了那一夜雪花坠落,就似乎再也没有了爱情,只是让我空空看着。 它明白我,我明白它,它看着窗外的雪,而我看着它如雪一样融化。 它仿佛很快就厌倦了这尘世的生活,而爱情还至今留在我的心里。 我觉得,它似乎要走了。 那一晚寒霜,我总是打开灯从卧室里走到它的窗台,看着它看那雪的眼神。 它的头侧摆着,横首窗外的冷雪。 我总是凭栏相依,总是看着它的眼神,而怯怯不知所终。 到最后,一夜过去,夜里的风更大,雪更疾,没有把我的身体冻醒,而白昼里,那朵花离开了花盆我在满屋里寻找,都没有踪影。 只觉得,它似乎真的走了。 那是一夜寒冬,我总是心心念念着它,它和她总是那么似乎无情的给我悲歌。 我也总是似乎多情的不像是一个男人。 而它们,终归是走了。 之后的几年,它的花盆还留在我的窗台,窗外的雪已经结束,一载又一载,窗台的花盆总是记录着他默然的回首。 那个男孩长成了男人,三十七岁,向着五十岁进发,而窗外的雪,换不回来它一个回首的脚步。 它似乎就在那里,就在那里,那个男人在那个时光总是如此说着。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而走出了屋子,在苍茫的大地上,又一次寻找他的花。 那多盛开在冬雪里,应该扬手渴盼着冬日的花,那朵曾经在屋子里,没有风霜雨打,应该有着书香卷气的它,那朵应该在今天冬夜,至此如寒霜一般傲人的它。 而至此,男人已经不是男孩,男人已经走完了大江南北,男人还是没有看得到它。 直到又是一年风雨,又是一年风雪,在西湖畔,那一个傲然的女子一席雪白的衣裳,等待着心中的他。 他才明白,自己终于等到,终于见到,那一朵花就是她。 是她在这里,是她在这里与他目光对视。 虹光而过(1) 新中国成立初期。 一道虹光一闪天际,一个遥远的村庄里,一个孩子走出来看着远处燃烧的草垛。 那是牛儿来年吃草,羊儿来年吃草的好东西,傻小子一个跑出去,去看着是谁敢防火烧了自家的东西。 但是走近的时候,他却发现那燃烧的火焰里,一个东西诡异的伸展着胳膊腿站立了起来。 他来自火焰,走出了火焰,而且用一样还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看着傻小子。 却只是极端的脑袋,仿佛孩童一般,不明所以。 就连他也不明白,这天上的星星,地上的孩子,周围的景物是什么。 此番情景也被定格了。 那一年,中国的知情带着遥远的上海的好玩意儿来到了这里。 一大片北方的村庄里,一个孩子总是跑跑跳跳,拿着不知名的玩具,叫喊着这是天上神仙送给我的好玩意儿。 那知青永远嘲笑的拍下那孩子憨厚的笑脸,可人的面容,一路拍摄着,追赶着马车前方,还在不断放大的乡野。 似乎谁都没有想到,也不曾意识得到,记得起那孩子手中的东西会是一个高科技。 画面又一转,大概是多少年后,那知青岁月里的青年,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人世,他的照片伴随着老伴的翻找,一沓沓从旧书堆里拿了出来,他也一沓沓像是故事呈现在家人的面前,伴随着老奶奶的讲述,而告诉世人,这个老头子曾经的年少。 只待何时,一个孩子突然眼尖的一下子撤出了其中一张照片,叫嚷着奶奶,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究竟是什么? 所有的大人都奇怪的去看着孩子,接过他手里的照片,三五成群的看着。 只见画面中有一个孩子和这孩童一般光景,一般大小,一般相同的欢笑着,呼喊着什么,跑过村舍,在街头拿着一个玩意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撞了上去,他们惊人的看到,一张老旧照片里,那个孩子拿着的竟然是一件金属。 并且作为新样的金属,还有着诡异的纹路在上面闪亮,粗略去看,只会觉得像极了电脑芯片上的布局。 所有的大人都拿着那张照片,询问老奶奶,这照片上的东西也是那个时候的? 他们所有人都像是瞪大了眼睛瞅到了怪事一样看着照片,只因为都知道,新中国刚开始的一个破旧乡村里,是绝没有电脑芯片,更谈不上如此造型规整的几何金属。 它太像了,太像了,像极了如今传说中的外星接触。 而且像极了传说中的诡异事件。 直到这时男孩子说,为什么不把它给我,我也想看着那照片里的孩子。 大人们一个个安慰着他,而大人们去寻找着老人家的遗物,去翻找这张照片所出产的那个村落。 而后在历史的废堆里,似乎老人家生前的所有踪迹都被找到,又似乎老人的所有故事都被确定,他们终于算是找到了那个地方。 而后青年几个,带着孩子,远赴内陆,去开启一段沉戈了多少载的故事。 虹光而过(2) 那一天雨下的蒙蒙大。 集市上一辆货车拖着百十件家具齐聚在这一条早年间出过不少匠人的巷子里。 行人们过路匆匆,尚且还是蒙蒙细雨的街道一辆越野车停在水泥路上,看着对面那大卡车的装卸,还有过路的人们。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但是风景,还是依然保存着当年的布局。 街道的是街道的,属于广场的还属于广场,这里还依稀可以看到那个孩子从泥泞里奔过,拿着自己手中的玩意儿,去寻找家人的或者玩伴的场景。 越野车上的老人家,也看着这面前的景色,仿佛这才认出来,老头子和自己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大人们拿着一张照片,小孩玩闹在车厢里。 大人拿着照片终于是走下了车子,在雨色里向着路人过问,那多少年前的孩子还是否健在。 好多的年轻人都已经过往匆匆的离去,好多的小孩在这个时候来去,竞也不知道那个老人会是谁。 大人们相顾无言,唯有住下,在另一条街道上,等着阴雨绵绵过去,而后继续去询问。 只是在这时,那一夜的雨色又是一道虹光划过,唯有小孩看着,那窗户下面,多少双眼睛红彤彤的。 夜色里,大人都已经睡下。 孩子们聚在一起,睡在一起,看着外面红彤彤的眼睛走入了旅馆,而后看着红彤彤的外面,灯笼一样的光亮堂一片,还有一个个呢喃的话语,隔着一扇大门,与自己对视。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谁也不可能见识得到。 唯有第二天的时候,当人们再去起身,一切都已经平静。 不过是在不经意间,人们发现照片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完整,诡异的金属,永远从上面抹去了。 孩子们伴随着大人们的惊讶讲述那一晚的事情,一双双红彤彤的眼睛隔着窗户,朦朦胧胧在夜色里,还有红彤彤的眼睛在楼道里散发着阴森,透露着呢喃,在夜晚消失。 这一切都诡异的让大人们看着这个镇子,外面的街道上,一行行人影,谁也说不清楚还会有谁,谁也说不清楚还有谁躲藏在暗处,就在那时改变了这一切。 镇子里的这一行人匆匆走过了街道,午后阳光里,开着车,去往了外面。 多年之后,那个诡异的金属疙瘩,那个拿着金属的孩子,似乎都正如大人们预料的一样,已经被红彤彤的眼睛在深夜里证实。 而后多少年,当这一户人家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张照片标注着那段故事的缘起。 虹光而过(3) 之后又是多少载光阴。 当老一辈们都纷纷离开,当年轻的孩子都长大成人。 有一天晚上男孩子翻看小时候的日记,却忽然发现,那红彤彤的眼睛还残留在自己的笔记上。 那上面铅笔的痕迹,夜色的朦胧,还有浓黑的眼睛闪着光。 他不寒而栗,他仿佛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年的经过,而后驱车又去往了那个城镇。 此时,那一大片广场在夜色之中一大群人们跳着舞蹈,旁边的餐饮小吃店,播放着香气,声音嘈杂,吸引着无数的游客前来一看究竟。 年轻的少年,如今的青年身处在这五光十色的空间里。 竞不忘一眼之间,看出来面前的建筑,就是年少时期,那土旧照片上的木屋,还有酒坊,以及餐馆。 青年一看这些,就仿若回忆一般,天旋地转,一瞬间回头之际,似若心灵感应,看到了背后的身影红彤彤着眼眸,在孩子身上。 那青年转头恐惧,而后惊愕,接着逃跑,而红彤彤的眼光已经如一场风波在周围荡起,一整个街道,一整个广场,转瞬间都是同样的目光,全部的人们都看着他,用目光追逐着他的身影,而后在夜色里看着他逃回了自己的车上。 那一夜,一双双瞳孔,一个个人影,汇聚在他的身旁,他的深夜里,一个个人影陪伴着他度过。 而那里面,是浓稠的仿若血色的眼睛红澄澄的骇人一片。 至此,少年才仿佛回到了青年,亦或者青年回到了少年,他才明白那一年他们在这里遭遇了什么,又是什么带领着他们必然返回。 只是这一刻,他已经不会返回,而是时间流逝,只能永远的被留下。 只待有一时,当他回到自己的城市,已经是一双瞳孔红澄澄的仿佛在燃烧。 而那不过是一场梦境醒来,而后青年看着周围,原来人们都已经走光。 而他迅速驱车就这样要返回自己的住处。 多少年后,他以为自己是绝对都不会再回到那个住处。 但是就在他回到上海的那一天,他忽然从新闻上发现,那一座城市至此消失了。 里面的所有人类在同一时刻,离奇的蒸发,而后消失,再然后成为了泡影。 而青年,看着电视,看着电视,忽然想起,忽然记忆,忽然发现,他记得奶奶说过。 她和爷爷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他的血液里流传着那城镇的血脉。 夜晚的雨还在下着,只是少年仿佛回到了青年,看清了夜色里,自己的眸子里一片血色。 ——致敬洛夫克拉夫特。 战神成就的英雄 要想成为一个英雄有多难? 这也是我最奇怪的一个问题,以至于总是无能为力。 先说明白,我是一个神。 是人类世界的战神,在亘古时期,曾经帮助人类抗击妖魔,而后灭绝强大的对手,自此建立了自己存在的证明。 而很不幸,自从上帝造人,造出来了人类这种生物,我就明白自己的水平很低,而且根本不是一个战神所能发挥出来的水平。 我不幸的被人类给抛弃了,至此我再也不是一个神,也丧失了作为一个神的力量。 我成为了那个毫无用处的神。 而当新千年到来,忽然一场惊人的战争出现在地球上,地球上那些兔崽子才明白,我这个神的价值应当如何展现。 我此刻又复活了。 那一天是雄浑的大战,一应千里,战线自从喜马拉雅山向着波斯湾一路延伸,横跨半个大陆,而后纠结起南北两地的战士,在这一条战线上,展开了一场大战。 那是古老的罗马文明对阵凶残的蒙古文明。 这场大战自从打起,就绝没有撤退的可能。 因为无论是谁都知道,在这场大战里,胜者将拥有一整个大陆,而失败者将滚出这个世界的历史。 自此在那一场大战里,蒙古铁骑一路南下,飞奔势头,可谓不比汗血宝马差到哪里,而我也在那一场大战里,展现威力,大杀四方祝愿这北方的游牧民族站上顶点,一取山河。 而最后,那位古老的往叶果真是不负所托。 只不过,当到了该收租的时候,蒙古的王并没有履行承诺,原本应该归属于我的人头,他少放了一个。 我于是又发动一场叛乱让这位王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 至此,我完成了我这个时期的效益,光荣的回到了神殿。 鼻烟壶 总没有合适的瓶子装下那些美妙的东西。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一个男人游走在大街小巷里,走过各式各样的古董铺子。 他凡是进铺子的第一眼,就是打听有没有清朝时候的鼻烟壶,可以卖。 主人家也是纳闷了一晌,而后拿出来三三两两的壶子放到他面前,让他看。 你猜怎么着? 他醉醺醺的表情,总是看了一眼,就说那还不是最好的。不是最好的,就不能盛放他的宝贝。 店家于是看着他摇摇晃晃走出了屋子,仿佛一个过客,从来没有存在过。 又是一个夜晚,这家伙神出鬼没行走在街道上,逢人就问,哪里有上好的鼻烟壶,他有大价钱,有很多钱可以买下来的。 于是这伙,在那一天偏偏走进了一家黑暗的作坊。 里面三四五个年轻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里的工具齐刷刷掉落在地,看着这个男人。 瞪着他在一众目光里,走向了他们的成品台。 而后目光炯炯,摇晃着身子,仿佛醉汉,去欣赏青铜的,白玉的,青瓷的,珐琅的,琉璃的,塑料的,亦或者土陶的各式鼻烟壶。 这家伙抖动着手,翻来挑去,打乱了物品本身的放位,而后都这手,迥异的拿出来一个漂亮的橙彩琉璃,他询问着在场的诸位。 这东西怎么卖? 那一伙人早已经围在了他的身旁,看了一眼,一个价,十万。 中年人立马翻开上衣,口袋里一卷十万的美元就放到了桌子上。 中年人撩着大步子,踉跄的就离开了。 再多久,他又一次走在马路上,踉跄着,闲言碎语,自言自语说自己终于找到了,找到了祖宗的宝贝。 那声音听上去,多么的像是一个疯子。 而在身后,一伙年轻人已经偷偷跟上,去看着他究竟要去往哪里。 更可怕的事情就在那一晚上发生了。 当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那一条街道上横躺着几句尸体。 都是晚上前去跟踪中年男子的年轻人。 监控摄像头只是看到了他们的存在,看到他们的身影。 而那个撂着大步子踉跄的疯子,却从来没有被看到过。 而警方顺藤摸瓜找到了作坊里,一举端了这个造假团伙。 又是许多年过去。 当那一伙造假团队又一次齐聚在那条街道上的时候。 多少年前的怪事,又被他们提了出来,又被他们思索着去疑惑,这事情是怎么回事。 之间这时,那疯子就在做他们身后,吃着自己的油泼面,喝着自己的小酒,吃着花生米。 犯罪分子硬是一个都没有认出来这疯子。 而疯子吃着吃着,不自觉的就拿起了自己的好玩意儿,吸上两口。 不知何时,一个眼尖的家伙一眼就认出来那瓶子。 几个人吃着饭,等到疯子离开,又一次跟上了他。 这一次,还是中午时分。 一路上疯子散布一般慢慢悠悠。 再没有了昔日的疯子劲儿。 而犯罪分子一路看着他摇晃了身形,行走了大半个下午。 又是深夜,当疯子走进了一家餐馆的时候,他们就在外边的街市上看着他吃饭。 而后在夜晚里继续跟着他,去看看会发生什么。 到这时,疯子再也没有离开那个馆子。 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里面。 犯罪分子急急忙忙闯了进去,一进到里面就是满堂的食客,还有泼辣的酒劲,浓呛的烟雾,但就是没有了疯子。 而他们气势汹汹,闯进了厕所,闯进了后厨,硬是没有抓到这家伙。 而后在争执中,缓缓退到了外面。 仿若一股青烟,那家伙就那么消失在里里面。 等到夜色更加深邃,这一伙罪犯怎么也不打算离开,却是又等到了第二天早晨。 这时候,疯子又迈着脚步从里面走出,雄赳赳,气昂昂,再没有比他神气。 而罪犯们一个突然出现,杀他个措手不及,把他撂到了后车厢。 等到到了地方,当他们打开昏迷中的疯子。 检查他的口袋,才发现那里面都是钱。 而且是很多很多的钱,都是现金,是美元,而且是齐刷刷,货真价实,不可能造假的美元。 这一下子,罪犯们欣喜了,他们撂倒了疯子,把他关押,而后检查他的随身物件。 找到了那个早年间,被他们精心制作的鼻烟壶。 罪犯们彻底认出了他,他就是那个那一晚上杀死了他们几个兄弟的疯子。 而更慌张的是,鼻烟壶打开之后,一股黑烟冒出,犯罪分子至此消失。 统统化作了美元,化作了百元大钞在地上飘散。 而疯子,被关押在里面,一直等待,一直等待,等到了那一天这地方被找到,他才从里面出来,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金色世界 剧烈的阳光,剧烈的阳光那一天洒落了。 硕大无比,金黄璀璨,如一个黄金雕塑成的世界,出现在人们面前。 经过科学家的坚定。 这是由于太阳辐射的原因,过高强度波段改变了地球上物质辐射的水平线,从而塑造了如今的地球大多数东西都呈现着金黄璀璨的色泽。 无论是海水,无论是街道,还是太阳下的布匹,亦或者太阳下的人们。 都呈现着绝对的金色,仿佛是黄金一般璀璨还好看。 异常的美丽之际,人们却忽然发现一个事情,他们再也不需要黄金了。 再没有什么事情比他的美丽更加通俗,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人们需要黄金去装饰的。 相反,人们开始大量的需要白银,需要华丽的银子,永不变色的珠宝,或者深幽的黑曜石,去让这一切看上去正常。 而却人们发现,一切都已经改变,一切都是金色,在这样一个世界,金色的东西成为了主流,一切事物都是一模一样的黄金色泽,璀璨一片。 无论是从哪里看,人们只能从造型方面看得出一个物品的不同。 而可怕的是,因为如此,文字符号都失去了意义,人们只能躲到房子里去工作。 大街小巷里,门店招牌已经没有了作用。 人们穿得衣服除了材料不同,其他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金子颜色,让人们看不出来更甚差异。 人们问好的时候,大街上也更是只能看得到一个人的样子,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在大街上打招呼,因为人的样子太难分辨了。 唯独到了家里,一家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大概还可以看得出来彼此的不同。 更有甚者,直接制造金色的冰块融化在太阳底下,而后调制之后送到人们面前,收取昂贵的费用。 而更多时候,这样一个金子一般的世界,直接被人类享用,人们抛洒各种各样的材料,把它们放在太阳底下晾晒,而后得到金色的宝石,至此打磨抛光,促成了一个新奇的职业出现在世界上。 而且还有的人们,直接拿着金色的液体去充当其他东西,反正是金色,人们根本看不出来彼此的差异,弄得人们必须去走上化验室,当场化验一样昂贵的商品究竟是什么。 还有的时候,人们必须拿着化验机早上街道,每一个商店的门口都测验了水果的真实成分才能下嘴去吃,不然真害怕两个相似的橘果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而更别提牛肉和猪肉,鱼肉和鸡肉,兔子肉和老鳖肉。 大家都是一个颜色,弄得现在,谁也区分不出来水。 昂贵的金枪鱼,只有在吃到了嘴里才能确定风味,低廉的肌肉却得要和鱼肉搞混,真实害苦了不少消费者和商家。 所以一时间人类的世界遭遇了很多变局。 人类不得不解释的清楚这可怕的危机应该如何解决。 而现实是,人类从来没有搞的明白这个问题。 而相反,人类因为这场危机,文明水平,社会科学一下子倒退了几十年。 到现在,医生做不成手术,医院不能打针,吃饭买菜不知道吃的什么,穿个一个看不出来什么颜色。 写个文字,不如听个声音,作家的职业变成了朗读者。 而且从今往后,人类变成了地底生物只能生活在地下,而没有了地面的生活愿望。 人类文明进入了地底时代。 恶魔世界 那扇门打开的时候,我总觉得是要有什么出来了。 我们身处在那地下世界的深渊里,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还有一望无际的橙色熔岩就在脚下数万米的地方翻滚。 好吧,我得承认我们没有身处在正常的地底世界,这里是一个被称之为深渊的古老遗迹。 自从人类灭亡之后的1593年,这颗星球,已经不叫地球。 我们把它称之为恶魔地带。 那些古老纪元里,被人类称之为奇怪生物的东西在这里已经不是奇怪。 自从人类从外星球接送回来这么一个怪异的大门。 我们的世界就全完了,我们至此成了魔的后代。 我是一个28岁的女性考察人员。 在三周前,加入了这个名震一时的考察组。 我们的目的就是在人类与魔发生更彻底的争斗之前,彻底的了解我们的对手究竟是什么。 而后走入那面大门,探索那里面的东西,并且想办法,毁灭那扇大门。 请允许我解释了这么多。 但好歹,我觉得我已经说完了我需要记述的事情。 请你们记得,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我的整个团队,而活到了这里,虽然说我还应该继续活下去,但是就当下来说,我已经活的够久了,过不了多久,当那扇大门彻底打开的时候。 里面的黑雾也注定要带走我,带走我生命中的全部,而后让我坠入到深渊里。 融化在,焚烧在那熔岩的池子里。 时间还在一点点倒退。 时间还在一点点逼近。 时间最后停滞在了那一分三十六秒。 时间就在那一瞬间暂停,而后黑雾已经把我笼罩。 我想,这就是我们这一行考察队员,最后的宿命。 而后在黑暗里,苍茫的声音正在笼罩,迷蒙的诉求带来了我这一生不愿去面对的东西。 那些生育了我们的魔鬼,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他们带领我的身体,充盈在我的身旁,用燃烧的火焰,还有利爪伴随在我的身旁作为威胁,而后又带着怒意凌驾在我的身体里,驱动着我向前一步步走去。 那扇大门,我一点点瞪大了眼睛,发觉它越来越大,就在道路的对面,直到要把我吞噬。 而那扇大门里,我的队友都再也没有回来。 我也注定不可能再回来? 我踌躇着,绷紧了肌肉,一拳砸向了我的身后,灰色的烟雾散开而后聚拢,接着把我的身体包裹,而后带着我向前移动。 直到带着我去往终点。 而我腿脚起跳,腰肢动身,向后转身,灰色的烟雾给了我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疼痛着我,终结反抗,继续带着我向前。 向前,向前的去成为那些魔鬼世界里的一部分。 而后就在那时,当一切都笼罩在大门里,我的身后,那扇门就关上了。 而我的记忆也就此终结。 结束在了一个名叫魔鬼的世界里,成为了魔鬼的一部分,也化身为魔鬼。 而后再也没有了这个我,只有一个名叫我的东西。 我昏昏庸庸的醒来,昏昏庸庸的抬腿向着身前走去。 昏昏庸庸的去成为另一个自己,我此刻已经身为魔。 而那历史的岁月里,又将会有多少的队员,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 我昏昏庸庸的活着,走到了最后,一路砍杀,一路去对抗,而最后成为了一路对抗的。 成为了那可怕的恶魔,带领着对付恶魔炼就的技巧去对付人类。 我至此才明白,恶魔为什么难以对付。 龙王代,三王起源(1) 这是一个想了很久的故事。 姑且可以称之为,《起源秘史》不可能讲述的小说。 本来觉得这些故事都应该变成长篇小说的,但是觉得笔者水平不够,写不出来那样的优秀作品,反而让小说的精彩被稀释。 所以直接就写下了这样一个没有文学内涵,只有战斗设定,有很多宏观想法,但绝对有一些看头的小说。 希望读者会喜欢。 龙王代,三王起源(2) 诺顿 龙王诺顿,龙族历史上一个很有英雄气概,也同时是标志性的人物。 是他的存在带领着龙族确定了龙生当为龙,这个创造性过程的见证。 而有人不免会问,龙难道在曾经就不存在吗? 我想说其实还真的是存在,在起源秘史的世界里,龙族早已有之。 其科学水平不在于虫族之下,甚至于比肩虫族,还具有着虫族所不能及。 但是哪怕是这样一个文明,自从踏足了战争,就注定着战争的世界里,不能两全。 他们结束了与虫族之间的领土,资源纷争,但是也注定着两个文明自损八百,成为了战争的败者。 虫族损失了鱼龙母船这个庞然大物,龙族则是损失了丰富的碧波,解开了起源之地的不可踏足,以及彻底终结了他们丰满的地下文明时代,自此暴露在地表之上。 在此过程里,文明被掩埋了,龙族唯独留下了科学的传说与习惯,而所有的技师,都在虫族的生物病毒威胁下化作了死尸,或者进化为低等生物。 自此龙,相当于一个没有了脑子的莽夫。 到达诺顿的时代,龙族经过了大约一万年的探索。 虫族已经走远,龙族站立在了这片沙漠上,他们可以活着,也可以生存,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基本。 起源秘史中幸存下来的计算机设备,如今演化成了一个独立的物种,生存在星球上。 他们执行着虫子们下达的指令,杀尽一切龙类生物。 从此只要一个生物可以被称之为龙类,就要面临着自身的终结。 而杀戮之火晃晃燃烧,直到一个时刻,计算机设备才意识到,虫子们已经离开了,逐渐在生物进化机制,ai成长技术模拟下的头脑成就了又一个思维,奴役一切龙类,而后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奴隶,为自己服务,代替自己探索这颗星球,并最终成为这里的霸主。 而这个过程里,起源星球一片狼烟卷起,龙族早已建立的部落,面对着计算机设备的无穷尽杀戮。 而且对抗着他们逐渐打造的卫星轰炸系统,以及空间泯灭导弹,还有场域运算立柱的领地侵蚀。 这个过程里,龙类的地盘正在逐渐缩小,以至于最后只能分裂领地,而且集中在各自的区域里。 龙族同时面对这要被抓取当做奴隶,以及龙组内部没有科学技术支撑,不能反抗计算机设备的可怕结果。 而龙王诺顿,就在这个过程里挺身而出带着自己的二弟诺登,三妹诺拉,开始了他们对于一个文明的未来应该走向何处的探索。 这过程里,龙王诺顿经历了丧失母亲的痛苦,也同时发现了龙族领地上,龙首愿意直接让渡自己的子民,祭拜残忍的机械生物,而让龙族整体换取生存权利的事实。 这个时候的他明白了生存的可贵,以及彷徨中明白龙以及龙这个名字应该蕴含的意义。 在那颗星球上,他们与机械生物一样是不可轻视的霸主,但是在那颗星球上,机械生物占领着主掌一切生物生存的权利,而龙类身为这颗星球本身的居民,却要承认自己可以死去。 他无言地离开了龙首的聚集部落,而后踏上自己的旅程。 在这时光里,他遭遇了曾经在起源秘史中身为虫子但是帮助龙族抗击虫族的朗山岩。 此时的朗山岩已经不是一个平凡的虫子,他亦不是所谓的可以看做龙类的智慧生物。 但是绝对有着巨大的体型,开展的双翼,可以凌空翱翔,吐露龙之怒火,焚烧八方四野的巨大生物。 这位巨龙经历了怎样的内伤而成为如今已不足以多说,反倒是这位曾经的虫子如今的巨龙,扎根在遥远的南域极南之地,守护着一方龙类的和谐安稳。 在那段岁月里,朗山岩教导这位未来的龙王学会看待如今的历史,它丰富的阅历,以及古老的地理知识帮助这位龙王去寻找地底之下,如今还丰富重要的古老宝藏。 比如依稀还可以使用的黑市领域唤醒设备,一件曾经的自己使用起来还不甚轻松地阴之巨剑。 那把剑在经历了不知多少的岁月里,剑身已经退化成最初的形态,而等待着新的使用者染上新色。 也在那段时间里,这位未来的龙王看到了起源之地,诸多的龙类生活的状况,他们之中混杂着昔日的南域羽龙族,也有着在其他疆域经常看到的赤血龙鳞族,他们共同安详和谐的生活在这里。 而且不需要献祭自己,拥有着巨龙朗山岩的保护,而终日里生活安稳。 这让他想到了其他的疆域里,那些地面的龙类总是时不时的遭遇诸多诡异之事,如果稍有一些对待机械生物的不尊敬,都会遭遇灭顶之灾,或者面对着献祭不作出恭敬之态,必然面对着当场死亡的可怕境地。 他反复思考这个神秘的问题,直到有一天,朗山岩带着他去看到森林里插着的场域立柱,他才恍然间逐渐明白了问题何在。 那些神秘的机械生物,假借图腾之说,让龙类崇拜领地上的立柱,实际上这些立柱就是场域运算工具,统治着整个龙族的方方面面。 机械生物借助它们的存在,明白龙类在干什么,并且借助人工智能,迅速解除敢于造反的龙类。 他很庆幸,自己至少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谁争吵,就离开了那可怕的控制。 而后又探索早已腐坏的地下黑市。 如今的那里,已经是异类生物遍地走,奇奇怪怪的东西满天飞。 各色各样的元精生物已经从久久困倦的元精状态里解除出来,这个曾经是为了收敛天下财富聚敛元精的赌博之地,如今则是大量的元精遍地走。 他深入那里,在没有老师的帮助下去寻找古老生物聚落里的神秘生物。 而后与他一战,杀戮稀奇的生物,并且获得龙族历史上有名的领域力量。 那位龙王,号称毁灭。 自此第一位龙王的故事告一段落。 龙王代,三王起源(3) 诺登 龙王诺登是龙族历史上很有争议的一个人物。 很多人说,他是一个为了龙族付出了很多的龙类,他一个角色开启了不可记述的科学发现。 而也是这个角色,在他自身成为龙王之后的历史上,逐渐有了杀伐之气,甚至比号称毁灭的龙王,诺顿更甚。 这位龙王与他的兄妹一样出生在一位伟大的母亲脑子里。 这不是杜撰,龙族的生育方式一向如此。 而后在这位龙王成长的历史上,他的母亲在那个特定的时间段死去。 在将死之时,这位三个龙王的母亲,嘱咐诺登在这个昏暗的时代里,希望他登最高的山,走最远的路,去到最深的地方见证最冷,去到最热的地方见证熔岩的温度。 而后母亲草草死去。 那时候,这位年幼的龙,只能想到自己的人生结束了一个时期。 而后在另一个时期里,他谨遵母亲的教诲。 他去了最高的山,去那里看到龙族的世界里古老的区域一片森林遍布,机械的大树随意生长,如同一整个铁的江山,而后向着西方蔓延,一眼过去可以看到无穷的森林自然生长,异类与龙族在那里不和谐亦或者和谐的生存着。 再然后他去了最深的水域,去那里看到最冷的世界,那一片大海之中,水之冷,寒之冻,洞彻心扉。 他体会着这世界绝没有的孤独,去体会,去明白,这世界的恐惧。 而后在最大的火山里,他面对着灼热的熔岩,无能为力的发现自己站在火山口竟然不能跳下去。 那时候他发现自己内心的恐惧,不亚于登临那高山看到世界之苍茫,见到深水,不亚于内心之寒冷。 他此刻才明白最高的地方不是最高,最冷的地方不是最冷,自有比那最冷和最高。 那时候直直面对,无从狡辩,他的身体不敢于前进。 所以最后他离开了那样一座高山,而后去往了他处,虽然已经去了最高的山,他没有见证这世界的全部,虽然体会了最冷的地方,但是世界的深度,还没有。 他继续行走,继续前进,继续去领悟这个可怕的世界。 直到他走过了起源星球的诸多地方,能够绘画这一颗星球的诸多地图,而且说得出羽龙族的来历与传说,讲得清楚传说的五域究竟在何处,以及那如今自然风味浓厚的地带,在古时候其实无从踏足。 他领略了诸般神奇,绘画了这一切的风味,而后学会了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认得清楚神奇的异类生物,各有特长,至此他踏足了最后一个领土,在那里,一个幽暗的坟墓向他敞开。 在那时,这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地方的存在,它只是存在于传说里,而当龙王踏足其中,才能明白这地方的神奇真可谓不凡。 那就是龙族的葬龙冢,一整个遥远时代里,各位东域龙族英雄埋葬的地方。 在那里这位龙王认识了起源秘史世界里的蓝。 那位曾经的虫子,如今的龙类,朗山岩的朋友,以及最后被青一刀子送终了心脏,而后降临此地,坠落在大地上,成为了灵魂的生物。 久经时间的陈酿,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心魔,是这葬龙冢的大哥。 领着一帮小弟,在这里生活。 时不时带领着诡秘的葬龙冢,出现在起源星的各个地方,飘逸何处,经营自己的生活。 诺登在那里,经历了这位心魔的三问,三问之后,蓝顿时无语,一整个万年过去,他自以为的龙族已经没落,让他这个预言家看到了不同寻常的未来。 而后心魔附体,一代龙王,稍有气候。 他坐拥葬龙冢,拥有万千灵体大军,而后再入熔岩火山,在那里舒舒服服泡澡三年,在灼热里,至此拔出大哥没有得到的巨剑,手持阴而后斩黑市异类,获得领域心魔领域。 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称之为一代龙王,心魔名号。 自此三王时代,两位龙王的故事也就告一段落。 然而这不会是结束...... 龙王代,三王起源(4) 诺拉 生命龙王自幼年时期就有一些不凡之处。 她是一个在基因病毒影响下,还依然可以展现出自主学习能力的龙族科学家。 这在一整个还没有专效对抗方法的时代尤为特殊。 而这位龙王也正是在那时候,年幼非常里,度过了自己的孩童时代,少年时代,直至母亲去世。 她的母亲交给她,追逐自己的兴趣这样一句话。 在那之后,两位哥哥离开了母亲的故居,而这位龙王一直生活在这里,而后成长,继续经营自己的生活,并且在这过程里研究异类生物,把他们制作标本,把他们收藏起来,研究异类生物,在不同的环境里,进行不同的身体移植,或者异种杂交,之间会发生的事情。 这一过就是数十年华。 而在这过程里,这位龙王也是首屈一指,一个人完成了诸多科学大发现,首先拥有了奴役异类生物的技术能力,并且进而掌控异类生物,为己所用,消灭强大的机械生物,而后维护龙族领地。 在这过程里,年华已去,他的那些哥哥们也已经成长,如今已经是中年人物,走入了自己的时代。 这个时候的诺拉跟着两位哥哥去收获了自己的领域力量。 名号生命。 而后追随哥哥,回到依然身处在图腾学说掌控下的龙族世界,掀起一番长浪,带领诸多龙类,开启了大举反攻机械生物的战争进程。 而后最终推倒了机械生物,不可战胜的神话传说。 在这过程里,毁灭龙王的领域一经打开就与场域力量对抗,自主定义可以毁灭与不可毁灭,或者干脆毁灭自己的对手,那些神秘的图腾立柱。 心魔龙王,入透了心魔的道理,心魔附体,一代龙王既是魔,又是龙,而后操控对手,杀戮在对手的圈子里,亦或者心魔大开,万千灵体加成心魔,而后附身对手,操纵起随从与随从之间的争斗,而后杀伐机械,让损失消耗在对手阵营。 再然后就是生命龙王,仿若神明下凡,在生命领域里,我方角色可以修复自身,而对手则可以被改造身体组成,以及最后剥夺主观战斗能力,而后在心魔领域,毁灭领域的交叠之中,不得不走向消失。 在那些战斗里,一场场毁灭的领域消灭了一个个场域立柱,一个个龙族的领土被解放出来。 曾经老一代的龙类没有看到的世界,正逐渐绽放曙光,更有曾经已经以为那一天不会到来的英雄们,看到三位龙王最后杀伐了起源星的机械时代,走入了龙族自己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刻。 然而在那一天,旧的问题依然存在,新的问题依然还会树立。 至此龙族已经是龙族自己的了。 顿悟时刻 我有一个朋友,十三岁的时候搞出来一个人生规划,在他未来的三十八年里,拿下三十八个体育冠军。 而后在三十八年后,进军文学事业,拿下五六十个诺贝尔文学奖。 而后再在他有限的时间岁月里,争取活到一百岁,这期间,他靠着体育冠军和诺贝尔文学奖的奖金过生活。 我当时觉得,起码就他这些奖项的证书,已经足够开一个证书博物馆了。 但是当时的我毕竟年少,第二年,他就果真打下了一个乒乓球女子体育冠军,是学校级别的。 而后第三年,拿下了我们市里的乒乓球女子冠军,是市级的。 而后第四年,他拿下了一个篮球女子体育冠军,还是市级的。 但是嘛,我总觉得是我们那个市太小,毕竟一共五千人口的城市,做出来这些不算什么。 说不定放到了省里面,这家伙也就不算什么了。 而后果真,他去了省里面,省里面连续三年是他们小组水平最高。 打乒乓球的技术,可以比拼一定的少年高手。 而我们市里,也真出了一个厉害的体育冠军。 趁年轻,她也足够炫耀一把。 然而我却还在为她那个梦想震惊。 按照她这效率,接下来是不是就真的得开始进军三十八个奖项了? 没错,接下来,按照这飞快的速度,省里面已经不需要这年轻人做起来训练预备队员了,而可以当做参赛选手,打比赛了。 在接下来,上正经的栏目,在电视里看到就不错了。 一次过年,她回来老家,我们几个男生和她聊起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其中最让我佩服的是,你当年那个事情是说真的? 毕竟实力是已经真的展现了。 但是事实上,她却说,要是真的那确实很好,但是我不得不说,这几年身体水平已经大大下降了。 不如前几年了。 我说,到底啥事?能让你激动成这样?给我也来点? 她直白的看着我,看了好久,我们一众男生围着一个小女生,还真让能看出来脸红。 但是没想到,她直接地说,你没那时候,等你到了,你自然不会是这样尴尬。 我不死心,接着问,那是什么时候? 她有些神气超然,而后给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你知道咱中国古代那些武侠传说不知道? 那能有什么用吗? 那你就可以不知道了。 我是说,我当时,十三岁那年可能就是领悟了一些高端心法,一瞬间打开了一道大门。 而后在那大门里,我独自前行,在当时那个状态里,基本上可以榨干自己身体的所有潜能,而后一瞬间迸发,达到一个人类所不能达到的水平。 也正因为如此,我想告诉你,我做到这些不过是一个时刻,一个状态里所能达到的极限。 一旦时刻过去,状态自然就会消失,而后我就和普通人一样,只能走正常的道路。 我愣了一愣,感觉就跟听玄幻小说。 她不说话了。 果真,接下来的几年,她没有再发挥出什么奇特的能力。 一直在选手级别呆着,而后一直呆着,一直带到了我们几个同学都三十岁。 一共参加了几千场比赛,只是偶尔发挥失常,大多数时候都能得个银牌,或者铜牌。 教练一直说她很努力,但是她自己却知道,再怎么努力一种感觉上的事情已经没有了。 也至此,她最后只能退休,好歹也算是走完了自己的体育生涯。 而那个感觉,我也是直到三十岁的时候才第一次发现,那一年在游戏公司工作。 一瞬间,因为一个美丽的图画,我捕捉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游戏设定。 而后带着团队里一大群人向前走,至此开拓出来一个奇怪的世界体系,以及艺术风格。 而后游戏上市,发布投资预告,引起曝光...... 一条长龙走下来,可谓是风波无限,但是内里,我竟然都已经能预料到每一个环节会走向哪里。 就真如她说的,在那种状态里你能达到一种全知全能的水平。 而且可怕的是,这个状态自然就会消失。 而且必然带来一些身体的损耗。 我至此才明白,人生真的存在一些超常的事件。 但是在很多时候,我又不得不说,平均水平最重要。 如果那一款游戏的水平能在我的平常时候就展现出来一丁半点,我的事业之路,不会这么离奇,但一定行云流水。 而后来我也遇上了学生。 一样传达心法要门的时候,我只能这样子告诉他,一切在于努力。 如果你想做出来这种水平,可以多试试积累更多的东西,素材越多,想法越多,做过的东西越多,做出来的东西才会越好。 就像我的那个前辈,她的体育水平直到四十多岁,才忽然消失。 而那时候,她还在屡屡得银牌。 移动书馆 曾经在城市里,有着这样一家图书馆。 它的开门时间,总是白天与晚上。 它的图书类别,总是无所不包。 然而当你走入其中,就会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座椅,只有一个书架,场地也只有那么几立方米。 而就在这么大小的空间里,我们却可以发现,无穷数量的知识与文字在一瞬间里涌动在书架上,简而言之,就属书本不停地晃动着,变化着,而没有结果的前进。 我也是到了高中时候,有一天意外路过了这家图书馆,才恍然间发现这地方的存在。 那是一年的冬天,一个早晨,骑着自行车行走在大马路上。 我的学校就在走完十字路口向左转的不远处。 那个冬天可真冷,急速涌动的寒气里,无边的冷意泌入鼻腔,而后直捣长龙,灌进了肺部,仿佛一口炸弹,就在我心跳最快的时候炸响开来,而后成就我的疼痛。 我真是知道那寒冷的可怕。 一个急刹车划过耳畔,道路上两车相撞,接着就是一辆又一辆,没了刹车一样一个跟着一个,一个管不住就是撞在了一起,挤压变形,变形破皮,破皮窗碎,碎裂的满地都是,而轮胎的抓痕烙印在水泥地上。 一时间,路口的中央像是一锅浑水,再也走不开去。 而我就在那时候被堵在了路的这边,目睹着学校,离我就差那么一点道路。 我想过马路,我想去到另一边,我想去完成学校的入校,但是都被堵在了那里,不得前进。 也就是这时候,我忽然发现了路旁的这个图书馆,它仿佛一杯咖啡,等着我去品尝。 天很冷,我推门而入,迎面就是暖意。 里面书架与桌子,书本与灯光,互相搭档。 我看着外面车祸现场,还有有一会儿时间才能结束。 于是就随意的抽出一本书缓慢的阅读着。 看着时间与文字一点点流逝,逐渐遁入了另一个世界沉浸在一片惬意里,感觉到精神的趣味。 那时候的我可能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世界正在发生改变。 等到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流逝。 书本在我面前慢慢合上,像是经历了一个历史,我为故事中的角色叹息伤感。 门外的景象也随着温暖而融化。 而我却突然发现,时间已经晚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学校的门怎么还会开着? 而我也注定可以走过马路了。 等到去到学校大门旁,门岗直接放我进去,我也是厚着脸,生平第一次这么鲁莽。 而走进学校里,走进班级里,一切都在正常的进行,我就连做到了座位上,也没有谁在乎,我时不时来的晚了。 我仿佛就是一个孩子,就那么静静的呆在了那里。 而后听着老师讲课,听着同学们讨论,讨论的内容,我仿佛也有着很高深的见解,因为我刚好知道这些东西在图书馆里我刚刚阅读,那语文课本中对于角色心理的描写,那诗歌中,丰满的意象,我仿佛都能手到擒来,就仿佛身为作者,说的头头是道。 那时候,老师就站在我们身后,也很震惊,我竟然如此充足的准备。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照常的离开了,走出学校之后我又去到了那家图书馆。 小小的一个桌子旁,没有一个人影,就如我今天是它的第一个用户。 而后悄悄拿起一本书,坐在那里阅读与学习,数学课堂上颇为难人的应用题,在一本书里仿佛又是刚好有着答案,我干脆出手仗义解决。 而后面对英语,面对物理,面对生物,面对历史,一个个难关,我所有的纳闷,都只是手到擒来。 如果真有不会,一个全知全能的图书馆就在身旁,想要哪本书就去挑出来看,那里面的东西足够我品味,弄明白所有的不会。 这样一个图书馆在身旁,我觉得一切都恰到好处。 而不幸的是,当第二天再次出现在这里,这条路上的这里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古老的门扉,有趣的书籍,木质的门户都再也没有,留下来的是一个跟本就不好吃的零食铺子。 他家的炒花生颇有一些香味,但是耐不住书籍的味道,那么迷人。 更没有我昨天的遭遇,那么荒诞。 而后好几天,我一直都没有再见到那样一家刚好答疑解惑的图书馆。 直到又是一年春天,当天光放晴的时候,走入其中,我忽然发现就在电影院的大厅里,正有一个图书馆静静的呆着。 我觉得我就是去到那里,去打开了那扇门,走入其中,还是那样的装饰,那样的布局,书本在上面一应俱全。 我追随心意去打开其中的一本,而后书页流淌,翻转间,我自然明白自己又解决了连日里的难题。 那些仇深似海的麻烦又离我而去。 书馆里的书,就像是在这里等待这一刻。 而后离开,它又恍然消失。 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待到有一年春天,等我阅读报纸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这样一个新闻。 有一个奇怪的图书馆总是出现在我市的各个奇怪位置。 偶尔还会有路人深夜里进去,而后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发现街区位置都已经改变。 当时这消息一传出来,吓坏了好多人,那图书馆就跟长了脚似的学会了跑步。 而我也确实相信,真有这么回事,那图书馆久曾经有幸和我见过几面。 只是再后来,人们就都已经只把这当成了一个传说。 谁都只是听说,神秘的城市图书馆在晚上突然出现,而后深夜里突然消失,让你找不到北。 但是好多人都不曾见到过那神秘的地方,而把这当成了一个幻想。 我于是在有一天中午的时候,突发奇想,何不就开发一个市里面的公益活动,找出图书馆的位置? 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个神秘的地方,有着很多刚好能排的上用处的书,好多人都会在渴求寻找趁手材料的时候刚好跑进去,所以我就开发了一个app,专门解决这个问题。 而后,再也没有人看过这个神秘的地方。 我从没有想到,从那之后,这个图书馆就真的消失了。 金叶子 曾经有一年秋天,我无意间行走在街道上,一阵凉风吹过,一片片纷飞的金色从眼前飘忽而过。 我只是看到它们清晰的纹路,看到光亮的色泽,看到锃亮的表面,还看到它们诱人的纤薄,就一直看着它们从眼前飘忽着飞舞过去。 我只觉得那是一卷风,带走了树上的落叶,而后带到了我的面前。 我就继续赶路,赶回家里写作业。 当时全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当时全当做这就是一场偶遇。 谁知在那天深夜里,就该睡觉的时候,全城的社交频道里都轰动了。 人们疯传,谁谁家的车上,谁谁家的屋顶上,谁谁家正在打扫的后花园里,忽然飘过了金色的叶子,或是坠落,或是卡住,或是干脆让那家人发大财。 所有的人们都在讨论,都在羡慕,都在赞叹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当时已经悄然的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整个城市都轰动似的,人人在路上打起精神,寻找那神奇的稀奇的财富。 而我们学校里也干脆停课,老师们已经顾不得讲课的工资,而觉得那纯金的叶子才更值钱。 公司里的爸妈也干脆,已经走出了办公大楼,行走在大街上,人人争相探索,在城市里寻找那样一个金色的玩意儿。 谁都知道,谁也清楚,那东西多了,可是足够吃喝不愁的。 我就只是呆在了家里,一直看着动画片,吃着薯条,窗外的事情,就任由窗外的大人们去争抢吧。 后来看的没意思了,干脆走出屋子,就在阳台上,晒着太阳,读起小说,看着书里面的世界,又会有怎样的传奇景象。 而后那满天飞的金叶子,一片片一片片,仿佛暴雨一样在面前而过,强风刮着,把它们带去了另一边的街道。 当时那景象,我着实为之赞叹,呆在阳台上,我仿佛看到了金色的海洋从面前哗啦啦流过,而后去追赶新的浪潮。 一浪一浪,金光璀璨,几不是迷了我家心智? 而我只是赞叹那波澜壮阔的美景,看着金叶子飘飘然被狂风卷起去往了他处,看着窗台下,无数的人们蜂拥而过,或是开着汽车,或是骑着摩托车,或是干脆跑在路上,去追赶那翻涌的财富。 而我只是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在奋勇的奔波,一个个都在前进,而忘记了路上的风景其实很拥挤。 那金色的叶子,乘风而去,乘风而来,人们劳燕分飞,奔波无序,却都不会想到,那些东西我昨天下午就见到过。 那时候,这些金色的东西还仿佛是不要钱的玩具,随风而过,我们路上的人们,都谁也不在乎。 只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味道,那些金色的东西,成了这里的香饽饽。 我开窗通风,去看看谁在下面奔跑,谁在下面做着这么无聊的事情。 多少年之后,我想他们一定是最无聊的那一群人。 而后多少年过去。当我回想起这一件事情。 我开始觉得,那一切都改变了。 当时公司刚刚创业,我和我的同学们正在为了产品的研发经费而迫切与慌张。 我们总是找不到好的渠道进行低成本的融资,从而开启事业的春天。 而我更不会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父母拿出了那年,那些时日里他们收集到的一些金叶子。 如今这时候,大多数的金叶子都已经进了博物馆,或是进了珠宝行了,我手里面的这些,或许是爸妈的心意,或是爸妈的养老费?或是他们的存款,或是他们多少年后自己的得意收藏。 我看着那些金叶子,只恨当年,为什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把它们收藏? 如今看着金叶子,如今看着金叶子在手里微妙的触感,丝滑如奶油,而柔韧冰凉,仿佛真的叶子。 我只有哭泣,唯有泪千行。 这或许就是一个警醒的故事,我想告诉你们,很多时候,机会就那么一次,哪怕没有用也要去珍惜。 但是多少年后,当我回顾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新闻。 当年那些拿到了金叶子的家庭,大多数都没有过好自己的生活,金叶子这样的意外之财反倒让他们丢失了本来的工作,而后一时间市面上金叶子的价钱急剧下降,紧接着,他们大量出手,紧接着,只是些许的意外之财。 而那些保留下来金叶子的人们,就比如我吧,拿着金叶子,也只是兑换了一笔钱财,更多的时候,拿着机会的我没有做好那些商品,我们的公司最后还是因为融资太简单,而被市场淘汰了。 没有跑在圈子里的我们,最后成了被圈子更改航道的我们。 所以那一天,当公司解散的典礼上,我面对着那一众兄弟,还有我们行将败北的产品,我只有痛哭着承认,这一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 我们醉酒,我们狂歌,我们在年轻的岁月里燃烧生命,走出了一个错误的路子。 我在第二天,打开手机的时候,忽然看到又是一片片金色的叶子在纷飞,这时候,我毫不犹豫的跑下楼去,在城市里追赶,去寻找,那美丽的金色。 龙王代,智炼龙王 智炼龙王 自龙族在三王时代成就了龙族的存在。 这时间一去,可就又是大约三千年。 三千年的时间里,一代代龙王在三王之后逐次出现,一个个英雄人物提出自己的理论,壮观龙族解决自身发展问题的体系。 而实际上在这所有的问题里,最重要的那个问题久久不能答复。 那是寒冬凌厉的一个早晨。 龙王殿里,一位传说一般的人物离开了她居住了三千年时间的故居,而后流浪在民间,去寻找他的归宿。 没有谁知道,她要去往哪里。 反而是在黄沙滚滚,在烈火熊熊,在森林茂密,在蓝天净空的世界里,深海不足为所挡,如今的龙族文明经历着在三千年前都不曾有过的重大时代。 每一个龙都明白,需要文明,需要技术,需要动脑子引领文明的时代已经到来,而实际上他们却就是如臭虫一般不能运动自己的大脑。 而随后只能有很少一部分人参与到技术生产,文明建设里,还有很大一部分生活在乱象丛生的世界里,生活在只能用蛮力去解决问题的时代。 如今的龙族传送着生命龙王时代流传下来的技术,龙王殿选拔精英管理着龙族的社会架构。 而后心魔谷为他们传送一代代先辈继承下来的灵体,遭到灵体附身之后,其中有一些龙类可以学习,可以大量的创新思考,而更多地龙类只能活着,获得还就是平常样子。 生活在这样的时代里。 贵族的思考劳动,弱者的没有精神生活形成鲜明对比。 随后一次次起义,一次次斗争都已经酝酿着这个文明的变革,而这时候,那位伟大的龙王却已经离开了。 也就在这时候,心魔谷传颂文明的殿堂里,一个学生面对着浩如烟海的书籍,而手中拿着其中一本阅读着。 他越来越肯定,也越来越明确的相信,自己应该坚守那一条成长的道路。 在如今的龙族世界里,已经没有了自己这样的学生的用武之地。 如今的龙族一方面提倡着逻辑思维的出现与使用,一方面又在尽可能的避免逻辑的探索得到普及。 一大批贵族人物垄断了思考的能力,而至此龙王殿,心魔谷,被隔绝在了世人的世界里。 这个年轻人名叫子夜,全名星空子夜。 就那么离开了他的学校,回到了家里,在思索着,探索着文明的下一个动向。 他明白技术要发展,他明白生活要继续,他明白科技的探索,向前前进,在这个当下已经不可能在交给普通龙类,如果要在当下的圈子里前进,他就毫无意外,不公平是必然。 而如果追求公平,打破当下的体系那才是必然。 他诚惶诚恐的面对着自己当下的这个发现。 毫无意外的发现,一整个龙族,到达了决定龙王存在与不存在的时刻。 前面说过他叫子夜,星空子夜。 星空,那也是龙族曾经出现过龙王之位的姓氏。 这个曾经祖上跟随三王征伐,打拼江山,而后继续奋斗执掌江山的名门之后。 不由得选择了离开当下的世界,去往外面,去寻找属于龙族的生存之路。 他逃学了,他又跟着离家出走。 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而在朝野上,那些如今的掌权之人也看到,一场战斗早已经开始,在只能进行体力活动的政策压迫下,一大批龙类选择了领域力量作为自己的突破口。 他们加入军队,修身习武,而后猎取奇特的异类生物,自此拥有领域能力。 再然后加官进爵,成为一代地方领袖。 谁也没有想到这本来应该是正常的社会组织。 却无形中,发生了最后的社会崩塌。 那一年,西域森林里已经没有了奇特的异类生物,一整个连续三年的军校毕业生都没有收获自身的领域力量。 昔日里的压迫无形中爆发,一瞬间军营里揭竿而起,而后乱成一团,自此在西域开启了龙族历史上第一次武装反叛。 而后,又是一场战火燃烧,紧跟着瘟疫而来。 星空子夜流亡起源星球,也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那时候他听说了远在跨越东域和茫茫戈壁之外的叛乱事件,正有心前去加入,却忽然间发现身体不适,一条身体躺在了荒野的村庄里。 他的身边谁都没有,只有一户老实的村民在这里呆着。 村民把他救起,看到他衣服上星空家族的徽记,而后就去联系了他的家族。 而后在帝都的宫殿里,醒来的星空子夜立马扬长而去,又一次离开了那个生育他的家乡。 他的父亲,星空家主,母亲子夜幽兰,分外不解。 而这孩子一路流浪,一路狂奔,一路去寻找自己的答案。 他也不知道那叛乱会何时结束,他也不知道王权的更迭会是多少代人之后的事情,但是整个文明,龙族的世界里思考的不平等,让他很难接受。 他就这样去寻找答案,而必须也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效仿三千年前的心魔龙王去行走大小城池,去走往新时代大森林的各个角落,见证各式各样的风土人情,学会了一两手扎针点穴的神奇本领,而略微称职做了一个医生。 而后江湖行医,救济各方英雄好汉,一代帝都里的公子哥,与他们饮酒畅谈,渐渐有了江湖侠气。 而后继续行走,登最高的山,走最远的路,一切就为了那一个结果。 却不想,自己还是不如那一代龙王,在走出了最深最冷的冰海之后一病不起。 他不是那龙王,不是那水准,就这么躺在了一个废弃的边角村子里。 没想到,就这时,他忽然发现村子里的老寡妇颇为奇特。 他一个人居住,而每天屋子里都活色生香,全然不同与他处的冷清,尤其是那香料的味道颇似帝都某位香师独有。 星空子夜前去拜访,三次不得其入,而后第四次摆放,老妇打开其门,收他为弟子。 年轻人跟着她学习香料之术,整日里行走山林,采集药草,而后炼制香粉。 没想到就这样子外面打仗,里面炼丹,这一炼就是八年。 而后八年之后老人家又一次游走他乡,弃他而去,只是留下名号,生命龙王。 而她所学,就是她老人家所创造的炼丹之术。 希望徒儿能发扬光大。 星空子夜由此走出僻静,渐入佳境,开始了作为一个医生的正式行医之路。 此时叛乱分子已经有了气候古时五域之地,今日都是他们的地盘。 星空子夜所处的南域边境也近乎遭到侵犯。 子夜的江湖朋友,纷纷劝他一起加入,共谋胜算。 子夜只是呆在那里,做着救死扶伤的医家本分。 随后终有一日,炼丹之时,做出了奇特的轰隆巨响,他融合多方奇珍异兽,炼就领域起魂丹。 至此龙族自主开启领域不再依赖某种异类生物的资源时代已经结束。 而后第二年又是一声轰隆巨响,天地巨变,他又打造一种丹药,可以让龙类不再恐惧奇特的禁制控制,从而自主思考了。 那一天,他明白自己可以走出自己的世界,而由此依赖着领域弹药,一举开创十二领域,对应师傅所授元素核心图中十二大本源。 而后一龙之力平定叛乱,杀入贼营,擒拿首级,而后坐拥半数江山,接着带领叛贼并入龙王殿。 在这时候,世间已经有少许龙类声称,这位中年龙类已经足够坐拥龙王殿的水平,如果他愿意天下都是他的。 而他只是选择一个决定,开启新局面,在那之后,龙王殿之外将还会有龙魂殿作为民间机构。 龙王殿走的是政治路线,心魔谷选择记载技术,收集灵魂。 而龙魂殿,就是普通龙类商业投资,技术革新的大本营。 在那里,每一代龙魂殿的殿主都将享有与龙王殿殿主相同的权利,虽不是龙王,但可以自主决定,龙类生活大小适宜,无需龙王插手。 自此,龙族政治格局,龙王殿军事政治,心魔谷官方技术,龙魂殿商业教育这个基本框架已经建立。 如此,龙族两大阵营,贵族阶级和民事机构,也就划分天下。 但是,在那之后很漫长的岁月里,这就已经是最后的政治结构。 而星空子夜,他也光荣的走上了自己的龙王之位,在那个时代,没有谁比他更适合成为新一代龙王,这是无论贵族圈子,还是普通龙类都承认的事实,名号,智炼龙王。 七年 那是一年盛夏,当所有的学生都离开了学校,在学校的外面,一个男孩子孤独的站着。 他在等回家的车辆,而车辆早已走开。 又是那一年盛夏,那个男孩子曾经跟一个女孩子说过,就站在他身后的数百米外的操场上说过,他会爱她一生一世。 那个女孩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说,我也会爱你一生一世。 那一年盛夏,六月份的骄阳可能吹着暖风,地球的这里没有一片阴云,只有一个孩子想念着自己的父母,等待着,为什么还没有回家的车辆。 还是这一年的时日,只不过是一个春天,年轻的孩子,开心的在学校里走去吃午餐,而后面对着一整个学校的浪潮,在心中默默做着自己的归心大法。 他向往着那心中的念想总能静下来,向往着那一切的思考都能归于无形,都能化为乌有,都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向往着,也一同迷惑着,期待着自己能忘记这一切,而最后心思单纯的活着。 那是一年盛夏,美丽的事情总在发生,世间的人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谁曾经关注过一个父母可能要离异,一个男孩自己不喜欢上学,而他喜欢的女孩,他相信的老师,都只是关注着升学的事情。 唯独他一个小小的人儿,走在路上,练习着自己的归心大法,把一切的繁杂都给抛到一旁,去让自己成为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 那一年,他十三岁。 那一年,他开始了自己的梦想。 那一年,他发现了那个对他来说可以震撼世界的秘密。 那一年,他实践着自己的发现,开始走在路上。 而后他悲惨的迎来了自己的首战落魄,他面对着女孩最终选择了离开,面对着学校的考试不甚理想,面对着自己的父母可能要分离,面对着爱情似乎已经远离自己。 而后在家里静静的发酵。 那一年的盛夏里,他是坐着车回到了自己家里,但是在路上,他奇怪的心终于发现,归心大法已经失败,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波涛汹涌的狂潮,一举把他淹没,而后在谁也不会在乎的屋子里,看着电视,傻傻的笑着,看着小说,疯狂的放飞自我,直到走入初中的大门越来越接近。 而后在学校里呆了三个月零七天的时间,自此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成为一个实现了自己的人生梦想的人。 那一年他十三岁。 而后在大约半年的时间里,他的心,总是不能沉静的过度深沉,他的情总是伴随着远方的女孩就经过着怎样的生活而焦虑,他的世界面对着那些血雨腥风的精神世界,唯有理智,唯有不动,唯有海誓山盟可以镇住一方河妖。 而后大浪继续迭起,继续涌涌澎湃,埋没他的所有信仰,他继续选择坚守静心守神这样重要的事情。 而后在生活里依靠着自己的父母所资助。 那一年他似乎十四岁。 他开始适应了不去上学的生活,也逐渐生活在学校之外的世界里,看着世间的人,看着烦乱的家庭纠纷,看着小肚鸡肠的人们,而觉得大志难展。 他看着家人们计较一亩三分田的事情,看着自己的心中悲歌情雨,看着杀伐果断的领袖人物,看着一个个无故平凡的人类死在了心中的妖魔手中,他的心屡屡在颤抖,而那时候的苦只能自己去接受。 只能自己去看着,只能自己去明白,一个英雄的成长是什么。 多少泪,多少甜,多少咸,多少苦,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尝着。 而后自己一个人吞下,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电视前,看着心中的故事下一个篇章。 那时候他依然坚守着自己的爱情,他相信那个女孩说过的话,他相信她说的会是真的,也似乎相信着,看到那个女孩安然无恙的那一天是自己人生的一个使命。 因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那是一个饱经悲伤地孩子,一如自己一样看着这个世界,而毫无办法。 也正是在那段时光里,他逐渐明白了学习的价值,看着书籍,写着小说,书写着文字,希望自己笔下的人物,总有一天成为更优秀的存在,而代替着自己生活下去。 那段时间的他,开始了平静,开始了酝酿,开始了心如止水,行云流水的生活下去。 而后在那个开学的时间又一次走入学校,又一次面对着奇奇怪怪的教学生活。 他坚信了一段时间梦想,而后又放下,接着真的投入到学校生活里,而后又开始着自己的努力。 但是实际上总不能如愿的时候,他逐渐明白,原来自己真的不适合学校,不适合那种严苛的教育,而这时候有没有谁会相信,没有谁会明白,这就是他的人生。 他离开了学校,进入了学校,而后又离开着学校,身处在学校,在断断续续里经历着自己的人生,经历着一种似乎很有趣,但是总归是放不开,只能陪着大家乐呵的人生故事。 他总是回忆起小时候,回忆起13岁那年,自己答应过一个女孩子,答应她自己会为了她以及他们的文学梦想而努力着。 而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他还有什么方法答应那时候的梦,两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他最后还是踏入了学校,在这里万丈深渊里生活着。 原来这就是他自己的一种悲剧,他以为信任了那一段时间陪伴自己的母亲,就可以生活,但是母亲也不过是过着她自己的人生。 他看着自己的人生,未来的道路只能自己去选择,只能自己去行走,于是那一年,他终于狠下了心,年轻的他彻底走出了校门,而承载着家人的不理解,承载着学校老师的鄙视,承载着所谓的家里蹲的压力。 没有谁能理解他小小的心,究竟在经历什么,又究竟想要去往哪里。 而后在五年的时间里他放逐了自己,一年更比一年靠近着底层的生活,一年更比一年接近一个平凡的人,而不是一个伟大的文学作家,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甚至于想象着自己会成为一个大企业家而生活着。 而后那一年到来,一个崭新的年份,他二十岁。 她也二十岁了,他们两个还会相遇吗? 那一天,他按照着约定的时刻去往了那里。 早早地赶来,早早地等待着,希望能与她相逢一场七年之后的爱情。 而实际上她没来,她又或许来了,他只是没看到。 他亲眼目睹着时间一点点离开,而后目睹着肚子饥饿,目睹着自己离开那里,目睹着这个世界一点点的崩塌。 你明白吗?那时候他逐渐明白,或许爱情已经结束了。 回忆自己的这七年,他只是明白那个发现是那么正确,那个发现让他明白这段爱情根本不值得坚守。 而自己走完了七年,为她自以为是的苦恼,为她不息一切的拼搏,为她自以为是的流泪,为她舍尽一切自己以为的梦想,而最后只是明白,这个世界不需要他作为她的爱人。 他终究还要像一个猎人,去猎捕着自己的猎物,而生活着。 而回到家里,坐在电脑桌前,笔记一点点书写,一点点流淌,当文章书写出来,他还是明白,那个时候,书中的人物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原因。 坠落的欢乐 天上曾经掉下来一块陨石。 硕大的石头冒着火花,擦着熔岩掉落在了我家的后花园里。 它在那里砸出来一个大坑,深夜里地动房摇,震撼的我久久没有睡得着觉。 当我穿衣起来,前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知在那地方,闪耀的熔岩早已冒着汩汩浓烟。 我震撼于自己当下所看到的,而奇怪那究竟是什么,没想到火焰之中灼热的力量吸引着我一点点向前靠近。 那火焰熊熊,烈日一般灼热,而同时诱惑的力量不由分说,带领着我向前靠近。 我想去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一步步,一步步踩踏在熔岩里。 直到鞋子在融化,直到脚底被烫伤,也不曾回头,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去,只是一步步要去追寻自己的好奇。 而后在火焰里,我拿到了那熔岩的根部,一颗灼热的种子,美丽的宝石,依然在闪烁,在夜色里有着恒星的魅力和宝石的坚硬。 我拿着那枚宝石,回到了家里,而后把它放在了架子上就再也没有管过。 只是当成火焰里的馈赠。 而后许多天,我的脚底疼痛着,熔岩的灼烧,破皮的血痂,让我走不成路,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指望着机器人为我送饭,指望着看书,玩电脑,平衡难熬的烫伤。 随后的夜晚里,一天天逐渐康复着。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发现自己又能走路了,双脚站立在地面上,脚下的烫伤丝毫没有痛感,血压压迫着脚掌,而没有一点不适。 我走路去拿起那没宝石,而后欣赏着它的迷人。 在那时,火焰已经熄灭,烈火不能再烧烤我的灵魂。 而就在那时,宝石中的火热又一次燃烧,带着滚烫的灼热,烧烤我的皮肤,而后让我的身体疼痛着,难熬着,但是我分明看到了那宝石中,一抹鲜红的色彩正在绽放。 仿佛是璀璨的美景,又仿佛熔岩的景貌,我一直看着,一直期待,等待着里面的东西越来越仔细,越来越详细,越来越美丽。 仿佛逐渐满足着我那匮乏的灵魂。 而后终于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烫伤滚进了我的血肉,手上的宝石坠落在地,掉在了地上,我慌忙去拾起,而那色泽早已不见,也跟着消失。 我的手上烫伤灼热的可怕,脚上的旧伤也跟着复发,但是那疼痛难熬里,我分明窃喜着,这难得的美景,被我发现了。 我至此小心翼翼的用指甲夹起宝石,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已经烫伤的手掌上,小心翼翼拿捏着它,用鲜血又一次唤醒那恐怖的灼热,一点点,宝石里的鲜红又在绽放,一点点逼近,我的手掌正在流血,双手正在煎熬,那滋滋作响的烧烤,仿佛滚烫的炭火正在炙烤,但是我的眼睛就是要死死盯着那一块宝石,我知道,它就要出来了。 就要出来了,就很快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看到它,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可是双手还是忍不住那滚烫,又让宝石坠落在地。 它静悄悄的坠落,迅速冷却,那一抹红色,还是没有出现。 此时我的手,已经被炭火烧烤的出了香气,一抹美味的肉味正在空气里飘荡,我的手,再也用不上肌肉的力气了——我无力再去把它拾起。 那宝石平静的躺在地上,我也无奈的坐会桌子旁,用尚且能动的手指头,打着文字,去发布,去搜查喜欢的歌曲。 我多么希望,自己还能再一次看到那翻景象,又多么希望,自己还能像是一个活人,再一次看到那里面的东西。 我就是想要,那烈火燃烧的更加刺激,那血红中的东西更加美丽。 随后在夜色里渐渐睡去。 而后第二天,第三天,我在网上购置治疗烧伤的药物,发现一款很昂贵的特效药物,刚好可以解决我这个问题,当时我心一横直接把它买下来,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为了治病。 药膏涂抹在手皮上,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那可怕的烧熟的肉就再也没有了疤痕,完好如初,仿佛还是我的手。 我趁兴而去,抓起宝石,又是看着里面的血红逐渐升起,浸透了我心里面的狂喜,而后忍耐着煎熬的痛意,发现皮肤又已经开裂,血水正在充斥皮下,表皮已经滚烫的起泡,而我死死地抓住宝石,眼睛看透它表皮的坚硬,而后发现血红越来越亮眼,容颜的美感越来越通透,仿佛滚烫的金属正在发红,只一刹,我知道它就要出来了,快要出来了! 我就在那里继续忍耐,而后手却已经烧坏了肌肉,扒拉下去,再也抬不起来,顺带着,宝石也掉落在地。 我连忙去拿起药膏,不能动弹的手,就用手肘去挤压,让药膏快点出来,而后涂抹在手上,均匀的遍布,而后治疗滚烫的疼痛。 接着我吸取经验,让手继续去为了那难得的喜悦,一片血红,而去奋斗。 我丝毫不明白,当时的我究竟发了什么疯。 但是那火焰的血色,已经让我如痴如醉,一往无前的为之奋斗,哪怕疼痛也不能阻拦,直到那一双手再也抬不起来。直到手里面的肌肉,彻底坏死过去。 很多年后,当我进修心里专业的时候,才发现,似乎这就是一种人类生命中常见的疾病。 当隔着欢乐的东西名叫痛苦的时候,痛苦就将不是痛苦,而那欢乐才是真的欢乐。 睡眠诅咒 早晨的闹钟响起来,我不耐烦地抽出被窝里的手,把它关上。 而又接着闭眼,刚想睡一觉,又一次被闹钟吵醒,我还是翻出手腕去把闹钟停下,继续自己一个人呆在被子里睡自己的觉。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一切事情缓慢的向我靠拢的时候,我恍然间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十八路公交车上。 车外的景色向着身后流动,车前的景色向我涌来,一棵棵绿色的大树,在这个初夏的阳光里,非常疏松,也非常嫩绿,呆着满满的活力向前涌去。 谁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而我更是坐起身形,调整一下自己的睡姿,继续靠在扶手上,昏昏然梦境过去。 而后或许脑子就会飘忽着回到了那个家里,继续在那个家里的梦境。 我以为是如此,但是当我再一次睁眼,还依然停留在这个公交车上,一切都按照着车子上的事情发展着。 公交车的报站声响,车外的春风吹动着树叶,沙沙沙的声音永远不曾停息,而我的身旁,忽然坐着的女孩,也又一次清醒过来,看着我,和我一样茫然的看着周围。 你好,我似乎很有氛围的给她打个招呼,告诉她,我已经在这车上呆了好一会儿时间。 她也默默冉打了个招呼,声称着这一路她也睡着了。 我俩接着,各看向窗外,去品味着初夏的风光,而等待着这场梦境早点结束。 只是没想到,谁也料不到这十八路公交车一直开下去,一直开下去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带着我俩走去。 我看着窗外的风光,女孩子的发香漂泊在鼻头,分外温暖的亲切。 就这时,她忽然叫住了我的名字,我惊讶的转头,你还知道我是谁? 她微微笑着,那当然,这一路车上,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坐着了,每一次这个时间点,我都会刚好跳跃到这里,而后呆在这里,陪着你继续看风景。 她说着看向窗外,似乎也在说这初夏的季节总是过不去,总是似乎诅咒一般缠绕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头。 我想着,说着那也是,倒是我们每个人都很适合继续这样子睡下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烦恼。 她倒是噗嗤一笑,话说的那么自得,你可真爱睡觉。 我说那不是吗?在这诅咒里我也就是喜欢跳到不同的地方睡觉,除此之外,整个世界都已经没有了。 她完全不觉得伤心,翻看着手包,这个身体的主人还为我们留下了一笔钱。 我看着她拿出手机查阅地址,而后忽而说道,要不我请你吃一顿饭吧,认识你好长时间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说好啊。但是可不能保证吃着饭吃着饭,不会忽然跳走,你赶不上。 那女孩子笑的可爱,而又肥嘟嘟。她的手一下子拉上我,趁着开门的一刹那跳下了公交车,拉着我行走在大街上。 那一天,车窗外的景色才突然跳入眼帘,我也跟着思绪翻涌而跳走了。 我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又一次看着周围,却是在某个人的家里,忽然睁开了眼。 周围一片昏暗,仿佛是下午五六点钟的光景,又仿佛是一个深夜,外面的霓虹灯亮着,光波的污染染红了云层,黑压压而又昏蒙蒙,什么也看不到。 我起身打开了电灯,看到着床上只有我一个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而后穿起衣服,拿起钥匙,走出了房门,行走在夜市里。 我拿着房主人的钱财买了一份火锅,而后拿着房主人的钥匙开车上了青山路,一路狂奔直到到了那一阴暗的星空下,再也没了城市的污染,吃着小串喝着啤酒,开始着自己的一个夜晚。 我想这次的跳跃也未免来的太早了些,那个女孩子的名字我都还不知道,可就已经被带走了。 而后就在这时,一辆紫色的摩托在远方道路上一路奔驰,发动机声音堪比鸣笛,无穷的炮火从其中射出,而后穿越到我的身旁,就在我耳边爆炸。 我看着那摩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真的来到了身旁,那摩托的主人才停下车来走到近旁,摘下头盔,和我一起吃着烤串。 我惊讶的嗅着鼻头,那温馨的发香还带着初夏的温暖,在这个深秋的天气里,仿佛是根本不曾认得出来。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说,要知道上一次见面才是刚刚。 谁知道。我就是随性所致骑着摩托,这不就和你见面了? 她说着,吃着我的烤串毫不客气,一吃就已经吃完了。 要不要继续让我请客?她说着,拍着头盔,表示上自己的摩托车。 我看着,惊讶的去问,你是换脑人? 哪有,我可不是把自己的头脑扔给了计算机的家伙,我是一个真人,真的可以读的懂梦境里面发生着什么。 她说着已经走上了自己的摩托,坐了上去,等待着自己也靠近。 我没有上前,一直看着她跨上了摩托,而后朝我扔来问候,而后我看着那个女孩彻底的消失在了夜色里,可能再也回不来。 夜色里,我继续看着远方的山岳,看着山上的树木,而惊奇这一切是多么的完美。 唯有那女孩,奇怪的相逢两次出现在这深幽的梦境里。 直到我也是一次回头,直到我也是一个跨越又一次醒来,却发现她就睡在我的身旁。 褐色的头发流淌在枕头,安静的眼睛已经合上,而嘴唇肥嘟嘟的脸蛋小巧,鼻子婷婷如猫儿一样趴在那里。 她睡得多么香甜。 而我缺不忍心把她叫醒。 我以为这是又一场梦境,以为又是一次偶然,但是站在洗漱室的门口,却忽然发现一切都改变了,那个男人,出现在镜子里的正是我。 而那个女人,我却完全没有印象,究竟是什么时候躺在了我的床上。 当我打开电视,早晨的太阳又一次当着我的面照进了屋子里,但是在这个屋子里,我却完全不明白是真的醒来,还是睡着。 只希望今天的新闻,不要把这一切都给承认。 另一个房间里,此刻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奇谈 树上有着很多的果子,这似乎是树上早就已经决定的事情。 那只猴子每一天都会小心翼翼的溜进果园,而后趁着茂密的掩护,悄悄抬腿翻身甩尾爬上了一棵树。 我谁也没想到,就是会想到那只猴子,今早又来偷了我家的桃。 可是那一天,我家的树上又是丢了四五个桃子,那只猴子却再也没有来过。 我只以为是它从那之后再也不敢来了,却不成想,猴子本身又在几个月后死在了我家桃树林里。 我只看着那猴子的四肢都断了的场景就觉得难受,但是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这猴子。 我还是维持着生活,小心翼翼的防范着野兽。 直到又是几个月过去,又有几只猴子死在了我家院子里。 我当时什么也不敢做了,我家院子旁,一共也就是那几只猴子,这要全都死了,我可怎么办继续下去营业。 只想把尸体埋了,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耍猴的人还是跑到了我这果园里,找起麻烦。 我说不过人家,只好报警,找来验尸官,去看看我那几具猴的尸体,却不成想,猴子早已经不存在在地下,那下面竟都是石头。 耍猴人愣了,警察也愣了,大家一起看着我,我也看着石头,说这石头......石头本身还就是猴子呢。 耍猴人更是不敢相信的停住了,他和我一样瞧着这事情,再也不敢动弹。 我们俩互相瞧着,都乐呵乐呵的说这是开玩笑吧? 等到了深夜,夜色已经宁静,又是猴子的鬼魂漂泊在门外。 我只敢点着蜡烛,开着灯泡躲在我那屋子里。 却没想到,当我第二天起床,却已经是猴子的尸体洒满了我的床铺,床下面,床上面,床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猴子的尸体与我一同取暖。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我一本正经的走出屋子,也没看见谁在我园子里撒野,又回到了屋子里,哪成想,猴子们全活了,一个个跑出了我的屋子,上蹿下跳,略过了我的头顶,而后又跑到了耍猴人的家里。 自打那之后,我就知道这世上本没有妖怪,都是人们想多了而成了妖怪。 就比如这猴子本来就没死——没死——没死。 一切都是我吓唬自己的。 我又继续自己一个人呆在园子里看果树,每天浇水施肥,看着果子越来越大,越来越饱满,而在正成熟的时候,打开园子买卖。 这一次,耍猴人第一个走进了我家院子,上蹿下跳,仿佛一只猴子,把我园子里的东西啃了一个精光,可是就算他吃的个撑着,也还是带不走全部的桃子,却让我越来越觉得他像是一个猴子。 我看着那猴子在果树里上蹿下跳,直到果子落地,好多的果子都进了口袋,他一个个付账,一袋袋搬走了。 第二天,我就听说他的耍猴事情办成了,他呆在医院里再也醒不来了。 连连几天我都奇怪那些猴子的死,耍猴人的死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这一天,当我又一次醒来,看着耍猴人的本事,却忽然明白,那些猴子本来就是神仙。 它们竟然被训练的飞在了空气里,飘飘荡荡,去到了我的果园,而后在园子里越来越跑着,拿走了所有的桃子。 我哭着喊着,不成想猴子一个也不给我剩,就把桃子都拿光了。 仙曲 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首曲子,当真是很迷人。 仿若能让人置身仙境,听完之后毛孔不自觉的张开,身体表面已经吐出来一层层污垢,黏腻腻的,仿佛臭味都排出了身体。 我称呼那为仙曲,也是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不能几回闻。 而我却没有到过天上,更不曾见到过神仙,所以没有谁相信我这话是真的,也不曾真的看到,我所说的神仙的音乐能够多神仙。 为此我只能去追寻那位神仙,学习他的艺术,去认谱子,去吹笛子,去探索,去还原,把那一手只有天上才会有的曲子给谱写出来。 却不成想,那曲子再也没有描绘的出来,我却反而让人们记住了一首《绝唱》,我接着去演练接着去模仿,那曲子在《绝唱》的的影子里又走出来,我让它变成了《想入非非》,可还是《想入非非》不如那曲子,我就只好继续去演练,去模拟,去收集灵感想让那曲子再次呈现出来,哪成想,《绝唱》不是《绝唱》,《想入非非》不是《想入非非》,世间再没有了那两首经典,而又有了新经典,《想入绝唱》,人们都震撼它的音调,震撼它的缥缈,可是我就还是没有呈现的出来那首曲子,我也知道它的完美,也清楚它的动听,可是也就只有那么一定点的道行,真的写不出来那完美的感人,达到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不能几回闻。 我只有放弃了。 却不成想,此时我已经是音乐殿堂里,那个绝无仅有的高手,只有我还有可能写得出那仙曲的调子。 仲裁机构(1) 冷冽的刀光一扫而过那狠厉的面庞,一张粗糙的面孔一时间碎成两半,而鲜红的血液自眉心中流下,仿佛绝唱。 此后那人横刀甩手,净刀入鞘,自那拥挤狭窄的巷子里走出,仿佛再也,仿佛曾经,仿佛当下,都没有来过。 他只是一个人带着那把刀不知道去往了哪里。 只留下,任由着,那雨水哗啦,哗啦哗啦的流着,去冲洗此间汹涌的血池。 待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半,一名警察首先巡逻的时候走过了那一条小巷,平常时候这巷子旮旯里的事情他也管不着,这不是就该五一劳动节了吗,他一个人需要走过这里去看看必要的几户人家是不是还过着那原来的事情,不行了,还是需要补贴补贴这些穷口子的人们。 他把这称之为巡逻。 但是没想到,他正走着,正走着,却看到了路上的一幕翻涌着,血水已经在没有下水道的巷子里一路往外流着,谁也不知道将会流到哪里,而仿佛已经积攒了很深的怨念漂浮着,一路走出了巷角旮旯,一路在路上漂浮。 这名警官看了当即拔出警棍,他顺手带着的好东西一甩甩开,一幅专业的格斗者模样,向前走去。 他一步步,一点点小心的检查,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每一个地方都一并走过。 却硬是在巷子里趟着血水,走到了下午四点,而后才确定那家伙已经死透了。 警官翻找他的衣裳,想从当下的状态里找出来可以确定他身份的东西,却不曾想,这家伙一身古装cos的打扮,还真的就没有一件身份证件,只是从他蹩脚的衣服里,搜出来三张银票,还有三个白银锭子,以及一枚说不定佐证着身份的印章。 那名警察原地摆开这一切东西,而后连忙报警,招呼同行,过来做一个尸检报告。 对他来说,这起事件已经越来越超出了自身的职责范围,而向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直到警车赶到,那警官也一直站在雨水里看着尸体,顺便在想,这该是怎样的一把刀,怎样的锋利,才可以让血水一路流成了湖泊。 他站在雨水里,脚下就踩着血水,血水浓的快成了墨汁,可还是没有一个巷子里的人发现这一幕,而早早地报警。 警官感觉,警官相信,警官面对着这一切,都越来越无所适从。 可怕的问题似乎出现了。 时间是2018年的12月。 这一天,这个巷子里死了一个人。 时间又过去三年零一个月。 同样是北京城的一个胡同里,当一天结束的时候,一把寒刀捅进了一个人的脖子,一抹锋利结束了这个人的生命,而后故事才被浮出了水面。 仲裁机构(2) 当警察从2018年接收到了这个案子的时候开始,就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被杀者从来就不曾出现在中国人民身份登记的系统里,你无论使用什么策略,什么角度去审查,尸体的血液样本,尸体的五官都正在告诉你他不属于这个时代。 就仿佛是他的血液一样,已经流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也仿佛他的打扮一样,根本不是这样一个时代的同类。 时间一点点流逝,那个小巷里没有装监控,所以案发当天的事情,谁也没有看到。 但是如果去看地面上已经淌出来的血池,周边谁也不知晓,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事实也确实如此,当警察走访周边的人们的时候,却忽然间发现,连续几年的时间,那个巷子里,那个区域里所有的住家户都已经搬家,就仿佛是一股旋风扫过,一切都有计划着。 而去询问当天走过那里的警官,他也说自己就是过来给老朋友送点礼物,该过节的,他想来看看自己的那些老朋友,看看他们还好不好,而细问之下,他走的这条路还就确确实实经常走,直到这一天才被他走出了麻烦。 警局拍案惊奇,这一看就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 他们翻阅卷宗,在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类似的事情在这个古老的城市里是越来越多,每一次凶杀,都是一把横刀走过,一滩血水横流,而实际上谁也不知道这周围发生着什么。 而最奇特的,被杀者统统都是忠实的cos,谁也不曾留下来自己的身份物品,只有古老的私人物品,保存着。 当局很快重视起这个案子,北京城里,连夜间,开始进行大量的安装工作,监控系统需要遍布所有可以控制的区域,而后专项进行,避免在发生类似的后续事件。 但是谁也似乎不知道,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在监控视频里,那个凶手又一次刀光一过,血水喷溅,执行着如同曾经的暗杀习惯。 末了,他还是挥刀洒血,而后收刀入鞘,一转身在监控视频里走着走着,消失了。 这起事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了21世纪的现代监控面前。 所有的警员,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录像视频,去回忆,去感受当时那个处境里,一个人正在奔跑,而另一个人仿佛凭空一般坠落在他身旁,正在他诧异之际,忽然一刀子要了他的命。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一般,这些警察都觉得自己在看动画片。 而凶手,就是那个表演者。 他们一个个都沉默了。 再然后,警察把这件事情当做了机密,都只是知道,而在也不说出去,他们在等待着一个时机,确定着那个时候,再开始一场全面的整治工作。 但是没想到,就是三年时间过去,这件事情就又来了。 那样锋利的刀口,又一次出现在死者的脖子上,而且那样神奇的背影,也就出现在监控视频下大大咧咧的离开了。 谁也找不出来死者的档案,也没有谁认得出那样一个黑色的面具。 一切都又一次变得诡异起来。 直到那样一天,当警局里一个验尸官看着历史小说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他突然发现自己所验收的尸体,其实和明朝初期一大批官宦子弟的随从所穿着的衣服一模一样。 在他们的衣服上也是同样的花纹,一模一样的制式服装,还有玉块镶嵌在衣服上。 这一件事情引起了他的警觉,也是仿佛一瞬间,他意识到一个诡异的事情正在开始。 似乎一整个北京城形成了一个错位的时空,联系着古老的六百年前。 而且也注定将会再次出现。 想到这里,他的思路不由得一震,果断的觉得太过荒谬而觉得不可置信。 最后选择放弃,不把这当一回事。 却没想到,当天晚上,这个尸体解剖员,就又在路上遇到了那奇怪的一幕。 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再一消失,已经是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就着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停,待得验尸官悄悄走过去。 在地上,那里是一模一样的衣服,较为相似的发式,还有面庞,验尸官这次亲眼目睹着那鲜活的还有生气的血肉,再看着身旁偏僻的走道,联想刚才那个一闪而过,存在而又消失,消失而又真的存在的黑衣人,才开始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他当即报警,汇报了自己这里的发现,而后又隐蔽在现场周围等待着可怕的凶手指不定回头。 但是直到警察们来到这里,他的身边也没有谁人来到,尸体只是躺在原地。 验尸官这次直接讲述了自己看到的死亡过程,而后汇报了自己的发现,他觉得,凶手已经不是他们这个局里需要去捉拿的了。 换言之,这需要另一个更庞大的队伍去伤脑筋了。 而他的上级,根本没有把这当做一回事,而是一根脑筋的继续着原本的事情,似乎一定要走到尽头。 而也是这个夜晚,验尸官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沐浴洗漱,准备睡觉的时候,一个身影就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走进了卧室。 谁? 他开灯,慌忙地握住门把手,仿佛可以把对方关进去。 我,一个如你所料的人。 验尸官紧张的一瞬间脸色不正常,他看着灯光下的黑衣人,对方如同这个夜晚的惊讶一样还一直停留在那摇曳的灯光下。 干吗? 找你聊聊,想问问你对于我们怎么看。 验尸官似乎相信,又似乎还不相信,他一直停留在原地按着门把手。 那黑衣人缓缓走近,摘掉面具,就在他的面前,那下面的面孔竟然是他的长官。 他一瞬间震惊,那摸着门把手的手都松了,他明白这个人只怕是已经注定要跟着自己。 长官,你这是开玩笑?验尸官松了门把手,这个人他再也关不进去自己的卧室。 而他也已经注定被那神秘的力量给盯上。 不是,你说呢?今天的那个死人,你觉得很好笑? 验尸官穿着睡袍,拿起方糖放入咖啡,倒入五十度的热水,给长官送上咖啡。 那黑衣人却是拿起杯子嗅了嗅美妙的味道。 您是打算承认我今天说的事情? 得承认,同时也得你承认,你应该得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进了这个世界了。 验尸官纳闷,皱眉。 长官只是说,我也不和你教导那么多的题外话,只是需要你明白,明天早上一觉醒来,你就会见到一些人,看到一些事,这些事情该怎么处理,怎么做,就当做是我这样的长辈正在你旁边问话。 而至于别的,一切都正正常常的处理。 而后,如果可能,你会回来,如果不能,你就会被留在那里,这是你既然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就需要承认的事实。 长官说着,说完之后,就恍然间消散在原地。 而那夜色,也很透彻的黑暗着。 验尸官不可置信的开门,他跑去楼下,又跑回楼上,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在,他的屋子里,他的小区里,只有那些正常的东西摆放着。 而那夜晚,他竟不敢入睡,却在睡夜里,最后真的睡去了。 而在第二天,当阳光第一次刺入了这个早晨的时候。 车水马龙的声音让他不敢醒来,可还是一下子被拉入了那一方现实。 现实里,周围一派星辰环绕的世界,一个个虚拟投影行走在周围,更有奇装异服的另类人类,都在这里行走穿梭,他还以为自己来了嘉年华。 你好,贵客,看你醒来这么仓促,是一定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一个计算机的声音逼真的响起在耳畔,他循着看去,果真是一个机器人站在那里正招呼着自己。 他一步步走去,川流不息的世界里,头顶的星辰,还有周围的异族服饰,都让他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他确定,不过是一个昼夜才刚刚过去。 仲裁机构(3) 你什么也不需要询问,只需要跟着我走就行了。 那机器人直接拉着他就坐上旁边的车辆走在路上。 那一路,这个验尸官看着硕大的星空就在他们的身旁向后流动,而星空底下,是巨大的机械建筑在这里早已存在,历史上大大小小的国家,多多少少的王侯都曾经在这里,而如今留下来。 中国历史上的巨子伟人,西方历史上的着名学者,在这里尽皆存在,而且开放着嗓子,与如今的时代,未来的时代继续着交流。 而这里,就是一整个历史的浓缩,人类文明所能穷尽的一切。 在这里行走的人们,都是历史的一部分。 验尸官带着震撼,被带到了一个咖啡馆里,说是咖啡馆,已经看不见咖啡了。 这里是穿着中国古老服装的女人秤呈上的一杯茶水。 他的对面,一个直接带着执法官气派的家伙,正审视着自己的资料。 初次见面,不要紧张,我是中国人,大约出生在你的生命计算一百年后,你可以叫我张。 相信你应该已经见过我们这边的人了,不知道你对这事情有什么看法。 什么?什么事情?验尸官当即被问得不知从何说起。 就是我们的例行公事,在你们的时代里杀另一个时代的人。 我只是个验尸官,没有太多想法,但是我们的时代里,杀人是要犯法的。 验尸官这样子直白的说。 对面的警察,喝着茶叶水,看着星空下的人们在窗外走过。 他只是说,那么对你们来说,如果这个人已经犯法,他是不是应该死? 是的,但是只有当局可以行刑。验尸官直白的回答,说起这话的时候,他竟然都快忘了,自己好像是这里的客人。而他的性命,还交代在这里。 哦,如果按照这思维非要有多少人不能杀啊。那警官似乎在开玩笑。 别紧张,我只是代表时间检察院给你一个通知,你已经被按照时间法律没收了。 如今你的一切行为都归属于当局控制,我就是那个代表检察院确定你是不是有罪的人。 验尸官感觉被开了个玩笑,但是在这里,外面的景色,里面的摆设,还有所有活着的东西都告诉他,这是一个真实的玩笑。 这里不建议你直接离开,我们会按照正常的流程,给你过一遍正确的历史,从而让你看看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向着何处走去。 警官说完这话,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打了个响指,验尸官和自己统统掉进了另一个场景里。 那里一片黑暗,没有光,只有他们两个人有着呼吸。 而后一片白色,这时有了时间,一整个地球正在转动,而后给他带来了历史的感觉。 这时候,警官一个转手,让画面停滞在那一角,那一个大陆,那一个国家,那一个都城,还有那一天正在发生的数百个历史事件。 其中独独把蓝玉这个名字凸显出来。 验尸官看到,似乎已经明白这个未来人要说什么。 蓝玉,这名字你不会不熟悉,他在你们的历史里是一个英雄,可是在我们的历史里,他的存在是一个异数。 或许这样子说你不会明白,更清晰的说,他是一个如同我们一样成长,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的生物。 警官说到这里,话也就止住了。 验尸官明白他后面的句子,蓝玉,中国明朝举足轻重的军事家,曾经是明洪武帝留给儿孙的一把尖刀,其实也参与到了他们在浩瀚历史里所行走的足迹。 验尸官询问,那么他究竟是怎么参与了? 警官直接调转了镜头,画面不断放大,在那上面,一片荒漠里,古老的黄沙向着周围翻滚,捕鱼儿海的版图里,这位大将一席军装等待着什么。 他的面前黄沙滚滚,他的身后亦是黄沙滚滚,而这样纷乱的历史里,他只是在那里等待,一如他的战马早已饥渴难耐。 就这时,他一声令下,仿佛是早已经知道了什么,而后双目有神冲杀向着那历史的硝烟里。 接下来的事情验尸官已经不需要看了,他已经想象得到捕鱼儿海中那一场大战的可怕,那个将领捉拿了北元最后一个权力中枢,也雷霆一击控制了北元还有可能向着明朝政府发动的进攻。 至此一个朝代断送在了这历史里。 而那个大将,不久之后加官进爵而后一马平川,再然后...... 验尸官询问,这一段历史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的意思,让你注意到蓝玉在那历史里的选择。 什么选择? 警官接着摆弄投影,这一次已经不是滚滚黄沙,而是黄沙后头不可知的历史。 那一天蓝玉的身影出现在这恢宏壮观的历史舞台上,在这星辰之中去看向无数慕名而来观看答案的人们。 我蓝玉,打算用自己十四年后的生命兑换此时此刻,敌军的营寨信息。 所以你明白了? 不明白。他蓝玉选择了在那时候死去,不代表他就真的能死去...... 换言之,你还是不太明白,我们这个组织的意义。 这样给你说吧,历史上像是蓝玉这样的人物角色实在不少。 他们自身的能力水平有限,只好依靠一个类似仲裁机构的组织收获历史的答案。 例如你们历史上厉害的英雄,王者,甚至大科学家,大思想家,他们活着的时候都。 而后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正确的时间,恰当的场合。 但是有时候,有一些人他们,怎么办呢? 我们的,而后,明朝年间有很多冤案,你真觉得那是冤案? 那时候你们地球上有一些家伙已经拥有了奇怪的能力,可以像是蓝玉这样来到我们的世界里,而后开启刚才的仲裁机制。 而后收获了自己名垂青史的时刻,但是有一天,我们就得要去收回来这一笔债务,不然我们的存在就近乎没有了。 警官说到这里,有几分不屑。 归根到底,都是他们已经犯下了历史的债务,我们需要讨债了。 空气里久久的不能安静。 验尸官仿佛知道了一个秘密。 那么那些都是吗? 他询问,所有历史上有了重大发明的人物,所有发现了珍贵素材的艺术家,甚至于所有的政治,军事人物? 都是。 大家都是明白了那一重秘密的生物。 抱歉,我说多了,有一些事情是不应该给你讲述的。 但是你需要明白的也足够了。 现在我想问问,如果按照历史的方法,一批人欠债,他应不应该还债? 验尸官久久不能平复,答案很明显,但是很荒唐。 为什么会被拉到我们的时代里?不是另一个时间点? 这不是我们的选择,当我们开启了一个时间渠道的时候,那个将要被裁决的人也将会明白这个渠道,他和我们都是奔跑在这个渠道里的生物,不过是睡会被杀死的区别。 那么我知道了这些也要死吗?验尸官询问。 警官看着验尸官,问他,你同意我们的做法吗? 验尸官只能默默的点头。他没有另一个选择。 那么你不需要,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会把你囚禁在这里,你将会成为一个历史之外的生物,而后在死亡的那一天被放归你的时代。 警官又一个响指,咖啡馆里的一切都又回来了。 警官拍了拍验尸官的肩膀,你的身边已经有我们安排下的人了。 以后很多事情我们都会一直看着,希望你不要说错了话,而出卖了你的历史。 对你来说,现在应该还躺在自己的被窝里,你马上就会回去了。 验尸官就那么回去了。 当他回去的时候,睁眼之际就是慌乱的心跳,看着周围。 那个警官,他说的一切仿佛都是梦境,而在他的身旁,自己的上司就坐着。 回来了?他询问。 嗯。他说着,长官递过来一瓶水。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验尸官喝着水去问。 也是几年前,当时被子弹击中了后脑勺,虽说是擦着骨头过去的,但实际上已经造成了生命危险。 我在弥留之际,忽然发现了那个地方的存在,也忽然间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 那他们都不需要你的服务? 不需要,大家都是历史的一部分,不过我身处的这个时代,在我的地盘上,我需要隐瞒他们的存在。 现在你也是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就是觉得太荒唐了,我们之中那么多,竟然都去过那地方。 验尸官说着,仿佛非常不乐意。 你也别说完了坏事,你应该看到,一直在。 长官阳光的说道。 就比如? 比如,那一年,但是因为,许多事情。 城市里的美味 关于炒饭。 我曾经在那家饭馆里吃到过这样一道美味的料理。 它是一盘用料十足的炒饭。 盘子里,除了米饭还有琥珀色的腊肠,有金光璀璨的鸡蛋,以及碧绿色的蒜苗以及寻常的火腿,有颗粒饱满的玉米,也有鲜活的虾仁,一整道炒饭端上来的时候,美妙的香气,充盈在空气里,香味饱满,热气腾腾,一勺子炒饭下肚,尽是颗粒饱满的米粒以及各色香味的材料融合在一起。 那一口饭,吃的我仿佛拥抱着明天的太阳。 内心中充盈着几日来的阴云一扫而光。 而那一晚离开了饭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的美味。 就像是那样一道饭菜忽然消失,而后再也不曾出现。 我一连十几个星期都奔跑在夜晚的街道上,就为了那样一口美味,而忙碌的前进着,却不成想,那家制作出了驱散阴云的料理的饭馆,已经是过眼云烟,被拆除了。 剩下的只有残渣的饭馆遗迹,以及美妙的香气,还飘荡在那个夜晚。 这事我后来想起,总是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要了那厨师的联系方式,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而后好多天,工作场合的阴云又一次把我吞没,带着我的生活布满了浓烟。 我的生活里又不见了太阳,生活又变成了阴郁的雨天,总是湿哒哒,冷森森,没有一点盼头。 我还是在那个近乎深夜的时候回到家里,走进了家门才忽然想起自己需要一点食物填充空瘪的肚子。 走进厨房,却发现屋子里只有泡面,速食火锅,速食拉面,这一类快节奏的食物。 我打开热水壶填充纯净水,而后把它们加热,坐在桌子边,还是想着那麻烦的问题而无处自拔。 直到有一天,我才忽然发现,泡面的味道究竟是什么,自己竟然没有回味过。 也是那一天,身处在那个城市里的我才突然发现,这个城市里竟然没有几家真正的美味值得重视。 让我又回忆起了那家餐馆的炒饭,那美妙的香气,还有层次的口感,以及多元的食材,都正是正中红心的箭矢。 我走下楼房,走出小区,站在街道上,城市的下面我竟然什么也没有,一个人行走在那里。 有无数的生物,无数的可能铺展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根本得不出来任何的结论,而只能承认食物的美妙。 行走在街道上,走在路上去看着周围无数的景观一点点走过。 美妙的食物,美妙的食物仿佛就行走在我的面前,空瘪的肚子,正等待着它们填充。 而一路走来,一家家餐馆走过,他们的食物,那滋味我仅仅是凭着鼻头就可以判断出来味道。 就仿佛自己已经品尝到了嘴里。 这一路上走过,我心心念念就只有那美味的炒饭。 而一路上走过炒饭已经没有了。 我一步步向前走去。 最后在那个深夜里再也没有回到我的住处。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同事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领导的追问等着我去完成。 而我一个人,依然漫步在街上,仿佛顿悟一般明白,这个城市需要的。 我一路走来,一路看着各色风味的地方菜馆,从官家菜,农家风味,知名小吃,外国经典,再到本地特色,没有一户是我所满意,也没有一户刚好正中红心,能让我心满意足,那就是自己喜欢的食物。 我一路走着,一路去前进,希望找到一家我喜欢的食物,但就是一路行走,一路都看到着重复的名字,仿佛在那个夜晚我就已经明白了所有的菜馆。 我一路走到了最后,城市里大大小小的街道,大大小小的去处我都走完了,最后只能叹息的说,这样一个城市里,住了十六年的我,竟然没有真心地吃过一顿饭。 没有享受到一次口福,而只是粗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我于是就很伤心的摘掉了眼镜,擦着眼泪,坐在那街边,看着早晨忙碌在上班路上的人们。 我觉得他们和我很像,但是又觉得,他们与我已经不一样。 我拿出自己的信用卡,在银行自助取款机确定了里面不多的金额,我决定就在那一天开始成为一名厨子。 我想要制作出让我心满意足的食物,就为了自己哪怕一天结束的时候,美味的味道充斥在嘴中,就像是那样一道炒饭,让自己心满意足,可以抛下去所有的烦恼。 而后的三年,而后的五年,而后的六年时间我都一直为了这个事情拼搏着。 我一直相信食物的味道应该是什么模样。 于是也就一直为了那个样子而去奋斗。 这一路走下来,我最终还是见到了那美味的食物,也因为这真心地美味,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很满足,那美味真实的好。 行路者 一个人认准了的事情。 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他在年轻的时候看到了一本很好看的书,而后就一路固执的坚守着这个幸福的梦想。 他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小说家,为了那美好的故事而活着。 而后来,他有一段时间放弃了这个故事,再然后,故事依然保存在心中,他为了这个故事离开了那个他所不喜欢的工作。 他说,那很矛盾,他说那个工作不能给他幸福。 于是他离开了。 他在新的工作里,只能呆在家里,他看着他的身旁一个个同龄人都走完了漂亮的就职履历,他看着他的身旁一个个同学朋友走着成为了家长们夸耀的人。 而他的世界里依然坚守着那个梦想,只希望有一天,这个梦想可以成为事实。 他希望,写出来一个优秀的故事,而最后得到同学们的赞赏。 他就那样一直的写下去,这一路上,父亲因为酗酒而残疾了,母亲因为工作而劳累了,他一个人坚守着曾经的梦想,继续书写。 这一路上,他所爱的那个女孩离开了,她带着他的泪痕去往了其他的城市,去绽放崭新的生活。 而在生活里,这个男孩子最后只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一个个的故事结束,而后一个个的故事展开。 他说过,他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小说家,而后他不断地写下去。 这一路上,他发现了写作这个梦想的悲剧,大多数作家都活不过70岁,而死在了六十岁,越是天才,越是厉害的作者,往往死的最年轻。 他看着自己的岁数,不过青年一代,他还有很多的生命向往着活下去,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去做。 他只是咬着牙,含着泪,目睹着作家的死亡越来越多,老一辈的作家,中年的作家,记述着这个事实,就连医院的医生,看到他也会不由得头疼。 他真的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可是无论是谁都查不出来那些症状来自何处。 他的小说故事还会接着写,接着写。 他只以为自己活在了那个曾经的岁月,相信着一个故事总会有结局。 而一路上,他继续前进,继续前进,却只是看到人们不理解他,生病的爸爸嘲讽着没有收益的作家,劳累的妈妈说着孩子不顾家,不养家。 没有正经工作,没有夫妻恩爱的他一个人承受着苦痛,就走在这一条路上,而他的梦想还在继续。 直到那一天,一部真的有趣的小说,或许问世了。 而那一天,他却发现,自己一路走来的疑惑,其实都不过是走在路上的人们,看不到尽头的故事。 也是我们行路者,总是看不到整体的迷障。 龙王代,锻金龙王 龙王代,锻金龙王 自智炼龙王统筹龙族,决定贵族政治和民生政治这两大政治版图开始。 龙族的社会生活,无不充盈着一种全新气象,人们已经到了可以独立当家做主,而不需要君王贵族管辖的时候。 而也正因为如此,龙族的人民生活进入到了技术时代,而不再是穷人没有思维,富人拥有领域的落后时候。 这一刻,炼丹之术风靡全国,人人都遵照着智炼龙王开创的炼丹体系从而收集材料,而后转化材料,弥补制造出全新的领域力量,或者借助弹药的力量激活龙类自身的身体力量,迸发出全新的力量。 这时候,龙族已经逐渐接近了高端文明一定会接近的科学领域,那个名叫灵魂的东西。 在这里,先举几个例子。 龙族的领域说白了就是对于灵魂的映现,无论是古老的《起源秘史》还是当时的三王时代,在他们那会儿想要获得领域,都首先需要自身的灵魂已经定型,而后特殊的领域魔法就自然可以为你召唤,为你固定你所需要的灵魂特性,自然伸展开来,就成了领域力量。 这里面毁灭龙王生性残暴拥有了毁灭领域,这领域打开之后任意选择你所需要消灭的东西,一旦消灭就将在今后的历史上绝不存在,相当于一方神明的下令。 而心魔龙王更是使用自己的领域开创了诡异莫测的心魔谷,这个机构借助葬龙冢的力量为每一个龙类打造可以思索的智慧空间,从而摒弃龙族受到基因病毒影响,先天的思维故障。 而至此,智炼龙王开创炼丹之术,一下子解决了思维的束缚以及灵魂认可的束缚,一整个文明世界,进入到了技术的大拓展时期。 人们相信只需要紧跟着这样一个道路,龙类可以练就出各式各样的神奇能力,而后最终让龙族文明进入到崭新的时代,那被称之为神仙的世界。 却不成想,因为锻金龙王的出现,龙族再也没有进入到那个世界。 而是开启了回归古老的复活赛。 那位龙王出生在一个平静的村庄在这里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生活的温度随着四季的转变而变化。 就在那村庄的边缘,一片树林,一个草坡的地方,这位龙王的童年时代开启了。 他最早看到那迎着大门的草坡就觉得那是一个坟墓,只有古老的龙类身为死者的生物才会埋葬在那里,而后终生都不得出来,已实现他们已经死去的墓志铭。 就在这地方,这位未来的龙王拿起了他的工具,第一次面对着草坡开始了自己的挖掘。 他相信那深厚的土壤之下一定有着什么,又一定可以让他看到很多非凡的东西。 而最后一天天过去,一月月过去,一年年过去,土坡上被他开出来一个大洞,一个巨大的洞穴开在那里,他一路向着更深幽的地下而去。 就在这过程里,他看到了土壤之下埋藏着的黄沙,而且看到了黄沙之下硕大的岩石巨块,他凭着自己的零花钱购买金刚不坏丹药,而后空手碎石,一块块的巨岩向着头顶抛洒,他购买行云丹,随心所欲出入深达百米,千米,一日日向着更深处扩大的洞穴,逐渐的,地下世界里大约一万米深的地方。 就要没有了氧气的地方被他挖出来了有趣的东西。 那些美丽的石头,古老的东西呈现在了手里,他一手抓拿着就明白自己找到了。 那是什么? 古老的地下世界,竟然又闪光的宝石,勾勒着均匀的纹路,那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不仅仅是这位龙王,也同时是这一整个已经没落了的时代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很快就惊动了一整个龙族,龙魂殿官方领袖,决定资助这位龙王接下来的活动。 他在今后十年时间里,任意一所龙魂殿学院都可以上课,只要他愿意还可以选择居住地址。 而龙王殿官方直接购买了这位龙王所处区域的地皮,但是没想到,诉讼途中,来自龙魂殿的律师胜利,用地下空间不属于地皮覆盖面来征服了法官。 最后龙魂殿接手了这个古老珍奇之地的发掘。 再然后,当时年仅五岁的龙王走入了学校,他开始了默默无闻的学校生活,而生活着。 这段岁月,他学习了生命龙王发明,智炼龙王深化的魔法元素核心理论。 从其中明白已知宇宙最精锐的十二中魔法元素主掌了宇宙的万千科学。 而后又学习了智炼龙王独创的炼丹之术,他从其中明白材料经过火焰的燃烧可以加工出来全新的事物。 而这过程里,他融汇自己身所学,开发出魂火丹药,这种丹药可以使使用者点燃自身灵魂,灼烧灵魂中的垃圾东西,从而纯净身体,以及在这个过程里借助魂火的力量,具有灼热的身躯,足以熔炼金属,甚至于加工丹药的能力。 少年龙王完成了自己的学业,而这时候开启了幼年时期的兴趣故事。 他选择带着一笔贷款回归起源之地,在那曾经的五域世界里发掘古老的地下遗迹,进而明白龙族的曾经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学习了历史,他学习了科学史,他学习了龙族文明的历史,逐渐明白这个文明曾经在一万三年千年经历了很多,那时候的龙族拥有的大量技术都已经化为乌有。 而这时候龙类们只是看到了无数捉摸不定的生物,以及稀奇古怪的完全梦游般的机械生物存在着。 这位龙王深入地下,发觉古墓,而最后探索出来无数的古老遗迹,以及那些城市里还生活着的古老魔法。 他发现了那时候人们生活的空间,那些魔法的材料,那些镌刻的纹路,以及一本本只有勾勒纹路才能看到里面内容的书本。 这位龙王一直看着这些,一点点仿佛一个学者,逐渐明白了那个岁月里发生的事情。 以及在那古老遗迹里,已经死去的灵魂。 他明白了,揭露了一万三千年前的侵略,发现了机械生物与魔法生物本身就是属于两个阵营。 一方是起源星球本身就有的东西,而另一方是古老的异类侵略者带到了这个世界的东西。 一方是属于星球的一部分,天然生物,而另一方经过了生命魔法的转化最后形成了那些异类生物。 他越是对于这些东西理解的深刻,就越是明白,自己此刻肩头的重任。 借助着古老遗迹的发掘,龙王创建了全新的学科,考古学。 而后总结自己的经验,深化这门学科的重任,而后他在青年踏上了全新的征途。 那时候他开始关注古老的锻造工艺。 他从一份地下城市的档案里,发现了古老的过去,龙族曾经有过一批以青为门派祖师的锻造者。 他们传承这位祖师的肖像,而后生活在各大城市里,进行自己的技艺深造。 在他们的手中曾经创造出名震一时的金属武器,虽说是金属一般的坚硬光泽,但是在手里面却有着骨头的轻盈,而无人能破解究竟的锻造材料。 直到后来这门工艺失传,以至于战争的失败。 锻金龙王心想这就是自己所需要完成的使命。 用发掘者的眼光重新塑造这样一整个时代的武器,而后助它重塑辉煌。 这位龙王走上了旅居世界个个发掘现场,寻找着那样一些珍贵的资料的路上。 他一路去寻找,一路去发现,十几年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时候他已经是四五十岁。 用龙类的寿命去计算,也已经不小了。 他很丧气,却不料,自己拿着吃剩的魔法生物骨头去经烈火烧灼,经锤子打造,就创造出了那绝无仅有的传说。 洗净铅华的骨头,捶打之后的骨头,就具有着一模一样的纹路,一模一样的材质感觉,锻金龙王,于是名声大噪。 他拿着自己的发现,多次尝试,多次观察,创造出一件件按照古书描述一模一样的魔法武器。 或是可以点燃空气,或是可以冰冻空间,或是可以瞬移远方,或是可以直接诅咒遥远的对手,或是可以轻松写意,让对手身中剧毒,以及起死回生。 诸多魔法的技术,魔法的原理,在这个时代就此复苏。 锻金的时代就此到来。 而这个时代,按照着龙族每一位龙王的存在依据,也就此为这个锻金的龙王,锻金龙王所执掌。 在他的世界里,古老的魔法科学逐渐被复苏。 曾经勾勒纹路绘画模仿,就可以呼风唤雨的世界又一次到来。 而现实里,金属锻造,魔法生物养殖,骨头取材,魔法化学,一系列新的科学也就此出现。 起源人物志,黑 黑,一个包容了一切颜色,而最后成就自己的颜色。 这是一个肃杀一切的代表,他一个角色的存在,就足以震惊一方世界。 而最后,黑色也终将退场。 黑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这句话很不好说,他曾经一己之力开创了龙族古老文明时代的春天,一己之力让龙族的古老技术,古老的思维模式开始了走向分化,奠定了自己的高度。 从他开始,龙族文明才可以真的成为一个文明,而在他之前,龙族只是一个生物的集群。 在那个时代里,他所出生的时候,一切都氛外的简单,龙族拥有着古老的思维想法,使用取类比相思维演化出了魔法的科学体系,具有着加工材料成为魔料,而后勾勒纹路成为递魔纹的基础能力。 但是在那个时候,科学文明并不发达,龙类们认可的技术始终得不到承认,他们相信的格斗竞技才是一方文明的核心,他们信赖的商业贸易成就着原始的生产效率,使用科学的空间更是并不广阔。 换言之,这个时代里的龙类,生存在拥有科学,但是不使用科学的时候,反而把肉搏格斗,经济贸易当做了科学唯一的用处,以及科学唯一的价值。 而后来,黑就是这样子出生的。 黑出生的岁月正值五域时期,这一个时间段起源星球一片浓缩,秩序地带封锁了一整个起源星的二分之一,而起源之地独独如同一块大陆漂浮着。 在这样的生存空间里,龙族文明把疆域分为五个空间地带,分别冠以东西南北四域,外加中域的称呼。 而黑,就出生在这颗星球的东域。 那是一个一切文明都已经走出了基础时代的时候。 如果说科学可以经历冬天,那么此时就一定是春天,只待着一场东风来,一切生机皆自然。 就在这时,少年的黑出生了。 他一出生在传说中就孔武有力,据说年轻时候曾经打破城中无人能敌,而且被关进监狱,数日不得食物,却有一天去看这个小家伙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监牢里种起了魔法晶体自耕自食。 自此之后,那个时代的人们纷纷把他封了个培养魔法晶体的职位,小小的家伙只要愿意,就可以在地下城池的边角地带,经营自己的生活空间,直到老死。 人们非常庆幸,终于给这小霸王找了一个自己的安生地带。 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培养着生物,培养着生物,转而做起了买卖,紧接着又由着自己培养的情绪宝石,魔法晶体味道很好,魔法作用很高超,而直接去把生意做到了其他城市。 紧接着,他小有家底,开始大量阅读书籍,去学习,其他的魔法科学,并紧接着改良自己的生产工艺,这个时候他出门远游,拜师学艺,把当时龙族所具有的魔法晶体培养技术都给学了一个精通无二。 而后他开始使用魔法晶体,进行自己的烹饪料理,却忽然间迷上了魔法材料的元素理论,接着是魔料加工学,以及递魔纹路绘画科学,还有取类比相等种种思维逻辑,在他的小小世界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他仿佛是一个无底洞般,渴求着种种的知识,而就是也有着种种的方法,窍门,策略,帮着他完成种种的知识探索,让他在这个海洋里畅游。 大概是使用了七十年的时间,黑一直都在钻研与学习,他把那个落后的文明时代,所能总结的一切科学知识都给收集起来,自此开创了自己的科学逻辑,这时候,兵骨科学,魔棒制作工艺,以及未来时代的递魔纹兵器理论,都在他的手里一点点成型,而后他更是开始钻研绘画与政治。 大概多有成就之后开始了自己的教学生涯,广收门徒,传递自己的知识信仰,把它们交代出去,让更多的人去明白这些技术,这些知识的趣味何在,而他自己,也又一次在这里实现凤凰涅盘,通过自身的知识传递。 在传递的过程里让学生深化钻研了不同的科学领域,并最后在学生手中,兵骨技术一下子成为一个时代武器技术的最高典范。 绘画艺术,在徒弟橙的手里达到前无古人的新境界。 政治理念,法学理论,在徒弟白的手里助他成为东域龙首。 而后商业经营,这个他的发家本领,在徒弟黄的手里,更是开启了老黄家的独霸天下。 而他的徒弟青,更是带着老师手里学到的理论向着二代弟子蓝传播。 至此龙族科学中又多出了递魔纹生物造兵技术。 他的理论,他的思想,在一个时刻又一个时刻的升华里,逐渐的走出去,走得回来,原原本本走向了更高超的境界。 而由此,因为科学理论,理念思想这些名词更为多数的龙类所明白,龙类也越来越注意到,这个世界里,科学这种东西的价值,从原本他不过是一种助力的工具,至此开始成为一种专业的技术,为更多的龙类所学习,龙族也经由黑这一代宗师,走向繁荣的春天,并最后走向了盛夏的争锋。 新世道 那个时代的人们 曾经有一个时代,那之前,人们的生活并不是很好。 那之前,这颗星球的大地正遭受着战争的摧残。 那一会儿这片大陆的人们才刚刚走出了战争的阴云。 那一会儿,一整个星球的人们都猜刚刚明白,千年的暴政,千年的统治都将结束,那一会儿,一整个星球的人们都才明白,一整个世界都将属于自由。 而这片大陆上,那些人们却才刚刚看着新的政权从古老的腐旧里走了出来。 他们正不可思议的看到着,新世界的出现。 那是河流的源头,一片广阔无垠的黄土地,那是弯曲的河道旁一个古老的村庄。 那年头,一个老汉三四十年的岁月才刚刚从过去走出,那时候他一大清早起床就看着邻居的富农从古老里衰败,看着自家的良田一下子扩大了多少亩,看着自己的粮食终于有了着落,他明白这一切都应该归结为党的存在。 而也就是那年头,他迷惑的看着冉冉升起的党,而奇怪着这个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魔力,带走了自家的孩子,他也同时疑惑着,为什么所有人都异口同声欢呼着一个姓毛的家伙。 他记不住名字,他记得住姓氏,他看不懂符号,标语,但是他懂得无数的人们都在欢呼这奇怪的时刻,而且看着全新的东西都乐开了花。 他明白,自己也应该跟着乐呵,他随性,也认识到孩子的入党是一个重大的事情,于是在那年头的午后摆起了一餐桌的食物,而庆贺,自己的孩子加入了这个庞然大物。 他兴奋着,乐呵着,笑容满面,就仿佛还是一个孩子。 他去请来了村里的名人,他去叫来了孩子的上级,他去招呼,去连蒙带骗,把自家出门办事的孩子叫了回来,却不曾想,一切都变了。 他那一天高高兴兴待在家里,中午的时间一过,所有的饭菜都已安排到位,他空坐在土围墙的院子里,等待着一桌酒席的外面那些领导都进来。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似乎走的很慢。 他一杯茶水,一杯茶水的倒进自己的茶杯里,厕所都去了多少次,也没有看得见,那些人物的到来。 他就在那里等啊等。 终于一声木门的吱吖,一个年轻的村支书走了进来,脸上友好的神色,欢快的进门,却是面目疑惑地看着老人家,一脸阴沉。 老头起身迎接,一句句感谢啊感谢的话语,就是始终不说这时刻的意义。 年迈的村支书,陪着他做到了石桌旁。 农村的酒席,办的轻松,年迈的贫农,虽说拿不出任何积蓄,但是自家养的鸡鸭鹅子,还是管吃管够。 村支书刚一落座,老人家立马斟酒,说成是酒,也是以茶代酒,清水落进杯中,也是让中年人闻得到富农家底里抄出来的财务,那亘古的茶香。 但是直到此刻,村支书还是不明白,这都此时此刻,老人家究竟想说个什么。 他只是听说,快了,快了,很快大家都要来了。 什么都要来了?我们今天也不是过年过节的啊? 那可不?今天就是过年过节,今天还是一个盛大的节日。老人家颇为不耐烦地说道。 就这时,大门外又是鸡鸭鹅子的叫声,像是赶着牲畜快点走开,就在这时,拥挤的门外又来人了。 首先是他的儿子,接着是他儿子的上司,两人到了门前,看着破败的土院子,也都随地而坐,都觉得老人家这招待,还是挺别致的。 都是纳闷,这么好吃的东西,您老人家真舍得。 那可不?今天是一个得要庆祝的日子,我老家伙不说出来,你们这些年轻人估计也都快忘了。 什么日子?大家一纳闷。就连那年轻娃子,也是奇怪着。 当然是庆祝我孩子在最近升职啊。 我知道,这做官,这到了地方就得请人,俗话说老规矩,做得官场都是老爷,我老头子当然是为了我家出了这样一个能人而宴请你们诸位啊。 老爷子这样说着,分外高兴,空旷的土院子里,一阵冷清。 三个党员,那脸上都是一阵烧得慌。 就好像被谁打了一巴掌。 年轻的娃子立马去说,爸,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模样,如今的新社会了,不兴这一套。 他老子立马说,哪回事?我咋就这么觉得你没脸呢?老领导提拔你,你还不知道回礼,偏偏到了我这里,还瞎墨迹。 老人家说着这话,脸上也挺挂不住。 却不料,就在他的旁边,那些他的官爷们,也都放下了筷子。 这宴席,是真吃不得。 村支书说着,如果吃了我们才是成了罪人呢。 娃子的上司说,就是这事情,新社会了,不能走以前的老路子,我们都是好官,不做黄鼠狼。 老爷子一霎时没听明白,怎么就说着说着开始骂人了? 你们能是黄鼠狼? 老爷子一阵纳闷,那筷子也放下来了,这场合,就他的兴致还挺高的,也没了。 于是他所谓的官人就给他讲述这新社会的新道理,老人家一点点悟得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世道,还确实是不一样了。 末了他不忘感叹一句,果真是新世道。 看闲书的人 看闲书的人 王爷爷家总有一个看闲书的人。 那是我未过十八岁的哥哥。 他总是喜欢拿着一本闲书走在院子里,随地而坐,随性阅读,读完就把书放回架子上,再拿起一本继续读着。 我们从小就见到这家伙拿着石头去砸,就因为他光是读书,而没有起到任何实际意义,生活着。 我们整天看到他爸他妈辛辛苦苦出去捡破烂,但就是没有看到他一本正经的工作过。 这年月,能这样心心念念的读书,读到最后一定都是成了傻子。 毕竟那些最喜欢读书的人,都在革命里被揪着带去养鸡,养鸭,养猪了。 我们觉得,这小子十有八九多少年后也会是那同样的命运,喜欢读书,就得陪着那些粪坑里的畜生。 哎,真是可惜,王老爷家也就这么一个孙子,多少年后,他老人家可真得安息了 但是没想到,王老爷家的孙子就总是走出家门,每天早早地和这个书上闲聊,当时我们躲在自家楼顶上,偷看他们聊得究竟什么。 总是听到,古董,古玩,梅花八角桌。 我们当时都觉得稀奇,但是后来也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王老爷死的早,他的孙子那一天也颜面无痕给他老人家送终。 知道好多年后,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物是人非,这时候当我们再回到村子里的时候。 我又似曾像是见到了当年收拾旧书的书商。 他如今已经在村子的一角开起了古玩商店,当年几百块钱,几百块钱买回来的东西。 现在多少万,多少万的卖着。 而最可笑的是,我们清楚地记得,一个同学的爸爸当年就是十几块钱把一个阴沉沉的金丝木桌子卖给了他。 而后当今,那位长辈站在他的店里,总是看着自己当年的玩意儿,现在多少万,多少万也别想拿回来了。 他也就此成了我们全村的笑柄,再也不让我们那些老家伙,敢于随随便便把东西给扔了出去。 而还有那个王老爷的孙子,在那之后总是带着文雅的气质出现在我们面前,如今他成了一个悠闲地算命先生,我们平时随随便便什么东西都喜欢和他多聊几句,当年宠着他砸去石头的时候,是真没有想过,他的曾经会是那么幸运,竟然会有那么多的书,能把他的学问给喂出来。 而如今,我们得要再去拿钱,把他的学问吐出来。 每次吐着,那都是满满的真金白银,让我们总是心疼着。 而后来,又是个几十年过去,我们都已经逐渐老去了。 年迈的我们一帮孩子,已经再也不胜当年活力,想要再拿石头去砸人都没有那个气力,而那家伙,倒也是整日里坐在轮椅上被儿孙辈的孩子推着。 直到有一天我们又见面的时候,当时都说这孩子真难带,我们十几个老人有时候还就会让一个年轻后辈的词句所迷惑,像什么函数,像什么芯片,像什么智能手机。 我们都是只听说过名字没见过真东西,就这些小孩子玩起来特别轻松也爽快。 而那家伙,还是坐在轮椅上,不知道哪里来的门道,又总是陪着孩子折腾。 他的孙子,甚至干脆陪着他玩起了虚拟现实游戏。 当时我觉得,他们简直是在梦游。 可再后来,我才逐渐的明白,人家那是已经抓起了对于孙子辈的培育。 直到现在,孙子都已经长大开起了公司,我们的孩子却还只是玩着人家的游戏。 我越来越不明白,同样是教育孩子,他们家的人为什么总会带给我们神奇。 命中答案 从前有这么一个孩子,每一次行走在路上,都会面对着路上的人们奇怪的眼神。 与他同辈的孩子,总是指着他的头,又踢又打,仿佛他都不像是一个孩子,而是一块石头。 而这个石头一般的孩子,也就是那么闷声闷气的坐在了原地,等待着上课,等待着下课,面对着同学,学校的人们而经营着自己的学业。 他的学习成绩并不是很好,甚至于可以说还非常的糟糕。 他总是用他那一套认知世界的方式面对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用他奇怪的方式总结世间的颜色,而任意表达的绘画,用他奇怪的方式总结老师,而后喜欢不同的科目,用他奇怪的方式对待世界,而总是显得有些过分自信。 他似乎就是知道自己的奇怪,于是更加每天的喜欢使用奇怪的方式看着这周围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这一天的他碰上了一个古怪的事件,2012年12月21日来了。 那一天,天色本来就阴沉着,一声声沉闷的擂鼓正在天空奏响那雄浑多舛的歌曲。 仿佛一首震人耳膜的丧歌正在天空奏响,而就是他不知不觉。 他一路走在从餐厅回到教室的路上,突然一个怪异的目光看着学校的计时器。 那个巨大的报数装置炫耀在高楼之上,让他一下子像是盯住了什么。 他脑子转动着,很快就明白了那一天将会经历什么。 彼时仿佛一种惊人的脉络正在眼前浮现,历史的画卷逐渐缝合为一,他知道400年前的北美洲一个族群一个部落,一个文明的消失,他知道400年前,欧洲大陆一场黑死疾病夺取了众人生命,他知道中国的明朝,在那时候也正面对着前无古人的灾祸,而也就在那一瞬间,一切都拼凑到位。 他以前所积累的诸多历史知识,到此为止。 这一刻,他顿悟了。 原来历史是这么回事。他仿佛呆头呆脑的描述。 而后面那个大个子一巴掌拍下去,想什么呢?历史学家的事情那是你能掺和的?好好走路。 只是这奇怪的二愣子,偏偏不去走了,他就立在了原地,看着身后这个总是欺负自己的家伙。 他询问,七年之后你想去哪里?这位同学? 啊?那家伙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还是看着这位同学阴森,古怪,扭曲的面庞,脑子有些被吓到了。 莫名其妙。 他又扇了对方一巴掌,而后踱步向前,他可不想被雨淋了。 而且,而且就在今天,这么阴森的天气里。 那奇怪的孩子看着天空,忽然背后又一个同学拍着他的背。 你说什么?七年之后你说他想去哪里?我告诉你,他七年之后想去外国读书,上最好的大学,成为常春藤校友。 男孩只是摸着头,仿佛头还在疼,他嘟囔着,那他可真该墓地里藤蔓缠身,以后年年可以烧高香。 那家伙一愣,不相信这个孩子可以说得出这样的道理。 而实际上,他更不明白呆呆愣愣的他,怎么也会说得出这种话。 你说什么呢?这家伙一样莫名其妙。 但是一手拉住了这同学,好好说说,这天生异象,你是不是有什么收获? 嗯,真的。七年之后,一整个世界都应该震动了! 地震? 不,震动。巨大的震动。 你到时候就能明白是什么了。那孩子很轻松的说着,仿佛那么重大的历史事件合在一起,也就是只有这么一丁点神奇的故事。 而他也就真的等到了七年之后,那七年,他还是一如曾经的奇奇怪怪,脑子里想着无数奇特的想法,总是相信一些诡异的理论,而后在第七年,时间全部的走过,迎来了2020年的新春。 那一年,一切就是这样诡异的发生,而且震撼着这个世界。 这孩子,没买彩票,没中大奖,也没设个奇特的股票项目,但就是如此,成为了历史上少有的怪客。 而后,他如此奇特的能力,开始了流浪街头的算命生涯。 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仿佛他的小学生活,那么奇特的命中答案。 离开的新娘 离开的新娘 她一把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 他一身干净的校服坐在课桌旁。 2020年的12月21日,你会去那里?他问。 她答,大学读书。 能做我女朋友吗? 女的回答,不能,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矮冬瓜。 那你难道不是矮冬瓜? 我是已经可以称之为御姐了。别忘记我的名字。 说真的,到时候能不能回来课桌旁再坐一会儿? 到时候还能进学校? 嗯,有道理。男孩子说着这句话。 女孩子专注地看着她的书。 他们两个都明白接下来没说完的话。 2020,女孩子说,那一天我会来的,如果没有什么大事。 男孩子不由得惊讶,那岂不是你肯定来不了? 我可以请假,回家。女孩子很生气的说。 于是,小学的生活一点点流逝,初中高中相继而过。 当那一年约定的时间,约定的日子准点到来的时候。 历史的车轮推进到了一起,男孩子回到了学校的门口,女孩子不知何处等待着男孩子的出现。 他俩等啊等,等啊等,就似乎谁也没有看到谁的出现。 而他们也真能等,到最后还是谁也没见着谁。 只是男孩子黯然的离开,女孩子坐在车里,看着男孩子汽车摩托车离开。 他们两个之间,互相等着对方,而互相只能看着时间流逝。 希望在下一个12月21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男孩子在那一天恨恨的回答着历史的追问。 而时间,又还已经真的不是年少时期。 他过了那个岁月,没有了那稚嫩,只能一天天看着容颜憔悴,思想老化,身体仿佛重病缠身。 而女孩子,自那一天之后,就仿佛永别,只是泪相思。 而后的许多年,男孩子很责怪,那一天她为什么不来。 而那一天,女孩子也在奇怪男孩子怎么就不去推开车门,看一看。 那一天,男孩子和女孩子就只差着一层车窗的阻隔,一切都能破镜重圆。 那一天,只有女孩子和男孩子在一起,该有多好。 而后,男孩子回到了家里,女孩子以为,男孩子不爱她了。 三月八号 雨在下,血在烧。 那日间的诡诈,逐渐漫上心头,那心中的悲伤,逐渐燃烧了我的血泪。 我终于在那里站着,似乎我早已经在那里站着,一直等待着命运的当下,有谁将会送上来怎样的礼物。 我兴许知道,有兴许不知道,人生注定将要在这一点上重合。 那一天,三月八号,一个神秘的日子。 出门看黄历,看了十年的习惯。 发现三月八号这一天,不是一个出脏的好日子。 也是这一天,我的店铺开始营业了。 他们说,那些总是跟在身后形容着这一切的人们总是说,这一天的我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也就是这一天,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的黑乌鸦大片大片的起飞,而后大片大片站在对面,乌黑的眼睛看着我。 这是不祥之兆,我似乎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得出我的今天将会遭受什么样子的霉运。 而后一辆大货车停在了我家的门前,车门打开,里面的运货司机带着运货单走了下来。 我一条条,一项项,对着上面的目录,确认了所有的货,而后签字,我的东西也就到账了。 运货司机操控着起落机器,巨大的爪子为我运下来这些太空港里的东西。 我把它们放在门口,巨大的塑料布,还有木架子封锁着里面美丽的石像。 也就在这时,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却忽然身后的一声重响,我的什么东西倒塌了,在我沉重的背后,忽然一下子砸落在我的身上,自此我真的被说中了。 三月八日,不宜开门,不宜嫁娶,不宜出行,不宜营业,这四项,我犯下了其中三项,这霉运,倒得不亏。 当我从病院里醒过来的时候,日间的诡诈,逐渐浮上心头,我心中的仇恨逐渐让我明白,这事情一定不是自然形成。 就在那身后,我的余光里,看到了挥锤的大汉,看到了借机行凶的歹徒,看到了我那年没有料理完成的杂事。 那家伙,想必就是从那些杂事里又跑了出来。 我心想,错不了,八成就是他们又来寻仇了。 我的脊背上还是伤,伤重的脊背不能坐起,侧一下脖子都是连带着那些肌肉在疼痛,根据经验,这应该是肌肉连带着脊椎神经在疼痛。 我的脊椎神经,八成也是让伤到了。 我连忙也坐不起来,只能瞥眼窗外,眼皮一眨调来ai吩咐它打开窗户,自己看着窗外,去欣赏,夕阳下的风景。 血红的夕阳总比白净的屋子要好很多,更何况在医院里,窗外的太空港湾也是城市里绝美的风景,能看星辰,能看日月,那情愫别提多么美味。 而后在日晨见晚,我的病房里终于算是有人来看我了。 那家伙,不会是我儿子,不会是我妻子,不会是我爸爸,更不会是我哪个同事,能干我这行的,都出的是苦力。 万万没想到,也万万不可能的就是恰巧对的。 那家伙就是我的仇人,当年被我埋在了星际垃圾堆里的家伙,也是今早一锤子把我砸到了这病床上额家伙。 只看他一步步好端端的站着。 兄弟,哪还好着呢? 哪都好,要不你再来点礼物? 不来,不来,文明人,现在不讲那一套。不敢再犯法了,咱心头的恶气出完了,咱也该歇息了。 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再来上两三锤? 看看我的料理现在怎么样了,你要是还能蹦跶的起来,我就再给你两三锤,但要是都瘫痪了,我得给你点抚恤金,避免你真的躺死在这床上。 说的得你多么有同情心呢。 可不,我就是有同情心,而且相当有同情心,非常适合左右同情心的买卖。 那家伙说起话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暴徒,如果不是今早的一眼瞅住了,我还真不知道它就会是我那个对手。 说说吧?我朋友,我想听听你你怎么讲述今天的事情。 我是受害者好吗?你不应该更早的说? 我想听听,那家伙撂下这么一句话,凶狠的瞪着我。 我咽下口气,把今天的事情统统圆成了一个正正常常的事故,就说是穿着外骨骼机甲搬运货物,没想到机甲做工不好,忽然一下子东西砸到了我背上,多亏这位仁兄,我才得以快点来了这里得到抢救。 所以说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说我明白了。那你就可以在这里签字画押了。 许久之后,交代完事情的我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这日子,终究是得我自己一个人承受着。 脊背的痛苦,心头的疼痛,都只能压倒在心里。 让我想起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日子,大家都出生在一个卑微的星际世界。 村子里最大的资源就来自旁边的垃圾山,垃圾山里,星际行走的大飞船里面住着的生物用剩下来的东西统统都来清理。 我们一村子里的孩子,就在垃圾山上,一次次,一次次瞅准了机会去拿我们心仪的宝物,而后拿到有时候能行,有时候不能行的门铺旁边,一家一户询问里面的老板这东西该怎么价钱。 我有时候能得到个大数,有时候就是一个小数。 然而有一次当我知道那一定是个大数的时候,我就拼了命的去抢那个珍贵的垃圾。 而后拿到手里连忙跑去变卖,拿着星际数据点,被一群那汉子的手下揍一遍。 我兄弟,刚才那过来让我签字的,今早才在我身上抡了一锤子的。 有时候就过来替我解围,也是一拳头砸上那些混混的面庞,弄得他们别想多么好受。 可是那一天,当我因为一个价值连城的钻石被发现的时候,我那兄弟就在旁边,我说好了会分给他一杯羹,但是走着走着,就把他引到了垃圾山的陷阱里,而后把他给埋了。 我自此拿着那钻石硕大的有人头那么大的东西到处找商家,卖了,而后自己离开那破烂的垃圾中转站在外头瞎混。 早些年,听说这兄弟得了一个很重的病,全身的脊椎都断了,得有一大笔钱才能出的来。 而后来听说他又好了。 四处寻找着他早些年的朋友。 这些年,我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已经注定。 他自从那时候就已经决定也让我受点伤。 今天早上出门看黄历,三月八号,这一天果然是不适合开门,出门,营业的。 而我做了,就得承认被兄弟砸伤一锤头的苦。 索性,星际时代,几天之后就出院了。 而那家伙,也似乎气消了。 梦境世界 吃完安眠药,那孩子又一次一头沉在了另一个世界里。 我们看着他的大脑活性一点点降低,而后在一个点快速进入深度睡眠。 这一过程全部按照快速眼动状态以及肌肉紧张程度,和心脏泵血状态一并同步着。 我们可以确定,他的身体一切正常。 但是在另一边,他的身体完全没有走着一条正常的道路,可以看到他的状态进入了全新的世界。 脑信号维持的梦境呈现机制却告诉我们他的世界里一片压抑与黑暗,而后是地动山摇从其中爆发出灼热的可怕,刺激着他让他身心恐怖。 我们觉察到他的肌肉状态紧绷了,又可以感觉到心脏供血加入了不正常的节奏。 这些都是压力的直接标志。 而接着,这家伙的体重减轻了五克,而后是十克,再然后二十克,四十克,八十克,一百六十克,三百二十克,六百四十克......不断增生,他的身体在我们面前保持着完全正常的形体结构,但是内部,已经仿佛空壳子一般,消失的,越来越多。 直到他的那个黑暗里,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根据各种仪器数据已经不能再确定他都经历了什么。 但是根据那孩子自己的回忆,他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那里生活着。 用一句网络小说流行的话语,他可能穿越了,去到了一个不属于当下时空状态的世界。 我们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在观察着他的身体状态,从脑部信号的到心脏供血,都可以确定他的一切都还是正常的。 但是从体重,我们觉得他简直像是一个婴儿。 这孩子,十八岁的年龄,重量还不足十几斤重。 直到第二天,我们看着他醒来,在他睁眼的那一刹那体重又忽然转化,一下子逼近了完美无瑕的标准体重,就仿佛内部的空壳子一下子填充了上来。 我闭着眼默数接下来的数字,而后直到他落脚为止,一切节律,都仿佛是曾经进行试验的每一天重复着。 但是我们尽管经历了这么多场实验,还是不能确定这孩子的身体里都经历了什么。 直到梦境记录员,心理医生给他做了各方面的询问工作。 我才能确定这一天又结束了。 他的世界,全然不可知,而又全然的冷淡。 我们根本不明白他说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也不能确定他所说的在那个世界里生活,1看到了真龙,看到了魔法师,还自己亲身体会了魔法的东西是个什么用意。 但就是在他的身上,从大约五岁开始,每逢进入深度睡眠,就会迅速开启这个体重下降的事情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从那个时候开始,直到现在,这孩子的体重已经总共增长了数十千克。 但是夜晚的身体重量也紧跟着消失了数十千克,而且一路唱响着高歌,继续猛进。 如果可能,这孩子将会活不过20岁,大概在某个夜晚,彻底变成一个空壳子,而后在另一个世界里,或许如他所说彻底的重生。 我只能去睡一个好觉,睡觉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最能消散,不去关心病人的死活,而实际上是医生的自重。 当我睡醒的时候,责任感就又会回到身体,拿起心理医生的记录,就看着这孩子在魔法世界又经历了什么。 这一次他在那里呆了三天。 第一天继续着上一次的经验,逃出了包裹自己的花苞,而后降落在地上拿取一块石头拿在手里,就直接溜出了森林去往旁边的村子。 他在那里用石头兑换了人家的魔法棒,而后拿着魔法棒去兑换了人家的魔料袋子,再接着拿出魔料袋子中某个特殊的宝贝,这孩子走出村庄去往外面一把洒在了森林里,引起了一场森林大火,他一直看着大火燃烧,燃烧,把一整个森林的树都烧倒,或者庞大的森林野兽统统都从森林里被赶跑。 这时候森林里埋伏着的异域族人也跟着就被烧的彻底死去。 这样子,这孩子就拯救了一整个村庄的人们避免了他们的死亡。 而这个村庄的人们又收获了大量的肉食,但是带着责备想要把他献祭森林,却不料森林里面发现了异族人群,从而又被释放。 这时候这孩子的第一天算是结束了。 第二天,族长见到了他奖励给他一根真的魔棒,以及一袋子有用的魔料。 这些人还教给他如何使用魔棒,如何绘画递魔纹路,而后第二天的时间悄然而逝。 第三天,这孩子有意的向族长讨教如何收获新的递魔纹,族长告诉他族人们发现的书窟,并且拿出地图让他待在身上去往那里。 于是这三天的时间,这孩子仅仅是顺利的完成了曾经走过的道路的极少一部分。 就如他曾经已经走过了这所有的事情,而如今又把它们做了一遍。 但是这次,这孩子走到了书窟,他很期待,明天还可以在书窟待的时间更长,从而收获更多的书籍。 这就是这个孩子的那一部分人生了。 他所一生走过的道路,到了这里也就算结束了。 我看着,那边的时间这一次是持续到了第四天中午的时候,当时这孩子用自己制作的日晷,看到了世间刚好触碰在第十二份的位置上。 看起来这孩子在那边的时间又延长了。 而这样子延长下去,也未必就不是好事。 但是谁都不希望,他就这样子永远呆在了那边。 这很让人伤心。 夜晚,那孩子又来了我的研究所,他服下伪装成安眠药的安慰剂一样平平静静就睡着了。 在睡梦里,我们重复着上一次的观察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就是可以确定这孩子在那边发生的一切遵从着以前的规律。 下午我去看记录,发现他在书窟里逛了三个小时,比昨天多出来一个小时,这一次他选择夜晚就去偷取族长的地图,使用的是白天族长教导的一个递魔纹路,远程操控。 而在那里,他没有找到足够的书籍,确定那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或者与这个世界的相同之处。 由此他就苏醒了。 体重又回到了原来的状况,可是事实上,我们都知道,他的体重更加剧里的衰减了。 跨过了五十千克的大门。 很可怕的的事情似乎快要发生了。 那一天这孩子又来到了研究所,我不太希望他直接就去做睡梦研究。 我直接把他带到了我的办公室,询问他有没有想过在那边的世界有可能会回不来的事情。 他觉得那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会回不来呢? 我犹豫着,摩挲着咖啡杯不好直接交给他那个真相的答案,这孩子还一直相信自己是一个超人,生活在被科学家当做研究对象的设定里。 我只是告诉他,那你自己小心,一切事情都不要过于勉强,如果非常不乐意做什么事情,就大声地喊叫,记住只要你能喊得出来,我们一定能帮你的忙。 我只能这样子帮忙了。 因为在他的病情里,能不能喊得出来也是一个问题。 而到了晚上,我已经全力以备,直直盯着研究,一整个晚上,他的体重维持在了临界点上,一直没有任何的突破,就在距离醒来时间差三十分钟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呼一口气了,他突然之间就醒来了。 这一次,他说,他在书窟里找到了一本书,一本可以告诉他他自己在哪里的书。 我们都为他惊喜极了,大家都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创造性的梦境。 如果那个地方可以被发现,如果他真的存在于世界的某一角,我们甚至有可能发现了新大陆。 当然一切都有可能是我们一块儿太乐观了。 那孩子说,他生活在龙族,或者说是未来遥远的世界里的龙族,那里根本没有人类,人类也不存在于他的世界里。 而也就如此,我们知道我们的疑问已经没有必要了,这孩子,最后还是留在了那个世界里。 那个世界,是彻底封闭的,无法找到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那你就更多的阅读那里的书,去寻找那个世界更多的信息。 但是那孩子似乎很不高兴,他说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直接证明那个世界的真实,就在这个世界里。 我当时根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后来,大约一年后,又一次我见到这孩子的时候,已经听说他凭空勾勒了一个符号,符号里闪着金色的光,而后这孩子跨越了那个符号,至此消失在了他的教室里。 那一刻,我惊讶的明白,这孩子的梦想成真了,他真的居住在了那个世界里。 又是好多年后,大约当时我已经再也不曾记得这个孩子,我甚至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 一天继续走进实验室,却发现一个中年人躺在那曾经的实验床上,他的身体贴着各种信号收集插口。 而后我看着他的身体重量越来越多,最后逐渐的,他彻底来到了我们的世界。 而后我才明白,原来是我从一开始做着这个梦,从一开始,那个一直吃着科学家提供的药物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是我。 而那个孩子,是我自以为自己存在而虚构的角色。 也是从那一天,我才明白自己走出了那个梦。 那个一直持续了五十年的,让我一直觉得自己在生活的梦。 我醒来的时候,身旁的科学家说,这一路可还安好? 我看着那个就站在我面前的科学家,觉得他一切安好,就是比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整整前进了五十岁。 而那个孩子,我,也已经是五十五岁的人了。 当我走下病床的时候,科学家们的拥抱仿佛也已经等待了五十年。 这五十年里,他们一直想着各种方法,把我从一场梦境里拯救出来,但是直到四十年前,他们才发明了梦境穿梭技术。 而后想到了让梦境里的我看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情景,从而快速刺激大脑,带我走出梦境的方法。 这一切,致敬盗梦空间。 元宇宙(1) 曾经在一个遥远的时代,人类所拥有的诸多能力都融合为一,成就着一个共同的强盛。 那是一切文明与职业的起点。 但是有一天一切分崩离析,我们成为了不同的人,拥有着完全不同的岗位,成就着不同的岗位与思考方式。 那一刻一切都已经解散,再难恢复到原来的时刻。 那一天,也被称之为现代。 而就在这一切混沌逐一消散,唯独留下明晰的时候。 一种全新的技术又一次出现,要把我们带去一个复古的世界。 那是互联网虚拟世界,中端发布的第一天。 这是这款既是游戏,又是社交平台,还是一个生活空间的,产品架构师发布的演讲。 从他的话里,人们都可以感觉得到,他所描述的那个世界,一派全新的景象正在诞生。 他所描绘的世界里无数的人们,正在成为同一个人。 那一天是何等久远,幽深的用意。 博得了台下无数与会嘉宾的思索。 而也是那个夜晚。 当中端上线的三十五分钟后,全网的游戏角色,各路人马入驻其中,展开了一派空前的世界架构之旅。 一瞬间,这款空无一物的世界内部,已经点亮了多彩的恒星体系,还有非凡的魔法文明连带着可怕的科学世界。 一通枪响,打乱了一整个互联网的平衡,运算器械一瞬间产生出足以蒸发一头大象的热量,运行着。 而那飞速消耗的电流量也在这一瞬间带来了可观的收益。 人类文明真如那个项目负责人所说的前进着。 他们的游戏世界里,不少的人类,通过脑神经连接器在云端融合为一。 而后融合为一的这样一群人交流着思想,产生着全新的东西,再创造出新的意识。 最后一个个人驻扎在网络世界,思维前进着去往了可怕的极乐世界。 谁都没有想到,时间一瞬间就是一个夜晚过去,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这或许是他们这一群人,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奇迹。 而后的转瞬间,白昼的灯光撒进城市的时候,人们才忽然发现事情出来了。 那一天男人的屋子里一片漆黑,男人平静地躺在沙发上了,身上穿着白昼的衣服,仿佛只是起了床,而后又睡去。 可是当他的宠物看到他的样子,都不由得呜咽着寻找安慰。 许久许久的敲门声就在门外响起,好久好久没有谁的回应,敲门的主人不得不拿出了钥匙。 原来她有钥匙。那一刹那一个声音游荡在屋子里的虚拟空间,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走错了空间。 而后敲门人走进屋子的刹那,屋内的臭味引得她又是开窗,又是抱怨,就像是一个妈妈看着儿子的表现很是不满。 那虚拟的生物游走在她身后,欣赏着她曼妙的身姿,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自己怎么和这里不搭。 女人一路整理客厅,地面,桌上的饮料罐,还有泡面残渣,那家伙一路跟着她走在身后。 直到女人干完了这一切,看着自己的宝贝男朋友,才奇怪。 你怎么在这里?喂,别睡了,我们还要预备表演节目呢! 她的男朋友陪着她一直在那里看着,男朋友的耳尖带着一个小巧的金属装置,非常朋克。 女人绕过桌子做到了沙发上,没想到那家伙的头可干脆躺到了自己怀里。 漂亮女人倒是有些惊异,他会这么的主动。 红着脸抱着他的脖子,静静的待了一会儿,享受着那早间不多的温存。 但是一瞬间闹钟响起,提醒着她时间到了的时候,男人一点喘息都没有的继续睡着,麻木的,温暖的,懒散的,不像是那个曾经的他。 嬉皮士风格的女人一下子惊呆了,惊住了,而后一瞬间步入了恐慌。 她男朋友的身体半躺在沙发上,她伸手拧他的肉。 直到肉色发青,她那面孔也跟着麻木。 她一如他那僵死的面庞,一下子惊叫了。 那个游走在这世界,这房间里的生物,也不由得惊叫,而忽然间回到了云端。 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回事。 当警方赶来的时候,女人原原本本讲述了她在这个屋子里发现的事情,以及这个屋子里活着的尸体与自己的关系。 警察一直做着笔记,录音,拍照,数据端检查一个都不少。 但是当女人问起自己男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们只是说,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百五十个案例,大概从今天凌晨所有的公安局都接到了同样事情。 说不定是什么特殊的数据脑疾病。 女人听着这个名词,数据脑疾病,也不算多陌生,人脑连接建立起来之后这一切都很正常。 女人一个劲的抱怨,怎么这种事情就让碰上了? 她还以为今天是要和男朋友愉快的完成音乐预演,参加明天的学校晚会。 却不成想,这事情已经成定局。 警察临走前,并没有交代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人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匆匆的离去,倒是那警察口中的信息引起了她的思索。 数据脑疾病,这么惊人的爆发,是因为什么原因? 女人坐在沙发上,点开数据窗口任凭数据汇总着来到自己身边。 一张张照片,一条条询问匆促间流过。 都可以判断,都可以看得出这个世界正在经历的骇人事情。 那一幕幕场景,似乎在呼唤着,在告诉着这个世界的人们,这个世界本身正在经历什么,这里发生了什么。 女人一字字的看下去,越来越肯定,那个刚刚发布的产品一定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也正是因为那一丁点的可怕,从而塑造着如今这情况,自己的男朋友半死不活。 她逐渐发现,也明白过来这一切的时候。 天色已经很晚,夜幕里,仿佛什么事情,很快就要来了。 当夜幕再次降临,在深夜里,中端官方发布了进入协议,因为不可知因素,这款游戏囚禁了一部分人的灵魂而造成了可怕的影响。 官方决定,中端世界暂停登录,接受调查一个月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任何玩家如若进入,相当于签下免责协议,一切生命财产,精神财产的损失,公司都将不负责任。 当女人看完这段新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因为在那个世界里,自己的男朋友经历了什么已经是连游戏的设计者都已经不明白的。 她看着男朋友还留下来的脑神经链接器,那东西,那里面的灵魂如今身处在怎样的环境里,她都一点都不知情。 她只能看着,爱人实际就和自己相隔两世。 女人拿起了男人的链接器,那双手颤抖着,手里面的汗腺在分泌汗水,汗水在流,流啊流,溜到了她的眼睛里,让她的眼眸都湿润。 而眼睛里,其实已经干涩的急需饮用着这咸咸的东西。 而后她真的湿润了眼睛,带上了链接器,陪伴在男朋友昨天晚上才坐着的地方,陪着他一起体会,那刀枪棍斧里才能体会的精神爱情。 也就在那时候,一个虚拟生物在那一边的世界里惊叹着。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爱人做出了这一系列举动,而不可抗拒的哭泣。 而那一边的爱人又只能壮烈着胆子带上了链接器与命运赌博。 当视觉连接窗口弹出的时候,她无声的选择了自己的身份背景,填充了角色信息,而后带着醉意侵入了那个世界。 身上的链接器带走了她自己的灵魂。 在那边的世界里看到了一番壮丽与神奇。 她根本不记得男朋友沉浸进去的那个世界是多么的豪情壮志,但是当真的沉浸进去,就会明白,那边的世界可真是一言一语难以说的清楚全部的美丽。 那一番风景绚丽,着实是瞎了她一个音乐家的眼睛,那边的物种之神奇,造物之大胆,都是她的人类现实所不能比拟。 也是这个世界最吸引人的原因。 而在那里,还处在家庭数据端口的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第一眼就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泪眼洗面看着自己。 他问自己知道当时的那个决定将会怎样怎样决定生命的时候。 她只是笑脸泪目,仿佛已经成了一个哭泣的灵魂。 男朋友悄悄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拉住她的手的时候,那一手的干巴巴,都让他们明白这世界的神奇已经奏效了。 男孩子指给她看自己的朋友,隔壁屋子里一个暴走族男孩,他也是昨天晚上进入了这个世界与自己一起游戏着这边的不可思议。玩着玩着,他们两个选择了灵魂互溶,把自己的思维数据与对方合二为一,至此才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子已经不能和曾经一样自如的离开数据世界,从而一直被困在了云端,在这里看着现实。 元宇宙(2) 女孩问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男孩说也没有什么,就是发现你竟然如此大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心爱的女士会那么大胆的进入这边的世界。 那一刻,他知道网络世界多少个家庭都以为是一场家庭悲剧。 又有多少个父母都哭得绝望了。 而能进来,他觉得挺好。 想过以后会是怎样的生活吗? 男孩突然去问女朋友。 怎样的以后? 就是呆在这里的以后。 我们数据生物昨天晚上互相偷了一个票,大多数人一致同意,被困在这个世界也是挺好的。 他们非常愿意一直呆在这里,呆在这个世界生存着。 毕竟在这里,吃喝不愁,唯一需要的就是完成数据生物代码编写,这些东西数据生物都会,就像是搬砖一样轻松。 而除此之外,大家都可以好好地生存着,你不觉得这也挺好的? 女孩看向男孩,此刻他的灵魂看上去已经变化了一些,脑子里的逻辑在女孩看起来太大胆了。 她甚至觉得那个文弱的男孩可能不在这里。 你变化好大。女孩说。 男孩问,是吗?我不觉得,好像我还是一模一样喜欢艺术音乐,惊奇的世界。 女孩说,那你还喜欢我吗? 男孩只能皱着眉问,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敢为了我去死的女人。 女孩一直拉着男孩的手,拜托他为自己讲述这一切匪夷所思的景物。 他与她在那花园一般的世界里感受着纷繁多彩的人生片段。 同时也看着男孩所创造的世界,不同凡响的味道。 女孩尝着男孩自己创造的草莓,味道像是牛奶口感像是西瓜,可是眼下喉咙,那感觉像是烈酒一般忽然有了几分醉意。 还有那般风景绚丽的自然风光,科技的城市,机械的味道搭配着自然景观如同一个浑然一体的自然,岩石画壁,都已经有了科幻的星际味道。 这风光,在这里呆着在这里生活,在这里无忧无虑的存在,是那般美好。 但是女孩回头的时候看望着身后的来路,她追溯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又觉得应该回去,又觉得自己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还有很多的东西,更美好的东西在那个真实的世界等着自己,这里只是男孩子创造的世界,而不是属于真实的地方。 她询问男孩,我以后还会来的,你能放我走吗? 男孩笑问着她,那哪有什么不可能? 我觉得,你随时都能来,只要你愿意,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男孩子离开了女孩,女孩一个人从那梦境里苏醒。 连忙发布了自己刚刚在那里体验过的别样风光。 那一片异世界里,那一片人类构筑的世界还有诸多美好。 一代代人类可能会搬空了现实世界的风景塑造那不真实,她的男孩也可能就真的死在了那里。 但是她觉得,那世界还有很多不美好,就比如回味的时候,自己的身体还在这里,等待着自己回来。 就比如自己的灵魂还呆在这里,需要自己安慰。 她终究觉得这里才是现实。 网络上的说法很多,有人说那边的人们可能会成为新的神明,也有人说这一切都是公司的诡计,争取曝光。 但是无可否认一个新世界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可以品尝,可以形容的东西有多么美好。 而在那现实里,自己的男孩,又如何能回来? 女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醒来,起床的时候一切都仿若自然地出现了。 男孩的家里,还是那般温馨,唯独来了个异世界的生物。 女孩的到来,惊吓到了那只宠物,让它总是不敢靠近。 也让女孩大吃一惊,早上起床一个动物正对着自己就趴在脸庞。 这时候收拾妆容的时候,男孩子还依然在沉睡,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他在屋里没有开启数据投影,女孩一路看着男孩的在那里沉睡,和他吻别离开了屋子。 而后踏上去往学校的道路,参加今天的音乐晚会。 她一直准备,一路踩踏着那忽然陌生了些许的节拍。 一个晚上的耽搁,似乎很多乐感都已经不熟悉。 但是一个晚上她却忽然间能把情调加入了新元素。 把那些朋克风格混合着桂林山水的岩壁艺术表现在音乐里,把那草莓牛奶的烈酒表达在狂歌里。 夜晚的高潮也都随着那音乐而拉起,但就是男孩的没有参加损害了她心里的那个梦。 她以为,一直以为这一天应该由他陪着自己度过。 但是如今只有一个人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那一天,他们两个的毕业典礼。 她度过了。 往后的数十年,十数年的时光都伴随着那种孤独而前进着。 男孩去往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生活,女孩一个人照顾着男孩的肉体。 同时也时不时的去往那个世界里和男孩玩着异世界的观光游。 女孩一直没有恋爱,男孩一直看着她成长。 随着数脑连接技术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人们一出生都选择了去往那边生活着。 但是也有越来越多的情侣,最后都散了。 都变成了这样的人们生活着。 女孩直到十数年后才发现,音乐的圈子里已经有一大批人物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是那一大批人物演奏着制作着,这个世界上绝没有的音乐。 他们的调子更加直白,揭露的情感更加亲切。 就像是一位大师轰然降临。 女孩在音乐的世界里再没有了那种勇气。 她去问男孩那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的时候,男孩说,这边的人们随时随地互溶着自己的灵魂。 因为这种互溶的圈子越来越大,因为这溶解了的灵魂水平越来越高,一个一般的角色,只需要一个高手的经验就成了高手。 已经不再是走着路,走着路,去成为高手。 女孩子听了很震撼。 但是她裹紧了衣服,回到现实世界仿佛更不敢愿意放下一种真实的活法。 因为这世界虚假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她的老师一次次告诉她,那种艺术的真谛,是需要不断地接近于现实的。 而男孩却告诉她,只需要和一个大师融洽灵魂,一切都可以有了。 纠结在这种孰是孰非里。 女孩继续生活在凡人的音乐圣殿里。 而男孩,生活在那边的世界过着不老不死的生活。 就如他本身就是一个凡人,如今已经成仙。 女孩一生只参加过两场普通的音乐竞赛,而两场都是普通人的身份做了陪客。 而男孩,自从走入了另一个世界就成为了新星,近乎第三年,就已经有了面对曾经的明星同台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因为灵魂的互溶而直接决定了结果。 但是女孩不相信,十几年的奔波还在奔波。 好多朋友都说她可以放下了,那种样子的拼搏是没有机会的。 却不成想,时间总是一点点过去。 等到多年之后,女孩还是那样一本正经的生活在现实世界,虚拟世界的男孩为她守护着一大片田野。 女孩留下了。 她看着一整个时代的巨变,表现出来,看着熟悉的街道上只有机器人,而在没有了人类。 看着人类都已经活在了虚拟世界,操控着现实。 看着自己的艺术,音乐逐渐逐渐迎接着一系列潮流。 而有一天,当她发现一个怪事的时候,她发觉那个世界里所有的生物都近乎只有着同一张灵魂。 都只有着一个面孔。 那样一整个数据库的虚拟人类,都成了一个个体。 她才明白,那些灵魂所能使用的新鲜材料已经没有了。 这个世界,只有活着的人懂得什么是灵魂。 而那些还活着的,只能是真实感受世界的。 在那个世界里,活着的人类,疏松灵魂的材料。 冰盖下的生物 首长接过一个电话。 说完几句话后,面容怔怔的告诉旁边的同志。 可以确定了,那地方真的是一个巨大的洞穴。 旁边的领导问,那我们就按照着原计划展开了。 原计划。没错。首长重复着。 他的神情有一些不镇定,他不太能确定这是一个真的事情。 那是来自南极洲的一个电话。 在不久前,那里的一个冰盖倒塌了,科学工作者驾驶着破冰船逼近冰盖下层,而后在了望那一片厚度达到两千米的巨型冰山的时候。 他们竟然在里面确定了一个古老的身影,仿佛一晃而过,自此再没有终点。 随后多个国家,多个发声渠道,以及各国的人民都热情盼望着这一点神秘学的东西快点解决。 他们迫不及待地期望那里面可以看到传说中的古老生物。 而直到今天,破冰船带着探索队伍以及军用直升机携带着冰盖里的东西才传回来了讯息。 那里面,确实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出现了。 只不过,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大家都判断,是一个冰窟被发觉了。 而首长就是确定那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揉着眉头,一向只关心经济,科学,政治,民生问题的头脑,第一次碰到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而更有趣的是,这事情似乎还关心着一件中国的古老趣闻。 在首都工作的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消息,就觉得这非常的像,像是曾经在农牧民族的时候听说的,南面的高山上居住着巨大的雪怪,他们的高度平均都有十几米高,而且一直耸立到云端,经常会喜欢拿着水里面的工具走上陆地,而后凿穿冰石,在朦胧的地下宫殿里挖出来冻僵的生物而后吃下去。 当时他还只是当做不科学的幻想当场讲述科学真理。 但是后来那些牧民拿出,多年之前外国旅人登到大山上,采集回来的影像,去看那远方的景象,那云雾缭绕的地方,还好像真有什么东西浮动着,飘摇着,不确定的正拿着什么在凿击什么,只是后来有都看不清了,云端的东西没影了。 他现在一直记得这个传说。 那场景真的太逼真了,所以不能忘。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当时以为的海市蜃楼,现在就成真了。 一个古老的生物物种就与他们人类一样生活在这颗星球,直到如今。 这真是了不得。 而且最奇怪的是,他们似乎还和如今的人类早有照面,使用地球非常不确定的光线折射,塑造着两个空间的交流。 他真觉得这世间的事不可想象,不可轻视。 晚间的时候,这条新闻在全世界范围内都传开了。 无论是沙漠上的古老民族,还是草原上的真汉子,亦或者海岛上的渔翁,或者内陆的小女子,大家一同震撼于电视频道直播里,那寒风凛凛的大陆对面,那跨越无数海水,连接着梦幻的极南之地,那一片真的冰盖上,一个个丑陋的身影货真价实的生存着。 他们都不可思议,那样的生物竟然会真的存在,而且就在冰层的对面,在那好似只有一层鸡蛋壳后的冰下面。 这一层消息自从出炉就被视为热捧,好多人们当做茶余饭后的消息,一连播报了十几天功夫,几十天功夫。 大大小小的船只,新闻网站都涌到了那厚实的冰盖下,大家都想一同见证那深不可测的冰中生物,是何许时间可以快点同大家一件真容。 但是没想到事情就这么一直拖沓下去,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都结束了。 各国的媒体政要一个接着一个表达对这个新奇民族,新物种的对待方式,但就是不见真的时候,这种生物出现在人们面前。 不少人看着电视,也都相信,逐渐的思考,那生物究竟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亦或者,这种新奇的物种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在了那一大片的冰层里。 直到大概一年之后,当前去探索的科考人员从里面走出来,人们才恍然间发现,这个稀奇物种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了。 你猜人们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科考人员自从发现了那一幕惊人的面孔,就找到了冰盖下面一个可以缓慢走入冰层深处的洞穴。 当时这个洞穴里,都是天然的冷空气从地下呼呼直往上面通去,岩石碎片伴随着冰盖的滴水哗哗哗向海里面流着。 他们检索周边,从生物气味,饮食痕迹,以及岩石上的生物介质去推演这可能生活在这里的生物究竟是什么种类,偏近于什么习性。 却不料,一路向着上面探索,一路去追跟冰层溶洞的深处,他们竟然发现了仿佛迷宫一般的世界,这五花斑斓的冰层下面,什么东西都有,什么古老生物的残骸都让发现了。 大伙一连激动了十几个星期睡不着觉,也以为是真的找到了什么宝藏。 但紧接着,一路向着溶洞的上面探索,就是十几个星期被困在了里面,里面倒是氧气充足,温度适合,不会冻死人,倒是吃的东西,运送补给,还有科学设备的电能问题困扰了一时。 接着大概停滞的时间长了,他们摸索出来一套规律的探索方法,接着长驱直入,在里面各种花样的溶洞里寻找。 走到最后出来的时候已经摸索到了冰盖的上头,而从这里一路追寻来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反倒是这时候,他们在冰层的上头发现了一个一百年前的探索者的尸体。 他的身躯在冰雪飘摇里被大风呼呼的刮着,高强度的日晒,风吹早已把他的身形弄得没了人的样子,而这样子没了人样的他在太阳的折光里,风吹的践踏下一路被冰雪渲染,最后落到下面的冰盖之下的人们看到的时候,真成了一个未知生物身处在冰盖里,常年凿击着什么东西,食用着冰层里的食物而生存。 至此那有什么未知生物的谣言也被攻克了。 只是人们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样的生物,竟然在三百年前就一直透射着身影直射半个地球外的高山? 那一幕难解的身影,至今萦绕在每一个去过那山上的人眼里。 如果这一切用另一种画卷去解释,兴许会更合理。 人们更相信,那个异域风情的生物早已存在,是他一直生活在弯弯绕绕的地下冰层里,凿取冰盖里的食物,食用,而后丢弃骸骨。 至此被科学家发现了冰盖里面的宝贝。 再然后一幕幕生活场景被折光记录在了三百年前到现在的中国高山上,世代相传,而最近,冰盖的塌陷,地下通道被发现,他们逃跑了。 这才有了人类踏足他们的领地,而科学家发现珍贵骸骨,紧接着一个早已经被他们杀死的探索者被拿出来顶数。 而这样一个神奇的科学幻想,人们谁都只是听着,觉得新奇。 只有登上了xz的第二高峰,你在那茫茫云层里,兴许才会看得到这不可思议的东西。 疯人疯语 传闻中,总会有那么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事情发生距今已经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前,我还是本地毛绒服装厂上的一个生产车间职员。 当时厂里面让生产一批毛绒手套,我们一个个起早贪黑处理原材料问题,在我那个生产车间里,这就是唯一的头等大事,只需要去做好那就行了。 但是没想到,却就是这么小的一件大事,最后还是让我给搞砸了。 你们听我细细道来。 当时我们是在挑选深蓝色的绒料,我选择了一批货物,而后提交厂长审阅,厂长认为花色太浓,应该在淡点,这是好多老主顾都说好的。 我说没问题,就直接选定了那批绒料,开始投入生产了。 我一个材料选择的部门领导,立马成了加工生产线的生产员,我和一众同事拉起棒子一起干。 谁知道就在当天夜里,我们都已经关上了总闸准备离开,却看见厂房里一道幽影透了出来,让我那个负责值班的同事登时摔倒在地,他头也不回地就拍着我的肩,我低头附耳趴在他嘴周围。 他摔倒在地上侧着头让我去看后面,我当时侧着脖子都能感觉到那里面机械声音吭哧吭哧转动的感觉。 你能想象那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的机器竟然散发着红光就跟活了过来一样。 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我也有小命,有人身安全,也是个大活人,就一直给他说,别往后看,别往后看,那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哪有什么机械大半夜的还能自己动起来—— 但是我这话没说完,那位同事当场死在了原地,原因是心脏梗死,他那一瞬间竟然让我没说完的话给吓死了。 你懂吗? 当天晚上,我们厂长,厂区管理员就全让我给叫起来了。 我们一直开着车,扛着这个兄弟,去了市区医院。 医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当时正式宣布这个同事走完了他辉煌的一生。 他那时候才三十多岁。 也应该是一个正眉飞色舞,活灵活现的岁数。 而我那时候,就比他小七岁。 我觉得,我应该比他幸运得多了。 当时看书少,知道的文化不多,我和好多厂员都相信那是哪路神仙显灵,更通俗地说,我们相信是厂区进了妖魔。 我当时想的那些事情也就到这里了。 后来厂区拆迁,那一批机械早就已经不用了,还有那一批当年用剩下的毛料,还一直放在我的厂区办公室旁边,一直堆着,至今还有剩余。 接着说,厂区的用料还有剩余。 这个剩余是怎么搞出来的? 还是一个夜晚,当我们一众职工快要觉得熬到头的时候,机器突然可就卡住了。 我去后面看怎么回事,这才发现是绒毛料没有了,没有了材料机器自动断送,传送带这边我们自然看不到需要加工的材料。 当时我就想,反正是材料,什么款式都一样,真的是没有想到,就把那一捆子,好多好多当年没有用完的绒毛料给送上了生产线,自此,那个夜晚又是一场命案。 这回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我们当晚执勤的差不多死完。 这回说来也巧,还是我走到了那扇大门旁边,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嘴贱的家伙和职工们戏说着我当年和老职员拿一杆子事情,却不成想让我听到,而后我一直监听着,想看看最后他们怎么说。 却没有想到,隔着一扇大门,我竟然看到机械活了过来,他那一双眼睛点亮了红灯,而后传送带化作了腿脚,刚好被包围在传送空间里面的同事们一个个被蛇圈住身形一般,越来越缩小到了一个空间里,他们尖叫,挣扎,乱踢乱喊,最后都死在了紧绷的肌肉下面。 那一个蛇一样的机械,把他们勒死了。 我当时就一直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现在想来也真叫可怕。 我也是从此之后明白,这世间真的存在一些危险的生物,他们有可能就化作变形金刚躲在你我周围。 而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家绒料场。 为什么? 不用我告诉你,我已经是那里最不受欢迎的伙伴,每一次出事都有我,大伙已经不敢相信和我在一起过活,还有幸运。 也就此,我来了这家医院,在这里做门卫。 我相信,门卫这行,肯定比在那里做职工要安全,必定这里没有大型机械。 但是我错了,就在今天晚上我得要承认我错了,我忽然发现,在这家疯人院里,半夜总是会有大型卡车路过。 每一天晚上,都是红彤彤的眼睛瞪着我。 我觉得,我可能又被盯上了。 黑色的墙(1) 我家门外有一面墙。墙身上都是灰白色的涂层,久经风化,已经变得斑驳不堪。 它的涂层一片片脱落,或是一片片翘起,起皮,将落未落,黏连着,勾勒不规则的图案。 有一次我们侥幸从这面灰尘扑扑的墙壁旁边经过。 风一吹,酥皮哗啦啦往下掉。白灰,粉尘弄得满头都是,书包上,衣服上都是都不干净的小颗粒。 我们都讨厌在这地方站脚。 但是有一次偶然从下面经过,那一天说不定是一个雷雨交加的阴天。 我没有带着自家的钥匙,进不了自家的门,站在那种老老式的房子下,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雨水哗啦啦淋着,就在那时只好站在了危楼下,让斜风细雨扫不到自己身上。 我一直等待着,心想爸妈很快就会回来,马上就能进屋了。 却不成想,就在那楼房的下面,我站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人走过,那一天直直让我站到了很晚。 当时我觉查出来不对劲了,总觉得这乌漆嘛黑的夜空下,爸妈是该回来了,但是雨下的大,我竟然也分不出来到底什么时候他们会回来,一时侥幸,一时贪玩,就拿起墨水在那面灰尘扑扑的墙上勾勒着自己的图画。 那些蓝色的东西墨意浓厚,我的大手掌在上面轻悄悄按下去,而后旋转飘洒,抹出来可爱的小人,那家伙明亮异常的眼睛,还有笑盈盈的脸蛋就都是我的杰作。 我觉得一个不行,还可以画两个,于是三个四个的画了出来,当时也都是侥幸。 谁成想,还没有画完,爸妈已经回来了,最后一个小人只有半张脸,我就算结束了工程。 他们原封不动的保留在了背雨的墙上。 我却是再也没有想过还会发生什么。 夜晚里睡觉,第二天醒来,一直梦游着一般,我的床上突然多出来几双腿。 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半。 我当时吓了一跳,忽然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四五个小男孩躺在我的床上,正呼呼大睡着。 我当时头皮发麻,自家的床上躺着别人家的孩子,当时就觉得不舒服。 等妈妈进来,叫我起床,我发怒说怎么你朋友的孩子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她却说谁的朋友?顺便一掀被子,把我们六个男孩子全部撂出来,等着我们穿衣服。 我惊讶中发现,原来妈妈拿进来的衣服已经是六件,而不是一件,我当时更觉得纳闷。 而妈妈更干脆一个一个宝贝的叫着那些孩子的名字,把他们统统都叫醒了,我才觉得事情发展出乎所料。 在走出屋子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欢乐至极,完全像是小蚂蚁成群结队一窝蜂。 而我就很纳闷,一夜之间全变了。 原本的家变宽敞了,原本的桌子变长了,原本的椅子多了几把,原本的相册多了人物。 原本的家庭里多了好几个我当下才忽然想起来的名字。 小明,小乐,小东,小本,还有小可,这些名词全部涌现在记忆里,对接着还有他们的性格故事,曾经的游戏,与我之间总是开的玩笑,我们喜欢聊什么,都一丁半点的出来,而我转眼间,已经是五个弟弟的哥哥,还是他们的领头上司。 我觉得这一切也太不真实了。 那一天吃过早饭,我们走出屋子,弟弟们排着队跟在我的身后,妈妈为我打开房门,我们整装待发,走去学校。 我看到了门对面的墙壁。 那上面五张面孔一模一样的出现在那里,至今还有蓝色墨水的痕迹光亮着。 我知道,那是我昨夜随意勾勒的图画,那上面的五张面孔此刻回首就在我的身后看着我。 他们把我当成大哥,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兄弟,而我在今早之前却全然没有见过他们。 我当时觉得,那一定是那面墙,那面墙的魔法诅咒了这一切。 我小小的心里总有一份不安,在担心,五个兄弟指不定就有一个想要害我。 毕竟他们肯定不是我家的人。 我一路带着他们走出了我的家。 而后走在路上,小东问我,大哥你今早怎么不高兴? 我说,哪能?碰上了奇怪的事情。一直没想通。 小可就说,大哥肯定是在疑惑今天早上我怎么没有掉床。 哈哈。小乐说,那可不,五弟你总是奇怪的半边脸躺在床上,害的大哥每天都得想着拉你。 有那事情吗? 有的有的。你只是不知道吧。 五个弟弟你一言我一语的,我一直听着,一直注意着周围的马路,过车情况,脑子还是被带了进去,变成了他们话里那个曾经的我,他似乎和这些兄弟有很多的感情,而且丝丝入扣,一丝一毫维护着兄弟们的生活,弄得我根本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就那么一步步一步步把他们带到了学校。 学校里,同学老师,都认识我们,我甚至知道每一个弟弟去的去的班级,而且习惯性的看着他们坐到位置上,才离开了门口,接着送下一个,而后下一个,接着是自己。 这一路上,我真的不敢相信,难以置信,这就是自己曾经的生活。 走入班里的一瞬间,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改变了,那些弟弟,似乎真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随后伴随着我,在班上,在课下,在生活里。 黑色的墙(2) 当我下午放学回到了家门口,看着墙壁上的绘画的时候。 我心中来自早上出门时候的不满也跟着烟消云散,身后的弟弟们向我投来的信任的眼神,让我十分满意。 我带着我们又回家了。 当晚上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当大家都进了梦想,我又偷偷的走出了屋子,在外面好容易见到了一整天都心心念念的墙壁。 我上课的时候都在盘算,我下课的时候也在思索,我一整天都在想着,这一面墙壁上的东西是怎么把图画变成了弟弟,也一整天都没有理出来头绪。 但就这时候,我又手指头蘸在墨水瓶里,蘸着墨水继续挥洒。 在那一面墙壁上,勾勒出,满分的成绩单,勾勒出美丽的机甲勇士,还有完美的生日蛋糕写上错误的日期,在那之后满怀兴奋看着墙壁,满怀激动走回了屋子,等待着惊喜从天而降。 当第二天早上,我兴冲冲带着兄弟们走出家门,把他们送到了班里,早读一结束,期末考试之前的预备赛可就开始了。 我全然没有料到,时间点怎么会来的这么恰巧,昨天还是开学没几天,今天可就是期末,这变魔术也太不讲道理了些。 而后面对着考试卷子,我信誓旦旦,随笔而出,近乎是轻轻松松过五关,斩六将,从来没有我的对手,一路杀出血路,铸就英雄史诗,哎,我都是王者了。 那时候,快乐之情溢于言表,当天就让我拿到了满分的答卷,当天就可以吃得到蛋糕,而且当天晚上,妈妈破例让我看了一集机甲勇士的特殊动漫,没再说什么血腥暴力,之类的不科学用语。 我觉得,我懂得了那面墙壁上所书写的东西是怎么把事物变成真实的。 接下来连续几天,每天都有测验,我也每天都是轻松写意的表现出满分的成绩,这一路杀来,真可谓是走的轻松来的舒爽。 而问题就是蛋糕似乎还永远的存在在桌子上,每一天,我都重复在同样的生日里,每一天也都是同样的一集特殊动漫,小日子开始过得不舒服了。 新鲜的状态也走了。 趁着夜色,我干脆出来在墙壁上绘画下我的身影,但是却穿着一身金属的铠甲,大有一番这个战沙场的味道,我觉得,既然自己都有了这样一面神奇的墙壁,还需要什么在乎事实的事情? 谁知道第二天一醒来,我就面对着一把刀子架在了脖子上,身旁已经弟弟们全部跪倒在地的景象。 我心头当即一凌,真觉得自己此刻死的心都有了,这昨天晚上画的都是什么? 谁知道心头一怒,肌肉一绷,身体瞬间弹起,刀子还没有赶得及,我已经一脚扫过,带着那刀把歪斜,对方手头不稳,我一拳头直冲面门,而后干倒了这家伙。 心中更是一叹一惊,手头都有了这力气,却忽然又听到门外还有响动,弟弟们抱头,那神情触及记忆,让我翻身下床,去到屋外。 又是分分钟撂倒了几个犯罪分子,这伙歹徒也被我清理门外。 我家的门,又好好地关上了。 这时候,门外还有叫喊声,凶怒的罪犯可能还要提刀杀人,可能还有着数不清的怨恨想要倾泻,我心头一动,突然想起门外的墙壁上,我昨夜书画的角色可是一名古铠甲装备的军人,难不成自己还要参加什么军队? 到那时,是不是还会有整个人类的战争爆发出来? 我觉得情况全然不在可控范围里,已经一提身,拿着水桶走出屋子,就要去把那些墨水清洗干净。 而身后,身周,屋门外的周边,都是拿着刀子来杀我的人,他们都想着要置我于死地,就因为我的这身手脚,打得他们那几个兄弟都苦苦哀嚎。 我放下匆忙间,水桶落地,拿起抹布,绷紧了布子,当做绳子在手施展一身拳脚,但是这次,很不幸只是撂倒几个,还有更多,他们是我杀不死,打不完的。 在那里,我被降服了,对方一个首领走过人群,把我捆绑,一把刀子架在了脖颈,等着生杀见血。 我两手在后,完全没有半点反扑余力。 就这时,我想到了那一身在身的铠甲,这时候看着这人的妆容,觉得一切都对的上去了。 原来那铠甲就已出现在身旁,就在那里,就在我的旁边。 我努力挣开双手,但是绑的实在太紧了,那是解不开的。 我试了好几回,终归是挣脱不了的时候,我决定将计就计。 就趁着他刀子在我手边的时候,我一手侧踢把自己身形放平,双脚一蹬,让这家伙也倒下,趁着刀子脱手,对方一个来不及,我一个侧身恒压在刀子上,这时候周边的歹徒一个个也已经靠近,手中的刀子,也紧跟着想要要了我的小命。 我那些弟弟们可能要没了哥哥,我那爸妈可能要没了孩子,我这时顾不得误伤,两手狠磨刀子,绳子瞬间掉落,我也真该庆幸自己的运气,而这时拿起刀子,歹徒的刀子也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好吧,我想这只能算是一个想到了的馊点子,幸亏自己还没有去做。 而也因为没有去做,歹徒头头已经一把刀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刀锋的狠厉,可是货真价实的。 我看着他的刀子,还有身旁的那面墙壁,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我只需要擦拭了墙壁上的画面,这故事就完了。 而就这时天空掉落雨水,我从没想到雨水来得这么快。 似乎自己心中就知道。 就这时,歹徒问着我,你就是那曾经的搭嘎啦大将? 我一脸被问得莫名其妙,阿嘎拉,那是谁?谁是搭嘎啦? 我正想着,却本能的已经睡服自己承认了。 那我可就得问问你,你还记得曾经这世界上一个藏着无数财宝的墙壁在哪里吗? 我记得那面墙壁就在你的住址周围,只是今天来到这里,怎么觉得一切都变得很生古怪? 他一嘴奇怪的异域腔调,听在我嘴里也是蛮古怪的,谁见过这么奇诡的异域来客,这个巷子里,来者不善。 我倒是心头有计,喏,就那面墙壁,要是你们能砸开那面墙壁,墙后面的财宝就归你们所有了。 对方当即命令,士兵立马拿着刀子挥刀砍砸,墙壁可还就是不坏。 一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也拿不来金子的原因,现在你明白了? 对方非常不屑,似乎认定自己比我这个将军还厉害。 放下刀子,开衣上拳,一拳头砸上来,正对着墙壁,阴雨天里,天幕轰隆隆,那面墙壁也跟着轰隆隆,我从没有见过,有哪家的拳法可与他这一手撼山一般威严。 墙壁抖了三抖,我只觉得一层酥皮掉了,而后又一拳,墙壁开了缝,又是几拳下去,那墙壁直接破了洞,而后墙砖围绕着漏洞轰然倒地。 他的士兵也都看的一阵震撼。 而我得偿所愿了。 随着墙壁倒地的瞬间,对手的士兵也跟着烟消云散,对手的铠甲掉落在地,那般面墙壁终结了我绘画的那半个铠甲。 我的对手该安眠了。 而破烂的砖石堆里,我拿出来那一套铠甲,穿着在身,真觉得有几分威严。 我没想到,这就是这半身铠甲的来源。 而更没有想到,我的对手竟然替我终结了他自己。 我穿着在身,很有一股英雄风味。 而却实际上,当我这一幕定格的时候。 一切故事扭转了,我不过是身处在一个影视现场,我的对手也是幕布上的角色。 而我的功夫更是合成的,而我,只不过是摆姿势,搞配音,帮着别人去演戏。 到头来又看着自己成了戏中人。 这一切都是虚假的现实。 那面墙壁,魔力至今还存在着。 只是我身处在那戏中,那一幕,至今觉得刀子架在脖子上可真够凶险,至今觉得一把刀子的寒冷,不应该被寻常人体会。 我一直看着那影视中的墙壁,觉得一切都应该是真的。 那面墙,真应该被毁了。 夜色里。 我趁人不注意走出了家门。 趁着弟弟们,爸妈都沉浸在梦里,我一个人重新粉刷了那面墙,把他变成了一面严肃的黑色。 自此我觉得一切的故事总该有个结局了。 谁知道第二天起床,一切都变成了黑色,自此,谁也不知道周围是什么了。 这就是我的故事。 因为涂抹了一面墙壁,这个世界全黑了。 招灾体质 有这么一些奇怪的事情,至今想起来都让我奇怪,大千世界怪事何其多哉。 那一天我看到一个人在桥上打电话。他说着,说着,就翻身站到了大桥没有护栏围挡的一面,而后平静迎接着大风吹拂,紧跟着一跃而下。 他去的那样悠扬,至今如乐曲一般回荡在耳畔。 而后迎面走过的过客拾起了他的手机,他似乎看到手机本身还正在通讯,于是便接通了手机,想要听听手机里正在说什么,就一个不停地听着,听着听着,人群已经围了过来,越来越多的人站在桥边盯着桥下,去呼喊那个掉下了桥的人。 而却不料,站在桥上拿着手机的人也跟着往桥边走去,翻身而过,迎风招展,扑通一声,跟着掉下了桥去。 桥的下面,滚滚的浪花正在翻涌,没有谁见得到桥下的那俩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纷纷魔怔的看着手机,只是这次,我已经把手机拾起来,我强忍着压迫不敢去听,也忍着好奇,挂断了那个电话,自此我可以放松一口气,连忙拿着手机跑到栏杆边,把手机也给扔了下去。 我万万不能让这手机再剥夺了谁家的性命。 就这样,我走下了那座大桥。 这件事本来不算什么,甚至我还挺以为荣,我救了几个人的性命。 那手机里的声音要是在让谁听到,那一定是也要跟着跳河的,我觉得我制止了,他们起码也得奖励我,却不成想,我第二天就看着警察敲开了我家的门,而后要带着我离开,去看看桥的下面那部手机是不是我的。 我当时笑的前言不搭后语。 真觉得警察办事能力太热心,也太不专业了。 却没料到,那手机还就真是我的,而且不仅仅是我的,还保留着我所有的联系人电话。 我当时后脑勺就凉了,真觉得是见鬼。 而还没有想到,更有后面的事情跟着我。 警察把我带到了刑警支队。 我当时看着那牌子,咋觉着真不中听,刑警支队,我这是犯啥法了? 人家不给我解释,直接把我好深安置,就这样被拘留了。 而后刑法伺候,审讯不休,一句话,就是让我解释,为什么案发现场我会把自己的手机扔下去? 而且有市民说,就是那些家伙接了我的手机,而后才跳河的。 我当时那浑身的嘴皮子都说完了,也说不清楚这事情,就到现在我还觉得不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手机被扔下去,可就到了河里? 呸呸呸!或者应该说,为什么我的手机没有被扔下去,还是被扔下去了? 我当时正纳闷这是什么事情,可是人家警察也真的不信,因为手机上就连指纹都有,我的手机也确实不见了。 而原来那个被我扔下河里的粉色手机,任谁都没有见过,任谁都没有打捞上来。 姑且就算在里面,别人也只看到了我的黑色手机。 这可真是让我百口莫辩。 真觉得有力气没处使。 就这时,刑警队员也不问我了,不再在我身上纠缠,让我瞪着空房间出奇的想,那一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啥事也没想出来。 倒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而后有把我放了出来。 可就是从此以后,我那个手机是真的报废了。 哪家修理店的,都说这手机现在不能用了,修修,也修不好,不如直接买个新手机。 新手机也都比这个旧手机要显得有用。 我明白了,就去买,买完之后好生爱惜,真不希望谁在把我的手机弄丢了。 同时也确保,自己不会去关心这种闲事,谁爱整谁整去,我是再也没那力气。 但是就在那座桥上,又一次经过的时候一个哥们问我抽烟不,我一张老脸一横,心说不抽,嘴上也说不抽。 到最后人家递给我一根烟。 我干脆把烟往地上一扔,就这一下,被摄像头照了下来。罚款五十。 我当时那个怨啊,又是没嘴巴说去,但是这回我认了。 第二次,又是那哥们,又是强塞,这回我领了请,带着烟,扔进了垃圾桶。 我想他们总不能有招解决我的吧。 没想到,第二天那个垃圾桶爆炸了。 就这样,我又一次被带到了刑警支队,这次的情节相当严重,已经可以定为嫌疑犯,但是我如实交代,人家说我说的不错,就是那家伙最近鬼鬼祟祟,没糗事在网上买了好多的化学品,指不定是在家造炸弹的。 我心说,这也指不定,我说这大千世界何止如此多哉古怪,我还几天还觉得自己是招灾了呢。 没想到第二天那家伙就被判了个刑,自此我算是再也不想去那个桥上了。 在那里,总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而且总有奇奇怪怪的事情盯着你,让你不敢相信这事情是真的。 我却没有想懂的是,这些怪事怎么可就缠上了我? 后来才知道,这就叫做,招灾体质。 魔 魔总是要传染到这个世界的。 我们的世界上确实有魔,这是我从一个地下城市的商贩嘴里听说的。 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嘴里面叼着空掉的酒瓶子。 瓶子里还有一丁半点的酒,那酒水的光泽隐约透着暗夜里的光,以及邪性。 我问他,那你见过? 他吐出瓶嘴,哈哈大笑,那能没见过? 那可能没让我见过吗? 我就是从他们的魔爪下逃出来的。 他说着,哈哈大笑,那笑声阴森恐怖,奸邪的回荡在空气里。 我看着雾气更大了,匆匆给了他三枚夕阳红,就离开了那破地方。 一路上他不忘对着我乱吼,不停地吓唬我,相信我,他们的存在会让你害怕,也会让你惊心动魄,你总会知道我说的没有错。 ——世界的终极,就是一切生物成为魔。 ——包括你们机器人! 阴森的道路上,雾气越来越大,我可以感觉得出来,这灰雾主宰着我的生命。 它里面穿梭着,我还不可以明白的东西如一只飞鸟,迅速溜走。 我以为那是一只机械滑板迅速溜过,却不见它一转眼飘到了我的身前,而后想要拐弯。 我这时一个俯身,想要低空略过,那夜晚的寒冷却已经冻住了地面,我一下子没有踩得住地面,一路前行,早已抄底了那飞行物,而后一路撞向前去,谁知道那前面会是什么,这么大的雾气里,我也没有想过会怎样。 就已经撞在了硬东西上,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年轻人,这时候走路可得小心点,撞坏了老头子的脑袋,你可是要罚款的。 哦,抱歉,老爷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没控制好地面的滑度。 说着这话,已经背手身后,一把臂刃弹了出来,随时一击,让这个神神鬼鬼的家伙老实点。 但那家伙立马放我过去,不再搭理我。 他随意的让我走过去,如一道寒风消失在了我的夜晚。 我一路摸着黑,向前走,真惊险,那个飞行物竟然不警告前面还有人。害得我差点要出事故。 我回到家的时候,绝没有想到,就在那个夜晚,魔鬼的力量已经潜入了我的世界。 我的身体里自此之后总有寒冰的温度洋溢着,还有寒冷的海啸正在翻滚,阵阵寒意,足够把握从最温暖的地面沙漠冻醒过来。 我真不敢想象,原来这就是魔的力量。 而后的几天我一如往日的过活。 经常去竞技格斗场看着龙族奴隶在台下过着同类残杀的事情。 也同时买卖着他们的奴隶号码,去赌博哪一条龙类会在什么时候赢得那一场比赛。 这一点我的脑子很能行,可能是我的设计者,有意让我去寻找规律,我总额能很如意的使用这方面的程序,这方面的思维,去理解,去再现,那一方面的事情。就这样子时间匆匆而过。 好长一段时间里,我还是喜欢逛夜市,夜晚的龙族地下城,总是有邪魅的味道流窜着,神神鬼鬼的声音,墙角旮旯里的啜泣,或者珍贵的酒瓶子,神秘颜色的递魔纹材料,以及古怪的递魔纹片段,统统都是我可以捡回家里的神秘收藏。 这些东西足够我用一整个世界的珍宝去兑换。 因为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大约在第二年就会迅速升值,变成珍贵的收藏品。 相信我,这事情我已经不是第一会做,而往往做个两三次,你就会发现,墙脚旮旯里的奴隶龙类,都是最厉害的艺术家。 我也就是因为如此,过着稳定的生活。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不幸的被说中了。 当一条龙类无意间流窜过我的角落的时候,一把利剑横在了我的手边,那家伙已经来了。 他出现的时候,只是如一阵深渊的叹息,随后一把寒冷冒出我的脊梁骨,而后刀锋在空气里,自背后生成,仅带着煞意就足够把我毁灭,而却实打实切割在了我的手上,摩擦过我的金属表皮,流窜着寒光。 他问我,能不能与我同死亡,共进退?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能说什么。 能还是不能?他又一次问我。 我问他,你是谁? 你说呢?这种时候还能是谁?只有无声的魔。 我瞪大双眼,心中一惊,但是匕首已经滑落手臂,一刀子向后翻滚,想要一命断喉。 却不成想,刀子只是划入了空气,寒冷却是刺入了手臂,我的对手根本不在那里,根本没有谁站在身后,但却是已经可以肯定,对手已经来了,而且站在身后撕裂了我的手臂,至今漆面上还有擦痕。 我怔怔的惊讶,但他的声音又冒出来,寒刃就举在身后,锋芒的倒影直冲身前,我知道,这一剑,只怕是难以善终。 我唯有妥协。 好吧,那你已经是我的仆人。 我看着那一夜的寒冷,从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身体里已经是寒冬的冰霜冻结着机械设备,各路点起零件都出了故障,我感觉电子流动性,光子交叉感都消失了,只有自己的身前还有物质活着。 我一阵冰冷里萎缩,最后佝偻着头,爬到了镜子前,看着镜子,发现一身寒冰里的我,看上去颇为像是龙类。 和那些卑贱的奴隶已经没有区别。 只留下自己可怜的双瞳。 他驱使着我走出了屋外,我们一同前进,一同寻找,一起去捕获新的猎物。 至此,你就来了。 走错了路 在遥远的海岛上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国家。 他们的人民在成年的日子里就可以继承家族里世代相传海图。 宝贵的海图上记载着这个家族的人们曾经去过的海域,以及到过的地方发现的稀奇生物,以及那座海岛上居住的人们,种植的庄稼,生产的宝石,雕琢的工艺品,还有他们特殊风味的食物。 当一个家族的孩子拿到这份海图的时候,往往就是一个家族的重任就已经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将代表着一个家族的力量而前进。 只可惜,谁都有可能没有意识到这古老的传统遭遇了一个意外。 那就是总会有人,当分享家族的财富的时候,只能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拿着多达数十页的海图,而自己的家里只有一页。 当他们都驾驶着高大的大帆船而起航行走的时候,他的家里只能为他提供,一艘老旧的小帆船,和一个佣人。 于是,当同辈的孩子行走在披荆斩棘冒险的路上的时候,总要有人因为前辈的无能,而拖拉了后腿,总要有人偿还古老的历史没有追赶上的步伐。 也就由此,当这一代的年轻人走向终点的时候,他们继承着历史,追赶着前方,年轻人还是拥有着少量的海图,也还是有着少量的船只,而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更胜一筹。 我们总是无法解决这个破败的循环,似乎一整个世界都已经注定了这种奇怪的事情。 可是似乎一切也都有转机,相传在遥远的大海上,有一些时候,一些岛屿,一些暗礁遍布的浅海地带,会有着古老船只的残骸。 它们或因为巨大的海狼而被迫停靠,或因为迷茫的前进而触底遇难,自此永远的停留着。 这些破败的木头堆里,也正有着神奇的资源而存在着。 自此,一批又一批的船员去寻找这样的地方,他们盼望着,在大海上找到可以让自己快速发家致富的方法。 那些浅海的遗迹,那些诡秘的小岛,就成了他们的天堂。 奈何天堂总是难以寻见,奈何人们总是害怕着天堂道路上的种种危机。 在哪一个夜晚,一个夜晚的大浪背后,谁也看不见前方的道路,一次次的探索,一次次的前进,只有零星几个人带回了传说,而更多的人们,或是带着船只沉淀在了海水里,或是自己灰心丧气继续着自己的人生。 无数的人们都向往的事情,也就这样子总是没有了结果。 而有一个小伙子,他总会不畏惧着这一切的传说,他不害怕前进道路上的阻碍,而后一往无前的踏上了前进的道路,自此选择走上一个美好的世界。 他就是我们的主人公,一个同样出身在王国里的破败人家。 他启程之前,大约早已经明白了这人生中的悲惨结论。 他明白着多少人都一直在前进,但是总没有找到归宿。 他听说着前辈也曾踏上历险,但是空手而归。 所以他在启程的开始,就选择了离开原有的航线,一本正经做着一件唯一的事情。 他不去寻找被长辈们寻找了多少岁月的海图,也不去踏足浅薄的海域,经营祖辈们一直在经营的事业。 而是一往无前走向了新的海域,去期望着,用自己的一生去发现全新的道路,而后标注出来,绘画在海图上,成为新的传说。 但是他不曾想到,从一开始的时候,他的船只就不具备着远行的优势,而他所需要去往的海域又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驾驶着船只可能到达。 所以从一开始,他游走在海面上捕捞海水的食物,美味的鱼儿一经落网,他就把它们捞起来,放在甲板上烧烤,而后带回去大量的烤鱼在一路上食用,并分发给沿途闻着气味而追赶上来的船只。 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让他收获了忠实的主顾。 而后越来越多的人们陪着他捕鱼,以及烧烤,却不成想这反而发展成了一个主业,而后带来了收入。 紧跟着,这个年轻人收买水手,修缮船只。 而后才走上了向着远方而前进的道路。 他觉得,那远方的海岛一定更加美丽,而自己就奔赴在去往那美丽的路上。 却不知道他一路前进,一路前进,却只是收获了大量的鱼类,沿途所过帮助他捕捞上来大把的肉制品,见过的,没见过的东西纷至沓来。 而他的船只成了肉制品的仓库,不少鱼类渐渐发臭,渐渐发酸,咸腥的海水味道,侵蚀着船舱的空气,这个船长不得不退回来路。 他在王国里贩卖自己的收获,而让更多的人发现这一利益。 他寻找最好的厨师,寻找最好的料理人才,让他们处理这些食材。 而后再一次踏上旅途,在海水里专职成为了捕捞鱼类的渔船。 他遥遥盼望的海域,久久没有让他看到,他只是一路前进,一路去寻找更好地地方,一路以为自己一定能走到那里,而实际上一路都只是看着大量的鱼类挤满了船舱,而后大量的料理家愿意随从自己的船只踏上旅途。 而他一路前进,一路看着更多的人们加盟进来,想要与自己分享这一杯浓汤。 他忽然有一日回首来路,没想到自己走过的这一条来路已经是一个航线,他一路发现的那些美味的食材,各式各样的鱼类,各种各样的海中生物,成为了自己的商品。 而他也由此发现了全新的海图。 他把这称之为捕鱼图。 而当他的后辈想要明白,这一路上他是如何发家致富,做到了这些的时候。 这个捕鱼的船长,只好说,或许我也只是走错了路。 一场游历(1) 曾经有一片茂密的森林。 森林里的生物无不是在身上生长着绚烂的纹路。 就比如麋鹿的肚皮有着冰蓝色的印记,狮子的头顶有着火红色的勾勒,还有里面的大树,树根周围总有着奇怪的晶体,生长着,散发着光芒,迷人的仿佛是童话世界。 当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地方的时候,就觉得很是好奇,很向往着去那地方瞅一瞅,看一看,找到最有价值的东西,而后带出来买卖,赚一个盆满钵满。 于是,我便启程了。 第一站,我走出了王都的城市,一路向着这个传闻出现的北方大陆走去。 那里有着茂密的森林,还有珍惜的野生动物,是王国珍贵兽皮的出产之地,也是王国最上好的猎人们居住的地方。 我想要找到探索森林的好手,非要去这个地方不可。 这一路上我舟车劳顿,看遍了沿途不高不低的黄色小麦,从麦子刚开始一片黄绿色,一路看到麦子已经金黄,仿佛成了全新的田野,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当我到站的时候,马车停在了一个幽幽的小镇里,说是小镇,也只是相对于王都的广大。因为这城镇背靠着广袤无边的大森林,好多的自然商品都得在镇子里交易,也自然,这镇子就有了客人,有了商业,有了规模,可以供人生存。 我在这里住下,隔壁就是一个伐木场,每天早晨刚一打鸣,工厂里的锯木工就拿着锯子一本正经对着树木拉木屑,有时候一整棵大树被他们锯成数十段,有时候一整棵大树能被他们锯出来五花八门的声调,这都得看这棵树的材质以及伐木工当时的心情。 而越是他们心情大好,那一天早上我越是别想好好地睡一觉,我越是需要早起,在屋子里跘步,冥思苦想,修心养性,以免自己打开窗户就对着下面的家伙喊一个痛快。 而后随着城市里的宵禁禁令结束,我们这些来自城市外面的人们才能走出屋子,去往城市的街道,做自己的事情。 我当时就觉得,那些可恶的伐木工真是让人讨厌,总有一天得要好好报复报复他们。 却不成想,我在镇子里转悠了好大半天,去了临近的工会,询问猎人们的领头,有哪些等活的猎人,去问了采集工,有哪些人愿意随我出这个破烂地方,到更远的林子,他们都只是摇头晃脑,不愿意接手这种不稳当的活计。 他们的领袖说,当地的人在这里赚钱都是铁饭碗,如果硬要出去,反而还会糟了贼人的道。 一句话,他们信不过我,不想和我共活。 我只好走开,逛遍了这里十几个工会,最有情愿的几个工会,也都只是听了那个传说就摇头,他们一致觉得,那种生长着宝石的森林,有着纹路修饰在动物身上的森林是无稽之谈,不可能放到现实里。 所以我只好一步步离开,一点点走出了城市的商业区,去外面透透气。 这时候,刚好是夕阳西下,我可以看得出来,城市里的人们都指指点点,都一本正经的闲言碎语,我很快就在这里成了异类。 我一路向前走去,走到很远的地方,却发现又走回了我的旅馆,那个伐木场的工人,也总算是放松了,他们歇火,我也算是可以吃饭,在屋子里吃着饭,吃着饭,不免想要来点酒,镇子上,没有几家卖酒的,都不是好酒,都是果酒。 都是林子里的果酒,我喝着不习惯。 于是走出了屋子咬着麦饼,正溜达着,寻找酒家,却看到伐木场的工人一个兽皮外套的家伙走过来,迎面搭话。 你说你想找猎人? 嗯,你是吗? 不是,但我知道我能胜任这个工作。 我上下打量他一圈,一个伐木工人做猎人?这说法看起来一点不合理。 那你会射箭? 完美的弓箭手,我以前可是镇子里的民兵队的,镇子背靠森林,出来个棕熊都是我们民兵队解决。 至今还有我的成绩单,工作履历挂在表彰墙上,我可是一箭射中了脑袋的。 我不相信,他领着我去看,当走到那里,才会发现,一面墙壁上,最上面的位置,真有他的照片,旁边有一个奖章的画像,连同他的肖像钉在墙上,不可不说,这家伙不是吹的。 我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行,我说,那还不赖,我招了。 你明天就可以跟我启程。 去哪里?你还没说工钱呢? 就你现在的工资,多加一个金币,我雇佣你三个月,多出来一天多加一枚铜币。 那家伙计算着,没有多少时间就同意了,认真的给我报数,你的最低薪是两百枚铜币,我需要你先支付一百枚。 我有些不乐意,没依他的,先给了50枚,说是路费,到了那里如果不乐意,再说。 他同意了,我们第二天就启程。 说实话,这地方在哪里,我都还不知道。 一个紧靠着森林的偏僻角落,还是一个如那些猎人工会的头头所说的不存在? 我一点打算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带了个弓箭手,有些神射手的美名,说不定能保护我,深入森林。 我们接下来去了王国的西面,那里有最珍贵的材料云集之地的美名,一整个王国北面的东西都会汇集到那里,也会有专业的材料鉴赏家,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一块鹿皮究竟是来自大森林,还是大草原,亦或者本身就是一个低档货,不值得买。 我去了那里,一路带着德比尔,他是一个很管用的猎人。 这一路走来,我已经为他的射箭本领所惊慌。 他只需要确定了要射中什么,随心所欲一箭射出去,就是一个准。 而很多时候,他都射中了错误的东西,比如埋没在麦田,沉头锄草的农民。 我真该说,这家伙简直天生就是为我闯祸的。 索性到了城里,他就不会再给我闯祸了。 这里没有目标,他也不能射箭。 一场游历(2) 我们一路去了这里的工会首府,一家家材料买卖的商铺就开在两边。 那个北方镇子里来的家伙,一定是惊呆了,一路上尽是看着这个,看着那个,很快就迷离在了路上,直到我喊叫德比尔,德比尔的时候他才会答应。 在人群中窜出来,膀大腰圆的站在我面前。 我们走入了最大的工会里面。 找到了一个正在值班的材料专家,向他支付一笔工钱,询问他那座森林的消息。 他捏着铜币,抓起来投进自己的盒子,而后笑眯眯的告诉我们,他也不知道那个地方,还问我,我是从哪里知道的那个地方。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地方?你说呢? 他还竟然反问我,我才刚刚给了他一笔费用,他竟然就给我这号回答。 我气得离开了那地方。 但是还没走出几步,他绕过桌子拉住我。 你怎么忘了我还没说完话? 我气呼呼的反问他,那你还有什么想说? 当然是地图上本来就标注着这个地方,你看这张地图。 他举起一幅早先还不存在的东西,古老的鹿皮地图上,黄褐色的纸面,黑色的纹路,有一个彩色墨水写出来的地名。 他说着,你说的那个地方叫做魔之森。 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他不规定的游走在大森林里,仿佛是一团雾气学会了漂泊,只要身处在雾气里,所有的动物,树木,矿石,河流,溪水,或者昆虫,都会发生奇怪的质变,从而形成你说的那种奇观。 可让人好奇的是,那地方会不断的漂移,就如雾气一样会移动,你只要看到它存在,它就是存在,但是当你走出森林,那地方就早没影了。 这地方不好找,你就算是森林里的熟手,也找不到那地方。 所以我说,我也不知道那在哪里,这地方你得问魔法师。 他给我指着那地图,这地图就是一个魔法师用魔法打造出来的。 你只需要三十枚金币,就可以买到。 以后去哪里,你都可以找到这地方。 它一定会出现在地图上标注的位置。 我不可相信,还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魔法师的地图,这确实是好宝贝。 但是我摸着口袋,对方简直就是一个魔法师一样看准了我手里就只有三十三枚金币。 交出去三十枚,可就只剩路费了。 我正盘算着,地图可是缓慢的正在收走。 民兵队长的出身的德比尔也干着急。 他这下子是真信那个地方了。 一听说是魔法师的沾边,他也震撼了。 我还是交付了那一笔酬金。 而后带着所剩无几的钱财离开了工会。 现在可真有几分两袖清风的感觉,不知道这次回去,是打算怎么攒起来家业。 我可是拿着自己小半辈子的积蓄走出来的。 直到到了地方,我都一直只能吃着麦饼,而不是像在来路,还能喝着葡萄酒,啃着情绪宝石。 当到了地方,一大片森林呈现在我们面前。 当绕过了这一圈路,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城镇,德比尔的老家,他当过民兵小队弓箭手的地方。 我看着地图,它确定就是从这个镇子一路向前走。 深入森林,在米索尔河的旁边,可以看到那片森林。 至少此刻它还停留在那里,可以被我发现。 我一直走去。德比尔就跟在身后,我们一路走在路上,他给我猎杀了一头麋鹿,同时用短柄斧清理了麋鹿的兽皮,而后在河水里冲泡,洗去血迹,交给我带上,他说这是不可多得御寒衣物。 我当时不懂他在说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在南方的王都里长大,御寒这么个说法在我那儿不通用,但是当我们继续深入森林,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才会让你感到惊心动魄。 这里竟然都是冻土区域,就连树木都是结着冰,树根深扎在斧头都凿不进去的泥土地里。 到这时候,你才会真的发觉什么叫做恐怖。 我们一路前行,除了河水下面有水流在流动,河水表面都是冰块,让你去寻找一点点做饭的水源,你都只能煮熟了冰块或者雪块咽下去。 我们就在这极为寒冷的地方,一路行军,向着三十千米外的地方走去。 而在地图上,可怕的森林还在向北方移动。 它可真如一团雾气一路前进着,一路向着最北方的位置行走,想要躲避我们的追捕。 我一直拿着地图,夜晚的时候在兽皮下面标注大概的运行轨迹,白昼里穿着兽皮一路跋涉。 这路上的见闻自不用多说,如果不是德比尔这个忠诚的猎人一路带着我,我根本不会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可能走到那地方。 而这一路走下去。 我们一路前进,一路超越,却还是慢了一步,当走到大森林的中间的时候。 移动的森林该换了道路,忽然向着东方行走了,就是我们的右面,一路前进下去。 我们临时改道,但是德比尔坚决的劝说我那可不行,再往东面,那就是野兽的世界了。 这些年他经常活跃在森林周围,知道这个森林里的规矩,猎人们为了制约野兽会形成专门的狩猎区域。 这个空间内野兽会被大量的猎杀,而让野兽不敢大量出现,甚至形成了猎人自己随意出没,随意采集森林材料的习惯。 但是如果超越了这个空间,那么不言而喻,就是猎人要被大量猎杀,动物的凶猛,将会让猎人们无处还击。 我当时陷入了犹豫,毫无疑问,德比尔加上我是不够一个专门的狩猎团队的。 如果继续前进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 而不走下去,那片森林也将会离我们越来越远。 森林里,不敢想象,更冷的天气里会发生什么。 我们就在那里呆住了。 一场游历(3) 德比尔和我思考了几天,他说既然那个森林会移动,那么一定可以走到这个安全区域。 从而我们可以等待。 而这段时间,只要大量的采集食物,以及囤积柴火,我们是可以熬得过去的。 我相信他说的话,就遵从了这个建议。 我们选择了一个空旷的地方,那里高大的树木是最重要的植被,没有藤蔓,没有北方蛇类生活。 他去给我搭建悬浮房屋。 我去收集周围的野生水果。 好歹我也是个有些知识的植物学家。 但是真的吃起来那些美味的水果,我才知道自己的植物学知识多么差劲。 它们要不是太难吃,就是太酸涩,有些根本就咬不动,在这个寒冷的地方,就跟冰块似的。 我一直采集,从早到黑的做这事情。 而后一路行走在周围标注下来好多的植物群落,为了防止还有大型野兽出没,我不敢远离营地,而也由此,每天采集的食物,水果很少。 更多的时候,我会喜欢拽回来植物的叶子,而后德比尔给我偷回来鸟蛋,我们加热石板,做着叶子炒蛋。 虽然没有盐,但是就这些东西也可能很让我们饱腹,因为这是冬日里为数不多的食物了。 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生活着。 每天早晨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地图,期待着那个森林在东南区域里摸一个弯,忽然转向,但是它就是待在那里久久都留,很喜欢大陆东北角的一片原始海湾。 说不定如果那里的鱼儿好吃,他会一直逗留在那里,等到明年夏天,亦或者干脆让我们死在了今年冬天。 树叶的味道不好吃,只有混合着鸡蛋一起才有味道。 我时常可以弄来不错的树叶搭配,通过树叶的风味弥补没有盐的缺憾。 但是蛋类的存在还是一个谜,我至今不知道鸟蛋供给能维持多久。 我们一直在坚守。 有时候在梦里都向往自己能吃到鱼肉。 而不知什么时候,德比尔给我弄来了冬眠的蛇,那是大陆北方森林里的佳酿,只要一口蛇肉放在火焰里腾起,蛇就跟着会跳起舞来,从冬眠里苏醒,而最可怕的是,这些蛇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身处在火海里,很快就会被无从逃脱的陷阱杀死。 而后我们打开火焰的洞穴,从里面取出来混合着草木灰的蛇肉。 让草木灰洗礼之后,蛇肉自然就带着咸味,而且吃起来还很多汁,蛇油和蛇脑,以及蛇的皮肤都是绝佳的美味。 我们索性又有了新的食材,就这样子又熬过去了一段时间。 再接着,我时不时会发现,蛇肉也已经没有了,至此,冬季已经过去,春日里,能留下的食物就剩树皮以及枯枝了。 如果你觉得这些东西不能吃,也可以选择刚发芽的树叶,那些东西连果腹都做不到。 但是却很好吃,我们无疑是吃了一些。 更多的时候饿着肚子。 而后又到了没有食物的时候。 