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赘婿》 第1章 我娘子在比武招亲! 第1章我娘子在比武招亲! 对于一个人来说,付出久了,奉献多了,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身体累,心更累。 陈朝就是这样一类人。 上高中时,盼着上大学可以谈恋爱,可上了大学之后,发现高中的学弟学妹已经在谈恋爱了,他还是单身一人,于是,大学单身的四年生活,让陈朝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还是比较适合单身。 只是,可惜了他这么清秀帅气的模样。 他想到了逃离,他要远离这个喧嚣红男绿女的城市,毕业后,他当了一名大学生村官,来到了一个可以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没有城市的喧嚣,美女的丰臀秀乳,望不见那白皙修长的美腿,陈朝整个人都进入了圣贤模式,对于男女之事竟是想的开了。 他一心只是在忙着事业,带着山村的农民致富。 他很努力,全心全意,从青葱年华,到而立之年,一直扎根于山村。 甚至是连回家相亲都没有时间的他,让无电无有线的山村,终于家家户户通了电,看上了有线电视。 山村有了公路。 如果问陈朝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字:熬! 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欣慰,便是看到村民们数着票子,露出那一口大黄牙笑的时候,当然村头的胖丫牙更黄,但她对陈朝笑时,陈朝却高兴不起来。 把村里的经济搞好,或许算是事业有成,爱情也真的来了。 当看到父母寄来的相亲对象的照片时,陈朝觉得自己恋爱了,找到了久违的爱情,那照片上的女子清纯靓丽,上身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件蓝色紧身牛仔裤,站在一片柳林下,笑起来脸上有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竟是那样触动陈朝的心弦。 父母告诉陈朝,女孩子听了他的事情,看过他的照片非常满意,这便让春心蠢蠢欲动的陈朝,更加归心似箭。 天却不隧人愿。 雨季山村多事故,一场泥失流将陈朝留住,更是夺走了他的性命,为了救人,陈朝被卷入洪流之中...... 当最后死亡那一刻,陈朝想到了那个还未真正谋面的未来伴侣,他心中一切全无,只有对爱情的向往。 他甚至是想着,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要换一种活法。 他不要再这般付出奉献,这般累了,哪怕不是自私无为,也要多多想着自己,至少也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啊。 或许是救人之事感动了上天,陈朝真的有了再活一世的机会,虽然不是在原来的世界,但至少真有一次机会,说的更准确些,陈朝穿越了。 他穿越之人的身份,乃是明王朝上将军之子,与他同名同姓。 将军之子,虽不比皇子、王子,但也不差了,上一世吃了那么多苦,这一世难到要享福了,结果陈朝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条件后,他知道,他想多了。 融合了原主的记忆,陈朝突然间发现,这一世比他上一世还要惨,惨不忍睹。 用他上一世的处境来说,完全是可以同情救济这一世的样子。 上将军府不知何故,一夜惨遭灭门,大火焚烧了整个上将军府,他是在父亲临死前被关进了地下的密室中,才是躲过一劫。 在把他关进地下密室离开之时,原主的父亲交给了原主一封婚书,让他前往江左盟林家镇林家。 然而,王都距离林家镇甚远,一路逃亡,原主竟是连累带饿没了性命,这才有了陈朝穿越附身的机会。 陈朝醒来的时候,发现处在一家农户中,只有一个老妇,和一个有些中二的傻小子。 是他们救了陈朝,陈朝恢复后,便是要继续前往林家镇,凭着一纸婚书,一定可以嫁到,不对,是娶到林家小姐为妻,从而继续过上好日子的。 上一世吃了那么多苦,这一世,虽然开局不利,但只要嫁到,又说错了,只要娶到林家大小姐,便可以扭转乾坤了。 陈朝打定注意,这一世,这碗软饭他吃定了。 在要离开的时候,救了他的老妇竟是因病离世,只留下了那个傻小子,陈朝见傻小子可怜,便将傻小子一起带上,二人开始了北上,开始了追逐软饭大业的旅程。 一路上卖艺杂耍,总算没有再度饿死,二人终于到了林家镇。 到了林家镇,陈朝没有急着前往林家提亲,打算摸一摸情况,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 然而,刚来到林家镇的第二天,还没开始调查林家的情况呢,便是出事了。 “朝哥,不好了,出事了。” 破庙中,正在想事的陈朝被一声如猛虎咆哮的声音吓了一跳。 躺在草堆,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草枝的陈朝,险些把咬断的草枝咽到嘴里去。 “呸!” 他不高兴的呸了一声,瞪着跑进来的如铁塔一般的大汉。 大汉虎头虎脑,身高九尺,往那一站像是一座小山,但其实也只有十八九岁而已,只是面相有些老成而已。 他就是救了陈朝的傻小子,二虎,十九岁,比原主还要大一岁。 叫陈朝朝哥,理由很简单,他认为陈朝比他聪明,应该叫哥。 “大呼小叫什么,没见我在想事吗?” 陈朝鼻孔出气,不满地喝斥着二虎。 二虎有些无辜的表情,道:“朝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是真出事了啊。” 陈朝又瞪了二虎一眼,道:“能出什么事,天塌了不成,还是咱们又没银子了啊,再说了,就是七天没饭吃的日子咱都挺过来了,没银子也是小事。我正在想着如何娶到我娘子的办法呢,你别影响我。” 以前是上将军之子,现在上将军府被灭了,他成了落魄之子,吃饭都是问题,只怕林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啊。 可能会像当年陈家对林家一样冷落的态度啊。 二虎听着这话直咧嘴,不住挠头,道:“朝哥,我说的就是这事,我嫂子在镇子口比武招亲呢。” “啥?” 一听到这话,陈朝腾的一下子坐了下来,抬头瞪着大眼睛看着二虎。 “二虎,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二虎蹲了下来,一脸认真的样子。 “朝哥,我说的是真的,我嫂子在镇口摆了擂台,只要交五十两银子,便可以参与比武招亲,只要赢她,就可以娶她了。” 陈朝眼皮垂了下来,似在沉思,猛然间大叫一声:“不行,林英男是我的,谁都不能娶她,二虎,我们过去。” 事关这一世的软饭大业,陈朝急了,腾的起身,风风火火的便是出了此时容身的破庙,直奔镇口而去。 第2章 陈朝,你个大骗子! 第2章陈朝,你个大骗子! 林家镇镇口一处搭起的木台周围,围了百余人之多。 离得还有些距离,都能听到激烈的打斗之声。 在陈朝和二虎挤进人群中时,便是见到一人腾空倒飞而出,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灰尘,哼哼唧唧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这么能打?” 从原主的记忆中,陈朝知道他这个未婚妻很能打,可以说是女中豪杰,但亲眼见到,还是有些意外。 擂台上,他的未婚妻林英男,身着一身白衣,持剑而立,头发束起,打扮颇具男儿风,可谓是英姿尽显,虽说少了一些女儿气质,但那模样还是看得陈朝极为满意。 而且,从原主的记忆中,陈朝也知道,林英男是出了名的美人,只怕她只要愿意,不知道有多少名门望族想要娶她呢,只是不知为何,她一直没有出嫁的意思。 今日却突然摆擂比武招亲,陈朝有些意外。 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比武招亲都得给它破坏掉。 想到要破坏这场比武招亲,陈朝有些犯难,虽是将门之后,可原主对武功一窃不通啊,这原主就是一个二世祖,吃喝赌最为擅长,尤其是赌,可以说是赢遍王都无敌手,但是说到武功,嘿嘿,抱歉打扰了。 否则直接打败林英男,一切都解决了啊。 林英男持剑望着擂台下方,一副还有人上来挑战的意思吗? 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或许是因为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吧! “我来。” 一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上前,手中持剑,一个纵身,便是上得擂台,身形飘逸不凡。 见状,陈朝一惊,若是让这人把林英男打败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啊,不行。 对方交了五十两银子,与林英男见了礼,双方便要动手。 “二虎,上去揍他。” 眼见双方要动手,陈朝便对二虎吩咐,而后又提醒一声:“老办法。” 二虎有些傻,性子直,但那一身功夫让陈朝极为佩服,据老妇人说是以前进山砍柴得一位老人所传。 而且这家伙体壮如牛,十分抗揍,陈朝有时嫌二虎笨,会打他的头,结果每次都是疼的自己呲牙咧嘴,便不再打二虎了,二虎不明原因,陈朝告诉他,我是你哥,怎么舍得一直打你呢。 二虎感动莫名。 二虎对陈朝百分百听话,陈朝一声吩咐,二虎便是跳上擂台,二话不说,照着那青衣男便是一拳打了过去。 有偷袭的原因,但二虎出手速度还是太快,直接一拳将对方砸下了擂台。 而后,冲着林英男咧嘴嘿嘿一笑。 林英男一脸蒙。 围观众人也是如此,特别是被打之人,明显一脸不满,不过看到二虎瞪向他的眼神,青衣男没有发作。 陈朝已是迈步走上擂台,站在林英男身边对着下方之人说道:“诸位,林大小姐武艺高强,诸位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大家虽爱慕林大小姐,但是也犯不上又搭银子,又搭面子的,我看这比武招亲大家就不要参与了,各回各家就是了。” “小子,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让我们走啊?” “毛都没长齐呢,竟出来管我们的闲事,找揍吗?” “大家不必和他废话,先打的他满地找牙再说。” 陈朝的话立时引得台下众人不满。 二虎更是一脸冷厉地看向陈朝,二话不说,一声大喝,直接纵身跃起,如铁球一般的拳头,便是砸向陈朝。 这一幕,令众人大惊,也是拍手称快。 刚刚见识了二虎的强悍,想来陈朝必定完蛋。 林英男也是有些惊讶。 这一拳之威,竟让她有种无法接下的感觉,心中不禁暗赞一声:好强! 哪曾想,就是这样一拳,在快打到陈朝时,却被陈朝抬手一掌抓住,随着他的手腕一转,二虎整个人凌空旋转,竟被陈朝给抛飞出去。 “之前偷袭别人也就罢了,现在竟敢对本公子出手,真是找死!” 陈朝双眸冷厉,大喝一声,手中一柄飞刀便是射出,在二虎人未落地之时,飞刀直入二虎胸口,二虎双手捂胸抓着飞刀便是砸落在地,瞬间没了动静。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啊!” 胆小之人,见状大惊,瞬间逃离现场。 “诸位,不想死的就散了吧。 偏在这时,陈朝声音又是响起,如同魔音,众人一听皆有退意,即便是会些武功的人,也不敢久留,那傻大个那么强都不是这人对手,自己要是硬刚岂不是找死,而且这人太狠了啊,一言不合就杀人啊。 顿时间,场间众人作鸟兽散,再无一人。 青衣男跑的最快。 “大家别走啊,别走啊!”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唤着众人回来,却没有人听他的叫唤,反而跑的更快了,笑话,不走等死啊。 “大小姐,这怎么办啊?”老者面对林英男一脸苦涩道,人都跑了,还怎么比武招亲啊。 林英男此时已是反应过来,看着陈朝,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没有想起来,可她看出来了,对方是来搅局的。 她极为不满,只是对方武功太高,她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阁下,我们素无冤仇,你何故出手?”林英男不满质问。 陈朝嘿然笑道:“很简单,因为你林英男是我的女人,别人不能娶你。” “阁下,你若是想娶我,参加比武招亲便是,何必用这等手段?”林英男不解。 陈朝有些心虚,我要是会武功能打过你,还说什么啊,关键是我连你一只手都打不过啊。 “林英男,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吗?”陈朝吹了吹拳头,一副高手模样。 林英男面现难色,不过还是说道:“我既然设下这个擂台,便是要嫁给能打败我之人,只要阁下能交出五十两银子的挑战费用,英男自然与你比斗,若阁下赢了,英男自然会遵守诺言。” 林英男上下打量着陈朝,对方虽是高手,自己不是对手,但是对方这一身行头实在是太破了,如果非要给陈朝一个身份定位的话,林英男相信,他一定是丐帮弟子。 丐帮弟子最大的特点,不是武功强,而是穷。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方才这样出来搅局吧。 林英男自然没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位高手,也没有想过要嫁人,更不想嫁给面前的陈朝,所以此时只好用规矩来制约陈朝了。 “只要交五十两银子就能和你比斗吗?”陈朝哼了一声。 林英男点头。 陈朝便道:“没有。” “既然阁下拿不出五十两银子,根据规矩,阁下便不能参与比武招亲。”林英男心中暗喜。 看着林英男,那小模样真是越看越美,而且竟让陈朝有种与他相亲对象有些相似的地方,两个人都有酒窝,只是林英男的浅一些,但两人的眼睛鼻子都很象。 一句话,这妞,陈朝要定了。 “你是在嘲讽我拿不出五十两银子吗?林英男,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不要说我没有五十两银子,就是有,我也不会拿出来给你。” 陈朝白了林英男一眼,表现的强势,虽然是要嫁到娶林英男吃软饭的,但还是要强势一些,否则以后岂不是什么都听林英男的,自己可是男人啊,不要面子的么? “这么说,阁下就是纯心来搅局的了?”林英男俏脸沉了下来,她只是担心陈朝赢她,让她不好食言破坏规矩,她却不怕陈朝,这里是林家镇,是林家的势力范围,收拾一个陈朝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不错,我就是来搅局的。” “你。”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痛快诚认,林英男怒了。 “林英男,我这可是在帮你林家啊,你这比武招亲的目的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你这是在骗银子啊,你仗着武功高,便设下擂台比武招亲,你知道别人打不过你,所以那五十两挑战费,都是等于对方白给的,你在用这种方式敛财,我说的对吧? 你不用急着否认,即便你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此事若是传出去,你林家的名声可就毁了啊,我现在制止你,其实是在帮你,至于你们想感激我,那便不必了,我只是真心想帮你而已。” “你在胡说什么?”被说中心事,林英男俏脸大变。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即便你心思单纯,只想嫁人,但你认为你今日做的事情符合规矩吗,不要忘了,你可是有婚约的人。” 陈朝冷哼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林英男脸色越来越是不好,但却想到了婚约一事,还有她那个名声臭名昭著三年前见过的未婚夫陈朝,对方的样子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此时,看着陈朝,她突然间想了起来。 “你是陈朝?” 林英男恍然大悟,难怪对方要破坏她的比武招亲,只是对方是一个二世祖,身若弱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这也是她没有那么快认出陈朝的原因。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陈朝此时脸上很脏,看不清楚容貌。 直到已经死去的二虎,因为裤裆痒,偷偷伸手去抓了抓,被林英男注意到,她才是明白过来,对方竟是装死。 自己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什么高手。 “骗子!” 第3章 大义凛然,婚书如雪! 第3章大义凛然,婚书如雪! 假扮高手打死二虎的事,陈朝和二虎一路上卖艺杂耍时没少做,有些地头蛇仗势欺人,想要收保护费,陈朝便和二虎用这招。 二虎先是发威,然后再与陈朝找麻烦,陈朝直接将其打败弄死,然后,一切就都安静了下来。 可以说,这个办法,目前为止屡试不爽。 现在被林英男识破,陈朝也没有觉得尴尬,他是要娶林英男为妻的,早晚都会知道他不会武功,并没有什么。 林英男也没有纠缠这件事情。 镇口来往行人不少,刚刚散了一波见到杀人场面的人,有一些没有见到的人,便又是围了过来,怕她骗银子的事情传出去,影响林家的声誉,林英男带着陈朝和二虎回了林府。 林府的条件,比陈朝想象的要差了很多,一进入林府,陈朝便感觉到一种落败之象。 不应该啊! 陈朝诧异。 江湖有两大势力,一是江右盟,一是江左盟,林家便属于江左盟,掌控着整个林家镇,即便不说财力雄厚无比,但也不至于像眼前看到的这般吧。 到了正厅,厅中的桌椅摆设尽是十分老旧,漆片掉落,斑斑驳驳,陈朝真担心一屁股坐上去,会把那木椅坐碎了。 “林家这么穷,我的软饭大业莫非要泡汤了?” 陈朝突然间有些失落,不过也在安慰自己,许是林家节俭朴素才这般吧。 他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到正厅没多久,陈朝见到了林家家主林正。 林正国字脸,一脸正直相。 “小侄陈朝见过林伯伯。”陈朝上前见礼,极为礼貌。 林正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却是有些诧异。 “从王都到林家镇距离虽远,可贤侄怎么如此落魄啊?”林正出声询问。 陈朝听闻林正询问,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声泪俱下的将上将军府被灭,他一路逃亡之事讲了一遍,引得林正一阵惋惜。 “想不到陈兄为人正直忠义,竟是落得这般下场...贤侄,你可知是何人灭了上将军府?” 陈朝摇头,表示不知。 林正道:“上将军府被灭,贤侄一路逃亡,经历磨难,但好在总算是来到了我林家镇...贤侄放心,以后你便住在林家,待过些时日,我便为你和英男举办婚事。” “谢......” 居然这么容易,陈朝心里一阵激动。 然而,一句谢岳父大人的话,刚说出一个谢字,便被林英男厉声打断。 “爹,我不会嫁给他的。” 林英男一脸决然。 林正道:“你二人可是有婚约在的,怎可不嫁?” 林英男哼道:“爹,你忘了吗,三年前,你带着我去陈家履行婚约,可陈将军是怎么对我们的,他竟是不正面回应,想来便是不想履行这场婚约。” 林正何尝不知当年陈海是怎么想的。 陈朝与林英男的婚约,还是二十多年前订下的,林正因一次偶然救了陈海,陈海因为感激,便是与林正结为异姓兄弟。 而后又定下,后人若为同性便结为兄弟姐妹,若为异性便结为夫妻的约定。 并立有婚书! 可谁能想到,陈海后来发迹,竟是成了上将军,成了极贵人臣。 三年前,林正带着林英男去商议婚约之事,陈海竟是不做任何回应,原主陈朝这个二世祖,也只知玩乐,整日沉溺于赌场之中,对此事根本不上心。 可怜那时林英男对原主陈朝的样貌还真有些心动,而且有婚约在,心理上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但陈家父子的不靠谱,彻底寒了林英男的心,父女二人最后回了林家镇。 林英男便是扬言,此生即便有婚约在,不能食言嫁给别人,但也绝不嫁给陈朝。 陈朝听到林英男的话,不禁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了。 当年原主父亲陈海的态度,他也想了起来,的确如林英男所说。 自己那时恋赌贪玩,别无原因。 可是自己的父亲? 莫非是自己的老子狗眼看人低,位达极贵人臣,便看不起当年的结义兄弟,想要毁婚? 这办的也太不是人事了啊! 陈朝都有些看不过去。 难怪林英男这般激烈的反应,换作自己也会如此啊。 咋整? 如果自己非要用婚书说事,看林正的态度,只怕会逼林英男嫁给自己,可这并非是自己想要的,他吃软饭的大业必定不会那么顺利。 至少林英男会永远瞧不起他。 得想个办法。 低着头,眉头皱了皱,陈朝计上心来。 林正这时开口相劝道:“英男,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陈家落难,你二人又有婚约在,你必须嫁给陈朝。” “爹,你不介意,可女儿不能不介意,当年陈家风光,便不想娶女儿过门,现在陈家落败,陈朝便来我林家,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女儿心里清楚,总之一句话,女儿不嫁。” 林英男满脸幽怨盯着陈朝,心里自有极深的委屈。 自己当年喜欢的人不想娶自己,现在家里落魄了,才想着娶自己,把自己当什么了? 看着林英男这样,陈朝竟有些莫名的心疼,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啊,自己心疼也是应该的。 看那小模样,眼中明显有泪水,只是强忍着没哭出来吧。 陈朝拱手施礼道:“林伯伯,英男说的没错,当年我父亲和我的确是对婚约一事未曾上心,但也是不得不那样做,在那时我父亲已经感觉到陈家有危机要降临,未免连累林家,所以便不能让我与英男成亲。 事实证明,我父亲判断的没错,我上将军府一夜被灭门,除了我,族人无一生存,若是当时我与英男成亲,只怕林家也要被殃及啊。” 陈朝一脸痛惜。 “哼,说的好听,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而已,你怎么想的,谁能知道?你说当年怕连累我林家,那此番又为何前往我林家,又为何要破坏我比武招亲的事情? 分明是想要用婚约来娶我,却又摆出一副大义道貌岸然的姿态。 陈朝,我只知道你是一个二世祖,不学无术,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深的心机,你这样的人,不配娶我林英男。” 似是当年受的冷落委屈得到发泄,林英男心里竟是畅快不少。 林正没有打断女儿,任她发泄,有些话是要说一说的,但是人该嫁还是要嫁的。 他林正一生重义守诺,陈家当年虽不守承诺在先,但绝不是他今朝食言毁诺的理由。 陈朝更没有打断林英男的意思,任她发泄,任她骂。 林英男发泄一番之后,陈朝看着林英男,沉浸一下才是说道:“林大小姐骂的好,骂的字字到位。” 说着,向着林正施礼道:“林家主,晚辈此番前来,正是受家父所托,带着婚书而来。” “爹,你看。”林英男一副我说的没错的样子吧。 林正倒没有在意,等着陈朝继续说下去。 陈朝继续说道:“家父临终前让我带着婚书前往林家,但并非如林大小姐所说,是为求婚而来。 家父告诉我,此番陈家遭难,绝不能连累林家,能灭上将军府的人势力自然不弱,若是陈家与林家有关联,可能会给林家带来灾祸,所以家父临终前,让我不远千里来此,不是来求婚,而是来毁婚的。 晚辈不远千里,受尽苦难来此,也是一心想要办成此事。 至于林大小姐说我破坏她比武招亲,虽是事实,但目的却不在于我要娶她,而是我不想林家因为这次的比武招亲,毁了多年积攒下的好名声,被人冠以一个欺世盗名之辈的名声。 我想,我能想到林家以此敛财,其他人不会想不到。” 说着,陈朝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婚书。 他将婚书打开,展示在林正和林英男面前。 “林家主,林大小姐,这便是当年立的婚书。” 话音将落之际,陈朝双手一错,便将婚书撕碎,毫不留情,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像是早就在心里演遍过千万次一样。 只等此时将其撕毁。 婚书碎片如雪花一样慢慢落地,落在正厅的地面之上。 “贤侄,你这是?” 林正动容。 林英男亦是没有想到,难到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也错怪了自己未来的公公?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林英男不得不如此想。 如果没有错怪他,撕毁婚书可是事实,陈朝刚刚那从容镇定的神态,分明是就想撕毁这份婚书啊,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之意。 “林家主,家父已亡,婚书已毁,从此陈家与林家再无半点瓜葛。” 拱了拱手,陈朝道:“此事已了,晚辈告辞。” 说着,便是从容转身离去。 留下林家父女一脸茫然。 第4章 要脸的二虎! 第4章要脸的二虎! 出林府大门时,陈朝已是一脸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的心都在滴血。 完了,一切都完了啊! 本想凭着一纸婚书,开启自己的软饭大业,谁能想到,刚刚因为林英男的抱怨与不屑,自己一激动居然把婚书给撕了啊。 面子是保住了,可自己实现理想最直接的捷径竟然断了。 唉,想想就是心疼啊。 早知道会这么难过心痛,要什么面子啊,拿着婚书逼林英男嫁给自己就好了啊。 眼下虽不是全然没有希望,可想要再娶林英男却并非易事啊,想想,陈朝就觉得头疼。 “王兄,今日林家若是再不还钱,我可要把这件事情散布出去了啊。” “李兄所言正是我所想,今日林家若是再不还钱,我便将这件事情散布出去,保证让林正抬不起头来。” 不远处,有几人走来,边走边是议论着,声音传到了陈朝的耳中。 听到这议论声,陈朝心一沉,更加失落。 林家竟然还欠外面银子啊,那自己还要不要嫁到,不对,还要不要娶林英男了啊? 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林英男的小模样浮现出来,陈朝的心意变得坚定起来。 这小妞自己娶定了。 在林府前转悠了一会儿,陈朝带着二虎离开了。 ······ 林府中,望着几位钱庄的管事离开的身影,林正似是一下子身形萎靡了下去。 “爹,怎么办啊?他们只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我们到时无法还上银子,他们就要收走我们府邸,还有酒庄和铁坊,可即便如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全部还上欠他们的银子啊。” 林英男一脸苦涩,谁能想到掌握林家镇的林家,竟是欠了外面一大笔巨款,连府上下人的佣金都发不起了,若非逼到这个地步,她也不会想着比武招亲敛财这么一个办法啊。 只可惜,最后还让陈朝给破坏了。 她恨陈朝! 林正道:“天要亡我林家啊,谁能想到我们林家会落魄至此,早已是到了变卖家产器物的地步。” 林家出现变故,虽然借了巨款,但有着酒庄,按理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可结果,似是天意弄人,酒庄的生意竟是变得越来越差,收入的银子,已是远远达不到偿还欠款的程度。 而林家总有大笔的支出,早已是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如今更是举步维艰。 刚刚几大钱庄的管事,林正好言相求,又把林英男今日比武招亲得到的银子,给几位管事当了好处,这才是又争取到了一个月时间。 但父女二人清楚,以林家现在的情况,不要说一个月,就是两个月三个月也没有办法偿还上所欠的银子的。 林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而眼下,更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 陈朝这几日没有闲着,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是在镇中打听着林家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些收获。 林家欠人银子的事情,陈朝也是知道了原因。 原来是江左盟和江右盟每年都要向明王朝缴纳大笔的银子,最初时,是江左盟各势力均摊。 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居然改了,变成了以武比斗,输家交银子的规矩。 每年江左盟抽中六家势力,分成两队,三三比斗,输的三家便要承担整个江左盟要交的总银子。 而林家竟是连续被抽中了两年,两年皆输,因此才是有了如今的落魄局面。 据陈朝打听到的事情,今年林家又被抽中,陈朝不禁发笑,这其中若是没有阴谋,打死他都不信。 但此事是江左盟盟主柳白发起,林家只怕明知是阴谋也不敢说什么,唯一的想法,只怕就是想着能赢下武比。 武比的规矩是六大势力嫡系之人出面比斗,林正只有一个女儿林英男,可林英男武功虽高,也没有到天下无敌的地步,已经连续两年输给白虎镇白家主之子。 今年再比,一样会输。 林家的处境,陈朝算是明白了,除了人活着,不比他们陈家好多少。 但也让他看到了娶林英男的希望。 在上一世,赚钱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他都能让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村村民变得富裕,到了这个信息技术知识完全无法与上一世相比的世界,他自信想要赚到银子并非难事。 而他,只要能赚到银子,不愁她林英男不会嫁给自己。 他更要做到,让林英男主动与他求婚。 只是细细一想,陈朝觉得有些不对味,这和他要吃软饭的初衷好像背道而驰啊。 原来是想着,林英男赚钱养家,他负责貌如花,现在好像又是他在赚钱了啊。 “嗯,等帮林家度过这个难关,我就安心吃软饭。”陈朝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二虎,给我点银子。” 陈朝对着正在啃着大饼的二虎说道。 “要银子干啥?”二虎什么事都听陈朝的,唯独在银子方面,有些小个性小脾气。 陈朝也知道,这家伙是饿怕了,所以才把银子看得如此重。 “买些酒去。” 陈朝如实说道。 他打听到,林家最大的进项,便是酒庄,但是近来酒庄生意极差,原因无它,因为白虎镇酿出了比林家酒庄还要烈的白酒,深得酒民的喜爱。 北方人喜烈酒,而这个世界哪怕是白酒,也如陈朝所知的啤酒一样,度数极低而且口感并不好,陈朝是不爱喝这里的酒的。 即便白虎镇酿出的酒烈一些,也是太差了,陈朝便是想着改良一下酒的度数和纯度,他相信,界时一定会大卖。 “不行,朝哥,咱们的银子还留着吃饭呢。”二虎双臂紧紧护在胸前。 陈朝道:“不是还有一些吗,买些酒用不了多少。” 二虎一脸认真道:“可是要攒银子给你娶你媳妇啊,总之,这次银子不能给你,打死也不给。” 二虎索性把庞大的身体背了过去,顽固无比。 看他那熊样,陈朝就是生气,上前去抢,可二虎死死护着,陈朝根本争抢不过。 陈朝大怒冲着他大吼道:“谁跟你说娶媳妇要花银子的,要是花银子,小爷我还来林家干什么,啊?” “你是来娶林小姐的啊。” 二虎突然闭嘴,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惊道:“啊,朝哥,你不会想吃软饭吧?” 陈朝瞪了二虎一眼,道:“是又怎么样?” 二虎不解道:“可你是男人啊。” 陈朝不以为然,冷哼道:“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才要吃女人的软饭啊,我要是女人我不就找男人了吗?” 好像很有道理啊。 二虎一脸唯唯喏喏道:“可是...我...我干不出来这事来。” “为啥?” “我要脸。” “......” 第5章 计划初成! 第5章计划初成! 二虎最后还是把银子拿了出来,虽然依旧不情愿。 当然,对于陈朝的想法更是不理解。 “朝哥,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让林小姐向你求婚是吗?” 二虎抬手挠头,完全想不明白,求婚不都是男人向女人求婚吗,哪有让女人向男人求婚的啊? 二虎不知道陈朝能不能做到,有这种想法,二虎就觉得不对。 陈朝自然地点了点头。 二虎道:“朝哥,男人求婚女人俺听过,可是女人求婚男人俺从未听过,其中有什么俺说不明白,但总觉得这样对林小姐不好,俺娘说过,女人是用来疼的,你这样做,我不赞同。” 看着憨憨的二虎,陈朝笑了笑道:“二虎,你说的没错,女人是用来疼的,特别是自己的女人更要疼,你娘说的没错,但是二虎,你要知道,疼也是要分时机的。 现在以我的情况,即便我对林英男再好,也会让她认为我有所图谋,甚至是认为我没出息,认为我贱。” “为什么?”二虎挠头。 陈朝苦笑道:“因为世上最廉价的行为,就是一个男人一无是处时的温柔...二虎,你还小,不懂这些......“ 陈朝下意识的伸手向去摸二虎的头,可结果够着很费力,他放弃了。 “可我懂...林英男注定是我的女人,我会疼她的,但不是现在,在疼她之前,我只有先征服她。只有征服她之后,我对她百般好千般疼,她才会认为那是爱,而不是廉价的讨好,甚至是认为是犯贱。 你明白吗?” 陈朝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二虎。 他又何尝没有在疼惜林英男,为了抚平林英男心里对陈家的心结,他可是解释了好多,甚至是当众撕毁了婚书,为的就是让林英男明白,当年的事情只是为了保全林家,消除她心里的心结。 当然,在林英男面前为了保住面子装个逼,也是占了很大的成份。 二虎一个劲挠头,沙沙声清晰无比。 “朝哥,虽然俺还是不明白,但是你说的话多,显然是有道理的。” 二虎一句话,陈朝忍不住笑了出来,二虎这意思和他那一世所说的——‘你字数多,你是对的’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意啊。 二虎莫非是那流行语的祖宗。 “朝哥,俺笨,你别笑俺啊。”二虎被陈朝笑的有些尴尬。 陈朝摇了摇头道:“二虎,你不是笨,你是傻。” “笨和傻不都一样吗?”二虎不解。 没有解释的意思,见二虎一脸茫然,暗自琢磨,陈朝哈哈大笑,抬眼望了前方酒铺一眼,大步流星而去。 ······ 买酒只是第一步,之后陈朝又去了铁匠铺,画了简易的设计图,让铁匠师傅照着他的意思打造几件铁器。 用了三天时间,一切才是准备完毕,于是一个简易的蒸馏器便是现世了。 陈朝的办法在他那一世来看,并不高明,但在这个知识体系相通,但却完全落后的世界,陈朝所掌握的知识完虐这里的人。 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而且,若非赶时间,凭着陈朝掌握的酿酒技术,完全可以酿出让这个世界的人震憾的白酒来。 上一世他所在的山村,便是有着一家酒厂,纯粮小烧便是主打酒品。 口感纯正,烈如刀,喝一口便想下一口的存在。 蒸馏技术在他那一世不是什么高科技的技术,陈朝做的又只是简单的蒸馏,所以仪器做好,一切相应试验一番便是成功了。 “二虎,尝尝这酒如何?” 破庙中酒香四溢,沁人心脾,只是闻着酒香,便可让嗜酒之人如痴如醉。 二虎喝酒,不恋酒,当他闻到那浓愈的酒香时,都是忍不住直抽动鼻子,一个劲的往鼻子里吸。 听到陈朝让他喝下这碗飘着酒香的酒,二虎兴奋无比,举起碗便是一饮而尽。 辣,辣的嘴里如烈焰燃烧,喉咙入刀剑飞掠,胸膛如万马奔腾,可,当这一切消寂之后,整个人的身心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惬意,胸膛暖暖的,整个人都是平生一些气力。 二虎不会拽词,只知道这是好酒,用实际行动来告诉陈朝这酒有多好。 “朝哥,再给俺来一碗,没喝够。”伸着舌头直舔嘴唇,回味无穷,盯着那坛已经封盖的酒,眼睛冒光。 陈朝把两坛酒,像二虎护着银子一样死死护住,眼望破庙外,不禁喃喃自语道:“林英男,有了这酒,你一定会向我求婚的。”嗅了嗅破庙中的酒香,陈朝得意笑着,他不难想象,这蒸馏提纯过的酒,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热销品。 以此赚银子,简直不要太容易啊——嗖易贼! ······ 林家酒庄规模不小,每个月都有数千坛白酒产出,也因为如此,现在林家酿的酒销量不好,因此也是大量滞留,存于酒库之中。 酒庄的工人近日都是无事可做,早早的便可以回家陪着妻儿老小。 酒庄的林管事也是如此,但作为管事,又是林家的远亲,对酒庄生意的惨淡,十分的在意,最近也是没少跑各大酒铺,但是对于林家白酒的销量,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各大酒铺都撤下了林家的白酒,摆上了白虎镇的酒。 林管事尝过白虎镇的酒,确比他们林家的酒口感纯正浓烈一些,除却自身立场,林管事也是不得不诚认,若是喝酒,他还是爱喝白虎镇酿出的酒。 他也想过改良之法,将林家的酒提纯提升口感,可是至今没有做出什么来。 整日都是想着这事,林管事走路都是低头,很少抬头。 “哎呦。” 刚出酒庄没走出多远,就是将一人撞倒。 这人破衣破裤,身体有些削瘦,此时正栽倒在地上,他怀中紧紧抱着一坛酒,而另一坛已经‘不小心’摔碎了。 这人一脸怒意地看着林管事,林管事有些歉意,想要去扶此人,可却被一股既熟悉又有些不同的味道吸引。 是酒香,但却从来没有闻过这么浓愈纯正的酒香。 作为酒庄的管事,林管事自然懂酒。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洒在地上的酒。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不长眼睛嘛,你看看你,竟是把我给撞倒了,撞倒我倒也罢了,你竟然把我辛辛苦苦酿的酒给撞洒了,你知道这酒有多难酿制吗?我费了多少心血吗? 你这一撞,便是将其毁了,你赔我,你赔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朝。 他空出一只手,像是泼妇一样喝斥着林管事,典型的碰瓷式表演。 甚至更是浮夸。 不过,林管事注意力全在那洒在地上的酒水上,根本没有管陈朝的喝斥。 他慢慢蹲下身,将酒坛的碎片捡起,里面还有少些酒,他像是看着珍宝一样,放在鼻子下用力嗅了半天,然后慢慢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整个人眼睛顿时放光。 “好酒,真是好酒啊。” 陈朝陷晦咧嘴一笑,却是坐在地上喝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啊,撞了我,居然不将我扶起,竟是还在自顾饮酒,你这是在喝撞倒我的庆功酒吗? 你认为撞倒我是一件很值得庆贺的事情吗?” “不错。”林管事不禁脱口而出,意识到口误,马上改口道:“这位小哥莫气,今日林洪将你撞倒,是我不对,我这里给你赔罪......” 他将陈朝扶起,拱手道:“小哥,你刚刚说这酒是你酿制的?” “不是我还是你啊,我告诉你,你撞倒我倒没什么,我也没有受伤,但是,我的酒你必须得赔。” 陈朝像个娘们一样,翻着白眼,瞪着林管事,一副不赔我酒,跟你没完的架式。 林管事连说:“好好好,我赔,我赔。” “这还差不多。十两银子,拿来吧。”陈朝把手伸到林洪面前。 林洪笑道:“小哥,这酒是不是贵了些啊?” “你不想赔银子?”陈朝登时瞪眼。 林洪道:“小哥,你看这样可好,刚刚撞碎的一坛,加上你怀中的这一坛,我给你三十两银子可好?” “哼,你当我傻吗,一坛酒十两,两坛酒就是...啊,行,成交了,给你。” 陈朝把另外一坛酒推到林洪的怀里,伸出双手放在林洪面前。 林洪笑了笑,将三十两银子点给陈朝。 “你这人真会算账。”陈朝似是夸赞一声,其实他清楚林洪为何会这样给他银子。 他怀中剩下的这坛酒,对于现在林家来说,就是宝,更准确的说,他才是宝。 现在林洪刻意让陈朝误以为占了便宜,就是为了更顺利的买到他的这坛酒。 得了这坛酒,林洪必定会拿给林正品尝,林正也肯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三十两银子对于能接触到掌握此酿酒之法之人,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所以,林洪此时在笑,看着陈朝就要离去,林洪不禁开口道:“小哥留步,今日之事林某多有唐突,冒犯了小哥,敢问小哥家住何处,改日林某必定亲自登门致歉?” 陈朝想了想道:“看你这人面善,告诉你也无妨,我家住...算了,我家里人不喜外人打扰,而且我家门你也不敢进,这样吧,你若找我就到镇西的破庙就行了。” “小哥说笑了,到了破庙若是正巧赶上小哥没在,岂不是空走一遭?”林洪苦笑。 陈朝道:“不会的,我这人信佛,每日必在破庙中拜佛。” “原来如此。”林洪一副明白了的意思,与陈朝说了声有事处理,便是抱着那坛酒匆忙离去。 陈朝看着林洪如此匆忙离去的身影,他笑了。 他清楚,距离林英男向他求婚又近了一步。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林英男向他求婚,陈朝除了与二虎说的,自有别的目的。 但是,他不能说。 第6章 怎么是他? 第6章怎么是他? 距离偿还欠银的日子越近,林正和林英男便越是心急如焚。 赔掉林家,与失信相比,林正更在乎信义二字。 他不想做失信之人。 就像对待陈朝和林英男的婚约一事。 陈海可以无信,他却不会。 书房中,父女二人还在商议着如何解决欠银之事。 “父亲,我们林家酒庄如今酒水大量滞销,虽不比白虎镇的酒好,但低价销售还是可以卖出一些,变现一些银两的,总比放在酒库中好上一些。” 林家的酒价格已经很低,利润很少,再进行降价,已是几乎没有利润,虽说量大,但只怕也赚不到多少银子,对于欠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虽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供应一下府上的开支也是好的。”林正同意下来。 “父亲,还有我们的铁坊” “老爷,林洪管事求见,声称有要事相报。”管家林伯进来禀报,打断了林英男的话。 林正道:“让林洪到正厅吧。” “是,老爷。”管家林伯退了出去。 林正道:“英男,欠银的事情稍后再议,先去见见林洪。” “也好,洪叔一向没有要事,很少亲自来府上,想来必是有什么要事。” 林英男与林正来到林家正厅,见到了怀中抱着一坛酒的林洪。 “哦,林洪见过家主,见过大小姐。” 见到二人才是反应过来,这才把酒放在桌子上,向林家父女二人见礼。 “英男见过洪叔。”对待林家的老人,林英男一向礼待有加,深得林家人的敬爱。 虽是女儿身,林家人却都清楚,未来林家的继承人,必是这位大小姐。 “林洪,你一向很少来府里,今日前来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啊?”林正不苟言笑地开口问道。 问及何事,林洪便是一脸兴奋,忍不住想笑,却也是没有直接说,反而是卖了一个关子。 他道:“家主,大小姐,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带来。” “林家多事之秋,已是很少有什么好消息了啊。”林正不禁苦笑。 林英男似有些欺待地看着林洪,等着他说。 林洪却道:“既有好事,自然便要庆贺家主,大小姐,我这里亲自备了一坛酒,我们边喝边聊如何?” “洪叔,你这”林英男有些不解。 林正叹了口气道:“也好,我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不管事情如何,喝些酒,权当我们之间叙旧了。” 林正同意下来,林英男亲自取了酒杯过来。 想到酒坛开封,那酒香溢出之时,林正和林英男的反应,林洪就是忍不住得意,脸上洋溢着笑意。 “洪叔,让我来吧。” 林英男从林洪手中接过酒坛,以晚辈身份给二人倒酒。 酒坛上的封盖,随着林英男纤纤玉指掀开,顷刻间,一股浓愈的酒香便是溢出,直入鼻间,进入心田。 林英男不禁纤纤玉指轻颤,秀眉因为惊讶,都是微微蹙起。 “这酒” 林正亦是动容。 唯有林洪一脸得意。 “家主,大小姐,这酒香如何?”林洪得意,开口询问,却有明知故问之意,父女二人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单是酒香便是这般浓香,不敢想象,此酒入肠,会是如何畅快呀。”林英男忍不住感叹,给林正和林洪倒了酒,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家主,大小姐,干。” “好。” 林洪提议,三人一饮而尽。 “好酒!” 林正忍不住大赞一声。 林英男三指捏着酒杯,盯着杯底,似在回味。 “口感浓烈纯正,入口辛辣,如烈焰焚烧,消退之时,让人身心惬意,胸中暖流徜徉,此酒之品质生平未见,可堪当世佳酿。” “不错,大小姐果然擅品酒之道。” 林洪赞道,品此酒,他亦是如此感觉。 林正道:“林家镇,乃至是整个江左盟都没有这般佳酿,林洪,你从何得来?” 林洪道:“家主,我刚刚的确是有卖弄之嫌,只是实在难以抑制心中激动之情,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此,所说的好消息,便是这坛酒,准确的说是这坛酒的酿制之法。” “你的意思是?”林正动容。 林英男更是明白林洪之意,好看的秀眉又是不禁皱起。 林洪正色道:“家主,大小姐,此酒得来说来也是巧合,今日我从酒庄出来” 林洪将撞倒陈朝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当时为了能顺利买下这坛酒,我有意让那小哥误认为占了些便宜,说来那小哥还在笑我傻呢吧,哈哈哈。”林洪想到陈朝最后像看白痴一样看他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笑。 “家主,若是我们能从那小哥那里得到此酒的酿制之法,何愁我们的酒卖不出去啊。”林洪感叹道。 林正点头,自然明白其中的大利。 他道:“可知那小哥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林洪一愣,微有尴尬道:“那小哥住处我倒是知晓,只是姓甚名谁,当时因为激动,竟是一时忘问,唉。” “无妨,知道住处,见到此人后再问不迟。”林正摆了摆手。 林洪道:“此人虽未说家住何处,但却告知我,若要找他,到镇西破庙便可。” “父亲,林家现在多事之秋,若能得到此酿酒之法,必能解我林家困境,女儿这就去见此人。”林英男行事干练颇具男儿风,此时已是意识到,那人的重要性,容不得耽搁。 林正却是摆手道:“此人掌握此酿酒之法,即便是街边乞丐,也是异于常人,我林家既然有事相求此人,那自然应是由为父前往,方显对其尊敬之意,林洪,你与我一同前往。” “是,家主。” 事不宜迟,林正和林洪已是起身出发。 正厅中,林英男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品尝,越是品尝,越是觉得此酒不凡。 她不禁感叹:“若能从此人手中得到这酿酒之法,哪怕是请他出手帮助林家,我林家也可度过此难关啊。” 林正和林洪也是如此想,二人骑马而去,很快便到镇西破庙。 然而,下马进入破庙,见到那躺在破庙草堆上的人时,林正整个人便是愣住了。 “怎么是他?” 第7章 未来岳母有点精! 第7章未来岳母有点精! 破庙中,陈朝和二虎一人一只烤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按陈朝的意思,今日赚了三十两银子,应该大吃特吃一顿,至少要去一趟酒楼,点些像样的好菜,可二虎死活不同意,即便是同意买烤鸡,也只是允许买一只,然后,剩下的银子都被他抢了过去。 于是,两个人吃着一只烤鸡,吃的索然无味,根本不够吃,二虎更是一个劲的舔着手指上的油和沾着的少的可怜的肉渣,但就是没有再买一只的意思。 人能抠到这个份上,陈朝也是服了。 若非打不过二虎,非要把他按在地上好好磨擦一下。 这也太抠了! 兄弟俩个惨不忍睹的吃相,看得林正和林洪一阵咋舌。 林正更是没有想到,林洪说的人是陈朝,一时还在惊讶中。 “家主,你认得此人?”林洪诧异。 听到林洪询问,林正才是恢复过来,他叹了口气道:“他便是英男的未婚夫陈朝,陈海将军之子。” “哦,原来是大小姐的未婚夫,那此事更加好办了啊。”林洪不禁欣喜,既是一家人,事情就好办了啊。 “或许吧。”林正不禁苦笑。 听到有人走入破庙,踩动草堆的声音响起,陈朝侧头看了过去。 来得好快。 见是林正和林洪前来,陈朝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二人会这么快过来。 看来林家的情况真是不妙啊。 “陈朝见过林家主。”陈朝起身拱手施礼,只以林家主称呼,不以林伯伯相称。 林正也看出陈朝的态度。 他勉强笑道:“贤侄,何必如此,即便你撕毁了婚书,可我与你父亲也是结义兄弟,你叫我一声林伯伯并无不妥。 而且,即便婚书不在,但当年之事,我与你父亲是有过承诺过的,有婚书也罢,没有婚书也罢,你与英男的婚约,林伯伯是永远承认的,你只要愿意,林伯伯依旧会让你娶英男的。” “林家主,我说过,陈家已灭,婚书已毁,从此以后,我们陈林两家再无关系,还请林家主明白。 陈家蒙难,我不希望因此连累到林家,若林家主没有其它的事情,只是为婚约一事而来,还请回吧,此地太破,林家主不便久留。” 陈朝一脸决然。 林正一脸为难,想说有其它事情,可此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面子上总觉得过不去。 “陈公子,今日我与家主前来,确有要事。”倒是林洪看出林正为难,他把此行目的说了出来。 陈朝看了林正一眼,便把目光落在林洪的身上,似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早知你是林家人,我便不会告诉你我的容身之所。” 林洪苦笑,开口道:“陈公子,不管我是林家人,还是什么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林家有着这般深的渊源,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正所谓熟人好办事,今日我与家主前来,实不相瞒,是为了陈公子所掌握的酿酒之法而来。 林家如今多事之秋,相信有了陈公子的酿酒之法,便可度过此难关,所以,还请陈公子看在过往的情份上,帮一帮林家,林洪在这里先代家主谢过了。” 林洪深施大礼。 陈朝哼了一声,摆手道:“不必如此,我还没说要帮你们呢。” “陈公子,你当真要不念过往情份,见死不救?”林洪一脸悲愤。 林正脸色难看,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陈朝神色缓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并非我不念过往情份,也并非我要见死不救,实在是我也有为难之处,我掌握的酿酒之法,乃是我母亲所传,虽没有定下传男不传女的规矩,但却有非族人不可传的规矩,我若是帮你们,便是坏了族规,是要遭天谴的,当然,能帮林家我即便身死也是无妨,可若让我做对不起族中先祖的事情,我陈朝却做不出来。” 看向林正,陈朝一脸歉意道:“林家主,非我不想帮,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抱歉。” “这,陈公子......” “林洪,不必再说了。” 林洪一脸不甘,却被林正厉声打断。 “贤侄的苦楚,伯父理解,既如此,伯父便不打扰你了。” 带着林洪要离去,走到破庙门口时,回头打量破庙四周,林正道:“贤侄身居此处,实在看着让人心痛,你虽不想与林家有什么来往,但我不能见你如此受苦,在镇东有一处闲置的宅院,你可以去住,放心,不是我林家的产业,是一位老友留下的。” 说罢,林正便是带着一脸不甘的林洪离去。 “朝哥,你好像一点也不开心啊?”二虎诧异地看着陈朝。 陈朝道:“我这未来岳父,虽然如我所料来找我了,可是他这情商也太差了啊,我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他居然没有听出来。 此法非族人不能传,可他把英男嫁给我,不就是一家人了吗,那就没有什么不能传的啊,可他呢,居然一脸惋惜的走了,不行,这事还得琢磨琢磨。” 刚刚陈朝一直在等着林正说,把英男嫁给你,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然后,他趁机提出点条件,事情就成了,可这位未来岳父,不知是傻,还是人太正直,竟是一点往这方面提的意思都没有。 和这种人说话太累。 ······ “家主,夫人回来了。” 刚回到林家,下人便是前来禀报。 “夫人在书房等您呢。” 林正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中,林正见到了离去一月有余的夫人,夫妻俩一番关切。 “夫人,这路上可算平安?” “有林大和子英带人跟着,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这次回到娘家,事情并不顺利。”林夫人脸色有些不好。 林正道:“可是有人欺侮了夫人,为夫去找他。” “找到能怎么样,夫君还能收拾他们不成?”林夫人苦涩道:“外人却无人欺负我,可自家人却是如此,此番我回娘家借银子,非旦没有借来一两银子,反而备受父亲和大哥他们的奚落,都说我嫁人不淑,才有今日之困境。” 林正一脸为难,这样的话,确实不能帮夫人报仇,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哥,自己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夫人,我早已与你说过,不要你去娘家借银子,可你......” “夫妻本是一体,你有难,我作妻子怎么可能不帮你,只是此次事情实在是让我寒心...好了,不说此事了,我只当没有那个娘家便是。 夫君,听下人说你刚刚出去是去见人了,不知道去见的是什么人啊?” 林夫人边说着,边是给林正倒了杯茶。 林正把陈朝来林家,又撕毁婚书一番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叹气道:“只可惜,朝儿那孩子一心怕连累我们林家,我即便好言相劝也是无用。”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朝儿竟还懂得酿酒之法。”林夫人对此有些意外。 林正道:“是啊,我很是意外,只可惜掌握此法的人是朝儿,我便不好拉笼于他,此事没有可能了。否则,得到此法,林家便可度过眼前的难关了。” “未必。”林夫人突然间说道。 “夫人是说得到此法也不能帮我林家度过难关?”林正不解。 林夫人无奈地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道:“夫君,你认为朝儿真是怕连累我们林家吗?” “他撕毁婚书,拒不与英男成亲,难到不是这个原因吗?”林正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 林夫人淡淡笑道:“夫君错了,朝儿撕毁婚书并非是怕连累我们林家,若真是不想与我们林家有瓜葛,他大可不必千里迢迢来林家镇,婚书在哪里都可撕毁,不必非要带到林家来撕毁。 刚刚夫君说了当日的情况,我想朝儿之所以撕毁婚书,有两个可能,一是英男因当年陈海之事,心有芥蒂,朝儿为了打消英男这个心结,所以不得不将婚书撕毁;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因为面子,这个夫君该懂的。” “夫人说的有理,英男当时如此逼迫朝儿,朝儿为了面子,撕毁婚书也是正常的反应。” 林夫人道:“不过,朝儿后面又做了一些事情,我想,为了面子撕毁婚书,或许有,但也只是占了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朝儿想消除英男的芥蒂。” “夫人这话是何意?”林正想不明白。 林夫人道:“如果只是为了面子,朝儿因为气愤,肯定不会再有娶英男的心思,甚至已是离开了林家镇,可他非旦没走,还留在了这里。 夫君细想,天下间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朝儿掌握酿酒之法也就罢了,可为何却偏偏撞到林洪,而不是别人? 这分明是有意让我们知道的。 夫君也说了,那酒堪称当世佳酿,如此宝贵酿酒之法,依我们的礼制,又岂会只是不传族外之人,而不设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分明是朝儿胡编的。” “夫人的意思,是朝儿在暗示我,让我们将英男嫁给他成为一家人,他便可拿出此酿酒之法了?”林正一下子明白过来。 林夫人道:“朝儿肯定会帮我们,但他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娶英男,可之前把婚书已经撕毁了,怎么好意思再上门求亲。 男人么,最注重脸面,所以,他便用这样办法让我们向他求亲。” “夫人一说,为夫终于明白了,朝儿来此就是来与英男履行婚约的,但是因为英男当年心中的芥蒂,所以不得不撕毁婚书,可是人他还想娶,所以就设计了这么一些事。” “夫君能想通便好。”林夫人眼中满是爱意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夫君。 人品正直忠义,无可挑剔,对妻女更是百般疼爱,让人心暖,就是这耿直的脑子。 但是自己之所以当年嫁他,不就是因为他这个不转弯的耿直吗? 林夫人会心笑了笑。 林正道:“朝儿这孩子也是的,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是,何必这么绕弯子呢...现在看,我只能再去一趟了。” “夫君,你去怕不合适,即便是我也不能去,我们去了,此事就会变成了交易,朝儿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虽让我意外,但这孩子怕是极在意这些细节,所以,我们出面只会适得其反。” 林夫人劝阻道。 “夫人说让何人去合适?”林正询问。 林夫人道:“解玲还需系玲人,小两口的事情,自然是小两口两个人去解决才好,我们作长辈的出面算什么。” “可夫人,英男她不会去的。”林正有些无奈。 林夫人道:“为了林家,英男会去的。何况,我知道英男并非不喜欢朝儿,若非当年陈海的态度让我们失望,今朝朝儿来此,英男只怕是已经同意了。 现在朝儿消了她的心结,林家又是多事之秋,全盼朝儿出手相助,英男会去的,朝儿也会同意的。 但只怕是为了找回些颜面,朝儿要难为英男一番了啊,此事倒是会让英男受些委屈。” 第8章 我娘子要向我求婚! 第8章我娘子要向我求婚! 为了林家,林英男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嫁给陈朝。 从母亲那里,林英男已经知道掌握酿酒之法的人,便是陈朝。 从母亲的话中,她清楚,所谓的不传族外之人,不过是陈朝有意暗示而已,目的为何,再清楚不过。 林夫人一切都没有明说,但林英男知道这人是陈朝后,她就明白了一切,这一切就是陈朝设计的一个局。 “与洪叔相撞,哼,还真是巧啊...满嘴的仁义道德,说不是为娶我而来,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来了么。” 林英男看着剑架上的长剑,她控制再控制,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把剑拿了下来,然后带着满脸怒气离去。 黄昏时分,破庙外,一阵骏马嘶鸣声响起。 紧接着,便是一声娇喝声传进破庙中。 “陈朝,你给我出来。” “朝哥,是嫂子。”二虎嘿嘿笑着提醒陈朝。 “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 陈朝摸了摸鼻子,瞪了二虎一眼,慢慢站起身,整理好破旧的衣衫,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走出破庙。 与林英男的争斗开始了。 虽然有些怕林英男揍他,但陈朝清楚,林英男只要来其实就是要嫁给他的征兆,否则不来便是。 不过,是不是林正让林英男来的,陈朝就不清楚了,想来应该不是,自己那未来的岳父没那么聪明。 心里忐忑,担心挨揍,面上陈朝不显露分毫,显得极为平静。 林英男骑在马上,手握三尺青锋,俯视陈朝的脸满是怒容,看得陈朝一阵心颤。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大小姐啊,林大小姐身份尊贵,不知来我这破庙有什么事情啊?”陈朝先声夺人,故意表现的轻松。 “陈朝,你不必废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娶我?”林英男紧紧盯着陈朝。 陈朝想说不是,可不知为何,从林英男的眼中,他看出了一丝别的东西。 只怕自己说不是,哪怕是为了林家,林英男也会调转马头离开,不会再回来。 种种原因,加上陈朝对林英男容貌的认可,他承认他喜欢上林英男了。 “是。”陈朝一脸郑重地回应。 似是怕这话不够份量,他又补充了一句:“天天想,做梦都想。” 林英男有些意外陈朝的回答,现在陈朝占据优势,她原本认为陈朝会说不是,虽然她已经做好了,陈朝若说不是,她便真离开的准备,但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若走了,林家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然而,陈朝的回答,让她心中的怒气,不知为何竟是少了几分,特别是最后说的那句——天天想,做梦都想的话。 令得林英男心里不禁轻松许多。 “那好,你既然想娶我,那我便嫁给你。”林英男极为干脆地道。 “林英男,我说了,陈家已灭,婚书已毁,陈林两家再无关系,我可不想因为我陈家连累了你林家,我撕毁婚书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所以,即便我再想娶你,也是不能。” 陈朝依旧一脸郑重地道。 林英男秀眉微微蹙起,沉思片刻,想通陈朝为何如此。 一方面说想娶自己,是为了表明他对自己的心意,他喜欢自己,所以想娶。 但是现在又因为怕连累林家,所以不能娶,其实并非真担心怕连累林家。 那为什么要这般,林英男清楚,因为陈朝在撕毁婚书时说过,他来就是毁婚的,为的就是不连累林家。 现在他若是同意娶自己,便是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让他之前在林家所说的话,都成了虚言,显然他不想这样。 陈朝需要的是一个让他能松口的理由。 也就是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想通其中要害之处,林英男轻哼一声道:“陈朝,你若想娶我,尽管娶我便是,不必有此顾虑...陈家虽然被灭,但行事之人是暗中所为,想来便是不敢让人知道,既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不敢再继续把事闹大,以免露出破绽。 我林家眼下虽是多事之秋,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动的,何况,你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你认为灭你陈家的人,会为了你大动干戈吗? 