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我只是想要功德而已啊》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1 也许你们看的会有些不解 以下 我把分卷给大家说一下。 第五卷:天行九歌,秦时明月为小哥的第一世,也是君倾回到千年,张起灵第一世的时间段。 第二世,为老九门,君倾在张起灵很小的时候就一直陪伴左右他长大。 第三世,为秦岭神树,云顶天宫,第四世,重启 。第五世,为终极笔记。 第六世,为美人为馅+灵魂摆渡 小哥和君倾终得圆满 喜得一女 和张景泽一家四口幸福生活【圆满幸福】 之后的分卷内容就是琉璃的单独一个故事。 然后就是沉香如屑,男主为哪吒 君倾在哪吒的那个世界消失不见了之后,哪吒使用了各种办法 找到了她 再续前缘。 这样说,,你们可明白? 君以倾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她喃喃地问道:“你是谁?” 君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眼神平静如湖水:“吾名君倾,是你的执念呼唤着我。” “我的执念?”君以倾低喃着:“那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呢?” 君倾上去,挑起她的下巴:“我能代替你重新活一回,代价会在最后清算。” “代替我重新活一回?”君以倾眸光微动:“那你能代替我活出不一样的人生吗?我不想再过那种寄人篱下,处处都要小心翼翼地的活着了,也不想再活的那么累,到了最后还被渣男所欺骗。尤其是,那本不该有的一夜。” 君倾指尖在她的额头上一点:“吾如你所愿。” 将人送走,君倾先是看起了她的一生。 “父母双亡,从小托孤与解家,倒是个惹人怜的女孩。” ‘搭档需要即刻启程吗?’ “走吧。” 一人一猫就这样踏进了时空之门,消失在了时空局的大厅里。 等到君倾,不,现在应该是君以倾了,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男人? 君以倾撑起身子看去,脑子里属于原身的记忆霎时涌入。 好嘛,她算是明白过来那最后说本不该有的一夜是什么了。可惜事情已经发生,改变不了了。 “以倾?” 听到声音,君以倾冷不丁的和男人视线对个正着。 君以倾深吸一口气,在对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她快速的出手将人给敲晕了过去。 ‘搭档,你怎么把人给敲晕了啊。’这时,小黑猫系统出现了。 “不打晕他,那还怎么跑?”君以倾强忍着身体上带来的不适,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 逃跑回原身私下偷偷买下的公寓,然后迫不及待的泡进了浴缸里。 “这人是狗吗?”看着身上几个地方的牙印,君以倾就忍不住的暗骂。 ‘接下来,你要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肆意的生活了,这不也是原身的愿望吗?” ‘也是,你确定他不会找上门来吗?’ 君以倾眼皮一跳:“筒子,我怎么觉得,原身在走之前没有说清楚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呢?” 系统也是一时卡壳:‘好像是哦!’ “啧,真是麻烦。”不想继续纠结下去的她,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给一个备注麒麟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接起的那一刻,对方没有说话。想起自己看的资料,也就知道此人的性格了。 所以,便直接问出自己主动打电话的目的:“你最近有活吧?” “嗯。” “带我一个。” 电话那头一时停顿,没有说话。 一时间没有得到回复的君以倾也不急,而是静静地等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电话那头终于说话了。 “可以。” 挂掉电话后,她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信息。 紧接着,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君以倾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挂断拉黑一条龙。 ‘你这样真的好吗?在怎么说他也是你的衣食父母来着。’ 系统看她这一波操作,只觉得它的搭档好像是在作死的边缘徘徊着。 “切~”再怎么寄人篱下,原身的父母也留下了一家公司,一直都是由解雨臣代管着。 君以倾不知道的是,在她将对方手机拉黑了之后,人家现在可以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花爷?”找过来的袈裟变了脸色的样子,不禁觉得稀奇。 “查的结果怎么样?”解雨臣捏着鼻梁,问。 “给你下药是我们对家的人,对方打的主意是想将自己的妹妹献出来,好和你搭上关系。” “哼~倒是打的好主意。”解雨臣冷笑一声:“小姐的呢?她又怎么会中药的?” “是小姐的朋友,至于什么原因,还没查到。”说到这个,袈裟这才反应过来整件事情的纠结点,他不大敢相信的看向解雨臣:“花爷,难道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的人是小姐?” 说到君以倾,解雨臣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自己养大的妹妹,如今在药物的作用下被自己给占了便宜,想想都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联系一下老宅,问问小姐回去了没有。” “是。” 最后,在得知君以倾并没有回去,也只能叫人去找。 而他,也在收拾完毕后坐上了飞机前往了国外。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坐上飞机的那一刻,他派人所找的主人翁也正坐着飞机前往和他一样的目的地。 “拍卖会你就不要去了,先等我消息。”到达目的后,这是张起灵说的最多的话。 “我一个人?” “和黑眼镜。” “哈喽,小美女。”张起灵的一落,黑眼镜就从她的身后出现了。 君以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你这人,想吓死我啊?” “抱歉抱歉,没想到你这么不禁吓。”黑眼镜摸着下巴,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后:“小美女看着还挺眼熟的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看到男人的脸,君以倾的记忆就自动被翻了出来,当下看向他的眼神就变了。 “不是,你这是什么眼神?”黑眼镜被她这样看的浑身不自在。 君以倾简简单单的说了句:“大专校门口,碰瓷打人。” “噢~原来是你啊,小混蛋。”被这么一提,黑眼镜立马就想起来了。 “既然你们认识,那我就先走。” 张起灵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直接走了。 徒留他们二人眼不是眼的瞪着彼此。 “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认识哑巴张 。” “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和麒麟在道上齐名的人。” 二人互相对视,就是怎么看都互相看不顺眼。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2 等到第二天早晨,君以倾都没有等到张起灵,就是连黑眼镜也出去了。 直到晚上,她等得没有了耐心时,张起灵这才出现。 “要和我去吗?” “大晚上的,你是准备要做什么?”话是这么问的,但她还是主动跟在他的身后。 路程也没有多久,等他们来到一处野外深山,就看到了那车里的三人在说着什么话。 只是,当看到车里的人,君以倾脸色变了又变。 她拉住张起灵的衣角,小声道:“你没有告诉我,解雨臣也在啊。” “你没问。” 君以倾嘴角一抽:很好,你可以不用说了。 “那你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那个人,她还不想见。 张起灵见状,也没有觉得什么。 就在胖子他们三人还在讨论着谁去救命吴邪时,张起灵走到了他们的视线里。 “我们去。” 张起灵无声无息的话一出,成功的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小哥?” “嘿,小哥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交给我们就行。”张起灵又再次说道。 “你们?还有谁?黑瞎子啊?他在...”还有以为黑眼镜也来了的胖子探出脑袋朝着边上看了看,可结果入眼的却是一个小姑娘。 “行啊小哥,你现在出个门都带上小姑娘了。” 张起灵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君以倾看了眼胖子,也跟着他离去。 “嘿,这小姑娘还怪好看得嘞。” “小姑娘?你是说小哥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霍秀秀惊奇的问。 “是啊,看着还挺年轻的样子,反正看着就比霍大小姐你年轻就是。”说这话的胖子也不怕惹得霍秀秀不快。 解雨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里的惊讶之色不比霍秀秀的少。 且不说他们这里因为君以倾感到惊讶,单说此刻,她和张起灵二人动作快速的跑在屋顶上,商讨着对策。 “麒麟,我去引开他们,你去救人。” “小心。” “ok。”君以倾自信一笑,然后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搭档,需要帮忙吗?’ “不用,等需要的时候你再出手也来得及。” 然而,就当她吸引了火力, 这时却出现了意外。 君以倾错愕的停下了打斗的动作,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女鬼她是直接愣住了。 “这个世界能有鬼怪的出现?”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资料上说的这个世界为主盗墓和终极的守护吧? ‘搭档,这个世界好像和另一个世界融合了。’系统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啥意思?另一个世界是什么世界?” ‘就是充满妖魔鬼怪仙神地府冥界人的世界。’ “呵呵~这个,真是个好消息啊。”君以倾嘴角一抽,看也不看那些个被鬼缠住的人,直接拔腿就留。 ‘你不解决那只鬼吗?’ “我傻吗我?我干嘛多管闲事?再说了,这有鬼怪,那肯定会有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吧?我是吃饱跑了没事干,才去出手啊?” ‘啧,搭档,你就是不想惹麻烦吧??我把那个世界的资料给你吧,请接收。’ 于是乎,君以倾一边跑去找张起灵一边接收着资料。 等到她差不多理顺完资料,人也找到了。 只是.... “我说你们,好歹也看一下场合啊,抱在一起深情对视到什么时候呢?” 找来的君以倾看到这四目相望,深情到拉丝的眼神,都忍不住的浑身一抖。 好肉麻啊~ 吴邪从张起灵的怀里站起,看到君以倾的那一刻还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小君?” “啊,好久不见啊,吴邪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小花知道吗?你怎么会和小哥在一起?” 听着他连续问来的几个问题,君以倾属实不想回答,便直接扯开话题,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毕竟不安全。” 尤其是还存在一只厉鬼的情况下。 “胖子。” 就在解雨臣三人着急等待的时候,吴邪的声音响了起来。 “吴邪,好家伙,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胖子看到张起灵扶着吴邪走来,高兴的上前将他浑身上下看了一遍,没有看到他身上有受伤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我就知道,小哥会将你安全给带出来的。” ‘搭档,快走,那个女鬼要来了。’系统着急的提醒道。 本就想不开他们的君以倾顿时急了,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躲着解雨臣了。 “快上车离开,快。” “以倾。”看到突然出现的君以倾,解雨臣当场就失态了,抬脚就朝着她走去。 可现在君以倾哪里还顾得上他的情绪?直接二话不说的拉着他就往车里塞进去。 “麒麟快开车离开。” 察觉到她的急切,张起灵没有犹豫,立即按照她的话去启动车子。 就在她关车门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那厉鬼邪恶的勾起嘴角,就朝着他们这飞过来。 ‘搭档,你包里的佛珠。’ 系统的及时提醒,君以倾急忙的从背包里掏出张起灵送给她的佛珠。 指尖狠狠一咬,将流出来的鲜血滴入佛珠上,手臂一挥,将佛珠朝着厉鬼狠狠扔去。 佛珠在空中急速旋转,带着凌厉的气势,如流星般划过黑暗的夜空。 “天地五行,北斗七星阵,困。”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佛珠散发出的光芒愈发耀眼,联合着天上北斗七星,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光阵,将厉鬼困在其中。 厉鬼在光阵中左冲右突,却怎么也无法逃脱。发怒的大声嘶吼,那光阵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将其困住后,君以倾这才将车门关上,坐了下来。 “我艹,他nn的,我这是看见鬼了啊。”被震惊到三观的胖子,朝着自己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下。 “嘶~会痛,不是做梦。” “你什么时候会这些东西的?”吴邪苍白着脸。 君以倾抿嘴,不语,直接 保持着沉默。 “以倾,你...” \"别问,我暂时不会解释这些。\"在解雨臣话还没 说完,君以倾直接将他的话给打断。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3 等到了城里,张起灵将车停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要一起吗?” “嗯。”没有指名道姓,但君以倾知道,他是在问自己。 “不行。”解雨臣面色难看的一把抓住要下车的君以倾:“你和我一起回去。” 君以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要挣脱他的手。 “别乱动,我受伤了。”难得的,解雨臣在她的面前露出了脆弱。 “之后联系。”张起灵很有眼力见的说了句,走人。 张起灵走了,就轮到胖子来开车了。 君以倾被解雨臣拉到身边坐下,也只能无奈的敛下眼眸不去看他。 “那啥,这位小美女姓氏名谁?你和咱们小哥是什么关系呢?”开着车的胖子,憋不住的将心里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君以倾。”至于其他的,她不想多说。 “嘿,这不是跟没说的一样嘛。” “胖子。”坐在副驾驶的吴邪唤了声,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和小哥认识的,但是人家明显不想说。 “嗐,我这不是好奇嘛。毕竟,小哥那个人可是少许会有朋友的,更不要说是女的了。” 因为胖子的这句话,解雨臣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冷意。 “不过话说回来,关键时刻还真得看咱们小哥啊。” 这下子,一直保持沉默的霍秀秀没忍住的出声了:“哼,要不是我小花哥哥这次受伤了,才不会输给他呢。” 她这一句我的小花哥哥,使得君以倾抬头侧眼看去。 解雨臣则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温和与宠溺,似乎对女孩这样的称呼早已习以为常。 “咳哼~” 吴邪和胖子笑的意味深长。 “那个,我们接下来去哪呢?”胖子问。 “去北边机场吧。”解雨臣回应道。 “肖彧哥哥发来了信息。”霍秀秀点开信息一看,急了:“他们正在追我们,我们被发现了。” 解雨臣将她的手机拿过,看了一下:“胖子,给。” “哎~”胖子接过手机,放到支架上:“没事,你们坐稳了。” 说完,他立马加快了速度。 行驶的路程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顺畅,最后他们经过确认来到了码头。 “蛇哥?眼镜蛇?有人在吗?” 这时,一个光头的男子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里面,哪一个是吴三省的侄子?” “我是。”吴邪走到他的面前。 “你就吴邪?”被称为蛇哥的男人看了他的模样一笑:“不错啊,你小子长的倒是比那老东西好看多了。” “蛇哥,你看...” 知道他要说什么,蛇哥也不多废话:“行了,船已经给你们备好,走吧。” 登船之后,君以倾沉默的坐在解雨臣的后面闭目。 ‘搭档,你怎么变的这么沉默了啊?’看着一路保持着不与人沟通的君以倾,系统忍不住的问了。 ‘说什么?聊什么?除了一个解雨臣,其他两个我又不怎么熟悉,和吴邪又没什么话说,不保持沉默还能干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你和张起灵在一起时也没这么沉默啊。’ 那能一样吗?那可是人间的神明啊,瞧瞧他那一身金光,看得她都眼馋的要死。 就在她和系统深聊的时候,胖子开始感慨起来了。 霍秀秀看向坐在一旁的解雨臣,视线落在了他的腰间上,伸手轻轻一碰,入眼的是手上沾了血。 “小花哥哥?”霍秀秀担心的唤了一声。 解雨臣一把捏住她的手,微微摇头,示意她别说。 坐在后面看着他们两个的动作,只觉得被喂饱了。 ‘还真是,啧。’ ‘你吃醋了?’ ‘想多了吧?我又不喜欢他,吃个毛醋呢?’ 就在君以倾说完这句话,她猛的站起身朝着左边看去。 ‘筒子。’ ‘是鬼差。’ “怎么了?”解雨臣转头问。 听到后方的动静,几人都转头看向站起来,面色冰冷的君以倾。 君以倾背过他们,冷静道:“没事,只是想站起来而已。” “嗐,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别是大晚上的又见鬼了啊。”胖子没放在心上的又吃上了东西。 只是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在胖子说的又见鬼的这句话时,君以倾的表情显得微妙。 悬空站立的赵吏在左边的水面上与她来了个对视,虽然天很黑,看不清周围。 但是,君以倾和赵吏却能看清楚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和看懂无声的对话。 “我们在前面的小路口停下。”在和赵吏错开后,君以倾转过身对他们说。 “不行,为什么要在小路口下船?”霍秀秀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对她产生了不满:“再说了,小花哥哥他...” “秀秀。”解雨臣一呵,立即打断她即将要说出话。 霍秀秀的话被解雨臣打断,她不满地撅起嘴,有些委屈,她低下头,心中暗自嘀咕着。 她虽然是闭上了嘴,只是脸上的表情依然带着生气和不满。 最后还是吴邪敲定了君以倾刚才说的,他们在前面的小路口下了船。 而刚好的,下船的他们就看见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吴三省。 大家被吴三省安排到了一处安全的酒店里后,吴邪就寸步不离的开始缠上了他的三叔。 不放心的解雨臣伤势的霍秀秀来到了他的房间。 “不早点休息,怎么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的伤,所以过来看看。”霍秀秀直接拿过他手上的药,帮忙上了起来。 看着一脸认真给自己上药的霍秀秀,解雨臣不免想到了睡在隔壁的君以倾,心底不免产生了些抵触。 “秀秀,你先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解雨臣不着痕迹的避开她上药的动作,起身说。 霍秀秀一顿,对他说的话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你早点休息,小花哥哥晚安。” “晚安。” 在确定霍秀秀回到房间后,解雨臣又看了眼隔壁的房间,犹豫的一会儿,便从房内拿出伤药,敲响了君以倾的房门。 “谁呀?” 君以倾慵懒地用手拨弄着湿润的头发,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打开门的那一瞬,一股混杂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新香气扑面而来。解雨臣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有事?”看到来人是解雨臣,君以倾为之一愣。 解雨臣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越过她,走了进去。 虽有不解,但君以倾还是无言的将门关上。 “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解雨臣也跟着坐在她的对面。 “帮我上药。””他的语气很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举动。 解雨臣看着她那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白皙的锁骨,上面还留着很明显的牙印,那明显是前天晚上自己留下的印记。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4 君以倾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他的那道隐晦而难以捉摸的视线,下意识地将浴袍拉紧。 “霍小姐不是会帮你上药吗?何必多此一举的来找我?”她的眼神闪烁着,似乎在思考着对方的意图。 奈何,解雨臣根本就不按理出牌。 他将药袋子放在她面前,然后,又迅速而果断地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臂膀和胸膛。 随后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侧身稍稍倾斜,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给我上药包扎。” 君以倾看到他这副模样,眼皮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走向解雨臣。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着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动作轻柔而娴熟。 “好了。” 处理完后,君以倾在抬头的那一刻,她的目光与解雨臣的眼神交汇。 但很快的,她就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时间不早了,哥哥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她原本想要迈步离开,然而脚步还未抬起,手腕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拽住。 君以倾惊愕地看向对方,随后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问道:“还有事?” 解雨臣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意,让人难以捉摸。 他紧拽着君以倾的手腕,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君以倾试图挣脱,但解雨臣的力量却让她无法动弹。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微妙了起来。 二人对视了片刻,解雨臣才出声道:“不打算好好聊聊?” 君以倾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的被他拉到身边坐下。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甚至还将我拉黑了。”解雨臣紧紧捏住她的手腕不松开,说话中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以倾,胆子变大了啊。” 君以倾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哥哥究竟想要说什么?你不妨一次性说了,无需试探我。” “你是怎么想我们之间关系的?”解雨臣直截了断的问。 “不用改变什么,之前什么样的之后还是什么样。” 解雨臣的眉眼一挑:“不变?” “不变。”君以倾说的坚定。 解雨臣沉默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君以倾,没有谁在招惹了我之后可以全身而退的。” 君以倾身形一顿,面无表情的对上他的视线:“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可以除了兄妹关系之外的发展。而且,你和霍小姐还有着婚约。” “再者,我有喜欢的人。” 这句话一出,捏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解雨臣的脸色变得阴沉,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谁?那个人是谁?”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君以倾,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似乎是感受到了解雨臣的生气和冷意,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管你喜欢谁,从今天开始给我断了,我不希望你口中的那个人出现。”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解雨臣便强势的替她做出了决定。 君以倾满脸怒容,双眼圆睁,直直地瞪着对方,质问着:“凭什么?”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你凭什么阻止我喜欢的人?如今我已经成年了,你没有权利管我喜欢谁!” 她的反抗和愤怒,引得解雨臣更加的冰冷。 他一用力,将人拉近:“信不信在那一刻真的发生了你说的,我会将你给关起来,哪也去不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君以倾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分贝:“你当家主脑子当出病了吧?那只不过是一次意外,你有必要非揪着不放吗?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么?” “不在意?”解雨臣的反应却出人意料,他似笑非笑地猛然将她按倒。 这一举动让君以倾措手不及,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沙发上。 她试图反抗,但解雨臣的身体却紧紧地压制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此刻,君以倾感受到了解雨臣的贴近,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君以倾说的咬牙切齿。 “等下你就知道了。”解雨臣那似笑非笑的脸上,在此刻更是增添了一丝神秘危险和不可捉摸。 他的话音刚落,便猛地欺身向前,双唇带着侵略性地狠狠压在了她的唇上。 “唔~”君以倾惊愕,她的身体本能地开始挣扎,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背部,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然而,他的力量如此之大,让她的努力似乎都成了徒劳。 她的嘴唇被他紧紧吸吮着,他的气息热烈而急促,仿佛要将她完全吞噬。 她的心跳加速,脸颊渐渐泛起红晕,而她的反抗也逐渐变得无力。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才结束。 当他缓缓离开了她的唇,目光落在那被他亲得红肿的双唇上,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君以倾喘着气息,对上那双充满炽热的眼神,使得她的心害怕的为之一颤。 ‘筒子,这男人好像不对劲啊,按原身的记忆来说,他们的相处方式绝对是互不干扰的状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感觉到有偏差的君以倾,急忙叫唤着系统。 可,系统在他们亲吻的那一刻,就主动的自行去关小黑屋了。 所以 ,无论她怎么呼叫系统,也没有得到回应。 就在君以倾分神之际,解雨臣起身直接将她给打横抱起,朝着床那边走去。 “你,,,”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拥着躺在床上了。 “别说话,接下去的事我们回去再说,我给你时间考虑。”解雨臣稍有疲倦的紧紧抱着她,闭上眼睛:“至于你说的婚约,我自会处理。你没得选择,君君。” 君以倾听得哑口无言,很好,连称呼都变了。 直到解雨臣熟睡过去了,她也是毫无睡意。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就没有过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有着强烈的情节感?不然怎么说得通这今晚的一出?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5 这一晚,君以倾和解雨臣睡的格外沉。 等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霍秀秀一早就敲了解雨臣的门,想要叫他起床吃早餐。 可无论她怎么敲房内始终没有动静,最后也只能给他打去电话。 原本还睡熟睡的君以倾被这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给吵醒,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朝着声响处一通乱摸,在枕头底下摸到后接了起来。 “喂,哪位?” 霍秀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孩子的声音,当场感到错愕。她重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之后,内心忐忑的问了句:“我找解雨臣,他是不是在?” 这下子,君以倾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拿开手机一看,好家伙,竟然是霍秀秀。 顿时,她一个激灵,连忙去摇醒身边的解雨臣。 “君君别闹,在睡会儿。”不满被吵醒的解雨臣伸手一揽,将人给抱进怀里。 “电话。”君以倾将电话放在他的耳朵上,想要挣扎起身。 奈何,解雨臣直接眉头一皱,眼睛也不睁的直接威胁道:“再乱动,我就办了你。” 解雨臣的这话,直接惊的君以倾当机立断的挂断了电话。 无法挣脱的君以倾发狠的一口咬上他的胸口。 解雨臣吃痛的一声闷哼,无奈的睁开双眼:“君君,松口,乖。” “解雨臣,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故意的是不是?”君以倾气愤的使劲拧着他的腰上。 那柔软的部位被这么拧着,解雨臣不禁倒吸一口气。 “君君,很疼啊。” “给我起来。” 无奈之下,解雨臣只好听话的将她给放开。 “赶紧起来出去,我不想惹不会必要的麻烦。”君以倾说完,不再管他,自顾自的换上衣服出了酒店房间。 “哟,小美人起来了,昨晚睡得可好?”胖子这话问的可谓是意味深长了些。 君以倾眼底快速划过一丝暗色,对于他的这话中之外的意有所指,感到十分意外。 “胖子,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那啥了哈。”吴邪笑呵呵地一把搭在胖子的肩膀嬉笑道。 “都起来了,那就早点去机场吧,免得阿宁他们等下查找过来。”吴三省道。 吴邪看了一下电梯那边,说:“小花和秀秀还没来呢。” “没来什么?” 只见,解雨臣衣冠楚楚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脸色不太好看的霍秀秀。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胖子眼神意味深长的朝他身后看去:“桃花不错呀,花爷,瞧瞧这一朵朵鲜艳亮丽的。” “说什么呢,胖子。”解雨臣不太高兴的嘴巴一抿,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君以倾,可对方却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生气或者不悦的情绪。 吴三省带着些许不耐的说:“都来了,那就马上走吧,你们几个早餐就别吃了。” 对于早上吃不吃的,在场的几个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对他们来说有时候一天不吃饭都是常事。 到了机场之后,君以倾就趁着大家不注意,一个转身就融入进人群中,就不见了踪影。 “来了。”等候已久黑眼镜朝她扬了扬手中拿着的三张机票。 见此,君以倾难得的笑了起来。 “麒麟呢?” “哑巴张啊,在那里等着呢,走吧。” 君以倾跟在他的身边,因为没有解雨臣在,她连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 “你就这么走了,不怕到时候花爷找你秋后算账?”看她那高兴劲,黑眼镜就忍不住的说出口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君以倾立马垮了脸。 “你就不能不提他吗?”随即,她又疑惑的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我们看到了啊~”黑眼镜说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这下子,君以倾黑了脸:“你们昨天也在那家酒店?” “是哦~”黑眼镜贼兮兮的靠近,在她的耳边小声问道:“怎么样?我们的花爷是不是贼棒?” 听着他这无下限的话,君以倾的眼皮不禁一跳。 刚想要回怼过去的她,在看到张起灵的那一刻,她果断的闭上了嘴。 “麒麟。”君以倾开心的朝着张起灵的身上扑了过去。 张起灵下意识的将人给扶住,也不至于使她扑空摔倒。 “麒麟,等很久了吧?” “没。”张起灵简单的回应了句。 “我们走吧。”君以倾洋溢着微笑,挽着张起灵的手朝着登机口处走去。 “君.以.倾” 就在他们要登机的那一刻,一道属于男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一直挽着张起灵手臂的君以倾手上的力道猛的一紧,浑身紧绷。 就在这时,君以倾就被身后的力道给拽了去。 她一时不察,顺着力道往后跌去。 瞬间,那熟悉的香味涌入她的鼻子。 完了,被逮住了。君以倾绝望的想着,又不由自主的看向张起灵,双眸充满了希望。 张起灵无语的撇过头,还不忘拉紧帽子,无情的直接过来安检。 “那什么,我觉得,咱们可以一起回去的,对吧?”黑眼镜充当和事佬的在他们身后说道:“而且啊,我们这也不能将路口给堵了不是?这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呢。” “呵~”解雨臣冷声一呵,转头给了黑眼镜一个冷眼,就拿过属于君以倾的登机票,拉着她跟上了张起灵的后面。 本来想和张起灵一起回去,然后跑路的君以倾,现在完全是被打乱了。 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男人,又看向一直被握着的手,无力感又再次朝她袭来。 看出来她那眼底的不快,握住她的手腕不禁加大了力道:“你想躲我。” 解雨臣说的肯定,而不是反问,很明显是心里清楚知道她的想法。 君以倾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不要生气,要心平气和下来。 可,结果是... “下了飞机,你哪也不许去,和我回解家。” “不要,我要回自己的住处。”君以倾果断拒绝。 解雨臣直接忽视掉了她话,自顾自的给她进行安排:“回去之后立马去把证给领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君以倾看他眼神几乎是带上了惊恐。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6 就如解雨臣在飞机上所言,一下飞机,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所言非假。 “你放我下来,解雨臣你放我下来,混蛋。”被扛在肩膀上的君以倾拼命的挣扎着。 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好奇地看着这一幕。有些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些人则交头接耳,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忍无可忍的解雨臣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力量之大,,狠狠道:“给我安分点,你是想让我的伤口再次崩开吗?” 这让君以倾不禁颤抖了一下。 这一掌不仅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更让她的脸上瞬间泛起了一片红晕。 君以倾的眼睛里闪烁着委屈和羞耻的光芒,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被扔到车座上后,君以倾连忙和他拉开距离,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回老宅。” “哥,你就行行好,放过我,让我下车回去好不好?”见硬的不行,君以倾就放低了姿态,软下态度,好言相说道:“哥,我一直当你是我哥哥,你不也是一直拿我当妹妹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去改变呢?”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们不要去改变彼此的关系好吗?”说着这话的君以倾几乎是带上了祈求的目光。 解雨臣深沉的看着她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哪有什么人?那都是她瞎说的好不?但是,君以倾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说:“是你们都认识的那个人。” 他们都认识的?这让解雨臣不禁联想到了那个人。 “是张起灵?” “嗯呐。”君以倾很认真的点着头:“我们之间认识很久了,相处的也很不错。” 回想起张起灵对自己相当纵容的态度和那若有若无的亲昵,她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殊不知,你这样的笑意,落入在解雨臣的眼里无不是一种讽刺。 他冷冰冰的注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说:“你和他不可能,也没有可能。” 君以倾被他的话一噎,她当然知道是不可能,那可是人间神明,她怎么可能会去亵渎? “花爷,到了。” 到了老宅,解雨臣直接拉着她下车,朝着屋内走去。 直到被带到那二楼的主卧室,君以倾心慌了。 “什么意思?要回,也是回我的卧室吧?”她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几步,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解雨臣的目光紧盯着君以倾,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良久,他才开口道:“换洗一下,我们去领证,衣服等下我让人送过来。” 说完,他也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将门带上,走了出去。 ‘搭档,你这是真的准备要和他去领证结婚了吗?’ “怎么可能?”君以倾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既然大门不能出,那和不妨试试跳窗户?” ‘啊?你来真的啊?’系统震惊了:‘其实,我觉得解雨臣这个人可以嫁的,你不试试看吗?’ 试试?然后把自己搭进去,被吃得死死的?她可没那个自虐倾向。 别人不知道解雨臣的真实性格,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在那面具下性格扭曲偏执的男人。 她能这么快的摸清楚解雨臣最真实的一面,也是多亏了原身那埋藏在最心底的秘密,以及最近几天的相处。 最后,君以倾从系统那里兑换了只能使用五次的轻功后,就朝着窗户外快速的一跃而下,小心谨慎的躲开了监控和周围的人。 出了解家老宅,君以倾一刻也不敢多待的朝着张起灵的住处直奔而去。 问为什么?因为现在也只有他的那里是最安全的一处了。 而张起灵就好像是提前知道的一般,此刻正处在大门口等候着。 找来君以倾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双眼顿时一亮,开心的朝着他跑去:“麒麟。” “进去吧。”看到她完好无损的出现,张起灵这才眼里带了些暖意。 走进屋内,君以倾这才发现黑眼镜竟然也在。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的稀奇。 “当然是来投奔哑巴张的啦。”黑眼镜笑呵呵地说道,紧接着凑到她的跟前反问了句:“你这是怎么在不被花爷发现的情况下逃出来的?说说呗,我还挺好奇的。” “去去去,一边去。”君以倾嫌弃的一把将他给推开。 “你竟然嫌弃我?太伤我的心了,呜呜呜~”黑眼镜双手捂住脸,背过身开始嘤嘤起来了。 君以倾见此,嘴角一抽:这货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做作的? 就在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屋内突然多出了一股不明的气息。 黑眼镜瞬间变的警惕,张起灵直接将黑金古刀给拿了起来。 君以倾却显得有些怪异,她对这样的气息并不陌生,甚至还有过一面之缘。 她对张起灵二人摇摇头,说:“不用紧张,应该是来找我的。” “你认识?”黑眼镜问。 张起灵也无声的询问这个问题。 “应该?”君以倾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复道。 接着,她对着上方还不现身的人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我们又见面了,小姑娘。”人还未出现,声音先响起,没一会儿,赵吏便凭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君以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才道:“鬼差?” “不错,本人赵吏,是这片区域的鬼差。” “既然是这片区域的鬼差,那怎么会在国外出现?”说到这,她又想到了那时候自己所束缚住的那只鬼:“既然当时你在,那被我束缚住的厉鬼难道被带走了?” “是呢,说到这个,我还得谢谢你。”赵吏随性的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我出国,就是为了抓那个从地府逃的厉鬼,没想到因为你的出手,让我捡了现成的。” “这不,现在找来,就是为了答谢你的。” “答谢我啊~”君以倾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微光。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7 最后,君以倾得到了赵吏的一个人情,而这个人情,直接被黑眼镜给用上了。 也正因为这个,在这几天里,她是看到黑眼镜是哪哪都不对,哪哪都觉得碍眼。 “哎呀,小君君,你就理理人家嘛。” 难得张起灵出门了,黑眼镜可谓是直接缠着君以倾各种的软磨硬泡。 “你够了啊,别在我眼前晃了,离我远点。”君以倾咬牙,一把将手中的苹果朝他扔去。 “你好凶啊。”黑眼镜接住苹果,对着那没有吃过的另一边咬了下去。 “麒麟呢?他去哪了?出门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一早起来就有没有看到人的君以倾,显得有些不愉快了。 \"他呀,一大早就接单去了。\" “接单?谁的?”君以倾顿时来了兴趣。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嘛,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 “什么地方?” 黑眼镜故作神秘的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出来,可就没有刺激新鲜感了。” 君以倾看着他片刻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和他去。 看出她的犹豫,黑眼镜直接下猛料了:“你想想花爷,这么多天了,他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了吧?” 很好,一击必中。 于是,君以倾不再犹豫的当即拍板,开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和他走了。 而在他们离开的前脚,还真如黑眼镜所说的那样,解雨臣带着人找了过来。 “花爷,没人。”将屋子搜查了一遍的袈裟走到他的身边说:“不过看这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开水,他们应该没有走多远。” 解雨臣看了眼茶几的桌角底下露出来的纸张,外面还画着一个眼镜,他冷笑的蹲下身子将茶几抬起一边,把那张折起来的纸给拿了出来。 看着上面的字,他的眼神变的越发的幽深,暗晦不明。 ‘花爷,人,我就先带走咯,咱们晚点见,拜~ 那什么,我还没说完,要想知道人在哪,下面卡号,一千万,包你见到人。’ “花爷?” 解雨臣收起纸:“吩咐下去,准备出发。” 至于打钱?解雨臣冷冷一哼,真当自己是大冤种不成?别以为不知道他会将人带哪里去,既然能猜到,那又何必去浪费那种不必要的钱。 而,此刻已经出现在目的地的黑眼镜他们正和吴三省碰了个面。 “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简直胡闹。”当吴三省看到君以倾的那一刻,失态了。 “别急呀三爷,你可能不知道这小丫头的本事,但我和哑巴张知道呀,不然我哪敢就这么带人过来呀,你说是吧?”黑眼镜连忙赔笑,解释道。 吴三省看了眼他,又转头看向君以倾:“以倾丫头,你来这里,小花知道吗?” “哥哥知道的。”说这话时,君以倾瞄了眼一旁的黑眼镜,道。 哥哥?吴三省对于她这样的称呼,心下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是在玩什么情趣,都睡在一起了,还哥哥妹妹的。 许是吴三省的目光太过奇怪了,君以倾没忍住的往黑眼镜身后躲了躲。 “我说三爷,你这可别吓到人家小姑娘了呀。”黑眼镜主动的将吴三省的视线给挡住。 吴三省倒是有些意外他的袒护,收回视线,说:“那就开始吧,等你的好消息。”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黑眼镜嘴角一挑,拉着君以倾就离开了。 等走远了之后,君以倾这才开口问:“所以,你说的带我来玩,就是来这找墓,去墓里玩?” “这不是很刺激吗?你应该没去过墓里吧?” 别说, 她还真没去过。 只是,接下来黑眼镜的骚操作简直看呆了她的双眼。 跟在黑眼镜身后,看他将还在野外释放的胖子给一掌劈晕,然后将人给扛进墓里放在明显被整改过的三层墓室里的大床上。 “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君以倾看的十分无语。 “呵呵。”黑眼镜也只是笑笑不做答,然后带着她又前往了第二层墓室。 只是,这一趟走的,使得君以倾开始骂娘。 “这就是你说的刺激?”率先跑了的君以倾还不忘放下狠话:“你个黑瞎子,等出去了我一定要揍死你。” “哎呀,这不是偶尔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嘛。”黑眼镜嬉笑的紧跟其后,面对身后复活过来的死尸,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转头看到身后那一大批死尸,君以倾跑的更加快了:“你个混账王八蛋,下次我要是再被你忽悠了,我就跟你姓。” “等等,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原本还在探路的吴邪停下脚步,疑惑道。 吴邪这话一出,大家也都停下了脚步,静下来。果不其然,那一声声轻微的声音传入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大家小心。” 就这时,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一只手从他们的身后出现在了吴邪的肩膀上。 吴邪更是被吓的冒出冷汗。 “老齐?” “瞎子?” “黑眼镜?” “没想到你们都在啊。”黑眼镜喘着气气息,道。 “既然你来了,那她呢?”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解雨臣脸色变的不好了起来。 “她在...” “快给我闪开。” 黑眼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急切的喊声给打断了。 大家都下意识的空出一条路出来,只见一个女生的身影从他们的视线中跑过。 黑眼镜见此,也不敢多留了。他急忙追上去:“我去,你别跑那么快,等等瞎子我啊。” “臭瞎子,刚才你丢下我先跑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是,他们这是闹啥呢?后面有东西追啊?” 胖子一脸疑惑,嘴里嘟囔着。他手持手电筒,脚步踉跄地朝着身后走去,探出脑袋张望。 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他周围的空间,他的眼睛瞪大。 只是,这一眼,直接把他看傻了。 他咽了咽口水,表情僵硬:“我就先走一步了,天真,你随意哈。”说完,他拔腿就跑。 “不是,胖子,你跑什么呀?”还一头雾水的吴邪朝着胖子的背影喊道。 当解雨臣看到走来的死尸,急忙拉着吴邪:“快跑。” “我去。”吴邪扭头看去身后,瞬间惊恐万分:“这是捅了人家老窝了啊。”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8 “你们来了。” 已经休息差不多的黑眼镜坐在石板上朝他们扬了扬手,打着招呼。 “君君。”解雨臣走到君以倾的跟前蹲下,目光解紧锁定。 看着面前的男人,君以倾还是感到一阵头疼。 这都是什么事啊? ‘搭档,你要不就从了吧,好歹人家有钱有颜,还有实力,这也不亏啊。’ ‘你可拉倒吧。’被这样的人给缠上那才叫亏了。 这时,确定安全了之后,胖子问向黑眼镜。“我说瞎子,你是怎么招惹上这一群鬼兵的?” “他们不是鬼兵,而是被一种虫子给寄生所操控行动。”黑眼镜解释道。 “还虫子呢。”胖子听得有些嘲讽。 看他那不屑的样子,黑眼镜好笑的看着他:“怎么样,那张床,睡的舒服吗?” 这下,胖子直接变脸了。他瞪着双眼怒视着黑眼镜:“你这家伙把我打晕扛进墓里的。” “啧啧,你也别急着生气,你还得感谢我呢。”黑眼镜摇摇头,道:“要不是我,你可就直接死在那里了。” “什么意思啊?” 君以倾起身,替黑眼镜回答道:“因为还有另一批人在,你那个时候,正好就处于别人的虎口之下呢。” “你说的另一批人,难不成,我和天真之前遇到的怪事就是他们搞的鬼?”回想起来到这之后所发生事,胖子这才有些恍然大悟了过来。 随即,他又尴尬的对上君以倾的视线,忐忑的问:“等等,那要是照你们这么说的话,当时你岂不是也在场看到了?” 君以倾眨了眨眼,略带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走开了。 “好家伙,胖爷我的清白啊。”看她那样,胖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说的是什么?这和胖子你的清白有什么关系?”直觉感到不好的解雨臣,问。 “没啥事,没啥事,花爷,您别多想了哈。”实话,他可不敢说。 见他不说,解雨臣爷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看向黑眼镜:“老齐,你知道些什么?关于这个墓。” “其实,这墓一共有三层。我们现在所在的墓是第二层,而第三层是已经被改造过的,第一层就是个糊弄人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在的才是第二层?”解雨臣还是觉得有些离谱了,他们明明就是从上面一层来到下面这一层,可结果现在告诉他这是第二层。 就在这时,胖子的一脚,踩在了地面全盘的正中央。 顿时,机关被触动,地下圆盘开始运转。 “胖子,快下来。”吴邪紧张的叫道。 大家的心瞬间被提起,都拿着自己手里的武器,对准着逐渐上升的圆盘。 “都别紧张,这个机关没有危险。”君以倾走到解雨臣的身边将他的枪给按下,对他们道。 吴邪看到那升上来后展现出来的图案,顿时来了兴致。 “这个图案,是西沙海底墓。” “我这边好像是七星鲁王宫啊,你来看看。”胖子道。 就在他们被那些图给吸引了注意力,君以倾便走到了黑眼镜的身边。 “如何?” “难。”黑眼镜双手叉腰,抿着嘴唇:“在这个石门的后面,但是我摸索了一番,根本就没有开启这道门的机关。” “也许,它根本就不需要用机关来启动呢?”君以倾说罢,就对着门往右边一推,石门开了。 “哈?”黑眼镜一时傻眼:“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君以倾两手一摊,微笑道。 “啧。”黑眼镜觉得自己这是被自己给蠢哭了,他抹了一把脸,扭头对着那些个还在研究图文的几个喊道:“我说你们几个,虽然我不是很想打扰到你们在那里研究。” “但是,我也不是很想让你们继续待在这里。所以,各位,是不是该和我们走了?” 事后,黑眼镜才反应过来,靠近她小声的问:“刚才你是怎么推动那石门的?那少说没个两三个人可推不动它啊。”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君以倾说的平淡。 “说说呗,人家很好奇耶。哑巴张知道吗?” “知道,他知道的可多多了。” 这下子,黑眼镜不干了。他耍赖似地抱住她的胳膊,说话的声音都娇滴了不少。 “这不公平,凭什么哑巴张可以,我就不可以?我也要特殊待遇啦,小君儿。” 君以倾瞬间浑身毛骨悚然,她嫌弃的抽出手,一把将人给推开:“你给我正常点,好好说话。” “老齐,我们好好聊聊?”不知何时一同走在后面的解雨臣要笑不笑的搭上他的肩膀,手上发力,将他给带离了君以倾的身边。 “哎哎哎,花爷,有话好好说,这可不兴动粗啊。” 君以倾看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那拉拉扯扯的样子,只觉得没眼看。 直接快步越过他们走到翟星耀的身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就回来一两个星期而已,我还一直纳闷,怎么一直没见到你。一开始还以为,因为最近那几天解家动乱,哥先把你给安排在外面保护起来了。” 翟星耀操控着无人机,瞄了一眼面色还算正常的君以倾,又继续道:“结果没想到却是你在躲着他,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你这话说的我可不信。”翟星耀好奇的低声说道:“你一定不知道,前两天,哥他去霍家把亲事给退了。” 听言,君以倾瞳孔猛的一缩:“他疯了不成?” “也许,他为了你才发疯的呢?”说实在的,知道解雨臣把婚事给退了之后,当时他被震惊到了。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因为身边的人。 “聊什么呢?”解决掉了黑眼镜,解雨臣走到了他们的中间。动作很自然的将他们二人给隔了开来,然后伸手握住君以倾的手。 君以倾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没动,只是平淡地问:“你和霍小姐退婚了?” “星耀告诉你了?”解雨臣脸上露出轻微的笑意,那酒窝也显露了出来:“我一直拿秀秀当妹妹,这婚事啊,迟早大都是要退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而如今,正是时候。” “解雨臣,别拿我当说辞。”君以倾不悦的回怼了他一句。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9 “你们猜,这石棺里的是谁?”黑眼镜拍了拍棺材,道。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还猜什么谜语啊。”胖子朝他翻了个白眼。 于是,众人合力将那石棺给推了开来。 石棺的棺盖一落地,入眼的就是一具脸上戴着面具的死尸。 “哑巴将军?”胖子看着里面躺着的死尸,道。 拍着手的黑眼镜听他这么说,疑问道:“你认识啊?” “这不就是秦岭的那个嘛,这个,天真应该也有印象才对。”胖子看向吴邪说。 “不过,这蛇眉铜鱼呢?它会被藏在哪?” 吴邪转身看了一下周围,这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张师长,他一定来过这一层。” “所以,你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是张师长把蛇眉铜鱼给拿走了?”解雨臣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吴邪接他的话说下去:“问题在于,他会将蛇眉铜鱼给藏到哪里。”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胖子看到哑巴将军胸口上的那一块玉佩,心生起了贪念。 趁着大伙的注意力都没在石棺这,他就咬着手电筒,双手伸进石棺内将那玉佩给挖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正好看过来的君以倾,就看到了他似乎在往衣服里藏着什么东西。 胖子被这一声,给吓了一跳:“没,没什么啊。” 突然,石棺里的死尸动了。 “小心。”君以倾快步跑过去,动作迅速的一把他给拉开。 大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惊到了,尤其是那浑身发着绿色光芒的死尸。 吴邪质问:“胖子,你动了什么东西了?” “我没动什么东西啊。”胖子矢口否认。 就在那死尸将要爬出来时,大家都朝着它开起了枪。 可这些又会起作用?只见死尸手中的长刀一震,仰头大嚎。 “胖子,它身上有机关,你究竟动了什么了?”黑眼镜说的急切。 胖子这才慌里慌张的想要从背包里拿出那个玉佩。 死尸突然猛地一脚踹向石棺,随着一声巨响,石棺瞬间碎裂开来。 它手中紧握着长刀,闪烁着寒光,毫不犹豫地朝着解雨臣和吴邪二人挥舞过去。 “小心。”君以倾心里一惊,身形如疾风般闪动,瞬间飞至他们二人前方。 她手中突然出现的神剑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宛如一道闪电,准确无误地挡住了长刀的攻击。 神剑与长刀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星四溅。 那把神剑似乎拥有着无穷的力量,稳稳地抵挡住了长刀的攻势,使其无法再前进分毫。 君以倾的手腕微微一抖,神剑随之舞动,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将长刀逼退。 “你们快离开,这里交给我。” “可是...”解雨臣不放心的还想要说什么,就被黑眼镜给拉着走了。 “别可是了,我们留在这里,只会给她添麻烦。” 离开之际,解雨臣最后看了一眼拿着剑的君以倾。 在那瞬间,时间仿佛凝固。看她那长发随风飘扬,衣袂翻飞,宛如仙子降临凡尘。 深深的映入了他的眼帘,刻入了心上。 ‘搭档,强行使用神力的后果,你会陷入沉睡一段时间的。’ ‘那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死在这里吧?’ 和系统搭话的时间,她也同时对抗着死尸。 ‘筒子,解开一部分神力。’ ‘可是。’ ‘别废话,快。’不是她心急,而是她突然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 就好像是验证了她的感觉一样,在神力被打开一半的瞬间,她就看感觉到了自己腹部那微弱的小生命正在跳动着。 君以倾顿时白了脸:‘筒子,为什么会这样?’ 系统也是一脸的懵逼:‘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一些本不该有的事情?’ 君以倾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对着那死尸就来了一个致命招。 “怎么回事?胖爷我都准备干它个三百回合了,这就都化成灰烬了?”胖子举着手上的机枪,说。 “别说大话了,胖子。”心有余悸的吴邪靠在石壁上,喘着气。 “君君。”见到这些死尸都化成了灰烬,解雨臣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回跑去。 “哥。” “花爷。” “君君。”看到走来的君以倾,解雨臣急忙跑到她的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检查了一遍:“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而,君以倾此刻的意识开始变的模糊不清起来,在即将昏倒之际,说了句:“麒麟。” “君君?君君...” 解雨臣着急的将人抱起,朝着外面跑去。 “怎么昏倒了?她受伤了?”看到被解雨臣抱在怀里昏过去的君以倾,黑眼镜心里一突然。 “她在昏倒的时候说了句麒麟两个字。” “那我知道了,我们先出去再说。”黑眼镜率先带头走在前面:“这个快要塌了,我们要快点出去才行。” 所幸的是,这次有了君以倾的出现,他们没有像原剧情中的那样伤的伤,死的死。 他们每个人都还活的好好得,唯一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君以倾陷入看昏迷当中。 在医院经过各种检查之后得出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唯有另一个的检查倒是让解雨臣感到了意外的惊喜。 那就是君以倾她怀孕了,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还是双胞胎。 这样的意外之喜,使得解雨臣是又惊又怕的。 他惊的是竟然让一个孕妇出手来救他们大家不说还下墓,怕的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难辞其咎,更不会原谅自己,也更害怕人就此醒不过来了。 解雨臣后怕达到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掌心也开始出汗。 “哑巴张来了,我们先出去吧。”带着张起灵过来的黑眼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解雨臣转头看向保持沉默冷淡的张起灵,郑重道:“希望你能让她醒来,拜托了。”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淡淡点头,走到病床边站立。 见此,黑眼镜赶忙推着解雨臣走出了病房,还顺带的将门给关上。 张起灵看着陷入沉睡中的人,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过了片刻时间,他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掌心一划,将流出的鲜血滴落在她的嘴唇上。 那血,在落到君以倾的嘴唇上后,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时间就化作一点点金光消失不见。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10 在张起灵用自己的血滋养了她之后,就被解雨臣办理了出院手续带回了解家老宅。 君以倾这一睡,直接睡了一个月之久。 其中要不是有张起灵时不时的用血维持着她身体内的半神灵胎,怕是也会因为超期因为营养供应不足从而导致流产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还在昏睡当中君以倾,她的神魂已经离体前往了地府冥界之中。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就是赵吏说的君以倾吧。” “冥王?” “你怎么会神魂离体来到我的地盘上?”阿茶好奇的走到她的身边,却丝毫感觉不到她身上的任何气息:“我竟然察觉不出你身上的气息。” “也许是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毕竟是外来的。 “既然来了,那我就尽尽地主之谊,带你在这冥府逛逛?”阿茶做出邀请。 “荣幸之至。” 看着这冥界,君以倾倒是有些意外:“你这冥界倒是与时俱进啊,挺现代化的。” “是吧,就是一个人太寂寞了,手下的那些个鬼差又不敢太过放肆,也就赵吏还能带给我一些快乐。” “你不能离开冥界?”君以倾惊讶的问。 “也不是不出去,只是会比较麻烦而已。”阿茶眼里闪过一丝孤寂。 君以倾若有所思的看着,道:“也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阿茶双眼一亮:“你有办法?” “你的离开之所以会引起轰动,是因为现在的冥界还没那么完善需要你本人坐镇才可以。” “对对对,就是这样没错。”阿茶连连点头。 “我有一样东西可以完善你冥界的运转,不过得等我回去了先。” 阿茶看着她良久,才问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不认为你会无缘无故的就拿出东西来帮我。” 君以倾一顿,她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 这下,轮到阿茶错愕了:“你还真无缘无故的拿东西帮我啊?” 君以倾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我也只是觉得,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阿茶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欢快笑意:“好耶,你还是第一个愿意和我交朋友的。那做为朋友,我到时候我也送你一个特别的礼物哟。” “好呢。” “嗯?你的神魂?” 看到自己的手开始变得透明,君以倾倒也不急。 “看来是要回去了,待我醒后,我会带着东西来找你的。” “我等你来。”希望你会来,别让我空等了。阿茶带着些许的期盼,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回归身体后,苏醒过来的君以倾动了动身子,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来了,搭档,你都要急死我了,你知道吗?’ 君以倾揉了揉脑袋:“急什么?难道我睡了很久?” ‘你睡了快要将近两个月了,你一说久不久?’ “那确实挺久的。” 君以倾从床上起身,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竟然变大了? 看她那一脸懵的样子,系统不由得怀疑,问:‘你不会是忘了自己怀孕了吧?’ 摸着肚子的君以倾一顿,面上有些茫然:“好像是有这回事来着,但是...”这肚子是不是一点大了些? 似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系统为她解释道:‘你这是双生胎。而且,在你昏睡前就有一个多月了,你又昏睡了将近快两个月。所以,按照时间来算,你如今是已经怀了将近快要三个月了。’ “那么,我现在是在解家老宅了?” ‘是这样没错,期间,张起灵还时不时的用他自己的血滋养着你,这才使你保住孩子,让你提前苏醒过来。’ 这么说来,她确实承了张起灵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穿的长袖公主连衣裙,也就没有打算再换了。 当她走到楼下,就看到了张起灵独自一人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发呆。 “麒麟。”君以倾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张起灵扭头看去,只见原本躺在床上昏睡的人,此刻正一脸笑盈盈的朝自己走来。 “醒了。”虽然是简单的两个字,但也不难看出张起灵眼里释放出来的喜悦。 “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不愧是天道之子,这纯正的麒麟血简直就是补药。 张起灵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肚子,而后缓缓道:“他们在吸收我的血。” “什么在吸收你的血?”通过监控知道君以倾醒来的解雨臣,着急忙慌的从公司赶了回来。 不成想,刚踏进宅院就听到了张起灵说的这句话。 灵魂摆渡+秦岭神树11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饿不饿?”解雨臣一脸紧张的将君以倾牵进屋内坐下,视线都舍不得离开一点。 “我很好,你别用这样的神色看我啊,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君以倾别扭的撇过头,不去看他。 解雨臣表情一愣,然后不在意的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那你可要慢慢适应了,总不能以后的日子里你都不看我吧?” “以后的日子里?”君以倾一脸惊讶,不明所以的重新看向他:“谁说我以后的日子里还要继续待在解家老宅的?” 听此,原本还存在笑脸的解雨臣冷了下:“你还打算带着我的孩子跑哪里去?” 君以倾一噎,这孩子是他的没错,可也没规定说一定要和他继续生活下去啊? 对于解雨臣,她总有一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抗拒。这种情绪,迫使她不想继续和他纠缠在一起。 于是,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说道:“谁说孩子是你的?这孩子是张起灵的,他才是孩子的爸爸。” 得知她醒来的黑眼镜,吴邪等人,刚一进来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轰炸的消息给震惊的愣在了原地。 就是连当事人张起灵也是茫然的站在一旁,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撒谎,还要扯上自己。 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解雨臣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说。”他说这话时,浑身散发着杀气,和压迫感。 君以倾心惊肉跳的咽了咽口水:‘我怎么觉得,这解雨臣释放出来的压迫感有那么些不该是在这世间出现的神压呢?’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虽然是若有若无的,但是我也确定捕捉到了一些。’ “君君,想好怎么说了吗?”解雨臣笑着问。 君以倾眼皮猛跳:“是,是你的,刚刚说的是骗你的。”所以,你能别笑了吗?怪瘆人的。 “咳哼,小花。”吴邪适时的出声打断了君以倾的窘迫。 “都来了,进来坐吧。”解雨臣收放自如的又恢复达到平常的样子,招呼着他们。 于是乎,五个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陷入无言的对视。 “那什么,我们就这么坐着不说点什么?”实在憋不住的君以倾开口了。 “其实,我们来也没什么事啦,主要是来看看你。”说着,吴邪拿出一个红包递到她的跟前:“这是我奶奶要我带给你的。” “给我?为什么给我?”君以倾惊讶的看着眼前厚厚的钱包,不解的问。 “你忘了,我们解家和吴家是姻亲,你又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解雨臣解释道。 什么即将过门?我答应了吗?君以倾暗自嘀咕。 随即,她眼珠子一转,起身:“我想你们一定是有事要说,我就先去花园里逛逛,你们慢慢聊。” 也不等他们说什么,君以倾直接溜了。 “看来花爷还是没有正式上位啊~”黑眼镜看着溜之大吉的某人,嘲笑的收回视线道。 解雨臣爷没在意他的话,而是一脸势在必得的之态说着:“你觉得她能逃得了?” “别伤她。”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张起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别说吴邪感到诧异了,就是连黑眼镜都觉得惊奇。 唯独解雨臣变的脸色不好看,他暗晦不明的看向张起灵,问:“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看上去,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可张起灵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不说话了。 “对呀,哑巴张,说说嘛,我也挺好奇的。”黑眼镜不怕事大的起哄。 原本不想说的张起灵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目光直直的盯着解雨臣,道:“孩子,一个跟我姓。” “噗~”吴邪被他这直言不讳的话给惊的将口中的茶给喷了出来,惊恐的看着他:“小,小哥?” “张起灵。” 解雨臣被他的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大步走向张起灵,站在他面前,身高的优势让他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紧紧抓住张起灵的衣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他的手抓着张起灵的衣领,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张起灵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表情依然冷漠,眼神平静如水。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似乎对解雨臣的举动并不在意。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中,黑眼镜和吴邪都默默地看着,不敢出声,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良久,张起灵才说道:“我保的,有我的份。”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很好的说明了缘由。 也正是因为这再简单不过的话,解雨臣还真拿他没办法。 “她,孩子,选一个。”就在解雨臣还陷入自我无用时,张起灵又来了一句。 瞬间,解雨臣浑身杀气释放,他咬牙切齿,愤怒的瞪着还是处于淡漠的张起灵:“孩子,至于她,你休想。” 而此时此刻,他们口中的主人翁,已经悄然无息的消失在了解家老宅的后花园中。 此刻的君以倾,在系统的外挂下,她来抵达了冥界。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不过你这肚子....你怀孕了啊~”阿茶好奇的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 “马上要三个月了。”君以倾摸了摸肚子,然后凭空变出一颗苹果大小发着耀眼红光的珠子:“给你,有了这个,你的冥界就能慢慢改善问题了。” “这个蕴藏的能量好强啊。”阿茶接过珠子,满眼的震撼。 “也好行吧?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处。”反正都是从其他任务者身上薅来的,起初看上它也只是因为可以拿来当摆设好看而已。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阿茶欢天喜地的将珠子给收了起来,然后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眼中带着神秘:“那我也给你一个礼物,带着神明的祝福,给予你一个愉快的度假吧。” “啊?度假?你和我吗?”君以倾眨了下眼睛,意外的问道。 “我现在还不行哦,你先去,我之后再来找你哦~!”阿茶笑的好不可爱。 “那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君以倾。” “阿茶,你可以叫我茶茶,我就叫你倾倾啦。”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12 注意《在我这里 时间线不会和原着上一样。这里的终极笔记的时间线就是以前,秦岭神树是以后。 我不会把所有的设定都按照原着来写。所以,觉得时间线混乱,可以不看 》 ..... 出了冥界之后,看着这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君以倾和系统都陷入沉默中。 “你说,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做梦?” 系统变幻成实体形状的银狼站在她的身边,看着这沙漠,不由得想到走之前那冥王阿茶神秘的眼神和神明的祝福,不禁抬头看向自家的搭档。 ‘或许,这就是人家冥王给你的旅游祝福呢?’ 听言,君以倾也不免得嘴角一抽:“那我可真是谢谢她了啊,把我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算了,我还是带你先走出这片沙漠吧,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说着,系统将自己的身形巨大化,变成了一头足足有一头成年公猪的大小。 君以倾看着这高大威猛的银狼,心下不由得感叹:“筒子,你简直是我的宝贝啊,瞧瞧,多威风啊。” 呵呵~合心意了就是宝,不合心意就是草,我还能不知道你吗?系统内心无力吐槽。 坐在银狼的背上后,君以倾也算是接受良好的从空间拿出桃子开吃了起来。 “你说,我们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他们会不会来找我啊?”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张起灵和解雨臣肯定是会的。’而且,其中一个还会发疯的找,至于被找了之后会怎么样,那就不是它的事了。 系统无良,又幸灾乐祸的想着。 “筒子,前面是不是有人啊?”眼尖的君以倾,隐约看到了前面躺着两个人。 ‘搭档,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尤其是像这种沙漠的地方。’系统警觉的说道。 “哎呀,别那么紧张啦,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呀,快快快。”君以倾好奇的催促着它。 无奈,系统只好应了她,朝着那边走去。 只是,当看到那昏迷的两人,君以倾和系统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今天,也是他们沉默最频繁的一次。 “是年轻的吴邪,和解雨臣啊...”这个字,显示着无语和不敢置信。 ‘也许,只是巧合?’系统说的不确定。 君以倾死死盯着那脸色苍白的解雨臣,最后认命的从银狼背上跃下:“筒子,看看能不能查到这里的信息。” “醒醒,醒一醒。”君以倾拍了拍解雨臣的脸蛋,试图将他唤醒。 看着叫不醒人,君以倾无奈只好从空间拿出一颗元气丹和水给他硬喂,喂了进去。 喂完解雨臣后,她又给旁边的吴邪喂了一遍。 ‘查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他们的以前,也就是说,我们穿梭了时间退回了以前的时间线里了。’ “呵呵~”我可真是会谢啊。 “既然吴邪在这里,那待会儿麒麟是不是就该找来了?” ‘按照剧情和常理来说,确实是。’ “那就在这等着吧。来,筒子,爬下来给我靠靠。”说着,她拿出一把太阳伞打开,接着就靠在已经趴好的银狼身上。 没过多久,张起灵还真寻找了过来。 当张起灵寻过来看到那巨大的狼和那躺在它身上的女人时,为之一愣。 君以倾听到动静,转头一看:“你来啦,有点慢了哦~” 张起灵先是沉默的走到吴邪身边,确定了他没事后,这才看向给自己感觉有些熟悉的女人。 “你,很熟悉,有牵引。” 即便是简单的话,君以倾却习以为常的理解了他这简单的话。 “因为,他们有你的血哟~”君以倾恶作剧般的抚摸上肚子,使得孕肚明显的突出。 张起灵听了她这话,瞳孔明显的一缩。表情可谓说是呆傻状态了,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有些微大的肚子,不知不觉的人已经是蹲在了君以倾的身前,一手附在了她的肚子上。 ‘哦吼~我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 ‘你这话,说的也没差啦。毕竟他的麒麟血也确实是在被你肚子里的两个灵胎给吸收了,这么说来的话,也算一半是他的孩子?’系统将自己所理解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听着有些勉勉强强,但乍一听,还真有些道理。 所以,对于张起灵的举动,她直接无视,甚至还有些期待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张起灵感知着手心处传来的熟悉感,对于她的话,已经是信了七八分。 “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再告诉你。”君以倾提议道。 “好。” 张起灵同意的点了下头,然后思考着该怎么将地上两个弄回去。 “你把他们放到筒子的背上,让它驮着走吧。”君以倾先他一步的说。 “那你。”张起灵的眼里浮现出一抹拒绝。 “你可以抱我走呀。”君以倾对着他微微一笑:笑话,现成的有功德金光不多蹭蹭,天理难容啊。 张起灵因为她这话,红了耳朵。 但是结果,他还是按照君以倾的话来做了。 太轻了,这是张起灵抱她时的第一反应。 没有走的太久,他们就抵达了聚集点。 “不是,我说哑巴张,你这是出去一趟还给自己找了美女回来啊?”黑眼镜对着他怀里的人感到十分的惊奇。 谁不知道张起灵他从来不抱女人的,顶多救人的时候将人给拎着,或者扛着,哪像现在这样将人给抱着的啊? “狼,居然是这么大的狼。” 也不知是谁,突然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而黑眼镜这才注意到迎面走来的银狼,他傻眼的看向狼背上的两个人,又僵硬的扭动脖子看向正一脸面无表情的张起灵:“哑巴张,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找来的狼?” 那我是真的要昧良心的开抢了。 君以倾拍拍他的胳膊示意将自己放下,然后她走到系统的身边,看着明显是已经醒过来的二人,笑了。 她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对着那两个人开玩笑地说:“既然醒来了,怎么也不睁开眼睛瞧瞧呀?” 最沉不住气的吴邪,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他的睫毛轻轻颤动,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有些尴尬对着看过来的人傻笑了几声。 “噗呲~好啦,筒子。把他们放下来吧,瞧瞧人家,都害怕了。”君以倾憋住笑意,对着系统说道。 于是,系统趴在地上,直接将自己的身形变小,恢复成原来的大小模样。 而解雨臣和吴邪,也随着系统的变化,趴倒在地。 “这可真是神奇到姥姥家了啊。”黑眼镜惊呼的朝着系统实体化的银狼走去,不远不近的转圈研究着。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13 听到动静找过来的阿宁,还奇怪着,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张起灵将人给带过来。 只是,真当她看到了,又觉得这世界莫不是玄幻了? 只见,张起灵正亲昵的揉着一个女人的头。 “小哥,她是谁呀?还有,这狼不会吃人吧?”吴邪心惊胆战的一步步挪到张起灵的身后问。 “这个问题,正是我想问的。”阿宁的视线落在君以倾的身上来回打量。 “不关你的事。”张起灵将她看过来的视线一挡,冷漠的看着她。 “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见他如此护着,阿宁也没有要去惹怒张起灵的想法,只是警告道:“她的安全你自己负责,只要别拖累队伍。” 君以倾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张起灵会意的朝她看去,无声的询问。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而且,还有筒子在呢。”君以倾指了指一旁被黑眼镜骚扰着的系统,而后又开玩笑似的说:“没准,我还能保护你呢。” 最后的一句话,使得张起灵心中一暖,他嘴角微扬:“好。” 这时,休息好的解雨臣走了过来,不确定的叫了一声:“以倾?你是以倾?” 本还微笑的君以倾,在听到解雨臣的声音后,眼皮禁不住的一个猛跳。 ‘哦吼~搭档你完了哟。’ ‘少来,现在的君以倾才十来岁的学生呢。’ “你是?”君以倾故作茫然疑惑的看向他:“我不叫什么以倾,我叫君倾,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解雨臣这才反应过来,她虽然和自家小孩长得很像,但是对方明显是个成年人,自家小孩现在也就才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而已。 “抱歉,是我糊涂了。只是见你和我的妹妹长的很像,下意识的以为是她出现在了这里。” “那,你家妹妹现在多大了?”君以倾随口问了一句。 “她,现在十二岁了。”解雨臣先是一顿,后还是如实回了声。 呵呵~十二的小孩子和一个成年人也能认错?你确定不是眼睛有问题? 许是君以倾的表情太过明显了,解雨臣尴尬的撇过脸,走开了。 “小哥?”见自己被忽视了,吴邪又开口提醒了自己的存在。 张起灵这才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有事?” “她是你的什么人呀?”不怪他好奇, 实在是他们之间的举止动作太过亲昵又自然了,看着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相处出来的。 张起灵看了眼君以倾,又看向她那被裙子遮住的肚子,扭头对吴邪很是认真的说道:“夫人,我的。” “啊?” 这下子,不止吴邪傻眼了,君以倾也没想到张起灵会这么说。 她倒吸一口气:‘筒子,你说,我们现在相处的情景,他们会在原来的时间中有这样的记忆存在吗?’ ‘应该没有吧?毕竟,我们在这个时间里本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未来的时间里应该是没有我们现在出现的记忆。’ ‘那就好,那就没多大关系了。’ 这么想着,君以倾没有后顾之忧,且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张起灵给自己的身份,微笑的对吴邪伸出手:“你好,我叫君倾,是麒麟的夫人。” 吼吼吼吼,在这个时间段给解雨臣送上不存在的绿帽子,这想想就刺激。 “你,你好,我叫吴邪,是小哥最要好的朋友。”吴邪略显腼腆地伸出手,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就在他的手即将与对方相握的瞬间,另一只手却突然伸过来,紧紧握住了他。 吴邪的目光顺着那只手望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小哥?” “我的。”张起灵眼神不满地盯着他。 吴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把手收了回来,嘴里还嘟囔着:“小哥,你这占有欲也太霸道了吧?” “哎哎哎,还有我呢,我们也认识一下。”在一边听了许久的黑眼镜凑了过来,一手搭上张起灵的肩膀,道:“你叫我黑眼镜就行,或者黑瞎子也可以,我和哑巴张可是比吴邪还要好的关系。” “瞎。”张起灵冷冷地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 “啧,就搭一下嘛,小气。”黑眼镜收回手,一脸笑盈盈的对着君以倾喊道:“你说是吧,弟妹。” 君以倾嘴角一抽:这黑眼镜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简直就比城墙还厚,这一声弟妹他是怎么喊得出来的? 不过想想也确实如他所言,他们之间的确是有着很深的牵扯,理不清,道不尽。 想到每次张起灵失去记忆,失踪不见,黑眼镜都会在第一时间去找人,将人给安顿好,告诉他一些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于是,君以倾从空间里拿出一窜菩提手串,递了过去:“多谢你一直对麒麟的照顾,这个送你。” 黑眼镜先是诧异她的这番举动,但是秉着敛财的性子,又岂会错过这送上门的礼物?这一看就知道,这手串价值不菲。 清楚他贪财的性子 ,防止他将手串给贩卖了,君以倾又提了一句道:“这手串你还是时刻都戴在手上吧,它对你的眼睛有帮助。” 这下子,黑眼镜的神色兜不住了。 “你看出来的?” 君以倾高深莫测的对着他一笑:“不必怀疑,不会害你。” 黑眼镜眉眼一挑,看了眼张起灵,收起心底的怀疑,对着她说:“那就多谢了。” “不过, 我还是有些好奇,弟妹是做什么的?”毕竟,那头狼可是玄的很啊。 “你猜?”君以倾朝他眨了眨眼。 就在黑眼镜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这时,阿宁带着几个人走来了。 一来,她就说:“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吴邪跟我进去探路。” “不行。”张起灵第一时间出声反对。 “就是啊,为什么是我?我不去。”吴邪也不乐意的回怼了一句。 “那好啊。”阿宁不怀好意的在他们之间看了一下,指着君以倾说:“既然吴邪不行,那就她吧。” “那怎么行,她又不和我们一样。而且,小哥也不会同意的。”吴邪一听,急了。 “二选一,只能选一个。”阿宁态度决定,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小哥?”吴邪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同样看着他,良久,才缓缓道:“去吧,小心。” 吴邪一噎,双眼一瞪。 “噗嗤~”黑眼镜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14 最后,吴邪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阿宁几人进入了 魔鬼城内。 到了晚上,君以倾找了个没有人的一边将餐布和食物都摆放了出来。看着还热乎冒着热气的白米饭和五菜汤,满意的笑了笑。 “哇哦~弟妹是仙女吗?居然是凭空取物耶。”站在高处的黑眼镜将她的一举一动看了个全。 君以倾无语的嘴一撇,对他说:“还不去叫他们两个过来吃晚饭。” “得嘞。”一听有自己的份,黑眼镜立马高兴的一跃而下,去叫人了。 被叫来的张起灵和解雨臣二人看着地上餐布上的食物虽然感到意外,但也没有多问。 毕竟,那也是人家的秘密。 看到他们来了,君以倾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热情地挥着手,招呼着他们过来吃饭。 “先喝点骨头汤,暖暖胃。”君以倾给他们各自盛了一碗。 “这味道,可真棒啊!”喝了一口,尝到鲜的黑眼镜顿时将视线落在了其他菜品上:汤都这么好喝了,那这菜,应该也不会差了。 “麒麟,吃点这个,补补血。”经常给自己放血的人,必须要多吃补血的东西。 张起灵基本是她给夹什么,就吃什么,一点也不挑的。 “怎么没有青椒呢?这牛肉不加青椒炒着吃,就没那味了。”黑眼镜还有些挑剔的翻了翻只用洋葱炒的牛肉。 “他不吃青椒。”君以倾看了眼解雨臣,淡淡道。 解雨臣听她这话,拿碗的手一顿,错愕的抬头看去: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不吃青椒的? 注意到他看过来的视线,君以倾直接将其无视。 这一顿饭下来,也算是和谐。 吃饱喝足后,君以倾感到了困意,她挥手朝那银狼示意。 系统也是心神领会,直接放大了身躯,在原地一趴,等着那祖宗过来睡觉。 君以倾满意的拿出一条毛毯铺到地面,往上面一躺,双眼一闭,瞬间入睡。 成为银狼的系统也是认命的将自己的尾巴当做被子轻揉将她盖了起来。 目睹这一幕的黑眼镜是发自内心的羡慕。 “我要是能有这样的一头狼就好了,真是羡慕死瞎子我了。” “梦里什么都有。”解雨臣无趣的说了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休息了。 张起灵则是无话可说,直接走到了君以倾的身边坐下,看着她,发呆。 见此,黑眼镜深深感叹:“哎~你们可是冷酷无情啊,尽是欺负我一个瞎子玩。” 直到第二天,君以倾是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的。 她揉着眼睛,绕了个弯走出一看,就看到张起灵拿着背包和刀被十几个人给围着。 “咋回事啊?闹掰了?黑眼镜和解雨臣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君以倾还是有些反应迟钝了。 银狼恢复大小,站在她的身边,说:‘那两个人在昨晚的后半夜就离开了,张起灵是收拾好东西,打算带你离开的。’ “他不等吴邪了?” ‘估计是等不到了,打算亲自去找了。’ 就在君以倾想要叫系统上去帮忙的时候,一辆车快速的驱使了过来。 “哟,这是搁着这么多人欺负咱小哥一个呢?”王胖子从车上下来,眼神略带鄙夷,嘴角上扬,不屑地看着周围的人。 “来,潘子,给小哥开开道。”他边说边向潘子使了个眼色。 潘子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几步,活动着手脚。 “你们这是瞧不起谁呢?”阿宁的几个手下都气势汹汹的朝着潘子走去。 而张起灵身形挺拔,表情平静,直接越过他们朝着君以倾走去。 “走吧。”张起灵牵起她的手,朝着王胖子那边走去。 “小哥,好久不见啊~”王胖子高兴的朝他打着招呼,又对他贼兮兮地笑道:“小哥,不介绍介绍?” “夫人,我的。”说完,他又对君以倾说:“胖子。” “你好,我叫君倾。” “好好好,嫂子叫我胖子就行。”看着君以倾,王胖子的眼神可以说是稀罕的不行。 “小哥,怎么不见小三爷?”解决完那些个小喽啰后,潘子走来问。 “他在魔鬼城。”张起灵回道。 “得嘞,那咱们就出发魔鬼城。”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15 “嫂子是怎么和我们小哥认识的?”坐在车上,王胖子心下好奇不已,忍不住的问。 “这是我和麒麟之间的秘密哦~”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的君以倾只好以彼此的秘密来作为借口,而后又感叹的说:“这缘分到了呀,是拦不住的,就比我和麒麟。”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王胖子却莫名的被秀了一脸,怪撑的。 没过多久,他们坐的车停了。 “咋回事啊,潘子?”王胖子一脸疑惑地问。 潘子熄灭了引擎,无奈地回答:“没油了。” 王胖子皱起眉头,一边摸着头一边跳下了车,嘴里还嘟囔着:“不是吧,这么衰?” 他绕着车走了一圈,然后踢了踢轮胎,仿佛这样能解决问题。 “我抱你。”先一步下车的张起灵朝着君以倾伸出双手。 君以倾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张起灵对自己的照顾。 没有备用汽油,无奈,他们只好徒步前行。 沿着道路上走着,太阳火辣辣地烤着他们。 王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抱怨道:“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人了!” 看他们是真的热得不行,君以倾扯了扯张起灵的衣服,示意他停下来。 张起灵也是会意的停下了脚步,无声询问。 君以倾对他眨了下眼,然后故作在他的背包里捣鼓了一会儿,拿出三瓶冰水递给他们。 “给,冰的。” “我去,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喝到冰的,这简直就是奢侈啊。”胖子在触摸到矿泉水瓶子的那一刻,迫不及待的打开喝了起来。 “谢谢。”潘子接过后,道了声谢。 君以倾将手中的矿泉水的瓶盖打开,递给了身边的张起灵。 “你不喝吗?”张起灵并没有接,而是问她。 君以倾摇头:“我现在不适合喝冰的, 你喝。” 闻言, 张起灵也就拿过她手里的水喝了。 “小哥啊,你这包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竟然还能放这么久的冰水没有变温,快给胖爷我看看。”说着,王胖子就要伸手去拿他的包了。 张起灵一个转身,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一脸抗拒:“不行。” 这一路上,王胖子和潘子有着吵吵闹闹的小插曲,但是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相处模式,直到他们找到了陷入昏迷中吴邪和阿宁才停下来。 等到吴邪他们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黑了。 也正是这时,系统突然变幻了身形,朝君以倾吼叫了一声,趴在地上,示意她赶紧上来。 ‘快,我们现在要去另一边救命,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听着系统那急切的声音,君以倾虽然有些迷惑,但也没耽误。 “麒麟,我先去办点事,不用等我。” “一起。”张起灵看了银狼,拉着她的手说。 看出他眼底的担忧,君以倾摸了摸他的脸,像是哄孩子似的说道:“乖,没有危险的,我很快就去找你。” 虽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沉默的同意了。 看着这样乖巧又帅气的张起灵,君以倾没有忍住色心,踮起脚对着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然后坐上银狼,走了。 反而被亲的张起灵,像是傻了一般摸着被亲吻过脸颊,那嘴角的笑意是怎么也消不掉。 “活久见了,真真是活久见了,胖爷我这是累的出现幻觉了?”胖子狠狠地对着自己的脸一巴掌扇了下去,似乎是想将自己从幻觉中给拍醒。 别说是他觉得自己是产生幻觉了,就连是潘子,吴邪,阿宁等人都觉得是自己太累产生的幻觉。 先不说他们在君以倾离开后怎么样了,单说现在..... “筒子,你这突然之间到底要我去救谁啊?现在这个时间段,也没有我们的任务需要吧?”坐在它背上的君以倾,很是费解。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涌进和我产生了联系,似乎在迫切的想要我带着你前去救人。’ “不明的力量和你产生联系?”这倒是让她来兴致,然后开玩笑道:“总不能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吧?” ‘也许,还真不一定呢?’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救的人不会是解雨臣他们吧?” ‘找到了。’ 夜幕笼罩着森林,一片漆黑,只有那依稀可见微弱的火光在隐约闪烁。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16 在君以倾抵达地面之后,周围的黑暗使得她感到不适。 于是,她又在空间里摸索了一番后,拿出了一个照明灯出来,挂到树上。 在明亮的光线下,她惊讶地看到解雨臣和黑眼镜的嘴唇呈现出黑斑,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君以倾连忙上前伸手为他们把脉,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他们的手腕上,感受着微弱的脉搏跳动。 她的眉头紧蹙,专注地观察着他们的脉象,只是越观察,她的心情就愈发沉重。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们最后是怎么脱险的?” 君以倾问向系统,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她直接从解雨臣的身上拔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用力一划。 系统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正将自己的鲜血喂给那两个人。 它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无奈:‘如果没有我们的出现,他们就不会发生这种生命危险。’ 君以倾的眼神一暗:“也就是说,他们原本不会经历这个,是我们的出现导致了他们原定的轨迹偏差,是吗?” ‘这么理解也没错。’ 流失了一些血的君以倾,面上失去了血色。 在可看到他们逐渐恢复了生机之后,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她在解雨臣的口袋里掏出手帕,随意地缠绕在伤口上,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包扎完毕后,她又紧靠解雨臣的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筒子,你来守夜吧,我熬不住了。” ‘好。’ 太阳逐渐升起,金色的又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 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君以倾隐约感觉到了有人似乎在弄她的手。 而此刻,就在黑眼镜要给君以倾的伤口上敷药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突然伸了过来,制止了他的动作。 “嗯?”黑眼镜疑惑的顺着那只爪子看去。 只见银狼正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拒绝。 它的爪子轻轻拍了拍黑眼镜的手,似乎在示意他不要敷药。 黑眼镜见状,不禁心生好奇。他放下手中的药,试图伸出手去抚摸它放在自己手背上的爪子。 然而,银狼却敏捷地躲开了他的触摸,依旧用爪子指着君以倾的伤口,对着他摇头。 “你的意思是,不能给她上药?”许是看出它的意图,解雨臣将自己的理解到的意思说了出来。 系统这才赞许的看了眼解雨臣,点头表示他说的正确。 “嘿,你这是成精了吧?”黑眼镜是真心觉得稀奇。 从一开始,对于它能随意变幻大小这一点上他就好奇的不行,更不要说还这么人性化了。 对于黑眼镜的话,系统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见此,解雨臣笑了一声,随即问道:“昨晚是你们来救的我们吧?也是你主人用血给我们解的毒。” 对于解雨臣的聪明脑子,系统一直都是很欣赏的。 它点头承认了他说的。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在解雨臣上的君以倾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的君以倾,入眼的便是一张好看到过分的脸。 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头,这才惊觉自己竟枕在解雨臣的腿上。 二人视线相对,解雨臣看着她的眼中透着一丝关切。 “你醒了。” 她倏地坐起,“嘶~”一时间没有注意,碰到了手心上的伤口,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快给我看看。”解雨臣急忙抓住她那只受伤的手,动作急促而小心, 生怕弄疼了她。 当他没有看到鲜血流出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对于自己手上的伤,君以倾倒是没怎么在意,也不过是稍微疼了点而已。 她动作有些迟缓的慢慢站起身来,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恶心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毫无征兆。 那股恶心感来得突然,强烈,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君以倾紧紧地捂住嘴巴,小跑到一边开始呕吐了起来。 早上因为没有吃过东西,导致了她现在吐出来的全是酸水,吐得她流出眼泪。 “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吐成这样?”解雨臣心惊的走到她身边,为她顺着背。 “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受这份罪吗?”一时嘴快,君以倾想也没想的说了出来,那瞪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和委屈。 解雨臣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微微张口:“这,我,我也没怎么你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 他仔细回忆着自己的言行,确定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然而,对方的指责却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你,能不能给个提示?” 舒缓过来的君以倾,这才回味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 “那什么,我这是吐迷糊了,胡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哈,呵呵~”说到最后,君以倾都觉得要当场社死了。 倒是黑眼镜眼尖的发现了端倪,他走到君以倾的身边,深沉地说:“我说,你是孕妇吧?” 君以倾惊讶的转头看向他,似乎没想到会这么被发现。 看到她这惊讶的表情,黑眼镜立马就想到了再刚才给她上药时,那只狼为什么要阻止他了。 “你怎么发现的?”君以倾好奇的问。 “喏,你现在的肚子不就是很明显了吗?而且,也就只有身为孕妇是不能使用外伤药中带有麝香的药品。”黑眼镜给出的解释有理有据。 经过他这么一说, 君以倾也不加掩饰的摸了摸肚子。 随着她的动作,解雨臣和黑眼镜很清晰的看到了她那明显凸出的肚子。 “几个月了?”黑眼镜问。 “再过几天就满三个月了。”算算日子,君以倾道。 “快三个月?这是不是有些大了点?”解雨臣惊奇的看着她这肚子,移不开眼,他莫名的从心底深处涌现出一丝满足的诡异感。 “因为是双胞胎,所以看上去稍微大一些。”说这话的君以倾也是有些感慨的,这肚子里的娃也是够坚强。 随便自己怎么折腾也能待得好好,真不愧是半神灵胎吗? 越想越不对的黑眼镜,这才想到最重要的一点,顿时惊呼:“不是,哑巴张就这么放任你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到处乱来?” 君以倾被他这一声给刺到了耳朵,身体下意识的往解雨臣那边挪了挪。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17 于是乎,跟着黑眼镜和解雨臣一道后的君以倾此刻就像是什么稀奇人物一样,被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夹在中间行走。 “雨林。”走在前面第一个的解雨臣停下脚步,看了下周围。 黑眼镜站在后边说道:“应该说是,沙漠里的雨林才对。” “这里,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蛇窝。” “那也就说明了,我们离吴三省更近了。”这次,黑眼镜走到了前面:“我走前面,你们跟着。” 走了一段路程后,他们找了个空地休息了一会儿。 “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连个记号都没有发现。”收拾着背包的解雨臣说着:“而且,我们的食物也快吃完了,再不找到吴三省他们的话,我们可就要吃那些蛇虫鼠蚁了。” 这话一听,君以倾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你这话说的,感情是把我给忘了呗?” 黑眼镜一听君以倾的话,这才想起,他们身边不还有一个现成的食物链嘛。 “对呀,我们这不还有小君儿呢嘛,所以花爷你就甭操心这吃的问题了。”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欺负我听不懂吗?”还不知情的解雨臣显得茫然。 “意思就是....这样。”君以倾当着他的面凭空拿出一盘装了葡萄的盘子:“吃吗?” 看着这像是变戏法的一幕,解雨臣愣愣的伸手拿起一串。 “快快快,给瞎子我也来一串。” 君以倾给自己拿了一串后,直接连盘子都给他了。 “解?”就着盘子吃了几颗的黑眼镜眼尖的发现了盘子正中央刻着一个解字。 他脸色莫名的看向君以倾:“小君儿啊,你这是去过花爷家的老宅过啊?” 君以倾被他的话一噎,当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盘子时,这才发现那是属于老宅的东西 。 ‘完蛋,这要我怎么解释?’ ‘你还是坦白吧。’系统已经不想管了:‘搭档,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等我们回去了,他们也会有我们出现的记忆的。’ 很好,君以倾因为它的话,脸色是变了又变。 ‘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是一开始就这么说了,她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作死吗? ‘那什么,这不是被天道给忽悠了吗?我这就去找它理论去。’ 对于系统的逃跑,君以倾更头疼面对现在的解雨臣这个麻烦。 而解雨臣在黑眼镜说出的那话时,就已经凑过去看了。 君以倾顶着他们二人审视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就要开口解释了。 “哟,这是在野餐吗?” 就在君以倾要说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君以倾还有些意外:“赵吏?” “嗨,君小姐,好久不见了。” “你这是,也跨越时间来的?”君以倾的话是对着他问,但是视线却直愣愣的盯着他手中的刀。 那是张起灵的刀,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茶茶叫我来接你回去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得要解决一个落网之鱼。” “落网之鱼?谁?”君以倾走到他的身边,直接上手将他手里的刀给夺了过来:“这是我家麒麟的,给我。” 赵吏也不争,只是眼神却带着奇异之色:“你这到底是有几个男人啊?那个帅哥是你家的,这个也是你家的,所以他们两个谁才是正宫?” “你说的什么鬼话?”君以倾听的脸色直接黑了,冷冰冰地瞪着他:“我和麒麟那是超越感情的存在,你别给我瞎说,玷污了我家麒麟。” 那可是她心目中的人间神明,谁也不能玷污了他,就是自己也不行。 她家的麒麟,独美。 “哦哦哦,别生气,我该打,瞧我嘴贱的。”赵吏乐呵呵地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余光看向解雨臣:“你男人这长相看着和之后几年的解当家也没什么区别啊?” 赵吏和君以倾的对没有避开他们二人。 所以,解雨臣他们自然也是听了个清楚。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啊~”君以倾心累的直接摆烂了。 得,这下不用她亲自开口怎么解释了,已经被赵吏这玩意简单粗暴的说了。 饶是大神经的赵吏也察觉出来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小声说:“你不会是没有和他说吧?” 君以倾给了一个他眼神:你觉得呢? 哦吼~瞬间,赵吏的就出现在了十里开外。 “那什么,君小姐,在下还有要事得办,咱们晚点在聚,拜~” 跑得倒是挺快哈~ 君以倾看着那人匆忙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扯了扯。 “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君以倾身体一僵,她缓缓转过头,只见解雨臣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走近,正阴恻恻地站在她的身后。 “说吗?”解雨臣再一次的问道。 对上他那深邃的眼神,君以倾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实说呗。 没在忽悠继续作的君以倾只好长话短说,简单明了的解释了一遍。 听着她所说的这些,解雨臣只觉得天雷滚滚,憋屈得不上不下的。 “照你这么说的话,未来的我可真是够没用的,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君以倾听到他如此埋汰自己,也是不由得心生佩服:花爷就是花爷,骂起人来那是连自己都不放过啊。 “也就是说,爷是将自己一手养大的小朋友给拆之入腹了啊~” 说着这话,解雨臣倒是没有像一开始的存在疏离感了。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君以倾的身上来回审视着,最后轻声笑了。 “你笑什么?”她长得很好笑吗? “我只是笑自己竟然会玩养成的这种嗜好而已。” “这可真是没有想到啊,咱们花爷也这么会玩。”黑眼镜笑呵呵地走到解雨臣身边,哥俩好的揽着他肩膀,对君以倾问:“不过,为什么你会和哑巴张那么熟悉?” 被问到张起灵之事,君以倾眼皮子就止不住的跳动起来。 “等等...”解雨臣动了动鼻子,眉头一:“这个味道有点不对劲。” “是瘴气。”黑眼镜也明显闻到了:“快离开这。” “筒子。” 系统会意,立马变化了身躯。 “快坐上来。”坐上影狼背上的君以倾朝着他们二人叫道。 灵魂摆+终极+秦岭18 第一次体验被狼驮着的黑眼镜可谓是兴奋的很,那手是不停的摸着那顺滑的毛发。 “这可真是太拉风了,我要是有这么一头坐骑该多好啊。” “别做梦了,快看那边。”解雨臣无语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指着左边和前面的方向道。 黑眼镜看着两边的信号烟:“先去红色的那边,红色信号烟说明他们遇到了危险,还离我们这边近。” 心神领会的系统不用君以倾说,也快速的朝着红色信号烟那边奔跑而去。 “我们就在这里停下,走路过去。”就在快要抵达的时候,解雨臣叫停了系统。 “也行。” 君以倾点头同意,她自然明白他的用意。 他们走到营地的附近,就看到了地上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看样子,他们是被蛇袭击了。”解雨臣掀开一个人的裤角道。 “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准备接应。”黑眼镜说。 “嗯,小心。” “等等,让筒子跟着你一起去。”君以倾一些不放心的让黑眼镜带着银狼一道去。 “没问题,小筒子,跟黑爷我走吧。”黑眼镜看了眼高傲的银狼,笑道。 等到黑眼镜带着银狼来到营地,就看到了被蛇群袭击的吴三省和他雇佣的手下们。 黑眼镜出现,一脚踹飞了快要咬上吴三省的蛇,打趣道:“可以啊,三爷,宝刀未老呀,你这是。” “你要是再不来,宝刀就要死在这里了。”吴三省拿着火把道。 “嘿嘿,别着急,我这不是来得正是时候呢嘛。” “废话少说,先救人。” 吴三省的话一出,银狼直接仰头对天嚎叫,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朝着蛇群汹涌而去。 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下,蛇群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它们开始退缩,试图逃离这股神秘的力量。 吴三省一行人看着那蛇群逃离了营地,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你这狼是从哪找来的?居然可以吓退野鸡脖子,不简单啊。”没事了之后,吴三省开始打量起系统来。 “这可不是我的,要是我的,那我还不得睡觉都能笑醒了。”说这话的黑眼镜难免带了些失落。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是我的呀。” 听到是女孩子的声音,吴三省还诧异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解雨臣和一个女孩子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谁让你来的?”看到解雨臣的那一刻,吴三省顿时没了好脸色,就差指着人开骂了。 “我叫你管好解家,管好解家,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三爷,你也不必这么生气,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想问你几件事而已。” 解雨臣站在他的跟前,双手环抱,看着吴三省的目光变得严肃。 君以倾直接坐到黑眼镜的身边,喝着牛奶,饶有兴致的听着解雨臣被训。 就在解雨臣的话一落,另一边的拖把忍不住的抱怨了。 “来的时候说不会有危险的,可结果呢?都几天了?目的地还没找到,直接折了我好几个弟兄。” 因着拖把这不停的抱怨着,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还说你熟悉林子,我看你熟悉个屁。”拖把怼着吴三省就是一顿臭骂:“还在蛇窝里扎营,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扎了去?” “现在倒好,还带了个女人来,还真不怕自己死在这了。” 看戏看到自己身上来,君以倾表示还挺稀奇的。 而拖把的这话,很明显的得罪了解雨臣。 君以倾第一时间拉住了要去教训人的解雨臣。 这时,拖把因为自己的手下在身边倒水洗手,他没忍住的一把将人给推开。 “你是不是欠打啊,敢在我坐的地方倒水?你是存心不想让我坐是不是?” “不是的,老大,这个地方不会积水的,不信你试试看。”被打的小弟捂着脑袋,小声解释道。 “你当老子傻呢?”明显不相信的拖把继续接着骂骂咧咧:“早知道是这种破地方,管你出几倍的钱,老子也不会来。” 黑眼镜走到他的身前,拿起地上的水壶,故意在他的面前往地上倒:“啧啧啧,竟然真的不积水呢。” 而拖把却把他的这种行为理解成了是在挑衅自己,一生气,起身就拍打掉了黑眼镜手里的水壶。 双手一把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恶狠狠道:“我看你是吃饱了没事干,找事是吧?” 忍无可忍的解雨臣身形快速的一动,一把捏着拖把的手腕,一扭,将他整个人给拽翻在地。 就在他要爬起来的时候,解雨臣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我忍你很久了。” “嘿嘿~”黑眼镜贼兮兮的笑着,也一脚踩上拖把的屁股上,手搭在解雨臣的肩膀说道:“花爷,别生气。这出门在外的,咱们要和气生财。” 接着又对拖把道:“你说是吧?” “额,是是是,对,你说的对。” “好了,教训一下就好了。”吴三省走来,摸着那块被倒了水的位置:“果然没有积水。” “叫你们的人过来挖。” 被放开的拖把,立马起身叫上了弟兄,开始挖洞。 “唉~”君以倾在一旁看着他们,无聊的忍住的想:也不知道张起灵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在想什么呢?” “想我家麒麟啊。”一时没注意的君以倾,下意识的说出了心里话。 “哦,你家啊~!”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她眼皮一跳,看去。 果不其然,入眼的正是黑了脸的解雨臣。 君以倾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解释道:“那什么,我只是……只是随便想想……呵呵呵~” 然而,她的解释显得有欲盖弥彰,越说越心虚。 “你和小哥,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关于她和张起灵之间的事情,解雨臣还是很在意的。 他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啥你们看起来会那么亲近又融洽的。 君以倾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只能说,他对我,对你有恩。要是没有他,指不定我没那么快从昏迷中醒过来,就连孩子都可能没了。” “他,做了什么?”对自己有恩?是什么恩? “是他每两天用自己的麒麟血来给我喝,连续一个多月。”说到这里,君以倾还是觉得心疼。她的神明啊,竟然放血护养了她那么久。 “简单来说,那就是救命之恩。” 解雨臣听的,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见他被这事给惊住了,君以倾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事暂时忽悠过去了,不然还真不好解释她和张起灵是怎么认识的了。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19 “挖开了。” “来个人下去探探情况。” “我去吧。”解雨臣说。 “下去小心点,注意安全。”吴三省对他说道。 黑眼镜扬了扬了手上的绳子:“有事记得拉绳子。” 解雨臣腰间绑着绳子,就顺着通道口的石壁上缓缓而下。 只是,在下去的时候,他的不慎脚下一滑,直接掉了下去。 一直在上面拉着绳子的黑眼镜眼疾手快的拉紧绳子,对着洞口叫唤。 “花爷,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黑眼镜的叫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花爷?小九爷?解雨臣?” 被叫的不耐烦的解雨臣这才回了句:“没事。” 黑眼镜被他这么一气,又将绳子拉“没事你拽什么绳子啊?” “我只是手滑了而已。” 知道没事,吴三省也是放下了心。 没一会儿,解雨臣就探路上来了。 看他那额头上冒出的汗,君以倾拿出一片独立包装的湿纸巾撕开,递了过去。 可解雨臣没有接,而是微微弯下腰凑了过去。 君以倾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无语的只好帮他的额间上的汗水给擦了擦。 看他们二人的互动,吴三省不由得朝君以倾多看了几眼。拉过一旁的黑眼镜问:“他们是怎么个情况?是在一起了?这女孩是个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三爷,你就放心吧。她的身份没有问题,而且啊,哑巴张还护着很呢。”黑眼镜可谓是说一点漏一点,故意说的意味不明。 这吴三省一听和张起灵还有着关系,他这就更好奇了。 被擦完汗水的解雨臣,走到吴三省的身边说明情况。 “下面是一个很大的下水道,周围都是用石头砌成的,看上去通道还有很长的一段。” “看来这个下水道啊,应该是通往西王母宫的。”吴三省猜测道。 “看来不虚此行啊。”这下子,拖把高兴了,他看向解雨臣:“小九爷,你对下面的情况熟悉,那就还是由你带头,领着我们下去,如何?” 又接着对黑眼镜说道:“黑爷,你身手好,就劳烦你断个后了。” “你刚才拽我衣服的时候不是挺豪横的吗?要不,一起走着?” “我不能耽误黑爷你的发挥的空间呀。” 为了以防万一,解雨臣说:“下面虽然水不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准备好潜水装备。” “装备在营地里,需要回去拿才行。”吴三省道。 “啥?还要回那个蛇窝拿装备?别开玩笑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在那个营地里伤了我多少弟兄?”拖把急了。 “你着什么急呀?让你去了吗?”黑眼镜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就你们这些个人,还不够拖我后腿的呢。” “黑瞎子。”拖把壮着胆子指着他,说:“你别以为我叫你一声黑爷,你,你就这么不上道啊。” 黑眼镜一把死死揽住他的肩膀,笑呵道:“那就要不,一起去呀。” “还是我和黑眼镜一起去拿吧,三爷你和君君在这歇着。”说着,余光又看向拖把几人:“至于他们,还是歇着吧,省得闹心。” “我还是和你们去吧,要拿那么多装备,就你们两个,也拿不了那么多。”吴三省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和他们一起去。 最后的结果,还是吴三省几人前去营地,解雨臣不放心让君以倾独自待着,就拉着她一起前去。 被拉着走的君以倾忍不住说:“要不,我先稍微离开一步?” “去哪?”解雨臣侧头看去:“难不成,你是想去找小哥?” 不知怎么得,君以倾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那什么,毕竟他连贴身的刀都掉了,丢了刀的小哥肯定很没有安全感。” 她这话一出,解雨臣的脸一冷:“到了西王母宫,自然就会见到他了,别想着一个人离开去找他。” “小君儿,乖,这种特殊时期,你还是别离开我们的视线了。哑巴张那里,你也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放心吧。”黑眼镜在一旁搭腔道。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跟着他们了呗。 “我说三爷,你这回找的人不行啊。”说服了君以倾后,黑眼镜对吴三省说道。 “你当谁都像潘子一样可靠呢?”吴三省笑着说:“这些人是拿钱办事,他们只认钱不认人的。” “那你好歹也找个贵点的呀,这些人,啧,太次了些。” 吴三省无奈的摇头:“这两年家业不景气了,没有太多的钱可以去找太靠谱的了。” “听到了没?还不赶紧给咱们的三爷打个折?”解雨臣打趣的对黑眼镜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虽然贵,但是物超所值啊。你说对吧,三爷?” 吴三省笑笑,没有回话。 就在这时,拖把带着人来了。叫喊声,那叫一个献媚啊。 “三爷,你是不打算说些什么了?”和吴三省落在最后,解雨臣这才继续开口问之前的没有得到答案的话题。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吴三省秉着不想说的原则,开始打着马虎眼:“我还是那句话,守好你的解家。” “我和秀秀在兰措找到的两块瓷片,它的线索就是指向了这里。而你,也在这里。” “唉~我早说过,少参和这事。所以,你问也是白问,我是不会说的。” 走在前边的君以倾,在解雨臣出口的秀秀二字时,神色就变的有些古怪。 “怎么了?”注意到她突变的表情,黑眼镜有些担忧的问,生怕她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也没发热,是伤口发炎了?”说完,他还打算检查一下她手上的伤口。 “不是不是,我这伤口都快好了。”君以倾连忙摆手,看了眼身后,语气不是很好地说:“我只是对某些人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人,感到不齿而 已。” “你说的,该不会是花爷吧?”黑眼镜问的小声。 “不然还有谁?”君以倾气愤的咬牙:“凭什么我就不可以和麒麟待在一起了?而他就可以秀秀长秀秀短的?凭什么?就凭他护我长大?” “啊~这个啊~”黑眼镜嘴角扬起一抹深意地笑:“或许,你可以问问他。” “问个屁。哼~”君以倾是越想越不得劲,转身恶狠狠的瞪了解雨臣眼后,快步上前走去了。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20 “不是,她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你们说什么了?”完全不知情的解雨臣一脸懵的问向黑眼镜。 黑眼镜两手一摊:“也许是因为花爷你刚才说的某些话,惹到人了呢?撒,谁知道呢。” 说着,就朝着君以倾追去。 “那个小姑娘是你女朋友?还是小哥的女朋友?”吴三省看着君以倾背影,问。 解雨臣略显得意的一扬下巴:“我的。” “她是你女朋友?”吴三省既诧异又高兴,询问的语气中带着急切:“谈多久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解雨臣莫名的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结婚呢。” “嘿~你这个臭小子,我这是为你着想,难道你还想和我一样,永远光棍一辈子?”吴三省说的那是一个恨铁不成钢啊。 “我的事你不用管,你还是多管管吴邪吧。”说完,他也不管吴三省有没有被气着,赶忙上去追君以倾去了。 “君君。” “你追上来做什么?”君以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在生气?为什么?” “就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你而已,可以不?” 看她那一脸不爽的样子,解雨臣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哪里惹到她,也难免生起了脾气。 “你要是因为什么生我的气,你大可直说。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在生气,秀秀也是女孩子,她可不这样。” 因为他的这话,君以倾顿时拳头硬了。停下脚步,眼神恶狠狠瞪着他:“她是她,我是我,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她那么好,你和她在一起去啊,还缠着我不放做什么?”说完,还不解气的朝着他的脚背,就是狠狠地一踩。 “你别跟着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解雨臣愣愣的看着她走开。 “啧啧啧,我说花爷啊花爷,你这好好的干嘛要提人家霍家小姐呢?这提了就提了吧,还拿人家和她做比较,你说说你,是不是欠啊?” 解雨臣眨了下眼睛,看向黑眼镜:“你的意思是说,她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我提到了秀秀?” “我的小九爷哟~”黑眼镜看他那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问题,都开始替他着急了。 “你忘记了,你和霍家那个还有婚约在呢。” 被黑眼镜这么一提醒,解雨臣这才想到是还有这么一回事。 “再说了。”黑眼镜看了一下身边的人,确认都没人后,他这才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她既然是你家未来长大后的小朋友,那她肯定是知道你和霍家小姐的婚约之事的啊。” “所以,你这突然提起人家,还拿他们做对比,你说说你,你这是不是自己作的?” 知道问题出在哪的解雨臣,这才发觉是自己的错。 自知理亏的他,就开始默不作声的跟在君以倾的身后,不凑近,也不远离。 一路上,等到他们走到了天黑,才到达了营地。 “小心点,我们离开了这么久,难保没有蛇反回来。”吴三省提醒道。 就在吴三省刚提醒完,黑眼镜就眼尖的看到一条即将要咬上解雨臣脚上的蛇。 “小心。”黑眼镜动作快速的将那条蛇给踩在脚底下,但是很不幸的是,他的脚跟被咬了进去。 “嘶~”黑眼镜一时吃痛,倒吸了一口气。 “你被咬了。”解雨臣面色浮现出一抹担忧。 “没事,我这穿的可是进口军靴,哪有那么容,容~” 这话还没有说完,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解雨臣一把将人给抱住:“就你那个便宜货,能有什么用?” 嘴上虽是这么说,身体上还是很诚实的将他给打横抱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君以倾动作迅速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对准他们二人就是一顿拍。 ‘呵呵呵~这照片,等回去了,怎么着也得让他们当事人好好看看。或许还能薅上一笔不少的红票票呢。’ 抱着黑眼镜进了帐篷内后,亲自给他打了血清,又进行了包扎。 没过多久,黑眼镜清醒了过来。他动了动身体,想要爬起来,就被一股力道给按压住了。 “别动,给我老实躺着,等回去之后,给你置办几双好鞋。” 这一听,黑眼镜立马清醒了。他从身旁的包包里掏出一个pos机,一递:“花爷,折现吧,我不介意你用钱砸我的。” “不是没有信号吗?”解雨臣好笑的看着他。 “对哦。”黑眼镜这才想起来。 紧接着,就见解雨臣从口袋中拿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都给了他。 拿到钱的黑眼镜笑的好不开心。 “啧啧啧~瞧瞧,瞧瞧。这知道的,你们是兄弟友好,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君以倾,都忍不住的开口了。 “哎哎哎,这可不能乱说啊,瞎子我可是直的。”黑眼镜急忙撇清。 “君君,我是不是直的 难道你不清楚吗?”解雨臣的目光看向她的肚子,笑的深意。 “呵呵~”君以倾假笑了一声,坐到一边。 这时,吴三省走了进来。 “三爷。”解雨臣叫有了声。 吴三省对着解雨臣点了点头,走到黑瞎子的旁边找了凳子坐下,问:“那个,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不碍事,好多了。” “咱们啊,先养足了精神,等你好了差不多了,再动身。”吴三省对黑眼镜说道。 “我们是不着急,可拖把那伙人一看就是没什么耐心的,就怕到时候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要真如此,有你们两个在,谅他们也不闹腾不起来。”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吴三省暗自笑了一下,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看看。” 等到吴三省出去后,君以倾走到黑眼镜的脚边,有些嫌弃的拿过一边的毛巾覆盖上他那受伤的脚踝上。 \"不是,这么嫌弃我啊?\"黑眼镜无语的看着她那动作,有些幽怨的看着她。 “闭上你的嘴吧。”君以倾一手抚上他那被毛巾覆盖的脚踝上,一些微亮的白光在她的手下散发了出来。 黑眼镜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倍感惊奇。 在感受到脚上传来的凉意,那原本的痛感逐渐消失,这让他更加充满的好奇心。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21 将黑眼镜治疗好后,君以倾就毫不留情将他和解雨臣给赶出了帐篷。 来到这里,连续几天不洗澡,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君以倾在空间内摸索了一番后,拿出一个装满水的脸盆,又往里面滴了几滴精油,开始脱了衣服擦了起来。 被赶出来的二人,站在帐篷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才是那个伤员吧?”黑眼镜叉腰,仰头望天。 “需要我提醒你吗?” 黑眼镜推了推墨镜,伸着懒腰:“哎呀,我这突然感觉到浑身苏畅了不说,还精神了很多呢。” “哼~”解雨臣没好气撇过头,走到一边守着帐篷外。 没过多久,就如黑眼镜所言,拖把开始搞事情了。 但是,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黑瞎子的对手,拖把更是直接被打在地上摩擦着。 等到君以倾洗漱完毕后,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是....被你欺负哭了啊?”走出来的君以倾看到拖把那泪眼汪汪的模样,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黑眼镜。 “不是,你怎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只有我啊?怎么就不是花爷和三爷他们两个了?”黑眼镜郁闷的不行。 “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么恶趣味将人给欺负到哭的?” 君以倾走到他的身边,从手上提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水蜜桃递给了他。 “这么大的桃子。”黑眼镜欣喜的接过,立马咬了一口:“真甜啊。” 君以倾看着他这得跟孩子似的笑容,不由得想:还别说,这男人也是够帅气的。也不知道在解雨臣和张起灵这俩人之间,他是在上面的那一个还是下面的那一个呢? ‘啊~要是能来个现场版的那就更好了。’光是想想,她就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你这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黑眼镜被她这眼神看得浑身汗毛直立。 君以倾回过神来,若无其事轻咳一声:“瞎说,我能想什么不好的事了。” 然后就提着袋子走到了吴三省的面前,拿出两个桃子递给了他。 “三爷,给。” “谢谢。”吴三省接过桃子,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立即被那突出的肚子给吸引了注意,惊愕的指着她的肚子:“你这是,难道是还怀着孩子?” “啊?”君以倾无辜的眨了眨眼:“您这是才知道吗?我以为他和你说过了呢。” 至于那个他,不用说也知道了是指谁了。 吴三省深吸一口气,大喊:“解雨臣,你给老子过来。” 还不明所以的解雨臣走了过去:“什么事?” “还什么事?”吴三省上前就是一把拽上他的耳朵,将人给拎到一边:“你给我老实交代,她那个肚子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解雨臣惊讶的朝君以倾看去,当看到她换了一套修身的衣服后,他这才明白过来。 于是,便直言不讳的承认了:“是我的。至于其他的,我不能说,也不会说。” 原本还想着问一些其他事的吴三省,听此,也就作罢了。 “但是,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跟着我们一起下墓那怎么行?你也不怕出什么事了?” “这个倒是不用三爷你操心了,或许还不一定要谁保护谁呢。” 这时,营地的周围开始出现了浓浓的鬼雾。 君以倾明显感觉到了阴气的聚集,还是一股熟悉不过的鬼气。 她敛下眼眸,隐去了眼中的神色,走到解雨臣的身边,将手里的袋子交给他。 “我要先离开一步了。”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和这白雾有关系?”解雨臣聪明的想到了这一点。 “哈喽,我们又见面啦。”就在解雨臣的问话期间,赵吏从白雾中走了出来。 他的到来,引起了大家的高度戒备,摆出立刻随时攻击的动作来。 