只能依靠昆虫度日。 这时候我甚至觉得,那个森林是不会来了。 但就是森林在那一段时间,经常给我惊喜,随着北方大陆的春季来到,无数的猎物正在回归这片广袤,而且疏松的森林腹地。 他们来到这里分享我们的食物,我们的森林也正在一点点接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以至于我们可以激动出泪花。 而森林的周围,我们的周围,也有了更多的猎物。 麋鹿出现了,松鼠来了,还有更大的哺乳动物,以及会飞的,会跳的,会游的,都来到了我的身边,想和我一起跳舞。 而我们直接把它们送进肚子,自此断命。 这段时间我和德比尔都收获了不错的狩猎技能。 我们基本都可以拿着标枪向远处投去,弹无虚发。 一次一个猎物,足够我们为之喜悦。 而那片森林也就这样来到了我们身边。 当它到来的时候,起初只是一个浪花一般充盈过来,变成浓雾弥漫在你的周围,把营地包裹,把树木包裹,遮天蔽日,让你说不清楚哪里是哪里。 而后当雾气逐渐散去。 雾气里面就会出来数不胜数的珍宝。 树木上都缠绕着深绿色的纹路,地面上都是宝石,还有屋子的周围也是红彩,黄彩,篮彩,白彩,或者橙彩,紫彩的宝石。 它们一个个都有鱼头那么巨大,有的还有鲍鱼一般大小,密密麻麻涌现在我面前,让我喜不胜收。 这里有好几天的时间我们光顾着,捡拾里面的石头,我心想就光这些宝石都足够我赚的盆满钵满,重回到一个富有的小商人阶段。 但是宝石无穷无尽的出现,也给了我一个烦恼,让我不知道它们能不能继续下去出现,能不能永久的都是这个样子,而不是伴随着雾气的消失,而突然消失。 亦或者,这是不是黄粱一梦,醒来就没了。 我可真为这事情耽搁了一段时间,那时候一心想着的都是这回事。 而后来一些事情的出现有扭转了我的思路。 我开始单纯把它们当做一个东西拿回去,就专门卖给魔法师,让他们那些专家看看,能开多少个价钱,就是多少个价钱,大不了我再来一趟,这地方还会有好多机会可以再来的。 而后我的屋子周围,悬浮屋的下面就都是这些宝石。 我们觉得厌烦了,就去猎食珍贵的野兽。 在这里我们瞅准了一头身上有着绿色妖艳纹路的大鸟。 它不是纯属于这个森林的产物,或者说德比尔在这里呆了几十年都没有见过这东西。 他的头上有着精彩的羽毛,散发着蓝光,而他的腿上有着一层紧贴骨头的皮子顺着长长的骨头一路延伸到脚上。顺着脚趾向周围扎根,说不清楚是什么奇怪的构造。 这大鸟只要站定,就会一个劲的抬头张望周围,时不时的警戒,而时不时的忽然一下子落嘴去擒拿地面之下的生物。 那似乎是他的蛋?或者树丫,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 但是它就这样子吃的欢喜。 我们盯准了它的位置,观察了几天,发觉这家伙没有攻击倾向,所以一根长矛命中腹部就可以决定战斗。 事实上可根本不像是我们以为的那么精彩,倒相反,这家伙看到长矛投出去的时候立马缩头,头躲到翅膀下面,而后就紧绷肌肉,纹路生长的身体如同一层铠甲,为它杜绝了一切危险,我们的长矛也就没有了威胁。 但是德比尔那叫一个狠猛,拿着斧头就冲过去,这大鸟一时躲不开,被短柄斧凶猛的纵斩迎头几下,流了不少血,而且纹路断裂,趁着这功夫德比尔低头横斩,斧子落上去,那家伙就没了劲儿,纹路失去光泽,腿骨断裂,就剩残翼要飞,也飞不起来,被德比尔拿着长矛挑穿了内脏,死在了森林里。 我们就这样子把那家伙架回去,我路上责怪德比尔的鲁莽,他那一斧子落下,可就毁坏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标本。 没有了一个完好的长相,我觉得这家伙的价值也跟着消失。 但是我还得要感谢德比尔,他的短柄斧起到了很好地压制作用。 这家伙再想飞,也飞不起来了。 我们收拾了东西,砍伐了一些大树的树枝当做担子而后挑着一筐筐宝石以及大鸟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们去了的德比尔的老家,在那里变卖了其中一部分宝石,收获的钱财雇佣车辆,帮我们运送剩下的货物。 我们去了西方的城市,把大鸟交给当地的材料师傅。 那些家伙很专业的解剖了这些奇怪的生物。 他们从羽毛上分离出来古怪的纹路,而后从骨头里取出来一种共生的虫子。 接着拿取他的肌肉用忽然出现在手里的火焰燃烧,锻造出肉质迅速老化,变得柴硬的身躯,而后对接断裂的骨头,让硬的跟金属一样的东西融合。 这时候他们估摸着这东西的净价值,给了我们一笔不错的报酬。 我取出其中的十六枚金币,交给了德比尔,这家伙当时惊叹这笔钱实在太多了。 而实质上我得告诉他,如果不是他,我可能连这么多都赚不回来。 于是,带着那些钱,我和德比尔分道扬镳。 当时觉得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谁知道数个月后,在王都里,那只大鸟的卖价只会更高。 我看到它就是我们卖出的那件古铜色金属样貌。 这时候已经足够我买下一只佣兵队伍,我明白自己亏了,但是更清楚这一趟买卖赚到了多少。 那片移动的森林,真是一个好去处。 灰雾里的猎人(1) 一片大雾所塑造的世界里。 一位年迈的猎人,一步步向前探索。 他的下巴上胡子乱澡,就如他的上衣已经褶皱不堪,但还是紧贴在下巴上,如他的牛皮上衣紧贴着身子。 周围的大雾里,时不时可以听到狗儿的脚步。 那只狗就在附近,一步步为他探索着道路,并且如这个老人一般,行走在大雾里,寻找着猎物。 猎人一步步向前走去,这个昏蒙蒙的大雾天里,一切都很不正常。 老人家知道,这个时候很容易碰到可怕的猎物,例如野狼,又例如棕熊,或者一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兔子,如刚刚一样忽然窜出了树丛,让自己瞎担心。 他的猎枪紧紧地握在手里,手中的猎枪紧紧靠着肩膀,随时随地让绷紧的肌肉发力,让手指头扣动扳机,刺破这昏沉的大地。 森林里,久久的寂静,久久没有听到消沉已久的枪声。 猎人既是在隐蔽自己,也是在一步步向前走去,隐蔽自己的武器。 就在这样消沉的环境里,忽然间大雾更加浓郁了。 猎人的面前就连脚边一棵横倒的大树都已经找不到了。 他只能看着天色,旋转的周遭视野里,雾气昏蒙蒙的涌来,彻底把他吞噬。 这时候再也看不见了。 他的狗儿嗅着气味,跑到了这里,而他自己端着一把猎枪,却看不到周围一丝一毫的猎物。 大雾太浓了,一切都可以藏在枪口前,而忽然间夺取猎人的枪口,让猎人大惊。 而猎人,彻底的被包围在这一切浓郁里。 他缓缓地摸着狗儿,那只狗伸过来的舌头,舔着他的肚皮,它的狗爪子耷拉在自己裤带上,看上去像是寻找犒赏,可实际上和猎人一样寻找着依靠。 大雾弥漫里,谁都是这里的孤岛。 而忽然间,大雾里的狗放下爪子,犬吠着。 它忽然像是找到了什么一般,对着一个地方狂吠,而同时狗尾巴竖的老高,紧绷着,毛茸茸的板直,硬邦邦的敲打着猎人的心。 猎人警惕的拿着枪,瞅着应该是抢眼处的前方。 他的狗儿就冲着那个方向,他正在犹豫,那里究竟有些什么。 会是猎人自己的朋友? 还会是猎人的敌人? 一切都在雾气对面,不可见闻。 恰恰就在这时候,水声潺潺的闯入了猎人的耳畔。 森林里,刚刚还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此刻水声变得不真实。 猎人的枪又忽然间对准了那个水的出处。 一把枪正对着那里,寻找是什么制造了这声音。 一样是判断,这大雾对面究竟有什么。 猎人的脚步一点点后退了,他的狗儿在他的命令里,也一点点闭住了嘴巴。 兽类的不理智,在这个狗儿的身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相反倒是,狗儿最理智的拍打着猎人的腿,主仆间沟通着暗号,呼叫心意。 就在这大雾里,雾气渐渐地吹散了。 风儿带来的气味,让猎狗蓄势,而又待发,它想要吼叫,想要出生,都憋在了嘴里。 猎人也一并好奇的发现,空气里的气味变化了。 有什么东西在这里,变成了新的东西,让这个猎人不明所以。 猎人还是,一步步退后着。 他的脚下,松软的松针地毯,还有粗巴巴的树枝,一点点声响,而后忽然间猎人停住脚步,他发现又一次落脚,树枝断裂的声响没有了。 而且,松针地毯的绵软,彻底变成了一层光滑的落脚。 猎人怔怔的停在原地。 一把猎枪缓慢的移动,直到他对准了身后。 猎人还是打量着那里,期待着不是最坏的打算。 而雾气一点点消散,一点点结束封锁空间里的可怕。 猎人倒退向自己倒退过来的道路,一把猎枪的前头,一个光滑的石头,一个青苔的生长,绿油油,黑漆漆,绿色覆盖着黑色,恰如奶油覆盖着蛋糕一般可爱。 猎人的枪忽的卸去了烦恼,胸中呼出一口浊气,真把他吓了一跳。 但是再看周围的时候,那枪立马定在了半空,他的眼睛瞅着周围,不知何处开始,一切都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松树林没有了,幽暗绿色的纹路如泉水般涌动在书上,树的表皮透露着青铜色的色调,而树上根本没有树叶。 猎人的枪一样,那些树金属一般生长着。 猎人的狗都震撼的看着面前那一幕,它的舌头耷拉着,仿佛掉出嘴巴,它的眼睛滴溜溜瞪大着,眼皮向周围拓展,近乎就要挖出来那一双眼珠子。 那条狗都觉得奇了怪了。 这分明不是猎人之前去到的那个森林。 他再看脚下的时候,脚下也都已经变成了硬邦邦的,那一层金属的彩光,红中带绿,粉中带紫,很不正常,就像是汽油的颜色一般被猎人踩在脚下。 而且,就仿佛浇筑的大地,荡漾着流淌的波浪,条纹勾勒,一叠叠,一叠叠,向着远方极致的流去。 猎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得是多大的手笔,才能造得出金属的大地? 而且那些阴暗绝美的纹路,有是什么的力量,才能让它们仿佛绘画一班趴在了树皮上。 金属的那些森林,仿若士兵一般绵延而去,如此宽广的造物,究竟是那个富豪的园林? 猎人一时间怔怔的看着周围,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水还在流动,水流恍恍惚惚的荡漾在金属大地的旁边,那里金属的石头,石头上的绿色生物一并生存着。 高高低低凌乱的散布在仿佛是湖泊的河滩上。 把湖泊给包裹,而让猎人觉得是奇怪。 这地方也有水,而且水像是地毯一样铺在平静的大地上。 让金属的世界把它包裹,可是水却仿佛一层图案。 它是多么的安静。 猎人一步步走去那里,在水中照见了自己的影子,也照见自己的头顶,蓝色的天空,和那些白云的样子。 这水,真的如一面镜子般清澈。 而就是如一面镜子般,没有一点活着的样子,如这森林,太安静了。 猎人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水面不溅起一点浪花,石头就被被吞没。 猎人再拿起一块更大的石头滚落水边,石头掉落水边就掉落了无边的悬崖,仿佛水的深浅如一个深渊。 这水恐怖的让猎人不敢再待在旁边。 猎人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寻思着,思考着,这周围究竟是哪里。 却不见这里的一草一木,不见这里的小生物,只听得出自己的来到。 他是这里唯一的活物,而这里仿佛死者一般太安静了。 猎人连枪都不敢打响,只管向前走。 路上见到较小的树枝立马捡起,那上面的纹路已经消散,但是树枝一样是奇怪的金属,有着艺术的感觉。 猎人像是捡柴的,一路去寻找这样子奇怪的金属。 他寻找着,寻找着,已经走远了那刚才的湖边,此刻一只纹饰着火焰纹路的马背鬓角兽一路跟上了。 猎人还在向着前方走去,阴郁的森林里,没有一只鸟儿。 倒确实是方便了他更加放开手脚,收拾自己的发现。 金属的大地,高高低低,向着前方起伏,猎人循着走高点,去一览周遭景色,寻找出路。 却不成想,那最高的地方,他看向周围,一大片灰暗的大地上,幽深的纹路,青铜色的森林异常茂密,直到无限遥远的地方。 猎人俯视这一大片森林,还可以看到滔天的火焰正在燃烧,也可以看到巨大的凶兽耸立在远方,它们的身上勾勒着纹路,如树木的身上一般流淌,却是远远望去,巨大的兽蹄撑着它们耸入天际的躯体。 吞云吐雾,再也看不见了头角在何处。 灰雾里的猎人(2) 猎人张望,回头看去,是一大片湖泊,自己刚才来路的不过是一个水潭,那巨大的湖泊一直延伸,就像是可以吞并一整个巨兽,也一样是延伸到了天际,那广大,犹如一片大海。 猎人看着这些,猎人终于在无穷多古怪庞大,古怪幽深,古怪异常的东西里找到了希望。 那是星星点点的火焰正在燃烧,向着灰暗的大地抛洒人类的智慧光芒,直到遥远。 猎人认准了那个方向,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地图,还有铅笔,开始勾勒这一整片异世界里,还可以属于人类的智慧。 就在这时,那马背鬓角的野兽也已经赶到。 他低头仰望,正巧和猎狗的眼神相对,狗叫声一时不停,猎人转身之际,差点跌落高坡。 那野兽也已经冲来,全身的纹路散发着火焰的炽热,这野兽的腿脚也已经伴随着奔跑冒出火焰,腾腾燃烧,不断地加速,加速,灼热着野兽,让他的身体犹如火炭一般,熊熊烈火,只怕不亚于炮弹一般射来。 而猎人,匆忙中拿出枪械,刚要开枪,就是被压趴在地。 熊熊烈火在他身上燃烧,牛皮衣服都要烤出来味道,而他的身上流着大汗,那猎犬已经咬住了野兽,一双犬齿顶着烈火,去承担熊熊火焰沸腾在口腔里的痛苦。 猎人的枪横在那里,野兽当时不行,忽而弹起,猎人抓住机会起身就是一枪。 就在野兽坠落山坡下的时候,子弹追赶着到了,但是不幸,子弹打偏了。 猎狗已经被甩到了一旁,嘴唇焦糊,可以看到鲜血,而且牙齿有些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猎人急忙补枪,那野兽在第一发子弹射中的时候就已经震撼,它第一时间趴在地上,祈求上苍,而下一发子弹,刚好追来,射进了他的腿脚,钻在骨头里,让那家伙一时间肯定不好受。 趁着这功夫,猎人急忙装弹。 那野兽已经痛觉忽至,疼痛的一阵收腿,却已经蜷着腿,咆哮着。 那兽吼震天,只怕是猎人自己所不曾想到过的震撼。 因为此刻,辉煌的吼叫里,火焰涛涛,如一层层怒浪卷起,那金属的子弹,流血的伤口,逐渐掩埋在火焰里,让金属化作液体修复伤口。 让魔法的诡异成就这凶兽的狂野。 他又一次站起来。 猎人的子弹装填完成,但是也震撼的发现,就在刚刚自己竟然没有一发枪响,那凶兽的震撼感觉,仿佛火焰曜日一般明亮在心里。 它一步步怒视着猎人,猎人的枪仿佛一双眼睛盯着它。 它只好一步步退开了那个山岗上。 猎人以为是野兽累了。 野兽以为是猎人好生之德。 猎人一直盯着野兽离去,野兽一路燃烧着熊熊火焰,回去了大湖那一边。 趁着天色还很亮,猎人止不住的心头震撼,更感觉森林的阴暗以及阴郁。 那亮堂着火焰的地方,更吸引他,让他加快脚步一路去追赶。 他的猎狗,一直旺旺叫着,似乎哭泣,似乎受伤,跟随在旁边。 一路上,追溯着主人,去往得救的彼岸。 当猎人走下山岗,他循着地图上的标记向着火焰的源头摸去,手边的地图不止一次打开来看,不止一次走向了错误的地方,但是老练的猎人循着方位,循着标记,都又走上了地图有标记的地方。 猎人最后在天黑前到达那里的时候。 只是看到树丛间,一个燃烧着的树桩,一个个燃烧的树木,一个个一如其他森林里的树木生长着。 没有人烟,没有生活设施,也没有人类的足迹,只有火焰燃烧在幽纹青铜树上。 猎人就在那里,一直看着夜空,看着荒无人烟的黑暗。 他又一次被包围了,又一次深陷在这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次只会更加恐怖。 这一整个森林,望不到边际的世界里,你能想象根本没有人吗? 猎人想到了遥远的天边,那里耸立的巨兽,也想到了就在午后,那一只想要了自己性命的野兽。 还有自己在山岗上所见,无数的树木阴郁的向着周围蔓延。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猎人孤独的坐在燃烧的树木之下,被火光包围,被自己的爱犬守护着。 此刻猎犬也已经没有了斗志,它的牙都已经被燃烧的碎裂着。 猎人侧着头,蜷缩在火焰下,抚摸着猎狗的耳朵,看着它的眼睛,让它和自己一起品味孤独,品味难熬,品味夜晚,品味即将迎来的远行。 猎人直到很晚才睡着。 在睡着前,他吃下了猎狗的身体,确保这只狗最后还活在对自己的爱慕里。 它死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应该也去了那个世界的天堂。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 猎人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了猎狗,猎狗的尸体,他不可能吃完,还剩下了好多的肉质,他以为在冷风里会保险,却没想到还是被偷走了。 而且还是就在自己熟睡的时候。 猎人气急败坏,这下子他没了警戒,又没了食物,在那天早上,才更是生死难熬。 他一直跺脚,一直咒骂,等到了发泄完脾气,就跟着冷静。 他还有枪,他去数子弹,不少,足够自己把一个石头打成马蜂窝。 他装满了弹药。 而后离去。 但是走到了半路上,他又折返回来,看着那些树。 他的腰间还有一把斧头。 他想着这事。 那是为了对付难缠的藤蔓而使用的,但同时也是和棕熊搏斗,和野狼搏斗的时候最直接的武器。 他取出来武器,瞅准青铜小树的树干一斧子挥去。 直接斩落树干,烈火燃烧在原处。 猎人拾起来树干,如今它已经是一个火把了。 树木的断处,干脆光滑,参差不齐也只是细腻的金属扭曲,而手里面的火把却真实硬硬实实,挥舞起来,爽快的火焰燃烧着。 还有哪怕是奔跑起来,火焰也不会熄灭,哪怕一直燃烧了一个夜晚,也不会有树干消失。 猎人觉得自己收获了这世界里,第一件武器。 猎人拿着火把,猎枪揣在手里,一路向着来路而去。 他跑上了山岗,从那里看去,沿途的景色还是一模一样的漂亮。 就是今天,一些昨天没有观察到的景色,突然出现了,就比如火炬树丛延伸处,一个五花八门的地方也有彩光,只不过不似火焰一般燃烧,而是仿佛金属一般锃亮。 猎人觉得,那应该是一种矿石,裸露在森林里的原矿。 而他的身后向着远方望去,硕大无比的大湖上,也不是没有凸起,一些地方还有这耸立的大树,偶尔冒出来头。 在地图上,猎人把巨兽出现的地方称之为东北,大湖的坐标是西南,而后山岗,矿石区域,火炬树丛都是在这条线的左右,近乎没有岔开距离。 猎人这一天就想着东南探索,那里延伸处没有大湖,是一片茂密的另类树丛,偶尔可以看到飞鸟略过,看样子是可以找到食物的样子。 猎人收起了地图,一路向着那地方奔跑,很快就冲下了山岗,而后向着那里寻找,路过了一片片小巫见大巫的水池。 而后慢下了步伐,这时候,就可以看到野兽的踪迹。 周围平整的金属大地,已经出现了野兽的骸骨,以及难闻的气味。 这都标志着这里已经是别人的领地。 猎人燃烧着火把点燃了周围几棵树。 火炬的火焰碰到树上的时候,金属的纹路就退却,而后阻挠着火焰的燃烧,但是火焰还是扎根在树木上。 让那些树变成新的火炬,把猎人的领地圈出来,而且保护着猎人,被塑造出一个空间。 那里面猎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骸骨,拿着斧头,打着火炬,去查看还能不能找下来一些肉。 他一斧头去挥砍,斩断了骨头,在骨头的缝隙里发现了软软的东西。 他急忙放下来火炬,用斧子劈砍骨头,断裂的肋骨,收集在一起,挖出来里面的脊髓。 猎人用手指头顶出来一块脊髓,舌头就向前接住,吃的不亦乐乎。 这些当地生物的肉,有一种他曾经绝没有体会的香味。 到好久之后,骨头已经没有完整的了。 他又拿起火炬,照亮本来就已经太阳在头顶的森林。 他绕开腾腾燃烧的火炬树,火焰的后面,已经有野兽赶来,看着事情。 猎人也已经是枪口顶在了前面,他的子弹不能乱用。 但是三枚子弹照着一些反应慢的猎物射去,也一样不碍事。 那些动物,有的震惊飞开,有的待在原地,有的躲在掩体后面,或者钻入洞中。 当猎人过去拾取猎物的时候,一个个都绕开猎人,不去碰他,看着他拾走了同伴。 而猎人走到火炬树旁,就把猎物扔了进去,看着火焰烤出来自己喜欢的烤肉。 却不成想,长着纹路的生物,毛发刚一触碰到火焰,血肉就在萎缩。 肉质逐渐变得古铜色,而身形迅速矮小。 猎人不敢让火焰继续烧下去,急忙拉出来肉块。 这时候,动物已经燃烧过的成了烤乳猪,没有烤过的颜色依旧,是雪白的毛发,粉色的蹄子,分外惹眼。 猎人瞅着那书包大的生物,现在一半拳头大。 真觉得这火焰的奇怪不可思议。 而他拿着斧子剥下肉片。 金属的斧子碰到的也是金属,金属与金属划开清脆的声音。 猎人觉得惊奇,手里面的白色皮毛还是套着肉块,火焰燃烧已经如此坚硬。 他再那斧子砸下去白毛下的血肉,只见血色流出,肉质软嫩。 这动物的古怪,让他看向火焰。 他看着斧头,让斧头也在火焰中过过节日。 那斧头的金属只见着迅速脱落,猎人连忙收回来的时候,一部分金属已经融化成了金属浆,而一部分金属还像是蜂窝状态。 猎人发现,锋刃处的金属保留最好,锋芒寒亮,就是坑坑洼洼。 等到斧子完全伸进去彻底浸泡,斧头出来像是腐烂的肉块已经极不均匀,表面坑坑洼洼,却是金属的颜色像是古铜一般极具美感。 这时候,挥舞着斧子,斧头变轻了,而且挥舞着斧子,一斧子砸落在地上,地面也跟着开裂,似乎斧子的韧性,锋利,都得到了升华。 猎人不信邪的待到斧头冷却,拿着斧头,让木柄去烘烤,小心翼翼的看到那部分来自地球的材料,逐渐燃烧,逐渐浓缩,在火焰里,也扭曲的更加怪异,但是取出火焰的时候,已经有着诡异的纹路附着其上,一看上去,还和这周围的树木一般泛绿,散发着幽光。 猎人也让自己的皮衣在火焰里过火,也让自己的裤子在火焰里过火,这些东西通常都是极易燃烧,但是在古怪的火焰里,却是浓缩自己,染上了稀奇的纹路,让人们看着很是稀奇。 猎人穿上过火的东西,一身的舒爽,还很温暖,还很坚硬,这时候皮衣都有了护甲一般,不能被子弹击穿。 猎人就差也给自己过一遍火焰,但是他已经觉得不错。 在那火炬的包裹下,他吃干净了最后的肉质。 这些肉,都只能生吃,就跟咀嚼草根一样,很难受。 猎人咽下了午餐,拿着枪,穿着皮衣,带着斧子和火炬,走去外面,倒要看看这森林长成什么样。 却不料,这时候,灰蒙蒙的雾气又一次来到,他的身边染上了一层迷雾,他正满心壮志,灰雾弥漫,要把一切吞噬。 他被裹挟进去,而后带着,带着走在灰色里,走到最后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这里还是地球,还是那片自己熟悉的森林。 在这里有着正常的树木,松软的地面,泥土的大地,鸟儿虫鸣的叫声,以及植物的芳香。 他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里才是适合他生活的那片世界。 而这时,他的手上,他去看向火炬的时候,那火焰还在燃烧,那幽暗的绿色也在流淌,那火焰如同那个世界。 而他的另一只手里,那一把斧子,更是凹凸不平,扭曲的斧柄,诡异的纹路,还有斧头上面的金属,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猎人回到了这里,他在这里彷徨了一阵,又跟着去寻找来时的路。 等到好久之后在深夜里回到了家里。 秘密 曾经有一个可怕的故事发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在那个时代,估计没有几个人真的懂得这个故事里所发生的事情。 而我,也就此告诉世人,在这个故事里那一连串的不可思议。 希望你们可以保密,因为走到最后的人,将会发现这世界的一个真相。 而那些敢于说出这些真相的人,我想他一定会是全世界地球人的敌人。 那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春天,故事开始的时候,亦是一个国家的分解。 所以说这个故事的时候,人们正面对着空前的压力,以及面对新环境的迫切需要。 那时候的人们可还没有互联网,也没有可以迅速传递图片讯息的通道,就是老式的摄像机,以及无线通话装置也不是谁人都有。 所以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在一片大海的旁边,一个孤绝的山崖耸立着,大浪一次次拍打,大浪一次次锤击着山崖的根部,而山崖的上面听着绝佳的伴奏。 夜风轻轻地吹,夜风带来身后草木丛中的晚香。 树木的气味,泥土的气味,还有植物的香气,以及大海的气息互相糅杂。 我们的主角伴随着这纯属的大自然气味,拿着一部相机,调整焦距,观察着极为遥远的地方,那一片大海里正在星光下出现的东西。 那可是大海啊。他这样说道,我当时就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我是以躺着姿势,坐着的姿势,亦或者半是期待一个男人过来的姿势都不记得了。 我只是记得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在大海旁挺拔的身姿。 双手拿着相机,干练的身形,双肩的吊带裤,格格纹的衬衫,都让他看上去专注极了。 他就在那里,一连拍摄了十几张图片,一本正经的诉说着什么。 我只是记清楚了他说过,那可是大海啊。 可是接下来,我就已经看到他忽然之间消失,从我的面前,变成了一个灰色的粉尘,一个一个,仿佛一场旋风,突然吹散了。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也不知道。 而我的男朋友已经消失了。 就那么一天傍晚在山崖旁,在大海旁,成为了尘埃。 我的脑子当时就空了,什么也想不到了。 而我的身子却很诚实的站了起来。 急忙跑过去,匍匐在山崖旁,去拿起相机,看看远处。 我一本正经的去看那遥远的地方,在相机里,那里竟然有着一个发光的东西。 而且就在大海里。 我看到了大海下面发光的东西。 我以为是潜水艇,以为是潜水人员的灯光。 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 因为那些东西忽然就离开了。 化作了记忆里的东西,在海水里不存在了。 我再也没有看到他们。 而我男朋友的照片可以证明他们是什么。 那里面清晰地描述了这些生物站在大海上,和来自世界各地的长着尾巴的人类一起交流。 而后带走这些长着尾巴的生物手里递过来的盒子,交给他们自己的盒子。 而后就在一瞬间发现了我男朋友。 他们就是在那时,拿着一个类似权杖的东西,我的男朋友消失了。 我当时看着最后一张照片,男朋友死前,最后一张诡异的有着无数符号涌现的照片。 在那张照片里,他的手抖了,他的镜头摇摆了,那么专注的时候,这样倾斜的照片,没有留下死前的所见,但是他已经死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世界上绝不是只有人类一种生物,正大光明的活着。 而就在我们身旁,不知道何处,肯定还有像是冷战时期一样的生物暗暗潜伏着。 我相信,我的考虑绝不是多余。 所以这个故事我一直留着,再也没有交给谁,而封存了照片,等待着我死的那一天。 却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今天。 我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保存在过去男朋友名册下的东西。 我如今的爱人看到了。 他看到那照片的老旧,也看到了那照片的稀奇古怪。 他沉默,而且惊讶,原来我还有这癖好。 他以为我是专门做的老东西。 我笑出来,回忆着,给他讲述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并且也让他发现,他旁边的这个人可真是有着秘密。 但是也就在那个晚上,我发现他变了。 他突然在夜晚,趁着我睡觉,起身穿衣,跳下了外面的海,他料不到我一直在看,而后拼命地游泳去了深夜。 我当晚再没有敢在那个屋子里待着。 赶忙收拾东西,就逃离了那里。 至此我才明白,我的担心都是真的。 他们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盯着我。 灰雾里的猎人(3) 那一夜他的妻儿,也已经睡下。 他拿着过火的斧子,在夜晚里看了很久。 就着烛火下的夜空,他去看外面灯红酒绿的远方城市。 一个科技的时代里,那些魔法的东西闯入他的脑海。 一幕幕看到的,山岳一般高大的怪兽,四足可以支撑起齐云高的身躯,还有火焰燃烧,烧不尽的树木,反而改造任何在其中燃烧的物品,让斧子变得更锋利,让衣服变得更韧性,让肉类变成了金属。 他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切都仿佛另一个世界的东西,至今还是可怕。 猎人的手摸着斧子,斧子表面的不平整,凹凸之处,似乎勾勒着他的回忆,让他深处其中。 那一切都还是太真实了。 猎人这样想着。 在夜空下逐渐睡去,睡在了自己屋子里。 等到白天,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拿着那些镀上了纹路的东西,走去公路,沿着道路去往城市,在那里寻找买家,寻找懂行的技术人员去解读这些到底是什么。 但是在那里,城市里的街道很是拥挤,他满以为这些东西一定可以有一个人懂得是怎么回事,却不成想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人搭理,谁都不去理会,谁都不去在乎,就让他一个人拿着这些东西,跑完了一个又一个的研究所,和高校,让他成了无人理解的人。 他说手里的东西都是真金白银来自另一个世界,而人家说这些就是普通的材料,没有任何诡异之处。 他拿着斧子一斧子可以劈得开一块钢板,人家说,那不过是力气大,算不上什么英勇。 他买来钛合金板,这次硬是一斧子砍下去,人家也说,那不过是斧子符合力学原理,凹凸不平让它更容易使尽全力。 猎人的手都在颤抖,这次更是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他再说什么,衣服防子弹,人家也说是材料构造原理,他拿出火把,人家也说是火把里面的优质油脂。 他说,那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好好研究研究? 人家说,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研究的,都是我们明白的物理学原理,无非是你的东西,材料构成奇特,不知道是谁先发明了。 猎人拿着那些东西,当天回到了家里。 他的邻居,第二天拿着报纸来找他,指着报纸上的人物说,这个人是你吗? 看上去真厉害,拿着那么简单的东西询问有名的教授,想让人家研究你的破烂,而且说什么这是震惊世界的发现。 猎人那肚子气真是气红了脸,无处施展,好几个月里,闭门不出,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继续过着上山打猎的生活。 他心想,自己分享秘密的心态是已经没有了,没有谁愿意领教他去过的那个世界。 倒是这个世界嘲笑着他,登了报纸的,登了新闻的嘲笑他,说他就是一个骗子,捞着机会就想出名。 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很受打击。 一蹶不振,在那里郁闷。 猎人就这么死守着自己的发现,一直待着,看着火把里的火焰烧尽了自己的生命。 看着神秘的斧子,在自己面前当做劈柴的工具。 看着防弹的皮衣,不过是雨衣,遮蔽着风雨。 谁人都不相信他的奇迹,他只是看着别人都错过了秘密。 带着嘲笑,活完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事实本身就这样发展,这个猎人的一生可谓是真的很不值。 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将伴随着自己而埋葬。 直到死亡都不会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却不成想就在他死去的第二年。 他的村子里,也是蒸腾着大雾,雾气弥漫,覆盖了村子的一半。 他的邻居朋友,一觉醒来,就出现在青铜色金属的林子里,他的房屋,他的邻居的房屋,他的邻居的邻居的房屋以及村子里十几户人家的房屋,也都出现在这里。 而且大家都一并发现,这诡异的世界。 他们看到了那古怪的纹路,又一次看到了猎人家里墙壁上的树干,如那树木一样,鲜活的树木正在生长,诡异的幽绿色纹路缠绕在树上,而且猎人的奇谈怪论,巨大的兽蹄支撑着耸入云端的生物,也都震撼人心。 他们无不,明白,那个猎人说对了。 他们无不看到,那个猎人描述的是真的。 他们以为那是工艺品,那是骗人的伎俩,但是在这里,那些火焰燃烧的东西,那些长着纹路的生物,那些金属的大地,都是真的。 他们无不惶恐的,被困在了这森林里。 猎人们以为他们自己会是最后一个。 而实际上在一整个星球上,不同的区域,三三两两的世界,也都遭遇着这样的事情。 猎人们不过是最早的来到,最早的面对着这一切,最早的面对着可怕的真相。 这,就是悲剧的缘起。 从那之后,地球上三三两两的时刻,经历着这样子可怕的事情。人类会伴随着大雾,突然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至此再也回不来。 而在那个世界里,幸运的人成为了生存着,不幸的人来到就是死亡。 更多的人,一觉醒来,就再也没有了脑袋。 还有的人,不明真相,活活被饿死。 那个猎人所描述的世界,成真了。 在这个时候,人类的世界里,军队已经不起作用。 舰队,飞机,坦克,甚至于机动部队,都没了力气。 人们搞不清楚,出现的雾气是什么机制,搞不明白一个事发地点的时候,另一个事发地点带走了人们。 只有武器分发成了常态,而武器分发带来了武器滥用,带来了人类世界支离破碎的生存危机。 社会暴力频频发生。 乃至于人类文明被这雾气拆分着。 这时候人们想到了那报纸上的猎人,当有关机构拿出来这样一份报纸阅读的时候。 他们会看到那个猎人说的事情分毫不差。 诡异出现的雾气将会撕裂地球的正常社会模式,我们中很大一部分将会脱离社会,而还有很大一部分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成了富翁,成了王者,而且我们,将会越来越多拿到不属于人类当下能够解读的材料。 从这之后,一切都是新世界。 猎人,成了最早一批,在这灰雾里生存的人类。 猎人自己,也被称之为第一个踏入那神秘,并且最早给了世人警报的人类。 联合国把他称之为好样的,世界各国重视他的当时的言论。 但是直到他死去,人类才开始纪念这个预言未来的人。 他是灰雾里的猎人。 毒药 19世纪的一个寒冬。 寒风吹着冬日里的雪松林。 一条流血的溪流边。 一片血光映射着火光,还有血腥气笼罩着河畔,一个年轻人疯狂的挖掘着什么。 在他的身后,已经有几个土堆静悄悄站立着,还有一具具尸体在更遥远的百十米外,早已躺平,早已流尽着鲜血,手里面拿着土着人最先进的武器。 那个男孩一样身长的人到底在挖掘什么呢? 他的身后已经又有火光映射着,穿插在森林里,雪夜的寒风还在吹,说不定也吹出去了血腥,招来了在这个时节最经常出没的猎捕小队。 男孩一样的少年静静地停住了手里面的动作,他回身,趴到一个土堆上,根本不顾寒冬里的冷意,上身一着地,就是拿着望远镜寻找动静的来处。 他看到紧张的火光穿插在林木里,火色苍茫,大大小小,都悬浮在一匹匹照亮了上半身的骏马上。 连带着也照出来了那些拿着火把的人们一身破旧的袍子,和身上的枪支,身上的火药包,以及身上的皮口袋。 少年一样的男孩,立马回窝进土坑里,就装着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后快速的拱进深幽的地下土坑,等待着。 那些人高马大的家伙,一排排骑着骏马,走过了这里,巡视这一路上的尸体,还有血流早已经弥漫了一片林子的腥气,这些收获皮革,狩猎新大陆的财富的人们,一路扛着自己的货物走过了这片河畔,而后又走向了河的对岸,完全像是路过一样。 男孩紧张的听着他们的步伐越来越远,也才听着他们离开,又从洞坑里爬了出来,继续挖掘着自己所坚持的目标。 他一路挖掘,一路用着自己的冻出血浆的手,快冻紫了的指甲盖,去抛出来地下的冻土,还有在多少月前,应该已经被埋在了这里的东西。 在多少个月前。 这里应该还就是一个平静的森林,没有这些血液横洒着。 男孩也一如他的少年模样,有几分贵族气质,有几分娇容华贵,静静待在一搜轮船上,静静地等待着新世界的盛宴。 那本应该是一场豪华的宴会,宴会里有来自欧洲各国的名流贵族,他们会穿戴时尚的衣服,头上插着五花八门的鸟羽,或者身前带着贵重的宝石,手上带着丝绒的手套,等待着在那场舞会里品尝美味的午餐,晚餐,而后欣赏新大陆的风景,接着在这里小住,打猎,欣赏矿场,购买喜欢的琥珀,饮用刚刚酿造的冰葡萄酒,最后欣赏着油墨画,带着纪念品,兴致勃勃离开这个属于欧洲人的世界。 但是在那一天晚上,当轮船停留,就要以为该走的时候。 一骑当地的土着部落,嘶扬着马鸣,骏马奔腾,来到了宽大的宅子外,他们打翻了篝火,践踏了人群,带着掳掠得到的人们离开了那个地方。 就像是他们从来不曾来过,而今天一定要大杀威风。 那一夜,男孩才见识了土着部落的暗器功夫,和土着部落的人们使用毒药阴狠的本事。 那一夜,他们被带到了这个河流旁边,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审判。 男孩的父亲,被单独拎了出来,高大马背上的土着,讲述着男孩完全听不懂的话和父亲交谈着。 而他的父亲,那身后的战士一把长矛,随时随地可以要了他的命。 那时候,男孩有想过几天之后就会是一场生离死别的寻找出现在这个森林里,他们这些被当做高贵天鹅一样的人儿,将面临着还不如癞蛤蟆的待遇。 那时候,他的父亲一句句,一字字翻译了土着领袖,想要传达的内容。 只见在那黑色的夜晚里,血红的火把,映射着领袖的面庞,古老的鲜血,白垩石的粉末,描绘的面孔,是多么血腥残暴,以及透露着,不属于男孩所能理解的狂野。 那时候的男孩只觉得,这是对方的心,血一样污浊的心,而那时候的父亲,也诉说着那比蛇毒还毒辣的的翻译。 领袖告诉他们,我的孩子死了,死在了这片森林的某个角落,当我的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切割了四肢,抛洒在了尸体的周围。 那里没有野兽,没有野兽啃食残肢,但是那里有你们的脚印,你们的鞋子一样的纹路在那里映衬的很独特。 雪地里的东西我不会看错了眼。 我希望你们能找出来那个杀死了他的人。 或者他立刻马上站出来,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们全部所在喝下我手里的毒药。 父亲说完沉默着,领袖继续说。 这毒药不致命,但是它会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让你们疼痛的颤抖,而后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需要一次毒药或者喝下去彻底的解药。 我就是想看看,那个杀死了我儿子的家伙能不能自己站出来。 如果他走出来,毒药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喝下去。 你们选择吧。 那个时候的风是多么适合那个夜晚,夜空没有一颗星星,而却是寒风足够吹进了心里,让你的心冻彻得如同冰雕。 男孩都没有想象到,自己是不是应该不在这里,应该就在轮船上,等待着享用一盘日本的鱼糕,而后吃着巧克力,来上一本书籍看着。 可是他等来的是父亲第一个被拉过去,强迫灌下去了那一瓶毒药。 而后被强迫的甩到了旁边。 那个男孩跟着是第二个,享受着苦甜味的冰凉,如刀子一般入喉。 冻住了他的肠胃,而后干哑想要呕吐。 却只是看着血与火的雪色森林里,土着部落继续着暴行。 那一幕,多少年里都不会从男孩的身上省略。 他一直看到那个领袖,干涸了血渍的面孔,阴森扭曲在火光里,直直被火光照射,看着自己,等待着所有人都去仰望看他。 而后那领袖说道。 你们有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森林里行走,只要你们可以走得出去,就可以去求救。 然而相信我的是,你们忍不住这里的寒冷和饥饿。 你们会在这里的三个月里有食物和水源。 而只有一个任务,找到那个杀了我儿子的凶手。 领袖走了,他带走了最后的希望,男孩的父亲干咳着跪坐在原地,雪地里是多么的冷啊。 更冷的是他们一起在这里度过三个月。 三十几个俘虏互相猜测,互相寻找,互相指证,究竟是谁杀死了那个孩子。 他们在这里回忆这几天出游打猎的人们,想到了孩子的父亲,孩子于是被逮起来作为威胁,他们都想要一个结果。 然而父亲根本没有杀人,他的眼神不能欺骗他,可是父亲却是被他的朋友们推着,推上领袖的面前。 领袖继续让他们寻找。 孩子当时惊愕的发现,那个领袖说他的神明没有让这人歹毒。 孩子和俘虏一起惊讶,这个领袖知道答案是什么。 他们都震惊那个歹徒究竟是谁,是什么让他如此狠毒,看着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受苦。 却是不曾想,三个月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俘虏们忍受着寒冷,互相取暖,有的冻死,有的被打死,有的发疯,而就是没有暴露自己的。 等到这时,杀死其中的一个,作为惩罚,领袖继续等下去。直到要等到那个凶手自己站出来。 于是他们中的人都崩溃的质问每一个人,谁都是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身价,一样的惶恐,等待着对方。 谁都在那胆战的时光里度过了一次次拷问,谁都没有承认。 而后又是一个性命死去了。 领袖似乎知道,自己没有杀对人,他偏偏留着罪犯,等待着那个时刻。 内心的煎熬里,寒冬的威力下,终于屈服了,俘虏中不止一个家伙站出来说自己就是那个罪犯,他们三三两两在那一天要求把自己正法,就为了让他快点死。 他们想要温暖的死亡。 然而在这片寒冬的大陆上,只有把他们扔回去,继续等待着。 却是又死了一个人。 恐慌感,疯狂的人,寒冬的天气,冻死的人,饥饿里面自杀的。 到最后都不如他们肚子里的毒药那么可怕,让他们痛的死去活来,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活人,而疯狂的求饶着。 可是寒冬腊月里,没有谁来拯救他们。 于是在那一天,当身为解药的毒药灌进肚子里。 俘虏们发动了反抗,征服了领袖,逼问他究竟解药在哪里。 他们要活着。 他们以为只要做到了这个,就一切都没事了。 以为征服了领袖,就可以要挟这些土着。 其实那,不过是一个假象。 男孩听着外面的马蹄声音越来越远,立马又起身挖掘起来,他寻找那个领袖所说的箱子,在他临死的时候说过,箱子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只要找到,里买的解药就是他的了。 可是在那个夜晚,他只能顶着寒冬,看着土坑遍布,看着解药还是埋葬着。 而那一天,当他们擒拿了领袖的时候,领袖嘴里说出了那个秘密。 其实根本没有人死去,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他们不过是奉神明的要求,要把你们惩罚。 他的孩子还活在营寨里好好地。 他那吐血的面庞,活灵的笑容,当时看上去是多么欠揍。 可是为了解药,贵族忍耐着他直到直到这秘密。 随后就在血泊里静静地死去。 一个个暗地里的毒镖刺中了他们的尸体。 让男孩在远处静悄悄看着。 直到土着走后,从父亲的遗言里听说了这个秘密。 那个夜晚,他或许没有想到,到了今天,他还是在寻找解药。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他看着一只只队伍从这里走过,一天天陪伴着自己的父亲。 到了现在,血泊都冻成了冰块。 血水被掩埋,那些名叫仇恨的东西,也还活着。 唯有解药,这么神圣的名字依然让他寻找。 他相信只要找到就可以解脱。 却不成想,当今晚过去,他就是一个新的自己。 那个男孩,他的一身恰似少年,他的一身眼眸高贵,终究在那个夜晚,变成了掐死死神的血瞳。 他希望在这片大陆上再也没有所有的土着。 后来多少年,他就此在战栗里,活着,虽说身中剧毒,但是依然为了惩罚土着而生存。 依然还活在毒药里。 人杰之处 曾经一个古老的城市里。 一片欣欣向荣,无数的人们期待着那重要的一天,那一天里的节日。 人们幻想,人们相信,一件重要的事情就要降临,而后欢呼雀跃,庆祝这个属于全体国民的节日。 但是也在这一天,制作节日礼炮的屋子里。 师徒两个人因为什么事情而争吵着。 当时的人们只顾着呼喊,因为什么事情而路过,听到了小帐篷里愤怒的吵闹。 人们听闻徒弟怒斥着师傅,诉说递魔纹雕刻上面几笔纹路必须使用的颜色,一定要是这个颜色才能出现那个效果,不然一整个摄入空中的礼炮都将会变成炸弹,坠落在地面上。 当时的人们凡是走过的,都异常惊讶,以为是徒弟说错了。 但是从话语的争吵声音里,他们听出来另一个味道,师傅冥顽不顾,明明发现了这个疏漏,但还是说,事情不会那么严重。我只需要往这边偏移出来一个镶嵌层面,就可以使递魔纹路在这个层面扭转损失,进而让礼花有着炸弹的重音,还有美丽的图案。 人们听到这里,都疏松了一口气。 却不成想徒弟接着说,那如果是在这里呢? 这个团上,按照这个路子走,根本没有空位,而且你还必然会让礼花变成炸弹就在国王面前一百米的弹道轨迹上爆炸。 到时候就不是一个炸弹的效果。 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这一波更比一波猛的纠正,一下子引起了人们的好奇,不少的过客,站在帐篷外,看着空无一人的货柜后面,两个小矮人应该正在纠结的事情。 他们可是得要听到一个最后,因为如果是真的,今年的节日晚会可就没有了。 而且是有可能出人命的。 那师傅到这里也就没声了。 他从货柜里面腾的一下子召唤出来数量复杂的递魔纹路,一个个的拿着放大镜观察,去研究每一个递魔纹路那错误的一笔。 结果在人们的注视下,他不得不承认的对徒弟说,似乎还就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我今年的礼花都白忙活了? 徒弟可不觉得开心,师傅说的还是真的。 他也跟着摸头烦恼,因为这事就在应该庆祝的这一天到来,着实是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人们在外面看事情的劲头越来越多了,这事情也就此传遍了王国的每一个角落,人们相信,今天的晚会,算是要结束了。 就在今天,矮人师傅出了一大堆的递魔纹工程错误,从而造成了今晚的倒霉事。 这事情不知什么时候传到了国王手里。 国王拿着这么一个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在想今晚要是没有了这个烟花彩排,他这个国王也该无聊了。 可是又不可能马上修复所有的错误,据说那可是一大堆的递魔纹细节啊。 这得是多少个工程队的工作。 他一时间想不出来答案。 就一直任由着这个答案浸泡在那里,等待着一个恰到好处的时候去解决。 到了晚上,压轴节目一个个都已经走上去了。 人们就等着礼花节目开始了。 但是人群已经悄悄地丧气,抱怨,甚至离开。 大家都已经听说了这个事情,不会错的了。 却是就在这时,一束冲天礼炮飞上高空,忽然一下子爆炸开来。 星光瞬间璀璨,仿佛是一个无数多的星辰突然出现,照亮了这一方大地。 却不料,实际上是无数的气泡漂浮高空,折射了,散射了无数星光,聚集凝缩,从而打造出星辰璀璨的假象。 人们都没有意料到,今晚的礼花表演会是如此盛况。 那星辰最后都落到了他们手里,一并被他们带回了家里。 这一晚的礼花,可以说是国家的热闹看点。 而人们都相信,这一定是那个徒弟最后想出来的好方法。 事实上也确实是,那个勾勒一手弥补缺憾的递魔纹矮人,也就此被国王任命,成为下一个节日的首席礼花设计师。 大家欢聚着也散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第二年到来的时候,人们又欢呼雀跃聚集在了都城。 去年拿着星星回到家里的孩子,今年又想要领星星了。 而首席设计师大手一挥却发现自己只是绘画了一笔递魔纹。 其他的,他再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好勾画的。 他是已经不知道还应该如何设计下去。 去年那样的壮观场面也是老师手底下已经有了复杂丰富的递魔纹体系,是一个已经完工的系统只需要临时一笔。 而这次他已经没招了。 谁知道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闯进了帐篷,询问着他星星在哪里。 他还没有遮挡那一面递魔纹礼炮,却已经被小家伙看在了眼里。 外面寻找她的家长也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而为全城所知。 这个大吃一惊的事情就从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都城。 又一次到了国王手里。 国王还是不做一点动静。 但是在礼炮当晚,据说以为神秘嘉宾到访,以致拖延了一个小时的表演才结束。 那时候,礼花早应该登上天幕了。 却不料,这时候是一道流行从地面上坠入星空,点亮了天幕,接着又是一枚同样如此,同样如此,循环往复,不断地重复着。 人们没有拿到星星,但却看到满天繁星,无穷的人杰,出处不凡。 音乐的高境界 伴随着一声啼哭,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父亲看着孩子的时候赫然发现,这孩子的手指只有八根,每一只手都少了一根手指头。 而也正是这一根指头,他注定拿不起一把利剑,不能在这个战火熊熊的兵者天下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 父亲弃他而去,继续自己的书房里,批阅文书,完善家族多年之前就已经要去完成的大业。 就快了,就快了,他们很快就要一鼓作气吞并这历史的江山,正式成为武家天下。 而他的孩子也将会是这武家江山,时代的皇帝。 王公贵族,莫不要为之让路,武家就是一切。 而这位未来的王者却没有料到,就在不久之后,这一切完美的准备看上去就差那么一点点。 当这个孩子长到大约八岁大小的时候。 他忽有一日听闻母亲房中,悦耳的歌曲,忽然推门而入,想要去瞧一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在那里听的如痴如幻,完全忘记了父亲平时的教导,不允许自己接触这个屋子,更是不允许进入其中,和母亲多说几句话。 但是那一天,那些天籁的音乐实在是太美丽,太美丽了,他一直听着,一步都不愿意走开。 他就这么在那一天晚些的时候,坐在父亲的桌子旁,他的两个哥哥也一并在吃着饭,和爸爸讨论着兵书。 父亲对这一切都很满意,唯独就是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木头人,全然不懂兵书里的东西都有什么意义。 突然一个时刻,这孩子说,练兵打仗我不懂,但是我已经这么大了能不能有点玩具? 父亲严肃的说,那你想要什么玩具? 就是音乐吧,我喜欢那东西,想要多听一听。 父亲一下子皱眉,如果是兵器还好说,如果是音乐那就和妇家之人有什么区别? 那我也打不了仗啊?武器我拿不起,兵书我读不懂,你难道就不明白这样才是无聊? 他父亲心想也是,那就给你请一个老师,他终日里给你讲述乐理知识,那一天你厌烦了,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他父亲以为这样,这孩子就没辙了,整日里听着乐理,而不让弹奏,终究是要明白音乐的无聊。 却不成想,他请来的老师,给他带来了大量的乐谱,这孩子每天光是看着乐谱就能看的遁入了仙境。 真可谓是一奇才。 而他的父亲已经领兵打仗,顾不得这事情。 这孩子每天于是缠着妈妈去拿钱财,而后被老师带着就去有名的妓院,在那里寻找有名的美女,打听各国曲目最直接的消息。 那些女孩也真的说的亲切,让这孩子总是神魂颠倒,醉生梦死。 直到有一天,他逛街的时候,偶尔看到一本乐谱奇书。 他拿着那书读了好久,可就是不明白这是一首怎样的乐曲。 于是拿着钱财就让歌姬为他奏乐。 他赏心悦目的听着,一直回味,一路走到了家里。 就在这时父亲一路惨败,武家的江山丢了一半,但是对手也已经不行,此刻大半的兵力都已经折损,这一战双方都吃了很大的亏,糟了很大的罪,可谓是谁也不讨好。 父亲回到家里,最关心的就是钱财,而看着孩子进门,还有一股女人香气,那气自是不打一处来,拿起长剑就去砸,直把他的屁股打疼了。 而这孩子还是抱着乐谱,死死地护住,到了屋里,偷偷藏起。 父亲回到家里,最关心的就是钱财,而此刻双方都已经打了多年,这仗继续下去,谁也找不到财富来源,连年的打仗,老本都已经亏了。 这家主正愁着一个赚钱的好去处。 他的大儿子告诉他可以去农民家里抢粮。 而二儿子选择直接去对手的资源重镇出兵为上。 父亲选择了老二的话,但也知道,不是长久之计。 却不料,这小儿子,第二天一觉睡醒,忽然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一路思索着曲子中的节奏,一路走到家中藏书之处,翻开地图,寻找着熟悉的感觉,去思索着歌曲编织的景物,山川地貌,该是怎样一个地方。 他一路寻找,一路发现,原来那里就是旁边的山区。 他要求仆人驱车带他而去。 却在那崇山峻岭里,在那寥无人烟的地方,发现一座古堡矗立。 孩童一路走入其中,循着歌曲的景象,曲折荡漾走入一个个曲子指示的地方,在那里看到了无数的宝藏。 那金子银子的东西,在那里满地都是。 至此解决了父亲的难题,而后在次年,武家夺得天下。 在那之后,人们才听说,乐曲所描绘的意向,在大师手里,是可以变成地图的。 就如一些乐曲,可以弹得出高山流水,而有一些乐曲,可以有曲折离奇,还有一些如夕阳西下。 高等智慧生物 阴森的天空,一直机械的巨大飞船停留着。 他来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孩子他爸每天早上都在那里看着。 孩子他妈做完早餐,也会站到他爸面前,抱着一杯温暖的咖啡,静静地聊着。 你说那上面的东西是什么?他们真的会是过来要和我们聊天? 谁知道呢?新闻都说各国政要已经派遣了学者,或者政治代表,去和他们沟通,但是也没有听说那里面走出来什么样子的生物。 我就觉得指不定就是过来观察我们的。 孩子他爸,扭头看向他妈,他觉得说的有道理,这样巨大的机械在这里停滞了这么长时间,看起来是有好多事情得要处理。 也好,连带着我们这一代的地球人,也可以看看天空上那东西究竟是要说些什么。 孩子他爸说着,放下咖啡杯,去叫孩子起床。 孩子他妈忍不住堵上了耳朵,心想父子俩又是一场大战。 他们两个吵完了架,孩子也不会起床,就是好不容易已经脱离了睡眠,就是那孩子终于算是醒了,开始想着去上学的事情。 孩子他妈去下了耳机,暂停了歌曲,去品尝着美味的早餐。 两片小麦粉制作的吐司,还有一勺子芦荟酱抹在上面作夹心,夹上两块猪肉培根,以及三个可以煎鸡蛋。 他妈在早晨美美的吃着这样一顿早餐。心情一片大好。 而后孩子也紧跟着出来,他终于坐下了,也是拿起自己那一份奥尔良烤鸡腿肉放在面包里,而后把奶酪沙拉涂抹在面包上,坐下来大口大口吃着。 一家人,随后坐上爸爸的汽车,行驶在街道上。 忙碌的一天,就在这个时候要开始了。 却不料,这一切也都被天空的那个巨大机械亲眼看着。 他看到了那奥尔良鸡腿的烹饪过程,也一并追溯鸡肉的来历,发现那只鸡的屠宰过程,再然后发现母鸡本身在养鸡场里欢快的生活经过。 还有那只鸡出生到死亡,对于人类的亲热态度。 而他最后却成为了主人嘴里被品味的美食。 巨大机械的处理系统很快学习完成了这个动作。 他于是制定计划,明白人类世界的幸福是什么。 遵从出发指令,他选择模仿与学习,就如他的制造者说的那样。 要去欣赏已知宇宙所有的文明生物,学习并且掌握他们的先进行为,而后运用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承认自己的先进特质。 计算机继续分析这周遭的事物。 他还发现孩子如果不听话,长辈是可以去暴打一顿。 只要长辈最后的行为目标完成了孩子融入社会体系,那么暴打就是正确。 机器人明白了,装下去这些指令,接着去欣赏其他的人们。 等到晚上人们都安睡的时候。 他的学习进度已经达到了饱和,这时候门外的科学家和政客还正在交流着,这个巨大的机器人,会不会就在今天打开大门欢迎他们的进入。 机器人如约打开大门了。 在那扇金属的大门里,外星计算机生物,散发拟光物质,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人类的模样走了过来。 他选择说世界语表达对在座各位领导人员的问候。 而后选择说英语表达对于当下问题的关切。 他说着,我在你们的领土上,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了,觉得你们的人民是很有趣味,很有原则的。 对此,我也决定成为一个有原则的人,生存在宇宙里。 地球的代表敏锐的说,原则很好,但是你究竟学会了什么原则呢? 外星生物嘿嘿一笑,他说,那还用说嘛? 当然是你们所有平常人民在生活里的原则。 我决定,就把这套你们的普通公民都一直使用的原则,作为我在你们这个星球的见面礼。 外星智慧生物这样说道。 而后站了起来,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手里拿了出来。 当场的领导人都震惊了。 而后血腥残忍的一幕发生在了这里。 随后外星生物走进厨房,烹调着原材料,把他们加工成美味。 再然后又一次联络上各国的代表人物。 他说,有请你们的第二批代表来到这里与我一同享用早餐。 当时正值黑夜,他觉得有一些国家的代表未必就会赶得来。 所以就统统强制叫醒了这些国家的代表。 他告诉他们,你们已经到了该来赴宴的时间。 那一批专家当时莫名其妙的继续睡觉。 这家伙就在地球的这端,给他们种下噩梦,直到他们从梦里惊醒,让他们被迫来到了这里。 他给他们展示自己制作的早餐。 那些代表一个个吃下去。 而后代表们询问这是什么肉? 那机器人告诉他们就是你们的第一轮代表。 至此代表们呕吐,反胃,而那机器人说。 我难道做错什么了吗? 这一个个代表当时落荒而逃。 随后地球人发动了与外星人的第一批交锋。 恐怖的先进武器,一枚枚对着这家伙使用。 而外星人根据自己的积累的原则明白,这是地球的孩子在反抗。 他们在挑食,责怪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 没错了,那就应该让他们明白均衡营养是一个很有必要的功课。 这家伙不去暴打他们,而是让地球一切的食物都变成了人肉。 使用他神奇的科技,站在天空看着人类该如何反应。 从那之后,这个外星人一直看着地球人像是一个孩子,学会了高等智慧生物的原则。 诺言 一条凝冰的河上,冬日的雪正在飘啊。 我的面前,看着无边辽阔的大河向着远方蔓延,这河里的水很静,静悄悄的被冰冻着,厚厚一层冰足够当做冰砖开采的矿场,源源不断去使用。 然而在这河畔,我不免的会想起多少年来的事情。 多少年前,在这同样的河畔,一个红色衣裳的少女指着我手中那枚金戒指,说以此为信物,她会在六年之后回到这里来找我。 六年的时间里,她相信我不会忘却那一场爱情。 也相信这六年我们的热恋将会被陈酿,而后六年的时间让我们一同醉饮。 但是事实是六年之后当我回到这里,我只是看到河的这里结着厚厚的冰霜,一层厚厚的坚冰,无边辽阔向着远处而去,直直漫步到了河的对面,让这河水一片广阔。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河面,当时心中明白,她没有闯过这六年,那枚戒指我最终是单纯的送给了她。 这六年时间,此后的每一天我想起都觉得好笑,那女孩子是不是早早就已经拿着戒指,我们家里面祖传的宝贝,去了当铺。 而后挡掉那东西,自己喝着小酒,坐着马车,去往了乡下。 我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愚蠢。 而今天再次来到这河上,我却看着坚厚的冰面,心想十三年的时间都过去了。 六年又有什么需要留恋。 我看着河的对面,拉着拖车上的货物,打算去到对面,赚取几个金币。 脚下的厚冰,坚硬的如同一层地板,我踩在上面,就是匮乏了一些激动地勇气。 我觉得那时候如果陪着她,那六年的岁月之后,我也已经和她在一起。 我们一起经营着老家的磨坊,一起看着夕阳西落。 而就在这时低头走路的时候,脚下的冰忽然裂了一道口子,我那一脚刚巧落下,刚巧冰面的裂痕加重了。 我觉得是不是冰就要碎了? 恰在这时,冰的下面一道红色的长影游过,让我不寒而栗。 那是水鬼,河里面的水鬼盯上了我。 我忍不住又是轻轻一脚抬起,拖车的手都松了,就是自己一个人轻悄悄向前走去。 却就在这时,冰层的裂痕更浓裂了,哗啦一声冰全部碎裂,我坠落在河水里,冰冷刺骨,那红衣长袍的女鬼直面着我扑来。 让我情不由衷回想起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一席红袍,出现在我面前。 只不过这位是女鬼,那位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 水鬼扑向我,张牙利爪,但是真的到了近前,却又捂面惊讶,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出卖了她的震撼,而纤细的手指表达着可爱的她绝没有想到的事实。 我不会游泳的四下里挣扎,四下里拽住一切可以依靠的东西,河水里凭空无依眼看着就要晕死。 而那女鬼转而游过来,在水下轻巧的把我拽住,我去踢腾,去踢打,希望能摆脱,但是她的力道,竟远比我大,拖拽住我,召唤着水鬼的魔法,把那厚冰破开。 我当时已经吸水很多,模糊着眼眸,看不清楚发生着什么,鼻腔里吸满了河水,冰寒刺骨,卷进了胸腔,而后依稀感觉到胸腔被挤压,水柱从嘴巴里涌出,寒冷刺骨,真切的冷意涌窜在身上。 那时候我睁眼的时候,依稀可以看到水鬼的容颜,寒冬天气里,她唯有那抹刘海还最漂亮。 我心以为是她,伸手在模糊里摸去,希望能抓住她最后的容颜。 却是那女孩冰冷的手入了我的手,在厚冰的冰河里紧握着。 她的手好冷,好冷,我一时觉得兴奋,寒冬里把她抱住,一股沉浸多年的腐臭味道涌入鼻腔。 我深沉的抱着她,她深情地颤抖着。 她一句话也不说,我一直哭泣着,讲述这十三年里故事。 我相信他会明白我的那种受伤,还有渴望。 而她一句话也不说。 我回神去拍打她的脊背,却发现破烂的长袍,还有下面软泥的骨肉。 我回身去看她,看她较好的容颜。 却看到水鬼悲催的事实,还有那血肉模糊的面孔。 她已经不是那个她,那时候我忽然震撼自己怎么把水鬼当做她,还和水鬼说了那么多长情的话。 却不料那水鬼看着我,抬起了手,那一年在河边,以此为信的诺言,缠绕在我耳畔。 我相信也希望那不是真的,当时颤抖着身体疼痛着煎熬,爬起来想要远离,而后在光滑的冰面摔倒几次,不屈不挠,走回了岸上。 在岸上看着那远处的水鬼。 冰面上的她,也看着我。 此刻心中才明白那诺言是多么神圣,又是多么可怕。 神秘的复活 在那一个明亮的早晨,我一步一步走进了那座乌鸦啼叫的森林。 森林里最多的树木是松树。 但是最多的鸟儿却是乌鸦。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带着一种不自然的氛围,就好像全天下的乌鸦都是死神的信使,亦或者我就是那个不幸的人儿走入了死亡之地。 但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森林没乌鸦? 这在我们这个镇子里应该是还很常见的事情。 我一步步走了进去,在那里面寻找平坦的道路,按着一遍遍踩出来的痕迹寻到了那间屋子。 那一处矗立在森林里,应该有些时日的地方。 我走了进去,开门就是朋友招呼着来上两盘炉石。 这不是什么赌博,而是一种游戏。 我们朋友几个商量好了就是要来这里,玩一个不醉不归。 但是真到了夜晚,我们四个才忽然发现了那个朋友根本没有准备酒。 他是打算让我们喝着水加上酒精过完这么一天。 我几个都生气了,连罚三杯,想让他喝一个痛快。 却没想到他喝完之后,面色不红,还要再来。 打呼一个过瘾的爽。 我们从没有见过他这么不正常的一天,看着他,就觉得他仿佛是酒神附体,但是拦不住了,我们已经和他大醉在一起,互相调侃,互相吹牛,借着酒劲,展示自己这一个月里,总是没有女朋友的约会败绩。 大家都聊的很开。 却不成想就在这时,这家伙招呼我们。 说不如来一场游戏? 我说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货? 几个月前,我们都已经把他家所有的游戏卡给玩完了。 这家伙不会是又淘来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我们一起看着他,期待他真能拿出来难得的游戏卡。 比如战神4,比如只狼,比如百年不遇的老古董。 但是他就给我们拿出来一根笔。 那支笔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上面还有这血色的纹路,映衬着雪白的底面,一看上去就很不自然。 就跟青花瓷是红色的,就跟白墙上写着红色的大字,就跟浴缸里涌出来红色的液体。 一切都变得不自然了。 他邪魅的说道,那表情格外阴森,就仿佛已经预备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拿着那根笔说,这是他从古玩市场淘回来的,是中国那边一场命案里留下来的证物。 人们确定,就是这支笔里面的笔灵杀死了一个女孩。 我说你们要不要玩玩? 他说着这话,我的后脑勺都根根汗毛竖立,真觉得今天早上不应该走进乌鸦叫声那么显眼的林子。 却不成想这家伙接着说道。你们总不会不敢玩了吧?听说这个游戏很刺激的! 我被他鼓动了,咽下一口紧张的唾液,就跟着坐在了桌边。 他拿着笔转了一圈。 此刻桌子旁边就只有我们两个,其他的朋友都已经提前一步回家了。 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电灯泡索性很亮,不会断电,而且窗外风声平静,没有打雷,再接着就是我的心跳平常,近乎就跟平时睡觉一样安谧。 那支笔突然就停在了我的面前,那一刻是真的不可思议。 突然电灯上似乎有灰尘掉落,我总觉得灯光不够亮。 而后他问我,你这一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吗? 说出来,给我分享分享。 我说了,我就说不就是小时候祥和一个表妹玩床上游戏,但实际上家长闯进来的时候看到我一个大男孩陪着妹妹玩布娃娃。 他们当时听着游戏名称白紧张了。 他嘿嘿笑着,我就跟着转动了钢笔。 经过他刚刚那一弄,我突然明白这个游戏的精髓在哪里了。 但就是还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惩罚那些说谎的,或者没说的。 我打算下一轮尝试一下。 试着撒一个谎。 但是这次钢笔就指着了我。 还是那么妥善的停在我这边。 他问我,你这一生有没有特别对不起的人? 我当时还真没想到会是谁。 似乎我对谁都挺好的,毕竟还年轻,没有负过谁的心。 于是直接说没有。 但是转念一想,直接说成是我自己。 毕竟我给自己吃喝玩乐的时间太多了,就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冒险。不像是你,整天居住在这森林里。回头我也想来这里居住。 这时候我情不自禁的发现,窗外起风了。 电灯的光更暗了,这次是真的,虽然我看不到到底暗了多少,但是已经可以发觉,这灯光似乎特意要孤立我。 我忽然就从其中站了起来,心头没来由的恐慌,而后又坐下。 忽然一下子,灯光变成了血色,整个房间都变得很不正常,我从没见过,我那个朋友有那么奇怪的面容。 笑起来阴森森的,而且眼睛似乎深幽的黑潭,在夜色里可怕。 而后的事情,我就已经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墓穴里,我看到周围一片黑暗。 大片大片的黑暗向着周围伸展。 唯独当我站起来,才能发觉自己在墓穴里,而且当我呼喊,我的周围谁都没有。 只有我一个人,待在那里,大声呼救。 我借着夜色,那时候天空已经打着雷声,轰隆隆的雷雨就要在今夜里坠落,我看到我的身后,墓碑上写着我的名字。 而且我的身前,那些地面上一样竖立着同样的墓碑。 一个个,都是同班学生里传言的失踪了,死了,在这里出人命的家伙。 我忽然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 当我在树屋里忽然看到灯光血红的时候,背后传来响动,回身之际,一把斧子劈下。 我自此再没有了感觉。 接着,我就来了这里。 墓碑下面,那就是我的尸体了。 但是这情节怎么看,怎么不对,我觉得我不可能看到自己的死去。 但是真的去挖坟墓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泥土触手的感觉,而且挖开了坟墓,那里面确实是我的头颅,和我的身躯。 衣服都还是那一天的模样。 那么我,究竟是什么? 我一路向着林子里走去,一路看到无数的林木生长在这里,在这里看上去简直就是无数的坟墓,我都幻想那树木下面就是一个个尸体,也是棺椁,也是骨灰埋葬着。 我惊慌失措,伴随着打雷的声响看向四周,转来转去,在那个雨夜里,不能明白究竟是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一声兽吼传来,我看到了在我身后那个棕熊。 棕熊一路猛扑,向着我奔来,我赶紧去跑,最后也被他撞到了地上,在林木间翻滚。 就这时,棕熊也一并在我身旁翻滚,我们一同坠落了山坡,但是我没死,起来的时候,还感觉一切正常,而那棕熊替我挨了一下,被断树根,插死了。 我一路站着,站起来去寻找人们,在那大山里到处转悠,看到了明晃晃的小河,还看到了河边的母鹿,我竟然能嗅到那母鹿的气味,从身下奶子里发出。 我也可以感觉到清澈的水流多么迷人。 我忙奔跑着过去,去河水里照亮我,那样子,真可怕,我只看到已经遍布着疤痕,面部扭曲,看不出来真容的人儿。 那是又一个死者,而我却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就那么样子继续走上山坡,我寻着我熟悉的道路找到了城市里。 而后一路寻着道路走到了我家的门口,但是忽然想到就这么一个样子进去可是很吓人的。 我不敢进去,于是我走在深夜里的街道,一路寻找可以睡觉的躺凳。 我想凑合着我是可以度过一晚的。 就那么走着,一路穿过了住家的社区,走过了几个足球场,绕开了夜市,但是走在了小吃一条街,在这里每一个看见我的人都躲开我,他们都不敢与我见面。 我真觉得自己这样子很可怕,伤心的感觉在心中涌现。 但是就一路走,一路走,去寻找自己可以歇息的地方。 我以为一定会有那样的地方的。 却就在这路上,一个巷子里,一个老乞丐的窝在那里扎着。 我走进去,勉强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老乞丐被我吓到了,他连忙从我身边逃走。 而我自己还是懒懒的睡在报纸堆里。 天更亮的时候,一群人围着我。 警察也来了,拉着我,想要把我带去停尸房。 我赶紧窜出了那地方,逃过了被收尸袋套住的末日。 我就那么走在路上。 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恐慌的,瞪目的,盯着我。 就唯独我自己看不到自己更真实的面容。 而后我站到了一个破旧的工厂旁。 在那里擦拭镜子,我忽然发现自己看上去像是刚从手术室里逃出来。 脸上一针一线缝合着无数的伤疤,左侧脸部从眼角拉到耳朵,而后右脸鼻端拉到了嘴巴,还有额头锦湖跟开颅手术一般整个的划开了。 那一针一线,就和我是躯体拼接出来的人物。 我试着去看自己的肚皮,试着去看手肘。 到处都是这样的痕迹,身体上近乎没有什么地方没有针线的缝合。 我就是这样从大山里一路走到了这里。 我坐倒了,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 亦或者自己是什么。 这张面孔已经完全不属于我。 而我自己又死在了朋友家里。 我究竟是谁? 是什么? 去哪里? 这些问题在死后更是不可能想明白。 唯独我自己思考活着的时候,才更能明白活着的我,有多少可能做自己的事情。 我就在那一天,成为了一个荒诞的存在。 我一路走着,不知道要走到哪里。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梦想冒了出来,我要去杀死那个朋友。 我就去了。 在工厂里拿着一把玻璃片,一路走着去了那地方。 走过乌鸦满天飞的树丛,走过熟悉的道路。 当敲响他的木门的时候。 都觉得他的面孔多么鲜活,同时又可怜。 而后看着打开窗户的那个人,我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怒意。 玻璃片掉落在地,而后自己奔跑着走了。 我在森林里流浪,在城市里流浪,就那样一个我,总是吃着剩饭,啃着死去许久的动物。 我有力气,可以去挣钱,但是我更有力气浪迹在森林里,浪迹在所有我可以去的地方。 最后活过了三十年。 我还是一个这样的我。 我还是一具尸体一样依然在颤抖,依然在愤恨,依然在觉得自己毫无作用。 直到我有一天突然倒下,倒在了城市里,因为一辆车子突然把我撞飞。 我才忽然被抛出了命运安排给我的轨道。 我忽然明白这样一个我,也可以行走在有趣的世界里。 这样一个活着的我,就可以生存着。 因为我和曾经那个我一样,都是活着的生命。 我们都一样可以去生存。 那个车主,看着把我撞飞,很吃惊,而我从地上忽然坐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我就那么一把年纪,进入了属于我这样的人可以进行的工作按岗位。 从一个收拾垃圾的人做起。 每天吃着剩饭,每天穿着破衣服,倒是还有了可以居住的地方。 而后每天行走所有的街道。 一路走下去,走到下一个十年,下一个十年,下一个十年。 我一直看着城市在变化,也一直看着街道在变化。 如今的人们都已经用上了手机,穿着着比以前更方便,更时尚的衣服。 而我一直看着花枝招展的女孩在我面前变成了老人。 却不料,我还是一直活着,一直又走完了一个六十年。 我忽然有一天回味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是一个不死的人。 我看着城市的变化,父母的变化,森林的变化。 一代代的走过,我至此从没有消失。 而我的墓碑,我的身份,却还是一个谜团。 我想,这就是我活着的悲剧。 爱人的尸骨 那一夜深邃的星空下。 黑暗的大地,金黄的灯光,雪白的耀眼,还有旅馆门前的欢歌纵声着。 一场大雪刚在昨夜结束,地面上还有雪花曼妙的堆积物,仿佛是雪人,仿佛是雪堆,仿佛是假山,仿佛是小兽,正在走着,行着,一如来来去去的车辆,把这一切给映染。 雪水已经在融化,雪花已经不清澈,唯有人们纵情的走过,情侣们,欢笑着,歌唱着,去往他们自己的屋子。 就在这地方,一处悬崖边上,一个金发女孩抱着他的男孩,两人热情的相吻,拥抱在一起,看着星星,听着月亮,让寒冷的风里,温暖自己的肉体更加炽热。 仿佛这世界上对方已经是自己的一切。 而他们愿意为对方相守一切的光阴。 却刹那间,爱情走到了坟墓,悬在树上的冰锥啥时间坠落,悬崖边上的恋人,爱人,一个坠入了悬崖,一个湖人去营救,但是那悬崖的高度已经判若两世,他再也没有了力气,没有了勇气,为了对方而不顾一切。 狂吻到此结束。 那一夜,悬崖的下面警察的搜救队伍已经赶到,医疗车辆,也已经就位,白雪更多的被压成黑色,雪水在流淌,被踩在泥泞里,红蓝色的警车,霓虹的旅馆门口,还有远处的人们,都看着,听说了那个男人,悲伤地处境。 他们还以为,那不过是一种传说,而实际上悬崖边的恋人,确实是不偿命。 男孩哭泣的,走进了商店,买回来最烈的酒,拿过来最燃烧的烈火燃烧着。 他身上披着警队的大衣,警察在旁边忙碌着,而他看上去颓然间,老了数十岁。 那一夜之后,他忽然成了一个老人,饮着烈酒,傍着寒风,在街道上走着,衣服已经被寒风,被树拉伤口子,而他依然在寒风里走,不顾衣衫破烂,不顾自己看上去像是个叫花子。 他就是在那里,一直走着,一直似乎相信自己终究可以走到尽头。 他所谓的尽头,亦或许,就是坟墓。 人们都明白,他的邻居都听说了,他在那所大学的朋友也为他悲伤。 人们都可以明白热恋的时候失去一个女孩是怎样的感觉。 那心如刀搅,沉入了恐惧的感觉,是谁都不愿接受。 但是要想快活,就得走出其中,奋勇开辟崭新的道路。 而他偏偏堕入了那魔障,再也走不出来,再也没有心情去看着人生,去面对自己的未来。 他就是一瓶伏特加,一件风衣就可以走完一整个冬日。 夏日里来了,他也要一瓶烈酒,直喝到自己吐血,也不愿意从可怕意外里走出。 他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人,打算沉沦进去,一直守护在回忆里。 可是有一天他却走入了这样一家店铺。 店铺上面写着酒家。 木门中间镶着玻璃,让人们看到玻璃后面,五光十色的酒水。 蓝色的调制酒,黄色的烈酒,褐色的陈年佳酿,还有紫色的叫不出来的番薯酒。 似乎老板是一个爱酒之人,自然知道酒的世界里各种喜好,各种爱情的人们会选择什么。 他的酒水从来没有标签,没有名称,都是一加仑一加仑,一大罐一大罐,可以买卖的。 中年人,胡子拉碴,风里走来了。 他交代了几枚铜板,就打算拿走自己早已订购的酒水。 外面谁都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而唯有酒馆今天不给他卖了。 酒家走出柜台,走到年轻人面前。 老头子,大着肚皮,审视着这个整日里买醉的年轻人。 他说,你还想喝多少?我这里有更好的酒水。 中年人说,我没钱,铜板都是我捡的。 那我也不要你的钱。酒家神秘兮兮的说着,我给你这个世界最好的酒。 他走入了后面的货架,搬出来了一个绿色的玻璃瓶。 玻璃瓶里绿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制作出来的,看起来就和化学试剂一样,而瓶子里面一个莫名的骸骨,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他投去了深深地目光,吸引着罐子被搬过来。 老板好不容易把它放在了拥挤的柜台上,而后取出来一个玻璃杯。 拨开阀门倒出来一部分液体,送到中年人手里。 他说,这是最美味的佳酿,只送给醉情美酒的人儿。 中年人接过,意料之外的停留下来注意力,不去关心刚才的罐子,而是打量着这酒水,而后放下了酒杯。 他问,那里面的骸骨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和人类的指骨差不多。 哦!那是我的得意之作,一种猴子的骨头,我更情愿说那是化石,据说已经在泥土里埋了几千年了,是我花大价钱放进去,专门用来泡酒的。 就为了这?中年人明显没有注意到老板的怪脾气,他这里的酒水除了味道还可以,还真看不出来酒的原材料。 番薯酒,能染上紫色,大麦酒能品尝出来樱桃的风味。 好多稀奇古怪的组合,都让折腾出来了。 真可谓是创意十足。 店家打量着中年人,欣赏着他的遭遇,说,难道你就不想快点尝尝我为你量身定制的酒? 中年人瞥眼杯子,一时还真的想不出来,要去喝这种酒水的原因。 他拿起就被,想了好久,想了好多种原因,最后一饮而尽。 烈火的酒精刺激着喉咙,一饮而下,而后酒水在肚子里打转,他手掌猛地按住柜台,脚趾扣紧地面,四肢肌肉绷紧,就觉得酒劲钻入肌肉,一个热辣。 酒家看着他,看着那酒劲把这个年轻人的肠胃折腾够了,才说,味道如何?是不是足够满足你的癖好? 中年人,一时还答不上来,停靠在深沉的绝境里,思索着这一切的人生。 从女朋友坠落悬崖,走到今天的事情。 他的脑子里,打开了一道大门,那些悲情都一涌而出,洪水一般,终于破开了禁锢。 他觉得刚巧还是差不多的。 他交代了那三枚铜板,而后一转身走出了酒家。 去外面,在寒风里走路。 那一杯酒,忽然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一杯酒,忽然让他有了力气,去完成曾经从没有过的举动。 他走去了那座悬崖,他的爱人还是在寒风里躺着,他相信,他要找到她。 而那酒家看着他的背影,看着罐子里的指骨,他知道,他回来了。 那个自己女儿的爱人,终于有了他该有的样子。 而那一天,男人找回了他一路走来,再也没有看到的门口。 在那里,他发现爱人的尸骨。 上帝的死 荒莽的冰原上,至今仍有着一座高耸的高崖耸立着。 人们都曾经以为那是神明的住址,是神明离开了我们的世界,孤独的住处。 过往的历史里,多少个时刻,沙皇派遣探索者去要把它征服,可都无一例外,沦落到在冰崖上坠落下来,掉入万劫不复。 人们因此而敬畏,因此而胆战心惊,再也没有了去往新世界的渴望。 然而新时代的到来,却干脆利落的告诉我们,神明并不存在。 进化论一次性的揭示,人类,生物,动物,植物,都是进化而来。 唯有时间可以成就我们的存在。 于是那座高原,当地的人们,世上的人们更干脆利落的承认,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神明。 那不过是一块石头孤傲的冻结了千百年的水分,裹杂着岩石还有微生物,植物,以及甲壳动物在上面活着。 那座石头至此没有了名字,甚至于会被人们遗忘。 直到有一天到来,人们看到了希望。 一架直升飞机,从遥远的西方机场起飞,一路横亘田野,跨越高山,还有走过了广袤的森林,它来到了这里,平视着着高大岩石上的一举一动,就为了一步步接近。 直升机上的工作人员,一路飞过了那一块巨石,他亲眼看到那上面有人类生活留下的痕迹,有一座木头的房屋,有大片的农田,还有许多冰冷的堆砌,似乎人类生活所需要的粮食,水源,柴火,都可以在里面找到。 直升飞机的工作人员一路飞行走过了那里,还在奇怪,这么高大的巨石上怎么还会有人无聊的居住。 于是他完成任务,飞越了巨石,降下来军事物资,就飞回了机场。 这一切应该是已经结束了。 可是,消息却堂而皇之的传回了当地,报纸上登刊,告诉人们俄罗斯西伯利亚平原上耸立着这么一个高大的怪物,巨石之上竟然会有人类居住,当地人一定可以躲避世界大战。 他们以为是当地人的福分,是当地人奇妙的优势。 但是当地人拿到报纸的时候,一个个看过的人们都惊呼。 这上面果然有人居住,是神明,是上帝在那里居住了无数个世纪。 这消息飞一般的又传回了城市,传到了人们的耳朵里,让世人都为之震惊。 这个世界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也绝没有谁可以做的出这样的事情。 人们都惊叹的发现,像是新大陆一样的传说,出现在自己的国家里。 至此,探索队伍,一批接着一批的抵达了。 最初是民间组织,决定开始一场登山活动。 但是无一例外的登山者,重蹈了前人的磨难,无一例外都登上一半的时候,在山崖上爬不上去,或者坠落而下。 而后是科考队员,他们调集来大量的机械设备,人力物力,打算打造起直登天堂的绳索装置,借以运送物资,登临崖顶,考察古老的房屋建筑,和收集崖顶居民的生活用品,开展历史科考,人文科考,环境科考,用以还原崖顶上面真实的生活状态。 有关方面特意派遣了一架直升机设备,帮助考察者直接飞临高空。 一切准备就绪。 谁都已经听闻了那个传说,上面修建绳索的技术员,一再强调,那里根本没有人,而且可怕的事情正等待着你们。 考察队员坐着缆车一个个上去了。 等到走上冰崖,上面果然如技术人员说的一模一样,可怕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们。 房屋静静的矗立着,仿佛独自过去了一万年,风雪把它侵蚀,寒冬把它冻彻,屋子外面已经结着厚厚的大雪,以及冰层。 只要有人愿意,它也可以称之为冰屋。 但是就是在这么冰冷的地方,一大片菜园子依然静卧着。 里面早已覆盖着大雪,有冰凌在上面附着。 可以看得出主人家在这里耕种的心态,也可以看得到有人在这里生活,而且不费周折,开垦一块冰块上的农田。 这一切看起来都太大胆了。 而却不见那人生活的传闻。 当人们走进屋子,什么也没有,那些居住者应该是已经走光了。 而走进像是柴火的乔木堆旁边,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他们心慌,让他们恐怖。 这些东西竟然是血骨淋淋的骸骨,还有伤痕。 仿佛是早已经在这里堆砌,等待着来到这里的人们看到。 这就是这座巨大的石头上可以让人们看到的东西。 没有谁知道谁曾经在这里生活,更让人们奇怪,是谁要把他们杀死,抛尸在这里。 而这里注定成为了这个模样。 血骨之中,科考队员清理骸骨,收集他们的dna样本,而后回机构分析。 一切告一段落。 事情似乎已经结束。 多少个月后,报纸上刊登一片神秘的文章,某研究机构分析高崖上的尸骨dna,发现他们统统不是人类先祖所已知的排列方式。 而更离奇的是,他们明显比现在的人类更加遥远,生存的时代更靠前。 不亚于非洲大陆的露露猿人。 这消息刚一出炉立即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惊讶。 而更让科学家奇怪的是,他们的确切死亡时间就是一年之内。 也就是说,是科考工作者发现他们的时间就紧接着死亡。 这一连串的谜题曝光出来,学者们都在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如何预言了被发现的时刻,又是如何紧接着自杀? 至此人们越来越奇怪事实的真相,人们越来越肯定,当地人的说法,这是一群上帝。 是人类的存在打扰了上帝的休息,于是上帝死了。 奥特曼的到来 这是一个关于人类想成为奥特曼的故事。 男孩看完了至今所有经典高特曼影视剧。 发现一个统一的规律,要成为奥特曼就必须死的早,而且死的准时。 如果单纯是死了,那就有可能死的没有价值。奥特曼来到这周围,也没有看到你的死后灵魂。 而如果是死的不准时,那么就会像是雷欧奥特曼里的女队员,最后成为了怪兽。 因此一定得要记得,死亡是一门艺术,你得要让自己死的恰到好处,感人肺腑,抓住了价值感,那么你的死亡就会惊动,正在作战的奥特曼,在奥特曼坚持不住的时候,被他选中,成为他的一部分。 而也有一些另类的死法。 那就是在奥特曼死后再去死,这之中首选迪迦奥特曼。 他死的早,但是后来隔了三千万年依然能选中一个人类。 这于是说明了死亡也是可以寻好墓地的。 于是这男孩收拾妥当,带上干粮,说走就走,他要成为一个奥特曼。 带着自己的独家秘笈去闯当世界,争取找到一座光之金字塔。 而后死的恰巧,死在了奥特曼的注视下,英勇,善良,而且正义。 于是他历经千山万水,走完了大小神州。 而后终于累死在了路上。 他一路走来非常确信,奥特曼就在远方等着自己,而他要抓住那一点光芒,成为一个英勇的奥特曼。 但是他没有料到,直到死亡,奥特曼都没有来过他的地球。 他所身处的平行宇宙太荒僻了。 正因为不容易来到,所以没有了被奥特曼选中的结果。 于是他英勇的,善良的,正义的死去。 就是直到最后化作灵魂,安息了。 而他死后的地方,诞生了无数冤魂,厉鬼缠身腐蚀过往的人们。 而后这里有了怪兽。 取名亡魂。 至此奥特曼来到。 打怪兽,使出独门必杀。 而后怪兽倒地,轰然爆炸,奥特曼也耗尽能量死去。 这个奥特曼于是选中了其中的亡魂。 拖了那个孩子的福,这颗星球有了一个奥特曼。 他的死,不可谓没有意义,不可谓不巧,而且足够伟大。 而这颗星球上,越来越多的怪兽,等待着奥特曼去消灭。 本集完。 河谷 山谷里的夏季总是比山外面要冷。 当那一队人马走进来的时候,冷风直吹着他们,半截的t恤,都不进冻出了鸡皮疙瘩。 这一伙人连忙跳下车子,去披上大衣,穿在身上再行走在山谷,不由得轻松许多。 他们直来直去,一路向前走着,或许也在思索这山谷里的古怪。 一个人坐在马车的背上,拿着望远镜了望这四周的峰峦,大大小小的山洞出现在这里,还有多多少少的花朵在绽放。 总显得山里面的风光有几分不同,又显得山里面的景色是几分异常。 人们都发现在这山里,一股阴森森的寒气飘荡着。 只可惜,山里人的视野不佳,总是看不出来这山道周围的古怪。 他们的驾车人优哉游哉看着周围,是不是拿着酒壶,饮着小酒。 自得自己终于算是抢回来一车货物,等到在这山谷里把东西埋了,他们就打算出去喝花酒。 这季节,一杯烈酒下肚,才最是能爽朗过去。 谁知道马车忽然停住,一匹匹刚刚还走路的马儿,战战兢兢地看着前方,周围,再也不敢乱动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伙匪徒连忙打起精神来看着周围。 却除了花朵,草木,松柏,石头,鸟屎,再也没有什么其他。 这是不是说这里很安全? 盗匪们不动的盯着前方,最前面那个匪徒,也放下了酒壶,缓缓地把手放到了刀上。 他也在期待,这阵子最后一段路,不要出了问题。 就这时,路的前边一块石头动了。 石头被挤压在大山脚下,可是此时忽然晃动着,群山之中,似乎石头的后面,有一个东西推挤着这个阻碍,希望它能换个地方。 后面的匪徒无不是传递着眼神,思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这时。 忽而马匹一惊,马车急速向着前方跑去,再也不关心身后的东西,就是把那一块古怪的地方给抛在身后,向着山谷里直冲。 马匹受惊,马车稍微的停顿之后,又驶在了路上。 这一路直冲冲,向前冲去。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阻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品味得出,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仿佛只是虚惊一场,盗贼可就入了山谷。 马匹平步青云,再也没有了事故。 就这么一路向着尽头而去。 而后走到了深山里的河滩旁。 盗匪跳下马车,检查他们的货物。 从刚刚入山谷的紧张压抑到现在的愉快畅达。 他们都知道自己到了分割收获的时候。 这深山老林里,可在没有谁能让他们压抑了。 老大哥,也跟着拿出刀子,一根根绳子砍断,而后扯开牛皮包裹的东西。 只见一辆辆马车上,一个个厚重的实木箱子,镶金带银,只怕是铆钉都镀银。 他们看着红红的箱子锁具砍砸捣烂,而后箱子打开,一溜黄色的金光乍现眼前,里面的金色宝物,数十块元宝,就此属于他们了。 按照着结伙的时候定下的约定,每一个盗匪都分得了自己那一部分,而后谁也不许去看,各人藏起各人的那一部分,掩埋在这深山老林的不同地方,随后拿出自己需要的钱财,径自回到来路。 当会和的时候。 他们一个个都满带着荣光,无不是数过了自己的宝贝还有多少,无不是走过来拿着钱财准备出去。 并且约定,下个月相同的地点再次会和。 他们中三五个弟兄,五六个成群,一帮帮,一个个,零零散散的都去骑马了。 而在这深山里,还有多少的妖魔鬼怪,正等着他们。 当他们的马奔跑在山谷里,一溜的烟尘荡起飘扬,马蹄磕碰山谷,乱石丛中,忽而一群乡野村夫走了出来。 这一伙人,身上缠着破布,面部呆愣而有凶恶,似乎良民但是分明的血浆擒拿在嘴齿间。 盗匪骑着骏马,从他们的人群里走过,高大的马背上,坐着的高大的人儿,都毫无疑问拿着手里的刀子,紧紧地握着。 他们多少年来在这里行走,也不见得见到过这些妖魔鬼怪的东西。 而今日看到,不由得心生畏惧。 索性这伙村夫并无恶意,只不过是蓬头垢面,长相凶狠。 他们无不是轻轻松松就穿越了。 而后走在路上,十几个同伙,嘿嘿笑着,议论刚刚的事情,心头都说这事情怎么这么可怕,怎么会有这样的恐怖穿行而过。 但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前面又跟着出来了一群乡野村夫,一如刚刚破布条子,嘴角带血,蓬头垢面。 盗贼们心头莫名的心慌,那一下子拿着刀子的手更紧了。 他们看着那群村夫走过身旁,一个个手里的武器,都不敢摇摆。 一个匪徒甚至看到,有一些村夫的身上都有着伤痕,伤疤早已结痂,早已不是这个时刻留下的。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已经长时间躲藏在谷中,不曾外出。 身上的装束,颇不像是今时之人。 而那些村夫,双目无神继续向前走着。 盗匪都握紧了刀子,静静的站立。 当村夫走完,盗匪又松了一口气,觉得不可思议。 这平日里人都不见的山谷,怎么这一刹那来了这么多人。 一个个可怕的面容与长相,真可谓不是凡人。 而他们继续骑马走去,却又一次和这村夫相遇了。 当再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土匪头头还觉得是自己迷路了。 怎么一天三次碰到这么些人。 而且每一次都还是差不多的阵型,差不多的面孔。 这深山幽谷里,怕是有什么诈啊! 他提醒大家注意脚下,一忽儿随时冲锋。 当这群村夫走过来的时候,盗匪头子,坐在马上,询问一个老头,您这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看上去完全不熟悉? 村夫不答,浑浊的眼神似乎还眼孔没有瞳仁,盗匪头子看到之后就再也不问了。 那一双眼眸,完全不像是活人的啊。 他小声的和伙伴们说了几句话。 这次村夫走后,再也没有走在大路上。 他们一行人,转瞬间溜进平常时候的小路,而且更换装备牵着马,走上一条古旧的官道。 这条路早已经被荒废了,路上都是杂草,而且碎石碎石都有,又临在危崖之下,不是谁都会走。 他们就这样一路走了下去。 从这里俯视河谷的中央,去看村夫们继续从远方出现。 谁知道这次,他们一路行走在峡谷里,一路向着前方走去。 却迟迟久久,见不到理应出现的风景,河谷里面似乎封闭了,变成了一个圈套,把他们困住了。 河谷里,再也没有看到村夫,但是也已经魔障了。 盗匪们,惊慌失措,不明所以,三三两两坐在马上惊颤。 这时候,时辰已经过了下午,天空的太阳越来越低,峡谷里面的盗匪越来越恐惧走也走不出去的路。 那一遍遍出现在面前的高山,而一次次走过,一次次再次出现,把他们吓到了。 尤其是夜已入深,回想起白昼里经历的事情,就不觉发现阴森。 怎么会有没有瞳仁的农夫走在路上,而且嘴角都是鲜血? 匪徒头领,不觉一身冷汗,手里面的马鞭抽着马匹,更快的向前走去。 一路上飞驰而过,一路上心惊胆战。 越是碰到那座高山,越是碰不到那座高山,心里头都在惶恐。 真到了路上,也都成了问题,奇怪这山怎么总也出现在这里。 他们就这样,在下午走到了晚上,再由晚上走到了深夜,至此再也走不动了。 马匹都累了的站在原地,人也不愿折腾站在古老官道,看着下方河谷,说不出个主意。 匪徒老大,末了一句算了,直接牵着马走进河谷里。 他们不走官道了,能走河谷就去走。 管他是不是会遇上那些村夫,大不了一刀砍上去。 他们一伙人,于是不情不愿的走了下去。 黑暗的天空,一枚黄色的月亮高挂着,相比于昨天,似乎更多了血红,有几分橙色。 他们一伙人已经把手放在了刀子上。 马匹走在路上,慢悠悠的,盗匪们也不知道哪来的运气,这次一路走下去,一路走出了一般的河谷。 那座高山,仅仅是碰到了一次就消失了。 而后就是连绵的草地,还有碎石堆。 碰到了来路最难走的拐角,马都过去了。 大家都觉得这路终于不渗人了。 却不料,拐角的路口忽然走过,一群村民就阴森森的站在黑夜里等着他们。 一个个都是破布条子缠在身上,还有血腥的嘴角大张着,那月亮就照在他们头上。 阴森浓重的感觉也在身后涌起。 匪徒们一个个挤着走过来了。 村夫们也不去让一让,还是站着。 而后马匹想要从他们密集的队列里走过,低垂着头的村夫们,也是站着。 黑夜里就像是木头摆设随便的放着。 而盗匪们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正在走过这一片危险地带。 生怕一个不合时宜的问句,就让路途难挨。 却是根本就没走过去,一只鸟儿突兀的鸣叫出现在河谷里。 回荡声音,停住了马脚,盗匪们不敢出气。 而后路就再也不好走了,身旁的村夫,抬起了眼睛,血色的没有瞳孔的眼珠子瞪住了盗匪,马匹忽的一个抬腿,受惊的畜生自个儿飞奔了。 匪徒有的抓牢了马鞍,从马上摔下来,有的直接被马匹带走,在半路上翻身上马。 但总之都有一大半兄弟撂下了马背,一大片乡野村夫的野兽咆哮响彻在河谷里。 马匹还在奔腾,匪徒首领也心惊不已,后面的兄弟遭遇什么,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 这路是可以好走了。 而接着走下去,不多时,他就有一次看到了那个拐口。 这一次兄弟几个再也不敢走了。 他们似乎都知道那阴森的河谷后面会是什么,那一丁点血腥的味道,隔着老远都能闻得到。 而匪徒们好生犹豫,又走上了官道,向着远方而去。 但是大黑天的,人头高大的草木从里,极不好找路。 倒是牵着马匹的盗匪,忽的碰到了同伴,那些就在河谷里死去的家伙站在那里。 脖子上流着长长的血,瞳孔在黑夜里深邃。 自打刚一出现,马儿就挣开束缚,奔跑在河道里。 荒草丛里,就剩下他们,盗匪们小心翼翼的站着。 他们的兄弟都没有动。 而匪徒们自打心里相信这都是错觉,错觉,错觉了。 却是一步一步,绕过了站立的尸体。 一步一步葬送在了河谷里。 这一大片埋葬着金子的河谷,自此多少年里都没有人来到。 这里永远的都是一片安逸与平静。 仿佛行走的村夫,和大山建立着美好的关系。 墓地 夜色里一辆面包车行驶在路上。 黑黝黝的山谷里,只见他一辆车拼命地往前开。 一路上司机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周围,去发现公路上暗地里出现的摄像头。 他一直这么样的开啊,停停顿顿走着。 一路终于停在了路上,车子抛锚了。 只见他顶着明晃晃的月亮,在一片银霜里绕到了后备箱。 从里面拖出来一个一米多长的编织袋。 而后一路拉着袋子走下了平缓的山谷去到了河谷里。 他又一次返回车上,这一次带回来一些工具,一撅头,一撅头在泥土地里挖掘。 而后挖的差不多了,他觉得可以埋下这个足够沉甸甸的东西。 他直接跳进坑洞里,却不料,这一跳直接永远的跳了进去。 当他落到泥土地上的时候,地面忽然下陷,而后一道石门破开,他又掉进了更深的通道里。 他慌忙间没有注意,自己的一切东西都在上面放着,这下子掉了进去,黑窟窿里面有他受的。 却就是这样子,他一直昏睡过去,终于在凌晨里醒来了。 他抬手看着手表,凌晨三点,他计算着安眠药的效果,再有半个小时,那家伙就要醒了。 如果不快点从这里走出去,就不会把他给埋了。 男人小心翼翼,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向着头顶望去,光亮处距离自己还有两三米。 周围都是石头打造,也根本看不出来哪里可以踩得住。 而最根本的,他完全摸不着门道,怎么自己掉到了这里? 他接着天光去看,发现这里铺设完整,石头架起的甬道,还有石头的天花板。 这一看那还了得? 他惶恐的发觉这就和古代的墓穴一模一样啊! 而且看这规格,还是一个很大的墓穴。 他想着借助跳跃逃走,但是太高了,跳不上去。 他于是向着甬道深处走去,期盼着拿过来什么东西,垫起高度,让自己出去。 他一路走着,甬道里,乌漆嘛黑,也还是让眼睛适应过来了。 他一直走到了一个大厅,看到了长长的棺椁,当时手没忍住,直接抬起棺盖看着里面是什么好东西陪葬着。 发现除了一具骷髅还有很多黏糊糊的液体沉积着。 他猜想那可能是血液,不敢乱动这些古时候的东西,捂着鼻子,直接走开了。 而后在大厅里收集七零八落的各种青铜器,把铜壶,铜立人,铜台,铜刀全部拿到了一块。 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挑选出来支撑着上一级的建筑,男人构造出一个合适的高台。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去不牢固的台子,小心翼翼脚下的晃荡,平衡自己的身体让重心落在每一级建筑的中间,踩着铜壶,踩着棺盖向上头而去。 他看到前面的道路就只剩下五六个台阶了。 这时候天光也已经大亮,他忽然听到钟表响起,就这时头顶有东西动了。 那是那个男人,他要从安眠药里苏醒了。 他得快点。 却不料自己就这么一晃神从台阶上不稳当,掉落了下去。 各式铜壶,同立人,铜器滚落一地。 发出的声音不亚于敲锣打鼓特意警醒着正在沉睡的人。 男人坠落在地,身上忍着疼痛,都直接站了起来。 轻手轻脚,赶紧恢复刚才的那个建筑模样。 却这时,头顶的土壤更多的坠落下来。 他听到男人的惊醒,以及那个编织袋传来的声音。 他忽然看着头顶,大叫一声该死。这时候千万不要让他醒来。 而他手里的东西继续加紧,强压住心头的不稳当,一点点收拾手头的东西。 一块块金银铜器材料,稳定在正确的位置。 心头不慌,手头稳住,把最后一块铜板放在最高处。 而后他一脚一脚,落在上面。 一个层级,一个层级的去爬。 很快就可以走到上面了。 他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头顶的家伙忽然投下来一道阴影。 他的心里想着完了。 那家伙还是挣脱了。 他一下子待在原地,期盼上面的家伙不会看见自己。 他就差三个台阶就走上去了。 却不料,那个身影彻底挡住了光亮,从头顶看着自己。 身影透过敞开的墓门,还有自己挖出来的土坑投下来。 只见他嘿嘿笑着,那家伙朝他比了个手势。 而后拿起铁锹,直接往里面扔土。 土块迎面砸下,他飞快地去跑上去。 但是脚上功夫不敌土块坠落的速度。跑上去的时候还没有抓住石棱,他就让土给砸了个满面。 刚要使出肌肉的力量,上头一个撅头扔下来,砸在面门上,他就被撂下来。 紧接着,铜器散落一地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头顶的家伙继续往这里扔着土。 那动静不多不少,但是很快就被发觉扔土只是帮着这个同伴抬升高度。 他索性直接找来石头,巨大而石头扔在了墓门上,堵着了出口,而后扔下来土块。 填满了那个土坑。 这过程里,男人还是殷切盼望着手头的台阶收拾妥当,稳当的走上去,逃出去。 但是直到所有的光亮都被遮挡,他也还是被留在下面,墓门被封锁了。 他从那个埋人的人,变成了被埋的人。 而后漆黑的墓穴里,陪伴着臭味,死尸的血液在背后发酵。 乡村的坟 我们村以前通过一辆火车。 火车道贯穿了村子,从山那边开过来,路过了坟墓,而后通往湖那边。 但是据说在我小时候,因为一场意外,火车线路断裂了,在那之后,火车管理方面的人认为这路列车已经没有必要通行,于是割掉了这个线路,我们村里再没有火车走过。 也于是,在我们村里常年放着一列火车,搁置在坟边,从天黑放到天亮,再从天亮放到天黑,一直摆着,风吹雨淋,从不退休。 我们一村子的小孩,从小就喜欢跑到火车旁边玩游戏。 偶尔我们会爬上火车,学着驾驶员的模样,开车子,亦或者走进车厢里,在那里的古旧桌椅上当做吃饭,睡觉,玩游戏。 从小到大,我们一睁眼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往火车那里奔跑,自然不会忘了看见那里的坟墓,尤其是那些分母上的白条子,招魂棍,或者供果,炊烟。 也因为如此,我们一村的孩子,总是会被父母打骂。 但是坟墓旁有什么不好的? 我们从小就在那里,从小玩到大,看着几个坟墓变得越来越好看,逐渐的荒土地上长起了绿草,棵棵柳树在上面立着,我们觉得那景色非常美。 而也会偶尔发生一些怪事,出现在我们的眼睛里,让我们这些做孩子的总是觉得古怪。 就比如我们总是会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儿,在天黑之时,烟雾里悄悄出现在坟边,而后又在白昼之时悄悄回到坟边静静的呆着。 等到确定没有一个人的时候,忽然间消失,就好似根本不存在。 我们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师给爸妈说坟地里有人居住,那里面是不是哪个叔叔爷爷的家。 可是父母们从来不招呼我们,他们说着小孩子别想那么多不该想的。 我们当时也就都全部不去思考了。 直到有一年城城镇开发工作来到了我们村。 一些考察队员,穿着打扮很是洋气,站在我们村子里晃荡。 他们从铁路的山那边走到铁路的湖那边,确定这一条铁路,周遭的风土人情,自然景观,拍了很多的照片。 而后走到废弃火车的坟地的时候,他们说这个坟应该拆了,不然旅游项目搞不起来,当地收入也升不上去。 我们觉得他们说的没问题,父母都在那一段时间讨论着,家里的老人,应该搬到那里居住。 总不能把他们的棺椁就摆在太阳底下。 几经商议,坟地就决定在那年七月份正式搬迁了。 而那顿时间,我们几个孩子也是最后几次可以在火车头上玩耍,从此以后火车就要归属于公家的财产了。 我们都很舍不得。 而恰恰在这个时候,我们的村子遇上了一桩怪事,村子里的鸡鸭牛羊总是遇上病症,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就跟遭了邪。 村里的长辈都招呼镇里面的医生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后我们也就此打住了搬迁坟墓的举动。 上面的人说,旅游项目先打住了,等到这一带的瘟疫控制住了再说,他们不敢让工作组发现这个景区的坏消息,更不敢让这么可怕的事情谣传出去,所以我们就又在火车皮上玩耍了好一段时间。 我们觉得一定是有火车皮老爷在保护我们村子。 谁知道也就是那几天,我们村子出了一桩怪事。 村子里面的人,大清早醒来,就是捡到了门口的布娃娃。 那些娃娃无不是长相可爱,有着雪白的面庞,穿着着鲜红的外衣。 老人家一看到这些东西,就连忙聚到了一块儿,家里面的长辈也都飞快的跑过去,聚在一起商议着。 我们模模糊糊听出来,他们在说一桩关于那家那户的事情。 似乎是说,他回来了—— 他? 他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 只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这个他生活在村外头,小时候父母都是因为意外而死亡。 而他只好在城市里独自的居住着。 我们好多年来都已经把他忘了。 但是就在那个夜晚。 村里面所有的长辈都聚到了一起,背着我们这些孩子决定,要拿着火把去看看,他的那里是不是还存在着。 夜色里,血红的布娃娃,很快就被父母丢到了墙角里,我们一个个孩子都捡拾起来,看着那玩意儿,有啥大惊小怪的。 在这之后,第一个孩子发现那娃娃的面庞很可爱,区在上面描了几笔,把她的瞳孔画出来,让眼睛很有神。他说那是他的妹妹,他要带着他妹妹去睡觉。 而第二个孩子看到那娃娃,就想拿出来娃娃的棉花,他开膛破肚取出来了那些棉花点燃了玩。 还有邻居家的阿花,她拿着娃娃,很珍爱,直接让娃娃陪着她睡觉。 我吗?直接拿着娃娃瞅了几眼,就把他扔到了地上。 夜晚里长辈们都去了坟地里。 我们几个孩子,玩到很晚,就直接去睡了。 半夜里我老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踏实。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想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往不好的事情上思索。 随着梦境越来越接近深度睡眠。 而后忽然间门打开了。 我恍然一下子跳出来梦的世界,知道是爸妈回来了。 但是听着脚步声,感觉着气息,那又是一个陌生人走进了我家的大门。 村子里的畜生都死光了,连一只狗的叫声都没有。 我一个孩子也不敢坐起,只好听声着那家伙走到我的床铺前,他在我的旁边推推我的身子。 我不敢睁眼,而后他呼喊我的名字,那音容就像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叫我。 我也不敢答应。 于是他最后退出了屋子,关上了屋门,我一个人还是在我的屋子里。 我心里头惊呼,他终于算是走了。 肯定料不到我还醒着,我就在那时睁眼看向身后。 之间一个阴森的娃娃脸站在那里,背后一片黄色的烟雾,血红的衣服,怒容的面庞,我当时就大呼一声,又睡过去。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醒来。 直到夜色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村子里面已经只有我一个小孩子。 我们的村子里弥漫着白色的烟雾,像是什么东西刚刚被烧过。 我走出家里的木门,去隔壁邻居家,阿花早已不在,是她的那个娃娃躺在床上。 布娃娃和阿花一般高大,活灵活现的躺着。 其他孩子,也纷纷家里只有布娃娃,或是留着红色外套,或是活灵活现的躺着。 但是再有一个孩子的家里,我看到一个布娃娃正在那里站着,静悄悄的仿佛是刚刚倒了一杯茶等待着。 我从门缝里看完这一切,就赶紧跑出了村子,在那之后我们村子就像是闹鬼一样我再也不敢回去。 因为大人们也纷纷在那一夜里消失,只剩下我一个孩子活着。 我看到坟地里,一霎时搭建起好多的新坟冢,一个个土堆都没有绿草覆盖。 都是才不久挖出来的信土。 就是在那一夜,我一个人步行百里去了镇子里。 投宿了我一个阿姨家,再也不敢回家了。 我们那个村子,后来真的开发成了旅游区。 坟地被压平,变成了一个广场。 而现在,火车轨道正常使用,火车走过旅游景区各个地方。 青三绿水,还有新鲜空气弥漫着。 我很难想象,那就是我们之前的那个村子,因为那村子里,缠绕的阴云永远的不经消散,永远的伴随着那个夜晚萦绕着。 我后来打听那一晚上长辈们口中的那个他。 我阿姨说,那是我们一村子人造的孽。 造了孽就得要还,只怕是那一天晚上,他把事情做了。 再后来,我在新闻报道里发现那个旅游景区的广场塌陷了。 人们在广场下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里面有着完整的实验器械。 似乎曾经有谁在那里制作人偶,制作药剂。 有盛放迷药的人偶专门放在人偶里,等着杀人之用。 我现在才摸索过来,那可怕的一晚,多么幸运。 正是因为我没有带着人偶回家,才躲过了一劫。 巫术 2020赛季就要又一次开始了。 全球各大豪门队伍都将再次进入赛场,冲出重围,赢得一个本年度的奖杯。 而在这预选赛相当严酷的时刻里,养乐多岩岩队的教练又一次带着他的队员泡进了酒吧里。 在那之前的八个赛季里,他们一共夺得八枚金牌,十六个大奖,今年保持着曾经的惯性将会直接进入正式比赛,与那些后面追赶他们的战队开启一场毫无参赛必要的战斗。 岩岩队的参赛者都知道,他们又一次必将是胜利者。 毫无疑问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当新赛季开始的时候,其他队员都是在思考着如何赢下去,而他们却是开心的来到包厢里,喝着啤酒,唱着歌喉,与教练狂嗨。 而投资人也毫不在乎,就这么任由着他们继续曾经连续八年来走过的道路。 而后在深夜里这样一只队伍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爽朗的进入了睡眠。 深夜里,教练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酒瓶里所有的烈酒都被队员饮下的事实,他也一并进入了睡眠,在这个夜晚重回着他一如既往地美梦。 似乎谁也不知道,他就是这样子一路杀了过来。 而等到第二天,当他醒来的时候主办方的电话已经连着一个又一个的打了过来。 还有一个不是紧张的催促着。 而且似乎从十七分开始,俱乐部投资人也是加紧的催促,让他这个教练摸着脑袋奇怪,两方人马怎么都这么紧张。 他抹了一下脸庞,面部的油脂全部擦下去,他打通了投资人的电话。 对面立马接通,劈头盖脸就是问他,知不知道球队队员服用药物的事? 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拉上窗帘,而后在屋子里看着自己的那个酒瓶还摆放在原地,而后毫不知情的说,不知道啊,怎么了? 投资人立马舒了一口气。 心说,是新闻媒体曝光的,说是发现我们岩岩队的队员都出现了贫血症状,以为是某种新式违规药品被使用了。 教练的脸一下子绷紧,他一瞬间猜得出背手是有人已经查来了,但是他摸索着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嫌疑对象,不免去问,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哪里?当然是新闻上,新闻媒体都已经震惊了。我们可是一个全球比赛八连贯,有可能闯进第九次比赛的队伍。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掉进去。 教练的眼睛敏锐的看着窗外,他还不确定是哪一个环节出漏洞了,但是还是一口一个保证的向着投资人许诺一定不会。 当早晨的阳光走过了头顶,他收拾着行李,拿出来一套占卜用具。 他确定房门繁琐,紧跟着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确定这周围没有谁盯着自己,紧跟着询问,是谁发年了秘密,试水发现了秘密? 他的占卜用具,一直平静,一直平静,直到最后一声击掌发出,水晶球滚向了他面前的卡片。 在那张卡片上书写着一个名字,他拿起来撕碎了。 他收拾好了这些东西,而后在比中午晚了很多的时候走出屋门去看他的队员。 他去敲房门的时候,那一个个的人都已经离开,酒店人员说是被大赛组委会叫去了。 他带着笑容致意,而后整理妆容,去往了检测中心。 这一路上他都摸索着他的戒指,那枚古铜色金属搭配黄色猫眼石的经典之作,此刻如同一个龙瞳生长在手指上,瞪着前方。 他想好了,如果这次事件泄露,那么一定会使用这枚龙瞳杀死那个泄密人。 太可恨了,竟然敢倒腾自己一个巫师的事情。 当车子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的队员们一个个早已经站在大厅里,一个个被抽血检查,一个个的手臂上至今还有印记。 他和他们聊了几句,而后愤怒的说这种事情肯定是误会。 他知道他的球员都是好样的。 大厅里,球委会的先生们走来了。 他和他们聊了几句,探着口风,确定这事情确实是举报。他还是没有发现卡片上的名字究竟来源何处。 而后待在大厅里和球员们一同等待药物检查的化验单呈现出来。 等到下午快要傍晚的时候。 球委会的人员拿到化验单,一个个都非常确定的点头,那个为首的男人抱歉这事情引起了这样的结果。 经过检验,他的队员们却是没有任何不良行为。 至少到当下为止,还可以继续参加比赛。 他们都非常乐意看到这个情况。 男人的思绪一直抓捕着什么,可是依然没有找到目标。 等到深夜里,他浏览网页,查找那个名字。 找出来无数个错误的讯息,找到好多奇奇怪怪的言论。 但都是与他的名字毫不相干。 他确定,这可能就是一场诽谤,所以睡下了。 等到深夜,他又忽然惊醒,悄然间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他,还有他的球员,都被困在一个牢笼里,而他的巫术再也无能为力他们的比赛。 他很迷惑,起床使用占卜再次确定有没有人对自己施咒。 而后得到确定答案,跟着去问是谁做了这事。 那个水晶球,又滚向了那个有着名字的纸条,纸上的字迹一如之前他不认识,连带着名字也是奇特的。 他又一次睡下了。 一连几天的时间他的队员都浸泡在散心娱乐的事情里。 而他总显得心不在焉。 紧接着战队比赛的日子到了,他的队员们登录赛场,第一场球局打的那叫一个漂亮。 他很确定自己留给他们身体里的巫术起到了作用。 而他也拿着一根巫木拐杖,不定时的游走在赛场周围,凭着魔力去寻找那个对手。 敢于打扰他的营生的人,他是一定要对抗,一定要抓出来。 索性直到深夜,球员们打完了一天的比赛,这事情也没出来。 男人又一次躺到了床上睡觉了。 而在傍晚,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查看。 那个名字,那个拼写方式不属于欧美语言,他忽然发现那是澳大利亚人经常使用的方法。 于是把名字代入澳大利亚的搜索软件,加上使用澳大利亚英语,他果然搜索出来一些有趣的东西。 在澳洲,也确实有着一个巫师曾经出道,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颇有些能耐。 而且对方似乎还来过这边,和他的师傅有一些过节。 他确定了这些消息,把讯息收起来,就躺在床上去睡觉了。 等到深夜,那个囚笼的梦境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在梦里遇到了那个人。 对方的手里拿着一把魔法锻金的长剑,古老的铭文镌刻在武器上,一看就是有些来历。 他手中的龙瞳戒指,只能支撑起龙之威严,而无法闯进那把剑的世界。 对方在梦境里低语,你就等着吧,你的球队一定会坠落深渊。 他还是不明白的醒了过来。 事实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 那个老巫师的轮廓这次被他终于看清楚了。 但是对方为什么要如此诅咒自己的球队? 他在当天的比赛里并没有观看,他很确定自己的魔法可以让球队轻而易举的赢得比赛。 唯一的问题就是究竟是谁要对他不利。 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他搭乘飞机回到了美国,去加州拜访了自己的老师,希望求得指点。 他的老师是一个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巫师。 老人家在听说了他的梦境之后就说道,这是巫师世界的老一代人。 他们这是想要拿钱走人,你只要给了对方一笔钱,他就不会拆穿你的事情,也不会再纠缠着你不放了。 男人听完立马就去做了。 当深夜降临他取款存钱,放到了自己心仪的位置。藏好钥匙,紧跟着就坠入了梦境。 在那里,男人又遇到了那位前辈,他手中的铭文武器还亮堂着金色,火焰傍身正是屠龙利器。 男人向他讲解了自己的来路,而后交代了自己的想法,打算拿钱消灾。 对方听后插剑在此与他讲和,决意从此以后再不会关心他的事情。 老家伙第二天晚上再也没有出现,而男人看着钱财消失在了那个储物柜里。 第三天,他的那只球队已经圆满的走完了一场大战,他们又夺得了第九次大满贯的胜利。 第九次,球员们激动地热泪盈眶,男人也非常高兴。 却不料,当天晚上男人就接到了投资人的电话。 他们决定不再投资这个队伍了。 男人不解去问为什么,队伍明明很好啊? 投资人说,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是一个巫师,你的队员使用了巫术,这在这个队伍里终究不地道。 我们担心事情泄露。 男人拿着电话咬牙切齿,那个老家伙不久前才拿走自己的钱。 他怒意中挂断了电话。 而后寻找那个巫师的住址,决意去一战。 他要让他明白什么是恐惧。 谁知道,那个巫师早已经死去。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网络上已经没有了他的名字。 而他也刚刚大出血,送走了几百万。 他的球队落入了深渊。 之后几年,这家伙不停地寻找投资方。 每一个投资方都在不久之后与他分手。 他的球队一直都在比赛。 训练,而且赢得战斗。 但是他的球队从来没有给过他多少利润。 尤其是每一个球员的年龄都与来越大。 他似乎面临着球员得要离职的危险。 而更可怕的是他也一样面对着巫师职业里的渡劫时刻。 在这时,他不得不选择离开了球队。 走在去往落基山脉等待劫难的路上。 他在那里一个洞窟里,一次次面对着魔鬼的啃食,魔法的浩劫在那里要带走他的生命。 他的意志支撑着他一次次使用龙瞳戒指石化那些恶魔。 而后在山洞里,他损失了一般的灵性,走了出来。 这一次,他使用渡劫时刻收集到的魔鬼残留物,铸造起一把属于自己的长刀。 形似日本太刀,他一手拿着那把刀,打听到了那个巫师的住处。 而后忽然间闯入其中,灭杀了那个巫师。 紧接着拿着自己的钱,支撑起球队的运行。 再然后直到终老,依靠着球队他和他的队员拿下了十五次大满贯。 成就篮球界的神话,他们离开了这个行业。 他的巫术,也从没有被识破。 神仙在身旁 学校旁边有一条路,那条路一直通到墓地。 我每天放学都要路过那里,都要看到墓地里的墓碑竖立着,仿佛在和我打招呼。 那一天我背着书包走在这条路上。 毫无意外的警觉,就在身后一伙身影跟上了。 我瞅到了他们之后就慌忙跑,哪也不去就冲着墓地那里奔。 我相信墓地里的神仙一定会救我。 而事实上她已经救过我三四次,每次都让那些恶霸受了些教训。 而这次,当我跑到墓地旁边的时候已经被追上。 那伙恶霸拎起我的书包,就从我的身上拽下来。 我趁机逃入了墓地,躲在墓碑后面看着他们怎么办。 那伙恶霸才不管我,倒干净我书包里的东西,就从里面翻出来我的文具盒,打开拉链,从里面啥也没有找到,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我以为他们会跑到墓地里揍我一顿,这倒好,我这次没有本事看到他们被揍的景象。 而这次,我跑出墓地,把我的书包整理,文具盒里的东西复归原位,我就又背着书包走在了路上。 没走多远我就发现我又绕了回来。 还是呆在原地,呆在墓地里。 那时候我惊恐的看着墓地,墓地里的她飘忽出来,说着,我这次没把她喂饱,所以她不允许我走。 我心想着,那怎样才算是喂得饱呢? 我说,你等着,我这就去再诱拐几个坏孩子过来给你吃。 她如愿了,放我走了。 我这次走在路上,歪歪扭扭的转到学校门口。看着几个孩子走出来,认识其中几个都是成绩拔尖的学生,认识其中几个也是三下五除二的笨蛋,我走上去和他们打招呼,专给他们说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你们如果跟着我来,一定能发现有趣的东西。 我坑蒙拐骗把那几个贪玩的孩子骗到了墓地里,神仙就躲在里面和我打招呼。 我上前一步,带着他么进去,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灰溜溜的跑了几个,就剩下一个小布点跟着进来。 我说,神仙这就是你的食物。 那小布点当场就被吞下去,落入了神仙的肚子里。 而这一下,我也看着神仙大饱口福。 准备离开了。 刚走到门口,神仙就喝令我站住。 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坏,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我说,那还不都是孩子? 心中惊呼自己出口都开始责怪神仙了。 那神仙立马转悠过来,拦住去路,打量着我,让我又去捉来一个坏家伙。 我心里不敢不从命。 这次走到学校里,把常年喜欢给清洁区扔垃圾的家伙叫来。 他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当场就中招了。 从那以后我就成天给神仙叫唤来这些坏孩子。 我成了他的食物贩卖机,而且还是免费的。 时间长了,我也从那所学校里毕业了。 第一次坐着飞机离开这座城市,却忽然发现神仙就坐在我的身旁,温柔的像是一个大姐姐,熟睡着。 药丸 一个流浪者坐在街道旁看着街上的行人,一个个穿着西服,穿着便装,穿着时尚衣服的人儿走过他的身旁。 唯独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有着自己的一身破败衣服,仔细闻起来,还有些发霉。 可是突然行走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意气风发的老人,老家伙神采夺目的风姿吸引了流浪汉的目光,流浪者觉得如果能成为这个老汉该有多棒。 刹那间,他看到老人消失,消失在了地上,掉落下来一块石头。 流浪汉惊讶的走过去拾起这块石头,石头仿佛是一颗药丸,实际上里面是药粉。 老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大街上。 流浪汉,看着周围,人们谁也没有发现这一幕的出现。 周围的人们还是走在自己的路上,去做自己的事情。 流浪汉这时候无所谓的走回自己的地盘,继续坐在那里看着路人,一个个走过去,一个个去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 这时候他拿着药丸,想了半天,一口吞下了那药物。 让纯净水带着药物,涌入肠胃,被逐渐消化。 他心想反正自己也是一身的病,能看看药物起到什么效果吧。 却发现,坐在地上的流浪汉,越来越俯视着周围的人们,一转眼的功夫,他已经看着周围,仿佛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他的身体虽然肮脏腐臭,但是他的灵魂一下子活灵活现。 他看到的东西都变得有趣起来,也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有趣的人。 那一天他去找到了工作,穿上新的衣服,成为了一名门岗。 每天看着周围的人们过路门前的岗哨。 而后他在岗位上阅读报纸,学习知识,了解有趣新闻。 三年过去,成为了一个颇有些学识的家伙打扮自己,带着存款去了酒吧,他在那里调制美酒,凭着出色的手艺,博得了一大群酒客的青睐。 而他自己在一个夜晚,喝着美酒,与一位美女共度良宵,而后过着培养学生的事业生活。 多少年的时间里,他都一本正经的做着这个工作,直到有一天走在路上,突然一下子消失。 当他被另一个人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粒药物。 他无助地看着那个人。 而这个人也是流浪汉,把他吞下。 对方还是一个流浪汉坐在原地。 无非是多少年后,有些把妹的门路,竟然和一些老女孩混的很开朗。 似乎他的生命活在了别人的身体里。 不可更改 据传说,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着一个世人公认的王者。 他曾使用一把剑披荆斩棘,杀敌千里,扞卫了他的王国。 他所使用的剑刃,也被称之为王者之剑。 而就是这样一把剑,在国王年迈之时,已经不存在于朝野之中。 世人再也没有见过那样一把可以号令三军,万夫莫开的武器。 而岁月长河里,有一天,一个瓶子,飘荡在大海上。 谁也不知道它要去往哪里,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孤单的瓶子,将会踏上怎样的远航。 它就那么孤单的漂流着,去寻找有缘可以打开它的人。 无数的船只在海上经过,都因为不加重视,把它错过。 也有无数的人们,因为看不到它,与它无缘。 直到一个小孩因为好奇,把它捞起。 那一年已经步入21世纪,人们惊讶的发现,瓶子里记录着一段荡气回肠的英雄之旅,曾经有一只船队已经在南太平洋找到了那把剑。 它被密封在一个金色的宫殿里,那是属于古老的亚特兰蒂斯时代的东西。 然而谁都奇怪这是哪个没有脑子的家伙书写的东西。 你可以想象大西洋海域的亚特兰蒂斯怎么会出现在了南太平洋。这两者之间跨越的阻碍,是整整一片陆地,除非这个城市学会了漂流,不然亚特兰蒂斯永远不会去到繁茂的南太平洋。 人们都是如此相信着。 然而那孩子太执迷一个未知的世界,他一直保留着那个被当做漂流瓶的东西。 被当做玩笑的东西,被他一直珍藏着。 他到了大学,选择水下考古专业,在学校还自学了南太平洋土着居民的各种语言。 再然后趁着一次暑假,亲自飞临那片海域,带着自己的伙伴,搜寻那一大片海域。 而实际上,南太平洋的大小,不可能没有出乎一个大学生的预料。 在那里一望无际,仿佛是一张地图的距离,而到了现实里,你身处其中,几立方米的海水就可以把你吞噬。 而在那里,水下沉船又是何其之多,声呐探索面对着很多的客观因素。 这个男孩径直拿着那个漂流瓶,选择建立南太平洋这片海域的洋流模型,而后调揽过去几年洋流的变化周期。 依次倒退自己在2008年捡拾到漂流瓶,直到2020年,自己来到这里的漂流瓶出发地点。 虽说如此可以确定大概十数年时间内漂流瓶的准确位置。 但是当到了实际海域,漂流瓶又需要向前追溯数百年的时间。 那一片海域,至今有可能已经被大堡礁淹没,或者干脆形成了一片礁石险地。 这时候男孩想到了调取沉船年限,他分析瓶子本身所使用的材料确切生产日期。 而后浏览南太平洋沉船分布年限。 他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进一步缩减范围。 而实际上年限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无论是纸张还是瓶子,都是人类文明21世纪的产物,根本不存在这样一封书写自千百年前的时间信件。 男孩彻底的沉默,似乎一个谎言在哪一刹那间刺穿了他。 然而坐在图书馆里的男孩,忽然间发现一个疑问,当时调查到的那一片海域,真的存在一块密集的沉船区域。 在那一片区域里,沉船分布大致使得一个学过航海专业的学生奇怪。 他清楚的明白,一个正常的驾驶者再怎么鲁莽,也不可能在那样一片开阔海域沉船。 如果沉船是因为战争又似乎轻飘。 近乎是毫无意义的时候,男孩驾驶船只去往那一片密集的沉船区域。 声呐探索,大量的船只埋葬在海里。 人们不相信的财富就似乎在那里流浪着,始终飘荡在海里,让人们看到。 那男孩没有损坏这些还下遗物,虽说已经埋葬,这片海域依然是一个景观,不能擅自开采。 男孩穿着潜水服,下到海里,只是为了体会,或者触摸,那一片深水里,曾经有着的传说。 那样一个不知名的来客,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而他却需要用自己的童年,用自己的少年,用自己的大学去圆满。 当走到这里,他会发现,曾经的老师说的是对的。 有一些东西不值得去追逐。 然而走到这里亲眼触摸着海水的世界,目睹着三四百年里,人类文明在海洋留下的遗迹,你会觉得一些老师,长辈,同龄人在陆地上无法触摸的东西。 那些深邃的东西不能被傲慢的践踏,那些残破的东西不能被时间改变。 然而那些东西沉落了,遗落了,才会成为珍宝。 正是因为他们来到了这里,才会明白一路走来的神奇。 男孩漫游在海水里,沉船的糟粕,不能改变他死亡的事实,海星,珊瑚虫,珊瑚,海贝的附着,不能改变人类文明的本身面貌。 当坠落了才是美好,男孩势如沉船一般陨落,最终在深水里触摸,一片礁石掩盖的低滩。 在这里,可以发现嘲笑都已经远去,在这里可以心安理得生存着。 在这里,男孩挖开了自己心头的阴云,目睹着石头的世界,无比的神奇。 而那古老的文明根本不存在,南太平洋不存在亚特兰蒂斯。 男孩拍照之后离开了那片海域。 驾驶着自己的船就要返航。 而在深夜里,男孩遭遇了风暴,被困在了海上。 浪花打着海水,雨滴坠落深渊。 狂风在远方聚集,生命在前夜本身就显得短暂。 但是到了这里,还有更短暂的东西迎接着男孩。 他的船干干脆脆的触底了。 一道暗礁撞沉了那艘三桅船。 而落入水下的男孩,才发现断裂的礁石之下,正是古老的殿堂矗立着。 当行走到这里,你才能明白生命的神奇与往复。 男孩没有找到大西洋的亚特兰蒂斯。 但他却是找到了南太平洋的亚特兰蒂斯,在这里一样有古老的文明矗立着。 一样有不可多得传说等待着人们去思考。 而只不过不同的是,很多东西与出发的想法不同了。 他明白了一些玩笑不能当做事实去看待。 而选择的道路不能反悔。 他走上了成为水下考古者的道路。 而那把剑,或许会在下一个考古现场等着他。 古堡的房租 欧洲大陆的曾经,散落着不同的古堡,而骄傲的站立着。 有很多出身王公贵族,而最后成为了风景区。 也有很多历史久远,自存在,自兴盛,到历史的衰亡,都不过是一念之间。 而还有一些,就如我手中的这份地图,它是时代馈赠给另一个时代的珍宝。 他含情满满的描述着近乎动人的传说。 而他的面前,一个买家,和他的孩子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请问你说的是在给我们卖旅游地图吗? 哦,是的。先生。只可惜您可能不识货,我有必要就在这里提醒您一下。 是吗?那位先生很不仁慈的看着这买卖人。 他看着这里是大超市,不能动手。 直接甩甩袖子离开了那地方,去往了其他去处,这么大的商场,总有一个可以让他看上眼的东西。 而总有那么一个人,那个买家认为总有可能来光顾他的地图。 只不过,地图本身却不具现实意义,他只是在古玩摊上看到了这个宝贝。 顺手拿了过来,想要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卖个高价。 而那一天,他奇怪的言论,听在人们耳朵里,很快就被淹没了。 再然后,他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等到超市熄灯,被赶了出来。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女人正在摆弄一条很大的鱼。 他询问着,哪里的鱼?这么大? 你可能不知道,今天超市降价,一群人蜂拥而过,我趁手偷了一条。 男人嗯嗯的点头。 他还在想怎么赚钱照顾女人。 这可怜的日子,如果没有一枚金币在手里,就连住处都堪忧。 他今天又放进盒子里一枚铜币。 可怜兮兮的一枚铜币。 他坐到沙发上,目光忧愁的审视着周围,去思考,还有什么笨方法能赚来钱。 比如,去某个收藏家手里兜卖这些地图? 比如去博物馆,看看有谁会喜欢这么丰盛的玩意儿? 比如,还可以去哪里? 男人一个劲的思索着。 而女人就在这思索的空挡里,给他烹煮好了一锅鱼头汤。 汤汁浓厚,奶香四溢。 男人吃的很爽快,一下子就忘了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 倒是吃完了鱼头汤他才想起来,为何不直接去把这么大的鱼给卖了? 但是鱼都已经下锅了,他更是没有的卖了。 他吃完了鱼肉,又才忽然发现鱼肉本身就可以买卖,但是鱼都没了,他更是不可能卖了。 而后来,越是思考,越是昏沉,他干脆在夜里睡着了。 一整个晚上,他都狠狠地探索着赚钱的事情。 而后忽然发现自己从梦里惊醒了。 看着夜色里的城市,他所居住的地方。 在这世上,还有几个人明白,一共只有一个储藏室的家能有多温暖? 他寒酸的缩在他自己的窝里。 他继续在这里做着自己的美梦,而不知道如何保住下一个月,这住处的温暖。 后来干脆在凌晨他清醒的走在路上。 看着夜空下烦恼的城市,总有无穷种方式烦恼。 而他迟迟没有办法,解决这么个问题。 就这么一直思考,一路走。 他走去了城市的角落,一个仍在使用的工厂,那里面的人们还在工作,似乎全然没有听到,凌晨的时钟。 他站立在门边,看着里面工作的人。 而后在一个偷得的机会,他走进其中,去询问工头,自己能否在这里工作。 凌晨时分,那家伙做不了主。 倒是直截了当的同意了他的事情。 明天再来。他是这样说的。 等到明天,他来的时候,没有谁记得这话。 于是他继续流浪在街上,这时候,伦敦的到处都是不缺人手。 而他就是缺着一个工作。 他一直在走,走到轮船上的时候,忽然发现船已经起航了。 轮船上没有谁在乎他的存在,也没有注意到这家伙走错了地方。 他索性继续沉思,而看着船只驶进了海峡。 半路上,他被发现了,直接扔进了海里,这家伙一路游着泳,游回了岸上。 但是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当登录的时候才发觉这里不是英格兰。 而是苏格兰。 这家伙站在天寒地冻的北英格兰,连家也回不了。 抱怨了一通,却被当地的一位守港人接待了。 他在那里喝到了纯正的苏格兰威士忌,而且吃了几口地道的苏格兰奶酪。 奶香味自然不是英格兰本地奶味可以比拟的。 当地人很欢迎的和他聊了很久。 但是他对于很多事情都根本不了解。 说了很多错漏百出的话语,惹得大家听得出了笑话。 他潦倒的搭上了港湾的渔船借到了几十枚铜币,登录英格兰岛,搭乘火车去到了伦敦。 在那里一路上,火车喷出的雾气熏烤着他的思虑,他仿佛是呆呆的望着窗外。 一路上没有丝毫价值与意义,干脆的活着。 等到路途结束的时候,他走在路上回到了家里,与女人相伴。 这时候他看到了那份地图,奇迹的发现地图上的景致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不就是一路上走来火车走过的区域。 他恍惚间像是捡到了一个珍宝,拿着地图。 和女人看的又惊又喜。 但是这不过是一份普通的地图,在这上面画着的一切,都是卖家随便印上去的。 古老的城堡,神秘的宝藏,这些东西统统不会出现在这里。 就像是骗子不会送钱。 男人回到家里,带着那些古老的地图。 去了博物馆里。 在伦敦博物馆旁边买卖。 专门卖给年轻的孩子,借着自己的口才,和他们宣传古堡的传说。 把他在火车上看到的景象一路说的天花乱坠。 忽悠了不少穷孩子过来听书。 也骗着不少富孩子过来买地图。 末了,几十分地图,被他给卖了出去。 他终于凑齐了房子的租费。 而那些拿着地图的孩子,一路走回家里,幻想着地图里的城堡,堡垒,要塞,宝藏,一直幻想着。 多少年后,长大成人的孩子火车路过那一路的风景的时候。 他们的孩子,无意中拿着地图,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传说。 而惊呼着告诉父母。 那些长大成人的孩子,惊奇的看着,而后不当一回事。 倒是其中的一两个趁着父母不注意,跑下了火车,一路探索,走入了古堡,寻得了那些奇迹的珍宝。 这时候,那个卖地图的家伙,还在思索着自己的饭钱。 狂兽法师 在古老的魔法世界。 阳光在今天,初次照进了学校的图书馆。 一位穿着法师战袍的学生,赶着最早的时间走进了那个大厅。 他身上穿着着古老的衣裳,他手中拿着神圣的书籍。 他登临了学校的高楼。 一个个站立的图书架子旁边,一本本书籍寻找着,浏览着书脊,去寻找自己的需要。 正这时,一本书忽然掉在了地上,就从他的身旁坠落,法师的眼睛跳进了书本,里面夹着一枚神奇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着迷人的金光。 书架对面,一个帅气的师哥,不好意思的点头。 他拿起石头,走到那里,询问这是你的东西吗? 那家伙抱歉的说,不是,刚巧翻书,把书堆后面那本整掉了。 他拿着宝石走去书本,再去看的时候,地上已经忽然没有了那本书。 一切都又回去了。 他拿着宝石疑惑地装进口袋。 而后继续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书本,一路追寻着今天的圣光。 等到夜晚里,他从图书馆合上一本轻薄的魔法铭文锻造书,他伸了个懒腰,归还书本,正这时,背包里的宝石忽然被他察觉了。 他奇怪的看着那块宝石。 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 又是怎么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他索性拿着那块宝石,走出了图书馆。 一路上疑惑,这玩意儿是来自哪里。 但这时,行走在黑夜的道路上,天空的光芒坠落在宝石上,连带着他忽然想起,这么样子的东西,刚好可以去典当铺子里卖掉,又是赚一笔钱,当做自己的学费来用。 他拿着这东西,掀开典当铺的帘幕,一屁股坐了下去。 就在这里,和典当行的老板说着什么,老板和他聊着,宝石的买卖价格。 而这时候,意外中摩挲着宝石的他,悄然发现宝石的折光里,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 他一下子愣住,去欣赏,去观看那些宝石的秘密。 典当行的老板看着那孩子,以为是他不卖,正要提价,这孩子已经消失在了铺子里。 那块宝石,被他带去了寝室里。 身处在寝室里,这孩子拿着宝石,不停地变换角度,让宝石本身的棱角对着不同的折光。 在不同的光色下展露宝石内部不同的光线。 男孩发现了宝石里面的秘密,潜藏着的地图,遥远的珍宝,这些东西,被他好生收集,刻画在一张白纸上。 而后他收起宝石,躺在床上睡去。 等到第二天,他一早起来,就又抱着宝石研究。 在这时候,折光本身就有塑造出新的地图,新的文字,新的传说与古老映现在白纸上。 男孩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宝石。 一直记录,一直记录,在学校里三四年的时间,记录下了千幅地图,从其中拿出来数百幅一个一个卖给了当铺。 当铺的掌柜,只把这当成一种艺术收藏品,却不料,这些地图的来历会是如此神奇。 一直到这个男孩毕业,这秘密也没有泄露,大家只是知道他的手里有一手绘画地图的绝活。 而当他毕业之后。 凭着数千幅珍贵艺术品地图的拍卖,他一下子赚到了一笔大钱。 就这样子拿着其中一幅地图,走在学校的门外,一路向着神秘的高山而去。 他历经险阻,打败了沿途的柳树妖,他劈砍了柳木当做魔杖,一路向前走。 他历经大河,打败了吃人的兽,他夺取兽血,收集罐中,继续向前走。 他历经高山,发现了河水里的天然宝石,他去把它捡拾,他一路向前走,在一个深夜碰到了暴雨,躲藏在山洞里,发现了地下暗河的熔岩。 他拿着柳妖的身体雕刻纹路,使用河中的宝石镶嵌其上。 制作出魔法师的魔杖,拿在手里。 他调动魔法的力量,阻拦这滂沱的大雨,继续在山里,向着阳光笑。 他一直赶路,一直赶路。 发现了山里面的峡谷,巨大的石头之中暗藏着缝隙。 他拿着地图,听信着那上面的铭文,继续向前走。 他一路拿着自己的魔杖干掉缝隙中居住的蝎子,制取毒液,他一路杀死骨矛蜘蛛制取长矛。 他一路拿着涂抹毒液的长矛杀死巨龙,一路向着山缝的深处走去。 他走啊走,走啊走,就这样子走进了更深处,在那里看到了沉睡的巨龙,他一把长矛在手,施展着魔法的咒语,冻结巨龙,他拿着毒素的长矛,去戳穿心脏,待得毒素蔓延,抛去巨龙的龙鳞,斩获巨龙的龙角。 他使用熔岩的火焰炼就这些东西,拥有一身的铠甲,穿着在身,他一路向前走。 他就这样子走啊走啊走,穿越了柳妖的阻拦,战胜了河里的兽,打败了蜘蛛和蝎子,战胜了巨龙。 看到了身上一件各方力量汇聚的装备。 他一路走回了学校。 这以后,他被称为狂兽法师。 冰清(1) 平静的太空里,宇宙飞船平静的飞行着。 它的表面刷着一层绚丽的彩漆,让人一看就可以看得到旅游团几个大大的字符,飞翔着。 在他的里面,一个个飞翔太空的人们居住着。 他们都是去往红海星系的客人,对于这一路上的事情,也有着说不完的想法,探索着。 大家早上的时候坐在一起,喝一杯牛奶,来几块糕点,一直谈笑着如今这个时代的大事,大家都知道一场战乱,即将出现,而自己在这里远远地躲避,还顺便旅游翱翔。 大家都以为那么危险的战争分子永远不会盯上他们这些去往偏远宇宙的生物。 却不料,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的门户总是冻着一层寒霜,人们总是奇怪的看着那里面的客人,仿佛他就是一个异类,在那里呆着。 而他的邻居,也只是看到他走上了飞船,居住在门里,似乎一连几天的时间都不曾见到他,更不会发现他生活在那里,究竟在做什么。 那一天傍晚,隔壁的屋子里,总是传来神秘的动静,一种像是玻璃纸一样的材料被谁一遍遍的蹂躏,纸张一遍遍呈现着难熬的声音出现在隔壁。 紧紧隔着一面墙的距离,沃隆睡在床上,总是睡不踏实。 他一遍遍的惊醒,一遍遍的翻来覆去,可是那声音就在隔壁,仿佛是永不止歇的存在着。 沃隆以为那声音很快就会结束,但是他直直等到了深夜,那声音还不曾安眠。 于是他很不客气的穿好了衣服,走出门外,在隔壁的门旁按响了门铃。 这么深的夜,他去看外面的宇宙,又是有几颗星星爆炸着荡漾起炫目的光彩在遥远的地方形成。 ——或者说是被毁灭。 沃隆一刻不停地等待在那里,按响门铃的举动越来越勤奋,他的邻居,就是把他搁在屋外,让他睡不好觉,这事让他很恼火。 但是邻居偏偏不给他开门,他一直待在那里,最后自讨没趣离开了。 沃隆躺在床上,他的邻居,忽然安静了。 等到他睡去,宇宙飞船平稳的航行,也跟着给他带入了梦乡。 沃隆终于算是可以睡一个好觉。 而第二天,当他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冷的要命,除了他的房间里,气温可以比肩寒冷的深秋,还有他的床畔,那一杯合成纯净水已经结了冰。 他摸索着寒冻的空气穿上自己的衣服,耐着冷,召唤智能程序,调高了屋子里的温度。 而后坐在床边,等待着温度逐渐提高,等待着温度能达到舒服的暖意,他的身体忽然轻松了许多。 那彻骨寒冷也算是结束了。 而他忽然躺在床上的时候寒冷就又跟着袭来。 他循着温差的来源,发现又是他的邻居,不知道在隔壁做着什么可恶的事情。 沃隆联想深夜里的怪声,怒气冲冲的去到屋外。 飞船依然行走在深空里,走廊上的透光金属也阻挠不了她心里的压抑。 他一路砸开对方的大门,希望这家伙出来给个自己一点原因。 但是门里面什么也没有发生,似乎那个住客真的冻死在了里面。 他一直敲着门,怒火中烧,正欲离开。 来路走过一个壮汉,彪悍的肌肉,礼貌的向他打了个招呼。 沃隆一时没有明白,对方拿着身份卡走进了那屋子。 沃隆这时怒气消了些许。 他拦住就要打开的门。 请问这是你的屋子吗? 还有别的吗?对方幽默的笑起来。 沃隆说,麻烦把冷空气调的小些,太冷了,我在隔壁都睡不好觉。 对方又是一笑,没问题。我这就把设备关上。 对方说着关上了门。 沃隆回到了屋里,在那里静静的坐了好久,期间又是听到了那种这么人的玻璃纸怪声。 他一个早晨的好心情都被毁了,直到空气里彻底没有寒冷,他似乎蒙蒙的睡着觉了。 等到中午时候。 智能程序提醒他,今天午餐有一些很美味的特殊食材,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兴趣去尝一尝。 沃隆才醒过来,闷闷的走去了飞船餐厅。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些寿司,是地道的地球产。 他当时胃口大开,吃了好多。 但是就在他吃着的时候,飞船播放了一条紧急通知,他差点没噎着。 太空船遭遇了一次太空打劫,驾驶员督促乘客系好安全带,做好防护,他们有可能临时进入超速状态。 沃隆乖乖的坐在原地,做好了一切防护。 而这么不顺心的太空航行,也然他心里面耐不住无数的抱怨。 责怪这都遭遇的什么事情。 就这时,飞船外的太空,让他看了最后一眼,透明金属,已经转入二阶模式,变成了高密度材料,阻隔超速状态可能出现的不佳情况。 沃隆平静的呆在原地,一直看着黑暗。 在外面,飞船一路横飞,一瞬间飙出超高速度,一瞬间躲过了三四个宇宙飞艇的围堵。 而后霎时间,对方也是几个空间换位出现在了这周遭数十个太空区域。 飞船虽说跑得快了,但也是刚巧撞上了突然出现的飞艇,就在要撞击的时候,一个遁地拐道,飞船岔开了飞艇,飞船绕到了飞艇下边,飞船继续迎头飞去。 转换跑道之后,足以看得出驾驶员的技术高超。 但是可悲的就恰巧是,他来错了空间,这一路上正巧是悲剧。 它奔跑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四野没有任何障碍物,谁知道,一个翻身不及,飞船已经被几个空间陷阱给彻底地绑架了。 那一霎时飞船里震动不断,空间震荡,还有绝对空间就把不断推动中的飞船按在了原地。 或许会有转机,但是飞船的硬件就要承担着更高的损耗。 驾驶员非常无能的告诉大家,我们被制服了,当下请各位来大厅里聚一聚。 沃隆刚刚经历了惊险的太空飙车,一时间还身体非常不适应。 而更麻烦的事情就是,驾驶员那几句话让他拿不准,自己的小命将会被如何发落。 而他坐着的餐厅里。 几个熟悉的乘客,已经走过来,大家走着去大厅打听这究竟是什么事情。 沃隆也看到了那个今早住在隔壁的壮汉,大伙一起走去了大厅。 在那里,旅游飞船的驾驶员,一连向着大家说了很多有诚意的话。 沃隆真是恨意也没地方挥洒,早就听烦了。 有的人询问,对方是什么反叛军吗? 驾驶员说,还不知道,对方也没有过来通讯的。 沃隆说,那通知星际警察了吗? 正在通知,估计得要等一段时间,波段才能扩充到那个地方。 但是船上具有智能战甲,是标准配置,如果对手人不多的话,是可以使用的。 沃隆亮眼的赶紧问,战甲在哪里? 驾驶员拿着门禁卡,这就带大家去了那里,穿戴那些金属物件,毕竟这时候,能保命的可真不多了。 大伙有的是直接穿上,为了保命。 也有的根本不懂得怎么使用,即使有着这样的东西,也发挥不出来实际作用,而拿着空壳子。 沃隆自己就是这样的代表,他根本没有防御能力,格斗能力,作战意识都不具备,他还更害怕穿上这玩意儿被当做目标,射成马蜂窝。 而这时候,一身肌肉穿在身上,当做衣服的那个邻居,很快成了大家心里面的救星,所有人都指望着他能做点什么。 那家伙走进拥有十套战甲陈列的储物空间里。 他目光随便的挑了一下,就拿出来一件冰蓝色的东西。 他很习惯的把手放到了战甲手套上,一瞬间,那身机械铠甲就直接飞奔着,穿套在他身上。 大伙看他那架势,就跟早就知道,这战甲的功能一样,但是船上铠甲的他,直接又走出了铠甲。 他说,这些铠甲本身就能自动驾驶。 你们谁要是愿意也可以穿着,但是也可以直接让战甲启动自动智能程序,战甲就是一个自动士兵,可以武装起来了。 那些不想送死的,那些想着保命的,又立马脱下了铠甲,战甲在地上,被邻居启动程序,一个个排列队形,而后配备战术命令。 沃隆心里面安心了好多。 正这时,智能语音里,所有人都听到一个怪异的声音说道。 你们不要做无效的抵抗了。 飞船已经被包围。 快点走出来,我想和你们的谈判代表聊一聊。 沃隆的心又被拉紧了。 那大汉和船长说着,您去谈一谈?对方这时候有什么说的,您都尽情带个话回来就行。 船长很不在行的说,那不会一枪崩了我? 不会,这时候,大家都是刺探情报,您只需要回答能说的,对方不能怎么你。 沃隆不由得一紧,那岂不是自己的身份讯息也可以随意透露?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数据,还保存在船长那里,看着那家伙胆小的样子,他就觉得很不能信任。 于是很主动的说,不如我去吧,我去和他们聊,你们谁有什么要求只管和我说。 沃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但就是似乎一下子,站了出来,走了出去。 大伙近乎只有一个要求,对方能拿钱,不拿人命就行,说这事情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希望沃隆手下一笔心意钱,就连船长都是如此。 沃隆很干脆的拿下了那笔钱,当他走出去的时候,邻居给他加油鼓劲。 劫持飞船的家伙把对话空间安排在了驾驶室里。 当推开门走进去,沃隆忽然发觉后脑勺一凉,他当时没在意,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 沃隆身旁,一个座位上,是一个小机器人半躺在椅子上。 你好。 你好。 沃隆坐在那里,不由得看向窗外,前面的驾驶室玻璃已经打开了透光模式,外面星空,宇宙,还有犯罪分子的飞船都陈列着。 小机器人说,我们这次打劫只是想要找到一个人,只要能找到这个人,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沃隆心头一时轻松,那是谁啊? 小机器人拿出来一张照片,从他的脸庞下吐了出来。 沃隆在看到那身彪悍的肌肉的时候,就明白了那是谁了。 机器人继续说,他从我们这里拿走了一些东西,我们希望他可以快点还回来,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想法。 只需要他还回来东西,我们既往不咎。彻底释放你们这艘飞船。 沃隆不解的说,什么东西这么珍贵? 机器人挤着笑脸,玩起了显示屏上的文字游戏,一大堆搞笑的乱码拂过。 他说,不能告诉你。 这样吧,给你三十分钟时间,你们自己决议,如果能劝说,如果能拿下,如果能交出,你们这艘飞船的人都可以保命。 而如果你们选择违抗,那么只有面对飞船与人同亡的局面。 机器人不说话了,待机过去。 沃隆走出了驾驶室。 外面经过走到去到大厅。 那个最重要的人一下子空缺了。 沃隆的心一惊,该不会是逃走了吧? 而他的那些同伴,一瞬时,涌了过来,他们问,怎么样,他们到底能不能放我们? 沃隆说,不是不可能。他一字字说出了那机器人的请求。 说的可真切。 听得那些同船的乘客非常震惊。 因为当沃隆说完的时候,他们惊呼,不好,那家伙带走了所有的机器人战甲。 沃隆脸色阴沉下来,果然如此,他是故意藏了起来。 他们一船的人都惊叹,这下可好。应该被抓的人,首先跑了。 船长说不急,那家伙在船上就逃不远,船长调出来专属智能,投影显示地图,肌肉男在船的哪里一目了然。 但是问题关键就在于大伙都拿他没办法。 大伙谁都不会格斗,战甲也在他手里。 船长这样想的时候,突然说道,对啊,战甲在他身边。 队长说着,立马启动了战甲控制权的连接。 这些战甲本身就是船长直接控制的。 船长只需要下达命令,战甲就可以被控制。 而沃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确实,如果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为什么还要带走战甲? 沃隆正想着,大伙都已经庆贺着,这事情有了转机。 船长给战甲下达了命令。 沃隆忽的一声听到,飞船动荡不安,几近于船壳爆炸了。 一声巨响从居住区域里传来,他们匆忙间想到是宇宙海盗不守信用。 而紧接着,空间里面一股寒意涌来,飞船的稳定平衡又恢复了。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飞船的外面,再也没有传来什么古怪的要求。 那一天当飞船里面的人等了好久,小心的去寻找肌肉男的时候。 肌肉男的房间都已经打不开了。 彻骨的寒冬弥漫在门扉上,更有一层冰霜在表面冻结。 而走去船长驾驶室,他们也再没看到机器人的回声。 当船长驾驶飞船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受到阻拦,但是他们都看到,在飞船的周围,一望无际的区域里,一个个飞船的残渣冻结着。 一层寒冰冻彻了机械,所有的飞船,都化作尸骸,残存着。 那是那些刚才控制了飞船的宇宙海盗。 那是刚才要求着他们,命令着他们交出同伴的宇宙海盗。 都伴随着他们想要恶意相向的时候冻结了。 这世界,一下子冻彻了人心,飞船的这些人都惊恐了。 沃隆忍不住去想,如果是自己,真的能动得了那个满身肌肉的男人?——哪怕他没有战甲? 他是用什么力量,冻彻了,破坏了这些宇宙的飞船? 又是怎样的冷意,冰寒了机械尸骸? 冰清(2) 沃隆后来跟随着飞船上的人们抵达了旅游目的地。 这一路上再没有人阻挠他们的旅行,也再没有麻烦的事情跟上来。 就是沃隆的房间冻得真够冷意,似乎寒冬就紧邻着,居住在他隔壁。 又似乎,那个男人的坟墓就一直待在他的旁边。 他不敢多想,在寒冷里睡去,在寒冷里起身,在寒冷里呆着,作为蓄意背叛那个男人的惩罚。 而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飞船立马是放了他,他站在阳光里,仰望这片蓝天。 草原星球的美景、空气,一望无际的保存在他的身边。 他站立在这里,突然感觉得非常满足。这里终于不是寒冰裹体,冷意灌身。 当他正在走着去晒太阳的时候,忽然听见船长惊叹的呼声。 他们一行人赶到船尾部分,就看见肌肉壮汉的房间船身烂了一个大洞,但是整整一个房间的寒冰把那里冰冻,避免了空气气压的流窜,也没有阻碍飞船的正常运行。 沃隆怪不得的摸着头皮,这一路走来自己的房间怎么那么冷,原来是墙壁旁边就是一个大冰块。 可是这么深厚的冰,究竟是怎么弄过来的? 而且切割整齐,正好和飞船的剖面完美契合,甚至当作了飞船的外表都察觉不出缝隙。 这样完美的堆砌,简直可以是艺术大师的手法。 所有的旅客,都很为这事情懊恼。 他们都很惊叹那个肌肉壮汉隐藏在他们之中的秘密。 联想那些海盗们打劫飞船的时候说的话,沃隆忽然觉得那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确确实实就有那样的资本,让人家这样说。 那个肌肉壮汉的身世,必定不同凡响,也一定是自己所不能理解。 沃隆决定,就在这颗未经开发的星球上住下了。 反正现在的星际世界是很乱的,要不了多久,一整个红海都要被波及进去,还有无穷多的宇宙疾病伴随着智能生物的开发出现在世界各处。 谁也说不清楚宇宙的世界里,人类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乱世,沃隆最大的向往就是能活着,他来到这里,也仅仅是为了能安稳的活着,生活在一片翠绿嫩草主宰的绿野里。 人类文明构建的那些繁杂条令,繁琐的框框架架是再也不能制约他了。 他就要在这颗星球上,好生安慰着。 在一片看也看不到尽头的绿草世界里。 他搭起了遮阳伞,看起了飞舞的草野,他决定就在这里住下。 首先的第一个星期,先让自己好好放松放松,走出那可怕的世界。 沃隆一直躺着,直到睡去。 而在那艘飞船上,船主正在检查着冰块硬度,拿着一把地质锤子,对着冰块猛地敲去,一锤一锤,没想到就连钉子都敲不进去。 这冰块,可真厚。 船家转身离去,却不料就在头顶,一个身穿蓝色铠甲的男人跳了下来。 刚一落地,那刺骨的寒意就弥漫过来。 冷的彻骨,真让他不敢小觑。 但是他再去看那人面貌,忽然盯着那张方正高大的面庞,那不就是船上那个客人,那个名叫冰清的男人? 船长一直瑟瑟发抖,看着冰清和自己打招呼,而后脚踩着寒冰,一步步消失在了绿野里。 这之后,男人再也没有出现。 冰清似乎一个传说火爆了这颗星球,来到这里的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男人,真的是在船顶上度过了所有的时间? 而且那男人,真的是一直陪着他们度过了海盗的猎杀? 而且有那男人在,所以他们一直活着,一直走到了这里? 一艘飞船的客人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男人的身上背负着怎样的秘密? 他们只觉得只怕是只有卓越的神明,可以在那绝无氧气的寒冷真空里,一直待着,一直迎接着飞船前进的阻力,来到这里。 这男人,真不可思议。 沃隆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 当即就已经再也吃不下饭了。 因为他突然发觉,这男人的出现,一定意味着,这男人也带来了星空世界的麻烦。 海盗,犯罪,追杀,星际飞船,人类世界的繁琐就又将出现在他身旁。 他没心情吃饭了,眼下向飞船老板买了一辆越野车,直接开着车奔跑在草原上。 向着最没人的地方奔跑。 向着最没有人去看到的地方前进。 这一路上,就将会是他躲避灾祸的方法。 而那男人,却还是与其相逢的日子到来了。 那一天沃隆正巧开着车,行走在草原上。 一片绿野,心无旁鹭随便的开。 车子近乎依靠电解水就能一路开着。 只要这里有氧气就能继续和车载氢气合成燃料。 他不介意最后车子会抛锚。 但是他介意路面上会出现巨大的坑。 只见,那一大片坑,就这么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当那些坑出现的时候,草地上也是一大片绿色的冰静静的躺着。 好大一片冰,冰近乎像是翡翠一般绿色,停留在大地上像是撞击坑。 而坑的下面,敲击着仿佛还有空响,仿佛有回音,仿佛是一层空壳子。 沃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拿来车上的检测设备,测试冰的成分。 好家伙,这冰,根本不是材料,它们是二阶波能,不属于化学物质。 沃隆当时惊呼着跳开了冰坑。 他学过一些魔法化学知识。 当三阶元素在已知宇宙停留足够时间的时候,材料本身显现出堕落性质,逐渐混合周围空间,产生二阶材料。 这时候空间与能量达到混合的不稳定状态。 再然后能量继续消散,实现继续堕落,二阶材料转化一阶材料,已结材料才是我们熟知的化学元素。 那么这些冰,有将是谁制作的? 沃隆呆在这一大片冰的原野里,逐渐觉得恐怖的可怕的事情已经赶来了。 他不想呆着,直接开车走人。 越是远离,这颗星球,越是美好的杂念,逐渐占据着他的心头。 最后开了三天三夜的车子之后。 他碰上了草野世界里唯一的一些生物,一群长相猴子的植物,他们张牙舞爪生长在草野上,早就已经不知道活了多久。 沃隆查看百科图解,而后确定那是一种食物。 他去采摘了些果子,放在车上,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畅想这颗人工草原本应该是多么美好的世界。 据说曾经也是一个人类的世界,被人类自己抛弃了,所以人类培养的世界后来自由的发展。 拥有一颗捕捉重力场的主恒星,具有足够的能源热量遭遇冷空气,形成了基础的风,磁,地热,水源,以及地质活动。 具有草种生存需要的一切环境,不定时的就会有一大群宇宙中的放牧企业会来到这里,进行一大波宇宙放牧活动。 而后乖乖的离开,留下来足够的土地养料。 在这颗星球上,植物是核心生物。 动物只有人类,以及部分昆虫,而且还有少量的机械生物,以微生物形式保护生态平衡,这样一整颗星球,多么适合度假。 而且价钱很低。 不会有谁觉得不舒服。 就是吃着水果的时候,沃隆忽然觉得周围冷冰冰的,似乎又想到了那时候,自己走进驾驶室里,忽然脖颈一凉。 他伸手去抚摸脖子后头,发觉一些异样,而后用力抓挠,取下来一个凉凉的,硬硬的,像是冰块的东西。 他拿着那东西,只觉得奇怪。 怎么会有这东西一直贴在身上。 而且很小,自己都没有察觉不舒服。 只有一点点凉意。 他思索着那东西,那东西忽然间已经融化了。 化作了水,成分是氢氧,近乎分析不出来新东西。 沃隆坐在车上,吃着水果。 后来走下车去小便,再然后开着车,直接奔向飞船。 在这颗近乎完美的度假胜地。 他已经感觉不出来,剩余的美好。 只希望快点离开。 不要再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让他猜疑。 到底去哪里,才能彻底的远离麻烦世界? 沃隆一路开着车,静静的思索这个问题。 而后当车子开到地方的时候。 一切都有些不对劲。 他看到了旅行者的遮阳伞,看到了一个个没有吃完的三明治。 看到了迎风招展的比基尼。 但是,没有一个人。 当他走近飞船的时候,一个意识闪过,他忽然去逃跑,只为了离开,远离,这个危险。 而后一枪命中,他的后退跟黏在了地上。 那是特殊弹种,子弹撞击瞬间释放粘液,粘液膨胀,裹挟足部,蔓延地面,他就走不动了。 他拽腿离开,腿也不听使唤。 倒是回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影出现在飞船的上头,还有一个大型的航空飞船一直就隐身在他的身旁。 直到现在,追兵又来了。 这些家伙是为了了结宇宙中那桩子事来的。 他们为了解决掉那个男人。 而沃隆自己成了受害者。 沃隆一个劲的咒骂,这事情就都让自己碰上了,果然和那个男人同船就没有好事。 他的麻烦一路转嫁成了自己的麻烦。 那个飞船上的男人跳了下来。 带着嬉皮的脚步,开着玩笑,走到了身旁。 紫色的刘海垂拉在耳畔,戴着棒球帽,压低了枪口。 男人看到沃隆,只一眼就确定不是。 就任由机械式并带着他走了。 接下来又是一行猎捕。 只要那个男人不怕饿死。 他总得要出现在这辆飞船旁。 而沃隆,就那么带着咒骂,被关押到了飞船上。 连带着一并,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几个来自飞船的旅人。 他们一并沉默着。 当沃隆来的时候,也是愁眉不展,询问他也中招了? 沃隆说,差点跑了。 他们都不信。 因为更可怕的是,他们有核武器,有绝对毁灭级别的音波核武器,只要锁定了目标,发布原子核中解的波频,远程目标统统自然消解。 这颗星球上,没有什么东西逃得过,波核武器的传播范围。 就连光速都不行。 沃隆听得吓了一跳。 他说,自己一路上探索这颗星球的时候,发现了二阶元素的巨大撞击坑。 就像是一层冰铺洒在地上。那情况,该不会是这伙人已经决定开战了吧? 二阶材料,不会这么轻松,你不定是看错了吧?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问。 他知道,宇宙发展到今天大多数材料都是一阶,如果是二阶,那就有些涉及国际资源的情况。 属于各大文明都得争抢的东西。 这不是一个小事情。 而如果是二阶材料。 这些人也都懂了。 只有那种一半半等同于魔法材料的东西。 才可以确定这些人疯狂的脚步。 他们这是希望自己在严冬的宇宙里,再火一把。 再次成为不稳定政治局势的不稳定因素。 男人们,女人们,小孩们,老人们都无情的叹气了。 他们正在等待着,到最后,直接坠入深渊的命运。 波核武器,或许已经只有魔法会与之对抗了。 那外面,不知道何处,已经上演着角逐。 沃隆没有在这里待上多久。 他很快就被拉了出去。 宇宙海盗,直接把它绑在了一个十字架上。 十字架围绕着形体引力做螺旋运动。 他随时都会被杀死,但是随时都是地面上那个生物,冰清的试金石。 他们希望他能出来。 沃隆在天空,一直看着这颗星球,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做鬼之前也风流。 他算是看完了这颗星球的多数美景。 海一般壮阔的绿色草原向着周围弥漫。 沃隆觉得那风景恰如自己心中所想的美好。 他来对了地方。 而接下来,波频武器的倒计时,就准备着开始了。 他正在等待着,自己的身体消解。 先是头发,汗毛,指甲,到那时就得撕心裂分的,消解皮肤,而后是真皮,触及到这里就有了痛感,接下来一层层深入,皮肤之下的血肉,血管,肌肉,体液,细胞。 或许这一切都已经注定。 而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冷意。 再然后,觉得了灵魂坠落地狱的痛感,再然后,直接在坠落地狱的疼痛里死去。 好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灵魂。 他睁开了眼睛,在这个已知宇宙走入乱法时代的时节里,他一如大多数生物走向了毁灭。 而他,是一个死去的人。 他睁眼,只看到遥远的天边巨大的冰雕冻结了一切。 只看到他的身前冰早已覆盖了自己的身边,彻骨的寒意冻结了一切。 而他看到的那茫茫的草原,此刻都是一片冰野,冰的世界把这一切给冻结,而后什么也不留下,铸造了一个寒冬。 一整个草野的星球,都成了冰雕,他感觉得到,透骨的寒冷。 就在这里,他冻得沉睡下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冻得渗人的屋子,还是自己在飞船上所待着的那个屋子。 那个名叫冰清的男人已经走了。飞船船长这样说。 男人沃隆睁开眼看着周围,什么也没有改变。 船长还在,谁也没死,他亲耳听到了船长的描述。 他知道波核武器的可怕。 而且自己还在高空亲身体会了。 但是如今,当他去抚摸头发的时候,虽说头发都已经消失,他的毛发也都没了。 但是命还存在。 当他去摸着脸庞,他的五官都还存在。 而且身体完整。 船长说,那个名叫冰清的男人,在最后时刻,脚踩浮冰出现在了草野上,他们亲呀看到,他的周身一层碧绿色冰制作的铠甲包裹自己。 而后所有的波频武器都失效了。 因为一层寒冰,道道冷焰漫布在飞船上。 一整座飞船突然结冰,机械设备运作不畅。 无声无息里冻结了线路。 这一切都是那个拥有寒冰一般名字的男人做到的。 船长说着这些。 沃隆一直坐在床上,他不明白这一路都经历了什么。 那个神秘的家伙,似乎一次次在主掌着自己的生命。 他有些期待,还能和他再相遇。 那冻人的寒冰,当身处在不同的位阶材料,当拥有着不同的物质构成的时候。 就将是完全不同的寒冰,冻刹人心。 他有些忙明白,为什么是那个男人掌控着,这冷意。 古老的人类 遥远的未来。 那一天地球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更多的地球人都已经去了遥远的太空而生活着。 在人类曾经所居住的地球,如今只剩下稀少的农牧部落,生活在非洲的大森林里,生活在澳洲的大沙漠里,生活在北美洲的热带雨林里。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维持到今天还生存着的生物。 在遥远的曾经,科学民族,欧洲文明,现代社会,不止一次的曾经把他们赶入绝境,但是到了现代,唯一生存在这颗星球上的却又只是这些生物。 此情此景很能让人感慨。 而在那曾经纷纷扰扰,无限发达的科学城市里。 如今如果还能说成是生存,那也已经只有很少一些,不能称之为人类的生物。 破败的城市,破碎的钢化玻璃,一只只大猫,一只只巨鸟,还有一个个毒虫暗藏着。 那里荒无人烟,没有谁能生存,只有野兽与自然可以把它们给征服。 而人类,早就已经在自诩科学的世界里离开了这颗星球,去往了遥远的他处。 在城市的风浪里,一张海报仍然在刮着。 上面标题赫然醒目,地球已经不能居住,人类需要搬家了。 下面画面绘画着联合国新一代空气质量检查,有害物质超标比重,在大气层中足够毒杀一个新生婴儿。 如果你还活着,只能说明你是成年人。 你佩戴着昂贵的呼吸净化机,生活在这里。 这个世界,如今已经到了快速搬迁居住地,去往太空的时候。 让我们放过这一张飞舞的海报,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如今的城市,生活地带,已经没有什么适合于人类居住。 人之成为人在这个世界已经面临着诸多的可怕事情。 以至于有一些时候居住在这颗星球的人类都不得不面对着变异的事实。 就像是在那家医院里,赫然醒目的医院名称就是金属字体书写的异变医院。 旁边还在投射着三维立体投影的光幕表示,这是一家可以改造人类适应全新大气层的医院。 这家医院据说还仍然可以营业。 但是上班的已经都是机器人,维持电能的都是核动力系统。 会有居住在这颗星球的机器生物,特意来到这里,特意回到这里,就是为了接受这份工作。 它们是人类离开地球,留下来的后备军团。 要么是主人不需要的家政机器人。 要么就是流浪在城市里没有了主人的流浪孩子。 他们都没了生存的依靠,所以才居住在城市里。 城市的外面一路向着南边走。 当你跨越了地中海,跨越了撒哈拉沙漠,跨越了一处处标新立异,但是就连居住都没有几天的非洲城市。 就算是终于到了地球人类的大本营,非洲居住区。 如今的这里,可不算是落后,也不算是无聊,更不能说得上让人讨厌。 只有真心热爱生活的人类,才会来到这里,居住的有白人,有黑人,有黄种人,也有某些特殊区域的异色人种。 他们在这里安居乐业,经营着农业,牧业,采集业。 依靠着上一个时代人类留下的生物技术改造植物,依靠太阳光,水利系统,构建起能源网络,而后依靠起地球人的丰富物种储备,在这里经营着小康生活。 他们都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后一批,仍然还活着的人类。 这就是如今的地球。 一大片已经没有了昔日繁华景象的世界。 当人们回顾历史的时候,最会说的事情,就是那个时代人类的贪婪。 也会赞赏着那个时代,土着居民对待大自然的美好情怀。 因为正是这些落后的人们,构建起了这个美丽家园还能生存的事实。 而不像是某些地方,例如城市,例如海洋,例如沙漠,如今都已经是毒气蔓延,野兽横行,异类人种猎杀着人类。 一种科学逻辑 那是1419年的一天。 当地球人一只探险队伍,行驶在大西洋上,逐渐走向西部。 而后穿越了层层波澜的的海洋,看到陆地的时候。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已经震惊,都已经惊讶,都已经很无奈的得要承认,这就是他们所看到的世界。 在这里,好多好多,更多更多异类的生物生存着。 这里他们看到了日后被称之为番茄的有毒水果。 也看到了日后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亦或者非洲、印度,都最重要的粮食——玉米。 他们发现了珍贵的庭院植物。 发现了异世界的鸟类,看到了珍贵的生物模样。 他们在这里绘画,采集,收揽这一切的珍贵宝藏,直到载满了一艘大船带着这艘船去往未知的新海岸。 他们以为自己会一直向西,去往美丽的中国。 却不料一路走下去,他们向东,回到了欧洲。 而且不只是回到了欧洲,还间接的证明地球是圆的。 预言了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走到大航海时代。 只可惜,这艘船的老船长,以及他的一群水手,都走错了家门。 那一年世界并没有记住他们的发现,刚刚爆发的十字军东征,很快就把他们淹没在了潮流里。 他们很快就被视为异教邪说的始作俑者,很快就被当作,魔鬼的化身而被焚烧了。 再然后才轮到了麦哲伦在百年之后,搭载着他的船只,去往西方,去寻找那神奇的中国。 而我们的故事,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因为也正是这个悲剧的船只,幸运的发现。 他为我们保留下来,玛雅文明,在当时15世纪,距离16世纪还有一段时间没有灭亡的时候,最珍贵的文献资料。 这笔文献资料,一直保存在意大利国家教堂的珍贵文案里。 当时那座教堂应该还没有被焚毁。 因为如果被焚毁了,我们现在人就再也看不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出现在面前。 好吧,我得说,被焚毁了。 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那位船长的夫人,所留存的备份。 在这份备份里,他向我们详细的讲述了,玛雅文明石像文字最根本的几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以及扩充出来,玛雅人使用石雕文字表达的一些基本逻辑是什么。 在那里面清楚地向我们讲述了,他们的文化内涵,以及他们的文化中关于取类比相这个古怪逻辑的基本认知。 他们一如古老的东方文明一样抓住了走向神秘学领域的第一把钥匙。 而后就跟着带着钥匙走入了毁灭。 再然后就轮到了我们的东方文明。 那个名叫中国的国家,也曾依据取类比相逻辑,构建起一整个古老的神秘学思维。 有了神秘的八卦系统,有了占卜之术,有了周易古书。 至此打造起这个辉煌文明神奇的科学体系。 而后伴随着西方列强的脚步,打开了国门,坠入了悲伤,再然后一举全国之力为了一个辉煌的明天而前进着。 这个过程之后,中国的古老文明已经近乎埋没了一大部分。 新时代的人们,很多时候已经忘记了他们的老祖宗留下了多么辉煌的昨天。 而且埋藏在岁月里的取类比相思维,也就此告终。 我今天给你们讲述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你们都是生活在星际世界里的孩子。 你们应该听说过我们的对手,那个生活在遥远空间里的龙族文明是个什么玩意儿。 人家的科学,如今吊打着我们地球人多少时代。 人家对于世界的理解,就连我们最精深的科学家都望尘莫及。 而且也是人家早早地预言了宇宙内部的暗物质,相对于正常物质终究起到支撑作用。 你可以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吧? 至此我想要告诉你们,我们地球人多少代人早就已经站立在取类比相思维的科学殿堂里。 但是我们偏偏把它们丢到了一旁不去使用,不去在意,而去相信与承认唯有一种科学逻辑可以带领我们认识宇宙。 而到了现代,我们有不得不承认,外星文明正是依靠着这一套取类比相思维,而走到了今天。 他们的科学不比我们起点高。 而我们站在同一个起点,最后走差了路。 也可能我没活到那个时代。 我现在越来越明白,文化的丰富多彩是多么重要。 有很多时候,指不定就在那个文明的琐碎里。 一本古书上记载的东西,预示着一整个科学的分支。 而我们应该更多的去保护,与发掘。 诅咒冰焰(1) 那是一栋寒冷的屋子。 我每次从屋门前走过,都会觉得,仿佛是冷气逸散出来,冻僵了我的肌肤。 我每每都会快步溜过,开门进入我就在隔壁的屋子。 至此再也不愿意和那里面的人见面。 而有一天,那栋屋子的主人,还是和我相遇了。 起因是他询问我需不需要拿来一些围巾。 我当时一愣,站在楼梯口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后来想到他那阴森的冷气,我才明白,他是看我站在屋门前,那怵怵的样子,以为我是实在太冷,都冻得站不稳了。 我说没关系,您家的冷气关小些,我就特别好受。 他听闻很抱歉的笑笑,不做声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当我回到屋子里睡觉。 夜晚里终于算是没有感觉到那隔壁传来的寒冷,我终于算是可以暖和和睡觉了。 而到了深夜,我家房门的门铃被按响了。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这是哪家哪户,这么多事。 打开房门,就是隔壁那位,他此刻捂得紧紧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问我可否借一些冰箱的冰水,好让他使用。 我当时看着他那怕冷的样子,大夏天捂得那么严实,还需要借冰水。 真心觉得不可思议。 但还是去冰箱里给他拿了一盒子,我自己制作的冰块。 自此放到他的手里,又去屋子里睡觉了。 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十点。 看着书籍,又看到了中午十二点。 这时候准备下楼买饭。 却不料,那家伙直接按响了我家门铃,把食物递到了我的手里,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冰屋子里。 他那地方,可真是冷极了。 而我最没有想到的是,打开他送过来的食物,那里面竟然是大块大块的三文鱼,和北极贝。 都已经在冰块里冻得刚刚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给我买了这么贵重的食物。 那一大盒子,刚巧是我昨夜,送给他的那个大盒子。里面的冰块也说不定还是昨夜的。 等到了下午,我去公司上班。 一路上下着小鱼,肚子里面吃的那叫一个美味。 心情愉快地走入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大盒子,里面放着我中午收到的美味。 也是那些三文鱼肉,也是美味的北极贝。 我都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一下子逮住了我的身形,知道我是在这家公司上班的。 我一直干活,工作到了很晚,才回家里。 而后在晚上,我那个朋友又在我回家的时候出现在了冷气四溢的房门前。 他还是那句话,询问我是不是需要围围巾。 我很感激的看着这朋友,说着那刚好,就给我一条围巾吧。 那家伙就当即把自己的围巾给脱了下来。 我在这之后看到他的面庞,那渗人的不亚于冰块的苍白。 我甚至于怀疑,他本身就是一个冰块。 可我还是拿着那围巾,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半夜里我从被窝里被冻醒了。 屋子里冷的简直仿佛是世外。 我摸着暖气片,那温度倒还很烫手。 但是在空气里简直觉得和没有开着一模一样。 而我去看室温,简直可以匹敌冰点温度。 幸亏我家里是没有结冰。 而后我不由得裹上了那个家伙的围巾。 把毛巾裹在身上,确实还是蛮舒服的。 却不料,睡不多久,我还是被冻醒了。 而且屋子里更冷,仿佛温度已经不是接近冰点,而是就到了冰点以下。 我那一天晚上不敢再在屋子里睡着了。 当天晚上就去了宾馆里,在那里好好地,静悄悄的睡到了天亮。 而后再回到我的屋子里,这一天都没有再见到那个神秘的邻居。 我就这么又工作完回到了屋里。 这次还是冷的彻骨,屋子里简直就成了冰窖,我不需要温度表也能感觉出来,这地方太冷了。 冷得我没有办法生活下去,我直接去了宾馆里。 当时我百度百科,查询这究竟是什么鬼天气。 真觉得这屋子里面比屋子外面还要冷,冷的起码有十几摄氏度。 而实际上我只是查出来屋子外面就是那个温度,屋子里面的零下摄氏度简直就跟没有屋子一样。 我冷的说不出话来。 有去询问物业,这屋子是怎么回事? 人家说没有什么事啊?大家这里都好端端的。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就到了我这里可就不好了? 我简直觉得是有人在耍我。 仔细想来,物业说的还是实情,不可能谁的屋子都是这么冷。 但是也不可能就我的屋子搞特殊啊? 我由此想到了那个邻居,他家的屋子前几天就是冷的我睡不着觉。 我当时就从宾馆走出来,去敲响了他家的门。 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屋子里面暖气冲着外面飞来,真像是桃花盛开,有上个三月风光,事实上和前几天简直叛若两然。 而他的面孔,也确实完全不一样,面色已经暖和的像是有了血色。 我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叛若两然的人,会是我的邻居。 而他却还和我问好,是你啊!? 我说嗯,是我。 一时又找不到话和他说下去。 他迎接我,去到了他的屋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在他的屋子里还裹着那个毛巾,才觉得这身子好受多了。 有什么事吗?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现在受的苦了。 嗯。我当时没在意。嗯?你说什么?我连忙想到就是这家伙做了这种事情。 你是不是给我屋子里放了什么化学药剂?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没有。只是给你转移了一个魔咒。 他抱着热水杯,靠着壁橱,和我说着。 那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那一年在北极旅游。 当时一时兴起,买了这个来自当地土着人的围巾。 就为了取暖,才这样做的。 然后一整个北极之旅,我都收获颇丰,看到了最美丽的极光风景,收获了纯紫色的极光之夜,而且吃到了一些游牧民族的火烧驯鹿。 以及极地渔民,冻住了几个世纪的腊鱼。 那是我年轻时候最开心,最漂亮的一段旅程。 再然后我就回到了这里,在几年的时间里,我的身体一直冷的要命,冻得就像是一座冰雕,你一定是见过我那时候的肤色。 而我现在得要告诉你,你也会像是我的那时候一样,拥有着这条围巾,变得越来越冷。 尤其是在你睡觉的时候,尤其是在深夜降临的时候。 周围的温度会逐渐接近,北极极地的状态。 再然后冻得你,根本不会明白,这样的寒冷可能会持续多久。 有时候一觉醒来,你的身体就跟木头一样了。 我说的这些你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你会接受的。 我是不会接受的!我当时非常生气。 既然你知道这回事,所以你还送给我这条围巾?你明知道这围巾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人家当地土着也没告诉我。 我只是给你讲述了一个故事。 而且顺便提醒你,如果另一个人不是真心接受这个围巾,围巾的魔法效果是不会消失的。 也就是你失去了围巾,还要受冻。 我当时一瞬间,如遭电击。 看着这家伙的嘴脸,真是越来越肮脏可恨。 但是也知道,他的苦衷。 他也是不明所以的接受了这个悲剧。 我一路走回了家里,家里还很冷。 我只好去宾馆住着。 在宾馆里,似乎寒冷还不会那么可怕。 但是随着魔法效果的增加,时间的持续,事态的蔓延,我居住在旅馆也不行了。 这气温,这寒冷,足够把我吓死过去。 而实际上寒冷已经很可怕的让我失眠,让我不能正常呼吸。 我呆在办公室里,也跟冰块一样,动弹不得。 晚上更是不能休息。 我上网去查阅资料。 终于找到了一些巫师。 他们自称都是什么有过一些法术的,看样子似乎还很真实。 我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去拜访。 但是也只是听他们说了一大堆玄奥的经文,或者古怪的迷魂汤让我喝。 等到深夜里,还是冷的足够把人冻死。 我就这么一直呆在这座城市,呆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想去死的感觉。 有一天走在街上,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从我身旁走过,我正郁闷的寻找着可以跳楼的地方。 我觉得这时唯一结束魔咒的方法。 只要让这该死的围巾与我一同毁灭就行了。 不会再伤害谁了。 那个高大魁梧的家伙,一下子从背后拉住了我。 他盯着我的面庞,盯着我的围巾,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孔武有力的手腕,似乎抓住了什么。 他问我,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围巾? 我当时一愣,说不出的喜悦。 而且还有无所不在的欢喜找上门来。 真是绝处逢生,可又谨慎地告诉他,这围巾有很多麻烦,你不怕吗? 他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这话,直接说,我不怕冷,我是最喜欢那些寒冷的东西的。 相信我,冷意才是我的力量源泉。 他真的拿住了我的围巾,而后带到了自己的身上。 从此我的身体就被治好了。 那寒冷,那彻骨的冷意,都伴随而去。 而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肌肉魁梧的男人。 只是听新闻说,他是来自外星球的家伙,是一个星际特工。 名叫冰清。 这是我第一次认识他。 第一次明白,寒冷的可怕,以及那些不怕冷的人们。 诅咒冰焰(2) 而后有一天,在一艘星际飞船上,我又和他相遇了。 宽大的飞船,长约一座跨海大桥。 从里面看去,中间还有着一大片植被风光,新鲜的氧气,新鲜的水果,也算是一个别有情趣。 我就暂时居住在这个豪华飞船的一栋单间里。 里面放置着电脑,放置着照片,算是我这次长途旅行的消遣。 我打算乘坐着这架民航32飞船,去进行一次银河系之旅,好生纪念自己说起来,也有些中年的时光。 我觉得,在同是中年的人里面。 自己也算是半个经历过写什么的人了。 我们一路航行去过了银河系的任何一处悬臂,也走过了一些经典的主流恒星系,去拜见了那些强大的文明,见证了多少年前,和地球沐浴在同一片光辉里的居民。 我们一路前进,我也就在这时,又和冰清相遇了。 彼时的冰清,是一个魁梧的男人,当时我35,如今十年之后。 他的身上,魁梧与精壮还是不见稀少。 他看上去还是非常强悍,只见一身铠甲,就足够把我镇住。 而我与他坐在一起,更是感激,他的那一次出手相助,祝我走出了那一段时间的消沉低谷。 他什么也没说,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我这个身影,在十年前,大街上相遇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我,助我解脱,扯开了我脖间围着的诅咒。 我叫来服务员特意给他叫了一杯冷意十足的烈酒。 我记得他说过,他是最喜欢寒冷的。 他拿起那杯酒。 杯子刚一上桌,他就来了精神,而当他放下杯子,那杯冰的烈酒,已经没了冷意,已经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冰清放下酒杯,就和我辞别了。 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忘了,那回事。 而后在飞船上。 我回到屋子里阅读,以及绘画。 看书看到哪里有趣,就把有趣给画下来。 却不料,就在这时,一道冰的镜子凝结在我的面前。 冰清忽然从里面走出,仿佛是来自冰雪国度的精灵,那般神奇。 而有仿佛是来自冰雪战场的战士,他的身上已经负伤,血水不住地流在地上,给我的房间增色。 我慌忙的想要惊慌,那家伙连忙捂住了我的嘴。 等着冰镜消失,镜子的这边只留下一片平静。 他和我一同听着屋外人们的动静。 确定微不可闻得走路声消失,才放松的瘫倒在地上。 我对这个救命恩人,那是一脸的震撼,与崇拜。 联系他的职业,让我想起,这会不会是一次星际方面的任务? 他一直躺在我的身旁,在他的身体里,冰冷正在蔓延。 蓝色的魂火冒了出来,燃烧着他的身体,他的衣服,修补伤口以及划痕。 随后终于算是寂静下来,他的伤口已经无碍。 这时候他环视屋内,手里面一层冷意弥漫,冻结了地上的鲜血,而后把他们当做垃圾,让清理机器人清除。 收拾妥当屋子里的一切。 他才对我说,谢谢你的援助。刚才我正在执行一个星际任务。 你请我喝的冷杉威士忌很好,但是执行任务,我不能饮酒。 我惊慌间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只觉得一股冷意弥漫。 而后他就说,我该走了,一会儿可能还会有那些嫌疑人需要控制。 他一路走出了我的屋子。 我当时诧异了一会儿。 忽而觉得这个房间的冷意又在弥漫了。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心惊,那可不嘛?刚刚遭遇了星际特工的任务,可不是冷意来了。 我正想着,忽然房间的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屋外来客,我根本不认识,倒是那把星战专用枪械我认识,对方刚一进门,就是搜索这周围的东西,检查我的屋子,寻找任何的角落。 而后直接把枪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说吧,刚刚那个特工在哪里? 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不回信。 我慌神去看门口,这时候那把枪干脆冲着我脑后勺砸去,让我一惊,一惊没了神。 当我醒来的时候。 已经身处在飞船的正中央,茂密的绿叶植物冲我微笑。我一张慌忙地脸发现自己被挂着。 周围都是星际飞船上的乘客,亦或者是飞船的驾驶员,乘务员。 他们一同被打劫到周围,我们一起被看管着。 这些家伙很嚣张的在大声吼叫着什么,我事后才知道那是威胁,他们在要挟那个名叫冰清的星际特工。 我想起他当时一身血污在身的样子,真觉得他很弱小。 这场面肯定不是对手。 而我没料到的是,那种寒冷还存在着,就像是那一年我身处在地球,被那个围巾诅咒着。 我只觉得这冷意越来越浓重了。 冰清还不曾来。 这时候那些犯罪分子都还按捺得住,但是已经有的把刀子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他们说,如果冰清,还不愿出来,那么我就可以死了。 真的可以成为冰清行动中的亡魂。 我当时知道,他们是说,我是因为那个特工而死的。 但是那把刀,他就那么架在了我脖子上,再也没有松手。 我当时一个劲的心压抑到极点。 这时一个士兵拿着枪触碰他那个兄弟,他在我面前也一并不动弹了。 他们中的人好像注意到了这事情,又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四个士兵出了事情的时候,那些人的目光都已经汇聚过来。 我身上仿佛有炸弹一般显眼。 而我还是被吊着不明所以。 他们的老大,有趣的拿起了枪,冲着我,哦,是冲着那些雕塑,一枪枪射击,一枪枪爆头了我身旁的四个士兵,而后大喊。 冰清,你来了就来了,以为我还会上这种当吗? 谁知道接下来他就根本不说话被冻住了。 这时候,一个个士兵瞬间开枪,对着那些人质,进行射杀。 他们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和冰清玉石俱焚。 那些子弹真的是曼天雨下,一瞬间,仿佛就已经有千百枚,向着大厅坠落。 我们都知道活不了了。 却不料霎时间空气冷到了极致。 冰清坠落下来,出现在我面前。 而一面面冰镜顺势打开。 那些子弹死去了别处。 再然后犯罪分子已经被统统冰冻。 蓝色的冰就这么出现在他们的身上,一整个大厅冷意十足。 冰清的冰又让我看到了。 在那之后,我们一艘飞船的人和他聊着那神出鬼没的冰的时候。 他特意和我说,这多亏了我的诅咒冰焰。 如果不是十年前他从我这里拿到那条围巾,使用魂火剥夺了那其中的诅咒之冰毒,他的魂火也不会扩展到这个诅咒冰焰的水平。 而诅咒冰焰,的出现,就做到了随意诅咒任何有接触的东西。 这个大厅里那些触摸我的人。 那些在一瞬间射杀这里的抢手,就是这么隔着遥远的空间,被诅咒了。 我们一路陪着冰清抵达了目的地。 随后他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用冰作为武器的男人。 骷髅的家 杂乱的屋子,茶几对面,电视依然开着,播放着昨晚到现在依然在播放的动画片。 随处都是袜子的地面,一个个饮料瓶子,堆得满地都是。 酱香浓郁的泡面,没吃完的火腿三明治,一个女孩模样的妖魔,在那里躺着。 当那条网络讯息飞速的跑去她的屋子里,震动着她的手机的时候。 她的世界里,还是这样脏乱的一片,情何以堪。 然而自从那个讯息震动了她的手机,她就一下子跳起来,惊醒了梦境,滑动着屏幕,去看今早的新闻。 哦,那只歌队,又有了新歌。 哦,那个明星又去了国外。 哦,原来这个品牌出了新的眼底。 她古灵精怪的百度着那个新消息,查看具体的颜色,就这时发现最下面那个迷人的宝藏。 她的工作找到了,有一个就在本镇的小作坊愿意接纳她,工作只是每天中午一顿饭。 这个女孩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晚餐,嗯,还有午餐,嗯,还有早餐。 她数了一数自己的杯面,不错,一天只有三餐,自己还是吃了三餐泡面。 这个关于做饭的工作,看起来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她疑心,雇主会不会喜欢自己只有泡面的烹饪方式。 但是既然已经完成应聘。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和人家说说。 对方指不定就是看上自己整天能吃泡面的神奇本领,才来聘用的。 女孩整装待发,杯子,泡面,钢笔,记事本装进袋子,就风也似的跑开了屋子。 直往楼下跳去,去寻找自己的摩托车。 而后攒进钥匙,一口气飞奔在路上,就冲着一公里远处的小破屋而去。 那栋屋子,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一如她近乎就没有见到过那栋屋子里还存在着活人。 就仿佛那里面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死人居住着。 当她到了的时候。 屋子的门还上着锁,屋子立在森林和城镇的接口,一共大小不过十几平方米,看上去就是个单人间。 女孩闯过来的时候,打开手机立马不放心的查看起来。 她真担心就这样的小木屋,一场地震过来,就被震翻了。 倒是手机上标注的位置,也确实就是这个奇怪的小木屋。 女孩转头去看四下里无人。 谁也管不着自己,看不到自己在这里干什么。 她偷偷摸摸溜进门口。 检查锁具是不是坏了。 倒是那门登时就推开了,锁历经多少时间,已经锈了。 女孩推门而入,乌漆吗黑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 她一路向着里面走,一直以为会是有盏灯。 却不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没有停下,一路向着深处跌去,一直溜到了地洞里。 她抬头去看高处,那背后的门口起码在十米远处。 自己距离地面也得要有个二米开外。 她脑子疼疼的揉着,真是一时间没有的那么多能耐适应。 一时间忽而,一个声音模糊的走了过来。 女孩摸黑,大胆地询问你可是这里的主人? 那个家伙一时间打开了电灯,全部亮堂起来的时候,一片奢华。 富贵的橡木地板,还有深褐色的尊贵装饰,女孩看的好生惊讶。 她很确定,这家伙是这里唯一的生物。 但是他却是个骷髅! 女孩一瞬间惊呼,大惊失色的询问,你是立体投影? 那家伙迈着脚步,走回自己的沙发,坐在原地,继续听着歌。 弄了半天就跟没有看到这个女孩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小生活。 这时候,女孩的惊慌已经有些放下,那骷髅都比她镇定。 而那骷髅,一直等到歌听完了才询问。 所以你会做饭? 会的,会一点点。 给我来个沙拉番茄,番茄别太酸,让我看看你会不会挑番茄。 骷髅这样说着,一直坐在原地,继续听着自己的歌曲。 女孩转身在这个冬季,关上了头顶的破木门,继续回到小屋里。 她观察了一圈,走去一个屋子,那里门口打开电灯。 里面的情景全部暴露出来,一应俱全的器具配置,都会让你怀疑这是一个专业的后厨,在这里开了店。 女孩搓捻着双手,颇有一些自豪的来对了地方。 这样子,才真的有些做饭的味道。 但是她什么也不懂,走进去一时还找不到番茄在哪里。 等到她走了半圈的时候,才发觉,食材是在旁边的侧门,一个单独的储物隔间里。 女孩心思着骷髅刚才说过的事情,要挑选不太酸的番茄。 她心想,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番茄是酸的,干脆一口咬下去,尝一尝,就可以判断出来,什么番茄,什么味。 她把五六种大小不一,颜色不一的番茄都给尝遍了。 这样子才寻找出来一两个品种,喂到自己的嘴里。 他确定,这种看上去小巧可人,拳头大小,肉嘟嘟的软番茄就是最好的材料。 而后又在储藏柜里,拿来了一大罐子沙拉酱,去厨房烹饪了。 材料切碎,沙拉酱搅拌均匀。 她尝着味道,确定这个料理就挺不错的。 随后拿着这东西送到奢华的大厅,摆在骷髅的旁边。 那家伙当时只是瞅了一眼,就让女孩过去了。 女孩一直看着骷髅,在奢华的大厅里,给自己找了被苹果酒喝了起来。 她欣赏着这欧式的装修,实木的地板,还有各种花纹,精巧的几何纹路,以及精美的玻璃器皿,仿佛是意大利威尼斯特产的人造水晶。 真心没想到,这一切豪华背后,在上面看起来都是一个破屋子。 她哪怕是在这里居住了二十几年,也没有看出来这破屋子下面,这么大名堂。 女孩停留在原地,一个劲的品着苹果酒,蹭着主人家的网络。 等到她玩耍的正起劲的时候,客厅里的骷髅,忽然皱眉道。 你使用的什么番茄? 女孩闻声还没有反应过来,赶来的时候,骷髅已经站起来皱眉的仿佛牙齿都快酸软了。 什么?女孩努力回忆骷髅说的话。 骷髅重复道,什么番茄品种? 就是拳头大小的那种,我也不知道你叫做什么番茄。 哦,那种。该死的英格兰番茄,你应该选择中国番茄。 而且沙拉酱还用错了,应该是日本沙拉酱。 你是用的番茄,搭配着沙拉,真有一种蹩脚的味道。 骷髅端过来身后的碗盆,从其中挑出来一根牙签沙拉交给女孩。 后者吃着还觉得蛮好吃的。 很顺口,番茄甜酸完美,就是对了,沙拉打破了那种均衡。 加入沙拉之后,番茄简直破相了。 就跟美味的巧克力,碰到了辣椒。 没风味极了。 就连女孩也开始皱眉了。 你再去给我来一份沙拉。 这次要黄瓜的。 女孩狠狠地皱眉。 黄瓜沙拉能吃吗? 她想起来黄瓜单调的味道,就觉得成问题。 但是走到储藏室,挑来,恰到好处的黄瓜,她还发现了鱼肉火腿肠。 当时就想着把沙拉做成咸口。 搭配极地腊鱼,足够好好让这家伙牙口打祭。 女孩把冻僵的鱼块蒸个常温,刀锋下手,一条条横纹划过,而后片下来肉块,放在案板,花瓜切片,牙签串起。 最后让非洲辣酱裹身,女孩一口尝了一串。 味道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辣酱搭配鱼肉,荤腥刚好。 骷髅早已等的着急,当看到这食物的时候,就觉得古怪。 好家伙,我的珍惜收藏你都用上了。 他自言自语着,一口口沙拉下肚,好歹算是填饱了肚子。 就是真的,味道不怎么样。 如果不是酱料的风味,这菜近乎没得吃。 女孩一直听着骷髅的批评。 还真的没有什么好说。 倒是骷髅按照着说好的工资,结束了这一天。 当晚女孩就回到家里,胡吃海喝,拿着零花钱,瞬间有些自信心爆棚。 这收入,还真是来的简单。 但就是太可怜那个骷髅了。 他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 女孩心想着,上网当晚恶补功课,准备着明天来一个痛快的反击。 好好让那个骷髅震惊一把。 而等到明天的时候,那只骷髅又给她指定了新的食材。 等待着她准备。 女孩认栽的,在那里领受着训斥,一连好几天不能翻身。 直直在骷髅家里,像是一个小白兔。 有一天,她依然被骷髅指定了菜式,制作着午饭。 等到结束的时候,那骷髅忽然说。 就这样吧,看你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 食物制作的没有任何滋味。 看不出来符合这笔工钱。 女孩没有解释,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倒是在那之后,骷髅的屋子成了她总是会在意的地方。 那一片奢侈的屋子里,有很多的美味保留着。 恶魔之吻 那是一个初冬的夜晚。 我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男闺蜜的家里,应约他所说的火锅。 我路过他家后花园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美丽的泥土香气,嗅着那味道,可真是沁人心脾。 而后转角,按响了他家的门铃,大门很快就打开。 他高兴地笑着,给我示意别出声。 我看他神秘兮兮的带我进去,索性跟在身后,一起去了屋里。 他家里根本没有煮起火锅,倒是一块硕大的石头放置在屋子里,一路等着我过去,让我和他一起玩笑。 我还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觉得他的举动,实在是太可笑了。 一块那样的石头,我难不成的询问他,那是宝石吗?这么大,你怎么弄回来的? 我还是熟悉他家的,他家不是那种有钱人家,父母刚刚在农村里拆房,如今他也只是在这里住着姐姐的家。 不可能弄回来这样一块满血的红色石头。 我真觉得他这玩笑太逗了。 但是看着那块石头,我竟然能感觉出来一种恐怖的意味正在诞生,滋生出好多不幸的东西,弄得我一时间也怪奇妙的。 他待我入座,就神秘兮兮的关掉了灯,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在这地方呆着,真有一种不舒服。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带我来看的这块石头,竟然在发光,而且是血红血红的光芒,就我们两个人静静的呆在屋子里。 我一时间,瞪大了双眼,他也一时间诡异的坐在我身前,和我一起看着那石头。 我们一同,情不自禁的就把手放到了一起。 他的手覆盖着我的手。 温暖的安全感侵入过来。 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男闺蜜的房子里。 我们一同躺在他家的客厅里,那块放着石头的桌子上。 我回忆昨晚的事情。 只觉得肩膀酸疼,腹部还疼痛着。 另外,我确定我们两个人竟然都是在这里,一直看着石头,看到了半夜三更,都还没有睡觉。 我回想起来,真觉得奇怪。 因为早晨了,太阳光照进来,这块石头也就没有什么特点。 石头还是满血,但昨晚的那种诡异感觉,已经没有。 那种硬是夺人心魄,诡秘的血红也没了。 我和他分手,离开了他的住处。 白天的功课,继续着,我到了中午忽然觉得后背肩胛骨疼痛着。 感觉就像是熬夜落枕,或是,上体育课被球砸了。 我这时突然想起去校医院看看,就趁着下课赶紧跑去了。 等到了那里,女医生让我脱去半边衣服,当看到我身身后那东西的时候,着实是吃了一惊。 她不可思议的给我说,你这是让谁给贴的刺青? 我当时想,怎么会是刺青,自己为什么要刺刺青? 那家伙给我拍了一个照片,拿着照片给我看,我发现那是一张鬼脸侧吻着我的肩胛骨。 我一时羞红的脸庞,给校医解释,可能是自己哪个同学开的玩笑,医生你看能不能清洗掉? 那医生使用究竟棉花擦拭,在给我看,还是如之前一样。 我很生气的回到了班里。 那么多的学生,这个事情确实是挺奇怪的。 而且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了? 我想到了那个闺蜜。 就觉得,这事情只有他一个能做到。 而后再回家的路上,给他打电话。 等到了他家,和他聊着这话题。 他说根本没有的事。他自己今天也肩部不舒服。 我看他脱了上衣,他的肩部也一样有着这样的东西。 纹路手法近乎出自模板。 我们都很怀疑,是某人的玩笑。 一直在心里藏着这个秘密,各回各家。 当又是一个星期过完的时候。 有一天我在图书馆翻阅资料。 忽然看到了一幅奇妙的画作,那副画和我肩膀上的东西,近乎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是颜色改变,纹路丰富,神情更逼真,但是想要表达的基本东西是一样的,都是在描述恐怖的生物对你亲吻。 那副画也由此被称之为恶魔之吻。 我无意的发现了这个秘密,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是踏入了这个神秘世界的大门。 我自以为自己生活在小小的县城里,一辈子都将寻常的人生就这样被打破了。 接下来就是隔三差五的去寻找这幅名叫恶魔之吻的中世纪绘画,究竟是出自哪里。 我搜寻了各路书籍,阅览各种各样的绘画欣赏手法。 从各种眼光里明白,那副绘画本应该表达的高深寓意。 却万万没有想到,也正因为如此,我疯狂地迷恋这幅画作,以至于到达了每天都去临摹一幅的时候。 我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如此恐怖的以至于不可自拔。 随后有一天整理衣物的时候,我竟然发觉,那副画都被我画的到处都是。 而且是转眼间已经贴满了整个屋子。 我回首时,一场惊愕的站在家里。 万分苦恼,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可是手里面还是绘画着那个符号,一直追寻着勾勒诡异纹路的快感。 我都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一门心思钻了进去。 就这样,我成功的引起了父母的反感,在一天出去吃饭的时候,被他们发现在车后背上勾勒着这个诡异的符号。 而且小声的呢喃,恶魔之吻,恶魔之吻,就是你了。我希望为你奉献恶魔的食粮。 天啊。那是什么神秘的祈祷。 我的父母立刻停车,追问我,究竟要奉献什么? 他们都是很正统的家长,就是那种会把孩子的事情看的很郑重,不希望走歪路的家长。 但是也就是我说的那几句话,他们让我走上了歪路。 他们请来了省城的心理医生。 在我的面前出题审查,考验我的精神状况。 用他们的话说,我这个孩子一切正常,应该不会是被什么邪教蛊惑了吧? 而我自己也很纳闷,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哪怕说出了事实真相,他们也只能怀疑我确实有病。 于是就这么,经过一层层严密的审查,医生说我可能是遇到了某种强迫症,做一些行为疏导,就可以治疗。 而那个医生,就这么每天和我接触,每天与我交流。 而时间长了,我打开了自己心里面的屏障,给他讲述这些年来,我发现的神秘学事件。 就比如那副名叫恶魔之吻的画作,在多达三百数量的画家手里频频失窃。 而每一个画家都总是在画作被偷之后迅速死亡。 就像是一个诅咒一般缠绕在那些欧洲人身上。 医生也跟我说,那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能画作确实具有某种特殊的化学染料,由于长时间接触中毒了。 或者由于画作本身名贵,那些家伙都去偷窃。 这事情想来也都有说头。 但是紧接着,那个医生已经和我一样,每天来到我们家里说起了恶魔之吻的诅咒。 一模一样的台词,一模一样的向往着向某个神明奉献自己。 而且是声称着恶魔的称呼。 我们一家人都被吓怕了。 我的父母再也不需要我去上学了。 他们更相信,这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于是我被带去了更权威的精神医院。 接受更全面的检查。 再然后,吃起了药物,再然后就真的已经无药可救,医生们要求进行电疗。 最后什么也治不好我的这个诡异病症。 人们抛弃了我,而我每天走出屋门,走在菜市场,去工作的路上,都是那样低语着。 人们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我由此成了怪胎。 而后有一天,当我看到我那个小时候的闺蜜的时候。 他正拉着一个女孩去看新的画展。 我悄悄地跟了过去,想要一看究竟。 而后就看到了那副,真的如我小时候所见的,一模一样的画作。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 我真的加入了一个邪教,我们信仰着诡异的恶魔之吻。 相见中世纪 我从小是一个很喜欢去鬼屋的孩子。 这似乎是一种天性,又是自己面对这个世界的那些恶意威胁的时候,最好的发泄通道。 我觉得每一次去鬼屋,每一次从鬼屋离开,我的身上就长起了一种肌肉,我面对那些欺负我的孩子也就更多了一些保障。 于是我总喜欢闯进去,那些我害怕的,别人害怕的,只会更可怕的地方。 就要去一探究竟,就要去夺得我所爱的轻松。 于是当那一天,夏季的假期就剩下最后一天的时候,我要求还有着一次许愿机会的爸妈,带我去了游乐园里最新的鬼屋。 那与其说是一个鬼屋,不如说是一个山洞,一直停留在可怕的鬼怪的世界。 当我走进其中之后,就发现这里的黑暗都有了他自己的意味。 它带着鬼屋里最寻常平静的方式向我敞开了大门。 而后我走入其中,看到了里面的稀奇可怕。 那一张张面孔。 那一个个神奇的人偶。 都像是在召唤我一般,想要把我带到身边。 我总是坠入其中,无从走出。 一刹那间,还迷了路,发现阴森的幽光划过面前。 正欲奔跑,被金属的铠甲撞了一个满怀。 我当时还不能分辨,究竟是去了哪里。 等我从其中走出,那个冰冷的铠甲,还依然停留在我的身旁。 我一个劲的抱着它,他的刚硬,他的古怪,他的冰冷,都留在我的心里。 鬼屋馆长说这根本不是里面的东西,但是出现在了鬼屋里,一定是更可怕的诡异。 我就带着那诡异离开了鬼屋。 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劲的喊叫,打量着与我一般高大的中世纪铠甲,喜欢它的里面仿佛也沉睡着一个人。 而后在床上睡去也抱着他,在起床之时,也看着他,在回到床边也是问好。 我一连度过了几天。 但是那一天,当我忽然之间起床的时候,却发现,铠甲消失在我的身旁,我的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惊奇了,呼喊了,大叫了出来。 我以为是铠甲无辜被爸妈抱走。 而诡异的是他们也没动。 我以为是不小心摔到了床下,但是也没有。 我一直寻找,直到当天夜晚,才发现藏在了我的门后面。 我想也没有想到,当那双铠甲的眼睛,在门后面忽然注视着我。 金属的身躯,仿佛活了过来一样呼吸。 而后我摘下头盔,也只是看到里面什么也没有。 那就是一团漆黑的空壳子。 我狐疑的又合上,又摘下,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不可思议。 我一直静静的给他盖上了被子,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 自从买下来这个铠甲,他就成了我的床旁伴侣,我就一直很喜欢。 可是那一天,当我睡着之后,我猛然间发觉铠甲活了过来,他动起来,离开了我的身旁。 我拉住他的手,睡梦呼呼,不让他走,他还是走了。 等到第二天,我只以为是一场梦,他还在我的身旁。 那个铠甲稀奇的存在,让我惊恐。 我试图睡服爸妈,那里面藏着一个人,他白天就躲在铠甲里,晚上出来活动。 可是我的爸妈,他们根本不会去相信,无论是买回来之后,还是铠甲消失之后,他们都检查过。 那个人只有我在夜晚能看得到。 我一路带着一台家用摄像机安在了我的屋子里。 一直装着睡觉,一直视图蒙骗,一直躺在床上。 好久之后,真的睡着了,在睡梦里,那个机器人试图把我唤醒,我拿着一把武器和这家伙格斗,并且最后夺得了胜利。 而第二天早上,我忽然发现,摄像头被谁瞥到了一旁。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的爸妈也没有喊我起床。 我起身之时,发现铠甲根本不在身旁。 我看向周围,这里已经有好久没有人来过。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自那之后,我走出屋子,看到大理石地板,看到古老的走道,看到复古的堡垒,看到砖石,石头打造的墙壁,我摸着脸庞大叫,我知道自己回到了中世纪。 一个可怕的早晨。 当我穿戴整齐回到屋里,铠甲早就已经消失。 当我打开衣柜,每一件衣服都试穿一个遍,也不会看到自己曾经的衣服。 唯有这间屋子,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原始,唯有那个摄像机,它们记录着我来到的时代。 21世纪,自此离我远去。 那个早晨,我去到楼下,吃了早餐,那个早晨,我去了郊外,陪着爷爷奶奶打猎。 那一天我如同这个时代的任何孩子,看着泥泞的街道,拥有着湛蓝的天空,还有着一大片童话般的草原,以及猎狗跟随。 我放肆的游戏,大胆的呼叫,总有侍从,跟着我。 我一路寻找,漫山遍野,采集最美丽的花。 并且一直探索,一直飞奔,去往最遥远的角落。 中世纪,只有该死的言论,不能发表,只有脏水也得要喝,只有瘟疫与疾病是我所害怕。 不然在这个小园地里,我什么也不怕。 而我就在玩的最开心的时候,第二天一觉醒来,回到了屋子里。 我的铠甲就在身旁,我的屋子还是我的,我的摄像机记录着,我在这个世界的一切。 在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那天晚上铠甲没有动,也没有我飞奔在草野上的梦。 只有我一个人错乱的惊呼,那就是一场梦。 但是随着那些事情的过去,我现在越来越肯定,那还是一个现实。 因为在学校的课本里无意间插入的中世纪科普知识,惊动了我。 我了解到了自己根本不曾知道的事实。 一下子,像是百科全书的制作者一般无所不知。 而那个铠甲,当天晚上,就有沉没在我的身旁。 我躺在他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去敲他的外壳,去在他的表面刻字。 去书写自己的名字。 我只有一件事情能确认,这东西,这家伙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东西。 他的秘密,他的来源,一定能解开我身上的怪事。 当我又一次遁入那边的梦境,当我突然间醒来。 佣人,管家正在打扫着我的屋子,整理着我的房间,我的摄像机,还是矗立在原地。 我赶忙查看昨晚的事情,他们都当做不存在的把我无视。 我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事情。 他们一直催促着我下去吃饭。 我就这么走过了长廊,走下楼梯,去寻找餐桌。 就这时一个个铠甲在面前经过,那是城堡的士兵,都在执行命令。 就这时我看到其中一个的胸口,一个士兵全副武装与我擦肩而过。 我震撼了一把,惊动的去寻找那个角色,但是老爸一把把我拉了下来。 我被强迫回到餐桌旁,去吃早餐。 我一直瞅着那些战士,去寻找究竟那个人在哪里。 却是一直早早地被送出了城堡。 而后一整天回来,那些士兵早就已经走丢了。 我垂头丧气,拍脑子震惊真的让我遇上了。 我一路灰心丧气的回到屋里,望着远处,却是一场战争,炮火,凶悍的投石机,已经出现在那里。 我们的对手前来攻打城市里。 我们得要最好万全之策。 我也就被带去了下面,好好地躲着。 我的屋子,被临时变成了出货仓。 但是就在那时,我的梦醒了,我出现在了现实世界里。 我一头起身,去寻找那个铠甲,他就出现在我身旁,让我心惊的不止一次。 那上面烙下了另一个名字,一个我不熟悉的拼写方式。 我上课回家,就在铠甲上写信,呼叫那个名字,告诉他他需要什么帮助。 我就这样子又一次进入梦境,这次战争已经打响了。 我收集周身的物品,发现了好多好多的奶酪,还有面包,这些东西就在我的小屋里,堆得满满的。 而我非常确定的知道,那个孩子说过,他的身旁急切地需要奶酪,他很饿。 我义愤填膺的生气那些可恶的贪婪之人。 我遵照着他的命令,去把大量的食物带出屋子。 却不料屋子根本就是锁着的。 当我使劲的开门,其实是根本打不开。 