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怕你陈家的秘事,你一件也不知道吧?想必灭你陈家的人也会这样想,何况对方还尚不知你还活着。 所以,你说连累林家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情。” 林英男一副不屑的姿态看着陈朝,可她越是这样,陈朝心里越是觉得高兴,暗赞林英男聪明。 她越是把自己说的什么都不是,便越证明他的存在越不重要,所以,灭陈家的人就没有必要为了他这么一个人,大动干戈。 因此,便不存在连累林家的可能。 陈朝自然也清楚,他与林家即便再亲近,连累的可能性也是极小,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只能让林家人来说。 林英男能看出这一点,确实聪明,陈朝满心佩服。 自己这位未来娘子不简单啊! 但是...... “林英男,即便你说的是对的,我娶你不会连累林家,但是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呢,我是喜欢你,想过要娶你,但那都是以前的想法,准确的说,是我突然又不想娶你了。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现在我依旧喜欢你,但是却不想再娶你。” “为什么?”林英男秀眉深深蹙着,虽然是在问陈朝原因,心里则是清楚,陈朝这是要和她谈条件。 “又为什么要娶你呢?” “陈朝,你当真不娶我?” 好看得秀眉蹙起,林英男手中三尺青锋剑柄直指陈朝。 “当真。”陈朝把脖一歪,就不娶你怎么着吧。 林英男气的脸色潮红,若非林家现在需要陈朝,她想调转马头离开了,但现在明显不能。 “嗖!” 林英男一个纵身,跃下马来,黄昏下,一声铮鸣之音响起,便是一道剑光璀璨而出。 林英男手中剑出鞘,直指陈朝脖颈。 “若我非要你娶我呢?”林英男潮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冷意。 我去,剑尖扎的脖颈有点疼,陈朝有点怕,声音颤抖着道:“林英男,你别乱来啊,你把剑收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你这样可不像谈事情的态度啊。” “我怎么做,完全取决你。陈朝,我再问你,你可愿娶我?” 手中剑又是向前一抵,好像把肉给扎破了,这妞真狠,陈朝虽然知道林英男不会真杀他,但是疼啊。 这只是二人的一种暗中交锋。 陈朝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愿意。” 林英男手中剑微微后撤,陈朝便又是出声道:“不过......” “不过什么?”林英男娇声喝问。 陈朝已是一脸决然道:“你得向我求婚,否则今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娶你,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再退。” “是吗?”林英男不甘,剑尖再次刺向陈朝脖颈,但任她再如何,陈朝也是没有退,一脸决然地看着她。 良久之后…… “陈朝,你赢了!好,我答应你。” 林英男看出来了,她若不答应陈朝,这家伙真不会娶自己。 “嘿嘿嘿,这就对了嘛,你早说向我求婚,我早就答应娶你了,正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林大小姐想追我,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对了,你比武招亲的擂台还在吗?”陈朝装着不经意拨开指着脖颈上的剑,突然问了一句。 林英男冷哼道:“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想吧,若是那擂台在的话,你后天午时就在那擂台上向我求婚就行了...那位置好,过往行人多,而且加上一天时间的宣传,到时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围观的,我们也会得到很多人的祝福的。” 陈朝嘿然笑着,眼中一番憧憬,气的林英男真有杀了他的冲动,但为了林家,只好忍了下来。 “陈朝,希望你不要太过分。”林英男狠狠说了一句,便是纵身上马,匆匆离开。 “林大小姐慢走,咱们后天午时见。对了,你别忘了准备求婚用的花。最好是玫瑰花哦!” 也不知林英男有没有听到,她身影消失后,陈朝便是对着破庙中大吼道:“二虎,别闲着了,出去办事,把林英男要向我求婚的事传出去,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快去。” “哎。” 不得不说,除了在银子方面,二虎还真是听话,陈朝一声吩咐,二虎便是屁颠屁颠的去散布此事去了。 就像他要娶媳妇似的。 第9章 娘子,饶命啊! 第9章娘子,饶命啊! 林英男回到林府,便被等在府门前的林正和林夫人堵住。 不待二人说什么,林英男率先开口道:“爹,娘,陈朝同意了。” “那朝儿有没有......” 林夫人想问林英男,陈朝有没有太过难为她,不待她的话问出来,林英男便是说道:“娘,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便是匆匆离去。 “夫人,看来朝儿一定是为难英男了啊。”林正无奈摇了摇头。 林夫人道:“想来也是这样的,不过夫君,不管朝儿与英男如何,我们都不能插手。” 林正道:“这是自然,现在这个时候,英男和朝儿的事,我们越插手反而会越麻烦,我们就看着好了。” 这边忧心匆匆,另一边却是喜笑颜开。 陈朝就快笑的把嘴咧开花了。 上一世三十多岁都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这一世,才十八岁,就有未婚妻,还是会向他求婚。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二虎也跟着陈朝一样开心,兄弟两个极力宣传,就差没有在林家镇挨家挨户通知了。 约定的时间,对于陈朝来说是漫长的,但是对于林英男来说,却过的太快,她根本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镇口,擂台处。 还未到午时,这里已是人潮汇聚,群声鼎沸。 江左盟出了名的美人林英男,竟要向人求婚,这是大事,是极为轰动的大事,只怕是人就想过来看看。 都好奇,是何人能让林英男主动求婚呢,那人有何不凡。 却全然没有在意那个已是站在擂台上,破衣破裤的陈朝。 陈朝脸特意弄的更脏一些,形象邋遢,比之乞丐,显然都是不及。 他背着手站在擂台上,望着林府的方向。 “林英男怎么还不来呢,我这未来的娘子不会食言不来了吧?” 午时马上就要到了,林英男还没有出现,令得陈朝有些心里没底。 林英男要是铁了心不嫁,他也是毫无办法的。 就在他担心之际,远处一阵马蹄奔腾响起,没一会儿,视线中出现一匹火红烈马,马上端坐一人,一身红裙分外惹眼。 正是林英男。 烈马不停,快速驰骋而来,快至人群中时,一身红裙的林英男如飞天的火焰一般,飞离马背,纵身间落在了擂台之上。 “来了。” 林英男今日打扮的美极了,香腮红唇,红裙衬体,陈朝发誓从来没有见过实际中这么美的人儿,他竟是有些看得呆了。 然后,想到这样的美人,要向他求婚,并会成为他的娘子,和他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他就觉得内心之中满是兴奋,甚至是有些莫名的紧张。 “怎么做?”林英男面色有些冷。 “哦,面向我,单膝跪地,然后说一些喜欢我的话。”陈朝教着林英男。 “好。”林英男的痛快,让陈朝都是意外,她不该犹豫一下吗,但是看到林英男眼中的情绪,陈朝就知道,她有多痛快,就有多愤怒。 擂台四周,群声议论,指指点点,污言秽语清晰入耳,陈朝都快要受不了,林英男却依旧只是面色冷淡,全无反应。 “开始吧。”陈朝背着手站在林英男面前,提醒道。 “说什么?” 林英男毫无感情地问道。 “早想到你不知道怎么说了,还是为夫好吧,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照着念就是了。”陈朝从怀中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告白书来。 林英男接过,瞄了几眼,情绪明显有些变化,似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道:“好。” “那开始吧。”陈朝一脸认真地看着林英男。 众人也不禁安静了下来,都想听听林大小姐如何告白求婚这个乞丐。 “陈朝,你知道吗,只是三年前一见,我便喜欢上了你,不,更准确的说是爱上了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份爱会来的这么突然,这么让人猝不及防,但,我知道,它真的来了,完全占据了我的心。 而我们的分别,让我更是那般痛苦,那时我便深深地知道,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我的心里脑海中都是你的样子,我是那么的爱你,甚至是想到你的名字,都会让我的心里有异样的感觉,即便是想到你那英俊的侧脸,都让我无法移开目光。 陈朝,我爱你,我想与你时时刻刻在一起,我不能没有你。 或许是我的爱意感动了上天,竟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次,我不管会发生什么,我只要你在我身边,留在我的生命中。 陈朝,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错了,是娶我好吗?我写错了。” 听到最后一句,陈朝赶忙提醒,不过依旧引得围观之人哄声大笑,对着台上的林英男和陈朝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陈朝充耳不闻,林英男也不为所动,只是身子不停颤抖。 “娶我好吗?”林英男毫无感情的重复了一遍。 陈朝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他这个情书菜鸟,想破脑袋写出的情书,林英男竟是给念出了挑战书的情绪来,也是让人佩服,那咬牙切齿的发音,你跟谁俩呢,你想咬死谁不成啊? “好。” 不过好在林英男没有半路撂挑子,陈朝还是很开心的,对林英男的表现也就不在意了。 一脸得意,嘿嘿笑着,此刻开始,林英男就是他真正的未婚妻,甚至可以说是妻子了,再无改变的可能。 这场求婚闹出的动静,更会传的很快很广,对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为了效果更佳,更有让人议论的话题性,于是陈朝并没有结束这个闹剧。 “陈朝,你是否愿意娶林英男为妻,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吗?” 陈朝学作神父状,说着让人莫名奇妙的话。 然后,又恢复正常,一脸认真道:“是的,我愿意。” 看向林英男,陈朝再学神父的样子,道:“林英男,你是否愿意嫁陈朝为妻,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吗?” 林英男低着头,没有回应。 陈朝轻咳一声,提醒道:“林英男,你要回答:是的,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 此刻的林英男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陈朝完全不在意,但他清楚,他是认真的,是用了心的。 他继续学神父的样子道:“二位可以拥吻了。” 陈朝恢复正常,认真点头,扶起林英男道:“娘子,咱俩亲嘴吧。” “滚。” ······ 一场如同闹剧的求婚结束,迅速轰动整个林家镇,亦有向周边迅速扩散的趋势。 见识了这场江左盟出了名的美人,向一个衣着邋遢,看不清容貌的人求婚后,众人大开眼界。 平日喝酒都是有了谈资。 而主角二人,已是回到林府。 “爹,娘,我与我夫君有些事情要谈,你们不要打扰。” 回到林府,林英男便是带着陈朝回了她的闺房。 “娘子,天还早呢,咱们就在房间做羞羞的事情,会被人笑话的。”陈朝一副万万不可的样子,盯着林英男脸蛋的双眼却在冒光。 真是越看越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啊,那小脸蛋,真想上去啃一口啊。 陈朝不禁咽了口口水。 “夫君,你真想和我做羞羞的事情吗?”林英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声音中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陈朝顿时感到不妙,不能再火上浇油,他马上转移话题道:“娘子,其实呢,白天就该谈正事,比如,咱们林家现在处境艰难,欠了那么多银子,这件事情呢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呢,为夫这里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咱们林家生意一向以酒庄为主,可现在酒的销量不好,唯有提升酒的品质口感才行,说来也巧哈,为夫这里便有一个酿酒之法。 按祖宗所定规矩,不能传族外之人,可你我现在已是夫妻,是为一体,所以这规矩便没用了,为夫打算......” “夫君,我们先不谈这个。” 林英男语气有些怪,温柔中透着狠厉,将陈朝按在了椅子上,然后低着头认真地打量着陈朝。 “夫君,你看我美吗?” 林英男嫣然一笑,如花绽放。 “美。”陈朝下意识回应,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既然我这么美,夫君认为喜欢我的男人有多少呢?” 林英男更加温柔地问。 陈朝不敢不配合,掰着手指头道:“一,二,三,四,五...很多,很多。” “是啊,既然喜欢我的男人这么多,可我偏偏要向你求婚,要做你的娘子,你说这些男人会不会生气呢?” “会。” “夫君,自古道人心不古,这些人肯定会因此对夫君你怀恨在心的,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我怎么忍心能让夫君有什么危险呢,所以,娘子我想教夫君一些武功,不知道夫君想不想学呢?” “不不不不不想。” 肯定没好事,陈朝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似的。 “夫君说什么,娘子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想不想?” “想。” “嗯,夫君真乖。” 林英男嘴角笑意更浓,她继续说道:“武之一道,繁杂万千,但却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圣人言:想要揍人,就先要学会挨揍,所以娘子我先教夫君如何挨揍。” “砰!” “啊~~~” 话音刚落,林英男便是出手,一只秀拳便是重重砸在了陈朝的左眼上,顿时间,陈朝左眼乌青。 “娘子,这是哪个圣人言的啊?” “你娘子我。”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啊,娘子饶命啊!” “娘子,我错了,不要再打了。” “娘子,不能打脸啊,毁容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娘子,那儿也不能打啊,咱俩生娃还得用呢。” “娘子,你看,好多小星星啊......” 房间中,砰响声啊啊惨叫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音调婉转,阴阳顿挫,时而如饿狼咆哮,时而如哀鬼惨嚎,时而又有痛哭之声传出,凄厉惨绝。 听得房外之人,都是身体颤栗,不禁冒出冷汗。 “夫人,不会打出事吧?”林正听着房中陈朝的惨叫声,忍不住担心起来。 林夫人也有些担心,但还是说道:“希望英男能下手轻一些吧,不过今日之事,朝儿实在是真的有些过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英男向他求婚,还念了那么一段浑话,英男的名声是完了啊。 只怕这事,很快整个江左盟,甚至更多的地方都会知道的,这次怕英男下手不会轻了啊。” 林正叹了口气道:“是啊,这次英男真是生气了,下手肯定不会轻了,这可比夫人你当年打我都狠啊。” “夫君,那不一样,当年我用皮鞭打你,那是...算了,当年的事不说了。” 第10章 又被娘子给打了! 第10章又被娘子给打了! 收拾陈朝之后,林英男的怒火得到发泄,心里舒服了很多,不过依旧有些余气未消。 平日里,一向起的很早的林英男,第二天却起的很晚,但几声敲门声却将她给惊醒了。 “进来吧。” 每日清晨,丫鬟小新都会给林英男送来早饭,林英男已经习惯,直接叫小新进来。 她掀开被子,穿着一件浅白色绸缎的肚兜,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细腻光滑,十分诱人。 只是因为昨夜哭过,脸上有着淡淡的泪痕,林英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门开了。 “啊,出去。” 却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陈朝。 陈朝手里端着一个木制托盘,看到床上的画面,他也是一惊,不禁用力咽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 手都在抖,连托盘都险些掉到地上。 “嘿嘿,娘子,早啊,快起床穿衣吃早饭了,你昨天就没有吃晚饭,这对身体可不好。” 陈朝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嘿嘿笑着,一脸贱样凑了过去。 林英男心里有气,但此时衣着不整,不敢动手,更是用被子把身子紧紧包裹了起来。 “陈朝,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她再次厉声喝斥。 陈朝依旧充耳不闻。 “娘子,昨天打我一定打累了吧,又没有吃晚饭,肯定饿了,为夫为你做了红枣粥,软糯可口又补身子,你快吃些。” 陈朝脸上笑意不断,只是那双熊猫眼,看着有些让人别扭。 他昨天被林英男打时,叫的极惨,但林英男并没有下重手打他,除了这两个青眼圈,还有腰上被掐青几块,别无其它伤痕。 所以,陈朝一大早上就活蹦乱跳的爬起来,还亲自给林英男做了这碗红枣粥。 闻着味道,的确是很香,林英男此时也真是有些饿了,竟咽了咽口水。 “你做的?”她开口问。 陈朝有些得意道:“是为夫做的。来娘子,先漱漱口。” 像个丫鬟似的,极为体贴细心,把托盘上的一碗淡盐水递给林英男。 林英男有些诧异陈朝的举动,不过还是伸出一只手接过,只是刚刚入口,她好看的秀眉就皱了起来。 “陈朝,你耍我。”一脸不悦。 陈朝就知道林英男会不高兴,他解释道:“娘子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耍你呢,这水里加了些盐,是用来清理口腔和肠胃的,对身体有好处,人休息一夜,嘴里难免会有些不妥,喝盐水就会消除一些。” “真的?”林英男有些不信。 陈朝道:“你试试便知真假。” 林英男喝下一口,陈朝便是拿过一只痰盂,让林英男吐到里面。 “好像确实有点效果。”林英男相信陈朝没耍她了。 陈朝嘿然笑道:“那是自然,来娘子,把剩下的大口喝下去,清理肠胃,会让娘子的皮肤越来越好的。” “哼。”林英男白了陈朝一眼,冷哼一声,不过还是大口喝了下去。 陈朝又把红枣粥端到了林英男的面前。 “陈朝,你出去,你在我不方便吃。”一只手还好些,两只手都用上,被子就会掉下来,可是要被陈朝看光的。 “娘子,我不能走的,我还有事与你商量呢,这样吧,我喂你。” 陈朝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竟真的用勺子盛起粥,放在嘴边吹了吹,便递到了林英男的小嘴前。 “你......” “娘子快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陈朝还是一脸认真。 林英男轻轻点了点头,张开小嘴,吃下了第一口粥。 软糯顺滑,几乎是入口即化,味道甜而不腻,很香。 没一会儿,林英男便将一碗粥吃下。 然后,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紧紧盯着陈朝,像是没有见过陈朝似的。 今日的陈朝,也的确有些不同。 当然,不是指那两个青眼圈。 而是他的衣衫换了,虽然是府上下人的,但胜在干净,陈朝昨夜也是沐浴打理一番,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的干净俊逸。 “娘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为夫是不是很帅?把你都给迷住了,还是你看到我这帅气的脸庞,就不想移开目光了?”陈朝一脸贱贱的模样,令得林英男又是有些生气。 特别是他说的那句移不开目光的话,让林英男想到了那封告白书。 本就余气未消,现在陈朝又旧事重提,林英男快忍不住要动手了。 陈朝像是没有看出林英男不高兴一样,他道:“娘子啊,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下,你昨日与我求婚,好像没有送我花啊。” “夫君,你想要花吗?”林英男声音变得温柔极了。 “是啊,求婚没有花,便有些不完美。”陈朝认真说道。 “那娘子我送夫君一些花便是。” “真的?” “嗯,真的。” “砰。” “啊~~~” 哪里能想到,林英男此时已是不顾一切,甩开裹在身子上的被子,便是跳下床,对着陈朝就是一阵暴揍。 这是要把他打开花啊! “啊,娘子,我错了,我不要花了。” “娘子,别打了,别打了。” “娘子,别踢我啊,为夫的腰还没有好呢。” “娘子,真不能再踢了,你走光了。” “啊,娘子,你屁股蛋上有块青斑哦。” 林英男虽是穿着亵裤,可是有些短,她把陈朝打翻在地,居高临下踢着陈朝,陈朝顺着裤筒便是不小心的看到了些什么。 于是,他忍不住喊了出来,然后,就被打得更惨了。 比昨天还要狠。 而接下来的几天,陈朝也没有好过多少,虽然挨打越来越轻,但都会被林英男收拾几次。 陈朝也从挨打中找到了些规律,但凡林英男要打他时,都会变得极为温柔,对他以夫君相称。 平时则是不会。 对于林英男收拾自己,陈朝根本没放在心上,全当小两口两个调情,增进感情。 陈朝也发现,林英男已然不在意求婚时受的委屈。 这几日,除了与林英男调调情,惹惹林英男不高兴,被收拾一下,趁机在林英男身上摸两下,占点便宜,陈朝也在忙着一些事情。 他在林家找人打听了很多关于林家的事情,特别是过些时间,江左盟六大势力关于纳贡武比之事,他特意找到林大询问一番。 那是让林家败落的真正原因。 当听林大说起,去年武比时,白虎镇家主白敬亭之子白衡伤过林英男,令林英男在床上休养一个多月才缓过来时,陈朝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阴沉。 不过,很快收敛情绪,没有表现出来。 几天时间,该知道的都已经知晓,陈朝认为准备的已然差不多,他便将林正夫妇还有林洪给请了过来。 而且,事情也的确不能再拖。 林英男已经向他求婚,二人成亲只是时间问题,在所有人看来,二人已是夫妻,那么他就应该拿出酿酒之法。 虽然,他没提,林正、林夫人,乃至是林英男都没有提半个字,但陈朝知道,他们心里非常急,坚持不提出来,只是不想让这场婚约变成交易。 让他和林英男二人感情中,掺杂利益的成分。 但他,必须要主动来做这件事情。 陈朝在林府的住处中,林正、林夫人、林洪三人到来,林英男也跟了过来。 “朝儿,你将我们都叫来,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吗?”林夫人先是开口询问。 第11章 赘婿开始做事了! 第11章赘婿开始做事了! 陈朝听到此言,慢慢站起身,给林正和林夫人恭敬施礼。 他一脸郑重道:“小婿来林府已有几日,这几日小婿感激岳父和岳母的照顾,如今我与英男虽还没有真正成亲,但在我看来,我们已是真正的夫妻。 林家人自然也都是我的亲人。 现林家有难,几日间小婿多有听到,也亲眼见到。 见林家陷入此困境,小婿身为林家人,便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今日将岳父、岳母还有林管事叫来,就是为解决眼下困境。” “朝儿,你是想拿出” “朝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林正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林夫人打断。 听到自己这位岳母的突然插话,陈朝不禁想到,林英男的聪慧完全是继承了自己这位岳母的优良基因,与自己这位岳父没有半点关系啊。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小婿从林家人的口中得知,林家产业有三,一为酒庄,二为铁坊,三为土地,但其中最重要的产业便是酒庄。 但因近段时间,白虎镇酿出的酒好于林家酒庄,致使林家酒庄白酒销量变得极差,所以,想要解决林家眼下的困境,就是要提升白酒的销量。 那么,要做的,就是提升我们林家白酒的品质和口感。 而对于此,小婿却是有些办法。 岳父岳母,你们看,这便是小婿提升白酒品质和口感所用之物。” 陈朝掀开一块红布,下面正是他制作的简易蒸馏装置。 “这是何物,从未见过啊?”林洪一脸诧异。 陈朝道:“林管事莫急,我演示给你们看之后,再稍加解释,你们就清楚了。” 陈朝取来林家现有的白酒,加入装置中,开始演示起来。 没多久,便是有浓愈的酒香传出。 几人品尝,皆是感到不可思议。 陈朝也是悉心解说一番。 “此物这么小,所提升的酒量必定十分有限,只怕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吧,眼下林家没有那么时间。”林英男提出疑问。 陈朝道:“娘子不必担心,我们可以将此装置成比例放大便是,你们看,这是我画的此装置制作图,只要按此规格去制作便是,界时提纯的酒量何止千倍万倍。” 四人看着陈朝画的制作图,暗暗惊奇。 林洪开口道:“此图极为精密完整,生平未见,不过林谋也曾见过一些器械制作,只怕想要将此装置制作出来,怕是至少也要半月时间啊。” “要这么久?”林英男秀眉蹙起。 林洪更是苦笑道:“大小姐,我说要半月时间,还是我们银子充足的情况下,现在以我们林家的情况,怕是没有足够制作此装置的银子啊。” 林正道:“现在距离林家欠三大钱庄欠银的约定时间,已是只有半月有余,即便此物半月能制作出来,可是酒品销售却是来不及了。” 本以为得到陈朝的酿酒之法,便可解林家眼下之危,谁能想到,白白空欢喜一场。 林夫人道:“如今之计,唯有想办法去筹措银子,一面用来制作此装置,一面用来偿还三大钱庄的欠银,待我们的酒品出来,卖出银子,再去偿还所借欠银这样的办法了。” 林正道:“现在林家如此困境,已经没有人愿意帮我们,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夫人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林夫人叹了口气道:“夫君说的是,连娘家人都是如此,何况外人,只是,难到我林家真的到了要门庭败落的地步了吗?” 林英男道:“爹、娘,你们不用为此心急,三大钱庄那边,女儿去想办法与他们协商。” “你能有什么办法,是去跪下去求他们吗?”林夫人满脸不忍道。 “我”显然林夫人是说中了林英男的心事,虽不至于跪下,但一番哀求是避免不了的。。 “岳父、岳母、林管事、娘子,现在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对此事都没有任何办法了啊?”陈朝突然有些莫名奇妙地问道。 虽然有些诧异,但却不得不诚认。 林正道:“不怕朝儿笑话,如今已真是没有办法可想。” “好,非常好。”陈朝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陈朝,你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要叫好,你什么意思?” 林英男不禁气愤,陈朝却是知道,林英男只是生气,但没有打他的意思,否则,夫君两个字早丢过来了。 陈朝道:“娘子不要误会,我说的好,并非是针对你们说的现在你们都没有办法,我的意思是,此事便交由我来处理,你们听我的便是。” “朝儿,你有办法?”林夫人不禁问道。 陈朝点了点头。 林正道:“朝儿,你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便是,我们都听你的吩咐。” 陈朝道:“小婿岂敢吩咐岳父和岳母,不过有些事情,倒的确需要岳父和岳母大人去做,当然,还有林管事。” “但凭姑爷吩咐。”林洪拱手施礼道。 陈朝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把要做的事情,交给你们。 林洪,你要做的事情,便是将此蒸馏装置制作出来,安放到林家酒庄,记住,一定不能出现纰漏,而且制作速度要快,越快越好。” “姑爷,可是我们” 林洪犯难。 陈朝摆了摆手道:“银子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你先着手安排此事便是。” “是,姑爷。”林洪实在想不出银子从哪来,不过现在见这位姑爷明显不想说,他也不好询问。 陈朝看着林正继续说道:“岳父大人,如今林府的情况,您最清楚,简直破的不能再破,平日住住也就罢了,但不用多久我就会和英男成亲,我算过日子,下月中旬适合嫁娶,所以在我们成亲之前,就辛苦岳父大人把林府好好修缮一翻,购买相应器物。 我陈家虽灭,但我陈朝还在,我虽是入赘林家,但该给英男的一样不会少,而且还要强于他们,我可不想我娘子在这方面受委屈。” “朝儿,你说的这些岳父都明白,可眼下林家并没有那么多银子啊。” 就林英男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要嫁人,即便婆家给不了什么,他这个作父亲的也要给出大量陪嫁之物,又岂会委屈了女儿,可事实是没有银子啊。 心有余而力不足。 “银子的事情,岳父大人不必担心,你先把匠人找来做事便是。” “朝儿,那我呢?”林夫人像是已经不在意银子的事情,她开口问道。 陈朝道:“英男要出嫁,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岳母大人一向持家有方,这方面就需要岳母大人来操心了,这一次,我和英男成亲不管用到何物,岳母大人只要想到,买下来就是,不必考虑其它。” “好,为娘听朝儿的。”林夫人很是痛快应下。 “陈朝,我爹娘、洪叔都有事做了,我要做什么?”林英男发问。 “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有去想。” 这也是陈朝没有叫林英男来的原因,此时他一阵犯难,沉吟片刻,他才是说道:“娘子这些时间为林家的事情太过操劳,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这样吧,娘子,你在我们成亲之前,就出去转转。哦,对了,一定要记得多带些银子,咱们林家现在能拿出来的银子,你都拿走好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出去走走了,而且也的确想到一处好去处,只是我要何时出发呢?”林英男一脸认真地询问。 陈朝道:“娘子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好,我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便出发。”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四人离去,陈朝将林大叫了过来。 “姑爷,有何吩咐?” 林大身型与二虎有些像,只是矮了一些,当然,也聪明一些。 办事很是得力。 陈朝道:“你去将商氏、王氏、李氏三大钱庄的管事请来,明日到我林府一叙。” “不知用何理由?”林大询问。 陈朝道:“就说还他们欠银。” “是。” 林大应是离开,陈朝不禁淡淡一笑,还欠银,哪里有银子还,明日只怕这三大钱庄的管事不但不会收到欠银,还会拿出一大笔银子来啊。 ······ “夫人,你真要按朝儿说的意思去做啊?”林正有些不解,更是担心,若是夫人按陈朝说的去做,怕是要出大事啊。 最后可能欠的银子没有还上呢,还要再欠出一些去。 林夫人道:“夫君误会了,我只是为了让朝儿心安而已,朝儿现在一心为林家谋划事情,我们即便帮不上忙,也不能让他心里不痛快不是,我只是表面上应着,不会真的去做。” “爹,我和娘是一个意思,都是表面应下而已,并不会真照陈朝的意思去做。不过,明天还真要假意离开,然后偷偷回来,我很想看看陈朝到底在做什么?” 林英男秀眉深深蹙着。 这时,林大从陈朝的房中出来,路上遇到林正他们。 “林大,朝儿叫你何事?”林正问道。 林大施礼道:“回家主,姑爷叫我将三大钱庄的管事明日午时府上来。” “请他们来做什么?”林正有些心慌,现在不怕仇家上门,最怕的却是三大钱庄的管事。 把他们叫来,人家提起欠银的事怎么办? 林大道:“姑爷说要还他们欠银。” “这不是在胡闹吗,林家现在哪里有银子啊。”林正气的胸膛起伏。 林夫人上前劝慰道:“夫君莫动气,朝儿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 “想法,能有什么想法,难到还能让三大钱庄不要我们的欠银,还是能让三大钱庄白送我们银子?”林正满是无奈,这个姑爷啊,莫不是又要犯浑了。 让三大钱庄免去欠银根本不可能,又何况让他们送银子,简直难如登天。 单不说三大钱庄的规矩如何,即便是那三大钱庄管事,便是一个个抠的要命的主,让他们拿出一两银子,都是会心疼数月的存在。 “夫君的意思如何?”大事上,林夫人一向听林正做主,她最多提醒出出主意,从不真正干预他这位丈夫做事。 林正道:“还能有如何,眼下朝儿手握酿酒之法,即便那套装置图给了我们,可后续还有很多需要仰仗朝儿出手的地方,我若现在阻拦他做此事,你认为妥当吗?” “确实不妥。”林夫人道。 林正道:“就按他的意思去做吧,唉。” “爹,你也不要太担心,如果陈朝真的在犯浑,给林家惹大麻烦,女儿会收拾他的。” 林英男此时也是满心疑虑,不知陈朝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和她母亲想法有些一样,认为陈朝肯定有什么他自己的想法。 或许,他是想请三大钱庄通融一些还欠银的时日。 可能他想到可什么办法。 至于,其它的,林英男不敢想,也没有往那方面想的意思。 因为,根本不可能。 第12章 朝爷想要要银子! 第12章朝爷想要要银子! 次日午时,三大钱庄管事来到林府,陈朝亲自到府门前相迎。 “姑爷,这三位便是商管事、王管事、李管事。” “三位,这位便是我们林府的姑爷陈朝。” 林大开口介绍着,否则陈朝还真是认不出来他们,介绍之后双方相继见礼。 商管事体型有些壮,不过透着一股文气,与陈朝想着的商人模样有些不同。 倒是王管事和李管事模样符合了商人模样,二人都是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 二人中,李管事最瘦,一张泛黄的脸上,似是也只有一张皮在了。 王管事和李管事皆是单独而来,只有商管事身后跟着一位白面小厮,模样很是清秀。 小鼻子小嘴儿,一双大眼睛十分明亮。 像是女儿家一般。 “哦,这位是商某的远房侄儿,初到此地闲着无事,我便带他来转转,陈公子不会介意吧?”商管事见陈朝不住打量他身后的小厮,不由开口解释道。 陈朝淡淡笑道:“自然不会介意,三位请。”又是看了那小厮一眼,才是在前引路。 那小厮错开陈朝目光,似是有些怯懦。 将三人引到正厅,相继落座。 “将三位管事午时请来,想必三位还没有用午饭吧?”陈朝开口询问。 “陈公子,陈家欠我们的银子已有很长时日,今日说要还欠银,我等心急,哪里顾得上吃午饭。若是陈公子体谅我们三位,将欠银还了,我们也能快些回去吃午饭啊。” 李管事一副可怜卖惨之相。 难不成你李管事这么瘦,就是这样饿出来的! “是啊,陈公子,你说今日还欠银,不知可是真的?”王管事也是跟着催问。 只有商管事还算沉得住气,没有言语。 陈朝道:“还欠银之事先不急,三位既然没有吃午饭,那自然不能饿着,林大,上菜。” “陈公子,我们可不是来吃饭的,你这是......”李管事有些不悦。 陈朝摆了摆手道:“来者是客,客随主变,三位稍安勿躁。” 林大出去没一会儿,便有一名丫鬟进来,手中的木制托盘上放着一道菜,被她端了进来。 “陈公子,你请我们来,怕不是为了还欠银,只是请我们吃饭吧,居然还有王某最爱吃的清蒸鱼,你这可是下了心思了啊。” 第一道菜便是清蒸鱼,也是王管事最爱吃的,王管事有些意外。 只是陈朝想说,你想多了,我怎么知道你爱吃什么。 “陈公子,王某一向喜吃鱼,闻着这鱼香便是有些口齿生津,便先不客气了。” 听说林家要还银子,三位管事还真是没有吃午饭就来了,时间自然是有,但是三人想着,先把欠银收回来,这样午饭也能吃得香啊,但此时还真是饿了。 王管事尝了一口鱼,不住点头,大有夸赞之意。 商管事和李管事不免有些期待起来,陈朝能给王管事准备他爱吃的清蒸鱼,自然是要讨好,那他们二人爱吃的菜肴,想必也是有准备吧。 二人没有动,在等着,等着那份意外惊喜。 连商管事身后的小厮都有这样的想法,有些意外地看着陈朝。 见二人如此反应,陈朝就知道他们误会了,笑了笑开口道:“二位,林家现在情况如何,你们也是清楚,不怕你们二位笑话,今日午饭只备了这一条鱼。 二位请,免得都被王管事吃掉了。” 就一条鱼?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在场之人都是愣住,王管事手中筷子也是一滞,不过很快脸上浮现喜意,王氏钱庄一直与林家都有往来,想来陈朝这么做,是高待于是他啊,他心里喜滋滋的。 “商兄,李兄,快吃吧,虽然这是陈公子为我准备的,但我怎么可能一人独自享用呢,来,二位请与我一起吃鱼,不得不说,这鱼真的很可口。” 王管事一副大方模样。 只是他话音落下,商管事和李管事面色不好时,陈朝声音突然响起。 “王管事,怕是你误会了,这鱼是我亲手做的不假,但却并不知是王管事喜欢吃的,也非讨好王管事,否则岂会没有商管事和李管事的份,而且我若是早知道王管事爱吃鱼,我还真不会做鱼了。” 陈朝一脸认真地道,丝毫不给王管事面子。 这番话,听得在正厅偏堂偷听的林正和林夫人心脏狂跳。 这是逼人家要银子啊,而且是绝对没有再通融的余地,刚刚王管事的误会,林正和林夫人还以为陈朝也是在讨好,可没有想到,现在一切都是幻想啊。 要坏事。 但林正眼下却不好出现,只怕出去更加尴尬。 陈朝似是没有看到王管事猪肝一样的脸色,也自然没有在意商管事和李管事是何反应和心情了,二人是因为他这样说,心里平衡些,还是像王管事一样气愤,他全然没有在意。 “嘻嘻。” 倒是商管事身后的小厮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朝看了这小厮一眼,对方自知失礼,强行忍住,却将脸蛋憋的通红,像是红透的苹果,竟有一种娇艳欲滴之意。 陈朝见之,不禁咧嘴隐晦笑了笑。 “三位,今日做这条鱼,只是为了更好下酒而已,全无它意。” 示意林大一下,林大便是拿上来一坛酒,给三人分了酒杯。 “陈公子,这酒菜我看就都免了吧,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商管事忍不住开口。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也好,这样,我们边吃边喝边谈。” 说着,他将酒坛封盖打开。 顿时间,一股浸人的酒香便是溢出。 三位管事皆是神情动容。 那小厮更是忍不住说了一声:“好香的酒呀!” 陈朝没管他们的反应,给三人倒了酒。 “三位请。” 三位管事嗅到这酒香,也没有再急着催陈朝,都是拿起酒杯放在鼻端下,似是一脸享受的嗅着,而后慢慢饮下。 “入口辛辣,入肠百转,好酒!”商管事感叹,似意犹未尽。 王管事和李管事也皆是如此,脸上皆是享受之意,早看不出之前的不悦。 “陈公子,这酒何处得来?”商管事极为认真地询问。 王管事和李管事也是如此,三人虽是钱庄管事,但是商人的头脑,让他们立即意识到这酒的商机。 三个人都是紧紧地盯着陈朝,深怕陈朝说不知道。 陈朝见三人反应,心中更加有底气。 他道:“三位认为这酒如何?” “这酒比这鱼更好。”王管事开口,商管事和李管事点头附和。 陈朝道:“这酒,实不相瞒,乃是我林家所酿。” “林家酿出来的?”三人有些不信。 陈朝道:“三位可在别处喝过这样的酒?” 三人摇头。 陈朝道:“此酒正是林家所酿,今日邀三位管事前来,也正是为了此酒。” “陈公子想说什么?” 商管事催问道。 陈朝道:“此酒称之为当世佳酿,我想三位不会有意见吧,那么这酒意味着什么,三位也是清楚,其能带来多大利益,不用我说,三位也能想到。 只是眼下林家虽有此酿酒之法,然而却是新创出来,想大量酿制,便是需要大笔的银子,所以,我想请三位管事出些银子。” “陈公子是想和我们再借一些银子?”李管事眯着小眼睛问,满是皮的脸有些不悦。 陈朝道:“不是借,而是要。” 第13章 小厮是商氏之女! 第13章小厮是商氏之女! “不是借,而是要!” 此话一出口,便让人不满。 “陈公子,你这话便让人听不懂了啊?” 王管事哼道:“林家欠我们的银子还没有还上,现在不想着还银子,反倒还想要银子,你当我们三大钱庄是做慈善的?” 陈朝道:“王管事不必动怒,这酒如何你们清楚,这其中的利益有多大,你们也能算出来,我并非白要你们的银子,而是将其算作你们的股份,难到三位认为这不是好事吗?” 商管事道:“既然陈公子想要我们再拿银子入股,你说吧,想要多少,如果合适未偿不可?” 陈朝道:“此番我全权代表我岳父与三位商谈,也从我岳父那里知道府上欠三大钱庄欠银多少...林家欠商氏钱庄十万两白银,欠王氏钱庄和李氏钱庄各十五万两。 三位管事若要入股,我算了一下,十八万两可给三大钱庄一股,其中可用欠银抵扣,不够的再行补上就是。” “陈公子,你不觉得有些痴人说梦吗?”李管事眼神中透出一股阴翳之色。 “我看陈公子你是穷疯了吧,竟想出这样的骗钱手段来,你这酒的确不错,但是一下子要我们拿出这么多银子,却只占一股,即便能收回成本,赚到银子,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吗?”王管事也有些怒了。 商管事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盯着陈朝。 正厅中,三位管事被陈朝的话给惊到,正厅偏堂的林正和林夫人也是如此,甚至更加惊讶。 就连偷偷回来,正巧听到这话的林英男都不禁俏脸大变,满是震惊。 “三位,你们认为这酒卖多少一坛最为合适?”陈朝盯着三人一脸严肃。 王管事和李管事正在生气,没心情理陈朝。 商管事还算沉得住气,他沉浸一下道:“市面上的酒,好一些的也能卖到二三两一坛,此酒的品质口感俱是上佳,卖十两一坛怕是都会供不应求。” 陈朝道:“商管事说的在理,我们不要卖十两一坛,只要卖二两一坛便可,一万坛便是两万两,十万坛便是二十万两,若是一百万坛呢,便是二百万两......” “利润几何?”商管事不禁问道。 陈朝道:“九成。” “当真?” 商管事大惊,连王管事和李管事也是投来目光。 商管事身后的小厮都不由得用充满惊讶的目光看着陈朝。 “此酒如此品质,却卖的如此低廉,可以让很多人能够购买,必定大卖,利润又如此之高,的确是有着极大利益,可是陈公子,你可想过,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想让此酒被众人所知,这一过程会很慢。 最重要的是,我们三位即便同意你说的,可这笔银子不是小数,短时间内我们可以做主,可时间久了,我们根本无法向上面交待。 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商管事一脸真诚道。 陈朝道:“如果两个月便能收回成本,三位还做不了主吗?” 三人都没有开口,想来在盘算,当然更是认为不可能。 “商姑娘,你认为呢?” 陈朝突然将目光看向商管事身后的小厮。 他早看出,这小厮是女儿身了。 而且商管事对小厮的态度,隐隐透着一些恭敬,联想到商氏一族掌舵人只有一女的情况,陈朝心里已是有所猜测。 不过也未敢用商小姐称呼,怕是猜错,只以商姑娘相称,还留有余地。 “想不到居然被陈公子给看了出来。” 小厮展颜一笑,似并不在意。 她道:“不愧是能让堂堂林家大小姐求婚的人,确实有些本事。” 陈朝笑了笑,你那两个耳洞除非是近视眼,否则只要留心还是能看出来的。 商管事道:“陈公子,这位是我们商氏钱庄掌舵人的独女,商浅雪。小姐前几日来此,听闻陈公子之名,我又得陈公子相邀,所以小姐便是跟来瞧瞧,还请陈公子勿怪。” 陈朝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 商浅雪看着陈朝道:“你这酒闻着就是很香,只是即便大规模酿制也无需这么多银子的投入,你一开口,便是要我们三家拿出五十四万两,这数目的确是有些庞大,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做这样的主。 何况,不管是什么商品,都需要被人慢慢所熟知,先不说多久能产生利润,即便想要短时间收回成本都是很难,陈公子当真可以做到两个月内收回这么高的成本? 而且,陈公子可是说了,我们每家只是占一股而已。 我们三家想要收回投入,至少需要卖出一百八十万两白银,陈公子又将定价定的这般低,九十万坛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卖的。” 不愧是商家之女,商浅雪说起商道之事,条理清晰,陈朝很是佩服。 担心也不无道理。 至于投入为何这么大,当然是不想还以前欠下的银子了。 陈朝看着商浅雪,一脸认真道:“若我判断不差,商小姐来我林府是为我而来吧,我娘子向我求婚的事情,想必令商小姐十分好奇,想要看一看林家大小姐求婚的人是谁吧?” 商浅雪没有隐瞒,诚认下来。 商浅雪道:“林家大小姐是江左盟出了名的美人,不知有多少人倾慕于她,想要娶她,可她却求婚于别的男子,这可比男子向她求婚来的轰动。对于此事的好奇,怕不只是我,我想会有非常多的人,多到难以想象。 现在外面各处都已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可谓是人尽皆知。”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与英男的成亲之日定在下月中旬,这段时间足够让大家传这件事,让更多人知道了。如商大小姐所说,想必到时除了我林家邀请的人,前来看热闹的人也会不在少数吧?” 商浅雪不禁笑道:“世人多爱看热闹,好奇心也重,只怕林家镇怕是挤不下啊。” 陈朝道:“婚宴不可无酒,若是喜酒是今日几位喝的酒,几位认为会如何?更准确一些说,若是前来看热闹的人,我也赏一杯喜酒呢?” “若是如此,此酒必定火爆,迅速传遍整个江左盟,乃至是更多的地方。”商管事不禁忍不住开口道,这时他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王管事和李管事眼睛莫名一亮。 商浅雪更是如此,对于些其中的巨大商机,她比三位管事更加清楚,来的震撼。 “若如此,两个月收回成本投入不难,甚至是还可以赚到一些利润。” 说着,商浅雪饶有兴致地看着陈朝,陈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不过,这商浅雪还真是好看,和自家娘子竟是不相上下。 “陈公子,看来这一切早在你的算计之中啊,莫非林大小姐向你求婚,是你们事先商议好的,为的就是更好的宣传此酒?” 她已是有些确认,不过又是问道:“林大小姐向你求婚,这件事情对宣传此酒虽然极好,可却对林大小姐的名声有些影响,想必林大小姐心里一定是非常委屈吧? 我听人说,林家人一向重视声誉,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动林大小姐的呢?” 陈朝道:“商大小姐误会我娘子了,此事我娘子并不知情,是我逼她的。林家欠三大钱庄的银子,已是无力偿还,而我又恰巧掌握这酿酒之法,偏又被我娘子得知,最巧的是,我们二人又有婚约,本是该成亲的,但是林家这种情况必须要解决,所以想着宣传此酒,我便逼我家娘子向我求婚,当然原因并没有与她说。”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不与她说,这样却是坏了她的名声,她虽受制于你,不得不同意,可心里委屈,以林大小姐的脾气,只怕你近来的日子不好过吧?”商浅雪盯着陈朝的眼圈看,还有淡淡乌青,此时商浅雪算是明白了,应该是林英男打的。 陈朝道:“说来不怕几位笑话,还真是如此,我娘子每日都要打我一番,不过呢,说到日子不好过却是错了,我每天过的可是极为开心,而且在林府的这几日,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几天。” “陈公子,这话何意?”商浅雪不解,莫非这人犯贱不成,天天挨打,还能高兴起来? 第14章 我家娘子亲我了! 第14章我家娘子亲我了! 陈朝道:“因为我娘子委屈渐渐少了,所以我便开心。我事先不与我娘子商量,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样她才会生我的气,才会恨我。 否则,为了林家,我娘子肯定会同意求婚于我,可她心里却是会有极大的委屈没地方发泄。 她不可能因为是为林家付出,便对林家人发火,而我呢,我娘子也会因为出于我在帮林家的情份上,不会对我做什么,而这些就都要她一个人来扛了。 我二人虽还未成亲,但我已把她看成是我的娘子,既然她是我的女人,我便要爱护她,所以能让她每日暴打一顿,让她发泄心中委屈,我自然是高兴的,何况,我娘子还没有下那么重的手。 而且此事说起来,我是有愧于我娘子的,若非我实在没有办法,又怎会让我娘子的名声受辱,所以,她打我是我自找的。” 这话说的窝囊无比,甚至是贱,王管事和李管事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鄙视陈朝。 商管事眼角抽动,似有惊意动容。 商浅雪不知想到什么,眼圈竟有些泛红,怕是被陈朝给感动到了。 “陈公子如此爱护林大小姐,她真是好福气啊。” 陈朝淡然一笑,并不将这当回事,男人疼媳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商浅雪道:“听陈公子一番话,不管是于公于私,今日之事,我商氏钱庄都答应了,但出于商业利益,还请陈公子必须在两月内收回成本。” 陈朝点头,看向王管事和李管事。 “既然陈公子将一切都盘算好了,商大小姐也答应了,我们自然也没有理由推脱,此事我们也同意。” 两家也答应下来。 “几位,我还有一事要说。”陈朝突然说道。 商浅雪道:“还有何事?” 陈朝道:“我下月中旬便要与英男成亲,可林家这情况,实在有些寒酸,我不想委屈了我那未来的娘子。” 商浅雪道:“你想修缮林府?” 陈朝点头道:“此事于公于私都是有利,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我林家处境艰难,自然无人愿意来往,可若是......” “陈公子的意思是,将林府好好修缮一番,让外人认为以前的事情都是谣传,林家还是以前富足的林家是吗?” “正是此意。” “需要多少银两?” 陈朝道:“每家两万,此银是借的,年利一成。” “好,两万两我商氏钱庄还是可以出的,至于年利便不必了,到时本银偿还便是。只是我有一事不解,陈公子为何不将此银也算到股份上,我们也自然会答应的,为什么要借?” 商浅雪一脸好奇道。 陈朝道:“因为这笔银子是我用来娶我家娘子的,不应掺有任何利益成分,所以,只能借。” 商浅雪轻轻点了点头,神情动容。 有她带头,王管事和李管事这么精明的人自然是同意,都是不收年利。 三人应了下来,陈朝这时,已是拿出昨日连夜准备的契约。 当看到契约上的内容,与今日协定的完全一样时,商浅雪和三位管事都是满脸震憾。 特别是最后的三家每家两万两的借据,更是写明一年之期,只偿还本银。 “你早知我们会答应?”商浅雪已经见识了陈朝的谋划能力,可能将一切谋划的这么精细,还是让她极为震憾的。 陈朝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是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怕耽误大家的时间,所以就提前准备了出来,几位签字画押便可。” 签字画押,商氏则由商管事来签的契约。 从中也看出商浅雪的情商之高,不至于让商管事显得那么无用。 一切事情都已是完成,三家答应,明日让人去钱庄取银票便可,便是起身告辞,陈朝给三位管事各送了两坛酒,表示谢意。 “陈公子还有事吗?”商浅雪被陈朝暗示,她走在最后与陈朝问道。 陈朝道:“商小姐,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商浅雪道:“此事怕不是也在你的算计之内,只等我上套吧?” 陈朝道:“此事绝不在陈某算计之中,完全是见到商小姐才是想到的。” “既然如此,你说吧,什么事情?”商浅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朝。 陈朝道:“男人不能没有小银库,可之前那些银子都是明面上的,我实在无法私下挪用,所以,我想以个人名义向商小姐借一万两银子用用,此事权当陈某欠商小姐一个人情。” 闻言,商浅雪笑了,笑得很是开心,很是满足。 “你对所有漂亮的女人都这般好吗?” 她虽然调笑,却自然看得出来,陈朝意不在借银子,而是在感谢她。之前若不是她,陈朝想完成这么大的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现在借银子欠她一个人情,其实只是在表达一种谢意。 而能让陈朝这样的人,说出欠人一个人人情的话,那人可谓是得到了极大的好处。 “是不是对所有漂亮女人都这般,我还真是不清楚,因为我至今只见过两个漂亮的女人。” “哼,油嘴滑舌,喏,给你,记着要还哦。” 似被陈朝的话撩到,商浅雪脸蛋升起一片红云,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便是匆匆离去了。 看着商浅雪离去的身影,那扭动的腰肢,陈朝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转身回了正厅。 商浅雪坐过的木椅上的座垫上,果然有一滩血迹。 陈朝将那座垫收了起来,回了住处。 正厅偏堂中,林正和林夫人正在安抚着已是哭的梨花带雨的林英男。 “好了英男,不要哭了,能有朝儿这样疼你的男人,是你的福气啊。” 林夫人不这样说还好,林英男又是大哭了起来,她被陈朝给感动到了。 想到这几日她对陈朝做的事情和态度,她现在便是满心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趴在母亲的肩头又是哭了一会儿,林英男擦了泪水,便是前往了陈朝那里,此刻她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 林英男连门都没有敲,便是进了陈朝的房间,这可把正在研究那座垫上血迹的陈朝给吓了一跳,急忙将座垫放在了屁股底下。 “娘,娘子,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去游玩去了吗?”陈朝有些心虚。 “夫君,我不回来,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呢?”林英男一脸温柔,是真的温柔,可陈朝害怕她温柔,更害怕她叫夫君啊。 “娘子,我只是,我只是好奇,看...看看而已......” “还疼吗?”林英男已是蹲在陈朝面前,轻抚着陈朝的脸,一脸温柔,更有疼惜。 “娘,娘,娘子,我今天没惹你生气啊,别动手啊...夫君我新学了一道菜,你还没吃饭吧,为夫这就给你做去。” 刚起身,就被林英男拉住,陈朝吓得脸都白了,林英男今天太温柔了,这怕是要往死里打自己的节奏啊。 “娘子,我今天没犯错啊,饶了我吧。我......” 陈朝哭丧着脸,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说不下去了。 林英男的小嘴已是将他的嘴给堵住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陈朝身体猛地僵住,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不敢相信。 良久,二人分开。 “娘子,你你你,你居然亲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陈朝真有些不敢相信,至于舔嘴唇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是我夫君,我亲你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没,为夫还以为你刚刚要打我呢...哎,娘子,商量个事呗,你能再亲我一口吗?”陈朝舔着嘴唇,一脸贱兮兮的样子,更有满心的期待。 这是陈朝的初吻。 刚刚亲的很舒服很惬意,就是还没亲过瘾。 “不亲。”林英男一脸红云,都是红到了耳根处。 “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刚才太突然,为夫忘伸舌头了。”陈朝伸着食指,一脸哀求道。 “陈朝~” “啥事,娘子?” “砰!” “啊嗷~~~” 女人心海底针,不是叫夫君才打吗,怎么叫陈朝还揍啊,这以后岂不是没有规律可循了吗? 老天,我这以后的日子还咋过啊! 第15章 陈朝的小本本! 第15章陈朝的小本本! 按照约定,第二日陈朝便是吩咐林大去三大钱庄去取银子。 另外,也让二虎替他办了一件事情。 将一个座垫和一份食盒给商浅雪送了过去。 商浅雪恢复女儿身,身着浅绿色长裙,整个人清新素雅。 见到她时,二虎都是愣了一下。 二虎平日眼中可是没有男女之分的,能被商浅雪惊艳到,可见其有多美了。 商浅雪不识得二虎,微微颔首问道:“你是林家人?” 二虎憨憨地点了点头,道:“朝哥让我把这两样东西给你。” 两样东西? 不知是什么? 商浅雪有些诧异,便见二虎将座垫和一个食盒拿到她的身前。 “陈公子要送的是这两样东西?”商浅雪更是不解。 二虎道:“朝哥说,这个座垫是商姑娘昨日坐过的,这食盒里面的当归粥可以缓解姑娘一些痛楚。” 商浅雪愣住,还是有些不明白。 “陈公子还说什么了?”虽然还有些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但不知为何,商浅雪莫名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味,她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朝哥还说你会明白的。好了,商姑娘,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该走了,给你。” 二虎一点不墨迹,把座垫和食盒塞到商浅雪手中,便是转身离开。 商浅雪茫然接过座垫食盒。 “我坐过的座垫能有什么不妥之处吗?陈朝是什么意思呢?” 打开食盒看了看,一份香气很浓的当归粥,竟还附有制作方法。 没发现什么不妥。 拿着座垫两面看了看,商浅雪秀眉蹙的更深起来,完全拧在一起。 不禁啐骂出声:“流氓。” 俏脸瞬间绯红。 ······ “流氓?” 陈朝看着回来禀报,一脸茫然的二虎,淡淡说道:“商小姐当真这么说的?” “是啊,商姑娘真是这样说的。”二虎挠着头,满是不解道:“朝哥,她为什么要骂那句流氓呢?” 陈朝轻咳一声,有些心虚道:“她为什么骂流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对人家商姑娘做什么无礼的事情了?” “我我就是多看了她几眼而已,别的没做什么啊。”二虎一脸冤屈的表现。(符合二虎身份的称呼,其实俺比较合适,但是感觉有些不舒服,所以就用我了,大家知道二虎有点傻有点憨就是了,说话自称俺,但文中就不用俺了。) “还想做什么,二弟啊,人家商小姐乃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你看人家那么多眼,人家不生气才怪呢,朝哥告诉你啊,以后见到美女尽量少看人家知道吗?” 陈朝苦口婆心的教导着二虎,二虎一脸受用明白的表情。 “以后见到美女尽量不看,以后见到美女尽量不看,以后见到美女尽量不看” 大有重要事情说三遍的意思。 ······ 银子到位,整个林家都是忙了起来。 修缮府邸,购买器物,按着陈朝的意思,更是给林府的人都量身订做了一件新衣裳。 整个林家眼下已是一片欣欣向荣。 这让林正和夫人晚上睡觉都会笑醒,这个姑爷一来,整个林家都好了起来啊。 “夫君,有什么心事吗?”林夫人躺在林正的怀中,那胸膛宽厚,让她倍感温暖。 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情,无非就是不管自己的男人是做什么的,成就或大或小,地位或高或低,可回到家里,在自己身边,就只是一个疼惜爱护自己的丈夫。 只是她不解,如今林家都在恢复中,为何自己的夫君,偏偏有些心情不佳呢? 林正道:“现在林家正在恢复,为夫自然是该高兴的,可是一想到过些时间的六大势力武比,就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按照每年约定的时间,六大势力武比开始的时间,这一次便在陈朝与林英男成亲的半个月之后开始。 这即将到来的武比,林正清楚,甚至是林家任何人都清楚,必败无疑。 而败了,就意味着将要拿出大笔的银子。 而且,已经得到江左盟总盟的消息,今年朝廷边境战乱,军饷消耗极大,朝廷将江湖两大势力的纳贡银子总额已是提到了五百万两。 江右盟一直是各势力均摊,可江左盟不同。 今年若是输了,林家至少要拿出一百六十多万两的白银。 连续三年为什么总是能抽到林家,林正虽不知道真正原因,但这其中的阴谋味道,已是十分明显。 只是势不如人,无法与总盟抗衡,只能忍气吞声。 林家如今虽尚在恢复中,可却需要一些时间,如今尚未恢复,就要再次拿出一笔巨资,对于林家无异于釜底抽薪。 林正提及此事,林夫人也不由叹了口气。 “是啊,若没有这个武比的规矩,我林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纵有再多不甘,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英男能赢,可白敬亭之子白衡,乃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江左盟中年轻一代,鲜有能比上他的,而且此人出手狠厉毫不留情。 夫君不提此事还好,提及此事,倒是让我有些担心,去年白衡便有废掉英男之意,只是你出手阻止,才只是令得英男受了些伤,可今年怕白衡不会轻易放过英男了,他这是要断我林家血脉,毁我林家啊。” 林正道:“白衡此子阴狠狡诈,今年的武比,怎么也是要败,为夫打算让英男直接认输,免得再被白衡所伤。” “这样也好。只是夫君,此事我们夫妻想到也就是了,可千万不要与英男和朝儿提及,免得他们新婚,却要给他们二人添堵。” 林夫人提醒道,林正答应下来。 殊不知,二人虽然没有与林英男和陈朝提及此事,但陈朝已是在着手此事了。 即将与林英男成亲,陈朝自然高兴的不行,可想到之后的武比之事,陈朝就是有些不甘。 