除了见过他一面的解雨臣和黑瞎子虽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但是心里警惕还是存在的。 “来找我帮忙来了?”君以倾看向他。 “君小姐果然聪明,真不愧是...嘿嘿,不知您现下可有时间?”请人办事的赵吏,做足了卑微讨好的样子。 “和茶茶交代给你的任务有关系?” “可不是嘛,那个老妖婆,可真是会压榨底下员工,连个假都不给批一个。”一说到这里,赵吏就觉得委屈的不行。 “行了行了啊,我可不想听你这些个抱怨,走吧。”正好,可以去找我家麒麟了。君以倾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等等。”解雨臣一把拉住就要跟着走的君以倾。 “还有事?”君以倾一个侧头看去。 看她那迫不及待的想要走,解雨臣的心顿时就像是被扎了一般,疼了那么一下。 他略带委屈的眼神,控诉:“你就这么想要离开,一刻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本来解雨臣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个的,只是接触到君以倾那还未收起来的开心,就不由自主的问了这个。 这个还真是,君以倾眼神古怪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了好几岁的男人,将自己的手腕用力的给抽了出来。 好言好语道:“那什么,我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就好像你要管理你那偌大的家业一样。” “不是逃?”解雨臣眼里充满了怀疑。 君以倾一噎,没好气的一跺脚,转过身,丢下一句:“我跑得了吗我?”走了。 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走后,解雨臣是整个人都冷的要命。 “你这个女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在继赵吏的出现,吴三省这下彻底怀疑上了君以倾的身份。 “她的身份很正常,总之,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些人就是。”解雨臣回的气愤。 看出吴三省的怀疑,黑眼镜赶忙走过来解释:“啧~三爷啊,我可以保证,小君儿的身份没有问题哦。” “三爷,给您个忠告。” “说。” “您呀,怀疑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哦。毕竟,惹了人,可就对您不好了。”黑眼镜笑着说。 “哦?为什么?”吴三省明显的不信。 “为什么呢?” 哪知,黑眼镜压根就不明说。而是转身去找了解雨臣,独留吴三省一人在那里想着他说的话。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22 “接下去是要去哪?”坐在银狼身上的君以倾问向一旁徒步的赵吏。 “古墓里。” “古墓?”吃着东西的君以倾,手一顿:“是他们那些人在找的那个墓?” “是的哟~还被称之为西王母宫呢。这女人,死了就死了,还给自己整个这种称呼,这不存心是找那上面的人晦气嘛。”赵吏说的一脸不屑。 “我怎么听起来,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上面的那些个?”君以倾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她用手指着天上就知道是表达了什么。 “他们那些个,高傲的很。” 就在他们即将要踏入墓口时,银狼低吼了一声。 紧接着,张起灵走了出来。 “麒麟?”看到张起灵的出现,君以倾立马高兴的从银狼背上下来,笑着朝他奔去。 “你太会跑了。”张起灵摸了摸她的脑袋,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大家都很担心你。” 君以倾眨了眨眼睛,这话她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未来。”看出她的不解,张起灵又像是做出解释一般,给出了两个字。 “额。”这一听,君以倾一僵,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本体来的,还是魂体?” “记忆。” 这下子,君以倾更尴尬了:“那,那你也知道了我一开始说的话是骗你了。” “不算,确实有一个是要给我的。”张起灵说的很认真。 从那未来多出来的记忆中,确实是有一个要跟着他姓,记入在张家族谱上的。这也是未来的自己和未来的解雨臣说好的,所以也不算是她骗自己。 “哈?”给他一个?什么?孩子? ‘确实如此,解雨臣在你和孩子之间,选择了你。’这个时候,系统为她做出了解释。 ‘怎么会有这样的决定?麒麟说了什么?’ ‘救命之恩,张起灵给出了回报的条件,你或者一个孩子,二选一。’ ‘.....’ “我该走了,你要小心。”见时间差不多了,张起灵简单的叮嘱了一下后,就快速闪人了。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君以倾还没来得急说,就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看他现在也不一定能用得上,晚点再给他也来得及啊。” “你知道什么呀?”君以倾没好气的瞪着他:“还不快点带路?” “是是是。” 很快,他们二人一狼来到了目的地。 看着中间水槽里布满了红色的虫子,君以倾面露嫌弃。 “这人是有病?没事养什么虫子?” “这种虫子吸人血,应该是为了盗墓的人。”赵吏蹲下身子捞了一把水里的红虫子,那些虫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开始纷纷逃窜。 等他说完,君以倾已经飞升到了对面。 “别杆在那了,快点去速战速决吧。” “得嘞。” 对于坐在那非常明显的替身西王母,他们直接选择了无视。 “你该不会是打算要我也跟着你一起进去吧?”君以倾指着上方的洞,问。 赵吏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洞穴,说:“要不还是一起去吧,我害怕。” 面对这样的赵吏,君以倾浑身一抖:“你给我正常点说话,这样嗲声嗲气的样子,我也害怕。” “我不管,你和我一起去。”赵吏直接开摆无赖模式。 “你去,我在外面守着。”君以倾面无表情的拒绝道。 赵吏可怜兮兮地咬着衣服,问:“你真这么狠心吗?” 君以倾一把将自己的衣角给拽了回来,无视他走到一边拿出椅子坐下:“你好意思让一个身怀六甲的人去和你一起打头阵?别犯傻,我在外面守关卡就已经很好了。” “赶紧去吧,慢走不送。” 真等人进去了之后,君以倾这才拿出手机开始悠闲的刷了起来。 ‘你就这么放心?’系统坐在她的身边,歪着头。 君以倾刷着手机的手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从空间内将黑金古刀给拿了出来。 “筒子,把这刀给麒麟送去。” ‘我送?’ “那不然还我去啊?乖,替搭档我跑一趟吧。”君以倾微笑着将黑金古刀用灵力将它固定在银狼的背上,道。 ‘真是欠你的。’系统认命的背着黑金古刀给张起灵送去了。 “君小姐,准备了。” 要说办事效率快,那说的就是赵吏本人了。 君以倾看着西王母就要跑出来了,直接将神剑一扔出去。 神剑就像是有意识一般,直接悬空而立,堵在了洞口处。 西王母感受到了威压,又被前后夹击,顿时慌神的发出一阵嘶吼。 “哟哟哟,还想跑呢?跑啊,继续跑啊。”追上来的赵吏手中拿着枪对准着她,笑的龇牙咧嘴。 西王母看到赵吏追出来的那一刻,她害怕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他们快要来了,你不还不快点解决完了她。”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君以倾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那么着急嘛。” 听着赵吏那不着调的音色,君以倾这才发现,这人之前都是在装的。 赵吏就这样慢悠悠地的掏出一根绳子,然后坏笑的朝着已经害怕到不行的西王母跟前直接将她给绑了。 他用绳子直接将西王母给拖出了玉石洞。 “你就这么将她给拖出来,不怕发生什么变异?”君以倾指着头发已经开始变白的西王母道。 赵吏看着她开始逐渐变的苍老,话语中略带悲悯,说:“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这只不过是开始命数流逝了而已。” “那你先将人给带走吧,我在这边等你。” “你不和我一起走?” “总得和他们道个别吧?再者,这个东西,我还想试试看,能不能给吸收了。”君以倾双眼蠢蠢欲试的紧盯着玉石。 “那行吧。”赵吏也不多留,带着还没断气的西王母给带回了地府。 等到他们离开后,君以倾这才将身子悬浮而立,与那玉石洞持平。 双眼紧闭,一只手对准着洞口开始尝试着吸收里面的能量。 可吸收一半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空间内的饱和度满了。 她睁开眼看着原本还有灵气的玉石洞,此刻已经开始呈现出了黯淡无光,就连那吸引人的稀奇也逐渐疏散,开始变得若有若无了。 灵魂摆渡+终极+秦岭23 不再继续吸收的君以倾落到地面,正打算考虑是要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到来还是前去找他们的时候,张起灵他们出现了。 “来了呀。”看着和他们一道过来的银狼,君以倾朝它招招手。 “嫂子,你怎么会提前来这的?”胖子看到她,不由得惊呼。 本就已经知情的张起灵,听到王胖子这么一称呼,他看向君以倾的眼里浮现起一抹笑意。 君以倾到是难得脸皮薄的微红了脸颊,假意咳了几声,说:“那个,你们办你们的事,不用管我。” “不对,这里不对,它消失了,损玉里面的东西消失了。” 这个时候,察觉到不对的陈文锦情绪激动了起来。 随即,她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君以倾,一把拽住她的肩膀紧紧捏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你对它做了什么,是不是?” “哎哎,你给我撒开。”没反应过来的君以倾有些吃痛,眉头一皱。 张起灵一看,动作快速的一脚将陈文锦给踹了开来,小心的将君以倾抱在怀护着。 “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君以倾不开心的揉了揉被捏疼的左边的肩膀:“就是被捏的有些疼。” 张起灵小心翼翼地将她外套的拉链拉开,在那白嫩的肌肤上,有着鲜明又刺眼的青紫色。 看着已经被捏的淤青的肩膀,张起灵重新将她的衣服穿好,目光冰冷的直视向陈文锦。 “我说过,不能动她。” “咳咳...”被踢伤的陈文锦捂住胸口,喘着气:“但是,你又怎么知道,她就不是它了?这里,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你想死?”说这话的张起灵充满了杀意,就连黑金古刀也已经对准了她。 “等等小哥,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吴邪明显被这样的张起灵给吓到了,但是为了陈文锦,他还是硬着头皮站到了他们的中间。 吴邪这么一站,平时对吴邪挺温和的张起灵都对他冷了起来。 “小哥,你先别生气,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吴邪吞了吞口水,恳求的说。 君以倾拉了一下他的手,说:“要不,算了吧。”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 张起灵抿着嘴,不情愿的收起黑金古刀,视线紧盯着陈文锦,生怕她有下一个动作。 “文锦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口中说的那个它到底是什么?” 可陈文锦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目光紧盯着被张起灵护在怀里的君以倾。 “你当真不说吗?” 君以倾简直无语了,她很生气的推开张起灵,走到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你想要我说什么?要我承认自己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它?” “有一点我很好奇,你刚才说的话,要是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有来过这里一次或者多次,对吧?”观察着她的神色,君以倾勾起嘴角,继续说道:“更让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认定了就一定是我?” “还是说,你知道我不是,但你偏要拉着我硬要安上那莫须有的身份?” 这话一落,就看到了她的身形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但也没有逃过君以倾的眼睛。 “看来是了。” 吴邪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文锦:“文锦阿姨,她说的都是真的?” “吴邪,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它,一直就潜伏在我们的身边。”陈文锦一边说,一边瞄向君以倾。 这下子,君以倾是真的被她的眼神给看火起来了。 “你这女人,我没那么好脾气,能够忍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之举。” 说完,君以倾的手隔空一挥,陈文锦整个人就被带到了上方。 大家只见她呼吸困难的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铁青。 “快住手,这样你会杀了她的。”见这情形,吴邪大惊。 “本就是该死之人,早晚也得死。”君以倾没有给他一点面子,就在她要将陈文锦给弄死之际,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等等。” 即解雨臣和黑眼镜的到来,紧接着就是人首龙身的孟婆出现了。 “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还是让我带回去处理吧。”话说完,她化成了人形,一身古装走到了大家的视线里。 君以倾一动,将陈文锦扔到了她的面前。无视走来的解雨臣,看向一身功德的人:“阴龙,你是孟婆三七?” “正是我。”孟婆三七点头,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动着:“您就是冥王说的那位吧,长得可真漂亮。” “呵呵~”君以倾被她这话给逗笑了:“这个人,你就带走吧。” “多谢,下次来黄泉路这里玩呀。”没有被为难的孟婆三七,高兴的将陈文锦给收了起来,急忙离开。 毕竟是身为黄泉的孟婆,度死人的。待久了,对这些凡人的身体不好。 “孟婆,黄泉路....我说黑眼镜,我们这是不是在做梦啊?”王胖子傻傻的拧了一下身边的黑眼镜。 “嘶~你个死胖子,掐我做什么?”黑眼睛吃痛的将他的手用力一拍:“就你是在做梦,我们是在现实里。” 随后,黑眼镜沉默的站在一旁,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叫那个人把文锦阿姨带去哪里了?”吴邪眼里透着焦急的质问着君以倾。 君以倾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句:“去她该去的地方,那不是你能过问的。” “你~” “吴邪。”还想继续说什么的吴邪,被解雨臣给制止住了。 “可是...” “她没有说错,那确实不该是你过问的。”张起灵挡在吴邪的面前,平淡道。 无法继续追问下去的吴邪也只能认命的握紧拳头。 “麒麟,你还要进去吗?”想着,还有一些时间,君以倾就问了一下张起灵。 只见张起灵摇头:“不需要了。” 确实,里面的西王母已经不在了,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再进去了。 君以倾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他们,问:“那么,这里也么没有你们想要继续探索的东西了吧?” 大家齐摇头。 灵魂摆渡+秦岭24 见他们都没有想要继续的意思,君以倾难得的好心情,说:“那我就带你们出去吧,毕竟,外面还有一个大家伙在呢。” “大大大的,大家伙?那是什么东西啊?” 听到这样有趣的声音,君以倾扭头看了去。这一看,她笑了:“原来是你这个有趣的人呀,我还以为你都活不到这里呢。” “姑奶奶,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嘘~”君以倾打趣的示意他小声,然后说:“叫我神仙姐姐,姐姐就护你哟~” 说实话,这个拖把还挺对她胃口的,倒也不妨给他一点庇护。 “筒子。”已经觉得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君以倾,直接叫系统变化了身躯,让它带路。 当他们走到外墓室时,整个墓室都晃动了一下。紧接着,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蛇母出现在了他们的头顶之上。 ‘筒子,你说,我将它收了去,如何?’ 身为银狼的系统猛地转头看向她,那眼里透着你疯了的神色。 “啧~”君以倾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行动表示,飞身而上,与那蛇母持平。 “追随我,我助你飞身化龙。” 听懂她意思的蛇母将头凑近,嗅着她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仙灵之气,很有人性化的对着她低下头颅,表示臣服。 君以倾满意的咬破自己的指尖的一滴血,点在它的额间:“契约成立,吾赐与你名,青沅。” 只因受到了一滴神魂上的血,青沅那头上的两个原本的鼓包瞬间破皮而出,长出了两个小角出来。 青沅浑身充满着力量,舒畅的抖了抖身体。 只是,它这一抖,整个墓动随之颤抖了起来。 “停停停,先将他们几个都带出去。”君以倾急忙阻止了它的动作,吩咐道。 青沅听话的俯下身子。 “你们快上去,这个墓,坚持不了多久了。”君以倾坐在银狼的背上,对他们说。 张起灵率先拉着吴邪跳了上去,胖子也随后爬了上去,黑眼镜直接拎着拖把一跃而上。 而解雨臣,他直接一个转身,坐到了银狼的背上,双手环抱住君以倾。 没有耽误时间,青沅直接用尾巴将墓的上方给甩出一个洞来,而后腾飞至天上,银狼也是浑身周围散发着金光,飞跃而出。 坐在会飞的蛇身上,他们几人可谓是既惊奇又享受。 “这还是老子有生之年,坐在一条蛇的身上在天上飞的感觉。”黑眼镜盘腿坐在上面,十分的享受。 “我们到前面沙漠的公路上停下。”君以倾在他们的旁边说完,就拍了拍系统的脑子。 系统瞬间加快了速度,朝着沙漠公路而去。青沅见状,也快速的追了上去。 在他们落地的那一刻,还觉得自己是身处在云端,飘飘然着。 落了地,君以倾对着张起灵和解雨臣道:“我要离开了。” 一听君以倾说要走,王胖子先开口了:“离开?你不和我们走啊?你走了那小哥怎么办啊?” 君以倾眼神诡异的看了眼王胖子,道:“我家麒麟都不急,你怎么还替他急上了?” “我,我...这不是小哥性子内敛嘛,我这是在替他表现出来。” 君以倾好笑的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看向另一边的空地上。 大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结果也就是一片沙漠,没有任何东西。 “你这是在看什么呀?”黑眼镜问。 “来了。” 君以倾的话一落,在那空荡荡的地方就凭空出现了一辆绿色的公交车出来。 只见,车内走下了一个人。 “嗨~好久不见了,朋友。” “怎么是你来了,我还以为会是赵吏呢。”君以倾主动走了过去。 “一开始就说了,我来接回去的,当然来的也会是我啦。”阿茶开心的说着,还拉着她往车里走:“快快,我带你去鬼市玩呀,今天刚好是鬼节。” “等等。” “怎么了?” 君以倾站在车门口,对着那群说:“未来再见咯,各位。” 说罢,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了,直接和阿茶闪人。 而身为系统的银狼也恢复了数据,回归了她的识海里,蛇母,青沅也化作成细小的镯子模样戴在她的手腕上。 阿茶瞄了眼她那手腕的东西:“看来,这一趟你来的还收获不少。” “那也得多谢茶茶你了。” “是吧?那你得好好陪陪我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无聊。”阿茶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坐在君以倾的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很快,她们就抵达到了原来的世界。 阿茶没有直接带着君以倾回到解家老宅,而是将人给带到了鬼市。 “别说,还挺热闹是。”戴着面具,君以倾十分惊奇的这里看一下,那里摸一摸。 “那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玩啦。” “那个挺特别的,去看看。”君以倾拉着阿茶走到一边地摊上。 她捡起那被随意丢在一个盒子角落上的黑珠子,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小东西对黑眼镜的眼睛还挺有帮助。 “你想要这个?”阿茶看她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着,不免一问。 “嗯嗯,这个小东西,或许对一个人有用。” “这个多少呢?” “一千块冥币。” 阿茶爽快的拿出冥币,给了出去。 看到冥币的那一刻,君以倾才反应过来,这鬼市里是要用冥币付钱的,这就让她身无分文的人来说就尴尬了。 “真是多谢你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些不算什么,你想要买什么,直接买,我来付钱。”阿茶大方的手一挥,直言承包了她今晚的一切消费。 “茶茶,你真好。”简直就是人间霸总啊,她好爱。 她们这一逛,直接逛到了早晨五点才停歇。 “倾倾,我们下次再一起玩哦~”阿茶将人送到了解家老宅。 “下次见。” 目送阿茶离开,君以倾一转身就看到了解雨臣跟着霍秀秀一起从里边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袈裟。 哦吼~一回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哥哥,霍小姐。”君以倾眸光微动,脸上微笑的对着他们打着招呼。 霍秀秀目光复杂的看向她的肚子,脸色有些难看。 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有些阴阳怪气,意有所指的样子。 “看她肚子都这么明显了,小花哥哥怎么还不给人一个名分呢?” 听出她那话里话外的讽刺之意,君以倾立马冷下了脸。 “霍秀秀。”解雨臣不悦的对霍秀秀一声呵斥。 而君以倾也是个反骨的,她撩了撩头发,上前一把将他们二人给推开,然后一脸不屑的对霍秀秀说道:“不是你的小花哥哥不给我名分,而是我不要他,听清楚了吗?” “你。”霍秀秀错愕。 解雨臣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底发凉。 君以倾没有多待,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灵魂摆渡+秦岭25 将人送出去后,解雨臣找了过来。 他敲响了房门,可是并没有得到里面人的回应。 “君君,你开下门,我们好好谈谈。” “君君?” ‘你真不开?’ ‘不开,惯着他的。’ 对于霍秀秀这个人,她就是合不来,更不要说给好脸色看了。 再说了,解雨臣还和霍秀秀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多多少少总是有情份在的。 所以,解雨臣不可能会为了她,而去和霍秀秀翻脸,断绝来往。 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在一起,更不要给对方一丁点的可能存在。 君以倾如实想着,可她却不知道,解雨臣是不是会如她所想的那样,会放弃她,会不继续纠缠她? 就在君以倾以为他放弃的时候,谁知道门锁被打开了。 君以倾看着这个登堂入室的男人,一阵气结。 “你来做什么?我并不是很想看见你。” “君君,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解雨臣无奈地走到她的面前坐下。 君以倾看着他:“现在这样不好吗?你我互不干涉,各自过活,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去打破呢?” “你当真不是为了张起灵才这么屡次的将我排斥在外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君以倾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解雨臣没有遗漏掉她那一闪而过的警惕,即使本该想到的,但是心,还是不免的一阵疼痛。 他深叹一口气:“仅仅是过了一夜的时间,我就多出了一段属于你回到过去,在西王母宫的那些天。我想,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也会有多出这段记忆。” 君以倾看着他的神色莫名:“这和你要和我谈的事有什么关系?” “那个时候的你,是以小哥他妻子的名义出现的。”解雨臣说着这话时,眸光里尽是委屈和幽怨:“自始至终,在你的心里,我还不如一个张起灵来的重要。即便是我将你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你像在乎他那样,在乎过我一次。” “你和他不一样。”良久,君以倾才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有什么不一样的?”解雨臣走到她的跟前蹲下,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样的?能够让你这么区别对待?” “解雨臣。”君以倾很是认真的叫了一声,双眼直视着他:“张起灵从来就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之间本身就存在着各种问题,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被这么挑明的说了出来,解雨臣也是为之一愣。 “你喜欢我吗?或者是爱我吗?”君以倾索性一次性将所有问题都给问了出来:“你如今这样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那所谓的责任感?只是恰巧那晚的人是我,一个被你养在身边长大的我。” “这也就使得你不得不担任其责任。如果换做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纠缠着要负责吗?” “还有霍秀秀,她身为你的未婚妻,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你就当真没有一点喜欢?没有想过以后会和她结婚?没有对她,哪怕是有那么一刻的动心?” “你说,你因为我而去退了霍秀秀的婚事,那你在退婚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会将这一切问题所在归咎在我的身上?你又可曾想过我与霍秀秀之间根本就是无法和平相处的存在?” “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和霍家,和霍秀秀彻底断绝的那一天,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想都不要想。” “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君以倾,从来只拿你当哥哥,根本就不喜欢你,更不要说爱你了。” “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那就今天就一次性说完吧。” 本就有着很多话要说的解雨臣,此刻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见他如此,君以倾抽回手,站起身走到门口处,将门打开。 “你走吧,给彼此一点时间,你也好好想想我所说的。下不去决心,那就照我说的,不要有任何改变,一切照旧。” 解雨臣沉默的缓缓起身,眼里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抿着嘴唇,走出了房间。 只是,在离开的那一瞬间,他回头看了过去。 君以倾冷漠的对上他那最后看过来的视线,无情的关上了门,隔绝了彼此。 ‘你可真是绝情啊,搭档。’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不想再继续说这话题的君以倾,单方面的断开了和系统的关联,直接闷头倒睡了过去。 “花爷,吴邪那边传来了消息。”看着浑身散发着杀气低沉的解雨臣,袈裟还是硬着头皮报告了事情。 “说。” “吴邪一行人,已经开始准备去云顶天宫的路上了。” “哼~”解雨臣低头敲打着手机屏幕:“那个杰森,查的怎么样了?” “今天晚上,咱们的人,就可以将他给逮住了。” “给我盯紧了,晚上,我倒是要会会他。”解雨臣阴沉着脸,冷笑道。 “是,我这就去吩咐,让手底下的人,将他给盯紧了。”说完,袈裟就快速离开了老宅。 一个人独自静坐在客厅中的解雨臣,脑中不断回想着君以倾那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问的句句致命,说说的字字在理,又话话伤人的很。 “不喜,不爱吗?”他自嘲的勾起嘴角,眼里的阴郁难以散去。 君以倾,你又是怎么确定,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愿意对你负责的呢? 诺说爱,他确实是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但是,已经喜欢上了,那离爱上还会远吗? 系统检测在空间内监测到解雨臣的情感波动后,也是倍感无奈。 这都是什么事啊? 灵魂摆渡+云顶天宫26 夜晚,解雨臣带着人来到了一家酒吧。 “解雨臣,是你?” “真是久仰大名啊,杰森先生。”解雨臣似笑非笑地坐到他的对面。 “你什么意思?派人来找我麻烦不说,还将我打一顿?” 看到他嘴角上的伤口,解雨臣挑了下眉:“我这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可能是我的手下怕你跑了,所以下手稍微重了点,别见怪。” “跟我交朋友?这就是你们老九门交朋友的方式?” “嗯,不不。”解雨臣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后摇头:“这只是我交朋友的方式,这交朋友啊,也是看人的。提前是,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 “你可以是我的朋友,也可以不是,你说,对吧?” “你觉得,你能决定得了的?”杰森很不屑的说道。 “这算不算呢,得你说了才知道。”解雨臣轻笑:“但是呢,在你们还没有找到云顶天宫,就先在我这里栽了个跟头。我想,你们老板不会高兴的吧?” 杰森看着他,过了许久:“解雨臣,两败俱伤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最好不要招惹我。” “所以啊,我已经很给杰森先生你的面子了。不然,也不会是现在坐在这里和你交谈了。” “呵~!”杰森对于他的话感到很不痛快:“解雨臣,你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想来,你也不想被你养在身边的女孩出什么事吧?她好像,还怀孕了呢。” “砰~”迎接他的是解雨臣砸向他的酒瓶子。 “杰森先生,你要是愿意跟我合作呢,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不愿意呢,那么...”解雨臣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就给我去死吧。” “哈哈哈~”杰森大笑的看着他:“他们都说九门解家当家的逆鳞是霍家的大小姐,其实根本就不是。” “要不是我意外发现,还真会相信他们说的。” 解雨臣松开了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杰森先生,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是不可以碰的。” “当然,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眼力见。会去动你的女人,尤其是还和那个男人关系匪浅的女人。”说这话的杰森,笑的不怀好意。 解雨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别这么看着我,我同意合作。” 听到他的回答,解雨臣满意的勾起嘴角。 夜晚,等到解雨臣处理完杰森的事情回到老宅后,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吃着东西的君以倾。 看到解雨臣回来,君以倾也没有朝他问候一声,而是直接选择了无视。 还没有想到如何完美处理他们之间事情,又要忙着接下来去云顶天宫的事情,解雨臣也没想待在客厅,徒留惹她的不快,便往书房走了去。 ‘搭档,他们这是准备前往云顶天宫了。’ 吃着东西的君以倾手一顿:‘你的意思是,张起灵的守门时间快要到了?’ ‘是这样没错,就是这次了。’ 君以倾沉默的放下碗筷,起身朝着解雨臣的书房走去。 ‘搭档,你难道是想要解雨臣带你去?’ ‘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他会带你前去吗?应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吧?而且,如今张起灵又失忆了。’ 刚要敲门的君以倾,停下了动作。思索了片刻,就转了一个方向消失在了解家老宅内。 ‘你这是准备去哪?’ “冥界。” 君以倾出现在冥界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正要出去公办的赵吏。 “哎呀呀,真是稀客呀。君小姐这是来找帅气的赵吏哥哥我呢,还是找我呢?”赵吏骚包似的单手撑在墙面上,侧脸对着她,做出一个抛媚眼的动作。 本来没有呕吐欲望的君以倾,此刻面对这样搔首弄姿的赵吏,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呕吐了起来。 “喂喂喂~不是吧?不是吧?”赵吏大惊失色的蹦跶到她的面前:“你还真吐了啊?有这个必要吗?我这动作明明就很帅啊,哪能还把你给看吐了?” “就你那姿态,还帅?”君以倾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简直是骚包的不行。” “你可真不懂得欣赏。”赵吏嘴角一撅。 “行了,我这次来可不是来找你的,茶茶呢?” “在办公的地方呢,我带你去吧。请~” 君以倾跟在他的身后,有意无意的问起了一些事情来。 “你知道在人间,有那么一个青铜门的存在吗?” “青铜门?那还真没有。”对于这个问题,赵吏来了一丝兴趣:“你说的那个青铜门是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是与长生有关。” 赵吏脚步一顿,惊讶的看过去:“长生?开玩笑的吧?” 要是仅一个青铜门就能让人长生,那,那些天人是什么?摆设吗? “并不是开玩笑。”君以倾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这次找来,也是因为这个,或许待会儿,你可以留下来听听。” “倾倾,你怎么来了?这不是刚分开没多久嘛,你这就想我啦?”阿茶甜滋滋的上前挽上她的胳膊道。 “我来找你,是有事情要和你说说,也许还要你和我一起出面才行。” “什么事,你说。” “长白山,云顶天宫里的青铜门。” “那个地方啊~”听到是长白山,阿茶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你知道?”这下,轮到君以倾感到惊讶了。 “偶然去过一次,那个时候,我还在那个门外看到一个男人进了那道门内。只不过,当时那道门内传出来的气息倒是让我印象深刻。”阿茶回想起当时所感受到的场景,还是感到了心悸。 “难道你感知到了里面的力量?” “那种力量,很可怕,哪怕是一点点的显露出来。”回想起那时候的情景,阿茶还有些心有余悸。 ‘搭档,或许你可以和她说。’ 君以倾深深的看着阿茶许久,拿出一颗蕴含着天道之力的簪子。 “这是...”感受到这毫不陌生的力量,阿茶大惊失色:“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 灵魂摆渡+云顶天宫27 “这是天道之力,所以你才会觉得这种力量使得你心悸害怕。”君以倾收起簪子,对她继续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还请你如实回答我。” 看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阿茶点了下头:“你问。” “你们所说的天人,他们的寿命有多长?几千年?几万年?还是与天同寿?” “修为不够的,也就几千年而已,修为高点的也有几万年的,就好比西王母,她如今已是十几万年了。”阿茶照实说了出来。 “如果,我没有了解错的话,西王母她并没有像你一样受封守住冥界,管理六道轮回这种类似的职位吧?” “没有。” “所以,她没有得到像你一样可以与天齐寿的生命。而恰巧的是,她发现了一个可以延长寿命的东西,那就是青铜门内的东西。” “等等,你这么一说,那我还真合理怀疑起一个问题来。”听到这里的赵吏,立马喊停,插嘴道。 “说说看。” “当初我还觉得奇怪,人间有一个给自己命名为西王母的人类,身为天人的西王母却不为所动?可,按照西王母的脾性,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凡人和自己同名的,这明显是犯了她的忌讳。除非...” 君以倾接下他那未说完的话: \"除非本就是她授意的,目的就是能有一个替她去探索那种未知的神秘力量,而后从中得到好处,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你的意思是,西王母她很有可能参与了你朋友的那些事情里面,可能还布了几千年的局?”阿茶的声音都忍不住的提升了。 “这些是我的大致将所有事情整理出来的结果,你也知道瑞兽麒麟吧?” “难道麒麟出现了?可是我并没有感受到有麒麟现世的牵动啊。”阿茶疑惑的说。 “我想,麒麟其实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现世了。可是因为出于某种因素在什么地方陷入了沉睡。”而那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在东北的张家古楼。 许是明白过来君以倾跟自己说这些,是想要干什么,便索性问:“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前往长白山,青铜门,帮我护住一些人。到时候,我会进入青铜门,解决有些问题,让天道恢复正常。”君以倾直接说了自己的目的。 “天道。”阿茶低喃了一声,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她才彻底明白过来,这是一个什么局了。 “西王母,她怕不是疯了?” “茶茶,这次能不能完成,也决定了你冥界能否彻底的完善。” “你放心吧,到时候,我带着赵吏一起去。”阿茶搭上赵吏的肩膀,说。 和冥王阿茶说完了事情,敲定了下来后,君以倾就又回到了住处。 她没有回解家,而是回到了她原先自己的房子。 只是,当她开门而入的时候,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呼吸,还是从她的卧室内传来的。 她关上门,快步走到自己的卧室,推门一看,只见张起灵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还浑身冒着汗,就连麒麟纹身都冒出来了。 “麒麟?”君以倾担忧的上前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好难受。”微微睁开眼睛的张起灵,在看到来人后,那神色好不委屈。 ‘他这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了。’这时,系统提醒道。 君以倾一愣,不该喝的东西?难不成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 这下,君以倾来不及多想,将一只手放在张起灵的胸口上,使用那微薄的神力为他驱散体内的药物。 将他体内清理完后,她这才坐在张起灵的身边,深呼着气息。 ‘这也太累了,怎么在这个时间段使用神力会这么累人。’君以倾对着系统抱怨着。 ‘那也是没办法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现有神的位置。再者,麒麟没有归位,天道意识又还在青铜门内没有释放,你体内又有两个半神灵胎。’ “啧~真是,好大的一个麻烦啊。”君以倾无力的感叹道。 “我不是麻烦。”醒来的张起灵,下意识的以为,她是在说自己,便立即反驳道。 “嗯?你醒了,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见他清醒过来了,君以倾也松了口气。 “我不是麻烦。”坐起来的张起灵又很认真的重复了这句话。 君以倾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这笑,还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傻。”君以倾点了一下他的鼻尖,那话语中似乎还加藏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宠溺:“不是说你,对于我来说,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麻烦。” 张起灵直愣愣地看着她,随即他一个侧身,将自己的头枕到了君以倾的腿上。 君以倾对于他的举动倒是没有觉得意外,反而还有些怜惜的伸出手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 “好好睡一觉吧,有我在呢。” 张起灵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平稳规律了起来。 君以倾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人,眼里的心疼没有再隐藏。 ‘搭档,你这不会是对他动心了吧?’解雨臣怎么办? ‘不是动心,或许一开始是有那么瞬间。但是,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那种是超越了亲情,爱情,友情,超脱了生死。’ ‘也就是说,你可以为了他放弃生命,也可以为了他舍弃你所拥有的?’ ‘对。’君以倾回答的很肯定。 ‘那如果他有了喜欢的人,有要携手一生的人呢?’ ‘那我会很开心,或许还会喜极而泣,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系统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它只觉得,这样好像很蠢。 相比他们这里的温馨,解雨臣那边可就不是了。 他在知道君以倾又一声不吭的离开,整个人都颓废的靠在椅子上。 “我说瞎子,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吗?连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给我?” “别想那么多,也许她是有事情要去处理呢?再说了,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不管怎么样,你们之间是断不开的。” 灵魂摆渡+云顶天宫28 和张起灵一起待了两天,就在他要动身之际,君以倾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你的时间到了。” 走到门口的张起灵身形一僵。 “麒麟,在青铜门打开的那个时候,我会出现和你一同进去。” “不行。”张起灵冷声拒绝,他转头对上那清澈的视线:“危险。” 君以倾扬起嘴角的笑意,道:“我知道,但是,我有我非要去的理由。” “我知道青铜门内除了你所看到的终极,还有那给予你使命守护它的天道本源。” 张起灵震惊的看着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个秘密。 没有等他的回答,君以倾又继续说着:“在青铜门在开之际,会有人前去处理掉万奴王。” “为什么?”张起灵低声的问道。 “因为天道,也因为你。” 闻言,张起灵双眼明亮的看着她,那眼中,似乎带着一些期许。 君以倾走到他的面前,温柔的抚摸上他的眼角:“每十年的守护,也该结束了。往后的每一个十年,我都希望我们家麒麟是自由的,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束缚。” “好。”良久,张起灵才点下了头。 能得到他的同意,最开心的莫过于是君以倾。 “去吧,在最后,我会出现。” 也是在张起灵离开后,君以倾收到了解雨臣发来的短信。 她看着上面的信息,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下来,前去见他。 下午三点左右,正好是下午茶的时间点。 而解雨臣也在这个时间段亲自开车来到了君以倾的住处。 早已在楼下等候的君以倾,在他停车的那一刻,就开门坐进了副驾驶。 “我以为,你现在不会想见我的。”启动车子的解雨臣,声音有些低迷道。 “那你还发消息,约我出来?” 解雨臣轻笑的勾起嘴角,没有回话。 没过多久,解雨臣就带着君以倾来到了茶楼。 进入茶楼,君以倾立刻被弥漫在空气中的茶香所吸引。木质的桌椅摆放得错落有致,窗户上挂着精美的剪纸,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 解雨臣带着她选了一个雅间,亲手为她煮着茶,为她倒上了一杯。 “尝尝,这里的茶,味道挺好的。” 君以倾看了眼跟前被倒上的杯子沉默片刻,才端起品尝了一口。 “倒是不错。” 见她满意的神色,解雨臣的心这才安了下来。 “约我到这里来,是要说什么?” 还在洗茶具的手一顿,解雨臣放下手中的镊子,眼眸平静又柔和的对上她的视线。 “那天你所说的话,我很认真的想过。因为做出了决定,所以想来找你。” “你说。”君以倾放下茶杯,看着他。 解雨臣态度诚恳,很认真的对视着她:“我很喜欢你,不想因为秀秀的事情而失去你。” “我不知道,现在我对你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一点,但凡看见你对小哥那要好的样子,我就会嫉妒到不行。我甚至,有时候还会生出一种要将你囚禁起来的邪念。”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你起了浓浓的占有欲。但我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听他说了这么多,君以倾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了。 “所以,我会如你说的那样,断绝与霍家往来,不再干涉有关于霍秀秀的一切事情。” 其实,这也是经过他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 如今的霍家,已经是腐烂不堪。更不要说,霍老太太还私下将地下东西贩卖国外,还和裘德考来往。 知道这些,他更加不可能把自己辛辛苦苦壮大逐渐洗白的解家给搭进去。 他的这番话一出,君以倾就盯着他许久。 “君君,我也是人,也需要有疼,有人爱,有人会关心的。”解雨臣起身走到她的跟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我从八岁起就被推上解家的那个位置上,孤身一人。每天都要警惕着被人暗害,毒杀,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 “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待在那个位置上,是否过的开心。甚至在生病的时候没有人来关心过我,而我每次都只能独自咬牙硬撑下去。” 听着这些,君以倾敛下眼眸,眼底有些复杂。 这些,她都是从未想到过的。了解他人的时候,也只是从原身的记忆和系统给的资料,随意看了一遍,就没有再去深度了解。 可现在听着他这番掏心置腹的话,君以倾莫名的感到一丝酸涩。 “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对小哥嘘寒问暖的时候有多不舒服吗?你知道你对小哥之间那无人能插足的气氛有多让我嫉妒吗?你不知道,因为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 “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对你有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而已。” 君以倾被说的哑口无言。 “没关系,现在没有我的位置,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可以培养感情。所以,君以倾小姐,你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一个走近你的机会,一个,你来了解我的机会?” ‘搭档,你要答应吗?我怎么感觉解雨臣比张起灵还要惨啊?’ 君以倾失神的抚摸上了他的脸颊:确实,就如筒子说的,张起灵以前是很惨,很让人心疼。可如今他有了王胖子,吴邪,黑眼镜这几人的真心相待,而今又有了自己对他的无条件相护。 这么一对比,眼前的解雨臣却什么也没有。 他名义上的父亲,却以吴邪的三叔身份活着,与他没有了关系。霍家给予他的那一点帮助也是夹藏着算计,吴邪他们虽是和他相处的很好,是不可缺少的伙伴,可相处的时间不多。每一次出事了还要需要他来给他们扫尾收拾残局,花着他的钱。 可偏偏没有一点能够温暖住他的身心,从始至终,都还是一个人撑着所有。 “君君。”解雨臣低哑的唤着她。 “好!” 等到回答,解雨臣眼角微红的看着她。 “怎么还好好的红了眼了呢?”君以倾轻抚过他的眼角,温柔道。 “因为高兴。”解雨臣微笑的抚上她摸着自己眼角的手。 灵魂摆渡+云顶天宫29 许是因为说开了,他们二人相处起来的反而更自在了不少。 这一晚,他们是相拥而眠的。 而这一晚,也是解雨臣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第二天,君以倾主动与解雨臣说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以及被天道任命为神女身份的事情。 当然,这个身份自然是半真半假,不然也不好解释她那一身玄之又玄的本领。 解雨臣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 久到,就在君以倾以为他要反对时,他开口了。 “我很不想你前去,可是...没什么。”解雨臣强颜欢笑的摇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最后忐忑不安的问:“你会回来的,对吧?” 很明显看出了他的不安,君以倾主动伸手环抱上他的脖子,亲昵的在他的眼角落下一吻。 “你都给出这多的诚意了,我又怎么会舍弃你,不要你呢?所以,别怕,我会一直在的,我和孩子,都在。我保证。” 解雨臣得到她的承诺后,心中的喜悦和宽慰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力道之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头深埋在她的脖子处,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气息。在这一刻,他像是一个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所有的不安和焦虑都在她的怀抱中渐渐消散。 君以倾在寸步不离的陪了他一个多星期之后,解雨臣也开始动身了。 在送他离开之前,君以倾亲自给他戴上了一块小巧的玉佩。 “不管发生任何事,这个玉佩都不能摘下来,知道吗?”君以倾还是不怎么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放心吧,就算是丢了我自己,也不会丢了它的。”解雨臣暧昧的在她耳边说道。 “少没个正经的。”君以倾娇嗔的一把将他给推开,又将用袋子装起来的小吊坠递给了一旁的袈裟。 道:“这里面的小物件,你们大伙一人一个带到脖子上。记住,不要摘下来,关键时刻,它可保命。” “谢谢夫人,我会跟弟兄们说的。”袈裟接过袋子,郑重道。 毕竟,自家夫人的实力,他们这些弟兄们在上一次的墓里那可都是见识过的。 “嫂子,我们还是回屋里吧,哥,他不会有事的。”翟星耀站在君以倾的背后说道。 君以倾轻叹一口气,对他说:“解雨臣不在的日子里,解家就要靠你一个人了。” “放心吧,我一定给哥守好这个家的。”翟星耀保证道。 “你不惊讶?难道他和你说了?”君以倾讶异的看向他。 “哥在走之前就说了,我还特意让厨房那边做了几十道菜给你准备着呢,这两天应该会做好了。”说到这里,翟星耀眼馋的双眼闪着光:“要是我也能用有那种空间就好了~” 一经这么提醒,君以倾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都没有和解雨臣交代那个玉佩还是个存储空间来着,现在说,还得及吗? 这么想着,她也就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信息过去,告诉他如何将玉佩开启,如何使用,就是连袈裟那几人也一样如此。 在信息上交代完后,她这才无语的拿出一个戒指递给了他,道:“滴一滴自己的血上去,然后想要往里面放什么拿什么,你只要在脑子里想一下,手动一下就行。” “多谢嫂子,我这就去研究研究。”翟星耀欢快的接过戒指,直接跑没影了。 过了四天的时间,君以倾收拾了一些东西后,直接从房间内消失不见。 等到她再度出现时,人已经到了长白山的青铜门外。 “你来了。”等候多时的张起灵,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有没有受伤?”见到张起灵,君以倾第一个反应就是上前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 “没有。” 君以倾停顿了一下:“有动静。” “是他们来了。”张起灵拿出鬼玺,放到了打开青铜门的开关上。 没一会儿,万奴王的棺椁开始了动了起来。 等到吴邪他们赶来的那一刻,万奴王爬了出来。 而青铜门,也在这个时候开出了一条缝来。 因为青铜门内的力量威压,万奴王是想上前又不敢上。 “小哥,以倾?”率先看到那俩人的吴邪,没有忍住的叫唤了起来。 可,在阴兵快要抵达他们这边时,君以倾也只是回头和解雨臣看过来的视线对上了一瞬,便拉着张起灵快速的进了青铜门内。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万奴王没有了压制,开始对着他们发难了。 “小心。”就在吴邪要被伤到的那一瞬,解雨臣身手矫健,动作迅速的一把将他推开,使其脱离了危险的边缘。 “小花~”\"吴邪的呼喊声中带着惊愕与担忧。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解雨臣身上,眼见万奴王的攻击向他袭去。 解雨臣却毫不畏惧,他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的龙纹棍如闪电般挥舞,与万奴王的脚足相打。 王胖子等人看着武力值这么高的万奴王,举起手中的枪:“花爷,快闪开。” 喊完,就朝着万奴王扫去,其他人也跟着不要命的射击。 可奈何这些对万奴王来说,不过是挠痒痒,毫无用处。 “麻蛋,他这是金刚不坏之身啊,竟然打不死他。”已经没有了子弹,王胖子将枪狠狠的朝着万奴王扔去。 万奴王直接将那枪给削成了两半,然后将目标看向了解雨臣。 解雨臣警惕的捏紧手中的龙纹棍,准备随时做出反击。 万奴王身形敏捷,如鬼魅般冲向解雨臣。他的触手就像是凌厉的刀,带着浓浓的杀气,劈向解雨臣。 解雨臣双眼紧盯着他的动作,身形微微一侧,手中的龙纹棍迅速抬起,横在身前,试图挡住这一击。 “小花,胖子,快去帮忙。” “呸,花爷,胖爷我来助你。” 就在王胖子手拿铁锹上前去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给带离了危险地带。 “看样子,我来的正是时候呀。”人未到,音先到。 明显感受到了危险的万奴王,开始焦躁不安的朝着一个地方嘶声怒吼。 灵魂摆渡+云顶天宫30 阿茶和赵吏在大家的目光中,逆光而来。 看到万奴王,阿茶只觉得辣眼睛。 嫌弃道:“这玩意,怎么长的这么恶心?” “要带回去吗?” 阿茶摸着下巴,随即点头:“带回去研究研究也是不错哦。” “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还不明白的吴邪开始追问。 “吴邪,别问了。”在看到赵吏的那一刻,解雨臣多多少少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那个原本厉害无比的万奴王就像是一个玩具一样,被阿茶随意捆绑起来丢给了还没出手的赵吏。 “你给我带回去,我可不想碰,太恶心了。” “啧~我就是一个任劳任怨的苦命员工啊~”赵吏摆着一张臭脸,托起被捆绑成一坨的万奴王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解决掉万奴王,阿茶的身形一闪,人就出现在了青铜门前。 她伸手放在门上,感受那股威压还存在,便收回手,又再次出现在解雨臣的面前。 “你就是倾倾的男人吧?长得倒是不错。”阿茶打量了他一番后,倒也露出了少有的赞许:“我先带你们出去吧,他们可没那么快出来。” 说完,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愿意,阿茶直接将他们给带出了长白山,还顺手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给清除了记忆。 “你知道他们要在青铜门里面要做什么?”就在阿茶要离开之际,解雨臣急忙开口问。 “知道,但是不能说,我想她应该也和你说过一些吧?” 解雨臣点头。 “那就别问,别想,别说,这对你,对大家都好。”阿茶说的意味深长,临走前看了眼身怀气运的吴邪,就消失了身影。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小花,你是不是知道小哥他们进入青铜门内是要做什么?还有,他们是谁?为什么会这么诡异?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看着人在自己眼前消失,吴邪再也没有忍住,逮着解雨臣就是一通询问。 “吴邪,别问,我不会说的。”解雨臣直接了断的拒绝说出自己所知道的。 吴邪看着解雨臣带人离开:“胖子,你说,小哥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别想了,他们要是不说,你还能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瞎猜?”王胖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也先回去吧,也许,等小哥出来了,我们就能知道是什么了呢?” 吴邪看着那白茫茫的雪山:“也只能这样了。”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十年的时间。 十年里,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就比如,冥界在这十年里,已经完整的形成了六道法则,彻底完善了之前那不成熟的冥界。 吴邪也在暗中插手追查着汪家,和解雨臣,黑眼镜,王胖子,张日山等人抓出九门中的汪家人。 以及解雨臣假死,彻底清洗了解家,躲在暗处与在明处的吴邪乘胜追击。 当他们历经十年的风雨,终于在这一天我们一行人彻底将汪家人给端了。 “十年了,也不知道小哥他们怎么样了。”看着被自己亲手毁掉的汪家,吴邪笑了,笑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他们有所不知的是,张起灵和君以倾早已在他们出发捣毁汪家的时候,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解家老宅等候着了。 “妈,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啊。”大儿子,解景玉此刻正一脸稀奇的打量着解家的客厅,以及那摆放着的一张合照。 解景玉看着上面属于三个人的合照,一脸的不解,问:“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知道不该问的那就别问。”君以倾直接叫他不要问。 “那我就更加要问了。” “哥?”小儿子张景泽也是不解的看了过去。 “我就是想问问,干爸和爸爸还有妈,你们三,是不是就像是传说中的一女二夫?”解景玉拿着手中的照片,在他们的面前扬了扬,坏笑的问道。 君以倾看他那表情,哪还有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啊? 她当即就抄起随身携带的棍子:“好啊,你个臭小子,敢调侃起你老娘来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兔崽子。” “哎哎哎,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是恼羞成怒了吧?”解景玉被君以倾追着满客厅跑,嘴上还不依不饶的说着。 “我看你就是欠。” “干爸,救我。” 奈何,张起灵坐着一动不动,嘴角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君君?”收到消息赶回来的解雨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视线里的女人。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还是那么的年轻,没有丝毫的变化。而自己,却在这十年间里变的老了,不再是那年轻时候的模样了。 君以倾看着他,笑脸容颜绽放。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抚摸着他那经历沧桑的脸。 “我们的花爷,可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君君。”解雨臣张开双臂,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拥抱着:“君君,君君。” 君以倾也伸出手,环抱住了解雨臣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我在。” “君君。” “我在。” “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嗯,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解雨臣松开她,目光紧盯,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好。” “我马上去叫人准备。”得到回答,解雨臣激动的连认亲都顾不上了。 天知道,他准备好的婚礼沉浸了多少个岁月在里面。如今,它终于等来了它的女主人。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急着做什么?”君以倾一把抓住他,哭笑不得:“你不想先认认你的两个儿子?” 可,哪知解雨臣直接挣开她的手,丢下一句:“我有君君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婚礼。” “呵~这就是我那个所谓的爸爸?”解景玉双手环抱站在大厅门口,看着已经跑了没影的男人:“妈,我觉得吧,这样的男人还是别要了吧?还不如回我们的青铜门,我,你,弟弟,干爸,我们一家四口生活呢。” 君以倾嘴角一抽,感到十分无奈。 为什么她会感觉这日后的生活会很吵闹呢? 灵魂摆渡+云顶天宫31完结 也真如君以倾所想的那样,在和解雨臣举办完婚礼之后,就体现出了什么叫眼不对眼,各种嫌弃的父子情。 这不,婚后的一个星期,就彻底表现出来了。 “你果然,还不如我干爸,看看你,这是一个正常的爸能做的出来的吗?”解景玉愤恨的一掌拍在办公桌上。 “哦~那可惜了,你姓解,不像你弟弟那样姓张。所以,你也不怎么样啊,竟然没有被张起灵看上。”解雨臣毫不留情面的对着一个十岁的小少年冷嘲热讽道。 “解雨臣,你为老不尊。” 而解雨臣岂会将他看在眼里? 只见他慢悠悠地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袈裟,好好教教我们的大少爷,怎么才能好好的担任起解家的当家人。” “是,花爷。” “不是,我才十岁,十岁,你们这是在欺压儿童。” “乖,你只是在继承为父的精神而已,好好加油,你妈妈也是同意的。”解雨臣揉着他的脑袋,弯下腰与他对视,然后笑呵呵的给出了灵魂一击。 臭小子,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能力吗?君君可是和我坦白了一切事情始末了。 为了能够有时间很好的修炼君君给的功法,为自己增加寿命,能多陪陪她,解雨臣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解景玉咬牙切齿,红着眼坐在那眼睁睁地看着解雨臣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解雨臣直接一个电话,将黑眼镜给叫了过来,让他将人给看住。 而被医治好眼睛,可以在白天正常看东西的黑眼镜也是任劳任怨的接了这个活。 “君君~”人还没进家,声音倒是先传了进来。 放下手里手机的君以倾,就看到风风火火回来的解雨臣。 “怎么这早就回来了?” “孩子大了,该接手家里的产业了。”解雨臣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君以倾直接无语,但也没有干涉他们父子之间的事。 “你将公司交给景玉了,那你这是?” “君君。”解雨臣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趴在她的身上:“我们去旅游吧?反正现在小哥带着小泽出去历练了,我们好好的去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吧。” “那景玉呢?” “我已经叫了黑眼镜过去看着了。” 君以倾好笑的点了点他的眉眼:“你可真是,也不怕景玉生气,跟你闹上了?” “小子怎么斗得过老子?”解雨臣自信的嘴角一勾:“那两个臭小子天生就和我不对盘,小泽就算了,那性子,简直就跟小哥一个样,要不是长得像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父子呢。” “瞎说,小泽那只是话少,和麒麟一样喜欢安静,说话简便了点而已。” “是是是,小泽性格像小哥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景玉到底是像谁?他那性格简直就像是个脱缰的野狗,逮谁就嗷,简直就是个狗崽子。”这说着说着,解雨臣眼里的嫌弃都快要溢出来了。 君以倾嘴角一抽:“怎么比喻呢?他要是狗了,那你是什么?” 解雨臣自知失言,脸色微微一红,他轻咳了两声。 然后他迅速站起身来,拉起对方的手,温柔地说道:“君君,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见他透露出来的一丝神秘,君以倾虽然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起身。 于是,君以倾直接被带上了专用直升飞机。 “你这不会是要带我去什么世外桃源的地方吧?”君以倾看着远离市区的路线,猜测道。 “不愧是君君,这都能猜到。”解雨臣直接将人给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亲了亲她的嘴角:“我要往后的年月里,你的身边只属于我,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君以倾注视着他的眼睛,突然发现其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她感到有些意外,轻声问道:“你在不安?” “对,我在不安。”解雨臣没有丝毫犹豫,坦然地承认道。 他双手不自觉地将人抱紧:“君君,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你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修炼了之后能不能陪你个几百年。” “所以,我想自私的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能够独自占有你,你的眼里再也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可是,就让我自私一回吧,好不好?”言语间,解雨臣流露出了内心的挣扎。 君以倾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尤其是他那眼底透露出一丝疯狂,心中不免轻叹。 他这是在害怕啊~ “好。”最终,君以倾还是心软的答应了下来。 那声音中包含着无奈,却也带着一丝宠溺。 得到她的愿意的答案,解雨臣的脸上瞬间绽开了欣喜若狂的笑容,嘴唇毫不犹豫地覆盖上了她的,带着热烈的渴望,深入而热烈地吻着她。 君以倾在他的怀抱中稍稍挣扎了一下,随后便融化在了这个热烈的吻中。 她的手臂慢慢地爬上了解雨臣的后背,回应着他的热情。 远在东北张家的张起灵在收到君以倾传来的信息后,沉默的抬头看向天空。 “那个男人带着我妈跑了?”有所感应的张景泽拿着青铜铃铛,走了过来。 “他是你爸。”张起灵平静地看着他。 “哦~”张景泽冷淡地的应了一声,随即说道:“我姓张,入了族谱,我爸是你。”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继续上课,你发呆吧。” 相对于张起灵这边的安静,黑眼镜那边可谓是手段心计层出不穷。 他们兄弟二人,可以说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百多年。 直到,这一天.... 已经长大成人的解景玉和还是10岁模样的张景泽,以及张起灵与黑眼镜他们的到来。 此时此刻,保持着三十多岁的解雨臣正无力的躺在君以倾的怀中,气息越来越弱。 他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张起灵,伸出手。 “小哥。” 张起灵会意的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神平静。这不是他第一次送走好友了,在他送走吴邪,胖子之后,在生死之间,他越来越变得冷淡。 “小哥,以后,君君,就拜托你了。” “好。” 君以倾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看着解雨臣那微微颤抖的手,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张起灵的手中,仿佛在托孤一般。 “小花。”君以倾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无法呼吸。 “君君乖。”看着她为自己流泪,解雨臣心疼的为她擦掉泪水:“别哭,这以后啊,君君还有小哥陪着,我就放心了。这样,你就不会孤独了。” 君以倾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默默地注视着解雨臣,眼中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君君,我想睡了~”解雨臣的声音微弱而吃力,说的话带着一丝无奈和眷恋,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他的眼神疲惫而迷离,似乎已经无法再抵挡倦意的侵袭。 “睡吧,我在呢。”君以倾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痛苦和不舍。 她紧紧地握着解雨臣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的生命。 解雨臣听着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安详的笑容。 他的眼睛慢慢地合上,呼吸也逐渐变得微弱,到最后的消失。 君以倾的心如刀绞,她痛苦地哭泣着,抱着死去的解雨臣泪水如雨般落下。 张起灵无声的从背后拥抱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慰。 哪吒的小媳妇1 刚从下界收妖回来的哪吒,在洗漱完后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把玩这手里的混天绫。 脑中不停回想着当初他重生后师傅为他算的卦。 ‘哪吒啊,为师算出你日后会出现一个你命定的姻缘,而这混天绫就是这其中的关键。’ “啧,你这小东西还真能给小爷我变出个小媳妇来不成?小爷我都等了千年了,也没见你有个动静。”哪吒不屑的手一挥,手中的混天绫听话的自主一层层叠加落在桌子上。 哪吒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双手枕在脑后便歇息下了。 与此同时,远在几千年后的现代。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女正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手中的一段红绫,反复摩擦着红绫带来的触感。 “这手感还真是好啊,不但柔软,还冰冰凉凉的。”最重要的还是那让人无法忽略的力量。 “所以说,那些个老古董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样的宝物的?” ‘搭档,你还是小心些吧,我总觉得东西有点邪。’ “怕什么?不过是一条红带子而已。这没有任务,还真有些无聊了。” ‘所以,这不是给你弄了个身份给你玩了嘛,怎么还不满意呢?’ “你这个身份弄的,还不如不弄呢。”君倾略带嫌弃。 始终琢磨不出这红绫到底是何的君倾无聊的将红绫向上一抛,结果那红绫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直接将她整个人给圈了起来。 ‘搭档小心。’系统急忙的开启自动防护,然后跟着陷入了沉睡。 “啥玩意?” 君倾话音刚落下,那红绫就散发出来一阵红色光芒将她笼罩。也就在这顷刻间,连人带红绫的消失不见了踪影。 而就在君倾消失之后,远在结界内的一处古老的庄园内,一位身穿古装服饰的少年正焦急万分的朝着正厅狂奔而去。 “长老,不得了啦长老。”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不知道我正在会客吗,成何体统。” “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宗室那边的命的灯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听他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大变。 看出事态紧急的青年男子起身,礼貌的出声先行离开:“澍长老,既然你现在有急事,那我们就下次再来商谈。” “如此多谢清先生的谅解。” “无碍,告辞。” 等人走后,澍长老才急忙的朝着宗室跑去。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我刚刚进室内和往常一样去点长明香,不成想居然看到小少主的命灯突然冒起红光,然后连带着牌位和命灯都消失不见了。” 听此,澍长老的目光一闪,急忙问:“放在案桌上的那段红绫还在不在?” “这,好像我本没有看到有红绫。” 那个臭丫头,当真偷偷去拿了那红绫了不成。 而他们口中的人儿此刻正昏睡在了一名少年的身旁中。 原本正在闭目休息的哪吒被突如其来的波动给惊醒了,他睁眼警惕的拿起乾坤圈死盯着发着耀眼光芒移动到他身侧的混天绫。 待光芒彻底消失后,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哪吒微愣了一下,在发现没有危险后才收起乾坤圈翻身下床。 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女,眼里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惊艳,尤其是那暴露的身体更是让他红了脸颊。 原来,在穿梭的时空期间,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粉碎。 哪吒一个反应过来,赶忙将床角边的被子用法术将她盖上。 在看不见那白皙诱人的身躯之后才稍稍的松了口气,待平复好刚才那一幕的刺激,这才细细打量起她。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她是因为混天绫才出现的,也就是说... 想到这,哪吒不知用什么拿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原来,混天绫还真会给自己带来一个小媳妇啊~” 就在这时,屋外的侍女敲响了门。 “三太子,天王请您去宗祠一趟。” “知道了。” 看了床上的少女一会儿后,哪吒便出门前往宗祠走去。 早就已经在宗祠等候的李天王诺有所思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牌位和命灯,余光瞄了一眼走进来的青年。 “来了。” “父亲叫我过来何事?”哪吒不冷不淡的开口问道。 “那你来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牌位和命灯。” 听此,哪吒上前看去。果然看到了紧挨在他牌位边上出现了一个原本没有的牌位和命灯。 “君倾。”原来她是叫君倾吗。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李靖看向略带笑意的小儿子出口问。 哪吒嘴角一挑,漫不经心地回道:“直接上了族谱就是。” 李靖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脸上面无表情:“你确定?” “有何不确定的?”哪吒笑意不明:“她可是师傅当初为我算出来的小媳妇,等了千年,如今出现了不就应该直接上了族谱去。” “你就不怕人家姑娘不愿意?” “那就不是您该操心的了,那么上族谱的事就交给父亲您了。我去给母亲请安。” 李靖看着那离去多少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哪吒的小媳妇2 从母亲那边出来的哪吒手中已是拿着一套女子的衣服,隐约还能看到他的那双耳朵泛着可疑的微红。 而清醒过来的君倾脑袋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起。 然而,当坐起的那一瞬间,她顿时惊恐的发现到自己身上未着一件衣服。 “什么鬼?” 她不禁失声大叫,连忙将自己包裹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明明还是走在路上的啊,等等... 君倾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脑海里顿时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 不禁呢喃道:“所以说,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是因为那个古怪的光圈和红绫导致的?” 但问题是她如今是在哪?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就在她沉思的时间里,很快就有人来解惑问题了。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响,君倾动作快速的裹着被子往床里边缩去。 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看上去二十来岁左右的青年走了进来。他长得肤如玉洁,唇似涂朱,眼神犀利,束着簪冠,一拢红衣,玄纹衣,仙气十足。 可谓是风姿俊美飘若谪仙的男子。 ‘筒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稍等,我查一下。’ “你醒了。”哪吒看她那一连串的的动作,只觉得好笑。 他不禁嘴角一挑,走到床边将衣服放下:“先把衣服穿上,有什么疑问等下再说。”说完,他便转身走出房间将门关好静静等待着。 等人出去后,君倾看着面前的红衣,赶紧掀开被子拿起衣服动作迅速的开始穿了起来。不过片刻,她穿好衣服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发现,这一身红色广袖流仙裙意外的合身。 她看了看窗外的身影,清咳几声对外叫道:“进来吧。” 听言,哪吒推门而入 。待看到她将那一袭红衣穿得如此风华绝色,媚而不俗,艳而倾城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她很适合红色。 君倾见他进来只盯着自己看没有开口的意思,不悦的翻了个白眼。 “你叫什么?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什么地方?” 见她一开口连问三个问题,哪吒倒是不紧不慢的坐下来给她倒了杯茶:“姑娘不妨先坐下来喝口水,我来慢慢回答你的问题。” 君倾微愣,瞥了眼他那笑意不明显的面容。只好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被一个姑娘家这么看着,饶是他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咳哼。”哪吒些微尴尬的低哼了一声,才开口解答道。 “在下李哪吒,这里是天庭的云楼宫,我的府上。至于姑娘是如何出现在我的房内的~”哪吒意味深长地朝她笑道:“姑娘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现的” 君倾面色一僵,不好的预感逐渐用上心头:“是一段红绫,它在我周身圈了几圈之后发出来狠耀眼的光。” 哪吒手一招,在床上被被子压住的混天绫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混天绫一出现,尤其是在看到自称李哪吒的青年男人手腕上的金圈,君倾那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了,心跳开始不听话的飞快地跳了起来。 “它叫混天绫,是我的法器。” 混天绫,混天绫,混天绫。 此刻的君倾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这三个字。 “姑娘?姑娘?姑娘?”叫几声都没有回应的哪吒,看她那呆傻的模样一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朝着那粉嫩白皙的脸蛋上轻轻一捏,声音低沉又惑人的唤道:“君倾。” 君倾身体一颤,回过神来才发现对的一只手正捏着她的脸。 “干嘛?”她娇嗔的一把将那手挥开,神色怪异地上下打量着他,不确定地问出困扰的问题。 “李哪吒?哪吒三太子?师傅是太乙真人?” “不错,有何问题?”她貌似对自己颇有了解的样子啊,看似还存在着什么误解?哪吒饶有兴致的扬起嘴角的笑意,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哈?玩呢?哪吒不是小孩吗? 被完全颠覆童年认知的君倾眼皮直跳,像是看稀奇物种的目光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良久,她才勉强的接受现实。 “可否,借你的混天绫一用?” 看出她用意的哪吒,朝她恶劣的扬起大大的笑了:“没用的,你是回不到你原来的地方了哦~” 君倾脸色一僵:“什么意思?” “你出现在这里是命中注定的事,而你更是我哪吒天定的媳妇。所以,你自然是回不去的。” “你开什么玩笑?”君倾被他的话给惊的怒瞪着他:“不要以为你是哪吒就可以这么吓唬人。” 再说了,她这也没有接到什么需要做的任务,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听她这么说,哪吒顿时心生不悦了。 他嚣张的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走到她面前弯腰捏住她的下颚凉凉道:“你已经上了我李家族谱,你那牌位命灯更是紧连着我的牌位,你不想认也没用,知道了吗?嗯~” 还没有人哪个女人敢这么对自己避之不及的。 君倾完全被他的话给震惊的反应不过来。 查完事情始末的系统一回来就看得到了这么劲爆的场面,瞬间觉得,它的搭档这是又遇到了强买强卖的男人了? 那,这可真是够衰的。 “你好好歇着,我还有事出去一趟,混天绫我就先放在这。毕竟,你也离不了这个。”哪吒说的意味深长和那一丝丝不怀好意。 看着人离开,君倾这才问系统:“查的怎么样?” ‘我问了总局那边,并没有给你派什么特殊任务。这次突发状况,纯属运气不好,被咱们碰上了。上头说,既然不是任务,也不是搭档自己接的私下任务,那你就当是来度假的。’ ‘至于这个世界的事物,也可以说是一个剧情也可以说是特殊世界。只是和我们知道的有些不大一样,你还是先看看我给你传送的资料吧。’ 接受着剧情,君倾顿感头疼。 “容我缓缓,容我缓缓先。” 这都什么事啊? 哪吒的小媳妇3 自那天谈话之后,原本为君倾准备的房间却空了下来未住进去。 原因竟是她不能离开哪吒五米开外,这也使得他们不得不睡在一起。 起初她还提了意见,让她晚上自己拿着混天绫过去睡。 可也不知哪吒是怎么想的,死活不同意。 没办法的君倾也只能妥协,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默认了这样这样的相处模式,原本别扭及的君倾也认命了这样的形影不离的日子。 这天,心血来潮的哪吒带着君倾去往了凡间。 难得看到这样熙熙攘攘的古代风情,君倾兴奋的光顾着四周。哪吒紧跟其后,不出声打断她的高兴劲。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哩。” 君倾一听,立马一把拉着身后的哪吒朝着那卖冰糖葫芦的老人面前。 “我要这个。”毫不客气的指着冰糖葫芦对他说道。 哪吒倒是显得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吝啬的说不给她买,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媳妇。 君倾心满意足的吃着手里的冰糖葫芦,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使她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 “就那么好吃?”看她吃的像猫一样的满足的模样不禁一问。 君倾惊讶地侧头看去:“你没吃过?” “我没吃过很惊讶吗?”说着,还弯腰凑到那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前张嘴一口将那半颗给吃了进去,嘴里布满着酸感,使他紧皱眉头:“这么酸,有什么好吃的?” “那是我吃过的。”君倾微红着脸小声说道。 见她害羞模样,哪吒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凑近她的面庞:“亲都亲过了,不过是吃你吃过的,这样就害羞了?” 君倾被说的脸上更加红了,她恼羞的一把将她推开:“你个厚脸皮的。” 看着自家搭档那演戏的模样,直呼戏精。 ‘搭档,你就不怕哪天玩脱了?他毕竟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样。’ ‘他又不是我的任务对象,等玩够了,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他还能将我咋地?’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了句:‘你高兴就好。’ 哪吒好笑的走在她的身后,只觉得,原来逗弄女孩子是这么好玩的事情。 “给爷站住,休要跑。” 就在君倾单方面闹别扭的时候,她的正前方迎来了一个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奔跑而来。 周围的众人像是见怪不怪的样子都躲在一边空出位置来。 君倾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个都避之不及的样子。 “小心点。”看到那跑来的女人在快到君倾身前的时候眼里的精光,哪吒冷着脸将人拥进怀里往一旁走去。 “怎么了?”君倾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抬头问去:“怎么绷着个脸啊?” “姑娘,求你救救我吧,姑娘。” 还没有得到哪吒回应的君倾被那楚楚可怜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低下头一看,就见是那刚才狼狈的女子。 看她那双眼带着泪珠,衣着不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君倾纳闷了,尤其是敏锐的发现她那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就下意识地往哪吒的怀里缩。 小声地对哪吒说:“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怪扫兴的。”尤其是看着可怜样的人却满腹算计。 “好。”听她这么说,哪吒似乎很满意。 不成想会是这样的发展的女子傻眼了。 “啊。”就在她微愣的瞬间,头发带来的疼痛使她失声尖叫。 “跑啊,你再跑啊?”追上来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带头的粗暴的抓起女人的头发将人拉起来。 “不要,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女人痛哭的求饶,余光却一直看向正要离开的君倾二人,企图能够让他们心软救她。 “呵,不过是自作自受的女人。”哪吒不屑的一呵,完全是浪费他的时间:“要看还是要走?” “走吧。” 哪吒牵起她的手离开了人群,带着她朝着小巷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连个人影都没有。 “哇啊~”一时失去平衡的君倾吓得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娇嗔的瞪着他:“搞什么啊你?” “带你去见一个朋友。”哪吒洋溢着好看的微笑,唤出风火轮往天上飞去。 哪吒的小媳妇4 “你这是带我去哪?”被抱在怀里的君倾,问。 “带你去见一个倒霉蛋。”哪吒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股子的幸灾乐祸。 倒霉蛋?谁? 没看过多久,她就知道是谁了。 看着眼前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君倾只想说一句:我可真会玩,这都玩到神话里来了,我可这真是出息了。 “哪吒兄弟,你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来啦?”一看到哪吒,孙悟空就兴奋了,一开口就问吃的。 “你这猴子,还真是时刻都不忘记吃的。”哪吒笑着对着他两手一摊:“真是对不住了,这次我可没有带吃的。” “有给你带哦。”君倾走到他的跟前,蹲下从空间内拿出美酒美食出来。 别说,这些都是现代的东西,放着这神话世界中,还真没有这些个食物。 “好香啊,这些美食还都是俺老孙没见过的。”孙悟空看着眼前的食物,食欲大开。 孙悟空将没有被压住的一只手伸了过去,抓起一块糕点就吃了起来。期间还不忘问:“你是哪吒带来的,你是他什么人啊?” “她是我...” “我们是朋友。”君倾直接打断他要说出来的话,笑呵呵的看了眼同样看过来的哪吒。 “哦,我叫孙悟空,你是哪吒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俺老孙。” 孙悟空的想法很简单,能被这心高气傲,桀骜不驯的哪吒亲自带人来看自己的,只能说是很要好的朋友了,更不要说是女的了。 “我叫君倾,猴哥。”君倾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猴子,还别说,这猴子果真好看,不愧是被称为美猴王的称号。 “嘿,你这妹子倒是不怕生的。” “呵,一个被压在这的猴子,能有什么本事?有事还来找你?”哪吒一脸的嘲讽。 “我说哪吒,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讨打是吧?”这一听,孙悟空不干了,立马回怼道:要不是那了那什么鬼屁天命,俺老孙岂会这么憋屈的窝在这个破地方? “哦~”哪吒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不还是个落魄的猴子。” “嘿,你个小魔头,等俺老孙出来了,定要和你打出个胜负,跪下叫爷爷。” “哼~小爷我等着。” 全程看着他们两个怼嘴的君倾,一时没忍住,趁着孙悟空没注意摸上了他那一天头金色毛发。 好柔顺啊,这被压在不能洗澡的毛发还能这么好? “妹,妹子,你咋还上手了呢?”孙悟空害羞的微微撇了下脑袋。 “好了。”看不下去的哪吒一把将君倾给拽了起来:“我就是顺便带她过来和你见见,现在也认识了,我们就先走了。” “我们不多待会儿吗?”君倾有些不明所以的被拉起来:“这不是刚来吗,怎么就这么急着离开啊?” 还在五指山内,哪吒没有回答她的话。 等将人给带离后,这才出声解释道:“那个地方一直都有西方的那些所谓的佛盯着,不易待久。” “这么听着,还是一场阴谋论啊。”所以,那些个神话的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局在里面了。 “那么,现在我们来好好聊聊刚才的话题了。” 说着,哪吒直接将人给带到一处林子里,然后将她给压在树上。 “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话,这样子算哪门子的聊聊?”被这么挟持的君倾不乐意了。 哪知,哪吒只是轻笑一声,凑近她的脸庞,邪气的很。 “朋友?你对那猴子说我们是朋友?” 君倾眼皮子一跳:“不是朋友是什么?总不能是暂时借住的客人吧?有必要这么不近人情吗?” “我是神不是人。” 君倾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像是他在自己骂自己呢? “君倾。” “干嘛?你能不能先将我给放开?”君倾动了动身子,奈何根本就动不了一点。 哪吒被她给气笑了,他失去了耐心,对着她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下去。 君倾被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中愣住了,脸上渐渐泛起一抹红晕,连挣扎都忘记挣扎了。 直到这个吻被加深,君倾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将人给推开。 可哪吒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直接使用混天绫将她的双手给捆绑住了。 这一吻结束,君倾已是气喘吁吁了。 哪吒那邪魅的俊脸上,充满了深邃的笑意,低哑道:“小爷看你好像很可口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享用起来是不是也一样呢?” 什么?还未缓过神来的君倾,眨眼间,就被扛到了一间房内。 被扔到床上的那一刻,君倾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做什么了。 “那个,你冷静点,我们现在这样不好。” “小爷觉得很好。”哪吒慢条斯理的脱着衣服,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去。 “不行,绝对不行。”君倾摇头,急忙朝着床角退去。 “你觉得你逃得掉?”哪吒一把将她的脚给捏住,拽了过来:“突然发现,还是直接办了你保险一点。” 君倾被他的话给吓的大惊失色。 然而,哪吒直接欺身而上,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哪吒的小媳妇5 等到君倾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时间。 ‘搭档,我是被关了整整三天的小黑屋啊~’终于被放出来的系统哭唧唧的控诉起来:‘你们好歹也克制点啊,这么放纵,还拿不拿身体当回事了呀?’ 君倾揉着脑袋坐起身,一旁还放着混天绫。 想起这几天的荒唐事,她的脸色就变的难看之极。 系统看她这么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小声的问道:‘搭档,你还好吧?’ ‘你觉得我会好吗?’君倾面无表情的穿上衣服,然后将混天绫绑在腰间。 ‘那个混蛋在附近吗?’ ‘不在。’ 不在,那很好。 于是乎,君倾直接一个定位逃跑到了人间不知是何处的地方。 等她现身在一棵大树上的时候, 正巧看到了下面坐着钓鱼的白衣美男子。 正当她要下去时,就看到另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出现。 “怎么样?可是有查到她的线索了?”钓着鱼的白衣男子很是平静地询问着身后站着的黑衣人。 黑衣男人有些害怕的回答道:“暂时还没有。” “啪”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森冷的话语从那白衣男子的口中传出:“暂时?不知你口中的暂时是何时?” “属下知罪,属下这就派人前去极力追查秦小姐的线索。”黑衣人极度恐惧的跪在地上。 白依男子用他那白皙纤长的手,从地上捡起刚刚被他折断的鱼干,然后用力将其射向上空。 “碰”的一声响起,一只不大不小的鸟儿被鱼干贯穿了身子,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 看着鸟儿的尸体,白衣男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而是冰冷的对着身后的人,下了最后通牒。 “ 下次再听到让本庄主不满意的答复,那这只鸟就是你的下场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浑身颤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深知庄主的手段残忍无情。 他低着头,不敢正视庄主的目光,声音颤抖地说道:“属下一定会给主子想要的线索,绝不会再让您失望。” 白衣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最好如此,否则,你就等着和这只鸟一样的下场吧。”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黑衣人如获大赦,连忙转身离去,脚步踉跄,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呵。”白衣男子不屑的一哼,站起身来,看着那只鸟,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站在原地,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他一个冷厉的眼神射向不远处的丛林间:“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就当君倾以为自己被发现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出现了。 哇哦~这是一次让我看个够吗?刺激啊~ “世人都说蛇沉庄主为人长得风流倜傥,俊美不凡,就连一身武力也不是常人能比。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一步一扭的走了出来,就连眼神中透着一丝妩媚。 霄尘看到女子的到来,心中不禁一动,他微笑着起身相迎,说道:“美人来此,难道是特意来找在下谈心解闷的吗?” 女子听了,双眼妩媚地捂着嘴笑道:“呵呵,霄庄主可真是会说话。”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 “呵。”霄尘眉眼一挑,饶有兴致地走上前,用扇子挑起女子的下巴,语气轻佻地说道:“美人这么主动找上来,可是想与我共度春宵?” 女子微微一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轻轻推开霄尘的扇子,说道:“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只是想请公子帮个忙。” 霄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微微一笑,说道:“哦?美人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定当全力以赴。” 女子欣喜地看了霄尘一眼,说道:“小女子名叫温如欣,是一名医者。近日,城中爆发了一场瘟疫,许多人都感染了疾病。我想请公子帮忙筹集一些药材,以救治那些患病的人。” 霄尘的目光如炬,精明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美人真是医者仁心。”霄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只不过,美人拿什么来交换呢?” 温如欣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知道,这个男人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些东西。 “我……”温如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霄尘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轻轻地笑了笑,道:“美人不必担心,我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只要美人能够满足我的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就会帮助你。” 温如欣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什么要求?” 霄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他缓缓地说道:“我要美人的心。” 心?是她想的那样吗? 温如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有想到,霄尘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想要她的心,那就不就是想要她用命来换吗? 看出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霄尘像是看小丑似的看着她:“只要美人你掏出自己的心,我就帮你一帮,如何?” 温如欣在全城百姓的生命和自己的命不断纠结着。 啧啧~好精彩呀~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的心脏做什么?炼邪功? 兴致勃勃地看着下方场景的君倾,完全没有注意到霄尘已经发现了她。 她还从空间拿出一小碟瓜子,悠闲地嗑了起来。 霄尘眼神冷冽地紧盯着树上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大胆的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放肆。 霄尘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给我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君倾听到霄尘的话,心中一惊,手中的瓜子差点掉落。 乖乖,这是被发现了啊~ 那我这是下去呢?还是下去呢?一个会武功的普通人,她还不至于害怕的。 就在她还在想要不要下去时,一把匕首就这么朝她射了过来。 不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混天绫主动将那匕首给打了回去。 哪吒的小媳妇6 君倾从树上一跃而下,手中拿着一小碟的瓜子,倒显得有些滑稽。 “哎呀呀,你这人,好生无礼。”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躲在上面?”霄尘没有看对方是女孩子而轻敌,反而还很警惕。 “哎呀,我说我只是路过这里,你信吗?”说着话,君倾还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来。 “呵~你觉得我会信?”霄尘冷笑。 “不信啊,那就没办法咯。”君倾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似乎对对方的不信任毫不在意。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而霄尘则二话不说,直接对君倾动起了手。 只见霄尘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逼近君倾。 君倾却并未慌乱,反而她的嘴角还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松地躲过了霄尘的几招攻击。 甚至还一边过招,一边嗑起瓜子来。 这一幕,直接刺激到了霄尘。他的攻势更加猛烈,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意,试图想将君倾给一击必杀掉。 然而,君倾却始终都能够巧妙地化解霄尘的攻击,她的动作流畅自然,躲闪的速度快的让人完全捕捉不到。 随着时间的消耗,霄尘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而君倾却依然显得游刃有余的嗑着瓜子。 ‘警告,危险人物即将出现,搭档,快跑。’ 系统的话一出,君倾哪还管的得了现在这位被气的杀红眼的男人? “姐姐不陪你玩了,再见。” 霄尘怒瞪着就这么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该死的女人,下次再碰到你,我一定要将你给掏心挖肺。 而作为当事人已经跑远的君倾,此刻正稳稳地坐在蛇母青沅的头上。 君倾俯瞰着下方广袤的世界,感受着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 “小青沅,这世界的灵气如此浓郁,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修炼。”君倾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咱们争取在还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一举渡劫成龙。” 青沅感受到了主人的期望,决心要在这片灵气充裕的世界中努力修炼给出了回应。 最后,君倾选择了在陈塘关落脚。 她也是闲着无事,开始打听着关于李家三公子的事情来。 结果,这一打听,直接震碎了她的一直以来的认知。 所谓的哪吒其实是魔童降世?难道不应该是灵珠子吗?哦,灵珠子是敖丙啊~ ‘筒子,我们以前是不是看了一个假的神话故事?’君倾对于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招惹到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后,生无可恋的趴在了饭桌上。 ‘搭档,世界千千万万个位面世界。所以,不是没有哪个世界的如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那般的。’系统说这话的时候,对自家的搭档充满了同情。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遮住了君倾的视线。 她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抬头看去,待看到来人,眼皮顿时砰砰的跳个不停。 “哪,哪吒,呵呵...”君倾尴尬的笑着,不敢看他那要笑不笑的脸。 看着她哪吒,突然一笑:“想知道我的事,何须你去打听,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只是,没想到,你很在意我的事情啊~” “谁,谁说的?”君倾脸色一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才没在意你呢,我这只是好奇而已。” “哦~好奇啊~” 哪吒的小媳妇7 被逮到的君倾实在是不敢跟眼前的哪吒硬刚了,尤其是在知道对方是还是魔童转世,法力更是不可估量。 “还想知道什么?你问,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哪吒笑盈盈的盯着她。 “没有,所以别问,问也是没有要知道的。”君倾郁闷的吃着刚端上来的美食。 听此,哪吒也不再多问。只是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说:“那猴子如今出了五行山,正保护一个唐朝和尚前往西方呢。” 啃着鸡腿的君倾惊讶的看向他:“这么快?我记得不是刚见了没多久吗?” “快?”哪吒还意外她的反应:“那天带你去看的时候正好是第五百年的时间了,再加上你在仙界上睡了四天,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不是四年过去了。” “哦~”君倾微微点了一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哪吒见状,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弹,笑着问道:“想什么呢?” 君倾被哪吒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她轻轻地摸了摸额头,说道:“那什么,你等下是有事情的吧?” 哪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你好像很希望我有事情?” “你就让我一个人玩上些日子呗,老和你绑在一起,我都没私人空间的有自由了。”君倾不高兴的撇着嘴,道。 “你这是在嫌弃我吗?”突然,哪吒站起身,居高临下。 “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冤枉我,我是不会认的。”君倾连忙否认。 ‘搭档,你这样子好怂啊。拿出你的气魄,威压来。’ ‘一边去,别来烦我,你以为我想吗?’ 哪吒盯着她看了良久,到最后还是对她心软了。 “算了,你要想去玩就去玩吧,反正出了事,还有小爷给你顶着。” 嗯?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非常有用的话了? 君倾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哪吒:“你是说,要是我一不小心闯祸了,可以来找你?” “小爷的人,谁敢动?”哪吒孤傲不屑的说道。 不过,哪吒这话也没有说错,谁没事会去触碰他的眉头?且不说他的武力值有多高,单说他的关系网,背后的靠山就让众多妖仙魔却步了。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君倾因为他的这话,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知道她的心思还没放在自己的身上,哪吒也是有些郁闷:想他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在她的身边,竟然就没有一点的喜欢? 这不禁让他感到了挫败,但俗话说的好,越挫越勇,他又怎么会放弃呢?反正人已经和他绑在一起了。 “小爷就不在这里碍你眼了,你好好玩吧。”想归想,但是说出口的话,还是免不了发冲。 “哦哦,那,再见?” “哼!”哪吒顿时被她这不在意的样子给气到了。 看着被气走的哪吒,系统好心提醒了一下。 ‘搭档,咱能悠着点吗?可别到时候又翻车了啊?’ ‘翻车?我怎么可能会翻车?’ 系统很不客气的给她翻出了旧账:‘上一世,你不就翻车了?到了最后,连功德珠都被你弄没了。’ 君倾被这话一噎,推脱责任的狡辩道:‘那是我的问题吗?那明明就是解雨臣的问题。’ ‘...’合着,你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呗。 有些心虚的君倾拍拍手起身:“吃完东西,那我们就去找那猴子打发时间去吧。” ‘你要去找那师徒?’系统一惊。 ‘别那么大小怪的,保不齐,就还能找到办法离开这个世界呢?’ ‘...你说的也对。’ 哪吒的小媳妇8 在君倾找到孙悟空的时候,他正在被一个猪妖给背着。 ‘这就是猪八戒背媳妇的现场版啊~’ 见到这场景,君倾也不急着现身出现了,而是躲在暗处喜滋滋的看着。 “哎哟,我实在是背不动了,咱们就先在这里歇会儿,歇会儿。”猪八戒一路上累的满头大汗。 “去你的。”变成高小姐的孙悟空,一把将他给推到一边,捂嘴笑道。 可结果,猪八戒看着这样的高小姐,那笑的,就差流口水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对着一直傻笑个不停?” 猪八戒摸着自己的手:“娘子,你真好看,就好像那月里的嫦娥一样。” “难道,你还见过嫦娥不成?” “哼,我何止是见过,我还和嫦娥她...”面对高小姐的怀疑,猪八戒一个没把门的就要脱口而出,他对嫦娥的不轨之举,还好说到一半,及时止住。 可变化成高小姐的孙悟空又怎么会放过嘲笑他的机会呢? 于是就咄咄逼人的逼问着:“还怎么着?还怎么着?你倒是给我说呀,你们还怎么着了?” 哪知,只见看见猪八戒贱兮兮的用手捂住笑,连道:“没什么,没什么。” “噗呲~哈哈哈哈哈,哎哟喂,不行了,要笑死我了,哈哈哈。”躲在暗处的君倾全程目睹着猪八戒那一系列的动作,直呼过瘾。 “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猪八戒听到声音,警惕的拿出武器,叫嚣道。 “别紧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看到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猪八戒可耻了流口水了。 他收起武器,扭扭捏捏的朝着君倾走去,害羞的问:“小美人,你贵姓,家住何处?” “小女姓君,叫君倾,居无定所。”看他这样,君倾乐的配合。对他,也是笑意加深。 “美,美人啊~” 君倾的这一笑,直接将猪八戒给看入迷了。 “你这个死猪妖,见到漂亮的就走不动路了,我看你就是讨打。”变回来的孙悟空狠狠揪着猪八戒的耳朵。 “唉哟,疼疼疼,快给我放手。”哪知,这转头一看,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猴子。” 一看到孙悟空,什么美人的在猪八戒脑子里瞬间烟消云散了,他是拔腿就跑。 “你倒是别跑啊,跑那么快干什么?”孙悟空紧跟其后。 在逃跑的过程中,猪八戒一个不慎,跌倒在地,他怒视:“你个糟心的弼马温,你多管什么闲事?” “你个天蓬元帅,强抢民女还有理了?” 紧跟在后的君倾算是看到了现场版收服猪八戒的精彩过程了。 ‘果然,这一趟,没有白来。’ ‘你真打算之后跟着他们了?’ ‘你以为我就只是说说的?’ ‘你高兴就好。’你跟着,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啊~ 当孙悟空押着猪八戒前往高家时,这才发现一直在身后的君倾。 “你这是打算跟着我?” “是呀,猴哥,不介意吧?”君倾笑着来到他的身边。 “那家伙知道?他会放你一个人?”孙悟空斜眼看了下她的腰间:“也对,东西还绑着呢,难怪会放心。” “原来你们认识啊?这位小美人也是天庭上的小仙子吗?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因为我不是天庭的。” 嗯,不是天庭的,是哪吒的。孙悟空如实想道。 “小美人 ,有喜欢的人没有?你看我怎么样?”说着,还朝着君倾抛了个媚眼过去。 “噗~咳咳咳。”君倾被这有刺激的,不慎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孙悟空一巴掌呼了过去:“你给俺老孙闭嘴,你这只猪。” “嘿,你这弼马温,你怎么净欺负人的啊,我是猪,你还是猴呢,咱俩没差别。”猪八戒不服的怒怼道。 他们一路嬉笑着抵达了高家,君倾也是见证了唐僧收徒的名场面。 结果,在离开之际,猪八戒还不忘放言说,他还会回来的。 君倾被他这厚脸皮的程度给逗笑了,他这也不怕将人家给吓着了。 哪吒的小媳妇9 这一路,他们走的还算相安无事。 只是,在经过一处山林的时候,出现了一只老虎,就在孙悟空和猪八戒去追的时,一股散发着黄色烟雾的怪异大风将留在原地的君倾和唐僧给撸了去。 “该死的,我们中计了。”看到只留下一匹马的孙悟空懊恼的将金箍棒狠狠的往地上一放。 “这是连君妹子都被劫走了啊。”猪八戒没有看到君倾,反到在草丛上发现了一根发簪:“这可如何是好?要是那个妖怪起了色心,那君妹子可不就完了。” “说什么呢,呆子。” “难道不是吗?君妹子那么漂亮,你敢说不会?” 猪八戒不服的回怼道。 “呲~别瞎说,他们动不了妹子。但是动师父,那绝对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难不成君妹子还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不成?”猪八戒跟上孙悟空的,询问。 “说你是呆子,还真没叫错。” “我这是真不知道啊,你就和我说一下说嘛,猴哥。” “别吵,先找到了师傅再说。” 而此刻,被抓到洞内的唐僧和君倾正面对着将他们给撸来的妖怪。 那妖怪打量了一番唐僧后,便吩咐手下先把他拴在后洞的定风桩上。 而后,他又贼眉鼠眼的走到君倾的面前,凑近闻了闻她身上地方香味. 贪婪道:“美人可真香啊。” “大王要是喜欢,何不娶了做个压寨夫人。”身为大王的左膀右臂的军师听了,立马给出提议。 “不错不错,你这个提议甚好。” 果不其然,这妖怪一听,立马两眼放光。 ‘不错啊,搭档,竟然有妖怪要娶你耶~’系统这话说的有点幸灾乐祸了。 可惜,君倾没有理它,而是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妖怪,忍不住的问:“你是老鼠精吗?是什么品种的啊?” 这要是能吃的种类的话,在现世,世界里,这都可以上桌倒酒了。 “大胆,你这人类,竟敢对我们大王如此不敬。” “没事没事,本王就是喜欢这种不怕,胆子大的。”黄风怪对着君倾笑呵呵的。 君倾嘴角一勾,手开始把玩起腰间的混天绫 。 “大王,你真的想要娶我啊?” “难不成美人你不愿意?”黄风怪摆出一个冷脸来。 “我不愿意呢。”君倾说的没有一点的迟疑。 “哼~”见她不识好歹,黄风怪袖子一挥:“把她给我带下去,今天叫手下们给我好好准备准备,本大王明日不仅要成亲,还要拿唐僧肉来招待大家。” “好好好。” “大王威武。” “大王万岁。” 被拉着走的君倾也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跟着他们两个小妖怪走。 很快,孙悟空和猪八戒找了过来。 黄风怪把玩着盘子里的金粉,笑得诡异。 “妖怪,快把我师傅放出来。”孙悟空手拿金箍棒对着洞口叫喊。 “妖怪,快出来,出来。” 没一会儿,洞内的小妖怪们都在黄风怪的带领下,一涌而出。 看着孙悟空,黄风怪笑得好不猖狂。 甚至还很不屑地说道:“你这猴子,也敢来挑战本大王?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能从本大王手上接个五招。” “好你个妖怪,看俺老孙不打死你。”孙悟空拿起金箍棒就朝着黄风怪一跃起身打去:“妖怪,找打。吃你爷爷一棒。” 黄风怪见状,也不慌张,举起手中的武器就迎了上去。 只听“铛”的一声,孙悟空的金箍棒和黄风怪的武器撞在了一起,溅起了一片火花。 孙悟空和黄风怪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黄风怪突然使出了一招绝招,孙悟空一时躲闪不及,被妖怪击中了胸口,向后退了几步。 黄风怪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猴子,你也不过如此。” 紧接着,他拿出一盘的金色粉末,对着孙悟空就是一阵猛吹。 被这怪风的吹动下,孙悟空不敌,就是连眼睛都被吹的睁不开,最后人也消失在了妖怪洞府开外。 而还没有出战斗力的猪八戒也是这时候从沙土里爬了起来。 在听到孙悟空的叫喊声,他立马寻着声音赶了过去。 因为和孙悟空打了胜仗的黄风怪,也是乐呵呵的回到洞府,迫不及待的想要找那个美人炫耀一番。 “快去,将美人给本大王带过来。” “是。” 没一会儿,君倾又再次的被带到了黄风怪的面前。 “美人,你猜猜刚才是谁找来了?” “还能是谁?自然是孙悟空了。”君倾懒散道。 “那你就不好奇,结果如何?” “有什么好奇的?” 见她这么平静,黄风怪突然觉得不得劲了。 “你一个人类,竟然能这么淡定?你就不怕一惹我不高兴了,我就把你给杀了?”说着,他还故意释放出来一些杀气,直逼着她。 感觉到女主人有危险的混天绫,丝毫没有迟疑的直接朝着黄风怪而去。 被这么一袭击,黄风怪惊险的避了开来。 “这是什么宝贝?你怎么会有仙家之物?你到底是谁?”看出了混天绫那周身散发出来的仙灵之气,黄风怪可是有些害怕了起来。 “你猜呀?”君倾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或者,你再看看它,有没有眼熟的感觉?” 黄风怪惊疑不定的看着那正虎视眈眈的红缎。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声音颤抖的说:“这是,这是混天绫?” “哎呀,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哟~”君倾很是坏笑的说道。 “为什么混天绫会在你身上?你和哪吒是什么关系?” “这个呀,或许你可以当面问问他呀。” 哪吒的小媳妇10 不错,君倾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在混天绫主动发起攻击的时候,不管是在多远,哪吒都会第一时间感应得到。 果不其然,不到半一柱香的时间,哪吒跟着感应寻来了。 在哪吒出现的那一刻,黄风怪那是一脸的惨淡。 “好你个小老鼠,敢动小爷的人,不想活了?”哪吒将君倾看了一番,确定没有碰着伤着,这才冷眼看向黄风怪。 “三,三太子,这,我,我这也是才知道这位美人是您的人啊。”黄风怪双跪在地,那神色看着都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要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这还能不知死活的去找您的人麻烦嘛,不是?” “而且,我这不是被上面的人下了任务,给那猴子设摊,好让他经历磨难。我这也是听命令行事啊。” 给猴子制造麻烦过九九八十一难,这他是知道的。也正如此,哪吒那不悦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可黄风怪的这番话,君倾不认可了。于是,她就扯了一下哪吒的手臂。 “嗯?”哪吒低头看去。 君倾嘟囔着嘴,指着他,说:“他今天可是要强行与我成亲呢,这和猴哥没有关系吧?” 原本脸色还算缓和下去的哪吒,瞬间双眸充满了杀气。 他上前一脚将黄风怪给踹倒在地,然后死死踩在了他的脸上。 “小爷看你是真的活腻歪了,我的媳妇也敢肖想?”说着,哪吒召唤出了火尖枪,直接插进了他的腿上。 “啊~”黄风怪顿时痛苦的大叫起来。 看着脚下的黄鼠狼,哪吒摸着下巴,突然笑了起来。 看着那笑盈盈的俊脸,嘴里却说着最狠的话:“要不,小爷还是把你杀了吧,这声音听着怪刺耳的。” 顿时,黄风怪把叫喊声给憋了回去。原本因为被伤到白了脸,此刻因为憋着叫喊声,硬是把自己给憋的满脸通红。 这时,孙悟空和猪八戒将那些个小虾米给解决了之后,找了进来。 “猴哥,在这呢。”当猪八戒看到君倾的那一刻,瞬间欣喜的提醒了一声孙悟空。 孙悟空走了过来,在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后,不禁噗嗤一笑。 “我说怎么不见那黄鼠狼出来呢,原来是被你给制服了啊。” “猴子,你不行啊~”哪吒收回脚,转身对着孙悟空就一顿吐槽:“看你这落魄样,哪还有当初的风光?” 孙悟空走到他身边,用金箍棒搓了搓地上那半死不活的黄风怪,说:“我说哪吒,俺老孙可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吧?这刚一见面就怼。” 哪吒阴阳怪气的一呵,眼皮子一掀:“这里就交给你了。” “这就走了啊?不多聊会儿?”孙悟空眨了眨眼,说话间,脚下还不忘对着黄风怪踩去。 “啊~”本就憋得慌的黄风怪,在孙悟空这一脚下来,又没忍住的大叫出声。 “闭嘴。” “给小爷闭嘴。” 两道声音的呵斥,黄风怪再次憋屈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猪八戒见此,顿时乐呵呵的跑了过去,惊奇的戳了一下他:“老猪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没有骨气的妖怪呢,这可真是太好笑了。” 听着猪八戒的嘲笑,黄风怪心里那个恨啊。 该死的孙猴子,该死的猪八戒,要不是因为哪吒这个魔鬼在,看本大王还怕不怕你们。 哪吒一把打横抱起君倾,道:“死猴子,小爷就先走了,下次记得请喝酒。” “好说好说。” “额,不是,三太子这,你说你这走就走吧,干嘛还将君妹子给带走啊?”这才反应过来的猪八戒急忙问。 “嗯?小爷带走自己的媳妇,跟你有关系吗?”哪吒冷冷的眼神紧盯着他看。 猪八戒被他这眼神给一吓,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你这个呆子,还不快去给俺老孙把师傅带出来,走了?”孙悟空没眼看的一巴掌呼了过去,道。 “哎哟~猴哥,你打我做什么?找师傅你直接说就是了,还打我?”猪八戒委屈的摆摆袖子,前去找唐僧。 看着将人抱走的哪吒,孙悟空不由得一笑:这呆子,保他少挨一顿揍呢,不领情就算了,到还怪上了。 被带出来的君倾,窝在哪吒怀里,闷闷不乐的问:“你又想带我回天上了?” “不想去?”哪吒脚下一顿,不过想想也是,那种冷冰冰的天庭,确实没什么好玩的。 闻言,君倾立马来了精神,抬头问:“可以不去?” 哪吒低头对上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思考了一番,说:“既不想去,那就不去吧。” 也不是一定要去天庭的。原是这般想的哪吒,在君倾的下一句话,当场黑了脸。 “那我还要跟着猴哥一起取经去。” 黑了脸的哪吒,顿时沉默不语的叫出风火轮,带着她往天上飞去。 去他的不想去就不去,不回也得回。那该死的猴子,有什么好跟的?哪吒心中暗恨的想。 哪吒的小媳妇11 被带回天庭后,君倾可谓是直接摆烂装死了。不管哪吒怎么哄她开心,她就是两眼一闭,睡觉不理人。 “真不打算理我?”哪吒手中拿着一只烧鸡,故意在她的面前一口一口的吃着。 闻着那飘过来的香气,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君倾吞了吞口水,一声冷哼。 最后败下阵来的哪吒放下手上烧鸡,问:“说吧,怎么样你才不闹。” 这回,君倾正眼看向他了。 看着她的眼神,哪吒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你说,我听着。” 君倾看着他片刻,说:“我要和猴哥一起去西天取经。” 哪吒听了这话,嘴角一抽:“你还想去成佛呢?那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你吧?” “你才要成佛呢,我就是要跟着去玩玩而已。”顺便找找离开这个世界的契机。当然,这最后的一句话,君倾是不敢说出口的,她只能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这下子哪吒急了,他扔掉手中的烧鸡跳到她的跟前:“那个猴子有什么好的?你怎么老是想跟着他去?别忘了,你可是我媳妇。” “什么你媳妇?我们都没有成婚过好不好?”明显是没把这当一回事的君倾也只觉得哪吒是在忽悠她,拿她寻开心消遣呢。 “你跟小爷去个地方。”见她不相信,哪吒气急的直接拉着她朝着李家宗祠走去。 被拉着来到宗祠,君倾就被推到一个长明灯的立牌前:“你给小爷我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和你的名字。” 君倾眨了眨双眼,看着属于李哪吒立牌身边的长明灯立牌,心里直呼这不可能。 ‘哦吼,这不是正是搭档你的生辰八字吗?这,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系统见此,都直呼稀奇。 “这个,是怎么来的?”君倾指着自己的长明灯和立牌,她问的很明显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可哪吒却没有理解出她的意思,只说:“这是你出现的时候,这个跟着出现的。” 这个答案,君倾很明显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筒子,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些陷阱里了?这他喵的就等着我自己往里面钻进去呢?’ “现在相信你是我媳妇的这件事,是事实了?”哪吒略显得意的抬着下巴:“如果你是觉得我没有给你一场婚礼,那还不简单,我们这就去找娘,让她为我们准备准备。” 君倾一听这话,准备什么婚礼?这是准备她的葬礼吧?她急忙拉着就要去付出行动的哪吒:“别别别,别去。” “嗯?”哪吒双眼一眯,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不乐意?” “不不不不。”感觉到危险的君倾连连摇头:“哪能啊。你是谁?你可是三太子哪吒,那么多的女仙都倾慕你,我又怎么会不乐意呢?”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女神仙倾慕你是真的倾慕你,但那也都不敢接近你啊~你自己的凶名在外,性格恶劣,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哪吒凑近她,语气微凉:“你该不会是在心里编排着我吧?” “瞎说。”君倾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我还能承认咋地? “那你是承认了?” 突然,君倾灵光一闪。她微笑的双手抱住哪吒的手臂,声音娇软的唤道:“夫君~你就让人家跟着去玩一玩嘛。” 被这么一叫,哪吒只觉得浑身酥麻。这种感觉,还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于是,他说:“再叫几声给爷来听听先。” “夫君~夫~君,好不好嘛。”为了去孙悟空那,君倾算是拼了。 哪吒吞了吞口水,一把将人给打横抱起:“想要去可以,你先帮小爷给解决了再说。” 啥玩意?你闹呢?君倾傻眼的看着急切又兴奋的哪吒,心里开始发颤了。 ‘筒,筒子,我怎么感觉到他很不对劲啊?’ ‘搭档,我先撤了,你保重啊~’ 系统的这话,算是有含量在里面的,她确实是该要好好保重。 被粗鲁扔到床上的君倾,强颜欢笑。 “你,你这是想做什么呀?” 哪吒脱下衣服,轻笑:“媳妇,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称呼声,尤其是那种让我忍不住想要欺负你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君倾嘴角一抽,见情况不对,她急忙的想要爬起身来逃跑。 结果,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哪吒一个欺身上前,将人给困在自己的怀里。 “媳妇,我还想听,你再多说说。”哪吒在她的耳垂上落下一吻,暧昧的说:“我还想听你用那种声音,说点别的。” 君倾顿时通红了脸颊,羞的简直就想要遁地跑了。 在这种的情况下,君倾最终难逃魔爪。甚至连时间上都比之前的还要久。 所以,等到系统解开小黑屋的时候,已经是六天之后了。 也就是说,天上六天,人间六年。 当君倾醒来的那一刻,她已经是生无可恋的状态了。 ‘搭档,我怎么瞧着你这副样子像是想立即死去啊?’ 君倾心里冷冷一呵:何止是想死,她简直就是想拉着哪吒一块死。 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纯情美男子,顶多就性格差了点,惹不起了点,他是怎么学的那些十八禁的?是怎么被开发出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话的? 就在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去世的时候,哪吒一脸春风得意的坐到床边。 “醒了啊,比我预想的要晚了点。”哪吒笑看着情绪不佳的君倾:“你不是想要去孙猴子那吗?想去的话,我带你过去。” “真的?”君倾明显不相信的他的话,此时此刻,他哪吒的话在她的面前已经是没有一点的信誉了。 哪吒捏了捏她的鼻子,喜爱道:“不骗你,真的。” 君倾迟疑了一下:“那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看的?要不,我帮你穿?” 属于行动派的哪吒,还真的是说干就干了。 “李哪吒,你快给我住手啊~” 路过哪吒行宫的几位仙家听到这声音,都暧昧的捂着笑着走。 甚至在他们走远了,还能听到那隐约传来过来的声音。 “别动,小爷正在给你穿裙子呢。” “你个混蛋,你在摸哪呢~” 哪吒的小媳妇12 一场穿衣风波就这么在屋内消耗了半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人间又过去了半年。 对这一认知,君倾简直是能将哪吒给咬下一块肉来。 “别生气呀,我这不是遵守承诺带你下来了嘛。”见她脸色不悦,哪吒自知理亏的摸了摸鼻子。 只是,在他们前脚刚下凡到人间,后脚孙悟空就到了天庭。 等哪吒带着君倾找到唐僧的时候,只见到了猪八戒和唐僧二人,却不见孙悟空和沙和尚。 “嘿,君妹子,三太子,你们可算来了。”看到他们二人,猪八戒可谓是欣喜不已。 “怎么只有你们二人,那孙猴子呢?” “哎哟,三太子啊,你可是不知道啊,这猴哥被师傅给赶走了,然后...” 猪八戒这还没说完,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两个孙悟空来。 “怎,怎么还出现两个猴哥了?” “师傅,师傅我是悟空啊,那个打晕你的是妖怪变的。” “我才是真的,师傅,我才是真的,他是假的。” 很好,现在是整的连唐僧都迷糊无措了起来。 “这,你们究竟谁才是真悟空,谁是假悟空啊?”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孙悟空,一时间竟也分辨不出来了。 ‘筒子,真假孙悟空的戏码被我们遇上了啊。’ ‘搭档,先别激动了。这一次,你的猴哥可是遇到死劫了。’ 君倾一顿,她这才想起来,真假美猴王的这一出,正是西天如来佛出手将真美猴王给打死,假美猴王加入了取经队伍中。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猪八戒再也没有叫过一声猴哥,有的只有大师兄。 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是不是也会是这个走向。 思及至此,君倾扯了扯哪吒的手臂,凑到他的耳边说出自己的猜测。 哪吒听此虽然觉得这不可能,西方的如来还敢和他们背后的势力对上?但是,看着君倾那凝重的表情,也觉得不得不防备。 “你能认出哪个是真的吗?”哪吒问她。 “认出来的话,那个假的你想怎么办?” “带回去给我师傅好好盘问盘问。” “那倒是可以,不过还是别出猴命的好,毕竟这六耳猕猴也是蛮宝贵的。” 其中一个孙悟空听了这话,耳朵动了动,明显是对她的这话有些触动。 ‘筒子,你能分辨出哪个真哪个假吗?’ ‘能啊,只要搭档你的手一边拉着一个就行。’ 系统的话一说完,君倾就笑着走到两个孙悟空的面前:“二位猴哥,介意和我牵个手吗?只要牵一下,我就能知道谁真谁假哟~” “你还有这等本事?那赶紧快试试。”真的孙悟空迫不及待的就一把抓住了君倾的手。 另一个看了一眼君倾后,也将自己的手和她牵了起来。 在他的手牵住的那一刻,君倾就将第一个牵着自己手的孙悟空给拉到身后。 然后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六耳猕猴:“我知道是你哦,还是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吧,你也不想成为佛门中的牺牲品吧?” 六耳猕猴眼里划过一丝诧异,随即没有犹豫的变幻回了自己的真身。 “嘿,你这真身,还跟俺老孙的真像。”孙悟空走到六耳猕猴身边转了一圈打量着说。 “肯定像啊,不然西方那边又怎么会想着要他来代替你的位置呢?”君倾没好气的说道。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六耳猕猴抓了抓脸:“我虽然听不到你的心声,但就是知道,你肯定知道不少内情。” 君倾朝他微笑着,没有回话。 见此,六耳猕猴只好转身走到唐僧面前,恭敬的双手一合:“师傅,对不起。将您打晕抢走行李的是我。” “阿弥陀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后,又转头对着孙悟空说道:“悟空,是为师错怪你了。” “师傅。” 一看他们二人师徒这么煽情,君倾无语的拉着六耳猕猴退了几步,远离了他们二人。 “可真够煽情的。” 哪吒看了眼那边,问:“那么,你是要跟我一起去见师傅还是跟着他们?” “你带他去吧,我留下来。”才不要跟着去呢。 哪吒无奈的叹了声气,拉过六耳猕猴的手,说:“那我先走了,可别太闹腾了。” 这最后一句话,直接使得君倾发笑。她看着已经远去的哪吒,转头问向身边的猪八戒:“他说我闹腾?这到底是在说他自己呢?还是他自己呢?” “额,这个俺老猪得说句良心话了。”猪八戒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这要说闹腾,觉得没有谁比得过的哪吒三太子的。” “是吧?”她明明就安静的很,好不? 解决了那个假的孙悟空之后,他们一行人在等到沙和尚回归队伍后,又重新踏上了行程。 这一路的走走停停,闲来无事,君倾也会和猪八戒打打闹闹的。 很快,大家来到了狮驼岭。 当他们走到小半山腰的时候,上面传来一道声音,叫唤着让他们不要继续往前走了。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君倾停下脚步,认真的听着。 “好像是有人在叫。” “长老,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 “听着声音,还是个女的。”猪八戒两眼发光的说。 唐僧问向孙悟空:“悟空,那位女子是在喊什么呢?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那位长老,不要再往前走了。山里有妖怪,专吃路上的行人。” “吃人的妖怪?”听到这话的君倾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我还没见过吃人的妖怪呢,还挺想见见的。” “我说妹子,你这个想法可不行啊,那要是真碰上吃人的妖怪了,这跑都来不及跑呢。”这猪八戒一听,嘲笑的说道。 哪吒的小媳妇13 “猪哥,瞧你这话说的,我会怕嘛?”君倾被他那一副你很弱小的眼神给看的一激,道。 “不是,我说妹子,你咋还兴奋起来了捏。” 听着猪八戒说的话,唐僧有些害怕的问:“妖怪?八戒,你是说,那位女子说这山里有妖怪?” “师傅,你别当心。这不是有猴哥在嘛,有他在,什么妖怪还不得乖乖的让咱们走过去?”在猪八戒的心里,只要有孙悟空在,有妖怪,那都不是个事。 “去去去,一边去。”孙悟空将猪八戒推到一边,对唐僧说:“师傅莫急,待我前去看看,将事情问个清楚。” “好,那你要快去快回。” “还是我去吧,师傅我去。”猪八戒拉住要走的孙悟空,对着唐僧说。 “八戒,你相貌丑陋,会吓到人家的。”唐僧拒绝的摇头,对孙悟空说:“悟空,还是你去吧。” “好,师傅且等着。”孙悟空扒开猪八戒的手,走了。 这一下子,猪八戒不服的一哼:“他长的比我还难看呢,” “噗嗤~哈哈哈哈.....”他们这几句的对话,直接将君倾给逗笑了。 “君施主这是在笑什么?”唐僧被她这突然的笑声给困惑住了。 “不,没什么,只是想笑而已,噗~”对上看过来的猪八戒,君倾捂住嘴,肩膀一动一动的,不让自己再笑出声。 “想笑就笑出来,我又不说你。”