当我去撞击,当我去敲砸,我模糊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外面的城市简直是一片地震。 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发觉,震动来自头顶,似乎铁骑,重物都在剧烈的摇摆,我从其中明白战争的惨烈。 我看着无声的灰尘正在塌陷,坠落,谷仓里,越发闷热,那是空气的污浊,还有氧气的消耗。 那伙人就快把我闷死在里面。 而我的呼救,根本没有谁会相信。 中世纪的人们,就是这么无知的孩子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而后我在那个世界里死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身旁的铠甲已经离开。 他仿佛是消散了,不存在了,战斗结束了。 而当我拉开半遮掩的门,就发现,他已经哗啦一地,不成样子。 似乎残兵败仗。 我去把它重新组装,去把它安置在我的屋子里。 我发现上面又多了一行字迹。 那人说,我们胜利了,你在哪里? 我预想着那一天当他们打开屋子,看到的死尸,或许已经没有意义。 我在上面书写,我逃了出来,你来找我吧。 当我写完这几行字。 我觉得那一定是一场生命之旅,到了尽头。 那副铠甲,自此一直摆放在我的屋子里,梦里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而后多年,而后多年,而后多年的过去。 有一天我审视自己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战士,穿着着一身中世纪的铠甲,总是喜欢做着在镜头前表演的工作。 有一天我忽然间发现,我的铠甲已经丢失。 我的道具服装没了。 而后让我去寻找,让我去发现它在哪里。 它就出现在我身边。 我的家里,我原来的开加上书写着,我知道你是谁,我看到了他书写出我的真名。 当好多年后。 又是好多年后,我走在路上。 我的一个粉丝,一个穿着破烂的老人看到我,立马追了过来。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不顾他一身的破烂。 我忽然发现,那一双手是那样的年轻,那个生命是那样的澎湃,我们早已相见。 骷髅的家中对决 那是一间昏暗的屋子,屋子的主人是一个总是用骷髅投影制作身影的男人。 他的实际名称已经不可考证。 但是他的实际职位,一定是这个黑暗组织的老大。 在他的屋子里,埋藏着诸多的珍宝,比如南极的远古章鱼,比如北极的冰冻鲸鱼,比如大西洋沉寂的巨型海龟,比如这个世界上那些,你曾绝对没有想到的美食。 我今天的来意,也正是想要去会会这个男人,看他的手里有几斤几两,可以拿得下我这头大鱼。 当我走入他的宅院旁边,我就看到茂密的森林,送来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清新空气。 我推开那道屋门,里面正洋溢着浓郁的爆炒葱花味道。 应当是中国的传统名菜,葱爆羊肉。 我一个劲的走下了台阶,大约十米长的道路,走的是一条走向黑的道路。 而后站到光亮的大厅里,才仿佛是走出了黑暗。 突然出现的奢华场面,一时会让你反应不过来,这里就是他的居所。 那个总是一身白色骷髅的男人,就躺在他的沙发上,戴着耳机,听着歌。 我打了个招呼,自报家门,同时告诉他,我就是来了。 他瞅着我,递过来一个微笑,看得我觉得渗人。 他的女仆,端上来一份菜肴,他吃着两口,邀请我也一起。 我说没必要,反正是来赌博,不急这么一时。 当我撩开自己的提包,里面的珍贵食材也一一亮相。 这些都是我从几十年前行走世界,从各地收集过来的一手美味。 今天就准备用它们,想这个男人表达,我纯真的问候。 我想让他明白,谁才是食材收集,这个古老领域,真正的王者。 我目睹着他吃完那一盘子葱爆羊肉,看着他吃的一干二净,我们才坐在了一起谈话。 他喝下一杯凉茶。 慢悠悠的说。 你打算怎么赌? 我就说,以物易物。 看自己谁的食材,交给一个二手厨师,都能做的出美味。 我这话没毛病。 让珍贵食材,交给三流厨师,我是真不敢无耻,但是珍贵食材交给二流厨师,我还是能放宽心。 毕竟,起码的水平在这里不糟践。 那家伙有意思的看着自己的女仆。 我也看去,一眼盯着那家伙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就打算让自己的女仆来裁决这个比赛的胜利。 我真是莫大的荣幸。 那个女孩看上去还是一愣呢。 我说,那行吧,食材我定,就让她先炒一份葱汁人参果。 那家伙喝着茶,没有问题的答应下去。 她的女仆当时一愣,没听说过名字一样,小声的在主人面前呢喃。 我细想,这果然是新手。 那家伙了解情况,直接就去做了。 我从我的箱子里,取出来西域特产人参果。 这玩意儿贼难弄,我都不敢相信,它是生正在戈壁滩的绿洲里。 如果不是带这个太阳能冰箱弄出来,可能几个月后都死了。 他呢?那位大神起身前去他的小金库。 取出来一个脸盆大小的葫芦,那里面也是人参果,但是看上去已经是多少年前的木乃伊,我觉得都快干透了。 他一层皮,一层皮的拨开,而后取出来里面的东西一个指头肚大小的果实。 这是秀珍人参果。 也是人参果里的珍惜品种。 就是据说是死绝了的水果——不错,也是珍品。 我亲眼目睹着两样主要食材,送去了后厨。 放大屏幕,我们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品味自己的女仆在那里做饭。 我们都要力求公平,最后看看谁的珍稀食材,最后是一定能赢的。 而后,食材被料理成食物,端了上来。 我亲眼看到自己的大果子,块头很足,色泽很美,哪怕猛火蒸煮,也不改本色。 而他的小葫芦,色泽变成了蜡黄,反而像是包浆完美,我一口吃下去他的那小人参果。 味美,色绝,堪称佳品。 他也吃下去我的那盘。 大块人参果,已经成了切片,整体刀工普通,就看葱汁如何。 我继续吃下去,忽觉其中奥妙无穷,但就是这女仆竟然都不用生葱而用了现成的葱油。 于是美味大打折扣,不行不行。 我认输,第一盘,这位富翁可以拿走我这里三样珍稀食材。 分别是,北极雪贝,要求块头得有一公斤。 肉块足够当做一个壮汉的饭量。 我认输,咬牙。 第二盘,我拿出南极欧芹,这是当地科学家栽培的特殊品种,刚刚才在极地地区上市,我就不相信,这么才在三个月前有的货,他能足不出户拿到手。 我想,这一轮是赢定了。 那家伙,似乎也料到了我出狠招。 他走进他的储藏室,拿出来了更可怕的杀手锏? 我不信。 但是他出来了。 拿出了更极致的东西,来自古老时代的雪芹化石。 不好,这家伙近乎作弊。 我就不信他能把这食物吃下去。 我专业踢馆,就看他怎么弄。 我心想着,那就来个清炒芹菜,看看他怎么吃下去化石。 那家伙的女仆照办了。 他的化石,是刀子拍碎,我的南极欧芹,则直接切碎。 他的芹菜,炒起来贼累,而我的稍微挥铲,就可出锅。 试吃环节,我直接吃着自己的芹菜,就等他怎么说。 而他,拿出来一份辣椒油,再拿过来一个胶囊壳子。 故意把丁丁大的化石放进胶囊,而后蘸着辣油吞下口中。 绝! 这次是使出了独门武器了。 我得佩服。 这一局,平局。 我想已经不用比拼了,就算再来一局,我也最多平局。 但是既然已经入了这局。我就得走下去。 我选择使用南美特色龙虾。 这是剧毒食材,近乎没有人会吃。 而我,就有着绝对的解读药剂,我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这家伙,看到之后不得不称赞。 走进自己对藏宝库,拿出来自己最近网购的龙虾。 我打开包装,竟然一模一样的南美特色龙虾。 不错,竟然还料到了我回来这一招。 佩服佩服。 这次,小女仆,又去烹饪了。 我和他聊着,你这真是做绝了。 他说,不绝,我那龙虾是水煮过的,你可知道,它最怕什么东西? 我心想,翻出来了我的化学百科书寻找,也得找得到。 但是我没带书。 我直接说,你请讲。 他说,南美特色龙虾,最害怕开水煮,只要水温超过500摄氏度,就可以杀毒,而你的龙虾,出水之前,肯定没有经过这一招。 所以我问你,你敢吃吗? 我被他问到了。 这知识还真不知道。 都只知道这龙虾剧毒,还真没听说过是可以解毒。 但是水煮龙虾来了,我也是不敢下肚了。 只得送上其他三分食材,告知还会来的。 但是,我心想我是不会来了。 这个高人,真有他坐稳江湖的原因。 没想到那女仆忽然说,你怎么知道他所有的食材都刚好是这些? 还让我提前训练? 那家伙只是轻轻的说,因为他的行踪都被我买下来了。 他去哪里,都有我的密探,这么多年下来,这盟主的宝座,我是坐定了。 我当即口吐飞血,昏死在了他的楼梯上。 宝石食物 黑夜里,一轮明月下。 树木丛丛影影,遮掩着那一处别墅。 小山峰上,小小的灯光透过窗帘猥琐的渗透出来,暗黄的,褐黄的,蜡黄的灯光在屋子里掩映一片,人声从屋子里传出。 一时间,还不知道方位。 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而后一个小孩戴着面具,错金的纹路,紫色的流边,还有白银色的底子在上面搭配。 他一口气吸了深深地夜风,而后吐出,终于算是为这个神秘的晚会所庆祝了。 他很开心,很在乎,很乐意,就这样一天,看着那么多人来到他的家。 但是也很不可开心,很难受,很讨厌,在这样一天,他们都拥挤在自己的屋子里,品头论足,那里的每一个玩具。 弄得他都成了装饰品,被他们开玩笑。 他就是很喜欢那些古老的玩具,那些中世纪的人物塑像,还有那些上一个时代的游戏模型。 但是就是很讨厌他们评头论足,把它们都说的一文不值。 男孩一个劲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自以为在这里此刻应该还是慢慢好的。 再过不久,那些人们就要离开,他们终于就要回他们自己的家。 就这时,男孩忽然看到天边闪过一道光,而后一片火红,向着自己追来。 在天空燃烧着火花,很不恰巧,就是命中着自己。 男孩随之迅速逃窜,但是火焰已经坠落,恰巧落在了他的身前。 很小很小,很小很小,那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待在那里。 小男孩很好奇的去触碰,却不料,被烧了一个烫手。 小男孩赶紧回家,端来凉水浇上去火热的石头,阵阵蒸汽火辣辣冒出,而后石头的红光在消散。 男孩一直端水,引来了其他孩子的注意。 五六个富豪家的孩子,走出屋子,跟着男孩一同看着那个石头。 他们一个说,那是陨石,一个说,那是外星人的礼物,一个说,那是天上掉下来的宝石。 一个一个,都用小树杈逗弄着宝石,还拿不定注意该怎么处理。 孩子们待得宝石的高温终于消解,拿着石头就暴露在月光下,清冷的幽光照着石头。 宝石光泽的东西一阵阵红润,晕红一片,暖亮了他们的手掌,可真让人惊奇。 他们拿着那石头,看了好久,待得大人们离开,相约明天晚上在男孩家里,继续玩一个痛快。 也就此之后,男孩抱着石头回家,藏起了那一块美丽的石头,当做了自己的机密。 却不料,事情发生了变故。 当第二天男孩放学回到家里,他的身旁,还有几个孩子也一并欢喜的来到身旁,和他一起玩耍。 他们一同打开盒子,去看那个石头。 那盒子里已经只剩下一些碎渣渣。 宝石自此忽然间消失。 男孩们难过极了。 而一个细心的家伙发现盒子旁边有着狗爪印。 他们立即想到了那个贪吃的狗儿。 那只狗,该不会是把石头给吃了吧? 他们一同去寻找狗,那一整天的时间,狗都仿佛消失了。 他们再也没有见到狗,狗狗也已经是走了。 男孩很伤心的拿来碎渣子。 一个孩子玩味的说,既然够都能吃这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能吃? 他说着之际咬下去一块石头,放在最里面品尝。 还咯吱咯吱的很有味道。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那根本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孩子们有的吃了,有的看着他们吃。 石头像是珍宝一样,很惹得孩子们的喜爱。 也让孩子们像是童话里的恶魔,把它们变成魔法的材料,玩弄着。 一个孩子把宝石压成碎颗粒,在地面拼凑出奇怪的纹路。 一个孩子把宝石当做食物,放在嘴里咀嚼。 一个孩子,把宝石当成了货币,与其他人交易,他们手里的玩具。 一个一个孩子,尽显着可能,把这些外太空的东西,当成了宝贝。 而后在深夜里,孩子们又离开了。 当第二天到来。 一些孩子再也没有去过学校。 他们的家人只是看到了空空的床铺,枕头被子,鞋子都在房间,但就是孩子消失了。 一些孩子他们的身上出现了溃烂,大人们不得不送他们去医院。 还有一些孩子,突然之间看到自己的周围出现了古怪的图像,疯言疯语。 这些孩子,就这样遭了灾。 而他们有的,在十几年之后,都不曾被人们看到。 有的已经溃烂的不能见人。 有的干脆死在了精神病院里。 事情过去了多年,当科学家们去寻找这些孩子集体出事的原因。 他们从尸骨里,皮肤里,基因里,生活场所里发现了极其微量的元素。 一种科学界没有定义的新材料,被发现了。 又是十几年过去。 科学城就日新月异,人们回顾这事情。 那几个孩子出事的原因,也已经被找到了。 人们发现他们的身体里正是因为有了那些微量元素。 基因被更改了次序,统一的发生了扭转。 至此,他们成为了人类世界的病人。 而那些微量元素,正是一种人类世界里的毒药。 迥异于人类的生活环境,不被人经常接触,而不被人体接受。 一旦触碰,就是这样的恐怖效果,断送在了病床上。 倒是,因为这事情。 一些学家研究出了另类的化学才来哦,一些学者,研究这些悲伤地孩子。 人们从他们的身上吸取知识的不可思议。 发现了人类长寿的秘密。 一经多年,人类至今已经有更多的人可以长寿的生存下去。 那些接触这种宝石的孩子,他们身上,长脓疮,精神出故障,突然消失的事实。 反而决定了他们在未来活的比人类更长寿。 因为稀奇的物质,改造了他们的世界。 海岛古迹 那是我在海外探险,最惊险的一回。 也是我绝没有想到,以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不会忘记的事情。 我们平常时候认为的大海里。 每个人都认为,海不过是一片汪洋,不过是水的沉积。 而在我的世界里,自从那之后,就又添上了惊险刺目的无常。 我深深地明白,大海里还有着古老的历史,地面世界不能讲述的秘密,乃至于身处在海水里,浸泡在海平面下,一整个波澜起伏的文明魔法。 我实在一九三一年出生的。 自从出生之后,就一直生活在海滩旁边,常年以捕鱼生存。 小时候,跟着爸爸出海,长大了我自己出海。 我一直以此为生,并以此掌握了稀少的航海知识。 比如对于星空的辨识,云朵的性状,从而判断天气。 比如依靠风势的大小,判断杨帆,或者驾船的快慢。 再比如后来有了机械设备,我们行走海上,也要注意燃料多少,和水文知识。 我大大小小经历过不少的坏天气,也在好的天气里,好的时节里,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能捞到,海水里三十年前的珍宝,那时候还是大清朝的时候。 也能带人游海,去到更遥远的海边,拿来海水里不可多得的海岛。 但是我却从没有像这次一样,生活在海边,看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竟然发现,在这一块海水里,突然耸立着一座座巨大的石头建筑。 矗立的石门,还有石墙,把海岛给包围。 而后石墙的后面,隐隐约约有着火色的亮光正在闪烁,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生存着。 我当时一个劲的划船,趁着蒙蒙的雾气,游近了石墙,看到上面勾勒着我从没有见过的纹路,还有我绝没有想到的文字,以及形象的古怪图案。 我现在想起来,才忽然觉得那些东西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似乎雕刻着早就已经知道我的到来,将会看到这个遗迹。 我依稀记得几个像是我这个老人的符号在那上面勾勒着。 我不可思议极了,真觉得这石墙是哪个娃在戏弄我。 但是好端端谁会没糗事,搞这么大的石墙? 那可是连绵多少千米,仿佛能围绕着一个城市的。 我就一步步驾驶着船只,一步步逛完了,那一面石墙的每个角落。 把每一幅画作都给记在心里,我心想,这要是让省里面的人知道了,那是一定要又大奖励的。 于是我带着一脑子的东西,当天快速回去,回到岸上,就不给任何人说,直接去了政府办。 把这事通知上去,还说就我一个人能见过那东西。 他们的反应速度也是真快,第二天就已经有人来找我,想要询问我,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一时就去说,就去给他们比划,给他们绘画,那上面古怪的符号。 就连那座岛,竟然还有火红色的光存在着的事也说了。 他们几个听后,那表情,我自然是知道奖赏不会少。 而当我真的带他们去寻找,却又在那片海域找不到了。 海岛突然从我的面前,消失了。 他们说不急,不急,慢慢找,这海上是会出现鬼打墙。 但是,我何止是碰到了鬼打墙,我简直是在那地方就没出去,我们竟然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我们专家组几个人,和我一个人驾驶着小船在海上飘啊飘,眼见着柴油不够用了,我们都只敢划船。 后来,干脆坐在船上,靠吃海鱼度过了那么几天。 再然后,你们就看到我光秃秃的回来了。 我一个人回到了大路上,海上的事情当时是两眼发懵,什么也讲不出来了。 而我们的专家组成员。 在那之后永远的葬送在了海里。 他们的命,被我背负上了。 我们都知道,出海不可能一路安全,但是我的这趟出海,还就真的摊上了大事。 因为那里面的人,都是很重要的人啊。 我一言难尽,有十几年功夫,我觉得海里面的生意就那样远离了我。 渔村里的人都说,我背负着人命。 卖鱼的时候,人家谁也不敢来我的摊子。 就怕为了钱,急红了眼。 而我也干脆做了其他的行当,赶上了国家的好时光。 这一晃,三十几年过去。 一样是海上继续奔忙,不过是做了其他的海上生意。 去过的海更多了,见过的好东西,那不只是一丁半点。 可以看到的,见识到的,足够写一部洋洋洒洒的小说,让你们看到。 可我还是得要遗憾,我那一天没有真的进到那些山洞里。 回到渔村的时候,人们只是知道去带着人出去,没有带着人回来。 但他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我是带着他们找到了关键的东西。 那座岛,那面石墙,我们是翻过去了。 我们不仅走过去了,还看到了里面更玄奥的东西。 那后面,竟然有着石头的人类,在海水里浸泡着。 触目所及,五花八门的动作都做着。 就是求生的欲望,面对灾难的可怕,在他们的面庞上,囚禁着。 人们都不可能想象,我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世界末日一般的东西。 那些人在那里,囚禁了几十万年啊! 而且一直没有逃的出去。 最后化作了石像,浸泡在海水里。 我不是瞎编,是事实就是这样。 那片海,那里面,当时的专家都说,一定是有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存在着。 我们就一路,趟着及膝高的海水,一步步走到了岛上。 专家么都夸奖我做的这事,真好,这么蔚为壮观的一片海域,这样价值不菲的艺术雕刻,他们都觉得确实是有着巨大的科考价值,好好看看。 但是我们,却是一路向着山上的石洞走去。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去那洞里。 我们一路穿越海滩,沙滩,杂草的丛生之处,看着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生物还依然活在岛上。 看到了稀奇古怪的条纹椰子树,还有高大的娑噜树生存在这片海域里。 我们一路连走带爬,翻行了石壁,向着高处而去。 再然后几经历险,走到了一个山洞地洞口。 洞穴里,就是那种火色的光影生长着。 我的腿脚根子是已经发软,那么高的山,我还是第一次登上。 而那么高的山上,我看着下面的石墙,真不敢相信,那是那么巨大的工程。 我让那几个专家先走一步。 我自己后来跟上,终于歇过来气。 走在山洞里,那种火光一样的东西,到处漂浮。 仿佛是宝石一般零散在周遭。 专家们的声音在前面很远处萦绕着。 我悄悄装进口袋里几个蓝色的宝石,抓些火光色的气味钻进鼻子。 一路享受着天府洞庭的愉悦,这时候就飘飘欲仙了。 而后我走了很久。 一路发觉不对劲了。 那山洞,我竟然没有走到尽头,而且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我已经看不到专家们了。 我忽然发觉不对劲。 赶紧大声喊叫。 这下子听到了前所未有的喊叫,尖叫,祈求,哭嚎。 我一下子觉得不对,就往回跑。 哪也不敢多想,就跑到洞口,忍着十几米高的高度,一下子跳山。 再然后,一瘸一拐,走过沙滩,海滩,绕着绳子离开石墙。 我说的事情就这样子结束了。 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你别说我胆小。 因为那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不敢想象,那里面该能发生些什么。 那些专家何以那么恐惧。 我也不是害人的人,我一直等着那些专家,在海面上等了一个夜晚。 我是胆小,不敢进去,但是那些专家是可以出来。 而我等了一个晚上,他们都没有出来。 反而是第二天白昼,洞穴,石墙,石门通通都消失了。 就我一个人呆在船上。 我成了海上的唯一一个人。 几个大活人啊!从此以后就消失了。 你们懂吧? 那岛都还会动。 他是一个活物。 我从那之后一直想着这事。 还以为口袋里的宝石也不算坏事。 但是那些宝石直接变成了眼球,指骨,躺在口袋里。 我的天。 那里面的一切都是妖术。 万相龙王 自从智炼龙王的时代,开创龙族丹药盛世。 自从锻金龙王的时代,开创龙族兵骨科学的兴盛。 龙族走过了元素与龙魂的探索,明白通过丹药觉醒龙魂领域的可能。 同时也解锁了魔法时代的机械科学,把古老的兵骨技术再次复活,开启了递魔纹路的辉煌盛世。 而这时候,一切远远不是一个结束。 因为伴随着递魔战甲,伴随着兵骨武器,伴随着魔料,魔法生物,魔法生物养殖的需要。 小小的起源星,已经明显不够使用。 这片天地,正需要一批新的英雄,主宰又一个科学世界。 他们——龙族,已经明显没有了充足的能力生活在这里,而继续前进着。 也就当这时,一代新的龙王横空出世。 他将觉醒,全新的技术能力,带领着龙族,实现又一个黎明。 那位龙王,名曰游夏。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王者。 大多数龙王的存在,都是带领着一个龙族,获得了一大批权贵的信赖。 而唯有这位龙王,自从出生,到死亡,既没有踏进贵族龙王殿,也没有踏进平民龙魂殿。 他行走在两者之外,开创着自己的世界。 而也就当这时,他的岁月在成长,看到了自身的存在价值。 那时候,他早已经是一个成长在自由原野里的精灵,终日寻找着更强悍的对手,施展自身绝技连连,与对手来一个硬碰硬的打斗,而后拿走赌注,成为龙族竞技师中的更高位。 他一生都在追求全新的视野,想要看到龙类生命的最高处。 为此曾经在自己身上篆刻永远不能抹去的递魔纹,为此在最具有毒性的池沼里浸泡,想要获取龙魂魂火中的剧毒属性。 为此他不惜一战最强悍的异类,收获它的骸骨,为此他自学兵骨课程,成为年轻的兵骨锻造者。 他为自身挑选最强悍的兵器,他为自己锻造最厉害的身躯,也为了成为最强的竞技师而不息龙魂的毒性。 他一路成长收获了无数喝彩,而他一直一路成长,继续去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活着。 终于在有一天,他挑战了龙族当世最强,一代千羽龙王。 在之前的历史上,每一代龙王都是前出后继的成长着,绝不是一位龙王死后,就没有下一位龙王存在。 而在游夏的时代里,千羽就是龙王。 这位龙王号称打造了一千枚羽毛融汇的铠甲。 而后一千枚羽毛勾勒了一千种递魔纹。 他由此争锋上进,在一个武力至尊的时代,成为了新龙王。 那一日,千羽和游夏,两者相遇。 同时身处在龙族的最高之位,一个名曰公认,一个只是自称。 千羽一身兵骨铠甲当展翅而出的时候,一千种递魔纹路在上面闪耀,每一种纹路都代表着一种过去。 这是千羽那句话,他有一千种方式杀死对手的代名词。 而游夏,龙魂领域瞬间伸展,魂火在其中毒焰一般撺掇。 那火焰,触之即死,触之即毁,丝毫不会给羽毛喘息。 这一战两个最强,一触即发。 千枚羽毛之中飞出一枚,如同弹种直落对方领域,紧接着又是一枚已经弹出,化作兵骨长枪出现在千羽手中。 再接着,魂火之毒发作能耐,毒素燃烧,焚毁周遭。 那一枚兵骨肯定是要死亡在毒的世界里。 但是却反其道而行之。 龙魂领域如果无法止息,那就直接冻僵。 魂火一瞬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龙魂受到震撼。 而下一瞬,羽翼飞张,长枪迎面。 龙王的攻势发动了。 游夏一招后仰在卧,随后弹出臂刃,递魔战甲急速盘踞周身,臂刃也染上魔法,一击捅上对手。 但是千羽忽而又是一根羽毛生成,实现盾牌护体。 这时候花草缠绕,那一面盾牌遭遇草木递魔纹寄生,当时花草遍布。 游夏龙魂领域收起。 已经一瞬间拉开空间。 第一次遭遇,他的龙魂就已经震撼满满。 第二次,他的兵骨武器,泰山臂在身体上铺展,机械伸展,搭配递魔纹生长,当龙魂一瞬间被消散的时候。 递魔纹领域伸展开来,草木向着周围花枝招展。 这时,对手又有一枚金色羽刃飞奔而来,那金色就是火焰。 游夏不给他机会,一个前埔,一招泰山崩,打在羽刃,兵骨当即碎裂。 但是他忽而倒退,一身草木领域收敛,倒是在地面留下草木纹种,意图再次开枝散叶。 这时候,两者已经是拉开距离。 千羽千羽铺张。 如孔雀开屏,好生华丽。 游夏以为还有下一招,他的最强之路,就已经止歇在那一刻。 那一战,年轻人看到了顶尖的兵骨技术能够强悍到哪里。 只需要打造一千枚羽刃,他的那点完美的技能搭配,就显不出什么特长。 而也正因为如此,他跌落神坛。 身负重伤。 游夏的竞技者道路,中断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选择离开这个职业谁都能理解。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再次奋勇向前谁都能理解。 大家都能明白,那种斗志,让他不甘于一场失败。 但是这位未来的龙王直接踏上了旅途。 好多的朋友都说,他完全达到了高端竞技者的水平。 他已经可以加入某个竞技者联盟,生存下去。 而游夏,行走在旅途上。 收集着一路的景物。 他去过了黄沙漫漫的起源之地。 烈火熊熊,昔日心魔龙王身处的熔岩之地。 他去过了最冷的地方,看日出,他去过了最深的海水,去领受寒冷。 也看到了最美丽的幻境,面对极光的不可思议。 做完这些,他回到家中,开始了自己关于新式技术的研发工作。 他浏览世间大好山河。 她一路走来,收集到九千九百九十九种新的颜色。 而这些东西,正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元素。 他拥有着这些东西,打算打造自己的新一代战术系统。 他也要模仿千羽兵骨,开启自己的新世界。 这一次,一定是力挽狂澜,和对手打胜。 但是他一直没有得到那最后一个结果。 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元素,融汇不到一起。 他拥有,金灿灿的火焰,寒冷的蓝色,阴沉的黑暗,释放的光明,物质的浊褐,灵体的淡色。 等等等等,以及扩充到最惨烈的血色,毒色,木色,生命之色,始终之色,他所能想象的所有元素,一应俱全。 唯独这所有的元素,不停调遣,他无能为力。 他又一次踏上远行。 这一走,就是五十年。 五十年时间,一个年轻的孩子,长成了大人,五十年时间,一个大人足够老去。 而游夏,一直行走在路上,他已经是百岁。 他走到了终点? 没有。 他只是明白了答案何在。 他明白了那最后一种元素名曰龙魂。 而龙魂,那正是自己没有能力施展的元素。 他的龙魂在那一战里,面对寒冰的震撼,受伤了。 他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元素成了泡影,连带着五十年的时间,他一路在奋进。 他走到了终点。 他诞生了新的思绪,舍弃自己的肉身,打造新的身体,让龙魂本身就主宰那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元素,而最后形成一个整体。 那一天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生物,他已经是如同神明一般活着。 成为了龙族历史上第一个超越肉身的生灵。 他是万相龙王。 他是拥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元素作为肉体,同时具有着一个龙类的灵魂的生物。 他是第一个可以同时调阅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力量,以及最后的龙类理智,施展进攻的角色。 他也是一击之间,足以震撼天地,足以毁灭当时龙王的兵骨。 他是末代龙王之一,万相龙王。 魂龙代,元龙代 自万相龙王开始。 新时代的倒计时,一步步走入了龙族的千家万户。 每一条龙都知道了遥远的未来长成什么模样。 他们见证了新时代里第一个龙类生命体的模板,他们也见证了龙族个人成长为一个世界的主宰的强大力量。 那位龙王成为龙王的那一刻,彩光照见了这个世界的生灵,他那一招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元素的荟萃,一朝之间,让天地变色,让一位龙王死去。 他按照着生死有命的挑战原则,走到了最后。 他化羽而去,去追逐自己心中的世界。 而留下这一幕,万千龙类看着高塔上的那位龙王。 此刻,一整个龙族都激动的明白,真的有一种方式可以超脱出有限的生命框架,开展新的生命。 一群龙类,一群龙类,所有的龙类都在研究这全新的生命形式。 有人说,那是游夏口中所呢喃的龙魂。 有人说,那是一万种元素的荟萃。 人们众说纷纭,陷入了猜疑,陷入了思索,陷入了纷争。 而后一位位科学家在其中抛头颅洒热血,不息为了一个极致的时刻而存在下去。 而后有一些龙王收集同样的一万种元素想要汇聚出来一个新的生灵。 但是方法都失效了。 龙魂派的学者死在了自己的屠刀下。 元龙派的学者,直接把自己给炸死。 元素的汹涌浪潮,是不是掀翻一整个实验室。 然而龙类的忘我精神还是持续着。 这一走,就是多少个百年结束了。 新千年临门之际。 一位新的龙王,发出了感慨,这或许是一个不解之谜。 世间,将不会存在那样别出声色的龙类生灵。 游夏一时间成为绝唱。 而也是那时候。 一位龙族科学家梦游一般醒来,他站在一整个龙族的大地上,看着远方的朝阳,朝阳如血,如血一般向着周围展开。 他的视野里一下子完整,他震撼在那一幕。 而后醒来,而后他给朋友们说,那一幕绝色的美景。 却不料,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想到,那就是昨天的日出。 他用笔绘画出的那一幕,十数年之后,再一次拍卖中,无意被人们发现和另一个人面对朝阳如血这个情景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不得不相信,那一天他看到了传说中的远方。 那一天他在实验室里研究出来的龙魂方案是正确的。 那一天他化身龙魂去了那里,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科学家,搜索实验记录,却发现一切早已经作废。 他以为那是一个意外。 而现在,那是一切的真相。 世人们明白,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那种生物,龙魂的时代,已经被逼进了。 从那之后又是百年过去。 三位龙王登上新时代的殿堂,而龙魂代依然没有到来。 却是有一天,一位科学家发现自己走错了门,他行走在另一个世界里,另一个星球,他看到了植物的生物,摇摆着手臂,催动手中的水晶球,显示图像,口中呢喃,说不清的话语,仿佛一个传说。 他退一步,一切恢复了原样。 他进一步,他明白了,那不是幻影,那是实验失误,他昨夜的残次品,走对路了。 那之后,一种萃取龙魂的方式展现在世人眼里。 只要勾勒递魔纹路,就可以拿出来自己的灵魂,而后灵魂飞舞在世界的各处,去看到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所见的一切都为真实,就仿佛是一场神话。 世人们惊叹,科学家神奇。 而龙族,足不出户,身处在起源星球,洞察已知宇宙的所有,就这么开始了。 每一个龙魂都自由的飞向宇宙的边界,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生灵,是如何生存。 而后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快速回归自身,维持龙魂的健康,而后继续飞奔出去。 这样子不间断地尝试,龙魂的可行走半径迅速扩大,龙魂科学也逐日飞升。 而龙魂科学总有尽头,那回事龙魂的最大半径。 自那之后,龙魂没有了还可能走的出去的可能。 而后龙魂的时代结束。 这时候,新的科学飞速发展,人们根据萃取龙魂的方式发展元素融合。 把十种元素,五十种元素,七十种元素,一百种元素汇聚在一起。 而后归属在一个龙魂的控制下,从而实现龙魂驾驭的身体。 龙族由此可以遨游在起源星之外,借助龙魂驾驭的元素躯体,从而脱离地心引力,脱离大气层的束缚。 新的躯体,近乎是核燃料一般耐用,永无止尽的发挥作用。 由此,建立星际中转站,建立,龙躯租用机制。 龙族的星际时代到来了。 也就是从那之后,龙族有了认识星际世界的可能,有了目睹波澜壮阔的异域文明。 以及行走在那个世界里,与当地人玩笑说话的机会。 甚至直接钻入对方的梦境里,生活在别人的爱人旁,与他们共呼吸,共倾听。 他们的新世界,点亮了无数可能。 魂龙代,元龙代,由此开启的星际时代,无限光彩。 空古 皇族世界 龙族世界一路向着更远的方向进发,就有可能到达太阳系的背面,那一片在九星连珠时刻,一片静谧的太阳。 而后再向着这个时刻延伸地球到月亮的射线,无限遥远的地方是一片名叫红海的区域。 那是星际世界的巨无霸文明。 也是一整个已知宇宙文明史上最无垠的疆域。 在那里诞生了诸多的传奇,也在那里诞生了诸多的商贾,成为了已知宇宙最庞大的商业文明。 红海,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时时刻刻勾动着富有之人的向往,他们都不约而同,都一步一步,向往着去那里。 而在那一片红海的更上方,垂直于红海幸运的区域里。 一个名叫虫族的文明盘踞着。 他们自从龙族起源时代一直走到了今天生活着。 而后又在今天走向未来,或者更加遥远的地方。 也于是,在这个世界上更加丰富多彩的文明诞生了,也于是在这个世界上更有趣的故事伸展了。 那就让我们在此打开皇族世界的故事。 皇族,最先出场的这个人物,此刻还是一个小孩。 名曰空古,是一个注定想要成为忘去历史,为我第一的人类。 他也是一整个皇族故事里,最具有信仰的人物。 而后就让我们展开这一段传奇吧。 空古的出生之地是地球。 是21世纪的地球世界。 在那时,地球远远不是一个已经虚无缥缈的地方,他还圆滚滚的躺在星河之中,躺在太阳系里,过着朝九晚五,按时转圈的生活。 他从不能跳出自己的固定轨道,哪怕一百米。 而也就在这个星球上,一个名叫清河的地方,一个小小农村里的孩子,发现了那个秘密。 那一年,空古13岁。 他行走在路上的时候,仿佛是灵光一现,忽然间仰望着苍穹,用有一种看破了虚空的眼神,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他脑子里正在思索的那些东西,突然出现,一闪而过,带领着他奔赴历史的遥远空间。 而后,他在那里一时间痴了迷,一时间,呆呆的站立着。 那一天他还是走进了学校,做着一个学生,但是肯定是平平常常的。 很多优秀人物,在十三,十五岁这一年就已经决定了自己人生的大致轮廓。 而空古也已经到了那个决定自身命运的时候。 他仿佛是明白这样一个传说,也仿佛是看到了历史的召唤。 他明白自己能够生存的空间,注定不是在地球上。 而且毫无疑问。如今的地球,一整个还远远没有进入星际世界的文明,也无从支撑起,他那要让历史震撼的想法与观念。 他在这里,只不过是地球上的一部分。 他正向着,书都念不好,而且总是歪七八扭的看着窗外。 他一直看的出神,被老师训了一顿。 他一直看得出神,也不顾这个世界的一切,脑子里绞尽脑汁都是疯狂的外星球故事。 他忽而一下子听到了那个呼唤。 你想跟着我们走吗? 他回答,我想,但是你们是谁?什么时候来? 他仿佛已经知道了那个命运的答案。 对方回答,我们是学院的,你应该知道,也应该认识,我们将带你去学校。 空古的脑子仿佛是接入了那意识,她很清楚的继续思考着。 好吧,说个地点,我就去。 他没有怀疑。 因为一切都如同他脑子里所想的那样展开着。 随后他就突兀的离开了学校,离开了那个城市,徒步走着,去往了旁边的树林。 一路走去了古老的河道,一路追寻着另一个文明的要求,去往一处大树。 而后在树的后面,忽然间,从此消失。 空古,在地球上,场域算法规定,他已经被除名了。 地球人,不存在空古。 那一瞬间,硕大的运算通道,规定了地球人的脑神经回路,确定了他的历史存在。 而后空古来到了另一边,静静的沉睡着。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茂密森林里的孩子,还有很多的学生,在自己的书屋里,生活着。 空古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 一切都很真实,若有所思的思索,这一切都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 随后他按照着早已知道的世界逻辑,去领取自己的脑神经连接器。 随后他的意识遁入其中,开启了自己在异世界的新生活。 他的名字叫空古,他是要在这一生做到空绝古今的人。 他在这里结束了自己的五年小学时光。 用星际学院的标准,他已经是一个成人。 而后是五年中学。 他已经是一个应该独当一面的人。 而后是最后一年的毕业考试。 学校允许他留在学校,也允许他直接去自己的想要的世界里生活。 但是毕业条件,那就是做到自己的经济独立。 星际学院如此规定。 空古,若有所思。 他五年小学,只是明白了已知宇宙的基本人文环境。 现实体验,进入游戏建立语言逻辑,建立生活逻辑,走过了最后三年。 而后五年中学,他学习已知宇宙科学史。 主要是虫族那一部分,了解了虫族从龙族起源时代到现在的科学技术。 拥有了对于魔法元素的基本概念,拥有了场域算法的基本想法,拥有了高维度空间的基本认知。 拥有了虫族在其他时间段,跨时空旅行的基本技术概念。 而唯一的,就是没有自己的毕业水平。 他想着,那就制作酒水吧。 他翻阅了虫族收藏的无数卷数据典籍。 从其中挑出来狮心酒和酒菌酒两种经典酒水当做卖点。 而后进入实验室,进行风味酿造。 他载入物质成分,载入风味物质。 得出现成酒水。 而后微微品尝,味道还可以,他觉得不错。 但就是差了点。 他欣赏狮心酒的狂来之笔,但是没有柳木和月牙的那种婉转。 他欣赏酒菌酒的变化万千,柔肠寸断,但是酒菌酒终究是一种毒药,酒劲不可真于人,故而,不是完美。 他总觉得都不行。 于是去实验。 经过了三十天的同学走访。 两种酒都很合适。 又经过三十天老师走访。 两种酒各有五分,满分十分。 又经过一段时间,把酒水交给虫族在其他时空的买家品尝。 人家说是很普通的酒水,就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他又回去自己制作与研制。 三十天时间过后,他拿出来解放了毒药本性的酒菌酒。 这次的酒水,可谓是化解一切食物为酒水。 只要你敢来,这酒就足够烈。 但是不会有谁敢于喝这种酒。 空古也只是在感觉世界里,品味过低级生物品尝这酒水的神经冲动。 绝美,但是太害人了。 他想着,很为这酒水的毒性苦恼。 最后一棒子打碎。 直接改编成一种酒曲。 此酒直接可以制作顶级酒水。 而后稀释毒性,从而当酒。 空古如愿以偿去销售这酒。 另一些时空的商家都很同意。 虫族由此允许了他的毕业,他副业卖酒,主业去浏览已知宇宙的大好时光。 万千星云,万千星系,古老的文明何其多哉。他都去看。 而地球,大约在他离开之后第一百年面临死亡。 地区遭遇星际殖民,地球人类搬家。 地球人在人类种族中,近乎除名。 空古行走了二十载,他深化了教学中,老师留给自己的课题任务。 更多的卖酒,更多的学习,更多的认识这个世界。 他一览各地名胜,最后去往红海,就打算在那里安家落户。 他的财富在这个时代不算什么,那是肯定的,因为凭借着虫族的跨时空文明商业平台,他拥有着和世界各地的人们做生意的可能。 而他轻轻松松,凭借着巨款,在红海另起炉灶,降维打击。 由此一步步,在六十岁,成为了红海文明,一个不大不小的文明国度的财政官。 他的个人梦想说不定也就要到此结束了。 在这一年,他已经六十多岁,一个奔着八十岁高龄而去的年龄。 当然,在星际世界,不算高,活到两百岁也不是难题。 但是世界的那种不友好已经很确切。 他是不可能成为空古的了。 (未完待续) 山洞 我老家,曾经是一个闹鬼的村庄。 村里面住着八口人。 其中有一半都是瞎子。 还有一半眼睛不瞎,心却已经看不见东西,整日里信奉着旧社会的那一套,不愿意承认新时代的到来,而还活在清朝皇帝的世界里。 于是新的村民,就算进来了,来到了我们的身旁。 也总会是平静的从我们身旁走过去,不与我们靠近。 我们村子里,总是流传着诡异的谣言,都说我们这八口人,总会活不长的,我们总会很快地活在了原始世界里,死在了旧时代。 我心知他们这说的是什么。 他们说的也正是我所明白的。 于是我在很小的时候离开了村子。 很早的时候就在外面上学,再也不愿意同爸妈接触。 就像是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环境。 而后来,意外接踵而来。 我的周围出现了不少,想去农村旅游的同事。 我们一起组织了一场去乡下生活的团队。 但是就在旅游团应该会到城市里的几天。 我们之中有人失踪了。 那地方刚巧就正在我小时候居住的村子旁。 此刻应该是一整座大山的地方。 我们团里面的人都不敢错漏了这几个生命。 大伙出谋划策,对待大山里熟悉道路的同志问路。 其中就包括我。 我说,这一代临近我小时候的村子。 说不定可以直接去村里面问问,村里人是会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的。 我这样说完,大家都同意了。 也有的人直接带着带年华深入山区,在那里,战战兢兢地寻找同事。 而我直接就指给向导,我们村子在哪里,我们怎么去寻找,怎么快点找到。 怎么与村里人沟通。 我都很是不情愿,直接和我们村里人来往。 但是真到了地方,我却也能发现,这些村里人,对我已经没有了多少感情。 父母死的早,女大十八变,如今忽然回村,都没有人认识我。 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大半夜敲醒了他们的门。 而后又在大半夜里,好不容易请出来一尊活菩萨,让他们陪我们入山,找人。 团队里面很多人都对我十分带感,觉得我这个同事靠得住。 我们于是,又一路开车,回到了失踪地点。 村里人常年进山采药。 我们不害怕他们失踪。 而我们倒是紧跟在他们身后,这一路就朝着事发地点走去。 当深夜里走到那里。 我们描述那几个人的最后情况。 村里人立马是明白过来,他们去了哪里。 老伯说,那是阎王洞。 他们准是发现了山里的阎王洞,而不肯出来了。 我们都说哪有什么阎王洞。 但是老伯还是当仁不让走在前面,带我们真的去那里,去寻找古时候,最让进山人头疼的事情。 我们大黑天里,一路绕下去。 一路向着大山的深处进发。 一路找到了那里。 一个孤绝的洞穴,躺在山崖上,周遭一点依靠都没有。 老伯说,听情况,我那几个同事,当时就是爬去了那几个洞穴。 洞穴里面洞连着洞,危险连着危险。 他自己小时候,就进山采药最后差点吓死在那洞里。 我说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老伯不吭声了。 他让我去猜。 我猜不着。 我们的几个同事,已经在准备登山设备。 我们绕远路,去了更高的山峰。 而后在那里扔下来绳子一路拽着绳子顺势而下。 这一路上,地势陡峭,不是吹的,我们踩在山洞边上,跳进去的时候,那天色已经全黑下来。 一颗星星,一个月亮都没有存在。 就只有我们几个人,阴森森感觉到山洞里的寒意。 老伯说的没错。 这山洞果真不是一个正常人愿意来的地方。 人待在这里,尿都能让吓出来。 我们耳边仿佛确实是有阎王的小鬼,鬼狐狼嚎,如风声过耳一般喊叫。 那是风的声音。 同事们有人提醒,但是越提醒,越心惊,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恐惧。 他们陪着我,一路走了进去。 到处都是黑暗。 手电筒的光闯进去,看到的也是碎石渣滓。 但是继续向着里面走。 一些残破的骨头就开始多了起来。 骨头本身毫无新意,不是鸟兽,就是猴子。 最不济也能蹦出来个老鼠骸骨。 而真正让我们吃惊的是,这么一个地方是谁弄上来这么多骸骨? 这些动一块块,摆放在这里,最终的也能有十几斤。 难不成那些动物是飞上来的? 而更让我们惊奇的是,继续走下去,我们看到了恐龙的化石,就跟博物馆展出的巨型猛兽没有差别。 都是死的,这一点才最惊奇。 而且是死在了这个巨大的洞窟里。 我们越来越觉得麻烦,脊背上的冷意都正在增加,越来越觉得寒冷透体而出。 我们接着向里面走。 此刻手电筒已经走过了三小时的路程。 我们谁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起码备用电池是得安上了。 而后就在那一刹那,灯光摇曳的时候一个同事猛地一声大叫。 吓得我们惊慌失措去看她。 谁知,她看着山洞,吓得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吓人。 我们男同事热心的去扶起她。 女同事顺着目光看去,也不由得惊呼。 那里可不是简单的东西。 那里竟然有一座棺材摆放着。 棺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一起惊讶极了。 我们一起惊疑中,凑在一起。 此刻多半是都向着那里面到底躺着什么。 是僵尸,是鬼魂,是吸血鬼,是石头,还是骸骨? 这一切的答案,都取决于我们敢不敢靠近它。 聪明只见,大多数同时躲得远远地离开那个地方。 这时候好多同事都觉得,这山洞诡异极了。 简直不像是一个活人呆着的地方,特意是来吓我们的。 我们一路向着深处走去。 去到这山洞的更远处。 这时候已经可以看到那两个失踪的同事走过的痕迹。 他们在石壁上留下了一些符号。 也为我们指引着一些诡秘的语言。 像是在告诉我们,他们一路走过所发生的并不好受的事情。 譬如我们看到。 这里的生物在发光。 不要让那些符号活过来。 譬如一下这句。 当他们凝视你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对视,不然你会明白,这里的东西越来越真实。 譬如还有一些歪七八牛的事情。 魔法,是真的存在。 我们一行几个人看着这些符号,是真的越看越别扭,也没听说这几个人是精神失常的人啊。 但是就在这个洞穴里。 没有精神失常,也能把你逼得精神失常,不要相信事情会按照着正常的猜想走下去。 我们一路向着洞穴的深处走下去。 这时候与其说是找人,不如说是已经在验证自己的猜想。 因为我们不久之后,就看到了一些惊人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骨头。 是一头鲸鱼的骸骨。 至少我是这么相信的。 那块骸骨上面勾勒着纹路,真如我们前面看到的那样,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奇怪的纹路,各式各样的色彩。 当这些色彩表现在骨头上的时候。 你的小天地都在颤抖,让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后,我们就看到了古里古怪的事情,一点点暴露。 我们发现了穿着清朝黄马甲的古人出现在石洞里。 就站在鲸鱼骸骨的旁边,朝我们张望。 那面孔,那纹饰,何其相似一个真的活人。 而他就与我们凝神相望。 我们已经又触犯了一条禁忌。 接下去,一个一个的清朝人物出现。 有女的,穿的花枝招展。 有男的,穿的一身铠甲。 有太监的,穿的一身幽蓝。 一个个看上去,简直不像是活人。 而后,我们面对着他们走过来,走过来。 邀请我们去往深处。 大山里,更深的地方欢迎我们。 那一晚,我们竟然都同意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却再没有记得那一时刻,我的那些朋友,还说了什么。 也不记得大家做了什么。 大家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了深山老林里。 那里不是幽深的山洞里。 而是乱石河滩上。 我们的周围是大大小小的圆石。 我们是没有了行李,待在那里。 我们是身上锈着那里的纹路,古怪的纹路生长在身体上。 我们,又历经了,多少个月的时间。 吃着野果子,喝着山泉水,走出了大山。 而后好不容易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那之后我想起我之前的那个村庄,想起我们村子里的人让我们相信的传说。 我就忽然觉得,他们似乎说对了什么。 清朝的皇帝没死完。 似乎还有几个活在那个山洞里。 珍珠 那是我在去年夏天做的事情。 我当时碰到了我这一生的挚爱。 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用朋友的方式度过了六年夏天。 作为一条龙,我决定就和她结婚了。 她是我所能遇到的最美的女孩。 她也是我这一生的挚爱。 在新婚当天,我突发奇想的告诉她,我想要给她一个全天下最美的礼物。 她潺潺的微笑,笑容爽朗,仿佛是我爱的天使。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真的。 她问,能透露是什么吗? 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在这个深幽的峡谷,在这个绿草环绕的地方。 在丛丛山石之中,寻找那美丽的精灵。 我说,那是这世间最动听的音乐。 她不语的沉眠,我无声的离开。 我采购完最杰出的设备,就一路来到了这里。 来的路上,不免得去想,这一生的路上,我还当回遭遇些什么,一同与那女孩度过。 而后我一路来到了这里。 面对着群山,与峡谷,面对着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世界。 我觉得我的能耐与水平都已经耗尽。 我突然觉得,这世界变化真是特别的巨大。 那一片峡谷,竟已不是我小时候看到的那样惊奇。 而已经是全新的景貌。 我一步步行走在其中,去往我小时候已经约定好的地方。 去那里,拜见,我那个时候看到的老人。 去与他商议峡谷里的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 他说峡谷已经有好多年没有那声音了。 那婉转的歌曲,似乎已经沉眠了。 我询问,那么还有线索吗? 比如您老人家在这里的观测数据? 他说,他嘿嘿的笑着,说没有。有也不能交给你去看。 他叹了口气,拿着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去说,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音乐都是最美的。 但是这最美的音乐,也快要结束了。 他一脸的大胡子抽着烟。 我一回头走出了屋子,在寒冬之中深入翠绿的峡谷。 峡谷向着两边急速铺开。 有巨大的岩石在前面分叉峡谷的主脉,也有峡谷的主脉在这里深邃幽静,两边的高崖可以高处地面数百米深。 我看到更多的石缝在两侧形成,巨石缝隙里可以走进一个龙类,也可以藏进异兽,一点点的毒死我。 我的一身兵骨铠甲,穿着在身,还有古老的递魔纹路绘画着。 那个老人在最后时刻,也没有让我带走一分地图。 我只能孤身一人去寻找那里面的风景。 在那里,一切都看上去不自然,而歪曲着。 我一路进去,递魔领域搭配,递魔矛枪,矛枪落地,我的身影穿梭向前,转瞬消失。 就这样一路跳跃,一路前进,我看到这周围的景色何其美丽。 那神奇的音乐,却还不曾出现在我的身边。 而仿佛是一种摧残。 任何一个听过那美丽音喉的人,都可以感觉到,那绝唱里,自古蔓延出来的音色。 我一共,我一共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不曾听到,那美丽的声音。 仿佛转瞬间就足够把自己给忘却。 而在那时候,那声音悠扬的回荡在空气里我的身体都在曼妙的回荡。 灵魂的战栗,绝不会被忘记。 而我一直走着,走着,去往那深幽的峡谷。 我在思索,在寻找,古远的曾经,那些生物留下的痕迹。 我的身旁,近处是翡翠的蜘蛛书正在翻转书页,我的远处,是凌乱的山石摆弄着身形。 我的周围,还有鸟儿们行走在山野,去成为他们自己。 在这地方,好多好多的东西,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 而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我一路向前走,蜘蛛书的美丽幻想,已经书写不出几个文字。 我一路走到了巨大的山岩,在那里看到了那东西,小时候坐下的标记,在曾经有那么一个古老的生物,在这里死去。 那是我第一次进入这个峡谷。 那时候的这里,有着很多的异类生物生存着。 也是那时候,我听到了空气里那震颤灵魂的歌声,从那时候成为了寻找稀奇生物的异类猎人。 而后进入大学,选修武器制造课程,学习递魔纹知识,学习丹药技术。而后在兵骨时代里,报名了一个简单的课程。拥有一件打在递魔领域的兵骨武器。 这一套东西都帮助着我,去创造新的明天。 而我如今回来,打开那压着死尸的石头。 石头下面什么也没有。那个音乐的精灵已经走了。 我还想要在这里抓获他,收获魔法的声音。 但是他已经走了。 我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一路走到了很远的地方,才发现,诡异的极光又出现在了头顶,那是很遥远的地方,我所不明白的物理现象。 魔法化学家说,极光不包含魔法元素,他们美丽的光与魔法的光现象完全不同。 我只是一直张望天空。 目睹着那些东西的神奇。 就要在今晚在这路露营。 而后在明天继续在这里寻找。 我只等着,深夜里烤火,那个老人会不会来。 他没来,我先睡。 等到更深的夜晚,我忽然被寒冷冻醒,周遭没有一个巨大的野兽,那些足够高大的异类,已经去了更深的峡谷,也有的已经被外面的龙类猎杀。 这片幽谷,这里成了猎人的安全地带。 但是也因为如此,今天不会看到美丽的景色。 想想那些疯狂的生物,他们在这里各式花样的游戏,也是很美的。 我已经很多年没回来,好多的伙伴都已经离去。 而后我在篝火旁独自坐着。 期待天空的极光可以增添这个夜晚的美景。 深幽的峡谷里,有一些微弱的亮光正在漂泊。 我希望那不是错觉,去寻找着亮光的存在看过去,那是深幽的裂缝,峡谷的裂缝,那是可怕的毒虫们生活的空间。 我一路拿着矛枪走过去。 身处在裂缝的外面,忽然止住了步伐,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过多少次,里面的危险映射在脑海。 械甲毒虫,金属的外壳,火焰的递魔纹路都不能把它们给毁灭。 我一直觉得那是我童年的噩梦。 我于是在那时候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走进去,去面对着黑暗里的生物。 我的递魔铠甲穿着在身,递魔领域与矛枪在手,龙魂领域天赋囚笼随时待发。 那深幽的黑暗越来越靠近。 越是走入其中,伴随着的光亮就越多。 仿佛在吸引我的注意。 忽而头顶的爬虫已经动了。 我试探着脚步,一步步深入。 手中的武器,战甲,囚牢都随时准备。 它还不动作,一直观看着。 而走道的身形越来越狭窄,我的兵骨武器在其中不便于使用。 那个夜晚,为了安全的考虑,我离开了那地方。 看着黑暗里,极光正在远去,裂缝里的光亮彻底消失。 白昼的时候我决定深入这个峡谷。 在一些接近于原始大森林的空间里探索道路。 那里已经没有了不可施展的技能。 我轻轻松松就可以走出很远的道路,我轻轻松松就穿越了几万米的距离。 但是一路上,没有看到我的猎物。 我只是空手而归。 当天晚上,裂缝里还是会有那样的光亮,我这次没有去尝试。 因为那地方的深邃太黑暗了,我害怕随时随地的虫子,也害怕随时随地的危险。 我第二天再没有去深入峡谷,而是攀爬峡谷里的山崖。 去到了高处,站在绝美的高地,俯视让我折腾的精疲力尽的峡谷。 峡谷里的景貌,还很不错,我寻着那条裂缝去往更深处。 一路奔跑,一路看到那干涸的大地。 这里没有一滴水,他比峡谷里面更干旱,也比峡谷里面更像是贫瘠的土地,更具有裂缝。 没有一种生物生存着。 我在高处,看到了爬虫,械甲生物,还有机械植物,偶尔的孢子生物,以及像是机械废铁丛的地面珊瑚。 所有这些东西都聚集在裂缝里,趁着阴凉而生存。 他们也需要水,我忽然想起来,这或许是他们这些生物生存在这里的意义。 汲取大地中,所剩不多的资源。 我一路向前走,继续去寻找光亮,哪怕走到了尽头,光亮也不存在。 但是矛枪已经记住了那个坐标,它知道在晚上如何带我去。 我在深夜里就又登上了那高地。 在那里看着下面的深幽,彩色的光在弥漫。 周围的异类生物,还依然平静的等待着。 仿佛那个光亮,不会有谁去在乎。 我已跟标枪瞅准了裂缝的目标,一击而落,命中了源头,那光亮在溃散。 我的标枪,瞬间回手,拿到手上,沾着亮度。 我去发现,这是一种水母。 我记得,这就是我要去寻找的精灵。 他们的触手,那些毒刺里的毒液自然地是音乐。 我在营地上就地解剖这种生物,去寻找那毒液。 去把他们收集,而后在坩埚里熬取浓缩后的魔法元素。 我一直点亮着篝火到了第二天。 当坩埚里的水都消失的时候。 我添加进去的种种材料,都一枚枚结晶,促进着那种更稀缺的材料暴露自己。 只有一枚珍珠的大小。 但是却纯天然的稀缺。 我那时候看着周围的景色,发现荒凉的峡谷,没有生物的世界里,只有它是唯一。 我一瞬间带着矛枪又回到了家里。 那个家里,什么都有,鲜花,水果,香水,心爱的女孩。 我交给他那枚美丽的珍珠。 她惊讶的那颜色之美丽。 我告诉他这就是一枚美丽的乐之元素。 当珍珠炸开的瞬间,华美的音乐就将暴露,如诗书,如史书,如诗歌,如龙类的艺术一般神奇。 她在那什么都有的世界里当时捏爆了它。 那华美的音乐,流窜周遭,点亮了整个房间。 而在那矛枪坐标的另一边,一片峡谷里,只有荒凉与干涸。 银匠 工匠的作坊里,来自国家各地的银矿石散落着。 有的来自于绝美的高山之上,带着岩石的俊朗。 有的来自深幽的海底,带着深海的凝炼。 也有的来自某片森林,带着泥土的微妙香气。 这些银矿石各有来历,承担着个自己的颜色,在工匠的心里,都堪称无价。 他的目光每天早上,无声的扫过它们。 他会从其中看出银矿石的无畏与坦诚。 仿佛是争抢着就要奉献自己。 工匠看着,禁不住皱纹脸上的喜悦。 他拿起一块,干干脆脆的一锤子砸下去。 石块的分裂,坠落在容器里,成放在熔炉里,等待着融化。 这时候孩子回来了。 工匠的孩子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到了工匠。 孩子带着门外的寒风闯进来,打乱了炉火的进程。 工匠感觉着寒风刺骨,与融化的金属共呼吸,共命运,感觉得到金属的结晶,无意间在完成。 那些瑕疵的东西定格下来了。 工匠的儿子说着,国王要增加税收了。 银匠家里平均增加每年十枚金币。 金匠家里只需要五枚。 工匠一个一个字听着,五枚就五枚吧,我不在乎那点钱。 银匠继续着手里面的技术,银水已经融化完成,趁着屋子里足够的冷气,银匠决定立刻冻彻。 加快结晶的速度,而后二回重熔。 但是孩子立马去关上了门。 银匠的动作不得不减慢,温度又回升了。 升上去的速度太快,这一轮结晶,终究挡不住。 估计是半结晶的冷却物更多,里面的芯太软了。 银匠的儿子步步紧逼到。 您不知道,外面都怎么说吗? 我们银匠明年还得要增加五枚金币。 银匠的心在颤抖。 他的银水好像粘上了金子。 银匠注意观察着冷却的效果。 每一丝,银水的灰度都是数据。 儿子干脆坐下来,他父亲还是那么老顽固。 他父亲一句话也不说。 儿子忽而走出屋子,那一刹那冷空气涌入。 一下子颤动了银水,刚巧外层结晶的表面,一道豁口裂痕了。 银匠说,果然得要回炉重熔。 他的银器,在今天终于制作出来了。 而回到家里,征税的官员也已经呆在家里等着。 他恭恭敬敬走入自己的地下钱库,拿来一袋子金子。 他的收税官点着重量,很明确那些金子就是那个感觉。 那些金子确实是足够那个分量。 他很爽朗的说,祝您打造的器皿更加迷人。 银匠非常开心的笑了。 他说,一定。 等到来年的时候,他又一次看到了那收税官。 这一年他的收成一点都不好。 制作的银器总是伴随着种种的瑕疵。 他那一年只是交出了几十枚金币。 那些钱,足够他们熬过去那个冬天。 但是到了夏天,就不确定,会不会被送上前线。 他的作坊里,不得不更卖力的收集银矿石。 他把一切的原因都归结为,是银矿石的瑕疵,铸就了器皿的瑕疵。 他一路非常耐心的串访各地卖手。 但是得到的消息非常不好。 似乎国王特意买走了全部的银矿石。 这一年时间里,王都里,银矿石供应都很短缺。 他的心肠很仓促。 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得过去这个冬天。 他回到家里。 不得不说,我们搬家吧。 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们居住了。 儿子很爽朗的接受。 但是孩子他妈,很不乐意的说,我们的房子呢? 去哪里住? 银匠不声不响的走进钱库,拿出来一袋子银币,一袋子铜币。 这些钱足够我们住些时日。 他说着,就去收拾行李了。 当晚他们就离开了屋子。 在路上被盘问的时候,银匠说自己出城办些事情。 守城的官员,看着他的面貌,立马说,不行,我们不能放你过去。 国王希望所有的银匠都参加明年的征兵考核,你们已经是预备军人了。 银匠有些吃惊,他问,究竟是要和谁打仗啊?这么急? 还不是东边的蒙古国。据说已经有大片的国土丢失了。 我们这里还不知道会不会是守得住。 门卫的说法,让银匠很激动。 他儿子说太不公平了,这就是在难为我们银匠。 门卫说,那可不?你们银匠制作的器皿不如金匠,金匠的手艺才是最好的。 银匠无言的离开了。 那一晚他们不能离开。 于是他就去继续倒腾自己的银器。 夜晚里他睡不好觉。 门卫说的话,一遍遍在耳旁倒影。 银匠的手艺就是不如金匠。 这是一个他听起来,绝对出错了的句子。 他知道金匠的金器之美在于颜色。 而外人不知道银匠的银器之美在于素朴。 那种美,他只在小时候见过。 银匠一直睡着觉了。 他觉得自己打造的金属确实是不如金匠。 手艺的功夫,他清楚。 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拿出了自己全部的银器。 这些东西也已经躲不过战火了。 他决定就在这里烧了。 一把火把它们了结,而后去铸造新的银器。 新东西将会让他激动,因为那是有一件作品。 但是也有可能是他生平唯一的一件。 他用尽了一生的可能,为了这一件作品。 而后在春天的时候被征兵而去。 他收藏着自己的银器,放在家里,已经交代了后事。 他用他敲打银器的手,拿起了武器。 他用他生而为银匠的自豪,在练武场上搏斗。 总是被打的面露红光,鼻头喷血,他总是受伤的那个。 但是好歹也算是参加了训练。 上了战场,在战场上他一直严防死守,使用匠人的细心,去打仗。 一支眼被射瞎,一支眼完好无损。 敌人直接攻入城中,把他给活捉了。 他的老婆,当面对着士兵抢夺家物,交出银器,那完美的作品,让她免于俘虏。 而那个长官还不满足,他分外优厚的提出来银匠,允许他继续打造。 在战场上为战士们锻造最好的银器。 匠人的命,被保重了。 但是那之后,城里没有了国王,也没有了很多的居民。 银匠总是很孤单的走在路上。 沙漠里的探索 那是一个滚烫的夏天。 我与女朋友开车行驶在沙漠上。 沙地的柔软,不是超乎想象,我们的吉普车一路行驶在里面,偶尔也会真的陷进去。 但是整整几天下来,晃晃荡荡,忽而冲上沙丘,忽而坠落低谷的感觉反而成了趣味。 我们都觉得已经把沙地征服的时候。 车子忽然不动了。 就在我们行驶的路上,一些东西阻碍了前进,车子卡在了原地。 我们当时都觉得很是奇怪。 俩人纷纷下车,检查沙地里的车子,究竟是怎么了。 我们的轮胎已经陷进去了。 果真,这又是一个流沙陷阱。 我们拿出来车子上装置的石头。 一块块石头攒进刘莎里,借助石头的助力,开车直往前头钻。 我们磨蹭了几个小时,从其中钻出来。 可算是开着车立在了沙漠表面,完好无损。 女朋友踩着那些石块跳到了后备箱里,她溜上座位,陪着我,看着风景,继续蹿在沙漠里。 我们一路觉得自己就亏要到达那里了。 那是沙漠里的一个方位,一个早已经存在的古城。 在几个月前,一个外国冒险团,去到了古城里。 拍下了一些照片,发现了一些稀奇的东西,发到了《冒险者》杂质上,杂质当时很受鼓舞。 我们都觉得仿佛是找到了最需要的东西。 在杂志的封面上,我们发现了一个和恶魔之吻非常相似的图案。 那图案标志着,在这个沙漠里一样有着一个古老的恶魔宗教曾经存在过。 我和女朋友都很为这事激动。 我们都很想要,去看一个究竟,去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是有了我们这次的旅行。 一路上风景很干裂,大地承载着太多的裂痕,而且不见一点水分。 我们的车子一路行驶,车上的水桶已经空了三个。 还有两个维持着,需要走到下一个补给站。 我们的车子一路开着。 当下一个补给站到达的时候,我们的水桶还剩下一个。 我们走进那个镇子。 古老的像是红色时代的建筑装饰,印刻在镇子上。 宣传的标语,还有印刷的读物,都让我们觉得仿佛已经时隔久远。 这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历史里,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而里面的世界,直到此刻,还是如同一片古老的四十年前。 我和我女朋友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她拿起一个饮料瓶子。 瓶子上的汽水名称据说已经是古董了。 这年头,能碰到这种瓶子都和拾到古董没什么区别。 更让我们惊奇的是,在这个镇子上,这种古董其实还有很多。 或许是清朝末年还依然使用的青铜钱。 或是民国年间有着的袁大头。 或是抗战岁月,可以偶尔看到的战争物品。 以及红色时代里我们都挥舞的旗帜。 在这里,这个镇子上,已经时隔了遥远的岁月。 让我们看着去向遥远的未来。 我曾经一直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趣味。 但是如今真的看到,拿到了手里,才觉得他们的价值其实还蛮大的。 就仿佛是我的曾经的岁月翻上了脑海,让我看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戈壁上的小镇,把属于历史的印记都给冻结,交给了我们21世纪的年轻人。 我和女朋友,开着车,一路穿越荒凉的街道。 镇子上已经没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没有谁在这里陪伴着我们,看着我们。 我们能听到的鬼哭狼嚎,都是风的声音在作怪。 我们穿越黄色的空间,破烂的房屋。 而后到达了镇里人,遥远时代里,挖出来的水井。 我们压动泵水器,看着水从里面晃荡晃荡的出声。 又看着一些夹杂着黄沙的小水柱涌了出来。终于轮到了干净的地下水灌溉在水桶里。 黄沙弥漫之前,我们开着车离开了镇子。 顺便带走了一些老旧的物品,加入了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东西,放在那里。 一路走着,继续去前往遥远的世界。 我们一路向着前走。 一路开着车。 当夜晚来临之前,走出了隔壁的范围。 我们步入了一片暂时可以住宿的营地。 那是另一个探索者队伍,在这里烧烤着篝火。 我们的车子停在了他们周围。 紧靠着他们的篝火,走下车子,分享着食物。 沙漠上很少有人们相遇的这么彻底。 我们能碰到已经是一个出奇的偶然,而我们分享着食物,更是有趣。 我们就在那沙漠上聊到很晚。 而后钻进帐篷,呆在车旁,静静的睡下。 沙漠里风很大,而更大的是人心。 我们相遇在一起,也保留着芥蒂。 我们夜晚里睡觉,也要在乎车上的东西,会不会就出了问题。 我们在这车的周围,总是一个睡着,一个清醒,一个谁的不好,另一个刚刚入睡。 我们最后,在白昼里醒来。 沙漠里,开着车,去寻找那个地方。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定位系统已经预示着这周围就是了。 在这里,很多石柱,按照着他们本来应该就绪的方式,摆放着。 我们看到的时候,女朋友,一个劲的说,这些东西的摆设简直本身就是一场预谋。 我说,那可不是?他们确实是就像是有预谋的摆放着。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石头可以放出来这么华丽的方式。 只是需要摆在那里,就能让你发觉一种古老文明的气场。 仿佛石头本身就是那个文明。 在黄沙漫漫里,弯曲的石头,诡异的弧面,还有直楞的的石头,笔直的突起。 还有断层,还有断面,还有半是掩埋的痕迹。 石头的,在这里,很有格调。 我们阅读石头上面的雕饰,也就此看到了很多的古老故事。 一句句话象征着古老的文明。 曾经在这里存在,而后在这里辉煌。 再然后大量的恶魔之吻符号,出现在这里,让人惊讶。 似乎两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辉煌与毁灭,恶魔之吻与毁灭。 那个文明的世界里经历了什么?很多事情让人疑惑。 我们拍摄了大量的照片。 在当天就又离开了遗迹。 这一路的收获,不比我们的匆忙,稀缺到哪里。 而当我们匆忙的回去。 在路上,我们的车子,就又陷入了深渊。 又在那里,出不去,被流沙裹挟。 这次我们也还是放了石头。 一块不行来两块。 三四块石头都不顶作用,我们的轮胎越陷越深,越是用劲,流沙的淹没越是可怕。 如今已经半只车子陷了进去。 我们就再也不动车子的主意了。 只是已经到了拨打求助电话的时候。 那些路过的旅友,或是沙漠上的警哨,随时都可以帮得上忙。 我们等着,但是吉普车已经不能等待。 我们与它越陷越深,最后掉了进去。 我们埋葬在了沙漠里。 一下子坠入了沙漠的深处。 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周围的星光特别璀璨,沙子的流动从天空直接坠落。 我们面对着看到着,流淌的沙子。 而后暗夜里的飘向,迷惑了我们,带着我,站起了车座。 那地方有着美丽的,震撼人心的蓝光闪烁着。 而周围高大的穹顶,硕大的石头支撑着高处。 这里还有星星,但那哪里是星星? 这里有石头,但他们庄严的表情,已经仿佛是人们,古怪的造型,欢迎着我们。 我和女朋友站起在车子上,我们一同走下了掉沙的沙堆。 一步步摸索着,去看那幽蓝色的宝石。 它那么大,那么美,真是我们,毕生所能够见到。 我们看着那石头,一步步走近。 一步步看清了石头周围的景物。 我模糊的一把拉住了女朋友的手。 只见她的眼眸也是一下子拧紧了我的眼神。 我们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我们都看到了那周围的景物,仿佛是不自然的摆列着。 当我们看到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到,那些是恶魔之吻的纹路,在地面勾勒的节点。 那一块巨大的石头,就身处在恶魔的嘴唇上。 我们一步步的后退了。 围绕着硕大的大厅转了几圈,去寻找可以出去的空间。 最后只是找到了一些骸骨,一些破烂的衣服。 早就已经身处在上一个世纪。 这更有力的证明了古迹的确切时间。 也同时让我们看到来到这里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命运。 他们都走向了毁灭。 那么我们呢? 我们陪着死亡在空气里虚度。 我们面对着古老的宝石,站在古迹里。 拍摄了大量珍贵的照片,决定以后公布。 但是深渊的地下,又有谁能看得到我们? 我们一直等,一直不敢接近那块宝石。 我女朋友最后试探着走了过去。 我拉不住她的手。 也一同走了过去。 在那里我们看到的景物,是披着丝织品的战士。 一具具腐朽的面庞,穿着铠甲,而且早已化作木乃伊。 我们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可以看到硕大的宝石,盈盈的幽光,还有旋转的磁场。 这石头究竟是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引起了无数问题。 但是他的台阶上,篆刻的铭文,为我们解开着,这个古老的答案。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是多少年的事情表露着,一段历史。 那是一个王国的传说,而至此流传。 我们听得落泪,我们看的震撼。 我们相约这地方的秘密,还是就到这里结束。 恶魔之吻,那是沙漠里的民族,对于这个世界的研究。 那是关于古代的魔法,流窜了现代的世界,让人们震撼。 我们像是发现了一件极大地秘密,伴随在左右。 而后我们在死亡的前夕,去触碰那块石头。 我们心想既然要死了,那就直接死在了这里。 谁知道,石头一瞬间带我们离开了地下,至此来到了这里。 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大量的石头摆放,这个世界上,还是我们到达的目的地。 这里,那些诡异的石头,守卫着一个魔法的核心。 我们在这里躲过了死亡。 去往家园。 我们在这里躲过了死亡的命运,去回归城市。 屁 这世界上有很多的屁。 老虎会放屁,狮子会放屁,野牛也会放屁。 但要数这世界上放出的屁,原材料最五花八门的,就数人类。 他们的屁,包含了五谷之精华,禽兽之营养。 还有着人参,柴胡,乌龙茶之味道。 可谓是蕴含甚广。 故而,也有一说,收集了地球人所能放出来的屁,我们就有着地球世界一半的原材料。 好多精微,物质都已经被我们收获。 而在这之中,就不得不列举,以下几种奇奇怪怪的屁。 他们要么是绿色的,可以毒死人。 要么是红色的,可以证明死亡。 还有蓝色的,称之为化学毒药。 更有紫色的,紫绿色的,表明着这个人已经病入膏肓。 而如果你看到了黄色的,那一定说明,这人身体健康,此刻福运正兴。 我说的就是这么个理,于是我就拿着这事情去检验。 第一次,我去尝试着检查了老师的屁。 那味道,我没闻到。但是那颜色,绝对是紫色的。 所以我说,我那个老师,已经活不了多少年了。 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去做了妇科手术。 我们当天没有一节英语课。 我的同学们都说我是说的真准。 但是下一个月,她就又来了。 这次放的屁,足够黄色,足够黄艳,仿佛是正正常常的黄土地。 于是我们说,英语老师不会让我们好过了。 他心情很好,布置作业,骂人都骂的起劲。 于是我也说,这家伙接下来该放白色的屁了。 白色的屁,那意味着她放出了纯净的空气。 不会毒害,我们班任何一个人。 但是也相对来说,因为久坐,他的肠胃得了痔疮。 所以才会有这种透明的,没有毒素的屁。 不说了,我那老师,估计十几天里,别想再回来了。 而还有一种屁,正好和我们老师的白屁形成鲜明对比。 那就是黑屁。 这种屁,可谓是满满的毒素。 不像是绿色的屁,那是辣椒吃多了。 能放出黑屁的人,估计是身体太健康了。 以至于不珍惜健康,总是去熬夜。 也于是,身体里的垃圾都堆放在屁里,所以一放屁,一切邪魔外道就都出来了。 所以我说,能放黑屁的人,一定不长寿。 也于是,学生最讨厌遇到黑屁。 因为那老师特别能熬夜,熬起夜来,足够把我们小年轻吊打。 我们足够第二天,看不到太阳的出来。 而后第三天在家也睡不着觉。 而后还有彩色的屁。 这是真的邪门。 能放出这种屁,都是在化工厂工作的。 身体已经变成了生化人。 我们说,这种屁,最毒。 它的毒素不同于其他一些屁,都还是可以对抗,闻到这种屁,你就等着重金属感染吧。 所以呢?我们得出结论,凡是屁味不纯正的,都是吃的太好的。 而凡是屁的颜色不好,那么很悲伤的,你就得等着去医院了。 兄弟,祝愿你能检查检查自己的屁,收集起来,进行浓缩,化作液体。 而后你就会发现,这种屁,预示着怎样的身体隐患。 纳兰,汉尚 皇族——汉尚 汉尚这个人物的出现,已经是历史上早已有之的角色。 在人类文明的地球时代,被终结的时候。 宇宙海盗的飞船连带着他,连带着地球上剩余的一切,飞往了太空。 此时汉尚不满五岁。 在随后的二十年时光里。 汉尚生活在异类文明建立的太空飞船上。 追随飞船,流浪银河,一同漂泊,一同在多少年后定居在银河系。 飞船完成了从星际掠食者,转化成星际堡垒的光荣岁月。 而汉尚也完成了从无助的小孩,蜕变成一个冒险家的过程。 他驾驶着他的小船,也一同流浪星际,学会了冒险者基本的技术能力。 而后光荣的,用积攒的钱财,买下了自己的自由,离开了星际堡垒。 汉尚,无家可归的追寻,义无反顾的成长,他去向往着成为一名冒险家的平静生活,而追寻着。 随后流浪星际,欣赏着各式各样的风光地带。 那时候他从虫族商人手里买下了造物机,他有自己的飞船,收获能晶就可以制造食物,制造材料。 偶尔飞船没有能量的时候,他出售自己收获的稀缺物品,勉强过日。 而也有些时候,他出入星际废墟,走过某个文明的遗迹,收获不错的艺术品,雕刻品,乃至于从不曾见过的机械造物,魔法材料,稀奇的魔法元素,或者一阶元素。 这种种的神奇,稀奇的世界,让一个冒险家非常着迷。 也就在这岁月里,他接到了人生的一个关键任务。 那是星际科学家,想要研究黑洞这种重量级天体而设计的任务。 他们说,在这种天体里,还存在着诸多的未解之谜,需要探索。 而实际上,是已知宇宙的科学发展,需要一些边角料的诡异地带前去验证。 就仿佛是那里,才是揭露科学答案的重要地带。 汉尚就穿着着一身学者们设计的反重力场——能量定子——服装去往了黑洞。 一路进军,非常自如,没有遇到任何的不测考验。 汉尚孤军猛进,深入其中,就在黑洞的中心,硕大而微小的物质上停留。 周围的空间紊乱,力场不确定。 还有着与另类世界的空间延展。 信号全部断裂,谁也联系不上他。 他一个人在那里完成着学者们教授的任务。 突然他发现一个怪异的东西。 一个人! 有一个女孩躺在这样的地方,身上没有穿戴任何反重力材料,也没有衣着,就光秃秃的躺着。 汉尚当时惊异极了。 他迈动步子,去靠近那个女孩。 巨大的重力场空间,就连原子都已经压迫的不能自旋。 就连磁场都紊乱。 而那女孩头发轻飘飘的荡漾,仿佛承受着这自然的重量,毫无畏惧。 汉尚抱着女孩,昏迷中的女孩,走出了黑洞。 他们回到了星际飞船。 完成了科学考察,继续着流浪。 汉尚在船上,让智能机器人为女孩穿着了衣服。 而后自己带着检测器具测量女孩的身体质量。 重量与一般生物没有差别,身体材质,不明确,而且身体各种基本反应,与人类一模一样。 那个女孩是近似于人类的生物。 汉尚看着她一直不醒,也是把她放在那里,自己开着飞船,自由的航行在星际里。 等到多天之后,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波及了飞船。 飞船各种运行系统一切正常,但是飞船进入奇怪的不可动环境里。 诡异的空间小路限制住了飞船的正常航行。 在非正常环境中,那个女孩,慢慢的苏醒了。 这就是皇族那个最经典的时刻。 在那一天,一个标志着未来科学走向的人物,苏醒在汉尚的飞船里。 也是从那之后,这个女孩,名叫纳兰。 纳兰的纳兰,纳兰的纳兰。 女孩诡异的看着周围。 看到活人汉尚出现在身旁,径直叫出他的名字,就像是那名字天然就在那里,她天然就知道。 而后女孩询问汉尚,我们要去往哪里? 汉尚随意的说旅游。 女孩不言一语,就那么在船上住下了。 这个女孩很快引起了汉尚的注意。 他们在飞船上讨论了很多的东西。 女孩醒来就对世间一切疑惑。 她会说人类语言。 但是不懂人类的历史。 她没有住址,但是有着对于世间一切的自然定位。 她知道周围的每一颗星系是什么,也知道那里面的特产,知道最标准的矿物质含量,甚至于明白恒星系数量。 她仿佛是一个神,自从醒来的一瞬间,就不断的学习,恶补这个世界,生物对于一切的理解。 而后成为这个世界的生物,生活着。 那一年,已知宇宙已经是兵荒马乱,纳兰醒来的时候,无声中哭泣,她说,那些东西都死了。 汉尚奇怪她说的是什么。 纳兰就问汉尚,你有没有想过成为国王? 汉尚一时震撼,但是根本不是开玩笑。 他和她说,这世间的一切不平等,他和她说,古老文明因为历史对于已知宇宙的直接占有。 他说这个世界的时间长度决定了资源数量。 因为本质的存在开始,而决定了出路。 他恨这些不平等的方式,让纳兰赞同。 而后她带着他去往了星系的边缘。 在那里二人一同坠入了爱河。 纳兰怀了孕。 而后一场自然地争斗,他们的女儿离开了他们两个,而他们两个游荡在星系里。 那一段时间的纳兰发明创造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总结出了一种全新的理论,而且,反方向改变了现有的智能设备。 而后载入他的全新算法,成就人工智能。 再然后,她发明全新的物质。 创造出,不可毁灭的灵魂材料。 再然后她合成出第一枚种子。 一个名叫纳兰树种的东西,正式在她手中孕育。 在那之后,纳兰文明的她,拥有着纳兰文明的第一件利器。 唯独这枚种子,还远远不是生根发芽的时候。 那一段时间,已知宇宙兵荒马乱。 那一段时间,红海文明面临崩溃。 那一段时间,龙族文明远行接近文明中心。 那一段时间,这个宇宙爆发了毁灭的危机,一种全新的自然灾害,随心所欲让物质,让生命,让星体消失。 而后那一段时间,这个世界的这里,纳兰与汉尚,生活在恩恩爱爱的学术风光里。 那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小夫妻,回归了传统世界。 这时候,看到的是逃离的文明,看到的是破乱的世界。 也看到的是整个已知宇宙文明的崩溃。 大乱将于前,已经不是不可思议。 谁都可以看得出,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恐怖的死亡,突然没有了存在的根据,让所有的生物都迷茫。 而这时,纳兰的树种,需要着一个盛开的机会。 纳兰文明还只是草创期。 空古(1) 在那之后的文明岁月里,已知宇宙组建起了诸多的文明世界,各个科学家,各个政客,各个组织创造出自己的学说。 大家都知道,已知宇宙的文明正处在一个特殊的时刻,他们都明白,历史正在颓然见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但是谁都不能明白,事实发生了什么。 因为毁灭的诞生,近乎没有来由。 而且伴随的死亡,是宇宙级别的灾害。 各个角落,各个空间,各个区域,都在发生。 谁都不明白,人为什么突然消失,星球突然没有,肾脏,头颅,无所存在。 这一切都太荒谬。 而在随后,纳兰说的话都已经成真,这个世界存在着星际战争了。 各路英雄,各路军队,抢夺物质,把天然物质囤积成能晶,或者转化成剧烈的重力场,从而保护自己。 这个时候,谁最富有,都无济于事。 唯有自己的周围重力数量在几级是核心。 也是在这个时候,文明世界一片大乱。 谁都看到死亡在逼近。 无数的个人面临崩溃,无数的军队站不住脚。 大量的人类在死去。 也正是这个时候,红海文明爆发叛乱,皆兵而起的喊叫,一应整个红海。 空古在那个位置上坐不住了。 他的上司要求他稳住物价,囤积资源。 而他使劲浑身解数,也只是做到刚刚好。 要距离最好,要距离完美的让民众,让大量的平民生活下去,已经是不可能。 这时候,空古才越来越怀疑,发现,60几岁的自己,已经无能为力,面对这个世界。 他成了那个晚年时刻,最无助的人。 当他回忆历史。 看到的是13岁的自己,向往着的未来。 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他选择了离开。 放下了职位,直接去了遥远的星系世界。 他驾驶着飞船做着自己的旅游。 他看过世界的消失,看过黑洞的陨灭,也看过一个自然天体的突然终结,一个星系的重力场混乱。 他看到了平民抢劫太空空间站,也看到少数的落后文明正在崩溃。 崇尚神明的,崇尚宗教的,还有面对古老的传说的,以及技术的破灭的,一个一个乱象与神话出现。 也就是从此之后,他看到地球的消失。 而后他听到了宇宙广播里,一个怪异的声音。 一个家伙正在总是在星际飞船里向他丢来一个问候,一个怪异的据说能拯救这一切问题的坐标。 那里是哪里? 星空中的空古疑问。 他的飞船漂移转行,向着那个坐标而去。 当到了那里,他发现了遥远的太阳系,看到了地球的残骸。 也发现唯有一个疑似月球的星球上,一群飞船聚集着。 那里,就是汉尚与纳兰,如今生活的地方。 当空古到来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正在组织着一批居民的安家落户。 也在分发着纳兰首先调配的一批药剂。 据说那种诡异的材料,可以暂时阻隔近期的星际灾害。 那些饮用了药剂的生灵,不会在灾害中消失。 空古半信半疑的靠近,纳兰,他询问,你就是那个发放广播的人? 纳兰看着空古,仿佛是已经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他说,你就是空古? 空古看着纳兰,他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纳兰说着,红海星系,第二十六组成区,经济部门负责人,这个称呼稍微弄点广播就可以听得明白。 空古询问,那广播就是你特意交给我的? 纳兰说,那倒不是。 是你自己选择了来到这里。 也是我们选择了,要与你相见。 你想选择什么,我还不能做主。 那个女孩一双蓝色的眸子,看着空古。 和这个古稀老人,那一双褐色的瞳仁,针锋相对。 空古近乎一瞬间就发现,这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女孩。 而汉尚这时候站到了女孩的身旁。 他有一些机械工程师的模样。 手里的电路工具,预示着他,还在组装这里的电路。 空古看着这个营地。 他很莫名,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而更无聊的是,自己来到了这里,又能做什么? 一群难民,两个分发药剂的年轻人,还有似乎很有趣的营地未来。 空古暂时留在了那个地方。 他和汉尚,和纳兰,逐渐的熟悉起来。 逐渐的发现,他么在这里实际上是在等待一个时刻。 他们在思索,在寻求,一个资源的到来。 空古止不住问,什么资源?这年头,谁都不会在星际里运输资源。 汉尚说,那是一个可以拯救这个世界的资源。 做成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文明都可以被拯救,做好了,我们就将是这个世界前无古人的救世主。 汉尚似乎也很崇拜那一天的到来。 空古,空古的眼眸在震撼。 他询问,你们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技术? 纳兰说,你是打算入伙了?使用你那点虫族文明积攒的财富? 空古被问得一愣。 而更真实的是,那也得先看看。 他就这样去看了那颗种子。 一颗在有些技术本领的空古看来,一眼就不寻常的东西。 种子竟然是金属的,而且有着一万度高温不能毁灭的基本特质。 还具有数据传输特性。 就像是一个金属的活物。 他问,你们拿着这东西有什么用? 纳兰说,这就是答案,已知宇宙那场灾害的克星。 空古更莫名所以。 但是空古抓到了核心。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灾难? 很确定,这是一场自然灾害。 当组成物质的基本能量消失的时候,宇宙自然就面临着自我崩溃的时刻。 生物器官,星球核心,大地,星空,海洋,森林,飞船,这些东西的消失,莫不是能量的消散。 所以说,你们的种子可以分发能量?空古都忍着笑。因为能量不可能无中生有。 但是纳兰说,它可以调动起储藏能量的机会。 一旦能量被储存,至少生物自身不会消失。 空古不问了。 他接着看向天空。 他询问,给我一个证明,我想看到你们如何让人不死。 纳兰看着空古,蓝眸镇定的说,明天你就能看到。 空古第二天来了。 在小小星球的一个撞击坑里。 周围全是来围观的人,还有汉尚和纳兰站在坑洞的中心。 纳兰交给空古一枚种子,也是一模一样的树种。 而后汉尚的飞船自然停靠在撞击坑里。 飞船上一根根线圈缠绕着空古的周围。 那是数据采集线,而地上,纳兰使用不同的材料涂抹出不同的纹路。 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那些纹路有着一股血色。 纳兰准备好一切。 让汉尚给纹路通电。 一瞬间高压电流涌入,地面的纹路本身亮起来了。 而空古自己手中的树种跟着发光。 一切像是神话祭司的表演。 但是那一瞬间,树种发生了怪异的震动,树种在消散自己的物质重量。 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空古就在那中心。 在那里,光芒结束了。 空古抱着树种。 树种已经就在他的心里。 那一瞬间坑洞周围的人都看到了。 他们很确定自己看到了神迹一般的东西。 而空古在那一刻,感觉到更诡异的东西流窜在自己的周围。 他看的到自己,自己捂着心脏的形体。 以及周围,更多的生物冲自己低吼。 是什么声音? 是什么动静? 是什么在低语? 空古,似若无知,更有知。 他再那低语中,逐渐走向了寂静。 灵魂又回归了身体。 此刻树种跌落在他的身旁。 隔着太空服。 他确定自己不会吸入不必要的致幻物质。 但是幻觉还是产生了? 空古怔怔的交出了纳兰树种。 那枚树种的重量在空古手中不可思议。 空古第二天回到了星际学院。 他和财务部的人说了些事情。 他的那一笔巨款,取出来三分之一。 他希望可以直接汇款到,那个名家汉尚的家伙的数据卡。 从那之后,空古回到了那里。 他跟着汉尚,连同纳兰一起搭建基本的纳兰树框架。 采购这个世界更多的高能物质。 而后在纳兰的技术安排下实现核聚变与动能结晶反应。 再然后收集动能,灌输营养,维持种子发芽到成长。 那一段时间,空古一点一滴感觉得到自己小时候的那个梦想在成真。 他可以感觉得到,一棵大树在前进下去。 也可以感觉得到,一个文明在复苏。 他看过了纳兰手中研究的资料。 纳兰不仅仅是建立了完全版的人工智能那么简单。 纳兰也不是仅仅创造了新材料,能让金属成长下去。 而是在那之后,纳兰树自己可以打开与另一重空间的连接。 它所生产的树种,也将打造更多的树种。 而更多地树种,能让自己与更多的寻常人拥有不死的生命。 再然后,那个世界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才真的开始。 空古为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而震撼着。 慧瞳 而在那遥远的红海。 空古说不定已经忘记的文明。一场大战逼迫着所有的生物前进。 空古离开的很早。 当他离开的时候,红海就已经面对着内部的阶级斗争。 一部分人类坐拥着世袭的贵族特权,拥有财富,拥有珍宝,拥有星空,拥有物质,拥有转化动能打造安全空间的能力。 一部分人类只有可怜的家当,只有稀少的生存空间,只有工作技能,仰赖着社会资源的流动。 而在这个可怕的时节,社会的资源快速消失,生物体的存在,得不到保障。 他们像是发疯一样涌入了强者的乐园,不顾生与死的阻隔,只要生存,就愿意送命。 那个时候,红海文明一片腥风血雨。 而没有组织,是一场狂野的风暴,随处肆虐,总之就为了一个毁灭财富,毁灭强大,毁灭集中地统治者。 那时候,一个名叫慧瞳的女孩,还坐在自己父亲的书房里,看着自己的书。 她是十年前来到了这个家庭。 那时候的她,至今还保留着相片,留在相册上。 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一个可人的小女孩,生活在襁褓里。 那时候的她,仿佛是一个小精灵,浑身洋溢着鲜花的香气。 人们生而为之庆祝,都说她是一个生来代表着不同凡响的命运的人物。 她的出生,就如她那名字在地球汉语里,具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 而她的父亲,却一直告诉她,她不是直接生在这个家庭。 她是孤儿院里的孩子。 她是年迈的继父,选中的,想要收养的孩子。 而这个孩子自从出生开始,就不断的越来越肯定的成为了唯一。 她的周围,越来越多其他的孩子正在死去。 或是宇宙灾害的突然消失。 或是星空之中的乱流,让他们消失。 或是直接死在了,暴徒的抢夺里。 女孩慧瞳一直活了下来。 活到这把岁月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富豪家的主人公。 每天里,阅读书籍,每天里研究父亲经营古董的商业手法。 同时每天里,大量吸取,这个世界的科学知识。 阅读,文学名着。 她说她的未来,想要成为一个富家女。 仅仅就是品鉴,这世间的一切美好。 同时分发自己身为富翁的快乐。 这个女孩的美梦没有多少实现。 虽说她的奇怪命运总是让周围孩子嫉妒——而死去。 但是她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很快就成为了需要离开家乡的人。 那是一场寒冬。 商人已经预见到了改天换地的时代齿轮。 谁要是不离开,谁就要被碾压在重力之下。 于是这个家族的掌权者,承包了一架飞船,带着自己的妻儿,还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古董,逃跑在了路上。 那个时候,这世界是一片狼烟。 他们能去哪里? 慧瞳的父亲,慧庞,轻而易举的选择了星图的西方。 他们要去诸多神秘矿藏最集中的一片区域。 去那里暂且居住,躲过这一场浩劫。 飞船装载着,古老的青铜器,搬运上来,神秘的名人字画,堆叠成山的木质材料,还有稀奇的矿石珍品,以及大摞大摞书本,他们行驶在星际的航道里。 这一路所见,着实是震惊了这个女孩,她看到了书本中曾经大篇辞藻形容的星球,看到了早已变成垃圾堆的古老文明。 还有红海文明曾经应该是满地黄金堆积起来的古老城市。 这一切,在如今,只不过是一文不值的能晶堆砌物。 那些繁盛的古老,在此刻都成了堡垒,隔绝着一切敢于踏足的人们。 而且挥刃相向,战争的武器,向着各个角落送去子弹。 无论是残渣也好,还是死亡也好,在这个星际区域里,都已经堆叠成了尸体。 谁也别想轻而易举的活着。 她那年幼的心灵,止不住要问,她那满心欢快轻盈的灵魂,披上了厚重。 她止不住怀疑,这个世界不应该是一切都向往着美好的生存下去吗? 她自责,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这样的富人太多,而穷人注定着死亡? 她的心灵在怜悯,而她的泪珠已经在那个时刻永远镌刻了灵魂。 慧瞳带着沉重的心情,看完了那一幕幕场景。 星际飞船在驶出红海的重要关口,经历了联盟军的打劫。 慧瞳的父亲,面对死亡,说出了把慧瞳托付给管家的遗嘱。 在中枪之后十八小时死亡。 慧瞳的旅程还在继续。 慧庞的峥嵘历程,让她越来越崇拜父亲的曾经。 她很向往,还能有一次与父亲的相遇。 她也还很希望父亲可以活着。 而她远别了父母养育她的空间。 那片故土,她所爱的红海。 慧庞的管家一路开着飞船,带领他向着标准星图的西面前进。 在那里,他们错过了正处在战争边缘的银河,也走过了大片的暗地带,看着了无人烟的黑暗。 当穿过了这自然的黑色。 慧瞳的心中,已经种下了种子。 她说,她的一生,要成为毁灭战争的人。 管家鼓励的说,小姐一定能实现这个目标。 但是那已经不是小姐你如今看到的世界。 管家止不住的说,如今这个时代,能生存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丰满的活着,则注定我们要承担更多恐惧。 慧瞳说,她没有恐惧。 她从出生,就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样子。 而今天领教了。 她就一定要成为能毁灭这种死亡的人。 管家无话可说。 慧瞳带着她的诸多梦想行驶在一个孩子的世界里。 但是作为一个孩子,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心念,会如此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背负起多少的杀戮。 要终止战争,要终止死亡。 要让世间没有痛苦。 这个孩子,看上去就像是神明一样高贵,与不凡。 看上去让世人只能耻笑,她的无知。 随后飞船闯入了不可知区域。 星空地图的作用到此为止了。 从这一刻开始,没有谁曾经探索过的星级区域出现了。 而这里,也正是慧庞希望带领着慧瞳去往的区域。 在这里,生存还是毁灭都不会交给社会。 生存与毁灭的命运已经是自然地选择。 这是一个富有之人,能面对死亡的时候,最高贵的权利。 慧庞嘱托管家的事情,他做到了。 而后他走出了飞船。 他说,公主,您父亲希望我带您去往安全世界。 老臣如今做到了。 而接下来的生活,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老臣只希望在这里孤独的活着。 已经不愿意在面对世界末日前的社会。 慧庞的老臣走了。 飞船上只留下慧瞳。 年幼的孩子。 轻快的灵魂,只面对着孤独。 她还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着什么。 而在那时候,这一片区域有着什么危险,与生物都还是未知数。 她曾经看书上说,未知的星空,之所以未知,就在于探索的成本太高。 不是谁都进去了,还可以回来。 而老管家就这样子离开了。 慧瞳在飞船上坐着,看着电视。 饿了有培育仓里的食物,渴了有循环过滤的水。 呼吸空气绝对满足,就连能源都依靠着星空辐射快速汲取。 但是慧瞳没有在这里撑过去48小时,就走出了飞船。 她身上携带,星空狙击枪,配备虫族爆破弹种,走下了飞船。 外面迷迷糊糊是一片星空,飞船着陆一颗巨大有轨星体。 飞船依赖星体轨道而运动。 远处有恒星,周围有星环。 能量供应一切正常与良好。 她在这里,放松了很久,觉得一切正常。 却是看到了神奇的极光在星空里漂泊。 她以为那是童话里的彩色陨石,在解体。 却细看之下,发现那是无数的光焰在燃烧。 一颗诡异的星球蹿过了星空。 而后向着远方。 再然后更诡异的大片彩色陨石接踵而过。 让她目眩神迷。 最难熬的是,竟然有一些陨石坠落在她的周遭星环,让她担心,那会是怪物。 她的飞船一直停留在那里。 她晚上抱着狙击枪入睡。 而后在梦里,发现了古怪的生物和自己对话。 似乎还挑逗了自己。 慧瞳醒来的时候,只以为是一场梦。 却看到,古怪的生物就坐在她的飞船外面。 那是神奇的生物,头上长角。 而且是神奇的身体构造,身体没有血肉,慧瞳看到他使用手上的火焰煎烤飞船的肉排。 而且发现,他们有着植物的组成部分,可以直接从身上生产水果,而后摘下去食用。 那些生物的诡异,让慧瞳很奇怪。 而他们和自己使用人类语言,沟通着,关于这个宇宙的事情。 慧瞳如实的告知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那些生物,选择了离开。 临行前,他们告诉慧瞳,他们来的方向,更西边的区域里什么也没有。 如果她想要活下去,呆在这里没问题。 但是如果她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那么就应该会去。 这一片区域,不是一个想要拯救世人于战争中的生物,应该呆着的地方。 慧瞳听信了他们的话。 她命令飞船智能,带着她回去。 她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那种头上长角,身躯如同光焰一般的古怪生物。 而当她踏足银河系的时候。 已经是看到那里爆发了可怕的战争。 银河系成为了新的灾害中心。 慧瞳的飞船,在那里很快被打劫。 慧瞳的一船好东西都被毁灭。 那些珍贵的书籍,珍贵的矿石标本,不如一块动能晶体。 灾民们,急切地需要能量,他们要用能量诞生稳固的安全空间,保住自己的命。 而银河系无数的星体,就在这过程里被消灭着。 慧瞳在这过程里遭遇了一次绑架。 歹徒,认为她是某个富家子弟,希望家人来赎她。 但是多天审问,拳打脚踢,小小的慧瞳都没有说出一句有利益的话。 慧瞳被关在遗弃的太空飞船里,等待着毁灭。 那时候的她,被饿了很长时间。 那时候的她,就是想回来拯救那些暴打她的人。 那时候的她逐渐发现,一批新的掠食者走过了飞船周围。 他们进入飞船,原本是想要寻找能晶材料。 但是误打误撞打开了牢门。 慧瞳被拯救了。 而她更深刻的看到,那批掠食者,食用人肉的可怕事实。 如果不是她姿色正好。 也要成为肉的。 而在她差点被捉住的时候,她在飞船里引爆了真空板。 让飞船迅速变形,爆炸,被真空挤压成钢板。 那之后她在星空里漂泊,一直穿着着太空服,飘荡。 谁也不知道她会飘到哪里去。 她真的很饿。 已经有十几天是依靠,药物维持,从而保证身体机能。 而也就是这过程里,星空把她带去了太阳系。 她被太阳的引力捕捉,她被太阳系的难民发现。 而后被带去了纳兰的身边。 那一眼,纳兰悄悄地就已经记下了这个女孩子。 那一眼,她也看到了这个女孩子的神秘来历。 而后悄悄地把一切都储备在,纳兰树的程序里。 她说,如果有机会,请告诉我的丈夫。 纳兰独自埋藏着秘密,继续和空古之间的计划。 此刻,太阳系联盟军阵营已经基本形成。 纳兰文明最重要的几个人物,已经基本来到。 就只差一个年轻的少年,斩开那古老的枷锁,历经星空的历练,来到这里。 他们皇族的英雄们,也将全员到齐。 空明(1) 那是一颗空白的星球。 从天空看去,它的世界里一片洁白。 也是一片猩红,时时刻刻在晚霞时候染遍了半球。 那星空里的爱情也在这里展开。 少年的名字叫做空明。 空明的空,空明的明。 他的父母希望他成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孩,希望他的一生过着平凡的日子。 而他却在那一天,空空的明白了这世界,不是什么人都能平凡的生活着。 那一天夕阳如血,那一天空气里弥漫着死一般的灰色。 那一天是一场大雾正在弥漫,盖过了这个少年心中对世间一切公平与正义的向往。 那一天他所爱的女孩,一个来自天空,与他相爱相知的女孩,死在了他的面前。 那一天,来自天空的神明就地正法,把他的所爱毁灭。 血洒长空,飘雪向着寒夜,照亮了这个世界。 也是在那一天,名叫空明的少年,看着面前的天国使者,而觉得悲伤。 他开始痛恨的相信了那些传说,而开始苦难的生活下去。 他目睹着那些神明离去。 而后拾起心爱之人的骸骨。 把它们埋葬在大地下。 而向着天边而去。 少年人不知不觉,沾染了血迹,少年人不知不觉染上了血色,向着周围生长。 他从没有预料到。 也就是在那几天。 心爱之人的血色在自己身上成长。 那来自天使的翅膀,成长在自己的身上,直到深夜里痛醒了他的梦。 他在月色下,展翅,看着静水中血翼,而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它承载着,她的多少梦幻,而成长在他的身上。 他都不知道,而只好一步步向前。 他最终站到了高山之上,展翅而去,去追求自由。 他的她在他的耳边呼唤,在他的身旁朦胧呢喃,重复着天使世界的故事。 他和她又一次相逢在一起,而躲过了神明的追查。 只要生活在云雾里,只要生活在不被世人见证的黑暗里,亦是一种生存。 他们认为就这样就可以躲得过一切的黑暗。 而幸存下来。 却不料,天使实际的追杀,是那样的永无止尽。 黑暗里,总是会有一双手伸向你。 那一天一个个天使来到了空明的世界。 那一天云雾之中,一把把天国的长枪,搭配着长剑,绝对坚硬的金属铠甲披着在身,还有黑暗的武器,决定裁决这个生命的灵魂。 他们与他相逢了。 空明绝美的双翅,仿佛是梦幻的珍宝,他们的武器,仿佛是杀人的长夜。 他们的对视,只在一瞬,就是年轻的逃跑。 而只在一瞬,一把把长剑划过长空,前去追捕。 烈日之下,这个世界,总是诞生这太多的神话。 而那一天天使的世界,神话仿佛在重新书写。 人们竟然看到血色的翅膀,如此牢固。 而烈火焚心的痛苦,追逐着少年。 一道道伤疤,更然他痛恨那对方的文明。 到最后,天使还是被捉拿了。 少年的血羽,斩落身后。 疼痛的撕裂,带着少年坠落山谷。 少年的爱人,一次次被撕碎。 那样一个生命也被毁灭。 少年的心中带着怒意,云雾之下,把他埋葬。 少年回到了他的家园,再也没有了天使的来临。 少年竭力的锻造武器。 少年向往着终有一日能杀上天空,与那神明的天使一一决战。 而少年却不曾预料到,少年的武器,只不过是平凡的金属。 他曾经感觉到过得那种痛楚。 他曾经在云端决战时候的恐惧,绝不是泛滥的平庸物品,可以铸造。 那些东西仿佛是灵魂的随意,仿佛是古老的心意,只需要轻轻一动,一切皆在意念之间。 少年承载着悲痛,去往了那片峡谷。 他亲身目睹天使女孩坠落的空间。 亲眼看到血色在其中弥漫,目睹到了血腥的宝石,在那里生长。 他看到了那一块块矿石。 就已经明白,一切都已经到位。 如果说,这一次还不能打造,那样的东西。 那么真实太不可思议了。 当他使用血色的材料一锤锤落下,灵魂的深处也在颤抖,那些东西仿佛是最坚硬的深海,无法被击破。 锤子落下,就连裂痕,就连颤抖都不曾出现。 空明一次次用劲,宝石依旧原封不动。 少年于是亲手放弃。 他一天带着刀子,看着天空,目睹着仇恨的远方不能消灭。 目睹着亡灵的爱人,墓碑矗立。 他不忍心死亡,划破了手指,回到了作坊。 却不料血气映染,帮他照亮了一个寒夜。 那些石头一点点在融化,在目睹着自己的血液之时,成为了灼热的源头。 一次次象征着一次锻造的时机。 少年拿出模型,冷却溶液。 待到功成之时,血色在弥漫,红色染红了天际。 一把锋芒的利刃,拿捏在手。 那一把剑,他把它取名夕武,那是他爱人的名字,也是他爱人的剑。 他按着那把剑。 脚踩夕阳的余韵,登临天空,他踏破寒冷的神明,毁灭金属的铠甲。 而且凿穿他们的神府,让天国的池水奔流地下,让天国的琼浆洒落地面。 天使们怒斥,一个个奋勇杀来。 他不过一把长剑,凭着凌厉所想,坚硬不可抵挡,一路杀向对手,斩落神明的头颅。 他一路走下去,一路前进着,他一路去成为那个自己的神明。 到最后,已经是拿着一把习武的少年,没有了力气。 他一步步步履蹒跚,面对天国的士兵,跌落神坛。 却不料,在那一刹那,翅膀在周身飞舞,他的血色向着周围飞奔。 她一路与他陪伴,带着利刃,继续挥戈。 他们斩杀了一切。 杀进了最后的城墙。 面对着古老的神明,一把长长的利剑,就在面前,对手拿出羽毛化作的利刃,如他一样一把利刃,凌空而去。 那一击,千万枚羽毛在翻飞,乱了眼,迷了心,却不料,怎是一把长剑万千击。 空明的利刃,不曾毁坏,而千羽更是招招狠毒,泛着凉意旁敲侧击。 凭借羽毛的不可测量,瓦解生灵的血肉。 但是只许那一夜寒冷,一把血色的利刃就冻结了远处。 那一刻,一把坚硬的武器,化身的铠甲,决定了胜负。 一把血色长刃捅进了对手的胸膛,结束了战斗。 空明自此杀尽了这颗星球的主宰。 那一夜,他已经展翅而去,离开了这里。 他长叹,他终究没有实现父母的期望。 但是这世道,则能让他明白他本该如此。 空明(2) 在那之后,少年流浪星际。 空明一夜成了白发。 他无情的发现,自己离开了故国。 他的身体里总有血在燃烧着。 他不得不承认很多事情都不如他小时候所以为的那样。 在如今的世界里,一把长剑已经不算什么。 他经常说,自己是一个剑客。 他坐着宇宙飞船,去了很多地方,但是他总是,使用着剑客的名字,拥有着不属于剑客的飞刃。 那一把天使王的利刃,他取名千刃。 这是一把一千枚羽毛合并而成的利刃。 剑刃上卷着层层纹路,有金丝糅杂。 似乎无比的高大正义,但是少年只不过是不耻于裸露夕武。 他一直看到了灾难的爆发。 发现了文明的崩溃。 在这个纷乱的世界,明白了自己的归处。 他不得不成为了一个选择生存道路的人。 而后听着广播,空无一人的车子里,来到了太阳系。 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位尊贵的长者,他与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一模一样的都叫做空。 他们相谈甚欢,老人似乎很有学问,帮助他明白了宇宙间种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而且他最在意的是,这里有一棵壮丽的大树。 在这里早已扎根。 在这里一直生存,所有的人类都说,这将是新世界的救星。 是证明,也是出路。 少年很感慨,但是他直到此刻还一无所知,这些人究竟是谁。 直到一个时刻,他知道自己的刀子得要拿出来,亮相了。 纳兰的任务 第一场战争爆发之前,皇族的战士已经聚集在太阳系里。 他们仰望着面前的那棵大树。 看到了上面的纹路,发现了他的花朵,收获了他的种子。 纳兰一枚枚种子分发给来到树下的人们。 每一个人喜笑颜开,直到这时都还不明白,这样的树种,究竟有着什么作用。 他们只是一直期待着,来到了这里。 仅仅因为这里有着足够的食物,仅仅因为一个名叫纳兰的人帮助他们收获了生存的可能。 直到此刻,他们不过是孤军游勇,不成气候,更没有作为战士,本应该具有的那种团结一致。 这一群士兵,更可以称之为一群游民。 这一群战士,未来的将军,带领着皇族征战世界的生灵,还不过时漫漫星空,无穷的银河里的小孩子。 他们被一直推挤着,膜拜着面前的那棵大树,看着那大树下的女孩,还有那些身处在旁边的同类。 作为一个国家未来的臣民,他们丝毫不懂得这个国家存在的意义。 纳兰面对着撞击坑周围的人们。她声称,今日我们齐聚在纳兰树下。这是一个值得未来千载光阴重视的时刻。因为就在今天,我们之中的一大群人类将要首先实现一次灵魂的永恒。 也就在今天,你们中的一群人,将不会是让生命单纯的属于你们自己。 而是在你们之后,历史将向着一个不同的方向前进。 你们将会是全新的一代人。 我们可以称之为,永恒生物。 这是纳兰的开场。 而你们之中的所有人,在这一刻也将具有着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 如果你们愿意,你们也将告别这样一个永恒文明的开端。 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喜欢永恒的生物。 也不是任何人都喜欢永恒的文明前进下去。 你们将要担负的责任,你们的手中将会握着的不再是一个个体的价值。 你们的灵魂,人生的选择将会归属于纳兰。 这将会是一个历史的时刻。 希望你们能懂得这其中的意义。 在此我希望,你们将会是新时代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纳兰的树种被点亮了,每一个人手中,每一枚树种都标志着一个符号。 一个皇者代表一个符号,而一类皇者,将会拥有一类符号。 那些象征符取材自世间一切存在。 那是如同一整个世界一半的庄严。 无数的彩光,照亮了月球的这个环形坑。 人们欢呼着,叫嚷着,人们在自己的生命面前做出最重要的选择。 如果有谁后退,那真是该被称之为傻瓜。 然而也有人疑惑,那交出自己灵魂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有些人退却了,有些人留下了。 退却之人,树种自然消散,又回归到了纳兰树下,继续生长在撞击坑里。 而留下的听从着纳兰的号令,揭开了树种的传奇,让种子生长。 他们的灵魂,遁入星空,漂浮在空古曾经体会的无所明了状态里。 再然后听存着呼声,坠落在了那符号里。 自那之后,现实里的树种把他们缠绕。 机械的材质忽然消失,已经融洽在了这些活生生的生物身体里。 那种特有的树种成为了人们的一部分。 一个个符号点缀在了人们的眉心。 少年空明,一朵如血的红日。 老年空古,一片朝气蓬勃的太阳。 还有那个不久前才被拯救的慧瞳,烈烈杀伐的力量汇聚在眉心。 那是一代王者的气象,黯然消失。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也有不同的结果。 更有一些,是草叶凝聚,或者水珠雪花,亦或者一块石头,乃至于一个闪电的符号。 每一个人都拥有着不同的东西。 但是同归一处的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着自己的新身份。 他们在那一刻多少不情愿的,已经被称之为皇者。 是将要代表一个文明的生物。 有的人里去了,有的人留下了,在这个关键的一步之遥的时刻,有的人没有交出灵魂。 而后纳兰,她自己黯然的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场所。 当天晚上,所有的人们都在庆祝。 自从收获了那枚树种,他们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化。 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 就比如,自己可以感觉得到,奔跑,跳跃,身体机能的提升。 也可以感觉到,听觉,视觉,感知能力的进展。 也有一些,当天就很快的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同之处。 当火焰燃烧他们的身体。 他们全然没有任何事情,而生活着。 而当摘掉供氧头盔,他们的身体依然健康,完全幸运的活着。 还有一些,在不经意之间,听到了某个呼唤,让他们握住面前的光亮,那手中的圣物瞬间诞生,或是利刃,或是卡片,或是斧子,或是不可描述的稀奇之物。 当天所有参加了仪式的人们都震惊了。 那枚树种的存在,也就此非常重要。 人们蜂拥着前去参加仪式。 但是也有的直接去播报了这个消息。他们都在想,这么奇怪的事情得要让更多亲朋好友知道。 而纳兰,完全不去阻止。 因为战争也就是这么不均衡的到来的。 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蜂拥而去的时候。 纳兰,空古,汉尚,还有不久之前加入到这个核心队伍里的空明坐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事情。 纳兰说,不久之后就将是一场战争开始了。 战争里,不是谁都可以幸存,但是拥有源轴的皇者自然是有着无数次生存的权利。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帮助他们觉醒,以及在觉醒之后,帮助着他们明白自己被赋予的使命。 纳兰看向空明。 少年人的夕武是一把奇怪的武器。 那把剑,她一眼认出来不是寻常的材料,而是灵魂材料。 是和源轴相同的东西,在一种不确定的条件下,打磨成了少年的武器。 也正因为如此,当另一个灵魂材料进入他的身体的时候。 少年的灵魂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的那把剑,还是他的剑。 那把剑里,寄宿着一个灵魂。 空明,接下来的事情,有要请你照顾了。你是我们这里少数几个有一手好功夫的人。 如果战争来到,就有请你包围好我们身旁的这棵大树。 无论何时,我希望你不要,离开寸步。 空明默默地点头。 空古,不甚明了的问,那么说,我们连训练的时间都不会有? 不需要。 死亡本身就是最好的训练。 我的士兵在拥有了灵魂的束缚之后,只能走出一条道路。 他们要么死,要么生,要么为我的文明效劳,要么,就只有为自己的死亡效劳。 当那一天来到的时候。 已经是太阳系的周围,一大群的飞船聚集着。 战士们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那都不过是愣愣的金属,或者柔软的树叶,亦或者不存在的寒冰。 而他们的对手,拥有着强悍的热核武器,空间武器,这一战看上去是多么不可思议。 战士们蜂拥而上,冷兵器击打枪炮,导弹,激光,粒子炮迅速毁灭了那里,太阳系里,根本不存在活者。 皇者们没有顶得住第一场进攻。 而后的战斗里,第二场进攻迅速也被淹没。 皇者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但是最可怕的是,他们死后不久的地方,身体就在复原,似乎有一种魔法,无形中保护着这些人们,让他们的生命不受威胁。 一场场战争打了下去。 但是一场场战争没有消灭,在这个地方活着的人们。 反而是阵地正在推移,皇者们走进了对手的阵地,对手方寸大乱,大量的枪械,还有能晶被收获。 所有的高能材料都成为了能晶,所有的飞船都成了收获。 人们继续生存在这里,等待着新的战斗。 空古一个人在这里看着遥远的战斗,他亲眼目睹了那血腥的一幕,那尸体转眼间湮灭,面对强悍的武器,无处回击。 而死亡根本不可怕。 这一点在永恒的皇族面前,确实如此。 皇者们继续活着,生活在这片乐园。 连翻多次,一场一场战斗来到了太阳系。 或是来自富庶的红海文明。 或是来自其他残破的星系文明。 或是干脆来自边缘的兽系文明。 没有一个战斗能对抗不死的军队。 而那些军队的士兵,也练就了一身好功夫。 他们之中就属慧瞳最为能征善战。 对待那些拿着枪炮威胁自己的生命,她的手中只有一把冰冷的斧子,挥刃而去。 她自信那斧子的锋利,也自信自己的能扛。 哪怕死了十几次,也要第一个冲上对手的船只,拿着斧子狠砸,狠砍,就为了冲进去,斩杀这些愿意挑起战争的家伙。 她的手里,每次战争结束,斧子都遭遇着凄惨的血色,她的衣服也像是刚刚走出血浴。 她每次,都是带着自己的能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在这里居住了很长时间,她已经像是一匹狼,逐渐能理解了这里的事情。 也像是一个战士,开始有了作为求生者的孤独。 她终归带着一种王者气范。 总是冲杀在前,很能为自己的兄弟伙伴制造机会。 也正因为如此。 当每一天晚上聚会的时候,人么总是喜欢跑到她的身边,给上两杯美酒。 男人想要和这个女孩跳舞,她的气质,太特殊,太难约会。 而她的孤独,更加独特,仿佛是躲着别人的进入。 但是那天,篝火。 纳兰走进了慧瞳的屋子。 慧瞳一个人拿着一些实验材料,正在试图了解自己手中的东西。 她知道现在也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个什么鬼。 虽说是金属,却根本不恐惧能量转化,就仿佛不遵守质能公式。违反存在的必要。 纳兰坐在她的桌子旁,女孩像是看着妈妈一样看着纳兰。 眼睛无辜的说,是你创造了这种东西吗? 纳兰只是说,也未必就会是我,有许多事情,不是我可以做到的。 我只不过是继承了更早的时候,已经诞生下来的东西,比如技术,比如知识,比如世界的法则。 慧瞳听着,她说,那么你能为我再创造一次,看到父亲的机会吗? 纳兰皱眉,我......她犹豫不决,她说你父亲是谁? 慧瞳答道,那是一个商人,在走出......哦,在逃难的时候死了。 纳兰回答,那你可以再一次见到他。 我这里有着一个梦境体验机,只需要睡一觉,机器可以自动刺激神经突触,为你找到与他交流,沟通的机会。 慧瞳很喜悦,她说,那你还不带我去? 纳兰却说,但是你得要去完成一个比做梦更重要的事情。 慧瞳问,什么事? 纳兰递给她一份文件。 她说,你得要答应我去到红海捣乱。 慧瞳当天不知道是不是睡好了觉。 因为不久之后,她就已经不会这么轻松地睡好觉了。 那一天晚上,她睡了很沉的一觉。 她真的看到了自己高大的父亲,父亲就在那里面对着自己微笑,父亲就在那里,面对着自己正在抚弄她小时候的头发。 那个父亲,那个男人,最后告诉她,不要哭,还会有下一个世界,等着我们相遇。 她记住了这句话。 她如今都是一个不死的人,还有什么不可能进入到下一个世界,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不哭,她在第二天,开着飞船,去往了红海。 她接下了纳兰交给自己的任务。 慧瞳的工作(1) 在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 红海文明就陷入了内忧外患的状态里。 但是在战争的进行时刻里。 红海文明一点都没有面临着可怕的末日,而不可走出。 正相反,他们一直维持着防守阵势,进而稳住了自己的生存资源。 只需要一直依靠着空间晶体打造的城墙,只需要一直生活在能晶堆积的堡垒里。 就不存在对手,也不存在死亡。 真正到了红海,最让慧瞳担心的,最让慧瞳感觉到震惊的反而是红海文明里,那些生活着,却没有存在的价值。 虽然生存,但是断胳膊断手,或者脑子正在逐渐消失的穷人。 他们已经孤独的生存在残破的飞船垃圾堆里。 哪怕是星际垃圾厂,他们也愿意暂且安眠,仅仅因为在这个可怕的灾难里,能有能晶来源,都已经是万幸。 所有人,都成了祈求生存的人。 慧瞳当再次回到这里。 她看到了富人的财富,也看到了穷人的孤独。 她看到了强者的傲慢,也感觉到一些没有力量的人多么可悲。 而也是在这里,她回想起,自己早些时候,面对管家的时候说过的话。 她说自己要终结战争,她说自己要终结死亡。 如今,她没有一点把握完成前者,但是后者她到可以尽力扑救。 因为她就是专程带着这个任务而来到了这里。 她首先去了某个难民窟。 在那里,暂且的住下,她白天走街串巷,了解情况。晚上拿着自己制作的视频,去让那些难民观看。 视频里很清楚的再现了太阳系里那一场场大战,代表不死生物的皇族如何杀死了拥有高度现代科技的入侵者。 而他们又是如何在一场场的毁灭里,迎来了一场场的再生。 在如今的世道里,只怕不是会每一个人都相信这上面的东西。 因为哪怕全部人都看过,也都知道虚拟现实技术,人工智能编写剧本制作电视剧的水平也很高。 这点东西,根本不能当做真的东西。 人们都只是像是看电影一样,免费的收听。 最后很震撼的夸奖,慧瞳制作的视频,特效用的真完美。 尤其是那些战场上厮杀的死亡情节,也未免太真实了。 就跟真的人,尸体重组似的。 慧瞳还能说什么?她每一天晚上重复着这样的事情。 而同时也每一天做着类似的寻找贫民的工作。 她走街串巷,居住在垃圾厂里,看到了这里每一张面孔,也借着和他们攀谈,了解了他们的生活信息。 再然后,她直接选择,就要证明给他们看。 那一天慧瞳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一个人拿着一把斧头站在了垃圾厂的通道正中央。 每一个通向垃圾厂捡拾高能材料的难民都得要路过那里。 而只要他们有谁过来,她立马给他们展示,自己一斧头断了自己一条手臂的痛苦。 那疼痛感觉,经过痛觉神经传递,一定是真实的。而那血液的抛洒,也一定足够让人们震撼面前的东西。 人们都被吓呆了。 慧瞳也被自己震撼了。 他就待在那里,任由着人们观看断肢在不久之后很快拼合。 人们上前来摸索,拿着斧头亲手挥出。 这次他们信了。 信得如此干脆。 以至于慧瞳的存在,让他们惊奇。 这时候,一些帮派的老大都前来喊她了。 他们很希望她的加入。 了解起来,就是使用她的一身不死,以及她口中的怪力乱神,来对付躲藏在堡垒后面的那些人们。 他们是想要她一起战斗。 慧瞳很直接的不同意。 她选择了无视他们的存在。 而也正是这种无视。 她当天晚上的屋子,被包围了。 一群大老爷们顶着目光,拿着武器闯进了她的屋子。 人们只是看到,血从她的屋子里流出。 也看到屋门被关上。 再也没有看到有谁走出了那间屋子。 第二天早上慧瞳正常早起。 她去了垃圾场,在眼线的目光里,清理了尸体。 而后干干净净,冷冷丽丽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没有谁看到她中枪,她也没有去找事。 人们看着她继续生活在这个垃圾厂。 不久之后,就有难民们三三两两的去了她的屋子。 那些一家之主,那些求生的年轻人,希望去她说的地方。 她给了他们船票,那是一架星际飞船的入场券。 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去。 到地方按照着她的地址,就可以找到了。 那些帮派的领袖,也有的派人去了。 但是自从去了,也就不见回来。 慧瞳在这里居住了很长时间,而后看着没有几个人愿意再来找她。 她就又去了另一个地方,继续这个工作。 慧瞳的工作(2)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长时间。 很长时间里,慧瞳都这样独一无二的潜伏在红海文明阵地里,专门收编,那些穷困潦倒的人们,让他们加入到纳兰文明的阵营里。 而也于是在这样的时光里,日子一点点的过去,时间越来越接近某个时刻。 那一天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发布了。 某个红海文明的皇家科学院发布了一个奇怪的研究。 研究主题是,如今这个古怪的星际灾难里,我们的宇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报告刚一发布,立马就抢占了慧瞳的眼睛。 乃至于纳兰文明,那个躲藏在太阳系的根据地,也一并被其震撼。 大家都非常惊心动魄的认识到这个事情的可怕。 因为报告里,宇宙本身已经退出了曾经的膨胀岁月。 能量流逝已经成为不足以支持宇宙膨胀的根本依据。 而另一方面,因为膨胀的消失,一些宇宙内部的根本定律正在被改变。 就比如维度改造,如今宇宙没有了提升自己相对维度等级的能力。 就比如时间的正向前进,如今的宇宙正围绕着某个原点而回到它的最初状态。 就比如宇宙的标准空间,新宇宙正在内部机智的运行里走向缩小,内部材料的损失,就是这一实际事件最真实的结果。 这也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有可能宇宙的真实大小,就是一个鸡蛋,或者一个星系,亦或者一颗行星。 这一奇妙的研究,一时间成为导火索。 在面对着自身的生死存亡,各路英雄尚能独处,或者安居。 而如果面对着前方就是悬崖的悲剧,他们更需要的就成了把自己杀死,并且在死前更狂躁些。 纳兰文明,就正看着这样的悲剧,逐渐形成着。 他们的远方,无论是红海,无论是兽系文明,都坐不住了。 凡是能杀人的都出来作恶了。 这时候,唯有纳兰文明的纳兰或许成了救星。 红海文明内部积极地宣传拓宽了纳兰文明的士兵数量。 也同时一次性解决了纳兰的知名度问题。 现在的纳兰已经有些人尽皆知,大家都抢着想去看看的味道。 慧瞳那边的任务,也到了可以结束的时候。 而这时候,战争才是刚刚打响,红海文明星际联盟正式成立。 在面对死亡之前,他们要开始一场大清扫了。 与此同时,兽系文明,星际联盟成立,在面对死亡之前,他们要面对一场浩劫了,他们要吃饱了去死。 两大文明正在组织战斗能力,开始自己对抗对手的文明之争。 一句话,临终狂欢。 纳兰文明依旧坐镇太阳系,他们依然还在生存着。 两方打仗,带来了更多的兵力,两方打仗,也更多地让人们看清了战争。 慧瞳在那一段时间,已经不在红海。 她加入到了这场战争里,随军出击,去看看远方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 而后在战场上,结识了一大堆朋友,自此组建起自己的小小联盟了。 太空撞击 星际飞船飘逸在太空里。 周遭全部的真空,一些陨石飘荡着。 太阳就在他们身后,向着身后以光速飞奔,他们很快就超出了太阳系,到达了银河系的边缘地带。 在这里,会有一只舰队过来交流货物。 飞船的主人暂且休息一会儿,在这时间里,他有时间好好打开笔记本,玩一局角色扮演。 但是还没有等到他打完那一局游戏。 飞船屏幕已经报警,提醒着他一家飞船正以高速逼近。 这对他的飞船是一个不好的暗示,意味着他最好快点离开,快点闪避。 这家伙立马收起玩具,进入了应激状态。 操纵飞船遁入次时空,等待着那家伙快速溜走。 而后自己再次遁入三维世界,继续玩着自己的游戏。 一切都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飞船成功躲过了一次相撞事件。 但是他却不知道,此刻的飞船里,一些东西也正盘旋着。 等到那些东西逼近的时候,他还在玩着他的角色扮演游戏。 星际飞船已经面临着,被这种未知生物全盘接管的命运。 而后所有灯光停滞,昏暗里,他忽然放下了游戏机,看着周围,人工智能不和他说一句话,飞船进入红光状态。 一切似乎很不对劲。 他悄悄地放下游戏机,走向身后,打开舱门,继续走着。 却不料一个生物悄悄地溜进了驾驶舱,拿起了游戏机。 正在这是,这家伙突然返回,一个后脑勺侧击,把那家伙打晕了。 那个怪异的生物,流着鲜血,躺在地上,男子把他绑在椅子上,检查其他区域。 后来确定不过是线路故障了,某个家伙溜上了飞船在飞船里捣鬼,但是肯定料不到,他也很快就被捉住了。 男子继续返回驾驶舱。 等待着一切结束,扣押这家伙。 却不料,那家伙已经带着游戏机走了。 飞船里一片明亮,人工智能没有抓住它是如何走的。 只知道那家伙是一下子遁入了另一个空间。 男子咒骂,又是次时空的怪物,他们专门搞突袭。 他一屁股坐下去,等待着运货飞船过来。 这空间里,他毫无趣味的玩耍着指尖,根本没有意思。 但是很久之后,谁都没有来到。 他开始觉得古怪,选择留下讯号漂浮物独自离开。 而后自己回到了太阳系,等待着新的货单。 却不料,就在他离开不久,那辆飞船紧跟着来到。 对方很抱歉的说自己却是超时了。 但是根本没有谁搭理他,接货飞船已经留下信息广播早一步走人。 这家伙很气恼。 就在原地停留的时候,警报炸响,一架不明飞船飘过这里,疑似撞击。 驾驶员迅速遁入次空间,等待着远离。 而后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带着货物,不得不走去太阳系。 而在太阳,他交付了所有货物,才发现多了一个游戏机在自己的驾驶室。 他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却不料一大堆机械生物,繁殖在他的船舱里,很快就把他吞没了。 他的飞船,飘荡在太空里,至此成为了太空垃圾,等待着又一次撞击。 扭曲的空间 世间总有奇奇怪怪的事情。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发布的一条消息。 12月1日。 当他走出房门,来到走廊,沿着楼梯一个劲的向下走去,离开公寓。 却不成想一个劲的走下去,一个劲的走不到尽头。 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楼顶。 这在当时被称之为天方夜谭,我当时自己也觉得他是开的玩笑。 哪有下楼梯走到了楼顶的说法? 我也尝试着这类似的事情,试验了一下,我家的楼梯,一个劲往下走,那就是底楼大厅。 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当我今天去尝试的时候。 一个怪事发生了。 当我越向下走的时候,有一种吃力的感觉,就跟走上坡路。 而当我走到尽头的时候,忽然打开门,看到了蓝天,看到了脚下的小区花园。 不可思议。我觉得这简直就是魔法。 而后好多天,不仅仅是我自己的公寓,就连我同学的,就连我朋友的公寓都出现了这个问题。 我们觉得简直是回到了盗梦空间的世界里。 这世界一瞬间变得出乎了所料。 而就这样子,过了十几天后,我们公寓里忽然有一些人又可以走着楼梯走到了小区门口。 怪事也跟着消失了。 我当时就觉得简直是被人给逗了。 但是后来我听说了一件事情。 据说有一些人会使用神奇的法术,可以让楼房的空间位置被扭曲。 我想这多半与这件事情有关系。 信仰的光明 我曾经行走星际世界,听到过这样一个奇怪的故事。 那是在遥远的银河系边缘地带。 一个人类的城市首次在那里定居。 前一百年,人类完成了地球表面的探索,以及空气,土质,生活环境的改变,使得人类具有初步能力,可以生活在那里,可以在那里长久的建立营地。 而后一大批人类移居,也有一大批人类成长,度过了一段非常安谧的时光。 但是没想到,在多年之后一次探索地下岩层的活动中。 人类释放出了来自地底深渊的恶魔,那些屎黄色的虫子。 至此人类的城市快速消退,一大批一大批黄色的空气弥漫在空气里。 到处都是中毒的人们,到处都是渴望着收获解药的人们。 而面对着这一切,星际联邦迅速采取了封锁措施,禁止当地的飞船快速离开。 而后又快速选择了解决问题的人手,派遣部队前去救治。 而那里的人们,一直在和疾病作战,一直在和痛苦作战生生世世的成长了下来。 当走到今天的时候,再去看那里的时光,我们惊人的发现那里还有着一大批的难民,他们永远的停留在那里。 当被问及为什么不再当时跟着救援部队离开的时候。 他们只是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那颗星球就是他们的一切,星球里的东西不好,外面的世界只会更差。 他们宁愿生活在那一片毒气里,也不愿意去往一个幸福的国度。 这就是那个让人感觉悲伤地故事。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群人,悲伤地活着。 而后我再也没有过那个城市。 我从中明白这世间自然会有一种稀奇的力量控制着世人,不是可怕的毒虫,而是我们心中的信仰。 当我们愿意相信的时候,哪怕是成为虫子的食物,人类也愿意相信那是光明。 遥远的历史 古老的地球,当还处在恐龙的统治之下的时候。 一艘飞船来到了我们的世界,走下了一位圆头圆脑的科学家。 那家伙看着地球的生物,目睹着他们在这里庞大的身形,不仅仅是震撼,还有惋惜,像是这样一个庞大的生物种群,竟然不能以面对着地球,而实现智慧。 他非常惋惜的说,你们这些生物很庞大,但是你们的庞大只是身体,而不是智慧,在给你们八十万年时间,你们也不可能成为地球的真正主宰。 他说完这句话,正要离去,地球生物中走出来一只飞行的小鸟。 他面对着这家伙说道,那你能让我们成为那样的文明吗? 去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那个外星人诧异,他还有些惊愕,但是肯定地说,一定能。我能让你们在遥远的未来一定是这世间的霸主。只是你们能给我一些什么利益呢? 恐龙小鸟动着脑袋,那模糊的说道,我得再等等,我得回去告诉我的弟兄们,看看他们是什么想法。 于是那个小鸟飞回去了。 当第二天黎明的时候,一大群恐龙来到了这个外星人的旁边。 他们目睹着巨大的战舰,还有外星人美味的食物,纷纷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中走出来昨日的小鸟,那家伙说,我们同意了,只要你能给我们统治这个星球的能力,我们就愿意每年向你贡献你所选中的东西。 外星人坐在桌子旁,放下饮料,他说,那就这样吧。 我这就在你们的身体里埋入一些程序,当这批程序爆发的时候,你们之中有些生物,就可以进化为智者,而有些生物也可以觉醒非凡的能力。 从那之后,我相信你们可以成为这颗星球的统治者。 外星人说完这话,一切都进行了,而他也坐着飞船,慢悠悠的飞走。 等待着漫长的光阴过后,他来到这里,而后收获自己需要的猎物。 但是时间这一走,就是漫长的岁月,一亿年一亿年的的过去了。 当有一天,鸟儿再次飞翔在天空的时候。 非洲大陆上已经站立着会行走的猴子。 他们早已忘记了这个有趣的传说,而人类的时代也慢慢到来。 时间还在一点点一点点的流逝。 当人类发现埋藏在地下的矿物质,看到了石油的那一天,他们都震撼地底世界的矿藏之丰盛,就连外星人自己都呆住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些觉醒了古怪基因的生物,就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 而后时间一点点流逝,一点点流逝。 当人类文明步入了星际时代的时候。 站立在地球上的猴子突然有一天拿捏着强大的力量发现了一个遥远的文明。 人类把它取名纳卜柳思,那是一个高度发达的世界,文明的强悍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所有的人类。 而人类世界恰恰是有着一样精妙绝伦的能力可以把他们制服。 那就是那些古老生物早已变作化石的身体。 他们相信,他们肯定,只需要把这些化石燃料卖给他们,那个高科技文明的财富就会源源不觉得打开大门。 作为一个卖家的人类,也讲真的实现弱小文明与强大文明的接触。 于是一艘艘飞船,运输着古老的资源,奔赴了那里,而纳卜柳思的文明也善意的接纳,并且使用着自己前所未见的资源。 地球文明与纳卜柳思文明的接触正式建立。 而后多少年时光里,地球的猴子逐渐富有了。 他们的科学技术,他们的发达头脑,通过与纳卜柳思的接触进而实现了自身的飞速跨越。短短几个世纪的时间,就已经赶上了这个强悍的文明。 而后依次性的把对方超越,乃至于做到了强大的碾压。 人类与纳卜柳思文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善意,而是打算来一次袭击,夺取纳卜柳思文明的控制权。 这时候,纳卜柳思人也感觉到了深深地敌意。 正在这危急关头,那个活了多少亿年的古怪生物登场了。 他交给纳卜柳思文明一段基因编码,而后收获了大批的星际飞船,以及文明资源。 再然后等待着一场好戏,在星空世界里上演。 那一天人类文明跨越重重阻隔来到了纳卜柳思。 对方在真空世界里发布一段空间波频。 无数的地球战舰,静静的停留,无数的地球文明枯死在星河里。 纳卜柳思文明收获了新的居住空间,也拥有了新的生存材料。 人类为这个强大的文明与那个游行宇宙的商人,打工了多少万年。 至此那个商人,继续游荡在星空,寻找新的暴利机会。 金矿 从前我们村子里有一户人家。 他们家世世代代居住在森林边缘的土地上。 房屋是木头的,门前有一些农田。小河围绕着房子轻轻松松流过。 他们家的孩子,总是最顽皮,但是也最勤劳的帮助着父母完成着农田里的工作。 但是后来父母死的早,那一户的孩子很早就学会了料理家务的事情。 也是很早就学会了一些村子里孩子不会的知识功课,生活在村子里。 等到有一天一群勘探土地的家伙路过我们村子的时候。 他们家的土地,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我当时好奇,就跑过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是听说,勘探队伍的负责人说,他家的土地下面埋着金子。 有好多特征都能说明,这个金矿的份额还不小。 据说足够让一个人立马成为城市里的热门人物。 我当时听完都吃惊了。 这真是穷人的孩子有福报。 人家就是呆在家里种地养牛,没想到可就成了小富翁了。 我当时听着,觉得可是真神奇。 而那穷小子也说,这地我不能卖,这是我父母的地,他们说得等到我结婚了,田地才能卖出去。 我们当时村子里的人都傻眼了。 这可真是又一个聪明的谎言。 这家伙干脆趁着机会,把女孩子也追到手了。 我当时觉得很稀奇。 但是没多久,就发现一大群女孩子总是跑到他的地头蹲着。 有时候还三五成群跑到他的地里,给他帮忙。 穷小子也不糊弄,凡是有人这样情愿,他绝不客气。 一来二去,女孩子与他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多。 再到后来,一两个女孩子还会隔三差五的坐在她的家里,在深夜里和她熬着汤吃着面包。 觉得真是羡慕死我们这些光棍了。 而等到后来,有一年探测队伍又来到这里。 他们带来更专业的工具,测量地下的黄金含量。 我们全村的人都围了过去,盯着他们的仪表,小孩还在旁边摆弄设备。 我们亲耳听说,那黄金足够直接拿出来融化。 我甚至还听说,金矿容量,不下三十吨。 足够他家开一个工厂了。 我们全村都为这事情非常热火。 大家都觉得那个穷小子的人生可以翻身了。 再然后,就有一户女孩子家直接走进了他家的门。 他们两个眉来眼去少说也有半年,而女孩子家也是村子里的政治人物,很有势力。 我说,这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然后当一个工程队伍来到我们村子的时候。 那块田地立马就被收买了。 当到签协议的时候,我们听说,穷小子很为应该拿着黄金分成,还是直接变卖股票而疑虑重重。 他老丈人立马给他出了主意,说黄金探测未必就是准确的。 虽说有可能拿到更多钱,但是如果少了,你可是不划算。 于是穷小子直接领了大把的股票,而后变卖成了大笔的钱财,离开了我们村子。 临走前还带走了他美丽动人的妻子。 再然后嘛,就是那个工程队伍用了几年时间开采那个黄金矿藏,我们这个村子不少的年轻人都去当矿工。 但是很不幸,起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也就是到现在,工程队伍没有挖出来一块金子。 而道是挖出来了一个坟墓。 坟墓里有几件金银器具,但是金子绝没有三十吨那么多。 而在那之后,工程队伍变卖了古董,就消失了。 而那个穷小子,早就已经变卖了股票,过着优哉游哉的日子。 但是事情恰巧,就是在这里。 正当我们一村子人为了穷小子的命运感叹的时候。 就在我们村子过了河的这边。 一村子的地底下都发现了金子。 那是一个大金矿。 紧跟着,我们一村子的人拿着金矿分成过着城里的日子。 我们绝没有想到,真正的金矿,富裕的金矿就在我们自己脚下。 朋友的孩子 在我的朋友圈里,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人特别不走运。 他们有的偶尔会是妻子,儿子生了病,需要住院,都是年轻人,也没有充足的资金,朋友之间互相帮助。 也会有的时候是一顿晚饭,吃得太饱,突然发现忘了带钱,需要江湖救急。 我们十几个朋友也就这么一路互帮互助,走过了我们的25岁。 说起来也算是见过风雨,有过患难与共了。 但是也就有这么一位,他平常时候根本不给你找事。 反而是你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总是给你许多的惊喜。 我们都说,像是他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星。 但是他却总是一脸阴云。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的家里有一个很不争气的儿子。 那家伙从读幼儿园开始就不给他争气,现在他人也快过三十五了,儿子都初中了,却还有些搞不定小学数学题的基本逻辑。 每一天也都是辅导班,课外补习班,家庭老师的教导着。 孩子也说不准究竟是哪门子故障,总是学不会那些重点的东西。 真是让我这位朋友太伤心了。 有一天他走在路上,和我刚好碰头。 我看他愁眉不展,就又去问他还是孩子的事情? 他说可不是,这又在学校玩起跳楼的游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像是一个成年人,不要老给家长惹事。 我心惊不已,嘴上说这孩子确实是得教育教育。 总不能在随着他的性子,闹下去。 但是我当天刚好很闲,就打算陪着他去了学校,看看那孩子的事情。 我也是个有儿子的人,说不定哪天还得向这个老兄借一些经验用用。 于是我们一起到了那地方。 在那里,他的孩子早已站在教学楼的最高处。 身体前倾,在三层楼高的地方,随时准备着向下跳。 我相信,他只需要再往前迈出一步,就可以成功的一跃而下,而后给学校惹事了。 我那朋友,心头也是一紧,面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孩子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这一次也不知道他想怎么解决。 谁知道,他只是一根筋的走上楼去,而后拽着他的孩子下来,就把他扔到了地上。 那一幕,我也绝对是第一次看到。 第一次发现,这孩子原来这么怕老子。 不错,我算是吸取到一招绝对的教育手段。 我那个朋友,和老师多次道歉,说着一定会教育他的孩子,一定不会再给学校惹麻烦的句子。 而后出门,他那个一脸衰相的孩子,立马就喜悦起来,询问他老爸是想去吃什么饭? 我的个去,这孩子确定不是吃巴掌? 他老子没好气的不说话。 但是就在上车前,把我拉到了一旁,耐心的给我说,兄弟,救我一条命,这孩子先放你那里管几天,我这里实在是管不住了! 我听得出他那揪心感觉,都是成年人,都看得出来,管孩子和工作那是在太难贴合。 更何况这孩子还这么能惹事。 我竟然没来由的答应了。 于是那天,我回到家的时候,后面跟着这么一个熊孩子,随时问我两句,东拉西扯的问题。 比如我家都有什么电子玩具。 比如有没有网络。 比如有没有小孩子。 我一个都不回答。 而后带着他进了屋子,就把他锁进去。 我说,虽说应该是你爸做的这个决定,但是他人不在这里,我就先替他教训你一顿。 罚你面壁思过,等到想通了再放你出来。想的不好,检讨不行,就别吃午饭。 我也是学着他老子那一套教育这孩子,就全当是有样学样吧。 而后我实际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 中午工作太忙,一直脱不开身。晚上回来,才想起这孩子,还在屋子里关着。 我想该不会饿出来什么毛病吧。 当打开门,实际上我老婆已经把他放出来。 嗯,现在正在那里写着检讨书呢。 我觉得不错。 就坐下去整理着我的文件。 但是等到吃饭的时候,这孩子的麻烦事才来。 我家有两个孩子。 一个是女娃,一个是男娃。 现在男的住校了。 女的吗,就在这餐桌旁。 当我们吃饭的时候。 也正是我朋友那孩子和我家孩子谈情说爱的时候。 一大堆关于恋爱的秘籍都让翻了出来。 我一个长辈在那里坐着,真觉得不好受。 这明明是祸水东引啊! 我坐不住。就带着那孩子吃了几口出去散步。 我们一路走着,我想等到深夜里回家,在和这孩子讨论问题。 于是我们沿着贯穿城市的道路,一直走,走啊走,走到深夜回家,他都不知道那是哪!因为他一直睡在我背上。 我真是很佩服,这孩子真的比狼还可怕。 但是我也是把他背回了家里。 答应了朋友的事情,慢慢熬吧。 而到了深夜里,我听到厨房里异常的响动。 立马开门去看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发现,那孩子正在吃泡面。 细问之下,是被饿醒的。 我又回去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他吃个泡面,把我家的热开水全用完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就连碗也一个个油乎乎的。 这孩子! 我抱怨着,他还在那屋子里睡觉。 我直接就去上班了。 中午是在办公室里吃的泡面。 因为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我的餐盒里早已经有了食物,是一份爱心便当,很有味道,并且还有一份红枣汤。嗯,我吃着那炒方便面,还有喝着那汤,真觉得暖意流过了身子,层层递进,达到味觉的至高境界。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让自己吃的这么爽了。 那炒面,和那汤的绝妙搭配,一定是那孩子昨晚做的。 我心里头才有些觉得,这孩子也不赖。 而到了家里,这家伙直接已经做好了一顿饭,而且自己早已吃完。 同时自己还正在看着漫画书,摆弄着我女儿制作的模型。 我和他聊了几句,说很喜欢他中午制作的食物。 很美味,就是少放点辣椒,我吃不惯里面那麻辣味。 他说下次就直接变成蒜味炒面,他说我这身子不来点辣味,可能还不会振奋情绪。 我和他聊关于食物烹饪的心法,他说其实就那么几个字,跟着感觉走。我们随后聊了很多美食。 从中国的港澳菜式,到东北菜式,还有西方煎烤文化,以及日本的烧烤料理,他说的头头是道,真觉得是一个奇葩的孩子,除了在学校功课不好,在烹饪料理这块地里,他可真是出了名的能整。 我当天晚上就有给他买回来一些材料。 让他给做了个他所说的最诱人的蒜味炒面。 我们当晚一家子人吃的都很乐意。 那味道真是绝了。确确实实是辣了点,但是胃口也大开,很能享受。 我们当晚都是吃的饱饱的。 我第二天醒来也确实觉得身体棒极了。 当天就和我那朋友聊起这事情。 告诉他,他这孩子是多么大一个宝。 实在是不适合放在学校里,当做一个大学生培养。 他应该趁早把这孩子扔到厨房里,不然小家伙的脾气起码是要被他养出来。 我那朋友似乎早就知道这事情。 但是当遇到决策的时候总是想着一句关于社会上的传言,这年头,不读书的孩子不行啊。 所以他总是想要这孩子多读点书。 读更多的书,才能让孩子更能成为大人。 而不是小孩子家家,没糗事让大人操心。 我那朋友,没想到会为这事情傻傻的。我当时都笑了。 我这样给他说,当年我也不是正经大学出来的,但是我老乡也是有名牌大学出身的。 但后来运气着实不怎么得。 你知道吗?他现在在大学里混的很不好,一直在想着离开的打算,但是人都到了中年了。 离开还有些什么用? 不像是你孩子,年纪轻轻一手好厨艺,这才正是需要培养的嘛! 他后来听了我的话。 当他的孩子被接走后,立马就从那所小学里出来了。 而且也顺水人情的被送到了新东方。 再然后,八年之后走入社会的时候。 直接在一个经典的西式餐厅做总厨。 我曾经去过他的餐厅,位置选的很好,而且也很雅致。 布局能让我这个学设计的也眼前一亮。 而更重要的是,他的手艺着实没的说。 已经不像是小时候做辣味菜肴是独门。 现在给我烹饪一个中国山东菜,一样能做出法国大厨的感觉。 我真心的想,如果他父亲当年把他扔到了大学里,他现在出来是不是得要像我当时那几个兄弟一样,整天算计着柴米油盐难受着。 爱好 那一段时间我经常浏览本地的报纸。 大概是在早晨起床之后,会觉得看一段时间的报纸,是一个很惬意的事情。 我也就随心所欲的浏览,去寻找可能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随后我发现,近乎每天,我们镇子里的坟墓都会出现失窃现象。 总会有一些已经被埋到了土里的人物,被重新挖出来,他们的棺椁都被撬开,他们的坟墓都被弄乱。 而且有时候,坟墓里的陪葬品,也在周围扔的到处都是。 就仿佛有人专门是为了那些坟墓里的人物而去的。 我当时还很好奇,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就连尸体也不放过。 我那一段时间也总是咒骂,每一个看上去像是偷尸人的家伙。 而后有一天我回到家里,突然听我的孩子说,我们家隔壁有一个家伙总是喜欢在凌晨回家。 弄得我家的狗狗总是在那时候走出狗屋,而后摆弄着链子,再呜咽着回到他的狗屋。 我当时就觉得一种不祥。 第一反应是,怎么会有这种总是凌晨回家的人呢? 第二反应就觉得,可能是他的特殊工作,工作让他需要这样颠倒昼夜的选择。 于是我就轻微的安抚我的孩子,告诉他那个叔叔可能有着特殊的职业背景,并不是谁都会需要在白天工作的。 也于是我每天到了晚上,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睁眼,发现我家窗外的灯亮了起来,就明白了是那家伙回来了。 真的很无聊,他每天从我家楼下那时候经过,我就得在那时候必然的醒过来。 可真是让人烦恼。 而后有一天,当我路过他家后门的时候,我偶然间发现,他家的门缝里透出来一股怪异的味道,仿佛是某种化学溶液一般不好闻。 嗯,可能是他家里的特殊收藏品。 我没有当做一回事。 接下来,十几天,我一直在看报纸,偶尔的出去买一些食材,在家里自己烹饪。 但是有一天,当我看到坟墓里终于不再出现盗贼的时候,心里面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竟然觉得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再后来,我才忽然发现,我在凌晨时分也不睁眼了,我再也没有了需要发现灯光烦人的征兆。 而后进跟着就是,我们家门口的街道上,整天都有吃不完的咖喱扔到了垃圾桶里。 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阔绰,总是折腾这些南雅的菜肴。 但是有一天,当我再次走过隔壁老兄家的时候,他家的那股味道,可是越来越强烈了。 我真觉得那简直不像是人能忍受的味道,就像是他家的家具都腐朽的足够当做肥料。 我于是忍不住的走进了那个阴暗的宅子。 在他家的草坪上向着他家的后门走去。 当我敲响他家的门时,还觉得怪不好意思,多少年的邻居,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而当屋里面出现动静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才回过神来,就在刚刚我一直在联想一个诡异的事情。 这么难闻的味道,为什么直到最近才出现? 我当时神经一下反应过来,联想到的是这家伙的屋子里不干净,还有就是墓地里的偷尸案会不会和他有联系? 我一下子被吓住了。 于是就在他过来开门的时候,赶紧跑开了他的屋子,再也不敢出现在他家旁边。 也就是从那时候,我才忽然发现,我家的旁边,简直是住着一个狂魔,他平日里白天呆在家里解剖尸体,而后晚上走出屋门去收集尸体。 最可怕的,是我们一整条街的人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而且我就是他的邻居。 我的心里,一下子涌上一股呕吐,就像是那些放坏了的咖喱,那都是死尸以及大肠里的食物就要吐出来。 我赶紧离开了他家的园子,而后跑回了自己家。 晚上我和老婆说着这回事情。 我的本意就是告诉她,需要提防,我们旁边的这户人。 他的家里面怕是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向着周围倾泻,我们最好还是远离他家。 但是我老婆,偏偏不是那种喜欢藏着秘密的人,她第二天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所认识的街上的每一个人。 而后呢?在我所经过的街道上,人们都在议论,我们隔壁的这一户人家。 很多人暗地里找他家的问题,就比如那些窗户从来都不开着,又比如他家里总是传出来的恶臭。 后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以至于人们都不变的公认了这个事实。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报了警。 有一天深夜,那户人家的门外都是警车,警察闯进了他的屋子,而后把他给带走了。 事后,我听说,从他的家里面发现了很多的福尔马林液体,还有许多的人体内脏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体里。 简直就跟标本柜子一般渗人。 当我从我女儿嘴里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当时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家伙简直没有一点人的属性。 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 但是后来这家伙很快就又被放出来了。 那一天我亲眼目睹他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且是在大白天,我们那个镇子里什么事情都传得快。 有人说是他家有人贿赂了警察,也有人说是他根本就是被误会的。 他家实际什么也没有。 然而怪异的是,如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为什么要被逮捕了那么长时间? 就好像在他家里,终究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情。 也会从那之后,我老婆和我女儿,总是神神经经的拍摄他们家里的一举一动。 说是社区里的一个活动。 大家都希望了解这户人家的一举一动,进而确定是不是要把他赶出这个镇子。 我的天,当时他们一定是疯了。 但是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因为隔三差五的,人们就会聚集在我家屋子周围。 就在我的窗台上向下看去,1他们围着我的邻居家。 而后拿着大喇叭喊叫,希望他能出来。 他们希望和他好好聊聊,关于咖喱剩饭,和古怪的味道的事情。 而我真的觉得,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人? 简直没有一点私人空间。 而后来,当天那个敢去拿着喇叭喊叫的人,据说当天晚上就失踪了。 我的心里更是镇住了,我知道我们是遇到了一个可怕的家伙。 再然后,所有最勇敢的想去探索那个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都接二连三的在消失。 他们莫不是都外出旅游了? 我想不会是。 我更相信的是,他们都被他给消灭了。 全部都是那些人太疯狂了。 而再然后,就像是一个狂潮,镇子里的人都反应我们这条街道的臭气。 他们希望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呢,总有一天,那么一幕到来了。 我们这个邻居,面对着不得不打开门让我们看到他的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刻。 他得要告诉我们,那里面都究竟装这些什么。 就这时候,我的女儿第一个闯进了他家的屋子。 那一时刻我正在写作,当我写着字的时候,忽然听到汹涌的人声,原来是人们发现,那个屋子里报出了不属于这条街道的东西。 他们发现那个人在屋子里养着很多的猴子。 那一个个猴子被关押在笼子里。 男人整天使用咖喱,或者剩饭剩菜喂养,再接着,制作标本。 这个工作他持续了十数年,也正是在坟墓盗窃案的时候被怀疑了。 而后,他想到了使用夜晚出去采购食物。 再然后,就遇到了我们的骚扰。 现在被发现了,真相大白了,他不得不很羞愧的承认,他的这个行动是特立独行的。 而也正式如此,他被我们拽着嘲笑。 可是当我现在回想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总是在想,谁没有一点奇怪的癖好。 这家伙就这么生存在自己的空间里有什么不好吗? 何况他的屠杀行为,并不犯法,我后来了解到,那些猴子都是法律允许的品种。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存在也被我们这个镇子视为异数。 而后被驱逐了。 再然后很多年没有回到我们的身边。 可是我却知道,他其实只是隐藏在了我们那个镇子的某处。 因为每当我走过我们镇子的某些偏僻角落的时候。 偶尔的,仍然会看到那些剩饭剩菜堆砌在垃圾桶旁边。 而实际上,那就是他喂养猴子的方式。 文明怪诞 一艘宇宙飞船停滞在绿野里。 外星人穿着着太空服走下飞船,目睹着这颗星球的生物。 他第一眼看到是一群猴子。 猴子们冲他撒尿,猴子们冲他露屁股。 那个外星人本能的觉得不好受,于是一个命令落下,仿佛是神明的预言,他教给了那些猴子,学会痛苦的生活着。 而后那群猴子,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外星人的身旁。 或许是外星人自己也发现,那些猴子已经再也没有了嬉皮笑脸的叫声。 不久之后,外星人就离开了地球。 而在这颗还未完全诞生文明的星球上。 猴子们痛苦的学会了思考。 他们总是怀疑这个世界的一切。 也总是带着另一种非兽类的目光,看着周围。 似乎他们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有待观察,而且存在着诧异。 而后他们学会了用火。 那是一种能够带去残酷的热浪,让食物美味的东西,也是一种在黑夜里足够让野兽逃跑,再也不会出现在周围的东西。 猴子们非常欢喜的使用这种力量。 在那可怕的火焰里,他们的目光变得深邃。 再然后多少年,当外星人又一次来到这颗星球。 他看到了一群鸟儿在冲着自己叽叽喳喳。 也于是,外星人让它学会了痛苦,仿佛是疯子一般,思索与模仿周围的一切。 外星人又去看那些猴子。 此刻他们已经安静了许多,外星人觉得可以教给他们明白战争的意义。 他让猴子们互相打架,也让猴子们学会记恨,猴子的世界乱成了一团,外星人离开了。 在那之后的岁月里,那种鸟儿不住地学会尖叫,他们能思考,能模仿世间的一切声音。 而猴子们学会了发明工具,学会了寻找洞穴,学会了使用武器。 在那之后,外星人又来到了这个世界。 在外星人的眼里,猴子们已经有了很多智慧。 他决定带走其中的一批,把他们送到星际世界里贩卖。 作为一种低成本的玩具,奉献给喜欢观看游戏的富人们。 于是一批猴子被之带走了。 而那些鸟儿呢? 外星人你觉得他们不具备智慧,或者说是没有一点的价值,就一直安放在地球上,等待着有一天的成长。 在那之后猴子们分成了两只,地球上的专心狩猎,星空里的专心打仗。 地球上的一边狩猎,一边学会了农牧,星空里的拥有了不错的收入,他们有的成了雇佣兵。 而后地球上的有一些拥有了财富,他们拥有了商业,星空里的已经成了更智慧的生物,不断地发展,已经可以独立于其他文明,孤立的存在。 地球的猴子,逐渐成长,纷纷在几个角落,建立起了自己的文明。 星空的猴子,逐渐学会了发现遥远的曾经,他们明白了自己来自哪里。 于是又回到了地球。 这时候的地球,已经过去了一万年。 而根据相对论,来自外太空的猴子,却不过是几千年。 当他们出现在地球的时候。 地球上的猴子乃至于鸟儿都已经拥有了自己纷繁复杂的文明,足够称之为一个高效率的社会。 而那些星空里的猴子,当他们回到地球的时候才发现。 地球的老朋友们完全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个模样。 他们来自星空世界的技术都已经落后了。 一万年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而五千年的时间里不过是一个文明的存在。 多出来的那一部分时间。 留给了所有生物思索,活着的本质,以及世界的不公平。 而那些生活在地球上的鸟儿,当他们目睹着周围的文明之进化的时候,有一天面对着地球人,模仿着地球人说话。 他的存在永远无法逃脱,肆意遨游的自由,而痛苦的思索,不过是他们飞翔的累赘。 文明距离 当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联合国地球环境总署,向着联合国各常任理事国发布了一个通知。 他们要求,他们五个国家,必须派遣三只军队,驻扎这三个地点,无论发生什么,不能泄密,也不能告诉士兵,这究竟是为什么。 在那之后,五个超级大国,都选择了静静的淹没这个事实。 并且把这个命令通知下去,他们真的这样做了。 那一天大雪飘飘,那一天烟雨弥漫,那一天烈烈太阳照射着大地。 在这颗名叫地球的星球上,三个地点,三支部队慢慢的进发着。 当到了地方的时候,他们快速在当地驻扎,而后建立营帐,规划自己的营地范围,以及建立各种隐藏侦查设备,甚至于使用随身携带的核武器秘密对准了天空,随时准备接受命令,发布这样一个能够改变世界的导弹。 而后这事情就已经不了了之。 无论是常任理事国,还是非常任理事国,无论是知道事情的人,还是不知道事情的人,无论是把事情看的特别重要的联合国总署,还是这个世界的各路军队。 都已经把那三只离开了的部队,视作不存在一般,随着风沙弥漫。 很多年之后,他们依然驻扎在原地,很多年之后,他们依然是依靠着当地的食物体系,原封不动的生存着。 甚至于没有了和外界的交流往来,乃至于通讯。 就仿佛从世界上悄然间蒸发了。 而后有一天当他们的孩子都长大的时候。 他们的妻子,或者丈夫,只能告诉他们的孩子,说爸爸,或者妈妈,已经战死在沙场上,自此不存在了。 世人们把他们视为英雄。 甚至于他们自己也已经迷茫在沙漠之中,生存在海洋深处,站立在暴风雪里,不知道这个任务,不知道这个行动,还要持续多久。 他们如同一根钉子,钉死在了那三个地点,永远不能离去。 而后有一天,事情出来了。 当星际飞船默默地来到地球的时候。 当人类看到了巨大的外星战舰面对着人类的时候。 当他们目睹地球人绝对不可能战胜的超级武器,已经把地球给锁定的时候。 他们才知道,地球人绝不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生物。 而是相反的,面对最强大的文明,他们什么也不是。 联合国以及常任理事国纷纷去签署了协议。 在面对人类文明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 他们选择保密那三只军队的存在。 以及确保人类文明的冬眠计划,将会顺利进行。 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后准备,随时随地在地球深处,掩埋一批早已选中的特殊孩子。 而后确保外星文明彻底远去的时候。 在这颗名叫地球的星球上,解开冬眠设置,重启人类文明。 而那三只军队,他们所身处的特殊空间,将会是最后时刻,确保这个计划能够顺利进行的筹码。 这个名叫地球的文明,已经决定赌上自己的所有,而生存下去。 危急时刻还是到来了。 冬眠的按钮,不得不按下。 而人类之中近乎全部,都被来自太空的外星文明带去了更复杂的世界。 在那里,地球人将会长久的生存下去,生存在外星人主掌的世界里。 而地球,冬眠计划,已然开始。 漫长的岁月里,地球经历了无数个寒冬,城市里已经空无一人。 如果你还能看到生物,那么一定是原始的野生动物。 他们或是人类的宠物,或是曾经人类的邻居,亦或者是曾经应该端上餐桌的食物。 而如今或是奔跑,或是跳跃,或是飞翔在高大的城市里。 亦或者生存在人类的建筑里,居住在放屋里,把每一个空间当做领地,去战斗,去拼搏,去为了生存而野蛮。 而人类文明本身,已经在这个岁月里仿佛烟消云散,能够看到的都已经成了骷髅,都成了泡影。 唯独建筑,唯独垃圾,或许可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而后来,就连这些东西都已经逐渐消解,人类就连这些东西也已经看不到了。 人类在星空里,也已经看不出来地球上还存在什么。 地球人可以说彻底灭亡了。 那些身处在太空里一直观测着这一切的人们,彻底的离开了。 当多少年过去,有一天一个个深渊里的舱室,忽然打开,一股股冷气还有尘烟弥漫在这个封闭的世界。 一群孩子逐渐从其中苏醒,他们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如今。 那是一片荒芜的景面与震撼,他们的教学老师,已经声称,地球的如今是什么。 他们的人工智能朋友,告诉他们接下来应该去做什么。 而与此同时。 那三只军队慢慢的也从黑暗里醒来。 他们在各自所身处的极地世界里都走出了,他们携带着发展了大约一亿年的科学,与文明面对着世界。 在这一亿年里。 他们深处地下,不能走出,在这一亿年里,他们看到了自己的食物再生长,也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在绝望,甚至于明白自己的周围可能再也看不到太阳。 无数的同伴都死了,而他们陪伴着金属,陪伴着机械,在核动力地下空间里生存。 一直不断地发展科学,模拟技术,乃至于还原艺术和宗教。 三个不同的站点至此成了人类文明的,绝对不同的三个阵营。 这就是人类的新时代。 那些军队互不认识。 那些孩子互相没有感情,他们在荒芜的新世界里摸索,在自己的根据地里生存,去面对着这个新世界。 一个个新的城堡被建立,一个个新的工厂矗立在地平面,就连文明的遗迹也已经复苏,还有艺术石雕,文字,绘画,音乐,数学,等等一切科学文明,艺术文明的瑰宝,都伴随着新的文明浪潮而逐渐进步。 每一个文明的中心都相信,自己这里,自己的存在将会是核心。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只剩下这么多了。 而后突然有一天,当一个海洋文明遇到了一个陆地文明,当一个沙漠文明遇到了一个北极文明,当一个个身处在地壳之下的地底文明被发现,那些活着的人们说不出的震撼。 而且也说不出的陌生。 就像是多少年不曾看到的朋友。但是也像是多少年不曾改变的敌人。 人类互相遭遇的时候都是武器在手,枪已上膛,随时出击。 而后地球人类文明的灾难也终于上演。 那些恐怖的政权更迭忽然又一次存在,那些深冬里的寒冷在新的领地上漂泊。 还有可怕的微生物武器,也一如人类自己对付自己一样使用了出来。 人类文明一转眼间又回到了孩童时代,完全无知的使用着科学技术。 面对着这个世界的残破,他们更需要抓住属于自己的利益。 而最后,年轻的孩子们杀死了自己的同胞。 定居在三个绝对原点的文明丝毫不能动弹,依然维持着文明的本真形态。 是三种意识的对抗,也是三种意识的僵持,更是三种人类文明至今不能再减少的生存。 这里已经就只剩下了这三个文明。 他们支撑着人类的科学技术,支撑着文明火焰,在自己的土地上前进。 而后历史不断地加速向前。 有一天当天空中又一次出现了不可能出现的巨大飞行器。 当有一天人类文明目睹着多少亿年前的一幕重新出现。 他们硕果仅存的三个文明近乎是同一时间选择了联盟。 而且也是同一时间,选择了使用技术武器解决这个恐怖的对手。 当太空的飞船降临陆地。 人类文明才发现原来是曾经的地球人回到了这里。 他们带来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 他们是来到这里生存,还是来到这里毁灭? 人类文明自己已经疲惫不堪的不明白,还将会发生什么。 亦或者三个原点文明已经不能明白还会发生什么。 而新来的地球人,也无意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类。 那时候,矛盾又一次打响。 因为文明的分裂,时间的跨度,空间的不同。 文明本身已经残破。 从始至终,外星人只不过是出现以及消失。 而人类文明自己选择了一系列举动,一系列的时代向前。 一个地球的人 二十一世纪随着科学的发展,人类文明具有了充足的实力远航外太空,实现星际居住。 不少大型公司甚至早在三十年前已经实现了向白领阶层兜售船票,让他们离开地球,居住火星,改造当地生态系统,创造人类生存家园,实现土地暂且开发的目的。 然而如今三十件都已经过去,火星移民也已经去了一批又一批,当人类文明目睹火星的时候,仍然只是看到那一片空旷的红色星球上,只有少数几个撒发着光亮的城市,以及无数的红色砂石裸露着。 地球人并没有实现他们所说的那翻胆大妄想。 也不是地球人的存在已经遍布了宇宙的其他地方,人类的航空事业面临着一些阻力。 联合国多边会谈上。 这一次趁着各个国家聚首在一起的机会。 现任秘书长询问道,对于未来的星际移民活动。你们各国都是什么打算? 中国代表人说,我们国家正在搞投资,让美国人发展技术,我们搞定工程问题。 美国人说,我们国家搞技术,但是投资特别少,并不谁都喜欢这个空头项目,很多人都说利益是有的,但就是麻烦更多,星际移民要是都弄得跟大航海时代,那我们岂不是直接给地球居民制造不必要的法外世界? 法国人说,我们也是这个考虑,星际移民的社会问题都要更多考虑,如若不然,移民之后就成了贫民窟,乱象纷呈,开矿挖掘,还有星体破坏,这些很多的事情都是我们不愿意去面对的。 英国人听了之后说,那还有我们呢!我们是打算开始移民了。先从矿藏着手,解决掉资源勘测,而后让工程队伍,承包商上去,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们拿着赚的钱去搞开发。总而言之是时间问题。 于是那一届联合国会议结束了。 等到又是一个三十年过去的时候。 回首这一路走来的历程,地球的资源匮乏已经基本解决,人类文明发现了一些新的生物材料,可以有效地降低石油浪费,以及避免大气层污染,甚至于还有不少的可替代材料,用以缓解矿石紧张,避免矿藏消失。 而当这一年的议会开始之后,无论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都统一的声称他们已经不需要外太空了。 地球这里是越住越舒服,他们都一致同意,派遣更少的船只队伍进行远行,美国的火星小镇也可以继续发展。 中国将会走海王星资源勘测。 而新的常任理事国印度,却已经正在和诸多老牌国家合作,一起开发外太空的居住空间,用以缓解他们国内的人口压力。 在这样的环境里,有技术的不愿意离开地球,没有技术的依赖技术。 地球还是那个大家喜欢的大家庭,让人无处翻身。 有一天忽然来的时候。 地球人还挺特别高兴地走在大街上。 但是一颗陨石则已经按照三分之一光速飞快的接近。 各个国家的预测系统当开始预警的时候,它已经抵达太阳系范围内,只需要十三小时就可以命中地球,毫无意外的地球人的末日来了。 地球文明面对着13小时的总动员。 无论是已经出现的星际飞船,还是还在建造中的星际飞船,都快速成了人群的中心。 人类蜂拥着要去往那里抢购座位。 而无论如何,13小时里真正能抢到座位的人都很少。 地球人面对着这样一个局面。 近乎是在十三小时里全员灭亡。 唯有火星小镇,还有海王星探测空间。 以及其他太阳系空间里的居住空间得以幸存。 当那些人类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 他们都知道这是自己的幸运。 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的地球人,再怎么发展的美好幸福,也注定不过是不均衡发展。 雷山 自从那一夜春秋国的陨落。 自从那一夜海国的崛起。 春秋国的土地就再也没有经历过和平。 三十年时间春秋乱局,春秋国内王争斗。 三十年诸侯势力,春秋国分而食之。 三十年民不聊生,外国列强侵入春秋。 如今九十年过去,春秋的世界里万里乌云仿佛崩盘的大地。 还有海国入侵,那春秋的文明仿佛千年也就到到了头。 在那一片片城池,由东北向着内陆的无限延伸里,在那一片片国土,由边缘向着深处的蚕食里。 在那一个名叫雷山的地方,来自春秋文明的最后抵抗力量驻扎在此,一望无尽的海国贼子悄悄登陆。 行走在山中默默摸去了当地的抵抗军。 也就这时,一道惊雷划过了山峰,海国的大将使用着流利的海国语言说道,看啊,这是雷神都在祝福我们,我想我们的这一战一定是会胜利的。 他的士兵,纷纷呼喊着胜利,胜利的词号。然后继续严肃的队形,向着深山里前进。 也就是这个深夜里,居住在雷山某个地方的春秋人,忽而听闻了吵杂的声音,那是雷山每逢打雷之时都会有着的奇特现象,深山里的痕迹,也就此被记录下来,流浪在深山里,停留在古老的房屋旁。 春秋人翻了个身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但是那夜晚里的动静太不寻常,春秋人忽而又睁开眼睛,注视着周围的响动。 一时间海国人在深山里面的呼喊让他听到了。 他瞬时间起身站立在院子里,手中拿着望远镜向着远方看去。 去发现那深山老林里的军事情报。 就这时,那一道惊雷照亮了深山,身处在高地上的春秋人一眼看到了深山里的部队。 他即刻启程,去向当地军队,向着部队汇报这个事情。 而那一群海国人也平平静静的呆在深山里。 他么一路走啊走,就在太阳出没前隐蔽在阴暗角落里,逮着昆虫吃,喝着露水解渴,小小的休息一段时间。 这时候,大部队已经在制定相关的计划。他们按照着老练的行动方针发动了进攻。 只见又是一场黑夜到来,降临下的落幕里,黑暗笼罩四野,到处都是乌黑一片,只有月光映照着了雷山,那些高处的树叶,那些迎面的石头,还有那些光洁的树干,看上去爽朗。 而也就在这是,召唤师们召唤来魔法的闪电。 春秋人的进攻也就此开始了。 那一道道雷鸣痛击在山巅,空气震颤,扰乱了磁场,扰乱了气流,扰乱了平静的黑夜,看的海国人一愣一愣。 他们是以为乌云不见晴空朗月何来闪电? 他们是以为这里还是他们那熟悉的海国? 就在这春秋的大地上,忽然间万马奔腾杀气弥漫,仿佛是历史的曾经什么大军到访。 那气势催人老,那风声可杀人。 那些海国的士兵都被吓得直往身后看去,都在寻找领队的面孔,去看这万马铁骑里究竟还需不需要去前进。 而更可怕的是,一会儿之后大军顿时萧瑟,只在平静的沉默,一个士兵走出来大声使用着春秋语。 报告长官,我们部队一共三万人马到齐。 请您指示。 可以下马了。 下马! 当时就是一声声整齐的落脚,那声音足够震撼山石坠落峡谷,震撼着人心,海国的人听得分明。 我们发现了一支军队出现在深山里,你们去把他们捉拿,记住要秘密,不让让人发现。 我们明白,他们就在大拐石下面,我们都看到了。 那些海国的人慌忙抬头,眼看大石就在头顶,纷纷垂耳继续听着。 记住,他们手中武器不多,没有粮草后应,你们三万人马,迅速把对手给围起来。而后分头刺杀。 记住,一切以鞭炮为号。 懂吗? 明白。 出发! 海国士兵登时就没有了神气。 他们还自以为自己在这一路上走的神不知鬼不觉。 当真的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完全不是那样一回事情。 这里简直就是专门给他们布的雷。 领队将领当时脸一沉,他还拿不定主意这对手是怎么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但是这些春秋人又是如何自报家门? 三万大军的偷袭,何故说的如此大声? 他一时没有想的明白。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当即下令,撤退! 于是那一批海国士兵当即离去,这样一个深夜,实际上不过一千士兵的春秋人就此守住了擂台。 但是将领不会就这么让海国人离去。 他们派了哨子一路跟随,站在最高的山上望着这伙人退去了哪里,藏身何处才在深夜里回来。 而后又是几天晚上,春秋人死守着这个山麓里。 等到有一天晚上又是雷声呼啸的时候。 海国人又一次出现,又一次小声呢喃着。 我们这次事出紧急,只有三百人的小队。 只有一个目的,深入敌方阵营弄清虚实,摸清情况立马撤退。 不要恋战。 也于是那一道惊雷又一次传达了消息。 早已驻扎在前哨的士兵听闻就向着老大哥们传递消息。 而后又是一道惊雷出现在雷山之上。 那些巫师们说。 兄弟们,我们的对手又来了。该我们上场了! 海国士兵当即就被吓了一跳,他们玩玩想不到是怎么回事了。保密工作是完美的啊。 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领队头头不干了,他是一定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次他就一直王最高的山上跑。 他决意要看一看自己的对手到底怎么个虚实。 而后只见一千人马早已冲锋在前,他的士兵就在他的下面已经被包围。 这老家伙贼阴贼阴,直接丢下手下,立马逃跑,再也不管这地方了。 自那之后,本身就装备不好的春秋士兵收获了大量的好装备。 300个士兵那就是三百件海国的刻痕魔棒,也是三百件海国的递魔纹材料,还有三百个招魂术。 整整一千二百个傀儡灵魂。 他们的领头人不觉得大喜,这还真是一笔妥帖的买卖。 就是凭着着雷山古怪的磁场效应,他们就一路杀得对手这般狼狈。 而他也预感到。 是时候给对手一个教训了。 当天晚上他的招魂师就把那三百个海国士兵制作成了傀儡灵仆,而后嘱咐命令,让他们去捣乱了。 那深山老林里,傀儡们撕破了脸皮血啦啦的衣裳,还有面色,一个个回到了大营。 海国将士当时还以为是掉在后面的士兵回来了。 但是一看之下那副表情,立马拉响了警报,兵营里乱作一团,大家一昼夜的时间都在消灭我方将士。 而后突然发现一个爆破递魔纹出现在傀儡上。 海国士兵又一次自损三十。 他们彻底不明白什么时候春秋的士兵也这么富裕了。 而且怪事一个接着一个。 他们跑回来的老大忽然说撤兵。 并说什么此地不宜久留,刺探任务,突袭对手已经不行了。我们只好离开。 那之后,雷山旁边的将士就一直镇守,除了偶尔消灭几个流浪的尸体,大多数时候海国士兵再也没有来过这个诡异的山里。 雷山的特殊地质结构,内部矿藏对外部磁场的影响,进而导致的留声传声效果,也被后世军事家采用在地形设计里,继而完善防御工事。 成长的人 曾经有一个伟大的人。 她出生之时家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地主。父亲当过兵,如今是个农民,指望着家里的农地,经营着买卖,顺其自然的生活。 他偏偏不愿意,他不想让自己的一生都流浪在平凡里。 于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去往外面的大城市求学。 他用功读书,曾经在十年时间里看完了一千本书。 恰逢一场战争来到,他去参加了军队,在营地里为长官端茶倒水。 不过两三年功夫他的部队就不需要打仗了,他被解雇了。 他又去给人洗衣服,一边继续着用功的学习。 他当时说自己的一生要做一件伟大的事情。 于是为了那个伟大,他从不曾放弃的阅读与学习。 很快学有所成,他交了很多朋友,也同时拥有了一份工作,大量的与人讲授他在书本里学习到的本事。 他以为他的世界,就将是这一切。 而后,战争又开始了,他被迫参加了革命,而后在日夜之中反反复复的思索,追问战争的出路,以及那个时候自己所能做的是什么。他的心中始终伴随着小时候的渴望,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后来战争结束了,当他光荣的回到故乡,已经是一个故乡的行政长官,政府允许他管理自己的家乡,他由此在家乡光宗耀祖。 但是很不幸,他的身体在那个时候累到了,当面临着不可救药的疾病,医生劝他好好休息。 而他偏偏继续奋不顾身的投身在工作里,每一天思考大量的问题,每一天工作到很晚很晚,有时候还会抽着烟,一边写作,一边工作着。 终于在他六十五岁那年,他的身体被累垮了。 严重的熬夜以及抽烟彻底折损了他的身体。 他面对着可怕的疾病,要么选择做手术,要么选择等待死亡。 他的同事给他凑钱,帮助他完成了手术。 但是他做完手术还是抽着烟,熬着夜,安眠片一片跟着一片送到嘴里,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自己的生命没有白白燃烧。 随后的时间慢慢流逝,他一直挺着严峻的病情,越加像是一个坟墓。 而越加前进,他的县组织在他手里,已经是崭新的面貌。 在如今看来,他的一切工作都有了结果。 而他自己已经忍受了七十年的病痛,终究是倒下了。 当人们追问他,面对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想法,他只是说,面对这样的人生,他唯有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可以让他的梦想,那光荣的永恒成为实际。 世人祭奠他,给他竖了墓碑。 而同时周围的人们敬仰他,总是会在孩子出身那一年给他磕头跪拜。 而也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鼓动着一个时代的人们,都学习那种不怕死,干到死的精神。 人们仿佛已经忘却了他曾经作为病人时候的痛苦,人们只是看到他作为伟人时候的光辉。 而后不断地吸烟,模仿他的熬夜,还有耐着性子学着他的执着去奋斗。 在随后的日子里。 近乎一个时代里,一批批伟大的人们正在出现,也有一批伟大的人们成为了敬仰之辈。 但是他们都很少真诚的问一句,今天的早餐是不是好吃。 亦或者关心一下女儿的生日是不是很好玩。 他们被称之为冰冷的一群人一直活在人们中间,也同时如同一种坚硬的岩石,一直以来矗立着,让世人看到。 世人传唱他们的功绩,而世人似乎不明白那种痛苦是多么巨大。 还有一个个接近死亡时候的顽强,多么难受。 当时间一点点离去,人们早已把他们忘却在了沙漠里。 他们永恒的工作,最后都成了废墟里的一部分,继续生存着。 而他们为了家乡做的事情。 也铸就着家乡的美好日子。 梦里的人 最近一段时间我的身边总是会出现奇怪的事情。 有一个男人老是神神鬼鬼的游走在我的身边。 公交车上,地铁里,公寓楼下,甚至于去买一个零食。 这家伙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仿佛是阴影一般不经散去。 而且他的每一次出现,总是在背地里看着我,那双披着灰大衣的眼眸,那鸭舌帽下的圆脸蛋,简直都成了我的噩梦,让我每晚总是睡不着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样跟上了我。 我每天睡觉前,都不由自主的担心。 而后就在前天,我发现我的梦里出现了奇怪的事情。 那个灰色衣服的男人,竟然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问我,能否告诉他我的名字。 我当时一愣,但是转而在梦境里遁入了七级浮屠,我相信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了另一个梦里的角色,就这样躲开了那个人。 我的梦里,他应该还停留在上一个世界。 我于是走下屋子,去往饭店,想要吃些什么。 但是在那里正准备享受美味,他已经付完了账单,端着一碗牛肉拉面出现在我的身旁。 他询问我。能否坐在我的身边? 我很茫然的点头。 他吃着牛肉拉面,美滋滋的,大块的酱牛肉,还有劲道的面条,配着清淡的面汤,真让人看的眼馋。 我咽下一口唾沫,继续吃着自己的蛋炒饭。 利落的米饭搭配火腿,虾仁,鸡蛋,葱花,还有玉米,以及些许松仁,炒出来的味道也不逊色。 我一时间在梦境里沉入其中,享受着美味。 那家伙就又问我,我叫什么名字。 我当时很随和的告诉他,我姓李,名香。是一个茶叶品鉴师。 那家伙点着头,继续吃着他的拉面。 仿佛已经不存在,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当我醒来,那个梦原原本本的回忆保存在我的脑子里。 但是那个梦里,那个男人取走我的名字的事实让我惊讶。 我很害怕的走到窗边去看楼下的人影。 看着那里没有那个人的活动痕迹,我才放心。 但是又不放心,他为什么那么奇怪。 说不定是他对我的印象太特殊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但也可能,他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术士,在我的身边布下了咒语,所以才让我的梦境出现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情。 这事情我一直记得,在家里又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件,上面说我老家父母死了,村里人希望我回去一次,算是给父母报一个丧。 我当时很莫名其妙,爸妈这几年身体一直很健康,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拿出电话打给他们,询问二老的平安。 这一次,家里面的人根本没有反应。 电话久久的说,对方无应答。 我觉得这事情有一些奇怪。 于是迫不得已回了一趟老家。 无论如何得要回去,得要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家里,老家的门开得好好地。 我走进其中还能听见我爸爸和我妈妈吵架斗嘴的生意。 我真觉得奇怪,家里人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怎么就接到了这一封有名有姓的信件呢? 我回到了城市里,那时候刚好是正月,年还没有过完几天。 当我走进家门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被翻了一个底朝天。 我确定,这是家里面遭贼了。 而且这个贼还很清楚我的名字,我爸妈的名字,所以写出了那一封信,把我调回家里。 这事情让我更得做好一些全面的防范了。 我当即给领导打了一个电话。 向他说明了我这边的事情,那位领导当即把我叫到了他的住处。 那是一个看上去像是茶社,但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接头碰面的地方。 我这位领导,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国家特殊工程队伍的技术干部。 我们私底下称呼自己是卖茶的,品茶的,但实际上真实身份是掩护我们搞国家机密工程的必要。 那一天领导就询问我,这一段时间都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比如刺探我家里人的住处。 我说起了那个奇怪的梦,真的很奇怪,那个人出现在了梦里,竟然和我一起吃饭。 领导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他督促我再想想,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使劲的思索,只是知道这么一点事情。 我老家农村,外出工作这十几年,我爸妈都不知道我是个工程部门领导,这些人是怎么跟上的? 我和领导一样犯了愁。 最后他决定把这事情报告给侦查部门。 而我们那个工程,也就此先停下来一会儿时间。 为了避免影响,我就被掉到了另一个城市里,现在那里住住,本地的工作就不要参与了。 断绝和下属的一切往来。 而在我走后不多久,那个工程队伍彻查了人员往来记录。 也跟着恢复了进程。 唯独我,被撇在了外面,每天真的是一个茶艺师,品茶倒茶,都快难受死了。 有一天,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 我发现一个身影出现在楼道里。 当时我没有注意,走进家里,发现几个警察在那里坐着。 警察们态度很好,说明了是要调查这起奇怪的事件。 基本问题是说了,我的老家没有走来过奇奇怪怪的人。 而另一方面,也没有谁盯上我的身份,他们嗲查了我的行踪,无论何时都不存在谁盯着我。 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当我走到屋子里坐下的时候,警察们已经离开了。 领导送来了让我复职的打算。 我就此又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又在那里做着,我最喜欢的工程活动。 而后的十几天里,做梦的时候我都在想我自己待在技术岗位绘画着,研究着工程设计的问题。 也有好几十天,我像是一个孩子,总是梦里说梦话,弄得起床机器人提醒我好几次,需要注意安全。 没错,作为机密活动的人员,我就连睡觉也应该打起精神。 接着的十几天时间,就那么匆匆忙忙的度过。 当我们的工程逐渐到了收尾期的时候。 我这个项目负责人已经逐渐能看得清楚部分的工程设施是什么模样。 还有好些精密的材料安装已经赶在了前头。 就这时,领导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他神神秘秘的给了我一杯茶,我随和的坐下,询问他有什么事? 他说,我这个工程最近有什么特殊分子吗? 我当时在想应该没有,说的时候也说一切正常,大家都特乐意工作,劲头很足。 领导陌生的点头,而后说,那你先出去吧。记得今天晚上领着大家一起去喝点酒,就去我们经常聚会的地方。 这事情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我们的这个工程怎么了? 领导放我离开,我就觉得很不对劲。 当到了晚上,大家熄火的时候,硕大的地下空间里,机械零件堆成一堆。 一些人员还在整理明天的工作安排,或者记录日记,以及清理今天的工程垃圾。 而我都把他们叫到一起,就这么出去了。 我一直以为那就是一个平凡特殊的聚会。 谁知道领导开门见山就说,我们之中有内鬼。 接着他把一份杂志扔了过来。 我翻开杂志,去逐页的搜寻。 终于在一个名叫世纪工程的栏目里发现了一桩怪事。 一个外国企业算出来了和我们的工程参数一模一样的结果,而且免费的把这个机密公布出来,用以帮助世界工程队伍一起克服那个工程难题。 我当时一惊,这不就是我们的工程吗? 我们这个工程的机密怎么被他们都知道了? 领导也是很生气,因为参加这个工程投入的资源,还有我们是提前了三十年按下了开始键。 直到现在收尾阶段,国家多少个亿的投入,忽然间消失了。 当那个杂志的内容公布的时候。 我们努力了三十年实际就给别人铺了路。 这一个军事工程的先进性,早一不了了之,我们的东西以后都是个花瓶,是个架子,谁都可以弄出来。 我们一整个团队的人都很不乐意。 都觉得生气的想要救出来那个内鬼。 但是也有人说,难不成别人不会算出来一模一样的参数? 我只想笑,那不可能,决定性的逻辑是只有在另一个工程结束之后才能知道。 而那个工程,只有我们国家做到了。 这也就是机密被偷的难受。 我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我问领导,按照程序这该怎么办? 他说,直接彻查所有参与成员,同时有可能会中断这个工程。 将会由下一班人马参与制造。甚至于工程质量都得要重新检验。国家很怀疑是不是有内鬼来到了我们中间。 我无话可说。 当天晚上我们一个工程队伍就被送去了特殊机构。 那里是哪里我们都不清楚。 我们每天有正常的食物,也有正常的生活空间。 但是相对于往常不正常的就是接受一遍遍的询问。 而且测量血压,测量眼球动态和面部表情。 我们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思想都在计算机的观察下。 我深深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成了罪人。 那么大的一个工程,竟然在我这个负责人手里出了事。 而就在几天后我们都被释放了。 大家的身体动态可以反应大家都没有撒谎。 语言完善,没有漏洞,神情正常,没有瑕疵。 这让我这个负责人着实松了一口气。 接着我们就继续去完成那个工程了。 就连检测组的人员来了之后,也没有发现工程的质量问题。 如今如果说有什么奇怪的,那就是那篇文章的作者,是怎么知道了那一串专业的工程参数。 我和几个搭档,都非常感到奇怪。 当有一天夜幕降临。 我又在睡觉,那个人影就那么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梦境里。 这一次他在滑板,滑着滑着,来到了我的身旁。 我是一个大学生打扮,来到图书馆里查找一些专业书籍。 也不知道是怎么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里。 那个滑板停留在我的面前,秋风瑟瑟,场地空旷,树叶的叶子都落干净了。 滑板的主人很快过来,拾起了滑板,那一双面孔,眸子还有灰大衣立马让我想到了那个人。 那个几个月前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的人。 我询问他,你和我见过面吗? 他说,说不定见过,但是我已经很久不出来了,说不定是很早之前的事情。 我拉住了他,他的滑板被我踩在脚下。 我询问他,那你是谁?怎么老是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他不答,他一个劲的低身,在然后我的脚下就已经只剩下滑板,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在我的梦里,他忽然间不知去了何处。 也弄得我黯然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仿佛自己不知为何站到了那里。 我放走了滑板,拿着书,在梦里回家。 当我醒来的时候。 一切诡异的浮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忽然记起来自己喜欢说梦话的事情,也记起来几个月前在梦里计算工程数据,还有那个男人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似乎一下子懂得了什么。 大彻大悟的时候更加害怕,一个人你能出现在别人的梦里,这种震撼何不是比别人知道了机密数据一样可怕? 在凌晨里,我坐在电脑前给领导书写这样一封电子邮件。 我希望他能和我说几句话。 当第二天到来。 我近乎没有睡觉。 直步走去那个茶社。 领导早已在了。 他给我倒了杯清淡的茶,闻着气味,应该还能安眠。 我静静做下,他和蔼的亲切的目光与我相遇,似乎在怜悯我的那种神经质。 我说,你也不需要把这事情看的那么复杂,不过是一个工程,不是一个人命,我们不过是和别人分享了机密,而不是失去了机密,工程的建设者终究是我们啊! 我那神情可一点不这样想。 我的领导太乐观了。 如果这事情是真的,不是一个工程,而是好几个,好几十个工程。 我们的对手具有了比我们更加超越的武器。 乃至于不是工程界,就连金融,经济,政治,军事,甚至于好多不可言说的神秘性,都已经囊括其中。 领导打断了我的不知所云,他劝我喝下这杯花茶就去睡一觉。这日子不适合这样头疼。 我不被理解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那个工程后来成了具有世界水平的项目,我也因为是首席设计师得了一个奖。 但是谁都知道,这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工程的某些重要意义已经不存在了。 我在之后的好些年里没有被重点使用。 我的团队总是背着一种阴霾在前进,在生活。 而我是那个给了他们负担的人。 后来我去学习了脑神经科学,读了哲学的,神秘学的,心理学的好多书籍。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可能,一个超越了现实世界行走在精神世界,比如梦境里的东西。 我不相信那个人是随随便便走入了我的世界。 也不相信那个人可能平平凡凡走了进去,而没有留下痕迹。 我甚至去做了大量的脑电图扫描,或者影像检查。 事实证明脑子本身就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又去摆放更专业的神秘学大师,向往从他们那里拿到这种机密。 但是统统无功而返。 时间已过就是四十年。 我已经不是青年也不是壮年了。 老年人的我,走在街上,时不时还注意着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 我还希望见到他,和他好好聊聊。 但是一直没有亲眼目睹他的行踪。 却是有一天,在看一个画家的作品展览的时候。 发现其中一个粗略的面孔,一个在街边走过的人突然闯入了我的世界,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确定我找到了他。 那副画的作者,名叫千本樱,是我旅居的城市里,一个不算有名的年轻人。 和我当年一样,都是三十几岁的年龄。 当我找到他,问起那副画的缘由。 他说那是他一天晚上的一个梦,在梦里那个男人出现而后消失,当他存在的时候,就如同那幅画,一种艺术家的情感在浮动,夏日里的夕阳,满天霞光,红透了他的世界。 而当他离开,霞光消失,灰色的城市又浮现在眼前。 我问他那个男人他认识吗? 他说还不,但是他说他还会再次遇到他,只是他艺术家的直觉。 我说,如果遇到了,记得给他捎一句话,一个四十年前的工程师还想和他见一面。 我在那之后就再没有联络过那个画家。 我想这样一个行踪诡秘,带着不可思议的气场出现的人已经是不会再出现了。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相见的可能。 等着日子一点点过去,等着花儿一年年盛开,我到了需要退休的时候。 而有一天,一觉醒来的我忽然间打开笔记本。 输入那一串梦里的网址。我忽然间走入了那个灰衣人的世界。 我在梦境里又一次和他相遇了。 那是一个外国网站,梦境里的他告诉我,那是他经常写日记的地方,很多平常人你会以为那是小说,但是我的人生或许能证明那也是传记。 在那个网站里,我看到了那个男人年轻时候的事情。 看到了他死在了自己的梦里,看到了他自那之后每一次出现都是生存在别人的梦里。 在梦的世界里他四处串游,带走一个梦里的东西,带去另一个梦里,他凭借着梦的世界饮食,喝着梦的世界里的咖啡,吃着梦的世界里的蛋糕。 而后生存在别人的梦里游戏。 当有时候需要的时候也控制着一个梦游的人,让他书写这些属于自己的传记故事。 他的人生就那这样子从几百年前一直走来,一直走到了现在。 我在网络上留言,他是怎么死的? 几天之后受到答复,是植物人。 医生判断他的死亡是植物人,他的尸体至今已经埋在废墟里。 估计已经腐朽。 我问他梦游的世界里有什么趣味吗? 他说,梦游其实没有一点不舒服,你随时随地可以做梦的世界里允许的事情。 他说他在梦里已经学习了数百万个小时,做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和各种各样的妹子聊天。 近乎足迹遍布了这实际的东南西北,也出现在世界版图的任意一角。 有欧洲的教堂,也有中国的战场,甚至在美国的黑帮头目拜把子。 他近乎不会觉得这些事情占有他的时间。 我问他,他真的没有在现实世界出没过? 他说,根本没有。 更多的时候,会是一些小屁孩执行他的命令,扮演作她的模样,去玩一些游戏。 我问他,那你可知道有一些游戏已经犯规了? 他不语了,他说这个世界对于梦里的人来说没有犯规。 这世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已经是游戏。 我很不认可,我告诉他,有一些游戏不能犯规。 有一些事情不能做。 他不在和我搭话了。 我知道对于他来说很多事情是不凑巧的。 像他这样的嬉皮士永远流浪在法律之外,而我们不能奈何。 但是像他这样的人也根本不能被法律惩戒。 因为法律抓不住他的无耻踪影。 我那几天整理了过去的文档,有一天忽然间想到了年轻时候的事情。 或许觉得,这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奈。 人类总有自己无法探索的领域,科学技术不能伸展到那里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批人在探路。 而我们,我的工程就被他们整了。 冰雕 当黑夜降临,灯光在城市的头顶就亮了起来。 黑暗中处处璀璨,黑暗中处处都是热闹,黑暗也就此变得不再可怕。 但是黑暗的世界里,总有那么一些东西带来了不寻常的事情。 当一个人走在黑暗里,她手提着挎包,脚踩着高跟,肩膀围着貂皮的外套,在黑夜里也就回荡着空旷。 有那么一刹会让人欣赏她那暗夜里的好看。 而有那么一刹,暗夜里的他,看上去也分外可怕,就仿佛围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一步步走过,向着更深的黑暗里而去。 远处是一点灯火明亮,让人看清楚雪花在飘,让人看清楚灯光照亮了满地的残雪。 她一个人走过天桥,走过阴影,站在那灯光下等待着。 不久之后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放下了车窗。 那女人站在灯光下,看着来者,继续站着。 黑色轿车驶过,又是夜色里的等待,谁都拿不稳,她究竟在等待什么。 灯光依然明亮。 但是一个夜晚过去,它也就熄灭了。 当第二天到来,灯光下的女子已然成为了冰雕,那过路的人们纷纷欣赏,有的说这雕的还挺像,像是有那么一些摩登风味。 也有的说这简直就是真人,就连吸烟的动作都有了。 而也有的艺术家闻讯而来,看着那女孩,越看越惊奇,越看越心惊,他们难以置信这个家伙的发丝会那么细致,也难以置信女子竟然有着画龙点睛的神气。 人们都把冰雕,围了一圈,看了几天,一连一个冬天都目睹着雕像的不可思议。 而等到雪化了,冰谢了,还有阳光暖热热的照亮了一切,那一天人们再走过这里,一个女人躺倒在街边,不可思议的早已死去。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判断这是无法救治。 就连警察也熟手莫测,这犯人究竟是谁。 大家只是回忆起了那一天冰雕立着,那一天无数人观看。 而如今震撼是真人,是真的没了神气。 那些老人们议论,年轻人们感慨,一个个匆匆忙忙继续行走在路上。 但是在那一天以后。 城市里多了好多盏奇奇怪怪的路灯。 当人们走在他们的下面,那些灯本身就释放着寒气,路过的人纷纷离去。 而后一个夏天的早晨当人们走过。 人们纷纷发现冰雕肃然而立,冰雕冻彻了人心,死死地扎根在城市里。 三三两两到处都是,让人联想到不好的画面,那个摩登女郎的新闻,又一次暴露了。 人们当解冻了那些冰块,里面的人早已死去。 当人们抱怨这可是八月艳阳天,那些冰雕第二天反而还多了。 这事情引起了有关当局的注意,很多人都稀奇古怪,这事情的来头,毕竟死的可不只是一家人。 无差别犯罪,无差别杀人,无差别神秘杀手的名字登载了报纸,也传遍了网络,消息到处都是,谁都别想漏过。 可是人们就是抓不住这个神秘的杀手。 当有一天早晨城市里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人走出屋门的时候,那已经是大量的冰雕堆砌在路上,这个城市里,再也没有谁,愿意走出屋门了。 金子 一颗陨石坠落在城镇里,无边的璀璨,金芒大放,光彩照人,染色了那一方天空,刺激着人们探索的意识。经久不息。 人们穿戴整齐,拥有着一套齐全的登山装备,行走在路上,那一路的风光,楚楚动人。 当登上高山,看到远方,所有的人都跟找到了金子一样,霎时间震撼,就像是看到了新大陆,都震惊愿远方所看到的金色,那可是仿佛烈火一般的大地璀璨无边。 人们纷纷更卖力的去往哪里,去寻找那传说一般的世界。 金色的山石,金色的草木,还有金色的湖泊都已经等待着。 当人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终于走到的时候。 一片金色的土地扎根在,出现在他们的脚下。 这世界的神奇滚烫着。 人们发现了那里,看到了那里,拿起金色世界的东西,放在牙间啃咬,放在手中摸索,一个个都乐开怀。 然而在那之后人们就再也没有看到这些人们,也没有看到那一只前去探索的队伍,回到镇子里。 人们只是听说了卫星图片,看到了登山者的照片,发现了一片金色的世界照亮了他们周围。 这事情口口相传,最终引起了某个企业的注意。 这是一个开采金矿的企业。 金矿嘛!都在地下,当这伙人听到了金色的大地的传说时候,都明白自己这是捡到了宝贝了。 也于是他们派遣队伍前去探索,也一定要在大山之中看看金子是不是好用。 那一伙专业的登山队伍,于是走去了。 一路上道路轻松,登山近乎没有难度,站在山巅看到的东西也很稀奇,大片的金色,比照片中还要广阔,还要璀璨的暴露着。 这伙队伍走在路上,一直嬉笑,但也有奇怪。 人们走到了地方才忽然间发现,那片土地已经镀上了金芒,仿佛是一层镀层。 他们其中一个人大胆的翻看金色的泥土,却不料手上立马有了一层金子。 他们的领队让他下心,但是这家伙已经无可挽回,金色的手还在扩张,金色的范围越来越大,整整一天他都在休息,而最后这家伙在被人们看到的时候,已经是一整块的金子了。 那个登山队员就这么消失了。 而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周,他的床铺,他的帐篷也在加速金化,化作金色的雕塑,化作金色的世界,如同一个昂贵的金子。 登山队员恐慌的离开了那里,就连卫星图上也意外地发现那群山之中的金色正在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而后向着周围扩展,逼近某个小镇,以及让那一个个空间变成金子。 国家内部立即展开磋商,经过更多的勘测队伍去研究那块金子的世界,他们得出一个结论,最好是去把他给炸毁。 使用高温彻底焚毁那些金子,不要在让它们存在。 这个建议被采纳了。 国家立马发射导弹头对准了自己的国土。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炮下去,把那一块金色土地炸飞,等待着胜利的喜悦。 却不料,金色一片里,火焰都逐渐腐朽,爆炸的烟雾都成了金色,快速弥漫的金色一瞬间,一瞬间的让火焰低矮,而后化作金色的泡沫在表面膨胀,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向着周围扩散,扩散金色。 这个国家的一切高层都恐慌了。 不仅仅是这个国家,也是整个国际社会都恐慌了。 人们惊喜的发现,金子不缺了,也恐惧的发现,金子成了噩梦。 而这时太空船根本没有完成修建,星际移民也不可能。 呆在地球上的人们,眼看着面临着死亡。 唯有一招了。在这时候一个身处在地球的人类说,我们可以切割那一块大地,把他运走。 这是一个好办法。 一群科学家,一群政客,一群只要是活着的人都这样说。 他们都只吃了这想法,招聘工程师,切割大地。 凿穿岩石,要把那金色的土地给运走。 人们凿穿了岩层,甚至放进去推进器,让燃料灌满各级推进系统准备就绪,一声爆炸,火焰翻飞,金色的大地被推向了太空。 人们看着它远离了地球,冲入了黑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而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又将去往哪里? 刀币 有一天我在逛古玩市场。 发现在墙脚旮旯里不知道何时又出现了一家古玩店。 我走近店铺,看到里面的架子上都摆放着刀币。 刀币的成色也都不错。 青铜的锈蚀程度基本都是上好的货色。 那些泛黄的,泛红的,泛紫的,还有刀币出自春秋的,1出于战国的,出于更早的时代的。 我拿起一两把,放在手里,还真有了一番味道,觉得很实在。 于是就买了三两件放在手里,那一天就感觉跟拿着一把刀子走在路上似的——而且还不会有人防着你。 我一直拿着那些东西回到了家里。 当走进家门,看到老婆衣衫不整的样子,我当时心情就一下子转换了。 当我走进卧室。那上面赫然躺着一个男人。 妈的,这家伙还真当我不是个真男人? 我拿着刀币一刀子砍在那家伙手臂上,至此给他留下了个记性。 从那之后好长时间都再没有见过他。 我相信他是也不会再来见到我了。 但是从那之后,我的刀币也是沾了血的,也是货真价实的刀子了。 有一天我在处理一些木料的时候。 手头正好缺乏一个拿起来砍掉接茬的地方。 我不得已刚好拿到刀币,也于是一刀子下去,去把那个木料给处理了。 却不料,也是这一刀,砍在了我的手上,让我那手交代了。 我当天疼得不像样子。 血液浸泡在刀币上,刀子的锈蚀出现了更瑰丽的色彩。 而我的手也跟着疼起来,那刀子上面多少年的细菌都在我的手上繁衍。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手已经没得救了。 就像是失去了神经反应,木愣愣的。 医生说是神经受损。 我也听不懂,对方给了我一些手术然后开了些药,我当天就回家了。 那一段时间,也不能工作,也不能随意使用那只手。 我真是闲的难受。 于是就出去闲逛。 不料让我在街上碰到一个老熟人,那个之前被我砍了一刀的家伙,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茶叶买家。 整天在嘴上叼着个古董烟枪,而后吸着旱烟。 我一脸的瞧不起。 但是别说,他身上那些古玩货色,我还真是看了眼馋,像是什么白玉腰扣,或是清代黄马褂,还有高档货色的翡翠扳指,以及清朝的外来怀表,甚至于那顶宋朝富商的白玉镶嵌帽子。 我看了就觉得眼馋,不得不说他的眼光是真好。 但是我听古董市场这方便的人说,他的这一身行头啊,也刚刚穿着不多久,就好像是从他手臂上受了伤之后开始的。 我嗤笑这家伙,果真是沾了我的福气。 不然哪来的底气。 当天我在街上走,走着走着也看到一件宝贝,那是清朝的鼻烟壶,用料不错,是上等的和田玉。玉块大小足够一个拳头,重量很足,一看就是上等货。 我拿在手里把玩很久,人家要五十万,我看着真是好。 打开的时候借着日光去看里面,那一下子眼馋了。 那里面竟然还有人提的字。 你猜我瞅着什么? 就说那落款,都是当年的皇宫款式。 我一看不得了,再去细细观察那些符号,一笔一划烙下来,绝不会有错。 我就顺手成了,五十万也值了。 这在当年都是贵族之间流通的东西,说不定哪个皇上还把玩呢。 但是我拿到手里,那玩意儿当天就出手。 我小赚了三十万。 而且还捞来个小小的扳指。 人家只说是换来的,我也信了,谁知道那扳指回家才看出来,是个很标致的宫廷造。 也是上好的和田玉。 我当天就乐可开了花。 玩古玩的,我也是有名有姓的。 和田玉家里面藏了百十来件,但样式一直不全,加上这个扳指,我那一套收藏,才算是又齐全了一次。 我当天晚上把它放到我的收藏柜里。 从和田玉手镯,到和田玉毛笔,还有某些和田玉小水壶,和田玉小盒子。 甚至于一大块和田玉砚台,我的收藏在和田玉这方面也是独一份。 那一时,开心,拿着和田玉扳指,就乐开了花。 第二天我又去古玩行,趁着手上做不了工,我就去随便逛。 当天又淘回来十几件宝贝。 近乎五花八门都是青铜器。 价格吗不是核心。 核心是这一些东西我有了买家,我前几日一个老顾客一直让我留意这些东西。 我这一次碰到准给他一个惊喜。 隔了一天,我就给了他这个惊喜。 那一次,小赚了个百万块钱。 近乎是确保了这一年不用愁吃穿了。 当天晚上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优哉游哉。 我一直等到晚些时候睡觉,当躺到床上的时候,忽然间发现这手已经没事了。 你说奇怪不奇怪?刚好是在我运气最好的,商场最得意的时候。 我也不去管他就睡觉了。 第二天我继续做木工。 正在思考着用黄花梨做一件单人床。 就说不是古代玩意儿,拿在现代,也是一个高档货。 毕竟现在黄花梨木料价钱可是老贵了。 我也是好不容易凑齐了材料的。 当天一帆风顺的结束了工作。 晚上继续去溜古玩市场,近乎什么也没有捞到。 我不高兴的回去了。 隔着十几天时间,古玩市场天天去,而这路上也就是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当回到家里总有一种失落感。 有一天我碰到我以前那个朋友的时候。 他那一身的好东西终于算是没有了。 和田玉的,烟枪的,或者手镯,怀表,银饰,金饰,以及黄马褂的,他终于穿起来像是个现代人了。 他一见我就跑过来迎接我。 说什么那刀子还在吗?再砍我一刀。 我一听这就跟神经病一样。没糗事,大街上让人家砍你一刀?你当我是杀猪的? 我不理他,直接往前走。 他那胖身子立马跪倒在地,要求我,恳求我,都磕着响头。 我真是走不动了。 哎呀的回头,把他扶了起来。 我说他的那些事情我都气消了。 这人活世上,我是能看的开的。 你那事情就别来在乎了。 我心想着把话说成这样子,他能理解吧? 哪知道他跟我说,他根本不是因为那事,而是真的很想被我砍一刀。 我心里好奇,兄弟,你这是脑子哪门子想不开? 不至于吧? 他说,他的那一道伤疤几天前才刚好。 我说那多好,兄弟我当时下的狠手终于清了。 他说,不是,是伤好了运气不好。 他总觉得应该在被我砍一刀,这样子他的运气才能让他总是拿到好东西。 我都被他说糊涂了。 立马按住他,兄弟,想开些,不行的话赶紧去医院,趁着现在年关不到,好去治病。 我甚至丢下了一切财货,把他给支开了。 晚上回到家里,我寻思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忽然觉得事情似乎还就是那兄弟说的理。 就是因为那刀子在身上见血了,我这短时间才总是心有所想,事有所成。 我睡不着觉起来去拿起我那把刀子。 刀子自从见了血,锈迹更加好看了。 原本的黄色与绿色如今因了橙色甚至亮红。 感觉真跟一件真品一样,那刀子拿的还很顺手。 