特别是,若是输了就要拿出大笔巨银,让他一阵肉疼。 他是来林家吃软饭的,可若是林家过的不好,他的软饭也会吃不好,唯今之计只能是帮林家把这些难关度过,他这个赘婿才能安心吃软饭。 每日养养花,养养鱼,和娘子白天四处游玩,夜晚恩爱一番。 这便是这一世陈朝的理想生活。 除此之外,让陈朝最在意此事的原因,还是因为知道了白衡去年伤过林英男的事情。 去年伤了林英男,那今年呢? 从林大的口中,关于武比的细节,陈朝知道了很多,更加知道那白衡就是要废掉林英男。 今年决不能让自家娘子置身险地。 “白衡!” 房中,陈朝在自制的小本本上写下白衡两个字,而后圈了起来,本想画个x,可觉得为时尚早,便忍住了。 “你伤我娘子,早晚画个x给你。” 他的桌子上有一张江左盟的地图,林家的事情无需他来办,陈朝这几日便是一直研究着这张地图。 今年武比之地位于江左盟总部的柳林城。 而前往柳林城,林家和林家同盟的两大势力,便要经过愁云谷,虽非必经之地,却是最近的路线。 愁云谷两面大山,中间道路十分狭窄,而且中途有一道深壑,极宽,江湖上没有高手能飞跃而过。 不过在一处相对较窄之处,架有一座吊桥,也是唯一的通行之地。 在深壑附近,有一座大山将峡谷一分为二,分出左右两条道路,右侧有吊桥。 陈朝整日都在盯着这处地方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其间也是出府很多次,有些神秘,没有人知道陈朝在忙活什么,不过倒也没有人过多在意。 不知不觉中,陈朝和林英男成亲的时日便是到了。 第16章 来自林夫人娘家人的羞辱! 第16章来自林夫人娘家人的羞辱! 正常情况下,今年的武比,林家这一方必败无疑,此事已然是成了陈朝的一块心病。 而能让陈朝眼下忘记这一心病的,就是他的终身大事。 想到成亲之后,便能和自己的娘子,嘿嘿,陈朝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天刚微微放亮,整个林府便是都忙活了起来,林府张灯结彩,下人一脸喜气,各司其职,忙中有序。 经过修缮的林府,看上去更加庄严气派,府中亭台楼阁,假山小桥流水,虽天气早已是转冷,但流水还未结冰,听着那流水潺潺之音,滴答清脆,竟让人心情满是愉悦。 唯一让陈朝有点小失望的,就是今天一直没有见到林英男,当然,根据礼仪不到拜堂之时是见不到新娘的,可他有些心急啊。 “唉,再忍忍吧,到时不但能见到,还能摸,还能...娘子,为夫这些时日可每天都有锻炼呢。” 天大亮,前来贺喜之人,已是陆续到来。 午时左右,前来祝贺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而且都是一些叫得上名号的江湖中人。 他们是受邀而来。 陈朝不居常礼,而且今日除了终身大事,更有宣传新酒的目的,陈朝在府门前亲自迎接。 对前来之人一一欢迎,对其贺礼,一一表示谢意。 三大钱庄管事也是前来,都是备了厚礼。 商浅雪也来了。 一身浅绿色长裙的商浅雪,虽是显得素雅,但却是楚楚动人,最是引人注目。 她一出现,便吸引了大批异性的瞩目,当然,接受了陈朝教导的二虎,愣是只瞄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流氓那个称呼,让他实在不喜。 “鄙人新婚,能得商大小姐前来参加,真是鄙人的荣幸啊。”陈朝竟是出门相迎,礼节完全高于其他人。 “流氓。” 到得商浅雪近前,竟是听到商浅雪轻声说了这两个字,陈朝愣了愣,有些尴尬,随即却是淡然一笑,道:“商大小姐请。” 商浅雪轻声哼了一声,拿出一件礼物来。 “喏,给你。” “这是什么?” 礼物用一方白色的手帕包着,看不出是什么来。 商浅雪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陈朝打开手帕,是两只玉镯。 两只玉镯打造的极为精致,一看就是上品,价值不婓。 而且两只象征龙凤,正好是一男一女,自己与娘子一人一只。 只是拿起看了一会儿,陈朝发现不对劲,这两只玉镯一模一样,如何分龙凤? 他不禁问了出来。 商浅雪犹豫了一下道:“这两只玉镯名为双凤镯,不是龙凤镯,都是给女孩子戴的。” “既然都是给女孩子戴的,商大小姐送我一只便可,怎可都送给我?” 关键是我就一个女人啊,另外一只送给谁啊? 陈朝诧异。 商浅雪道:“很多人只知道我是商氏独女,但其实,我原来还有一个姐姐,只是因为多年前因病离世,才有了我这商氏独女的身份。 这对双凤镯是我母亲为我和姐姐请人打造的,你今日与林小姐成亲,便想着送给你们。 本是想要送一只的,可这本是一对,单只送出实在不好,便都送给你们了,至于另外一只,你自己看着办吧,当然,你也可以都送给林小姐,让她都戴着。” 如商浅雪之言,这礼物太贵重了,而且有着特殊意义,陈朝再脸皮厚,再怎么样,这礼物也不能收。 他有意退给商浅雪。 商浅雪道:“你收着吧,这对双凤镯对我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你要是还给我,我可就要摔碎了。” “这是为何?母亲相赠之物,岂能如此对待?”陈朝极为不解,商浅雪不该是这么无情的人啊,虽然只是见了两面。 商浅雪道:“因为我母亲当年送我们姐妹这对双凤镯时说过...好了陈公子,我的事情便不与你多言,你收下便是,若是觉得贵重,便好好保管便是。” “既然如此,我定会好生保管,不会让其有任何损坏。” 话题竟被商浅雪带的有些沉重,实在不符今日的喜气,陈朝岔开话题道:“商大小姐,那当归粥可是有用?” “你......” 陈朝突然提及此事,商浅雪有些不悦,更有害羞,这人怎么这样? 上一次明白自己竟是在林家座垫上留下那样的血迹,又被陈朝所知,她已是羞的不行,本以为过了这些时日陈朝忘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更是当面与她提起,令商浅雪无地自容。 “管用。”商浅雪白了陈朝一眼。 陈朝松了口气,道:“管用就好,管用就好,按时日算,又快到日子了,那当归粥最好是提前五天服用效果最好,你可要记得啊,对了,现在天气转凉,多喝热水,切莫着凉啊。” “流氓!不理你了。” 商浅雪大大的白了陈朝一眼,气哼哼地转身进了林府。 陈朝也不介意,嘿嘿一笑,看商浅雪那噘着小嘴的样子,还真是觉得可爱。 不得不说,美女就是美女,生气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前来祝贺的人已有数百,还好林府够大,不显得挤。 而这只是府内的情况,府外,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人山人海,乌泱乌泱一大群人。 看到这样的场面,陈朝便是一阵欣喜,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脸上带着笑,继续迎接一些前来的客人,然而,偏偏在人高兴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发生。 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外面都传林家已经败落,看到这府邸的门面,倒也有些不象,只是这门匾怎么用红布盖了起来,莫非是为了表面门面,最后没有银子换更好一些的门匾,只好用红布盖上了? 如此说来,这林府岂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这是他大爷的谁家的狗在叫啊? 陈朝气得险些暴走,目光转向说话之人。 是一位青年男子,有些模样,不过此人鹰钩鼻,显得有些阴翳。 这人是谁? 陈朝还真不认得,他身旁站着一位少女,与他有些相象。 “哥哥,林家都穷的向我们借银子呢,能把外面弄成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没银子再弄好一些的门匾也是可以理解的。” 少女语气中透着深深的不屑与轻蔑。 陈朝胸膛起伏,他真怒了。 这对狗男女是谁啊,竟敢在他大婚之日如此嘲讽他,真是活腻了啊。 “哟,姑母,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那鹰钩鼻男子突然看向陈朝身后。 林夫人走来,看向那对狗男女。 “东杰,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姑母,林家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能如此嘲讽我们?” 这鹰钩鼻男子正是林夫人的娘家子侄,名为丘东杰,那少女名叫丘东月。 丘东杰似觉得此话好笑,不禁嗤笑道:“姑母说的是,我不该说实话的,林家即便再穷,也是要面子的,我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一时失言,姑母勿怪。” “是啊,姑母,我们兄妹一时失言,你别怪我们,我们今日是真心来祝贺的,不过呢,府中我们就不进了,我们兄妹怕看到里面太破败的景象,再忍不住说出实话出来,惹得姑母不悦。 姑母,不管怎么说你是我们的亲人,英男也是我的表姐,这是我们为她准备的贺礼。” 丘东月吩咐一声,便是有一名中年仆人走出,手里拿着一个木盒送到了林夫人面前。 陈朝盯着那只木盒,看着丘家兄妹的反应,不知为何竟是出奇的愤怒,他们兄妹若是没什么阴谋,他陈字倒着写。 果然...... “姑母,你不打开看看吗?”鹰钩鼻的丘东杰咧嘴淡淡的笑着,是那么阴沉与不屑。 “哥哥,还是不要让姑母打开看了,免得我们的礼物太贵重,姑母一时再激动晕过去,今天是大喜日子,真是如此,我们兄妹可是好心办坏事了呢。”丘东月捂嘴轻笑道。 “东杰,东月,你们...姑母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何要如此,我们可是亲人啊?”林夫人一脸痛惜道。 娘家人不帮忙也就算了,可竟还如此奚落于她,这让她岂能不心痛。 这件事情,若非没有长辈允许,只凭丘东杰和丘东月是没有这样的胆子的。 为什么要这样? 早知这般,便不邀请他们来了。 “亲人,我们真是亲人吗?若姑母把我们丘家当亲人,那今日穿喜服的人便该是我丘东杰,而不是人人传言的那个乞丐,猥琐男。” 丘东杰一脸恨意,冷哼喝道:“你宁可把英男嫁给一个乞丐猥琐男,也不将她嫁给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把我们当亲人吗?” 他说啥? 乞丐? 猥琐男? 从丘东杰话中,陈朝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刚刚居然骂自己是猥琐男,虽然说的有点对,但是这话却不是你能说的。 陈朝怒了。 “二虎。” 陈朝厉声大叫一声,二虎便是冲了过来,不用陈朝说什么,二虎已是向丘东杰逼去。 如铁塔一般的身形完全将丘东杰笼罩,红日无光,那强悍的气势,登时间将丘东杰吓的脸色大变。 煞白儿,煞白儿的。 “你你你…干什么?” 第17章 朝爷的手段很风骚! 第17章朝爷的手段很风骚! 干什么? 二虎牛眼一瞪,凶神恶煞。 丘东杰小脸更白。 说实话,有时二虎上了虎劲,陈朝都害怕。 更别说这些与二虎不相识的陌生人了。 二虎伸出一双硕大的大爪子,便将丘东杰像小鸡一样给提了起来,丘东杰两条腿悬空,不断蹬着,如走太空步。 “丘红瑶,这就是你们林家现在做事的风格吗,正所谓富则贵,穷则莽,你们林家因为穷,已经到了完全不守礼节,如此粗俗的地步了吗? 我们只是说了实话,你们听不惯就要动手打人吗?” 见自己哥哥身处险境,丘东月一脸愤怒,对着林夫人冷声喝斥着。 原来岳母叫丘红瑶,这名字还真好听啊。 陈朝看向林夫人,见其此时已是一脸悲愤,陈朝便对丘东杰和丘东月恨之入骨。 这对狗男女,如此不将自己岳母放在眼里,自己要是对此无动于衷,此事传到自家娘子那里,只怕短时间别想上自家娘子的床了。 在自己这个青春热血的阶段,可是要憋坏的啊。 “你们......”林夫人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被气坏了。 “好一个富则贵,穷则莽,朝爷我今天就告诉你,即便是富也一样莽,面对你们这些势力小人,莽是对付你们最好的手段。” 陈朝冷视丘东月一眼,从林夫人手中拿过那只木盒。 “就让朝爷我看看你们送了什么东西,能让我岳母大人激动的晕过去。” 他打开木盒,脸色变得更加冷厉。 木盒中,只有一两银子。 羞辱! 愤怒! 不可言表。 陈朝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贵重的礼物,啊?”陈朝从木盒中拿出一两银子,举在胸前,满是愤怒地质问。 “是你们丘家太穷,拿出一两银子已是认为到了极限,还是在嘲笑我岳母没有见过世面啊?” 陈朝冷眸猛瞪:“一两银子你们也敢拿来羞辱我岳母,你们真是狗胆包天。” “砰!” 话音落时,陈朝已是将那一两银子,还有木盒掷了出去,向着丘东杰的头砸去。 “砰!” 先丢的银子,正正砸在丘东杰的头上,木盒却是有些丢偏,只是二虎会来事,提着丘东杰去接,于是丘东杰的头便将木盒接住。 巧的是,正正撞在了木盒的边角上,顿时间,头皮破开,鲜血直流,疼的丘东杰啊啊惨叫,满脸是血。 “你敢打我哥哥,你......” “我不但敢打你哥哥,我还敢打你。” “啪。” 陈朝冲上去,照着丘东月阴翳的小脸就是重重一巴掌,顷刻间五指印显现出来,丘东月嘴角溢出血来。 她血红着眼睛,全身颤抖着死死盯着陈朝,不过在陈朝举起手掌后,她明显有些怕,不禁后退数步。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真把你们当回事了啊,我林家即便再怎么落迫,也是你丘家比不上的,我岳母若不是念及亲情,就凭你们连登我林家门的机会都没有。 富则贵,穷则莽,这话送给你们丘家最为合适,你们丘家是有些小钱,但在我林家面前,你们只有跪舔的份,今天朝爷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林家到底是富还是富?” 陈朝声声喝斥,令得丘家兄妹竟是半分不敢言语,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敢说,他们怕了,真怕陈朝一怒之下对他们再下狠手。 “林大,轻功如何?”陈朝突然问道。 林大回道:“尚可。” 陈朝点了下头,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交到林大手里,吩咐道:“将这些银票从高空洒下去,今日我林家要散喜财。” “是,姑爷。” 林大稍稍犹豫一下,不过还是照做,他清楚,这是陈朝在为林家找回脸面。 他腾空而起,一跃两丈多高,同时间,银票尽洒,如满天飘落的雪花,随风四散。 这一幕,引得众围观之人大惊,更是激动兴奋。 二虎放下丘东杰,抬头望着漫天飘落银票,痛心疾首。 落在陈朝身上的目光满是怒气。 一双拳头不断握紧又是松开…… “哇,我居然抢到了十两的银票啊。” “我靠,我的是一百两的。” “我的也是啊。” “陈姑爷大气,林家阔气,大家快抢啊!” 这样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久久传着。 “林家真是阔气啊,这一波散喜财,至少也得有数万两吧。” 其实只有一万两,但是没办法具体统计,众人都在大叫,你一百两,我一百两,就显得数额很大了,这也是陈朝想要的效果。 他在打造林家镇。 用现代的话说,他要把林家镇,打造成一个网红镇。 只有这样保持一个话题的热度,林家才能尽快恢复过来,新酒才能销量更好,说白了,不管是求婚,还是今日的散财,都是一波标准的炒作,对新酒的营销。 丘东杰和丘东月此时脸色更加不好。 只是一个散喜财便是散了数万两银子,他丘家绝对做不到,林家不是穷到向丘家借银子吗,怎么一下子这么富有了? “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岳母前些时日向你们借银子,今天我们却为何又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是吗?”陈朝走到二人面前问道。 二人没有说话,但明显都想知道答案。 林夫人也诧异看着陈朝,不知道陈朝要怎么说。 陈朝轻哼一声道:“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不瞒你们说,我林家一直没有落败,那只是外面的谣传而已,而我岳母向你们借银子,只是想看看你们对她态度如何,说白了就是在考验你们。 你们如果把我岳母当亲人,就自然会帮,而作为回报,界时你们丘家能得到的好处将是你们绝对无法想象的,只可惜,你们非旦不帮,反而落井下石。 你们错过了一个让丘家腾飞的机会。 我岳母有意带着娘家族人变得更加富足,可你们让她失望了。 今日若不是念在你们与我岳母有着一丝血缘的情份上,你们两个休想走出这林家镇。” “姑母,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啊,念在我们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们吧。” 丘东杰和丘东月难怪能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这真是一对势力小人啊,此时竟然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爬到林夫人面前认错。 “你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是林家人,更是你们的姑母,林家发展正盛,本想让娘家族人也跟着沾光,可我最担心的就是人心不古,我一片好意被人利用,所以才是想着考验你们一番,结果,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东杰、东月,你们走吧,你们让我太心寒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们,还有,告诉你们的父亲,还有你们的爷爷,从此以后我丘红瑶与丘家再无任何往来,你们是富是穷,也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林夫人一脸悲愤。 一番话引人共鸣,令得众人对丘东杰和丘东月更是恨之入骨,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这样的亲戚有什么用,难时不帮,富时跪舔,真是让人气愤啊。” “就是,要是我,非让人把他们腿给打断了,方解我心头之恨。” 看着林夫人,陈朝不禁咧嘴轻笑,自己这岳母还真是不简单啊,竟然懂得配合自己。 对这岳母是从心里佩服啊。 “姑母,不要啊,我们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看在我们有着丘家血脉的份上,原谅我们吧,侄儿(女)给您磕头了。” 丘家兄妹真是能屈能伸,真的给林夫人磕起头来,这一幕,让林夫人竟有些不忍。 “岳母大人,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丘家人,是您的娘家人,如今他们送贺礼,到了拿一两银子都认为是极为贵重的地步,想来丘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我们应该帮帮他们的。” 陈朝的话让林夫人一愣,不过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陈朝说道:“林大,去把我们林府昨天吃剩下的饭菜给他们拿来,让他们带回去。” “是,姑爷。”林大极为痛快地应声,没一会儿回来,有些尴尬道:“姑爷,下人说按你的吩咐,今日不许有昨日的任何剩菜,全都倒了,现在泔水厨房倒是有几桶。” “泔水也行,总比饿肚子好吧,丘家可以对不起我们林家,但我们林家不能对不起他们,大家都是亲戚,该帮忙还是要帮忙的,去叫人抬来。” “好嘞。” 林大办事利索,没一会儿,带着几名下人,便是抬来了三桶散发着酸臭味的泔水。 “装到他们的马车上去。” 陈朝吩咐,然后不待丘家兄妹说什么,他又道:“二虎,把他们两个塞到车厢里去。” 二虎虽然不满陈朝败家,满心怒气,但不敢对陈朝发火,便将火气都转到了丘家兄妹身上。 这可苦了丘家兄妹。 车厢内已经放了三桶泔水,里面非常挤,二虎却不管许多,硬是把丘家兄妹往缝隙里强塞。 疼的兄妹俩直叫。 闻着那车厢内的酸臭味,丘东杰和丘东月更是被熏哭了,一个劲作呕。 但此时,却是敢怒不敢言。 陈朝看着兄妹两个的反应,冷哼一声,走到马车前,从车夫手中夺过鞭子,便是重重一马鞭抽了下去。 马匹痛苦,一阵嘶鸣,便是奋力冲出,速度极快。 这一下可是苦了车厢内的丘东杰和丘东月,道路剧烈颠簸,泔水不断洒出,洒了二人一身,臭不可闻。 可马跑的太快,二人也不敢跳车,进退维谷,生不如死。 车厢内,哭声阵阵,叫苦连天。 “朝儿,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林夫人有些不忍。 陈朝道:“岳母放心,只是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而已,不会出大事的,像他们这样的势力小人,今天若不重重教训他们,一旦他们认为有机会,就一定会报复我们。 所以,教训一次,就要让他们记住,一想到招惹我们林家,就会想到今日的遭遇,这样他们才会心有顾忌。” “有道理。”林夫人轻轻点了点头,提醒道:“朝儿,时辰快到了,准备一下,该与英男拜堂了。” “嗯。”陈朝重重点头,便向府内快步走去,心中忍不住呐喊:“娘子,我来了。” 第18章 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第18章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林府的气派,让前来祝贺之人都是极为意外。 传言林府落败,难到不是真的? 一些有心人,在见到林府这番气派景象之后,不禁有些暗暗后悔贺礼备的轻了些,竟是想着事后再找什么理由补上一份大礼。 以免少了林家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朋友。 而看到林府内的景象后,作为林家连续三年武比盟友的徐家家主和刘家家主已是满心感叹。 两年武比失败,徐家和刘家一样,都拿出大笔巨银,各家早已是落败,到了变卖田产和一些产业的地步,今年若是再输,府邸都要抵押出去了。 林家和他们一样,可林家为何没有传言中的落败不堪,反而是比昔日更好,这是怎么回事? 徐记山和刘景千都是想不明白。 但,眼下也不好询问。 鼓乐声中,新人出场。 陈朝一身红色大喜袍,胸戴大红花,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今天若有最高兴的人,非陈朝莫属。 上一世三十来岁,女朋友都没有谈过,这一世才十八岁,已是成家娶亲,还是林英男这样出了名的美人,对于陈朝来说,若是再有点银子,生活平静一些,已是足矣。 牵着大红缎子,蒙着红盖头的林英男走在陈朝的右边,夫妻两个步入正厅喜堂。 二位新人站好,一声高喝响起。 “一拜天地!” 二位新人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二位新人跪拜于正厅喜堂正位就座的林正和林夫人丘红瑶。 “夫妻对拜。” 这一拜完成,陈朝与林英男便是真正夫妻。 陈朝内心狂跳不止,激动万分。 透着有些透明的红盖头,陈朝看到了林英男那红艳艳的小嘴儿,挺翘的琼鼻,还有那扑闪扑闪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甚至有种把持不住,要掀开红盖头,紧紧拥吻林英男的冲动。 好在,他忍住了。 二人拜了下去,成为真正夫妻,众人鼓掌叫好,热闹喜庆。 众人中,商浅雪却显得极为安静,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朝,时不时的嘴角泛出一丝笑意,却不知她在想什么。 “送入洞房。” 林英男被贴身侍女小新带入新房,作为新郎的陈朝真想现在就入洞房,可也知道,他作为新郎还要招待客人,而且,他还有要事要做。 “娘子莫急,待为夫忙完就去伺候你。” 婚宴开始,可让客人奇怪的是,菜已经上来,可是酒迟迟未上,这不合礼仪。 婚宴岂能无喜酒。 有好酒之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家莫急,喜酒这就来。”陈朝示意一下,林子英便命人上酒。 当那数百坛用红绸子包裹的酒坛打开时,整个林府内都是被酒香包裹,浓香浸人。 北地人好酒,作为北地的江湖人更是如此。 一个个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 “此酒虽未入口,但却可说是好酒!” 众人将碗中倒入新酒,迫不及待喝了一口。 入口辛辣,喉咙如火焰掠过,如吞下一块烧红的碳,胸膛都是变得滚烫。 片刻间,辣意稍减,此酒香气却在口中存留不减,唇齿留香。 “好酒,真是好酒啊!我要喝他十八碗!” 这样的喝彩称赞声,不时传来。 “诸位,此酒名为男儿郎,是为鄙人的婚宴特酿的喜酒,诸位可是满意?” 陈朝举着酒碗适时开口。 “哈哈哈,满意,满意,自然满意,我王某活了几十年,可是头一次喝这样的美酒啊,此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王氏钱庄王管事竟是附和起了陈朝,陈朝有些意外,不过很是满意。 当然,虽是有演戏之意,但新酒确好,也是引得众人声声附和。 “诸位今日前来参加鄙人婚宴,陈朝这里感激不尽,来,我敬大家三碗,先干下第一碗。” 陈朝举起酒碗,先干为敬,却辣的直咧嘴。 众人也是相继干掉碗中酒。 陈朝再举第二碗,却没有开口,众人望着他有些诧异,不知他是何意。 只见陈朝抬头望天,沉浸一会儿才是大声道:“此情此景,我忍不住想要吟诗一首。” “好。” 话音刚落,便有人叫好。 “陈姑爷竟还会吟诗,真叫我等好生期待啊,快快吟来,叫我等欣赏一番,也好助酒。” 陈朝环视众人一眼,开口道:“啊~~~人生得意福尽享,美人在怀酒入肠,娶妻当娶林家女,喝酒当饮男儿郎。” 音调抑扬顿挫,带动众人情绪。(具体如何朗诵这首诗,参考宋晓峰,啊~~~) “好诗,好诗,好诗!” 有人忍不住称赞道:“陈姑爷真是吟得一首好诗啊!” 其实诗一般,主要是气氛到位。 “好一个娶妻当娶林家女,喝酒当饮男儿郎,这最后两句诗堪称点睛之笔啊!” “陈姑爷,这只怕也是你的心声吧,哈哈哈。” 的确,能娶林英男这样的美人,是每个男人梦想的事情,能喝到这样的美酒,也是每个人心有所期待的。 人是美人,酒是美酒。 两件事,一朝同有,说是陈朝的心声却是对的。 陈朝不答,只是举杯干掉第二碗酒。 众人也是干下。 商浅雪更是被陈朝刚刚那诗给惊艳到了。 最后那句娶妻当娶林家女,深深触动商浅雪的内心,别人不明白这句诗意味着什么,她却能感受到,这里面有陈朝对林英男深深的爱。 视林英男为他的一切。 否则,为何娶妻要娶林家女,林家女是谁,便是林英男,是陈朝心中爱着、为之愿意付出一切的人儿。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有几个男人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女人,商浅雪只见过陈朝一人。 为了林英男,陈朝不惜委屈自己,这样的举动,在别的男人看来是没用,但在商浅雪看来,却是真正的男儿,是大英雄。 她 “陈朝,有朝一日,那林字可否换一下商字呢。” 她轻声喃喃,一口饮下碗中烈酒,不知是呛的,还是如何,眼中竟有泪水泛出。 “陈公子,前面两碗酒都有题词,这第三碗可不能没有啊。” “不错,否则可就是有些虎头蛇尾了啊,哈哈哈。” 众人善意起哄,哈哈哈大笑。 陈朝也是不禁一笑,举着第三碗酒道:“既然大家都想着我说点什么,那我就说点。诸位前来为我贺喜,自当菜肴管饱,酒水管够,但男儿郎其酒甚烈,大家当适当饮之,古人有一句话说的好: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将酒饮下。 “哈哈哈,陈姑爷,这是哪位古人说的啊?” 一番话引得众人大笑,婚宴气氛更加热烈。 商浅雪竟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站在人前的陈朝潇洒肆意,她竟不禁有些看得痴了。 另一面,陈朝则是吩咐林大和林子英带着府下一干下人来到府外,将新酒分给在府外围观之人。 “诸位,我家姑爷给各位分喜酒了,还请各位赏光。分酒。” 林大大喝一声,林家下人开始给在场之人分着喜酒。 “好香的酒啊。” 有人忍不住惊叹。 “诸位,干。”林大代陈朝举起酒碗,与众人喝下喜酒。 “诸位,今日喜酒管够,大家能喝多少喝多少,不过,我家姑爷说了: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引得众人大笑。 外面围观之人,不似林府中的那般在乎礼仪,有人喝了喜酒,竟是忍不住问道:“敢问,这酒是何地所产?如何购买?” 闻言,林大和林子英面露喜色。 林大道:“此酒名为男儿郎,乃是我林家酒庄所酿,大家若想购买,界时前往我林家酒庄便可。 不过,还是刚刚那句话: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那本小爷要是贪杯了呢?” 突然间,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令得林大和林子英眉头都是皱起,二人看了过去。 “白冲,你来干什么?” 林大认得此人,正是白虎镇家主白敬亭二子白冲,也是白衡的胞弟。 “白冲,我们林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林子英冷声喝斥。 “不欢迎我,那可由不得你。” 白冲冷喝一声,带人强行入府。 林大和林子英上前阻拦。 这时,府中一道声音传出。 “让他进来。” 第19章 白冲的下场! 第19章白冲的下场! 前来林府祝贺的人中,有不少人认出了白冲。 这位可是远近闻名的恶少,武功平平,却是霸道嚣张,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身后更是跟着一帮狗腿子。 虽然武功都不怎么样,但有白虎镇白家这面大旗,令得众人敢怒不敢言。 “这恶少怎么来了?” “可能是为林小姐而来吧,早闻这家伙放过狠话,说要得到林小姐,今日林小姐成亲,他来倒是说的过去,不过只怕这婚宴要出事了啊。” 有人小声议论着,深怕被这位恶少听到,被毒打一顿。 “哪位是林府的赘婿,给小爷出来?” 白冲带人进得林府,便是大声叫唤,分明已经看到一身喜袍的陈朝,不过却鼻孔朝天,丝毫未将陈朝放在眼里。 陈朝冷眉一皱,这货看来是找麻烦的了。 听到白冲的叫喊声,林正和林夫人皆是不悦,林正便要走出正厅。 “岳父大人稍安,这事交给小婿处理便是,你和岳母坐着休息就好。” 陈朝劝住林正,白冲指名叫着赘婿,显然就是为他而来,他若是怯弱,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脸,还有林家的脸,最重要的是给自己娘子丢脸啊。 “我就是林家赘婿,你又是哪个?” 从大家的议论声中,陈朝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人,便是白虎镇白家家主二子白冲,不过你看到我都装着没有看到,我知道你又为什么要表示知道。 “原来你就是林家赘婿啊,嗯,长得不错,这皮肤确实挺白的,难怪能被不男不女的林英男看上。” 白冲不屑冷哼着,咧嘴嘲讽般笑着。 “小子,你听好了,小爷我乃是白虎镇白家家主白敬亭二子白冲,大家都叫我白二爷。” 白冲一脸嚣张。 身后狗腿子跟着附和起哄,一阵拍马。 “等等,你就是那个什么白二?”陈朝紧紧盯着白冲,似是一脸茫然。 白二? 他敢这么称呼自己? 白冲愤怒。 谁人见了他不是叫白二爷,哪里有敢叫他白二的? 商浅雪抬手掩嘴轻笑,看着陈朝眼中满是无奈,还有一丝莫名的情绪浮现。 “你...小子,你有种,小爷我不与你逞口舌之争,小爷我今天是来祝贺的,来人,把贺礼给他。” 白冲自知说不过陈朝,也不废话,吩咐手下将一个瓷坛拿给陈朝。 陈朝诧异,将瓷坛接过,看到里面之物,陈朝的脸顿时间变得极为阴沉。 “你白二找死!” 陈朝厉声冷喝。 这瓷坛中赫然是装着一只龟,说好听点是龟,难听点就是王八。 这白冲是何意,陈朝又岂会想不明白。 他这是在骂自己啊。 而另一层含义,无非是说林英男会背着他偷男人,羞辱他是小,但敢如此羞辱自己的娘子,他忍不了。 之前,白冲说林英男不男不女,陈朝就强忍着没有发做,现在竟又是如此,他不怒才怪。 白冲像是没有听到陈朝的话,自顾笑着,道:“这只乌龟你林家新姑爷可是喜欢?为了你和林英男的亲事,小爷我可是想破了头啊,这才想到要送这么一个吉祥物给你们。 这可是小爷我的宝贝啊,要不是你们成亲,小爷还真舍不得呢。 在这里小爷我真心祝你和林英男早生贵子,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一声,孩子生出来,可千万要滴血认亲啊,否则,可能不是你的种啊,哈哈哈。” 白冲放肆大笑,手下狗腿子亦是跟从,笑的前仰后合。 “在人家成亲之日,送人家乌龟,这分明是侮辱这对新人啊。” “是啊,白家人一向霸道,可没想到居然这么不讲道德啊,太过分了。” 白冲的行径已是引人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 “白冲,即便是你父亲,也不敢如此过分,你这是欺我林家无人吗?”林正怒了,猛地离座而起。 如此侮辱他的女儿和姑爷,他就是再忌惮白家,这口气也不会轻易忍了。 “怎么,林家主听不下去了,想要收拾我吗?想的话就来吧,小爷我站在这,你有胆子就动我试试。” 白冲丝毫不惧林正,言语充满挑衅。 “岳父,这事交给小婿来办。”陈朝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岂会让林正动手。 他登时大喝一声:“二虎,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制住他。” “好嘞。” 白冲羞辱陈朝,二虎早就忍不住了,敢骂自己朝哥,找死。 听得陈朝吩咐,二虎便是动手。 见二虎铁塔般的身形冲来,白冲吓了一跳,这傻大个有点吓人啊,马上退到手下身后。 手下人立刻护住白冲,然而面对怒气冲冲的二虎,白冲手下这群乌合之众根本阻拦不住,被二虎如提小鸡一般举起,重重砸在地上,啊啊惨叫,已是再无一战之力。 二虎的猛,让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林正都有些惊讶,这小子这战斗力竟在自己之上啊。 “小子,你敢骂我朝哥,给我过来。” 二虎冷声大喝,令得白冲不禁吓了一哆嗦。 “傻大个,你别过来啊,我爹可是白敬亭,你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白冲不断后退,可身体已经顶到了墙上,退无可退,脸色吓得有些泛白。 “我哥是陈朝。” 二虎话有些短,但意思众人听得明白,那就是说你有你爹撑腰,我有我哥撑腰。 众人不禁看向陈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降服这么一个傻大个的。 二虎那虎样,分明是极难降服啊。 “二虎,把他带过来。”陈朝冷哼一声。 “哎。” 二虎逼到白冲身前,便将白冲提了过来。 “小子,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可别乱来啊,否则我爹不会放过......” “啪!” 最后一个你字没有出口,陈朝已是一巴掌重重轮了上去,顿时间,白冲嘴角流血,脸上指印晴晰可见。 这一巴掌打的陈朝自己手掌都疼。 “少拿你爹吓唬我,惹急了朝爷我,连你爹一起揍。别人怕你白家,朝爷我可不怕。” 陈朝真是怒了,在他成亲之日,这家伙送乌龟侮辱他和他的娘子林英男,这种事情,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把嘴张开。” 陈朝从瓷坛中拿出那只小乌龟,便冷喝着白冲。 白冲不知陈朝要干什么,但就是不张嘴。 陈朝眼睛一瞪,大声喝道:“不张嘴是吧,行。” “啪啪啪!” 不知道扇了白冲多少个耳光,陈朝自己都快疼哭了,而此时的白冲两边脸已是深深肿起,泛着深深的血痕,青紫一片。 疼的白冲,更是呲牙咧嘴,流出眼泪,但就是不张嘴。 这一幕,看得众人一陈咋舌,陈家姑爷真狠啊。 商浅雪秀眉微蹙,显然没有想到陈朝这么狠,看到白冲此时的惨相,有些不敢直视。 林正和林夫人却是一阵解气,暗赞陈朝打得好。 “还挺有刚啊,是吧?二虎,把他的嘴给我弄开。” 二虎手劲大,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白冲的脸,如钳子一般钳住,不费什么力气,便将白冲的嘴捏开。 白冲害怕,哇哇哇乱叫,也听不清是在说什么,应该是不要不要之类的话。 “你不是说这小乌龟是你的宝贝吗,你不是不舍得吗,那好,我就让他和你来好好道个别。” 陈朝拿着小乌龟,把小乌龟放进了白冲的嘴里。 “啊嗷~~~” 没一会儿,哇哇乱叫的白冲,便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舌头被小乌龟给咬住了。 乌龟咬人的特点就是不松口,此时陈朝已经放开了小乌龟,可小家伙就是死死咬着白冲的舌头,吊在白冲的嘴巴前。 没一会儿,白冲嘴里便是一片鲜红,鲜血滴滴答答流出。 白冲嘶声惨叫。 双手被二虎抓着,只能摇头晃脑,想把小乌龟甩掉,可越甩越是疼的厉害。 那种钻心的痛,令得白冲直翻白眼。 自古有咬舌自尽一说,可见舌头的痛感十分敏感,小乌龟虽不大,可一口咬在上面,绝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陈朝都不由得一阵咧嘴。 众人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这一幕,刚刚已经见识到了陈朝的狠,现在才是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啊。 白冲的痛苦,众人虽没有经历,但是已是不住咽口水,不难想象,此时的白冲有多痛苦。 “二虎,放开他吧。” 二虎刚一放开白冲,白冲便伸手抓住小乌龟,想要扯开,可是太疼了,这可咋办?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白冲也是豁出去了,竟是不管许多,用牙齿将小乌龟的脖子生生咬断。 登时间,红的绿的黄的液体飞溅而出,喷了白冲满嘴。 “快喝些酒漱漱口。”陈朝心善,倒了碗酒给白冲。 白冲此时已经有些发蒙,没管那么多,接过一碗酒就是大口喝了下去。 “啊嗷~~~” 紧接着便是比之前十倍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嘴里有伤口,喝白酒有多痛苦,白冲此时淋漓尽致演绎出来。 那种撕心裂肺,捶胸顿足,低着头,张着大嘴,伸着舌头,不断吸气,啊啊惨叫的样子比影帝演的还要厉害千百倍。 只可惜,没表演一会儿,白眼翻着完全不见黑色的眼珠,人向后一仰,竟是晕了过去。 “少爷!” 见白冲晕过去,恢复行动力的手下人,大叫着冲了上来。 此时这些手下人虽怒,却不敢与陈朝发作,架着白冲,手下人相互扶着便是极为狼狈的离开林府。 出得林府,一伙人吸引了外面之人的注意。 “哟,快看,那不是白二公子吗?” “好像受伤了啊,看,都吐血了。” “受什么伤,我看八成是喝酒喝的。” 这话得到一些人的赞同,有人更是不禁起哄,冲着被架走的白冲大叫道:“白二公子,你喝成这样,难到陈姑爷没有提醒你: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吗?” 众人大笑声中,白冲一行人消失视线之中。 而这句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一时间流传整个林家镇和更多的地方,成了许多人喝酒时必说之语。 更是成了妇人家嘱咐出门在外的丈夫少喝酒的经典语录。 还有那句娶妻当娶林家女,喝酒当饮男儿郎,都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八方。 提到这两句,人们便不得不提及男儿郎酒。 男儿郎酒销量短短数日,销量火爆。 第20章 自家娘子! 第20章指点娘子练武!(有修改!) ······ 男儿郎酒的火爆销量,不管是三大钱庄的管事,还是商浅雪都未曾想到的。 早料到会很好销售,但是没有想到,会火爆到这种地步。 短短五六天时间,已是销售预订出十万余坛。 这还是有意控制销量,怕生产跟不上。 男儿郎酒目前只有少量拿出来零售,更多的则是接受批量购买,最少千坛起步。 若是降低起订量,数量会更翻出许多倍。 为了此事,陈朝特意在林家举办了庆功宴,将商浅雪和三大钱庄管事请来。 这是笼络人心,提高团队凝聚力的手段。 陈朝当村官时,村中一旦有什么好项目实施完成,有了进项,他便要将负责人聚在一起。 然后,酒桌之上,怀念过去,畅想未来,小之以情,大之以理,让众人更好的团结在一块做事。 这对他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林府的下人更是都发了赏银。 如今的林家,只是短短近一个月时间,便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初连下人的例银都发不出,到现在赏银都是十两起步。 这让林正和林夫人都是不由惊叹,对他们这位在别人看来入赘的姑爷,满意极了。 林英男对陈朝自然也是更加感激。 不过陈朝有些郁闷,那就是自家娘子,居然不肯与自己圆房,说着各种理由,让他竟没有办法反驳。 ······ “夫君,你心情不好吗?” 庆功宴之后,送走商浅雪几人,陈朝便是在府门前坐了下来,脸色有些黯然。 见他这番模样,林英男在他身旁坐下,询问出来。 说实话,陈朝心情的确有点不好,更准确的说是失落。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身边,竟然只能看,不让碰,心情能好才怪。 “让娘子担心了,为夫心情很好。”陈朝口不对心的回道。 林英男自然不信,她道:“夫君,你高不高兴,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有什么事情与我说来便是,或许娘子我能帮到你呢。” 你肯定能帮,可你不肯啊! 陈朝眼神有些幽怨的想道。 “娘子想多了,为夫并没有心情不好,只是这几天上火而已,你看我脸上都长痘痘了。” 看着林英男那漂亮的小脸蛋,因为午时喝过酒,此时红扑扑的,陈朝偷偷咽了几下口水,最后却也只能是叹了口气。 虽说爱林英男不强迫她是一个原因,有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用强,没用的,打不过的。 用强,哼,根本不存在好不好? 别看自家娘子与自己好言相商,可自己要是用强,她能给自己打成花。 “夫君是为了过几天六大势力武比的事情担心吗?” 林英男明显误会了陈朝的意思,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此事非武力不能解决,夫君也不必因此事太过担心,过几天的武比,我会尽全力的,不管如何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嘴上这般说,林英男心里根本没有底气,白衡的武功高出她很多,不是过去的一年时间就能追赶上的,她在进步,白衡也在精进。 而且今年的武比遇上白衡,林英男清楚,必定十分凶险。 虽说陈朝伤了白冲,白家眼下没有来找麻烦,但只怕白家的怒火都会放在武比之时一起发泄出来吧,而白衡本就有得不到她,也要毁掉她的意思,今年不杀她,她也无法做到全身而退。 林英男表面上装着不担心此事,心里却是时时记挂着,只有她知道,她心里有多沉重,有多大的压力。 眼下林家虽然恢复了一些,但若是此次输了,一切都将回归从前,甚至是还要不堪。 林家已经经历过破败,她并不怕。 但,现在林家的一切都是身边的男人给的,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如今创造的一切,因为她的原因化为泡影,那样,她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女人,当他的娘子。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她要为之努力。 她也不想林家毁在她的手上。 听着林英男的话,陈朝叹了口气,牵过林英男的小手,握在手里不断揉捏,那纤细的小手因为近日天天练剑,竟有些起了茧子,陈朝有些心疼。 “娘子,以你现在的武功能打过白衡吗?” 看着林英男,陈朝一脸认真地询问。 林英男轻轻摇头。 陈朝道:“你的武功路数,这两年交手,白衡必定都已经掌握,所以,想靠现在的武功赢他太难。” “夫君的意思是,出奇招?”林英男心有所悟。 陈朝重重点头,极为认真道:“娘子说的不错。” “可该如何出奇招呢?”林英男没有头绪。 陈朝嘿然一笑道:“娘子,你可愿信为夫的话?” 林英男轻轻点头。 陈朝道:“为夫虽然体质原因不能练武,但从小跟在家父身旁耳濡目染,并非什么都不懂,我这里便可指点娘子一二。” “真的?” 林英男真的相信陈朝,有些惊喜,陈朝在新酒一事上的运筹帷幄,已是让林英男对陈朝另眼相看,此时陈朝说有办法指点她,她自然相信。 “自然是真的。娘子,过几日便是武比的日子了,我们抓紧时间吧,来,为夫现在就指点你一番。” “好。” 陈朝拉着林英男起身,二人来到林府后院,这里有一处练武场。 “夫君,我要怎么做?”林英男有些急切。 陈朝道:“你先练一遍,为夫看看。” 林英男点头应下,提剑舞动,那曼妙的身形,灵动的步法,猎猎铮鸣的剑音,让陈朝一阵咋舌,眼皮狂跳。 自己这娘子还真是厉害啊! 而自己什么都不会,一点武功不懂的人,怎么指点她? “夫君,怎么样?” 林英男练完一套剑法停下叫着陈朝,陈朝轻咳一声,装模做样,走到林英男身前道:“娘子剑法不错,不过对付白衡不适合,为夫这里有套白虎剑法教你。” “白虎剑法?”林英男显然没听过这剑法。 “嗯,不错,白虎剑法是由胡大师所创。” “胡大师?哪位胡大师?”林英男秀眉微蹙。 “胡大师,名扁,字乱造,据说此人白虎剑法造诣极高,我也是听我父亲提起过。 好了娘子,先不说这些了,我们抓紧时间吧,来,跟我学。” 陈朝以指为剑,右手伸出,斜指向天,右脚为支撑,左脚平抬而起,有些像是马踏飞燕之姿。 “夫君,这就是你说的白虎剑法?”林英男一脸诧异。 陈朝收式轻咳道:“不错,不过你也知道,为夫不适合练武,所以姿势自然是不标准的。” 林英男疑惑地看着陈朝。 陈朝道:“来娘子,你照着我刚才的起式做。” 林英男愣住了,想着陈朝摆的那个姿势,她突然明白陈朝是什么意思了。 “夫君,你是想占我便宜吧?” “娘子,误会了,我怎么会呢,为夫可不是那种人。”陈朝讪讪一笑道。 林英男也是不禁一笑道:“那好,我就信夫君一次,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练了几天没有什么用,夫君可别怪娘子我不客气啊。” “啊,那个...娘子啊,咱不练了啊,为夫还有别的剑法,让我想想,我再教你,这一套剑法咱们就不练了。” 林英男看着陈朝,不禁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夫君啊,总想着法的占着自己的便宜,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 ······ 林英男每天依旧只是顾着练武。 陈朝则是每天神神秘秘捣鼓一些东西,也想着以此来打发一些过剩的精力。 只可惜,一旦稍有闲下来,他就心有些烦躁。 特别是夜里。 脸上的痘痘又多了好几颗,不行,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 经过几天的观察,陈朝知道林英男每天练武之后,夜晚时分都会沐浴一番。 她沐浴的地方,是一座悬空的阁楼。 天气转凉,窗子是关着的,为了排出热气,窗子上方留着一个排气圆口,有五寸左右直径。 巧的是,在旁边还有一颗已经叶子泛黄的树。 那树很高,爬起来有些费力,陈朝好一番努力才是爬到可以透过排气口看到房内景像的高度。 林英男人已经浸泡在浴盆之中,除了散在浴盆外的那长长乌黑的秀发,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陈朝有些失望。 而且,这偷看自家娘子洗澡的事情,只怕全天下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做了吧。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啊。 现在天气转凉,夜里更是冷风袭人,陈朝期间忍不住被冻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好在阁楼内听不到,他也用手捂着,声音并不大。 “娘子啊,可怜可怜我吧。” 陈朝心里不住的祈祷着。 “小姐,还要加热水吗?” 在旁侍候的丫鬟小新开口询问,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小新,不舒服吗?”浴盆中,撩动着水花的林英男注意到小新的表情,问了一下。 小新轻轻点头:“小姐,我想,我想......” 听到小新的话,林英男脸上泛起一丝会心的笑意。 “去吧,我这里先不需要侍候。” “嗯,谢谢小姐,我很快就会回来。” 小新应了一声,便是跑出了阁楼。 这一幕,陈朝也是有看到,不过并未在意,他还在等着他娘子从浴盆中起身的那一瞬间呢。 “嗯,什么声音?” 树下,竟是响起悉悉熟熟的声音,陈朝好奇,一只手拉着树叉,探头向下看去。 竟是小新这丫头走到树下。 陈朝不禁愕然,似被惊到。 “咔嚓!” 哪曾想,身体太倾斜,那树叉居然断了,陈朝瞬间从树上掉了下来,还好没有砸到小新,落在了小新的身前。 “呀!” 突然间面前出现自家姑爷,小新虽知不是坏人,可还是吓了一跳。 还好自己没有做什么,否则,只怕会更加惊骇。 “姑爷,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小新满脸惊慌,巨物从天而降,在这夜幕里,一个小姑娘不害怕才怪。 陈朝疼的一阵呲牙咧嘴,慢慢爬起来,看着小新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我,我去茅厕路过这里啊......”小新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回答上来。 陈朝似极为生气地哼了一声道:“你什么你,你分明是想在这里小解,身为林府的丫鬟,这么不懂规矩,成何体统。” “我,我,我没有。” 小新怯生生的,低着头不敢看陈朝,不过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把头抬起来,看着陈朝,道:“姑爷,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会是在偷看小姐洗澡吧?” “才没有,你别胡说啊...小新,你不想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吧?”陈朝有些心虚道。 小新小鸡啄米般点头,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做,但有陈朝说的想法的,她也有些心虚。 陈朝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那我们俩个权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如何?” “嗯。”小新同意。 两人达成交易,就要各自离开,突然间一道光亮笼罩而来。 竟是林英男推开窗子,站在窗前向外看来。 陈朝一惊,急忙躲到树后。 “小新,怎么回事啊?”阁楼上传来林英男的询问声。 “哦,没什么,有一只发情的公狗在这,我已经把他打走了。” 发情的公狗,这丫头骂人真狠啊,而且报复心居然这么强。 好在此时的陈朝,完全没有与她理论的心思,一双眼睛盯着那站在窗前的林英男。 林英男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裙,头发湿漉漉的,美极了。 “娘子,你站在窗前,不怕着凉吗?”陈朝轻声喃喃道。 而林英男似是在寻找那只发情公狗,竟是探出身,好一会儿才是收回,又站在窗前一会儿,才把窗子关上。 陈朝鼻子泛热,发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回想着刚刚一幕,陈朝有些无语,从树上掉下来,居然伤了鼻子,他急忙跑回了房间。 “小新,姑爷走了吗?” 小新回到阁楼中,便听林英男询问。 小新愣了一下,有些惊讶道:“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姑爷啊?” 林英男穿看着小新,小新知道瞒不住,但有些诧异。 她忍不住问道:“小姐,你都知道了啊?” 林英男点头道:“他没有摔坏吧?” “没有,姑爷的皮厚的很呢。” 突然间,竟是闭嘴不说话了,被林英男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小新才是说道:“小姐,你既然知道是姑爷,你刚刚居然还问我?” “他是我夫君,我总要顾及他的面子吧。” “哦。” 小新无语,好像真没什么不妥啊,可是你既然这么在乎你的夫君,为什么不与他同房呢,这话小新没敢问。 林英男突然道:“小新,你可知错?” “小姐,小新只是一时尿急,没忍住,下次不会了。”小新连忙认错。 林英男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你刚刚骂姑爷什么了?” “我......” 小新想起来,她刚刚可是骂陈朝是发情的公狗了啊。 “小新,你记住,陈朝是我夫君,不管他如何,我怎么对他,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不能对他不敬。 这一次我便饶过你,但若有下一次,我不会客气的,你知道吗?”林英男生气板起脸,小新还是非常害怕的。 “小新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说姑爷了。” 小新低着头,极好的认错态度。 林英男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小新道:“小新,你身为我的贴身丫鬟,我嫁人之时,你也便是成了通房的丫鬟,我因一些事情,现在不能与夫君同房,但是你可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新一愣,却是答道:“小新明白。” “既然明白,那就去做吧。” “小姐,你说什么?”小新愣住,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 “今夜就去吧。”林英男一脸认真地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夫君若是问你,你便说是我叫你去的就是了。” “小新明白了。” 好一番折腾,陈朝才是止住鼻血。 天色也不早了,便要准备休息。 敲门声却是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呀?” 莫非是自家娘子也耐不住寂寞,来找自己来了? 陈朝有些期待。 “姑爷,我是小新。” 第21章 陈朝的痛苦! 第22章陈朝的痛苦! “小新!”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陈朝诧异,大声问道。 小新没有回应,直接推门而进。 平日陈朝还真没有反插门闩的习惯。 房中烛火未媳,温黄的房中,小新穿着一身雪白长裙,莲步轻移,脸蛋红扑扑的,别有一番韵味。 她直接朝着陈朝的床边走来。 “小新,你来我房间做什么?”陈朝再问。 小新走到床边,才是回道:“姑爷,我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们成亲,我便是通房丫鬟,小姐让我来服侍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来陪我的?”陈朝极为直白的问了出来。 小新一脸羞红,却是轻轻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快坐到床上来。”陈朝忍不住兴奋起来。 小新长的也是极为好看,小家碧玉型的女子。 小新害羞,倒也是在床上坐下,她轻声道:“小姐说......” “不好。” 听到小新再次提到林英男,陈朝一下子有些忐忑起来,刚刚只顾着兴奋,疏忽了小新说的话了。 她刚刚可是说了,是娘子让她来的啊,这是不是在试探考验自己呢? 陈朝心里没底,即便再想和小新这小娘皮做点什么,此时想到考验他的可能性,便是热切全无。 “小新啊,明天你还要侍候你家小姐呢,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陈朝突然间一脸淡然地道。 看着小新的眼神,已是全无任何兴奋的光芒。 小新诧异,刚刚还一副要扑倒自己的样子,怎么现在变了,竟让自己离开? “姑爷,你不喜欢小新吗?”小新有些失落的样子,楚楚可怜。 “小新这么好看,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不过喜欢和喜欢不一样,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看而已。” 陈朝口不对心的说道。 “可是小新不想当你的妹妹啊,按规矩,小新与姑爷通房是很正常的啊,姑爷,你若是不要我,小新会被人笑话的。” 小新说着话,抬起手,就要宽衣。 陈朝强忍住冲动,他伸手拦住小新。 “小新啊,不是我不喜欢你,也不是非要把你当妹妹,只是今晚真的不行,姑爷我今晚有些不舒服啊,我不能和你圆房的,你明白吗?” 陈朝苦口婆心地道。 小新一下子有些担心起来,关切地看着陈朝,她道:“姑爷,你要不要紧啊,要不小新去给你请医师啊?” “不必了,我休息一夜就好了,不用你陪我的,你回去吧。” 见陈朝如此,小新即便再想和陈朝通房,也只好离开。 但,最后竟是趁着陈朝不注意,在陈朝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姑爷,你若是想,可以随时告诉我的,小新很听话的哦。” 按规矩,小新若与陈朝通房,身份便可由丫鬟变成妾室。 小新平日没有什么表现,那是主子没有发话,现在林英男有这方面的意思,小新自然要抓住机会,只是陈朝不同意,她也不好勉强。 ······ “小新,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要陪自己的夫君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林英男见到小新的时候有些诧异。 “姑爷说不要我陪他。” 听到小新的话,林英男不禁有些欣慰,莫非自己的夫君心里只有自己,除了自己不想碰别的女人? 可是一想到若真是这样,她竟有些心痛。 “你是通房丫鬟,姑爷不要你陪,你便回来吗?”林英男板着脸,似在训斥小新。 小新道:“不是小新想要回来,是姑爷说他有些不舒服,所以便不要小新陪,小新这才回来的。” 不舒服? 难不成是自己夫君生病了? 林英男有些担心起陈朝来。 她匆匆穿好衣服,嘱咐小新去休息之后,便赶去了陈朝的住处。 担心陈朝身体有事,林英男直接推门而进,然后,整个人便是愣住了。 “陈朝......” 惊愕之中,林英男恢复过来,便是一声娇喝。 “娘子,不要啊,你听我解释啊,这是我在我门口捡的,真的......” “啊,娘子,为夫身上有伤还没有好呢,就饶了我吧。” “娘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为夫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 昨夜,林英男只是吓唬陈朝,根本没有打他,虽然陈朝叫的欢,但只是为了让她消气而已。 那时她才明白,自己的夫君竟是在装病。 林英男倒是有些开心。 一大早上,陈朝就一脸高兴,跑到了林英男的房间。 小新看到陈朝,媚眼含羞,隐有勾引陈朝之意。 陈朝权当没看见,这小浪蹄子,本性暴露了吧。 哼,等我征服我娘子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朝坏坏地想着。 “夫君,你这么早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林英男诧异。 陈朝道:“为夫让人准备了副手套,给娘子练剑时戴。” “为什么要戴手套啊?” 林英男满是不解。 陈朝道:“你天天练剑手心都起茧子了。” “练武之人手上起茧子很是正常啊。”小新在一旁插话道。 “你懂什么?”陈朝瞪了小新一眼,便对林英男道:“娘子戴着吧,你不戴手套练剑,为夫心疼啊。” “你心疼我?”林英男一脸幸福地问道。 “嗯。”陈朝重重点头。 “那好吧,娘子就听夫君的。” 林英男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的甜。 见她答应下来,陈朝也是一脸高兴。 “姑爷,徐家主和刘家主来了,家主让你去见见他们。” 林大在外面禀报,他所说的徐家主和刘家主,正是徐记山和刘景千,也是此次武比,林家的盟友。 他们来为何事,不用想陈朝都知道,一定是为了武比的事情。 想到武比,陈朝不禁淡然一笑,一切成竹在胸。 “娘子,今天咱不练剑了,陪为夫一起见见徐刘两位家主。” 第22章 都坐下,基本操作而已! 第23章都坐下,基本操作而已! 林府正厅中,陈朝带着林英男前来,见到了徐刘二位家主。 二人身后站着三人,两男一女。 上次成亲时,陈朝便见过二人,不过当时客人太多,也只是敬了碗酒,寒暄几句而已,并未过多交流。 “朝儿,英男,快见过徐家主和刘家主。” 林正开口。 陈朝和林英男执晚辈礼,给二人施礼问好。 徐记山和刘景千二人点头应下。 陈朝道:“不知岳父大人叫小婿前来有何事情吩咐?” 林正道:“倒无事情吩咐于你,只是家族的事情,你还是需要多听听的,也对家族的事情有所了解。” 陈朝明白过来,这是有意要栽培自己啊,心里对林正有些感激。 林英男也很高兴父亲对自己夫君的心意。 陈朝和林英男已是站在林正身后。 徐记山道:“林兄,再有几日便是六大势力武比了,今年若是再输,我和刘兄可都承受不住了。” 刘景千附和道:“是啊,今年的武比已是到了我徐刘两家生死存亡之际,绝不能再输,所以我二人才是忍不住前来叨扰林兄,不知林兄对此有何高见?” 林正道:“徐兄、刘兄有所不知,今年的武比我也是一筹莫展,眼下虽说林家情势比往年强了很多,但也经不起此次一败。 何况,二位都能看得出来,那白衡分明是想杀了小女,去年一剑险些便要了小女的性命,若非我出手阻止,小女今日怕也无法站在这厅中。 今年若是参加武比,小女性命堪忧。” “林兄此言何意?”徐记山忍不住问道。 林正道:“我的意思很明确,今年的武比,我林家直接认输,哪怕让林家再一蹶不振,也不会让小女再有任何危险。” “林兄,你这么做置我两家于何地啊,英男侄女乃是我们胜出的最大的希望,你若让她直接认输,我们两家还有何希望?” 刘景千有些不悦。 林正道:“难到依刘兄的意思,是要让小女冒险吗?” 他也有些不满了,事关自己的宝贝女儿,林正一向脾气大的很。 “林兄息怒,刘兄并无恶意。” 徐记山打着圆场:“林兄,我们三家的情况,我们都清楚,经不起此番再败,可却的确是全无胜算,此番来就是想与林兄商议出一个万全之法,若能赢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输也要有应对之策,总不能任我们各自的家族就此败亡下去吧?” 