猪八戒没好气的对她说了句。 “哈哈哈哈哈,哎哟,憋死我了,哈哈哈~”彻底放开声的君倾,那笑声是真的很大,就是连孙悟空那边都听到了。 “你们这和尚群里,竟然还有女子?”孔雀公主意外又好奇的问道。 可孙悟空并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道声谢就走了。 孔雀公主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师傅,师傅。”询问回来的孙悟空连喊了两声。 “悟空,你问的怎么样了?”唐僧一脸笑意的问他。 “问清楚了,这山中确实有那么些个妖怪。不过别担心,有我呢。” 唐僧又问:“那你有没有问过这山是什么山,岭是什么岭啊?” “额,这个俺老孙倒是没问。”孙悟空有些尴尬的抓了一下手背。 见此,猪八戒不高兴的埋怨道:“嘿,得了。这去一趟,好没问个明白,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嘛?还不如让我去呢。” 看着这模样,沙和尚笑道说:“师傅,二师兄这是在埋怨你没有让他去问路呢。” “那~”唐僧转头看向猪八戒:“那八戒,你再去问问?” “好,好好。我这就去问,这就去。”得到这话,猪八戒立马高兴的站起来。 看着一脸兴奋的猪八戒,君倾眸光一动,乐呵呵的上前一把拉住他的九齿钉耙:“猪哥别急呀,走那么快做什么呀?” “妹子,你快放手呀。”猪八戒急切的想要走,奈何君倾拉着不放。 看他这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去的样子,君倾笑着打趣道:“猪哥啊,你就不怕对方就是那个吃人的妖怪吗?” “瞎说,那声音,一听就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猪八戒立马反驳的说。 “哦~小美人啊~”君倾意味深的一笑,然后手一松:“那猪哥你去吧,好运哟~” 原本还很热切的猪八戒,心下有些犹豫了:该不会真的是哪个妖精变的吧? “呆子,那个可是个大美人,不是什么妖怪。要是,是妖怪的话,我还能让她活着?对不对?”孙悟空走到他的身边,贼兮兮的说。 “对啊,差点就被君妹子给骗过去。”猪八戒恍然大悟过来,瞪了一眼君倾,然后说:“师傅,猴哥,你们且等我的好消息。” “噗呲~可真是呆子。”到底是谁骗谁呀?猴哥又没说他会杀好妖怪呀~ 看着猪八戒火急火燎的跑去,孙悟空走到君倾的身边,小声道:“妹子,要不要跟着去瞧瞧?” 这个提议,君倾顿时浮现出看戏的笑意:“好呀。” “悟空,你们这是要去哪?”唐僧看到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朝着刚才猪八戒走的路走去,不禁一问。 “我们只是到这个周围看看,长老不必担心。”君倾说道。 “那你们小心点。” “知道了。” 当他们快要走到的时候,就听到了猪八戒的声音。孙悟空出手将君倾变成了一只蜜蜂,他自己也跟着一起变幻成一只比她大一点的蜜蜂,带着她飞到了猪八戒的帽子上。 于是乎,孙悟空和君倾两只小蜜蜂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待在猪八戒的帽子上听着看着,他是如何娇羞的去撩妹。 “我看你倒像是斯斯文文的,不像刚才那个尖嘴猴腮,满口疯话。”孔雀公主踩着路上的鲜花,说道。 “嗐,那是我的大师兄。我师傅责怪他没有把路问清楚,这不就让我请美人你指点指点嘛。” “你想要问什么?”孔雀公主问。 猪八戒连忙走过去,摘下一朵花,害羞的靠近,问:“我想问问,美人你芳龄多少,可有婚配呀?” 待在帽子上的君倾听到这话是真的想要嘲笑出声了,要不是现在是蜜蜂的心态,她绝对会蹲到地上拍打着大笑。 这猪八戒太逗了。 “哼~”孔雀公主一听这话,立马生气的扭头就走。 “哎哟,瞧我这嘴,乱说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犯老毛病的猪八戒,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急忙追上去道歉:“美人,美人你别生气,都怪我乱说话,实在是不好意思。” “其实我过来是想问问,这山是什么山,洞是什么洞,这里都有什么妖精?这去往西天的路该怎么走。还请你指点指点。” 孔雀公主这才缓和了脸色,说:“这座山叫八百里狮驼岭,山里有个狮驼洞,其中还一个狮驼城。那里住着三个大妖怪。” “啊~三个大妖怪?”猪八戒顿时一惊。 “你怕了?”孔雀公主有些嫌弃的看着他。 “怕?谁怕了?我们可不怕。”猪八戒故作镇定的说道。 哪吒的小媳妇14 实在没办法忍住笑意的君倾,示意孙悟空赶紧将她给带回去。 这不,他们刚回到原处,笑声还没有停下,就看见猪八戒飞快的跑着回来了。 “我说八戒,你跑这么着急做什么?”孙悟空拉着跑的停不下来的猪八戒笑道。 “猴哥,什么也别说看,咱们快逃命去吧。” “八戒,你这是在说什么呢?逃命?难不成,还真有妖怪打过来?”听到猪八戒的话,唐僧赶忙问道。 “哎哟,师傅额,我都问清楚了。”猪八戒小跑到唐僧的面前,着急的说:“这的山叫狮驼岭,还有个狮驼城,狮驼洞的,里面还住了三个大妖怪,专吃人。” “我们要是再不赶紧跑呀,那可真的就要成了他们口中的食物了。” 这下子,唐僧也急了。 他急忙问向孙悟空:“悟空,这可如何是好啊?” “没事,没事,师傅你可别听八戒那呆子说的话。”孙悟空出言安抚着唐僧:“这山里是有那么几只妖怪,这不有我吗?别担心。” “师傅,你别听猴哥的。这山里可都是妖怪呢,我们是过不去的。”猪八戒又插上一嘴说。 “去去去,猪哥,你能不说话吗?”看不下去的君倾从空间拿出一只鸡腿,二话不说的直接塞进了猪八戒的嘴巴里。 原本还要继续说的猪八戒顿时被嘴里的肉香给吸引了注意力,没有继续跟孙悟空唱反调了。 “好吃,太好吃了,老猪我可是好久没有吃到肉了。”没几下,一只鸡腿就这么被啃食了干干净净了。 末了,他双眼亮晶晶的向君倾:“君妹子,还有吗?” 君倾眨了眨眼,看着他那渴望的眼睛,最后还是无奈的拿出仅剩的一只鸡腿递了过去。 “最后一只都....”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呢,手上的鸡腿就已经进了猪八戒的肚子里了。 “君妹子,刚刚你说什么?老猪还没听清楚呢。”猪八戒吧唧吧唧了几下,意犹未尽的问。 说着,还伸出手勾了勾,那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 君倾无语至极,她无奈的两手一摊:“我刚才是想说,那是我最后一只鸡腿了。” “啊?没有了啊?”猪八戒失望的低下头:“真是的,我这肚子都被勾的咕咕叫了,结果就那么两小只,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二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猪八戒的这话,就是连沙和尚都听不下去了:“人家君姑娘给你吃已经是很好了,而且那还是人家唯一的两只鸡腿,你怎么还能埋怨起别人来了呢?” “我这不是一时嘴快,胡说的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猪八戒有些不好意思的不敢去看君倾。 “没事啦,我并没有在意。”君倾表示没有关系的摆摆手,笑道。 紧接着,君倾又说道:“有一点,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地方奇怪的?”沙和尚不解的问。 “这荒山野岭的,那个村姑的出现,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她说山里有妖怪,还是三个,小弟还众多。可是,如果她只是一个人类村姑,那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不是说,这山里的妖怪专门吃吗?” 经过,君倾这么一说,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那个村姑很有可能就是妖怪变的,还故意说那些话来吓唬我们。” “不会吧?也许她只是没有被那些个妖怪发现呢?”唐僧说。 “师傅啊,你忘了那白骨精变成村姑的事情了?”见唐僧不愿意相信,孙悟空直接点出之前那三打白骨精的事了。 孙悟空这一提点,唐僧瞬间不说话了。 末了,孙悟空抓着手背,想了想。就拿出金箍棒就着他们四人的外围画了一个圈,道:“你们且在这个圈子里待着别出来,我先去给你们找点东西来吃。” 可,在孙悟空离开没有多久,孔雀公主就出现了。 只见她手上提着一个篮子,笑脸迎人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各位长老,我方才回去给为你们准备了点吃食,还请别嫌弃。” 看到孔雀公主出现的那一刻,猪八戒头脑一热,直接忘记了孙悟空的话,踏出圈子。 走到孔雀公主的身边,一脸笑呵呵地说:“嘿嘿...师傅,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村姑。” “多谢女施主。”在她那一张无害的脸下,唐僧完全没有戒心的起身道谢,还一脸的感激。 “唐长老无需多谢,先吃点东西吧。”说着,孔雀公主就走上前去,将篮子递到他的面前。 君倾看着她那离圈子两步远的脚,眉眼一挑:还真是把控的好,竟然知道不能接触到那个圈子。 “哎哟,正好老猪我饿了。”猪八戒倒是快人一步的将她手中的篮子拿过来,开始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不能吃啊,二师兄,这不能吃啊,师傅,你听我一句劝,我们等大师兄回来了再吃吧。”沙和尚见此,那是极力的阻拦着,却说着。 被拦着吃东西的猪八戒不满了,他一把推开沙和尚,说:“沙师弟,你不吃,那也不能阻止着不让我跟师傅吃啊~你不饿,师傅还饿着呢。” 说着,猪八戒还将唐僧给扶着走出了圈子,坐到一旁的石头上。 “二师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沙和尚急了。 看着三个闹腾,君倾将视线落在了孔雀公主的身上。 而恰巧的是,对方也正好看了过来,她们二人就这么来了个对视。 孔雀公主微微一笑:“这位姑娘,你不出来吃点东西吗?” 君倾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地上的圈子,说:“那,如果我出了这个圈,公主殿下会如何呢?” 听着这话,孔雀公主一愣,她没想到对方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随即,她扬起一抹微笑。在君倾的目光下,瞬间变幻了一个形头,手上的孔雀翎轻轻一挥,顿时一阵大风在他们的周身刮起。 因为风太大,怕沙子飞入眼睛的君倾用手捂住眼睛。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正失去平衡,飞在半空中。 隐约间,她还能听到猪八戒和沙和尚的叫喊声。 等感觉落地的实感后,她这才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美景,和众多的鸟族妖精们,君倾这才缓过神来:她这是也跟着被撸来了? 哪吒的小媳妇15 “我这里好看吗?”见到她正在打量着自己的花园,孔雀公主摇着扇子,身着轻纱走来。 “是很好看。”君倾收回视线,不解的看向她:“只是,你的目标不是唐僧吗?为什么还要将我也给带来?” “因为我对你很好奇。”孔雀公主走到她的身边,眼里带着审视:“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就好像你本就知道了一样,还不怕我?” 君倾失笑:“你是孔雀公主,是仙,可不是那些个妖怪可比的。” “可我截走了唐僧,你就不怕我也为了吃唐僧肉而来的?” “要是其他妖怪说是为了吃唐僧肉,那我还会信。但是,你说的我可就不信了。你本身就是仙,又长命。再者,这吃唐僧肉能长生不老的这种荒唐言论你会信?” 君倾动了动脖子,然后又神色古怪的盯着她,说:“你应该没有想不开,要和唐僧那个老好人,话痨成亲的打算吧?” 君倾这话使得孔雀公主红了脸。 “不是吧?你还来真的啊?”君倾大惊失色,此刻她的表情可以说是,就像是活见鬼了一样:“你看上他哪一点了?喜欢他没头发?喜欢他一天到晚就只会阿弥陀佛?还是喜欢他那一身肉嘟嘟的身子?或者是...”说到这,君倾表情深意,笑的暧昧:“觉得是和尚,相处起来会比较有感觉?” 孔雀公主目瞪口呆的停下了手中的扇子,她还是无法从对方的这一番言论中缓过神来。 “君姑娘,贫僧还在这呢。”听着君倾这一顿的奚落,唐僧略带无奈又有些委屈的出声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君倾闻言看去,于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和唐僧来了个对视。 “僧,圣僧,呵呵呵,没想到你在这里呀。”君倾此时尴尬的扣着手指:这在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当事儿人给听个正着怎么办? ‘真是的,筒子,你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我啊?’ ‘我看你说的那么起劲,不好意思打断你。’ 你听听,说的是人话吗?哦,忘记你不是人了。君倾无语的捂脸。 而孙悟空知道了后还以为是这山中那三个妖怪干的好事,将人给撸走。 于是,这边孙悟空火急火燎的前去探查妖怪的洞府。那边,君倾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和孔雀公主聊着天,唐僧则被看护在一旁离开不得。 “所以说啊,这男人,不能只靠感觉,也不能看脸,得看他对你好不好,是不是百依百顺,事事以你为先,那才对。” 孔雀公主像是明白似的点着头,问:“那你和三太子哪吒呢?也是因为这些你才和他在一起的?” “噗~咳咳咳...”还在喝茶的君倾顿时被她的话给惊到了,舒缓过来后:“你,你会突然提起他的?”自己好像一开始就没有提过一句关于哪吒的事情吧? 也许是说到自己好奇的点上了,孔雀公主面色上有些兴奋了起来,她说:“我有听到传闻哦,听说三太子身边有个女人,护的跟个眼珠子似的。” “而且他们还说,天庭的一些神仙八卦出来的话,说是有一次在路过三太子的行宫时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暧昧的声音呢。”说完,孔雀公主目光落在她的腰间上:“那是混天绫吧,听说三太子从不离身的混天绫出现在了他的女人身上,大家都说,那是三太子在对外宣布自己的所有物。” 孔雀公主的这些话,听的君倾一脸的尴尬:这些都是什么鬼屁传言啊?明明就是她被混天绫束缚不得离开,这才将它带在身上的啊。 至于那暧昧的声音,君倾眨了眨眼睛,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脸颊逐渐的泛红了起来。 “脸红了呀。”孔雀公主惊奇的凑近。 “才...”这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大风将他们给刮走,消失在了原地。 在昏睡过去之际,君倾忍不住的吐槽:我是出来玩的,不是专门给妖怪绑架着玩的。 哪吒的小媳妇16 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君倾,在还没有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着她的脸蛋。 哪个王八羔子敢摸我?脸上的瘙痒触感使得君倾不耐烦的将那作怪的手给一巴掌拍开。 睁开眼,坐起,看也没看的就是一顿怒骂:“谁,谁敢拿猪蹄子来摸我?不想活了?” “呵呵,脾气倒是不小呢。”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大鹏心情愉悦的笑了。 等看清了人,君倾一脸莫名的看着他,语气不是很好:“你谁啊?和我一起的人呢?” “君姑娘别急,他们在另一个房间待着好好的呢。” “所以,到底是谁啊?”君倾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他。 看出她的防备,大鹏急忙说:“君姑娘,我没有恶意,只是你实在是太美好了,我忍不住的想要将你给带回来。” 带回来?这是叫带回来吗?这难道不是将人给强行撸来吗? 君倾跃下床榻,和大鹏拉开距离:“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姓君的?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大鹏上前走了几步停在了她的不远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一定不知道,在我无意中见到你那笑的动人模样,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君倾无语的看着:“一眼你就喜欢上了?那可真的够喜欢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将我劫来?” “你想说的是那个三太子哪吒?”大鹏一脸一些不屑:“我还不怕他,就算是佛祖见到我还得叫我一声娘舅。” “我不管你什么来头,有什么身份,总之,你最好把我给放了。” “不可能。”大鹏想也没想的就拒绝道,态度极为强硬:“等我把唐僧师徒给解决了,我们就成亲。现在,你就好好的给我待在这里吧。” 大鹏走出房间后,吩咐看守的小妖:“将人给我看紧了,她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给她。” “是。” 看着被关上的门,君倾当下就想来一句‘你大爷的’话来。 ‘搭档,要不要通风报信去把哪吒给找来?’ ‘然后又再度被抓回去?’想想就恐怖,她才不要呢。 ‘那你现在要怎么样?’ ‘等呗,不然还能怎么样?’显然,君倾是要摆烂不想动脑筋出去了。 见她这个模样,系统忍不住吐槽:‘你明明就是有实力可以出去的,那又干什么乖乖的待在这里?’ 君倾一顿,脸色划过一丝心虚和尴尬。 ‘搭档,你不会是忘了自己有能力的事情了吧?’系统迟疑的问了句。 ‘怎,怎么可能。’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那你现在又是干嘛?’ 君倾脚下一顿,嘴硬道:“我这是不放心,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我才不承认是被它提醒了,才知道自己是还有能力可用的事情呢。 系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帮助着她离开了房屋内,一路找到了孔雀公主的所在地,只是她却没有看到唐僧。 君倾猫着身子躲过看守的小妖怪,快速的躲进了屋内。 “孔雀公主。” 看到君倾的出现的那一刻,孔雀公主的神色闪过一丝喜悦:“看到你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个大鹏妖怪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君倾看到她的那一刻,就上去将她给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 “你怎么会觉得他会对我怎么样?”孔雀公主不明所以的问。 君倾眨了眨眼睛:“你这么漂亮美丽,他跟定不见色起意,欺负人的。” 她这话一出,孔雀公主立马变了个脸色:“你被他给欺负了?” “啊?”君倾先是一愣,随即摇头:“没没没,我怎么可能被他给欺负了去啊。” “那就好~”孔雀公主松了一口气:“你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三太子还不得要拔了我的孔雀毛。” 重启之极海听雷1 “我给你一个重生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机会,想要这个机会吗?”冥界,阿茶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消散的魂魄,问道。 “在那个世界,我还能遇到她吗?” “能,但是,你不会有这一世的记忆。如果你们还有缘,那自然就会相遇,记起有关她的记忆。” “好,我要这个机会。” 得逞的阿茶二话不说,直接亲自动手将他给投入重生之门。 “你这样做,真的好吗?”目睹全过程的赵吏,捂住自己的胸口:这祖宗,又搞幺蛾子。 “呵呵,我这可是给了人家一个机会呀。我倒要看看,没有和倾倾的记忆,再度相遇,还会不会重新爱上她。”就让我看看,那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吧。 “你确定,君小姐会到那个平行世界?”赵吏疑问。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做这个无意义的事情?” 赵吏这才反应过来其中的关键,惊讶的问:“这么说来的话,你也能到那个平行世界里不成?” “当然。”阿茶得意的看着他抬高下巴。 这一听,赵吏立马变了个脸色,讨好似的凑近:“茶茶,你要是要去的时候,顺便带着我一块呗。” “凭什么?” “这不,带着我这个小弟过去,有什么琐事的可以直接交给小弟我来做呀,何必您亲自动着珍贵的手呢,对吧?” “到时候再说吧。”阿茶高傲的回了他这么一句。 而,此刻。 君倾这刚回到空间站还没过两分钟,就直接被拉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洞中。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就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脸。 “小泽?”君倾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嗯。” 君以倾眼皮子一跳,赶忙联系上系统:‘筒子,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又回来了?’ ‘搭档,你别急。我现在就给你调取这个世界的资料。’ 没有让她多久,系统就给她传输了这个世界的走向和人物资料。 ‘所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君倾十分无语的站起身,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没有任务,应该是....你就当度假吧。’也不知道缘由的系统,直接放话不管了。 它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为什么它的搭档会这么悲催,总是被天道给拉来拉去的。 “这里是哪?”君倾看着这里的陈设,问。 “东北张家古楼。” 君倾看着这个小儿子,不解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平行世界的?” 张景泽不语的看着眼前明显变化很大的母亲,不想多解释,只好伸出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将自己近期的记忆传输了过去。 接收到他要说的话,君倾更是无以复加。 张起灵不是原来的张起灵,但是血脉上却还是一样的,还又有那个世界的记忆。 该说不说,就很狗血的。而小家伙也是倒霉,弄个青铜铃铛,还能将自己给弄到这个世界来、 “那妈,你呢?”张景泽疑惑的问。 “额。”君倾尴尬的眼神飘忽,刻意的转移话题:“那什么,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可,张景泽没有如她的意。 “所以,你是迫不得已被拉到这边来的吧?原本你就没有打算回到那个世界去看我们?” 一下子被戳中要害的君倾,脸色那犹如调色盘一般,好不精彩。 “哼~所以你这是完全没有想过是吧?”张景泽冷着脸没好气的瞪着她。 “小泽小朋友,别生气呀。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 到底是自己生的,即便不是本体,但神魂上还是有亲缘关系相连的。君倾,软下性子,好声好气的哄着他。 “不能说?”张景泽不满的绷着脸。 ‘搭档,要不你做任务的时候带上他?’ ‘你在开玩笑?这还能带上他?’君倾差点没有维持住脸色。 ‘能,必须能,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一个有你的血脉,还吸收了麒麟血的神子。’时空局那边巴不得呢,有这么个潜力股,能放过才怪。 至于那个老大?还是不了,没天赋。 君倾想想日后在每个世界做任务时,就一个系统陪着,要是能有一个亲子陪着自己穿梭时空做任务收功德,那也不错啊。 想到这,君倾喜笑颜开的从空间掏出一个手镯,拉着他的手就给戴了上去。 “契约~立。” 就这样,张景泽被迫承受了一些传承,任务规则,以及附赠一个子系统。 ‘哈喽,小主人安。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服务管家啦,小主人可以称呼我小一一。’ 张景泽没有回答它的话,而是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母亲。 “这就是你极力隐瞒的事情?” “是这样没错啦。”君倾不好意思的扣着手指:“那什么,我把子系统给你了,以后你可就要和我每个世界里跑了。” 见她这样,张景泽笑了。 “我一直以为,会被放弃的那个人,会是我。” “啊?什么意思?”君倾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张景泽,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从我降生那一刻起,天道就给了我许多东西。” 很好,我知道了,可以不用说了。君倾捂脸,转身,感觉没脸面对这个儿子了。 “那么,你这次出现在这个平行世界是什么任务?” “没任务。”君倾颓废的垂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我就是一个被此番天道拉过来的,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和我一起去找爸吧。” “小花?” 张景泽脚一顿,背对着她,说:“你家麒麟。” 对哦,她家麒麟有记忆来着。 “等等,你来这个世界多久了?和麒麟在一起多久?” “三年,来这里的第二个月,相认的。” 好家伙,这么早。君倾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张家鼓楼。 “现在准备去哪?反正没有任务,我就当是旅游来玩的了。”或许,她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这个小儿子吧? “去杭州,爸去找吴叔了。” “吴邪?”君倾想起刚才看到的资料,现在的吴邪是39岁。“吴邪怎么了?又出事了?” “说是生病快死了。” “啊?生病快死了?那个世界里,他也没有这一出啊~”君倾惊讶极了。 “你也知道是那个世界了,两个世界自然是不一样了。”这么说着,张景泽,又古怪的看了眼身边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他,有没有结婚呢。” “好好带你的路,别扯些有的没的。” 奈何,张景泽在这件事情上,出奇的执着。 “我是说真的,如果他不记得你了,那就给爸一个机会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我想要我去玷污那纯洁如雪的人间神明?”君倾顿时面露惊恐:“臭小子,你怕不是脑子有病了?” “你~”张景泽气结:“哼,你才是无药可救。” “哎哎哎,你又生什么气啊?” 重启之极海听雷2 “你知道你爸在哪?”君倾坐在银狼的背上,询问前面带路,坐在子系统所变化成实体系的老虎上的张景泽。 “你说的哪个爸?” “张景泽,你够了啊,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跟着就是。” 这孩子,可真冷淡,比麒麟还冷淡。君倾郁闷的掏出一包瓜子,嗑了起来。 等到他们抵达了目的地,天色已经很黑了,还下着大雨。 张景泽穿着雨衣站在前面,君倾撑着伞跟在身后,隐约还能听到叫喊声。 “这是,你爸出事了?” “是他们大惊小怪而已。” 等他们走到地点,就看到了三个狼狈的男人,那前面还空出了一个大洞来,对面站着没有穿上衣,手里还拿着刀的张起灵。 看到完好无损的张起灵,王胖子和吴邪更是无声的大笑。 “哦呀,我一来,就让我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的吗?”君倾好笑的对上张起灵看过来的视线。 “嗯?我去,美人啊。”王胖子先是被吓一跳,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忍不住惊叹了起来。 张景泽走到张起灵的身边,默默地拿出一条毛巾递了过去。 接过毛巾的张起灵沉默不语,他专注地擦拭着脸和上身。 随后,他无视了吴邪等人,径直走到了君倾的面前站定。君倾将手中的雨伞举高,为他遮蔽雨水。 在伞下,张起灵眼神深邃的紧盯着她,水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而下。 见此,君倾拿过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拭着。 边擦边问:“你记得我叫什么吗?” “君君。” 这个称呼,还是他当初学解雨臣叫的。 “还记得那些事?” “嗯。” 君倾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他的鼻子:“记得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真不怕哪天把自己给作没了?” 面对君倾的指责,张起灵却笑了。 “还笑。” “我说二位,好歹顾忌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啊。再者,先看看这周围是什么地方吧?”张景泽先是看了眼已经傻愣掉的吴邪和王胖子,只好出声提醒那两个明显无视了他们的两位。 于是,他们一行人都跟着去了吴邪的吴山居。 张景泽是第一个率先清洗过后出来的人,他穿衣打扮与张起灵一样,只是一黑一粉而已。 “你...你...”当看清张景泽的长相后,吴邪被惊的当场失态,最后几乎是大喊出声:“你为什么会和小花长的那么像。” 张景泽无语的坐到沙发上,冷淡地说了句:“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你说我大惊小怪?”吴邪瞪大了眼睛,凑到他的面前:“你叫什么?你和小花是什么关系?你多大了?” “张景泽,10岁。” “张景泽,你姓张啊?那你和小花是什么关系啊?”吴邪这么问着,心里却打算将人拍个照片给解雨臣发过去,好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私生子流落在外了。 毕竟,他和霍家的秀秀有着婚约,二人感情还很好的样子。 “没关系。”当谈到解雨臣时,张景泽的目光迅速闪过一丝暗晦,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激起了某种复杂的情感。 他的表情冷漠,语气生硬地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我并不认识。” “是吗?呵呵呵。”很明显,吴邪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实在是他的长相太像了,可以说简直就是年轻时候的解雨臣。 “那你和小哥是?”问出这话的吴邪,内心可谓是七上八下的。 “我爸。” “啪~”进门的王胖子直接被这两字给惊的撞到门板上。 吴邪一个不慎,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一个劲的在那里咳。 “你们这是.....”君倾牵着张起灵出来,就看到这么好笑的一幕:“小泽,你是不是欺负你吴叔他们了?” 张景泽冷冷一哼,撇过头:“才不是。” “不不不,我们只是被惊吓到了而已,和他没有关系。”吴邪赶忙出声解释。 王胖子揉着额头,也跟着解释:“对对,和孩子没关系,只是被他的话给惊吓到了而已。” “什么话?”君倾走到张景泽身边坐下,好奇的问。 “额。”这一问,可把吴邪给问住了:他总不能说是被那一句爸给吓到的吧?小哥确定不会动手打人吗? 好吧,他确实不会,他只会用眼神杀死你。 还没等吴邪想好怎么说,张景泽直接替他说了。 “吴叔问我和小哥是什么关系,我说是我爸,他们就这样了。” “咳咳,那什么,我们只是太过惊讶了,没别的意思,呵呵呵...”吴邪尴尬的笑着:简直是惊讶到姥姥家了好吗?这孩子,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小哥亲生的啊~ 吴邪在心里大吼~ 君倾身形一顿,她倒是忘了,小泽这孩子是和解雨臣长得最像的一个。 吴邪又和解雨臣是发小,他这明显是有所怀疑上了,才会因为小泽的话而感到震惊失态吧。 “这,小泽确实是麒麟的孩子,是上了张家族谱的。至于,小泽的长相,这事情比较复杂。我想吴邪应该不会多事的,对吧?”面对喜欢惹事的吴邪,君倾对他是笑的十分温柔。 吴邪看着君倾脸上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的威胁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当然。”吴邪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但内心的慌张却无法掩饰。 君倾似乎对吴邪的反应很满意,对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如此,甚好。” “君君。”看到吴邪那慌乱的模样,张起灵不忍心了。 君倾对上张起灵的眼睛,无奈道:“好啦,我不欺负他,知道你心疼了。” 看着她对自己无条件的纵容,张起灵开心的笑了一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心想:也许,小泽的提议,也不错呢? 重启之极海听雷3 最后,当天晚上,吴邪就感冒了。 到了第二天,王胖子就带着张起灵出去办事,张景泽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君倾则是留下来照顾。 其实,张景泽一大早的就坐上飞机前往了北京。 他按照子系统给的路线,来到了一家古董店。 他站在外面片刻的时间,就戴上了口罩,防止了自己这张脸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景泽走进店里,似有似无的观察着坐在一边的解雨臣。 “小客人,有什么需要?” “这个,多少。” 那个伙计拿起来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张景泽拿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古董,而是属于解家少东家的扳子。 这,这也没听说花爷有个孩子啊? 伙计紧握着扳子,脚步略显迟疑地朝着解雨臣走去。 “小客人,您稍等。” 只是,在他拿着扳子去找解雨臣时,张景泽已经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人呢?” 在看到扳子的那一刻,解雨臣都震惊了。 因为他很清楚,这扳子,他一直保存在了自己卧室内的暗格内,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但是,自己现在手上的扳子却是货真价实的。 没有见到人,解雨臣直接追了出去,袈裟见此也紧跟其后。 当他追上来时,人早就靠在小巷子的栏杆上等候着了。 见此,解雨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想把自己引出来,在这等自己上钩呢。 “小孩?”这个穿着打扮,似乎有些眼熟。 张景泽转身正面对着他,嘴角在口罩的遮掩下勾起一抹弧度的微笑。 “你引我过来,是想要做什么?” “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花爷。”袈裟也在这个时候追了上来。 解雨臣抬了下手,示意袈裟在一旁等着,然后看向张景泽。 “什么事?还有这个扳子,你是怎么得到的?”这是他最为疑惑的地方。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考虑是否告诉你这个扳子的来历。” 解雨臣深深的看着他良久,才说:“你问。” “人人都知道解雨臣解当家的与霍家大小姐霍秀秀感情甚好,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会结婚,可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解雨臣还是如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意外,确实如此。” “很好。”张景泽在他回答了这话的瞬间,就拿出了一根散发着红色微光的红绳:“我唯一的条件,还请解当家的亲手将它弄断。” 说着,还拿出一把小巧的剪刀递了过去:“剪下去,我就会告诉你答案。” 对于这样无厘头的要求,解雨臣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过他那手中的剪刀,而是目光充满了警惕。 看出他的防备,张景泽也没有感觉到生气,而是耐着性子说:“害你,对我没好处。要求你亲自剪断这根线,也是为了你好。” “好。”一个看似十岁左右的男孩,他还不至于忌惮到畏手畏脚的。 再者,他也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恶意。如此想着,解雨臣就照着他的话,将那根红线给剪断了。 只是,在剪断的那一刻,解雨臣突然感觉到了从心底深处传来的一丝悲意,但很快就被他给忽略了过去。 “现在可以说了?” 张景泽满意的将那剪刀收起,然后看着手中已经变成两段的红线就这样化成星光点点,消失不见。 “这...”解雨臣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我叫张景泽,十岁。”他没有理会解雨臣此刻的表情,而是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至于你手上的扳子是你亲自给我的,在我出生的时候。” “什么意思?在我的印象里,身边的人并没有结婚更不要说是生孩子了。而且,我也不会将扳子给出去。” 张景泽在解雨臣怀疑的目光下,缓缓的将口罩给拿了下来。 解雨臣看着面前小孩的容貌,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自己长得这么像?还是说,是那些人又出了什么算计,来找上自己? “很难相信吧?”张景泽高冷的看着面前可以是生父又可以不是的男人,从自己的头上拔一下几根头发递了过去,说:“我可以说是你的亲生儿子,也可以说不是。” “这几根头发,你可以拿去做dna比对。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是那些臭虫派来的人,他们还不够格。” 解雨臣用手帕将那几根头发给包裹好后放入了口袋中,问出疑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的母亲是谁?叫什么?又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面对这几个问题,张景泽只给出了一句:“红线已毁,情缘已断,就没必要知道她是谁了。”便离开了。 张景泽,姓张,又和小哥一样的穿衣打扮。解雨臣立马就联想到了张起灵,他先是去了趟医院,亲自盯着dna比对过程,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而处理掉自认为是麻烦事的张景泽,则是好心情的回到了杭州。 等到他踏进吴山居的大门时,迎接他的是早已等候多时的君倾。 “妈。”张景泽乖巧的唤了一声。 “去找他了,还让他亲自将红线给剪了。”君倾说地平静。 “嗯。” 君倾看着小少年,深感无奈:“我知道你和麒麟的感情深,对他的感情浅。但这个世界的他并不是那个他了,你这又何必去找事?” 话说到这份上了,张景泽也不再隐瞒自己所知道的内幕了。 他走到君倾的身边,说的很认真:“他就是那个世界重生的他,只是被洗去了记忆而已。” “而在这个世界,他和那个霍秀秀感情很好,甚至还会和对方结婚。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断个干净。” 君倾有些晃神:“你是说重生?是茶茶还是天道?” “冥王阿茶给了他这个机会,只是他好像没有把握住。” 君倾沉默,没有说话的转身回到了客厅。 “妈。”张景泽看着她的背影,还忍不住的开口说道:“你何不给爸一个机会?你不是爸,你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呢?” “你就究竟是有多执着我与麒麟之间的关系啊~”君倾是真的属实心累了。 “我只是想要我们一家三口真正的在一起,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能在一旁看着你和他幸福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他看到了他爸眼底的渴望和羡慕。 所以,他想为他的这个爸爸去争取。 重启之极海听雷4 “你都听到了?”正要进屋的君倾脚步一顿,视线看向一边走来的张起灵。 “嗯。”张起灵走到她的身边,双眼莫名闪着炽热。 对上他这样的目光,君倾的心猛地一跳。 “需要给你们二位空出时间来聊聊吗?”说话间,张景泽还给了张起灵一个眼神。 一个简单的眼神,张起灵却立马心神领会。 “跟我来。”于是,张起灵牵起君倾的手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被带到卧室里的君倾还一脸的不解:“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回答她的是张起灵的一个怀抱。 “怎么了?”君倾被抱的不明所以。 “小泽的提议,我同意。” 君倾因着这话,当场就懵了。 “你在说什么啊~麒麟。” “我们,在一起。真正的一家三口。”张起灵松开她,对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君倾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在清楚的看清他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执着和渴望。 这才发现,原来张景泽所说的都是真的。 周围的环境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们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她凝视着张起灵,不知是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会这么一直对视着的时候,唇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触感。 君倾微微睁大了眼睛,眼中的错愕渐渐转化为惊讶和一丝迷茫。 张起灵的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时也在她心底激起了一阵涟漪。 一个浅吻结束,张起灵低沉着声音,对着她说:“喜欢,想。” 君倾动了动嘴唇,哽咽着道:“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不可亵渎的人间神明,你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过你。” “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也想要争取一回。 “一起,好吗?只做你一人的人间神明,一人的张起灵。” 面对他这直白的诉白。君倾润湿了眼眶,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别哭。”张起灵抹去她眼角的眼泪,眼底露出一丝的慌乱,声音略微颤抖着:“你不喜欢,我不说了。” 看他这样的小心翼翼,君倾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心疼, 没有再丝毫的犹豫,对上他的嘴唇,一吻而上。 这一吻,是她对他的关心和抚慰,也是她对他的回应。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张起灵逐渐加深这个吻,轻轻探索着。 在这个缠绵的吻中,时间似乎凝固了,世界也只剩下他们彼此。 躲在门外的张景泽在知道自己一手促成的好事,得到了结果,满意的离开了。 当他来到客厅时,正好听到了吴邪打着电话的声音,那谈话的内容,无不是有关于自己的。 张景泽眉眼一挑:看来这效率还挺高的啊,这么快就出结果了? “小泽,你来了。”还没有挂掉电话的吴邪,对着张景泽打了声招呼。 “吴邪,让他接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解雨臣的话,吴邪犹豫了一会儿,对张景泽问:“小泽,你要接吗?是小花的。就是解雨臣。”怕他不知道小花是谁,又说了下名字。 听这话,是对吴邪也说了自己的事情了? 张景泽上前拿过手机,直接开口,不给对方开口说话的机会。 “我之所以去找你,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应该物归原主。给你头发去鉴定,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被认为是那些人的手段而已。” “所以,一切照旧,互不打扰,谢谢。” 说完,他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交还给了吴邪。 吴邪接过手机,惊奇的看着他:“原来你真是小花的儿子啊~真没想到...只是,你怎么会叫小哥爸爸的?还和小哥一个姓?” “是啊是啊,我也很好奇呢。”这时,办事回来的王胖子进来说道。 “我妈还在怀孕的时候就和我爸进了青铜门内守门了,我是在青铜门里出生的,直到十年后才出来。”张景泽故意将事情修改了一番后,对他们两个解释起来。 “在我还没出生时,我妈因为有一段时间昏迷了,爸爸就用自己的麒麟血喂养着我妈。而我也在那个时候吸收了爸爸的麒麟血,所以我一生下来就赋予有爸爸家族的麒麟血脉。” “于是,我就入了张家族谱,正式成了张家人。当然啦,我妈和爸爸的感情很好,这一点毋庸置疑。”张景泽刻意强调着这一点:“还有就是,我妈和那个人,没有关系,就算有也已经没有了,所以你们懂的吧?” 吴邪和王胖子互看了一眼,同时点头:“懂,懂。” “咳咳咳~”这一下子,吴邪咳嗽了起来。 “那什么,天真啊,你说你这身子,也太弱了,就淋个雨还感冒。”王胖子看他这瘦弱的身体,忍不住抱怨又心疼了起来:“你说说你,都这样了,还听什么雷声啊?你这是不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就不甘心是吧?” “胖子,你不会知道我的现在的心情的。我三叔他绝对不会私吞文物的。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南海王地宫,找到真相。” 张景泽看他如此,只觉得愚蠢,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 难怪会被叫成天真,还真的是天真过头了。 突然,吴邪笑了。 他对王胖子道:“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南海王地宫在哪了。” “哪?”王胖子兴致不是很高的就一问。 吴邪靠在椅子上,指着手上的照片,说:“跟着照片上相似的背景是平霞附近的滩涂。” “那怎么着?走一趟?” “是要去走一走。”吴邪很肯定的点头道。 “啧啧~”王胖子无奈的摇头:“你说,就你这身子板弱的,到那边还能好吗?” “你这是看不起谁呢?”吴邪笑道。 在一旁看他们两个嬉笑的张景泽,突然来了句:“因为快要死了?” 重启之极海听雷5 “小哥和你说了?” “没有,我能看得出来,你得了癌症,活不过三个月。”张景泽眼神紧紧盯着他的肺部,然后又说:“你就这么认命了?” “呵~”吴邪无所谓的轻笑:“起码,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不是吗?” “哦~”张景泽若有所思的点头:“可是,你死了的话,我爸应该会很伤心的吧,毕竟你也是他的朋友。” “也许一开始是会伤心,但是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看他这么死气沉沉的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妈能治好你,想要她出手,你就自己去求她吧。” 说完,也不管自己的话给了他们二人多大的震惊。 “胖子,我没有听错吧?他刚才是说他妈能治好我?”吴邪愣愣的问向一旁的王胖子。 “天真,也许事情真的还有转机,既然那孩子都开口这么说了,那这事一定是能成了。”王胖子顿时欣喜万分,恨不能现在就拉起吴邪找过去。 “既然人在这里,那就不急这一时了。”也想马上就要找过去的吴邪,平复了一下情绪:“她和小哥这才刚见面,肯定有要独处一会儿的,我们明天再说。” 就如吴邪所说的,君轻和张起灵确实是待在房间里深度交流着感情。 直到第二天,大家都整装待发的时候,吴山居来了一群人。 带头的人怒气冲冲的将手中的照片给狠狠地扔在地上,怒吼道:“吴邪,你别以为不戴墨镜了我就认不出你了,你给我站出来。” 然后,只见王胖子和吴邪动作一至的都指向了一旁的张起灵,便若无其事的先走开了。 那人见此,立马指挥着手下的弟兄们:“上。” “交给你了。”而张起灵抱着君倾,扔一下一句也跟着走了。 张景泽不屑的看着冲上来的一群人,动作迅速的将他们给打趴在地上。 “不错啊,咱们的儿子这身手可真是深得小哥真传啊。”王胖子看着那小小身影打人的那一股狠劲,不由得赞叹道。 “我儿子,不是你的。”走近的张起灵听到这话,很认真的对着王胖子说。 “嗨,我们谁跟谁啊。咱们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儿子不就等于我儿子一样嘛,是吧,天真?” 吴邪笑了笑:这儿子,可不是随便说认就认的。 解决完那些人后,他们一行人坐上了车子出发平霞地区。 只不过,在去的路上,发生了一些意外。他们的车辆被吴二白的人给拦了下来,因着一些事情,最终,他们坐上了吴二白准备的另一辆车上一同前往目的地。 在车上,吴邪这才没有忍住的朝着一旁的君倾看去。 感觉到他的视线,君倾挣开双眼看去:“想问你的病情?” 吴邪错愕:“你,你知道?” 君倾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然后拿出一小瓶子装的药丸扔给了他。 “一天一颗,吃完五天,你再去复查一遍就知道结果了。” 手拿小药瓶的吴邪眨巴着眼睛,双眼明亮亮的看着她。 张起灵冷着脸将位置一调,面无表情的对上吴邪:“我的,别看。” 吴邪被他这话一噎:“小哥,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呢?” “你还别说哈,这小瓶子看着还挺精致的啊。看着还挺像钻石的哈。”王胖子拿过吴邪手中的小药瓶子,琢磨着。 “嗯。”张起灵简单的说了句。 “嗯是啥意思啊?”王胖子被他这么一嗯,还觉得奇怪,甚至还不相信的举了举手中的小瓶子,道:“难道你是说,我刚才说的话是对的?这个还真是钻石做的?” “就是这个意思。”张景泽直接出声替张起灵解释了起来:“这个是爸他找来给妈拿来玩的,我妈就拿来做成小瓶子拿来装药了,大概有十来个吧。” “我去。” 这对于王胖子和吴邪俩人来说,这无疑就是个财富啊。 “天真啊,这药还是我帮你保管着,免的你给丢了。”说着,王胖子还从小瓶子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出来:“来,你先吃一颗,接下来的时间就由我来监督你了。” “你这贪财的性子还真是一成不变啊,胖子。”吴邪哭笑不得的吃下他递过来的药丸。 “天真啊,你这是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的贫穷啊。”王胖子心酸的感叹道。 最后,还是张景泽看不下去,直接朝他扔去一张银行卡。 “拿去,就当侄子孝敬叔叔的。” 王胖子拿着卡,两眼冒精光:“大侄子,这里面有多少钱?” “大概八千万左右吧。” “什么~八千万。”王胖子瞬间破防。 吴邪捂住遭罪的耳朵:“胖子,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呀。” “天真,这可是八千万啊,八千万,不是八十八百,是整整八千万。” “不就是八千万吗?有必要这么震惊成这样?”张景泽很是无语。 一听这话,王胖子立马侧过身:“大侄子,你实话告诉胖叔,你有多少存款?” “胖子,你这话可就过了啊。”吴邪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对着张景泽尴尬的笑道:“小泽,你别理他。” 张景泽倒是没多在意,钱对他来说,还真有不少。 一路上小打小闹的,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等到帐篷搭建完毕后,他们跟着吴二白进入帐篷内,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坎肩呢?我们这人手不够啊,他去哪了?”走进帐篷内后,王胖子问向吴二白。 “他去帮我接一个高人去了。”吴二白回答道。 “高人?难道我们小哥就不是高人了?我大侄子就不是高人了?二叔,你这是看不上我们呢?”王胖子有些不服气了。 “你这胖子,心急什么?”吴二白好笑的从桌子上找出一份资料递给他:“他可是我找来的考古大顾问,你们啊,拿去好好看看。” “他啊~我还以为是谁呢。”看到资料上的照片,王胖子顿时一脸的嫌弃。 “怎么?你认识这个高手啊?”吴邪问。 “什么高手啊,他不就是耳朵好使嘛,这个小子,当初在潘家园的时候还找过我麻烦呢,这个丧背。”说起他,王胖子就是一阵气闷。 “认识那就好办了,我也不用再多说了,我出去看看。”吴二白出了帐篷,直接朝着另一个帐篷走去。 “不介意我打扰一下吧?” 君倾看着走进来的吴二白,还感到有些意外。 “不会,二爷这是来找我的?” “姑娘怎么称呼?” “君倾。” “君姑娘,这小朋友就是张景泽了。”吴二白看向从他一进来,就无视自己的小孩看去。 看吴二白这样子,君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解雨臣跟他说了什么了。 “二爷是为小泽来的?” “其实,我只是代替一个人来见见你们母子俩的,并没有什么事。”吴二白看着张景泽,忍不住心生羡慕:这孩子,可真是长得太像小花那小子了。 没想到啊,解雨臣竟然闷不吭声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在想到自家那个年近四十的侄子吴邪,心里立马产生了不平衡。 不行,等这事过去了之后,他必须押着吴邪找人把婚给结了,再不济,生个孩子也行。 重启之极海听雷6 吴二白待在君倾的的帐篷内许久,他期间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发什么消息。 不过,在看到他时不时的朝着他们看几眼,君倾就知道是给谁发消息了。 她也没有出声说什么,张景泽更没有说什么了,完全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扰。 这样的气氛,直到张起灵过来了才结束。 “小哥来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吴二白看到张起灵进来,自觉的起身离开。 张起灵眼神询问的看向君倾。 君倾没好气的指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张景泽,道:“你问这臭小子做了什么好事了,他瞒着我去找了解雨臣。” 张起灵一听,立马变了脸色。 张景泽见此,顿时怂了。 “爸,你听我解释。” “不听,欠打。”张起灵二话不说的就拎着他,朝外面走去。 君倾看那举动,就知道臭小子是要挨揍了。 就在张起灵还在教训着张景泽时,坎肩带着刘丧来了。 只是很不巧的是,还在说人坏话的王胖子被当事人给逮了个正着。 等刘丧被吴二白领进帐篷后,王胖子还在嗑着瓜子,讲得起劲。 “吴邪,去叫一下小哥过来。”吴二白对还在看着书的吴邪说道。 吴邪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出去找张起灵。 只不过,等他找到张起灵时,就看到已经被挨了揍的张景泽。 “小哥,你这好好的打小泽干什么?”吴邪急忙跑到张景泽的身边,检查起了他身上有没有伤到。 “吴叔,我没事。”看他关心自己的样子,张景泽难得软下态度。 张起灵目光透露着微凉,就差眼神能杀人了。 对于张起灵来说,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刚到手的媳妇,还没捂热,差点就被这自己养了两百年的臭小子给破坏了。 就算他的初衷是对自己好,但是也变相的将君倾的存在给露到了解雨臣的耳里了。 “有事?”张起灵看向吴邪问。 “二叔叫我来找你过去。” “走吧。” 没一会儿,吴邪就跟张起灵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见张起灵进来,吴二白为他介绍了一下:“小哥,我这个刘丧,我请的顾问。” 张起灵看了眼刘丧,只是朝他微微点头,就朝着角落的一张床走去。 “你好,我叫吴邪。”吴邪微笑中带着礼貌的朝他伸出手。 哪知刘丧直接无视他,走到张起灵那边,拿下背包,双眼直勾勾的看着。 王胖子看不下去了:“嘿,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礼貌呢?没看到人家小三爷跟你打招呼呢吗?” 结果这话才刚说完,就看到刘丧拿出手机对着张起灵拍照。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你,你经过人家同意了吗?就拍照。” 拍完照,刘丧收起手机,侧身看过去:“你们还不知道吧?外面已经传遍了。大家都在赌,吴邪这次下去就上不来了。” “嘿,你这个丧背怎么说话呢?” “好了,都别吵了,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吴二白没眼看的出声阻止:“你们都给我好好说话,我这还有事要处理,都别给我惹事。” 说完,吴二白眼神警告了一下王胖子,就出去了。 而张景泽在看到脱掉上衣的刘丧,眼里划过一丝异样。 他不由得问:“你是我爸的粉丝?” “你爸?”刘丧先是一愣,随即看向张起灵,又问向站在身边的张景泽:“你是说他是你爸?” “没想到吧?这小帅哥可是我们小哥的儿子,我大侄子。” 王胖子朝他炫耀的好不嘚瑟。 “不过你说你这个丧背,学人家弄纹身你好歹也弄个全部啊,纹一半是个怎么回事?” “我不想听你废话,这次的行动,你们得听我的。我想二叔也跟你们说过吧?”刘丧情绪不高的将东西收拾好后,说:“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说着,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的,自顾自的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方位确认,安置好炸弹已经是到了晚上。 只是,在启动炸弹之后却出了一个问题,有一颗炸弹没有被启动。 而好巧不巧的,那颗炸弹正是王胖子给埋下的。 正当刘丧和王胖子较劲的时候,异象发生了。 “这大晚上的,怎么突然掉下来这么多鸟啊?” 大家看着天上不停往下掉的白鸟,张起灵大喊,叫大家快跑。 就在他们奔跑的那一刻,没有发生爆炸的那颗炸弹这炸了开来。 而地面,也因为这颗炸弹的爆炸,地面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 这些裂缝迅速蔓延,紧接着,地面开始塌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吴邪等人没来得及逃脱就掉了进去。 在帐篷内听到动静的人,都跑了出来查看。 最先出现的是张景泽,他直接越过所有人一跃而下。 “等等,别过去,危险。” “你不担心吗?”看着张景泽跳去,吴二白不免有些担心。但是看到君倾那一脸的平静,忍不住的问。 君倾摇头,只是淡漠的说了句:“他姓张。”便又重新回了帐篷内。 “姓张。”吴二白瞬间联想到了小哥,张起灵:所以,他们怎么会扯上关系的? 而跳下来的张景泽先是发现了被埋在沙土下的吴邪给扒拉了出来。 只是,看他那情况不是很好的样子。 “没事吧?”张景泽将人给扶起,担心的问。 “咳咳,没事,小哥和胖子呢?”吴邪有些虚弱的站起身,从背包中拿出手电筒打开,观察了一下周围。 “我下来只看到你们两个,胖叔和我爸,还不知道在哪。” 这时,一旁的刘丧说:“他们肯定是没事,但是你,却要快死了。” 吴邪身体一顿,转身看去:“你怎么知道的?” 刘丧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很疑惑,你这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下来啊?” “他死不了。”张景泽挡在吴邪的跟前,对上刘丧:“有我妈在,他死不了。” 刘丧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知道了他是自己偶像的孩子,不友好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你妈妈能治得了癌症?” “区区癌症而已。”张景泽说的这话,很明显是没有将这所谓的癌症放在眼里。 毕竟,连给普通人延长寿命的事情都能做到,又何况是癌症了。 重启之极海听雷7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胖子的叫唤声。 吴邪顺着声音的来源,找了过去。 张景泽没有跟上去,而是和刘丧一起走在后面。 “你好像很喜欢激怒吴邪他们。” 刘丧看了他:“就因为我针对他们?” “并不是,不想说没有关系。我只是比较好奇你的能力。”张景泽看着他的耳朵,道。 “我这听力,是天生的。” 张景泽若有所思的走到前面:“那看来你平时因为这个能力,存在了不少困扰呢。” 刘丧走在他的身后笑了一下:“你不讨厌我?” “我看你顺眼,前提是别伤了吴邪他们,不然我爸会担心。” 张景泽确实没有讨厌他,反而还有点欣赏他。 “当然,你爸可是我的偶像。”刘丧此刻的心情,难得产生了一股愉悦之感。 他们说说走走的,就看到了王胖子在那里疯狂的掏着裤兜。 然后就看到了被掏出来一个大虫子,吴邪直接上前就是一脚给踩死了。 “爸。”率先看到张起灵走来的张景泽,跑了过去。 看到张景泽,张起灵下意识的眉头一皱:“怎么下来了?” “我不放心,就直接跳下来了。”张景泽如实回答。 这人都已经下来了,张起灵也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对吴邪他们说:“我已经找到路口了,跟我来。” 说着,张起灵牵起自家儿子的手走在前面。 张景泽看了眼后面,对他说:“要不我走在后面断后?” “不必。” 吴邪他们是重要,但是也没有自家孩子重要。 “爸?”张景泽突然拉着他停下,一脸凝重。 很明显,张起灵也听到了动静,立马叫住了还要继续往前走的吴邪。 刘丧也停下了脚步,动了动耳朵,突然大叫:“快跑。” 顿时,大家不敢停留,都快速的跑了起来,中途还要防备着上面掉落下来的石头。 而道路,也在他们逃跑的过程中,变的越来越窄。 中途,张景泽眼尖的看到了摔倒的刘丧,没有犹豫的立马往回跑,一把将人给拽起来,扛到肩上。 等到石壁彻底不动之后, 大家也都被分开了。 “谢谢你。”被救的刘丧在双脚着地的那一刻,对着张景泽弯腰郑重感谢道。 张景泽摇头,转头看向在敲打着墙壁的张起灵:“爸,你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系到吴叔他们吗?” “嗯。” 这时,刘丧却听到了一声声断断续续类似摩斯密码的敲打的声。他拿着手电筒的手也跟着敲了起来。 在声音停下之后,刘丧犹豫的看向张起灵,他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同样听到那道声音的张景泽也没有吭声,而是平静的靠在一旁。 ‘小主人,你真的认为他会实话实说?’ ‘你觉得他不会?’ ‘按照这个世界的人物走向,刘丧这个人会选择撒谎,想要给吴邪他们一个教训。’ ‘那就看着吧,不是所有事物都是一成不变的。’ 最后,刘丧还是实话实说了出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张景泽满意的笑了。 于是,刘丧带头前去找吴邪他们。 只是,在还没走几步,他就被张起灵给拉到了一边。 “怎么了?”刘丧一时间还不明所以。 “是海蟑螂。”看到地上爬的虫子,张景泽很果断的聚集手中灵力,单手猛地往地面上一拍。 瞬间,那些海蟑螂全部化作的粉末。 刘丧看着这玄幻的一幕,直呼惊奇。 “你这是什么能力?这也太神奇了。” 张景泽勾起嘴角,打着主意的问他:“想学吗?” “能学?”刘丧顿时双眼一亮。 “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可以拜我妈为师。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本事了。” 刘丧眨了眨眼睛,推了一下眼镜,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如果说拜师可以学到这样神奇的能力,还能离他的偶像更近。这小孩是偶像的儿子,那他的妈妈不就是偶像的老婆? 也就是说,他要是拜师成功了,偶像就是他的师公了? 理解完毕之后,刘丧顿时充满了热血。 “拜,必须拜。等出去了,还请师兄为我引荐了。”事情还没着落,刘丧直接喊上师兄了。 对于他的上道,张景泽对他露出了看好的神色。 “吴邪他们是到了墓室里面了,我们只要找到去往墓室的路口,应该可以和他们汇合。”刘丧听着那传来的敲击声,对张起灵说道。 因着刘丧的话,张起灵带路前去找墓室入口。 在抵达墓室通道后,刘丧对着一个壁画看的入迷,但是很快的,他就进入了幻境之中。 张景泽见此,直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个巴掌拍去。 刘丧立马从疼痛中清醒了过来:“我这是怎么了?”他刚才不是被自己的父亲给按在桌子上打骂吗? “你中的幻境,墙上的壁画不要乱看,也不要触摸。”张景泽跟他解释道。 因为找到了墓室,张景泽通过系统给君倾传递了他们这边的消息。 没有休息君倾在收到自家儿子传来信息,她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这时,吴二白走了过来:“君姑娘。” 君倾看向吴二白:这个老狐狸,怎么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呢? “吴二爷这是有事要说?” “是这样的,我代人传个话,对方想要见你一见。就是,不知君姑娘的意思是?” 想见她?君倾饱含深意地看着他,笑道:“不见了吧,毕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她确实有些心动的想要去看看现在的小花。 可,在得知了他如今的与霍家的那个霍秀秀纠缠额深,她就放弃了。总归是心里产生抵触了,更不要说,还亲口和小泽承认了会和那个霍秀秀结婚的事情了。 在这重来的一世,她与他的缘分也尽了。尽管他们已经做了百年的夫妻,但这一世,他还是和霍秀秀纠缠不清。 她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和无奈,但她也明白,命运的轨迹并非她所能完全掌控。 这也只能说明了,我们无缘。 而如今,她也有了她家的麒麟在身边,不管如何,也不能负了那傻瓜。 吴二白见此,也没有多说。 这毕竟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他这个做长辈的还是少掺和了。尤其是,眼前的女人还和张起灵有着很深的关系。 重启之极海听雷8 可惜的是,到了最后,君倾还是坐上了私人飞机上,无奈于对方的坚决态度。 她最后只好给张景泽传了条信息过去,告诉她此刻要去哪里。 早已等候多时的解雨臣,在看到君倾的那一刻,先是为之一愣,随即就将人给请回了解家。 当来到解家的那一瞬间,君倾都以为自己这是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样,一丝怀念在眼中快速的划过。 而一直关注着她的解雨臣却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情绪,怀念,她在怀念这里。 这一认知,迫使他更加想要知道真相。 自己是不是其实认识她?只是失去了有关她的记忆?可是,如果她确实是在这解家生活过,那为什么其他人会没有一点印象? “请坐。”将人带到书房,解雨臣招呼着她坐下,而自己坐在了她的对面。 君倾看着他动作行云流水的给自己倒上茶,自己似乎也很久没有喝过他泡的茶了。 “尝尝,这是昨天新采摘的茶叶做出来的。” 君倾端起喝了一口后,以前的味道又再次袭来。 “是新鲜采摘下来后,用文火放在锅里炒干的。” “没想到你能尝得出来。”解雨臣轻笑的看着她。 然而,君倾却没有什么笑颜。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问:“说吧,你不惜多次要求见我,是想求证什么?” 看她先开了口,解雨臣也不再废话。 “君小姐,是什么时候和我认识的?张景泽是怎么来的?我们又认识多久了?” 一连三问,君倾直接选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无话可说。” 君倾给出这个四个字后,还很是好奇的看着他,反问:“ 有意义吗?” “什么意思?” “你完...”君的话刚开口,就被人给打断了。 “花爷,霍小姐来了。” 袈裟的话一落,君倾就显得似笑非笑了起来。 “你将我找来,是保密的吧?这霍家小姐,来的可真及时呀~!” 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解雨臣微微皱起眉头,眼底的光几乎不可见的暗了下去。 “你等我一会儿。” 走出书房,解雨臣就看到了等在客厅的霍秀秀。 “怎么有空过来了?” “小花哥哥。”看到解雨臣出来,霍秀秀笑意盈盈地走上去,亲昵的挽上他的手:“我这是不是想你了嘛,所以就过来看看啦。” 只是,她在说话的期间,余光还在往另一边看。 “小花哥哥,你是在会见客人吗?” 解雨臣眸光微动:“嗯,有很重要的事,秀秀,你先回去。” “那我晚点再联系你。”没有看到人,霍秀秀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的离开了。 “嗯。” 解雨臣心思复杂的看着离开的霍秀秀,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 “花爷?”看着霍秀秀离开,袈裟这才走到他身边。 “好好排查一下家里的佣人,仔仔细细的查。” “你的意思是说...霍家安插了人在解家?这,她们怕不是疯了?”袈裟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先去排查吧。” “是。” 经过了霍秀秀的这么一出,解雨臣的心忍不住的往下沉。 而等在书房的君倾却是悠闲的发呆中,即使是解雨臣了离开了书房,她也没有去翻看那桌子上的文件资料。 直到他进来,君倾这才回过神来,看过去。 “看你这表情,很不高兴啊,她时刻关注你不好吗?” “你知道的还很清楚。”这次,解雨臣没有坐在她的对面,而是直接坐到了她的身边。 “那么,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了吗?” 君倾倒也没有排斥他的靠近,只是沉静了片刻,就说:“保持现状吧,小花。” 听到她这一声称呼,解雨臣为之一愣。 “小泽那孩子出现在你面前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不然,麒麟是不会让他来找你的。”那孩子,当时典型的是先斩后奏。 解雨臣被她的这话给气笑了:“你这是不想说?我这是连知情权都没有了?” 君倾起身居高临下的对上他的视线:“解雨臣,你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多注意注意你解家的事情,以及你和霍家的亲事。” “说实话,你的结婚对象如果是霍家人的话,我还真不看好。”说到这,她不禁深叹了一口气。 因为她的这话,解雨臣的眼神越发变的深邃起来。 “总之,一句话。我与小泽,你就当做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吧。” 解雨臣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她想要离开,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有足够的把握留住她。 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认为,你还能走得了吗?” 君倾停下了脚步,但她并没有转身。然后冷冷地回答道:“我要走,你也拦不住。” 就在她打开门的瞬间,解雨臣采取了行动。 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君倾的身后。伸出手,一把将门给抵了回去。说道:“你走不了的,你不说,我也会采取自己的方式来知道答案。” 背对着解雨臣的君倾,脸色一变:‘筒子,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他的身上感到了细微的神力?’ ‘搭档,要完蛋了。我们这是摊上事了。’系统利用那一点细微的神力,顺着线索追查了过去,结果确实让它大吃一惊。 难怪了,难怪当初她的搭档怀孕的时候会是半神灵胎了,小主人还能吸收掉麒麟血,进化成麒麟。 它欲哭无泪的对君倾说道:‘他,他是其他位面世界的神。本来应该已经渡劫完毕的,结果好像被冥王阿茶给破坏重生到了这个世界里了。’ 君倾一听,没忍住的浑身一颤:‘有没有搞错?还能出现这样的一个漏洞?玩呢?’ “你在害怕?”解雨臣的声音在君倾的耳边响起。 “没有,我要去找小泽,你送我回去。”君倾一个激灵,矢口否认。 “我刚刚说了,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答案之前,你,离不开。” “你...”君倾猛的转过身,错愕的看向他。 这样果决,阴沉的解雨臣,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了。以至于,都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重启之极海听雷9 结果,君轻确实如解雨臣说的那样,她没有走成。 她被迫待在解家老宅三天,每天都要面对着解雨臣时不时的询问,又或者被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险些都要把她搞的崩溃了。 ‘搭档,你先停下来啊,你这转来转去的,别把自己给转晕了。’ 系统话一出,君倾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了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只有稀少的灯光照着,只有几人在外面巡查着。 ‘筒子。’ ‘你想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君倾看了被戴上就摘不下的戒指也是气闷,这东西竟然和能压制她使用力量。 ‘筒子,实体化吧。’ ‘你不会是想要我带你出去吧?搭档,悠着点,我们现在是在市区,不是荒郊野外,会被拍到的。’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君倾无力的躺回到了床上。 “早知道会这样,我是怎么也不会来的。”简直就是没事找事,闲的。 “现在麒麟他们怎么样了?” ‘我现在联系不上小一一,所以不知道情况如何。你也知道,你一受限,我也会跟着受限。’ 这种情况,直到第二天才得到解放。 “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找吴邪他们吧。”一早,解雨臣就来了君倾的房间将人给叫醒。 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君倾已经坐在了车上,等反应过来后,脸上的笑容就忍不住的显现了出来。 “就这么高兴?”坐在她身边的解雨臣忍不住的问:“难道,你和小哥关系很好?”好到,连孩子都跟他的姓? ‘搭档,直接了断吧。拖着不说也是给自己找麻烦事。即使他是那个世界的解雨臣重生的,可你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断了,你要想想你家的麒麟,多可怜。’ 直到君倾有些不忍,系统直接提醒她。 君倾被这么一点醒,她就恍然大悟了过来。 是啊,她到底是在犹豫什么?迟疑什么呢? 这下子,她问心无愧的对上解雨臣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小泽姓张,是上了张家族谱的张家人,我是张起灵的夫人。” 解雨臣手中紧紧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身侧的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愤怒。 “你说真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这种事情,谁会拿来开玩笑?”君倾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无奈。 解雨臣解雨臣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他抿着嘴看向车窗外。 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饭点了,而吴邪他们也正好在这边准备开饭了。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啊。”解雨臣带着君倾和袈裟朝他们走去。 “小花。” “花爷。” “妈。” 在看到君倾出现的那一刻,张起灵是最先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的。 “没事吧?” 君倾摇头,道:“没事,别担心。” “花爷来了,那赶紧的呀,添两副碗筷,再拿两个凳子来。”王胖子当即招呼起人来。 解雨臣被吴邪拉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敷衍的回应着他们的问话,视线一直落在张起灵和君倾二人的身上。 “小花,你怎么会和君倾一起来的啊?难道,二叔说她有事离开,就是去找你了?”看他一直看着那边,吴邪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也不必如此。”解雨臣收回视线,冷笑道。 “额,呵呵~”被看破意图的吴邪,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 而君倾就这么坐在了张起灵和张景泽的二人的中间,享受着他们二人的服务。 “对了,瞎子,对不住了啊。”这时,吴二白说出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事,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那个,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刚才突然推门进去打扰了你的好事,这件事上,我对不住你。” 此话一出,黑眼镜傻眼了。 大家都因为这话,大家都很自觉的停下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黑眼镜。 最后,大家都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瞎子?黑眼镜?君倾这才惊讶的看过去。 王胖子指着他,调侃道:“好你个瞎子,我们大家拼了命来救你,你结果带着伤还不忘泡妞,精力够旺盛的啊。” “瞎说什么呢,那个时候我都还是昏迷着的呢。”说起这事,黑眼镜也是脸皮厚的。 “是嘛?我可是看到你们两个可都要亲上了哦~”吴二白笑着打趣道。 “二爷,这个我可要证明了啊。当时我可是拼命从昏迷中醒来,保住了瞎子清白的。”黑眼镜急忙解释自己证明自己。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大家笑的更大声了。 看他们笑的如此开怀,没有注意到这边,君倾跟着张景泽离开了饭桌。 张起灵见此,也闷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一直有关注他们三人的解雨臣见此,也离开跟了过去。 “你去见他,是不是还想和他旧情复燃,再续前缘了?”走到没人的地方,张景泽气呼呼的插着腰,质问道。 君倾倒是被问的为之一愣,尤其是看着面前这个应该常态的儿子,没由来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不许笑,给我严肃点。” “好好好好,我不笑。” “你老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和他来个再续前缘?” 原本要过去的张起灵和后到的解雨臣都在听到张景泽的这句话停下了脚步,他们二人对视了眼,默契的躲到了一辆车后面,安静的偷听着。 “小泽,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我的感情之事上这么执着?”君倾很不理解的看着他。 “妈,从我和哥哥生下来就是爸在照顾我们兄弟二人,我更是上了张家的族谱,从未和爸分开过。”张景泽面无表情的叙述着他内心的想法。 “哥哥即使不说,还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我知道他的想法和我一样的。当初还没有从青铜门内出来时,我们就私下里说过,要是一直待在青铜门里,就我们一家四口,那我们也是愿意的。” “只是,十年的期限一过,我们还是出来了。如今,现在只剩下我和你还有爸了,我不想我们三个分开。也不想爸伤心,我不信你没有感觉到他其实心里一直都有你,他不争取,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不想束缚你。” 重启之极海听雷10 君倾听着他的这番掏心窝的话,盯着他看了许久。 最后,深深叹息的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揉着他的脑袋:“你呀,小小年纪怎么跟个大人似的,这么爱操心呢?” 张景泽不满的撇嘴,侧过头:“我都已经是大人了,才不是小孩子呢。” 君倾勾起嘴角:“大人?小小的一只小大人吗?” 张景泽回想起自己变成幼崽形态时的麒麟,脸色是变了又变。 然后故作生气的瞪着眼前这个作弄人的家长:“你别扯开话题,老实交代,你到底选谁?” “唉~”君倾无奈叹息,故作深沉的仰着头,大言不惭的在自家儿子面前开了车,道:“你妈我啊,在和麒麟相认的第二天,就被整的下不了地。” “你说,我这都被欺负了,还能不找他负责吗?没准,你妈我现在肚子里就揣了一只麒麟崽崽了呢?” 张景泽无语的眼皮猛跳,嘴角微微一抽。 “你在我这个幼崽面前说这些,合适吗?” “别在意这些东西啦。”君倾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投向那不远处的红色迪卡车,嘴角微微上扬:“都出来吧,我知道你们两个躲在那呢。” 君倾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他们二人的耳朵里。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红色迪卡车的后面,走出来两个身影。 君倾看着他们,对于他们的偷听,并没有生气。 “都听到了?” 张起灵乖巧的点了点头,目光炽热的看着她肚子,毫不遮掩。 倒是解雨臣表情复杂和隐忍,声音略带低沉的问:“刚刚景泽说的哥哥,你当时生的是双胞胎?” “嗯。”对于解景玉,君倾还是会觉得心疼和无奈,那个孩子,没有小泽这么幸运。 “他怎么了?”其实,解雨臣多多少少的还是能猜出了一些。 君倾复杂的看着,动了动嘴唇,还是无法说出口。 “死了,自然死亡。”这句话是张起灵说的,他说的平静。 “好好的,怎么会自然死亡?你觉得我会信?”解雨臣瞬间脸色变的阴沉。 就当张起灵还要说什么时,君倾拉住了他的手摇头:“我来说吧。” 本不想说的,可,貌似已经瞒不住了。 “你带小泽先走吧,我和他说完就去找你们。” 张起灵看了她一会儿,在她的额间留下一吻,就带着张景泽走了。 等人都离开后,君倾缓缓地走到一旁的石板边,坐下。 “过来坐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她的目光平静而深邃,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道。 解雨臣见状,来到石板旁顺从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君倾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侧过身,双手温柔地抱住他的脑袋,让两人的额头紧紧相贴。 “闭上眼睛,我将记忆传输给你。” 他感受到她的温暖和亲近,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放松身心,接受她传输的记忆。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 君倾使用系统脑神经对接,开始将自己与他以往的记忆一点点地传递给。她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瞬间、痛苦的经历、以及珍贵的情感,都如同流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在这个过程中,解雨臣的身体微微颤抖,内心也被深深触动。 当记忆传输结束后,君倾轻轻地松开了双手,两人的额头也慢慢分开。 解雨臣缓缓睁开眼睛,心中渐渐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抬起头,望着远方许久。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思绪飘荡:“所以,我是重生过来的,只是记忆被抹除了。” 君倾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说道:“遗忘,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要怎么样才能真正恢复我前世的记忆?”解雨臣皱起眉头,问。 君倾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开口说道:“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吧,别辜负了这难得的机会了。” “你好像,很不希望我记起来?”解雨臣已经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君倾笑了笑:“我没什么希不希望的,那是你的记忆,我无权做主。” 说完,她就起身准备离开。 解雨臣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我能和孩子相处吗?” “我并没有阻止,只是那个孩子,他很排斥你。而且...”君倾侧头对上他的眼睛:“你和他接触多了,就不怕以后你的妻子从而产生不满吗?” 解雨臣松开手,自嘲的道:“既然我知道了景泽的存在,那结不结婚的还有什么必要吗?不管他认不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我解雨臣的种。” 君倾眼眸微动,扔下一句:“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未婚妻。”就去找张起灵他们了。 解雨臣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内心的汹涌并不如面上那么平静。 他想,自己需要好好的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处理与霍家的婚事,和说服那个孩子接受自己,以及对君倾的关系。 君倾在系统的提醒下,找到了张起灵的位置。 “在发什么呆呀?”看着靠在柱子上的张起灵,君倾微笑的走到他的身前,轻声问道。 张起灵收回思绪,双眼明亮又透露着欣喜。 “我的,不走。” 听明白他话中意思的君倾,主动地靠近他,温柔地将他抱住,轻声说道:“嗯,你的,不会离开你。” 张起灵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他微微扬起嘴角,紧紧地拥抱着君倾。 这一刻,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张起灵轻轻地抚摸着君倾的头发,感受着她的气息。 是他的,真好。 重启之极海听雷11 到了傍晚,张景泽带着刘丧来找了君倾。 “你这是,交朋友了?”君倾倒是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一番刘丧,发现这人也确实不错。 “这是我给自己找的师弟。”张景泽将刘丧推到她的面前,道:“妈,你将他给收了吧。” “啊?”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也不怕你爸扇你。 “是拜师,是我想要拜您为师。”显然听出张景泽的话有不妥之处,刘丧赶忙出声解释。 “拜师?”君倾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和善道:“是小泽和你提议的吧?” “嗯。”刘丧倒是也实话实说。 君倾认真的将他目测了一遍后,说:“你的武打方面不行,耳力倒是不错,当真要拜我为师?” “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很严厉的,如果中途而废的话,我会亲自将你给废了的。” “不用再想了,我已经决定好了。”刘丧说的坚定。 君倾眼里划过一抹笑意:“看来,我家麒麟倒是成了你坚持的目标了。” 确认了他的决心,君倾也是办事效率极快的人。直接当场一跪敬茶,完成拜师礼。 君倾直接将入门功法口诀传入他的脑海里,看着他说:“有些不懂的可以找小泽给你解惑。” “是,师傅。”回味着脑海中那无形产生的神秘力量以及那行行散发着金色字体的口诀,刘丧欣喜若狂。 到了晚上,大家都齐聚一堂,开始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我们要去雷城,就得先去地下河。焦老板他现在想去的肯定就是雷成。”吴二白说着自己所查到的信息:“南海国这边大部分都是在地下河里,很有可能地下渗水的中间位置,只是这也就说明了它的危险性极高。” “三叔不是傻子,他那么一个精明的人,知道危险性那么大,又怎么可能会还会下去。”吴邪道。 “你看,你都明白的事,我能不知道吗?”吴二白对着吴邪说道:“那张失踪的地图的,应该就在你三叔的手里。” 又对着大家说:“现在呢,我们的线索已经断了,现在也只能去地下河找到线索。” 这时,王胖子发言了:“我就有个疑问啊,这雷城是有金银珠宝啊还是有什么大宝贝啊?为什么一定要去呢?” 吴邪直接将王胖子的话给忽略,说道:“不管怎么说,所有的答案,都在那个地下河了,对吧?” 吴二白点点头。 会议结束后,王胖子还是不确定的再一次问:“不是,你还真打算去啊?”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去?”看出他那死不回头的样子,王胖子也只能认命的跟他走上遭。 “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和麒麟也没有什么意见,就先去休息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君倾就拉着张起灵离开了吴邪的帐篷。 “麒麟,那个雷城,有张家的手笔吗?”君倾轻声问道。 张起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有,但不多。” 君倾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先去休息吧。”君倾说道。 张起灵再次点头,然后和君倾一起走向他们自己的帐篷内。 而原本是要回去睡觉的张景泽,被跟在他身后的解雨臣给叫住了。 最后,张景泽被解雨臣带到了他的帐篷内。 “找我什么事?” 解雨臣看着他对自己无比相似的容貌,心不得软了下来。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来和你谈谈。你放心,我不会去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张景泽意外的看向他:“你说真的?为什么?理由是什么?” “就像你之前说的,张起灵不想让她为难,伤心,我也一样。只是...”解雨臣双眸看着他,显得意味深长。 张景泽看着他这眼神,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要倒霉的预感。 “只是什么?别说话说到一半,磨磨唧唧的。”他不耐烦的说道。 “不打扰他们的唯一条件,你要回到解家,继承我解家家产和红家的衣钵。” 这话一出,张景泽直接傻眼。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没毛病吧?你要把家产都给我了,那你以后的老婆孩子不养了?不要了?” “我能说出这话,就表示了我不会在娶妻生子。”说到这,解雨臣笑的很温柔又很深意:“有一个现成的,还与东北张家扯上关系的你,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张景泽目光诡异的看着他:“我可不姓解,也不可能改成姓。再者,你真的放心以后交到我手上?解家那些个人不会闹起来?” “景泽小朋友,你的这张脸就是很好的证明。”解雨臣勾起好看的嘴角:“而且,我很明确的像你保证,只要你同意了,我坚决不会纠缠你妈妈,我只会在一旁看着她,守着她。” “理由就是,张起灵能和她一起长寿,而我不行。与其为了短暂的过一段美好的日子,到最后面临伤心分离,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纠缠。” 听出他话语中透露出的认真,张景泽沉默了许久,最终同意了下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解雨臣终于放下了心来。 然后做出邀请:“今晚就和我一个帐篷睡吧?” 张景泽也没有拒绝,而是将背上的刀取下放到一旁,顺势的躺到了床上。 接收到张景泽传送过来的消息,躺在张起灵怀中的君倾倒是没有觉得意外。 “麒麟,如果说小泽回解家继承家业,你会反对吗?” “不会。”大不了,生一个来继承张家,张起灵暗想。 “麒麟。”君倾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羞地瞪着眼前的他。 这人,在这种时候怎么可以.... 张起灵见她那宛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的脸蛋,心下一动:“可以吗?” “不行,唔~”严厉拒绝的君倾直接被吻了个正着。 除了一个吻,张起灵并没有再继续,实在是地点不对。 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他继续下去。 也因此,他面露委屈的看着君倾,将她紧紧抱着,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重启之极海听雷12 第二天,大家来到下地下河的位置。 大家都在仔细的检查着背包,唯有黑眼镜在那里咋呼呼的生着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黑眼镜咬牙切齿的走到哑女的身边,问。 结果看着哑女比划着手势,他直接炸了。 “下地河,下地河,不是,我说你脑子是有病吧?你去了你能活着回来吗?还是你觉得我能分心出来护着你?” 可黑眼镜这话一出,哑女又不甘的快速比划起当时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黑眼镜见此,直接被气的原地跳脚:“负责?我要对你负什么责?”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派这么个人来折磨我啊~” 刚仰头叫完的黑眼镜,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几个人正嘲笑的看着他。 “嫂子好。” “嫂子好。” 带头的王胖子和吴邪对着哑女叫了一声。 “嫂子,你可千万别搭理他,他配不上你。”吴邪对她说道。 “你这话可就太过分了啊~”王胖子接下他的话,说。 结果就因为王胖子这一接茬,吴邪和他直接开演了起来。 “我搭理你,你也配不上我呀。” “哟哟哟,还给你装上了好能演啊你。” “好讨厌啊,你~” “噗嗤~哈哈哈。”看王胖子和吴邪这两活宝的取闹,君倾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 “我说瞎子,你这倒是艳福不浅啊,还知道给自己找媳妇了。”过来的解雨臣调侃的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说道。 黑眼镜露出一抹苦笑:“花爷,你就别挖苦我了啊,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别那么死心眼,凡事都是有意外的。”解雨臣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招呼着张景泽过来。 张景泽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这对父母,就朝着解雨臣走过去。 “看来,你们这是相认了?”黑眼镜意外的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看了一遍,这才笑道:“恭喜了啊,花爷,后继有人了。” “所以,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解雨臣的话一落,张景泽就很上道的朝着黑眼镜伸出双手:“瞎子叔。” “不是,你们父子俩这是提前商量好从我这薅钱的吧?”随即,黑眼镜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你们想都别想,想要瞎子的钱,不就是要瞎子的命吗?没有,没有。” 张景泽无语,问向一旁是解雨臣:“他那一千头羊,还清了吗?” “是哦~”解雨臣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你这不提,我都快忘了,这瞎子还欠我九百头羊来着,这么多年了,也才还了一百头而已。” “很好,那么,这个债务就转交给我了。”张景泽很不客气的跟解雨臣讨要。 “好。”解雨臣也是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他的要求。 “你们,你们...”黑眼镜颤抖着指着这一大一小,然后心痛的捂住心脏:“你们这些个后辈啊,竟然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家,真是太伤我心了。” “好了,准备准备。”带人走来的吴二白,冷着脸说。 可,就当大家准备一次进入路口处时,王胖子和吴邪晕了过去。 吴二白见此,瞪了一眼黑眼镜:“我只是叫你阻止他们,你这是干了什么。” 黑眼镜笑了笑:“我这个人,喜欢速战速决。与其多生事端,倒不如直接用药放倒来的快。” 吴二白也是无奈了,只好叮嘱刘丧将吴邪他们二人护好了。 “你也打算下去?” “你呢?”解雨臣没有先回答,而是反问。 “我不下去,但会在这外面等着。” “那我留下来和你一起。” 君倾摇头,说:“如果你不一定非要下去,那就和小泽一起去护送一下吴邪他们吧。” “你是觉得他们会有什么意外?” “也许,但不一定。” 解雨臣看了她一会儿,才点头:“好。” 于是乎,在张起灵和君倾打了招呼进入地下河入口后,解雨臣,张景泽,刘丧三人各自架着吴邪和王胖子也跟着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等到他们都走了,徒留下几个伙计,君倾也没有在意他们,而是走到另一边的拐角处停下。 “出来吧。” “好久不见了,倾倾。” 君倾看着装扮大为改变的阿茶,也没有感到有多惊讶。 “解雨臣的事,为什么要出手干扰?” “嗯?”阿茶一时没明白:“干扰?他一个凡人而已,我给了他机会重生来找你,这还不好啊?” “茶茶,虽然你会是冥王,可以决定一些事情不会怎么样。但是,你却干预了其他位面神君的历劫,你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他魂魄的不同之处吗?” 君倾的话就犹如一道雷劈下来,阿茶惊愕的看着她:“你是说,他是某位神仙下凡来历劫的?” “你难不成一点都没察觉到?”这下子,轮到君倾傻眼了:“我虽然知道了他是某位神的转世,但是不清楚是什么神位,但一定不会低。” 阿茶尴尬的扣了扣自己的脸颊:“你说,等他归位了之后会不会来找我算账?” 君倾两手一摊:“那还真说不准。” 别说她怕会被找麻烦,连她自己都怕会被找麻烦。 不再多想的君倾又问向阿茶:“那么,你这次跨时空来这里,难道就是单纯的想来看看我和他还能不能再续前缘?” 阿茶眨了眨眼,好奇地问:“所以,你们有没有在一起?” “没有。”君倾冷冷道。 “没有啊~”这样的答案,阿茶也没有感到有多意外。毕竟,当初还是她出手将人家的记忆给消除的。 “麻烦来了。”感知到有不少人朝着这边过来,君倾的眼神变了。 “要去看看吗?” “当然。”再怎么说,还有几个人是他们这边的,可不能出什么事才好。 当她们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不少人拿着枪抵着蹲在地上的几个伙计,以及一个领头的男人正放话说要将吴二白他们等人一窝端的豪言壮语。 君倾也是不由得庆幸自己因为阿茶的原因而选择留下。不然,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重启之极海听雷13 就在那些拿着枪支的外国人要进入地下河入口时,君倾一声呵斥。 “慢着。” “女人?还是两个。”焦老板看着眼前走来的两个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想必,你就是焦老板吧。”君倾微笑着脸,不紧不慢的朝着他走去。 “看来,两位小姐是和吴二白那个男人一伙的,真是可惜了。”焦老板连连摇头。 “可不可惜什么的就不劳你惋惜了,我呢,只是和你说一句话。这个地儿呀,你们是进不去的。” “小姑娘,可别说大话,伤着舌头了。”焦老板被她的这话给听笑了。 “我能,也不想和你废话太多,不如,就来个实际行动吧?” 君倾的话刚一说完,就见那些个拿着枪的雇佣兵各个都痛苦的瘫倒在地,面色发白。 焦老板见此,双目充满了警惕与慌张。 “你是究竟是什么人?你使了什么手段?” 而唯有一旁的江子算冷着脸,拿出枪就要朝着君倾打去。 一旁阿茶见此,直接隔空一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别杀生,你不能扯上这边的因果线。” 听了君倾的话,阿茶只觉得无趣极了,只好将人给弄晕,扔到了一边。 “那么,焦老板是乖乖的待着呢,还是我直接送一送你?”君倾对他笑的很是温和。 最终,焦老板选择了沉默。 君倾直接从空间内拿出一根绳子将他给捆了起来。 解决了这些人之后,君倾这才重新看向阿茶,问:“在这边,你能待上多久?” “不会很久,这边与我,还是有些限制。”阿茶摇头道。 君倾点头,然后为了打发时间,她们又开始聊了一会儿那边的现状。 “你的意思是说,西王母彻底消失了?” “不错,彻底消失了,不会再有重生转世的机会。” “做尽恶事,终究是会被清算的。”西王母的下场,不用想,她也能猜到最后的结果。 “你呢?为什么我感觉到你现在的气息好像比那个世界弱了很多?”阿茶不解的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然后才道:“虽然在样貌上比之前更加精致了,但是实力上也更弱了呢。” 谈起这个来,君倾也是心生无奈:“没办法,毕竟每个世界都有不一样的压制性。所以,能力也会被减弱,这是代价,也是警醒。” “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感觉到这个世界的驱逐,阿茶看了看天道:“我的时间到了,该告辞了。” “嗯,有机会,再去看你。”君倾对她笑道。 “好啊,我等你。”说完,阿茶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而吴二白等人也没过多久就带着人从地下河走了出来。 只是,当他们出来看到外面的场景,当下就被惊到了。 “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二爷,是焦老板在你们下地下河的时候带着人过来挟持我们,打算进入地下河将你们给绑上来。”作为当事人的一名伙计,告状似的在吴二白面前愤恨的说着。 “这还多亏了张夫人出手,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吴二白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雇佣兵,不用想也知道如果没有拦住他们,那自己的这方人马确实会很惨。 他看向对面一脸平静的君倾,上前郑重的道了声谢,然后就叫貮京拎起地上被困住的焦老板走到一个亭子内。 “焦老板,没想到啊,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吴二白没有表情的盯着他,不冷不淡的问候了一句。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那么多废话,反正,我也是成了你们的阶下囚了。”焦老板却是很不屑的说道。 “那我就问你三个问题。如果回答的不好,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吴二白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为阶下囚的焦老板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说:“行行,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认识我弟弟吴三省吗?他被人胁迫进入雷城,其实就是你的人吧?” 焦老板对上吴二白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我不认识什么吴三省,但是见过,我能有今天也是他的功劳。” “至于你说胁迫他的人,我也听他说起过,但是说的不多。”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吴二白再次问道。 “你弟弟的胆子倒是很大,好奇心也很重。也正是像他这样好奇心重的人,通常不是害死自己,就是害死身边的人。”说到这,焦老板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而我,确实其中一个幸运的人,没死成。” “呵,在这一点上,我同意。”吴二白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去雷城。” 焦老板直接一个反问:“那你又为什么非要去雷城啊?”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为了找我弟弟了。” “那我也当然是有目的呀,不然去干什么?”焦老板笑道。 “为了什么?” 焦老板神神秘秘的凑近他,小声说:“是为了成仙了,你信吗?” “你是财宝猎人,对着无稽之谈,你是不会相信是。雷城里的财宝,才是你不顾一切要寻找的东西。”面对他说出这话,吴二白显然是不相信。 “呵呵呵..”焦老板笑了,他眼神朝外面瞥了一眼,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在今天之后,我信了,而且是非常的确信。” 然而,对于他们的话,君倾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拉了拉张起灵的衣服,示意低下头来。 不明所以的张起灵听顺从的低下头,靠近。 君倾在他的耳边小声问:“那个雷城里面,是有什么可以让人成仙的东西?”按理说,这样的东西,应该不会有才对。 “没有印象,应该没有。”张起灵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忆,可却是一片空白。 君倾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过多纠结:也是,在他有了上一世记忆之前,那可是时不时就失忆的。 也是没过多久,吴邪几人又重新返回了过来。 在看到吴邪一脸笑嘻嘻的出现,吴二白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脑勺上的大嘴巴子。 “二叔,小心这样把我给打傻了。”吴邪捂住脑袋,龇牙咧嘴的。 “你这个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你说说你,我这都把你给送出去了,你竟然还敢给我回来?”说完吴邪,吴二白又怼上刘丧几人了。 “还有你们,你们也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二叔,您先别生气。”这时,解雨臣出声开口道:“我和景泽回来,是因为瞎子给我发了消息,所以回来是要帮他一个忙的。” “瞎子?”吴二白不相信的看向被缠住的黑眼镜,随即就想到了什么:“因为她?” “应该是。”解雨臣点头。 “那么你呢?”吴二白看向刘丧。 刘丧也是能演的,直接委屈的告状道:“二叔,这也不能怪我啊,我这一个人,也抵抗不了吴邪和王胖子两个,不是。” 吴二白深吸一口,颤抖着手指着吴邪说不出话来。 君倾冷漠的看着吴二白演着戏,眼里划过一丝嘲笑。 “你看出来了。”不知何时摆脱哑女的黑眼镜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看来你也是一直都知道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我也只是在接到单子的时候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的。” 君倾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重启之极海听雷14 最后,黑眼镜没有再和哑女周旋下去,而是强硬的拒绝了她的感情示好,以及拿治好的嗓子作为连累她的报酬。 哑女在他的决绝下,伤心的带着哥哥跟着解雨臣和张景泽坐上了火车。 坐在火车上,张景泽嫌弃的脸色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干什么要坐火车?不是有直升飞机吗?” 看到他这表情,解雨臣不禁觉得好笑:“我们先坐到杭州,袈裟正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哦~” 送走了解雨臣他们之后,吴二白带着大家转移到了一个村子里,安顿好大家在此修整。 也正因为如此,一到了夜晚,张起灵就拉着君倾闹腾了好一阵。 就在后半夜还想继续的他,就被一声惊叫给歇了心思。 “是吴邪那边传来的声音。”张起灵亲了亲身下人的额头,道。 “你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实在是,太能闹腾了,她得好好休息休息才行。 “好,我很快回来。” 于是乎,大家都从床上爬起来,聚集到了吴邪的房间里。 “你们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看到了她跟老板面对面的一起躺在床上。” “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就站在这里,大家也都看见了。”很明显,王胖子不相信他说的话。 “你是不是梦游啊?”站在他一边的黑眼镜的问。 “我很确定,以及肯定,绝对没有看错,也没有眼花,脑子不清晰。” “嗯~”黑眼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吴邪:“如果他没有说错的话,那就是吴邪你将她给抱到自己床上的了。” 吴邪被他的话给逗笑了:“我可没那个癖好。” “我看瞎子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在滩涂的时候你和她就形影不离的,我看八成还真是你自己给她弄进来的。” 这吴二白的话也是刚说完,吴邪就加坎肩把灯给关了。 等一关,吴邪就拿着手电筒朝着人皮俑照了过去。 他小心谨慎的从正面绕到后面撩开她的后脑勺,突然,一个东西快速的窜了出来。 大家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还是张起灵手快的用匕首将那东西给钉在了地板上。 “什么东西?” “快开灯。” “好家伙,原来是这个东西。”王胖子看着地上的人手贝,直呼:“二爷,你快来看看,这个就是我当时候跟你说的,人手贝。” “没想到啊,这货居然跟着出来了。” 见没什么严重的问题,张起灵沉默的直接走人。 “小哥,你去哪呢?” “回房。” 王胖子立马懂了这两字的含量了:“得,那看来这是已经没事了。” 等张起灵回到房间里,君倾已经很清醒的坐靠在床上把玩着手机。 “没事了?”见张起灵回来了,她放下手机,问。 “嗯。” 看着张起灵,她又想了想关于这个世界的大致走向,突然还真被她给发现了一个重要点,那就是吴邪的病。 “我和你说个事。” 张起灵躺进被窝里,将她抱在怀中说:“你说,我听。” “这次的雷城,我们就不要去了吧?” 张起灵不明原因,只是无声的询问着为什么? 君倾耐着性子和他说:“其实,在吴邪查出病症的前脚,后脚吴二白和吴三省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吧?” “而这个时候吴三省却突然来了个消息,牵引着吴邪根据他所留下的线索追查下去。然后吴二白再这个时候出现插手,一以此来推动吴邪能够加快时间的找到雷城,又不能太够明显的让他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而他们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在雷城里,应该是有一个东西可以治好吴邪的病。所以,他们必定会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吴邪抵达雷城。” “吴邪的病。” 君倾对上他的眼睛,安抚的笑道:“放心吧,只要按时吃完我给的那个药,绝对好了。” 得到确切答案,张起灵也觉得没有再去雷城的必要了。 “明天我去说。” “好。” 不出意料的,在第二天一早,张起灵找了吴邪和王胖子二人秘密闲聊了一个小时后,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已经洗漱完毕,叫了刘丧过来的君倾,在看到张起灵神色轻松的走来,就知道事情妥了。 “小哥。”刘丧没有叫张起灵为师公,而是改口叫了小哥。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视线却看向他背上的背包。 刘丧微笑的推了一下眼镜,解释道:“昨晚不小心听到你和师傅两个人说的话了,所以我这才提前准备好过来等着和你们一起走的。” “听到~”张起灵这才想起他的能力,那就是耳朵。想到这,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媳妇。 君倾也是显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此刻她内心中的尴尬。 毕竟,刘丧的住处离他们也只隔了五个房间的距离而已。 张起灵一想到他将自己媳妇那娇喘的声音给听了去,眼中的杀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刘丧也是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小,小哥?” 张起灵二话不说的直接动手将他给拎到门口:“去找吴邪。”然后啪的一声,将门给狠狠的一关。 还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的刘丧,顶着一脸的问号,找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吴邪屋里。 而此时的王胖子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在吴邪的屋子里等着。 “我说你这丧背儿,胖爷怎么看你这表情,好像很疑惑的样子啊?”看到进来的刘丧,王胖子像大爷似的坐在凳子上,嗑着瓜子道:“要不要说出来听听,兴许,胖爷还能好心情的给你解解惑。” 刘丧看了眼王胖子,也没有怼他。而是想了想,没准还真能解惑,就将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王胖子直呼他为好家伙。 “丧背儿啊丧背儿,你可真是能人。小哥没有狠狠的揍你一顿,都算你运气好了。啧啧...” “死胖子,你说的什么意思?”刘丧皱着眉头。 “咳咳咳...”吴邪轻咳了几声,将背包背起,忍着笑意走到刘丧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暗示道:“除了他们的谈话,你还听到了什么?” 吴邪这么一提醒,刘丧顿时想到了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瞬间通红了脸。 “噗嗤~”看他这个害羞的恨不得钻地洞的模样,王胖子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重启之极海听雷15 没一会儿,在君倾的手段下,他们几人都顺利的踏上回杭州的路程。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君倾看向吴邪问。 “既然他们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将我引去雷城,那我又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将那个狡猾的老狐狸给引出来呢?” “行啊,天真,这都开始算计起你家三叔了。”王胖子嬉笑的搭上他的肩膀,伸手在他的鼻子上轻轻一刮:“调皮了啊。” “咦~死胖子,恶心死了。”吴邪一把将他给推开,搓着手臂,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 和王胖子嬉闹了一会儿后,又问:“小哥,你要和我一起回吴山居吗?” 张起灵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坐在身边的君倾。 君倾想了想,道:“我和麒麟先回东北张家看看,之后再去找你们。” “师傅,那我呢?”没有被点名的刘丧开口问。 “当然是跟着我们一起了,难不成想偷懒,不想训练了?”君倾打趣道。 “不敢不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在到了半道上,张起灵三人选择了下车。 “我们在这荒郊野外的下车,难道是要走路?”刘丧看着这只有一条道,旁边都是树林子。 “跟我来。”张起灵直接走在前面带头开路。 刘丧走在中间,君倾走在最后。 他们大概走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后,在一块稍微干净的空地停下休息。 “看来,你这体力得好好提升才行了,怎么就喘成这样了?”君倾好笑的看着刘丧额头流着汗,气息不稳的靠坐在地上:“先吃了它吧。” 刘丧拿过她手中的小丸子,想也没想的直接兑水吞了下去。 “就不怕我给你的毒药啊,就这么吃下去。” 刘丧摇头:“不可能,完全没那个必要。” 因为刘丧这句话,张起灵还特地看了他一下,最后还很赞同的附和了句:“是没必要。” 刘丧错愕的对上他那平静的双眼,紧接着又听到了他接下来的一句。 “太弱了。” 噗呲一声,刘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根利剑给刺中了。 看他被打击的小模样,君倾也是觉得好笑。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到了晚上再走。” “晚上?为什么?”刘丧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在晚上行动,白天不是更加安全和快捷吗?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君倾说的神神秘秘。 到了天色开始渐暗,君倾他们三人随意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下后,就开始坐上了青沅的头上遨游在夜空之上。 “龙,我竟然看到了龙。”刘丧不敢置信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那吃痛的感觉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师傅,你是神仙吧?不然怎么会凭空拿出东西,还能有龙当座驾的?就好像那些个修仙小说一样。”一改沉稳的刘丧,此刻就像是个好奇的宝宝,问个不停。 “那我现在所学的东西是不是就是入门的口诀?师傅,你是不是也开始带我修仙了?” 这少年,我是怎么从一开觉得他是挺稳重的一个人的? 君倾无奈的一把将他按住乱动的身体:“你倒是给我冷静点,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师傅,这完全冷静不了啊。” 忍受不了吵闹的张起灵,他猛地转过头,一个冰冷的眼神扫向刘丧。 “不想死,就闭嘴。” 还在激动说着话的刘丧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被张起灵这么一呵斥,刘丧还真安静了下来。 这下子,君倾心里不平衡了。 感情我这个做师傅的还没有人家心里的偶像来的重要呗? 这路到东北张家,他们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抵达了目的地。 可就在这时,刘丧发现了地上有不少的血,看到地上的那些血渍,这不免让他们提起警惕。 张起灵蹲下身子,用手电筒近距离的照射下观察:“这血还没有干。” “也就是说,有人闯入了古楼。”君倾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将周围都看了一遍:“看来,古楼外的防御机制已经被启动了。” 刘丧使用自己的能力安静的听了一会儿道:“师傅,小哥,那古楼里面有动静。” 他的话一落,张起灵就快速的朝着古楼大门而去。 “你跟着我走,这里的防护机制被启动后,会自动更改机关的,所以小心点。” “我知道了。” 还没有走进大门,古楼里的灯全部都亮了起来。 “他们打起来了。” 担心张起灵的君倾直接揽着刘丧的腰,一跃飞起,朝着古楼内而去。 重启之极海听雷16 “麒麟,小心。” 张起灵身体灵活的躲过了背后的袭击,手上的黑金古刀一个旋转,直接将身后的人给抹了脖子。 另一个,也在那瞬间死在了君倾的手上。 看着地上躺着的七个死人,君倾眉头皱起:“能看出来这些都是什么人吗?” 张起灵摇头。 倒是刘丧不怕的上去蹲下,将一个人的衣服个扯开,一个穷奇的纹身映入他们的眼帘。 “穷奇,分支的。”难道是张日山?君倾对上他的视线,说出自己的疑惑:“是张日山吗?” “他还不敢。”他在觉醒记忆之后,就找上了他,还狠狠的揍了一顿。 “那就先别管了,你们先将他们几个处理好了之后,我去收拾房间。” “嗯。” 君倾跟着系统指引的位置走出古楼,来到了与古楼隔开一个篮球场大小距离的住所。 这居住的地方整体外观看上去倒像是古时的工艺,虽然年久,但是保存的还算好,没有发生什么破败的地方。 倒是隐约的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沉香的混合味。 “这味道,难不成,还真是用檀香木和沉香木二者建造的?”君倾推开门,那混合味扑鼻而来,更为浓郁了。 ‘你说的没错,这栋楼都是用檀香木的,而那沉香木都是这些家具和床。’ 这个认知,君倾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气。 沉香木啊,这种更为稀有和珍贵的木材啊,这张家本家可真是个暴发户。 下次说要是再说她家麒麟是个穷小子,她第一个不答应。人家明明就是隐藏大佬,有钱人。 她将两个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去找了一下厨房。 看到里面的东西有被使用过,她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好像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来着。 这也是想到什么就来什么,这个时候她就收到了来自张景泽的电话。 “小泽,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来了?”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君倾的声音显得温柔。 “妈,你要来北京吗?” “暂时不回来,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以为是自家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了,担忧的急忙问道。 “哦,那没事了。我本来是想叫你和爸一起来看看我的高光时刻。”话语间,张景泽还带着得意洋洋地笑。 他这么说,君倾更加的不放心了:这熊孩子,不会是搞出什么大动静来吧? “妈,我先挂了啊,你和我爸说一声,等他来北京了,儿子带他长长见识去。” 君倾无语的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又不免想:你个当儿子的要带老子去长长见识?长什么见识?麒麟还需要长见识? 此刻挂断电话的张景泽却是乐滋滋的一副大少爷做派,带着人来到了新月饭店。 哼哼哼,真当他刚才电话纯属想妈吗?他可是接收到来自主系统的内传,得知了今天他父母回东北张家古楼里遇到了什么。 当张景泽走进新月饭店后,周围的人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下来。看着他的人,眼里都透着一股打量的神色。 “这个小孩是谁啊?看着来头好像还不小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前不久解家当家人带回来的孩子,听说是解雨臣的儿子。” “啊?不能吧?这解雨臣不是和霍家的霍秀秀有婚约在身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孩子是解家的总没错,毕竟人家解雨臣都是亲口承认了。你瞧瞧那小孩的长相,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了嘛。” 张景泽不紧不慢的走向二楼,听着周围议论的话题,满意的勾起嘴角,潇洒的摇着手里的扇子。 等他坐到包间后,敲了敲桌面:“叫张日山出来见我,本少爷在等着他。” 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会不会传话到张日山的耳朵里,就漫不经心的将视线落在了对面的霍秀秀身上。 而对方也明显的在看这边。对上她的视线,张景泽很有礼貌的举起茶杯朝她示意了一下,喝了口,就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了。 张景泽侧头看去:“张会长,这日子过的不错啊。” “解家小子,胆子倒是挺大的,你父亲解雨臣见到我还得唤一声日山爷爷呢。”对于小辈,张日山倒也没怪罪他的不礼貌,而是很和气的坐到他的对面说道。 “你叫我来,是要说什么?” 张景泽眼神饱含深意的看着,不语,只是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厚起来。 站在他身后的袈裟,却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张日山:这别人不知道这小祖宗的事情,他却是知道的。 在花爷将少爷带回家后,就专门和自己说了关于少爷的事情,所以身为之内情的他就这么跟着这小祖宗身后跑了。 “容我向你自我介绍一下。”张景泽收起扇子,掏出一个块木牌放到桌上:“在下虽然是解雨臣的亲儿子没错,但是呢~鄙人姓张。” 重启之极海听雷17 其实,在张日山看到那块独属于张家本家人持有的木牌时,他心里就涌现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什么?” 在张景泽说出他姓张后,张日山直接破防了。 “我叫张景泽,其父当家族长,张起灵。” “不可能。”张日山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毕竟,你也只是一个叛徒而已。”张景泽不屑地看着张日山:“堂堂本家麒麟,却要成为分支穷奇的手下,当初还为此背叛族长不说,现如今还和汪家人在一起,可真是好样的。” 面对张景泽这阴阳怪气,张日山直接拍桌站起。 “看来,解雨臣是没有教好你规矩了,你母亲也没有好好教你如何为人处世吗?” 张景泽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张日山直接出手了。 然而,张日山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倒。尽管对方是个小孩子,但他并没有真的认为张景泽能够打得过自己。 只是,在这对打的过程中,张日山是越打越觉得心惊。 这张家族内的功法,而且这招式打法,很明显是和族长一个路数的。 在最后,张日山被张景泽打倒在地。 他居高临下的一脚踩在张日山的胸口上,冷问:“你们穷奇的分支还有多少人?你最好老实交代。” “穷奇的分支已经被本家麒麟给杀尽了,如今已经没有穷奇了。” “撒谎,就在刚才,我给得到了本家传来的消息,我爸,张起灵在回到古楼就碰到了闯入者穷奇七八人,这个你怎么解释?”张景泽踩着他的胸口狠狠一用力,质问。 “这,我是真的不知情。”张日山也是一脸懵,他确实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看那表情不像是作假的样子,张景泽这才收起自己的脚,让他起来。 “看来,你也不是张启山唯一的选择啊~” “不可能,佛爷他不会瞒着我的。”张日山下意识的反驳道。 “哼,你最好祈祷你确实不知道,不然我不介意清理门户,把你给处理了。”张景泽放下狠话。 “实在是抱歉了,张会长,我家小孩给你添麻烦了。” 前来的解雨臣从容面带微笑的走来,连平时日山爷爷的这个称呼都改了。 “花爷。” “雨臣也来了。”张日山整理了一番衣服,又变成了那以长辈自居的模样对上解雨臣。 “张会长,我孩子的母亲,在刚才不久,遭受到了身上纹有穷奇纹身的人给袭击了呢。”解雨臣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对上张日山的眼睛也没有怕的。 “当然,我或许还得来一句,我孩子的母亲,如今正是你们的族长夫人,张起灵的妻子。” 此话一出,不仅把张日山给听傻了,还把张景泽听的有些不敢置信。 “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这也是事实,他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不是吗?”解雨臣说的毫无波澜。 你有理你说了算,张景泽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你很不错,老解同志。” 张日山神色复杂的看向他们二人,良久才开口道:“这件事我会去查清楚的,一定会给族长一个交代。” 得到满意的答复,张景泽也不再多逗留了,起身就要离开。 可,也是在张日山离开的前脚,后脚霍秀秀就出现了。 “小花哥哥。” 刚踏出一只脚,准备出去的张景泽默默地又收了回来,双眼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解雨臣不放。 似乎只要他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准备掏东西将他给打一顿的准备。 “有事吗?”解雨臣看到霍秀秀的那一刻,只觉的脑瓜疼。 “小花哥哥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杯茶。”霍秀秀看着眼前明显对自己生疏了许多解雨臣,眼底的失落和难过变的显而易见。 “咳哼~”张景泽故意假咳了一声,然后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表现出一副小孩子受委屈的模样来。 “我想去吃夜宵,饿了。” 看到这可爱的模样的儿子,解雨臣的心直接偏向了他,对霍秀秀道:“抱歉,今天恐怕不行,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可是,霍秀秀知道,哪还有什么机会啊。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小花哥哥牵着那个孩子从她的面前走过。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她的小花哥哥从来不会这么对自己,也不会拒绝自己的。可是如今,好像一切都变了。 走出新月饭店,张景泽没有坐车,而是拉着解雨臣走在路上,闲聊散步着。 “都打算全部洗白了,那就不要再插手霍家的那些糟心事了。”张景泽对他说道。 对于他的操心,解雨臣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没有再插手了,你放心。” “哼,我可不相信。”张景泽傲娇的抬起下巴:“我可是查到了,你之前还插了人手在她的身边,帮她稳住霍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我可是都查出来了。” “是是是,是我的不对。”解雨臣好笑的摸着他的头,还为自己解释了一下:“在昨天,我已经将人给撤回来了。我之前之所以那么做,也就是看在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份上,帮上一帮而已。” “没有其他的意思。” “真的?”张景泽怀疑的问。 “真的。” “那就相信你一次吧,反正我是不喜欢霍家的人,你也别想我能够接受。” 看着他这傲娇的样子,解雨臣绅士的做出一礼:“那么,小少爷,还要去吃夜宵吗?” “当然,给小爷带路。” 重启之极海听雷18 “吴邪发消息来说,吴三省出现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张起灵拿着手机朝君倾身边走去。 “应该是吴三省本人了,毕竟侄子的命可是很重要的。” “要去吗?”张起灵坐在她身边,问。 “不去。”君倾极力拒绝,她摸着张起灵的脸颊,温和道:“我们不去掺和那些个糟心事,就待在这里好好养老过日子,好不好?” “好。” “之后真要办什么事情,我们直接叫刘丧去,或者将外面的张家人给叫回来,总不能让他们享受张家的好处却不作为吧?” “好,你说什么都好。” 看着这样温顺的张起灵,君倾一个没忍住,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张起灵淡淡的勾起嘴角,心情愉悦的起身:“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好。” 张起灵走后,君倾又将视线放到了不远处还在劈柴中的刘丧身上。 而,远在香港的张海客,在接到自家族长打来的电话后,整个人还陷入了沉思,以及眼里地方不可思议。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海衣,咱们的族长终于正常了,咱们张家终于又要开始重现辉煌了。”张海客激动的按住张海衣的肩膀说道。 “呵呵呵,你怕不是脑子有病?”张海衣嫌弃的一把将他给推开:“你这消息怕是落伍了吧?我早就知道了。” “嗯?你早知道了?从哪知道的?”张海客面露怀疑。 张海衣一脸得意的扬了扬手机:“早在两年前,我就和景泽少爷取得了联系,我们之间的消息是互通的。” “张海衣,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不说?看我不打死你。” “张海客,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景泽少爷,老子如今也是有人罩着的。”张海衣怼他怼的是没有一点胆怯的。 “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欠打。”张海客还真不怕的挽起袖子,就朝着他的脑门打去。 “你还真还敢打我?” “别给我皮,通知下去,所有族人都收拾收拾,咱们回东北本家。” “没问题。”离开族地那么久,如今能够再度返回,张海衣也是高兴的不行。 于是乎,张海客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始坐上飞机。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张海客带着一众张家麒麟,近百十号人来到了解家,甚至每个人的手上还拿着各种礼品。 这一景象,直接将那些原本就盯着解家的人看的惊定不疑。 “花爷,外面有很多人前来拜访,自称是东北张家的。”一位伙计急忙跑进来,说。 这让原本还在叫嚷的解家几位分支噤了声,东北张家,他们可是知道的。虽然知道的不够深,但是,九门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那是张家不是个好惹的,不管是实力还是势力,更是让人生惧。 没看那时候身为九门的张会长,见到张家人都跪下了? 解雨臣惊讶的看向身边的小朋友,无声询问,是不是他叫来的? 毕竟,今天可是他正式接管解家的会议,保不齐是他叫来撑腰的。 张景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还不至于搞不定一个解家好吗?犯得着叫人来撑腰? “让他们进来吧。”解雨臣发话。 “是。” “雨臣哪,这张家的人找上门来,可是我们解家做了什么惹人家不快的地方了?”一位年长的解家叔叔辈的问道。 “那还真不一定呢。”解雨臣说的这话很是深意:“或许,等下六叔,你就会知道答案了呢?” “你...”还要说什么的解老六,在看到带头来的张海客,立马禁了声。 “张先生,好久不见了。”看到张海客,解雨臣起身相迎。 “解当家的,好久不见。我听说今天是解家少爷接管家业的日子,特来看看。”张海客扫眼看了下在座的几人,笑道:“各位,不介意吧?” 解家人互看了眼,纷纷都没有出声。 “那么,就继续吧。” “小解啊,这,你说这让位给景泽这孩子坐,我们没有意见。毕竟这孩子的能力我们也是看在眼里,只是他不姓解怎么行?想要接管解家,必须姓解。” 张景泽斜眼看向说话的男人:“解家这个家主,我也不一定非当不可的,毕竟,我可是很忙的。” “你,你还看不上我们解家?”解家老三震惊的指着他:“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解家家大业大,资产无数,想要争夺家主之位的后辈有多少吗?” “你竟然还看不上?” “家大业大?资产无数?”张景泽翘起二郎腿,懒散地问向张海客:“二长老,我们张家族业,难道比不上解家的?” “回景泽少爷,我们张家那是存在几千年了,产业更是多的数不胜数,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比拟的。”张海客恭敬的起身站在张景泽的身边回答道。 笑话,张家的每一处古楼里的宝贝,随随便便拿出几件都是上亿的价格,更不要说祖宅里的了。 “这位叔伯,你也听到了,这继承解家要改姓,那小爷为什么不直接回族里直接继承族长之位呢?”张景泽似非似笑的看着那脸色逐渐发白的男人。 “你,你也是张家人?” 此刻的解家众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解雨臣。 “雨臣,他不是你儿子,解家的嫡系血脉吗?” 解雨臣无奈的看了眼张景泽,只好自己解释道:“景泽是我的亲儿子没错,但是呢,也许你们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是张家族长张起灵抚养长大的,从小入了张家族谱。” “所以呀,我们景泽少爷除了是你们解家少爷之外,还是我们张家的少族长,在坐的诸位,可还有什么意见吗?”张海客笑眯眯的看向他们。 意见?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 谁能想到人家还有这样的背景靠山? 有这样的靠山,那他们还闹腾什么?他们巴不得将人给供起来呢。 人家少年是解家嫡系血脉这点毋庸置疑了,那张脸也是最好的证明。至于姓氏?不改了,改什么改?这有着张家少族长的身份在,又坐镇解家,担任当家人的位置,这妥妥的就是小祖宗啊。 有了这小祖宗坐镇,还怕解家走不远吗?就是其他几家想要动解家之前都要想想这后果才行。 想通了这几点后,在座的几位老辈那是各个笑的愉悦欢快起来。 “好好好啊~咱们不用改姓,不用改。” “对对对,有景泽这孩子坐上解家当家人的位置,那简直是我们解家的福气啊。” “雨臣啊,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不错不错。” 解雨臣看着自己这几位老顽固的叔叔拍着马屁,说尽好话的样子,心里直发酸。 以前自己小小年纪当家时,他们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重启之极海听雷19 在张景泽正式接手解家家主之位后,张海客便让人将手中的礼物给解家的人分下去。 