我尝试着往身上划一刀。 一刀子下去,还真见血,血迹出来,我就放下刀子。 当天去睡了。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就收到一份好报。 一个人路过我家门口,说是来提供木料的,我当时正在加工黄花梨木床,还真有一些木料得要重新购置。 当天我就又买了些。 而后整整一天都挺好,先是卖出去几件简单的青铜器,又是卖出去几件积了好久的货。 一切看上去轻松如意。 当到了晚上,啥事都没了。 我当晚去睡,忍不住就又在手上来一刀。 这一刀比昨天晚上的更深,也更见血,刀子喂饱了血,我拿手老疼,但是心情想到不久的好运那可就更好了。 我去睡下了。 起床的时候就是听到喜鹊待在叫。 这时候我走出门去,立马看到妻子正在和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我当时心情就不乐意。 这娘们果真是惯坏了。我当即找到机会,就把她给休了。 至此这日子就又是我的了。 而在当天,我就因为顾客的生意,交到了新的女朋友。 那女子更俊亮,更有气质。 我从她那里买了十几件名家字画。 他从我这里拿到了一批清朝鼻烟壶。 我们合作都很愉快。 而后几天我尝试着把伤口割的更深。 这效果立马就出现了。 那女子几天里总是找我,我们花前柳下,不多久就成了一对子。 商业往来直接变成了永久的合作。 我和她的关系更进一步。 而后几天我更迷恋的发现这种拿着刀子划自己太走运了。 近乎眼馋的好东西都能得到手里。 啥稀奇古怪的古董玩意儿,我都能看到,也能买到,有时候还能捡上十几个漏。 而最让我喜欢的一次是,一把古时候名将使用的宝剑,被我发现了。 我当时用近乎微乎其微的价格把它买下。 第二天就用几千万卖了。 那一把,足够我一辈子笑开了花。 我的运气真的在蒸蒸日上。 那以后,我天天给自己割上一刀子。 每一刀子下去,第二天都是轻松又喜悦,一切事情顺心走。 也就这样,几个月下来。 我在当地的古玩市场也算是大富大贵。 没想到的好运都走了上来。 而后嘛? 那把刀子我已经不敢使用了。 又一次去检查身体,医生说我的身子骨很弱,像是得了白血病。 我的化验单更可怕,近乎白细胞超标的不正常。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里。 老婆喊着我去吃饭的时候,我没精打采的坐在收藏柜里。 满屋子金碧辉煌。 珍贵的古董一件接着一件。 而我的那把刀币,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此刻它已经吸饱了血,再也不像是一个青铜器,而是一个恶魔,随时等侯着我。 又到了我给自己放血的时间。 我拿着那把刀子,心想好运还会来的吧? 也心想会不会好运就在下一次? 也就是白血病都能被我克服? 我一直拿着刀子,一直僵持着。 好久之后,刀子从我的手里坠落。 我下不去手了。 我害怕真的除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妻子闯进来的时候,真看到我挣扎的样子。 她拿起刀子,无意的割破了皮肤。 血色杂交在一起,我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当晚我再也没有动刀子。 而是十几天后,我发现那刀子总是殷红殷红,我的妻子拿着刀子的身影被我撞见了。 她以及我,都明白那种魔力有多可怕。 卖冰的,和卖炭的 曾经在一个村子里。 有两户人家做买卖。 一户卖的是碳,他家的碳色泽黝黑,亮堂反光。 放在太阳底下,让人看着那可叫一个新鲜。 而另一户人家,他家卖的是冰。 冰块都是采集在深冬季节的湖水表面。 当地的水质清澈,当地的冰块口感也好。 大夏天里,来上一些冰块,嚼在嘴里吃着,那叫一个爽快。 也于是这两户人家,总是互相嫉妒着对方。 当一户人家冬天卖炭,卖得热火,另一户人家夏天就卖冰卖的开心。 他们两个人互相看到对方就心里面一片难受。 为什么? 两个人的财富近乎一模一样多,两个人的生意也一模一样的挨在一起。 还有两个人的穿着,品味也几乎相同。 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富豪。 富豪走过秋天的村子,一面爽快。 秋天的天既不是热,又不是冷,而在这里的田野,到处都是金色,还有到处都是美丽的风景。 那富豪于是一直在这里停留,没了回去的心思。 但是有一天晚上他肚子疼。 找到村子里的郎中去看病。 郎中说这是得喝些热水。 但是大秋天的,哪里有热水卖? 富豪走过了所有的人家,他们都说只有冰水和炭火。 富豪说我给你钱,你们给我热水? 这些农民都一个劲的说,没有的热水,只有碳和冰块。 富豪急得慌。 他肚子太疼了,只好在床上熬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他就去买碳和冰块。 但是卖炭地说,买了他家的碳,不能卖对面的冰块。 卖冰块的说,买了他家的冰块,不能买对面的碳。 他们两户人家还真能把人气死。 明明都付账,为什么不能呢? 卖炭的说,他要穷死卖冰块的。 卖冰的说,他要穷死卖炭的。 富豪说,我给你金山银山,你们还不愿意和解? 卖冰的说就是如此。 卖炭的也说是如此。 于是富豪被气走了。 他愣是到了另一个村子里,才有了一碗热水喝。 从那之后,很少有人冬天去那个村子,也很少有人夏天去那个村子。 以至于后来根本没有人去那个村子。 那时候卖冰的和卖炭的,已经死去。 他们的儿孙再也不敢坚持这个传统。 深山 从前有一个村子。 村子扎根在三座大山的怀抱里。 无论你从哪个方向经过,都需要翻山越岭才可以走得出大山。 也同样是翻山越岭才能回来,才能走出大山。 也于是。 当一个孩子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他需要解决掉这三座大山,他这一辈子都要解决掉其中一座大山,才方便的生活下去。 但是辈会告诫他,不要去动那些大山。 它们是这个村子的守护者,一旦你移动了那些大山,我们的村子就不保了。 也于是,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与父亲作对。 他每一次都会积攒起足够的资本去买锄头,去买箩筐,去买工具。 但是父亲会一天天一次次的把这些东西卖掉。当做零花钱,补贴家用。 父亲一次次的行为让孩子觉得可恶。 但是孩子的行为更让父亲感觉到一种危机。 当父亲死了的时候。 一家人把父亲安葬在了山里。 孩子看到了大山里的坟墓,看到了一个个祖辈的英灵埋葬在这里。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想去搬走大山的想法。 因为她也向往着有一天自己可以埋葬在这里。 这一大片的森林,无数的墓地,多少的幽魂,让这个村子多么安逸。 有一天孩子娶了一个老婆。 他有了自己的儿子。 当他成为了父亲的时候,他的儿子也说出了曾经的话。 那孩子说他一定要消灭掉这些大山,只有消灭了这些大山,她才能感觉到安全。 多少老人都是因为走山路不方便,而摔在了山崖下,他的孩子一定不要让这事情发生。 于是他的孩子每天去买工具,只要有钱就要去调查山体的走势,画出来地形图。 但是年迈的孩子一样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消灭这些图纸。 他坚决不能让那山林里的坟墓消失。 也于是有一天他摔倒在了山崖下。 他的孩子把他发现,把他埋葬在了那一片坟墓里。 坟墓的墓碑越来越多。 孩子的孩子,孩子的孩子,也在向往着那个梦想。 但是一代代的人,一代代的重复着愿望,而根本没有那一天的到来。 直到有一天一个父亲询问了孩子那个原因。 如果有一天你把山挖走了,父亲要住在哪里? 孩子会告诉他,他们可以居住在更大的坟墓里。 山的外面有更广阔的空间。 那位父亲奔跑到高山上,去看那远方的场景。 他们看到的是一大片白色的建筑,还有一大篇黑色的建筑,还有万家灯火闪亮在深山外。 那位父亲动容了。 他鼓励着这个孩子,也帮助着他去推掉这座山。 时间一天天的结束。 一代代的孩子,一代代的父亲,坚守着新的目标。 有一天大山倒下了。 孩子站在笔直的大路上。 看着外面的一切,于是他选择整理父辈们的墓穴,把他们埋葬在了外面。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谁掉落在山崖下,也没有谁渴望着归宿那一片葬送中年人的坟墓。 一代代的孩子,继续走在路上。 炼金术 在苍茫的群山里,在可怕的大山沟里,总有着很多的传说,也总有着很多的东西,来自遥远的岁月,而不被世人所知。 就比如,我的祖父,曾经是深山老林里的一个猎手。 有一天,他拿着那些武器,猎枪走向山里面打猎。 夜晚的时候抱着金子回到了家里。 我们全家人都喜气羊羊的说,祖父运气真好,进山还能捡来金子。 但是祖父不经喜悦,他说,这金子的来路还很奇怪,仿佛是一个故事缠绕着我们那些孩子,让我们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说,他今天去打猎,一直没有收获到一个野鹿,或者一头野猪,所以他就往群山中更加遥远的地方走去。 他想要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拿回来什么更好地猎物。 但就是这样一步步向着群山之中走去。 他忽然间发现,深山老林里有一个木屋凭空出现了。 他说那木屋黑漆漆的。 就像是古老的木头都已经碳化。 他也说那屋子给他一种神秘感,正巧当时山林里雾气很大,他就走了进去,想要寻个清净。 却不成想,这一步进去,他看到了好多骨头架子堆砌在那个屋子里。 他当时被吓了一大跳,那年代,骨头架子如若不是尸体腐化,那就一定是随意的玩笑。 我祖父,他从没见过那么多的骨头架子。 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于是他就直接拿着猎枪搜索整个屋子,想要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这里居住。 但是他找完了所有的屋子,却根本没有发现那个居住在那里的人类。 我祖父一本正经的坐在了那屋子里。 又悄然间发现了屋子里一本古朴的书籍。 书上写着几个字,说的是炼金术之书。 炼金术啊!我祖父当时看到那本书就惊奇了。 他早年间也是在山外面有过些许闯荡的。 而后中年回归了村子里,专门做起了猎人的行当,当听说是炼金术的时候,他就想起,在外面的世界里都说炼金术是一本发展中的科学。 距离发展成为炼就黄金还有着很远的差距。 他当时一想就觉得有趣,深山老林里出了一本,炼就黄金的书。 他觉得有趣就读了起来。 这一读,还真把他镇住了。 他当天就学着书里面的方法,采集深山老林里的几种稀奇植物,把他们挤出来汁液,而后涂抹在屋子里。 围画出来一些像是图腾纹路的花纹。 再然后静悄悄的拿着需要成为黄金的东西放到纹路上。 他耐心的等待,悄然无声的期盼着黄金的出现。 果真啊,那一天他就收获了五十块拳头大的黄金。 每一块都足够他买回来一头牛,和几个壮丁。 我祖父就从那之后经常进入深山老林里。 他总是喜欢悄悄地摸进那个屋子里,去勾勒纹路,去拿进去石块,拿出来金块。 久而久之他走出了一条深山老林里的路,也练就了一些古怪的炼金术知识。 他对谁都没有说出这个秘密,每一天都还是如此行事。 而久而久之,我祖父也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古怪的喜欢说起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玩笑。 有一次他失口之间,交代了那些金子的来源。 自那之后我们村子里的人有好多都去查看那金子的深山老屋,而学着我祖父的样子,去把山林里的东西转化成金子带回家里。 我们村子里的人由此,越来越富有,越来越富有,大家近乎都成了周围的富人。 但是有一天当他回来的时候,深山老林里传来了巨兽的嘶吼还有惊人的震颤。 像是一些山倒塌了,树从里面拔根了。 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没有好好的睡着觉,一晚上的时间都在担心山中老屋的安全。 第二天山里面的老屋突然间消失,我们再也没有看到那些金子的出现。 但是我祖父却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那里面的炼金术知识。 从此开始在村子里随意的勾勒。 久而久之,大家都已经在村子里设立祭坛,贡献炼金术需要的材料,而后大家一起采集东西,一起把娇嫩的枝叶,单纯的鸡蛋,活蹦乱跳的猪仔,还有精巧的甲虫,练就成黄金。 我亲眼目睹了这些事情,但是村子里的人就是不允许我往外面说。 我们一个村子的孩童也都保密,坚决不往外面说这个村子里的秘密。 而后到了我该上学的时候,祖父把我送出了村子,每天都会寄来一片金叶子,让我卖给当铺。 久而久之我就在村外面的城市里居住下来,依靠着村子里的供给,而平静的生活下去。 如果事情就这样进行下去,那我真实该感谢那神奇的炼金术。 但是不知道多久之后。 祖父再也没有给我寄来,村子里的黄金产品。 我在城里面用着以前的积蓄,多少还能聊以度日。 但是接下来时间变迁,几个月的时间,村里面都没有人和我联系。 我开始觉得事情不对,似乎村子里面终究是出了大事。 从那时候开始,我决定,回到村子里看看。 我当时自己一个人走在山路上。 周遭看起来有着迷茫的灰雾正在涌起,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灰色雾气。 也没有听说过是谁释放了这些雾气,让山路变得如此难走。 当我逐渐接近村子的时候,雾气越来越大。 当我走进村子的时候,雾气已经遮盖了周围所有的东西,我是探着路,探着路,一路上小心翼翼走进了村子。 在村子里,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一个房屋,一个人影,都不存在。 雾太大了,就像是一切都被淹没在海里,再也找不到了。 我出去透了口气。 一直在山林里居住了十几天时间。 让我惊奇的是雾气里没有一个人走得出来,那里面死一样寂静,就跟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我一个人呆在山林里,一直等待着。 等到有一天雾气突然消失的时候。 我早上起床急忙就去村子里看我的那些同乡,还有祖父。 但是当我奔跑到村口,什么都没有发生。 村子里,村子里是一大片空地。 村子已经没有了。 我们那口村子的一切都消失了。 房屋突然之间转移,地基都没有带走。 而牛羊马圈也跟着不存在,就连我们村子里的祭台也已经不存在了。 我在村子的空地上久久呼喊,想要找出来我的祖父。 我在深山老林里寻找,想让祖父听到我的声音。 但是那个山林里,至此之后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我后来回到了城市里,凭着我的印象去书写那些小时候偶然见到的诡异符号。 其中有一些能在桌面上擦出来火花,有一些更是引起了材料的转变。 但是直到现在,我不曾记得,我书写出来了与祖父们炼就黄金一模一样的符号纹阵。 但是我却一直记得这件事情。 我一直都在寻找,究竟是哪里,可以让我再次见到那些古怪的符号。 我借助着自己的存钱上完了大学。 而后留在一个城镇的图书馆里,当一个研究神秘学的学者。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一天天鹅走向神秘的世界里。 我收集到了这世上很多有趣的事情。 学会了一些炼金术基础的逻辑。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我们的村子是出现了什么事情。 有一天当我在阅读报纸的时候。 一个突兀的消息闯进了我的世界,让我一瞬间抓住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画面,在一个海边的山崖上,有一些旅游的人发现了一个屋子。 那屋子的照片刊登在报纸上,而恰巧的是,那个屋子就是我祖父曾经居住的地方。 也是在那里,我离开了村子,走向了城市。 我当即去咨询印刷社那个照片的确切地点。 得到回复之后,立马坐着火车,去了那个地方。 在那里,清爽的海边,我真的看到了那栋屋子。 当我走进其中的时候,里面已经什么也没有,屋子只是一个空壳子立在山崖上,地基还有家具反复都已经不存在。 我打听当地人,他们说里面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没收了。 当地人拿着它们装点了自己的屋子。 他们说,那些家具都是好东西,有很多镶金措银,还有一些干脆是珍贵的木料,就连里面的首饰都有百十件,肯定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家什。 他说的不错,但是我已经要不回来,我祖父生前的东西。 在那一群人的嘴里,我也没有找到我祖父的踪影。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死于一个突然发生的灾难。 例如神秘学里都说过的召唤神秘的古老生物,又例如某个不应该触碰的古老魔法被他们使用了。 但是当我来到那个海边,这一切都站不稳。 因为留下的痕迹说明他们不过是离开了,听着那些当地人的描述,我祖父像是出了趟远门,把家都给搬走了。 而他自己,我望着那汹涌的大海,觉得他可能不幸中,晚上出门摔下去了。 总而言之我没有找到我的祖父。 我只是带走了他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几件金饰品,回到了我在城里的住处。 自这件事情之后又是八年。 有一天当我兴致高昂走出城镇去往村子里度假。 我在那里偶然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裸露在小河边。 当我走近去看。 我发现那是白骨森森的骸骨,还有可怕的金色断腿。 我当时一下子想到了祖父当年去往深山老林里,去发现的那些东西。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祖父当年看到的一定不是虚假。 他说的是真的,这世间真的会有那么多的骸骨,出现着。 我措不及防的收拾那些骸骨还有在小溪里遍布的古怪金色残肢。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又找到了那本书。 它里面描述着很多我祖父当年都没有破解清楚地炼金术符号。 还有有可能涉及着我祖父他们一伙人的死亡原因。 我当天就把骸骨中的一些拿回了住处。 也罢那本书搬了回去。 顺便卖掉了一些金色的残肢作为自己的研究资金。 我在书本里看到了炼金术的全面解读。 从其中了解到一些特殊的符号的使用,就可以弥补我之前绘画的并不均衡的符文矩阵。 从那之后我就经常在家里面炼就黄金而且第二天拿出去买卖。 从那之后我的屋子也开始越来越大,我有了更多的钱,去买卖我所需要的材料。 从自然界最精致的大衣到自然界最美丽的鸟儿,还有自然界最美观的树木,花朵,我都把他们冻结在金子里面。 我逐渐的像是我祖父一样体会到了这种神奇生活的魅力。 也开始理解了拥有黄金的快感。 于是我更加把力的去收集稀奇古怪的造型,难度极高的雕塑乃至于一些很有趣味的结构。 我把他们统统放到了法阵里,等着时间结束,一个纯金的苹果,一个纯金的蚌壳,一个纯金的鱼儿,或者一朵纯金的仙人掌植株。 我拿着这些东西总是去兑换大笔大笔的钞票,揣在手里,去大肆的挥霍。 没有几天功夫我甚至无法把手里的钱彻底浪费干净。 也于是我的屋子里,炼金术的神奇法阵越来越多。 我逐渐出现了奇怪的感觉。 有一天早上起床。 我偶尔的看到了一个个人影出现在我的屋子里。 我起身去问他们是谁,他们全部一愣,又一次消失在我的屋子里。 有一天我走出屋门的时候,一个幻影的存在呼喊我的名字,我始终拿不定主意,那家伙是谁,它在哪里。 时间一点点流逝,当有一天我起床的时候,那本神秘的炼金术书籍依然存在者。 它的里面翻开了全新的一章,点缀着金色的纹路。 那上面的字迹是说,当使用者拥有了第一百件黄金的造物,那么他也将紧随着不如黄金的殿堂,消失在这个不属于黄金的世界。 我那一刹那惊呆了。 我全然不记得自己到底锻造了多少件黄金的造物。 可是却一定是神秘的数字正在灵验了。 我当天手里头没有一块钱了,我急需着一些钱财去承担我平日里的开销。 于是我走在街上,寻找着那珍贵的材料,去把它变成金子。 我找啊找,路上到处都是平庸的货色,揉成团的报纸,或者垃圾桶里的懒猫,还有沿街的花店以及小动物的宠物店。 我一时找不到目标,一时间走完了好几条街。 就在那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方法,或许我根本就可以寻找另一个人,让他去勾勒去锻造新的金子造物,紧跟着我就可以收获大量的钱财。 我当时想到这个想法真的是太开心了。 于是我抓住路边一个流浪汉,就聊起了这个话题。 我说只要你能给我锻造出来大把的金子,我每天愿意分给你一部分黄金,咱俩共富贵。 他说愿意了。 我就勾勒纹路,他就去寻找材料。 第一次我们俩锻造了一件硕大的垃圾桶。 那垃圾桶满满当当,是被那个流浪汉抢过来的。 但是经过锻造,那就是一个纯金的宝贝,垃圾桶的垃圾摇身一变,就都是纯金了。 流浪汉,很高兴的,但是也搬不走这么多金子。 于是他答应我,我陪他一起搬,我们俩分钱。 等我们搬到当铺的时候,大把大把的钱被我们拿走。 我和他合作愉快,于是我第二天还是去找他。 那时候,流浪汉已经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个头不高,但一身阔气。 他抓来一个硕大的哥们,要和我一起分这些钱财,他们都不懂那些符号,再说钱赚的也多。 人越来越多,我和他举办的合作也支撑起了越来越多人的生活。 到最后有一天的时候,城市里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加入了我们的聚会。 我们的金子也不再是卖给城里人,而是卖给了外城的人们。 我们拿着钞票,买他们的食物。买他们的奢侈品。 买他们的一切。 我也于是成为了像是教皇一般的人,坐拥着这个世界的巨大财富,拥有着珍宝,继续着生活。 但是有一天,那一天还是来了。 城里面已经没有了几个人还能贡献金子。 越来越多的人锻造新的黄金就会成为金子。 我从那之后就再也拿不到了金子。 有一天当我使用最后的材料去锻造金子的时候。 一整个城市忽然消失了。 我的人生隐遁在灰雾里。 迷迷茫茫向着周围展开,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在那里,我遇到了也看到了那些曾经一样参加炼金术活动的人们。 魔法列车 那一片非洲的森林里,我们一行人穿着着及膝的皮靴,还有严密的衣服,行走在雨林之中,躲避着意外来临的侵袭。 这一路走来,我们之中已经有两三个队员不幸的遭遇了血吸虫的侵扰,也有一些更不幸的同事,干脆掉进了蟒蛇的深沟再也没有出来。 唯独剩下来的我们几个兄弟,一路还在向前前进,我们还在思索着那诸多的恐怖的不安,而前进着。 久久听闻来到这片雨林的人们说过。 这里的森林很是怪异,森林里奇珍异宝的植物,还有稀奇古怪的动物都是无价之宝。 寥寥几个蟒蛇的肚子里都能挖出来珍奇的宝石,那是它们在泥坑里打旋,无意中吞入肚子里,无意中不能消化,留下的珍宝。 也曾经有人在这雨林里带走了一些植物的种子。 经过科学家的研究,那些东西具有着不可轻视的神奇特性,而被重金收买。 神奇的非洲大地,总是带给我们文明世界以神奇的冲击。 也因为这种神奇,我们来到这里,打算碰一碰自己的运气,去看看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有多少更加神奇的事情,可以带领我们走向意外的财富。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实在走不动的时候。 一个兄弟忽然从侧面的蕨叶下突然跑过来,他惊奇的指着斜面,说他看到那里有火车轨道然延伸到那里,很长很长,而且朦胧胧似乎还有火车听跟在上面。 我当时一点都不相信。 大森林里不可能有火车轨道,而且这里是非洲大地,没有一个非洲土着部落,会愿意另一个族群,把他们的火车轨道带入他们的世界。 他们是不会乐意的。 我告诉他,带我们去。 我要好好揭穿他的不可思议的玩笑。 但是没有走出去几步,我就被深深地震撼了,雨林里确实有着一条铁轨静悄悄的走来。 而且陈列在我们面前,不可思议的让我们看着。 我当时非常震撼。 那轨道的存在,无疑是揭露了我的学识粗浅。 只见那轨道上,有着粗糙的苔藓,还有轨道缝隙里,有着渺小的植物在生长。 这轨道上的东西,真的是不可思议的生存着,让我觉得奇怪。 它简直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和我那一伙兄弟,惊疑不止的寻着轨道的来路走下去。 没有走多久,我们真的碰到了火车。 一辆粗糙的火车,一辆铁皮坑坑洼洼的火车,一辆已经没有了驾驶员的火车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当时甚至以为,会有一个幽灵,正准备着在火车里看到我们兄弟几个,要把我们怎么样了。 但是登上火车之后,火车里实际什么都没有。 有着的也就是座位,以及老鼠,蜘蛛,还有某些让人讨厌的破烂植物。 藤蔓穿越缝隙,树根穿越缝隙,还有雨林的水穿越缝隙,滴滴答答,无休无止,蔓延在某些车厢。 我们兄弟几个在破车厢里,找到了一个舒坦的,干净的,没有谁会在乎的地方,我们打算就在那里过夜。 这一晚绝对是我们进入雨林以来,休息的最好的一个夜晚。 因为在这个晚上,我们不用再担心血吸虫,不用再担心热带的蚊子,也不需要被搅乱了梦乡的的小蛇打扰。 我们谁也不用站岗,轻轻松松的在那里一直睡到了天亮。 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车厢里很热闹。 准确的说,是我们的外面的车厢似乎很热闹。 有谁在说话,有谁在点餐,也有谁享受着食物,大家对于今天的实事评论个没玩。 我小心翼翼叫醒了我的几个伙伴。 当他们清醒的时候,我只给他们听这外面的响动。 他们听到了复杂的声音,也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叫嚷,还有大森林里很多时候都会有的那种鸟叫。 就仿佛都没有听到,我所发现的那种声音。 我诧异的走去车厢对面。 打开车厢的门,跨进那边的时候。 无论是我的兄弟们,还是我都会被震惊到。 一整节车厢里都已经坐满了人。 大家或许都是欧洲的商人,或许都是出差的教授,或者是冒险的探索者,还要想着去往外乡,挖掘金矿的家伙。 当大家坐在这里,窗户的外面就是奔腾的画面,就是火车路过的景色。 那个沉寂在雨林里的破烂,竟然实现了奔跑! 我和我的同伴们都惊呆了。 当我们从身后的车厢里走出,而后一个车厢一个车厢的走过。 我们身处在这个不可思议的火车上,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要去往哪里。 已经是被火车上的奶油蛋糕,还有火车上的茶水饮料,以及火车上的各式菜肴所降服。 这一定是我们走进热带雨林之后,所感觉到的,最丰盛的菜色。 也是我们行走在热带雨林里,多日来吃不到的食物。 那些有着樱桃的小蛋糕,还有绵软的蜂蜜馅饼可真是美味。 我们一路吃,一路坐在抢来的位子上。 等到火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处在一片平原上。 当我们抬头张望火车外面的景色,我们看到的是炫目的石头高塔,还有土着部落古怪的低矮房屋,以及在这里平原上茂盛的农田。 这个地方还有几分姿色与神奇,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当我们走下火车。 满目的绿野向着我们飘摇而来,还有阵阵微风吹着营地上的香气,似乎馅饼,似乎烧烤,似乎金矿以及河水还有纺织衣服的味道,一并到来。 我们兄弟几个,于是乎纷纷走入那片世界,学着那些旅行者的模样,去与当地人交流。 有一些商人从当地人手里拿走了被金色的火焰烧过的玩意儿。 有一些商人从当地人手里拿走了本身尽是金色的材料。 也有一些商人,在和当地人交流,买卖他们那里的土特产,还有一些冒险家,正在和当地人了解这个神奇之地的地形,方便他们够了地图,进而展开自己的探险。 我们询问这些当地热人,这里究竟是哪里? 他们告诉我,这就是魔法之地,是非洲的魔法草原。 魔法?那是什么模样的神秘词语,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存在? 我们兄弟几个,纷纷拿出自己的还有的钱财,索取当地人金色的火焰。 我们喜欢那种火,那火焰燃烧之后的东西,都是金色的。 但是最终我们不过是拥有了燃烧的金色的东西。 距离这些东西成为火焰,还有着非常遥远的距离,乃至于不可能实现。 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金色的火焰就可以让无数的人,感到奇特。 而我们的手里,那种火焰不过是微微的火苗,不是熊熊烈火,也不是大为惊讶的魔术。 我开始非常反感这种当地人的玩笑。 但是兄弟几个还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交代了十几枚硬币,拿着火苗都不算的收获去寻找那些冒险家。 我们希望陪着他一起去往森林里。 我们喜欢这个称之为魔法的地方,我们希望拥有收获。 冒险家导师一般,同意了。 但是又从我们这里收走了十几枚硬币。 他说这是路费,到了路上他会指点我们的。 我们一路穿戴着冒险家交给我们的魔法的金色的玩意儿。 冒险家给我们说,这是一个稀奇的森林,森林里有着诸多不可思议的生物。 他上一次来到这里,带走了三种稀奇古怪的材料。 那些东西交给了皇家科学院,那里的人分给了他三百枚金币。 他由此爱死了这个地方。 这次来他打算带走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凭着这些神秘的魔法材料,他打算成立一个专门探索这个神秘古怪地方的探索队伍。 他询问我们有没有兴趣。 我告诉他,我和我兄弟,都是有着自己的魔法队伍的,只不过人越来越少了。 探险家很羡慕,他知道成立一个探险队是很花钱的。 他的三百枚金币都不算什么,而我也很青睐,他的探险技巧。 身处在丛林里,凭借着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就可以判断这一块区域里是哪种生物当道,是哪种生物在这里生存。 我们一路顺着他的指引穿越了丛林。 走过了看起来像是蘑菇但实际是一种昆虫的蘑菇林。 我们还穿越了看起来像是巧克力泥潭,但实际上是一群幻觉塑造的蛇类的可怕地带。 我们穿越了有许多岩石的峡谷,在那里停留了一个晚上。 也走过了漫漫长路,来到了蜘蛛的巢穴。 那个冒险家走入其中带回来了蜘蛛的毒液,同时让我们收集了很多巢穴周围的蛛网。 他说这种毒液是一种很美味的材料,可以经过加热成为一种浓汤。 而那些蛛网本身就是结实的材料,当做弹簧床,当做床垫绝没有问题。 而我最喜欢的,还是当我们走进了一个悬崖上的洞窟。 在那里看到了,发现了,碰到了一些巨大的蜥蜴,他们的尾巴上燃烧着火焰。 他们的身体看上去像极了可怕的熔岩巨兽。 但是冒险家使用蜘蛛的毒素,涂抹的肉块,很快就毒死了那些蜥蜴,我们深入蜥蜴的巢穴,在那里看到了无数的熔岩池子,里面有着大量的珍贵矿石。 有一些是我们可以认得出名字,而还有一些,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名字,更多的时候就连冒险家也是不明白那些矿石有个什么作用。 但是我们照单全收。 我们走出了洞窟,满载而归。 拥有着这大量的珍宝。 我相信我们注定也能赚他个几百枚金币。 但是就在当天,冒险家丢弃了我们,他一个人离开的我们身处的森林。 带走了大量的矿石,还带走了所有的食物。 就只剩下我们,在深山老林里带着。 我们没有地图,没有回去的道路。 一连十几天的时间都是采摘雨露,采摘熟悉的蘑菇,每天依靠着浆果度日。 而那个冒险家早已走远,再也不会回来。 有一天,我们在森林里游荡,清澈的泉水流经了我们身边,脚踩着岩石,浸泡在哗啦哗啦里,不少的兄弟都在担心,我们究竟能不能走得出去。 我寻着泉水的来处,一眼望去,就看到了那个冒险家,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鱼叉,鱼叉像是鱼的骨头,金属一般的骨头,磨砺了锋芒,在那深潭里搅动着,搅动着什么。 真让我茫然,但是我们走进了抓住了冒险家。 我们拿走了他的地图,分享了属于我们的矿石。 我们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在哪一路,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我们安全的回到了土着人的部落。 在晚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使用一部分矿石交换一些食物,我们就又回到了列车,乘坐着它继续行驶在路上。 当我们的旅程到达终点的时候。 我突然醒来,似乎略有疑惑地看着周围。 我们还在那一列列车上,不过是封闭的车厢里,看不清周围,也没有吵杂的声音,手中拿着十几袋的金币。 当我们拿着那些东西,走在了回归的路上。 我们还在想念那远方的魔法世界。 那世界里的珍宝,那无数的美味。 车厢里的来客,真希望还能和你们再次相见。 彗星生活 我们的宇宙飞船也曾经正常的行走在星空里。 只不过很不幸的是,因为一个操作失误,或者说是星际虫洞的突然出现,一个被意外运过来的彗星突然间砸中了我们的飞船。 至此生活在非常上的我们,开启了漫漫的维修工作。 最起初的时候,飞船已经破烂的驾驶舱尽数被毁,推动系统不能正常工作,除非你能把驾驶舱给修复。 还有我们的食品储藏区域,面临着严重的停电问题。 这是我们迫不得已,必须去做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进行,食品仓库面临着一些保险问题,比如牛奶还有水果,都经不住时间考验,首先离开了我们。 在那之后的岁月里,我们总是只能去品尝酸味的肉块,还有古怪风味的苹果派,以及其他水果制作的水果酱。 我们的伙食问题面对和严肃的考验。 但是我们的飞船却停留在那颗彗星之上,我们的船长当时急中生智,就在彗星与我们撞击之后,命令飞船快速捕捉彗星,就此依靠弹射锁链,把我们的飞船与彗星紧密的捆绑在一起。 我们也就这样,一直伴随着彗星的移动,一直在星际空间里漂泊。 起初的岁月是凄楚的。 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电力系统可以维持多长时间,也不知道食物可以维持多久,更不会知道这颗巨大的彗星还能坚持多久,不会面对着层出不穷的宇宙灾难,被黑洞运势,被大规模星体吸引,或者直接在星空中撞碎,以及我们生存在星际空间里,面对着今后永远在此生存的挫折。 当时的我们,真可谓是万念俱灰,已经想不到比死亡更好地事情。 但是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擅作主张,都在这里被困的时候,他选择穿着着宇航服,捆上了安全绳,而后跳跃到太空里,检查这颗彗星的核心成分,以及观测彗星的运动速度,调查他的航行轨迹,企图在这种已经没有救的时候,仍然保持着希望。 我们都说他是一个傻瓜,飞船都没了,我们在星际空间里又能去到哪里? 他还是那样每天都去观察彗星,也每天带走了自己的那一部分食物。 就在这样的岁月持续了三十六天的时候,他终于跳出来说,我们或许可以直接生存在这颗彗星上。 我当时真的被震惊了。 彗星上有水吗? 没有,但是彗星漂泊的太空空间里有很多结冰的水,我们完全可以把它们据为己有,收集起来。 那彗星上有食物吗? 当然没有。但是彗星上具有足够的光照温度,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开垦种植,播撒下我们的食物。 我无言以对,最后询问,彗星上有氧气吗? 他说也没有,但是彗星上具有足够的植物的时候,我们就形成了合理的造氧空间,有了足够的氧气。 我最后问,那你的种子种到哪里?彗星可是在不断运行的。 他说彗星里面空间足够大,可以种在里面。 我们所有的人都已经绝望了,但是这傻家伙似乎还挺乐呵。 我们当时都是当做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因为彗星带着我们去往哪里,那已经是不可能阻止的事情。 起码,现在还有点事情工作。 于是我们就这样去做了。 我们轮流走出飞船在彗星上,找到了一个恰当好处的豁口,从那里,按着锤子,拿着救援斧冲着石面敲砸砍劈,我们随意的加工,三天五天的时间正在流逝。 我们继续努力,随着原来越多的挖掘,陨石表面被我们挖出来一个小坑。 像是一个墓穴。 我们继续努力的挖掘,期间彗星带着我们穿越了无数壮观的星云,甚至大量恢弘的场面,如那个傻瓜说的,我们在彗星穿越这一切的时候,收集到了大量的冰块,还有稀少的稀有颗粒,被我们收获。 我们的工程进度,继续推进着,彗星的表面,那个坑越来越深,越来越接近会醒的内部。 我们也逐渐静下心来,去挖掘这个可以视之为工作的事情。 那些碎裂的石头随意的抛洒在太空里。 也有很多被我们看好的石头直接被收集,运回了飞船当做了珍贵的泥土从而用于培育我们的幼苗。 我们也在飞船上融化了纳西太空空间里的冰块。 但是里面除了水,还有很多其他的杂质。 我们飞船上美玉恰到好处的设备,不足以分离水和其他成分,于是我们直接加温,通过加温与冷冻,以及磁铁的存在,从而纯化那些水分。 进而让我们的飞船具有了大量的灌溉资源。 而我们也更改了飞船的部分设备,比如把我们的粪便收集系统整理起来,比如把我们的尿液统统发酵。 我们在飞船上设计肥料腐化装置。 通过把粪便加温,把肥料进行杀菌处理,还有腐熟处理,继而形成足够干净的,有益于作物成长的特殊材料。 我们还拆卸了飞船的动力推进系统,把他变成了我们的热力来源。 我们通过它给已经挖掘出来大块空间的彗星,进行高温融化,而后在融化的流体岩浆上,安装我们的门扉。 同样的道理,我们还在陨石的另一面安装了窗户,足够宇宙空间里的辐射照进我们的作物栽培仓库。 做完这些,我们全员搬进了彗星里。 在他巨大的空间里,铺设我们早已准备的收集了很多宇宙尘埃,以及砸碎了陨石的土壤,我们往里面丢进去种子,同时铺洒自己制作的肥料。 而后等待着作物的成长。 那段时间里我们依旧是啃着以前的食物储备。 逐渐的沉迷于近乎无所事事的情景里。 但是好在,我们很快又发现了,我们需要在彗星内部,制作一些团体活动。 比如我们这里有着六个人,那么我们就得要做一个六个人的政治空间。 每一个人都由自己的标准分工。 比如有人是农业部部长,负责作物的生产活动,有些人是劳动部部长负责组织彗星内部的工程以及劳动分工。 还要有人创造艺术,有人负责天文科学,有人负责新科技的研发,也要有人作为政治部门的总管,具有一天时间轮流担当,负责管理以及按照自己部门的需要,把这个巨大的彗星内部空间管理成自己需要的样子。 期间我们欣赏到了在这个陨石空间里我们可以欣赏的美妙艺术。 也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天文系统。 我们的计算机程序存储了我们需要的太空建模。 当然也有了属于我们彗星王国的文字艺术,绘画艺术,还有摄影艺术。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们的作物在近乎三十八天时间里很快就长大了。 他们都是在高温的大棚空间里成长。 也是我们收获的最重要的食物之一。 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苹果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葡萄,还有自己的坚果树。 就连咖啡树,地瓜,大米,还有麦子我们都有了。 在那个彗星里,我们酿出了属于我们自己的苹果酒,还只做了我们自己的坚果馅饼。 而且因为部分作物的变异特性。 在宇宙空间里,我们培养出了像是椰子的葡萄果。 还有了像是巧克力风味的坚果。 也有了像是西瓜的地下瓜果。 等等等,我们的菜篮子,近乎是每三十天更换一次。 每一次都会有些许的新作物诞生出来。 于是我们在彗星里定出来一个节日,就是没三十天我们都可以尽情的使用一次食物制作的派对。 而我们的天文学家,也准确地给我们预测了一次,蔚为壮观的天体爆炸,是两个恒星的超强爆炸,它们产生的尘埃云,飞散在空中。 又为我们的劳动部门,提供了一次组织我们的借口机会。 那一次我们收集到了超过十克的稀有金属。 那是在地球上,以及太阳系上,都不曾被人们发现的新材料,我们相信是只有在特殊的恒星大爆炸里,才能出现的新一期玩意儿。 我们把这些金属才来哦收集起来。 等待着他们越来越多。 果真当有一天我去偶然欣赏我们的仓库的时候。 我看到了大量的多少盆子,多少盆子,的稀奇材料,成堆成堆的摆放。 于是我这个科技部门的负责人,就是用这些材料,经过融化,去锻造了我们在彗星基地里的第一个金属武器。 那是一把锋利的长剑。 其上天然带有足够的电流,只需要浸泡在热水里,就可以自然导电。 甚至于我们那在手里,也可以有些微的电流穿越我们的身体。 我们把它架上了电路通道,进而通过它当做了发电机,给我们的彗星空间里提供足够的电流。 我们还打造了一些具有古典风格的金属器皿,但是大多都因为艺术风格不优雅,锻造技术太低劣,而不能使用。 但是我把它们重新熔铸,却发现这些金属具有足够的情况下可以产生磁场,继而干扰某些金属的接近。 于是我们在彗星里,把这些金属当做了稀奇的魔术表演之物。安放在大厅里,当做了我们的展览品。 我们在彗星里的生活,一天天过去,我们也在彗星上,经历了更多的日子,更多的美好,还有更多有趣的事情。 但是我们也已经在彗星上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我们久久的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人类生活区域。 彗星一路带着我们飞越了遥远的空间。 就当我们都以为我们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回到,原本的世界的时候。 又一次周期性的时刻,一个虫洞,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在那之后我们回到了曾经生活的那片星系。 而且也看到了人类文明崭新的时代。 那时候我们使用着在彗星里生活所发展的科技,去求救我们的地球朋友。 我们一个个八十几岁的人回到了这个世界。 而我们凭着在宇宙空间里穿梭,收获的稀奇品种作物,以及变卖的彗星生活空间。 我们至此成了小小的富人,凭借着基因版权,以及彗星博物馆的价值,我们平静的生活在地球上。 不明死因 一声轰天震地的声响,一颗陨石坠落在了那片农田里。 田地的主人,当天就到达了那里,身处在偏远的山村,他开着他的车,来到这里,才发现那一片菜地里的红薯都已经死光了。 红薯苗,绿叶变成黄叶,黄叶没有了水分,还有的大好的红薯也在地里长不成了。 那农地里的主人,左看看,右看看,他去鼓弄那些红薯,挖出来几个,也看不出红薯有什么问题。 于是干脆就把所有的红薯挖了出来,不需要他们在长大了,就这样子拉到了集市上去买卖。 由于红薯出货的时节,还远远没有来到。 当农地的主人运来这一车的红薯的时候,好些曾经的批发商连忙都跑来,和他商量起价钱,而后又拉着买下来的红薯去往了自己的菜市场售卖。 那农地的主人,也这样子赚到了一笔收益,开着自己的车又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当他去农田的时候,那颗巨大的陨石已经不见了,也不见了那满地的红薯,农地主人继续种植新的庄家,为了一个更好地收成。 而那些红薯也被送到了千家万户,经历了菜市场的买卖,经历了高温的加热,端上了每一个人的餐桌,大家都在熟透的那一刻发现,这红薯的味道真香,而且不用吃也可以闻得到一股子甜味。 人们于是开心的吃着,仿佛从来不知道遥远的农地里,那颗陨石的故事。 人们不知道他飞越了怎样的距离,来到地球,也不知道它在一路上经历了怎样的生存危机,更不会想象,他的表面,他的内部,他的那些物质成分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传说。 于是一个个红薯已经掉进了人们的肚子,当天谁都快快乐乐的吃着烤红薯。 等到白昼的时刻到来。 等到一个昼夜的结束,消化器官运转着体内的垃圾排除体外。 红薯经过发酵,一个个臭屁在人们的家里炸响。 而后一股股浓烟弥漫,臭味不可阻挡。 在那之后就已经销声匿迹。 当天的学校里,当天的办公室里,当天的城市里,好多的人都已经缺席了,也有好多的人仿佛失踪了般,都已经联系不上。 而当人们偶然间去敲开他们家的门,那臭气熏天,仿佛是一层毒雾在弥漫。 那里面的空气足够把隐匿的老鼠蟑螂也给杀死。 而那里面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倒下。 当人们查询这一桩桩奇怪的死因。 人们竟然不能从中找到一点点踪迹。 没有食物中毒,反而是大脑缺氧。 没有特意投放的毒气弹。 但是每一户人家都死于这种不明成分的空气。 最后这个城市不得不宣布,人们尽可能举报不明人员。 为了调查那些死于无辜的市民。 但是世人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那些人的死根本无从开启调查。 爷爷的礼物 那一天爸爸接到了家里面的人打过来的电话。 我和妈妈迫不得已,不得不中断了学业以及工作,回到家里,陪着他一起参加,老家的葬礼。 那是一个寒冬的时间,那一辆辆车辆停留在山村里,带着来自四海八乡的亲戚,一起面对一个老人家的死去。 死者就是我的爷爷,一个曾经参加过一次航天行动的宇航员。 在他死亡的那一天,我们似乎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也于是因为这个结果,我们出现在了这里。 当那一天来到,我只能说自己的心里有着一种悲愤,也有着一种失望,更有着数不清的难过。 一个老人死的如此无声,让我觉得那个老人仿佛就是一个寻常人家。 但是当我这个孙子到达的时候,一家的人更是笑逐颜开的欢迎着我。 他们仿佛在说,我来的真是时候,或者我来的时间如此凑巧,让他们欢迎。 老家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明白,我的爷爷的死,对于我来说实际上是一种打击。 我只记得很小的时候,这个爷爷的生活里,总是离不开我们这些孩子。 他总是希望一个时刻,可以把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而他到老,也没有等到那么一个时刻。 他死的时候,我们全然都奔跑在自己的人生岗位上,看着这个老人平静的离开。 而全然没有一点方法。 当老人家的棺椁真的埋葬的时候。 无数的人沉默的走出了那个乡野的土地,而后回到自己的车里。 几天之内撤离了小山村。 那几天我真的是不曾想到。 原来死亡离我是如此之近,以至于一个老人的死会是这般场景。 带着无奈,我也要离去。 却在离去的当天听到了奶奶的呼喊,奶奶把我叫到了她的旁边,说着有一样珍贵的宝物,要送给我。 我还以为是什么,恍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老人家,在我幼年时候提到的宝贝。 我被奶奶引到了一个小屋子里。 屋子里的气氛是昏暗的,无光的天色,一个晶莹剔透的盒子,带着幽幽绿光送到了我的手里。 奶奶没有给我说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这个盒子就被我带回了如今生活的城市。 在那之后好多天里,我一直都在思考盒子里面是什么。 但是也一直记得奶奶说过的那句话,一定要在月圆的晚上打开。 那盒子里的东西是月圆的夜晚才有神奇之处的。 我遵照了老人家的想法,一直等到那样一个夜晚,悄然间打开了盒子。 而也就是在那样一个夜晚。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悄然间发现,盒子里的东西奇妙的站立着。 我当时说不清楚我看到的是一个什么东西。 他不是一个石头,也不是一个雕塑。 而是一个活灵活现仿佛会思考的动物。 通体都是绿油油的光,还有像是液体一样的外壳,不断滴答水溶液弥漫在盒子里。 当我打开盒子的时候。 才悄然间发现,盒子里的东西,已经等待了很久。 他的水溶液慢慢散去,裸露出内部的小人,那个家伙有着哭泣的面庞看着我。 我被她惊呆了。 慌忙地想要后退,那小人已经走出了绿色的粘液,站在了桌子上。 走出了盒子里。 我晃晃的后退,那小人一步步向着前方走来。 我一步步退却,他一步步逼近。 最后站到了我的面前。 那小家伙鼓动清脆的嗓音,唱起了一首歌,而后消散在了我的屋子里。 那个小人至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是多年之后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情,总觉得一种寒意在心头滴答。 那个小人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我后来成为了化学专业的研究生。 有一天从家里过完节日回到实验室里。 悄无声息的拿着那盒子里的水溶液做起了研究。 我惊讶的发现,那些东西不是来自地球上的材料,他们的和辐射等级足够引起白血病,以及其他相关联的多种隐患。 我隐约觉得,我爷爷的死就是因为这个来自天空的古怪玩意儿。 而在那之后我就在没有碰到过那个盒子。 我已经把它埋到了深山老林里。 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谁因为这玩意儿而不幸。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 多年之后的那个盒子,还是除了事故。 它被当成了国家古代文物,放在拍卖会上拍卖。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那里面的溶液早就已经消失。 而更让我后悔的是,我当时没能立刻处理掉核废材料。 而后引起了一整个城市的后患。 那个城市里的人尽数死于一些水污染,食物污染,还有核辐射。 这一切的孽缘都是来自,我爷爷那一个私藏了的宝物。 我再也没有机会询问爷爷,为什么要带回来来自星空世界的东西。 也再没有机会和爷爷讨教,那些让人讨厌的垃圾该如何处理。 我就是这样子,只能一直活在一种不甘情愿里。 但是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一个活着的小人出现在我的面庞。 那家伙就是我曾经再也不愿意去看到的小人儿。 那个来自水溶液里的人物。 此刻的他已经是一个人类模样的生物走在我的面前。 我看到她的一瞬间,就不由得被她那绝色姿容所吸引。 但是她朝我身后而去。 我们自此错过。 而后有一天我走在山里登山。 走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这家伙,她此刻一身运动的衣服,正在尝试着走网山的最高处。 我从不认识她,她也从不认识我。 我们相遇的时候,就那样并肩而行。 她一步步超越了我。 但是在山顶,我们两个相遇,他又一次把我甩在身后。 我就那样追了她一路。 直到下山,才又一次相遇。 她问我,为什么要追着她? 我没有什么很好地答案。 我只是说,她像是一个人,不是来自地球。 她不答,只是说,那很正常,很多人都说她不像是地球人。 而我问她,她究竟是哪里的人。 她只是说,以后或许会知道。 她就那么消失了。 后来很长时间之后,我才知道,她其实是我公司的一个高层顾问。 专门解决星际核问题。 我当时不禁被吓了一跳。 心里面不明白,我爷爷的死,他所去过的星空,这个神秘的女人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所以我总是在小道消息上停留些许时日,总是想要去找到源头,找到答案,去把问题给消灭。 却不料,那一天真的来了。 我突然间发现与明白,问题原来是这样的。 那个女人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家乡。 但是在茫茫的星际世界里,她根本找不到。 星空的浩瀚,让她无从找起。 于是想要在公司里任职星空核物理。 依靠星空中辐射波的密集区域,寻找她有印象的那些星空。 但是却不料,我的存在,打乱了他的很多计划。 因为我,似乎让她找到了新的目标。 那一天我们又在山上相遇了。 她站在我的旁边问我,你真的记得我? 我当时一下子被电击了一下。一个如此的女孩问我,这样的话,让我不好回答。 嗯,是啊。 那么,你可否记得那个盒子的来历? 我给他说了我爷爷的死亡。 以及他曾经的职业。 我只能说,她的来历,已经是一个谜。 外星人看着我。 此刻全然真的像是一个外星人。 她好像明白自己的失态,给我说了他这些年成为一个外星人的日子里,所活着走过的岁月。 我逐渐有些明白。 她是想家了。 我给她说,她是回不去的了。如今的这个世界,那个飞船已经不可能存在。 我不由得问她,可想好了如何在地球上生活? 她没有回答。 从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面。 她似乎已经没有了回去的一切可能。 一个被困在了地球上的外星人。 我也由此,静静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等待着有一天去见爷爷。 元龙亡灵 一个遥远的国度。 一位英雄的王者,行将暮年,他对他的国家逐渐失去了掌控权。 在他的国度里,组建国家之初的元老们,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存在,他年迈残缺的身体,在那王国的大门外,历经风沙洗礼,最后被流放了。 人们在城墙内醉酒当歌,喧闹着新王的诞生。 人们在城市里大声吵闹,鸡鸭鱼肉当饭吃。 而那位年迈的国王,看着城外的世界,之后漫漫黄沙,只有枯骨无数。 那城市内的酒池肉林,都将与他无关。 他只是拿上了自己的行李,带着自己的干粮走在路上。一扭头就是那阴晴圆缺,就是那风沙洗礼,就是那漫漫长路,在他的足间,在他的身下走动。 他行走在路上。 他去往了沙漠的边缘,看到了巨龙呼啸的魔龙疆域,无数的巨龙扇动着双翼口吐着烈火,风行在食龙树上。 他看到那一颗颗大树被烧毁,他也看到新的树木从龙的骸骨里生长。 他看到沙漠之上的野兽都摸奈何那新生的食龙树。 他也看到一片片龙鳞生长在那强大的树上,不屈不挠,武装树的枝干,不去不挠,让飞龙的速度鱼跃在树根。 那些注定要被巨龙的魔火毁灭的大树,一次次从龙的骸骨上出生,一次次诅咒巨龙,杀死巨龙,而且收获食物,撒播树种。 那位王者看着这名叫魔龙的疆域。 他恍惚间,仿佛间,已经明白了那真正的龙。 他悄悄地,鬼鬼祟祟的,依靠着年迈的身体走近那一个骸骨。 他栖身其中,年迈的身体蜷缩在一团。 他趁着树种还没有长大,就把那些食龙树给吃掉。 他在骸骨里烤火,他在骸骨里分享着美味的坚果。 那是他一路走来最可口的美味。 他在那里生活,栖息,呆着了三四年。 当有一年忽然间骸骨里已经没有了食物。 当有一天忽然间骸骨已经死去,只剩下干硬的骨头,他就连硬邦邦的龙肉都吃不下的时候。 他从其中走出,身体之上遍布着龙纹,还有古老的沧桑的皮肤,萦绕在他的身上。 她一跃之下,踏上了飞龙的身躯,驾驭着飞龙,重回他的故土。 他看到了城市的面貌,他看到了古老的国度,他看到了当年的热忱,今年的悲凉。 但是飞龙的怒火一经席卷,那烈焰涛涛,那风也似的怒焰席卷一切,所有的子民都在仇恨他,所有的子民呼喊着古老的王归来了。 元老院下令杀死他,但是巨大的弓弩,射不穿飞龙,王的身形更是不惧箭矢,那一身寒冷的龙鳞,如护甲在身。 那些人们死了很多,但是不知道王者的用意,继续咒骂他,杀死他。 王最后被活捉了。 他的飞龙被射中了眼瞳,他的飞龙坠下了高空,它的怒火已经没有了。 王没有被杀死。 如同龙鳞一般坚硬的皮肤,如同巨龙一般刚硬的肌肉,还有巨龙的韧性,刀枪兵器,没奈何。 他们只好又把这个王者流放了。 这次他们送他到了最危险的区域,一大片外形陨石坠落的峡谷,一个身处在大地上的大坑,那一片递魔纹生长的空间里。 无数的魔法纹路交相辉映,无数的魔法力量沉睡在此,他曾是魔法师们的宝库。 但随着那个魔法的时代结束,已经没有人能开采它的力量,也没有了那神奇的魔法能阻挡这一片深渊。 王被推了下去。 人们相信他,必死无疑。 人们诅咒他,要让他死的远远地。 但是那位王坠落其中,就看到了在那深渊里新的生物在生长,无数的强大的,曾经的递魔纹,演化着生命的残破的躯体生长在骸骨上。 它们让那些骸骨承载着魔纹的力量,它们让那些骸骨披上了新的铠甲,也让那些骸骨,不是可以断裂,不是可以风沙侵蚀,岁月无情,而是让那些骸骨站立在了深渊里,手拿着染上了魔纹的武器,手中拥抱着强悍的力量面向夕阳。 王者走去,一步步深陷在深渊里。 他不是骸骨,他身遭着活人的罪。 他一步步向前,就有烈火升腾在脚下,就有狂雷自天空坠落,就有狂风把他吹远了原地。 就有暴风骤雨在自己的钢筋铁骨上落下,就有树木的藤蔓阻隔自己的脚步。 那些自然地力量化作了递魔的力量,在这个魔法的世界里奔涌而来,杀死王者,犹如毒刺穿心,犹如利刃贯躺。 王者在成年累月的煎熬中,那一身龙鳞在越加坚硬,王者在磨练里,越加拥有自然地力量。 他举手投足间,递魔纹路已经如同微生物一般生长。 他也成了那骷髅,成了那死亡的使者。 他也一样身披着递魔的铠甲,还有手拿着风雷的利剑,拥有着烈火的锋芒,拥有着金刚不坏的铠甲,又有着剧毒的眼眸,还拥有那藤蔓的缠绕。 他一步步攀爬,一步步走出,最后身处在高傲的沙漠里。 年迈而健壮的身躯一步步走回。 年迈的力量爆发在肌肉里。 他回到了他的故国,一剑落下,城门都开,烈火熊熊烧遍了城墙。 还有烈日晃晃,以及奔雷风动,满城的世界里寒冰冷意,毒素流窜,更有不可毁灭的铠甲把他们一个个屠杀。 那位王者又一次归来了。 人们都在尖叫,人们都在咒骂,人们都在寻求着力量的保护。 而那些军队裹足不前,面对昔日的王者,再也不敢上前。 也不敢是用自己的力量,做出来什么惹恼他老人家的事情。 那位王者一路杀到了城市里,拖着利剑,寻找元老。 他要把他们给杀死。 但是却掉落了陷阱。 深渊的里面,元老用毒雾把他昏迷,而后抬着躯体,把他送到了剧毒的木林。 他们要让他死在里面,要让那里可怕的毒素,充当杀手。 但是醒来的王者,已经双目失明,被挖去了眼眸。 他蹒跚行走。 他看不清周围,他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身处在毒素之中,尝尽了苦头,什么都不能吃,什么都不能喝,他惶惶不可终日。 他在那毒素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他反而练就了新的身体,食龙树的种子,激发着他的血肉,让他百毒不侵,让他浑圆饱满,让他走出了血肉的困境。 让他拥有了不死的力量。 在那里他找到了新的眼睛,新的眼瞳,那是剧毒木林里,死亡的恶魔留下的身躯,那是亡者的馈赠。 王者披上恶魔的羽翼,又一次起身,飞翔着去往城市,又一次拥有着力量展翅高空。 他周身阴霾的毒雾,杀死了城市里不可计数的罪人,他身上可怕的力量闯入了元老院。 他凭借那一双元素的铠甲,破开所有防守,他凭借恶魔的眼珠,找到了元老的藏身之处。 他就要打开大门之时,却遭遇了无情的痛击。 迎面而出的,属于他曾经的递魔纹之剑,把他刺穿。 没有了武器的王者,倒在地上。 元老们相信他已经活不长了。 他们砍下了他的脑袋,把他送入了尸骸死地。 要他腐朽。 他再也不会是一个王。 而王的灵魂在那里拥有着恶魔的力量,他奴役了死地的亡魂,他取走了那里完整的尸身,他钻入了那血肉之中。 他带着无数的亡魂,去往了魔龙疆域,他锻造新的肉身,他奴役成群的魔龙,他去往魔纹疆域拿走全部的魔纹,他由此铸造了新的铠甲,他由此拥有了新的利刃,他继续去往剧毒木林,他锻炼自己的体魄,他让士兵们不会忌惮死亡。 他带着他的大军来到王城的大门下。 他让魔龙屠尽了城中的一切,他让士兵们占领了那座死城。 他亲手杀死了古国的元老,他让死人成为了新城的拥有者。 他解放了他们,他成了新的王。 他拥有着亡灵的世界。 他就是元龙亡灵,地狱的守门人。 四首诗(1) 烈日飞龙 昏黄的天色下,巨龙在飞舞 古老的树藤总是迎接着毁灭 没有勇敢的树木 新生的力量在寻找转机,似乎飞灰的绿叶等待着自己成长的机遇。 他们的树种等待着巨龙的呼啸。 火焰似曾转机,似曾烈烈不可终日。 树木的藤蔓一次次死亡,一次次迎来着新生的怒火。 只要不曾死去,只要不曾死绝,只要还有着新生的成长的机会。 他们就会去不断地努力,就会去绝不妥协的成长,他们就要与那天空的巨龙,斗一个天昏地暗。 但是那飞灰的痛苦,又可不是几曾到来,那挫骨扬灰,那飞灰黄日,那始终的茫茫大地,始终阻挠着绿叶的时代,藤蔓的时代,大树的时代,早早到来。 每逢大地在火焰里长眠。 每逢就有烈日的飞龙宣泄了怒火,又去猎捕新的动物。 但是几曾? 几曾烈日之下的飞龙有所善终? 四首诗(2) 利刃封藏 那黄色的大地,如今缀满了霜华。 那坚硬的地面,复古的铠甲,如今穿着在新的士兵身上。 那魔法的力量染上了他们的身姿,那一柄柄风华的利刃,早已就绪,准备着烈日如火的战争。 那岁月的长涛,在怒卷前扬,那风华正茂的时机早已过去,还是依然停留。 那一个个战士,已经到了死亡的尽头。 他们的着装相当英勇,他们的武器相当华贵,他们的铠甲还有利剑,仿佛是神明的武器,可是自此终藏。 自此再也没有了出路,没有了去向,没有了人们的信仰。 四首诗(3) 绿茵恶魔 绿色如水雾般铺开,水波在地面荡漾。 古老的绿叶生长在苍穹。 还有血色的浪花早已伴随着毒气在森林里迷荡。 更有古老的生灵在向前走去,更有可怕的力量向着这里涌来。 来者统统都为了拜见上帝,但是死者自此流落墓穴,不被人们知晓,仿佛是神话,自此传扬。 唯一活着的生命到了这里也终将逝去。 还有死亡的生灵更是可怕,他们都到了死去的时刻。 唯有那王者在这里来到。 唯有他拿起了掉落的魔法,拿起了传说,身负着王冠,向着前方走去,走出了死地。 四首诗(4) 王者复仇 骸骨遍布的大地,更有一个生灵坠落。 他手握着长枪站到了此刻,可是头颅一定斩落,可是烈火烧碎了他的心。 可是他至此不过是一个王者,沦为人们的唾弃。 他一路的拼杀,都算不了什么。 他一路的走来,唯有自己成了这副模样。 谁能看到? 谁能安慰? 他只能也就是如此,在这里沉寂。 但是那恶魔的王冠,那恶魔的羽翼,来到了地方。 他的曾经,磨难的历史,让他又一次称王,让他又一次称霸。 让他又一次带领着亡灵走在了路上。 复仇啊,王者,复仇啊生灵。 他们要为了自己的所有而战斗。 知道拿回来,属于他们的,本该属于他们的物质。 独特文明 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是一个走访了很多国家,去过很多世界的星际旅行者。 每每到了一个地方,我都会拍照留念,也会吃一次当地的特色食物,用以满足自己饥饿的味蕾。 就比如又一次我在一个名叫火火星的地方。 当地的平均温度都达到一百五十度。 在那里的人通过穿戴一些绝对隔温的材料进而生活。 但是当地的土着人,却是直接生活在熔浆炼狱里,他们喜欢每天浸泡在烈火里长达十几个小时。 如果有哪一天出来十几个小时不回去,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像是干枯的树木得需要足够的温度才能生存。 我又一次鲁莽的也这样做了,掉进烈火盆子里,就像是再也出不来了。 还是好心的当地人把握救了出来,送给我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劝我不要那么鲁莽。 他们当地人的皮肤是在那种熔炼里长大的,高温对他们来说刚刚好,但是对我们来说堪比地狱。 可是也因为这个地方的特殊,当地人有很多温泉资源。 来到这颗星球,你有着足够的时间去泡温泉。 甚至可以让你体会百十种温泉类型,像什么磁石温泉,或者高温温泉,或者美食温泉,或者药液温泉,还有特色的游鱼温泉。 每一种温泉那都是不同的享受。 当地人竟然把他们的特色食物开发出来,放在温泉里,借助温泉降温,让我们人类可以食用。 可谓是不可思议至极。 而在另一颗星球,名叫冰冰星的世界里。 那寒冷刺骨可谓是能把你害死。 哪怕是穿着着隔温保温的衣服,在那里你也是寸步难行。 乃至于根本就走不出去几步。 会让你有一种深陷绝境的感觉。 而在这个地方,当地人就是可以在一个个冰晶之中循环往复的穿越,通过光学讯号,构建起了自己的生物逻辑,并借助着足够强度的光的熔点,进而改造物理世界,帮助他们塑造环境。 他们可谓是冰的世界的高手。 所交流的信息,记载着已知宇宙数百万年乃至数十亿年前这个星球收获的太空讯息。 他们也于是依靠着贩卖这些讯息,以及表演奇特的冰的造物艺术。 继而成为了让我们人类去拜访的特殊生物。 但是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就是根据有关方面的科学研究。 这些星球的人们近乎和人类并没有特殊差距。 我们人类的思维环境,和他们的思维之间不存在误差。 唯一就是身体构造和生活环境限制了他们的文明类型。 但好在都是具有文明的。 而奇怪的是,当你身处在他们的星球上,就会奇怪一个文明(冰冰星)已经具有了数十亿年的文明寿命,但还是停留在只会计算宇宙信息以及改造生活环境的艺术和文明世界里。 而另一个火火星,具有了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生命岁月,你却只能看到他们过着原始人的生活。 除了泡热水澡,还做不了其他科学发明的事情。 这样的文明进度,实在是缓慢的不可思议。 而就是这样的文明,因为旅游业的发展相当火爆。 他们好歹活了下来。 我带着这个疑问,深入的生活在火火星。 带着科考的意味,融入到当地人的生活里。 他们每日里泡热水澡的全过程被我一直探索着。 也学会他们当地人的语言,与他们交流文明的历史。 我从中听闻,他们的祖先近乎从很早之前就学会了泡热水澡的学问。 他们说,最早的祖先名叫雅集,是一个从出生就在泡热水澡,到了死完也在泡热水澡的火火人。 他们火火人在那个时候平均寿命是很低的,每一个大概能有个十年寿命,就会化作石雕迅速的冷却。 但是雅集前辈非常奇特,他从出生开始就体弱多病,身体总是会有不同的地方成为石块,再也不能使用。 于是他就总是忘熔岩池子里钻,而后常年累月的浸泡。 当他的寿命到达十年的界限时候,不仅没有死去,而且还像是一个年轻人活的好好地。 也于是所有火火人都来拜访他,向他询问这其中的奥妙。 于是雅集开始总结他泡热水澡的心得。 把它们总结成自己的长寿理论,而后宣扬出去,自己奠定了火火族人文明的开端。 自那之后火火族的后辈继续钻研泡热水澡的学问。 期间发生过几次想多熔岩池子的战争,但都是很小的事情。 每一个火火族人,近乎都不喜欢打仗。 能打仗的都是喜欢新底盘上的熔岩池子。 有一些池子富含一些高浓度的放射物质。 有一些具有某种他特殊的矿物材料。 于是王侯将相为了活的长寿,就大打出手去争夺。 但是时间长了,大量的人力资源缺失有导致熔岩池子缺乏维护。 继而削弱了战争的可用资源。 于是因为维护熔岩池子,每一个王国都会有一段时间的休战期。 而之后王国继续因为充足的人力,强壮的士兵参加战斗。 而后是短暂的和平。 士兵们分享自己的特殊收获。 而有的下等人去维护池子,进而活的长寿。 火火族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样的圈子里走不出来。 他们依靠着最好的泡澡方法,生存。 以及依赖文明技术的学者,开创全新的泡澡理论。 于是文明走在一个永无止尽的前进道路上。 直到现在,火火族人平均寿命118岁。 相当于一个地球人的平均年龄。 但是他们是依靠着和人类一样的成长岁月,专注于发展这么一个理论。 不像是我们人类,拥有着大量的人力资源,以及多元的价值体系,还发展了科学,拥有了艺术,拥有了医药,拥有了军事技术,宇宙飞船以及哲学,思想武器。 我很奇怪。 他们难道就没有觉得自己的文明走偏了道路? 比如觉得他们应该放弃一些追逐长寿的机会,多多揣摩他们特殊的身体禀赋,赋予他们的探索熔岩成分的科学事业? 火火族人说,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熔岩池子的泡澡科学,是一个很壮观的科学,他总共具有着十多种分支,涉及了一个火火族人生病所需要的各种解决方法。 就算是死人他们都能给泡好了。他们觉得这就是他们最伟大的发明。 但是在我看来,略微地有了一些钻研。 其实他们的文明不过是讲述了一些中医理论。 甚至于是中医理论的火火族人版本。 我不得不问他们,你们不觉得这个理论很烦人? 比如有很多时候你们都在止步不前? 火火族人说,他们的发展一直都是缓慢的前进。 人的寿命上去了,时间都不是个成本。 我不得不说,他们的站位太特殊了。 但是也很奇怪,为什么文明本身会有这种魅力,竟然能让如此落后的文明如此自信。 我又去寻找了冰冰族人。 他们倒是给出了一个很合适的答案。 冰冰族人说,他们的历史从里就不局限在一个长寿不长寿的问题上。 他们从始至终都在发展科学,比如逻辑科学,比如星象科学,比如智能算法,比如优化星球的逻辑通路。 甚至于搞定这颗星球的气候气温,以及艺术风景。 他们的文明世界里层出不穷的巨大工程。 但是当我来到的时候。 冰冰族人不过是困在冰块里的生物。 可以用光的显像技法和你沟通。 文明星球具有着大量复杂的雕塑,走出了前无古人的雕塑学艺术。 也有了医学,有了地理学,生物学,还有冰的材质科学。 但是也就只是走到了这里。 他们的文明没有走出这颗星球。 他们的文明始终困在思想的验证里。 用他们的逻辑系统计算数据,研究模型对错。 却从来没有真的看到过宇宙之外的风景。与他们交流过。 于是呢? 他们的文明都是冰块与光学的艺术科学。 他们还是挡不住地球一个核弹的坠落。 当我问及他们的文明究竟为什么如此无聊的不去探索光路科学之外的东西。 他们说,他们认为拥有这唯一的科学就拥有了一切。 他们生活在他们的星球上,只需要更多的讯息,这酒足够他们生活了。 换言之,他们就是思想的生物。 当走访结束了这两个古老的文明。 我忽然间对于已知宇宙硕大的场地,以及繁杂的物种出处,还有不可思议的利益争夺有了更多的理解。 正是因为这全部的斗争。 我们人类在矛盾中才走的越来越远。 而纵观平凡的生命,他们的文明不可谓不可思议。 但是当走完了那起初的几步路的时候。他们的文明也已经走到了墓地。 树人的旅程 朦朦胧胧中,我苏醒了。 那一天我只是觉得灼热,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烈火滔天的平原,还有那零零星星的朽木,遍布在燃烧的火光里。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曾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了这里。 只是发现黑暗的苍穹笼罩着大地,黄橙色的火焰,烧啊烧,仿佛要把一切都给终结掉。 我很疑惑,这样的世界里我是什么。 却是那烈火已经染上了我的身体,我的下半身都已经沐浴在火焰里,不可对抗的恐怖热流,正在贯穿我的身体,而后全身心的毁灭,都正在迎接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我呼叫啊,我疼痛啊,我觉得自己不久就要死了。 却是那边有一个树,忽然对我说,小子,学着点,要把自己的绿叶收回到身体里,不然你是会被烧死的。 我学着他说的,按照着他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只有刚硬的树干裸露在外面。 那家伙说的果然是正确的,当我这样做的时候,那火焰的灼热也就不再可怕了,我又像是一个孩子,生活在了美妙的城堡里。 但是我还是看着周围,很奇怪,为什么我们明明有着嫩绿色,嫩绿色的树叶,却要收起来。 如果我们可以伸展翠绿的身姿,如果我们可以迎风招展,如果我们可以沐浴着白天的阳光该有多好。 我不喜欢这样子的毁灭,不喜欢这难熬的灼热。 虽然火焰只是贴在我的身上,而还绝没有到了能把我毁灭的时候。 但是那些树,不会关心我,不会理睬我,他们会继续全身心的沐浴在火焰里。 我的世界一天天变化着。 每一天平原上的烈火都把我洗礼,我的外壳烤的乌黑发亮,我的内心包裹在坚硬的,隔热的,非常厚厚的铠甲里。 以至于我的树叶都完全没有见到过阳光。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我觉得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去询问那些烈火平原上的树木们,他们说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这里的树木生活了几百年都是在这灼热的烈火里生存着。 他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他们只知道这里面有着他们自己生存的空间。 兴许再往外面走,只会更热,只会更可怕。 我相信了他们,我懵懵懂懂的在这里一天天生活着。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一个从没有被探索过的问题。 但是有一天我才发觉,我的树叶已经焦黄了,树叶不再嫩绿了,我那一身的茂密的绿叶都在这里死去了。 我征求那些大哥的意见,我想知道,该如何才能让树叶继续嫩绿着。 他们说,这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没有阳光,如果没有水源,你只能看到树叶的病态。 这是我们生活在烈火平原上的树木生存的代价。 我不希望这成为现实。 我很讨厌这可怕的未来。 我会像是干巴巴的树木,没有柔软的部分。 但是我觉得,这个样子的我或许就是最正常的,恰当的,因为我也是烈火平原上的树木。 却是时间又在继续翻涌着,有一天一棵树木死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烈火平原上的火焰,他已经在烈火里烧烤了百年的岁月,他不得不迎接了死亡,看着自己的身体走向了毁灭。 却是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家伙,只是看到他仿佛已经成了木炭。 有一天木炭被风吹散了,木炭的里面裸露了刚硬的金属。 那一天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奇观。 我询问那些树木朋友,你们看到那家伙的身体里是金属了吗? 他们都说看到了,那很自然啊。我们都输金属树木。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对抗火焰的冲击,我们才能在千百年的进化里生存。 不像你,是一个木头树木,你有着比我们更柔软的树叶,有着比我们更脆弱的外表。 我惊呆了。 那一天我才发现,原来我和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生物。 甚至于说我们本身就是两种物种。 我伤心极了,我选择离开了烈火平原。 行走在烈火的土地上,走出了黑暗。 走在干燥的大沙漠里,又一次看到了树木的影子。 原来这里也有树木。 那些树木长得不高,但是却比我的身形壮实。 而我干瘦干瘦的,而且还乌黑乌黑的。 我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告诉他们我是来自南边的烈火平原,我想找到树木的朋友。 我问他们的内心是金属的吗? 他们说不是,他们的内心是木头的。 我说那就好,这样子我就可以在这里安心的生活了。 大家都是木头,一定都知道生活需要什么。 只是那是沙漠,我不知道沙漠上没有水。 就在我在那里大沙漠上扎根的时候。 我才发现他们的根都已经比我扎的深。 他们的根都比我更接近更加深幽的大地。 在他们的土地上,我难以落脚。 我说大家能不能让一下?我也想要扎根。 他们说不行啊,我们这里水源本身就少,不是每个树木都可以生活。 我们把你放进来了,我们自己怎么生活? 我在那里费了很大的劲,但是我的每一天都过得很不顺畅,我近乎都是干渴着度过的日子,夜里大家平心静气的聊天,就只有我都快把自己累死,我觉得自己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树木抽出了他的根,他的根在沙漠里非常显眼,到处都是根须。 我不由得问,你们的根须怎么这么长?为什么不是像我一样坚硬的木头? 他们说你傻啊?哪怕是木头,我们也不是你一样的榆木,我们是沙漠灌木。 我们自然是要长得低矮,多长根须才能生活。 不然我们就只有毁灭的可能。 我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从不知道,树木的世界里还会有这么多不同。 我知道这里也不适合我的生存。 于是我又行走在了路上,希望去找到和我一模一样的树木。 而前方,出现了一片森林。 森林的边上住着很多人类。 在这里我看到了不止一种树木的死亡,他们往往都被直接砍断了胳膊腿,或者变得只剩下了树桩。 但是在那里,我找到了我的朋友们,他们和我一模一样都输榆树。 我们的树叶都是绿的,我们的根部都是粗壮的,我们都喜欢阳光和水源,也特别喜欢风儿吹过自己面庞的感觉。 在这里我觉得我到了家了。 但是在家里时常上演某个兄弟会被斧子凿击,被锯子隔断身体的惨状。 我简直不敢相信每一天森林里都会上演这可怕的场面。 我心惊胆战,总是担心指不定哪一天就会轮到我将要面临这些苦难。 却是我的兄弟们都告诉我,这是节哀顺变的事实,如果你想要生活,就只能面对这样的悲剧。 所幸的是,那一天真的来了。 而我也根本不害怕伐木工的伎俩。 我的树皮早已经在火焰的烈火平原上练就了一身刚硬,他们的斧子,他们的锯子在这些坚硬的材料上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 我每一天都可以乐呵的向着同伴们炫耀,看我这一身铠甲,是多么华丽。 他们也都赞叹,但也有的哀伤自己的命运。 久而久之我却觉得这里还不适合我的居住。 我讨厌看到兄弟们都在森林里死去。 我害怕身边没有一个朋友的帮助。 我离开了那片森林。 继续向着远处而去。 这一次我看到了大片的湖水。 我的身体迈动着脚步,震动着地面,趟进了那水里。 我浸泡其中,怡然自得,水流哗哗哗流过全身的感觉,很值得羡慕。 而我的根茎牢牢地,严密的扎根在水里,汲取着水中的营养。 快乐仿佛是神仙。 却是在这里,我并没有找到同种类的榆树。 在这里都是水中的树木,他们的个头很小,终日里把身体埋在水里,偶尔冒个泡,突出一些氧气,偶尔冒个泡,吐出一些二氧化碳。 我只觉得他们特别有趣,却从没想过,这些生物,其实是根本不会说话的。 至少他们很不喜欢搭理我。 他们终日里一句话也不说。 一个字也不吐。 这弄得我很煎熬。 我不由得更加灰心丧气了。 似乎在走了很长很长的道路后,我也没有看到我自己想去的地方。 似乎在经历了很多之后,我也不过是生活在了这里。 看着水下一句话也不说的同类,真的感觉到一种绝望。 我有一步步走出了水下森林,走在陆地上,走在森林里。 在这里我遇到了远方的世界,那里一片植被茂密的生长着。 也是在那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同类。 一大片榆树一大片松树,一大片槐树。 大家生活在这里,没有烈火的洗礼,没有沙漠的干旱,没有伐木工人的造访,没有水淹没的安静。 在这里我的同类们,和我有说有笑,我们共同生活经营着我们自己的地盘。 我忽然间发现,这里又是一个不小的战场。 近乎每天都发生着一个生物的死去,一个生物的降临,一个生物的存活问题。 而在这里,我曾经遭遇的那些难熬,也终于有了价值。 忽然间火焰塑造的铠甲,成了不惧虫鸟的方法,忽然间强壮的根系反补给我充足的营养物质,让我扎根在地面。 忽然间猎人的侵扰塑造的警觉,让我有了提醒同伴危机的可能,忽然间湖水之下的沉静,教给我了不在乎安静的可能。 忽然间,在这里,我成为了更强壮的树木。 地质奇观 在一座森林旁有一户人家养着一群鹦鹉。 他的鹦鹉有的全身泛黄,头顶一朵红毛。 有的羽翼发蓝,胸脯发白,嘴喙发黑。仿佛是精明的鸟中卫士。 有的一身白色,洁白无瑕,就仿佛染上了油漆。 在这些鸟儿中,也有的特备聪明,懂得回家的路线。 却也有的特别愚笨,放飞之后都不懂的回家。 寻常日子里,鹦鹉的主人放飞了其中几只纯白鹦鹉。 他妈呢飞行在森林的各处,叨起食物,带走水果。 吃的肚皮圆滚滚的,就会回到家里。 而刚一钻进鸟笼里,这些鹦鹉就会鹦鹉学舌,仿佛会飞的录音机,唱响了歌喉,描述着这一天的时间,自己在森林里听到的泉水哗啦声,瀑布纵横声,兽吼鸟叫声,或者风声,或者树叶声。 鹦鹉的主人就会非常满意这些鹦鹉的一天,并给它们分发一些巧克力,用以犒劳它们的这一天。 但却是有一天,鹦鹉的主人放跑了其中一只鹦鹉,它在平时稍晚些的时候回到了主人的家里。 这只雪白的鹦鹉,一身羽毛沾染了不少的污垢,仿佛刚刚走进了一个污泥的地下洞穴,或者在飞行的过程中,被泥巴给砸中了。 鸟儿的主人担心的查看鸟儿的翅膀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同时用清水洗去了鸟儿一身的污垢,鸟儿扑腾着翅膀的时候,异常的欢喜。 就好像女孩子沐浴之后总喜欢吹洗着长长的头发。 而这么欢喜的鸟儿不忘完成自己一天的工作。 它的主人坐到了它的面前,他就播报起了今天一天听闻的故事。 起初是沙沙沙的风声,似乎丝绸一般飘出了鸟儿的嘴巴,带来了轻纱落地的曼妙质感。 紧接着是空无一丝声响的寂静,唯独鸟儿的翅膀在那里飞。 而后是寂静之后,鸟儿听到了水流经过的声音,感觉到了风儿阴沉的呼啸,似乎这里出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山洞。 鸟的主人已经听到了山洞里水珠滴落的滴答声响。 再然后,鸟儿就飞进了那个洞窟里,在那里鸟儿停留在一个岩壁上休息。 就这时,鸟儿播报起了另一组奇怪的声音。 那里似乎有千军万马奔跑着。 鸟的主人一时间非常震撼,他甚至因为鸟儿形象的描述马蹄撞击地面,描述石子纷飞地面,描述土尘荡起,万马奔腾的彪悍而吃了一惊。 却是在那时刻,忽然一群马被马的主人停留在了原地,马就到这里止住了奔腾向前的势头。 鸟儿的主人很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时候这片森林里有了这么多的鸟儿? 却是紧接着那只鸟儿有说出来的话语,让鸟的主人大吃一惊,大王,前面就是那个村庄,我们的人马都已到齐,随时可以前去杀掠那村庄的壮丁,抓来那村庄中的孩子,以及拿出来那村庄中的盘缠细软,用以补贴军饷。 不错,不错。 事情就照着你们说的办吧。 本王就在这里恭候将军回来。 说完这话,鸟儿似乎被发现了,它当即扑腾着翅膀,飞翔在了森林里,又是经历了寂静,经历了风声,回到了主人的家里。 那个男人吃惊的看着自家的鸟儿。 他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这可是21世纪,哪里来的大王,又是哪里来的将军。 还有那个村庄,这附近唯一的村庄也距离这里相当遥远,鸟儿是怎么听到了有人描述村庄的事情? 男主人很惊奇,还是喂给了鹦鹉一块巧克力,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连忙起床去查看网络消息。 谁知道还真让他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他在一条条网络消息里流转,竟然发现这片森林在很久之前本身就存在着一个村庄。 当时那个村庄因为一夜的大火一瞬间就消失了。 近乎谁也不明白,火是怎么起来,又是怎么结束的。 村里的人谁都没有套出来,近乎在一夜之间尸骨无存。 全部在大火里死去了。 而在那一夜之后。 那个村庄也紧跟着消失在了历史里,维度一些探险者的考察,可以发现,森林的那里是存在着一个村庄的。 主人惊讶的合上了电脑。 他不得不说,这事情是闹得有些大了。 他都不知道鸟人是怎么做到了这未卜先知的事情。 还是说真的这只鸟儿穿越了历史的距离,看到了那一天村庄被毁灭的当下? 这个人打算走进森林里,去看看那山里面的事情。 他想要亲眼再看一看,那个村庄是不是还能找到。 而后他就收拾装备,带上了食物,带上了帐篷,带上了防蚊药水,还有防蛇防虫喷雾。 以及大量的水就自己走在了路上。 他顺着地图,一直向着自己家的西北方向走去。 在路上翻阅陡坡走过土路,爬上大树,露宿在野外。 走过了好几天的道路之后,他真的看到了那个地方。 只不过相距这么多年的时间之后,村庄上早已经是新的植被,藤蔓,灌木生长着,一片绿油油的场面,一点都看不清楚古时候这里会是一个村庄的地界。 到是在村庄的周围,这个人看到了大片的混合着杂草的谷物。 它们长相凌乱,没有人管理,如今说是谷物,也和杂草没有什么区别。 可虽说是这么荒凉的地方,在很久之前也确确实实是有可能存在着一大片人类的居住。 这个人更因为那只鸟奇特的录音,而震惊了。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他家的鸟儿难道学会了穿越历史? 可是他还是难以置信这么离奇的事情。 于是回到了家里,又一次放飞了鸟儿。 只不过这次他算是长了一个记性。 他学会让鸟儿的身上搭载一些技术设备。 比如定位仪,方便他在电脑的这里,绘制出来鸟儿一路飞跃的路程。 而这个人也三三两两的去探索那些地方,大以为鸟儿一定是去了什么一般人不知道的天地秘境。 却是一连十几天的探索,他都发现这只鸟儿在走了一大段路之后,只不过是去了距离森林中心位置比较近,但是也绝对算不上什么特殊的地方的位置。 一连十几天都是如此。 这让这个人升起了好奇心。 他觉得鸟儿去的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古怪。 于是也就自己起程,亲自去看了一次。 谁知道走过了漫山遍野的树木,他也只是看到了一个峡谷。 这地方却是有一些奇怪。 但是真到了地方,也就是一个峡谷,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洞穴,除此之外,就什么怪事也没有了。 对比着鸟儿的声音记录。 风声,静音,水珠滴答的声音都可以找得到。 这让这个人相信,再也不会有什么古怪的事情降临了。 因为就在这里,这个峡谷里,那个山洞里,什么特殊的千军万马都没有,就连一点马粪都没有让这个人找到。 也是他又回去了。 这事情就被他陈放了大约十几年。 十几年的时间里他每天编写程序,书写代码。 做着和一般程序员没有什么两样的工作。 谁知道有一天这怪事就又出现了。 那家伙又一次听到了回来的鹦鹉说起了奇怪的话。 竟然是大王,我们已经烧毁了那个村庄,但是没有察觉到里面有太过值钱的东西。只带回来一些食粮,希望大王笑纳。 没错啊!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隔了十几年的时间这只鸟儿就有带回来了这么奇怪的声音? 而且这次,鸟的主人又一次查看电脑,发现鸟儿只是飞行了和曾经一模一样的距离。 他自以为细心地保留着跟踪记录的习惯,起到作用了。 这个人更加奇怪的第二天就去了那个地方。 在那里还是只有一个山洞,只有一条峡谷。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事情让这个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干脆把这种奇怪的恶作剧发到了网上,在论坛里当时就炸了锅。 以至于很多无聊的人说那个峡谷实际上是穿越的发生地点。 那个山洞是穿越的通道。 无数的人们来到这里,打破了这里的安宁。 而实际上人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实际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有一年一个地质大学的教授也听说了这回事。 那家伙也专程来到了峡谷里观看。 此刻这峡谷已经因为屡次三番被人听到奇怪的遥远古代的声音,而成了一个旅游景区。 在这峡谷里,人们已经录音到了不止一句,两句关于大王和将军的对话。 还在这里录音到了关于古时候诸多朝代,诸多战争,以及粗野的当地人的对话。 不得不说,他对于还原古人的说话方式,是一个重要的考察资源。 而这个教授,查看了峡谷的地质成分,而后留意天气规律。 他就说这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磁场效应。 就像是我们平时的录音带。 当特殊的磁场时刻遇到了留下的声音,而后就可以产生如此奇怪的声音停留。 再然后,你们就听到了来自遥远时代的声音传话。 这和时空穿越一点关联都没有。 反倒是时空穿越这么低端的猜想,掩盖了科学的本质。 坟墓里 那一天他在开车。 迎面转弯一个快车急速驶来。 本来他已经看清楚了对方的车头灯,反应及时,但是对方的车还是太大了,他的车被挤在转弯道上。 道路周围没有护栏。 车子向前行驶,轮子一歪,半个车子就栽倒在了半山坡下。 那车子在当天晚上像是翻跟头从半山腰一路转着圈,车灯翻了几十个旋转,车子才砸落在山谷里。 万幸的是这车子果真是金刚不坏之身。竟然只是玻璃窗碎了,窗楞扭曲了,车棚塌陷了,零件错位了,在这个车里,他竟然还没事。 但就是鼻子脸庞,都蹭破了皮,流出了血,他昏昏沉沉在山谷里躺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白昼醒来的时候,眼前一亮,就是一片草木葱茏,山石秀丽,鸟雀站在树上呆望着自己。 他愣了半晌只以为这是看电视。 后来一激灵,一股风吹了过来,他才想明白了面前的景象是怎么回事。 大山沟里,车都坏成这样,他竟然还没事,这本身就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大山沟里,他连忙拿出了手机拨打110。 这时候,山谷里满目绿色,葱茏树木,杂草不尽。 了望着上头一千多笔高的地方。看着周围只有前后的山谷,他硬是看不出来该从哪里走哪条路离开这里。 或者110该如何展开救援。 而最关键的是,这时候手机提示,他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这时候周围一片山色,他紧张地又拨了一次,还是一如刚才的回答。 他看着周围的场景,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片山林里,就他一个人在那里呆着。 这周围也没有一张地图,带他认清楚东南西北。 锁定干脆找准了方向就去走了。 他认准了道路,向着来时的方向,车道延伸的来路走去。 路上没少碰到长有野果子的树,也没少碰到好看的花草,他琢磨着,就当做是踏青了。 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向着来路走了三天时间,他硬是依靠着干吃果子,采集浆果度过了些许时日。 但是说来也巧,当走到第四天的时候,他一步走出,竟然就栽到了一个坑里。 这倒霉事一个连着一个,他当时在坑里看着上面草木葱茏,阳光遮掩,他叫天喊地都没人答应,只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回荡在深坑里。 说来也巧,就这深坑他掉落的地方再去细看,竟然还有一个石碑。 在那上面看去,这地方名叫阿琪公主之墓。 他历史学的不怎么样从没有听说过这个阿琪公主。 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人物,埋葬在这里,如今就连墓门都被盗了,里面的东西多半也已经不翼而飞。 但只是期望这里面多少还留着点东西,特别是一两件踩在脚下的东西,翻上这个地洞。 他一步步走着,周围的蜘蛛网还特别多,地上的虫子,蝎子也真是不胜其数,幸亏这里是北方山林,蛇类还不会在这里扎堆。 但就是看到那些墓洞里的虫子,他也觉得心惊,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别碰的好。 以前在家里他也是经常看到盗墓书籍上说什么墓穴里多么凶险。 里面藏着多少好东西,这次真的走进来,才发觉这里竟然什么都没有,连续走了几十米的路,周围都是一片石砖墙壁。 偶尔会看到一两个壁画,或者两三个灯盏,但是更多的是这里面杂草丛生,昆虫扎窝。 起伏的灯光面前,这家伙很快就看到了第一个路口的转角。从这里应该是下一个道路的出现。 等等,那是什么? 他一紧张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那里怎么会有一具骷髅? 又一晃神想起来,这里本身就是古墓,有一两具骷髅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这骷髅出现的地方着实不妥贴。 没有出现在棺材里,墓室里,而是出现在了墓道上。 这地方本应该是没有这样的东西出现才对。 他选择了走去骷髅那里。 那具骷髅像是一个小孩,矮蹲在墙脚。 身上都已经没有了衣物,也没有了肌肉。 全凭掩映的枯草缠绕没有让骨架子倒下。 他打量着眼前的骷髅,拨开那全部的杂草。 警觉地发现骷髅两旁的杂草竟然是生长在骸骨上,紧贴在肾脏部位,不可能扯开。 骨同草生,草生同骨。真可谓达到了互相依赖的地步。让人惊奇。 但就是在这样的枯草旁边,一把古时候的宝剑收藏在剑鞘里。 剑上有名,端庄字迹,似乎瑞康。 原来这把剑名叫瑞康,他也是拿起这把剑,自觉剑身沉重。 旁边还放着一个袋子,他心中一喜,前去拾起,原来里面还有十几块银子。 每一个少说也有拳头大小,大约两千五百克。 只是这一袋子,就大约是三十千克。 他一阵欣喜,只是这一袋子银子也足够自己遭这一次罪。 他连忙摆正骸骨的姿势,为他包裹杂草,但愿这家伙继续在这里长眠。 他提起一袋子银子,正欲离开,三十千克银子提在手里,也确实沉重。 无奈他把银子放回了来时的洞口,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绕过了墙角的骸骨向着前方走去,他又看到了一处墓室。 墓室里至今放着十几个棺材,都是木头材质,相当方楞。 他起初以为这已经是一个被别人倒腾过的墓穴,其中再无财物,但是到了那里打开一处处棺盖,查看里面的尸骸。 才发现其中大多数东西保存完好,就连尸体都还是一片整齐,全然不像是遭人毒手。 这么说这是一个新鲜的墓穴? 他欣喜的看着周围十几口棺材。 每一口他都打开瞧瞧,那里面如果不是三两件古代瓷器,就一定是一两块金元宝,银元宝,最不济也要是一把古时候的宝剑放置其中让人惊喜。 这地方哪里还是什么古墓,这里明明就是天堂,让他知道这地方的存在,现在他亲眼目睹了里面每一口棺材都是一笔财富。 他绝对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这次发财的时机,一个棺材,一个棺材的元宝都拿了出来,一个棺材一个棺材的宝物他都装一些在身上,这些东西他一定是要拿些带着走的。 却是就这么忙活着,时间走的很快。 当一块块金子银子安放在洞口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周围一片漆黑,看去整个墓穴,昆虫开始鸣叫,草木洒下鬼爪般的影子,这周围的景象一片可怕。 他更是赶紧登上了自己用金银宝物堆砌出来的通天之路,踩在上面一路向着外面的出口爬了上去,但是就只差那么一点了,他的力气用上去却还不足以离开这里。他使劲用力向着上面爬去,用手拽着更高处的草根,肌肉发力把自己拽上去,手臂已经相当用劲,就这时身下竟然有个东西拽住了自己的腿。 那一时,他浑身汗毛竖起,只以为是自己踢到了身旁的洞壁。 但是那东西就出现在自己身后,那里直通往墓穴,那里怎么可能有东西。 他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 但是踢腾了几下,那里确实有东西。 登时汗毛乍起,他更是用力的向着上面爬去,死命也不要呆在墓穴里。 他抓着草根的手更加用力。 但是身后那东西抓着他的腿更加用力。 直拽他的衣服,要把他拉在这个墓穴里。 他的力气果真没有那身后的家伙大多少,不久就被拉了过去。 掉落在墓穴里,摔在他自己的金山银山上。 会走路的尸体 他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 一次朋友叫他去家里商量一些事情。 却是进门之后就发现,朋友杀了他们公司的管理人员高乐。 朋友说:高乐自诩为神明。无论他是真神假神,我们只要拆开了他的血肉之躯就可以判断他是不是神。 他惊恐地说:那么你叫我过来是干什么?我是只是画画的。 我也没想过就要你解剖,只是为了记录一个解剖神明的庄严场合,我需要你这么优秀的速写人员为我留下考据。 说着这位朋友戴上手套,解开死尸的衣服,从上面的扣子,到下面的扣子一个个解开,然后抬起来尸体的头部靠在自己的腿上,弯腰给尸体拔掉上衣,这个时候他已经在绘画,做了几个粗浅的素描,描绘那一幕尸体穿着上衣到已经赤裸上身躺在了地上。 那朋友用右手拿起脚腕,随后取下鞋子。 解开尸体的裤腰带。 就这时他已经绘画了大约十几副素描,把管理者的面部特写,还有纤瘦肋骨的胸膛画的一清二楚。 顺便还给他补了一个背部的刺青图案。 他轻快的线条游走在素描纸上。 回想起来,高乐确实是有着自诩神明的能力。 就比如在公司里他曾经不止一次预言那些人将会升职的事情。 新人或许还会以为那不过是内幕消息,所以说得很准。 但是老员工不止一次听到他说某座楼上会有人跳楼,像是这种事情如果也是内幕消息那多少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他还听说,高乐不止一次预言自杀未遂的人出现的场合,那些人都在生死离别之时快要得手的时候,听闻消息的警察赶了过去,这才救下了那些人。 这如果说也能使内幕消息,他就太不能理解了。 据说还是有一次高乐和同事聚会的时候,大家听说了他的这个奇特能力,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绝招。 高管真的开口承认他就是神明。 就是从那之后,这位高管是神明的消息才被传了开来,大家对他带有一种异样的揣摩。 朋友忽然说:行了,别画了,帮帮我的忙,我把他抱起来,你去脱他的裤子,这家伙看起来不重,但是一个人下不了手。 他就放下了画具,走到了尸体旁。 他忽然问起来:你是怎么把他杀了的? 他身上明明没有一点刀伤。 你有看到他盘子里的甜点吗?是杏仁蛋糕。我往里面添加了一点氰化物。 这家伙吃下去之后就直接倒下了。 他成功脱下了高管的裤子。 他从里面发现一张硬卡纸。 拿出来看到上面写着几行字:打开电视看三十六频道,遥控板就在旁边的桌子上。 他去看向那张桌子,确实看到那里有一个遥控板。 他把这张卡片给朋友。 朋友说:那我们就打开看看,反正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死人。 朋友打开电视拿起遥控板。 屏幕上首先已经弹出了三十六频道,播放着一条新闻。 他和朋友都呆在了原地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和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就是他们平日里的高乐。 房间里至今还躺着高乐的尸体。 他的脑子里回响着那上面的主持人说出来的话。 那位自称为神明的某公司高管预言了又一起自杀案件。 这一次有两名嫌疑犯待在屋子里...... 他的目光不由得有了倾斜。 呆呆的看着这个屋里还活着的朋友。 你不是已经把他给杀了吗? 朋友拿着遥控板不知如何应付,他们脚旁的尸体就在那里躺着,那分明就是电视里的那个人啊。 是杀了啊。他这样说。 但是高乐怎么出现在了电视里? 他看着朋友百口莫辩的表情,忽然给他说:这就是一场惊喜。实际上就连这张卡片都是我放在里面逗你玩的。 他愣了一会儿:逗我玩的?那电视里的新闻...... 那是事先合成的。 他犹豫着朋友的话,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个当下顺从了朋友的话。 朋友说:我们眼下得赶紧逃跑。没有时间犹豫了。说着他收拾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子。 他还盯着那一具尸体,拿不定主意,这家伙怎么和高管长得那么像。 朋友收拾妥当走了过来。他准备跟在朋友后面走出屋子。 可那把藏在袖子里的刀子,让他瞩目了一把,慌了神。 我不会出卖你的。你用不着这样。他终究还是反应过来朋友的凶狠。 可是谁说的准呢?朋友不给他解释,拿着刀子就往肚子里刺去,他慌忙躲闪,拿着画板挡了过去。 板子被撕裂一条缝。 他紧张的再去格挡。 朋友冲上前来,但是刀子卡在了板子上,再也动弹不得。 屋外已经响起了警笛乱做一团的声音。 那个神一样的预言家自从播报了自己的发现,周围的警察都在向着这里赶来。 当他们闯进屋子的时候只是发现了一具酷似高乐的尸体。 他们取样调查,紧张的侦破这起案件。 外面的大街上,一群女高中生说着离奇的事情,说是什么尸体自己会走路。 临近的那个戴鸭舌帽的小伙子,紧张的缩了一下脖子,看了一眼行李袋,继续向着前面走。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很重的行李袋,路上所有的人都看到袋子殷红一片。 路过一辆空车的出租车,他招手坐了进去。 里面的司机和他东一句,西一句聊着刚刚神明公布的杀人案件。 他一句都不回答,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下车的时候已经临近郊区了,再往前面走不多远,就会看到一条河谷,平常时候不会有什么人。 他一个人提着一个很重的行李袋,袋子殷红一片,在夜色下绚丽至极。 周围过路的情侣很多都会对他瞩目,回头看着这么晚提着行李袋走在这里的小伙子。 他一个人走到了河谷边缘,站在夜色里一手扔出了袋子。 任由袋子坠落十几米的峭壁。 随后静悄悄的说:我真不是故意要杀你的。真不是故意希望你死的。但是我没有选择。 年轻人夜色里淡淡的走回了城市。 他在家里吃了晚餐。 一个鸡蛋一碗泡面。 但是没吃到一半就把食物吐了出来,想到了自己前不久还提着一包尸体,感觉嘴巴里都是尸体的味道。 他冲进浴室,慌忙洗漱,泡了几个小时的热水澡,在半夜回到了床上。 第二天的时候一早醒来,他又去公司里上班。 同事们围在一起议论着昨晚上那起可怕的事件,在朋友圈子里发表着评论。 他坐到办公桌前,做自己的工作,他的办公桌紧靠着窗玻璃,一瞥眼就可以看得到下面的公司大门。 此刻他看到一个踉跄着步子的白领上班族,提着一个血粼粼的袋子,走了上来。 那袋子和他不久前扔下去的袋子何其相似。 就像是他不久前扔下去的。 而那个提着袋子的人,就是他的朋友。 此刻已经走入了公司大楼的正门。 系统的过错 老家在农村,门前有一棵已经烧焦的树。 那是很久之前,大约是我小时候,父亲曾经亲手栽下的树。 他说,这棵树将会陪伴着我一起成长下去。 但是世事难料。 那一年我上大学,父亲在一个雨天站在了树下看雨。 谁知道一道惊雷坠落,父亲就死在了树下。 那时我在读书,暑假回家,才知道这事情。 因为如此,我总是很懊悔,如果那一年那棵树没有种在那里,父亲也许就不会死了。 后来我出去工作,在研究室里进行时空分支方面的研究。 再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了一个时空旅行奖,旅游公司允许我进入历史时空探访自己曾经的记忆。 我决定就利用这次机会,再见一次父亲。 跨过那扇时空的大门,我走入了那个年代的村庄。 重回了树木如茵的世界。 村子里,一切都还是小时的模样,青砖绿瓦,青苔遍地。 石板路走着光滑又清凉,一辈辈,一代代打磨的地面,还带着古时候的包浆。 而我的父亲,也在那里种着那棵树。 时间刚好。 我不经意的走去那里,不经意的说,这房子几年前一定是才生下了一个孩子。 正在栽树的父亲,听闻这话很惊讶,他抬起头打量着我,看我年纪轻轻的样子,就有问起来,那你可知道那个孩子如今几岁? 我说,大概三岁。恰恰是刚会走路的时候。 父亲当即放下了手里的锄头,站了起来,他打量我面相,说起来,不知道你可是能算出来这孩子能活到多大? 我说,这得看你的树能活到多大,我觉得如果树三年后就死去,你的孩子能活到百岁高龄。 但是如果你的树十几年后才死去,那么你的孩子可能痛苦半生。 父亲纳闷的看着我,不知道大师觉得这树怎么会和我家孩子有这么多瓜葛? 我说,那是因为你这树本身就种错了位置,这里的地势颇高,平日里阴云密布容易雷电击中。 所以有这树在,更是避雷针,天然的吸引雷电。 我说完这话,父亲立马不再去种树了。 他似乎大有所获,多谢赐教。 我很满意,当日回到了时空之门的这边。 但是我的父亲,却还是死了。 母亲说,父亲是因为那一年下雨,雨势太大,父亲站在了门厅下,看着打水决裂了土地,继而因为门前土地的塌方,而死去的。 而在我曾经的历史里,父亲种下了一棵树,那树的树根缠绕了门前的土地,盘错接枝稳固了门前水土,这才没有在大雨天里,冲毁了家门的泥土。 但是也因为那棵树的存在,父亲那一年被雷活活劈死了。 我对这件事情深以为思,我渐渐的相信,那是父亲的命。 在命里,父亲的那一年必然死去。 但是也有朋友说,那不过是一个恰巧,如果我们对于历史的改动足够彻底,我的父亲是不会死的那么早的。 这件事引起了学术上的重视。 我们研究小组的上级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时空分支研究素材。 于是要求我再次回到那个时间点,开始这个拯救父亲的实验。 这一次我们组团去往了那个世界。 父亲在那里没有栽种大树之后。 我们就组建了工程队伍,在我老家的门前修建水泥公路。 我们深挖了那片土地,而后夯实泥土,铺上水泥路。 这样子就算大洪水来了,家门也不会被冲走。 父亲可以安心的看雨。 但是那一年,在我们回到了这个时代,我们听说父亲还是死了。 听母亲说,那一年父亲在门外看雨,听到轰隆隆的雷声划过天空,实在是太兴奋了,他说幸亏那一年有工号才能队伍修建了这条直通县城的路,因为这条路,如今这种规模的大雨,才不至于冲毁了山体,让村里遭殃。 母亲也在那里说,是啊是啊。 谁知道,在那场大雨之后,我们家的院子塌方了。 原因是连续几个月的大雨让地基进水。 继而本身土地潮湿,浸泡的时间长了,土壤向着下面坍缩,而后院子里被蛀空了。 那一年我父亲在屋子里起了个大早,院子里打着太极,忽然间一个不小心,院子塌方,他这才掉下了深渊,连带着一整个房子都倒了一半。 这事情让我和研究团队都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说,如果树木引雷,可以用不种树,家门冲毁,可以用夯实土壤。 那么这原子倒塌,我们难不成给父亲弄个实心的地基? 研究还在继续下去。 上面说,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研究。 更多的学术机构都关注了这个研究项目。 他们希望继续制造一些有趣的研究材料。 我想反正是在救人,那么就好事做到底。 我们这次直接打算征用了父亲的老屋子。 让他老人家搬去外面居住。 我们愿意支付高额的费用。反正如今研究小组有大量的钱财可以使用。 父亲欣然同意了这事情。 他从此离开了那个山区的老家,在外面的城市里找了个花园小区,打算用我们给他的钱养老。 谁知道,当年他还是去世了。 原因是,在城市里出了车祸。 他在一次买菜的时候,车辆一个刹车不稳,直接就把他撞死了。 他也至此在医院里再没有抢救回来。 我和研究小组的同事,都吃惊的不止一丁半点。 我们调查了那一年的车祸事件,走访了其他的只限时空。 我们发现那个车子走过的道路,以及出现事故发生的行动轨迹,是没有一点改变。 但问题就是,父亲的出现走到了错误的地方,继而他就必然得要死去。 就好像我的父亲不是因为那棵树,那个地基不稳,那个水土流失,那个车辆事故。 而是这一切的原因本身就摆在那里,而我的父亲必须得要死一次。 经过这个研究之后。 我和研究小组的成员,只得相信了最后一种可能。 如果我父亲必须要死,那么在时空分支里,不让他死的方式或许就是把他带出时空分支一刹那。 那么那一年,父亲就不会死。 为了这个演技项目,我们决定给他带去一些难以想象的未来技术。 我们经过全面的考察还有设计。 最后把那全部的实验设备弄苏聪哼了一个黄色的老年衣服。 只要在父亲平时穿戴的衣服里换进去这一件伪装之后的衣服,父亲就不用死了。 我们这样做了。 当我们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妈妈说,父亲还是死了。 原因是,那一年,他得了白血病。 可能是因为某种强辐射引起的。 但是医生和妈妈都找不到辐射的来源。 哪怕是我们精心包装的衣服,都经历了检查。 这件事情被我和我的研究同事都称之为不可理解现象。 似乎死亡不是一种直观的原因,而是在无数种原因里,我们人类在正确的时间就挑选了那一个原因,让一个人必须那样做。 这不是改变一个结果可以改变的现象。 而是一整个自然系统的过错。 系外残缺症 一间昏黄的屋子里,一个老人点着一盏烛灯书写着宣纸上不可多得的推演总结。 老人这样说道,太阳的光,让我们有了我们的性情,太阳的光带来了地球多少个时代的人类安宁。正是因为太阳,我们是我们,我们如此而为之。 而如果离开了太阳,人类将会不是人类...... 老人正在思索着。他继续写着,但是却恰在这时,外面的屋门被敲响了。 紧促的声音敲打着老人的心,让老人妙语连珠的推演新的卡在了那里。 老人烦躁的走了出去,他打开了最外面的屋门。 那个家伙走进来说道,你这么晚了还在用灯?不知道如今国家正是珍惜一切资源的时候吗? 老人说,我知道,但我就是一个老人,平时候喜欢写一点东西,用不了多少配额的蜡烛的。 那人不管,他一步步走去了最亮的屋子,去看老人那张纸上究竟是写些什么。 他默默地读到。 看完之后一把拽了过劳,揉在手里,放在烛火上点燃,灰飞烟灭。 那人说,劝你少写些这么牛鬼蛇神的东西,我们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太阳光能决定我们人类的一切。 说完这话,那人没收了蜡烛,走出了屋子,把老人留在了黑暗里。 几百年后,人类文明的城市第一次建立在了远离太阳光照射的银河系他处。 那里的星星更加耀眼,更加灼热,那里的恒星也更加天真的散射着光芒。 人类还照样存在着。 但是在那些城市里,那些人类已经并不能绝对的称之为人类,他们仿佛已经成为了其他的人类。 他们也似乎成为了其他的生物。 那些凡是离开了太阳系而诞生的人类,从孩童时期开始,身体要么腿太长,手太大,要么就是脑袋比例不协调,仿佛都是奇形怪状的怪胎。 这样的人类让不少的生灵恐惧还有讶异。 以至于人类搞不明白这些孩子的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 一轮又一轮的科学探索进行着。 人类起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营养问题。 可是后来证明,太空世界的营养,是与地球,与太阳系完全一样的。 而后人们想到了基因问题,可怕的基因病毒,或者基因缺陷导致了这些长相奇怪的孩子。 但是他们的父母都很健康,以至于人们都奇怪。 但是如果你继续去调查这些孩子的基因,你就会发现这些孩子的基因确确实实已经发生了某些情况的扭曲。 他们与太阳系的正常孩子,与他们的父母,确实存在着某种层次的误差。 基因学家将这称之为系外残缺症。 似乎是在告诉人们,离开了太阳系就必然导致如此可怕的悲剧。 但是却有一个算命的老家伙一下子发现了这其中的逻辑。 他说这是星象问题导致的结果。 他说当星空的磁场运行到了特定的偏角,磁场对于人类的基因就会发生奇特的改变。 继而人的命运也会响应那些变化。 从而那些孩子生来才会是那个模样。 如果让那些孩子回到了太阳系出生。 太阳系的他们,就将会成为正常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科学家听说了这个预言。 而后的科学家尝试着模仿太阳系的磁场环境。 而后让孕妇身处在那样的环境里进行胎儿的发育。 从那之后很长时间,那种奇形怪状的孩子再没有出现。 人类似乎就此明白了,系外残缺症,实际上就是外太空的磁场隐患。 而所谓的地球人的命运,出生在不同时空的地球人的命运就是地球的磁场的变化。 致敬《南极大冒险》 南极科考站,一场寒冬正在到来,在这个季节科考站将失去能源供给。科考人员,探险者们需要最快离开,回避即将到来的寒潮。 但是偶然的是这场寒冷来得突然,当危险降临的时候,科考人员才反应过来,它真的来了。 那时候一只探索者小队还在外面执行任务,紧张的转移工作已经进行,驻站人员紧张的等待着他们的回来。 如果晚上了那么一点点,他们极有可能全部都会被留下,科考站不可能为了两三个人而损害了一整个队伍。 就在最后一批人员都坐上飞机向着远方离开的时候,冒险者桑和他的雇主散终于回来了。 在这个寒雪飘扬的时候,寒潮已经登录南极科考站。 探索队伍要想离开已经没有多少的机会。 大型飞机早已经全部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一辆小型飞机,等待着他们使用。 桑匆忙走下雪橇,搬运雪橇上的货物,散拿上钥匙急需寻找最后一架留给他们的飞机。 当他们找到的时候,才发现,飞机机舱里空间很小,以八九头雪橇犬肥大的体型,不足以被塞进去,使得这次撤退飞行注定不能把它们带回去。 桑轻柔的抚摸着玛雅的头部,玛雅和他看着窗外的风景。 周围还有泰戈尔以及尼龙正在玩球,这些雪橇犬的脑子里仿佛还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迎接着他们的命运。 寒潮已经越来越猛烈,散进来给桑说外面的温度已经零下四十度,而且寒冷还在继续攀升,再不走他们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一只只雪橇犬,继续着它们的游戏,屋子里静静的。 当寒潮降临科考站的温度可能下降到冰点以下。 而且在八个月的时间里将会停止食物供给,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科考站会迎接着寒冷的侵袭,大雪有可能把这里掩埋,等到他们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可能科考站有一半都将会被掩埋在雪下面。 这样的温度根本不适宜生物的生存,尤其是断水断粮,超过半年的时间,任何大型生物都是不足以生存的。 桑确定科考站的食物只够雪橇犬维持三个月。 而往后五个月时间,这里将是一片死寂。 散坐到桑的面前:听我的,再不走就是我们要在这里冻死了,大风现在还没有到来,气象局刚刚的通知是还有三个小时,第一波寒潮就要冲击这里,到时候八级大风,足够我们的飞机淹没在乱流里。 桑起身挠着玛雅的下巴,小女孩欢喜的嗷嗷叫着。 桑说:照顾好它们,懂吗? 玛雅汪汪的叫着,似乎听出来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双狗狗的眼睛委屈的看着桑。 桑说:我只是出去一趟。只有八个月,八个月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的。你懂吗? 玛雅旺旺的叫着,同时用爪子拍着桑的肩膀。 桑说:好样的,等我回来。 说完桑不得不离开了科考站。 散驾驶着飞机,桑的眼神留意着地上的建筑。 他们的飞机冲上了天空,风浪已经袭来,但是还不严重。 只是科考站的旗子都已经在猎猎作响,冷意在飞机上已经可以体会的到。 玛雅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飞机飞向了高处。 同伴们还在玩球,尼龙和泰戈尔正在游戏谁能把球从桌子的这边推到椅子的那边。 雪莉和英雄正在互相撕咬,虽然雪莉的头上至今留存着一块英雄早年留下的伤疤,但是俩家伙却还是最喜欢腻歪在一起,比拼谁的爪子谁的犬齿最锋利。 而萨拉和艾莉则是最喜欢啃东西。 他们俩是同伴中的大胃王,吃饭的时候最积极,拉雪橇的时候最有力气,就是跑起来也能撞飞一个人。 当然还有默默,他是一个孤独的雪橇犬,只喜欢看着周围的动静,一条狗呆在暗处。 玛雅注视着飞机飞上了天空,直到远方逐渐消失了。 他放下了前爪,迈着步子坐上了沙发,在这里静静的趴着,像是睡着了。 当天晚上,第一波寒潮袭击了科考站,温度一度降低到了零度。 这对于科考员来说是一个穿的厚些,吃的暖和些就足以度过的危机。 第二天主人还是没有回来,玛雅的肚子咕噜噜直叫,萨拉和艾莉已经正在屋子里寻找食物。 他们寻着记忆里的味道,找到了桑曾经给它们分发食物的储藏室。 万幸的是储藏室的门还开着。 但是两只狗互相看着对方,都还记得主人曾经说过不允许他们进入这个屋子。 默默就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它们。 俩狗狗,在那门口转悠了好多圈,都只是一只脚抬了进去,就又缩了回来。 萨拉怯怯的叫着,想要征询艾莉的意见。 艾莉一看到萨拉把脚伸了进去,就会咬着它的尾巴,两条狗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默默打一个哈欠,看着它俩撕咬在一起。 而雪莉和英雄一个劲的叫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它们两个是在晚上的时候发现了储藏室里的食物。 萨拉和艾莉正在撕咬在一起,艾莉决不允许萨拉的脚向前迈动一步。 但是雪莉直接迈过了扭打在一起的他们两个走进了储藏室。 他一口叼住一个装着狗粮的罐子,走了出来。 萨拉和艾莉撕打在一起,很快就散了。眼见雪莉找到了那么一个罐头,他们也围了过来抢夺那东西。 三条狗打在一起,雪莉锋利的牙齿把萨拉和艾莉都吓怕了。 眼见艾莉分出了神盯着雪莉。 萨拉飞快的溜进了储藏室,叼出来另一个饼干盒,用爪子按着盒子,用牙齿撕裂纸盒,拱着盒子,寻找美味的饼干。 雪莉和英雄,跟着去效仿,也闯进了储藏室寻找饼干,尼龙和泰戈尔也闯了进去,分享这一次的美味。 储藏室里的食物大约让他们支撑了一个月。 狗狗们随心所欲的取用着里面的食物,不加节制。 没过多久,他们就已经吃完了那全部可以打开的食物。 科考站里又一次陷入了食物的困境。 这个时候外面的寒潮已经更加冷厉。 科考站里的气温下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 虽说供暖设施依然在运作。 但是供暖设施自身也难以在这么冷的环境里拔高室温。 似乎屋子里也已经结冰,狗狗们已经没精打采,只想趴在地上,奢求地面上温暖的热量。 空气里到处是寒冷。 狗狗们也已经找不到新的食物。 桑临走前关闭了科考站里通往研究室的所有门户。 那些门需要转动安全阀才能打开,或者需要身份认证。 狗狗们为了寻找食物,会走来走去,但是它们真的能行动的空间其实很小,以至于被困在了客厅里。 当一切食物都没有的吃的时候,据说很多动物都会去撕咬纸质的,或者丝绸的,皮革的东西。 但是这些狗狗们,却只是走来走去,打量着一切,可以寻找食物的地方,以为明明已经找过了很多遍的地方,哪个时候就会被他们发现新的食物。 而寒潮最浓烈的时候,在此时已经退去。 科考站里狗狗们活下来了三个月。 它们已经疲惫极了。 玛雅有时候会仰望着外面的天空,企图寻找桑回来的痕迹。 它偶尔会想起来桑给它说过要照顾狗狗们的话。 但是它似乎也忘记了,最重要的是什么。 直到有一天它在屋子里转悠寻找食物的时候,才忽然发现,那扇门的存在。 它搭上了自己的爪子,按下了门把手,门悄悄被推开了。 一群狗儿们欢呼一片,玛雅带着它们冲了出去。 外面的雪地一片透彻,到处都是雪花,而且到处都比屋子里寒冷不少。 狗狗们四散开去,向着不同的地方欢闹了许久。 玛雅旺旺叫着,把它们聚集到自己身边。 玛雅一个个目视面前的狗狗,尼龙,泰戈尔,雪莉,英雄,萨拉,艾莉都在这里。 默默随后才走了出来,加入到了这只队伍里。 它们一起向着远处的雪地上冲去,探索这一片新的疆域。 它们天性中那种力量让它们知道自己适合这里。 但是外面的气温相当不友善。 狗狗们在这里放肆了没多久,纷纷又回到了屋子里。 外面没有一丁点食物,它们没有看到一个可以吃的东西。 到处都是雪花,冰块,或者远处山脉的岩石。 在这地方,想要找到食物,一样是个困难的事情。 狗狗们平静的呆在屋子里,玛雅合上了屋门,它们静静的睡去。 寒潮时断时续,天气时好时坏。 玛雅它们偶尔呆在屋子里仍然会体会零下二十度的温度。 但是也有一些时候会体会零度的气温,那是地暖还在运作的结果。 玛雅有时候还会趴在窗口看着桑手是否回来了。 其他狗狗们呆在屋子里,继续胡闹的吓寻找。 它们没有找到新的食物。 但是默默发现了打开罐头食品的方法。 又一次默默看着英雄在用锋利的牙齿撕咬罐头。 它忽然想到把罐头放在椅子下,狗狗们一个个跳上那个椅子。 随后把罐头给压开的方法。 这个方法一经出现就填饱了狗狗们饥饿的胃部。 使得它们又有机会饱餐一顿。 而且多活了一些时候。 只是罐头仅仅坚持了两个月就吃完了。 狗狗们舔着嘴唇,寻找新的食物。 储藏柜里这次是什么都没有了。 玛雅决定带着狗狗们再去外面寻找一次食物。 这个时候距离寒潮到来已经过去了五个月,第一次寒潮的威力在逐渐递减,外面的阳光多了一些。 它们飞奔着,一路向着遥远的地方前去。 期间看登临了高大的雪坡,看到了下面大块的冰川,以及冰面,冻僵的河面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下面会存在海狮游过的痕迹。 那硕大的阴影会让狗狗们看的痴呆。 而继续向着远方走去,它们看到了一片雪原上的鸟儿。 第一次冲锋,英雄惊飞了好多个食物,被玛雅很快制止。 玛雅汪汪叫着命令尼龙和泰戈尔蹲在一边,雪莉和英雄蹲在另一边。 萨拉和艾莉与自己对面。 随后它们用包围战术,封锁了鸟儿,尼龙和泰戈尔飞奔过去,最快的速度逮住了三只海鸟。 而英雄和雪梨,也是逮住了两只。 玛雅则是逮住了一只。 萨拉和艾莉没有收获。 狗狗们把食物聚集到了一起。 一共八条狗,六只鸟儿。 玛雅和默默享用其中一只。 尼龙和泰戈尔两只狗两只。 雪莉和英雄各自归各自。 而萨拉和艾莉,享用多出来的一只。 它们凭着猎杀鸟儿,在南极又一次挺过了食物危机。 那个时候的夜晚,偶尔还会有极光让它们欣赏。 狗狗们追逐着极光映照在雪地上的影子,去探索。 它们只以为那些光影是某种食物,或者会飞的东西。 但是无论如何跳跃,都没有把食物捞到嘴里。 默默只是静静的呆在旁边观看这一幕。 忽然间跳跃中的泰戈尔摔落在了雪坡下。 它们没有想到那一块雪地会塌方,那条狗从雪坡上滚落,静静的躺着。 狗狗们从雪坡旁边一条路上跑了过去。 它们到的时候,泰戈尔已经没有力气,再也起不来了。 狗狗们悲伤地嗡嗡着。 玛雅陪着泰戈尔想要给它温暖身子。 但是当白昼降临,泰戈尔还是已经冰凉,永久的死去。 英雄和雪莉离开了,萨拉和艾莉跟在后面。 尼龙和玛雅以及默默还不愿意离开。 但是它们迟迟没有发现泰戈尔醒来的日子。 最后跟上了英雄它们,前去寻找猎物。 那时候桑终于是接到了南极科考成员重新召集,他们将要回去的消息。 听到这个事情的之前,桑已经期待了很久。 他的狗狗们将会是如何的命运,他完全不知道。 他以为寒潮会让它们冻死。 而当登录南极的时候,科考基地里已经没有了那些狗狗。 他冲去外面莫大的南极雪原,寻找它们。 却没有想到,狗狗们冲了回来,迎接着他,仿佛它们早已期待着寻找他。 深山探索 学校组织了一场为时一个月的夏季旅行。 老师叫上了班里的课代表,班长,还有几个平时学习成绩很好地同学。 每个班里也都选出了几个学习成绩一般的同学,大家一起去旅行。 最初在大巴车上,不知道哪个孩子问起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成绩差的学生就没有被选上来。他们不是更应该参加到这趟旅行里一起来散散心吗?” 老师说:“这是公费旅行,学校要照顾每一个学生的一日三餐。不适合带着特别多的学生来旅行。而且你们不觉得更少的人来到这里旅行更能显得僻静吗?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大山,那里常年有着古老的树木,有着野生的植物,大家可以互相辨认森林里的美景,查看树木的种类,乃至去做一些标本。这是一次更应该优秀学生赏心悦目的旅程。” 大巴车不久就到达了那里。 路上都是颠簸的石子路,大家看到了真可谓是湛蓝的天空。 旁边还有古老时代的栈道,以及古人使用的木屋。 学生们真以为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旅行,都让他们见到了这些复古的东西。 还有一个课代表盯着天上的太阳。 一个同学被他吸引了也去看着天上的太阳。 他们两个人看的一时失神,竟然都忘记了要跟上队伍。 直到班长来叫他们的时候他们才想到要跟上去。 路上同学们问他俩是看到了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只是奇怪的说:“今天的太阳不一样啊。” “是挺不一样的。”一个胖子说:“我竟然感觉不到炎热的感觉。走了这么长时间路,都没觉得出汗。” 其他同学只觉得他们说的是怪论,不理他们。 天上的太阳不热,不是更好吗? 大家一路走着,吃着学校买来的水果,喝着鲜美的果汁,老师和同学们说着这周围植物的种类,告诉他们古代的时候,这些植物都有什么神奇的作用。 可以用于哪些日常生活,或者可以制作哪些美味的食物。 同学们听得出神,感觉似乎在这里长了不少知识。 不远处他们看到了老师说的森林。 树木覆盖着走向了深山丛林里,植被繁茂,走向不同,树叶形状也有区别,各式花朵盛开,长在绿色海洋里,花香醉人,引得大家一片驻足呆望。 只可惜这里很少时候出现鲜美的野果。 或者昆虫样本,本来大家还准备在这里发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装进容器里,带回学校或者家里,用于画素描,用于显微镜观察,用于让大家欣赏。 等到大家走到一片阴凉处。 一个学生站起来吃惊的发现,那棵大树下的岩石竟然是长有化石的。 同学们闻讯而来,大家都吃惊的发现,那竟然是一个鸟爪的模样,那东西映刻在石头上。 有同学说:“就把这石块给带回去吧。就是一块石头不会破坏原生态。” 有的学生说:“这样的石头也是森林的一部分,不应该随意取用。” 老师站出来给大家讲解,说的还算公正,认为森林的东西就是森林的,一丝一毫也不能拿回去。 大家继续向着森林里走去。 此刻已经日上竿头,大家却是只觉得森林里的凉意,没有感觉森林里的炎热。 那个胖子终于惊呼起来,原来这就是太阳不在炎热的秘密,这是在森林里,森林的气温比平常地方就是冷上一些。 学生们都被他的发现惊讶了些许。大家还是第一次想到这么简单的答案。 虽说他们也都是初中生了。 当大家继续向着丛林深处走去。 一个同学一经发现旁边出现了一个山洞。 那是纯粹野生的山洞,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可能是很久远的时候留下来的东西。 大家都一拥而入,走了进去,就连老师也是第一次发现了这个地方。她们发现这次学校组队来了一个好地方。 却是大家打开了手电筒,看着洞穴里的一切,各处岩壁上都有着不同的涂鸦作品,一看就不是现代人的颜料,而像是古老时代里那些原始人的作品。 而就在这其中,一个同学惊奇的发现,怎么岩壁上那个东西那么像是那个大巴车? 同学们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那副画,觉得实在是太像了。 就连老师也是看着,似乎是出了神。 而后来他们看到了一个望着太阳的小人儿。 那个家伙胖胖的,站在路上望着天空,而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仿佛走着路,又过来了一个小人儿,他们两个人站在相距不远的地方看着天上。 那两个同学一惊呀。 “这不就是路上看太阳的我们吗?” 其他同学还向着前面看去,去寻找其他的壁画。 他们看到了发现化石的同学。 看到了赞叹花香的大家,看到了大家走进了这个石洞里。 同学们不自觉的后背出了一把冷汗,不自觉的看着周围,就像是山洞里还有第二双眼睛,一直盯着大家。 大家却是到头来也没有看出来结果。 一脸个低年级的孩子还说这是不是闹鬼了。 在他们的脑子里,闹鬼这种事情才能解释当下发生的。 而老师却说,这只是巧合,来到这里的路上确实有这些风景,所以古时候的原始人看到,也不至于不可思议。 但是同学们还是争论不休。 就这时另一个老师从洞窟深处走了过来,说大家过来,这里还有一个出口。 老师组织同学们的情绪,都带着大家走了过去,解放大家的心情。 但是当大家走了出去,都愣在了那里,他们面前竟然是一幕城市风景。 几个老人坐在花园里正在观赏一幕假山风景。 几个老人坐在远处正在绘画那幕假山风貌。 同学们走去观看所谓的假山,却是发现那山中学生,那山中风景就是他们路上所见,就是他们所言所说。 而那画卷所画,也是他们洞穴中所看到,加入了老人的想象力。 而当她们再去回头来时的山洞,此刻已经全然没有,只是一辆大巴车离开的背影。 那大巴车正是他们来时所坐。 学生们就这样夏日旅程结束,当老师联系学校,却才发现,那一天他们根本没有坐上大巴车,大巴司机等了他们许久,自己走了。 老师和学生们呆在怪异之中,直到秋季开学,他们又坐在学校里。 这时候几个学习成绩最差的学生说着,他们在父母的陪伴下去了一个深山老林过了一把探险队瘾子,竟然看到了古时候的栈道,看到了古人类的洞窟,看到了化石长在石头上。 那些学习成绩好的学生,问他们最后那个山洞里有什么。 他们说山洞里只有几座已经成了骷髅的古人类。 那些学生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远方的雾 昏黄的天空,大地上的人们。 曾几何时让人遥望的星空,以及那让人沉醉的梦想。 直到今天似乎才让人们忽然看到了那一天的出现。 也于是就在那一天,我忽然发现了那个让这世界颤抖的事实。——题外话 站在那荒野里,我遥望着远方,似乎黎明已经到来,让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但是我始终看不清楚。 搞不明白那里究竟是什么。 我的脑子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卡壳,似乎身子越来越不如曾经了。 手里面依稀拿着一把短剑。 周围躺倒着昨夜里死去的人们。 这些人总是在见到我的时候就向我发动恐怖的攻击。 我无可奈何,不得不对他们挥舞着那把手中的短剑,要致他们于死地。 请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有意想要杀人。 只是如果我不杀了他们,他们一定会把那些剑刺入我的心脏,或者腹部,或者脑袋。 我曾经亲眼看到有一些人就是因为这样而死去。 黑乌鸦就在那个时候一大片飞了起来,洒下浓墨阴影。 一片嘎嘎叫声使得人意乱神迷,但就是在这个白昼。 我终于看清了那远方是什么。 原来是雾气,荒野里的雾气,正在弥漫过来。 要把我吞噬。 我这才记起来,就在昨天也存在了这样的雾气。 似乎前天也有。 每次从那雾气里都会奔跑出来可怕的东西。 那是野兽也是敌人,也是我要拿着短剑扞卫的厮杀。 只怕是今天他们又要来了。 当他们来了,我就又要冲杀。 这样毫无意义的战斗,真的很让人恐惧。 让人恐惧我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倒下,永远的再也站不起来,就要那么平静的躺在这里。 一如这里所有的尸体都那么迷人。 我找到了一具尸体,看着他已经倒下,就去拿起了他的剑。 我的这把太短了,是在战斗中被敌人砍断的。 我换了一套全新的铠甲,又站了起来,向着远处的森林跑去。 我记得这条路似乎在哪一日曾经走过。 只是如今已经遗忘。 我的脑子又卡着了。 那森林里,有很多树。 高大的,低矮的,茂密的,干枯的,垂死的,新生的,白色的,黑色的,结果实的,或者只长树叶的都有。 我习惯性的摘下了一颗果实吃起来。 那味道还不错。 真很让人怀念。 似乎我有想起了什么。 没错啊,就在昨天我似乎也是吃下了这么一颗果实,奔跑在这森林里。 然后又是今天,我又遇上了那大雾,又一次吃着水果。 这样的一天相似真的让人奇怪。 怎么感觉就似乎一模一样呢。 我拿起了剑,继续向着前方飞奔。 争取不要被那大雾赶上。 只是那大雾又一次把我淹没,我又一次与那些战士搏斗。 我又一次朦朦胧胧看着远方,似若光阴流逝,一刹那间,奇怪的看着一切。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做什么? 瘾植物 他是一个很爱吃瓜的人。 不为别的,只因为大多数瓜是甜的,味道很美。 有一次他被查出了糖尿病。 医生嘱咐他少吃些甜的。 甜东西对于他的身体已经成了一个负担。 他回到家里,看着冰箱里的葡萄,西瓜,甜瓜,蜜瓜,还有梨,只觉得分外难受。 他忍不住拿出了一块水果。 想了想,又放回去。 日子对于他来说越加难熬。 他特别希望自己能再吃一口甜食,只是为了回到那种味道里。 这种没有甜食的日子,让他坐立不安,总是有事没事就去看一下冰箱,看一下果盘。 他似乎因为这事情,而出现了瘾。 这种瘾折磨着他,让他夜不能寐。 有一天他听说有一家医院出现了一种技术,可以把瘾转化出来,成为可以生长的植物。 他觉得还有些趣味。 就去了那里。 医生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护士带着他去了后面的房间。 只是要他在那里站上一会儿时间就行了。 那房间很黑。走进去后听不见一点声音。 他又想到了瓜,这个时候最想要的还是来一口西瓜,解解闷。 那饱满的汁水,多汁的口感,折磨着他,让他难熬了那么一会儿。 随后他就出来了。 护士的手里拿着一盆花,说这就是你的瘾。 他接过了花盆,回到了家里。 看着那一盆植物。 那是一盆有着墨绿色剑状叶子,有着碗状可爱蓝花的植物。 他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花盆。 坐到了书房里,已经没有了感觉。 他一下也没有瞅冰箱,或者果盘。 等到晚上,他在去看那棵植物的时候,植物已经生长了一些高度。 长得好快。他这样说道。 一夜之后,他又去看,又长大了些许。 当天一天他都安静的坐在书房里,编写着程序,工作注意力特别高,没有一丁点烦人的小心思。 等到夜晚的时候,他又去看,那花朵又长高了一些。 似乎旁边又冒出来一朵。 他觉得很有趣味。 一连几天的时间,都正常的过去了。 有一天他去看那植物的时候,发现植物表面凝结着一层白霜。 他不太能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白天的时候一群蚂蚁爬上了桌子,来来去去采集着那种白霜。 他似乎有些明白,用手抹一点白霜舔在舌头上。 是甜的。 但是他已经再没有了对那种甜味的热爱。 慢慢的那植物上的糖霜越来越多。 他逐渐的发现家里面的蚂蚁也跟着越来越多。 那种讨人厌的动物,随随便便穿越在房间的角落。 黑点点到处都是,而且把到处都染上一点黑色。 他不得不买来了杀虫剂,针对这些小动物进行消灭。 那些蚂蚁索性消停了些许日子。 但是随后又跟着多了起来。 他逐渐意识到,那盆花才是罪魁祸首。 就把它给埋到了外面。 日日夜夜结束,那些蚂蚁倒是兴奋地采集着那些糖粉,过上了美好的日子。 有一天他又去医院里检查。 医生说他已经没有了糖尿病。 很奇怪,他的身体机能竟然偶然的恢复了。 这是一个神奇的事情。 让他非常高兴。 那朵花身上的糖粉仍然在越来越多。 有一天酷热的日头下面。 他走在大街上。 一阵晕眩,让他眼前朦胧,忽而就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当他醒来的时候,医生说他有了低血糖。 现在正给他输送糖水。 他一阵难受,恶心的感觉伴随着出来,呕吐起来。 那糖水一直流进血液,他的呕吐一直没停过。 整整在医院的一天,他都不好受。 就那么浑浑噩噩回到了家里。 他听闻了医生的嘱托,需要多吃些带糖的食物。 现在他需要好好补补。 但是一经看到那些瓜果,闻到他们的气味,他就恶心。 那感觉太敏锐,来得太快,让他也不愿意再去面对。 就那么低血糖的日子,一直困扰着他,让他的身体越加不舒服。 直到有一天那家培植瘾植物的医院,打电话回访植物的状况。 他才知道,那种植物会不断地通过波频渗出自己身体里的糖分。 乃至于改造自己的身体器官,调整到正常水平。 由此远离瘾,以及瘾造成的功能障碍。 他这才知道了这事情。 痛骂一顿,把那植物给火烧了。 随后正正常常吃起了瓜果。 再没有了难受的感觉。 那日子又一次过下去。 当时他已经是五十几岁。 随后几年,他偶尔低血糖,偶尔糖尿病的日子,反反复复着。 每当糖尿病来的时候,他就去购买瘾植物。 而每当低血糖来的时候他就把植物烧了。 反反复复的病情催生着他脆弱的身体。 终于直到六十八岁的时候,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下去。 一命呜呼了。 镜子里 我家镜子里有一个人。 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只是我从小也没有和家长们说。 那个镜子里的人希望我为这事情保密。 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曾偶然间打碎了那个镜子。 满地的碎片哗啦一地,当时真把我吓了一跳,镜子里的那个人,也尖叫一声碎裂在了地上。 我尖叫着第一次看到了那个镜子中的人。 尖叫着向着楼下跑去。 尖叫着去告诉我的长辈我看到了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人,第一次发现他的那张面庞。 第一次发觉对方是那样的怪异。 散落的镜子仿佛碎裂的面庞,七零八落,让的人看上去像是褶皱的脸蛋,撕裂的空间,那样的古怪。 却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发现了他,第一次奇怪的看着那个镜中的人。 当我带着父母回去的时候,镜子已经恢复了它曾经的模样,原木原样挂在我家的墙上。 只有我知道那已经不是曾经的镜子。 还有一次,我一个人走过卧室,去客厅里拿水。 但是路过那面镜子的时候,那里面的人看着我。 他向我要吃的。 说她饿。 我小心翼翼寻找着吃的,把我喜欢的给了她一块。 她拿着那糖就在镜子里吃着。 我看到她小巧的手,就像是孩子一般细腻。 看到她矮小的个子就像是我一般年幼。 只觉得她就是我的倒影静悄悄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一刻她在镜子里对着我笑。 吃完了向着我吐舌头。 我也伴着鬼脸冲着镜子中的那个人展露笑颜。 只是最后又一次搬家的时候,我死活央求着父母,我说我想要那个镜子。 我希望能把那镜子带到新家里。 可是父母一味地说,那镜子是房东家的东西,我们不能带走。 那东西应该留在那里。 我不得不哭泣着,烦人的缠着他们,阻拦他们搬走自己的东西。 哪怕抱着爸爸的腿,我也要把那个镜子抱回去。 但是任我哭泣打闹,他们最后还是哄着我离开了那个镜子。 只是后来长大了。 我在一家着名的公司里打工,做着一份还算称心的工作。 那时候第一次买下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 我就在房子里发现了那面镜子。 它还是挂在那面墙壁上,还是正对着客厅。 仿佛是一个孩子静静的等待着我,直到那个时候。 我为它拿来一件抹布,轻抚去它身上的灰尘。 我为它拂去岁月的黄昏,为它看上去还如雪亮。 崭新如旧,正对着我的身影,在那些夜晚,那镜子中的人儿,静静的看着我。 每当我回到家里,她都会出现在那里欢迎着我,迎接我,为我拂去忧伤。 每当我回到家里,工作劳累,她都会安慰我,帮着我也在镜子里工作。 我像是一个一个孩子也会发烧,也会耍酒疯,她都会在镜子里为我照顾。 我也似乎那个人儿,走入了镜子。 只是偶尔一次,我静静地站在镜子前,一醉夜宿她为我擦拭着镜子中的呕吐物。 我一桶水一桶水的送到她的手中,看她辛劳的模样,也真是一笑。 只是一步踏入了其中,帮着她收拾那满地的污渍。 直到许久,不曾停息,忘了上班的时间。 直到傍晚静静的待在家里,夜久方长。 直到许久,我从床上起来,惊讶的发现她已经不见。 当我再去寻找,她已经悄然间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当我去急切地想要见到她。 那已经是外面。 她静静的站在镜子外面。 静静的呆在我的客厅里,那里阳光美好。 那里宽敞靓丽。 她静静的看着我。 直到说起,就那么她解放了。 她终于从那百年的禁锢中走了出来。 终于可以自由的生活。 终于不用再在乎镜子的魔法。 她又是一个人类。 而我静静的呆在镜子里,只能在那里看着一切。 似乎才明白了答案。 那镜子里,我看着外面,一切原来在这里都是寒冷。 梦 有一方仙境只出现在我的梦中。 每逢夜晚,它就会来到我的身边,把我带入那个世界。 在那里有着美味的食物,有着可口的喷泉,有着甜蜜的食物,还有着名为不死的游戏。 只要你有力气,就可以在那里拼杀下去。 在那里尽展宏图,成就无上荣耀。 我就是那么爱上了那个游戏。 每一天玩耍在其中总不愿意回来。 只可惜,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当我梦醒的时候,我就又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看着周围的一切,不过是穷屋瓦舍,丝毫不见当时身处在那个世界里一般,美好的感觉。 想到当时,我只觉得那个世界承载着我无数的梦想,虚妄,现实,以为那其中有着全部的一切。 但是梦醒的时候,那只是天上的星星。 远远地,远远摸不着。 当我静静的身处在其中,静静的回到现实世界,才觉得这里是寒风刺骨,似是要慢慢的把我给冻住。 直到多年以后,当我再想起当时的梦境已经觉得没有什么意义。 那梦中的东西只是我心中的妄念,向往之,而又无法拿到手里。 那梦一般的田园国度,还是出现在我的心里,只是时断时续。 每一天的生活还在继续。 我偶尔还会幻想着梦境中的东西。 只是已经没有什么价值。 我继续走在路上,看到了那行路的老人。 我才明白原来人生不过仓促之间,转眼间已经物是人非。 早有耳闻,但是真实相见,才觉得一切似若这么可怕。 恐怖的潮流把我推着向前涌去。 似若忽明忽暗,似若金戈铁马,似若刀光剑影间,人生就这么结束。 当我醒来,知道这就是那场梦。 我还在梦中。 而这时,甜蜜的果实,金戈铁马,似若辉煌大业的未来,静静的躺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我去探索。 这一切又究竟是不是梦? 工厂 那里风景一直很好。 我从小都在那里玩。 曾经听说,来年那里会有一个巨大的工厂矗立在那里。 让人等待着源源不断的泉水从其中涌出。 我爸爸听说了这件事情。 他和我一样苦恼那一天如果真的来了,可该怎么办。 我们都知道那地方的水本身是那么清澈,而那工厂中的水是那么污浊。 爸爸为此总是给我说,我应该去那里看看。去了那里看看,就能知道那工厂中的水是不是如人们所说的那么清澈。 我后来去那里看了。 那已经是来年的事情。 那里的水确实很清澈,似若人间仙境,池水中依然可以见到漂亮的娃娃鱼游荡着。 我们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明白了相信了工厂的规划。 我们直到不全是所有的工厂都是那种黑乎乎的水。 后来村子里扩展了更多的工厂。 美丽的厂子,让我们村子很多人都有了上学的地方。 也有了很多人有了赖以为生的职业。 我们相信工厂可以为我们带来那种未来的生活。 再到后来,来了那家工厂。 我们才知道我们想错了。 工厂里排放出来的不一定都是清澈的水。 就比如那里的水,也可能会是浑浊的,会让人染病的。 我们越来越多的人在村子里病死。 越来越多的人倾心向往着干净的水源。 我们相信工厂可以把我们想要的交给我们。 最后那些工厂已经离开了。如今这里只剩下了我们,和那些不能喝的水。 原来只需要一家工厂, 不过是梦 却是那一日他来到城下。 城墙耸立,城门大开,迎接着远方的来客。 那个少年,向着城中走去。 他交了路费,走去了客栈。 那少年只记得自己多年前来过这里。 当时似乎是三月风光,这座城里狂风大作,风中似乎有妖女在吟唱。 那风大的,这座城里,中心高塔,都倒塌了。 少年从客栈里出来,直去城市中央,那里确实还依稀留着残迹。 可以看到曾经木塔存在的地基,以及狼牙倒错一般折断的木桩。 如今再看这些,已经不甚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少年的记忆里,还记得,这高塔下,地基里,至今还埋藏着,一袋子黄金。 少年看着那高塔,没有动身。 待到夜色盖过,待到城市里大家都睡去,他才月明星灿,走了出来,向着高塔下而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守卫军。 他也只是走去了高塔下,开始挖掘,寻找,这个工程很大,但是到了半夜里,总算是挖到了。 那里面真有一个袋子。 也真有黄金。 整整三十块大元宝。 少年,拿了袋子,就回到客栈。 在里面住下,大喘着粗气,背靠在墙上。 再回想记忆里的东西。 这袋子里的黄金还都有着王国金库的标记。 夜色下,借着灯火,少年拿出了元宝,去看底面,货真价实,确实如此。 这事情,不由得让他更加激动。 大约一个月前,他就总是做怪梦。 梦中画面都不是自己,梦中人物也是千奇百怪,各种模样。 但是那些人物,却都是不同寻常之人。 少年,清清楚楚记得,其中一个梦境里一个男人给自己说:“两年后罗氏父子将命不保也。” 那个梦境里忽然一静,少年似乎呆呆的看着梦中的男人。 那男人还在喝茶。 少年尴尬的询问:“哪对罗氏父子?” “还能有谁?罗天成,罗有成。” 少年正是罗有成。 那父亲正是罗天成。 少年不解的询问:“为什么?” “他们已犯了王法。看看这是什么?” 那少年当时看到的手里的东西,恰恰就是如今手中的黄金。 那底座上的符号,恰恰如夜晚一般鲜艳。 少年如今大喘着粗气。 梦中人物说过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根据王国律法,盗窃国库财宝,直接杀无赦。 一经落实,将无活路。 少年当时在梦中还傻傻的问:“这财富如今不是在我们手里?那男人却说。你今天真的太傻了。我们只需要找个时间放进了罗家宅子里,到时候密报国王,随后一切就搞定了。” 在那客栈里,久久不能入睡。 少年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走官道,回到了家里。 找到父亲,就和他说起,自己的发现。 只是那时候,在家里,那梦中男人,一样站在面前。 少年手中提着一袋子黄金,那男子正和父亲聊天。 父亲向着少年问候,少年匆匆做礼,回去了屋子。 他不敢在那人面前展示这一袋子黄金。 他知道那人正苦着,没有办法治他们于死地。 只好等到了夜晚,才敢走出,去了父亲书房。 把这事情原模原样的说起来。 直到看到那黄金,父亲才似乎相信了少年的话。 他还不确定,却是也不无重视、 半年里,少年总是询问父亲,那黄金的事情。 父亲每次都说在解决。 最后有一天父亲把少年叫到了身旁,告诉他,那男子其实是父亲的同学,如今正打算来王都当官,想要父亲某一个职位。 父亲说:“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一袋子黄金我已经埋了。只怕是如今,不会有人找得到了。” 少年询问:“那梦中的画面是怎么一回事?” “可能只是你想的多了。这种事情是当不得真的,毕竟是梦啊。” 少年相信了父亲的说辞,回去放宽了心结。 却是那些时日里那梦中男子总是来到府上。 父亲也把少年带到了他旁边,让他们二人认识。 偶尔的那人也会带着王都中有名的糕点,来到府上,专为了让少年品尝。 少年起初还带着戒惧。 那人却总能摸准他的心思,给他带去美味。 一来二去,少年也逐渐了解了他对于父亲的感激之情。 也似乎了解了他早年时候不幸的遭遇。 以及如今而立之年,才打拼事业。 少年和他聊得逐渐开朗,竟然也忘却了很多,理解了很多。 那人更加邀请少年去到他的府上。 陪着少年赏析,他这王都中收藏的名画。 少年总是看的目不暇接,当真是大饱眼福。 那两年时间匆匆而过。 少年早已经把这一切给忘记。 那个寒风刺骨的夜色里,却偏偏国王的士兵包围了罗家宅院。 那夜色里,士兵头子走去了府中宝库,搜出来了那些黄金。 那个事后少年似乎才不经意的瞧得了那人嘴脸。 一切都是骗局。 少年再看那古怪的梦境,再去看着父亲的面庞。 父亲只是带着悔恨,带着咒骂,诅咒着那男人。 但却是断头台上,少年又如何诅咒自己的父亲。 他们双双离去。 呆坐 有一种水,很奇怪。 会让你越喝越渴。 而越渴越喝,喝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楚,是在喝水,还是水在喝你。 有一个人也很奇怪。 喜欢喝尽天下名水。 为此一路行走,向着远方。 他先是去过了最高的山,品尝了山上的雪水。 只觉得味道还差了些,似乎不够纯美。 又去了最深的洞窟,品尝了泉水,感觉纯美清凉都已经具备,就是不够过瘾。 他又去世间雨水最多的地方,取水而饮。 也觉得太过轻薄,不够深沉。 那一日他来到了东海之畔,看到了海水。 壮观感慨,此间海水汪洋,磅礴一体。 他觉得大块过瘾,就去品尝那水。 却是初来饮下,不觉滋味,回味之时,直觉咸口。 再去饮用,再去品尝,越加饮用,越加品尝,没有尽头。 那男子,干脆住在那里,只为每天都有此等咸水可喝。 却是一日日过去,一年年过去,他越加觉得身体不适。 一次去看医生,医生说是病,是海水过饮之病。 男子不太明白:“为什么水喝多了还会生病?” 医生说:“五味五脏,食味归脏。五脏相生,你偏偏打破这其中禁制,多吃咸味,那不是必然要生病吗?” 男子似有所悟:“那么怎么治病?” 医生给他开出一张药方,给他抓药。 多日之后,男子病好而歌,前来谢过医生。 又是多年之后,海岸旁,再也不见了那个男子。 有一日医生来到海边钓鱼,打算做个清蒸海鲜。 却是鱼钓上来后,放进了篓子里,就要回家。 看到那人迎着落日,从海里回来。 终究是走上了海岸。 医生看他满身光亮,赤着膀子。 此刻深秋已到,天色转凉。 这人却是不管闲事,走向林野,回归住处。 医生暗自遐想。 多日之后,又是见到这个男子。 男子又是一身疾病坐在了医生面前。 男子说:“医生我这是什么病?” 医生说:“泡在冷水里的病。” 男子说:“可是我也没泡多久,就是每天游泳六个时辰啊。” 医生说:“病就是病,不在乎你以为的。” 医生给男子开药,又给他抓药。 几年之后医生又去海边钓鱼,这次看到男子逮到好多海鱼,放在海滩上烧烤。 医生奇怪:“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鱼?” 男子说:“我游泳几年把握住了海鱼所过踪迹。所以卡在那个关键部位,一张大网下去,逮到了这么多?你要不要也尝尝?” 医生口馋:“来上三条。” 那几日医生家中顿顿都有鱼肉。 却是一日偶感不适。 再也不吃鱼了。 又是几年过去,男子又来找医生。 又是一身怪病,牵连在身上。 医生说:“所以鱼肉好吃吗?” 男子不太理解。 “你那鱼肉吃的多了,所以有病。” 男子纳闷:“那么我干什么没有病?” 医生笑而不答。 又是三年过去,男子终日静坐海边,竟然终日不回。 倒也神清气爽,岁月并进,身体健朗。 终有一日,他来到医生面前,当时医生奇怪的看着他,询问:“又有什么病?” 男子说:“我这三年,少吃,少喝,少运动,倒是也无事一身轻,觉得恰是正好。” “就是想知道,你看我现在有病吗?” “嗯,我看没病。” 男子所得甚丰。 从那之后天天日日,枯坐海边,就那么静置。 终得年年过去,一日坐化成佛,人们再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声息。 当后人总结他这一生,为他立碑的时候。 忽然发现,此人年纪轻轻来到这里,喜欢喝海水,喜欢海中游泳,喜欢吃海鱼,喜欢呆坐。 到了如今,竟然前前后后花去,一百二十年时间。 却是仅仅呆坐花去了八十年。 如此算下来,人们已经在惊叹,他到底活到了多少岁数。 却是那医生从没犯病也比他岁数显短。 在那之后,凡是老人,人人都喜欢上了呆坐。 在那之后,那海边到处都是活佛踪迹。 却是海边的他们,很少再得病。 小偷 有一颗宝石,只在那世间最高的地方。 它是那暗夜里的灯塔,点缀在群山之中,似若天空的星星,永远发亮。 却是那一天,一位旅行家,走过了那群山之中。 却是他看到了那天边闪闪发亮的星辰。 却是那玫瑰的色泽,深深地吸引着他。 他在群山中,走河道,过险滩,路猛兽,跋山涉水,只取天边明亮的星星。 那一日他终于走上了高山。 站在那最高的地方,看着周围。那脚下大块的石头,可都是宝石,静静的等着他。 他把它们都带着走下了高山。 在远方的城市中,把它们卖给了商人。 他收获了这趟旅行的钱财。 一连几日生活在王都之中,醉酒当歌。 后来钱花完了,后来他走出了王都,又向着群山中而去。 路过那一片无边的山脉,他忽然想起,看去天边,已经没有了玫瑰色的光。 那么大的一颗宝石消失了,那夜色中的山脉,似若空旷,无尽的等待。 旅行家鼓起勇气,走去了深山,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又是多少年后,又一批旅行家行走而去。 他们也要追随前人的足迹,探索那一片高山。 却是白昼里深入其中。 夜晚里,四下漆黑,竟然找不到路。 休息之后,再去寻找,群山之中,竟是看不到太阳从哪边升起,亦或者雪水哪边融化,茫茫大山,再也找不到了方向。 在那之后所有的探索者都在那群山中犯难,再也出不去。 久而久之,没有了路人,再愿意走去那一片深山。 命运 很多年前,我的父亲死在了那片深山里。 当时人们说,他是得了重病,在爬山的时候,摔下了山林,死在了那里。 我当时不信,却是当时光倒转,我再一次出现在父亲多年前的那里。 当我目睹着那个老人,在高处直直坠落掉在了林木间。 我才相信了父亲确实是死在了那可恶的病魔手里。 后来,我去追查父亲一生的用药记录。 发现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心脏病药物的使用。 我询问过妈妈,妈妈说,父亲是那时候喝咖啡引起了心脏疾病。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父亲和妈妈还是小学同学的时候。 我回到了那个时候,抢在父亲喝下去那瓶咖啡之前,把咖啡换成了牛奶。 劝解父亲,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希望他改掉坏习惯。 确实当我后来回到这边,再去看父亲的死因,我还是发现,父亲得了心脏病。 不过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和我妈妈有一次激烈的奔跑。 我不得不回到那个时候,阻止了他们的跑步,让他们改去散步。 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很好。 却是当我回到这边,我听说,父亲还是死了。 是因为他散步的时候被一只蜜蜂叮咬,随后送去医院,误诊,再然后被医生使用了错误的药物。 我很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一次次又回去那个世界,把我父亲从他上次引发心脏病的危险中解救出来。 但是一次次父亲都还是会掉进心脏病的漩涡中,似乎注定了要从那山林上摔落。 我逐渐认可了父亲的死亡。 再也不去他那个时空瞎凑热闹。 逐渐的相信了,我的父亲,必定要得了心脏病。 却是有一天我阅读着一本命理科学书籍的时候。 我忽然被其中,这么一句话俘获了。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我很震撼古代先人对于命的探索。 因为那似乎正巧说明了父亲的死亡是因为什么原因。 只是我更加奇怪,命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一个人生来就有的东西,可以塑造一个人不愿意发生的未来。 难道我们自己的命还不是归于我们自己掌控吗? 这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逐渐从时空穿梭科学部,去往了命理研究学院。 在那里接受了专业培训,用一种玄学的眼光,看待我父亲的去世。 当然也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命理科学,近乎是拿着一个人生来的日期就判定了一个人一生所做的事情。 初看起来,奇奇怪怪,细看起来,竟然包括我的出生是个男孩,都写在了父亲的生命密码里。 我越发觉得奇怪。 我不相信命。 我收集了更多家庭的出生讯息去核对。 逐渐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如果出生时候没有罕见灾害,那么正常情况下,儿子的命理讯息,近乎和父母的命理讯息,一模一样。 也就是子承父教,上启下承。 我觉得这已经不是命理,这和基因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接着去研究了更多人的基因数据。 发觉命理特征同类的那些人,总有一些相同的基因排列。 这事情,让我想到了一种奇怪的情况。 所谓的命运真的是基因。 我开始建立一个大型的命理基因库。 并随后根据命理观察所有的基因组,寻找不同命理与基因组之间的排列共性。 并最后逐渐探索,经过三百年的努力,发觉了控制基因,控制命运的方式。 那一年的盛夏,我带着我的研究回去了父亲的童年,给他服用了一批纳米机器人。 随后静静的回到了现代,听闻了父亲,依然健在的消息。 我真的很激动。 那一刹那我终于实现了目标。 只是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也塑造了另一个时空。 一个世界里我的父亲去世,世界拥有着改写命运的能力。 一个世界里父亲没有去世,世界拥有着改写命运的能力。 我们的世界同时残存着这两种时空,静静的走下去。 那时候,科学委员会,希望我回到曾经,塑造不要改写时空的历史。 我万难做到。 但却是,不得不塑造了那样的历史。 我的父亲,依然因为心脏病而跌落山林。 星球死亡 那一年,我们探测到了一个全新的星球。 它在银河系的边缘区域,英仙臂末尾区段。 是那一片汪洋的海水,还有大片的陆地所组成的。 据我们的飞船人工智能系统指出的数据表现,这颗星球具有着和地球相似的光照,温度,水质成分,以及氧气含有量。 就连直径,重力场等等微观情况都很相似。 使得人不由得欣喜,我们赚大了。 自从发现它之后,我们就向银河星盟方面确认了情报。 那边的人工智能回馈,我们所发现的是一颗全新星球。 我们有权自己为它起名,并等待着星盟考察员,来到这里做进一步数据录用。 我们自然而然兴奋地登陆了星球。 飞船着陆伊始,就感觉到了熟悉的大气压。 以及充足的光照。 我们降临在其上,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还有岩石裸露的大地,以及在这颗星球上存在的诸多怪异植物以及动物。 准确说,那些东西是不是植物以及动物,还很难说。 我们只是知道,我们自己的确是赚到了。 我们一如曾经那些探索者,登临星球之后,猎杀这些新奇的生物。 并把它们制作成标本。 女士们喜欢挑选,这其中看起来有趣的生物材料,用以装饰他们的衣服,亦或者直接制作成家具,陈列在屋子里。 就比如我们飞船上那位老姐,人家手头就有着一张黄金兽的毛发,整日挂在屋子里,显得珠光宝气。 而我们这些男生,则是喜欢勘察不同的矿石,采集不同的地理标本,制作成数据,收藏起来,等待合适的买家。 我们在那里吃喝玩乐,过了一天时间,一道星门敞开在天空。 人工智能报告讯息,那位检察官终于来了。 他扫描了这颗星球的外观数据,证明我们所说确实。 然后又登临我们的飞船周围,正式的和我们说起了星球的买卖价格。 我们达成了交易,把星球卖给了星盟。 随后就离开了。 在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大约得要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才能看到。 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继续去探索宇宙的其他星球,想去看看,那些地方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宝藏。 当我们一路兜兜转转,过了五十年又一次路过那里的时候。 小妞欢喜着说:“那里是我们五十年前出道以来赚的第一笔啊。” “确实啊。五十年前,我们都还是开着飞船就敢闯宇宙呢。到现在飞船都换了三艘了,我们也是见识过恐怖的宇宙灾害了。” 小妞说:“有人愿意陪我一起去看看嘛?我还想去那里收藏一些紫铜海牙,那种骨质生物的骨纹实在太漂亮了。” 我们心下一同而去。 回忆那五十年前,我们曾经停留的地方。 却是在那里,已经相当繁华。 初次到往,让我们看到了大片大片全自动的太空工厂,以及大片大片星空港。 只是这里的灯火辉煌就已经让我们像是走进了城市一般模样。 小妞问我:“这么多工厂,该不会那颗星球,都已经被开采的连渣都不剩了吧?” 我也拿不定心思,只是回想,当时那颗星球,可是相当美丽,就像是一大片原始森林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说:“还是去了星球上看看吧。” 飞船逐渐并入星空港。 我们走入其中,换乘空间传送设备,直接被送到了那颗星球上。 刚一出现,就感觉到浓郁的自然空气灌溉在鼻腔里。 小妞和我的心都安静了一大片,遗忘了之前在星空的烦恼。 老姐和大牛也不禁动容,深深为这里的风景所期待。 当我们走出迎宾大厅,就是看到了那时候,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所遇见的海湾。 那时候的海水是太阳下,仿佛蓝宝石一般湛蓝,而这时候,那海水却是高端丝绸静躺在夜幕下,带着海浪,潮潮撩动着我们的心。 小妞跑去了海滩边,至今那里还可以看到有趣的海洋生物爬上海岸,仿佛是一本本书本,身体上记录着万年的沉积物,以及那海洋生物的标本。 我们还会回想起那时候第一次来到这里,收集这些生物,把它们烘烤,取出肉质,留下外壳,当做餐具的风景。 那时候这些东西到处横躺在沙滩上,一如今夜里的风景这般,好生迷人。 小妞又一次拾起了很多古老的海洋生物。 我们又向着森林中走去。 人工智能为我们调出来这颗星球的地图。 我们在森林中行走,已经是被数据加载之后的模样。 那是一种来自偏远地区的神奇技术。 虽说我们行走在这颗星球上,呼吸着这里的氧气,品尝着这里的食物。 却根本不会影响这颗星球自身的运行。 也就是我们仿佛灵魂一样穿梭在这颗星球上。 鉴于我们之前就已经明白的这颗星球上的美食。 小妞踏足森林之后就想着更高的树木上攀爬。 她知道那里有一种神奇的水果。 在那树上只需要敲开了壳子,就可以饮用。 那滋味,仿佛是鲜美的荔枝,而又像是吃着果冻。 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却丝丝凉凉,让我们垂涎三尺。 小妞很仗义的也给我们扔下来几个,让我们吃着。 那味道,似乎和我们之前来到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那时候已经是深夜。 我们在森林中就那么安家,直接睡去了。 夜色里依然可以感觉到,植物在生长,嫩芽在你旁边冒出,动物在走过你的身旁。 还有那夜色里的露水在凝聚,雾气在生成,竟然远比我们曾经来到的时候还像是自然。 要知道我们那时候也没有体会过这种露营方式。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又在那里捕捉了一些鲜美的海中生物,那些海中的半矿石爬行类,各个都拥有着绝美的味道。 既是女孩子喜欢,也是我们男孩子欣赏。 我们一直游玩了十几天,怀念曾经在这里的时光,随后才回去。 离开星空港的时候,我们交付了一笔旅游费用,就带走了那些收获的记忆,带走了不少的合成标本,坐上飞船又向着星空而去。 我们在那之后,久久难以忘记在那里的时光。 那次五十年的回访,更加深了我们心中对于星球发现者这个特殊岗位的兴趣。 要知道这世界上可能还有着更多极富资源的星球,等待着我们去发现。 却是又在五十年后。 我们的飞船又一次驶过了那一片星空。 我们又一次走入那一片星空港,却是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一幕。 在那时候,那里的星空港,已经没有几个生灵造访。 其中不乏空旷,不乏破败,让我们看了百转千回。 当我们搭乘空间跳跃装置去往星球。 身处神游空间,体验那颗星球的时候。 周围的植被早已经荒废,更有海水也已经腐臭,仅仅是身处在大海之边,就可以看得到那种黯然。 这里似乎已经不是我们许久之前来到的那个地方。 也绝不是那个盛产珍馐美味的地方。 小妞一个劲的喷香水,想要赶走那种臭味。 我们也都忍不住,就离开了。 那一次造访,着实不爽。 大改我们从前对于那一片星球的认识。 却是在星空港的时候,我找到了人工智能,询问那颗星球,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们都很奇怪,那不是很美的一片地方吗? 原来那一切都还是开发引起的后患。 星空中有一个绝美的体验,就是真空。 绝对真空是锻造金属时候特别需要的一个前提。 镁钬布金恰恰是那种特殊金属。 自从我们发现这颗星球后,伴随之对于周边卫星的开发,也已经进入了日程。 开发商一方面在星球表面建设旅游项目。 一方面在星空中建造工厂,开始镁钬布金的开采以及锻造。 刚开始的五十年都恰如我们来到的时候那样美好。 这里吸引了大量的游客,以及大量的商人,想要投资。 而那时候却也埋下了深深地祸根。 他们不知道,真空中镁钬布金的锻造引起了真空污染。 一些很轻微的化学泄露,造成了大片真空空间飘散着废气等等污染物。 起初时候那些东西只是存在于距离主星球一百万千米远的星空中。 但是三十年的时间地心引力的捕捉,那些污染物还是飘向了主星球,并深入大气层,随着空气流动,随着降水运动,最后渗入了生物圈。 最后时候,那颗星球因为那些废气,彻底死去。 那些曾经绝美的画卷,都真的不存在了。 当时的我很奇怪。 为什么他们最初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设计师就不知道这一切吗? 实际上有趣的是,当时大家都按照最严密的法规标准执行。 工厂距离主星的空间,足够三十个月球并排站在那里。 足够绕着地球跑二十五圈。 这个距离一个人大便,另一个人也闻不到。 有一个垃圾场,你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但偏偏大自然比他们更敏锐。 比想象更科学。 向往古老 狂风迷乱的吹拂着路上的人们。 沙尘仿佛是流水,迎面洗来,钻在鼻孔,钻在眼睛里。 那支队伍,不畏这一切,向着前方探索。 风沙弥漫,已经让人怀疑,他们的探索,是不是还有必要。 却是在曾经,遥远的岁月之前,这一片黄沙浩瀚的沙漠里,陈列着无数的石像。 那时候探索队伍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为眼前的景象所壮观。 那些巨大的石像,或是埋没着胸膛,高举着手臂。 或是埋没着腿脚,半身在上。 他们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引得不少人们壮观,感慨那无边遥远的文明。 人们都不相信,那些石像,是被雕出来的。 更相信的是,那石像曾经就是这里鲜活的生命。 只是到了后来,才成了那个模样。 那支队伍穿梭在沙漠里。 一望无际的沙海,让人们相当遗憾,他们不能穷尽,这个世界的奥秘。 却是队伍中,有一个老学者,在几天前,失散在了这无边沙漠里。 那时候大家也都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老学者,只是留下来一份文件资料,似乎标注着他去往的方向。 队伍顺着那地图上标注的东西,一路探索,向着那里追去。 就那么一路走到了这里,此刻他们的面前,出现着那壮观的雕塑群。 这里的塑像,远比其他地方的要多很多。 这里的雕塑,也更加庞大,更加古老,使用的石材,远远不同于曾经他们所发现的那些。 也是在这里,他们首先发现了那个巨大的洞窟,以至于向着洞窟中走去,他们发现了古老的墙壁。 那面墙壁上雕刻着古老的文字。 似若文明的语言,记录着这里的过去。 探索队伍,停留了下来,记录着那些古老的文字。 他们汇同自己曾经了解的古老符号,逐渐解剖,这些文字所要表达的意思。 那其中的语言含义,伴随着时间的脚步,早已经尘封。 但是在如今庞大的程序技术面前,它们又逐渐复活,成为了新的样子。 那个夜晚,探索队伍的所有成员,都看到了初步解读出来的第一批文字。 那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们成了第一个找到这批珍宝的探索队伍。 而那上面的符号,也似乎说明,这个文明的古老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在那文字里,描述着,在这面墙壁的背后,所封印着的力量。 那斑斓的古老世界,那宏伟的宝藏。 也是曾经的巨人,之所以成为巨人的原因。 那支探索队伍,在那个时候真的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们第一次发觉,一直以来栖息在自己旁边的这些石像,曾经真的是生物。 而在这面墙壁中,就封印着那样的古老。 他们集体决定,炸开这面墙壁。 把那其中的力量释放出来。 一切为了科学。 他们觉得那宏伟的世界是应该重新回到这里。 在那片沙漠上,爆炸声惊响了大地。多少沉眠的古老,灵魂的声音一应而出。 无数哭喊的鬼魂涌动着窜出了那面墙壁,一道道幽光漂浮着涌蹿空中。 那些古老的巨人,睁开了双眼。 那些失去色泽的身躯,重新鲜活。 却是在那之后,让人惊讶的巨人时代,就此到来。 在那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 古老的巨人,重建了他们的文明。 人类世界彻底失去了那个沙漠的控制能力。 一波古老的复苏出现了。 紧随之而来,现代文明,对抗古老文明的战斗也在展开。 如今的世界一下子变得不同于曾经那般轻松。 人类根本不了解巨人究竟是怎样的生物。 起初那一切都还能忍受。 却是后来,那个古老的文明逐渐缺乏了足够的资源。 他们的文明,所需要的一切都是沙子。 足够的沙子让他们塑造宏伟的建筑。 足够的沙子也能让他们繁衍生息。 而那沙子,伴随着他们自身,对于自己的文明的探索,逐渐稀缺。 他们不得以开始了对于人类文明的侵略。 把人类的一切,也变成沙子。 两个文明开始了互相的对抗。 战争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战火蔓延,拖垮了两个文明的经济基础。 双方都因为战争而损失不小。 也于是,那个时候,两个文明停止了战争。 大约是数十年后,停战的两个文明又发展起了新的经济。 国泰民安之后,新的技术也都出现。 两个文明又进入了战争模式。 但是战火蔓延终究是行不通的事情。 时间长了以后,两个文明都发现,自己折腾不起这样的事情。 历史在打仗和发展经济之间,越走越远。 当人类回忆过往的时候,才会发现,他们所释放出来的是什么。 而当他们向往古老文明的时候,每每也会记起已经死去的就应该终了。 深山里 我们村子外有座山。 山上有个洞。 洞中有很多棺材。 这事情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听长辈们说起了。 长大些了,已经觉得不再新鲜。 却是那几天,村外面回来了一些叔叔。 他们很希望能去看一下那个洞。 父辈们腿脚都不太方便。 就由我和阿哥带着一起去了。 我们一路向着山上走去。 翻越了一道冬天的雪岭,走过了一条还在流水的河。 岭中,高树林立,大雪盖在头顶十米外。 我们走在其中,踩着松软的泥土,全然不见冷意。 一路寻着小路走过。 不多久我们就来到了那个洞口。 叔叔们询问起来:“这洞窟里有没有闹出来过有趣的事情。” 我当时也不懂,什么是有趣的事情。 就随便和他说:“没有啊。我们在这里,多少年上山采药,上山打猎,也不曾听说。” 叔叔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就带着他们走进了那个洞窟。 期间阿哥和我说起:“听阿爸说,这洞窟里有一次传出来过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当时还浑身冷了一下。 “确实哦。”不过这事情也都只是谣传了。就没有和那些叔叔们说。 洞窟里的棺材是放洞壁上的。 我们一路向着洞的深处走去,就可以看到那一面洞壁,洞壁被凿出来几十个壁龛,随后就把棺材放了进去。 每一个壁龛一个棺材。 不多不少四十九个棺材放在了里面。 凌乱的颇有些难看。 我问叔叔们:“这些棺材可有什么说头吗?你们外面的人似乎都很喜欢来我们这边看棺材。这老让我想不通。” 一个叔叔说:“在我们那里尸体是直接挖个坑就埋了,或者一把火烧了。还很少有见到,像是你们这里,喜欢把尸体放在洞窟里的。” “哦,原来如此,你们是奇怪,我们这样子埋尸体的景观。我知道的,这叫做考究癖。” 那个叔叔说:“差不多如此。” 他们中有的人拿着相机给棺材拍照。 有的人拿出来木杆,丈量棺材的长度,也有的拿着仪器,取材我们这洞窟里的石头,空气,或者植被。 我看的好生专业,觉得煞是有趣。 却是,其中一个叔叔走过来问我:“那边的洞窟通向哪里?” 我看了一眼那边,洞壁是在这里不错了。 却是洞窟还有一大截向着深处绵延。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个洞里面常年又不住人,几口棺材放在这里,也没人来这里玩耍。” 那个叔叔看了又看。 说:“不如带着我们进去转转?” 我说:“行。” 那边就和阿哥一起带着他们进去。 我们越是深入,就越是嗅到奇怪的气味。 那种气味相当浓郁,闻到之后会让人心情不好。 而且越是走下去,越是觉得呕吐感传来。 我停下了脚步。 给阿哥商量一下,这地方已经不适合走下去了。 我觉得是时候该回去了。 如果再走下去,可能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些叔叔们却是兴致刚来,一个说:“这里面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某个兽类在里面扎了窝,这季节最好不要惊动他们。” 他们也不说什么,只是互相点头之后,就跟着我们离开了。 夜晚里,我们回到了村子里。 那些叔叔住在了他们的车子里。 我们住在了我们的家里。 夜色里阿哥忽然喊了我起来。 说起来:“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说:“哪不对劲啊?这时候大晚上的。” 阿哥说:“我听见那外面的车子里有声响,准是那些叔叔们又起来出去了。” 我说:“那有什么不对劲的?” 阿哥说:“你想大半夜的他们会去哪里?” 我说:“出去撒泡尿呗。” 阿哥不吭声了。倒是也觉得我说的合格。 但是他就是觉得那一伙叔叔们奇怪。 这事情他可不会找阿爸阿妈,说起来。 他们准是会觉得我们在瞎胡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又要去陪着叔叔们游玩了。 阿爸阿妈则是去给他们准备早餐。 阿哥和我走到他们的车子旁,往里面看去,黑色的窗玻璃后面,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车子里都是空空的。 我和阿哥觉得有趣。 这一大早的他们会去哪里? 我和阿哥都呆在家门口等着他们。 早餐早已经做好,我们哥俩就先开吃了。 一直等到中午也没有见到他们。 阿哥和我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头。 这事情是向着不同的方向演绎了。 阿哥把昨天晚上他听到的声响,又给说了一遍。 阿爸和阿妈当时脸色一变。 到了下午,这事情已经让村子里的大家都知道了。 我们几十口人坐在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 大家一致觉得这时候已经不适宜上山。 最好再等一个晚上。 如果他们还是没有回来那就准备着去山里面寻找。 同时这个时候最好和隔壁村的巫医聊聊,还有那些驱邪的。 大人们一致觉得是我们带来了山里面的什么邪祟。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已经让逼着喝下去了一大碗热辣辣的汤药。 还被拿着绿色的药水洗澡。 虽说也不明白这些都是起什么作用。 但还是都做下来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那些叔叔也还是没有回来。 我们才觉得只怕是真的出事了。 阿哥和我以及那些大人们都被要求着去山里寻找。 我们一路走过了那天走过的山路。 一路什么也没有看到。 走到山东旁边的时候,阿哥说:“可能在这个山洞里。” 我看着那洞,这时候再看到的时候已经不是之前的模样。 阿爸他们就不要我再待在身旁了。 只有大人们准许走进了那个洞里。 我们那些小孩子,直接就被护送着,回去了村子里。 那时候也不过是中午刚过。 我当时回到村子里还在奇怪,为什么不让我们去那个洞里。 以前不是都让去过了吗? 却是到了夜晚的时候,我的心越发的不安。 我总觉得那个夜晚,可能阿爸也要呆在山林里出不来了。 那座山就像是会吃人的鬼怪一样了。 等到了深夜我即将入眠的时候。 阿爸他们回来了。 村子里面妇女们急的一团糟。 我听到妈妈他们下楼的声音,也跟着赶了出去。 确实看到昏黄的光线下,几具模模糊糊的尸体出现了。 我当时的心凉了半截,只盼望,阿爸不要在其中。 随后尸体一具具抬了出来。 随后大人们都聚在了村子里开会。 我看到阿爸身上沾染着血迹,但是人活着。 冲到他面前,想要他讲讲山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是那个夜晚,我们这些小孩子一律,都不允许参与那次会议。 我们都被锁在了家里,被母亲看管。 然后第二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村子里继续生活。 那些尸体已经消失了。 我和阿哥被嘱咐,坚决不允许走进那个山洞里。 有的时候更严厉的是,大人们给我们说,走去了那洞里,就和那些叔叔们一样。 圈子 那一天我看到了那幅画。 画中的景象深深浸入在我的心中,让我久久难忘。 回到家后,我决定上网查看那幅画。 听说那也是世界着名画作,起码应该有一个照片。 却是让我真的去寻找,那幅画,竟然已经不存在。 “怎么会呢?那可是我在拍卖会上看到的啊。那副画据说还是达芬奇晚年画出来的呢。” 却是当我去查看那家拍卖会。 我发现我今天偶然间走进去的那家拍卖行也已经消失了。 一切都发生的这样之快,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我今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 怀着这样的心情,那一天我匆匆忙,走出了公寓,走在街上,去往那家拍卖行。 城市这么大,可真让我好找,却是最后也找到了。 但是那地方真的不是拍卖行,那只是一家买卖水果的超市。 一楼卖新鲜水果。 二楼卖水果饮料。 三楼卖水果蛋糕。 我惊讶的看着那家超市。 还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就在不久前我就是在这里走出来的。 当天晚上,我回去了自己的公寓。 晚上的事情莫名其妙。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在街上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怪梦。 而后一觉醒来,想着一些梦里的事情。 可是那梦里的画面也太真了。 我竟然相信梦里面那幅画也是真的。 我很是奇怪,就那么在晚上睡着了觉。 就在第二天早上起床,去街上闲逛。 却还是对昨天那幅画念念不忘。 画中的用色,都很清新,给人大自然气息扑面而来,却绘画的是远方的镇子,一个忙碌的码头,真让我怀疑,画家是怎么想到了那么夺人眼球的用色,又是怎么做到了如此生动的自然感觉。 却也已经不能让我再看到,那样的景茂。 那一天我又走进一家画店寻找名画。 最近这些天,已经把这事情,当成了常态,记在了心中。 我总感觉那幅名画是那么重要。 却是满目的寻常之作,从眼前一应而逝。 我只能给画店导购说起:“这些都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些画家的作品,都太寻常了。” 导购也很在乎我这个买家。 我曾经在他们这里买过很多杰出的画作。 其中不乏画坛新贵。 他给我咨询:“究竟是怎么样的画作?” 我给他说:“一幅很清新的画作。不知道你手里有没有。那是达芬奇的。” 他一听就来了精神。 “达芬奇?那起码会很贵。你能说的更具体些吗?我是可以给你留意留意行业消息。” 我给他说了,他也让我等着。 我就那么暗自激动了些许时日。 却是这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时间长了,我也没有去过那家画店。 却是那一天大雨过后空气清新。 我偶然路过了一位朋友的家。 觉得恰是时候去拜访。 那个导购员给我打来电话,说:“可能有一幅与其相当水平的。你可以来看看嘛?” 我当时一愣,很多时日都快忘了对方是谁。 却是那幅自然清新的画作一霎时冒了出来。 让我知道,就是那个东西。 我慌忙的去了他那里。 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那是一个城市里中产阶级举办的展览。 大家把自己最近些年收藏的画作都拿了出来,互相欣赏。 我在那里人群中看到了导购。 他正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在那里只有他一人。 但是那旁边恰是一幅画作。 一幅半遮半掩的画作。 我走了过去。 他说:“你瞧,就是这幅,今年的聚会,大家都太热情了,不知道多少画作放在了这里,我就在这里翻看的时候,找到了这幅,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 我当时一眼看去,心想不会有错的。 那绝对是了。 因为只有那一幅画作会有那么清新的用色。 我给他说:“是谁的?这幅画是谁的?我一定要买下来。” 导购说:“这我可不知道。你得等到大家都散场了才能找到那个人。” 我就陪着他一起等待。 期间也拿起酒杯喝几瓶酒水。 那些小吃,品尝一下。 期间人群不住减少。 大家的兴致都在另一边,都在人潮里,没有顾及我这边的画作。 我看着他们逐渐离开。 导购也一起陪着我在这里等待。 却是让我们惊讶,就连那些人都走光了,聚会里没有一个人了,也没有一个人过来拿走我们身旁的这幅画。 我很吃惊。 心想这幅画难道是凭空掉下来的? 却是很晚的时候聚会都已近要清场了。 我和导购员两个人手拿着画,离开了。 我知道我得到了一幅画。 但是没想到是这么样的方式。 而导购员也难以相信,这样精彩的画作,竟然没有人要。 我把那幅画,挂在了我现在的家里。 却是从那之后总是对着它细细观赏。 逐渐因为看画,而变得精神烁烁。 因为看画,而体格魁伟,因为看画,因为赏画,而在家里结交了一大批朋友。 有一次我在家里举办小型宴会。 来的都是朋友圈里的熟人。 偶尔会有几个最近几年画坛上面的朋友。 他们都是曾经见过很多画的。 我的一些画作,也是通过他们的手,才拿到的。 那一天他们之中一位,看着那幅画的时候给我说:“你的这幅画,看上去很奇怪。” 我说:“怎么奇怪了?” 他说:“你不觉得它的用色布局,似乎很像是什么东西?” 我不置可否。 说起来:“就是码头啊。” “是码头,不错。但是你如果把那些水都拿掉,把天空拿掉,只剩下人群和船。以及船帆也拿掉。你觉得像是什么?” 我当时吃了一惊。 看着这幅画,这么多年,还绝没有想过要这么看一幅画。 这位朋友果然是高人。 我当时隔着玻璃板,把那些东西都用奶油盖过。 却是一眼发现,那是一张地图,不是别的地方的地图,恰恰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地图外形。 我当时吃了一惊。 着实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 那位朋友也在呵呵笑着。 “不错,你这幅画有趣。我从没想过,几百年前的画家画出来的东西,会和现在地图这么像。” 我当时脸上也很奇怪。 这种事情,不是亲身经历真不会想到。 等到晚上人潮散去。 我收拾完了所有的饮料,酒杯,以及蛋糕盘子。 走到那副画旁,看着画。 当时奶油还在镜框上。 我擦去了奶油,拿出来了画。 当时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找过来把画从画框里拆了出来。 当时看着画的背面。 却还真的让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那背面就是一张地图,我们这个城市。 这幅画,的有趣之处恰恰是,把地图倒过来,开始了创作。 只不过让我非常气恼。 如果是这样,那这就不是达芬奇所画了。 真是可惜,这不是一幅名人画作。 但却很高兴,这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个天才所画的。 不过我一时间,看不出来,这幅画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所创作。 画中的景物,竟然全然和我的生活场景格格不入,而画后面又是本城市的地图。 我看着地图。 看到里面有几个特殊的标点。 我看出来那几个地方。 其中一个还离我的住处挺近呢。 我当即拿着那地图,走在路上,去往了那里。 当我走到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个拍卖行。 那个我几年前只是一面之缘,如今又忽然出现的拍卖行。 我带着失而复得的神奇情感,走了进去。 在里面如今正在举行着一场拍卖。 但是当我真的坐到那里,看着拍卖的时候。 我才发现,这周围的气氛很不对劲。 周围的人们,似乎都带着一张面具。 我不得不顺手拿出了口罩戴上。 也算是当做了面具吧。 我等着,拍卖场上却是迟迟不见主持人。 我有些匪夷所思。 却是接下来拍卖场的灯光直接暗了下来。 周围黑灯瞎火。 我有些好奇。 接着所有的入场买手,都变身了。 有的长着翅膀,有的长着蛇尾,有的长着鹿角,有的点亮着金色的眼珠子。 也有的似若青蛙,呱呱呱鼓吹者腮帮子。 我当时就那么一个人坐在一众怪异身形的生物群中。 我旁边那个长着鹿角的家伙还和我说起来:“你真有趣。这么浓郁的同类聚会,你还喜欢长着人类的面庞。” 我尴尬的呵呵笑着。 他也不理睬我。 一群异类就那么坐在我周围,我们一起看着拍卖开始。 一起看着拍卖结束。 在那个时候。 我只是相当想要克制自己,相当程度忍着心脏快要跳出来的冲动。 直到拍卖结束,我是最后一个走的。 那时候,才有些明白什么叫做城市丛林。 原来哪怕钢铁金属都如此林立了。 我们中间还有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 那一天回到家的时候险些别吓死。 却是拿着那副画,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展示了。 每当看到那副画,总是想起不好的事情。 甚至于宴会,聚会我也很少去参加了。 真的很震撼,还有多少异类生活在我们之中。 疯子 “那种声音还有吗?” “有,昨天晚上他们还来过我的房间。他们说,今天中午,医生你就会自杀。和前天的刀片放在了你的办公室里,昨天的一只猫死在了你的桌子下面,是一个人说的。” “哦,我知道了。”医生记录这些东西,走出病房,嘱咐护士,这个病人的药还需要吃下去,确保她不要接触敏感物品。 医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对面的同时询问他:“那个病人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来到这里快两年了,药吃了这么多还没有减轻。” “还好了。你那个病人起码没和你玩上吊,我以前有一个病人。说是如果我不相信他是外星人,就上吊给我看。” “那你后来怎么把他劝下来的?” “当然是拿着镇静剂,先让他睡觉了。不然,你还有办法,控制住一个疯子?” “那倒没有。不过就是尽可能少用非常措施。不然对于病人的往后的信任,是个问题。” “管那么多干嘛呢?如果你不制服他,他可就要把你制服了。” 医生听着直摇头。 又在办公桌旁,批阅文件。 等到中午的时候,快该去吃饭了。 护士跑着,走了进来。 大喊着:“医生,快点,那个病人又发疯了。” “那家伙又说了些什么?”医生走着向那里而去。 “她说,让你不要呆在办公室,再待在那里会死的。” 医生走在走廊里,就听见了那家伙嘶哑的喊声,就跟哭丧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可能快要死了亲人。 医生忽然想起什么:“我先回去拿药,你先帮我看住她。” 护士点头,就去了。 去了病人的房间,告诉她,医生一会儿就来。 那病人叫的更凶狠了。 “要死了,要死了。他们手中又多了一条人命。”她一边哭着一边抓挠墙壁,鲜红的血液,从那指缝里流了出来,涂上了白墙。 护士看的圆睁大眼,只想这疯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她还在安慰:“不会死的,医生很快就来,我刚才还看到他活着。” “你个笨蛋,那是他们在躲过你的眼睛。呵——”那疯子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珠子瞪得老大,似乎侧耳倾听。 护士心安,她终于安静下来了。 却是那疯子,紧跟着瑟瑟发抖,缩回了床上,嘴里面咬着指甲,眼睛珠子藏在披散的头发后面。 用偷窥的眼光直盯着房门,似乎她也有什么恐惧的东西将会从那里过来。 护士在旁边,免不了想要多说几句。 这突然安静下来的病房,实在是太安静了。 有一些像是冰窖一般,会让人瑟瑟发抖。 而那个疯子,更加颤抖了。 舔舐指甲,舔舐血迹的嘴干脆不动了。 用手指头捂着嘴,用眼睛睁得快要跳出来。 她的那幅模样,虽然安静,却还是沉浸在疯子的世界里。 女护士看着这个女孩,只觉得可怜。 正要摇头之际。 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一声惊呼。 女护士心惊的看着外面。 她看到一条长长的血泊从医生的办公室里流了出来。 流过了门口,流到了走廊上,流向了对面的走廊,也流向了这边的走廊。 流过了第一病房,第二病房,第三病房的门口,迈过了一个洗手间。 随后向着自己面前流来,流进了病房里。 蔓延过去病人的床脚,流向另一张床。 鲜红的色彩,暴露在两张床之间。 看的病人的大眼睛直盯着。 就如同那鲜红的色彩,护士脸上都一片雪白。 而那病人,却已经在低语念叨着什么,两眼发呆。 护士冲出了病房,踩着血泊,冲到了办公室里。 只是看到医生的尸体躺在了源头,血水流出。 从那之后,护士对于那个疯子,多了一种奇怪的目光。 她不确定,是疯子疯了,还是正常人疯了。 霉运1 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最后一次去到那里,应该是三十年前。 我还是一个幼儿园小孩子的时候。 那时候应该是一次郊游,我们坐在一辆火车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食物是日本特产的鲷鱼寿司,以及樱花酒。 这两样食材,都是爸爸从外国订购,带到了这辆火车上的。 我们可以一边吃着寿司,一边喝着酒精浓度很低的酒水。 身旁有着淡淡的花香,还能看到车窗外,越显美丽的春景。 大片山林绿色浓艳,小河静静,蓝色丝带横躺在石头平躺的河道上。 我们一直坐到了鸟爪站,才下车。 面前火车奔腾而过,就让我们看到了一片巨大湖泊,以及那无数前来钓鱼的人们。 父亲拿着鱼竿,拿上水桶,就去钓鱼了。 我和妹妹坐在石头上,吃着鲷鱼寿司,玩着游戏。 妈妈就坐在旁边,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景色。 我和妹妹吃的差不多了跳下了去就在石头下面玩耍。 我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块黄色的石头。 当时就跑过去,拿了起来。 妹妹在后面,跟了上来,喊着:“哥哥,哥哥,等等我。” 她是那种两三岁的刚会走路的孩子。 而我脚步轻快,都已经六岁了。 刚一看到那块石头,就发现了石头本身相当光滑,细腻。 石头呈现着高档酒水的琥珀色,里面似乎血丝,似乎红线,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杂质。 竟然正对着阳光,还有一个似若心脏的小东西跳跃在石头里。 只可惜那小东西也是石头,只是和心脏长得真的很像。 让我不禁侧目,为这块,小小的石头而喜悦。 却是妹妹终于跑了过来,小布点腿那么短,还很有力气。 眯缝着眼睛,抱住了我的腿,喊起来:“哥哥,哥哥,你别跑那么快。我会追不上的。” 我笑着,摸着妹妹的头发。 “那咱就回去妈妈那里。” 我大步在前面走着,妹妹小步在后面跟着,我拉着她的手。 现在再想来这件事情。 已经让人万分怀念。 我那个妹妹,后来因为一场车祸,而直接死去。 死后她的身体,就埋葬在了我们家族的墓园里。 我再长大些了的时候,那片湖泊一样很是美丽。 我们一家人仍然总是会去那里钓鱼。 那块石头,后来一直收藏在我的身边,我把它放在了我的身旁,形影不离。 却也是我们一起见证了很多亲人的死去。 直到如今,一件件怪事,发生着。 当我再回去我们家的那个老宅,天色阴沉,蒙蒙蒙下着小雨。 雨滴滴落在挡风玻璃上,滴滴答答,需要用雨刷扫去,不然很快就是一片水汪。 我把车子停在了门前,钥匙交给下属,就走进了屋里。 在这栋宅子里,枯枝,藤蔓,仍然缠绕在古老石头的建筑上。 走进其中,有些阴沉,却也是见证了十几位亲人的死亡。 我的妹妹就是那天从我身后的门里跑了出去,一头被迎来的轿车给撞死的。 在我的身旁,那间屋子里,放着一些日用品,却是我的爷爷,那一天挑选帽子的时候,心脏病突发死在了里面。 还有我的旁边,楼梯上,我和妹妹小时候总在那里玩球,我的爸爸那一次从那里走过,一脚踩错,就从楼梯上摔下,摔成了重度骨折,在医院里没几天也跟着死了。 还有我面前去往底下储藏室的路上。 我们家很多奶酪和酒水都放在里面。 谁知道有一年,妈妈进去,仆人误将门锁死了,妈妈就在里面呆了一个晚上,因为缺乏氧气,也去世了。 还有我面前,一路走去去往的棋牌室。 那里也曾经有人因为吸烟,因为玩牌,而脑卒中。 以及转一个弯,路过储藏室的楼梯,直线走过去,那个长廊,那里挂满了画作,却也有几幅画作,竟然让奶奶看成了地狱里的恶魔,从那之后她老人家总是神神叨叨,最近还在精神病院里住着。 在我们这个家里,最近几年,兴许只有我是个例外。 起码没有大病,没有困境,没有危机,一路活活跳跳,走了过来。 却也在这个阴暗的宅子里,我觉得我最好还是把它给卖了。 避免我的爱人,后代,继续因为这不祥的运气,而命丧当场。 这次回来,我走进了书房。 这里是我最不愿意离开的地方。 因为有好长时间,我在这里绘画出来很多优美的画作,以及很长时间,我在这里书写了很多杰出的文学作品,让我念念难忘。 走进其中,那气味还是那么好闻。 我选择了几本书,放在手里,久闻着上面的气味。 “少爷,您找我。” “哦,管家。你可以找人,把这里的书籍统统装箱处理,带到我现在的新家里。还有顺便也把这间书房的布局,画下来,交给我们现在的装修公司,要他们记得完全还原这里的摆设。” “明白。我会去做的。少爷你要在家里吃一顿午餐吗。有一些香煎鱿鱼很美味,是这个时令的当家菜。” “哦,不用啦,我最近口味比较偏向汤饮,你下次可以给我弄一些银耳汤。” “明白。” 管家走后,我一个人呆在书房里。 察觉周围没有一个人,这才拿出来书房中的几本书。 那里面至今有我小时候顽童时候,留下来的画作。 至今看来,仍觉得童稚非常,会很让人怀念。 只可惜,一切都留不住了。 我最后在那间书房里停留。 看书直到深夜,才发现身旁已经被管家放下来一盘三明治。 他知道我爱吃这个东西,我拿起来咬了几嘴。 这才离开了那个地方。 夜晚里开车,行走在城市里,华灯璀璨,流光过眼,着实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城市给人最美的地方,在夜晚时候,才会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心头正烦,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搬家总给我一种迟来的恐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威胁着我,要我快点停下来动作。 就似乎,就似乎如果我不这样做,他就要杀了我。 奇怪。为什么是他? 就在我脑子里古怪的思索的时候。 一个红灯已经闯了过来。 我心下一惊,一个急刹车踩在了斑马线上,车子原封不动停在了路这边。 心想还不算是出事。 却是那边一辆大卡车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对方司机踩不住急刹车,我的车子正停在路道上。 就那么一冲,对方车子直推着我的车子向前走去,半路把我的车子撞向了路中分隔带,分隔带上的护栏,和对方的车子成为双向压力,挤压着车子,最后车子撞破了分隔带,那辆货车闯过了分隔带,直把我的车子扔在了路那边,冲劲才停下。 我只觉得冷汗直冒。 在我的车里,对方的车子,已经撞坏了一面窗户,一面车门都已经损坏,座椅都被挤压,储油罐肯定是漏了。 车子肯定是报废了。 就在我从车子里下来的时候,爆炸声刚好传来。 真让人庆幸。 当时车子已经在燃烧。 对方司机也捏了一把冷汗,大家都知道,最起码没出人命。 夜已入深。 交通警察来的时候我都快想要睡觉了。 等到处理完一切手续,回到家里,肯定是过了午夜了。 家里面那位,今晚也没有睡好。 一直都在等着我的电话,就是想确定,怎么了。 而我的手机,早已经忘在了车子上,随着车子一起报废了。 我把今晚的事情,讲给她听。 她甚至于还觉得很正常。 因为自从认识我们一家人,就没有几件好事。 她甚至于把我们家人说成是霉运缠身了。 但那一晚大家都睡得很晚。 第二天我还去特意处理了这件事情。 对于大卡车司机尽可能减少赔偿。 我只是更在乎他当时处理这个紧急事情的时候都采取了哪些措施。 想知道具体责任是车辆,还是司机。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中午。 管家说,我昨天交给他的事情,已经办妥。 新宅那边一切装修,都正在进行。 大概过上一个月就可以住进去了。 最近几天我打算散散心。 那种昨夜里的烦心事,总是萦绕不断。 心里不好受,只想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 当时拿起手机,订了两张xz的动车,给女朋友打了一个电话。 我们决定今天晚上就去。 夜色里我回忆起曾经的时候。 那块石头,还是那么温润的躺在我的手中。 女朋友的眼睛不自觉的瞅了过来。 很好奇的看着那块石头,问起来:“谁送的?” 我说:“自己捡的。很小的时候,在鸡爪湖旁捡到的。” “真美。” “是啊。里面的小心脏就像是我对你的爱。” “那也太小了吧。”她说着,不自觉的笑了。 动车上我们轻轻地睡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了。 外面是一片雪原。 只是让我奇怪,这里不是站点啊。 我抬头望向周围。 才听旁边的那位说起:“大雪引起的轨道冰冻,我们今天铁定走不了了。” 我心想一切都是那么倒霉。 却是也在怀念,很小时候,自己走过的这里,那一片绿野充盈在面前。 霉运2 再看这片雪原,小时候的事情,不禁涌上心头。 那时候静好,父母都还健在。 一切似乎都是向着正常的方向发展。 却是这个时候,再看这一切。 我已经知道,有些事情,注定再也回不去了。 火车在深夜里动了起来。 向着远方,似乎让人怀念的地方。 当我们走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xz的小镇。 女朋友抱着我的左手,长发飘飘在身后。 我们一起去看了这里的旅行社。 人家说,很多景点都不能去了。 因为一场大雪,那里都没有趣味。 我和她,走在街上,随便转转。 在中午些的时候,走进一家面馆,打算来份拉面,尝一尝。 却是那位算命先生,首先拉住了我的手,说起来:“你这运气可不怎么好啊。” 我想如果一般时候,算命师傅说这话,确实无聊。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句话却是大有深意。 因为我的运气,也确实一直都不好。 我走去了他的小摊,坐下来说着:“怎么个不好?” 女朋友在一边,拉着我的手说起来:“你还信这个?” 我说:“就一次。看看人家怎么说。” “首先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其次你离开了不该离开的地方。” 我当时一怔:“能否详细说说?” “天机不可泄露。” 我伸手去拿钱。 却发现钱包已经被偷了。 当时手机也在里面。 我的身份证件也在其中。 我和女友找到了派出所,把这事情报了案。 也是警察,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而我借着女友的钱,这才有机会回去。 那一段时间的运气都不怎么好。 我心想,只要自己住进了新宅应该就会好一些。 但是当一切落成,住了进去。 先是管家离我而去。 随后女朋友跟着离开了我。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精神状况都不怎么好。 再后来,被确诊了精神疾病。 有一天当我无意中翻看曾经的照片的时候。 才发现,在我小时候那块石头,和现在的石头似乎有着很多不同。 就比如那时候石头本身色泽还很通透。 就比如那时候里面的心脏缠绕着薄薄的血丝。 但是现在,石头已经浑浊不堪,里面的心脏都快看不清了。 我一直以来,没有在乎这事情。 却是那一天忽然看到,才觉得相当有趣。 原来这块石头自己也在成长。 打那之后我每天都给石头拍摄一张照片。 很好奇,如果这样持续下去,会怎样。 当一张张,照片累积下来。 有一天我看到连续的照片的时候。 忽然发现,照片里的心脏,竟然在跳动。 不过是那种速度很慢的跳跃,如果不是几周几周的记录,是绝对看不到的。 而且那里面的血丝,也在变化。 浑浊程度也在不同。 我很是为这个事情而庆幸。 不由得对于这颗会心跳的石头。 在网络上查找资料。 但是当我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有些吃惊。 在一个秘密网站里,我赫然发现,这种石头,被称之为血石。 是活着的生物,或者古代魔法诅咒的东西。 常人戴在身边,就会让人霉运不断。 无论做什么,接触什么都会是坏事。 而且最后引得主人发疯,成为新的血石。 那时候我才似乎有些明白那些年里遭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那些被我埋怨成是运气的东西。 其实都是小小的石头,惹起的烦恼。 回想那个春天,我为什么会在一大堆石头里就捡起了这一小块血石? 回想那个时候,妹妹还在身旁,父母健在,一切多么美好。 却是当下,我已经呆在孤独的宅子里,手中拿着血石,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只希望,不要有某个人再拿了去。 酿酒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喜欢美酒的商人。 他品尝过数不胜数的佳酿。 并在自己的储藏柜里,保管着大量的陈年美酒。 却是有一天,有一个自称为酿酒师的家伙找到了他,给他推荐一种美酒,据说可以比他手中的任何一块美酒都要美味。 商人并不相信这件事情。 但还是贪恋酿酒师给自己提供的美酒。 就用一笔钱,买下了那些酒水。 却是几天之后,那个商人就没了踪影。 再过了十几天之后,酿酒师又一次出现在商人的家里。 他已经一瓶美酒,一瓶美酒的品尝着。 不得不赞叹:“这确实都是美酒。而且确实比我以前那酒水还要美味。” 当几年之后,世人们再去经过商人的家宅的时候。 那里的一切都已经是酿酒师的了。 有一天,商人的一个远方朋友,来到这里。 当敲开了,商人的家门后,却发现,里面是一个陌生人。 他很奇怪的说:“这里原来的主人去了哪里?” 酿酒师说:“哦,他啊。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搬去了哪里。如今这里是我的了。” 那个朋友糊里糊涂的离开了。 却是在一家酒楼里吃饭的时候。 听人家说起了那件几年之前的怪事。 他才忽然发觉,自己的朋友竟然一夜之间消失了。 而后那家宅就成了那个酿酒师的。 这个朋友很气恼。 他打算使用什么方法,整治整治这个酿酒师。 绝不能让他那么自在生活在那里。 他起先,在酿酒师家门口放毒蛇。 却是毒蛇很快就消失了。 他随后在酿酒师家旁边安放老鼠。 老鼠很快也消失了。 他很奇怪,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 那个酿酒师为什么总有办法,破解了自己的招数。 却是有一天镇子里举办美酒大会。 人们争相拿出自己的美酒,想要博得别人的敬仰。 大会上那个酿酒师也走了出来。 他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一瓶美酒。 摆在众人面前说:“这瓶酒,绝对是世间佳酿。你们谁喝了之后都会同意。” 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也有人质疑。 但是当大会上的人们嗅到了酒香。 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其中的美味。 那一个个酒客,一杯杯美酒下肚。 都不由得相信,酿酒师这一瓶美酒,是世间最美的酒水。 当时那个商人的朋友耍了些小聪明。 倒在他酒杯里的酒水,并没有喝下去。 他私自拿着那些酒水回去了自己的家乡。 使用家乡的谷物,使用酒水的酒头,开始了酿造。 好多年之后。 当世人,想起那个酿酒师的时候。 大家都想起的是,他酿造的酒水怎么堪称绝世。 却是人们也同时发现,那个商人的朋友,也有相同的酒水。 而且两者味道,总是差不多的。 当时的人们都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却是这事情,传到了酿酒师的耳中。 他不太相信这回事情。 他知道自己的酒水之所以美味那是因为什么。 于是乎他寻着人们的传闻去往了商人的朋友家。 在那里喝到了那种美味的酒水。 说真的,味道确实不赖。 酿酒师就问他:“你这酒水用料是什么?” 商人的朋友说:“任何食材都可以。” 酿酒师又问:“那么用什么酵母?” “只需要你的酒水就行了。” 酿酒师很生气。 “可这明明就是我酿的酒水!” 商人的朋友说:“可是你也没法证明。” 从那之后世人就明白了这种神奇的酒水是怎么回事。 自那之后,这种美味就传开了。 那酿酒师无比气恼。 心想:“这么美味的酒水还不是我独创的酵母。但是你们都是窃贼,偷了我的东西。” 他心里想:“你们谁都敢模仿我的酒水。但是你们肯定模仿不了这个东西。那就是世间绝无仅有的酿酒材料。” 他心里想到这里,就骄傲了。 只要自己能找到那世间绝无仅有的酿酒材料,世间还有谁能模仿? 他不断的寻找。 在这世间找遍了所有地方,都不可能找到,独创的酿酒材料。 有一天回到家乡的时候。 恰恰发现,那最好的酿酒材料就是人。 于是乎,他用人来酿酒。 使用那绝美的酒水来交给诸位品尝。 确实没有一个人不去赞赏,他这酒中滋味。 但却是从那之后,近乎没有一个人,敢于在来买他的酒。 后来他杀人的事情也曝光了。 官府拿他坐了牢。 再然后他就没有出来过。 而他所塑造的那种美味酒水。 也成为了每一个人都可以酿造的滋味。 家家户户都很喜欢喝。 紫土豆 据说在战争期间。 那座山谷里盛产一种紫色的土豆。 当地人都说,那土豆有毒。 于是也就没人再敢去品尝那种食物。 却是有一年,一队外地士兵来到这里。 眼见着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紫色的土豆。 当时他们也是饿怕了。 真不知道过了这个地方,还有没有这种美味。 于是乎直接捉了当地老农,让他们广泛采集这些紫色土豆,他们定要多带些离开这里。 却是当追兵赶来,发现那些敌军带着大量的食物,离开了。 他们心急如焚,说着:“太可恶了。我们好不容易把敌人追到了这穷乡僻壤,原指望着饿死他们。却没想到这里到处都是粮食,还是让他们有了活路。” 当地老农说:“官爷,你们不用怕。那些人是拿了有毒的紫土豆离开的。他们在路上多半吃了一半,就会死完了。你们还有的是机会。就在我们这里,吃一些粮食,在离开吧。” 那军官一听这话,觉得还不错。 放开将士吃的饱饱的再去追赶那些敌军。 却是当三天过后,他们再去追。 那些士兵早已经逃的远远地。 而那些追兵,快马加鞭,追了十几天,反倒是敌军越跑越远,竟然没了踪影。 那军官回过头来,痛骂老农:“什么紫土豆有毒。我们的敌人本来被我们追的没了力气。偏偏就是吃了你们的紫土豆,跑的更快了。” 那军官拿下老农,回去问罪。 反倒是那些逃兵败将,逃回了深山里,再也没有回来。 多年之后,当那位军官再想起这一战,只会觉得是自己错信了老农的话。 却不知道,据那位败军之将回忆。 其实他们吃下了那些紫土豆,也只是慢慢悠悠走在路上。 却是身后追兵一直没有追来,他们索性跑的慢些,让士兵吃的壮实些。 等到多天之后,身后突然出现敌军的时候。 他们才发现自己被跟上了。 却是他们快马加鞭,跑了一段。 那些敌军反而又不追了。 这样子他那一队人马,才有了机会逃出生天。 那时候已经是另一番天下局面。 而那时候当这队逃兵走回山谷的时候。 当地老农都是欢迎着他们,邀请他们快快赶跑那些敌军。 那时候那些被欺负的老农,着实喜欢上这些吃紫土豆的老兵。 而那些本来王者之师,反倒是被打跑了。 画中人 那一日我见过了一幅画。 画中人物着实美丽,让人印象深刻。 却是走在路上,离开的时候又见到了那画中人。 只让人怀疑,是画中人在这里,还是人已在画中。 我徐徐步伐,跟了上去。 却见得,那人走进了画中,一如画中人物,又多了一人。 我也跟着走了进去,却是也如同画中人,在那画中。 原来这画中世界,如此之大。 上有群山,游云在野,下有小溪,徐徐流转。 我在那画中,见得画中景物,更爱这画中世界。 却是一想留在画中,不再回去。 乃见得画中人物,御剑而行,让人惊奇。 乃见得画中人物,会那神仙法术,让人惊目。 乃见得自己已经成了画中人物,原来画中世界,也是如此。 却是想出去的时候。 才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出去。 干看得,画外世界,人来人往,干看的画外人们,驻足呆望。 才觉得那里也是好生神奇。 只可惜,我已来了这画中世界。 宝藏 古老时代。 传闻南方有一种木头。 据说其木坚硬,色泽黄润,刀斧凿之,如遇山石。 木头雕之,如同玉石。 手摸其上,感觉润泽。 光滑细腻,让人不解。 就是这种木头的出现,皇帝特命士兵前去寻找。 如果能够找到,每人一块黄金。 当时的士兵都觉得很是有趣。 他们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木头可以像是玉石一般。 却也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一个个去了。 他们登山望远,登高而行。 途经大川大泽,看到诸般神奇。 却有会唱歌的鸟儿。 却有让人说不出名字的昆虫。 却有似若人头的水果。 却有让人吃了会笑的兽肉。 士兵们带着这诸多东西,回到了王都,硬是没有见到,那皇帝口中的树木。 皇帝龙威不断,咒骂不停,说那些士兵都是废物。 可又不能自己前去那边世界,深涉丛林面临危险。 无奈只得作罢。 颁下谕旨,要求当地百姓,如有发现,立即上报,如是那等神奇树木,必有重赏。 这等事情引得不少人士,争相传颂。 举国上下,都知道那位皇帝,想要这等神奇树木。 却也就是那偏僻村庄里。 一个少年,劈柴做饭,一把祖传的斧子,被使得活灵活现。 那些柴火,凡是劈砍出来,就被堆成一堆,甚是漂亮。 引得不少过路的村人,都是说这少年勤劳。 而到了中午时候。 这少年,抱起木柴,往土灶下面一放,就开始了点火烧饭的事情。 等到中午过后。 灶膛里满是金色的灰尘。 少年把那灰尘扫出,堆放在一旁,去挑水浇地,以及照顾牲畜。 晚饭时候,也是烧柴做饭,燃烧那种黄色的木柴,扫出那金色的炉灰。 不过几日时间,灶旁的炉灰就已经堆得很高。 少年拿起袋子,装了炉灰。 走到村子的一旁,把炉灰倒掉,那里村中家家户户堆积起来的炉灰可能也要有一片土丘一般高大,金黄金黄,伴随着河流清澈,伴随着山林葱绿。 少年重复着他在这里的生活。 村中的人们似若静止在原地。 每天的日子都是如此。 一片苍苍大山,森林的另一边,一支探索队伍正向着这边走来。 王国的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早在几十年前,他们就曾经来过这里。 那时候似乎在这里的某个村民口中,听说了那种神奇树木。 那时候,他们只是充耳不闻,只当是奇闻逸事,听了之后,没有放在心上。 而如今再去听说,已经不同于曾经。 他们一路向着林中探索。 砍伐周围树木。 四处搜寻周围的林地,欲是新奇古怪的植被,他们欲是眼尖手快,匆匆几步切开了一条缝,就能看到里面痕迹。 满目绿意一片,苔藓初生树干之上,菌种蘑菇生长角落,或者鲜活的小花,灵动的百合,以及婷婷君子兰,似若精灵,潜藏周围。 那些探索者,走过这里,把那一切踩在脚下,用砍刀劈开挡路的东西。 遇到石头绕开石头,遇到树木砍刀迎上,或是到了夜晚休息的时候。 只见得苍苍山林里的精灵,散发着光亮,在一片墨绿里飞舞。 而那清澈小河,竟然金色的发光物一缕缕流过,那些探索者,立马嗅到了气味。 他们断定那东西就是金子,而且是十足的纯金,他们怀疑这山林中竟然还有一座金矿。 