林正道:“徐兄此话说的在理,只是......如今已经别无它法,我们只能直接认输,然后想办法筹措银两。” “父亲,我们虽然没有什么胜算,但直接认输女儿心有不甘。” 林英男突然站出来,一脸决然地道:“不管此次有多危险,我都不能退怯,否则,我便对不起林家,更对不起我夫君。” “英男,这不是逞勇气的时候,你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林正劝慰道。 “娘子,岳父说的不错,你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陈朝也是跟着劝道。 自家娘子的责任感太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会让她承受很多压力的。 “父亲,你若不让女儿参加这次武比,即便我保住了性命,可女儿也会心有遗憾的。”林英男依旧不肯放弃。 “英男,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是在难为父亲啊,你难到要父亲眼睁睁看着你去身赴险境?”林正满是无奈,内心极为痛苦。 徐记山和刘景千自然是希望林英男出战,但是他们也知道,胜算渺茫,林英男必会有大危机,有性命之忧。 二人此时也是险入两难之地。 出于利益,必须要林英男出战,可出于道义,他们也并不想林英男犯险。 真是让人头疼啊。 “娘子,你当真要出战?”陈朝突然间朗声问道。 众人惊愕,目光皆是看向陈朝。 林英男认真回应:“是。” “好,既然娘子坚持要出战,若是我们再阻拦,的确不好,为夫同意了。” “朝儿!” 在林正看来陈朝简直在添乱,自己劝都劝不住,你居然还鼓励她。 他真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啊。 要是别人他还好动怒,可是在林英男和自己这个女婿面前,就是再有火气也得忍着,不忍心对他二人发火。 “谢谢你夫君!只是此次危机重重,英男可能......” 林英男想说她可能回不来,却被陈朝打断。 陈朝道:“为人夫者,当尽心护佑娘子,娘子若不愿出战,为夫自当为娘子考虑不战之后的事情。可娘子一心要出战,为夫自当为娘子谋划出战事宜。 总之一句话,不管娘子做何选择,为夫都支持你,定为你铺平前路。” “夫君,你......”林英男心有感动。 因为她看得出来,陈朝是真心说这番话的。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无力回天,但有陈朝这句话,她就觉得心暖。 “徐家主、刘家主,我娘子既然坚持出战,我林家自然全力支持她,我现在想问问二位,你们可愿意全力以赴面对此次武比?” 陈朝紧紧盯着徐记山和刘景千。 徐刘二人道:“自是如此。” 徐记山更是说道:“若非心意已决,我又岂会带着章儿和君音前来。实不相瞒,我儿徐章为了应对此次武比,日日备战,可竟因一时练武不慎,受了些伤,战力大减,已经是无法参战。 不过,儿子不能战,我便让小女君音代他兄长出战。” “如此看来,徐家主真是下定决心了啊,不过,晚辈想问一下,徐小姐的武功比其兄长如何?” 陈朝眉头稍稍皱了皱,心里有些没底,他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可若是在徐家这里出了问题,那一切就麻烦了。 他竟少有的有些忐忑。 徐记山还未开口,徐章便是说道:“小妹君音的武功与我并未差多少。” 听到这话,陈朝心定了一下,嘴角再次露出轻松的笑意。 “陈公子,你如此相问,不知是何意?”徐记山开口。 陈朝道:“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我只有了解了我们这边的战力情况,方才好做安排。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听到陈朝的吩咐声,众人诧异,不过没有打断陈朝,没一会儿,下人取来笔墨纸砚。 陈朝将纸铺在一张木桌上,示意众人过来。 众人一脸诧异围了上来。 陈朝相问:“每年是哪方先派人出场?” 徐章道:“是白家一方。” “今年呢?”陈朝再问。 徐章道:“这个没有规矩规定,不过一般胜者优先,怕还是白家一方。” “好,我们今年就让白家一方先派人。” 陈朝淡然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下白衡二字,继而出言相问:“若白家先派白衡出战,我方当何人应对?” “自然是林姑娘出战。”刘景千开口。 对应白衡名字下面,写下林英男。 而后陈朝又在纸上写下白家一方的盟友出战之人的名字:韩为。 再度相问。 有人应:“当由徐君音出战。” 去年应对韩为的是徐章,今年受伤,只能让其妹妹徐君音出战了。 陈朝再写下白家一方盟友出战的名字:马道。 那便只剩下刘景千的儿子——刘平了。 陈朝在马道对应的名字下,写下刘平二字。 “诸位,我娘子对战白衡结果如何,无需多说,只需告诉我是胜还是败?” 陈朝扫视着众人。 “败。” 说出这个败字,众人明显心有不甘。 陈朝在林英男的名字旁写下小一些的败字。 “徐君音对韩为呢?” “败。” 于是,徐君音名字旁多了一个同样大小的败字。 “刘平对马道呢?” “败。” 刘平名字旁又是一个败字出现。 看着那一个个名字,那一个个己方名字旁出现的败字,众人面色都是不禁黯然。 “看来是我等太激进了,如此明显的局势竟还要固执的坚持,也罢,也罢,我们今年直接认输便是。” 徐记山和刘景千不禁叹气,的确,局势这般明朗,还怎么比,认输吧,另想应对之策吧。 “输?” 众人一副必输之势,陈朝则是满脸诧异,语气更是如此。 “诸位从哪里看到我们会输的?” “陈公子,这不是必输的局面还是什么,此时便不必再拿我二人寻开心了,之前是我们有些固执了。”刘景千还以为陈朝在取笑之前他们坚持要参加武比的事情呢。 陈朝道:“刘家主此言差矣,我并非拿你们寻开心,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们看。” 陈朝手握笔杆,如剑一般,指着白衡的名字。 “六人中,白衡最强,年轻一代中,除了他,无人能胜我娘子,这是事实,所以,也让你们让思维固化,见到白衡,便认为应派最强之人出战,便是我娘子,但是,若是把思维变化一下呢?” 陈朝饶有深意的打量着众人。 “怎么变?”徐章问道。 陈朝道:“我娘子眼下只是不是白衡的对手,但想赢韩为、马道却是很容易。那便让我娘子对战韩为。” 于是韩为的名字对应上方,陈朝写下了林英男的名字。 徐章忍不住道:“此局必赢。” 陈朝得意一笑,在林英男名字旁写下一个胜字。 而后,在马道名字上方写下徐君音三个字。 “我能打败马道。” 徐君音这次主动开口,声音如水,柔软清脆,真甜。 这是给陈朝印象很内敛的一个女孩儿,她之前一直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但现在不但说话,而且竟是在看着陈朝,她的眼中竟隐隐有光芒涌现。 众人也皆是如此。 陈朝在徐君音名字旁写下那个胜字时,众人黯然的脸上,如黑夜中生出了光芒,一个个脸上露出笑意。 “这......” 一干人等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置信的样子,大有为陈朝喝彩之势。 而陈朝则是一脸风轻云淡,一副不必如此,基本操作而已。 不必刷礼物,扣波六六六就行了。 第23章 娘子要给我纳妾! 第24章娘子要给我纳妾! 根据武比的规则,三场胜两场,便是胜利。 眼下的局势,经陈朝一番变化,已经是变得极为明朗。 其实,这并非陈朝聪明,只是他是现代人,有着这一世的人所无法理解的思维。 何况,还有史为鉴。 孙膑指点田忌赛马,大家都有听过吧。 上中下三等马,最初田忌将军,便是以上对上,以中对中,以下对下,但每次都输。 直到孙膑大师让他以下对上,以上对中,以中对下,田忌将军才是赢得胜利。 这是一个经典,陈朝自然知晓。 而当他知道六大势力武比之时的情况,便是向林大打听了出战之人的战力情况,于是便有了今日如闲庭信步一般的指点。 在陈朝看来,白衡,韩为,马道,便是对手的上中下三等马。 而自家娘子,徐君音,刘平是己方的上中下三等马。 以孙膑大师的办法,便是下对上,上对中,中对下,如此方能保证两场胜利。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己方的上对中、中对下,真能赢的情况下。 自家娘子肯定没有问题。 所以,当得知徐章受伤,其妹徐君音要出战时,陈朝才会有些紧张。 从林大的口中,陈朝知道徐章能赢马道。 现在徐君音既然也能赢马道,那么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 这事,想通了其实很简单。 那陈朝这些时日一直神神秘秘又在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衡,你去年在我娘子腹部捅了一剑,让她险些丧命,今年我要是不弄死你,就让我陈朝无后。” “诸位,你们可是想明白了?”陈朝看着众人盯着那张纸上的名字排列看个不停,不禁问道。 “妙妙妙,真是妙啊!” 想通其中关键,才知道其中奥妙,徐记山忍不住连连称妙。 刘景千亦是一脸震憾,张了张嘴,像有话要说,结果最后只说了一个好字。 这个难倒了他们两年问题,想不到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刘平道:“陈公子,依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对白衡呗?” 陈朝打了一个响指道:“聪明。” 刘平面色一变,道:“可我打不过他啊,白衡那么狠,我岂不是,岂不是?” 说的好像你能打过另外两个似的。 陈朝白了刘平一眼。 “我们已经有必胜两场的把握,锁定了胜局,你为什么要与白衡打呢,直接认输不好吗?”陈朝愣愣地看着刘平,感情这家伙不但菜,脑子还不好使啊。 “嘿嘿,这倒是啊,是我一根筋了,让大家见笑了。”刘平倒是憨厚,嘿嘿笑着,不禁抬手挠头。 若非他身材只比自己壮点,陈朝真以为对方是二虎呢。 “夫君,你怎么想到的?”林英男忍不住问道,她满心惊奇。 此事一经点破,极容易想明白,可是在没有点破其中关键时,却是极难之事。 陈朝道:“日思夜想呗。” “你知道我一定会出战?”林英男问。 陈朝道:“不管娘子出不出战,我都要为娘子你谋划好一切,你若出战,为夫保你胜,绝不让娘子有任何危险;你若不愿出战,为夫便想办法填平林家将要出现的大窟窿。 娘子,你知道吗,为夫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你笑,看你笑脸上那两个小酒窝。” 太肉麻了,这么多人呢。 众人有些受不了了,只有林英男满心感动,眼中有晶莹的泪花浮现,只是忍着没有流出来。 “既然如此,武比之日我们再见。林兄,陈公子,告辞。” 这两人太肉麻了,不宜多看,先走吧。 “徐家主,刘家主,事情还没有完呢,怎么能走。”陈朝叫住他们。 徐记山道:“还有何事?” 陈朝道:“我听林大说,每年武比,柳林城中都会开一个下注的盘口,只是因为实力悬殊,并没有人押我们这一方赢,导致去年已经无人下注。” “陈公子的意思是,我们自己下注,押我们自己赢?”徐记山这会儿聪明了起来,似是被陈朝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不错,众人都认为我们会输,所以,一旦有人押我们赢,就会有无数人想押白家一方赢,哪怕他们最后分得的银子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利益是会让人眼红的。 而我们今年偏偏能赢,所以,我们到时便能得到数倍于我们下注的银两,何乐而不为呢。”陈朝淡淡地笑道。 “陈公子大智慧啊!” 刘景千感叹,最后看了自己的儿子刘平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不知押多少合适,若是我们突然押的银两过多,怕会引起人的怀疑啊?”徐记山问道。 “想多押徐家主也拿不出来吧。” 陈朝道:“我们三家各押五万两。” 徐记山像是没听到阵朝的话,他道:“若是引人怀疑怎么办?” 陈朝道:“徐刘两家如今已经如此破败,最后孤注一掷,不会有人怀疑的。” “陈公子的意思是林家不参与,可你刚刚不是说各押五万两吗?”徐记山不解,快被陈朝给绕蒙了。 陈朝道:“不错,我林家是不参与啊,那要押的五万两就由你们徐刘两家以你们的名义,替我们押了,到时所得银子给我们林家便是。” “你不出银子?”刘景千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陈朝紧紧盯着刘景千道:“刘家主,难到我刚刚为你们谋划的事情,不值你们一家为我们林家出两万五千两吗?” “可是......” “刘兄,陈公子说的不错,这银子我们出的值,好,我徐记山同意。”徐记山应下。 刘景千也不是极力反对,只是有些心疼,听徐记山应下,他也同意下来。 两家人准备告辞。 陈朝又是说道:“你们可以离开,徐小姐就留在这里吧,免得再练武受伤。” “好,一切听陈公子安排。”徐记山倒是痛快。 “陈公子,我家平儿是否可以?”刘景千有些犹豫。 陈朝道:“刘公子受不受伤倒无所谓,不过想留就留吧,我林家也不差几个人的饭菜。” “好,多谢陈公子。” 刘景千尴尬一笑,便让刘平也留了下来。 徐章更是主动出言,要留下来。 陈朝今日的表现,竟让他们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从内心佩服,被其折服。 “章儿、君音,好好与陈公子相处,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虚心求教,明白吗?”徐记山嘱咐着一对儿女。 刘景千也嘱咐刘平一番,这二人才是匆匆离开,肯定是忙着借银子去了。 “朝儿,你今日的表现,实在是让岳父太过意外了。” 人都离开了,林正将陈朝叫了书房,一脸赞赏地称赞着陈朝。 陈朝在林正这位岳父大人面前,一副乖宝宝的表现,开口道:“都是受岳父大人的影响。” 林正知道这是拍马屁,可自己女婿的这记马屁拍的自己还真舒服。 “不过朝儿,你让徐刘二位家主,替我们出银子,怕是有些不妥吧?会不会让他二人心有不满啊?”林正尽量放缓语气,表现的与陈朝商量此事,而不是在责怪他。 陈朝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这个联盟的长远考虑,今日的事情是我谋划的,他们白白坐收利益,若长此下去,他们就会把这些看成是自然的事情,好像就该是我们林家必须做的,有什么事情便要想着我们,我们不出力,他们便会不高兴,只有让他们也付出一些成本时,他们才会明白,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联盟,什么才是团体。” 林正听懂了陈朝的意思。 ······ 林夫人的房中,林英男趴在母亲的肩头哇哇大哭,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一样。 可只有她知道,她不是因为委屈才哭的,而是因为感动。 她又被陈朝给感动到了。 之前若非人多,她当场就要哭了,好不容易忍到现在,来到母亲这里,泪水便如决堤的江河一般,滔滔不绝。 “娘,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啊,女儿不值得他这样的。呜呜呜......” “英男,你值得的,只是天意弄人而已,谁能想到,在你身上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去年的剑伤,竟是让你的身子出了问题啊。”林夫人一脸凄然。 去年武比,白衡那一剑虽然没有要了林英男的性命,但是却让林英男的身子出了问题。 近日不断练武备战,林英男便是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于是出府找医师查看,方是得知,她因为剑伤,已然导致她无法怀有身孕。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对于林英男而言,无异于杀了她一般痛苦。 可是更加让她觉得对不起陈朝。 虽然她无欺骗之意,是嫁给陈朝之后才发现的,可若让陈朝知道,他会怎么想,若是让他误会了,他会不会伤心? 林英男不怕陈朝因此骂她,责怪她,甚至就是打她,她也愿意,她只怕陈朝什么也不做,只把她当成一个骗子,那样她会心碎的。 这件事情,近来一直压在她的心里,除了父母知道,再无人知晓,小新都不知道,陈朝她更不敢告诉。 这也是她宁可给陈朝看她的身子,用手帮着陈朝,也不肯让陈朝碰她的原因,她怕陈朝碰了她,时间久了,她却一直没有身孕,这一切会败露出来。 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与陈朝分开。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在意她的夫君。 若非如此,她早已是让陈朝碰她,明明夫君碰她的身子,她会有感觉,但却只能装着生气不悦跑开,那种心理与生理上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清楚,那有多煎熬。 生理上还好一些,不管如何,能忍受,可心理呢,陈朝如此爱她,如此对她,她却不能让陈家有后,她还是一个合格的娘子吗? 她心痛! 所以,陈朝越是对她好,她便是在感动之余,就越觉得愧疚。 林英男哭的梨花带雨的。 “英男,你要想开些,医师说或许还有调理的可能呢,我们会好的。”林夫人出言安慰着,其实她也知道,或许可能,那只是医师的安慰之言吧。 “娘,不会了,不会好的,呜呜呜。” “英男,娘问你,你爱朝儿吗?” “爱,很爱,很爱,女儿已经不能没有他了,呜呜呜,女儿爱夫君的,呜呜呜。” “英男,娘知道你的心思,你无法为陈家留后,所以才这般痛苦,可这也不是你的过错,一切只怪白家人太狠。 女儿啊,你若是真爱朝儿,不想离开他,想让他有后,娘倒是有一个主意。” “娘,你有什么主意啊?” “为朝儿纳妾,只是这样就委屈你了啊。”抱着自己的女儿,林夫人一脸疼惜。 一面是自己已然当成儿子的女婿,一面又是自己宠爱的女儿,真叫林夫人为难啊。 “娘,不委屈的,如果不能让夫君有后,女儿才会觉得不踏实呢。娘,谢谢你,女儿知道怎么做了。” 林英男像是重获新生一般,用力抹掉眼泪,竟是破涕为笑。 近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第24章 不简单的午餐! 第25章不简单的午餐! 陈朝一番排兵布阵,林家近来有些凝重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只是林英男依旧没有放松,每日还是那般全力以赴的练剑。 陈朝已经为她们指点了一切,现在就等着她们去实施。 虽然对付韩为,林英男有必胜的把握,但她不会因此掉以轻心。 唐君音不知是被林英男带动,还是自身便这般想的,与林英男一样,每天都是在练武。 只是看到唐君音所用的兵器时,陈朝有些无语。 这性格内向腼腆的小姑娘居然用的是两柄菜刀。 她用的菜刀样式,比正常的菜刀要长一点,窄一点,可怎么看都像是切菜的菜刀啊。 两柄菜刀作为武器,与唐君音的有些娇小的体型实在不相称,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陈朝也不好多插手。 为了给两女补充每日消耗的能量,陈朝便是在自家的铁坊打造了一个平底锅,这在他那一世,可是吃鸡的神器。 在这一世,就只能用来煎肉了。 牛排,这东西既好吃,又能补充大量的能量,陈朝将其作为首选。 陈朝的房中,除了林英男和唐君音在之外,商浅雪也在,声称有事找陈朝。 这会儿到了吃饭时间,陈朝便将商浅雪留了下来。 三女围坐在木桌旁,静静等静陈朝。 唐君音一向少言寡语,只是低着头,极为安静。 林英男和商浅雪不时地聊上几句,不过也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林小姐,陈公子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弄什么东西啊?” 陈朝一脸神秘的离开,商浅雪忍不住问道。 林英男道:“他最近一向如此,不过具体做什么我并不清楚,也没有问过他。” 商浅雪盯着门口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言。 等了没有多久,门被推开。 便见陈朝端着一个木制托盘,里面放有瓷碟,上面有着黑乎乎的东西,看不真切,不过此时整个房间中都有着一股肉香弥漫。 走近一些,能看到里面竟有小型的刀叉。 “来,三位大美女吃饭了。” 陈朝嘿然笑着,将托盘放在木桌上,先给林英男端了份牛排。 那瓷碟中黑乎乎的自然就是牛排。 然后又给商浅雪,之后便是唐君音。 再给三人分了刀叉。 “夫君,这是什么?” 看着有些焦黄的肉饼,林英男三女都是一脸诧异,不过闻着好香啊。 陈朝把一份牛排放在自己的面前,才是回道:“这叫牛排,就是将牛肉切片,然后在煎制的过程中,加上一些佐料。 牛排不但美味可口,而且可以补充消耗的能量,娘子和君音每天练武,对体力消耗极大,自然是要好好补充一下的。” 林英男心里又是有些感动,自己这个夫君,怎么做什么事情,都是想着自己呢。 唐君音则是微微抬头,眼神有些异样的看着陈朝,当陈朝把头稍稍偏向她时,她又将头低下。 “这刀叉便是吃这牛排的工具吗?”商浅雪问道。 陈朝道:“来,我教你们,右手刀,左手叉,这样” 陈朝亲自示范着,动作极为熟练,前世上大学时,还是吃过几次西餐的。 当然,西餐更深的东西他便不知道了,这右手刀左手叉,简单的还是懂一些的。 而且,在这个世界,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因为没有参考。 他弄的新东西,一切以他为标准。 陈朝切下一块牛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脸享受的咀嚼着。 三女聪明,看一眼便是学会,各自切下一块的牛排放进小嘴里,味道真的太香了。 林英男和商浅雪眼睛雪亮的看着陈朝。 唐君音低头不时偷看。 “哦,忘了点事情。” 突然,陈朝一拍脑门,便是跑到他房中的柜子前。 从里面取出几块白色的方形丝绸,陈朝走了回来。 “来娘子,这东西油大,容易把衣裙弄脏,这是为夫特意裁剪的丝绸巾,来,给你围上。” 陈朝按着西餐的标准,给林英男围上。 林英男会心一笑,开口道:“夫君,你给浅雪也围上吧。” “这,不妥吧?”陈朝一惊,给自家娘子围这个没什么,给商浅雪实在是不好吧,如果娘子不在场,那没什么,可你在的话,我怎么能那么做呢。 “夫君,浅雪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朋友了,你该如此的,莫非你不将她当朋友?” 这一句反问,令陈朝不好推脱,便给商浅雪围上方形丝巾,当然,虽是从后面做此事,但陈朝刻意保持了些距离,不敢有丝毫的身体接触。 做完这一切,陈朝又是叫了一声,一惊一咋的,他又走开。 没一会儿回来,手中已是多了一个酒坛。 手中还有四个瓷制的杯子。 分好杯子,陈朝给三女倒酒。 “怎么会有果香?”商浅雪第一个发现不同。 陈朝道:“这是我与英男成亲之日,有人送了我们一些从南方带回来的苹果,我便将其制成果酒了,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三女尝试果酒。 又甜又酸,带着浓浓的果香,还有酒的微辣,总之非常好喝。 “太好喝了。”林英男一口饮下。 商浅雪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 唐君音低着头,一个劲的舔着嘴唇,一脸回味。 没想到,只是一次简单的午餐,便是吃出这样的满足感和新奇感,三女都是极为意外。 特别是林英男和商浅雪。 二女的反应,也让陈朝内心的虚荣得到极大的满足。 “夫君,我下午还要与君音练武,你与浅雪便商议事情吧,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 吃过饭,林英男便是带着唐君音离开,还特意告诉陈朝不会前来打扰。 二人离开。 陈朝将一切收拾停当后,给商浅雪倒了杯茶,在其对面坐下,陈朝道:“浅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林英男既然对商浅雪以名字相称,陈朝也不好再以商大小姐相称,何况,他上一世便是对女孩子叫名字,是极为正常之事,现在叫起浅雪来,并没有觉得不妥。 反倒是叫商小姐,让他有种不适应。 商浅雪直入正题道:“现在天气转凉,各家各户马上就要准备过冬的木炭,但是木炭在房中烟气太重,在去年已经有几十人因此丧命,我想请教你一下是否有什么办法解决?” 商浅雪认真地打量着陈朝,在商浅雪的眼中,陈朝足智多谋,或许会有办法,当然,她也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人力有限,陈朝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懂的。 果然,她问完这个问题,陈朝便是沉默了下去。 看来,陈朝也无计可想啊。 商浅雪不想陈朝尴尬,便要开口说无妨,却被陈朝给打断。 只听陈朝淡淡说出四个字:“此事何难。” 第25章 陈朝有点小郁闷! 第26章陈朝有点小郁闷! 此事何难! 此言一出,令商浅雪愣住。 他有解决的办法了。 她泛着一丝光芒的目光,紧紧盯着陈朝。 陈朝道:“此事不难,难就难在我要怎么与你说呢,算了,我还是给你画出来吧。” 陈朝取来纸笔,略沉吟片刻,便在纸上画出了上一世农村用的火炉图形来。 还有那一根圆滚滚的排烟筒。 上面都有相应的制作尺寸。 之后,陈朝给商浅雪一番认真讲解。 不得不说,商浅雪真是冰雪聪明,陈朝担心他有些说不明白,对方很难听懂,但是没有想到,他只是说了一遍,对方已经全懂了,而且还能说出她自己的一切理解。 陈朝对商浅雪不禁另眼相看。 陈朝将图纸交给了商浅雪,见她似有话要说,陈朝道:“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就问吧,今天午后无事,我便都给你解决了?” 商浅雪还在看着陈朝,把陈朝看得有些不自然,半晌她才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再给你画一样东西。”陈朝又在纸上画了一个平底锅的制作图,交给了商浅雪。 “这东西我叫它平底锅,虽然样式与我们家用的不同,但是非常实用,今天我们吃的牛排,就是用此物煎的。 现在有了火炉,便可以将平底锅放在火炉上,可以煎牛肉,也可以是羊肉,当然也可以煎鸡蛋一些食物。” 陈朝一脸认真地讲解着。 商浅雪便是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等着他说完,才发现,商浅雪好像有些走神,怕是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啊。 “浅雪,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是不是喝了果酒有些头晕啊?”陈朝抬手在商浅雪眼前晃了晃。 对方反应过来,自知失态,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事的,陈朝,你说的这两样东西,我都没有见过,一定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陈朝点头应下,并未多说,此时少说话,才能彰现出更大的气场来。 “那你将这两样东西,就这么交给我了,你就没有什么什么条件吗?” 商浅雪满是不解。 “条件,什么条件?”陈朝也是诧异。 “先不说那平底锅如何,就是这个火炉便可以带来极大的利益,你就这样给了我,你不想从中获取些什么?”商浅雪认真地问。 “哦,你说是我们分其中的利益啊?” 陈朝这才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对于商浅雪,虽然交流不是很多,但是他对商浅雪有种特殊的感觉。 总想与其亲近。 所以,当商浅雪有事求他时,他自然什么也没有想,就是想帮她而已。 “是。”商浅雪认真应道。 陈朝道:“你能解决问题就好,无需任何利益给我。” “你不后悔,这里面的利益可是十分巨大?”商浅雪再问。 陈朝道:“你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都说了,是帮你解决问题,别的我没有想过,此事我们不谈,你要是有事就继续问,没有事...看你这脸蛋红的,怕是酒劲上来了,我这里你也不方便休息,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商浅雪竟是少有的耍了小女孩儿的脾气,小嘴儿突然嘟了起来。 “好好好,你问。”陈朝看出来了,商浅雪分明不胜酒力,此时有些醉意了。 “陈朝,你刚刚做的牛排很好吃,你若是开这样一家牛排店,肯定会很火的。” 不愧是商家之女,竟又让她捕捉到了商机。 陈朝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总不能让我堂堂的林家姑爷去当厨子吧?” “你可以教徒弟啊。”商浅雪道。 陈朝道:“我可没有那个耐心。” 商浅雪道:“那你教我,我学会了,我再教别人,我负责开这样一家牛排店,利益我们一九分,我一你九。” 陈朝看着商浅雪道:“你真想学?” “嗯。”商浅雪重重点头。 陈朝道:“既然你想学,我便教你,不过开不开牛排店,你自己拿主意便是,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但能创造多少利润,我不管,我也不要分成。” 这东西能赚几个银子,陈朝若是想赚银子,有很多办法。 现在有林家这个基础,何愁赚不到银子,只是眼下,他没想赚银子的事,他只想着如何完善他的计划,弄死那个伤他娘子的白衡呢。 “嗯,听你的。”商浅雪没有坚持,她又问道:“那个果酒也是一个商机啊。” 陈朝闻言,不禁淡淡一笑道:“看来你对果酒也感兴趣啊,好,我把制作方法给你写下来,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看懂的。” 陈朝说着便做,没有任何犹豫。 他在认真写,一脸红韵的商浅雪便在一旁认真看他。 似是喝过酒的原因,看着陈朝的脸,商浅雪的眼神竟有些迷离。 没多久,陈朝将果酒制作方法写好,写的很详细。 “收好喽。” 塞到了商浅雪的小手中,对方一惊,回过神来,脸蛋更红了。 “还有什么事?”陈朝淡淡笑着问。 今天商浅雪简直是化身成事婆了啊。 商浅雪道:“我现在就要学煎牛排,可以吗?” 那一脸绯红,期待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陈朝无奈摇了摇头,答应下来。 二人来到陈朝特意搭建的厨房中。 准备好一切后,陈朝开始教着商浅雪。 对方一向聪明,可不知为何,在学煎牛排时,竟是变得有些笨。 “不是这样的,要这样慢慢来。”陈朝在一旁指点着。 结果不指点还好,一块牛排便被商浅雪给翻出了锅,掉到了地上。 陈朝无奈一笑,又取来一块新的牛排。 “陈朝,我是不是很笨啊?”商浅雪抿着小嘴儿。 陈朝道:“都有不擅长的事情,慢慢来就好,来我教你。” 陈朝绕到商浅雪身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手把手教她。 “陈朝,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商浅雪还记得陈朝刚刚可是说,他没有耐心教人的啊,怎么对自己偏偏这么有耐心呢? 陈朝注意力全在教商浅雪煎牛排上,听她问,想也不想地便是回道:“因为你是商浅雪啊。” 的确,若是换了别人,刚刚那一顿笨操作,陈朝早就急了。 朝爷不是没脾气,只是分对谁而已。 听到陈朝无意中说出的话,商浅雪身子莫名轻颤几分,整个人如过电一般,此时完全愣住,过了一会儿,她将头慢慢侧了过去。 陈朝在看着牛排,她侧头看着陈朝。 陈朝一边握着商浅雪的手腕,一边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可说了半天,发现对方竟全然没有动静,他这才看向商浅雪。 他微微侧头看向对方,不禁的鼻尖触碰一物,竟有些温热。 竟是碰到了商浅雪的鼻尖。 二人鼻息相闻,一股难言的情素滋生,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都没有退开之意。 没一会儿,竟是都闭上眼睛,双唇凑近。 “刺啦!” 突然间,一声牛排烧焦的声音响起,将二人吓了一跳,不禁回过神来,二人分开。 “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商浅雪脸红如水,说话声音都有些慌乱。 陈朝也没有留她,此时他的心也有些乱,当然更有些气。 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煎牛排了。 “陈朝,我还没有去过柳林城,记得到时带上我。” 走到厨房门口,商浅雪停下,转身说了这么一句,没等陈朝答应,她就红着脸跑掉了。 林府练武场。 “小姐,姑爷和那位商小姐去了厨房,您就不好奇他们在什么?我替您去看看吧。” 小新似有些气愤地道,想到陈朝近日总是以圣贤模式拒绝她,小新就是满心不高兴。 陪自家小姐也就罢了,现在竟然陪别的女人,她有些受不了。 气的胸脯直颤悠。 林英男道:“小新,你是在吃醋吗?” “小新只是丫鬟,哪有权力吃醋。”小新口不对心的道。 林英男淡淡一笑道:“你可不是普通的丫鬟,你可是要与姑爷通房的丫鬟,说的准确些,你可算是姑爷的女人,现在姑爷与浅雪走的近,你不吃醋才怪。” “小姐,就算我在吃醋,可也是在为你考虑啊,你就不担心......”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商小姐那么优秀,若她能与姑爷走到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小新,你若是喜欢姑爷,就好生照顾他,他若对你动心,自然不会再拒绝你。 你现在总是这般显得小气,姑爷若是知道,不但不会喜欢你,还会讨厌你。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还有,姑爷没有主动出现之前,不要去打扰他。” 林英男少有的一脸严肃道。 小新虽有不甘心,但还是应是。 第26章 不正经的朝爷! 第27章不正经的朝爷! 林徐刘,三家地界相连,到了出发之日,清晨,便在林府前汇合。 此次前往柳林城,众人的心情与往年大不相同。 不似往年那么紧张,甚至还有丝兴奋和期待。 都想看到最终赢下武比的场景。 不远处,一道身影出现众人视线中,慢慢接近。 不是别人,正是商浅雪。 陈朝早早的就派人去通知她了。 商浅雪一到,人便齐了,准备出发。 林夫人在府外相送。 这时陈朝就有点尴尬了,不会骑马啊。 看着面前的高头大马,不单不会骑,怕是想上去都费劲啊。 这脸啊,都丢尽了。 饶是这一世陈朝脸皮厚,他更是自认为是活了两世,算二皮脸,可此时这么多人看着他,都等着他上马出发,他还是不禁老脸一红。 “夫君,你昨日腿受过伤,怕是不敢吃力吧,子英,扶姑爷上马。” 林英男化解陈朝尴尬。 然而,陈朝给点阳光就灿烂,他顺着林英男的话道:“娘子,你也知道为夫的腿受了伤,根本使不出力,不如让为夫和......” “也好,夫君与浅雪便共骑一匹马吧,夫君也好保护一下浅雪。” 不想,陈朝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林英男打断,而林英男说的话,让陈朝完全不敢相信。 众人也都是一愣。 商浅雪更是如此。 “怎么会扯到自己身上?”她满是不解。 “娘子,这不妥啊。”陈朝犹豫起来。 “朝儿,商姑娘只是商家之女,一人骑马实在危险,你与她同骑一匹马,也好照应她一下,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在意这些世俗的礼节。 我想商小姐也不会介意吧?” 林夫人一边劝着陈朝,一边有意征询商浅雪的意思。 “我...林夫人说的是,浅雪不会介意的。” 商浅雪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虽然众人都看着她,她有些脸红,但不知为何,心里根本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这事虽然有些让人错愕,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陈朝便与商浅雪同骑一匹马,他坐在商浅雪身后,一开始还保持一些距离。 出发后,走了一段路,陈朝也放松了,自家娘子好像根本不关心他这边的事情,只是走在最前头。 陈朝双臂环住了商浅雪的腰,没办法,这段路快要接近那深壑处,路不是很平,陈朝怕掉下去,那样的话才更尴尬了。 把身体贴在商浅雪的身上,陈朝才发现,原来骑马也挺舒服的,脸往商浅雪的香肩上贴,陈朝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好像做了一个美梦,他梦到他和商浅雪共骑一匹马,他紧紧抱着商浅雪。 “啊呀!” 正梦到关键之处,手指上突然传来一股剧痛,陈朝猛地惊醒。 居然不是梦,竟是真的,商浅雪真的把他的手指放到了她的小嘴里,不过不是吸吮,而是咬。 流血了! 太疼了! “商浅雪,你干什么,你咬我干嘛?”陈朝疼的呲牙咧嘴。 商浅雪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抓着他流血的手指,便是在一处按了下去,好像是一块丝帛,陈朝在身后没有看到。 “很疼吗?” 商浅雪把那丝帛收好,侧头问了陈朝一声。 陈朝冷哼道:“不疼咬你试试,都掉了一块肉了。” 话音落下,陈朝便感觉手指一阵温热,这不是梦,是真的,商浅雪这回真的在吸吮他的手指,有一点疼,不过整个人的心都是麻麻酥酥的。 “还疼吗?”商浅雪又轻声问道。 “还有一点。”陈朝嘿嘿笑着。 商浅雪不言,又是吸吮一会儿,手指已经不再流血了,痛意也减弱了很多。 “小雪雪,你刚刚为什么要咬我手指啊?”陈朝紧紧抱着商浅雪问道。 经过刚刚这一阵吸吮手指,陈朝发现,他心里对商浅雪的感觉又亲近了很多,直接这般亲昵的叫了起来。 商浅雪没有抗拒之意,她调皮一笑道:“秘密,不告诉你。” 在陈朝还有询问之时,商浅雪道:“陈朝,你有没有发现,你娘子,还有你岳父岳母有些不正常啊?” “什么意思?”陈朝诧异,没看出来啊。 商浅雪道:“我怎么感觉,他们是在有意撮合我们两个呢...前几天,林英男吃过午饭后便说要练武,最后竟还特意说了一声,不会打扰我们,今天你不会骑马,她不与你同骑,偏偏要你和我一起,你岳母更是帮腔,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的。 而且你看,现在他们一直走在前头,连头都不回,你不认为他们就是不想打扰我们两个吗,给我们两个亲近的机会吗?” 这丫头心真细啊! 她这么一说,陈朝一想还真是啊。 然后,不禁的嘴巴便是大张起来。 “怎么了?” 感受到陈朝的不妥,商浅雪不禁问道。 陈朝道:“他们不会是看中了你的财富,想让我用美色来勾引你吧?小雪雪,你听过美人计吗,不对,是美男计吗?” “你是挺英俊的,不过美男就算了。” 商浅雪咯咯笑着,腰肢轻颤,弄的陈朝一阵心猿意马。 她心里却在想着:“我商浅雪根本不在乎男人的相貌,只要不吓人就好。” “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美男气质所吸引了呢。”陈朝似有些失望,唉,是自己自恋了啊。 商浅浅又是一阵咯咯笑着。 从林家镇到柳林城,需要近一天的时间,快到午时时分,一行人来到了愁云谷的深壑前。 吊桥上不能骑马,众人牵马而行。 过了吊桥复又上马。 “岳父、娘子,你们先走,我这里有点事。” 陈朝与林正和林英男说道。 “好,朝儿,尽快追上我们。” 林正看了一眼和商浅雪同骑一匹马的陈朝,眼神稍稍有些黯然,犹豫了一下便是同意下来。 倒是林英男痛快,她道:“保证安全就好,晚间我们在柳林城的柳林酒楼汇合。” 说罢,便是打马前行。 徐记山和刘景千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想着,陈家姑爷怕是要和这位商小姐去办事去吧。 只是这是林家的家事,林家人都不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管。 看了陈朝和商浅雪一眼,便是跟上了打马走出一段距离的林正和林英男父女。 “陈朝,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分开啊?”商浅雪诧异。 陈朝抱着她的双臂又是一紧,嘿嘿坏笑道:“你说呢,小雪雪,这荒山野岭四下无人之地,你说我要是对你做点什么,你是不是喊破吼咙都不会有人救你呢?” “我为什么要喊呢?” 陈朝放肆笑着,听到商浅雪眨着长长的睫毛说出这句话时,陈朝的声戛然而止。 一下子竟是有些尴尬起来。 惹得商浅雪咯咯直笑。 “陈朝,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正事要做的。”商浅雪开口问道。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们去愁谷的左边峡谷。” 与商浅雪打马而行,没多久,绕过中间的山,来到愁云谷的左边峡谷。 “有人。” 远远的,看到峡谷中有人影晃动,商浅雪有些紧张起来。 陈朝则是嘿嘿一笑,调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吧。” 商浅雪有些紧张道:“那两人蹲在峡谷中,一看就不是好人,像是劫匪,陈朝我们快离开吧。” 陈朝道:“小雪雪,你以为我带你来,会让你离开吗,他们是我的人,今天朝爷我就要劫色,你跑不掉了。” “我为什么要跑呢?”商浅雪不知为何,听到陈朝说那蹲在峡谷中的人是他的人,她心里便是放松了下来,至于陈朝说什么劫色的恐吓之言,商浅雪完全没当回事。 陈朝不笑了。 二人打马过去,距离近了,商浅雪才是看出,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二虎和林大。 此时二虎正蹲在地上,拿着一块长条石头,在画圈圈。 林大则是一脸发呆。 听到马蹄声,二人才是抬头看来,紧接着起身。 “姑爷,你来了。”林大上前牵马。 “朝哥。”二虎憨憨笑道。 陈朝从马上跳下,险些没有摔倒,好在都知道他底细,也没人笑他。 “小雪雪,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嘱咐商浅雪一声,陈朝带着林大的二虎上山。 爬到山顶,陈朝四下打量此地地形,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 在山谷两侧埋上炸药,保你大罗神仙进来,也是插翅难逃。 白衡,朝爷为了对付你,可是费了不小的精力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陈朝咧嘴坏笑。 没错,愁云谷左侧峡谷,便是陈朝为白衡准备的葬身之地。 至于白衡,他...一定会来的! 第27章 朝爷是流氓! 第28章朝爷是流氓! 这一世的世界和上一世的世界,文化背景一样,但是却少了很多东西。 比如炸药。 虽然配制炸药的材料都有,但是却没有配制之法。 陈朝之所以会配制炸药,还是得益于,他在山村当村官时,村里便有一处小型的鞭炮作坊。 他配制的炸药威力固然不如tnt那般威力强大,但保证一定的量,炸平这两边峡谷的山头完全不是问题。 这也是他近段时间神神秘秘做的事情。 界时引信一点,炸药炸开,巨石天女散花般飞起砸落,任江湖一流高手,也难逃一死。 带着二虎和林大,陈朝将需要埋置炸药的位置标好,告诉二人怎么操作。 当然,这事以林大为主,陈朝真担心,二虎一时犯傻弄错了,再把自己给炸着。 交待完这一切,陈朝离开时嘱咐二虎,他不在时,一切听林大的,二虎应下。 二人便留守在此地,等着与陈朝约定的时间,提前将炸药埋好。 与商浅雪打马快速赶路,于夜幕时分,来到了柳林城最大的酒楼。 柳林城是江左盟的总盟,也是江左盟地界最大的城。 即便是到了夜幕时分,也是行人不断,十分的热闹。 而且,不得不佩服柳白这人一点,他将柳林城的治安治理的极好。 马上就要举行六大势力武比,柳林城变得更加热闹,各大酒楼都是生意火爆非常。 林英男好不容易订了一间包厢,可是陈朝却偏偏要坐在大厅。 说什么人多吃饭热闹。 只有他知道,他另有目的。 现在的林家,隐隐已是以陈朝为首,除非有些事情不坚持,否则,林正还是尊重陈朝的。 林英男自然也是如此。 至于徐刘两家,现在以林家为首,陈朝这般提议,他们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一行人便在大厅中用餐。 “客官,你们点些什么?”店伙计上前热情地问道。 陈朝道:“把本店最好的菜上一些,还有,来几坛男儿郎,你们这有吗?” “客官说笑了,男儿郎酒那般火爆,本店自然有了,不过本店善意的提醒您一句: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听到这句广告语,陈朝愣了一下,不禁会心一笑。 林正和林英男亦是如此。 商浅雪看着陈朝,眼中流露出钦佩之意。 没多久,菜上来,酒也上来,众人用餐,有说有笑。 “白公子请。” 这时店伙计招呼客人的声音响起。 听到白公子三个字,陈朝投去目光。 酒楼门口,一名身着雪白长衣的男子持剑而立,样貌不凡,鼻梁高挺,眼睛细长,如剑锋一般,透着一股无法描述的犀利。 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有一种傲然之意,无形中在浮现着。 “这人是谁?”陈朝不认得此人。 “他就是白衡。”徐章开口说道。 “他就是白衡!”陈朝冷眉一皱。 看向林英男,发现林英男脸色有些不好,看着白衡的目光明显充盈着恨意。 “大家吃饭,不要看了。”林正唤了众人一声,众人回过身来。 刚刚被陈朝他们相看,白衡似是有所察觉,目光瞥向陈朝他们那边。 偏在这时,喝了一口酒的陈朝,声音极大的响起。 “徐家主、刘家主,我成亲那日你们还记得吗,那白二来找事,竟送我一只小王八,当时可是把我给气坏了,你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收拾白家二小子啊,我让小王八咬破了白家二小子的舌头,然后又给他灌了口酒,当时啊,你们都看到了,那白家二小子疼的啊,在那里哭爹喊娘的,简直是毫无人样啊。 现在一想到,白家二小子的熊样,我就忍不住想笑啊,哈哈哈。” 似真是极为好笑一般,陈朝放声大笑,引得周围人一阵注目。 白衡更是冷着脸走了过来。 那白家二小子在说谁,他自然清楚,正是在说他的弟弟,而很不巧,让他给听到了。 “岳父大人,你们怎么了,你们在看什么呢,是那白家二小子来了吗?”陈朝似极为不解,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他的身后呢? “你就是陈朝?” 陈朝不得不回头,便是见到一脸杀气的白衡在看着他。 “没错,朝爷我就是陈朝,你是谁?”陈朝装着不知。 白衡道:“白虎镇白家家主白敬亭长子白衡。” “哦,原来是白家大小子啊,你好啊。”陈朝随意拱了拱手。 “你刚刚在骂我弟弟白冲?”白衡冷声质问道。 二人这边的对峙,引来众人的目光,一个个停下用餐,全部看了过来,有些极为好事的,更是从远处围了过来。 白衡如此冷声质问,令林正和林英男也有些担心。 “是啊,我就是在骂白冲啊,当然,我还想骂你来着,不过,还没有骂到你呢,你就出现了,看你在这与我说话,怕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吧,那行,让伙计搬张椅子,你在这里听一会儿,我就快骂到你了。 到时你给点评一下,看我骂的如何。” 陈朝嘿然笑着,丝毫不将白衡放在眼里,他那一脸的杀气,在陈朝面前好似不存在一般。 陈朝一脸轻松,风轻云淡,谈笑自然。 “陈朝,你不过是林家一个小小赘婿而已,你如此在本公子面前放肆,你当真不怕死吗?”白衡已有长剑出鞘之意。 “怕死,不瞒你说,朝爷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有种你弄死我试试啊。”陈朝冷哼一声,对白衡的威胁完全不在意。 周围的人都是一阵紧张。 “白家大小子,我也不妨告诉你,这里是柳林城,是柳盟主的地盘,他最忌讳什么你心里清楚,你敢在这里动手,柳盟主会亲手捏碎你的蛋子,弄死你,你最好控制一下你自己。 你别这样看我,我就仗着现在身在柳林城,所以我才不怕你,怎么着,是不是很生气啊,有本事你打我啊,来啊,来啊,来啊!” 陈朝仰着脖,不断挑衅白衡。 白衡明显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如陈朝所说,柳林城有规矩,到了这里,不管有什么仇怨,都不准动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白虎镇白家虽然与柳白有些勾搭关系,但是一向重名声的柳白,为了他的名声,白衡若敢动手,他肯定不会放过白衡,这一点白衡清楚。 “我本以为堂堂林家镇的林大小姐,即便不嫁出去,找一个赘婿也会不差,没想到竟是如你这般下贱,真是让人意外。”白衡似不善骂人,嘴皮子与陈朝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白家大小子,你还真说对了,朝爷我就贱了,怎么着吧,你咬我啊。” 陈朝白着白衡。 “一个男人如此不要尊严,白衡生平未见,入赘也就罢了,能将此事如此大方的说出来,你真是贱到了骨子里。陈朝,你入赘林家,是不是已经做好孩子都要随林家姓的准备啊?” 白衡冷视陈朝。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对,朝爷我的确没想着我的儿子随我姓陈,不过也不想让他姓林,如果我与我娘子有儿子了,我就让他姓白,叫白衡。 若有第二个儿子,就叫白冲。 要是有第三个儿子,就叫白敬亭。 怎么样,朝爷我取名字的功夫不赖吧?” 陈朝自顾得意的,深有为自己取名实力骄傲之意。 大儿子白衡! 二儿子白冲! 三儿子白敬亭! 众人满是惊愕,这白家父子的辈分在陈朝嘴里完全乱了啊。 有人忍不住想笑。 “你...找死!” 白衡怒了,到了极限,铿的一声,长剑出鞘。 然而,刚要指向陈朝,他的剑便被震开。 林正出手了。 “白衡,你当我林家无人吗?”林正实力远在白衡之上,刚刚只是仓促出手,便是将其剑刃震开,可见其战力很强。 陈朝第一次见林正出手,有些震憾,不愧是林家镇的掌舵人,这一身功夫,的确是不弱啊。 他愣了愣神,恢复过来,便是说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白衡不是在欺我林家无人,而是没将柳盟主放在眼里,否则,他又怎么敢动手呢。” “姓陈的,你!” 白衡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公子,不必与他逞口舌之利。”手下人劝着白衡。 白衡收剑,看了林正一眼,便是看向陈朝道:“小子,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先让你多活几日。” 最后看了林英男一眼,白衡带人离开。 一番风波,引得众人都是没了心情,只有陈朝像是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喝着酒,最后好像是喝多了。 他出言道:“岳父大人,你说上天是不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啊,咱们林家已经落败的不行了,可现在呢,竟有恢复之势,你说我们林家是不是要崛起啊?” “夫君,你喝多了。”林英男有些无奈。 陈朝把手一摆道:“不,为夫没有喝多,为夫清醒着呢,你们难到不这样认为吗? 你们没有发现,此地的名字都大有含义吗? 柳林城,柳林城。 为什么要叫柳林城,就是上天要提醒着世人,柳林城不仅属于柳家的,还应属于我们林家的。 终有一日,柳林城是我们的,我们的,们的,的!” 陈朝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他的话,把己方人吓得全身冷汗直冒。 如果说刚刚惹了白衡,只是惹了一只苍蝇,那现在惹了柳白,那便是惹了一只苍鹰。 这是要闯大祸的啊! 而,临近之人,将他的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酒楼中,消息传递最快,陈朝这番言论竟是不径而走。 带着陈朝回到客栈,林英男和商浅雪将陈朝扶到房中,林英男道:“浅雪,我这里与父亲还有些事情商议,陈大酒鬼就麻烦你照顾了。” 商浅雪愣了一下,不过她轻轻点了点头。 林英男离开,关上房门。 “别装了,人都走了。”商浅雪冲着呼呼大睡的陈朝叫了一声。 果然,她声音落下,陈朝便是起身,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为什么?”商浅雪问:“得罪柳白可不是好解决的事啊。” 陈朝却是咧嘴得意一笑,目光变得极为深邃。 不过却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装醉的?” 商浅雪冷哼道:“人家刚刚扶你时,你居然捏人家的屁股,不是装醉才怪,流氓!”脸蛋红扑扑的。 “如你这般说,我娘子怕也知道我是装醉了啊。”陈朝似有所想道。 “为什么?”商浅雪诧异,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也捏英男的屁股了吧...陈朝,你...流氓,不理你了。” 第28章 夫君,请喝茶! 第29章夫君,请喝茶! 商浅雪给陈朝倒了杯茶,在陈朝的身旁坐了下来。 之前喝了点酒,胸膛内发热,陈朝确有些口渴了。 他一口将茶喝掉,向商浅雪问道:“小雪雪,你认为柳白此人如何?” 商浅雪又为陈朝将茶满上,她沉吟一下道:“我虽不是江湖之人,但是素闻柳盟主为人正直公义,他为人在江湖中名声极好。 江湖人都称他柳君子。 陈朝,你的意思是说,柳盟主不会因为你刚刚酒后之言和你计较吗?” 如果柳白真是如此品性,陈朝刚刚是装着喝醉说出那番话,柳白怕真是不会计较啊。 想及此,商浅雪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不解,陈朝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朝则是摇了摇头,满是不以为然,他道:“小雪雪,你错了,柳白可不是什么君子,当然他也不是小人,这人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小人还可恨。 他表面正直公义,不过是演出来给江湖上的人看的。” “你怎么知道?”商浅雪不解。 陈朝道:“我虽未接触过柳白,但是从过往的事情,便能看出一二来。 连续三年都是我林家抽中武比的签,你认为天下事真有这么巧吗,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阴谋谁会相信,而这抽签之地便在柳林城。 如果说与柳白没有关系,鬼才会信。 他若真是君子,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近来,我一直在想着此事,林徐刘三家地界相连,偏偏我们三家一直是武比的对象,你说这是为什么?” 听陈朝问,商浅雪轻轻摇头。 陈朝轻哼一声道:“因为他们要争夺我们三家之地。之所以不能硬来,是因为柳白定的规矩在那里,江左盟势力之间,不可无缘无故随意打杀,柳白这个伪君子一向重名声,自然不会破坏他自己的规矩,所以,便有这样慢慢蚕食的办法。 一来,让三家均摊纳贡之银,此事符合更多人的利益,毕竟,能不交给朝廷纳贡之银,没有人会不同意的,积于这个利益的前题下,便有了六大势力武比。 哪怕我们三家连续被抽中,会引人怀疑,但事不关己,没有人会说什么。 等我们三家破败了,便是他们占有我们地盘时候。 此事可能是柳白提议,也可能是白家提议,韩、马两家只是帮凶。 但,我看了一下江左盟的地图,柳白做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很小,我们三家离柳林城有些距离。 而离白虎山庄则是很近,所以,到时白家最好接手我们三家的地盘。 柳白之所以帮忙一定是白家给了他什么巨大的好处。” “但这些和你今日说柳林城有林家一半有什么关系?”商浅雪不解。 陈朝脸上泛出一丝冷意道:“他们一直在打我们主意,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打他们的主意,哪怕不占有他们的地盘,也不能让他们好过,让他们得接受点教训才行啊。 我娘子的伤可不能白受。” 商浅雪看着陈朝,没有出声,等着陈朝继续说。 陈朝继续说道:“成亲之日,我收拾了白冲,白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次武比,我娘子便是白家最想要对付的人,而今天我得罪了白衡,白衡肯定也想对付我。 以白衡的阴狠,只怕此行的林家人都会成为他的目标,当然,甚至是徐刘两家。” “为什么还有徐刘两家的事?”商浅雪满是疑惑。 陈朝道:“因为白家想占有我们三家之地,这是事实,而现在虽然我得罪了白衡,他会对付林家,但是你不要忘了,此次的武比,我们可是会赢的。 若是我们输了,白衡可能只对付林家,可若是我们赢了,徐刘两家便会少交今年的纳贡之银,这样一来,白家的计划可就被破坏了,我怀疑他们会兵行险招,利用此次机会一举灭掉我们三家。” 陈朝还有一点没有与商浅雪说,那就是此次徐刘两家下注押己方会赢,一旦最后赢了武比,必将会更深的激怒白家。 不但要少交一百多万两的银子,最后还赢了一些,徐刘两家可谓是再度有了喘息之机。 白家谋划了这么久,绝对不会放任徐刘两家缓过来的。 这也是陈朝为什么让两家下注的原因。 除了赚银子,便是为了让两家也激怒白家。 让白家人下定决心劫杀他们。 此举腹黑了一些,但陈朝知道不这样做,林家将会一直受困于眼下的局面。 他必须为林家考虑,只有林家好了,他才能安稳的当个赘婿。 每天养养花,喂喂鱼,陪陪娘子,如此逍遥自在。 “可柳白不会同意的。”商浅雪道。 陈朝道:“正常情况下,柳白为了他的名声,他肯定不会同意,哪怕暗地里这样做也不行,因为事情总有败露的可能,但是我今天说的那番醉话,却是会刺激到柳白。 他既然是伪君子就不会任由我这般说,而不管不问。 他会恨上我,恨上林家。 明面上,这个伪君子自然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对付我,但是,我想白家一定会以此为由,说服柳白让他们出手。 而柳白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默许就行了。” 商浅雪莫名的眼睛一亮道:“你是在为他们向林徐刘三家出手创造机会和理由?” 陈朝道:“不错,只有柳白默许了,白家才会下定决心对付我们,而只有刺激到了柳白,他才会同意白家的做法。” 商浅雪道:“可若是白家真动手了,我们怎么应付?” 陈朝冷笑一声道:“我不怕他们出手,就怕他们不出手。 我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图,在柳林城和附近柳白不会让他们动手的,而为了不惊动其它的势力,以免事情败露,只有一处地方动手最为合适,那里山谷交错,来往行人极少。” “你是说愁云谷?”商浅雪道。 陈朝点头:“不错,就是愁云谷。小雪雪,你可了解愁云谷的地形,如果你是白衡,或者是白敬亭,你会怎么做?” 商浅雪道:“此地虽是第一次走过,不过,两面峡谷我都去了,右面有吊桥,是活路,左面是深壑如果我是白家人,想要将林徐刘三家斩尽杀绝的话,就会想办法,把人逼到左侧的峡谷中进行围杀。” “想不到你这妮子这么狠啊。” 陈朝调笑商浅雪一句,便是说道:“不错,他们肯定会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能不让任何一人逃走,事情也就不会败露,否则,柳白是不会轻饶他们的。 而在左侧的峡谷中,我可是为他们准备了惊喜的,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商浅雪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若是最后没有如你所想的这样去做呢?” 陈朝淡淡一笑道:“如果没有那自是最好啊,大家和气生财,何必打打杀杀呢。 不过,小雪雪,你是不是把白家人和柳白想的太好了啊,他们要是像你说的不会劫杀我们,也就不会有这三年来布下的阴谋了。 如今白冲被我收拾,只怕现在是不死不活,白衡又被我骂了一顿。 之后的武比,他们不但会输,而且白衡连发泄的对象都没有,以他的狠,他不想着除掉我们才怪。” 的确,界时刘平对上白衡,那可是要直接认输的。 白衡岂会不怒? 最重要的是,白衡想要对付的林英男,根本不与他比试,他只怕会更怒吧。 这一系列的事情加在一起,白衡若是能忍住不对陈朝他们动手,陈朝敢叫白衡爸爸。 商浅雪满脸惊容的看着陈朝,陈朝所说的一切,此时想来,竟如同真正发生过一般,每一步都是谋划到位。 对人心的掌握,对事情的推断,可谓是算无遗策。 陈朝心机之深,简直像是魔鬼一般。 与这样的人为舞,只怕会被算计的连骨头都不剩吧。 可他为什么把这些都告诉自己呢? “陈朝,你与我说了这些,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吗?” 商浅雪认真问道。 陈朝同样一脸认真道:“不怕。” “为什么?” “因为你是商浅雪。” “陈朝,有些事是说不准的。”商浅雪轻叹道。 陈朝淡淡笑道:“是啊,有些事情是说不准的,正所谓人心叵测嘛,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会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这样你就没有机会泄密了啊。” “你为什么不杀人灭口呢?” “因为我会把你的小嘴儿给堵上,让你说不了话。” “你怎么堵呢?” 商浅雪眨着长长的睫毛,大眼睛扑闪闪的,看着陈朝起身,走到她的身前,然后低着头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喝过酒的陈朝,这会儿看着商浅雪,不由小腹发热,嘴唇发干,他舔了舔嘴唇,道:“用这个。” 指了指嘴巴。 “那你岂不是也说了话了吗?” “那我们就互相堵住对方的口,都不说话好不好?” “嗯。” 商浅雪轻轻点头,脸蛋微仰,陈朝低头,慢慢凑近。 吱呀一声,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了,惊得二人马上分开。 “娘娘娘子,你你你怎么来了?” 陈朝此时慌的厉害,双腿发软。 这偷情被发现了,可是麻烦大了啊。 “夫君,我怕你喝多头痛,所以给你备了些解酒茶。”林英男似是一脸平静地道,好像没有看出陈朝和商浅雪的不妥。 陈朝强保持平静道:“让娘子费心了,为夫还真是头疼的厉害,快把解酒茶给为夫喝点。” 林英男愣了一下,缓了片刻,走到房中的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给陈朝。 “夫君,请喝茶。” 陈朝一脸懵逼。 娘子,你这闯进来的理由,为夫真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啊! 第29章 白衡的水字书法! 第30章白衡的水字书法! 其实,林英男是真心撮合陈朝和商浅雪的。 否则,也不会找理由给二人创造亲近的机会。 在她知道,她无法怀有身孕后,最先想到给陈朝育有子嗣的人,便是小新。 但是,似乎陈朝对小新并不怎么喜欢,小新数次夜晚去找陈朝同房,都被陈朝给拒绝了。 