在得到礼物的人,看到那昂贵稀有的物件,眼睛都直了。 “你可真是舍得啊,拿那些绝品的物件给送出去。”看出东西来历的张景泽,倒是打趣的说了句。 “嗨~那都是小玩意,给景泽少爷你场子的东西,怎么能随意呢。”张海客略显得意的说道。 张景泽眼皮一跳,视线落在了一直在极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张海衣。 “张海衣。” “嘿嘿~”张海衣慢慢从张海锐的身后移步而出,对着张景泽傻笑着。 “你就留下来跟着我吧。” “啊?” “如此,那海衣就留下来吧,正好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回东北了,就先告辞了。”张海客也是没有丝毫留恋的一把将张海衣推到张景泽的面前,带着其他人走了。 不是,就这么把他扔下走人,真的好吗? 看他那依依不舍的样子,张景泽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留下来还委屈你了?” “没有,绝对没有。”张海衣连忙摇头。 张景泽冷冷一哼,对袈裟吩咐道:“你先带他一熟悉一下,不必深入,他不接触解家内部。” “是。” 等袈裟将张海衣带下去之后,他这才看向解雨臣,得意地微笑道:“老父亲这是心里不平衡了?” 解雨臣也是深深感叹道:“古人城不欺我,有娘的孩子,能吃饱。” “那也说明我投胎得好,你羡慕不来的。”张景泽也没有否认这一点,他如今的一切也确实都是因为他的母亲君倾,所拥有来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解雨臣问。 张景泽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说出了自己大致的情况。 “我因为吸收了张起灵爸爸的麒麟血,再加上我妈的原因,我身上的麒麟血是最纯正的,所以在生长方面会很慢很慢,也许等你百年之后,我还是这个样子。” 解雨臣木着脸对上他的视线:“当着我的面,说我百年之后,这样好吗?” 张景泽脑袋微微一侧:“有什么不对吗?等你百年之后,不还得我给你送终。” “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孝顺了。”解雨臣面无表情走了。 走的时候,心里还忍不住的愤恨的想着:老子还没死呢,就已经想好了给老子送终了,可不是孝顺及了?就差没把他给孝顺走了。 看着被自己气走的老父亲,张景泽也只是耸了耸肩,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而远在东北的君倾,在收到解雨臣的信息后,看那字字句句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孩子的不孝,给整破防了。 “晚上,他们就要回来了。” “他们?难道你把那些在外的人都给叫回来了?”君倾惊讶的看着他。 “嗯。”张起灵一脸理所当然的解释道:“回来了,青铜门,有人守。我陪你。” 君倾好笑的扑进他的怀里:“麒麟,你变坏了,不过我喜欢。” 终于知道守护青铜门不是他一个人职责了,张家麒麟那么多,虽然不是最纯正的,但贵在人多呀。 每十年派个五人镇守,那是完全没问题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等时间一到,我们把张日山也给带上吧,也让他替张启山还还债了。” “嗯,听你的。” “师傅,要不我还是去北京帮师兄吧。”再待下去,他是真的要疯了,天天看他们秀恩爱,听情话的。好歹他也是个正常的青少年啊。 君倾看刘丧一本正经的提议,心知是为什么了。 “可是能轻松上树,一跃三楼了?” “完全没问题。” 君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片刻才说:“那你先去杭州看看吴邪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之后再去北京找小泽他吧。” “我现在就去。”得到应许,刘丧那是二话不说,立马跑去收拾东西,前后不过花了十分钟,人已经出了张家地界。 “看来,最近是真的把他给憋屈坏了,瞧瞧这逃跑的速度,都快赶上开车的了。” 君倾笑盈盈的窝在张起灵的怀里笑个不停。 “他走了,该我了。” “嗯?”君倾对上他那隐忍的期待,忍不住的身子一颤。 感受到的张起灵勾起一抹好看的笑颜,一把将人给抱进了屋内。 “麒麟,现在是白天。” “没人。” “可,唔~”不再隐忍的张起灵直接将她还未说完的话给堵上。 等到君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 此刻的张家正处于热闹的时刻,那些刚回到本家的老人又或者从生下来就没有来过本家的小辈都有些兴奋着。 “夫人,您起来了。”张海客眼尖的看到君倾,急忙站直了身体,问候着。 “夫人好。”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朝着君倾弯腰问候。 “你们各忙各的,不用理会我。” “夫人是要找族长吧,我带你过去,正好我和几位长老也要去谈事。”张海客道。 “你们谈事,我去合适?”君倾挑眉问道。 “合适,当然合适了。”就您那一身本事,简直比我还合适。 君倾跟着张海客他们几个一起来到会议厅,就看到已经有两名长者,外形瞧上去像是七十多岁的老年人,想来应该是当初逃过汪家人眼线的长老了。 见此,君倾还算有礼貌的对着二者说道:“希望二位长老,别因为我的到来而心生不满了。” 毕竟,张家本家人,可是最厌恶和族外人通婚的,更不要说,她还是和人家的族长在一起了。 但,她也没带怕的。 “哪里,哪里,能见到夫人,是老夫的荣幸。”大长老摸着胡子,打量了一番君倾,眼底的满意之色越发浓郁。 不愧是能生出纯血麒麟的人,瞧这周身气息便知道,此女的不凡。 “夫人还请上座吧。”原二长老做出一个请字,显然也是对君倾的一种认可。 虽然那还纯血麒麟不是族长亲生的,但,单单能在还未出生时吸收族长的麒麟血成为纯血麒麟,这也就说明了此女天生就该是他们张家的族长夫人。 那日后还怕不会有嫡系纯血麒麟出生吗? 二位年长的长老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想法一致的点头。 重启之极海听雷20 君倾坐在上方张起灵的一边位置上,静静的听着他们如何安排族内年轻一辈的去处和安排学习本家内功心法。 直到说起每隔十年守护青铜门的时候,君倾就忍不住的插嘴了。 “再有两年,就是守青铜门的时间,这个时间段里,你们还是提前选出五个人来愿意前去守门十年的弟子,加强训练吧。”君倾说出自己的想法:“当然,必须是自由的,我们不能强迫他们,这对守门,没有好处。” “还有一点就是,在守门之前,把张日山也给打包带上,有些债总是要还的。” “夫人说的对,事后我会询问族下弟子的。” “单单是询问没有用,你要把张家为何会长寿的来意给说出来。”君倾意味深长的指出:“毕竟,不能说,享受了庇护得以长寿的好处,其中的责任却扔给族长来承担,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你说是吧?各位长老?” “是是,夫人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族长,夫人,那我们就先告退了,这就立马去安排。” “去吧。”张起灵摆摆手。 “青铜门的事情有了着落,吴邪那边我们完全可以交给小泽和刘丧他们,而且张海衣也在小泽的身边,再加上解雨臣的人。所以,我们麒麟可以完完全全的放手不用管了,可以好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君倾握住张起灵的手:“我们先安顿好这些族人,之后我就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好。”张起灵用力回握住她的手,回了她一个笑颜。那笑, 就犹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 从今往后,他也是有人陪伴在身侧了,不再是孤身一人。 之后的事情就如他们所想的一样,吴邪的病情,因为君倾的给的药吃完之后,去了医院进行看复查,检查出来的身体很健康,全部指标都很正常。 吴邪也利用了自己进医院检查的这个话头,让解雨臣帮忙打点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传出自己命不久矣的消息来。 也正因为如此,吴三省和吴二白关心吴邪心切,从而忘了调查事情的真实性,在医院里被吴邪抓个正着。 张景泽在接管解家之后,也如当时解家那些长辈们的想法一样,解家的走向正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走去。其中,还有不少和张家的生意往来。 两年的时间,该说不说,张家人,还是很团结的。在听到说要每隔十年就要派出五个人一起去长白山镇守青铜门时,那些族弟们都表示没有意见,尤其是在知道他们本家麒麟长寿的由来之后更是二话不说的推荐起自己来。 这也算是一种欣慰了,起码不会像张日山那样的叛徒一样,只知接受祖宗馈赠,却不作为,还要背叛可来的太强了。 在本家待了五年的时间,张起灵带着君倾游走在世间各个角落,看尽了各种美景。直到他们游走的第十年,才决定在长白山脚下定居。 这一年,他们的住所迎来了意外来客。 “吴邪,胖子?”看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张起灵眼里还是闪过一丝的惊喜。 “好啊小哥,在外面逍遥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给兄弟报个平安什么的,不够意思了啊。”王胖子上前一把抱住他,拍了拍背,放开道。 张起灵浅浅的笑了笑,看向一边的吴邪:“吴邪。” “好久不见了,小哥。”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年轻的张起灵,吴邪没忍住的红了眼眶。 “你老了。”看吴邪那脸上的皱纹和那沧桑的模样,张起灵给出了一句。 “废话,都快六十的人了,能不老吗?现在我们在一起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孙子呢。”吴邪毫不客气的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你们三个,还是先进来吧,别站在外面了。” “哟,君倾还是一如既往的貌美如花,容颜依旧呀。” 看到君倾也和张起灵一样,王胖子也不多问,反而是嘴巴像是抹了蜜似的,好话不断的说出口。 “君倾,这是小花托我转交给你的,他就不来了。”在看到君倾的模样,吴邪就明白了解雨臣为什么没有出现了。 这一天,他们三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从开始的相遇,到最后的相识相知,多次的生死依靠。 到了第二天,吴邪和王胖子没有和张起灵告别就离开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的前一刻,张起灵就已经知道了。 “如今也算是圆满了吧。”他们站在高处,看着吴邪他们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 “嗯。” 也许,在张起灵的有生之年中,曾经的好友兄弟会生老病死的离开他,但是唯有身边的爱人,族人,以及那张景泽唯一的孩子不会。 没错,他与君倾二人之间没有彼此的孩子,也不知是何原因,君倾从始至终都没有怀上属于张起灵的孩子。 这是君倾唯一的遗憾,也是张起灵的遗憾。 但也好在,他们之间还有着彼此陪伴,孩子,也就成了无关紧要的存在了。 他们几个当中,最先离开的是王胖子,毕竟在年龄上他是年长吴邪他们的。 之后是解雨臣,因为年轻时留下的暗伤,没有及时好好的调理,导致了他后期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而吴邪是比他们活的最久的一个,也是最幸运的一个,他是走在了有张起灵的陪伴下,笑着离开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解雨臣在死后,神魂直接离体归位,甚至还隔着时空的距离紧盯着他们这一世界的一举一动。 重启之极海听雷21完结 “帝君,这,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您不是喜欢战神的吗?为什么这历劫回来之后就变了?司命在心底疯狂的呐喊。 “让你去办你就去,给本座磨叽什么?”柏麟冷眼瞪了过去。 “是是是,小神这就去办。” 在司命走后,柏麟目光紧盯着天池水内的场景,面色越发的冷,尤其是想到两世在异世界的凡间所经历的一切,他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以及不可察觉的委屈和执念。 “君倾,招惹了本座,可不是那么好摆脱的。”尤其是那个不孝子。 想到张景泽,柏麟的眸光微动,似乎在思考着怎么把那不孝子给抓回来关起来。 “啊切~”远在异世凡间的张景泽,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他揉搓着鼻子,不禁嘀咕:“难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想算计小爷?” “你呀,好好的在解家小祖宗不当,跑来我这里来受什么罪?”黑眼镜很无奈的躺在老爷椅上摇着,说不出的心累。 他被这个小家伙给缠的没了脾气,这简直就是跑到哪,都能被抓个现行,完全没了隐私,就是连活都不接了,直接摆烂让人给养着。 “你还欠着我五百头羊呢,谁知道你哪天就死了?我不得把你给盯紧了。”张景泽可谓是嘴巴越来越多毒了,应该以前的话少,冷漠。 黑眼镜嘴角一抽:“小孩,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尊老了啊?什么叫爷哪天死了?爷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呢。” “哦~”张景泽瞄了他一眼,慵懒的应了一声,背过身不去看他。 其实,他是看出了黑眼镜的生命在走向倒计时了。之所以出了解家追在他的身后,也是为了能在最后的时间里有人可以陪着他,也算是全了他生父解雨臣和养父张起灵对他的情分了。 如今,连他都要离开了,那他爸还会远吗? 也正如他所预知的,在最后的八年里,黑眼镜走了,他走的时候是很开心的,因为他说,他终于解脱了。 黑眼镜走的时候,张景泽没有哭,也没有显得很伤心难过。 就犹如黑眼镜说的,死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在处理了黑眼镜的身后事后,他先是回到了解家。 如今,在解家,他的身份可以说是祖宗辈的了,我见证了解家的三代人离世,也见证了三代当家人的雷厉风行,处理家族事业的手段。 如今这第四代的当家人,他也很放心。 “小祖宗,您真的要离开了啊?那您还会回来吗”青年男子跪在张景泽的跟前,面露不舍和担忧。 还是保持着十岁年纪的张景泽扶额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动不动就跪下来像什么话?给小爷起来。” “我不,您都要走了,还管不管我起来呢?”解九言一脸无赖的跪在那一动不动,还眼神哀怨的看着一直如此模样不变的小祖宗抱怨:“您是不是要回张家,不要解家了?是不是?是不是?” “您是我们解家的小祖宗,那是我们解家人的镇家之宝,您要这么走了,那我们这家还不得散了啊~”说到最后,解九言几乎是哭喊出来的,他是怎么凄惨就怎么叫来着。 “给小爷闭嘴。”张景泽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这个玩意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噗嗤~”一旁的张海衣没有忍住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张景泽没好气瞪着他。 “没没没,没什么。”张海衣连忙摆手,强忍着笑意。 突然,张景泽眼眸一亮,笑盈盈的对着地上的解九言说道:“你放心,我回张家后,这张海衣还是会依旧代替我坐镇解家的,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解九言一听,立马站起身,大声道:“谢谢小祖宗。” “那么,接下来就麻烦你了,张海衣兄弟。”张景泽好心情的拍了拍傻愣的张海衣。 然后趁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个闪身溜了。 等张海衣回过神来时,哪还有张景泽的身影?徒留下一个双眼亮的发光,紧盯着自己的解九言了。 张海衣双手捂脸,大喊:“造孽啊~” 张景泽离开解家之后,就去找了张起灵他们。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其他地方,而是很老实的待在了张起灵的身边没有离开。 “爸,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呢?”张景泽走到张起灵的身边坐下,同他一起看着长白山上的雪,问。 “没有多少时间了。”张起灵平静道。 张景泽一顿,自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和妈还会重新找到你的,到时候你也会像在这个世界一样,有我们的记忆。”说这话的张景泽有些勉强,因为他知道,那样的希望很渺茫。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而是慈爱的揉着他的小脑袋:“我不在了,保护好她,别让她受委屈了。” “我会的,爸。” “走吧,回家。” 张景泽跟在张起灵的身后,红了眼角。 最终,在百年之后,张起灵还是走到了尽头。 君倾抱着张起灵在长白山的山顶上待了三天三夜,才将他的身躯安置在了张家古楼内,甚至在他的棺柩周围设置下了结界,不让人打扰到了他。 当君倾带着张景泽回到个人时空站内时,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他们直接被一股不明的神压给挤出了时空站,直接出现在了一处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妈,这是哪?”张景泽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在看到周围像仙境一样的地方时,茫然不解的问。 “我哪知道啊~”此时的君倾也会显得很心慌。 毕竟,这样的情况她已经是体验了两次了。别的任务者都是有任务了才能穿梭时空的,到了她这里完全就变成了被动的不说,还没有功德珠拿,她也很悲催的好不好。 “欢迎来到本座的宫殿,我的夫人。”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来。 母子二人转身看去,这一看,直接将他们二人给吓到了。 张景泽吞了吞口水,看着这金光闪闪,浑身上下充满神威的男人,凑近君倾的身边小声道:“妈,我觉得吧,这是来者不善啊。” “还用你说啊。”她都感觉到自己要被他那眼神给凌迟了。 “二位,这是认不出本座了?”柏麟不紧不慢地一步步朝着他们母子二人走去。 “呵呵呵,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简直不要太熟悉了。 她就说当初身为解雨臣的时候她感觉到的神压不简单,但也没想到会这么不简单。 “那什么,小泽啊,难得来一趟这里,你好好的跟你老父亲聊聊哈。”君倾很没骨气的将张景泽往前面一推。 终极笔记1 “你觉得,你们跑得了吗?”柏麟冷笑,直接出手将他们母子俩给捆了起来。 他走到张景泽的面前,伸手狠狠掐上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蛋上:“你这个不孝子,忽悠本座给本座戴绿帽子?本座还没到百年就盼着给本座戴孝了。” “疼疼疼,你快给小爷松开。”吃痛的张景泽怒视着柏麟。 柏麟冷哼一声,动手就将他给幻化成原形幼崽,小麒麟。 “你要做什么?”看着这一幕,君倾是又惊又怒。 “做什么?”柏麟将身为小麒麟的张景泽关在结界里,怒笑的看向君倾:“当然是给自己讨回属于本座的东西了。” 说着,他的手中凭空多出一小瓶的药水来。 君倾看着他手中的药水,脑子里疯狂呼叫着系统,可系统就好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一点的回应。 察觉到她的害怕,柏麟微微扬起嘴角的笑意:“别害怕,这不是毒药。”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君倾摇着头,想要往后退,愣是动弹不了一点。 知道她不会喝下去的柏麟,直接将小瓶子的药水给倒进自己的嘴里,对着君倾就吻了下去,将药水给度过去,逼着她不得不吞咽进肚子里。 这一吻,持续了将近三分钟左右才结束。 “你~”话还没有说完,君倾就昏了过去。 柏麟将人给打横抱起,看了眼还在奋力用爪子抓着结界的小麒麟,叫道:“司命。” “哎,来了。”此时的司命就像是狗腿子一样,乐呵呵跑了过来:“帝君,您这是有何吩咐?” “看好小帝君,在本座和帝后没有回来之前,不许他离开本座的宫殿一步。” “是,帝君您放心,小神定将小帝君给看好了。”乖乖,竟然还真是自家帝君的孩子和夫人啊。 司命看着走远的柏麟,将视线放到已经生无可恋,趴在结界里的小麒麟,眼里忍不住的好奇。 他还从来都不知道帝君的原形是什么,难道也是麒麟?司命这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而此刻,柏麟抱着怀中的君倾再度投身在异世界,重新开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拉扯。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认为做到万无一失的他,会被偷了家,还一无所知后,会不会后悔将自己的记忆给封锁了? 异世界的第二十年。 现在的君倾又叫回了君以倾,重新拾起了第一世时的身份。 只是,这一世的她没有了前几世的记忆,就连系统也沉静了下去,没有出现过。 这一世的走向,虽说是和第一世差不多。但还是相差了一大半。 就好比,她和解雨臣之间都没有了一开始发生关系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了前往秦岭的事情发生。 但,君以倾对霍秀秀的讨厌还是一如既往,解雨臣与霍家的婚事还是存在。 这天,君以倾独自一人走在一条小道上,喝着奶茶闲逛着。 可走着走着,她就发觉自己好像在一个地方打转。 而亲眼目睹着她一遍又一遍的从自己身边经过,愣是没有发现自己的黑眼镜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不出声提醒。 她不信邪的,又快步的走了几个来回。可结果告诉她,她确实是在同一个地方没有走出去过。 这个认知,她不禁仰头望天:“有没有来个人啊,姐姐我走的要怀疑人生了,啊喂。” “噗嗤,哈哈哈~” 这时,一阵笑声吸引了君以倾的注意。 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人出现,又转身朝背后看去,这才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男人正一只手撑着墙面,笑得好不欢快。 君以倾将手中的奶茶紧紧一捏:“很好笑吗?” “好笑,太好笑了,你且容我再笑会儿。”黑眼镜看着眼前的少女,回想起刚才的那一遍又一遍从自己身边经过,忍不住的又爆笑了。 “我说你这小姑娘,哈哈哈哈,哎哟,笑死黑爷我了,哈哈哈....” “你够了啊,再笑,信不信我直接咬死你。”君以倾恶狠狠的瞪着他。 “好好,不笑,不笑,噗嗤~”结果,黑眼镜还是破防了。 “你完了。”原本就因为走不出去而感到烦闷的君以倾,此刻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 她扔掉手里的奶茶,快速的朝着黑眼镜扑去。 没有防备的黑眼镜,也是被扑了个正着。 “啊~喂喂,松口,你给老子松口。”被咬住脖子的黑眼镜吃痛的大叫出声,拼命的想要把脖子上的脑袋给推开。 奈何,君以倾死咬不松口。 “要死了,要死了。”黑眼镜顾不得男女有别,他直接啪啪啪的拍打上对方的屁股,试图让她松口。 结果也如他愿,君以倾松开后,拽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叫你还笑我,咬不死你。” “你这丫头也太狠了吧?我这么嫩白的脖子,你也下得去狠嘴。”黑眼镜揉着被咬出血的位置,抱怨着。 看着黑眼镜的模样,君以倾神色不定的将他松开,远离了几步,道:“你这人,看着还有些似曾相识的样子,尤其的欠揍。” “你还别说,黑爷也觉得你这丫头有几分那么给人熟悉感。”不然,还真非得教训教训你个丫头片子,疼死老子了。 “小丫头,你叫什么?” “问别人名字的时候,不应该先报自家名吗?”君以倾没好气的说。 “我姓齐,外号黑眼镜,人称黑爷。”说着,还坏笑的说了句:“你可以叫我齐哥哥哟。” “恶心到我了。”君以倾凉凉的看着他:“你带我出去。” “啧~你这小丫头,腻不礼貌了。”说着,黑眼镜就从身上掏出一个pos机,递到她的面前:“想要我带你出去啊?来,五百,再加上黑爷脖子上的伤口医药费,一共两千,刷卡成功,就带你出去。” 君以倾傻眼的看着他这熟练的动作,无语的对上他的墨镜:“带个路你还要钱?” “我可不做亏本买卖,要不要出去,可就看你咯。”黑眼镜得意的站直了身体,微笑的接着说道:“唉,这眼看天也快黑了,能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陪着也是个不错的样子呢。” 可惜了,黑眼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了对手。 君以倾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对面的墙上,悠哉的望着天:“你说的也是啊,有我这么漂亮的小美人陪着你,确实是妙不可言呢。” 黑眼镜被她的话给怼的一愣一愣的。 终极笔记2 “不是,你这样可就不上道了啊。你不掏钱买出口,难不成还真的看上黑爷了不成?” 君以倾顺着他的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后,摸着下巴:“貌似拿你做个上门女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哈,即使你戴着墨镜我多少也能看出你那帅气的脸蛋。” “我觉得不亏。”说完,还朝着他露出洁白的牙齿。 黑眼镜听了她这话,一阵牙疼。 索性放弃了讨要钱的举动,认命的摆摆手:“算了算了,算黑爷我倒霉。走吧,我带你出去。” “嗯哼,齐哥哥,你请吧。”君以倾做出请的动作,示意他前面带路。 “唉~黑爷我啊,就是心软。”黑眼镜摇着头,走在前面,做出一副无奈的态度来。 君以倾不语的跟在他的身后一下子左,一下子右的走着。 大概在拐了七八次后,她这才跟着走出了那个小道路。 只是,在他们走出路口的那一刻,君以倾很快就发现了前来寻找自己的几个解家伙计。 她一个急眼,将身边的黑眼镜推到一边的墙上,直接拉着他的衣领,将他被迫弯下腰,来了个亲吻。 黑眼镜被她这个猝不及防的的吻给亲懵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强吻自己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下子,黑眼镜被气笑了。 “这可真是好样的,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让黑爷我一连两次在同一个人身上栽跟头的。” 在躲过了解家伙计的视线后,君以倾就回到了自己前不久买来的套房。 当她躺在床上后,脑子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今天的那个意外之吻,眼底莫名的浮现起一点光辉。 而得知君以倾因为甩开了跟着她的伙计,还没有找到人的解雨臣果断的给她打去了电话。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君以倾先他一步开口夺声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反正这几天霍家小姐在解家老宅住着,我就不会回去的,你也别派人来找我了。” “君君,别任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多危险?” “哥,你知道我的脾气,反正家里有霍家小姐就没有我,你别联系我了。她是你未婚妻,反正你们是一伙的。”说完,君以倾直接挂断了电话,还给手机关机处理,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买的备用手机来。 “小花哥哥?”霍秀秀看他那一脸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没事,秀秀,你先去睡吧,君君那边你不用担心。” “好。” 等到霍秀秀去了三楼的客房,解雨臣这才收起潜在的一丝笑脸。 “查到了?” “没有,小姐的手机定位,我们无法定到。小姐好像是知道了我们在她的手机上安装了定位追踪器。”袈裟在一旁收起电脑道。 “这丫头,倒是和我玩起躲猫猫的游戏了。”对于君以倾的任性,解雨臣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宠溺的笑了笑。 “她既然暂时不想让我找到她,那就先让她好好的玩几天吧。你暗中追查,找到人了也别被发现了,暗中护着就行。” “好的,花爷,那我就先走了。” “嗯。” 这天,憋着待在家里两天的君以倾实在待不住的拿着新手机就出门了。 也许是缘分?这一出门,君以倾就好巧不巧的碰上了迎面走来的黑眼镜。 见此,君以倾快速的转身就跑。 “哎~你给我站住。”见到君以倾的那一刻,黑眼镜立即追了上去。 到底是男女体力相差不对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被逮着了。 “你跑啊,我看你现在往哪跑。”黑眼镜坏笑的抓着她的后领,笑看着她那保持着不停蹦跑的脚。 君以倾停下逃跑的脚步,双手叉腰,喘息着气息,说:“给我撒开。” “撒开了,你就跑了。”黑眼镜无情的直接拖着她的后领往一旁的餐馆走去。 被按住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君以倾只好认命懒散的撑着下颚,问:“你想干嘛直说,我还有事要办呢。” 坐在她身边堵着的黑眼镜没有理会,而只是对着服务员点了几道菜后,才拿出手机扬了扬,笑道:“未来老婆,咱们先加个好友再说。” “你刚说了啥东西?你再说一遍~”君以倾掏了一下耳朵,问。 “加个好友聊聊?” “上一句。” “未来老婆?” “砰~” “痛。” 没忍住的君以倾直接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脑袋上:“我还你未来老母呢,你个老男人。” “不是,你这亲都亲了,还不想认账是吧?”黑眼镜捂住脑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大有一副看渣女的神色。 “不就亲一下嘛,你有必要一开口就未来老婆吗?”说完这话,君以倾惊疑不定的盯着他,小声的问:“你不会是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吧?” 黑眼镜尴尬的不语,但是那发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咳...”君以倾闷笑的假咳了一声:“那什么,没看出来,你还挺纯情的哈。” “既然知道我是个保守的三好男人了,那你是不是应该要对我负责?”黑眼镜委屈的伸出手指勾着她的食指,小声道说。 你个小丫头片子,让你使黑爷我这几天彻夜难眠,用一个吻勾我。必须给我负责,必须得负责。 君以倾眨了眨了眼睛,看着他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心下不禁微动。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委委屈屈起来,还挺带感的。 “而且,人家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黑眼镜抿着嘴,顺势的抱住她的手臂,撒娇的摇晃着。 “君,君以倾。君子的君,以为的以,倾心的倾。” 黑眼镜收压着音,夹着声音道:“好听,那我叫你倾倾,好不好呀?” 这一操作可把君以倾给雷住了。 好,好贱的一个男人。 “你,你给我好好说话。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说,我听着瘆得慌。”君以倾受不了的抽回手,搓了搓。 丫的,都起鸡皮疙瘩了。 终极笔记3 原本就因为饿了才出来觅食的君以倾,在这一顿饭上,吃的那是一个香啊。 没办法,谁让身边的男人吃的狼吞虎咽的,搞得她也胃口大开,导致最后吃撑了。 君以倾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满足的长呼一口气:“好饱啊~ ” “吃饱了啊,那就去付钱吧。”黑眼镜看她吃了一脸满足的样子,不客气的说。 君以倾可不干了:“为什么是我买单?难道不应该是你吗?是你拉着我来吃的。” 哪知,黑眼镜顿时变脸色,装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看我这一身的装扮,像是有钱的人吗?可怜瞎瞎啊,不仅眼睛瞎,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说完,还抽泣了几声。 “停停停,我付,我付还不行吗?”君以倾实在是无语的拿出手机:“让开,我去付钱。” “好嘞,谢谢老婆,老婆辛苦。” 君以倾用眼神狠狠剐了一眼:可真是个厚脸皮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叫上了。 付完钱后,君以倾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零食和饮料,就准备回去了。 可眼见就要到家了,身后还跟着个臭屁虫。 “我说,你这是准备打算登堂入室吗?”君以倾停下脚步,木讷着脸看向他。 黑眼镜一笑:“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君以倾看了他一会儿,心想:这人虽然有些厚脸皮,但也不妨碍自己对他有那么丁点好感在里面。 于是,她的眼神中带上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就来喝杯茶在走吧,顺便聊聊我们应该怎么和谐相处。” “好好好。”还以为自己占便宜了的黑眼镜,此刻还没有发现,他自己已然成了对方眼中的狼肉。 跟着来到女孩子家的黑眼镜打量着屋内摆设,倒是显得有些意外。 “你这住处倒是挺单一的啊,不是说,大多数女孩子都喜欢把自己住的地方给弄得好看温馨的样子嘛。” “你也说是大多数了,我就不在那个大多数的里面。”君以倾递给他一瓶蓝色的鸡尾酒,道:“给,我家里就只有这个了。” “低度数的鸡尾酒?这倒还是第一次尝试。”黑眼镜接过瓶子,喝了一口:“口感还不错,跟喝汽水似的。” 君以倾却微笑的放下手中的水,走到他的跟前:“那么,我们要不要聊聊呢?” “聊什么?”黑眼镜拿瓶子的手一顿,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难道是聊我们之间的,嗯嗯呢...” “你,难道很想吗?”算是听出最后几声嗯嗯的意思,君以倾扬起那清纯又带着诱惑性的笑脸凑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嗯?” 面对这近在咫尺的诱惑,黑眼镜吞了吞口水:“这不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这不得抓紧了呀。” “哦~”君以倾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吹了口气,轻道:“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吻之后,对它恋恋不忘,然后产生了自我攻略了吧?” “话这么说,虽然没有错啦,但这也不阻碍我们之间培养感情不是?”被戳中心事的黑眼镜没有觉得尴尬,反而还给自己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还有就是,你能先离我远点吗?” 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黑眼镜试图的想要往后退,可这一退,导致了他整个人都跌坐在了沙发上。 他的坐下,君以倾顺势的一只手抵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看上去,活脱脱的就像个女流氓。 “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会很喜欢刺激的才对。”说着,她还真在黑眼镜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靠~这送上嘴边的要是都能忍,那还是男人吗? 黑眼镜直接反击,将人给抱住,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来了个深吻。 远在异世的司命观摩着这一场景,欲哭无泪的瘫坐在地上。 “小神的小命不保啊。” 恢复人身的张景泽,站在一旁,那嘲笑声可谓是大。 就是连在宫殿外的腾蛇都被吸引了好奇心,跑了过来。 “哈哈哈哈,你这个司命,我可真是太喜欢了,噗嗤~哈...”张景泽捧腹大笑的捂住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这是干嘛呢,司命?”腾蛇奇怪的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司命,问。 他这不问还好,这一问,司命哭的更加厉害了。 “别给老子哭了,吵的耳朵疼。”腾蛇直接上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恶狠狠的威胁道:“闭嘴,在给老子哭唧唧的,信不信一巴掌拍死你?” “唔唔...”司命两眼挂着泪水,无辜的看着腾蛇。 “不哭了?” 司命连连点头:再不放开,自己就要被他手上的味道给熏死了。 确定了他不会在哭了,腾蛇这才放开了他。 “呸呸呸,腾蛇,你的手过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腥臭。”司命朝着地上吐了几下,擦着嘴。 “哦,也没什么,就是刚掏完一个找死的鱼精而已。老子刚把它的内丹给拿出来洗干净,当球玩呢。”腾蛇说的一脸无所谓。 这下子,司命听的直接开始反胃了。 “小帝君,你知道司命为什么会哭起来?平时也不见他这样啊。” 张景泽幸灾乐祸的双手环抱,笑呵道:“你们司命这不是想给你们帝君牵红线,好促成一桩姻缘。可惜了呀~啧啧啧。” 腾蛇急切的问:“可惜什么?快说快说,好奇死我了。” “可惜牵错了人,如今都快要好事将近了。”张景泽说这话时,一脸的兴奋。 若说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张景泽了,相比再次让自己的母亲和那老父亲在一起,那他更乐意于黑眼镜了。 虽然不是他爸张起灵,但是退而其次,黑眼镜也是不错的。起码,他的人品,自己还是很放心的。 至于如今现在的解雨臣,呵,继续和那个霍秀秀纠缠着吧。 “小帝君,那是您的父帝,您怎么还能这么高兴呢?您的母亲,我们的未来帝后可是背着帝君找了新欢了。”司命说的无比幽怨。 “对哦~”张景泽故作恍然大悟,然后又假装天真的啪起手:“那可真是太好了,鼓掌。” 你怕不是故意的吧...... 终极笔记4 在真的确定了关系后,黑眼镜几乎是直接住进了君以倾的家里,美其名曰是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 对于君以倾看来那那纯纯的就是一个借口,但是能怎么办?自己的男人,自己宠着呗。 而这天,君以倾发现他找借口出门,还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看的深怕自己被什么人给发现了一般,这不得不让她心生疑虑。 于是,她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极度小心的不被发现。 远远看去,只见他打了个电话后,跟上了一个身材同样高挑的人后面,从那个背影看去,是个男人,错不了了。 “既然是男人,那就排除了他出来找女人的这一点了。”君以倾紧跟其后,小声嘀咕着。 在她还没有跟踪太近时,就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等她靠近另一边不易被发现的拐弯处,靠在墙面上安静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只不过,那打斗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出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对面拐角处响起。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君以倾也就没有继续藏的意思。 “你...” “你...” 当他们二人在互相对视的那一眼,都惊觉的发现对彼此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君以倾神色莫名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总感觉你好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张起灵沉默,然后摇头:“没有。” 对于她方才的话,也正是他想要问的,只是对方比自己先问了出来。 “这样啊,那你和刚刚那个男人认识吗?”君以倾好奇的问。 “不认识。”张起灵淡淡回答道。 君以倾眨了眨眼睛,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冷漠。 她总感觉,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是什么来着?宠吗?还是无限包容的情绪在里面? 好复杂啊,她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对黑眼镜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快速的感情升温也就算了,对这个明明只是第一次见,却忍不住的想要对他好,想要喂投他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这些放到那把自己养大的哥哥解雨臣身上的话,好像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出现过,甚至还隐隐有些抵触。 还在,愣神想着事情的君以倾,余光看到他走了,也就不再多想,急忙跟了上去。 “哎,你要去哪呀,等等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张起灵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的走着。 君以倾也不气馁,走在他的身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无用的话。 “对了,你叫什么呀?我叫君以倾,我们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吧。” 朋友?这两个字对于张起灵来说太过遥远了,在他的记忆里,能被称得上是朋友的也就只有吴邪,王胖子,以及那个总是在自己失去记忆,流落在外时,都会出现将自己带回去的黑眼镜。 他对上对方那双明亮又干净的眼睛,下意识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张起灵。” 张起灵,张起灵,这个名字也好熟悉~ “那,我们是朋友了哦。” 不忍心拒绝的张起灵还是冷下心来,回应了她一句,说:“和我做朋友,很危险。别再跟着。” 君以倾因为他这话为之一愣,她竟然能看出他眼底的空洞。 在这一刻,她的心莫名的一揪:你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孤寂。 君以倾抿着嘴,还是跟了上去。 在经过几条道路后,她这才震惊的发现,自己的男朋友竟然在道路旁边摆摊按摩,而刚认识的朋友直接坐在那旁边的椅子上,好像是在等着排队? “啊呀~疼疼疼,你给我轻点。” 这一声惊叫,直接将走神的君以倾给拉了回来。 “磊叔,我摸你这骨龄,这得有七十多了吧?”黑眼镜揉着他的腰道。 “瞎说,别看我这一头白发,我今年才三十七。” 黑眼镜因为这话给逗笑了,对着那腰就是一用力:“还三十七呐~那可真是年轻呀~” “啊呀~”磊叔疼的立马起身扶住腰,掉下五十就走了。 “你这不按了啊?” “不按了,不按了。”再按下去,命都要没了。 见人走后,黑眼镜这才坐下来,对上张起灵那面无表情的脸。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青海格尔木,老外夹喇嘛,要去吗?” 张起灵看了他一会儿,才伸手将那张名片给拿过来,起身就走。 黑眼镜见此,也只是淡淡一笑,喊道:“等等。” 张起灵背对着他,停下脚步。 黑眼镜走到他身边,笑得贼贱:“有时间来我这按摩店,有很多特殊服务哦~” 可惜,张起灵只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道了句:“给她吧。” “他?谁啊?” 摸不着头脑的黑眼镜,耸了耸肩,转身。 “妈呀~” 看着被自己吓了一大跳的黑眼镜,君以倾也只是双眼充满了熊熊烈火。 “很多特殊服务?按摩?” “那个什么,倾倾啊,你,你先别激动,先听我狡,啊呸,听我解释。”面对这样怒气捏拳头的君以倾,黑眼镜示弱的干笑着,试图想给自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可惜的是,这次君以倾没有给他找借口的机会。 “解释是吧?好啊,我们回家慢慢解释。”说罢,她直接上手揪着黑眼镜的耳朵就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倾倾,给我个面子嘛,这大马路的,被揪着耳朵走影响不好。”黑眼镜讨好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君以倾也很给面子的松开手,让他自己跟上。 回到家后,黑眼镜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 在面对着君以倾手上的棍子,屈服的将自己的事情给彻底交代了一遍,甚至还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任何的隐瞒。 对此,君以倾也就暂时的放过了他。 最后又提出要和他一起前去,不然她就偷偷的跟着去。 知道她的身手好,使用电子产品追踪人也是一流。也知道她那倔强的脾气,无奈之下,黑眼镜也就只好答应了她的跟随。 没办法,自己的媳妇,那必须得宠着啊。 终极笔记5 第二天,黑眼镜就带着君以倾坐上了前来接人的面包车上。 “她是谁?你可没有说过会带个人来。”坐在副驾驶上的阿宁,在看到君以倾,就立刻质问起来。 “我的人。”黑眼镜没有过多解释。 “那她的死活,我不负责,你最好知道这一点。” “是是是,我的人,黑爷自己会护着。”自己的媳妇他也不放心交给别来护着,不是? 而君以倾在看到 车上坐着的另一个人,正巧,还是刚认识没一天的男人。 “麒麟。”君以倾脱口而出的便是这两个字,好像她叫过了无数次似得。 张起灵听到这别样的称呼,心下诧异。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他却下意识觉得本应如此的想法。 “麒麟,麒麟,你也是一起去的吗?”坐下来的君以倾直接将自己的身边的正牌男朋友给忽视,往张起灵那边凑了。 “嗯。” “哎哎哎~别靠那么近。”黑眼镜见此,赶忙将君以倾给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问:“不是,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昨天啊~”君以倾也没有选择隐瞒,直接跟黑眼镜坦白了。 听完全过程的黑眼镜顿时警惕万分,开始拉着君以倾就是一顿输出。 “媳妇,我告诉你啊,这有些人啊,别看他长得帅,不爱说话,那可能不叫高冷,那也许是自闭。”黑眼镜毫不心虚的开始意有所指的说着当事人的坏话了。 “尤其是看着年轻帅气的人,他可能在年龄上都能当人家祖宗了呢。你可不能被骗了。”不然,瞎瞎我上哪哭去? 听着黑眼镜的话,张起灵冷着脸盯着他看。好似在表达着:你在内涵我? 黑眼镜的这番话,就是连坐在前面的阿宁都觉得他这是在睁眼说人坏话,还理所当然。 可黑眼镜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说完这话后,君以倾是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说的什么鬼话?那是在说你自己吧?” “倾倾,你怎么可以打人家呢?”黑眼镜一脸懵的捂住被打的脑袋。 “你该。”君以倾朝他白了个眼,道:“人家麒麟还什么都没做没说的,你就急着说人家坏话了?” “还年轻帅气?年龄大?会骗人?”这些,君以倾更是鄙视他了:“难道这些不都是你玩剩下的?不然我这个女朋友你是怎么来的?靠厚脸皮吗?” “人家麒麟一看就跟你不是一个货色,少拿你的这些缺点来说人家。” 黑眼镜被这么说,心虚的不敢接话。 而张起灵却很是赞同的在黑眼镜的视线下,点了头。 对君以倾道:“是优点。” 听此,黑眼镜心一更:好你个哑巴张,也学会内涵我了是吧? 张起灵这么一说,君以倾还真的开始若有所思了起来。 一看这情景,黑眼镜直呼糟糕。 “媳妇,我可是只对你展示我个人魅力,厚脸皮,绝对没有和其他女孩子有过一点的亲近关系,我发誓。” 不想黑眼镜痛快的阿宁,这是突然开口了。 “黑眼镜,我好像那天在~” “阿宁,到了,我们要进去了。”察觉到她要说什么的黑眼镜直接将她的话给打断,也正巧,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在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黑眼镜在君以倾嘴唇上落下吻,下了车。 “媳妇,你在车上等我回来哈,乖。” 张起灵看了眼一旁的君以倾,迟疑了一下,还是遵从内心,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也跟着下了车。 看到这一幕,阿宁只觉得稀奇。看了后座的君以倾,收回视线,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她的用处和价值。 阿宁没有主动开口要聊的,君以倾也乐的交际,自顾自的拿出手机开始玩起了游戏。 大概也就过去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黑眼镜和张起灵快速的坐上了车。 “这么快?”君以倾收起手机,问。 “倾倾,这男人呢,是不能说快的。”黑眼镜一把将君以倾揽过来,凑近轻声道:“我快还是慢,你不都亲身体验过了嘛。” “瞎。”耳力很好的张起灵,不悦的朝他一记冷眼。 “我说哑巴张,你就是太清纯了。这是我们小夫妻俩之间的情趣,你一个单身老年人,不懂。”满嘴跑火车的黑眼镜,坏笑的对他得意道。 “行了,嘴没个把门的。车子后面还有人在喊着呢,你们不停车吗?”听那叫喊的话,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停车。”阿宁对司机说。 跑了一段路程的吴邪,在上了车之后直接累瘫坐在后座上,不停的喘气着。 “吴老板。”阿宁探头往后看去:“你在杭州装的那么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阿宁?”吴邪看到她先是显得惊讶,而后才反应过来她这话中的意思:“合着,当时你是在故意试探我?” 紧接着,吴邪又问:“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录像带里有夹层?” “看来你也不是蠢得无可救药,天真也不是真的天真无邪呢。”阿宁扭过头,笑了:“那么,你在里面找到了什么?” “不是让你们找到了吗?要不是小哥,我都差点没命了,哪还有机会找啊~”吴邪紧抱着胸前的背包,眼底划过一丝狡黠,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一路上,他们开往塔木陀花费了一夜的时间。 直到第二天,天亮了才抵达目的地。 当他们下了车后,吴邪第一时间拉住要走开的张起灵。 “小哥,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的?你什么时候从青铜门里出来的?” 见他沉默不说,吴邪不乐意了,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我告诉你啊,今天要是你不把话解释清楚就不许走。” “对啊,说说呗,我也想听。”蹲在车门口的黑眼镜凑热闹不嫌事大的笑着说。 君以倾直接从他身后一把将他给推了下去,凶巴巴的瞪着他:“听什么听?你再敢不嫌事大的嘴欠,我揍你啊。” 吴邪看着这软萌萌漂亮的女孩这么凶狠的样子给一惊,尤其是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心不由得害怕的一跳。 总感觉,下一个被骂的会是他自己。 而,接下来的事情,也如他所想的那样,他还真的被骂了。 君以倾的目光紧盯着吴邪抓着张起灵的那只手,默默的从背后的包里抽出一根棍子来,阴恻恻地威胁道:“给本小姐把你的手拿开。” 吴邪猛地收回手,眼睛一瞪:“不是,你谁啊?凭什么威胁我?”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那么多个问题?”君以倾不耐烦的将他推开,一把将张起灵护在身后:“你没看到麒麟不想回答吗?你还在那里问个什么问?烦不烦啊你?” “你要是在敢烦他,小心我揍死你。”说完,威胁性的挥了挥手中的棍子。 看着这火力全开的媳妇,黑眼镜也是害怕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 终极笔记6 张起灵在吴邪和黑眼镜的视线下,就这么顺从的被君以倾给带着走了。 看着张起灵被拉着走,黑眼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遗忘了? 他急忙跟上去,喊道:“不是,媳妇,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你等等我啊媳妇。” 君以倾没有理他,而是一脸认真的对张起灵讲:“你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不能别人逼迫你说,你就为了躲个清静就说了。” “即使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亲近之人也不行,知道吗?” 张起灵看着她良久,最后勾起嘴角,点头:“嗯。” 君以倾这才满意的点头,松开了他的手。 跟上来的黑眼镜,上前挤进他们二人的中间,委屈巴巴的整个人挂在君以倾的身上。 “倾倾,你别理他好不好?哑巴张他又不会说话,还没有人家能说会道,讨你欢喜呢。” “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君以倾伸手扯了扯他的脸蛋,继续道:“知道你嘴巴甜,那你就给我好好说话,别老是针对麒麟。不然别怪我不理你啊,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这知道的你们是朋友情,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养大孩子呢? “好了,是不是该说正事了?”阿宁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个继续腻歪。 这时,吴邪又十万个为什么来了。 “小哥,你既然不说,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因为他是我请来的顾问。”阿宁直接替张起灵回答道。 “顾问?小哥你们做顾问?”吴邪还一脸的不相信。 看这样,阿宁不屑的一笑:“怎么?就你三叔请得起,我们就请不起了?” “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连小哥你也不能例外啊。”吴邪看着沉默站在一旁的张起灵,又转头问向阿宁:“既然你们请小哥当顾问来的,那你们是要干什么?” 君以倾惊讶的看着他:“所以说,你这跟着过来,合着是还一头雾水,什么也不知道咯?” “知道什么?”吴邪一脸茫然。 “当然是去找西王母宫了。”阿宁给了他一个眼神,就立刻打断了他还要问下的问题:“好了,闭上你嘴,别打扰我们说正事。” 触及到阿宁那冷眼,吴邪果断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君以倾凑到黑眼镜的耳边小声道:“这个吴邪,比你还话多,怪烦人的。” 黑眼镜没有说话,反而还趁机偷亲了她一口。 君以倾隐晦的在他的腰间狠狠一拧:“在外面给我老实点。” 在经过瓷盘的鉴定,因为少了一块而无法确认前往西王母宫的具体位置。 得知另一块的瓷片下落后,黑眼镜主动提出让他去。 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他比张起灵拿手。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乖。”看出黑眼镜想要带自己一同前去的君以倾,先一步开口堵死了他。 “唉~好吧,也只能可怜我瞎瞎孤身一人前去了。”临走前,他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与他对视了一眼。 张起灵懂得的他意思的点头。这种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懂得彼此的意思,也只有他们二人了。 黑眼镜走后,不想在帐篷里面多待的君以倾走了出去,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开始闭目休息。 这一路下来,她还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尤其是像她这种坐完车后,会有后遗症表现的人。 那种胸口闷闷的,使得她连脾气都一些暴躁了。 吴邪在得知张起灵也要前往去寻找西王母宫后,他也扬言要跟着去。还放下话说,他必须要去,因为陈文锦需要他去,这是一个最重要的理由。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 “看来,你是有线索隐瞒着啊。”听到这里,阿宁还有什么没有想到的? 吴邪略显得意道:“你不也瞒着没说吗?” 阿宁一笑:“张起灵在意你的死活,我可不在意。你最好是,能够活到最后。” 到了晚上,君以倾从帐篷里出来,手上拿着苹果打算给张起灵送过去时,远远的就看到了吴邪又开始纠缠不放了。 于是,她默然转身回到帐篷内。等她再次出来后,手上已然多了一根棍子。 “你倒是说啊?你为什么要进青铜门?出来了又为什么不联系我?你别默不作声的好不好?最起码,你告诉我一个理由吧?” 待她走近,就听到了吴邪那一声声的逼问,听得她当时火冒三丈。 “这是我的事情。”无奈之下,张起灵冷淡的回了句。 “是,这是你的事,我是无权过问。”吴邪说的苦涩:“但是,你们所有人都不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能明白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吴邪~”君以倾在冷着脸直接从他后面一脚将他给踹倒在地:“你是怎么敢拿我的话当耳边风的?”说着,她就要举起手中的棍子打下去。 关键时刻,还是张起灵手快的将她给拦下,拉到身后,面对吴邪,平静道:“我比你更了解那种痛苦。” 被踹倒在地上的吴邪本想发怒的,却在听到张起灵这淡漠的话给愣住了。 许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很可能伤到了他,随即酸涩的说了句:“对不起,我...” 张起灵侧身仰头望向天上的明月,落寞的说:“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如果哪天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也不会被发现。” “我不许你这么想。”听着这段话,君以倾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你没有过去没关系,我们不要了。” “但是,你有未来的,你的未来有我们。你有我,有黑眼镜,还有这个烦人的讨厌鬼,我们都不会把你丢下。” “所以,别这么说你自己。”君以倾看着他的眼睛,最终没有忍住的哭泣了起来:“我,我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它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流下来。” 心好疼,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心会这么疼。 终极笔记7 “别哭。”张起灵默默地抬起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不好看了。” “噗嗤~”君以倾被他这话,给直接逗笑了起来,开始自己用手背擦起了眼泪:“嗯,不哭了,不哭。” 许是被君以倾的情绪上所感染,吴邪也没有忍住的红了眼眶,哽咽的对着张起灵道:“如果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会发现,也不忘记我们曾经一起跋山涉水,一路走过来的危险和开心。” “如果你忘了,我会告诉,我们一起所经历过的一切。” 张起灵听着他的这番话,嘴角微微上扬,牵起身旁君以倾的手。 “吴邪。”在走开之际,他低低唤了一声。 “什么?” “那是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终极?万物的终极?吴邪低喃的复读了几声,看着他们走开的背影,对着张起灵的背影叫道:“小哥。” “如果说这西王母宫有这一切的答案,那我会不顾一切的陪你走下去,我不会放任着你不管的。” 君以倾看着张起灵的眼眸闪动,像是知道了他此刻的内心是高兴的。 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红着眼眶的吴邪独自一人回到了帐篷内,只是里面的人却让他感到一时的诧异。 “你怎么在这?”最先认出对方的解雨臣立即站起身质问。 “你怎么眼睛红了?”看到吴邪进来,黑眼镜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那一双眼睛,问的小心翼翼:“你不会是哭了吧?” “要你管?你媳妇哭的比我还惨呢。”吴邪抹了抹眼角,不满地回怼道。 “什么?”黑眼镜一听,整个人都急了。当下就跑了出去,连那两张瓷片的事情都不管了。 “你一个大男人的,哭什么呢?”解雨臣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下。 “你管我哭什么?”吴邪打量着他,疑惑的问:“看你还有些眼熟的样子,你是谁啊?” “小时候拜年,我们在吴家见过的。”解雨臣别扭的说。 小时候见过?吴邪想了想,符合这一点的也就只有,他放话,长大后要娶来当媳妇的小花了。 “你是小花啊?”吴邪笑的尴尬:“可是,我小时候见到的小花不是一个女孩子吗?怎么你现在....” “我是男的,男的。”解雨臣目光紧盯着他,斩钉截铁道。 随后,又进行了一番解释:“而且,小时候因为学戏,留了长发,又长的秀气,你没认出来,也正常。” “呵呵呵,是这样啊!”吴邪干笑了几声,看向一旁的女生道:“那你就是霍秀秀了。” “没错呀,吴邪哥哥。” “坐下说吧,别站在那了。”解雨臣道。 就在他们仨刚坐下的那一刻,黑眼镜已经哄着君以倾过来了。 “来来,小心,别被绊倒了。等下事情都处理完了我给你揉揉眼睛,你说这吴邪也是,竟然好好的把你给惹哭了。”黑眼镜扶着她,嘴里不停的说着吴邪的不是:“你放心,有机会,我给你报仇。”必须得问吴三省多要点精神损失费不可。 “不是,我怎么惹哭她了?”听到黑眼镜这话,吴邪不干了。 “难道不是你吗?”君以倾洗了洗鼻子,红着眼看他,说。 还要说什么的吴邪,在看到那双类似兔子眼的时候,沉默了。 好吧,是他的错,他认了。 看当解雨臣看到君以倾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君君。”就是连这叫出来的声音都破声了。 解雨臣的这一声,直接把君以倾给吓了个激灵。 “是不,你能不能小声点,我媳妇都被给吓到了。”黑眼镜心疼的将她护在怀里安抚了一下:“乖,是不是被吓到了?不怕不怕啊。” “你们这是?”霍秀秀见他们二人举止亲密,那表情,说不出的惊讶。 解雨臣上前一把将人给拽出黑眼镜的怀里,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先放开我。”君以倾皱眉头的试图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黑眼镜一把捏住解雨臣的手,将他的手从君以倾的手腕上拿开,道:“我说,说话就说话,上什么手啊?随便动别人的媳妇,这可就不礼貌了啊。” “君君。”解雨臣没有理会他,而是将视线紧紧盯着君以倾。 君以倾调整了一下心态,对上解雨臣,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是黑眼镜,姓齐,我男朋友,会结婚的那种。” 听到这个消息,解雨臣深吸了一口气。 拳头紧握:“在一起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离开解家的第二天认识的,正式在一起是在第三天。”君以倾如实的回答道。 这么一听,解雨臣听得火冒三丈。 然而,就在解雨臣要说教的时候,霍秀秀却插了嘴。 “以倾妹妹,你这样就不对了。离家出走不说,还没有经过小花哥哥的意见就找了个男朋友,这要是出了什么怎么办?” “还有,你清楚他是干什么的吗?你就敢这么直接跟人跑到这里来?在家里小花哥哥虽然没有表现的出来,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很担心的安全。” 说到最后,霍秀秀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来:“你太不懂事了。” “你这是在对我说教吗?”君以倾看向她的眼神十分不悦。 “就是就是,就算你是九门霍家的,那也管不到我家媳妇身上。”黑眼镜在一旁搭着腔,然后又问:“倾倾,你和这花小爷是什么关系啊?” “是收养我的哥哥。” “啊?”黑眼镜一时傻眼的对上解雨臣你杀人的目光,顿时没了底气:这可是大舅哥啊,搞不好,还会娶不到媳妇的存在啊。 “呵呵~原来是哥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嘛。” “谁和你是自家人了?别乱攀关系。”解雨臣不悦的眉头一皱,对君以倾说:“待会儿,我们再好好聊聊。” 接着,对黑眼镜说:“你,带我去找你的老板,我要亲自和她谈。” “好好,我带你去。” 终极笔记8 最后,黑眼镜还是带着解雨臣去见了阿宁,双方谈完后,解雨臣第一时间就是让霍秀秀先回去。 “小花哥哥,你不让以倾和我一起回去吗?”坐在车上的霍秀秀问了一下。 “不了,她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回去的路上,开车慢点。” “好,那我走了,小花哥哥。” “嗯。” 目送霍秀秀离开后,解雨臣返回,就去找了君以倾。 “你们两个晚上是要睡在一起?”看到帐篷里面的两个人,解雨臣这才意识到了一个被他给忽略的一个问题。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君以倾回答道。 “君以倾,你跟我出来,我们聊聊。”也不等她愿不愿意,就转身离开了他们的帐篷。 君以倾看了眼安静的黑眼镜,安抚性的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点:“等我回来。”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黑眼镜,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她走了出去。 她和解雨臣来到一处没什么人走动的地方停下。 “你是怎么想的?”解雨臣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孩,如今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了。 只是,一想到自家的花被外人给供了,他就浑身不舒服。 君以倾一脸很认真的对他说:“我对他是认真的,而且,我信他。” 她的这句话,直接将解雨臣接下来要说的给堵死了。 无奈,解雨臣做出了退步。 他说:“你要和他在一起,我不阻拦。至于他的身份,我会调查清楚。现在,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你还没到23岁之前,不许给我搞出人命来。” 不然,他一定会将那个男人的脑袋给拧下来当凳子坐的。 “好。”君以倾见他不阻止,这点要求她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事已至此,解雨臣还能说什么呢?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此时,天界。 目睹着这一幕的司命已经认命了。 “哈哈哈哈,帝君好逊啊。竟然将亲手养大的帝后给拱手让人不说,还操心起老父亲嫁女儿的心思来。这也太好笑了,哈哈哈。” 腾蛇大笑的捶打着墙柱,然后揽着司命的肩膀说:“我说司命啊,你说,要是帝君回来后,想到为自己准备的媳妇被自己亲手给送出去的,会不会气得给自己来一个天诛啊?” “他会不会给自己一个天诛,暂且不说。但是,会给司命先来一个,倒是不奇怪。”张景泽幸灾乐祸的走到他们二人的跟前,嬉笑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司命:“毕竟,造成这个局面的可是司命自己哟~” “小帝君,这可不是小神一人的错啊~”司命这话说的无比幽怨:“如果当时没有您在一旁干扰,小神惹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张景泽却没有一点的愧疚,反而还喜滋滋的。就算是主人公不是他所预期的,但是,结局却是他乐见其成的。 “你就在这慢慢哭,慢慢看,慢慢忏悔吧。”说着,他眼神看向司命身边的腾蛇,问:“要不要和我去下界玩玩?” “去去去,老子在天界都待腻了。”一听去玩,腾蛇立马连声答应。 你们两个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小神的面说要下界,这样真的好吗? 司命,木着一张脸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远,还一副不敢拦的样子。 只是司命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张景泽和腾蛇二人臭味相投,玩的太嗨,导致了,他们那坐镇的战神璇玑被他们二人诓骗,掉落下界。 等到他知道此事的时候,战神璇玑已经历劫了九世,九世都成了张景泽身边的小跟班,和腾蛇一起形成了三人行,必有我小爷。 这样的结果,更不要说等到柏麟面对这样的双重打击之下,会是如何的黑化了。 终极笔记9 因为,昨天晚上的说开, 第二天之后,解雨臣没有在表现出对黑眼镜的存在产生反感,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得劲。 路上,解雨臣选择了和吴邪坐在一辆车上,而君以倾自然而然的坐上了有张起灵和黑眼镜的车里。 “媳妇,你别总是喂投他啊,你也不怕把他给吃撑了。”坐在身边的黑眼镜见她从上车开始就不停的给张起灵投喂,看得他都觉着撑。 然而,张起灵听了他这话,当即就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大致有,你敢跟我抢妹妹的喂投,我就打过来的架势。 黑眼镜被他这么一直盯着,也是无语的撇过头:这哑巴张可真是不是好识瞎瞎心呐。 “我们别理他,来,给你吃李子。” 只是,她那手上的李子还没有拿到张起灵面前,就被身边的黑眼镜眼疾手快的给拿走了。 快速拿到手的李子,黑眼镜想也没想的直接塞进嘴里一咬。 这咬之下,黑眼镜瞬间整张脸都绿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好吃吗?”君以倾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手中又拿出的李子。 “不,很好吃,只是我不喜欢这个水果而已。”黑眼镜强装正定的说道:这么酸的东西,不能就只有自己尝试,哑巴张也必须给我吃一遍。 “是吗?”虽然觉得他说的话有哪里不对,但君以倾也没有多想,将拿出来的另一个李子递到了张起灵的面前:“麒麟,你尝尝这个李子,很好吃的,可甜了。” 于是乎,张起灵在君以倾的目光下,和黑眼镜的注视下,将那个李子给拿起咬了一口。 “如何?好吃吗?”最先发问的是黑眼镜,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张起灵变脸的模样了。 可张起灵的表现却让黑眼镜失望。 他对君以倾说的一脸认真:“很甜,喜欢。” 他这还一出,黑眼镜那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你怕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呢? “真哒。”君以倾双眼一亮,随即将自己包里的李子都掏出来:“你喜欢,那我全都给你吃。” 就在君以倾将手上装有李子的袋子放进张起灵背包中时,不信邪的黑眼镜又伸手去拿了一个过来。 “你也喜欢吃?”看到他的举动,君以倾一问。 “不,我吃这一个就好。” 于是,黑眼镜在君以倾的眼下,将这刚拿到手的李子再咬下口。 顿时,口腔就被这股子的酸劲给充满。 “你怎么吃个李子还吃的一脸扭曲啊?很难吃吗?”可,麒麟不是说很甜吗?疑惑不解的君以倾也拿起一个尝了一下,确实很甜,没错。 “我说,你是吃不了甜的东西就直说啊,还这一脸跟吃屎了一样。”君以倾无语的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喝点水吧。” 黑眼镜拿过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直到嘴巴里的酸味彻底没了,这才古怪的看向他们两个。 “你们觉得很甜?” “是啊。要是不甜的话,难不成还酸的啊?” “可我吃了两次,它就是酸的啊,还酸的要死。不信,你试试这。”说着,黑眼镜将自己咬过一半的李子,递给她。 君以倾将信将疑的拿过,咬了一口,脸色瞬间一变:“啊呸呸。”她直接拉过黑眼镜的手,往他手心里吐。 “你这都是什么手气啊?随便拿拿都是酸的。” “要起风了。”这时,张起灵说道。 黑眼镜看了眼外面,也说道:“不想被埋了就停车。” 黑眼镜的话一落,阿宁立即踩了刹车,拿起对讲机叫其他几辆车停。 可他们还是失散了。 等他们都做好防护后下了车,风沙却出奇的大。 阿宁爬上车顶,对着天上发出信号灯。 见张起灵将黑金古刀插在地上,黑眼镜便大声说道:“风沙太大了,能见度太低。一旦哑巴张的刀被黄沙没过护手,我们就先找个地方避避。” 君以倾被吹的有些站不住脚,差点就要被吹倒时,黑眼镜一把将人给护在怀里紧紧抱着。 终极笔记10 “怎么办?”看着被埋没到护手的刀,阿宁问。 “哑巴张,我们必须得撤了,现在手里的信号弹也打完了。”黑眼镜对张起灵说。 还是放心不下吴邪的张起灵想了想,道:“我留下。” “那怎么行,要在一起走,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黑眼镜反对道。 君以倾赞同的点点头,也不愿意留他一个人在这里。 最后,阿宁给了五分钟的时间。 没一会儿,风沙变小了之后,他们一致决定先去找个能避风的地方。 大致上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找到了能够避风的地方。 一找到避风的地方,张起灵就决定前去找吴邪。 “媳妇,你和阿宁待在这里等我们回来,我和哑巴张去找人。”黑眼镜对君以倾说道。 “不行,我要和麒麟一起去找人,我哥也和吴邪在一起呢。”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兄长。 “可是...”想要反对的黑眼镜, 就被张起灵给打断了。 “没事,一起。” 见张起灵都没意见了,说明是有把握的,如此,黑眼镜也就妥协的同意了。 而阿宁则在原地等着,就怕其他人找来却见到人。 也因此,他们分开找人。黑眼镜前去找定主卓玛,而张起灵和君以倾则去寻找吴邪他们。 等到张起灵和君以倾找到吴邪和解雨臣的时候,他们已经是昏迷的状态。 君以倾见状,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水,将人给扶起靠在身上给他们轮番慢慢的喂进去。 看着他们二人有吞咽的动作,张起灵那提起来的心也放了下去。 “你拿包,人我来。” 听着张起灵的话,君以倾就看着他动作行云流水的将吴邪一把扛在肩膀上,一手拖着解雨臣的一只脚,走了。 拖着走了.......君以倾先是茫然了一会儿,随后反应了过来,拿起两个背包追了上去。 大概这样走了一半的路程后,吴邪清醒了过来。 感觉被颠倒的视线,吴邪虚弱的唤了一声:“小哥?” “嗯。” “小花呢?” “后面。”张起灵略微喘息的回答道。 后面?还被扛着的吴邪,余光看到了被拖着走的解雨臣,连忙道:“小哥,放我下来吧。” 张起灵将人放下后,吴邪第一时间就去看了一下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解雨臣。 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小花他发烧了。” “可是,现在并没有药带在身上,我们得更快回到聚集点才行。”君以倾说着,又将水递给吴邪:“你先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吴邪主动拿过君以倾手里的背包,背了起来,而解雨臣则是被张起灵背在了身后。 等他们回到了聚集地后,吴邪先是给解雨臣喂下退烧药后,就坐在了旁边休息。 而君以倾看到已经将人找回来的黑眼镜,主动走了过去坐下,往他的身上一靠。 “累了吧?”黑眼镜心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单独包装的湿巾纸,撕开,轻柔的擦拭着那张脸上粘着的沙子。 “我先眯一下下。” “睡吧。”黑眼镜将人半搂在怀里,拍着背,哄着她入睡。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等到吴邪和阿宁将通讯设备找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暗。 等君以倾醒过来了,解雨臣还没有睁开眼睛。 在自家媳妇拿着吃的东西去了张起灵那边后,黑眼镜就坐到了解雨臣的旁边,挖着沙子。 “花爷?小九爷?小花儿?” 唤了几声,也不见人睁开眼睛,黑眼镜就凑到他的耳边笑着叫道:“哥?大舅哥?” 忍无可忍的解雨臣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叫谁哥呢?谁是你哥了?” “唉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黑眼镜险险的一把握住朝他脸上打来的拳头:“尤其是打我这张帅气的脸蛋上,万一我家倾倾嫌弃了怎么办?” “哼~那正好,可将你给踹了,我重新给她找一个更好的。”解雨臣睁开眼睛,嫌弃道。 “花爷,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哪有拆散自家妹妹的大好姻缘的?这可是要遭雷劈的。” “你?大好姻缘?”解雨臣坐起身,上下将他打量了个遍:“难道不是倒霉的孽缘?” “痛,我的心,好痛。”黑眼镜捂住心口,一脸受伤的说:“大舅哥,你这话,伤了我的心了。” 解雨臣一个白眼:“那就继续伤着,最好伤心死了,我会好心送你一程的。” 终极笔记11 夜晚,大家都进入了休整熟睡中,唯有黑眼镜还半躺在解雨臣和君以倾的中间,望着夜空。 这时,几道咳嗽声,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被自己咳醒的解雨臣,半坐起身,正要找水喝时,面前就多出了一个水壶。 “喝水,嘿嘿。” 解雨臣看着面前的水壶,抬眼看向他:“天这么黑,你还戴着墨镜,耍帅吗?” “嘿,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眼镜凑近他,悄悄道:“我想法,也就是你妹妹,可喜欢我这戴墨镜的样子了。” 解雨臣听此,一阵无语:“那你可真是够厚脸皮的,这种鬼话,你觉得我会信?” 说着,他一把拿过水壶,打开喝了几口。 见他喝完水,黑眼镜又拿出一罐盒饭递过去:“饿了吗?青椒肉丝炒饭,味道超级香。” “我不吃青椒,留着你自己吃吧。” “那,压缩饼干?” “太干了。”解雨臣一把将面前的手给推开:“你这么积极的给我塞吃的,是想做什么?” “花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他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橘子来,递过去:“我这不是想和你打好咱们之间的关系呢嘛。” “想和我打好关系?”解雨臣好笑的看着他,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橘子,而是懒散道:“那就伺候爷,把橘子给爷剥开了喂爷吃。” “好嘞。您是病人,照顾您是必须的。”黑眼镜果断的将伺候他的话给自动理解成他是病人。 “油腔滑调,我不吃橘子,你自己吃吧。” “啊?唔~” 在黑眼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解雨臣就将已经剥好的橘子眼疾手快的塞进他的嘴里。 “不是,花爷,我这是剥开来孝敬你的,你怎么能不领情呢?你知道在这沙漠中,一个橘子有多难得吗?”吞下嘴里的一整个小橘子,黑眼镜心疼的说道:“瞎瞎我都舍不得吃啊。” “那照你这么说,这个橘子应该很贵吧?”解雨臣没眼看的随口问了一下。 只见,他这话一落,黑眼镜就从怀里掏出一个pos机来。然后笑呵呵的递过去:“亲情价,二百。” “财迷。”接着,解雨臣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黑卡,嘲笑道:“不过,就算是我给你这张卡,你也没有信号可以刷出来吧?” “不能吧?”黑眼镜不相信的将pos机举起来这看一下,那看一下的还真如他说的,根本就没有信号。 “还真没有啊~”黑眼镜失望的收起pos机,说:“那就记账,等回去了再给我。”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说着,就拿出两张红钱来给他。 “哎呀,这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是别人呢。”嘴上是这么说,可那伸手拿钱的动作可不慢。 解雨臣也没有继续理会,而是重新躺下进入睡眠中。 第二天,天一亮,阿宁就叫上了所有人起来整理好行李出发前去魔鬼城。 到达魔鬼城后,大家都开始动手搭帐篷起来。 而其中就一个奇葩的存在,那就是黑眼镜。 他手拿着帐篷,走到解雨臣的身后叫道:“花爷,你这大病初愈的,要不要搭帐篷服务呀?” “多少?”解雨臣停下脚步。 “五百。” “五十。” “三百,不能再少了。” “少什么少?”君以倾来到黑眼镜的身后就是对着他的背狠狠一拍:“大舅哥的钱也敢赚,还想不想进门了?” “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开玩笑嘛,我怎么会赚大舅哥的这种小钱呢?那格局也太小了。”要赚也是赚大的。 “你就嘴贫吧,还不去帮忙?” “好好好,媳妇,你先到一边坐着。”不敢违逆自家媳妇的黑眼镜,可谓是言听计从。 等到大家都在帐篷搭的差不多的时候,吴邪突然发现了黄沙里面还埋着一个人,摸着那手,明显还是温热的。 这也就说明了人是活着的,吴邪便大喊,叫人来挖。 把人挖出来后,阿宁询问了一下那人的话,才得知有几个人走进了魔鬼城。 于是,阿宁便叫上了几个人的名字跟着她一起进入魔鬼城内找人。 紧接着,她又对吴邪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 “不行。”张起灵反对道。 “就是,为什么我也要去?”吴邪一脸懵。 阿宁嘴角一勾:“应该张起灵可以不管我们任何人,却不会不管你。所以,你必须去。” “谁说的?小哥也会管她。”吴邪抬手指向一旁坐在石头上的君以倾:“而且,不只是小哥,就是小花解雨臣,黑眼镜都会管。” 被点名的君以倾还一脸茫然的看向吴邪。 “你这么一说,那还真是提醒到我了。”阿宁意味深的看向还一脸莫名的女孩:“她确实是比你有价值多了。” “你还真选她啊?”吴邪心下没底了:“你选择她,人家还不一定会跟你去呢。” “那我可不管,反正,他们只能在你和她之间选一个出来。” “小心,去吧。”张起灵对吴邪道。 “你安心的去吧。”原本就听到吴邪拉自己媳妇下水的黑眼镜,很不客气将他给推到阿宁的身边。 而站在不远没几步的解雨臣,双手环抱着对他说:“吴邪,你可要注意安全了。”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是要去哪里吗?”吃着东西起身过来的君以倾,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什么,倾倾,去你哥哥那边吃东西去吧,这边有我和哑巴张呢,乖~”黑眼镜二话不说的将她往解雨臣那边推。 “哎。可是,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是男人之间的事呢,所以你不方便听。” 君以倾一听,余光瞄向那吴邪身边的阿宁:“那个阿宁不也在吗?” “君君,那个阿宁我们没有把她当女人来看。”解雨臣也是伸手拉着君以倾走到离他们较远的地方:“君君,我们一大早起来还没吃过东西呢,想必黑眼镜和小哥他们也饿了。” “也是哦。”君以倾立马被转移的注意力。 吴邪更是无语的看着他们目送自己去往魔鬼城的几人:我去,你们就放心了是吗? 终极笔记12 最后,跟着阿宁前去魔鬼城的还是吴邪。 而张起灵黑眼镜等人则是围坐在生好火的火堆边,喝着茶,吃着东西。 张起灵手中拿着对讲机,时不时的看眼,那动作明显是在担心进了魔鬼城的吴邪。 大概是就在天快要黑的时候,张起灵等不住的起身朝着那进入魔鬼城的路口走去。 黑眼镜见此,也跟了上去。 “天快黑了,要是实在放心不下的话,我就陪你一起进去找人。” “还有我,我也陪你一起去。”跟上来的君以倾说道。 这时,对讲机传来了吴邪的声音。 “小哥,能听得到声音吗?我这边没事,大家都在呢,别担心。” 没有得到回应的吴邪又再次说道:“喂?听到了没有?小哥?” “听到了,听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哑巴张不喜欢说话。”看不下去的黑眼镜拿过他手上的对讲机替张起灵回答道。 “既然吴邪没事,那我们还是回去坐着吧,我给你拿好吃的去。”说着,君以倾就跑去拿自己带来的存货了。 见此,黑眼镜也是吃醋的不行。 “我这小媳妇,对你可比对我好多了。” 张起灵没有说话,而是给了他一个若隐若现的一抹微笑,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嘿~”黑眼镜两手一叉腰:“你这是在跟我得意上了是吧?” 可是,当看到君以倾手上拿着的东西,他又立马迫不及待的小跑了过去。 “媳妇,媳妇,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吧,怎么能让你劳累呢。”黑眼镜拿过她手上的食物,殷勤的将她给扶到凳子上坐下。 君以倾对他也是感到无语,但也落得个清闲。 “怎么着,他们还没有回来吗?”解手回来的解雨臣问。 “是啊,你们已经确认了信息,正在里面找人呢。” 想到他们进去的时候两手空空,解雨臣也是不免有些担心起吴邪来。 “他们进去这么久,也没有带些补给进去,真的能行吗?” “嗨,这样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他们在里面发个信号弹,我们随时都可以进去找他们。”黑眼镜是一点都不担心。 “希望如此吧。” 黑眼镜将袋子里的东西给他们几人给分了过去:“来来来,别想那么多,咱们啊,先填饱肚子再说,这人啊,不会没掉的。” “哼~”解雨臣接过食物:“你倒是放心的很。” “这话说的,我肯定担心啊,我只是啊,把这担心放在了肚子里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是啊,把你的担心给吃到肚子里了,不出一日就给放出来了。” “咦~”黑眼镜做出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捏住鼻子,道:“花爷,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一个斯文的人,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有味道的话来。” “咳哼~”看不下去的君以倾,出声提醒了一下黑眼镜。 知道适可而止的黑眼镜立马噤声,屁颠屁颠的跑到她的身边坐下。 等到了深夜,君以倾睡着后,黑眼镜悄悄地跟在张起灵的身后。 就在转弯之际,张起灵拔刀的速度极快,黑眼镜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几被近几乎要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给吓的不敢动弹。 “你可真是吓到我了,哑巴张。” “你是吴三省请来的?”张起灵收起刀,冷淡地问。 “看来你也是了。”黑眼镜一笑道:“不过,像我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是抢手啊。” 黑眼镜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三爷前脚找了我,后脚阿宁也找了过来。这不,三爷跟我一合计,索性就跟在了阿宁的队伍里,还能收两份钱不是?” “给,要不?”黑眼镜拿出一包提神的糖果递了过去。 张起灵看了眼面前的东西,对着他身后说:“给他吧。” 黑眼镜往后一看:“花爷,偷听可是不好的习惯啊。” “这吴三省还真是个老狐狸啊。”解雨臣从城墙后面走了出来。 见到解雨臣走来,张起灵没有多待就走开了。 看到解雨臣出现的那一刻,黑眼镜还以为他也是被请来的:“看来吴三省这次忽悠的人不少啊。” “我可不是他的人,我只是来找他的而已。” 他这么一说,黑眼镜还有些不以为然。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你这次找来,不是在那只老狐狸的预想当中呢?” “那我更要找到他,当面的好好问问了。”解雨臣冷笑:“你知道怎么联系到他吗?” “这还不简单?”黑眼镜扬起一丝坏笑:“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是吗?”解雨臣一声冷哼:“那看来,我得给君君物色物色上门妹夫的人选了,省得哪天被一个爱财如命的男人给卖了。” 一句话,瞬间击中黑眼镜的心脏。 “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而已,您别当真了呀。”黑眼镜急忙安抚的拿出信号弹,朝着天上打去。 紧接着说:“准备好指北针,等着待会儿确定方位。” 等到吴三省那边给出了回应后,他们二人就去收拾了一下背包。 黑眼镜抱起还在熟睡中的君以倾,解雨臣则是拎着黑眼镜和君以倾二人的背包。 他们三人,就这样连夜徒步启程了。 一路以上,因为君以倾还在熟睡的原因,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声。 “你的来历,当真如君君所说那般?” “绝无假话,我可是对倾倾坦白了自己所有的事情了,没有一点的掺假在里面。”黑眼镜说的一脸诚恳和认真:“再说了,花爷你身为如今九门最有实力的小九爷,想要查一些关于我的事情那还不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嘛。” “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解雨臣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没有从黑眼镜的身上挪开过。 “这个世界上啊,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真要是有长生不老的话,哪还有这些古墓可以给我们这些个人捣腾的,对吧?” 虽然黑眼镜的这话说的没有错,但,解雨臣还是有些不解:“但是,据我所查到的,张起灵就是其中一个,而你,是我现在所知的另外一个。” “哑巴张呢,虽然是活得比较久的,至于为什么,那就只能得问他们老张家的人了。”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 “不过呢,哑巴张那也只是能活得比较久而已,并不是真的能长寿。” “那你呢?”解雨臣问。 “黑爷我啊,也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获得了长寿而已。但是呢,这获得长寿的代价啊,太大了。” 听着他这深沉的话,解雨臣停止了继续这个话题。 他并没有要揭人伤疤的爱好。 但,随即又想到走了关于这个的问题所在。 “你是长寿,但是君君不是。你不会老,可君君会老,这个问题,你久没有想过吗?” 这一次,黑眼镜选择了沉默。 终极笔记13 “哎,我们走了这么久了都还没找到路,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走了夜至天亮后,解雨臣十分怀疑的停下脚步问。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啊?我们这是在哪啊?”睡醒过来的君以倾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一下子被阳光给刺激到了眼睛,下意识的重新给闭上。 见此,解雨臣走近,为她将光线给遮住。 “现在没事了,睁开吧。” 而黑眼镜也顺势将她给放下,又从口袋中拿出湿巾纸为她擦了一下脸,帮她清醒了一番。 “我们现在和哑巴张他们放开走了,所以没在营地。”做完这些的黑眼镜,解释道。 “哦。”君以倾点头应了一声。 解雨臣看他这么熟练的照顾着君以倾,心里的那股不得劲,倒是消散了不少。 “哥,包给我吧。”君以倾朝解雨臣伸手,提出自己背着包。 解雨臣也没有说什么帮她拿着的话,而是直接将背包递给了她。 在这沙漠之后,自己的包还是自己背着好,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万一大家走散或者受伤出现意外的话,那包里的东西可就成了唯一活命的宝贝了。 “我们继续走吧。”黑眼镜看了一下指北针,说。 “你确定真的走对了?”解雨臣再次问。 “你就放心吧,即使黑爷我敢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那也不敢拿咱们的倾倾来开玩笑啊,对吧,花爷。”黑眼镜牵起君以倾的手,边走边说道。 也果真如他所说的,他们找到了吴三省一行人曾停留的痕迹。 “看来,他们已经走了有一些时间了。”黑眼镜蹲下身子,试了一下灰炭的温度。 “这个营地这么整洁,看来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这也说明了,三爷途中改了路线。”说着,黑眼镜开始寻找着吴三省所留下来的记号。 “你要找什么呀?”看到黑眼镜的举动,君以倾问。 “找找三爷留下来的记号。” “看来,你对吴三省的记号也不是很了解啊。”解雨臣嘲笑。 “嗐~”黑眼镜也是无奈:“你也说了他是个老狐狸了,那他又怎么可能留下那么容易让人找到的记号呢?” “站起来。”解雨臣走到他的身边,道。 “怎么了?”黑眼镜不明所以的站起身。 结果解雨臣二话没说,直接双手一搭上他的肩膀一登一跳的站上了他的肩膀上。 “你说花爷,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老年人?”黑眼镜手快的一把握住他的双脚:“你这不提前支一声的,我这老腰要是闪了可怎么办?” 不继续听他废话的解雨臣在看到那火堆的摆法后,便跳了下来。 “看见什么了?”黑眼镜拍了拍两边的肩膀,问。 可解雨臣没有说,而是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背:“走吧。”然后牵着君以倾就走。 “不是,往北走?你这是看到了什么了啊?”黑眼镜赶紧跟上去,又一把将他牵着君以倾的手给扯开:“我媳妇,我牵。” “德行。”解雨臣嘴角一抽。 在太阳的烈日下,他们三人走了好长的时间也没有见到第二个记号点。 “看来这吴三省也不是很信任你啊。”解雨臣擦了擦汗,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接着说:“走了这么久了,也没有见他留下一点的记号。” “应该不是,我想,三爷应该是在防着谁。”黑眼镜想了想,摇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信任自己带来的人?”君以倾听着这话,感觉有些不解:“既然不信任,那为什么还要找他们来?” “这就要问三爷他本人了。”黑眼镜环顾了一下周围:“看来,我们得快一些找到三爷他们了。” 解雨臣摇了摇手中的水壶,说:“是要快一些了,我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水可以喝了。” “不怕,我这还有不少水呢。”君以倾掂了掂背在身上背包。 “也是,我媳妇包里还有不少可以补偿水份的东西呢。” “走吧,我们继续找。”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没有找到吴三省的的记号,却找到了有关于前往西王母宫的入口。 “人面鸟?”黑眼镜看着解雨臣递过来的笔记本,上面所画的图形正是他当初在云顶天宫看到的人面鸟一模一样。 “你认识?”解雨臣问。 “当初在云顶天宫时见过。” “可,云顶天宫在长白山。我们现在是在塔木陀,这其中难道是有什么联系?”解雨臣疑惑。 “有点意思啊。” “别管有不有意思了,我们先找到入口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在这里猜来猜去的,能猜对结果吗?”等得没有耐心的君以倾说。 君以倾这话一出,黑眼镜和解雨臣对视了一眼,就开始各自开工开始挖了。 没有花多少时间,他们就挖到了洞口。 “看来就是这里了。”黑眼镜收起小铁锹,看着露出来的阶梯,道。 “我们先走, 君君,你跟在我们后面。”解雨臣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对君以倾说。 在他们走下阶梯,入眼的是紧闭的大石门。 黑眼镜和解雨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上前在石门上摸索了一番后,默契的一人站一边动手将石门拉开。 君以倾看他们二人徒手拉石门的举动,先是被惊讶到,到最后的佩服。 双手鼓掌,钦佩道:“好臂力。” 就是她这哥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美男子,没想到力气也这么大。 将门推开后,黑眼镜撩了一下头发,对着君以倾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动作。 “我厉害吗?媳妇。” 不等君以倾说什么,解雨臣先一步拽着他的后领往里面走:“别在那撩我妹,还不快给爷干活去。” “哎哎~花爷您松手啊。”被拽着走的黑眼镜还不忘朝着君以倾来了一个隔空飞吻。 君以倾还伸手做了一个抓住的动作,笑着。 啊啊啊,媳妇好可爱,我好爱~黑眼镜的内心忍不住的尖叫。 “看来,是有人来过这里,触动了机关。”解雨臣捡起地上的暗器:“还是飞去来器?” “那我们接下来可要小心了。”黑眼镜走到一处机关,示意解雨臣做好准备。 拿出龙纹棍站到另一处门口,做好准备的解雨臣对黑眼镜点了下头。 “媳妇,离这边远点哟。”说完,黑眼镜按下机关。 终极笔记14 机关一转动,石门后面就倒出来两个明显已经死亡的男人。 随即而来的便是从里面飞来的暗器。 黑眼镜和解雨臣合作默契的双双躲过迎面而来的暗器,最后,还是黑眼镜提议,将它们给打下来。 在一旁看着的君以倾,都开始一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看来,比我们先来这里的人,应该是三爷没错了。”黑眼镜用手电筒照着地上的尸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吴三省他们?”对于他说的,解雨臣还存在着一丝怀疑。 “这你就猜不到了吧?”黑眼镜嘴角一勾:“你来看看这里。”他将一个尸体给翻过来,指着那背后面的三横。 “乾卦。”解雨臣看着这个记号,算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看来好真的被你说对了。” “吴三省这人还真的在防备着他带来的人,做个记号都只能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悄悄留暗号。” “不过,我看吴三省带来的人不怎么样。”君以倾站在他们俩的身后,说道. “确实不怎么样,我猜啊,不仅人品不行,身手还一般,区区暗器都躲不过。”黑眼镜说的这话,多少带着些不屑。 “既然知道他们来过这里,这也说明了我们找对地方了。”解雨臣重新将棍子收起来,先他一步走在前面。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甬道。 “这些倒刺就这么摆着,怎么着滴,还等着我们自己刺上去啊?” 这黑眼镜话音刚落下,君以倾就已经伸手去摸了。 可接下来的所发生的事情,使得她火冒三丈。 只见,她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正被牢牢的给吸住了。 “这是磁石,你们都先别过来。” 本要上前来看是什么情况的黑眼镜停了下来。 “用火烤。”解雨臣这时说道。 解雨臣这话直接提醒到了黑眼镜,他拿出一个小型火把,拿出打火机开始对着磁石烧。 被火烧后,那一股磁力还真的消失了。 君以倾收回手,揉着已经泛红的手指。但是,当目光触及到那明显有一些变形的戒指,她深吸一口气,笑了。 “这样就ok了。”将磁力消除了之后,黑眼镜这才来到君以倾的身边询问。 结果是,黑眼镜刚走到她的身边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脚。 黑眼镜一时不慎,被踹倒在地。 “嘶~”他吃痛的揉着腰部:“媳妇,你这好好的踹我干嘛呀?我这也没得罪你啊?” “哼~你自己想去吧。”君以倾对他冷着一张脸,不再理他。 看着她走在前面,解雨臣伸手将他拉起:“你怎么惹到她了?” “我也想知道啊?我这被踹的也很莫名其妙的好不。”黑眼镜此话说的委屈。 “君君,小心。” “倾倾,别乱动。”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原来,君以倾在他们说话期间,就已经动手触动了机关,将门给打开了。 “你这是要吓死我们啊,媳妇。” 黑眼镜看着她的一系列举动,被吓的小心脏一跳一跳的。 “别把我当成什么都不会不懂的小孩子来看。”君以倾很是无奈的对着面前将自己上下检查个遍的男人,说。 “好了,等出了这里再说教也不辞。”很显然,解雨臣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松的放过她。 就在他们走进去,看着墙壁上的人面鸟,黑眼镜轻笑的开了句玩笑,说:“不会又是那种飞去来器吧?” “小心。”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你是乌鸦嘴吧?”解雨臣替他挡掉飞来的暗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先把这些给解决了再说,这屋子里只要有光,就会被锆石折射的睁开眼睛。”说着,君以倾从包中拿出两条黑色丝带递给了解雨臣一条。 解雨臣和君以倾二人将丝带给绑上,动作一至的从后背抽出棍子。 黑眼镜见此,也站到了他们二人的中间。 三人动作出奇的一致朝着前方走去,在暗器射出来的那一刻,他们凭借着听力来判断方位。 君以倾更是动作利索的将射来的暗器给一一击下,而没有武器的黑眼镜则是用脚来踢下飞去来器。 在所有的暗器都射击完毕后,黑眼镜第一时间去找了开启另一扇门的机关。 接着,他们又来到了一条通道里,看着地上的暗器,便知道吴三省他们也经过了这一条道。 “看来,想要过去,我们也要多加小心了。”解雨臣说。 “确实,像这种地宫级别的,也不可能只设计了一次性的暗器。”黑眼镜点头。 “嘶~”这时,君以倾的头突然一疼。她捂住两边的太阳穴,表情显得难受。 “怎么了?难道是在刚才的时候伤着哪了?”解雨臣担心不已的走到她身边,紧张的为她检查着头部。 “她没有受伤,那时候,我全程顾着呢。”黑眼镜也是心慌的走到她跟前:“只是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头疼了?” 面色难受的君以倾,捂着脑袋,嘴里不停的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好吵,别说了,好疼。” “声音?”听到这话的解雨臣表情凝重的看向黑眼镜:“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黑眼镜摇头。 ‘滋~~搭,搭,搭,滋滋滋~’ “别哒哒哒的说了,好吵~”紧接着,她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君君。”在她昏倒的那一刻,解雨臣整个都慌了:“君君?你快醒醒?” “怎么办?”叫不醒人,解雨臣第一次开始慌了神。 黑眼镜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热,也算是将心放下了一小部分。 “花爷,你背着她跟在我身后,我来开路。” 解雨臣果断的将自己的背包给转移到前面背着,在将君以倾给背在背后。 “那你小心。” 很快,在黑眼镜的打头阵下,他们来到了一个更大的墓室内。只是,这墓室很特别,没有棺木,只有一层层的阶梯。 “看来这灯油之所以还没有燃尽,应该是在这低温度的环境下所影响。 ” 黑眼镜拿出打火机点燃一盏灯后,紧接着全部的灯都跟着亮了起来。 “这灯应该是触发性的。”看着被照亮的整个空间,黑眼镜看清这里面的构造,也是忍不住的惊叹:“这西王母的想法还真是不错啊。” “别发话,赶紧走了。”解雨臣双手紧紧托着君以倾,就先踏上了阶梯。 黑眼镜赶忙跟上,在看到君以倾脸色明显有点血色,不像在之前那般苍白了,才松了口气。走在解雨臣的身后跟着。 “也不知道倾倾是怎么回事。” “等这次回去了,必须带她去医院好好做个全身检查才行。”解雨臣脚步稳重的踩着阶梯,道。 也许是因为一直保持着和解雨臣一前一后的行走,竟也免去了他原本会踩到机关的命运。 终极笔记15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君以倾她并没有什么问题。她只是被系统给强行拉入独立体的空间站内,所以在他们看来,她是陷入了昏迷中。 ‘搭档,呜呜呜~我终于联系上你了。’ ‘你什么品种的?竟然还能说话还这么会哭?’看着面前的银狼,君以倾好奇的不行。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不是吧,那个柏麟到底给它的搭档喂了什么东西进去啊... 看着自己的搭档那双充满陌生的眼神,系统开始抓狂。 ‘你这么疯狂摇着头不晕吗?’君以倾伸手一把按住它的脑袋,问。 ‘这么说吧,其实你是...’它话还没有说完,空间站就发出了警报声。 然后,君以倾又被迫的弄醒了。 “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醒来的君以倾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黑眼镜和伸手要拉着他的解雨臣。 “媳妇,你醒了。” 见他醒来,解雨臣连忙将她从背上放下来。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解雨臣将她扶坐靠在黑眼镜的身边,关心的问。 黑眼镜也是顺势的揽上她的肩膀:“是啊,好好的怎么就昏迷了?” “我没事,问题不大。”君以倾摇头,对于自己那莫名奇怪的遭遇,她选择没有说出来。 “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 “还不是这个家伙,运气倒霉的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君以倾接过解雨臣递来的水壶喝了一口后,转身看向黑眼镜。 问:“你不会是坐到什么机关了吧?” 黑眼镜心虚的摸了摸的鼻子,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还真是啊~”见他这样,君以倾顿时就明白了。 “拉我一把。”她朝解雨臣伸手示意,想要站起身来。 解雨臣将她拉起身后,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扭头对黑眼镜道:“起来吧,你也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干坐着吧?” 君以倾说话可没那么好听了:“起来,不然你就在这饿死得了,我也好出去另寻他欢了。” “不行,这可不行啊。”黑眼镜一听,立马动作迅速的站起身,拉住君以倾的手。 “媳妇,你可不能有这么可怕危险的想法啊。” 这时,他们的头顶上开始滴落下了东西。 黑眼镜伸手接了一滴,闻了闻:“这是,火油。” “这前面没有遮挡,从这里跳下去肯定会死的。”解雨臣用手电筒照着下面,道。 “去后面。” 可当他们都来到后面的出口,看见的还是深渊,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走。 “只能从这跳下去了。” “你疯了。”解雨臣眼睛一瞪。 “跳还有一线希望,不跳就只能等死了。”黑眼镜拉着君以倾的手:“媳妇,相信我,咱们只能选择跳了。” “好。”君以倾点头,接着看向一旁的解雨臣。 “真是败给你们两个了。”解雨臣妥协的跟着他们两个跳了下去。 也是在他们跳下去的那一刻,上面发生了爆炸。 在他们降落到一半的时候,他们三人抓藤条,开始往下爬。 只不过,那藤条的长度很明显是不够他们抵达到地面上的。 “长度不够,这只能跳下去了啊?”黑眼镜低头看着与下面的距离,心里还是有些突突的。 “这还不简单。”说着,解雨臣第一个先踩着石壁借力,朝着地面上跳去。 到达地面上后,解雨臣抬头喊道:“君君,下来,我接着你。” 君以倾看了眼身边的黑眼镜。 “媳妇,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吧?”黑眼镜笑道。 哪知,君以倾嘴角一扬:“你慢慢来。” “哎~”看着已经往下跳,安全着陆后,黑眼镜嘴一撇:“太伤心了。” “还不下来?”君以倾抬头叫道。 “可是我下不来啊,你们两个想想办法呗。” “那你就待在上面吧,我和君君就先走了。”解雨臣故作就要拉着人走了。 “别这么无情嘛,啊~” 这话刚说到一半,黑眼镜就脚下一滑,让在下面看着的解雨臣他们二人都以为他这是要摔下来了。 他们一惊,齐齐上前伸手就要去接人。 可结果却是,他们都被黑眼镜给忽悠了。 他正动作敏捷的使自己完美落地,没有一点是要摔倒下来的迹象。 黑眼镜抬头看着面前的两只手,一笑:“我就知道你们是不会丢下黑爷我不管的。” 解雨臣没好气的收回手,对君以倾道:“你给我好好管管他。” 也正如解雨臣的这话,君以倾算是连旧账一起和他算了。 “倾倾,你这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慌的很。”黑眼镜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来,我们来好好聊聊。”君以倾默默的拿出棍子。 “媳妇,咱们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 “我是在和你好好说呢。”君以倾笑的灿烂。 可我看着你好像是要宰了瞎瞎我啊? “齐达内?黑眼镜?黑瞎子?” 君以倾的连呼三个名称,叫得黑眼镜的心,不上不下的。 “媳妇,您,您说,小的听着。”听得黑眼镜连忙用上敬语。 “你看,我这手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黑眼镜看着她伸出的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是,是少了点什么东西。嘿嘿嘿...”该不会是被知道自己当初为了省钱,给她戴了一个假戒指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的他,余光瞄向她那手上的棍子:天要亡我啊~ “是啊,少了什么呢?”君以倾似笑非笑的问。 “那什么,媳妇,你放心,等回去了,我一定给你买个比之前更好看,更贵的定情戒指给你。”黑眼镜急忙保证的说:“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君以倾直接朝他一棍子打下去。 “媳妇饶命啊。”黑眼镜一个深蹲躲过,连忙朝着解雨臣走去的方向跑去。 “饶命?你的命很值钱吗?”君以倾怒气冲冲的追了上去,当看到前面的解雨臣,立马大声告状:“哥,黑眼镜他当初拿个假戒指骗我和他在一起。” 解雨臣一听,这还得了?他转身看向跑过来的黑眼镜,默默的掏出自己的龙纹棍。 终极笔记16 最终的结果就是,黑眼镜被解雨臣和君以倾的二人之下遭到了混打。 当然,他们也是很有分寸的没有打在他的要害,但是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被双打之后,黑眼镜摸着嘴角的伤口,又揉着脸蛋上的伤。 “花爷,这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你是专门往我脸上凑啊~嘶~” “你就是欠打,竟然敢拿假的戒指来欺骗一个小姑娘?你可真是出息。”原本还对他有所改观的解雨臣,此刻他就有多嫌弃。 他在说完黑眼镜之后,又转头恨铁不成钢的抵了一下君以倾的脑袋,气愤道:“你也是,别人说什么你都信?送你个东西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把我教你的东西都给扔了是不是?” 君以倾被说的低着头,不敢回怼过去。毕竟,还真是她自己理亏在先,太过听信了黑眼镜的花言巧语了。 “花爷,别说倾倾了,这不,都是我的错,要说就说我,和她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关系。”看到君以倾被说教,黑眼镜心疼了。 “你别以为这样被我打一顿就没事了,等出去了我再好好的收拾你。”解雨臣对着他放下狠话。 末了,解雨臣就拉着君以倾走在前面。 黑眼镜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心下无奈:唉~自己造下的孽,到头来,还是得自己扛啊。 在他们走了一路之后,突然周围开始散发出来了刺鼻的味道。 “不好,这是瘴气。”黑眼镜脸色一变:“我们快离开这。” 就在他们跑在水路的时候,黑眼镜停下拿出一根绳子开始在解雨臣的腰间绑上,又接着将君以倾也给绑上,接着就是他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解雨臣忍不住的问。 “雨林开始起雾了,用绳子绑着不容易走失。”绑好绳子,黑眼镜摸了摸君以倾的头,对后面的解雨臣道:“花爷,别掉队了呀。” “放心,我可不是你那倒霉体质。” 带头走在前面的黑眼镜没走一会儿的功夫停了下来,还真证实了解雨臣刚才说的那一句话。 “怎么了?” “别过来。站在那里,别过来。”黑眼镜伸手制止了要过来的君以倾。 “别告诉我,你又出现状况了。”看他如此,解雨臣忍不住的说。 黑眼镜苦笑的说:“还真是,老子掉入沼泽里了。” 他动了动身子,试图想要借力把脚给拔出来,可是没有一点用。 最后,他伸手在水里随意的捞了一下,有些蛇骨就这么出现在他的手里。 解雨臣见此说:“这不是沼泽,是蛇的尸坑。” “倾倾赶紧拿出匕首把绳子割了往回走。”黑眼镜对君以倾说。 “你是在说,叫我们自己离开,将你给扔下?”君以倾面无表情的问。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不能叫你们陪着我一起埋在这里吧。”黑眼镜说的无奈。 “你给我闭嘴。”君以倾对他一声呵斥,看着他的眼神都显得十分不悦。 ‘你在的吧?在的话的就吱一声。’ ‘吱。’ 听到这一声吱,君以倾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这怕不是个憨憨?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人从尸坑里拉出来?’ ‘太简单了,搭档,使用灵力吧。’说完,系统这才想到它的搭档还没有恢复记忆来着。 ‘咳咳,请接受使用灵力技能。’ 当君以倾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莫名清凉之感和陌生的力量,以及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字诀。 就在黑眼镜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只见君以倾双眼紧闭,整个人开始悬浮而起。 黑眼镜和解雨臣都震惊万分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幕,眼里都透着不可置信。 就在他们二人还在震惊之下,君以倾两手各扯着一边的绳子将他们两个给带出了水面,闪身到了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对于自己的这出杰作,君以倾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能使出这样的绝技。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呢喃。 本还打算过来问这件事情的解雨臣,在听到她这声低喃,就停止了自己想要问的话。 而他也拉住了想要上前询问的黑眼镜,摇头示意他别问。 黑眼镜也没有想要一问到底的想法。 “你确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不好的作用?”黑眼镜低声的在他的耳边问。 “先看看情况,之后出去了再说。”解雨臣看着还在惊喜当中的君以倾说道:“这期间,多注意一下她的身体状况,要是没事,那就更好。” 毕竟是自己的媳妇,能突然有这样的惊奇力量能使用,他也是乐见其成。 能有可以保护自己的特殊能力,只要不危及自己的生命安全,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在他们两个还在细声说着悄悄话时,君以倾的一声惊呼转移了他们的视线。 “黑金古刀?这是哑巴张的刀啊。”当看到她手上的刀时,黑眼镜一眼就认出来了。 解雨臣看到刀上的血渍,说:“看来,他们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了,不然也不会把武器给掉了。” “那我们接下来是去哪?找麒麟去还是吴三省他们?”君以倾拿出手帕将刀上的血渍给擦着,问。 “先去三爷那边吧,哑巴张那边我估计暂时还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来,至于三爷那边可就不一定了。”黑眼镜提议。 虽然对于这个提议,君以倾下意识的想要反对,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这个提议感到不满。 但是,她没有说什么,而是沉默了黑眼镜说的。 在他们走了一段路程后,就看到了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黑眼镜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人已经死了。 “看来是三爷的人,看情况,是被蛇咬死的。” “那也说明了吴三省就在这附近了。” “花爷,你和倾倾现在这里等着接应,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黑眼镜说道。 “小心。”解雨臣同意的点头道。 “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大叫一声,我们马上就来救你啊~”君以倾对着黑眼镜的背影大声道。 “知道啦~”黑眼镜挥手回应。 终极笔记17 “三爷,你这是宝刀未老啊。”过来的黑眼镜看着这样的场景,调侃的说了句。 看到黑眼镜出现的那一刻,吴三省那紧张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对着他喊道:“别废话,还不快过来帮忙。” “得嘞。”黑眼镜从地上拿起一瓶灯油打开,倒在一边的油布上:“三爷。” 吴三省会意,将他背后的布给点燃。 始终放心不下的解雨臣和君以倾二人找来,就看到了披着的着火的油布来逼退野鸡脖子。 “哥,你说,他是不是很欠揍?”君以倾看着他那作死的行为,说。 “确实挺欠揍的。”解雨臣看着那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黑眼镜,道:“你要不要踹了他,重新物色一个?” 君以倾眼神怪异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他这般让你看不上?” “他有什么地方能让我看得上的?不对,我看不看得上他干什么?我还能喜欢一个男人不成?”解雨臣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我也没说你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啊~”君以倾无语的看他那铁青的脸色。 不过,在说到喜欢的话题上,她就忍不住的发问:“你和霍秀秀相处的怎么样了?” 被听到自己和霍秀秀的事情上,解雨臣先是一愣,随即轻笑道:“你还在为秀秀到家里住的事情生气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君以倾撇了撇嘴,说:“我和她合不来是我的事,你和她是未婚夫妻,你们之间的相处,我可不敢从中作梗,搅黄了你的好事。” “你呀,别多想了。”解雨臣宠溺的揉着她的脑袋:“秀秀和你之间,在我这里,她始终是越不过你去的。” “而且,我一直当她是妹妹。至于你说的那什么未婚夫妻,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君以倾一脸你瞎说的表情面对着他:“你少来啊,谁不知道霍家的大小姐霍秀秀是你解雨臣的未婚妻?你不也是没有出面反驳这件事?这不就是默认了此事?” “君君,这件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解雨臣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他必须要亲自解释清楚才行。 他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她继续误会和自己和秀秀之间的关系,只是从心底上就不想她这么误会。 “嗯?”不是她所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君以倾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我...”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解雨臣的刚要说出口的话,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解雨臣生气的转过身去正要骂那人没有眼力见时,入眼的却是吴三省。 他硬生生的将要骂人的话给憋了回去,生硬的家=叫了一声:“三爷。” “三爷好。”君以倾也礼貌的跟着叫了一声。 “嗯,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吴三省点头,语气不好的质问道。 “这小花出现在这里也就算了,你这小丫头怎么也跟着来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这说完了君以倾,他又接着说解雨臣了。 “还有你,我叫你管好你解家的事,你又过来干什么?还带着这丫头一起来,我看你这是心大了,不知道分寸了,啊?” “您还是先别说我了,你口中的这丫头可不是跟着我来的。”察觉到吴三省那略微在意君以倾的神色,解雨臣心下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将矛头指向了另一边。 “不是跟着你来的,还能跟着谁?总不能是黑瞎子吧?”吴三省玩笑似的说了句。 可结果却是很理想的。 “那个,确实是跟着我来的。”黑眼镜举起手,小声的回应了一句。 吴三省一愣,不解的看向黑眼镜:“跟着你来的?你什么时候和这丫头认识了?” “是啊,什么时候认识的呢?”解雨臣笑看着他,附和道。 “我们认识有一些日子了哟~”君以倾先一步在黑眼镜开口前说道:“再说了,我们是男女朋友,认识也很正常。” “你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楚。”吴三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再次一问。 “我们是男女朋友啊。”君以倾如实重复了一遍。 她这话一落下,黑眼镜就敏锐的感觉到了从吴三省身上散发出来的怨念和杀气。 “三,三爷?”黑眼镜对上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你这个黑瞎子。”气急败坏的吴三省左看右看没有找到可以打人的东西,便弯腰脱下自己的鞋子就朝着黑眼镜扔去。 嘴里还不停的怒骂着:“你个老不死的,你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还敢把手伸向一个无知的小女孩身上?” “三爷,这你就不对了啊,我们这是自由恋爱,你生个什么气啊?”黑眼镜躲过他扔来的鞋子,连忙逃开他继续打过来的拳头。 “你还有理了?”吴三省是真的被气到了,他颤抖着手指着黑眼镜:“但凡你找的是其他的小女孩,我不多管,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向以倾这丫头身上来。” 看着这二人你来我往的样子,君以倾还是有些不理解的问向面色凝重的解雨臣:“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啊?”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呢?”解雨臣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已经露出马脚的某人,平静道。 “嗯...”君以倾看着这气呼呼的吴三省,对解雨臣说了句:“我总觉得他给我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但又想不起来。可是,我明明这是第一次见到他。” 君以倾的这番话,直接将解雨臣的猜测更加的坐实了自己所想。 他勾起嘲笑的嘴角:“也许,是某个应该死去的人,又回来了呢。” “啊?”啥意思啊?君以倾满脸的问号看向他。 解雨臣也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笑笑道:“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君以倾也没有多想。 “三,三爷,您老先,先停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黑眼镜爬到树上,叫停。 “你先给老子下来。”吴三省此刻哪还听的进去啊? 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他给小花从小找回来的媳妇被偷家了,偷家的人还是自己花钱雇来保护小花的人,这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终极笔记18 “下来。” “不下,黑爷我又不傻,下来给你打吗?”黑眼镜死死抱住一根树枝,对着下面的吴三省说:“再说了,我一个年轻人,也不好对你这么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打架呀,万一打出了好歹来怎么办?”那我的尾款岂不是又泡汤了? 吴三省两手双腰:“你下来,我不打你。” “真的?” “真的,我吴三省的话还能是假的吗?” 可知道内情的黑眼镜在刚踏出一脚时又收了回去:好你个老狐狸,差点被骗了。 “嘿~你还真不信三爷我?”吴三省见他这动作,被气笑了。 “三爷,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吗?”黑眼镜意有所指的对着他说道。 吴三省一噎,明白他这是在说着什么。 不免深吸一口气,说:“我保证,不打。” 再三确认他说的是真的之后,黑眼镜这才从树上爬下来。 一下来就看到吴三省举起的手,黑眼镜连忙一扯嗓子:“花爷,你...” “干什么?干什么?”吴三省急忙打断他要说的话:“没看到我在伸懒腰,活动活动身子骨吗?” “这样啊,那还真是我误会了,呵呵...”黑眼镜假笑的走到君以倾的身边。 “媳妇,有没有累着?渴不渴?饿不饿?” 吴三省远远看着黑眼镜对自家丫头嘘寒问暖的模样,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你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解雨臣,说道。 吴三省看向身后的解雨臣,恨铁不成钢的一声冷哼:“连个媳妇都看不好,真是没用。” 被这么莫名其妙的谩骂了一句,解雨臣直接一头雾水。 媳妇?他什么时候有媳妇了? 而,原本就有一肚子火气的拖把,看着他们这么闹腾,终于忍受不了了。 “你们闹够了没有?”拖把对着他们一声怒吼,然后忍不住的抱怨着:“这目的地还没有见到,我的人都死伤一半。还说你熟悉这雨林,结果呢?蛇窝里扎营,这就是你说的熟悉?长脑子的人能干出这事来?” “现在呢?还多出个三个人来,我告诉你,他们的死活,我可不会管。” 他的这些话,解雨臣听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正想要上去教训一下他时,被吴三省给拦住了。 但是黑眼镜却站起身走过去了。 看着走过来的黑眼镜,拖把还是有一些心慌的。 “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打人不成?” “你经得起黑爷我的一拳头吗?”黑眼镜握着拳头,扬了扬。 “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的。”拖把站起身,不小心把身边的水壶给打翻在地。 “不怕我啊,那我们试试,看能不能一拳把你给打晕过去?”黑眼镜扬起坏笑的表情,一步步朝他走去。 就在拖把以为他要朝自己打过来的时候,黑眼镜就蹲了下来,看着地上那刚才被打翻水壶的地方。 “三爷,你过来一下。”黑眼镜突然招手,喊道。 “是有什么发现了?” “这里没有积水,我怀疑下面是空的,说不定是通道。”黑眼镜拍了拍地面,道。 吴三省拿起地上的水壶,将里面还剩下的水给倒了出来。 “还真没有积水,叫你的人马上将这里给挖开。”吴三省对拖把吩咐道。 见有可能是找到路口的拖把立马吩咐手下们开始拿工具,动手挖。 看着他们挖得起劲,君以倾则抱着张起灵的刀坐在一旁擦着刀身。 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的吴三省在看到她怀里的刀时,还有些惊讶。 他走过去,问:“小哥的刀怎么会在你这里?” “捡的呀。” “捡的?”吴三省一惊,这张起灵有多宝贝这把刀他可是知道的。 难不成,他们一行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别担心,吴邪身边的那几个可不是摆设。”解雨臣走到他的身后,语气中充满了埋怨和那掺杂着道不清的情绪。 对上解雨臣那幽怨的眼神,吴三省心里一突。 “你,知道了些什么?” “你希望我知道些什么?”解雨臣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这下子,吴三省确定了解雨臣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解连环的事情了。 “小花,有些事情知道了就要埋在心底,不要说,不要问,这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吴三省语重心长的说道。 有很多话想要问出口的解雨臣,忍住了没有将话给问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周围人多,也不适合问。 没过一会儿,拖把的人已经把洞口给挖出来了。 而解雨臣提议他去下面探查情况。 吴三省想了想,也同意了他的提议。 在解雨臣绑着绳子进入地下通道后,黑眼镜还时不时的叫唤了几声,可没有得到回应的他还不死心的叫喊着,甚至还威胁上了。 “小九爷,你要是再不吭声,我可就要带着我家倾倾回到解家霸占你家财产,霍霍你们解家了啊~” “你给我闭嘴,吵死了。”听得不耐烦的解雨臣一声呵斥。 “有回应,那就没事了。” 最后,在解雨臣上来后,因为下面有水流,不确定深浅,便一至决定了回到营地前去拿装备。 但是,这一决定,却遭到了拖把的反对。 “总之,我不管,你们也别想回去拿。”拖把带来的人马将他们四人给围了起来,誓不让他们离开。 “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哈,现在又不怕被挨揍了?”黑眼镜举起拳头,示威。 “你,你少吓唬人了。接下去的路你们肯定是还需要我的人,你要是敢动手,大不了我们就不干了。”拖把嘴硬的说道。 这时,君以倾开口了:“那就你派几个人跟着咱们的黑爷一起去拿,我和花爷,三爷,以及你和你的几个手下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正好,她也不想来回走来走去的。 拖把想了想她的这个提议,觉得可行,就同意了她说的。 “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可被点名的黑眼镜却委屈了。 “媳妇,你真让我一个人去啊?你就不怕我被他们给欺负了去吗?” 君以倾对着他笑了笑,无情道:“乖,快去快回,别我久等了。” “走吧,黑爷。”拖把的几个手下过来催促道。 黑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哀怨的气息,在君以倾的目光下,带着人走了。 终极笔记19 在黑眼镜带着人拿着装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黑眼镜和解雨臣率先换上装备下去,在下去后,确认了安全,这才拉动绳子,示意他们可以下来了。 “所有人准备,下水。”吴三省对大家说道。 在下去之前,他又对一直坐着的君以倾说道:“以倾丫头,你跟我身后。” “好。”君以倾点头,拿着刀起身。 “你这刀我来拿吧。”说着,吴三省伸手就要去拿。 君以倾一个侧身避开:“不用了,我能拿得住。” 于是,在他们走过这一条较长的通道后,来了一处没有水的地方,进行了修整。 黑眼镜先一步的在空旷的地方升起了火堆。 “媳妇,快过来将鞋子和衣服烤烤,可别感冒了。” 看着黑眼镜拿殷勤样,再看看还愣在身边的解雨臣,吴三省没眼看的一脚踹向他:“给老子去这附近看看情况,站在这里干什么?” 解雨臣莫名的看了眼突然生气的男人,转身就去附近查看情况去了。 “等等,我也跟着你一起去。”黑眼镜见状,也跟着去了。 而君以倾也没有委屈自己,脱下自己的鞋子,放在火堆边开始烤着。 没一会儿,黑眼镜背着一个人走了回来。 紧接着就是解雨臣的身后跟着吴邪走来。 “三叔?”当吴邪看到吴三省的那一刻,他脸上浮现出了喜悦。 “你说说你,你怎么就不听话呢?”说着,吴三省就轻轻的给了他一脚。 结果,这脚还没有碰到,人就先倒下了。 “嘿~我这还没碰到你呢,就搁这碰瓷呢?” “吴邪?”解雨臣蹲下身子,叫了叫。 “哎,醒醒,别装了。” 结果,不管他怎么拍,都没有拍醒他。 这下,他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检查一下他的身上有没有被寄生,就好像我身边的这位,被寄生了。”这时,黑眼镜指出了问题所在。 果不其然,吴邪的背部被寄生了。 他们二人赶紧将人给扶到一旁的油布上,将他呈现出趴着的动作。 就在吴三省用火烧着匕首时,吴邪醒了过来。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那一把匕首时,被惊住了。 “这是要做什么?”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乱动,我这是要帮你处理背上的野鸡脖子的幼崽。”又接着对解雨臣和黑眼镜二人道:“按住他。” “来,咬住它。”解雨臣将自己的龙纹棍拿出来,递到他的嘴巴前。 “我才不咬...啊~” 这话才刚说完,吴邪就被背后的疼痛给疼的顿时大叫了起来。 见他不肯咬,解雨臣没有勉强他的意思,将棍子给收了起来。 处理好后,等疼痛感逐渐消失,吴邪这才有些虚弱的坐起身来。 看精神头好多了,黑眼镜这才对他说:“小伙子,听人一句劝,以后少一个人到处乱跑了啊。” 吴邪沉默,过了片刻才说道:“一路上,我看到好多人被野鸡脖子给咬死了,就是连阿宁也死在了野鸡脖子的口下。” “你也知道?”这下子,吴三省故意发怒了起来。 “你先别发怒,我还有事要问他呢。” 这时,君以倾出声打断了正要怒斥吴邪的吴三省。 “这是小哥的黑金古刀。”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刀,吴邪一脸的惊喜。 君以倾目光紧紧的看着她:“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麒麟的刀会掉了?他现在又在哪里?” “他,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在躲过蟒蛇追击之后,他就独自去追一个泥人了,之后就出现过一次又不见了。”提起张起灵,吴邪还有些失落。 他这话,使得君以倾对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你可真没用。” 吴邪被她这直白的话给一噎,小声反驳道:“我也不是那么没用啊。” “呵~”君以倾对他一声冷哼,走到吴三省的面前直直看着他。 被这么盯着不放的吴三省开始不自在了,他眼神微微闪躲的避开,问:“小丫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君以倾好奇的伸出手,在他的脸上用力一扯。 “哎~疼疼疼,丫头,轻点。” “是真的啊~”君以倾松开手,脸上带着一抹失望。 “那你还以为是假的吗?”吴三省揉着被捏红的脸,故作伤心道:“我这一把老骨头的,可是被你这丫头给伤心到了。” ‘搭档,别怀疑,他就是解连环。’ 还在怀疑中的君以倾就听到了脑里的声音,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声音了。 ‘你是说,他是假扮吴三省的解连环?’ ‘没错。’ 这下子,君以倾看着吴三省的目光变的更加诡异了。 于是,小声唤了一下:“解狐狸?” 顿时,吴三省的脸上微微一僵,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但是他那轻微的变动,君以倾还是很好的察觉到了。 过了片刻的时间,君以倾一脸的看破不说破:“哦~我明白了。”随即,又转头对上吴邪那好奇的视线,怜悯道:“你不止没用,还可怜,下次我尽量不怼你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可怜?我怎么可怜了?”看着她走开,吴邪还想要起身追过去问。 “你动什么?给我好好坐着休息。”吴三省一把按住他:“我还有事,你先坐着。” 等到吴三省走了,吴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他们两个给带偏了话题,忘了问自己一直想要问的话了。 “小美女,你叫我啊?”刚将王胖子安顿好,拖把一听到声音,就喜滋滋的小跑走来。 “啊?”君以倾一时没反应过来。 “喂喂喂...干嘛呢?干嘛呢?”看到这一幕,黑眼镜第一时间冲到拖把面前,把君以倾给挡在身后。 “不是,黑爷。我这不是听到小美女叫我嘛,所以才来问问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拖把笑道。 “可是,我没有叫你啊。”君以倾莫名的看着他:“你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不可能啊,我明明就听到了的。”拖把一度表明自己确实是听到了。 “拖把,拖把。” 很好,这下子,大家都听到了。 “是野鸡脖子,它模仿人的声音,我们就被它骗过。”吴邪急忙说道。 君以倾一想到一条蛇模仿着自己的声音,她就打了个寒颤。 “瞎瞎,杀。” 她的话一落,黑眼镜就将那条蛇给砍成了两半。 终极笔记20 “看来,这野鸡脖子很喜欢你啊。”黑眼镜笑着对拖把说:“它这别人不叫,只叫你呢。” “这个地方不安全,大家都带上装备离开这再说。” 大家听着吴三省的话,都收拾起东西,开始重新找地方扎营休息。 君以倾没有跟他们走在前面,而是独自走在了最后面。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骗你又没有好处,我们是搭档,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了。’ 原来,君以倾之所选择独自走在后面,那是因为她脑子里的那个称自己是系统的家伙在刚才告诉了她一个炸裂的信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记忆被清除了?