那些探索者兴奋地大喊,喊声惊动山林,而他们一夜都睡不着觉。 等到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起来,就向着远方探索。 顺着小河,不断跋涉,越来越多的金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往往一天在水里随便一捞,就是一块拳头大的金子凝结成了块状,沉浸在水底,伴随着苔藓的石头,伴随着清澈的溪水,伴随着苍苍山林,伴随着鸟语虫鸣。 这地方他们一路探索。 终于在不久几天之后,找到了那里。 那里一片金色的堆积物沉淀在那里。多的像是一座小山,金黄的仿佛是锦衣玉食,仿佛是王宫宝殿,仿佛是丝竹之声,仿佛是各种香料。 他们知道这些黄金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神奇的东西。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走进了村子里,眼光中带着光芒。 那些村民视他们如无物。 外人们走进了村子随便欣赏,奇怪的看到那些柴堆。 他们随手拿起一块柴木,拿在手里,不正是玉石的温润,细腻的手感? 那些村中人物,看着他们那奇异的眼光,只觉得像是看着一群乡巴佬。 眼中带着不屑,带着讥讽。 探索者询问少年:“这些木柴是在哪里找到的?” 少年指给他看,一旁的林子。 那一片丛林旁边,那些大片的树木。 探索者一路而去,走近那一片林子,林中树木无边无尽向着远方蔓延。 只怕是更多群山之中,无穷的宝藏。 探索者的头子带着微笑,带走了一些树木,向着王都。 多年以后他在那里成为了一片庭院的拥有者。 在那一片庭院里,种植着不尽其数,这样的树木。 他年年月月砍伐其中的一些,年年月月,帮助树木繁殖,年年月月,收获着金子,贩卖出去。 那时候一切岁月静好,整个王国中,似乎没有几人知道,丛林的秘密。 飞鸟城1 天色阴沉,燕雀盘旋,一个小孩,站在外面,看着那终日里飞来飞去的鸟儿。 他只是奇怪,为什么鸟儿总是绕着那个建筑飞来飞去。 盘旋着打出不一样的飞行轨迹。 却是他一直看着,看着,回到了家里,也在想着,想着。 终有一日他忽然看到电视上播报:“鸟儿都不喜欢离开自己的窝子太远,这样子方便他们回来看家。” 他忽然想明白了那其中的事情。 原来鸟雀围绕着那个建筑飞翔,是因为建筑里有着他们的窝。 男孩觉得好有趣。这么说,那里面应该有着很多鸟儿的宝宝,男孩心想,自己进去拿出来几只抚养着,长大后他们也会绕着自己的房屋飞来飞去。 到时候又会有很多小鸟出生在自己家里。 男孩觉得棒极了。 那天下午回家,还想着这么重要的事情。 一双背后的手,就那么抓住了他的肩膀,男孩当时一怔。 男孩一慌,吓掉了三分魂魄,只留七分,也是抖动着。 那后面的手忽然伸到了面前,一张脸架在了他的肩膀上,男孩听得那声音,又是一惊。 原来不过是一个朋友,从那里出现。 吓他一下。 “想什么呢?明天记得把作业本借我抄一抄。” “嗯。嗯。” “不对啊,看你心里有事,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男孩一时兴奋起来:“一件大好事情。你想养只小鸟吗?” “小鸟?你要送我?” “不不,我们一起去捉。” “才不去呢。能捉住吗?” “能能,铁定能,那里有很多小鸟。燕子,鹌鹑,咕咕都有。” “那是什么地方?你确定我们城市里有那种地方?” 男孩看着周围没有别人。 说起来:“就在那个工厂里。工厂早几年就没人管了。我们翻过去围墙,就可以进去。” “真的?那我一定去。” “就现在。” “行,就现在。” 男孩和朋友约定好,就向着那里而去。 他们用大石头踩在脚下,堆起来一摞子垫脚石,爬上了围墙,随后书包往下面一扔,俩人一跳,就翻了过去。 落地之后,眼瞅着,那些鸟儿成群结队的在头顶飞来飞去,工厂里有一个建筑,开着窗户,黑黑的窗口里,鸟儿飞进飞出。 他们俩人一看,果真如此,真像是鸟儿的家。 他们一路背着书包,靠近那个建筑,看到门都是开的,窗玻璃上有着一层蒙蒙灰。 男孩和朋友吱呀着,推开了门。 看到里面黑咕隆咚的走道。 那里面很黑,朋友不由得说:“好黑啊。只怕是会住着鬼吧?” 男孩瞎说:“哪能是鬼?鸟宝宝还在这里住着呢!” 他们俩人摸着黑,走了进去。 唯独走到深处的时候,看到一间屋子门开着。 往里面一瞧,灰白的光线洒下,金属的机械物件,摆放在里面。 俩孩子也看不懂那都是些什么。 就转开视线,向着前面走去。 他们摸着黑爬上了楼梯。 那时候头顶的地方鸟叫声响成一片。 他们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走了鸟儿。 却也黑咕隆咚,心里胆战心惊,凭着微光,觉得偷到小鸟的概率是很大的。 当他们一步步向着上面走去,一步步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看到那面前的景象,还是痴呆了。 竟然都是尸体。 “啊!”的一声尖叫。 那朋友叫了出来,男孩紧跟着捂住了他的嘴巴。 两个人都嗅到了空气里浓郁的气味,那味道是那么难闻。 而却有那么有吸引力。 因为他们竟然发现,那不是尸体,而只是布偶玩具。 那朋友终究是吃了一惊。 “怎么是这些东西?工厂里怎么要摆放这些玩意儿?真实吓死人了!” 那男孩走近,看着布偶,都是被啄开了缝隙,抽出来丝绒的。 他说:“鸟儿们需要这些东西温暖自己的巢。” 朋友听着少说也喘过来一口气。 “我还以为这些鸟儿都是吃人的。” 但是当走了上来,他们看着这里。 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们已经看不清了周围的景物。 那时候他们怀着激动地心情,悄无声息推开了门户。 想要看看小鸟是不是就在里面。 却是门自己打开了,但是没有人站在门前。 他们走了进去。 男孩听到了足下传来鸟儿的叫声,慌忙收足。 原来一只小鸟替他们推开了门。 在看屋里,一大群鸟儿在那里唧唧喳喳的叫着。 不过是这些鸟儿都长得奇怪,竟然是黑色的羽毛,鸟儿的脑袋,以及人一般的手臂,和腿脚。 两个孩子当时吃了一惊,看着这一幕。 他们倒是没有叫出声。 但是那唧唧喳喳的鸟儿,确实和他们之前想到的完全不一样。 两个人都吃呆住了。 只是那些鸟儿都跑过来挤在门旁。 围着两个男孩,攀爬着他们的衣服,小嘴叽叽喳喳啃咬着他们的衣服。 两个孩子都被这唧唧喳喳的小鸟逗得不胜开心。 毛茸茸的它们确实是人们心头一块宝。 两个男孩抓挠着那些小鸟,提起爬到肩膀上的鸟儿放回地上,抓起坐在头发上的鸟儿放在眼前抚弄。 俩孩子完了好一会儿,不胜开心的发觉,这很有趣。 却是夜晚来临,他们不得不离开了工厂。 那扇门他们费了好大力气才关注,索性小鸟没有一个敢于离开屋子。 倒是里面叽叽喳喳一片。 真让两个孩子觉得欢喜。 离开工厂的时候,朋友给男孩说:“下次有这样的机会再叫上我。今天这地方太赞了。” 男孩说:“保密。我们不能给任何人说起这回事。” 却是他们两个也都爬过了那面墙壁,离开了工厂。 等回到家里,男孩的身上总是痒痒的。 他觉得很不舒服,于是脱下了衣服,去浴室里洗澡。 等站到镜子前的时候才看到自己的身上起了一片红色的疙瘩。 当时心慌,也不敢和妈妈说起。 第二天去到学校里,两个孩子都是魂不守舍的听着课。 他们总是抓挠着手臂,腿脚,还有脖子。 一节课下来,两个孩子都发觉自己根本听不进去多少。 他们更多的心情都在身上越来越痒的怪事上。 等到中午的时候吃着午餐的时候。 两个孩子聚在了一起,说起自己的小秘密。 他们才忽然间发觉那是去了工厂的原因。 男孩说:“不如我们把这个事情说出去吧?我觉得身上越来越痒了。” 朋友说:“你忘了我们老师说过什么吗?” “所有学生一概不能进入那工厂。不然就要被罚作业。” 男孩叹了口气:“那就不说吧。可我觉得我会撑不下去的。” “我给你挠痒,你也给我挠痒。不就是痒痒吗?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就和我们被蚊子叮了一样。” 二人吃完饭就在洗手间里相聚。 当男孩脱下来上衣后,朋友抚摸着他的肌肤:“你背上怎么会毛茸茸的?就跟个动物似的。” 男孩说:“你眼花了吧?那是汗毛。人身上都有的。” 朋友说:“原来如此。” 那边就抓挠那一些汗毛,让男孩大为满足。 另一边男孩也给朋友抓挠。 也发现了那些汗毛。 他心想这是两人都是男孩子。如果是女孩子就不会有这么多。 当夜晚的时候。 他们回到了家里。 男孩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在浴室里泡澡。 当时他一眼看到自己浑身都是汗毛,远比昨天晚上那些红斑不正常多了。 而且这些汗毛还有了颜色的划分,竟然胸前一片白,肚腹一片黑。 这汗毛怎么还会有了颜色? 索性当他泡在了浴缸里,已经什么事也没有了,浑身的痒痒感觉,逐渐好转。 竟然像是痊愈了。 当天晚上他回到小床上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是舒服,就像是平日里一样,睡了一个好觉。 确当第二天来的时候,他伸开肩膀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下来的时候站到了镜子旁。 发现自己背上长着有一双手臂。 他当时大叫出来。 当天去到学校里,朋友也是已经没有了事情。 两个人都为自己保住了秘密而开心。 朋友说:“你背上长出来那东西了吗?” 男孩说:“有啊。看来你也有。” “你说我们会不会都要成了鸟人了?” “有可能。到时候也能飞起来。以后来上学都不需要坐车了。” 两个孩子吃着饭都因为这事情而自豪。 但是事情有些出乎他们预料。 下午的篮球课上,一个球砸中了男孩的背部。 当时听到背上一声脆响,疼痛感紧邻着传了过来。 他当即疼得晕倒在地。 没了力气,躺在了操场上。 那个下午,他一直躺在学校的医疗室里没有醒来。 等到了放学时候,老师不得不叫来了他的家长,一起看看这孩子是怎么了。 当时那孩子面色惨白。 当父母打算扶着他把他扶起来的时候,忽然发觉了背上的奇怪手感。 他们扒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了那像是手臂然而很小的肉块。 三个大人,同样都是吃了一惊。 男孩的妈妈抚摸着他满背的绒毛。 脱去上衣,看到胸前和肚子上的毛发。 大感意外。 飞鸟城2 当那孩子醒来的时候。 他的父母已经把他送到了医院里。 医生对这孩子进行了血液采集。 得出来的结果有些匪夷所思。 这孩子竟然血液成分迥异于正常人。 简直就不是人。 再去进行基因测验。 这孩子已经是非人类物种。 在那时候一时间,消息就传了开来,医院里根本纸包不住火,这事情引起了相关研究院的关注,以及疾病控制中心的关注。 或者说,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相关联的地方机构都来了。 男孩醒来的时候,一个陌生人坐在身旁。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家伙。 男孩看到他就感觉到一种畏惧。 那中年人,心情气和的和男孩聊起了他的身体状况。 男孩随后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还觉得这事情挺对不住朋友的。 却是那个时候,他也已经顾不上多少了。 因为他似乎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正在发生。 当有关方面封查了那家工厂之后。 确实从里面搜出来大量的古怪生物,那些像是鸟儿,又不是鸟儿的动物。 谁也不知道那是谁养在了那里。 因为就连那家工厂一样,都已经是很久之前,建国之前的遗物。 如果不是男孩闯了进去,都不会有人知道,里面还有这些东西。 而那些叔叔坚决封存了那些动物,放在了一个谁也不会知道的地方。 在那之后,男孩和朋友躺在医院里,似乎是接受了现实,被小心看护着。 但是在那之后,一件件恐慌事情,紧跟着到来。 首先是男孩的父母,随后是朋友的父母。 再然后是他们的同学,以学校为单位,向着周围扩散。 那一整个城市都逐渐陷入了危险状况。 当时围栏都不够用。 封锁的区域逐渐扩大,不得已变成了整个城市的封锁。 在那之后,世人已经不知道那城市里的事情。 只知道,在地图上,出现了一片永远不能进入的区域。 而那些路过那个城市的人们。 似乎都看到古怪的一幕,天空中似乎有飞行着的鸟儿。 循环妙用 那一年,在我老家发生了一场泥石流。 整个村子都被冲了进去。 那一年正好是我大三毕业。 原本计划着是要回到老家进入乡政府工作。 但是因为那场泥石流,一个工作岗位消失了。 而顺带着,我也成了孤家寡人。 那时候银行卡里只有四位数的金额。 在城市里就连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 却是我买了一张一百块钱的高速公交,坐在车上向着远方而去。 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村镇。 也没关心是哪个镇子,就走了进去,找到了家旅馆。 办理了手续,在里面住下。 夜里睡在床上倒也没有觉得什么。 却是第二天的时候,一个命案就出在了我的隔壁。 当天早上起来,正是12:10,肚子里空空的,又舍不得花那么一点钱。 坐在旅馆里,看着手机上的招聘讯息,心里面着急的一片。 不久后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开门后,被询问了一通昨夜里的情况,警察就离开了。 当天白天只是下楼,出去买了一桶泡面。 就在房间里,将就着对付了一顿。 等到夜晚,又是睡下,那时候已经找好了工作。 是一家幼儿园,可以住宿,包管吃喝。 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当下,却还应付。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就出门。 一大早的就推开了那扇门,走廊上静寂着。 走出旅馆的时候刚好听到了一声惊呼。 没有在心里面在意。就去幼儿园报道了。 当天上午就和校方谈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然后的事情,就都依靠,手头的存款,应付过去那个暑假。 却是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那么开始。 当我在晚上躺下去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就又回到了那个旅馆。 一切都是那么巧妙地那么出现了。 我以为那只是巧合。 却是在那之后的许多日里,那个巧合不断地出现着。 让我逐渐明白,那是实际上,我被封锁在了那一天里。 有趣的是我手头的银行卡还永远保持着那个数额。 在最初意识到问题的时候,我只是顾着吃喝,随随便便的花去了数十天时间。 对于那个我来说,生活在手头永远都有八千块钱的世界里确实是很美。 比如每天可以去品尝小镇里不同的食物。 比如可以去放心的玩游戏。 那时候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自如。 却是有一天在玩游戏的时候,血浆流出了鼻子。 我才感觉,身体逐渐的不对劲了。 起初的几天只是那么过着。 再后来血浆流的更多,不分上午和下午的流淌。 我才逐渐明白过来,那种日子该到头了。 只是以为那是生命的结束。 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而当我日子逐渐结束。 接近于生命的末尾。 那一天在旅馆里听到那声惊呼,我才第一次想起,身旁的屋子里,有人已死。 当时带着一些期待,与好奇,第一次推开了那扇门,看着屋里的那个人。 我才发现,他的死法和我差不多。 如果我也死去,可能会和他一样,也是鼻孔里流淌着不尽的血液,染红了床单,随后死去。 但是我可能还不如他。 在他的屋子里,正面墙壁书写着,奇怪的符号,文字,语言。 里面出现了不止一种国家的文字,还有不止一种数学理论。 他的屋子里甚至于摆着一大堆从书店里买回来的书籍。 当时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痴呆了。 因为我似乎才发现,那种不停穿越,不断轮回在同一天的时空。 却可以让你自己带走自己的身体,意味着什么。 那是人,可以自由的学习,可以博览这个世界一切的书籍。 那个时候我有些明白了自己浪费了多少时间。 却是我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在那种即将死去的日子里我呆了很久。 很多天的时间里,逼近着死亡而去。 却也从没有想过,我却活下来了三十个月。 血液依然在逐渐的流逝。 但是我开始了阅读。 从书店里拿出来一本书,一本书的读下去。 以及一个理论,一个理论的学习。 那时候的我,绝没有想到,那非但不是我的死亡。 反而是我的解脱。 在书籍的世界里,我逐渐找到了通往走出循环的方法。 并最后通过学到的知识,打破了那个循环。 那一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离开了镇子。 直到今天仍然怀念在那里的时光。 恰恰是那里的生活,让我有了机会,摆脱一个无知之人的视野。 鬼火 兴许我也应该去看看那一片火焰。 从很早之前,我的奶奶就说:“那种火焰是通灵的。” 我傻傻的说:“那不就是鬼火吗?有什么好玩的。” 奶奶却说:“鬼火也是先人所化,先人在用鬼火交流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后来奶奶离开了我们。 她的身体被放进了一座山洞里。 常年陪伴着我们的先祖。 我当时不知道,其实奶奶也化作了鬼火,陪伴着我们。 后来我离开了村庄,去往远方。 在那里上学,就业,与心爱的女孩结婚。 老家的事情一直不知道多少,甚至于没有去理睬过。 直到有一天,妈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起爸爸去世了。 我才放下电话,知道,又一个亲人化作了鬼火。 那时候我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鬼火了。 订了高铁,我还是向着家里飞奔。 身旁没有一个人陪伴,只有自己向着生我的故乡。 妈妈说,父亲是在三天前去世的。 当时天下着雨,父亲走在路上,摔了一跤,就倒下了。 父亲的葬礼是在五天后进行的。 当时村子里来了很多人,我小时候只是听说,我们家是一个旺族。 家中很多长辈,都曾经对村子做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所以想来父亲也是为村子做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只是我全然不知道。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农民。 他平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种田,看天。 他的日子,如同我们村寨中的雨一般在下,下到地上,流到河里,流到河里,流向远方,随后化作雾气飘荡在山林里,继续化作雨一直在下。 他的世界对于我来说,小的就像是一张画。 只需要潦草几笔就可以看的出来,一切分毫。 只是那一天来了很多的人。 很多人聚在我们家门口,我们家中张罗了一顿招待那么多人的大餐。 我才第一次觉得,父亲似乎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而是村中人们敬仰的人。 那种感觉就是那么奇怪。 雨停后,抬着父亲的棺材,走在苍苍大山,小道石路,苔藓绿叶,昆虫鸟鸣,雨滴石响。 宁静的空气,湿润的吹着。 石洞中,棺材已经不只是一具。 而是似乎一片停车场,堵塞了前进的路。 我们把棺材放下的时候,冷风还在吹。 石洞中,亘古的幽灵,似乎从遥远的时空,看到了我。 只不过那里,似若黑暗,幽幽的火焰看着我。 大片群聚,越来越多。 我不敢回头的离开了洞窟。 回到村寨里,和妈妈送别了当天的客人。 当天晚上,和妈妈聊起了以后的事情。 我给妈说:“可以去我那边。村子里反正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妈妈说:“不行的。村子里到处都是事。离开了会很不方便。” 我说:“什么事?你也老了,以后会需要有人照顾的。” 妈妈说:“村子里大家互相照顾。用不着你说什么。” 我有些不喜欢妈妈这么说。 我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村子。 在城市里,灯红马绿的夜晚。 喝醉了酒,只需要叫一个代驾。 在城市里高楼大厦里,如果饿了只需要点一个外卖。 在城市里似乎夜深人静的时候,电影,游戏,网络电视剧,动漫,都陪着你。 那个时候我时不时也会奇怪,在村子里还有些什么需要的。 只是回想起小时候的生活。 就觉得那才是无聊的。 再后来,妈妈也去世了。 她一直没有和我电话。 我是在村里人都办完了丧事才回去的。 当时看到妈妈已经被放进了洞窟里,才觉得我们家人终于是齐了。 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 多年之后,当有一天,我也老了。 当我有一天,回想着城市里已经稀缺的墓地。 看到坟墓都是钢筋混凝土的大厦围着。 我才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那时候我只能说:“我也想去化身为鬼火。去交流。” 矿藏 多年以前,我们的镇子旁边发现了一个铁矿。 不少矿石从其中挖掘出来。引得我们镇子里的人过上了富裕生活。 大家有了大笔钱的钱财,可以购买面包,啤酒,还有鲜花以及婚戒,引得年轻男女,高兴一时。 但是后来一场矿难使得那里成了不毛之地,还有那天空不断降落的惊雷,使得那里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现在我们再去看到那一片大地的时候。 已经处处淹没在阴云之下,天空翻滚着赤红的雷光,紫色的,黄色的,白色的重雷频频砸落那一片大地。 地面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生鲜靓丽,寸草不生,大地发黑。 而且空气里可以嗅到金属的味道,似乎生锈的雷电飘扬在空气里。 我和几个孩子,还是会偶尔去得那里,玩耍时候。 那里的大地上,不知道何须时候,开放着紫色的花儿,绿色的藤蔓,那些花儿个头都很大,似乎是脸盆一般大小。 我和小伙伴们特别喜欢,采摘那些花儿,把它们装点在我们镇子里一些老人的头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老人,一个跟着一个,离我们而去。 我们也经常采集那些花儿结出的果实,拿来动作食物品尝。 果子个大又甜,酸甜酸甜,就像是苹果醋一般好喝。 却是我们吃的多了会肚子疼。 有时候疼起来,会在半夜里连上五六次厕所。 后来长大了,我们的镇子被评估为污染区域。 镇子周围的土壤都已经严重污染,再也不能耕作了。 播下去的种子,来年不会给你长出来指头粗细的嫩芽,而都是枯黄的,发紫的苗芽长了出来,随后又很快因为严重缺水而死在了土壤里。 镇子上的人们也越加垂丧,越来越年迈。 当我和小伙伴们长到成年人的年纪的时候。 镇子上已经是一大片荒土地。 家家户户的老人,都已经埋葬,父辈们都已经枯瘦着面庞,长满了皱纹,每日里气喘吁吁躺在床上。 我和朋友们都不愿意再待在镇子上。 我们决定向着远方而去。 朋友们都选择去了最远的大城市里。 而我选择去了一个矿场当工人。 在那里给他们搬运矿石,终日里生活在矿井中。 只有到了夜晚睡觉的时候,疲惫的离开了矿洞,出现在宿舍里。 那些时日,生活是很愉快的。 在矿场上我遇到了我一生最重要的人。 她后来也成了我的老婆,我们生活在一起。 就是这样的时间过去了大概几十年。 有一天晚上我突发奇想,我曾经的镇子旁,那个矿场,难道就真的只能废弃不用了? 当时的我想到,我也可以过去继续开采,继而成为矿场的老板,赚一大笔钱。 第二天早上我就选择离开了岗位。 带着妻子,带着我手头的一百多枚金币,回去了老家。 那里已经是越加的腐臭,酸涩的气味飘荡在空气里。 父母早已经去世,留下的房子,承载着过去,很多年的记忆。 镇子上已经没有一个人。 我和妻子穿梭在镇子上,是这里最后的人们。 我回到家中,诺大的家宅,也飘荡着古怪的气味。 妻子和我花了些许时日,重整了那宅子中的一切,才住了进去。 我们不敢饮用镇子中的井水。 也不敢再吃镇子中生长出来的作物。 就连镇子外面荒野里居住的牲畜,我们也不敢食用。 我们一切的生活来源,都是从镇子外面带来。 每个星期,我和妻子赶路,去往临近的镇子,在那里购买食物和淡水。 随后我们回到村子,把这些东西妥善保存。 起初的几天,我远远地观察那一片矿场,发现最适合的几条道路,都已经被雷电击毁,路面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碎石,很不容易行走。 我曾经尝试,让一头骡子走过那条道路。 但是惊雷坠落,那家伙昏厥原地,我就再也不去尝试了。 我每天还是会走在山坡处看着那远处的矿场。 愁眉那么好的地方,就因为自然气候而成了不可走入之地。 多少大块的矿石至今堆放在我们小镇的外面。 我那时总是拾起一两块观看,发现那些矿石都是优质的富矿矿石,每一块含铁量都很大。 这些东西如果放到了市场上,将会是一大笔钱,被工厂主人需要。 可是我愁眉不断,不知道该如何走去那里。 那一天陪着妻子,制作午餐。 妻子在地上挖了一个土坑,放火烧柴。 看着土坑直通地下。 我猛然想起,为什么不直接挖个坑,去往那一片矿场。 几天后,我就在家里购齐了物事,我和妻子两个人向着地下深处挖掘。 那些土壤挖出来都是深黑的色调,散发着酸臭。 我们只把土壤扔在了旁边,继续向着深处挖掘。 地下世界里一片漆黑。 为了确保挖掘的方向是正确的,我们会使用指南针为我们指明方向。 我们一路挖掘,挖出来的土壤,堆积在镇子的旁边,好大一块土堆,散发着酸臭。 却是就在大地之下,我们也可以感觉到,地面上的惊雷坠落,激起的回音。 那种隆隆声响,会很让人害怕,让人担忧大地真的会坍塌。 但是幸亏我和妻子都在矿场工作过,知道需要用撑木支起矿洞。 而为了廉价方便,诺大的镇子里,我们的撑木就地取材,那些已经没人居住的房屋。 他们里面有很多坚固牢靠的木材,这些木材只需要修剪,就是良好的材料。 为了在地下通道里行走方便,我们还每隔一段路程就安放了一盏煤油灯。 燃烧的火焰,足够照亮地下漆黑的世界。 只是我和妻子在这里待得时间更长了,我们的工作量更大了。 每周里,需要做的事情,填充了我们大多数自由时光。 却是那段时间也过得很是惬意。 那是我们难得的二人世界。 却是随着不断挖掘,我们不断地逼近着那里。 我们的隧道,终究是挖到了地方。 那镐子一下子挖到了坚硬的东西。 手臂当时一麻。 再去看的时候一经发现那是坚硬的岩石堆积在那里。 我和妻子都觉快意,终于是找到了地方。 我们向着周围拓宽范围,还原出来更多的岩石埋藏在地下。 那些岩石我们拿水冲洗,拿煤油灯照亮。 看去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金属矿石。 只是它是那种从没有见到过的,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金属矿石。 却迥然于我曾经见到的那些。 我拿着镐子,敲下来,一块,心情激动的带着那矿石离开了矿洞,和妻子去往了外面,寻找学者判断。 结果有些出乎我们所料。 这竟然是一种从没有见过的矿石。 它的成分,是一种全新的化学元素。 当时的我和妻子有些奇怪,那这种矿石还有经济作用吗? 那位学者说:“没有价值。我们就连它是个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相信。 我和妻子回到那个地下,我们拿着镐子敲碎了更多的岩石,带着它们去寻找那个学者。 学者一次次鉴定,都只是说:“这东西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作用。我看你们就别费心了。” 当时的我和妻子手头索性还宽裕。 只是我们都很无奈,那一片镇子,终究是荒废了。 当我又一次回到镇子,带着我们的东西离开的时候。 最后一眼,去看那里,看到的都已经只是荒凉。 酸臭的空气飘荡在到处。 在那里居住了半年时间,我和妻子的身体都已经变得不同。 皱纹,苦瓜脸,长上了我们的身体。 我们再看着努力许久,没有价值的土地,不得不选择了离开。 后来我和妻子又回到了矿场上工作。 我们身边带着最后几块,那种稀奇古怪的岩石。 我和妻子都相信那种东西是会有价值的。 我曾经亲眼看到过那一片土地运出的矿石。 他们堆叠在我们镇子的边角,至今还一大片荒野一般晒着。 只是如今,那一切都不存在了。 几十年的时光后来一去不复返。 我和妻子也都逐渐老去,我们的孩子接替了我们,在远方谋生,偶尔会回来和我们相聚。 岁月已经不复存在。 留下来的那些东西,也逐渐遗忘。 孩子们已经不知道了那个镇子的故事。 我和妻子最后也决定要把它给遗忘。 只是在临终前,绝没有想到,有一天看报纸的时候。 一个学者在寻找两位几十年前给他看矿石的夫妻。 我们当时都有些疑惑。 在那个夜晚,找去了老学者身旁。 那时候我们绝没有想到一种意外的幸运,砸中了我们。 那个老学者,想要我们说出来,那种矿石究竟来自哪里。 他很想要去探索。 甚至于一些大工厂主也需要探索那里。 因为那种新发现的元素,将会极大地改变如今的战争武器。 我和妻子当时笑的合不拢嘴。 在我们拿到了大笔的银行存款后。 给他们指出来,我们当时挖出来的隧道。 那个镇子忽然又活了过来。 这次大量的工人走着我们曾经挖出来的道路。 向着地下而去。 带出来我们曾经看到的矿石。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矿石,其实就是一种引发雷电的天然矿藏。 而雷电的出现,会毒化土壤,引起土质变性。 以及不能耕种。 这也是我们那个镇子,那些先辈死去的原因。 而却因为那个矿藏,现代战争发生了根深蒂固的变化。 分裂基因 那是我来到那里的第一天。 当时是应朋友邀请,来到这里,讲解古生物学知识。 我以为我会看到的将是一片寒冷的西伯利亚荒野。 却是朋友邀请我走入那长长的地下钻井,带着我深入那个世界——从不知道有多少人探索过的角落。 朋友说:“这是一个高度机密的研究项目。请你一定要对你所看到的一切保密。” 我当时说:“是的,一定保密。这是我们都需要做到的。” 我们站在下降电梯上,看着周围。 金属电梯井外面就是冻土层。 我们可以看到工人们拿着炸药当时炸开的一缕缕痕迹。 朋友说:“首先我想拷问你一下,你对于恶魔相信多少?” “恶魔?”我说:“恶魔是与上帝同背景的事物,在我们的世界里,进化论都证明了上帝的不存在。那么恶魔也应该是不存在的。” “嗯,我想也是如此。”他这样说着。 但我还是从他的话里瞥见了那么一丝不自信。 似乎他见到了那所谓的恶魔。 我们一路向着下面降落,电梯井里已经逐渐可以感觉到周围的寒冷。还有我们之间相当沉默,谁也不说话。 他的眼睛透过电梯未遮掩的四壁,看向外面的冻土层。 与我一样平视着我们的面前。 一点点降落。 忽然间一个东西闪过了我们面前。 电梯井里我惊愕了一下,说不出的恐慌。 那个朋友却还正儿八经的站在那里,一板一眼。 我以为那是我自己眼花了。 四壁都是冻土层,我怎么可能看到那样的东西。 却是新的物事一闪而过,我们接着坠落。 “那是......”我说不出口,那东西长相太古怪了,一眼看到还弄不明白。 朋友说:“这是一个很机密的项目,我们将会看到很多那样的东西,希望你做好准备。” 我有些哑口无言,颇为想要看清楚那个东西。 但却是电梯已经快杨降落到了最深处。 下面的嘈杂声音,光亮都传到了电梯里。 我想很快就可以看的清楚了。 但是当电梯井接近了下面,当我的视线逐渐看清楚洞窟里的一切。 我还是为那些血肉之躯,而恐惧。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地底洞窟。 洞窟本身可能是地下水冻结而形成的。 但是在遥远的时代,洞窟里却栖息着诸多古老的生物。 它们纷纷都被困在了这个洞窟里。 而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方就是......上帝啊,请让我同意这个世界上也有恶魔存在。 巨大的螃蟹仿佛是小土堆,凶猛的史前鱼类,撕咬着他的壳子,却是一只棕熊生长在鱼的尾巴上,棕熊撕扯着鱼的身体想要从其上逃离,却是撕扯的血水染红了冰块,冻成了红色,而那只熊犬牙倒错,头上长着三只眼睛,嘴巴旁的肉块都已经腐烂,从里面涌出来章鱼的出手,以及吸盘,仿佛一个生物想要从熊的身体里破壳而出。 而那只螃蟹,它的外壳上弥漫着一层绿色,竟然是青翠的树木从其上冒出头来,但是细看,树叶子都是人的手,树根都是臂膀,扎根在螃蟹的身上,难怪那只螃蟹想要挣扎。 这一整个洞窟里,都是这样的作品。 它们都被冰冻在了冰块里,忍受着万年,十万年,百万年的寒冰,在这里死亡。 而还有大量的挖掘机器,破开坚冰,切开冰块,从里面挖出来这些古老生物,把它们装箱,冰冻,并安置在旁边的大块空地上。 朋友给我说:“欢迎你看到这个地球在遥远时代就一直向着我们埋藏的真相。我想看到这些东西,你所坚信的进化论,应该会有所改观。” 我说:“还有多少人在这里参加这次研究?” “不多。你是第一个,也将会是我们这里现如今第一个知道消息的研究人员。以后你可以任命更多研究人员来到这里。” 我说:“但是设备呢?你们这里除了电源准备到位了,还有电脑,电子显微镜,基因化验设备,等等仪器没有准备到位。” “会的。很快那些东西也就到位了。你现在不如在这里先筹划筹划,把人员准备齐全了。我们一个月后就可以开始跟深入的研究。” 我呆呆的看着那一幕,在那个地下洞窟里,发现面前的一切都是学术界全没有看到的东西。 心想这里的研究一定能震惊整个理论界。 就如同我的朋友所说进化论物种繁衍是适应环境,进化出来的这样一条道路,正在逐渐变得过时。 在最初的一个月里,我向着学术界很多同仁发出了邀请。 他们有我曾经的师兄,如今在生物遗传学方面很有水准的狄格达。 还有我的老师,在研究人造物种基因工程领域颇为开了历史之先河的多木泰。 以及曾经享誉世界,在基因化学领域了解颇深的阿勒尔女士。 还有盛多阁先生,太缪前辈,萨拉女士,等等人物。 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来到了这里。 当然我没有和他们讲述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是凭着学术兴趣,被我邀请了了过来。 随后在看到了这里洞窟中真实的情况之后,都已经吃惊了,所以不久之后就和我组成了研究搭档。 我们一起探索洞窟中那些古怪生物,背后真实的生物学原理。 经过了三年零两个月的摸索后。 老师多木泰首先完成了那些怪异生物的基因模型搭建。 阿勒尔女士完成了对于这种古老生物基因病理学模拟。 而我通过对于这种生物基因的采样,逐渐注入现代生物胚胎的身体里。 首先在实验箱子中培养出来第一个一如这种生物一样的小鸟胚胎。 研究进展的很顺利。 老师说:“这些生物其实本质上还是地球生物,只不过是基因片段中包含了更多返祖基因,以及古怪的自繁殖基因。只要把这些基因片段减除出去,它们就是正常的生物。” 而我也是通过对于那只鸟儿的观察,发现当长到三个月大的时候,那只鸟儿的身体里就会自动开始分裂,生长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小鸟。 随后那只鸟儿的身体再次分裂,四只鸟儿就产生了,以此类推,四只鸟儿分裂,就是八只小鸟,八只小鸟分裂,就是十六只小鸟,而后是三十二只,六十四只,一百二十八只。 我当时非常兴奋,自己在基因减除过程中做出的成就。 因为这个简简单单的基因重组,就意味着食物层面,我们人类向着前方迈进了一大步。 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个基因组,注射在正常肉鸡,肉牛,肉猪,肉羊,等等动物身上。 随后他们就会如同那只小鸟,不断分裂,疯狂生长,在很短时间,让人们不再担心食物的数量。 我和研究队伍当时觉得这是一个不小的发现。 因为这个发现,世界食物安全向前迈出了很大一步。 而这个事情,也就被我的朋友知道了。 他当时问我:“你们接下来的实验,打算向着哪个方向开展?” 我说:“还有很多应用。比如我们可以开展植物种子的分裂,或者人造器官的分裂,以及生物材料的分裂。这个地下洞窟未来可以应用的领域是很多的。” 朋友说:“不错。那么你现在那个肉畜分裂基因,可否直接用于商品阶段?如果可以,我打算代表公司,直接买下来。” 我就给他说:“可以。如果你想要,可以直接拿去,只需要进行一些食品安全方面的研究检验,当做基因产品来售卖,也差不多。” 他听了很开心。 那事情就那么定了下来。 他往我的银行卡号里转了三十个亿,我给了他那个基因的合成方式,以及排列数据。 我拿着三十个亿,和我的那只研究团队,一起购买了更多设备,还有招来了更多人才。 我们开始更全面的研究那个洞窟里的东西。 而我的朋友拿着那基因数据,过了十年后,就开始了正式的商品阶段。 那时候我们已经逐渐忘却了最初时候,见到那个地下洞窟时候,所看到的恶魔。 那个时候,我们手中所拥有的技术,已经让我们逐渐相信,我们控制了恶魔。 在我们看来,恶魔不过是那些基因序列。 那都是经过无数次研究,已经肯定的东西。 但是当那些商品上市后,一些事情超出了我们的判断。 在最初的五年间,那些肉畜在饲养棚里到处繁殖。 大约每十天就可以进行两代繁殖。 二十天四代,三十天六代。 也就是那时候,一头肉牛,就相当于六十四头肉牛。 一只肥猪等于六十四只肥猪。 这种恐怖的技术,还被经过科学检验,没有造成肉质变化,没有口感不同。 甚至于没有病理学,遗传学缺陷。 就和普通的肉质一般好吃。 这项技术,在顷刻间,为世人所震惊。 最开始的一批商业养殖场,就收获了大笔的钱财。 而经过市场检验,这种技术,确实没有造成可怕的事情。 其实这都是我们科学家早就已经肯定的事情。 我们通过技术试验就把未来确定了下来。 而那些民众,最开始有一些人根本不敢吃这些听上去恐怖的食物。 但是当后来两三年,五六年,七八年时间过去。 大家都没有发现,这种恐怖的基因引起不同凡响的生物事件。 久而久之,人们也同意了这种可怕的生物出现在世界范围里。 只不过基因公司,一定要严格控制基因的适用范围。 当时国际上普遍同意,分裂基因遗传代数,只能控制在两代以内。 也就是一头牛遗传到第二代,四头牛的时候,基因效果自动解除。 这样子就可以有效避免牲畜过量繁殖,难以控制其数量的麻烦事情。 而我的研究团队,很快又相继研究出来,脏器分裂基因组,以及种子分裂基因组。 这些基因组衍生出来基因注射药剂,也相继卖给了我的朋友。 这些药品,使得当时的医疗世界,以及作物种植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很多人都受益于我的发现,治好了多年来解决不了的疾病。 生活状况一霎时得到了好转。 却是当多年之后,再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只觉得一切都来的太简单了。 那时候已经是距离第一次去往那个洞窟,相隔三十年。 那时候我正坐在屋子里听着古典音乐,品味着红酒。 却是外面的天色开始下起雨来。 我抬头看着水晶玻璃外的天空。 只见得遥远的云层,一片红光闪过天际。 那光亮不像是打雷。 刺激的天空一片奇诡的颜色。 再后来,天光变得绚丽,在我那个地方,也竟然看到了极光。 似若绮丽的衣裳,似若单薄的丝绸,似若变化的裙摆。 慢慢漂浮,如同仙女裙摆。 却当时天色忽然一亮,夜晚似若白昼。 再后来,黑暗袭来,慢慢绚丽的极光,开始消失。 我听着古典音乐,最后还是睡下了。 当第二天醒来,脑子里嗡嗡的。 多年之前,因为熬夜,我身体上的肾脏和肝脏都已经坏掉了。 如今在我的身体里,静静栖息着的肝肾,都是基因分裂技术塑造的。 和我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 用起来只是更年轻了。 却也是那个早晨。 我打开电视,收看早间新闻。 那时候忽然一阵剧痛,却是电视上播报昨夜里发生了一次太阳系少见的伽马辐射。 辐射源头据说是来自太阳系之外,某个恒星系的相撞。 辐射水平可能引起北半球剧烈的极光现象。 根据预期,未来一段时间里,可能还会有稀少的辐射残存在大气层中。 希望居民谨慎外出。 我不太注意这回事情。 但是能因为一场辐射看到极光还是不错的。 当天早上有专业医师调制的美味。 是一盘水果粥,搭配黑麦面包。 匆匆吃下去,我忍着疼痛,找来医生,让他给我把把脉。 医生看到我疼痛的模样。 切脉之后觉得奇怪。 他说:“像我这个年纪肾脏不应该还会那么有活力。” 我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病吗?” “不是。可能是生理周期。我们明天再看。” 当天我只是吃了些止疼片。 到了下午的时候才觉得逐渐康复。 却是几天之后,当我去医院就诊的时候。 医生说我有了四个肾脏。 我当时说医生是在开玩笑。 医生却相当确信。 再然后就直接做了手术。 身体里真的切出来两个肾脏。 医生说:“幸亏手术及时,不然是会出问题的。” 我当时第一时间想到了分裂基因出了问题。 拿着我的肾脏,去做了研究。 结果出来的时候,让我有些震惊。 一些基因组已经失效了。 当时我们架在分裂基因组身上的牢笼,破裂了。 那些基因组都成了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控制。 那时候我的身上一阵胆寒。 当几年之后再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已经是悔不终生。 因为差不多就是当时,全世界范围内,接种分裂基因的生物,都出现了不受控制的分裂事件。 无论是肉畜,还是种子,亦或者脏器。 统统都没有节制的消耗着营养,并扩张繁衍。 不过五年时间。 世界各地,都成了肉畜以及植物种子的世界。 那些种子,肉畜到处都是。 随后三年,医院里到处都是切割内脏的病人。 病满为患,都快让医院没有容身之地。 那个时候,农民的田地里,粮食都已经成了危害。 谁都只是看到粮食越来越多,肉畜吃也吃不完。 但是大家没有一丁点办法。 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的分裂基因组闯下了多大的麻烦。 魔鬼终究是被我们释放出来了。 多年之后,再去回忆这件事情。 我才知道,其实我们的技术已经做的很完美。 如果不是那一天夜晚,一场星空之外特殊的伽马辐射。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是谁又能料得到,那一场伽马辐射就会出现呢? 医者 最开始那孩子来找的不是我。 他是想要找一个治肾病的医生。 却是我,就在那里坐着。 那孩子走了过来,询问我是不是治肾病的医生。 我回答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治疗肾脏疾病的医生,不是治疗中医肾病的医生?” 我回答说:“那也是我,你有什么事情?” 他看着我的模样,颇有些不太相信。 当时的我一身长袍,穿的跟私塾的先生,面前书桌,书籍,屋子里还有药柜,里面放的都是中药。 我说什么我不是治肾病的医生也是说不清的。 可是医生治病吗,有啥说啥,我也确实是在外面学过两年西医的治病方法。 他说:“可否跟我回我家看看我爸爸的病。他最近老是说自己的肾脏难受。” 我说:“没问题。可得等我拿上些器材。好去帮你爸爸看一看。” 等我到了他家里,他爸爸确实是病的挺严重的。 躺在床上已经不能动了。 屋子里弥漫着古怪的气味。让人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病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那孩子说:“是有半年时间了。起初还只是躺在床上发热,现在却是躺在床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最开始是说着尿疼,现在是腿脚肿胀。请了十几个医生,最开始人家说要用熏蒸的方法。我们每天烧炭熏蒸这个屋子。现在改成要用泡脚的方法,但是越泡,腿脚肿胀的越厉害。” 我说:“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孩子说:“你确定你是西医的医生,能治肾病?” 我说:“我是医生,既学过西医,也学过中医,中西医我都能治。” 那孩子说:“太好了。那就请你用西医的方法,治我爸爸的病。我们已经不想用中医的方法了。” 我说:“没问题。” 我放下我的药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架显微镜。 拜托这孩子给他父亲喝水,让我取些尿液。 我把尿放在显微镜下观察。 从里面看出来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轻微的细菌感染,还有大块的细胞成分,以及一定的血细胞,还有矿物质。 这都是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正常人的肾脏都应该把把这些杂质保养在了身体里。 根据我的经验,这位老人,估计是活不过五年时间了。 我看着这孩子的家。 家中比较破败,三间屋子,一间院子,以及一个猪圈。 一间屋子烧火做饭,一间屋子起居,一间屋子当储藏室。 这样的房子,最多不过月收入十元。 如果看病,想要负担医药费自是不可能。 不过那时候作为医生应该给孩子说一些什么? 是应该告诉他,这老头子没得治了。 还是应该说,我的药费很贵。你需要赚更多钱了,再来找我? 我有些奇怪的问他:“之前那些中医过来,都是怎么治病的?” 那孩子说:“他们都是只想收最高的药费。尽出奇奇怪怪的招数。说什么房间得要没有寒气,说什么熏蒸得要用冬天的雪水,以及夏天的树叶,还有熬药的时候尽是去取些奇奇怪怪的药引,比如一定要山峰最高处的岩石磨成粉。比如一定要煤矿中最黑的煤炭配上辣椒酱。我刚开始,还奇怪为什么是这些都不能吃的药物。后来才知道,中医是不治病的。” 我说:“我这里也不治病。因为这病需要的药材在海外。如果没有钱,是买不来的。” 那孩子说:“我家有钱,父亲有二十枚袁大头。” 我说:“还不够。小伙子。你应该去想办法筹集药费了。” 我说着,真的收拾起了药箱,准备离开。 那孩子有些呆呆的看着我的背影。 那时候医生又能做些什么? 我们不过是治病,但是人终有一死,病总有难治。 那孩子后来没有来找过我。 我想他他多半是去寻找其他的医生了。 就如同大多数的病人,都还盼望着那有限的残喘。 却是多年之后,有一天我路过他家的时候。 那里已经被拆了。 城市在发展,那里要被建设成一栋洋房。 我想那孩子应该已经搬家了。 再随后多年,当我偶遇那栋房子。 却是看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正在院子里陪着一位太太。 我看男人衣服华贵,举止文雅,多半是已经在享荣华。 却是那小伙子看到我的时候,眉飞色舞,似乎看出了我是谁。 他一路跑了过来,站在我面前说起来:“老中医是你啊!” 我看着他相貌,说起来:“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十几年前,你还给我父亲看过病呢!” 我疑愣了一下:“这么说你以前就住在这里?” “是啊。当时你说我父亲药费太贵治不得,我还挺生气的。” “但是当时就是信了你的话,没有再去找其他的医生。” “就直接拿着钱经营生意。现在没想到反而富裕了起来。” “我真不知道是应该责怪你,还是庆幸找到了你呢。” 我说:“其实你当年父亲的病,根本没有办法治疗。按照西医来解释,那种病,已经注定只能躺在床上了。你就算找更多的医生,想要解决那个病。也只是百花一大笔冤枉钱。” 那小伙子当时说:“那可真得庆幸,找的是医生你啊。” 我们两个人后来成了世交。 他的亲人今后看病总是来找我。 而我也似乎颇有些医术,总能治得好他们的病。 只是到后来,那一年,碰上了那件事。 他在四十岁左右病倒了。 他妻子连夜把我带去了他家里。 当我看到的时候,他已经浑身发热,口齿不清。 我给他用了几味中药,试试看结果。 大约一个月后,他的病转成了腿脚发胀,小腹疼痛。 我那个时候才忽然发觉,这个病就和几年前他的父亲一模一样。 我取来尿液,化验一通。 那尿液污浊,果然如此。 那个时候我才确定,这孩子的病,和他父亲都是一样的。 应该是家族遗传。 几年之后,他也去世了。 死后,他的妻子也不再来找我看病了。 而后又过了几年,他们的儿子长大了,外出当官了。 而我在那医馆里,继续给更多的病人看病。 入戏 路上的风景一直很不错。 路上的人们,也喜欢,我们这样的人。 那一天我来到了这个城市里。 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的风景,就是很不错。 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新鲜有趣的。 我走过马路,来到一片公园里。 手中提着琴盒,走去那张石桌。 一位朋友就在不久之后就要来到。 我将在这个时间点,等在这里,期待着他的到来。 却是那旁边的孩子们玩的有趣。 他们手中的陀螺在地上擦出炫目的火花,他们的叫喊声似乎为那陀螺而加油。 真是一群可爱的小朋友。 我拍打着琴盒,想象着那一段优美的旋律。 却是不自觉的闭上了眼,沉浸在那曼妙的音律中。 头顶的阳光穿越了绿色,层层树叶,细小的卵圆形,阳光穿透而来,洒落温暖的绿荫,驱赶着临近中午的热气。 那一片夹杂着花香的绿色里,那一片绿色的旋律,金色的阳光倒转开来。 却是一阵风声划过。 我敲打着旋律的手,落了一个空。 我当时再去看的时候,小孩们还在玩着游戏。 身旁的手提箱已经被拿走了。 那个贼正在向着远处跑去。 我起身慌忙的向着那里追去。 我还记得那箱子中装的可不是手提琴。 那个箱子里面,更准确的说,是装着一把狙击枪。 是在这个特殊时期,为了刺杀工作而准备的。 我慌了忙的向前跑。 沿途打太极的老人,沿途玩陀螺的小孩,还有坐谈的情侣,似乎都没有见过这么慌张的人。 他们一路看着我跑,不知道我在追什么。 而当我跑出了公园的时候,才知道,那个贼远比我跑得快,如今已经跑的远远的了。 我已经大气在喘,却是已经追他不上。 那家伙最后直登上了一辆电车,向着另一条街上行去。 那个时候我走回了石桌旁。 眼睛盯得紧紧地,寻找在这里走过的我的接头人。 那一天的时间,逐渐日暮西沉。 我也在公园里坐的肚子空空,饥饿缠身。 偶尔飘过的蛋糕的气味,偶尔飘过的饭菜的香味都真诱人。 确实我那个接头人还没有来到。 也难怪,他应该知道,我的手中有一把手提琴箱。 如果没有那箱子,我们就不算见面,他也就认不出我。 还是说某个时候,他已经来了,看到了没有琴箱的我,就离开了。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 还是想要坐下去,还是想要离开。 这是个问题。 却也没有选择的余地,直接离开了。 向着路上。 向着回程。 向着来的路上。 几天之后,才回到了我的联络处,报告了事情。 那个时候,才知道,暗杀任务已经成功了。 我终究还是奇怪,没有枪的他怎么做到了。 却是人家说,他早拿了枪去暗杀了。 还说那个接头人,似乎古古怪怪的,在那里冥想。 我才知道,是自己太大意了。 人家比我还入戏呢。 石头士兵 窗外的树,静静的摇摆着。 树叶儿飘啊,飘啊,哗啦啦在树上唱成一首歌。 旁边的窗子里,男孩听着,听着,静静的像是一个石头。 却是也那男孩本来就是一个石头。 不过是多年以前,主人家捡到,带回了家里,放在了窗边。 那男孩听着,听着周围已经没有了动静。 听着,听着房间里的主人已经静静睡下。 兀自起身,跳下了窗台,径自走到了门边,推开了那扇门。 走在小屋子里,走下了楼梯,走过了客厅,向着外面走去。 那个黑夜,主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屋子里丢了这么一个珍奇的小人。 却是那小家伙,一路向着前面走去。 在那个夜晚,走出了主人的房子。 走出了主人居住的镇子,走向了河边。 那里一大片金铁交鸣声响,不计其数的小人,手中锻造着金属,不知道在折腾着什么事情。 而在那河边,还有着一搜巨无霸的石块,在白昼里绝没有看到那石块有什么古怪。 而到了夜晚,石块都亮起了灯火,一个个小方块明亮如电灯,而里面工作着如这个小人一样的家伙。 只见是这个小人走进了其中。 他消失在了那巨大的石头里。 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他又出来。 河滩上响动着似若水声,然而不是水声的声音。 不久之后,不计其数的小人,手拿着打磨锻造之后的武器,骑上了他们高傲的骏马,一路向着镇子中进发。 当时天色已经凌晨。 月光已经西斜。 当他们冲到镇子上,一头大狗,好奇的看着他们。 那些士兵继续冲杀。 却是那大狗猛也似的冲了过去,用嘴巴撕咬那些小人,用腿脚踩踏那些小人。 那些小人拿着金属的宝剑,仿若小刺扎在大狗的身上。 大狗汪汪汪叫着,呜咽似的退缩,但是斗志更起,腿脚扫过,就是不计其数的小人,瘫倒一片。 狂野的吼声爆发,那镇子里狗叫声响成一片。 大狗拼死奋斗在前线,血流滴滴撒撒。 而那一个镇子的狗狗军团,也已经赶到,陪伴着大狗厮杀那一片的小人。 那夜就在那嘶吼声中慢慢退去。 当黎明初露的时候,狗狗们都已经是伤口到处都是。 小人们站立在了一头疲累的狗狗身上。 却也光芒照在了他的肩头,不多久,一大片石头,静静的躺在了镇子里。 古医 古时候行医有一个古怪的事情。 据说看病也得要算命。 你得要能够算的了人家的命,看得出人家命局如何,八字五行缺什么,才能给人用药。 而如今的人,就有一个奇怪的事情。 现代人给人用药,只用说你是得了什么病。 就直接看病,取药,煎药,给你喝了。 那么就有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们两个都是看病。 为什么古人就要多此一举呢? 难道是古人更加愚笨吗? 非也? 我带着一个朋友,就那么回到了古代。 带着他去到一家医馆,让人给他看病。 我就想看看,古人看病究竟有什么奇怪的。 却是医生真的给这人算了命。 嘴上说:“庚辰,辛巳,辛未,丙申。” “这是金命。金火相合,又化水。不错。你这名还颇有贵相。” 我和朋友都是不懂他说的这是什么。 却是他询问我朋友得的什么病。 我们照实回答。 这医生,又一算,最近的流年干支。 他忽然说:“不对啊。你这病是什么时候得的?” 我朋友和我都一愣。 朋友说:“就今年啊。我一个月前得的病。” 那医生反复推演。 竟然还是觉得不对。 他说:“奇怪了。五行天干今年是火,你这现在是尿道疾病。这说不过去啊。” 我和朋友不由得佩服。这五行属水,正是我们来的时候。 那医生又给我们开药。 他自己绞尽脑汁想不通那个问题,索性就不去想了。 按照我朋友的八字给开了一副药。 我们拿着那副药来到了现代,在这边也找了个医生,开了一副药。 随后开始了煎熬药液的事情。 药煎成后。 我们用波频技术塑造了一个我朋友的复制。 作为一个生物,身体功能是一模一样。 当然得的病也是一样的。 这俩家伙同时服用了医生的药物。 一个说那药物是酸的。 一个说那药物是咸的。 我朋友一段时间之后,身体就康复了。 而那使用现代中药的也康复了。 按说都一样吧? 我们觉得确实如此。 不过是一个月后我那朋友说起,他服药之后,老是打嗝。 而那复制品,却是身体一片大好。 又是一个月后,我那朋友又一次得病,只不过和以前的病不太一样。 而那波频复制生物,却再也没有得病。 似乎他的病是根治了。 那时候我们也不太明白这古时候的人是怎么治病的。 只是找了一个专家,听人家说,古时候的人治病是调身体。 他们认为人是不同的身体。 而现代人受西医感染。 认为人都是一样的。 所以发生了古时候治病,得要算命,先看你是怎样的身体。 而现代人,治病,只需要统一而论,说什么病,那就是什么治法。 镜世界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 一片暗夜里,我们静静的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 镜子中的世界,就会发生不同凡响的变化。 就如那苍穹的明星,也会斗转,而那镜子中的人物,也会说话。 那夜里,镜中世界,一场宫廷斗争开始了。 黑色镜世界,一位英雄人物走了出来,约战白色镜世界英雄。 二人都是旗鼓相当,出招出拳,闪电而过,快招猛烈,招招夺人心魄。 两人打在一起,镜子的世界,正在摇晃。 镜外的人们,正睡得香甜,倒是谁也没有在乎那镜中世界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位黑色镜世界的英雄,想要夺得白色镜世界的宝典,据说当黑色宝典,和白色宝典,融为一体的时候,那镜中世界就将天下所归。 却是那白色镜世界的高手,绝对不会让出这份宝典,所以二人决定就在这里,大打出手,直到打的天昏地暗。 而却是他们最后两败俱伤,白色镜世界和黑色镜世界,都是破裂着。 那个夜晚,那面镜子分崩离析。 那镜子如同无数流星碎裂在地上,一道道裂纹,坠落而下。 黑色镜世界,和白色镜世界从此分割,那满地的碎块,要么是黑,要么是白。 竟显得黑白分明。 那夜里,主人被惊醒,去看着自己屋子里满地碎块。 他只是可惜,这镜子,还是不久前朋友送的。 于是就在那个深夜,把那镜片清理,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二天一大早,清洁员走了来,把那垃圾桶倒进了垃圾车,开着垃圾车向着垃圾处理厂而去。 在那里,那四散的镜片,直接被倒进了熔炉中。 一场大火烈烈而上,镜片自然而然毁灭。 一个镜世界的王国却也消失。 那镜中世界的生灵,却也在那时候,归于无形。 当到了夜色降临,那些生灵走向了其他的国度。 那黑色高手手中拿着黑色宝典。 那白色高手手中拿着白色宝典。 两位高手,各向着彼方。 历经百转,他们居住在了新的世界。 黑色宝典和白色宝典,碎裂的镜世界,已经不可能重组。 却也是那两位高手,慢慢的老去。 黑色高手晚年,只看着手中的宝典。 他心生出另一种风景,向往着要把这宝典送给白色高手。 他已经不是什么高手,已经看到了镜世界破裂后,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果然,只是适合生活在古老的另一个世界。 他叫来了自己的弟子。 告诉他那一段碎裂世界,曾经的故事。 告诉他,那曾经另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高手,是值得敬仰的。 他当时已经后悔自己与他争得大打出手。 他希望自己的弟子可以代替自己寻找那位白色镜世界的高手,把手中的黑色宝典交给他。 弟子领命而去。 他手中拿着师父一生的寄托。 那宝典里只怕是师父的全部。 往后的日子里,弟子跨越一个个镜世界。 他向着远方追溯那段历史中,人们曾经记忆中的镜世界。 他向着远方行走,路过一个个曾经远去的人们。 他在他们手中听说了那个镜世界曾经的模样。 他在他们手中知道了那古老过去,那镜世界中的人们所看到的风景。 他向着远方却是也向着那片地方而去。 曾经的镜世界,白色的高手,越来越像是身旁的风儿,逐渐的接近着。 新颖的建筑,古老的砖墙,以及那似乎圣洁的光。 当他走到白色高手的门下。 却才发现,那位高手,也已经去世。 如今留下的是他的女儿,手中拿着白色宝典。 她说:“家父晚年一直盼望着这手中的宝典,遭逢另一半。只可惜我照顾家父,直到现在,才有机会。” 那弟子也说:“一路走来,我见过不少破裂世界的前辈。他们都很欢迎那个古老的过去。只可惜随着那个世界的老去。他们也已经死去。如今留下来的都是我们这些年轻人了。” “都是如此吗?” 弟子带着惋惜。 二人手中的宝典,合并的时候。 黑色与白色互相混杂。 古老的世界,混混沌沌。 那一片柔和的光,照在了他们身上。 在那恍惚中,他们出现在另一片世界。 在那里,如同梦幻的家园。 他们的父辈,也已经存在。 还活着,如同那个世界一般健康。 黑色高手,再看着周围的一切。 白色高手,他们二人继续统领着那一片世界。 而镜子重新出现在世界上。 吃人的父亲 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有一次偷偷躲在床下,让父母好找,急的他们心慌。 后来出来了,也被他们狠狠地打了一顿。 这才让他们解气。 只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在父母身旁躲过。 在那之后,却是有一次有一箱梨。 我很想去吃,就偷偷拿出来一个。 却是被爸爸发现了。 爸爸就拉着我,狠命的一顿痛打。 打得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自己想吃那梨,还是不想吃。 满嘴胡话,只是说,以后再也不吃那梨了。 实际上我从那之后,也就很少吃梨。 梨在我的心中,就像是一种别样的水果。 是我永远也不能吃的。 再后来,爸爸老了。 那时候我从公司辞职回到了家里,开始专职写小说。 当时并没有收入。 只是喜欢体验小说世界的莫大乾坤。 因此喜欢那种苦的写不出来,却是甜的写出来的生活。 苦也甜着,这是我那时候似乎回忆小时候的生活,留下的印象。 有一次爸爸询问我能否不要写作了。 再写下去,他愁我以后还能不能养活自己。 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写到老的。 那时候爸爸看着我是真生气。 我们家条件本身就不好。 我已经有几年没有上班。 真的很让人怀疑,这以后的日子还能否过去。 后来爸爸直接把我写作的稿子,全烧了。 当时只有一句话。 “让你写,我烧了你全部的稿子,让你认清现实。” 当时那种恨,只想要往父亲脸上打。 觉得爸爸真的是太坏了。 后来还是忍住了。 我觉得心头的恨,似乎随着某种事情而蒸发了。 伴随着那个心中的我,伴随着我的灵魂,一同化作了烟火。 后来看到过一个外国的事情。 据说是人家一个孩子喜欢写作,父亲不让。 父亲抽了孩子三巴掌,孩子直接离开了家里,永远再也不回来了。 我当时心想,自己要是有勇气,也应该那样。 但是我的家庭环境不同。 我做不出来那种事情。 我需要去阅读的书有很多。 我需要写的东西更多。 不想是他,随随便便离开了,什么也不需要顾及。 再后来,听说了那个孩子的父亲老去了。 那孩子从没有在关心过自己的父亲。 知道父亲得了重病,知道父亲在医院里只有一个人。 而那孩子一直都在静静的写作,已经觉得那不是自己的父亲。 我想写书的人都有这种执拗。 如果一个人嘲笑你的职业,你有一种想去和人家干到死的觉悟。 哪怕那是你父亲。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在我身上,那种觉悟知识化作了烟火,静静的蒸发。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充盈在那个被封锁的紧紧的我身上。 就像是小时候,为了一个梨我爸爸可以打我。 就像是后来,我想要写作,爸爸烧了我的文稿。 而当我愿意原谅他的时候。 痛苦的承认,以后再也不能吃梨了。 直到我不再写作的时候。 父亲才承认,我是一个正常的人。 写作理论 那孩子早年间,极为不幸。 他十几岁的时候,父亲病倒了。 爷爷住进了监牢,依靠着家人的供养,生活着。 母亲一个人撑起了他那个家。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独自打工,照顾自己的学业。 那时候他迷恋上了写作,用以发泄心中的苦恼。 但是他的写作水平很差,写出来的东西,就连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的。 所以他花了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别人的写作理论,用以充实自己的经验。 时间长了,肚子里装着很多写作的理论。 只是他真的提笔写作,却也不明白,如何把这些理论应用的写作里。 那时候家中更是穷徒四壁。 母亲希望他早些学成归来,照顾家中生活。 而他偏偏坚信着要行走写作这条道路。 大概努力了三年时间。 写作功底越来越好了,而写出来的东西,还是没几个人想看。 很多出版社都不乐意要了他的作品。 他于是继续写了下去。 那一年,父亲死了。 母亲也彻底的垮了下去。 他从那之后更是负担着家中的生活。 那个时候他的作品,只是逐渐有了收入。 还算不上可以支撑住他的生活。 却也是那个时候。 妈妈说:“我们镇子里有一个教写文学的老师。你不如就去他那里帮忙吧。他在上面讲课,你去给他批改作业。” 男孩觉得这是养活自己的唯一一条路。 于是就去了。 在那里老师的学生是很多的。 大概要有个几百人吧。 那么多学生都是年轻人,在老师的教室里坐着,老师声音洪亮的念给他们文章,和他们赏析这些文章,哪里写得好,哪里写得不好。 他在下面看着那些学生书写文章,顺便自己也读着那些还很稚嫩的文章。 每日里的工作,就是给那些学生端茶倒水,还有替他们买些镇子上的糕点,零食。 在学校的生活倒也是凑合。 只是有一天,一个刚来的学生询问他:“在这里学习写作,真的可以学的到吗?” 那家伙却是一愣。 他没有说一些什么。 直等到了放学的时候,那个孩子又过来询问他:“我们真的可以学到写文章的精髓吗?” 那家伙也只是能笑笑。 却是当他回到家里,母亲问他:“在老师那里听课,有什么长进吗?” 他只是说道:“除了听他念文章有长进,其他的倒真没有什么。文章是不可能学习别人的理论学会的。” 他走回了楼上,继续写着他的文章。 多年之后他成为了镇子里以写作为生的人。 当时无数的学生来找他求学。 却是他坚持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告诉他们,不要学习写作理论。 只是那些学生都不相信,他这是说真的。 甚至于有几个学生发过来问他:“那么当年你为什么还要学习写作理论,还要蹭别人的课?” 他只能哑口无言。 那些学生依然如泉涌一般来向他学习写作理论。 他还是那几句话。 却被学生认为是藏私了。 木呆子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些什么事情。 那时候也只是静悄悄的生活在群山中。 学校里,老师总是叫我木呆子。 是一个很有趣,而又很无聊的名字。 老师似乎在说我很呆,就像是孙悟空称呼猪八戒呆子,是因为他脑子不开窍。 又似乎是在说我很聪明,就如古时候的武夫管书生叫呆子。 我觉得这些都对。 可又不完全一样。 老师那时候喊我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我比较傻。 做什么事情,都透着一种与学生格格不入的气氛。 就比如那时候有一次。 一个女学生说班里一个同学掉进了女厕所。 我当时兴冲冲地说:“真的?怎么可能掉进去呢?厕所窟窿那么大?” 那同学说:“可不就是窟窿那么大么?我们几个女孩子都用不上力气。你一个男孩就去帮帮忙,把她拉出来。” 就这话,我真信了。 当时也是蹑手蹑脚走去了女厕所。 进去之前,先问问:“有人吗?有人掉进去了吗?” 谁知道那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我心想,那就是那家伙真的掉进去了。 只怕是别想让我救了。 却是回到班里,那女同学还说:“怎么?那女同学救上来了?” 我怀疑的说:“只怕是人家都已经走了。还哪里轮得着我去救。” 她说:“所以你还没有见得到那个女同学?” “没有。哪里轮得着我去看到。” 她说:“哎呀,那可糟了。只怕是那家伙已经掉进去了。” 我说:“哪有那么可怕。那家伙真的在里面?” “当然,我亲眼看着她掉进去的。” 我狐疑不定。 她说:“这现在老师也不在。咱们可得把她捞出来。” 我说:“你先去。去把那个同学找到了我再去捞。” 她同意了,也就去了。 我在那里等着。 没过多久竟然真的听到同学的叫喊。 我慌忙跑去厕所那边。 却是站在门口里面没有一个人。 我心想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但是就在想走的时候,后面一双爪子一推。 前面忽然一个同学冒出,要把我拉进去。 我心下大知中计了。 却还是迈进去一步。 而后出去谨小慎微,不愿意让人注意自己。 却是那班级里,上课的时候已经传开了,我走进了女生厕所。 那个刚才还和我一起救人的女同学。现在可就笑的很灿烂了。 每每想起这事情,就让我想起来,自己实在太呆了。 竟然这么原始的诡计都能中招。 却也是当时,好生被那些同学嘲弄了一顿。 当时就相信,不要再和那个女同桌,聊在一起了。 却是后来,有一次,学校里一面墙壁白花花的墙壁,起了一层白色酥皮。 酥皮一碰,一手的白灰。 当时都是冬天。 老师让我们把酥皮都擦下来,好让工人明天糊墙。 却是当我们去的时候,那个同学忽然说:“这得有个工具吧?” 我说确实得有个工具。 她说:“用什么工具才能最快最好,起了酥皮?” 我当时全然没有想出来该用什么工具。 忽然那同学说:“把你棉袄脱了,我保证做的又快又好。” 我还在疑惑:“那不是就要用我的棉袄擦墙?” “不会,保证又快又好。” 于是我就脱了棉袄,奇怪她有什么高招。 谁知道,就是我说的,用我的衣服弄掉了那么多酥皮。 我当时看的又气又恼。 那女同学太坏了。 可是到了后来,竟然还真没有生气的余地。 当时只知道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但是说真的,那个我就愿意相信那些东西。 再后来,长大些了。 又一次去找工作。 当时学历很低,手头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就打算先找一个可以学习的岗位。 到了中介公司。 人家竟然说有一个工作特别适合我。 月收入八千,而且包吃包住。 以后做的时间长了,反而有机会月工资一万,两万,三万。 我当时就在奇怪,那是什么工作。 怎么这么赚钱。 人家中介也不和我说。 就让我在那里领悟。 我说:“你起码得和我说说这是什么工作。我才能去做。” 他说:“反正就是很好地工作。你只要去了,就有人教你怎么做。” 我说:“这工作不在本地吗?” 人家说:“在啊。工作场地很多呢。这主要是一个类型。” 我说:“那你给我说说是什么工作。” “哎,小伙子。你现在也年龄不小了。这么好的工作,直接就放到了你面前的。你不想要就不怕别人不想要?” 我说:“那也得先说清楚什么工作。” 她说:“是正经工作。但就是那边比较保密,我们不能给你说具体在哪里。这是客户的要求。” 我说:“那究竟是什么工作?” 她说:“我们只是做介绍。客户不让说。但是有协议在。客户说了能提供多少工资,就是多少工资。” 我当时听了一愣。 “不太行。你不给我说什么工作,我也不能去工作。” 最后我离开了那家中介。 当时被她说的一阵奇奇怪怪,我出来了都不知道什么工作。 后来还是找到了一家差不多的公司,开始了工作。 只是当时偶尔浏览法制节目的时候。 才听说,那种工作其实就是传销。 直接把你拉到一个你都不知道的地方。被一群人管理吃饭,管理说话,管理行为,管理思想,开始工作。 当时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个我竟然没有因为钱而掉进去。 再后来工作中碰到的这种怪事也越来越多了。 很多场合,骗术都比小时候见过的还高超。 不乏情感绑架,道德绑架,舆论绑架,乃至于家人对于家人的利用。 那些年确实没少经历这些事情。 但是大风大浪,竟然都走了过来。 小时候那种被老师称之为木呆子的状况都没有了。 当时觉得这说不定是一种成长。 再后来学了一些命理学知识。 打开了另一双眼睛看这个世界。 才忽然发现,那个木呆子,和那个防骗达人竟然是两个人。 一个时候,一个大运。 当走到了特殊的命运节点。 你自然而然就会领悟不同的技能。 那些技能甚至于不需要看书就能学会。 那时候我才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小时候那么木楞。 而现在,那其实都是成长中的阶段。 梦中相逢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么个人。 他是一名战士。 据说曾经身在边疆扞卫过我们的国家。 但那都已经是相当遥远的事情。 因为他是一个未来的战士,所扞卫的也是未来的世界。 当时正是风雪交杂的月份。 因为一场暴风雪,我被困在了高速路上的那个区域。 当时天寒地冻,半空中飘着蒙蒙的雪花,周围十米之内一片灰芒。 到处都是大雪在飘着,正值傍晚时候。 太阳已经落下。 那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碗泡面,或者一杯热水。 起码需要在这寒冷的日子里撑下去。 我已经拨打了高速服务电话,只等着高速交警人员赶来,把我接走。 当时的天色,一片灰蒙,我就缩在车里,冻得发憷,似乎期待着高速交警快点赶来。 却也就是那时,天空中蒙蒙亮的光划过了面前。 却也就是那时,似乎那东西出现了。 我一直盯着车窗外面,不太确定,这地方,这时候,还能有飞机。 那块头,也确实是太诡异了。 竟然会有一间房屋那么大。 我心想,该不会现在交警就是这样来的吧? 当时也不敢走下车子。 风雪大的可以把我立即冻死。 当时静静的呆在车子上。 眼睛盯着车窗外的风雪,当时心想,很快就有的救了。 却是那风雪一瞬间飘忽而外,斗转风向,向着飞行物来的方向,竟然噼里啪啦那些雪花砸在我的车子上,就和碎石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还以为是风大了。 却是外面地动山摇,顷刻间,大地都撕裂了。 那高速路路面,竟然决裂开长长的沟壑,让这边的地面和那边的地面分裂开来,让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我当时就在车子里。 不敢走出去车子。 只敢看着那裂缝仿佛会生长的藤蔓,越来越粗大,越来越爬了过来,就在我的车子下面,离着车子几十厘米的地方裸露出大地的深处。 当时车子都已经震动,车子里面就跟行走在荒原上,车座椅上下起伏,那车子可能被大地抬了起来,也可能被大地抛弃在了孤岛上,旁边紧邻着一个深达百米的沟壑。 我当时已经在怀疑这是高速交警来了? 这该不会是地球末日来了吧? 当时的车子里已经在左右摇晃,车子越来越倾斜,近乎四十度角摆在了沟壑旁边,可能车子下面的地面也就要下滑,仿佛沙堆随着一阵风一瞬间坍塌。 那时候我的车子,也就要被埋了下去。 却是当时时候,我的呼吸都绷紧了,似乎只需要片刻,我就可以看得到自己的末日。 我就可以和车子一起入葬了。 当时身上猛地绷紧了,全身手脚不再冷了,忽然一下来了精神。 却就是那时候,我已经心脏跳得忘了节奏,期盼死前不要太疼。 死后多少被人记着。 那个身影就那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停在车前,他看着车中的我。 他抬起了车子,把车子放归了地面。 随后似乎淡淡的身影,军人的礼节,随后飘飘然而去。 如同梦幻,而且如同偶遇。 当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消失。 地面平平整整的在那里,裂缝更是子虚乌有的神话。 而那梦中的一切,说是假的,却又如同我往后的多个夜晚,总是出现。 只不过在那些梦中,他不再是一个礼节就离开了去。 而是静静的告诉我,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他来自遥远的未来,因为一场星际任务,穿越时空在当下缉捕一名逃犯。 在降临地球的片刻间,造成了猛烈地撞击,差点害我于死地。 他缉捕罪犯之后,使用飞船场域修复了地面。 他虽然救下了我。 但却因为星际法律,不能与我见面。 所以使用了梦境技术,把这些讯息留在我的脑子里。 让我明白,那一刻发生的事实。 我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在乎历史的真相。 他也没和我再多说什么。 只是那几个夜晚的梦境留存的温暖,似乎一如恐惧之后的温馨。 病 病终究是来了。 在那之前长久的折磨,已经让他多少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上有着病。 只不过当时不明白那是什么。 就像是病在身体之外,他只是看到,却对这个东西很陌生。 就像是那东西他天天见,却天天都不认识。 直到有一天看着太碍眼了,才发现那个是病。 其实在那之前,他也去过很多家医院。 只是那时候医生都说他身上明明没有病。 大家都觉得他是故意过来,找事的。 却是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病。 而且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心脏有问题,自己尿频,自己尿疼。 但就是医生经过检查,心电图看了,尿液检查也过了。 就是没有证明他身上有病。 于是医生把他这个口口声声说的病,不当成是病。 他把这个口口声声说的病,当做不是病。 可问题是为什么自己身上还是这么难受呢? 他当时也不明白。 于是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他都相信自己没病。 没病瞎叫病,这叫无事生非。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太多疑了。 却是那一天,他来到了医院。 他说,自己难受的都已经离开公司了。 他大哭大闹着,这次你们必须得给我看出来有没有病。 那些接诊护士,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神经病。 他大吼大叫着,保安就把他拖走了。 在外面,门那里,他死皮赖脸趴在地上,硬说,今天不给我看病,我就在这里坐着,永远也不起来。 保安们没有办法他,那里已经不是医院门前。 那里不过是一块人行道上。 车来车往,人来人往,这家伙坐在那里哭哭骂骂,大叫走过去,看着他在那里一把鼻子一把泪,叫嚷着这家医院多么黑心,叫嚷着这家医院里走出来的病人多少贿赂医生,叫嚷着医生不看病,反而给人看死病。 那些过路的人们,一个个奇怪的看着他,离得远远的,都不愿意沾染上这么一个疯子。 病终究是来了。 病来了的时候,他心脏疼痛的郁闷至极,只感觉一块石头碎裂在胸口才可以抑制疼痛。 只希望来上一场马拉松赛跑,跑到最后也就让自己陪着这病死去。 却是那种疼痛,那么难受,那些医生,还是不闻不问。 他们依然躲在诊室里,等待着病人的到来。 医院不治病!他破口大骂。 医院都是垃圾!他无奈的抱怨。 却也嫌自己抱怨的太轻了。 却也发怒自己无可奈何这家医院。 却也只能拍拍屁股走了出去。 却也只能承认,医生拿着自己的命,人家偏偏不给你治病。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又看不懂那些化验单,又看不懂心电图,他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 回到家里终归是自己也要治病。 他只能自己学习医术,苦心钻研,忍着那心脏的疼痛,任由病魔发展,从起初的心脏疼痛,变成脾胃疼痛,再到后来舌头也跟着发痒。 他却是钻研学术,探讨医学,誓要自己给自己治病。 病终究是来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完成那张药方给自己治病的时候。 病魔夺走了他的生命。 那药方上,躺着已经死去的他。 最好的商人 曾经有两个穷人。 两人手里除了一个苹果,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其中一个痛痛快快的吃了手中的苹果。 随后就把苹果核往地上一扔。 另一个拿着苹果,既不敢吃,也不敢扔了,只是拿着苹果,期待着在最需要的时候吃了。 却是几个月时间过去。 苹果核已经在地上逐渐腐烂,苹果核里长出了芽苗。 那个穷人很是开心,发现了这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而那个穷人死死抱着苹果,还是不敢吃了。 却是那时候苹果也跟着皱皮,似乎不再新鲜了。 又是几个月过去,那颗芽苗,已经抽丝散根,把自己埋在了沙土里,叶子也已经长出来老多。 那个穷人很是开心,心想自己可能要有一棵苹果树了。 另一个穷人拿着那个苹果,觉得还是吃了吧,再不吃就要坏掉了。 于是他吃下了味道不是很好地苹果。 也把苹果核扔了下去。 几年之后,两个人面前都有了一棵苹果树。 一个人特别喜欢的抱着苹果树,把那上面的果子打下来,疯狂的吃一通。 另一个,在思索,这些苹果怎么才可以更多,更多,直到更多。 于是那个人吃了很多苹果。 另一个只是收获了一棵苹果树。 春去夏来,年年月月,一个人的苹果树越来越多。 而另一个人却是苦苦思索,苹果树的种植方法,多浇水,多施肥,结出了很多又大又甜的苹果。 有一年的时候,有一伙外地人来到他们这里。 大而甜的苹果被他们一眼看中。 那个穷人卖了一个好价钱。 而另一个家伙,只顾着照顾大片的苹果树,失去了这个机会。 却是大片的苹果堆积在仓库里,逐渐发酵,逐渐放坏,最后都成了苹果醋。 那个赚了一把的穷人,小心储蓄,看管着自己的钱财,他不愿意让这笔钱就那么消失。 他继续小心看管自己的苹果树,购买更多优质树苗,种下去,寻找优质肥料,勤浇水,勤施肥。 来年,他都很忙碌,精打细算,把那些苹果养的又大又甜。 而那个错过了机会的穷人,却是误打误撞,发现了苹果醋的奥秘。 总是喜欢堆积大量的苹果。 堆放在自己的仓库里,每日里照顾苹果树,也观察那些苹果堆。 日日夜夜,逐渐发现了酿造苹果醋的秘诀。 从那之后,他开始了买卖苹果醋的生意。 只是从那时候,因为那一片子,大量的苹果树的出现。 一种可怕的虫子,也逐渐盯上了那里的苹果。 它们伺机而动,年年月月生存下去。 要把那些苹果都给吃掉。 却是那个细心种植苹果的家伙,首先发现了这些虫子。 第一年,只是看到苹果树上三三两两的蛀虫。 第二年,就是一颗苹果树上十之八九的蛀虫。 第三年,三五棵苹果树上,一大片的蛀虫。 他逐渐发觉了这些可怕的虫子。 开始思索,怎么消灭这些虫子。 他的苹果林,年年都在减产。 而他年年都在观察。 而那酿造苹果醋的家伙,仗着大片的苹果林,挺过去了最初的危机。 却是危机也在扩展。 他家的苹果醋,也逐渐减产了。 而那个专心种植苹果的家伙,逐渐掌握了消灭虫子的方法。 他家的苹果林,率先挺过去了这场危机。 逐渐的虫害越来越严重,大片的苹果林都出了问题。 逐渐的另一个果林主人,开始求助于这个朋友。 希望寻找解决之法。 这家伙就拿着工钱,给这位朋友消灭虫子。 帮助他挺过去了这场危机。 后来,苹果醋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他的苹果醋保存时间长,味道可口,而且经久运输。 那些商人拿着这东西卖到了很远的地方。 使得他,渐渐地过上了优越的日子。 已经摆脱了曾经还是穷人的生活。 而那个专心种植苹果树的家伙,却是也顾足了自己的生活。 渐渐地安康。 时间长久的持续下去。 两个人都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 一个卖的苹果好吃,一个酿造的苹果醋驰名远地。 都是他们分外高兴。 却是当地人硬要给他们分一个高下。 说起来卖苹果醋就是比卖苹果要好。 使得两人都颇不自在。 明面上二人仍然是朋友。 但是背后,不由得那个卖苹果的也在郁闷,自己在种植苹果就是一个错误。 而那个卖苹果醋的相信,自己卖苹果醋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时间一点点过去。 有一天,那个果醋商人的孩子听说了这个事情。 他就心想,大家都来买爸爸的苹果醋。 那么肯定是苹果醋的价值,比苹果的价值更高。 所以自己应该多喝苹果醋,少吃苹果。 甚至于什么蔬菜了,肉食了,谷物了,都应该少吃。 于是他就每日里三大罐子苹果醋下肚,当做了食物。 他确实有能力自信,这是最美的食物。 只是时日里过去。 有一天他得病了。 医生说是因为他总是喝苹果醋引起的。 那孩子很奇怪的看着医生。 那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买苹果醋呢? 那商人只能无辜的笑笑。 这不是一个商业问题。 医生说,你更应该好好看病。 闭目塞听的人 上课的时候总有一个学生,特别喜欢提问问题。 而偏偏老师询问这个学生的时候,这学生自己在课堂上总是回答不上来几个问题。 弄得老师非常气恼,觉得这学生就是在调笑老师。 有一天这个学生又拿着成绩很差的卷子去找老师。 老师给他讲解上面每道题的错误。 他专心的听着,实际上听不听得懂,谁也不明白。 却是讲完的时候,他又去询问老师问题。 老师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离开了老师那里。 回到班上,又该这个老师讲课了。 老师刚一走去,这学生,就把自己新的问题提了出来,弄得老师自己都不明白,该怎么回答。 老师看台下那么多学生,都在那里。 于是就想,这问题干脆不回答了。 却是老师刚讲了几分钟课,这个学生又有新的问题提出去,老师耐着性子,不去回答。 那个学生只好不再追问。 却是一整节课下来,当老师询问他听懂了多少的时候。 学生只能说,自己什么都不明白。 他说的是真的。 他确实什么都不明白。 老师都不允许他提一个问题。 时间久了,这学生自己都产生了讨厌学习的情绪。 对于老师总是带着些许抵触。 但是老师又能有什么方法呢? 几个老师坐在一起讨论,都觉得这是这个学生脑子瓜太笨了。 或者心根本不在学习上。 他们一致觉得,最好找这学生的家长聊聊。 却是这孩子的家长把烂摊子交给了老师,就不管了,就让这孩子在这里上学了。 那些老师,只得想尽更多办法,和这学生交流,想要这学生好好学习。 却是那都有些什么作用。 再多的老师和这学生聊天,这学生也都是只想要提问题。 而老师偏偏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只能闭口不谈。 而那些老师的问题,这个学生也是不去回答。 那老师也沉默了,学生也沉默了。 每一次交流,老师都只能放着这个学生离开,承认这学生不乐于学习,不喜欢知识,而且懒惰孤僻,而且是一个成绩越来越让人担忧的学生。 当时的那些老师,只能替那个学生越来越担忧,却没有一个人找得到原因。 而那个学生却不得不开始了自己的探索工作。 既然老师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只能更多的学习其他知识。 就比如绘画知识,就比如美学知识,就比如颜色科学,造型科学,设计学,等等知识。 在他看来这些科学的知识,起码更容易引起自己的兴趣,更容易理解。 也确实,后来他离开了学校,对于这些科学的知识很有探索欲望,很有兴趣,完成了很多优秀的作品。 其中一个特别经典的作品,就是那《闭目塞听的人》。 当时人们看完那个雕塑,都称赞这简直是最让人惊讶的艺术,竟然有人能想到如此杰出,然而又如此直接的东西。 当时的人们都为这个事情,而惊叹了。 却是那一天在颁奖典礼上。 这个学生说出了这部作品之所以会产生,其实还是因为他小时候的老师。 那些老师每一次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不乐意学习。 但是我偏偏想要训问他们问题。 而她们不回答。 他们没有意识到我的学习就是询问问题。 而不愿意让我学习。 所以亲眼看着我的成绩越来越差。 最后我不得不离开了学校,开启了雕塑的日子。 那个时候,在场嘉宾,估计没有几个人意识得到,这作品中的人会是真的。 竟然有人真的能,闭目塞听。 如此奇怪的事情,引起了当时一场极大地轰动。 等待恋人 在那之后,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 她是一个女孩,我小时候,自诩为要去爱一生一世的女孩。 却也是在那一天,我们毕业之后,我再也没有去看到过她。 兴许我们曾有那么一次相遇。 那是一个夜晚,在八月十三日的晚上。 因为一场流星雨,我们可能有了命运中的相逢。 那个时候我也只是因为一个妈妈的朋友,了解了那场流星雨。 我是金牛座,那流星雨也恰恰是金牛座。 我从没有看过流星雨。 所以就那么在深夜里,凌晨时候,大概八月里最冷的一个凌晨,走去了阳台。 在那里看着天空的阴云。 当时的八月,可真冷,我家又是在农村。 我只穿了一件t恤,一个大裤衩,就走了出来。 阳台周围就是树,一大片林子,仿佛一片湖泊横躺着。 夜晚里没风。 但就是在一片森幽的林子旁边,温度就能降下来十度,何况还是凌晨。 我冻得可以说一身鸡皮疙瘩。 我看着那天空,还在想,流星雨在哪里? 我怎么没有看到? 却是当时大晚上的流星雨也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你就在那里等着吧。 从凌晨一点等到了凌晨两点,当时傻巴巴的打着哈欠。 还第一次熬这种夜。 随后又从凌晨两点等到了凌晨三点。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现在又来了一身颤抖。 从腰部颤抖到胳膊腿,又从胳膊腿颤抖到腰部。 整个身子都像是面条一样了。 脑袋还在一直看着天空。 搜寻着流星雨会在哪里出现。 倒是当时正盯着呢,身后出现了一道光。 那道光直通天际,从身后照着头顶的阴云。 我似乎向后看去,看到了那竖光的源头。 看到那里一个光源摇晃着。 当时心想,那该不会是这夜晚,一起看流星雨的难兄难弟吧? 于是手里面拿着手电筒,一闪一闪。也是打起了光。 没想到那束光也一闪一闪的,你说巧不巧,就那么和我做回应。 当时脑子真没有转过来圈。 就想着,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当天晚上也没有看到几颗流星雨。 头顶的流星稀稀疏疏过去,只有那么三五颗,让我等到了早上五点钟才去睡觉。 当时疲惫的厉害,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原本计划着要去初中报道的。 却也没有去成。 而爸妈催促我的时候,说是说外面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坐在外面玩牌。 好像是说,要喊着我,一起去玩的。 却是当时睡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功夫去了。 当天这事情就过去了。 事后再去想这事情的时候。 我才忽然发现,那一晚,那灯光会不会就是她? 只是当时一别,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我和她都成了陌生人。 而后经历了七个春秋。 我来到了我们曾经离开的校园。 那时候他就是在这里离开,我也是在这里离开。 呆呆站立中,我的名字被人喊起。 在那一片人潮里,我看着周围。 却是什么也没有,只留下人来人往。 又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 又一年八月十三日。 我坐在大巴车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却是老家的废墟历历在目,如今已经躺到了。 那年月那事情,只怕也会沉埋。 却是就在那废墟一旁,却是在那旁边,一辆车子,一个女孩,默默地哭泣着。 我当时神情紧张,看着那一幕。 那背影何其熟悉,似乎就是她啊! 她就在那里,我就在这里。 我们两个却是被公交车拉着,越来越远。 当我在公交车站下车,飞奔着向着那里而去,赶到了那里的时候。 一切都已经过去。 留下的只是尘土飞扬。 繁殖 那是一个凌晨,我正在家门口装货,预备着今天一天的买卖。 就将在今天中午去到很远的一个镇子里,售卖今天一天的豆腐。 却是在货都装齐了的时候,一页纸被风吹着,飘落在我脚边。 当时在那一条街上,还有很多这样的纸,被风吹着,飘落在四周各个地方。 有的被风卷起,吹进了人家院里,有的被风吹着吹进了巷子里,有的在街上飘着,被风倒卷,去往着远方。 我随手捡起了我身旁的那一张纸。 那上面勾勒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有些像是三只兔子,也有些像是三只狗,总而言之是三个小动物。 而且很有几何结构。 我看着这图画,一时颇有些兴趣。 大大的觉得,如果把这幅画挂在家里还挺好的。 于是我就收起了这张纸,寻思着找个机会,也画上几笔。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却也已经累了。 但是想起来身上还有着这样一张画,就觉得挺有趣的,拿了出来,开始随手勾勒。 家中也没有笔墨,像我们这种干粗活的家庭,要那东西,不太实用。 我随手几笔勾勒出来,还觉得颇为像是个样子。 那幅画中动物,还有些灵气。 于是就勤奋的继续勾勒,这次已经带着兴趣,很好奇,能不能画的更像一些。 一直到了深夜时候,我意识到以及更该去睡觉了,就离开了桌边,先去休息一会儿。 到了凌晨时候,还会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 那时候我又准时起来,坐在了桌边,开始了勾勒。 只是潦草几笔,我就画的很像,但是画了几十个出来,我才意识到我应该去工作了。 不然家里的生计,可就没有了。 等到搬着豆腐走出宅子,镇子里静的很。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睡觉,我掂起车把,推着车子,向着外面走去。 这一路上都是暗淡的家宅,大多数人家都有了四合院的模样,都是瓦房砖墙,一些家门口放着些石狮子,也有的有着不俗的门匾,看上去颇为豪华。 我一如每天都会羡慕这些人家,当时觉得再买几年豆腐,娶一个老婆,也像是那些富贵人家,生上个十几口孩子,那家大业大,过上几年也能当个老爷。 当然了,这些事情我已经想了有十几年了。 到如今也还是正在准备的时候。 路过镇里公告栏的时候,看到上面画着几幅怪模怪样的画,那画里的东西就不像个人。 我走进了细看,模糊认得一行字,说是,通缉,一旦发现这些人,就要上报,他们都很危险,需要小心谨慎。 我当时有些奇怪,这画里的东西是个人吗? 怎么这些不是人的东西也要通缉。 还是说,通缉犯本身就是怪模怪样的? 我也看不清楚下面那几行字,就离开了。 推着车子,继续向着铺位上走去。 今天可得要抢占一个好地方。 当到了那里,才发现,今天来的人都有些少。 以往这一条街,几百个买卖人聚在一起,就能堵住一条街。 所以镇长要求,我们这些买卖人都只能呆在规定的铺位里,如果谁来晚了,就没有位置,就不能买卖。 我心想,今天难道大家都生病了? 这地方是有些冷清。 不自觉的站在那里的时候,就手里面寥寥草草的勾勒那幅画作。 手指在车把上,慢慢的越画越深。 竟然请不自觉间,已经流出了血,血水嘀嗒在豆腐车旁,聚成了一小滩,噗擦擦,挺吓人的。 要不是那个顾客过来买豆腐,和我交流了几句,我都不知道,这人已经来了。 当时忙切了一块豆腐,称足斤两,装给他。 又是在那里站着,不自觉间,才发觉,手上已经破了一个口子,那指甲都裂了。 几根木刺扎在了指甲缝里。 当时也还是颇有些无奈,但是没有疼痛感,继续勾勒那种符号。 街面上,太阳已经出来了。 不少的人都早晨出来,采购了。 我的顾客逐渐多了起来。 颇有些烦心,那些人耽误了我画画的功夫。 却是今天的街上,冷清极了,很多人都没有来,很多以前熟悉的顾客,今天都闭门不出了。 一天到头,我也没有卖下来多少豆腐。 就那么推着车,又回家了。 当天夜里,我又在家里勾勒那幅画作。 虽说没有纸笔,但是蘸着自己的血液,已经能把那副画,勾勒的生动形象。 画面中的不是兔子,不是狗的生物,也分外形象。 到了夜里,我也不愿意睡去。 蘸着血,勾勒着那些符号,正是快意之时。 却是一夜通宵不眠,换来了满屋子心血淋漓的画作,画的到处都是,画在了我家墙壁上,桌子上,衣服上,床板上,床单上,分外好看。 我心想,这也可以说成是我的成名画作吧。 却是当时,真的疲倦了,心想,豆腐的事情,明天咋考虑吧。 今天我是要睡去了。 就那么睡在了屋子里,陪伴着满屋子画作。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看着那些东西,我惊慌的,仿佛遇到了猛鬼。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已经画出来了这么多东西。 而且这些明明不应该是我画的。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里不是我的家。 我捶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叹了口气,又去制作豆腐了。 却是一整个白天,都听到外面官兵捉拿贼寇的声响,金铁交鸣,那声音,惨痛一片,听到不计其数官兵惨叫的声音。 还有不计其数恐慌的声音。 我当时连门也不敢出,只敢呆在屋子里,心中祈祷,幸亏是昨夜里,没有做成豆腐。 不然今天里,我肯定是要成了这街上的鬼魂了。 白天里那声响就已经存在,到了晚上,依然在折腾人。 我想不出到底是什么贼寇这么厉害,竟然如此霸道,却也不敢打开了门去观看,只得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静静的绘画,只不过已经是拿着残破的瓷片,在地面上勾勒。 这下子,又是一个晚上时间,我在屋子里绘画出来一大片,一大片,向着院子里蔓延。 当到了后半夜,我就要睡去的时候,呼喊声音停了一阵子。 我打算睡去,但还是摸到门边,打开一条缝隙,看着那外面景象。 却是外面,都是官兵哪里来的贼寇。 而且那些官兵的死法,煞是古怪,脑子不见了,腿脚不见了,或者胸膛上一个大洞。 我看着那一幕。 心惶惶不安,不希望那些贼寇真的赢了最后的争斗。 于是走回了屋里,准备睡去。 当天夜里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走出门去,那些尸体横躺了一堆,我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的小车推了出去,照常装满豆腐,去街上抢铺位。 但是那一露面,那街上,那些蹲着身子,吃官兵的生物,也已经发现了我。 我就那么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当时车子倒了,豆腐也不要了。 我慌忙的一声大叫,当时一街的尸体,我关上了门,不要了车子,整个人全慌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怕是那些生物也会吃了我。 我心想他们铁定会,因为他们是野兽。 但是等了那么一会儿。 偏偏没有,我家的门户,就那么安然的关着。 我在院子里冷汗直冒。 手里面止不住勾勒着那些符号,那些画面一点点沁入在我的衣服上。 当时的我一定没有想到,多年之后,我还有活命的机会。 却也是当时,痴狂的勾勒,让我捡了一条命回来。 在那之后多年,当我再想起当时的事情,只是知道,我已经应该照照镜子了。 那一天我一直在勾勒。 那一天我越发痴狂的勾勒。 等到了夜色里,幡然醒悟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野兽没有进来。 我走出了院子,推门之际,没有想到门开了,外面的野兽早已经散去。 我一个人走在荒唐的大街上,尸体都已经被咬的只剩下了衣服。 而嗅着那血腥的味道,竟然在眼馋。 我撇过脖子,似乎奔跑一般,向着远处而去。 一个人目睹了一个镇子的死亡。 那一天心中无不是震惊,但也有惬意,似乎回归了故乡。 而那一天当我寻找着味道,来到小河边的时候,才发现一大群怪物弥漫在山野里,而在那小河边,河水里的我,一如他们一般模样。 多年以后再回想起这件事情,还觉得有趣。 而到了那时候,我也已经学会了如同同类一般的繁殖方式。 我也学会了在纸上,绘画出来那些像是兔子,像是狗的符号,然后散布在镇子上。 等着那些正常人自己去勾勒,等着神秘的符号,让他们着魔,等着他们最后绘画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 成为我的同类。 画中仙1 那时候我第一次收获了那幅画。 画中的景物,确实美丽,以至于会让人新奇,这竟然都是真的。 让我也很喜欢,这画中的景色,竟然会让人那么喜悦。 以至于透着股美好模样。 我很喜欢那幅画。 带着那幅画,回到了家里。 在家中,把它挂起,静静的看着。 像是在揣摩一幅伟人的杰作。 亦或者在看伟大的画作。 当时夜里睡去,就再也没有去看。 第二天一早醒来,再去看那幅画。 只觉得画中的景物,兴许有了些许改变。 画面中没来由的出现了一个女人,似乎在昨夜里我不曾看到的地方。 当时并没有太在乎。 觉得或许画中本来就有这样一个家伙。 家中还是有些乱糟糟的。 我匆匆的吃过了早餐,就去工作。 那一天,又将会是繁忙的一天。 却是在回到家里之后,看到家中景象都已经收拾干净。 家中摆设焕然一新,全不像是这家就是我的家。 当时还带着些许奇怪,赶紧检查了家中摆设,看看是不是缺了什么,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丢了。 却是那些值钱东西,却是那些珍贵物事,一样样都摆在原地,只是会更加耀眼,金子更像是金子,白银更像是白银,照片更加干净,奖杯也越加好看。 这应该就是小偷没有透过东西的证据。 只是我也看不懂了,小偷为什么没偷东西,就走了? 难不成这个小偷,还很喜欢打扫卫生,还很喜欢偷脏? 我纳闷的看着家中摆设,走去了厨房,开始制作晚餐。 我选择了一块精美的金枪鱼鱼腩,选择了一块多汁番茄,选择了一瓶甜度较高的苹果醋,开始了烹饪。 鱼腩纯红无白,绯红一片,似若一块鱼肉宝石,平铺在案板上。 看其色泽,温润如玉,观其气色,敦厚老实,再看其外观,方方正正。 一刀子下去,玉石剖开,几刀子划开,鱼腩方块落在了案板上。 这样的鱼腩直接放在嘴巴里,也吃的美味,味道甚好。 而我选择一口油锅,油炸猛火。 随后番茄入锅,切碎捣乱,再放入番茄酱,再放入苹果醋,酸甜酱汁具备。 就把那鱼腩倒了进去,裹挟着酱汁,更透红晕。 其时正是出锅之时。 鱼腩适口,酱汁酸甜。 搭配着我煮熟的米饭,一勺鱼肉,一勺酱汁,一勺米饭,味道刚刚好,美味恰到好处。 却是我欣赏的吃着的时候。 身旁一个女孩忽然出现,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了我的旁边。 拿出了勺子,舀了一勺鱼腩,放在嘴里,砸吧着嘴品味那其中美好。 随后也兴冲冲的跑去厨房,一碗米饭,坐在了我的旁边,和我吃了起来。 其时,那女孩的出现已经吓了我一跳。 我家房门明明是锁着的,怎么这女孩还是进来了? 而且看她从容之相,分明不像是从外面进来,倒像是就在房间里呆着,等着这一幕。 我还颇为奇怪。 那女孩子狼吞虎咽,一勺勺鱼腩都已经进了她的肚子。 我这里还在呆看着,就已经没有了美味。 那女孩子吃完这些,非常不客气。 说起来:“你做的饭果然很美味。我就说冰箱里那么多食材,不是白放着的。” 我问起来:“那么敢问你是谁?” “我?我是画中仙。昨夜里你买回来的画就是我。” “所以你就来我家蹭饭呢?”我有些不高兴。 “不是哦。我们每一位画中仙,都是为了照顾主人的生活而来的。” “越说越不正经。我需要你照顾生活吗?哪来的回哪里去。我家不需要仆人。” 那女孩嘟着嘴巴,很是生气。 “你不要瞧不起画中仙。我们可是很厉害的。能帮助你做很多事情。” “所以你溜进了我家里,蹭我的饭?” “这不是想要惊喜吗?” “惊吓吧!” 小女孩嘴巴一撇,眼角一弯,泪水流出。 “你欺负我们画中仙。我诅咒你变成猪头!” “这年月你还让我相信魔法?我更相信你是骗子。” 但是那女孩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当我追出餐厅那女孩已经消失,玄关的门都没有动一下。 我奇怪的摇摇头,心想家里面的门锁是该换了,不然随随便便个小偷,都能闯的进来。 吃完晚饭看了会儿手机,路过那幅画的时候,不禁往里面看了一眼。 那画还在那里,画中女孩面带哭腔,似乎在哭泣。 我看着,以为是看错了,没有在意。 就去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 觉得头很沉。 似乎一夜没有睡好觉。 我去煎鸡蛋,鸡蛋在锅里逐渐凝固的时候,我闻到了很美味的香气。 似乎今天的鸡蛋都比平日里美味。 吃鸡蛋的时候吃的特别爽快,感觉喉咙都学会了在吃饭的时候发出欢快的声响,这还是我以前从没有体会的。 路过盥洗室,我进去刷牙,那一幕我还是震惊了。 里面站着的人,竟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 而且不是一头猪,是一个带着猪头的人。 但是猪头怎么戴在了人身上? 而且那里面的人,不就是我吗? 当时觉得还颇为心惊。 似乎觉得自己看错了。 这其中的人,绝对不应该是我。 却是我张嘴巴,猪头也张嘴巴。 我举手,猪头也举手。 我转身,猪头也转身,我会去看,猪头也回眸一看。 我的个天,那家伙不是我,还会是谁? 我有些同意了昨天晚上那小女孩说过的话。 她果真是一个画中仙。 我这猪头只怕就是她昨天晚上弄出来的。 我跑去了那副画旁,拜托画中仙,这回她可一定得要帮我弄好这东西。我带这个猪头是万万工作不成的。 那女孩,却是就在画中,笑逐颜开。 似乎把这事情当成了好事。 我只得放低了姿态。 收回昨天晚上的话。 那小家伙这才开心,说让我再去看看镜子。 这次去看,才发现猪头已经消失,彻底的没了。 还颇为有些惊讶。 带着喜悦,带着恐惧,赶紧跑了出去。 那家里面,那个画中仙,我是万万不想再遇到。 但是那里怎么也是我家啊。 我总要回家的。 画中仙的事情,就在那里放着。 晚上我下班的时候,脑子里都还在晃荡,这画中仙的问题如何解决。 却是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嗅到了美美的香气。 味道不比我亲手做菜坏到哪里。 而看的就能让人食指大动。 我关上门,走进了家里。 坐在桌前,饭筷都已经摆上。 这时候我正是狼吞虎咽可以吃下去的时候。 那画中仙,也走了过来。 说着:“欢迎主人回来。” 我静静地坐在了那里。 拿起饭碗就吃了起来。 鸡蛋炒番茄,番茄味豆腐,番茄鱼块,似乎这女孩子也知道我心头所好,料理的美味确实可口。 我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一句话都不敢说,就回了我的房间。 画中仙,在那里收拾着美味。 我就上网浏览,这画中仙是不是新型诈骗。 却是搜索之后,还真没找到类似案件。 但这家里来了个女孩,还让我颇为不能承受。 那几天我们基本是陷入了冷战。 我不知道该和这家伙说些什么。 这家伙也休想和我搭上几句话。 早出晚归,回来之后就吃饭,吃完饭就去自己屋里呆着。 这似乎是我的正常生活。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不能长久。 那画中仙,却是每天都在我的屋子里。 时间长了,我也终于憋不住了。 和那画中仙聊了起来,关于她们画中仙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似乎也终于明白,画中仙似乎不是骗子,她是真的有些魔法的。 这可以从她凭空拿出来食材烹饪,看的出来。 那女孩却也和我说起:在遥远的曾经她是被绘画出来,放在了墙上。当时也只是被绘画出来,谁也没有当一回事。 而因为主人的死去,一代代灵魂飘荡在房屋里。 她逐渐有了生气,成为了真实的生灵,随意进出在画作,和现实之间。 而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了长达千百年的生活,她逐渐明白了,自己要想活下去,就得呆在有活人的屋子里,陪伴着主人一同生活,不然自己就只能僵硬在画作里,成为画的一部分。 我有些好奇:“那是不是就相当于死亡?” 那女孩说:“只是临近死亡。很少类似于在画里沉睡。” 我有些明白了这女孩的遭遇。 不过还是亲眼看着她走进走出那幅画中的世界,这才敢于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魔法,灵魂,这回事情。 画中仙,就那么在我的家里住下了。 我整日里,有了更多的时间用于工作。 整日里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品尝美食。 那小小画中仙,所烹饪的料理,竟然涵盖甚广,水陆草木,鸡鸭鱼肉,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树丛间鸣叫的,她都会料理。 味道还颇为有趣,绝不是我所随随便便制作出来。 那时候终日里品尝他这等美味。 也自然长得肥胖了些许。 倒确实口福不小。 有一日,我正在家中浏览网页,一幅画作蹦了出来。 忽然一眼,让我看到,也让那画中仙过来,一同看着。 她看到这幅画,看到画中景象颇为觉得亲切。 就如同我看着这幅画作一样,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那画中景象竟然与我手中那副画,相去不远。 而且画中,还有着两三个小女孩,一同在嬉戏。 画中仙说:“这可能是当时与我一同被拆散的画作。我们都是出自同一个画师手中。” 我说:“说起来是好事,也是坏事。这样的画作,我们偏偏买不到手里。” 小女孩说:“你缺钱吗?”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这个好办。”说着画中仙走去了画中,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几十块黄金。足有一本书那么厚,足有手臂那么宽,足有钢笔那么长。 画中仙把那些黄金放到了桌面上,给我说起来:“这是几百年前的金块,到你们这个时候应该也是古董,你随便可以找家拍卖行卖了。” 几天之后,我已经在一家黄金收购店,卖了那些金砖,收入了几十万人民币。 那笔钱,不只是买回来那幅画,还让我有机会买了一些其他艺术收藏品。 画中仙2 几天后,那些画作,都寄回了家里。 还颇为让我心动。 画中仙钻入了那些画中,唤醒了她的朋友们。 几天之后,那些画中仙,已经来到家中,陪伴着我。 事情就是这么进行下去,倒还真没有什么。 只是当画中仙越来越多,我也逐渐发现了这些小家伙的存在,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一天我还在屋子里看电视剧。 一滴鲜血凭空间滴落,滴落在了地上,一片殷虹。 随后更是有很多鲜血滴了下来。 随后更是我的鼻中,血流涓涌。 当时直接拿纸堵住了鼻孔。 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面色如此苍白。 我觉得不对劲,直接去了医院,挂了号,被医生连夜推着,做各种检查。 当时的体力,已经极为消耗,似乎都站不起来。 而我鼻中还是血流涓涌。 等到了第二天中午,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 我才知道是因为自己得了辐射病,才会如此。 但是当时细想起来,也没有遭遇什么辐射源头啊。 当我细想之际,才回忆起来,那些稀奇古怪的画中仙,是不是就是病原? 医生劝我最好再多住几天。 我已经赶忙回了家里。 上网查找了在家检测辐射的窍门,买来了收音机,将收音机调至中波频率。 放在画布旁边,听声音。 一如网上所说,那声音近乎是什么都听不懂。 噪音就像是雷暴天气。 当时的我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身上这病是因为什么原因。 不会是别的,就是这辐射了。 当时看着画中仙,有一些奇怪的神情。 似乎想要人家的金子,又不愿意人家待在家里。 当时有些纠结,但是后来还是把那些画封藏在了袋子里,放在了垃圾堆里。 希望永远不要有谁,再发现这些画作。 我的家里,也空荡荡下来,饭菜还得自己做。 烹饪还是自己的事情。 制作的美味也是自己一个人吃。 而味道,确实是不如曾经了。 那些天,按时吃药,按照医生的要求,多做检查。 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体力也回来了。 身体多半也能和曾经一样,正常的工作了。 当时再次走过那个垃圾堆。 垃圾都已经清理干净,那些画也已经消失。 可能被谁拿走。 也可能已经被损毁了。 当时想来,还颇有些怀念那些画作。 时过境迁,多年之后,再次回想这事情,已经记不起来,那画中的景物是什么了。 也已经不再在乎那时候的疾病。 当时我又一次去参加拍卖,拍卖场上,无意中又一次看到那幅画作,看到画中仙的身影,出现在画中。 当时似乎心中激动,一下子打出了全场最高价。 当时似乎怀念,似乎激动,看到了老朋友的出现。 当时似乎从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向往,画中仙的出现。 却也是难道我不知道自己会得病吗? 却也是我买下了那副画。 把它挂在了屋中。 随着时间流逝,让那画中仙活过来。 随着身体老去,一如陪伴着画中仙,一如看着画中仙那般年轻,而我慢慢老去。 生命就将会在那里,最后成为腐朽的骷髅。 却也是那画中仙,却也是我成为了画中仙,一直陪伴着画中仙,一直等待着又一次主人的到来,又一次让我活过来。 父母的遗产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 那时候镇子的远处有一个峡谷,常年都会有人经过那里,常年都会有人来到镇子里,向着那峡谷而去。 我也很奇怪那些人都是去干什么的。 父母也不许我陪着他们去。 而他们自己倒是经常带着工具,陪着那些外来人走进去那个峡谷。 小时候我不懂事。 每次看到他们进去,出来的时候都带着很多金子,就相信,那个峡谷里可能有很多金子。 或者那是一个堆满了金子的峡谷。 父母每次回来,我们都会大吃一顿,随后细水长流,慢慢的花光那些金子。 后来我长大了。 也没有什么技术本领,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才华,既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成为工程师,也没有像小时候以为的成为商人,或者镇长,或是律师,或是其他什么。 我只是成为了一个工人,整日里游手好闲,喜欢呆在酒吧里喝酒,随后在有人来到镇子上招工的时候,被他们带走,去往周围什么地方工作,随着工期结束,又回来泡在酒吧里。 那时候的日子却是没有父母小时候过得舒坦。 小时候至少我们家里天天都有牛奶喝,而如今我却是一日三餐只想灌下去拙劣的酒水。 有一年,工作很少。 并没有几个工头来到我们镇上。 我还一直泡在酒吧里,沉溺于酒水,弄得颇有些入不敷出。 当时幸亏是没有娶妻子,不然更是要雪上加霜。 有一天凌晨里,寒风微露,冷意裹挟着我,让我冻得直打喷嚏。 当时冻醒了我,我还睡在街边酒馆外,脸趴在泥土上,不知道谁的呕吐物就在我脑袋不远的地方,阵阵臭味直传过来。 我站起身,拍拍泥土,摸向口袋,已经不知不觉,没有了多少钱财。 口袋里空空如也。 当时只好回去家里,心中颇为期待,一个大的工头快点到来,好让我快点有个工作。 当天回到家里,本来是就要倒头就睡的,却是真的饿极了,得要找些什么吃的。 在我父母的那个小屋里,翻箱倒柜,终于是在储藏室里,找到了一块奶酪。 旁边还有一个箱子,里面是他们当年去往峡谷时候,留下里的工具。 我拿了奶酪,是准备出去的。 但是多年不见父母的遗物,颇为想念,就顺手抬着那个箱子走了出去。 太阳还没有挂上正午,我已经拆开了那个箱子。 啃着奶酪,翻找着里面的玩意儿。 颇为想念,这么多年,父母留下来的东西都有些什么。 当年他们死的早,也没有顾得上和我说些什么。 弄得我都已经丢掉了那一套去往峡谷里的本事。 甚至就连峡谷里究竟有些什么,都是个未知数。 找着,找着,我才看到了一本册子。 似乎又是叫做书。 总之这两个东西应该是同一个东西。 至少在我面前,我分不出,这是一本书,还是一本个人笔记。 打开来看,里面有很多照片。 还有一张配在书上的地图。 我打开来看,粗略辨认出来,那是峡谷的地图。 把里面几个地方标记出来。 其中竟然提到了黄金。 我当时浑身一震,这是多少年来不知道的大消息。 我太责怪自己怎么没有早早地想着去里面转转,把这本书翻出来? 而后我也看到,旁边注着一行脚注。 是说:“黄金需要交换,不是谁都可以拿得到。” 当时的我不太能明白,所谓黄金需要有交换是什么意思。 但是却是货真价实从地图上明白了那里还有黄金这回事情。 我继续看着地图。 却还发现,去往黄金那里的路上,有着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一部分似乎是一大群骸骨架子。 有一部分似乎是蜘蛛。 我看到那旁边纷纷都有该怎么解决的脚注。 不要在夜晚走过骷髅架子,不要在蜘蛛旁边使用火焰。 我心想这就是面对这些危险的方法。 我收起了地图,再去看那些照片。 照片中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们。 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了。 我心想,这些人可能和父母有着很多渊源。 亦或者,这些人是父母的朋友。 当天中午我就拿着地图,带着那本书,还有父母的那些工具,去往了峡谷。 我心想,这可能是解决我连日来无粮下肚的好去处。 只要取到了黄金,我就解脱了。 当天到达峡谷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我记得地图上所说的话,所以没有进去。 只是在旁边看着那峡谷中的景茂。 发现那些蜘蛛,都竟然有一匹马的大小,三对爪子张开,都能比得上一间屋子。 而他们结出来的网,竟然都有一个镇子那么大,非常广泛,其中掺杂着不少已经团起来的蛛网,里面可能是他们的食物。 我在那里细细揣摩了一个晚上。 看到这一幕,你要说不用一场大火烧起来,你是绝对不会认可的。 因为今时可能已经不通过于往日,我父母那个时代还通用的方法,可能在这里就已经没有作用了。 我在犹豫是不是就按照着,父母书中所说的,直接走进去,不理睬所有的蛛网。 等到了白昼时候。 一觉睡醒。 当我再去看的时候,蛛网都已经融化了,消失了,那里一马平川,能让你看到很远的地方,那些蜘蛛也都消失了。 而在那里,我直奔进去,向着地图上画出来的道路前进。 在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经过了骸骨群落。 在深夜里到达了那个被称之为有黄金的地方。 那里看去,就是一个洞窟摆在那里。 那景象让我又欣喜又激动,心想黄金就是在里面了。 当时就走了进去。 一路点燃着火把,一路探索黑暗。 揣摩黑咕隆咚不要蹦出来什么东西。 但是走到了尽头,我只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也没有,让我白白的走了出来。 当时还是晚上时候。 当我走到洞口的时候,看到了那些活过来的骸骨,似若古老的怪物,双足立地,佝偻着脊椎,前爪随时出招,而头部大的像是能把人一口吞下去。 我叫不出来这是什么鬼怪,躲在洞窟门口,熄灭了火焰,不敢出去。 只是挨过了夜晚,早晨一觉醒来,看自己完好无损,就跑出了那个峡谷。 我心想,自己可能只是运气不好。 那些黄金早都已经让别人取走了。 我只是后来来了。 回到镇子上,我还是那么穷酸。 拿不出多少钱继续喝酒,整日里待在家里睡觉。 后来工头终于来了,我才有机会,活过来一条命。 不然真是要饿死的。 多年之后,我学会了一些买卖的本领。 在镇子上,开了一家酒吧。 有了自己的顾客,自己酿酒,自己喝酒,顺便卖给穷人。 来我这里的都是像我年轻时候,没有的依仗的工人。 却是我的手里时常还放着那本书。 时常还拿着那本书看着。 里面有很多照片,每一张照片对应着一个故事。 我越发读下去,觉得这像是一个他们每人的传记,每每到了他们来到镇子里,就是这个传记的结束。 我想那是他们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故事结束了。 有一天一个年轻女孩走进了我的酒吧。 我当时正在欣赏那本书里一张照片。 她走进来向我要了一杯酒。 我放下书,去拿酒的时候。 她拿起了我的书,看到了那张照片。 我递给她酒水,拿过来书,却看到她面容很高兴,说起来:“那个照片里的人是我父亲。” 我说:“真的?那旁边哪个是我父母。他们可能以前见过。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幸运。” “是啊。你父母还在吗?” 我说:“不在了。他们十几年前去世了。” 她说:“我爸爸也是。当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妈妈,据说是出去找金子。但是后来一直没有回来。” 我说:“那太可惜了。我父母在那之后还认识了这很多人。”我给她看那本书上接下来的照片。 那起码还有几十张,也就是几十个人来过这里。 她说:“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我也想知道父亲当年去了哪里。” 我说:“一个峡谷。我父母小时候带着那些人去了那里。随后从那里拿出来金子。但是如今金子已经没有了。” 她听我说完,有些好奇。 “是怎样的峡谷,可以带我去看看嘛?” 我说:“里面已经没有金子了。我早年间去看过,那里只有驻足峡谷的野兽。” 她说:“不要紧,就算是寻找父亲当年去了哪里。” 我看她很诚恳,就答应明天带她去。 当天晚上我准备了一下。 实际上是和那个女孩一起准备了一下。 请原谅我把这种事情称之为准备。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 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出发了。 那个女孩对我颇有好感。 我们经过了一个夜晚仿佛是情侣。 我带着他经过了那两处,夜晚里绝不能走过的地方,在白昼里走过了峡谷,到达了那个洞窟。 带着她去往了洞窟中,去看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的黑暗。 离开的时候又已经是夜晚。 我们当时只好在洞窟里过夜。 当时她很落寞。 她在路上,和我说起了她一路寻找父亲的经过。 到了这里找到了,但是却是消息又断了。 她在想父亲当年究竟去了哪里。 我说:“不要想这些了。都已经过去了。你父亲说不定已经拿着金子逍遥了。” 我和她又一起准备起来。 事后她准备睡去。 而我也准备睡下。 却是习惯性的坐在了洞口。 那时候天色昏沉,四野无光,只有星光。 让我有机会看着那张地图,那本书。 很潦草的字迹。 让我在奇怪,为什么当年会有这么多人找到了父母,他们来到这里,真的是为了金子? 那些事情,确实让我很奇怪。 我走回了洞窟。 看到她还醒着。 就问起她来她的经历,顺便着我准备,在她走的时候也给她拍张照片,留下纪念。 夜晚里我们都睡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永远的躺在了那里。 全身已经化作了金色,衣服与躯体都成了黄金。 那个时候我才似乎知道,那洞窟中的黄金是什么意思。 那来到这里,没有离开的人是什么意思。 多年之后,我也只敢把那本书,那张地图变成了这个故事。 告诉世人,不要在去往那一片禁地。 而我,终止了父母的恶行,再也没有去过那个洞窟。 阻挠 如果那条路已经走不通了,你还会去走吗? 很久之前,那些人曾经问过我这句话。 我当时的回答是,一定的。 我还会去走那条路。 那是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在那所学校里上学。 当时已经小学毕业。 初中的我,发现了那个事情,发觉了同学蒙受的不白之冤。 当时的我已经离开了学校。 复又回归了学校。 我决定为了那个同学而做一件事情。 却是当我,回到了小学,和老师沟通之后,才发现,那些事情早已经不一样。 那里已经不是我小时候认为的那所学校。 那个地方已经是我所不喜欢,不认识,不向往的地方。 在那里我想向老师问一些问题。 我询问老师是不是曾经有一批人进入了我们学校,而且是我们所不认识的人? 老师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离开了。 我当时很气恼。 不是在电话里老师都已经同意要聊聊这个问题了吗? 怎么到了这里,还有可能不想聊了。 我觉得这事情里有古怪。 觉得老师可能有什么事情不能说。 我缠上去,想和老师说一些什么。 但是老师很无情的把我撇开了。 当时我很吃惊。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和老师说那事情究竟是什么。 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隐瞒什么。 如果那个事情是真的,只怕那一切都要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老师并没有和我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所学校里的老师,只是堂而皇之的错过了一次交流的机会。 当时的我并没有和老师说什么。 我只是知道,那条路上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阻碍。 当时的我很厌恶,为什么世界上都是这样的人。 多年之后,那个事情发生了。 一场战争席卷了我们的国家。 我开始明白我当时所发现的那个事情是多么重要。 当时的老师所要隐瞒的事情有多么危险。 当时的他们,所要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曝光出来,这一整场战争也都将要结束。 起码提前公之于众。 但是因为那些老师的阻拦。 因为那些人的不重视。 这个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 我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模样的。 我的对手将会是些什么人。 我当时也要幸亏老师是没有让我查下去。 因为那个事情所要揭露的问题真的不小。 泰森星系 那一年地球文明实现了向着星际文明的跨越。 大多数地球人都得以离开有限的太阳系,向着其他行星系发展。 那时候有一个比较普遍的星际文明观点。 就是一个星际文明实际占有的行星系数量,恒星系区域,决定着你这个文明所能达到的高度。 因为更远的地方必然有更多的资源,可以让你挥洒。 那时候泰森一家就坐着自己的宇宙飞船,去往了一个名叫泰森行星系的地方安家了。 泰森行星系,有一颗以泰森名字命名的恒星,这是泰森在去年中了一张大奖彩票之后买下来的东西。 当时的恒星专卖店说,这颗恒星至少还可以燃烧三十亿年,那对于泰森一家,绝对是相当漫长的岁月。 有可能直至人类文明的终点。 泰森出发前已经订购了一批星际包裹。 那些东西在他们到达泰森行星系之后,也一同着落,停留在了太空里。 泰森他们首先取用了其中一部分自动机械,与他们一同降落在泰森行星上。 他们看到的是,一片汪洋的蔚蓝,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景象确实是会让他们觉得惊讶。 在地球上的时候,他们是绝对不会看到这样美好的景象。 这一片风光早已经在几个世纪前,因为地球人的不善利用,而被淘汰了。 如今只有传说中的影像画,或者珍贵的纪录片里,还能看到那样美丽的蔚蓝。 而现在,这一大片蔚蓝,都将会属于他们一家人,直到永远。 泰森的女儿欢快的奔跑在那一片沙滩上,用脚丫享受着沙子的柔软,还有用手撩起珍珠宝石一般的水花。 泰森的妻子说:“这里该不会有异类吧?那些外星生物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泰森说:“不用担心,我事前已经对这里做了调查,在太空的卫星表示,这一片星球的表层没有发现生物踪迹。对于星球的深水层取样表示,最像样子的生物,也需要一万年的发展,才能出现,而在那之前,我们已经可以在这里安家了。” “水样分析呢?我们可以饮用这里的海水吗?” “差不多可以,这里的海水和我们平常喝的中式高汤有很多相似成分,营养价值还很高,对于我们稍加过滤,恰恰是最美味的食物。” 泰森的妻子看着女儿在那一片沙滩上奔跑,捡拾自己从没有见过的石头。 夫妻两口开始规划家的摆设,把从太空携带下来的机械造物安排到指定地点。 并且亲手设计他们自己的新家。 这其中既有他们可以选择的建筑式样。 也有他们喜欢的建筑式样拼切搭配,亦或者他们也可以选择自己塑造一种更像是他们需要的样式。 那些机械造物都会直接组合成他们需要的模样,平铺在这片大地上。 下午的时候,日落黄昏。 夫妻二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家的阳台上,俯视着一大片海滩,当时太阳光正在倾斜,向着遥远的地平线,女儿也已经回来,身上都已经湿透。 却是肚子吃的饱饱的。当时顽皮的躺在了沙滩上,不愿意起来了。 当晚夜风微凉,妻子去给女儿盖上了毛毯,随后就回来,陪着泰森吃了一些糕点,躺在阳台上睡觉了。 第二天白昼,泰森和妻子,走下车库,带着女儿,开着车子,奔闯在这颗星球的岩石上。 所见之处都是风景靓丽的景观,单纯的岩石也有了活力,波浪起伏,层峦叠翠,造型古怪,似乎远古文明已经风化了的雕塑,出现在这里,向着远方不尽蔓延,诉说着星球的古老。 他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在自驾游的时候学会了适应这颗星球的重力,适应天空的太阳光,也学会了适应这星球的空气,身体机能没有出问题,就做到了生活在这颗星球上。 随后他们释放出机器人小分队,开始了对这颗星球的改造工作。 行星用品专卖店赠送了他们很多适合于这颗星球耕作的农作物。 那些种子,被他们分发给机器人,就被小家伙们带着出去耕作了。 女儿开始学着在海水里游泳,她说她想去更遥远的地方看看,有没有鱼儿。 泰森说:“记得回来。”他知道她找不到鱼儿的。 但是这片神秘的新世界,实在有太多新奇的东西了,她想去,就让她去吧。 泰森和妻子用了三年的时间种活了第一批作物。 他们那一天第一次吃上了自己的麦子烤出来的面包。 而那时候他们也意外的收获了第一批肉味豆子。 那是一种在种植豌豆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变异作物。 当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那会是以后不错的肉类替代品,却是埋在了土地里壮肥。 等到第二年的时候,那一片冒出来了更多的肉豆,随后在当年秋天飘发出异常美味的香气。 让他们产生了食欲,这才把它们采摘,放在了锅里煸炒,拿到了餐桌上。 又在第二年他们纷纷种植出来,大片的彩色果酱瓜,还有香味浓郁的番茄包子,以及维生素含量惊人的糖果水晶米。 这些食材,都成为了他们在新星球上,一笔不小的收入。 据说外星球的商人们,也会来购买相关的产物,运送到其他地方,用于售卖。 泰森一家,于是加大了种植。 同时购买了更多的农民机器人。 用了六十年的时间,泰森夫妇在泰森星上耕作出面积广大的农地,饲养了大片的牲畜,也同时填补了海水中的空白。 当到了女儿继承泰森行星系的时候,已经是五颜六色的作物,还有各种口味的牲畜,以及鲜活的鱼儿生活在这颗星球上,让这里足以成为一片异世界的乐园。 而泰森家以前居住的房子,也已经扩充到了很大的规模。 泰森家的仓库中存储着大量的食物。 泰森所拥有的人类星际联邦货币,也已经多到了可以投资别人。 那时候泰森的恒星系,成为了宇宙中享誉诸多的美地,很多人都想要去一睹风采。 而她的女儿也已经接过了这片行星系的主控权。 拿在手里决定开启自己的产业。 她把她的目光投向了泰森星系的其他星球,选择了三颗与泰森星相距不远,一样宜居的星球。 在那里开始了繁忙的建筑建设。 不久之后,一些新颖的建筑摆在了星球表面,繁华的灯光,充盈其中。 行星际中,不少的商人聚聚在这里。 当时正好赶上,一批星际旅游潮的到来。 那些在一个地方呆惯了的人,就会来到这里,体验体验这里的风光,欣赏欣赏这里的景色。 或者胡吃海喝,填满自己的肚子,随后像是一股风浪,有去往新的地方。 泰森行星系,刚好成为了这样的地方。 让他们流连忘返,迷上了这里极具特色的造物风光,以及星系主人制定的本星系法律。 那时候星际世界,星系领主法案也已经颁布下来。 星际联盟认可行星系主人在自己所管理区域内,自由定制特色法案,只要不违背星际通用法律基本框架,而赋予本星系自有特色,以及帮助星系居民改善生活,或者实现居民向往的法律,一切都在可以允许范围内。 借着这一阵春风,程珂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塑造着极致的旅游文化。 甚至于鼓励更多公司进入自己的地界,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为他们开放通商权限,帮助他们做出来不同的文化产品,美味食物,甚至于娱乐产品。 当时的泰森行星系,也由此成为宇宙间,一个少有的乐土他乡。 多年之后,程珂和一个来自星际世界的帅哥结了婚。 泰森行星系当时已经是一个家族产业,被传递了下去。 又是一代人的时候,传到了泰伯手中。 他是一个奋发向上,想要力争前游的年轻人。 看到自己的外公和自己的妈妈所塑造的这一片大美江山,他也想要往其中添加一些自己的想法。 变成更好地东西。 当时泰森行星系的娱乐业已经相当繁华。 连带着旅游业,美食文化,建筑艺术也已经迈向了新台阶。 在这一片里要说还有什么可以开采的东西,也让他伤着脑筋。 有一天,他看到了一篇几百年前的地球人书写的文章。 书里面说起一种名叫戴森球的东西。 这事情让他眼前一亮,觉得就是这个了。 自己的地盘上,别的东西不多,就是太阳光用不完啊。 他完全可以出口能源,再在家族产业里,添一笔。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 当时在星际世界里,也有不少星系领主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或者说,自从星际移民大潮开始的时候,这一切就有人打算了。 泰森听说了他们那些人的故事。 据说那些塑造戴森球的星系领主,都犯了同一个困惑。 一旦戴森球形成,那些原有的居民或者星系生物都会逐渐生病。 比如食物会越来越难吃,比如空气会逐渐腐臭,比如人会逐渐产生幻想,甚至于发疯,成为精神病人。 因为这事情,很多星系领主都犯了嘀咕,自己因为造一个产业,最后牺牲了整个产业群。 他们觉得非常不适合,所以再没有动手试过。 这事情,被泰伯知道后,他也有些不相信。 不太明白失去了太阳光的世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请教了很多专家,才从他们那里听说,太阳的光其实是包含很多类型的光源的。 比如金属的光,就和树叶的光不同。 你拿着金属绿涂抹在物体表面,和直接看树叶感觉得绿意那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不能单纯因为都是光,而忽视了它的成分。 泰伯听完之后,颇有些明白了。 于是他再也没有往这个方向上思考。 倒是这件事情让他了解到一个事实。 当时的星际世界,存在大批的精神病人。 由于身体原因,当进入了不适宜的星球之后,总会有一些人会生病,而一些人生活的更好。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 母亲已经去世了。 泰森星系,还是原来的模样。 不过是曾经让人称赞的娱乐已经颇有些晦暗。似乎那条路就要走到尽头了。 当时的泰伯还在茫茫书海中翻找可以利用的点子。 有一天,他看到了一篇奇怪的科学论文。 据说古时候,人们根据天上的星星判断一个人的性格。 当时的他茅塞顿开,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就是这个东西,让他找到了。 他就在想,天上的星星能影响人的性格。 而影响人的性格,就能变成商品。 于是乎,他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 在阅读了很多书籍之后。 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塑造星球的磁场,改造一颗星球承受的光照。 当时的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不亚于用人类的手段,重塑一颗星球。 当时的他,一拍脑袋就开始了这个工程。 就在他的泰森行星系里找到了一个还颇能居住的地方。 招买大量技术人才,学习其他星球的风土人情,做出来数学统计,以及辅佐星球磁场加以研究。 大概用了十年时间,他们总结出来许多普遍通用的规律。 随后又用了大约二十年的时间,那些科学家就呆在那颗星球上开始磁场的模仿工作,以及星球可见光的处理工作。 为此他们不惜改造星球地表土壤,甚至改造星球自转周期,以及移植大量珍贵花木。 那风风雨雨的动工二十年时间。 当他们做出来那一片星球的时候,着实是让人眼睛一亮。 因为那颗星球真的是太像地球了。 近乎所有的自然景观都是在模仿地球。 但是不同的是,当呆在那颗星球上,人会觉得凭空间,安静了许多,似乎可以入眠了。 那时候很多精神病人相继蜂拥着来到了那颗星球。 当他们在那里居住了一段时间后,竟然全身的精神疾病都消失了。 人也轻快了,思绪也正常了。 那种空明的感觉,让他们浑身舒坦。 随后很长时间,那颗星球,都成了人类联盟有名的疗养胜地。 而泰伯自己也完成了家族的传承。 泰森星系,继续向着下面传承。 太空城 当人类进入星际世界后。 那时候地球已经有很多自然景观不能再看了。 曾经被世人称之为国家公园,生态旅游区的地方。 在那会儿时间都已经成了和垃圾堆没什么区别的地方。 事情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自从人类学会了制造火箭之后。 就有一批人,奇奇怪怪的选择了制造航空城。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火箭是一个巨大的推进器把人推到了天空上。 那么为什么不制造同样一个巨大的推进器,把人送到天空上,不下来了? 只要这个推进器一直在工作。 那么人就会一直停留在高度数千米以上的天空? 而为了实现这个方案,当时就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 他们后来又想到,不能仅仅把一个人送上去。 还应该送上去庞大的机械设备,后勤保障,能源系统,甚至于整个城市。 于是乎这群疯子就在一大片沙漠上做起了这个事情。 反正那里是沙漠,也不会有人在乎他们。 于是他们就努力了大约两个世纪。 做出来了第一套,可以把大约两千万平方米土地送上天空的机器。 只是这两千万平方米的土地,刚刚飞到了天空,大约用了五天左右的时间,又掉了下来。 原因是燃料不足了,他们得要注入新的燃料。 但是哪怕如此,当时这个事情,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很大层面上引起了社会的关注。 也于是,他们的项目收获了国家的支持,这次他们要把三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送上天空。 事实上他们也做到了,就是飞得还很短暂,只用了八九天时间,城市也掉了下来,在沙漠上引起轰然巨响,但是没有坠毁,各方面器材一样完好。 仅仅是这两次事情,这一群疯子就在世界范围内出了很大的名声。 很多人把他们称之为,新时代的莱特兄弟。虽说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娘生下来的。 那个时候世界范围里,很多人都说,以后将会是飞行城市的时代。 今后的人们都将住在会飞的城市里。 但是说说容易,做起来很难。 起码最早会飞起来的城市,只用了几十年时间。 但是要把城市永远送到天上,而不掉下来,或者持续几个月时间降落一次,那还是两百年之后的事情。 但是当时这一伙人已经决定了,那今后的城市应该有的模样。 再后来,两百年后,第一座会飞的城市,也就制造出来了。 当时的事情,已经成为历史上公认的跨世纪时刻。 因为就在那个时候,地球人找到了集体去往太空的方法,而不用在乎,究竟是谁乘坐哪架飞船了。 但是人们并没有因此一走了之。 而是只有很少一部分离开了地球。 带着人们的希望,去往远方。 而还有很大一部分留在了地球。 那一部分依然依靠着地球的氧气,地球的光照,地球的自然资源存活。 当时的那一批人,就像是曾经天上的鸟儿,飞向不同的风景区,飞向不同的秀丽江山,或者常人难以到达的地方,自此犯下重案。 把那些风景区糟蹋的不能观赏。 都成了垃圾堆。 而那一批离开了地球的人向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飞行。 他们之中,有一些,学会了适应地球世界之外的太空重力。 也有一些直接因为太空城事故,而全员命丧。 总而言之,那都是太空飞行的一批先辈。 我们应该为他们致敬。 而到了现在,太空飞行,大多时候都已经成了使用太空城的方式。 已经很少有人再说,使用太空飞船了。 因为从那时候开始,使用飞船是不方便的,太空飞船只是在太空城行动不便的时候,用以探索太空的辅助手段。 冒险者探索 深邃的太空里,一片黑暗。 繁华的星云都已经退居在了身后,再向着前方行驶,就是一片破天荒的恐惧。 已经让人,看不到远方的东西。 就似乎向着前方行驶多久,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在那一片黑暗里,飞船上的人们却还享受在一片光明里,享受着难得的热水浴,玩耍着电脑游戏,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欢愉, 当时的人们,一定没有想过不久之后,他们就要面对的事情。 因为在那时候,那一切都很遥远。 却也快了。 大概用电脑计时,走过了三十六个自然日之后。 飞船上的他们,迎接到了第一批求救信号。 那声音飘荡在太空里,带着些许诡异色彩,会让他们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却也是飞船偏折航向,透过飞船光显传感器,捕捉到了那一片画面。 那大约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 当时他们透过计算机屏幕看到了那一片景象。 发现了那个,已经被世人遗忘的城市。 那是一片停留在星际虚空中的古老建筑。 城市距离最近的人文星域,相距数百光年。 距离最近的资源星球,也有三十光年的距离。 在那个尺度上,他们最短也需要数个世纪,才能到达。才能解脱。 在飞船发现他们的时候,那座城市已经是一片荒凉的灰色地带,让人想得出,它曾经的人民是多么煎熬。 飞船的主人,一支星际冒险队走下了飞船。 其中有三个男的,五个女的。 人数比例极端不协调,似乎暴露着这里面某些不平衡的文化观念。 又似乎,这一伙男男女女,从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而争吵过。 他们走上了太空城,解下了面罩,用纯粹的视野,看着这周围的景象。 入目之处,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只是地上的灰尘着实是太多了。 为首的男士走向了太空港旁边的一个讯息查询栏。 他试试看,有没有咨询可以浏览。 但是整个太空城都已经停电了,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少查找咨询的面板。 不得已他直接敲开了这个面板的内部线路,把自己的便携式电脑连了进去。 从自己的电脑上供应能源,查找这个太空城最晚的时间记录。 他的身旁,那伙同伴走了过来。 看到他呆呆的站立在那里。 大家一起看着手携式电脑上那一串数字。 3000年! 当时的他们都吃了一惊。 那也就是说起码是七百年后的太空城市。 这和他们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们以为这是一座老古董了。 那个男的继续翻找下面的数据。 从这个太空城里,翻阅出一串有记载中,让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大概在太空城,脱离行星大气层后。 航行约三十光年,他们第一次遭遇了一波太空乱流的干扰。 随后飞船就来到了一片奇怪的地方。 在那里,有许多能够飞行在太空中的生物存在,也有很多凭空间出入恒星,凭空间碎裂行星的人们占据着不同的星域。 在那里,似乎充盈着诸多奇怪的据说是魔法元素的东西。 而且那里的人们似乎还可以凭空创造属于自己的魔法元素。 甚至于有一些人,因为创造了了不得的魔法元素,而被称之为神明。 还有一些人,根本不去创造魔法元素,使用着看起来古老的武器。 他们长着人类一般的模样。 被称之为皇族。 太空城的最早一批先辈,在那里被当作了客人,很受优待。 其中一些加入了神族,有一些加入了皇族,有一些得到了当地人的收留,慢慢的都离开了太空城。 当太空城随着新的一波乱流影响的时候,那些没有走光的,仍然留下来的人都回到了现在。 而他们又因为太空城没有了足够的能源支撑,逐渐的死去。 最后一个死去的人,也随之被埋葬在了这个太空城里。 男孩和女孩看着这奇诡的太空城记录。 他们颇有些奇怪,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吧? 如果要说是假的,也确实有能证明的理由。 但是偏偏,这是一架军用太空城。 是曾经的士兵,生活的地方。 这里的军人没有必要撒谎,而这里的军人确实已经消失殆尽了。 当在那个时候他们行走在太空城里。 颇为有感觉一种奇怪的力量拉扯着他们。 要让他们相信一个近乎于传说的时代。 当时的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一切都是幻想。 因为这消息,说不上是进步。 童话 曾经有一个童话故事。 有一个渔翁去大渔,捞上来一条鱼。 鱼说你如果放了我,我愿意报答你。 渔翁放了鱼,给鱼说: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报答我。 鱼说:你真是一个好人。 渔翁回到了家里,妻子哀叹自己的命运,她说,自己为什么要嫁给渔翁,如果嫁给富翁,将会享受更美好的人生,将会拥有更多财富。 渔翁听了就说:“你要的东西会有的。” 渔翁连夜去往了大海边,当时风和日丽,天气晴暖。 渔翁对那大鱼说:“我想要成为一个富翁。拥有更多的财富。” 大鱼说:“你的愿望会成真的。” 渔翁回去了家里,他的家中已经堆积着更多的财富。 当时妻子开心的说:“这样太好了,这样我就拥有了美好的人生。” 于是渔翁开心的和妻子吃饭。 渔翁又去往海边钓鱼。 几天后,妻子说:“我怎么还在这里住着。我应该在皇宫里。这样子才能衬托我的高贵地位。” 渔翁不想让妻子生气,就去往了海边。 叫来大鱼,告诉它:“我的妻子想居住在皇宫里,那里让她拥有高尚地位。” 大鱼说:“你走吧,你的妻子已经居住在皇宫里,她已经拥有了高尚地位。” 渔夫回去了自己的家中,妻子已经成为了王后,他已经是国王。 家中的宫殿,无比奢华。而且有着很多仆人。 王后说:“去告诉你那头大鱼。告诉它我想成为世间一切国家的主人,一切人们都得向我俯首称臣。” 国王徒步来到了海边,当时海水已经腥臭,翻着无数巨浪。 大海仿佛在狂啸。 渔夫站在风雨里,告诉大鱼。 “我的王后想要成为世间一切国家的主人,所有人民都要向她俯首称臣。大鱼,你可以做到吗?” 大鱼说:“回去吧。你的愿望会成真的。她将会是一切国家的主人,一切人民都要向她俯首称臣。” 渔夫回去了家里。 往后特别高兴。 非常兴奋的向他展示自己此刻拥有的一切。 有着东方的香料,宝石,玉石,雕塑,还有名画艺术品。 还有着西方的黄金,白银,水果,以及南方的珍贵食物。 她说自己可能是最幸福的人。 国王终于也觉得安心了很多。 但是没有几天,王后又说:“我忽然觉得还是不够。我想要成为神明,成为宇宙的创造者。只有这样我才能足够强大。‘ 国王又去寻找大鱼。 当时的海已经仿佛黑暗,平静的可怕,海水腐臭着,而且天色格外的平静,一切都似乎很陌生。 国王说:“我的妻子想要成为神明,成为世界的主人。她要成为那样才足够强大。” 大鱼什么也没有说。 渔夫那时候看到大海在嘲笑他。海水似乎裂开了笑脸。 渔夫回去了家中。 他的家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他的家还是居住的破破烂烂,居住在渔村里。 当读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小女孩已经睡着了。 在睡梦里,她听到自己不会成为那个妻子,不会成为那个富翁,不会成为那个王后,不会想要成为神明。 她在睡梦里给自己说,自己不要给别人许愿。 当第二天到了学校里。 她忘记了携带水杯,却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故事。 看着外面炎热的夏天,她希望自己最好不要口渴。 当到了体育课上,烈日炎炎,她穿着t恤却还感觉热。 老师要求他们全班跑步,要努力达到不错的成绩。 她当时第一个跑了出去,不顾一切的烘烤,做足了模范。 但是当天太热了。 跑完步的时候她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浑身湿透了。 当时其他同学都还在懒懒散散跑在操场上,她已经渴的要命。 就连自己的汗水也想舔几口,用以驱散缺水。 但是体育老师要她再去跳绳五百下,要在三分钟里完成。 那时候她还是说,我要自己努力。我可以做到的。 她拿起跳绳就去执行任务。 当天的太阳据说到了那个时候格外的热。 最后一圈跑完步的学生,已经累的趴在凉阴处不动了。 而体育老师,催促他们快点起来,快点去运动。 他们叫苦连天,都说,这事情做不来,这不是学生该干的事情。 当时他们都觉得这简直是折磨人。 而那个女孩,在酷暑下,完成了老师要求的任务,当天顶着烈日,回去了班里,坐在教室里,终于觉得是解脱了。 她很自豪,觉得自己确实做下来了。没有给别人要求。 那一年她参了军。 她的身体素质是很优秀的。 在军校里,她能应付各种严酷的体能锻炼。 无论是顶着寒潮出去跑步,还是在酷暑下跋涉沙漠,亦或者在没有补给的荒岛上完成生存训练。 她都做的十分完美。 甚至把那次荒岛之行,当成了野外郊游。 而那一年,因为一场洪灾突然而至。 她被派去了救灾队伍,参加灾情防控。 那时候一米多深的水里,无数官兵组成人肉长城,传递着沙袋。 那时候一个意外的激流到来,正值壮年的男性都会被冲走。 而一旦被洪水降服,就再也不会回来,会淹没在洪水里,向着远方,向着死亡而去。 她站在洪水之中,一点也不输给男儿气魄。 承担着最重要的洪口防卫工作。 站稳了根脚,筑起抗洪的防波堤。 那个夜晚,她回到帐篷里的时候,浑身都是湿嗒嗒的,而且晚风一吹,又湿又冷,脱去了衣服,躺在床上,还觉得身体就跟浸泡在冷水里,胸腔中又一股火在冒出,又冷又热,她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 她不关心这些琐事,就去执行任务。 在洪水中几次力挽狂澜,几波小的洪潮都已经被挡住。 她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但是当到了一波大的洪潮来临的时候。 她的身体很奇怪,她觉得想要睡觉了。 当时那个意识传来,她本能的向后倒去。 洪水汩汩涌来,她的同伴敏锐的抱住了她。没有让她被冲走。 当时,她浑身都是热的。 那个同伴立马意识到了问题。 她还停留在岗位上,努力的顶住了那波猛烈地洪潮,他们的长城没有倒下。 当到了中午时候,吃饭的时候,营长过来找她。劝她不要参加下午的任务了。 她还想继续留在工作岗位上,她坚信着自己可以撑过去。 但是就在她们争执的时候,她一步走错,晕倒了下去。 队员扶她去了医护室,下午的防洪工作上缺了她的身影。 事实证明,下午的洪潮比上午更加猛烈,不少队员被冲走了。 当时的官兵都紧张的相信长城就要倒下了。 当时的她正躺在医务室里休息。 像是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 似乎是不会醒来了。 几天之后抗洪兵团收兵回营。 她一直都在打吊针,躺在病床上。 但是那几天的时候,不少的官兵倒在了洪水里。 不少男男女女永远的躺下,成为了烈士。 那是她第一次缺席了一场任务。 多年之后,当她离开了部队。 在家里照顾自己的孙子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她给小外孙讲故事。 当遇到了那个童话故事的时候。 她决定还是要改改。 她说:“......当渔夫的妻子对生活不满意的时候,当渔夫告诉她那条大鱼可以实现愿望的时候。渔夫的妻子学会了忍耐,没有说什么。” “后来他们一家凭着自己的努力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那时候他们忍过了寒冬,忍过了酷暑,忍过了自己的疾病。” “但是当国家遭遇瘟疫的时候,他们选择了向那条大鱼祈求。” “当国家遭遇了战争的时候他们向那条大鱼祈求。” “那个国家在那几十年的时间一直风调雨顺,过得很太平。” 接触1 工地上工人们忙碌着。 村子里的老大爷们坐在旁边石头上,晒着冬日里的太阳,迎着暖冬里的寒风,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叨着。 工地是村子里一户人家翻修的宅邸。 抗战的时候,这一大家子搬了出去躲避战争。 坐在这里的老人,都还是那时的小孩。 当他们在村子里玩耍的时候,那一大家子不少的老人都已经被小轿车接到了城市里居住。 时光荏苒,多少年后,小孩长成了快老的老头。 那些年轻人又回来了老家,前几天在这里看了房子。 今天可就开工。 决定重建他们的老房子。 老人们在这里看着这一派飞快的变化,闲坐着,说着这地方小时候给他们留下的记忆。 不一会儿功夫,工地上一伙工人聚在了一个地方,围成了一个圈,指指点点,包工头不一会儿功夫,叫来了雇主,雇主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自己也愣了。 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奇怪。 在那里的小老头,有一个走过去,挤在人缝里看着前面究竟怎么回事。 他不停地探头探脑,似乎半个身子都快掉进了那些人们围成的圈子里,可却偏偏眼光掉进去一半,脑袋掉进去一半,屁股留在后面,腿脚还留在这边。 硬让他掉进去,掉不进去,看得他着急。 后面的老头子都说,这家伙是个多事的,凑热闹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热闹可凑。 不就是个工地吗? 出了事故呗。 挖出来了很多石头蛋子,不知道如何处理呗。 但就是他们这样议论的时候,那个人堆外面,一个工人,拿过来一把钢筋,钢筋就像是人的手指一般粗细,他还一次性拿来五六根,绑在一起,用胶布拴着。 那伙工人散开了一点,那根钢筋插到了里面,那个外面探头探脑的老头看到了古怪的一幕。 里面工地上竟然有一个硕大的青灰色石头矗立着,上面还书写着古怪的符号。 老头看清楚了这些,心想那应该是一个宝贝。 他听说古时候大户人家都会立碑写传,用以表现自己的功名成就。 前几年还有一些外地人,来到他们这里收购这些石碑,据说一块有可能卖上两三千块钱。 也有可能卖上七八千块钱,全都看上面雕刻的东西是什么。 他自己是看不懂这上面的符号。 但是他听人说,雕刻的东西越古怪,收购的价格越高。 他只是瞧着那上面的字迹,就觉得这东西可不得了。 只怕是这一户姓孙的,又收获了一笔钱财。 这好事怎么都往他家跑? 老头子垫着脚尖,继续看下去。 只见那工人拿着钢筋敲在了青灰石下面。 借着钢筋力气,敲开了那块石头,一股子黑暗从下面冒了出来。 浓稠如同是墨水,也让人看不到那是什么。 再一看,不对。那是一个洞,石碑下面竟然是洞穴。 老头子心惊。 腿脚更是拔不开。 那些工人也在奇怪。这下面怎么会是个洞穴呢? 那同村的人看那老头子在那里看的热切,也有的人走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石碑,洞穴的时候。 也都吃了一惊。 工地上的工人,和工头,孙兴发孙雇主也在看着,好奇这下面会是个什么。 当时正是寒冬里天色敞亮的一天。 太阳徐徐慢慢,飘到了头顶,暖阳一照,地上都是热起来。 大家却在那洞口旁边,感觉不到热量,都是一片寒冷,从那洞窟里冒出来的空气,不知道已经多么古老,已经不同于他们所生活的时代。 那里面似乎有腐臭,有难闻,还有可怕的酒香,似乎陈酿,以及血气腥臭,似乎尸体,似乎野兽的残骸,似乎放久了的水果,似乎一坛子大便。 似乎腐旧的木头,似乎战场的腥臭,还似乎古老的历史,诉说着那一段曾经。 在那上面的几个人都聚在了一起,总共也要有二十个的吧。 包工头扔下去一块石头,耳朵趴在洞口听着动静。 只怕是掉下去了三十分钟,都没有动静。 他的耳朵一直趴在那里,末了起来,说起:“下面就跟没有尽头一样。” 那些乡野老头,一个个都议论纷纷,说起来,这下面肯定是某个皇帝的陵墓,那里面金银玉器,夜明珠,棺材,宾妃都是不计其数。 也有的说,如果下去一趟,上来,只怕是就可以发财了。 孙兴发就站在旁边,他瞅了一眼这周围的乡邻,顾工,他们都一个个眼馋着下面的宝贝,但是要想真的下去,这地方估计是没有一个人。 孙兴发说:“如果大家都能保密的话,我们不妨说一个具体时间,一起下去?” 孙大福就说:“成,俺觉得这事说得好。” 孙发友说:“没啥不成的,就是怎么下去?这下面多深啊?” 也有的孙飞,孙成,孙子玲不表态,只是站着在旁边看热闹。 孙兴发说:“首先不管如何既然来了都有份,但是大家都要守秘密。这事情只能咱们几个知道。如果多了,下面的东西就不够了。” 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了孙飞,孙成,孙子玲,孙兴发刚来这地方也不知道众位乡里邻居都是些什么人。 他这时候只能用利益来收买了。 而在这么多人,十几个工人,三两个邻里乡亲的目光下,那仨家伙也妥协了。 包工头这时候才说:“我可以去弄来绳子,几百米长,我还不相信这洞穴能有摩天大楼高?” 村里人想想也是,摩天大楼那工程技术,古时候的人能有几个弄得出来。 他们同意了包工头的说法。 众人散去,一个下午,大家都怀着心事。 工人们带着喜意。 包工头和孙兴发在一起开了一个会。说起来,这下面可能会遇到些什么。 村里人是只知道孙家人去了城市里居住。 却不知道孙兴发当时学的是细菌专业。 他也平时读过古代墓穴考古的书籍。 知道尘封了几个世纪的墓穴,那里面的洞窟,里面最危险的就是历史。 几个世纪的时间,细菌可以繁衍几万代,甚至几千万代。 如果当时放在里面的是一个面包,现在进去吃了,那就是毒药。 而如果现在进去的是一个人,那么到时候出来的就是一具骷髅。 这其中的凶险,不可不查。 不得不让人惊悚。 而最危险的莫过于,他们可能不知道下去之后该如何防范。 为了安全起见。 孙兴发觉得最有必要得是给每个人准备一份酒精口罩。 到了下面,也算是有所防范。 同时孙兴发也心想,如果这时候能直接拿来显微镜,细菌培养仓,看看那下面的细菌到底长成什么模样,也能更快解决问题。 包工头在晚上之前就把那些东西准备到位了。 他不仅找来了很长的绳子,和酒精口罩。 还找来了很多的手电筒,以及滑索,对讲机。 那些村里的老人,如果身体不好,也是能下去的。 孙兴发分配好了这些东西,叮嘱那些老乡,切记一定要带好口罩。 里面的细菌可能非常危险。 虽说那细菌,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他也解释不清楚。 但是老人们也理解了孙兴发的善意。 发觉这个老头子还是挺友善的。 先是那些工人们一个个下去了。 带上了滑索的绳子很方便使用。 几个上下那些工人就到了底部。 对讲机里传来了他们安全降落的声音。 工头让他们先看看四周,看看有什么状况。 随后才带着孙兴发,那些老头子一起下去了。 当时的村子里,年轻人并没有几个。 就如同早些年的孙兴发,那些年轻人都去外面工作了。 所以去拿个宝贝的事情,只能交给这帮老人了。 而当他们到达底部的时候,所看到的景象是非常宏大的。 孙兴发不是学的雕塑艺术,却可以看得到那些硕大的雕刻作品,所展现的不俗风采。 只是......只是看到这些雕塑的时候,孙兴发和那些老人一样觉得震撼,这些雕塑都是植物的树根遒劲有力,植物的根须深扎在岩石之中,粗壮而又粗糙,树皮发皱,而又凌乱,仿佛是人体的肌肉,仿佛是机械的纹理,每一个琐碎都有它的用处。 仿佛人体的皮肤,仿佛站立的灵长类,一个个竟然还穿着着古老的衣服,竟然手中握着不同于人类的武器,那是似若奔腾的水流,似若流淌的生物,似若榨汁的水果,那些武器,形状古怪,仿佛云雾,被他们拿在手里。 被他们拿着去征服大自然。 这样一派雕塑,每一个都高达洞窟的顶端。 而洞窟的高度大约一座三十米高的楼房。 站立其中,看着顶部,在仰望巨人,与他们齐平的是巨人的脚底,他们不过是能爬上巨人的脚背。 而巨人们威武的守卫着大门。 一些工人的灯光亵渎似的打在了巨人的身上,一道光斑刺破黑暗,让他们看到古老的植物雕塑,那些细密的纹路。 其上衣服上的纹饰,绝对是中原大地,前所未见的。 仿佛是象形纹路,但是不似云纹,不似凤纹,不似龙纹,没有几何规整之处。 而是凌乱星空,斑斑点点,照见了无数的树叶,无数的树叶层层叠叠,影影绰绰,最后形成了衣服,穿着在身。 这样的衣服,雕刻起来相当困难。 根本不是汉族雕刻技法所要展示的。 更像是西方的雕刻技法。 更逼真写实。 但是又比西方雕刻更为幻想,有着如今类似于cg艺术的风格。 那些老乡们摸摸这块石头,看看那块石头。 议论着,这要是古代某个皇帝的陵墓,那也太简陋了。 怎么都没有一点金银珠宝,放在里面,好歹让人看看他的气派。 那些工人倒是好奇的琢磨雕塑的细节,他们在仰望这种雕塑艺术几近于他们建筑艺术的杰出成就,是很难制作的。 一行人拿着手电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大饱眼福,赞叹唏嘘,向着洞窟深处走去。 此刻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已经在孙兴发的脑子里提出疑问了。 如果说是皇帝陵墓,将相坟墓,绝不应该这种派头。 而且中原大地,从来没有牛鬼蛇神,是这个模样。 这些雕塑,究竟是想要说明什么? 他们一路向着里面走,到了那里,就可以看到,更多的空间。 而那里已经是一个大厅,更大的空间里有着更大的摆设。 在这里乡野老头,看到了他们喜欢的金银玉器,或者水晶物品。 但是这些东西都特别重大,最小的也是一个大卡车,最大的可能是一座大楼,就比如那金边玉质,浮雕立柱,其上的金边线条,修饰的几近华丽,无不是极端在意工笔,而那些玉质浮雕,则是形象生动,描绘着植物发芽长大,开花结果,年复一年,世代更替,成为巨大的树木,随后拔根而起,行走世界,震动大地,带着踩死恐龙,生吞猛犸象,甚至于喝干湖泊的气魄,生存在这片大地上。 让人震惊于,这种生物怎么可能存在,而又怎么可能是真实的。 而孙兴发近乎一眼发现,这根柱子中的人物,怎么是在追逐太阳,喝干喝水,倒下之后成为万千森林,草木,湖泊,山石。 这样的东西,不是中国古老神话中的夸父吗? 孙兴发,当时第一次在洞窟中捕捉到了归同于自身文化体系的喜悦。 这是他在这个古怪地方看到的最接近于华夏大地的东西。 而再看另一根柱子。 其中还有巨人开辟天地,创造世界。 巨人炼就宝石,补全天空。 看完这些,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地下世界充盈着神圣。 那个神话时代的生灵,都在这其中沉眠着。 正在孙兴发思考的时候,那些老人,拿着斧头砍向玉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子下去,一块玉石掉落在地。 而那精品的雕塑,已经破坏。 村民欢喜的走过去,拿起玉块,看了又看,叫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那些其他的村民也拿着斧头,凿子,锤子,这些村里的物事,挥砍向那些柱子,从其中取下来庞大的玉块。 打破了玉柱辉煌的神话美梦,让裂纹充斥其上。 接触2 孙兴发摇了摇头。 只可惜,这里的东西,都不能再让专家看到了。 孙兴发没有提醒那些村民。 这里的雕塑如果是整整一根柱子,卖出去,才更能表现他的价值。 起码也要是一大段整章的故事讲解卖了出去,才有价值。 像是他们那样单纯把玉料敲了下来,是只能卖个玉石的价钱,而没有其他用处的。 但是让孙兴发奇怪的还是那个问题。 这里的主人究竟是谁。 是谁使用如此不菲的材料,如此豪华的雕塑,制造了这个洞窟? 这里面的东西,只怕不是古代某个国家的能力了。 因为孙兴发,抚摸着洞窟周围的墙壁。 就连墙壁都是一整块石头切开,就算是凿开再去打磨,这也是不菲的手笔,而且如此硕大的石材,更是闻所未闻。 他们一行人,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乡野老头,把那些玉料装了三大袋子,放在了玉柱大厅里。 他们向着更深处走去。 此刻周围已经弥漫着更加浓郁的气味。 那味道似乎就是从这里开始传播出去的了。 只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是一个玄奥的问题。 孙兴发饶是见过无数细菌发酵物,也没有见过这么难闻的气味。 工人们拿着手电筒,不再打量周围了。 而是目光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道路。 因为在他们现在看来,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但会是什么呢? 那玩意儿也未免太大了,近乎是一个小山。 一个老头看着那么大的东西,就说:“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宝石。这地方哪怕不是皇帝的陵墓,也已经和皇帝的陵墓没什么区别了。” 另一个老头说:“只是我们手里收获的玉石,就足够给儿子买轿车了。再多出来这些,只怕是足够我们安享晚年了。” 孙兴发却对这些全部不感兴趣。 他只是好奇,这地方还能出现什么幺蛾子。 难不成真的埋着些什么东西? “它在动!”不知道哪里,一个工人猛然一句话,惊醒了那么多人。 工头上去敲了他一头:“什么在动?” “那个小山里的东西,我刚才看到它在翻身。” 大家的手电筒都瞅向了那里。 但是看不清那是什么。 直到他们走进了那个大厅,直到他们视野更开阔。 更多的小山裸露出来。 整整十几座。 就和前面看到的柱子的数量是一样多的。 每一座小山都有几百米高。 方方正正,里面确实有东西。 但是大多都已经灰色一般,化作雕塑。 唯有那么一个,真的在动,是活着的。 保持着苍翠的绿色,有着鲜艳的木质纹路,还有一颗会跳动的心脏。 那个时候,他们都疯了。 因为那小山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 而且站在大厅里,再看周围,已经不是什么小山,而是棺材。 活生生的水晶棺材封锁了那些巨大生物,把他们困在了里面。 化作了腐朽。 这个大厅,就是他们最后的死法。 就是他们最后的沉眠之地。 孙兴发,和工头都虚惊一场。 一个老头拿着斧子就要去凿击那一座棺材的水晶。 孙兴发制止了。 他说:“这里的一切一个都别碰。我们最好不要动这些神秘的东西。” 那个人不相信,仰望着硕大如山岳一般的水晶,谁会不动心? 这块头,放到市面上,就是不尽的钱回到了手里。 他只以为孙兴发假正经。 当时就撕破了脸。 当时就甩开了他的手。 当即就说:“我偏不信。都是躺在棺材里的东西了,有什么可怕的。” “那些颜色鲜艳的我不碰,那些死的发灰的我偏碰。” 说着就一斧子砸了出去,穿过无人区,砸在了棺材上,锐利的声响,棺材没碎,斧子掉在地上。 孙兴发他们听到清亮的回响。 那个老头,面子上挂不住。 捡起斧子,照着棺材猛砸一顿。 但是斧子卷刃了,棺材一点裂纹都没有。 孙兴发认为那不是一般的水晶。 同样是白色,还有可能是钻石。 或者十几座山的钻石。 孙兴发没敢把这问题说出来。 他只是去揣摩,那个活生生的,鲜艳的生灵了。 那个家伙就那么躺在棺材里。 平静的沉睡,不留丝毫动静。只不过货真价实的心脏跳动,胸膛的起伏,木质材料的起伏,都像是真人。 就当孙兴发看的入迷的时候,那东西脑袋一转,一双眼眸,空洞的看着他。 那其中摄人心魄,那是无数的深坑,不亚于星空的黑暗,一时间让人失神。 而会让人以为自己在和一头野兽对峙。 会忘记之间的屏障。 据孙兴发回忆,当时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被巨大的生灵拆了。 那时候他是从那双眼睛飞跃了星空的距离,身处在银河之外,身处在宇宙另一边,身处在古老的,没有人类文明的荒野上。 那时候他似乎能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了。 只是,孙兴发后来说,他没有机会,和他们沟通。 那些生物,都是不会说话的。 工人们一个个观摩了那些躺在棺材中的尸体。 他们都成了灰扑扑的颜色,是真的死去了。 那些死去的是连心脏跳动也没有的。 是连身体温度都没有的。 而活着的,棺材还是温热的。 这不禁让人怀疑,这些生物在其中究竟囚禁了多久。 是什么依然支撑着他们的身体活力。 让他们依然保存着生存能力,迸发生命力的。 乡野老人们,已经不再执拗于那些钻石棺材的破坏工作。 他们和孙兴发他们一样逐渐开始驻足呆望,用蝼蚁的大小,审视巨人的死亡。 哪怕是站在巨人的尸体旁,也只是蝼蚁。 就连巨人的眼珠子都比他们大十倍。 而他们何止是呆望,弱者就连观察尸体,都带着些神圣。 似乎巨人也是牢笼里的宠物。 他们向着另一边的大厅里走去。 那里还有很多的钻石棺材,也是十几具。 但是没有一个活着的巨人。 再向着前面走去,巨人的棺椁就是一百来具。 漫步其中,又如看着一个列阵整齐地军队。 而且是一百多座小山的距离,被他们穿越。 在那巨大的大厅里,竟然也是寂静无声。 蝼蚁们只顾着看,只顾着赶路,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他们并没有走到尽头。 那个洞窟,只怕是可以绵延出去一个山区,他们只敢随便看看。 就因为累的要命,要离开了。 当赶着路回到上面的时候。 孙兴发的宅基地外面已经是天光微冷,这个冬天第一场雪就要来了。 而他们一打听时间才知道,已经是几个星期之后。 他们已经在里面呆了一二十天。 孙兴发他们全然没有感觉。 竟然不知道饥饿与劳累。 而当他们出来之后就只顾着去睡觉了。 大家都懒得去关心,这个暴露在外的洞窟到底是什么。 当一觉醒来的时候。 孙兴发还在回忆自己怎么在这里。 他在梦中竟然是生活在那一片巨人的荒野上。 他在那里,与一个巨大的生灵,交流着。 那是梦,也是真的事情。 似乎历历在目,就在昨天。 只是梦中,一切都很自然,没有惊吓,没有恐慌,没有忧愁,只是长辈与晚辈看待这个世界的交流。 那个巨人诉说着古老的文明历史,传说中的秘密。 以及地球人不曾知道的古老过去。 说起了遥远曾经,十几个文明种族造访地球,并在这里发生大战的故事。 说起了那时候多少战士埋葬在此。 他们的坟墓之上,流出的鲜血,几经繁衍进化,在多少亿年的时间里,成为了地球的这些生物。 也就是他们人类。 而他们在当时就已经把自己埋葬在了古老的高维度空间里。 到那时孙兴发就醒来了。 那个巨人说到这里,别有想法的看着孙兴发。 似乎在说让他听。 随后他就醒来了。 他听到了似乎有人的窍门声音。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孙兴发责怪,是那个工头,偏偏在这么重要的时候。 他去开了门。 工头慌慌张张的说:“坟墓......洞窟......洞窟消失了。” 当孙兴发火急火燎赶到工地的时候。 一切都已经如常。 周围站着那些乡野老人,他们有的哭丧着脸。 有的皱着眉。 有的近乎愤怒。 而孙兴发只是看到,宅基地依然在那里摆着。 不过是一场大雪,黄土地携带着白银色。 孙兴发他们都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面一个几近于虚幻的东西,历历在目。 而梦醒之后,还不如急需在梦中,只有在那里,几袋子高档玉料才是真实的。 乡野老夫都离开了。 孙兴发,呆呆坐在工地旁,沐浴寒雪,看着工地。 在思索,那个梦中巨人接下来没说完的话。 他似乎听懂了高维度空间是怎么回事。 而那里不会让人类进入。 而那里只是偶尔与三维世界擦肩而过。 在运动的宇宙形体中,在移动的万千空间波动中,实现着数千年,数万年,数亿年,数十亿年,一次的相逢。 到那时,大概子孙后代已经开始了人类星际时代吧。 而那个洞窟,不幸死去,却又依稀存活的外星人。 大概再也不会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了。 他知道,或许在几十万年前的蛮荒时代,中国人的祖先,也有过一次,与神明的相见。并且看到了他们的故事。 几年后,孙兴发的新家建起来了。 当亲朋好友走进那宽阔的农村建筑,绝对是没有想过,曾几何时,在那脚下,人类文明与外星文明的一次相逢。 落后的时代 巨大的浪涛一浪接着一浪。 天空何其悲哀。 大地何其衰老。 地面已经长不出翡翠色的嫩芽,也已经久久没有生灵破土而出。 唯有海水中,一如既往,血腥的屠杀仍然在展开。 唯有海水中,生灵似乎还在生存,鲜活的血肉,仍然是人类的食物,一搜硕大的机械岛,漂浮着。 人类时间,近乎数百年后。 地球人已经来到了一个名叫人类战败之后的时代。 地球人中最多的一部分,已经离开了地球。 被星际入侵者,携带着去往宇宙的其他地方。 而留下来的,那些如果还幸存,就一定是来自边缘地带的游行者,来自矿洞深处的矿工,来自深海的深海作业者,以及来自原始丛林的土着部落。 当时的入侵者,似乎根本看不上这些曾经地球人自己都觉得不入流的生物。 所以他们成为了最后的地球人,仍然在生存。 只不过,大地已经不能生存。 在那时候的战争里,大地已经被辐射传染病熏陶。 那里是一片荒蛮的废土,只属于死亡。 那一天,海水也在不断受到侵蚀。 那一天,那个孩子在机械岛上,钓到了一条大鱼。 他看到了鱼的身上,有着一些古怪的线条,就把鱼宰杀了。 取下了鱼皮,自己烧烤鱼肉,吃完之后,带着鱼皮去了机械城。 想要找个识字的老伯,看看这是不是文字。 那个男孩飞也似地跑了过去。 或者说踩在他的磁场滑板上,借助地磁的微弱推动,漂浮在机械城,似若鱼游浅滩。 在机械城里,好一片喧闹,人来人往。 大家买卖着货物,交流着知识,还有大学者传说着自己新的发现,当众演示,一种古老时代的技术。 亦或者有一些铺子里挂着美味的污染生物,亦或者餐馆里只有贵族吃得起的美味纯净食物。 亦或者如同天仙的女孩正在当街跳舞,却是赚几个数据点。 亦或者一批实验人员,在这个城市的楼房里,实验着废土材料的新发现。 亦或者他们古董商人,冒险者交流着外出探索废土,收获的旧世界材料。 总而言之,在这个岛上,不大的区域,都成了大家的私人领地,大伙随便在这里探索着生活的未来。 男孩跑进了一家灰矮矮的屋子。 屋子外面摆放着两个绿色的罐子,里面放着两个古怪的生物。 一个罐子里一个,一个一个却是十几针明显的针眼缝在上面,各种身体材料都是拼接,也让人弄不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而在罐子旁边还有不少的书籍,还有珍惜的矿石标本,还有旧世界废土那里的机械模型,以及各种据说是旧世界家用物品,名叫电饭锅,微波炉,电脑,笔记本,空调的东西摆满了入口。 使得那里本来不小的地方,衬托的很小。 而走进其中,柜台旁边,那个老头子,就在钻研着旧世界的钟表是怎么回事。 似乎那东西有着非凡的魔力。 这确实是一个识字的老头。 起码他的旁边就放着一本书。 老头把湿嗒嗒的鱼皮王柜台上一扔,泼墨的水渍粘在柜台上,反正柜台也已经够脏兮兮的了。 老头抬起头,看着男孩,一句话不说。 因为他就是一个哑巴。 看了一眼男孩,看了一眼鱼皮,忽然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拽过来鱼皮。 看着上面的字迹。 随后来处虚拟投影屏幕,书写出来:“上面写的是:‘末日将在三年后到来,请去往废土之上最高的山峰躲避。’” 老头子接着写:“小屁孩,挺有趣的啊。你还会写字逗我了。” 男孩不认识那上面写的,但是人工智能直接翻译给他。 他听到的时候,多么不可思议。 多么觉得像是个玩笑。 站起身子,扯过鱼皮,就离开了。 老头子继续看着机械钟,继续研究,其中的原理。 男孩回到家里,开始学习程序代码。这是他以后的职业。 需要以此为生。 而如今似乎才刚刚学到人工智能高级应用的编写。 后面还有数据库代码,以及反病毒程序,还有大数据,还有虚拟人格知识,还有自动控制理论需要学习。 大概还需要很长时间,才是他说不用学的时候。 当时的他,已经投入到了满目的知识里。 逐渐忘记了鱼皮上说的事情。 但是随后的几天,他每次钓鱼都会钓上来同样的鱼。 虽说他只会写代码,不认识文字。 但是记住几个文字还是很轻松的。 那几个符号不仅让他多次嘀咕:“世界末日就要来了,谁信啊。地球都已经成了这模样,再坏能坏到哪里?” 当时的他根本没有理论这些事情。 整日里钓鱼,吃鱼,回家学编程。 偶尔的几次,去学着编写代码,破译一些低水平的女生日记,看看里面,女孩子的新闻故事。 其他时候,都是睡觉了。 一年的时间逐渐过去。 那种鱼也跟着奇怪起来。 它们的存在已经不是一个新闻,岛上的人已经知道一年了。 但却是一年过去,鱼上的字也变成了两年之后,世界末日,请去往最高的山峰躲避。 男孩每次都奇怪,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玛峰啊? 那地方现在都不存在了。 那次危机,地球都改变了,现在最高的山峰是华山。 高度一万三千千米。 怎么爬啊? 男孩很无聊的吃完鱼,重复着日子。 又是一年过去。 男孩文字又变了。 岛上的人们都奇怪,这个恶作剧未免开得有些奇怪。 但是确实是有一些人,听闻了这个故事,去往了最高的山峰。 在那里存够了全部的食物。 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而岛上的人民,也有一部分嘲笑他们,也有一些讽刺他们。 男孩都是似若平常,继续学习。 直到那个时间真的来了。 三年期满。 那些鱼都不出现了。 那时间还在流逝。 还在流逝。 山上的人,忍受着稀薄的空气,忍受着轻微的辐射,以及越发稀缺的水资源,和食物。 最后还是离开了高山,回去了岛上。 事实证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岛上的人们还在如平常一样生活。 男孩逐渐学成了技术,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在机械岛上为一个冒险团队工作。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编写自动战斗外骨骼,为了让冒险者,在没有准备的时候应对危险。 男孩在这方面,还颇有才华。 第一套程序,出炉了。 第一套铠甲,被一个冒险者试穿。 当天测试很成功。 冒险团打算批量制作,就使用三维打印机。 而男孩因为不错的成绩,被允许使用他们的冒险者卫星做一些什么。 比如疯狂大胆的行动。 男孩想了想,就想去体会一下,思维意识投入到卫星程序里的生活。 那一天傍晚,他戴上了链接器,转载思维之后,一瞬间俯视着整个地球。 地球的一片夜景,可不寻常,大片的绿色散发着光亮,是也大地,而大片的黑色,无比深邃,是也海洋。 他看到大地的绿光荡漾开来,似乎炫目的海水,波澜壮阔,似若太阳,还会有精彩的辐射喷发,形成的日珥。 他切换着不同的视角看着那一幕。 如同看到千年前,地球上一位着名画家的作品。 得以见到不曾谋面的某个人。 不曾看到的远方景色。 却也已经入了迷,一直到了深夜。 那一时刻,那时候忽然一切都变了。 他发觉自己的意识不在卫星,但是看去周围也不在机械岛上。 他看着周围,他是在一片尸骨遍地的战场上。 他是在无数同类堆积的尸山血海里。 而他自己的尸体,就在他旁边。 他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可怕。 他愣神了,他恐慌了,他奔跑着寻找那里走出这个虚拟投影。 他大叫着这里不好玩。 快点关了,我要离开。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那个夜晚,那是真的。 而夜晚结束。 一切回归,他醒来在床上,派对已经结束。 很多人都睡着了。 男孩当时奇怪的看着周围。 似若刚刚才承认了家人都已经死去。 而如今又承认家人还活着。 而他自己一个人,显得怪异。 从那之后,他黑进了冒险团卫星,黑进了其他组织的卫星。 体验那种神奇的事情。 每当夜晚,他都成了幽灵,看着自己身边的骸骨,血液,尸体,逐渐死去,沐浴在风雨里。 他不太能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却是会去翻阅物理科学方面的有声读物。 最后在一本场域科学有声读物里发现。 自己那是从地球的场域进入了卫星的场域,从卫星的场域与地球场域断线的时候,回到了地球场域。 而在那个时候,他看到的一切都才是真实的地球世界。 那是一个很复杂的理论。 男孩读了很长时间觉得是读不懂的。 但是唯有那个理论,能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而那也就意味着...... 男孩的恐慌最后被压了下去。 因为理论也有可能出错。 他是这样说的。 男孩从没有把那个消息说出去。 而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只是多少人一个个兴趣的做了同样的实验。 发生了同样的结果。 他们公布了自己的理论,被社会所痛斥,被文明所责骂。 而他们自己最后被当成了疯子,被排挤出了机械岛,浪迹在大海上。 而男孩默默地守着秘密,不敢再去说出来。 求道 那路上的风景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成了那个模样。 那时候是一场风暴降临了我们的村庄。 我那时候还小,不太能明白当时是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的我,也只是一个小屁孩,每天跟着哥哥们,一起玩耍在村子周围。 村里人没有管教孩子的追求。 也不关心孩子的未来成了什么模样。 就那么任由我们成长着。 而那一年我跟着哥哥们一去攀爬山石,去往村子后面的雪山上。 那座山据说有很多陵墓,曾经有人,在山里看到先人的魂魄。 哥哥们认为,那座山里,说不定也能让他们学会魔法,拥有先人那样的力量。 当时的我懵懵懂懂。 哥哥们说着要去山上学魔法,我也就跟着去了。 事前,我们都做了保密的事情。 决心不把这事情告诉父母,长辈。 那天晚上,我们偷偷摸摸,离开了村子。 那天晚上,我们都拿到了大人们施展魔法时候需要的魔料袋子,还有魔棒,就偷偷的溜出了村子。 当时的大山里,一片寒冷。 哥哥们穿着着宽大的棉袍,还有勾勒着灼热的递魔纹路。 我一个小家伙,当时屁颠屁颠跟在他们后面。 手中什么也没有。 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陪着他们大山里跋涉了几千米的距离奔着山中墓地而去。 当时的夜晚,我们到了那里。 墓地中真的有鬼魂漂浮着。 他们都神情呆呆的看着前方,停留在自己的坟墓上,不做动弹。 有的手中拿着很长很长的魔杖。 有的穿着宽大的递魔纹袍子。 有的一身递魔纹铠甲,静静的站着。 他们有的面容凶狠,残忍的伤疤纹饰在面部,似乎多少国家的文字刺刻在身上,而他们睁着凶悍的大眼,看着前面。 那模样,只是那个魁梧的大汉,就把我吓得一下子保住了哥哥,把小脸躲在了他后面。 我真不愿意,看到这些古老的生灵。 村子里一个大哥,当时拜倒,口口有声:“晚辈崔佳旭,前来拜见前辈,希望前辈能教给我们递魔纹知识,让我们领悟魔法之神奇。” 还有一个大哥:“晚辈崔浩然亦是如此,想要领悟魔法之神奇。” “晚辈崔梦然......” “晚辈崔特......” 那一会儿时间,我面前哗啦啦一大片大哥们统统跪倒,我一个小人站在那里,也学的有模有样,说起姓名,加上晚辈,说着瞻仰魔法之神奇。 那个夜晚,寒风凌厉,冷意盖过肩头向着前方弥漫。 那些鬼魂,呆呆的站在那里。 似乎痴痴看着前方,从不说一句话,让我们跪着。 大哥们最后聪明的起来了。 我也学着站了起来。 听那些哥哥们说:“如果前辈不愿赐教晚辈魔法知识,晚辈这就离开此地,绝不叨扰。” 回去的路上,那些哥哥们才说起:“这些老头就跟真的死人似的。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村里面那些老人为什么那么敬重。” 我听他们说:“据说这些人当年都是大杀四方,跟随东域将军蓝一路杀戮,来到了此地,立下赫赫战功。可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说起来,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小声点,我听说喊了鬼魂的名字,鬼魂是会答应的。” “那有什么?都是已经死的人。还能说些什么?” 他们一路说着,走下了高山,而我总觉得山上风声越来越嘶吼,似乎不祥的感觉,跟着来了。 当我们走下那座高山,看到村子的时候,一场雪崩已经把那里淹没,村子被掩盖在了一片大雪里。 哥哥们看着那场景,最开始的还不太相信,最后的已经承认,再后来哭泣着,跪倒着,不知道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那时候我们第一次体会大自然的神奇。 那时候他们手里拿着魔棒。 那时候如果施展魔法的魔棒就在长辈的手里,肯定不会有这种结局。 可是那时候已经结束。 事实是长辈被埋在了下面。 在那个夜晚,他们在寻找魔棒,寻找魔料袋,在那个时候他们听闻警报的时候,手头没有趁手的武器。 他们就那样被大雪淹没了。 在那里有的哥哥挖了一个夜晚,没有挖出来他们的父母。 在那里,大大的雪坑,也只是小小的雪坑,下面更深处,还是雪。 那个夜晚,我们浪迹在群山里。 时常怀着饥饿,看到这世间的一切。 偶尔会有高山羚羊可以逮到,偶尔还有冰螃蟹可以逮到,我们近乎都是食不果腹,饥一顿饱一顿。 那个时候,我们流浪在群山中。 向着远方。 当有一天,碰到一个洞穴的时候,我们走了进去。 那里面很暖和。 山里面的洞穴,都是如此。 我们看到了一位老头子,哥哥们起了歹念,去把他制服了,想要拿走他身旁肥美的酒肉水果。 那个老头子说:“如果可以放他一命,他愿意倾囊相授。” “什么‘倾囊相授’?”当时哥哥们都没有什么学问。 不太能明白这个词。 那老头子说:“就是可以实现你们一个愿望。” 佳旭哥首先高兴起来。 他说,他想吃一顿大餐,先让自己不要饿肚子。 浩然哥说,他想要一个房子,以后可以居住。 梦然哥说,他想要再见一次父母。 崔特哥说,他想要回去,那一天他不想要在上山拜师了。 轮到我的时候,我咿咿呀呀说,我想要长大后学会魔法。 那个老头子,开心的说,我们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一切都已经向着那个方向发展了。 当我们走出山洞。 当时不过是一个夜晚而已。 只是在那山洞外的远方,似乎亮着魔石灯火。 似乎一个村庄,若隐若现,我们才发觉那几年的时间流浪,我们又回去了原来出来的地方。 我们欢快的走了回去。 开心的迎接着夜晚的寒风。 似乎我们都在那寒风里,已经呆了多少个夜晚,多少个年头,不过是片刻中。 而在那里,父母们都在迎接着我们。 长辈们张开了臂膀欢迎着我们。 我们做的错事,他们都可以张开臂膀不在乎。 而我们见到了他们。 吃到了大餐,抚平了创伤,住在了舒舒服服的房子里。 我们才觉得,那里真的太好了。 只不过在那个夜晚之后。 我确实稀里糊涂的学会了魔法的本事。 学会了勾勒递魔纹路。 而且比大人们更加像样。 后来多少年后,哥哥们长大,也学会了递魔纹路。 后来多少年后,我成为了村长,率领着村民一同守卫坟墓。 镜世界 我房间的门旁边有一面镜子。 每天推开那扇门,镜子就被挡住。 每天关上那面门,镜子正对着柜子。 起初的几个夜晚,在这屋子里也不觉得有什么。 当时认为就这样吧,镜子对着柜子。 就算是消灾了。 有一天晚上回来的比较晚,当时喝醉了酒,进门之后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回到了床上。 还觉得一片温暖,睡得正香。 当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错置的房间里。 这里的布局,正好和我原来的房间,朝着相反方向。 当我走下床铺,走出房间的时候,再看那面镜子,其中的景象,已经很是奇怪,我竟然从镜子里看不到一切。 那里是一片漆黑,就像是蒙上了布。 我奇怪的,不顺手的,打开了反方向的门,走在客厅里。 这里的东西也是反着的。 朝着相反的方向。 冰箱的门逆时针打开。 钟表上的指针,进行逆时针运动,还有一些书上的字迹,全部都让人看不懂,朝着相反的方向。 当我拿出手机的时候,还发现,就连拨打电话号码都很不顺手。 让我废了半天劲,才拨出去了女朋友的手机号。 只是很奇怪,她不在服务区,我黯然无声的挂断了电话,坐在客厅沙发上。 手机铃响了,看着那扭曲的数字符号,我知道该去工作了。 走出公寓,找到车子,我习惯性的坐了进去。 却是坐了进去才发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我还要换到另一边。 早晨,用极不顺畅的右手驾驶方向盘,左手放在倒车手柄上,还颇为不习惯。 而行驶在马路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街上根本没有一个人。 宽敞的街道,任由我前进。 当时我就在想,这该是怎样一个有趣的世界。 诺大的城市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我心想着,直接走进了一家大型超市。 随随便便拿出来货架上的零食,从昂贵的坚果,到美味的小蛋糕,比如榴莲,比如荔枝,比如欧洲奶酪,比如昂贵的葡萄酒。 我都肆意品尝着。 当然还有我最喜欢的炸鸡腿,披萨,也都可以随意品尝。 在那一天上午,我品尝了很多的美味。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睡在了超市的地板上。 似乎还看到,那些货架上的食物,原原本本的摆放着,一点都没有缺少。 什么都没有变。 我心想,这莫非是一个完美世界?任由我消费? 当天中午,我走进了一家首饰商店,随便拿出来一款,我早就已经想要了的手表,戴在手上。 看着那上面一百多颗碎钻,三十克黄金机芯,以及二十克白银表盘,我觉得实在是太美了。 顺便着,昂贵的,曾经都不能买到手的衣服。 以及一眼看中的车子。 我也开了出来。 浪迹在无人的城市里,向着远方。 晚上的时候,吃着汉堡,饮着葡萄酒,一个人停车高速公路,看着绝美的夜景,远方城市,天大地大,只有我一个人。 看着那光幕,却是看向倒车镜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一辆大卡车飞速驶来。 我当时心惊,以为要撞上了,刚想要躲避,光芒一闪,那车子竟然消失了,倒车镜里,穿梭的车辆,向着我驶来。 我走下车子,看着后面,高速公路上,只有我一辆车子。 那是逼真的不可能。 但是看去镜子,我奇怪的看着那里面的车流不息。 我好奇的伸出手指,触碰那一片水银夜色。 却是镜面,一圈波纹泛起,水波点点,倒映着里面的东西泛起涟漪。 而我的手伸了进去。 但是因为那辆车,我的手擦破了皮。 当时那个伤口还在疼痛。 我咒骂着,但是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是怎么来到了这个世界。 当时我开车回去了城市。 那个夜晚,我的心中涌现着一个绝美的计划。 似乎世界一切的财富,在那一晚,都会来到我的手里。 我在城市里搜寻那样的地方。 搜寻那种可以照见另一个世界的镜子。 说真的,那种镜子真的很少,近乎于没有。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大多数镜子都是黑色的。 但是我也曾经找到过一两个。 有一面是在一家女性服装店的超市里。 有一面是在一家幼儿园的厕所里。 有一面是在一个没有人居住的公寓里。 我当时找到的这些镜子,分散在城市的不同地方。 而且大多数镜子,都只是放在不常被人注意的场所。 不会让人意外的走入这个世界。 随着我的探索,整个城市都被我翻遍了。 最后找到了几千面这样的镜子。 我把他们标记在一张地图上。 决定开始我的计划。 那个夜晚。我闯进了镜世界一家黄金锻造厂。 从里面拿出来三百根,无花纹,无雕刻的金砖。 随后开着车,一路带着这三百根金砖,回去了我的城市。 在那里把它们装进了一个袋子。 密封之后连夜走进了镜子那边。 连夜从人家家里的盥洗室里走了出来。 打开门,关上门。 随后一路奔走,回去了家里。 把那三百根黄金,放在了卧室里。 当天晚上,心跳的很快,心里面近乎是一头猛兽在撕咬。 而一个晚上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天晚上,我带着那三百根金砖,去了一家黄金收购站。 把它卖了,换成了可以花销的法定货币,存放在银行里,回去了家里。 当天晚上,女朋友打来电话,询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我匆忙的说:告诉你一个大事。 她说:你被辞退了? 不是,不是这种大事,是那种很好地大事。 你升职了? 我中奖了,中了八十八万。 女朋友那边凉了一会儿。 她说:兑换了? 兑换了,钱就在银行卡里。 你等着,我这就去你那里庆祝一下。 说着她那边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她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带着一瓶香槟。 是那种很昂贵但也一般家庭承受得起的东西。 我在那里,和她喝了一个晚上。 当晚我给她看了银行卡的转账记录。 她略带红晕的脸蛋更显得娇嫩。 我第一次有机会亲近她的身旁,第一次有机会抱着她的腰肢。 第二天中午,我们都起的很晚。 我们一起沐浴在阳光中,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 当天下午,我们去买了婚纱,订了酒席,选了婚礼排场。 晚上的时候逛街,吃饭,吃的不醉不归。 当时我似乎没有想到,那些事情,回来的那么莫名其妙。 当时只是暗暗庆幸,自己可能就要那么幸运的走完那一生。 陪着自己的女朋友,成为这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当天晚上在旅馆里,她正在洗澡,我正在看电视。 切换到新闻频道的时候,看到一家黄金制造厂。 我停下来留意着那篇新闻。 那家黄金制造厂,据说制造的五百克金砖,出现了重量问题。 其中一个批次,普遍存在减重五克的事情。 这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这似乎在说明,镜世界里拿出来的东西,是有可能引起现实世界的对等消耗的。 不过只是减轻了五克,而我拿出来的是每根五百克,这中间我们这个世界还赚了四百九十五克呢!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昼。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睡得很沉,一看手机,已经下午四点钟了,我才醒来。 不过一切都好,这样静谧的时光,不是更好,有了进出镜世界的机会,我也就有了更多的可能,来去在两个世界之间。 带来新的财富,攫取自己的利益。 当时心里觉得美滋滋的。 拿着手机定了份外卖,决定就在旅馆里睡到晚上。 直到婚礼那天,女友才又一次露面,那些天,她正在通知亲友,而我也把这事情告诉了父母。 婚礼当天,一切都很完美,也很顺利。 我们留下了一张绝美的照片,足以当做这一生的留念。 而后出国,小小的浪漫了一把。 去了很多以前想去,而没有去过的地方。 做了很多以前想做,而没有机会做的事情。 我们才准备回去。 那时候已经是次年的八月份。 我们足足在国外呆了十一个月。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数字不好,引起了后面的事情。 回到国内后,妻子开始忙于自己的工作。 而我已经悄悄辞去了公司职务。 回到了家里,给妻子发了封短信,决定玩一次大的,那更多的黄金回来。 当时我已经把那张银行卡给了妻子。 说卡里剩下的四十万,就算是她的吧。我要去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那时候我家里面的镜子,已经不能用了,我实验了几次,那都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从外面什么都进不去。 我是在城市里面走访了很多个地图上标注的地方,最后选择了那家幼儿园里的,在夜晚进去,偷偷摸摸混进了镜世界。 来到那边,喘了口气。 我当天晚上睡在了幼儿园里一个很小的床铺上。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去了一家餐馆,拿起餐馆中的海参粥,拿起虾饺,拿起叉烧包,就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走出餐馆,开着车,美滋滋的去往黄金制造厂,把那些黄金,一块块装在袋子里,装了几十包,大概一千多块,相当于六七万克重吧。 我决定分几个夜晚,把这些东西运回我们那边的世界。 只要这个事情做成。 我顷刻间就是身价过亿了。 当时觉得,似乎一切都是很轻松的。 夜晚里开着车,走在路上,也觉得心情很快乐。 当回到城市里的时候,已经是也晚了。 我索性,就拿起一个袋子,走了老路,从那家空房的盥洗室里出来,随后把黄金运回了家里。 如此三番,大概一个晚上跑了几十次。 那么多的黄金。 也算是都运完了。 当天晚上,看着那一屋子黄金摆在面前。 只觉得这实在是太开心了。 一辈子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金子。 当天晚上,激动地睡不着觉。 就打开手机,要和女朋友聊会儿天。 却是看到那篇短信。 她已经决定和恋人同居,很谢谢最近一段时间里,我的照顾。 我很奇怪的反问她一个问号。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那当做了告别。 当天晚上,我是非常的奇怪的。 似乎脑子里过电影一般,把我们之间最要好的那一段时光都给过了一遍。 从那个夜晚,她来到我家,从那些天,我和她逛商场,从那那些个月,我们之间外国旅游。 每一次她都只是陪着我买这个,买那个,却是只期望着我掏钱。 我似乎才明白过来,那只是告别前的消费,最后的快乐。 我狠狠的摔了手机。 那个夜晚,不愿意睡去,反而是拿着金子,一夜未免。 第二天,我就去兑换了,那些黄金中的一部分。大概几袋子黄金。 分别在十几家黄金收购站。 我觉得我这样做,应该很小心的。 而我的家里不是还有那么多黄金留着吗? 那一天,我回到了家里,进门吃着寿司,喝着美酒,打开了电视,看新闻。 这次,新闻中又一次蹦出来,那家黄金工厂的事情。 但是转插了另一则新闻。 似乎是最近一段时间出现了一种黄金病。 围绕着本市,出现了一批购买黄金后得病的顾客。 他们往往佩戴黄金一段时间后,身体就会出现不同情况的病症。 目前不能解释这是因为什么。 我看着那则新闻,还觉得有趣。 这年头,戴个黄金都能生病。 我拿着那些黄金,怎么就没有生过一次病? 那些个时日,我就那么买卖黄金,呆在家里,随随便便,过着悠哉悠哉的生活。 那时候的我,第一次觉得,彻底的放松下来之后,一切都变得很没有意思。 我开始逐渐喜欢上了,在夜晚时候,去往那一片镜世界。 身处在只有一个人的镜世界,体会只有一个人,孤独的生活。 因为我逐渐的发现,竟然当一个人支配了自己的全部的时候,似乎唯有孤独,成了他消遣,娱乐,乃至于生活的趣事。 只有在那里,他才能享受更多的征服,享受更多的占有欲,占有别人都不能占有的那些东西。 我就那么呆了很多年时间,似乎那里每天都成了我的全部。 而现实世界,似乎随着我拿去的那些黄金,而变成了另一番模样,那里很多人生病。 甚至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一波狂潮。 据说那是一场世界范围内的疾病。 死了很多人,很多国家寻找着治疗的方法。 而只有很少一部分解决了瘟疫。 而我,就那么探索在镜世界,终日里驾驶着车辆,向着远方,不再关心现实世界的一切。 在那里,我已经生无可恋。 似乎这里,才是适合我。 解脱 那一年我似乎听到了那个声音。 他说,我将会中五百万大奖,只需要一直去买那个号码。 我相信了他说的话。 当时还比较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 怎么就知道我会中五百万。 那一年我还很小,大概三岁。 对于钱的概念很少,只是听爸爸说,钱是一个好东西。 而听老师说,人应该善用钱财。 我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就催促爸爸去买一张彩票。 他每次都说买了。 却每次都没有给我看过彩票的那张纸。 后来,我长大了,大约七岁的时候。 我听说了一个彩票号码,位数相同,数字相同,我知道我们中奖了。 但是爸爸没有购买那张彩票,他当天忙于工作,把一切都当误了。 后来我进入小学,开始读书。 老师要求我们更多的阅读,大量的阅读。 多读一些书。 我们家里却偏偏没有几本书。 而每次我去买书,爸爸都烦的不像样子,说什么把课本上的知识学好,就行了。 但是我偏偏要求他带我去买书。 但是当老师的作业,越来越多,我很快就被压倒了,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看书。 几年下来,也只是读了那几本书。 再后来,我培养了一个兴趣爱好,喜悦写作。 那里面能让我抒发自己的思想,让自己成为不同的模样,游走在另一个世界里,体会别样风情。 让我很高兴。 只是每一次爸爸都说,不要写了,呆坐在家里是不好的,会得病。 我没有听他们说的话,当时坚持着去写作。 只是学期开学的时候,老师不允许学生有课外活动。 我被迫放弃了写作。 只有星期六星期天,可以进行。 在当时颇为难受。 再后来,我终于决定,离开学校。 回到家中。当时相信写作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 父亲就那么病倒了,让我待在他旁边,每日里为他而生活。 那些年的很多时候总是出现意外。 似乎事事都与我不顺利。 终于等到有一次,我发现了那个问题的时候。 父亲说,瞧瞧我混成了什么模样。 周围每一个人都比你优秀,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唯有你还在家里混日子。 当时我选择离开了我的家庭,离开了我曾经生活的圈子。 去往了远方。 那些年,他们的责怪,他们的压力,他们的意愿,在那个时候终于对我没有了意义。 那些年,我开始了自己的写作。 我开始阅读。 开始欣赏周围的自然。 开始懂得生活。 开始接触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逃脱了那个牢笼。 在那些年,那个声音又回到了我的耳畔。 他告诉我新的消息,一场危机将会爆发,而且国家将会面对危机,解决危机。 那个时候我开始购买股票。 用自己微薄的收益,支撑起那个可能虚幻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浑然不知,自己走在了怎样的地方。 但是那个声音,一次次帮助我选择那些股票,那个声音如同曾经一般亲切,告诉我未来的世界。 那个时候,一天里除了写作,就是阅读,还有偶尔的短期零工。 十几年的时间结束。 却是也积攒了不小的收入。 直到那一年,一场危机到来。 那个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可以看看结果了。 在最初短暂的时间里,股票市场就产生了不小的波动。 很多公司股票忙的像是没头苍蝇跑来跑去,向着不找边际的方向。 而随后一波重锤落下,促使了有力的反弹。 但是也带来了我的利润。 我的收入,就在那个时候凭空出现。 那个声音让我再等等,再等等。 我就等了下去。 像是一个孩子,相信着他所说的未来。 那个时候,我平静的写小说,平静的维持着四平八稳的日子。 一天天过去,一天天结束。 最后卖掉了手中的股票。 吐出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 那时候,朋友似乎站在我的旁边,和我击掌连连,和我痛快大笑。 和我一起为了共同的成果开怀。 那时候,我知道自己成为了自己,生活成了自己的模样。 驾驭着自己的生活,扬帆起航。 金币 那路上的风景向着身后倒退。 在我已经看不到的远方,飞速消失。 我来到了那个古堡,在那里,走了进去。 看到了那些已经来到这里的人们。 在那古堡的门口,保安检查了我的全身,才让我走了进去。 在那里面,我依然拿着一把长长的剑,不过是剑已经身处在身体里,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化绕指柔为肌肤之物,化血肉之躯蕴藏于身体之中。 请相信我,当那把剑出鞘的时候,一定会震惊四座。 在那古堡里。 美酒佳肴,隔绝了外面的寒冷,灯火晃晃,高档的木质材料,水晶的酒杯,还有高档的皮革,以及燃烧的炉火,这一派氛围,都会让人想起古老的欧洲贵族。 只不过在今天晚上,这里却是一场欧洲贵族的拍卖会,用以偿清那个家族的欠款。 在迎面的楼梯向着上面走去,绕了一个圈,来到了二楼,又在二楼,来到了那个大厅,此刻已经有很多人坐在了那里,一派华贵,各有千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华丽着装。 我顺着阶梯,走去了自己的座位。 看着拍卖场上,开始的拍卖,听着昂贵的中国花瓶,昂贵的西洋剑,昂贵的珍珠首饰,或者硕大的宝石,以及古典书籍珍品,被拍卖下去。 我还一直在等待。 听着拍卖场上,那个拍卖师,最后拿出来一枚古希腊时代的金币的时候,我睁开了眼。 眼睛不自觉的盯着整个拍卖场。 当时那些在座的家伙,似乎都带着一些消遣,对那枚铜币寂静无声。 当时只有一两个收藏家报了几个数。 拍卖场上的他们,都没有了多少热情。 拍卖场上的气氛甚为冷淡。 似乎这些人都不知道,这枚金币,背后的故事。 拍卖师最后用十万英镑的价格卖出了那枚金币。 随后拿上来第二件拍品。 我离开了座位,顺手的几个符号勾勒出来。 目光直直的盯着那枚金币最后的下落。 当时已经离开了拍卖场,直奔着古堡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当时的手中,已经按在了刀子上,当时的路上,已经有保安跟上了我。 当时的保安已经拿出了电击枪,一枚子弹打了上来,但是一个影步,那子弹落了空。 前面的保安迎头挥棍,而我手中轻轻一抹,他身体一软,立地倒下。 浑身无力的就像是一头肥猪,被我放倒。 后面的还在跟来,转手画地为牢。 一面无声的墙壁,出现在了那里。 那家伙还在跟来,迎头撞在了墙壁上,头上一大包,手掌拍在无色有形的壁垒上,那声音都传不过来,让他气恼。 我微微一笑,转角下了楼梯。 此刻勾勒符号,几个变装,浑然之后,已经是另一个模样,出现在世人面前。 此刻直奔着楼下而去。 还很幸运,刚巧看到了保安人员正在转运拍卖品。 那东西都被装在了盒子里。 我闪身在一旁,勾勒另一个符号。 当时楼梯井里,封闭闸门已经落下。 我那一个勾勒的符号,刚巧发生作用。 让我凭空穿越那道门。 走去了另一边,长刀已经拔出。 周围繁多的箱子,摆放在周围的架子上。 只是看起来就有三四十个架子已经被放满。 而且那些工作人员,还在把更多的箱子运来这个地下仓库里。 如果是一个一个去寻找,一定会暴露如今隐匿身形的我。 而我也看到,一个符号提醒我,画地为牢已经失效,那些保安已经闯了过来。 我需要最快的拿走那枚金币了。 当时勾勒了另一个符号。 随后视野里,一个箱子散发着光亮。 我随手勾勒符号。 伸手拿出了金币。 正巧赶在那些保安跟了过来的时候,我从容不迫的走上了楼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离开了地下仓库。 从那个古堡里出来。 迎面的清风,徐徐吹着。 我散着步,离开了古堡,走进了一个公园。 在一个隐蔽处,勾勒符号,显出身形。 似乎自由的抛着金币。 只是这枚金币,就能让人联想起,很多悠久岁月。 只不过那些岁月都已经远去。 那些故人都已经不在。 而如今那些年轻人,打算把这件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给卖了。 我站在幽闭的地方,勾勒符号凭空间消失在了原地。 出现在了另一边的世界。 在那里那个老头子,急切地需要着一枚金币投资自己的生意。 那个时代,希腊盛世,城邦之治。 那个时候的一枚金币,还相当稀缺。 人民普遍的都是使用银币作为通用货币。 而要想坐起生意来,据说六千枚金币就可以买到一个国家。 几十枚金币就相当于一个富人。 可以想见,那时候小小的投机生意,一枚金币应该还是很贵的。 那老头子急切地寻求金币,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我是在几天前看到他的。 当时穿越时空,看了一下他的履历,看了一下他以后的工作能力。 觉得还不错,于是就出了一趟远门,去了一个一枚金币不过十万英镑的时代,拿回来自己的东西。 在那个下午,交给了这个老人。 和他订立了契约。 看着他去买卖自己的商品。 多少个月后,他拿着一袋子金币,找到了我。 在我面前,很有诚信的数清楚了我应得的二十枚金币。 我很高兴的邀请他,喝了一些酒。 送走了那个老人。 随后拿着那一袋子金币,去往下一个时代。 那里还有一个老头子,正在苦苦寻找,几个世纪前,古希腊的金币。 他以为那些东西都已经是消散在了历史的长河里,再也找不到的东西。 我一出现,就给他带来了二十枚。 使用三百枚罗马金币和他换来。 随后又带着三百枚罗马金币去往了下一个时代。 那里还有一个科学家,急于需要一笔钱,完成他第一本书的出版工作。 那本书将会影响欧洲的历史,告诉世人,新颖的观念,启迪人们,更理性的看待世界。 我那时候把金币交给了他。 随后在十几个月后,看着他拿来三袋子金币,大约一千枚金币。 我们两个好好地聊了一下。 他说,他的书本出版了,他说一场革命即将到来。 这个世界将变得不一样。 我只是微笑着。 因为我知道不久后他就死了。 被罗马教皇宣布了死刑。 但是我拿着那笔钱,离开了那里,去往了新时代,在那里,一千枚金币被当作了古董,卖给了一家博物馆。 我收获了白花花的钞票。 大约千万欧元。 我带着那笔钱,去往了下一个时代。 在那里,拿着千万欧元,还能做些什么呢? 当时我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些古时代的金币拍卖活动。 我打算再买上一些金币。 回去看看能不能继续这个滚雪球一般的交易。 患难而行 那个时候我还正在家里泡澡。 当时听到了屋外有人在敲门。 我是一个人居住的。 而且在这座城市里并没有亲戚,与朋友。 这事情就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是平时,我就会去开门了。 但是那一天,我呆在浴缸里,听着门咚咚咚的敲响。 静静的欣赏着热水的温度。 那感觉很惬意。 不多久后,我就看到了窗户外面,一大群人乱哄哄的跑了出去。 还有警车也已经赶了过来。 我才发觉,楼里应该是出事了。 当时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我披上浴巾,走到门前,透过门眼,看了出去。 外面竟然是一伙穿着黑衣服,带着黑色面罩的家伙。 此刻正拿着枪对着我的门,似乎等待着什么。 那时候我才发觉,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当时很快地穿上了衣服。 拿起电话,开始求救。 可是电话讯号中断了。 我当时就那样被困在了屋子里。 周围都是墙壁,面前是一堵门,后面是公寓的阳台,阳台外面就是几十米向下的空气。 如果我会飞,那里会是不错的场地,让我飞翔着离开这里。 如果我会跳,我需要跳跃七米的距离,才能到达同层的阳台,才能逃出生天。 当时我不会飞,我只能跳。 穿上衣服,在屋子里带上了一根窗帘,我就跑去了阳台。 看着对面的阳台。 它和我的阳台是九十度角。 和我的阳台一样是落地玻璃窗。 因为那户房子没有人居住,所以从阳台那里,可以直接看到对面屋子里的状况。 里面空无一物。 但是我们两个阳台之间,相距七米距离,这个距离只怕是一般人绝对不会跨越。 估计只有跳远冠军,才能翻越这么远的距离。 站在那里,我眼前发慌。 几十米的高空,如果一失足,就将注定千古恨。 而背后的客厅里,已经传来了声响,那道门正在被什么东西撞击。 我回头去看,看到的是金属门扭曲变形,似乎被什么东西冲撞着。 那群家伙不会是带来了冲撞机吧? 我当时浑身一紧,就那么翻过了阳台护手。 当时站在阳台这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可是站在那里,我向着下面看去,从我那个阳台向着下面,不过四五米高,就是楼下的阳台。 我把窗帘向着护手上一挂,真的拽着长长的窗帘,把自己挂了下去。 向着楼下。 但是我失算了,窗帘的长度不够,我只是挂在了中间,上不挨天,下不着地。 荡来荡去。 当时我迫不得已直接跳了过去。 双腿落在了人家的阳台上,而逃跑的罪证已经留在了楼上。 那时候我听到我的楼上,门已经开了。 那伙人冲进了我的家里。 我快步向着屋内跑去。 跑进了另一个世界,看到那家人都已经不在家里。 我打开了房门。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赶忙跑到电梯,当时电梯还停留在楼上。 我按下了下行键。 但是心想,那些人如果就在电梯里怎么办? 