这倒是林英男误会了。 他没碰小新,只不过是认为林英男在考验他,一时有色心没色胆而已。 而对于商浅雪,陈朝多少看出来一些,林英男并非考验,否则岳母也不会在一旁帮腔了。 虽然想不明白她们是什么目的,但陈朝并不抗拒这种事情。 他对商浅雪有着极深的亲近之意。 他喜欢商浅雪这样睿智的女子。 这一点,林英男也看了出来,所以,才把撮合的对象放在了商浅雪的身上。 如此一来,倒也让林英男明白一点,陈家虽然被灭了,但陈朝终究是上将军之子,出身显贵,像小新这样的丫鬟不入陈朝的眼,也是正常的。 商浅雪则不同,堂堂的商氏之女,不要说给陈朝当夫人,即便是嫁给王公贵族也是可以的。 有商浅雪这样的女子,为陈朝生儿育女,林英男觉得最为合适。 她似是想通了一切,心理也做好了陈朝和商浅雪发生一切的准备,就是今日白天让二人骑马,最后甚至是二人单独消失,她都没有太过介意。 可,当今天晚上,陈朝喝过酒,独自与商浅雪在房中,她假意离开,在门口听着二人交谈,到最后听到陈朝和商浅雪你浓我浓的暧昧之语时,她突然间发现,她的心很痛。 她竟有些生气、吃起醋来。 她极为担心,她若是不阻止,陈朝和商浅雪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她竟是完全接受不了。 她是清白之身,未曾让任何男人染指,哪怕是小手指都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 她的夫君,虽说受了些污染,可在那方面还是第一次的,她竟有些小气的想着,夫君的第一次,一定要是她的。 她不想让人破坏了这一切。 ······ 柳林城最大的青楼,白衡是第二次来,但是对于他的印象,老鸨却是极为的记忆深刻。 就是这位白家大公子,去年武比之后,在她的青楼里竟是活活虐杀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死相极惨,全身无数条血色的鞭痕,皮肤皮开肉绽。 她是被白衡活活抽打致死的。 事后白衡给了一笔银子,可在青楼里弄死姑娘的人,还是极少的。 老鸨记住了白衡。 见到他,老鸨神情有些不自然,上前迎着道:“哟,白大公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浓脂艳抹的老鸨,白衡只是瞄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他更不废话,直接说道:“找一个姑娘来。” “白大公子,你今年想怎么玩呢?说了不怕您生气,姑娘听到您的名字都有些怕呢,去年小红被您活活虐杀,现在还让不少姑娘时常做噩梦呢。” 老鸨真心不想接待这位白衡大公子。 “开一间上房,找一个姑娘,本公子不想说第二遍。” 白衡脸色阴翳,透着一股深深的狠厉之气,不过同时间,也是拿出一沓银票。 只是看了一眼,便知有数千两,老鸨眼睛顿时一亮。 白大公子就这一点好,出手就是阔气。 “白大公子稍候,我这就为您安排姑娘去。” 深知拒绝不了,老鸨也变得热情起来,心里在想着,平日哪个姑娘最让她讨厌来着。 “来人,带白大公子去二楼贵宾房。” 白衡来到青楼二楼的贵宾房,里面装饰极为的华贵,而且充满了一种暧昧的情调。 白衡目光只是略微一扫,便全然不在意,他在房中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没等多久,敲门声便是响起,随着房门推开,一名样貌秀美皮肤白皙的女子走了进来。 “见过白大公子。”秀美的女子与白衡微微见礼。 白衡盯着女子看了几眼,女子淡妆,但容貌不俗,身上更是少了几分青楼女子的艳俗之气。 “把衣服脱了。” 白衡对女子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叫其脱掉衣裙,女子一惊,老鸨不是这样说的啊,她说楼上这位白大公子不好女色的,只是想找人聊聊天玩玩游戏的啊。 而她也并非是卖身之妓,只是才来不久的一个侍候人的丫鬟。 “不脱?”白衡见女子没有反应,面色更加冷凛。 “公子,小女子并不卖身。”女子有些害怕地道。 白衡冷哼道:“你卖身与否,与本公子无关,本公子只叫你脱衣服。” “我......”女子不肯。 白衡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剑锋一般落在女子的身上,他走向女子。 女子害怕想要后退,却被白衡轻易制住,将她拉到木桌前,不费多少力气,她被按在了桌子上,白衡用力极大,女子忍不住痛哼出声。 这时房门再度被人敲响,竟是老鸨前来送上一壶好茶。 “白大公子慢用,我不打扰了。” 对白衡按着女子这一幕,老鸨尤如未见一般,放下一壶热茶便是匆匆离去。 对女子的求救更是置之不理,犹如未闻。 “公子,小女子只是在这里侍候人,不卖身的,求公子放过我。” 老鸨并不出手搭救,女子已是吓得哭了起来。 “不用怕,本公子不会碰你的。”白衡极为冷淡地道。 他的手,除了死死按着女子的脖子,并未碰女子身子任何部位,即便是目光,也只是盯着那一壶正在冒着热气的茶,并未盯着女子看。 “公子既然不会碰我,何故这般对我?”女子带着哭腔道。 白衡没有回答,他伸手提起那壶热茶,目光才是落在女子的身体上。 白衡嘴角泛出一丝冷淡的笑。 然后,壶中的热茶便是倒出,细细的水流带着热气,滴落在女子的背上。 “啊!” 女子嘶声惨叫,不难想象滚开茶水,即便隔着衣裙倒在身上,那也是极为的痛苦。 身子不住颤抖,想要挣扎开,可白衡将她制住,她根本躲不开。 茶壶中的水不断流出,落在女子的背上,白衡似在写字一般。 女子的背上衣裙完全被热水浸透。 白衡似在欣赏一件极好的艺术品,极为满意。 女子似叫的累了,叫声弱了下来。 白衡亦是放下茶壶。 女子松了口气。 偏在这时,白衡伸出手轻轻按着女子的背。 虽然很轻,但是女子依旧痛的全身颤抖不停,额头上香汗肆意的冒着。 她痛的眼睛都快要凸出来,脸色惨白。 “啊!” 然而,比这更痛苦的折磨出现。 白衡竟是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划动着,女子已经叫的无力,但依旧在叫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有晕厥过去的意思。 她的皮肤因为被烫烂,此时竟被划开。 白衡完全不理会,嘴里说着阴狠的话。 “林英男,你是我最想得到的女人,但可惜,我终究无法如愿,不过没什么,我毁掉你便是。 至于陈朝,你这个贱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手指在女子的背上用力按下,猛的一顿,手指似是刺入女子的背部之中。 他目光便死死盯着,嘴角露出一丝似发泄过后的满足的笑。 而他在女子背上,刚刚分明是在写着一个字——死! 第30章 比朝爷还贱的刘平! 第31章比朝爷还贱的刘平! 六大势力武比之地,设在柳林城的最繁华热闹的广场。 在这里,设有一处临时擂台。 还未到比武之时,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热闹场面比前两年还要壮观。 去年白衡有杀林英男之意,最后被林正阻止,此事已经引得众人惊奇,今年更是不难想到,白衡一定还会对林英男下杀手。 而且,昨日陈朝骂白衡的事情,已经几乎传遍了柳林城。 以白衡在外的狠厉名声,若是不报复回来,众人才会觉得奇怪。 “那个叫陈朝的人没有长脑子吗,他骂白衡,岂不是给林大小姐惹了麻烦。” “说的没错,我看此人就是没长脑子,否则又怎么肯当赘婿呢。” “可惜了林大小姐这朵鲜花了,不但插在了牛粪上,而且今日更是要香消玉殒了啊。” 武比还没有开始,众人已经预料到了林英男的悲惨下场。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着。 有关于武比的,也有关于此次武比,开了盘口有人下注的事情。 “听说了吗,有人居然押了十五万两林家一方赢啊?” “等你告诉我们黄花菜都凉了,本人不但听说了,还押了一百两白家一方赢呢。” “不知押林家一方赢的人是怎么想的啊,莫非是银子多的没地方用了?” “我听负责盘口的人说,下注的好像是徐家和刘家,他们不会是想着做最后一搏吧?近两年徐刘林三家因为交纳贡之银,三家已经都快破败的不行了,只是近来林家好像缓了过来,但是徐刘两家却是没有,我看他们多半是想着最后赌一下了。 赌赢了还有喘息之机,赌输了,也不会更差到哪里去了。” 这番言论引得听到之人纷纷赞同。 另一面热闹了起来,围观之人将目光皆是望向一处。 是柳白来了。 作为此次武比的负责人,他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武比就要开始。 众人期待起来。 见到柳白这位江湖上有名的柳君子,众人拱手见礼,对其极为的钦佩。 柳白也是享受众人这种敬服的目光。 他不摆任何架子,但依旧气势十足,身姿从容。 他走到擂台之上,高声宣布武比开始。 六大武比势力入场。 林徐刘三家自左而入,白韩马三家自右而入。 两方呈对峙之势。 “林家主,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白敬亭气度从容,望着林正行江湖礼,正常开口。 林正拱手道:“白家主近来可好?” 白敬亭道:“托柳盟主的福,白家一向很好。” 这马屁拍的让陈朝一阵不爽,便是开口道:“白家主这是在白天说胡话吗,白老二被我所伤,就算不死,现在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你这当爹的肯定会心疼,又岂能说自己过的好,莫非那白老二不是你亲生的。 难到我成亲那日他送我小王八,是另有所指? 哦,对了,他说那小王八是他的宝贝,现在想想,我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小王八了,因为他爹是老王八,所以他才喜欢小王八的。 老王八,哦,不,白家主,我说的可对?” “贱人,你找死!”白衡听陈朝如此羞辱他父亲,他怒了,挺身迈出一步,被白敬亭阻止。 白敬亭脸色丝毫不变,气度依旧从容,脸上甚至是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他眼神不带任何情绪,极为平静看着陈朝道:“陈公子少年心性,快人快语,不错,不错。” 这一番骂,如拳头打在棉花上,让陈朝有些失望,这老王八果然不简单啊,自己这么骂他,他居然都不生气,厉害,真是厉害! 此时,他不禁有些担心,白敬亭这样沉稳的个性,会不会半路截杀他们了。 陈朝眉头不禁微蹙。 “陈朝,你所犯的错,不但你要付出代价,你娘子也要为你承担。”白衡眼中涌现浓愈的杀意。 陈朝道:“你不必威胁朝爷我,朝爷我要是怕你,我就不骂你了,你要是有本事,你打到我娘子再说。” 哼了一声不再搭理白衡。 “我会在擂台上让她受尽折磨屈辱而死,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我便在擂台上削光你娘子的衣裙,我看你怕不怕。” 陈朝不理白衡,但白衡却依旧冷声出言道。 这一刻,他的目光如恶狼一般,凶狠的可怕。 “你敢!”陈朝不禁牙齿一咬,恨的厉害。 虽然知道林英男不会和白衡打,但是想到白衡的阴狠无耻,陈朝就恨的厉害。 而定下与白衡对战的刘平,则是不禁觉得全身凉飕飕的,他甚至是想着,若自己不认输,到时被白衡给弄的光溜溜的样子,不禁的,竟觉得裆下凉风熠熠。 “哈哈哈,白兄这个提议好,我喜欢,一直仰慕林大小姐的美貌,可却很少见到,此番若能见到林大小姐,还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韩为一脸兴奋附和着白衡。 而听到白衡这番话的人,全然忘了什么江湖道义,一个个都是满脸期待起来。 没办法,林英男太美,在这江左盟地界,她是公认的第一美人。 若能如白衡所说,在擂台上削光她的衣裙,对于前来观战的众男性牲口而言,的确是人生一大幸事。 陈朝真火了,这一次他怒火攻心。 “娘子,君音,到时给我杀了那两个家伙!”他咬牙切齿地道。 双方之间已是火药味十足。 而擂台比试,便是点燃引信的时刻,随着柳白一声高喝,武比开始。 如陈朝事先谋划的一般,白家一方先派人出场,白衡持剑,脚步沉稳地走上擂台。 目光则在一直盯着陈朝,还有林英男。 昨日种种侮骂与屈辱,将在今日这小小的擂台,全部找回来。 林英男,我白衡要将你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世人面前,让你受尽屈辱而死! “第一场白家出战之人白衡。”负责主持之人报出白衡名字。 然后,看向林徐刘三家这边。 白衡更是忍不住挑衅道:“林英男,出场吧,别让大家久等了,今年不比往年,今年大家都想看你美妙的身子呢。” 林英男终究是女子,被白衡如此侮辱,脸色黯然,紧咬嘴唇。 陈朝这宠妻狂魔,哪里见得自家娘子受委屈,当下便是回骂道:“白家大小子,你是傻逼吗?谁说你出场,我娘家子就要和你打了,你还想削光我娘子的衣裳,你当你是谁啊? 我娘子把鞋子脱下来,让你看看她脚后跟,都是你白家积了八辈子德了,你还敢有其它妄想,做你的鬼梦去吧。 刘平,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上。” 听陈朝一声大喊,刘平挺了挺胸膛,稳住有些颤抖握剑的手,慢慢走到擂台上。 “不是林英男对白衡?” 这一幕,众人完全没有想到,往年不是这样啊。 今年...... 白敬亭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情绪变化,不过很快平静下来。 白衡则是愣住了片刻。 一切似乎是自己预想错了。 不过,此时他还未曾想到,因为第一场对战的变化,他们已经输了武比。 “好,很好。” 白衡缓过来,目光冰冷地看着对面的刘平。 一脸阴狠道:“你敢与我对战,你很有勇气。” “呸!” 哪想到,刘平竟是不屑地呸了他一口,然后哼道:“白衡,你真当你在年轻一代中是无敌的存在吗?那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实话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刘平可不怕你。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两年一直输给马道,而今年要对战你?” 他眼神紧紧盯着白衡。 第31章 爱叫呀呀呀的徐君音! 第32章爱叫呀呀呀的徐君音! 刘平此时气势十足,眼中满是高深莫测,令得白衡深深不解,更有猜测。 莫非刘平一直都是故意输的,只为今年这一战,这背后难到有什么阴谋,白衡虽然阴狠,但并不狂妄,面对此时的刘平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面上不显露分毫,他道:“为什么?” 刘平紧紧盯着白衡,问道:“你真想知道?” 见白衡确有知道之意,刘平突然嘴脸一变道:“因为我打不过他啊,哈哈哈。” 说着,深怕白衡出手一般,立即说道:“这一场我认输。”紧接着就是跳下擂台。 “你......” 这时,白衡还有众人才明白,刘平这是在戏耍白衡,白衡气的脸色铁青,一脸杀意的盯着刘平。 刘平站在擂台下嘿嘿得意笑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吗,因为我根本不和你打,你打不到我,哈哈哈。” 白衡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世上居然能有和陈朝比贱的人,他真是完全没有想到。 “刘平,你会后悔的!”白衡强忍下怒火。 这时负责主持的人已是宣布道:“第一场比试,白衡胜!” 己方这边赢了,可不管是白敬亭还是白衡脸上都没有任何喜色。 白敬亭面色沉稳,心里却全然不是如此平静。 “此次武比输矣。” “父亲此言何意?”白衡怒气未消,并未多想,不禁问道,不过随即,他便是想明白白敬亭的话了。 “父亲,该怎么办?”他问道。 白敬亭道:“静观其变。” 白衡道:“父亲,韩为和马道肯定输,而且刚刚二人也曾羞辱林英男,只怕林英男不会放过他们,要不要让他们直接认输?” 毕竟是自家盟友,韩为和马道还有利用之处,白衡不想二人受伤。 更不想让林英男一方有报复的机会。 白敬亭道:“不,不但要让他们比,还要让他们尽全力去赢下来。” “可他们根本赢不了。”白衡道。 白敬亭道:“此次武比,我们输是必然的,但要看怎么输了,若是就这么认输,我们岂不是亏的太大了...现在只有让韩为和马道全力去拼,他二人才会受到重创,当然被杀掉最好,这样方可激起韩奎和马鲲的怒火。” “父亲,为什么要激起他二人的怒火,韩为和马道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日后对我们有大用的?”白衡不解。 白敬亭道:“此番武比胜出,林徐刘三家必有喘息之机,衡儿,我们费尽心力谋划了三年,眼见便可事成,现在却要功亏一篑,你甘心吗? 若不想以前的努力付之东流,如今只有一个办法——灭掉林徐刘三家。” “父亲的意思孩儿明白了,你是想让韩奎和马鲲下定决心与我们对付林徐刘三家?”白衡明白过来。 白敬亭道:“不错,韩马两家虽与我们是盟友,有共同利益存在,但灭林徐刘三家是大事,一旦做的不当就会有大麻烦,他们不会同意的,现在想让他们答应,唯有让韩为和马道做出牺牲了。” “柳白未必会同意。” 白衡明白,韩马两家同意,也只是其中一点,最关键的还是看柳白的意思。 这家伙一向重名声,他自己定的规矩他不会破坏,怕不会同意。 白敬亭道:“他会同意的,你不要忘了,昨夜陈家姑爷说了什么,以柳白狭窄的心胸,他不会无动于衷,只要我们擅加利用,必然能说动他。 好了衡儿,韩为和马道就交给你去说了,为父还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情。” 他在闭目之前,目光不禁看了陈朝一眼。 已是濒临败亡的林家,必败之局的武比,为何此人入赘林家之后,便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此事是否是他所为? “此子留不得!” 闭目的白敬亭嘴里轻轻喃喃出声。 “白兄,我们该怎么办?”见白衡过来,韩为和马道有些彷徨道。 第一场刘平对白衡,完全改变了一切。 白衡道:“还能怎么办,继续比试,你们不会认为我们会输吧?” 韩为道:“难到还有赢的可能?” 马道亦是附和。 白衡道:“林英男去年被我重伤,你们认为对她的武功会不会有影响,她肯定身上留下了暗疾,若想胜她,全力攻击她的腹部便可,那里定然是她最为顾及之处。 而徐家今年由徐君音出战,马兄只需全力应对,便有极大胜出的机会。 别忘了,三场胜二便是赢了。 你们只要再赢一场,我们就赢了。 当然,若是他们能先派人出场,我们便是稳操胜券。” 韩为若有所想道:“白兄的意思,若是他们先派人出战,那么,便由我对战徐君音?” 白衡道:“不错,不过此事未必行的通,他们既然已经定了此计,便不会让我们再有应对之法,而现在就看二位的了...韩兄、马兄,我白衡一向敬佩你二人,与你二人更是相交莫逆,此次我们三家利益系于你二人一身,切记要全力以赴,不可当成儿戏。” “白兄放心,我二人定全力一战,绝不会轻易放弃。” 被白衡这种人当成朋友,是很多人的心愿,此时白衡如此真诚待他二人,韩为、马道大受感动。 若不是此时武比在即,二人甚至都想提议和白衡结拜为异姓兄弟了。 如白衡所料,胜局已经锁定,陈朝岂能让这一切化为泡影。 以赢家先派人出战为由,继续让白家一方派人。 韩为出场。 林英男在其后,走上擂台。 “第二场,韩为对战林英男。开始。” 随着负责主持之人的一声高喝,第二场武比开始。 “你刚刚说,想要看我的身子?”林英男脸色黯然,却透着一股杀气道。 她声音不大,只有韩为可闻。 韩为闻言露出一丝淫笑道:“怎么,林大小姐想现在脱给我看吗?” “三招之后,若你的眼睛还在,我便成全你!” 话音落时,林英男已是出剑。 剑出如风,银芒闪动。 林英男身影飘忽,一跃而起,那飘逸灵动的身姿,令得见到之人无不惊叹。 只有韩为眉头紧蹙,大感不妙,林英男还是那么强啊! 他不敢怠慢,全力出手。 然而,他的剑,被林英男的长剑一震,便是震开,在他完全不敢相信的眼神注视下。 林英男手中的长剑剑刃在他的眼中瞳孔中迅速放大。 “嗤!” “啊!我的眼睛!” 只是一招,一剑,林英男便是刺瞎韩为双目。 鲜血汩汩而流,韩为痛苦地捂着眼睛,瘫倒在地,嘶声惨叫。 “为儿。”朝奎见自己的儿子双目被刺瞎,一时不忍,便要冲上擂台。 便在这时,一道黑影飞离擂台而出,正是林英男一脚将韩为踢飞出去。 韩奎将其接住。 “为儿,为儿,你怎么样,你不要吓父亲啊?” “爹,替我报仇。”虚弱充满愤恨的声音落下,韩为便是痛的晕了过去。 “好,为父会为你报仇的。”韩奎深深看了擂台上的林英男一眼,便是抱着韩为离开。 马道有些慌了,韩为的下场,让他极害怕。 “白兄,我......” 白衡道:“你若想像刘平一样,被世人嘲笑,你只管认输,你若想让你马家今年多交一百多万的贡银,你也可以认输...你若不想让你父亲高看你一眼,你也可以认输...马兄,机会就在眼前,你若赢了,白韩马三家都会感激你,你在马家的地位也会更加高人一等,在江左盟人的眼中,你也一样会成为他们崇敬的人,你不是想做英雄吗,现在为什么要退缩?” “我...白兄说的是,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懂了。”马道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被白衡说动,答应下来。 “嗯,马兄,你赢下武比之时,我在柳林城最大的酒楼为你庆功。”白衡一脸郑重地道。 于是,像被洗了脑的马道走上擂台,对上了手持两把菜刀的徐君音。 这一场才是关键之战,任何一方的输赢都决定着整个武比的胜败。 陈朝脸上平静,可内心也有些担心起来。 徐君音不比她的娘子,陈朝得到徐君音的保证,一定会赢,但心里依旧有些不安。 不过,当徐君音舞动手中的两把菜刀时,陈朝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丫头武功不如林英男,性格更是内敛,平日给人一种娴静之气,可此时竟是生猛异常。 一面舞动菜刀攻击马道,打得对方竟无还手之力,一面呀呀呀的大叫着,声音清脆悦耳,生猛中更是透出一股可爱劲来。 “娘子,你最近一直与君音练武,她一直这样叫吗?”轻松下来,陈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询问。 林英男看着擂台上的徐君音道:“她一直都是如此,她说她不呀呀呀叫,就使不出武功来。” 陈朝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淡淡一笑,看着林英男,他说道:“娘子,你武功已经这么高了,若是像君音一样叫,会不会武功更高?” 林英男道:“没有试过。” 陈朝道:“那你可以试试啊。” 林英男道:“呀呀呀的叫像唱戏一样,我可叫不出口。” 陈朝道:“那你就叫嘤嘤嘤么,这个不像唱戏。” “嘤嘤…滚。” 第32章 娘子的暗示! 第33章娘子的暗示! 徐君音呀呀呀大叫,叫得本就不是她对手的马道心烦意乱,完全无法抗住她生猛的攻击。 丫头不像林英男对韩为那般狠,只是将马道的衣衫划了无数的口子,露出里面一道道流血的伤痕,皮开肉绽。 将其用刀背拍的鼻青脸肿,然后重重一脚踢在马道的胸口上,将其踢飞下擂台。 到了这时,她呀呀呀的叫声才是停住。 不得不说,徐君音近几天一直与林英男练武,其间得到林英男的指点,武功进益极大,已经超过了她哥哥徐章。 只是徐音君这个呀呀叫的毛病,在陈朝看来得改,否则,要是有什么事情,想让她出手暗杀人,她这呀呀一叫,身份肯定暴露了啊。 “要是有棒棒糖给她含着就好了。” 陈朝不禁如此想道。 打赢马道,徐君音明显松了口气,一脸愉悦地跳下擂台,直奔林英男而来。 “林姐姐,我赢了呀。” 她一脸兴奋,林英男会心笑着,夸了她一声:“君音妹妹真厉害。”像是在哄小女孩儿一样。 她看向陈朝,小粉拳头在陈朝面前一举道:“我没给你拖后腿哦。”很是骄傲的样子。 陈朝亦是会心一笑。 他站起身,朝着白敬亭那边大声道:“白家主,多谢你们一方的承让了啊,今年的贡银就让你们破费了啊。” 此言一出,因儿子被重伤正怒火在心的韩奎和马鲲便是更加愤怒。 韩奎看着陈朝冷声道:“不要得意的太早。” 马鲲怒道:“咱们走着瞧。” 白敬亭这时站了起来,看着陈朝,平静地道:“今年林徐刘三家能赢,想必皆是陈公子之功吧,白某佩服,既然规矩在先,输了就是输了,我们无话可说。 柳盟主,武比已经结束,我们三家没有任何异议,告辞。” 说着,便是离开。 韩奎和马鲲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不得跟着白敬亭离去。 事情的结果,出乎柳白的预料,他完全没有想到。 不过,任何一方胜败,都与他没有关系,该得的利益,他一样不少,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本盟主在此恭喜三位了。” 之后宣布林徐刘三家为此次武比的胜者,今年的贡银由白韩马三家来交。 事情完全落下帷幕,不管是林家,还是徐家刘家都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的笑意。 徐记山和刘景千带着徐章、徐君音、刘平来到陈朝身前,大行江湖礼感谢陈朝。 “两位家主不必如此,我们是盟友,自当协力前行,互相照应。”陈朝一脸真诚地道。 徐记山和刘景千也不再多言,声称要去盘口将赢的银子取回来。 据他二人说,他们下注之后,盘口大涨,他们离开时,盘口的比例已是一比五。 也就是说,他们押十五两银子,在那时已是可以得到七十五万两。 三家每家可以分到二十五万两。 这是大胜,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今年不用往外送,而要流进自家的库房,徐记山和刘景千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满面红光。 徐家和刘家终于有了喘息之机了,只要日后不作死,就能慢慢缓过来。 与陈朝道别,两家人离去。 “夫君,这件事情总算是结束了啊,这一次真是多亏你了。” 林英男亲昵地挽着陈朝的胳膊,胸脯轻轻蹭着。 这让陈朝有些意外,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自家娘子居然主动勾引自己了? 不过,既然娘子有意与自己亲近,陈朝也不会拒绝的。 他恨不得吃了自己这位娘子呢。 “娘子,既然这次为夫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啊?” 话音落下,便感觉到脸上一热,自家娘子居然亲了自己一口。 不过也只是蜻蜓点水一般,陈朝有些失望。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商浅雪面色有几分黯然。 “娘子,你好没诚意啊。” “夫君,你错怪娘子了呢,这不算奖励哦。” “还有别的奖励?”陈朝一愣。 “嗯。”林英男脸蛋竟然红彤彤的了。 这副娇羞的模样,陈朝就是智商再减弱一半,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虽不是暗示,但肯定知道林英男在说奖励时,是想到了什么,也就是说,她想让陈朝和她做些,能让她想到就脸红的事情。 “娘子,我们为爱鼓掌吧。”陈朝一脸期待地道。 “什么?”林英男没听懂。 陈朝道:“娘子,咱们圆房吧。” “嗯。” 本以为林英男会拒绝,可没有想到,她居然答答应了。 虽然一脸娇羞,但却没有犹豫。 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否则绝不可能。 陈朝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还真疼。 不是梦,竟然是真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也怪不得陈朝如此。 林英男一直拒绝的,今天这么痛快同意下来,陈朝有些不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和自己的娘子做点羞羞的事情,居然能让自己激动到认为是在做梦这个份上,陈朝想,天下间只怕自己是第一人吧。 一行人回了客栈,收拾一番,准备离开。 不过陈朝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夫君,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啊,我们要回去了?”林英男看着坐在房中喝茶的陈朝,满是不解。 商浅雪从外面进来,她道:“我已经好了,我们出发吧。” 陈朝放下茶碗道:“再等等。” 等什么? 两女诧异。 陈朝道:“我们连输了两年,今年好不容易赢了一场,作为盟主,柳白肯定会设宴款待为我们庆贺一下啊。” “夫君,你说柳白会请我们喝酒?”林英男诧异,柳白会这么好心为他们庆贺,根本不可能。 这三年的武比,柳白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林英男自然也有所猜测。 这次林徐刘三家赢了,柳白不来找麻烦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为他们庆功。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 商浅雪若有所想道:“庆功是假,目的是想留住我们吧。” 听到商浅雪的话,陈朝不禁会心一笑,不禁打了一个响指道:“聪明。” 对于陈朝和商浅雪说的话,林英男没有听懂,昨夜她是后来才到房外偷听的,前面的话根本没有听到,也不怪她不明白陈朝何意。 就在她疑惑间,林正来了。 “朝儿、英男,柳盟主刚刚派人过来,要我们稍后去他府上赴宴。” 林正话落,林英男和商浅雪便是一脸震憾地看着陈朝。 即便昨夜陈朝和商浅雪细说了此番事情,刚刚也有所想到,但是商浅雪自知,若非陈朝提出来,她绝对想不到,对陈朝的算计,商浅雪从心里敬畏。 智近为妖啊! 林英男更是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夫君。 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33章 白衡去也! 第34章白衡去也! 在柳白派人请陈朝他们赴宴之前。 “盟主,白家主求见。” 盟主府下人来报,柳白不明白这个时候白敬亭来见他做什么,不过还是同意见他。 全身都罩在黑袍下的白敬亭出现在柳白面前,缓缓脱下黑袍上的帽子,他道:“见过柳盟主。” “白家主,此番来此何意?若是为交贡银之事,我劝白家主还是不要开口,本盟主帮不到你。” 柳白坐在厅堂的主位上,打量着白敬亭,断然开口道。 白敬亭道:“柳盟主误会了,此番失败全是我们失策,怨不得人,交贡银权当买个教训,白某并无异议。” “既然不是贡银之事,那又是为了何事?”柳白极为诧异。 白敬亭道:“柳盟主对外面谣传之言可曾听闻?” 柳白不禁笑道:“你是说林家姑爷说我柳林城日后是林家的传言?” 白敬亭道:“不错,正是此事。” “此话不过是林家姑爷酒后之言,年轻人嘛,酒后说些胡话,大可不必在意。” 柳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深知其为人的白敬亭却是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在他刚刚提起这传言时,柳白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恨意。 现在这般无所谓,一脸宽厚,演给别人看还可以,在白敬亭看来,演给他完全是多余的。 大家谁不了解谁,何必当婊子还立牌坊呢。 但心里再怎么不屑柳白这副嘴脸,面上也不能表露分毫。 白敬亭道:“柳盟主宽厚待人,盟下佩服,但是柳盟主又可曾想过,若此言不是酒后之言呢?两年的武比失败,林家必有所怀疑,心中自是对盟主你大有不满,只是迫于时势不敢提出来罢了。 而近来的林家,非旦没有因为交纳大量贡银败落下去,反而已是在如火如荼的发展起来,以这等态势,无需多久,林家必会远超昔日。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他们再隐忍,也难保心里没有狂傲之意,柳盟主宽厚当那是酒后之言,可在盟下看来,那番言论分明是酒后吐真言。 林家当真有觊觎柳林城之心。 盟主,此事不得不防,防微杜渐才是正途啊!” 白敬亭一番话,说的刚刚一脸淡定的柳白,此时不禁冷眉微蹙。 他声音也无刚刚的平静之意,有些加重道:“依白家主之意打算怎么做?” 白敬亭道:“盟下愿为柳盟主解决这个潜在的麻烦。” “你想灭了林家?”柳白眼神泛出冷意。 白敬亭感觉到柳白的不满,他立即道:“正是此意,也只有这样做,才能真正解决这个麻烦。” 柳白冷声质问道:“本盟主定下的规矩你可清楚,江左盟各势力不可无缘无故发生争斗,你去灭林家,置本盟主于何地啊?” “只要做的隐秘,自是无人知晓。” 白敬亭紧紧盯着柳白道:“柳盟主,现在便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决不可错过,否则,一旦让他们回去,想不闹出动静灭他们就难了。 柳盟主,盟下在这里保证,若此事有半分泄露,盟下愿全力承担,决不让柳盟主名声有损。” 说着,走上前去,将一沓银票放在红檀木桌上。 瞄了银票一眼,看出大概数目,柳白不动声色道:“柳林城是本盟主治下,这里不准有任何事情发生,附近之地亦是如此。” “柳盟主放心,盟下知道怎么做。”白敬亭明白,柳白这是同意了。 但是,不让他在柳林城和附近动手。 “白家主,本盟主还有事情处理,你若无事便退下吧。”柳白又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瞄了一眼放在红檀木桌上的银票。 白敬亭知道柳白爱名更爱财,为了蚕食林徐刘三家,定下武比交贡银的规矩,这两年他可是没少给柳白送银子。 白敬亭道:“盟下这里还有一事,想请柳盟主相助。” “何事?”柳白诧异开口。 白敬亭道:“据属下回禀,林家有今日离开迹象,盟下想要灭掉林家,还需调配人手,所以想请柳盟主相助拖住他们一些时间。” “多久?”柳白问。 白敬亭道:“只要过了今夜便可。” “你既然想好了一切,想必知道本盟主该用什么理由留他们吧?”柳白饶有深意地道。 白敬亭道:“此番林家武比大胜,柳盟主以为他们庆功设宴为名,便可留住他们,不过为了不引人怀疑,徐刘两家也要请来。” 柳白轻轻点头道:“白家主想的倒是周全,好,本盟主帮你,不过,这既是庆功宴,酒菜便不可随意,一定要显示足够的诚意,只是......” “柳盟主相助,盟下已是感激不尽,自不会让柳盟主破费,这是一万两银票,请柳盟主务必收下。” 白敬亭双手奉上一沓银票。 “白家主如此诚心,本盟主便不多推辞。”柳白将银票放在红檀木桌上,似是不在意一般。 “如此多谢柳盟主,盟下告辞。” 白敬亭离开。 府外一辆遮蔽严实的马车停在后门处,罩好全身的白敬亭上了马车。 “父亲,如何?”白衡等在车里,见到白敬亭,便是开口相问。 白敬亭道:“他同意了。” 白衡道:“是同意我们灭林家,还是灭三家都同意了?” 白敬亭道:“我只与他说灭林家。” 白衡道:“父亲不与柳白明说,若是事后他追究起来,我们当如何应对?” 白敬亭道:“真到了那时,就由不得他了。柳白爱名,我们把林徐刘三家都灭了,他就是再怒,也不敢再向我们发难。 柳白是聪明人,此事闹大对他没有好处,我们再服软,送上一些好处便是。” 白衡明白过来,得意冷笑。 “韩奎和马鲲如何?”白敬亭问。 白衡道:“他二人已是同意。” “很好。” 白敬亭道:“衡儿,切记不可出现纰漏,一定要全部斩杀,明白吗?” 白衡稍有一丝犹豫,才道:“孩儿明白。” 白敬亭道:“为父知道你想得到林英男,这的确是一个机会,但眼下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天下间女人有的是,此女不能留,还有那个赘婿,一定要杀了!” “是。” 马车一路前行,来到一处偏僻处,有人早已是牵马等在这里。 白衡下车上马,对着车内的白敬亭道:“父亲,孩儿去了。” 手中马鞭一甩,俊马奔腾而出,身姿潇洒从容,衣衫随风作响,好一个江湖儿郎。 当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白衡一去兮不复还! 白敬亭望着白衡身影消失,便对车夫道:“回白虎镇。” 另一处,柳白在盟主府前,亲自迎接着今年武比胜利的林徐刘三家人,一脸的笑意。 这让林正和徐记山、刘景千都有些受宠若惊。 在府门外一番客套,一行人进了盟主府。 第34章 柳白是老狗! 第35章柳白是老狗! 白敬亭给了柳白一万两的设宴费,柳白没有全用,不过这一顿酒菜准备的十分丰盛。 柳白也有在林徐刘三家人面前,装一回好人的意思。 虽说林家要被灭了,但徐刘两家还在,今天他为三家设宴的事情传出去,对于他来说,对名声提升可是会有不小的帮助。 “三位,本盟主今日在府中设宴,为你们庆功,还望三位尽性,切莫有任何拘礼之处。三位,请。大家请。” 酒桌上,柳白将酒满上,对林正、徐记山、刘景千三人招呼道,同时也不忘前来的陈朝他们这些小辈之人。 林正三人有些诧异,柳白如此热情客气,为他们庆功,莫非是他们误会了柳白,武比之事连年落在他们三家的身上,与柳白无关? 出手不打笑脸人,柳白如此客气,先不说误会于否,这个面子怎么也要给的,众人回敬柳白。 对柳白感谢有加。 柳白道:“眼下江左盟最好的酒便是出自林家酒庄,本盟主这也是借花献佛了,还诸位不要在意。” 林正道:“柳盟主言重了,你能为我们设庆功宴,已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岂敢有其它要求。” 徐记山提酒道:“江左盟自柳盟主接手以来日益平和,少了许多争斗,这一切都是柳盟主治理有方,盟下在这里敬柳盟主一杯。” 柳白闻言内心欢愉,这话他爱听。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柳白却摆摆手道:“徐家主此言过了,若非诸位盟下配合,本盟主再如何治理,也无江左盟这太平盛世啊。” 太平盛世? 听到这般形容,陈朝不禁撇嘴,你柳白这脸皮真是厚啊,江左盟的确是大规模的厮杀少了,可小规模的还有很多,而一些没有摆在明面上的更是不知凡知。 其中只怕就是你柳白暗中受意的也不在少数吧。 你还太平盛世! “柳盟主此言差矣,正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江左盟盟下再配合,没有柳盟主的英明领导也是难以有这样的盛世,来,我们大家为柳盟主的英明领导干杯。” 这话是陈朝说的,虽说心里不耻柳白,但既然柳白爱听,那就夸夸他吧。 看对方强自憋笑的样,陈朝就知道柳白有多爱听这话了。 这人放到他那一世,就是一个爱慕名利的大贪官。 阿谀奉承在这种人面前,绝对百试不爽。 柳白与众人痛饮。 陈朝将自己的酒杯满上,缓缓站起身,令得众人诧异。 “陈公子,你这是何意,有什么话坐下话,今日无盟主与盟下,只有朋友。”柳白一脸真诚地道。 “朝儿。”林正也示意陈朝坐下。 陈朝不肯,举着酒杯,看着柳白,二话没说,便是将杯中酒喝掉。 更加让众人诧异。 柳白道:“陈公子,你这是为何?” 陈朝轻轻摇头,一脸愧疚道:“柳盟主宽厚仁义,自是不会在意一些事情,今日见到柳盟主,更是让我真正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人物,江湖都传柳盟主是君子,以前还有些不信,今日陈某真心敬服。 想必柳盟主已经听到外面的传言了吧,昨日我一时酒后失言,竟说出对柳盟主如此不敬的话,实在是该死。 在这里,陈某给柳盟主赔罪了,柳盟主若有不满之处,尽管责罚于我,陈某绝无怨言。” 原来陈朝是为昨日之事给柳白赔罪啊,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但商浅雪却是满是诧异,这绝对不是陈朝的行事作风。 若是没有什么目的,他会给柳白赔罪,绝不可能。 她看着若有所思的看着陈朝。 林英男比商浅雪更了解陈朝,自己的夫君绝对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更不要说,还是赔钱的事情。 见陈朝一脸情真意切,满是自责,说着,竟又是倒了一杯酒仰脖喝下,柳白便是说道:“陈公子说的传言,本盟主确有听到,不过这有何妨,本盟主根本不曾在意。 先不说此传言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年轻人酒后失言,不过是性情使然,何人在年轻醉酒后没有放过狂言,本盟主若因此事便责罚于你,本盟主又何来在这江湖上盛传已久的柳君子之名? 陈公子大可不必因此事挂怀。” “柳盟主,高风亮节,当是我江湖之人的楷模,陈某敬你。” 陈朝这次敬了柳白一杯,柳白很给面子喝下此酒。 一连就是三杯酒下肚,又是那么情真意切的道歉与吹捧,柳白这会儿甚至是有些后悔让白敬亭灭林家了。 他无奈摇了摇头,看着陈朝,这陈家姑爷人不错啊。 柳白热情平易近人,全然没有任何架子,众人又是对其极力吹捧,这一顿酒在柳白看来,比他当盟主之日喝的都要开心。 众人觥筹交措,好不尽兴。 陈朝更是大喝大吃,虽然吃相不雅,让柳白有些无语,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否则,传出去可是会叫人说自己虚情假意的。 陈朝脸色通红,眼神有些迷离,夹菜的手都是有些在抖,他好像喝多了。 说话时,甚至是用筷子指着柳白。 “柳老哥,不瞒你说,外面有好些人说你是伪君子,以前我还真信了,但是今日我一看,那些话全是扯淡,你要是伪君子,我昨天说的那番话,你早就生气了,对不对?”陈朝舌头有些僵硬,但说的话还是能听清楚的。 众人看看陈朝,看看柳白,竟有些担心起来。 其间林正几次想打断陈朝的话都没能成功。 柳白脸色有些尴尬,却装着不介意,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道:“陈公子说的事,此事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陈朝连连摆手,道:“不,不能不提,柳盟主,你这般宽厚仁义、高风亮节,可外面有人说你是伪君子,我可不高兴,今天从这里离开后,我就告诉这些人他们错了。 柳老哥是真正的君子,我要告诉那些人,我不但说柳林城以后是我林家的,柳老哥没有生气,就是我骂柳老哥是虚伪的老狗,他都没有在意,还和我把酒言欢。 如此这般,看他们谁还敢说柳老哥你是伪君子。 来,柳老狗哦,不,柳老哥,我敬你,干杯。” 柳白脸色通红,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的尴尬之色,已是有些难以掩饰。 不过,不得不佩服柳白的忍耐性,他竟然没有发脾气,甚至还真的陪陈朝喝了这杯酒。 “柳盟主,朝儿不擅酒力,言语有不当之处,还请柳盟主见谅。”林正马上给柳白赔礼道。 柳白露出一丝笑道:“林家主言重了,陈公子性情率真,本盟主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他呢。” “就是,岳父大人,柳老哥怎么会怪我呢,何况我这是在维护他,即便我真骂他,他也不会介意的,柳君子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陈朝在椅子上似是已经快坐不住了,被林英男和商浅雪一左一右扶着,这才没有掉下去。 他红着脸冲着柳白嘿嘿笑着。 “柳老哥,你笑起来好难看啊,还真点像狗。” 这句话说完,陈朝就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柳盟主,今日我们多有叨扰了,现在已是入夜,我们便先行告辞,来日再来感谢柳盟主今日设宴之盛情。” 林正自知不能再久留,否则只怕柳白会控制不住要杀人啊。 柳白看了看天色,便没有再留他们的意思。 林英男和商浅雪扶着陈朝离开。 柳白亲自相送。 “柳盟主留步。我等告辞。”林正拦下柳白。 柳白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被二女扶着的陈朝,柳白道:“林家主,你这姑爷酒品不怎么样啊。” 说罢,转身而去。 听到柳白这句话,林正无奈摇了摇头。 徐记山和刘景千对视一眼,亦是如此。 徐记山更是说道:“陈姑爷今天的确是过了啊。” 一人行人回到客栈,徐记山便声称有事将刘景千叫去。 林英男和商浅雪扶着陈朝回到客栈的房间,便是将其丢在床上,二女几乎是异口同声娇喝道:“陈朝,你别装了,快起来。” 无疑,陈朝这一次竟然又捏了她二人的屁股,有着上一次的经验,陈朝这次醉酒明显又是装的啊。 然而,任二女叫他,陈朝都没有反应,依旧呼呼大睡着。 二女再三确认一番,才是相信,陈朝这次是真喝多了。 林英男看了陈朝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夫君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连喝多了都想占点便宜,唉。” 更在这时,突听商浅雪骂了一声流氓。 林英男朝躺在床上的陈朝看去,只见其双手五指不停的伸开握紧,像在捏着什么东西,林英男瞬间脸色绯红,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流氓。 ······ 徐记山的客房中。 刘景千诧异徐记山叫他何事,询问出来。 徐记山道:“刘兄啊,你我相识十余载,我便不绕弯子,有话就与你直说了。” 刘景千更加诧异,徐记山面色沉重,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有些担心。 徐记山道:“今日陈朝如此辱骂柳盟主,柳盟主虽然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不难看出,他已经生气了。” “徐兄这话是何意?”刘景千不解。 徐记山道:“陈朝得罪柳盟主,此事麻烦不小,若一旦柳盟主追究下来,我们也会跟着有麻烦,所以我的意思是,眼下武比已经结束,我们就不要与林家走这么近了,以免让柳盟主误会。 刘兄,目前的徐家和刘家可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刘景千明白了徐记山的意思。 他仔细想了想,同意下来。 徐记山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我们不想让柳盟主误会,那我们此次回程便不与林家同行了。” 刘景千道:“徐兄怎么打算的?” 徐记山道:“我们下半夜就出发,界时林正若是相问,我们声称家中有人传信说有急事解释便可。” 刘景千道:“好,我叫平儿准备一下,我们下半夜便返程。” 第35章 天使与魔鬼! 第36章天使与魔鬼! 早上醒来的时候,陈朝头还有些痛。 刚刚睁开眼睛,自家娘子的面庞映入眼中。 朦朦胧胧的,越来越是清晰,好美。 她脸上有着深切的关心。 “夫君,你醒了,头痛吗?” 声音更是极为的温柔。 “娘子,你一直守在这里?”陈朝诧异,现在天色刚微微亮,自家娘子就坐在床边,想来是一夜未睡,在守着自己了,想及此,心中十分感动。 伸手抓过了林英男的小手,轻轻抚摸。 “怕夫君有事,就只好一直守着了,不过还好,夫君没有什么事,我也趴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林英男淡淡地道。 陈朝会心一笑,示意林英男扶他起来。 “娘子,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你去叫人通知徐家主和刘家主他们一声。” 陈朝吩咐道。 林英男听陈朝说到徐记山和刘景千二人,她露出一丝苦笑。 “怎么了娘子?”陈朝诧异。 林英男道:“夫君还不知道呢,徐家主和刘家主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我也是之前才知道的,他们叫客栈的伙计留话给我们,说家中有急事,便先离开了。 按行程算,应是快到了愁云谷了。” “果然是提前走了啊。” 陈朝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感叹。 听到陈朝这般感叹,林英男想起昨夜要问陈朝的话,她道:“夫君,你好像对他们两家提早离开,并不意外啊?还有,你昨天为什么要骂柳白呢? 你前夜与浅雪说的事情,昨夜浅雪已经都告诉我了。” 的确,既然事情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还要再冒着激怒柳白的危险,去骂他呢? 陈朝不禁笑道:“柳白害我们林家这么惨,我喝酒之后心里憋屈,骂他几句怎么了,有毛病吗?” “没有。” 林英男摇了摇头道:“可是,我知道夫君不是这样的人,你肯定有什么目的。” 自家娘子居然这么了解自己,陈朝也是有些无奈,见林英男一脸求知欲望,陈朝叹了口气,只好实话实说道:“娘子说的没错,为夫这么做,的确是有些私心的。 徐刘两家与我们结盟,为夫不知道这层关系是否牢固,所以昨夜才有意借着醉意骂柳白一番试探他们。 若是徐记山和刘景千真是一心想与我林家绑在一起,自然不会做出今日之举,若是他们不想,那自然为了避免柳白的怒火,要与我们划清界限了。 当然,为夫这么做还有更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将埋伏在愁云谷的白家人引到左谷之地去。” 听陈朝解释,林英男明白过来,她道:“可这是不是有些不道义了啊?” “道义?” 陈朝不禁轻哼一声:“娘子,背离盟友算道义吗?是他们不义在先...按为夫的计划,我们三家是要一起返程,一起将白家人引入左谷之地的,可他们却偏偏要提早离开,我有什么办法? 不过娘子放心,我安排人在那里接应了,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而且,即便如娘子说这件事情不道义,甚至是极为阴险,我也不在乎。” 陈朝认真地看着林英男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我只知道去年白衡险些害你性命,为夫便不会放过他,我一定要他死。 至于,怎么做,事情是否是道义之举,我全然不在乎。 哪怕因此受尽天下人唾骂,我也不会有任何后悔之意。 只要是对你有利的事情,为夫什么都可以做。” 林英男愣愣地看着陈朝,她完全没有想到陈朝会说出这番话,这话充满了狠厉,可对于她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情意。 “娘子,你是不是觉得为夫很可怕,像魔鬼是不是?”陈朝认真地问。 林英男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朝道:“娘子,你认为天使与魔鬼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林英男轻声道:“天使为善,魔鬼为恶,这就是它们的区别。” “不。” 陈朝道:“天使与魔鬼的区别并非如此,这只是相对而言,何为天使,何为魔鬼?在为夫看来,天使就是为了全世界可以负了你,而魔鬼却可以为了你负了全世界。 那时的天使对于你便是为恶,只是对大多数人而言为善。 魔鬼那时对于你是善,对于天下人是为恶。 只是大多数人选择做了天使,为了更多的人,放弃了那一人。 而为夫我却要做一个一生一世守护你的魔鬼,即便负了天下人,与整个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如果真要分的如此清楚,我要做你的天使,做天下人的魔鬼!” 林英男被撩到,眼中满是深情,内心感动无比。 “啪!” 房门外,突然间有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 商浅雪眼神凝固,身子微擅。 当林英男打开房门时,她才反应过来。 看着林英男,商浅雪有些尴尬,不自然道:“我有些饿了,便去要了一碗粥,不想经过这里时不小心掉了,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 ······ “白衡公子,我们的人都埋伏好了,就等着林徐刘三家自投罗网呢。”韩奎目光泛着浓浓的杀意道。 愁云谷右谷之地,白衡亲自带着韩奎和马鲲堵在这里,为的就是防止林徐刘三家利用吊桥离开。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毁掉吊桥,但是却怕留下什么破绽。 还有就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他们调集人手到此处,完全没有太多的时间,加之吊桥安置的异常坚固,吊桥更是由成人手腕粗的铁索连接,有数十根之多。 想要短时间全部斩断,不是易事。 而且弄出动静,容易引人察觉。 最重要的是,此处深壑虽宽,正常无法过去,但是会些轻功的人,便可以踏铁索而过。 所以,只要剩下一根铁索没有斩断,都会让林徐刘三家人有逃离的可能。 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右谷之地完全堵住,将林徐刘三家人赶进左谷之地,那里是死地,一旦他们被赶入其中,便是成了待宰的羔羊,绝无逃脱的可能。 白衡亲自带着韩为和马鲲堵在这里,可见此处对他们灭林徐刘三家的重要性。 另外两面,则由白家的心腹高手带人埋伏,一旦林徐刘三家人出现,他们便会成合围之势,将三家赶入唯一的缺口——左谷之地。 表面一片平静的愁云谷,俨然杀机弥漫。 天放亮,从高处看去,便可见远处一队人正在接近着。 正是徐记山和刘景千二人带着族人回程。 此次武比胜利,又是赢了数十万两银子,徐记山和刘景千满面红光。 二人的脸就像这初升的红日一样,光彩照人。 不过,骑马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人却有些脸色不好。 徐章如此。 徐君音更是。 刘平也有些不高兴。 无疑,三人对于他们的父亲要与林家分开,提早回程,都是有些不满。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不义之举。 虽然徐记山和刘景千对他们说了其中的利害,但是三人还是不能全然理解。 在难时林家帮了他们,可现在麻烦刚刚解决,他们就抛弃了林家,三位年轻人都是觉得太不道义。 但父命难为,也只好跟着回程了。 “徐章兄,日后见到陈朝,你想好如何解释了吗?”刘平开口问道,面泛苦涩。 徐章道:“已无脸面再见,又何须解释,能躲便躲喽。” 刘平不禁一笑道:“只怕我们可以说躲便躲了,不见就是,但是有些人怕是不这样想啊,心里不知道有多煎熬呢。” “刘平,你不许胡说。”徐君音有些急了,喝斥着刘平。 听到徐君音的娇喝,徐章和刘平对视一眼,不禁苦笑。 徐章更是如此。 他如何看不出,短短几日时间接触,自家妹子已经喜欢上陈朝了。 他无奈摇了摇头。 一行人来到谷口,徐记山和刘景千突然喝令众人停下。 “父亲为何停下?”徐章打马上前问道。 徐记山道:“有杀气。” 刘景千更是在马上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他这一喊,顿时让一行人紧张起来。 声音在谷中回荡,余音未消,便已是有人声回应。 “不愧是老江湖,徐刘二位家主果然警觉。” 似带着嘲讽的声音从右谷之地中传出,稍顷便见白衡带着韩奎和马鲲及三家高手出现。 “白衡!” 徐章见白衡不禁一惊。 “白衡,你们想做什么?”刘平更是出言喝问,虽然有些怕。 白衡冷淡一笑道:“送你们归西。” 话音落下,便是动手。 极为的干脆。 虽然没有见到林家人出现,让白衡最初有些意外,但是眼下徐刘两家已经来了,便不可能因为林家没有出现,便放他们离去。 先灭了再说。 而且白衡更有他自己的打算,若是行动够快,或许在林家赶到之前,便可将徐刘两家灭了,然后再重新埋伏继续灭林家。 即便不如他所想,白衡此次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更何况,韩奎和马鲲都想报伤子之仇。 白衡身影持剑飘出,直奔徐记山而去。 剑锋凌利,狠辣异常。 白衡出手之际,徐记山赫然发现,他们的身后两侧亦是有数十人杀出,将他们已然围住。 这是…死局! 第36章 进入左谷之地!死局! 第37章进入左谷之地!死局! 这是死局! 唯今之计只有拼了! 见白衡纵身杀来,徐记山大喝一声,提剑迎了上去。 顿时间,愁云谷右谷之地,刀剑铮鸣之音,如潮般响起。 白衡一方,不但有白衡亲自坐镇,更有韩奎和马鲲这样的高手相助,徐记山和刘景千越打越惊。 他们这次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只是带了八九人出来。 对方却有数十人,战力之强,远非他们能及。 想要冲入右谷之地根本不可能,对方守的死死的。 退路也被对方封上。 眼下局面,进退两难。 左谷之地倒无人守着,可清楚这里地形的人都清楚,那是绝路。 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左谷之地,对方只要堵住一面,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刻处境即便极为危险,徐记山和刘景千也没有下令进入左谷之地的意思。 在全力拼杀着。 白衡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战力强悍。 饶是徐记山这样的实力对上白衡,竟是被其压制,渐渐落入下风。 白衡的强,让徐记山极为心惊。 不过,眼下想要活下来,破开死局,便是要冲破右谷之地的封锁。 徐记山不退分毫,刘景千对上马鲲更是全力拼杀。 双方厮杀没有多久,徐记山和刘景千二人已是负伤。 但依旧没有进入左谷之地之意。 其实,陈朝虽然骂柳白是为了试探一下徐记山和刘景千,但是对于二人如此快的就表明态度,他是没有想到的。 二人带着族人提早离开,此时在右谷之地血战厮杀,一直不肯进入左谷之地,完全是打乱了陈朝的计划。 如果徐刘二家与他同时返程,那么在遇到白衡的截杀时,陈朝就会做作样子,然后带着他们进入左谷之地。 那里有二虎接应,他们可以轻易逃掉,而追入左谷之地的白衡他们就会葬身在漫天巨石之下。 而眼下,徐记山和刘景千不肯进入左谷之地,绝对是陈朝不想看到的。 “徐记山,你们逃不掉的。” 白衡声音极为冰冷。 他已是将徐记山完全压制,将其伤到之后,更是气势愈足。 刘景千被马鲲和几名马家高手围攻,受伤更重,嘴角溢着鲜血,衣衫之上满是刀剑破开的痕迹。 而徐君音近日武功虽然精近很多,有超过徐章之势,但面对数人的围攻,她完全不敌。 其间更是为了救徐章,背后挨了一掌战力大减,被一名白家高手紧接着一刀横着划开小腹,瞬间重伤。 战力全无。 徐章将其背起,刘平带人相护,一行人被逼的连连后退,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左谷之地的边缘。 重伤的徐记山和刘景千已是如此。 眼见徐记山他们被逼到左谷边缘,白衡一方的攻势稍缓。 数十人在白衡的引领下,将左谷之地外围严密封住。 “徐家主、刘家主,不必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今日之局,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白衡冷声开口。 韩奎看着徐记山冷声道:“徐记山、刘景千,我儿被林英男刺瞎双眼,这个仇必然要报,只可惜他们未曾出现,那眼下就只好先拿你们为我儿出气了。” 马鲲道:“徐记山,你女儿伤我儿,今天我便亲自斩杀了她,以解我心头之恨。”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刘平有些慌了。 脸上沾满血的刘景千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徐记山面色黯然,加上受伤缘故,脸色已是极为惨白。 他冷冷看着白衡一方人,自知今日全无生路。 “白衡,今日我们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徐家的人听着,和他们拼了,能杀一个是一个!” 他声音冷厉,已是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刘景千道:“刘家的人也听着,全力拼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便是赚了。我看哪个不怕死,上来便是。韩奎,马鲲,你们谁先来?” 徐刘一方视死如归,顿时间,让白衡一方有些气势稍减。 面对这种已经不将死亡当回事的人,没有人愿意上去与其拼杀。 对方已是陷入死局,现在逞勇气上去,若是能赢还好,若是被杀太不值了。 白衡一方人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人愿意打头阵。 白衡更是如此。 从徐记山的眼中,他看出决然之意,他若出手,只怕对方会选择与他同归于尽。 “章儿,护好你妹妹,我们进谷。” 徐记山大声吩咐一声,已是不做逃离打算,让徐章背好徐君音,他们一行人便向左谷之地中退去。 他记得左谷之地中有一处狭窄之地,可以依托那里的地形,多坚持一些时间,也可以杀更多的人。 白衡眼见着徐记山、刘景千他们进入左谷之地,没有任何阻拦,都在想着,如何尽快解决他们。 “韩家主、马家主,现在该如何是好?”白衡问。 韩奎和马鲲有些为难。 韩奎道:“徐刘两家已是必死之局,他们极为清楚,现在若是冒然出手,他们死命相拼,我们的确会损失很惨重的。” 白衡道:“如此说来,那我们就不管他们了?”已是不悦。 被白衡不满质问,韩奎不知如何回应。 马鲲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白衡催问,时间不能拖太久,否则容易暴露。 马鲲道:“他们已经进入左谷之地,我们不如用火攻,活活烧死他们。” “此法可行。”韩奎第一时间便是赞同。 他们是夜里赶来,自然带有火把,这附近也有树林,人手又够,很快便能捡到不少干柴,用火攻的确是不错的法子。 白衡同意下来,便是吩咐人去做。 他带人依旧守在这里。 进入左谷之地,虽然白衡没有带人追来,但徐记山和刘景千清楚,这不意味着已经逃离,反而,进入左谷之地,便意味着已是自断活路。 如今只求多杀几个人了。 徐记山不断咳血,他受伤极重,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 倒是刘景千皮外伤多,却无内伤。 “徐兄,现在怎么办?”交待刘家人守住那狭窄之地后,刘景千与徐记山询问道。 徐记山道:“我已经被白衡重伤,眼下战力全无,刘兄不必管我,若有逃离的可能,逃命便是。” 闻言,刘景千苦笑道:“逃,此地外有白衡,内有深壑,如何逃?” 徐记山道:“既然逃不掉,那就多杀几人陪葬吧。” “谁?” 突然间,刘景千冷喝一声。 不由得他不惊,这动静是从左谷之地内发出的,不是外面,定然不是白衡他们追来了。 可这里荒芜人烟,怎么会有人? 众人诧异,看向发出动静之处,稍顷便见一人走出。 第37章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说实话,还真不想写这玩意,写与不写作用不大,最多是说说自己的写作状态,生活境遇,可人生太平静,真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嗯,目前来说,真的很平静。 至于书上架收费了,这是必然要走的一个过程,至于大家会不会订阅,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书好,大家喜欢,就自然会订阅支持,书不好,大家不喜欢,免费都懒的看。 我不是矫情的人,说一些矫情的话,说真的,用那种方式求来的订阅不长久,也不是对自己实力的认可。 我最想做的就是把书写好,让大家因为喜欢书的故事,而订阅,而不是因为我如何如何凄惨,如何如何不幸,因为可怜我而订阅,我还真没有那么惨,过着普通人该过的生活,和大家一样,只是职业不同而已。 