而且现在的人生是被提前安排好的?’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世界的人生轨迹都是自行运转的,你只是记忆被抹掉了而已。’ ‘和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君以倾走在后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神色,所以,几次朝着后面看来的黑眼镜也就没有发现她其实是在走神。 ‘请耐心接收。’ 君以倾还没有明白它说的接收是什么时,脑子里就多出了一些她感觉到陌生又熟悉的场景画面。 这些个画面,使得她神情变的有些恍惚。 不说这些个画面很玄幻,单说这里面的人,就让她感到震惊不已。 ‘你不要告诉我,里面那个导致我失去记忆,重新来过一遍的人不会就是现在的哥,解雨臣吧?’ ‘....’系统诡异的沉默了。 说实话,它对于现在这样事情发展还觉得太过奇妙好笑了。 谁能想到,人家一个帝君想要和它的搭档重新相识相知相爱的来一场。 可结果却是被偷家了不说,自己还把自己本该是主位的角色,给戏剧性的摆到了哥哥的位置上? 它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那位帝君其实并不爱它的搭档,只是为了那上位者的占有欲和尊严? “在想什么呢?一个没看着你就走神了?”不知何时走来的黑眼镜一把抓住快要撞到墙上的君以倾,无奈的笑道:“你看你,都要撞上去了还不知道。” “只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君以倾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去知道这些被抹掉的记忆呢。 这叫她现在面对自己还在交往中的男朋友,就莫名感觉到一种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 “别想太多,想多了还脑袋疼。”黑眼镜没有问她在想什么,而是体贴的伸手帮她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 等到她舒缓了些后,黑眼镜就扶着她在边上坐了下来。 说:“前面是蛇脱,我想着你应该不会喜欢待在那里的,所以我们就这里休息一晚上吧。” “嗯?” 刚和君以倾说着话,他们身边又多出了一个人影,黑眼镜抬头看去:“花爷怎么也过来了,不打算在那边和三爷多待待,说说话啥的?” “怎么,你不希望我过来?”解雨臣放下背包坐下,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笑着问。 “瞧您这话的说,哪能啊。”嫌弃大舅哥来碍事?那他也不敢明说啊。 解雨臣没有再看向他,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身边人的身上。 “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 “有,有吗?”君以倾在对上解雨臣的目光时,表情变的有些不自然起来。 解雨臣敏锐的察觉到她在面对自己时那细微的闪躲神色,心下觉得奇怪。 “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人生还真是世事无常哈,呵呵呵~”我到底是在说什么啊?君以倾内心无语,她这是被那画面的场景给刺激的语无伦次了。 “媳妇,你这情况不对啊~”很明显,黑眼镜也有所察觉到了:“你该不会是把自己的脑子给整坏了吧?” “说什么呢?你才脑子坏了呢。”君以倾没好气的眼神一白。 ‘搭档,反正你现在已经和黑眼镜在一起了,那就索性和他一起过完这一生后再说。’ ‘那你干什么要现在就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后自己恢复记忆?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是吧?’此刻,君以倾那叫一个气啊。 ‘这,我,这个...’系统一时间被说的哑口无言。 因为,它突然发现这话好像说的没错,也确实如此。 因为,就算是不说,等到了最后还是会恢复记忆。这说的,也没有任何的帮助,反而还会无形之中给了它的搭档压力。 ‘对不起,我一时没有想那么多。’ ‘你这,说都说了,还能收回去不成?就这样吧。’君以倾选择了摆烂。 但是,她没有想到,在这里面,还会有麒麟的存在。 难怪她会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总会不知觉的想要对他好,想要喂投他,还忍不住的心疼他。 原来,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渊源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深啊。 等到了第二天,他们一行人一路在找进入西王母宫内的路口。 终于,在他们找到了对的地方时,突然周围上方的各个洞口处源源不断的爬出野鸡脖子来。 大家的神情都开始了高度紧张,有几个被吓怕的人都惊慌失措了。 当野鸡脖子朝着他们袭击来的时候,君以倾拿着黑金古刀来到吴邪的身边将他给护在身后。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被一个女孩子保护的吴邪,心下觉得尴尬又羞耻。 他一个大男人的,竟然要被一个女孩子保护,这说出去了,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像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君以倾手上的刀一挥,将周围攻击过来的野鸡脖子给杀死。 恶狠狠的怒说着:“你自己是个什么段位不知道吗?有人保护你,你就偷着乐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可,当看到王胖子就要被一条野鸡脖子从背后突袭时,吴邪大喊着:“胖子小心。”就要拿着手中的匕首冲过去了。 “年轻人,你就好好的待在我媳妇身后就好了,其他的你就别管。”黑眼镜先一步将王胖子拉离杀掉那条蛇,对他说。 这种时刻,就连解雨臣都看不下去了:“吴邪,好好待着,别拖累别人。” 终极笔记21 “丫头,找出口带着吴邪先走。”眼见这蛇越杀越多,吴三省急忙喊道。 “三叔。”可,吴邪还是不放心吴三省。 “别废话,快去。”吴三省一呵斥。 没有给他机会废话的君以倾直接拉着吴邪从一个通道口跑了进去。 紧接着,黑眼镜也拉着王胖子从另一个通道跑去,解雨臣拉着拖把紧跟其后。 在他们没跑多远,张起灵一身是泥的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视线里。 “小哥。” “麒麟。” 看到张起灵的那一刻,君以倾别说有多开心了。 “麒麟,你怎么一身的泥啊?”看他那俊俏的脸上都是泥巴,她看不下去的拿出水和手帕。 将手帕给弄湿之后,她走到张起灵的跟前,拿着湿湿的手帕,笑问:“我帮你擦,还是你自己擦啊?” 张起灵眼睛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会儿后,弯下腰,凑近。 看着这样明显的动作,君以倾笑了。 她动作轻柔的给他擦着脸上的泥,直到那张脸露出洁白,没有泥了之后才停下。 “这样看着就舒服多啦。” “嗯。” 看着他们俩人这融洽的氛围,吴邪很没眼色的插足了进去。 他凑到张起灵的面前,问:“小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你是追到那个泥人了?” 面对吴邪的突然凑近,张起灵直接面无表情的对着他。 “小哥?”见他这么看着自己不说话,吴邪还显得有些茫然。 “跟我来。”张起灵对他来了一句,就牵着君以倾的手走在了最前面。 大致走了二十步左右,吴邪就看见了一位扎着辫子的女人背对着他们。 他打量了一番此人后,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不是陈文锦?” 被问的女人转过身,微笑道:“吴邪。”说着,就把手上的毛巾给他扔了过去:“擦一擦吧,我不会走的。” 吴邪接住毛巾,开始随便的擦了几下。 “原来真的是你,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猜错。” “麒麟,我们先去把衣服给擦了吧?”有意要避开他们说话的君以倾拉了拉张起灵的衣服说。 张起灵看了眼陈文锦,就乖顺的跟着君以倾离开了。 而牵着张起灵手的君以倾却心底生出一股异样来。 ‘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很乖顺,很配合我说的话?’ 系统检测观察了一下张起灵,良久,它有些不敢置了。 这这这.....:‘搭档啊~’ ‘嗯?’ ‘他好像有复苏上两世记忆的征兆了,你,你要多加保重啊,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查查,有事再联系。’ 不行,它要去查查为什么它的搭档这几次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来,要是时空局里有人在搞事,那它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 在君以倾帮他擦着身上的泥巴时,张起灵一把握住她的手。 被握住的君以倾微愣,她抬头对上那清澈的灵动的眼睛,心,猛的一跳动。 “麒麟?” 张起灵用另一只手拿过她手上的帕子:“我自己来。” 在一旁看着将身上擦干净,君以倾这才想起来什么,立即从横放在背后的黑金古刀给拿了出来。 “麒麟,你看,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我给你带回来了哦。”她像是献宝似的眨着明亮的双眼。 张起灵见此不语,只是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揉着她的脑袋。 在处理完身上的泥巴后,他们二人又走了回去。 “你怎么了?一脸懵的样子?”走回来的君以倾见此,奇怪的问道。 “没事。”吴邪回的冷淡。 看他这样,君以倾又看了眼那个叫陈文锦的女人,心下了然。 说道:“看来她是告诉你吴三省是解连环的事情了。” 吴邪震惊的看向她:“你知道?你为什么也会知道这事?” “我也是知道没两天。”君以倾耸了耸肩:“再则,即使是再像的一个人也会有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小习惯和微表情的,只要你仔细观察。” 听着她说的,吴邪默然。 与吴三省相处最久的是他,最熟悉的也是他。可就是这样的他,竟然没有一点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行了,别一副你家死了人似的。”君以倾撇了撇嘴:“吴三省能这么骗过你们,那就说明了他和解连环二人在平时肯定是换着出现的,这也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骗过你们了。” 这一番话,使得吴邪眼底浮现出一丝光芒:“也就是,我三叔他没有死?” 看不得他那愚蠢的样子,张起灵意外的给了他一句解释:“没死。” 听到张起灵这话,吴邪一改死气沉沉的模样。 “天真?” “天真...” 这时,王胖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胖子,我在这。”吴邪一听,立马出声回应。 找的气喘吁吁的王胖子跑来,片刻不敢耽搁的说:“可算是找到你了,你跟我走,你三叔他受伤了。” 王胖子这么一说,吴邪赶忙拿起自己的背包跟了上去。 等他们赶到时,解雨臣正在吴三省的身边照顾着。 吴邪瞪着双大眼睛看着躺靠在地上的人,一时间五味杂陈。 然后蹲下身子接手解雨臣正在给他包扎的手,嘴上还抱怨着:“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倒是让自己受伤了。” 吴三省虚弱的笑了笑:“你放心,我可是吴家的三爷,命硬着呢。” 吴邪听了这句话,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接话。 就在此刻,陈文锦走了出来。 “文锦。”吴三省看到走来的人,一脸的惊讶。 陈文锦走到他的面前,说:“吴邪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瞒下去了,连环。” 她的这番话一出,除了王胖子震惊之外,解雨臣等人却是一脸的平静。 吴三省,应该说此刻的解连环下意识的将视线看向解雨臣。 可对方对上他的视线却很是淡定,好像知道他就是解连环这件事上,他根本就不在意一样。 解连环心下了然,不免一呵:“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解雨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回答道:“在你见到君君的那一刻起,我就有所怀疑了。” “这一路下来,你的表现和那微乎其微的动作,也正好证明了你就是解连环的这个事实。” “呵呵~”对于他的回答,解连环开怀的笑了:“九门的这一代里,也就属你最聪明,最有出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放心有给你们的计划上有帮助?”解雨臣嘲讽道。 “你...”解连环脸色大变。 终极笔记22 解雨臣好似没有看到他那大变的脸色一样,继续说着。 “你解连环假死,以吴三省的身份出现,而真正的吴三省则是躲在暗处来做一件只有在世人眼中死人才能做的事情。” “这,也就好解释为什么解连环会以吴三省的身份回到吴家。”说着,解雨臣走到吴邪的身边,继续道:“因为,你们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将吴邪引到是上他们所给他提前安排好的路走去。” “这些年,他跟着你去过七星鲁王宫,下过海底墓,秦岭,云顶天宫,还见到了青铜门。这次,又来到了这西王母宫。” “在九门这一代里,就只有他,吴邪,经历过了这些。所以,吴三省的任务就是在暗处培养着吴邪,而身为解连环的吴三省却在表面上处处阻拦着他,不让他参与进来。” “但是,依照吴邪的性子,他还是参与进去了。这样的结果也正是你们所要的效果和目的,因为他本就是要参与进你们计划中的其中最重要一环。”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说出最后的猜测:“所以说,吴邪是你们精心培养的后手,而我,则是你们给吴邪找的后手。我说的对吗?解连环?” 陈文锦看着解雨臣,眼里的震惊不亚于解连环。 “你太可怕了。”她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一个头脑,能将他们精心安排的计划,只是经过这只言片语的就能准确的给说了出来。 “所以,我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被你们提前安排好的?”吴邪不敢置信的注视着解连环:“为什么?你们究竟瞒着我在做什么?小花说的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它。”陈文锦回答了他的质问。 “它?是你在笔记里说到的那个宝盖头的它?它到底是什么?” “是汪家。”就在陈文锦要继续回答他的时候,张起灵突然开口了。 “你知道?” “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起灵敛下眼眸,呢喃了一句:“没有时间了。” 离得近的君以倾,听到这话抬眼看向了他。 “哑巴张,你难道是想起了什么?”黑眼镜走到他的身边,试探性的问。 张起灵只是看了他一眼,问向身边的君以倾:“一起吗?” 君以倾看了下黑眼镜,又看了看张起灵,思索了一下,就伸手牵起他们二人的手,道:“我们一起去。” 听此,张起灵侧头看向黑眼镜。 黑眼镜一笑:“我没有意见啊,我媳妇说了算。” 听到他这一声媳妇,张起灵那平静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丝微动。 “好。” “等等,你们要去哪?”吴邪见他们三人要走,连忙问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 “别看我,我不知道,我跟着麒麟走。”君以倾表示不知道。 “你也别问我,我跟着我媳妇走。”黑眼镜跟着附和道。 “你是要去西王母宫的主殿?”陈文锦看着张起灵问。 “那里,是契机。”一个,独属于他的契机。 “我和你们一起。” “我也去,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这下子,吴邪连吴三省,哦,也就是解连环都不管了。 王胖子见状,也说道:“这吴邪都去了,我怎么着,也不能落下呀。” “拖把,让你的人留下两个看着三爷。”而解雨臣更是直接吩咐起了一直躲在角落的拖把来。 “好的,花爷。”拖把应下,就立马叫了自己的手下都过来,叮嘱了一番被留下来的两个人后,狗腿似的走到解雨臣的身边。 看到过来的拖把,解雨臣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道:“拖把,今儿你听到了这么多不应该听到的事情...” “花,花,花爷,我拖把发誓,绝对会把今天听到的话给烂在肚子里,不会透露出去一个字的。”拖把聪明的在解雨臣还没有说完的话中听出了危险的成分,急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深怕自己稍微慢了一拍,就会被当场给杀了。 解雨臣笑笑,收回了手。 “既然都要去,那就走吧。至于三爷,有人在这照顾着,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就这样,他们这一行人,就留下了吴三省和照顾他的两个人,其他人都在张起灵的带领下都来到了西王母宫内部。 只是,在他们走近后,发现那石棺上正在发着红光。 “我怎么觉着,这棺材上面的东西越来越红了啊?看上去就好像是发光了一样。”看着石棺上面的东西,王胖子疑惑道。 “赶紧先上岸,水里有东西。”只要一想到水里面有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君以倾就受不了的快速跑到了对面的岸上。 末了,一根细细的红色虫子还被带上了一条,正缠绕在她的腿上。 见此,君以倾被魂都要被吓出来了。 “啊啊~虫子,我最讨厌这种恶心的虫子了。”她慌乱的抖着脚,试图想要将它给抖下来。 “媳妇别怕,我来了。”听到君以倾的尖叫,黑瞎子急忙跑过去。 而这时,石棺突然沉了下去,启动了他们头顶上面的开关。 君以倾看到这一幕,对着张起灵叫道:“麒麟,小心上面的暗器。” 张起灵立马叫他们赶紧上到岸上,而他则是一跃到石棺边上,拿着黑金古刀将上面的虫子给砍了。 解雨臣见此,就知道了他是要做什么了。 “吴邪,你们快上去。”说着,他也一跃而上,跳到了张起灵的身边砍了起来。 “媳妇,你待着,我去帮一帮哑巴张。” 在张起灵,解雨臣和黑眼镜的砍杀下,失去重力的压迫,石棺再度升起,暗器的机关也随之关闭。 而在石棺恢复原位后,君以倾身后的一道石门在这时开了。 见到石门一开,陈文锦第一个跑了进去。 “文锦阿姨。”吴邪见此,眼睛一瞪大,立马追了上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紧跟其后。 在他们爬上楼梯后,就看见了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尸坐在王座那里。 “这女尸,不会就是西王母吧?”王胖子用手电筒看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能坐上这王座的,除了西王母本人,我想没有谁敢坐了。”吴邪道。 “不,这不是西王母。”陈文锦摇头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不太对。”凑近看的王胖子,还真看出了什么来:“这女尸,怎么看着像是戴了面具似的?” 终极笔记23 “假的。” 张起灵说。 “我们去后面看看有什么吧。”君以倾说道。 走之前,张起灵从死尸的身上摘下一个玉佩递给了吴邪。 “这个给我干什么?”吴邪不明所以的接过他递来的玉佩。 “保命。” “保命?那不是更应该给以倾吗?” 哪知,张起灵淡淡的看着他,说:“你更需要。” “噗嗤~小弱鸡呀~”君以倾无情的对他露出一抹嘲笑的意味,拉着黑眼镜朝里面走去。 “君以倾,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怕你了。”吴邪怒气冲冲的捏紧手里了玉佩,大吼。 “唉~认命吧,天真。你打不过她不说,看这样子,你也说不过她。”王胖子深深叹气,拍了下他的肩膀,也跟了上去。 “不是,胖子你...” 见他们一个个都不理自己,吴邪只能生闷气的跟在他们后面。 当陈文锦看到上方的一个甬道,她一脸的欣喜。 “这就是西王母的秘密,也是我的终点。” “文锦阿姨,你难道是要打算进去?”吴邪问。 “你说的终点,就是这石头吊顶啊?”王胖子显得好笑。 陈文锦反驳了他的话,道:“这不是一般的石头,这是陨玉。” “陨玉?你是说,这是玉做的啊?”拖把一听这个,立马两眼放光。 “你想多了,就算它真的是玉,你也带不走。”吴邪对于拖把的话,感到无语,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终点,我的终点。”对里面的吸引,陈文锦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一个跳跃,进入了那个陨玉里。 “文锦阿姨。”吴邪一惊,想要伸手抓住她的衣服,可还是晚了一步。 张起灵对着君以倾说了句:“等我。”紧接着也跳了进去。 “麒麟。”君以倾心生担忧,想要跟着进去,却被解雨臣给一把拉住。 “别去。” “你放开,我要进去看看,万一麒麟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君以倾焦急的想要挣开他的手。 “倾倾,冷静一下。”黑眼镜按住她,安抚着:“我去,你在这里和花爷等着。” “不行,你不能去,我可以。”君以倾脸色微变,用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服。 “乖,我总觉得,我应该要进去一趟的想法,也许哑巴张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想着进去的。”黑眼镜扭头看着那甬道:他总觉得,只要进去了,会有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媳妇乖,再晚点,我可就不好找哑巴张了,你要相信我才对啊。” 君以倾看着他片刻,渐渐的松开手,对他说道:“那你小心点,我等你们出来。” “放心,我和哑巴张两个人一起,那可是最强的。”黑眼镜保证的拍拍胸口,便进入甬道中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得,这一下子进去三个,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王胖子收起手电筒,将自己的背包给拿下,坐在地上。 “废话,当然是等小哥他们出来了。”吴邪没好气的也拿下自己的背包扔到他的身边,道。 君以倾动了动手腕,无奈的看向解雨臣:“好了,我都没有去了,放开吧。” 闻言,解雨臣松开手:“先坐下休息休息等他们出来吧。” 他从包里拿出一条薄薄的小毯子铺在地上,抬头道:“过来坐这里。” “嘿~我说花爷,挺讲究的啊。”看着一幕,王胖子打趣道。 解雨臣笑笑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视线一直落在君以倾的身上。 坐下来的君以倾见他这么看着自己, 还觉奇怪。 “你是想要说什么吗?” “没什么。”本来是想问的,但是一想到这里不止有他们两个人,解雨臣就没有问出口。 他并不想让外人听他们之间在说的话题,毕竟这其中还涉及到了隐私。 看他不说,君以倾也不打算再问,就这么安静的待着,等待着张起灵和黑眼镜出来。 这样现状,在他们维持在了第二天的下午。 就在他们还在打算找什么事情来消遣时间的时候,黑眼镜和张起灵二人前后跳跃了下来。 “瞎瞎,麒麟。”看到他们二人出来,君以倾赶忙来到他们的面前,将他们二人来回检查了一遍。 在看到他们身上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上面没有什么东西,我们也没有看到陈文锦。而且,为了身体不变异,她也无法离开陨玉。”黑眼镜出声对吴邪解释着为什么陈文锦没有跟着出来。 “我知道。”在陈文锦进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可能性。 “来,媳妇,咱们终于可以回家了。”黑眼镜洋溢着微笑,牵起君以倾的手。 张起灵将黑金古刀拦在黑眼镜的面前,冷着一张脸无声的怼着他。 “哑巴张,咱们可是在里面说好的,一致对外的啊。”看了眼面前的刀,小心翼翼地将它给推开:“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翻脸不认人。” 张起灵沉默的收起刀,一言不发的走到君以倾的另一边,牵起她的手,说:“一起。” 就这样,他们三人手牵着手的走在大家的前面,成了一道三人行的场景。 “看到这一幕,胖爷我已经无法来形容此刻想说的话了。”王胖子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惊叹道。 “他们,这是三个一起在谈恋爱吗?”吴邪难得上线一回,结果转眼就傻傻的问向脸色明显不好的解雨臣去了:“小花,这你都同意啊?” 解雨臣冷着脸,双手紧握:“吴邪,等回去了,我会提醒二爷他,应该给你物色几个相亲对象了。” “不是吧小花?我可没有得罪你啊?” “哼~”可惜,解雨臣只给了他一个冷酷的背影。 “天真啊,你呀~”王胖子,也是无奈摇头。 “我怎么了?你倒是把话说完啊~哎,胖子。你好歹别说一半留一半的啊~” 终极笔记24 出了西王母宫之后,解雨臣就感到了来自两个男人的敌意和针对。 为此,他还一度的以为是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两位百岁老人家了,天天这么时不时的针对着自己。 可,在经过这几天大家在一起的相处下,他算是彻底了解到了是什么原因了。 “我说哥俩个,怎么说你们也是住在解家,这么防备我,好吗?”今天一早,下定决心的解雨臣,势要将事情问出个所以然来。 谁知道,黑眼镜直接忽视了他的话。 而是拿着手上的包子递了过去:“来,哑巴张,吃这个。” “小哥?”解雨臣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避开他的视线,默默地吃起黑眼镜递过来的包子。 “所以,你们二位这是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了?”解雨臣也没有表现出急着想要知道的情绪来。 反而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静静地看着他们,等着他们自己主动开口。 一顿早饭下来,他们并没有等到君以倾起床下来,倒是一直在解雨臣的视线下将早餐吃完。 最终败下阵来的黑眼镜看向一旁的张起灵。 张起灵看了眼解雨臣又转头看向黑眼镜,说出两个字:“你说。” 他说?这要他怎么说?黑眼镜撑着下颚,开始游神。 他也没想到,在进入陨玉里面后,他会接收到属于前两世的记忆。 就是连哑巴张没有失去记忆不说,也跟着和他一起想起了前世两世记忆不说,还在里面将他给打了一顿。 说实在的,在那一刻,他也很心虚的。 “你在游神什么呢?”等了片刻也没有等到他回答的解雨臣,结果人家直接走神了。 “咳~那什么,你想问啥?”黑眼镜假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们和小哥是怎么回事?三个人在一起?”解雨臣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一遍,问。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嘛,花爷,有些事情,别问那么清楚啦,偶尔糊涂一下也是好的。”黑眼镜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你们还是不打算说吗?” “花爷,不是我们不说,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呀。”就算知道怎么说,那他们也不会说呀。 再怎么样,你解雨臣在他们这里那可是最有分量的情敌,他们又怎么会说呢?又不是傻,闲着没事干,还给自己找情敌的。 听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解雨臣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君君愿意?她能接受你们两个?” 说到这一点上,黑眼镜还是有些显得委屈。 这要是从一开始她先遇到的是哑巴张,那之后还真不一定会有他黑瞎子什么事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妥协,同意张起灵的加入了。 但是,如果这人是解雨臣的话,那还真不好意思,没可能。这解雨臣和张起灵两个人,在他家媳妇那里,那还真没有可比性。 “黑眼镜,你别在跟我说话的时候走神。”面对又走神的黑眼镜,解雨臣在他耳边大声一喊。 “哎呀,别介意,别介意。只是花爷你的问题太能让我产生画面感了,这忍不住就走神了。” 忍无可忍的解雨臣站起身,看似要朝着楼上走去。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张起灵一把拉住了他。 “坐。” 解雨臣看着拉住自己,还一脸命令的语气叫自己坐下,他被气笑了。 “你们还真是有意思啊。” “她是我夫人。”这解雨臣的话刚说完,张起灵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张起灵的这话,听得解雨臣一时错愕。 “他说的什么意思?”解雨臣猛的看向黑眼镜:“君君有没有结婚我会不知道?这小哥都还是个黑户,君君怎么可能是他的夫人?你们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此话一出,黑眼镜和张起灵默契的起身,一人一边的站到他的身侧,将他给按到椅子上坐下。 被迫坐下来的解雨臣,是真的心累了。他面对解家的那些个牛鬼神蛇时,都没有在面对这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累,虽然这外貌上看着不像。 “我和她说好了,你别管。”张起灵对他说道。 黑眼镜也赶紧附和道:“对,你就只管我们夫妻三的经济来源就行,其他都不是问题。” 听到黑眼镜这大言不惭的话,解雨臣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还要赡养你们二位?” “你们九门,欠了我的。”张起灵目光真诚且说的有理有据,可接下来的话,直接导致了解雨臣破防:“你养我,还债。” “噗~咳~”解雨臣因为他的这话,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黑眼镜默默的给张起灵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厉害了,兄弟。 “小哥,你认真的?”解雨臣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抬头问。 “守门,养我,选一个。”有了前两世记忆之后,张起灵没有任何负担的将当初孩子与君以倾二选一的话题,拿出来故技重施。 这下子,黑眼镜内心直呼张起灵玩的这把高明。 “我养。”在养人和守门中,解雨臣咬牙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很好,你们聊。”得到满意的答案,张起灵留下他们二人,上楼去找君以倾了。 “他的说完了,那是不是接下来该说说你了?” “我?”黑眼镜指了指自己,轻笑:“这还用说嘛。” 他搭上解雨臣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道:“我可是第一个得到你妹妹认可的男朋友,要结婚的那种。所以,我可是你过了门面的妹夫。” “所以说,你也不会厚此薄彼的不养我吧?” 解雨臣面无表情的一把挥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可真是把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 “瞧你说的。咱们花爷是谁啊?那可是九门里最年轻有为,资产雄厚的人物啊。”为了以后自己也能被有钱人养着,黑眼镜开始不要脸的拍起了马屁。 “这道上谁人不知你小九爷呀。你看啊,这你连张起灵都养了,也不差加上一个我了,对吧?” “而且你想想,我们一个南瞎北哑的坐镇你们解家,这不是在道上更上一层楼?” “你可真是能说会道啊~”明显软下态度的解雨臣看着不停说着好话的黑眼镜,心下却感觉到一丝奇怪。 为什么从塔木陀回来之后,张起灵突然像是开窍了似的紧跟着君君身后不离开,黑眼镜更是如此,简直就是没有下限。 只是,他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总有意无意的在跟开他和君君之间的单独相处,甚至还达到了防备的程度。 “你们,让我觉得很奇怪。”解雨臣没有忍住将心底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终极笔记25 “不奇怪,哪有什么地方奇怪的,是你想多了。” “是不是我想多了,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解雨臣起身:“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总会有一天知道你们究竟隐瞒了什么。” 看着出门的解雨臣,黑眼镜也是松了口气:这花爷,可真不好糊弄啊。 等他去楼上找君以倾时,就看到了她牵着张起灵的手走了下来。 “我哥呢?”没有看到解雨臣,君以倾不由得问。 “他有事先走了,媳妇你来,这里有给你留了早餐哦。”黑眼镜献殷勤的给拿到空的位置上,还为其拉开椅子。 同样被迫恢复记忆的君以倾,应该也可以说是君倾了。在看到黑眼镜的那一刻,她也是感觉到一阵头疼。 谁能想到,在没有记忆的时候,自己会招惹上一个本不该有可能的黑眼镜呢? ‘搭档,认命吧。只要不是那个帝君恢复记忆,其他的都是好的。’ ‘好了,你闭嘴吧。’如果不是这个坑货突然回来说能让自己恢复记忆了,还不给一丝反应的机会。不然,她还真不想恢复。 同时面对两个男人,这简直就是社死啊。 看着一板一眼的吃着东西,张起灵这才惊觉自己忘了什么。 他看着君以倾,问:“你在这个世界里,那小泽呢?” “对呀,景泽那个小鬼去哪里了?” “他...”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 ‘搭档放心,小主人在那个世界里过的可潇洒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那些个神仙也不敢动他。’系统这时说道。 听此,君以倾也就放下心了。 “我只能说,他在那个世界里,因为身份特殊,不会有人敢为难他。” “身份特殊?那小鬼不是解雨臣的孩子吗?在别的世界里又会有什么特殊身份的?”黑眼镜不解的问。 但,张起灵明显是猜想到的比黑眼镜要多得多。 “他的身份很高,地位不一般,而你现在的情况也是和他有关,对吗?” 君以倾没有想到他会推理的这么到位。 张起灵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刚才的话没有说错。如此,解雨臣在他心里的估量,又提高了不少。 突然,一旁的黑眼镜鼓起了掌来。 “你鼓什么掌啊?”君以倾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我这是在替哑巴张高兴啊。”黑眼镜一脸夸张的走到张起灵身边:“媳妇,你听听,他刚才是不是说有史以来,最多的话?” 别说,他这么一提,还真是。 听这黑眼镜如此说自己,张起灵直接冷下脸,盯着他。 黑眼镜嘴角一抽:这哑巴张,是又在用脸骂人了吧?是吧? “我吃好了。”君以倾擦了一下嘴角,抬头看去:“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哦,我可以陪着媳妇你的。”黑眼镜一下子窜到她的身后,亲昵的和她来了一个贴脸。 “吴邪联系了我,今天去新月饭店。”张起灵道。 “新月饭店?”君以倾一把推开黑眼镜,说:“如今,张日山还在那里吧?” “嗯。”张起灵点头,随即又道:“我已经联系了张海客他们,让他将族人全部带回。” “那我们现在?”君以倾看了一下时间,问。 “嗯。” “去新月饭店?我们有卡吗?”黑眼镜问。 他这话刚一落,张起灵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来。 “我去,你什么有的?哪来的?”在看到黑卡的那一刻,黑眼镜脸上戴着的墨镜险些掉了下去。 他稀奇的拿过张起灵手上的黑卡,反复看了一遍,然后很自然的往自己的口袋里一装:“还是我来保管吧。” “就你财迷。”君以倾说。 “嘿嘿嘿,我这叫会持家保管。”黑眼镜拍了拍口袋,一本正经道:“以后啊,这家里,我来管财政大权,哑巴张负责赚钱,媳妇你就负责吃吃喝喝,貌美如花就好。粗活重活什么的就交给我和哑巴张就行。” “吵。”张起灵淡漠的给他丢了个字,就拉着君以倾往外走去。 “嘿~”黑眼镜跟上,嘴里还不停的说:“好你个哑巴张,我都没有嫌弃你话不多了,你还嫌弃我话多?” “再吵,揍你。”不想再听到耳边叽叽呱呱的声音,张起灵双眼充斥着杀气威胁他。 果然,黑眼镜闭嘴了。他还委屈的走到君以倾的另一边,挽上她的手:“媳妇,他凶我。” “乖,那你就闭嘴哈。”君以倾随意的安抚了一下,然后又道:“毕竟,你这眼睛还得靠人家麒麟回本家给你找东西压制呢。” 很好,这对黑眼镜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黑眼镜的识相,张起灵是满意的,从他那眼底的浮现出的笑意就知道了。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新月饭店。而吴邪和王胖子也早就在门口那里等着了。 “小哥,你们来了。”看到张起灵从车还上下来,吴邪高兴的迎了上去。 “你们这是等了多久了?怎么不提前进去等啊?”君以倾笑意盈盈的看着吴邪道。 “你知道为什么了,还问,故意的吧。”吴邪这话说的没有底气。 “瞧你那出息。”这样的吴邪,君以倾说不上是嫌弃还瞧不上,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不再跟他废话,君以倾就先带头走在前面。 到了大门口,就在黑眼镜要掏出黑卡的时候被君以倾给拦了下来。 她对守门的说道:“去叫你们的张日山出来,就说,自家老祖宗亲自来了,做子孙的哪还有不出来迎接的道理?” 守门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就跑了进去。 而黑眼镜,在君以倾的话出口后,就很自觉的将卡给放回了口袋了。 也是,这哑巴张恢复记忆之后那在九门里就是个行走的活祖宗啊。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吴邪不放心的小声问了一下。 “要是你行,那你上?”君以倾一记冷眼刮了过去。 吴邪嘴一撇:“你就不能不笑话我,怼我吗?” “哦~”君以倾对他嘴角一扬:“不能。” 吴邪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背过身不去看她。 太会伤人心了。 假如解景玉来到平行世界1 【假如十八岁的解景玉来到了平行时空的世界里之后会怎么样?】 【结果就是...】 本来还要一早起来前去公司疯狂拼命工作的解景玉,却在前往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他这刚下车就被一阵白光给带走了。 等到他再度出现的时候,正是在一处小山村中的道路上,而他的前方,也正好是张起灵和吴三省一行人。 解景玉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看着前面,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嘶~疼。”会痛,那就是真的了。 可是,看看他们的长相明显是年轻的不知道多少倍了。 “难道,我穿越回以前了?还是平行世界?” 为了弄清自己的是回到了以前还是平行世界,解景玉朝着他们那边走去。 “那个,打扰一下。” “嗯?”本还在摸着狗的吴三省,吴邪都抬头看了去。 这一看,直接将吴三省给看吓了一跳。 这,这少年怎么和小花长的如此相似? 解景玉在他们的目光下,走到了一直沉默不语,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漠的张起灵面前。 张起灵面对走来的少年有那么瞬间的不解。 “干爸。”看着张起灵,解景玉微笑的露出洁白的牙齿,唤道。 绕后一向冷静的张起灵也是被这一声给喊懵了,他眼底浮现出一丝茫然。 “你,是谁?” “我是解景玉呀,干爸,你又失忆了啊?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妈?她叫君以倾。” 张起灵摇头,表示不知道。 “也是,你这都已经失忆了。不记得也正常。”既然问他问不出来什么,那.....解景玉看向一旁的吴三省,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 “小兄弟,你这是打哪来的?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面对这笑容怪异的少年,吴三省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什么,您来一下。” “我?”吴三省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 “嗯嗯,我有话想要单独问问您。” 虽然不明,但吴三省还是起身跟他走到了一边。 解景玉在确定他们听到这边的谈话后,视线就落在了面前的吴三省身上。 “你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没有多余的试探,他直接了断的将问题问了出来。 吴三省脸色突变,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你是谁?” “别那么警惕呀。”解景玉没有将他的警惕放在心上,反而还一脸笑眯眯地说:“如果你是吴三省呢,按理说,我该叫你一声三爷爷,如果你是解连环呢,那我得叫你一声爷爷。” 三爷爷?爷爷?什么鬼称呼?解连环有私生子然后又生了孙子吗?没有吧?那是小花?可那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吧? 此刻的吴三省是彻底懵了,他完全搞不清这少年的问题。 看他那一脸懵的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做自我介绍。他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以及解家家主的信物后,说:“我叫解景玉,生父解雨臣,来自未来又或者说来自平行世界,你看看这些。” 对于他的话,吴三省只觉得天方夜谭,但还是将信将疑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了起来。 只是,真当他看到手上的身份证时,以及那家主信物后,他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别说为什么没有怀疑这是假的,实在是这些个证据做不得假,更不要说还有那一张具有代表性的脸了。 “你,你的母亲是谁?是做什么的?”看到这未来的九门后辈,吴三省难免还是有些激动的。 只是,他这话,使得解景玉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起来。 “我妈她应该算是我爸那家伙从小养到大的。” 吴三省眨了眨眼睛:“什么叫从小养到大的?”难不成小花还玩起养成游戏了? 解景玉摸了摸鼻子:“其实吧,这其中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是挺复杂的哈。” “那就之后再说,我先手上这事办完了,咱们再好好聊聊。” “等等,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解景玉一把拉住要走的吴三省。 “你?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吴三省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不是闹着玩哦,你忘了刚才我叫那个人什么啦?”解景玉指了指那边独自一人站着的张起灵。 吴三省一愣:刚才?他刚才叫什么来着?哦~干爸,等等.... “你是说,小哥是你干爸?”吴三省颤抖着手指向张起灵,那声音,不止提高了一倍。 他这一声,成功的将那边的人都给引来了注意力。 被指名的张起灵也是先一愣,疑惑不解的看着解景玉片刻的时间,起身走了过去。 “你知道我?”张起灵走到他的跟前,问。 “知道。”解景玉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后,递了过去:“你看,这可是我们一家四口的照片的全家福哦。” 当张起灵看到那手机上的照片,眸光微动。 和小哥的一家四口?吴三省茫然的凑过去看。 可这一看,直接将他给整不会了。 不知道何时过来的吴邪,在看到手机上的照片,感慨道:“还真是啊,没想到你这个闷油瓶竟然结婚了,还有这大的两个孩子。” 可这说着说着,吴邪就感到了不对劲:“不对啊,这两个孩子明显一看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为什么你们这对做父母的还这么年轻?你就就像是没有老去似的?” 听他这么说,解景玉眼珠子一转,直接强硬的转移话题,对着吴三省道:“三爷爷,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看那人家都等着了。” 说着,也不管他的反应,就揽着张起灵的肩膀朝着那湖边停的船走去:“干爸,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没关系,我来慢慢的和你说哈~” “不对,那个景,景玉对吧?你先把话给三爷爷解释一下清楚啊。”还不知道关键的吴三省一把推开面前挡路的吴邪,追上去想要询问一个答案。 “三爷爷,你想问啥?”解景玉装傻的问。 上船的吴三省坐到他的身边,笑呵呵道:“瞧你这小子,跟三爷爷装傻了不是?” 解景玉眨了眨眼睛,扬起一抹让人欠揍的笑脸:“想知道啊?” “你说。”不知怎么的,吴三省突然对他的这抹笑意有几分眼熟的很,就是一时间还想不起来。 他这话一落,就看见了解景玉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pos机,递到他的面前。 “一万五,买一个绝对真实的消息,亲情价。” 吴三省嘴角一抽,无语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显现。 很好,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那笑容眼熟了。瞧瞧这做派,这贪财的调调,活脱脱的另一个黑眼镜啊。 假如解景玉来到平行世界2 “你和黑眼镜是什么关系?”不外乎他这么问,实在是不能不联系到。 “想知道?”解景玉摇了摇手中的pos机,那意味不言而喻。 无奈之下,吴三省掏出一张卡,刚要递到他的面前时,停下了。 “嗯?”解景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也说你是来自未来或者平行世界了,那这里的钱就算是给你刷去了,也到不了你的账户上吧?或者根本就刷不了?”吴三省好笑的说道。 解景玉这么一听,他这话说的还真没错。但是这转头一想,随即又狡黠的说道:“没关系,你可以直接将钱打到我干爸的账户上。” 吴三省一愣:还能这样? “怎么样?买不买?” 看着他那有些得意的模样,吴三省突然觉得有些刺眼,于是就说道:“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原以为自己这话一出,能看到对方变脸,可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解景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吴三省,然后粘着张起灵,扒拉在他的身上,悄咪咪地说:“干爸,我和你说哦,为什么我和弟弟还有妈妈会和你有全家福,还是一家四口呢。” 吴三省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耳朵,身体不由自主的倾斜过去。 “三叔,你这是干嘛呢?”上船的吴邪见着自家三叔像是偷听墙角似的动作,不禁出声问。 “什么干什么?都给我坐好了,小心掉下去。”吴三省努力忽视掉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对吴邪他们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们坐好了,我开船了。”带路的船夫的站在船头对着他们说道。 接着又道:“你们等一会儿,到洞里边的时候千万别大声说话,免得惊扰到了里面的河神,也不要说什么对河神不敬的话。” 解景玉听了,只觉得好笑:还河神? “我们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穿过这个洞?”吴三省问。 “照现在的水流来看,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左右吧。” 听到还有一点时间,吴三省就拿出手机开始不知道给谁发消息去了。 在他发了几条消息之后,还觉得不够,又举起手机对着解景玉拍了张照片。 “拍我照片,肖像权,五万哟~” 当吴三省拍完照片发送出后,解景玉就阴恻恻的出现在他的身边说着。 吴三省被他这冷不丁的声音给吓的手一抖。 他拍拍胸脯:“你这个年轻人,是要吓死我吗?” 解景玉重新坐回去,撇着嘴:“就你那顽强的生命,吓不死。毕竟,祸害命长,不易死。” 这人真的是小花的孩子?长的是好看,可怎么就长了张嘴呢?听听,这是人话吗? 吴三省看了眼,张起灵,说:“要说长命,那还得是小哥和黑眼镜吧?” 张起灵面无表情看向吴三省,眼神里明晃晃的在说:你想死吗? 吴三省摸了摸鼻子,背过身,不去看。 解景玉见此,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当进了洞中后,一股凉意朝着大家袭来。 “还别说,这里真够凉快的。”潘子搓了搓手臂,道。 “不过,这洞这么小,要是有些人想要打劫的话,那还真是好地方呢。”解景玉环顾了一下这洞的结构,似有似无的看向身后的两名领路人,说道。 解景玉的话一出,身为领路人的两个,脸色微变。但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那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小兄弟真是说笑了。” “呵~”解景玉低声一笑。 这时,吴邪问:“三叔,我看这洞的结构,应该是个盗洞吧?” “嗯,是个水盗洞,这个洞,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而且啊,这看着就是内有乾坤。”吴三省回答道。 “这位兄弟倒是知道甚多啊。”其中一个领路人说:“这里整座山就是一座古墓,附近的大大小小的盗洞啊,也不计其数,不过都被水给淹没了。” “听你这么说,你也是个行家咯。”吴三省说。 “说什么行家不行家的,也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带路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不少。”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说话。 在船行驶了一段水程后,在他们的注意力被一种声音给分散的时候,在吴三省转头询问时,这才发现,那两名领路的不见了。 “这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的?” “三爷,现在怎么办?” 吴三省对潘子说:“开启发动机试试。” 潘子照话试了试,发现根本就无法启动。 “三爷,这发动机跟不启动不了。”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啊。” 而这时,天生对危险有感知的解景玉突然站起身,一脸凝重的紧盯着水下。 “怎么了?”吴邪问。 “尽快离开这里,水下有东西正朝着这边快速的游过来。”解景玉一边解释着,一边隐晦的从空间镯里拿出一小瓶装着的血。 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离开,船就被水下的尸蟞给攻击了。 期间,还伴随着一阵阵铃铛的声响。 “是尸蟞。”张起灵站起身,站在解景玉的身侧。 可,在听到悦耳的声音时,解景玉急忙对他们说道:“快捂住耳朵。” 可惜,他这提醒的太迟了。他们已经被这青铜铃铛的声音,给陷入了幻境之中。 张起灵见状,也是直接用脚将他们一个个的给踢进水里。 解景玉也次此刻手快的将手中的瓶子打开,把里面的血给倒进水里。 一遇麒麟血,那些原本还在攻击船的尸蟞都纷纷逃窜。 “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会在水里?” 解景玉看着他们几个,凉凉道:“都上来吧,要不是我干爸出手将你们推进水里, 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爬上船的吴三省抹着脸问。 “是青铜铃的声音,它会使人产生幻觉。”张起灵冷淡的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先别问这些了,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再说。”解景玉拿起一旁的桨开始用手划了起来。 见此,吴三省也拿起自己这边的桨划了起来。 这么划着有些吃力的解景玉这才想起后面还拖着一条船,他转头对潘子道:“潘子叔,麻烦你把后面那条船的绳子给割了。” “好嘞。” 原来不是平行世界3 在他们快要到达出口的一段路时,在石壁上摆放了不少的棺材。 而在他们要经过的前方,却出现了一个头披长发,身穿白衣的禁婆。 解景玉在张起灵要拿刀放血的那一刻,立马出手阻止了他。 “干爸,不用你划血来。看我的。” 说着,他又拿出一小瓶的麒麟血朝着那禁婆扔去。 “搞定。”他拍拍手,对张起灵笑道:“干爸,下次能用其他东西解决的咱不用来伤自己放血去解决哈。” “那个血...” “哦,那个啊,是我弟弟张景泽和我打赌输了之后,给我囤了一些。”解景玉说的一脸无所谓。 张景泽?姓张不姓解吗?张起灵若有所思的敛下眼眸,暗想。 “别往后面看,那么好奇做什么?”解景玉伸手按住吴邪的脑袋,使得他无法将头往后转去看。 等大家都出了洞口后,吴三省就不轻不重的朝着吴邪的屁股踢了过去。 “臭小子,你刚才是想害死大家吗?” “三叔,你别动不动就打人啊。”吴邪摸着屁股,委屈的说。 “我打你还是轻的了。”吴三省说的恨铁不成钢。 解景玉看着他们叔侄二人,双眼微眯:这个吴三省为什么要来这个毫无意义的水盗洞呢?难道,就是为了给吴邪涨涨见识,好继续后面的计划? “三爷真是好兴致。” 当他们回到岸上后,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解雨臣和他的手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解景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年轻的老父亲啊~看着倒是挺像回事的。 在解景玉打量着解雨臣的同时,解雨臣也在打量着他。 “你就是叫解景玉吧?”这少年的眼睛,倒是像极了一个人,只是那人是谁呢? “我是。” “小花来了啊,那你们聊,我们先去住处等你们。”看到解雨臣,吴三省倒是主动将空间空出来给他们二位,带走一伙儿人走了。 只是这刚走一半,他发现张起灵并没有跟上来。 “小哥?” 张起灵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沉默不语的站到解景玉的身边。那态度,明晃晃的告诉了他,这是要留下来在一旁听着。 解景玉对吴三省挥挥手:“没事,我们都是一家子。” 吴三省眼皮子一跳:一家子什么鬼?这复杂性的事情,搞得他都想留下来听了。 “三叔,不走吗?”吴邪停下脚步转头问。 “来了。”就你多嘴。 待他们都走后,解雨臣这才开口说:“三爷在手机上都和我说了,所以,你真的是我未来的儿子?”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君以倾,你可认识?”说着,解景玉将手机上的单属于他母亲的照片出来:“就是她,你可认识?” 解雨臣看着手机上的人,一时微愣:这照片上的人倒是和自己收养的妹妹长得一样,只是看着模样明显是比现在还在上学的她年长许多。 “看样子,你认识了。那这么说来的话...”解景玉扬起一抹奇怪的笑意,将解雨臣上下来回看:“她还在解家被你当妹妹养着咯。” “你...”解雨臣惊讶的看着他,尤其是看他那与自己相似的面容和那双眼睛。对,就是这双眼睛,酷似极了他家的小孩了。 “嘿嘿~你是不是有所猜测了?”解景玉笑的不怀好意:“我母亲就是你从小养大的妹妹,君以倾哟~” 解雨臣一时哑然:他真的会这么禽兽的对自己养大的小朋友下手?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一样:“还好,只是相差了八岁,而不是十岁十几岁。” 只是,他这话一出,张起灵不由自主的盯上了他。 对上张起灵的视线,解景玉瞬间挺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干爸是特别的,在妈妈心里,你是第一位,也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解雨臣看了眼张起灵,说。 “是未来,刚才从你的话来说,我来自己未来。” 终极笔记26 没过多久,张日山匆忙的从新月饭店内走了出来。 在看到张起灵的那一刻,他立马在众人面前做出了半跪的姿势来。 “罪人,张日山,见过族长。” “先别拜不拜见的了,还让我们进去?” 张日山天听到这女人的声音,视线下意识的就落在了她的身上。这一看,发现她正牵着族长的手。 “带路。”张起灵眼神不悦的看着他。 张日山收回视线,起来侧身:“是,还请随我来。” 看着这一幕的架势,王胖子小声的在吴邪的耳边说:“论排场,这还得是咱们小哥啊。” “别说了,快跟上去。” 在他们被带到一间包厢里后,张日山就叫人上了一些茶点,便叫人退了下去。 “族长。”张日山忐忑的站在张起灵的对面。 “鬼玺,拿来。”张起灵冷淡的说出这次过来的目的。 张日山的心猛的一跳,有些迟疑:“可是,鬼玺是最后的拍卖品。” “呵~”君以倾这时笑了,她走到张日山的面前,眼底说不出的冷意:“张日山,拿着族长的东西出来拍卖,你就不心虚吗?” “且不说你是被逐出的张家人,还受着张家祖宗的庇护。单这一点上,你就已经是一个背叛者,按理当诛。” “但是念在你没有参与当初囚禁张起灵,抽血实验,还暗中帮助了那时候解红两家人救出他,便以抵消了你的罪孽,这也是你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没有被废的缘由。” 张日山眸光震惊的对上面前少女的眼睛,充满了不解,她为什么会如此清楚这些事情。 一眼便看出了他在震惊什么,君以倾也没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将来此的目的一并给说了。 “鬼玺,你是直接呈上来还是我们来抢的,你自己抉择。接下来,还有两个任务你要接手。” “一,在处理了汪家之事后,你和几个张家族人带着鬼玺一同前去长白山云顶天宫,守门十年,来抵消你的错。” “二,往后你要常驻长白山,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前去云顶天宫,触碰到青铜门。” “族长?” 张起灵看着他,道:“听她的。” 张日山哑然,最后,他还是认命的亲自前去将鬼玺给拿了过来。 拿到鬼玺的那一刻,张起灵是连待都不愿意多待一分钟,直接走人了。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留了下了一句:“三天后,东北本家。”也没在意张日山听到这话后,是什么表情。 正因为张起灵有了那些记忆,他故意避开了霍仙姑的算计,让她的计划落空。 “你们先回去。”张起灵对吴邪和王胖子说。 “那你们呢?你们接下来打算想要做什么?”听到方才的那些话,吴邪不难猜出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大动作。 “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张起灵冷冷的给他一句,就拉着君以倾走了。 “小三爷,别想那么多了,这段时间就和胖子好好待在家里吧。”黑眼镜拍拍他的肩膀,警告道。 看着他们离去,吴邪这才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之处。 “胖子,你说,小哥是不是开始在疏远着我们?” “你想多了吧?小哥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想了,我们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做好不给他们添乱拖后腿。” “你说的对,我们不能给小哥拖后腿。”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吴邪,因为王胖子的话,立马变了个神色。 “你打算怎么做?”王胖子问。 “你还记得小哥提到的汪家?” “难不成你还想插手?”王胖子用一种你怕不是疯了的眼神看着他:“我说天真,咱可不能自顾自的去调查那个什么汪家啊,这要是坏了小哥的事,那可就罪过了。” “总之,你先跟我回吴山居就是了。”很显然,吴邪并没有将他的话给听进去。 离开了新月饭店后张起灵没有打算回解家,而是想要独自一人回到东北本家。 “瞎。”张起灵冷声的唤了一下黑眼镜。 无需多言,黑眼镜就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是什么了。 他揽着君以倾的肩膀,道:“放心吧,倾倾这里有我呢。” “你这是打算自己去?”看出了他的打算,君以倾担忧的问。 “乖,等我回来。”张起灵轻笑的揉了揉她的头,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黑眼镜这才对怀里的人说:“媳妇,我们也回去吧?” “不回解家,回我们之前的家。”那里,还有她所放着的重要东西,得去拿来才行。 “好嘞。”黑眼镜面色一喜,兴奋的揽着她就走。 君以倾侧眼看去:“这么高兴?” “哪有,我这明明是兴奋。”黑眼镜笑得深意。 兴奋?怕是不怀好意吧? 也真就如君以倾想的那样,黑眼镜的确是不怀好意。 他们一回到属于二人的小窝中,黑眼镜就迫不及待的将君以倾给按在墙上一阵猛亲。 “你,你猴急什么?”被亲得面红耳赤的君以倾喘息着将他推开了几分。 “能不急嘛。”黑眼镜委屈极了,他说:“自从哑巴张一起来后,你都被他给霸占着,瞎瞎我独守空房这么多天,简直太可怜了。” “你...唔。”刚说出一个字的君以倾,又被黑眼镜给堵上了。 离开那红润的嘴唇,黑眼镜一吻而下,埋头在她的脖子处,留下一串灼热的痕迹。 “媳妇,我忍不住了。” “别,别在这里。”君以倾环住他的脖子,说出来的话显得娇喘又妩媚,使她变的更加迷人。 得到首肯,黑眼镜动作快速的将人抱回到了房间内,开始了他有贼心又有贼胆的举动。 这一天下来,等到解雨臣回到解家老宅后,才发现原本该在家的三人此刻却没了身影。 “小姐和他们两个呢?” “小姐和两位姑爷早上出门都还没有回来。”管家回道。 “两位姑爷?”解雨臣听到这称呼,一阵牙疼。 “可是我称呼错了?”管家一惊。 “是黑眼镜叫你这么唤的?”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人,也只有那个不着调的黑眼镜了。 “是,是张先生说的。”管家看着自家少爷的脸色,小声道。 小哥?那个张起灵?解雨臣一时错愕。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那样一个不爱说话的,冷冰冰的一个人是怎么说出这话的? 终极笔记27 在三日过去,张日山听了那天张起灵的话,来到了东北张家。 “你来了啊,进来吧,族长等候你多时了。”守门的张家族人在看到张日山的到来,没有多意外,倒是从语气上不难听出,对于他的迟来感到了不满。 张日山局促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没有想到,除了族长和他竟然还会有其他张家人的存在。 原来,那天说的和其他几个族人一起去守青铜门是真的,他一度以为是族长记忆混乱所说的话,不成想是真的还有张家人。 当他被带到会议厅后,入眼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几位青年,以及一位小时候见过的大长老。 “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见人来了,张起灵这才开口说。 张日山不敢开口说话,反倒是恭敬的站在一旁低着头听着。 “族长这是打算开始反击?”张海客眼中带着兴奋。 “汪家,该清理了。”说起汪家,张起灵眼中尽显冰冷。 “难不成族长是知道他们的聚集点了?”张瑞清抚摸着长须,不紧不慢地问。 “知道。”张起灵看向张海客说:“你安排人,在这半个月内将他们训练到我满意的结果。” “是。” “顺便挑出几个自愿前去守青铜门的人,和张日山一同另外训练。”张起灵看了眼张日山,对张海客道。 “这个族长就放心吧,张家人可不会逃避职责的,守青铜门的事,大家肯定都自愿的纷纷上报呢。”说着,张海客余光看向张日山,意有所指道:“享受着家族庇佑得长寿,那哪能只有享受的道理?” 听着他这么一说,张日山更是心虚的不敢抬头了。 却还是忍不住的反驳说:“我很年少时就被逐出本家了。” “哦~”张海跃听他这话,懒散道:“那你不还是被张家祖宗庇护着,没有老去,拥有长寿之命。难道,你还想否认不成?” “晚辈不敢。”张日山急忙说。 “是不敢,但是有那么想过,是吗?”张海跃眼神冷厉的直视着他。 张日山浑身一颤,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是有过这个念头。但那也是在他以为张家就只剩下他自己个族长了而已,不然,也不会有过那样的念头。 “接下去,族里的事情就交给大长老你来处理了。” “族长是还要出去?”张瑞清起身看他走出去的背影问。 “嗯。” “我看呐,族长这是要去见夫人了。”张海客笑道。 “夫人?你说的夫人是解家的那位?”张海青若有所思的说。 “大长老,你可不能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想要拆撒族长跟夫人啊~”那他们族长怕是要提刀杀人了,张海客一把拉住大长老,紧张道。 “你把老朽想成什么了?”张瑞清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张家都是什么现状了,难道老朽还会棒打鸳鸯不成?” “哎哟,还不是大长老你刚才的眼神让我多想了啊。”张海客摸了摸被打的手臂。 张家内的现在且不说,单说现在的张起灵。 他出了东北后就直奔北京,当他第二天到达解家的时候,根本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这个认知,使他很不爽。 “人呢?”张起灵冷冷的问解家的管家。 “小姐和二姑爷自你们离开,就没有回来了。”看着他那不悦的表情,管家不由得想到:难道大姑爷这是被抛弃了? 张起灵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解家。 这一次,他直接给君以倾打去了电话,也是这才知道,他们现在的所在处。 “哑巴张这是要来了?”光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的黑眼镜嘟囔着嘴,似乎是对才走没几天就回来的张起灵感到失望。 “赶紧起来,你还想这个样子见人家呢?”君以倾坐在电脑桌前,头也没抬的说。 “啧~人家不想起来啦。”我就是要哑巴张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黑眼镜坏心眼的暗想道。 君以倾从笔记本上抬头看去:“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媳妇,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人家的心都要被你说疼了。”黑眼镜抱着被子,一脸的无辜。 把他那装模作样的做作看在眼里,无奈,她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真的不起来?” “不要不要,就不要。”他就是要让哑巴张看看,他不在的这几天,自己是怎么和媳妇亲热的。 就在君以倾看不下的要拉他起来时,屋外的敲门声响了。 无奈之下,君以倾只好放任了黑眼镜,前去开门。 开门的那一刻,看到张起灵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还不高兴起来了?君以倾伸手将他给拉进屋内,关上门。 “可是在族内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这么不高兴的样子?” 可结果她的这话一出,张起灵眼里露出了委屈之色。 见此,君以倾心下一惊:这,这怎么还委屈上了? 这还得了:“怎么这是?谁欺负我们麒麟了?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去。” “你们。” “啊?”这话一出,君以倾一时感到茫然。 可当她看到张起灵的一身瞪着自己的身后,顿时涌起一股危险的信号。 君以倾转过头看去,就见光着上半身,穿着短裤的黑眼镜一脸笑嘻嘻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嗨~”黑眼镜朝着张起灵扬起手,嘻哈哈的打着招呼。 眼看张起灵的眼神变的危险,君以倾心一紧,急忙起身给了黑眼镜一个大嘴巴子:“嗨什么嗨?还不赶紧给我去把衣服给穿起来。” “好嘛,好嘛,我去就是了,别生气哈。”反正目的已达到,黑眼镜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走进了卧室内。 看到他进屋后,君以倾这刚松了口气,却在对上张起灵的眼神又被提了上来。 “你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听到他这失落伤心的话,君以倾心下一急。 她上前一把抱住张起灵:“你别胡思乱想,你知道的,我就算是不要任何人,也不会不要你的。” 走出来的黑眼镜听到这句话身形一顿,回抱着君以倾的张起灵对上黑眼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 可恶的哑巴张,故意报复的往他心上扎刀子呢。黑眼镜咬牙愤恨的不行。 终极笔记28 在张起灵那委屈巴巴的眼神下,君以倾可谓是毫无底线了。 简直就是他说什么,她就应下什么。 于是乎,她在张起灵的视线下,答应了许多无厘头的条件。 接下去的日子,他们三人的相处还算是和谐。 而张家的人在中间和张起灵以及黑眼镜一明一暗的安排下,很快就开始了对汪家的全面进攻。 只不过,在对付汪家时,一个人的出现倒是让他们二人倍感意外和惊讶。 “哑巴张,我这是在做梦呢,还是做梦呢?”黑眼镜不敢置信的拍打了一下身边的张起灵。 “真的。”张起灵的眼神落在此刻正杀人杀的厉害的小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孩模样吗。 在张起灵和黑眼镜这两个有了两世记忆的外挂人来说,铲除汪家,在他们的眼里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此刻又有了张景泽这个小家伙的加入,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欢快撒泼完的张景泽,身形一闪,直接进入了汪家地下室的最低层,来到了计算部门。 “好久不见,来自外来世界的你。” “你觉得,我是来干什么的?”张景泽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你不能杀我,你也杀不了我。” “呲~”张景泽被他的这话给逗笑了:“你就不过是一个幻化出来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人呢?” 说着,就将手中的匕首注入灵力朝着那边的椅子上射去。 “你...” 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消失在了张景泽的眼前。 “哼,不过是一个青眼狐狸而已,还想在小爷面前装。”他不屑的一哼,转而将视线看向还在运作中的一小部分青铜门:“既然已经不完整了,没那就消失好了。” 说话的顷刻间,那青铜碎块就这么被毁成了粉末。 解决掉了这些麻烦事,张景泽很是愉快的朝着张起灵那边而去。 在看到张起灵和黑眼镜的那一刻,张景泽是既高兴又心虚。 高兴与他又见到的他爸,心虚与,那黑眼镜和他妈妈的事情还是他无意间促成的。 “嘿~你这个小家伙,竟然还是这个样子。你这是长不高呢,还是长不高呢?”黑眼镜看着这样的张景泽调侃道。 “老家伙,你礼貌吗?”张景泽挤到他们二人的中间,摆着脸怼着他。 “小孩子懂不懂尊敬长辈了?如今你要叫我二爸爸。”黑眼镜不客气的揉着他的脑袋。 “我要不尊敬,那当初是谁给你送终的?至于二爸爸?不叫。”才不叫呢,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是怎么来的。 看着这许久未见的儿子,张起灵显得很高兴。 “长高了一点。”他摸着张景泽的头,轻声笑道。 “是吧,我也觉得长高了一点。”张景泽略显得意的抬着下巴。 “在那边玩的开心?”想到君以倾告诉他的异世界,张起灵眼底划过一丝微亮。 “也就那样吧,还行?”张景泽思考了一会儿,道:其实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玩久了,也就那样了。 “你来这边能待多久?” “应该不会很久,这边的天道,会排斥我。” 张起灵微微一顿,问:“要去见见你母亲吗?” 张景泽双眼一亮,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看着他那闪烁的眼眸,张起灵点了一下他的额间:“不要乱来。” “不会,不会。”他也就是想看看那个老父亲怎么样了,等到他回归天界的时候,回想起这一世会怎么样? “啊啊啊,太激动人心了。”幸灾乐祸过度的张景泽没有忍住的尖叫出声。 “你,没毛病吧?”黑眼镜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道。 “你才有毛病呢。”张景泽没好气一把挥开他的手。 被拍开手,黑眼镜也不恼。只是包容的笑笑,问向张起灵:“现在回去吗?” 看着那被赶尽杀绝的汪家人以及被摧毁的基地,张起灵收回视线:“走吧。” 张景泽走在他们二人之间,身后的硝烟倒是成了他们的一道风景。 而在解家早已等候多时的君以倾和解雨臣,在看到他们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只是,在视线触及到他们二人中间的小孩后都愣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君以倾,立马跑上前去挡住张景泽,打着哈哈道:“哎呀,这个小孩子真可爱,你和姐姐一起去花园里聊聊吧。姐姐和你一见如故呢。” 说着,就强势推着张景泽朝着花园那边走去。 而张起灵和黑眼镜脸色也是随之一变,他们很显然是忘记了那个小家伙和解雨臣的长相一般无二。 “哎呀,这一趟可累死黑爷我了。花爷,有没有准备好吃好喝的?快快端上来。”黑眼镜也是及时上前揽着解雨臣朝着餐桌那边走去,不让他有机会朝外面瞧。 张起灵见他能够忽悠住解雨臣,就退出了客厅前去找君以倾他们母子二人。 “你怎么过来的?身体有没有感到不适应?”君以倾担忧的将他身体检查了一番。 “我没事,只是不能在这边待的太久而已。”面对来自母亲的关心,张景泽还是很享受的。 “那就好。”他的话,给了君以倾一个定心丸。 “那你又怎么想着又来解家的?” 被问的张景泽一些心虚的不敢对视她的眼神。 看他那心虚样,君以倾深吸一口,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认真说:“乖儿子,你可别给你妈我找事出来做啊,不然你就是不孝子了。” “你先离开这里。”走来的张起灵对张景泽说道。 “啊?”张景泽无辜的抬头看向张起灵:“爸,我还是个孩子,你放心吗?” 张起灵看着他片刻时间,才说:“你现在,比你亲爸要大,放心。” “噗~”君以倾当时捂住偷笑:这话,还真没有毛病。 你真是我的好爸爸。张景泽瞬间无语。 “什么比亲爸还要大?你们仨这是躲在这里说什么呢?”这时,解雨臣的声音从他们身后。 君以倾心中一紧,转过身,将张景泽给挡在身后,面对解雨臣。 “哥,你怎么过来了。” 终极笔记29 “我很好奇呢,那个小孩是我不能见的吗?”解雨臣微笑的一步步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他不重要,不必好奇。”张起灵跨步上前走到他的跟前,一手按住他的肩膀。 “既然不重要,那就让我瞧瞧也没多大关系吧?”解雨臣看着那露出来的衣角,他总觉得,只要再仔细的看一遍这个小孩的脸,他一定能知道一些所不知道的事情。 也许是无缘所见,张景泽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一幕,倒是惊愣住了解雨臣。 “这是...” 君以倾转身看去,知道他这是要离开了。 “回到那边,别惹事,知道吗?”在他快要消失之际,君以倾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啦,妈。” 张景泽的话一说完,人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一直被拦着的解雨臣冷着脸,紧盯着君以倾:“那个小孩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叫你妈妈?” 君以倾身体一顿,她眼神闪烁的解释道:“哥,你就别问了。” 解雨臣拳头紧握:他从小养到大的小朋友,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自己隐瞒事情了? “哥,我们先回去吃点东西,有些事情之后再说。”君以倾上前拉着解雨臣的手,勉强的笑着说。 只是,当他们走进客厅,就看到被绑在沙发上的黑眼镜。 “这是,呵呵呵。”君以倾看他那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嘴角一抽:“其实,你没必要绑着他的。” 解雨臣情绪不是很好,看了眼散发上的黑眼镜就是冷冷一哼。 整个人都高冷的不理会他们三个,独自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 张起灵也没有管那被绑着的黑眼镜,自顾自的走到餐桌前吃了起来。 见此,君以倾只好上前给黑眼镜松绑,又将他嘴巴上的布条给解开。 “你可真出息,这都能被绑着。”君以倾嘲笑的将他给扶起,坐好。 “媳妇,你是不知道啊,花爷他可真是阴险的很,竟然趁我在吃东西的时候从后面偷袭,瞎瞎我呀,好伤心啊~”黑眼镜夸张的开始了假哭。 君以倾好笑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行了啊,演过头了。” 这时,“啪~”的一声清响,引来了他们三人的视线。 解雨臣坐靠在沙发上,双眼审视着他们。 问:“说吧,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肯让我知道的?尤其是那个小孩。” 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都默契的低下头不去看解雨臣。 见他们三人这副德行,解雨臣彻底被气到了。 他怒气涌现,红着眼指向大门:“你们都给我出去,在没有想好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时,都别给我回来。” 面对这怒气汹汹的解雨臣,他们三人默契的都朝着屋外走去。 临走前,张起灵还不忘拿上一瓶牛奶。 他们走后,解雨臣红着眼沉默了。 他们以为自己没有看到那个小孩的长相吗?那么明显的容貌,那么像自己的容貌。以及那么蹩脚的搪塞,和那小孩最后一句的妈,这无不告诉他,他们瞒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让自己知道,很有可能还是和自己有关的事。 站在大门外,君以倾不由一叹:“看来,他这是真的气急了。” “不急,喝。”张起灵将手中的牛奶递到她的面前。 见此,黑眼镜不由得一笑:“你这是被赶出来了,还不忘顺手拿个东西啊。你学坏了哟~哑巴张。” 张起灵很人性化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牵起她的另一只手:“我们回家。”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即使张起灵还没有把话说全,但,君以倾还是能理解出他那未说完的话。 “好,我们回家。” “哎哎~还有我呢,可别把我给忘记了呀~”看着远在的二位,黑眼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遗忘了。 他追上后,紧紧拉住君以倾拿着牛奶瓶的那只手:“媳妇,你可不能把瞎瞎给忘了啊。” “放心,忘不掉你的。”君以倾动了动被抓住的手:“不过,你这么抓着,我怎么喝东西呀?” 黑眼镜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牛奶瓶上,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乖,咱不喝这个,等到家了,我给你做好吃。” 说完,想也没想的就将她手中的牛奶给拿了过来,自己一口气给干了。 “你可真行。” 于是,在被解雨臣赶出家门的三人,一同前往了长白山下不远处的一家小山村中。 张起灵没有去见吴邪,也没有去见王胖子。 那时候,在吴邪要私下参与清理汪家事的时候,他就被吴二白给控制住关在了老宅中,就连王胖子也没有跳过享受吴邪一样的待遇。 而告密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起灵。 这一世,张起灵选择了远离吴邪与王胖子二人。就如黑眼镜说的那样,在吴邪他们老去的时候,他们依然还是他们。 与其在他们死后缅怀,那不如现在就开始疏远,即使是有遗憾。 而张起灵也确实是听从了黑眼镜的话,没有迟疑的去做了。 而,一直在等待着他们来一个解释的解雨臣。这一等,等了他整整70年,也没能等到他们前来一个解释。 终极笔记30完结 “这是吴邪寄过来的,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黑眼睛拿着信封,拆开:“我来给你念,你听着。” “小哥亲启,见字如面。嘿,还搞的挺文雅。” “我们相识多年,熟悉彼此。在过往的岁月中,与你一起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也我最幸运的事情。 从新月饭店分开的那一刻,我已有了预感,我们会就此别过。你的疏远,我能理解。因为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你依然年轻,而我却无力抵抗时间的流逝,变的老了。 我知道你已经习惯了离别,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在生命走到尽头的这一刻,还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请你记住我。 属于我们的故事终将迎来了结局,可我还是想能够奢望一次,只求再见你一面。 吴邪。” 念完后,黑眼镜难得的没有嘴瓢。 “见还是不见,你自己做决定吧。”他拍了拍陷入沉默中的张起灵,离开了屋内。 出了屋内,黑眼镜看着那不远处的长白山,失神的问:“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长命呢?” “世间万物变迁,有些人,他就是抵不过命运的安排。”君以倾忧心的抬头望着上口:“你说,这样的日子还能存在多久?” “我还以为你是来安慰我的,怎么你先感慨起来了?” “瞎瞎,刚刚得到消息,他死了。”君以倾说不上来是悲还是伤心,她只知道,此刻的心它在不安的跳动着。 ‘搭档,那个柏麟帝君,归位了。’系统语气带着紧张:‘你要不要将他们两个支开?’ ‘他会找来?’君以倾眼眸一暗:一如她所想的,会被秋后算账。 “在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黑眼镜担心的捧着她的脸蛋:“怎么好好的,脸色变的这么苍白?” “我没事,可能是没睡好。”君以倾努力的使自己笑的自然,而转移话题,道:“你和麒麟一起去看看吴邪吧,还有哥哥。” “你不去吗?” 君以倾摇头:“我,他怕不是不想见我的。” “怎么会呢。” 最终,在君以倾的坚持下,黑眼镜和张起灵离开了住处,前往杭州。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筒子,你说,他们会好好的吗?” ‘会的吧。’系统说的不确定。 这时候,天上响起了闷雷之声。 君以倾看着天上片刻,便沉默不语的离开了属于他们三人的家,朝着长白山而去。 只是,在她走到长白山的半山腰中时,那本不该出现的神出现了。 君以倾看着前面浑身散发着神威的男人,紧抿嘴唇。 “许久不见了,帝后。”柏麟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异界的神,来到此界,不怕有损身体吗?” “那有何妨,本座自是给了好处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出的好处时,一股不好预感开始不断的涌上心头。 “你想怎么样?”君以倾紧皱眉头,浑身警惕。 “你在紧张。”柏麟嘴角一勾,眼神意味深长的朝着下方看去:“他们要来了。” 君以倾心一惊:不行,他们不能有事。 ‘搭档,不能强行催动能力,会遭到反噬的。’ 可,为了张起灵和黑眼镜的安全,她又岂会在意这些。 清沅感受到了来自主人的担忧,它现身朝着下面而去。 ‘清沅,保护好他们。’ “吼~”已经化龙的清沅,清吼了一声回应。 看到那条龙,柏麟自然是看出了什么,但是他没有放在眼里。 “本座只是想给与他们小惩大诫而已,帝后何必如此紧张。” “柏麟帝君,你懂什么是爱吗?你不懂,你只会抢夺不属于你的。”君以倾手拿着剑,目光紧紧盯着他,说。 “爱?”柏麟觉得嘲讽:“什么是爱?本座大爱众生,你也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只是你的身份来历特殊,又和本座生下了孩子的独特存在。” “这也就说明了,你合该是本座的帝后。而那两个凡人,抢了本座的人,应当惩罚。” “我不会给你伤害他们的机会。”话语一落,君以倾拿着剑就朝着他挥去。 柏麟轻轻松松的躲过她的这一击,对于她的这小打小闹的身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你是打不过我的,放弃挣扎吧。等我解决了他们,就带着你回天界。” “是吗?”君以倾不明意味的扬起一抹微笑:“那你可要失望了。” 她在柏麟的目光下,将神剑插入雪地之中。刹那间,他们的脚下出现了一个不明的蓝光阵法,在他们的周围逐渐扩大。 “噗~”消耗了一滴心头血,君以倾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她用手擦去嘴上的血渍,笑了:“既然和你对抗不了,那就一起随我消失在这个世界吧。穿梭阵,起。” 阵法一起,清沅就带着张起灵和黑眼镜飞了过来。 “不要~” “媳妇!” 启动阵法之后,柏麟被这诡异的能量给束缚住了身体,无法挣脱。 而听到声音的君以倾,在看到他们温柔的笑了,对着他们轻声道:“对不起,忘了我吧。” 就在消失之间,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张起灵会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君以倾跳跃了进去,然后彻底消失在了黑眼镜和清沅的视线中。 “哑巴张,君以倾~” 黑眼镜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彼此分开了一小会儿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无力的跪了下去。 “呜~”被留下来的清沅,缩小了身体圈上了他的手腕,小小脑袋在他的手背上拱了拱。 “你是在安慰我吗?”黑眼镜苦笑:“他们还会回来的对吧?毕竟,你还在这里啊。”我也在这里啊,他们不会那么狠心,丢下我们不管的对吧? 【接下来,就是 柏麟 张起灵 君以倾 都重生到了天行九歌秦时明月中啦 没有记忆 都失去了记忆的。】 天行九歌1 【你们可还记得,张起灵所说,他的生命本该在千年之前就该结束了,我的也一样。于是,我设定了他重生在了千年前。】 【在阴阳家的追查下,嬴政知道了有那么一个族人,他们的生命悠长,容颜不变。他们姓张,但是行踪轨迹成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族地在哪,他们的族人是不是生存在普通人里面。】 【而君以倾强行拉着柏麟穿入另一个时空中,被反噬,导致被封锁记忆,成为了一个不会法术武功,只有一身医术傍身的弱女子。】 【被强行带去的柏麟也因此被迫轮回重生,开启了另一个的江湖人生。】 【张起灵在没有任何的措施下进入穿梭阵法,导致了他失去记忆,成为了千年前的张家族长。】 【知道情况后的张景泽想要去寻找,可根本就是无从查起,而他也被天道给困在那个世界不得出。】 此时的韩国一处郊区外的小竹屋内,正住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她不是别人,正是那没有了记忆,掉落在这个世界中五年的君以倾,此刻,她名为君倾。 她的神情说不上是淡漠,还是冷漠。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染尘世,游离世外的样子。 这一日,她照往常一样一到深夜,便独自一人来到离住处不远的湖边。 在月光的照耀下,湖面倒是显得明亮。 君倾脱下衣服放在岸边的石头上,一步步踏入水中。 她悠然的把玩着水,清洗着身上。那抬起的手,在月光的折射下,一滴滴滑落的水珠变得如水晶一般,呈现着那洁白的手臂像是会发光的玉手一样。 一直泡在水中另一边的卫庄因为一时看的失神忘了发出了动静,水的响声惊动了君倾。 “谁?” 听到闷哼声,君倾顺着声响看去,只见在离她不足一米的位置隐约看到一抹白色的头发,因为对方是在黑暗的位置上,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君倾震惊的才意识到,离她的不远处,还存在一个男人。 那一声闷哼,不难判断出对方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顿时,她害怕的慌促朝着岸上而去。 可,就在她要爬到岸上时,便被一股力道给重新拽回到了水中。 君倾害怕的浑身颤抖,尤其是在那背后传来的触感,以及耳边那急促的呼吸声。 “你,你别伤害我,求你放过我。” “放了你,可以。但是,在那之前...”男人一把将她给转过身压在一旁的石头上:“你要先乖乖的。” “什...唔..唔...放~”被这么凶狠的一吻,君倾瞬间眼泪从眼角滑落。 被一个陌生人给强行侵占,一股悲伤从她的心底散开。 无意识的低喃叫了一句:“麒麟。” 而男人在听到这一声低喃,动作却越发的狠,并没有怜惜对方是否能不能承受。 这一晚,它注定了不会平静。 在天色逐渐明亮的时刻,男人终于彻底解了体内的火媚毒。 他将人给提到岸上后,便自行穿上衣服,完全没有管那与自己度过一夜的人是否有没有东西遮掩。 穿戴好的男人拿起剑走到君倾的身边,居高临下。在没有任何犹豫之下,他手中的鲨齿剑就落在了她脖子处,就差那么一指就下去时,突然停顿了下来。 竟然,下不去手吗?保持着这个动作没动的他沉默了片刻,便收回了剑。 他不是别人,正是青年的卫庄。 这个女人,竟然能让自己下不去手杀了她,有趣。 想到此,他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君倾的身上,一裹,就将人给抱起,离开了此地。 原是想着,此人会出现在这,想来她的住处就在这附近,就打算前去。但是,中途他又改变了主意,而是将人直接带回了紫兰轩中。 在卫庄带着君倾这样衣衫不整的回来时,紫女可谓是十分的震惊。 “你这是?” “先弄套衣服过来,送我屋子里。”卫庄此刻没有解释,而是吩咐紫女先去找女子的衣服。 不过,这又岂会瞒得过紫女的眼睛?她会心一笑的点头:“好。” 将人带回自己屋内的卫庄,目光紧盯着床上那沉睡中的人儿。 没有内力,手心没有茧,说明不是一个习剑练武的人。 收回视线,卫庄坐到了窗户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衣服拿来了。”紫女拿着一套暖色系的衣服走了进来,将衣服放到床边的内侧,看着这熟睡中的人儿,忍不住惊叹道:“这可真是一位容貌出尘的女子。” 紫女转身看向卫庄:“你和她认识?” “不识。” 这下,紫女惊到了:“不识,那你这是把人家给...她可是自愿的?”像这样的时代,女子对贞洁那是相当看重的。 若是自愿的,那还好,若不是,结果可就难以预料了。 因为她的话,卫庄沉默了。 而他的沉默,恰恰说明了是第二种的可能。 就在她要开口询问事情的起因时,卫庄先一步开口了。 “昨晚不小心着了道,中了火媚毒。只不过她不凑巧的碰上了,我原本事后是打算将她给杀了,免得麻烦。” 按照他的性格,这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可是你还是将她给留下,还带了回来。为什么?我并不觉得你会出于心软。”紫女疑惑。 为什么?卫庄看着自己的手,又摸向自己的胸口。 “在杀她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了悲伤和不舍。”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紫女直呼惊奇和错愕。 “你先出去吧。”不想再多言的卫庄,开始赶人了。 紫女也识趣的不再逗留,只是在出去的时候又说了句:“九公子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他想请你教一教红莲公主的剑术。” “哼~他倒是会找人。”卫庄冷哼,既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紫女微微一笑,知道这事情还是有些余地,便关门离开了。 等到人走后,昏睡中的君倾却做起了恶梦,额头上开始不停的冒着冷汗,不断的说着胡话。 天行九歌2 君倾这一烧,就是两天。 而不想被动的给牵扯起情绪的卫庄,选择了入宫前去教红莲剑法,君倾则交给了紫女来照顾。 “姐姐,她还没有醒来吗?”弄玉端着水盆走进来,担忧的问。 “没有。”紫女坐在床边,擦着额间的冷汗。 她比较在意的,这女子不停呢喃着的字。麒麟,张起灵,她莫不是有喜欢的人或者已经成婚了? “这都烧两天了,这么下去,怕是脑子都要烧坏了?”再次看着床上的女子,弄玉还是被惊艳到了。 “不要,不要~”还在高烧中的君倾一阵惊叫,从梦中吓的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见人醒来,紫女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和放松:“能醒来就好,不然真怕你这样继续烧下去,出个好歹来。” 缓过神来的君倾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两个人,还有这陌生的地方:“你们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你叫我紫女就行,她叫弄玉,这里是紫兰轩。” “紫兰轩。”君倾低喃了声,随即问:“是你们带我回来的吗?” “并不是。”紫女摇头,见她要去坐起来,伸手将她扶起。看着她的脸色,问:“你可,还记得前那晚与你一起的男子?” “那晚一起的男子...”君倾顿时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将我带来的?” “先别激动,你这刚醒来,不宜情绪过于激动。”紫女安抚性的抚摸着她的头:“你可能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两天了。” 君倾错愕:“我昏睡了两天?” “是啊,所以我们得先好好把身体养好才行。” 就在紫女要起身去端那桌上的药时,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紫女姑娘,我可否拜托你一件事?”君倾苍白着脸,眼神尽几乎是恳求。 紫女一顿,道:“你说。” “还请帮我弄一碗避子汤来。” 紫女没想到她拉住自己会是这个要求。 “姑娘,并不是我不给你弄,而是你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喝那种伤身子的。” 君倾眼眸一暗,不自觉的松开了她的手。 “弄玉,你去弄点吃的过来。” “是。” 吩咐完后,紫女端着一碗药递到君倾的面前:“来,把药喝了。” 君倾沉默的接过碗,将里面的药给一口气喝了个光。 见她将药喝下,紫女温和的笑了:“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呢?” “君倾。” “是哪个字?” “倾城的倾。” “君倾,君子倾心,这个名字倒是很好符合君姑娘你呢。” 君倾抿唇,掩埋下眼底的复杂之色,看着紫女说:“我想回到自己的住处养身体,这两天,谢谢你的照顾。” “不行哦~”在她的这话一出,紫女直接反驳了她的话:“庄,可没说过要你离开呢。” “什么意思?”君倾经捏住被子,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 “因为没有我的准许,她们不敢放你离开。” 回答她不是身边的紫女,而是刚从宫里回来的卫庄。 他正手中拿着鲨齿一身疏离的走进屋内,将剑放到桌子上后,他的眼神就直接对上了君倾的视线。 紫女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看了一遍,就起身给了他们留出空间,还体贴的将门给带上。 “姐姐?”端着吃食过来的弄玉有些不解她为何出来还关上门。 “晚一点再送去吧,让他们好好聊聊一会儿。”紫女看了眼被自己关上的门,说。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后,君倾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卫庄走近她,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我原本是要杀了你的。” “我并不畏惧死亡,既然是要杀我,那现在就动手杀了我。” 卫庄一声闷哼,松开她下巴的手缓缓落在了脖子:“可我改变主意了,像你这么难得一见的美人,死了也是怪可惜的。” 君倾因为他的话,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她咬着牙,恨意充满了眼睛:“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一个没有武功的你,凭的是什么?”卫庄很是不屑。 只是,她那眼中的恨意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收回去。”他冷下眼,恶狠狠的捏住君倾的脖子:“将你那一股脑的恨给我收回去。” “做梦。”君倾无所畏惧的轻笑。 “不收回去,没关系,我会让你乖乖的不敢在表露出来。”卫庄邪肆的勾起嘴角,掐着她的脖子就吻了下去,迫使她无法动弹。 这一吻,直接导致了君倾红透了脸,就是呼吸都快要喘不上。 一吻结束,卫庄并没有远离,而是暧昧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只要你露出一丝恨意,我就吻你到窒息一次。” 这样的狠话,君倾彻底被整的妥协了。 见她老实下来了,卫庄这才放开了她,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 “你叫什么?” 君倾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低声道了句:“君倾。” 君倾二字一出,卫庄的眼神微动:这个名字好熟悉,是在哪里听过吗? “君倾,唯君似倾。与你,倒也符合。” 君倾深吸一口,将对紫女说过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 “我需要避子汤。” 卫庄一顿:“算起来,这是第三天了,现在才说起这个,你不觉得晚了?”随后似笑非笑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身为医者的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吧?” 君倾错愕:“你调查了我。” “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只有这五年的信息,往后的却是空白一片。” 面对他的探究,君倾显得平静。 “我只有这五年的记忆,以前的,并不记得。所以,你没必要来试探我,那没意义,我更想知道自己以前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把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给忘了。 “你既已经是我的人,而我又恰巧不想杀你,那你今后就听话老实的待在我身边。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失去自由的痛苦。” “我不认识你,我们并不相识。你这么做,跟抢夺的恶人又有什么分别?”君倾红着眼眶,怒视着他。 卫庄微笑的欣赏着她的愤怒,道:“我也并没有说,我就是个好人。” 最后又带着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口处:“毕竟,没有哪个好人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将人给要了,不是吗?” 他卫庄可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想要什么,直接上手就是,何故他言? 君倾敢怒不敢言。 天行九歌3 在那天和卫庄交谈过一次之后,他在白天的时候就会很少会出现在君倾的面前,除了晚上会准时回归。 只是,她如今在紫兰轩的住处还是在卫庄的屋内。并不是她不想独自一间,而是人家根本就没有给那个机会和允许。 这一天,君倾趁着紫女她们忙着事情,她偷溜出了紫兰轩。 一路上,她没有做停留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结果发现本该好好的竹屋如今已然成了废墟。 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为什么会这样?” 君倾跌撞的跑上前去,在那废墟中翻着什么东西。 而从一路暗中跟着来的卫庄站在远处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没有上前去打扰。 也不知是翻找了多久,即使那双纤纤玉手被划破出了血,也没有停止寻找着那对她来说很为重要的东西。 可,再怎么找,她始终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君倾崩溃的瘫坐在地上,失了神。 最终,在暗处看不下去的卫庄走了出来。 被阴影覆盖了光亮,君倾抬头看去。 看到来人,她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而是哽咽的质问:“你干的?” 卫庄避开了她的眼睛,将视线落在着一堆废墟中,冷漠道:“这里五年的存在应该将它毁去,往后的岁月里,你将为我而存在。” 君倾不语,她只是觉得很可笑,可笑极了。 卫庄没有理会她那笑在表达着什么,而是朝她伸出手,清冷的说道:“起来。” 见她没反应,又说道:“你要是在找那把通体黑色,刻着特殊图文的刀,那就站起来,随我回去。” 君倾猛地抬头:“你拿走了?” “还不起来吗?”卫庄答非所问。 犹豫了片刻,君倾忽视掉他的手,打算自己站起来。 “我的手是摆设吗?”察觉到她的举动,卫庄眼神冷了下去:“你敢忽视看看。” 正要起身的君倾身体一顿,看着眼前的手,她迟疑了一下,认命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手中。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触感,卫庄紧紧一握,将那纤细的手给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 君倾借力被他拉了起来,只是待她想要抽回手的时候,却被握得牢牢的。 “别动。”卫庄斜眼看去。 无奈,君倾也就只能这么被他牵着走回了紫兰轩。 就在他们走到二楼,一个身穿粉色华丽衣服的少女跑了过来。 “她是谁?你为什么要牵着她的手?” 君倾没想到对方的开口第一句会是在质问,甚至还充满了敌意。 “你是在质问我?”面对红莲的怒脸,卫庄没有表现出一点波动,仿佛就像是看不见的一样。 “我~”对上卫庄那淡漠的眼神,红莲下意识的在态度上弱了下去。 少女的心思,君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那完完全全就已经都写在了脸上。 迫切想要看到那把剑的君倾实在是没心思看他们两个磨叽,她动了动手,试图想要将手抽出。 卫庄见此,说了句:“回屋内等我。”就放开了一直握着的手。 君倾动了动手指,没有说话,直接越过红莲走开了。 “你还有事?” 红莲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卫庄,语气中略带不满:“那个女人是谁啊?” “这和你有关系吗?”卫庄不冷不淡地回了句。 红莲顿时气急,她指着卫庄说:“你,你不许背着我找别的女人。我都听哥哥说了,你是为了不让我嫁给姬无夜才入宫当官的。” 闻言,卫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他凑近红莲不远不近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总,总之我就是不许你找。”红莲被他的靠近看着,害羞的红着脸不敢与其对视。 卫庄没有再和她多言,直接用手中的鲨齿将她给推开,走了。 只留下一句:“我好像并没有说要娶你的意思。” 听此,红莲愣住了。 而在房间内等候已久的君倾见人迟迟没来,感觉到了不悦。 就在她要去找时,门一开,便看到了手中拿着两把剑的卫庄站在门口。 君倾身子一侧,让他走了进来。 当她的眼神落在放到桌子上的东西,双眼不禁一红。 “这是什么剑?”他试过这把剑,却使不出属于这把剑的威力,在他的手上,简直就是平平无奇。 “它不是剑。”君倾抚摸着它上面的花纹:“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它是刀,黑金古刀,它是一个象征。”只是,到底是一个什么象征?为什么就想不起来呢? “照你这么说,那这把刀的来历倒是值得让人探究了。”卫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手下的那把刀。 这刀的材质,是他前所未见的。 突然,他神色一惊。看着那原本就像是普通的刀,此刻却在君倾那不断抚摸下竟然发出了微弱的光。 而毫无知觉的君倾正在被这微光给带入了一个朦胧的虚影之中。 她呆愣失神的看着黑金古刀,嘴里低喃出:“人间,神明,麒麟,张起灵,张起灵,我的麒麟。” 见情况不对,卫庄上前一把将她的手给拿离了那把刀。 被惊回神的君倾茫然的看向卫庄:“怎么了?” “你对刚才的事情没有印象?”卫庄皱眉。 “刚才?”君倾细细回想,摇头:“我不只是一直在看着刀吗,期间还发生了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没有印象。”卫庄将目光看向那把刀:“刚才你说了什么当真没有一点印象?” “我说了什么?”君倾问。 “没什么,那不重要。” 卫庄并不打算说出来,没有缘由。在听到那个三个名字的时候,他竟然会下意识的产生警惕和不甘,这种陌生的情绪涌起,使得他对叫那三个名字的人来了好奇。 天行九歌4 “红莲?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前来寻找卫庄的韩非在看到自己的妹妹坐在软垫上,一脸的不开心,不禁好奇的询问。 “哼,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红莲撇过头,就是不去看韩非。 “我亲爱的妹妹啊,哥哥没有得罪你吧?”韩非苦笑道。 “虽然你没有得罪红莲殿下,可也确实是间接性得罪了哦~”走来的紫女说的意味不明。 “此话怎讲?”韩非一时错愕,一脸的不解。 “两个字。”紫女故作神秘的眨了一下眼。 “哦~”韩非会意,莫名觉得这可真是自讨苦吃,喜欢上卫庄那个冷冰冰的家伙。 “红莲啊~”韩非坐在她的身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感情的事情啊,讲究的那是两情相悦,单方面的那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听哥哥一句话,我们不喜欢那个冷冰冰,又没人情味的家伙了好不好?” 红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可是,已经迟了,我的心,都在他的身上了。” 韩非微愣,无奈扶额:“我说,卫庄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你是喜欢他的说的毒?还是喜欢他动不动就欺负人的性格?” “哥哥~”红莲眼神小心翼翼地看了下门外的男人,手下动作隐晦的扯了扯身边人的衣服。 “怎么了?” 还没有发现卫庄的韩非还不解红莲的举动。 见他还没有察觉到,红莲捂脸低头。 “好好的你低头做什么?”就在韩非还是不明所以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股杀气。 他僵硬着脖子,缓缓转过头看去。在看到卫庄那微眯的双眼,便暗道不好了。 “啊~”不过瞬间,一声惨叫彻响整个紫兰轩。 韩非顶着半边红肿的脸,两眼泪汪汪的看向紫女,想要寻求安慰。 奈何,紫女见他这个样子,很不给面子的笑了,根本就没有理会他那可怜兮兮的目光。 “哼。”在卫庄的眼里,韩非这就是纯属自找的。 “九公子还是说正事吧,再这么废话下去,可别又挨打了哟~”紫女掩面笑道。 “这事,还需要等子房前来。” “看来,你所要说的事情不简单了。”卫庄大致上猜测道。 “确实如此。”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他们这话刚说完,张良就到了。 “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说吧。” 张良坐到卫庄的对面,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以及猜测说了出来:“我刚来的时候,街道上有不少士兵在巡查,而且还是姬无夜的人。” “亦如子房所言,这次除了夜幕,就是连八玲珑也出动了。”韩非说。 “他们的目的看来是很明显了。”卫庄沉思道。 张良点头,说:“不错,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此刻正在紫兰轩内的尚公子了。” “这么说来,夜幕在明,那八玲珑一定是处于暗处了。”卫庄站起身,背身对紫女说:“你去将紫兰轩里的客人都劝离这里,将门关闭。” “好。”紫女应道。 “你去哪?”看卫庄要离开,还没反应过来的韩非问。 卫庄侧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白痴。” 韩非被他这粗话给一噎,颤抖着手指着那已经消失踪影的卫庄:“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找我茬的。” “他这是要去通知尚公子他们暗中提前离开呢,九公子这是没有想到吗?”张良含笑道。 韩非肿着半边脸,一本正经的对着张良的视线:“子房,你也跟着学坏了,开始调侃起本公子我来了。” “哪里,哪里,子房岂敢。”看着韩非的那张脸,张良忍住笑意,对着他拱手道。 “切。”韩非嘴一撇,起身:“好了,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是进宫赴约的时候了。红莲,跟我一起回去吧。” “哦~”在卫庄离开后,红莲就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 而卫庄在通知盖聂带着人暗中离开后,他就回到了房内叮嘱着君倾不要出这房间。 君倾看着他片刻,问:“很危险吗?” “危险,不想被波及,你就老实待着,别想趁乱逃跑。”卫庄说着关心的话,话中却又透着警告。 君倾不禁嘲笑:“你自己的事情都自顾不暇,竟然还有心管我逃不逃?”她走到卫庄的跟前,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对视着他的眼睛:“我是真的很好奇,我身上是有什么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给得出,我们也好别像现在这样纠缠不清。” 卫庄对她的话一呵,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人,我得到了。而你的心,没有。” 君倾轻笑,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那,你可真就强求了,因为不可能。” “强求也强求过了,也不差多一回。”卫庄看了眼窗外逐渐暗下去的天色:“你且好生待着,我不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是听到你逃跑的消息。” 而当卫庄出了紫兰轩,正要去暗中护着尚公子出了韩国。结果,刚出了紫兰轩,暮夜的墨鸦出现了。 “我可是等了你许久了。”站在屋顶上墨鸦手一动,数道身影从黑暗中出现,快速的朝着卫庄攻击而去。 只是这些,在卫庄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够看的。 所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他们这些小喽啰彻底给解决了。 他跳跃至屋顶上,就有几道充斥着杀气的白色羽毛迎面袭来,而墨鸦只是站在一边并没有动。 卫庄身形灵活躲过这几道袭击时,一道蓝白色身影快速的朝着他攻击而来。 见此,卫庄倒是来了兴致。 这时,墨鸦开口解释道:“他是我在的组织里的白凤,在速度上完全可以跟得上我,想必会很合你的胃口才对。” “合不合我胃口,我不知道。但是...”一边打着,一边附和着墨鸦的卫庄勾起一抹好看笑意:“我会让你们的结局合我的意。” 这话一说完,白凤就被卫庄掐住了脖子,狠狠的朝着地面上砸去。 天行九歌5 这一夜,对于卫庄他们来说,这是不平凡又是一个刺激的夜晚。 而此刻的紫兰轩,也并没有那么安全。 在紫兰轩内,只留下了张良和紫女,以及一直待在房间内未出的君倾。 就在张良拿出一面镜子的时候,卫庄出现了。 原是本意打掉张良手中镜子的卫庄,却是还晚了。 仅仅是一面镜子,此刻中却成了唤醒那沉睡中的恶魔。 看着露出真面目的人,卫庄的面色变得沉重:“越王八剑,黑白玄剪,你才是真正的执行者。” “你很强,我很中意你。”玄剪将剑指向卫庄:“你手中的剑,是一把好剑。只可惜饮血太少了,还构不成一把凶剑。” “虽然,你我无冤无仇,但是却阻止不了我想要与你一战的心。” “那就让我来试试,你黑白玄剪的真正实力。”卫庄握着已经开始颤抖的鲨齿,迎面而上。 而,从内部传来巨大响声,以及黑金古刀不断散发出来的警示光芒,君倾还是决定将刀放回刀鞘内,绑在背后走出了房门。 她朝着动静最响的方向走去,便看到了那一地的狼藉,以及正在和人打斗中的卫庄。 “在这里看着,不怕被波及到吗?”君倾走到紫女的身边,道。 “君姑娘怎么出来了?” “听到动静就找过来了。”看着那一招一式快速的在视线中来回闪现:“照这样的打法,我还真怕自己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埋在这里了。” “说的也是,今晚,我这紫兰轩怕是要不保了。”紫女心疼的无奈。 “不知这位是?”对于君倾的出现,张良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他一直以为,这整个紫兰轩中的人都已经被遣散出去了的。 “她叫君倾,君姑娘,是庄的人。”紫女对他解释道。 “在下张良,字子房,见过君姑娘了。” “你好。”君倾淡然的对他点了下头。 就在这时,在黑白玄剪的周围出现了火焰,焰灵姬就跟着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她站在卫庄的身边道:“对于你们这种不含任何恩怨的对决,我还挺喜欢的。” “带他们走。”卫庄冷冷道。 “独自面对危险,我看好你哦~”焰灵姬一笑。 可,结果不是他们想走就走的。 “他们哪都去不了,只要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是不会让他有机会从我的手中逃走。” 在他们还没有准备离开时,一道深沉又危险的声音传来。 “你的东西?”焰灵姬表情十分的不悦。 这一下子,变成了二对二。 当白亦非的目光接触到君倾的视线时,他像是看到了新的猎物一样,双眼兴奋。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呢。” 被这样的眼神给盯着,君倾只觉得有被冒犯到。 卫庄更是感到了不悦,他浑身充满着杀气,挡住了白亦非的视线,对身后的张良道:“子房,带着她离开。” “好。” 而,君倾这才发现,原本站在他们之间的紫女,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想走?这可不行哦~”说着,白亦非控制着冰,朝着君倾这边袭来。 “小心。”张良一惊,动作快速的将君倾给拉到了一边。 而卫庄也是狠厉的一剑将那些冰给挥斩尽碎,阴狠的盯着白亦非:“将视线盯着我的女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够了?” 被张良护在身后的君倾身体一僵,敛下复杂的眼神。 “你的女人?”白亦非抽出佩剑:“那,就先将你给斩杀了,我再好好的品尝一番绝世美人的滋味。想必,那一定是美味极了。” “你那就试试看。”卫庄握着鲨齿的手一紧,提剑就要朝着白亦非打去,中途却被玄剪给拦了下来。 “不要搞错了,你的对手可是我。” 被截胡的白亦非并没有生气,反而他还觉得这更是难得的一个机会。 “你是不是将我给忘了?”就在白亦非朝着君倾那边走去时,焰灵姬出现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看着焰灵姬,白亦非根本就没有将人看在眼里。 “君姑娘,且跟我来。”见到人都被拦着,张良就想趁着在将人给带出此刻被大火包围的紫兰轩。 刚要说好的君倾一顿,低头一看,她的双脚已然被冰给冻住了。 “这...”张良心下一惊,在他想要动弹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也被困住了。 被甩到一边的焰灵姬也是咬牙切齿的不甘,她催动着手中火焰,朝着白亦非远程攻击去。 只是,这在白亦非的眼里是根本就不够看的。只见他手中的剑一挥,便将那火焰给回击了过去。 很快,白亦非就来到了君倾的跟前。 “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余光见到这一场景的卫庄,下手的招式变的更加快,狠,极力想要快速的摆脱玄剪。 而,就在白亦非伸手要触碰到君倾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惊变发生了。 只见君倾背上的黑金古刀自动出窍飞起,挡在了白亦非的面前,整个刀身都散发着金色光辉。 看着黑金古刀的刀身花纹金色流动,君倾不自觉得道了声:“麒麟。” 也应着这一声麒麟,黑金古刀瞬间给出了回应。 它凌空旋转,那金光顿时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待光芒消失之后,一头脚踏祥云的黑色麒麟出现在君倾的上方,对着白亦非就是一声怒吼。 麒麟一怒,天地变色。 整个原本就处于火中的紫兰轩,在麒麟的这一声怒吼下,整栋楼瞬间坍塌。 麒麟第一时间就是将君倾给驮到背上,在将一旁的张良咬住衣服,飞跃而起。 被咬在嘴里的张良,可谓是狼狈至极,衣服,头发凌乱的很。 在落地的那一刻,麒麟松开了张良,站在一边藐视着另一端的敌人。 高贵的麒麟并没有将君倾给放下来,反而是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守护着她。 逃出火海的卫庄,飞快的来到了他们的这边。 在看到这一头黑色麒麟,那眼底的震撼到了此刻都无法消散。 ’ 天行九歌6 在他们几人都逃离后,紫兰轩彻底成为了废墟,被大火侵蚀。 对于即将到手的美人跑了,这对白亦非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而这,正恰好是他所不能忍的。 可,当他正要紧追不舍时,一个让他意想不到,却没有感到惊讶的男人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玄剪则是站在屋顶上,没有要上前靠近的意思。 其实不是他不想靠近,而是不敢。因为此刻卫庄正处于那头危险系数达到顶峰的麒麟身边,纵使他自认武力高超,也不敢轻易上前。 “你要上去和他打?”瞧见他那眼底蠢蠢欲试,君倾冷淡道。 “难得遇到个合心意的,错过了,那就可惜了。”说着,卫庄就提着剑朝着玄剪而去。 在卫庄奔向玄剪那一刻,张良提出说是要带着君倾前去找韩非。 可君倾拒绝了他的要求:“你去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事。” 张良想了想,也正如她所说的,有这样的巨型的生物护着,确实不会有事。 “那,子房就先行离开了。” “张良先生多加小心。” “我会的。” 张良走后,君倾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了卫庄那边。 只见,那拿着双剑的玄剪周围的气息变的更加莫测起来。 卫庄见到他这突变的情况,双眼微微一眯:难道这才是他真正实力。 “我的杀招,现在才开始。你,做好准备了吗?”玄剪动作很快,他的双剑直接朝着卫庄正面砍去。 卫庄的动作也不含糊,他只用一把鲨齿剑,挡住了朝自己攻击过来的两把剑。 可,在实力上,卫庄还是低了玄剪。 君倾在远处看着卫庄手中的鲨齿剑被打飞,腹部也被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来。 玄剪没有给卫庄反应的机会,第二击,直接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过瞬间的功夫,卫庄就掉落进三层高的楼底下,摔在了焰灵姬的面前,不得动弹。 君倾见此,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她,是不是也算是报仇了? 可,最终,她还是骑着麒麟过去了。 就在玄剪给他最后一击时,君倾从麒麟的背上跳了下来。 “慢着。” 玄剪手上举起的剑一顿,看向来人。 是她。在目光接触到她身后的黑色麒麟,玄剪收起了双剑。 “你想救他?” 对上卫庄看过来的视线,君倾一步步的朝他走去,说:“他,可以死。但必须是死在我的手上才行,他的命,必须有我来终结。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行。” “你这话,那可就有意思了。”也因着这话,玄剪选择了离开:“那他的命,我就破例一次,交给你来抉择了。” 君倾走到卫庄的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这样的狼狈的样子。此刻,她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对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卫庄勾起嘴角,说着狠话:“如果想杀,那就拿起地上的鲨齿,在我的心上狠狠捅进来。” 而此刻,盖聂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不远处。手中拿着剑看着这边,似乎只要他们这边什么动静就会冲过来。 “你当真这么想?”君倾蹲下,淡漠的问。 “难道你不想杀了我解恨?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下手正是时机。”卫庄表现出一点的害怕,似乎对于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没有多大关系一般。 君倾敛下眼眸,片刻间,她伸出手朝着黑色麒麟那边轻声一唤:“麒麟。” 黑色麒麟会意的跺了跺脚,身形一动,它再度变 回了黑金古刀的模样,回到了她的手中。 在卫庄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君倾手中的黑金古刀举起来。 一直紧盯着这边的盖聂心中一紧,几乎是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君倾拿着黑金古刀的那只手。 君倾抬眼看去。 “姑娘,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但我不会让你在我的眼下杀了他。”盖聂紧紧捏住她的手腕,说道。 听着他这话,君倾将目光看向卫庄。 “师哥,放开她。”卫庄看着她,对盖聂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小庄。”盖聂见他一直看着对不曾移开视线,紧捏住君倾手腕的手不自觉得松了开来。 卫庄一声轻笑:“你可以动手了,死在你的手上,倒也死得其所了。”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盖聂看向君倾,眼里透露着明显的恳求。 他希望对方能够放过卫庄。 君倾直接无视了他,拿起黑金古刀就在盖聂的视线下一刀割开自己的手腕。 那带着普通人不可见的神力顺着鲜血流涌而出,随着鲜血流落,一股若有若无香气瞬间蔓延了开来。 君倾将自己的手腕直接放到了卫庄的嘴上。 原本还闭着眼睛卫庄,被嘴里的血腥味给惊的猛然睁开眼睛。 “别说话,喝了。”看到他那眼底的错愕,君倾只是淡淡地命令着他。 在那鲜血下口的那一瞬间,卫庄几感受到了体内浑身沸腾,甚至他那身上的伤还能肉眼可见的在修复。 见此一幕,盖聂难掩震惊之色。 而被这香甜的味道所吸引而来的白亦非,双眼充满了炽热。 “和我猜想的一样,你果然很美味。这鲜血,闻着都让人这么的陶醉。” “我来对付他。”见他来者不善,盖聂主动站起身迎面对上白亦非。 君倾与他们的打斗声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双眼就这么和卫庄对视着出神。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在自身的血被越吸越多,她的脸色苍白下去,身体没有忍住的摇晃。 君倾虚弱的开口,道:“你是想要把我吸干吗?” 回过神来的卫庄这才惊觉到方才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似的,脑子里不断叫嚣着想要更多。 停止了吸血,感受着浑身通畅轻盈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尤其是身体内那充盈的力量。 收回手的君倾从怀里拿出丝帕,对着他说:“包扎。” 卫庄立马坐起身拿过丝帕,动作轻柔的为她包扎了起来。 这时,他的余光再接触到白亦非看过来的视线,就再也没有压制住心中的杀意。 收回视线,卫庄看着君倾那苍白的脸蛋,和那虚弱的呼吸声。他一把将人抱在怀中,站起。 对着盖聂叫道:“师哥。” 盖聂避开正面攻击而来的冰刃,一跃落在卫庄的身边。 “他,我来解决。”说着,卫庄反手将君倾放入盖聂的怀中:“你先带她出去交给紫女,替我护好她。” 盖聂抱住怀中的人,点头:“你小心。” 卫庄拾起地上的鲨齿,对上白亦非:“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呵呵呵~”白亦非邪魅的笑了笑:“什么眼神?是看着你那美人的眼神吗?” 卫庄冷笑,没有再与他过多的废话,拿着鲨齿就迎了上去。 天行九歌7 可是,在抱着君倾离开了那危险地区后,隐藏在小道中的盖聂被难住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能带着怀里的人前去寻找紫女。只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能出现在此刻正和韩非等人在一起面对姬无夜的面前。 “你还是将我放下来吧,我一个人也可以。”君倾虚弱的靠在他的胸前说。 “不行。”盖聂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她的话:“你现在这么虚弱,我怎么能将你一个人放在这里?再则,我答应了小庄,保护好你的。” 君倾沉默片刻,没有禁住脑子带来的困顿,双眼一眯。 没得到回应,盖聂不禁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抱着君倾前往了之前卫庄所说的地方。 来到一处宅院里,盖聂将人放到床上后,便守在了一旁,等候着卫庄前来。 只是,他还没有等到想要等的人,却等到了韩非和紫女。 “盖先生?”推门而入的韩非,在看到已经出鞘的剑和剑的主人,面上一惊。 “失礼了。”见识韩非,盖聂将剑给收回。 “怎么是你?卫庄兄呢?”没有看到卫庄,韩非倒是先问了起来。 “他...” 在盖聂还没有将话给说完,紫女先打断了他。 “既然你能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了庄,他没事。那么,你的出现,也就说明了他是将君姑娘托付你护送过来了。” “紫女姑娘所言不错。” 紫女走进里面,掀开帘子:“脸色这么苍白,她可是受伤了?” 就在她伸手准备掀开被子为君倾检查身子时,被盖聂给制止住了。 “她现在并无大碍,紫女姑娘还是等小庄回来,让他亲自来检查吧。”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了这姑娘的特殊之处,尤其是和师弟关系复杂的人。 对上盖聂的视线,紫女竟然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了警告,于是轻笑着收回手。 凑过来的韩非,在看到君倾的那一刻,不禁感叹:“不是,这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么一位漂亮姑娘了?这容貌,当真是绝色倾城啊。” “离远一点。”紫女微笑着将他给拉离开来。 “我就看那么一下下而已,有必要这么小气嘛。”被拉开的韩非做出一脸夸张的模样来。 “九公子。”盖聂一本正经的看向韩非叫道。 “盖先生请说。”嬉闹的韩非恢复了正常态度。 “在下已经履行承诺,接下来,就该是九公子兑现承诺了。”说完,盖聂看了一眼床上的君倾,对紫女说:“她就有劳紫女姑娘照顾了,想必小庄也快来了。告辞。”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韩非想起了嬴政对他的邀请。 良久,他问向紫女:“要跟我去走走吗?” 紫女双手一摊:“恐怕不行哦~” “也是,有这美人睡着,确实是走不开。”韩非目光盯着君倾,没忍住的问:“她到底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呢,她是庄带回来的人。”紫女微笑:“又或者说,她是庄的女人。” “啊?”韩非顿时面露惊讶之色:“像他那样的人还能找到女人?” “瞧九公子说的~”紫女笑呵呵的乐了:“红莲公主不就是很喜欢的紧吗?” 这话一出,韩非立即苦哈哈着脸:“你不提,我都要忘记了。” 他无奈的捂脸:“你是不知道,红莲她,无事就自己一个在宫殿里画画,还画的全是卫庄兄。她这是完全一颗心都在陷进去了,根本就说不通。” “你说说,卫庄他有什么好的?他有我好看吗?有我脾气好吗?再不济,那盖先生也比他好吧?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女孩子怎么会喜欢他那种冷冰冰的男人。” “咳哼~”紫女假咳了几声,不着痕迹的对他使着眼神提醒。 会意的韩非,脸色一变。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很自然的装做没有发现卫庄的到来一样。 道:“虽然吧,他脾气不好是不好点,可人却是很靠谱的,很有安全感呢。” “你倒是改口改的挺快啊。”卫庄拿着鲨齿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韩非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联想到上次被打的画面,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卫,卫庄兄,咱们有话好好说哈,这,不能再动粗了。” “哼~”谁知,卫庄只是冷冷的从他身边走过,根本就没打算理会他。 见此,韩非不禁松了口气,急忙对紫女说:“既然卫庄兄回来了,那紫女姑娘可愿同我前去走走?” 紫女想了想,也便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在他们离开之后,卫庄这才放下手中的鲨齿,做到床边,静静地看着没有醒来的君倾。 他很疑惑,为什么当时那么好的机会,不一剑杀了自己,反而还暴露了她那特殊的血,来救他。 他也没有自以为是到,对方是喜欢上了一个只会对她强取的男人。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惜暴露在我的面前呢?” 他看着君倾良久,这才动手将她那只受伤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动作轻柔的为其擦拭了一遍,又为她细心的抹上药,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像是生怕会弄疼了她一般。 这一个晚上,紫女和韩非待在了一处并没有回来打扰。 卫庄也在床边打坐,守了君倾一整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君倾在卫庄的眼皮子底下醒了过来。 “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见她醒来,卫庄先是询问,而后是将她扶起坐靠着。 君倾摇头,没有开口。 “要吃点东西吗?” 对着突然有些变化的卫庄,君倾一时感到讶异。 迟疑的看着他:“你...” 知道她这是对自己的态度感到惊讶,卫庄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将心底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昨晚,你为什么最后会选择以那种方式救我?我以为,你会恨不得一剑将我杀了的。” 面对他的疑问,君倾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侧头将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那把黑金古刀上。 天行九歌8 一时间没有得到答案的卫庄,也没有急着想要立马得到结果。他反而还很有耐心的等待着,这也是他唯一,一次有耐心的等着一个结果。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就在卫庄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君倾开口了。 “我想要你帮我找一个人,这是我救你的条件。” “找人?”卫庄看着她,片刻,他说:“你就不怕我拒绝你的条件,让你白费功夫?毕竟,现在的主动权它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上。” 就如他所说的,但是,这也是自己所走的一步险棋。 她对卫庄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不否认自己这是走了一步险棋。但是,你卫庄应该不屑于不认账吧?尤其是对自己有恩的人。” 卫庄与她对视了许久,这才不冷不淡的应下了她的这个条件。 “说吧,找谁?” “起灵,张起灵。” 君倾话一出,卫庄的眼神就变了。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君倾茫然,她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找到他才可以。” 就好像只要找他,我的记忆就会慢慢的恢复一样。但是,这种猜测,她并没说出来。 卫庄没有再问,而是给她倒了杯水。 “先喝点水吧。” 君倾从他的手中接过,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最近不会太平,我送你去个地方,可好?” 君倾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看去。 “你是打算要送我去哪?” “鬼谷。” 君倾一听,眼底浮现出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微光。 “是我一人在哪里生活?” 卫庄一顿,道:“我会尽快办完事情之后,前去找你。”末了,他又说:“只要你不会想着逃离那里,我会遵守你们之间的约定,替你寻找张起灵。” “好。”君倾想也没想的答应了下来。 得到她的回复,卫庄原本还不算舒坦的心情,在这一刻,得到了愉悦。 他也没有打算让君倾待在这里养伤,而是很快的出门牵回一匹马。 他走进屋内,将还在床上的君倾一把给抱了起来,朝外走去。 将人放到马背上后,卫庄也跟着一跃而上坐到了她的身后,双手将其圈在怀里。 “驾~” 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卫庄,就这样将人给带出了韩国。 靠在他胸前的君倾,此时想了很多。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了你们的计划更加难了?” “你很聪明,但也不全是你的原因。我想带你回鬼谷,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自己的猜测得到肯定,君倾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也是一头白发,却身着红衣的男人。 “是那个男人,他盯上了我。” “不错。所以,你现在待在韩国内会很危险,我如今无法时刻都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卫庄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样的局面,她当时倒是没有想到会如此。 鬼谷地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他们花费两天的时间,抵达到了目的地。 “环境倒是不错。”君倾看着四面环山,山水流动的声音,只觉得很适合她待。 “你且等着。”卫庄走向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开始整理。 “其实,我可以自己收拾的。”君倾站在门口,看着正在收拾被褥的卫庄,说。 “你觉得,你现在的手能做什么?” 看他如此贤惠的模样,君倾难得放下了以往对他的成见和恨,开玩笑的说:“难道你还能待到我的手好全了为止再走?” 哪知,卫庄还真的停下动作,开始思考起了她的话。 君倾一看,见他还真听进去了,立马上前将他给推出房外:“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了,快去晒你的被褥去。” 抱着被褥被推出来的卫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她没有带着那戒备的厌恨,对自己的肢体接触。 因着手腕上的伤,君倾也只能在这周围逛了逛,熟悉了一番。 最后,当她看到厨房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惊讶:“这是有人在这里待过?”看着桌上的米面的主食,她就想到了另一个鬼谷弟子,盖聂。 可是,这想想,在时间上又不对。 “在看什么?”晒好被褥的卫庄,找了过来。 “这些...”君倾指着桌子上的食物。 卫庄瞄了眼桌上的食物,没有觉得一点意外。 “这是我提前一天让人准备好的粮食,往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送东西过来。”说着,他就挽起袖子,亲自动手做起了食物:“其他的事情你无需担心,只要顾好你自己就行。” “你,什么时候走?”君倾目光复杂。 正在和面的卫庄一顿,沉默片刻才说:“晚上就走。” 君倾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这一刻,他们二人都保持着没有说话。 一个沉默的继续手上的事,一个安静的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 恍惚间,他那冷峻的脸庞和她那梦中所见到的小孩相似极了。 这一认知,她敛下眼眸,走出厨房。 君倾走到一处台阶坐下,仰头望着天空,眼里尽是茫然。 