我当时只好走楼梯。 在楼梯间里,向着下面跑去,一口气跑出了五层楼,膝盖已经酸软。 但是我就要在跑下去。 听到了上面的动静。 那伙人也跟着跑了进来。 我知道我是跑不过他们的。 那时候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当时如果停在了哪个楼层,不久后肯定会被他们搜查找到。 当时我只能一个劲的跑下去。 在楼梯井里,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我感觉膝盖,都快成了金属,不会打弯了。 感觉自己走下去的道路,就要用无止尽的循环着。 最后我还是跑到了五楼。 那时候背后的那些人,已经距离我只有两个楼层。 如果我已经跑不动了。 只好酸软着腿脚,停在了楼梯井里。 当时真希望,自己可以一下子消失,不被看到。 就像是学会了某种功夫一样。 但是我轻轻地推开了一扇门。 暂时先溜了进去。 希望自己可以收获片刻的喘息的时间。 果然那时候,他们一个劲的向着下面跑去。 最后和我只有一扇门的距离,我看着他们离开了。 那时候我先坐倒在了公寓楼里。 从刚才开始逃命,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要一个劲的逃命。 那个时候我站起身,小心着步子,走去了窗户旁边,揣摩着外面有什么可以帮助我逃脱他们这些人。 当时那个窗户看下去,外面都是人。 好多警察都来了。 也还有医疗车辆,以及携带枪支的特种警察。 我在想,我怎么才可以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呢? 大喊一句,会暴露自己。 直接打电话,有没有信号。 此刻我只有寄希望于,他们能采取有效的行动。 快点制止,这帮暴徒。 我当时想着,膝盖终于来了力气。 一片热流暖热了膝盖。 我当时重新拾起希望,当时走到了电梯门口。 两个电梯都是停留到我居住的十四层。 我观察这个楼层的周围。 四个门户都是有门锁着。 还有两扇窗户,可以看得到外面的景象。 一扇窗户下面是一棵树,一片草地。 一扇窗户下面是一条小区里的道路,此刻那里围着人群。 我在那里选择了挨着树的窗户。 那扇窗户还远离楼梯井,让他们不容易发现。 同时那棵树上有一片枝杈,出现在了我的窗户下面。 只要我有机会,落在了那棵树上,就可以逃命。 我当时把自己的衣服绑在了一起。 当时爬出了窗户。 外面冷风些许寒凉。 我穿的也很薄。 我闭上眼睛一跳,来到了那一棵树上。 就那么落在了树丛中。 但是腿脚吃疼。 我刚才感觉似乎听到了枪响。 当时感觉什么东西咬住了自己的大腿。 但是当时庆幸的是我保住了一条性命。 在那树上,树杈间,我转过身来,窥见树叶缝隙外面,那个家伙拿着枪,冲着我这里怒目圆睁。 当时他手里拿着枪,对着我,砰砰砰射了一通。 但是都没射准。 我有惊无险,在那树丛中好端端的。 我一直等到了很深的夜晚。 在那树上,穿好了衣服。 听到特警闯进了那栋楼房。 听到那些警察在寻找我,喊着我的名字。 我那时候才敢,从一丛乱树林中跑了出来。 落地的时候才发觉,大腿上是真疼,竟然已经麻木了。 后来才发觉,那是一颗子弹咬住了我。 我在做了手术之后,躺在床上,一段时间静养,也就行了。 当时在床铺旁。 一个警察,给我说起,那伙犯人的身份。 警察说,他们是在替人要账,那伙人说只要把我绑了,就没有他们的事了。 我当时听到这个事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在警察走后,才和父亲联络。 当时才听说,父亲破产的消息。 那个时候,颇有些不好受。 听到了自己已经不是大小姐的事实。 那个时候,才发现,这一次逃的一命,似乎已经注定着将要发生的麻烦。 父亲说,那伙人不会就那么罢休的。 我似乎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父亲说,他会努力还清欠款的,据说是几个亿的贷款。 而我默默地挂上了电话。 知道以后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少的。 就当我躺在床上默默伤心的时候。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对方说,我以前的一项保险合同,可以生效了。 我当时还有些奇怪。 是什么保险。 他们说,是我父亲当时替我购买的。据说是为了确保我在意外伤害后,仍然可以生活。 当时那笔保险,据说花费千万以上。 保险内容相当全面。 他们说,按照如今情况。 因为我的抢伤,以及忽然确认的血液疾病。 保险方可以提供,价值十亿的保险赔偿。 我当时开心极了。 心想这一切的不容易。 但是很奇怪地问,究竟是什么血液疾病? 对方回答,是血癌。 我当时听了,两眼一蒙。 后来我爸爸的欠款是还上了。 我的血癌,却让我到了现在,六十岁光景。 那一年知道事情的时候,四十岁。 而在这最后的二十年里。 我成了一名优秀的画家,开始记录着人生最后的美景。 回想那时候,医生说,我的血癌幸亏是发现的时间比较早。 如果不是那场绑架,必然会发展到难以控制。 孩子的故事 那一年,地球上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建造了出来。 地球人称之为,他们的眼睛向前走了一大步。 地球人的文明站在了新时代。 那一天,有一个孩子走进博物馆,去看人类从远古走到今天,看星星的方式。 在画面的开始,他看到,那时候的人们是使用眼睛看星星的。 而后来,人们发展天文仪器,帮助他们看星星。 那些天文望远镜可以让他们看的更远。 再后来,人们改进天文望远镜,发展更大的天文望远镜。 再到现在,使用卫星作为太空的眼睛看星星。 他觉得似乎唯一的变化是我们站在今天看星星。 人类还是站在看星星的世界里看星星。 那个时候他对于所谓的新时代,所谓的一大步,不无厌倦之意。 他还以为,科学家已经能绘画出来世界上所有的星星。 他还以为,那么大的仪器,是为了把星星拉到我们的世界里,让我们完成模型建造,让我们也能生活在那么遥远的星星上。 但是看了这么多年星星,我们还是在看星星,只是看星星,能有多大进步? 那一天,他走进学校,就和同学们聊这个话题。 当时老师也听到了这个事情。 就在上课的时候,告诉他们科学的进步,已经是很大的了。我们不要想的太简单。 能够使用如今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已经是科学家使用了漫长岁月,探索出来的结果。 我们应该知足了。 那个学生就觉得很不满意,站起来说:那么我们岂不是乌龟走路那么慢? 当即班级里都笑开了花。 老师事后批评这个学生,觉得他说的很不对。 不要拿着未来人的眼光,看我们这个世界。 那个学生很无聊的知错了。 后来回到家里就在想,当科学家真没意思。 竟然走了几十个世纪的路,也才走到看星星的路上。 那一天,他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 遥远的太空,一艘飞船也正在观察着他的想法。 那飞船上一个外星人,觉得很有趣。 就使用数据模拟,还原出来一个那样的孩子。 问起来他:你所认为的未来的世界,应该是怎样的? 那孩子说:我们差不多已经不需要看星星,想一下星星在哪里,星星就在那里,我们想一下我们到了那颗星星,我们就在那颗星星上。 外星人询问:那么那种仪器设备,该怎么制造? 孩子说:当然是科学...... 他忽然不说了。 外星人笑了笑,数据模拟实在太智能了,也把这孩子的性格还原了出来。 但是那孩子却说:你知道那样的外星球,在哪里吗? 你倒是有趣,看到我是个外星人不应该先惊讶吗? 哪用,你一看就是好外星人。 外星人笑了笑。脑子里随便想了些什么。 手拿出来脑子里的一块宝石,往空气里一扔。 周围就已经又是一片景色。 他说:这里是我路上遇到的一颗星球。终年被火山包裹,岩浆横流。你看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很有趣? 孩子说:有没有更冷的地方? 那外星人又拿出来一块脑子里的宝石。 往空气里一扔,又是一片画面,冒了出来。 那里冰雪寒霜,那里冷风怒号。 外星人说:这里是另一个地方,也很有趣,你看到的那些冰块都是有生命的,他们使用光作为沟通讯息的方式,而通过自身材质的转变,存储讯息,转译信息。 孩子听了很奇怪:这也是生物? 外星人不得不说:这也是生物。只要能够做到数据传递就能称之为生物。 男孩说:厉害。 外星人划过一道数据屏幕,就带着男孩回到了原来的飞船里。 男孩说:是我要走了吗? 外星人说:不会疼痛的。 男孩说:可以让那个我记住这些东西吗? 外星人说:可以,只不过是一场梦。 男孩随之离开了。 那一晚,他做了一个奇怪朦胧的梦。 当醒来的时候,忽然觉得科学是很神奇的东西。 只不过他所喜欢的不是老师讲出来的科学,而是梦里的那种科学。 多年之后,男孩长大了。 他通过研制脑信号传递宝石,而成为了一个科学家。 那个外星人也已经很老了。 着实没有想到,那个孩子,对于自己的飞船设备,能那么了解。 看星星 王国成立之初,就流传着,这个国家注定将要灭亡的消息。 那时候,每逢夜晚,一颗灾星就横挂在天空之北,一片空旷的星座包围中。 一日一日攀升,伴随着那个星座,逐渐接近天空的中央。 当时的人们说,那是一颗灾星,它凭空出现,象征着一个新的王者降临。 它日趋升高,占据天宫中央。 这是命运的写照,那个人终将成为王者。 当时,那个时代的王,并不相信这回事情。 他更相信,自己手中握有军队。 自己手中执掌兵权,自己拥有百万大军。 自己拥有青铜合金铸造的宝剑。 自己拥有当初克服七国之乱时候打下的稳固军事体系,自己手中的力量还很强大。 那一年,那颗星,终于站立在了天宫的中央。 连续十几天的时间,那颗星,都身处在那里,似乎一个王者俯视着世间一切。 他窥看的,是不是这个世界多少黎民百姓的安乐? 那个君王仍然坐在自己的王宫中看王侯将相,品世间美味,查阅各地竹简。 那一年,一场叛乱忽然出现。 那个君王,派兵镇压,叛军长驱直入,使用三天时间,冲破王都防守网络,叛军首领,于三天后,接掌王国兵权,号令三军,手拿玉玺,身穿龙袍,自此命名为天子。 那一年,他的王国正式出现。 在那之后,又是多少个世纪的风风雨雨。 他的王国向着北方直驱蛮人,向着南方开荒拓土,向着东方东临沧海,向着西方征服沙漠。 他的帝国在历史上何等强大。 但是在多年之后,也是面临着,不同的历史命运,也是向着不同的方向,世人看到那王国的头顶,一颗星辰,一样兴起,一如几百年前,那场叛乱开始的时候,那颗星辰,身居群星之中,冉冉发光。 一如皇帝出征,大臣围绕。 多少臣子为他开疆拓土。 最后让它身处在天宫正中,身处在世人直视的头顶。 当时的皇帝,看着那一幕,一样在恐惧,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难道他们的帝国,也要没落了吗? 难道他们的帝国也要一如上一个王国一般崩溃,就在不久之后? 那时候谣言已经传播在四海之内,无数人为之而兴奋。 似乎大家都有了当皇帝的可能。 那时候他召集全国学者,命令他们解释,这天空的星辰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要求他们,给一个答复。 不久之后,那些学者画天宫图一幅,附加星辰运动轨迹,作为学术文献,上呈皇帝。 他终于才算是满意,并且把这些东西公布各地官员,命他们教导各地百姓,理解这种简单的天体运动。 那颗星辰,最后还是无意外的上升到了天空的最高处。 被众星环绕,散发着明亮而且耀眼的光芒。 那一年一切都是平静的。 只是国家已经呈现出衰弱的气氛。 谷物歉收,导致饥荒不断。 饥荒导致民怨,民怨导致需要镇压。 皇帝频频需要为了粮食的问题而发愁。 那时候大家都吃不上多少饭。 最后一场农民起义,带走了这个王国的寿命。 在那士兵无力,官员智昏的时候,让那个世界凋亡了。 之后新的国王接掌国家。 手拿国家大权,颁布新的法律,实行调养生息的民政,同时相信了天空中的那颗星辰,确实是亡国之相。 让官员们将其命名为灾国星。 而且特设察天司,观察天象,召集各地学者,一起商议如何解释那颗星辰的出现,如何防止下一次星辰出现的亡国之事。 那些年,各种学者,各种理论都出来了。 他们在前人的理论基础上,做出了新的创新,在天宫图的基础上,发展二十八星宿,根据星宿排列,以及年代运行,发展占卜学说。 使得一批人可以根据天空的星象预判未来的事情。 也使得国家大事,人人都可以揣摩一二。 但是那时候并没有几个人真的解决灾国星的出现,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后来几十年时间过去。 那个王国就因为北方蛮族的入侵,而灭亡了。 那个古老王国的子民,竟然没有看到头顶的灾国星。 但是在王国将要灭亡的时候,二十八星宿的排列,已经为他们指出来,灾祸即将到来。 需要他们有所防范。 那些北方蛮族的武夫,听闻这事情的时候,瞪目结舌。 他们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出征,以及自己大胜敌军,就已经在天空的星象中表示了出来。 他们带着很多的不理解,建立了新的王国。 却又延续着古老的文明。 依然启用察天司。 依然召集世界各地的学者。 依然研究天空的星象。 他们需要更多的观念,来理解,为什么天空的星星,表示着自己王国的兴亡。 那些察天司的学者却是总结了历史上曾经古老文明的所有天象数据,对照曾经时代,每一个时候,发生的国家大事。 也同时自己观察天空星象,把每一个夜晚,发生在天上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编撰成书册,一代代流传。 那个古老的文明生存了五百年的时间。 随后因为又一场起义而灭亡了。 奇怪的是,这次灭亡之时,王国大臣,皇帝,乃至学者,百姓,都已经有了默然。 他们只是看着天空的星星,就已经明白,王国的岁运已经不多了。 伴随着西方列强的长枪铁炮,他们最后臣服,已经不再更多的对抗。 却是那时候一批新的救国之士站了出来,心中怀着炽烈的爱国情怀,开启了解放思想,救助国家的图存运动。 并最后经过百年的时间,一个崭新的国家站了起来。 他们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那个时候世人已经忘记了古老时代,那些王国所留下来的星辰数据,以及星象记录。 他们正在为了国家的经济建设,而奋起直追。 却是在那个时候,国家的偏远地方,一个沙漠里,一个洞窟里,大卷的书籍资料偶然间被一个冒险者发现。 这个古老文明曾经的辉煌成就,才展现在世人面前。 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历朝历代,多少学者,大臣,观察天空记录下了多少珍贵数据。 只可惜,当时几个西方的冒险家,先人一步,买下了其中大量的书卷,偷运回了自己的国家。 直到多年之后,这个事情才被上报,那个国家紧急动员,收集了大量的文卷书籍放回了他们的图书馆。 当时的国家官员,还不太能明白,古老时代一些废弃的书籍,怎么就引起了西方列强,那么痴迷的搜索。 当时的他们相信着,自己的文明太落后了,多少年的时间都着迷于对于星星的理解。 多少年的时间,都浪费时间放在了天空,而忽略了科学技术,国家经济,这些决定国民幸福的事情。 当时的西方却是大为惊叹,那个东方国家,所创造的辉煌。 因为他们,最早的星象记录也不过是两百年前。 普及天文知识,也不过是五十年前,制造大型仪器,勘察遥远的太空,也不过是三十年前。 而在那个沙漠里,偏僻洞窟里发现的书籍,却是在两千年前就已经有了那么多珍贵的资料。 其中竟然能为他们罗列三十多颗超新星的爆发。 一百多次,彗星的经过。 以及研究太阳上面出现的黑子。 探究历法所标注的准确历史。 这些科学知识,都是他们的文明荒废了一千多年的。 那时候他们多么惊叹,一个东方文明的曾经。 而后来,那些西方列强,那个东方文明,共同公布了他们手中所拥有的资料。 那些珍贵的星辰数据,文卷资料,洞窟书籍,都在网络上,随时随地让公众知道。 而在多年之后,世人们已经忘记了那古老文明所研发的星象占卜,他们只是追溯天上的星星。 传承 那一年,他遇到了她。 他们不过是年幼的孩子,却是已经如同鱼水。 不过是水包围着鱼,鱼不知水的恩泽。 那鱼儿总想要跳出去水。 总想要征服水外面的空气,总想要在水外面,向水表达自己最澄澈的爱意。 那一年,水永远的离开了鱼。 那个鱼,那个她,向着外面走去。 成为了优秀的孩子,去往新世界。 那个他,那滩水,已经不足以年华丰满,不足以浪漫柔情。 他开始迎接着烈日的烘烤,成为了死水,成为了干涸。 他在那困局中,选择了离开,向着另一个世界。 女孩考进了市里最优秀的学校。 男孩离开了地球去往了外星文明。 那时候男孩近乎是孤身一人。 他是第一个,也是发现外星生物的第一个。 在那里。 一个庞大的文明,自称为龙族,接待了他。 他们说,需要他学习他们的知识,并且领悟他们的文化。 他去做了,做的很出色。 他们说,需要他观赏他们的文明,查看其中的弊端。 他去做了,但是不太能理解,一个魔法文明,是如何构成了自己的社会体系。 是如何仿若江山,仿佛星辰,不是生物,构成了自己的社会。 那种庞大似乎是他所不能理解。 所不能观察。 他说,他做不到。 龙族让他继续看下去。 他们有的是时间。 历史的长河,他们拥有万亿年的岁月,等待一个结果。 时间有的是。 他就在那里居住,开始观察,与研究。 他那时候只是一个年轻的生灵。 不过二三十岁。 当他五十年后,看懂了这个文明的生物学构成的时候,已经是七八十岁。 如同一个老人,看着自己面前,浩瀚的书卷,看着自己研究出来,整理出来,多达千万字的着作。 他不得不说,自己已经老了。 那个女孩,你还会希望我再见到你吗? 龙族说,你还需要选择一个接班人,我们需要他完成这个工作,为我们的文明诊断病理。 他说,好吧,那就让那个还在啃红薯的家伙来吧。 龙族看到了那个孩子。 他在那一年,听到了历史的召唤,听到了外星生物的声音,在那梦中,走出了家门,走入了迷雾,消失在了雾中,最后来到了那里。 那孩子来的时候不过是五六岁光景。 他并没有哭,没有闹,他看着古老的文明,看着沧桑的历史,感慨这里的神奇。 似若树木,似若矿石,似若年轮,似若历史的画卷,在他面前打开,那星辰一般的广阔,那贯穿多少光年的生物,那犹如银河一般的浩瀚,那诸多星际尘埃,星云璀璨的光,让他留了下来。 让他欣赏文明所留下来的画卷。 让他看到自己曾经的先辈,留下的书籍。 让他思索,一个如此古老的文明,遇到了什么问题。 他就那么长大。 已经是一百岁年龄的时候,垂垂老矣,此刻看到了问题,明白了疾病。 他垂垂老矣,书写下了自己的诊断。 他垂垂老矣,只能交给龙族,自己也只是做到了这些,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已经做不下去了。 龙族说,我们经过讨论,决定实现你这样的人一个愿望,你向往拥有什么吗? 那老头说,我的上一代说,他希望再见一次那个女孩。和她永远在一起。 我是第二代开始了这项工作,用了一百年,也只是看到了问题。 但是要我说,我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我希望上一代,可以见到那个女孩。 龙族感慨的说,为什么你没有遗憾呢? 因为我已经为了我的此刻而满足了。 龙族说,那么你可以选择下一个继承你的工作的生灵了。 那老人说,就让那个正在玩电脑的孩子来吧。 龙族默认了。 老人最后默默地死去。 他看着自己的接班人,坐在了自己的岗位上,看着他奇怪的看着那些措辞蹩脚的文字,看着他真想把那些符号撕了,看着他在抱怨,这里怎么没有电脑啊? 老人默默地一笑。 离开了人世。 那个男孩来的时候是二十三岁。 当时的他,已经是一个重度网瘾患者。 当时的他来到了这里。 有一种几欲求死的感觉。 龙类们放任他在那里郁闷烦恼了二十年。 看着他最后看进去了那些文字符号,看着他理解了那门学问那种浩瀚艰深。 从第一代工作者,到达第二任工作者,那些璀璨的学问,都摆在他的面前。 让他甚为悔悟,自己曾经所浪费的时间。 当时他说,如果有机会,自己希望更早的接受这门学问,自己想要更多的学习。 但是他奋发而学,努力探索,用尽了三十年时间。 只是探索出来一个轮廓。 用尽十年时间,得出了一个方向。 他在六十岁的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于是告诉龙族,就让下一代来吧,我已经做不了了,再有三天时间我就要去世了。 那时候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着作。 把自己的作品摆在了一大堆书里。 龙族询问他:你有什么人生的遗憾吗?我们打算为你这样的人做一些什么。 老人说,我这一生或许荒废了二十年。但是到达今天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反而是我的上一代他那杰出的造诣,真的让我欣赏,我希望你们可以扭改历史,不要让他带着遗憾。 龙族说,你可以选择你的接班人了。 老人看着地球,选择了那个正在吸毒的孩子。 他说,就他了,在这条路上探索,不能是那些身体健康的。 老人死去的时候,那个孩子还在戒赌中。 期间撕心裂肺,痛苦灼心,似乎就要把自己撕裂。 龙族听之任之,但是每日里悄悄改造他的身体,让他变得越来越正常。 那个孩子来的时候二十五岁。 他用了三十年时间,戒掉了吸毒的毛病。 才开始钻研,前辈们的知识。 他在那条错误的道路上向前探索,逐渐发觉了前辈走的完全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但是他却从那错误中找到了正确的灵感,由此继续探索。用了十年时间搞定了基本的理论框架。 用了二十年时间,告诉龙族,他们的社会疾病,究竟出在了哪里。 龙族说,你是最后交给我们成就的人。 我们想知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那个男孩说,我听说第一代工作者来到这里留下了遗憾。 第二代勤勤恳恳,成就辉煌。 第三代最后终于没有了遗憾。 而到了我这里,我只希望第一代去见一下那个女孩,他们能在一起。 龙族说,你确定这是你的心愿? 没错,这就是我的心愿。 那么你以后的生活呢? 我已经在这里待到了现在,你们不会打算赶我走吧? 龙族哈哈大笑,不错。 你确实很适合这个岗位。 那么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我们会完成你们的愿望的。 那历史的长河里。 龙族挥动了岁月山河的力量,改变了广阔的空间,跨越时间。 那一天,那个男孩,如同水一样涵养着那个女孩。 在那个他们曾经将要分手的日子里。 女孩选择了和男孩谈心。 那个时候,水温养着鱼,鱼仰望着天空。 似乎挣脱一般欲与天空试比高。 似乎沉默一般,向着前方。 水游在鱼儿的世界里。 同质化 古时候有一种植物。 他的根茎叶可以融入另一种植物的身体里,剥夺对方的身体组织,并发展自己的生命。 古代人看到这种生物后,觉得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就把它拿来培养。 他们把它放在多种植物的成熟体旁边,看它的生长,看着它把它们吞噬,形成新的植物。 比如黄瓜,被它吞食之后,黄瓜将会生长的很大,仿佛是冬瓜。 而比如辣椒,被它吞食之后会变得发甜,没有了辣度,却很好吃。 古代人借助这种不同于其他生物的植被,改造自己身旁的植物。 并把它们变成可以食用的,具有特殊功效的,作为建筑材料的,作为颜色材料的,作为艺术品的特殊植物。 这种植物,也就在大量的改造中,塑造了大量的新式物种。 但是有一次一个农民拿着这种植物放在了一株刚刚长出芽来的鲜草旁边。 他看到这种植物攀附在了草的身上,融合身体组织,并且成长。 但是长大之后,那个植物还是一株草,并没有任何重大的变化。 这个事情让他一直很苦恼。 而且往后的所有实验都是如此。 如果单纯把未长成的植物拿出来融合,纯粹是白费功夫。 多年之后,这种新奇的植物,也逐渐消失了。 伴随着人们的大量利用,这种植物也已经生存在了正常的植物世界里。 伴随着人们改造大自然,奴役新的植被,而把自己糅合在了其他植被的身体里。 他们再也没有出现。 倒是人类收获了数量庞大,近乎让人欣喜的农作物,以及药用植物,或者建筑材料。 在那之后,大概几千年时间过去。 大概全球化的浪潮到来之后。 那个时候,一个农业大国的高中生,迎来了自己的毕业季。 他们的班里,老师布置下来了作业,几张卷子要求学生们这一周做完。 这个学生当时看着卷子就头疼,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不会。再看一眼,只有几道题还会。 再看一眼,是数学问题,还是物理问题都分不清。 他当时只觉得头疼。 但是不怕,他有一个同学,那家伙学习成绩很好,自己只需要去照抄他的。 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他有的是方法。 大概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老师也已经屡见不鲜学校里这种奇怪的事情。 但是都任由着允许了。 当高考的时候,要去见真章的时候,这个学生,考出了一个杂草一般的成绩,就被扔进了大学里。 大学里他选择了文学专业。 每天上课就听老师讲解中国文学的时代定义,以及外国文学的诸多特色。 听着老师讲解别人的文学都是如何如何,他就在思索着自己的文学也能如何,或者如何。 当时似乎老师也如传销的先生,竟然能把人说的天花乱坠,激起学生当年自发奋勇,觉得自己也是个文学天才的感觉。 这个学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结束了自己的大学生活。 说实话,他的大学成绩,还真不赖。 他的文学欣赏,文学评论,以及文学理解能力,是很好的。 可以说是中学时期都让耽搁了。 但是在那之后,他没有走入一个成为文学家的道路,而是成为了一个如同老师一样的讲师,开始了自己的执教生涯。 甚至于多年之后,他也只是拥有着评判别人的文学如何如何的能力。 而并没有写得出自己的文学作品。 当时的他,着实是很伤脑筋,为什么自己的写作能力还是那么平庸呢? 当时的他,把这称之为自己不是那个材料,灰心的放弃了。 多年之后,在他的手里出来了一个奇怪的学生,每日里根本不喜欢上课。 反而是喜欢往图书馆里奔跑,不喜欢学习理论知识,反而是大量阅读文学书籍。 那个时候,学校都已经在思考有没有必要,把这个学生正式除名。 而那个时候,这个老师,关键时候,选择保下了这个学生。 任由他那么自由的成长。 多年之后,当毕业的时候,当同学们都在书写自己批判一篇文学作品的方式。 当同学们交上自己的答卷的时候。 老师惊奇的看到,这个学生的思索非常鲜明,不同于所有的文学界公认观点,而却有着鲜明的色彩,是他个人的印记。 老师给了他很低的分数,但是赞叹他特立独行的思维逻辑。 在此之后多年,那个学生消失在了老师眼中。 直到几十年后,老师行将退休。 才忽然在一个书架上看到了这个学生的书籍。 他翻开来正文,开始阅读学生的作品。 当时大吃一惊,竟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似乎被那鲜艳的文字而惊到,而且不得不一直站在那里,看到了深夜,才懂得回家。 当时他迫不及待的买下了这个学生的作品。 而且回到家里开始查阅,这个学生这些年的履历。 他发现这个学生,近乎就是在写作,从没有做过写作之外的工作。 多年之后,这个农业大国的一个实验室里,一个教授,正在研究一批植物基因的时候。 忽然间茅塞顿开,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 他连忙记录下了自己的思绪。 并在几个星期后,拿到了一批从古老地层中发现的植物种子。 他测量了这些种子的基因组成。 并与现代的同品种种子对照。 敏锐的发现了,虽说都是同一个品种,但是植物基因是不同的。 如今的植物种子更像是被人为修改的。 他很奇怪,古时代的人们是如何做到了这么细微的工作,要知道,现代人也没有修改基因的全部手段。 他在闲下来的研究中,开始分解现代植物的基因。 当最后让成果出来的时候。 他发现现代种子的基因其实是两种生物的基因混合而成。 大多数植物竟然都是两个植物的混合体。 这事情,在当时让学术界大吃一惊。 这个教授获得了一定声誉。 又是多年之后,生物学界有了能力定制生物的时候。 他们还原了那种古老时代的植物。 当他们再去把它与其他物种融合创造新物种的时候。 发现了一个年轻的物种,应该更多先去成长,再去融合。 如果过早的接触成熟物种,那只是塑造了成熟物种的模样。 那个时候,那个老师已经去世。 只是当后人进入了全球化时代的时候。 都已经逐渐吸取了这个生物学方面的教训。 他们把这称之为隔壁成长。 只有两个物种同样成熟的时候,才有好的交流成果。 而如果硬要把一个不成熟的孩子教育成成创作伟大作品的人。 那最多也只是原来的模样。 在那个全球化的时代里。 大人们逐渐学会了这种成长方式。 他们逐渐意识到,那既是一个让人快速成长的时代。 也是一个快速让世界同质化的时代。 因为就如生物学家所说,如果那种植物大量泛滥,将会产生越来越多一模一样的植物。 而人类,却已经自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同质化的成长环境里。 我的妹妹 在我小的时候,妹妹出生了。 那一天,我正好离开学校,提前来到了医院。 看到妈妈被推出手术室。 看到一个包裹,被医生抱着,去往了医院的洗浴室。 当时是姨婆在那里守着,说是医院要求的。 我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时姨婆就把接妹妹回我妈妈那里的任务,交给了我,而她去看我妈妈手术出来气色如何了。 当时医院里很吵。 让我总是很不适应。 那一户人家吵得很凶。 似乎在为了什么事情而争论着。 当时我也没有听明白。 只是心有些慌,在妹妹的洗浴室外面徘徊,在想那家伙会不会以后就要抢我的蛋糕。 或者在我学习的时候,喜欢搞恶作剧。 当时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期待一个小家伙的降临。 却是我那时候没有细细的留意那吵闹的声音。 也没有细细的听明白他们因为什么而吵闹。 只是听到了其中一个女的,能言善辩,和一群男的吵得能气死人。 当时我的妹妹出来了。 她是第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孩子。 身上包裹着包裹,浑身娇嫩,似乎睡着了一样。 当我带着护士把她送到我妈妈的病房里的时候。 她还在沉睡。 那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不可思议。 而当我带着她来到了病房里的小床前。 当妹妹躺在那张床上的时候,她忽然嘹亮的一展歌喉,看着我的眼睛,哭了起来。 伸出小手,抓挠着面前的东西,似乎肥嘟嘟的,异常可爱。 我当时就被家人请出了屋子,他们说,是我让那个小家伙哭闹的。 后来的几天,我都没有见过妹妹。 再次见到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当时的暑假里,婆婆抱着妹妹,在家里成摇篮曲。 正是夜晚时候,却那个小孩总是睡不着觉。 还在嘹亮的高歌。 当时真觉得她是一个奇葩,怎么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后来每次,都是到了深夜里睡觉。 她的哭闹声也逼得我学会了快速入睡。 而我有慢慢的认可了这个小家伙,来到我们家里。 当时托她的关系,吃上了一些好吃的食物。 品尝到了珍贵的美味。 确实还是挺有好感的。 再后来,长大一些,我发现,这个小家伙,有着不同于我的肉食天性,以及野蛮特点。 在桌子上吃饭,个头不高,却是跪在椅子上,手拿鸡腿,手拿鸡翅就啃了起来。 似乎对于肉,有着不同寻常的爱好。 而那性格,或许和爸爸,或许和爷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再后来,就是她长大了。 有一年生了一场重病。 送进医院急诊室里,住了三个月医院,却是不见好转,正以为病差不多康复的时候,又发现肺脏疾病转为心脏疾病,又不得不更多治疗。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说,我这个妹妹,似乎和疾病总是缠身,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但是她偏偏不服气,特别不认输,从那个小小的个头,特别容易被病魔欺负的矮冬瓜,长成了如今和我一样,快是家中小山峰的个头。 着实是坚强。 而在那之后,一切都似乎有些改变。 当她长大之后,有一次我去找人算命,测出来,我这个妹妹,有一些不同于我们家人的性格文化。 比如我的爸爸是一个敦厚的人,妈妈是一个内敛阴郁的人。 而我是一个内向的人。 到了我妹妹身上,却是似乎有着不亚于外交家的特殊气场。 总是能给人无从下手,不知道该如何对答的气场。 我那时候,就说,他算得一点都不准。我妹妹怎么看都是那么可爱,就像是我们家里我最好的开心果。 后来长大了。 妹妹开始初中学习了。 我也已经大学毕业。 整日里在家里,捣鼓编程代码的时候。 妹妹总是喜欢打扰我的灵感。 总喜欢在我工作的时候大吵大闹。 总喜欢指责我这个哥哥,而且排斥我和她说话。 我总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妹妹是怎么回事了。 再后来,大概我们都长大了。 妹妹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候。 我也已经看着她,长大,把她如父母一样托付给了男孩。 看着她离开。 当时却似乎没有想到,几个月后,他们二人就离婚。 随后妹妹开始了又去找男朋友。 继续谈恋爱的生活。 这种反差,还真让我没有想到。 觉得妹妹着实是不同于我们家里人。 而后来,又一次意外,妈妈因为一个手术,把我们一家子聚在了一起。 当时我没有在家,是妹妹先赶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医生需要直系亲属血液的时候。 妹妹的血液竟然不能用。 而且再一测基因,这问题就更大了。 当时我和我爸爸都有些吃惊。 几年的妹妹,竟然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当时那脑仁,确实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但好在,我回去了。 妈妈的命,保住了。 我当时回忆着那一天的事情。 似乎从那点滴记忆里追忆到那个繁杂的声音正在争吵什么。 似乎想到妹妹能言善辩的性格,让我吃了一惊。 难道这是真的? 当时不敢把这事情说出来。 因为已经死无对证了。 再后来,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另一半。 当时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顺眼。 我们是在一个市里的相亲酒吧遇到的。 当时就和她坐在一起,就觉得很舒服。 后来我们聊起了小时候。 我才知道,她和我妹妹是同一年出生,我们相差九岁。 她小时候就觉得自己和家里人不属于同一个类型,小时候特别喜欢去邻居的家里,阅读书籍。 当时最喜欢看的是鲁迅笔下的那些反抗的人物。 因为她的家里,爸妈就老是吵架。 她说自己能用一种敏锐的直觉,判断出来自己会和那些亲戚决裂,就如新中国要和旧中国决裂。 我觉得她的想象力确实是不错的。 可能是那种文学青年都有的风格。 但是看过她写出来的文章,我还是很被其中的精神面貌所震撼,其中的风景确实是我从所未见的。 那种如诗如画的自然散文,真让我沉醉。 我们相处了三个月。 随后结婚了。 在婚后,没有过生育的想法。 一直活到了父母去世。 有一天,妹妹去了妻子的家里。 竟然立马喜欢上了妻子的妈妈所烹饪的美味。 虽说他们一家子坐在一起不多久就能聊的上天。 但是我和妻子却更愿意走到偏僻的小道上,在那里度过一个晚上。 有时候我们也在怀疑,命运怎么这么奇怪,就让妹妹那么喜欢说话的孩子生在了我们家。 而让妻子这么文静的女孩生活在那里。 当时觉得这中间一定是有矛盾。 但是没有多想。 当有一天,妻子古灵精怪的拿着我的血液去做检验的时候。 我才第一次听说了一个奇葩事情。 她和我竟然是具有基因关系,来自同一个父母。 当时我惊呆了。 到了现在,我还在惊讶那份报告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和她还是生活在一起。 我们希望,保持这种关系,到达永远。 山中林木 一个木材猎人走进了森林。 他看到的是满目的绿色,以及高大的树木,还有娇嫩的枝杈,似乎游蛇,胡乱生长。 他说自己最恨的就是这些杂木。 没有任何雕刻价值,还占着森林的面积。 他希望森林中的木头都是黄花梨,紫檀木。 却偏偏那些七七八八的梧桐树,松木,槐树或者灌木跳出来给他添乱。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在森林中搜寻那样的树木。 不久后找到了一棵树,是幼龄紫檀木。 木材还不足三十厘米,直径还不到五厘米。 就算拿回去也当不成重要的雕刻材料,这样的木头还不到年龄。 他又向着前面走去。 又看到了一个人,那家伙向着这边走来,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木材猎人和他擦肩而过时,那家伙说,你可看到一株可用于盆栽的紫檀木? 那家伙说,没看到,这里所有的紫檀木都不适用于雕刻。 他说着向前走去。 是啊,不适合雕刻就不是好木材。 谁知道那人说,哎,也是,不是所有的木材都适合盆栽。 要是所有的木材都适合盆栽该有多好。 说着两个人纷纷离开。 不久后木材猎人找到了一株高大挺拔的紫檀木。 那木料足有一米直径,十几米高。 他很兴奋地做了记号,在不久后和同伴们把那棵树抬了回去。 当到了店铺的时候,他把木头切开放在了店铺里。 那其中摆着几十种木料,有白色的木料单薄,适合做低档次棺材。 有的木料厚重,木材豪华,适合于制作高端家具。 也还有的木材油脂很大,适合于雕刻。 他那几十种木头摆放在了里面。静静的等待着需要的人。 却是来了一个顾客,他说,有没有二米二见方的紫檀木? 那家伙说没有。我这里只有两米见方的。 又来了一个客人询问,有没有一米五见方的紫檀木? 没有,我这里只有两米见方的。 又来了一个客人询问有没有两米一见方的紫檀木? 他还是只能说没有。 那些客人纷纷离去。 让那个木材猎人很气恼。 自己当时怎么没有想到要把木料锯成刚好的模样? 那些木料在那里放着,放了很多年都没有卖出去。 最后还是他索性把木料锯成了更小的尺寸,当做紫檀废料,给卖了。 他似乎觉得,只有加工成恰好的更小尺寸,才能有人来买。 后来国家向他征收税赋。 官员说,只要在这个集市上买卖,就需要一个金元宝的一年税赋。 但是当时他的收入也只是一个金元宝外加一个银元宝。 当交了一个金元宝的时候,他也就没有了多少钱再经营自己的生意了。 大概是过了几年的时间。 他就把那个店铺给卖了。 虽说他在里面卖出很多高端木材,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来找他买卖。 大多数人更是不理他,直接就走了。 似乎他的木料,总是和客户的心里目标,差了那么一些。 后来他去经营木材选择的生意,似乎凭着他几年的木料经营心得,他很快就找到了很多适合别人的木料,就比如一个雕刻学徒,和一个雕刻大师的木料需求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一个雕刻小物件需要的木料,是和雕刻一个机械部件的木料是不一样的。 这些东西,都是他经营木材商店那些年学会的。 但是当时的他只是苦等客户,而现在客户寻找着他来了。 后来他很奇怪的询问一个算命先生,为什么同样是经营木料生意,自己就做出了不一样的结果? 先生说,那只是命途不同,运势不一,你当时运气不好。 只是后来他一方面经营木料买卖,一方面代替给别人寻求木料,却发现,自己还是更适合给人找木料。 他似乎也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但是从那之后,他更多的去往森林里,勘察地形,查找木料。 在很多年后,他编写树种生存环境一书,当时大为让人喜悦。 又是多年之后,那本书成为了后世,寻找木料的经典着作,而同时更多的种植户,开始了仿照原生态利用书中知识种植高档木料的生意。 只是多年以后,那些人都老了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也如同一种木料。 而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认识他这种木料。 又是多年以后,他的孩子,经营着他家,这寻找木料的生意。 当时他也在好奇,自己是不是这块料。 年轻的时候他几经探索,发现了父亲的经营还有很多弊端,比如大多数木料都是不可再生的,那片森林总有干涸的时候。 比如父亲单纯的帮人寻找木料,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他一样独具慧眼,找到最适合的木料。 这门生意,只适合他一个人。 他选择了走父亲的生意,开始学着寻找木料。 但是同时用收入的钱财,开始收集市场上被人用剩下的废料,进而囤积在自己仓库里。 多年之后,当地商人都在寻求紫檀木资源的时候,已经只有他的手里还有大量七零八碎的木料。 那些木头在当时已经是价值一大笔钱,近乎支撑着当时的市场。 而他把那些木料稍微放一些,放一些,拯救着市场上大量的需要。 填补那个漏洞的同时,让一大批雕刻家,想到了木料镶嵌的方法,借以表达紫檀木浓郁的与众不同。 借以小型的木料,让雕刻家发挥奇巧工笔,塑造精灵古怪的小玩意儿。 使用不同的器材进行拼接,借以打造可以组合的家具。 使用很小的木料,进行雕刻,塑造不同的棋牌样式,使得当时的文玩界,一片风生水起。 当时似乎大家都没有想到大块木料打造不出来的市场,被他的小块木料征服了。 以至于后来,一甲子之后,紫檀木资源又一次出现,那些大块的紫檀木也被人习惯性的打造成小巧的模样买卖。 当时的人们反而最讨厌死板的规格,或者僵硬的大块头木料。 最喜欢的就是七零八落的小木料。 而那个小家伙,也逐渐承认了自己不是经营木料这笔生意的人才。 他敏锐的在自己木料将要清仓的时候,退出了市场,随后开始了林地买卖的生意。 而那已经是后话。 当他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已经记不起来爷爷是干什么的。 而只知道爸爸是做林地买卖的。他们家有着几座山的林地,近乎覆盖了一大片区域。 到了他接手这一块林地的时候。 却也不明白该如何经营,大片的林地里,近乎什么树都有的生长。 唯独珍贵树种都已经被人砍伐殆尽,如今剩下的都是不经用的木材,或者平日里人们说的烂木头。 他整日里觉得发愁。 后来却是在林中采集药草,售卖药材,支撑起了最初的生意。 使得家业不至于消失。 当时的他,借鉴了父亲的生意经验,选择最廉价的药材去买卖。 而留下那些珍贵的药材。 而后又在廉价药材越来越少的时候采集珍贵药材。 在珍贵药材越来越少的时候采集廉价药材。 如此轮回,形成了不错的交错,支撑了那么几十年时间。 当时又是一个百年过去。 当后人再次接手这一片山林的时候。 开始采集山中珍贵的树木。紫檀木,黄花梨,又一次成长出来,一片山林,很多很多。 让他们大量开采。 时代似乎又回到了长辈们的时候。 被困的人类 那个时候人类还不会飞。 人类呆在地球上看着天空上的星星,在那个夜晚,人类也在想,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绕着我们转圈圈。 他们总结说那是大地是世界的中心,宇宙的中心。 后来人们学会了飞翔,看到了世界的更远处,第一次发现,地球是圆的。 第一次发现,天上的星星不是绕着自己转,而是地球绕着太阳转。 他们带着奇怪的目光,不解的看着天空。 学会了飞出地球,看到星空,学会了身处在太空,看着周围。 他们发现了太阳系还不是最大的,外面还有银河。 银河也不是最大的,外面还有更大的星体,更大的星群,他们都远离自己几十光年,几千光年,几百万光年,去往远方。 人类慢慢的成长,掌握了更复杂的技术,身处在地球,遥望太阳系之外,去往更远的地方。 那个时候,一场星际战争刚刚结束。 战争的胜利者决定,在那之后,一级文明只能生活在行星系圈子里,五级以上文明生活在恒星系圈子里,十五级以上文明代表星河可以出行。 星空大判官,将忠实履行这个法律。 那时候人类傲慢的选择了向着太阳之外的征途。 他们向往着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去那里看看太阳系的外面是什么模样的。 他们的脚步已经走过了火星,在那里建设了规模巨大的工厂。 走过了木星,在那里建设了庞大的殖民地,改造了那里的环境,让那里适合人类的生存。 走过了土星,身处在那里开采大量的资源,把那里珍贵的宝石洗劫一空。 去往了天王星和海王星,在那里找到了各种各样的水资源,继而改造环境,建设殖民地。 他们走过了柯伊伯带,向着远处继续探索。 星空中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前进。 一大片世界里,他们是那么的坚不可摧。 却当全世界都骄傲着的时候。 飞船撞上了无形的堡垒,机群首座坠毁太空。 随后飞船临时改道,大批的探索者侦测着面前所遭遇的东西。 他们看到的是无形的空间,是漫无目的的虚空,他们在那里仰望苍穹。 一大批科学家去往了那里。 他们使用最高端的科学产品,研究这面前无形无质的真空,却竟然能发现神秘的真空似乎能切割纸张,似乎穿越那么一丁点,那纸张也随之凭空消失。 那张纸却还是静静的消失,但是壁垒面前的人儿,却已经只能看着,看不懂面前出现的是什么。 人类文明徒然哀叹,他们的伟大征程再也走不出去。 人类呆呆的身处那里,只得相信,自己已经只能走到那里。 多少年的探索,人类在太阳系发展了更久。 太阳的世界里,大量的区域被他们探索。 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建筑。 人类也已经不再是刚刚殖民太阳系的时候,那个模样。 人类也已经逐渐成长到了拥有毁灭星体,创造星体,毁灭恒星,塑造恒星的技术成就。 那个时候的太阳系,却还在星空中关着。 人类在其中建立了数十次统一的文明政权,千百次大型战争,爆发在太阳系内部,曾经稳定文明进步的力量,崩溃而又重组,人类在其中得以静静的存在。 一如星空还是那么辉煌,身处在他们面前。 那时候他们的脚步继续向着前方探索。 只是已经感觉到了后继乏力。 只是已经再也没有了探索的野心。 当困兽被封锁在了唯一的圈子里。 当在那里唯一的生存,他们感觉到了孤独,孤独的看着墙壁。 而在那里,他们高傲的践踏,肆虐那些自然星体,塑造更辉煌的人工世界。 似乎金色的大地都已经铺就了当时的太阳系真空,似乎摧残的灯光已经照亮了当时的无数真空建筑。 似乎人类在那虚无中,奢侈非常。 但是人类带着绝望,迎接死亡。 人越来越多。 而太阳系,永远也走不出去。 当人类经历了遥远的探索,逐渐承认了那个现实。 困在其中的人类,那些承认了永远也出不去的人类,都自杀了。 属于人类的文明,淹没在了太阳系里。 如同那里的无数机械。 人类文明不过是塑造了壮丽的诗歌,用金色大地纪念着自己。 游戏 夜晚,弦月高挂,群星正在向着西方落下,而夜色里几朵灰云遮盖了冬天,也向着西天飘去。 当时的地上,一座城市,灯光星点,似乎一片汪洋的大海,有多少鱼群,暗流涌动,潜藏其中,只是在这里凝固成了一座城市,灯光被冻僵在了楼房里。 车辆川流不息,形成了冰裂纹,四处纵横,规划着这一片繁忙的夜晚都市。 而那夜深人静里,一抹红光闪过。 半座城市,似乎产生了命运的屏障,那凌厉的光芒,出现在了那里。那城市中的人们,看到了红色的人影,手拿长剑,走上了街道。 那怪异的着装,不同的战士,手拿着武器,开始了对抗。 正当人们惊慌逃窜的时候。 城市的一角,一个少年,面对着一群红衣人的追赶,逃窜在小巷,向着远方。 最后,还是没有逃过。 似乎面对了一堵铁栅栏,难以翻越。 小巷到了这里就是尽头,而少年身处在这里,惶恐转身,看着红衣人步步逼近。 那锋利的短刀似乎随时锋利。 却是就在那时候,一个穿着紫色铠甲的战士走了出来。 一手长枪,疾走游龙,带起风尘无数,撕裂金属铁屑,一瞬间划走而出,一瞬间冰尘点地,一瞬间,尽数冰冷。 少年再看的时候,已经是一幕蓝色的冰雕身处在面前。 三二十个红衣人惊恐之下,那个战士一杆长枪,似乎狂风迸发,随后冰裂了,随后雕像坍塌了,随后少年惶恐的看到紫铠战士消失不见。 少年人走出了小巷,躲在角落处,看到那大街上,到处都是逃窜的人们,搜捕一般民众的红衣人,似乎诉说、向着更远的地方走去,自己已经被忽视了。 少年拿出手机,拍照一整个夜晚的城市,发布在网上。 少年做完这一切才知道报警。 却也已经躲藏在角落里,才明白警局也已经被洗劫,民警无从自保。 那个时候,少年人默默地躲在角落。 观看着手机上,只有那一片城市,所发生的事情。 市民们都在拍照,市民们都在上传自己所发现的事情。 而少年人默默地躲到了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才发觉,一切都结束了。 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匆忙间浏览网络,那一切都不过是荒谬。 根本没有被成为红衣人的家伙,也没有手持原始兵器的战士,只是一个平静的早晨。 他该去上学了。 那个时候,少年人静静的走去了街道上。 却也是一出门,就遭遇了一个马尾女孩送来的盒子。 听说,自己已经被游戏承认了。 听说,自己成为了拯救者,可以进入游戏中体验超越真实的玩法。 当时的男孩,多少带着不可思议。 却还不太能明白,那竟然是游戏。 他第一次听说,夜晚的事情竟然是真的,要知道那个夜晚多少人在逃命,就像是恐慌的现场,可却他们说只是游戏。 那个早晨,他无聊的走过了马尾辫女孩。 走过了游戏盒,去往了学校。 似乎错失了重大的机遇。 马尾辫女孩说,历史注定将会重复,一切已经被预定,那么就只能接受。 女孩离开了似乎幻影。 少年去往了学校,却是半路嘀咕,那不是真的。 而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故事已经开始,一道红光扫过,他正要向前走,撞在了红色的墙壁上。 当他看清楚路,当他回望身后,红衣人又已经出现。 市民们正在逃难,但是红衣人堵住了去路,向着这里走来。 短刀划过紫色的光芒,市民倒地。 男孩恐慌的向后缩去。 女孩又一次走来。 诉说游戏已经开始,请开始游戏。 少年止不住哆嗦,说起来,什么游戏,哪有这样子的游戏。 女孩只是说,这就是游戏,我们的游戏已经开始,请你快点进入。 街道上,红衣人紫色的刀光,越发逼近,男孩看到市民都在倒下。 横尸一片,当时诉说,这是什么游戏。哪有这样的游戏,让人一遍遍尝试痛苦的回忆。 女孩说,这就是游戏,一场筛选优秀战士的游戏,请你快点进入游戏。 少年打开了盒子。 少年成为了战士。 一手长剑,上面点缀七颗圆圈。 一身铠甲,纯白色泽。 少年持剑而去,撩野四方,一手简单的溜冰步,贯穿在一片红衣中间,剑身所过,灰白的银光磨平了历史。 少年回归,不过是倒下的红衣,不过是剑身上,顷刻间多了一枚圆卡。 不过是少年,似乎眉目觉醒,不过是少年,似乎懂得了那个游戏。 欢迎你加入游戏,新的游戏关卡,等待你探索。 少年,静静的走出了墙壁,不再关心那马尾女孩所说。 似乎懂得了那个残酷的世界。 那时候少年似乎明白了那游戏的意义,那时候那少年似乎明白了那个时候地球面对的未来。 那个时候,一家星际赌场找到了地球。 那个时候,多少星际世界的商人闲得无聊,来到了地球,开始了豪赌。 他们利用星空世界超水平的技术。 把地球变成了一款游戏。 赌博地球中崛起的英雄,在他们身上投掷筹码,为他们购买武器。 甚至于在他们死亡的时候,为他们复活。 而后看着一场游戏,结束的时候。 看着自己的英雄,登上了冠军宝座。 看着自己收获大把筹码。 那个时候的少年似乎才有些明白了星际文明的为所欲为。 而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地球根本不属于星际文明的大家庭。 地球最多只是个原始人。 就连星际生物的基本礼貌都不懂的。 而男孩很好奇,所谓星际礼貌,是怎样的? 命运的注定 曾经有一个很伟大的音乐家。 他的父亲在他童年时候,强迫他练习钢琴,期待他成为一名优秀的钢琴家。 后来他父亲去世,他独立求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已经在城市教堂成为奏乐师,担任着重要的岗位。 当后来人们回忆起这个优秀的音乐家的时候。 都在好奇,如果当时,他的父亲不去强迫他演奏钢琴,他还会成为如今这样优秀的作曲家吗? 很多人带着一种好奇的态度,去进行了这样一个实验。 他们从遥远的未来穿越时空回到了曾经。 用做生意的方式,交给了他父亲很大一笔钱。 投资他,去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努力一把。 但是那个中年人,却是去喝酒,浪迹在街头巷尾,整日里以酒为浆,以梦上床。 实在看得人有些不忍心。 那时候小小的孩童,还相当年轻,他不过几岁的个头,整日里待在家里,陪伴着妈妈,玩耍自己的游戏。 当时那群人,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他们这样子可能是在让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从此死去,那些伟大的音乐名篇可能都将会黯然失色,历史变得没有了英雄的旋律。 但是这些人却积蓄着他们的实验。 看着那孩子在八岁时候,第一次接触了爷爷的小屋,看到了屋子里摆放的一台钢琴。 他好奇的触摸上钢琴的黑色,弹奏出一声闷哼,随后触摸白色一声脆响,继续交错着不同的旋律,听到钢琴表现出不同的规律。他当时有趣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个人坐在钢琴前,摆弄这个庞然大物。 从他的身体里弄出来不亚于野兽嘶吼的声音,让街上的人们都觉得无奈。 那时候小小的他只是比预计的学习钢琴晚了五年时间。 但是在随后的十年时间里,他都是在努力的练习钢琴,弹奏那些音乐,创造那些自己的习惯,把不同的组合方式摆布在巨大的野兽身体里。 那些人观察着这个小家伙。 对比他一天天弹奏的乐谱,比对他曾经岁月里谱写乐曲的习惯。 竟然惊讶的发现,对于某些乐音的塑造,他似乎信手捏来。 又似乎他早已经有了习惯,正在向着自己的伟大作品前进着。 二十一岁的时候。 他的父亲按照预计计划,仍然活着。 只不过已经生了重病,躺在床上。 他家里的全部负担,都交到了妈妈的手里。 但是不多久几个月后,他妈妈也去世了。 死前只是留下来一些金币,期待着他找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职业。 这与历史记载是相符的。 但是他没有拿着那笔钱去做什么生意。 而是他的父亲偷走了那些钱,又去买酒,咒骂着这个家庭不被上帝祝福。 而他抱着沉重的压力,去往了城市教堂,他听说那里在招募一个擅长弹奏钢琴的琴师,他们需要一些特殊的音乐排练。 他去了那里。 当时二十岁出头,只是几个雄浑的音乐,就已经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而他继续弹奏下去,不过几十分钟,就已经让在场的那些音乐老师,看到了他不俗的才华。 他顺利地被留了下来。 这与历史标准相差了六年。 但是在音乐会里,他通过大量的学习,开始摆脱了弹奏钢琴的兴趣。 逐渐喜欢上了各种风格的演奏。 教堂里,各种乐器,他都有熟悉。 而且都能来的上两手。 这也和历史有所出路。 但是这不妨碍他在两年后决心成为一名作曲家。 并且在教堂里的那些时候,他的作曲家才能已经逐渐显露。 研究员,发现似乎是这个年轻的孩子,身体中就有一种天然的向往,去追求着自己在其他历史时空,注定了的作品。 似乎命运要把他勾连在英雄的曲目之下。 他后来为了养活生计,在城市里为一个富人家当家庭老师。 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艺术家的升华。 父亲在那一段时间终于花光了家里最后的存款。 而他的疾病还依然很重。 那个老头子为了生存,大吼大叫着要让他付出自己的薪水。 而他再也不理会,用年轻人的成长,离开了家庭。 当时被富人家收留,住在了那户人家里,每日里为他们演奏乐曲,每日里教导孩子弹奏钢琴的基本知识。 当时的他也说是独立了吧。 那一段时间他第一次谱写出自己创作的第一个曲子。 当时在富人家里演奏,第一次在一场舞会上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那些城里的贵族,通通都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乐曲。 唯有一个青年,觉得这乐曲是过去沉重的,不足以配合当下。 他们起了口角。 但是女主人很喜欢。 她说这乐曲,似乎能让人感慨。 后来的每一个舞会上,他都会弹奏自己创作的乐曲。 时间长了,舞会上的人们都结识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而他创作的乐曲,也似乎成了城市里少有的上流名曲。 而他却也逐渐有了自己的收入。 当时他的爸爸已经去世。 他逐渐支撑起了自己的生活。 国王来到了他的城市里,据说是旅游而过,想要欣赏南方乐曲。 教堂选择了找来这个年轻人为国王而演奏。 那一次浑厚的声音,激昂的曲调,让人面前似乎有一种与命运的抗争。 当时他的名字,已经在国王眼中被记住了。 那些调查员,也一直都在旁观。 他们发现,作曲家的音乐,近乎和曾经一模一样的大气磅礴。 只不过,在他旧有篇章的框架里,有了新的想法,新的创新,虽说形式改变了,但是规格并没有变化,风格也没有大的改造。 而他的作品,还是可以成为经典。 再后来,年轻的他,去往了国外,拜访当时最着名的音乐家,被称为天才的儿童。 那个人现在已经不是儿童,但是在音乐界天才的名号是没有改变的。 他的音乐,似乎是夜晚一样宁静。 总能让人感觉得平和的感觉。 正好与他的激昂情调,是不同的。 而在那里,他进一步学习。 并在多年之后创作出了令他永垂不朽的音乐作品。 那时候他只不过是三十有余。 当时的他已经看到了过去天才的死去,他成为了新的王冠,在音乐界如同明珠。 而在多年之后,因为同样的疾病,因为同样的身体问题。 他去世了。 那些调查员,一直都在跟踪这个作曲家的人生。 从他的经历,到他的创作风格,到他创作出来的那些优秀作品。 每一部,都是一如曾经,一如曾经一般风格而不过是加入了些微的手法,或者变化。 他们很惊叹的说,伟人的命运似乎是注定的。 而那次研究的结果,被拿到了未来。 那些民众看到研究,只觉得那是在说,弱者的人生,只能是弱小的。 可是这样的哀叹有什么意义。 因为在多年之后,当一个宏伟的星际文明,来到太阳系的时候。 当他们看到地球人的蓝色星球,发现那上面珍贵的森林。 当他们面对他们的时空技术的时候。 选择了使用微生物制造瘟疫,对他们屠杀,杀得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当瘟疫来到了地球,当地球人大多数都在死神面前死去。 地球人还是学会了克服这种瘟疫的技术。 并且大多数的活了过来。 而且在多年之后,那个星际文明,与地球人的战争中战败了。 他们的文明全部都成了地球人的战利品,那复杂的技术,斑斓的财富,以及那庞大的文化,支撑着地球文明第一次跨入星际,开始了自己的星级文明时代。 当多年之后。 人类文明终于把握到了无形的命运注定的时候。 他们似乎才检查到,文明也存在着注定。 而且文明的基因密码,恰恰是自己生存在星际间不小的武器。 森林村子 茂密的丛林里,一个猎人已经迷了路。 他是追逐着一只小鹿走到了这里。 但是丛林茂密,高大的树木已经全然不是之前他看到的风景。 而且此刻已经逐渐起雾,周围的天色黑了下来。似乎一些白昼里不在森林活动的家伙,此刻也已经动了起来,声音刺刺拉拉的搅动着树叶,向着这边来到。 猎人慌张的看着森林。 他拿着斧子砍断交叉的枝木,向着外面走去。 他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建筑。 那里似乎有人家。 今晚似乎还有的地方暂住。 他劈开了最后一根枝杈。 一条河流熙熙攘攘,河的对面,就是一个村子。 太好了。他这样说。今晚还有得住。 他走进了那个村子。 周围的房屋大多都已经熄了火。 此刻月亮还不过刚刚爬起,似乎还不是很黑的时候。 他走到井边,首先提起一桶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 随后敲响了一户农家的房门,问候有没有人。 但是似乎根本没有几个人的动静。 大家都睡着了? 他走过了村子里很多房屋,竟然发现一桩怪事。 这个村子里就连一头牛,一头猪,一条狗,一只鸡都没有。 他觉得这一切太安静了。 这里该不会是个空着的村子吧? 他不再敲门,直接撞进去了一个屋子。 里面的东西摆设,依然如平日里一般,就连桌台上也没有灰尘。 似乎这里的人才刚刚离开不久。 猎人在其中住下。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但是很快就睡着了。 当他匆匆忙忙睡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光传了进来。 没有人声,村子像是夜晚一样寂静。 猎人走出了房屋,难得的一个大白天,他放眼四周,这才发现这个村子所处的地方,相当开阔。 而且周围风景绝佳,就连空气也很清新。 似乎是一个难得的住处。 猎人心想这地方倒是不错。 他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村子。 钻进了林子,向着东方走去。 大约到了中午,就回到了村子里。 当时他手上还带着一只兔子,一头野猪。 这些东西都可以够他们一家,生活上很长时间。 猎人给妻子说了自己晚上看到的东西。 妻子说,那地方真好,有机会了我也想去看看。 猎人说,我明天就带你去啊。 于是他们第二天就去了。 妻子来到村子里看到那么多房子。 每一户都比他们家的看上去新颖。 而且走进房子里,又没有吵闹,空气很好。 她觉得好极了。 就说,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我不走了。 猎人就依了她的想法。 当天晚上,他们就偷偷摸摸,把那些家中的东西,搬了过去,一家人住在了那一片村子里,快活的生活着。 时间可能是过去了几个月。 有一天,猎人在丛林中打猎,遇到了另一个猎人。 对方愁眉不展,似乎碰到了什么。 俩人一沟通,才知道,是因为原来的村子里来了一户新人家。 他们家养了一头猪。 整日里特别臭。 弄得隔壁他家总是空气不好。 他晚上老是睡不好觉。 那猎人一合计,说,来我这里吧,我这里房子多的是,就等着你住呢。 猎人带着朋友来到了那村子,那朋友,也是特别高兴,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的地方。 他于是也住下了。 春去夏来。 夏天的时候,两个猎人都在村子里吃着烧烤,凉飕飕的空气吹着,特别舒服。 只是猎人说,要是有些酒就好了。 另一个朋友说,还要有些种粮食的。 他们两个人都是猎人,不会这些。 第二天,二人去往另一边,去买酒,买粮食。 却是把酿酒的,种粮食的,也搬到了村子里。 要是那村子里变得更美了。 凡是到了晚上就能闻到醉人的香气,凡事到了秋天,就有大片的麦子。 凡是到了中午,还有香味浓郁的面条,这大大的充实了猎人们的生活。 而后有一天的时候猎人说,可惜没有好吃的水果。 我们的食物太单薄了。 于是原来的村子里,那些卖水果的,收集林子里的水果的,这些商人采集者也来到了这里。 在不久后,漂亮的衣服,好看的布料,精美的雕刻品,以及文书诗赋也来到了村子里。 再过不久,村子里还来到了专门烹饪美味的厨师,专门讲书的先生,以及看病的医生。 这些人来到了村子里,也给这里带来了不小的变化。 让村子里变得与众不同。 而原来的村子,已经逐渐没有人了。 有一天猎人打猎回来的时候,恍惚间看到,自己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村子。 多年之后,猎人逐渐的老去了。 原来的村子也已经只是存在于人们的记忆里。 很多年轻一辈都已经不记得原来还有一个村子。 他们继承了父辈们的技艺,继续经营着村子的存在,似乎到达永远。 却是有一天,当一个猎人迷路的时候。 当他走进了荒废的村子里的时候,才发现了那古老的秘密。 他当时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村子,他奇怪这个村子怎么淹没在森林里,都已经被人遗忘。 他在那里休息了一个晚上。 寻着沿路,走回自己的家里。 但是他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自己居住的村子。 不知道为什么。 他寻找了很遥远的道路。 他去往了森林里很多地方。 但是从没有看到过那个原来的村子。 那无边的森林,已经淹没了一切。 只剩下猎人一个人,追溯着森林的过往。 慢慢回到了长满杂草的村子,在蛛网纵横的世界,在鸟兽生活的家园里,开辟自己的生活。 直到永远,他的故事也没有书写下来。 森林还在生长。 征服沙漠 那片沙漠里,没有生活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个人,走了进去。 向着前方。 他说,他是冒险者,去往沙漠的对面,他要看到那一边有什么。 他去往了那里,再也没有回来。 而人们也再没有看到他。 后来新的冒险者来到了那片沙漠,在沙漠边缘的镇子里停下。 他们看着远方。 也说要去往远方。 他们要征服这片沙漠。 却是一样没有回来。 但是那队伍里的一个男人,和那沙漠边上的一个女人相遇。 他们之间种下了爱的种子。 男人说过,他有一天会回来。 然而他没有兑现那个承诺。 女人在那里等了漫长的岁月。 他们的孩子出生了。 他慢慢的长大,看到了朋友身边都会生活一个男人。 而在他的身旁,只有他的妈妈。 有一天,他去询问妈妈,我的身边为什么没有一个男人? 妈妈说,你身旁那个男人去做了更伟大的事情。 他去往了远方。 男孩询问,那么远方是哪里?我也想去。 妈妈说,远方就是沙漠的另一边,在那里能看到那个男人。 男孩记住了这句话。 在他十三岁的时候,他第一次骑上自行车,去往了远方。 要一个人征服那片沙漠。但是走到半路,他就渴了,想要喝水。 却才骑着自行车回来。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骑着自行车飞驰在沙漠上。 向着远方,他看到漫无边际的远方,他看到夕阳西落,他看到龟裂的大地,干涸的世界。 他觉得那一切都是父亲身上的皱纹,也是父爱的庞大,还是父亲的慈祥。 但是他没有走的过去,在路上,他遭遇了狼群,他看到了庞大的狼在路上挡住了他的路。 他骑着自行车最快的向着身后。 那些狼,被甩在了后面。 他用了一如曾经去往的时间,飞驰回去。 而后静静的被妈妈责骂。 妈妈要他保证以后再也不能去往那片沙漠。 他口口声声答应了。 多年之后,二十岁的时候,他带上了电击枪,学会了功夫,他向着沙漠的另一边而去。 这次只是想要看到父亲的模样。 他心想狼又有什么能让他退缩的,他心想,还有什么能阻挡自己的脚步。 他在沙漠里遇到了尸骸,很多很多。 但是他有食物,他可以在夜晚仰望星空,沙漠上的星空,无限宏伟,没有一点可怜的施舍,让人看不到。 而他拍摄了很多珍贵的照片,甚至于收获了一颗沙漠里的陨石。 他向着前方飞驰,走过了第一百零一天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破烂的自行车,看到了一具已经死去的尸骸。 他他翻找那人的身上,没有找到爸爸的相片,他翻找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份证。 他看到了自己知道的第一个遇难者。 他当天开始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一片沙漠。 他又用了一百五十天的时间,向着沙漠里飞奔。 他每天晚上都能看到美丽的天空。 而那些狼,都已经远离了他。 而他静静的前进。 但是赶上了可怕的大雨。 那场雨,一下就是九十天。 他在那雨水里寸步难行,而在那雨水里,他的食物被冲走了,他只能依靠着猎杀雨水里生活的泥鳅为生。 他活了下来。 活过了九十天后的十五天。 随后骑着自行车,带着烤熟的泥鳅,回归了镇子。 他的妈妈已经以为他死了。 而他这次说,他还要去沙漠里。 他知道了那片沙漠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他在那时候已经看到了沙漠的对面,他知道他自己距离那里,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但是他知道食物不够,就只差那一个星期,却也是永远的距离。 所以他回来了,他说自己还会出去的。 他的妈妈没奈何他。 他在那镇子里找工作上班了。 但是他还在准备食物,准备自行车,准备火炉,学习网络上的知识。 他一定要征服那一片沙漠。 他又一次走了进去。 他的妈妈在身后看着他。 他像是当年的身影,又一次投入了那片沙漠。 那个女人,学会了理解,学会了包容,看到了遥远世界里,一个又一个夜晚到来。看到沙漠里一场一场浩瀚的变化。 期待着没有雨,没有狼,没有大风,那孩子平平静静走到了最后。 却是那孩子,在沙漠里生存了一千天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上次的出行时间。 她还是在等待。 沙漠里,一年又一年的时间过去。 沙漠里那孩子似乎如同他的父亲,等待着又一次回归。 直到多年之后,当他的妈妈看着照片回忆往昔的时候。 那孩子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 他们一同聚在了餐桌旁,吃着美味。 一个作家 当你向着远方。 在曾经你说过你要成为什么。 但是在路上,别人的言语,口口声声的训斥也会让你不知道向往。 明明已经认定的道路,也会被扭曲。 不知道应该向着何方。 在路上向着前方。 你离开了学校,半身迷茫,脑子里已经不知道如何向着前方。 那时候嘴上说过的向着前方的话语。 那时候说过的,要走完的道路。 那时候你已经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那时候你大量阅读。 那时候你沉醉在电脑游戏里。 但是那时候,你心中困苦,不明白路上的风景怎么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你向着前方。 多年之后,当时间过去,你再去回首。 已经发现,走不到了来处。 你已经荒渡了岁月。 你已经长成了青年。 他们说,那是你没有留在学校的原因。 他们说,那是你没有读书的原因。 你还诉说着,学校的错误。 你还诉说着,他们不明白那些知识是学不到手的。 你还口口声声指责着他们。 然而所有人都嘲讽着你的如今。 当你翻阅手中的书籍,当你看到那时候自己相信的读物。 你才看到,他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如此迷惑了你,让你相信了错误的道路。 但是你还会继续去阅读,继续去写作。 那时候留在你身边的就是那条路。 那时候人们还说,你可以去工作,你可以去打工,你可以追寻自己的生活。 但是你已经知道自己踏上了征程。 你已经来到了这片战场。 你已经成为了作者。 你已经身处在这片世界。 在这里,为了小说故事而战斗。 那时候,你又何尝不是在抱怨,在责骂曾经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拿起手中的武器。 那时候,你又何尝不是在苦恼,没有人理解的生活。 你还会依然顶着压力,前进的写作的道路上,向着前方。 三十岁的时候,一片风雨的道路都已经过去。 你终于昂起头颅,和那些父辈一般模样的生活。 那时候你终于平起平坐,做到了与父辈相同的事情。 那时候你还记得曾经的责骂,继续向着前方。 只是那时候已经身体大不如前。 只是那时候已经不似曾经飞扬跋扈,不似曾经文笔犀利。 你还是一个学者,还是一个收藏家,还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儿子。 重担已经压倒了你的身上。 曾经那些嘲笑你的人,如今需要你的供养。 曾经那个让你鄙弃的自己,如今似乎有了些人的脸面,仍然在生活。 四十岁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作家,坚持在这条道路上。 记得曾经的豪言壮语。 你已经有了一个世界。 你已经是一个优秀的作家,作家行当里的人都记得你。 但是你自己已经忘却了很多曾经的岁月。 似乎二十年前为了写作而困难的岁月已经过去。 那时候的你身处在事业的黄金年华。 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 那时候你的身体也很健康。 那时候你似乎世界都在手中。 那时候的你很平静的活着。 而你到了五十岁,就不得不面对,年过半百,知道了自己已经做不到很多。 知道了自己创作的极限,你已经定型了自己这一生最优秀的作品。 而你的人生,也该到了下坡路。 那时候你会选择稳健的生活。 曾经一时任性不想结婚,曾经大手大脚为了美食。 曾经一时放纵熬夜过去,曾经不顾及身体的写作。 都已经过去。 如今的你需要在乎那些曾经不需要的。 而后的六十岁,你已经感觉到了暮年将至。 大多数同行都已经在这个年龄死去。 历史上留下来的,如果不是成就卓着,就是已经不过尔尔。 然而你还活着,作家世界里的成就有多高,水有多深,你已经知道。 而你知道自己此刻也是已经只能如此。 再向着前去。 就是七十岁。 但是你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再去回首来路上写出来的文章,你会觉得小时候写的最好。 你会觉得如今写的都是屁。 你会觉得自己一生最好的状态,可能没有来过。 亦或者在自卑,在命运,在时事,在那个时候,你奋发图强,创作出了人生的最好时刻。 那个时候,你的作品,可能是人生的暮年。 你做到了。 你实现了年轻时候把一生献给创作的事情。 而你这一生,命不久矣。 但是你无愧于出发的使命。 你会为了尽力而为,五十年风风雨雨而满足。 最后到了死亡。 孩子留在身边。 亦或者远去。 你都能理解,而你自己已经慢慢的给了自己死法。 最后一切安静下来,就该闭眼了。 命运的基因 那一年人们研究出来,命运就是基因。 在那之后一大批群众,都在向往着调整自己的命运。 只是那时候技术还不到位,大多数公司都已经望而却步。 在随后的一个世纪,人民逐渐掌握了技术。 那时候一大波更换命运的社会大潮开始了。 在曾经只属于富人的专有物品的命运,如今也到了极大一部分平凡人的手里。 人们将这称之为,命运的窃取。 在随后的很多年,国家人才战略,都一直是研究优秀的人物命运。 并且剪切他们的命运基因,随后实现,工业化管理,把每一个人装订在社会这台大机器的命运齿轮里。 当时的人们,反而在过了最初的那一段疯狂之后,逐渐明白了这个无聊的故事。 人们反而发现,自己的人生还是卡死在了原来的位置,不过是境遇变化很大。 而不变的是,优秀人物的命运还是原来的模样。 自己不过是搭乘了一道顺风车。 很多人都没有成为历史上优秀的人物。 而还是有很多人为别人而活着。 在很多年之后,国家依然强迫着每一个人接种命运基因。 国家通过宏大的数据统计,把每一个人的社会家庭,出生环境,周围同龄人都计算了一遍。 由此配置给每个人不同的命运基因。 已经让他们成为更好地模样。 只是那时候人们都已经承认了所谓命运是什么。 大多数人仍然是差不多的样子。 唯一改变的是整个社会的大环境。 唯一改变的是国家更美好了、 世界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又是如此好多年后,人们再次回顾历史的时候,把那个时代称呼为基因调整的时代。 而在随后的一个时代里,人们发现,命运基因不足以改写人自己的命运,而只是强壮了一个时代,一个国家的命运。 随后再没有几个人注射命运的药物。而命运药物成为了国家强迫人们注射的。 却是因为命运的基因,国家连年遭遇着战火的洗礼,一些人们终于有了机会赞叹这个命运的世界。 一些家伙拿起了武器,射杀军人,而一些人为了国家而战斗。 命运的基因最后开启了国家内部多少年的战争。 多少人最后死在了战火里。 当新的国家建立,人们再次犹豫在命运的基因这个问题上。 当时的人们承认,命运的基因,有着它的作用。 曾经的战争,多少优秀的将领,都是反叛组织研究了命运基因随后注射,制造出来的。 但是如今再去思索,国家的发展。 他们不得不面对着,是要使用命运的基因这个问题,还是干脆让人们回归原始。 那时候社会里的人们不得不承认,或许命运不好,或许注定不是优秀。 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于是命运的基因成为了新国家依然的普遍药物。 但是每一个人都明白,它不过是增加了希望。而自己还依然要努力。 在那之后多年,国家用更快的速度发展。 而命运,却已经被人们遗忘,他曾经那段,被人们崇拜的时光。 等待 树叶飘飘落,绿色不回头。 夏天已经过去,秋天已经来到。 那女孩痴望着窗外,等待着自己喜欢的人儿。 只是小窗昨夜大刮风,多少人儿已经离开,秋风落叶,多少男孩也已经离开,花落多少,多少女孩也杂离开,她静静地呆在宿舍里,等待着自己的那个他。 只是已经不会来了。 她知道了。 她拉起行李,向着外面走去。 漫步在秋叶伴绿的枯黄中,道路似乎有种一种旋律。 比那音乐教室里最美的钢琴,都能让人听到心碎的声音。 而那树叶崩裂,却何尝不是又增加了她一种怅然。 只有碎了,碎干净了,才能有新的人儿住进来。 却是她一个身影,拉着那行李,向着校园的大门口走去。 多少时光后,再想起那一天,她的手中端着一杯苦茶。 她已经很久不再思考那个时候,那个男孩去了哪里。 她站在摩天大楼上,静静的俯视下方,想到的是自己的现在还很好。 却也已经一颗彗星在城市的夜空里划出美丽的尾迹。 城市的很多男孩女孩都在看着,看着天上壮观的风景。 那女孩漠然的抬头,在思考,那是怎样的曲线。 随后似乎杯子坠落,饮料洒出,那个夜晚,那女孩消失不见。 当再次睁眼,她看着那个枯黄卷走新绿,金黄似乎波浪,心碎声音踩在脚下,已经不会让她怀念的地方。 当再次来到,那时候已经是一个白昼。 那些学生都在离开。 那个时间尚且还早。 她静静的,看着校园。 她又看到了年轻时候一起熟悉的面孔。 看到了那些自己已经准备着遗忘的人儿。 那时候她似乎明白了,那是流星下的心愿。 她奋力的奔跑,向着前方,不顾了年轻时候的心愿,去看看那个男孩的模样。 她才知道自己的心中,一直没有忘却他。 自己的心里还留着他的模样。 她向前奔跑,穿越了那些奇怪的目光,不顾了那些曾经的泪水。 如今冲到了男孩的宿舍楼下,静静的等待着自己喜欢的人儿。 等到了那时,他们相逢。 一个不过二十几岁,一个已经三十有余。 一个正在手拿箱子,走向这边,一个静静的看着,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孩,从面前经过。 她也会流出泪水,看着他青春矫健。 而他奇怪这个模样如此相像的人儿。 而她看着他站在了楼下。 似乎自己曾经所以为的那样,等待着自己走下。 她很奇怪,那里是如果不曾倒转,究竟是怎么走到了那时。 她奇怪,如果他就在等着,那么是什么,让自己没有看到。 她奇怪的看着,看到了他,静静的站着。 看到人影稀疏。 他提着行李箱,向着这边走来。 走到了身前,询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长相如她一般的女孩经过这里。 她那时候看着他。 说道,你好好去等吧,她可能还在楼上。 他会问,你认识她吗? 她会说,认识。 那你可以替我给她传一句话,我想在明天陪着她去登山,就是我们城市旁边那座山。 我有一些话想给她说。 什么话?她会问。急切地问。 我想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上一个可能养活不起她的男孩。 她那时候会哭泣,眼睛里沁着泪水。 她那时候会心跳的激动,似乎抑制了十年的情感会跳出。 但是她会说,你自己去和她说吧。 他会说,不太好,我有急事。 她什么也不说。 静静的看着男孩离开。 她会喜悦的奔向楼上,她会开心的流出泪水。 只是为了给自己说出一句,多年来没有说出的话。 她还会似乎开心的改变历史,只是需要那么短短的几步。 但是就在房间的门口,当她看到自己的模样。 她已经离开了那个时刻,回到了那个摩天大楼。 在那里看着天空。 彗星任然停留在天上。 她静静的呆望,似乎错过了自己的一生。 多年后,她也会,静静的后悔。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出现在遥远的曾经。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拼尽一切的拒绝。 那个时候,已经不是那个时候。 她会在夜晚,继续梦回自己曾经记忆里的地方。 她会在白昼,似曾恍惚,想要见到多年前的学校。 她会在内心深处,那个曾经的疤痕已经愈合。 她知道男孩还在那座山上,静静的等候。 又是一年的那个时候。 又是一年毕业的季节。 她离开了公司,去往了学校。 看着地上碎裂的心,心中已经拾起了全部的曾经。 她会在今天,踩着那曾经的岁月,金黄的波浪,继续走过新绿,走过青春,走过春天和夏天,回到宿舍楼下。 看着那一天,那个男孩站着的地方。 期待着,那个男孩那个身影再次出现。 但是她似乎已经看不到了。 随后她会回想起,他们曾经的约定。 她会在那一天,去往那座山,爬到山的最高处,望着周围景色。 她会回想起,他们曾经多少时日都是在这座山上。 她会回想起他们曾经共同许愿,希望彗星为他们祝福,要让他们用用远远的在一起。 她会似乎喜悦的,惊喜的看到一个身影,似乎历尽了沧桑,似乎如同曾经一般岁月。 依然站在山的那里。 她会在那一天,惊讶的看到,那个他,还在等待。 她会看到,那个他,看到了她。 也在微笑,也在欢喜。 也在怅然这十多年的岁月,不过是在原地打转。 他们拥抱在一起。 哭泣着泪水,如同倒尽了那些年的苦等。 他们会紧紧地拥抱,不愿意在让对方离开自己。 他们会用尽一生,守护这个自己用十年岁月等候的爱人。 他们会干涸的心灵,重逢雨湿润打,逐渐收获三十岁的爱情。 逐渐发现,对方无声的陪伴。 陨石 有一块陨石坠落了那个世界。 陨石猎人捕捉到了它的轨迹,都去寻找。 那是一块翠绿的宝石。 仿佛是通透的翡翠,饱满多汁。 当猎人们追逐到那一片荒漠的时候。 却发现那里早已经不是原来模样。 他们看到在那里,有着郁郁葱葱的植物在生长,漫过了起起伏伏,穿越了黄沙一片,向着外面生长。 他们走入了那片丛林,看到了那些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植被,他们中很多,都很古老,仿佛是来自于上一个时代。 这些跋涉荒漠的陨石猎人,在这里穿着不厚,在丛林中行走,很快就被植被划伤了皮肤。 他们向前走着,一路将那些森林穿越。 看到的那些,都仿佛古老。 他们从其中,看到了近乎史前时代的高大树木,那种植被,开阔的树叶,仅仅是一片叶子就足够一张床单。 而也有的树木,似乎高大的柜子,竟然一路生长,全然让人看不出是什么让它那么高大。 他们一路探险,走进了凹陷的荒漠中央。 在那里,看到了那块静静的石头,躺在地上,静静的沉睡。 那里已经冒出了白烟。 也已经生长出了杂乱的草叶,还有凌乱的小水潭,汇聚着,竟然已经有一些小小的蝇虫,生长而出。 静静的,飞舞荧光。 他们站在那小水潭旁边,惊呆了自己身旁已经微微发凉的空气。 那时候已经是沙漠的正午,但是太阳下,似乎比空调房,也坏不到哪里去。 他们中一个贸然的闯进了那片洼地,捡起了石头。 好大一块通透的绿色宝石,他拿着喜悦就回去了。 他的队友们,也走在了归程的路上。 那一片沙漠里的丛林,面对着太阳的灼热,逐渐枯萎。 逐渐消失。 留下了一些干硬的渣滓,仿佛成为了原始的沙子。 那支队伍带着那块宝石赶在回去的路上。 车子上的他们,笑说着,刚才的植被可真吓了他们一跳。 那个被划伤了皮肤的家伙,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以为是被野兽咬了一口的感觉。 而那个采集了标本的家伙,却发现标本已经死去,化作了尘土。 他们开着车的队长,看着他们的劲头,说起来,这还不算什么。 这些年,随着他们走出太阳系,来到银河系的边缘搜寻陨石,才真是看到了更多稀奇古怪的石头。 比如有的陨石竟然比太阳一般滚烫,落到地上就是一个岩浆熔池。 有的陨石落到地上就是一场爆炸。 厉害的竟然能毁了那个星球。 他们这次的,估计也是某个特殊的天体,送给人类的礼物,等着他们这样的探索者队伍去寻找。 他们的车子里,带着欢喜,似乎自己找到了财富。 当他们带着陨石回到了飞船上,当他们带着它走进了里面。 当他们拿出石头,放在他们珍藏石头的仓库里。 那里琳琅满目,各种珍奇的陨石都有,都一样美观。 都是这个世界的珍宝。 他们把那颗陨石放了上去。 回去开着飞船,赶在回去的路上。 却是在太空里的时候,飞船永远的坠毁在了那颗星球。 多年之后,那颗星球上生长出了一大片茂密的丛林。 似乎一片翡翠的毒瘤,向着星球的周围无线扩展,最后把那一片星球,都淹没在了绝美的绿色里。 那里原始的生物又一次繁衍,那里,茁壮的植被开始生长。 而飞船上的人们已经死去。 多年之后,当一颗巨大的陨石撞击了那颗星球。 当流浪行星毁灭了曾经的星球。 当星球的内核碎裂开来。 宇宙中,人们才看到原本岩石质地的内核,已经成为了宝石,绿色通透,仿佛绝美的翡翠。 而它们向着周围四散,被引力拉拽着,蔓延在无限的太空中。 撞击另一颗行星。 等待着陨石猎人,把它们搜集。 外星人的捉弄 k星球灭亡了。 这似乎是他们已经预见到的事情。 所以在灭亡之前,他们使用宇宙广播,把自己扩散了出去。 伴随着一圈圈空间涟漪,向着太空的深处走去。 年轻的学校里,朝阳下,一个男孩疲倦的躺在课桌上,已经像是中午的太阳,让知了乖乖的趴着,等待着蚂蚁军团的到来。 而他的蚂蚁军团,已经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些蚂蚁军团,可不就是那些卷子。 女同桌就坐在旁边,温柔贤惠的沐浴在阳光下。 三千青丝匹练落下,似乎流淌的清水,散发着发香。 他也不看,他也不闻。 他是那种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女孩。 脑子里都是三国的故事。 都是游戏世界里叱咤风云。 此刻在课桌上,被一群蚂蚁斩杀。 愁闷中,天空上似乎一片微波,似乎树叶刚才轻微的晃动了,似乎树枝刚才错位了,似乎他自己看到了树枝倒映在水中,被涟漪折断的过去,似乎他恍惚间脑子一颤。 他也在奇怪,刚才那事情,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老师已经来到了班里,站上了讲台。 男孩侧过来头,摆正了身子,看着老师,看着早晨太阳下,正是阳光明媚,心情刚好,打算讲课的老师。 他希望,这课程可以永远讲下去,永远不要到了下课的时候,开始布置家庭作业。 他一节课都在听。 听老师讲课,忽然间有了些趣味。 变成了已经能跟得上老师的节奏。 而且能够开心的看到,老师罗列的知识,都在自己的理解范围里。 他凭空间,像是开了一扇天窗,领会了很多高深的知识。 那节课下课的时候,他都一直在写卷子。 因为就如他不久前体会到的,那些卷子上的知识,是很简单的。 他的脑子里,也已经没有了三国的叱咤风云。 似乎自己都已经变成了诸葛亮一般,通晓学问。 等到他一天结束的时候,也已经写完了桌子上堆放的那些卷子。 让人吃惊于,他当时的突飞猛进。 那男孩,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都特别喜欢学习。 甚至于,在家里,购买了更多的书籍,用以研究更深入的学问。 甚至于在网络上订购了一些杂志,开始阅读一些学术界的尖端资料。 甚至于在课堂上,向老师提问了很多深入浅出的知识。 似乎一下子成为了很优秀的学生,让他旁边的女同桌,也觉得诧异。 他当时,静静的攻读了大学课程。 正在等待着高中毕业后,大学课程讲解更艰难的数学知识。 而却已经,他当时不知道脑子里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一天,他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两个小人,正在说话。 我们也算是已经在这里完成了补给品添加。就要走了。 嗯,是啊。 只是听说,这家伙,因为我们抽走了一些脑子里的营养物质,而变得特别喜欢学习。 听说了,根据记忆呈现来看,这家伙以前的日子都活到了猪身上,整天看着毫无必要的游戏。 你说,我们走了,他还会像是以前那样学习吗? 应该不会了吧。 到时候他的知识水平就会如同曾经一样了。 我们的到来所扩充的脑部细胞,他也就用不成了。 那两个小人的话惊醒了男孩。 他莫名其妙的偷听周围的声音,却已经听不到了那些声音。 临近高考的时候,有一次高考模拟。 他随随便便,考出来了年级第一的成绩。 在同学的羡慕,老师的祝愿里,带着希望,开始了考前最后的休假。 随后进入考场,开始那所谓的生命中最重要的考试。 他曾经的自己,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随随便便结束这一场考试。 随后平平静静去往大学,开始自己的游戏生活。 但是在那时候,他的心中,燃烧起了全新的向往,向往精彩的数学知识。 向往玄幻的物理知识。 向往了解生物,了解地理,了解矿学,了解天文学,了解人文学,了解社会学,甚至于了解设计学。 似乎世间所有科学知识,他都想要学完,唯有人生苦短,他所能学的很有限。 他当时,静静的走入了考场,坐在了桌子前,拿到了考卷,开始了通往知识深幽处的考试。 但是在考场里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却是僵硬的。 他似乎麻木了,愤怒了,恐惧了考卷上的东西。 他走下考场的时候,会怀疑自己怎么遇到了那样的考卷。 而他自己怀疑自己是个白痴。 等到同学搭上他的肩膀的时候。 等到他去吃饭的时候。 他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后的几天,看着考卷,他更是,答非所问,所问不知,所答似是不知所云。 他开始静静的看到了结果。 直到成绩出来,他都静悄悄的看明白了,那条路似乎断了。 自己不会去往优秀的大学,学习那些美好的知识。 他自暴自弃的发现,所有的报考大学,都不适合。 而他静静的从高台跌落下来。 成为了原来模样。 当他再去翻开那些书本阅读,已经发现很多知识自己都已经学不会了。 甚至于曾经理解的东西,现在也不能理解了。 一种神奇的东西离开了自己。 他静静地会在夜晚,看着天空。不知道何去何从,似乎天上的星星,就连星座的排列,都可以是自由的,似乎自己的人生,在年轻时候,也不过是一场玩笑。 很多老师给他打来电话,给他说,还有另一个机会。 也有很多同学,打来电话安慰他,告诉他那个机会也是通往大学的道路。 而他已经决定放弃了。 决定向着另一个方向,逆风前行。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 当时的他,别说上大学,就连高中课程很多东西他都已经不明白。 曾经学过的东西,他也都已经不懂。 他所看到的,只是茫茫一片灰色的世界。 让他悔恨曾经的自己,让他在风雨里流泪,让他奇怪,究竟是什么带走了知识的乐趣,带走了曾经的能力,带走了凭空间多出来的学习能力。 他在那风雨里探索。 当时的他拿起书本,开始了阅读。 从心理学着作开始,向着自己期待的明天前进着。 多年之后,当他再次回忆起那个自己。 他会说,似乎就是那个时候什么东西给了自己力量。 曾经在痛苦中看到的光,照亮了自己,让自己不愿意再回到黑暗。 那种品味过知识的感觉,仿佛吸毒一般牢牢控制着他,让他想要冲回曾经的岁月。 让他拼命地学习,大量的训练自己。 向着成为一个优秀的学者,而努力着。 那个时候,他留下了自己少见的日记。 一天天记录,逐渐发现,自己也在成长,也在提升。 逐渐发现,知识的壁垒,正在被打破。 而他正在慢慢的接受,更为有趣的东西。 只是那时候,他已经不再年轻。 当他掌握了大量的知识的时候。 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高中时候,游刃有余解决卷面问题的少年。 他已经是一个青年,生活在了社会里。 面对着父母老去,面对着自己需要担当大任。 面对着人生中,立身以及学术的两难问题。 那时候的他有什么办法,走向那个地方,成为那个人们期望中的他? 静静的成长,静静的前进。 他没有再进入学校的大门,而是成为了保安。 更多的时间,拿着书本阅读。 更多的时间,啃食书中世界。 用自己的余生去学习更多的知识。 如同他年轻的时候,所向往的。 很多人会在夜晚回到小区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无论冬冷夏热,无论春寒秋暖,他都开着一盏灯,点亮了灯光,阅读着书籍。 他都会静静的品味着世界上庞大的知识宝库。 丰硕自己的灵魂。 在那些岁月里,寒冷让他变得更像是一朵梅花,夜晚让他变得更加宁静。 而知识逐渐填充,塑造着他,不俗的脑袋,开始膨胀。 而多年后再去看他的笔记,已经发现,年纪轻轻的他,在很多个知识领域里都有了不小的本领。 那些日记,写的就像是毕业论文,透露着很多聪慧的思索。 而他宁静的像是梅花。 当有一天,他递交辞职申请书的时候。 当有一天,他回到家里,到处都是书籍的时候。 已经白发苍苍,逐渐看破了曾经以为重要的事情。 逐渐的拿着以前买到的股票红利,开始了生活。 他在家里,开始着作,自己阅读了那么多书籍之后,总结的知识。 他平静地,静静的,去成为那个曾经向往的自己。 多年之后,载誉而归。 如同年迈的老学者,已经让很多人佩服。 他似乎在人们不知道的时候,攻克了很多大学问。 仍然在静静的修缮着自己的着作。 宇宙木马 那个时候人们第一次注意到那颗星体爆炸。 它翡翠色的内部,无数的绿色撕裂开来,伴随着小行星的碰撞,而撒播到了宇宙的其他地方。 那些学者开始了对那些碎片的追踪。 他们发现,碎片撞击的星球,在短时间里,就会爆发大片的绿色覆盖物。 随后他们观察到,一颗翡翠色的碎片,已经向着地球的方向,飞了过来。 闯入了太阳系,闯入了柯伊伯带,向着那些荒芜的星球,坠落着。 最后撞向了火星,用太空望远镜就可以看到,在不多的时日里,火星上就出现了大片的绿色,向着周围蔓延。 人们这时候才看清了那些绿色,其实是大片的植物。 亦如翠绿色的地球内陆,那些植被在广袤的生长。 为那颗红色星球,添加大量的氧气。 一些天文机构,通过太空卫星,观察了那颗星球,他们发现火星上的二氧化碳浓度正在有效的降低。 而氧气层正在激增。似乎那颗荒凉的没有帽子的星球,也因为那些绿色的生物而有了大气层。 在随后的几年时间,科学家一直在观测那颗星球。 它从最初的火星,已经变成了一个绿色的生机星球。 如今已经是地表覆盖着满满的绿色,仿佛是一颗通透的宝石,让人喜欢。 而且那表面的大气层,也已经有了规模。 足以存储氧气,足以存储温度,足以形成气候。 唯一的问题是,没有活跃的地核,让那颗星球活过来。 在随后的几年时间里,社会上都在议论,他们身边这个事情。 不少科学家都说,已经到了移民火星的时候。 那里的植被覆盖率,已经足够他们生存。 而且大量的氧气,还会让他们体验更加自然地风光。 甚至于可以在那里加工木材,运回来解决地球这边如今日益短缺的植物资源。 当时的人们,都在庆幸着这个事情。 似乎人人都以为是一个巨大的好事降临了。 随后第一批,探索者飞船,降临了那颗星球。 在那颗星球表面派遣一批机器人降落,前去勘测那颗早已经变化的火星地面。 在那一望无际的绿色里。 他们看到了高大的树木,仿佛触及曾经的世界之巅。 当机器人穿越森林表面,降临地面,它们采集了那些已经被改造的土壤,也收获了其中一些植物的种子。 一批机器人回到飞船上的时候。 一批机器人向着那次撞击的核心区域走去。 他们要去观察那颗给予这颗星球广阔绿色的陨石,是否还存在着。 当他们飞行,到达那里的时候。 已经是一片静静的湖泊停留在大片的森林之下,湖泊上生长出条条苍老的树木,树木张开不同大小的绿色叶片,林立在湖水中,向着天空生长。 那一幕画面把摄像头后面的技术人员都惊讶到了。 只怕是世间少有这样子绝美的风景。 这一幕景象,只属于天堂。 远程机器人向着湖水中掠去。 他们钻入湖水,清澈的水下植被也裸露出来。 让人怀念地球上遥远的自然风光。 在那湖水的中央位置,他们看到了一颗硕大的绿色岩石,正在沉睡着。 探索者们,惊喜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命令机器人携带陨石返回地球。 他们相信,地球文明将会需要研究这颗陨石的。 他们需要明白是什么让它赋予了荒凉以生机。 亦或者他们也在贪恋着这神秘的宇宙宝藏。 在飞船返回的半年时间里,科学家们就开心的疯了。 他们在飞船仪器中读取到,其中一些植物种子,竟然携带着一些复杂的药物成分,那将会解决地球上不少糖尿病人,癌症病人,老年痴呆病人所面对的烦恼。 而且他们也从植物种子中,读取到一些特殊基因片段。 它们的成分似乎说明,这些植物与地球植被有着一定的基因关系。 这似乎在说明,地球上的生物繁荣,也与类似的陨石坠落,有着必不可少的关系。 只是飞船设备都还很简陋。 科学家,不能读取到更多有效数据。 他们只能期待,陨石样本回归地球,能够为他们生产更多的植物种子,用以研究,那其中珍贵的科学矿藏。 大约半年的夜晚里,一些研究消息,就已经传播到了大众耳中。 大家都已经知道关于生物起源,另一个版本的可能。 而后的半年时间,大家都渐渐地走入了生活中。 只是糖尿病人,癌症病人,老年痴呆病人,多了一种期盼,去盼望着,治疗疾病的药物。 宇宙飞船终于返回了地球。 科学家从宇宙飞船上,拿出了那些东西,把他们送往了研究院。 当时在国际范围里,这笔太空资产,将由谁来管理还形成了一个不小的讨论。 但最后,还是大家一致决定,将由第一个发现这一切的太空公司承担研究责任,国家绝不插手。 那家太空公司,选择敲碎了那颗硕大的陨石。 随后分批次研究,以及分批次放置在研究公司所属的大片土地上,查看陨石的确切变化。 他们都已经在摩拳擦掌,那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不久后,来自外太空的植被,就已经在生长了。 他们是第一次降临在了地球的土壤中。 为了方便研究,太空公司,设计了一个园林,让地球昆虫,地球动物,参加到生态圈中,便于研究查看,这些植被对于地球生物的影响。 经过了一百多天的观察。 那些太空植物已经和地球上的植物生活的很愉快。 而且动物,也因为这些神奇的植物,而吃的很开心。 就连那些动物也因为这种外星球植物,而有了更充沛的活力。 甚至于药物制作出来的时候。 第一批实验人员的疾病,就有所好转。 这一系列事情,似乎都在影响着人们的对于美好生活的期待。 随后的多年,太空公司开始了更深入的研究,开始把这些植被当做产品投放到生态系统中,把陨石当做植物种子送到荒漠中,把药用植物大批量卖给制药公司。 那些年里,这些外太空的东西,更多的充盈着人们的生活,改造着地球世界的方方面面。 似乎一些出生于那个时代的孩子,也变得更加健康了。 植物学家是最早注意到了这一批,不同于地球原生物种的植被。 他们对那些荒漠植物进行了更专业的研究。 开始查找,它们与地球生态系统的兼容。 时间是漫长的十一年。 那一片荒漠植被,从最开始的几个小分区,或者几平方米总面积,生长到了后来的几千万平方公里,彻底覆盖了整个地球的黄色沙漠。 一些曾经居住在沙漠里的人甚至把这称之为绿灾,用以形容那匪夷所思的生长速度。 而植物学家,也是新奇的,好奇的,有准备的接受了这一切。 他们为这些植被做了更多植物学分类。 就连植物档案馆,以及植物种子库都制作了出来,用以纪念这些植被突出的植物学意义。 随后的几年时间,地球人七成的药物都可以从那大片的森林里发现。 还有更多的病人,等待着治疗。 但是明显,已经是很多的疾病消失了,很多的病都已经不是病。 人类似乎迎来了自己的春天,光辉的黎明正在等待着他们。 但是直到目前有一个奇怪的问题困扰着科学家,他们为什么只是看到了植物,没有看到动物? 这个问题的出现,本来就是不伦不类的,因为绿色陨石带来绿色植物似乎是很合理的,而带来动物,就变得奇怪。 但是真的有一些科学家开始了对于那些植被的进化学研究。 他们似乎想从中观察到什么。 事情过去已经是几百年时间。 如今人类去往哪颗星球,都会带着这些翠绿的陨石前去,顺便把这些陨石播撒在那颗星球。 等待着大片的绿色覆盖星球表面,等待着荒漠,群山,大海都覆盖上了绿色,随后改造空气,形成浓郁的氧气。 人类再去那里生活,把人类的科学技术带去。 那时候的人类,深深的因为绿色的陨石而受益。 最开始的变化,是微小的。 但是很让人震撼。 最早的时候,是北极和南极的人们发现了星球的极光消失了。 这事情,也引起了物理科学家的观察,他们认为是地球的地核失去了活力。 再后来,当人类有能力洞穿深深地岩石地表到达大地深处的时候。 他们发现了可怕的一幕,让他们相信了那些陨石的危害。 他们看到了那些地下深处的地方,到处都是绿色的岩石,取材样本制后,带回地面研究,发现都是陨石一模一样的材质。 他们抓着这东西,敲响了联合国的大门,那些科学家提醒各国政要,他们正在赖以发展的绿色资源,可能是一个毒瘤,正在侵蚀地球的未来。 当时所有国家都对这事情引起了重视。 因为另一个可怕的事情,也到来了。 随着地区磁场的消失,太阳风,紫外线,高强度宇宙辐射都刺穿了地球的大气层,光临了地球人的家园。 再随后,地球表面正在逐渐不适合人类居住。 而地球人正在向着地面之下转移。 那个时候人类第一次体会到了那些绿色陨石的恐怖之处。 他们简直是星球杀手。 而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随着人类放弃了地表的生存空间。 那些野蛮的植物开始了它们疯狂的生长,向着所有可以到达的地方,向着所有可以颠覆的人类王国,包括人类的城市。 直到那个时候,绿灾已经来到地球八百年。 地球的表面,已经只有海水还保持着蓝色。 其他地方都已经是绿色,大片的绿色,覆盖了除南极洲在外的所有地方。 人类转而生存在地球表面,他们逐渐发现大片的绿色能够遮挡高能射线,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甚至于对太阳风都能起到一定的对抗作用。 而人类也逐渐认可了这些新的伙伴。 那时候地球的古老城市,都已经被覆盖在了大片的绿色下。 那时候城市的街道,楼房都已经被植物毁坏,植物生长在城市的废墟上,直冲着天空。 似乎有着不尽的力量,直冲着千米高空,仿佛他们的高度,可以无限。 地球人在那时候体会到了难得的绿色。 似乎一切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大片的绿色正在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最开始的时候,人们只是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蚊虫出现在了森林里,打扰了人们的生活。 在随后的日子里,森林里出现了前所未见的动物,栖息在比人类生活区域高出很多的空中森林。 那个时候地球人已经逐渐形成了两派生活区域。 一方面是行星人类,一方面是飞船人类。 前者居住在星球表面,生活在林木的壮观自然里。 后者居住在飞船中,享受着还算舒适的人工环境。 但是在那个时候,行星人类频频遭遇了野兽的袭击。 一些野兽似乎成为了比曾经的老虎和狮子,以及狼群更可怕的生物。 它们具有着更成功的森林生存本领。 甚至于站在了比人类使用武器更高的位置上。 比如不畏惧火焰。 比如不惧怕电流。 比如对于子弹的对抗能力,衍生的没有器官分化,而只有可以任意改造的基本组织。 它们的存在如同地球人曾经在几十万年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面对的丛林野兽。 如今人类又回到了原始,面对着大自然的丛林。 那个时候人类生平可能第一次发觉自己给自己中下了一个大坑。 那时候行星人类,正在快速的消失。 他们手中的武器都不足以对抗这些新物种。 随后宇宙间仅仅剩下了飞船人类。 人类文明似乎完成了一次进化,也实现了一次倒退。 八百年的时间又一次一晃而过。 人类文明已经在宇宙的其他地方开辟了居住区域。 人类又一次有了自己居住的行星空间。 而那些曾经的辉煌,多达千百座星星地表的时代,也已经回归,人类还是光彩的人类。 只是一次森林星球的勘察任务中。 人类第一次看到了那些只有黑暗的森林星球上,亮起了灯火。 只是人类飞船在亲近他们之后,看到了大量的原始智慧生物栖息着。 它们已经学会了用火,以及用生物电,还有耕作。 人类当时难以相信的看着不过八百年的时光。 看到了自己走过来的道路。 而在那之后又是八百年。 人类文明与外星文明正式形成了对垒。 人类自那时才知道,那种绿色陨石,不过是宇宙中的特洛伊木马。 太空礼仪 人类那时候发现了那个无助的昆虫。 它不过是飘荡在太空中的一个茧,却还是让地球人给发现了。 那时候太空飞船尚没有制造出来。 空间站里,宇航员第一次看到了那么小巧不过是鹅卵石一般大小的生灵,游荡在太空里。 谁也说不清,这东西是从外太空来到,还是在地球上飘了过来。 但是根据常识,地球的东西不会到达这个高度,它应该是来自外太空的。 宇航员采集了这个微小的茧,把它放在了一个盒子里。 随后静待观察。 大概是第一个星期,这小东西就苏醒了过来。 随后的两个星期,它开始吃东西。 都是一些太空食物。 它的体积没有明显膨胀,也没有繁殖,更没有危险的粘液。 那个生物逐渐的成长,在太空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船员们也就当这是一次太空养殖,当做了消磨时光的事情。 很快都忘记了。 在随后的几年时间里,他们逐渐意识到,这样子的生物正在越来越多。 而且让人搞不明白来源。 当时的宇航员,出仓进行任务,回来之后是一定要解决那些茧所带来的烦恼。 逐渐的太空茧,也逐渐成为了太空垃圾,被一大群天文工作者,太空工作者所烦恼。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很长一段时间。 宇航员都不能离开空间站,而是呆在其中。 一种名叫太空小鸟的机械生物,将会为他们代为清理那些太空茧,把它们消灭。 随后的几年时间之后,那问题都消失了。 地面科研工作者,拿到了第一手的太空茧开始研究这东西。 他们发现这玩意儿身体里含有一种从没有见过的材料。 绝对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而这也就引出了有一群外星生物存在的事实。 却是在那之后多年,这一切事情都没有结尾。 人类都快要忘记了曾经还有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而后,地球人就看到无数宇宙飞船前来袭击地球人。 地球文明危在旦夕。 当时的人类都不太能明白外星人怎么出手就连招呼都不打。 一个地球人战士,直接痛骂外星人,说他们一点礼仪都没有。 却是那时候的外星人也在奇怪,地球人怎么一点礼仪都没有。 他们送出去多少信使,想要和地球人达成沟通往来,地球人都把他们杀死了。 这难道就是地球人的礼仪? 在那时候地球人或许会明白,宇宙生物,诸多奇怪的太空礼仪。 我们在那世上 我常常在想我们的日子为什么成为了这个模样。 据说很久之前。 人们以酒为浆,以梦为床,三珍海味,酒池肉林。 却也是今天,我们已经没有了食物。 我常常在想,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很久之前,人们都不相信神明的存在。 那时候的人们非常愚钝,生活在一个落后的不能享受永恒生命的时代。 而如今,我们已经身处在这个时代。 却也已经,静静的,不能再琼浆玉液,酒池肉林,乃至于山珍海味,以梦为床。 世人都已经忘记了那个时候的我们所拥有的财富。 世人也已经忘记了,那个时候的我们似乎是天地间的恒星,正在灼热燃烧。 然而如今的我们,不过是如此落后。 那些神明,拥有着我们这个世界全部的财富。 当我们要去安眠的时候。 他们控制着我们的梦境。 拥有着把守我们私人财产的能力,并且禁锢了那扇大门,让我们不得入内。 当我们要去欣赏美味的时候。 他们控制着我们感觉食物的能力。 如何的美味都只是干巴巴的口感,就连温度都没有,就连酸甜,咸辣,甘美都不存在,似乎苦涩也已经成为不可思议。 我们曾经用辣椒,想让自己记起那古老的美味。 但是如今,我们就连辣椒是什么都已经不知道。 我常常在想,我们做错了什么。 众神为什么要如此惩罚我们。 但是我看到的是,每当我们在睡前交出我们的财富。 每当欣赏美味之前,我们交付一笔财富。 那个天上的神明,就会开心的让我们拥有那一切。 这岂会是神明愿意做出来的事情。 我更愿意称之为,那家伙就不是神明,他是强盗,是丑陋的帝王。 借助自己的权利,欺压着我们这些弱小的生灵。 然而我又何能如此抱怨。 我自己就连好好地说些什么,都不可能。 那些神明又要抬高它们的价码了。 我常常在想,这样一个世界,未来在何方。 那时候我的梦境中灰白一片。 明明是在梦中,却仿佛躺在干巴巴的计算机里,思索着白昼里繁忙的事情。 让人讨厌的那些说客,那些律师,那些商业伙伴,折磨着我,让我不能独自享受。 我常常在想,我们这个世界多么无能为力。 我们已经拥有了庞大的星际飞船,在以超光速的水平航行在星际世界。 我常常在想,我们这个世界已经拥有了很多。 我们还在享受着神明的制裁。 我们口口声声说,现实里我们已经拥有了一切。 但是现实里,我们生活的越加没有尊严。 就连古代的皇帝,乞丐,农夫,那些最多只是看着皮影戏的古人,都比我们生活的快乐。 为此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多。 但是为此,我们所拥有的财富,还在集聚。 还在汇聚成漩涡,仿佛魔法的力量,越来越多。 而我们购买神明背后财富的代价,也越来越多。 复活 那一段时间,他遇上了那个人。 那人是一个平静的外交官,居住在那栋洋房里。 他的人生,静静的呆在那里。 静静的向前流动。 似乎已经让人忘记了他最初时候与人们相见的日子。 在那段时日里。 他偶然一次整理父母的遗物。 却才刚巧从其中发现,那个男人,早已出现在父母年轻的时候。 那段岁月究竟是什么时候,已经不为人所知。 然而那岁月里的他,一如今天一般,年轻着。 很让人怀疑,他是如何穿越了几十年的光阴,来到了今天。 这引起了他的怀疑,让他想要知道,那个外交官身后的故事。 那一天,在一家酒馆里,他们又相遇了。 当时的他正在吃着一盘素味水饺,而外交官吃着烤鱼,吃着炒饭,颇为尽兴。 当他有意间坐到了外交官身旁。 那家伙正在吃饭的模样,忽然静住了,抬起头,看着他。 外交官很快认出了他是熟人。 询问他,有什么事情。 他拿出了那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指出了照片中,与外交官一模一样的男人。 那张照片,已经历尽了岁月沧桑。 但是当它出现在桌子上的时候,点亮了外交官的眼睛。 仿佛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巧合的相遇。 外交官低头继续吃着饭。 直到吃完了最后的米饭,吃下了最后一块肉,他才静静的抬头。 带着他离开酒馆。 走在马路上,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走到了外交官的家里。 外交官才说起,那一段尘封的往事。 那故事里,他不是地球人的事情,也已经暴露。 那故事里,宇宙浩瀚,外星人存在的事情,也已经暴露。 他颇为感慨的看着外交官,不同凡响的曾经。 随后,静静的离开了外交官的家里。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保守着这个秘密的故事。 就为了一个朋友的身份,不被戳穿。 在那之后多年,他和外交官成了亲密的朋友关系。 两人总是在生活中勤加往来,互相串门。 提供着不少的好处。 却也已经,从那之后多年,他慢慢的老去。 渐渐地已经看不到了朋友的未来。 而那个外交官,还一如曾经一般年轻。 当那一天,终于到来。 他对外交官提出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去往外星球,看到外交官的朋友都是什么模样。 外交官,果断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说,这些问题是不能谈的。 他平静地陪伴在妻子,家人,还有外交官的身旁,静静的死去。 外交官参加了他全部的葬礼。 直到很多天后。 人们再也没有见过外交官,也没有见过他走出屋子。 却是在夜晚的时候,人们会听到坟地旁边,出现奇怪的声音。 却是当人们静静的在白昼走过他的坟墓的时候,会发现一层新土覆盖在坟墓旁边。 那时候人们才知道,他的陵墓已经被偷盗了。 当人们挖开土壤,看到的是下面的棺材,而打开棺材,里面已经没有了曾经的人儿。 而那尸体去了哪里? 没有一个人知道。 当夜晚降临,外交官的屋子里,总是明亮着灯火。 似乎点亮了一切。 在一张宽大的桌子上,他的尸体平躺着,外交官拿出来一些模样像是铆钉的机械器材,嵌入他的身体里。 这一幕只有屋子里的蜘蛛可以看到。 而那蜘蛛也不会说话。 在那静静的屋子里,他的身体被外交官摆弄成新的模样。 当有一天夜晚。 一道光凭空间炸响在小镇的上空。 当时的天色阴沉着。 很多人说那是闪电划过天空,一场暴雨即将落下。 却也是人们在当天晚上并没有见到暴雨,只是看到了静静的白光再也没有出现。 直到后来,他的妻儿都已经老去。 那时候小镇里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外交官,还有他的模样。 而他在一个秋末,来到了小镇,买下了之前自己居住的房子。 静静的住下。 人们当时如果比对照片。 就会看到他的模样和多年前一样。 古老的王 他静静地平躺在那个世界里。 已经很少有人关心,他曾经的模样。 人们只是依稀记得,曾经的他,挥舞着武器征战四方,人们只是依稀记得,曾经的他,已经是一代王者身处在王座之上,号令三军,创下了让人瞩目的王朝,似乎是塑造着一个文明的兴起。 而如今多少年过去,一切都已经老旧。 人们已经记不起来,曾经的他都塑造了怎样的世界。 人们也已经遗忘了他曾经所塑造的辉煌。 更有新时代的王者,目睹着他的棺椁,有一种唾弃,似乎觉得他的曾经已经不再重要。 他静静地躺在棺椁里。 静静的仿佛是一个尸体,已经死去。 在那期间,他过去的王朝,已经腐朽,人们记住了曾经岁月里它的软弱,而没有记起来,曾经岁月里它的强大。 在那之后,新的王朝降临,带来了新的技术,新的科学,新的美食,新的文化,新的艺术,带着人们享受新时代的生活。 而当新的王者目睹着他豪华的宫殿。 当人们看到他曾经岁月里拥有的财富,人们开始垂涎,开始向往着一起盗掘。 那些他古老时代的臣民所留下的子孙,守卫在陵墓旁,严阵以待。 那些对他忠实的信仰,尊崇着古老历史岁月里他的辉煌的人们,还静静的停留在他的身旁。 而那些新时代的铁骑,已经到来。 新时代的英雄,降临在了过去的他曾经的陵墓旁。 目睹着那些弱小的守卫,发起了猛攻。 他们似乎造就了一场大战。 似乎多少人为了他的岁月而流血,发生在他死后的岁月里。 似乎当时的人们都没有意识到,那足以突出他的不凡。 而当人们闯进了他的陵墓,拿走他的珍宝。 把那些辉煌的过去,分享在如今岁月里,把那些金银铜器,把那些宝石钻石,把那些皇冠王座,或者香料玉器带走的时候。 人们似乎才发觉,那一切已经不同于往日。 人们再也没有看到,那些走进了他的陵墓的人们出来。 人们只是听到了凄惨的嚎叫,出现在了陵墓里。 人们已经遗忘了曾经岁月里,发生的一切。 但是如今岁月提醒着他们,曾经的事情。 而那一切,静静的结束,静静的结束。 王者仍然不知疲倦的垂涎他的宝藏。 似乎人人都知道,那其中的东西是多么辉煌。 而后多少年过去。 当新的王朝出现,新的王者看到那陵墓中的财富的时候。 他挥军而来,带着多少倍于曾经时代的财富。 带着多少强兵强将,来到了他的坟墓。 他们列阵在前,要用炸药炸开那巨大的建筑。 要用烈火烧尽其中的一切。 然而炸药没有爆炸。 然而烈火没有燃烧。 沉寂的岁月里,那坟墓中,那喊杀冲天。 一支军队从其中走了出来,迎接着新时代的王者。 两支军队杀伐在一起。 当时多少天地变色。 多少苦难血色。 多少生灵死去。 但是战场上的人们惊讶,他们面前的对手,竟然全然不被利剑所伤,不被死亡带走。 仿佛一支骷髅的军队,迎面而来,带来战场的风暴,反杀着那些到来此地的士兵。 那新的王者,在逃走中死去。 那古老的坟墓中,一位古老的王者,静静的走出。 宣告着他的时代,又一次到来。 而曾经多少残破不堪,都将洗刷。 金子 那是多少年前的风景,已经遗忘在我的记忆里。 只记得那个时候,多少的人们疯狂的涌向了那片沙漠。 包括我的父母,也去往了那里。 他们曾经在我身边说起,当从那里回来的时候,就能给我买来最多的美食,还有最好玩的玩具。 但是,从那之后多少年,他们都没有再回来。 就像是已经把我留在了婆婆的怀里。 我静静地呆在这个世界上。 日渐已经忘记了,曾经岁月里,多少年前,有那么两个人,在我的身旁经过。 带着我的希望,去往了远方。 我只是记得,他们已经如同那纷繁的面孔,混在了无数的记忆海水里。 混成了错乱的幼年,混成了如今我已经不知道的岁月。 只是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他们就是我的父母。 那还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我去询问外公的时候,听他说起了那两个人的身份。 才知道了,他们是去往沙漠上,淘金了。 那时候年少岁月,对于金子,也只是懵懵懂懂。 我只当那是珍贵的材料,却没有想到,他有可能决定着一个家庭的未来。 决定着家中老小,未来的命运。 我也是到了长大之后,才明白了它的意义。 只是那时,外公,外婆都已经不在。 在那之后的岁月里,我都是静静的生活,但是也不由得接触了繁杂的人们。 体会到了,看到了国家建设,伴随而来的苦痛。 体会到了,钱财麻痹了多少人的心,体会到了酒水让多少人步入深渊。 那时候的我,已经不小。 慢悠悠的生活在那个世界上。 静静的面对着未来。 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将会去往哪里。 只是我还在前进。 在那段青年岁月里,我接触了生命中的唯一。 看到她亭亭玉立,出落成美丽仙女。 再到后来,与我在一起,已经逐渐老去,把青春陪伴在了我的身旁。 那些年,我结束了在大城市里工作的岁月。 带着她回去了故乡,打算在那里,开家酒馆,就此一生。 却是已经绝没有想到。 在我的那一段家乡生活里,却已经注定了后来的悲剧命运。 那时候我和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我们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买下了一座房子。 我们一家三口,在其中过了几年平静的生活。 那或许是我这一生经历过的最美的日子。 而后那该死的东西,就来到了我们的手中。 在那个他还很小的时候,来到了我的面前。 让我发现了沙漠中关于金子的秘密。 在那之后,我和她,都向往着再去沙漠中探索。 为了裹上富人的外衣,而拼搏一把。 我那时候,仿佛是想到了父母曾经在我幼年说过的话。 那时候似乎预见到了我年幼的儿子,也将会听到相同的话。 但是那是金子,黄金,那是生活的保障。 我怎么能松手? 我和她还是走进了那片沙漠里。 拿着从一个商人手里买来的地图,走了进去。 我们按照地图的指引,一路走去了那个洞穴。 那里面堆放着满满的金子。 但是都成了人类模样,骇人听闻。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东西堆放在那里。 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东西在那里可能承担了无数岁月。 无数岁月里,那些人都在那里躺着,成了金子。 我和她在那里细数了所有的雕塑。 从其中找出来一块体型还很娇小的金人,拿着石头砸开了他的身躯,把那大块的金子,砸成了小块的模样。 已经让人分不清楚它们曾经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带着那一背包的黄金,走出了洞穴,走出了沙漠,走回了镇子。 我们在那个凌晨回到家中。 孩子还在床上静静的睡着。 我们把那些金子,在当天白昼卖给了街上的商人。 拿回来一笔钱。 开始了颇为自在的一段生活。 当时我和她都说过。 我们再也不会去那个洞窟里,拿出来那些东西了。 但是在生活面前,在第一次品味了高质量的生活之后。 我们很快就对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反悔了。 如果还能继续拥有更多的金子,如果还能用金子买来富裕的生活。 我和她都觉得那还是可以庆幸的。 我们是人,是人就是为了美好的日子。 我和她,又走去了洞窟里。 从那里搬运出来,大量的金子。 我们一样砸碎了那些人模人样的金子。 拿着金子的碎块,回到了镇子上。 把它们卖给了商人,拿着钞票,过着美好的日子。 那时候我们的酒馆,已经对付不上了我们的支出。 很多时候我们的花销,就仿佛流水。 往往一天,就可以买下来半间屋子的东西,那些可都是那些曾经的人们化作的钱财。 我和她,静静的面对着那一幕幕。 逐渐地让洞窟中的金子,越来越少。 到了最后,已经没有。 而我和她,还盼望着更多的金子,前来填埋我们生活的空洞。 洞窟里已经没有了金子。 我们只好离开了那里,回去经营我们的酒馆。 那时候我们的日子,一下子变得苦涩了很多。 好像很多生活中寻寻常常的事情,都已经不被我们接受。 那些美味的食物,醇厚的酒水,还有高档的娱乐用品,都远离了我们。 让我们才发现,那种曾经的生活已经离我们远去。 而我们静静的生活在那里。 冬去夏来,酷热难耐的一天。 我和她又去往了洞窟,想要看看那里的东西。 当天晚上正要回来的时候。 一场暴雨倾盆而下,我们就被留在了洞窟里,看着外面的大雨。 在那雨水里,粘乎乎的泥鳅溜出了大地,沙漠青蛙从地下而出,一个个活灵活现,沐浴在雨水里。 雨水流进了洞窟。 他们跟着溜进了洞窟。 在那里呆着享受一个曼妙的夜晚。 但是那个夜晚很不幸。 当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们看到金色的泥鳅,金色的青蛙封存在了洞窟里。 静静的呆着。 从那时候,我们知道了这洞窟的脾气。 我们知道了洞窟里藏着的金子来自哪里。 我们开心的收拾了那些青蛙,收拾了泥鳅,离开了洞窟。拿着那几千克的金子,在沙漠里过着一段时间轻松地日子。 在那之后,金子又一次短缺。 我们带着向往金子的人儿去往那个洞窟。 把他们留在洞窟里。 化作了金子,我们带着金子离开。 在那之后很多年,我们的生活都过得一帆风顺。 似乎永远的有了好日子。 鸟人 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了他们。 第一次静静的发现,这个世界可能不是简单的。 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学生。 只是走在学校的外面,凝望着天空飞过的鸟禽。 看到他们庄严的绕着那座工厂,静静的徘徊。 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 第一次发现,那工厂的窗口里,似乎站着人影,似乎带着一张面具,静静的看着我。 放学的路上,我回到家里。 对这事情,只字不提。 安静地写着作业。 当等到了时间渐渐流逝,我躺在床上,早晨睡醒的时候。 我静静地发现,偶然间,我的床上放着一片羽毛。 那是明显的黑色羽毛,有着如同墨水一般的漆黑。 让我联想到,那天下午,在工厂外面看到的他们。 我静静地收拾了那片羽毛。 依然去往了学校。 只是在校园里,静静的看着那一座工厂。 那窗口里的人儿,也在注视着我。 当我放学的时候,从工厂旁边路过。 我才看到,那盘旋的鸟儿飞翔在我的头顶。 静静的似乎在把我包围。 而它们盘旋而下,飞舞在我的身旁。 似乎把我笼罩,如同黑色的天目,遮蔽了傍晚时分美艳的夕阳。 那时候,我本应该知道,已经发生了不同凡响的变化。 当到了夜晚再次降临,当等到了我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细密而且坚硬,仿佛铠甲把握笼罩。 随后的深夜,入梦时分。 那一切才算是静静的结束。 我才知道自己已经睡着。 而第二天一大早,我的身上就是一层细密的绒毛。 我还说不清那是什么。 很有一种恐慌的感觉,把我笼罩。 让我静静的仍然在走在上学的路上,在白昼里,看到了那鸟儿盘旋在我走过的路上,看到带着面具的面孔,凝望着我。 当我在学校里学习的时候,总会觉得痒痒的。 似乎浑身上下,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让我抓耳挠腮。 而那些绒毛也在生长。 当我在厕所里,偶然间去看它们的时候。 他们已经长成了羽毛,紧贴在我的衣服下面。 让我不胜惊恐。 怀疑自己的身体,真的生病了。 下午离开学校的时候,我一直躲在厕所里。 不愿意离开那里,暴露在外面,似乎我知道那外面的世界里,将会有多少人看到我的身影。 将会有多少人嘲笑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捉着那些羽毛,一片片都要从我的身上拔掉。 似乎我当时已经喜欢上了那些羽毛。 在那渐渐黑夜里的厕所,舔舐着那些衣服下面的羽毛,把它们粉饰,把它们清理,让它们一根根都像是最美的样子。 我已经记不清,在那时候多少个夜晚,自己有多么爱护那些生长在我身上的身体。 我似乎可以感觉到夜晚的风儿刮过我的身上。 静静的流淌。 静静的奔流而过。 最后带着不计其数的信心祝我飞翔。 我似乎在那些夜晚,逐渐的增长了信心。 并最后在那个白昼里的凌晨,走在了学校的最高的楼上。 打破了窗户玻璃。 站在了高楼之上,静静的俯视硕大的大地,看到最远的地方。 并在那里,一跃而下。 随后享受风儿理顺羽毛,享受人们惊讶的高喊,享受人们诧异的目光。 享受我自己已经驾驭着风儿。 就在那危险的时候,凌空而翔。 最后的我静静的飞着。 一如那些天空的鸟儿,向着远方。 多少年后,当我回想起当日风景。 却是已经看到了深山之中,一个老旧的房屋。 我栖息其中,我引来了无数的鸟儿。 我为它们寻找食物。 我和他们一起生存。 而那些鸟儿,盘旋在我的头顶,为我细数远方的景色。 并让我找到了我所需要的猎物。 那一天,深山里静静的凝视。 已经决定了那家伙也将如我一样。 曾经的时候 当疼痛到来的时候,常常会让人怀疑,那曾经经历的一切。 那时候,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因为一次意外的经历,他误食了一种处方药物。 随后患上了肝硬化。 在最初的日子里,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体面临着多少的问题。 而后来的日子里,事实为他指明了道路。 当时的他静静的,健康的还在生活着。 每天里正常的来到学校,正常的上课,正常的体育运动,正常的吃饭。 他的身体似乎还比一般同学优越上不少。 但是事情很快就来了。 就在那一天中午的时候,他吃着饭,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递过来。 本来就在手里的餐盘,都掉落在了地上。 米饭和菜肴撒了一地。 他错不及防的捂着右侧肋下,那种疼痛钻心的来到他的身体里。 让他止不住的在乎那曾经发生的事情。 他会回想起很多。 回忆中,他会觉得自己的人生犯下了多少错误。 莫名的疼痛,让他站不直腰,还有那过去的经历,仿佛灼热的火苗滚烫着他的心。 让他蜷缩在那里,静静的,难以还手。 是同学们把他拉到了医务室里。 学校医生,并没有把握他到底是得了什么样的病。 但是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就会觉得他的疼痛,绝不简单。 那疼痛里,让他流出了多少汗水,多少眼泪。 而他还在默默地坚持,似乎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胜利。 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他的父母也已经赶来了。 学校方面留下了一名老师,他们一起等待着检查结果。 当结果出来的时候。 他的父母是最先惊讶的。 那个老师也同样在奇怪,这种病怎么会找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他们似乎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独留下他还在疼痛。 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先吃下去。 但是无论怎么说,那些药是不会治病的。 用医生的话来说,他的病已经是末期。 已经不足以治疗。 孩子的父母,静静的听着,在那个时候流下了眼泪。 他们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在他们的眼中,活生生的人,还将继续活生生的走完他自己的年华。 而似乎命运自有另一种安排。 几个月后,那孩子已经下葬了。 他的父母没有足够的能力医治他的病症。 亦或者,那孩子命中注定,将要死去。 在他死前的最后几个月里。 同学们为他举办了很多开心的事情。 大家一起陪着他,一起看着动漫,玩着游戏,探讨着某些他喜欢的领域。 老师说,这或许是学校,最后所能做的。 而当他走后,他的父母哭泣着,表达着人类心中都能理解的苦痛。 他们并没有生下来新的孩子。 夫妻二人,静静的走完了余生。 当多少年后,命运基因的概念被世人理解的时候。 当那个时候,人们追忆过去。 在大众社会里寻找那些天然携带生病基因的人们的时候。 人们才似乎明白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命运,是怎么回事。 人们似乎才在医学手段下解剖了那个孩子的病症。 他们把那称之为命运。 而后多少年,人们站立在命运基因的技术手段上。 帮助每一个人修正他们错误的命运。 把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向着最美的地方发展。 好让他们成为幸福的人儿。 王的财富 古老的时代,曾有过一个王。 他傲然的站立在那一片世界里。 拥有着数量庞大的财富。 有一天,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给王说,如果你能把自己的所有财富装在车子里运过那条河,那么你的财富就将会拥有更多。 那个王当然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相信这不过是那个人的信口雌黄。 不足为信。 却是那王的妻子听说了这件事情。 就把那些黄金透透的取出来一部分,放在了车子里,让车夫带着自己穿越那条河。 车夫驾驶着车子,走在了桥上,穿过了那条河。 他就询问那个王后,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王后奇怪的看着河这边的自己。 什么都没有少,箱子也没有多。 可是明明已经过来了。 她非常生气,也很懊恼,怎么自己就相信了那个人说的话。 于是车夫又驾车而行回去了王宫。 那王后开始向王抱怨自己这一天的经历。 她认为是那人戏弄了他们。 而王说,明明就是你自己脑子笨。 王后被气得不说话了。 她回去了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当她一觉醒来。 竟然是看到纯金的王宫出现在她面前。 她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这地方真的让她大开眼界,一切都是金子做的,一切都是金色的。 包括金色的地面,金色的花园,金色的鸟笼,金色的门,以及金色的窗户。 还有金色的衣柜,以金色的餐具。 那些纯金的东西,让她分外高兴。 她找到了王,诉说那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一切真的能让王更富裕。 于是在那之后,那个王每日里随随便便卖掉一些王宫里的金子。 从哪些价值可能超越一个城市的金色花束开始买卖,然后是金色的动物,金色的食物,以及金色的餐具。 当卖到了金色的大门的时候,他手里头已经有了可以堪比一个帝国的财富。 他用这些财富招收军队,招收工程师,开始为他塑造新的宫殿。 并且把那些价值昂贵的财富储藏在了新的王宫里,而且指挥军队开始去攻打其他的国家。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在那之后他的财富不够用了,很短的时间里,他就不足以支撑军队的价钱。 于是不久之后,很多士兵离开了他。 他们都投奔到了他的对手手里。 在那之后,他的国家遭受着不尽的战争,版图一再缩小。 到了后来,已经落到了很小的范围里。 那时候他整日里叫苦连天。 咒骂着那些拿到手里的财富。 这时候那个人又走到了他的面前,告诉他,只需要把他所有的财富都送出去,他就可以保住性命。 王后和王照做了。 后来他们成了新王国的子民。 安然活着。 而那些财富,已经被另一个国家分享。 神 我已经忘记了那个最初和他们相见的时候。 只记得那时候,似乎他们和我还一样的美好。 我们都是这世间的造物主。 他们创造了宇宙次世界,主掌着进化宇宙的未来。 而我创造了宇宙的当下,塑造着这个美好的时刻。 我和他们,本应该如此,在多少年后,他们将代替我,生存在宇宙,指挥着这个世界的未来。 我静静地生活在那片世界里。 静静的沉眠,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忽然有一天,沉眠的日子逐渐崩塌了。 我从那昏睡中醒来,看着这个世界。 那时候天翻地覆,一切都已经改变。 我才知道,我的时代结束了。 他们的时代来了。 但是和我以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的时代,塑造着我的时代的结束。以及那遥远曾经的终结。 我也将伴随之,在那个世界里慢慢死去。 慢慢的成为那宇宙古老的化石。 在那黑暗之中。 寒冷侵袭。 我的身体化作雕塑,空间吞压而来,我被埋没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多少个岁月在我面前点滴流逝。 多少岁月之后,一线光明在我头顶出现。 高维度空间中,一个生灵挖开了那一片古老,出现在了我们的三维世界。 他在那里疑惑地看着我这个低维度的神,揣摩着我是什么。 并把我从那低维度里拉了出来。 扔到了高维度的世界里。 运用他们的技术,给我清理那空间的结晶。 并最后,把我释放了出来。 看着他的身影。 看着他的模样。 我似曾能想到那个古老时代,他们所做下的事情。 如今岁月已经过去。 他们估计也已经在长河中隐退。 如今的世界,像我们这样的神应该已经不存在。 我黯然的呆在这个世界,慢慢的流浪,去往远方。 直到又是一个时代到来,直到又一个神明出现。 直到这个维度也将被掩埋,新的维度,将会出现新的神明,统摄八荒,代表着宇宙的最高意志,掌握这世间种种。 我静静地呆在那个世界里,看着旧神如我一般隐退。 我生活在凡人中间,继续流浪,继续流浪。 看到那世间多少生灵,渐渐死去。 看到那世间,多少文明兴衰不断。 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神明。 确实在那一天,新的神明就在我的身旁觉醒。 时代的光芒就出现在我的身旁。 我目睹着他的成长。 看到他成为远远超越曾经时代的神明。 傲然咋那个世界。 而我却最后被他选中,与他分享那一分权利。 最后时刻,我黯然离开,继续着流浪。 似乎已经厌倦了这世间多少时代的更迭,不过是繁花迷眼。 又有多少神明活到了最后。 而倒是凡人之躯,仍然在生存。 我想我还会继续行走着,去往远方。 更远的地方,还会有更美的风景。 她 那孩子的心脏还在疼痛。 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那是心脏。 只知道那里是肚子。 那时候她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 因为肺部疾病,前来住院。 医生为她开了药物,她的妈妈陪着她,在医院里打吊针。 她们都以为,这病很快就没了。 当病症结束的时候。 她们就可以回去。 回家里继续学习,继续看动画片。 但是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那一天当这个孩子躺在床上。 她的妈妈都睡着觉的时候。 她忽然醒了过来,难受的挣扎着。 似乎什么麻烦染上了身体。 她苦恼的寻求着帮助。 似乎以为那问题能够自己解决。 却是当她忽然意识到问题究竟来自哪里的时候,喊着:妈妈,肚肚难受。 她的妈妈就在旁边。 醒来的时候,看到一瓶药液转瞬间没有了一半。 她凭着简单的药物学知识明白,是那药液出了问题。 当叫来医生的时候。 那女孩的心脏已经快的让人吃惊。 医生不得不为她换上了另一瓶药物,期盼着能起到挽救效果。 但是已经注定了,那女孩的心脏跳在了异常的频率上。 后来检查事故原因的时候。 是一名护士频繁的拔升吊针的速度,最后使得那小女孩出了事情。 面对这种情况,又有什么能力呢? 那小女孩已经永远的成了那个模样。 总是跳跃着异常的心脏。 但是索性她后来长大了。 在那之后的岁月里,她走出了幼儿园,进入了小学。 每逢体育课,总是不能正常的呆在课堂上。 每逢沉重的体育运动,她的心脏都会跳跃的和一般人不一样。 也是每逢生活中压力重重的事情,她都会难以为继。 就这样子静静的走过了青年,走过了中年。 她没有静静的在某一个意外时刻,突然地倒下。 而是一路向着远处行走,到达了老年。 在有一年的体检里,她吃上了心脏方面药物。 为了治疗自己已经呈现出问题的心脏。 在那一年结束了工作生活之后。 她回到了家里。 已经是七十多岁的年龄,两鬓花白,体力不行。 但是却依然有着一张好胃口,吃着各种美味的食物。 还有着让人称赞的牙口,这么大的年纪,从没有因为吃东西让她难受。 直到她生命的末年,最后几年时间里,她也一样喜欢溜达。 去过不少风景名胜,看到过不少的鲜花美景。 而那时候,她也仍然健康着。 而那时候,在一次旅程中。 陪着自己六十多岁的儿子坐在车里。 她静静的闭上了双眼。 静静的死去。 安静的冬天 那是一年冬天。 大雪覆盖了村子的很多地方。 小小的村子里,不少的农户,都已经缩在了屋子里,不愿意出去。 村子的野地里,一辆吉普车飞奔着前行,似乎卷起脏脏的雪花,似乎踩踏无人的道路,留下足迹,向着远方。 多少人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们仍然呆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雪花,看着电视,陪伴着自己的家人。 似乎他们都知道,这样子就可以把那一切杂乱,扔在了屋子外面。 那辆吉普车,静静的闯入了山林一角。 停滞在了村子一旁几十千米的地方。 车上走下来三个人。 两男一女,顺手拿下来了工具。 村子里的人们仍然在屋子里,似乎酣睡,似乎下棋,过着自己的日子。 那两个男的拿着工具挖向地面的深处。 那个女的把他们挖上来的土壤堆在旁边,细细分析,其中的土质。 他们在地上挖了很多个坑,每一个坑都竖直的,如同一口十几厘米的小井,伸向大地。 那女的在一旁细细观察,在他们配合工作了几十分钟后,找到了那些特殊的土壤。 他们围绕着那个地方,四散开去,挖开竖井。 不多少时间后,女的就已经在手中绘画出来一片地区,标注着地下的土壤暴露的问题。 以及那他们认为的陵墓宫殿,大概的形状。 那个寒冷的冬天,似乎风很大。 没有一个农户走出自己的村庄,向着远处望去。 也没有一个农户在村子外面,细细的揣摩那一辆停滞在不远处的车子。 那三个年轻人,就一直挖啊,一直挖啊。 挖了整整一百天时间。 随后开着车子,静静的离开了村庄。 似乎人们都已经忘记了在那里发生的事情。 似乎人们直到了过年的时候,也只是亲戚朋友走街串巷,而没有离开村子。 似乎当一整个冬天结束了,春节那些天繁华的日子也消失了。 人们也好呆在屋子里,不愿意外出。 似乎人们都养成了习惯,喜欢上了村子里的无聊。 直到新春到来。 村里人去采集美味的春菜。 那一些村民,才最早发现了离着村子不远处的那一座盗洞。 人们才最早的发现了那一个村子下面的陵墓。 警察才被叫了过来。 人们才传开了那下面的事情。 警戒线才被拉开。 考古队员才走入了这个村子。 而那些一早就已经离开了村子的人们。 拿着墓穴里挖出来的东西,早早地离开了内陆。 他们坐上了私人飞机。 运着那大量的青铜器,金银器,还有古代书籍,去往了国外。 当考古工作者发觉那是一个西周的陵墓的时候,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而当他们听说,陵墓中堆放着不少西周科学书籍,先秦经典的时候,也在遗憾。 要知道自从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很多先秦经典都已经失传,人们留下来的只是传言。 所以那些书籍相当珍贵,可以说是文明的宝藏。 但是那一切已经与这个国家没有什么关系了。 那三个人坐着飞机,向着远处。 去往了国外。 在一个黑市上,进行拍卖,把那些文明宝藏,随手的卖了出去。 就那么发了一笔横财。 随后溜达着开着吉普车,穿越在大江南北。 似乎人们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又是一个冬天,村民们还在睡觉。 乡村的未来感 她才静静的站在湖边,看着远方的风景。 多少个时日前,一道火光掠过,村子的远方,一颗陨石掉了下来。 当时村子里,很多人都在睡觉。 人们只是听到剧烈的震动。 随后鸡犬不宁,整个村子都在喧嚷。 当时的她正坐在自家的阁楼上,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玩着游戏。 当时的她不经意间抬头,一幕壮观的火球,已经坠落。 掉了下来,坠落在群山之中。 当时的她看的惊讶,而且震撼,那一幕景象,永远的留在了她的心中。 让她惊叹,那火球的巨大,那天空的浩瀚。 还有那壮硕的风景。 她在自己心中暗暗地喜欢上了那火球坠落的瞬间。 向之而行。 静静的向着前方。 静静的走去了群山之中。 在那个夜晚之后,她就放下了电脑。 总是跟随着爷爷,来到这一望无际的湖畔,去寻找自己看到的东西。 她静静的站在湖畔,静静的看着湖水里的鱼儿。 静静的发现,不少的鱼儿都已经翻转了身子,飘到了水上。 那湖水中似乎一把刀子,把它们杀了。 她站在那里,瞥眼那其中的一切。 爷爷还在远处耕田,已经准备着要喊她回家了。 她匆忙间跳下了岩石,走在山路上,向着村子而去。 当天晚上,她回想起自己在湖边,看到的风景。 看到的那些东西,让她怀念。 她辗转难眠,起来坐在桌子旁边,拿出来纸张,开始了勾勒。 把那一幕自己所看到的景物,描绘出来。 把那一幕自己所看到的风景彻底的勾勒。 她似乎当画完的时候,才会发觉,山色如画,画如山色,一片碧绿点缀在群山之中,一片群山环绕着碧绿,点缀成一弯湖泊,似乎倒映着什么。 她很快发现,那群山中的风景掩盖在了湖水之下。 她很快发现,那湖泊漫过了山色,那湖水下浸泡着什么,似乎什么被掩埋了。 她静静的睡去。 当第二天一大早,又陪着爷爷去往了湖泊。 爷爷在那里耕种着田地,她在湖边,脱去了衣服,一跃而入,在湖水中游着,游着,去往了那更深的地方。 湖水中似乎寒凉一片。 然而可以看得到,曾经的湖水,如今的湖水那水位的分界线。 她游啊游,湖水中的翠绿,吸引着她的目光,从湖水里望去天空,似乎斑斓的镜子,而那湖底的风景,看着天空,似乎另一片森林出现在了那里。 她从没有想过这个湖会有这么深幽。 她静静的向着湖水中,最深的地方过去。 在那一片深幽中,看到了一块另类的石头,出现在了底部。 条条开裂的缝隙,似乎撞击着湖水的底部。 已经裂开的石头,那其中的景象映入她的面庞。 让她好奇的游了过去。 赫然间发现,石头的裂缝里明亮的灯火。 那是什么? 当她睁大着眼睛去看。 就会发现,里面竟然有着配套的座椅,有着各种奇怪的操作器械。 还有着一个屏幕,似乎如同她的笔记本电脑。 她静静的身处在那里。 看着湖水中的风景。 透过石头的裂缝,窥见那其中的类似于控制中心的背景画面。 她正在奇怪,自己是看到了什么。 静静的身处在那里。 静静的看着其中的画面。 那些东西的背景,让她吃惊。 但她还是游着泳,游到了湖水旁。 喘着气。 当她和爷爷回到了家中。 她就立马调阅过来网上的新闻,查找着,最近一段时间,坠落在这一带的飞行物。 她以为那是一个烧焦的太空舱,或者人为的奇诡物品。 但是她都没有找到可靠的答案。 她静静的寻找着。 最后静静的肯定,那东西就是唯一的模样。 那东西不是人造的。 她最后惊叹一声,推开了桌子,呆呆的看着天色。 在当时,还对那个答案,难以置信。 往后的日子里,她一直隐瞒着这个消息。 而同时,时有时无的去往那一片湖泊旁边,在深水中撕裂石头的裂缝,寻找着有没有办法走进去。 她一天天努力着,最后还是迎来了自己的开学季。 随后走进了学校。 开始了大学生活。 当时的她,似乎已经开始有了兴趣。 对于那些物理学的,化学的,电子科学的知识特别着迷。 她会时不时的趁着假期时间去往山林的湖泊,在那里湖水中浸泡着。 到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已经写出来了几本超前的专业书籍。 那些书中的知识,会让人大吃一惊,奇怪她真的是一个大学生。 而当她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已经让人触目惊心,她脑子里装着的知识。 而当她博士毕业的时候,很多学校纷纷邀请着她,希望去担当教师。 而她只是带着自己的科学知识,回归了乡村。 在那里和一群朋友,开始了自己的创业生活。 他们在乡村里通过铺设太阳能板为每个家庭提供电力。 通过种植基因科学培植的作物,为每个家庭增加收入。 也同时在大山中开辟新的植物肥料,让那些树木生长的更加茂盛,同时把那些肥料转卖出去。 而她自己也开始开设深山中的无人电梯。 在群山之中,设置多少个站点,每一个人只需要身处在站点,就可以被无人电梯携带着去往大山的很多地方。 她用自己天才的想法,培植出来计算机植物,据说那些植物运算的水平甚至于超越了一般计算机。 她还开设了自己的特种功能植物,那些植物制造氧气的能力让人吃惊,近乎十几倍的速度,维持着地球的氧气缺口。 而她似乎从来没有走出过那片深山。 多年之后,深山的老家,已经成了世间不常见的高科技旅游胜地。 人们来到那里,感觉不像是身处在群山之中。 反倒像是身处在智能的城市。 但是在那一片深山里,你可以体会到城市人也少见到的发达东西。 孩子们特别喜欢像是智能生物一样的植物,亦或者能生产订制水果的植物。 亦或者能改变颜色的植物。 那些小巧的发明,持续不断的吸引着游客。 而她静静的继续着自己的科学探索。 直到暮年,都还居住在那个小村庄里。 似乎人们都会感慨,她的才华。 亦或者人们都会欣赏她的不可思议。 而直到她进入晚年人们也不知道那一切的秘密。 沙漠树木 一片沙漠里。 她静静地站着。 多少年前,一个男孩曾经给她说过。 过不了多长时间,那一片沙漠里都会是大片的草木,如同一片大草原,大森林呈现在她的面前。 如今已经很多年过去。 沙漠的风,仍然在吹着。 沙漠的树还没有生长出来。 沙漠的沙子,还是那么多,似乎一场大风起,粗糙的沙子打在脸上,就会让人疼痛,就会让人苦恼,那难受的时光。 沙漠终究是一个梦魇,盘旋在人们的心头。 沙漠也终究是一个可怕的存在,让人惊叹着他曾经多少年送给人们的悲哀。 而沙漠,却始终在那里躺着,在那里睡着,在那里休息着,蓄养精神,等待着某个时刻,对人类的袭击。 她还是静静的站立在沙漠旁边。 静静的等待,那个人的回归。 但那分明是没有机会的了。 分明已经如此注定了。 她静静的看着。 到了夜晚,匆匆的回归。 她似乎已经逐渐明白,那个人已经死去了。 在多少年的等待中,逐渐学会了这个事实。 她静静的回去了家中。 如今的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如今的她已经有了孩子。 只是会偶尔的站在沙漠旁边,看着那些沙漠深处的身影,似乎在怀念,他们还会回来,他还活着。 风依然在吹。 已经是夜晚,她钻进了被子,她的他还正在旁边,孩子还正在临屋,她在这里回想着曾经的事。 他还没有睡下。 正在床上看着书籍。 她正在呆呆的望着,似乎思索他们的女儿今年去哪里上学。 她知道他会说,就在这里吧。 外面的世界都在沙漠的另一边。 去一次老贵老贵得了。 而且路还不好走。 她恍然间会发现,如果那个时候,他还在这里。 一定会说,就去外面吧。路费不是问题,我们有那么多树呢。 她在想,那个他如果在身旁,该有多好。 她静静的想着。 孩子最后还是去往了村子里的学校。 这个村子身处在沙漠上,周围一片荒漠。 她的女儿在那里待过去了九年时间,终于是要高中了。 她说,必须要去往外面了,只有外面的学校,还可以。 他不得不同意了。 但是很不情愿的拿出来了很多藏着的钱,很不情愿的说起来很多以前的事情。 那道理只是想要劝她放弃这个打算吧。 但最后,也只是那个模样,她同意了他说的话。 那个女孩子留了下来。 在村子里做些什么,赖以生活。 她时常还会是站在沙漠旁边,看着沙漠的对岸。 看着那对面的时光,似乎在流转,似乎在倒转。 似乎对面的某处,就是她的家。 但是身后的身影,人们的议论,最后还是会把她拉回来。 似乎看不到的手,拉着她,把她拉在了村子里。 有一年极为特殊的天气,一场罕见的沙尘暴席卷了他们的村子。 她在那灰尘淹没的窗户里面,看着外面。 手里面还不住的有着些许活计,她还是会看着窗户外面。 她在想,如果他在这个时候,一定会陪着她,而他们的女儿有可能已经生活在城市里。 而她在这里,这个家里,已经只剩下一个人,只有她了。 她静静的呆在屋子里,做完了手中的活计,开始烧水,开始做饭。 等到了过完这一天再说吧。 深夜里,她躺在只有一个人的床上。 梦回斗转,似乎看到了他。 他似乎在说,会见面的,会见面的,一切都快了。 她不明白那是多快。她是在哭泣着面庞,她想说,能否就让我见到,这日子她不想待下去,她想生活在那一片树木的海洋里,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感觉着植物的芳香。 但是忽然间醒来,只是泪打湿了脸庞,只是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她开灯,起身,站在屋子里,目睹着外面,似乎狂风还在乱吹。 似乎她自己还在被困在沙漠里。 似乎她的日子就永远是这一场大风裹挟着的沙子,受到这命运的折腾。 她陡然间醒悟,自己的人生,只要在这沙子里,就永远不会结束。 自己的波澜,自己的沧桑,自己的皱纹,自己的孩子,也将延续,这一切波澜,沧桑,皱纹,与子孙也将延续。 她静静的呆在屋子里。 不过是打开了房门,任由着风沙倒卷进来。 任由着可怕的沙子吹在屋子里,任由风搅乱了一切。 她就是想说,如果你们要我害怕,那就来吧,我也已经要成为那样的人。 她已经没有依靠了。 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用那些微薄的存款。 开始了种树的历程。 她不懂得那些品种的问题。 她不懂得那些方法的问题。 她不懂得树怎么在沙子里存活。 她就是买过来,种下去,死一棵,接着种。 她就是不相信,自己的一生还要被一片沙漠遮挡,她也不相信,自己的未来,永远是沙子。 她静静的在沙子里,似乎成了他的模样。 向着远方。 当有一天,回过头来的时候。 她发现已经是一大片树木生长在了沙地里。 她面庞上的皱纹,正在微笑。 她的浑身都在激动。 而她向着远方。 悄然间发现,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也有树木正在挥手。 当漫长的时间过去。 当她来到那里。 那个他就在那里,努力着。 他们终究是见面了。 她在笑,他也在笑。 嗜酒 他还在喝酒,医生已经说过,他的肝经受不住更多的酒精了。 医生说过,他的身体可能随时都会崩塌,首先是肝脏,随后是肾脏,随后是浑身的各种脏器。 最后的他,将会静静的死去。 医生并不是没有给他说过这种事情。 但是他总是不去听,而是静静的仍然在那里,喝着小酒,吃着花生,似乎独酌无朋,似乎对酒高歌。 那小生活总是很惬意,引得周围的邻居朋友们,也会聚在他的小屋里,一起喝两杯。 但是凡是到了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 他都会喝的酩酊大醉。 最后一醉方休。 似乎人人都逐渐的意识到,不能和他在一起喝酒。 大家都不想把他给害死,而他还会很快地找到酒水。 很快地坐下来,静静的喝着。 似乎那些酒水就是他的生命。 渐渐地,渐渐地,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劲。 最后,还是喝的够多了,倒下了。 是他的朋友那一天,走进他的家门的时候发现了这事情。 而那时候他已经永远的倒下。 再也不会起来了。 人们埋葬了他的尸体。 亲朋好友,站在他的陵墓旁,感觉到悲切。 大家都在怀念着,他这个人还是挺好的。 他们都还很乐意和他一起喝酒。 多年之后,当人们在去往他的陵墓旁。 那时候人们发现他的坟墓上,生长着稀疏平常的灌木植物。 那些灌木还生长着可爱的果实。 那些人们都任由那些灌木成长,任由果实长得饱满而且鲜红。 直到有一天,人们发现,那些小鸟都在啄食那些果实。 直到一个小孩细心地发现,那小鸟晕倒在坟墓旁。 他也去拽下来一些果实,放在嘴里咀嚼着。 惬意的喜欢上了那美妙的味道。 总是会在放学之后拽下来吃着。 直到他长大后都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 而他长大后,才逐渐明白,那果实的味道,是醇美的酒水。 但是似乎比酒水更加美味。 刺激着他的身体。 多年之后,有一年,镇子里发生了可怕的饥荒。 村里人所有的粮食都吃完了。 人们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美味的食物。 那个长大成人的小孩,就去拽下来,那些坟墓旁边的果实,储存在家里,当做食物。 时间长了竟然也不喜欢了其他的食物。 时间长了也像是酒鬼一样喝醉了,会发脾气。 时间长了,也醉死在家里。 他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彻底没救了。 人们把他的尸体,埋在了地下。 多少年后,那里也是大片的灌木生长出来,而且果实更加饱满,汁水更加丰富,诱使着更多的人们前来品尝这种水果。 使得人们醉死在酒水里。 不过几年时间,村子里那一代人都去世了。 年轻人埋葬了他们的父辈。 村子周围一大片灌木生长着,一大片红彤彤的果实,很漂亮。 那些过往的鸟儿,贪吃的昆虫,或者讨人厌的霉菌,都往上面沾染。 但是时间长了,他们也都醉死在了灌木旁。 时间长了,村里的人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他们可以随手拿来,那些醉倒的动物,或者捕捉到稀奇古怪的昆虫。 他们品味着美味的鸟类,不住地说起这些肉类的美味。 时间长了,他们烹饪出来很多鸟类与酒水的美味。 时间长了,那村子里的鸟儿,越来越少。 逐渐的村子里的人也吃不到鸟儿了。 而当人们偶然间回顾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盯上了那些灌木上的果实。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使用那些果实酿造果酱,制作果汁,制作酒水。 他们制作的那些美味,特别好吃。 成了村子远近闻名的食物。 后来村里人,摆脱了贫穷。 他们种植那种奇特的美味。 把果实加工,卖出去。 却也无形中,让世界的其他地方,遍地开花,那种美味的果实醉死多少嗜酒的人们。 走出去 他们走在路上,路旁的风景,一片阴暗。 此时已经是夜晚。 夏日的风吹着,树木沙沙作响。 让人们听到自然地韵律,也同时感觉到阴凉。 正在行走的两个人,聊着天。 一个称呼另一位为伯伯。 一个称呼另一位为侄子。 两人都在聊着,那关于未来,关于下一代,关于他们的人生,还有什么可能。 那个夏天的夜晚,很冷。 就像是你走在一条冰冻的小路上,就会体会到的寒意。 那或许是农村留给他们最后的礼物。 当时间向着前方蔓延。 当他们越走越向着前方。 两个人的对话,逐渐表现出,未来的事情,逐渐变得不可捉摸。 似乎村子很快就要消失。 似乎曾经老一辈属于他们的生活,都将不会属于年轻一代。 那些长辈们所拥有的机遇,如今在小孩子手里,也都将不存在了。 村子还在渐渐地发展。 大伯说起,以后最好还是能去城里。 被吞没的乡村,将会发展成镇子,镇子成为城市。 城市里有着更多的机会。 那是又一个可以让人们拥有可能的舞台。 而侄子颇为赞同大伯说的,但是也不喜欢城镇生活的紧锣密鼓。 他似乎还在追寻,那树林的阴凉,那村子的静谧,亦或者夜晚的安宁。 他们知道,村子的日子,很快就要打破了。 多少时日后,村子里的一切,都消失了。 年轻的他,投身到了镇子里一个工作岗位,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他每天回到家里的时候,都已经是夜晚,深沉的夜色里,灯影绰绰,似乎繁忙不断,似乎点亮了周围的一切。 他总是走过那一天和大伯,走过的道路。 但是已经没有了足够的凉意,留下来的喧嚣,吵闹,车灯的大喇叭,还有人们的拥挤。 他看着那一天,给他们带来凉意的林子,那里已经崭新一片,大片的林木拔地而起。 建立在一片林子上面的是一个崭新的城市公园。 似乎怀念一般,会让人们展望,曾经多少岁月里的事情。 而他还是会那样子回到家里。 父辈们已经结束了他们的人生,村子也告一段落。 而镇子开始了,年轻的他投入到了自己的生活里。 当他点开电脑的时候,已经不能像是父辈一样,轻轻松松的玩耍了。 当他开始学习的时候,似乎已经是一个镇子里的人,认可了新时代的韵律。 他会直到很深的夜晚,才能睡去。 随后又在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奔赴岗位上工作。 静静的,静静的一天,变成了循环。 当他有一天,忽然记起来,那一晚所讨论的机遇的时候。 已经忽然间发现,自己被钉在了镇子里,维持着一个不小的机械装置运行着。 他变得不可忽视,拥有了很多。 但是也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没有了自己。 那一天,他带着那种晃晃,走出了公司。 正在楼下准备着离开的时候。 忽然间被老板撞上,老板要他再去加工一些文件。 而他离开了。 他回到了家里,反思着自己的生活,沐浴在热水下,浸泡在思超的夜晚。 他怀念着曾经的生活。 想要挣脱那些曾经的渴望。 他从浴室里出来。 走去了笔记本电脑旁边,查找着最近的旅游项目。 随后心甘情愿的买了一张去往远方乡村的车票。 从那之后踏上了旅程。 他去往了远方的山村,认识了那里的人们。 他在那里建立了家庭,做着如同父辈们的生活。 那里一望无际的绿色展开在他的面前。 那里一派的河水,蔓延开来。 那里还有着成群的牛羊,有着珍贵的草野,有着清净的空气。 当他累了,就躺下来,如同小时候的田地,大片的清新,包围着他。 他静静的认为,自己找回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东西。 而当他的儿子出生的时候。 草原的生活已经困住了新的一代。 他总是站在最高的地方,遥望着远方,似乎想要看到什么。 他从父亲的书籍中,听说了远方的城市。 听说了紧锣密鼓的生活。 听说了那里存在的繁华。 他开始叛逆的向往着那里。 开始了自己存钱的日子。 并在随后的年轻时光里,就开始了去往那里的准备。 随后不过初中毕业,就闯入了城市中,在摩天大楼,在高大的楼房,在紧锣密鼓的车辆河流中穿行,激动着他的心。 而他随便找了一个工作岗位。 就投入了那机械的装置里。 他奋力把一切做好。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重要的。 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劳累。 却反而充满了干劲。 有着一种永远不服输的气魄。 他似乎就天然是为了这一切而出生。 似乎就应该来到这里。 而后来,永远的留下。 静静的呆在了城市里。 逐渐的积累,成为了当地人。 梦境 她静静的站在马路旁。 似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看着那路上的风景。 过往的车辆,在那个早晨,还相当匆忙,似乎人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 而她站在那里,早晨的寒风拍打在她的身上,穿着的白色上衣显得单薄,而又纤瘦的身形,让人担忧,似乎风稍微大一些她就会被吹走。 一个早晨散步的路人,走过了那里。 路人看着红绿灯,停下了慢跑的脚步。 当时的寒冷,让他打了个喷嚏。 而他注意到了那个女人。 他听到了古怪的呢喃。 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一个疯子。 他没有避开,就在绿灯亮起的时候慢跑着离开了。 那个单薄的女人,还在呢喃着。 路上的行人不管不顾。 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去追赶了。 当最后一个骑车的学生来到的时候,红灯刚好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人都已经走过去了。 白色衣服的女人,看起来还很可怜。 但是城市里,那个学生也不敢去在乎她。 他生怕那疯子发作了。 但是那学生,不经意的听到了疯子吟诵的古怪词句。 比如崩塌,比如火灾,比如天雷,比如大洪水,比如狂风。 他听着,等到了绿灯,就离开了。 到了学校,交了作业。 坐在课桌旁,他拿出书本,开始阅读着,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却是很晚的时候,老师也没有到来。 却是他一直阅读着书籍,感觉到了奇怪。 当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了班里面,已经没有一个学生在教室。 这里已经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他待在那里,四下里一片安静。 放下了课本,走出教室,走过其他班级的窗户,看到的也是一片空无,除了课桌,除了椅子,除了黑板,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缓缓地走下年级的楼层,去往下面的楼层,看到的一幕,也是一样的。 这里什么也没有。 整个学校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走去了学校的大门。 当时的世界里,泛起了迷茫的白雾,似乎阻隔着很远的距离,似乎切断了他与这个世界,周围的联络。 学校的门是锁着的,他是走进了门岗室,拿了遥控器,才走了出去。 但是在外面,也是一样的安静。 迷茫的白雾,漂泊在周围。 当他看去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他信步走在街道上,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查找。 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寻觅。 似乎想要看到这个世界上另一个人。 但是那世界里,只有他自己,直到他走在大街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直到他看到了那个白昼里,与他一样站在十字路口的女人。 她的白衣,依然穿着在身,身形依然单薄,但是此刻,似乎很有韵味的走了过来。 似乎面带笑容,似乎欢迎着自己。 他发觉她变得更有韵味了。 而她似乎走到了他面前,才停了下来。 他听到她说,欢迎加入,进入我们梦者的世界。 他不太能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那女的走着说,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 每一个梦者可以被另一个梦者邀请进来。 新的梦者重复呢喃新的句子,邀请其他梦者,加入他们的世界。 如此这般,这个世界上就会有更多的梦者一同走进来,开始生活在梦里。 那学生似乎明白了。 但是他说,他是要回去的。 他想要去上学。 那女的说,如果你想要回来,起码得要拉进来比我更多的梦者。 这样子他们才能顶替你的位置。 你就能出局了。 那男孩,不置可否。 女的说,你是在学校里,进入了梦境? 男孩说,应该是吧。 那么不久之后将会是你的同班同学,走进了梦者的世界。 他们就是你拉进梦境的第一批人。 说着这话,那女的很开心。 似乎在这个梦境里,她一直都在期盼着更多的人。 当男孩和她分离的时候,已经感觉饿了。 他随便找了家餐馆。 却发现,餐馆里也是没有一个人。 他不得不自己动手制作了一顿还算可行的早餐,吃了起来。 当他离开餐馆的时候。 已经看到空旷的街道上,有了人的身影。 那些人中有一些就是自己的同学。 他跑了过去。 发现他们,还正在迷茫,自己是来到了哪里。 他们与他一样的无知,而且无能。 他们匆忙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了老师,也没有了学校,更没有了家长。 他们躲在了家里,或者网吧,玩起了游戏。 但是不多几天后,更多的梦者,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些人有的是学生,有的是成人。 他们有的一如前面的梦者占有资源,有的坐观世界的发展。 到了后来,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大约几十万人口,进入了梦境。 他们之前那种肆意占有的行为,也逐渐消失了。 人们的暴力行为收敛了很多。 一些尚且需要的社会秩序,也建立了。 梦境也成为了一个如同现实世界一般的有序社会。 但是当男孩走在街上的时候。 却还会发现,大多数深处高层的都是最早那批来到这里的人。 在这个城市里,是学生统治着,梦境的一切。 而后是平日里不起眼的路人。 而他自己,也是随随便便,控制着很多资源的。 在这里,经过了最初一段时间的混战。 梦者都意识到,自己的上层,那个把自己带来这里的人具有着更强的能力。 就比如男孩说出去的话,下面的人都必须遵守。 而更下层命令更下层,让他们去做事情。 当男孩走在路上的时候。 有一天,男孩遇到了那个一身白衣的女人。 她仍然随意的走在街上,只是精神更加饱满了。 男孩询问她,那么如今梦境将会如何发展呢? 她说,你现在手里有多少人了? 男孩说,一万多人吧。 她说,你发展的人已经比我多了。按照梦境的规则,你已经可以离开了。 男孩不由得喜悦。 随后真的离开了。 当回到那边的时候。 男孩没有想到,他还是在班级里。 班里面,所有人都在低语。 呢喃着无数奇奇怪怪的名词。 让人不明所以。 男孩走出了学校。 在那个艳阳天下,走在街道上。 他看到整个学校的人都进入了梦境里。 而走出学校,街道上,也是如此,只不过撞出了车道的车辆,压碎了尸体的车辆,等等交通事故乱成了一锅粥。 不是所有人都正正常常的进入了梦境。 还有很多人带着死亡,离开了。 男孩漫步在街道上。 低语声如同一种蝉鸣,四处响起。 他已经认不出来,谁是被自己发展出来的。 谁又发展了谁。 但是大家都在沉睡着。 他走过了很多条街道,走过了城市的很多地方。走在城市里。 他背上了旅行的背包,带足了食物,走在了去往另一个城市的路上。 他在世界的其他地方,也看到了相同的事情。 很多年的徘徊,很多年的穿越,跋涉在那些城市里,让他看到了很多。 他逐渐的明白。 逐渐的看到,梦境的广阔。 整个世界都已经变了模样。 而他静静的穿越,走在广阔的世界里。 有一天,当他在另一个城市里遇到了一样走出梦境的人的时候。 他询问对方,那里面如今怎么样了? 他说,如今的梦境发展了二级梦境,三级梦境,以及四级梦境。 新的梦境里,新的掌权者。 低级梦境,服从高级梦境。 层层递进,人类在梦境里建立了有序的社会。 当他询问他,那么有谁说过,梦境是怎么产生的吗? 他说,科学家只能把这称之为魔法。 我们谁也不懂,梦境是怎么产生的。 但是有的科学家说,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梦境里,只不过我们自己不知道,那里就是梦境。 男孩说,你相信吗? 男人说,难道还有不相信的吗? 梦境已经控制了如今地球上的所有社会秩序。 你就算不相信也没用了。 男孩说,既然你都已经控制了那么多,还要离开? 男人说,我也是想看到更多。 梦境里面的还不够。 男孩告别了男人,继续前行。 直到他老年的时候,梦境仍然存在在这世上。 但是越来越多得人们回来了现实世界。 他们在现实里,看着人类文明的凋零。 看到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荒芜,摧毁了他们曾经的家园。 那些在梦境拥有了一切的人。 在这个现实世界里,却拥有的很少很少。 而正是那很少的东西,让他们回来了。 星星 古老的时代里,有一个孩子仰望着星空。 他疑问天上为什么会有星星,为什么星星总是绕着他转。 当时的天文学家说,星星就是远处的太阳,不过是距离我们都太远了。 那个孩子偏偏不相信。 他说,星星怎么会是太阳?我认为星星是天上的宝石。它们特别大,特别大,挂在了天上,所以会发光。 那些天文学家,不和他吵架。 让那个孩子长大了。 他后来承认了那些长辈,天上的星星就是太阳。 他也承认了很少有那颗星星会是巨大的宝石。 但是那个天上的星星都是宝石的想法,并没有在他的心中熄灭。 他仍然在执着的相信,总会有那么一片星空。 都是迷人的宝石悬浮着。 他后来驾驶着飞船,去往了更加遥远的地方。 他为飞船设计了智能程序,也为自己注射了冬眠药剂,就躺在冷冻仓里,休息了。 时间静静的流逝,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万年后。 他的飞船,用超光速行驶了三十万光年。 这个距离,不足宇宙的一半。 但是他醒了过来,从冬眠舱中走出,颤颤巍巍坐在了轮椅上,他看着满目的星空。 看到的是大片的虚无,在那里展开。 他询问飞船现在到了哪里。 飞船回答,这是一个至今无人探索的地带。 飞船已经失去了动力,不足以继续飞行。 他呆呆的看着那一片星空。 有一种无限的恐惧,看着自己用尽一生还正在追逐的星星。 那颗星星或许是不存在的了。 他这样想到。 他静静地说,把飞船维持在最低动力输出。 让我在这里,安静一会儿吧。 他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在当时,看着飞船玻璃外面的黑暗。 没有想到,在关闭了大量的灯光后,一片迷人的星星出现了。 那些是微小的晶体,悬浮着。 他知道那些不是宝石。 但是仍然希翼的看着那些东西。 似乎发现了难得的宝贝。 他命令飞船,采集了那些东西。 在飞船上,他进行实验,发现那是一种新的动力材料。 他命令飞船采集了那些材料,继续行驶在星空中。 他又去冬眠了。 当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飞船告诉他,故障来了,他们得想办法解决因为太阳风而导致的零件损坏。 他从冷冻仓里出来,逐渐恢复了体力。 随后拿起工具,开始了维修。 但是他发现那种精密零部件,已经没有了可替换材料。 他和飞船呆在了星空里,熬过漫漫长夜。 有一天,一群外星生物光顾了他们的飞船。 他们把这逐渐失去能量的东西当作了食物,准备吃下去。 却是他意外的出现,那些外星生物吐出了他的飞船。 他们拉着他去往了他们的星空居住区。 他在那里享用着异类的招待。 品尝着不同于家乡的食物。 后来他们给他配备了新的飞船。 他驾驶着飞船,航行在星空。 又是多少个万年的时间结束。 他醒来的时候。 飞船面对着一个超大质量黑洞,他们已经被引力井给捕获了。 飞船正在快速陷入那个大家伙里。 他也没有办法,在飞船上等待死亡。 飞船很快被拉成了一条线,扭曲着坠入了黑洞之中。 他在其中,再也没有了等待,但是心脏仍然在跳动。 但是依然看到了光亮。 当他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有一片世界。 在这里的星空中,无数的宝石一样的星星悬挂着。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他在那里看到了翡翠色的绿色星体。 看到了湛蓝的的蓝色星体。 看到了紫水晶一般美丽的星体。 看到了夕阳一般美丽的星体。 还有钻石一般漂亮的星体。 在这个宇宙中,去往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如此美丽的星体。 他最后再也没有离开那个黑洞。 但是却明白了那些。 当有一天,世人走进黑洞而且安然回归的时候。 他们承认了那个古时候的孩子,所说的事情。 这个世界存在那样的星空。 穿越 当静静的身处在那里的时候。 他们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谁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学校里组织了一场郊游。 学生们陪着老师一起去一趟城市周边的森林,他们可以在那里扎营。 一起欣赏大自然的美景。 他们坐着大巴到达了那一片森林边境。 老师们带着学生,走了进去。 两个学生,悄无声息的走出了队伍,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提前研究了地图,确信老师的队伍会停靠在前面的山头上。 他们打算提前到了那里,在那里等着老师的队伍。 他们按照着之前预定的路线,谨慎的前行,错开了大队伍。 随后攀爬山路,看着周围一片风景。 无数山林迭起,无数山石林立,身处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周围,一览众山小。 他们在那里眺望周围,还不见老师到来。 觉得老师他们可真慢。 他们静静的等着,等到了天色逐渐黑下去。 等到天上已经没有了太阳,月亮已经升起,星空覆盖了大地。 他们看着周围山色,一片葱茏,却还没有看到他们的老师。 而此刻山林里一些奇奇怪怪的兽类已经窜动着。 天空中还有鸟禽飞舞,他们看着天上也害怕,看着地上也害怕。 看着周围哪里都害怕。 他们似乎才第一次体会到在深山里的感觉。 当时整个晚上,寒风吹着。 他们一分钟都不敢睡觉。 生怕有什么野兽闯了过来,就把他们带走。 他们苦苦的瞧着周围的山林,看不到一点灯火。 似乎老师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他们二人在寒冷里,一直饿着肚子。 到了第二天早上,昏蒙蒙睡着了。 而后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正午时分。 他们躺在山岗上。 周围是另一片景色,似乎远方的某处燃烧着烟火。 似乎山林里,有什么动静。 他们感觉距离特别接近,以为是老师。 就跟了上去。 但是真的看到他们的时候。 他们吃了一惊,那不是老师,那是一支远古的队伍。 浑身穿着古老的铠甲。 还有手拿原始的武器。 这些家伙是什么? 他们慌忙间躲在原地,静静的等着他们离开。 直到很晚很晚之后。 他们才从灌木丛后面起身。 当时已经很饿了。 他们胡乱找了些野果,用以充饥。 但是那时候竟然在夜色里,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 他们想起来,这次郊游另一个老师的任务,采集更多稀奇古怪的标本。 他们就拔下来那些叶子,或者花朵,放在了自己的密封袋子里,装在了背包里。 他们做完这些,又循着原路回去了。 走到山岗上,看着远方的景色。 竟然是很远的地方,喊杀声一片,还有大火燃烧着,心想可能是两支军队开战了。 他们站在山岗上,看着那远方的景色。 一直到了第二天白昼,也还看到黑烟在燃烧。 他们不知道那远方的队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站在这里,看着那里。 他们看的累了,就躺下来休息。 睡觉前,不由得呢喃,自己是不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一个说着,那就永远的住在这里吧。 一个说着,他很想回去看动画片。 等到了白昼里,他们醒来的时候。 忽然间远方的烟已经没有了。 老师和同学就出现在他们身旁。 而他们询问之下,才知道,时间还是当天的那个时候。 而他们周围的学生,却在说,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老师们拿出来午餐,分给大家一起享用。 而他们,还在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当回到学校的时候,二人拿出来他们的标本植物。 同学们发现,他们的一些标本特备漂亮。 这让老师也好奇。 恶魔人家 那一年他们来到了那个小镇。 买下了镇子旁边一个黑色的建筑,住了进去。 从此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时间仓促间过去,已经是三十年后。 当人们回头看到那座建筑的时候,年幼时候不过几岁的孩童,已经成长到了几十岁的模样。 他们凝望着那个建筑,说起来,那东西里面住的究竟是谁啊? 邦索说起来,自己不知道。 杰克说,我听说那栋建筑在一百年前的战争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当时敌阵国一个坦克师的师长曾经在里面居住。 据说里面藏着很多那时候他在我们镇子寻找到的宝贝。 杰夫说,就算有那些宝贝,现在也已经不见了。我昨天还看到一家子人在最高的那个窗户里面,影影绰绰。我想他们可能就是找到了那时候的宝贝,在里面跳舞呢。 邦索说,不如我们什么时候进去瞧瞧?都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那建筑里面住的是谁呢! 杰克和杰夫同意了。 他们决定到了夜晚的时候就进去。 要进那个建筑很简单。 他们只需要拿起两个梯子就可以翻阅他们家的墙。 随后穿越墙后面的一片草地。 那个夜晚,他们就是这样走了进去。 站在那个黑色的建筑下面。 他们三个人都是感觉阴森森的。 他们已经不知道这个建筑在这里耸立了多少年。 而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这里的一家子人,就仿佛鬼魅一般生活着。 他们很少看到他们一家子出来,也很少看到他们一家子和大家打招呼。 而且他们站在这个黑色的建筑下面。 就感觉它仿佛三座巨大的高山俯视着自己。 其中一座上有着三个窗户,里面都点亮了黄色的灯。 另外两座站在那座山的后面,他们也一样点亮了黄色的灯。 但是里面的灯光更加昏暗。 会让人联想到中世纪时候人们常说的女巫就居住在这个建筑里。 而且这个建筑非常古老。 它的建筑材料都已经是八百年前那时候的石砖,以及灰瓦。 草地旁边更是有一棵已经不长叶子,只有黑色枝丫的树木投下来仿佛巫婆手指头的阴影抚摸着他们的脸。 当他们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地方真的和传说中的鬼屋有着七八分相似。 邦索说,不如我们走吧。半夜时候,闯进别人家里可不好。 杰克说,你还说呢,前几天你和索菲亚在一起的时候,不就是偷偷闯进去的? 杰夫偷笑着。他很乐意杰克讲出来这种黄色的绯闻。 邦索说,那不一样。索菲亚以后会是我的爱人的。而他们家,以后可能...... 他不说话了,似乎在此刻听到了什么。 他们赶紧贴近了墙壁。 此刻紧贴着古老建筑的墙壁,看到窗户中投射下来的光影明亮了很多。 一个背影投射在草地上。 那家伙向外面张望了一下,随后关上了窗户。 邦索,杰克,杰夫这时候都安静着。 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杰克给杰夫打了一个手势。 杰夫就拿出来几十只机械昆虫放在地上。 随后打了个手势,杰克就说,可以走了。 当他们翻过那面墙。 收起来梯子,随后悄无声息的溜回了自己家里。 回到镇子上,邦索说,我还以为你们要真的进去呢! 杰克说,那怎么能。我们也是好市民啊,总不能真的溜门撬锁。 不过杰夫说,有了那些小昆虫,我们不用进去,也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杰夫拿出来他的笔记本电脑。 那里面,那上面切入程序,有着几十个屏幕终端。 他切入其中一只昆虫的命令端,从它的视角,看着那高大广阔的建筑。 那一幕看去,那建筑真的就和鬼屋差不多。 里面所有的灯光都有些像是血色的橙光,而混合着漆黑的建筑,使得人联想活着的会流血的建筑。 杰夫操纵着小虫向着建筑里面爬去。 那小家伙很快溜进了锁着的门缝,探头看到了里面。 他们第一幕看到的就是一个十字架矗立在建筑的中央。 红色的地毯从那里铺着向着四周扩展。 邦索有些看不明白了,他不懂,为什么一个十字架立在这里? 小虫爬着走近了那个十字架。 有些奇怪。 邦索,杰克,杰夫的眼睛都盯上了那个十字架的边角。 小虫爬的更快了,冲着那里奔去。 他们三人的脑子里都已经带着不好的结果。 当从后面看去这个十字架。 十字架上绑着一具尸体。 那人的眼睛已经消失了。 胸膛已经被挖开了,裸露的肋骨带着血丝,而且腿脚上的肌肉也都已经被切开,那个人不穿丝毫衣服,暴露着自己的血肉之躯。 虫子的眼睛都睁大了。 三个人也没了玩耍的心态,他们是真的看到了一具尸体被这家人绑在这里。 虽说面部已经被血色模糊了,但是活生生就是一个人。 三人的心脏都跳出了声响。 肾上腺素随之蹦跳在血液里。 邦索说,太可怕了,我们是在一个杀人狂魔的家里刚刚跑出来吗? 杰夫遥控着那只小虫,继续向着屋子的其他地方溜达。 他们很快发现了一扇门。 里面关的紧紧地,他们的小虫进不去。 但是顺着那条长廊,向着里面走去,就可以找到一个楼梯,小虫震动着翅膀,就可以飞上去。 顺着楼梯而行。 他们很快走上了二楼。 在那里有着中世纪的装饰,很古老的昏黄色灯火点亮着。 每一扇房门都是关着的。 密不透风,他们都进不去。 但是他们可以操控着小虫,去往更高的楼层。 基本上了解了这个建筑的布局,他们就飞了回去。 小虫隐蔽在了很灰暗的角落里。 那个夜晚,三个人都紧张的不像样子。 他们绝没有想到,自己的旁边生活着这样一个恶魔。 邦索给杰克说,这事情我们应该报警。 杰夫说,我同意。 杰克说,就明天,我们明天就去把这事情说出去。 当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 三个人就紧张兮兮的聚在了一起。 他们已经匿名向警察局报警了。 就在刚刚做了这事情。 下面就等着警察们溜达到他们家里了。 但是三人还是启动了小虫去看着那户人的家里。 当小虫被启动的时候。 他们惊讶的看到,十字架上的人怎么没了。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在那里的。 杰夫连忙倒放了昨晚的录像。 他们看到,那个十字架上的家伙,自己走下了十字架,自己走下了祭台,随后隐没在了小虫看不到的地方。 这一幕景象,还真是惊讶了他们。 这么说,警察去了也没有用了。 他们在小虫的视角,看着警察,闯进了他们家里。 女主人穿着着华丽的白色睡袍走了出来,和警察交流,随后放警察走进了屋里。 小虫就落在后面,跟随他们,去观看了每一个昨夜里被锁着的屋子。 他们看到,里面都是放着一些桌子,椅子,书柜,以及他们一家人收藏的画。 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更多的东西。 三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也不足以说明,为什么那个人昨夜里眼睛珠子都没有了,今天又走了下去。 他们倒放那一段录像。 看到的是,那个人身上的血肉之躯在修复。 邦索和杰夫,杰克都傻愣愣的看着那景象。 只觉得就和诈尸了一样。 他们只是在恶魔的故事里听说过,会有妖魔鬼怪做得到这种事情。 那一户人家简直就不是人。 在警察离开之前。 杰夫赶忙把所有的小虫都驱动了起来。 趁着门还没有被关上。 一个个小虫溜进了,不同的屋子里,守在门里,等着被关了进去。 三个人最后看着那一幕已经几十个房间都黑下来的画面,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杰夫那一整天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研究着小虫看到的画面。 邦索和杰克正在打听,亲友们知道的这一家子人的事情。 等到了深夜的时候,他们聚在了一起。 邦索说,邻居们也不知道这一家子人是从哪里来的。 就和我们知道的一样,他们简直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杰克说,简直和鬼魂一样。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甚至于没有人在三十年时间里看到他们离开那个建筑。 邦索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杰夫给他们观看小虫最新的录像。 当到了夜晚时候。 那些黑暗的屋子也就亮起了灯火。 之前还是椅子,桌子,床铺的屋子里,现在是堆积着尸体,用躯干制作出来的家具。 就连那些山水一色的画作,如今看起来也是恶魔的盛宴。 里面都是血肉模糊的景象。 三个人看着那些东西,才发觉,那简直是鬼屋。 而更可怕的是,画面中的恶魔会动。 当他们吃完了画中的食物,就会走出来拿取现实世界里的食物,溜进画里。 在画里享用着,直到第二天凌晨。 那景象不可思议的残酷。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每当夜晚,每一个房间的门都关的紧紧地。 他们如今明白了这户人家的秘密。 但是手拿着这个秘密。 他们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去。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把自己拍摄的视频,送给了警察局。 但是警察,根本不相信,这回事情。 他们说,这都是信口开河,随后就不关心这回事情了。 三个人,提心吊胆的居住在镇子里。 在最初的几天时间,是根本不愿意看到那个黑色建筑。 但是后来,他们已经不去关心那个建筑了。 等到他们四十岁的时候。 那个建筑里的人家仍然居住在那里。 而他们镇子上也没有很多人失踪。 一切都圈在自己的世界里。 星际宝藏 他的手中,有一个盒子。 那是很多年前,他的父母留下来的东西。 他们曾说,如果有一天,家里真的发生了很难走过去的事情。 那么就打开这个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将会带着你的家庭,走过去那段艰苦。 他相信了父母所说的话。 他当时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家庭会遭遇些什么。 那时候,他们的家庭还有着很富裕的日子。 在城市里很多人都没有去往太空旅行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第一个在外太空经营的矿场。 那个矿藏据说距离地球大约三十光年。 是一个岩石行星表面发现的高浓度稀土矿藏。 这个矿藏是在他的爷爷的时候被勘探发现的。 他的爷爷当时斥资数十亿买下了那个矿藏,随后开始了长达十年为周期的开采工作。 也就是平均每十年,那颗稀土行星所采集到的资源,才可以运回来一次。 每一次都是浩浩荡荡的巨大星际飞船跨越人工虫洞出现在太阳系周围。 随后带着数量庞大的稀土资源,去往太空工厂,把它们交货。 平均一次航行下来,他们的家族可以赚到三十亿星际货币。 那时候是他们一家子,相当富有的时候。 据说,他们已经注定了子子孙孙都可以不劳动。 当到了他的爸爸的时候。 稀土矿藏,伴随着对于宇宙的开发,发现的越来越多。 很多地方都已经存在了这种东西。 不少的星球,就比如太阳系的周围,就发现了很多的稀土矿藏,这些东西分布在我们太阳系旁边的奥尔特星云,那里大量的岩石行星,都拥有着稀土资源,而且距离地球相当的近,不需要大规模虫洞架构,由此节省了很多损耗。 由此他们家族运营的那个稀土矿场出现了一些收入问题,开始出现了稀土资源的降价。 随后稳定在了一个适合的中间地带,用以平衡当时的市场冲击。 他的爸爸说,他们的家庭,哪怕是不去工作,也仍然是一个巨无霸。 而他偏偏不愿意去相信父亲说的这些。 他还一心想要让爷爷的时代出现在这世界上。 于是他拿着稀土资源的收入,开始进行星际勘探。 他想要找到更多的资源星球。 但是一直在寻找,找到了很多地方,也只是一些无聊的矿藏。 那些资源有很多都是缺乏价值的,不足以产生足够的利润。 但是其中偶尔出现几个,就能引起轩然大波,激发他的兴趣。 引起了一些广泛的关注。 他在那种起起伏伏中,经营着家族的产业,终究是没有什么亏本。 而到了他的儿子的时候,这种事情被打破了。 那家伙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往外星球种植植物。 他花了很大的价钱,在一颗类似地球的行星上进行葡萄种植,以及谷物种植。 随后聘请酿酒领域的学者,把那些种出来的葡萄和谷物,开始发酵,酿造成醇美的酒水。 他总是会第一个品尝那其中的珍馐美味。 要去看看,这酒水味道如何。 但是他不如他的父亲,那些外星球酿造的酒水,除了营养物质大大超前于他们生活的地球,在风味上却是难喝的紧。 因此他酿造酒水三十年,使得家族企业,损失了一大笔钱。 而他不得不悻悻然关闭了那些种植园,任由作物在星球上肆意繁殖。 而到了他的孙子的时候,这已经是一个让人苦恼的烂摊子。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们的家族企业。 很多股东都在撤资了。 他们盯上了更大更好的公司。 而他们正在迎接着稀缺的资金以及稀土市场正在变得越来越不景气。 那个时候,还出现了公司里面一大批技术员跳槽想要去往其他的公司。 他的孙子不得不思索,该如何留住这些真实创造价值的人们。 他的孙子不知道从何入手。 似乎从哪里入手都正确,而又错误。 就是在那个时候,小家伙的手里拿到了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里面据说装着可以让家庭从困境里摆脱的方法。 但是他没有打开。 而是继续着爷爷时候就流传下来的策略。 开始勘探更多的星球,发现更多的矿藏资源。 并且出售这些勘探到的对自己有用,或者没用的矿藏,制作成星际资源地图,进行出售。 时间长了,凭着售卖地图的资金,他们的家庭撑住了那个时候艰难的日子。 而后又凭着对那些资源的开采,使得他们有了足够的力气,发展自己。 时间长了,人们都逐渐忘记了,他们的家族企业曾经做到的事情。 而那个盒子,也逐渐失传了。 不知道是到了什么样的时候。 有一天,家族中又一代新人接手庞大的家族宝库的时候。 他奇怪的看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盒子,觉得它和自己家族如今的财富,完全不能媲美。 于是随随便便,把那个盒子给扔了。 而后一个扫地的家伙,拿到了那个盒子。 把它打开,看着那里面空空如也的内部。 他不得不承认里面什么也没有。 根本不是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那个盒子又被扔了出去,这次扔进了垃圾箱里。 垃圾被倒进了运输车,送去了垃圾填埋场。 很多年的时间里,都没有人在于光顾那个盒子。 它也就平平静静的被掩埋在那里。 直到,后来人类都已经遗忘了地球的存在,普遍去往了很遥远的太空中居住。 那时候地球上都是垃圾,一个智能机器人在那里清扫那些垃圾。 他从其中发现了那个盒子。 发现了盒子上面刻画的星空图案。 他每天都在夜色里观察头顶的星空,想要找到盒子上的那颗星球究竟在哪里。 很多年后他喜悦的发现那颗星星的时候。 带着无止尽的欢喜。 但是他生活在地球上,没有离开的方法。 又是多年后,当星空中第一批人类回到了他们的家园。 那个机器人主动献出了他所发现的盒子,告诉他们那瑰丽的星空地带。 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领悟了其中的奥秘,带着那个盒子,在多年之后,去往了那里。 随后他看到的是一颗星球。 隐藏在人类没有到达的星空区域,在那表面都是已经冶炼好的贵重金属。 在那里饱经着岁月的洗礼,已经沐浴在数百年的时间长河里。 已经没有人知道,是谁把它们放在了这里。 而那时候这个人拥有了它们。 监狱 他坐在电脑前,久久的等待。 似乎是可以等到电脑自己跳出来那一行文字。 然而时间在流失,他并没有等到那么一天。 他仍然在静静的等待,坐在电脑旁边,而一个空白的屏幕。 很长很长时间之前。 兴许是他都会遗忘的时间之前。 那个人,来到了他的世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创造出来那样东西。 那么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看着周围。 那里一片苦涩的景象,有着壁立千仞的山石,有着干涸如同荒漠的大地,有着没有结尾的广阔,而且终日里被烈日烤晒着他的皮肤。 让他呆在那里,而且每日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淡水,就连食物也都是干硬的咀嚼物,会让人艰难的下咽。 这个地方简直是一片荒凉的无人区。 当他听说了有一个机会,可以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疑问的同意了。 他只是很需要一个离开的道路。 但是却误打误撞,选择了一条,最没有可能的道路。 他在那里呆着。 一直在等待电脑上出现那一行字迹。 他听那个人说,那行字迹可以通过与电脑相连的脑信号收集线创造出来。 他只需要坐在一张椅子上,目视着面前的电脑。 那脑信号收集系统,就会自然而然汇总他头脑中勾勒出来的讯息。 从而转化出来那一行文字。 这应该是一个很轻松的事情。 他只需要坐下来等待。 而事实是,似乎他想错了很多。 电脑持久的都是一张空白,他长久的都没有看到那白色的屏幕里蹦出来一个字。 已经在这里二十多年了。 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屏幕。 除了每天的吃饭,喝水,上厕所。 他也只是在这里等待。 等到何许岁月,才可以离开啊。 他呆在那里,还在看着屏幕。 那已经是他呆在这里的第五十个年头。 他如今也已经是一个七十岁出头的人了。 电脑面板上,还是没有一个字符出现。 他回忆着自己曾经很多年前来到这里的原因。 那时候的自己,因为一次失手,拿着随手捡起的刀子,捅穿了另一个人的脾脏。 导致大量出血,引起了那个人的死亡。 在当时,那是不可能治疗的疾病。 当他这样做了之后,那个人就死了。 警方当时正巧就在旁边,很多人作证,他手拿着刀子,战战兢兢地。 从那之后,他就被送进了这里。 一座建立在外太空的监狱,专门关押他这样的人。 当时的刑期上,他记得那些人那么说,他要一直关押到七十五岁,才可以离开。 细数下来,再有两个星期,就是那个生日。 到时候,他就可以离开了。 他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电脑。 在这个时候,这玩意儿就算带着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难不成他早早地离开两个星期,和晚了两个星期还有区别吗? 都已经是一把岁数,快要走进坟墓的人了。 他仍然坐着。 五十多年的时光佩戴这样一件机器,他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如果还需要佩戴一会儿,那就佩戴着吧。 他已经把塑造那个符号当做了自己一生的信仰。 那两个星期的时间也在结束。 当有一天,监狱机器人走到他的身旁,带着他离开的时候。 他已经留恋的看着那个自己坐了半个世纪还多的座位。 监狱方面派送飞船,带着他去往了最近的星际城市。 他在那里看到外面飞转即逝的风景。 看到了广阔的太空城市,漂浮在太空中,看到了宇宙间人类留下的虚拟现实痕迹,指引着每一个人归去来兮的道路。 还看到一些星球被整个的挖空了内核,如同是星际试验场的巨大设备建筑在那些星体里。 他可以看到贯串恒星际的光穿梭其中,仿佛宏伟的魔法力量。 当他着陆在太空城市里的时候。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不知道可以去往哪里。 他看到自己停留在月台上,看着那么多机械宠物,以及头戴着虚拟设备穿墙而过,穿越人群的身影。 还看到不少的人们头顶有着奇怪的符号。 在那个城市里。 他提着行李,全然看不懂周围的东西。 当一个小孩很快地从他身旁跑过去的时候,他正要让路,却看到一大群追逐着他的公牛穿越了自己的身体,原来不过是虚拟成像,而他们飞奔着远离了自己。 一个无人机降临在了他身旁。 就在他踌躇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询问他,你是不是兰森? 他说,是的,我是。实际上他已经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他在监狱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名叫a789号。 无人机弹出一个眼镜。 他愣了很长时间。 无人机说,请带上,它会指导你怎么走过去这一块地方。 他颤巍巍,年迈的手伸了过去。 拿起了那个眼镜,展开眼镜架,戴在了面庞。 眼前弹出了一条黄色的轨迹,穿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前走着。 他不太确定该如何走去。 那人群太密集了。 但是无人机催促下他走了过去,身影如同那牛群穿越了一切坚硬的材质。 凭空间走了过去,向着太空城市的另一边。 他知道这已经是一个很老旧的太空城了。 在他年轻的时候,太空中总共也只有十几座太空城。 而如今当他走进这座城市,却仍然能记起来,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 那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记得的地方。 唯一知道自己能去的。 他一路走回了家里。 无人机一直陪伴在他的身旁。 陪着他回到了家里。 他看到家里面还是原来的模样。 一间客厅,一个卫生间,一间卧室,一个厨房。 在他年轻的时候,还想着自己要在奋斗个一二十年买下来比这个房子大出来三四倍的房子。 但是如今他已经老了,只有十几年不到的岁数。 他放下了行李。 坐在了沙发上。 好长一会儿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做什么事情。 在监狱里的时候,他盼望着出来。 但是如今真的出来了,他在奇怪。 他看着窗户外面,看到的是一片阴影投掷下来,一个非常高大的建筑耸立在那里。 他感觉饿了。 走进厨房,拿起自己很久以前的菜刀,想去做一些吃的。 冰箱里还保存着五十年前的鸡蛋,以及西红柿。 都已经变得不能用了。 他摸索着零钱。 走出了房子,公寓,去往外面,寻找超市。 他一直走在街上,找了很久。 他走进了几个超市,询问了很多服务员。 他询问他们,有没有鸡蛋和西红柿。 那些人说着,不知道鸡蛋是什么。或许他可以买一个做饭的锅。 他一再强调他有锅,他缺少材料。 但是服务员说,锅里面就有材料,他不需要再买材料了。 他很奇怪的打开了那些锅。 皱着眉头,那锅里面明明都是空的,哪里来的材料。 他一双年迈的腿脚,跑了三个街区,走进了八十家超市,用了一个上午时间,没有找到鸡蛋和西红柿。 他站在街边,很苦恼的觉得渴了。 他走进了一家超市,买下来一瓶水。 但是水的价钱,是曾经的三十倍。 用掉了他口袋里,全部的钱。 喝完那瓶水后。 他已经不觉得饿了。 静静的回到了家里。 他看不懂,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在家里的时候就仿佛黑夜,那个高大的建筑堵住了所有的太阳光。 他郁闷的打开电灯。 无人机徘徊在他的身旁,告诉他,根据我们对于大多数犯人出狱之后的观察。我们发现,他们都已经失去了在这个世界工作的能力。所以星际联邦决定,像是你们这样的犯人,都可以免费领取最低生存保证,一个月一万元。而且国家免费为你们提供知识学习渠道,帮助你们度过最初几年难以理解的当下世界。 他年迈的揉着眼睛。 他说,我已经没有学习的兴趣了。你可以给我弄一个电脑吗? 无人机说,没问题。这笔钱会从你的一万元生活费里扣除。 好的,顺便弄一个采集脑部讯息的连接线路。 没问题。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休息了。 近乎是平静的不愿意说起一句话。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出监狱,来到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 在无人机的帮助下,他买来了做饭用的万能锅。 也在家里装备了一台如同监狱里一模一样的电脑和系统。 他坐在了电脑面前,给自己的脑子贴上那些采集线。 随后静静的看着电脑,观察着那一片白色的东西。 他想起了那个人曾给自己说过的话。 如果可以创造出来那些东西,他就可以离开。 现在他已经不想离开了。 他想留下。 但是他还是想要回到曾经的生活里。 他静静的看着电脑,想象着白色的屏幕上出现字迹。 而到了中午的时候去吃饭。 到了晚上的时候去吃饭。 睡觉前,最后再看一会儿电脑。 在早上一觉起来,继续看着电脑。 他的生活一如在监狱里。 只是在如今的这个小屋里。 无人机看着这个出狱的老爷子。 叹了口气,承认他没有再犯罪。 夜影 天黑了下来。 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古砖墙的街道,木质的小楼,微微带雨的季节。 在那湿润的石砖路上,一个人影静静的走向前去。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似乎一道孤影,静静的向前。 小镇上已经没有一个人影。 当那身影出现的时候,无数的人们都静静地远离。 似乎人们都知道,那样子的生灵,似乎携带着什么。 小楼上,人们都在看着下面的道路。 只有那些胆大的人才会一直盯着他。 因为近乎从十几天前,那家伙出现在这一条街道上,人们就已经被吓怕了。 他手中那把长剑,似乎是带着血液的。 他走过的道路,据说在深夜里,就连狗都不敢叫一声。 人们都称呼这位,是一个疯子。 小镇上,人有很多。 夜晚里,大家形成了一套习惯,早早地关门,再也不关心这家伙了。 他也就那么拖着一把长剑,静静的走去。 慢慢的渗入夜色,最后消失。 在白昼里,人们再走出来,已经看不到那个身影。 已经只留下灰色斜雨的墙砖,沉浸在雾蒙蒙的山色里。 人们只是把那个身影称之为夜色剑魔。 很长很长时间,人们都把那个家伙用来吓唬小孩。 有一个小孩,因为小时候不吃饭,他的妈妈就说,如果你再不吃饭,夜色剑魔就要过来把你吃了。 那小孩,慌忙间就会抱起饭碗,吃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吃饭,总比自己被吃,要来的舒服。 那道身影,就那么在小镇里,折磨了那些人三百年。 直到有一年,北方岛夷入侵了这个国家。 他们长驱直入在一个夜色里,走近了小镇。 那个领头的军官,看到小镇,就想到了南方人家美味的食物。 在心里想着,自己可以吃一吃那些美味了。 当他带领着士兵走进小镇的时候,正是夜色里,逐渐浓重,小镇的居民已经静静的躲在屋子里。 而那军官好奇的看着小镇,心里咒骂:“消息怎么走的这么快,我来了,人都已经走光了。” 他静静的呆在这个镇子上。 看得到远方,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出现在了那里。 薄雾里,一席黑色,似乎手中拿着一把长剑,那剑刃斜斜的似乎衬托着对方,一代高绝的剑客,似乎不畏惧一切军人。 那个军官,咒骂一声。 这年头,还真有人不怕抢? 他命令下去。 一队士兵走上前去,冲着那家伙开枪射击。 子弹爆炸,惊呼的暴雨冲着那家伙而去。 只见到片刻间刀光剑影。 随后一切静静的沉寂。 那身影挥剑而僵硬的身影停留在原地。 那把剑似乎锋芒无限。 那军官似乎在嘲笑。 而那身影舞动剑光,锋芒暴露,一股罡风吹来。 那马上的军官心头暴跳。 那匹马惊动了。 那些士兵一样在惊慌。 那个身影,呆在那里。 剑斜斜的指着身旁。 身影犹然在前进。 军官下令,又一轮射击到来。 那身影似乎幻步鬼魅一般,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只是手中剑舞轻松,似若流水,子弹有着滴答的声响,被他斩落在地。 都已经没有人记得,那身影是怎么一步步走了过来。 那些开枪的士兵,手抖已经在颤抖。 那个手拿西洋剑的军官,已经在惊吓中瞪大了眼睛。 而那身影,最后走近了。 一席黑色的外衣下面。 有着一把长长的刀鞘。 那个家伙有着不似于人的面孔,只是马儿看到,就在抬高了马蹄,大叉叉惊慌失措,身上的军官不得不紧绷马笼头。 而那身影,已经走过那些士兵。 已经挥刀而出。 那马瞬间撕裂开来。 那军官被一剑而过。 那身影继续向着前方。 那一夜,血液在流动,人们听闻了那些军官的凄惨逃命声音。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于开门去看。 他们静静的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静静的看到了那么多的尸体。 那或许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一场战斗。 只是那一夜,就死亡了近乎三千人马。 那些人都被那里的镇民埋葬了。 而那个身影,也被人们赞扬。 他的那把剑开始有了意义。 青蛙人 我是在那一天父亲去世的时候,才知道了我们家中,曾有那样一个远房亲戚。 父亲说,这个亲戚是我爷爷的哥哥的孙子。 按年龄还是我的表哥。 他居住在科伊镇旁边的登瓦湖畔。 爸爸说,我如果有机会了可以去拜访拜访他。 他是一个在文学写作领域里很有见解的家伙。 我当时只是听了一听,也就忘了。 很多时候我更相信,文学是没有所谓的见解就可以决定创作水准的。 但是那一天,恰逢经过了科伊镇,当时又是带着闲来无事的心态。 我就去往了登瓦湖畔,想要见见这个只比我大三岁的表哥。 当我坐着公交车路过那个镇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种破败缠绕在那里。 那里的很多楼房都已经老旧,电线圈像是爬墙虎的枝丫缠绕在房子的墙壁上,干涩的树木已经没有了嫩叶,在这个夏天高举着黑漆漆的树枝投下来没有阴凉的阴影。 而那些镇子里的人,全部都缩居在他们的屋里,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就连风都可以一路穿行,走过一个十字路口,走过另一个十字路口,向着远处漂泊。 真会让我回想起一些老旧纪录片中说起的空城。 我是在车站下车的。 当时已经是正午时候。 我觉得出于礼节,最好能在去往表哥家之前先去吃一些午餐。 避免他在为我下厨了。 我在镇子上寻找,找到了一家还像样的餐馆。 但是走进去之后,就发现,它的菜单,和其他那些餐馆一样糟糕。 那么大气的一家餐馆,竟然会让顾客品尝蛆虫蛋糕,蜜蜂奶油糕,还有蒜炒蛇块,酥炸爬墙虎,这种奇怪的食物。 我深深地觉得恶心。 觉得当地人的口味,可真奇怪。 起码是我远远不能接受的。 但是还是抱着好奇的态度。 点了一人份的蜜蜂奶油糕吃了起来。 那种糕点在外面看去,就像是提拉米苏。 有着一层一层层次分明的过渡。 蜜蜂是其中的主角,广泛的分布在松软的夹层里,随后香甜的奶油一层层包含进去。 我咬下去一口,还觉得挺有趣味。 香甜的口感是我的喜爱。 但是咀嚼了几下,就发现,那些蜜蜂竟然是活着的。 它们的针刺在我的嘴巴里乱窜,划伤了我的口腔黏膜。 但是我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那一口美味,可能真的会要了我的小命。 带着一种欣赏美味的态度,我吃完了那盘糕点。 很奇怪厨师是怎么想到了如此有趣的料理方式。 但是从头到尾,我根本没有见到厨师。 直到当我付账的时候,我才看到厨师的身影出现在帘布后面,他的面庞仿佛是划开了一道口子,上下头颅扁平扁平,会让人惊讶的想到一种名叫青蛙的动物。 而那双眼睛就长在快要贴在头顶的某个位置,在那里仰望一般,看着比他身高的我。 那长脸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一张脸。 没来由的让我讨厌上像他这样的青蛙。 我给他付了账,询问他去往登瓦湖的路怎么走。 他张开那张一直撕扯到耳朵下面的大嘴,和我说起奇怪的语言。 我能听得懂其中三四个英语单词。 但是竟然惊讶的发现,整句话串起来我就已经听不太懂了。 最后还是在他的手语中,逐渐弄明白了那个湖畔的方向。 这至少帮了我的大忙。 我走出他的餐馆,走在这里的街道上。 一路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地方。 一些楼房的窗户都已经碎裂了。 一些楼房的窗户就像是黑色的洞口,让你看到里面的房屋。 还有的一些楼房仿佛遭遇了年代久远的一场地震,楼房已经倾斜,墙面撕裂着裂痕,让你想不明白里面怎么可能有人居住。 而我只是很奇怪的走过了那些地方,向着登瓦湖畔走去。 当我走到太阳西斜的时候。 终于是看到了那一片澄澈的湖水。 湖水旁边还有着淡白色的沙子,一圈圈沙地旁边还有大小不一的石块,再之后一片茂密的林子包裹了这一块妙地。 我真想在这地方凉快凉快,好好欣赏欣赏这一幕美景。 但是太阳已经西斜,如果我不尽快结束此行,可能就要在第一次谋面的表哥家过夜了。 我在湖畔找到了那栋房子。 那是一栋用木板当墙,用木瓦当顶,开着两扇窗户的简陋小居。 我想如果是在里面,这个九月份的天气,一定还能凑合。 如果是更深冷的冬天,更炎热的夏天,一定会让表哥很难熬的。 我走过去敲响了门户。 里面传来了让我好奇的动静。 随后门开了。 我的表哥第一次裸露出他的身形,出现在我面前。 在我看来,他的高度,就和我之前见到的那个青蛙人一般大小。 他的眼睛一样是陈设在脑袋偏上的地方,不过多少还算是长在脸上,而他的嘴巴也没有撕扯到耳朵下面,但是也已经足够一口吞下去一个苹果。 我不太自在的看着这个比我低下去半个身子的表哥。 我心想我没有打扰他的创作时间吧? 我知道当作家的都最讨厌这回事情了。 他打量着我,没有什么反感。 我慌忙给他说清楚了我的身世,也把我们之间已经相隔了半个世纪的会面给说了出来。 他让出了位置,让我走了进去。 当那扇门关上的时候,我们就只能依靠着林间树荫下的窗户透进来太阳光,那间屋子一下子黑了下来。 表哥就像是夜行动物一样走去了低矮的桌椅旁,坐在那里,面前放着应该在刚才使用的工具。 只是我一时间看不明白那是干什么的。 ——看样子像是用来雕刻的。 我和表哥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聊起了文学。 在那个下午,我们聊了很多。 表哥的文学功底,真的很让人敬佩。 我听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把欧洲历史熟读了很多遍,而且对于文学名着,和我说起来,手到擒来,我们在不同名家的思想见地上面各有所长,他说起英国文学的核心思想,让我觉得颇为敬佩。 那一个下午到了很晚的时候,我才离开。 我和表哥说定,以后还会经常碰面。 我觉得和他之间的交流,兴许会是我生命中难得的光景。 我离开了登瓦湖畔,向着来时的镇子上走去。 但是在当时,天色已经很晚,那么晚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公交车。 就连一辆私人小车,也没有路过那个镇子,叫我只好又回去了镇子里。 我本来是有机会去我表哥那里暂住。 但是我不想打扰他。 我就在镇子里,找到了一家旅馆,走了进去,办理手续,住在了旅馆的二楼。 那间房间,有一个窗户正对着镇子里一条贯串东西的大道,在窗户旁边,可以俯视整个去往登瓦湖的人们。 但是路上空空如也,月光洒落,真让人迷醉。 我想那是我一生第一次呆在那么让人吃惊的地方。 在夜色很深的时候,我坐在桌子边。 开始了自己的写作。 我的创作时间,一直都是在夜晚的。 在那天,静寂的月夜下,我记述着文章中接下来会发生的故事。 如果一直写下去,将会到达深夜才能写完。 但是那时候,深夜里,我忽然听闻了奇怪的声响。 一些动静纠缠着我,让我忍不住站起,看向了下面的街道。 我第一次看到,在那条街道上,成群结队的镇民,如同低矮的青蛙,一跳一跳,大举向着东方的登瓦湖畔走去。 我当时第一眼就被这一幕震撼的景观惊讶了,那可是一整个镇子的居民,那么有序的在深夜里出动,一反了他们白天的静寂。 这事情让我怎么能不激动? 我心想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但是考虑到,自己是一个客人,我觉得自己最好能安静的看着他们的动作,不要惊动了他们,不然可能就连看头都没有了。 我一直看着他们都离开了街道,消失在镇子远处。 