所以,上架感言就这么短吧,写不长了,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把书写好呢。 最后必须要说的就是感谢大家的一直以来的支持,不管是继续支持,还是放弃,都谢谢你们!真的!感谢每一位支持过我的人,不管是投票的、收藏的,更感谢那些打赏的读者,谢谢你们! 对着屏幕给各位鞠躬了!!! 嗯,就这样吧,行不各位! 《全职赘婿》第37章 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8章 白衡陨落! 第3八章白衡陨落! “林大!” 正是陈朝安排在这里的林大。 徐记山和刘景千他们显然认得林大,众人都是一脸诧异。 林大走来,没有任何废话,直入主题道:“跟我来。” 众人也没有犹豫,跟着林大而去。 没一会儿,来到深壑前。 林大捡起一块石头,向深壑对面丢去,对面便是有了动静。 一个身形壮阔的人影出现,只见他挥动着一端绑着石块的绳子,没几下,便是将绳子丢了过来。 林大捡起绳子极为熟练的缠绑在一块巨石上。 另外一端将绳子拉紧,一根绳桥便是架在了深壑之上。 “徐家主、刘家主,快过去。” 众人深知此时不是犹豫之时,便是踏绳而行,好在都会些轻功,众人去到了对面,见到了那壮阔身形之人。 “你是林府的二虎?”刘平开口道。 此人正是二虎,他开口纠正道:“不是林府的二虎,是朝哥的二虎。” 说罢,便不再多言,踏绳而去,来到左谷之地中。 “他这是?” 徐记山和刘景千他们满是不解,他们不走,还过去做什么,送死吗?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二虎来到左谷之地中,便是取出匕首将绳子割断。 已然没了退路。 “父亲,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徐章极为不解。 徐记山摇头,又是咳出一口血,他却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道:“陈朝此子心计太深,没想到他竟然能算计到如此程度。 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只怕此次白衡他们这些人是有来无回啊。” “就凭林大和二虎两个?”刘平插嘴道。 徐记山没有回应刘平,不禁感叹道:“想不到我们徐刘两家竟是他小小赘婿手中的一枚棋子,真是可悲啊,咳咳咳。”又是咳出几口血来。 “父亲,你说陈朝在算计我们?”徐章大惊。 徐君音趴在徐章背上,虽然重伤,但还没有昏迷,她听清了父亲所说,脸上竟似浮现更多痛苦。 徐记山道:“不,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走的,否则断然不会是现在这般局面。” 这话说完,徐记山已是倒了下去,口中鲜血大量流着。 “父亲,孩儿这就带你回家,你一定要挺住啊。”徐章一脸痛苦。 “不,章儿,为父的伤太重,已然无力回天,你不必为为父伤心。” 徐记山示意徐章附耳过去,徐章便将妹妹徐君音交给徐家人照看。 “章儿,你听着,此事与陈朝无关,是我们错了,你不要恨他。” “孩儿明白。” “还有,白韩马三家敢对我们下杀手,必定是柳白授意,所以不要找柳白告发此事。” “孩儿听父亲的。” “章儿,陈朝此子智计无双,实在可怕,千万不要与他为敌,即便不能为友,哪怕就是低上一等,也要依附于他明白吗?” 徐章应下。 徐记山声音虚弱道:“我能看出来,君音喜欢陈朝,若是可以,你便撮合她二人在一起,这对我们徐家是有莫大好处的。” “父亲放心,孩儿一切按您说的做。” “章儿,徐家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千万记住,要与陈朝为友,要依附于他,咳咳咳。” “父亲,你不要再说了,孩儿带你回家。” “不,不能回家,要去林家,只有这样,我们徐家才能与林家真正绑在一起,陈朝才不会不管我们徐家。” “为什么?” “眼下林家没有出现,到时完全可以表明态度,他们与此事无关,甚至是不知,但我们去了林家,那一切林家就没有办法解释,即便我们什么也不说,柳白也不会相信的。” “孩儿明白了。” “父亲快看,白衡他们的人进来了。” 刘平大叫。 远远的,果然便是见到白衡他们一方的人进入了左谷之地中。 “人呢?” 左谷之地空空如也,白衡冷声大喝,他愤怒到了极点,白白忙活了一场。 火攻! 哼,人都没有,烧空气吗? “见鬼了不成,十几人就这么消失了?”他怒喝。 “大公子,他们会不会是自知没有活路,跳下深壑自杀了?”一名属下人猜测。 “啪!” 属下人话音刚落,便遭到白衡一记重重的耳光,打的其嘴角溢血,几颗牙齿掉落。 “不长脑子的东西,这个时候你认为他们会自杀?” 他走到深壑前,望向对面,陡然间目光一滞,对面的深壑崖边,竟是悬着一根绳子。 他们用绳子逃了? “不好,快撤!” 白衡突然间意识到不妙,既然有人能在这里出手相救,此地很有可能会有埋伏。 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白衡也不敢逗留。 然而,他叫声刚落,便是一声巨大的轰鸣之音响起。 震耳欲聋。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轰!” “轰!” “轰!” 巨响声扑天盖地般响起,四面八方皆有,整个左谷之地地动山摇,漫天巨石碎石横飞,天女散花一般砸落下来。 更如疾风骤雨。 “啊啊啊啊!” 顿时间,惨叫声接连传来。 两侧的山头,眨眼间变成万千石雨从天而降。 众人避无可避。 巨大的轰鸣声,更是让人内心震颤,战意骤减,已是陷入完全慌乱。 白衡也慌了。 他不断用剑劈开砸落巨石,但仍旧被伤到几分。 他此时全然不管任何人,拼命向谷外跑去。 韩奎和马鲲亦是如此。 然而,巨石砸落的太多,避不开,即便刀剑格当,可那一块块巨石从天而降,力量奇大,全然无法全部挡住。 没多久,韩奎和马鲲便被巨石砸伤,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二人被巨石生生砸成肉泥,葬身左谷之地。 其他人武功不及二人,更是没有坚持多久,全部被生生砸死,死相惨烈,不忍直视。 白衡一路狂奔,手中剑疾舞,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总算还活着。 就快要跑到谷口,他内心涌上一片喜意,终于要逃出这片恐怖的区域了。 然而,就在他认为迈出这最后一步,便是逃离生天之时,轰隆一声,脚下的大地突然间炸开。 白衡直接受到冲击,整个人如一片叶子般,瞬间被掀飞出去。 身体更是肢离破碎,血肉横飞,溅起漫天血雾。 年轻一代第一人——白衡陨落! 在对岸看着这一切的徐刘两家人,全部被深深震憾。 看着那飞上半空,被炸成肉渣的白衡,一个个不禁身体颤栗不停。 徐记山更似是用尽最后的气力大声道:“陈朝此子,智近为妖啊!噗!” 一口鲜血喷出,徐记山双目大睁,已然全无气息。 第39章 不简单的童谣! 第39章不简单的童谣! 天大亮,陈朝他们一行人才是选择返程。 愁云谷那边现在的情况,陈朝并不清楚,不过陈朝还是选择绕路,虽然距离和时间上要长一些,但为了稳妥起见必须如此。 林正和林英男自然没有反对。 而且,林英男期间已经与林正说了陈朝的谋划,林正听闻之后,满是震憾。 但也有些担心,若是失败,他们也会有不小的麻烦的。 “夫君,你与浅雪一起。” 出发之时,陈朝正准备上林英男的马,却被林英男给拦住了,示意陈朝还是和商浅雪骑一匹马。 “娘子,你不会后悔了吧?” 陈朝心里有些没底,自家娘子昨天武比之后,可是答应与自己圆房的,现在却不肯与自己同骑一匹马,怕是要反悔啊。 林英男明显愣了一下,才是明白陈朝在说什么,她嫣然一笑道:“夫君放心,娘子并没有反悔,只是浅雪似乎心情不好,你不哄哄她吗?” “娘子,你真的没有反悔?那我们什么时候圆房?” 陈朝再三确认,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自家娘子同意圆房,若是最后自家娘子反悔,他可是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啊。 “回府之后就可以。” 林英男脸上浮现红云,诱人极了 听到她的回答,陈朝兴奋的嘿嘿直笑,他此时有些后悔提出绕路的主意了。 “好了夫君,快去哄哄浅雪吧。”林英男再次催促。 陈朝道:“娘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总让他亲近商浅雪,这件事情,他很是不解,此时忍不住问了出来。 林英男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陈朝倒是没有察觉。 林英男看着陈朝认真地道:“夫君,你相信我会害你吗?” “娘子自然不会害我。” 陈朝拨浪鼓一般的摇头。 林英男会心一笑道:“既然夫君相信我不会害你,那夫君就不要问为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哄浅雪开心,别的事情都不要问好吗?”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 若不是林英男这么年轻,身子也没有什么不妥,陈朝大有一种她在安排后事,为自己择妻续弦之意呢。 陈朝上了商浅雪的马,从后面抱住了商浅雪,一行人出发。 刚刚出得柳林城,迎面一匹高头大马奔驰而来,骑马之人正是林子英。 “子英,回来了。”陈朝率先开口,林子英离开,正是他安排了一件事情给他。 林正和林英男,就连商浅雪都好奇,陈朝安排林子英去做什么事情,但陈朝没说。 “姑爷,都安排好了。”林子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陈朝的眼神有着深深的敬服之意。 “好,辛苦了。” 陈朝得意一笑,一拍马身,爽朗道:“回家。” 商浅雪有机会问陈朝,林子英去做什么,但见陈朝没有说的意思,她忍住没问。 这时,陈朝却是突然开口道:“小雪雪,谢谢你的粥哦。” 早上那碗粥,陈朝知道,商浅雪是给他的,但是不知为何却掉在了地上。 “谢我做什么,又不是给你的。”商浅雪轻哼一声。 陈朝讨了一个没趣,尴尬笑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陈朝,你愿意做我的魔鬼吗?” 商浅雪声音轻柔响起。 想到陈朝早上对林英男说的那番话,商浅雪便是内心触动,这也是她动容之下,粥碗掉到地上的原因。 马队行驶,声音很杂,陈朝又不老实,虽然抱着商浅雪,但目光却不住地看着走在前面的林英男,此时商浅雪问他的这句话,他竟是没有听清。 “什么?”他问了一声。 “没什么。”商浅雪似有些失望地回了一声,便不再说一句话。 陈朝突然间发现,商浅雪好像比之前更不开心了。 唉,女人真难哄啊! ······ 白虎镇白家。 白敬亭坐在正厅主位,看似正在闭目养神,实则是在等着一个消息。 一个可以让白家的地盘扩张数倍的好消息。 他有两子。 白衡和白冲。 二子白冲是他最宠爱的。 而大子白衡是他最倚重,做事最让他放心的一个。 假以时日,白敬亭想,白衡将会是下一个他,而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次由白衡坐镇覆灭林徐刘三家,绝对不会出现意外,大事可成。 “还没有人回来吗?” 然而,时间已至午时,白衡那边仍旧没有消息传回,饶是以白敬亭的沉稳,也有些急切,便向他身旁的师爷秦海询问。 师爷秦海中等身材,有些偏胖,像个商人。 眼睛不大,透着一股精明。 听白敬亭问,秦海道:“家主莫急,属下早已是派人去探听情况,很快就有消息传回了。” 这位师爷办事,白敬亭还是放心的。 秦海足智多谋,利用武比慢慢蚕食林徐刘三家的计谋,便是这位师爷策划的。 此次,若非他一时大意,也不会失败。 但,责任不在白家坐镇的秦海。 果然,秦海话落没有多久,府中便是有了动静。 一名负责探听情况的白家人回来了。 只是,此人一脸慌张,像是见了鬼一样。 还没有到正厅,便是大喊道:“家主,师爷,不好了,不好了。” “大呼小叫做甚,有事慢慢说。”秦海喝斥。 “大公子死了。” 属下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凄惨,满是痛苦。 他手里捧着一块玉佩,递到白敬亭面前。 “这是大公子去年生辰,家主送他的。”秦海一下子便是认出此物,脸色瞬间黯淡无光。 看着属下人手中的玉佩,白敬亭眼角抽动,此物他自然认得,是他特命手艺极好的匠人打造的,一共有两件。 一件给了大子白衡,一件给了二子白冲。 这件正是给白衡的,上面刻着一个衡子。 “怎么回事?”白敬亭没有接玉佩,他强行忍住激动的情绪开口喝问道。 属下人虽然惊慌,但还是将他亲眼所见的一切详细说来。 愁云谷左谷之地,乱石林立,深坑无数,里面更是碎尸满地。 凝固的鲜血纵横。 俨然战场厮杀后的局面,见之令人心潮悸动。 属下人根本没有找到白衡的尸体,只是在一块残破不堪的碎尸上发现了这件玉佩。 他已是料到,这残破不堪的碎尸便是白衡的尸体。 属下人一番描述,白敬亭已然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他最倚重的大子——白衡死了! 而且死的竟是这般离奇。 他让白衡带去的人皆是如此,而且无一活口,怎么会这样? 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俱是被巨石砸死,残肢断臂。 此事,如何解释? 外面一阵吵杂声传来,像是一群孩童在乱叫。 秦海深知白敬亭心烦,便亲自去将这些人赶走。 只是,很快他便是折返回来,脸色愈加难看。 “那群孩子在叫什么?” 孩童叫唤的内容,虽然听不大真切,但还是引得白敬亭的注意,因为他分明听到了四个字:白家大儿。 秦海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有些犹豫,沉吟一番才道:“家主,那群孩童在唱着一首童谣。” “童谣,什么童谣?”白敬亭催问,他莫名的感觉到,这首童谣不会简单了。 第40章 师爷秦海的局! 第40章师爷秦海的局! 秦海道:“童谣唱的是:做恶多端天灾现,白家大儿要完蛋,善恶到头终有报,时辰一到阎王笑。 家主,莫非大公子的死,真是” 秦海不好再说,静静地看着白敬亭。 “做恶多端天灾现,天灾现,难到我儿真是死于天灾?” 白敬亭有些不信,但却又不得不信。 属下人说了,尸体俱是被巨石砸烂,没有任何其它的伤痕,而且左谷之地的两侧大山,山尖都平了,左谷之地更是有着许多大坑,并不似人力用工具挖成的。 而外面这首孩童传唱的童谣,更是一记强大的佐证。 “这些孩童怎么会唱这样的童谣?”白敬亭问。 秦海道:“属下问了这些孩童,他们说早晨出去玩耍,在我白虎镇的镇口看到一块奇石立在路中间,奇石上便有这首歌谣。” 听罢,不受控制的,白敬亭身体一颤。 若是天灾,他连报仇的对象都没有啊。 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让白敬亭觉得内心极为憋闷。 他额角上青筋浮现,已是到了愤怒的极限。 更在这时,又是一道惊慌的声音传来。 “家主,不好了,二公子死了。” “轰!” 白敬亭只觉得他的天塌了。 大子死了,二子竟也死了。 几乎同一时间,痛失两子,饶是他这般心性,也是无法承受。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身形摇晃。 秦海扶着他坐下,稍顷,便是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正厅中碎木横飞。 竟是白敬亭一掌重重轰碎身旁的红檀木桌。 “不管衡儿是死于天灾,还是什么原因,林徐刘三家必脱不了干系,冲儿之死,林家更是罪魁祸首,本家主要灭了他们,为我衡儿冲儿报仇。 秦海,调集人手,我要血洗林徐刘三家。” 白敬亭真的怒了,此时他全然不管柳白定的什么狗屁规矩。 秦海在一旁劝阻,白敬亭却根本不听,他现在只想报仇,灭了林徐刘三家,更想灭了林家。 “家主,柳盟主飞鸽传书。” 一名属下匆匆来报,手上抓着一只鸽子。 秦海上前接过,取出绑在鸽子腿上竹筒中的信。 他拿给白敬亭。 白敬亭打开,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神情黯淡,眼中浮现深深的不满之意。 “家主,柳盟主飞鸽传书,不知是何要紧之事?” 白虎镇距离柳林城一天左右的行程,即便有事派人来就是,何须飞鸽传书,但,正是因为如此,便证明着事情的紧要性。 于是,秦海出言询问。 白敬亭没有回应,将信交给秦海,秦海接过一看,脸色也是有些不妙。 “此事到此为止,再敢冒进,定然不饶!” 只是短短一句话,已是可以看出柳白已经知晓愁云谷发生之事,也可以想到,他有多愤怒。 “家主,此事我们的确不能冒进,否则,现在柳盟主正在气头上,我们只怕没有灭了林徐刘三家,柳盟主已经是派人灭了我们啊。” 秦海不禁相劝白敬亭。 柳白的怒火,即便是他白家也无法承受的。 灭林徐刘三家之事失败,柳白大怒是正常的,因为这意味着,此事可能泄露,一向爱名的柳白不怒才怪。 没有直接收拾白家已是不错了。 白敬亭怒气似也稍减几分,他清醒过来。 “师爷说的没错,此事的确不能再冒进,否则我白家也会有大麻烦,但这口气,本家主绝不能忍,衡儿、冲儿不能白死,一定要有人给他们兄弟陪葬!” 白敬亭一脸杀意地道。 秦海道:“家主说的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之死,罪魁祸首便是林家,徐刘两家次之,刚刚属下一直在想着如何报仇之事,现在已然有了主意。” 秦海小眼睛再次浮现精光。 “师爷请讲。”白敬亭说道。 秦海道:“以如今之势来看,林徐刘三家,徐刘两家不足为虑,我们最大的对手只是林家,林家一灭,徐刘两家必然不堪一击。 以我白家的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动武灭了林家。 但,柳盟主的规矩摆在那里,我们并不能逾越规矩,否则,我白家会更惨。 谁先挑事,谁死,这个规矩我们不能破。 所以,就只好让林家来破了。” “让林家主动挑衅我白家,你认为他们会吗,他们敢吗?”白敬亭不解。 秦海道:“逼到一定程度,他们会的。” 白敬亭没有插话,等着秦海继续说。 秦海道:“我记得林正曾经立过一个规矩,林家镇不设青楼和赌场,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确是没有用这两方面进行盈利。 而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师爷的意思是在林家镇建青楼和赌场?”白敬亭有所猜测。 秦海道:“青楼投入太大,眼下大可不必,但赌场却是投入极小,只要一间房屋,一个会赌的人坐镇便可。” 白敬亭道:“师爷是想用这样的办法逼林正,让他对我们的赌场动手,然后我白家借机发难灭掉他?” “正是此意。”秦海阴冷一笑。 白敬亭道:“但若是林正看出我们的意图,他不肯动手呢?” 秦海笑了,眼中的精光愈发的亮。 他道:“只要把事情闹大,不由得他不动手,即便他不动手,林家也一样完蛋。 我们在林家镇设立赌场,不但要赢林家镇之人的银子,还要赢的一些人家破人亡,一旦死人,我不信他林正会无动于衷。 即便,他看出我们的意图,为了林家着想不肯动手,但是家主细想,柳盟主是最重规矩之人,林正当初又是当着众多势力,当着柳盟主的面立的这个规矩,现在林家镇有赌场便也罢了,却还弄出许多人命,只要我们给柳盟主一些好处,让他施压林正必须解散赌场,你说界时林正会是什么处境? 他会进退维谷。 进,他敢动赌场,有我白家收拾他。 退,他不动赌场,有柳盟主收拾他。 总之,这一次,林家将再无还手翻身的可能。” 闻听秦海整个谋划,白敬亭脸浮现一丝红光。 他仿佛已经看到林正因此而愁眉不展,被夹在进退两难境地之中的苦楚。 而师爷秦海更是轻抚下郃寸许长的胡须,轻声喃喃道:“陈朝,你这个赘婿能破我武比之局,的确让我意外,但这一次,本师爷看你如何破我赌场之局?” 笑的愈发阴险得意。 第41章 朝爷会医术? 第41章朝爷会医术? “阿嚏!” 陈朝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背后算计我?” 或许是近来算计的事情太多,只是一个喷嚏,就让他联想到,是有人在算计他。 他抬手揉了揉鼻子。 想了想,现在会算计他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要么是白敬亭,要么就是柳白。 柳白的可能性不大,这家伙最多是骂自己居多。 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白敬亭。 为什么一个喷嚏,就让陈朝想到这么多,因为他清楚,白家与林家已经结仇,不管这一次白衡是胜是败,白家都不会放过林家。 白敬亭肯定会对林家再度出手。 这也是陈朝在想着的问题。 而至于白家门前唱那首童谣的事情,正是陈朝安排林子英连夜去做的。 在白虎镇人行往来最多之地放了一块奇石,上书:做恶多端天灾现,白家大儿要完蛋,善恶到头终有报,时辰一到阎王笑。 这样的安排,陈朝并非是要让白敬亭相信,白衡之死与林家无关,甚至是真是天灾,只是为了给他弄出来的炸药做一个掩饰。 给世人一个心理暗示而已。 这东西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是极为新奇的东西,陈朝不想让炸药太早的问世。 “眼下的麻烦虽然解决了,但是林家之势依旧不如白家,主动权依旧掌握在白家的手里,林家只能被动防守,不行朝爷我想安心吃好软饭,就必须要让林家强大起来,必须有足够自保的实力。 否则,计谋再多,自身实力不济,也一样会置身于险地。” 商浅雪不知为何,也不理他,盯着林英男的背影看了许久,只能干着急,陈朝便是琢磨起事情来。 培养高手是来不及了,想要大批招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林家目前还没有那么大的威望。 而且半路招来的人,未必忠诚,这是最关键的。 背判的事情,只怕会很多。 “难不成要培养一批家丁?” 陈朝不禁想着,招募一些青壮年,以家丁之名命名,然后按军队的标准进行培养。 虽然个体战力不行,但只要训练得当,整体的战力定然不会弱了。 一对一不是江湖中人的对手,那么十对一呢,百对一呢。 只要有钱,招青壮家丁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弱到强培养,忠诚度定然强于那些自恃本事的江湖之人。 “咦,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到是受原主的影响?” 陈朝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一下子想到要以家丁之名训练军队,最后只好归到原主的身上。 的确,原主乃是明王朝第一战将上将军陈海之子,虽然十几岁便开始吃喝赌,但陈海也曾多次带着原主去军队中观摩,加之上将军府入目全是军人护卫,耳濡目染,原主这位二世子对于军队的了解,强过了很多人。 从陈海那里,原主也知道许多练兵之道,当然知道归知道,做不做又是一回事了。 现在原主所知的事情,陈朝便打算拿来用用。 加上,他上一世的积累,对军队的一些网上了解,大学期间受过的军训,教官一些基础讲解,陈朝想,想训练出一支有纪律讲规矩,能打仗的家丁队伍不会太难。(朝廷不许江湖人养私兵,虽然一样的性质,但是很多事情,只要换换名字就是允许的,真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他那一世的那么娇气。 心里大概有了些初步的想法,陈朝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他整个人又轻松了许多。 不过,也因为想到原主的事情,陈朝心里又是浮现一丝疑惑,为什么堂堂的上将军府会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 对方是什么人? 上将军府被灭,何等惊天动地,为何却是很少有关于此事的传闻? 这其中的种种都让陈朝不解。 但好在,他只是穿越而来,除了原主的记忆,未曾与陈家人有过任何接触,心里倒也没有生出多少强烈报仇的欲望。 即便真有这个想法,现在也无能为力啊。 陈朝摇了摇头不想此事,紧紧抱着商浅雪,把头放在商浅雪的肩上,便是闭目养神起来。 归程的路上,在沿途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午时过后,一行人回到了林府。 回到林府,陈朝便是见到了二虎和林大。 没等陈朝询问,林大便是上前牵马,眼中满是欣喜。 “姑爷,成了,没有任何人逃脱。” 林大笑着道。 “辛苦了。”陈朝拍了拍林大的肩膀,又对二虎道:“二虎,你也辛苦了。” 二虎憨憨一笑,也没多言。 进入府中,林夫人已是得下人禀报,出来相迎。 与林正一番关切,便对陈朝和林英男关切起来。 陈朝道:“让岳母大人担心了。” 林夫人道:“你们回来就好。对了,朝儿,徐刘两家人在这里呢,还有君音那丫头受伤了,怕是活不成了。” “什么?” 听到徐刘两家人来了林府,陈朝稍稍有些激动,听到徐君音重伤,性命难保,陈朝险些没有跳起来。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人在哪儿?”陈朝焦急询问。 林夫人道:“后院的客房。” 陈朝不再犹豫,便是一路跑去,林英男也是紧随其后。 后院客房中,徐章和刘平都在,还有林府的两名丫鬟。 床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徐君音静静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一名上了些年纪的老医师,正在为其检查伤势情况。 陈朝和林英男进来,也没敢出言打扰,便是一旁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老医师停下,缓缓起身,无奈摇头道:“伤势太重,你们为她准备后世吧。” “老先生,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只要你能救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求你了。”徐章声泪俱下。 他和这个妹妹感情极好,此时见妹妹这般,他心痛欲裂。 “徐公子,不是老朽不肯救人,实在是徐小姐伤口太深大长,已经无法愈合,现在最多只是延长她多活几天,想要救治实在是难如登天,请恕老朽无能。 告辞,告辞!” 老医师一脸痛苦,显然,看着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上无能为力,作为医师,他也是心痛的。 徐章放弃了。 他走到床前,极为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偏在这时,竟有人将他推开。 徐章一惊,发现是进来的陈朝,他不知陈朝这是何意,便见陈朝将徐君音的衣裙解开,露出小腹。 那里包裹着纱布,有鲜血浸出。 陈朝不禁身体一颤。 他此时内心极为痛苦,他甚至是有些后悔在赴宴那日骂柳白了,如果不骂柳白,徐刘两家就不会提早离开,就会与他们同行,而与他同行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真的做错了吗?” 陈朝眼中有泪水浮现。 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这样没了吗? 他不能接受。 陈朝从徐章身上取出匕首,要划开那包裹伤口的纱布。 “陈朝,你做什么?” 徐章拦下陈朝。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陈朝愤怒大喝,眼睛有些血红。 “你”徐章不干。 “徐公子,我夫君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他要你们出去。” 林英男脸色阴沉,喝斥徐章。 而且,不给他们多言的机会,便是上前要赶人。 徐章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出去。 那位老医师和两名丫鬟被留了下来。 林英男怀中抱剑,亲自守在房外,不许任何人进入。 “陈姑爷,你这是做什么,徐小姐的伤口好不容易包住,止住血,现在你这样,可是会让她伤口裂开的。” 老医师满是担心,在一旁提醒道。 陈朝没有理他,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情。 他很小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是将包裹伤口的纱布割开取下。 然后,便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视线之中。 像是人的嘴,只是太大了。 鲜血汩汩而流。 整条伤口横贯整个小腹,而且很深,只怕再深一些,徐君音整个人都要被拦腰砍成两截了。 这伤非常重。 只是上了些药,这般包扎,伤口能愈合才怪。 而且,此时伤口处已是有些地方出现化脓的迹象。 “老先生,这伤口化脓的情况,你可能处理?”陈朝出口询问,虽然怒,但没有牵扯到这位老医师。 老医师道:“这不难,难的是伤口无法合在一起,便不能愈合,解决了化脓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们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让徐小姐的伤口合在一处才行。 只是这伤口实在太大,老朽从医数十年,也未曾见过这般重的伤口,实在是能力不济啊。”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却问道:“有针钱吗?” “有。”老医师虽然诧异,但还是回应一声。 陈朝示意老医师取来针线之时,又吩咐一名丫鬟去取一坛酒来。 一切准备好,陈朝一边让老医师处理徐君音伤口上的化脓情况,他一边穿针引线,点燃白酒,给针消毒。 一切做好,老医师也处理了化脓的情况。 陈朝望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深深吸了口气,便是开始了缝合工作。 这件事情,陈朝从来没有做过。 他紧张极了,手都在抖。 而且,他最担心的是,他这个什么也不懂的菜鸟,一旦缝合的不好,会让徐君音死的更快,只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伤口不能贴合一起,即便用灵丹妙药,也不会愈合。 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管自己的缝合技术有多差,至少能让伤口贴合在一起,然后由老医师用药,或许还能救回徐君音一命。 他绝不能任徐君音就这么死去,他会自责,良心会不安。 他并没有想过,要利用徐刘两家引白衡进入左谷之地,只是一切超出了他的算计而已。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骂柳白,从而让徐刘两家提前离开。 第42章 不能没有陈朝的林府! 第42章不能没有陈朝的林府! 陈朝的手法有些笨拙,但在一旁看着的老医师,还有两名丫鬟都是一脸的惊讶。 虽然她们有些怕,但是看到自家姑爷竟让徐君音那么重的伤口贴合在一起,丫鬟们都是极为的震憾。 老医师更是如此,只有他清楚,这样的救人手段意味着什么。 看着那被线聚合在一起的伤口,没有再裂开的情况,老医师不禁暗自点头。 陈朝感觉他的呼吸,因为紧张都是有些困难。 他额头上汗水肆意,还好有老医师帮他擦拭了很多次。 终于,伤口缝合完成,打了一个结后,陈朝才是停了下来。 “老先生,我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您了,不管如何,一定要救她。” 陈朝像是虚脱一般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近半个时辰,比过一个世纪还要让他煎熬。 他的内心,更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陈姑爷放心,你已经把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就交给老朽了,如果不出意外,老朽向你保证,徐小姐性命无忧,至于何时能恢复,老朽就无从预判了。” 老医师的脸上沉重之色少了许多,剩下的只是给伤口敷药,防止化脓感染,然后就是给伤者开一些补充气血,调理身体的药,这对于老医师而言不是难事。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费力爬起来,在床边的木椅上便是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徐君音那惨白无血色的小脸。 房中除了他和躺在床上的徐君音再无一人,桌子上摆着饭菜,陈朝一口未动,他根本没有心思吃。 他静静地守着徐君音,寸步不离。 一连就是三天三夜。 还好徐君音的伤口,老医师每天都会过来检查,并没有恶化,陈朝才是松了口气。 但,林家人慌了。 特别是林英男。 夫君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更是没有休息。 她进去送饭时,见到陈朝竟然瘦了一圈,眼睛发青,脸色都有些白,她担心坏了。 她相劝无果,林正和林夫人也是相劝,但依旧没有用。 林英男甚至是最后相求二虎,他与陈朝关系最好,可二虎回答的很直接。 “我不敢,我怕他揍我。” 终于,过了四天,徐君音清醒过来。 听到她轻微的呻吟声,四天几乎没有睡的陈朝,猛地惊醒过来。 “君音,你醒了。” 他像是重获新生一样,满脸激动。 “陈朝,我这是在哪儿?”徐君音声音弱的如蚊蝇一般。 “你在林府。”陈朝回道。 “我昏迷了多久?”徐君音问。 “五天。” 从来到林府之前,便一直昏迷,加上陈朝守的四天,徐君音的确是昏迷了五天。 “你一直在守着我吗?”徐君音看出了陈朝与前几天的不同,人瘦了,眼圈发黑,脸色也是十分不好,没什么血色。 陈朝不答,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 “不是很痛,有些麻痒。” 徐君音偏着头,紧紧地盯着陈朝。 “有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说,我叫老先生过来。” 陈朝起身要离开。 “陈朝,你不要走,我有话问你。” 徐君音出声留他,陈好只好回来。 “好,你问。” “你真的把我徐家当棋子吗?” 徐君音微弱的声音中,透着痛苦之意。 陈朝最怕她问这个。 他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将徐刘两家任何一家当棋子,我诚认,我担心徐刘两家有私心,与林家的结盟不可靠,所以有意试探一下,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徐刘两家,更没有想过要害你们。 君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徐家,不但害你父亲惨死,还害得你重伤,但请你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我只想” “陈朝,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从始至终都相信你,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而已,听到你这样说,我很开心,真的。” 徐君音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她道:“陈朝,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我真怕这一切是你有意而为,现在好了,我知道,这只是你的无心之过,我不怪你。” 陈朝只能点头应着,不知该说什么。 任他平日花言巧语,此刻,也是没有任何好的说辞回应。 “好了,现在我已经醒了,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了,你去休息吧。” 徐君音关切地道:“帮我叫我哥哥一下,我要见他。” 陈朝应了声,便是离开房间。 房外,林英男、徐章他们都在。 就连林正和林夫人此时都是赶了过来。 他们每天都会过来在这里待上一些时间。 陈朝的消极,让林府中的人都是有些不安。 “朝儿,你没事吧?” 赶来的林夫人,正见陈朝出来,看他削瘦的样子,泛黑的眼圈,林夫人直抹眼泪。 一个女婿半个儿,一个好女婿,那就是亲儿子。 陈朝在房中的这几日,林夫人和林英男不知道在一起抹过几次眼泪了。 “岳父、岳母放心,我没事。” 看向徐章,陈朝道:“君音醒了,要见你。” 说罢,目光刚落在自家娘子的身上,陈朝身体一软,便是瘫倒在了地上,昏昏欲死。 这一下,把在场的林正、林夫人、林英男吓了半死,都是慌的手足无措了。 直到这一刻,林英男才清楚,她这个平日没正形,总想着占她便宜的夫君,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对林府更是如此。 她从来没有见过,林府下人会如此在乎林府的哪个主人。 这几日陈朝的消极情绪,令得整个林府的下人都是情绪不好,一脸的心事。 一些下人更是私下聚在一起,商议着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家姑爷开心起来。 陈朝的突然昏迷,在林府中很快被一群下人知晓,一个个都是唉声叹气,做事频频出错。 好在老医师给陈朝检查一番,声称并无大碍,只是没有休息好,没有吃什么东西,加上心火过甚,导致身体虚弱才昏倒的,好好调养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这样一来,林家人才是松了口气。 但林英男总觉得林府的氛围有些不对,总像是比前些时日少了些生气。 “娘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在担心为夫啊?” 陈朝边是喝着林英男喂他的鸡汤,边是淡淡的笑道。 “嗯。”林英男轻声应着。 陈朝道:“娘子,你说为夫要是就这么走了,你会不会” “不许你胡说。” 林英男气哼哼地道,干脆不喂陈朝鸡汤喝了。 “娘子,别生气嘛,好好好,我不胡说了。”陈朝只好求饶,也知道在在乎自己的人面前,不能说这样的话,会伤他们的心。 “这还差不多。”林英男转颜轻笑,继续喂陈朝。 看着她吹着勺中鸡汤噘起的小嘴儿,陈朝轻轻舔了舔嘴唇。 要不是出了徐君音这样的事情,自己回到林府,已经和娘子圆房了啊。 现在徐君音虽然没什么事,等着慢慢恢复就好,可自己眼下的身体不行啊。 好虚啊! “唉,和自己娘子圆个房怎么就这么难啊!” 听着陈朝的感叹,林英男不禁咯咯一笑。 “夫君,你还真是色心不改啊,刚刚恢复一些就想着这事,你整天脑子都在想什么呢。”林英男脸上带着会心的笑意。 陈朝道:“食色性也,再说为夫又不是对别的女人如此,对自己的娘子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怎么会有呢,夫君做什么都是对的。”林英男像哄着小朋友一样的态度对陈朝说道。 娘子变了! 陈朝突然有了这种感觉,他竟有些不适应。 “娘子,你现在怎么这般顺着我啊,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抬手摸着林英男的额头,不烫啊,可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朝愣愣地看着林英男。 “那夫君想让我怎么对你呢,天天骂你,还是天天打你呢?”林英男有些好笑道。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娘子怪怪的。”陈朝似在想着哪里变了。 林英男道:“夫君,那你说我哪里怪了呢?” 陈朝还在想,过了一会儿便是说道:“娘子,你以前不是这么温柔的,就是怎么说呢,嗯,你就不适合温柔。” “陈朝!” 陈朝话音落下,便见林英男脸色沉了下来,一脸不开心。 见状,陈朝不但没怕,反而嘿嘿笑着道:“娘子,你终于回来了啊。” 于是,虽然他身体虚弱,但还是被林英男给收拾了一顿。 陈朝依旧嘶声惨叫,恨不得让整个林府的人都听到。 而林府的人也真的听到了。 “快听,姑爷又被大小姐收拾了啊。” 下人们一个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着,但明显的下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许多日不见的笑容。 “好了,大家快做事吧,大小姐能收拾姑爷,说明姑爷肯定没事了。” “是啊,不过姑爷有时候确实是欠收拾啊,看见他那样就想揍他,大小姐收拾他就对了。” “你既然那么讨厌姑爷,姑爷生病这几天,你为什么一脸不开心呢?” “切,你知道什么,我是讨厌姑爷,但我更喜欢姑爷啊。”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回答,但林府的人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43章 小雪雪走了,朝爷很难过! 第43章小雪雪走了,朝爷很难过! 陈朝无事,林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氛围。 林正和林夫人,林英男都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陈朝俨然已是林家的核心,许多事情,虽然陈朝不争不抢,但林家人清楚,只要他开口林正都会给他,平日里看似林正是一家之主,可若说到真正拿主意的人,还是陈朝。 这一切,都是陈朝用实力得来的。 林家在他来时破败不堪,是他在不花费一两银子的情况下,不断设计,令得林家镇出名,使得他和林英男的婚事轰动整个江左盟,一举将男儿郎酒打响,销量火爆。 现在林家酒庄的男儿郎酒,除了自家需要用的,根本没有存货,就连半年之后的订单都是订了出去。 这还是有意控制的情况下。 这为林家赚到了第一桶破败之后的巨银,解了林家的燃眉之急。 之后,又是步步设计,先是弄伤白冲,让白家恨上林家,最后来到柳林城,又主动骂白衡,让白衡对林家更怒,引他出手。 再骂柳白,让柳白默许白家灭林家之事。 在出计赢下武比后,一切亦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对于白衡他们的埋伏之地,更是算的精准,让林大和二虎在愁云谷做设伏,一举灭掉带人埋伏的白衡,还有韩奎和马鲲。 重创三家。 这一步步的精心设计与谋划,足可见陈朝智慧。 一武破百力,一智屠天下。 不会武功的陈朝,在林家坐镇,却让林家人比拥有十名百名好手都更加心安。 不过,陈朝并不是这样想的。 没有强大的武力,他智计再无双,设计再精妙,也没有什么用处。 只有在势均力敌,双方硬刚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出奇计方能取胜。 否则,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任何阴谋都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没用的。 林家现在的实力,便是不如白家,白家有能力灭了林家,现在林家还能存在,显然是多亏了那位爱慕虚名的柳盟主柳白。 有柳白在,林家暂时无忧。 但,必须要发展壮大起来。 徐君音不愧是习武之人,伤势恢复的比普通人要快了很多,几日之后,便是能下地走动,因此也是她离开林家之时。 陈朝没有留她,见她无不妥,陈朝也就放心,恢复了往日的轻松。 没事调戏调戏他的娘子,要不是身体还有些虚,陈朝已经提议和林英男圆房了。 林英男显然没有拒绝的意思,而陈朝更希望,第一次能展现他男人的雄风,在那五尺的小天地征服他的娘子,所以没敢仓促行事。 眼下已无心事牵绊陈朝,他开始着手招募家丁之事。 将他的想法和林正、林夫人,还有自家娘子说过后,三人都同意下来。 于是,陈朝开始让林大和二虎开始做事,第一批招募家丁的数量便是定在了五百人起步。 为了让更多的青壮年加入,每名成功成为林府家丁的青壮年,月例银十两,若有表现优异的还有赏银发放。 此消息一出,一时间便是吸引了不知多少穷苦的青壮年参加,简直可以用挤破头来形容。 将他招家丁的要求条件说了之后,陈朝给了林大足够的权力,一切事情全由林大负责,二虎在旁辅助。 更多的则是保护陈朝的安全。 林大也清楚陈朝的意思,这支家丁队伍其实是一支军队,而很显然自家姑爷将林家这支新军交给了他,他对陈朝极为感激。 得知陈朝告诉他的训练方法后,他便是悉心专研,许多陈朝提出不完善的地方,林大都按着这个世界的办法加以完善。 陈朝很满意。 军队只适合正面迎战团体作战,却不适合刺杀单打独斗。 更是对付不了一些江湖上的暗杀手段。 为了林家的安稳,陈朝另一面又让林子英暗中招募江湖好手,许以重金。 林子英不负重望,短短时日便是招募数十人。 他成了这些人的头。 按陈朝的想法,林子英招募的这些江湖好手,便是属于特种兵了。 不过,陈朝最大的依赖还是家丁队伍,为了强化家丁队伍,他按着原主记忆中父亲陈海曾经所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治军理念。 花费巨银为家丁队伍打造强弓劲弩,重装铠甲。 更是亲自到林家铁坊不断试验,炼出了质量不错的钢,为家丁队伍以此打造兵器。 为了保证林家的唯一性,炼出的钢不对外有任何销售,不进行任何盈利。 林府人员的瞬间增加,花费的银子是巨大的,每月正常情况下至少有两三万两银子的支出。 以林家现在的情况,虽然男儿郎酒销售极好,利润很大,但也是有些无力支持。 而陈朝根本不在乎银子一般,对林府的人待遇极好,除了每月正常的工钱,做事优秀的还有赏银。 虽然提高了林府人做事的积极性,但银子却如流水一般的在流出去。 为此林正和林夫人也是从侧面劝了陈朝好几次,林英男偶尔也会提一下,但都不以强硬的态度,正面与他说。 陈朝自然也清楚,岳父岳母娘子三人都支持他现在做的事情,但银子实在是花的太快了,想让他适当控制一下。 陈朝并不这么想,非旦没有减少开支,还进行了一些增加。 一时间,林府从武比中徐刘两家那里得到的银子,也都快见了底。 不过好在,陈朝有商浅雪这个小富婆。 只是自从柳林城回来之后,陈朝便没有见过商浅雪。 他亲自前往商氏钱庄的分行,一方面是为了借银子,一方面便是为了见见商浅雪。 可惜并没有见到人,银子倒是借的出奇顺利,连借据都没有写。 商管事告诉陈朝,商浅雪被她父亲紧急召回了明都(明王朝都城),事情紧急,加之陈朝那几日因为徐君音的事情,并不见人,只好先离开。 在离开之前,商浅雪交待商管事,只要他来借银子,不限数额,此分行没有便从别处调银子过来,并且不需要陈朝写任何借据。 只需要记录下来便可。 陈朝向商管事询问,商浅雪何时回来? 商管事表示不知,并告诉陈朝,商浅雪离开时心情极为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他不能做我的天使,更不能做我的魔鬼了。” 陈朝一时也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但他更有些记挂起了商浅雪。 若不是现在离不开,他真想去明都找商浅雪去了。 如果说林英男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因为原主这个存在结识,心生喜欢,这一切是注定的。 那么他与商浅雪就是因为缘分,知于陌生,暗生情愫,是他真真正正的喜欢上的女子。 在这个三妻四妾为常态的世界里,陈朝的心思很活泛,他爱林英男,但也爱商浅雪。 活了两世,他想的很开,很彻悟,既然喜欢就要追求,就要得到,不会因为什么世俗的眼光而放弃心中所爱。 不能再像前世一样,明明有暗恋的女子,却连一封情书都不敢写的存在。 这一世,他要改变。 他要为心中所想,而努力追求。 哪怕困难重重,也不能阻挡他。 “小雪雪,此间事了,你若没有回来,我便去寻你,等我。” 第44章 陈朝想要小舅子! 第46章陈朝想要小舅子! 一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朝不怕白家出手,就怕他们不出手。 他们只有有了动作,他这边才好有应对之策,否则如同盲人摸象一般,不知该做什么。 “朝儿,你怎么看?” 见陈朝一副风轻云淡,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样子,林正一时间有些不解。 得到通知的林英男也是赶来,她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陈朝。 陈朝道:“岳父大人,您是怎么想的呢?” 林正没想到陈朝反问于他,他沉吟一下道:“此事显然是白家在挑衅我们,目的就是找到理由对我林家对武而已,眼下林家虽然暗中有培养家丁,也有一些江湖好手加入,实力比之以前强了很多,面对现在的白家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即便最后打赢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 所以,此时激进不得,白虎赌馆,我们不能强动。” 林英男接着话音道:“而且,即便不考虑与白家动武损失之事,我们若是动手,柳白那边我们也没有办法交待...当初父亲立下林家不在林家镇开设赌场和青楼,可却没有说不许他人开。 只是大家都默许了这个规矩,林家镇没有青楼和赌场出现,现在白家抓住父亲立下的这个规矩的破绽,虽然都清楚是在挑衅林家,可人家这么做,其实也并没有不妥,我们没有理由发难。” 陈朝轻轻点着头,林正和林英男说的都有道理。 陈朝道:“既然没有理由不让人家开,让他们开便是,林家镇有些娱乐也是好事,免得平日人们太过无趣。” “夫君,你不会是手痒想去赌吧?” 林英男白了陈朝一眼,陈朝没接话,林英男继续说道:“青楼和赌场都是害人之地,所以父亲才不许林家人设立青楼和赌场。 夫君难到没有听过,逼良为娼,十赌九输这样的话吗? 若是没有这样的产业,就自然不会有因为这种事情,引发的恶事了啊。 有多少人女子被逼迫为娼,有多人因为赌家破人亡,别人我们不管,但林家人决不可做这些事情。” 陈朝道:“我们是有心管,但又不能动武,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林英男不禁看向父亲林正,父女二人对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的确没有什么办法。 林英男道:“正因为我们没有办法,才要夫君你出主意啊,夫君你鬼主意最多了,你想想办法嘛。” “娘子,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陈朝轻哼了一声,脸上却带着笑。 林英男走到陈朝身后,给他揉着肩膀,似撒娇道:“夫君,你就想想办法嘛,马上就过年了,你也不希望娘子我今年的年还过不好吧,夫君最疼我了,你不会让我不开心的是吧?” 陈朝抬起手放在林英男的小手上,轻轻握着,认真道:“娘子说的没错,夫君我最疼你了,既然有人让娘子你不开心,我就让他不开心,敢叫娘子你过不好年,我便让他过不好这个年。” 看向林正,陈朝道:“岳父大人,此事您稍安勿躁,一切交给小婿便是。” 林正只好轻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人家满口提娘子,林正想,有些话就让自己的女儿说吧,自己说和问都有些不合适。 不过,陈朝这般宠爱林英男,林正是打心里高兴的。 “那夫君,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林英男不禁问道。 陈朝淡淡笑道:“办法是想到了,不过眼下还不能行动,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等。” “等什么?” 林正和林英男都是一脸诧异,林英男直接问道。 陈朝道:“对方既然想用开赌馆的事情挑衅我们,让我们出手,自然就会想到,我们可能会不出手,只要我们放任不理此事,他们这么做就没有任何意义,娘子,如果是你,你会做这么没脑子的事情吗?” 林英男摇头。 陈朝道:“所以,他们肯定还有后手,我们现在静观其变就是,不必太过心急。 只有等他们的牌都出完了,我们才能进行全面反击,否则,操之过急,难免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 陈朝说的道理,林正和林英男听懂了,不由点头。 林正道:“既然如此,朝儿,此事你就多多费心了,有什么需要为父做的,你告诉为父就行。”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一事,他道:“岳父大人,小婿这里还真有一事需要您做呢。” “什么事?”林正问道。 陈朝道:“岳父大人,眼下咱们林家虽说有了点小麻烦,但是却不能阻止咱们林家壮大,您只有英男一个女儿,正所谓女不继大统,您看您是不是......” 陈朝有些犹豫,这话的确不好说出口。 “朝儿,你的意思,为父明白,我与你岳母,还有英男商议过,林家以后就......” “岳父大人您误会了。” 陈朝没让林正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已经知道林正要说什么了,显然是想让他接任林家。 但是说实在的,陈朝根本没这个心思。 他多活这一世,对权利地位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只想好好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游山玩水,看花赏月。 若不是林家现在有事,还不足以支持他这个梦想,他早就付诸行动了。 至于继承林家的家业,他可没这个兴趣,太累了。 陈朝道:“岳父大人,我生性散漫,对这些事情实在难提兴趣,我当初在明都是什么样,您是见过的。您的心意我懂,但小婿刚刚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和我岳母辛苦一下,给我...生个小舅子出来呀,以后让他来继承林家的家业?” 这番话说出来,林正和林英男这对父女有些蒙了。 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陈朝。 “夫君,你又在胡说,没大没小的。”林英男似嗔怪道。 陈朝有些委屈道:“我哪有胡说,我说的可是正事啊。” “咳咳咳!” 林正轻咳了几声,掩饰他的尴尬道:“朝儿,你的意思为父明白了,为父会考虑的,要是没有其它事情,你们先回去吧。” 陈朝见林正这般,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自家娘子一个劲的瞪自己,只好离开。 “英男,你等一下,为父有事情与你说。” 陈朝自己离开,却没有真正走,在门外停了下来。 “父亲,有什么事情吗?”林英男见父亲脸色有些黯然,她有些担心。 林正道:“英男啊,你是不是与朝儿说了你不能怀孕的事情啊?” “没有啊。”林英男回道。 林正道:“既然没有,朝儿为什么今天突然说这件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是不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啊?” 在外偷听的陈朝,一阵无语,心道,岳父大人你想多了,我是真心想让你和岳母给我生一个小舅子的,没任何别的意思啊。 只是,更加让陈朝心惊的是——自家娘子居然不能怀有身孕,这可是大事啊! 他只觉得一道惊雷劈在头上,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还好挪了步子,没有倒下去。 这里,他却不敢再留了,转身便是匆忙离开。 “父亲,你怕是误会了陈朝的意思,他只是这样想的,才这样说的。” 林英男相信陈朝并没有任何暗示之意。 这一点林英男还是自信的。 她这个夫君,对外人有一百个心眼,说什么都有所保留,但在家人面前,就像个没长脑子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会有太多的考虑。 今日这般说,显然只是真的想让父亲和母亲生一个弟弟出来,继承林家的家业。 毕竟,她看出来了,陈朝虽然现在为林家在谋划一切,解决着各种麻烦,想着林家的发展,但是对接手林家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林英男相信陈朝是这样的,当初上将军府没有出事时,陈朝也是一样对接手家业不感兴趣的,整日的游手好闲。 现在他做这些事情,不过是林家没有像当初上将军府那般,可以为他提供游手好闲的好环境而已。 林正叹了口气道:“看来是为父想多了。不过,为陈家留后这件事,你还要上心啊,那个商姑娘人便不错,你要多多撮合她和朝儿啊。” “父亲放心,我明白的。” 这件事情,林英男心里一直有在想着,不能给陈朝育有子嗣,像一块大石头一样,一直压在她的心上。 平日不提起还好,一提起,她便是会心痛。 她内心是极为的渴望,她能为陈朝留后的,而不是别的女人。 为此她一直在偷偷努力着,那苦的让人闻着就想吐的汤药,她每日都在喝着,只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可却必须坚持喝。 因为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是她对陈朝深深的爱! 第45章 林府前,聚众闹事! 第47章林府前,聚众闹事! 数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一字摆放在林府门前。 府门前,人声鼎沸,聚集了数百人。 林子英得知消息,带人守在府门前。 “叫林家主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一个尖嘴猴腮的灰衣男子,挥舞着拳头嘶声大叫着。 他的脸色潮红,似是受了极大的不公对待。 他一叫,引得身后数十人跟着附和,一个个义愤填膺。 带人守在府门前的林子英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摆在林府门前的五具尸体,都是林家镇的居民。 是两户人家。 其中有一家三口,还有一对成亲半月有余的新人。 只是因为白虎赌馆开业,家中的男人没有控制住去赌,结果输的倾家荡产,又欠了白虎赌馆许多赌银,据说因为欠的数额巨大,一时想不开,两家人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其中具体原因,并不为人知。 “叫林正出来,给你们一个解释,人不能就这么白死了,他不说不在镇上设青楼和赌场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尖嘴猴腮的人叫的最凶,不断煽动着众人的情绪。 见群情激愤,林子英不好动硬,只好去见林正,将事情说了一遍。 林正叹道:“朝儿说的果然没错,他们果然是有后手啊。” 就要去处理此事,林夫人将其拦下。 “夫君,叫朝儿去吧,他能想到这些,自然有应对之策,你出去了只怕不好。” 林正考虑一下,同意下来,叫林子英去请陈朝。 大清早便被人叫醒,陈朝满心不悦。 “什么事不能晚些说啊?” 陈朝对着外面的林子英有些怨气地道。 林子英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姑爷,有人在林府前门聚众闹事。” “有人闹事,你们把人打走就是了啊,至于这么早叫我吗?”陈朝抱着林英男,此时根本不想起床。 林子英道:“姑爷,若是别的事情,子英自然就处理了,只是这些人来闹事,是和白虎赌馆有关。” “白虎赌馆!” 听到这四个字,陈朝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腾的坐了起来,跳下床,在林英男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陈朝道:“娘子,你接着睡,为夫去看一下。” 说着,直接穿着睡袍就是出了房。 “姑爷,外面天冷,你这样是会着凉的。”林子英看陈朝这一身睡袍出现,有些担心道。 陈朝道:“无妨。你把事情与我说一下。” 到林府门前之时,陈朝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看到府门前盖着白布的五具尸体,陈朝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白敬亭,你们真狠啊,为了对付我林家,居然如此草菅人命!” 目光随后便是落在了那此时还在领头叫的尖嘴猴腮的灰衣男子身上。 “叫林正出来和我们说清楚,这件事情怎么解决,否则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会善甘休,你想做什么?” 陈朝走到突然间厉声喝斥那带头之人,众人这才注意到陈朝。 “你就是林家那个赘婿?”带头之人似有不屑道。 陈朝道:“不错,你们大清早的便来我林府前闹事,你们想干什么?” 尖嘴猴腮之人道:“我们是来讨公道的,林正说过不在林家镇设青楼和赌场,现在却是有赌场设立,不但如此,竟害死了五条人命,你们林家难到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说法? 什么说法? 陈朝紧紧盯着这人,眼神泛着冷意道:“你想要什么说法,我岳父的确是说过不在林家镇设青楼和赌场,说的却是林家人,未曾说过不许其他人设立,现在白虎赌馆在此设立,那是人家的事情。 至于闹出人命,虽然很惋惜,但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不去赌不就是了,自己管不住自己岂能怪到别人的身上?” “你这是强词夺理,分明是你林家人在推卸责任,你们一定是怕了白虎赌馆后面的势力,所以不敢管此事,就任由白虎赌馆在此害我们了是不是?” 尖嘴猴腮之人极会煽动情绪,而且所说的话极易引起众人猜疑。 “没错,我看你们林家就是怕了,不敢得罪白虎赌馆背后之人,便不管我们的死活,你们林家还真是道貌岸然啊,亏林正还自许自己是君子呢,呸,连小人都不如。” “你们林家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人不能白死。” “对,人不能白死,必须解散白虎赌馆,还死去之人一个公道。” “还我们一个公道” 众人群情激愤,但陈朝看出来了,这些人分明是受人指使而来的。 众人不断叫嚷着,事态已然变得极为严重,有不可收拾之势。 陈朝紧紧盯着那带头叫的尖嘴猴腮之人,眼中冷意森然。 便在这时,身上一重,竟是一件狐裘披在肩上。 “夫君,小心着凉。” 竟是林英男给他送外衣来了。 陈朝会心笑了笑:“有劳娘子了。” “夫君,事态这般严重,该如何是好?” 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大有冲进林府之意,林英男脸色黯然。 想要收拾这些人不难,可难就难在不能动手啊。 否则,只怕事情会越来越严重。 林家也会落下一个恶名。 林正和林夫人躲在府内看着外面,脸色也是不妙。 林正几次都想出去,都被林夫人给拦住了。 “夫人,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我出面最为合适了。”林正如此说着。 现在让陈朝去处理,的确是难为陈朝了。 他这个岳父,更是林家家主不能躲在后面,什么也不做。 林夫人道:“夫君,再等等看。” 目光从要冲进林府的众人身上收回,陈朝淡淡一笑,对着林英男道:“娘子放心,这事好办。