茫然间,她仿佛在天空上看见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那是充满了孤寂又缥缈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只要想看清你的脸,我的心,就会疼痛不已?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唤你了几声,也不见你回应。”前来叫人的卫庄轻弹了下她的额头,道。 君倾一个回神,这才看到跟前的男人。 “这是做好了?” “嗯,去吃吧。” 君倾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面条,眼神欲言又止的看着卫庄。 “想说什么就说吧,在我这,你没什么不能说的。”卫庄放下筷子,看着她的眼睛道。 “你,做过梦吗?一个在梦里见到的东西,在现实中,他就会出现。”君倾用筷子搓着碗里的鸡蛋,问。 “并没有。”那种可笑的梦,他只会让其消失。 “你想说什么?”卫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想要知道她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君倾愣了许久,最后摇头,不再言语。 “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先吃点吧,等下我就要离开了。”卫庄将自己碗里的鸡蛋夹入她的碗里,道。 “不是晚上走吗?” 卫庄一顿,说:“不想引起你的不快。”对于她的存在,他还是换了一种相处方式去尊重她,一改往日的强势。 一顿午饭下来,卫庄先是将碗筷清洗了干净,再将被褥重新铺正好。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着她。 在卫庄跃上马的那一刻,君倾背对着他说:“那晚,我梦到了一个和你极为相似的孩子了。” 没有理解过来这话的卫庄,只是轻笑了声:“别想太多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生照顾自己。” 天行九歌9 看着他离去,君倾也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其实,他知不知道,会不会知道,都没有多大关系。 想起那个梦里的孩子,君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迟疑着要不要给自己把脉的事情上犹豫了。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她一直都知道,找上门来的不是有缘便是有怨。 就好比她和卫庄之间,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之间的相遇是缘分,知道真相的当事人却明白,这只是一场强制与被强制的关系。 在看清楚卫庄的那一刻,发自灵魂上的抵触,和那迟疑纠结。这样的两种情绪拉扯,她整个人都矛盾了。 没有领会她话里意思的卫庄,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韩国。 夜晚,睡梦中的君倾又再次的梦到了那个孩子。只是这一次,她能够听到对方的说话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与他如此相似?” “我是您在千年之后的孩子哦~”解景玉笑盈盈的看着已经失去记忆的母亲:“只是,我没能像弟弟一样得以长生,但我还是有了得以重生机会,母亲,儿子来找你了。” 君倾对他的这番话感到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她甚至还怀疑这是不是在欺骗自己。 可是,在质疑的那一刻产生时,她又感到了愧疚,以及那莫名的亲切感。 “母亲,我好想你,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啦。在那之前,你好好保护自己,吃好喝好,别亏待了哟~”解景玉朝她调皮的眨了一下眼,身影就开始变的暗淡了下去。 “等等,你叫什么?”见他快要消失了,君倾急忙的喊了一声。 “景玉,解景玉。”在解景玉说完,他就彻底的消失了。 这下子,君倾直接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解景玉,解,他姓解。”为什么,她会对着这个姓氏感到如此的熟悉? 君倾摇晃了一下头,起身。 推门而出,她才惊觉,这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的热度照射下,她便知自己这是睡过头了。 当她前往后山走去,却意外的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只受伤的白色狐狸。 察觉到有人过来,狐狸警惕的抬起头看去,顿时对着君倾发出警告的声音。 见它有些凶狠的模样,君倾没有上前,而是停在了原地。 她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对着它伸出手:“不要怕,我没有恶意。” 许是感应到她的身上带来的亲和力,没有对它产生恶意,也就放下了警惕,开始一瘸一拐的朝着她走去。 走到君倾的跟前,它低声嗷呜的叫了几声。 君倾将它给抱进怀里,替它检查了一番受伤的脚。看着那山口,那是被什么锋利的牙齿给咬的。 “别怕,我带你回去包扎一下伤口,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她安慰着怀里的小东西,道。 原本打算看一下这后山的君倾,此刻也只能带着受伤的狐狸原路返回。 在君倾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白色狐狸还算老实,没有乱动,安安静静的趴在她的腿上。 处理完了它的伤口,君倾这才将它放在木板上,温柔的摸着它的小脑袋:“你先在这待会儿,我去给你拿点果子吃。” 白色狐狸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动了动被包扎好的后腿,起身一个跳跃,离开了。 等到君倾拿着微红的甜果子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原本被安放的位置上已经没了狐狸的的踪影。 “这是,走了啊。”君倾有些失落的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将手中的果子给放到了一旁。 没过多久,原本还以为不告别的白色狐狸又出现了。只见,它的嘴里叼着一颗黑色的珠子。 看着它坐在自己的跟前,小脑袋一歪,伸出一只前爪子拍了拍她的手。 君倾会意的摊开一只手来,就见它将那珠子放入了自己的手中。 “这是,给我的?” 通人性的狐狸点了点头,尾巴一晃,以似来表达着它此刻的心情。 “谢谢你。”君倾摸着它的脑袋道了声谢,然后又说:“不过,我想这东西一定你是冒着危险得到的吧?你脚上的伤也是因为这个小珠子引起的。” 白狐狸吱了一声。 “那我更不能要啦,我将它打个洞用绳子串穿起来,给你戴上好不好?” 白狐狸虽然有些不解她为什么不要,但还很开心的在她身边蹭了蹭。 君倾见它这么通灵性,不由得问了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生活呀?” 白狐狸抬头看着她良久,最后在她的目光下点下了头。 见此,君倾笑了。 其实,她对这只狐狸挺喜爱的,看着它这通体雪白的毛发,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嗯...”君倾想了想:“就叫白羽如何?” “吱~” “你也很喜欢,对吗?” 白狐狸,此刻名叫白羽的它,摇着尾巴,低低发声回应。 “呵呵呵...”君倾欢快的一把将它抱起:“白羽,白羽。” 白羽也是一声声的回应着她。 就这样,原本还是孤身一人的君倾,此时多了一个白羽的相伴。 而回到韩国后的卫庄,没过多久,便亲自目送了韩非前去秦国的马车。 不知是他太过杞人忧天了,还是真如他的预感那样。这一去,将会成为他们的永别。 “你不放心?”紫女站在他的身边问。 “我只是怕他没有那个命能够活着回到韩国。”看着远去的身影,卫庄说着无情的话。 “能让你有这种的想法,看来此行,并不简单啊。”看来,九公子这次前往秦国,是危险重重了。 “走吧。” “你不去看看那位红莲公主吗?毕竟,她是九公子临走时托付你多加照看的。” 卫庄的脚一顿,一个冷哼:“只是保她不死而已,又不是我的女人,要去你去。” “你这样,人家可是会很伤心的哟~”紫女笑看着他的背影,道。 “与其给她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倒不如直接一刀给斩了,免得多生事端。”他转过头,眼神中带着审视:“你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 “并没有,我可是很忙的。” “那就好,别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无用的事情上。不然,这会让我很怀疑你的智商。” 听着卫庄这毫不留情面的话,紫女也是无奈的叹了声气。 她也是在看九公子的面上,帮忙提了提,可结果还是如她所想,这红莲公主啊,注定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天行九歌10 君倾在鬼谷的第五个月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 “是你...”看到来人,君倾还感到有些意外。 “好久不见了,姑娘。”第二次见到这个让他倍感诧异的女子,而且还出现在这鬼谷之中,想也知道定是他那师弟卫庄带来的。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她那隆起的肚子,更是惊讶万分。 “小庄他,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独自生活?”看着这明显是独自居住的痕迹,再结合前不久卫庄在韩国的事迹,盖聂就知道了如今就只有她一人。 “他并不知道,也可以说是,从一开始我给了提示,但他并未理解进去?”君倾笑着给他倒了杯刚煮好的清茶:“盖先生先喝杯解解渴吧。” “多谢。”盖聂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叫君倾,君子的君,倾心的倾。盖先生直接唤我名字即可。”君倾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 “在下盖聂,你即是小庄的夫人,可以跟着他唤我一声师哥。”看到她已经身怀有孕,还以为他们二人这是在一起了,便自顾自的认为这唤自己一声师哥也是实属正常。 这下子,轮到君倾对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了。 “我想盖先生是误会了,我与他并没有在一起,也没有要成亲的打算。” 闻言,盖聂一愣。虽有不解,但是他也没有要究根问底的习惯,那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这个外人,并不适合去插手。 “盖先生这次回来,是有事要办吗?”君倾观察着此人的衣着穿扮,和卫庄比起来,倒是朴实了些。 “许久未归,所以想回来看看。” 见他不愿再多说,君倾也识趣的不去过问,而是很主动的走开,给他个人空间。 这时,白羽从外跑了回来。 “你这小东西,怎的还将兔子给抓回来了?”君倾好笑的蹲下身子,从它的嘴里将兔子拿在手中:“想吃?” 只见,白羽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发出光亮。 见这样的它,已经十分了解它脾性的君倾也只是宠爱的摸了摸它身上的毛发:“好啦,等下就给你做烤兔肉吃好不?” 听到是自己喜欢的烤兔肉,白羽高兴的绕着她的身子转了两圈。 “好啦好啦,今天来了客人,也是这里的鬼谷传人。所以,咱们不能打扰到人家哦~” 白羽很人性化的连连点着头。 到了晚饭的时间,君倾叫上了盖聂一起来吃饭。 盖聂看着这吩咐的晚餐,对君倾道了声谢后,便坐下开始享用美食了。 吃着米饭的君倾,忍不住的问:“盖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不必如此拘束,你问吧。” “盖先生是在秦国始皇跟前做事的吧?” 谈论起这个,盖聂停下筷子,看着她。 “对,你问这个做什么?” 君倾眨了一下眼睛,道:“那想必盖先生想知道的消息也来的快了,不会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张起灵的男子?” 盖聂摇头:“在下并没有听诉或者见过你口中的人,你可知道除了名字之外,长相特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张起灵,是一族之长。”君倾失落的敛下眼眸:“我不记得以前的记忆,但我知道,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知道吗?”盖聂对上她的视线:“我不能背着小庄帮你去寻找一个男人。” 君倾眼皮子一掀:“盖先生是个有原则的。” “君夫人还是先吃吧,吃完了之后,我们再谈。” 君夫人?这是什么称呼?还不如直接姑娘呢。君倾无语至极。 在盖聂的这一句话说完,他们这顿饭就这么在沉默中解决了。 只是,他们二人也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还没有吃完,另一个原本应该还远在韩国的卫庄出现了。 君倾刚放下碗筷时,惊愕的看向门口的男人。 “小庄?”听到动静的盖聂也是扭头朝着门外看去。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师哥。”卫庄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可真是温馨啊~ “你怎么来了?”君倾疑问道。 “你不希望我来吗?”卫庄反问。 君倾耸了耸肩,说的无所谓:“这鬼谷是你们的,我只是一个暂住在这里的客人而已,哪有什么希不希望的?” “师哥,来喝一杯?”卫庄走到另一边坐下,将手中的酒放到桌上。 就在卫庄坐下来的那一刻,君倾鼻子敏锐的闻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她不由得问。 正在倒酒的卫庄手一顿,没有说话。 但是,他的沉默也就正好说明了,他的身上,确实是有伤。 盖聂起身,对着卫庄说:“要喝酒,就等下次吧,你还是先让君夫人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君夫人?”对于盖聂的称呼,卫庄一时迷惑。 哪知,盖聂停在门口,一脸严肃:“小庄,既已和人家有了孩子,那就要做起怎么当好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角色,别委屈了人家。” 说完,盖聂也不管里面的两个人听了他的这番话,是什么表情了。 等人走开后,卫庄就将视线落在了一边的君倾身上。 “孩子?” 君倾抿着嘴,无奈下,在他的眼下站起了身。 卫庄看那凸出隆起的腹部,这无诉说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女人,他强求来的女人此刻正孕育着属于他们的孩子。 “几个月了?”他微微颤抖着,想要伸手去触摸。 对于他的动作,君倾只当没有看到。而是平淡的说:“在你离开的那天。” 卫庄猛得抬头看去:“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暗晦的告诉了我,只是,我并没有会意过来拿其中的意思?” “嗯。”在他的目光下,君倾点头。 天行九歌11 对于这种意外之喜,卫庄表现的很激动,就连平时那一直都是冷冷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抹高兴的微笑。 相对于他的高兴,君倾略显得平静。 她之所以会留下这个孩子,也是因为那个梦,对那个孩子莫名感到熟悉的梦。 “伤口处理过了?”君倾问。 回过神来的卫庄,立马起身跟在她的身后:“帮我换药。” “怎么突然过来了?你回来,韩国那边没事吗?”君倾拿着药,眼神示意他自己将上衣给脱了。 当卫庄脱掉上衣后,映入她视线里的是他那纵横交错的鞭痕,以及各种刑具的印记。 “你,是经历过了什么?”君倾看着他那背部以及胸前的伤痕,不禁眉头一皱。 卫庄沉默,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君倾也没有坚持的去问他。 就在君倾快要将他身上的那些伤给上完药的时候,卫庄开口了。 “我会在鬼谷待上一段时间。”卫庄看着她的肚子:“等到你生下孩子。” 君倾一愣,随即低声一应:“嗯。” 就这样,盖聂也在鬼谷中待了几天,每天都和卫庄不是一起喝喝酒,要么就是比剑。 这一日,卫庄正闲来无事逗弄着白羽,盖聂提着剑走来。 “小庄。” 卫庄抬眼看去:“这是准备离开了?回到你的秦王身边?” “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呲~”卫庄低声一笑,没有再理会他。手上,继续逗弄着白羽。 “盖先生这是要走了?”端着水果过来的君倾,问。 “嗯,君夫人多保重身体,告辞。” 望着盖聂远走的身影,君倾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需要提醒的话给说出来。 “他很好看吗?” 不知何时,卫庄走到了她的身后,冷淡道。 “我只是想叫他帮我找一个人而已。” “可惜,他拒绝了,对吧。”卫庄嘴角一勾。 “看来,你很清楚他的性子了。” “夫人莫不是忘了,有我出手找人,何需他盖聂?还是说,你不相信我?”卫庄将她掰过身子,眼神直视着她。 “我只是觉得多一个人多一点机率。” “你的心,是冰做的吗?” 看她那认真的模样,卫庄心下无力。放开她,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 没想到,一直将身为剑客要远离感情的自己,也会因为这感情而栽了个跟头,还甘之如饴。 深刻认知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越发浓郁起来,卫庄开始了自我沉浸的思考。 他想,他需要好好考虑考虑,该怎么来处理他们之间接下去的事情。 有些问题不提前解决,放到最后,最终会有一日爆发的。 盖聂走后,卫庄就睡到了他的房间内,这也正好合了君倾的意。 在鬼谷的这些天,他们二人的相处还算是相安无事,卫庄也和往常一样,只是偶尔会出谷几次。 等到君倾要发动生产的这一天,他匆忙的前去将提前找好的产婆给拎了过来。 “夫人,你别紧张。来,深呼吸,跟着我做,深呼吸。” 已经被疼的脸色发白的君倾,双手紧紧捏住两边的被子,急促的呼吸着。 疼,好疼,真的太疼了。 “夫人加把劲,深呼吸,用力~” 在经历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没有忍住的君倾彻底大叫了起来。 一直等在屋外的卫庄,听到这叫声,他不耐继续等在屋外,直接推门而入。 “公子,这男人可不兴进来啊~”产婆见他进来,立马变了脸色。 “闭嘴,给我好好做你的事。”卫庄双眼一瞪,走到君倾的身边,半跪在地上。 “卫...庄。”君倾费力的睁开眼睛侧头看去。 “是我,我在。” 君倾咬紧牙关,眉头紧皱,手颤抖的死死拽住他的衣服。 可那疼痛感袭来,导致她流出了眼泪,哭泣着:“好疼,我好疼。” 看她如此,卫庄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啊~” 一声大叫,产婆立马紧张的说:“夫人用力,看到头了。” “别咬嘴唇,咬我。”卫庄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嘴上。 君倾也不客气的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顿时,卫庄的手就被咬出了血。 也是这一咬,君倾将心中所积累的怨气全都给发泄了出来。 “啊~卫庄你不是人,我讨厌你~啊啊啊~”随着君倾的一声怒骂,孩子也跟着出声了。 “哇啊啊~”伴着一声响亮的哭声,君倾彻底松了口气,眼皮沉重的合了起来。 “恭喜,公子,夫人。是个男孩子。”产婆抱着孩子高兴的恭喜着。 卫庄淡淡的看了眼,说:“拿去清洗干净了,桌上的银子,你自己拿去。” “好的,好的。” 卫庄摸了摸已经睡过去的君倾,站起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当他抱起已经清洗干净,包裹上他为孩子准备的衣物。 “看来,是我来晚了。”特意赶回鬼谷的盖聂,在看到卫庄怀中抱着的孩子,便知道自己这是来迟了。 “师哥。”喜得一子的卫庄,此刻心情甚好的他,对前来的盖聂也显得和颜悦色。 盖聂走上前,看着那刚出生的婴儿,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放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我意外得到的暖玉,给孩子戴着有益。” “难得看到师哥如此大方。”看了眼那玉佩,卫庄就知道此玉的不凡,可谓是上上品质了。 “是男孩还女孩?”盖聂问。 “男孩,要抱吗?” 盖聂将佩剑放下,伸手将那刚出生的孩子给抱进了怀中,眼底露出了一抹温柔。 “这是我们鬼谷第一个后辈了,可有想好名字?” “君景玉,这是君儿从一开始就为他想好的名字。”卫庄回答道。 盖聂微微惊讶:“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男孩?” 卫庄摇头,没有作为解答。 因为那个梦,她知道了自己怀了孩子。因为那个梦,她知道了自己怀的会是个男孩。也因为那个梦,她知道了孩子应该叫景玉。 要他做出解释,他还真不能说,因为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他也不能将自己的女人特殊之处给说出来,即使是同门师兄,他也不会说出一个字。 秦时明月12 这一晃,时间过去的飞快。 一十二年。韩国被灭,各国也在嬴政的征途下,全都被收入了秦国。 而身为韩国的公主红莲,也因为韩非的托付,被卫庄带在了身边,成为了流沙的一员。从此,这是世上再无天真的红莲,只有一身是毒,杀人不眨眼的流沙赤练。 孤身一人的白凤,也被卫庄收入了流沙中。 而原本即将要死亡的紫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被君倾给救活了过来。从此,紫女不再是那个只对卫庄唯命是从的紫女,只有紧跟在君倾身后,为她一人而存在的紫女。 而此刻,独自一人悄悄逃出鬼谷的君景玉正带着白羽毫无目的走着。 就在他还在想着该去哪里的时候,突然一个十分滑稽的场面入了他的眼帘。 只见一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正追着一只山鸡来回到处跑,那场面,别提多搞笑了。 于是,他拍了拍怀里的白羽。 白羽领会的从他怀里一跃而下,不过瞬间,那原本还活蹦乱跳到处跑的山鸡就被白羽给叼在了嘴里。 “鹅鹅鹅,狐狸~”少年明显是被这突然出现的狐狸给吓了一跳。 “你怕什么?胆子这么小~”君景玉好笑的从树后面走出来,结果就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师伯。 “你是谁?这个狐狸难道是你的?”少年明显有些一惊一乍了。 “不然还能是你的吗?”君景玉径直的朝着盖聂的方向走去。 见君景玉要靠近盖聂,少年一个箭似的跑到前面双手张开,想要阻止他的前进。 还一脸警惕的瞪着他:“你想干什么?不许你靠近大叔。” 君景玉好笑的看着,将其上下打量了一遍,不屑道:“就你?还想拦住我?” 别的不说,君景玉可谓是将卫庄那高傲不逊的性子给学了十成十。 “你,你少瞧不起人了,我荆天明可是剑圣的传人。” 荆天明?果然是个白痴,不打自招的自报家门。 “天明。” 这时,从昏迷中醒来的盖聂叫了一声。 天明高兴的立马跑到了他的身边:“大叔,你醒了。” “我没事,别当心。”盖聂安慰的摸着他的脑袋,道。 “师伯,好久不见了。”走上前去的君景玉微笑的打声了招呼。 盖聂看去,只见少年一袭红衣,黑色长发,面容酷似他母亲君倾,而那腰间挂着的正是自己送的暖玉。 “原来是景玉,多年未见,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师伯如今这样,怕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君景玉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到他的面前:“治疗内伤的,吃了吧。” 盖聂也没有多想,拿过他心里的药丸就吃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啊?”就这么吃下去,也不怕他下毒? “我想,你母亲不会教育出一个无辜杀人的孩子。” “呵~”君景玉嘴角一撇,坐到他的身边,毫不客气的说:“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索性,就跟着你们走吧。” “啊~你要跟着我们?”天明还是有些没缓过神来。 君景玉冷眼射去,语气带着威胁之意:“怎么?不行?” “行不行又不是我说了算,你那么凶干什么?”天明压低声音嘀咕着。 可,他这样说的小声,在习武之人面前,那是完全被听了个全。 君景玉无语的问向盖聂,说的那是一脸的嫌弃:“师伯,你是从哪里找来的白痴?这么蠢,你也收了做徒弟?” 盖聂看了眼正气鼓鼓的天明,迟疑的说道:“其实,天明他,只是比较天真而已。” “哦~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就好。”反正我是不信。君景玉朝着还在用爪子拔山鸡毛的白羽:“白羽,来。” 白羽立即叼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山鸡走了过来,然后将那被拔毛拔的差不多的山鸡给扔到了天明的身边。末了,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见状,天明立即被气的跳脚了。 手指着坐在君景玉身边的白羽,大呼小叫道:“大叔,它它,它刚刚在鄙视我...” 盖聂扶额的对着天明说:“天明,你且安静下来。” “哦~”天明听话的安静了下来:“大叔,你说。” 盖聂看着他这又变得乖巧模样,深深一叹气:“你先去把这东西拿去清理一下,烤来吃吧。” 听此,天明立即双眼发亮,动力十足。 “好嘞,这个我最拿手了,你们就等着吃吧。” 看着他高高兴兴的拿着山鸡去附近的水源开始清洗,又跟着生火。 “其实,只要和天明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他是个十分赤诚的一个孩子。”盖聂对君景玉说道。 “照你这话,是想要我和他多相处相处,或许能和他成为朋友?” 盖聂淡笑不语,只是带着长辈的宠爱摸了摸他的头:“几年没见你,倒是长高了不少。” “说明,母亲将我养的很好。”君景玉眉眼一眺。 “你出来,你娘可知道?” 盖聂这一问,倒是把君景玉给问的心虚了。 看他那眼神飘忽,不敢与自己对视,盖聂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这么偷偷跑出来,就不怕君夫人会担心你?” “母亲会当心我,我提前留了书信了。至于父亲...”君景玉略带不虞的一噘嘴:“不用管,那家伙,才不会担心我呢。” “小庄他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盖聂试图为卫庄辩解。 “您就别管他了,他那哪是不会表达啊?他那是太会表达了,整天就知道跟我母亲身后,像个痴汉一样。”要说君景玉有多嫌弃卫庄? 那简直就是只要触及到君倾的事情,他们绝对会来一场对决,虽然最后输的还是他,君景玉。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烤好了哦~”天明拿着整只烤好的山鸡,小跑到他们的面前,要奖励似的笑着撕下鸡腿给他们递了过去,还撕下一小半放到白羽的跟前。 “你们快吃,我天明的手艺,那可是最棒的。” 秦时明月13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天明生火所引起的烟雾,将一些住在附近的人给吸引了过来。 “你们是谁?”看到七八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天明倒是先发声质问起来了。 “不准动。” 可惜,天明这刚质问完,他们就被拿着兵器的人给包围了。 “你们不许过来,否则,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天明拿着盖聂的剑,对着空气胡乱比划了几下,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走来的项羽,好笑的看着他。 而盖聂和君景玉却是漠不关心的坐在天明的身后,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安静的吃着东西。 “那两个坐在地上的人是谁?我看你们那个大人好像是受了重伤,是谁将他给打伤的?”其中一人问。 “这和你有关系吗?” “你这小子,脾气倒是不小啊,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会冒出浓烟?” “我刚才只不过是在这里烤了只山鸡而已,你们干什么这么兴师动众的冒出来?”天明说的很是不满。 “烤山鸡?”项羽被这个结果给惊笑了:“哈哈哈,那你可真够背的,烤个山鸡也能将我们给引来。” “啊?”天明被他这话给听的摸不着头脑:“这话有什么好笑的?你笑什么?” “小子,你手上的是什么剑?你和身后的人是什么关系呢?”项羽问。 “我身后?”天明侧身看了一眼,嚣张的对项羽说道:“他,可是剑圣盖聂,而我,就是剑圣的传人,天明是也。至于旁边那个家伙,不知道,不认识。” “盖聂。” 正当项羽要上前去查看时,突然出现了身形高大的人。 他一出现,就开始不分缘由的出手对大家开始了猛攻。 君景玉在见到来人后,视线就若有若无的朝着天上看去。 果不其然,他和白凤来了个对视。 “看来,流沙的人就在附近了。”盖聂站起身捡起被打掉在地上的渊虹,一个震射出去,将那高个头,无双给击杀了。 君景玉见此,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凉凉的说了句:“你将人杀了,也不怕我家那个老爷子来找你的事?” “咳咳~” 回答他的,是盖聂一阵的咳嗽声,紧接着,他就在君景玉的视线下昏倒了过去。 在盖聂倒下后,白凤乘坐着凤凰离开了。 看着白凤离开,君景玉倒是有些松了口气,毕竟他还不想被带回去。 无双一死,白凤离开,他们就跟着项羽他们一行人去了项氏一族暂住地。 而跟着白凤传递来的消息,卫庄带着赤练找了过去。 “看来,无双是真的死了。” 卫庄看着树上的血渍:“起码他死的很快,不会感到有痛苦。” “难道,这就是百步飞剑?” “这次,我还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这时,白凤出现在树顶上,单脚站立。 “谁?”卫庄问。 “景玉也在盖聂的身边,看着好像还玩的挺开心的,我就不忍心带他回来了。”白凤勾起嘴角,回答道。 卫庄冷冷一哼,没有再君景玉的事情上多说什么。 “看来,他是更喜欢待在盖聂身边玩了。”赤练说这话要笑不笑的。 “你很高兴?”卫庄没有什么情绪的看向一旁的赤练。 “没有,卫庄大人多虑了。”赤练的眸光微动。 “回去告诉夫人,小家伙没事,让她无需担心。” 虽然卫庄没有对着白凤说,但他也领会儿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刻,跟着项羽他们一起的盖聂等人正坐在马车里,一路狂奔着。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为什么要连夜赶路啊?”坐在马车背上面的天明问。 “你好像对现在周围的事情都不了解啊?” “怎么?你是在说我笨吗?”天明咬牙。 项羽瞥了他一眼,说:“现在除了秦国,天下的百姓已经没有家了。嬴政那个暴君,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的。” “就凭你?”天明还不屑的上下看着他。 “臭小子,你是在瞧不起谁呢?”项羽捏紧拳头。 “我可没说什么,也没指名道姓啊。”天明双手枕着后脑,侧过头嘿嘿笑了几声。 而坐在下面马车内的君景玉听着他们的对话,却觉得很是可笑。 “你不认同他所说的话?”已经醒来,闭目养神的盖聂听到他那声嗤笑,不免惊讶的问出口。 “你觉得他说的对?”君景玉反问。 这下,盖聂沉默了。 见他没有回答,君景玉便说道:“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们说当今嬴政是个暴君,那我且问一下,他可杀过百姓?可虐待过那些被秦国攻打下来的百姓?” “据我所知道的,嬴政他发动战争,那也没有对各国百姓做什么,甚至还善待了他们。在百姓他们的眼里,谁做这个天下的主人不要紧,只要不会让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而百姓所在意的这些,在他们各国皇室贵族的眼中却是成了那权势,名利,脸面而给出的借口去选择反抗,去主动挑起战乱。” “好好的活着不好吗?有一位可以不辞辛劳的管理着偌大的帝国,有条有序,百姓安居乐业的不好吗?非要争来争去,抢来抢去的,不死个对方几个人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人呐,活着可真悲哀。”就好像他的干爸,偌大的一个张家,只能靠他一个人支撑着,到了最后还不得好,可不就是悲哀吗? 听着这小小年纪所说出来的话,盖聂深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看的透彻。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吗?”盖聂低沉的问。 “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吗?反正那些个人也听不进去。”君景玉神了个懒腰,故意放大了声音,说:“什么家国仇恨的,所有人都是同一个祖先,生活在同一个土地上。你的国,我的国,有什么关系?” “要我说啊,有人能够累死累活,不分昼夜的来管理一个天下,弄不好就会因为劳累过度猝死了,就都偷着乐吧。” 秦时明月14 外面听到这些话的项羽和离得近的范师傅,都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 于是,项羽问向天明:“小子,你知道那个少年是谁吗?” “嗯?你是在问那个讨厌鬼?”天明一说起君景玉,就一脸的不愉快。 “你很讨厌他?怎么一说他,你就这副样子?”项羽不禁好奇的问。 “切,那个看不起人的家伙。”天明撅着嘴,眼里透露着脆弱和不甘。 他不甘示弱,也不甘被人看不起,尤其是被那显得很高贵样子,又和大叔认识的少年。 “你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倒是让项羽感到意外,他还以为那个看似不简单的少年是和他们一起的。 “那他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我看你们相处的也不错啊…”项羽不动声色的试探着他的话。 “我只知道他叫大叔为师伯,还很熟悉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么多。” 叫盖聂为师伯的唯有一种可能…项羽看向范师傅。 范师傅点头,说:“鬼谷有两名弟子,他们分别为一纵一横,而盖先生为纵,另一个则是当今的流沙首领,卫庄为横。” “也就是说,那个少年,很有可能是卫庄的孩子?”这个认知,让项羽错愕。 “你们是在聊我吗?” 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项羽浑身一僵,瞳孔一缩: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侧头看去,只见君景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几个。 项羽见他已经知道了他们在说他的事情,索性也就不在自行猜测。 而是很大方的问出自己的问题,道:“你叫什么名字?和流沙的卫庄又是什么关系?” 君景玉摸着怀中的白羽,说:“如果你问的是鬼谷的卫庄,那倒还真是有关系。” 君景玉的目光直视着项羽,继而又道:“你口中的卫庄,正是家父。” 还真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啊…项羽眼底里透着不可思议。 “没想到,流沙的卫庄,还能找到夫人,有了孩子,简直就是…”范师傅低喃着那未尽的话语。 “你们似乎对那个老家伙有我这个儿子的事情感到很震惊?”说完这话,君景玉回顾的想了想,摸着下巴道:“还真确实如此,那个老家伙能有我,也是他八辈子的福气了。”啧…他得赶快替母亲找到干爸才行,也不知道有没有失去记忆,在什么地方被人欺负了去。 我的起灵爸爸哟…你的大宝贝替母亲来找你来了。 你要是能听到我内心的呼唤,那你就赶紧出现吧。再不出现,那个老家伙就要胁迫你家貌美如花的族长夫人嫁给他啦~ 别问为什么君景玉会如此想,那是因为,他带着记忆重生,而他原本就是君倾前几世界中的双胞胎儿子,解景玉。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重生,那也是因为张景泽的暗中操作,可谓是兄弟俩为了张起灵,每世都在背刺着他们的生父,柏霖帝君。 听着他那不客气的称呼,项羽很好理解了这个少年对卫庄这个父亲也是很不友好的样子。 “你和我们在一块,不怕你父亲怪罪与你?”项羽不禁好奇的问。 “他敢吗?”君景玉高傲的朝着上空那一只独特颜色的小鸟。 看他这样不畏惧,不害怕的态度,项羽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他在卫庄心底的位置来。 只是,项羽明显是想错了。君景玉在卫庄的心里也许是有着重要的位置,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但是,在卫庄的心里,君景玉那是远远比不上人家的母亲,君倾来得重要。 要说让卫庄在他们母子二人选择一个的话,他绝对会去子留母。 而君景玉亦是一样,只会去父留母。 就在他们一路行驶到夜色降临,前方突然出现了狼群,将他们的即将要经过的道路给拦住了。 看着前方虎视眈眈,露着凶恶眼神的狼群,他们都保持了警惕,纷纷亮出兵器。 “范师傅,这些狼群突然出现,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项羽跳跃下车,来到范师傅的身边,手中紧紧握住兵器,随时准备着应战。 “是流沙的人。”范师傅目光深邃,看着那不远处跟着狼群缓缓走来的阴沉男人。 流沙…项羽扭头看向还坐在马车外边的君景玉。 此时流沙的人出现,应该和他没有关系吧? 君景玉对上项羽那怀疑的眼神,他也只是无所谓的勾起一抹冷淡的微笑。 “我想,这应该和他没有关系。”看出项羽的猜测,范师傅平淡地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得不保持对他的警惕,毕竟他是那个男人的孩子。”项羽压低声音,对他说。 “呲呲呲…你们想要过去吗?”这时,一道嘶哑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里。 “是流沙的苍狼王。”盖聂拿着渊虹从马车里走出来,道。 君景玉懒散的靠着,说:“我就不出手了,你们自便吧。” 盖聂将手中的渊虹递给天明:“你是不是很想要变强?” “那当然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拿着这把剑。” “好。”天明高兴的接过渊虹:“大叔,你就看着吧,我一定会变成最强的。” 很快,在黑夜里,苍狼王的身影动作飞快的在他们中来回穿梭,还杀掉了几个人。 “天明,小心。” 在不知道不觉中,苍狼王已经出现在了天明的身后。 就在他要出手时,天明动作快的让人惊讶,他竟然躲过了那背后一击。 看在眼中的君景玉倒是闪过一丝意外,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身边的盖聂:“看来,他的潜力很不错呢。只是,我突然察觉到他身上似乎有一种东西在压制着他。” “是阴阳家的咒术。” 君景玉嘴角一挑:“这么告诉我,就不怕我做出什么来?” “你不会。”盖聂说的很认真,而后又说了一句使得君景玉激动的消息来。 “前一年,我在秦王身边的时候,听到月神和星魂提起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族人,我想这很有可能就是君夫人所拜托我查找的那个人有关。” “是什么?快说。”君景玉表情变的激动又期待,伸出手紧抓住盖聂的胳膊,问。 秦时明月15 盖聂见他如此激动,心底不禁有些疑惑。 但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和他说了起来:“月神和星魂说起一个姓张的族人,他们给秦王陛下的消息是,他们的东皇太一大人推算出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族人,他们拥有无尽的生命,一人可得长生。” “他们的族人都只有一个姓氏,那就是姓张。由于他们的存在很神秘,就是连阴阳家的人都无法找出。所以,君夫人要我帮忙找的那位张氏人,可就是他们口中的那家族中之人?” 君景玉沉默了好一会儿,对于这些人不管是在未来还是现在,都抓着张家不放而感到了不耐烦。 “呵~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君景玉红着眼睛,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我虽然相信你的为人,但是我不相信没有隔墙有耳。所以,师伯心里有数就好,毕竟,母亲要找的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那就是说,那个人在那个张氏族里的地位很高了。盖聂心中暗想。 就在他们无视敌人,私下聊的起劲时,就见项羽被掐住了脖子,给拎了起来。 “把人放下。”见到这一幕,盖聂直接拿过渊虹,指着苍狼王,说。 “盖聂。”苍狼王见他那神色冷冰冰的模样,嗤笑一声:“要我放开他?那你怎么不过来呢?还是说,受了伤的你只是在装腔做事?” 果不其然,盖聂也正如苍狼王说的那样,他不能再前行一步了。此刻,他只是在硬撑着而已。 看到盖聂背后开始被血浸湿,君景玉饶有兴致的看着,想要知道他的下一步会是怎么做。 “不敢了吧?”苍狼王嘲笑:“今天,谁也不能从我的手里逃掉,你们都得死在我的手上。” 盖聂沉思了一会儿,余光看向了君景玉:今晚大家能否安全离开,为今之计,只能靠他了。 接收到盖聂的目光,君景玉也是好笑:这可能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盖聂也确实是还没将他干爸的事情全部告知,所以,怎么着也不能让盖聂出事,尤其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 “喂,那个谁~” 在这个不适时宜的时候,一声慵懒的声音传入了苍狼王的耳朵里。 “嗯?”苍狼王顺着声音看去,当视线落在君景玉的身上后,他先是疑惑,然后就突变了脸色:“是你。” 君景玉跃下马车,白羽也跟着一跃到地上,朝着苍狼王走去。 “放下放下,没看到人家有些呼吸困难了吗?” 苍狼王倒也没有违抗他的话,手一松,将项羽放了开来。 “君少爷怎么会和他们在一块?卫庄大人可是知道此事?” “他知不知道的,他心里清楚就行。至于你,要是还在这里挡着路,本少可就不客气了。”君景玉微微一笑道。 “君少爷这是想要保下他们?” “能不能别墨迹?”实在是没耐心的君景玉,开始不耐烦了。 苍狼王身体一顿,看了眼天上一直在监视着的鸟,道:“如此,我会如实禀告卫庄大人的。” 他看了眼盖聂,以及项氏一族的人,带着狼群撤离了。 见他离开,君景玉没眼看的对着盖聂就是一顿输出。 “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个大男人,结果到最后还要我一个小孩子来给你收拾烂摊子,这是一个当长辈该有的行为吗?” 可结果,当君景玉刚将话给说完,盖聂就昏倒了。 “喂喂喂,我只是说说你而已,你怎么还昏倒了?” 盖聂昏倒的那一刻,君景玉倒是先被吓了一跳。 “大叔,大叔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见盖聂倒下,天明着急了。 范师傅前来替他把了一下脉,道:“他这是原先的严重内伤,加上现在的失血过多导致的身体虚脱,并没有新伤。” 这一结果,天明和君景玉都松了口气。 前者是真的担心盖聂的生命安全,后者,则是担心还没有知道全部关于张起灵的事情,人就不行了。 “你们快看。”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看见了不远处,正有一个女孩提着灯笼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蓉姐姐正在医治一位重病的病人,所以就由我来为大家领路,接待你们。” “原来是墨家的朋友,那就太好了。”范师傅说道。 “各位,请随我来。” 瞧着盖聂有人治,君景玉就提出了离开。 “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师伯,就拜托你们了。”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天明问。 君景玉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你确定要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那什么,天明,我看这君少爷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我们就不要多加挽留了。”项羽揽住他的肩膀笑呵呵地对君景玉道:“你有事就去忙吧,这里有我们照看着呢。” 项羽会有这样的举动,君景玉想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那么,各位再见了,希望下次见面你们都还是好好的。” 看着离开,天明嘴一嘟囔:“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希望我们还好好的?” 项羽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一旁范师傅:“范师傅,你怎么看?” “他这是在隐晦的提醒我们,之后我们可能会遇到危险。”范师傅摸着胡子,看着那已经远去的少年:“看来,他很看重盖聂,不然也不会提醒我们。” “那我们接下来还要跟着去墨家吗?”项羽犹豫的问。 “去,那少年明显就是因为有人能够医治盖聂了,这才放心离开的。如果他这一走,我们也跟着离开的话,这后面盖聂要是出了什么事,那都是未知的。”范师傅说出了其中利害关系。 “所以,这墨家是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了。”项羽看向被抬着的盖聂:“看来,我们这是接待了一个棘手的人物了。” “虽然棘手,但也不失是个救命符。”起码,在关键时刻,要是卫庄的人对他们出手,想来那个少年也不会不管的。范师傅如是想着。 秦时明月16 “看来,你们这是没有将人给拦下来呀~”和白凤一起出现的君景玉,懒散的靠在石壁上嘲笑着。 “你这是玩够了,舍得出现了?”卫庄斜眼余光看去。 “瞧您老说的,我这可是一直都在白凤的监视下啊,可不就早早出现您的视线里了?”君景玉笑颜以对。 卫庄转过身,走到他的跟前:“解释,为什么会和盖聂在一起,还帮他?” “让我想想啊~”君景玉摸着下巴,脸上浮现出来的坏笑,可谓是明显的很。 “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说,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卫庄双眼一眯,对着这个长相酷似心上人的儿子,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心软。 “你真的想知道?”君景玉有些幸灾乐祸了。 卫庄心底突,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再问了。再问下去,只会给自己添堵。 可,他还是想知道,是为什么:“说。” “我知道他的消息了哦~”君景玉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想要知道他会出现什么表情来。 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因为对方根本就是面无表情。 “白凤,按照计划行事。”没有面无表情的卫庄背过身,对白凤下达命令。 “是。” 站在身后的君景玉,在看到他握着鲨齿剑的手时,不禁勾起嘴角:还真以为你无动于衷呢,原来是隐忍不发啊~我看你能忍多久。 “唉~可惜了。”君景玉摇了摇头,盘腿坐到了地上,双眼一闭:想到一开始兴高采烈,想也没想的过来,结果到出生了才发现自己这是被景泽那个家伙给骗了。 想当时,胞弟张景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自己投胎重生,不仅能和他们一样获得长生,还能和母亲再续亲缘,干爸也会成为亲爸。 结果呢?干爸还是干爸,这亲爸吧~确实是来头不小,异世帝君,呵呵呵~思及至此,君景玉咬牙切齿:“张景泽,你个臭小子,刚忽悠你哥。” 难怪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呢,既然他能投胎成干爸的孩子,那好找什么人? “唉~怪只怪我太单纯,听信了他的话,本少命苦啊~”这越想,君景玉就越悲愤,连带着看向卫庄的眼神都是幽怨的。 没一会儿,白凤带着消息回来了。 “他们已经进了墨家机关城。” “墨家的机关城,在没有墨家人的带领下,是无法进入的,里面的机关更是环环相扣。”赤练说道。 “哼,那只是在他们还没有遇见我们。”卫庄说的不屑:“叫麟儿去。” “我去通知他。”白凤一个闪身,又消失了身影。 “看来,你是已经很有把握进入机关城了。”君景玉伸了个懒腰,打了声哈欠:“那我就回去了,你们忙。” “回鬼谷?”卫庄一问。 “是啊,不然嘞?” “留下,哪也不能去。” 卫庄淡漠道。 “啊?不要,我想母亲了,才不留下呢。”君景玉立马摇头拒绝,脚一动,就要走了。 结果,这刚没走几步,鲨齿就出现在了他的脚边,直立。 他收回跨出去的脚,扭头与卫庄看着这边的眼睛来了个对视:“啥意思啊?合着我还不能回去看我母亲呗?” “你想回去通风报信,告诉她有那个人的消息了?” 君景玉眉毛一挑:“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没想到你也会有怕的时候啊?” 卫庄将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在眼里,而是他对盖聂那异常的举动,便猜测道:“知道那人消息的就是盖聂吧。” 见被猜中了,君景玉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没错,就是盖聂。所以,不管最后结果会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杀了他的哟。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在意的,因为你也没有想要他死,对吧?” “还真是他啊~”卫庄的这话有些深意了:“至于你说的想不想要他死,我确实不想他死,但也没说他就不会有事。” “那你随意啊,只要人不死就行。”君景玉无奈的耸了耸肩,说。 卫庄沉默了良久,才问:“他都说了什么?关于那个他的。” 君景玉摇头:“我是不会说的,你想要知道就去问母亲,她要是想说,那你自然就会知道了,若是不想说,那就没办法了。” 得不到结果的卫庄也不恼:这么久都过来了,他还会在意剩下的年月里?简直就是好笑。 “走了,好戏,即将开始。” 看着他和赤练一前一后的走着,君景玉没有想要跟上去的意思。 “还不走?”卫庄停下脚步,侧身看去,问。 “我要回去,见母亲。” “她暂时不会想见你的。” 一听,卫庄这么说,君景玉急了:“你趁我不在,又对母亲动粗了?” “你似乎对动粗这两个字有些错误的理解。”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你就说是不是?”君景玉死死抓住他的手,目光都透露着凶光。 似乎只要对方一点头,他就会一口咬上去。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别给我多问。”卫庄一把将人给扛到了肩上,强行给带走了。 “你放本少下来,快放开本少。”君景玉又惊又怒的捶打着卫庄的背,大喊大叫着。 “你以为我不回去,母亲就不知道了吗?我来之前早就给她捎信回去了,要不了多久,母亲就会找过来的。” “在那之前,那你就给我好好待着,哪都不许去。” 很显然,卫庄没有将他的话给放在心上。 夜晚,墨家的机关城外围,此刻正流沙的人正隐藏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就在卫庄抓着身上的君景玉将他放下时,一道身影快速的朝着他们袭击而来。 卫庄动作飞快的拔出鲨齿,一指。 “看来,我还是不够快啊。”被指着脖子的白凤,略带失望的说道。 卫庄淡定的收回剑:“你再试一百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将我放下来在比试?这样我很难做耶?本少都快要吐了。”君景玉夸张的做出呕吐的模样,成功引起了卫庄的不满。 果不其然,卫庄直接将人给扔到了白凤的身上:“要吐给我吐远点。” 白凤和君景玉对视了一眼,双方的眼中都透露着彼此熟悉的狡黠和笑意。 秦时明月17 “既然你们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走着?”君景玉眨眼对白凤道。 白凤嘴角一扬:“好啊~” 于是,白凤直接带着君景玉消失在了卫庄的视线里。 “就这么让白凤带走,不怕他回去告诉夫人?”赤练不解的看向卫庄:在她的眼里,这很明显是故意放他走的。不是不想让他回去报信吗? 卫庄摩擦着扳子,目光微沉:因为他突然改变主意了,他想要看看,那个让君儿魂系梦牵的张起灵究竟是何人物。 可以一点,卫庄他想错了。那就是,君景玉并没有回到鬼谷,而是从一开始就像他所说的,早在一步和盖聂放开时就已经传了书信回去了。 所以,此刻本应该还在鬼谷中的君倾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只怕,卫庄大人现在还在以为你正叫我将你带回去的路上呢。”抱着君景玉潜入墨家机关城内的白凤,他们二人此刻正在一处屋顶上看着下面的墨家人惊慌失措的乱窜。 “该说他们是聪明呢,还是该说愚蠢?”君景玉看着下面有些快要因为中毒死去的人,心中没有一点波澜。 不是他没有同情心,也不是他将人命看的轻。而是在他经历了张起灵被族人张启山的背刺,张日山,以及九门的算计,解家那交错复杂的暗算,早就使得他将自己那一点可笑的心软给封锁了。 更不要说,又在这个乱世上生活了12年的他了。这, 只会让他学得更多的是够狠,够无情,也更心狠手辣。 这时,一只蓝色的鸟停留在了白凤的手上:“盖聂被关押起来了呢。” “想也知道他那是自愿被关着的,不然谁还能将他给关起来?”君景玉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好笑:“盖聂那个男人,还真是容易心软,还很容易相信墨家的人。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确实有意思,他相信墨家,墨家却时刻防备他,他真的是和卫庄大人来自同一个师门吗?” 白凤甚至都有些怀疑。 君景玉脑袋一歪:“也许,是那鬼谷老爷子他看走了眼?” “嗯?”突然感到一股陌生的力量靠近,君景玉的神色立马变的严肃起来。 “怎么了?”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的白凤,在看到他变了脸色,也做出了防备举动。 “你看哪。” 白凤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禁眉头一皱:“那是阴阳家的月神,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看到她手上抓着的女孩,才淡淡道:“看来,她是来抓人的。” “她就是月神?”那个正在调查张家人的阴阳家。想到这,君景玉双眸透出危险。 “你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看到他那危险的眼神,白凤好心却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前去和她对上,那个女人,武功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强。” “那是因为,她还没有遇到本少。”真当他的实力很弱吗?以前和卫庄对上,那是不能使用特殊实力而已。而,现在....... “你且等着吧,那个女人,本少要先好好的盘问一番。” 看着君景玉跟着月神消失的方向追去,白凤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真是给自己找麻烦啊。不过,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是有什么能力来给你自己的自信。” 只是,在跟上去时,他还是给卫庄传递了消息。 此时,为了能够尽快赶到墨家机关城的君倾,从出发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停歇下来过。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这眼看就马上到机关城了。”一直跟在身边的紫女,不放心的询问了一下。、 “不用,我们直接找过去。”她怕晚一步,都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变故。 也正如她所想那样,盖聂此刻,正受着伤和卫庄对抗着。 在君倾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打斗的十分厉害。 在盖聂使出百步飞剑之后,卫庄虽然被伤到,但对他而言,那也只是小问题而已。 只见,卫庄笑容轻蔑:“这将会是你最后一次使用百步飞剑。” 在大家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卫庄也跟着使出了百步飞剑。 “你会百步飞剑,你到底做了什么?”盖聂的剑刺中了卫庄的肩膀,质问着:“你到底对师傅他老人家做了什么?” “哼~”可卫庄回的答非所问:“世人只是排名第二的渊虹,鲨齿却被称之为妖剑,可见他们有多愚昧无知。” “师哥,你到底是和他们一样,成了那愚昧不堪的废物了。既然如此....”卫庄冰冷的勾起一抹邪笑:“那这把剑,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什么...” 在大家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排名世界第二的渊虹就这么在鲨齿的智齿下被折了两段。 被折断了渊虹后,盖聂又以断剑制服了卫庄。那断剑,就这么直直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可卫庄却没有一点的恼怒和不甘,仿佛这些他并不看在眼里。 “你怎终于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废物了,师哥。” 这话一说完,卫庄就暗中将鲨齿一挥,盖聂顿时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倒在了地上。 “可恶,居然暗箭伤人。” “大叔。” 君倾见此,也是一惊。 “大叔,你醒醒,你快醒一醒啊~”天明摇晃着盖聂,哭泣叫喊。 “天明,别哭。”盖聂虚弱的坐起身,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我们说好了,以后都不许哭。” “小兄弟,哭的这么伤心,可真是让人心疼呢。”赤练双眸充满了杀气。 “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大叔就不会有事,要不是你们,大叔的剑就不会断,我恨你们。”天明满身恨意的站起身,浑身很上下充斥着不确定因素。 “天明~”盖聂担忧的唤道。 这是...君倾错愕的看着那孩子的脖子处:那是,一道咒印?这怎么会在一个小孩的身上? “住手。”一道声音,阻止了赤练即将发动的幻术,大家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朝着那声音来源看去。 “一个,女人?” “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身边的人,好像是流沙的紫女,听说地位仅次于卫庄。”高渐离在看到紫女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对方的来历:“只是,她身边的那位女子是谁??” 可,当盖聂看到君倾出现的那一刻,一直警惕的心,终于松动了。他虚弱的朝着君倾那边微笑:“君夫人。” 秦时明月18 “你们还真的来了啊。”赤练看到紫女她们二人后,也没有觉得有多意外。 “你,你又是谁?”天明护着盖聂,一脸警惕的看着走近的君倾。 君倾走到他们二人的跟前蹲下,看着天明问:“你想不想他被治好?” “你能治好我大叔?可是,你不是和他们那些个大坏蛋一伙的吗?”天明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能医治好盖聂而放松警惕。 君倾对于他的表现,笑了,对上盖聂的视线,道:“这孩子,对你倒是上心,也不枉费你冒着危险也要将他带在身边护着了。” “天明,是个很好的孩子。”说起天明,盖聂的眼里总是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宠溺。 “大叔,你和这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认识啊?”听着他们的对,天明这才意识到他们好像认识。 “天明,她是景玉的母亲,你可以叫她一声君姨。” “啊~”盖聂的一句话,直接将天明给说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是那个讨厌鬼的母亲。 “现在可不是你们聊天叙旧的时候哟~”看不下去的赤练忍不住的出声了,她看了眼身边的卫庄,见他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夫人就算是与盖聂相熟,那也要看看场合才行啊,这毕竟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该待的地方。” 赤练的这话,不由得让白凤斜眼看去:这女人,还真是不知所谓。 君倾直接无视赤练的话,而是先给盖聂把了一下脉,紧接着从腰间的香囊中拿出一颗药丸。 正当她要给盖聂喂下去的时候,一条赤练蛇出现在了盖聂的脚边。 “小心~~”最先发现的雪女一声惊呼。 雪女的话音一落下,卫庄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君倾的身后,那条蛇也被砍成了两段。 “赤练,你是想死吗?”卫庄眼神冰冷无度的盯着她,仿佛下一刻斩杀的就是她的脑袋。 赤练也明显的被卫庄的眼神给吓住了:“卫庄大人,我,我并没有要伤夫人的意思。”那条蛇,确实不会伤到君倾,但会咬盖聂的脚上。 “妹妹,这要是伤到了夫人,即使是因为九公子的托付,我也救不了你哦~”紫女走到赤练的身边,轻笑的警告道。 墨家的众人也是明显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更是对那名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让这个小孩喂给他吃。”眼见君倾就要亲手喂盖聂吃药了,卫庄一把将给拉起扯进怀里,顺势的将那药丸拿过扔给了天明。 天明慌乱的接住药丸,不知所措的看向盖聂:“大叔?” “给我吧。” 天明倒是没有给他,而是直接自己将药递到了他嘴边。 盖聂吃了之后,对君倾道:“君夫人想要知道的,在下会在之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倾点头,现在确实不是说那些事情的时候。 “日后,我会前去找你的。”说完,她将卫庄给推开,看向白凤,问:“景玉呢?” “他跟踪月神去了,正好阴阳家的大司命和少司命也在。”说起这个,他还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他竟然能单挑一个大司命:“本来我是和他在一起,不过接到卫庄大人的命令,就过来了。” 这一听,君倾顿时黑了脸。 她转身怒视着卫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卫庄一时间哑口无言,他还真是不知道那臭小子胆大包天的敢独自去对上阴阳家的人。 “白凤。”他恼怒的瞪向白凤。 白凤没有害怕的两手一摊:“我来的时候就和卫庄大人你说了,景玉少爷正在面对着三大高手。” 这下好了,他这话,明显是在火上浇油,惹恼了君倾。 “卫庄~”她一个怒吼:“你来这里有时间找人麻烦,没时间看好一个孩子是吧?你当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这越想越气的君倾,一把将人给推开朝着外面走去。可走了一半见他还愣在那,更是气急:“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儿子不要了是吧?” 回过神来的卫庄,急忙追了上去。 此刻,什么墨家盖聂的,都没有将眼前气急败坏的女人给哄好来得重要。 “那么,我就先你们一步前去看看情况了,可别真把咱们流沙的小少爷给伤着了。”白凤脚尖一点,向上一跃,巨大的白凤凰出现将他给带离了这里。 “各位今日可是托了我们夫人的福了,告辞了。”紫女朝他们微微一俯,带着赤练离开了。 其他几个流沙的成员,也跟着暗自悄然离去。 “这,他们...” 原本他们还在准备着接下去生死一搏的,可这结果就因为一个女子的出现,直接将他们的危机给解除了?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盖聂先生,那女子是卫庄的夫人?”虽然从刚才他们的言语中得到了答案,但,多少还是觉得很让人不可思议。 卫庄,那样的一个男人,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被左右着自己的决定,这怕是不管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吧? “应该不算是夫人吧?只是大家都习惯这么叫了而已。”想到他们二人一直到现在都未成亲,盖聂说的有些犹豫。 “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们不是夫妻吗?”天明好奇的忍不住问。 盖聂一顿,看着大家那好奇的目光,他才说了一句:“君夫人一直未同意与卫庄成亲,所以大家也只能在称呼上改变了一下。” “哦~原来是人家不愿意啊。” “盖聂先生,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这时,雪女看了眼还倒在一旁的端木蓉。 “雪女姑娘请说。” “那位君夫人,她的医术是不是很好?” “雪女。” “阿雪。” 雪女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盯着盖聂看,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节。 这时,高渐离也开口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日那出现的紫女,便是当时在韩国开着紫兰轩的紫女姑娘吧?可是,在韩国被灭的那个时候,紫女应当是已经死了,我亲眼所见。” 盖聂听到高渐离的话,猛然震惊的抬头与他对视。 “所以,那个君夫人,她有办法能让一个死人,死而复生的?” 他的最后一句话,使得盖聂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时明月19 最后,不管他们怎么逼问,盖聂都始终保持着沉默,不语作答。 雪女还是不想就此放弃,她一直不停的追问着:“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对蓉姐姐的怜悯之心,那就请你告诉我,那个君夫人是不是能够医治蓉姐姐?” “是。”盖聂将视线看向端木蓉,目光微沉:但对方会不会医治,又或者,卫庄会不会让她出手,都是一个难题。如今更不要说,他们还知道了那个秘密。 他站起身,牵着天明的手,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刚才说的事情,我奉劝你们还是别被除了在场之外的人知道。不然,那个后果,不是你们所能承担得起的。” 有那个神秘,且被阴阳家忌惮的族人,还有那视她如逆鳞的卫庄,以及护母成魔的少年。单这些加起来就能搅得天翻地覆, 更不要说报复一个人了。 “我们不会传出去,我们只是想要她医治人而已。”高渐离说。 可,盖聂却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他目光直视着高渐离:“别妄想症拿你以为知道了重要秘密,就可以拿来以此要挟别人。如果你要那么做的话,你只会死的更快而已。” 他的这番话说完,墨家巨子带着人马出现了。 高渐离刚要说的话,也就被迫暂停。 而他们话中的主人翁,此刻正朝着白凤所留下的标识直奔而去。 先行赶到的白凤,在看到下面的场景感到震惊的无以复加。 只见君景玉单手结印,一手拿着扇子对着大司命狠狠一扇,大司命瞬间被扇倒在地。 “听说,你们阴阳家正在秘密寻找着的一个姓张的族人?” 月神抵住他的攻击,往后退了几步:“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高的武功。” 君景玉不屑冷哼:“本少的来历,岂是你这个小小的阴阳家之人能问的?” “你竟然知道我们在暗中寻找着什么人,也就是说,你和那个神秘族人有怎什么联系了。”月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盘算的笑容来。 “喂,你不会以为只要抓住我,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事情吧?”君景玉饶有兴致的转着手中的扇子:“那可真是不巧了,我也是这种想法呢。” 落地站在一旁的白凤一脸兴奋:这双方都想抓住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这可真是有趣了。 等到君倾他们感到的时候,君景玉还在和月神打的难分难舍。 “双方都没有下杀手。”看着他们的交手,卫庄双眼一眯。 白凤走到卫庄的身边,做出解释道:“因为,他们势要活捉对方,好从对方的手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朋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见到是流沙的一众人,月神直接逃离了这里。 毕竟,她无法保证,那些人会不会上前一起合力来对付她。 “那个少年,看来和流沙的人关系匪浅。”她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君景玉。”见那人离开,君倾冷着脸对着还在那惋惜的少年一唤。 君景玉转身,一见是君倾,他立马高兴的直奔过去:“母亲,你来啦,我好想你啊~” 就当他即将要抱上去的时候,就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给拎了起来。 君景玉双脚一蹬,双眸怒视着卫庄:“老男人,快给本少放开你的手。” “我看你是欠揍了。”卫庄眼里露着危险的目光。 “我看你才是欠揍呢,还不快放开我,你耽误本少和母亲相亲相爱了。” 这下子,卫庄直接黑了脸。他一把将手上的君景玉给扔向了白凤的怀里,然后眼疾手快的一把抱起君倾,嘲笑道:“她是你老子的。” 君景玉眼睛一瞪:“老男人,你放开她,有本事我们单挑。” “将他扔到盖聂那边去。”卫庄扔给白凤一句话后,就抱着君倾走了。 “卫庄,你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君景玉顿时被气的跳脚。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较劲?”被抱着的君倾是真的搞不懂,他们父子二人怎么会如此看不顺眼。 明明在景玉很小的时候,他还很喜欢的,甚至有些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 其实这也不怪卫庄会和君景玉不对盘,实在是那小家伙的行为不得不让卫庄感到恼火。 这也是卫庄在某一日知道了,当时年仅六岁的亲儿子正在励志给他自己找后爹,好让他这个正主退位让贤。 那时候,他没有动手杀了那逆子已经是心慈手软,看在他是自己儿子的份上了。还指望他对那逆子和颜悦色?简直做梦。 最后,君景玉还是被白凤送去寻找盖聂了。 可结果,白凤还没有带着他前去寻找到盖聂,倒是先被君景玉拉着他到处玩了起来。 别说,白凤还乐在其中。在流沙的众多成员里,他似乎更喜欢和君景玉待在一块,和他相处。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有趣和全身心的放松,与舒畅。 在外逍遥快活了几天后,白凤和君景玉这才慢慢悠悠的找寻到桑海城内。 “你说盖聂和墨家的人躲在这个地方?”君景玉懒散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似乎在寻找盖聂的事情上不是很放在心上。 而白凤却眼尖的看到了正在吃着烧鸡的天明和一旁的项羽,轻笑:“看来,待会儿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君景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哟呵~这两个还胆子大的在这外面晃悠呢。” 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被经过秦军和公输家的人给认了出来,当即就进行了一场你追我逃的戏码。 “跟上去看看。”君景玉兴致勃勃的搓着手,道。 “好。”白凤一把抱起他,躲过人群,在无人的地方飞跃至屋顶上。 站在屋顶的高处,看着天明和项羽东躲西藏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 一路跟在后面看着他们滚入小圣贤庄的道路上,好巧不巧的进入了秦军的视线里。 “你说,他们是不是太倒霉了些?”君景玉摸着下巴,幸灾乐祸道。 “也许有可能是倒霉过后的劫后余生?”白凤看到那大门口走出来的张良,说。 秦时明月20 “是他呀~”君景玉听到一声叫唤,朝着那边看去,了然:“不过,这张良,倒是和墨家的人相交甚好的样子呢。” “接下来直接去找盖聂吗?”白凤问。 “那就去吧。”君景玉扭了扭脖子,看了眼天明的那边,略带失望:“还以为能看到被抓的画面呢,结果这?无趣。” “看来,他们没有被抓,你很失望?”白凤低低一笑。 “毕竟我很想看看,当他们被抓了之后,墨家的那些人会怎么处理。” 白凤走在他的的身后,猜测了一番他的话中之意:“难不成,你是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会派自己的人出马去营救还是逼迫盖聂出手去救?” “答对了。可惜,这样的场面是看不到咯。”君景玉略带失望。 “或许有一事,可以让你发泄发泄不愉悦的心情。”白凤的话中带着深意。 “说来听听。” “刚得到消息,墨家的那群人,正在到处找能够医治端木蓉的人,其中就有对夫人的打算。貌似,高渐离他们还知道了关于紫女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他没说,那就是想他们想以此为由来威胁他们的夫人来给那个女人医治。 白凤没忍住的嘲讽了一声:还真是不知所谓的想法。 “那就去会会他们吧。”君景玉眼底划过一丝杀意:他们要是敢说出威胁的话,本少一定会让他们身首异处。好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能动的。 当他们找来的时候,盖聂正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闭着眼睛冥思着。 “我不适合下去,就先走了。”白凤将他放在不远处,说。 “去吧去吧。”君景玉手中摇着扇,潇洒的朝着那边住处走去。 这时,一直望风的墨家弟子,在看到君景玉的出现,都警惕的拔出剑,挡住去路。 “你是什么人?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君景玉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都这么喜欢废话的吗?直接出手不就好了? “哟~还是一个帅气的小孩呢。”听到动静过来的盗跖在看到君景玉的那一刻,便心知此人不简单。 君景玉在看见盗跖前来,这才想起,那时候白凤跟他说过,墨家有一位在速度上能够和他比上一比的人。 “喂,小子,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盗跖停在他的跟前,问。 “你别管我是怎么找来的,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找盖聂的。” “找盖聂?”盗跖没有马上听信他的话,而是让人回去叫盖聂过来。 等到盖聂来了,君景玉扬起一只手朝着他挥了挥:“嗨咯~师伯,十几天未见,看来你的伤好了差不多了呀。” “你怎么找来了? ”盖聂看到君景玉的那一刻,第一反应不是因为他的到来感到惊讶,而是因为他的到来,可能会引起墨家人的高度关注。 君景玉双手一摊,说的一脸抑郁:“那个老家伙把我扔给你了,接下去的日子,我就只能跟着你了。” “所以,他到底是谁啊?怎么还叫你师伯了?”盗跖十分好奇的问。 “问那多干什么?又不是和你认亲。”君景玉没好气的怼了一声他。 盗跖险些绷不住脸:这家伙的性格,怎么就这么不讨喜,让人讨厌呢? “景玉,不得失了礼数。”盖聂嘴上虽是在呵斥他,但却没有一点骂他的意思。 随后,他又对盗跖说:“抱歉,景玉这孩子被宠坏了,还望盗跖兄别见怪。” “不怪不怪,我怎么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盗跖摆摆手,也没有真的要计较。 “师伯,我这可是有给你带来好东西哦~”君景玉亲昵的上前握住他的手,还顺势的给他把了一下脉:“看来是真的好了不少,就是这内伤还没好全啊。” 君景玉拉着盖聂一边走一边掏出一颗丹药来,说:“来,师伯将这个吃了,保你到了明天,身上的内伤全部都好了。” “好。”盖聂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那颗药给吃了下去,看着身侧的小少年,他的心,逐渐被温热了起来。 看他吃下去后,君景玉开心的抱着他的手臂:“师伯,要是下次见面,那个老家伙想要跟我抢母亲,到时候你要帮我揍他哦。” 盖聂可疑的迟钝了一下:“你应该不是想要和小庄抢君夫人,才被赶过来的吧?” 很好,这下子被直击真相。君景玉撇着嘴,心里极度的不服气。 在走到庭院围了口的时候,他直言不讳的愤恨,对盖聂说:“下次卫庄那个老男人要是再敢和本少抢母亲,本少就去把干爹找回来,让母亲和干爹成亲。他一个老家伙,就等着退位让贤吧。” 哼!我争不过你,我张起灵爸爸还能争不过一个你?笑话。 “砰~” “啪~” 听着这大言不惭的话,别说是那些个知情的墨家人被惊骇住,盖聂更是被他这豪言壮语给震惊的无以复加。 “是你。”最先反应过来的高渐离目光复杂。 “嗯?小高,你也认识他?”盗跖走到高渐离的身边,看着君景玉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 刚才那番状语,他可是听到了那惊悚的字眼了。这简直太让人感到有趣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怕卫庄的,更别说还是个孩子。 高渐离看向盖聂:“他就是那位君夫人和卫庄的孩子吧。” “不错。”这一点,盖聂没有否认。 “君夫人?你们说的那个君夫人,就是凭一己之力解除了我们那次墨家面临的危机?”盗跖问。 “是这样没错,其中缘由,也有这位小兄弟的因素。”高渐离的视线落在君景玉身上,道。 君景玉眨了眨眼,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本少那天想要活捉月神的时候,那个老男人正在对付你们啊~”不过,那他怎么会突然放弃继续找他们的麻烦,反而有时间来找上自己的? 看出他最后的疑惑,盖聂为他解释道:“是你母亲的到来,得知你当时正单独面对阴阳家的三大高手,担心你会出事。” 盖聂这话一出,君景玉立马双眼发亮,连忙问:“那母亲打他了吗?有没有狠狠的骂他?” “景玉,你是有多不待见小庄?”盖聂嘴角一抽,对他和卫庄的关系感到心累。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天生的,没办法。”君景玉高傲的抬着下巴:哼,他可是都知道了,这个卫庄就是他那老父亲,从小就压榨他的男人,解雨臣的转世,还是那个紧抓着母亲不放的柏麟帝君,企图破坏母亲和起灵爸爸的感情,能顺眼才怪嘞。 秦时明月21 于是乎,君景玉就这么在墨家的聚集点住下了。 这一天,他们的这里似乎来了一位身份了不起的贵客,还是一位老者。 从屋内出来的天明,看到坐着的盖聂高兴的跑了过去:“大叔。” “哎哎哎~别靠那么近,远点,给我离远点。”从盖聂身后蹦出来的君景玉用扇子一把抵住了想要靠近的天明。 那一脸护食的模样,使一旁的盗跖看了都忍不住吐槽。 “我说天明啊,你就别靠近盖聂那家伙了,他现在啊,可是别人的师伯了,不是你一个人的大叔了。” “嗯,这话你说的没毛病。”对于盗跖的这句话,君景玉十分赞同的点头。 现在的盖聂,可不就是他一个人的长期饭票嘛。 “哼,你这个家伙可真是讨厌。”天明不高兴的看着君景玉,没好气道:“你那时候不是离开了吗?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要你管呢。”君景玉也只是凉凉的回怼了他一句:一个小屁孩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呢。 这时候,被请来的荀夫子和雪女走了出来。 “你们就先按照我开的方子抓药,接下去的时间,希望你们能够找得到那个人,有他出面,想必端木姑娘的伤会好起来的。” “多谢荀夫子。” 就在荀夫子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目光凌厉的看向盖聂身边的君景玉,片刻,他询问道:“不知这位小友怎么称呼?” “在下君景玉,老先生有礼了。”面对老者,君景玉给足了面子,向他恭敬的一礼。 “君小友,不知我能看看你身上的佩剑吗?” 闻言,君景玉将背上的黑金古刀给拿了下来。 “老先生还是看着就好,就不必上手了,以免伤到。” 凑近的荀夫子看着这上面的花纹和做工,以及那个材质。这不得不让他想起那时候所遇见的那个人,也同样佩戴着和这种一样的纹路材质,像是令牌的东西。 “我看老先生的眼神,您似乎见过这种的?”君景玉问。 “老夫有幸见过一次,那个人还曾救过我一命。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剑,而是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听此,君景玉顿时有了个猜测,他急忙问:“那个人的令牌,上面是不是刻着一个张字?” “确实如此。” 听到这个消息,君景玉顿时兴奋了起来。 “那个您还记得是长什么样吗?您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他的?” 荀夫子意外的看他那激动的神色:“那人的长相,老夫还是印象很深刻的。犹记得那时候,那人他一身黑衣,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服饰,配上他那一头短发,眼神透着让人看不懂的深邃,浑身上下透露着神秘。” “是了,是了。”君景玉激动不已的跑到盖聂身边,一把将人抱住:“啊啊啊啊,师伯师伯,是起灵爸爸,是我的起灵爹爹。” “恭喜你。”要是人真的找到了,那小庄又该如何? “荀夫子,这....”一旁的雪女听出了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正是荀夫子和她说的那个可以医治蓉姐姐的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还会是和这少年扯上了关系。 “如果君小友认识那人的话,那一切都好办了。”荀夫子若有所思抚摸着胡子,然后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君景玉十分眼熟的牌子来。 荀夫子将东西递了过去,道:“这就是当时那个人给老夫的东西,他说,只要我有难,就可以拿出这个牌子来联系他。” 接过牌子,君景玉的手在那木简上的张字摸了一下。说:“可是对方还没有告诉你该如何使用这个牌子,对吧?” “不错,要不然,老夫也不会说只能靠他们自己能不能找得上那个人了。” 听了他这话,君景玉只觉得好笑。他笑看的对上荀夫子的眼睛:“老先生又是怎么确定对方就是能够救得了那里的女人?” “因为当时,老夫正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就是得他相救。在那之后,我为了报答,且收留了他一些时日。而那时候凑巧,他所寻找的东西,正是在老夫的手里。” “所以,他就用了这个给老夫一个承诺。” 君景玉目光阴沉了下去,看着荀夫子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母亲一直宝贝在手掌心的麒麟,何时成了被别人当做放血救人的工具了? “老先生,这东西我收回了。你所说的救人,本少来。条件就是,你将彻底失去了这个难得的一次机会。” “不知,君小友和那人是何关系?”荀夫子疑惑的询问。 君景玉没有理会他的询问,而是拇指在木简的下方,横着摸了过去。 只见,那下方原本没有字体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排字。 “贰拾捌,寻。” 就在这一行字的出现,黑金古刀产生了反应。 在荀夫子和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几人的视线里,二者自行悬浮了起来。 在两者相互碰撞到一起的时候,一声像是来自远古的声音传出,然后又很快的消失。 在这一场的触发下,那块木简也在大家的视线里化成了粉末,融入进了黑金古刀之中。 得到细微的青铜门力量的融入,黑金古刀暂时沉静了下来,自动回到了刀鞘里面。 看了眼刀,君景玉从怀中拿出两颗药丸,扔给了离得近的高渐离。 “拿去吧,红色护心脉,黑色治内伤。”这也就还了人情了。 看到他那眼底的迟疑,君景玉一声冷哼:“放心,吃不死人。这些药丸可都是我母亲,亲手制作的。”说话间,他还特意加重了亲手二字的语气。 “阿雪。”高渐离将两颗药丸递给了雪女,示意她拿去给端木蓉喂下去。 “可是...”雪女还是有些不放心,迟迟的不肯进去喂药。 许是看出她的不安,荀夫子也秉着好心,提出道:“要是雪女姑娘不放心的话,老夫就再待一会儿也无妨。” “那就麻烦荀夫子了。”有了荀夫子在一旁守着,雪女的担忧也就减了大半。 看她这样,君景玉也只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防备谁呢?要防备也是本少防备你们才对吧?毕竟,你们可是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找上我母亲给你们墨家的人放血救人呢。” 高渐离也因为他的这话,感到了羞愧。 秦时明月22 一直隐藏在桑海城的张起灵,在接收到青铜铃传递过来的讯息,他那原本平静地眼神中透露出了喜悦。 张起灵和君景玉也许还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一直等待着的黑眼镜,在青沅的保护下与张景泽提供的穿梭之法,前来寻他们了。 君景玉,在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在不自觉中启动了青铜铃的传讯,就急忙的用白凤留下来的蝶翅鸟给他母亲传递了消息过去。 时隔两天,张起灵就出现在了墨家的聚集地。 “你是谁?”盗跖看着眼前的男人,浑身紧绷,双眸警惕: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好可怕。 张起灵抬眸,只是淡淡地说道:“找人。” 盗跖一愣:怎么找人都来他们墨家里找了?而且都还知道这里? “谁?”他不禁一问。 “老爸。” 就在张起灵要说出名字的时候,一声惊喜的叫喊声,直接将他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老爸,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哇啊啊啊。”君景玉跑到张起灵的跟前就直接扑了上去,还夸张的嗷嗷大哭了起来。 看见那和君倾相似的面容,以及那熟悉的举动,张起灵有些不确定的将人给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迟疑道:“你是景玉?” “是我,是我。呜呜呜.....老爸,你是不知道啊,当初在你走后,母亲带着景泽也跟着消失了。那时候可就真的只剩下我和黑眼镜那个坏东西了,我真的好想你们啊~”很好,君景玉这是已经直接将前面的称呼给忽略,直称爸了。 张起灵看着他的容貌大变的样子,便心知他这是重新转世过了,只是母亲还是原来的母亲。 想到自家夫人那一身神秘的本事,再联想到张景泽的不同之处,他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是景泽将你弄过来的?” “是啊是啊,没想到弟弟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君景玉点头,随后又得意洋洋的接着说:“如今我也不一样了哦,我现在可是那柏麟帝...唔。”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张起灵冷眼看向一边的盗跖,说:“有些事,别在外面说,以免招来麻烦。” 君景玉这才注意到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听话的点着头:“嗯,我知道了,不在外人面前说。” 盗跖无语的看着这一大一小的眼神:得,他救救不应该在这里。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在他们二人视线里转身离开。 “老爸,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算起来,他下现在是我的长期饭票外加一个长辈名分,我叫他师伯。”君景玉牵着张起灵的手朝着他现在的住处,还不停的说着:“别看他是我长辈啊,其实我这个师伯吧,他就一个妥妥的大冤种,看着都可怜兮兮的。” 离这不远处的树上,盗跖听到这些话险些笑出了声,他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忍住笑意。 这小子,有时候看着挺招人喜欢,只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怪招人恨的。盗跖心里忍不住的暗想。 当张起灵看到君景玉口中的师伯后,就认出了他是如今被秦王嬴政所通缉的人物。 “师伯,这就我和你说的,也就是我母亲一直在寻找的人。” “在下盖聂,幸会。”盖聂起身朝着他拱了一下手。 “张起灵。” “师伯别见怪,我老爸他就是话少,不爱说话。”君景玉拉着张起灵坐下。 “可知会你母亲了?”盖聂问。 “已经传消息过去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了。”如果没有回鬼谷的情况下。 盖聂听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张起灵的身上。 良久,他才对张起灵说:“阴阳家的人正在暗处中调查寻找你们的踪迹,他们曾还企图诱惑秦王,以长生不老之术,利用他的势力来寻找你们族人。” “我还在的时候,秦王并没有被蛊惑。只是如今是何局势,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找不到那里,找到了,也没事。”张起灵说的平静,好像在他的眼里,这只是小事而已。 “你们不担心?”盖聂疑惑。 “我知道哟~”君景玉举起手,发言:“非张家人,入内者死。” “你还记得。”看着君景玉,尤其是那酷似他母亲的脸,张起灵的眼神柔和了下去。 “必须的,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张家人,虽然不及景泽那个家伙啦。”君景玉笑呵呵的拍拍胸脯,道。 张起灵笑笑,摸了一下他的头。 君景玉略带迟疑的看着他:“老爸,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透个底才行。” “她失去了记忆,将我忘了。” 君景玉惊讶:“你都知道了啊?” 张起灵无奈的摇头,看着他的眼神略微深意:“她若是记得,第一时间就会来寻我。如此,也就不会还你有了。” “额~”君景玉微愣: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别想太多,我不介意他的存在。”张起灵似有所指的轻笑道:只要人还是那个人,他的倾倾还是那个倾倾,那又有何关系呢? 君景玉敛下眼眸:你不介意,我介意啊。不行,既然老爸找到了,那,那个老家伙也是可以踹掉的。反正有他没他也没差别,还能少了一个和自己作对的人,何乐不为?想来景泽也会是十分赞同的。 想到这,君景玉猛的一拍手:“就这么办。” “景玉?” 盖聂和张起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似乎在对他这突然兴奋起来的样子感到不解。 “那什么,我没事,没事。”君景玉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接着道:“那个,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看着他飞快的跑出,盖聂也是无奈的摇头:“景玉这孩子,人品不错,就是性子急了点。” “他的性子,很像一个人。”确实是很像,毕竟,当初还是解景玉的他,可是被解雨臣直接扔给了黑眼镜教导了。 盖聂不难听出来,他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了解君夫人母子二人。 许是为了自己的师弟,盖聂拉下老脸来问了句:“不知张先生和君夫人是何关系?” 张起灵目光深深地看向他,说:“成过亲,入了族谱的妻子,张家的族长夫人。” 单凭这一句话,成功的让盖聂闭上了嘴。 难怪君夫人在这十几年里不肯和小庄成亲,即使是失去了记忆也不想嫁给自己丈夫以外之人吗? 那么,景玉这孩子,还真就如那时候紫女姑娘说的,是小庄强求来的。 只是..... 秦时明月23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张起灵并没有等待的太久。 不过半天的时间,君倾就跟着君景玉来到了墨家的聚集地,而卫庄他们则没有跟着一起来。 其实他不想来,而是君景玉趁着他跟赤练几人出去办事,只留下了君倾和紫女二人,就这样被君景玉给摸了个底,将人给带走了。 当君倾见到张起灵的那一刻,灵魂深处传来的悸动,使她不由自主的划下一滴眼泪。 “麒麟。” 张起灵走近她,伸手动作轻柔的为她擦去那眼角的泪水:“怎么还哭上了?别哭。” “对不起,但是,我好像不记得你了。我只知道,我想要找麒麟,一个叫张起灵的麒麟。”君倾哽咽的抬着头看着他道。 “我知道,我就是张起灵,你一个人的麒麟。”张起灵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别怕,我来了。” “你是麒麟,是我的麒麟。”君倾紧紧环抱住他的腰,那种从内心涌现而出的失而复得的感觉,无不述说着,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咳哼~”从屋内走出来的高渐离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的背过身,出声提醒。 被声音惊醒过来,君倾这才微红着脸从张起灵的怀里退了出来。 明明是一场久别重逢的景象,应该是温馨而又感人的画面,就这么被突然出现的高渐离给破坏了。 躲在一处角落里的君景玉顿时生气了,他一窜出来就要拉着高渐离离开。 “你这人好没眼力见,看到这样的场景就给本少自觉的从哪来回哪去啊~还出什么声来?”紧接着,他还不忘转头对张起灵二人说:“您二老继续刚才的事,最好还能来一场久别重逢的激情热吻,老爸,我看好你哟~” “啪。”这话一说完,君景玉就重重得将门给关了上去。 张起灵和君倾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都不禁轻笑了起来。 “跟我走吗?”张起灵朝着她伸出一只手。 君倾看着眼前对自己摊开的手掌心,微微笑的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道:“好。” 而,躲在门缝中的君景玉见此,也是连忙拉开门,大喊:“老爸等等啊~” 张起灵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接着,你的黑金古刀。” 只见,君景玉接下身上的黑金古刀,扔了过去。 张起灵接住刀,一丝喜悦不而言发,牵着君倾的手就离开了墨家聚集地。 看着他们离开,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高渐离和雪女都眼神充满了复杂。 “你,就这么给你娘找一个男人,真的好吗?”高渐离问。 “这怎么能说找呢?”君景玉对他这话不认同了,他转过身郑重的对高渐离说道:“我老爸,也就是你们俗称的爹,他是我母亲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这话说的导致了高渐离,雪女二人一脸的茫然。 雪女迷惑的不禁一问:“可你的父亲不是卫庄吗?” 一提卫庄,君景玉不自觉的撇着嘴,满嘴的说着嫌弃:“他就一个强取豪夺的第三者,在乎他干什么?” 不错,在他的眼里,卫庄就是一个破坏自家母亲感情的第三者。甚至还是导致自己不能直接成为张家人出声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中间插足,或许他的亲生父亲还能是张起灵呢。 这么想着,君景玉更加的不得劲了,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守护张起灵的地位,防止卫庄这个第三者的插入。 还想说什么的高渐离看他这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下意识的没有将要问的话给问出来。 君景玉也没理他是不是有话要说,直接挥手留下一句:“跟我师伯带句话,就说,本少要去伸张正义,守护母亲爱情去了。”就走了。 徒留下满脑子疑问的雪女和高渐离。 “我怎么估摸着,这君景玉好像是要去找卫庄打架的样子似的?”雪女对高渐离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也许,这不是你的错觉。”高渐离很认同她的这句话。 此刻,君景玉也正如他们所猜想的那般,正一脸得志的找到了卫庄。 “哟吼,这是打架还是比试呢?”找来的君景玉看到这一幕,笑了。 “你怎么找过来了?”白凤停留在了他的身后,问。 “当然是来看老家伙的笑话咯。”君景玉幸灾乐祸的靠在白凤的身侧,笑的得意:“你一定不知道,此刻我有多么想要开席庆祝一番呢。” 白凤见他这异常举止,不由得询问:“你这是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难不成,还是和卫庄大人有关的?” 君景玉也没有藏着掖着,伸手示意他弯腰靠近。 白凤会意的弯下腰,凑近。只是,在听完他的这番悄悄话后,那脸色变化的叫一个精彩啊。 “你,厉害。我佩服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白凤,扯了一下嘴角,对他使出了一个大拇指。 而这时打完架的那个人,也站到了一起,开始说着如今的局势。 这时,君景玉捡起脚边的一小颗石头,朝着一个隐蔽的方向射去。 被射中死去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我们被监视了。”赤练道。 张良看着此人的装着,以及那他那脖子上的蜘蛛纹身,道:“天罗地网,无孔不入,是罗网。” 卫庄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说:“李斯既然出现在了桑海城,那么,这罗网的出现,也不奇怪。” “最近,在桑海的兵力出现了越来越多,甚至就是连阴阳家的几大高手都出现了不少。”张良皱着眉头:“秦兵的出现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这突然之间出现了阴阳家的几大高手,其中的猫腻,可就让人寻味了。” 耳力极好的君景玉跃下屋顶,来到张良的身边,问:“他们是不是在暗中寻找什么?而且,还是秦王的人还不知道的事情?” 张良一顿:“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或许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存在。” “你怎么过来了?”卫庄看到君景玉,一问。 君景玉一下子,嘴巴没个把门的,顺嘴说了句:“来看你笑话啊。”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凝固。 秦时明月24 因为他的这句话,卫庄看向他的眼神都冷了:“你想死吗?” 卫庄这话一出,张良不自然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你下得了手吗?”君景玉得意洋洋的故意捧着自己的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还不停的自恋着,说:“哎呀,本少就是生了这么一张绝世好容颜啊,真是太美,太好看了,任谁见了都不得狠狠的心动一番啊~” “哼~”张良背过身,一手捂住嘴,强忍着自己不笑出来。 “君少爷的这张脸,看着确实是能让不少女孩子暗许芳心呢。只是啊,可惜了这张不会讨人喜欢的嘴了。”赤练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着。 君景玉收起笑意,眼神微凉:“红莲公主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嘴,本少可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忍让你,不对你出手。” 说罢,他转头就瞪着卫庄:“怎么滴,当初我母亲没能救她那个哥哥,就要忍受她的这种脾气?”你要是敢说是,敢点头,我立马就杀了她。 卫庄嘴唇一抿,神色很是不悦的看向赤练,缓缓道:“赤练,你逾越了。” 对于自己多年喜欢的男人,如此的冷心冷情,赤练心下一冷,她恭敬对着君景玉说:“是我的不是,君少爷还望莫怪。”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张良看着她这样,心下怜悯:“她这是在迁怒着君姑娘当初没有出手救下九公子的事了。” “哼~”卫庄冷冷一哼:“即使是能还来得及,我也不会让她出手。” 当初她在救了紫女之后就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难道还要她用自己的命来换?他卫庄可不会答应。 在和张良分开后,卫庄带着他们走向了另一条道路上。 只是,在这过程中,他们遇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刻满了字。 “那个男人的眼神,可真是可怕。”在那个人走远后,赤练不由得不说。 白凤落在君景玉的身后,说:“那个人就是从帝国大牢里放出来的胜七。” “这么说的话,那他岂不是会成为我们的麻烦?”赤练说道。 卫庄脚下一顿,反问:“那你想如何?将他给杀了?” 君景玉也是饶有兴致的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又或者,毒死他。” 这话,倒是直接将君景玉给逗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想法,还真不错。”君景玉神色怪异的转过身走在了前面。 赤练见此,不禁眉头一皱,似乎对他的态度感到了不满。 “走吧。”在转身之际,卫庄余光看了眼走远的男人。他似乎有一种预感,那个男人,他们还会遇见的。 也正如他所想的,不过时隔一日而已,他们遇见了。 而此时的君景玉,却在得知墨家的聚集地出了事,就朝着那边赶去。怎么说,他的饭票也还在那里呢,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吃亏欺负了去。 等到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园中站着五人正在说着事情。 而他,也正巧听到了盖聂所说的:“最坏的结果就是,他所遇到的人会是星魂。” “星魂?”君景玉一惊,他立马出现在盖聂的身边:“你是说,墨家有人被抓走,还很有可能会对上星魂的审问?” “对。”对于他的出现,盖聂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正是他自己传递过去的消息,这是他们之间说好的。 这下子,君景玉第一次产生了对一个人的杀意。 “景玉,冷静。”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盖聂平静地按住他的肩膀道。 君景玉抬头,对他说:“师伯,那个被抓着的墨家人,很有可能会泄露我母亲他们行踪的。” “我知道。但,那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君景玉目光阴沉了下去:自己一个人不行,那就叫上那个人一起不就行了? “师伯,如果只是星魂一人知道,那我只要他一人死。如果知道的人越多,那我真的不介意大开杀戒,到时候,就不止是他们了。”君景玉最后说的话意有所指。 只是,他在说完这话后,就立马离开前去找人了。 盖聂无奈的叹息,对高渐离几人说:“如今,我只能希望他没有透露给星魂关于君夫人的行踪,不然,在下也帮不了你们了。” 墨家的几人都互相对视,最后还是盗跖问了问题所在。 “你倒是先给我们说清楚,为什么只要透露出了那个君夫人的行踪,那个小家伙就这么严肃起来?好像是要准备随时杀人去了一样。”小小年纪,就知道放狠话了。 “别小瞧了他,也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其中缘由,我想他是知道的,但是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盖聂看着高渐离说道。 “老高,你知道?”盗跖问。 “嗯。”高渐离点头:“但是,不能说。阿雪也别说出去。” “怎么就不能说了?明明...” “大铁锤。”高渐离一声冷喝。 大铁锤像是个憨憨一样,有些不服气的闭上了嘴。 “在下言尽于此,你们还是多加注意吧。”盖聂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几人。 而,此刻正要前去寻找卫庄的君景玉没有想到还能看到一个名场面。 他在路过昨天的路段时,正好看见了赤练不知死活的挑衅着白凤。 君景玉不屑的一笑,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直接一个纵身跃下那被破坏的桥栏下的悬崖。 在这无人的境况下,君景玉直接使用了自身的神力,飞下悬崖底层,轻盈的落在地面上。 当他看着前后的道路,眼里浮现出一抹诧异。 看着这地上的一片狼藉,很明显是被触发了机关。 “这是,张家人所设置的机关。”君景玉蹲下身子,看着那暗处的机关,双指探洞,很明显的给了他这个答案。 “所以,他那便宜的老父亲,不会是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张家族地了吧?”不能就这么巧合吧? 君景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这一地被触发机关的路线走去。 秦时明月25 跟着路面状况没有走太远的君景玉,就可看到了坐在前方一个石头上的卫庄了。 “受伤了?”君景玉走近,这才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小伤而已,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卫庄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倒是问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君景玉走到他的跟前,确定了他只是皮外伤而已,也就没有多管了。 “当然是为了找你有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事?”卫庄意外的看着他:这个儿子他是知道的,要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主动找上做自己的,除非是牵扯到了一个人。 “是你母亲?” “不错,没想到你还挺敏锐的。”君景玉想了想,还是将事情都全盘说出来了:“其实吧,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没有和母亲一起的时候,我带着母亲和那人相认了。” “你也先别急着生气,听我把话说完。”见他想要发火的样子,君景玉不慌不忙的说这么一句。 然后接着道:“因为他们的见面地点是墨家在桑海城的一处聚集地,只是今天突然被阴阳家的人发现,还被抓走了一名墨家弟子。” “盖聂说,就怕审问他的人会是星魂。”说到这,他目光冰冷:“你也知道,阴阳家的一直都在找张家人,因为那一个张家人长生的事情。如果他们知道了母亲是张家人或者和张家有关系,那后果...想必不用我多说什么吧?” 卫庄对上他那稚嫩的脸蛋,笑了:“你是想要我跟你联手将墨家那个人或者星魂给杀了?” “啧啧啧.....不不不。”君景玉摇头,显然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无比认真的对卫庄说道:“我要的是,如果阴阳家真的知道了母亲的特殊之处,我会将他们都给杀了。如有必要灭了他阴阳家,也不是不可以。” 卫庄听着他这样的话,倒也没有觉得残忍,反而觉得他平常是不是太过会伪装自己了? “你的答复?”君景玉看着他。 “你是觉得我还不如让你?” 听到他这么一反问,君景玉就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既然他同意了,那也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于是,君景玉就问:“你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方的?也不怕把自己给交代在这里了。” 卫庄看向他的眼神包含深意:“你好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知道的吧…”君景玉说的含糊其辞。 “说。” “要是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进入张家族内的路口。”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又或者说,是和你口中的张家。”卫庄很不客气的将鲨齿抵在他的脖子上,语气冰冷:“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面对他的威胁,君景玉只是微微的一笑。 “只怕我说出来了,你也不会信。所以,还要我继续说吗?”说这话的他语气中带着点一丝玩味。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卫庄有点不耐烦了说。 就在君景玉要说的时候,远处传来的一丝动静,打断了君景玉的话。 他们二人警惕的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几名穿衣打扮与众不同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然而对他们的穿着打扮,君景玉对他们是一点都不陌生,那是张家族人族特有的穿着。 “你们是什么人?” “为何会出现我们张家族地的境内?”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几人,卫庄时刻保持着警惕。 君景玉看着他们几个,面色和善,说道:“我们找张起灵,你们的族长。” 那几人立马警觉了起来,其中一人将他们审视了一番。 见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准备去通知的意思,君景玉就说出来其中关键几点。 “你要是觉得有顾虑,那么,以下我所说的几点,你们可以去认证。”边说,君景玉一边拿出属于黑金古刀材质所做的吊坠麒麟。 这麒麟,还是他出生时,君倾为他戴上的。 “第一点:这是麒麟,至于材质,你们应该最为熟悉。第二:本人君姓,君景玉,是你们族长夫人的儿子,还有一位,你就说,名叫张景泽,张家少主。你们族长夫人叫君倾。” 几人听此,都惊疑不定了起来。 其中一人,快速的朝着一个方向小跑而去。 没过多久,张起灵就跟着刚才的那个人过来了。 “老爸。”张起灵出现的那一刻,君景玉直接将卫庄给无视,朝着张起灵扑去。 张起灵顺势的将人给稳住,不让其跌倒在地上。 “怎么找过来了?”张起灵问。 “喏~”君景玉用嘴示意了那边的卫庄:“我本来是找他的,谁知道人家会误打误撞的来这里呀。” 当张起灵的视线和卫庄对视上的那一眼,心里就有了几分了然之色。 “张起灵。” “卫庄。” 他们彼此这么对视着,平静的做着自我介绍。 “跟我来吧。”张起灵牵起君景玉的手,对卫庄道。 卫庄也没有犹豫的跟着他们走进了张家族内。 走近古楼,卫庄看着眼前那古老又庄严的楼层,和那散发出来的幽香就知道了这张家,不止是神秘那么简单。 “族长。” “族长。” 每当一个族人子弟路过看到张起灵,他们都会很恭敬的停下脚步叫唤。 张起灵将卫庄和君景玉带到会客厅里后,就叫人去将君倾给请过来。 卫庄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直言不讳的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名正言顺的夫妻。”张起灵说的意有所指。 卫庄一顿,虽然想过这一可能,但他还是下意识的选择忽视。 如今,正主找到了,也如实告知了他们的关系。 这一刻,卫庄的内心只觉得不甘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难过。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对君倾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他不擅长表达出来而已。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表现出自己的立场和决心。 他表情无比认真的对张起灵说道:“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也许比不上你,但也不会低。她若是想要我的命,我可以随时给她。” 刚走到门口的君倾,在听到卫庄的这一发言,也是为之一愣。 张起灵看了眼门外,敛下眼眸,问:“你爱她吗?” “爱?”卫庄沉思片刻,说:“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太过于陌生和廉价了。” 就当君景玉忍不住想要说教的时候,卫庄又接着说了。 “我只知道,我想要她,无时无刻的想要陪着她,看着她,容不得有人说她的不是。想要动她,打她的主意,我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过,有一点她没有说错,那就是我对待她的方式很偏执,霸道,不讲理。甚至从一开始不顾她的意愿,对她强取豪夺,强求她留在身边,生下孩子。” “我不否认这些做过的事情,但我卫庄从不后悔自己曾经做下的事。”卫庄的眼神直视着张起灵,一字一句的说:“自她怀孕之后,我试图改变着对她的态度和方式。听她的意见,体会她的心情,我卫庄从一开始不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到最后只听从她的。直到今日,十年,从未没有变过。” “所以,你想说什么?”听了这些话,张起灵的心,有些不平静了。 “我不会因为你的出现就放弃她,但我会尊重她的选择,不会逼迫她,为难她。”卫庄心平气和的说着这句话。 张起灵眸光微动,淡淡道:“我知道了。” 这一旁的君景玉是越听越不对味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您老这是打算加入他们了?不去拆散他们了?” 他这话一出,几乎是将屋内二人的视线成功的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顶着他们二人那骇人的眼神,君景玉吞了吞口水:“那什么,我就是一时嘴瓢了,别介意,别介意哈。” “可是为娘很介意啊~”君倾面无表情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君景玉,我好像从未教给你这些东西吧?所以,在你离家的那些日子,你都学习了什么?” “母亲,我亲爱的,又美丽的母亲大人,儿子可想死你了。”君景玉耍赖似的想要上前抱住她撒娇,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蒙骗过关。 奈何他这刚要可靠近,就被卫庄的鲨齿给拦住了。 后领,也被上前来的张起灵给拎着上不得前。 君倾见此,也就懒懒散散的走到上位坐下,道:“既然孩子不听话,那就麻烦二位做长辈的,好好教育一下了。” 君景玉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眼神看向张起灵,内心大喊: 不是吧?母亲失去记忆不知道也就算了,可老爸你有记忆啊,你知道啊~我不是真的是一个小孩子啊啊啊啊,我嘴瓢也是黑眼镜那个老家伙教的啊~ 可惜的是,张起灵直接扭过头,不去看他。 简直就是一副,媳妇说了算的样子。 还未死心的君景玉又扭头看向卫庄,结果在触及到他那双蠢蠢欲动的眼神,彻底死心了。 景泽啊~要是你哥我这次死了,下次记得给哥我安排好投胎的事宜啊~~ 秦时明月26 先不说,君景玉在被张起灵和卫庄二人给爱的教育后是什么样的惨状。 单说穿梭时空过来的黑眼镜,也许就是连张起灵都不会想到,黑眼镜在抵达这边之后,他会是这样的境况......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张良担忧的蹲下,伸手在黑眼镜的墨镜上方挥了挥手,问。 可惜,对方根本就没有回应。因为看不到对方的眼睛,张良不由得猜测着对方的身份来。 这人,身上的穿着打扮怪异不说,尤其是他那眼睛像是被一种奇怪的东西掩盖住,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 如今的桑海城内,秦兵众多,暗中又有阴阳家的人。此人就这么突然出现,还正巧撞上自己的剑,这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就当张良打算将人给扶起背到镇子上开间客栈时,他眼尖的发现了对方的手指轻微的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小举动,引得张良脑子立马反应了过来。 于是乎,他又站起身,居高临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哎~既然人叫不醒,那就直接毁尸灭迹吧,反正在如今的这个世道上,杀个人也很正常。” 就在他脚踏出一步后,张良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脚被拽住了。 他低头看去,只见原本还叫不醒的男人,此刻正抱着他的脚,一脸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自己,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这位先生,还请你先放开在下。”张良抽了抽自己脚,奈何对方抱着实在是太紧了。 “松开你,好让你杀了我,毁尸灭迹?”黑眼镜嘴一瓢,抱着他的腿,就开始哭诉起来了:“瞎瞎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我一个瞎子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的不说,这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欺负了去。这欺负了就欺负了,结果还想杀了我毁尸灭迹?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呜呜呜~~” 张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大腿哭诉,那清秀好看的脸上完全都是茫然。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好像是完全就自己欺负了人家,还想要将人杀了毁尸灭迹的大坏人。 而找过来的天明和项羽,见到这样的情景也是一脸的沉默。 他们三人互相看着对方,久久不语,而主角黑眼镜还在那继续的吭吭唧唧。 最后,还是天明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静的对视。 “那个,三师公,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了?看你把人家都欺负的哭成这个样子?”天明指着地上抱着他腿的黑眼镜,问。 “我没有,我...” 黑眼镜完全是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打断他的话,胡搅蛮缠道:“骗人,你一个大男人的,欺负了人家,还不敢承认?你这是在教坏小孩子。” 张良僵硬着嘴角那细微的勉强笑意,拳头一紧:他现在是真的想要杀了这个男人了。 “欺负啊~”项羽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连带着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变了,于是就在张良的视线下,他拉着天明的手远离了这里。 “三师公,您继续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额,你拉我什么呀?”被拉着跑的天明不明所以。 “笨蛋,待会儿再和你说。” “不是,子明,子羽....”你们别跑那么快啊,倒是先听我解释啊~张良僵着一只伸出去挽留的手。 就是连一向沉稳运筹帷幄,平易待人的张良,此刻的内心是如火焰一般的熊熊燃起。 秦时明月27 被赖上的张良面对黑眼镜的无下限,最后没办法,只好妥协的自掏腰包,将人给安顿在了小圣贤庄的山脚下。 而被安顿下来的黑眼镜虽然也想好好欣赏欣赏这古代的风景,但耐不住想要即刻见到自家媳妇的心情。 他摸着手腕上的清沅,心下不由得愧疚。 在穿梭时空的过程中,清沅为了保护他不被伤害到,用自己的身躯作为保护盾,将他给围的严严实实,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反而它自己却因此陷入了沉睡中。 这日夜晚,黑眼镜在客栈里待了没两天,就没忍住出门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一身特殊的独特的穿着在这个世界人的眼里有多奇怪。 虽然在民众的眼里也只是奇怪,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在阴阳家的人眼里,那就是代表了神秘和那未知的张家人给挂上了钩。 所以,他一出了客栈,就被正巧路过的星魂给盯上了。 他趁着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直接从后面攻击将人给击倒在地。 黑眼镜在昏倒的那一刻,隐约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心里不由得骂娘。 “星魂大人这是准备将这个男人怎么处置?”大司命走到他的身边,看着地上的人,问。 “我自有用处,将他带上,跟我来吧。” 大司命没有敢多问,而是听命的将地上的黑眼镜给提起扛在肩上跟了上去。 他们二人跟着秦军的队伍走着,也正巧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拿着木剑的盖聂,拦在了路中央。 “这可真是来得巧,不如来的早,我正想着怎么去找你呢,盖聂。”看到盖聂的那一刻,星魂笑了,他一步一步的从秦兵身后走了出来,单独面对着盖聂。 这话一刚说完星魂就对他动起了手。 他们二人交手没有过多久,就各站一边。 “不知道盖聂先生有认不认识这个人呢?” 星魂的话一落,大司命就拎着黑眼镜走了出来,一把将人给扔到了地上。 不认识此人的盖聂还一脸的疑惑,他不明白星魂此举是何意思。 “看来,你是不认识了。”见他这样的表情,星魂也没有感到失望,反而还越发兴奋的接着说道:“盖聂先生不认识没有关系,但是想来那位君夫人和那个男人,应该不会陌生才对。” 说完这话,星魂将视线转移向另一边的树上:“我说的对吗?” “呵呵~”君景玉笑着从树上一跃而下,杀意充斥着他的双眼。 尤其是在对方将黑眼镜拎出来后,又提起他母亲的名讳后,就更加的明显了。 而这时,从昏迷中醒来的黑眼镜也是颤颤巍巍的从地上坐起来。 嘴里还不停的念骂着:“该死的王八蛋,哪个缺德的,敢下黑手打你黑爷?” 君景玉嘴角微扬的看着还知不道局面的黑眼镜,懒散的开口道:“我说黑爷,您也好歹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再骂也不迟呀。” “嗯?”黑眼镜听到声音,这才抬头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正处于很微妙的情况下。 “哎,不是。我说这位小朋友,你这是闹哪样呢?你是觉得这里有人认识黑爷我呢,还是有黑爷认识的人呢?” 即便是知道自己正处于危险的境地,黑眼镜也是没有忍住的开始嘴碎,甚至还一脸嚣张的笑道:“我可告诉你们啊,爷可是上头有人的,你们动一个试试?” “噗嗤~哈哈哈哈~”君景玉实在是忍不住的开怀大笑了起来:“哎哟,笑死我了,哈哈哈~” “我说,你这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转身看过去的黑眼镜在触及的君景玉的那张脸后,表情僵住了,他颤抖着手指着,大声质问:“你是哪个混蛋小三和我媳妇生出来的?” 还在大笑的君景玉猛然一顿,他眼角微抽,无语至极。 “你怕不是有个大病?” 黑眼镜瞧着他那熟悉的细微动作和说话的调调,有些不确定的试探性叫了声:“景玉?” “啊~”君景玉慵懒的回应了一声。 “哎呀妈呀,你这是给爷重整了啊。”黑眼镜猛的一巴掌拍了一下大腿:“快快快,快过来给你师傅我解绑,这玩意怪难受的。” 看他们认亲成功,星魂就出现到了黑眼镜的身后。 “你好像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呢,需要我提醒你吗?”星魂看了眼他手上的绳索:“再者,我这种绳索,可不是解就能解的。” 星魂的这话,直接使得黑眼镜这翻白眼。他没好气,转身面带微笑:“什么状况不用你说我也清楚,至于你说的这个绳索啊,黑爷我想解开,它就得给黑爷解开。” 黑眼镜一边说着,一边将解开的双手伸到他的面前晃了晃。然后,趁其不备,脚下凶狠的朝着他的下三路踢去。 反应过快的星魂,立马身形一动,躲过了他那一击。 不过转眼间,就见黑眼镜已经跑到了君景玉的身边,还对他得意的笑着。 “很好,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挑衅我的人。”星魂咬牙切齿,双手开始凝聚出剑刃。 “哇哦,人家好怕怕啊,乖徒儿,你要保护师傅哦~”黑眼镜故意害怕的将自己缩在君景玉的身后,撒娇道。 听着这样的语气,君景玉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更不要说一旁的盖聂了,他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握着木剑的手却出卖了他此刻隐忍不发的情绪。 君景玉低声说:“你可以正常点的。” 正常点?黑眼镜嘴角一勾,直起身子,拍着他的肩膀,道:“小玉子,给爷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鬼,让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你还是去死一死吧。君景玉大逆不道的想着,看着星魂的目光冷了下去:不过,在那之前,这个星魂,今天必须死。 思及至此,君景玉拿着手中扇子,就朝着星魂攻击而去。 他们二人一动,盖聂也同时对大司命展开了斗争。 而黑眼镜则是从空间戒内掏出一颗炸弹,放在手上掂了掂,嚣张的对上那领头的将军大喊,道:“喂,你们要不要一起上啊?” “乱臣贼子,你切莫要嚣张了。” “哦吼,那就试试看看呀~”说实在的,面对自己对上这一群士兵,黑眼镜别说有多激动了。他现在是恨不得立马就要试试自己手上这炸弹的威力了。 “将军?” “给我上,本将军要活捉他。” 这领头的将军话一落,黑眼镜顿时兴奋了,他连忙又掏出两个来,三个远程炸弹包。 眼尖的君景玉见此,急忙大喊:“别炸啊啊啊啊~” “轰~” 君景玉的叫喊声,直接消失在了炸弹的声音中。 秦时明月28 没来得及跑开的君景玉,盖聂等人都从余震中晃过神来,扒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碎石和被炸死的秦兵。 这时,君景玉顶着被炸竖起的头发,一脸的乌黑,从碎石和秦兵的尸体堆中爬出来。 他的视线在周围环顾了一番,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人,他怒火中烧的大吼:“齐.达.内~你给我出来.....” 君景玉的声音在这山间内,不断地被回声了一遍。 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了的黑眼镜将自己给躲的严严实实,愣是没有被君景玉给发现。 “那是何东西,为什么会有如此那么大的威力?”同样狼狈的盖聂走到他的身边问。 “那是炸弹,威力算是最小的了,要是大的话,能将整个桑海城给炸成废墟,无一人能够生还。”君景玉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将寻找着星魂他们。 可他不知道的是,受着伤的星魂早他一步带着大司命逃离了这里。 “想来星魂和大司命已经逃离了这里。”知道他是在找谁的盖聂说道。 “算他命大,要不然,今天就会是他的死期。”君景玉说的很不服气。 也许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太过大了,听到这么巨大响声的卫庄带着流沙的人朝着这边聚集过来,张起灵也带着君倾和几个张家人前来。 只是,当大家都来到了这出事点后,都集体沉默了。 看着满地狼藉,他们很有默契的没有问是怎么弄的。只是,在他们的视线落在了他二人那炸裂的模样,就是卫庄,都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看来,你们玩的很开心呢。” 盖聂面无表情的看向卫庄,眼神带上了控诉。 这时,君景玉幽怨的开口说:“那你要不要也来玩一玩啊~很好玩哦。” “可惜,看你这样子,我无福消受。”卫庄嘲笑道。 这下子,君景玉身上传出来的怨念更加重了。 “怎么回事?”看看这破坏程度有些不同寻常的张起灵问。 “哑巴张。” 还没等君景玉出声解释,躲起来的黑眼镜倒是在听到张起灵的声音那一刻,自己主动的出现了。 突然被抱住的张起灵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人给一把推开,眼神中表现出略微的嫌弃。 “脏。” “嘿,我说哑巴张,你怎么还是这样不说则已,一说,不是吓死人,就是噎死人的?”黑眼镜拍着身上的灰尘,无语道。 而一边的君倾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莫名觉得有些亲切。 她扯了扯张起灵的衣服,小声的问:“他是谁呀?我是不是应该认识他?” 张起灵看了眼不着调的黑眼镜,又看了眼同样一个德行的君景玉,沉默了片刻,才道:“不认识,你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哦~”对张起灵有着盲目信任的君倾,没有任何怀疑的点头,表示将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这个时候,黑眼镜才注意的那被张起灵遮挡住的君倾。 看到君倾的那一瞬间,黑眼镜满脸的惊喜和激动,他大喊:“媳妇,我终于见到你了。” 黑眼镜这话一出,导致了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媳妇?”卫庄沉着脸,目光危险的看着黑眼镜。 “你是在叫我吗?”君倾茫然,不知所措的躲在张起灵的身后,小声问。 “老东西,你乱叫什么呢?我母亲什么时候成你媳妇了?”要说震惊,莫过于君景玉了。 他几乎是可以用大惊失色来形容了。 黑眼镜推了推墨镜,没有急着同他们解释什么:“我说各位,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啊,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当下,他们跟着盖聂来到了他暂时落脚的地方。 在这个过程中,黑眼镜知道了君倾失去了对他们的记忆,对以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表现出太过的举动来吓着人家。 他也在君景玉和张起灵他们说的事情上,了解到了现在他们的局势。 “也就是说,那个抓了我的小鬼是阴阳家的高手?他们甚至还在秘密寻找你们张家人,试图知道长生的秘法?还在不知不觉中把倾倾给暴露在了他们 的视线里了?” 听到这些个消息,黑眼镜两眼一抹黑,坐在凳子上。 “哑巴张,我问你啊,如今在这个世界里,还有那个门要守吗?”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 黑眼镜这才想到,他这是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如今的这个张家,可不就是他张起灵那原本的张家吗?只是这原先的小祖宗变成了老祖宗。 他这刚想完,就听见张起灵来了句:“二年后,时间到了。” “你的意思是,要你自己去?”黑眼镜反问。 张起灵点头,语气沉重:“这和以前的不一样,这次的青铜门,里面的力量很强。”他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黑眼镜嘴一抿,将视线落在还茫然不解的君倾身上,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如今,你们打算怎么做?那个叫星魂的,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倾倾的血,可以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了?”如果是,那他一定会连夜拿着炸弹去炸了那个叫什么阴阳家的老巢的。 “紫女。”一旁的卫庄示意。 紫女会意的走到君倾的身边:“夫人,我们还是将这里留给他们这些男人吧,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如何?” 君倾看了眼卫庄,又看了看同样如此的张起灵他们,心下一叹:他们这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接下去要谈的事情了。 她也没有为难他们,起身就跟着紫女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的君倾,惆怅道:“你说,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也许不是不能让夫人知道,而是不想让夫人听到那些污秽的事情而已呢。”紫女温柔的,像个宠爱妹妹的长姐一样,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在我们的大家眼里啊,夫人就该这样干净的活着,不被那些脏事所沾染。” 君倾对上她那温柔的眼神,不禁一笑:“你总是拿我当小女孩养着,也不怕将我给宠坏了?” 紫女也是被她的这话给逗笑了:“那样更好了。” 秦时明月29 自他们商量好之后,君倾的身边总是会跟着那么一个人,有时候不是黑眼镜,就是卫庄,又或者是张起灵。 不管是有什么事等着他们要去做,走掉一个,也总会有另一个替补上来。 这一天,换了一身行头的黑眼镜和紫女一起陪同着君倾闲逛着这桑海城内的风景。 在经过一处有桥的路径时,君倾就被那两边群众围观的场景给吸引去了注意,。 “哟呵,这是难得一见的名场面啊。”黑眼镜见此,不由得一声嗤笑。 “为什么说是名场面?”君倾好奇的问他。 听到君倾这么问他,黑眼镜亲昵的揽着她的肩膀,为她解释道:“我跟你说啊媳妇,这你要是没有失忆的话,看到这一幕,你也会觉得这是一个场面的。” “嗯?”你这不是和没说的一样? “别急,听我给你说哈。”黑眼镜看着那跪地的男人:“那个跪在地上的呢,名叫韩信,他可是在历史上算是一位名人了。还有那旁边站着的男人,更是名垂青史的谋圣。” 啧啧~没想到,那时只不过是随意坑一个人,就是那传说中的张良。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世界,是不是和那历史的走一样了,毕竟,他可没有在史书上看到有关阴阳家的事情。 还在继续听着他接下去要说的话,结果等了片刻的时间也没有等到他继续往下说去。 君倾疑惑的抬头看去,结果就看到人家正在想什么东西想的出神,她顿时倍感无语。 这时,桥上传来的嚣张笑声和人群的议论声又将她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哈哈哈~你们看到了没有?这个人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我说的没有错吧?”张开双腿的男人大声嘲笑的对着他们说道。 看着韩信跪在地上朝着那人的胯下一步步爬去,周围的人也都开始了嘲讽着此人的无用。 看着那男人的平静面色,君倾却看到了他们所没有看出来的隐忍与承受能力。这也恰巧说明了此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这人也太没骨气了吧?”天明有些看不下去的说。 听到天明的话,张良不认同道:“或许他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懦弱。” “为什么?”天明不解的反问。 “因为,一个人要忍下这样的羞辱和嘲讽,本身就是需要更大的勇气。这要是换做是你,你能忍吗?” “当然不能。”天明当即反驳。 “所以啊~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即便是换做是我,我也无法做到。” “啊?”天明似懂非懂的转动着眼珠子:真是的,说的这么深奥,我也理解不了啊。 看着韩信从那人的胯下爬过去后,那人看着他没有回头的就要从桥上离开,没有忍住怒气,拔出剑就要朝着他攻击而去。 这时,不知是从哪里飞出来的一只鞋子,直接将那个人给打晕在地。 走在前面的韩信脚下一顿,余光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没有多做停留。 天明看着已经晕倒的人,又看了看那掉落一旁的鞋子,茫然的看向张良:“所以,这是鞋是谁的?竟然还救了那个人耶。” 张良捡起地上的一只鞋,说:“跟我来。” 不解的天明和项羽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一个老人家的跟前,只是他的身边还站着三个人,其中两个人还是他认识的。 天明小心翼翼地看了君倾一会儿,还迟疑的喊了句:“君姨。” “好久不见了,天明。”君倾朝他微微一笑,而后又对张良说:“许久未见,子房倒是越加的意气风发了。” “君夫人说笑了。”张良看着眼前的女子,十几年过去了,她的样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化,和当年那般,宛如初见。 与君倾礼貌的问了声好后,他对着楚南宫行了一礼:“晚辈儒家张良,见过前辈。”紧接着弯腰,将手上的一只鞋子为他穿上。 “子房啊,无需多礼,无需多礼,呵呵~”楚南宫摸着胡子,笑道。 “子明,子羽,还不快拜见前辈。”张良对他们说道。 天明看着眼前的老人家,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个人不是和那些坏人一伙的吗?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有礼貌啊? “没错,我就是和那些个坏人一伙的。” 这天明心里刚嘀咕完,楚南宫就故意凑到他面前说。 天明被他这一吓,倒退了一步:他他他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的? “呵呵呵~”一旁的君倾被他这样给逗笑了。 “前辈,你们聊,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轻笑过后的君倾对着楚南宫微微一俯身道。 只是,她的一礼,直接将楚南宫给吓到了。 “夫人可别,你这一礼,老夫可担不得。” 君倾虽不解为何他会如此惶恐,但也没有打算多问,只是对着张良点头后,就拉着黑眼镜走了。 