才径自走出了旅馆,尾随着他们,跟在后面。 当时月色在天空,当时就像是一张张大微笑的嘴巴,把一大圈如同镇民一样的大嘴巴裸露着。 我偷偷跟在后面,径直看到居民们走进了登瓦湖畔,他们一个个都跳进了湖水里,向着水中游去。 仿佛是两栖生物青蛙,需要沐浴在湖水里。 我躲在树林里,看着他们全部跳进了湖水里。 随后又看着他们在湖水里,做着那些互相爱抚的事情,以及似乎青蛙一样互相繁殖的排卵。 我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在湖水中静静的呆了许久时间,一直到了月亮在头顶转到下半夜,还没有出来。 我当时已经很困了,但是仍然躲在那里看和他们。 因为在那湖水中,那些家伙越来越不像是正常的人们。 他们真的长出了绿色的皮肤,生长着青蛙的腿脚,喜欢在湖水里,如同青蛙一样游泳。 这种事情,怎能让人不惊讶? 而我一直看着他们在湖水中交配,一直到黎明将至,身上的皮肤才能退色,他们才走出了湖水。 他们才暴露自己人类的身形,这时候才走了出来。 我惊讶的看到,其中就有我那个表哥。 他也一样完成了青蛙的蜕变,走了出来,走回了他的屋子。 我一直躲在自己的小树丛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生怕那些到底是青蛙,还是人类的生物看到了我,把我捉出来。 相比那时候,表哥也会主张要把我吃了的。 联想他们吃的那些食物,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长的会像是青蛙。 我在那个白昼,没有再回去旅馆。 径直搭车回去了我原来的住处。 在那里有几天时间,回想起当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仍然觉得惊恐。 以至于我写作的时候,仍然会面对着月色,想起来可怕的事情。 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表哥那里。 但是我开始奇怪,表哥和我之间的血缘关系。 我听爸爸说,那个表哥是我爷爷的孙子。 和我是有一定血脉关系的。 我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哪一个分支里,继承了那些青蛙人的基因。 我后来总是去查访我们家族中仍然记得那一段关系的老人。 后来才从一个表姐的嘴里听说。 其实表哥的爸爸就在最初时候出现了那种症状,据说是在他一次旅游回来之后,就有了每到夜晚时候总会溜达出他们的屋子,去往街道上沐浴着月光的习惯。 当时大家都没有怎么注意。 而是到了我表哥出生的时候。 人们才发觉,他的长相和一般人都不一样。 而是那张青蛙人的面孔。 后来表哥就直接离开了人群,居住在了登瓦湖畔。 我从其中总结出一点奇怪,青蛙人的血统,究竟是一种特殊的人类分支,还是说是一种人类群体中的疾病现象? 我不太清楚这个事情。 当时登瓦湖的世界是完全不对人们公布的。 我无从寻找相关的事实记载。 只是有一次听说我表哥的爸爸有一大批藏书打算转手。 我才有机会发现了这个事情的源头。 在那批藏书中,实际上有着一部分报纸。 都是很老旧的资料。 其中记载着登瓦湖那只族群的源起。 他们实际上是很多年前,一次军方试验中,运输核武器途中,一个意外制造的人类变种。 据说只要在那一个地区沐浴在了核材料的释放中,人们就会逐渐的染上那种怪病,变得越来越接近于青蛙。 我当时听完这个事情,首先是明白了表哥是因为什么会有那种事情。 但是我接下来发现,那岂不是自己也去了那里,也会成为那模样? 我当时带着极为恐怖的心情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并没有发现自己成为那个模样。 可是后来当我逐渐结婚,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 却发现,青蛙人的厄运,还是找上了我。 扭曲 二十一楼的玻璃旁,他目睹着下面的街道。 车辆穿行,仿佛是流动的溪流,逝者不回。 道路穿插呈现着规矩的井字形排列,延展着穿插着,去往远方。 他站在玻璃旁边,看着下面的街道。 似乎错视之下,看到下面的街道仿佛是一张纸,用错综复杂的颜色书写出来一行字迹。 他只是模模糊糊认出来上面的几个字。 那似乎是再说,请你——后面的已经消失了。 他仍然在努力的辨认剩下的字迹。 似乎对于自己今天的这个发现,还感觉很惊奇。 他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发现了下面的字迹究竟在说些什么。 当夜晚的灯光点亮的时候。 他就可以借助光影的分界线,看清楚了剩下来的字迹。 那是——救救我,我就在地下二层。 他因为自己看到的这行字迹,而感觉冷意。 他无聊的摇摇脑袋,觉得这只是一个恰巧。 自己也真是糊涂,怎么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干着这些事情? 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回想起来,他们这栋楼,是没有地下二层的。 最深的楼层,是地下一层。 他走进地下一层的车库里,坐上座驾,开着车,溜达出去,开着车汇入滚滚车流的河水,向着前方奔腾。 当他抬眼看着外面的街道的时候。 会发现住宅户的灯光,很有规律。 似乎在暗示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他开着车,并没有太在乎。 随便找了家餐馆坐进去,点了份鸡蛋番茄盖饭就吃了起来。 在他吃饭的时候,抬起眼睛,看着外面。 会发现街道对面的楼房那些亮起灯光的窗户也在组成同样的符号。 那个符号的意思是说,在下面,我就在这里。 他看着那个符号,会有些奇怪的呆看着。 不明白那个符号是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他吃完饭就走去了那里。 穿越一整条街道,走去了那边的一处超市。 那是唯一一个有着地下一层的地方。 他心想,那里会不会走到地下二层。 他走过超市的货架,看到上面摆放的饮料,路过那些高档红酒,看到买卖的新鲜水果,随后他的目光搜索,转动的时候找到了他们存取货物的地方,他觉得那里可能有机会看到那个求救者。 但是他没有进去。 在超市里,他看到了另一个指示着自己的信号。 一辆画着箭头的清洁车向着前面开去。 他顺着那辆车跟了过去。 那辆车子带着他穿过了收银区,随后来到了地下车库。 那辆车子就停了下来,静静的放在那里。 他继续向着前面走去,寻找其他的标识。 一路走过了车库的绝大部分地方,他看到了另一扇门,不知道去往哪里。 那里面很黑,也很深幽。 他打开手机探照灯,看到那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 他心想,真的会有地下二层需要救援? 他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一直不相信,那一切会是真的。 当走到最后一层的时候。 一扇门锁住了一切。 他摸着那粗大的门锁,推着沉重的门。 他知道自己进不去。 但就是在那里听着门后面的动静。 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他小心谨慎的回去了。 路上撞上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就说自己是走错了路。 那一天的事情让他觉得很奇怪。 似乎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他推向了那里。 当他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的时候。 洗洗澡就坐在床头看起了书籍。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着窗户外面。 外面的建筑似乎又一次扭曲,他模糊从其中辨认出来正在组装的字迹。 那似乎是在书写请救救我。 但是他看不清,他不能确信自己真的看到了。 因为不一会儿的时间,字迹又在扭曲。 变成了请快点去上班。 他很奇怪自己看到的这些。 不能确定,自己的眼睛究竟是怎么了。 他开着车走在街道上。 面前的景象又一次在扭曲。 这一次是车道的车子扭曲成另一个画面。 他猛地踩下了刹车,在当时后面的车子也猛踩刹车,一条路上,不少的车子都停了下来。 他一个劲的看着前面的街道。 景色已经扭曲了,成了你为什么不救我? 他呆呆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后面的车上的司机走了下来,敲着他的车窗,他才醒悟过来。 当时开着车停靠在了一旁。 当时擦着眼睛,再去看周围的景物。 看到的是更多的扭曲出来的符号,似乎一个小女孩正在哭泣。 他就在车里坐着。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找来了代驾,替他开着车去了公司。 随后一步步走去了办公室。 他拉上了窗帘,沉浸在自己的电脑里。 直到深夜,不得不回家的时候走在路上,而不再开车了。 他走过那家超市的时候。 字迹如同洪水猛兽变得可怕。 那家伙愤怒的长着獠牙大嘴,似乎能把自己吞下去。 而那个超市,也变成了洪水猛兽呆着的地方。 他不敢进去。 绕了几条街,找了家餐馆,吃着拉面。 当他走出餐馆的时候,似乎天旋地转,扭曲的力量把城市聚压在他的头顶。 而大地正在包围着他,无数座高楼在天空很高的地方俯视着他,如同巨人,看着这个孩子,如同审判官,对他宣布刑罚。 他心中生出了恐惧。 走在路上,都会撞在扭曲的物品上。 眼睛已经分不清扭曲的世界,还是真实的世界。 当他兜兜转转,以为走到家的时候。 实际上走到了那家超市的门口。 在那里,超市的大嘴巴长着,随时欢迎他进去。 他走了进去。 没有办法啊。 走到了地下车库,走到了黑暗的楼梯口,走去了地下一层。 在那里腐臭的味道传了出来,锁具在颤抖,地面在颤抖,他的脚底,小腿也在颤抖着。 他触及门锁的时候,门锁就开了。 他走了进去,看到的是一座巨大的储藏室,出现在自己面前。 里面存放着很多的商品。 都是成箱成箱的放着,他不明白在这里,需要拯救的是什么。 他一路向着最深处走去。 点亮了手机的灯光,看到着这面前的稀奇古怪。 走到最后,又走了回去。 走出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就再也没有遇到那些事情。 光影又变回了他正常的模样。 超市安安静静的准备打烊。 而他面前的道路,也不再扭曲。 他看到星空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字迹出现了。 他看到上面书写着,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打开了封锁着我的门。 他看到天空变回了他之前的模样。 他疑惑地看着天空。 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奇怪的飞行物越来越远。 当天他终于安安静静的回到了家里。 在打开电视的时候,偶然间发现,新闻频道正在报道,天文学家疑似发现ufo之类的东西,他们在天空停留了一段时间,随后慢慢的飞远了。 他看着那个飞行物。 发觉就和自己晚上看到的东西一模一样。 盆景中的人 那一夜大雨静静的落下。 雨水中的人儿,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未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 他只是无声的飘絮,飘在这个世界上。 前不久,他离开了那里。 前不久,他走出了自己似乎醒来,第一次看到的风景。 似乎昏暗的房间里,他静静地看着周围。 静静的发现,这里只有自己一个。 他孤独的发现,自己躺在玻璃的盒子里,周围还有一片黑暗弥漫着。 当他砸开了那个玻璃的盒子,当他奔跑着出来。 当他努力挣脱那些曾经的枷锁。 当他走出那一切,当他来到这里。 他才发现,自己孤独的树是这世上,唯一的家伙。 静静的生活在这里。 在这个雨夜,看着周围的一切。 黑夜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走过的道路,黑暗的楼房,没有灯火的街道,还有那空旷的街角。 一切都似乎是自己不明白的。 一切都是他无法理解的。 他静静地在那个雨夜,向着前面走去,走在街道上,雨滴坠落地面,激起蓬蓬水花,水花成了地上的子弹,枪林弹雨溅落开来,地上的弹壳,哗啦啦一片,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他静静地走在这一片乱流里。 地上的水,也已经不知道,可以向着哪里宣泄。 他静静地向着前方走去。 才明白这个世界上,自己本来就孤寂的只有自己一个。 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多么欢迎自己。 他静静地向前走去。 忽然看到夜色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野兽,出现了。 那野兽长着血门大口,向着自己冲来。 那野兽就那么要把自己终结。 他慌忙间逃窜。 他躲在了一辆街边的车子里。 他信手关上了开着的车门。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车子会在这里。 但是当他坐在里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以开着它离开。 当他的手放在车把上,当他的手启动了钥匙的时候。 当他踩下油门,当他熟悉的手感来到身旁。 车子已经飞奔着向前而去。 那野兽已经被甩在了身后。 他飞也似地向着前方。 车子穿梭在无人的道路上。 雨夜下,一切都是黑暗的。 就像是街边的高楼,也是黑暗的怪兽,稍有不慎,那高楼上的眼睛就会投过来目光。 伴随着一道雷光,照亮一切,把它的狰狞,暴露出来。 静静的,不祥的看着这个世界。 这世间,有多少生灵都静静地去往远方。 这个城市有多少生灵曾经塑造了这里的一切。 如今都已经消失。 只留下整个城市如同干枯的骸骨,支撑着曾经古老文明存在的痕迹。 他开着车漫步在城市里。 所看到的风景,着实是会让他着迷。 夜色原来如此浓稠。 风景原来如此干瘪。 文明唯一留下来的都已经成了他们的建筑,他们的工具,他们的曾经的容器。 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他开着车一直向着前方行去。 直到车子没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大地的分裂线,看着远方已经没有了城市的地方。 他看到一望无际的那里,无数的人们隔着雨幕,看着自己,观察着自己这个生活在一座城市里的人类。 他看到那么多的人们路过那一个个仿佛是比自己的城市更大的世界。 他看到无边的草原,看到原野的森林,看到模拟的蓝色深海。 看到那一处处景观,出现在那里,隔着玻璃的材料,让人们看到里面的世界。 而他,不过是无数个小世界中的一个,小小的人儿。 他静静地呆在那个玻璃罩旁。 此刻似乎仰望,那些走过的巨人。 他难以置信,这是真的。 似乎在怀疑自己来自哪里。 似乎在怀疑这个世界是什么。 似乎在怀疑自己还能做什么。 似乎在怀疑自己怎么出去。 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自己如何成为那些如同神明的生物? 他一切都需要怀疑。 一切都需要追问。 由此他变得无限渺小。 他似乎才忽然发现,野兽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途经了那半个城市,他还是追来了。 最后落在他的身后。 又让他看到了身后的一切。 但是它的眼睛里是食物。 它想要吃掉他。 于是他坐进了车里,驾驶着车辆,向着远方。 继续去躲避,那个野兽。 在那车子里向着远方。 他似乎想要去寻找到一个可以理解他的人。 他似乎想要去找到一个能明白这一切的人。 但是他一直在寻找。 最后也只是承认了自己的唯一。 很久很久之后,很久很久之后。 他才似乎找到了那样一个人,静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欢喜的跑上去,叫住了这个人。 告诉他,他看到的世界。 但是那个人完全不相信。 他开着车,带着他去看到玻璃外面的东西。 那个家伙,说那只是壁纸,只是一层天空的投影,如同这个城市的墙壁,只是用来给人看的。 他很孤独的看着这个人。 仿佛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理解。 他很无奈的放他走了。 随后的世界里,他看到了更多人们出现在街头。 他带着他们一个个去看自己看到的风景。 那玻璃外面的世界,他们都说只是壁纸,只是摆设,不是真的。 他绝望地混迹在这一片世界里。 他会哭泣,会扭曲的面庞,会想要死亡。 而周围的人们,嘲笑他,死亡也只是你的想法。 我们没有来的地方,没有死的地方,甚至于没有开始,没有结尾,历史是这么的浑然如一。 他无法说服他们。 他最后只好承认了他们。 古城 在那片大地上,有着那么一片村庄。 他们生活在一片干涸的土地上,已经有很久,不曾有人来过。 村子里的人们居住在地下洞穴里。 每日里依靠地下暗河的河水,灌溉他们的食物。 那些食物,就是生活在洞窟岩壁上的苔藓。 还有着生活在洞窟中,一种看似是牛类,但是却像是蜗牛,没有壳子的生物。 村民们拿着刀子在这种称之为奶虫的软体动物上,切割,划下来粗大的口子,就会从其中流淌出来,似若奶油的液体。 村民们收集这些东西,把它们制作成美味的酥油,还有奶酪。 他们也会切割下来大块的奶虫肉,放在锅里面加热,烧烤出来油脂,随后取下来那些生长在岩壁上的苔藓植物,放在锅里陪着奶酪,陪着奶虫肉一起煎炒。 他们把这称之为食物,一直生活着。 地下洞窟里,也有光亮,那些都是美丽的宝石发出的亮光。 那些光芒会随着时间而变化。 光线明亮的仿佛赤白,那就是白昼。 光线逐渐暗淡,偏向蓝光,那就是黑夜。 村民们依靠硕大的宝石晶体,为自己提供着夜晚与白昼的时间变化。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就学会了使用苔藓混合奶虫的粘液,以及水在熬煮之后,制作出来布匹。 那种布料穿着在身上,很干爽,就像是沙漠里的沙子,在白昼暖和着你的皮肤。 村里人也在很久之前,与外面的人有所往来。 他们学会了大约在一千多年前,大唐时代,传播过来的数学书籍,以及文学书籍。 他们学习书中的文字符号,使用着中国那个时代古老的字符。 而且把它们当做自己的文字,书写以及认读。 他们使用那些一千多年的书籍,进行阅读。 也在当时和那些大唐的人们有所生意往来。 据说村子里至今还保留着那时候人们留下来的乐器,种子,香料,还有医学典籍。 但是后来大唐的人们就再也没有来过。 村里人也没有出去寻找那些大唐的人们。 他们认为生活在自己的小村子里就足够了。 外面的事情着实是不应该插手的。 在他们的小世界里,有着医学,有着文学,有着音乐,有着食物,有着数学,还有工程科学,还有养殖业。 他们生活在这里,最老的老人可以活到一百三十岁,是在十几年前去世的。 最年轻的小孩,不过一二岁就学会了走路,不过三五岁就会去读书认字,他们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读完了这里残存的书籍,随后在此基础上发挥创作。 据说在二三十岁就可以创作出来让这些人们惊讶的故事。 亦或者计算出来让他们惊讶的数学算法。 他们的科学据说是按照五百年为一个周期像前面发展着。 发展到今天,已经度过了三十个周期。 这是他们根据很古老的时代,祖先留下的墓碑发觉的。 他们还不仅仅满足于这些。 他们相信着岩石洞窟的大小,决定着他们村里人的享有生活。 他们每当生下来一个孩子,就会扩张一部分岩石洞窟。 每一个孩子都对应一个洞窟。 那个洞窟的地下世界,也已是在扩展着。 据说发展到今天,已经有十万立方米的岩石被他们挖了开来。 他们把这些岩石敲碎,从其中取出来会发光的宝石,把那些没用的石块敲碎,放在了河流中,放在了奶虫的生活园地里,等待着溪流,和奶虫把它们腐蚀。 据说只需要二十年,三万立方米的岩石就没有了。 那些岩石成为了奶虫的食物,也成为了苔藓群落的营养。 最后都进了村里人的肚子里。 他们就这样子打算一直生活下去。 据说他们已经逐渐发现了那些会发光矿晶里具有着某种神奇的东西。 他们的科学家说那是新的科学。 他们如今正在兴奋地期待着学者的研究成果。 而他们似乎不会想到有一天,地下河水会变得不能喝了。 有一天他们会因为吃下去了地下河水灌溉的食物而死亡。 有一天,他们的地下洞窟里都是尸体。 他们绝没有想明白,那是因为什么。 一个生活了一万五千年的族群,就那么消失了。 当时间的长河奔流下去。 多少年后,奶虫们逐渐泛滥在那个洞窟里。 那些苔藓也已经似无目的的生活。 多少文明的建筑都已经消失。 留下来的只是大片的碎渣子,还有骸骨。 甚至于原始的生物覆盖其上,用他们的粘液,还有根须把那骸骨也变成了废墟。 最后时间继续向前。 那个洞窟已经消失。 当有一天伴随着地震,整个洞窟第一次倒塌的时候。 暴露在沙漠中,剧烈的太阳光下,人们看到了一个硕大的不亚于青海湖的地下空间。 那下面大量的软体生物生存着。 那下面会发光的宝石晶体诉说着他们不知道的物理存在方式。 他们在那里收获那些食物,享用奶虫的肉质,品味似若奶油的液体。 他们甚至带走了那里的奶虫,去往其他地方养殖。 而那一切曾经的古老,都被埋在了历史长河下面。 人们只是知道,曾经在唐史中提到过有一个西域古国,残存在洞窟之中。 而如今那里是一大片重工业基地存在着。 医学的道路 很久之前,在一片魔法的大陆上。 有一群与人类有着相同智慧的生物,第一次走出了他们的原始时代。 他们分化出三个族群,向着大陆的不同方向前进。 其中一支去往了大陆的东方。 我们的故事,也就从他们开始。 当他们一路穿越炎热与酷暑,干旱与沙漠之后。 终于是来到了那一片河流东去,大江入海,森林与草原,野兽与食物并存的世界。 他们原始的小脑袋,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死去。 似乎是遭遇了鬼魂的诅咒一般,就那么倒下。 为了医治这些受苦受难的朋友。 最初的他们,就开始了使用祈祷的方法。 偶尔一些时候,一些病人,或许会从其中好转过来。 但是也很大一部分时候,那些生病的人们就再也没有起来,他们永远的倒下了。 那一大片世界里,他们的巫医最早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食物,对于他们有着不小的价值。 比如有时候,吃下去某种食物,某种疾病,就会很快地消失。 那些时候,病人们和医生都会很开心的聊起这些事情。 久而久之,人们积攒了很多的方法,亦或者窍门,驱散某些疾病。 不过那都只是偶尔的。 在他们真正发现医学的奥秘之前,还是会有极大一部分人们,会因为那些疾病而死去。 直到有一天,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创造出来五行的理论,而开始带来了奇特的事情。 这套理论,可以把疾病,规整为五脏,五行,把药物规整为五脏,五行。 那个时候,那些巫医们,就懵懵懂懂的,相信着这一套理论,既然是五行,缺啥补啥。 如果总是说心慌,那就吃火的食物。 如果是郁闷,那就吃木的食物。 如果是咳嗽,那就吃金的食物。 他们也似乎,就这样子囫囵吞枣的学会了看病的本领。 但是事实还不太充分,他们又慢慢的发现,有一些病人,明明是心情不好,吃了治咳嗽的药物,也行啊。 有时候吃了治疗肚子疼得药物,反而不心慌了。 那些古老的医生就在奇怪,继而开发了更深层的理论。 干脆头疼治脚,脚疼治头。 管你哪儿疼呢,我只知道你是生病了。 于是乎凭着他们这一套理论,又有一大批病人,也被治好了疾病。 再到后来,这一片东部的人们,寿命昏昏庸庸,也能活到个五六十岁。 那一段时间,可以说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 很多疾病,就凭着,这么奇怪的治疗方法,搞定了。 而且少部分人,平平常常,活到了很老很老的岁数里。 他们把那称之为,他们的世界里,最美好的时代。 而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 有一个奇怪的家伙出生了。 这家伙很小的时候,父亲得了一种奇怪的疾病。 据说是聘请当地知名医者前来医治,都没有治得好。 而反而是他们家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 后来他为此去往西方学习国外医学,就为了有一天,得以医治像是父亲这样的病人。 但是当他学成归来,他反而开始写起了小说。 这一写,还喜欢熬到很深的夜晚里。 当时他还说什么,古老的医学都已经没有丝毫价值。 丝毫不顾及,他们的前辈都说过,熬夜最容易伤身,熬夜对身体的损害是巨大的。 他于是乎天天熬夜,每天熬到早晨人家吃饭了他去睡觉。 后来终究是熬出来一身疾病,就那么妥妥的下葬了。 世人而且还相信了他的那一套理论。 于是都排斥着古老的东方医学。 相信着先进的西方医学。 于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作死实验都开始了。 据说有一些人喜欢一边吃安眠药,一边喝兴奋剂。 据说是为了用物理手段打破东方医学所说的阴阳平衡,就为了证明阴阳不需要平衡,人体一样能正常的生活。 于是那位,据说半夜十一点,在家里面鬼可狼嚎,凌晨三四点,选择了跳楼。 还有一些人相信着凡是补充身体营养的那都是好的。 于是人参,鹿茸,当归泡酒,一天喝一瓶。 那家伙后来,自己都懵懵懂懂的,七窍流血,血流而亡。 直到进行了很多先进的试验之后。 那一片东方古国的人们,才终于安静下来。 当他们回顾自己的老祖宗发现的奇怪医学理论。 多多少少带着一种敬佩的眼光,开始去欣赏了。 起码就连现代科学都没有肯定的事情。 那些没有仪器的家伙,就搞定了。 直到后来,人们也慢慢的承认了这些奇怪的东方医学。 而后来。人们甚至于从东方医学的体系里,明悟了一种宇宙的宏观物理法则。 据说那些人们亲眼看到,那些掌握了这条法则的外星生物,横亘在星空之中。 据说他们亲眼看到,新时代里东方医学,和西方量子理论,在其中融合。 那一天到来的时候,那些东方人惊讶的发现。 那些古老的书本里的医学知识,竟然是纯粹的物理学定理。 他们想破脑袋弄不明白的量子理论,和相对论的鸿沟,就那么填上了。 而且整个东方医学,就在几千年前,明白了那些道理。 当时的人们,都不由得惊叹,这种奇怪的似乎离经叛道的思想。 但是毋庸置疑,那个时代,物理学是属于他们那群东方人的。 森林小镇 有那么一次,他出现在那里。 看到远处一片金色的森林,嗦嗦声响的森林,摩擦着他们的树叶,在向着他招手。 他也伸出手回应他们。 他也似乎迈开了脚步,向着那一片森林中走去。 可也就在那个时候,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大人。 抱住了他的身体,甩了一个圈,把他抛开了那里。 把他让他看着那边似乎萧瑟的镇子,告诉他,不要去往那一片森林。 那片森林是属于魔鬼的。 他朦胧的不太懂得魔鬼是什么意思。 但是听话的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乖乖的跟着大人回去了他们的镇子。 时过境迁,他已经逐渐懂得了那森林里真实的面目。 长到十八岁左右的时候,也已经听说了大人们知道的那片森林。 他再也没有了小时候,想要闯进去的心。 再后来,一次工作。 一群开发商走进了他们的镇子,他作为导游欢迎他们参观这个业已破败的地方。 镇子里都已经是一些年迈的老人。 还有学历很低的青年。 他们所能做的工作,不过是加工河那边运过来的木头,制作成家具或者船只。 随后装载在小船上,再运往远处。 那些开发商来到了他们的镇子。 就是看中了他们这里绝佳的河湾,很适合修建大型船坞。 用以利用这个地区河流交错,商品繁茂的优势。 当开发商转完了那一片镇子的时候。 忽然在那个正值秋季的下午,看着远处的森林。 森林一片金黄,就仿佛是妈妈制作的炸鸡块,有着不俗的魅力。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无数美好的东西。而又带着酥脆的口感,还有着咬下去多汁的脆响。 一个女的询问道,那片森林,也是镇子里的财产吗? 他说道:是啊。只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树木。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关心了。 那个领头的男士说:不如让我们去看看吧。我觉得还是挺有用处的。 他说道:怎么说? 木头。很多很多的木头。我觉得这正是修建船坞,最好的材料。 他的心,不由得跳了一下。 他说道,可是我觉得你们最好,不要动那森林里的一切。 为什么? 因为那里面的东西据说是魔鬼的。 开发商的成员,都愣了一下。随后开怀大笑。 那个男的笑的最猛烈,笑起来的时候直不起了腰,笑的他捂着肚子,可能会觉得自己会笑的抽筋。 而那个女的笑的很清爽,就似乎这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 等他们笑过,男的看着他,告诉他,世界上没有魔鬼。世界上只有迷信的人们。 他们径自,不听他的劝告,走下了那一片森林。 把他甩在身后,等着追上去。 他们最后还是走近了那片森林。 在场的人们都看到那森林中的树木,是优秀的硬木,是那种饱经时间储藏,在其中有着悠久岁月的东西。 那些木头大片大片的生长着。 走到今天,已经变得相当粗大,仿佛每一根都可以充当重要的位置,让船坞看起来耐用。 他们说,就这个了。这里的木头都是好东西。我们不能浪费了。 他向他们解释了,劝阻了。 但是他们并不听得进去。他们相信自己的经验。 很多天后,开发商的投资批了下来。 一支工程队伍走进了他们的镇子。 带来了修建船坞需要的工具,也带来了大量的斧子,开始劈砍那片森林。 在当天夜里,镇子里的居民都充满了怒气。 他们不愿意开发商自作主张的行为。 他们把怒气用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已经很晚了。无论镇民说些什么,一切都已经确定了。 伐木作业是在一星期后开始的。 当天,镇子里很多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出了镇子,站在森林的边缘,看着那些手拿斧子,锯子的工人们,闯进了魔鬼的领地,一棵棵高大的树木,当时倒下,一棵棵树木的枝叶被他们破坏,留下单纯的树干,留下高大挺拔的木材,他们用长长的小推车推着,把它们送去镇子的另一边。 他们中很多人都在祈祷,都在想象恶魔将会如何惩罚这个镇子。 他们祈祷,他们希望恶魔可以宽恕他们的家园。 但是事实是,这样的作业,一直在进行下去。 森林的树木,一圈圈,一圈圈送往了河湾。 巨大的船坞,在高大的材料的支撑下,逐渐的有了模样。 而村民们曾经的恶魔,似乎已经不见了踪影。 当那一天,船坞修建出来,开发商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 村民们无声了。 商人们在欢笑,举起杯子,互相致敬着这次合作的美好如意。 而他无意间,在镇子里拥有了更多的财富。 有了更充裕的生活。 他静静地呆在镇子里。 时常已经是悠闲地溜达,看着船坞里的工人们劳动。 而自己悠闲地看着书,喝着奶茶,品味着小蛋糕。 似乎生活的美好,很多事情,都已经这样子定型。 再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心了。 而镇子里的居民,曾经的抱怨,也已经消失。 镇子里更多的人走进了船坞,成为了他的工人。 他们一起砍伐森林的树木。 一起修建巨大的船只。 一起享受着没有了恶魔,带来的欢乐。 那些年,镇子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有了一笔存款。他们的儿子留在镇子里工作,女儿带着勤劳的双手去往恶魔的土地上开垦种植。 他们曾经没有的布料,没有的食物,没有的奢侈品,如今像是钱财一样,飞也似地流向了他们的手中。 来到他们的国度,停留在他们身边。 那一幕景象,会让他们吃惊,曾经的魔鬼,究竟是在哪里折腾了他们。 似乎就如那些开发商说的,这些都是科学,科学才是走出去的方法。 在随后的很多年。 森林的面积向着远方缩小,镇子里的居民开垦了大片的土地,拥有了数不尽的船只飘扬出去。 那个孩子在曾经看到的美丽的秋天景象,如今已经不存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片状开垦的农田。 在那之后很多年,村民们度过了他们安详的生活。 而后来,在一个早晨,奇怪的事情,光临了他们的镇子。 那高大的船坞中,竟然生长出点点绿色的枝条。 这事情,让那些做工的工人,都感觉奇怪。 老一辈的人们都已经死去。 似乎人人都已经忘记了传说。 新一代的工人,只是用斧子砍去了那些枝条,随后继续加工着树木,制作船只。 再后来,每一天的早晨,当他们来到船坞里,那些绿色的嫩枝都一定会存在。 有时候清理嫩枝的时间,都会比他们参加到制造船只中的时间还要多。 慢慢的船坞已经不适合清理船只,工人们逐渐意识到,那些嫩枝不是随意的,他们是如同一支军队,在进攻着。 最开始只是黑暗的角落。 后来延伸到了枕木躺着的中心。 再后来船坞的四壁,以及船坞的家具都诞生出绿色。 再后来他们一大清早来到船坞,已经不可能工作。 大片的绿色仿佛浓郁的森林出现在船坞里。 那个空心的木头,如今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工人们说起,他们听到了心跳和呼吸。 而后来船坞全部都被废弃了。 再后来镇子里面那些工人们就会到了家里。 他们再也没有了工作。 如今是那些女人们用土地养活着他们。 再后来,就连土地也没有了。 土地里,夜晚时间,就疯长出高大的树木,一棵棵直指着天空,凭空间出现,盖过了那些田地。 再后来工人们的身体里生长出绿色的枝条,他们的脚变成了根须,他们肩膀成为了枝杈,他们的皮肤成长为了树皮,他们的内脏封存在树干中。 脑袋成为了树上的瘤,一切都已经消失。 女人们会在一大清早醒来看到睡在床上的木头。 而后恐惧的离开了那个镇子。 但是不过是几天之后,树木的瘟疫也降临在她们的身上。 不过是几天之后,镇子里的房屋,空无一人。 树木生长在其中。 锅碗瓢盆,曾经收获的衣服,曾经拥有的食物,曾经收获的房屋,曾经收获的钱财,掩盖在了森林的下面。 那一大片森林,茂密的生长着。 小镇逐渐被吞没。 多少年后,以至于不会有人记得,这里曾经有过很多居民。 而森林,生长的多么浓密,映照着绿色的波涛,金色的树叶,迎合着四季的颜色,变化着自己的姿态。 他们 他们出生的时候,世界也会带着欢喜的情感惊叹。 人们认为他会佩戴一切美好的东西。 将会成为希望。 而后来人们会逐渐发现,他们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个模样。 人们看到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不能满足自己的期望。 他们会发疯的着迷于一个领域。 他们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 他们会为了一个事情,殚精竭虑,而不进食。 他们会沉迷进去,思考着那些奇怪的事情。 后来他们会带着如同长辈一般的苦痛。 世人逐渐嘲笑他们,终于落入了与世界一模一样的圈子。 就如他们所以为的他成为了那个模样。 他们成为了病人,忍受着世间的折磨。 他们成为了疯子,鼓吹着奇奇怪怪的思想。 他们成为了笨蛋,尽说一些大家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成就的事情。 而后来他们也很贫困,他们也会奇怪的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活成这个模样。 他们需要的那些光,那些水,那些世间的土壤近乎从来没有出现。 他们还会勉力维持的奋斗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们需要这种安全感。 他们发现,他们所向往的,维护的,宣扬的已经成为了他们这一生可以奋斗的。 所以哪怕世界仍然在嘲笑他们,他们仍然会去坚持。 他们拥有着一种视觉,承认自己看到了远方。 而后来,他们慢慢的老去,逐渐在生命的某一天发现。 他们发现了那一天是真的,就在他们的手中那么突然出现。 但是就有那么一瞬间,仅有那么一丁点时间。 他们只是留下了记忆。 他们带着激动地心情,告诉这个世界那一天已经到来的时候。 世界回之以相同的嘲笑。 他们会奇怪,那一天不是已经来了。 那一切你们没有看到吗? 他们颤抖着,惊讶着,逐渐的回来,逐渐的发觉,世界很不友善。 他们明明已经让世界看到了那么一天。 但是所有人都说,那不存在。 他们会奇怪,那一切是因为什么。 他们会疑惑,难道自己错了吗? 难道那一天根本不存在。 他们静静的回去了自己的巢穴。 退守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个小小的世界,里面贴满了他们发现那一天时候的喜悦。 但是外面的所有,嘲笑他们只不过是躲在了虚假里,黑暗里,自欺欺人里。 他们会落魄的继续奋斗着。 他们会仰望的看着那些世人承认的。 他们会不得不承认着,自己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现。 实际上他们已经用去了他们这一生大半的时间。 那时候他们或许已经年迈。 并且追忆自己这一生,也仅仅是没有什么意义。 他们生活在那里,逐渐的疑惑。 这个世界的那种不公平。 他们会看着,比自己跟傻,比自己更笨,亦或者根本就是走在了错误道路上的人们收获了世人的称赞。 他们会看到世人承认着完全不同的世界,颠倒了这个世界的本来模样。 他们会站在黑暗里,仰望那些人们。 他们也会默默地哭泣,默默地觉得不公平。 而他们兴许就那样被历史遗忘。 直到世界的有一天。 当世人惊讶的看到那么一个时刻,到来的时候。 犹如生物的起源,犹如宇宙的奥秘,犹如历史的预言。 那些曾经的疯子,闪烁在人们面前。 那些曾经被世人敬仰的明星,逐渐跌落神坛。 而那些不过是他们一样,让世人觉得无知的人走了出来。 世人把荣耀的光环再次带在他们身上。 世人把曾经的荣耀从明星手里夺回,而后他们成为了新时代的神。 然后世人相信着他们所说过的话。 承认着这个时代,是属于他们的。 再后来一切的事情,都会发现,他们说对了。 每逢有人提出质疑的时候,人们就说,你不知道那谁说过反驳你的话吗? 而后来他们又一次出生。 只是世人不知道他们又成为了反对者。 这次他们提出新的想法。 世人坚信着他们的曾经。 世人坚信着历史不可改变。 而他们又一次预言了新时代。 又一次被世人称之为笨蛋。 神奇植物 一片森林矗立在那里。 已经有一百年以上的光阴。 据说是在他爷爷的爷爷的时候,林子就已经存在在那里。 供村里的人砍伐木材。 那是一片奇怪的林子。 人们时常砍伐它的树木,但是长年累月,它的边界并没有后退,绿意并没有削减,仍然静静的停留在原地,一如一大片森林。 村里人喜欢取用它的木材。 那种木头燃烧起来,能用很久。 可以支撑着他们在冬天,暖和和的呆在屋子里。 让寒冷不能闯进他们的屋子。 让风雪被关在外面。 屋子里的人们烤着松软的馅饼。 有着醇香的美酒。 还有着在秋天采集过来,制作成的果酱,有着夏天制作的大块头的奶酪,有着春天喂养,如今可以吃的牛羊肉。 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静静的吃着,那种美味的食物, 在那个寒冷的冬天。 那样一群陌生人走进了他们的村子。 当时的天色已经傍晚。 村里人黄澄澄的窗户里,暖和的空气,品味着馅饼,孩子们在画画,大人们说着笑话。 那样一群人又冷又饿,在那个时候敲响了他们的门。 开门的中年人,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兽皮的大汉,他的腰间绑着一根绳子,绳子勒紧了一柄短斧,另一只手里还有一把猎枪。 他的兽皮相当冰冷,就像是趟过了深冬天的河水,皮毛湿滑的紧贴在一起,而且被冷风一吹,冻僵在了一起,而且冷冷的贴着他的皮肤,让他脖颈以上都带着冻伤的火红,似乎他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一个奇迹。 男人看着他背后的队伍。 还有好多与他一样的人,穿着不尽相同的兽皮,冷冷的冻在了这个傍晚。 如果不让他们进来,可以想象这个夜晚,他们一定是熬不过去了。 就要在这里死去。 门外的大汉询问他:“可以让我们暂住一晚吗?” 他犹豫地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都成了这个样子?” 大汉说:“一个远方的冰湖,我们掉了进去。随后出来,就成了这个模样。” 他说:“冰湖?上帝啊,你们穿越了整个森林?” “那还能有假吗?”大汉说道。 “我明白了,你们可以进来。但是只能有很少几个人。” “其他的人都要去找我的邻居。” “明白。”大汉说完就吩咐下去。 他敞开了大门,让一股寒风闯进了那个温暖如春天的屋子。 里面的小孩还在吃着香甜的馅饼,炉火一吹,一晃,似乎就要熄灭。 大汉潮湿的毛皮紧贴在身上,走进来呼出一口寒气。 终于算是解脱了。 静静地走到了炉火旁边,深处双手放在滚烫的火苗上烧烤着。 直到手已经蒸腾着蒸汽,变得红润,他才缩了回来。 又才身后的侍从,过去烧烤。 打量着屋子,这是一件很小的地方。 炉火就在屋子的中央。 门的旁边就是他们的客厅或者餐厅。 他们在另一边做饭。 而两张床放在那里,就构成了一个卧室。 这地方真的很小。 但是屋主人,还是放他们进来了。 大汉说:“我叫庞尼,你好。” 屋主人说:“托克,那是我的妻子瑞秋,还有儿子杰瑞。” 庞尼脱下了冻成冰块的毛皮,把它折叠起来,放在炉火旁边。 他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丝绸衣服。看样子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子穿越了一整片长达三万千米的森林,而且是在掉进了一个寒冷的湖泊之后。 能闯过来,真的很让人钦佩。难得的让托克很喜欢。 他喜欢英雄的人物。 他说:“需要来点水果馅饼吗?我们瑞秋的苹果馅饼可是很好吃的。” “不用,我有烈酒,在冬天喝些烈酒,就能让我熬过去了。” 说着他掏出一个锡制的小壶,从里面倒出来琥珀色的浆液,喝着。 但是他的侍从,很礼貌的接过来了一份馅饼。拿在手里大口大口的吃着,就跟一个没有经历过食物的美味的逃难人。 杰瑞很喜欢的看着他们。 他跑过去,拿起庞尼放下的短柄斧。 他描画着上面的纹路。 那种古老的银质条纹是那么神秘,就像是树木的年轮,就像是春天的藤蔓,就像是贵族的徽章,总会让一个生在大自然里的小孩着迷。 托克说:“别介意,他总是这么喜欢稀疏平常的东西。” 庞尼说:“你们一直居住在这里?” “是啊。已经有很多代人了。这里是我们的家园。” “那片林子,你们了解多少?我从其中经过的时候,用斧子,怎么也无法在树木上留下标记。害得我在林子里有一会儿时间,原地打转,差点出不来了。” “哈哈。那是我们的林子太好客了。”托克打趣道:“它是一片魔法的林子。据说里面的林木从来没有死过。我们的爷爷的爷爷的时候到了今天,它们仍然在那里。” “真让人难以置信。”庞尼这样说道。 托克询问:“你们从哪里来?为什么要穿越那一大片林子?” “我们在寻找一种木料。国王想用它制作巨大的船。据说是一种可以跨越大海的船。” “那可真是一个伟大的工程。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木料是否满足你们的需要。” “等明天吧。我们队伍里的专家会去看看的。” 托克和瑞秋开始收拾餐盘了。 庞尼还有侍从躺在了温暖的炉火旁边。 他们这支队伍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第二天的太阳出来的很早。 大雪已经停了,寒风裹挟着冬天的微冷播撒在人们的面庞。 虽说还是冷了一些。 但是相比于昨夜里的冷意已经是暖和得了。 他们穿着着温暖的兽皮。 走出了屋子。 在那个冬天的早晨,几十人聚集在村子的一角。黑压压一片。 商量着该如何进行工作。 那个学者走去了森林旁边,丈量树木的周长,计算树干的直径。 还有时会采集树叶了解这种树木是什么品种。 但是在那一天的时间里,他都没有明白这个问题。 他很吃惊的发现,这里的树木都是自己没见过的品种。 这种事情会让一个文明人觉得回归了原始社会一般稀奇。 他不太明白大自然让这里的森林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还在这里测量了很多种树木。 并且让那些探索者开始砍伐了。 他们要砍倒的都是最坚硬的树木,也是最粗大的树木。 那些木头每一个倒下,都会是大地都带着一声震动,就像是砍刀了数百年的光阴。 村里的人都走出来,呆在雪地里,看着这里的热闹。 他们纷纷扰扰,想要看这些外地人的本事。 但是就在他们砍下去那些巨大的树木不过两个小时。 树木又已经生长了出来,一如之前一般高大,都仿佛是巨人,都仿佛是巨大的木料。 学者和探索者,一样感觉惊奇。 这种木头实在是太让他们赞叹了。 而那个学者,仍然在检测树木的硬度。 对那些砍伐下来的树木进行切割,用以查看不同的部分适不适合用来承担大任。 他甚至分析那些树木的年轮,想知道这些树木在这里生长了多长时间。 但是树木,是一张空白的纸,打破了他之前很多对于树木的知识。 他只是知道,这些树木的直径标注着,他们绝对有着不亚于五百年的成长时间。 学者很高兴的告诉庞尼,他们找到了国王需要的木材。 这种木料,刚刚合适。 探索队伍在那个寒冬离开了村子。 村里人开心的聚在他们砍倒的树木旁边。 他们分享着那些高大威武的树木。 把它们切割,制作成家具,制作成工匠常用的工具,制作成村里人需要的木柴。 那只探索队伍最后还是回去了王都。 他们向着国王汇报了自己的发现。 国王立马召集工匠,召集伐木工,商量运输那些木材,制作大船。 大约是在三年的时间里,一艘艘高大的,仿佛是小山地船只耸立在了海面上。 大约是三年的时间,那些船只就像是小宫殿一般巨大,可以包容国王的军队,一批又一批的居住进去。 国王看着那些船只,指向了大海航行。 看着船上的人们将会去征程新大陆。 一个国家的希望都似乎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 但是那些船只行驶了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似乎是了却了一个王国的未来。 那个国王也因为这不可忽视的投资,而亡国灭种。 很多年后,人们都已经忘记了那个冬夜里敲响门扉的探索队伍,也忘记了那个为了新大陆的财富而修建船只的国王。 但是人们记得那一整片生活在王国南方的森林。 时间缓缓地经过。 人们很快已经忘记了一切。 那片大陆,王国一个又一个灭亡。 如今已经是一个名叫宗教的东西,统摄着整片大陆。 教廷宣称,是神创造了一切。一切都是神的恩赐,人类是神的后代。 那一片大陆上,多少王国,被迫与教廷的压力,承认着这一让他们敢怒不敢言的律令。 有多少国王想要顶撞宗教,都又收回了军队。 据说在当时教皇的权利甚至比国王还要大。 据说人们更相信教皇,而不相信国王。 据说世界上所有人都相信着国王也是神选中的代言人。 那一天,渔民出海打渔。 他的船只行驶到了一如曾经一般熟悉的海域。 在那里抛下鱼钩,静静的等待着。 他会一动不动的仿佛在发呆。 也会心思敏锐的体察着清澈的海水,体察着看不到身处的水里面是不是有东西咬动了鱼钩。 他静静地仿佛是入定了。 静静的看着,随后看到一个瓶子漂了过来。 这种小玩意儿在大海上见得多了。 他本来是不会捡起来的。 但是那一天还是兴趣高昂的捡了起来。 里面是一些种子。 还有一封信。 他颇有些奇怪。 把信打开来看着。 里面说明了,很久之前那次出航船队所遭遇的事情。 信中提到,船只在半路上,遭遇的古怪。 那些巨大树木制作的船只开始张开了枝丫,在船上生长出鲜嫩的花朵,还有娇嫩的绿叶。 整艘船只上,开始频繁嗅到大自然的味道,枝叶横空生长。 船舱里已经不能容纳人们居住。错乱生长的树枝,演变着成为森林。 那些船甲板上的人们互相遥望,看到的对方的船已经变成了茂密的绿色,漂浮在大海上。 船上的人们都以为自己是完了,他们以为这样的船会沉重的让他们坠入海底。 但是那些船日复一日变得更加浓密。 船逐渐成了小岛,小岛逐渐连接成为了更大的海岛。 最后船队的人们,在船只之间互相来去。 一大片海岛上的他们,品尝着鲜美的水果,还能钓取海水中的鱼儿。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了那片岛屿。 本来如果就是这样,他们肯定会默不作声的期待着老死。 但是在那片岛上生长出来一种奇怪的树木。 这种书可以生长出巨大的花朵。 花朵仿佛是一张床的大小。 花朵里面保存着粘稠的汁液。 乃至于当有一个花朵凋零的时候。 船上的人们看到花朵里走出了鲜活的人类。 那是与人类一模一样的生物。 而且会说人类的语言。 那景象,让他们吃惊了。 渔夫读到这里,不由得震撼,感觉这漂流瓶里说的事情,就像是天方夜谭。 亦或者某个无聊的船员编造的鬼故事。 但是接下来,信中竟然说起,那些生活在海岛上的人们,收集了那些巨大花朵的种子。 把它们存放在了这漂流瓶中。 期望远方的人们找到这些漂流瓶的时候,带着与他们一起探索诡异的心态,种植下来这些种子。 期待着有一天,它们开花。 渔夫当时奇怪的举起瓶子,看着里面圆不溜秋的种子。 难以置信,信中的事情难道是真的? 渔夫那一天的时间都没有精神钓鱼。 他是在下午早些时候回去了渔村。 把自己拿到的漂流瓶,还有瓶中的信,一起交给了他们的村长。 他们的村长,又把这东西交给了当地贵族。 当地贵族拿着这东西,眼睛一下子晃过神来,直接把这封信,秘密的抄写,交给了很多个国王。 随后自己拿着瓶子里的种子。 种植在秘密的角落。 等待着那一天,它们的开花。 那些国王,真的没有负他所托。 闻知消息之后,很快地聚到了一起。 观赏到了那成长中的花朵。 而且在不久之后,花朵生长出来的人儿,也被他们看到。 他们一起惊讶的发现了,那世间的秘密。 原来,人类不是上帝创造的,而是植物创造的。 虽说这事情,说起来离奇了一些。 但是每一个国王都找到了反对教皇的说辞。 如此直白的事实,表明着神的时代,到此结束了。 在那之后,那种奇妙的花朵,开始在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看到。 人们处处都发现了从植物中诞生的人们。 在那之后,教廷的权利终究不保。 在那之后,一场大战开始在了那个大陆。 曾经的宗教时代,就此结束。 在那之后大路上王国并起。 无数的人们看到,自己的曾经是从哪里来的。 亦或者人类是如何诞生的。 在那之后,很多年,神的时代,到此结束。 去往外星 那一片草地上,他仰望着星空。 很多天之前,那个身影出现,就是在那一片天空上。 他静静的飞过了他的面前。 但是再没有了身影。 他现在仍然在看着天空。 寻找那个家伙,用自己的目光。 但是他看到的只是满目的星空。 除了天上的星星,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他躺在草地上。 倾听着夏夜的声音,有昆虫的鸣叫,有城市车辆流过的声音,有喧嚣的人潮,从他的身旁飘过。 静静的待在这个夏夜里的城市。 那身影,就那么停留在头顶的远方。 忽然他看到了那东西。 再一次看到,那是一个似乎镜子一般的东西,悬浮在头顶。 他看到了那东西,就打起精神,眼睛使劲的盯着那东西。 似乎从其中,可以看到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的眼睛再看着。 模糊中听到,奇怪的旋律出现在遥远的地方。 像是音乐一般动听,那是他从没有听到过的东西。 他起身去寻找,寻找声音的来源。 但是那个黑夜里,声音就停下了。 当他复又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的那东西。 那声音又回来了。 他静静地听着。 不懂得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似乎闭上眼睛,沉醉在那其中。 任由那种声音,袭上他的心头,让他品味那其中,不同的想象。 慢慢的,慢慢的,在那夜色中睡着。 慢慢的,慢慢的,似乎在那个夜晚,溜达到了另一个世界。 当他感觉到太阳的光芒洒落。 当他感觉到白昼降临。 当他睁开眼来,当他看着周围的时候。 看到的是一座宏大的建筑里,石头垒起的房屋,一些仿佛章鱼拥有触手高大而且生长紫色皮肤的生物,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些生物,在当时,让他惊恐自己所面对的一切。 让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也已经成为了那样的生物。 也一同出现在这宏大的世界里,有着一如他们的身躯。 他当时,惊讶的跌倒在那一群异类生物的世界里。 瞅着那些异类生物从他的身旁走过。 他全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就似乎他是第一次来到了这个世界里。 第一次惊讶的发觉,自己在做梦,而且感觉异常清醒。 在那个世界里,他被一群好心的异类,扶了起来。 他们把他安排在一个像是座椅的地方,让他稍微休息一会儿。 随后他站了起来。 开始看着这个世界,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去。 奇怪的是,这里的东西,他都可以看的明白。 就似乎使当地人一样,知道这里的文化,知道哪里是图书馆,知道哪里是厕所,知道哪里可以吃饭,知道哪里可以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他首先,走进了一个图书馆里,把自己的一只触手插进了一面墙壁。 就开始了自己的阅读。 他平平静静的看完了很长时间的书籍。 那些知识都是他曾经从没有遇到过的。 也是迥异于地球世界的。 他也从那些书籍里明白,这些生物使用什么方式绑架外星人,并把那些外星人留在他们的世界里。 他们管这个叫做扩充他们世界的新观点。 他们很喜欢这种事情的发生。 据说最早被绑架过来的很多外星人,都为他们的科学添砖加瓦,让他们掌握了很多东西。 他惊恐地看着书籍里说过的话。 每一个被绑架过来的人类,都将不会回到他们本来的世界里。 他们都会留在这里,在这里安详的生活,直到生命结束。 他惊恐地看着那些书中的文字,具体来说是感觉信息的东西。 那些消息通过奇怪的感觉刺激,激活了他头脑中的意识,让他明白了类似于生物神经信号的文字。 他在想,在这个怪异的星球上,他可能要生活完生命的余下时间。 那种震撼感,让他险些再次晕倒。 而他沮丧极了。 他后来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在图书馆里学习,阅读。 他觉得在那里,陪伴着书籍的世界,是让他唯一能够开心的。 渐渐地,渐渐地,活过了余生很长一段时间的岁数。 在那里的时光里,他阅读了图书馆里大量的书籍。 其中包括,地理,文化,星空,物理,文学,化学,还有他们所谓的艺术,以及大量的关于情感材料的品尝。 当地人称呼那些书籍中的情感材料是一种美味。 但与其说那是一种美味,不如说那是古老的书籍世界里,因为时间长度,而孕育的在下一个时代里,人们陌生的情感。 那些情感就成了这颗星球的人们赖以为生,寻找的绝佳美味。 而他在那些时光里,总共找到了三百多次,那种经典的美味。 寻常生物,可能只会吃到几十次。 而他到了岁数很大的时候,开始写出来自己的书本。 那些书被他留在了图书馆里,复杂的书库中。 他相信,有一天,另一个人,会发觉那些书的存在。 而他后来,静静的在那个图书馆里死去。 往后的岁月里,他又被当地人埋葬。 他的书籍在他死后,流传在当地人的世界里。 那是一本据说和地球圣经差不多的书籍。 在那本书上,当地人品味到了很多绝佳的美味情感。 但是让当地人可能都觉得难以置信的是,那些当地人品尝完了那些美味,也很快就会生病。 最后静悄悄的死去。 当地人绝对难以想象,那是怎么回事。 就像是他们从不曾思考过,书籍会有杀伤力。 而后来,那些凡是读过那本书的外星人,无不写出了更多新的书本。 那些书流传在市面上。 继续毒害着其他的外星人。 直到后来,那种读了会让人死去的书开始被人们发现。 当地人再也不允许,人们阅读那些被列为禁书的书籍。 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类似的书籍,早已充斥了那个时代。 使得他们,只能阅读很久很久之前,上一个时代的书本。 那种事情,简直就像是一场灾难,让那个文明的生物,整体科学倒退了一个时代。 在随后的多少百年里都是在原地踏步。 那些外星人,在那之后,逐渐没落了。 地球人再也没有听到那奇怪的旋律,再也没有从天空看到奇怪的东西。 穿越预言家 他对着镜子的世界凝望。 就仿佛,曾经很多年前,他有一个夜晚,从其中看到妖异的人影。 他对着镜子的世界凝望。 静静的在夜晚里站在屋子里,对着自己卧室的那一面镜子。 他凝望镜中的世界,已经是相当多时间的习惯。 自从那一次,他看到了镜中的人影。 自从那一次,他在年幼时候,看到了那一幕,他就记住了那风景。 向往着再一次看到镜中的世界。 他会努力的凝视,就仿佛沉醉在一个虚幻的精神国度。 他发现,每一次都在自己眨眼之前的瞬间,那一切都已经扭曲。 那其中的人影,静静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他静静地看着其中的生灵。 但是就那么一瞬间,镜中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而他只是看到自己血丝遍布的眼珠子。 那一刻,他觉得筋疲力竭,他将会躺在床上休息。 他将会仰望着天花板,寻求新的可能,寻求下一次机会,继续着凝望。 他从其中看到了什么? 这很难说。 他认为自己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在其中有着魔法的刀剑,有着神奇的纹路。 而他自己只需要一面镜子,就可以通向那个世界。 他认为镜中的那个人影,是世界的另一边。 他认为那个人影是另一个自己。 他仍然会去凝望。 仍然看着镜子的那边。 仍然在寻找,那一天的出现。 直到静静的凝望,镜子都在开裂,他恍惚间听到了残忍的声音出现在镜子上。 他忽然看到镜子上开裂痕隙,他看到碎纹其上,他看到龟裂的镜面,流淌出鲜血。 那是镜子上的血? 是他眼睛中的血。 他捂着眼睛,他疼痛的尖叫。 他痛苦的睁着眼睛,却发觉,已经看不到了一切。 一切都是血色的,在那个黑暗的纯血的世界里。 他住进了医院,像是一个盲人,仍然在寻求着有一天,可以康复,他想要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眼睛逐渐康复了。 在医院里,医生为他一层层取下纱布。 他最后看到了黑暗外面,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 在那里,没有血色,没有镜子。 而他会寻找着镜子。 在医院里,总是站在洗漱室,总是凝望镜子中的身影。 他在寻求镜子里那个世界,究竟在哪里。 他慢慢的变得不喜欢工作。 也慢慢的变得放弃了自己生活的很多。 比如美食,比如动漫,比如睡觉,甚至于熬夜看着镜子中的世界。 他认为,镜子的那边要想出现,一定要在看的最为急切地时候。 一定要在他坚持的看着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他静静地看着镜子的那边。 静静的仍然在看着。 他的父母认为他得了精神疾病。 他们把他送去了医院。 并最后确诊,那确实是精神疾病。 妄想、分裂以及自虐。 他被绑在了病床上,医生只准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而他总是挣扎,总是不服气这命运的安排。 而他还说,自己明明看到了那其中的景象,镜子的另一边,存在另一个世界。 他的哭喊,让他的父母疲惫而且心焦,也让医院,变得奇怪,竟然还存在这种病人。 一个神秘的下午。 一个神秘的人走进了他的病房。 他来到他发呆的身旁。 他看着这个眼神痴望着头顶的年轻人。 陌生人问,你真的在镜子中看到过那边的世界吗? 他回答,是又怎样?我只是一个疯子。 陌生人说,我可以让你再看一次,你愿意吗? 他说,好啊,你能把镜子那在我面前吗? 陌生人为他松开了绳子。 他正要寻找镜子。 陌生人拿出了一个盒子。 当那个盒子落在地上的瞬间,像是一个会生长的机械,立马创造出一个空洞,空洞的那边朦朦胧胧,周围的一切如同坍塌的空间。 陌生人说,请跟我走进去吧。在那边,你就能看得到那一切的风景。 他好奇的看着那一切,好奇的走了进去。 那边的那里,一间广阔的树屋里。 新鲜的植物芳香涌入他的鼻腔。 似乎水果的气味,似乎鸟儿的名叫,似乎自然地律动,那一切让他来了精神。 陌生人为他拿来了一面镜子。 在那面镜子面前,他只是一眼就看到了迥异的身影。 在那其中,一位剑客,手拿长剑,横亘在战场中央。 百万敌军手拿魔法的武器,向他而来,他手拿一把长剑,纵横捭阖,无人能够阻拦。 他呆呆的看着那面镜子,再一转眼,以为绝美的女士,和一个高傲的王者正在私会。他们仿佛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被发现。 再一转眼,高大的山峰上,一位魔法师,正要偷袭远方一个出征的军队。 他呆呆的看着这其中的一幕幕。 一切的事情,都在面前,百转千回。 一切的一切静静的流淌在镜子中。 真如他曾经所以为的,那镜子中有一个另类的国度。 陌生人询问他,都看到了些什么? 他呆呆的说,另一个世界,一个魔法的国度,似乎剑客在征战,似乎国王在偷情,似乎一支军队将要灭亡。 陌生人说,那是假的吗?你觉得? 他怔怔的看着陌生人,很有信仰的说,那是真的,镜子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为什么?陌生人问。 因为我的眼睛看到了。他回答。 陌生人开心的笑起来,年轻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陌生人说道,你果真是一个天才。 陌生人告诉他,那一切的一切。 他所看到的都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所特殊的眼睛,是可以看到未来的天赋。 而他不是疯子,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在那之后的岁月里,陌生人陪着年轻人,他们目睹着镜子中的世界。 年轻人为他诉说未来的事情。 陌生人把他们书写出来,出版成书。 慢慢的,渐渐地一切都如年轻人所说。 慢慢的,静静的,年轻人在那边的世界里生活着。 安然如自己曾经向往的一般。 他们预言了几次国家的灭亡,几次叛贼的进攻,几次国家大事的发生。 他们帮助国家,出谋划策,为这个王国带来了和平。 年轻人和陌生人,从最初的无声一般,逐渐走向了权利的中心。 年轻人的天赋,被这个世界接受。 后来年轻人成为了执掌大权的国师。 陌生人成为了他的助手。 年轻人生活在这边的世界,融入了这里。 直到陌生人去世,年轻人在这里老去。 刀宗顿佛 静静的走在那个黑夜里。 静静的走在那里,向着前方。 静静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了这里。 静静的他,走去前方。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他走过那个黑夜的时候,回想起那些。 他记得,自己的手中有一把刀。 一把横亘在天地之间,顷刻间,可为盾牌,顷刻间化为雨幕,顷刻间成为长刀,化身千百米长度。 那其上碎裂的剑刃,如同一百万块小小的刀片,每一片都是刀子,驾驭在他的手中。 但是后来,那把刀消失了。 凭空间,无声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知道在哪里。 他静静地回忆着那一切。 犹然记得,那把刀子还在身边的时候。 自己的手中,顷刻间,所有的对手,都不成问题。 犹然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被誉为天下刀宗。 他静静地走在黑夜里。 就仿佛一个失眠的人儿,已经不知道何为黑夜,何为美梦,而依然在恍恍惚惚的前进。 他静静地走进了一家面馆。 犹然记得,曾经的自己经常在这里吃面,面的味道是极好的,人们称之为海鱼面。 是鲜美的鱼肉,爽口的面条,还有大口的汤汁。 面的味道支撑着一天,也能精神满满。 他又一次坐在了那里。 等着一碗面的到来。 付了银两,静静的等候。 他侧目看着桌子的旁边。 手中总想握着刀子。 就似乎他知道,在这里,没有一把刀子,是不足以生存的。 就在这时,一张桌子上,三个大汉,另一边桌子上,五个道士,互相站了起来。 他们之间,随时都是一场大战。 他们的怒气如同罡风,垂落着这里所有食客的兴致,就连地面,桌子都在颤抖。 而他静静的坐在那里。 那开打的劲头忽然消去。 当壮汉,看到了他。 当道士,看到了他。 他们静静的走开了这里,在外面,街道上,轰轰烈烈的战斗开始了。 马群在嘶鸣,刀剑在撞击。 但是所有的威胁,不足以涌进这家面馆。 他就在这里,听着门外声音,吃着自己的面。 当他吃完了面。 当他走了出去,他们仍然在打架。 但是所有的法术停了下来,挥舞的刀剑顿在半空。 他平平静静走了过去。 随后那战斗才敢开始。 随后轰轰烈烈的死亡,才能毁灭了那里的房屋。 他静静地走在街上。 想要找到那把剑。 他知道,那把剑在自己才可能活的安好。 他静静地寻找。 找到了一家锻造作坊。 看着熟悉的锻造师傅。 想要再次重现那把剑。 但是一切都已经结束。 不久之后人们都知道,他没有了那把剑。 刀宗之名,就这样不保。 随后所有的仇人都在追杀他。 大家仿佛野兽,嗅到了猎物的味道。 他向着城镇外面逃窜。 向着最远的地方,有着高山,有着湖泊,有着森林,没有人类的地方。 但是他知道,他已经踏入了这江湖。 他已经身不由己。 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被杀死。 他静静地发现,自己最后还是被围住了。 那一座山上。 那一个破庙,庙中佛祖的面前。 他静静地看着那一座金身。 此刻就算立地成佛也已经没有用处。 山下成群的剑客,僧人,乞丐,拳师,世间多少门派,多少仇敌,都已经来到了这里。 他们就只剩着,一手疯狂的进攻,要把他摧残。 他跪在了佛像面前。 此刻身上已经带着伤。 似乎衣衫褴褛,没有了曾经风采。 当日的面现在只有水。 当日的鱼肉,现在只有馒头。 当日的一切,他现在都在回忆。 那把剑,就在旁边,被他拿起来。 他用它要终结自己。 却凭空间,发觉了一切。 他已经忏悔。 他抬起头看着佛祖。 手中的剑,仍然在闪光。 他快意一笑。 但是他静静的带着剑走下了山。 所有的对手,明明把他包围。 但是他们看着拿把剑在他手中。 让他离开。 他静静地走在他们面前。 他手中的剑一时间宝光一闪。 那些威武的人们,如今战栗。 他们面对着无数的刀片,软弱下去。 却似乎,就那时。 他的刀凭空间消失。 天空中已近暮色。 山下回想着钟声,佛祖的仁慈出现在他面前。 那时候最后一个战士。 最后一个手持长剑的对手。 那家伙恨恨的走了过来。 一把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似乎看到了佛祖。 终究落泪。 终究顿悟。 终究离开了世间。 爱情旅行 雨夜里,他站在窗外。 看着楼上,那户房间,慢慢的入睡。 他拿出手机。 她还是没有发来一点讯息,那标志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断裂了。 那一年,静静的去往远方。 那一年,他离开了那座城市,想要去寻找心灵的安宁。 他去往了远方的城市,在那里生活。 想让自己忘掉,一个深爱的女孩。 想要忘掉,他们曾经手拉着手,想要忘掉他们之间不存在的感情。 逐渐让自己承认,那情感,是不存在的。 他静静地发现,自己做到了。 静静的发觉,有一天,起床,竟然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他慢慢的习惯了这座城市。 慢慢的远离了曾经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一个短信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告诉他,那个女孩生病了,需要一个男孩陪着。 他竟然能想得起来,那女孩究竟是谁。 原来沉寂的情感,一直没有消失。 而只是静静的雪藏。 等待着这一天。 他没有怀疑的搭乘动车,回去了那座城市。 他在那家医院走入。 他在那里找到了她的病房。 他慢慢的发现,她已经憔悴。 她说,那一年她就知道自己生了病。 她说,那一年她就迎接着死亡。 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握住了她的手。 静静的看着她离开。 默默地为她合上了眼眸。 慢慢的她离开了他。 她在临终前,把一本笔记送到了他的手里。 他拿着那本笔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他粗浅的翻阅那笔记里的事情。 他恍然间发现,笔记里面记录着她曾经不是人的故事。 他从其中恍然间发现了外星人的存在。 恍然间发觉,各种奇奇怪怪的科学定理。 他恍然间明白,他们就生活在他的旁边。 他循着笔记中的指引,在那一天雨夜走去了那家咖啡馆。 在那里的门外,咖啡馆倒是和一般的咖啡馆一模一样。 而当他走进了其中,就会发现,咖啡馆里,都是怪异的生物。 那一张张面孔,都已经是非人的。 他平静地要了一杯咖啡。 静静的坐在那里。 当等待咖啡的时候,看到墙壁上,那个她,似乎还在对着自己微笑。 他看的发呆了。 他发觉她活着的时候,就是那么美丽。 当咖啡来了的时候,他仿佛是还在看的入迷。 当咖啡下肚,他怅然的像是倒出了心中的苦水。 他静静的回味在咖啡的味道里。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咖啡馆的老板,就站在他的旁边。 老板说起,那女孩那时候是常来的。 嗯,我知道。我就是寻着她的笔记来的。 老板说,你知道她最喜欢喝什么吗? 不知道啊。 老板说,那是美味的泥土奶酪咖啡。 他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你该不会是想说,她喝的是泥土风味,泥土颜色,咖啡吧? 老板说,当然不。是美味的泥土奶酪咖啡。 他看着老板的模样。 仿佛是从不曾知道,那个女孩还有着这样一幕。 他不好意思的说。 我还真不知道。 他问起老板,那些泥土从哪里来啊? 老板说,每次都是从一种类型的客户身上收集的。就比如我们这家店还经营一些泥土买卖。如果谁真的很缺钱了,他是可以来这里售卖。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想你应该是她的男朋友。 她当时来到我们这里,就经常带着少女的微笑。似乎恋爱了。 他很不确定的点着头。 当他离开了那家咖啡馆的时候,已经再也不愿意进去了。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他才回味过来。 那里的咖啡是那么美丽。 他还是去往了那家咖啡馆。 要了一杯美味的摩西咖啡。 老板,送来咖啡的时候。 他静静地问起来,你们最近生意好吗? 不太好。老板说道。 我已经正在思考,是不是要乘坐宇宙飞船去往其他的星球。 他说,为什么不呢? 我放不下这里的咖啡。 他静静地抱着那杯咖啡。 喝下去的时候,一如上一次的美味。 他说,如果想要走了可以叫上我吗? 老板看着他,没问题。客官只要可以支付旅费。 他走出了咖啡馆,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那一天在工作的时候,他接到了电话。 老板要他下星期一之前碰面。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他当天晚上,就收拾了所有的东西。 如同女孩,他在这个世界上也已经没有留恋的。 他默默地离开了地球。 在那一天坐上飞船的时候,仍然不可思议,那颗蓝色星球的壮观。 他静静地坐在飞船上。 走在外面的过道上,去往休息室。 他在那里看到更多古怪的外星球生命。 看到他们手拿着棋子下棋。 他走去吧台,要了一份美味的午餐,静静的品味着。 那绿色的液体,搭配冰凉的晶体,还有紫色的类似于海参的软体动物。 他默默地吃着,似乎品尝到外星人的口味。 老板带着很多的咖啡豆,决定在太阳系之外种植了。 而他手中只有很多的书籍。 他在飞船上安家,售卖着那些故事。 他偶尔还会看到远处的太阳系,但是渐渐地那颗星球已经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在飞船上,他学会了采访那些乘坐的乘客。 他想要书写一本外星球生物的故事书。 他在和那些乘客交流的时候。 听到了更多稀奇古怪的星球,看到了更多风格的稀奇古怪的事情。 飞船一路向着银河系的中心区域前进。 他一路和那些旅客说故事,一路赚取着路费。 当飞船到达了坎多星这最后的目的地的时候,他走下飞船。 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出现在他面前。 他如同那些乘客一般,自在的带上了呼吸机,走了下去。 他在那里,看到了生活在深海中的岩石生物,看到了他们古怪而且华丽的宫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些,他回想起地球的墓穴,亦或者僵尸。 他在那里欣赏了他们当地风格的美食。 在那里品味了当地特色的海水佳酿。 他在那里度过了三年生命,随后乘坐飞船去往另一颗星球。 在那里向着远方,那里是一颗纯粹沙漠的星球。 居民都居住在沙子下面构造的广阔地下宫殿里。 居民喜欢那些熔岩一般的菌类当做食物。 他在那里品尝了很多像是巧克力一样的菌种。 他在那里呆了两年时间就离开了。 那样子的星际旅行,持续了他生命的三十年。 有一年,他旅居到了另一颗星球。 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外星生命,静静的躺在海滩边。 她仿佛海龟一般长着巨大的壳。 她仿佛仙女一般有着绚丽的衣服。 也仿佛人类一般有着清晰地面孔。 他第一眼就发觉,他爱上了那个女孩。 当时他的岁数不过是五十多岁。 他和她在海水边,总是诉说着天南海北的故事。 她告诉他,他们的种族能活到八百岁光景才会死去。 他遥望着那历史的长河,还是和她在一起谈恋爱。 直到五十年后,他静静地躺在那颗星球的沙滩上。 直到那个时候,她默默地陪伴着他。 他诉说自己这一生似乎都和外星人很有缘。 她说,如果你死了,我将会用族群的方式为你送终。 他微微的笑着。 最后还是仰望着星空,忽而发现,海水的对面有一抹黑暗。 当后来再看请的时候,已经永远的合上了眼。 交流 一个海港旁,一个女孩静静的遥望着远方。 没有人知道,她在等待什么。 就像是在黑夜里,已经很少会有船只经过这里。 黑暗里,应该一片宁静,只有大海的波涛,拍打在岸边,迎接着石头,拍打出悦耳的声音。 直到天色将亮,那女孩在日色下,静静地走回镇子,在那里早起工作的人们身旁,擦身而过。 穿越半个镇子,走过早起的集市,走过买卖的食物,走过酒鬼的巢穴,走过工人的宿舍,走去了自己的小屋,在里面静静的呆着。 没有人见过她需要吃饭的模样。 也没有人再在白天里看到她。 直到黑夜里,她会再次起身,走出小镇,去往海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远方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就像是守候一个爱人。 镇子里越来越多的人老去。 镇子里老去的人们,逐渐披盖上皱纹的面庞。 逐渐抬起浑浊的眼睛。 逐渐看到她的身体,依然年轻。 逐渐一点点渴望着她年轻的感觉。 逐渐的人们发觉了她的长生不老。 那一个黑夜。 她静静的走出了镇子,走去了海边。 走在海水中,向着海的远方游去。 就仿佛她本身就来自大海。 如今向着那里。 她静静的消失在了镇子里。 当有一天远方的镇子里,一个渔夫早晨钓鱼的时候。 那个女孩从海水中冒出了脑袋,她穿着湿嗒嗒的衣服,在海水中,逐渐生长出肩膀,生长出手腕,生长出大腿,生长出脚裸,一双脚穿着鞋子,湿嗒嗒的走出了海水,湿嗒嗒的走向远处。 那个渔夫似乎沉睡一般,看着她从面前走过。 不吭声的继续支着鱼竿,钓着鱼。 那女孩走进了镇子里,用自己手头几十枚钻石,买下了一个房子。 安安静静的住进了里面。 镇子中一样是很少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仍然是她静静的生活着。 在每天早晨看着远方。 岁月向着前面奔跑。 当人类跨越了长达千年的封建时代,当人类走过了两百年的战争岁月,当人类走过了一百年的繁荣发展。 当人类第一次让太空飞船走进了遥不可知的深空世界。 当卫星定位,监控系统,人脸识别,人工智能,逐渐在世界各地派上用场。 当那女孩的身影渐渐地渐渐地还是那个模样。 当有一天,第一颗外星飞船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女孩站在海港上,一直遥望。 当飞船穿越地球大气层。 当人类文明带着惊讶的情感,要与之交涉。 当宇宙飞船,不过是送下来一道光束,带走了那个女孩。 宇宙飞船,又一次平静的消失。 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人类仍然生存在地球上。 只不过是,已经不再平静。 他们会疑问,像是那女孩一样的外星生命还有多少。 他们会向往着了解更多的宇宙。 而随后,外星人,展开了与人类的交流。 大量的外星飞船来到了人类世界。 人类文明正式进入星际时代。 让人类罕见的是,外星人似乎对于地球人很了解。 他们甚至于知道,地球人的基础科学,知道地球人的审美观念。 知道地球人不同的文化形式。 知道那一切,并与人类交流。 当人类逐渐进入了星际时代。 当有一天,地球人掌握了永生技术。 当人类发现了相同的外星生命星球。 他们也向着那里发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生物智能。 随后等待着观察的结果。 似乎那就是星际文明的礼仪。 园子里 水还在静静的流着。 他还在静静的站在花园里。 似乎出了魂一般呆望着花园的竹林。 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潜藏在其中。 直到后面,大姐头的手敲响了他的脑袋,疼的他忽然反应过来。 他才知道,似乎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是应该好好给这些花木浇水了。 大姐头这才满意的看着他,又回去了自己坐着的地方,安静的看着书籍。 花园里的草木,很多而且很杂。 玫瑰花和月季花安排在这边的走道旁。 它们的花朵,盛开起来,形成壮观的花海,给人们点出一片红白的香气。 而后是会在中心圆的下一个路口转向牡丹。 那些花朵,都非常硕大,可谓是繁华至极。 花朵张开,如同丝绸霓裳在你面前翩翩起舞。 只让人分不清楚什么是花,什么是那无穷的乱舞。 而后会是一大片菊花的又一个四分之一。 那些花朵,往往是金色的。 盛开起来,如同金色的拉丝,从花朵中心扯了出来。 大片大片的花朵,扯成一个一个球,而又扯成一层一层美丽的金色器皿。 似乎里面最中心处包裹的将会是琼浆。 随后就是最后一个四分之一的园子。 在那里面放着春秋开放的桂花。 是很好闻的味道,在它盛开的时候,园子里到处都是花香。 那味道,是很迷人的。 会让人想要一头扎进了桂花丛中,永远的陪着它们沉睡。 也像是用鼻子,无法永远品味它们。 他的水慢慢的流着。 听到了竹林里传出的又一阵声响。 他扭过头盯着那里。 就像是担心,从其中跳出来一头野兽。 而他静静的盯着那里。 没有看到那野兽跳出来。 也没有那野兽的身影。 他转身继续去浇水。 水流像是薄雾一层层落在月季和玫瑰花上。 这两种花,其实如果不仔细去看,就会像是同一种花。 而当水珠凝结在它们的花瓣上。 就会像是,那些花朵雨带丝连,就像是美人醉酒,就像是女子湿衣,就像是画家笔下青春的少女。 而当那时候,阳光也会赏脸,从头顶照下来,更加明媚了花朵的娇嫩。 而当水珠配合着水雾,在阳光下有了七彩色泽,那些花朵似乎在巧笑。 忽然的,头顶的阴云覆盖了下来。 忽然的,阳光消失了,微笑没有了,阴影压抑着那些花朵。 让人觉得像是一片阴雨就要落下来。 水仍然在飘洒在花朵上。 他听到了风吹过的声音。 竹叶碰撞的旋律,也看到了水雾跑远了,看到了花朵摇曳着。 他摆摆手,仍然在花园里浇水,让这些花朵,似乎沐浴一番。 他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阴影,似乎也没有注意到那些花朵身上裸露的恐惧。 风儿逐渐大了,声音在颤抖着。 他忙碌在花丛中中,确保每一朵花都被好好浇透了。 忽然间一道风刮过。 大姐头仍然在那里看着书。 当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只是看到花园里,水在流着,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是一小片花朵已经浇完了。 大姐头不由得摇了摇头。 走过去,站在园子里浇水。 这些花朵浇完之后,他们才能被允许吃午饭。 谁让他们昨天夜里,惹老爸生气了。 风依然在吹。 静静的天空下,仿佛怒号的风,带着鬼魂的哭泣。 那怒卷的风吹过,不少花儿都在摇摆着乱晃。 大姐头,低下去的身影,不知不觉警觉到身后的动静。 但是在回头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她奇怪的看着身后。 询问道,是你吗,胡迪? 花依然在摇摆着,风依然在吹着。 她转过身继续在浇水。 心想,那小子如果出来了,她一定要好好揍一顿。 但是在阴云下,一个可怕的身影忽然裸露。 当她看到的时候,不由得恐惧了起来。 就在那时水仍然在流,有什么东西在欢笑。 笑声像是孩子的声音。 像是铜铃一般开心。 她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她回头看去。 只是竹林,张牙舞爪,在那里摇摆。 除此之外,还能有些什么呢? 她仍然在浇水。 但是放下了水管。 她走去林子的深处。 她说道,胡迪,你是不是又欠揍了?不要开这种玩笑。 那铜铃的声音就在竹林里传出来。 厚密的竹子,挡住了竹林的最深处。 她掰开了一条裂缝,走了进去。 却是在那一天再也没有出来。 水仍然在流。 他们的父母一直以为两个孩子开溜又跑去玩了。 但是在那之后,只有永远的沉默。 共生 那一天头顶掉下来一块陨石。 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他就那样子,倒在了马路上。 路人很快给他送到了医院里。 但是他已经在路上死去了。 在他死后,人们焚烧了他的尸体。 把他埋在了郊外,陪伴着那块,不过是拳头大小的陨石。 后来人们就不再关心这个事情了。 在他静静的躺下的地方。 人们发觉后来生长起一些奇怪的植物。 那些植物,如果不是紫色,就是黑色,或者鲜艳的蓝色。 很容易让人发现,而且觉得和地球上的植物,完全不一样。 一位植物科学家,路过那里,当时发现了那些植物,就把它们采集,拿到了自己的研究室里,进行化验。 他发现那些植物,全部都是携带着地球生物没有的基因,但是又混合在了地球生物拥有的基因里。 这个发现,很让他吃惊。 在那之后,他专门研究这些植物。 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使用那些植物的基因片段,培育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景观植物,以及一些具有不错药用价值,以及食用价值的植物。 这些植物,随后迅速在世界各地流传起来,人们都很喜欢栽培它们,人类依靠他们而生活。 在那大片的田园里,在那大片的森林里。 如今这些植物都很普遍。 就连人们的食物餐桌上,超市的货架上,人们都可以找得到这些食物的踪影。 再后来,那个科学家也去世了。 人类社会,进入了星际时代。 那些植物,也随着人类,被送去了太空中,移民其他星球,让人类忽然间发现,那种植物,竟然有着超凡的适应能力,在其他星球,也健康的生活着。 那时候大片大片的星球,都被人类塑造成了奇幻的的紫色,或者迷人的蓝色,亦或者深邃的黑色。 那些植被,就那么在外太空,不平凡的生存着。 那一天,外塔星上,一艘宇宙飞船静静的着陆了。 一望无际的蓝色草海向着周围弥漫,更远的地方紫色的波浪在掀起,在落下。 那场景看了,会让很多人沉迷。 他在飞船上,静静的欣赏着这些。 无意间打开了讯号接收装置,打算听听这里有些什么宇宙广播。 他找到了一个频道的讯号,切换到音乐栏目,静静的听着。 那声音竟然有着催眠的作用,很快就让他睡着了。 在那之后,飞船仍然停留在那颗星球上。 周围的植被慢慢生长着。 直到他在梦里,听到了什么。 一个声音在说,他睡着了? 另一个声音说,可能吧。 一个声音说,这些生物真有趣。竟然发明了这么奇怪的造物,能把他们送出一颗星球。 另一个声音说,是很有趣,也顺便帮助我们这么快的传播到了世界的其他地方。 是啊。那个声音说,如此下去,当他们旅居世界各地,我们也就能去往所有的角落。 两个声音奇怪的议论着更多的东西。 无声无息的风飘荡在那颗星球,四野之上。 那个家伙静静的躺在那里,一直到了很深的夜晚,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在这颗星球上偷懒。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 取出飞船里的烤鱼吃了起来。 随后驾驶着飞船,去往了其他的星球。 诡异新河 静静的,他停靠在那里。 静静的,他不知道去往哪里。 那是一片,沙漠上的古镇。 遥远曾经,一个古老的文明,存在在那里。 如今那里有些荒凉。 已经让人记不起来,遥远的曾经,都发生了些什么。 在那一片荒蛮的世界里。 在那一片远离文明的角落。 如今的那里,据说一群人醒了过来。 最早的时候,应该是那个早晨。 一个村民,在挖掘镇子旁边的土壤。 他要趁着雨季到来之前,留出来足够的坑洞。 为了雨季的时候,存储足够的水源。 但是就在他在曾经已有的,古老的水池里挖掘的时候。 可能是这次挖的深了些,就从里面挖出来一个棺材。 而当他向着旁边挖掘的时候,一个棺材,一个棺材,都出现了。 那些棺材都是用石头制成。 仍然保留着石头当时的美感。 其上的几何装饰,花纹镶嵌,工整大气,会让人震撼于古代工匠就已达到的审美和雕刻能力。 而后来,他和那些村民,把那些,几十具棺材抬了出去。 他们把棺材放在了旁边的空地上。 任由风吹散了上面的湿土,任由太阳把它晒干。 最后他们合伙敲开了棺材,也不关心考古人员的到来。 当他们看到了棺材的里面。 金银器皿,应有尽有。 钢铁宝剑,古老花纹,鲜艳服饰,还有神秘的绿色翡翠珠,个个都是大的仿佛是老鼠大小。 他们都深深地为之着迷。 并很快的拿着那些东西,去寻找旁边镇子上的人们。 他们要合伙把这些东西卖掉。 再后来,他们误打误撞遇上了正在古董市场上淘宝的考古工作者。 他们的事情才算是败露了。 但是在那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考古工作者以为这是一场私卖文物的犯罪行为。 而当他们到达了那个村子。 就看到了另一幕。 村子里一个个村民,都已经倒下。 村子里的棺材已经消失。 那些被逮捕的村民,说到的大把的金银器皿,宝剑,石棺,就那么消失了。 留下来的是,如今的人们都意识到的,这里面出现了事情。 也就是我们看到的,等待着那些晕倒的村民快点醒来。 我们确实需要他们提供消息,是谁把那些东西拿走了。 医疗队员,已经给他们进行了必要的救治。 如果还不能醒来,那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徘徊在那个深挖的地下坑洞里,抚摸着挖上来的湿土,看着那几个棺材埋着的坑洞。 不得不说,能收获的消息,就那么一点点,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什么规格的墓葬。 可能是一个匆匆了事的墓葬,也有可能是某个当地贵族留下的遗产。 我寻思着,时不时的,挖出来一些土壤中的石头,看看有没有可能察觉一些什么。 就那时,那些村民醒来了。 我起身,拍了拍手,向着上面走去。 那些村民都还躺着,很虚弱。 我走过去,听翻译讲解他们说的事情。 我觉得,他们说的更可能是一个离奇的玄幻故事,而不像是真实的案发记录。 据他们说,那些棺材是自己走的,就那么化作了灰尘,四散开去。 而他们就是嗅到了那些棺材的灰尘,就晕倒了。 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奇幻故事。 因为是个人都能明白,这故事和事实是不一样的。 我回过头来,已经不打算再去追问这些村民新的情况。 看着远方的车辆越来越近,考古工人,那些专业挖掘工匠,走了出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 而我想回去,看看那些已经收缴上来的文物,看看都是怎么回事。 夜色里,回去了局里。 在那里,目睹了两天的炎热,有着空调吹着。 在白色袍子披身,走进化验室。 看到同事们,仍然在忙活。 我首先拿起那颗珠子。 比对着它翡翠色的光亮。 看着它近乎等于一个鼠标的两倍大小。 还有近乎满水的绿色。 这种珠子,就算是在现在也应该很宝贵。 但是有一个问题,沙漠上的人们,是没有这种埋葬习惯的。这颗珠子出现在这里,很不合适。 我放下珠子,看着那些金银器皿。 装饰风格都是阿拉伯那边的,也和xj不太一样。 而有一个可能倒是不假思索的在我脑子里出来。 那些棺材里的人可能是商人,那棺材是他们临时储存财物,但是没有来得及取出的。 我觉得这个可能最多。 而那些墓主人,可能是古丝绸之路的通行者。 想到这里,我就是在奇怪,那么棺材去哪里了? 棺材自己难不成还会长个腿脚,跑了? 那么大的棺材,不可能被随随便便藏起来,据说可是几十具啊? 我郁闷不解。 后面的化验员,拍了拍我的肩膀,拿出来他们化验的结果。 从其上看出来,这些东西似乎不太正常。 我直接看结果。 这些东西,这分子团,也未免太不稳定了吧? 我思考到这里。 转眼间再去看那颗珠子。 竟然发现,珠子在变小。 那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当我慌忙间,去抓住那颗珠子的时候。 珠子真的像是沙子一般消失。 再去看周围的金银器皿,一样的在实验室里消失着。 当我们紧急抢救,想要补救的时候,已经大部分东西,都消失了。 这绝对是我新河考古这么长时间,见到的最离奇的事情。 文物自己还能随随便便没了。 我开始有些理解,那些村民说的风一吹,就化成了灰尘,是什么意思。 不好。我心里一慌。 那边打电话,去通知开始挖掘的同事。 但是大晚上的,他们都没有接电话。 那个夜晚,我也很奇怪,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但是已经是夜晚了。 气象预报,将会有大雨在最近到来。 我觉得我有必要,快点去那里一趟。 不然那些文物,可能都出问题了。 我冲进车里,开着车奔腾在沙漠上。 新河这地方比较成问题。 虽说我们是一个部门,统属周围个个小地方。 但是真的经营起来,就会发现,我们实际的工作范围,竟然是整片沙漠一般大小。 往往出一次远门,大约就是几星期时间。 实际上当我到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开了一夜的车,在到达那个村子,还是不觉得累。 这可能就是年轻。 而看到那个平静的村庄,竟然会觉得让人恐惧。 那个地方真的是太静了,就会让人联想到最安静的死亡。 我走了进去。 走到了那个挖掘坑。 已经没有一个人待在那里。 整个的挖掘工作都停了下来,地上只有他们的挖掘工具,以及一些新鲜土壤,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朝村子上走去,也是一个人也没有。 家家户户的门都开着,透过窗户,看去里面,都是冷冷清清,只有家具了。 忽如一夜,似乎这个村子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这要是放到以前大动员的时候,还能理解,但是如今和平年代,这事情,多少就觉得让人蹊跷。 我坐着车,回去了局里。 这事情,立马报告了上去。 现在我觉得,这已经不是文物问题。 而上升到了人口问题。 是该警察同志帮忙的时候了。 之后的几天,我还是会经常打电话,联络那几个外面的同事,我不相信,绑匪带走了人,就连钞票都不要了吗? 大沙漠上发生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会让人往这个方向着想。 但是这次遇到这种事情,有些不一样。 因为直到一个月后,我也没有接到对方的回话。 就连警察也已经帮不上忙了。 后来大概半年过去,人们竟然真的发现,那个村子,那些考古工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彻底的没了。 这事情,不由得让人很是奇怪。 雨季终于过去了。 沙漠上,一片大河奔流的景象。 很多曾经是沙子的地方,干涸的裂缝的土地,如今都有了水的模样。 那些栖息在地下的生命,如今也已经跃然而出,在河水里洗澡,沐浴,欣欣向荣。 我带着考古工人又一次光临了那个村子。 这次清理出来很多挖掘坑中的水,开始了正常的挖掘工作。 有一种想法,让我相信,那些人去了哪里,就在接下来的挖掘工作里,可以找到答案。 我们一直沿着那些村民挖掘水库的底部,清理出来大量的土壤。 又挖出来几百具棺材。把那些棺材打开,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们。 这一次或许你不会相信,我们看到的东西。 除了上一次没有挖出来的古代人类的尸体,这次我们看到了几百具现代人的尸体,连带着他们的衣物,一同被埋在了棺材里,一同被扔到了地下。 我们看到古老的棺材里,挖出来了携带手机,身穿现代皮夹克,有着破围巾,身穿布鞋的人们。 这些人仅仅是面孔也能让人看出来他们就是前不久失踪的那一些村民,还有我的同事。 我和考古工人,一起惊慌的看着对方。 考虑到,棺材的奇特性质,暴露太久,就会消失,我立马要求他们,重新埋葬了这些石棺。 好在措施紧急,他们又重归了地下。 然后我就回去了局里,把这事情报告上去。 写了书面记录,把这事情告知了更多人。 我是承认自己学校时候没有怎么读过书。 除了历史,考古的学问能深深吸引我。 物理,化学,还有古怪的天气问题我都不懂。 所以一直不明白在我们新河这小地方是发生了什么。 希望如果有哪个学者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要来帮帮忙。 我把书面文件递交了上去。 上面确实响应了我的需要,派来了一次特殊考察。 但是我们已经实在难以,为他们呈上一模一样的情况。 当我们再去挖掘那些棺材的时候,棺材已经消失在了地下。 而那个村子,也似乎化作了陈年沙子,在原地风华。 只有古老的墙垣地基,可以说明,多少千年前,那里曾经存在建筑。 这一切都实在太诡异了。 石雕生物 地下洞窟里,有些黑暗。 可我还是走了进去。 这个洞窟,据说是距今三千万年前形成的古老地质层。 其中残存着很多古老时代,留下来的珍贵标本,可以供我们探索,那一段过去的历史。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在探索这个洞窟的时候,我们被交代,有另一个事情,需要我们注意。 我们需要深入这个洞窟,探查其中留下来的古文明建筑。 这事情,让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三千万年前的古老时代,就有人类在生存了吗? 这事情和我在学校上学的时候,接受的历史知识有些出入。 但我还是遵从了上级的安排,跟着地质探险队队员走了进去。 首先洞窟的门口,就是一个巨石挡住了大块的道路。 我们需要侧着身子,才能走的进去。 随后我们看到了一个硕大的洞窟。 这可能是其中还排不上名号的洞窟,它的大小大约可以容纳一个现代博物馆。 洞窟的上方有着很多奇奇怪怪的花纹。 都是勾勒出来的线条,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像是古老岩石的地质层。 但是当我拿上望远镜去观看。 我险些被吓了一跳。 那些东西绝不是什么所谓的地质层,而是一座座石雕。 我奇怪的询问身旁的向导,你们确定这个洞窟是被凿开的,而不存在走进来的方法? 身旁的那个家伙说,这是一个采集者,上山采集铁皮石斛的时候发现的。 他当时一脚踹在了岩石上,岩石可能不太稳定。 随着他逐渐接近下方,岩石轰然间,坍塌,就那么吓了他一跳。 随后就让他发现了这个岩石开裂后的洞窟。 我还是不太相信。 看着那些石雕的模样,就在思考,这种雕刻风格,更像是哪个时代的。 我在纸上画了一些基本的草图。 随后随着继续向着深处走去。 那里又是一个洞窟。 但是这次,出现了类似楼梯的东西,存在在石头台阶上,竟然直通向地下深处。 我拿起一个石头,向着最深处扔去。 估计不会有人相信,那石头一直坠落,掉了下去,没有了声响。 会让人惊讶,那石头可能永远的掉了下去,不会出声了。 在一个三千万年前的地下洞窟里,看到如此深幽的通道,我想世间不会有几个人能相信了。 我们还是一路向着最深处走去。 那条路真的很长,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 但是没有走到底层,就看到一个洞口出现了。 我们暂且先走了进去,想要看看里面有些什么。 我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武器。 都是相当粗糙的石头风格,边缘已经不再锋利。 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我看了一下手表。 那时候时间不过下午五点。 在那条道路上,我们已经走了五个小时,是从中午一直走到了现在。 我向着深处走去。 洞窟里还有着更多奇怪的石头人类。 他们的五官模样与人类没有大的不同。 但是与人类相比有着一些面部扭曲。 像是三星堆文化出土的青铜立人那种五官扭曲。 也像是玛雅人雕塑出来的面庞,那种扭曲。 我一具具雕塑的观察,看到那些雕塑身上竟然还有着字符。 那似乎是他们古老的文字,但是我已经认不清楚了。 当时由于已经很晚了。 我们不得不暂且离开了那个洞窟。 再想下面探索,兴许需要携带更多的食物。 当我们一路攀爬到石阶上方,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又累又饿,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但就那时,我们竟然听到洞窟里传来了声响。 似乎有一些人在说话。 我们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 当走到大厅里,说话声音早已消失。 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们也没有在乎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山区,开着车去往了住处。 我饿的很慌,吃下去很多食物。 当天晚上,拿着那些素描查找一些有名的古代石雕画像,竟然没有找到什么消息。 第二天,我们配备了很多的食物,向着山里走去。 但是很奇怪,一个向导说,山里面的东西被破坏了。 我并不明白,他说的破坏是什么意思。 但是当走到洞口的时候,一些景象,让我们惊讶。 洞口附近出现了很多石雕。 石雕的模样,就和我们在洞窟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们都在奇怪,石雕是怎么出来了。 而且石雕动作不一,似乎都在匆忙奔跑。 我们无奈的把石雕抬走。那一天很长时间,都是在清理几十具堵塞洞口的石雕。 直到夜晚时候,才把石雕,妥帖安排到了合适的地方。 我们还想向着洞窟里探索。 但是天已经黑了。 当时决定,洞口扎营,明天继续探索。 但是就在当天晚上,我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看到的一幕。 当时,我正在洞口绘画雕塑模样。 但是雕塑身上的颜色变得越来越鲜活。 我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我甚至看到那个雕塑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我。 当我尖叫出来的时候,雕塑,立马动手,把我打了一顿,随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而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耳畔只是听到无数人潮声响,仿佛猿猴在嬉戏。 但是当我醒来,已经在医院里。 我是从同病房向导的嘴里听说。 那一天晚上,那些石雕都动了起来。 他们拿起古代的武器,和地质探索队员肉搏。 最后有一些地质队员被绑走了,也有一些如同他们,安然回来了。 据说是一个地质队员临时使用了火药这种东西,才让那些复活的石雕被吓住了。 而如今,我已经知道,那个洞窟不是属于任何一个文明的范围。 那是真的超古代建筑遗迹。 一群石雕生物的乐园。 尸体杀人 那一天,还是来了。 静静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大片沙漠。 沙漠上没有树木,没有流水,只有他和他的车子奔腾着。 那时候他满心的事情,都是逃命。 他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逃到哪里。 但是在那个情况下。 他就是需要逃命。 要去往远方,去到很远很远的角落。 他不会没有想到,那一天的出现。 他是知道,自己终究会有那么一天。 他是承认,那一天早就该来了。 在那一片漫漫沙漠上。 他的车子,开向前方。 翻越那些平躺的沙丘,翻越那些可能的流沙。 静静的向着前方。 很早很早之前。 那时候他还不过是一个孩子。 居住在一片遥远的山村里。 整日的生活,无非是放羊还有上学。 如果天气好了,他的羊儿,会很开心的奔跑在山上。 如果天气不好,他就会走进老师的学校,坐在那破山沟里学习知识。 他们那里,很多学生都是这个模样。 学习不过是,放羊之外的活动。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但是他仍然记得很清楚。 那一天,他正在放羊的时候。 目睹了一具尸体的出现。 那个时候,他全然没有准备,就在山沟沟里,看到了那东西。 立马赶着羊,跨越了山林里面的世界,回到了村子里。 把这事情,又告诉了父母,告诉了老师。 随后就是村子里十几口大人,走上了山里,被他带着路,出现在了尸体旁。 大家的表情,都和他一样吃惊。 一样不愿相信,那深山老林里藏着一个杀人犯。 当他们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 尸体本身已经血肉模糊,就像是被野狗啃了一遍,随后吐了出来。 那上面处处都是鲜红的血色,还有残留不全的肌肉,已经点点裸露的白色骸骨。 当时看到那一幕的有,他的父母,他的老师,还有村里面的好事之徒。 大家都担心的看着那尸体,商议着该如何处理。 那时候村里面,没有电话。 最近的警察局也在临近的镇子里。 如果要报警,就需要走上几十千米的山路。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可能已经是天黑了。 于是村民们决定,派一个人去走这条山路,另一些人至少要守着尸体。 避免夜晚的,什么动物,把尸体给吃了。 村里人最后选中的,那个留下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父亲。 而男孩自己就是那个去报警的家伙。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过,以后会发生什么。 因为有很多事情,在那之后都改变了。 当他带着警察坐着警车,从很遥远的地方回来。 已经是第第三天中午。 那时候他们走进村子里,就觉得一种寂静。 一整片村子就连一只鸡,一条狗的叫声都没有。 他和警察敲响了每一扇门,走进了每一个村民的家里。 这事情,足以写成恐怖故事,让人看到。 就连他自己,都会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而当他们走去了那个尸体旁边。 那具尸体早已经消失。 他的爸爸穿着着衣服,死在了地上。 这事情,确实是匪夷所思。 警察在村子周围,山林里大量的搜索。 他们想要找到那个歹徒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但是都没有效果。 最后不得不放弃了。 男孩就那么成了孤家寡人,静静的离开了山村。 村子里,他唯一能带走的,是父母务农多年,留下来的财富。 而他带不走的,是自己的记忆凭空间留在了那个时空。 他总是会做这个梦。 静静的漫游在那一天下午,发现那具尸体。 漫游在那一天中午回到村子。 漫游在自己看到一具尸体在山林中站了起来。 漫游在那具尸体先是杀死了爸爸。 这成为了挥之不去的梦境。 让他不得不去寻找医生。 心理医生说,这只是幸存者综合征。 是一个人在一场灾难中唯一生存下来,心里面出现的异变。 总觉得自己不应该生存,或者总是梦到那时候的事情。就是这种病的特征。 医生给他做了催眠治疗,也开了一些药。 他就那么静静的离开了。 在那时候,他一直居住在镇子里一个民警的家庭里。 在那场灾难后,这个警察叔叔,就收留了他。 他么一家三口,组成了新的家庭,静静的生活着。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将会,这么一直生存,直到很远很远之后。 但是事情就那么发生了变化。 当有一天晚上,他吃过了医生开的药,走上床去休息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他,还是遁入了那个噩梦。 看到了那具尸体出现了。 他是背对着那具尸体的。 他看到那具尸体走在他熟悉的街道上。 那里似乎有着一个小区。 一栋楼房的灯已经都暗了下来。 那具尸体,静静的走了进去,浑身散发着臭气,一步一个血色的脚印。 他看到那具尸体走在了他熟悉的道路上。 看到尸体打开了一扇他熟悉的门。 看到尸体走进了他恍然间熟悉过来的家里。 看到尸体寻着气味,找到了义父义母,随后痛下杀手。 他恍惚间尖叫,他想要阻止。 尸体看也不看他,就那么平平静静的走下了楼梯。 离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白天。 他静静地穿着粗气,揉着眼睛。 心想又是一个恐怖的梦。 他下床,在客厅里,看到了父母的房间。 带着好奇心,推开了门,看到他们还在熟睡。 他静静地背上书包,拿上零钱,去往学校。 直到当天回到家里。 他的父母还在睡觉,躺在床上。 当他去摸他们的鼻子的时候,那种寒冷,吓了他一跳。 两具尸体一直躺了一天。 他们的脖子上,仍然留着指痕的淤血。 他报警了。 在那之后,做了一如曾经的盘问。 在那之后,警察一样没有确切的结果。 在那之后,被送去了其他家庭。 在那之后,就是长达十几年,一如曾经的恐惧。 不少的人,都在他身旁,静静的消失了。 他仍然活着。 他离开了城市,开着一辆车子,行走在沙漠里。 或许只有沙漠,能平平静静的接受他。 那里没有亲人,没有爱人。 不会有任何人的死亡。 远游与故土 很久之前的一个村庄里。 有一个少年郎。 他的名字已经近乎被人们所遗忘。 但是人们没有遗忘他那如同是雪花一般灿烂的面庞。 他是一个皮肤过于白皙的孩子。 那种白让他以至于有一些不像是本地人。 当地人都把他叫做白驹。 意思是他的腿跑的很快,而且皮肤都是白色。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日复一日的帮助本地居民跑腿送信。 这是一个很枯燥的生活,但是当时的村庄里,偏偏有着那么多的有识之士需要他把那信件,送到恰当的地方,维持着村子里居民的讯息往来。 在那没有互联网的时代里,这多少算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事情。 维持着他的生活,每天向前走去。 直到那一天,一个奇怪的信件,被送到了这个白驹的手中。 那封信件之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勾勒着黑色的兽头,还有如同是雷电的纹路。 没有谁知道那封信件究竟是谁送来的。 人们都只是听说,似乎白驹有一个远方亲戚,在他父母还在的时候经常来到。 然而,那个家伙应该也已经一把年纪,会是因为什么理由,需要给白驹送来这封信呢? 当白驹拆开了那封信,看着信纸上的文字。 他将会意识到,那封信的内容,正是,白驹有机会去往一所远方的学校深造。 那所学校的名字叫做白鸽纳。 那是一所按说应该很有趣的学校。 村子里的居民都很奇怪,为什么一所远方的学校,会给白驹送来这样的信件呢? 他们都劝白驹能够留在村子里,不要去往远方,那极有可能是一个骗人的地方。 而白驹还是去了。 去往远方,了解新鲜的事情,看到全新的故事,了解那里的居民在想一些什么。 当白驹去往了那里。 当村子里的居民不得不挑选新的送信人。 当白驹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了远方的城市里。 他将会在那里看到,那是真的存在的一所学校。 出现在城市之中,一个近乎没有被人们注意到的地方。 来到那里,白驹递出了自己的信件,向往着自己能够加入这所学校。 他也真的加入了其中。 他也真的成为了学校的学生。 然而学校教给学生们的功课,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跳出你们曾经的生活圈,去往全新的世界。 对于学校来说,这个功课真的很有趣,很有趣,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功课真的很无聊,很无聊。 白驹也是这么想的。 学校的意思就是,学生们入学之时的挣扎,就已经是他们考核的时刻。 学生们来到学校,就是完成了考核。 于是学生们毕业了。 白驹就这样子成为了村子里,唯一一个在城市的学校里毕业的学生。 那所学校,可以说让学生们无比头疼。 白驹刚刚入学,随后很快地离开了学校。 白驹身处在学校之外,开始了自己的生活经营。 他以为离开了学校的人们都需要这样。 他去往了一个企业开始了推销商品的买卖。 在那里有幸学习时髦的词汇,在那里有幸经历不同于家乡的生活。 他还是记得学校里,捡来的经验,名叫跳出自己的舒适圈。 他相信学校里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所以他经常这样子做。 他总是在工作结束的时候,选择离开自己经常生活的地方,去往外面的世界,在那里经历着与众不同的人生。 他会逛夜店,吃烧烤,了解城市里夜晚的消费习惯。 他会进行各种有趣的调查,从而了解这些居民平日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就那个样子浪荡着,浪荡着,经历着各种模样的不同。 最后,他离开了那个城市,自认为自己已经对于那个城市相当的了解。 已经不需要再在那个行当里呆着。 他去往了另一个城市,经营那里的生活,建构自己所喜欢的人生。 他经历着,经历着,经历了很多。 他在这一次次的跳跃过程中,开始理解外面的世界总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而他也开始理解,自己曾经的村中居民,所认为的那个世界是有一些窄。 他们认为的人生,把自己僵硬的龟缩在某个空间之中。 那样子的经历,只会缩小生命的宽阔领地。 所以,他的生命,余下的时光,都是在探索,更远的所在,去往更远的地方。 直到暮年,当他回到了自己曾经生活的家乡。 他将会看到村子里的居民,还在那里。 他将会看到大家都还维持着曾经的生活。 当他询问为什么你们没有离开的时候。 他才忽然间发现自己也不愿意离开了。 他青年时代,中年时代,对于外面的世界,无比的欢喜。 但是到了暮年,他一样的发现,自己仅仅想要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而不愿意去往远方,不愿意呆在那各种想法都有的世界。 而仅仅是想要成为自己。 村子里的居民大多数询问他这些年外出所经历的人生。 大家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和家乡有什么区别。 究竟哪里更好。 而他只能说,还是家乡好。 外面,终究不是故土。 村子里的居民相信了他的这句话。 他们普遍相信了他的想法,认为外面的世界确实是没有什么优秀的,杰出的地方。 他们也就那样子不愿意离开了自己的家乡。 而是仅仅想要呆在家里,经历着生活,度过着余下的每一天。 那所学校,仍然广收门徒。 而那些学生,往往是直到暮年,才开始意识到,学校的教导多么正确。 不惧夕阳晚的他们,也开始外出寻找有趣的生活。 祖地的迷思 曾经有一片故土。 人们称呼那里为自己的祖地。 据说其中封存着强大的力量,生灵将会因为那种力量从而无止尽的强大下去。 然而人们已经有很久的时间,没有找回那种力量,更别提能够经历那种力量的浸润,从而成为一方霸主一般的生命。 在那祖地的边缘,有一个小小的村庄。 很多很多年前,村庄的居民,就已经生活在那里。 他们的祖辈,就是最后一批还相信着祖地之中还存在着力量的生命。 他们所相信的那个未来,他们没有等到。 而后辈也于是长久的生活在那里,成为了那里的居民,常年在那里经历风沙的洗礼,经历高温的灼烧,经历寒霜的覆盖,直到他们自己也认为自己本身就是这里的居民,没有必要需要离开这里,去往远方,开始全新的生活。 那是一个村庄还没有消失,然而人们也都以为村庄一定将会消失的岁月。 村庄中有一个孩子总是凝望着无尽的黄沙,看着那沙尘滚滚的另一边,所发生的事情。 他想要知道,那个世界里会不会有自己熟悉的生命。 那个世界为什么已经被称呼为大荒。 他想要去往那个世界,开始在那里的生活。 有一天,村庄的聚会上,当年轻人纷纷走上成年礼的舞台,讲述着自己的未来所向往的人生。 他说起了自己所向往的未来,他认为那里应该是一片黄沙滚滚的祖地之中。 他想要学习先辈,寻找那迷人的力量。 然而村庄中的前辈普遍都没有那种热情。 这个年轻的孩子只是突兀了一些,而他们自己知道,那是并不实在的想法。 直到,当大家都已经放弃了祖地的岁月里。 这个孩子走进了大荒。 此刻的他应该也不是孩子,也不是少年,而已经是青年。 他的生命中承载着某些存在的意义。 然而他放弃了那些意义,选择了自己不同于别人的人生。 .......... 在那大荒之中,他首先是经历了一望无际的黄沙,目睹着沙尘扑面而无所遁形。 目睹着酷热以及寒冷的两极反转。 目睹着那一切让生命会觉得悲剧的存在。 他走过,他经历,他向着人生的未来前进。 想要成为自己所向往的生命。 而他,经历着那一切,却是不会见证力量的到来。 仿佛是祖地早已经干涸。 在那大荒之中,生活了长达数十年的时光,青年也成了中老年人。 中老年人继续向着未来成长,将会成为什么,真的是一个未知数。 他走出了大荒,去往了外面的世界,见证着无数的让生命为之恐惧。 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曾经的那一片居民所生活之乐土,也在成为祖地一模一样的地方。 曾经的那一片居民所生活之美好,也已经没有了美的痕迹,而成为了黄沙漫漫,草木不存。 他开始目睹着这一片新的大荒,看到着曾经的村庄已经消失,看到着那村子里曾经熟悉的一切,如同窗台,如同门户,如同屋顶,都被掩埋在黄沙滚滚的边沿。 这一切,仿佛意味着时间永远继续,一切都将会做旧。 他目睹着那一切,开始理解什么是祖地。 然而,他难道能够相信这一切吗? 他去往了远方,进入了新的祖地之中生活。 在那里汲取祖地的力量之源,寻找生活的源泉。 他发现,这竟然是真正的文明的模样。 追求着成长,向着前方走去。 啃食着周围的一切文明的资源,或者是矿产,或者是精神,或者是生命,或者是营养,随后一切都已经被咀嚼。 进而继续向着前方,去追索,那生命中必然的无法到达的远方。 如他所料,他所生活的那一片世界,也在不久之后成为了一片废土。 那里已经没有了诸多的能够让腐朽的生灵前去啃食的一切。 于是他们离开,去往远方,继续着一片狼藉的饕餮盛宴。 然而,身为文明居民的他,只能目睹着这一切,从而相信,这都还不是结果。 文明有一天可能颠覆。 无数年的时光过去。 大荒的范畴越来越广阔。 生存的边界越来越广阔。 文明到达的远方,建构起来的庞大的文明财富,足够曾经的大荒再次成为富饶的所在。 然而人们,却是把目光再次看向了大荒,寻求大荒之中,新的力量。 他们不是看上了那一片荒芜,而正是那一片荒芜,他们向往着那一片荒芜之中的沙子,那无数的昼暖夜寒,那无数的发展的资源。 从而建构,文明的新春天。 然而,究竟应该说他们是连沙子都能吃下去,还是应该说,他们就连沙子也都能够创造文明? 渴望普及 曾经有一瓶黄色的水。 人们始终相信那是黄金一般的液体,据说饮用它的生灵都将会收获长生不老。 人们最后一次听说那瓶水还存在,是在那水落在大胡子海盗的手中的年代。 而大胡子是一个以海为生的生灵。 他去往了那里,他的船只携带着那金色的液体到达了多么遥远的所在,真的是一个让人疑问的问题。 那瓶水,也就那么消失了。 很多很多年之后,人们都已经遗忘了关于那瓶水的故事。 金色的液体,长生不老的可能,也伴随着时代成为了奢侈品。 人们只是知道,很多年以前的那一切,在现在早已经一文不值。 人们需要的不是长生不老,人们也永远无法到达长生不老,人们只是需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永远。 有一天,追求着利润的某家宣传公司,接到了一个商品业务。 对方希望宣传某片海域出现的普遍年龄很长久的鱼儿。 那家商品公司认为,这种宣传可以让他们的当地旅游业火爆起来。 而火爆的旅游业可以成为他们推广当地美食的机会。 于是,风风火火的宣传就开始了。 大家都听说了普遍寿命数千年,普遍寿命数万年,亦或者数百年的各类海洋生物。 带着好奇的目光,大多数居民都向着那个海域而去。 这其中就包括部分的科学家。 他们也在寻求新的研究课题,从而去往了那一片海域。 他们想要见证那里的那些传说。 到达了那一片海域之后,蔚蓝的海水,波澜壮阔。 然而海水中的鱼儿普遍生长着金色的鳞片,亦或者金色的纹路。 他们的身体仿佛都已经镀金。 在那一片海域中玩耍的人们看来,这里简直是传说中的伊甸园。 而他们来到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也竟然会发现自己的疲惫,伤痛,年迈的痕迹都在消失。 也于是人们成为了这里的主角,海滩上有着各种模样的烧烤。 而当地的街道上,大量的金色鱼儿被捕食,成为了猎物。 不久之后,当地居民就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在消失。 这里的那些宝贝,成为了越来越少的东西。 最后正在没有。 而科学家们也是表明,那种金色的鱼儿说起来也是有一些问题,他们的基因取得了重大突变,绝对不像是正常的海洋生物。 科学家之中的一些取走了一些样本,进行了长达数十年的培育与研究。 想要理解,攻克人类慢性疾病,乃至于治疗年迈的方法。 而他们最后竟然是从生物体的身体中,还原出来一种金色的液体。 这种液体,就被称之为伊甸园泉水。 从那之后,伊甸园泉水成为了越来越多的富有的,上层阶级才能够享受的美味。 他们借助于那种液体,从而收获长远的生命,以及免除疾病的苦恼。 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那些人造就了越来越多的普通人成为了长寿明星,拥有了悠久的生命。 在数十万年的人类探索中。 金色的液体,流淌在每一个人类的身体之中。 每一个人都掌握了长生不老的可能。 而那与人类稍有关联的生命,也成为了与之相同的生灵。 大家都一样的享受着,永恒的快乐。 当百万年后,生命再次翻阅人类的历史。 他们将会发现,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越来越普及,越来越普及的成长之路。 最后就连人类文明周围的那些存在,也沾染利益,收获了永恒的可能。 某一天,当现代人阅读历史。 他们将会听说奥丁的神国之中,存在着永远吃不完,杀不死的猪。 当有一天人们回顾历史,将会听说,曾经的人们渴望永久的生命。 当人们听说更古老的前辈在记忆之中的呢喃,将会认识到,人类也有过畏惧生老病死的时代。 而如今,这一切都已经被人类完成。 人类成为了宇宙中所有幻想的主人。 如同神明,如同无止尽的传说。 然而,一个没有了死亡的时代里。 那金色的传说药液,所对应的毁灭也在到来。 人们看到了每每当他们需要动用脑子思索精神深处的复杂问题,了解世界的真相。 人们就会普遍陷入困苦的境地,仿佛无法思索那些问题的更深处。 人们每当在治愈生命的苦痛的时刻,就将会成为白痴。 人们因为普及了那金色的药液,人们也成为了普及之后,脆弱的生命。 没有一个人能够死亡,于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解决这等奇怪的现实难题。 当地人的智慧 很久很久之前,有一条河流。 河畔的人们总是担心自家的河水,很快就会流向尽头。 他们不确定,何时河水将会降低水位,何时河水将会忽然之间流淌结束。 他们每一天都对此忧心忡忡。 有一天,远方的老师来到了这里,告诉这里的居民,河水或许将会流向尽头。 但是时代的发展,决定着其他地方仍然有水能够让你们使用。 他们起初对于这个想法很感兴趣。 觉得自己的河水哪怕是流淌结束也不用愁绪。 但是他们仍然是本性难移的进行着自己的担忧。 直到,河水,从来没有流淌干净。 河水,从来都是那么常年的流淌着,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那可怕的流淌时间,以至于让当地居民觉得河水是永远无法流淌干净的。 后来,当地居民掌握了开山凿井,砍树,烧柴,乃至于去往远方经营着矿产工作,需要维持自己的生活。 他们去往了那里,进行着那些生活,经历着自己的曾经始终不曾担心的事情。 没错,他们自己不曾担心,但是那些当地人却是非常担心。 他们始终不愿意开凿自家的山,不愿意见证自家的水井被凿出。 那些外来者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本能的认为,在自己老家那里,水井凿出方便饮水,凿山开山,方便通行。 而他们这样子做了,最后的结果却是,许多年,许多年之后,当地的居民普遍发现,自己的路有了,风景没了,自己的水井有了,但是水不好喝了。 那些曾经的远方人,回去了自己的家中,也同样面对着自己的家乡巨大的改变。 他们始终不曾见证的河水流尽的一天也到来了。 只是因为一些外地人去往了河水的某条源头,从而大力发展水产品业务,进而灭绝了他们的河水到来。 他们思索着这些,将会是开始理解,为什么那些居民普遍不希望种种的事情进行下去。 当地人有着当地人的智慧。 失踪的车子 一个阴沉的雨天。 城市里灯火近乎不是明亮,而是晦暗。 一辆轿车行驶在公路上,不知道已经走过了多远的路。 他所走过的广阔的空间,在身后留下了足迹。 而他的面前,却是一片茫然。 简言之驾驶车辆的主人已经迷路了。 这辆车在城市的外面光怪陆离的饶了好多圈,却从来不曾发现那个城市就在他的身旁。 车辆最后趁着夜色的星光,发现了城市晦暗的路牌,由此有幸走进了这个城市里。 经历着雨夜的拷打,这辆车子泥浆满身,而车子的主人,非常庆幸,自己终于还是走进了人类的世界。 可以在这里好生休息一段时间。 他目睹着夜色中,日渐浓稠的行人。 忽略了这竟然是夜晚。 他看到了那些人就着晦暗的灯火,正在夜色下行走。 他开着车,走过了那个光亮不强的街道,行走近乎黑色的世界,在车灯的照亮下来到了一个旅馆。 车子停在了旅馆外面,兴冲冲的走了进去,点餐吃饭,随后躺在了床铺上,将要暂且的休息。 他丝毫没有注意这个黑灯瞎火的夜色里,为什么周围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古怪。 那个夜色里,那些行人,当他走过之后,都已经目睹着车子去往的方向,裸露出痴痴的笑容。 他直到白昼里才醒了过来。 但是外面,房间的窗户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唯有手表表示,这还仍然是一个白昼。 司机离开了自己居住的酒店。 去往了外面的世界。 他开始寻找太阳,寻找自己的车辆。 而他将会第一次恍然间意识到,这个城市的古怪。 那一切活着的人,都没有走上城市的街道。 而是,似若失踪。 他开着自己的车辆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 想要去往远方。 他一路开出了那个城市。 但是外面的世界里,一样没有白昼。 这竟然如同是一个永远的黑夜。 让人着实是难以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机目睹着那一切。 他开始意识到出问题了。 而他没有绝对的理由能够质疑这一切。 在那之后很长的时间,他都被困在了那个世界里。 以那个城市为入口,他再也没有找到白昼里的太阳,他永远都是看到着仿若晦暗的夜色,犹如太阳已经消失。 .......... 许多许多年之后。 当那个司机的后人,想起司机曾经的故事。 他们会说自己的祖辈似乎是开着车辆去老家的路上失踪了。 人们只以为他是开着车子,掉进了某个山路之下的湖泽里。 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他将会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而且在那里,永盛不死,永远都在开着车子,寻找离开的方法。 红色的雨伞 在一个下雨的夜晚,一个红色的雨伞,撑着下面的人儿,行走在夜色里。 路上的行人大多穿着黑色的衣服。 周围的建筑,往往如同雨夜一般晦暗,唯有惨白的灯光,似乎意味着这地方还有着活着的人。 红色的雨伞显得相当瞩目。 在一群黑色打工人的海洋里,撑起了一片天。 雨伞下的小女孩,顶着雨伞,走过了那一片漆黑的人流。 她只是独身一个来到了晦暗的建筑物门口,在那下面,目睹着人群,一直站着。 人们只是川流不息,迎接着深夜,迎接着黎明,迎接着破晓,迎接着早晨,迎接着近午,迎接着中午的到来。 而小女孩仿佛是从不曾离开一样,一直在那里站着,让人很怀疑她的身上经历了什么。 小女孩那么时间颇长的站在晦暗之下。 久而久之,久而久之,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 有一天,一个公司高管路过了小女孩的面前,与她打招呼,说起了雨伞下面的事情。 而那雨伞的下面,起初以为是一个花衣一身的女孩子,实际上却是一个如同是腐朽的骸骨似的生灵。 那生灵的颅骨外露,那生灵的头发批盖在骨头上,那生灵的脑袋里,已经只有黑暗,那生灵的手臂上,有着腐朽的蛆虫。 公司的高管相当恐惧,询问着你究竟是什么生物。 而他的腿脚正在一步步后退,到达身后很远的地方。 目睹着那个红粉骷髅已经注意到了自己,此刻没有肌肉的面庞,似乎都在微笑。 随后,高管迅速的离开。 当天的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告诉公司里人士,那个女孩的恐怖。 然而只有那个高管看到了红粉骷髅。 其他人看到的都是一个如花年龄的女孩,穿衣打扮相当古典,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在那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公司高管再次路过了那个红粉骷髅。 他将会迅速的离开,不愿意在那里久待。 而那个红粉骷髅拉住了他的手。 轻轻地拉着,轻轻地走在身旁。 似乎将要伴随着这个高管,去往家中。 经历着不可见闻的故事。 而那个高管,在那一天之后再也没有去往公司之中。 而是不久之后,拿着一把雨伞,站在另一个城市的办公楼下,在那里经历着默默的等待。 失去历史之后 路过的风景越来越多,已经让人遗忘了那些曾经的东西。 天上的太阳始终在那里。 但是我永远无法遗忘很多年前的一场故事。 那是出现在沙漠里的一个白昼。 在那里,我们发现了最重要的一个坟墓。 在那墓葬之中,出土了用现代科学无法理解的东西。 我们,并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 然而不久之后,那个墓葬已经消失。 留给我们的都只有无尽的遗憾。 在那墓葬之中发掘出来的东西也跟着消失了。 我们仅仅收获了那墓葬,所带来的惊喜,以及沉默。 那个时候的我们都还很年轻,自以为自己发现了很重要的事情。 实际上也确实很重要,我们告诉了更多的领导人。 希望他们组织科考队伍前来调查,那些失踪的坟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么都错了,等待着,迎接着我们的是漫长的等待。 在那期间,不会有领导人物来到我们的身旁,帮助我们解决我们所面对的那个艰难困苦的年代。 实际上,全国很多人在那时候都是艰苦年代。 上级的想法也算是正常,不去挥耗毫无利益的资源。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在那之后很多年之后的今天。 我们见证了那些奇怪的东西再次出现。 而且这次,开始了野蛮的拓张,如同是一种有着摧残历史力量的虫子,正在啃食一切能从古墓之中,挖掘出来的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目睹了一座又一座坟墓的消失。 也目睹了一样又一样古老物品的失去。 我们见证了人类文明历史上的遗存都已经没有了。 我们也见证到了我们曾经最在乎的那一切,如今仅仅剩下了空气。 现如今当我再次回响这些,只觉得时代还仍然不晚,只觉得我们还有机会面对着这个恐怖的世界。 只需要我们这个世界更多的居民,意识到历史的价值。 那么我们就还有机会,可以解决这一切的问题。 但是神奇的一点就是,人们仅仅关心开创的全新历史,而并不在乎那些已经被遗忘的古老的历史过去。 从而,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 人们才会忽然间意识到,面对着科学的时候,有一些科学领域可以飞速的成长乃至于进步。 而有一些科学领域已经陷入了穷途末路,无法成长的极限。 大多数人愿意看到好的地方,愿意于相信,历史还仍然活着。 但是实际情况是,新的东西成为旧的并且消失。 而旧的东西消失之后,有一些新的无法存在。 最后,人类文明也跟着消失了。 这是我生活着的时代。 人类过于急切地探索未来,从而留下了永远无法到达的未来。 他们以为的那一切都没有了,他们也不存在了。 如今,我们仅仅是历史的尘埃,飘荡在宇宙之中,伴随着其他的文明物种利用我们的智慧,从而开创全新的局面。 我们的文明,已经仅仅剩下我们的如今。 这是一个失去了历史的世界。 星际时代的优势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 有一群人相信着一些名叫传说的东西。 人们认为传说中存在着的那个世界,就是一定存在的。 人们认为传说本身也是一定可以成为事实的。 然而人们从没有见到过传说,也不曾想到过,现代人已经可以基本肯定,传说已经成为了虚假。 传说,仅仅是传说那样子。 时光不曾飞速流逝,光景不曾明显改变。 时代还停留在如今的时代里。 科学流转了上万年的时间。 人们过着一如曾经的生活经历了上万年的时间。 自从20世纪的科学革命之后,人们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不曾经历科学的全新光景。 最初的那批人以为是人类文明没有走出太阳系,没有发现有趣的突破口现象。 最后的人们,已经走出了银河系,依靠着分裂的星际圈子从而维持着各种不同文化的交融。 但是人类,没有开启全新的历史局面,人类还仍然是人类自己。 曾经有人曾经疑问,为什么我们的科学没有全新的突破口。 直到如今,当一个名叫神话世界的地方被认命呢所发现。 人们才似乎能够意识到,他们的支撑死亡了。 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传说。 他们所认为的那些都已经仅仅是真实的原模原样。 他们失去了幻想的能力,他们失去了更多的可能。 所以,他们再也没有创造全新的未来。 他们,已经走向了时代的尽头,文明在此告一段落。 很多人曾经思索,应该如何破解这个传说已经消亡的年月。 很多人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有人说,需要乘坐时光机,有人说需要到达更遥远的所在。 有人说需要经历另一个文明的出现。 而最后,人类用真实的模样告诉这个世界。 他们仅仅是需要差异化。 当古老的文明认为统一才是解除一切的生产收益的基础。 当古老的文明投入一切的生产力,从而取得统一的可能。 当如今的人类站在并不统一的世界里,开始建构全新的可能的时候。 我们才似乎理解到。 如果你需要文明取得进步,只有如此而行。 一步步,一步步走向未来。 而那些不同于别人的现象,才是你收获强大可能的基础。 如果世界一切都有相同的规则描述,走向未来。 那么那个世界里,最统一的思想,只能制造相同的未来。 如果那个世界里,存在一个另类的思想,没有被统一,那么我们如今的文明将能够少走很远的路,从而在今天,至少还有活着的基础。 而我们,文明已经偏向于行将枯朽。 在这年迈之时,开始了行走差异化,不统一的可能。 文明四季 有一个文明的春天,当时的人类经历着重大的战争,文明的他们认为,世界一片乱象,这个世界可能只有经历着无穷尽的死亡。 但是后来他们经历了,走过了,他们在那个时代提出了大量的国家存亡的法则,帮助一个文明的时代得以建立。 他们确定了世界的正常秩序,他们建构了文明应该如何。 他们支撑起了下一个时代,大多数居民所经历的美好生活。 于是,那个时代被称之为美好的时代,人们记住了那些苦难之中,帮助文明的居民实现巨大跨越与成长的力量。 迎接着一个文明的盛夏,人们经历着无穷尽的成长可能,拥有着庞大的面对未来的欲望,他们认为自己有着使用不完的力气。 他们认为自己掌握着无穷尽的未来,最后他们触碰,他们采摘那一切的果实。 时代铭记他们,历史知道他们,一切都向着他们臣服。 世界匍匐在他们的脚下。 他们称之为人类文明的王者,或者盛世。 然而,他们在那无穷尽的成长的年代,什么也没有铸造。 他们留下了一片幸福的传说,却是耗空了在那之后无数年,文明的居民所应该拥有的财富。 最后的结果就是文明的灭亡,一个新的时代的到来。 又是一场秋天。 寒霜并不刺骨,秋风正是舒爽。 但是萧瑟已经长存,人们已经忆起多少年少时光。 此时不是壮年,此时应是年迈。 人们不是正当辉煌,而是在目睹着逐渐残破的曾经新物。 一切都已经老旧,一切都已经走入了死胡同。 人们品尝到了曾经的那一切,应该有的成果。 然而人们也发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人们盼望一个春天的到来。 但是在那时,必然将要经历冬天。 而在那春天,一切都是萌发,一切都是困境。 一切都是面对着全新的需要。 他们曾经以为的一切都已经改变。 他们将要面对着新的问题,新的现象,新的解决方法。 伟大的英雄在这个时代重新整理曾经的残旧,在那破败的城墙之上,生长出茁壮的树木。 需要那新生的生命,代替曾经的死物。 从而塑造青山绿水,塑造无数桃花林地。 最后,他们再次轮回,走向了夏天。 使得野蛮生长,一轮连接着又一轮。 文明,似乎没有多少新鲜事情。 但是文明本身也在依靠着内部的驱动力,从而塑造全新。 乱选上升的他们,何时能够到达曾经传说中的伊甸园。 他们所认为的那个世界,如同天堂,如同神仙,如同完美的古老童话一般的世界,能否到来? 这一切似乎都有未知数。 然而人类始终不曾畏惧。 文明的历史上,总有一些人能够斩金截铁,选择了一往无前。 岁月洪荒之后,或许将会是新的一天。 春天,还会到来。 秋天,已经不远了。 黑暗与白色之上 在那之后许多年,文明应当是一片盛世。 但是在那时风景之中,人们所能够看到的只有一片狼烟四起,不曾见证一个全新的时代的到来。 乱象之中,只有乱象。 追求些许的慰藉,也无法改变那整体的面貌就是那个模样。 黑色之中只有黑色,些许的白色也无法否决它本身就是黑色。 而在那风景之中,却曾经有一些人,扛起了时代的大旗,走向了远方,开辟了一条道路。 方便越来越多的人们走向其中,走向未来,向着更遥远的方向。 人们的曾经所相信的那些究竟是什么。 人们的如今所执着的又将会是什么? 那时代的中心,那风起云涌的世界里。 就有他们,为之而追求,帮助整整一个时代的人们走向更加遥远的未来。 于是,那个时代消失了,人们扭转了黑色,成为白色。 人们建构在黑色之上,造就了无穷尽的可能与未来。 由此有了全新的世界。 然而人们可曾记起来,那曾经的岁月里,又有多少人,不是如此而行。 又有多少人,不是如此走向了未来。 又有多少人,不是如此开启了全新的道路? 人们叠加的黑色与白色,从不曾减少。 又是什么,在那黑色与白色之中,充当着人们生活的一切? 那无穷尽丰富的颜色,原来竟然是如此的耀眼。 以至于无论如何的黑色,如何的白色都不曾消失。 人们始终都能见证着那无穷尽的可能。 一个落魄老师 曾经有一个老师满怀改造社会教育的人生梦想。 他从学校中毕业奔赴教育岗位,开始为了广大学生的利益着想,帮助他们完成伟大的学业, 而结果是,他生活的城市,生活的国家,所处的世界并不支持他曾经的那种想法。 由此开始了他不得不离开那个城市,去往远方的故事。 飞船上,他看着外面的世界。 只有他明白那种悲凉,一群学生相信着,学习着毫无价值的东西。 那群学生最后哪怕能够在那个学术圈子里折腾出来重要的人生想法。 最后的结果,也将会是并不符合时代的需要。 并不符合就业岗位的需要,并不符合那些将要为他们提供工作的企业的需要。 他们天真的满腹情怀。 他们倔强的追求努力。 他们固执的行走别人为他们铺好的道路。 但是殊不知那条道路,将要走向深渊,却是他们从未曾从别人那里领悟的。 他们,有的或许明白,有的或许也不愿意行走如此的道路。 但是面对着如此的社会,他们只有这么一条道路。 核心并不在于他们的努力有问题。 核心在于人类社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他们需要不断地努力,从而到达前辈们走过的道路到达的终点。 由此,他们,无奈的意识到,社会存在着诸多的残破以及不健全。 由此,他们成为了这不健全的牺牲品。 老师乘坐飞船,向着很遥远的星空飞去。 在那里,有一个城市,有一所学校。 想要招募一个教育委员会委员。 这个老师填写了申报志愿,参加了远程考试,最后被录取。 现如今他正是向着那里而去。 想要去为了那里的学生做一些什么,帮助他们实现美好的人生。 最起码,文明的中心区域这边的缺陷,是已经不应该再由他们去经历了。 老师来到了那个蛮荒破败的星球。 在那里目睹着古老的城市风景。 这颗星球的居民普遍还没有进化到现代文明的模样。 宇宙世界的多场战争,决定着他们的现如今生活水准随之下降。 他们的破衣长衫,仿佛是很古老的衣物,早已经不再适合这个时代的时尚。 他们品尝的美味,一种粘稠的食物,虽然嗅上去很美味,但是看起来,如同是浆糊。 粘稠而且发黄,让人不忍思索。 老师面对着这样的一所学校,这样的一群人。 选择了安稳下来,经历教育,帮助这颗星期的居民取得优秀的成果。 曾经的时代,教育是被家族安排,被社会安排,被别人掌握已经早就安排好的知识。 而如今的时代,老师的目的在这位老师的眼中,只觉得应该是发展最适合学生所需要领域的力量。 这方面的教学不是依靠老师的人力基础,而是依靠人工智能的普及教育。 教师的工作不是借助于每一堂课,每一场考试的监督从而方便学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是依靠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人的长久陪伴,从而方便学生收获远超学校几年课堂所收获的知识。 于是这位老师,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动用校园资源,购买了一台360随身计算机,借助于这台计算机,从而使得学校的学生能够领悟外面的广阔世界。 而学生们,也能够因为这台计算机的陪伴,从而广泛的了解各种各样的知识。 进而有了这个城市里,一群学生摩肩擦踵的生活实验。 有的学生对于种植感兴趣,有的学生对于图画艺术感兴趣,有的对于文字感兴趣,有的对于声音感兴趣,有的对于冶金工业感兴趣,甚至于有的对于挖掘矿藏感兴趣,有的对于建构木质建筑感兴趣。 这一切的科学不是出自一位专业的老师的口中。 而是来自于那台计算机的手中。 计算机知无不漏的帮助学生们掌握庞大的知识。 内部的人工智能可以让他们迅速的了解最前沿的一手消息。 从而让这些学生们,在很年轻,很小的时候,就能够博览多方面的科学,知识,学问,乃至于奥秘。 以至于当他们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开创全新的科学领域。 而且一批商业奇才,借助于计算机的帮助,从而原地起飞这个城市的经济基础。 就在几年之前,开始了和外界的商业交流。 从而实现这个城市里,大多数居民的收入翻翻。 对于这个城市的长辈来说,孩子进入学校学习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对于老师来说,借助于人工智能讲课也是完全正确的事情。 而对于学生来说,人工智能之中讲述的内容,极大地方便了他们对于外面的世界的了解,从而进化出来,大量有趣的东西,那些东西可以称之为独到的见解,可以称之为智慧,可以称之为专家的精神。 老师目睹着自己所栽培的学生。 在他年迈之时,这些学生已经成为了城市的中流砥柱,帮助有嗲群城中居民,开创全新的生活。 而老师也已经死去,这所学校的学生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开创全新工作的时代。 在那之后很多年。 学校的学生大多数都维持着老师当年的教导。 进行着由人工智能开始的教育。 教育模式日趋老旧。 教育思想,普遍局限在了人工智能的等级上。 教育产出的那群学生,也是越来越平庸。 最后受制于时代的发展速度过快,人类的学习速度已经永远跟不上前辈所创造的知识。 像是这些学生一样,依靠强大的专业化学习,从而成长为行业一流人物的角色越来越少。 而更多的学生,耗时三十年光阴也不一定能够赶超前辈们所创造的科学。 更有一些需要七十年时间,从娃娃时期学起,才能够结束标准的某们科学的课程知识。 那个时候的城市,可以说一片人才危机。 人类不是自己创造的世界的主宰者,反而成为了自己所创造的世界的附属品。 那个时代,很多优秀的家长始终抱持着学生就应该用尽一生的时间进行学习,从而回报于社会。 而学校的建设者,也普遍把能够提供更专业的机器人设备,当做了学生大量,广泛学习的基础硬件。 只有那么很少一群学生以及家长能够领悟。 人之为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创造乃至于改变。 所以他们普遍既不要求学生学习什么,也不要求他们购买计算机设备。 而是让他们直接开始询问计算机答案,从而方便自己开始思索自己选择的课题。 如果计算机已经无法找到答案的时候,他们就会调集有用的课题资料,从而学习以及研究。 如果计算机找到了答案,他们就临时磨枪的使用。 大多数科学家,都不是专业人才,而只是旁门作料。 然而,这样的行为被视为异端。 无论是国家,城市,学校,政治,法律,舆论都无法认可这群学生。 所以这群学生只好离开了那颗星球,去往更遥远的所在,开始自己的生活。 神明学问 伴随着人类借助于人工智能从而开始实现教学工作。 一种奇怪的言论甚嚣尘上,成为了一个时代对于上帝的质疑。 最原始的宗教,早在几千年前就认为,是神明决定着下届的凡人能够进行什么。 而且成为什么,最后形成了自身的永久幸福。 而这套宗教伴随着古代科学的崛起从而没落。 人们始终认为上帝不存在,仅仅是人类创造了上帝。 但是,当进入了人工智能帮助人类文明实现工业升级的时代。 人工智能改写了地球人繁杂的科学分支,帮助越来越多的人从困窘无奈的知识资料之中抽离出来,从而让少数人几天时间看到几千年时间的专业知识中最有价值的学问。 那些人开始怀疑上帝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上帝从不曾存在,那么你如何解释,偏偏是人类文明经历着科学分支,无从出路的时代,刚好有出路。 你如何解释,人类文明能够在数次星际战争即将打响的时候,偃旗息鼓? 你如何解释,人类文明明诞生在宇宙之中,但是宇宙之中偏偏没有第二个文明? 你如何解释,人类文明自从存在之日,就知道原子的存在,就知道这个世界存在诸多哲学统筹,而银河之外也能够找到的基础哲学现象? 这一切都让人类作为万物之灵显得相当不可思议。 也让上帝的存在开始具有理由。 最后,那些曾经在古代已经灭绝的宗教传说,开始再次存在。 这次成为了专业的知识,从而方便人们开始审视历史的构成,进而了解神明存在的可能。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在寻找神的住所,神操控人类的基础,神改写历史的力量之源。 而他们实际上是形成了一门全新的学科,这门学科以哲学为基础,从而辐射整个人类文明历史,进而决定了人类文明的历史发展脉络,可能走向,最后结果将会是如何,都已经被这门学科给掌握。 他们直到这个时候才能够确信,他们所掌握的并不是关于神明创造世界,安排人类文明进程的故事。 而是一门关于世界发展之必然的学说。 他们借助于这套学生能够演绎这个世界一切现象之存在的必然。 然而这套学问却也已经成为了人类文明历史的告亡曲。 自从开创了这门学说之后,人类文明借助于掌握了自己的存在脉络,演化进程,从而成为了一个走向末路的文明。 他们为了争夺那历史的至高之地,从而过早地进入了文明的衰亡。 他们因为触及人类文明最优秀的力量,进而成为了死去的文明。 而最后,他们留下的那如同神明一般的科学,继续留存,一代代传递。 交给了历史的后来,另一个文明的手中。 当那个文明的居民翻开那些古老的符号,开始破解曾经的文明书籍。 他们找到了历史存在之脉络,未来将会如何的真相。 也于是,人类文明被称之为神明。 人类文明被封神而成为宇宙的最强存在。 当那个时候到来的时候,人类文明的居民,大多都已经死去,无从寻找,无从琢磨。 在那一片荒谬之中,新的文明继承神的造物法则,从而开创全新的文明,进而到达遥远的文明更久远的未来。 是他们是神明,还是人类是神明,是他们超越了人类,还是他们超越了神明? 他们,没有在拿到力量之后面对死亡,而是仍然的前进下去,寻找历史的未来。 红豆沙 超市里购买食材。 有一些轻加工食品显得很有趣,也很重要。 其中最有趣的一种非豆沙莫属。 豆沙,也可以叫做红豆沙。 吃起来如同颗粒明显的冰淇淋,但是不是冰凉。 味道甜甜的,搭配沙沙的口感,相当美味。 这种食材总是会让人想起曾经的故事。 一位离异的母亲,养活着两个子女。 母亲平日里很难回到家中购买食物。 于是就用红豆沙当做了最简单的料理,让这两个孩子品尝。 最初的时候,红豆沙就如同馒头一样被吃下。 然而后来,红豆沙就仿佛是发酵的馒头,总带着古怪的味道。 仿佛是恐惧,要让这两个孩子远离。 母亲从来都是回到家中欢心的品尝着红豆沙,称之为美味的食物。 而她的子女从来不敢凑近这种美食。 每当遭逢,都会恨不得躲得更远。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两个孩子日渐瘦削,每一次都是不愿意品尝妈妈带回来的红豆沙。 而妈妈也从来都是硬着头皮想让他们品尝如此美味的食物。 最后的结果是,其中一个孩子死亡,因为营养不良。 另一个孩子后来因为营养不良休克,许久之后在医院里醒来。 母亲始终都适合孩子两人品尝着一样的食物。 中午红豆沙,晚上红豆沙,早晨还是红豆沙。 但是母亲觉得红豆沙真是最能养人的东西。 而两个孩子却因为吃的时间越来越久,越来越讨厌。 很久很久之后,母亲独居,每日里品尝的也还是红豆沙。 而她的女儿已经很早的品尝着其他的食物。 当有一天,她和自己的朋友聊起童年时代最喜欢的美味。 那个朋友说,最想吃的莫过于豆沙包。 而她总是说,最难吃的莫过于红豆沙。 在那很长的时间里,她们都不理解对方讲述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仿佛是失去了功能的人,唯有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真相。 常有之事 那是一个明亮的夜晚,城市的人们都已经睡着。 人们在梦乡中,想起着这个世界的人们走过的道路。 想起着古老的神话,以及那些人们早已经遗忘的存在。 那些如同梦幻一般的东西,时常被人们称之为错误,虚构,荒谬,然而,在那个黑夜里。 有一个科学家,在灯火之下,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那些玩意儿,就如同黑夜之中的精灵一般,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所看到的是什么? 人们的梦竟然成为了事实。 在尖端设备洞悉的最微小的世界的彼岸。 在那里存在着明亮的如同是白昼的广阔世界。 在那无垠的世界之中,如同是人类梦幻一般的风景打开在人们的面前。 帮助每一个人看到一幕有趣的,全新的世界。 那个科学家意识到这将会是震撼世界的发现。 于是立刻记录下这重要的一刻,由此发布论文,希望更多的科学工作者能够找到那让人大吃一惊的世界。 但是,意外出现了。 他发布论文之后,没有一个科学家再现,他所看到的那一切。 也于是,他被当做了科学世界的一个不可思议。 并没有多少人认为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大家甚至于认为他所探索的成果就是虚假的。 在那之后不久,科学界联名驱逐了这个大言不惭的科学家。 而那个科学家始终并不违背自己的信条,仍然讲述着真实的历史。 告诉人们,那个世界是真的存在的。 没有谁相信他说的话。 大家都已经认定,他说的绝对是假的。 而他则是因为如此的行为,被推入了一个无止尽的荒凉之地。 在那里,再也不会有谁愿意与他搭档,从事科学的事情。 而他,失去了自己生活的来源。 又是很多年过去。 人们已经遗忘了那个科学家的言辞。 同样有一个优秀的科学家,发现了与他相同,而差不了多少的科学成果。 人们才意识到那个世界真的存在。 这次人们借助于更高端的科学技术,可重复性探索了那个世界。 从而证明那里真的存在。 由此,世界哗然,科学家们震惊。 而那个第二次发现诡异梦境世界的科学家,被科学家最高奖项包裹。 而那个第一次发现这一切的家伙,早已经被人们遗忘,很多人都是并不完全知道,他现如今的生活大概是什么模样的。 人们已经选择了遗忘了那个人。 在人们已经真正发现了那个荒谬错乱的世界之后。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开采,研究,借助于那个世界从而了解的更多。 人们兴奋冲冲的进入了这个研究领域。 然而人们将会惊讶的发现,早已经有一个科学家在这个领域里有着不小的着作表达。 那个科学家正是已经被驱逐而出的某位俊杰。 人们在他的基础上,开始了对于梦境的卓越研究,进而实现了文明的飞速成长乃至于突破。 而那个年迈的科学家,也被称之为梦境教父。 没有一个人能够忽略,正是因为他的科学成果,现代人可以站在梦境的研究领域里,了解那个世界。 定理论与修身论 西方有一个国家名叫斯坦国。 东方有一个国家,名叫孔雀国。 斯坦国的遥远时代,出生过一个文化名人,叫做斯坦珀,这个人提出的定理理论,决定了西方国家的文明方向。 孔雀国也有一个名人,在很久远的时代,提出了修身论,从而决定了孔雀国的文明方向。 在发展文明这件事情上,定理论决定了科学时代的到来。 而修身论决定了居民之间的柔和发展,框定了文明整体的和谐基调。 于是科学的时代,带来了庞大的经济生产能力。 而文明的和谐,促进了国家居民之间的良好相处。 从此,东方和西方,理应是发展的互相羡慕,互相补充自身的成长劣势,实现文明的大前进。 但是问题就出现在了西方的科学时代,促进了国家武器的繁荣发展。 而后续的战争使得居民和谐的东方人,反而是落败,从而决定了东方的一塌糊涂。 再后来,西方居民因为匮乏修申论思想,从而内战不断。 而东方因为趁着西方人自己打架,从而有了自身实力的迅速增长。 进而弥补了科学时代带来的诸多新式生活装备,补充了国家的生产力。 让居民迅速生活在了能够不愁吃,不愁喝的时代里。 而结果是,科学时代的出现,淹没了修身论的传统社会价值观。 最后导致了孔雀国的模样,与斯坦国近乎一模一样。 也于是,就在这个时候,斯坦国因为长久的科学世界观,出现了重大的社会乱象。 而东方的孔雀国,则是因为居民倾向于定理论也正在折腾社会现象。 于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孔雀国。所有的国家长得都和斯坦国差不到哪里去。 于是,当有一天,文明的发展遇到了一个绝对的反科学文明的时候。 归因于修身论从而成长起来的外星文明,来到了人类的世界。 基于修身论从而发展的他们,倔强的决定消灭一切定理论国家。 因此地球上再也不曾存在任何一个活着的人类。 当卑微的人类和强大的外星人交流,外星人为什么如此讨厌定理论国家的时候。 那些外星人讲述,在宇宙的漫长历史中,基本确定了两种节奏。 要么选择定理论,从而发展自己的文明。 要么选择修身论,从而发展自己的文明。 两种理论都能够到达遥远的文明所指定的方向。 但是修身论与定理论天然就是敌人。 于是作为修身论的外星人,只好选择杀死选择了定理论的地球人。 从此之后,地球文明灭亡。 人类走向了悲伤的时代。 然而,在那之后很长时间,当有一天定理论的文明来到了地球,他们使用可怕的技术,了解了地球人的历史。 从此选择了复活那些坚持了定理论的文明。 而这些文明仅仅包含斯坦国。 孔雀国并不在其中。 仅仅因为孔雀国的本土思想,还是修身论。 从而星际文明的世界里,斯坦国傍上大腿,开始了无止尽的文明探索。 而孔雀国从此销声匿迹。 多少多少年之后,或许当人类想起,就会知道,孔雀国和斯坦国,其实曾经有过一段要好的时光。 而那段时光,正是宇宙文明,走向和解的关键。 但是因为强者的意志,宇宙文明仅仅知道定理论以及修身论。 而不知道第三种可能,融合归一的修身科学论。 咖啡,茶叶,根灰 有一种商品名叫茶叶。 具有提神,清热,止渴,生津,让人身体健康的功能性饮料。 还有一种与茶叶相同的商品名叫咖啡。 据说是具有提神,消食的明显作用。 而根据地球人的生活习惯,现如今喜欢喝咖啡的打过喜欢喝茶叶水的。 喜欢喝咖啡的又是,工作上面比较勤奋的。 所以咖啡可以说成为了人类为了生活,常备的生活用品。 茶叶水紧随之。 那一天,一个国家的首脑人物目睹着东方大国孔雀,和西方大国斯坦。 思索着自己的国家有什么美味的饮料。 他当然是想到了酒水,可可,这些世俗常见的东西。 但是也知道,效果明显不是同一个档次。 喝茶,喝咖啡,不会酒醉,不会发胖,但是喝可可和酒水就会。 所以人们普遍是讨厌喝酒和可可。 而他绞尽脑汁,也是让自己的下属,热切地思索,究竟有哪些食物可以说是相当具有价值,可以被国家发掘,成为新时代的饮品呢? 这个国家首脑倒不是相当愚钝。 他正是看到了在科学实力不如斯坦国,在经济版图不如孔雀国的事实上。 要想让自己的国家迅速成长,就需要一种强有力的商品。 而这种商品在他看来,对于农业大国来说,饮料就成为了最合适的替罪羊。 但是,他的国家似乎真的不存在那么美好的饮料。 无论是茶叶还是咖啡,都已经被别人给拿到了手里。 他们可以说是一清二白。 很多很多年之后,因为斯坦国首先发明出来了时空穿梭设备。 所以很多文明古国都有了进行古代国家的科学考察项目。 大家租用斯坦国发明的强大的时空机,从而回忆自己的国家那些历史上的曾经。 于是,那个曾经思索咖啡和茶叶不属于自己的国家领袖,看到了一幕惊人的现象。 他的国家里曾经存在一批原着人民。他们在那一片荒野森林之中,找到了一种比咖啡和茶叶还要有价值的饮料。 那种使用树根烧灰,随后泡茶的饮料,竟然效果不亚于咖啡和茶叶水。 只不过最早一批来到这个国家,开始探索的外来人口,很快毁灭了这些原着人民。 于是历史上第三种提神饮料就这么消失了。 人们再也没有机会见证那种饮料的到来。 多少年之后的今天,这个国家仅仅能够种植咖啡,从而为了国家的利益而生存着。 为了种植咖啡,他们毁灭了曾经那种,无关紧要的植物。 进而所有的荒野都成为了咖啡园。 进而他们卖出自己的文明种植的咖啡,从而满足世界居民的需要。 但是他们,却是那么想要回到曾经,拥有那些能够当做饮料品尝的根茎灰尘。 对于他们来说,一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可能继续进行。 他们如今仅仅是咖啡贸易中,为了别人生产咖啡的国家。 而历史上,他们能够成为第三种饮料的原产国。 收获的利润远远比种植咖啡还要多。 又是许多许多年之后。 斯坦国从历史的古老年代带回来了那种根茎。 从此斯坦国开始种植那种树木。 进而有了斯坦国生产历史上已经被遗忘的饮料。 那种饮料也被称之为斯坦国的第二大饮料出口资源。 大象国与大丽花国 曾经有一个国家。 名叫大象国。 他们的领土无疑是最庞大的。 他们所拥有的资源无疑是最多的。 经历艰难困苦的岁月,他们的居民掌握了自己的国家,驱逐了国家之外的敌人。 他们在自己的国家,铸造自己的政权,开始自己一望无尽的发展。 他们的人民群众中诞生了一些天才人物,那些人在其他国家都还停留在原始的计算机时代的时候,首先发现了网络的存在。 他们打算建构一个贯串国家无数省份,串联国家高层到达基层的大网。 借助于这张大网,从而了解国土范围里,一切的资源禀赋,人口流动,乃至于事件行为,资源分配,亦或者资源紧缺。 当这张大网建构起来的时候,他们一定将会是蓝星之上,最优秀的国家。 他们的国家可以迅速的调度这一切的资源。 从而形成最完美的政策行为。 这是一个无比荣耀的美梦,但是大象国的首脑们经过商量,决定废弃这个计划。 首脑二号告诉首脑一号,这个计划有可能直接泄露国家机密。 毕竟反馈上来的情报室直接交给了中央的所有人。 而中央的派系斗争,就可能让情报不好控制。 于是首脑一号为了政党的利益,选择放弃了国家的利益。 而这事情没有结束。 进行研究的研究人员再次提出审核文书,希望国家同意使用这个空前巨大的网络,从而为了国家之中,每一个人的生存利益。 但是政府第二次拒绝。 直到下一届政府上台,那个研究人员再次反馈这张巨大网络的无限可能。 他已经携带着自己的研究团队,建构起了这张大网的一切安全条约。 但是国家仍然是选择拒绝。 至此,那张大网的计划迟滞了五十年。 五十年之后另一个国家名曰大丽花国家。 他们的国家之中很轻松的也同样发现了这张大网的存在。 于是开启了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从而制造这张大网。 最后普及整个国家,从而造成了大丽花国家,迅速的超越了大象国。 进而成为世界的霸权国家。 对于两个国家来说,他们当年一个是超越性的站在了时代的风口浪尖。 而另一个后来而到,走上了这条道路。 但是他们最后分道扬镳,一个是第一个掌握互联网的国家。 一个的互联网始终并不通畅。 国家资源的调配,始终并不顺利。 直到那之后许多年。 大象国的领土里再次出现了一个风云人物。 这人经过研究,掌握了一种高端的微观现象科学理论。 这套理论可以帮助国家在武器生产领域节省更多的财富。 他把自己的这套理论汇报给自己的老师,从而希望老师有所决定。 大象国的那位老师,很自然的声称,你的发现是错误的,这套理论并不健全,而且偏离了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思维逻辑。 从而那个学生选择修改自己的理论,希望它合情合理。 多年之后,同样是大丽花国家的某个学生。 也发现了同样的理论,从而交给了世界评委会。 大丽花国家拿到了价值一千万货币单位的科学奖金,从而在科学领域拿到了堪称第一的奖项。 而大象国的那个学生,致死为止,都在遗憾,自己的老师当年无比正确的评价,造就的结果。 直到多年之后,当人们想起大象国所拥有的庞大的资源的时候。 大象国的领袖告诉大丽花国家的领袖。 我们这个国家就是技术太少了,不然我们也不会仅仅是买卖资源。 而大丽花国家的领袖说,我们这个国家就是说话的代价太少了,所以我们这个国家想法太多了。 那个厨师的意义 有一个学习外语的孩子。 他整日里总是拿着一本书,借助于那本书,了解一个陌生的国度的语言。 人们总会询问他,他学习这些语言是因为什么。 他会说,他想要学习外语去往外国,在那里生活。 人们总会告诉他,外国的天空和这里一样蓝,外国的月亮和这里是一颗。 而他会说,那里的人和这里一样,那里的水和这里一样,那里的风土却是和这里不一样。 人们奇怪,风土怎么就不一样了? 不都是石头,都是树木,都是空气吗? 那孩子点着头,承认这都是一样的,但是又都不一样。 他就是想去追寻这些奇怪的不一样。 人们看着那孩子,人们看着那孩子在那里学习。 那孩子看着那些人,那孩子低头继续自己的学习。 几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那个孩子掌握了很多外国的词汇。 了解了很多外国的文字意思。 领悟了很多故事,甚至于熟读外国人的历史。 那个年代,已经有很多人走出了国门,去往外国,见证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他也走了出去,他去往远方,想要亲眼目睹他在书籍之中学习,目睹,领悟,了解的那一切与众不同。 他在一个名叫弗兰斯的国家品尝最地道的血酒。 他在那里品尝享誉世界的弗兰斯大餐。 很多同学看着这个傻帽,都觉得奇怪,来到了外国不是更应该学习,更应该掌握更多的知识,从而开拓自己的头脑吗? 他怎么就拿起美食,喝着昂贵的酒水,居住在医院就诊区,当做了自己的人生? 那孩子,永远都是那么的年轻,永远都是那么不知疲倦的享受着这个世界的恩惠。 对于那些人的目光,毫无想法。 时光匆匆,几年的时间过去。 别人成为了某个行业的一流人物。 而他仍然是那个医院里的常客。 他品尝浓烈的美味,了解不同的糕点,熟悉精彩的酱汁搭配,乃至于了解某个餐馆的陈年血酒。 他对于那一切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深深沉迷。 而在钱财消耗干净,学府也已经休学。 他呆在了那个医院里,成为了保洁工人。 除却工作的时间,就是回到自己的家中,操作着购买来的食材,搭配出来异常惊人的美味。 他把自己那些年,品尝美食,从而了解到的制作美味的方法运用其中,从而制作出来各种模样的料理。 当别人沉迷于料理的时候,他却是在日夜思索,还原出来一些精彩的美味。 他除却不惜血本,寻找食材,还会长年累月,寻找关于食材的书籍。 除却会在医院里当保洁,还当过捕鱼人,水手,农民,果农,屠宰员,乃至于面包师,或者酿酒师。 可以套在他头上的头衔,越来越多,他对于这个名叫弗兰斯的国家越来越了解。 最后他萧然而去。 不惹尘埃,只惹了那一身浓郁香味。 去往另一个国家,开始经历全新的生活,继续学习一门语言,继续了解那个国家最为重要的美味,继续经历那个国家的居民喜欢的料理。 他的同学有一天和他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码头相遇。 同学是来这里度假的,同学是因为这里空气很好,而且特产的牛肉被称之为世界第一。 而他是在这里养牛的,今天出来是因为想要采购一些饲料。 他和同学聊着,双方说起了很多这些年毕业之后的事情。 他最多说起的还是自己的见闻。 他那一年毕业,开始了更多美食行业的了解,他那一年结束了弗兰斯的生活,开始了更多了解尼杭国的语言。 他于是来到了尼杭,开始了养牛,而且不定期屠宰牛肉,制作料理的生活。 同学对于他的料理很着迷。 而他只是说随随便便的作品。 那些东西都说不上是多么的优秀。 那些东西都仅仅是他生活中的点缀。 而他的同学最多讲述的是,但是那样的美食,可以称之为人生的精彩时刻,能有一顿顶级料理,就已经半步仙云。 他只是笑笑,如果对于厨师来说,走入仙云就是最高成就。 那么他早已经品尝过很多仙云,也早已经制造了无数次,让凡人升仙的机会。 但是对于他来说,美食仍然是平凡的美食,料理仍然是总是浮现在脑海中的思绪。 他说他喜欢自在,喜欢无为,喜欢平静的过着了解食材的经历,越加了解,越加成为那个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他的同学住了半个月的时间就离开了尼杭国的那个小镇。 小镇整日里云遮雾绕,小镇的山水空灵自然,小镇的空气相当自在。 而他仍然是料理着美味,过着自己的人生。 很多很多年之后。 人们整理他的笔记,从他的笔记之中诞生了三十多个米其林厨师的三星菜肴。 很多年之后,人们注意到他的时候,是因为他的料理,开创了一种全新的体系。 很多年之后,人们最喜欢的是他那种如同是纵情山水的摆盘。 也仿佛是闲云野鹤的诗意,那仿佛是一种艺术。 很多年之后,人们回忆起这个人,最惊奇的不是他开创了什么,成为了什么。 而是他让这个世界开枝散叶,从他开始,一些全新的东西出现。 而他,仅仅是我来过,我见过,我看过,我走过,我离开。 谁是最强 很久之前有高手,华山比剑。 有高手试炼弟子,登台表示自己年轻,代替师兄前来试剑。 他出手势大力沉,讲求一力破万法。 他实力雄厚,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被人称之为天才,最后招招破敌。 当他的对手来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勇挑三人。 那三人都是武林之中颇有名望之辈。 按说不应该就此拜倒此地。 而他的第四个对手,上台来,表示,他是一个入门弟子,仅仅掌握只鳞片爪。 他说,他只有这只鳞片爪,但是他说,他可以活学活用,让这只鳞片爪,颇有威风。 那人请他出剑。 他那手中轻巧自如,不用力,而求技,以巧破力,从而胜之轻松。 他的对手看着他,说起承让,退下擂台。 他也同样是连胜五场,从而遇到另一个人。 他说他学富五车,入门百年。 此道剑技,已经位列仙班,掌握诸多奇门妙术。 概括起来就是学得多,见得广,很多事情都了解。 于是他们一战,前者败给后者,自此功底深厚而见光。 他又是一轮战斗,身有术法,随风飘,不落半空,也在天。 他的站台,维持了十轮,从而迎接着下一个对手。 这人登场,讲述起来,自己是一个随随便便的晚辈。 没有师承,没有武学,没有多少内功,更没有任何典籍阅读的经历。 就连字都不认识,只是凭借着一把剑,仗剑天涯,走过了半生时光。 此时年富力强,打算来上一战,证明自己高明。 由此他与那人一战,出招不过五十,就已经胜之。 学富五车,见识颇广,竟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对方的剑法。 这一招招,一剑剑,竟然是剑走入心,刚好走到了着名大师的剑谱里。 但是又跳出剑谱,游历纸张,呈现出自家门派特长。 很多人都说此人如果不成宗师,绝对是不可能。 而此人又是一场战斗,连胜三十场,随后遇到了另一人。 那位讲述,自己仅仅是偶得一把破剑,就连剑都没有拿捏多久时光。 但就是因为他平生总是喜欢睡觉,在睡梦之中,孕育很多新奇有趣的剑招打法。从而决定来到这里,一比高低。 于是他们一战,又是后者胜利,在那擂台之上,再呆数十场高低。 等到这个时候,本来是所有人都已经打了一个遍,可能就要结束了。 却是最初那个势大力庞,内力雄厚的家伙走上台去。 从而这一场战斗竟然是后者胜利,那睡觉的就连剑都被打的拿不稳。 这华山试剑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无数已经打输了的走上台去,无数觉得自己绝对不行的走上台去,这样子一来二去,竟然是各有千秋。 直到华山试炼弟子大会结束。 这天下风云一波澜,壮阔浪花云涌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时代到来。 多少曾经的天才们再次相聚。 这次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参加到战斗之中,这次他们将要联手对抗外域来犯之敌。 他们面对着敌人,各自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在战场之上,各有所长,在战场之上也都是大杀四方。 但是,这场战斗,不是他们独一人而成定局。 他们的战斗,仅仅是三五落座,成为了满堂彩,而成为了一场笑话。 这场战争,伴随着天下的改弦易主,从而决定自己的未来。 他们无言以对,有的说,从此闭门苦修,要多少多少年之后出来再相见。 有的说,一定要流窜新朝,杀人如麻,让这个国家胆寒。 而有的,则是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回头继续睡自己的觉,继续当自己的一派宗师。 这天下,只是因为他们,而有了一些故事。 很多很多年后,他们的后世弟子,多达百万。 他们共同为了国家再守江山岁月。 他们合作,他们志成,他们取舍,他们互相为用。 他们这些后世之辈,仅仅学得前辈一些点滴之处,但是却做成了前辈们没有做成的事情。 用那百万之众,挡那关外数亿兵马。 他们赢了,他们死伤惨重。 他们成为了朝堂之上的客人,各有所赏,各有所得,享尽天下荣华富贵。 他们也是再立山头,再创门派,开始了后世的无限繁荣。 可是当武学家了解那些先辈们开创的武学功法。 武学家都仅仅读出来了一句话,没有一个功法是打不破的。 没有一个战术是绝对能赢的。 他们竟然都仅仅是在赌命一般,相信着自己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他们的后世,也是无数的英雄人物,走上了这条路,相信着自己会赢,会赢,随后胜负两判。 那些武学家研究了很多前辈们过往的功夫,集合成为一部百科全书,集结成为一部统一的功夫。 但是,这部功夫仅仅立世不过数十年。 大海之上洋洋洒洒的船舰行驶而来。 这个国家面对着来自于大海的威胁。 那些恐怖的杀伤力武器,溅射的弹片,滚烫的温度,让他们的功夫从此无用武之地。 他们成为了废人,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威严。 他们的战斗似乎永远都已经结束了。 国家存亡,功夫无用。 多少年后,又是国富民强,国家掌握着先进的装备。 那如同梦幻,如同幻觉,如同是海市蜃楼。 为了这个梦这个国努力了许久,而最后的结果是,这个国,迎接着软实力的和平年代。 古老时代,人们盗抢剑舞,近代征战,无数热武器炮火,再到如今,任何武器都不好用了,竟然是唇枪舌剑,谁的策略更好,谁的国富民强,决定着谁的国家最有地位。 人们不是因为拥有着强大的武力力量,从而尊敬你,而是因为你的财力,科技,文化,艺术,国家的凝聚力。 曾经那个时代,的武器都已经消失了作用的时候。 唯有文弱的书生,成为了时代的筑路人。 无数年的征战,终于让和平到来,但是武力的极限,也让文弱注定。 越来越接近于庞大 森林里曾经有一棵很高的树。 它死了,留下了一片腐朽的尸体,那尸体朽烂,成为了无数的蛆虫生活的地方,也成为了大量的植物得以扎根,从而汲取营养的所在。 在那之后,在他的尸体上,生长起了一棵并不高,但是很强壮的树,那棵树生活了长达数百年的时间,即将到达数千年的尺度。 在它活着的时候,无数的动物摘取它身上的果实,无数的动物乃至于植物被他的落叶,乃至于汁液所养育。 他成就了林子里数不胜数的美好生命最开心的童年。 然而它也同样的死亡了。 在它的尸体上,一些扭曲的灌木得以生长,那些灌木榨空了它的主干,拆穿了它的尸骨,让他的树身从此被淹没。 人们已经看不到第一代,和第二代,人们仅仅是看到了大片的灌木在这里生活。 这一片灌木生长在一片树林的低处,既不如高达那样争夺阳光,也不如粗壮那样,养育万物,仅仅是一片片铺开枝叶,抢夺地面上的生存空间。 无数的昆虫在它的身体里生长,大量的生存资源,从它的缝隙里滋养而出,成为了无数的生灵得以生存的基础。 然而灌木也有死亡的一天,不久之后它也会死去。 在它死去之后,那一大片的世界里,呈现出无数的藤木开始滋养而出,向着更高的地方攀爬,从而攀附无数的巨物,走上巅峰,争夺生存的资源,更加的卑微懦弱。 而他们滋养着大量的更小的昆虫,更少的生物围绕着自己存在。 那些藤木使得越来越多的动物喜欢,竟然是比曾经的灌木还要有意义。 然而,它也会死去,在它之后是懦弱的小草生长在那里,在小草之后,将会是腐朽的菌类生活在那里。 在菌类之后,不过是一些枯枝烂叶,构成了那里的主旋律。 永远永远,人们亦或者动物已经不知道曾经的那里有过高大的树木。 然而永远永远,人们不会遗忘,枯枝烂叶竟然养活着远远比高达,强壮,肥厚的绿叶,乃至于无数的卑微还要庞大的生物。 根据科学统计,这个世界上最庞大的生物群,并不是生活在最高的树木周围,而是生活在枯枝烂叶里。 致敬那些小人物,因为正是他们维持着这个世界最丰富多元的生存途经。 也正是他们维持着有血有肉的风土人间。 孔雀国的思想统一 古老的孔雀国有一位圣人追求天下大同。 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位圣人生活在一个战争的年代。 他所认为的大同就是解决天下纷争,居民安乐的最好的方法。 他曾经怀疑过那经历波折的人生会不会也携带着种种的机遇。 但是他从不曾思索,如果文明处处都是波折,那么又将会是怎样的局面。 所以自从他之后,有圣人言,有诸子求,有上至朝堂,下至百姓的崇拜。 大家向往着用大范围的事情,换取小范围的事情,用大多数人的利益,换取小部分人的利益。 而那结果自然是,在那之后很多年中,孔雀国的居民拥有了如同围棋,如同先天下,后安乐,有先大局,后小我,乃至于军事上主张包围战术,等等诸多学术思想。 而在那之后很多年,孔雀国并没有多少文明探索的结果。 当经历一千多年,孔雀国成平日久,大多数居民,大多数精英人物,忠诚的相信着同一个想法的时候。 孔雀国的领地里,已经没有了全新的想法。 孔雀国如同一个石头,凝固了。 后来没有多少年,遭遇了一场场震惊世界的战争。 数百年前那个屹立于蓝星之上,堪称第一的孔雀国,在那短时间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人们已经不知道他的曾经有多少骄傲,人们仅仅是看到了他的如今,不过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孔雀。 而也是在那战争的年代。 一位位英雄人物开始崛起。 一位位震古烁今的思想家,开始了孔雀国全新的歌舞升平。 问当日风景,有谁可曾幻想那位古老圣人的疏忽。 问当日风景,谁可曾经想象,今日的孔雀国,如此再创辉煌。 时光一点点的流逝,一切都正在变化。 又是一个歌舞升平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一群人决定着时代的未来。 一群人渴望统一一切的思想。 那曾经的孔雀国经历过的岁月告诫,似乎也仍然是在历史的曾经闪烁着。 然而多年之后。 孔雀国走出一位历史人物,他宣称战乱,不平,匆忙,恐惧,慌张,辗转,民生凋敝,这些东西才是文明得以成长的重要节点。 于是在他的带领下,整个孔雀王国的居民都相信,只有不断地触及战争,才有可能升华整个文明。 于是他们走向了义无反顾的战争,永远都是在厮杀,从没有和平的年代。 从那之后孔雀国再也没有机会,攀登震古烁今的位置,他们不过是一个残破的没有轴心的国家,没有谁能够听从谁的命令。 那个国家业已不存。 天下逐鹿 在图书馆中,翻找,一本一本的书籍,被找到。 从其中翻出金色的卡牌。 那些卡牌都是古老的曾经留给这个时代的礼物。 一张张卡牌,翻找出来,目睹着上面的文字。 一个个传说中的生灵,携带着英雄的气息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是传说的力量靠近这个世界的第一百多天。 人类文明被那力量所左右。 很多弱小的人们掌握了超凡的力量。 很多强大的人们发现,自己曾经所坚持的那一套行不通了。 时代不是由曾经的他们掌握,而是由如今的这些手握金色卡牌的生灵。 每一张金色卡牌都蕴藏着庞大的可能,解锁卡牌,构造自己的传说力量。 就可以让英雄降临自己的身躯。 那些手握卡牌的就是英雄,那些渴望力量的就是英雄,那些曾经的弱者就是英雄。 这个世界面对着惊人的暴动,很多很多人都死了。 很多很多人面临着生命中的苦难,他们经历着悲惨的人生。 在那一百多天的苦难中,地球人口从最初的七十亿,一瞬间萎缩到了二十亿。 随后更是在那二十亿之中,寻找真正的英雄之王,一个要由英雄建构的国度将要诞生。 一个将要由英雄主宰的国度应该诞生。 每当思索这一幕画卷,那房倒屋塌之下,那命运残破的陋巷之中,那不过是渴望着生命的活力的孩子,就会思索,这个世界真的需要英雄吗? 什么是英雄,又是什么,决定着英雄的存在很有意义? 人们每当回忆那些如同英雄的人物,手执力量,杀戮这个世界的居民,让强者死去,让弱者横行,让不堪污秽染遍天下平静。 人们就会明白,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英雄。 来自破屋陋巷之中的少年。 来自于无意之中发现的一张金色卡牌。 那传说在天空召唤着他,那通往英雄的道路,仿佛是在说,你想要的就在身边了。 那条路,通往英雄之地,可以到达王座。 他犹豫着,并不确信的捡起了那张卡牌。 从此毅然决然走上了英雄之路。 他也要杀戮生灵,他也要登临王座。 他也要成为英雄之王。 他也要为了自己所向往的人生目标从而决斗。 从而为了成为英雄而努力。 他就是这个时代的英雄之王。 降临那个王座,手执天下英豪。 那是何等惬意。 而他出手亲自毁灭了这一切。 就让那世间的英雄,再无至高。 他少年心性,他意气勃发,他仍然做到,他不负曾经的期望。 然而在那英雄的破壁残垣之中,然而在那已经没有了英雄王座的时代。 人们的生活更加混乱。 人们对于欲望的追求,每一个手执力量的人的肆无忌惮,决定着那是一个真正的末世。 在那个时代,曾经的少年或许将会明白自己做下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如果还有那曾经的英雄王座,该有多少。 起码如今的世界不至于如此崩溃。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矣,只有他一步步用更多的鲜血打拼更庞大的江山。 只有他用纯粹的杀戮,使得周围的一切人物开始敬佩自己,开始胆怯自己,他才能够开创曾经的局面。 英雄原来必然嗜血,英雄原来如此无奈,竟然都是真的。 如同是古老的时代,那么多英雄所言说。 直到天下一统,英雄归心。 他才能够四平八稳,他才能够承认,这乱世,这世道,需要那最强者的领导。 偶然作家 很多人都有一个迷思。 为什么有一些作家生来书写的文章,就是比另一些作家要好。 有一些人认为那是人家写作时间太长了。 他们积累雄厚。 但是积累雄厚的作家,也不过就是时间优势,按说越年迈越好,但是反而将死之年,写出来的小说未必都很好。 有一些人认为那是人家有天赋。 写出来的小说当然很好。 那么为什么有一些有天赋的作家还要兢兢业业,甚至于遗憾自己不是当年人? 这让一些人奇怪,是不是写作也有高峰,也有低谷? 那么为什么有的人,平生只有一马平川,而从没有波折? 有一些人认为作家可能全然就是不正常的生物,他们的脑子有些逗。 但是在尼杭国,有一个作家却是另类的模样。 这家伙写作时间只有二十年。 前十九年从来都是学校里,说给同学听的口头故事。 后一年,直接写在了纸上,交给了编辑。 于是就这么一炮而红,从此被称之为推理小说第三人。 之所以说是第三人,就是因为他开创了左派推理小说,右派推理小说之外的第三派。 这在文学世界里不亚于一派宗师。 只可惜,这位一派宗师,竟然从此之后再没有突破自己曾经的水准。 在那之后的小说,就已经是平平无奇,再也没有了全新的景茂。 可以说,三十岁已经是他的人生最高点。 就连他自己也得要承认,三十岁之后的他,已经再也不是曾经的他。 当人们思索这些故事的时候,不禁要问,如果这个作家最开始有二十年时间全部精心于写作,那么会不会超越自己曾经的水准,到达那个水平? 这不,斯坦国就有一群科学家,研究出来了时光机。 他们决定前去这位尼杭国作家还没有决心写作的时代,开始改变他的人生。 当他们第一次这样做之后。 首先结果是,那个作家,在三十岁确实是没有写出来最优秀的小说作品。 其次是,那个小说作家在晚年,终于是开创了全新的小说作品。 最后是他没有成为一派宗师,而仅仅是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作家,是一个终生写作的典型人物。 这样的人生着实让人唏嘘,似乎哪怕三十岁只写出一部巅峰作品也没有什么。 毕竟水准已经到了。 而还有一条时间分支线上,科学家再次改写人生。 他们推迟了这个作家的写作时间。 在五十岁的时候才再次开始书写自己的最优秀的小说。 由此,这家伙写出来了另类的推理文章,但是确实是超出了曾经的写作水准。 可在那将近五十年的生命中,这个作家日日夜夜都在苦思冥想自己最向往写出来的小说。 对于他来说,那样一本小说,他已经等了五十年。 这种人生的煎熬,在文学世界里,就是一辈子写一本书。 对于作家来说,是一种很愤懑的事情。 以至于读者觉得值了,作家觉得亏了。 同样的道理,他们开始给这个作家进行前期大量写作知识的安排,希望作家能够再创高峰,三十岁写作,但是三十岁能够提升水准。 没有想到,这反而是让他三十岁写出来的小说,水平更是一般般。 反而因为小说教育,作品水准不行了。 那些科学家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三十岁开始写作,真就是这个作家的最高水平? 他们同样围绕着这个事情,进行了诸多尝试,最后发现,那个作家的人生,只有延迟写作或许会是最佳的提高创作水准的方法。 但是,那个作家医生只能有三四本书,将会是必然。 对于科学家们来说,他们开始理解,那个作家的尴尬人生,也理解了作家世界的诡异悖论。 任何一本书,都是偶然。 原始星球 一个寒霜刺骨的冬季。 一颗流星划过了地平线之上,坠落在远方的山林。 山林之中,一片大火冲天,大火连续燃烧了数十天,不曾消失,不曾终结,一直到那一片山林灰黑色一片。 山林之中的生灵再次生长,山林之中的生物,开始展现出全新的模样。 几万年后,当一群科学家来到了莱诺星的这片山林。 他们发现了这里的生物那种诡异的生灵模样,还以为是自己撞见了鬼。 那些生物的树干上生长着人类的面庞,那些动物的毛发上,生长着人类的面庞,那些如同蘑菇的巨大菌盖也是生长着人类的面庞。 这样的地方,科学家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考察,基本确定了这就是这里的生物本来的模样。 许多年后,这颗星球成为了人类探索宇宙的一个中转站。 那片山林的旁边,一片平原之上,人类开始了莱诺星哨站建设,而且开始开放商贸,开始移民人口,开始方便更多的人类来到,在那里生活。 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应该如何解释。 当地人测定了莱诺星本土水资源可以使用,当地人也确定了这里的植物,动物,菌类,都是可以品尝。 当地人也确定了这里的空气是可以呼吸,这里的矿产资源更有趣,更符合人类文明的资源稀缺类型。 这颗星球,充满了无数的诱惑,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星际居民来到这里,从而开拓,从而成长,从而为了自己的财富。 而同时,在这颗星球上,一个地质勘探员,走进了那一片山林。 他打算在那里了解当地的矿产分部,从而方便自己拿下悬赏通缉。 据说已经有十名勘探人员,拿下工作之后,没有汇报工作。 所以工作奖金越来越丰厚,但是没有人真的完成那个工作。 勘探院在山林中一块岩石上打孔,截取岩石样本,开始了解这一片岩石的地理历史。 他拆解出来很多高浓度辐射资源,也看到了很多稀有的矿产资源。 他觉得这地方的价值至少是在十亿开采权至上。 他仍然在山林中,探索。 不久之后,遭遇了一个人形猛兽。 那家伙竟然是生长着人类的脑袋,但是有着动物的四肢。 当他目睹那个生物的时候,一瞬间理解过来,那恐怕就是很多当地猎人讲述的原始物种。 这个物种极有可能进化成为如同人类一般的文明生物。 但是他们如今还并不是人类,极有可能会被人类淘汰。 勘探者很轻松的借助于生存工具杀死了那个动物。 随后已经是傍晚的天色下,他拆解那个生物的血肉,开始进行烧烤。 这个生物的肉很柴,并不肥美。 以至于吃起来很无趣,让他都快要失望。 他在夜色里搭建帐篷,决定在这里长久的休息一段时间。 他在夜色里外出解手。 在山林之中,看到了一群野兽就在身旁,环绕着他,准备吃下他。 他还没有拿出来自己的武器。 那些生物纷纷逃跑,仿佛很清楚自己的对手。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在这林子里也不敢睡了。 他还有几个探测点只需要找到,就可以离开。 他决定明天启用飞行模式,快点完成任务。 然而就在那之后的一天。 他在林子里发现了古怪的东西,一些原始的文明痕迹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钻木取火的痕迹,那也是简易的一个帐篷。 但是那个帐篷的年数明显已经有数百万年一般沧桑,那个帐篷的材料已经腐朽的仿佛是快要消失。 而那钻木取火的痕迹,仿佛是还保留着,一片狼藉,如同遭遇了一番扭打。 勘探者赶紧离开了那里。 然而一处处痕迹指明的都是,这片林子之中存在另一个生存者。 他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看到了大量的文明痕迹,就只差相信自己回到了更遥远的时代。 直到他有一天自己在小河旁洗手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生长出浓密的兽毛。 他很奇怪。 随后第二天,第三天,他都在回去的路上。 飞行设备半路坏了,电子零件仿佛是被这里的水汽侵蚀了。 他走的越来越快,但是他感觉自己仿佛如同一个正在使用双手双脚奔跑的野兽。 他越是接近文明区域就有一种自身的担忧。 他已经遗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吃掉的熟食,他发现自己最近很喜欢生冷的食物。 他已经遗忘了自己掌握的那些科学的创造成果,他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是如何狩猎,如何躲避野兽。 他觉得自己在林子里迷了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有一天,从林子里返回城市。 居民看到他,就慌忙逃窜。 更有居民拿枪设杀他。 他幸运的逃回了林子,他对于那个世界无比的恐惧。 他决心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不再回去曾经的城市。 而在那城市里,越来越多的居民发现电子设备在失去运作条件。 城市联系不上外界。 而同时城市的一切电子设备都在损坏。 最后他们才意识到,这个城市,一切文明的痕迹都在退化。 就连他们自己也成为了野兽,从此流浪在整个星球上。 当一艘飞船再次来到这颗星球,寻找当地居民。 他不敢置信眼前的城市,仅仅是见到了茹毛饮血的野兽。 后来的所有到来者,用了很长时间杀死那所有的野兽。 并且重新建设这个城市,恢复文明的痕迹,并且在这里驻扎。 这里再次文明起来,但是这里也再次需要勘探。 创世 瓶子中有一些土壤,土壤中有一颗种子。 那是前不久暑假里,在农村的爷爷家购买自一个破落的街边小贩。 当时之所以购买那颗种子,是因为那个小贩的模样很怪异,久违的竟然是一个来自于马戏团的小丑。 乡下地方,能够看到小丑的机会并不多。 尤其是那个小丑还喜欢自称,自己是来自于神的国度,帮助凡人收获神的启示。 好吧,小沐对于收获神的启示并没有多少兴趣。 那玩意儿听上去就让人不耐烦了。 但是阴差阳错的,小沐还是购买了那颗种子。 他想要购买,想要看到神的世界,他想要看到,想要见证自己这无意义的人生还有什么用途。 考试无比错漏,知识无比狭窄,拥有的零花钱还很少,就连爱情都没有周围的同学那么灿烂。 一切璀璨都属于别人的时候,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值得自己高兴呢? 种子已经在土壤中,浸泡了有一段时间。 浸泡种子,使得里面水很多,腐朽的环境已经确立。 那生活的境地,总会让人怀疑,会是沼泽中生长的杂乱水生植物。 小沐睁开眼睛,看着那种子的生长。 小沐目睹着种子,正在其中茁壮的成长。 生长在一个破云而生的高原上,是一朵明亮的花。 那朵花散发着灵动的光,仿佛光之精灵都生活在它的身旁,正在重启一个关于魔法,玄幻,灵草,灵药,乃至于神仙异动的世界。 小沐走去了那朵花的旁边,目睹着云卷云舒,雾气缭绕的高原之上,这花朵的生长。 花朵散发的光芒,偏向于蓝色,有着灵性的飞虫正在这里生长。 看不出来多少法则之力,但就是有着奇异的美感,让人无暇思索别的东西。 在这梦里,他没有想到,他无法离开。 外面的世界里,小沐已经“活了过来”,如同是睁开眼睛的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抚摸着自己的面庞,目睹着自己的模样,甚至于陶醉于如此的年轻。 神的启示啊,神的启示就是那孩子活该被坑。 .......... 小丑名叫森爱乐。 是一个在很多年前就应该已经死去的生物。 他之所以还能够活着,仅仅是因为他很幸运,能够有机会接触一些大财阀。 从大财阀的手中,森爱乐掌握了一些自己曾经探索的那个世界所遗留的资源。 他从其中拿取一部分,从而帮助大财阀翻译那些他从睡梦的世界之中,收获的智慧。 那些大财阀对他相当的感激,因为他翻译的知识,才是真正无价的东西。 而他拿走的那个世界的财富,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大财阀想做什么? 亦或者说,那些大人物想做什么? 森爱乐其实早已经明白,但是他确实是需要这些东西,他想要再一次活着。 在几年前,森爱乐组建了一次探索西欧远方海域的冒险。 在那次冒险中,他有幸接触了一个神秘的仅仅存在于当地居民口头言说中的岛屿。 那个岛屿的模样,至今想来,都太过于荒诞,仿佛就是一个古老的人工建筑。 岛屿竟然是金字塔的模样。 躲藏于水下的部分,远远超过了浮现在水面之上的部分。 但是岛屿又同时如同幻境,正在伴随着天空的景象,不断改变。 那个岛屿会因为时光流逝,天色将暗从而消失。 进而就有了森爱乐前去探索,竟然在那里一呆就是几年时间。 直到最近才有了离开的机会。 森爱乐和探险队的伙伴们呆在那个岛屿上的时候。 岛屿上的古老文字,以及金字塔之中的古老书籍,无私的向着他们敞开。 他们有幸了解,研究了其中的内容。 确定了一些基本的事实——古老的地球文明真的存在轮回之说。 每一个地球文明的存在时间都不会超过数十万年时光。 而人类,如果从自身掌握取火开始进行计算。 或许已经到了应该灭亡的时刻。 果然,伴随着他们走出了那一片岛屿,伴随着他们离开了那个世界,来到了这里的时候。 他们就见证着大财阀的手中,掌握着的古老资源,开始对着这个世界公布一些钩子,在大型互联网上,在电视剧广告上,甚至于直接就在大型综艺节目上开玩笑说,如果世界将会重来一次,你希望你成为什么? 目睹着那个惊天动地的娱乐世界,森爱乐就明白,这个世界真的变了。 奇幻的味道,已经浓郁在他的周围,让他不得不接受,以及承认,这个世界的诸多诡异。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他就找到了其中一个财阀,和对方讲述,自己想要参与到他们的项目里。 他想要帮助他们翻译自己在岛屿之上学会的古文明文字。 为什么是翻译? 他知道那些大财阀曾经在某次私人宴会上展示的某样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曾经在那个岛屿之上见证,那东西就是古老的文明遗留下来的转生装备。 借助于那玩意儿,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可以再次活在另一个生命的身体里。 由此就算是森爱乐迎接着一次死亡,也不需要再担心什么。 而森爱乐确信,自己已经距离死亡不远了 在那次离开古老遗迹之后,森爱乐和伙伴们就被纷纷确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他们的基因全部遭遇了一定程度上的修改。 他们集体性存在脑死亡的风险。 基于现代科学的理解,脑死亡不会是精神的祸,而只会是因为神经层面的问题。 所以,当森爱乐和伙伴们听说了那些大财阀手中掌握着的古老文物之后,他们就明白自己能够活着的机会就已经只有那么多了。 一般情况下,经过几个月的治疗于康复都不可能扭转的疾病,伴随着他们使用了那些种子,从而转生在另一个人的肉体里。 伴随着他们完成了这一切的他们就重生了。 然而,森爱乐他们不会想到的是,人类文明的末日也将近了。 关于浩劫的事情,降临了这个世界。 人类文明面对着全员死亡的风险。 那浩劫不是别的。 就是伴随着古老的文明遗迹自海底深处飞升向着人类文明的地面世界。 越来越多的古文明建筑存在于人类可以看到的周围世界。 那些建筑毁灭了人类文明的优秀艺术宝藏,出现在了各个现代文明的行政中心。 出现在了现如今的大城市里,那些古老的文明遗迹带来了疾病,古生物,古老的死亡风险,乃至于水乳交融的全新疾病。 大财阀携带着庞大的探险者队伍向着其中走去,将要收获庞大的知识财富,乃至于古老的文明科技。 他们见证了在石棺之中被保存下来的古老尸体。 他们见证了那些尸体手拿着的通透的宝石。 他们看到了宝石之中孕育的神奇的光。 他们大量聘用那些了解古文字的人,他们大量想要寻找借助于现代技术,可以理解古老的文明究竟成就了什么,经历了什么的科学家。 他们想要借助于古文化,古科学,古代生命从而实现财富的巨大增长。 然而,人类文明的世界里,越来越多的人都已经面对着死亡。 那些疾病,那些瘟疫,那些恐怖的东西开始流窜,让这个世界的人们没有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他们竟然死亡的如此迅速。 小沐仍然生活在那一片天地之中。 他看到的世界早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一片荒芜,那大片大片的云朵,仿佛也已经不是天空的主旋律。 伴随着外面的世界里人类文明的怪诞生活,越来越多的人类死去,反而是小沐现如今生活的这个世界里,越来越多的天空景象开始表现出来。 小沐看到了无数的新生命,正在以肉体胎儿的形式坠落这一片大地。 小沐看到了大量的花朵盛开在这一片大地。 看到了越来越多的生物坠落花朵,在花朵之上漂浮,借助于花朵的营养,从而建构自己的全新生命。 他很奇怪这个世界究竟是要经历什么。 他也很不解,自己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因为这个梦的世界里,他感觉到,伴随着他存在的时间越来越久,他开始成为那个可以通透天地,领悟过去与未来,了解世界之发展始末,甚至于洞悉一个陌生的生物族群,陌生的文明种类,将会到达的尽头。 用一句流行话语讲述,小沐现在觉得自己仿佛是神。 他主导着很遥远的未来。 .......... 森爱乐夺舍小沐的肉体之躯,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 地球的人类文明已经经历了几年的剧变。 死亡,瘟疫,古老的建筑一个跟着一个出现。 地形地貌的全新模样,都让人类并不能完全理解。 他们完全不明白那些建筑的存在是要做什么。 而森爱乐也已经开始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如今局面,开始转而寻求庇护所之中的生活景象。 这边的人类大多数都还是在经历着困窘的局面,饥饿,疾病,精神生活困倦。 大多数庇护所的居民已经有几天的时间没有经历文化生活。 没有知识,没有科学,没有美食,没有艺术,没有文字,没有头脑的活动。 现如今的人类仿佛成为了最原始的生物,正在经历着一场毁灭。 森爱乐始终相信这就是一个行将灭亡的世道。 大量的古老文明的知识阅读,让他了解那些古老建筑的出现,说明上一个时代的文明正在和这个时代的文明同样淹没。 并不是古老的遗迹出现在了人类的世界。 而是人类的世界,开始去往一个文明沉没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人类文明将会迅速死去,所有的文明成果如同扔进了垃圾堆里一样,将不会再有任何探索的余地。 到那时,如今的人类将会成为地地道道的古文明。 乃至于人类文明与曾经的更古老的文明一样,成为一个庞大的新文明的养料。 在这个名叫遗落之地的地方,所有的文明成果供养新的文明。 如同幻想,如同神话,成为残渣,嚼碎了,稀烂了,最后流淌在新文明的养料中,成为全新的科学文化。 曾经的古文明如此经历一切,如今的人类文明也要经历,而未来的人类文明同样如此。 森爱乐只想说,人类终究是悲剧的生物。 灭亡,就灭亡了吧。 森爱乐完全不明白自己收获的那颗种子究竟是什么。 他以为仅仅是活着的机会。 然而却是用自己的命,顶替了另一个生命的养料,从而让小沐生活在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 在那里,小沐如同是神明,是地球人的耶稣,是地球人的女娲,也是地球人的太阳神,照耀着那个文明的一切,帮助那个文明,实现文明的成长。 失语者 生命来自于哪里? 生物学家告诉我们是来自于血脉相传的更古老物种。 文明来自哪里? 历史学家告诉我们,是出现在第一次智慧的火焰迸发的瞬间。 那么神又来自于哪里? 所有人都说,神是我们人类自己创造的。 .......... 你能想象从天空坠落的无数生命祖先,无数的未来的生命已经孕育于那一片生命的花海。 你能想象古老的文明沉积在一片大陆,所有的建筑物叠加覆盖,所有的物种都在沉睡,所有的艺术品都在堆积,所有的科学产品都在沉寂如同腐朽。 那里,就是神存在的证据,脱胎自人类的文明之外。 .......... 伴随着人类文明对于考古学的研究,一个古老的石洞之中,一位考古工作者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星图,那图纸之中的模样正是从天空坠落的生灵,也是文明早已经出现过很多个纪元。 人类不过是这个纪元的主人,上一个纪元不属于人类,下一个纪元也不会有人类的身影。 这已经是考古学家很多年前烂大街的猜测,在我们的时代,早已经被称之为伪科学。 然而,精神深处的探索证明,人类的父辈文明,太祖辈文明似乎真的存在于人类的头脑之中,躲藏在我们的潜意识深处,通过精神的发酵从而孕养我们如今的文明。 然而更古老的地层之中,人类看到了石质通道,看到了古老的骸骨,以及大堂。 你如何证明古老的时代不曾存在文明? 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将要到达哪里去? 伴随着那些惊天动地的空间科学探索逐渐成型,高维度理论也在人类的世界炸开了锅,人类意识到另一个文明世界存在着恐怖的地球文明的古老建筑,恐龙人,海底人,地底人,乃至于熔岩火山中的生命都存在过。 一切皆已作古,人类正在大步流星,向着未来迈步。 最新一次联合国世界发展报告会上。 文明历史学家,登临主人公位置。 这次大会的所有参与者中,有三分之一的席位,交给了这些如今在世界发展问题上,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人类。 对于人类文明还有着多么久远的时光可以存活,对于人类下一个继承者在地球生活,还有多长时间,成为了地球上所有人都在乎的事情。 所有人都需要他们能够给出一个妥善的回答。 而他们,正是要为了这个问题而回答。 人类已经到了快要被代替的时候。 他们估计,那个时间就是五百年时间里。 还有五百年,很幸运。 还有五百年,很不幸。 你可以活到死,我也可以陪你死。 然而他们的子子孙孙,只有一点点悲剧。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文明史学家找到了一个对策,研究人类的精神深处触碰神明留下的造物法则。 神要人类死亡,而人类偏偏要一只脚踏入轮回的道路。 一次次在新的时代复活,一次次从天空降临,从而盛开在一片花海之中。 那一片花海在文明历史学家的眼中就是生物涅盘之地,那一片文明的重生,就是新的物种,不曾改变的人类的思维。 亦或者轮回。 这个计划已经被正式进行了评估。 预测五百年内完成神孽计划应该不成问题。 所有普通人到时候都将会是被进行轮回的物种。 每一个活着的人类都可以成为新生命,再次活着。 .......... 一辆普通的轿车行驶在废弃破旧的小路上。 之所以是小路,因为通向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 至今那个村庄的居民,都对于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了解,他们全村的人遗传性不会说话,遗传性不识字,遗传性只有听力还可以,但是统统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村子里大多数居民平日里是一种神秘的生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门,阴暗孤僻,在这孤僻的村子里,就连社会人口普查,就连交税,就连国家福利政策都完全不知道。 所以,轿车行驶一路来到这里,想要帮助当地居民知道最新的社会发展局势。 一路也是受尽了苦头。 当车子来到了村子口。 车子打开,一个妙龄女子走下车,随行下属,提着公文包同样走出。 他们一家一户敲响当地居民的门户,将要讲述将要进行的精神采样体检,希望这些村民都能够配合。 每一家每一户的人们在得知了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都是支支吾吾,似乎比划着,需要他们注意什么。 那模样,让女士还是注意到了什么。 她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村民不会说话,不会写字,这交流只靠手语很难完成。 无奈,只好用绘画。 而绘画的结果大多数都是,天空坠落无数花瓣,那些花瓣烟花成人类,人类仰望天空,追索大地,探索精神的深处,去往遥远的未来,将会因为哄的爆炸从而消失。 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 全村的人都太迷信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女士觉得不可理喻。 然而还是解释,不会那样,不会那样,科学不是爆炸。 老人们将信将疑,目睹着他们的离开。 其实,老人们想要讲述的内容不是关于科学就是爆炸,他们是想说,他们知道那一切都一定会向着终点发展。 因为,他们就是那些亲身经历过一切,那个从古老时代,活到了如今时代的文明物种。 人类文明的父辈文明,说的就是他们。 精神取样的那一天到来,全村的居民无缘无故都死了。 他们知道,下一个物种的大时代就要来了,他们不能暴露,不能揭露自己的秘密。 他们要乖乖的自杀,不要让自己再经历那恐怖的局面。 精神取样有一些很奇怪的现象。 人类文明的族群脉络中,确实是存在部分人类,其精神样本与正常人类完全不一样。 他们的精神世界,精神活性实在太强,甚至于可以说都是天才。 那部分人就成为了最重要的研究对象,进行观察,实验,从而破解神加持在人类精神深处的那一个密码。 匆匆间,二百七十年的时间过去。 人类文明的科学实现了一次迭代,人类文明也实现了一次对于神力的探索基础。 他们确定了如何模仿神明创造地球人的方法,掌握了精神文明涅盘重生的可能。 他们无法带走现实世界的这一切财富,但是他们有可能带走自己的精神到达下一个文明。 他们这样子做了,他们使得自己的一切精神力量被封锁在了那精神的深处,到达了一片涅盘之地。 他么自以为自己伴随着物种的涅盘从而重生,他们以为自己伴随着物种的探索从而一次次进化,逼近文明的时代。 但是,他们成为了失语者,他们不能说话,他们只能目睹着自己无法交流上一个时代的文明。 他们之中大多数伴随着时代的迭代,成为了普普通通的当代人,生活在大大小小的城市里,但是他们之中那些意识顽强的永远保存了下来,成为了破落的村庄中活着的居民,大多数居民的面庞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大多数居民的文化都已经不一样。 唯有他们不了解外面,不学习外面,仅仅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经历着曾经那个辉煌壮观的年代的怀念。 当思索那神力究竟是什么的时候。 他们想说他们没有见过神明。 但是当说那神存不存在的时候,他们会说,他们看到了神,但是神就是他们自己,无数个时代以来,物种的命运操控着他们,让他们成为了这个模样。 祖祖辈辈的聪明智慧,最后让小小的村庄,永远的牢笼。 而庞大的地球文明,又要迎来一次迭代,有一个物种演化的终点到来。 当有人敲开门的时候,他们仍然会说那尽头就是毁灭。 而他们会在那之前不久死去。 随后那些文明族群选择了成为失语人。 一个死去的王后 春绿色的森林里阳光如同黄金色的缎带,四处飘洒,随风而飘扬,想要穿越所有的空间,被一切的草木所欢迎。 清澈的河水正在流淌,哗啦啦的声音如同是欢快的儿歌正在飘扬,那个小屁孩的欢喜仿佛要弄得整个森林都知道。 然而整个森林也会欢喜着这小破孩的到来,为它腾出空间,让它灌溉身体,成为树木,草兰晶莹的汁水,流淌在血脉里。 在那一口喷泉的旁边,曾经有一匹母鹿,总是会饮水,总是会抬头凝望着森林的儿歌,仿佛是在思索,那是不是也是与自己相同的生命。 母鹿总是会陷落在孤僻无用的徘徊里。 它始终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脑海中,总是会有着那种宏伟的宫殿,也总会有着那种数量丰富的金银财宝。 更是绫罗绸缎,金银玉器,美食可口,酱料鲜美,无数种料理,无数种衣服随自己挑选,而自己......而自己就那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片森林里,伴随着行走,迷迷糊糊,迷迷糊糊,成为了这森林之中的鹿儿。 在这里遥望着远方,在思索,自己究竟是鹿儿,还是那宫殿中的王后,亦或者自己只是一个梦境,正在美丽的王后的脑海中经历着噩梦没有醒来的前夜。 种种可能性总是让人难以理解。 而在那森林的外面,国王的军队始终都在寻找一个漂亮的王后究竟是去了哪里。 没有谁看到王后的身影,只是知道某一天傍晚,似乎她一个人,走进了这片森林。 而这片森林,就是当地巫师家族经常看护的秘境。 每一个走进去的人类,都会成为一个兽,从而静静的迎接着生老病死。 而从里面走出来的兽,都会成为一个聪明的人,行使着自己野兽的行为。 那个巫师家族的存在意义,就是要守护这一片森林,避免野兽从其中走出,也避免人类走入其中。 如果人类走进去就不能出来。 兽类走出来也就必须回去。 然而王后走进去了,国王也不能让士兵进去,只有王后最好没有进去,只有没有谁能说出真相,才是最合理的事情。 王后久久的目睹着外面的世界,森林的中心之地,所谓的外面,只有鸟儿能够飞翔。 森林的中心之地,这里的鹿儿只有听着鸟儿讲述着那些士兵的愚蠢行为,他们寻找的王后就在这里。 森林的中心之地,王后听着鸟儿的讲述,将会是什么想法。 她只是久久的凝望,不时的低头,喝着水,喝着水,好让自己似乎是吃饱了很多的食物,好让自己看上去很优雅。 王后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走出那一片森林。 但是,那个国家在那之后却是灭亡了。 往后在林子里,喝着泉水,竟然是永远的活着。 没有谁能够理解那究竟是什么样的魔力,只有王后偶然间从鸟儿的口中听说,神奇的永生泉,神奇的永生泉,你照应着王后的模样,你可真幸运。 王后就在那欣然快乐中,永远的想要活着。 然而自从国家覆灭,已经过去了很遥远的时代。 森林的范围也正在一天天缩小,直到森林的泉水失去了魔力。 直到王后不得不走出了那一片森林。 她来到了外面的世界里,看到着一个步入了工业化初期的王国。 目睹着一个报纸,火车,蒸汽机,咖啡,茶叶,香料可谓是过时了的时代。 她走过那些街道,人们纷纷对她抱之以欣赏的目光,她的高贵,她的时尚,成为了一个潮流,引起了设计师的注意,引起了拍照工作者的在意。 让她得以为生。 她开始阅读报纸,书写文字,进行着自己的故事的记载,诉说着很多个时代,很多个时代之前的故事,她讲述那个时代的英雄,那个时代的宫殿礼仪,那个时代的王国大事,她的历史学造诣,让无数的历史学家愧不可当。 她的卓越故事,成为了最时尚的潮流。 她引领风潮,她自称自己是女王。 然而她因为如此而走向了末日,成为了尸体。 她的那些故事,仿佛只有年迈的鸟儿能够知道。 看看这个王后,她还是这么胡作非为,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矩。 但是也就只有她会有着那么多的奇遇。 鸟儿说的是正确的,王后的奇遇还有很多。 哪怕成为了尸体,哪怕被埋葬在了墓园里。 她也是能够引来黑巫师的在意的那个。 那些亡灵都会复苏,那些骷髅都会排着队为黑巫师打工。 而唯有她有机会亲手复刻那些美味,好让黑巫师品尝。 唯有她仍然能够在死后成为厨房的常客,仍然品尝这个时代的美味,阅读烹饪手册,了解新时代的料理,阅读魔法书籍,了解这世界的诡异。 也唯有她能够接近黑巫师,并且杀死他,从而成为墓地的幕后人。 她居住在那个国家的墓地里,随着岁月而逐渐再次成为了活着的人类。 她已经死去,但是仍然的年轻好看,她已经死去,但是仍然的掌握着那个国家的历史。 直至计算机时代,直至星际时代,直至更遥远的未来。 她仿佛一个阴影,生活在暗地里,交流着历史,交流着诡异。 魔法时代的进步 古老的时代,在一个矿洞里。 一个矿工无意间挖穿了一面岩壁,在岩壁的对面,裸露出一具死去的尸体。 那尸体突兀的出现在岩壁之中。 那岩壁之中如同一个小巧的房间,仅仅容纳一个尸体在那里躺着。 那岩壁形成的自然,毫无刻意人为,那尸体早已经死去了很久远的时间,仿佛是人类不曾完全的理解,那东西怎么会是出现在那里。 矿工搜查那具尸体,寻找到了一些古老时代的物品。 那些物品相当的有趣,一件是金色的项链,下面悬挂着蓝色的宝石。 块头不大不小,足够当做珍重的宝物,如同是相当昂贵。 还有一件古老的书籍,书籍已经腐朽,在岩壁之中成为了齑粉,一旦碰触,就会崩塌,但是在那书籍之中,藏着一张卡牌,那张卡牌金色的模样,勾勒着玄幻的装饰,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东西。 宝石项链,金色卡牌。 这两样东西,成为了矿工当天参加工作最重要的收获。 他伪装了那件尸体。让尸体平静的埋葬在矿洞里。 而他携带着那些宝物,继续矿工工作,继续自己正常的生活。 直到离开了矿洞,随后去往外面的世界,在那里开始买卖这些东西。 他知道自己将要赚取庞大的财富。 宝石的质地很好,金色卡牌更是珍贵的艺术品。 他拿着这些东西在当铺换取到了一大笔钱,足够他正常的生活很久很久。 而那两样物品,直接被当铺拿走,送给了魔法学院。 经过魔法学院的验证,确定了是第四纪魔法遗留物品,应该是某个冰系魔法师,手中最重要的古老魔法力量。 那枚蓝宝石正是魔法的力量之源,而那张金色的卡牌,意味着那个魔法师开启自己的力量形态的道具。 基于这些可以确定,那个矿脉之中存在着第四纪古代魔法的战斗余波。 魔法学院认为应该开启一次当地调查,从而了解那个矿场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第四纪魔法战斗的痕迹。 也于是一支以魔法考古系教授为主导,三名魔法考古系学生为辅助的考察队伍,去往那里,开始完成一个半学业,半学术的考古工作。 这支考古队伍于三天前到达那里,并在三天后基本确定,那里除却少数的一些魔法宝石残余。 还包括着数量庞大的第三纪古代魔法遗藏。 根据推测,应该是第四纪的魔法师为了争夺第三纪的魔法遗藏,从而参与了战斗,并最后互相战死,从而让那个矿工有幸发现了宝石以及卡牌。 由此魔法学院结合矿业部门,开始封锁那一片矿区,决定基于学术能力,从而调查那里,进而发掘出全部的魔法遗藏。 至于矿场的损失,将会全部由魔法学院支付。 毕竟一个魔法遗藏带来的效果,可远远比矿场要来的有意义的多。 而这就直接导致了矿工们的失业,以及最后大多数矿工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而唯有那么一个矿工,拿着自己手头收获的财富,经营着自己平常普通的人生。 当学院的考古学家,纷纷基于现代魔法学封存那一片山区,随后进行历史遗物的打捞工作。 他们直接在地面垂钓上来那些第三纪历史物品。 进而了解那些物品曾经的作用。 一个个帐篷已经在山林之中撑开,里面摆放着各种骨片,宝石,金属物品,宝剑,铠甲,以及各种模样的魔法阵列残片。 这些东西如同大量的古代魔法资源,足够支撑起来,现代已经日渐平庸的现代魔法学,从而到达更遥远的时代。 然而,在这些物品之中,他们也同样打捞上来了那个躺在矿洞之中的尸体。 他们以为那仅仅是一具尸体。 