子英,把叫的最凶的几个给我带过来。” 林子英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是将尖嘴猴腮几个叫的最凶之人押到了陈朝的面前。 林子英一众手下,迅速出动,将其他人拦住,中间形成了一道人墙。 “你想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尖嘴猴腮之人有些怕,色厉内荏地道。 陈朝道:“你们和死的这些人是什么关系?” 尖嘴猴腮之人道:“我们和他们并无什么关系,只是大家都是一个镇上居住,现在看他们被害死,我们不忍心,便要替他们讨一个公道,有何不可吗?” 陈朝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么做合情合理,并没有任何不妥,我只是想问你,你当真下决心要为他们讨还公道了吗?如果我林家不给你这个公道呢?” 尖嘴猴腮几人一愣,没有想到陈朝会这样说。 现在群情激愤,为了安抚人心,你不该顺着我们吗? 他道:“这是林正自己立的规矩,难到他想置之不理吗?你们林家若是不给一个说法,解散白虎赌馆,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难为我林家了啊。” “不是难为,是讨还公道。” “在我看来都一个意思。你们聚众闹事,其实并非是为了讨还什么公道,而是另有目的。因赌家破人亡之人数不胜数,你们却偏要因为此事难为我林家,若说你们没有目的,绝对无人相信。 不过,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你们敢惹我林家,就得做好付出一些代价的准备。” 陈朝声音冷淡淡地道。 说着,便是便看向林子英道:“杀了!” 第46章 朝爷个人秀,秀秀秀! 第4八章朝爷个人秀,秀秀秀! “杀杀了!” 林子英明显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正、林夫人、林英男也是一样。 就连在场的林府之人都是极为震惊。 这件事情不能动硬的啊,否则事态会更加严重,而现在陈朝居然要杀人,这不是逼着他们把事情闹大吗? “林子英,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杀了!” 陈朝一脸冷意,已是不悦。 林子英看了看林英男,甚至有目光穿过人群,看向府内林正和林夫人的意思,想向他们征求意见,可这时,陈朝已经从他腰间将剑拔出,便是刺向尖嘴猴腮之人的胸膛。 “砰!砰!砰!” 这一剑一出 不只尖嘴猴腮之人跪了下去,与他一起的四人也一样跪了下去,一个个大冷天吓得全身汗水直冒,全身都在哆嗦着。 “陈姑爷饶命,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这件事情本就与我们无关,我们不讨还公道了。” 尖嘴猴腮之人虽在求饶,但仍就有意在引导众人,这件事情是林家不想管,还如此逼迫他们。 陈朝将剑慢慢刺向尖嘴猴腮之人的胸膛,虽然慢,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一会儿已是刺破皮肉,向着他的心脏刺入。 这下尖嘴猴腮之人真是怕了。 他是被人花银子雇来的,没有必要为此搭上性命啊。 现在陈朝这般蛮不讲理,让他毫无办法啊。 “陈姑爷,别别别我说,我说,我是受人指使的,有人给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我们抬着这五具尸体来林府前闹事,声称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如果我们表现的好,还会有赏银。 陈姑爷,饶命啊,我真的不是真心与林家为敌,只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请陈姑爷饶我狗命。” 尖嘴猴腮之人的话,其他四人已是纷纷应和,令得在场听到之人无不愤怒。 他们居然被人利用了。 而人群中有一些人正转身要离开。 “就你们几个吗?”陈朝冷声喝问。 尖嘴猴腮之人不敢隐瞒,马上指着那些要离开的人,一个个指认了出来,林子英便将这些人全部带了过来。 一个个像犯人一样的跪在地上,竟有三十多人。 他们都声称被人用银子收卖,来带头闹事的。 不过对方是什么人,他们并不清楚。 陈朝也没有问幕后主使的意思。 “想活命吗?” 陈朝喝问。 众人小鸡啄米般点头。 “面向林家镇的人跪着,用力扇自己的耳光,什么时候扇到我满意了,你们便可以走了。” 陈朝话落,三十多人便是重重扇着耳光,与性命相比,疼痛算什么。 林府门前,三十多人跪在地上,面对林家镇围拢而来的众人,啪啪扇着耳光这一幕,极为的引人注目,慑人心神。 没一会儿,这些人脸上已是青紫一片,肿胀起来,但依旧不敢停,还在用力地扇着。 不过得知真相的林家镇之人,对这些人却没有任何同情,一个个指指点点,极为鄙视这些人。 “真是人心不古啊,为了银子,竟干出这等出卖良心的事情,这是要遭报应的啊。” “是啊,现在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啊。还好陈姑爷手段高,否则林家这一次真是有些麻烦呢。” 听着众人的漫骂议论,隐藏在人群中,戴着草帽的秦海却是得意一笑。 他自然是幕后主使,不过没有丝毫被陈朝破局的失败感。 “陈朝,这只是一记开胃菜,让你林家闹心一下而已,真正的大菜还没有上呢。” 秦海转身便要离去,这时一个体型有些壮的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搂着他,有些自来熟。 师爷秦海一惊:被发现了? 那人便是开口道:“兄弟,你说是谁在背后害林家呢?” 原来是一个八卦男啊,秦海不想理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人满是不屑道:“拿死人来闹事,那背后之人实在阴损,他生儿子肯定没儿。” 秦海:“” ······ 林府内,林家众人皆聚在大堂之中。 听说此事后,林大和二虎都从家丁营赶了回来。 众人一个个全将目光落在陈朝身上。 林正道:“今日之事全靠朝儿果断行事,否则还真会有不小的麻烦啊。” 对这个姑爷,林正是越来越满意了。 要软有软,要硬有硬啊! 林夫人更是如看亲生儿子一般在看着陈朝。 林英男对陈朝今天的表现也很惊讶。 他一直以为陈朝只是擅于谋划,却没有想到,陈朝在发起火来时,竟是也那么可怕,而且连杀人都敢啊。 好男人啊! 林子英倒是一脸惭愧,今天竟是没有第一时间执行陈朝的命令。 “姑爷,子英请罪。” 林子英半跪在陈朝身前。 陈朝愣了一下,明白林子英的意思,他扶起林子英道:“子英,你并没有罪,你今天做的很好” 林子英一脸羞愧,以为陈朝在说反话,他有些尴尬,却听陈朝说道:“其实,我也没想要真杀人,当下的形势还没有到杀人的地步。” 众人看着陈朝,并不插话,等着陈朝说。 陈朝道:“我之所以让子英出手杀人,其实只是为了吓唬他们,大家也看到了,这些人都是受人指使,所以想和他们讲道理根本行不通,既然讲道理没有用,那就玩硬的。 说白了,我们越讲道理,他们会以为我们怕他们,就越会得寸进尺。 相反,我们真是不管不顾要玩硬的,他们却反而会怕。” “是这个道理。” 林正已经想通此事。 陈朝道:“其实,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要权衡全盘的利益,就不难破局。” “朝儿,你这话是何意?”林正询问。 穿着睡袍,披着狐裘的陈朝,大有指点江山之意,众人也都有求教之心。 陈朝喝了口茶,才是悠悠然开口说道:“这件事情的主谋我们都清楚是白家,在林家镇设赌馆,不过是因为抓住了岳父大人当初立下规矩的破绽。 他们想逼我们林家动手,然后以此为由,对我林家发难。 可我们若不动手,对此事置之不理,他们也没有办法。” “所以,今天他们这么做就是在逼我们动手?”林大忍不住插嘴道。 陈朝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当初便说过,对方会有后手,但今天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 岳父大人,为了平息今天之事,你会真得动白虎赌馆吗?” 林正道:“自然不会,这非明智之举,想平息这场事件,只能另想办法。” 陈朝道:“权衡利弊,我们自然不会动白虎赌馆,这一点白家人自然也会想到,所以,今天的事件在我看来,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后手。” “他们还有后手?” 众人闻言一惊。 陈朝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若他们没有别的后手,岂不是没有对我林家产生任何影响。 其实,今日事件,我们出面也好,不出面也好,很快就会平息,只是他们这么闹,不出面解决会让人心烦而已。” “朝儿,你越这般说,为父越是不解了啊,这事件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能平息?”林正满是诧异,众人亦是如此。 陈朝道:“不错,其实今天这件事件不过是为了后面的事铺路而已。” “铺路?铺什么路?”林英男忍不住问道。 陈朝道:“铺一条让我林家断然再无可退的路。” “夫君的意思,对方要让我们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不管动不动白虎赌馆,我们都会有大麻烦?”林英男好看的秀眉深深蹙起。 这条路是什么呢? 众人也不免紧张起来。 本以为今日事件便是对方后手,被陈朝解决了他们因此而开心,却不想,这只是对方的一个开始。 陈朝道:“正是这个道理。” “夫君,你可是想到了?”林英男问。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江左盟能力压我林家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盟主柳白,若我判断不差,柳白就快来了。” “柳白,他以何理由插手此事?”林正惊讶道。 难到只凭他和白家暗中有勾结吗? 但,他一向爱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帮白家吗? 陈朝道:“柳白一向视规矩为一切,虽然只是表面的,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好介入此事,此番林家镇设立了赌场,虽然与岳父大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您毕竟立过规矩。 但即便如此,柳白也不好插手,可今天的事情发生,我便想通了,白家在给柳白的出场铺路。 今日闹事之人,称声赌场出人命是与林家有关,抓着那个所谓的规矩不放,都是在为柳白出面铺路。 柳白会以此为由,让岳父大人解决白虎赌馆,当然理由无非就是为了维护江左盟的名誉而已。 到时岳父是动白虎赌馆,还是不动呢? 动,白家会趁机发难。 不动,柳白就会借此对付我们。 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叫柳白去收拾白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已经勾结在一起,这是他们为我们设的一个局。 想要破局,便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不能从对方那里想,没用的。 柳白不会因为知道赌馆是白家设立的,便转而去让白家将赌馆撤出去,这不现实。 他会找出一万个理由应付我们。 而岳父大人你的那个规矩,便是最好的推脱理由。” 众人个个神情悚然,都听明白了陈朝的意思,不禁有些担心。 如此一来,林家将进退不得啊。 这是一个比六大势力武比,还要阴险的死局啊! 如一条毒蛇咬中喉咙,即将注射毒液一般的感觉,随时都会毙命! 白家现在已经咬住林家的喉咙,只等柳白一到,这毒液便是注入到了林家的喉咙之中。 只能静等毒发身亡。 怎么破? “朝儿,如此一来,我们可有破局之法?”林正一脸黯然道。 闻言,陈朝眼中射出一股森然冷意道:“这一次,我不但要破局,还要斩断白家与柳白之间的利益勾连。” 第47章 日出柳白本上挂,只待朝爷来画叉! 第49章日出柳白本上挂,只待朝爷来画叉! 一切正如陈朝所料,柳白来了。 就在闹事事件的第二天午时过后。 柳白骑着高头大马,一身衣物华贵,面容经过精心修理,毫无不妥,让他显得更加英武不凡。 他身后跟着十人的队伍,大摇大摆的来到林府前。 得知柳白真来了,林正即便已经知道,但还是不免有些惊讶,对陈朝的能力满心佩服。 他带着夫人亲自接待了柳白。 经过修缮的林府,早已是今非昔比,而且,在陈朝和林英男成亲之后,又是进行了一番修缮,比成亲之时的林府更加庄严大器。 俨然是一处小行宫啊。 柳白看得有些眼热,比他的盟主府还要好啊。 进入府内,更是让柳白有些惊讶。 林府下人的衣着,俨然比许多小商户老板穿的还要好,还要华贵一些。 皆是丝绸。 映入他眼中,几名来回忙碌的丫鬟身穿白色丝绸长裙,身上皆披红色的狐裘,如果不说,定会让人误以为是府上的小姐或是妾室呢。 就是那小模样,都让柳白不禁暗暗有些嫉妒,竟比他新娶的小妾还要美。 这个林家现在真是让他着为震惊,大开眼界啊。 “柳盟主,请。” 林正引着柳白进入正厅,命下人上茶,一壶香铭香气入鼻,柳白不禁轻轻嗅着。 “这寒冬天气如此寒冷,柳盟主还亲自到我府上,不知柳盟主有何指教?” 林正等柳白喝了一口热茶,他才是开口问道。 柳白打量着正厅内的装饰摆设,都是极为的考究,透着不凡。 那件放在一旁的翡翠玉白菜,让他不禁轻轻点了点头,只此一件便是价值不婓。 “林家不错。” 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林夫人的脸上,柳白神情微滞。 早闻林正夫人年轻时是一位美人,现在看,依旧美啊。 成熟婉约,雍容华贵。 此时脸上带着淡雅的笑意,仿若寒冬中绽放的梅花。 林夫人更不错! 这话柳白自然不会说出来。 听林正询问他此来何意,柳白再品一口茶,方才道:“林家主,江左盟能有现在之盛况,皆是盟内各派共同努力的结果,江左盟好,我们大家才能更好。 本盟主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盟内的门派出现任何事情。 你林家倒是一向很少有什么事情,让本盟主操心,不过” 他微微一顿,林正和林夫人清楚,他要进入正题了。 果然,柳白道:“这一次林家镇因赌场之事,出了五条人命之事,闹的沸沸扬扬,已经惊动了盟里许多人,纷纷扬言要本盟主出来平息此事,本盟主又一向以盟内的和谐为首要目标,所以只好亲自前来了。 今日本盟主不是来问责的,只希望林家主能妥善平息此事,切勿再生事端。” “柳盟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的。”林正满口应承。 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应不应,柳白都会有下文。 柳白既然来了,一切就定然会如陈朝所料,林正早知结果,现在只是陪着他演戏而已。 而且,陈朝说了,此次柳白是贵客,绝不能有任何得罪。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出面的原因,更是让林正在柳白若是问起他时,就说他有事外出不在。 怕的就是柳白看到他会引起柳白的不悦,于此次所谋之事不利。 “嗯,林家主你这态度就很好,遇事不推委,其实这次的事情,本盟主也有听说,责任并非全在你林家,白家也是有些过分。 你林正明明早立过规矩,虽没有明说不许他人在此处设赌场青楼之事,但身为盟内盟众岂会如此行事。 不过话说回来,你林正既然没有明说,他白家在这里不管是设赌场还是开青楼,说出去也没有什么不妥。 这次事件闹的这般大,本盟主本想找白家解决,可细细一想,却毫无理由,而林正你毕竟是立过这样的规矩,现在闹事之人又纠着这个不放,本盟主就只好要你来解决了。 林家主,你不会有意见,不会嫌本盟主多管闲事吧?” 柳白似在询问林正,但意思已经极为明显,这事你林正必须管。 “柳盟主一心为江左盟大局考虑,林正佩服都来不及,岂敢生出此意。” 林正微微拱手道。 林夫人道:“柳盟主,我家夫君一向钦佩你的为人,说你是最讲规矩之人,江左盟这些年有柳盟主管理,不仅盟内各派无争,而且都发展的极好,这都多亏了柳盟主你呢。” “咳咳咳” 听自家夫人如此夸柳白,林正一口茶喝下去,便是呛到,连连向柳白赔礼。 被林夫人夸,柳白很是受用,他却是淡然一笑道:“林夫人多赞了。” 然后,看向林正道:“林家主,林家镇因赌场之事闹出人命,此事事关重大,传出去影响极为恶劣,而且闹事之人纠着你林家不放,要你林家解散白虎赌馆,本盟主不管你林正用什么办法,必须让白虎赌馆停业,从此不再林家镇出现。 否则,别怪本盟主不客气!” 语气极重,而后一软,道:“林家主,此事非本盟主要为难于你,只是江湖人就要讲江湖的规矩,你林正切不可因为你立下的规矩,引得此番事情闹大,让江左盟生出事端,让本盟主在其中为难。 传出去让天下人耻笑。 本盟主知道这件事情事发突然,仓促之下不好解决,这样,本盟主给你十天时间,记住只有十天时间。 林家主,你看如何?” 柳白没有说如果不解决会怎么样,但林正清楚,林家会很惨。 不过,柳白竟然主动宽限了他们时间,他们有些意外。 今日不得罪柳白,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按陈朝的意思,要争取一些时间。 免得柳白直接让他解决此事,让他们没有缓冲的余地,现在十天时间,虽然有些短,但已经不错了。 林正没有再多说什么,怕引得柳白不悦,再缩减时间,便是满口答应。 柳白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是离开,离开前又与林正说了一句:“林家主,再有十天时间就要过年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盟主这个年过不好啊。” 威胁的意思极为明显。 但好在还给了十天时间。 其实,以白敬亭与柳白的约定,柳白该是来到林府便发火,让林正解决此事,即便不是马上,最多也就只能给一天时间。 当时柳白同意下来。 但他有自己的心思。 如果他来此便是发火,甚至是不给林正时间,那么林家若是与他对着干怎么办? 虽说他不怕,但是他却不想因为白家,而让自己有所损失。 而且逼的这么急,也会让人猜疑,对此说三道四。 他给林正十天时间,就是希望林正能多准备一下,然后去向白家的赌馆下手,而不是放弃白家那边,非要等着他来惩处。 这样,于他而言,他认为对名声不好。 而十天,可以说他给了林正解决事情的时间,若到时林正再冥顽不灵,不处理白虎赌馆,界时他再出手,便没有什么不妥了。 自己已经是给了你林家时间,可你们却对此置之不理,传出去也是你林家的事情,外人只会说自己厚德恩宽,而不会认为自己是在有意刁难了。 只是十天时间,同样的事情,却会有不同的结果,柳白对自己这个策略,很是得意。 “朝儿,十天时间可够?” 见陈朝从偏厅走出,林正开口询问道。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望着柳白快要消失的身影,轻声喃喃一声:“那个日字该写上了。”便是回了房间。 拿出小本本,在那已经有了一个柳字,还有一撇的字迹上,写上了一个‘日’字。 至此,柳白的大名出现在了他的小本本上。 正所谓是:日出柳白本上挂,只待朝爷来画叉! 第48章 赌神陈朝! 第50章赌神陈朝! 柳白出现,并且给了十天时间,陈朝心里大定。 他早就想好了对付白虎赌馆的办法。 无疑,就是赌,去赢白虎赌馆的银子,大把的赢,肆无忌惮的赢。 不但要自己赢,还要带着所有去赌的人赢。 把白虎赌馆真正赢成白虎,让他们输的连毛都不剩。 对于这一点陈朝极为自信。 因为,原主的赌技,他竟然全部继承了下来。 而原主可是赢遍明都无敌手,自称是赌神的存在。 从原主的记忆中,陈朝只记得输过一次,还是刻意输的。 在赌的方面,原主可谓是百胜将军。 与他父亲陈海在沙场一样的战绩。 在柳白出现之前,陈朝一直没有出手,他只顾虑一点。 若是他不断赢白虎赌场的银子,对方势必会有别的应对之策,现在后手已出,柳白又给了十天时间,这十天时间以柳白爱慕虚名的禀性,断然不会为难林家。 而这十天时间足够陈朝赢空十家白虎赌场了。 没有赌银支撑的赌场,只有关门大吉。 准备好银票,陈朝带着二虎和林大便是前往了白虎赌场。 外面冰天雪地,白虎赌场内却是气氛极为热烈。 大喊大叫声不绝于耳。 押大押小,唉声叹气,惊喜喊叫的声音更是山呼海啸。 陈朝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赌徒就是这样,在赌场上就是天大的事情,也无法影响他们坚定的赌心。 在那时,赌就是天就是地,没有比这更大的事情。 陈朝没去玩牌九之类的东西,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押大小。 押大小这东西简单易学,而且输赢极快。 对于大多数赌徒而言,更是全凭运气。 因为押大或押小,全凭自己的心意感觉。 陈朝给二虎和林大各五百两银票。 “这些时间一直训练,这几天陪我好好放松一下,赌几把。” 陈朝淡淡笑道。 林大倒是痛快应下。 二虎却有些不愿。 “朝哥,我可以不玩吗?” 盯着那银票眼睛放光,大有放到自己怀里的意思。 “不玩也行,把银票给我。”陈朝看出二虎的心思,不禁笑道。 “那我还是玩吧。” 二虎嘿嘿一笑。 砰的一声,庄家手中的骰盅摇定落下,庄家叫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他声音一起,众赌徒便是疯了一般的下注。 盘口上只有大小两项。 押对为赢。 根据规则,如果押大一方的银子是十两,小的一方是一两,如果是押大的中,那么不但押小的人要输,庄家还要相应的赔出去九两给押大之人。 而如果是押小的人中了,则押大的十两银子,庄家收取九两,剩下一两给押小一方。 总之,盘口上两方的银子就是要保证平衡,庄家来进行多收少补。 不过,开赌场的自然有一套,所以输的都是赌徒,没有庄家。 果然,这一次,又是大批赌徒输,少几个人赢,庄家又赢了数百两。 “姑爷,这东西不好押啊。” 林大有些心里没底。 二虎道:“就是,还不如把银子给我存着。” 陈朝没理二虎,知道他又犯抠的毛病了。 陈朝道:“你们跟着我押就是,我押什么,你们就押什么,保你们赢。” 庄家再次摇动骰盅,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又是大叫起来。 “押押押,买定离手,不可反悔啊。” 众赌徒押大押小的都有,陈朝则是直接押了一千两大。 林大和二虎刚开始,不知道陈朝什么水平,只是各自押了五十两。 “大大大” “小小小” 赌徒大叫,气氛热烈。 难怪原主喜欢赌,这种不知胜败的感觉确实是爽啊。 不过,这好像不适合原主,因为原主从没输过,或许他只是喜欢那种赢的感觉吧。 的确,陈朝相信就是如此。 因为刚刚在庄家摇骰子时,陈朝的右耳赫然是动了起来,他竟是能听清骰子的点数,从而判定大小。 这与他这几天练习时一样。 而这一次他听出来了,是五五六,此数为大。 果然,庄家打开骰盅,正是五五六——大。 连林大和二虎所押,这一下便是赢了一千一百两。 接着陈朝直接押了两千两。 林大和二虎也学着陈朝,将之前的本加上赢的五十两押上,各押一百两。 这一次陈朝押的是小,结果点数为一二三,很连贯,为小。 陈朝又赢了两千两。 “哈哈哈,姑爷,你太厉害了!” 林大忍不住兴奋了起来,按陈朝所说,五百两是要还给他的,但是赢的全归林大和二虎。 此时,就是二虎都笑了。 有了前面顺利的开局,二人见识到了陈朝的手段,竟是实行了梭哈模式。 不管手上有多少,全押了。 陈朝也是如此。 没几轮下来,三人已是赢了一万多两。 庄家的脸有些不妙,不断盯着陈朝看。 而陈朝连续押中,也让其他的赌徒惊叹,纷纷跟着陈朝押。 于是,庄家快哭了。 陈朝押大,大家都押大,而小的一面却是一块碎银子都没有。 而,结果却偏偏是押大的赢。 又是几轮下来,庄家已是满头大汗,竟是赔了五六万两。 “快摇啊,等什么呢,别耽误我们赢啊,哈哈哈。” 众赌徒快高兴坏了,这边的情况,引得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 皆是跟着陈朝一顿猛押,有的狠主,采取了林大和二虎的策略——直接梭哈。 “怎么回事?”在二楼坐镇的秦海,注意到这边情况,不禁问道。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际,已是有人从一楼来到二楼禀报。 “秦师爷,不好了,我们被套住了。” “说。”秦海冷哼一声。 手下人道:“陈家姑爷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是总能押中,而且不但如此,其他人也是全跟着他押,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进的份,只有出的份,我们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赔了快十万两了。” “十十万两!” 饶是秦海的定力,也是不禁大惊。 不到半个时辰赔了十万两,这还是早上刚刚营业没多久啊,这要是营业一天,岂不是赔的毛都没有了。 但是开赌场的又不能不让赌徒们赢,否则,定然开不下去。 现在是继续营业也不是,不营业也不是。 一旦赌场关门,就很难再开起来,因为对于赌徒而言,我们赢了银子,你就不让我们赢,谁还会来你这里赌。 秦海更担心林家暗中在推波助澜,这样一来,计划就毁了啊。 “秦师父,现在怎么办啊?” 手下人在这冬天,亦是满头大汗,焦急无比。 在二楼这会儿都能听到下面众赌徒兴奋大叫的声音。 所有的盘口都空了,没有一个人,只有押大小的盘口可谓是人山人海。 而陈朝像是领头羊一样,号召力巨大无比,他押大,便全押大,他押小,便全押小,导致另一面毛都没有一根。 结果,赌徒们押多少,庄家就要赔多少。 下方又有人匆忙跑上来。 “秦师爷,你去看看吧,我们顶不住了,这才五轮下来,我们又赔了五万两啊,这么下去,不用两天时间,我们就没银子了啊。” 秦海的脸青紫一片,肥肉直颤。 好你一个林家赘婿啊,秦爷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啊。 不过,想这样就让我白虎赌馆关门,不可能。 “适当拖延一下时间,等我回来。” 秦海起身便要从后门离开。 “秦师爷秦师爷” 手下人叫着,可秦海置之不理,他出得赌场上了一匹马,便是重重一鞭子抽下去。 身下马匹嘶鸣,如箭般奔腾而出,直奔白虎镇而去。 “兄弟们,你们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开心,高兴。” “为什么高兴?” “因数赢钱了。” “为什么赢钱了?” “因为跟着陈姑爷有前途啊。” “哈哈哈。” 此刻的白虎赌场俨然成了众赌徒发家致富之地,小投入大回报。 一两变二两,二两变四两,四两变八两 赌徒们少有的发现,现在赌竟然没有了紧张之意,唯一在乎的就是手上的赌银太少,否则押个几万两,一下子就发了啊。 “小哥,你很热吗?”陈朝看着庄家满头大汗,一个劲的抬手擦着,不禁笑着问道。 “有有有有一点。” 庄家小哥紧张的都快哭了。 大爷啊,你赢也就算了,能不打趣我吗? 你们这不到两个时辰,已经让我们赔了二十多万两了啊。 再这样下去,一天都坚持不了啊。 而秦师爷那个死胖子还跑了,留我们在这左右为难,苦啊! “二虎,晚上哥哥请你喝酒。” 林大现在手上已经有一万多两了,极为豪爽地道。 二虎与他赢的一样多,听他说请喝酒,二虎竟是少有大方的道:“不,我请,我有钱。” 白虎赌馆终于坚持了下来,挺过了这一天。 最后统计下来,赔了五十多万两。 这消息明天肯定会轰动,到时必然会有更多的人来赌,不对,是来取银子。 只怕明天有一百万两也不够赔的啊。 一天下来,陈朝自己就赢了近二十万两。 林大和二虎也都赢了三万多两。 他们三个赢了一多半的银子。 “姑爷,这样一来,只怕再有一天时间,白虎赌馆就要关门滚蛋了啊。” 比赢银子更让林大兴奋的是,事情就这么被自家姑爷给解决了,让他既惊又喜。 看着走在身前,明显比他矮了大半头的陈朝,他竟有一种难以望其项背的感觉,那身形为何竟是如此高大。 “或许吧。”陈朝淡淡回了一句,并没有像林大那么高兴。 今天白虎赌馆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他竟是有些不安。 没有赌场会眼睁睁看着银子这么赔掉,可白虎赌馆什么也没有做,连理由都没有找,这非常不正常。 是他们银子多吗,可以毫无节制的赔,至少赔十天是没有问题的吗? 肯定不是,白家没有那么富,何况今年又拿出近两百万两的贡银,他们一定会非常缺银子。 那么为什么呢? 陈朝在想着,可却是想不出其中的原因来,这让他有些不安。 第49章 秦海出手,陈朝惨败! 第51章秦海出手,陈朝惨败! 白府,秦海的别院。 祠堂中,秦海跪在地上,对着父亲灵牌跪拜磕头。 “父亲,当年您因赌博出千被人打成重伤,不治离世,大哥亦是被人砍掉双臂您离世时说过,我秦家人再不许赌博出千,儿一直记在心上,也一直未曾赌,更未有出千之事。 可眼下事关大计,儿不能再遵守您的遗言,今日与您说,还望您在天有灵原谅我,保佑儿能旗开得胜。” 秦海磕下三个头。 身旁一道声音响起:“二弟,你真决定这样做了吗?若是被人发现,你会重蹈我和父亲的覆辙的。” 说话之人,身着一身灰衫,两侧空空的,正是秦海所说的大哥秦山。 当年因为和父亲赌博出千,被人发现,他被人砍掉双臂。 虽然保住了命,但现在整个人不管是站还是躺,都像一个棍似的。 秦海已是站起,看着自己的大哥道:“大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我们秦家无靠山,自然有人敢动我们,但现在我有白家在,即便有人发现我出千,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动我,更不可能的事情。 大哥,想要在白家生存的好,有地位,就要为白家主多做事,此次事关白家复仇大计,我必须尽心去做。 大哥,你不必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既然你想好了,大哥不拦你,你小心便是,不要像大哥现在这样,真是死的心都有啊。”站着如棍的秦山,一脸懊悔道。 秦海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满是不屑。 如今今非昔比,大哥你与二弟我并非一个层次的人,你所遭遇的,我只怕想也没有人敢啊。 即便发现我出千,林家镇的人敢动我吗,林家敢动我吗? 笑话! 秦海走到灵牌前,在那后方有一个紫檀木盒。 秦海将其取出,然后慢慢打开。 里面赫然有着两个极为精致的骰盅,两个带有机关的骰盅。 也是他父亲当年设计的。 是留给他和大哥秦山的,只可惜,因为出事,便是一直处于沉封状态。 秦海都快忘了。 这次,为了对付陈朝的赌技,秦海才是想到此物。 “陈朝,这一切就是天意!” 看着紫檀盒中的两个骰盅,秦海一脸得意,仿佛已经看到陈朝赌输之时的满脸不甘与苦涩。 事情紧急,秦海不敢耽误,此时已是入夜,他也没有住上一晚的意思,便是准备赶往林家镇。 刚走到白府门前,却是遇到出门回来的白敬亭。 “秦师爷,你不在林家镇,怎么回来了?”白敬亭叫秦海在林家镇坐镇,此时见到他,很是意外。 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秦海眯着小眼睛道:“我来取灭林家赘婿的神兵利器。” “秦师爷,这话何意?”白敬亭看着秦海怀中抱着的紫檀盒,不解,里面是短剑? 秦海道:“家主,这一次大公子、二公子离世,我们一心想着报仇,却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白敬亭被秦海绕的有些蒙。 今晚这位秦师爷有些怪啊。 秦海道:“今年我白家要上交近两百万两的贡银,府中所剩银子不多,这也是一件紧要之事,之前只是想着报仇,属下倒是全然没管此事,但是这一次,我不但要为家主报失子之恨,更要在柳白给的这十天时间内,为白家赢下大笔巨银,以补今年府上的亏空。” “秦师爷,此话当真?” “属下从不说大话,不放空话,这一点家主是知道的。” 这的确是真的,这位秦师爷一向如此。 白敬亭相信,然后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他道:“如此就全仰仗秦师爷了,待你归来之际,我设宴为你庆功。” 秦海笑道:“好,界时属下定要与家主把酒言欢,不醉不休。” ······ 不管白家还有什么手段,眼下陈朝不会因此收手,还必须要赌。 大清早,与自家娘子吃过早饭后,陈朝便又带着二虎和林大两员大将出发。 昨日一战,赢的畅快淋漓,致使二虎和林大有些飘,一路上大放狂言。 声称今天要赢空白虎赌场。 二虎更是说道:“我把我之前存的银子都拿出来了。”似想到如此投入,最后会有大回报,二虎笑的很开心。 陈朝却不以为然,今天他有种不妙的感觉,他可能会输。 想及此,不禁对二虎说道:“到时你别哭就好。” 二虎愣了一下,却是说道:“朝哥,你是说喜极而泣吗?” 你小子还会拽词了,喜极而泣,呵,希望是吧。 ······ 白虎赌馆内,人已经来了几十位,此时正在赌的人没多少,大部分都在看热闹,看向赌馆门口的时间更多,有人甚至是专门等在门口里面。 “唉,这陈姑爷不会不来了吧。” “他要是不来,我们不是白跑一趟了,为了今天来取银子,我可是把我家亲戚都借了个遍啊。” “我也是啊,希望陈姑爷快点来啊。” “老天保佑,让陈大财神出现吧,出现吧,现吧,吧” 厚厚的棉门帘被林大掀开,陈朝的脸便是出现了翘首以盼的众人的视线中。 见到陈朝,一个个像是见到亲人似的,都是围了上去。 陈朝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在林家镇这么受欢迎了? “陈大财陈姑爷,你可算来了啊,我们都快急死了。” “陈姑爷快过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都等着取银子呢。” 听到这番话,陈朝翻了翻白眼,好像今天未必能取到银子啊。 陈朝走到了押大小的盘口前。 “秦师爷,那个赘婿来了。” 有人通禀正在二楼休息的秦海。 听手下禀报,说陈朝来,秦海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连夜赶路,他的确没有休息好,不过此时见陈朝来,他却是精神了许多,虽然眼睛有些红,但就像是熬夜的新郎清早接新娘时一样,状态极为饱满。 他下了楼,来到押大小的盘口前,将一名负责摇骰盅的手下人推开。 “我来。” 目光便是落在陈朝的身上,他不禁淡淡笑道:“陈姑爷,我来陪你玩玩如何?” 第50章 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第52章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陈朝自然不会拒绝秦海,而且,此时秦海出现在陈朝的面前,竟让陈朝有些不安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仿佛那背后的阴谋就要在他面前被揭开,再无处遁形一样。 “陈姑爷昨日技惊全场,令人佩服,秦某希望今天陈姑爷依旧可以像昨日一样大杀四方。” 秦海语气中透着轻蔑与不屑。 陈朝淡淡笑道:“不会让你失望的。好了,废话少说,开始吧,大家都等着呢。” “是啊,快点,老子等的花都谢了。” “你这家伙动作也忒慢了,快点摇啊。” 顺着陈朝的话,等着取银子的众人催促起来。 既然你们急着送银子,秦爷我就成全你们。 秦海眼中闪过一丝冷冷杀意。 他有些短的胳膊举起,用力摇动着骰盅,正是他从白府带回来的,其中一个。 他脸上的肥肉,身上的肉都在颤着,右手中的骰盅内的骰子撞在骰盅壁上哗哗震响,牵引着众人的心神,更牵引着陈朝的右耳。 “砰!” 摇定,骰盅落下。 “陈姑爷,该你了。” 秦海目光紧紧盯着陈朝。 四五六,大! 陈朝听了出来,于是押一千两大。 二虎和林大也是各押一千两。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押大。 秦海看着盘口一面押大的银子数额,他眼睛闪现一丝光芒。 他慢慢拿开骰盅盖。 四五六——大! “哈哈哈,我们赢了,我们赢了,陈姑爷威武霸气帅!” 众人兴奋大叫。 其实,第一轮,没有多少人押,怕出现意外,所以押大的银子数额不大,最多能有几千两。 陈朝眉头轻蹙,随即舒展开,他得意笑道:“看来秦师爷说的不错,我今天注定要大杀四方啊。” 出奇的,秦海竟没有反驳他:“陈姑爷技艺无双,秦某亲眼得见,真是佩服。” 赔了众人银子,秦海继续摇动骰盅。 摇定落下。 还是四五六,大! 陈朝押了两千两,与昨日一样的押法。 二虎和林大要押,却被陈朝隐晦摇头示意。 二人虽然诧异,但陈朝的话,他们不得不听,便是没有再押。 其他人却是全部像疯了一样的猛押,之前只是看着的,也参与到了其中。 一会儿工夫,押大一面的银子数额,已是有近四五万两(其中银票居多)。 “大大大,一定是大,快开,快开!” 众人催促着。 秦海淡然一笑。 他拿开骰盅盖,当看到里面的三颗骰子的点数时,众人在这寒冬中,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一样,皆是大惊不适。 那骰子的点数,赫然是一二三,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众人完全不敢相信的大叫着,有些可是借银子来押的,现在好,因为贪心,一下子全部输没了。 登时间,心志消沉,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岁。 陈朝面无表情,的确,两千两银子对他来说,若是像这些人一样的激动,倒是有些过了。 他目光装着不经意的打量着那泛着光泽的骰盅,与昨日不同,这骰盅很精致。 里面有机关! 陈朝第一时间便是确认是这样,否则,别无解释,他绝对不会听错点数,在赌的方面,他对原主有着绝对的自信,超乎寻常。 为了应付秦海,陈朝脸上露出一丝不甘。 “怎么可能?” 秦海得意笑道:“天下不可能的事情很多,有些事情,谁能说的准呢,是这个道理吧,陈姑爷。” “继续。” 陈朝喝道。 之后不断押注,陈朝依照他听的点数来押。 不过其间没有一直输,有输有赢。 陈朝看出秦海的用心,他在根据盘口上银子的数额,来确定他是否要赢,还是要输。 陈朝已经不再是常胜将军,众人中有些人不再跟着他下,有的人更是陈朝押大,他们押小,结果他们押小的盘口上银子多,最终却是陈朝押大赢。 自然,作为庄家的秦海也是赢家。 而陈朝则是抓住秦海这个心思,开始不再最先下注,而是等着别人下,他再下。 虽然众人输的厉害,哭爹喊娘,秦海赢得暗暗得意。 陈朝却是没什么输赢,甚至是到了离开时,还赢了一万两。 白虎赌馆内,秦海叫人统计入账银子,最后算下来,今日竟是赢了五六万两。 手下人大拍马屁。 秦海眼望虚空,露出森然的冷意道:“陈朝,你固然有些本事,但想与我斗,你还嫩了点。 还有八天时间,我不但要让赌场开下去,还要赢,更要赢你。” ······ “姑爷,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对啊,对方肯定暗中做了手脚。” 回程的路上,林大忍不住说了出来。 二虎虽然刚开始赢了一千两银子,但此时好像并不开心。 陈朝面色平静道:“即便做了手脚,你又能如何,去拆穿他们,你要敢这么做,他们死不诚认,白家就会借机发难。”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即便能保证不输银子,就算姑爷你厉害,能赢一些,但是想让白虎赌馆关门是不可能了啊。” 林大满是担心道。 陈朝道:“只要确认一件事情,我就能让白虎赌馆一日内关门。” “什么事?”林大好奇询问。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陈朝没有开口,也没有开口说的机会,他被赌馆里输的满是怨气的众赌徒给追上,围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二虎紧紧护着陈朝,瞪着一双牛眼,满是煞气。 林大亦是如此。 众赌徒中有人急忙道:“陈姑爷,你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我们输了银子,心里不甘,想知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输啊,明天有没有办法赢啊?” “是啊陈姑爷,我把借的银子都输完了,我这下可是要没活路了啊。” “陈姑爷,你给句话,明天能不能赢?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啊!” 面对这些不务正业,好赌之人,陈朝满是无奈。 不过,他们想做什么,陈朝管不着,便没有发作。 打量这些人,陈朝道:“明天会赢” 众人不禁大喜,却是瞬间脸色一沉。 因为陈朝又说了一句:“也会输。” 陈朝微微叹气道:“诸位,我不能保证明天一定会怎么样,因为赌就没有绝对的赢家,没有真正的常胜将军,正所谓十赌九输,不赌为赢即便以我陈朝这样的赌技尚且没有办法保证一直会赢,诸位又岂能一直赢。” “可是,陈姑爷,我们” “好了,我知道你们不甘心,但我还是刚刚那句话:十赌九输,不赌为赢。不要把发家的希望放在这上面,最后,你会发现你会输的很惨。前几日,我林家门前的五具尸体,或许就是你们日后的下场。 诸位,言尽于此,告辞!” 二虎和林大推开不甘的众赌徒,护着陈朝飘然离开。 “十赌九输,不赌为赢不是还有一赢的希望吗!” 殊不知,多少人,因为这一赢的希望,最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第51章 危局!死局! 第53章危局!死局! 林英男充满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像发现新大陆一般。 陈朝今日从白虎赌馆回来时,对众赌徒说的话,林大告知了林英男。 让林英男满心震憾。 在告知她这些话时,林英男不难看出,林大还仍有一些动容。 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林英男还不会如此,可是出自她夫君之口,那就有些值得震憾了。 毕竟,以前的陈朝是出了名的二世祖,吃喝赌皆有,更沉溺于赌博之中,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说出如此充满富有深意的话呢? 不过,林英男没问,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陈朝在比划着,听着陈朝轻声喃喃着,像在计算什么,一张大纸上,更是分左右写着‘大小’两个字。 见他这般认真的样子,林英男眼中满是爱意。 陈朝这会儿的确是心无旁骛。 “秦海用的骰盅中一定有改变点数的机关,我即便能听出来点数为大,可我押了大,他就会启动机关,将点数变小,也就是说,我不管如何都赢不了他。 不,不是我赢不了,而是我无法让秦海输,最多只是我们双方赢,可我需要的是让秦海输的无银子支撑,这样白虎赌馆才会关门。 只是,有一件事情,必须要确认。” 陈朝在心里不断的想着,凭他拥有现代人的思维,受过高等教育,即便秦海的骰盅有机关存在,可以赢别人的银子,但是想赢他的太难。 他最后也能赢,就像今天一样,只要看好盘口上大小处的银子数额,便可下应下注,就绝对不会输。 只是,陈朝的目的并非如此,他要赢,而且要大赢特赢。 而,这一点,因为有机关的骰盅出现,显然变得极难。 “夫君,喝口茶吧,你都想了半天了。” 林英男将一杯茶端到了陈朝的嘴边。 陈朝张嘴,林英男喂他。 喝下一口茶,喉咙润了一些,陈朝看着林英男道:“娘子,你说,如果我是庄家,我的骰盅有改变点数大小的机关,你是玩家,想赢我,你会用什么办法呢? 提醒你一下,你可以准确的听到最初的点数,知道大小的情况下。” 小两口面对面隔着一张小木桌而坐,林英男明白陈朝的意思。 她双手撑着脸蛋,看着那张大纸上的大小。 陈朝道:“这一次我摇的点数是六六六,大。娘子,你已经听了出来,你怎么赢我?” 林英男用力想着,好看的秀眉皱着,小嘴儿微嘟,诱人极了,若非眼下有正事,陈朝真想凑上去啵一口。 纤纤玉手伸出,伸出一根手指,在大小上不断晃着指着。 林英男道:“根本赢不了呀,我即便听出来了,我押大,你改变点数为小,我还是要输,我若是押小,你不改变点数,我也是输呀。 夫君,我听林大说了,秦海肯定出千了,你认为他就这样做的吗?” 陈朝道:“我能确定,他就是这样做的,别忘了,你夫君我可是赌神,我的判断不会错。” 林英男道:“可是,夫君,这个好难啊,即便你再厉害,也赢不了吧。” 林英男突然间有些心疼自己的夫君,这么明显必输之局,为了林家,为了自己,夫君却要想办法将败局逆转,这得耗费他多少心力啊。 陈朝道:“的确如此,一对一的情况下,我必输无疑,除了揭穿他出千之外,别无他法,可眼下这个法子根本行不通。 我们但凡对白虎赌馆有任何武力行动,都会成为白家向我们发难的借口。 我在想,我既然赢不了,如果让别人赢,会不会更好实现一些?” 陈朝少有的眉头紧锁。 林英男无法参与,静静看着陈朝。 陈朝像是自言自语道:“从今天的情况看,秦海明显是想赢我的,只是为了最终保证庄家能赢,所以,他数次放弃了赢了我的机会,可我若是给他制造一场,让他可以一击赢垮我的机会,他还会放弃吗?” 陈朝看着静静盯着他的娘子道:“娘子,你如果是秦海,心里特想赢我,在明知我输掉这一轮之后,将会受到极大的损失,你会放弃赢我的机会吗?” 听陈朝问,林英男想了想,便是进入角色道:“依夫君你说的,秦海虽然想赢你,可也不想让赌馆赔银子,不要忘了,除了你还有别人下注,若你押大,秦海想赢你,就会将点数变小,可若是押小的银子数额大,让他无法因为你放弃这笔银子,他自然不会改变点数,从而让你赢的。” 陈朝道:“娘子聪明,说的有道理。我们假设,如果我,我们假设成立的话,在我押了大之后,秦海一心想赢我,便直接改变了点数为小,这样我自然就输了,但是其他人却是押了小,他们会赢,而如果这笔银子极为巨大,便可以一轮赢空白虎赌馆。” 林英男想了想道:“夫君说的假设如果成立,的确可行,可是夫君有没有想过,秦海又不是傻子,他为什么要在你押了之后,就改变相反的点数,而不是等其他人都押完再视情况而定呢。 这是其一。 其二,就算如夫君你说的,让他在你押了大小之后,便直接改变相反点数,但是若是因为另一方押的银子数额巨大,他再改变点数,宁可让你赢,也要让另一方输呢?” 闻言,陈朝一脸认真看着林英男,会心一笑道:“娘子聪明,来,为夫奖励你一个大香吻。” “不要。” 林英男抬手虚捂着小嘴儿,道:“夫君,你还是说正事吧。” 陈朝恢复正形道:“娘子问的好,我们暂且定其一是可以做到的,那么其二才是最关键的地方,我们不知道秦海手中的骰盅机关开启是能只改变一次点数,还是可以无限改变,如果可以无限次改变 娘子,我们林家就只能和白家动武了。” 林英男不禁有些惊容,她道:“即便只能改变一次,夫君,又如何做到让秦海按你说的那样做呢?” 陈朝没有回答,他似在想着什么,却突然间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娘子,你可知道谁最擅长偷盗,就是那种神偷?” 林英男一下子明白了陈朝的意思,却不禁小嘴儿噘了起来,气哼道:“夫君,你耍人家,你说了这么一堆,结果却是要偷那骰盅,那你说这些做什么,还问人家,害得人家想的一阵头疼。” 把骰盅偷来是最直接简单的办法,陈朝自然一开始就想到了,可是对方会想不到吗? 如果偷来骰盅,能解决这个问题,自是最好。 可没有解决问题呢,岂不是到时一下子没有任何应对之策。 比如,对方不只这么一个骰盅呢。 陈朝想偷骰盅的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研究一下那个骰盅机关在启动后,可以改变多少次点数。 如果是一次,陈朝现在预判,他至少有五成把握。 如果是无限次改变,恭喜白家,你们成功了,林家只能明知是阴谋也要动武了。 其实,林英男没有真生气,只是在撒娇而已,她说道:“父亲倒是认识一人。” “蹭!” 她话音落下,陈朝便是腾的起身,急匆匆跑出房去。 看着他只穿着一身单薄衣衫,林英男既心疼,又是感动,为了林家,为了自己,夫君真是费尽心力啊。 “夫君,你这样会着凉的。” 她急忙拿着陈朝的狐裘外衣追了出去,自己却全然忘了。 出门时,早已是不见陈朝的身影。 第52章 爱装叉的秦海! 第54章爱装叉的秦海! 陈朝找到林正,向他说起这事,林正倒的确是认识一位神偷级的侠盗,不过此人已经金盆洗手,也就是说此事行不通。 林正道:“朝儿,那骰盅对秦海必定十分重要,他一定担心会被偷盗,定然放在十分隐蔽之处,甚至是有人守着,想要偷盗绝非易事。即便我认识的那位,也未必能成功。” 林夫人道:“朝儿,你岳父说的没错。而且,即便我们偷了一个,若对方还有一个呢,甚至是几个呢,这种机关之物,虽说很难制作,但是绝对不会只有一个的。” 陈朝轻轻点头,这个他自然也有想到。 如果只有一个,能偷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如果有两个,甚至更多,偷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除非能都偷走,只是可能吗? 当然,这是从林正、林夫人,甚至还有自家娘子的角度看。 于陈朝而言,意义极大。 他偷骰盅只是为了研究一下改点数的次数。 而且,刚刚林正有一句话提醒了他。 对方一定会把那骰盅放到极为隐蔽的地方,甚至是有人守着。 因为怕人偷。 这一点,陈朝能想到,以秦海的精明自然也会想到。 陈朝眉头轻蹙,这一瞬间,他好像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陈朝道:“岳父、岳母说的有理,但你们却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林正和林夫人都是极为诧异。 林正皱眉想着,林夫人却是了解她这个女婿,知道他并非真要他们回答,而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帮他自己捋清楚思路。 从陈朝行事风格中,林夫人清楚这点。 所以,当林正一脸认真的想时,林夫人已是问了出来。 陈朝道:“所有去白虎赌馆的人中,秦海最想赢的人一定是我,可今日他却没有赢到我,他一定会心有不甘。我在想,如果只有一个骰盅,想偷必然会极难,可若是有两个或者更多这样的骰盅呢?” 他停住不语。 林夫人道:“朝儿,你的意思是秦海会故意让你偷走一个?” 陈朝道:“如果秦海想从我这里赢到更多银子的话,他肯定会这样做,因为他清楚,我们林家最想做什么,那就是赢空白虎赌馆的银子,可今天我数次没有押中,他肯定能想到,我已经怀疑骰盅有问题,而他让我偷走骰盅,我就会放心大胆的去押,而且是多押,这样一来,他才能赢的更多。 于我而言,押的越多,白虎赌馆倒的越快。 于他而言,他最希望的就是我有这样的心理。 从秦海数次出手来看,此人极擅布局,所以,不管我们会不会去偷,他应该都已经做好了,让我们去偷的准备。 说明白些,他在等着我入套。 我不去偷骰盅,他反而会不高兴。” “朝儿,依你之意,真要去偷?” 林正终于开口说道:“可是派何人去呢?” “我。” 林英男已是进入房中有一会儿,只是没有任何动静,她怕打断陈朝的思路。 “你英男,你怎么能行?” 林夫人有些无奈道:“你虽然是半步宗师,可这又不是打架,是去偷东西,你知道怎么找吗?” 林英男道:“刚刚陈朝已经说了,秦海会故意让我们去偷,所以东西就不会放的太隐蔽,否则我们偷不到,他如何实行他的计划,而且说不准,他怕我们找不到,还会有意提示我们呢。” “英男说的有道理。” 林正道:“若是秦海这么想的,英男的确可以得手。” 林夫人有些忧虑道:“可要是只有一个骰盅,到时英男被发现怎么办?” 林英男道:“这就是刚刚母亲说的要打架了啊,而且正因为如此,我去才更合适。 秦海若设局,让我们偷,我便能偷出来。 若不让我们偷,他的人就是再多,也留不住我,我逃离便是。 夫君,你说呢,就让我去吧。” 林英男将那狐裘已是披在陈朝的身上,轻轻摇着陈朝的肩膀央求着。 “岳母,英男说的没错,她去的确很合适。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 陈朝自然不想让林英男去,可是他了解林英男,若不让她去,她就会生自己气。 毕竟,凡事都是他在做,林英男又不是小女人,不出谋,又不出一些力,她会心里不舒服的。 “爹娘,你们听到了吗,夫君他已经答应了。” 林正和林夫人没有什么反应,显然是默许了。 朝爷在林家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林英男一脸开心,便是问道:“夫君,我什么时候动手呢?” 陈朝道:“我们的时间很紧,若是可以,就今夜丑时吧。” 此是已是过了子时,再准备一番,便也快至丑时。 那时,正常情况下都已经入睡了。 其实,陈朝心里仍有些不安,他最担心的是只有一个骰盅,而林英男却无法偷来。 这样的话,他就只能是真正的赌了。 其一,要赌秦海会被他刺激到,只管他,不管别人,然后他押注之后,秦海就改变相反点数。 其二,他还要赌秦海所用的骰盅只能改变一次点数。 ······ 换上一身夜行衣的林英男出发,身子灵巧像一只燕子一般,飞檐走壁,速度极快的前往了白虎赌馆。 白虎赌馆内,极为安静。 林英男已是进入其中。 二楼有烛火亮着,竟有两人在守夜,不过却在喝着酒,在小声交谈着。 看两人状态,明显有些喝的多了。 其中一人还在抱怨着。 大致意思是,不该由两个人守夜,一人就够了的话。 另外一人安抚着,说这是为了安全起见。 那抱怨之人却是说道:“秦师爷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他把骰盅放在一楼赌桌下面,谁能想到,即使是看到,也会认为是普通的骰盅吧。” 另外一人道:“还是小心些好,秦师爷安排的没错的嗯,什么声音?” “好好好像有一道黑影飘过去,不会是鬼吧?” “哪里有什么鬼。” 两人四下扫视,没有任何发现。 “一定是眼花了。” 两人继续喝酒。 而林英男已是在桌下,发现陈朝与她描述的那个精致的骰盅,用布包好,便是灵巧的纵跃而去。 有惊无险,极为顺利。 她离去没多久,一位身体有些胖的男子出现。 正是秦师爷。 “师爷好。” 刚刚明明喝醉的两人,此时动作极为利索的起身与秦海问好。 对秦海的神算之才,二人极为佩服。 “做的不错。”秦海夸赞两人一声。 这都是秦海的心腹,做事干练。 今夜之事,便是秦海安排的。 此时,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秦海道:“陈朝,这一次你会输的很惨,很惨!” “师爷,这次就交给属下来摇骰盅做庄吧。”其中一人道。 秦海断然道:“不,陈朝此人虽无大才,但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你们对付不了他,虽然他让人偷走了骰盅,但是想要让他上当还需小心一些才是。 他若是来赌,我断他必然会有所试探,一开始不会下重注,这时候,我们就需要让他赢,而且在保证银子数额不大的情况下,让他多赢,这样他才会确认我们的机关骰盅只有一个,界时他为了赢空我白虎赌馆的银子,才会开始下重注,那时,就是他的惨败之时。” “师爷已经说出计划,属下定能做好,一切会按师爷所说的赢了陈朝。”属下人大有表现的意思。 秦海道:“不,这不但是一场押大押小的赌斗,更是我二人心计与演技的赌斗,界时谁想的明白,演的好,谁就能赢。” “属下受教了,师爷高明。” 秦海拍了拍两名属下的肩膀道:“你们是我的心腹,是我最信任之人,你们跟着我,我会教你们很多东西,你们只要用心学,不用多久,你们就能独挡一面,区区一个小小陈朝,小小的赘婿,便已是不需要我出手,你们就可以轻松对付了。” 两名属下听此话,眼中满是佩服的小星星。 第53章 秦海影帝级的演技! 第55章秦海影帝级的演技! 陈朝一夜没睡,眼睛通红,脸上透着一股深深的疲倦之意,他觉得头都有些沉重。 没办法,如林英男担心的一样,陈朝着凉了,还有些发热。 林英男‘偷回’的骰盅,陈朝已经研究过,只能改变一次点数,这让他看到了更大赢秦海的希望。 于是通宵未眠,将今日前往白虎赌馆,所有需要应对的环节,都是做了精心的安排,以确保万无一失。 期间,更是去了商氏钱庄 “夫君,你一夜没有休息,又着了凉,休息一下吧,今日就不要去白虎赌馆了。” 林英男劝阻着陈朝。 他这个状态,实在让人担心。 “不,娘子,我若是今天不出手,秦海必定认为我们在谋划什么,我怕他再出应变之策,此事拖不得,必须尽快解决。咳咳咳”说到最后陈朝不禁咳了起来,喉咙痒的厉害。 见劝他不住,林英男不再相劝,服侍他穿戴好衣物后,送他到了府门前。 林大、二虎早已是等在外面,林英男特别吩咐,给陈朝备了一辆马车代步。 陈朝手里握着一个紫砂壶,脸色有些白,身体微微有些前倾,样子极显文弱,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狐裘,倒是有了几分梅长苏的韵意。 特别是那不经意咳起,抬手掩嘴之时。 “姑爷,你没事吧?” “无碍。人都安排进去了吧。” 林大上前扶着陈朝上车,听陈朝问,他回应已经安排好了。 陈朝微微点了点头,进入车中,车里竟还放置了一个小火炉,车内热烘烘的。 透过车帘缝隙看到站在府门前的娘子,陈朝会心笑了笑。 马车平稳驶动,朝着白虎赌馆而去,此时已是快到了午时。 ······ 白虎赌馆内依旧热闹非常,即便昨日听过陈朝说那番的话人,今日依旧在激烈奋战。 而且势头比之昨日更猛。 在博那一赢的希望! 押大小的盘口前,赌徒比前几日少了许多,不过仍旧有十几人在赌着,将此地围的严严实实的,有些赌徒想要进来赌,都被一双双可怕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师爷,那赘婿不会不来了吧,都快到午时了。” 秦海的一名心腹手下问。 秦海似有失望,略沉吟一下道:“来也好,不来也好,对我们倒是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若此番不能赢这小小赘婿,只靠最后的杀局收拾他,传出去倒是辱了我秦海的名号。 唉!” 秦海不禁微微摇头叹气,一副天下还有何人能与我一斗的惋惜。 心腹手下道:“师爷智计无双,又布下这连环局,不要说一个小小赘婿,就是再有比他厉害之人,怕也破不了此局啊。” 秦海又是微叹口气:“寂寞啊!” 赌馆外有了动静,没一会儿,棉帘掀开,陈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师爷,那赘婿来了。” 心腹手下惊喜的提醒着。 秦海脸上浮现喜色,走下楼的脚步甚至是都透着一丝急切。 两名心腹手下对视一眼,似有些苦涩。 “师爷智若天神,难遇敌手,这陈朝虽是小小赘婿,但却能与师爷勉强一拼,倒也是解了师爷的寂寞之意啊。” “是啊,你看师爷那小碎步走的如此急,便知他此时有多高兴了我二人要与师爷好好学习啊。” 二人也跟了下去。 陈朝带着林大和二虎走向押大小的盘口前,那十几个赌徒虽然霸道一些,不让其他人进,可却禁不住林大和二虎推搡之力,硬生生给陈朝开出一条左右晃都碰不到人的路。 陈朝来到了盘口赌桌前,站定。 此时,秦海在两名心腹手下左右相护下,站在盘口赌桌的另一面。 “咳咳咳” 陈朝又是不禁咳了起来。 秦海已是发现陈朝今日有些不妥,此时听他咳着,不禁打趣道:“陈姑爷,莫非是近来诸事不顺,有火,伤了身子。” 陈朝清了下嗓子,咧嘴淡然一笑,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秦海道:“秦师爷,过去如何,我不想多说,但今日我却知道,我是来赢你的。” 秦海道:“陈姑爷如此自信,想必是有备而来吧?” 眼角微微有些抽动,像是有些忌惮之意一样,但却不肯表露分毫。 果然,他这似不想让人看到的一幕,让陈朝给捕捉到了。 陈朝不禁又是轻笑道:“秦师爷,看来对我今天的到来你很紧张,莫非,你真相信我能赢你?” 秦海眼中一丝黯然一闪而逝,他似极为自信道:“怕你这小小赘婿还没有那个本事。” 陈朝道:“有没有,大家试试就知道了,来吧秦师爷,别让大家久等了。” “既然你找死,别怪我了。” 秦海亲自作庄。 他手中摇动的骰盅显得有些旧,有着擦痕,陈朝都有注意到,不过却只是淡然一笑。 秦海面上装着紧张,却又表现的不想让陈朝发现,极力演戏,包括之前也是一样,都是在演给陈朝看的,但不能演的太明显。 秦海做的比影帝还要到位。 而他也的确成功了,让陈朝似高明一般的发现他的窘态。 秦海同样也做了精心的安排,虽然参与的只有他一人,但是凡事皆成竹在胸。 手中的骰盅正是另外一个,为了不让陈朝看出端倪,他特意将其打磨一番,作旧了一些。 可谓是心思缜密异常。 从最初的言谈,到此时摇骰盅,那种明明不想让对方看出的心怯,要表现的自信胜券在握,可又能让对方看出心怯的高超演技,秦海演绎的淋漓尽致。 看到此时的秦海,两名心腹手下才是知道,他们本已高看的师爷,竟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 有多高,好几重天那么高。 “砰!” 摇定,骰盅落下。 “陈姑爷,请吧!” 秦海一脸从容自信,但眼中的那一丝不安,却又无法掩饰。 陈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一轮我赢定了!” 陈朝极为自信地道,他押了大。 其他赌徒大部分人跟着陈朝押了大,但押的银子不多,加上陈朝的一千两,只有两千两左右。 押小的则只有几百两。 “开啊!” 有人不禁催促道。 秦海倒没有犹豫,他拿开骰盅盖,是四五六——大! “秦师爷,我说了,今天我就是来赢你的,而且,我赢定了!咳咳咳” 陈朝又咳了起来。 “不过才一局而已,陈姑爷又何必如此早的言胜败呢,再来。” 第54章 技高一筹的朝爷! 第56章技高一筹的朝爷! 双方继续,陈朝一连便是赢了五局。 不过,押的银子数额都不大,每次只押一千两。 这一切都在秦海的预料之中,他皆是选择输。 众赌徒也跟着陈朝押,不过也有相反的。 好在似是有昨天的教训,大家押的都不大,深怕陈朝像昨天也会输一样。 两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在场的赌徒都看的出来。 “诸位,这真是龙争虎斗啊。” “是啊,昨天陈姑爷不敌秦师爷,今日秦师爷不敌陈姑爷,这高手间的对决真是有趣啊。” “有趣,确实有趣,不过我看这都快成了他二人在赌斗了啊。” 有人似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过分指责。 赌斗继续。 摇定骰盅落下,陈朝押注,但似是真应了之前那人所言,今日的赌斗俨然是成了陈朝和秦海的专场。 这一会儿,已经没有几个人参与押注,反而都变成了看热闹的游客。 这一变化,秦海并没有过多在意。 他只在意陈朝。 陈朝已经连续赢了七局了,不过,并没有赢走多少银子。 秦海继续摇动骰盅,并不言语,只是眼睛紧紧盯着陈朝。 骰盅摇定落下。 一二三,小! 陈朝听的极为清楚。 他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他知道,该他出牌的时候了。 于是,他押了五万两银子大。 场间静谧无声,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赌注提升,同样的赌斗方式,却是带来的刺激感完全不同。 众人都在盯着秦海的骰盅。 都在想着是大是小。 是大,陈朝赢,而且很可能今天会一直赢,因为他算上这局便是已经赢了八场。 秦海眼角抽动有些厉害,自然是演的,当然,他心里清楚,也有真实的成分,因为陈朝押错了。 而,此时便是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他直接拿开骰盅,陈朝必输无疑。 然而,这却是会让陈朝怀疑骰盅有问题,从陈朝此时一脸自信,我必定赢了的气势看,如果一旦输了,他就会有这样的怀疑。 