楚南宫看着君倾离开的背影深深一叹:“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不管是神是仙,在这世界,终究是逃不过那命定的道路上前行。” 君倾像是听到了这番似的,脚下微微一顿。 “怎么了?”紫女问。 “你们有没有听到刚刚楚南宫说的一句话?” 紫女摇头:“并没有,夫人莫不是听错了?” “是啊,我也没有听到。媳妇,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听了?” “是吗?可能是我听错了。”只是,那真的只是听错了吗?君倾走在他们的中间,若有所思的想着。 “对了,今天麒麟和卫庄他们两个一起出去做什么了?”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他们两个大人物的事情,像我这个芝麻点的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嘛。”黑眼镜典型的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就是连回答的话都是回的有水份。 听得出来他这是在忽悠自己,君倾嘴一抿,又问:“那景玉呢?他又去了哪里?” “那小子啊,跟着那个叫白凤的男人到处跑呢。媳妇,你也知道,小孩子嘛,正是爱玩的年纪,别担心。”黑眼镜一脸笑眯眯地笑道。 君倾深呼吸了一口气,拳头一捏,要笑不笑的唤了声:“瞎瞎。” “媳妇你说,瞎瞎听着呢。”这久违的称呼,叫的黑眼镜心里那叫一个荡漾。 “没事,只是...” “嘭~” “啊~” 一拳下去,黑眼镜吃痛的一声惨叫。 秦时明月30 被打后的黑眼镜揉着半边红肿的脸蛋,委屈的跟在君倾的身后,嘴里还时不时的说着自己的委屈。 听得不耐烦的君倾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说的一脸的认真。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一直都是在暗中做着什么事情,会不会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君倾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想一无所知,甚至可能会到了你们即将要面对的危险时,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你明白当你知道周围的人都瞒着你,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心情吗?” “我了解那种痛苦。” ‘我比你更了解那种痛苦。’ 黑眼镜的这句话,莫名的和她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话重叠。 君倾浑身一颤,脑海中那时不时出现的声音,导致了她脑子突然的疼痛。双手捂住脑袋,蹲下身子。 黑眼镜见此,脸色一变。 “媳妇。” “夫人。” 他们二人担忧的蹲下,连忙想要看她怎么样了。 “不会把你丢下,不怕,麒麟不怕。” 黑眼镜和紫女听到她这呢喃的声音,都为之一愣。 前者为对方将张起灵看得如此重要感到苦涩和无奈,后者则是感叹她对那张族长的感情以及深思着是不是要恢复记忆了。 “倾倾~”见人昏过去,黑眼镜大惊,急忙将人给抱进怀里,朝着住所跑去。 在卫庄从白凤那里知道君倾昏倒的事后,他直接将事情扔给了盖聂和张起灵办,他赶回去。 在他临走之际,张起灵叮嘱了要他照顾好君倾,又叫他把黑眼镜给弄过来。 卫庄会意的将白凤给叫上跟着一起回去,留下赤练等人协助。 回到住处,不用卫庄发话,白凤就很自觉的扛起黑眼镜乘着凤凰飞翔天际。 “不是,我说兄弟,你这无缘无故的将我给撸来,可不地道啊~”坐在凤凰背上的黑眼镜心思忧心忡忡。 “别误会,这可不是我决定的,而是那位张族长交代卫庄大人的。” 他这么说,黑眼镜果断闭上了嘴。 这哑巴张该不会是在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倾倾,还把人家照顾到昏迷了,所以想要揍他? 认命的黑眼镜不挣扎了,他也确实没有照顾好君倾,挨打也是正常。 “到了,我们下去的。”白凤说完,没有给他一点的反应时间,就被带到了张起灵的身边。 “嗨~”对上张起灵看过来的视线,黑眼镜勉强微笑着对他打着招呼。 张起灵双眸紧紧盯着他良久,才道:“炸弹。”如此简单的两字。 黑眼镜一听,嘴角一抽:感情,老子酝酿好了被揍的情绪,你就给了这两字? 见他没反应,张起灵眉头一皱,伸手:“瞎。炸弹。” “哦哦哦,炸弹,炸弹。”反应过来的黑眼镜将仅有不多的炸弹都给拿了出来,说:“就这些了,你打算拿来怎么安排。” 张起灵没有解释,而是一旁的盖聂出声说道:“为我们打算拿来炸掉阴阳家的外围。” “为什么不能是炸掉里面?难道是就不去?”黑眼镜反问。 “确实是进不去。” “不是,那你们就不怕惊动了他们之后,打草惊蛇了?过后,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给我们来阴的?”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有想过。”盖聂回答道。 “那你们还打算这么做?我们从一开始商量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啊,哑巴张,你倒是说说啊。” “计划有变。”张起灵看着下面朦胧的一片,隐约还能从中看到建筑物。 “到底怎么回事?倒是说呀,真是急死我了。”黑眼镜抓着头发,来回走着。 “我们得到消息,他们的人已经开始筹划暗中活捉君夫人了。”盖聂做出解释。 他将这两天得到消息的已经杀掉了几个阴阳家的人,说:“上次星魂逃脱之后,我想,他应该已经将君夫人的特殊之处告诉了东皇太一,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突然放弃了寻找张家人,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君夫人的身上。” 黑眼镜一听,顿时浑身上下的气场突变。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没错。” 黑眼镜又想到了那个和阴阳家来往的上位者,问向盖聂:“那么,那位怎么说?不要告诉我也参与进去了?”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黑瞎子可就要试试,亲手炸了那咸阳宫了。 “据我得到的消息,那位并没有参与进这件事当中,甚至是在知道了夫人的事情之后,他还反对过星魂和月神的提议。”白凤逗弄着手上的蝶翅鸟,说着自己手上得来的消息。 “也就是说,这是独属于阴阳家的人行动了,那就没什么好多虑的了。”上位者没有参与进来,这对黑眼镜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毕竟,那位要是真的参与了,到时候他将人给提前杀了,万一改变了什么不该改变的东西,那可就完犊子了。 “不对啊~”突然想到了什么的黑眼镜,他将视线落到了白凤的身上:“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他带着炸弹直接从上面扔下去?干嘛要那么费力不讨好的从外围开始炸??” “他这阴阳家即使是再厉害,那也总不能厉害到可以凭空弄出个屏障来隔绝外面的东西吧?” 此话一出,作为计划者的主谋,张起灵,他撇过头不去对视黑眼镜。 “你这是没想到呢,还是他阴阳家真的能弄出个结界来?”黑眼镜故意凑到他的跟前问。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冷着脸,双眼无声的控诉着他的不依不饶和嘲笑。 “好好好好,我不说,不说。”无奈,黑眼镜双手举着投降,嘴里还抱怨着说:“真是的,当初在塔木陀的时候你用脸骂我,现在进化了,改用眼睛骂人了。” 听不下去的张起灵直接从他后面一脚踹了过去。 黑眼镜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滑溜的一扭腰,抱着怀里的炸弹溜达到了白凤的身边:“我这还抱着炸弹呢,你再来,可就别怪我擦枪走火,自己人灭自己人哦~” 秦时明月31 一直守在君倾身边的卫庄,没有让人离开他的视线一步。 直到晚上的后半夜,君倾才从昏睡中醒来。 “你醒了。” “卫...庄?”醒来君倾看着床前的男人,有些迟钝的唤了一声。 卫庄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继续发热,提着的心的也终于放下了。 “你怎么来了?黑眼镜呢?” “他去张起灵那边了,你怎么好好的突然昏倒了?”从紫女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卫庄担忧不解的问。 君倾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才说:“我好像有恢复记忆的征兆了,我在昏倒的时候,好像是因为黑眼镜的一句话,突然和脑子里的一道声音重合了。” “先别想那些,好好休息。” 君倾看着他:“不怕我恢复记忆?” “有什么好怕的?”卫庄对上她的视线:“你如今都已经有了我们三个夫君,我还会怕你恢不恢复记忆?” 从他嘴里说出的那四个字,君倾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什么叫她有了三个夫君?她好像只有一个夫君,他叫张起灵好不? 就在这个时候,紫女拿着还在流血的剑跑进来,着急道:“庄,快带着夫人离开这里。” 卫庄目光一禀,掀开被子,就将君倾打横抱进怀里用大衣裹着,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外面的血腥场面。 卫庄抱着君倾走在前面,紫女紧跟其后。 “你还是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君倾窝在他的怀里闷声道。 卫庄轻拍着她的臀部,警告道:“老实待着,别动。” 君倾脸上一红,立马安静了下来。 可在他们刚走出院子,前方就出现了阴阳家的月神和东君以及少司命。 “卫庄大人这是准备要去哪呢?” 听到这样的声音,君倾的第一时间就是想要探头出来看看情况。 卫庄没有让得逞,而是用单只手将她给紧紧抱着,另一只手拔出鲨齿剑准备随时迎战。 “你们还真是敢来啊~”卫庄双眸露出危险的杀气。 “我们并不想和你交手,只要卫庄大人能将你怀中的女子交给我们。”月神说道。 “原来你们阴阳家不只是想急着找死,而是急着想要体验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吗?”卫庄邪肆的勾起嘴角,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轻声地问:“怕吗?” 君倾眨了眨双眼,摇头:“不怕,不是有你吗?” 她的信任和那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赖,卫庄满足的笑了。 他将君倾放下,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说:“你和紫女先离开,这里交给我。” “不行。”君倾一把拉住他的手,眼里说不尽的担忧:“一起走。” 面对她为自己的担心,卫庄的心在此刻突然软化了。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君倾的脑袋:“乖,我会没事的。” “卫庄大人,既然君夫人不想离开,您又何必强人所难的将她给送走呢。” 月神的话一落下,少司命就动手了,她聚集起来的树叶朝着君倾而去。 虽然没有带着杀伤力,但也不容让人小视。 紫女将君倾护在身后,卫庄先一步将少司命的攻击给拦了下来。 “当我是死的吗?”卫庄十分恼怒的挥舞起手中的鲨齿,主动朝着他们三个人攻击过去。 紫女见此,拉着君倾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被紫女拉着跑的君倾不放心的时不时朝着卫庄的方向望去,生怕他不敌那三人。 眼见目标要跑走了,月神对少司命喊道:“少司命。” 少司命会意的就退出战斗,准备朝着君倾的方向追去。 还在和人对战中的卫庄见此,身形快速的一闪,将少司命的去路给堵了回去。 “卫庄大人,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您又何愁找不到女人?更何况,据我了解,那位君夫人可不止您一个男人。” 月神的这一句话,也算是彻底激怒了卫庄,她也算是低估了君倾在卫庄心中的地位。 “你很懂得如何激怒于我,该说不说,我现在的心情很不美妙呢?”怒到极致的卫庄,意外解开了自身的神力,以凡人之驱,恢复神识。 他在月神的等人的视线下,金光闪现,原本白色的头发逐渐变成了黑色,容貌也跟着稍微产生的变化, 紧接着就是一道道神力的威压朝着他们施压而去。 此刻恢复记忆的卫庄,应该说是柏麟,飞升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三个不知死活的凡人。 “尔等敢动本座的帝后,简直该死。” “月神大人,这是....”东君看着上方那好似神明的男人,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了恐惧。 “尔等凡人,妄图抽取帝后神血,企图逆天改命,想长生不老。简直是痴心妄想。”柏麟那双充满威严的眼睛闪过一抹杀意,伸出一手,冷血的说道:“天诛。” 此话一出,天上的突然一声巨响。数道天雷朝着月神几人劈去。 柏麟不知道的是,他这边弄出的动静,已经给人造成了不同程度上的恐慌。 “这是怎么回事?那天上的是人?” 张起灵和黑眼镜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默契的没有再继续手中上的事情。 “看来,最不好惹的家伙也恢复记忆了,甚至还恢复了实力。”黑眼镜轻叹的瘫坐在地上。 “或许,这样就更好办了。”和黑眼镜的想法不同的张起灵却来了这么一句。 黑眼镜看着他片刻,也同样想到了那个想法。他笑着指着张起灵:“果然还得是你哑巴张啊,看你这正经人使起坏来,简直就是比黑爷我还要坏。” “我们不继续下面的事情了?”看他们两个在见到那个景象后都停了下来,不禁疑惑的问。 “等。”张起灵简单的回了他一句。 “等?你们是还要在等谁?” “盖聂先生,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黑眼镜说的一脸的神秘。 张起灵看着下方属于阴阳家的位置,冷冷道了句:“今晚过后,阴阳家,将不复存在了。” 盖聂等人听着他的这话,都觉得诧异。虽然他们是打算要击杀阴阳家,但是要在这一个晚上将整个阴阳家给覆灭了,那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时明月32 正如黑眼镜所说的,没过多久,在他们的上方出现了两个人。 “你不先将我放下去?”被抱着的君倾有些害怕的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皱着眉头说。 “有本座在,怕什么?你且待在本座的怀里看着,看本座如何给你除掉那些个后患。”柏麟说的霸道。 本座本座的听的可真刺耳,脾气上来的君倾绷着脸对着他:“不许在我面前说本座,我听着不舒服。” 柏麟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浮现出一抹轻笑:“好,我听夫人的。” 见他这么好说话,君倾敛下眼眸,心底浮起一抹怪异:怎么突然觉得有些诡异的不自在和怒气? 抱着君倾的柏麟将视线落在脚下的建筑物,嘴角浮现出一丝嘲笑直接对着那些个建筑物下了个天诛。 君倾见他下如此死手,犹豫的说:“你就不怕这样会殃及无辜吗?” “我只杀有罪之人,天诛不会误杀到无辜之人。夫人放心吧,我还不至于给自己染上业障。” “啧啧啧,这么几击下去,整个阴阳家也就成渣渣咯。”看着那被一道道雷劈下去,黑眼镜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紧接着,柏麟就抱着君倾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张起灵他们的身边。 正要下来的君倾动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的从他怀里下去,不由得抬头说:“快放我下来啊。” 哪知,人家根本就不理她,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二位,许久不见,没想到如今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聚在一起。”柏麟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像是从一开始的挑衅,要杀要打的样子。 “许久不见。”张起灵淡淡道。 “没想到啊,这倾倾还没有恢复记忆,你到是全都恢复了。”黑眼镜看了他几眼后,说:“你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看着顺眼点,现在这个样子,让人想到那不好的一幕。” 柏麟一声嗤笑,最终将怀里的人给放了下来,自己收回神力变回了凡人模样的卫庄。 见到这一全过程的流沙成员和那盖聂,目光里都透着不可思议。 “小庄,你...”盖聂迟疑的不知是该问好还是不该问的好。 “师哥,有些事看着就看着,别问太多了。”卫庄余光扫视了一遍他的手下,说:“知道的太多了,会死的很快的。就好比现在的阴阳家。” 听着卫庄给出的警告,盖聂没有再过问了。 “如今阴阳家一覆灭,那么最先被惊动到的将会是咸阳宫的那位,卫庄大人觉得,我们该如何走这下一步?”白凤收起显露在外的情绪,问。 “那就要看对方,聪不聪明,能不能够抓住活命的机会了。”卫庄玩味的笑道。 这下黑眼镜开始担忧了,他走到卫庄的身侧压低了声音,说:“这咸阳宫的那位可不兴胡来啊,万一这弄不好改变历史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这个世界不过是平行时空,与那正史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一听卫庄这么说,悬着心的黑眼镜这下是彻底落下了。 既然这位神都这么说了,那这肯定也正如他说的那样,怎么造都没事了。 “既然阴阳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还是先离开里吧。”盖聂提议道。 张起灵看了眼大家,说:“跟我去张家。” 于是,张起灵带着大家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张家族内。 只是,在回到张家内部后,君倾这才发现了她好像一直都没有见到那个吵闹的小身影了。 “景玉呢?他不是都跟着白凤吗?既然白凤都在这里,那他人呢??”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的君倾问了。 她这一问,也只是直接将那三个男人给问住了。 卫庄率先开口说:“我在听到你昏迷了之后就一直守着你。”所以,他不知道。 “媳妇,我可是从白天开始都一直跟着你啊。你昏迷了之后就被拉去做苦力了,更没有见到那个小家伙了。”黑眼镜双手一举,说完,就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张起灵。 被三道视线看着的张起灵很是淡定,他看向白凤,说:“他才是知情者。”所以,别问我,我不知道。 白凤被他们这么赤裸裸的看着,也是顶不起压力,将君景玉混进了咸阳宫的事情给交代了。 “这个臭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他说能去就可以去的吗?”君倾担忧的跺了跺脚,生气道。 黑眼镜赶忙上前安抚,说:“倾倾乖,咱们不气。大不了,我们去把那不孝子给抓回来,好好的打一顿。” “嗯,确实该教训教训。”卫庄说的意味深长。 “别气,该打。”张起灵也是很赞同的点头,说。 一旁的白凤嘴角一抽,低下头,心里不禁开始提那位小祖宗发自内心的同情。 原以为,有了三个厉害的父亲做爹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如今看这情形,夫人才是他们三个人的手中宝,心上肉。至于那个小少爷,八成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草了。 “小庄。”盖聂不禁心生叹息,对卫庄说:“在将景玉找回来之后,就将他交给我来教导吧。” 盖聂此话一出,最先答应下来的是君倾。 “盖先生能有此想法那可真是太好了。”君倾满脸的惊喜,她对着盖聂说:“等卫庄将景玉带回来后,我会让他直接去你那的。之后,景玉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她同意的如此干脆,这倒是让盖聂没有想到的。 “君夫人放心就好。” 而他们此时口中的君景玉,却是在咸阳宫里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嬴政的身侧,叹息着人生不易。 “做何故叹息?”放下手中竹简,嬴政好奇的侧过头看去。 “我叹帝王不容易啊~” “哦?”他这一叹说,嬴政被引起了好奇心:“为什么这么说?” “您瞧瞧,现在都快要天亮了,这都还没有批改完。再看看您现在的脸色,都没有一点血色,明眼一看就知道这是操劳过度的症状。” 君景玉毫不客气的指出问题。 “这一天天的您都这么劳心劳力的为黎民百姓,又想着一统天下,好将全国的文化统一,互相交流生活在一起。做到只有一个帝国君主统治着他们,也同样免去了那时长会发生的几国纷争所带来的危害。” “只是啊,值得吗?你做的这么好,知情的,懂得的,知道你的好,你的对。可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眼里你就是一个暴君,杀人不眨眼。”君景玉眼神复杂的对上嬴政那坚定不屈,闪着耀眼光辉的视线。 “寡人何惧他们?”嬴政起身走到中央摆放的地图,那是用泥沙所做出来的小型地图:“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百姓却是寡人的子民。那些个不理解寡人的,恨寡人的,那也只能说是寡人所做的还不够。” 君景玉看着他,听着他的这些言论,被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秦时明月33 自那日谈话之后,君景玉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整日寸步不离的跟在嬴政的身边,就是连睡觉都要跟着。 而嬴政对此,却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还有些纵容着他的无礼。 期间,君景玉还会为他把脉调理身体,甚至为其延长他的寿命。 身为知情者的嬴政还因此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那个时候君景玉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不是那些迂腐不化的人,我只知道,当今帝王是个为了百姓着想的好君主。也正是你,给了当今女性的尊重,废除了那些对女子不公的条例。” “这样的帝王,我为何不帮?” 也正是因为君景玉的这番话,嬴政对他的态度彻底发生了改变。 从一开始的无视,放任,纵容,到最后的手把手教导他。 而君景玉也将自己所学的拿出来,与之讨教。 如今的他们二人,可谓是亦师亦友,亦可说是知己。 当知道这些的君倾沉默了。 卫庄和张起灵更是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来表达此刻他们的情绪了。 黑眼镜更是夸张的直呼君景玉的厉害,直接打入了内部。 这时,盖聂说:“其实,景玉说的也许是对的。” 几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似乎对他的话感到不解。 “景玉那孩子曾经说过,他很看好当今嬴政的统治手段和方法。” 良久,张起灵对卫庄说:“让他待在那吧。” 卫庄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将视线看向君倾。 问:“你觉得呢?” “我听麒麟的。”君倾一顿,然后回答道。 听她这么说,卫庄也就没有反对张起灵的提议。 “对于阴阳家的覆灭,那位是什么态度?”卫庄问向白凤。 “一切如常,并没有其他动作,好像阴阳家对他而言,可有可无的一样。” “我想,嬴政并不在意能不能长生,他就如景玉说的那样,他只是想要一统这天下,想要着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事到如今,盖聂这才承认了当初君景玉所说的话。 “那你还要继续参与墨家的事情?”卫庄问他。 盖聂沉默片刻,道:“如今,我并不确定。” “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犹豫不决。看着真是让人火大。”卫庄看着盖聂,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们两个人只是观念不一样而已。”盖聂平静的回答着他,然后道:“既然景玉要继续待在咸阳宫,那我就先去墨家那边。” “盖先生还要去墨家?为什么?”君倾不是很理解的问。 “我还欠一个人的命,在她没有清醒过来前,我必须要回去。” 一个人的命?君倾不由得想起那时候在墨家机关城内时,看到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是她啊。”她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疑惑:“这么久的还没有醒来?” “并没有。”盖聂摇头,说:“上次从景玉那里拿来的两颗丹药喂她吃下去后,虽然内伤开始好转,心脉有保住,但是人却还是一直处于在昏迷的状态。” 说完这话,盖聂神色有些犹豫的看着君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让他开出这个口。 看他如此犹豫,君倾不难猜出他的想法:“你是想让我前去看看?” “不行。”盖聂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卫庄率先不同意了。 卫庄的反对,盖聂也是心知肚明。他也没有说要让君倾为难的样子,只是想试一试看,能不能将人给请去医治。 君倾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便说道:“我跟你去一趟。” 原本没有抱多大希望的盖聂,因为她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眼眸里的希望瞬间升起亮光。 “君君。” 正当卫庄还要说什么,就被君倾给捂住了嘴。 她微笑的说:“我要去。要么你和我去,要么紫女陪我去。” 卫庄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问向张起灵:“你也让她去?” “我听她的。”张起灵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话。 最后,卫庄还是跟着君倾一起随着盖聂踏上了前往墨家的路上。 来到墨家的现在的居住点后,他们对于前来的卫庄保持了警惕心。 “你将卫庄带过来,是什么意思?”高渐离拿着剑指着他,质问。 不等盖聂回答,君倾拉着卫庄的手,在他的身边对高渐离说:“或许,你可以先将剑收回去,再好好聊聊?” 这个时候,高渐离才看到卫庄身边的君倾:“是你。” 高渐离收回剑,看到君倾的到来,这才意识到,对方很可能是盖聂请过来给容姑娘医治的。 “抱歉。”想到这个可能,他神色略微尴尬的对盖聂说:“抱歉。” “你带君夫人前去看看容姑娘吧。”并未在意的盖聂,对他说道。 “君夫人,请跟我来。”高渐离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当要走进卧室的时候,高渐离伸手拦住了要跟着进去的卫庄。 “想死吗?” “里面是女子闺房,我们男人并不适合进去。”高渐离绷着一张脸,道。 君倾看身边的雪女一脸担忧为难的样子,就出声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要是有什么事,我会大声叫你的。” 卫庄先是对着高渐离冷冷一哼,转头对君倾叮嘱道:“小心点你身边的女人,要是有事我会第一时间进去。” “好。” 走进卧室,当君倾看到床上的端木蓉后,眉头微皱。 她上前从被子里拿出端木蓉的手搭上手腕上的脉搏,感受着那细微的脉搏跳动,以及不规律的停顿,君倾的眼神浮现出一抹怪异之色。 “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说,容姐姐她....”雪女站在一旁担心的不行。 “别急,不是什么大问题。”君倾把完脉,又掀开端木蓉的眼睛,过后,说:“她的内伤基本已经痊愈,除了身体上虚弱了些,昏迷期间营养跟不上之外,还有她的意识不愿醒来。” “意识不愿意醒过来?这是何意思?”雪女不解的问。 “就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只要你们在这期间能将她给唤醒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往后也只能这样了。” “怎么会...”雪女不敢置信的捂住嘴,眼里顿时充满了泪水。 秦时明月34 君倾将如何对唤醒端木蓉有益的方法交给雪女后,就跟着卫庄离开了墨家。 离开了墨家之后,君倾和卫庄二人又临时决定去了一趟咸阳宫。虽然在进去的时候没有那么顺利,但也还算好,起码他们见到了那位秦王嬴政,以及他们的儿子君景玉。 那一天,他们四人坐在一起交谈了很多事情。比如他们对当今的局势,朝堂的看法,思想上的统一,以及君景玉的去留和那些叛逆分子。 卫庄只说了句他的手段还不够狠,对那些叛逆者不够果断。 而君倾的想法却是和君景玉的相差不大,所以没有过多的建议和意见。 卫庄和君倾没有待多久,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待太长的时间。 在询问了君景玉的想法后,君倾也只是尊重他自己的决定。 只是,在临走时,君倾不由得问了一句嬴政。 “陛下对阴阳家的覆灭是如何看的?” 嬴政深深的看着眼前倾城的女子,说:“心思不良,目的不纯,妄图长生,覆灭,是迟早之事。” “那不知,陛下对于长生有何看法?”君倾又问。 “并无看法。”嬴政双手背过身,仰望着窗外的景色:“也许长生是每个人都想要追求的向往,即便是寡人也想过。” “果然在寡人在世时还没能平定这天下安稳,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那寡人会想要追求长生的向往。” 君倾又再次一问:“如果是在陛下的有生之年,完成了您的心愿呢?” “那要长生何故?这天下君主历代更替,只要能对得起黎民百姓,只要能带领着国家走上繁华昌盛,谁来当这个天下的君,又有何区别?” 听了他的这番肺腑之言,君倾发自内心的笑了。 在走之际,她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入一个水杯中,不发一言的在嬴政的目光下离开了咸阳宫。 “这是母亲赠与你的礼物,喝了吧。”君景玉将那杯掺杂着血液的杯子递到他的面前。 “她的血...”嬴政凝视着杯中的水,久久未动。 “你想的不错。阴阳家的人就是因为知道了我母亲的血可以能让死人起死回生,也能让活人长寿几百年。虽然不能长生不老,但是对于人来说,这几百的生命,也相对的是长生不老了。”君景玉为他做出了解释。 看着这手中的杯子,嬴政没有犹豫的一口喝了下去。 “为什么要给他你的血?就不怕他后脚就派人要来将你抓回去?” 走出咸阳宫,他们二人同骑一匹马上,卫庄没有忍住的问向怀中之人。 君倾手中把玩着卫庄的头发,说:“这天下啊,还得是有能力者来统治的好。而这个人,又恰巧的出现了,那何不让人家多活的久一点,为这个世界多付出一点呢?” “看到景玉在嬴政那里生活的自在,也不知道景泽现如今怎么样了。”卫庄这话说的很跳脱,只是,在这话说出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紧锁着君倾。 “或许,他在哪个世界逍遥快活着?”没有反应过来的君倾顺着他的话给回了过去。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卫庄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的使得君倾整个人都僵住了。 良久,君倾才问:“你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在你见到嬴政的有那一刻,你眼底的情绪出卖了你。” 君倾没有想到会是在这里出了纰漏,心下无奈的笑了笑。 “你隐瞒自己恢复的记忆,想要做什么?”卫庄很快就发现了她隐瞒下的原因:“是因为张起灵?” 君倾抬头看向他:“难不成,你想要阻止我?” 卫庄低头对上她的视线,这双眼睛,他并不陌生。那是当初拉着自己,强行来到这个世界的决绝。 也正是这种眼神,卫庄的心一颤。 “为什么不回答?”见他不说,君倾紧追不舍的质问。 “不会。”卫庄停下马,双眼看着她,认真的回答道:“我们一起经历了几世的纠缠,到头来还是走到了现在。即使我不懂爱是什么,但那也只是以前的我,如今我已经开始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去尊敬一个自己喜爱的人。” “所以,我不会阻止你,我还会帮你。” 君倾失愣的对上他那认真的眼神,片刻后,低头轻笑道:“你还真是知道怎么犯规啊~” 卫庄勾起嘴角:“那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是不是前往那个地方?” “当然。”放下对他的偏见,君倾身心像是被放松了一样,轻松的不行。 就在君倾指路带着卫庄前往青铜门的方向而去时,他们不知道的是,张起灵早就比他们早了一步。 原来,当他们跟着盖聂前往墨家的那一刻,张起灵就带着黑眼镜前往了青铜门。 所以,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张起灵和黑眼镜二人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麒麟,瞎瞎~”看到他们两个浑身是血的躺在一个奇怪的阵法中央,还不断的被吸食着液,上方开始不断闪烁着金光。 “别过去,你先看上面。”感知到危险的卫庄恢复成柏麟的状态,他一把拉住想要跑上前去的君倾。 君倾看向他们的上方,那种气息,她不会感到陌生的。那是初始的天道,它正在吸收麒麟身上的麒麟神血和满身功德。 “天道,竟然是天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初始的天道?” “恐怕不是初始天道。”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柏麟对它很是戒备。 就在这时,那光团开始逐渐暗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眼。 “异世之神,来吾世界使用神力,破坏这世界的规则,应当受惩。”它面对柏麟,释放出法则。 柏麟承受着身上传来的痛楚,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来。 “君倾,异时空的外来神女,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君倾不惧的对上它,毫不怯懦。 “你私自打开时空之门,来到吾这不该出现的地界上,触犯你们时空局的规则,扰乱吾世间原有的人物轨迹,你可认?” 秦时明月35完结 天道所说的这些,确实是她所做下的。这一点上,她无从反驳。 “不关她的事。”柏麟强忍着疼痛,冒着冷汗对天道说:“是本座当初要追杀张起灵他们,捉她回天界,才导致她不得已做出强行破开时空之门,来到这里。” “这一切的源头在本座,不在她。而且,即使是要惩罚,那也是她上面的人来处罚,你无权越俎代庖。而本座亦是如此,本座即使是身居帝君之位,但在神格上,乃是天帝之职,你更无权惩罚本座。” “吾知。但你如今是在吾的地界,就要遵守吾这的规则。你们破坏了规则,就要承受吾的惩处。” “既然如此,那他们有何错?”君倾指着不知是生是死的张起灵他们,怒吼:“他们又有何之错?张起灵,他世世守护青铜门,每十年守护青铜门不让里面的邪恶跑出破坏人间,他又有何错?” “还有他,齐内达,黑眼镜,他只是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他又做了什么?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 “他是人类没错,但他却杀死了本不该死的人,以及那些士兵们。”这时,天道的巨眼开始散发出金光:“异世之神,君倾神女,你们可做好惩罚的准备?” “是何惩罚?”柏麟将君倾抱在怀里,问向天道。 “从何处来,回何处去,你们的缘不在这里。异世之神,你将会回到你所在的世界里承受千年雷刑之罚。” 天道的话一说完,柏麟的身形就开始变淡,他们二人这么看着,甚至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柏麟就这么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他已经回到原本的世界受罚,接下来该你了,君倾神女。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君倾没有回答,而是在天道的视线下一步步走到张起灵的和黑眼镜的身边蹲下。 她颤抖着手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张起灵抱进怀中,强忍着泪水红着眼:“为什么?他是你的拥护者,即便他是未来的人,另一个世界的张家人,那也不能撇清他对你们天道的拥护。” “吾不否认,吾是因为他们才能完全恢复鼎盛。所以,吾给了他们一个生的机遇,就看君倾神女,你能为他们做到什么程度了。” 它的这话一落下,那久违了系统,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识海中。 ‘搭档,我终于被放出来了,呜呜呜。’ 面对系统的哭诉,君倾没有理会。她的视线落在怀里张起灵的脸上,一滴带着金色的眼泪滴落在了他的眉宇间。 系统被放出来的那一刻,君倾就明白了天道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筒子。’ 知道全部事情的系统此刻沉默了,它不想它的搭档那么做。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她就是相对于将毕生辛苦所得的功德全部都馈赠出去,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零。 ‘筒子,解开吧。’ 没有违抗搭档的命令,系统难过的解除了她神魂上的锁。 恢复神力的君倾,微笑的在张起灵的嘴角上落下一吻。 我只愿来世,你再无我们过往的记忆,不再会成为你的枷锁。 我只愿来世,你不再是孤单一人,愿你会是被疼,被爱,被宠的那一个。 君倾将视线落在另一边黑眼镜的身上:我希望,来世的你,不会再被眼疾所困,愿你被所爱之人,深爱着。也将不会再有我们之间的记忆,好好的活着,重来一世。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祝福,天道倒是有些欣慰了。 君倾双眸一闭,满身功德金光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身上蜂拥而出,朝着天际而去。 随着功德金光落下,张起灵和黑眼镜的身体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而那些原本不该死去的人也得到了重生,原本有着与君倾他们有关的人,也开始逐渐消失了记忆。 大家都像是被重启了一样,不再有君倾等人的记忆,这个世界原本的卫庄也重新苏醒了过来。 在弥留之际,君倾无声的在心底呼唤了一声:景玉,再见了。 有所感知的君景玉走出宫殿,望着天际上的阵阵金光,不禁低喃:“母亲。” “她在消失。”跟着出来的嬴政说:“刚才寡人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变成空白,就好像是有一股力量想要将寡人对那位夫人的记忆给删除,但好像被寡人体内的血液给抵挡住了。” “那是母亲的神血。”君景玉望着天际,直到那金光消失后,他才失落的低下头:“陛下,我如今,我母亲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了。”而他,也终将在这个世界迎接着自己的结局。 嬴政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他知道,那个区域,是他无法接触到的。 但,他还是很郑重的说:“你还有寡人在。” 君景玉勾起嘴角:是啊,我现在还有这位亦师亦友的知己,待他走到最后生命的尽头时,自己还是会回到那个属于神的世界中去寻找着母亲。 “吾以按照你说的做了。” ‘多谢。’一道神秘的声音在这青铜门内响起。 “身为时空掌权者,私自动用权利,那位神女对你来说很特别啊。”得到力量的填补,天道无情绪的感慨道。 ‘你无需知道。’ 感知到对方的消失,天道这才悲悯的无声一叹。 “缘起缘灭,终究是抵不过一个情字。” 被耗尽一身功德的君倾回到空间内后,手腕上也多出了一个东西。 “你也跟着回来了。”君倾摸着手腕上的青沅,低喃道。 ‘搭档,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段时间?’ “不必了,开启接单任务吧。”君倾低沉的说,只是,那眼角的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去。 不忍心的系统,提议出:‘搭档,消除感情吧。’ 可君倾拒绝了:“我不想忘记,不想忘记这种深入骨髓的心痛。” “你知道的,我从未对谁有过这种深入灵魂的喜爱。”她苦涩的捂住自己的心:“这是一次,也是唯一一个人能够一点点的深入我的灵魂,牢牢的记住了他。” 说着,君倾哭笑的蹲在地上,抱着头:“两个世界,失忆了两次。可次次都能感受到对他的特殊,到最后的想起,而他亦是如此。” “所以,我怎么能忘了他?即使是忘记对他的感情,那也不行。” 系统沉默的看着已经陷入了名为爱的深渊中,却无能为力。 番外:如果是悲剧收尾1 最近的天气不算太好,今天甚至还下起了雪。 君倾推开房间的门,入眼的便是一整片的梅花,上面还覆盖着雪,冷冷的空气中还夹藏着那梅花的香味。 这个地方是盖聂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所为她找的一处住所。 这个地方很偏僻,可以说算是世外桃源了。每年只要有节日,她就会收到属于盖聂给她的包裹,或者他会亲自前来陪她一起过节。 只是,今天在她刚走出庭院的时,就看到了卫庄正靠在树边,手抱鲨齿,闭目。 “你...”看到卫庄的那一瞬间,君倾不由得惊住了。 因为,这个地方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为数不多的也就只有盖聂知道这里。 “看到我,很意外?是没有想到我会找过来?”睁开双眼的卫庄朝她看去,然后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向她。 对上他那双压迫感的眼睛,君倾忍不住的往后退。 “你在害怕?”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冷冷道。 卫庄的质问,君倾沉默了下去。 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在害怕他。 卫庄深吸一口气,神色冰冷,一言不发的拉着她往回走去。 被拉回屋内,揉着被松开牵制的手。她警惕又害怕的远离了卫庄几步远。 将鲨齿放到桌上的卫庄,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布置,目光阴沉地看着她:“看来,盖聂对你还算是挺上心的啊。” “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多年没见,你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卫庄看着眼前这个消失了八年的女人,心中的郁结久久不能消散。 君倾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卫庄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手指刚接触到她的发丝上,就闻到了一阵清香。 “别动。” 原本想要退后的君倾被他这么一呵斥,顿时身子一僵。 卫庄将从她头上取下的花瓣后,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来回抚摸着。 继而幽怨的开口说:“你能用自己的血来救我,不惜暴露秘密。那又为什么要在我昏迷的时候跟着盖聂离开?甚至是为了躲我这么多年?” 面对他的质问,君倾撇过头不去与他对视。 “那你又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呢?”鼓起勇气的君倾抬头,对视着他:“为什么就一定是我?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回到以前的生活?没有你,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我,还是那个独自生活,没有顾虑的人。” “所以,为什么还要找过来?” 卫庄一声轻笑,一手将她给拉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处摸去。 “我卫庄一直信奉着剑客要远离感情,可我最后发现,这里早就已经被你给偷了。” 君倾慌忙的想要缩回手,可奈何他的力气大。 “卫庄,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觉得我还能将你给放开吗?”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救过你,你这样是对我恩将仇报。”君倾气急。 可卫庄并没有给她机会挣脱,而是直接吻了上去。 君倾被掠夺了呼吸,连一句反抗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几声带着喘息的声音来。 一吻停下,卫庄这才松开她,隔绝了窗外的风声,他们二人的喘息声在整个屋子里起伏。 “不会在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了,你别想再离开我的视线。”卫庄的嗓音沙哑的在她的耳边轻语道。 “我有爱人,有丈夫,有孩子,我们永远都不有结果。”君倾红着眼,一字一句的对他说着。 “孩子,不是我们的吗?他张起灵也只不过是后来的而已。” 君倾惊骇的对上他那幽深的视线:“你,你...” 卫庄勾起一抹笑意,打破了她最后的一丝逞强:“卫庄是柏麟,解雨臣也是柏麟,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柏麟。我才是那个从一开始和你在一起的人。我也没有想到,我的君君竟然也恢复记忆了呢。” “君君,你是我从还是解雨臣的时候将你养大的。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注定了是我柏麟的人。” “不,我不是,我不是。”无法接受的君倾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别哭。”卫庄,不,也许该说他是柏麟,他抱起君倾:“我带你去见他。”带你去,好好的跟他道个永别。 番外:如果是悲剧收尾2 被带回到原来世界的地方后,柏麟恢复了真身。 长白山下,君倾看到了那被围坐在地上的张起灵。只是,在接触到他的那双毫无反应的眼睛,她的心被提了起来。 “好好的去和他道个别吧,这也是我给你们二人之间最后的仁慈了。”柏麟站在她的身后冷清道。 “小花?”最先发现这边的是吴邪,只是在看到他们的穿着打扮又有些不确定。 柏麟没有回应他,只是冷冷的看了眼。 吴邪被他这样的眼神给吓住了,王胖子也是心惊肉跳的拉了拉他。 君倾在柏麟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张起灵的跟前,看着明显是失去光明的眼睛,她心疼的跪在他的跟前,附上那双眼睛。 “麒麟。” 张起灵颤抖着手附上摸着自己的眼睛的手:“夫人。” “是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麒麟。” 突然,张起灵一把将她给推开,急切道:“快离开这里,他要来抓你了。” 被推开的君倾听了这话,猛的转头看向柏麟:“你做的?” 柏麟没有回答,但是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却足以说明了一切。 看着他的视线,君倾眼眸暗了下来。她面色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君倾在他们的视线下,对着张起灵的眼睛落下一吻,而后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这人啊,终有一别,生死也终是常态。在这个世界上,我爱过你,你也爱过我,足矣。” “所以,无论最后发生了什么,都别伤心,别难过,我们只是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无论起点是在哪,终点又在哪,从始至终,你永远都会是我最爱,最宝贵的麒麟。” “你想做什么?”张起灵听了这些话,害怕的紧紧抓着她的肩膀。 “没事的,我们家的麒麟,会好好的。”君倾微笑的用指甲划开指尖的一道口,然后将一滴血点在了他的眉间上。 做完这些,君倾拉下他的手,起身。在他的周围设置下了结界。 “你要做什么?君倾,君倾?”还没有恢复光明的张起灵只能胡乱的摸索着,可无论他怎么想要伸手去抓就是没有抓到他想要抓住的人。 甚至在他伸手到一定的距离时,被一股无形的东西给挡住了去路。 “你想和我反目?”柏麟看着她,平静的问。 “我打不过你。”君倾自嘲的勾起嘴角,从空间拿出一把匕首:“还记得它吗?” 柏麟看向她手中的匕首,那是他还是卫庄的时候,为她保命所寻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你可能不知道吧,那时候我拿他伤你时,你的血被它给吸收了。” “你想说什么?”柏麟眼眸沉了下去。 君倾没有回话,而是在他的目光中朝着他走去。 “你爱过吗?你疼过吗?你知道心痛的感觉吗?”君倾轻笑的问,而他在柏麟迟疑又诧异的眼神下,踮起脚尖,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柏麟虽然感到意外,但也没有将人给推开,反而还加深了这一吻。 在他吻的忘情中,君倾将藏在口中的东西给度了过去。 没有防备的柏麟就这么将东西给吞了下去。 他松开了君倾,面色阴沉:“你给我吃了什么?” 只是,他这话刚一说完,心口的疼痛就使得痛了半跪在地上。 “痛吗?”君倾红着眼眶,又哭又笑的看着他:“可是啊,你现在所受的痛都不及我的痛,为什么你就一定要逼我呢?为什么?” “你就这么恨我?噗~”柏麟霎时吐出一口血。 “恨你?”君倾一笑,流下一滴眼泪:“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要遇见你,为什么要让麒麟遇见我,最后落得因我而伤的结果。”当着他的面将那把匕首给送进了自己的心脏里。 “不~”柏麟双目一瞪大喊,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想要去抓她。 随着君倾将匕首插入自己心口的那一刻,张起灵恢复了光明。可当他的视线落在那纷涌而出的血时,整个人都疯了。 “君倾,不要,君倾,君....倾....”可,被结界拦住的张起灵无法上前一步,他只能心痛的怒打着那看不见的结界,想要前去她的身边。 君倾转身看去,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神,笑的欣慰。 “忘了我,永远。” “不,不要,我不要。”感觉到了自己脑子里那属于和她的记忆正在消失,张起灵哭了,他哭着使劲拍打着结界:“让我出去,别走,别丢下我。” 可最后,君倾还在他的眼前化作了星光,消失在了这个天地间。 柏麟也跟着随之消失不见。 无法接受的张起灵,跪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犹记得你的笑颜刻画心入中,酝满了我情深意浓。 一世不忘,你那孤寂淡然的身影。 世间繁华也终抵不过你那绝世容颜。 就算时间在指尖流逝,我亦会在每一世寻找你的身影。 情缘相依胡相思,不负初心不负君。 番外:如果是悲剧收尾3 【如果君倾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医术很好呢?如果她从一开始只认识张起灵呢?那么,被强取豪夺的她又会变的如何?崩人设,介意勿看】 “解夫人还真是漂亮啊~” “小花,没想到你动作这么迅速,这么快就将人给娶回家了,不错啊。” “恭喜你了,小九爷。” “恭喜,恭喜。” 几道起哄的声音和寒暄声 ,君以倾没有听进去。她看着手上拿着的结婚证,神色还有点恍惚。 这一本红红的小本子,让她觉得眼前都不那么真切了。 她真的跟解雨臣结婚了...... 解雨臣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后,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他揽着君倾的肩膀,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另一只手握上那被他戴上婚戒的手轻轻摩擦着。 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君倾抬眸看着他,眼神暗淡,但脸上还是浮现着丝丝微笑:“没什么,只是没有睡好而已。” 解雨臣的眸光微沉,大概也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了。他微微勾起嘴角:“那么,解夫人,往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请多指教,解先生。”君倾给予他的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笑容。 只是,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那不是真的想笑,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一个月前.... “麒麟...”陷入噩梦中的君倾被惊醒,她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暗。 但是身体的感知却告诉她,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解雨臣。他的呼吸声不轻不重的,恰好落在她的颈间。 她说不上心里中那一股的落寞和惆怅。 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解雨臣的时候是吴邪带着他找上了门。 “君倾,我的朋友受伤了,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吧。”吴邪苦笑的带着一丝歉意。 她看着明显是从地下上来被地下的东西给伤的,如此便也就没有说什么,直接让他们进来了。 在解雨臣强忍着疼痛,过去半个小时,君倾才将他的伤口给处理完。 而吴邪也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君倾,又给你添麻烦了。” 实在是这样的伤口不好去医院处理,怕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在那之后,解雨臣总是会找她处理身上的伤。 君倾走神的瞬间,手无意识的附上解雨臣放在她腹部的手背上。 还没有彻底熟睡的解雨臣,在她的脖子后面落下一吻。 君倾身体一僵,声音带着沙哑:“别再来了。” “嗯?”解雨臣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君君在说什么?” “别~嗯。”君倾话还未说完,浑身就止不住的一颤。 “君君,我爱你。” 君倾下意识的想往一边躲去去,却不经意中碰到了开关,房间内的灯立马亮了起来。 等到适应了光亮,她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之前的地方。 解雨臣微微眯起眼眸,他将君倾的双手扣在两边,轻笑的说:“这是解家,我的卧室。” 似是看出她的不安和害怕,解雨臣看着她,轻声道:“ 喜欢吗?我就是打算要将你永远禁锢在这里,哪也去不得,谁也见不了。”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好,我不说,我只用行动来表示我有多爱你。” 承受着这样的爱意,君倾无力的闭上双眼,眼角划过一滴清泪。 等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醒来的君倾只觉得浑身无力,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被手绑在了床头,根本就使不上劲。 听到动静的解雨臣放下手中的酒杯,走了过去。 “醒来了,我扶你坐起来。” 解雨臣心细的拿过一只枕头为她垫了靠背,又拿过杯子,喂她喝下。 “你这是想做什么?就这么绑着我?”君倾愤恨的看着他。 “想要我解开它也很简单,跟我结婚,我们去领证。” 君倾嘲讽的一笑:“你觉得可能吗?” 解雨臣也不恼她的抗拒,只是浅浅地笑道:“你会愿意的,君君,我保证你会自愿答应。” 不知为何,君倾看着他这样清淡的笑意,心里顿感寒意。 许是感知到了未知的害怕,她下意识的摸上脖子的吊坠,那是当初张起灵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可,现在却摸了个空。君倾瞳孔猛的一缩:吊坠,没了。 “是在想这个吗?”解雨臣似笑似笑的拿着那麒麟吊坠,看着她。 “还给我。”君倾急切的伸手想要夺过他手中的东西,可根本就是徒劳。 “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看着她那流下来的眼泪,解雨臣狠下心的走出了卧室,关上门。 一日复一日,君倾每天生活在这一间卧室中。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被关了多久,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崩溃了,她要疯了。 于是在这一天,快要达到崩溃边缘的君倾终于忍住的主动抱上了解雨臣。 “放我出去吧,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君君乖,别哭。”解雨臣不为所动的将她与自己拉开距离,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话语间,带着引诱:“想要出去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和我去领证结婚,你说什么我都满足你。” “好...我们结婚。”君倾声音沙哑的答应了这个要求。 听到自己想到的答案,解雨臣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 于是,便有现在刚领了证就被拉着见了他所熟悉的朋友,家人,商业上的伙伴。 在领证的第一天,君倾昏倒了。 她被解雨臣着急忙慌的带去医院,得出结果是她怀孕了,已经快要三个月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解雨臣高兴坏了。快三个月了,也就是说,她在被自己关起来的第一个月间就怀上了。 解雨臣心底内疚又自责的守在病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还在昏睡中的人儿。 “真好,我们有孩子了,君君。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的到来的对不对?” 已经苏醒的君倾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保持着沉睡状态。 在听到解雨臣那低喃的话后,她更是心如死灰,内心无声的呼喊了一声: 麒麟...... 老九门1。 那天,君倾正因为张起灵之事痛心哭泣着的时候,时空局的掌权者突然出现。 对方趁着君倾不注意时将人给击晕,然后强行将她的感情给清除干净。 做完这些,他交代了系统几件事之后就又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等到君倾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十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醒来的后的君倾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 ‘搭档,你醒啦。’ 君倾揉着脑袋,疑惑的问他:“筒子,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消失了一样。” ‘怎么会呢?是不是搭档你睡的太久了,才会有这种错觉?’说这话的系统心下虚心不已。 “也许吧。”想不通的君倾也没有再接着去想,而是想着赶紧接任务:“筒子,开始接任务吧。” ‘你确定?你这不是刚睡醒吗?’ “没事,我现在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干劲。” 系统迟疑的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这才将接单任务通道开启。 这通道一开,立马就有生意上门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少女胆小的看着周围。 “你也可以称为时空心愿的地方,我可以给你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条件是你的功德。” “功德?”少女疑惑。 “你不知道没关系,你只需答不答应就行。” “可是,你怎么帮我实现愿望?是可以让我重生吗?” 君倾嗤笑上前,挑起她的下巴:“你无法重生,可我却能代替你重新活一回,代价就是我刚才说的。” 少女犹豫的看着她一会儿,说:“那你能帮我照顾好姐姐的孩子吗?我原本是要去张家寻找姐姐的孩子,将人带在身边照顾的,可是没想到在路上会遇到打仗,我不幸中枪。” 照顾小孩子?君倾眉眼一挑:“当然没问题。” “那我答应你。” “如你所愿。”君倾伸手点在她的额间,开始接收对方的记忆。 接收完对方的记忆后,君倾摆摆手将人给送去了轮回。 ‘搭档,怎么看你这表情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确实意外,少女的身份竟然是张起灵的小姨。不过,张起灵,是我的那个麒麟吗?”没有了对张起灵的那种感情,君倾对再次提及他的时候也就没有了太多的情绪化。 ‘现在就出发吗?’ “走吧,我也想看看,麒麟如今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了。” 只是,好奇怪。在她的记忆里,如果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在那么悲伤的状态下,自愿给出功德,那应该是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才对,为什么自己却毫无波澜? 君倾沉思了一会儿,瞄向一旁狼状的系统,问:“筒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你想多了,我们可是搭档呀。”系统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她,急忙道:“时间到了,我们快走吧。” 系统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反应,直接将她给推进了时空隧道中。 不过眨眼间,君倾和系统出现在了明显是打仗过后的痕迹。 当她找到那其中一个少女的尸体后,就将其直接火化,骨灰扬在了山林间。 “筒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次我只能用自己的本体出现做任务吗?”君倾漫不经心的欣赏着自己的手指,问。 ‘你忘了?没有功德,是无法使用委托人的样貌来继续任务的,最多也就是在咱们来到这个世界后,有关委托人的信息会自动更换成你的,这也算是免去了麻烦。’ “啧,走吧,我们去东北找我的麒麟去。”想到要见到那小小的小麒麟,君倾的心,就忍不住的翘跃。 不过,在他们一人一狼没有走多远,就遇到了一拨人正在被日本人追击打杀着。 当君倾看清不远处被围击的人,她不由得笑了:“这不是张启山和张日山他们吗?其余的想来应该就是一些外围的张家人了。” ‘搭档,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太过明显了。’ “瞎说,我这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幸灾乐祸。”说这话的君倾嘴角的笑意明显的压制不住的微扬起来。 ‘不去帮帮他们?’ 看着他们,君倾脑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想法:“如果他们就这么死了,会不会就直接将日后的祸害给扼杀在其中了?” ‘你这样的想法很不好哦,搭档。’系统看着明显落下风的张启山一行人,说:‘而且,你又怎么确定,这个世界上的张启山和那些个世界的张启山是一样的呢?’ 它这话一落下,就被君倾一脚给踹向了他们那边。 两边的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银狼给吓了一跳。 “真是好壮观呀,什么时候,这小矮人都能随意出现在这土地上随意杀本国人了?”君倾不知何时手上拿着一把神剑,不紧不慢的朝着他们走去。 “你是什么人?”一位领头的日本人问。 “我是谁,干你何事?”君倾说着这话,神色很是嚣张。 “不管你是谁,既然出现了那就别想走了。” 别想走?那就要看看是谁别想走了。君倾脸上浮现出好看的微笑:“筒子,该干活了。” “嗷呜~”系统尾巴一扬,一个跳跃就将一人给咬住脖子,让他断了气息。 其他人见状,都纷纷开始朝着系统开枪。 君倾将手中的剑朝着他们一挥,不过一瞬间的事情,那些个日本人都被剑气给伤的倒地不起。 “真是的,它也是你们能动的?不知死活。” 不甘心的一名倒地的日本人,偷偷的准备朝着君倾开枪。 看到这一幕,张启山大惊,冲着君倾呐喊道:“小心。” 君倾没有转身,直接将手中的剑朝着身后扔去。顿时,那人被刺穿了心口,断了气。 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那些刚才还在叫嚣的日本就被杀了个干净。 张启山被张日山扶起,他对着君倾拱手道:“在下张启山,多谢姑娘的出手相救。” 老九门2。 君倾看着他,没有说话。 系统走到她的身边,扫着尾巴示意着她赶紧回答人家的话。 君倾没好气的踢了它一下:这究竟是谁的系统呢?还上赶着帮外人? “不知姑娘?”没有得到回应,张启山很有耐心的再次询问。 “君倾,不过是看不惯小矮人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还有事,告辞。” 张启山看着离开的那一人一狼,面色平静,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我们接下来直接去东北?’系统变大了身子,驮着君倾,问。 “是啊,不然还先玩玩再去啊?那可不行。”君倾吃着手中的苹果,边说:“万一我家麒麟受欺负了,此刻正孤独一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怎么办?” ‘你确定你说的是张起灵?’系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还没有被冠上张起灵这个名字。还有啊,他的小名叫小官儿。”君倾纠正着它的话。 这怕不是真的要将他给当孩子养吧?虽然,貌似它家的搭档也是养过两个孩子的妈了。 难不成是养孩子养上瘾了? 这时,“啪~”的一声响起。 突然挨打的系统还有些蒙圈:‘你打我干什么?’ “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没想什么啊,我能想什么啊?搭档,你别胡乱冤枉统啊~’系统直呼喊冤,就是不承认自己在编排她。 等到夜晚,君倾直接让系统腾空飞跃而起,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抵达了东北张家目的地。 ‘你准备怎么进去?现在张家应该还没有被敌人参与进去,所以,想要找到你的麒麟,可能得花上一些时间了。’ “筒子,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啊~”君倾踏入张家地界,族内的看守外界的张家人就知道了有人走进来了,还是在没有触碰到机关的情况下。 当君倾走到张家大门,就看到了上几世见过的几人。 “你不是我们张家人,怎么会熟悉我张家机关机制的?”大长老先是打量了一下她,才问。 “我是你们未来族长张起灵的小姨,这次前来,是为了他而来的。” 此话一出,他们几人脸色变了又变。 “姑娘,有些话能不能说,可不可以说,得需要好好斟酌斟酌再出口的好。” 但他的话,君倾却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哪里有些不对的地方。 她从背包里拿出不知是在哪个世界中张起灵给的木牌子递到了他们的面前,微笑道:“你们对这个应该不会觉得陌生吧?” 大长老接过木牌子,看着上面的图纹和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狐疑。 “我知你不信,不请我进去坐坐,再好好聊聊?”君倾倒是不急着他能在看到木牌子后能立马放下怀疑的态度。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实性,大长老将她给请了进去。 坐在会议厅内,君倾也算是被友好相待了。 坐下来的那一刻,君倾没有等对方开口,就先一步开口将自己要说的话跟他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有很多疑问,不过我接下来说的也都是真的。” 君倾开始将自己那几世拼凑起来,然后又和这一世的身份给优化了一下,解释着为什么自己会对张家如此熟悉,又会有属于张家族长信物的由来。 大长老听了她的那些话,久久沉默。 许久,不知是过了多少的时间,大长老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着她,问:“你所说的汪家,他们会趁着日本人在东北发生战乱的时候趁机打入我张家内部,从而使得我们张家分崩离析?” “不错。”君倾点头,对他说:“如果大长老相信我所说的,那就最好在那之前便做好措施。汪家人,他们最会易容成他人模样,又或者将一个人洗脑入植进他们的记忆,使得那人为他们所用。” “我会认真部署张家的防护机制,确保张家不被外地入侵。至于你说的汪家,他们既然是冲着张家来的,那我们张家也不是只会逃避的。”大长老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凶光。 “那么,接下来,大长老是不是该带我去见见我所要见的人了?”君倾说。 “姑娘且在此住上几日吧,那孩子离放野的时间回来也就在这几日了。” “好。大长老唤我君倾便可。” “君倾,倒是个特别的名字。” 因着张起灵不在,君倾也就只好在张家内等着他。 她在家这一待,就是三天。直到三天后,那些放野回来的孩子都跟着一个个的回来了,除了几个没能躲过墓里的机关死在了那里。 那些放野回来的人都被大长老给聚集到了大厅中,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想要下达什么事情,一个个都安静的等着上位者的人发话。 没多时,君倾就带着系统一起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君姑娘来了。”见到君倾,大长老的脸上浮现着一抹不可察觉的深思,道:“君姑娘可是能在他们之中将你所要找的人给认出来?” 君倾看了眼大长老,心下不由得嗤笑:这个老家伙,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认出人来了。 ‘搭档,他在试探你呢。’银狼微微抬头:‘他一定是想,你都和张起灵相处了那么多世了,一定能一眼就将他给认出来。如果认不出,那就只能说明,你之前说的话是在欺骗他,这可真是个坏老头子。’ ‘你以为,他是白活的那么几百年的小白痴?’ 君倾将视线在那一队十几人里面,当即一眼便锁定了那个一直低着头安静的小少年。 找到你了,我的小麒麟。看到那身上沾染着自己的功德金光,她就知道了这一世的未来张起灵,是她倾尽一身功德所换来的麒麟。 君倾走到他的跟前,轻声唤道:“小官儿。”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小张起灵猛的抬头看去。 只见,是一位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女子正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他眼里充满了疑惑,他好像并不认识她。 “看来君姑娘已经找到了自己所要找的人了。”大长老这才收起试探的心思,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等人走完后,大长老这才走到他们二人的面前说:“往后,他就跟着君姑娘一起生活在这里了。” “你是想让他继任族长之位?”君倾眉头一皱。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君姑娘也说了,他将会是我张家最后一代的张起灵。” 老九门3。 将小起灵带到自己的住处,君倾就兴奋的将自己空间里好的零食,小孩子的衣服鞋子都给一股脑的搬了出来。 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东西,小起灵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小麒麟,这些都是给你的哟~”君倾像是等着被夸赞的小孩一样,双眸明亮的看着他。 “给我的?”小起灵清冷的声音响起,话中透露着不解:“为什么?” 君倾走到他的跟前,很认真的说:“这些本来就该是你的呀。在我还没来找你之前就给你准备好了哟~” “至于,为什么的话。”她宠溺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因为,我是你的小姨,你妈妈的表妹。” “小姨?”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女人,说是自己的亲人,小起灵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知道你一时间一定很难接受我这个突然出现的亲人,但是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去相处,来熟悉彼此。”君倾也没有说急着想要他立马认下自己的意思,凡事都要以他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你如今在这里叫什么名字?可以说吗?” 小起灵看了她一会儿,说:“我没有名字,只有数字的代号。” 在他说出没有名字只有一连串的数字为代号的时候,君倾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没关系,以后,你就是我是小麒麟,你叫麒麟。小名叫小官,这个小官,还是你妈妈给你取的呢。” 麒麟,小官...小起灵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就这样,君倾开始养起小起灵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而也因为君倾的缘故,张家的几位决策者,都统一的决定了开始秘密培养起小起灵,在他年满十五岁后继任张家族长之位。 两年的相处下来,照顾一个沉默寡言的小起灵,君倾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完全是托了上几个世界的相处,在面对这个世界的小起灵,不用他多说什么,就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了。 完全就没有什么沟通障碍的存在。 在第三年,也就是小起灵十四岁的这一年,他被几位长老带去进行秘密训练。也是这一年,她也打算前去长沙看看,那老九门。 毕竟,那可是坑害了她家麒麟前半生的存在。 在进入密室的那一刻,小起灵拉着君倾的手,皱着眉头:“要去?” “嗯,我只是出去看看而已,等你继任族长的那天我会回来的。” 小起灵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闪烁在告诉着她,他在不安。 “我保证。” 看出她说的是真的,小起灵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别扭的扔下一句:“我等你。”就跟着大长老走进了密室。 而君倾因为他的这句话,给震惊的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君小姐,您没事吧?”一直待在一旁的张海景看她这个愣神的模样,还以为是在不舍。 “没事,走吧。” “好,我这就去通知海月拿行李。” 没错,这次去长沙,张家大长老直接派来两个年长的后辈跟着她一起前去,美其名曰是照顾。 可君倾却觉得,他这是怕自己这个知道很多事情的人物给溜走了。 其实,君倾这是真的想多了。那张家大长老是真的为了照顾她,也是为了保护她才挑出族中年长实力不错的后辈来跟她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的。 如果那大长老知道君倾在心里这么编排他,一定会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骂她不识好人心。 于是乎,君倾这三人行加一狼踏上了前往长沙的道路上而去。 当君倾一行人慢悠悠的抵达到了长沙后,就听到了长沙人都在议论着关于鬼火车的事情。 这一打听,倒是让君倾起了不少兴趣。 问出了这件事的负责人是谁后,君倾就带着张海月他们朝着张启山的住处浩浩荡荡的走去了。 就在他们准备开馆的时候,管家跑了进来,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佛爷,外面有人来找。” “谁?能使得你这么慌张?”张启山问。 “他们自称是东北张家人,其中一个还是那时候救过我们的女子。” 张启山一听,立马变了脸色,二话不说的朝着屋外走去。 “额,佛爷,你这是要去哪啊?这里不开了啊?”八爷见张启山离开,连忙喊道。 “等我回来再说。” 留下八爷和张日山面面相觑,一脸的不解。 当张启山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那女子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样子,身边还是跟着那一头银色的狼。只是,此刻身边多了两个人。 看着那二人手指上的发丘指,那是张家人独有的明显特征。张启山目光微动,走到他们的面前:“好久不见,君倾小姐。” “你还记得我呀。”君倾略微惊讶。 “对于恩人,启山岂能忘。”张启山深深的看着说。 君倾噗嗤一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请,当然请,跟我来。” 他们跟着张启山走进大厅,入眼的就看到了正中央摆放的一副棺材和上面已经准备好的琵琶剪。 看着这一幕,张海景脸色闪过一丝古怪:“你们这是准备这样开棺,发生意外就断臂保命?” 面对张海景的问话,张启山先是一愣,点头道:“对。” 君倾一听,上前在棺材的周围转了一圈,对张启山道:“介意让海景出手吗?” 张启山眉眼一挑:“当然不介意。”能有张家本家人出手,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之后,他就让人将上面的琵琶剪给卸掉。 张启山走到君倾的身边,小声的道:“君倾不是张家吧。”这句话,他说的很是确定。 君倾看着张海景伸手准备开棺时,似笑非笑的说:“这么确定?” “我很确定,所以不解,你为什么会和本家人在一起?”张启山低头侧眼看着她,问题问的很深意。 “我虽然不是张家人,但是关系却很深哟~”君倾微笑的眨着眼睛,扭头对上他的视线,说的意味深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那我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你期待着那天到来?君倾低头嘲笑:真到那天,只怕你会后悔那天的到来吧? 老九门4。 有着本家人的出手,很快那棺材就被打开了。 被打开后,张启山第一时间就上去查看了起来。而张海景很自然的退开,走到了君倾的身后站着。 当张启山从中拿出一枚戒指后,八爷小跑到他的身边拿过观察起来:“这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这应该是南北朝的东西吧?” “你有印象?”张启山问。 “有点,但一时想不起来。”八爷看了又看,说道:“不过,要说这南北的东西,在这老九门当中,当属二爷他们家最为熟悉才是。” “二爷?” “是啊,二爷,二月红。” 张启山双手抵在棺材边,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是要去找一趟二爷,查清这件事了。” 他拿过八爷递来的戒指,若有所思。 “既然没我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说着,他余光瞄了一眼另一边的人:“佛爷这还要招待客人,我就更不好多待了。” 张启山收起戒指,眼神示意了一下张日山。 张日山心神领会,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将这些无用的东西都给清出去。 转而,张启山将君倾他们请到了客厅里。 管家也是很有眼力见的泡上了上好的茶给端了上来。 “你们可是有找好住处?”刚坐下,张启山就先开口问了。 “我们刚到长沙,还没有确定住处。”回答他的是张海月。 这一听,张启山直接看向了君倾,很真诚的做出了邀请:“我这里客房很多,君倾不介意的话,直接住下来吧。” 君倾听着这话,觉得有些怪怪的,又找不出哪里怪了。但是能有一个免费还不要钱的地方住,这不住白不住呢。 “我无所谓。” 君倾表了态,那张海景他们更无所谓了。 “我们都听君小姐的。” 于是,他们三人的住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张启山主动邀请君倾带她前去听戏。 对于二月红,君倾还是一直都是听着解雨臣说的,还从未过本人和听过他的戏。 如今有这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跟着张启山走进梨园内,就听到了台上传来的戏腔声。 在看到台上的人,君倾眼里划过一丝惊艳:这声音,可比解雨臣强太多了。 就在君倾听的入神,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停停停,都给我别唱,这都唱的什么鬼东西啊?这都是什么鬼哭狼嚎的声音?能不能换点别的东西?” “啧~好好的一场戏,就这么被打断了,可真是让人不爽。”君倾面色不快的走到那闹事的人身边,坐下:“你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难堪吗?活脱脱的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男人在看到君倾的那一刻是满脸的惊艳,但是在听到这让人不中听的话,当即就发飙了。 “你个娇滴滴的小娘们懂什么?这里这么多人,你出什么头?怎么的,想引起爷的注意?” 他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直接引起了张海景他们几人的杀人目光。 君倾像是没有听到这话一般,只是抬头对上二月红看过来的视线,轻笑道:“二爷还请继续,我对你的戏可是期待已久了。” 二月红眼里划过一丝惊讶,随即便继续开腔唱了起来。 那个男人见此,立马怒了。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被张海景一把捂住嘴巴,掐着脖子。 君倾欣赏着台上的二月红,说出来的话冷酷无情:“拉远点,处理干净了。” “是。” 君倾的一句话,直接决定了那个男人的生死。 张海景架着男人出了梨园,留下张海月站在君倾的身后护着。 张启山也跟着坐在了她的身边,凑近问:“按照张家人的理解,处理干净,可就是将那个人给杀了。” 君倾嗑着瓜子,漫不经心的说:“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我对张家的本家了解程度,相对于张起灵所知道的一样多。” 张启山听到这样的话,瞳孔猛的一颤。 收回对台上的关注,君倾伸手扯过他的毛绒衣领,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你以为,你为什么会那么快的能在长沙站稳脚跟?当初离开之后,我可是为你向大长老求了个人情,暗中派了本家人过来助你。” “你这么聪明,我可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她的话,张启山错愕不已。 没错,当初在知道暗中帮助自己的是本家人之后,他曾一度怀疑过这其中是不是存在什么阴谋。可结果的是,对方那些人在看到自己站稳了脚跟之后就撤离了长沙,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因为那个时候,他们这一分支,是被本家分离出去的,自己的血脉不纯,是没有资格待在本家,成为本家人,也就无法享有本家的一切资源。 可现在,眼前的人却告诉自己,当初前来帮助他的本家人是她为自己所求来的。 这一个认知,深深震撼到了他。 “为什么?”张启山十分疑惑,且不解。 放开他后,君倾又重新看向了台上的二月红。 感慨道:“因为你身上的正义之责吧,对抗小矮人,你一定会是义不容辞的一个。”对抗小矮人的人,她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还会从中给与帮助,但提前是.... “你给他们的代价是什么?你又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在张启山的眼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出手帮助一个人,甚至还很可能会付出代价的帮一个人。 “代价?”君倾撑着下颚,一只手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终身不得脱离张家算不算?”而且,她还巴不得? 终身不得脱离张家?张启山被这几个字眼给刺痛了。没有人比他知道张家的本家,那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没有人情味,各个都是冷酷无情的存在。 张启山张了张嘴,有些苦涩深沉的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绝不推辞。” 君倾讶异的看向他:‘筒子。他莫不是被我的话给带偏了?以为自己的终身不得脱离张家是因为个他求了一个情?’ ‘很明显就是了,搭档,你可真能忽悠。’ 对上张启山那认真的眼神,君倾没有觉得良心不安。忽悠张启山,得到好的结果,对她来说,是一个好事。 于是就说道:“我只希望,然后不管如何,我都不许你做出对不起这一任的张起灵。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行,不然,我会亲自动手杀了你。” ‘ ’ 老九门5。 张启山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道:“不会,我向你保证。” 君倾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这些个话题。 可张启山却有些话想要问出口,正当他想要问她说的那个未来现任族长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二月红唱完戏,走下了台。 等到宾客们都走了差不多了,他这才走到张启山的面前,说:“真是稀客啊,佛爷。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一个大忙人也会来我这梨园来听戏。不是不喜欢吗?怎么突然想到要过来了?” 说罢,二月红又看了向他身边的女子,笑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君倾,对二爷的戏,我可是听说了不少,这还是头一回听到。”君倾伸出手,说。 二月红礼貌的和她回握了一下,问:“君姑娘觉得在下唱得如何?” “非常不错,不枉我来此听上回。” “咳哼~”看他们聊的起劲,张启山出声提醒了一下,自己还在一旁。 二月红这才又重新看向他:“说吧,找我什么事?” “其实,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哦?张大佛爷竟然有事要求我?不妨说来听听...”二月红打趣道。 “前天晚上,长沙来了一辆军用火车零七六,没有番号没有标示。我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棺材,经过打开后,发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是一个跟你们家族有关系的斗,一个有关南北朝的斗。”张启山将南北朝的戒指的给拿出来,递到他的面前。 二月红在看到那枚戒指,眼神微变。然后不假思索的对上张启山的目光,将那手给推了回去。 而张启山自然也是不肯落于下风,他们二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地对峙着,谁都不愿退让。 直到最后二月红一个力道使劲,张启山拿着戒指的手一脱,那戒指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二月红背后过身说道:“佛爷怕是忘了,我早就不碰地下的东西很久了。” “你我同是老九门中的上三门,你觉得,你能脱得了干净吗?”张启山说的认真:“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来麻烦你的。” “我只奉劝佛爷一句,此事凶险,切勿贸然行事。佛爷请回吧。” “二爷,戒指我留下了,还请你慢慢考虑一下。”张启山对君倾道:“我们走吧。” 走出梨园,君倾就对张启山说:“我就先不跟你回去了,我在街上先逛逛。”一年的时间,得给小麒麟做几件适合的衣裳换换才行。 “我陪你。”张启山脱口而出。 君倾诧异:“你不是有事要忙吗?怎么还有时间来陪我逛街?” “我是人,总要有合理的时间休息休息吧?” “嗯哼,那什么,我先回去了,佛爷,君小姐,你们慢慢逛。” “哎,你走什么呀?”这君倾话刚落下,张日山就开着车走了。 徒留下她和张启山大眼瞪小眼,以及赶回来的张海景和张海月四人。 “你一个九门的张大佛爷亲自走路陪我一个姑娘家家逛街,你觉得合适吗?”君倾要笑不笑的伸手戳着他的心口,道。 张启山浅笑:“合不合适我不知道,但是能陪着君倾逛逛街倒是在下的荣幸。” 君倾一愣,随即揉着眼睛说:“随便你吧,你付钱?” “自然。” “哦,那就走吧。” 走在前面的君倾心里不停的嘀咕着,这张启山突然改变的态度:‘筒子,我总觉得这货不安好心。’ ‘何止是不安好心啊?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突然,君倾的脚下一顿。 她这突然停下,使得站在她身后的张启山差点就撞了上去。 “怎么突然停下了?” 君倾一个转身,双眼一眯凑近,压低了声音,质问:“说,你这突然改变态度,是不是有什么预谋?” 张启山先是嘴角一抽,然后无奈扶额:“我只是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陪陪我的救命恩人而已,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不怀好意了?” “最好是。”君倾收回视线,继续带头走着。 跟在最后面的张海景和张海月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着:这个男人不安好心。 当视线落在张启山的身上时二人都充满了警惕。 君倾没有先去给自己买什么东西,而是走进了一家裁缝店。 “你要定做衣服?”张启山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在他看来,这里的衣服料子,好像和她身上所穿的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嗯。” “佛爷。”店主一看是张启山 ,立即惊的亲自前来接待。 “不用管我,听她的就是。” 听他这么说,店主这才热情的接待着君倾:“小姐是要给自己定制什么样的衣服呢?” “不是我,是我家小孩。”说着,君倾朝着张海月伸出手。 张海月会意的从背包里拿出一套衣服放到她的手上。 君倾将衣服递到店主的跟前:“还请你照着这种样式做大一号的衣服,至于料子,你只需要找这种类似的,你们店里最好的布料来做。” “好的,我先给小姐做记录。小姐是要做几套?什么颜色的?” 君倾思索了一番后,说:“黑色,白色,暗一点的蓝色,做三种颜色各做两套。”貌似,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家麒麟穿过白色的衣服呢。 “好的。这几套衣服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会亲自送到佛爷府上的。”店主小心的看了眼一旁的张启山,心想:应该没有说错吧? “嗯。”君倾满意的笑了。 解决了一件事,君倾满意的笑了。看到好吃的,也都兴致勃勃的买一点尝尝。 “我有个疑惑,不知道君倾小姐,能不能为在下解了这个疑惑?”手上拿着吃食的张启山,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的问出了声。 “你说,看我要不要回答你。”君倾吃着糕点,难得好心情的回了句。 “你刚定制的衣服,看上去像是一个少年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位?” 君倾停下欢快的脚步,似笑非笑微眯起眼:“该说不说,张启山你确实聪明。没错,他就一年后即将继任族长之位的张起灵,今年14岁。” 得到这样的答案,张启山并没多大的意外。他现在好奇的是,眼前的女人又是和那未来的张起灵是什么关系。 “你是在猜测我和孩子的关系?”君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可是呀~就不告诉你。” 张启山一噎,这话说的一半又不说了,简直是饶心。 老九门6。 自那日张启山被一句话给堵不上不下了之后,每次在面对君倾的时候都会盯着她看,直到把人给看到发怒生气了才好心情的收回视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上的工作。 这一天,等到张启山准备好装备出发的时候,君倾这才被他告知,他要去矿洞。 “啊?”君倾还茫然了片刻:“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我要去矿洞。”张启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哦,那祝你好运。” 张启山听着她这冷淡漠不关心的话,心里就不得劲了。 最后,在临走之际他还是没忍住的开口问:“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君倾对上他那紧皱眉头的神色,眨了眨眼睛:“你是在问我担不担心你?” 张启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态度很明显是在说:还需要问吗? 君倾眼皮一跳,故意作出惊疑不定的表情看着他:“你确定你没事吗?好好的我干嘛要担心你啊?”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冷着脸:“副官,走了。” “是。” 看着他们两个离开,君倾这才收起表情,陷入了沉思。 “君小姐,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房子住?”张海月看你沉静的样子,开口小声的问。 君倾转身看向他们两个,疑惑的问:“你们也看出来了?” 张海景和张海月不约而同的点着头,异口同声道:“已经很明显了。” 君倾深吸一口气,果断道:“先去找房子住。” 麻蛋,鬼知道这是什么发展?我当他是行走的票票,可人家却想把妹?活久见了。 出了门,张海月还有些不解的疑惑,小声问:“君小姐,既然人家对你有意思,而且人也长得帅气,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不可能。”君倾无比坚定的说:“我就是真的要找一个,也不可能会找他张启山。” “再者,我都是有两儿子的人了,你们觉得合适吗?”君倾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道。 再说了,找柏麟都比找他张启山来得强吧? “啊?”张海景和张海月明显的被她这话给惊吓住了。 “君小姐,你不会是在说着玩,故意吓我们才这么说的吧?” “怎么可能,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过嘛....”君倾摸着下巴,脸上的笑一些不怀好意:“如果他出现的话,我还真怕会吓到你们。” “吓到我们?难道对方长得很奇怪?”可也不大可能啊~按照君小姐的颜值和她的性格,眼光应该会很高才对。所以,生下来的孩子也就不可能会很奇怪。张海月内心不停的猜测着。 “怎么可能嘛,我儿子可貌美如花啦。” 貌美如花?这是形容一个男孩子的话吗?张海景嘴角一抽。 “那,君小姐的孩子叫什么?父亲是谁呀?”张海月简直好奇的紧。 “他叫张...” “妈~” 这君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迎面走来的张景泽一声妈给惊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 【特别段落故事:假如张起灵不在,被解雨臣趁虚而入,强取豪夺了怎么办?(一)】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屋,照在了女孩的身上,像是给一切覆上了一层暖色调。 君倾眸眼微睁着,翻身正好贴上了身侧男人的怀中,迷迷糊糊地念着他的名字:“麒麟。” 女孩温软的体香进入鼻息,解雨臣下意识的心头一颤,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孩柔顺的发。 昨夜解雨臣在接到吴邪的电话赶到酒吧时,君倾正一手搭在黑眼镜的肩上,漂亮的小脸红扑扑的,看样子明显是已经醉了。 黑眼镜笑得那是一脸的灿烂,极其耐心地听着她讲着什么东西。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看到他的吴邪就率先开口,“小花你来了。” “那人我就带回去了,你们接着玩。”解雨臣将人从黑眼镜的身上扯下来,打横抱起,道。 君倾正喝到兴头上,脑袋都有点晕乎乎的,下意识以为面前的人是解雨臣。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啊?你不是去青铜门了吗?”君倾娇嗔着,轻轻捶了眼前的男人一下。 解雨臣的呼吸一滞,身体很可耻的居然就有了感觉。 “你这是到底喝了多少啊...\" 将人带回自己的公寓内,解雨臣先是将她放到沙发上,去给她拿解酒药 刚找到解酒药,端着水杯过来的解雨臣就看到从沙发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的君倾,却连站也站不稳。 解雨臣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人公主抱了起来。 君倾的小脸泛着红,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 “好热....”君倾亲昵地蹭着解雨臣的颈子撒娇道:“我想洗澡。” 君倾那娇滴滴的声音就这样落在了解雨臣的心上。 解雨臣耳廓微红,闷哼的“嗯”了声算是回应。 解雨臣抱着君倾来到了浴室,他先是将人给放进浴缸里,然后开启温水模式往浴缸里注满了热水,使得整个浴室都水朦朦的。 美人入水,身上穿着的白色连衣裙变得服帖,裹挟住她曼妙的身姿。 垂下的长发被一点水打湿了,此刻的她看起来极具魅惑,想来是个男人都没法拒绝。 解雨臣收回了目光,他觉得自己这样盯着她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君君,你有什么事叫我就好,我先出去...”解雨臣正准备离开,却被勾住了皮带。 “别走嘛。”君倾软绵绵的声音落在耳畔,像只小奶猫似的叫唤,令他抓心挠肺。 解雨臣还想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也彻彻底底破碎了。 浴池边的脏衣篓里衣服被扔得乱七八糟。 解雨臣俯身主动吻住了君倾,君倾配合地抱着男人的颈子,像只乖巧的小猫。 解雨臣从未跟谁人接吻过,但男人似乎与生俱来的就具有这样的天赋,很快君倾被他吻得几乎喘不上气。 君倾纤细的手按着男人的白色衬衫,在上面留下了湿漉漉的水痕。 “想要吗?“解雨臣开口,几乎是贴着君倾的耳朵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麒麟似乎有些跟平时不一样?好像连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了?君倾迷糊的想着。 解雨臣再次吻住了她,不是品尝,不是试探,是占有,是狂热的爱意。 浴池里的水就像是一片摇晃的海面,浮沉着被打翻,又激起一朵朵浪花。 君倾的身体微颤。 “君君.....\"解雨臣感觉到了女孩的抵触,潮湿的手轻轻将眼前人的发丝勾去耳后。 君君?好像,麒麟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自己啊....朦胧间,她睁开了双眼,眼前模糊的视线逐渐开始变的清晰。 老九门7。 看着逐渐走近的长景泽,君倾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搓着双眼,再度看去。 很好,不是幻觉,不是眼花,是真的。 “妈。”张景泽兴奋的走到君倾的跟前,一把将她给抱进怀里,还撒娇的用脸在她的脸上蹭了蹭:“这么久没见,妈,你有没有想我呀?” “那什么,你,你先让我缓缓。”君倾推开少年人,很是稀奇的将他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个遍。 不禁感慨道:“真是,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很大吗?只是长高长开了而已呀。”少年张景泽撩了撩头发,很是臭屁的说道。 没错,此刻出现在君倾面前的就是少年模样的张景泽。 此时的他,已经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个子也高出了君倾两个人头。 这对身为只有一米六五的君倾来说,好高啊~ “这么入神的看着我,是不是突然觉得儿子我一下子变帅气了,好看了?”张景泽微笑露出两边的酒窝。 君倾嘴角一抽:“不要笑了,这样子就更像了。”这模样,简直就是那个男人的翻版。 张景泽一顿,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这张脸好像和那个男人长得很像。 意识到这一点,张景泽不虞的嘴一噘,委屈的看着君倾:“妈,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喜欢我了吧?我可是知道了,哥他现在都长的和你很像。” 不怪他会知道,因为被罚的柏麟在每天对着张景泽冷嘲热讽的下,终是没有忍住怒怼了回去。也告诉了他,君景玉的状况和现如今的长相。 所以,在他的心里产生了危机。 他的爸爸张起灵会不会因为哥哥的样貌比喜欢自己更喜欢他,他的妈妈会不会因为自己现在的样貌不喜欢自己了。至于那个男人,他应该更欣喜哥哥的长相随了妈妈,又继承了他的能力吧。 这孩子,他在不安?君倾看出他眼底的忐忑和心慌,似乎也是想到了问题所在。 “想什么不好的事呢?”君倾没好气的抵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妈我只是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而已。” “你也不想想,那时候我们放开你才十岁的样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那个,君小姐。” “嗯?”君倾转头看去,就见张海景他们二人一脸的震惊。 张海月颤抖的指着张景泽:“他,他就是你的儿子?” 张景泽揽着君倾的肩膀,嘚瑟道:“是哟,我是这位君倾女士的亲生儿子,如假包换。” 张海景和张海月二人在他们二人之间互相来回看,这才隐约看出他们之间的眉宇间还有些相似之处。 “君姑娘?” 君倾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二爷呀,好巧,这是你的夫人?” “这是我夫人,丫头。今天天气不错,就带她出来走走。”二月红浅笑的做出介绍。 可张景泽看到那二月红的夫人丫头时,为之一愣,心里不禁嘀咕:这老父亲不会是把那战神给弄到这里来历最后一世了吧? “有幸一见,我叫君倾。” “君姑娘,你好。” 君倾看她这柔柔弱弱的样子,倒是显得像是养在深闺里的贤妻良母。 “不知这位是?”二月红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少年,好奇的问。 君倾也没有藏着掖着,大方的给他们介绍了起来:“这是我儿子,张景泽。” “你们好,我叫张景泽。”张景泽举止冰冰有礼。 姓张?这下子,张海景和张景月心下更是好奇对方父亲的来历了。 别还真是他们张家的人啊~ 而二月红和丫头显然是被你的这话给惊到了。 “君姑娘,你说,这位少年是你的儿子?亲生的吗?”丫头有些目瞪口呆的疑问出来。 “是亲生的呢,夫人别看我长的年轻,其实,我已经很老了。”君倾不禁感叹:可不就是老嘛,孩子都这么大了。 丫头笑的牵强:“那,那还真是看不出来。” “佛爷也知道此事?”二月红不禁一问。 君倾古怪的看向他:“这跟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二爷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问题?” 原本脸色还算好的二月红一僵,尴尬的笑了笑:还不是你们的相处方式不得不让人有那种方面的错觉,这反过来倒是他问出这个问题显得愚蠢了。 ============== 【特别段落故事:假如张起灵不在,被解雨臣趁虚而入,强取豪夺了怎么办?(二)】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怀中的温香软玉令他着迷,他笨拙地想要温柔地对待她。 “你不是他,你,你是解雨臣?”清醒过来的君倾惊愕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解雨臣微微一愣,有些出神地停下了动作。他怎么忘了,她是有丈夫的人。 这么说来,她刚才是把自己当成了张起灵? “君君...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别想着他了。”解雨臣的脸色渐沉,他的动作止不住地变得重。 “唔.....”君倾吃痛,轻咬了一下解雨臣的手:“放,放开我,停下来。” 解雨臣抱得她很紧,仿佛一松手君倾就会消失在自己的怀里。 可,得偿所愿的解雨臣又岂会听她的?只会更加过分的对待她。 直到君倾忍不住在他怀里颤抖着求饶:“不要了.....呜呜...’ 只是这样的话,从来都只会让男人兴奋欲暴涨,张起灵如此,解雨臣亦是如此。 “君君。” 解雨臣抱着她从浴池到床上,再后来君倾实在受不住刺激而睡了过去。 解雨臣这才收了收兴致,算是结束这一场的荒唐事。 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君倾的脸颊,她的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很好看,睡颜乖巧地就像是一只小猫。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解雨臣心中的醋意难掩。 “唔.....” 早晨,舒醒过来的君倾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下意识抱住了身侧的解雨臣:“麒麟。” 没有得到回应的君倾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心里不由得咯噔。 老九门8。 在他们一起边聊边逛了一会儿话后,二月红提出了邀请他们前去红府吃午饭。 君倾思索了片刻,就欣然答应了他的邀请。拉着张景泽一起前去红府做客,而张海景他们则是前去物色他们的住处。 餐桌前,丫头认真的打量着君倾,似是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来。 “可是看出什么来了?”君倾笑意盈盈地问。 丫头摇头:“我还是看不出君姑娘你会是一个岁数很大的女人。” “夫人要知道,这世界之大,凡事都会有那样的例外存在。”君倾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神。 如果她没有感知错的话,这位二爷的夫人,来历有待思量呀。 “妈,要先离开长沙了。”感应到司命的仙力在附近出现,张景泽起身说道。 “好。”他要离开,君倾也没有多问,只是,在他临走之际,不忘叮嘱道:“景泽,别去东北,也别去本家。” 张景泽转头看了眼说的很认真的母亲,他多少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所在。所以,他也就选择了尊重和包容。 “好,我明白。” 在张景泽走后,君倾留在红府内吃过午饭之后,就等着张景月前来找自己。 而张景泽在走出红府后,便在无人的小巷里消失了身影。 等到他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是郊外的山中。 “小殿下。”当张景泽出现,等候多时的司命恭敬的俯身。 “你怎么也跟着下来了?不对,你是怎么过来的?”张景泽迟疑的看着司命,然后又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他的眼皮不禁一跳。 “你可不要告诉我,他刑满被放出来了,然后又找到了我母亲在这里,就又忍不住的想要作妖了啊~” 基本上全被说中的司命很识趣的嘴巴一闭,不说话了。 “还真是啊。”见他彻底不说话了,张景泽就知道自己是说对了:“说吧,他要你做什么?” 司命犹犹豫豫的纠结着要不要说,这不说吧,八成是会被揍一顿。这说吧,他会被帝君给揍一顿。 所以,这好像是说和不说,都得挨揍啊。 于是,他在张景泽那压迫性的眼神下,将柏麟交代他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哈?他想屁吃呢?他个老不要脸的,想得可真美。”听完司命的话,张景泽顿时破口大骂。 “小殿下?”司命不明所以的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手。 “别给我装傻,拿来。”张景泽态度强硬道。 “您饶了小神一命吧,这我哪敢给您啊,这不是要了小神的命吗?”司命苦哈哈的哭丧着脸。 听言,张景泽笑了。 司命一见他这笑,就像是见到了自家帝君一样。帝君一笑,小命不保。殿下一笑,生死难料。 “小,小殿下,您,您别这么笑,我看着害怕。”司命颤抖着手将自家帝君的神魂给拿了出来,很没骨气的双手奉上,道:“给,小神给了。要是到时候帝君想要灭了我,小殿下可要保我呀。” 张景泽拿过属于柏麟的神魂,嘴角一勾:“当然,绝对保你无事。”皮肉之苦,那就少不了了。 “那,小殿下能否透露一下,接下来是打算将帝君的神魂是...?”司命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 “他不是想要你将他的神魂给投放进年幼的张起灵身上吗。”张景泽斜眼看他,说。 突然,司命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小殿下是想怎么做?” 张景泽扬起一抹坏笑:“他不是很想成为张起灵,彻底取代他成为我母亲的爱人嘛,小爷就是不如他的意。” “那,那该如,如何?”司命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张景泽摸着下巴:“老父亲从一开始转世就是解雨臣,之后重生还是解雨臣这个身份,那不如还是照旧吧。”说完,他脸上笑的灿烂:“果然,他还是比较适合解雨臣这个身份呢,尤其是以小孩子的身份来面对母亲时,那一定会很精彩吧?” 小殿下,留活路啊。帝君这次以神魂入世,那可是带着记忆的啊。司命无力的在心中呐喊。 可惜呀,张景泽压根就听不他心中的呐喊声。 “可是,可是这解家的后辈,属于解雨臣的不是还没有到时候嘛。”等到解雨臣出生,那不得要等上个几十年? 张景泽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不就是个几十年嘛,没事的。就是不知道啊,这等到他以解雨臣的身份再次入世的时候,我母亲还会不会在这里了呢?也许是又去另一个世界做任务去了?” 这下子,司命是真的要哭了:完了,他好像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在过去了四天的时间,完全找不到张景泽踪迹的司命只能硬着头皮找上了君倾。 “小神见过帝后。” 见到来人,君倾到是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出现这里的?和景泽一起来的?还是....” “这,小神其实是在帝君的帮助下来到这个里的,只是...” “有难处了?”君倾眉眼一挑:“也是,要是没有难处,你应该也不会出现在我这里了。” “这...”司命咬咬牙,二话不说的就扑通跪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抱住君倾的脚,哭唧唧的哭诉着帝君和小殿下如何如何的为难他,如何的欺负他,又如何的将帝君交代他办的事情被小殿下给截了胡,找不到人。 “帝后啊,小神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您的,您就救救小神的命吧,呜呜呜...” “你先给我放手。”看着这一个好好的神仙被那两父子给弄的哭唧唧的模样,君倾是听的太阳穴紧绷,一突一突的。 “司命啊~”见他还是不手松,她无奈的说:“景泽的做法算是好的了。这要是换成是我,抱歉,我会直接找一只狗将他给投进去。” “嘎?”司命的哭声戛然而止,满眼的惊愕。 这话听着的意思是,帝君在小殿下的手里还能有做人的机会,要是到了帝后的手里,那是连人都做不成了?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没错哟~”看出他的想法,君倾危险的眯着眼:“他敢背着我想代替麒麟,那我就敢让他这一世成狗。” 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司命被吓的当即收回手,打了一个寒颤。 这,这帝君一家子都是个狠角色,惹不起,他这个小人物惹不起,可也躲不起啊....... 老九门9.。 自昨天司命哭诉之后,就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君倾身边不走了,说是要在身边伺候着。 对于他的小心思,君倾还能看不出来吗?无不就是希望到时候能够保一保他。 这天下午,君倾从二月红那边得到消息,张启山出事了。 不过,君倾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反而在思考着,他此次去的那矿洞里,究竟是有什么东西。 “帝后可是要去?” “给我换个称呼。”君倾起身道。 “夫人。”司命很上道的立马改了过来。 “走吧,咱们去红府瞧瞧是个什么情况。海月,你和还海景在家里待着吧,司命跟着我去就行。”就在他们两个要跟着时,君倾就让他们不要跟着了。 “可是,我看他柔柔弱弱的样子,能保护得了君小姐吗?”张海景看着司命,小声道。 君倾一声闷笑,说:“别看他柔柔弱弱,一拳就倒的人,他呀,厉害着呢。” 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很显然的,张海景对他充满了嫌弃。 就这样,君倾还是带着司命来到了红府。 等到他们跟着红府的管家来到西厢房时,远远就听到了属于张启山的惨叫声。 “嘶,听这声音,好像很惨的样子啊。”君倾忍不住的加快脚步,想要快去目睹一番张启山的凄惨样子。 这刚踏进屋内,就看见二月红用镊子在张启山的手指尖夹出一根根犹如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出来。 “啧啧啧,这看着就怪疼的。”司命的话这话音刚落, 二月红就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是东西给倒进了脸盆里。 紧接着,就看他们将张启山的手给按了进去。 顿时,张启山一阵惨叫,然后不堪重负的昏了过去。 将昏厥过去的张启山安顿好后,二月红先是冷着脸训斥了张日山和八爷一顿。 “你们简直就是胡闹,那个古墓是那么容易就进去的吗?” “二爷,你就先别说我们了。这去都去了,再怎么说,也都是无用了呀。”八爷深叹一口气,小声嘀咕的说。 这时,张日山问了:“二爷,你知道那个矿山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吗?” “那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面有一种像头发的菌,被它触碰到,就会被钻进体内,吸食人体血液寄生。” “你说的那种东西,难不成就是刚刚从佛爷身上里取出来的那个?”八爷惊的脸色一白。 “不错。”二月红点头。 “所以,你们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把我叫过来?”站在一旁的君倾深幽的问。 “是我让人去通知君小姐你的。”君倾的这话一问,张日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难不成还有什么事?”君倾看向张日山,没一会儿,不等他开口,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怎么说,也算是我暂时的饭票。” 说着,她就走向床边,为张启山把了一下脉。 这么个大好青年的,没想到还挺虚的呀~ “君小姐还会医术?”二月红见此,不得问。 “一般般吧。”君倾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又招呼着一旁的司命:“你来用灵气给他舒缓舒缓,灵气就好,别用其他的。”用其他仙气,那纯属浪费。 “好的,夫人。” 一声夫人,使得在场的八爷和张日山都为之一愣。二月红倒也还好,起码他是知道人家有夫有子的。 “君小姐,他是?”八爷好奇的看着司命,问君倾。 “他叫司命,算是我的部下吧。”嗯,柏麟的部下,就是她的部下没错。反正身份都已经被绑定在那了,这有能力的手下使用,不用白不用。 见他还想问一些其他的东西,君倾率先让他闭了嘴。 “什么都别问,我的事情更别问。问也不说,现在难道不是关心你们的佛爷?” 很好,八爷闭嘴不问了。 原本还想替自家佛爷问那人为什么要称呼她为夫人的张日山,欲言又止的忍住了。 片刻后,司命收回手,对着君倾说:“夫人,他已无大碍,一会儿就会醒了。” “真的?”张日山欣喜的上前问。 “自然,在下出手,必定是药到病除的。”司命略带微微自傲的回答道。 见得他那倨傲的样子,君倾就提议说:“张日山,将你家佛爷给背回去吧,反正都是要醒来了。别留在这里给人家添麻烦。” 二月红听言,也只是笑笑不语。 ============== 【特别段落故事:假如张起灵不在,被解雨臣趁虚而入,强取豪夺了怎么办?(三)】 “醒了?”那缱绻的眼神像是说不尽深情一般,看着她移不开视线。 “你给我起来,出去。”君倾用被子裹住了自己恼怒愤恨的瞪着他,怒斥。 解雨臣还没被君倾撵下床,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君倾看向床头,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麒麟二字。 正当她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另一只手的动作比她更快的拿到手机。 “你想干嘛?快把手机还我。”顾不得太多的君倾,着急忙慌的扑上去想要将手机给抢回来。 哪知解雨臣却嘴角一勾,一只手顺势的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果断的按下挂断按键。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君倾顿时怒吼:“解雨臣,你混蛋。” 另一边,刚从青铜门内出来经过一场厮杀的张起灵,他的指尖触了触额间的温热,是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 可是,他并没有多管,而是视线落在被挂断的手机页面上,他打开了手机,忍不住皱起了好看的眉。 生怕君倾出了什么事的张起灵,果断的拿起黑金古刀朝着前长白山下快步前行而去。 老九门10。 “佛爷。” “她怎么说?”张启山头也没抬的问。 “这...”张日山有些迟疑的没有开口。 “怎么了?”张启山抬头,不解的问:“难道是她发生了什么事了?” “也不是。”张日山深吸一口气,说:“君小姐说了,她就不麻烦佛爷了。” “她这是准备住外头去了?”张启山脸色有些不好看。 张日山小声的说:“佛爷,不是我说啊,你这话让人听着挺那什么的。” “我的什么话让你觉得有问题了?”张启山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他。 张日山摸了摸鼻子:“佛爷,你不觉得自己对君小姐的事情过于在意了吗?甚至在相处中,你的有些举动还真说明了你对君小姐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张启山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会被这么看穿。 看他这个样子,张日山就知道是被自己说对了。 “佛爷,你可能不知道,君小姐她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张日山无奈的说出从对方身边的人得知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一来,他也是不想自家佛爷陷入进去。二来,人家也是和本家的关系密切,不适合他。 可张启山听了这话却觉得是在开玩笑,根本就不相信。 “副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可是关乎一个姑娘家的名声。” 张日山扶额:“我说的都是真的。” “行了,没事你就先出去吧。”不想继续听的张启山,开始下逐客令了。 无奈的张日山也只好出去,不再打扰。 时间过去半年,君倾来带着司命他们离开了长沙,来到了长白山下。 望着那白雪茫茫的山顶,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几世。 “夫人,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司命不解的问。 “做一件事情。”她要去看看这个世界中的青铜门有何不同。 “海月,海景,先去回本家,司命跟着我去就行。” “君小姐这是要上去?”张海景顺着她的视线,疑问道。 “嗯,身为张家本家人,你们应该知道这长白山上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的。”君倾看着长白山说道。 “我们知道。只是,这青铜门,君小姐能进得去?”他们没有鬼玺,根本无法打开青铜门,更不要说那东西还是族长所有的。 君倾摆摆手,说:“你们回去如实和大长老交代便是,他会明白的。” 张海景和张海月二人互看了一眼后,便点头:“好,那君小姐你要注意安全。” “嗯。”随即,君倾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从司命的头上扯下几根头发,然后缠绕上他们二人的手腕处:“这头发关键时候可以救你们一命,别不放在心上。” “夫人啊,下次扯头发的时候,可不可以提前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司命心太疼的揉着脑袋,而后拿出小本本开始写了什么东西上去。 “还写?走了。”君倾见此没好气的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当着张海月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身影,但隐约中,他们还是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 张海景揉了揉眼睛,低喃道:“我一直都知道君小姐不一般,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不一般啊。” “也许,那个我们看着柔柔弱弱的那人也是和君小姐一样,不然就不会在有危险又很重要的事情上只带他不带我们了。”张海月猜测的说道。 收回视线,张海景说:“我们走吧,别到时候君小姐到了本家,我们还没到。” “也是。” 他们这边离开了之后,君倾带着司命已经出现在了青铜门外的大门。 “嗨,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哟。” “这,这,难道你是大殿下君景玉?”司命揉着眼睛,立马凑了上去,将他给上下来回打量:“没错了,没错了。就连神力来源都是出自帝君的。” “你就是被我那个弟弟经常奴役的司命倒霉鬼吧?”君景玉笑意盈盈的说道。 “额,这您都知道了啊。”司命尴尬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君景玉嘿嘿的笑了笑,然后转眼对上君倾的双眼:“母亲,儿子回来找你啦。” “欢迎回来,景玉。”君倾笑的温柔:如今,两个儿子都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还有什么不值得开心的? “母亲,你是不知道啊,我在那个世界待了足足近五百年,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我这五百年是怎么过的。”君景玉哭诉的上前抱着君倾的手就开始吐槽着他在那个世界中的事情。 听着他说的那些事情,司命算是听出了其中的关键。 “你是说,那个世界的嬴政活了将近五百年?还是和大殿下你一直生活在一起?” “是啊。”君景玉点头。 “这么说的话,从一开始小殿下和帝君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啊~”想到什么的司命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着他家的帝君和小殿下的心思精密,计划久远啊。 “柏麟还真是什么都能提前给算计进去啊~”显然,君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上,不由得暗讽柏麟的阴险。 “难不成我之所以在那个世界待么久,其中是有隐情的?”君景玉眉头一皱,他显然是还没有想到张景泽的身上去,不然肯定会当场发飙。 君倾走到青铜门前,伸手摸了摸,问君景玉:“先不说这个,你是怎么会出现在青铜门外的?” “我就莫名其妙的在树上睡了一觉,醒来就出现在这里了。这离你们来到这里也就前后也就相差一天的时间。”君景玉解释道:“我原本是打算出去找你们的,可我突然听到这门里面传出来一道声音,叫我在这里等着,会有人过来。” “喏,这边就待了一天,你们来了。” 听着君景玉的话,君倾不免想到了天道。于是,她对他们两个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君倾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青铜门内。 君景玉见此,也只能干坐在地上等着。 “大殿下,您不担心吗?”见他没有丝毫担忧的神色,司命走到他的身边坐下,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他们出事了,我母亲都不会出事,安啦。”对于君倾,君景玉总有那么一些迷之相信。 进入青铜门内后,君倾率先看到的就是天道本源。 ‘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会找过来,也就说明了,你有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动态。”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君倾走到离它不远的地方停下:“为什么你的本源在削弱?我并不觉得这个是世界上还能有什么是可以动得了你天道的。” ‘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一点你错了。’ “是什么?”君倾问。 ‘能动得了我的也只能是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它并不完整。为了能够运转,不让这个世界崩塌,我只能消耗本源来维持。’ 君倾低头,看着脚下的阵法:“所以,你才需要张家人每隔十年来守护你,确保那些东西不会出现来得到你的泄露出来的本源最强实力,从而逃出去?” ‘不错。为了平等,我赋予了张家麒麟血脉,给予他们长寿,血液的特殊能力。’ 君倾深吸一口气:“你说的世界不完整,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个世界还没有冥界,地府,所以也就没有轮回。如今这个时间其,因为战争死去的人又多之又多,吾根本无法分出更多的力量出来去处理那些魂魄。’ “所以,你才会托梦与我,因为我就是你的当之首选。”君倾平静地看着说。 ‘你的身份特殊,我希望你能帮我开辟出冥界,而这契机,便是你那拥有上神血脉的孩子,君景玉,他的命格,完全就是为了这个世界的而生的。’ 君倾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会问他的想法,但我不会逼迫他做他不愿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你,天道。” ‘异世神女,你多虑了。那个孩子,我想他会同意的。’ “在那之前,你是想要我替你超度那些亡魂?”想到另一个问题,君倾接着问。 ‘不, 我需要你送他们前去往生,这是我用本源幻化出来的令牌,可助你开通往生之路。’ 君倾看着眼前悬浮的令牌,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思考着什么问题。 看她迟迟没有接过令牌,天道不由得说出了一个使她不会拒绝的条件诱惑。 ‘事成之后,我可赠你千年功德。’ 它这话刚一说完,君倾就手快的将那令牌给收好了。 “好说,好说。”君倾愉悦的将东西给收进空间内,又和天道聊了一些关于张起灵的事情。 老九门11。 因为青铜门内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流逝不一样,所以,等到君倾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半年之久。 “母亲,你终于出来了。”等得生无可恋的君景玉在看到君倾出现的那一刻,顿时喜极而泣。 “夫人,我们等得你好苦啊~”司命也是哭唧唧的擦着那不存在的眼泪。 君倾眨了下眼睛,说:“我不过是进去了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让你们有一种很长时间不见了一样?” “一会儿?可我们明明在外面等了有半年的时间了啊。”君景玉说。 这下,君倾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这么看来,青铜门内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流逝是不一样的。” “那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哪?” 君景玉这一问,直接将君倾给问的大变脸色,她着急的说:“你们两个随便去哪玩都可以,我还有事要办,晚些时候再见。” 说着,也不顾他们两个是什么神情和疑惑了。她当机立断的使用系统的折叠空间,前去东北的张家。 “就这么走了?”君景玉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没有踪影的位置。 “啊,是走了呢。”司命象征性的点点头,回应道。 而快速来到张家大门的君倾内心忐忑的站在大门口徘徊着。 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所以她并没发现如今的张家没有以往的人气,而是显得冷清。 直到君倾还在捉摸不定的时候,大门自动开了。 入眼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旗袍的少年坐在正厅的大门外,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对上少年的视线,君倾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她陪笑的快步走进去,来到少年的跟前蹲下:“生气啦?” 少年没有回应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不说话。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也是不是故意想要迟到你继任族长日子的,我那是有原因的,麒麟?小麒麟?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为什么?”少年张起灵抿着唇,清冷的问。 君倾一顿,面对他的疑问,她也没有打算隐瞒着,而是如实的告知他因为什么才导致了她的迟来。 张起灵听了她说的原因,久久的沉默不语。 君倾也没有着急的想要他立马回应,还是很有耐心的等着他开口说话。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终于等来了张起灵的话。 “你,真是我的小姨吗?” 他的这个疑问使得君倾错愕:“你怎么会这样问?” “你不应该是我的小姨,你应该是这种身份才对。”没错,在张起灵的潜意识里,君倾不应该是他的小姨这种亲戚身份的。 君倾眼眸微动,她笑的有些勉强,但是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怎么就不应该是你小姨呢?你呀,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来迟了,所以不想认我这个小姨了?” 说着,君倾还故意伤心的挤出几滴眼泪来:“人家为了小麒麟可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怕自己回来迟了见不到你呢,结果小麒麟竟然不想认我这个小姨了,嘤嘤嘤。” “你...”张起灵看她那做作的样子,有些一言难尽,但还是伸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动作僵硬的揉着:“别,别这样了,我不生气了。” 对于张起灵的举动,君倾除了惊讶之外就是欣喜。她欣喜于张起灵不再是从一开始的抗拒和疏离漠然,这一举动无不说明了他的接纳。 君倾扬起笑脸,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蹲在他的跟前,顺势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真好,这样的麒麟。以后,在所有的危险面前都有我为你挡着,你只要好好的站在我的身后就好。 就在他们气氛温馨的时刻,突然闯进来了四个人,打断了君倾趴在张起灵腿上享受着轻抚的过程。 君倾睁开双眼,入眼的便是许久未见的张启山一行人。只不过,张启山却是被扶着进来的。 “君小姐。”当看到君倾那一刻,张日山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 “你们这是?”君倾站起身,意外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还是她没有见过的姑娘。不过...:“张日山,你应该知道张家的规矩吧?” “我知道,非张家人,不得入内。”原本还有惊喜的张日山,瞬间僵住了身子,低声说:“可是,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佛爷在如今这样的情况,只有回到本家还能有一丝希望。而跟着我们身后追上来的日本人,我不得不为了他们二人的生命着想。” 张日山的话说完,就见张起灵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在桌子上敲了几声。 瞬间,暗处中快速闪过几道身影。 看他们几人还杠在那,君倾走到张起灵的身边站着,对他们道:“还不见过你们的族长?” 张日山一惊,他没想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会是张家族长。 “外家张日山见过族长。”张日山当下就跪了下去。 而虽然神志还有些迷糊的张启山,却还是很好的听到了这句话,也跟着恍恍惚惚的跪了下去。 “额,佛爷~”扶着他的尹新月惊的想要赶紧将人给扶起来。 可八爷却一把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动。 张起灵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人,尤其是在对上张启山的那眼睛那一刻,气息一变:“落叶要归根,可你的根并不在这里。” “佛爷一心取根,被心魔所控制。还请先辈出手救佛爷一命。”张日山急切的说。 张起灵先是看向一旁的君倾,不语。 察觉到他的目光,君倾只好无奈的说:“那半年,我确实是在长沙和他们有些接触。至于救与不救,我不过问,我听你的。” 得到这样的偏袒,张起灵满意的勾起嘴角。 随即,他翻开桌上的一本书确认了一下上面写的东西,然后又解开了旁边的手帕,露出了一块没有字迹的木牌。 张起灵拿起木牌后,拇指在上面拂过后,凭空出现了一组数字,捌拾叁。 然后递了过去:“拿去吧。” 可就在尹新月要接过木牌的时候,张起灵并没有松手。 尹新月扯了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旁的君倾。 君倾自然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二响环,也知道张起灵不松手的原因。 “你是张启山的夫人?”君倾问。 “我是他的未婚妻。”尹新月说道。 得到这样的答案,君倾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随她去吧。” “拿去吧。” 这一下,尹新月成功的拿到了木牌。 就在她想要询问这块木牌怎么用的时候,张起灵看也没有看他,就小手轻轻一挥,他们身后的大门就这么自动开了。 “进去吧。”张起灵冷冷道。 可,当他们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八爷和伊新月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无形的挡在了外面。 “这,为什么我们进不去?”尹新月有些着急的尝试了几次都没能进去。 “不是张家人,无法进入张家古宅内。”君倾好心的做出解释,但想到那不知本家内部事的张日山,她还是和张起灵说了声:“我去看看。” 张起灵一顿,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君倾的担忧,他自然是知道,所以纵使是不悦,也还是任由她去了。 老九门12。 “不是,为什么她就能进去?”还没有看清局势的尹新月指着已经进去的君倾说道。 “哎哟,你可别说了,我的大小姐。”看到张起灵那冰冷的眼神,八爷赶忙一把捂住尹新月的嘴巴,赔笑的对张起灵说:“对不起,对不起,她就是太过担心佛爷了才会这么口不择言的。” 张起灵收回视线,老成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时,前去处理外面那些想要闯进来的日本人一个个都现身在了阶梯之下单膝跪下。 “族长,一切处理完毕。”领头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海客,也是张家除了长老之外,实力,辈分最高的一位。 “下去准备吧。”张起灵挥挥手,清冷道。 “是。” 看着这一幕,八爷也是害怕的不敢出声,缩在一旁:果然,这佛爷的张家本家人都不简单,简直就是神秘中的神秘。 原本还在闹不平的尹新月看到这一幕,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安静了下来。 而,没过多久,他们身后的大门再次打开。 就看见君倾带着张启山和张日山他们二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启山走到张起灵的面前,一脸的尊敬:“多谢族长的救命之恩。” 