任由一个考古工作者解剖尸体,了解古代魔法师的特殊之处。 却是也同样让地下的死亡之气弥漫在了上面的世界里。 造成了考古区域,一些考古工作者的大量死亡。 那种死亡的力量如同一场瘟疫,很快造就了大片区域里,越来越多的人口的死亡。 瘟疫从最初的考古区域,一路蔓延,到达了外面的世界,去往了山林之外,触及周围的农村。 最后因为魔法联邦的全面控制,从而封锁在了触及周围城市的大片山林之中。 至此联邦确定,那一片区域,不能有任何人进入。 由此一片空间硕大的区域,成为了一大片危险地带。 无论是那个矿工,还是那些考古工作者全部成为尸体,进而连通那些物品,开始向着地面之下沉睡。 这就如同是一个可怕的毁灭,无数的历史,无数的宝物,大量的战斗资源全部沉睡在了山林之下。 历史上,没有谁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而伴随着第五纪元的消失,联邦的历史走向尽头,这一段历史也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曾经。 第六纪元伴随着精灵族的奋发崛起从而诞生。 随后人类成为精灵族的盟友,并在接二连三的战争中,帮助精灵族清扫大片黑暗地带。 进而有了人类在战后与精灵族平起平坐,从而互相执掌魔法世界。 进而人类再次开启了对于矿洞的开采工作。 继续在古老的岩壁之中,发现了那些尸体,找到了尸体旁边的大量魔法物品。 第六纪元的魔法学院,同样开始破解那些物品,同样寻找尸体,最后那片区域再次经历大量的死亡。 如此的诅咒一代接着一代传递。 当人们思索历史的时候,不由得相信,历史是存在相似,必然,乃至于轮回的。 然而,这个魔法的世界,仍然追逐着最古老的力量,想要从古老之中破解对于自己有用的东西。 直到十八个纪元结束。 直到一些伟大的魔法学家开始掌握更先进的星空魔法学。 他们开始了解,借助于观测星空,借助于星象的力量,从而打开的全新魔法力量来源。 他们建构起了永云无法因为魔法资源的枯竭,从而枯竭的魔法学说。 他们遗落了对于历史物品的打捞,从而去往研究星空的时代。 在那之后,古老的来自于地下的死亡力量再也没有弥漫地面的世界。 那些伴随着一次次埋葬,一次次借助于地下力量强壮魔法力量的时代就此结束。 借助于宏伟的天空,从而打开的新时代决定着魔法师可以继承永远的历史。 神与人,人与神 几个月前。 一片西北的群山之中,一群宝石猎人找到了庞大的脚印。 最近一段时间的新闻里。 越来越多的着名学者,去往远方的群上,开始了解那些脚印真正的主人。 一批网友认为那纯粹就是娱乐新闻,一看就是假的。 但是也有网友真的去往了西北的昆山,从而了解那里的真实境况。 他们发回来了真正的讯息,那些脚印是真的,无论是大小,还是留下脚印的石质,都能说明不会是伪造。 最奇怪的是,那些脚印如果经过科学揣摩。 就可以发现脚印的主人,最起码是巨人,而且起码得是奥特曼那样的生物。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这个发现将会是震惊世人的。 很难能够想象,奥特曼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三十年后。 大多数考古工作者都已经厌倦了曾经的那个话题。 大多数人都认为,那个巨大的脚印应该是假的,现实世界不可能存在那东西。 哪怕是留存在岩石上,也应该是被刻意伪造。 虽说找不到伪造者,但是地球上也不应该存在那种生物。 又是三十年过去。 已经是六十年的时间,整整一甲子。 伴随着地球科学的进步,一些曾经的谣言已经让人觉得能够证伪。 比如说使用谣言测谎设备,就可以精确地找到那些会说谎的人。 而使用时空穿梭设备,甚至于可以找到虚假事件的制造者。 于是一批人去往了遥远的六十年前,开始了解那些巨大的脚印究竟是什么人创造出来的东西。 而结果是,他们将会看到,脚印真的是巨人留下的。 而且巨人,那巨大的身影,巨大的双眸,目睹着这个世界,睥眸众生的感觉会让人印象深刻。 时空机的这一发现,一瞬间震惊了人类世界。 而对于时空机更广阔的作用,地球人想到了更奇葩的想法。 如果穿梭时间定义为更原始的时代呢? 比如说数千年前方士,术士,魔法师,神仙,鬼怪所存在的世界。 在那个时代里,流传下来的人类文明确切存在的历史,会不会是真的? 人类文明的学者,就真的尝试了。 他们发现秦朝的徐福真的找到了仙山。 宋朝的修仙者,真的有人活了八百岁。 乃至于更遥远的时代,存在着后羿射日,存在着女娲造人,存在着精卫填海,存在着黄帝弱而能言,存在着夸父追日,存在着嫦娥奔月,存在着更古老的盘古开天。 神话,就是这样子被地球人第一次验证,而且确切无比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而由此打开的不同的文明,不同的神话,所含有的并不兼容的事实,就会让人难以理解。 于是,一个关于地球人西方神话,印度神话,中国神话,日本神话,等等诸多神话之间的矛盾问题,就出现在了人们面前。 为了攻克这个问题,从创世神的时代,人类一直追溯到了更古老的神究竟来自于何处的时代。 以及神遗传下来的文明,究竟如何发展到了现代人的时代。 最后基于十数年的科学探索,人类发现了地球人竟然并不是统一的地球人。 其实地球人是来自于数十个外星世界的文明生物。 是那些外星人如同上帝,女娲,天照大神,太阳神拉,之类的存在,来到了地球。 从而降临了,诞生了地球上各个不同的民族以及居民。 由此来看,地球人竟然都是完全不同的外星人的后代。 那么地球又究竟如何成为了这个聚合不同外星人产品的地方? 当科学家同样想到这个问题,并且进行探索之后。 他们将会发现,其实那是因为,神明沉睡了。 神因为沉睡,从而需要地球人帮助他们活着。 当有一天神再次苏醒过来,那么人类就将会成为不错的触发机制,从而造就如同上帝,死神,宙斯,玉皇大帝,孙猴子一样的存在来到这个世界。 古老的时代,之所以有那么多神话,就是因为那是神尚且还能醒着的时代。 而如今,神好像因为六十年前的某件事情,在再次醒来。 由此人类将会面临着什么近乎是不言而喻。 对于大多数人类而言,一个神将要醒来的世界,显得无比的恐惧。 又是三十年时光过去。 人们似乎对于神会再次醒来的时代已经显得无比茫然,麻木,觉得那就醒来吧。 反正他们已经觉得那没有什么了不起了。 如果死神想要人类去往冥界,如果上帝干预现代国家的运行。 如果嫦娥居住在月宫,如果东海龙王掌控降雨。 那么现代人,不介意让这些神明成为现代社会的运作一部分。 从而让死神收缴罪犯,让东海龙王解决南水北调,让嫦娥汇报月球地质问题。 于是,一个新的地球文明,不是就能够继续运行了? 神,究竟是什么的谜题,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类,已经显得无比的有趣。 而大多数地球人也相信,神将会融入他们的文明。 最后的结果却是,人类成为了神明。 伴随着人类进入星际时代,一些星际居民的普遍疾病开始出现在人类的周围。 而人类为了自身的延续,不得不开始创造无数的人类居民次世代,从而借助于亚人种的存亡,延续整个人类文明。 至此神话中女娲造人,上帝创世,盘古开天的故事开始再次出现。 人类文明继续着神明存在的证据。 人类文明化身成为曾经的神明。 在宇宙之中创造无数的生命。 而那些生命就是曾经的神明。 人类文明直到死亡之日才意识到,他们就是神的先辈,而神明就是他们的造物主。 神与人,人与神。 直到下一个时代,神明的力量终结,神将会创造人。 与未来相逢 那是我乘坐的一辆火车。 按照火车票上的描述,发起站在中国的东部城市。 而结束的地方,将会是中国的西部。 这是老式绿皮火车。 坐在火车上可以明显感觉到火车的轮子在转动,可以感觉到坐在床铺上的屁股正在跳跃,可以感觉到火车的窗外,金色的光芒洒落你的面庞。 我是在三月一日傍晚六点坐上了火车。 当时那个季节,应该已经是天黑之后。 上了火车的我也觉得无聊,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决定瞌睡一会儿。 于是有幸一觉睡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一日的晚上九点,当时觉得饿了。 就下车前去购买食物。 车辆里有着难闻的气味,火车上的食物,也就只有桶装快食面能够相对凑合。 然而走在过道里,目睹着外面的风景,我还是震撼到了。 我竟然看到了参天而生长的红色花朵,看到了史诗级画卷一般从大地之上向着天空生长而出的晶体,看到了古老的骑兵,骑着战马奔跑在大地之上,向着遥远的天边,将要参与到对抗远方大军的战争中。 目睹着那样的画卷,有一种列车仿佛是在走向地狱的奇妙感觉。 而我的身体不自觉的觉得,那就是一个梦境,等到梦醒了,一切就自然将会结束。 所以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 开始躺下,开始睡觉,开始希望一切都有机会能够回到曾经的那个世界。 车窗外的战马正在奔跑,车窗外的巨兽正在咆哮,有山岳一般的巨锤坠落大地的振动,有着无数战马与长枪,纵容劈砍战甲的挥霍,有着战士的嘶吼,有着军人的震撼,唯独那不曾到来的睡意,让我始终无法安眠。 是的,梦始终没有结束,我始终都是在火车上经历着那一幕诡异的画卷。 直到火车停下来。 我走出房间,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过道,仿佛是没有一个人。 火车停留了几十分钟,随后再次开始,向着目的地而去。 我在火车的过道上,看到了古老的战士,穿着染血的战袍,看到了强壮的古代人,携带着马匹,走上了火车。 他们一边沉默,一边把这当做了正常,那种铁血精神,让我真的并没有完全理解。 让我开始认识到这似乎是真实的世界。 最起码梦境里,我不可能知道,一个古代军人的战甲有可能是那个模样,那上面的纹理,镌刻在甲片之上的文字,那穿戴在马匹之上的马具,那如同是肃然煞气的气场,这些都不可能是梦境中的一切。 我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思索,自己究竟是睡到了死亡里,还是死亡来到了我的生活里,还是我已经流浪在古老的时代里。 当我看着外面的那些直冲天际的花朵,我就开始相信,或许神仙也是真的存在的。 在我的房间里,不多久后,走进来了一个军人。 说不清是什么级别,但是不像是低级火夫,也不像是普通的士兵,有些秀气,似乎是文人。 说起来,古代军队中也是有文官的。 这家伙的模样,看上去就是那些军官身旁的谋士。 他说:“还是坐火车舒服。我们国家要是天天都能坐着火车去往前线打仗就好了。” 我说:“你们不是21世纪的人?” 那军人躺在了床上,半边脑袋一侧,说起:“不是。我们仅仅是有幸和你们这些生活在火车开放的时代的居民交流,聊天,互相沟通生活的人。” 我说:“那么那窗外的花朵是什么?” “哦,那个啊。那是地魔之花,是比你们更加遥远的时代,因为意外来到了我们这里的东西。” “自从有了那些花朵之后,山那边的魔物,和地下的坏东西就安分了。” “你们是在和魔物和坏东西战斗?” “是吧。” “那些东西很让人恐惧吧。看上去就像是魔法一样。” “不是的。我们有着属于我们的英雄,他们掌握着超越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力量,来自于更加遥远的未来。” “我完全不了解你说的这些。你可以给我详细说说,你们的这个时代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几百年前,我们生活的世界里出现了第一批来自于未来的不明飞行物。你们那个时代的说法应该是称之为ufo。我们的军人与不明飞行物进行了战争,发生了惨烈的损失。我们的大多数军人都遭遇了战死。无论是你们熟知的辛弃疾,陆游,岳飞,之类的英雄人物都是在那个时代遭遇了灭亡。随后我们的文明直接进入到了由外星人统治的时代。” “但是没有谁想要让自己的文明归结为被外星人统领。拯救我们的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居民,而是来自于更遥远的未来,打算为了自己的文明历史从而征战的那些未来人。他们携带着强大的装备以及兵器,来到了我们这个时代,借助于基因物品,智能战甲物品,延展机械产品从而彻底的武装了我们的军人。进而有了我们与外星人之间长达数百年的战争。” “在那多场战争之中,既有外星人被我们打败,我们攻占外星人的城邦,也有我们的城市被外星人占有,从而我们的居民被奴隶。” “当然,还有在这交错进行的战争中,外星人的科学技术,遭遇了未来人的研究以及解析。从而诞生了你看到的昏黄天空,那是据说名曰聚变微子的颗粒,掌握着一瞬间驾驭整片战场,无法让外星人使用能量武器的力量。” “还有你看到的直插天空的花朵,那是名曰生物炮台的存在,可以在天空中俯视周围,一旦外星人打算借助大范围锁定打击,那么那种花朵就将会吞噬能量,从而还原被摧毁物品,相当于我们领地的直接象征。” “正是因为这两样强大战斗装备的出现,我们的时代里,出现的战争,被总结成了外星人肉搏我们这些古代人。” 我听着这个古代人讲述的一切,目睹着窗外的那一切,说起:“那么那些横插天空的矿石呢?” “嗯,哪个是外星人的疆界里最明显的物资,据说是外星人借助于某种技术,汲取地球的地核能量,从而进行的某种能源储备装置。外星人通过开采那些宝石,可以迅速的储备大量的能量资源。” “你们不开采吗?” “当然,外星人给我们送来了这些天然的资源,我们自然是需要前去狩猎,打捞这些水晶矿物,就可以让我们的军队收获常规补给,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能够拥有那些食物,不容易。用你们的话来说,现代的地球人经济生产,全部都是依靠我们军人完成的。” “原来如此。你们这是在开荒。” “差不多。” 和那个军人聊天了很久。 看着窗外史诗画卷一般的风景,总觉得是开心了很多。 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有幸,见到了古老时代的地球人,而且有幸听说了一个如此波澜壮阔的历史故事。 未来人与外星人的战争,依靠古代人对抗外星人实现。 这怎么觉得这么科幻。 那个军人到了站点打算邀请我下火车,与他一起去往前线,亲眼观看另一场战争。 我趋于本能没有走下去,而是留在了火车上。 我乘坐火车一路向着未来的时代里去往。 也就是这么有幸回到了我们如今这个时代。 但是我不会知道的是,其实那个家伙有一些话语没有说完。 那个家伙也有一些事实没有告诉我。 那就是直到回到了我们这个时代,我才了解的真相。 在我回来之后,不久之后在我们的世界里,也出现了不明飞行物,据说是被外国人首先目睹,战争也首先发生在了他们的世界。 而随后我们的国家也遭遇了与外星人之间的战争。 我从此成为了一个士兵。 在战场上经历着战斗实力明显不对等的战斗。 而随后的一切,你们也都知道,如同是那个古代人所讲述的一切。 我们遭遇了未来人的帮助。 我们有幸因为未来人提供的技术装备,从而开采能量矿藏,杀死外星战士,从而守护我们自己的世界。 直到现在为止,我都相当相信,我身为地球人真的很幸运。 但是让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当有一天,我再次坐上了那列火车,再次经历着货车运送我到达远方的前线,参与战争。 我所经历的一切,让我有幸遭遇了另一个未来人的出现。 那个家伙模样和我差不多,我们相聚甚欢,互相一聊才知道对方是我的未来后代。 那家伙最开始觉得一阵激动,后来就不得不说出了真相,其实战争没有意义打下去。 其实我们根本不是在和外星人打架。 未来的地球人掌握了时空穿梭的方法,也同时掌握了分割地球不同时空的方法。 你想想,地球数亿年的历史,每一个地球时空都是分割独立,那么地球的能源,矿产,生物资源得要有多丰富。 只要规定了未来文明的安全,那么掠夺地球曾经的能源将会是最赚钱的事情。 你以为未来人不缺乏能源吗? 你以为未来的地球生活环境很好吗? 所谓的外星人战争,未来人支援,不过是未来的那群科学家,以及环境科学家已经无从面对恶劣的空气质量,恐怖的气候杀伤力,从而不得不想出来的疏散危机的方法。 他们借助于恐怖的技术把未来人探索科学所发现的所有威胁都给转嫁,送到了我们这个时代,亦或者超越地球人类历史的时代。 进而让无数的远古生物,远古人类,地球古代人,地球近代人成为牺牲品。 所谓的战争与损失,甚至于就是依靠地球祖先,从而啃食地球技术资源的剧本。 他认为,如果我有兴趣的话,可以跟着他去往未来。 作为我的后代,他愿意维护我的生命安全,乃至于我未来的正常生活。 我就是这么相当不解。 不知道我究竟是应该相信他,还是相信我们这个时代的所有居民。 从而在这个网络上写下了这一切,从而希望网友给一个答案。 告诉我,我们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外星人吗? 爱的补偿 那是一个夏夜。 我坐在小荷池塘的旁边。 看着头顶的流星坠落,目睹着河流上飘过的水泡。 鱼儿正在游动,所以冒泡。 人儿不曾到来,所以男孩伤心。 这是一个关于一个女孩和男孩在高中约定将要考入某所大学。 但是最后只有女孩自己考入,所以男孩选择和女孩长期联络,等待着大学之后的时光。 没错,就是这个夏夜,我等待着自己心爱的女孩。 我们相约的时间点,午夜十二点正在到来。 我们相约的大学之后的时光,应该是快要结束。 我们相约的学生时代,就要在这里画上句号。 我和她,我们之间,就要迎接着一起欢迎我们的相聚。 青春的记忆荡起涟漪。 让我总是会想起那个在小学时期陪着我读课外书。 想起那个在初中时候,和我一起交流几何题目。 到了高中,互相偷偷牵着手,前去进行青涩的爱情电影的时光。 想起那一切的时候,总是会有一股海腥味。 她的发间,始终带着鱼获的飘香,仿佛是最喜欢的海产品的味道。 仿佛很适合我们这个海边村庄。 午夜的时光,仍然在靠近。 我的目光看着池塘,记忆起来,我们那一年的高考。 她和我选择的学府,她和我向往的未来的生活。 她对于金钱的渴望,以及对于奢侈品的向往。 以及她从不会在乎眼下的时光。 乃至于就算是我说,那一切很远,她也不会在乎。 似乎坚定的相信,那一切都会到来。 我的目光看着小池塘。 那一年的高考结束,我们相约,在这里等待。 时间到了,我更多的等了很久。 小池塘不曾改变,然而这里确实已经回不去了。 我们似乎真的实现了某些规律。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小池塘继续冒泡。 直到我回到了家中,打开电脑,才看到了一封奇怪的晚来的邮件。 相隔四年时间,这封邮件才在现在来到了我的手中。 上面说:“小智,你好。已经相隔四年。或许你从不曾想过我会违约,而我也从不曾想过自己可能违约。但是人生真的有很多意外。” “你一直喜欢的那个女孩,其实是我的妹妹。我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已经不幸的得要先走一步。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所以为了不影响你的高考,我妹妹自愿代替我陪着你。她今晚不会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已经在四年前的一个时间点被确诊了白血病。她不得不在没有能力消费昂贵的医疗费用的情况下,更早一步死去。未来,无论是四年后你是否还会爱我,都希望你记得,她真的很喜欢你。向往和你进行一段浪漫的人生。” “小智,再见。我们两个可能真的有缘无分。” 看着那封信,她真的死了吗?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而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妹妹,应该是更早的转学去往了外地。 然而看着那封信,当询问我那究竟是她,还是她的妹妹,当询问我,我爱的究竟是死去的青梅竹马,还是她的妹妹的时候。 我思索,我究竟在乎谁? 这种爱情,让我自己也怀疑,我究竟应该如何放弃。 第二天早晨醒来,我接到了那个期许的电话。 她问我,有兴趣谈恋爱吗? 一场美梦 光芒逐渐的飘散。 天空的那一切如同擂鼓正在奏响。 一个少年人身处在梦境中,无止尽的敲响震天动地的鼓声。 是无数的昆虫正在向着他到来,是无数的恐惧正在要包围他。 是那些昆虫正在爆炸,是那些震鼓擂擂将会要驱逐那些危险的虫子。 画面一转,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 根本没有那些东西,没有那一切,没有那些会让人心中恐惧的东西。 这个世界还是那么的正常,正常的以至于都有一些平庸。 平庸的都让人觉得无趣。 少年坐起在自己的屋子里。 决定这个时候还是再次入睡,成为那个世界的生命。 坠落在一望无际的夜色里。 享受被选中之人的命运,享受无止尽的美好以及幸福。 让那战鼓擂响,让那无数的昆虫在远方崩溃,不能冲击城市的风景。 而自己,就是那个在梦境中,乐天派的玩耍,睡在睡梦之中,静静的越沉越深。 战鼓无止尽的擂动,完全忘记了自己梦境之外的身份。 从而沉入永远,永远无法摆脱的梦。 直到有一天,他成为了梦境中的生物。 .......... 当那孩子的家人找到了那孩子。 他正在电脑桌前平静的睡觉。 他们以为仅仅是昨夜睡的时间太长了。 但实际上是,那孩子沉入了睡的世界里,久久没有醒来。 仿佛是永远的掉进去,再也无法苏醒。 家长们看着那孩子已经沉睡了两天的时间。 才发现了这不正常的现象,开始寻找医生,送进了医院,目睹着这等诡异。 他们对他进行了诊断,了解这奇怪的疾病。 他们发现了这孩子的问题,了解到了这孩子的悲剧命运,脑子已经长久的深陷在睡眠中,不可能清醒过来。 他们相顾无言,只好让这孩子呆在医院里长期观察。 那孩子,就永远的沉入了睡眠,擂响战鼓,期望着自己身为被选中的孩子,改造着这个世界的命运。 医生借助于现代科学,想要在梦境中叫醒这个孩子。 让这个孩子在梦中听到外面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个孩子在那战鼓的热血中,只以为那是外面的人们正在向往着他死去,要剥夺他英雄的身份。 他认定了只有自己是英雄,只有自己需要擂响战鼓,用无止尽的活着。 他把一切的阻挠,都当做了敌人,而一切的敌人都需要死去。 他的战鼓越加惨烈,周围的敌人死去的越多。 现代科学的治疗,也毫无作用。 而医生,束手无力。 许多年,许多年之后。 那孩子的梦结束了,他在梦中杀死了一切的敌人,成为了最优秀的那个英雄。 他活着归来,此刻父母都已经死去,而唯有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 而唯有他目睹着自己的生活问题,自己的人生未来,自己将要进行的一切。 他面对着那些压力,只是记得自己在梦境中的战斗,只是记得那自己身为英雄的故事。 而现实里,他什么也没有,他就仅仅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无能为力的面对着生活的人。 他走出了医院,回到了曾经的家。 开始了正常的底层的生活,与工作,将要重新活成自己所向往的模样。 几年后,他娶妻生子,拥有了自己的家庭。 十几年之后,孩子也已经长大,面对着生活的无力,以及自己的苦难,那个孩子同样坠入了无止尽的梦境中,愿意相信自己是被选中的孩子,只想要拿着神兵利器,斩杀周围的一切。 那位父亲,同样养育着那个孩子,送去了医院。 父亲已经看到了很多的孩子同样的生活在这种模样里。 不是只有他一个父亲,不是只有他一个家庭,而是世界上很多的地方,都有着这样的年轻人,相信着自己的个人传说,从而永远的沉入了梦。 直到很多年后,那些年轻人醒来,他们才会知道自己的生命中,损失了什么。 他们失去了太多。 然而他们只想要开始生活,为了自己的人生。 对于这些总是沉入睡梦中的年轻人,现代科学进行的解释是他们是放弃现实的那群人。 而只有他们知道,是现实太痛苦,所以只有走进了梦里。 穿越在睡梦 我穿越了,来到了一个每一个人都得要做梦的世界。 对于这个世界的居民来说,做梦就是开始一段游戏一般的生活。 游戏里你可以法力无边,也可以惨烈被杀,更可能轻轻松松就被游戏任务给刁难。 大多数学生从入学开始就得要经历这场游戏。 游戏内容就是一场梦。 这场梦可能持续长达十二年,也可能长达二十年,亦或者三十年。 有的人睡个十二年就会出来,开始进入第二场梦,有的人睡个三十几年才会出来。 有的人睡醒之后会很不适应睡醒之后的世界,存在着诸如营养不良,内分泌失调,发呆,麻木,不知道世界上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所以有的人在这第一轮睡觉结束的时候,就会很难再次进入第二次睡觉,他们无法正常的进入自己的生活,他们不知道第二次睡觉之后将会迎接着怎样的世界。 所以,他们成为了失眠族,这些人游走在所有的梦境之外,成为了被人类社会出局的人。 有的人结束了第一轮睡眠之后,很快地进入了第二轮睡眠。 第二轮睡眠他们有的人惊心动魄,很轻松的拿到最后的赢家角色。 有的人忽然醒过来,忽然睡着,忽然再次醒过来,正在不断地跳跃。 没错,这些人也很不幸,他们的睡眠就很浅,近乎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失眠族,同样要被社会出局。 第二轮睡眠中,大多数人都会发现,自己无法进入别人的睡眠世界。 他们能够在睡梦中感觉到一层壁垒,封闭了自己和别人之间的梦。 那种感觉就是他们脱离了童年,少年的感觉,正在进入成年。 第二轮睡眠中的大多数人都会在睡梦中呆上三十几年的时间。 当这轮睡眠结束的时候,他们会有二十年的自由时光。 这二十年的睡眠,是他们大多数已经不需要睡觉的模样。 他们只是在很浅很浅的睡眠,始终无法接触睡眠世界的最深层。 直到最后,他么完全解放,离开了这个睡眠的世界,去往外面的世界,再也不用醒来。 而我,就是还处在第二轮睡眠的状态里。 我始终睡得很深沉,很深沉,我感觉得到自己周围的那层壁垒。 感觉到自己距离另一个梦境中的人很远。 然而,我就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始终无法进入更深层次的睡眠。 我觉得,我可能和大多数浅睡眠人士一样,快要醒来了。 果然,几天之后我醒来。 在清醒的世界里,始终无法进入睡眠。 我不得不去寻找医生,希望医生能够帮助我拖入一个睡眠的世界里。 然而,医生将会把我带入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我睡着了,可是总是很不适应。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失眠族睡不着的原因。 他们从来无法接受任何一场梦境。 而我在那睡眠中,将会强行睡在自己不喜欢的世界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我自己喜欢的梦。 瓶子 有一个瓶子,里面养着一个奇怪的生物。 我已经遗忘了那个瓶子是什么时候购买的。 仅仅是记得那个瓶子,可能已经买来很长时间了。 瓶子长期都是摆放在我的窗体上。 那里时常会有日光,有冷风,有最新鲜的空气。 有一天,当我再次看向那个瓶子。 发现里面的生物膨胀了很多,仿佛是因为那些日光,那些冷风,那些新鲜的空气。 我拿着那个瓶子去往了学校里,与自己的同学欣赏那个生物。 于是,其中一个同学打开了我始终无法打开的瓶子。 他们拿出来了里面的生物,触摸它,展开它,吃掉它,而且觉得很开心。 当天我回到家里,哭了很久。 我想我并不关心的瓶子仿佛消失了。 我去往学校的路上很不开心。 仿佛是那个瓶子里的生物可能消失了。 而我将会在学校里一天之后,看到那些同学都成为了瓶子里的生物。 他们的脑袋像是屁股,他们的五官都已经消失,他们对于上课全无兴趣,他们很容易就会睡着在课堂上。 几天之后,那些人就真的消失了。 我在他们的座位上,发现了更多的瓶子,里面放着那些我曾经失去的动物。 那些动物与我曾经养着的那些毫无区别。 于是我在想那个最初的生物,究竟是怎么来的。 几天之后,我的窗台上,摆放着五十几个那样的瓶子。 里面都有一个生物,肥嘟嘟,白嫩嫩,他们正在瓶子里睡觉。 而我们的学校里,我们那个班级,只有我一个学生。 每天我的生活,仍然是正常的放学,仍然是正常的去往学校。 我喜欢经历这种在别的班级里,听着上课,听着同学们对我品头论足的生活。 我也同样把那些瓶子分享给了他们。 他们很幸运的打开了那些瓶子,忍不住品尝里面的生物,从而一个个开始睡觉。 直到几年之后,我们那个学校里,已经只有我一个学生,以及几十个老师。 我成为了我们学校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 然而在即将升学那一天,无数的家长组成的复仇者联盟前来质问学校,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对家长的质问,媒体的报道,上面的调查。 我的瓶子被没收了。 当时我们家里需要有一个房间,专门储藏那些瓶子。 里面的生物也都被解剖,也都被化验,竟然能够证明,他们不是人类。 而是另一种生物。 我有幸在毕业之后离开了我们那个学校。 我去往了外面更遥远的地方,经历大学学习。 我的身旁仍然携带着一个瓶子。 在那所学校里,我看到了大量的学生他们也都携带着瓶子。 每一个人的瓶子里都有着一个异样的生物正在生活,正在生长。 我于是胆战心惊。 第一天就有很多学生,询问有没有兴趣打开那个瓶子。 我还是拒绝了。 之后每一天,同学之间都在进行最初的礼貌交流,互相期望打开瓶子,吃掉生物。 这种把戏就纯粹是问好了,我们谁都不理睬。 但是后来,我们的学习成绩出来,我无疑是成为了垫底的那个。 为了以学校第一名的成绩毕业。 我想我必须得要依赖瓶子做一些什么。 我绞尽脑汁,想到了把瓶子里的生物拿出来,做成果汁。 我在学校里,赠送每一个路过的同学,让他们欣赏我制作的果汁。 于是不过几天的时间,我的身旁多出来几十个瓶子。 之后几天再也没有人来寻找我品尝果汁。 我想出来给大家分享最新鲜的水果。 等到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那是什么,我在他们的惊喜之中,裸露狡黠的笑容。 我就是这样子在班级里,拿定了前十的成绩。 我们那个班级只有我们十个学生。 在那之后不久。 同学们之间的竞争更加恶劣,除却吃掉瓶子里的生物,大家还想到了让瓶子里的生物成为香水,成为沐浴露。 让瓶子里的生物,成为日常用品,从而带来诅咒。 凭着这些方式,我再次拿定了全年级前十的成绩。 最后我以全校前三的成绩从学校里毕业。 我进入了一所优秀的公司,开始了一步到位的小组组长工作。 我的工作成绩一塌糊涂。 因为我发现杀死周围的同事毫无作用。 而且我发现,能够成为小组第一名的工作成就毫无意义。 我们那个公司,竟然是需要更多更多的职员,共同成长,才能够拥有更好地成绩。 然而我发现,我除却让其他人被踩在脚下,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工作能力。 我发现学校的教育毫无作用了。 于是,我发现,同事们拿出了新的瓶子,他们借助于全新的方法,困住我。 不是让我死去,被除名,而是让我成为附庸,从而维持他们的工作成果。 我发现,这竟然很有趣。 于是我成为了从来的最努力的那个,最拼命地那个,而我的同事们,很快地一个个向着上面走去。 他们的新瓶子,就是比我的有用。 许多年之后职场生活结束。 当我们都已经退休的时候。 无论是新瓶子,旧瓶子,我也已经见到了很多。 当我的后辈询问我这个社会最重要的生活方式是什么的时候。 我也选择了我看到的世界,说出了:“瓶子。” 如果能有最好的瓶子,那么你就是第一。 然而,我已经到了那个年纪,思索一起的时候,得要承认,这个社会拥有再多的瓶子也毫无作用。 我们把自己的文明锁在了星际世界的大瓶子里。 游戏与现实 一道光垂落那个世界。 昏黄的天空,破云而落的金色洒满了满目的黑暗。 英雄的战斧垂落敌人的尸体一旁,战斧砸出黑色的血浆,大地都已经被染成了血色。 黑暗之中,那光芒格外耀眼,光芒之中走出了强大的生灵。 那模样,毫无意外就是来自于神国的天使。 他们曾经主宰着这场战斗的到来。 他们曾经许以丰厚的回报,曾经鼓励这个世界的英雄们杀戮一望无际的战场上,那些倒下的尸体。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王,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 就连此刻英雄目睹着这些强大的存在,都会拥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然而那些来自于天国的生灵,面露神秘的微笑,讲述着英雄们完全不会听的明白的内容。 “第十四场星际英雄对抗赛到此结束,获胜者为代表人间英雄的一方,他们每一个都将会拥有多达三十万游戏货币的奖励,至此,第十五场英雄对抗赛即将开始。请各位选手进行准备。” 那声音是那么的简单,每一个字都是每一个人能够理解。 每一个词汇也都是有着英雄们母语一般的穿透力。 但是当连接成一句话的时候,这在场的英雄们就会开始疑惑,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是在哪里? 英雄们目睹着天国的使者降临,不由自主的狂欢,他们仿佛非常的开心,从而宣泄内心的满足。 他们的身影,连同着地面的尸体,渐渐地转移了自己生存的空间。 从而到达了另一个世界里。 .......... 一片名叫西厅拜的大陆上,一个普通的如同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那般模样的风情小镇。 经历了残酷的疾病折磨之后,这个小镇上已经死去了一大片人,而如今正是一大群人在恐怖的瘟疫之后,爆发出对于生活的向往,开始专注于创造全新的生活。 小镇上,已经很少还会有老鼠。 但是一个房间里,有一个中年人,房间里有很多笼子,笼子里饲养着数量庞大的老鼠。 他给这些老鼠纷纷进行了染色。 每一只老鼠都是纯净的色彩,如同黄色,如同绿色,如同粉色,如同紫色,如同一半红色,一半紫色,如同一半蓝色,一半绿色。 中年人在城市里比较有名。 他是曾经的英雄苏赛斯的后人。 也是如今手执飓风战锤的英雄。 这位英雄,除却呆在房间里养殖老鼠,研究老鼠,还有着冲锋在近海的海浪之上,为了这个临海城市的商贸贸易扫平障碍的作用。 他以及他的英雄团队,组成的十三人议事会,掌握着这个城市里最庞大的武装力量。 他们接受城市居民的热切投资,而同时不同的清扫周围的海盗,从而分享那些毛头鼠辈掠夺海上商人财富,从而截流的应该属于商人的利益。 只不过,除却那一幕在海面上挥舞飓风战锤,掌握强大的战斗杀伤力。 这个英雄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老鼠。 亦或者称之为,符合这个特殊的时代,特殊的风潮,从而理解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城市的钟声在不远处想起,某个修道院里可能已经准备好了下午时间发送给穷人们的食物。 那些可怜兮兮的孩子们,到了时候前去领取自己所喜欢的美味。 而老鼠们也到了紧张兮兮,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 在这个就连锤子都掌握着超凡力量的世界。 那些术士早已经研发出来了某些东西。 从而窥见动物的内心深处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这些老鼠,之所以会被养着,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英雄苏赛斯的手伸进了一个牢笼里,抓出来其中的一只老鼠,从而把它硬生生按趴在了魂阵之上,微型魂阵之上裸露的十几个阵柱开始吐露幻象的风景,讲述着这个老鼠的内心深处,所思索的事物。 作为还正在初步探索灵魂世界的魂阵技术,其实是一个很粗略的技术模型。 这玩意儿作为发展初期的商品,还有一个重要的存在缺陷,那就是容易耗竭生物体的精神力量。 由此哪怕强大如同老鼠,也会有使用三分之一个小时之后,迅速崩溃,从而偏向于精神死亡的情况。 以至于英雄苏赛斯只有每一天短暂的几个小时,有机会了解生物体的精神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不是所有的时间都有能力进行这种实验。 魂阵科学最初发明出来,就不是为了了解老鼠。 而是突发奇想的文艺复兴时代科学家,想要了解精神究竟是在进行一些什么。 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魂阵告诉他们的结果,让人都觉得大吃一惊。 生物体的精神世界其实是白色的,什么都没有内容的,仅仅是在执行着某个神秘的程序。 他们看到的生物体精神世界,就是一行行代码,组织的正在运作的思维逻辑。 那些神秘的文字,那些正在不断进行的代码行段,成为了精神科学家了解精神,最终极的难题。 迄今为止,他们已经破解了这些代码之中的大多数内容。 迄今为止,他们也已经完成了代码的大多数整理工作。 他们仅仅需要自己掌握如何在生物的精神深处编写代码,那么凭着他们如今对于代码的了解,就可以制作出来自己所需要的生物体精神运作机制。 从而模仿一个由神明创造的世界。 这在文艺复兴时期的今天看来,已经是精神科学最神奇的写照。 然而苏赛斯也已经尝试了很久,他知道很多种对于代码的组织方式,编写窍门,但是他从不曾见到过有谁因为掌握了这些代码的编写,从而创造生物精神。 以至于苏赛斯想到了一个神奇的可能,为什么不把这些本身运作神奇符号,掌握程序的生物,互相组合,从而实现数量庞大的可操控人工生物呢? 如同是把老鼠和鸟儿组合在一起,把鸟儿的胸腔改换成自爆魔法。 把它们的脑袋同样养成需要品尝松果馅饼的行为习惯,进而自爆魔法伴随着吃掉松果馅饼从而开始运作。 那么在这个时代,就等于是创造了第一批可以爆炸,可以袭击敌方军队,从而维持我方安全生存的军事力量。 英雄苏赛斯觉得,这才是对于程序世界的利用,从而到达的应有的局面。 而他也就是这样子做的,在实验室台前,不住地研究着,想要窥见某个借助于天国的技术,从而走向的新未来。 .......... 夜色里风在吹,英雄们回归了自己曾经的家园,如同是惊醒一梦,在自己的窗前站立,在自己的床铺上坐起,在自己的书桌旁仿佛打了一个瞌睡。 在自己的书房里平静的翻阅着某本书,仿佛是一愣神,才想起,自己在这里是要做什么来着? 他们纷纷记起了一些曾经的东西,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仿佛是仍然正常。 这一切本来就应该是如此。 但是他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事实。 某个神秘的刺客,此刻正身处在某个富豪的地牢里,那个地牢中,魂阵遍布,仿佛是无数的来自于刺客头脑中的影像,正在漂泊而出,从而让这个富豪观摩着,研究着这个刺客正在进行的思维逻辑。 富豪目光尤为出神,那些精彩的程序代码,他也全部都读懂,他也全部都摘抄下来,他也正在领会,这个神秘的刺客从而如同睡梦一般,到达的另一个世界。 很玄妙,很神奇,仿佛是一片绵延的战场,仿佛是无数的英雄在杀戮。 那场景只让看的人热血喷张,那场景会让富豪觉得某些特殊人士的精神世界,可能另有玄机。 他们到达的那个世界,可以说是神真正存在的领地。 富豪给刺客松绑,任由她的精神萎靡,血肉柔软,仿佛是液体滑落在了地面上。 仆从扶着虚弱的刺客,从而到达囚室,让她在那里好好休息。 富豪开始去书写自己全新的文字资料,明天的魂阵实验早报,就将会开始报告今天的这里,所发现的这一切。 .......... 苏赛斯一大早醒来,拿到了美味的奶酪,同时还有幸阅读着会长大人发布的报纸。 在那其中,他看到了关于少数成员的精神世界,无比奇妙的猜想。 也看到了会长大人,研究的那个如同是传说的神秘世界。 他思索,那么这些少数成员,如果进入那个世界的时候,身体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那么将会如何? 比如说,他们的肉体进行改造,从而掌握狮子,老虎,巨龙,亦或者飞鸟的某种身体特征。 凭借着身体缝合技术,是否将会成为另一个模样的生物体? 苏赛斯如此思考着。 开始同样的希望,自己也有幸能够在某个时间点,收获这样子一个囚徒,从而每天都能刺探精神世界的秘密。 .......... 那一天,苏赛斯同样执行任务,清扫近海逐渐活跃起来的海盗,从而为了城市收缴足够的财富资源,活跃城市的市场运行。 而这次探索,他有幸找到了一个被海盗们囚禁的囚徒,那是一个据说已经疯掉的海盗,曾经掌握着非凡的力量,但是自从听到了海女的歌声,从此就疯掉,让他迷失在了某个精神的世界里。 苏赛斯联想到了自己的实验,这绝对是一个重要的研究物品,借助于魂阵,这个疯子的精神世界,将会很有研究意义。 而苏赛斯由此在这艘海盗船上仅仅带走了这个囚徒。 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从而布置全新的魂阵,从而观摩这个家伙那精神世界,所遭遇的一切。 而他将会见证的事情是,那精神的世界里,他正在享受着浓郁的咖啡,品尝着美味的甜点,仿佛是一个不错的有闲阶层,从而享受着自己的阶层赐予的富裕生活。 那些糕点,那些美味的画卷,那些漂亮的装饰品,那些稀奇的树木,那个世界的基本世界观数据代码,都让苏赛斯没有理解。 他以为是疯子确实是疯子。 但是他发现,这个疯子的精神世界,不存在执行命令的框架,反而提供了另一个框架,名为替代另一个生物的意识。 这一幕景象,引起了苏赛斯的思考。 疯子真的是一个另类。 .......... 为了研究疯子,苏赛斯决定学习精细难懂的精法操控。 借助于侵入另一个生物的精神体,不改变程序代码的方式,从而使用魔法学原理,让一个生命与符合自己的意志,共享他所看到的那个世界。 由此苏赛斯第一次来到了一个名曰人类联邦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如同疯子的底层数据库所讲述的那样,这是一个繁荣的文明世界,这个世界的居民掌握着太空飞船,掌握着可怕的计算机设备,掌握着无数的资源开采星球,掌握着苏赛斯那个世界无法理解的技术。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程序编写的游戏世界。 苏赛斯品尝着手头的咖啡,他注意到就连咖啡杯上,都有着自己的大头像。 就连这个咖啡馆的墙壁上,也有着自己熟悉的他们那个世界的着名英雄人物。 而当他走出了咖啡馆,看着对面的大楼,上面播放的人物模样,也都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游戏世界的经典人物。 这一切的风景画面,让苏赛斯脑子迟钝,反而是意识到,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他们曾经都是游戏世界的人物。 苏赛斯操控着疯子,开始去往一家网吧,打开了电脑,点开了一款很多玩家都会进行的游戏。 他在那款游戏的世界模拟界面,看到了自己曾经生活的大陆,看到了自己如今生活的城市,目睹着自己的宅邸,看到了自己正在游戏的世界里施法掌握一个年轻的疯子。 他目睹着这一切,震撼的退出了游戏世界。 他开始转而了解疯子究竟是如何掌握了操控这个现实世界的人物。 他来到了这个技术人员自己的房间,在那里打开了久已经没有人进入的仓库。 在那其中,有一款设备,正是技术人员,如今疯子操控的身体,发明的一样游戏设备,可以代入游戏世界的某个人物,全方位体会游戏人物的世界观,思想,乃至于同样的视角,理解他们的生活。 而根据疯子的记忆,疯子就是因为被选中充当体验者,从而凭借着错漏不堪的代码编写,从而反向掠夺了技术人员的意志,进而来到了技术人员的身体里,从而体会这边的生活,而把技术人员的精神体阉割之后,送回了那个自己生活的世界里。 苏赛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考之后,决定一点点反其道而行之。 他打算把这个世界的居民的身体送回到游戏的世界里。 从而阉割他们的思想,进而让游戏人物来到这个世界里。 他的计划一直都在进行着,以至于很多年,很多年的时间里都非常的隐秘。 直到大约数十年后,生活在人类世界的角色,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真实的人类。 而大多数人类都是已经被替换了精神的生物。 他们要么已经认不出自己曾经生活在现实世界,要么是已经认可了游戏世界的美好生活。 他们更愿意认为,游戏世界里如今经历的人生,才是正确的选择。 而曾经人们品尝咖啡,交流游戏心得的地方。 那里玩耍游戏的才是真正的游戏角色。 奇妙的村庄 上一个时代的牛棚里。 有一只牛正在和一个人说话。 说话的牛没有长着牛的模样,说话的人长着人的模样。 说话的牛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收音机,而说话的人仿佛也正是在和收音机交流,想要寻找自己喜欢的频道。 原来,不多几天之前,这家农户的牛吃了一种奇怪的草,从而牛的身形学会了孙悟空的七十二变,样样变化都是城市居民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东西。 于是这家农户的居民,就喜欢天天缠在牛的身旁,要牛儿给他播放有趣的,好玩的声音。 时间长了,那人的田地也就荒芜了。 时间长了,那人的地里就长不出水稻,时间长了,那人的家中该丰收的时候,食物就储备不足。 食物储备不足就会吃不饱饭。 但是不妨碍这家人开心的生活。 他们租出去自家的牛,从而让牛儿给自己赚钱。 村子里的人都喜欢牛儿在那里播放有趣的声音。 或是播放某个古代诗人创作的诗作。 或是播放某个现代作家创作的小说。 或是开始诉说着某种音乐作品的模样,或者是讲述着一些美味的食物,应该是如何的模样。 对于那些村民来说,美好的生活,似乎就是伴随着这头牛的出现从而开始的。 他们家家户户都可以制作的出来美味的食物。 他们家家户户都可以谈论着一些评价甚高的文学作品。 他们人人都是文学评论手,他们也同样都是美食家。 慢慢的,这个村庄的居民就沦陷在了不乐意耕种的世界里。 只有很年迈,很年迈的老人,才会去田地里转悠一圈。 才会去除草,除虫,施肥,浇水,才会去希望来年的田地里能够生长出更健壮的作物。 村子里的老人普遍称呼那些玩忽职守的中青年一代称作废物,他们认为整日整日里的时光照顾着一台收音机讲述的内容,纯粹就是玩物丧志。 他们认为收音机里讲述的东西,不管如何天花乱坠,最后都肯定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人要活着,还是需要努力的学习,努力的成长,从而成为勤劳的,能干的人。 只有他们这些一路苦熬过来的农民,才能够享受冬日里衣足饭饱的生活。 而他们那些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家伙,肯定是要被时代淘汰的。 他们是这样子想的。 他们是那么执着的钟爱于自己面前的土地。 他们相信农村里活下去,就是需要务实。 然而到了冬季里,这个村庄的那些老农收获着美满的生活的时候。 村子里美味的食物香气还是诱惑了他们。 需要他们拿出足够的粮食去兑换那些美味的食物。 到了深夜里,只有星星,只有月亮,只有蜡烛的时候。 老农就希望有一个懂得文学作品,了解故事的年轻人,前来给自己讲述有趣的事情。 于是在那个冬天,这个村庄里没有一个人被冻死。 也没有一个年轻人需要饿死,他们收获着富足的食物,收获着应该有的温暖。 老农在次年的春天,开始播种。 那些年轻人,青壮年一代围在了牛棚里,开始计划更大的事情。 他们想要牛儿变成为计算机,变成为自行车,变成为机器人,变成为飞机,变成为火车,变成为拖拉机。 他们看到了牛儿所发现的那个神奇的世界。 他们喜欢这些有趣的新东西。 而那个深山里的村庄,也开始慢慢的富足起来,拥有着越来越多的农民,掌握有趣的新玩意儿,从而变得生活美好。 然而时间仍然在前进。 当村庄里的农民越来越少的时候。 当村庄中那些掌握着学问,拥有着有趣的想法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 当村庄里最昂贵的东西不是食物,而是技术知识的时候。 那个村庄里越来越多的人从事技术活动的时候。 村庄中的食物开始越来越少。 村庄的那些技术人才,不得不想办法制作更多美味的食物。 他们不得不开始种田,不得不开始寻思农作物生长的技术。 他们这个村庄,反而因为粮价抬升,从而更多的人从事农业种植。 反而因为为了发展,一群人选择了离开新奇的想法,反而因为有利可图寻找着大片的田地,开始了农耕。 那个村庄里,如此有趣的事情吃了很多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外面的世界里,人们发现了他们。 直到外面的人们和他们在一起交流着现代社会的发展什么最重要。 这个小小的村庄说出了震撼世人的道理。 什么匮乏什么就是最重要。 这个小小的村庄,就是用这样子的逻辑一路走过了数十年的时间。 出局 窗户外面有一片绿色的草地。 草地上有一群孩子总是喜欢奔跑,穿着鞋子,留下一个又一个倒塌的草茎。 草地上的孩子们玩耍的累了,就会躺在草地上,平静的休息上一会儿时间。 而那些草茎也会随之倒下一大片,仿佛是柔软的床铺,早已经在等待着那些孩子们的嬉戏。 草坪的下面很深的地方。 孩子们的玩耍的声音从来没有传递过去。 我和我的同僚一直都在努力的挖掘着一个重要的盗洞。 通过这个盗洞,可以到达那一片草坪的深处,一个早已经被历史遗忘的墓穴。 这是我们从一份宋代的古地图上找到的墓葬。 记录的应该是一个唐代的大将军,死后留下的墓地。 当年那个唐代大将军应该也是追随霍去病一路北伐的存在。 死后据说还遭遇了万千军人的拥戴,至今为止,却是那位将军的名字已经被世人遗忘。 我和我的同僚,也不确定这个大将军究竟是谁。 只知道,这墓葬之中,至少会有一些唐代的金银器皿,以及一些如同古代兵器一样的重要物品。 这些东西,如果拿到了国外参加买卖,绝对是可以赚取到相当膨胀的财富。 我和同伴们还在挖掘着,可是忽然间听到了上面不同寻常的声音。 仿佛是什么东西塌下来了。 而我们确定我们这里还很完好。 我和我的同伴们向着身后看去,尼玛,原来是盗洞塌了。 我们都是有过一些年纪的盗贼。 这挖盗洞的功夫,也是继承自一千七百年前的盗墓祖师爷。 然而还真没有想到过,这盗洞如此不经事——说起来最大的可能还是,我们低估了上面那些玩耍的孩子们正在进行的动作。 外面,我是最后一个接应他们,负责通报上面情况的。 但是伴随着我来到这里,交接岗位,现在盗洞塌方,上面——应该是没有一个接应的。 刚刚离开的小果应该就是直接被塌方压死在土堆下面的。 我们相当于是自己把自己给埋葬到了这里。 老大看向我,一把掌差点扇过来,这时候,谁不着急?这要是困死在下面,东西没拿到,反而是把自己给折腾惨了。 我无辜的看向老大,说起来:“这事情谁能想到?” 老大只冲我表示噤声,这时候不适合说话。 就连小果也都是绝不哼哼一声,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死了没有。 而实际上,那上面玩耍的孩子们,那些一直看着孩子们玩耍的大人们,哪有可能不去在乎一下塌方的土块。 前去了解一下,那是什么情况? 我们听到了脚步声缓缓地接近,也听到了有人跳到了周围不过十几米远的地方。 在那里琢磨着土块,确定仅仅是塌方,估计下面的土块并不牢靠。 我们松了口气。 直到那人真的跳上去,直到那些孩子们有惊无险的离开。 直到我们被埋到下面,开始思索怎么离开。 小果这个时候也没有吭声,明显是已经被压到了下面,半死不活了。 老大带着我们向着那边走去,我们触碰着土质。 向着上面挖洞,想要到达上面的世界。 但是更多的土质掉了下来,更多的土块,差点造成更大的塌方。 我们就在下面吃了一鼻子灰。 差点没有把我们砸埋在下面。 而我们似乎也已经确定了一些事实,我们已经被困住了。 这下面,前面是没有挖开来的盗洞,后面是已经被堵住的道路。 往周围更是不知道多么深幽的土壤,这周围的环境,倒真的是不是一般的可怕。 如果我们长时间被困在这里,氧气消耗,我们绝对是会死在这里。 经常看电视,看小说,听说过那些盗墓的凶险。 但是实际上盗墓最凶险的事情还是拿出来陪葬物之后你转卖的时候。 像是我和我团队的成员,都不用担心互相的背叛。 但是我们也还是有过很多提心吊胆的时候,就只担心自己卖的东西,被警察捉到,成为罪证。 这个时候的事情,还就真的恐怖,这蹊跷的时候,老大首先提出来。 或许问题就在于我们得要挖进墓葬里。 我说:“老大,你别疯了,墓葬里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几十米吧。挖到了那里,不管能不能拿到陪葬品,我们都至少能争取一些新鲜空气。” 那空气别说多新鲜,尸体赔了一千多年的时间,能不把人呛死就不错。 但是眼下这情况,倒真的是,能挖到那里,至少能多活一会儿。 老二也就是土木工,说起:“依我看,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直接打通这上面的洞。” 我说:“上去等同于自寻死路,我们的身份信息还在房东手里呢。” 老大说我说的有道理。 此刻要么冒险死,要么干脆上去后坐牢。 最后我们六个人不得不选择了上去后坐牢。 这是我和老大都不乐意的成果。 但是其他的伙伴乐意。 我们一起向着上面挖去。 想要见到上面的太阳。 但是更实际的情况是,我们一路挖掘了几十分钟,从来没有把那上面挖穿。 我们周围的氧气反而是在消耗。 土块不停地砸下来,我们也都是正在努力撑着。 身后的土块越来越多,上面的土块却是同样多的坠落下来。 我们感觉自己挖掘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最后的结果却是,我们仍然停留在下面的世界里。 按说这都快赶得上,我们从出租屋挖到这里的时间了。 挖到这里,我和老大也才感觉到唯一一种可能,上面的土壤如果不是变多了,就是塌方填平了周围,让竖井塌方,变成凹陷塌方。 如此来说,我们实际的挖掘工程会更多,而且挖上去的概率更小。 我们都累了,伙伴几个坐在了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已经被踏足脚下的地面。 我们都感觉到了空气的灼热。 更形象的说,应该是空气很闷,有一种你明明是在呼吸,但是从来没有呼吸的感觉。 那模样就像是,你正在濒临死亡。 老大和老六是第一批躺倒的。 他们挖掘的时候出了最大的力气,现在理应是如此的局面。 老三和老四则是第二批。 他们一旦躺倒,在这个地方,就是很难能够再醒过来。 他们一旦醒不过来,就是真的在这下面死去了。 事已到此,老二和我说起了梦话。 他说老五啊,你看大家都这么提前一步到此结束了。 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埋在他们的身旁,我不想要离开大家活着。 我不想说话,实际上我是没有心情继续说下去。 我目睹着老二在我面前,提前一步躺倒。 而我在那土坑里,拿出来老大身上的地图,确定墓葬的所在。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那一片绿色的草地仍然是有着无数的孩子正在奔跑,正在玩耍。 我仍然是居住在那个出租屋里。 但是我已经不愿意再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 已经不乐意再思索,当时的我选择的那条路。 与其说当年,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塌方决定了我们几个被埋在下面。 不如说是我已经决定想要独吞那一批财富。 是我亲手布置了这个局。 也是我亲手在当时意外的没有想到的结束了小果的命。 也同样是我,在那危险之中,使得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六他们死去。 也同样是我最后继续盗洞,挖出来那些陪葬品,结束了这个兄弟同仇敌忾,到兄弟反目的盗墓团队。 我们几个都是那个小小的村庄中走出的孩子。 我们都是生活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见证着一群人的造富神话,而自己偏偏是仰望着神话的人。 我们同样都是一群渴望财富,渴望更多的美好生活的人。 然而我们也都是因为自身的渴望,最后时候出现了瑕疵的人。 回忆起那一天我布下的局。 当时的伙伴们,肯定不会想到,那事情最初的原因。 大约是半年前,老大召集我们,决定开始挖一个墓的时候。 我已经决定退隐江湖,但是遇到了我生命中的青梅竹马。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似乎还如同曾经那样子简单。 所以我和她之间发生了关系。 我答应了她,将要一起去往国外,从此离开这一片生活了多年的国土。 我答应她,我将会结束自己如今的职业,开始一段简单的爱情。 我和她之间,似乎将要开始全新的局面。 老大的电话就是在那个时候打来。 我想说拒绝,但是还是念在多年的兄弟情氛上决定答应。 一旁的那个她就给我出了这么个计谋。 最初我也斩钉截铁的拒绝,而事后,当我给老大提出我打算退隐的时候。 我和老大发生了很大的矛盾,兄弟几个纷纷给我求情。 我出于无奈,不得不选择了这个计划。 而最后的结果却是,我出来了,把老大他们活埋了。 那个女人拿走了我带出的一半的财富,从而离开了我去往了国外。 我目睹着自己当时银行卡里还剩余的财富。 当时的我才知道,这模样是多么的狼狈。 兄弟与女人之间的选择是多么重要。 多年之后的今天,我租下了这个房间,一直守护着那个盗洞。 我想常年在这里定居,陪伴着我的兄弟们。 然而我不会想到,这个地方将要被改建了,草坪将要建造成百货大厦,地下空间,将要建成地下停车场。 我目睹着这模样,站在自家房顶,看着外面的施工。 我在想老大会不会被挖出来。 一个上午的时间我都在盯着。 最后的结果是那下面只有土壤。 我在想,老大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想到我会有离开国内的一天。 在一个餐馆,我偶遇了当年的女朋友。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六,小果,他么六个同样和那个女士在一起。 而我,默默地吃着饭,多少伪装着自己的模样。 我想老大果然是老大,那个女子,不过是把我踢出队伍的一个岔路口。 文明与料理 古老时代,有人料理美味的食物。 人们称呼那是绝无仅有的料理,于是竞相模仿,谁都想料理出来那个模样的食物。 谁都认为那就是食物本来应该有的模样。 后世之人,不断传播思想文化,不断演进全新的料理美学,而最后也没有跳出那个框架,从而仅仅是制作出那个模样的料理。 然而当有一人去往远方,带回烧烤,带回咖喱,带回全新食材,人们却是竞相反感,呼吁世人不要品尝那样的料理,觉得那味道太过于难闻。 很多年后那等难吃的料理,也成为了料理世界的绝顶美味,一批人特别向往,向往天天都能够品尝到如此惊人的料理。 然而人们却是会发现,打开的国门之外,他们品尝的烧烤与咖喱,已经不同于外地本土的料理,他们见证的美味,已经是另一种模样。 让他们非常迷恋,而那些当地人更想要远离,觉得那是异类。 曾经很多年,人们追寻一位先哲开创宏伟的中土文明盛世。 再然后这盛世蔓延数千年时光,一代代相传,从无断绝,直至最近。 那位圣人鼓吹轩昂不悔之术,那圣人相信乐曲调心之道,而后是歌舞享乐,不悔不改,从而成为古代圣人一切精华学说的糟粕,从而开始中土文明的没落。 那时代,无数中土名人开始志向于学,求内而求外,求今而求古,只为一个文明之复兴。 于是多少年后,当中土文明再次强盛,人们已经忽然间发现中土学会的外人之思想文化,早已不是外人本来的模样,而独成一家,自成模样。 在那之后多年,中土之学,尤为傲世。 人们追逐那个时代的想法,人们相信中土那一代人开创的文明之无限可能。 然而最后的结果是,一个时代的无限可能再次衰竭。 中土再次没落,新的神明在此崛起。 而在这崛起的过程中,那新的文明之模样,模模糊糊,混沌不清,不是谁都能明白,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无数人的怀疑目光中,它成为了那个样子,而后一番盛世到来,无数的人前去追逐,无数的人向往着这文明之辉煌未来。 然而结果却是,那个文明同样没落。 同样到达尽头,新的文明在此迭起。 人类始终都相信,需要追随着强者走过的道路。 然而人们始终也都认为,在那路上走过的足迹是不应该被看到的。 人们并不乐意谈论那些还没有成为现实的事情。 而最后的结果是,当那事情成为了现实的时候,他们又会趋之若鹜。 如同那美食,每每在采集材料,加工材料的时候,人们都觉得那料理模样太过于惊悚,繁琐。 然而当料理最后成就的时候,人们趋之若鹜,向往品尝。 而那食物全部的精华,也已经伴随着料理的结束,从而结束。 以至于人们都忽略了,正是那艰难困苦的料理过程,让料理它的人觉得那才是最美味的东西。 当又一批文明的居民开始去往又一个盛世,又是一批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而当他们开创盛世,又是一批人趋之若鹜,而不关心那些许的瑕疵。 沙漠中的神 有一片沙漠,广阔无垠,起伏的沙丘赤裸着条条波浪的纹路。 有一个男人,在沙漠的外面,看着那一片沙漠,仿佛是想要看到最为遥远的地方。 在那地方,应该是沙漠中的居民正在生活,应该是他们借助于沙漠中的资源,从而发展自己的文明。 而他,真的看到了那地方,真的目睹着那沙漠中无数的可能正在发展。 每逢那沙漠文明的水准发展到了某个水平的时候,他就会晃动庞大的瓶子,震荡里面的沙子,从而让一个庞大古老的文明被淹没。 乃至于沙漠中根本不曾存在着那样子的文明巨物。 对于那沙漠世界的文明居民来说,这事情已经持续了数千个世纪,这事情已经持续了数百万年的时光。 他们穿梭在沙漠之中,寻找古老的城邦遗址,他们经历最初的收集沙子中的资源,他们经历最初的重组资源,建构文明。 他们经过文明的断代时光,迈向全新的辉煌时刻,然而他们每次都将会在文明探索到了某个领地,随后淹没在无数的沙漠海洋里。 后世的文明或许看得懂他们的文字,后世的文明无法完全继承尖端科学。 后世只有寻找沙漠之中残破的文明造物,从而形成属于自己的文明模样。 这片封锁在瓶子中的沙漠世界,从来都是一望无际的深渊,吞噬着沙漠之中诞生的每一个居民。 直到有一天,沙漠之中的他们,想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探索方向,直到他们决定向着沙子的下面探索,想要寻找沙海深处那最古老的一切。 而结果是,神因为看到了那文明的居民触碰了瓶子的边缘,从而给予了他们一场恐怖的沙海震荡,最后沙漠中的文明死去。 直到有一天他们决定选择使用魔法的文明代替他们科学的世界观。 他们愿意相信灵魂,巫术,神力,等等诸如此类的力量。 他们面对着这世界的不可对抗力量,选择了折服。 然而他们的忠心,伴随着文明的灭亡再次崩塌。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能泯灭神明的意志。 于是在经历了很多次文明的失望之后。 沙漠中看不到神明,也学不会神的思想的人们。 他们选择了忠诚的在某个特殊时刻,毁灭自己的族群成员,减少居民的数量,从而维持文明的长久探索。 他们需要让庞大的城市成为村庄,需要让百万级别的人口规模缩小到几千人。 需要跨世纪的工程消失在沙漠里。 需要让最杰出的科学成果从此不曾存在。 需要让一切得以光辉璀璨的东西,淹没在历史浩瀚之下。 他们衷心地相信这个世界某个超自然力量,需要他们如此残忍。 自此那个神秘的男子再也没有选择摇晃沙瓶,覆灭里面的文明。 由此成就了那个文明世界中大多数居民的美好与幸福。 只要人可以有选择的死去,就可以避免文明的崩塌。 而那个沙瓶成为了最有意义的沙瓶。 如同一个计时设备,准确的记录着神的世界里经历的时间阶段。 神为了显示自己的优秀作品,拿着那个沙瓶与无数的同行切磋。 他们互相欣赏瓶子里的世界,互相目睹那无数的居民生活的模样。 有的瓶子里,那些小人儿,学会了自主的杀戮仪式,有的学会了减少欲望,节约资源,甚至于把食物交给神明,从而饿死自己。 不同的居民用尽不同的生存方式,仅仅为了讨取神明的欢心。 而神明则是目睹着那些弱者,使用一种玩闹的方法,理解着这个世界。 在神的世界里,也仍然有着那些神的领导者,也仍然有着神需要仰望的存在。 那些人掌握着给神明发放工资的职位。 那些人掌握着神如果想要好好地生活,就需要乖乖听话的权利。 神往往会忙碌了一天那些高阶神明的工作安排之后,才会回到家里。 进而借助于向着下面渺小世界里的生命发放文明的奖励,或者目睹他们的死亡,进而消耗自己的压力。 有的神就是喜欢看到瓶子世界中,那些居民的迅速死亡,大量饥饿,大量瘟疫。 有的神就是喜欢看到那些居民在一次次颠扑不破的轮回探索中,始终持之以恒的心。 神似乎从一些弱小存在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找到了自己生存下去的动力。 神由此有了足够的向往,继续面对明天依旧忙碌的生活。 历史疑虑 林子里有一只鸟儿。 鸟儿的嘴中先哲一根树枝。 树枝上有着一颗红色的果子。 鸟儿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红色的果子。 它的眼睛里那颗果子异常的巨大,他的眼睛里那颗果子仿佛通红通红已经到了熟透的年纪。 它的周围有很多鸟儿。 每一个鸟儿都同样的盯着他的身影。 它的嘴巴小心的衔动着树枝每次都让树枝稍微腾挪一点点的距离。 一点点距离的腾挪,他都会目光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鸟儿。 确定那些鸟儿距离自己的距离,确定那些鸟儿都正在把目光看向自己,毫无意外地滚动着喉头。 鸟儿嘴中的树枝已经穿越了一个叶子。 红透的果香飘入了鼻子,嘴巴也差不多接近了那颗红色的果子。 此刻的它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随后一松树枝,群鸟奔腾,随后果子落入了鸟人的嘴里。 鸟儿咀嚼着饱满多汁的果子,叽叽喳喳的叫起来,就看林子里有哪个鸟儿还有本领。 于是猎人的枪响了,林子里的鸟儿一个猝不及防。 那个刚刚咽下果子的鸟儿竟然是飞的最慢的。 也是枪口的目标,也是直接命丧在此。 猎人在远方说着:“打的就是你。” 其他的鸟儿全部都飞走了,只有那只鸟儿正在原地沉睡,仿佛是一个孩子,正在目睹着自己人生最晦暗的时光。 猎人走向了那一片森林,路上数量庞大的鸟儿的目光都在看着猎人。 那些鸟儿躲藏在暗地里,绝对不会出来。 然而当猎人走向那只鸟儿的时候,一条蟒蛇游走树梢,同样的来到了这里。 当猎人的手伸向鸟儿的时候,蟒蛇顺着猎人的手爬上了猎人的身体。 当猎人想要甩手,让蟒蛇离开的时候,蟒蛇已经缠绕猎人,从而决定着猎人毫无招架之力,就那么在那里死去。 猎人之后,轮到蟒蛇大口大口夺舍猎人的血肉。 森林里没有一只鸟儿敢于出马。 而蟒蛇因为吃掉了猎人,从而吸引来猎人同伴的追杀。 而猎人的同伴因为杀死了这头蟒蛇,招引更多的蟒蛇成群出动,从而杀戮猎人。 而他们的战斗,引起了森林之王的注意,决定着这一片森林的灭亡。 而这一片森林的灭亡,决定着两个国家的中心间隔自此消失,进而国家之间的战争打响起来,成为了一个国家的灭亡。 最初时候,那个鸟儿的谨慎,成为了不得不说的感慨,最初的时候,那个自信鸟儿轻松拿下的猎人成为了国家的杀手。 而在那个国家吞并这里之后,全新的文明得以建设,全新的技术,全新的社会制度,乃至于未来庞大的矿产,和庞大的人力资源,决定着一个文明的繁荣。 最初时候那个猎人的错误,成为了正确。 最初时候那个鸟儿的谨慎,被人们认为并不必要。 而当遥远的未来,一代国军见证着新版图之上流行的瘟疫,最后那场瘟疫因为一种红色的果实彻底销声匿迹。 那个国军在乎,那个森林不应该被毁灭。 那个国家希望着自己没有吞没曾经的朋友。 他们都有怀疑,都有悔恨。 然而历史滚滚向前,他们都已经铸成了新的历史。 多少年后,当国家失去了成千上万的居民,当连年的瘟疫,夺舍了庞大的生命。 新的国家开始建设,曾经的积劳成疾全部消失。 这个国家开始璀璨的绽放光辉。 那些疑虑又会消失。 一个新的国家,认定着自己曾经的正确,感谢一切帮助自己成就今天的生命。 仙山 那片山始终都是那么一片青绿。 远远地望去,始终都是那么匍匐在大地之上,始终都是那么绵延千里。 那个少年向着那片山走去。 他是少年,所以性质澎湃,他是少年,所以勇往无前。 他走进了那片山,所以再也没有出来。 当地人都说山里有着吃人的老虎,当地人也都说,山是神山,山里有个脾气不好的神。 少年人那一去,就是再也没有回来。 山外的人们更是不会再走进去。 然而那少年,走进了那片山。 却是快乐的生活在了那片山里,开始了自己美好的人生。 他在那里见证着长生不死的人们,见证着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药,见证着吃不完的食物,见证着仙人炼就传说兵器的方法。 他在那里学习成仙的本领。 山外数百年,山中不过数年光阴。 从山中学会了通天彻地的本领之后,走出那片山的路上,山神告诉少年,此一去就是再也不会回来。 所有法术也都将会消失。 少年至此年迈,他有了忧愁,选择了同意。 从此少年再也不曾离开那山,而他掌握神奇的力量,也开始变得弱小。 他渴望自己仍然是少年,仍然能够勇往无畏,然而他知道自从进山的时候,他就已经了无牵挂,从此再无了那世间凡人的力量。 少年年迈,掌握力量,在山中常驻。 而那山外的人们也已经遗忘了山曾经的故事,开始开荒拓土,探索山的神秘。 但是他们所见已经不是曾经那座山,他们看到的已经是一片归还于自然的山。 这山中没有吃不完的食物,没有仙人,没有仙法,没有世外桃源。 而是那无数猎人的猎物,无数木材商的财富。 大家攫取这里的资源。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才会有山中的居民在这里居住。 才会有人在山中修建建筑,才会有这山中风景如此别致的想法。 而那时,曾经的那座山已经远在云端,已经远在梦境。 当日那个走入了山的少年,再也不曾回。 有一年,有人给这山作画,画中的山如同仙境。 人们都说这不是真实的山,却是多年之后,那画中有了一个童子赶路,有了一些仙人游历。 人们才看到了真正的山。 只可惜,那仙山已经远去,看到仙境的往往已经是过去人。 看到仙境的往往已经不会相信,此中有真意。 英雄时代的英雄 活着的他们去往了远方。 那远方在哪里,是一个疑问,我不曾知道。 我也想要去往那远方。 只因为听说,那里有着无数的财富,宝藏,传说,与荣耀。 那一日我踏上了远航的海船,一路飞驰,向着遥远的方向前去。 想要去往远方,收获年轻的时候,他们说过的那一切。 我在海船上收获了美好的恋爱,收获了不计其数的传说,了解了很多那远方的故事。 知道那里传说是无尽的财富,知道那里的居民用金子铺满地面。 知道那里到处都是昂贵的丝绸与瓷器,那里有着无数的银矿,一座岛屿的居民掌握着庞大的白银之城。 我听说这一切。 向往自己能够亲手触碰。 然而我在船上,却是从不曾有机会靠近那远方的世界。 那艘船,一路向着遥远的另一个方向驶去。 这是我在登船半年之后,才发现的事实。 我们的船向着远方而去。 我们经历了无数森林环绕的草木之地,经历了无数火焰与岩浆的暴君之城。 经历了雷霆与极光伴随的天幕,经历了一场场狂风伴随着震雷鼓声的俊岩群山。 经历了那一切的我们,向着远方而去,这船上的我们,看到的风景好似曾安。 可是内心的惶恐不曾消失,我们在思索,远方究竟是哪里。 我已经出海十数年时间,早已经遗忘了当时的梦想。 远方的白银之城,黄金满地,已经成为了梦想。 而在这艘船上,我品尝美味的海鱼,纵饮陆地居民酿造的酒水。 这一切的风景,我都喜欢,我仿佛已经不再需要黄金,不再需要白银,仅仅因为美味的酒水从而着迷。 我犹然记得父母当年讲述的故事。 悠然记得家乡的居民对于海员的想法。 他们说那是对于生命的冒犯,他们说那是低俗的人,他们说那些人可以没有道德,值得歧视。 但是当我在这海船上,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也成为了那样的人,曾经的梦想,已经南辕北辙,不再愿意放在身旁。 有一天当我处理面庞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也曾经是少年。 而我已经成为了中年。 距离那远方的国度已经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听说,海员们看到了远方的陆地。 直到那白银之城出现在了岛屿上,直到那黄金遍地出现在远方的城市。 金色以及银色,让人无数遐想。 我想我实现了我年轻时候的梦想。 我想要登临那陆地,取走庞大的财富。 我想要成为富豪,开始自己的荣耀。 而我也是那么做的。 我去完成了年少时候的梦想,劫掠了庞大的财富。 我和我的同事都很开心,我们损失十几个人口,而换回来了几代人不可能享受竭尽的财富。 我们乘坐海船,想着来路而去。 我们想要回家,想要传递这个神话一般的故事。 我想我也将会成为传说。 成为让无数人称道的英雄。 于是我回去了我的国家,我带回去了无数人的贪婪,大家纷纷对于那个远方古国有了更多的想法。 我遗传我的荣耀,我遗传我的美好,我让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目睹那些金银财富,我让他们仰慕我,高看我,看到我的富有,看到我的无数英雄事迹。 我发现原来不是少年,也仍然是少年。 我意识到那少年出走,本就是英雄之路。 我告诉他们,这就是海员的生活。 我继承了水手时期的生活习惯。 我成为了那个纵酒狂饮,不在乎生命安全的自己。 我讲述着自己的传说故事,大把大把的挥洒着无数的金银财富。 我以为自己的美好人生就应该如此经过。 但是多年之后,当越来越多的人带回了远方的财富。 实际结果不是我们更加富有。 而是我们相对贫穷。 我们手中的金银财富,再也不值钱。 我们以为的荣耀,从此被世人唾弃。 大家相信了莫名其妙的理论,认为正是我们造就了经济的动荡。 我以为的位列传说,成为了无数的蔑视,走在街头,不是白眼冷眼,也是差点被扔石头的悲剧。 我目睹着那个世界,不知道会不会想起,这就是我曾经的荣耀。 当无数的荣耀都已经泛滥的时候,或许就是我今日这般境地。 不是更加荣耀,而是更多的平凡,以及普通。 我在晚年教导我的孙子,不要再行走一条英雄的道路。 在英雄的时代,英雄已经毫无意义。 在平凡的世界,英雄才有了英雄的意义。 如果想要活的美好,就要背叛世俗认为的英雄。 我那无数的财富,我那劫掠自另一个国家的美好,都已经毫无意义。 到我晚年,他们如同纸票毫无意义。 不过是无数废渣。 林下的尸体 丛林中有着无数的尸体。 人们都已经不认识那究竟是什么生物的尸体。 镇子里的镇长要求大家埋葬那些尸体,为了避免可怕的瘟疫可能来到我们这个镇子。 人们拿出工具,勤奋的听从了镇长的安排。 那些尸体如同是巨兽,如同是腐朽的生物,散发着恶臭,被埋葬在了林子里。 那一片丛林的土壤由此被翻过,那一片丛林的下面,由此埋葬着死去的可怕。 那一片丛林,成为了一片难闻的地方,很多年,很多年,不曾有人喜欢向着那里而去。 就连狗儿,就连孩子,也莫名的讨厌着那片林子。 人们远离了那里。 然而人们并没有遗忘那里。 那个林子连接着另一个王国。 那个王国的军人普遍会喜欢进入林子里狩猎自己的猎物。 他们也在准备探索出来一条道路,通过那片林子,从而入侵另一个王国,进而收获庞大的财富。 他们的想法很好,而他们的行动能力更迅速。 借助狩猎,打猎,采摘,摸索道路。 在那个没有罗盘的年代,这一切让他们持续了数十年。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军人头领,来到了那一片林子。 他们在那里,看到了远方的炊烟,嗅到了林子里开阔的水果香味,还有迷人的花香,他们知道自己距离进入敌人的领地已经不差多少。 他们回去了自己的国家,与军队高层讲述自己这边的发现。 由此开始了那个王国决心打开的对于邻居的进攻,与战斗。 他们的大军,通过森林,向着这个王国走来。 他们的大军,来到了那一片水果花香到处都是的林子。 他们在那里采摘美味的果子,在那里收获甜美的花香。 他们嗅着那些东西,由此沉醉,由此不愿意离开森林。 由此身体上的腿脚成为了树根深深地扎入了那个王国的大地。 由此双手,以及脑袋,成为了树枝,开始向着周围生长,让整个森林更加茂密,仿佛是不适合行走。 由此平静的埋葬在那一片森林里。 他们之中只有那些没有品尝果实,没有过分嗅着花香的活了下来。 而那些人也被困在了林子里,不愿意离开。 他们那只军队,就此死亡在了森林里。 很多很多年之后,当临近镇子里的居民走出,开始探索那一片林子。 林子里的古老树木已经生长的健壮,林子里的军人武器,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而林子里已经没有了足够的水果以及花香。 这些镇子里的居民普遍因为那些树木生长的好看,树材结实,耐用,从而砍伐,打算制作成家具,制作成房屋,制作成木板,从而买卖,成为镇子里的生活用品,成为镇子里出口外地的生活资源。 那些树木生长的健壮,那片林子无比的茂密,仿佛是专门为了他们来到这里打算开采。 镇子里的居民大多数还是把树木制作成了房屋。 据说那些房屋是为了镇子里年青一代准备。 大多数年轻人也到了需要新房,需要完婚的时候。 这不,那一段时间,房屋修好的时候。 镇子里几十口新婚夫妇就走到了一起,在房屋中爱意缠绵。 那房屋里,仿佛是夜晚时候闹鬼一样,从来不允许烛火燃烧,也不允许灯笼高挂,更不允许有着任何的声音。 新婚夫妇的房间里,相当的黑。 新婚夫妇的房间里只有爱意缠绵。 他们仿佛也不在乎忽然黑下来的烛火,不在意那些房屋在夜风之中的颤抖。 他们非常喜欢那黑漆漆的夜色。 直到十月怀胎,那些女孩的肚子里生长出了孩子。 小孩子大多数都有着绿色的胎毛,有着绿色的粘液,仿佛是树木一般青绿色的皮肤。 村子里的老人都说那些孩子是妖怪的后代。 而大多数年轻人也不敢养着那样子的孩子。 于是那些孩子就被杀死,埋葬在了村子里靠近林子的森林区域。 让那里成为了庞大的墓地。 不过多少年,大多数新婚夫妇都死的很快,仿佛那些婚房都是吃人的地方。 仿佛那些婚房相当的恐怖。 仿佛那些新婚夫妇都遭遇了诅咒。 而那些房屋也在越来越年久失修之后,没有人居住,总是在风声中吱吱呀呀,仿佛是将要散架,仿佛是正在呜咽着欢迎新的食物。 又是多少年过去。 那个镇子没有谁再敢盖新房,再敢于在老家结婚。 那个镇子从此荒芜,那一片林子里总是会有着绿油油的眼睛,一个个小鬼头正在奔跑。 而且有着如同树叶一般绿色的皮肤,有着可以扎根大地的腿脚,有着可以迅速杀死敌人的尖锐手爪。 那些孩子守护着那一片镇子。 成为了那里永久的居民。 又是很多年过去,当敌国的军队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遭遇了一场大败。 他们被无中生有的恐怖生物给袭击,从而折戟沉沙。 敌国已经恐惧了这片森林。 在他们屡次逃回去的军人的描述下,这片林子,成为了闹鬼的地方。 没有一个军人敢于来到这里。 他们普遍认为这里是被诅咒的地方。 又是很多年过去。 森林地下的血肉仍然活着。 开始睁开了眼睛,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污染的生灵们。 它苏醒,它成为庞大的野兽,引起地震一般的动静,随后携带着自己的后代,向着大陆之外的海水走去。 它在远方,成为了岛屿,成为了后世航海时代,无数海员们恐惧的噩梦。 它永远都是一场噩梦。 文明的尽头 许多许多年之前。 有一位伟大存在留下来一本书。 那本书决定了这个大陆的文明,走向的方向,决定了他们将要开始的文明探索之路。 很多很多年之后的今天。 越来越多的人,走向了着书立说的道路,将要继承古代先贤留下的书籍,从而去往新的世界,开创全新的历史,打开新的局面。 人们一直坚信他们正在开创全新的可能,正在交流新的知识。 但是人们并不知道的事情是,他们进行的一切都是早已经有之的一切。 那位圣人,一本书写完了整个大陆后世继往开来的思想。 又是很多很多年之后。 当人们开始追随另一种思想的时候,又是一位先贤,制作了一件武器。 那件武器堪称传说,至此无数的工匠都在追寻,都在探索,都希望自己有可能,有机会创造那样的神兵利器。 由此他们将会知道,那个工匠已经结束了武器所有的探索方向。 那位工匠自此结束了他们可能到达的最遥远的方向。 很多年,很多年的时间里。 那片大陆的居民,开始了很多很多的历史性开创工作,想要探索全新的可能,走向全新的历史,开拓另类的探索之结果。 但是他们都将会明白,那已经毫无意义。 先贤开创的历史,他们无法超越。 先贤走过的道路,成为了传说。 而他们,都是先贤之后,那一批平庸的人。 又是很多很多年结束。 当这个文明的居民开始另类的目光,看待着历史的时候。 他们将会开始理解,原来先贤也有并不能理解的事情。 原来先贤也有没有到达的远方。 他们看到了那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文明绑定的结果。 一个文明有着自己可以到达的最远的地方。 而他们局限在这个文明,由此仅仅能够到达那样一个所在。 很多年,很多年的时间里。 文明的居民都在思索,全新的文明形式,全新的社会组织方式,全新的时代认知视角。 改变自己的历史体系,改变自己的政治结构,改变自己的地理空间。 改变自己的生物形式,乃至于改变自己身为文明,有可能触碰的文化基因。 他们为此做了很多。 但是很多很多年之后。 这颗星球的文明已经成为星际文明。 这个星际文明兼并了周围大量的星际文明。 这个星际文明无所能够继续发展的时候。 他们还是走向了历史的崩溃时代。 他们自身能够探索的全部都已经消失了。 他们的文明深陷在了历史的虚无之中。 一切的探索都已经到了尽头。 他们发觉,自己拿不出任何全新的东西。 他们是孤家寡人了。 那个时候,他们想到了自己的先贤,想到了自己遥远时代的圣人。 文明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文明故步自封,文明有着自己的极限。 当到达那个极限,就将会是凝固。 很多很多年之后。 那个星际文明灭亡了。 他们失去了继续成长下去的可能。 他们没有了诸多的全新事物。 他们就此灭亡。 就此新的文明,在他们的基础之上开创。 他们开始在尸体之上生长,在废墟之上重建。 他们想要成为强大的文明生物,拥有不可一世的文明。 然而,他们也是生物,他们同样将会经历文明的支撑之海干涸的一天。 他们也将会面临,文明的灭亡。 仙人走一遭 睡意又一次袭来,人生已经不知道大睡了多少个春秋。 这一觉醒来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时代。 这一睡也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多少世间事。 我记得上一次醒来,还是人间春月,人们正在庆祝着一个黄金的时代的到来。 人们相信着在那个黄金的时代里,生命得以拥有着多少光辉与璀璨。 无数的人能够生活在明君治理之下,心中报复,热血上头,好一个男儿得以一展才华。 那时候似乎有一个时代名人叫做绿布人。 总喜欢绿布遮头,让世间众生,从不曾理解他的怪异行为。 而那人最后成为了皇帝身边最耀眼的太监,整日里也是头顶必是绿色官帽,就好像这人和绿色很要好。 这一次醒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世界。 不知道我又可能经历着怎样的人生。 在那高山之上,水帘洞,在那群山翠绿,一条匹练,在那金日璀璨的太阳光下。 那人走出了洞窟,沐浴山间雨,行走丛林道,走过林木稀稀,来到人烟渐有,在这世间,一个茶馆,一些碎银子,一碗粗瓷茶,那人喝着茶,看着路上行人屡屡。 心想这世间还是曾经的世道,多少年仿佛都不曾改变。 他询问那当年绿布人如今又是什么人。 茶馆中竟然没有一个老粗认识那当年人。 这世道,竟然是人们甚至于不曾听说,有人姓绿。 想当年,绿布人权倾朝野,使得宦官当道。 而如今竟然也不过如此,如此。 那人觉得一阵摇头。 心想世道还是没有改变,多少年前的事情,与这多少年后竟然还是同一个模样。 那人吃完了茶,走出了茶馆,来到了外面,走去餐馆,来一些美味的料理,品尝又一个时代,一群人的寻常生活。 他吃的饶有兴致。 上一个时代,人们大多喜欢水煮,笼蒸。 而到了这会儿,人们已经掌握了油炸,煎烤,炒菜,油淋,等等锅气十足的料理。 曾经的那群人,相当年鼓吹,世间料理,不过重水。 如今想来,也是一个错误。 而他品尝这诸多料理,渐渐地,也是一日看遍长安花,多少理解了这个世道的美味,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走过了那个小镇,去往外面。 上一次那个一统天下的国君自称天子,号称秦晋之国。 而这次游走世间,他所听说的世道,已经是幕楚之国。 想那秦晋,泱泱大国,最后也不过是平平常常的去了。 想这幕楚可不也是多少年后不过一片废土残渣? 那人游览天下,结交名士,观赏艺术,四处各地,探访古老的墓葬,拿出曾经的那些老朋友留下的财富,让自己花销。 他目睹这天下风云。 多少英雄人物想要把他纳入麾下,多少人觉得他确实是一个人才。 然而他平静的面对这些人,静看天下云起云落,静看苍山东西南北。 最后又是睡意来了。 如同一个不经世道的人,来到了水帘洞中,继续酣睡。 他这一睡,又是多少年光景。 最后一觉醒来,世道又是如何。 天下又是谁主? 那民俗民风,又是一次改变,而人们仍然过着自己的生活,仿佛也没有多少改变。 想当年,那世间有人征伐,有人守财,有人名扬,有人棋高一招。 但是后来,那人活的岁数就是长的不可思议。 那人目睹天下英雄,群起群落,世道多次易手,人民反而还是不变的人民,这天下也不曾改变了自己本身就是在这里的位置。 他自信这世道多少年也就是这个模样。 他如此相信,他于是已经活过了数千年时光。 当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如同水晶制作的房间中。 这里洁白一片,这里异常舒服。 他原本想要走出,但是发现这里没有出口,他在那其中发呆,思索。 而在那外面,未来的人们研究着这个稀有品种。 想要看的穿,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生物。 想要了解这个古色古香的曾经人,又是如何活到了如今的时代。 此人就这么遭遇了现代科学的研究。 现代人一定是想要挖出来一些什么,从而看一下这个家伙那身体中的秘密。 而这人却也就是稀疏平常,坐化世间。 就在众多科学仪器的目睹之下,成为了活佛,从而僵死。 现代科学确实是难以理解这究竟是如何实现的事情。 很多人都明明看到他不久前古色古香,但是不久之后,那衣服,那皮肤,那生物活性全部消失,如同是一瞬间的历史加持。 那人的魂灵飘摇在外,目睹这个如今的世道。 想起多少年前,那徐福寻得的长生不老之术。 想起那多少年前一同追求长生大道的人们。 如今的他们一起看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会发现,世道真的会改变。 但是世道改变,他们当年所见证的一切也仍然是人们眼中的奇特。 他们当年所求大道,在今日,更是神仙传说。 他们当年,不理身外事,如今更是世外高人。 而这世道已经改变。 而他们周围的世界,所看到的一切,都在证明。 天下已经不是他们当年以为的天下。 居民有的可以使用机械之躯。 有的可以光速移动,有的可以飞翔,有的可以横跨星空。 有的居住恒星之中。 有的深处外太空千年寒冰里。 有的开采地心能源,有的遨游网络世界,成为网络居民。 有的服用各种人工药物,熬煮万年之躯。 有的则是生物朋克改造,成为人工融合物种。 他目睹着如今的世界,看着一个全新的世道。 开始理解的是,这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曾经的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 他们错了,世道是会变的。 但是他们也没错,那历史缥缈的曾经仍然是人们所不了解。 历史上曾经那个修仙得道,证长生的时代,如今已经远离了这个时代的人们。 他一个仙人,横跨星河,去往遥远,与那远方的星际战场,缥缈一过,再与那星际科学的学者,神游天地之间,交流诸多玄学问题。 多少年后,他也是游历世道,由此归心,回归血肉之体。 在一个已经植物人的生灵身体中苏醒。 以他之躯,觉醒神志,进而成他之美,苏醒自在。 于是在寻人生,再走沉睡,用那漫长光阴,再次见证下一个时代,人们的无数生活可能。 魔的觉醒 在那群山中有一座庙。 庙中有一口钟,钟下有一个人。 人已坐化,成为枯骨。 那枯骨终年伴随钟声,使得枯骨自然而然携带上了宏音之色。 有一天,开发商前来购买寺庙,从而开发景区。 于是铜钟被打开的瞬间,枯骨坐落,终究为人们所熟知。 那开发商,更是拿走了枯骨,到了外面的世界,准备买卖,从而成为庞大的财富。 这事情只是在少数几个人口中得知。 开发商不愿意让这骨头的事情,名动天下。 那一日的私人拍卖会上。 开发商目睹着自己找来的骨头,参与了买卖,他已经有一段时间,精神状况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枯骨被拿出,他就经常失眠。 失眠之后还总会做噩梦,总是会梦到,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一场佛魔大战。 在那场大战中,有一位强大的魔头,被佛教镇压。 随后他就醒来,意识到自己正准备买卖的骨头,以及那景区之中的寺庙。 他也找过高人了解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高人的结语,往往让他不开心。 用他的话来说,高人那是断他财路啊。 枯骨以百万价格买卖。 倒是也结束了开发商的心头事。 但是从那之后开发商得了一场大病,不久之后病死景区。 而在那个景区工作的大多数人,也都因为相继伴随疾病,以及开发公司资金短缺,从而景区的工作到此结束。 人们大多数都已经不再知道曾经的枯骨,更是不知道那些去往深山老林之中,负责景区项目的人。 他们有的死,有的家道中落,有的破产,有的离异,有的是拿财挡祸。 各有各的愁,仿佛是那个景区,天然就埋葬着巨大的恐怖,不能为世人所了解。 而那枯骨,则是卖给了一个姓孙的艺术家。 孙姓艺术家,借助于那些枯骨,开始制作一件艺术品。 意图用那艺术品,成就一个艺术之路慷慨激昂的自己。 而他的艺术品,最后竟然是十二把骨刀。 自此那整整一套钟声镇压的枯骨,沾染上了无数的邪异,让艺术家非常动容。 然而让寻常的孩子,宠物,都不敢靠近。 仿佛那些智慧不行的生物,都能够感觉得到,那东西有着种种的恐怖。 艺术家买卖了自己制作的艺术品。 从此不醒于人世,有人说艺术家执迷太深,有人说那枯骨艺术品太过于邪异。 而竟然是一位在外国的前世界大战军官的后人,购买了枯骨武器。 他认为只有这样子的武器,才能够配得上自己的祖宗,从而成为家族祠堂之中的供奉。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情是,从那之后,他家的祠堂就成为了鬼怪横行的地方。 据说有人白天在那祠堂里,都能够感觉到阴风扑面,有人大夏天不需要开空调,就可以寒冷刺骨。 有人到了傍晚时候,更是会听到一扇扇大门正在打开。 而到了晚上仿佛祠堂之中有着很多人正在说话,有着很多人正在议论纷纷。 那祠堂仿佛是不可以接近的地方。 自此那个家族,反而是日渐兴盛,人们不曾想象,曾经因为战败,而家道中落的他们,一举成为了游戏市场最耀眼的一支军队。 他们生产的军事游戏,风靡世界。 乃至于游戏之中出现的灵异元素,引起了很多玩家的好感。 大家都觉得,那些战场上的灵异现象,以及战场的军事故事,编写的很是到位。 他们家可谓是日进千金,无数的财富随之而来。 而那家中,主脉之中,第一家主,则是广布财富,使得家族中人,无不中心于家族文化,纷纷认为这是家族祖辈的恩赐。 从那之后很多年,人们都已经遗忘了曾经的那件枯骨。 那些武器,仿佛也已经沉入了人们不知道的家族祠堂里。 直到有一天,那个家族的人,去往了那个景区。 来到那里,探险山中奇妙,经历化石寻找,奇石挖掘,以及稀有动植物的标本采集。 他们才在一场意外的暴雨之后,看到了山中,跨越数十个山头的,数十个坟墓。 原来那个景区的地下世界,竟然有着那么多死人在埋葬。 从此那个家族晚辈,就经常去往景区。 挖掘景区的物品来到自己的家中。 他挖出来的最神奇的一样物品,就是一个中国唐宋年间的红色嫁衣。 按说坟墓里埋葬嫁衣是相当不合适的事情。 但是在收藏家眼中,这样的嫁衣才有了更大的趣味。 由此那件嫁衣甚至于吸引了国家文物局的注意。 为了确保珍贵文物不会流落海外。 多名专家进行考证,从而确定,那东西水准极高。 然而因为国家法律的交涉,最后红色嫁衣还是离开了祖国的怀抱。 那个家族晚辈,最喜欢在自己的收藏品之中,安放那件嫁衣。 近乎每每与人交流,都需要着重强调嫁衣的诸多神奇之处。 却是事情,就是这么出问题的。 自从嫁衣来到他们家之后。 那个国家多次发生了重大地震现象,家族祠堂和收藏展馆之间总是出现建筑维修。 日渐持久,最后一次维修之后,骨刀和嫁衣竟然都已经不为世人所熟知。 最后在那个国家,连年的暗夜杀人事件,就成为了人们口口相传的传说故事。 没有谁明白那杀人者为什么从来穿着一件红色衣服。 也没有谁知道,他为什么使用的从来都是十二把冷兵器。 最奇特的是,每一个被他杀死的人,都会成为枯骨。 仿佛血是被吸干的。 这样子可怕的城市杀戮持续了十二年之久。 死伤人数可达数百人之多。 对于那个国家的治安来说,可谓是影响恶劣。 但是治安官多次想要追寻此人,竟然是发现,查无此人。 任何锁定身份的方法,在他身上都不起效果。 最后那人作案也是结束了。 十二年之后,数百人死去,那人也仿佛是因为意外,而消失在了人们的传说里。 在那之后又是多年。 景区之中来了一个模样古怪的女士。 那位女士心甘情愿,成为尼姑,从此坐落景区,开始修复古庙。 进而坐在景区之中,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修道生活。 没有谁知道,她究竟叫做什么名字。 也没有谁知道她究竟是谁。 然而她就在那里,常年敲钟念佛,成为了一个与世隔绝孤寡之人。 这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据说后来那人座下弟子无数,据说那人修建蔚为壮观的佛教庙堂。 据说那人成为了当世有名的佛教圣地。 与嵩山少林寺,相隔而望。 然而当考古学家,多少年后去考察那景区之中的墓葬的时候。 考古学家惊人的发现,那些墓葬之中的尸体都已经消失。 任何的金银器皿都仿佛被盗。 无人得知,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只有那些庙堂之中的佛家中人,从此总是在夜色下,安眠一片。 要说他们究竟是不是佛家中人。 曾经有人经过统计发现,那些去过景区的人,后来都阴差阳错的没有活过五十几岁。 不知道是不是与此有关。 而且那个庙堂的佛像,从来都是仿佛正在凄惨的微笑。 帝王剑 那把剑包含英雄之名。 它曾经的使用者分别是开国大公,以及原初帝王,乃至于诗仙剑客,这三位有名有姓的的人。 而如今那把剑流落江湖,在那残破的破庙之中,被一个小小的书生,从一具尸体的身上找到。 那把剑一定是有着故事的东西,那具尸体也一定是有着故事的人。 尸体是剑的使用者,还是剑是尸体的所有之物。 亦或者是某人用这把剑杀死了尸体,留下了自己的心爱之物。 那么那个使用这把剑的人又究竟去了哪里。 破庙里,很多蜘蛛织就了庞大的网。 这些网笼罩整个房间,也笼罩了如今这个天下乱世。 成王败寇,开国重臣,割据分裂,王土争端。 天下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天下,只是书生本无用之物,手中拿着了历代英雄人物竞相想要收获的重宝。 而这个书生,仅仅是想要在破庙中过夜,却是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一把火,反而烧了破庙。 至此决定了他夜色里只有在烈火雄雄一旁,成为了最显眼的仔,到了后半夜,直接被路过的军官将士所发现。 随后又因为那军官缺少一个绘制地图,建造工程,监督记账的人,所以书生成为了军官队伍里的一员。开始了这生命中,南征北战的时光。 说来也巧,这书生竟然是生来就认识这一片道路的。 军官就是被困在了这一片道路上。 于是就有了书生带领军官离开了这一片山间困顿之地。 有了他们东出之事,有了他们踏足中原争分,有了他们浩浩荡荡一路丢盔弃甲,以及那无数的尸体埋没,铸就江山天下。 那一日,一座宏伟的城市,出现在他们的前方。 中原,中原的中原,帝王的城池,以及那号令天下的所在,他们来到了。 这普天之下,九十九分都是属于他们,那帝王之侧,又有几人可以与他们为敌? 他们的身后是百万雄兵,而他们的面前,却是一个城池,如同探囊取物,将要拿到手中。 此刻的书生已经是未来的帝王之臣,此刻的书生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那模样,仿佛是运筹帷幄,决战于千里之外。 此刻未来的帝王询问:“可有良策?证明我是天下共主?” 书生名言:“帝君只需要派遣一个能言会道之人,走入那城池,随后让城中百姓自相打开家门,拿出美食,招待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士兵,那么就可以证明,您就是天下真正的主人。” 将领很满意,于是说,那么这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想你就是我手中最能说会道的家伙。 书生躬身领命。 书生手持那把帝王剑,走入了帝王家。 书生平步而入城池,美酒佳肴早已经准备,曾经的帝王已经在心心念念,如何能够继续自己的醉生梦死。 任何帝王都有第二条命,仿佛他们命就天然比别人金贵。 哪怕战败,也可以封王列贵,哪怕下属死光,他们也是天下名人,走到何处,都有国家的资源为之扶持。 就如同如今的这位宫廷之王,已经是穷途末路,也仍然可以酒池肉林。 哪怕是天下将倾,也仍然是不能忽略他那宝库中的财富。 此刻的书生与那帝王,更是闭门而言。 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书生携带帝王之言离开了那个城市。 来到了自己的长官面前,讲述那其中发生的事情。 由此才让将领宽心,由此有了一千甲胄入王城,一日之间天下换。 那把剑,可真的是帝王之剑,那个书生,可也真是帝王之贵。 只需要他三言两语,说死了一个即将登基帝王之位的名士,由此有了曾经的帝国继续运行,那曾经的昏庸国军拜书生为相,由书生一统这天下一百。 书生与那帝王说了什么? 书生何时有了那背叛的心思? 那军官又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他们之间仅仅是因为对于那无上位置的恐惧从而失算。 他们之间仅仅是因为书生相信一个草包君主,总比一个明君要来的自己更有价值。 在书生实际成为天下的掌舵人之后。 书生颁行新策,书生整顿国事,书生开始了曾经的帝国,新的繁荣与昌盛。 从此有了那天下尽数归旧日的传统。 那世道没轮回,那天下不易主。 那无数尸体白白死去,但是那王权至高被保证,那曾经的一切框架凌驾在凡俗之上。 当多少年后,书生将死之时,他的手中还拿着那把帝王之剑。 当他的下属询问未来的国家应该如何的时候。 他手执那把剑,苍老病躯已经是无从施展。 他唯有说出:“这天下,还是属于天下的人民。这帝王之道,还是希望未来人执掌。” 他在明相之位多年,国家风调雨顺,人民吃喝不愁。 物产丰富,国家强盛,贸易通达,收入颇丰。 然而他面对着这个自己将要死去之后的世界,选择了丢出自己手中的剑。 让这个天下的人,去寻找,找到的,或许可以执掌这天下的未来。 一把剑,流落天下。 又是一个兵荒马乱,又是一个灾祸之年。 又究竟会是谁,将会拿到剑,拿到那无数帝王的气运。 又究竟是什么,决定了那些天下名流,都能有一颗天下心。 那把剑,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从没有让人失望。 每一个拿到那把剑的人,都给了天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无尽远行 曾经有一场雨。 一下就是数十年。 那场大雨结束了一个又一个精彩灿烂的文明。 那场雨淹没了无数的土地,那场雨敢叫王国换新天。 在那场大雨之后。 很多很多人都死了。 那些死去的人,去往了何处已经无从考证,很多人在当时的技术下,也并不知道。 而那些活下来的人,由此开始了新的文明的建造,开始在大海上航行,开始在陆地上的探索,开始在国家内发展,开始在国家之间寻找自己的最大利益。 这样子的情况进行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那些活着的人,一批接着一批死去,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那些活着的人,开创了一个又一个惊天动地的文明世界。 当人类的远航船向着大地的另一边行进。 当人类的远航船去往水天相接的大地远方,他们驶入了无尽星空,飘摇着探索无尽的虚空,探索着太阳初生,探索着银河颠倒,探索着寒冷厥阴,探索着那些星宿蛰伏之地。 他们来到了一片遥远的地方,一个无尽的夜色大海。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无数的尸体漂浮在海水上。 他们看到了尸体穿着曾经的居民穿着的衣服,看到了那些尸体似乎在沉淀自己的灵魂,从而让这里的海水散发着如同是水,如同是光,如同是灵动的魂魄一般的光泽。 当这艘船上的居民喝下了那些尸体浸泡过的水后。 他们向着更远的方向行驶,从此之后发现了自己的长生不老,再也不可能死去。 由此他们广而告之,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来到这一片遥远的星际区域,从而寻找这里的海水,想要收获那无尽的生命。 人类文明的历史继续向前迈动着。 天空的阴云正在逐渐的浓郁。 人类的预言家,翻阅古老的书籍,从深海之中打捞的典籍中找到了关于这种景象的记录,他们确定,这是意味着一场毁灭世界的大雨就要降落了。 在那场大雨坠落之后,世界的海平面将会继续升高,世界的陆地将会越来越少。 世界的文明将会被淹没在海水之下。 而那些如今在人们看来最繁荣的地方也将会没落。 没有几个人愿意看到那样的局面。 只有很少一部分想到了远方的更遥远的地方。 他们狡辩自己的文明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的时光,难道就不可能继续很久,很久的活下去吗。 如果这一片大地的海水疯狂生长,难道远方的海水就会继续上涨吗? 难道更遥远的地方,就不会出现一片大陆,永远把高涨的海水排解在外,独立的生活着? 那些预言家和魔法师都无法理解那样的事情。 但是远航者去了。 他们要去寻找一片传说中的大陆,在海水无法淹没的地方。 他们的船上载满了小孩,也有大人,也有富人,也有冒险家,也有收藏家,也有害怕自己会死的人。 他们向着远方而去,经历了漫长的穿越,看到了天上的雨正在坠落,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家园正在被淹没。 身后的大陆上最高的地方都已经被海水拍击着,曾经最雄伟的城邦都已经被淹没在了大海水之下。 他们目睹着身后的景象,看到了大地之下的岩石开始向着头顶抬升,看到了大地之下的古老开始上升,目睹到了那些曾经的古代遗迹再次抬头。 看到了曾经他们无法相信的文明物品开始出现在世界上。 他们仿佛是孩子见证了历史的诞生过程,他们在船上想要回归身后的大陆。 他们分裂成了两个队伍,一支向着身后,一支向着前方。 身后的成为了新的文明的主人,向前的成为了孤勇的探索者,永远让人不知道将要到达何方。 他们服用了长生不死的海水。 他们走过了亡者的国度,他们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只属于死者创造的文明。 他们在那文明的城市中交易商品,寻求地图,了解远方的风景。 他们继续航行,经过了属于寒冰与火焰的混沌巨人的世界。 他们看到了诞生世界的原初之力,冰与火的力量,在那大海之上创造一片又一片陆地,他们看到了陆地沉入海水,向着另一边坠落。 他们怀疑这就是自己曾经见证到的无数陆地的抬升。 他们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残破的船只,他们的船在那里谨慎的航行,深怕搁浅,他们幸运的穿越了那里,他们同样向着前方行进。 他们经历了更远的距离,看到了更多的运行队伍停留在这里。 他们看到了世界的天堑,星空海都在这里断裂,前方一片空旷,不属于海水,不属于空间,不属于生物可以接触的最遥远的方向。 他们尝试着行走着走入,他们发现很难走的很远。 他们询问身后的同类,为什么不再继续探索? 他们听说,那前面从没有人回头。 他们听说了,他们中只有极个别人向着前方探索。 再也不曾回头。 但是他们也不需要回头。 因为他们探索到的世界的彼岸,那里真的有陆地,有着平静的如同断裂的山岩,那里可以居住,可以生活,那里的居民从不需要担心无边无尽的雨水。 他们那些去往世界之外的不曾回归,那些居住在世界里的,无论轮回还是不死,都有了自己的传说。 唯有他们自己不曾想象,他们仅仅是活在神明的地图上。 那些跳出了地图的人,从那之后来到了神国。 开始了与神明一样,目睹着地图,看到着曾经的同类,生活在魔法世界的故事。 神与人 神奇的豆子 有一种远方大陆,流传的食物,是一种豆子。 远方的居民,每一天早晨都喜欢用漆黑的牙齿聚聚着那种豆子。 他们说那豆子是神豆,是上帝品尝的食物。 这传闻传的让无数人觉得神奇,无数的生活在神国的人们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国王会品尝这种食物。 而他们自己更是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所以他们经常性的会去往远方那个凡人生活的世界,去往那里寻找那种平白朴素的豆子。 为此神国的居民就需要交易。 他们为了完成交易,就不得不和凡人完成权利的贸易。 神最开始觉得这没有什么。 于是神国大量的居民开始品尝那种不可思议的豆子。 他们自己也因为吃豆子,吃上了瘾。 成为了对于豆子特别有兴趣,特别着迷,而不能没有豆子的那群人。 凡人因为与神明的交易从而拥有了大量的毫无意义的东西。 比如说,神的世界才能有水,所以他们拥有了水。 比如说神的世界才能有衣服,所以他们有了衣服。 比如说神的世界才能有火,所以他们有了火。 比如说神的世界才能有国王,所以他们有了国王。 比如说神可以享受阳光,所以他们也一样的拥有了阳光。 这样子的事情,长久的持续下去,有一天神国近乎和凡人的世界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神国的居民开始意识到,这种恐怖的豆子,近乎让他们就是普通人了。 所以他们开始有了想法,为什么不在凡人的国度里创造恶魔呢? 如果凡人的世界里有了恶魔,那么他们神国就拥有了唯一的特产。 于是神在一次交易中,告诉凡人神国有一样东西,是凡人永远不可能有的。 凡人想要拥有,于是神给了他们恶魔。 凡人从此拥有了神所创造的一切的文明成就,但是也同样的心情不舒服,疾病,盗窃,杀戮,恐吓,战争,贪婪,欲望,纵欲,乃至于复仇。 所有能够让人想到的最恐怖的事情都出现在了人类的世界。 这一切没有成为人类最美好的收获,反而是成为了人类一生的梦魇。 当神再和人类交易的时候,就需要拿着神国唯一的特产和人类交易。 人类可以拥有神的赐福,善良的心,天使的陪伴,温柔的爱情,乃至于美好的幸福。 而唯有人类,不可能消灭这个世界一切的罪恶。 所以人类有一天发现,自己很无聊。 生活中处处都是灾难,到处都是悲伤地事情。 他们就连嚼豆子都会觉得无聊。 所以他们开始诞生了艺术,科学,哲学,比赛,这一切充斥着人类的内心。 由此有了人类文明的第二次繁荣。 这一次,人类开始超越神明,创造了就连神都无法到达的远方。 自此神国开始远离人类。 因为人所创造的那个强大的文明世界与神之间的距离太远了。 人类的一切文明都开始生活在背叛神明,不能被神明管理的世界里。 为了神国的安全,神远离了人,而人开始超越神,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主人。 若干年后,神从此消失,人已经再也看不到神,只有在神话中,有着多种多样模样不同的神的模样。 然而人类不知道的事情是,人类的一切创造之基都诞生在神的神力之上。 当有一天人类打算对抗神明,消灭神明的时候,人类文明也就将会灭亡。 而人类,已经不再需要担心罪恶与丑陋了。 因为他们创造的那一起让他们解脱,让他们逃避着进入另一个世界,不再需要担心现实世界的一切了。 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自己成为了神明,创造了这个世界上无数的小世界。 直到他们有一天发现,小世界的居民开始觉醒意识,和自己交易。 直到他们意识到,他们在依赖曾经的凡人。 被通缉的红舞鞋 有一双红色的舞鞋。 那是一双总是会在森林的边缘出现的舞鞋。 那双舞鞋总是会在夜色的红色月光下,开始跳舞。 仿佛红色搭配红色就是最美好的搭配。 然而一辆车子开过,从那之后那双舞鞋就被带到了人类的城市里。 红色的舞鞋每逢夜晚都会行走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 仿佛没有谁会看到她这样子一双小巧的舞鞋。 她的步伐轻快自然,她的脚步仿佛带着歌声,总是像是小女孩,正在开心的欣赏着周围的一切。 第一个发现了这样一双可爱的红色舞鞋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 她用自己的鞋子购买了街道上走过的红舞鞋。 从此穿着漂亮的红舞鞋行走在学校,来到家中,走过街道,生活在自己喜欢的世界里。 她最喜欢的是穿着红舞鞋跳跃踢踏舞,最喜欢,让那舞蹈飘摇自在,仿佛是自己随意为之。 然而自从她在客人面前强调那是她的舞蹈,红舞鞋就让她死,死在了红舞鞋一个随意而为的冲刺,随后车祸里。 她的尸体惨不忍睹,红舞鞋却是在她的坟墓前漂亮的跳舞,从而以示对于一个主人的瞻仰。 她的第二个主人是一个青年妇女,总是喜欢穿着最能彰显身材的衣服。 也总是喜欢行走在夜色下的城市,随后发现了流浪的红舞鞋,发现了红舞鞋一个人正在那里沉默,于是用自己的红唇换取了红舞鞋。 红舞鞋穿着在青年妇女的脚上,参加各种各样的晚会,从而陪伴着青年妇女遭遇了各种各样的搭讪,以及各种各样的出轨。 最后因为青年妇女把她忘在了一个男士的家中,从而红舞鞋愤怒的谋害了那个男士,嫁祸给了女士。 自此就让青年妇女生活在监狱里。 红舞鞋在鉴于门前默然良久,沉默的让监狱里的主人放心,她会继续寻找新的主人。 红舞鞋流浪在城市里,她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女主人。 各种各样的女主人,有着各种各样的风格以及想法。 而最后她们都让红舞鞋玩的很开心。 红舞鞋跨越了漫长的三百年时光。 当有一天,人类文明已经遗忘了舞鞋这种东西。 红舞鞋流浪在大街上也开始变得异常的扎眼。 于是舞鞋就被关进了博物馆里,成为了馆藏艺术品,允许各路名人前来观赏。 而红舞鞋好不耀眼,最初的那份荣光,跟快因为不够有趣,从而被忘却。 进而红舞鞋离开了博物馆,进而红舞鞋成为了通缉犯。 警察们都在捉拿一个总是在夜色里流浪的红舞鞋。 那双红舞鞋,据说很值钱。 见到的话,一定得要带到警察面前,上交博物馆。 但是红舞鞋从此消失在了城市里。 她还是回到了森林,开始了自己平常的生活。 只有在森林中红色的月光下,才能再次见到她。 坟墓 风光大葬。 那是古代人普遍都有的情结。 到了现代,因为伟大领袖的表率,海葬火葬盛行,倒是没有那么明显。 但要是说为什么如今的人对于风光大葬最反感。 那一定是因为现代人看盗墓小说看得多了。 至此有了越是风光,越是恐惧的情节。 然而这些都不要紧。 如果给现代人一些生活的自由,更多的人还是会选择,那么就不如选择风光大葬之类的想法的。 比如说在星际之城塞米伊。 那里是一座建构在太阳系小行星带的巨大墓葬城市。 在地球上很多人都想到过建坟墓,建公墓。 而到了星际世界,这样的生活追求一样没有减少。 于是就有了星际停尸房塞米伊。 在这里能够留下来的都是星际世界很有规格的尸体,也就是普通人还没有资格在这里停靠。 在塞米伊所有的尸体之中,有一些格外吸引人注意的。 那就是那些可以说是风光大葬的尸体。 他们的尸体一旁总是停留着金子,玉石,豪华的阴宅,以及庞大的死灵机械守卫。 作为一个经营墓地的城市,一整套送葬服务基本算是已经完成。 就连陪葬服务,以及陪葬协议,在这个墓葬之城都已经满足。 而且据说,越是豪奢的家族,越是财富总量庞大的那些死人,他们的后代对于陪葬的成员也是要求的越加严肃。 比如说如果是一流富豪的墓葬,拿出却阴宅,阴财,阴车,还需要有顶级容颜搭配高傲的出身。 如果是普通富豪,就会选择随随便便一个身份凑合。 而他们就会需要那些陪葬的还必须是现实世界的名人,名媛。 仿佛是这样子才能够配得上他们的真实身份。 而那些名媛,又怎可能满足这等需求? 于是也就有了人死后还能再赚一笔钱的市场。 只要签署陪葬协议,那么富豪家族就会拿到陪葬,而拿钱的送出亲人的尸体,自此在活着的世界里,也是一场欢快的开心。 也所以如此,一大批亡二代正式登场。 凭借着祖辈的好皮囊,凭借着祖辈的高傲出身,从而收获大笔合法之财。 传统恋爱 曾经有一对恋爱的小学生。 男的始终相信传统的人生,在还没有小学毕业的时候不能恋爱,所以恋爱了。 在小学时候不能拉手,所以没有拉手。 在年轻的时候不能接吻,所以没有接吻。 在年轻的时候不能拿取女孩的手机号码,所以没有所求女孩的手机号码。 进而有了他们短暂的恋情结束的时候,男孩对于女孩仅仅知道一个容貌模样。 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名字始终都记在脑子里,唯有模样是已经遗忘。 许多许多年之后,有一天他们再次相逢,男孩没有认出来女孩。 女孩没有认出来男孩。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认出来对方,从此相顾无言,就那么分开,男孩与女孩,简单的仿佛是一阵风。 在等待的人 那日风景已过,至今回首,仍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奈拉花在盛开。 花下有一把剑插在泥土之中,刚硬的树根,如同岩石,正在坚硬,正在生长,正在拔出那把剑,逼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自己的身旁。 剑在那里立着,主人却是已经不知道何处去。 人们只是听说过关于那把剑的传说。 想象过很多次,曾经有一个人在这里歃血为盟,为了自己的同袍战友而做一些什么,为了自己的国家,而忘却多少。 于是那把剑插在了那里。 于是这个世界上两个本身就相识的人,至此一别,再无回归。 都成了陌路人,仿佛很多年,很多年的时间里,只是任由那棵树正在生长。 而已经忘却了曾经的他们,有过一场相约。 树在上,花在看。 坚硬的树木正在生长,剑作为凭证,证明着他们曾经在这里有所留念。 已经是许久之前的时光。 牧童放牛归来,看到了那棵树。 树下的剑还在那里,但是一个人在那里立着。 立着的人目睹着树,而不是剑,任由长风衣襟,任由潇洒流浪。 牧童看的呆呆的,任由着笛声已经在唇边消散,任由着声音已经在远去的风声中流浪。 原来那个传说中的人回来了。 他们曾经所相信的故事将要成为事实。 然而那个人,只是站着。 他的朋友没有从另一个方向归来。 他成为了那个唯一回来,来到这把剑的旁边的人。 他知道,他们曾经的梦想已经消散。 多年来的等待,缥缈云烟。 伴随着长夜轮回,长夜仍然在夜色里,黑暗,只有星空明亮。 他的血还在那剑上,他的朋友何处在? 村子里的居民普遍听说了那个人的故事。 他们目睹着那个人在树下一日日老去。 他们看到了那个人站成了枯骨,静静的如同骨架子一般站着。 没有谁记得他们的曾经究竟相约了什么。 只是知道其中一个愿意用那生命托付。 直到很多年后树下的枯骨不曾移动,手指骨握着剑,仿佛是支撑枯骨站立的笔直。 直到很多年后,白发苍苍,牧童已经老朽,仙人一般的来客出现在树下,目睹着昔日的朋友,在那老朽面庞中,呢喃着话语,在那风声所过,枯骨自当销毁。 仿佛随风而去。 那位已经听到了家国大业已经完成。 仙人归来,就是那常胜将军的时刻。 天色已变,然而明亮的阳光下,只有仙人,手握一把剑,正在品味,朋友昔日大业之策。 他走了几步,可曾走到了尽头。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又是多少年后,他们的期待,是否梦幻一场泡梦。 宰相 一位老人去世了,身为记者的他,并没有觉得什么特别的情感,当整个世界都在敬佩那个老人的时候,他不会遗忘自己的家中,长辈们经常讲述的曾经,那位老人也有过黑暗,狡诈,让人觉得不堪的一面。 记者思索至此,骤然觉得,在这个老人去世的时候,追随着先辈的脚步,前去检验这个老人的曾经,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清算。 他们记者,就是要暴露真正的世界,让这个世界更多的人意识到,事实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他开着车,离开了自己曾经生活了很久的城市。 他向着老家的方向而去,一路看着旷野上的田地,看着广告屏幕屹立在骄傲的大地上。 这片大地广阔的空间都与那位老人有关。 老人用自己生命中绝大多数时间改造了人们的思想,改造了人们的生活,改造了人们的命运,塑造了一片大柏亚平原的腾飞。 他的车行驶道路,路上所见到的所有角落,都是关于那位老人的面孔。 他有着平平的额头,有着高傲的鼻子,也有着深陷的眼窝。 过于劳累,过于沧桑,以至于他不过六十岁,就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藏在劳碌背后的究竟是对于未来的向往,还是为了一己私利的荣耀。 这些话语,成为了记者在路上就已经思考的句子,决定要用在新闻中,用以报告那位老人的曾经。 车辆终于还是来到了那个村庄。 记者的曾经就是生活在这里。 那位老人的曾经也是生活在这里。 老人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村子的孩子。 老人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在这里经历过再访故里的荣耀。 老人曾经被称之为这个村庄的儿子。 老人也为了这个村庄做过很多。 诸如修建苹果的园林,诸如帮助村民创造第一个核反应堆。 诸如帮助村民实现了第一个医院的建立。 诸如帮助村民实现了修建道路的款项发放。 这一切都流露着那个老人的影子。 敲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宅邸里,还是记者曾经的父母。 都是已经七八十岁的模样,在六七十年前,正是见证着那个老人在这个村庄中玩耍,在这个村子里读书,在这里高中状元,去往京城,开始了入职为臣的生活,开始了辅佐朝政,一路走向宰相的人生,位居一人之下,使得这一片大地,多年来享受着数之不尽的美好。 那可以说是历史上这位老人最为美好的岁月。 那也可以说是,历史给予这个村庄的骄傲。 因为这段故事,这个村庄成为了明星,不少的电视剧,纪录片,电影都要在这里取景。 一个个艺术名人来到这里,光顾这里的店铺,酒店,超市,增持这里的财富。 使得这个村庄的居民生活的美好。 坐在老式茶几旁,喝了一口淡茶,记者开始拿出录音笔讲述自己这次回来想要完成的事情。 想要探索的历史脉络,想要揭开的,一代明相曾经那不堪的人生。 父母们听完,他们了解了。 于是拿出了一本相册。 面对着那本相册,开始讲述他们所知道的,那一段过去的创伤。 那位宰相,在还是少年人的时候,就已经有过宏大的志愿,他知道自己生而不平凡。 他的父母都是早已经死去的人物。 就如同孔圣,早年父母离去,只有他一人为了学习,为了生活,为了金钱而苦恼。 但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对于达官显贵,天然有一种抗拒。 因为当年之所以剥夺他的父母,剥夺他的家产的正是那些达官显贵。 正是那些看起来荣耀,实际上背地里暗藏祸心的人。 他慢慢的成长,接受着村庄中不少邻居的祝福。 他慢慢的成长,接受着村庄中大量的财物支撑,从而上得起学校,经历的过无忧无虑的童年。 他接连中榜,由此开始了去往京城,成为朝臣,辅佐皇帝,开始朝政的人生。 在那岁月之时。 当很多人询问他为什么要如此离开了年轻时候的志向的时候,他只是说,为了复仇。 在逐渐到达高位之后,曾经的那些达官显贵,真的都被他扳倒了。 他用自己出色的政治手腕,搞定了一起又一起曾经的冤假错案。 他用自己的方法,了结了父母当年的冤屈。 由此他继续着自己身为达官显贵的日子。 他在那一朝宰相的位置上,实现了大柏亚平原的辉煌,促使了这里的灌溉系统逐渐完善,实现了这里的电路系统,通向家庭,促使了核电设备普及每一个城市,普及每一个村庄,使得无数的居民生活在清洁能源里。 而他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 他同样在某一年做出了同样的事情,一个冤假错案,从而决定了一个年轻人的未来,失去了父母,失去了生活,需要一点点爬起,为了自己的人生。 当记者听到这里就说:“那个人是谁?” 父母说起,就在我们的隔壁。 那一户最为富有的家庭,就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被村子里的村长报告给了上头,消息传到了宰相手中,于是成为了一起冤假错案。 记者说:“那之后呢?” “之后的事情,说起来有些历史的黑色幽默。当年因为冤假错案而走向宰相之位的年轻人,如今塑造了新的宰相,那个宰相就是京城如今的一人之下。他代表着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美好人生,从而开始了新的政治。” 记者已经不说话了。 他联想到了半年前,正是那位宰相走上了高位,半年后上一任宰相死去。 半年的时间里,潮起潮落,一浪更比一浪高。 曾经的历史故事就是这么一点点发展,成为了全新的历史。 他逐渐的知道,原来在他们自以为是的美好政治之下,竟然是如此的世界。 似乎一切都是这样的灰色,而有着光辉,衬托其上。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 新任宰相,开始了不可思议的改变。 他促使了新的经济奇迹开始增长,他促使了更多的居民都用得起更奢侈的生活用品。 远远不是用电,用水那么简单,而是已经发展到了可以使用超级计算机建构自己的工作生活。 诸多的新型公司在他的带头下成立。 他使得大柏亚平原进入了新的顶峰。 那些朝政,看起来是无限的美好,原来人事调配之下,是这样的黑暗。 彩色的孩子 乐园里,有一面白色的墙壁。 墙壁上有着很多黑色的纹路,很小很小的时候,孩子们就曾经说过,那些黑色的纹路,是因为某些人随手涂鸦绘画了上去,从而出现的。 但是人们没有说过,究竟是谁涂鸦了那些黑色的图画,又是如何,这面墙壁需要出现在乐园里。 小明有一个同学名叫小王。 小王很调皮,近乎每一天都会惹大人生气。 所以在小王四岁的时候,小王告诉同学们,他的家人要送他一份礼物。 他希望能是一个超级大的巧克力蛋糕。 于是小王在过完了四岁生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 小孩们只是听说,小王被送到了更优秀的学校里就读。 而在那之后很多年,越来越多的小孩长成了大人,大人们逐渐的接过了长辈曾经的武器,那面白色的墙壁,可以把那些不听话的孩子放进去。 让他们成为被改造的孩子,随后逐渐的活过来。 当孩子们都已经长成大人,这个时候的小王出现在了他们的生活中。 小王如同是一个优异的异类,从来都是最优秀的模样,完成着孩子们长大之后也无法完成的工作。 小王如同是一个完美的员工,完美的父亲,完美的丈夫,完美的儿子,实现着每一个人生命中对于美好的想象。 而那些大人们也只能抱怨,他们曾经,没有被关进那面白色的墙壁里。 所以大多数认识小王的大人,都选择了在自己的孩子逐渐长大之后,就把他们送进那面墙壁,让他们在其中默默地成长,最后取出一个优秀的完美的,超乎人们所能够想象的孩子。 于是大多数像是小王那样的孩子得以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 于是一代代的优秀之人得以诞生,于是人们都习惯了,把一切孩子送进去那面墙壁,任由那些孩子的身上,失去了曾经的幼稚,失去了曾经的贪玩,失去了曾经的缺点,成为了单纯的为了工作,为了家庭,为了完美的人生从而去往的孩子。 一代代,一代代,又是一代代的如此成长着。 许多年之后,当人们再次看到那些被送进了墙壁中的孩子。 人们会发现,他们都已经变成了神圣的白色。 而那些没有被送进去墙壁的孩子,他们仿佛是在满是颜料的罐子里成长起来,满身的彩色,如同彩虹一样神奇。 人们目睹着那些那些白色的孩子创造了一个个美好的人生故事的同时,也开始注意到彩色的孩子越来越少,人们目睹着一个个满意的答卷的时候,也在看到彩色的孩子正在创造着更为有趣,更为天真,完全和正常人的想法,不同的答案。 人们目睹着一个个标准诞生的同时,开始意识到,彩色的孩子是那么的珍贵,他们带给了人们想象的空间,带给了人们愉快的艺术,带给了人们在泥潭之中成长的希望。 人们开始越来越多的需要哪些彩色的孩子。 人们逐渐的丢弃了白色的孩子。 并最后发现,那面墙壁给了人们无数的苍白,而不是神圣。 最后那面墙壁被破坏,乐园里只剩下了孩子们,生活在彩色的世界里。 幽幽路 那是一座鬼楼。 据说走进去的人从来没有走出来过。 而我因为一次外卖订单,接到了要去往鬼楼,送去一份番茄鱼汤的任务。 一路上骑着小电驴,跑的倒是还可以。 走近鬼楼的瞬间,还是被这个走楼梯,老式晦暗,看模样像是残破的上世纪建筑的房屋,而感觉到恐惧。 里面透露出来的香火气味,仿佛是有谁刚刚完成了烧香拜佛的仪式,而此刻正在等待着食物。 那食物究竟是自己,还是别人? 我一步步向着其中走去。 走上楼梯,看着满是灰尘的扶手,看着墙壁上的鬼画符,目睹着每一个绿色铁门之中透露出来的阴寒。 我三步两步向着三楼走去,将要面对生平第一次踏足鬼的世界。 敲响了房门,门没有开。 临近下午七点的微黑夜晚,在这个没有窗户的楼栋里,我仿佛是看到了鬼就在我的旁边伺候着,随时准备着杀戮。 直到三分钟的时间里,都不曾开门。 我放下了外卖,离开了那里,下楼的脚步声哒哒哒,仿佛是小皮鞋敲响了地面。 我走了五层楼的距离。 但是下面的楼梯仿佛是一发不可回头的列车,永远都表示,我的下面还有很多楼层。 那一眼让我觉得我仿佛是身处在一个旋涡之中,这旋涡的下面,究竟还有多深,纯粹是一个不可思议。 而我只好一步步,一步步向着更下面的位置走去。 直到我目睹着天色,从不曾改变,而自己永远都在下楼梯。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 或许会有一个人来到这里,发现我。 在那个时候,我或许就成了一具尸体,等待着人们发现。 而我不曾想到,我饿了,点开了外卖软件。 我从其中选择了番茄鱼汤,我希望早点送来。 就那么在楼梯上一路往下。 我来到了三楼的门旁,看到了番茄鱼汤。 当我喝完那份鱼汤,通身不可思议的有活力。 我一路向着下面走,再也不曾回头,离开了那个建筑。 然而,从那之后,我就不是外卖员工。 我彻底的成为了鬼的世界之中的一员。 我将要为了那份鱼汤而打工。 大约价值三千万。 直到我能够偿还那份鱼汤的价格的时候,才能够离开这个名叫地狱的地方。 在很多朋友的嘴中,我听说了现实世界里总有着很多的楼房,他们连接着不可告人的地方。 如同地狱,如同天堂,都会因为某个楼房从而到达。 这不是天堂与地狱的惩罚,而只是一种招聘人口的需要。 正是因为有人能够到达天堂,有人能够到达地狱,从而有了天堂与地狱的繁荣。 而我,据说要想回归曾经的世界,就只有行走特殊的楼房,从而开启一场逃离。 直到目前为止,地狱的居民,普遍还没有找到那样的楼房。 我真的希望,我是幸运的。 所以,哪怕是在地狱里,我也是跑腿的送外卖的,需要寻找那种特殊的楼房。 所以希望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能够点外卖,这样子,我才能够走出这个世界。 然而,我不曾想到,三百年后,我还活着,而我回归了曾经自己离开的世界。 我已经是一个古老的生灵。 一切的生活用品,我都已经不了解。 一切的生活方式,我都不熟悉。 送了三百年外卖之后,我成为了被人们抛弃的那个。 从此我开始了享受社保,居住养老院,等待着自己死去的故事。 直到那一天,我点了一份番茄鱼汤。 我不知道的是,那个送外卖的从来不曾来到。 而我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去往上帝的国度。 原来,那些神秘的道路,是这样子开启的。 精神乐园 那是一片森林,一片我从来不曾走出过的森林。 只是因为我在三天前到来,所以从不曾走出。 三天前,我想我还是一个高中毕业生。 在去往同学聚会的路上,经历了一场奇怪的蜕变,我忽然发现,我就已经来到了这样的一片森林里。 森林是很大的。 森林中的植物大多数以松树为主。 森林里没有强大的野生动物,但就是昆虫,鸟儿居多。 你可以听到很多昆虫与鸟儿的叫声。 你也可以看到树上总是有霉菌正在生长。 这片森林,既有夜晚,也有白昼,但就是唯独没有饥饿。 行走于这片森林中,我仿佛是有着源源不断的力气,可以应付,无穷的消耗,从而走向远方。 但就是,我在林子里,从来没有走出去。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在其中迷路了。 看着熟悉的花朵,看着熟悉的草木,我不知道在它们的身旁已经走过去多少遍。 我只是知道,自己肯定是还会再次走过,就仿佛他们本身就在这里。 我一路在走,一路上看到了越来越多曾经没有走过的岔路口。 我一个个试探,走到了其中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也算是侥幸的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而那外面,我所看到的竟然是,满目的古老以及沧桑。 我曾经所生活的那个世界,就在我的面前。 而那面前的城市,已经是荒芜,那城市中的居民,都已经成为雕塑。 他们任由藤蔓缠绕,任由鸟儿啄食,任由昆虫攀爬。 任由龟裂的痕迹,遍布自己的身体。 而我行走其中,看到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统统身处其中。 目睹着同学聚会的地方,同学们正在高歌,正在欢笑,但是都已经成为了雕塑。 我成为了那个唯一活着的,走出了这场灾难的生灵。 我重新走回了那一片森林。 如果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活着的最后一个人,那么自己就永远的在这里沉睡吧。 实际上在外面的世界里。 大多数人都还是在寻找那个曾经失踪的孩子。 人们不知道他去往了哪里。 人们不知道他为什么消失在了那一天明明是同学聚会开始的时候。 人们只是知道,似乎那个孩子再也回不去了。 当他在林子中生活,当他从来不曾踏足那一片他所熟悉的家园,他就是真的成为了雕塑。 当有一天,无数的人们发现了精神的乐园,人们将会在其中,看到已经迷失的他。 但是他已经是一个迷失在精神乐园的老人。 他目睹着似曾相识的人类,将会是何种面庞,只会说,他们都是怪物。 他们都是不存在的生物。 然而,在曾经,他难道不也是怪物,也是奇怪的生物,不也是消失在了人们看不到的世界里? 无穷广阔的世界里。 精神乐园,一个个出现在人们的脑海。 人们走入其中,随后迷失在那个世界里。 人们已经无法面对那些越来越多失踪的人们。 人们只是知道,那些生活在大家意识里的人物,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森林外那一座座的雕塑,那些乐园中人,再也不曾看到过。 很久很久之后,精神乐园覆盖了现实世界的所有角落。 大多数人都成了石头。 而大多数人都只认识自己乐园中,那片片狭小的地方。 未来人的契约 很小的时候,我记得自己曾经见过未来人。 当时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未来人。 当时的我只是知道,他们在给我讲话,告诉我,他们可以送给我五百万。 但是代价是,我得要去购买一张彩票。 他们告诉了我那张彩票的数字,七星彩,然后,就是然后了。 长达数年的时间里,我都没有去购买那张彩票。 我仅仅是在学校,上学,放学,回家写作业,经历星期天。 我的生活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我却是在多年之后,去看彩票的时候,意外的注意到了那个七星彩的数字,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 全中了。 但是,那已经是一张被公布的抽奖数字,我已经错过了那个机会。 当我如今再次想起来这件事,我就会觉得,当时那个告诉我这段号码的家伙,肯定是未来人。 最起码也是不属于我们当下时空的未来人。 然而那些未来人,却是从此之后,消失在了我的身旁。 在那之后很多,很多年里,我的生活经历了很多。 我从一个学生,成为了一个旅行家,从一个旅行家,成为了一个自媒体职员,最后从青年,走向了中年,从中年结束,来到了晚年,成为了那个我自己都会觉得狼狈的老人。 当我已经逐渐的年迈的时候,有一天,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对方拿出了我年轻的时候,没有完成的一份约定。 关于那五百万我没有拿到手中。 对方不得不承认,与我之间失去了交易的可能。 当我询问如果那一年自己与对方开始的交易,将会是怎样的情况。 对方讲述,那么我与他们之间就应该尝试补偿措施。 在我有限的生命中,七十岁之后,我需要拿出一部分人生的美好,从而交给他们,这一部分人生的幸福,就是他们与我之间的平衡。 我思索着,不知道在我年轻时候收获五百万财富,和在我年老时候,交出一部分幸福之间应该如何取舍。 我想,如果是当时的那个我,一定会说,我不会要那五百万的。 但是如果是如今这个年迈的我,我想,我是想说,那么就给我吧。 我是很想要的。 然而,他们这些未来人,已经离开了我的身旁。 希望,下一个与我一样,能与未来人订立契约的家伙,可以有幸开始,那不经意的瞬间,从而赚取的庞大财富。 母亲的又一生 生命中有一扇门,自从我走进去之后,就很难能够再次走出来。 就如同我年轻时候,那一次关于人生的选择。 母亲坚持我去往那一所象征着高等教育的学校。 母亲认为那所学校可以让我开启美好的人生。 母亲认为我去往那里,可以拥有美好的未来。 然而我走进去了,得到的成果不是自己成为了优秀的人,而是自己患上了精神疾病。 从那之后我选择了一段时间的疗养,离开了学校。 在疗养结束之后,我再次面对学业的时候,我选择了在自由职业中打拼,而母亲选择了继续去往学校,选择在学校之中锻炼我的人生。 我与母亲有过一场争辩,母亲选择亲手带我进入那所学校,见到那所学校的美好。 我想,我还是屈服了。 学校,是母亲生来对于后辈最大的要求。 要学得好,要学的有利润,要学的让人仰望。 而我年少无知,选择了相信母亲所言。 以为那就是精彩的人生。 于是,我在那所学校中,没有经历多长的时间,就再次面对着需要离开学校的事实。 学校,如同一个诅咒,真的不适合我生活在那里。 我也如同一个叛变的孩子,对于学校,没有那种忠诚。 离开学校的日子里,尝试过很多种人生。 如同躺平,如同游戏,如同让自己单纯的玩乐。 但是直到很久远的岁月之后,我才明白,真正适合我的从来都是自己的自由职业。 所以我再次选择了自己所喜欢的人生。 但是,母亲却还是仍然坚持着曾经的想法,不建议我走向这条路,不建议我生活在没有保证的世界里。 于是很多很多年过去,当母亲已经死去,我仍然没有完全的踏入一条属于我的人生之路。 我坚信着母亲的想法,摇摆在能够把人逼疯的公司之中。 生活在繁文缛节的社会交际里。 我发现,自己逐渐踏足晚年,成为了母亲曾经的模样。 然而,我也已经失去了开始自己的人生的机会。 我的一生,都是在开始母亲为我选择的道路。 孤独英雄 那是一片苍茫的平原。 天空是绿色的云朵,翻滚不息。 地面是一片焦黑的战场,有着无数的兵器,醉死在此。 刀枪棍棒,铁斧重锤,这一切都在这里沉埋。 而那死去的战士,逐渐苏醒过来,在自己的头盔之下,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真实的世界。 目睹着自己生命中最要好的朋友都已经离开自己。 目睹着自己周围都是无数的荒凉。 他从沉埋之中站起,身穿战甲,头戴钢盔,向着自己的武器走去。 他拿起那把剑,向着远方流浪,想要去往自己的家乡。 他是谁,他自己已经遗忘。 他生活在哪个时代,已经没有人记得。 他只是一具骷髅,穿着残破的战甲,行走于这一片荒芜的大地。 他行走了很遥远的时间,才走出那里。 在一个绿山绵延,青草丛生,河水清澈的世界里。 他睁眼看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 他吃惊地坐在了后面的土地。 他呆呆的看着远山,像是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他坐起来,拿起自己的武器,穿梭在群山之中,成为了那个骷髅面目的生灵,就此在这里生活。 他已经不再开心的面对自己的未来,他已经只有很多的不甘心。 他已经是一个被遗忘的家伙。 他思索这些,他面对这些,他从此生活在了群山里。 绿树花开,他猎食野兽。 秋木寒风,他收获兽皮。 寒冬岁月,雪地里,他堆砌雪人,戳出两个眼窟窿,目睹着如同骷髅一样的生灵。 在那本应该安详平静的岁月里,他还是面对着一群猎人走入了这个世界。 躲藏在草木之后,看到了猎人们前去狩猎他所生活的家园。 他们杀戮了自己喜爱的食物,破坏了自己的家园。 他只是一时间出手,想要威吓他们。 却是成为了他们的敌人,他们拿着猎枪指着他。 惊雷一样的声音炸响。 他们看到着骷髅不曾死去。 他们目睹着那个生灵惊讶中,低头看了看,随后震惊中,向着他们走去。 他们被惊慌的吓出了森林,而他们在村子中组织人手,带领更多的人来到了林子里。 骷髅的日子不好过。 夏天里防备着随时都在的利刃。 秋天里,一个个山峰之间躲避活着的人。 冬天里,寒冷之地,他是在一边吃冻肉,一边目光谨慎地看着那些猎人。 他在大雪地里的兜兜转转,他在有一年,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平原。 他在那平原,看到了一座碑。 上面书写古老的文字,讲述着他们曾经的战争。 在那石碑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名字被称之为英雄。 然而他看着自己如今的模样,只有一种苦笑。 他说不出自己究竟英雄在了哪里。 他现在就连生活都已经被驱逐。 这个世界再没有属于他的乐园。 他向着大海走去。 身体埋没在海水里。 他让自己如同游鱼,再也不曾光临人们生活的天地。 而他曾经,为了那些人们,曾经流血。 文明更替 海面上,有一艘船。 海岸上的人们都看到了,目睹着那艘船,想象着它是来拯救大家的。 想象着大家将会离开这一片孤岛。 所以开始放火,所以开始燃烧。 所以希望那一艘船,可以看到他们,所以他们为此而不断地希望着。 他们欢呼,他们开心,看到那艘船正在向着他们驶来。 但是结果却是,他们看到了那艘船,在还没有驶来的时候逐渐消失,最后彻底的没有了,最后成为了人们的幻想。 人们都很希望,那艘船能够来到人们的身旁。 他们是那些因为海难从而遗落在这颗小岛上的人们。 他们是那些富翁,是那些达官显贵,是那些明星人物,是那些智囊团的成员,是优秀的精英人物,但是他们,同样被困在这颗小岛上。 漫长的时间,一点点过去。 人们对于未来将会发生什么,已经产生了很多的疑问,然而一个个疑问都被拍落。 他们现在更愿意相信,自己已经不可能离开,只有长久的呆在这个世界上。 几年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在这颗小岛上造就了自己的小木屋,造就了自己的田地,造就了自己的农耕与游牧文化。 他们已经不愿意再离开这里。 在这里,人们可以更美好的生活下去,人们还有什么原因离开这里? 然而那一天,那艘船再次驶来,人们看到它逐渐的接近了这里。 看到它靠近了海岸,看到那艘船上放下了小船,开始靠岸。 这些人,对于外面的那个世界已经是无限的向往。 但是目睹着自己所生活的乐园,他们又是同样的不愿意放下,又是同样的不愿意埋葬。 又是向往着在这里生活。 他们中,只有很少一部分离开了小岛。 其余的人们仍然生活在小岛上,想要这里,成为一片美好的世界。 许多许多年之后,那些离开的人成为了外面的世界里仍然的精英。 很多很多年之后,那些留在小岛上的人们,仍然过着简单的农牧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颗陨石坠落了这个世界。 满地球的人们都已经乱了套。 那颗小岛上的人们,仿佛是被遗忘,仍然生活的很正常,很健康,仿佛是已经与外面的人们分割开来,形成了自己的生活模式。 那颗陨石造成的磁场,干扰了整颗地球,所有的电子设备,一夜之间,整个地球的电子时代就此结束。 人们为了生活,不得不开始回到蒸汽时代,回到机械时代,回到原始的工业文明时代,将要开始普普通通的原始能源利用。 而那颗小岛上的人们,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曾见到过新的人们来到这颗小岛上。 许多许多年之后。 外面的世界里,空气污染,矿石殆尽,越来越多的人们死去空气污染。 小岛上的人们,经营着正常的农牧生活,已经忘记了曾经的祖辈们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 当地球人普遍清理了曾经的磁场问题,创造出来亦如同曾经的电子时代。 人们向着星空而去,为了新的美好人生的时候。 小岛已经成为了一个未知的坐标,没有谁知道它确切的位置,以及究竟在哪里。 人们永远的遗忘了小岛,看着那颗曾经的蓝色星球,去往了神秘的遥远未来。 很对很多年之后。 小岛上的人们,发展出了全新的人类文明。 他们向着周围的世界里探索。 他们去往了曾经的大陆,去往了曾经的城市,去往了一片狼藉的工业之地。 他们用他们的农牧文明重新改造这一切。 而且认为,地球上曾经存在过更古老的文明。 而他们是如今唯一活着的文明。 他们成为了新的地球人,创造曾经的地球人没有的科学成果。 开始了地球的新时代。 由此,地球文明重新辉煌起来。 而且他们成为了第二次,探索宇宙,去往星空的人们。 科学生物 当地球人初次来到那颗星球。 他们所看到的是可以当做电子线路的藤蔓,可以当做钢板的树皮。 他们在那颗星球上见到的果实都可以当做电池。 他们发现的动物,都是电子材料的几何体,工业产品的生物化,乃至于能源器械的仿生原体。 他们那些探索者,对于那颗星球充满着诸多的想法,纷纷携带着诸多的材料回归了曾经的家园。 科学家通过对于那些材料的解读,认定了那颗星球上的资源,对于地球文明的未来有着不可小觑的作用。 所以一个个星际探索者团队构建,一个个星际探索者向着那颗星球飞奔而去。 据说探索那里,掌握那些材料,拥有庞大的资源,将会是他们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他们每一个都迫不及待搬空那颗星球。 而他们到达了那里,也是一味地让那些资源,进入飞船储藏室,毫不吝啬飞船能源,携带着庞大的生物资源,矿产资源,仿生学资源回归了地球。 科学家们开始了对于那颗星球长久的研究。 对于那些资源的不断探索。 人类的科学,从原本的时代向前行走了很大一步。 每一个人都发现了那颗宝藏星球的存在意义。 然而地球上的人们,却是也开始发现,他们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 就如同人们根据某些空调猪改变了地球的空调的模样。 就如同人们根据飞机鸟从而创造了新时代的军事战机。 但是地球上,鸟儿也开始变得像是战机。 地球上的猪也开始成为了空调猪。 当地球人沉迷于新时代,新科学,新技术的喜悦中的时候。 他们周围的大自然,一切都在改变。 当有一天人们回首来路的时候,他们发现,蔬菜已经是金属的口感,湖泊的水已经成为了化学的试剂,用来培养微生物。 而森林里的树木,已经成为了金属的材料,方便人类探索,取材更多坚硬的物品。 人们毫无疑问实现了最初他们探索那颗星球的时候,所需要的未来,代价却是,他们失去了自己原本正常健康的星球模样。 而人们,因为受够了这一切,开始远离地球。 开始在太空中培育真正的动物以及植物。 而他们自己,却也在渐渐地发现,人类自己成为了金属的,机械的生物。 他们的模样,和他们的运作机理,就如同那些金属一样,早已经成为了机器人。 机器人的人类,根据自己创造了真正的机器人。 拥有了真正的人工智能,实现了人类工业的伟大进步。 而代价却是,他们自己也再也不会回到曾经的时代。 而代价却是,人类文明生活在宇宙中,永远,永远的探索。 曾经的工业成为了如今的医学。 曾经的艺术,成为了如今的玄学。 曾经的科学,成为了如今的生物学。 曾经的那些,如今都在变化。 为了永生的人们 很久很久之前,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王国。 那个王国的居民相信有一种金色的叶子,可以实现生命的永生不死。 所以,那个王国的国王要求最强大的英雄人物前去寻找这种叶子。 要求最优秀的英雄,务必把这个叶子带到他的面前。 为此国王使用了国库中一半的财富。 为此国王开始了和周围王国的和睦相处。 那位英雄人物,寻找了周围所有的王国,寻找了更远方,那座山之外的世界。 他出海,他向着远方,他寻找每一个古老的山洞。 他去往小岛,见证最美丽的花朵,寻找最有趣的植物,然而他都没有找到那种金色的叶子。 却是国王在临终之时,越来越年迈,越来越荒废朝政,使得这个国家一片不得安宁。 于是,国家之中开始了浩浩荡荡的农民起义。 于是,英雄在反叛军到达王都的时候带回来了那种叶子。 于是,国王死在了反叛军的手中,而新的国王使用了那种叶子。 从此开始了永远的统治。 他的王国绵延了长达数万年的时间。 最后竟然因为年迈老朽,死板,过于陈旧,最后死去。 新的国家,建构在曾经的尸体上,要求国家的居民普遍不能活过六十岁。 不然就是在重走曾经的老路。 于是,新的国家,常年兴盛,而古老的一切都在埋藏在废土之下。 直到有一天人们为了更长寿的未来,追求永生,那种金色的叶子,再次被找到。 而新的人们,纷纷永恒。 转魂洞窟 这洞穴,是我小时候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地方。 有人曾经走进去,找到了旷世奇珍的宝贝。 有人携带那些东西离开了洞窟,回到了这个世界。 但是那些人,也是很快地就将会死去。 人们都说那些金子,那些银子,那些宝石,那些玉雕并不干净。 然而小小的我并不明白,那些所谓的不干净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知道,我们家比较穷。 所以我知道,我需要去拿到那些财富。 为了我们这个家庭的未来。 那一天,我走去,推门而入,来到了那些盗窃者的宅邸。 他们都是外来人,在村子里有着很显眼的建筑。 我来到了他们的庭院,看到了一盆子金子。 那些东西真的很耀眼,明亮着我的双眸,让我不愿意撇开眼睛。 却是我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个同样年轻的小孩,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 那个孩子,正是我并不愿意见到的跟屁虫。 他总是在村长面前举报我的所有行为。 就连这次,估计也是不会嘴软的。 我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那个家伙的面容。 他对我嬉皮笑脸,一副欠揍的样子。 我好不生气的说起:“快点走,我不喜欢你在我旁边。倒霉星。” 那个孩子则是不生气,相当有主见的说起:“金子分我一半。” 我看着那么多金子,说起来:“不想那样子。” “那么我让全村的人都敲你们家的门,让你爸妈不让你自在。” 我打量着周围,说起来:“你也知道这些钱不是好东西,你就别这样子了。” “我不信,我爹爹是屠夫,全村的人都说,屠夫不能超生,而我爹现在五十岁,是全村最年长的。” 我说不过他,我想了想,说起:“行,但是你先去拿金子。我就在你旁边看着。” 倒霉星根本不在意。 近乎是嘲笑我的行为,说起来:“娇滴滴的像个什么,想发财就得有胆子。” 没错,他的胆子比我大,所以人高马大的从我身旁走过,来到了盆子旁。 说起来这个院子,据说是当天夜里有着祈祷的声音。 说起来,那一伙外来人,据说是直接陈尸在大门口。 这个院落,没有谁进来。 倒霉星前去拿起金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把银子统统都往旁边扔,拿走了盆子里全部的金子。 我目睹着他走出了院落,身影在屏风后消失。 我很不情愿,觉得自己真笨,怎么就会害怕村子里那些老人讲述的神鬼之事呢。 我前去拿银子。 但是那个倒霉星一声扑倒,一声喊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从而我停下了手,向着外面走去。 大门口,倒霉星,就真的像是那些尸体一样陈尸在这里。 这个时候没有谁路过,只有我呆在大门口,吓得尿都要出来了,再没有敢拿取什么,迅速的离开。 夜色里,屠夫的老婆喊叫着整个村子的居民,一起救援倒霉星。 镇子里的教书先生都来了,但是一样没有救活那个真够倒霉的家伙。 他说我贪财,但是最后这贪财的名声倒是真落实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我胆小,但是这胆小的代价让我一阵后怕。 倒霉星死了,我希望就不要来再找我,我肯定会告诉所有的伙伴们,他是因为他那个贪财的父亲而死去的。 屠夫当天晚上非常的伤心,往日里他总是扯高气扬的讲述他家孩子聪明的脑袋瓜子,以及总是能够发现赚钱的门路。 现在他的家里,躺着数不胜数的银票,但是他似乎已经再也看不到未来花费这笔钱的时候。 那个倒霉星就躺在村子里的灵堂。 灵堂里供奉着整个村子一大家子全部的灵位。 我们这个村子,谁跟谁都能扯得上关系。 我们这个村子,近乎就是一家人。 然而倒霉星,却是就那么躺在地上,也让我感觉不出来多少需要悲凉的。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我后来离开了村子,来到了外面的镇子。 老爹供应我读书,希望我未来成个大官。 希望我不需要兵役,不需要交税,不需要操劳体力,就可以赚取庞大的财富。 他希望我位至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我却知道,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们如今的读书人,除却成为当官的,还能够成为科学家,哲学家,数学家,文学家,思想家,亦或者美术艺人。 而我,就是一个折腾科学玩具的研究人员。 自从离开了村子,来到海边,帮助实验室里的外国人处理实验垃圾。 随后学习外语,掌握实验技术,随后成为了帮手。 每月嘛,生活费倒是不需要愁,但就是身体操劳,逐渐不行。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还不如姥爷活的长。 自己小小年纪就开始显露出身体衰竭的迹象。 本来,年轻,人应该是好色的。 本来年迈,人应该是贪财的。 但是我这身体,既是年轻,又是年迈,所以我其实是两样东西都很想要。 最后一样也拿不到。 但是,求财真的是我们那个穷村子走出来的人,都最想干的事情。 所以我嘛,就在思索,自己如果真的就要在十几,二十年后死去。 那么我应该如何才能够赚到更多的钱财呢? 这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伙人,想到了倒霉星。 想到了我或许唯有去往那个山洞,了解那个山洞的秘密。 我在想,我或许可以拿走其中的财富,从而长久的活着。 在我们那个年代。 外国人贪恋国家的财富,洗劫京城,盗窃西北,挖掘古墓,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许多人对他们的态度都是不悦,尤其是文化人,更认为外国人是在挖我们的历史。 而我,对于那一切已经没有多少思虑了。 就在我还能活下去的时候,让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置于今后将会把自己的名位置于何地,我已经丝毫顾不得。 年轻的时候本来什么都是欠缺的。 年迈的那些人,却是什么都有。 我们这些年轻人,就只有不顾一切的拼搏。 我从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错。 于是,一支外国的探索队伍就被我找到。 我告诉他们,有一个神秘的洞穴,里面有着很多的财富。 至今为止,没有谁能够活着带出那笔财富。 我告诉他们这些。 我用他们的方式,立下字据,只要他我带他们去往那个洞窟。 他们就得要分享从其中取出来的一箱白银。 而其余的所有黄金,白银,金银玉器,首饰宝石,我都不要。 他们商量之后再加上一些内容。 于是就承认了我所立下的内容。 于是我们就这么出发了。 我们一路顺着长江北上,随后行走沿途支流,进入一片苍翠群山。 山中鸟兽鸣叫,山中空气清新,我们停下了金属的巨兽。 行走山路一路向着那个洞窟里走去。 这条路,我曾经已经走过很多次。 每一次都是从山的另一面出发,而这次,却是从山的这一面出发。 我们在山林中经历了一个夜晚。 随后行走山路继续前行。 向着我小时候就已经熟悉的那个山洞。 在洞口,我已经看到了村里人立下的文字,以及各种祈福的手段做出的摆设。 那些外国人对于这一切都很有兴趣。 我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我们当地人的礼节,他们对于礼这个字很有兴趣。 学着我的样子,对于这一切进行祭拜。 我们走进了山洞。 随后的一切就是我所不知道的了。 我告诉过那些外国人,里面的东西随便搬运。 我告诉过他们那里面有着让人死亡的诅咒。 我告诉过他们我所知道的一切。 他们和我一样恐惧。 但是他们和我一样贪财。 最后他们和我一样走出了那个洞穴。 而从那之后,我们就已经忘记了山洞里的事情。 一路上行走山路的时候,我们也是头晕晕乎乎的,也是目光涣散的,就像是那些吸了大烟的人一样总是不明白自己在哪里。 好几个外国人跌落山崖,但是走上船只的时候,我们却知道,他们就在船上。 我们一路携带着那些财富离开了那个山窝,从此来到了城市里。 我们每一个在船上都是开心的。 我毫无意外地拿到了那一笔庞大的财富。 而他们,也是开心的拥有着能从手中洒落空箱子,直到十几个空箱子装满的白银,黄金,以及玉石。 我们,就是那样子,那一天高歌灌酒。 他们还把我评选为最优秀的导航。 他们愿意为此再支付我三箱白银。 而他们拿走了所有的黄金。 对于那些白银,我就是那么喜欢。 对于那些黄金,他们就是那么的在意。 我们就是这样子,结束了那一次旅行。 大约是一个星期后,我醒来在了我的房间里。 我的身旁真的有着三箱白银。 其中的半箱,买下了如今我所居住的这个宅邸。 我的钱也有了,我的生活也有了。 我辞去了那个研究所的工作,从此开始了我的人生。 倒霉星,屠夫,村长,父母,那些人的声音不止一次的环绕在我的身旁。 让我总是奇怪自己究竟在哪里。 早晨的时候我从床上坐起,以为自己是在喝咖啡,自己是在看报纸,以为自己是在品尝美味的午餐,但是直到傍晚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一直坐在床边,我的身旁,仆从询问我,可否需要什么。 我问他现在几点了,他告诉我已经是凌晨。 我挥挥手,让他走了。 我再次坐起,但是我再次回头,发现自己还在那里坐着。 我走出了我的房间,来到了外面,看着诺大的庄园。 我想,属于我的报应来了,那些东西确实是不能移动的。 但是,我不服输,我相信,那些外国人所讲述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直到现在,我的脑子里开始浮现出那一日我们进入山洞之后所遭遇的一切。 我们发现了大量的尸体,以及大量的棺材。 那些东西存在高度腐朽,大量的微生物,以及腐朽的气味正在空气中浮动。 我学习过先进的科学技术,在实验室里接触过这种事情。 我和外国人一样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使用高浓度酒精消灭那些尸体上的残留。 我们扒开了那些尸体,使用酒精清洗那些金子,那些银子,那些宝石。 我们使用现代科学最纯粹的技术,抹除那一切的腐朽。 我们没有放过一切的漏洞。 我们于是带着那些金子以及银子离开了那个地方。 而我现在回想那一切。 却是已经在夜色里,站在了城市的街道上。 目睹着所有的一切与我一样出落在幽冥世界的居民。 我将会开始理解,那些死者究竟去了哪里。 那些宝藏究竟是属于什么人。 我,就在那里目睹着一切的车水马龙。 曾经的合作伙伴也在我面前走过。 我们一起相视而笑。 我说:“看起来你们国家的科学一样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他们点着头,更是同意,这个世界的大千神奇。 我是看着我的尸体被焚烧了的。 我是目睹着那大量的金银被埋在了我的坟墓里的。 我是看着那些偷盗者都将沦落与我们一样的命运。 在那之后很多年,我就是这样子流浪整个幽冥之地。 去过了很多地方,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无论是坟墓还是现实的城市。 很多人说我这样子还挺不错的。 我也觉得是如此。 我曾经见证过最惨烈的渡江大战,我曾经见证过一个伟大国家的开国典礼。 我曾经目睹那宏伟的核爆炸。 但就是我在这个幽冥世界,从没有看到有人能够解释,我们那个村子那些古老奇诡的种种。 在那个洞窟里,我们拿走的东西,后来者继续去拿走。 越来越多的金子,银子从里面取出。 近乎永无止境。 这让我兴起了兴趣,前去探索,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所以我又回来了,来到了这里,想要进去看一看。 这就是我这一生可能最后的交代了。 如果我进去,没有出来,你们就要知道,那里面的东西对于我们这些死者,也是不能触碰的。 .......... 那可能是这个流浪的灵魂最后的愿望。 我是看着他走了进去,我是看着他再也没有出来。 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是有居民去往星际,已经是有居民使用网络。 但是我确定,他是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 而我知道,还会有更多的金子,银子,从里面拿出来。 这个不符合科学的现象,始终困着我,让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能够始终从里面取出无数的财富。 难道这个世界的一切,不是守恒的吗? 我思索了很多天。 但是,有一天里,一个噩梦惊醒了我。 我忽然想到,或许那些黄白之物,本来就是那些死者。 那些死者,一次次走进去,一次次被拿出来。 随后邀请更多的离开的人,走进去,向往着那些财富。 星际修正 星空中有一颗陨石坠落大地。 那已经是人类离开了地球之后的第一万年。 星空世界的一万年历史,对于地球世界来说已经是如同古老的超古代。 在这一万年的历程中,星空中发生了数百万场战争。 对于渺小的地球来说,每一次坠落的陨石,只不过是星空战争中陨落的宇宙垃圾。 地球人早都已经见怪不怪,不再思索这些宇宙垃圾,还有着什么样子的奇葩未来了。 然而还是会有人路过了那个陨石坑。 还是会有人不敢相信的看到了那其中的东西。 他们仿佛是看到了恐龙正在那个巨大的陨石坑中生活。 ......... 一万年的星际世界历史,只是相对于地球外面的星际居民的。 地球之内,大气层之下的居民,更多的还是生活在亦如同一万年前的21世纪那个时代。 甚至于还不如那个时代。 星际历史的开端,是因为人类需要遥远地方的宇宙资源,以及庞大的经济财富。 而星际历史的今天,是那些人缔造了新的星际国度,从而开始了如今的人们,生活在那个国度的统治之下。 以至于地球居民普遍被遗忘,只要地球人可以承诺不离开地球星。 那么双方之间不会兵戎相见。 曾经的地球人骄傲的被踩踏在了地球上。 他们开发各种技术,循环使用稀少的资源。 想要使得地球文明还能够生活更长久的时间。 但是代价却是,地球工业失去了全新的生产生存依靠,从而再也不会蓬勃如同21世纪那样飞速前进。 进而,地球文明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悲伤里。 很多人都不会再地球上看到星空。 很多人都已经失去了水果最原始的味道。 很多人已经不知道没有雾霾的冬天,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个样子的地球人可以说生活在金属的世界里,饱受一切疾病的纠缠。 于是,那颗陨石坠落了这个世界。 .......... 对于地球的所有居民来说,陨石应该就是一颗陨石而已。 但是,伴随着地球人开始第一次看到了其中的恐龙。 看到了那些原始物种走出,他们就陷入了奇怪的理解。 随后地球世界里,那些危险的生物全数暴走,开始入侵地球人的生活范围。 使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再次遍布了整个地球生态圈。 原本意义上在地球世界生活的很好地居民,就此陷入了永远的末日。 当人们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植物的丛林,原始生物的乐园,一切的物种,都是古老的自然。 地球文明面对星际世界的帝国发出求救,希望能够迎接他们离开。 然而他们不会知道,这一切就是星际帝国的需要。 清除那些浪费地球资源的地球人,从而实现地球生态系统的修正,从而重新使用地球。 同样的事情并不是仅仅发生在地球上,也同时是所有的文明星球。 一切的古老都将会被清除,原始的大自然用一千年过渡曾经的资源。 从而在一千年后,一个干净自然的星际世界,遍布在所有的文明生物面前。 漫漫人生醒来时 那孩子总是在睡觉。 没有谁知道他在睡梦中究竟目睹了什么。 只是每一个夜晚,值夜班的护士,总是会看到那个孩子在走廊上走动。 那是一个下雨天。 医院的医生们第一次接诊了这个孩子。 他像是一个睡美人,那样一直在梦境中生活。 医生借助于现代最先进的技术,确定了孩子的各方面身体机能,确定了他仅仅是在沉睡。 除此之外医生并没有在他的身体里找到,看到什么更多更有趣的事情。 仿佛这个孩子只需要睡觉,不需要接触其他的任何事情,就足以维持他应有的生活。 但是,仅仅是睡着,不去工作,不去生活,不去进行必要的生活运动。 肌肉将会如同海绵一样,思维逻辑将会沉睡下去,仿佛是成为了石头。 这孩子的未来,可以想见,将会是多么的可怕。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医生们最后决定,还是让这个孩子,呆在医院里。 他们可以免费对这个孩子进行治疗。 毕竟这样的孩子,在医疗设施上的花费并不是很大。 反而是医生们可以研究这个孩子,从而理解,这种奇怪的疾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些年迈的从医者,已经对于这个有趣的孩子,产生了兴趣。 他们觉得,这个孩子的未来有可能解释一些他们现如今尚且无法解决的问题。 是什么问题,就是那些医生们无从回答得了。 于是那个贫穷的父母,就把孩子托养在了医院里。 静静的等待医生们最后的答复。 时间一晃就是很多年。 睡梦中的孩子,除却仍然在睡觉,无论是身形,还是身体比例,都已经膨胀了很多。 医生们仍然会定期给这个孩子注入营养物质,从而方便他的生活,从而维持他的正常成长。 要说医生能够从这个孩子的身上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 或许也是会让一些人感觉到奇怪。 那些医生仅仅是喜欢,采用一种设备,观察这个孩子的头脑运行。 仿佛在那个纯粹的精神的世界里,能够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没错,一个已经沉睡了十几年的孩子,那脑袋里有可能有什么呢? 夜色里,仍然是护士正在值班。 夜色里,那个孩子仍然躺在床上。 但是那些医生正在观察那个孩子的脑袋。 他们目睹到,这个孩子的思维逻辑,仿佛是仍然正在活动。 仿佛这个孩子正在散步,走路,正在走过漫长的小路,欣赏周围的风景。 护士看到了那个男孩子仍然走过走廊,目睹着那个孩子与自己点头致意,随后向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那里应该会有楼梯,这个孩子的几年沉睡里,总是会喜欢行走楼梯,走过这个医院的角落。 护士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觉得这可能是某种幻觉。 医院里从来之后那孩子离开楼道的脚步,却从来没有那孩子回归楼道的身影。 那孩子的身影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随后穿越宽大的取药处,充费处,以及大门,走出了医院,漫步在外面的街市上。 他的后面只有医生之中的小年轻看到了他出落在医院大门口的身影,却是根本没有看到,那孩子在走出了医院之后去往了哪里。 每一天晚上都是这么重复,就连大门口的门岗都会觉得意外,一个凭空间失踪的孩子,仿佛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但是这所医院,会闹鬼,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医生们通过对于小孩头脑的检查,从而感觉到正在进行数学运算的逻辑,检查到包括咀嚼以及品尝美味的神经刺激。 检查到正在陷入恋爱的感觉,检查到恐惧感,仿佛是看到了可怕的事情。 检查到了他的恐惧感消失,仿佛是正在散步,陪伴着自己的恋爱对象,行走在某处,随后一切脑信号开始回归正常,成为了就是在睡觉的模样。 这孩子,应该就是一个睡觉的家伙。 但是这孩子的一切行为逻辑,都不是很正常,你无法形容一个睡着觉的人,可能具有如此接近于真实的大脑信号。 仿佛他就是出去约会,仿佛他就是陪伴着自己的恋爱对象看了一场恐怖电影。 这事情,着实是吸引着医生们,他们都把值班的时候,能够看到这小孩的脑活动模式进程,当做了有趣的事情。 又是几十年时间,这孩子的父母已经死去了。 他没有姐姐,没有妹妹,也没有兄弟。 他孤身一人寄居在医院里,医院的医生普遍对他很好,他们与他过年,与他一起经历着每一天夜晚的欢乐。 大约是同样的几十年前,这孩子的头脑中出现了激烈的精神刺激,仿佛是一场恋爱的升华。 随后的一年之后,这孩子的头脑中有了身为爸爸的欢快感觉,开始培养自己的孩子经历生活中的种种。 随后更是有了身为父亲的生气,开始教训每一个孩子。 开始劝导这孩子如何如何的啰嗦。 那些医生看到的躺在病床上的孩子,是一个已经中年的人。 但是脑电波成像也意味着这个孩子成为了父亲。 可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究竟是如何生育了儿子? 医院的医生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有趣的孩子,已经成为了很多脑科学研究人员最好奇的科学对象。 他们甚至于有的认为,这个孩子可能是外星人,亦或者超能力人士。 但是这个孩子的身体机能测试,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例外的。 有一天,夜晚,这孩子还在睡觉。 医生们检查出来这孩子的脑袋遭遇了剧烈的撞击。 身体各方面机能都有腾空的感觉。 他们意识到这是一次车祸的出现。 随后发现,这孩子的头脑遭遇了严重的脑震荡。 同时轻微脑出血已经是必然现象。 而这孩子仍然躺在床上,身体没有任何的例外。 他们意识到了什么。 这孩子就在几天之后醒来。 已经沉睡了几十年的一个人,醒来之后,各方面肌肉,以及头脑神经运转良好。 这孩子仿佛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很熟络。 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有些头疼。 医生给他提供了解决头疼的方法。 他吃完药之后躺下就睡。 根本不顾周围的一切。 但是他再也睡不着觉,他头脑中那一切激烈的精神活动也都已经消失。 人们仿佛是看到了他成为了一个正常人,失去了曾经的超能力。 医生们对于这个孩子都很奇怪。 这个孩子醒来之后,就躺在床上发呆,眼角留下一行行泪水。 仿佛是在怀念曾经的那些事情。 这个孩子,在某种层面上,是已经远离了他曾经的生活。 医生们都看得出来这个孩子的落寞。 孩子起身离开了医院,医生们为他送行。 而他行走闹市,路过一家网吧,成为了网管,开始了消耗体力的夜晚工作。 他总是会在夜色里,想要睡觉,但是从来没有再能够睡觉的时候。 医生们在他离开前询问了他很多问题,想知道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然而他一句话也不说。 他睡着,他记得起自己的女儿,他睡着,他记得起自己的妻子。 但是他如今醒着,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那些人。 再也不可能回去和他们在一起。 网管的工作,每一天都是在夜晚开始。 而他每一天夜里,回忆着曾经的种种。 开始了自己曾经的生活。 医生们曾经在他的意识里注意到强烈的逻辑化思维,仿佛是在进行编程工作。 而他在网吧的电脑上构筑着一个个程序。 想要寻找自己当时,去过的地方,想要寻找自己居住的街道。 想要寻找自己的爱人。 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寻找那个仅仅存在于梦境中的世界。 随后乘坐飞机,乘坐出租车来到了那里。 那里的女孩子已经认不出来他,那里的老妇人带着孩子开门回家。 那里是地球的另一边,那里的他是一个例外。 他仿佛是不存在于那里的人,目睹着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 他在不久之后死亡,死前留下了自己生命中的一本奇幻小说。 讲述着躺在梦中的五十年时光。 高天原的神话 那人坐在青铜树下。 那人宣布高天原的灭亡。 那人遣散了他所有的门徒。 那人相信未来的某一天,将会有另一人来到这里。 那人相信,到时候新的高天原将会诞生。 那人在青铜树下,就此坐化,这一等,就是数千年。 千年后的人类文明普遍已经不会知道,高天原在哪里。 那个年代的传说,已经让人们相信,很多事情都是神话。 世界上不可能有神,所以也就不可能神话成真。 但是,那一群离开了高天原的人,至今仍然背负着曾经的信仰。 他们愿意于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到达高天原。 有人能够给予他们永生。 那里,是神的世界。 那里,有着永恒的寿命。 那里泉水如同牛奶一样蔓延。 那里,新鲜的牛肉取之不尽,那里的人们生活中锦衣玉食,近乎没有生命终结的时刻。 那里是人们幻想中的天国,人们因为能够到达那里,而拥有更多的美好生活。 那些相信着高天原的神话的人们,一直都在寻找重启高天原的人。 而那个重启高天原的人,却是从生命中刚刚诞生,就有一种感觉,自己将会到达某个地方,在那里有着一个年迈的人正在等待自己。 在那里有着一个生灵在呼唤自己的去往。 在那里自己将会失去自己生命中的全部,从而成就一个伟大的世界的诞生。 但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就应该失去那一切。 但是他,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活在自己所向往的世界里。 那些寻找他的人经历了漫长的时代。 终究是找到了一些线索。 在先辈留下的文字档案中,看到了有一种人掌握着神奇的血。 那血液是金色的材质,那血液是金色的荡漾。 那种人的眼瞳,澄澈如同黄金。 他们只需要在所有的医院库存血液之中寻找,只需要在夜色里查看那些人们的眼瞳,就可以找得到那种人。 这如同世界上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们亦如同如此的寻找,只不过,那个人刚好很少生病。 而且刚好并没有兴趣,在夜色下,裸露自己真实的血统。 那人每日里一大早,就是在街道一旁的店铺里,烙着生蚝煎,做着利润微薄的生意。 他的食客,可以是远方的游客,可以是本地人,可以是那些打工人,可以是那些欣赏世界的美好的人。 他总是一大早起床,就进行着这样的事情。 他总是采购最新鲜的生蚝,他总是准备鲜美的葱花,他总是调和浓郁的鸡蛋液,他就是在一口大底锅面前使用着自己的食材,制作每一个食客,都乐意回顾的美味。 而那些人,也会遍布整个世界寻找这么一个就躲在小巷子里,制作美味的人。 他们谁都没有想过的某个时刻。 他们就是那么相遇了。 传承者中的某个少女,就在店家的铺子旁品尝着早餐。 少女欣赏着沿途所有的路过者,那平庸的神情。 少女给店家说,三份葱香煎蚝。 店家制作着。 只不过这次店家无意间割裂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坠落了少女的煎蚝,随后滚烫在蛋液中。 就那么被送去了少女的桌前。 少女品尝着煎蚝。 她嗅到了浓郁的美食气味。 吃完之后就那么离开了店家的铺子。 少女一天的精气神都很好,夜晚里和伙伴们相聚,决定着就要买卖血液的时候。 他们遭遇了少女那金色的眼瞳。 少女的身体里流淌着些许,淡薄的金色血脉。 那力量足以让少女激活那高天原的道路。 少女从没有想过,那个将要被牺牲的家伙就是自己。 而少女为了族群的荣耀,决定这样子去做。 高天原,在那个夜晚打开了自己的门户。 而少女走了进去,顷刻间,被门户锁死。 那女孩,仿佛根本不足以维持这神圣之地的开启。 那女孩,就那么死在了门口。 一群人调查少女那一天接触过的所有人。 他们探访了所有的特殊存在。 就连那个生蚝煎的店铺,也去过。 但是就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于是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那个老板,夜色里行走陋巷,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的生活,仍然是继续着。 那群人也总是光顾少女经历过的所有角落。 但就是不曾看到过那例外的一切。 生蚝煎的香味,从来都是那么美味。 有一天男人出去采购食材,遭遇了意外的车祸。 金色的血液流出,流淌所过,都是人们惊讶的目光。 那血液吸引来族群的人们。 他们看到了男人的死去。 看到了男人在临终前,为了杜绝自己的身份流淌未来,从而绝不生育。 他们目睹到了最后一个血脉的消失。 他们的族群暗淡了很多年。 他们在那很多年里,翻阅古老的书籍资料,查阅那悲剧的命运将会造就什么。 他们看到了血统钥匙从来都是那么自私,他们看到了有人能够理解那份自私。 他们期待,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无私。 就是那样,那份血统从此断绝。 然而在那之后很多很多年之后,人们掌握了生物打印技术,基于当年的血液打印全新的血脉钥匙。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塑造出来。 他们带着他打开了高天原的大门。 激活了青铜树。 他们完成了数千年的等待。 他们在青铜树下,看到了老死过去的前辈。 他们在青铜树下拥有无数的长生之泉,他们痛饮泉水,成为永远活着的人们。 他们在高天原享受永无止境的生命美好。 而他们,在那个时候染上了金色的眼瞳。 他们从此长生不死。 他们的后代,没有了金色的眼瞳。 他们之中有了大长老。 时间一晃,过去数万年。 当他们之中有人好奇的走出了高天原的大门,看着外面的世界,目睹无数的青山绿水,再无城市的时候。 当他们目睹这个世界上只有孤独的他们,地球人都已经因为大灾变灭亡的时候。 他们谱写新的典籍历史,告诉人们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他们让后人牢记高天原的循环,他们让新的黄金瞳从此离开了高天原。 而他们的长老坐守青铜树下。 一个一千年,一个一千年过去。 历史的指针无比准确,地球经历着一次次循环。 高天原如同那么耀眼的明星,一次次被开启。 那些走进其中的生物一代代传承血脉,一点点濒临死亡。 最后他们的后代再次开启高天原。 那些享受族群福利的人,一次一次确定着他们的幸福与美好。 幽灵的惬意 路上的人们都不会看到他。 他是那么如同一个隐身的生灵,出落在人们的生活里。 没错,他就是一个幽灵。 一个没有谁会发现的幽灵,穿梭在人们的生活中。 他这次是向着某个人们惯常去往的购物中心走去。 那个购物中心,既是人们平日里生活的地方,也是幽灵平日里生活的地方。 在那里,古老的幽灵同样有着买卖的日常。 古老的幽灵在那里贩卖着美味的食物,还有新奇有趣的衣服。 以及各种特色的幽灵工业产品。 他是那种工作在城市中的幽灵。 既是在城市中维持着自己的生活消费,也是在这里供养着无数的幽灵们组成的大家庭。 他的父辈是坎萨亦,一个身处在城市中的幽灵老大。 他的母亲是悲切木,一个身处在城市中的幽灵女郎。 所以他是土生土长被幽灵生出来的新幽灵。 并不想很多城市中的幽灵,都是从人们死后,从而转化过来的生灵模样。 他的存款并不丰富,但他有着良好的赚钱渠道。 他可以偶尔接一两个私活,从而杀死某个现实世界的活人。 继而带着他们的幽灵之躯,前去人口贩子那里报道。 一个私活,两笔收入,于是他就是这么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往来。 这次去往超市里,当然也是购买上层幽灵的生活需要。 比如说美味的幽灵饼干,比如说浓郁方向的死牛乳泡面,亦或者还有臭气尸体的骨头手镯。 其中骨头手镯可以送给自己的恋爱对象。 其中幽灵饼干当做日常生活奢侈。 其中死牛乳泡面,成为哪天晚上的食物。 他站在活人的肩膀上,让那些幽灵的奴隶代替自己走路。 而他只需要给那些店员们付账,那么店员们就会同样雇佣一些劳力幽灵,把那些货物送到门上。 劳力幽灵大多数都是中下层幽灵,比如说从活人死后转化过来的幽灵。 他陪伴着那个中年人走过了商场的大多数区域,来到了商场的上层。 在那里,有着很多美味的食物。 如同是火锅,如同是炒菜,如同是美味的奶茶。 中年活人先去点了一份奶茶。 随后来了一份碳烤鱼。 幽灵则是趁机来到了料理的食材旁边。 就在店家制作料理的时候,偷偷和鱼儿的幽灵聊着天。 这些死鱼,无时无刻不再派发出新的幽灵鱼。 从而身为幽灵的他就可以趁机品尝。 这些幽灵鱼自然是直到最后彻底熟透的时候最好处。 而幽灵们在人们品尝着美味的食物,自己已经吃的半饱。 此刻才是风卷残云,把熟透的鱼儿吃的很有滋味。 那些活人吃着他们早已经吃剩的食物,吃完之后很舒服。 于是离开了顶层。 而幽灵们乘坐在他们的身上,向着楼下走去。 他们穿越了很远的街道。 中年人乘坐车辆。 幽灵在中途下车,近乎没有谁会在乎。 他走着路,回到家中。 那里是另一个活人居住的地方。 劳力们已经把货物放在了门口。 幽灵带着货物进入房间。 一边品尝幽灵饼干,一边与自己的妻子,女儿们打招呼。 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是下层居民。 都是被他杀死的活人。 因为他们成为了幽灵,从而为了依靠他,就居住在了他的宅邸里。 由此就有了他们生活在一起。 身为幽灵。 他们的生活很惬意,活着的人们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需要的生活用品。 他们只是需要些许改造。 荒僻星球 看那天上的太阳。 寻常人都只是说那天上的太阳有两个。 但他们怎么会知道,那天上的太阳是只有一个。 我师承人类文明昌盛时代的墨子。 在他老人家的讲述中,天上的太阳只有一个,另一个太阳是伪造的。 他老人家经过多年,健全的观测,确定了我们这个世界之所以没有黑暗的天空,就是因为那剩下的一面太阳,就是因为多出来的那一面太阳实际上就是一个镜子。 它把太阳的所有光芒,都给反射到了我们的身上,由此开始了我们看得到本应该是漆黑的夜晚,才出现的太阳。 由此才有了我们这里的居民,三十六小时都要工作。 所以说,如果有谁偷懒,想要让自己博得一段休息的时间,就应该在天上,毁掉那个镜子。 只需要坐到了这一点,那么本应该是夜晚时候的太阳,就将会消失。 我们就会有一个干净澄澈的夜晚了。 我这话,三千年前就有人说过。 但是直到如今,三千年后,似乎也是没有一个人懂得。 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这些事情应该是真的。 大家大多数都更相信,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应该存在那些违背人们常理的事情。 正所谓,天为阳,地为阴,天空至阳,至热,不可到达,大地至阴,至寒,方便了所有人的生活。 如果人们向往拥有美好的生活,那么就应该到达大地之下的世界里。 这种想法也应该是错误的,我的老师墨子告诉我,大地之下有着至热的地方,那里是至阴之地有至热,其温度应该会超过我们在夜晚时候看到的那个太阳。 那样的高温,足以让我们所有人都融化。 然而,人们并不相信这一切,仍然的相信,应该挖掘大地,从而到达更深的地方。 这样子才能够建造最庞大的城市,从而方便了大多数居民的生活。 然而,在我看来,这同样是错误的。 我们无论如何在地下进行城市的建设。 地壳在我的观测中都是会移动的。 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大量的地下建筑顷刻间沦为废墟,就是因为这个道理。 这让我们不得不思索,如何才能安全的活在地球上,或许去往更遥远的太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就是我在天文地理,阴阳堪舆之学上的造诣。 但是此等造诣,当世堪称至伟存在,却是抵不过这个时代的人们,普遍愚钝,不相信,那一切世界本来的样子,他们更愿意相信只有去往最深远的地下,才能够活着。 我常常在思索,这究竟是怎样疯狂的人才能够想象的生活的方法。 仅以此书,流传后世,希望未来人,能够理解真实的物理世界。 .......... 以上已经是人类文明五十年前的某位伟大存在从而书写的书籍。 他当时堪称明智的指出了,天空的太阳只有一个,大地之下最深处是至热之地。 但是他没有告诉我们,如何才能够打破天空的镜子,又应该如何才能让人们避免在挖掘地下居住区域的时候,避免地壳板块的移动,从而造成伤亡。 直到如今五十年后,我们人类也仍然在惊恐这一切自然而然的现象,我们不愿意看到天空随时随地的两颗太阳,热的让人睁不开眼。 但是我们也得承认,天空的第二颗太阳是我们解决不了的麻烦。 我们人类,哪怕用尽了这漫长的岁月,也没有做到那样的事情。 那一天,我在地下世界里同样讲述老师的学问。 告诉那些后来之人,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我的学生们来自于这个城市的各个阶层,来自于这个城市的各种岗位。 他们或许有农夫,或许有工程师,或许有工匠,或许有商人,或许有高管子弟。 但是他们同样都很好奇,人类文明最困难的一个问题,如何去往地面,生活在那里,从而避免被灼热的高温烤熟。 我们经历了多年的各种实验,有人在地面发现了抛射用的抛车。 有人在地面发现了射程最远的弓箭。 有人发现了磁力技术,借助于电的学问,从而制造磁悬浮。 有人尝试使用子弹,射穿天上的镜子。 有人使用高压水枪,毁灭天空的镜子。 有人使用祈福,以及各种献祭巫术,从而期望天空的镜子能够远离本应该夜色的世界。 但是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用途。 天空的镜子,就是在那里。 它就是在那里使得夜色里也仍然有太阳。 我们的抛车造成了地面某些建筑的坍塌,我们的电磁炮消耗了城市巨大的生活资源,我们的高压水枪,使得大量的生活资源被浪费。 我们的这一切行为都被看作是玩物丧志。 这个时代没有谁能够理解我们内心中真正的渴求。 我们仍然在探索,仍然在向往,有一种技术,可以到达高度,产生轻杀伤力,载客承担的范围里,毁灭天上的太阳。 没错,我们这些人,就是这个时代最后的智者。 我们认为,一切人类的未来,都在我们自己的手里。 今天的我仍然在这里讲课,我的同事,也是一个老师,发现了另一种高度有意义的物品。 这玩意儿就是玻璃透镜。 当玻璃透镜搭配纯银底面。 那么就可以聚焦庞大的光热量,从而反射天空的那个巨大镜子。 我们的想法就是在长达数天的时间里,使用这个装备,从而借助于光热量烧烤天空的镜子。 那么我们就可以有机会借助于热量的灼烧,毁灭天空的那个存在。 到时候,我们是一定可以生活在一半白昼,一半夜晚的世界里。 这个想法足够我和我的学生们开心的欢呼。 但是也就是在那一天,我们的学院里,闯进来了政府的人员。 他们全部扣押了我的学生。 也扣押了我,以危害社会的罪行,从而要求我们停止一切科学实验,停止一切科学的行为。 他们这些迂腐的蛮人,从来认为科学是有害社会的,从来都不相信,未来的世界正是需要科学,正是需要科学,每一个人才能够呼吸干净的空气,享受纯净的水源,而不是生活在地下,饱受霉菌,以及疾病的侵扰。 我们认为自己做对了一切,而他们认为我们破坏了一切的美好。 我就是这样子,被关押进了牢房里。 在牢狱之中,我与我的学生仍然讲课,讲述天文讲述地理,讲述科学的种种前沿理论,乃至于讲述破解天空的镜子,还有什么方法。 ........... 牢狱里,我想同一时刻,我的那个同事,应该是激动地。 我想他无法见证到的美好的未来就在我的手中。 此刻是公元三千八百年。 此刻是人类文明有历史一来,最接近射日的时刻。 我经过了充足的计算,完全相信凸透镜设备,完全有可能毁灭天空的那个镜子。 原本意义上这个重大的科学发现,将会属于我和我的同事。 但是此刻,他已经进了监狱里,我想这个伟大的时刻,就只有交给我,还有我手中的研究成果。 天空,太阳的明亮光线逐渐衰弱,又是一颗太阳升上天空,我的凸透镜对准了那个方向。 借助于那面镜子折射的庞大光芒,从而借助于凸透镜再次折射。 从而实现光热量的聚焦,以及对于那面镜子的杀伤。 这个工程我计算过,我知道单纯依靠凸透镜的热量足以融化白银,黄金钢铁,以及红矿石。 我知道三十万个凸透镜聚合的光芒,经过中心凸透镜的反射,到达天空可以实现对于一颗星辰的毁灭。 我想,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 我曾经用这招打落天上的星星,也就一定能用这招毁灭天上的镜子。 于是那个夜晚,我一个人在大山里,使用这个方法,所有的光汇聚在天空的一点。 那里,天上刻下了属于我们的文字。 人类文明的一次伟大胜利,如此展开。 然而,稍一偏斜,那光芒折射大地,滚烫的地面在融化,大量的居民叫苦不堪,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我这边。 我的仪器设备,继续对抗天空的镜子,天空的那个太阳,正在有了黑色的伤口,有了不发光的地方,有了不可思议的缺点。 然而我没有想到天空的那一切没有进行到最后。 我的实验已经造就了地球的居民几个城市的毁灭,滚烫的岩浆覆盖大地。 可怕的热量如同反射的文字,杀死了很多人。 就在太阳要被消灭的时候,我的实验被终结。 我可爱的同事,你只可以在地狱与我相见了。 .......... 那一天应该是我所有人生履历中最痛苦的一天。 因为我的同事被带上了绞刑架,他将要被实施死刑。 当局不允许再有同样目的的实验。 当局不允许再因为想要毁灭太阳,从而杀死百万人口的居民。 据说那一天,人们都见到了我的同事进行的实验,他们都发现了天上的太阳燃烧了,有了黑色的中心点。 但是他们也同样看到了太阳的自愈能力,太阳恢复了他本来应该有的模样,再也没有了伤口。 我和我的同事,意识到了理论的巨大漏洞,现实的巨大教育意义。 天空还有着我们不理解的事情。 同事他在死刑面前,毫无畏惧,慷慨赴死,从此了断残生。 而我,成了衣钵传人,将要带领学生们继续这个伟大的工作。 .......... 自三千八百年十月三日的实验结束,已经是又一个五十年。 学术界对于五十年前的射日行动,进行了诸多探索,政府当局于学术精英进行过多次辩论与暴力冲突。 有人想要彻底取代这个当局,有人想过彻底毁灭学术组织。 在这样的对抗之中,双方学会了理解与接纳。 至少像是五十年前的射日活动,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开始。 学术界对于死命题,镜子为什么会被修复,一直没有准确的结论。 于是我们的星空科学,进行了五十年的倒退。 在这五十年里,有人学会了接受事实,有人学会了进行巫术科学,有人开始了不再搭理星空上那个太阳。 两个太阳就两个太阳吧,我们已经犯不着搭理了,这就是我们的想法。 然而我们没有想到,又一个十年即将开始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有一天,天上的那个太阳自己消失了。 随后新的怪事发生在了我们的世界。 宇宙中,一种黑色的巨大几何物体正咋漂浮,外表充满了工匠的科学魅力,然而尾部有着庞大的高温辐射,让我们意识到,那不是陨石,而有可能是飞行物。 那种不明飞行物,来到了我们的世界,降临了外星人与我们的第一次问候。 当然,仅仅是视觉意义上的问候。 外星人观察了我们这个地球物种,随后远远地离开。 进而天空的太阳继续工作。 从那之后的每一个十年,我们都会看到天空的飞行物飞行而过。 似乎对于我们这颗星球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们的科学人员借助于电磁设备,广播我们星球的文化,传输我们的理念,希望天上的居民能够顾及我们。 我们希望飞船能够降落,与我们交流。 但是天空的那存在,真的很快,仅仅是在天空缓慢的离开,随后再也不曾存在。 这事情一直持续了一百年。 十一艘飞船划过了我们的天空,让我们的文明居民如同是路人,幻想着外星人的种种伟大行为。 我们一直在等,然而我们注定不可能等待。 公元三千九百一十年。 我们等来了一艘宇宙飞船终于降落了我们的星球。 准确说不是降落,而是迫降,对方需要在我们的星球上修复飞船。 但是,他们的飞船大小,远远超越了我们的想象。 仅仅是一艘飞船等于我们的一片山脉。 那一艘飞船直接占领了几十个城市的空间。 船上的居民说起,是因为一次陨石撞击,从而决定了这次相遇。 意思是原本意义上这种事情都是不会有的。 我们为他们提供最好的金属,为他们补给大量的食物。 他们对于这一切都很欢迎。 我们请教他们星空的科学,询问太阳是怎么回事,得到了这样一个震惊世界的答复。 天空的那面镜子是他们的文明为了标注星空飞船轨道而安装的装置。 大型飞船依靠那个装置,从而了解星空中的可用航道。 而那种装置也不是什么恐怖的杀伤力武器,没有任何特殊的效果。 仅仅是为了放在太空中,做一个道路标注。 他们说,星空中除了我们之外的星际居民还有很多。 他们说,还有很多的星际居民发展的都比我们好。 他们为了感谢我们,留下了大量的生活资料。 我们的科学家全部都疯了。 数千年的时间,他们想到了各种天空镜子的可能原因,他们以为那是某种星体,某个太空的冰,亦或者某个奇特的矿石断面。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那是一个路标。 为了毁灭那个路标我们需要百万人口的损失。 为了维护那个路标,国家的居民和国家爆发了一次次对抗与冲突。 为了生存在这个干旱以及灼热的星球上,我们的居民忍受着疾病以及潮湿。 但是天空的那些人告诉我们,那不是刻意针对我们,仅仅是无心造就的过路者凭证。 我们的一切世界观都崩塌了。 我们无法理解这个宇宙的逻辑。 我们最后为此有了社会革命,有了科学革命,有了爆发在人民群众中的不屈不挠。 我们想要毁灭那个路标,不惜一切代价,要让我们的居民去往星空。 为此我们的居民承受着数千万,数千万,数千万的死亡。 最后我们做到了。 于是,外星人再次设立了路标,完全不理我们,继续着他们的星空航行。 我们知道,我们是边缘居民,宇宙的边角料,那些宇宙的主导者,才是科学的正义的那群人。 对于这个世界,我们只有默默地等待。 希望有一天我们也能够成为宇宙居民的一份子。 .......... 大约是五千年的时光过去。 我们的居民去往了星际。 我们有幸参与到了星际会议之中,有权利在星空中行使我们的人权。 我们的代表在星际交通大会中,要求废弃号路标。 我们认为,那个路标妨碍了我们的星球居民正常的生活需要。 大会的全体成员一致通过,那场大会根本不把这当做一回事。 而我们的星球上,无数的居民开心,庆幸,以及为此不断祝福。 盛大的宴会,可以说在星球上开始了数十天,谁都没有想到那么开心的事情。 而现实的宇宙里,近乎没有谁会在意这件事,没有谁需要思索,一个路标的位置改写有什么意义。 然而为此我们的星球居民却是努力了数千年。 从拥有文明开始,就一直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再后来,我们的星际代表,参与了星际居民起源目录的编写工作。 星际考古学家,考察了我们那颗星球的居民基因,物种起源,历史遗迹。 最后确定了我们是凯莱斯星球的一个分支人类。 可能是宇宙中的某一时刻,凯莱斯宇宙飞船路过我们的星球,抛洒了大量的克隆人种,从而有了我们那个族群。 在宇宙的早期开发时代,这种事情很常见。 克隆人种抛洒,有利于当地环境改造,当地资源开发,方便了后期星际居民的到达,直接使用廉价的当地资源。 但是,凯莱斯星球的居民后来遗忘了一份重大的数据备忘录,从而遗忘了包括我们在内的数万个星球。 以至于我们成为了不存在于历史地图上的居民。 没有谁知道我们,没有谁认识我们。 我们就在那个荒野星球上自由成长。 ........... 如今,像是我们一样的星际居民在宇宙中很多。 伴随着星际大开发,地下城市成为了别有风味的异世界建筑群,吸引了大量的建筑学家前去管擦。 我们的星球依赖旅游资源,大多数居民维持着舒服的生活。 现在,地下城市成为了旅游地带,我们的居民普遍生活在地表。 我们的星球上诞生了大量的优美地下建筑,很多建筑群可以被无数的游客不止一次的观察以及参考,以及使用。 我们的官方代表为我们的建筑群使用了专利证书。 从那之后我们的星球单纯依靠建筑学专利,从而吃着大量星际建筑师的供养。 我们那个小破地方,虽然依旧贫穷,但是却承载着宇宙的红利,正在散发无数的魅力。 蛇村 沼泽中的大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们这支捕蛇队伍却是一直都在这里希望着自己能是那个狩猎蛇群的小队。 这头大蛇总是在夜晚三点溜进我们的村子,狩猎包括山羊在内的十几种家养生物。 使得我们的村子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损失超过百万。 我们希望能够终结这条大蛇,从而维持我们的生活利润。 为此我们已经在沼泽里设下了大队人马,就为了一条蛇。 夜色里我回到了家里。 母亲已经是七十高龄的老妇人。 每日里就只剩下了胡说八道。 城里的医生说这叫做阿兹海默。 也就是老年痴呆。 但是母亲并不是很神经,至少生活的一切都能为我照顾,甚至于还能够提醒我该吃药了。 我想母亲只是有些记忆错乱,亦或者老年病。 今晚的母亲就知道我没有回到家里,特意给我留了一盏灯,让我认得哪里是家门口,哪里是车库。 回到家中的时候,母亲为我去做什么了。 我说去捉蛇。 母亲说,捉不得。 那条蛇是我们的村里人。 我觉得母亲可能又犯病了。 只能说:“没捉住。” 母亲说,没捉住就好,捉住了就是得罪村里人。 我摇着头去睡觉。 于是迎来了第二天早晨。 唤醒我的是我的儿子。 他给我说,村长大叔他们在一起商议事情。 他还说,那条蛇捉住了,但是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觉得,这种事情是必须得要参与的。 于是火速去往村长家。 在那里,蛇如同是几百米长的水缸。 整整一条被村里人分装在几个麻袋里。 放在道路两旁,一路绵延几十米。 这条蛇,只看肉就绝对是我们能吃几年的。 然而我奇怪,他们是怎么找到了这条蛇。 太大了,大的不像是村里人能够应付的。 我和儿子走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还有着一个木浴桶。 桶里似乎是个人。 谁会呆在桶里,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走近,看到那正是村长的爸爸。村长的爸爸一身湿,一身血,一身粘液,一身臭味,但是似乎还活着。 天啊,简直妖孽了,这老头子,不应该几年前就死了吗? 这时候怎么还在这里? 村长他们示意我坐下,随后大致讲述了昨晚上的事情。 他们是找到了那条蛇,那条蛇已经死了。 他们拆开了那条蛇,从而拽出来了蛇身体里,这个老人。 大家把老人带回了这里。 大家觉得是蛇偷了老爷子的墓。 但是,不一样的事情是,这个老人现在还活着。 他们说,老爷子还有心跳,还有脉搏。 如果这么来说,这事情就太奇怪了。 我认为肯定是假的,但是我不得不说,那老爷子似乎现在张开眼睛在发呆。 我进门的时候,他还是闭着眼。 那眼睛似乎正是看着我,我闭嘴了。 村里的老人们这个时候说起。 据说我们这个村子是被蛇仙庇佑的。 我们守护着蛇仙,给蛇仙食物,蛇仙就会让老人们死后生活的更好。 现在我们杀死了这条蛇,就是没有了蛇仙的守护。 我们这个村子,注定了是要出问题的。 我当然不会相信这些事情。 但是我妈也来了。 她有些神经质的开口就是大喊。 喊声很大,惊讶了院子里很多人。 大家都被吸引,看到她哭天喊地,说着,以后再也没有未来了,没有福报了,没有风调雨顺了。 我不懂,完全不相信老一辈父母们如此的认知。 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送老人家回去,哄老人,也是我这个子女的义务。 我们那个聚会就散了。 当天的微信里,大家都说这蛇不应该杀。 他们除却发现村长的父亲在蛇身体里。 又在当天下午在麻袋里找到了其他人。 每一个都像是蛇身体里的一部分。 每一个都像是死后融化在了蛇身里。 现在,大家杀了蛇,就是杀了那些阴晦的东西。 我们的村子还不算偏僻,之后这事情,就在半个月里,火遍了周围的所有地方。 很多记者都来采访那些蛇身里走出的老人。 大家发现,他们就和正常人没有区别,能吃吃,能喝喝,如同再次活着。 这事情,甚至于上了国际头条,成为很多生物学家研究的对象。 但是我们的村子,也就此被关注之后,逐渐被认为是造谣。 毕竟蛇都没了,谁能开口说个什么。 那些老人经过身体检测,也是正常的年龄,正常的身体结构,正常的身体素质。 大家普遍觉得这就是我们自导自演的闹剧。 而我们的村子,却是从那之后多出来几十个老人。 那些老人,每逢夜色里,就会用奇怪的眼睛盯着路上的人。 如同是蛇那样,让孩子觉得阴森,很多村里人不敢走夜路。 在那之后没几个月,我老妈就死了。 我们送葬老人的时候,我儿子近乎不敢看她老人家。 他说那个老人像是蛇。 我那个时候就应该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感觉。 但是我觉得,那个人就是我娘。 因为村里的牲畜都被吃了,还多出来那么多老人。 所以村里人普遍离开了家里,在那个大家都不喜欢借钱的小村子。 我们出去打工,带家里人住城里,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村子里只有那些老人,以及愿意留下来陪伴着老人的家伙。 大概是新年的时候。 我们一家子都在城里,所以也就把城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而一些村里人回村,很快传出了不好的消息。 新年还没过完,就说村子被蛇淹没了。 据说村里面到处都是蛇蜕,到处都是蛇在滑动。 每一条蛇,都对于村里人没有态度,但就是生活在村子里,让村里人哪儿都不敢去。 我和老婆惊呆了,我们得承认,我们幸亏没回去。 那个春节,村里人过得不开心。 只因为如同鬼故事。 后来,有关方逮捕了那些蛇。 后来,我们走近村子回到家里,没有看到那些老人。 但是,有一天晚上,我娘给我托梦,她说一切安好。 她说蛇仙对她很好,蛇仙把她送去了好地方。 她现在在那里活的很好,希望我也有机会去那里。 我都对于这事总有一种不舒服。 有一天,我们村里几十个人为了移坟挖开了老人的坟。 于是棺材板下面什么也没有。 大家普遍惊慌了。 我想,那些失踪的老人,应该就是成为了蛇。 或许真的如同我娘所说,蛇仙真的在庇佑我们这个村子。 命运的贼 那是一个寒冬。 刚刚下过一场冬雨,家门口的道路显得冰冷而且潮湿。 地面上逐渐的缔结一层薄冰,冰层不厚,但是人们走在冰层上都会滑倒。 有人会看到那些人摔倒在我家门口。 有人会看到那些人在冬日里撞车。 我家门口的那里,成为了大杂烩,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当天晚上的气温很冷。 一天里的热火劲都交给了地面上的薄冰,人们狠了劲的,想要双脚抓住地面,想要自己沉埋在冰层之下,一步一个脚印,向着前方走去。 然而人们不会知道,那个晚上的冬夜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只因为人们去沉睡,忽略了外面的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我家门口开门的时候裸露一个黑毛的狗。 再一看,是一个黑毛的人头躺倒在门口。 再一看,那个人头还连着脖子,脖子下面是一件军大衣,军大衣裹挟在冰冷里,仿佛是那个人已经在这里沉睡了相当一段时间。 仿佛是那个人已经不知道了自己身体的体温。 寒冷的早晨,我还能够看到那个大活人吐出的白雾,说明对方还没死。 我并没有驱逐那个流浪汉。 只是送了一杯热粥,希望他腾出位置,让我能出门。 他也很识趣,捧着热粥离开了家门口,在街道上转悠,在寻找一个取暖的地方,好让自己规避这个该死的天气。 那么冷的天,那么热腾腾的包子,那么喧哗的街市,那些穿梭在街道上,赶去上学与上班的年轻人。 那个流浪汉的身影,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另类,非常开心的抱着热粥,正在期待自己接下来短暂的舒坦。 从这之后我与他应该就不会再见面了。 毕竟他没有理由总是来到我的身旁。 那一段时间的我正在忙一个项目。 帮助客户的公司设计一款办公程序,不是处理文档,分析数据,而是解决图片的加工,方便他们在一些旧照片的基础上,还原出来更符合这个时代特色面貌的,古老街道。 说句人话,就是给游戏公司当零工,方便人家正常的游戏生产。 我的工作不算忙碌,上午构思程序三两个小时,下午书写程序三两个小时。 一天工作六个小时,一个人吃饭不愁,养一只猫,照顾一个温柔的女朋友也不差。 只不过对于这样子闲散的工作,我其实也并不是相当的满意。 我更想要进行的工作还是负责更大的项目。 比如说帮忙解决整个游戏的物理引擎,比如说设计整个游戏的特效专用软件。 这些东西才是我觉得真的有趣的事情,但是目前的技术本领还不到位,自己想要攻克这样的问题还是有些显得小才了。 夜色里,我正在看这方面的书籍。 耳机里正在播放对应的音乐。 当天晚上,窗户外面下了一场大雪。 我的女朋友正在手机另一边和我聊起她未来的打算。 她是考研究生的那条路子。 她也是打算去正经企业里工作的。 她和我说一些程序上的问题,作为师兄,我有时候回答,有时候指点,有时候干脆也懵了。 但是她很依赖我,因为作为师兄,我也是有着一些资历,会让她羡慕。 我们两个约定好,再过五年,就要谈婚论嫁。 在那之前专心工作。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相当平静,让人温馨的爱情故事。 第二天一大早推开门。 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流浪汉,早晨的寒冷让我打了一个激灵。 那个穿着睡衣的我,拿着扫帚准备扫雪,而流浪汉在那里坐起,拿出一杯热巧克力,问我要不要来点。 我对那玩意儿表示怀疑。 流浪汉的热巧克力,在这个喧哗的五六线城市里还是很新颖的。 但是那个流浪汉热情的回馈,还是让我错不及防,于是我让出了身后的位置,邀请他来到我的家里,我给他一份早餐面包,想要和他共享那份并不干净的巧克力。 早晨,我一边阅读身旁的早报,一边吃着早点。 而他有一搭没一搭和我聊着这里的生活成本,以及那什么东西值多少钱,那什么东西怎么卖。 对于这一切的事情,我不是很开心。 我想,或许我应该赶他离开了。 但是看到他竟然在清理我昨夜里没有清理的餐具的时候,还是忍下,觉得这个流浪汉也多少有点用处。 于是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待到了工作时间。 这个时候该赶人了。 而左右一看,发现钱包被那家伙拿着,说起:“看你吃的那么简单,还是我唐牛给你做一份午餐吧。” 我觉得还可以,这样子中午的事情也节省了。 于是拿过钱袋子,拿出十个硬币,交给他。 随后我放下了报纸,前去敲我的代码。 中午的时候,家里面已经是有一些烦躁。 代码的工作出了很多问题。 一些项目大纲永远的丢失了,似乎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某些项目没有完好的保存下来。 那些东西都是十天之后我需要交割的工作内容。 这一下子我得要有一段紧张的赶工了,我得要在过去的工作成果上,重新建勾起来一个程序逻辑。 那一段时间,我得要依靠流浪汉呆在家里。 他最好能够每天给我制作早餐,晚餐,顺便解决餐具的处理。 对于我来说,那个流浪汉的出现真的是太好了。 .......... 又是一个早晨起床的时候,家里面分外的干净。 就连香水都已经弥漫起来。 流浪汉居住在我父母以前的屋子里。 早晨我和他一起品尝吐司煎蛋搭配黄芥末。 那家伙和我说起他曾经的笑话,逗得我笑的觉得这一天真实元气满满。 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我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一个上午都没有任何程序上的创造性发挥。 都是在和那家伙搞定股票上的事情。 就在这过去的十五天里,我们一起下手,购买了一支一路看长得常胜将军。 仅仅是三天的时间,就让我赚回了曾经的一个月都赚不到的财富。 而那个流浪汉承诺,只是需要我一直让他住在我的家里。 只是需要我允许他使用我的生活空间,他就可以好好地服务我的一生。 对于这个惊天劈地的发现,我真是绝没有想到。 谁会认为自家门口躺着的流浪汉会有这种功能。 在这个寒冷的大雪天里,流浪汉帮助我买菜,做饭,料理家务。 而我只需要在那里书写我早已经熟悉的那些代码词汇,就可以完成一整天的工作。 这样的生活模式,真可是让我远远不曾想到。 ......... 临近过年的那几天,工作任务明显不是很繁忙。 我有机会陪着唐牛去往超市里采购食材,准备几天之后的年夜饭。 我们家往往没有在年夜饭上吃席的爱好,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年夜之后的那一天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桌。 当天晚上,按照我以前的做法,就是一些速冻饺子一锅煮了,随后第二天再来一个奶酪煎饺,或者奶酪火锅,从而应付。 毕竟父母都已经远去,我的人生也到了孤家寡人的时候。 但是那个新年并不简单,我的女朋友答应我,想要在年夜饭之后,来我家里,陪着我一起过完新年后的大约十五天。 这让我还是颇为激动地。 大学一别,师兄都已经自立门户了,师妹也还能够不舍狗窝熊舍,怎么能不开心。 而唐牛表示,新年之后,他可以去旅馆里居住。 我对此表示赞同,虽然我和唐牛已经是忘年交,但是女人这事情终究不能自然而然。 在离开超市的时候,我们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年迈的老人。 那个老人看到了我和唐牛的时候,那双眼睛很动情。 像是一个看到了自家孩子的老人,也像是一个认识唐牛的老人。 我询问唐牛是否认识,唐牛说不认识,可能是认错人了。 我们提着年货准备回家。 老人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 我对于那个老人起了疑惑,并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会这样子。 直到我们走回了家中,老人一直跟着,这种情况,还是让我有了不好的想法。 有一天的报纸上,我看到了这样一行字。 上面用铅笔随便的书写着这样一个地址,唐波街三十号,唐牛的老家。 我看着那一行字,奇怪的看向唐牛。 再看着窗外的飘雪,忽然间觉得,或许一切真的是我以为的,那个老人是想要这样子和我说话。 晚上,我借口想出去买一些药。 就一个人走出了自己的家宅,向着这个城市里一个很老很老的居民区走去。 那里应该是曾经的最早一批城市某钢厂的工人居住的地方。 那个街区常年治安比较良好,没有任何危险出现,我一路在夜晚里,顺着街道,来到了唐波街三十号。 那个地方的如今,既不是某小区的楼房,也不是某个私人住宅。 竟然就是写着唐牛杂货店。 那个老人,就在杂货店的门口坐着,仍然是冬天的夜晚,那个老人显得相当的沉默,一双眼睛仿佛是盯着早已经见过了无数次的人,盯着早已经被他看透了的人生。 我不知道,他的这一双眼睛中怎么会是我的身影,还有就是,唐牛杂货店,与唐牛又是什么关系? 唐牛的过去,真的是一个流浪汉吗? 老人邀请我走进了杂货店里。 给了我一杯凉白开。 给我拿来了很久之前的照片。 给我看那张照片里的人们。 其中有老人,一个当时在八九十年代还很年轻的少年人。 还有老人的爸爸,妈妈,以及老人的妹妹。 他们一家四口居住在杂货店后面的楼上,长久在这里生活。 老人说,唐牛是他们在一个冬日里寒冷的夜晚从街道上捡回来的。 那个时候的唐牛就是一个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当时一具身体冻得难受。 他的父亲于心不忍,就把那个男孩带回了家里,打算当做自己的养子照顾。 当时的老人一家人生活就已经很舒服。 当时的老人,父亲是工厂中的一个干部,母亲是医院的科长。 当时的他们一家,在这个城市里绝对是中等收入以上。 自从唐牛来到了他们家里之后,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得很差。 反而是越来越红火,反而是有了父亲成为另一家食品加工厂厂长,而母亲成为某公司的技术顾问,家庭月收入平均一万元的状况。 要知道,那个时候不过是中国刚刚步入二十一世纪。 那个时候的这笔收入,已经是不简单。 我听着老人讲述这些。 询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么为什么唐牛现在还那么年轻,而你已经一把年纪。 而且,无论如何来看,一个从国外归来的大学毕业生,在当时的中国都一定很吃香。 但是如今的老人,却是守着一个杂货店,正在度日子。 老人说,那是因为唐牛的关系。 老人说,唐牛是不祥之人,他将会在老一代收养之人去世之后,埋没家中所有财富。 从而诅咒下一代人,成为无能无力的那种人。 我当时说,我并不相信这一切。 我觉得老人可能精神有问题。 但是老人拿出了一个残存的录音笔。 里面记录着唐牛当时和老人的父亲的一段对话。 “父亲,您养育我这么长时间,孩子无以回报。但是孩子为您送来了您需要的财富,以及您的后代健康的生命。孩子让您的家庭,生活更加圆满,现在是您需要回报孩子的时候了。” “你想要什么?” “我曾经带到这个家庭的一切,都要烟消云散。您的家庭将要回归到曾经我到来的时候的模样,从此再无更美好的未来。” “直到世世代代,流传的未来,您的后代都已经遗忘了我这个生灵的存在。” “你——”那个苍老的声音说出了这句。 随后说:“行吧。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那个老父亲仿佛因为什么妥协了。 然而老人不曾妥协,老人的人生本来应该更加美好。 老人的录音笔自动停止了播放。 那一刻的我,目睹着老人,正在疑惑,这难道就是我未来的晚年? 某一天,我将会如同老人的父亲一样,面对着失去所有的局面。 而如今,我想我必须得要和唐牛有一个妥协。 实际上在我回到屋子里的时候。 唐牛拿出了笔记本,告诉我经过他的理财,我们如今的股票资本有多么庞大。 那是近乎一百倍的增幅。 我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惊人的运气。 投入五千看样子,收入五十万是小赚。 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唐牛,说这人有才华那简直高估了才华这个词。 说这人真能,那都是谦虚,应该说这就是大红大紫的天才啊。 但是,这样的人在我的家中,应该有着更遥远的未来吗? 那一年的冬天不好过。 不是整个冬天很冷,而是我自己开始质疑自己的人生。 如果给我一条平淡安宁的道路,让我平常的走过。 如果给我一个大红大紫,大放异彩的人生,我应该选择哪个? 其中一个的代价叫做默默无名,其中一个的代价是数十年后,当我老去,我将会让我的儿子如同我如今一样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