张起灵看着他,没有说话。 张启山接着说:“我一定会谨记祖训,不负张家。” 他说完这话,张起灵就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该走了。 张启山见此,就拉着尹新月的手带着他们朝着大门外走去。 看着他们离开,君倾站在张起灵的身边宠爱的点了点他鼻子,无言的笑着。 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张启山下意识的转头往回看去,就看到君倾和张起灵那亲昵的互动,以及古宅里传出来的声音。 而,原本漆黑的房间也瞬间亮了起来。只见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出现了不少的人影在那里不知是在比划着,说着什么。 余光见到他们还没有离开,君倾提醒道:“快离开吧,那些个长老可是在生气麒麟私自救你的事情了。再不离开,可就走不了了。” 听此,张启山没有再多停留,带着他们匆忙离开了族地境内。 在他们彻底远离的张家境内后,君倾直接布下了结界,使整个张家都消失在了结界之内,只留下外界的一片竹林。 “这,这,佛爷,你们这张家的本家到底是是什么来头?”看着那完全消失在眼前的张家楼,八爷大为震惊。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本家有...” “不是张家人,知张家事,除。” 在张启山刚说没几个字,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道带着威严的警告声。 张启山顿时脸色一变,心生忌惮。 “我天,我不问了,不问了。”八爷也是害怕的急忙说不想知道了。 而出了张家之后,尹新月闷闷不乐的扒拉着张启山说:“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你一起进去啊?还说什么不是张家人不能进,我都是你的未婚妻了呀,你未来的妻子,那也是张家人吧?” 听到尹新月这话,张启山面色变的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而八爷也算是回过味来了:“按照这么说的话,这不也就说明了,你们本家人并不认可尹小姐了?” 张启山垂下眼眸不语,这也算是默认了他的这话。 “什么呀,我能不能和你成婚,跟他们承不承认有什么关系呀?他们还能做得了你堂堂张大佛爷的主?”尹新月不乐意的怒视着张启山:“你说呀?你到底会不会娶我?” “佛爷。”张日山担忧的看着他,生怕他不理智的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其实,张日山也很为他纠结。 他们在长沙能那么快立足,离不开本家人的支持。他们能有命活着,也离不开和本家关系不浅的君小姐所救。如今他们已经入了本家人的眼,他自然是不想因为一个尹新月而放弃可以重新归入本家的机会。 可是,只要一想到佛爷对那君小姐产生的情愫,他又希望佛爷可以接受尹新月,忘了君小姐。 “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不可能娶你。”这时,张启山开口说了。 “张启山,你太过分了。”尹新月气急败坏的红着眼,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眼泪。 “你点了天灯,那就是我尹家的女婿,我尹新月的未婚夫,你想赖都赖不掉。” “尹小姐,你也看到了我的情况了。张家是不可能同意一个外姓人成为张家妇的,我也不可能去违背张家祖训,这也是我刚才和族长保证过的。”张启山很认真的对她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张启山是对不起你,这一点我不否认。所以我才会将张家信物给你,只要尹小姐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凭借二响环来提三个要求,我绝不推脱,除了娶你。” 尹新月听着他的这些话,心死的背过身去。 哭泣的声音传入他们三个男人的耳中,张启山只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也不知是听着这哭泣的声音多久,等到尹新月重新转过来面对他们的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哭泣。 只是那红肿的眼睛无不诉说着她是真的哭的很伤心。 尹新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倔强的不想让别人看不起她,怒怼着张启山,说:“我尹新月也不是那种非你张启山不可的,想要当我尹家女婿的人多的是。” “我告诉你,你今天放弃了我,那是你的损失。” 张启山听了这些话,心,莫名的松了口气。 老九门13。 在和张起灵详谈之后,君倾这才知道,原来在他接任族长之后,大长老就派出了不少人出去开始经营各项生意。开始了为之后的张家久远考虑,甚至连各种领域都想要去涉及。 而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出,也完全是因为她的话,带给张家长老们的思路所造成的。 不过,对于这些她也没有太多过在意。在她的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张起灵来的重要。 然而,君倾所不知道的事,在她不在的时候,她的小儿子张景泽为她干了一件大事。 也可以说是,为张起灵之后的路拉了帮手。 那就是,他出手救活了濒临死亡的丫头。也正是因为丫头的原因,他和陈皮倒是臭味相投的一拍即合,成了朋友。 陈皮更是看在张景泽对能够救治好师娘,对他可谓是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完全是一副什么都依你的态度。 之后,便是君景玉带着司命找到了正在和陈皮喝着酒的张景泽。 “景泽可真是逍遥快活啊。可让哥哥我好找。” 张景泽瞟了一眼屋顶上的两个男人,一笑:“好久不见了啊,哥。” “确实是很久没见了,我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交上朋友了。”君景玉跃下走到他们二人的身边坐下,也不客气的拿起张景泽的酒瓶子喝上一口。 “你见过妈妈了?”张景泽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司命,问君景玉。 “见过了,她应该是去陪起灵爸爸了。我们是在青铜门分开的。”君景玉回答道。 听到青铜门这三个字,张景泽眸光微动。他看向自家亲哥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你这是什么眼神?”君景玉不明所以的问。 “没什么。”张景泽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对他说:“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新交的朋友,陈皮,二月红的徒弟。” “你好,君景玉,是这家伙的亲哥。”君景玉对陈皮友好的伸出手,自我介绍了一番。 “你好。”陈皮伸手回握,说:“你和我见过的那位君小姐长得很像。” 君景玉眨巴了下眼睛,笑道:“当然像啦,因她是我们的母亲呀,亲生的。” 陈皮当时错愕。 “是不是觉得我们母亲很年轻?完全看不出来孩子都像我们这般大了?”说着这话的张景泽有些得意洋洋,像是在炫耀一般。 “何止是看不出来啊~”完全就没有人会往那方面上想,好吧?陈皮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遭到了欺骗。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命却在一旁奋力的写着话本子。 听着那唰唰写字的声音,张景泽懒散的一撇:“我说司命,你这是又开始写什么新题材的话本子了?” “回小殿下的话,我这是正在写一本两兄弟的友情穿越剧。”司命一本正经的说。 听此,张景泽两兄弟皆是不约而同的嘴角一抽。 “你是不是欺负他太过了,导致现在脑子不正常了?”君景玉问。 “他就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呵~堂堂司命神君会被欺负的脑子不正常?那怕是他们那老父亲更要不正常了。张景泽不由得心里暗想。 陈皮诡异的看着他们三个,心里说不上来哪里怪异:“为什么他会称呼你小殿下?难道现在还存在什么王族不成?” 陈皮这话一出,张景泽装傻的说了一句:“因为他在话本子上将我的身份定位成小殿下,所以他就一直这么叫了。” “他啊~就是写的太投入,入戏太深了。”君景玉笑呵呵的拿起边上还未开封的一坛酒:“来来,哥几个一起喝一次,别管他。” “对,别管他,我们一起干了一个。”张景泽搭话道。 很快,陈皮就被这兄弟两个给转移了话题。 一场酒友下陈皮被那两兄弟给喝了烂醉,而张景泽他们却没有一点事。 “我们这算不算是作弊?”身为生来便是神君的君景玉来说,这凡间的酒对他来说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 “怎么能算是作弊?这叫天生的酒量好,没办法。”张景泽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道。 君景玉指着陈皮,说:“那,人你背回去?” “没办法了。”张景泽认命的将人给背起来朝着红府走去。 “哥,你有想过之后要做什么吗?”路上,张景泽忍不住的问他。 “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代替老父亲的位置,成为帝君。” 张景泽听着他这宏图意志,只是面上笑笑,心里不禁嘀咕:那恐怕你的想法要落空了,这个世界的天道可是把你给盯上了。 “我说景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君景玉疑惑的盯着他看。 “啊,是有那么些事情吧。”张景泽应的一些敷衍。 “不能说?” “不能说。”其实说出来也没有多大关系,主要是他还想瞧瞧自家哥哥在得知最后真相时的表情,想必那应该会很精彩才对。 君景玉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弟弟那不怀好意的笑脸,直觉告诉他,弟弟张景泽铁定是瞒着有关自己的事情不肯说出,还有掺杂看戏的成分在里面。 思及至此,他停下了脚步,说:“景泽,我还有事要去办,等我事情办完了再前来找你。” “嗯?你还有什么事?”张景泽停下,转头看向他。 “当然是...秘密了。”君景玉微笑的说了句:“那么,司命就留给你了,拜~” 司命眨了眨眼,看着消失离开的大殿下,又看了看还背着人的小殿下,浑身一个激灵:大殿下啊,你怎么就不带上我一起走呀~ “司命~”张景泽阴恻恻的叫了一声。 “在。”司命立马身子一直。 “你刚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没有,绝对没有,小殿下怎么能这么想小神呢,小神跟在您身边这么久了,您还不知道小神的胆子有多小。”这番话,司命说的哪一个叫幽怨啊。 “那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把人给背过去?”张景泽瞪着他,似是在说他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是是是,这就来。”被他这么一瞪,司命立马狗腿似的上前将陈皮给背到自己的背上来。 老九门14。 时间总是过去很快,在君倾陪着张起灵一路成长,陪伴着,他已经成为了那记忆中的男人了。 在1978年10月3日这日,君倾收到了张景泽的消息,带着张起灵前往了北京解家。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张景泽神神秘秘的将她给叫过来。 直到..... 君倾看着婴儿床上刚满月的孩子, 她的表情显得一言难尽。 “景泽啊~你不要告诉我,他还带着记忆的?”实在是在那小小婴儿的眼神里,她竟然看出了恼怒?玩呢?这是一个小婴儿该有的吗? “额,这个~我也是才知道的。”张景泽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而后很不负责任的将错误怪罪到了无辜的司命身上,说:“都怪司命,谁叫他不把事情交代完全的?不然我一定先将他的记忆给封印了再给他投胎。” 小殿下,你倒是听我说啊~司命心底呐喊。 “阿,啊~”小婴儿听到张景泽的话,张嘴啊啊啊的,那眼里的怒气格外明显,像是在说:你个不孝子。 倒是张起灵觉得稀奇一个小小婴儿能有如此丰富的眼神,他伸出手轻轻的戳了戳那娇嫩的小脸蛋:软软的,好玩。 张起灵双眼明亮,竟起了玩心,开始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小小解雨臣的脸,再配合着那小眼神的变化情绪,可谓是玩的不亦乐乎。 “麒麟?”君倾面色古怪的看他那一脸兴奋的模样,在看了看明显已经脸被戳红的小解雨臣,那是想笑又忍着没笑出来。 “看来张先生很喜欢这孩子呢。”解九爷看着这一幕,笑道。 你确实是喜欢,而不是被麒麟拿来当玩具玩了?君倾暗想。 “啊啊~”小解雨臣看着君倾伸出两只小手,那明显是想要抱的意思。 解九爷见此,问:“君小姐可要抱一抱这孩子?他好像很想你抱抱他呢。” 君倾一顿,看着这婴儿形象的柏麟,没忍住那可爱的模样诱惑,上前将他给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小解雨臣咯咯的笑出了声。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君小姐呢。”解九爷看着那小解雨臣,说:“不知君小姐可否给这孩子取个小名?” “我?”君倾惊讶的看向解九爷。 “对。”解九爷点头。 君倾低头对上属于婴儿期柏麟的眼睛,轻笑道:“不如还是叫小花吧。”既然还是解雨臣,那这花爷怎么少得了呢? “小花?”解九爷一时不解她为什么会取这个小名。 “以后你会明白的,对吧?小花。”君倾逗弄着怀里的小解雨臣。 小解雨臣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象征性的啊了说一声。 见过了柏麟重生的解雨臣之后,君倾就带着张起灵他们几个离开了解家。 “景泽,你要跟我们一起吗?”准备开启新旅程的君倾,问张景泽。 “不了,我打算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黑眼镜。”张景泽摇头,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能够遇到黑眼镜,提前以最小的方式解决掉他眼睛的问题。 “好,那就还是带着司命一起吧。”对于黑眼镜,君倾也是保持着复杂的情绪,终究是她对不起他。因为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黑眼镜,会不会和麒麟一样,是那个他。 司命没有任何的建议,在他看来,他已经完全默认变成了小殿下的专属随从了。 “那个妈,既然弟弟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那我也去找自己的事情做了哈~” 正当君景玉要走时,君倾悠悠出口说:“站在。” 君景玉身体一僵,扭头看去:“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你还想去哪?”君倾双手环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呵呵~我这不是急着去给您找儿媳妇回来嘛。”君景玉干笑道。 “儿媳妇?”君倾嗤笑一声,走到他的跟前,毫不留情的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还想跑走,将烂摊子留给你妈我来替你做?你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哎哟,疼疼疼,妈,您松手,疼。”君景玉吃痛的龇牙咧嘴。 君倾气愤的揪着他的耳朵加大了力度,恨恨道:“疼就对了,你知不知道老娘给你擦屁股多少年了?你潇洒多少年了?怎么滴,还想你老娘接着给你擦屁股,给你这个大少爷干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就干活,保证不跑了。”君景玉欲哭无泪的在老母亲的手底下答应接手工作。 呜呜~他现在终于知道那时候张景泽那个臭小子笑的那么不怀好意是因为什么了。感情是他异想天开,妄图想要夺老父亲的帝君之位,结果自己先被这个世界的天道相中。 帝君没做成,倒是先做上了冥王,还是个光杆司令.........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很好。”君倾这才满意的点头,二话不说的直接将令牌给融入他的身体内,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见此,君景玉嘴角一抽:“妈,你没必要这么防备的。” “谁叫你这个臭小子最滑溜,不防着你防谁?”君倾直接给他一个白眼,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快道:“那么,接下来你就好好加油哟,妈妈看好你。” “哈?”君景玉先是茫然了一下,随即看向已经拉着张起灵走的某个拍拍屁股走人的母亲:“不是,您不跟我一起啊?” “自己的事自己做,你已经是个几百岁的大孩子了,有事没事都别来烦你妈妈我,不然打你哦~”君倾头也不回的挥挥手,道。 君景玉面无表情抹了一把脸,深深地叹了口气:“弟弟有司命陪着,妈妈有他的麒麟陪着,合着就我孤家寡人一个呗?” 无奈之下,君景玉只好独自一人踏上超度亡灵,一步步为开启冥界的道路上走去。 走远了之后,张起灵看向身边的君倾:“没关系吗,他一个人?” “没关系,那小子啊,可滑溜聪明着呢。再者,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伤到他。”君倾对君景玉那是没有一点担心的,毕竟还没有谁还能够伤到一个堂堂神君,还是被天道赋予冥王神位的神了。 “所以,麒麟别想那些个让人省心的臭小子了。接下来,我带你去游走这世界繁华,看尽世界风光,可好?”君倾微笑的看着他。 张起灵对着她的眼睛,浅浅一笑,点头:“好。” 老九门15。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没人爱呀,可怜虫啊~” 百般无聊的君景玉一个人躺在树上,翘着二郎腿,啃着手里的苹果。 就在无聊想着要找事情做的君景玉就一个转头,一张苍白发青的脸出现在了他不足一拳的距离。 “妈呀~”毫无防备的君景玉顿时被吓的从树上跌落下去,他拍了拍那被吓的猛跳不止的心脏,舒缓了一口气。 ‘你能看得见我啊~’ “你不废话,靠,吓死老子了。”君景玉没好气的对着他一声怒吼。 ‘那个,我只是比较好奇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所以才想靠近来了看看的。’那个鬼魂很明显不是坏的,反而见到被自己给吓到的君景玉,他还一脸的歉意。 君景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你死了多久了?” ‘我也不记得了。’鬼魂迷茫的摇头:‘从我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在这一片区域游荡了。’ 无奈,君景玉在他的额间一点,金光在他的全身来回流窜了一遍后又回到了手指间。 君景玉收回手,十分好奇的在他身边转了几圈。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音,逐渐的,眼神就露出了嫌弃。 “真是的,你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担任判官的料子啊。” ‘嗯?判官?你是在说我吗?’鬼魂好奇的飘到他的身边,凑近问。 君景玉看着他,明显是不想浪费精力去带一个判官成长历程了,他直接将判官印给打进他的体内,然后将规制制度,管理条例,属于判官的能力全一股脑的给他塞了进去。 完事之后,君景玉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了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开始发生实质性的变化。 不过没几分钟的时间,那原本还面目狰狞的鬼脸在霎时间变成了一副书生气的俊秀模样的面孔。 在搭配上那判官服饰,手拿生死簿,判官笔,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样。 接收完全部信息后,鬼魂也开始凝聚起实体出来。从浑浑噩噩中彻底清醒过来的他,一本正经的走到君景玉的跟前,一鞠:“属下判官,拜见冥王殿下。” “嗯。”君景玉微微点了下头:“你自行找几个鬼差去地府报到吧,如今地府还在修整期间,你就多加劳累劳累,等本殿下找到阎王爷的人选,就好轻松点。” “是,属下这就前去。” 等到他离开后,君景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啊~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不错不错。” 他在原地休息了半小时后就开始了新的路程。 只不过,这一次他却意外的见到了他弟弟正在寻找的人,黑眼镜,这倒是让他笑开了嘴。 看着前方那有些狼狈的黑眼镜,君景玉乐呵呵的朝他走去。 “哈喽,这位帅哥,需要帮忙吗?” 黑眼镜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清爽干净又好看到过分的少年正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只不过,这种笑,他为什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兄弟怎么一个人在这偏僻的地方走呢?”黑眼镜喘着气息问道。 “一个人闲游到此打发时间而已。”回答黑眼镜话的君景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摸着下巴:景泽那臭小子不是一直在找他嘛,既然那臭小子胆敢看我笑话,那我就让他找不到人。 黑眼镜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觉得奇怪:“你这少年,怎么笑的如此奸诈?” “有吗?”君景玉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的弧度,道:“一定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我这笑的明明很帅气的好不?” “呵...”黑眼镜一笑,伸出手:“小兄弟,拉我一把。” 君景玉伸手将他拉起,还拿出手帕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将手帕浸湿递给了他。 黑眼镜看着他这个动作,就像是做过很多次了一样,甚至在面对自己时那透露出来的亲近和随意,都说明了这个少年他认识自己。 可自己很确信没有见过他,于是,黑眼镜在接过手帕后,不由得随意问:“少年,你叫什么?我呢,人称黑眼镜,你可以叫我黑爷。” “黑哥。”哪知,君景玉直接恶趣味的换了一个称呼。 黑眼镜嘴角一抽,这是什么中二的称呼? “很好听,对吧?我也这么觉得。”君景玉直接忽视掉他的面部表情,哥俩好的搭在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所以,你叫什么?我看你这少年还挺有眼缘的。”对于君景玉这莫名的友好程度表现,黑眼镜压下心中的疑惑,问。 “君景玉,我的名字。” 君景玉,黑眼镜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景玉小弟,有没有吃的?可饿死我了。”黑眼镜摸了摸肚子,问。 “有,当然有。”君景玉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假装在背包里拿东西,实则是从空间内将东西给取出来。 “给,你会喜欢的。” 黑眼镜半信半疑的接过饭盒:“嘿,还是用玻璃做的饭盒。”在他将盖子打开后,热气腾腾的雾气冒出来,这倒是让他震惊到了:“竟然还是热的?你这个饭盒有这么神奇的吗?” 君景玉好笑的看着他那稀奇的模样:啧啧,这样的他,还真是莫名的可爱啊~真相手机拍下来发给妈妈看看他现在的蠢样。 可惜了,还没有那样先进的手机。 当黑眼镜看清饭盒里面的饭后,顿时惊讶不已:“青椒炒饭?” “我说过,你会喜欢的。”君景玉笑的愉悦。 黑眼镜抬眼,目光直视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你好像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开始就表现出了对我很熟悉的样子,为什么?” “你就当我对你~”君景玉恶趣味的说一半停顿了一下,欣赏着那变了又变的表情:“一见如故,像是许久未见的情人。” 停了一半被提起来的心,在听完他最后的话,顿时安全落下。 “你这小子,可真是吓死黑爷我了。”说话故意说一半,还吓他,这性子,简直是恶劣。 “我这不是给黑哥你高高气氛,来舒缓舒缓你的紧张情绪嘛。”君景玉乐呵呵的说道。 老九门16。 这一年,长大的解雨臣拜了二月红为师。即使是带着记忆重生转世,身为再度成为解雨臣的还是选择了原有的轨迹。 照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他觉得可以按照原有的轨迹行走那就照着走,觉得不想,不愿意的,那就直接不去做。 而在君倾和张起灵再次见到解雨臣的时候,他已经十岁了。 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经历了二月红和解九爷的前后死亡。 为了这个世界能够正常运行下去的君倾带着张起灵来了解雨臣所在读的校。 “一定要见他?”张起灵皱着眉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悦又有些委屈。 其实,在头一天君倾说要来找解雨臣的那一刻起,他就表现得很不高兴了。然而,面对君倾坚定的态度,张起灵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表示同意和她一起去见解雨臣了。 “麒麟别生气啦,我们找他只是为了有些事情而已,等说完了就离开好不好?”见他闹了情绪,君倾安抚的捏了捏他的脸蛋,道。 张起灵幽怨的看了她一会儿后,才默默的转头将视线看向明显是放学时间到了的学校大门。 在看到解雨臣走出来的时候,君倾就伸出手挥了挥。 刚出校门的解雨臣早就看到了君倾和张起灵,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当看到那朝着自己挥舞着手的女人,他浅笑的朝着他们那边走去。 “还真是稀奇,你竟然会主动前来找我?”解雨臣阴阳怪气的对着君倾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不想见我的。” 听到这话,君倾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怎么会呢?你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解雨臣轻轻哼了一声:“难道在你心里我不就是那个猛兽吗?”说罢,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张起灵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稀奇,“没想到你也会跟着一起来。” 君倾无奈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这里毕竟不适合谈话。” 于是,解雨臣直接当机立断的将人给带回了他现在暂时居住的地方。 “说吧,我们君大小姐找来是所谓何事啊?”解雨臣一派老成的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话都这么阴阳怪气了?”君倾看着他失笑。 “哼~”解雨臣只是态度不好的冷不冷一呵,然后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个遍,质问:“你们两个没有过界吧?” 君倾被他的这话一噎,瞪着他:“说什么呢?我可是麒麟的小姨,关系纯着呢。” “哦~”解雨臣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原来是侄子,我这还是刚知道呢。” 张起灵紧皱眉头,看着眼前的小少年,总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接下来解雨臣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直觉。 “那,大侄子应该不介意在十年后,我当你的小姨父吧?”解雨臣看着张起灵,笑着问道。 他这话一出,成功的将君倾和张起灵两个人给说的一脸菜色。 张起灵神色幽深,脸色面无表情,那一双眼睛却明晃晃的是说着‘不可能’三个字。 “小花啊~你还小,应该要以学业为重才是,姐姐我这一世不结婚不找人,所以没可能。”君倾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 张起灵看了解雨臣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对解雨臣的态度并不友好,因为他知道解雨臣对他的小姨有好感。但他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那,不知君君找我这个小朋友是要谈什么事情呢?”解雨臣直接抓住她话中的漏洞,来反问道。 君倾深吸一口气,走到他的面前弯腰:“景玉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啊~刚知道不久。”原本打算扔在那个世界历练历练,到时候在稍微的培养一下,就可以接他的位置了。可结果告诉他,他被截胡了? 在知道这事的时候,他还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自从在他转世成解雨臣之后,事事不顺。不是原本的夫人被人截胡,就是没有结果,现如今连大儿子也被截了胡,简直就是啪啪啪的在打他的脸。 “所以,君君应该不会是想要我暗中帮忙助他尽快完成事情的对吧?”解雨臣那张稚嫩的小脸蛋上,洋溢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君倾眨了眨眼,明知故问的说:“你不会不管的对不对?你也不想景玉还要再花了几百年才能完成冥界地府正式出现在世界法则之下吧?” 解雨臣不说话了,而是就这么直视着她的眼睛。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最先扛不住的君倾揉了揉眼睛:“你倒是说啊。” “你很希望我出手帮他?可我不想帮啊~”解雨臣平静道。 君倾面露惊讶,有些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解雨臣被她这么一问,差点失笑出声。而后隔空传音到她的脑子里,说:‘那个臭小子在两个世界里都着急忙慌的想要给我戴绿帽子,还给我使绊子,你觉得我不该给他一些教训?’ ‘还有张景泽那个小混蛋,等我归位之后,绝对少不了他。’他简直就是比景玉还要欠收拾。 听着解雨臣的那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话,君倾突然觉得眼前还是孩子时期的柏麟,还真的是挺惨的一个。 这么想着,君倾又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毕竟,他之所以会被两个孩子针对,那也因为自己的缘故存在。 “你要笑得那么明显,我都看出来了。”解雨臣心塞的怒瞪着她。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帮忙,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没有继续想要说服他的想法,君倾就拉起张起灵准备离开了。 “你就准备这么走了?”解雨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然还留下来吃饭啊?可是麒麟不喜欢呀。”君倾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偏心。 他不喜欢,你就依他。我不喜欢,你就怼我?解雨臣幽怨站起身朝着他们走去,然后满腔愤恨的将她这个偏心偏到没边的坏女人给推了出去。 随后,只听见“啪”的一声,那扇门被狠狠地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 君倾惊讶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然后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张起灵问道:“他这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吗?” 张起灵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轻声说道:“他嫉妒我。”接着,他又补充道:“就让他嫉妒吧。” 对于张起灵所说的话,君倾总是毫不犹豫地相信和支持。她果断地点头表示同意:“好,那就让他嫉妒去吧。” 而一直在门边偷听的解雨臣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心中暗自咒骂:张,起,灵! 景玉景泽的时光17 “麒麟,我们接下来先去找景泽吧?”君倾牵着张起灵的手,目光温柔,轻声说道。 张起灵微微点了点头:“好” 而在寻找黑眼镜路上的张景泽,此刻却是无语的被一个女孩子给缠上了。 女孩子名叫林希雨,她长得很漂亮,但是性格却有些奇怪。 在她看到张景泽的那一刻,就被他身上的气质和帅气的脸蛋给吸引了注意,对他产生了兴趣,并开始缠着他不放。 张景泽试图摆脱她,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和厌烦。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死皮赖脸的?\" 他忍无可忍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 “小爷没空和你瞎扯纠缠,你要是再敢缠上来,小爷就杀了你。” 糟糕,小殿下生气了。司命暗道不好,赶忙上去将那小姑娘给隔开来:“这位姑娘,你还是别在跟着我们了,我家小主人的脾气可不好。”他可是真的会下手杀人的。 “哼~”找了一段时间没有找到黑眼镜的踪迹,张景泽的心情已经是差到了极点。 现在,好心出手救了一个人,结果还被缠上了,心情能好起来,那就更怪了。 被自己一见钟情的少年给讨厌了,林希雨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成两半了。 她心里难受得紧,眼眶里泛起了泪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她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和委屈,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失落。 她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张景泽,希望能引得他的一丝怜惜。 可结果人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一个给她,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哎哟哟,瞧瞧,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个美人在哭,看得本少好生心疼啊。” 听着这种调调,张景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找来了。 当他朝着发出声音的那边看去,却意外的看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 “黑眼镜?”张景泽失声叫唤。 “啊?”黑眼镜茫然的看去,只见那个戴着帽子的少年一脸欣喜的朝自己这边跑来。 张景泽快步走到黑眼镜的面前,没好气地伸出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他的肩膀上。 嘴里忍不住抱怨道:“你这个混蛋!小爷我找了你那么久都没找到,结果你居然和景玉那个家伙待在一起!” 听到这话,黑眼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嘶~不是,我说小兄弟啊,你到底是谁啊?我们以前认识吗?” 他一边揉着被打的肩膀,一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张景泽,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是不是认错人了。 张景泽一愣,然后绷着个脸说:“不认识,但是小爷认识你。”说完,他转过身去,不再看黑眼镜一眼。 在他转身不再面对黑眼镜时,就看到自家的哥哥此刻正一脸温柔的安慰着那个被他骂哭的女孩子。 然而,当他转过身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哥哥正在不远处,一脸温柔地安慰着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正是刚才被他骂哭的人,此时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 “我说哥,你这花言巧语还真是张口就来啊。”张景泽双手环抱,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当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被哄得满脸通红的人身上,打趣地说道:“瞧瞧,那小脸蛋都被你哄的红彤彤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调侃和揶揄,仿佛在嘲笑对方的甜言蜜语。 “弟弟啊,这人家小姑娘明显是因为你才哭的呀,哥哥这是在帮你善后呢。”君景玉面带微笑,拿着手帕替小姑娘擦着眼泪。 “小姐姐别哭了哦,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林希雨。” “哦呀,林希雨,是个不错的名字呢。”君景玉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然后她转头看向身边一脸不耐烦的弟弟,再次轻声询问道:“那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认识的啊?为什么他会欺负你?”说完,君景玉用眼神示意林希雨说话。 林希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中还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时,一旁的张景泽却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反驳道:“喂喂喂!什么叫我欺负她?你可别给小爷胡乱定罪啊!” 君景玉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弟弟会有这样的反应。 “好了好了,别那么着急嘛。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然而,张景泽并不领情,依然倔强地说道:“哼,反正我没有欺负她,你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君景玉无奈地摇摇头,转头看向林希雨,轻声说道:“别理他,你继续说吧。”林希雨点点头,开始讲述起他们相识的经过…… 原来她是因为在湖里洗澡时被一条蛇给咬伤了,而也正是那个时候他的弟弟张景泽路过,将她给救了起来。 而小姑娘之所以会缠着人家不放,那是因为那时候的她没有穿衣服,被张景泽救上来的她也定是被看光了。 听完这些叙述,君景玉也是听的一言难尽。 看着小姑娘林希雨,他很想说,他弟弟不是普通人,完全是可以不触碰到你也可以将人给救上来的。更不要说,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司命神君,完全不需要亲自动手。 “听到了吧?了解了吧?明白了吧?我没有问题吧?赶她走是对的吧?” 张景泽的一连吧吧吧吧的字眼,在君景玉的脑子里不断来回响着。 君景玉眼皮直跳,表情微僵的说:“好了,你不要吧了,你哥我脑子里都你的吧字了。” 景玉景泽的时光18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君景玉也是有些同情自家弟弟的遭遇了。 “我说弟啊,要不你直接将人给收了得了。”将张景泽揽过身体,悄咪咪的说了一句。 张景泽顿时一脸冷漠,直接用脸怼他:你怕不是脑子有病? 君景玉见此,眼角一抽:所以说,景泽这小子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和起灵爸爸最像了。 “别这样看我嘛,对方好歹也是个小美人耶,你就不心动?”君景玉笑得贼兮的很。 张景泽像是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你要喜欢你去追啊,我可没有有那种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陪一个凡人玩那种恋爱。” “你这是在内涵咱妈呢?”听着他这话,君景玉一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君倾。 这下子,张景泽不再用脸来骂了。他爆出口:“那些个凡人能和妈妈比吗?我爸是那些没用,又活不过百年的凡夫俗子能比的吗?你脑子逗秀了?” 末了,又怕他会没有搞清楚关系,补充道:“我说的爸是张起灵,你是你那个爸,柏麟。所以,我们还是有差距的。” 说的好,你可以别说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重新投胎结果生父还是原来的那一个,君景玉又酸起来了:“明明都是同一个生父,凭什么你能进入张家,太不合理了。” “很合理哟~”张景泽得意的朝他露出笑脸:“哎~没办法,谁让我是最适合的一个呢。” “大殿下,小殿下,二位可是聊完了?”合起本子的司命微笑的走到他们的身后,问。 张景泽和君景玉二人默契的扭头看去,眼神询问。 司命看着这一个酷似帝君,一个酷似帝后的两张脸,性格上又一个比一个恶劣。 “那个,小殿下,我们还要继续行程吗?”毕竟,他们要找的人,也都找到了。 司命的话,使得张景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黑眼镜,问:“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能说是找,只是碰巧遇到了正好落魄的他而已。” 张景泽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人,我带走。” “难道他不应该是跟着我吗?”君景玉不解,按照关系上来说,黑眼镜还是他第一世的老师吧?合情合理的也该是跟着自己才对。 张景泽幽深的看着他,嘴角一勾:“两世都是我送他走的。” “你,是这个的。”无言以对的君景玉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接着道:“那就交给你了,我就先继续我手底下的事情了,拜~” 看着君景玉离开没有叫上自己,黑眼镜就知道自己这是被扔下。 “嘿,你不带我了啊?”黑眼镜一动没动的站在原地,懒散的叫了一声。 君景玉没有回头,而是挥手,大声说了一句:“有他在你身边,我放心。” 他?那个他是谁就不言而喻了,黑眼镜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因此,黑眼镜朝张景泽看去,却发现对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便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难道你也认识我?” “噢~景玉那家伙是怎么说的?”张景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还反过来问他。 闻言,黑眼镜噗嗤一笑:“小兄弟,是黑爷先问你呀,怎么还反过来问起黑爷来了?” 张景泽轻笑一声,然后淡淡地说道:“看来,我哥他并没有和你说他为什么会认识你这件事情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疑惑的事情哦~” 听到这里,黑眼镜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笑了笑,然后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要先解决她?” 说着,还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张景泽顺着视线看去,当对上那少女的眼神,不禁扶额:真是个麻烦,早知道就不救了,管别人死活呢。 “你最好是自己离开,小爷的耐心可像刚才安慰你的那位好。”张景泽面冷心的看着她,不带一点怜惜之意。 “你真的不想负责吗?”林希雨伤心的咬着嘴唇。 “这位....”张景泽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的长相,接着道:“还算美丽的小姐姐,我对你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而且啊,小爷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你一根手指头哦。”他一脸戏谑地看着她,玩味道:“还是说,你对小爷一见钟情,想赖上啊。” 司命会意,上前一步,说:“这位小姑娘,我们家小殿下确实是没有碰到你,全程也没有看过你的身子。如果你还是继续纠缠下去的话,那就是属于恩将仇报了。” 然后,他眼神凉凉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司命。 司命立刻会意,走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这位小姑娘,我们家小殿下所言属实,他的确没有碰到过你,更没有看过你的身子。如果您还要继续纠缠不休,那可就有些恩将仇报了。” 听着这些话,林希雨饶是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他们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 她恼羞的脚一跺,立马转身就跑开了。 “让一个小姑娘这么离开,不怕出什么意外?”目睹这一切的黑眼镜,忍不住的出声。 “哦,死了就死了吧。就当我白救她一命。”张景泽说的一脸无所谓。 还真是有些无情的少年郎啊,黑眼镜心中不禁感叹。 看他那表情,张景泽微微一笑。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了他的眼前。 黑眼镜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他惊讶的不是别的,而是,照片上的人正是他自己和眼前的少年。按照这个照片上的背景,好像还是一处居住的地方。 可他很确定,自己完全没有见过这个少年,就是连之前那个叫君景玉的他也绝对是第一次见。 “感觉很疑惑对吧?明明就是第一次见到我和哥哥,甚至没有我们兄弟二人的记忆,却意外的我们对你保持着善意,还带着有些尊敬?” “不错,可以说说?”黑眼镜将照片递了回去,问。 “当然。”张景泽微微一笑:说也只说他们之间的故事,对于母亲的,那就免谈了。 景玉景泽的时光19 张景玉根据第一世的情况,将他们之间的渊源和他说了出来。 听了这些,黑眼镜从一开始的自我怀疑到最后的不得不接受那样的解释。 因为,他完全不能设想出对方为什么会有那样明显不是这个时期的照片,以及那明显很先进的建筑物。 这些超出常规认知的事物让他的思维陷入混乱,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也正因为不合理,这也能说明他并没有说谎欺骗自己。 就这样,在这种不合情理又合情合理下,黑眼镜选择了跟在张景泽的身边。 在他的心理活动来讲,这有人包吃包住还包人身安全的,简直就是不要太舒服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君景玉手上的事情也差不多快要完成了。如今,他只要再将一些流落在古墓里的东西给收回来,解决掉各处遗存的冥界细缝,将整个冥界和地府共通,便可达成想要的结果。 相对于君景玉的忙碌,张景泽三人倒是悠闲快乐的多。 这一日,张景泽想要带着黑眼镜前去寻找母亲君倾的路上时,悬崖上方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 “小殿下小心。” 司命的话一落,那从天而降的东西就落到了张景泽的手中。 看着张景泽手上的东西,黑眼镜不由得仰头,对着万丈悬崖喊道:“我去,喂,上面有没有人啊?怎么乱扔东西啊?有没有公德心了?” “别喊了,也不看看这里有多高。”张景泽看着手中的包裹,无趣的撇撇嘴,问黑眼镜:“要上去看看吗?” “那就走着?”爱凑热闹的黑眼镜,二话不说的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动作,一看就知道是长时间养成的习惯。 很显然,他知道了张景泽的特殊身份和能力了。 张景泽将东西扔给司命,带着黑眼镜就朝着悬崖上面飞去。 司命见此,也紧跟其后。 就在吴邪等人被裘德考的人压着挨打时,突然出现一阵大风将地面上的黄沙给卷了起,使得他们无法正常的睁着眼睛。 这风沙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众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悬崖边上站着三个人。 大家一惊,裘德考的人更是惊的将手上的武器指向他们。 “哎哟喂,这么多枪啊,黑爷我好怕怕啊~”黑眼镜看着这些雇佣兵,做作的拍着胸口,一脸害怕的模样。 张景泽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戏可真多。 “这……他们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刚才明明还没人的啊!”王胖子一脸惊愕地指着那几个人,满脸疑惑地转头问吴邪。 “应该是刚刚那场大风的问题。”吴邪将视线落在那个少年手上的东西不由得一愣,那不是刚才他扔下悬崖的牛头吗? 那牛头在他们手上,那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是从悬崖下面上来的? 思及至此,吴邪心中震惊到不行: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是谁的东西呢?出来认认。” 张景泽的话说完,司命就心神领会的将东西扔到了地上。 他不失微笑的说:“是谁的还请前来领取。” 就在吴邪想要上前拿的时候,被身旁的王胖子给一把拉住。 吴邪扭头看他,只是王胖子对他摇头,用手示意他等等。 吴邪虽然有些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想了想,对方手上那么多枪对着他们,也就老实的蹲着,没有前去拿。 这边吴邪没有去拿,阿宁却示意手下去将东西给拿过来。 其中一名雇佣兵走上前去,弯腰准备捡起那牛头时,一把小型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 看着不过瞬间就倒底身亡的手下,阿宁立马就要举起枪朝着张景泽他们三人打去。 “住手,别开枪,宁。” 一道声音响起,使得阿宁停下了动作。 “老板。”看到裘德考亲自下来,阿宁立马走到他的身边。 张景泽在看到那下来的老头,心情不爽的一呵。 “你这个老头子还没死呢?” “小殿下好久不见了,您还是依旧如此模样,可真是让我羡慕。”裘德考面带笑容的朝着他们走近了几步。 “我们家小殿下自然是你羡慕不来的,老先生如今出现在内蒙,怎么还欺负这些个年轻人了?” 做为张景泽的贴身随从,司命先一步走到裘德考的面前,挡住了他要靠近自家殿下的身边,要笑不笑的问了句。 “这都是误会,我们只是想要拿回一样东西而已,并没有要欺负他们的意思。”裘德考为自己辩解道。 “东西啊~”张景泽故作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就走到那个被扔在地上的牛头,当着他们的面一脚给踩了下去。瞬间,变成了粉末,融入进了黄沙之中。 “可惜啊,这玩意砸到小爷了,这就使小爷我很不爽。所以,你还想要吗?” 裘德考看着那已经化成灰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小殿下别生气,它砸到了您,落得这个下场是应该的。” “然后呢?”张景泽不紧不慢的抽出腰间的黑金古刀,懒散的问。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小殿下您的心情了。有机会,我再请您喝一杯。”说完,裘德考就带着手底下的人快速离开了现场。 “切,竟然不开打啊~够无趣的。”张景泽一脸失望地看着离去的人群,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手中的黑金古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稳稳地插回刀鞘之中。 黑眼镜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容说道:“你要是觉得无趣想要找个乐子,那何不去找景泽那小子?” 听到这句话,张景泽斜眼瞪着黑眼镜,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去招惹他干嘛?让他来给我当下手,还是让他来奴役我呢?” 张景泽深知自己的哥哥性子,他绝对是能微笑着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简直不易对付。 若是真的去找他,恐怕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与其自讨苦吃,还不如自己去寻找乐子呢。也不知道妈妈和这一世的爸爸又去哪里玩了,真是找都找不到踪迹。 想到这里,张景泽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对这种无聊的生活感到厌倦。 “司命啊,我突然觉得,要是腾蛇能在就好了。” 司命一听,眼皮就止不住地跳,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两人若是凑到一起,那还不得闹腾得将这个世界给翻一遍? 正在这时,张景泽还在叹息着,吴邪却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们是谁啊?” 他的目光在司命和张景泽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好奇和警惕。 张景泽看向吴邪:“啧,你三叔呢?不会是已经不见人影了吧?” “你认识我三叔?”吴邪一惊。 “吴三省那个老狐狸,能不认识吗?”张景泽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就在这时,他突然伸手一把揽住吴邪的肩膀,然后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按照着九门的辈分来讲的话,你该叫小爷为叔爷爷呢。” “啊?”听到这话,吴邪不禁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张景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叔,叔爷爷?” “哎,乖~叔爷爷给你见面礼。”张景泽笑意盈盈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伸手示意司命将东西呈上来:啊~可真是像个乖狗狗呢。 司命立马将那原本应该化成粉末的牛头递到了吴邪的面前。 看着这失而复得的东西,吴邪呆愣的接过:是这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七星鲁王宫20 原本吴邪是想要邀请张景泽他们一起前去杭州吴家坐坐的,可被拒绝了。 对于吴邪那点小心眼,张景泽一眼就看穿了。无非就是想把他们带到吴家去,好验证他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然而,最终张景泽并没有遂了吴邪的心愿。他毫不犹豫地带着黑眼镜等人踏上了寻找君倾他们的旅程,一路上毫无头绪、盲目地前行着。 大致他们走了几日的时间,张景泽突然觉得有一个地方或许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也不一定。 “在想什么呢?”看张景泽独自坐在石桥上沉思着,黑眼镜上前询问。 “也许我们去一个地方能遇到他们,也说不定。” “哪?” “七星鲁王宫。”也许,这一次还能一家子碰到一起呢。张景泽想着。 “我是没意见呢。”对于要去哪里,危不危险什么的,黑眼镜那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主要是几十年里,他是真的被张景泽给惯坏了。 有危险,张景泽出手护着。饿了,有司命给吃的。无聊了,有张景泽带他去寻找刺激。可以说是,他完全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被宠着。 而张景泽之所以会这么惯着他,那也是因为上一世他给与妈妈的照顾,宠爱,以及为了妈妈不惜冒着危险跨时空寻去,到最后的死亡。 这些也就足够自己对他的偏爱。 决定好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之后,当天下午他们就开始启程了。 等到他们来到七星鲁王宫外,就看到了裘德考的人正在外面扎着营帐。 “看来,这裘德考还真是不死心啊。”黑眼镜搭在张景泽的肩膀上说。 “他也不敢将手伸到我们这边,顶多也就敢在九门里跳着。” “那我们是先解决他们,还是直接进去?” 张景泽看着那些雇佣兵一会儿,才说:“还是先进去吧,没惹到我,也不要直接动手。” “那可惜了。”黑眼镜有些遗憾的摇头。 司命低着头不去看:这人,真是被自家小殿下给带坏了,这性子是越来越恶劣了。 “司命,你还在那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被点名的司命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两个已经走远了。 “等等我。”司命赶紧小跑上前。 而此刻另一边,已经进入墓中的君景玉此刻正好巧不巧的和吴三省他们碰了面。 “你,你...”这人怎么和他所见过一面的君姑娘长的那么像? 君景玉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才想起此人是谁了:“原来是你啊~” “你认识我?或者说,你认识君姑娘?你们是什么关系?”吴三省一连三问。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不想回答。”君景玉傲娇的直接越过吴三省,走在他们的前头。 看着前面的少年,吴邪问向吴三省:“三叔,你认识他啊?” “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的长相和我见的一个人长的很像。” 难道,那位已经结婚生子了? 可是也不对啊,在他记事起,就知道那人有个丈夫和两个孩子,他那时候只见过其中一个,难道这个少年就是另一个?吴三省暗想道。 “三叔,他人不见了。”这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君景玉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转角处。 “先别管他,我们继续走我们的。”君景玉的突然不见,并没有引起吴三省的上心,而是继续带着吴邪他们几人往前走。 而君景玉此刻已经出现在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察觉的一处隐蔽洞穴之中。 他凝视着那不断缓慢溢出的黑气,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只能认命的采取行动将根源给除去。 于是,他无奈地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散发黑气的根源从墙壁中抠挖出来。 在他成功地将其取出后,将那不大不小的黑莲给将其缩小成一个极小的圆球状,让它在空中缓缓飘浮着。 这个小圆球散发出来的气息正是属于冥界最底层的深渊之境里的东西。 看着这小小的东西,君景玉犯难了:“所以,我现在应该先用什么东西拿来装这个玩意呢?” “当然是用这个了。” “嗯?”转身过去的君景玉,在东西朝他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伸手将东西给接住。 看到来人,君景玉还觉得惊讶:“是你们啊,怎么突然找过来了?难道是想我了,来帮我干活?” “你可别白日做梦了,谁来找你了?少自作多情。”张景泽拽拽的反驳道。 “这个是?”君景玉扬了扬手中的玉瓶,问。 “那是我从天界薅来的战利品,拿来装你那个东西,绰绰有余了。”张景泽随意地说道,仿佛这件物品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对于司命来说,这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物品,而是帝君花费了整整一千年时间炼制而成的珍贵法器——幻息瓶!如今,却被张景泽如此轻易地拿出来,用来装载一个未知的东西,这让司命感到无比的心痛。 “小殿下,这,这怕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最终,司命还是忍住的开了这个口。 张景泽眼神凉凉的看向他:“你有什么意见吗?” 司命吞了吞口水:“没,没有了。” “没有那就闭上你的嘴巴,给小爷安静待着。别忘了你是谁的手下,以后那位置是谁的。” 很好,司命被张景泽的话给彻底唬住了。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他们兄弟二人,不敢说话了。 “你这是打算继承我的野心,到时候去夺位了?”君景玉微微一笑,将小圆球装入一只精致的玉瓶中,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张景泽,眼中闪烁着一丝戏谑。 张景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轻哼一声。 “你夺不成了,怎么着我也得自己上了。他在那个位置上也是够久的了,该换个主人来当当了。” 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 君景玉听后,不禁笑出声来。 “你这玩闹的心思,可真够是大的。”将一个帝君之位拿来消遣,应该也就只有他这弟弟才能干得出来这事了。 七星鲁王宫21 就在张景泽两兄弟聊着如何大逆不道的将柏麟给踹下位,好自己上位时,一个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情。随后同时转过头看向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齐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出现在这里还真是让你们两个逆子失望了。”来人阴沉着一张脸,眼神冷冽如刀,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两人,目光中充满了恼怒。 不错,这突然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柏麟帝君,也是如今已成长为青年的解雨臣。 司命在看到解雨臣的出现后,脸色瞬间一变,身体微微颤抖着,心虚得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解雨臣缓缓地走近司命,每一步都让司命的心跳愈发加快。 当他走到司命面前停下,司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了一步。 “司命,日子过得不错啊。”解雨臣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声音低沉而冷漠。 司命偷偷瞥了一眼解雨臣,说话的语气一些结巴的说:“小神,小神还算过得去。” 解雨臣没好气地一声冷哼,大步走到张景泽和君景玉两兄弟的身边站定。他双手抱胸,微微眯起双眸,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看着两人问道:“你们两个,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君景玉听到这话,脚下悄悄地踢了一下身边的张景泽,同时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去看解雨臣的眼睛。 而被踢了一脚的张景泽,则是装作一脸无辜地看向君景玉,故意道:“哥,你踹我干嘛?” 君景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对上解雨臣的视线。 “那什么,想必你也听到了。他...”君景玉伸出手指向张景泽:“是他想要上位,将你给踹了哦。” 听到君景玉的这番话,张景泽瞬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结果,君景玉还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说:“弟弟,勇敢的承认才是正人君子该有的做法。” 张景泽深吸一口气,要笑不笑的咬着牙,很不客气的一巴掌拍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小爷是小人,不是君子,你给小爷受死吧,君景玉。” “嘶~你敢打你哥?反了天了?”君景玉揉着后脑勺,错愕的看着他说。 “我连老子都敢反了,还缺你一个?”这下子,张景泽是完全不管不顾了,嚣张且傲慢的在他和解雨臣之间来回看。 面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张景泽,君景玉是完全感到震惊的:乖乖,这是刺激过度了还是露出本来面目了? “你给我好好说话。”看不下去的解雨臣脚下毫不留情的朝着张景泽的屁股踢去。 张景泽捂住屁股,一脸不服气的瞪着解雨臣:“小爷哪里没有好好说话了?难道不是吗?你那位置不也迟早是小爷的?” “那与其等你死了在给小爷继承,还不如小爷直接自己动手把你给踹了上位来的快呢。” 解雨臣听着他的这些话,就差被气的当场背过去了。 弟啊,还是你厉害啊~君景玉佩服的朝他伸出一个大拇指:好家伙,原以为自己够狠了,没想到还有个更狠的。 小殿下啊,您倒是收敛一点性子呀,瞧瞧帝君给您气成什么样了。司命捂住自己的小心脏,被这场面给刺激的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解雨臣阴沉着脸看着他许久,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忍不住发怒的时候,突然,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人惊讶。 突然脸色雨过天晴的解雨臣笑着对上张景泽那双直勾勾的眼睛,说:“我等着。”只要你这个逆子到时候实施行动,我就敢直接让你坐上那个位置。 届时,你就只能乖乖的蹲在书房处理事物,我就带着你母亲逍遥快活。 丝毫不知情自己被算计的张景泽还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疑惑的问:“你就不生气的想要揍我一顿?” 原来你也觉得自己很欠揍吗?解雨臣略带深意的笑笑摇头,反问:“你以为呢?” 张景泽被他这反问的话给一噎,古怪的看了他良久,才移开视线:怎么总觉他不安好心呢? “话说,你是怎么出现在这的?那么大的一个解家,你不用管吗?”在他们说话之际,君景玉解决完最后一个步骤,问。 “你以为,我很想来?” 要不是那时候君倾亲自找上来要他帮忙,他还真不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这个距离君倾那次找上解雨臣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 在要不要去帮君景玉的这件事上,他也整整想了十几年,最后眼看有些事情都在临近了,也就只好前来给他帮助了。 “难不成我妈最近去找你了?”君景玉惊讶。 解雨臣看了一眼那已经被完全缝合上的裂缝,清冷道:“哦~十几年前找上来的。” 十几年前? 张景泽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十几年前找的你,然后你到现在才出现?”君景玉顿时气急败坏了:“妈妈都那么早去找你,拜托你来帮忙了,结果你到现在才出现,你故意的吧?” “原来你还能明白过来啊~”解雨臣转身走到黑眼镜的身边,将他给打量了一番后:“你跟着景泽那小子,活的倒是越发好了。” 看着前几世和自己相处最会用最会坑自己的黑眼镜,一种莫名的惆怅从心底涌现。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认识我啊~”黑眼镜推了推墨镜,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拖拉音。 解雨臣轻笑:“也许还真不一定呢。” 这下黑眼镜惊讶了:这听着,还真认识啊? “我叫解雨臣。”解雨臣朝着他伸出手。 “我...” “你用说,我知道你叫黑眼镜,道上人称黑爷,至于你的真名,呵....我就不说了。”一想到黑眼镜的真实姓名,解雨臣不禁噗嗤一笑。 显然,也是想到自己名字的黑眼镜嘴角一抽:“我谢谢你的不说哈~” 七星鲁王宫22 在那隐秘的地方待了一会儿后,他们一行人才出了那个洞穴。 “小花,你怎么在这里?”吴三省错愕的看着前面的人。 刚刚从洞穴里走出来的他们,立刻就与一路狼狈跑来的吴三省等人打了个照面。 在解雨臣看到吴三省他们的那一刻,表情不自觉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问:“你们不会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说话的时候,他不自觉地瞥了一眼还不认识自己的吴邪。 解雨臣的这话,无形中刺进了吴三省的心:还真别说,就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了。 很好,看来是了。解雨臣看那吴三省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抽:果然,只要遇到和吴邪一起有关的事情,再简单的事也会往严重的事情上发展。 “哎呀,要叙旧等下再续可以不?现在咱们可是在逃命啊~”着急的王胖子将吴三省和吴邪给挤开,焦急地说道。 “看你们这么着急忙慌逃命似的跑这边来,不会是那尸蟞王吧?”黑眼镜这么随口一说。 黑眼镜这么一说,吴邪立刻来了精神,激动地附和道:“你知道?难道你们也见过?” “哈?”黑眼镜表情一僵:“还真是啊~” 这时,一旁的王胖子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嚷道:“所以你们还要待在这里什么时候啊?你们不走,胖爷我先走了,你们几个傻子。” 说完,他狠狠地推开了面前的人,大步流星地跑走了。留下大伙面面相觑。 “那个,我们也赶紧跑吧。”吴邪说。 “对对对,你们还是赶紧跑吧。”黑眼镜让出道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他们在还没有反应过来黑眼镜话中说的意思时,就各自着急忙慌的跑了。 看着他们逃离,黑眼镜这才对着张景泽说,嬉笑道:“那么,接下来就看我们的景泽小朋友的绝活了。” “你如今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使唤起我来了。”张景泽的话虽是这么说,但身体却很坦诚的走在前面带路。 “你和景泽在一起多久了?”走在后面的解雨臣询问向身边的黑眼镜。 “明国时期。”黑眼镜没有明确的说是什么时间,只是在说完这话后,他又暗自打量了一下解雨臣:“你们两个,长得还真是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兄弟呢。” “也许是父子也不一定呢?”解雨臣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跨步朝着张景泽走去,徒留下黑眼镜因为他的话,而变的原来懵。 父子,父子,父子......此时的黑眼镜满脑子都是这俩字。 在解雨臣走到身边,张景泽的余光朝后面瞄了一眼,问:“你说了什么导致他那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解雨臣的回答,是使得张景泽意外的看向他:“实话?” “对呢,实话。” 看着他那淡笑的模样,张景泽就觉得他说的肯定不安好心。随即,他突然联想到自己的长相和他那面容无差别的样子,就知道他说了什么了。 “你跟他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看他那变脸的表情,很有趣,不是吗?”解雨臣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而此刻见,和他们跑相反方向的吴三省却在中途中反应了过来。 “等等...”吴三省一把拉住吴邪。 “怎么了,三叔?”无邪不明所以的询问。 “三爷,是有什么问题吗?”潘子也是在吴三省停下来的那一刻,警惕的环顾着周围,问。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在我们离开的时候,黑眼镜说的话。”吴三省回想着当时黑眼镜说的,当机立断的就拉着吴邪往回走:“走,我们原路返回,兴许还能追上他们。” “啊?”被拉着往后跑的吴邪也是一脸的懵,完全不理解他家三叔怎么突然要跑回去找他们。 “不是,那边不是还有尸蟞王吗?我们就这么去了不是送死是什么?”不想独自落单的王胖子无奈之下,也只好跟了上去。 一路寻找回去,他们越发觉得过于安静了些,就是连顺着他们逃跑时候的路线走回去都没发现一只尸蟞王。 “这,我们这一路往回走的时间里,就完全没有一点事情发生。这简直是安全的有点不正常了吧?”王胖子皱着眉头说。 “胖子,你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让人这么不舒服呢?你是巴不得出事才好是吧?”潘子听着他的那些话,不悦的怼上。 “嘿,我就觉得奇怪说说而已,你急什么?” “这并不奇怪。”这时,吴三省开口了。 吴邪看着吴三省,问:“三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位了。”想到自己看到的张景泽,吴三省不由得眼眸暗了暗:如果能将他给拉入的话,事情就会变的简单的多。 “啊切~”已经抵达主墓室的张景泽,没由来的打了声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哪个刁民在想着害小爷?” “谁会那么不长眼的想要害你啊~我看你这八成是感冒或者过敏了。”君景玉感知着手心下传来的负面能量:“真是,难怪能长成这么大一棵树呢,原来还有这么个玩意存在啊~” “哼~你这是嫉妒了吧?”张景泽嘚瑟的看着君景玉:“起码有能想着暗算小爷,也看不上你这柔柔弱弱的小白脸。” 君景玉手下一顿,然后似笑非笑的转过头,微微一抬下颚:“你觉得我这张是小白脸?” “当....”原本还想说当然这两个字的张景泽一停顿,神色立马不高兴了起来。语气酸唧唧的道:“哼~你不就是仗着自己长的像妈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所以,景玉这小子是和他妈妈长得很像了?”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兄弟二人在那争执的话,黑眼镜拱了拱身边的司命,问。 “确实如此。”司命非常赞同的点着头:“大殿下随夫人的长相,起码是像了八分。” “这么说,那岂不是,是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大美人了。”黑眼镜一惊呼。 “额~”完蛋,他怎么忘了身边这位可是自家帝君的另外一个情敌啊!司命心底一突。 当接触到那解雨臣朝他看过来的冰冷视线,司命当即浑身害怕的一颤:帝君,小神不是故意的。 七星鲁王宫23 “你抖什么?怎么脸还这么白了?”黑眼镜看着司命那副模样,觉得十分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只见司命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解雨臣,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之色,然后迅速低下头去,用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可能是我对这里的风水犯冲引起的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偷偷瞄了解雨臣一眼,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心中不禁一阵忐忑。 然而,司命得到的回应却是解雨臣那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 “事情都解决了,那么,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处理好后续的君景玉收回手,从那大树上一跃而下。 “你接下去的目的地是哪?”张景泽看着君景玉,开口问道。 君景玉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语气轻松地回答道:“我是随机的来的,没有特定地方,哪里需要我就去哪里。你呢?” “我还是要去找妈,就不和你们同路了。”说着,他将余光瞄了一眼解雨臣,见对方没有什么异样情绪,就收回了视线。 “现在?”君景玉问。 张景泽点头:“现在。” “那就祝你好运咯。”君景玉微笑的挥挥手。 张景泽唇角一勾,伸手勾着司命的衣领,对着解雨臣挑衅道:“那么,您老好好跟着哥哥干活哟。” 解雨臣看他领着司命和黑眼镜离开的张景泽拳头一紧,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别气,别动怒,在那不孝子身上所受到的气迟早会讨回来的。 “终于找到你们了。” 在张景泽他们离开后,君景玉和解雨臣也准备离开这里之时,吴邪他们几个气喘吁吁地找来了。 “你们不是朝着那边跑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君景玉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君景玉问出这话,吴邪几人就齐刷刷的看向了吴三省。 “都看着我干什么?”吴三省故作好笑的看着他们,说:“我只是想到你们能朝着我们逃跑的方向过去,那就一定是有办法对付那些尸蟞王。所以,想了想,我才决定往回来找你们一起出去的。” “要和我们一起....”这下轮到解雨臣疑惑了,他看着吴三省好一会儿,才问道:“三爷这是不打算找东西了?” “东西?你是在说这个吗?”吴邪憨憨似的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盒子。 “吴邪。”吴三省见状,脸色一变,连忙伸手试图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君景玉和解雨臣对那东西似乎并不太感兴趣,只是草草瞄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转角处。 “我们对那东西没兴趣,三爷那么紧张干什么?”君景玉面色冰冷,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好像被冒犯了一样。 听到这话,吴三省顿时一阵咳嗽,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解释道:“咳咳,小兄弟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尴尬而又心虚的表情,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解雨臣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崖壁的高度距离,心中暗自估量着。 接着,他轻盈地踏上峭壁,双手紧紧抓住藤条,身体紧贴着石壁,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爬。 见解雨臣已经上去了,君景玉也不再耽搁,紧跟其后。完全没有吴三省他们几个会不会跟上,也没有出声叫他们跟上。 “三爷,他们上去了,我们要跟上吗?”潘子问。 “跟上。”吴三省没有迟疑,带头跟了上去。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都爬上去了之后,等着他们的会是一把把枪对准着他们。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当然,君景玉和解雨臣除外。 “阿宁~”吴邪看到带头的人,心中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怎么也想不到,阿宁会比他们提前上来,还在这里埋伏着等他们自投罗网。 “将你们带上来的东西交出来。”阿宁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君景玉身上,手中的枪稳稳地指着对方,视线却落在吴邪的身上。 吴邪脸色一变,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背包,眼中闪烁着犹豫和挣扎。 吴邪深吸一口气,正要将东西给拿出来时,君景玉出声了。 \"我说……\"君景玉的声音冰冷而低沉,目光如寒冰般凝视着阿宁:\"就这么用枪指着本少,难道是手不想要了吗?\" 七星鲁王宫24 忍无可忍的君景玉手一挥,直接将阿宁指着他的枪给打飞了出去,然后抬起一脚就将人给踹离了自己。 君景玉的这一踢,直接使得阿宁的手下开了枪。 只是,他们怎么按下开关就是,手上的枪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枪用不了了?”阿宁的手下们都各自慌张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枪,互相看了看。 君景玉收回脚,眼神冷冷的扫视一遍他们,说的话中透着漫不经心:“你们还要一起上吗?” 实在是没有耐心和他们继续逗留下去,君景玉扭动着手腕,然后从背包边上拿出扇子。 “算了,何必问你们呢。” 只见,君景玉的话音一落,他挥动着手中扇子。瞬间,一股强风将阿宁和她的手下雇佣兵都给扇晕了过去。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这些人,君景玉不屑又嫌弃的收起扇子,理也没理会吴三省他们转身就走了。 解雨臣也是看了眼吴三省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快步跟上君景玉的脚步。 “三叔,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不是很喜欢我们的样子?”吴邪看着走远的那二人,说。 “那是明晃晃的不喜了。”吴三省敛下眼眸:刚才解雨臣那临走时候的眼神,是在发出对自己的警告吗? 没了吴三省几人在眼前晃悠,君景玉不由得看向旁边的男人:“你就不管他了?好歹吴三省也是解家的姻亲吧?” “你老子我管了他们几世不说,还想我继续管着?”解雨臣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过心软和善了些?” 君景玉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像上几世一样,不要回报的去帮助他们呢。” “在你眼里,难道我就是那个冤大头?” 君景玉眼神飘忽:可不就是个冤大头嘛。 解雨臣眼角一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接下去直接去秦岭那边吧。” “嗯?为什么先去那边?”不过说到秦岭,他还真不知道那个地方,君景玉不由得问:“难道你觉得那里会更有问题?” “去了不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嘿,还给你这个老父亲傲娇上了是吧?君景玉无语的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真不知道妈妈叫他来帮什么忙?难道是觉得我不能一个人处理好?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不想去见你妈了?”见君景玉还愣在那里,解雨臣好笑的扭头说道。 “什么?”君景玉瞬间诧异,连忙走到他的身侧:“你的意思是,我妈他们会在秦岭那边等我们?” “不然呢?” 这么说的话,君景玉不由得回想起刚和他们分开走的张景泽他们,他眼神诡异的看着他,问:“那你在景泽离开去找妈妈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故意的?” 他这话一落下,就看到解雨臣对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我为什么要说呢?” 君景玉在他的笑容下,沉默了。 心里不免为自己的那个弟弟感到同情:真是可怜了景泽弟弟了,摊上了这样一个父亲。 也正如解雨臣所说的,君倾和张起灵二人此刻正朝着秦岭那边走去。 秦岭神树25 “休息一下?”张起灵见她额头上冒着汗,不由得出声提议。 君倾摇头:“没事,我们还是提前去等着吧。” 张起灵眨了眨眼睛,有些酸言酸语的说:“你是不是急着去见那个男人?” “谁?”君倾一时间茫然他口中说的男人是谁了。 张起灵微愣,见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后,笑了。 这是不是也就说明了,她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心上? 茫然间,君倾被张起灵那扬起的微笑给迷了双眼。 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麒麟,笑起来可真美。 “发呆?”张起灵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君倾看着张起灵凑近的脸,不免觉得好笑:“怎么说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啊,怎么搞的你才是我长辈一样?” 张起灵因为她的话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他低喃着:“你真的是我的小姨吗?” “当然是啊,不然还能是你的谁?”君倾微笑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心里不由得一突:他是在怀疑什么了吗?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牵起她的手朝前走去。 被牵着走的君倾,视线落在了被牵住的手。 ‘筒子,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有记忆复苏的可能性?’ ‘不可能,你别自己吓自己了,搭档。’ 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倾君不知道的是,在张起灵继任族长之后,他的潜意识里对她的存在那是从灵魂深处所感应来的。 等他们二人走到秦岭的墓穴路口,就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君景玉和解雨臣。 “哼~”在看到解雨臣的那一刻,张起灵心情不是很爽的一声闷哼。 君倾回握住他的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怎么,生气啦?” 张起灵别过头去,嘴硬道:“没有。” 看着他的样子,君倾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这是在别扭着呢。 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这是不想看到解雨臣呀?”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解雨臣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怪异,随即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喜欢。” 君倾无奈地叹了口气,深知他的脾气,便顺着他的话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们把东西交给景玉后就立刻离开吧。” 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手,像是哄小孩一般安慰道:“这样可以吗?” 张起灵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君倾见状,心中暗松一口气,拉着他走向解雨臣和君景玉那边走去。 “妈!你们可来了!”君景玉兴奋地喊着,眼中闪烁着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朝君倾奔去,高兴的朝她张开双臂,是要拥抱一下。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君倾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起灵冷漠而坚定地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君景玉。 君景玉猛地刹住脚步,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不是,我不过就是想抱抱我妈而已啊,您至于这样如临大敌般防备着吗?\" 君景玉一脸不解与委屈,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张起灵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冻结一切,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君景玉,口中吐出两个毫无感情可言:\"不行。\" 这简短而决绝的回答让君景玉瞬间炸毛了,他瞪大双眼,气愤地质问道:\"不是,凭什么呀?她可是生我养我的亲妈!我为什么连抱抱自己妈妈都不可以?\" 然而,面对君景玉的质问,张起灵依旧不为所动。 他只是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我的。\" 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可侵犯的主权一般。 “妈,你看他....”君景玉委屈的指着张起灵一脸的控诉,张嘴就不停的说着。 面对君景玉那饱含愤怒与哀怨的声声控诉,君倾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盘旋。 而一旁的张起灵,则是一脸无辜又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那模样简直比受了天大委屈还要让人怜惜。 一顿输出,见君倾还是没有反应。君景玉不由得娇嗔地跺着脚,声音拖得长长的,就像个没要到糖果的孩子一般撒着娇。 \"妈~\" 相比于君景玉的撒娇卖萌,张起灵此时的表现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眼神怯生生地望着君倾。 嘴唇轻轻颤动着,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从小到大从未叫出口的称呼:\"小……姨。\" 这声呼唤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又重重地砸在了君倾的心坎儿上。 看着这样的张起灵,君倾简直是毫无抵抗力:好,好萌的麒麟。 君倾脸色一正,假咳了一声后,对君景玉道:“景玉长大了,是个大人了,不能像个孩子一样粘着妈妈了。” 君倾这一番话语,仿佛化作了一道凌厉无比的晴天霹雳,直直地朝着君景玉劈去。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君倾:“妈,你不能重色轻儿子啊~” “瞎说什么呢?”君倾满脸嗔怒地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没好气儿地道:“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君景玉一脸委屈地捂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哼,我哪里有胡说嘛,本来就是这样啊!”说着,那张小嘴还不满地撅得老高。 “嗯,我比你重要。”张起灵还煞有其事的点头应了一声,似乎对他这个说法表示很赞同的样子。 听着张起灵的话,这让原本就有些恼怒的君倾更是哭笑不得,她只能无奈地伸出手扶着额头,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整个过程的解雨臣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他的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带着一丝寒意:“我说,你们几个到底聊完了没有?” 解雨臣的这一出声,成功的将他们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郁的气息,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刀杀人的样子。 秦岭神树26完结 在解雨臣那充满阴阳怪气意味的视线注视下,君倾没有多言。 只是默默从怀中掏出一个看起来颇为陈旧的木质牌子,郑重其事地递到了君景玉手中。 君景玉满心疑惑地接过那块木牌,拿在手里反复端详起来。 只见这块玉牌通体呈暗褐色,表面光滑但却并无任何字迹或图案,完全就是一块普普通通、毫无特殊性的牌子。 君景玉不禁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嘟囔着:“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居然连个字都没有,一片空白!能有啥用?” 君倾听罢,耐心地解释道:“你可别小瞧了它,此乃你事成之后于冥界所需用到的关键之物!” “这不是冥界还没有完全形成吗?怎么这么早就拿出来给我了?”君景玉茫然。 “这个...”君倾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地面不去看他,说:“我和麒麟打算回本家不出来了。” 听到这话,君景玉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 他难以置信地将目光在君倾和张起灵两人身上来回移动,迟疑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难不成……这次你们俩都不打算跟我一同去了吗?” 君倾先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张起灵,接着又把目光缓缓移回到君景玉那张满含期待的俏脸上。正当她想要张嘴回答时...... 解雨臣阴阳怪气的出声了,他说:“这不是明摆着,还用问吗?” 紧接着,他走到君倾和张起灵二人的中间:“我说的是不是啊...” 对上解雨臣那双充满了谴责的眼睛,君倾莫名觉得心虚。 “是。”回答解雨臣这句话的不是君倾,而是张起灵。 对上张起灵那眼里的得意,解雨臣心口是被堵得不上不下的。 他咽不下这口气的伸手一把拉过君倾,另一只手抬起,牢牢抵住张起灵伸来的手,冷冷说道:“不过就是聊聊而已,你紧张什么?” 张起灵的目光犹如两道寒芒,紧紧地盯在了他的身上,眼中满是警惕与戒备,但却并未开口回应。 “君君?”解雨臣叫了一声。 君倾微微侧过头去,对着张起灵柔声说道:“我就和他单独聊一聊,很快就会回来找你,放心。”说完,还给了张起灵一个安抚的眼神。 张起灵虽然满心不情愿,但看到君倾眼神,最终还是抿紧了嘴唇,缓缓点了点头。 只是他的目光始终未曾从那人身上移开半分,视线随着他们走动,也跟着移动。 在解雨臣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远离了那两个人大约十米远之后,君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解雨臣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君倾,紧紧地锁定在君倾的身上,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过多问你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弄清楚。” “这一世,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张起灵。”说完这番话,解雨臣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君倾,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变化之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听到解雨臣的问题,君倾先是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不禁哑然失笑:“你把我拉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么个事儿?” “要不然呢?你觉得我还能是为了别的什么?”解雨臣微微挑起眉毛,反问道。 君倾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回答道:“这一世,我只是他的小姨,仅此而已。” 解雨臣深深地凝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问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而她满脸疑惑地看向解雨臣,追问道:“可是,你又是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 解雨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慢慢地靠近她,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俯下身去,将嘴唇凑到君倾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因为……如果你在这一世里你还是选择了和他在一起的话,那么我想,或许你也不会介意再多一个我吧?” “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比他张起灵还来的深呢。” 君倾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的一把将他给推开:“那你别想了,没可能。” 说完,看也不看他就转身朝着张起灵走去。 “妈,你和他聊什么了?”君景玉见她走回来,好奇的询问。 君倾牵起张起灵的手,对他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我已经是大人了好不?”君景玉一听,不干了。 “哦~”君倾懒懒的附和了一声,说:“长大了,是个大人了,那什么时候给为娘找个儿媳妇回来啊...” “咳咳...”君景玉这话一听,立马变了一个脸色:“那什么,我先进去了,你们随意,再见。” 看着君景玉朝着墓穴路口走去,解雨臣平淡道:“现在就准备走了?” “嗯。” “真不打算在出来了?”解雨臣又问。 “嗯。”君倾还是简单的应答着。 没有再继续问下的解雨臣看了眼张起灵,也转身跟上君景玉去了。 末了,他传音到君倾的耳里,说:‘我会在天界等你的到来,我的帝后。’ 届时,你将会只属于我一人的。 【接下来,这一卷会有那么一两章的番外来解说这最后的结果。但是,番外不定时更。接下去就是琉璃卷了。】 琉璃:柏麟篇1 这一次,当君倾成功地完成任务后,她原本以为会如往常一般,顺利返回那独属于她的空间。 然而,一道突如其来的光芒闪过,君倾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有些熟悉的地方。 待到君倾逐渐恢复神智,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这是直接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里的天界。 君倾定了定神,开始打量起四周。 正当她暗自惊叹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只见不远处,柏麟正负手而立,静静地站着。他身姿挺拔,气质高雅,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更显其超凡脱俗之姿。 而等候多时的柏麟,此刻在看到出现的人,笑了。 \"欢迎回来,我的帝后。\" 柏麟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他的这句话,就好似君倾仅仅是出门去办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平安归来罢了。 “你的动作还真是快啊......”君倾的话尚未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而又清朗的声音。 “景泽?”君倾闻声转过头去,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只见眼前之人剑眉星目,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正是张景泽无疑。 “嗨,我美丽动人、倾国倾城的君女士,咱们可真是好久不见呐!”张景泽笑着说道,同时伸出手轻轻地揽住了君倾的肩膀,然后两人一同朝着上方缓缓走去。 君倾微微仰头看着身旁的儿子,开口问道:“你是早就在这边了,还是刚刚才到?” 张景泽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挠了挠头道:“其实也不算太早啦,我大概也就来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吧。” 君倾听罢,侧过头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神平静如水,但却仿佛能够洞悉一切般地问:“也就是说,关于我为何会直接出现在这里这件事,你应该也是清楚内情的,对吗?” 张景泽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连忙解释道:“知道是知道一些啦,不过我当时确实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止他,谁能想到他行动速度那么快……”说到此处,张景泽不禁咬了咬牙。 那个男人竟然如此阴险狡诈,故意把自己提前囚禁在了这个布满层层阵法的地方!整整耗费了十余天的时间才出来。 当他们二人走到柏麟的面前,张景泽松开揽着君倾的手,嚣张的指着他,说:“哼!这一回,你也就仅仅能困住小爷十来天罢了!怎么,黔驴技穷啦?是不是再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对付小爷我了?” 面对张景泽这般张狂无礼的挑衅,柏麟却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一下。 确切来说,对于柏麟而言,张景泽这种所谓的打闹和叫嚣,无非就像是个幼稚孩童拼命想要引起大人注意的拙劣手段罢了。 可谁曾想到,见到柏麟不仅对自己不理不睬,甚至其目光还始终紧紧锁定在自家母亲身上,张景泽心中猛地涌起一阵警觉。 他将君倾牢牢护在自己身后,并再次冲着柏麟怒喝道:“喂!你老盯着我妈看干什么?小爷正在跟你讲话呢!”此刻的张景泽,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气势。 “我不看她,难道还要看你吗?”柏麟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清冷地扫向面前之人,其语气之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忽略的嫌弃之意。 见张景泽似乎还想要嘴硬地回怼几句,但君倾见状,连忙伸手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身后:这孩子,怎么如此糊涂!眼下这种情况,怎敢与柏麟正面冲突?难道就不怕再次被关进那阵法中去吗? 说来也是奇怪,或许正是因为君倾在场的缘故,原本神色冷峻的柏麟此刻脸上竟然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整个人的心情看起来都格外舒畅。 对于张景泽刚才那微不足道的挑衅之举,他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仿佛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紧接着,柏麟缓缓抬起右手,朝着君倾的方向伸了过来,并轻声说道:“要和我一起去看看这天界吗?” 听到这话,君倾先是愣了一愣,迟疑了片刻才将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柏麟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之上。 看着被带走的君倾,张景泽心里憋着一股气,仿佛有一团火焰在胸膛燃烧。 他拉着脸,闷闷不乐地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路上一声不吭。 “这里是我的寝殿,以后也是你的。”柏麟面带微笑,温柔地拉着君倾的手,耐心地向她介绍着周围的一切。 从精致的摆设到华丽的装饰,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甚至还不忘带着她去认识自己的下属,并详细地讲述着自己所管理的事务和管辖的范围。 然而,这一幕却让一旁的张景泽越发觉得刺眼。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阴阳怪气地冷哼了一声:“哟,真是殷勤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夫妻呢!”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柏麟一眼,眼中充满了警觉和敌意。 哪曾想啊,那柏麟竟然丝毫不见恼怒之意,反而面带微笑、神色和蔼地微微侧过头去,对着张景泽反问起来:“不是夫妻的话,那你是怎么来得呢?” 就是如此简简单单、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语,却犹如一把冰冷刺骨且锋利无比的无情之剑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直直地朝着张景泽的心窝狠狠刺去。 琉璃:柏麟篇2 在被柏麟拉着几乎走遍了整个天界之后,身心俱疲的君倾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独自一人在这天界之中随意闲逛起来。 走着走着,她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一处看似颇为热闹的地方。 只见此处人头攒动,一群身着白衣的小仙们正井然有序地排成长队。 君倾被提起好奇心,不由自主地朝着人群靠近了些许。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些嘈杂的声音也逐渐清晰可闻。 此时,她看到一位站立在一座类似于输送门般奇异建筑前的男仙。 他此时正神色严肃地对着排队的众仙说道:“尔等这些犯下过错的仙子,已然被剔除了仙骨。今日来到此地,乃是天界赐予你们一次重新塑造仙格的难得机遇。切莫错失良机!”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侍者递出一碗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液体。 接着,那位男仙又高声喊道:“速速喝下这忘川之水,莫要延误了时辰!” 话音刚落,排队的仙子们开始依次接过忘川水,仰头一饮而尽。 但就在这时,队列中的一名罪仙却突然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地尖叫道:“我不要喝忘川水,我不要被贬下凡,我不要去。” 她的哭喊声瞬间打破了原本平静有序的场面。 周围的仙子们纷纷侧目而视,有的甚至还被带动了情绪,也叫喊着不想去。 这时,一股透着黑色不邪之雾朝着这边快速的飞涌过来。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地擅自闯入此地!\" 随着这声怒吼落下,双方立马展开了战争。 “现将门打开,万万不可耽误了时辰。”为什么不误了时辰,对抗着敌人的两名将士合力将门给打开。 紧接着对那些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罪仙们大声吼道:“快些冲进去,动作要快!” 刹那间,原本还算井然有序排队等待的罪仙们,此刻全都惊恐万分,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地朝着生门方向拼命狂奔而去。 由于现场一片混乱不堪,人们四处奔逃、推搡拥挤,这使得其中一人不慎失去平衡,一下子被撞到了旁边的水池之中。 君倾本来已经准备好出手施救,却惊讶地发现那个女罪仙竟然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往生门疾驰而去。 也因此,她收回了刚要踏出的脚。 看着那些罪仙都离开了,君倾又将目光看向闯入者:这人闯进来是要做什么? 看着那几人抵抗的吃力,君倾也没有要出手的想法。 眼看他们不敌,就在这个时候张景泽出现了。 只见张景泽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迅疾地冲向迎面而来的外来者。 他飞起一脚,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踹在了外来者的胸口之上。 这一脚力道惊人,竟是直接将那外来者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踢飞了出去。 张景泽在对方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重击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手中紧握着黑金古刀已然出鞘。 他手腕一抖,黑金古刀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地朝着尚在空中倒飞的外来者刺去。 被重伤的那个男人眼瞧着不是对手,立马夺荒而逃。 见人逃走,张景泽也没有去追,而是笑着将视线落在那柱子后的君倾身上。 “我等见过小殿下,多谢小殿下出手相助。” “都起来吧!”张景泽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我不过是找人顺路经过此地罢了。” 说罢,只见他缓缓将双手张开,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哟,瞧瞧您这副受惊的模样,要不要来儿子温暖的怀抱里,让我好好安抚一下您那颗被吓得而颤抖不已的小心脏呀?” 从柱子后走出来的君倾眼角一抽:‘为何我总觉得景泽这臭小子的性情变得愈发奇怪起来,似乎正朝着景玉那种不着边际、不靠谱的方向发展呢?’ ‘搭档啊,请您别再用感觉这个词儿啦!明摆着就是事实嘛,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沉默寡言、性子清冷的模样喽,如今已然变成了洒脱随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咯!’ 君倾沉默了。也就她沉默的这一瞬间,她人已经被张景泽给抱进了怀里。 “妈,我们都已经有多久多久没像这样单独待在一起了,你都不想我的嘛?”张景泽一边说着,一边如同孩童般撒起娇来,只见他微微撅起嘴巴,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随后更是直接将自己的脑袋挨近她的脖颈处,轻柔地蹭着。 “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撒娇呢?”君倾也是无奈的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好了。你好歹还是大家眼中的小殿下,这个样子也不怕让人笑话了去?”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君倾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系统见此,也是啧啧摇头:这个小主人,已经是被放养坏了,没得救了。 原本还在和君倾撒着娇的张景泽动作微微一顿,他的双眼一眯:好你个筒子,敢编排我? 莫名的,系统感知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触及到张景泽的双眸后,它这才惊觉的想起来,对方也是绑定了子系统的。 琉璃:柏麟篇3 经过那么一遭,张景泽就带着君倾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人间。 看着这熙熙攘攘的街道,君倾不禁思绪万千,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尤其是其中一世里,她与哪吒并肩漫步于街头巷尾的场景更是历历在目。 而等到柏麟得知君倾不见踪影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待他四处寻找无果后,方才惊觉自己那个平日里看似乖巧听话的好大儿竟然胆大包天地将君倾给拐跑了! 且不说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司命,仅仅只是瞥见柏麟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水来的脸庞,便已吓得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而一向心直口快、一根筋到底的腾蛇也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柏麟糟糕至极的情绪,仍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有关战神的种种事迹,丝毫未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险境之中。 “很好。”柏麟怒极反笑,他袖手一挥:“司命,你给本座好生待在天界。要是让本座知道你私自下凡....哼....” “是是是,小神一定听命。”司命一个哆嗦,赶忙应下。 正被走的时候,柏麟有看了眼一旁的腾蛇:“你也给本座待着,别让本座发现你出现在了人界。” 腾蛇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目光紧紧追随着负气离去的柏麟身影,他还是一头雾水。 “帝君他这到底是在生哪门子气呀?”腾蛇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司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是故作神秘地说道:“你啊……就慢慢想去吧。”说完,便转身欲走。 腾蛇见此情形,顿时急得跳脚。他双手叉腰,瞪大双眼对着司命喊道:“嘿!你这家伙居然还跟老子打起哑谜来了?快给我说明白,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哎呀,我可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去处理呢,实在没工夫陪你在这里瞎闹腾啦!”说罢,他根本不理会对方那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和话语,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便转身准备离去。 “啥?你竟然敢说我闹腾?司命,你今天必须得给本大爷把话讲明白喽!不然这事没完!”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司命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越来越微弱的脚步声。 “司命!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那人不甘心就这样被无视,扯着嗓子拼命呼喊着。 但司命却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只留下那个气急败坏的腾蛇独自站在原地,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些什么…… “可恶,气死本大爷了。” 而早已前往下界去寻觅的君倾和张景泽这两个人的柏麟,此时此刻正沿着他之前施加在君倾身上的那道追踪咒一路找去。 等到他找到君倾的时候,他们正在欢 快的钓着鱼,旁边还烧着火,烤着食物。 \"你来啦!\"听到脚步声渐近,正在专心烤制鱼的君倾微微抬头,一眼便望见了匆匆赶来的柏麟。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淡却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并向柏麟轻轻招了招手,柔声说道:\"快过来尝尝我烤的鱼,味道可是相当不错哦!\" 原本因为四处寻找君倾而憋了一肚子气的柏麟,在见到君倾那明媚动人的笑颜后,心中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 柏麟不自主的朝着她那边走去。 待他走到自己身边坐下后,君倾将已经烤好的鱼递到他的面前:“尝尝?” 然而,柏麟并未如她所期望的那般伸出手去接过烤鱼,反倒是面带笑容,目光温柔而炽热地凝视着君倾,朱唇轻启道:“你来喂我。” “啊?”听到这句话,君倾不禁微微一怔,瞬间瞪大了眼眸,显然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竟会如此突然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柏麟又再度重复了一句,说:“喂我。”这一次,他的声音更低沉,更富有磁性。 君倾先是看了看眼前这个一脸期待之色的男人,接着又低头瞧了瞧手中那条依旧散发着腾腾热气的烤鱼,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了一会儿。、 过了片刻,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君倾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烤鱼,拿起一旁的筷子,动作轻柔且小心地从鱼身上夹下一块鲜嫩无刺的鱼肉,然后慢慢地送到了柏麟的嘴边。 吃下这一口心爱之人喂下的食物,柏麟的心瞬间被填得满满的。 “哼,不要脸。”钓了一条大鱼回来的张景泽态度不是很好的坐到了君倾的身边,没好气的继续嘀咕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喂,不害臊。” 柏麟难得好心情的朝他扬颜一笑:“你是在嫉妒?那还真是可惜了。”说着,他伸手一把将君倾给带进怀里,挑衅道:“她是我的,你在我们夫妻二人之间,只是一个多余者。” “夫妻?你们是夫妻吗?”听到这话,张景泽瞪大了双眼,极力扞卫着他名义上的父亲,张起灵的位置,即使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的存在。 张景泽的这句话无疑是踩到了柏麟的痛脚。 张景泽这句充满质疑和否定意味的话语,却犹如一把利剑,无情地刺中了柏麟内心深处最敏感处。 原本还面带微笑、神色和善的柏麟瞬间变了脸色。 他那双原本温柔地环抱着君倾的手臂骤然收紧,使得君倾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 紧接着,柏麟毫不留情地抬起另一只手,向着张景泽轻轻一挥,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瞬间激射而出。 不过眨眼之间,张景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被柏麟施展的法术直接送回了天界。 “哼!你这个逆子给本座乖乖回到天界好好反省去吧!”看着张景泽消失的方向,柏麟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意。 就在这时,一直被柏麟紧抱在怀中的君倾突然发力,用力挣脱开了柏麟的束缚。 她从柏麟怀中站起身来,美眸含怒地瞪视着眼前这个霸道无理的男人。 “你欺负一个孩子做什么?” “君君,他都是一个快一千岁的大人了,哪里还是孩子了?”面对君倾不满,柏麟也是觉得委屈极了。 琉璃:柏麟篇4 面对柏麟这副装委屈的模样,君倾实在感到有些无可奈何和啼笑皆非。 要知道,堂堂一个成年男子,竟然做出这般如同孩童般的举动,着实令人难以想象,更不要说还是一个堂堂帝君了。 于是,君倾忍不住开口说道:“就算不论其他,单从年龄上来说,你好歹也比他年长啊...怎么还如此幼稚,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然而,令君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柏麟听到她这番话之后,竟突然站起身来,并径直朝着她缓缓走去。 柏麟缓缓地伸出了他那修长白皙的右手,轻柔地牵起了君倾那柔温润细腻的小手。 紧接着,只见他微微垂下头去,原本清冷高华的面容此刻却流露出一种近乎谄媚的神情,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油腻腻起来。 他对着君倾柔声细语地道:“我呀,只会在你面前如此这般呢。” 言罢,他竟还如同孩童般轻轻晃动了一下两人紧紧牵着的手,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在向君倾撒娇求宠。 君倾见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觉一股恶寒从心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个激灵。 “解……柏麟!你能不能给我正经一点啊!”差点脱口而出“解雨臣”三个字的君倾猛地回过神来,赶忙改口纠正道。 “唉——”伴随着这声长长的叹息,柏麟缓缓地抬起头来,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之中,更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之色。 他微微张开嘴唇,用一种略显低沉但又无比诚恳的声音说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所以……所以我才一直努力地去学习、去尝试改变自己。” 当听到柏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君倾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但她却不知道究竟应该从何说起,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君倾才渐渐地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缓缓说道:“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扮演任何角色。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刻意的去改变什么。” 当然,前提是你可千万别再像个疯子一样乱来。 这句话她在心里没敢说出口, 毕竟,她实在害怕一旦说了出来,会刺激他。 柏麟深深地凝视着君倾,许久之后,他忽然轻轻一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说道:“若是我真的做回原本的自己,你确定不会远远地躲开我吗?” 看出他的顾虑,君倾微微摇头。 “真的?”柏麟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确定。 “真的。”君倾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目光清澈而坦然地望着柏麟。 得到君倾如此肯定的答复,柏麟那颗一直悬着、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开口问道:“你怪我吗?又或者说,怨我吗?” “什么?”君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柏麟说这番话的意思,满脸茫然地看着他,眼中尽是不解之色。 只见她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似乎并没有完全领会刚才所说的话语。 柏麟还是耐心的解释着:“第一次,我还是解雨臣的时候,我强行拉着你结婚。那时候的我,被所谓的执念蒙蔽了双眼,丝毫不顾及你的感受和想法,也完全不懂得爱是什么。” “第二次,我又成了解雨臣后,当我在凡间历经生死之后,终于得以回归神位。然而,那一刻的我并未放下心中的不甘与怨念,出现在你们面前,誓要将他们置于死地,然后打算捆绑你回天界,导致你强行打开时刻之门。” “第三次,我成了卫庄,更是变得愈发疯狂与自私。我全然不顾及你的个人意愿,强行占有了你,并将你紧紧锁住,让你无法脱身。” 说到此处,柏麟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声音略微低沉地问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如此荒唐、如此过分,你是否会怪罪于我?又是否对我心怀恨意?” 听到这些话语之后,君倾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就陷入到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 当君倾缓缓地抬起头来与柏麟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的那一刻,他们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片刻之后,君倾轻启朱唇:“真的想听吗?”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想,不管答案是不是我想要的。”柏麟点头,道。 在他那深邃而复杂的目光注视之下,君倾开口道:““曾经,我的确恨过你,怨过你,甚至责怪过你。回想起那段时光,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和怨念。那时,我对你可谓是动了十足的杀心”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想当年,就在那样的一个关键时刻,我便已经向你直言不讳。你这位柏麟帝君啊,长期身处高位,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感觉,你的尊严如同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去轻易践踏。” “ 正因如此,才致使你在我这里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久而久之,这种种因素交织在一起,渐渐地就让你对我萌生出了深深的执念以及难以平息的不甘来。” “也许从一开始,你对情爱方面就如同一张白纸,对于世间的情与爱全然不知。然而……”话说至此,君倾那纤细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在他那如剑般的眉梢和深邃如海的眼眸之间轻轻地来回摩挲着。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世的相处中,曾经那个固执己见、争强好胜的你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懂得妥协、不再一味争夺的你。” “我们的柏麟帝君啊~开始学会尊重我的每一次抉择,用心去体会我的感受了。” “也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你慢慢地领悟了如何去喜欢一个人,也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了。” “尽管此次我依然是由于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才来到了此地,但看到如今的你已经学会了顺应自然的发展规律,不再强求,甚至变得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会伤害到我。” “这样的改变让我心中的怨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许多,突然也就没那么恨了。” 柏麟听着她这发自内心的话,久久不能言语。 如果说,内心毫无波动,那是假的。此时此刻,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胀痛之感充斥着他的心房。 不知何时,也许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眼角竟然悄悄地泛起了一层晶莹的泪光。 而当君倾无意间触碰到他那微微湿润的眼角时,她原本正在轻轻抚摸着他脸颊的玉手猛地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似的。 “你这人,怎么还哭了呢?”说着,她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哽咽了起来。 柏麟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然后缓缓开口道:“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高兴于,我终于不再像从前那样毫无希望,不再是一个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的人了。” “高兴于,经过这么久的等待和努力,我终于可以有机会能够勇敢地去追求你,可以名正言顺地陪伴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度过这漫长的一世了。” 这也将会是我们之间唯一的最后的一世了。所以,哪怕只有这一世,我会紧紧地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和你一同创造属于我们的回忆。 琉璃:柏麟篇5 自那日将一切都说开之后,柏麟对待君倾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再也不隐藏自己内心深处那炽热而浓烈的感情,对于君倾的示好与宠爱更是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这一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庭院之中。 柏麟满脸笑容,一改往日那冰冷严肃的面容,脚步轻快地朝着屋内跑去。 “夫人,快随我去瞧瞧,看我给你种下了什么好东西。”还未进门,柏麟那充满喜悦的声音便已经传入了君倾的耳中。 正在屋内梳妆的君倾不禁心生疑惑,她一边想着,一边放下手中的梳子,起身迎向门口。 “种了什么东西啊,竟能让你这般激动?”君倾微笑着问道,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只见柏麟拉过君倾的手,领着她一同走向院子里的一处园子。 那里,原本空旷的土地如今已被一片新绿所覆盖,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大片梅花树正迎着微风轻轻摇曳。 望着眼前那一大片的粉若云霞的花树,君倾那双美眸之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惊喜光芒,情不自禁地欢呼出声:“天哪!这竟然是梅花啊!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种梅花的?” 只见柏麟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如水地凝视着君倾,缓缓开口道:“我记得,你很喜欢梅花。” 就是如此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犹如一道闪电直直劈入君倾的心间,瞬间将她那颗原本就已躁动不安的心彻底撩拨得火热滚烫。 君倾地说道:“嗯…我很喜欢。” 听到这话,柏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几分,他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一根发簪,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君倾面前,柔声说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梅花簪子。” 君倾伸手接过梅花簪。 顿时,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抬起头来,再次望向柏麟,朱唇轻启:“这是你亲手做的?” “嗯,我特意去寻了千年的梅花树木给你雕刻了一根,它是独一无二,独属于你一人的簪子。”说着这话的柏麟,他的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君倾来回的打量着手中的簪子,十分满意的将簪子放到柏麟的手上,娇嗔地道:“帮我戴上吧。” 听到这话,柏麟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宠溺的微笑:“好。” 他动作轻柔的将发簪插入君倾如墨般的发髻之中,望着心爱之人戴上这由自己亲手制作的发簪后,内心的满足瞬间便被填满至满满当当。 就在此时的氛围正佳,柏麟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热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身体,动作轻缓地朝着君倾靠近。 眼看着他就要吻上那令他朝思暮想的红唇时,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在他们身后响起。 那原本还是开满了一大片梅花的园子,顷刻间,那把散发着邪气的剑气使得那些盛开的梅花纷纷凋零飘落,原本美不胜收的园子转眼间已被毁坏得面目全非。 柏麟看着这一片狼藉,脸色阴沉的像是立马要出手杀人的模样。 那原本还是开满了一大片梅花的园子,顷刻间,那把散发着邪气的剑气使得那些盛开的梅花纷纷凋零飘落,原本美不胜收的园子转眼间已被毁坏得面目全非。 柏麟看着这一片狼藉,脸色阴沉的像是立马要出手杀人的模样。他的眼神凌厉,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 “这把剑,不太祥啊。”看着开始一直散发出来的绿色雾气,君倾神色不是很好的往后退了几步远。 柏麟目光紧盯着这把突然出现的剑,怒气直线上升。 “何方妖人,竟敢毁我梅园!”他的声音冰冷至极,带着无尽的威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黑影缓缓浮现。那黑影浑身笼罩在一层黑雾之中,看不清其真实面容。 “嘿嘿,柏麟帝君,别来无恙啊。”黑影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柏麟眉头微皱,心中暗自诧异:他知道自己是谁? “你是何人?”柏麟帝君沉声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是来取你性命的!”黑影厉声道。 说完,黑影手中幻化出一把黑色长剑,朝着柏麟帝君急速刺来。 在对方出手的那一刻,君倾很自觉的一个闪身,躲到了一边。 柏麟侧身躲开,随后唤出自己的佩剑,与黑影展开激战。剑影交错间,双方难分胜负。 突然,黑影剑法一变,使出一招绝技,直逼柏麟要害。 柏麟见状,连忙施展法术,形成一道护盾抵御。 然而,黑影的攻击异常凌厉,护盾瞬间被击破。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柏麟之时,一道神秘的力量降临,将黑影击退数步。 “这是...”黑影惊讶的看着被护在光圈里的柏麟,随即讥讽道:“堂堂柏麟帝君竟然也会一个只会用法器躲起来的神仙吗?” “呵~”柏麟冷冷一呵,身形一闪,冲出光圈,与黑影展开激战。 黑影见状,亦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迎战。 一时间,天地变色,风云涌动。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互不相让。然而,柏麟渐渐占据上风,他的攻击越发凌厉,黑影逐渐难以抵挡...... 站在下方看着的君倾倒是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她那双眼眸紧紧盯着上方被结界所笼罩的柏麟,脸上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筒子,”君倾低喃道,目光依旧未曾从那结界上移开分毫,“柏麟此刻身上的这层结界,为何让我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就好像……当年为景泽所准备的那个结界一般!” 说到此处,君倾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起来:总不是柏麟他拿了景泽的东西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在她刚想完会不会是柏麟拿走属于的自己给张景泽准备的保护结界时,系统响起来了。 “什么?” ‘那就是,他很可能就是拿了小主人的吊坠。’ 君倾微微地眨巴着那双如秋水般明澈的眼眸,心中仍存有一丝疑虑,怎么也不敢相信柏麟会拿走一个小孩子的物品。 然而,此时此刻的君倾似乎全然忘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个男子,特别是吃醋的男人在被妒火冲昏了头脑时,那可是完全不讲任何道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