自己想引他上套,便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让他赢呢? 昨日,陈朝也有听错的时候,毕竟人都会犯错,何况陈朝已经表现的极为不凡,八局押对了七局,这次失误足可以理解。 但,对于陈朝而言,秦海想,他绝对没有认为他失误了,而是依然坚信他是对的,点数就是大。 “陈朝,我再让你赢!” 秦海的手摸向了骰盅盖。 陈朝昨夜研究过,改变点数的机关就在那里,此时秦海装着不经意的碰了一下,陈朝知道他改变了点数。 开! 果然,点数为五五六,大! 陈朝似是早有所想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脸自信道:“秦师爷,我说了,今天我就是来赢你的。” 至此,他已经判断出,这骰盅与昨天偷走的一样,都有机关控制。 之前没有急着故意押错,是在给秦海一种他在试探秦海的错觉。 “不必废话,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就是。”秦海似有些沉不气一样,开口大喝道,额头上竟然有汗水溢出。 赌斗继续。 这一次是四五六,大! 不过,陈朝却是押了八万两,小! 然后,一脸自信的盯着秦海,那样子,分明在说,我又赢了! 他在刺激秦海。 我押错,你还不得不让我赢,不信你不怒。 会一直沉得住气,届时时我给你一个发作的点,不信你秦海不就范。 众人也都似是看得入神,竟然没有一个赌徒参与。 这真成了陈朝和秦海的专场赌斗。 乔装在后面跟来的林英男,混在围观外围的赌徒中,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幕,她震惊地发现,昨夜陈朝召来林子英的手下,还有一些家丁营的人,在那里教他们演习的情景,竟是与此刻有着极其相同之处。 只不过,那时陈朝演的是秦师爷。 她演的是陈朝,是她的夫君。 “秦师爷,怎么不开,怕输吗?”陈朝似不屑地道。 他刚刚注意到,秦海又按了一下骰盅盖,只不过手法利索,不刻意去看,根本注意不到。 即便注意到,不知道机关位置,也不会怀疑。 但,陈朝知道。 “陈朝,你在痴人说梦吗,你想赢,怎么可能!” 秦海同样一脸不屑,然后拿开骰盅盖时,他猛地身体一颤。 似是极不相信一般,竟然是小。 陈朝又赢了。 “秦师爷,如何?”陈朝一副吃定秦海的样子。 秦海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抬手装着不经意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知道他用意的两名心腹手上,此刻对秦海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此时就差当场给秦海跪下,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再来。” 陈朝轻喝一声。 秦海摇动骰盅的手都有些在抖。 哗哗一番震响之后,骰盅摇定落下。 一二三,小! 陈朝听得真切清楚。 “秦师爷,我想我们之间的赌斗该结束了!” 陈朝将之前赢的近十五万两银子,全部押了小,没完,又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 五十万两,皆是押小。 “秦师爷,如何?是不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你以为你很厉害,但你与我陈朝斗,却只能是一败涂地,就凭你,根本不是我陈朝的对手,你遇上我,就认命吧。”陈朝极为轻蔑,充满挑衅的道。 秦海却是笑了,也松了一口气。 陪你小小赘婿演了这么半天的戏,你终于上勾了啊。 小子,若非我有意让你赢,你早已输了,即便你押错,我也让你赢,只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加自信而已,这样你才会下重注,现在看,你真是本师爷肚子里的回虫啊,本师爷想如何,你就如何啊。 是啊,该结束了! 一切,到此为止吧! 秦海的手装着不经意间,按下了骰盅盖上的机关。 然后,他对陈朝说道:“陈朝,你有些小聪明,但终究上不得大场面,可惜你我是对手,否则,我真有收你为徒之意。 但,不管我如何惋惜,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你输了!” 闻言,陈朝淡然一笑道:“你也输了咳咳咳咳咳咳” 他竟又重重咳了起来,似要把喉咙咳出一样,听着他这般咳着,秦海更加得意,你这是紧张的吗? 这一连的重咳声,似将众赌徒惊醒一般,一个个动了起来。 “啪!” 一沓银票拍在了大的盘口上,而这一声脆响起,像是点燃的第一个鞭炮一样,后面便是紧接着响起一连串鞭炮的声音。 而且,全是拍在了大的盘口上。 “兄弟们,押大啊,保赢啊!” 众赌徒像是活了一样,纷纷押着银子,皆是押大。 一万两! 五万两! 十万两! 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 五十万两! 有人甚至是押了一百万两。 此时,大至估算,押大的盘口上,至少已经有五百万两的数额了。 见这一幕 轰的一下,秦海觉得天塌了。 他再无力支撑,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大汗淋漓,他整个人猛地向后仰去。 两名心腹手下眼疾手快,急忙将他扶起。 一名心腹手下更是说道:“师爷,不用再演了,可以结束了!” “滚犊子!” 第55章 步步为营,潜龙林家! 第57章步步为营,潜龙林家! 最终的点数是六六六,大! 陈朝输了。 正如秦海所说的一样。 秦海也输了。 正如陈朝所说的一样。 陈朝输给了秦海。 秦海输给了众赌徒。 而这些赌徒却又都是陈朝的人。 有林子英的手下,也有林大和二虎的家丁营之人。 从昨天研究骰盅机关之后,陈朝便将这些人叫来,挑选合适之人进行简短的培训。 进行了数次的实际演习。 在他与秦海赌斗时,他们的大概神情反应,一些肢体动作,甚至是彼此说的话,乃至是轻声的议论声,陈朝都有精心安排,进行演练。 他揣度秦海的心理,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听着这些人的声音,对不满意之处进行纠正。 这是一场与秦海的心理战,更是一场演技大战。 所做的,说的,都会产生一些影响。 就如陈朝安排的人,有人说出这简直成了陈朝和秦海的二人争斗,实际上,这就是一种语言暗示,一种心理暗示。 让秦海有往这方面想的潜意识。 而后面,大家依次减少下注之人,就是在加深秦海这种印象,让他渐渐的相信,这就是他在和陈朝比。 所以,当陈朝真正下了重注时,在陈朝语言的刺激下,他毫不犹豫的改变了点数,这时陈朝必输无疑。 然后,陈朝无心安排下的着凉生病,似是更好的帮助了他,让他咳起来不会受到秦海任何怀疑。 而最后那一连串的咳声,便是他给大家发的信号,示意他们可以下注了,下与自己相反的注。 所以,陈朝最后是输了几十万两,但他安排的人却是赢了几百万两。 他还是最后的赢家。 至于这些银子的来源,正是陈朝寒夜中去找商氏、王氏、李氏三家钱庄,以用一天时间付一成的息银借来的。 赌银共计五百多万两,再加上林家人对陈朝的信任,又是凑了几十万两,近六百万两的巨银,陈朝不相信还赢不垮白虎赌馆,赢不垮白家。 秦海无力的瘫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神呆滞,像是傻了一样。 身前地上有一滩血,那是他急火攻心之下吐出来的。 两名心腹手下和众白虎赌场的人员都蒙了。 整个白虎赌场内乱作一团,喊着赔钱的声浪此起彼伏。 在陈朝的示意下,众人更是让白虎赌馆之人将银子拿出,最后统计下来只有近一百万两,与他们所赢的竟然差了五百多万两。 陈朝本想着统计一下,将本银,还有赢的,准备出五百五十万两万,先送还三大钱庄,林英男却是出现,接过了他这项工作,让他轻松了许多。 “夫君,已经统计好了,我稍后过去送还,我先送你回府。” 事情已经结束了,林英男不想让陈朝再劳累,便让林大负责这里的善后。 陈朝却没有走,他道:“娘子,事情还没有结束。” 听到陈朝的话,林英男、林大他们都是一脸诧异。 事情没有结束吗? 陈朝道:“第一,我们赢的银子,还有五百余万没有收回来;第二,秦海让人到我林府闹事,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他们上我们林府闹事,我就让人去他们白府闹事。”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沓纸,看到第一张,竟是欠条。 “夫君,这是何意?”林英男不解。 欠条上赫然写着,白虎赌馆欠本人二百两银子的字样,后面是欠银人,留有签名或是按手印的空白。 “这里有一千张这样的欠条,你们让秦海按上手印,然后到林家镇上撒出去,叫他们去白府要银子就是了,也让林家镇的穷人收些银子过个好年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些空白欠条,林大,你统计好填上相应数额,待秦海按上手印后,你让家丁营的兄弟们换上常服,去白府以个人的名义索要。 每人二百两的酬劳,剩下的收回林家银库。” 这也是陈朝在有人到林府闹事后准备的。 一千张二百两银子的欠条就是二十万两,陈朝当作压岁的银子送给林家镇的人,一来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去白家要债,二来便是收买人心,让林家得以更好的发展。 当然,所赢的银子大头,自然要归林家,所以便让家丁去收取,除了二百两的报酬,全部收回林家。 这一次,林家又是大赚数百万两。 收获极为丰富。 对这次参与之人,陈朝更是进行了上万两银子的奖赏。 秦海茫然的在欠条上按下了一个个手印,似是不知,其实他心里明白在发生着什么,只是他没有反抗,他知道,反抗也没有意义了。 他们输了。 因为他的失策,不但他完了,白家也要完了。 一千张欠条,林大派了几个人散了出去。 知道原因后,林家镇的人大喜,感激林家的同时,纷纷聚拢一起,朝着白虎镇白家而去,声势浩大,犹如一支起义的农民大军。 在这支农民大军离开没有多久,又是一队人马出发了,正是林家的家丁营之人。 两支队伍将会在白家门前讨要欠银,将以滔天之势,震动整个白家。 师爷秦海,则正在家丁的队伍中,像活死人一样被家丁们拖着,一同赶往白家。 还有众白虎赌馆的人员。 这一次,林家大胜,众人都是欣喜。 回到林府的陈朝,府上下人见到他,一个个充满了无限的崇敬之意。 而朝爷只是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赏!” “朝儿,这回事情都完了,你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你看你这脸色,娘看着真是心疼啊。” 林夫人迎上前来,极尽关心爱护。 “夫君,娘都这么说了,你可要听话啊。”林英男快心疼死了。 “朝儿,有什么事情,你要做的,吩咐为父去做就行。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吃些东西,吃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林正一脸严肃地道。 陈朝淡淡笑了笑道:“好,我听你们的,我去吃饭,我去洗澡,我去睡觉,不过明天我出门,你们可不要拦着我啊。” “夫君,你出门做什么啊?”林英男不解。 陈朝道:“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我该去拜访一下咱们那位柳盟主去了。” “他处处害我们,为什么拜访他?”林英男不悦。 陈朝道:“我说过,这一次不但要让白家输,还要切断白家和柳白之间的联系,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现在白家大势已去,我林家又是收获颇丰,这件事情明日就会传到柳白的耳中,而我们就要趁虚而入,要让柳白看到与白家再有联系,也难有什么好处,甚至会有麻烦。相反,与我林家合作才会有更大的好处。” “夫君,你要送礼给柳白吗?”林英男若有所想道。 陈朝道:“不但要送礼,还要送大礼,我已经写好礼单,稍后就辛苦岳父大人去准备了我知道,林家人恨白家,也恨柳白,我也恨,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要借助柳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发展,才能找机会将白家灭掉。 你们可以这样想,柳白就是我林家养的一条恶犬,有用时喂着,没用时宰掉,或许就会心里舒服很多了。咳咳咳” “夫君,你又骂人了。” “哪里有,我早说过的,柳白是老狗!” 第56章 朝爷就是黄鼠狼! 第5八章朝爷就是黄鼠狼! 第二日一早,陈朝便是带着厚礼,在林子英带着十几名高手陪同下,便是前往了柳林城。 在柳林城客栈住了一晚,又于次日清晨过后,前往柳林城盟主府进行拜访。 盟主府下人送上拜帖,得知陈朝前来,柳白极为意外。 那混蛋来干什么? 他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白虎赌馆的事情,他已经知晓,白家这一次输的很惨,但说起来,这都不关他的事,是白家谋划不利而已。 他该得的好处已经得到。 他猜测着陈朝的来意,不过还是叫人请进了陈朝。 “林家陈朝拜见柳盟主。” 陈朝的风寒还没有好,不过比昨日强了很多,只是脸依旧有些不好,话音落下之时,还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柳白坐在主位上,没有在意陈朝的身体,他问道:“陈姑爷,你不在林家镇待着,跑来我柳林城何事啊?” 说实话,心里因为陈朝骂过他,不恨是假的,只是没好在这时发作而已。 “坐,上茶。” 柳白倒是讲了些礼仪,没冷落陈朝。 陈朝回礼谢过,在柳白侧首右位坐下。 “柳盟主可是已经得到消息,此次白家挑衅我林家一事,我林家最终胜了?” 陈朝淡淡开口问道。 柳白似有些不悦道:“此事本盟主已经知晓,陈姑爷居功至尾,表现极为不凡,你今日来此是与本盟主炫耀的?” 淡然一笑,陈朝微微摇了摇头道:“柳盟主误会了,我绝然没有此意,今日前来,主要是年关将近,受岳父大人之命特来拜贺柳盟主的。 柳盟主清楚,我林家前两年是情况不妙,即便有心也是无力,不过今年赢了白家,倒是手上有些钱财之物,所以便不能再像往年一样,对柳盟主没有任何表示了。” 说着,陈朝已是自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柳白只是打量一眼,以他的功力,便是判断出至少二十万两。 他不由心内一惊,好大的手笔。 面上却不为所动。 他道:“陈姑爷,你的意思,本盟主着实是听不懂了啊,此次事件虽说本盟主禀公处理,但若说你林家不恨我,本盟主可是不信,既然恨我,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林正又何必不亲自前来?” 柳白一番质问,陈朝面色动容,他急忙起身施礼道:“柳盟主慧眼,果然是洞彻一切,但此次林家与白家的事件,若说柳盟主禀公处理倒是未必” 听到这里,柳白冷眉皱起,就要发怒,陈朝却是继续说道:“这一次,林白两家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柳盟主在偏向我林家” 他抬头认真盯着柳白,又道:“若非柳盟主此次偏向我林家,我林家处境将比今日今时的白家还要惨吧,若非柳盟主有意给我林家处理事件的时间,您到了林家镇便让我林家处理赌馆,否则就按盟规惩处我林家,试问柳盟主,我林家能怎么办,只能束手待毙了吧。” 这话竟让柳白愣了一下,还能这么说? 他看着陈朝没有说话。 陈朝道:“至于此番为何是我前来,不是我岳父前来。其一,岳父大人有锻炼我的意思,希望未来我能独挡一面;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因为前些时日我对柳盟主酒后不敬,岳父大人要我来当面与柳盟主道歉。 如此,方是我来,而非我岳父。 但,我岳父对柳盟主却是忠心可鉴。 子英,把东西拿上来。” 陈朝一声唤,林子英抱着一个紫檀木盒出现,那盒子极为精致,一看就是不凡。 林子英抱着紫檀木盒走到陈朝身前,陈朝甩了甩袖,脸色变得郑重,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 瞬间,一道绿色的光芒自盒中映射出来。 “翡翠玉白菜!” 柳白不禁惊讶,这可是价值连城之物啊。 陈朝道:“柳盟主慧眼,这正是翡翠玉白菜,而且还是前几日柳盟主到我林府时见到的那个。当时岳父便是看出柳盟主喜欢此物,可那时柳盟主你正在处理公务,若在那时送您,有我林家贿赂之嫌,明知即便不送,柳盟主也有偏袒我林家之意,若是送了,岂非要愧对了柳盟主您的一番好意。 您离开后,岳父便是说了,此次事情结束,定要将此物送给柳盟主,以表示谢意,而非贿赂。 以免玷污了柳盟主的君子之名。 柳盟主,眼下林家虽是强之往年,但财力依旧浅薄,只能如此孝敬于您,但有不周之处,还请您见谅。” 陈朝抱拳躬身,大施重礼。 见他情真意切,眼睛泛红,似有泪水打转一般,柳白竟有些触动。 二十万两银票,一颗价值连城的翡翠玉白菜,还只是为了表示谢意。 这可比白家求他办事时送的都要丰厚啊! “陈姑爷,你身子有羔,不易久站,快坐。来人,换杯热茶。” 陈朝道谢,不禁又是配合着轻咳了几声,看着柳白,陈朝又取出一物,那是一个极为精致小盒子。 这又是何物? 柳白诧异。 就在陈朝要打开盒子之时,一位妇人从偏堂走了进来。 妇人四十左右年纪,长相一般,面相有些泼辣刁蛮之意。 这人正是柳白的正妻,胡氏。 她正巧找柳白有事,却听到翡翠玉白菜,一时好奇便没有忍住进来。 见到胡氏这般肆无忌惮的走进来,陈朝猜出她的身份,也只有柳白那个母老虎一般的夫人才敢吧。 当下起身施礼,一脸惊容道:“柳盟主,想必这位就是柳夫人吧?” “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是本夫人?”胡氏一脸不解,她上次未在盟主府,并未见过陈朝。 陈朝却是淡然一笑道:“想认出柳夫人何难,江左盟出名的美人就那么几个,公认第一的便是柳夫人,我虽未见过夫人您,但刚刚见您容貌如此不凡,便知定然是您。” “嘴倒很甜。” 胡氏满心欢喜一笑。 柳白眼角微微抽动,不过既然陈朝的话让夫人高兴,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而这时,陈朝已经是把那小的精致盒子,拿到了柳夫人胡氏面前。 第57章 白府危机,府门破! 第59章白府危机,府门破! 将盒子打开,陈朝说道:“柳夫人,这是我岳母丘红瑶让我带给您的礼物。岳母大人三年前便见过您,与您有幸说过一些话,回去后便是颇为感慨,说您不愧是名门闺秀,不愧是柳盟主之妻,的确非她能比之的。 后来也多有心想与您交往,奈何林家本就是盟下,这两年又接连出事,若是与您有来往,倒显得颇有心机,我林家要攀附权势了。 不过,岳母大人一直视您为榜样,虽种种原因不能来见您,但心里一直记挂着您。 这是她命人打造的一对金钗中的其中一支,让我借这个机会特带来送您。 另外一支,我岳母留在了身边,她说,她每每看到那支金钗便能想到您,便能给她一种力量,她说您像姐姐一样,这两年林家有难,她也是时时想着您对她的影响,所以才是一直陪着岳父挺了过来。” 对陈朝所说,胡氏有些触动,她记得丘红瑶,那是一个很美很贤惠的女人,对她的确是恭敬有加。 只是只见过一面,便未曾再见,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微微叹了口气,接过盒子,看到那只金钗,确实漂亮不俗,她极为喜欢。 “你回去后,告诉红瑶妹妹,叫她不要这般想,就说盟主府就是她的娘家,她若想,随时可以来。” 胡氏边欣赏着金钗,边是说道,最后已经取下原有的钗子,将新钗子戴在了头上。 陈朝连连应是道谢,看着胡氏带着新钗子,和岳母简直没有可比性,不禁想道:“真是鸡戴凤冠啊!” 知道陈朝和柳白还有正事要谈,虽然平日不在乎这些,选择在场。但陈朝如此吹捧她,倒叫她不好像平日一样无礼了,她退了出去。 虽然陈朝连说无妨! 胡氏离开后,陈朝坐回座位,他喝了一口茶,道:“柳盟主,我这里还有一事向您禀报。” “何事?” 柳白态度比之前好了太多。 陈朝道:“此次白家挑衅林家,在林家镇设了赌馆,最后不但输了,而且输了不少银子,具体数额我并不知晓。 但是林家镇很多去赌的人都赢了,而白家却不偿还赌银,现在林家镇已经有千余人前往白家索要,我怕此事闹大,对柳盟主声誉有影响,我便让林家人拦着,可是却根本拦不住他们。 柳盟主,您看当下该如何是好?要不要我通禀岳父,集结我林家能结集的力量,把这些要债之人给打回来?” “不可,此事绝不能动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家既然开了赌馆,输了银子自然要给,大家去索要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林家去拦着这些人,岂非让江湖人不满。 倒是这个白敬亭,他在想什么?”柳白有些愠怒道。 陈朝道:“白家今年输了武比,损失了大笔巨银,想必是没有银子给了吧,我看如今的白家怕是比一年前的林家还要破败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还银子,那些人就不会善罢甘休,此事一旦闹大,就不好收场了啊。 而且,我最担心的是,白敬亭一怒之下会杀人啊! 我来时,听属下禀报说,白敬亭还真是说了不还银子的话啊。” “他敢!” 柳白厉喝一声,便是说道:“你说的不错,此事现在尚可解决,若是闹大将不好收场,若是出了人命,本盟主也会被他所害,这件事情看来要本盟主亲自出面解决了啊。” 陈朝道:“我事已了,柳盟主又有事要事处理,我便不打扰您了,告辞!” 柳白点了点头,没有留陈朝。 陈朝离开,胡氏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望着陈朝离去的方向,她道:“这林家姑爷人不错啊!” 柳白道:“不喝酒时,人确实不错!” “夫君,你打算如何处理白家这件事情?”胡氏问道。 柳白面色微现难色道:“还能如何处理,叫他们还银子罢了。” 胡氏道:“只是叫他们还银子,是不是便宜白家了,你如果不稍稍惩罚一下他们,如何向你的那些盟下交待,以后别人也像白家一样犯错,你罚是不罚?” “夫人,白家毕竟” “那是孝敬你的,我何时见过白家送我一件礼物,说起来白家人还真不如林家人懂事。而且,这次白家这么惨,夫君,你还打算继续帮白家吗?” 胡氏颇有微词。 白敬亭数次来,不但不给自己带一件礼物,甚至是连让自己在场都不行。 而林家人呢,不但给自己如此重礼,就连谈事都没有避讳自己的意思,可见他们对自己的尊重。 如此相比之下,与其交白家,不如交现在发展正盛的林家呢。 柳白没有回应,只是脸色阴沉了一些,吩咐备马后,他便是离去。 ······ 白府门前热闹无比,府门前堵满了人。 乌泱乌泱的。 一群人像是等着施粥的难民一样,用力向前挤着,同时口中不断大叫着。 “还钱!” “还钱!” “白家还钱!” 巨大的声浪此起彼伏,似要吞没整个白府一般。 “砰砰砰!” 有脾气暴的,甚至是开始砸起了白家的大门。 当然,这是林家的家丁,是陈朝安排的。 不但要让白家拿出巨银,还要让白家不得安宁,让他们过不好这个年。 “家主,他们在砸门了啊,再这样下去,就要冲进来了啊。” 白府的管家一脸惊慌地道。 白敬亭脸色阴沉,看着此时靠在椅子上的秦海,他道:“秦师爷,都是你惹的好事,你说现在该如何?” 秦海惨笑道:“成王败寇,还能如何,家主若还信我,给他们银子便是,如果不信,家主自行处理便是。 至于秦某,任家主处置,不管生死绝无怨言。” “你倒是推的干净!” 白敬亭冷声喝着。 秦海道:“现在给银子,虽然损失巨大,让白家变得破败,但至少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可若是不还银子平息此事,只怕白家连这个年都过不去。 若我所料不错,柳盟主快来了。” “柳白来做什么?”白敬亭喝道。 秦海苦笑道:“自然是要我白家还银子,而且可能还要训斥家主一番。” “他敢,他可是收了我好处的。” 白敬亭大怒。 秦海道:“有何不敢,如今的白家大势已去,即便我们与柳白暗中勾结,平日他对我们所做之事不会多管,睁一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可眼下,白家多事之秋,若是惹得他不悦,我想,以柳白的为人,他必然会借此次事件灭了我们。 届时,我们就是把与柳白勾结的事情说出去,又有何益,又有多少人会信,信了又能如何? 眼下,我们只能忍。” “好,我忍。管家,派人清点府上所有银钱之物,给他们。” 白敬亭双眼血红,这个决定他下的极为艰难,可是再难,他也要下。 否则,白家就完了。 然而 他话音刚落,便是一声轰响。 白府的大门被人砸开了,要欠银的人像是疯了一样的冲了进来。 像是破开城门的敌军。 他们迎接的将是无情的杀戮! 第58章 柳白与白敬亭反目! 第60章柳白与白敬亭反目! 冲入其中,林家家丁便是带人一顿打砸,府院内的东西全部毁掉,楼阁用石头砸着,总之尽全力在破坏着。 他们像是土匪一般。 白家人反应也是迅速,没一会儿,便是将这些‘土匪’给赶了出去。 双方在府外,对峙起来。 ······ 柳白一路急赶,终于在入夜时分赶到。 借着月光,还有门前大量的火把的光,柳白看到了一片残垣断壁的白府残景。 府门居然倒了。 不难想象,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此时,白家人正排成一道人墙,手握刀剑守在府外。 与他们对峙的便是要债的林家镇之人。 不过,明显气势弱于白家这些人。 柳白的出现,引起众人注意,一个个看了过去。 “柳盟主到。” 柳白的心腹金都朗声喝道。 “是柳盟主来了啊,太好了。” 众人将柳白围住。 “柳盟主,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柳盟主,您一向做事公正,现在白家欠我们银子,您不能不管啊。” “柳盟主,白家开赌场,别人欠银子,他们便逼死人家,现在欠了我们银子,却抵赖不想给,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柳盟主,白家不但不还银子,还打人啊,您看,这位老人家都六十多了,白家居然还能下这么重的手,您看。” 一名林家的家丁扶着一位老人出现。 只见这位老人满脸是血,破了一些皮,显然伤得不轻。 见状,本就赶路有些不悦的柳白,不禁大怒。 “诸位放心,本盟主既然来了,就是来为你们讨还公道的,你们且稍后。” 柳白打马进入白府。 白家人不敢拦,金都跟随进入。 看着柳白怒气冲冲进入白家,那名扶着老人的林家家丁笑了。 这位老人受伤是真,而且鼻骨好像都有些碎裂,但此事并非白家人所为,白家人只是将他们驱赶出来,没敢伤他们。 而这位老人受伤,完全是为了要银子,见众人冲进白府,他也不甘落后,结果或许是因为激动,居然自己摔了一个大马趴,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 白敬亭没有想到柳白真的来了,他不禁心里大怒。 “柳盟主深夜造访,不知何事?” 白敬亭迎着柳白。 柳白没给他好脸色,冷哼一声道:“白敬亭,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明知故问?” 白敬亭道:“确实不知。” “白敬亭,我问你,你白家可是欠了外面众人的银子?”柳白冷声喝问。 白敬亭道:“是。” 柳白道:“既然是,为何不还银子,还叫属下伤人?” 白敬亭微愕,他并没有吩咐属下伤人啊,只是叫驱赶众人而已。 他心中火气十足,不过,毕竟不是凡人,他压下心中火气。 他已然看出,柳白是带着对他的不满来的,此时不能惹怒柳白。 他解释道:“柳盟主,您误会了,白某并没有不还银子之意,只是数额较大,正在叫府上的人清点银钱财物,至于伤人,更是冤枉。” “冤枉?本盟主亲眼见到受伤之人,你敢说冤枉?”柳白冷视白敬亭。 白家这件事情,如果不能让外面的人满意,一旦此事传扬出去,他柳白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 “或许是属下不小心伤人,但绝非有意,还请柳盟主相信,不过,既然事情在我白府前发生,白家愿意赔偿此人治伤费用。”白敬亭强压心中怒火。 “好,本盟主就在这里,看着你将此事处理好。” 柳白在大厅主位坐下。 金都护在其身后。 白敬亭没说什么,只是叫下人上了茶,然后静等府上人清点银钱财物。 “家主,清点出来了,现银只有一两二十五万两,丝绸有数百匹,一应金银好玉翡翠器物几百件,可折合银子一百六十多万两,另外还有几柄上好的刀剑......” 听了府上管事禀报,白敬亭双拳紧紧握起,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这么憋屈过。 他此时,只想杀人! 只可惜,他不得不忍。 “好,给他们!” 看了柳白一眼,白敬亭咬牙吩咐下去。 于是,白府门前,几名管事开始根据众人手中银票还着欠银,银子不够便拿器物相抵。 银子没了也就算了,可看着一件件器物被拿出府,搬出府,被外人取走,白家人都是极不甘心。 “柳盟主,这茶,您喝不了了。” 一名府上下人走来说道。 柳白不悦。 金都更是喝斥道:“敢如此无礼。” 那白府下人道:“并非小的无礼,是此物已是抵欠银出去,要交付对方。” 柳白不禁一愣,这白家输的这么惨! 不止,没一会儿,又有人来,连他坐着的椅子,身旁的桌子都被搬走。 不用说,肯定是都抵出去了。 没多久,整个大厅都被搬空了。 忙活了两个多时辰,事情终于结束了。 前来白家要债的人已是相继离去。 同样的,因为他们的离去,整个白府——空了! 白敬亭心痛欲裂,恨意滔天。 恨林家,恨陈朝,更恨柳白。 “柳盟主,这回你满意了?”白敬亭似是一脸平静地道。 柳白看出白敬亭对他的深深不满。 他道:“白家主,一切非本盟主所愿意看到的,但此事太大,为了江左盟的稳定,本盟主不得不管。” 白敬亭道:“柳盟主,我们之间,你就不必如此虚伪了吧。” “你......” 柳白大怒。 “柳盟主,白府现在这般,实在无法照顾好你的尊驾,还请柳盟主移驾别处吧。” “哼,金都,我们走。” 见柳白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秦海有些担心道:“家主,你不该惹柳白的。” 白敬亭道:“难到秦师爷没有看出来吗,柳白已经放弃了我们。” “家主,那眼下该如何是好?”秦海一惊。 白敬亭道:“韬光养晦,暗蓄实力,以图东山再起。” 秦海道:“只要家主还相信秦某,秦某定全力为家主谋划,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这一次,我一定要灭掉林家!” “不,不止林家。” “还有何人?”秦海诧异。 白敬亭一字一顿,狠狠地道:“柳...白!” 第59章 朝爷的良苦用心! 第61章朝爷的良苦用心! 林府。 下人们无事时聚在一起,私下闲聊着。 “李婶,恭喜你啊,听说你家儿媳妇怀孕了啊。” 被唤作李婶的妇人听到这话,一脸喜庆。 “是啊,想想我就快要当奶奶了,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啊。” “你家儿媳妇倒是争气,不过有些人好像就不行了啊。” 与李婶说话的王婆,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王婆,你这话可我听不明白?”妇人李婶没明白王婆在说什么。 王婆道:“你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大小姐和姑爷成亲这么久了,按说早该有动静了啊,可大小姐的肚子却平静像一片死湖,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怀孕这事又不是想怀就能怀上的,也分人的,可能大小姐过些时间就怀上了呢。”妇人李婶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王婆道:“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我跟你说啊,我前几天无意中看到大小姐在倒药渣啊,最后还埋了起来,很神秘的样子,你说她是不是不能怀孕,在瞒着姑爷偷偷调理啊?”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啊。” 妇人李婶无奈摇了摇头,王婆一向八卦,爱说人是非,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议论起了主子的事情。 “这还没有什么吗?一个女人不能怀孕,那可是天大的事啊,不能怀孕的女人还叫女人吗,最多能叫做石女啊。” “王婆,你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大小姐,还有,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妇人李婶不满地喝责一声,便是离去。 王婆对李婶的态度也是不满,白了李婶一眼,啐了一口离开了。 “真是吃饱撑的啊!” 从柳林城赶回的陈朝,正巧听到王婆和李婶的议论。 听着她们议论自家娘子的是非,陈朝有些不满,不过倒也没有因此惩罚她们的意思。 陈朝清楚,林家一向很少因为这些事情罚下人。 他若是罚了王婆,只怕林英男会不高兴。 而且这种事情,也无法拦着不让她们不说,堵不住的。 陈朝无奈摇了摇头,心里倒有些心疼林英男,若让她听到这样的议论,她一定会非常难过吧。 陈朝回了房间,林英男没在,恰巧小新在收拾房间。 见到陈朝,小新一脸关切,嘘寒问暖,弄得陈朝心里暖暖的,得知林英男在她母亲那里,抬手捏了一下小新的脸蛋,陈朝去了丘红瑶那里。 “好了英男,不要再哭了,娘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有什么办法,下人们虽然有些无礼,但说的也是事实,叫你罚她们你又不肯,又不能叫朝儿知道,委屈只能你自己扛,你也只能变得坚强一些了啊。” 林夫人抱着自己的女儿,不住安抚着。 林家眼下一片大好,可却总有些不顺的事情叫人烦心。 林英男不能怀有子嗣的事情,本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心里犯堵,平日不提还好,在慢慢调理着,可下人们却在背后议论,这让无意中听到此事的林英男,变得极为的难过。 她更加觉得自己愧对陈朝了。 “娘,我不是生下人的气,也不怪她们,我是生我自己的气,为什么女儿这么不争气啊,为什么,为什么啊,哪怕让女儿减寿也行啊,为什么要叫我不能怀有身孕啊。 女儿现在没有什么奢望,只要能让我为夫君怀上一儿半女,我就是死了,我也值了啊。呜呜呜......” 林英男哭的梨花带雨的,把母亲肩头的衣裙都浸透了。 “傻丫头,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要是让朝儿听到,他会心疼的。英男,朝儿即便知道你不能怀有身孕,娘相信他也会一样疼你爱你的,只是现在能不叫他知道是最好的,我们慢慢调理,总比告诉他,让他也跟着难过好啊。” 林夫人越劝,林英男哭的越是厉害,听得在外面的陈朝,心不免有些沉重。 想到之前王婆议论事情的嘴脸,他恨不得现在过去,给她几巴掌,可他不能,真这么做的话,林英男会更加伤心难过。 林英男是他的娘子,是他心爱的女人,见她这般,陈朝比她还要难受,更加心疼她。 “马上就过年了,不能让娘子这么伤心下去,得想个办法。” 陈朝没进去,转身离开,路上琢磨着。 突然,他脚步一滞。 “有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陈朝本有些阴云的脸,一下子绽放初晴,他迈着大步便是离府。 近半个时辰后,陈朝才是回来。 此时,他额头上全是汗珠,回到房间,正见林英男在,瞧她眼睛有些红,陈朝却装着没有发现。 他唤了一声娘子我回来了,人竟是突然一软倒在了地上。 “夫君。” 林英男大惊,像丢了魂一样,急忙跑到陈朝身前,跪在地上抱着他。 “呀,好烫!” 小新伸手摸着陈朝的额头不禁小手一缩。 “快去请医师来。” 林英男急忙吩咐,此时陈朝额头上大汗淋漓,烫的厉害。 林英男把陈朝抱到床上,给他脱了外衣和鞋子,盖上被子,握着他的手,不断唤着夫君。 “娘子,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有些热,还有些冷而已。” 陈朝这会儿真的很难受,他只是出去办了点事情,谁能想到居然发烧了。 陈朝病倒,一下子惊动了整个林府。 林正从外面赶回来,得知消息,第一时间便是过来。 “夫人,朝儿怎么样了?” 林夫人和林英男正守在陈朝身前。 林夫人道:“已经去请宋医师了,人很快就应该到了。” 正说间,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正是宋医师,也是前段时间和陈朝一起为徐君音治伤的那位老医师。 平日里,林家人生病有伤,都是这位宋医师前来处理,俨然快成了林家的御用医师。 “宋医师。” 与宋医师极为熟悉,也没有太多客套。 宋医师提着药箱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脸色泛白,但却不断流汗的陈朝,他竟有几分诧异。 “陈姑爷刚刚从我那里离开,人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变这样了?”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坐下来,为陈朝把脉检查。 “宋医师,有劳你了,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啊,我觉得我全身难受。” 陈朝看着宋医师,与他说道。 “陈姑爷放心,老朽会尽力的。” 宋医师应着。 他把着脉,神情极为专注。 众人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便在这时,却是见到宋医师把脉的手不禁一缩,身体一颤,像是遇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一样,他又为陈朝把脉一番。 然后,慢慢起身。 “宋医师,我夫君怎么样?”林英男紧张地问。 宋医师道:“陈姑爷只是偶感风寒,加上近日劳累,不过放心,并无大碍,只要服些药,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说着,示意林正他们随他来。 林正他们见宋医师有些神秘,便是跟了出去。 “宋医师,有什么事情不好当着朝儿的面说吗?” 林夫人看出宋医师的为难。 宋医师道:“此事的确不能当着陈姑爷的面说,林家主、林夫人、林小姐,实不相瞒,陈姑爷眼下的病,如老朽所说并无大碍,但是,刚刚老朽为他把脉,却是发现...发现......” “宋医师,我们都是老相识,有什么话说来便是,何必吞吞吐吐?”林正急切。 林夫人和林英男也是一脸焦急地望着他。 宋医师似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大道:“陈姑爷他身体有暗疾,不能...不能生育。” 第60章 既然豆腐心,何必刀子嘴! 第62章既然豆腐心,何必刀子嘴! 宋医师的话,令得林正、林夫人、林英男三人神情大震。 陈朝,居然也不能生育! 不过震惊之余,有些无语。 宋医师你这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吗,这周围可是有不少下人呢。 相信,他们肯定是听到了。 你看下人那一个个好奇的小眼神,显然就是如此。 若不是知道这位宋医师的品性,林正他们真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宋医师,可有办法调理?”林夫人问道。 宋医师道:“陈姑爷的情况与林小姐的不同,他成病多年,一切难料,不像林小姐属于新病,倒有很大的希望。” 说着,示意林英男伸手过来。 虽然诧异,但林英男还是将手伸过来,宋医师为她悬腕把脉,没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喜意。 “正如老朽所言,林小姐只要按时服药调理,很快就可以恢复。” “真的?”林英男不禁一喜,没有比这件事情,让她更高兴的事情了。 宋医师道:“老朽何曾说过假话。” 当然,这一次例外,没办法,不这样做,你家那位不肯教我那神奇的缝伤之法啊。 唉,老朽也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为了医道事业,所以偶尔撒个谎也没有什么吧。 宋医师抬头望了望天。 嗯,冬天,不会打雷的! 宋医师确认,林英男满心欢喜,心中阴霾全无,可想到陈朝的情况,也难免有些伤感。 “林小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老朽会尽全力为陈姑爷调理的。” 宋医师郑重地道。 而后,开了一些药,便是离开了。 “爹、娘,你们听到了吗,女儿可以恢复的,可以生育的。” 林英男忍不住兴奋道。 “娘知道,娘知道,真为你高兴。” 林夫人脸上露出笑意。 林正脸色却是沉着,他道:“朝儿怎么办?” 林夫人收敛笑意,她道:“这件事情绝不能告诉朝儿,免得他受到打击,宋医师已经开了药,我们哄着朝儿,慢慢为他调理就是。” 林英男道:“这件事情交给我,他要是敢不配合,看我怎么收拾他...夫君,为了你陈家能有后,你可一定要好好配合啊,娘子会一直陪着你的。” ······ 服了药后,陈朝的烧已经退下,吃了碗粥,便是睡下。 虽是入夜,但林英男没有睡意,去了父母的房间。 “英男,朝儿睡了?”林夫人问道。 林英男道:“喝了药已经睡下了。娘,府上已经开始有人议论夫君不能生育的事情了。” “嗯,娘听到了一些,正和你父亲商议怎么处理呢,你怎么想的?”林夫人问。 林英男道:“虽说我林家从来没有因为下人议论主家之事,惩罚过任何人,但是他们这般在背后议论夫君,我不能任由他们如此。爹、娘,我想抓几个议论最凶的惩罚他们,你们看可以吗?” “夫君,我同意女儿的想法,你呢?”林夫人问一旁的林正。 林正似在想着事,听林夫人问,他道:“可以。不能生育的事情,男人比女人看得更重,若是传到朝儿的耳朵里,朝儿不管是心里,还是面子都不过去,趁着朝儿这几天生病,处理几个下人,也好让他们闭嘴。” “嗯。”林英男重重应下。 “夫君,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林夫人最了解自己的夫君,见他此时这般皱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 林正道:“夫人,我在想陈兄的事情。” “陈海?” “是,就是他。你说,他当初故意冷落我们,不提朝儿和英男的亲事,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朝儿不能生育,怕耽误英男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我们误会了陈兄的好意啊。” 林夫人道:“是也好,不是也好,不管朝儿能不能生育,这个姑爷我是认定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倒宁愿是咱们的女儿不能生育,朝儿可以了。 这样我们还可以为朝儿娶妻,能为他留后,可现是,英男可以,他不能,唉,真是世事弄人啊。” 林正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女儿道:“英男,一定要好好监督朝儿喝药,明白吗?” 林英男道:“父亲,我会的,别的事情都能依着他,这件事情,他必须听我的。” ······ 陈朝不能生育的事情,短短一天时间,整个林府都快议论开了,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林英男出手了。 正厅中,林英男沉着脸看着面前站着的几名下人。 就是她们议论的最凶。 其中有一个狠人,便是王婆。 “我想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叫来吧。正所谓仆不议主是非,可你们身为林家人,不但不想着为主家着想,却在背地里私议主家,让主家名声受损,你们认为这该是你们做的事情吗? 林家一向如何待你们,你们心里清楚,不要说在整个江左盟,即便是在江右盟,也找不出一家如此善待下人的府院。 你们想想你们平日的吃穿用度,哪一样是别府下人能比的,这一切都是谁给你们的,是陈朝,是我的夫君,没有他,你们现在能不能留在林府都是未知,他如此善待你们,可你们却在私下腹议他,毁坏他的名声,这就是你们报答他的方式? 我林家一向很少罚下人,但这一次例外。 林伯,给他们结工钱,让她们走人。” 林英男扫视了王婆一行下人,叹了口气,吩咐林伯一声,便是离开。 “大小姐,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不是有心的啊,我只是就爱说这些而已,我没有恶意啊,我心里是感激姑爷,感激林府的啊......” 王婆跪在地上,哭着悔过着。 其她几人也是如此。 林伯无奈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管你们是有心还是无心,这件事情就是你们错了,私议主家是非,而且还是如此善待你们的主家,现在这般罚你们,已是大小姐仁慈了,换作别的主家你们会更惨。好了,拿了工钱走吧。” “林伯,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是有心啊。我们走,我们会走的,但请转告姑爷,还有大小姐,我们永远记得他们的恩情。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但我们没有恶意的,没恶意的......” 王婆一下子像是丢了魂似的,茫然走着,其她人在后面慢慢跟着。 林伯声音在后面响起。 “王婆,你们无害主家之心,但却做着害主家之事,这便不是有没有恶意所能衡量的了。既然豆腐心,又何必刀子嘴。你们好自为之吧!” 第61章 丘家人登门! 第63章丘家人登门!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陈朝已经好了。 但药还没有停。 他知道林英男逼他喝药的原因,是在为他调理不能生育的问题。 喝着宋医师给他开的调理的药,喝的满嘴泛苦,陈朝真想让给他喂药时,说着夫君喝药了的娘子真的变成金莲,直接把他毒死算了。 “娘子,我的风寒已经好了,没事了,咱能不喝药了吗?” 陈朝是真不想喝药,太苦了。 林英男不敢说实话,只好劝着陈朝道:“夫君,宋医师说你身子虚,虽然风寒好了,但还是要坚持吃药调理的,如果你不吃药,我会不高兴的,听话哦。” 实际上,宋医师为陈朝开的药,还真是像林英男骗他说的一样,真是调理身子,让陈朝变得强壮一些的药。 当然,林英男不知道。 而且,现在可以用为陈朝煎药打掩护,林英男已经不需要为自己煎药偷偷摸摸的了。 府上下人都知道陈朝的事情,但事情已经被压了下去,林英男煎药,不管是给陈朝,还是给她自己,府上人都清楚,是在给陈朝。 虽说陈朝不能生育,让她有些不高兴,但她不得不诚认,她心里的压力却减了太多太多。 陈朝呢,他有意让宋医师大声说,把事情传开,就是让府上人知道,是他不能生育,与自家娘子没有关系。 至于压力,陈朝还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能多活一世,已经不易,这种事情陈朝根本不在乎。 而且在网络喷子横行的那一世,陈朝也不是没有被喷过,面对这一世品行还算质朴之人的议论,那简直是不值一提。 还有三天便要过年,林府更加热闹。 陈朝不能生育的事情,也不再扩散,都压在了府上下人的心里。 林英男的状态,也比以往更好。 陈朝虽说每天喝着极苦的药,心里却是特别高兴。 因为他看到自家娘子不再为此伤神了。 最重要的是,他身体真的好像在变强啊。 娘子都有夸他棒呢。 但有时候,这种好心情,却会被某些人轻易破坏掉。 比如丘家人。 “他们来干什么,不见。” 一家四口正在吃午饭,听到林伯的禀报,林英男当即拒绝。 她与陈朝成亲那日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得知,若非是陈朝在场,不知道母亲会被羞辱成什么样呢。 现在,他们居然还有脸来。 “夫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娘家人,见见吧。”林正在一旁劝说道。 有时候陈朝真怀疑这位岳父是不是江湖中人,他身上完全没有那种江湖人的杀伐之气,倒像是一个饱学诗书、赋闲在府休养的老员外。 “朝儿,你的意思呢,为娘听你的?” 陈朝完全没有参与此事的意思,见或不见,让岳母自己拿主意就好,没想到居然扯到了他身上。 “岳母,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小婿听你的。” 陈朝才不会拿这个主意,正如林正所说,丘家人是岳母的娘家人,自己的话岳母会听,可若不是她的本意呢,岳母难免要难过,虽然不会怪他,但这种事情能少做就少做,能不做就不做。 何况,现在林家不同以往,见了又能如何,丘家人还敢挑衅吗? 收拾不死他! “林伯,叫他们到正厅等着。” 考虑了一下,林夫人吩咐林伯。 “朝儿,你也一起吧。”林夫人起身,却又将陈朝叫上。 “好。”陈朝痛快答应下来。 “我也去。”林英男也有见见丘家人的意思,见见羞辱过她母亲的丘家人。 ······ 丘知举是林夫人丘红瑶的大哥,也是丘家的长子,未来丘家的继承人。 他深得其父的倚重,已然是丘家的半个掌舵人。 当然,丘家不是大家,只是一个富商,与现在的林家无法相比。 “想不到林家现在这么阔气啊。” 跟随丘知举同来的丘东杰,不禁有些意外。 谁能想到,当初向丘家借银子的林家,现在居然变的这么富。 丘东月道:“这有什么的,不用多久,我们丘家会比他们还要富。” “你们两个安静点,忘了上次的事情吗?” 丘知举的话让兄妹两个神情阴沉一些,上次和泔水一起被塞进马车里的事情,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们一定会报复回来。 若非,此番有事相求林家,他们兄妹根本不会来。 当然,以后会来报复。 厅外有脚步声响起,丘红瑶带着陈朝和林英男前来。 “妹妹,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丘知举上前问候着。 丘红瑶道:“我本不想见你,但怎么说也是兄妹一场,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没想到自己妹妹这么直接,语气生硬,丘知举面色微变,他道:“再有两天就要过年,父亲让我这作兄长的带些礼物来看看你,也让东杰和东月给你拜个年。东杰、东月,还不快给你们的姑母磕头。” 兄妹两个明显一脸不情愿,不过还是照做。 丘红瑶道:“大哥,磕头就免了,我林家穷,没有压岁钱给,何况东杰和东月的跪拜,我也受不起,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若没有的话,只是来看我,我人你也见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妹妹...你当真如此对大哥?” 丘知举似是一脸痛惜的样子。 丘红瑶不禁苦笑道:“我只是不叫你的儿女跪我,不收你的礼而已,并没有做别的事情,如何叫大哥你这般不悦...大哥,你当初是如何对我的,你可记得?” 丘红瑶不会忘,她去借银子时,丘知举对她的奚落:丘红瑶,你现在知道想起丘家,想起父亲,想起我这个大哥来了啊!当初,我们就劝你不要嫁给林正那个穷小子,他是什么样的能力我们清楚,虽然后来有了些基础,建立了林家,过得不错,但他的能力摆在那里,怎么样,现在林家完了吧? 你应该记得,我与你说过什么,如果你敢嫁给林正,我便没有你这个妹妹。 年轻时的丘红瑶很美,林英男的美便是像她。 她的父兄有意将她嫁给一个巨商,以图丘家的发展,可丘红瑶却是喜欢上了林正,怎么劝也不听,父兄便将她关了起来。 那时年轻的林正得知,便是闯进丘家,结果被丘家人擒住,还要重罚林正...... 丘红瑶得知,答应他的父兄,只要放了林正便答应他们的要求。 而且,为了麻痹他的父兄,岳红瑶当着父兄的面,取过本要抽打林正、丘家之人手中的鞭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抽着林正,并告诉林正永远不要再来见她,让林正死了这条心。 不要再想着癞哈瘼吃天鹅肉的事情。 而,她这只天鹅,在父兄看管松懈之时,便是偷偷跟着癞哈瘼私奔了。 直到后来林正建立了林家,丘家人才是知道他们的下落。 那时林家势大,丘家不敢惹,便忍了下来,后来林英男渐渐长大,容貌秀美,丘家人想要傍上林家,便让丘东杰娶林英男,一心与林家修好。 可清楚林英男有婚约的丘红瑶只能拒绝。 于是丘家人怀恨在心。 后面,便有了林家破败,丘红瑶借银子被奚落被侮辱的事情。 这也是林正为何如此‘怕’丘红瑶的原因,因为在他最穷的时候,丘红瑶跟了他。 第62章 为岳母出头! 第64章为岳母出头! 丘知举并不回应,见自己妹妹态度如此坚决,他深知,如果不说正事,只怕自己这个妹妹就要赶人了啊。 他沉吟一声,想着措辞,才是开口道:“妹妹,这一次大哥前来,除了带东杰和东月来给你拜年,还有一事,是想求你为大哥调拨五千坛男儿郎酒。” “丘家不是没有做白酒的生意吗?怎么突然做起来了?” 丘红瑶显然对此有些诧异,对自己这位娘家大哥,她有些不放心,莫非是憋着害林家的心思,她不得不防。 非她不近人情,不该这样想,可实在是丘家人太让她失望了。 看那一对侄儿侄女是什么品行,若是家教正的家族岂会有这样的后辈。 而且丘家人一向嫌贫爱富、趋炎附势,这一点丘红瑶非常清楚。 不让他嫁林正,非要让他嫁给他不喜欢的巨商,便可见一二了。 在他们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亲情。 丘知举道:“男儿郎酒销量火爆,其中利益如何,妹妹清楚,丘家既然是生意人,那自然是有利便要赚了。” “这倒是符合大哥的性子。”丘红瑶不咸不淡给了一句。 丘知举有些尴尬,一笑化解,他道:“妹妹,你可愿意帮大哥?” 丘红瑶没有回应他,看向陈朝。 陈朝正在坐在一旁,低头着摆弄着手指,似对二人对话毫不在意一样。 似察觉到有人看他,他才是抬头,便见岳母在看他。 他看出岳母的意思,要他来拿主意。 他咂了咂嘴道:“这事怕是不行。现在男儿郎酒供不应求,半年内生产出的男儿郎酒都订了出去,都有约定的交货时间,实在不好为你安排...何况,做生意本就是如此,能做则做,不能做则不做,我相信以丘家的富庶,也不在乎五千坛白酒的利润。” 虽然十分不喜丘家人,但陈朝也没有说难听的话,他据实而言。 完全是给丘红瑶面子。 否则,以他有恩必报,有仇必报的性子,早已是赶人了。 “妹妹,当真不行吗?”丘知举依旧向丘红瑶追问。 丘红瑶对丘知举的态度极为不满,陈朝与他好言如实相说,他居然对其不搭不理,实在让人看不过去。 “大哥,我只是妇道人家,生意之事全由朝儿在管,你有什么与朝儿商议吧。” “岳母大人,看来丘先生是没把我当回事啊。” 陈朝撇了撇嘴,不禁苦笑。 丘知举脸色一沉,不免心中有气,早知这赘婿不是省油的灯,果然如此啊。 他平静一下道:“误会了,并非如此。” 陈朝摆了摆手道:“有没有这个意思并不重要,我刚刚所言都是实情,而且我相信,丘先生知道我说是真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丘先生可能在来林家之前,已经派人去林家酒庄去求购男儿郎酒了吧,只是没有求购到,又没有后门可走,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林家的吧?” 陈朝说出此话,丘家父子女三人都是一惊,竟被陈朝给说中了。 他们最初并没有想要求林家的意思,而是派人以其他商人的身份,去林家酒庄购酒,可是实在是男儿郎酒太过火爆,供不应求,一坛难求,想要找林家酒庄管事走走后门,却被无情拒绝了。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来林家。 才有了今日送礼拜年事情。 事情已经被陈朝说中,丘知举虽是尴尬,但还是诚认。 “陈朝,即便我们这样做了又能如何,你们的酒不是要卖的吗,我们去买有什么不妥吗?” 丘东月一脸寒霜冷哼道。 陈朝道:“我并未说不可啊,你急什么。” “我......” “东月。” 丘知举止住丘东月的话头,他道:“既然贤婿知道,此事又是由你负责,你可愿意帮帮舅舅?” 陈朝答非所问道:“你们丘家虽然现在不如林家,但你们骨子里却看不起林家,能让你们上门来求我们太难,不过你们既然来了,事情就显然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五千坛酒的利益,我相信,还不至于让丘先生你亲自登门吧? 现在不是我们帮不帮,而是全看你们的态度如何。” 又被陈朝说中,丘知举脸色阴沉的厉害。 丘东杰和丘东月更是极为不满,狠狠地瞪着陈朝,不过现在有求于陈朝,他们兄妹倒也忍住没有出声。 “妹妹,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你当真狠心不帮我们吗?妹妹,这一次大哥来求酒,的确不是为了赚什么银子,而是为了交好一位官家巨商,你知道我们丘家一直与江南道的一个官商有联系,近日他来到江北道,我费了好大力气将他请到丘家,更没有想到他喝了男儿郎酒后十分喜欢,他曾派人来林家酒庄求购,结果自然没有求到。 我得知此事,便是找到他,说我有门路,所以才来找妹妹帮我。 妹妹,这一次大哥不为赚银子,你们男儿郎酒不是二两一坛吗,我愿意付三两一坛,哪怕再高一些也可以。 交好此人,能给我丘家带来什么好处,妹妹你是清楚的。 妹妹,不是大哥想提当年旧事,我丘家现在这般,你的责任最大,若当年你肯定嫁给吴老巨商,我们丘家早已是富甲一方了,又何须为了如此奔波操劳。” “你...在怪我?”丘红瑶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居然用当年的事情来挟制她。 不过,她诚认,当年的事情,确实她也有责任,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年父亲安排的亲事,她理应遵从的,无关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没有交好那位吴老巨商,的确限制了丘家的发展,此事倒是她一个心结。 虽说此事并非是她的原因,因为她父兄早知道她是有心上人的。 “妹妹,大哥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现在已为人母,该懂事了,该为你当年的任性负些责任了。” 丘知举嘴上说不怪,分明还是在怪,而且以此为威胁。 但凡丘红瑶心中还有情意,此事就不得不答应。 丘知举的言辞竟是这般犀利,倒是让陈朝有些意外。 这人对别人未必有多高的水平,但却将他这个妹妹拿捏的死死的。 真是够可以的! 有琢磨自己妹妹的心思的手段,如果全放在商道上,丘家何愁不富甲一方。 见自己岳母脸色极为不好,在为此事伤神,陈朝对丘知举极为不满。 他忍着没有发作,开口道:“既然丘先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好,我答应给你五千坛男儿郎酒,就按二两一坛,不多收你一两银子。 不过,我们有言在先,从今以后,你们丘家与我们林家再无任何关系。 你们再敢用此事来压我岳母,别怪我陈朝翻脸无情。 还有,林府的门,你们不要再进了。” “好,我答应你!” 丘知举一喜,极为痛快地应下。 “何时能拿到酒?”丘知举忍不住问道。 “你很急?” “是。” 第63章 作死的丘东月! 第65章作死的丘东月! 求酒之事,丘知举非常急。 那位江南道的官商年后初五便要离开江北道。 从丘家庄到林家镇快马疾行,需要近两天的时间,而运送货物的马车赶路,却要四五天左右。 就是说,他们最晚初一就要出发。 现在还有两天过年。 自然很急。 “等着。” 陈朝回了一句,告知岳母和自家娘子,便是前往林家酒庄。 “姑母,我观林家府院甚是不错,可否让侄女观赏一番?” 丘东月很好奇林家现在整个情况如何,说实话,心里有着深深的嫉妒。 凭什么林家会有现在的荣华富贵,而他丘家没有? 当然,心里更清楚,此次交好江南道那位官商,丘家飞黄腾达的时候就到了。 那位江南道官商在江南道生意做的极大,远非林家能比,近来有向江北道发展的趋势,一旦交好,届时将会有许多生意交给他丘家来做,丘家想不富都难。 跟着凤凰走,怎么样都是俊鸟,又岂是林家这只野鸡能比的。 这样想着,心里舒服了许多。 得了丘红瑶轻轻点头同意,丘东月便在府中转悠起来,想着林家哪处还算不错,以后丘家重新建宅子便压它一筹。 ······ 有陈朝的安排和吩咐,林洪自然调出了五千坛酒,于次日午时交付丘知举。 望着丘家车队离去的影子,丘红瑶明显松了一口气,轻声喃喃道:“从此以后,我再不欠丘家。” 转过身,看着一旁的陈朝,丘红瑶道:“朝儿,谢谢你。” 丘红瑶的谢字出口,可把陈朝吓了一跳,像是站在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惴惴不安。 “岳母大人,您这一句谢谢,可是要折煞死我了啊。” “是啊,娘,你与陈朝无需这样客气的,就算是要说谢,也是我来说呀...夫君,谢谢你!” 林英男对着陈朝施了一礼。 有玩笑之意,也有认真之意,陈朝能如此对待她的母亲,林英男心里既开心,又感动,心里暖暖的。 陈朝嘿然一笑道:“娘子这礼我受了。” 惹得林英男不禁白了他一眼。 引得丘红瑶也是开怀一笑。 ······ 丘家车队走出林家镇,沿官道直奔丘家庄而去。 他们刻意加快了行进的速度,预计四天便何到达丘家庄,也就是大年初三。 似是此行顺利,丘家人都很高兴,马车内的丘东月更是如此,她似是想到什么,竟是咯咯想了起来。 引得同车的父兄一阵诧异。 “妹妹在笑什么?”丘东杰不由询问道。 丘知举也在看着自己的女儿。 丘东月道:“爹、哥哥,你们知道我昨日在林家听到了什么吗?” “什么?” 丘东月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强忍笑意道:“我竟然听林家的下人说,陈朝那个赘婿不能生育,咯咯咯......” “这是真的?”丘东杰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还看到下人为陈朝在煎药呢。” “哈哈哈......” 得到丘东月的肯定,丘东杰忍不住大笑起来。 丘东月道:“哥哥不急着笑,还有更好笑的呢,听说这件事情后,我就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花了些银子请了两个人,让他们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你说到时整个林家镇,甚至是更多地方传他不能生育的消息,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妹妹,你这是要逼死那个赘婿啊,不过哥哥喜欢,哈哈哈......” 丘东杰放声大笑。 丘知举无奈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女儿太任性了。 “东月,做的有些过了啊。”他似是责怪一声。 丘东月道:“谁叫他不把我们丘家放在眼里,这一次还敢为难我们丘家,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丘知举淡淡一笑,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满是宠溺。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问道:“对了东杰,你可是派人通知你爷爷了?” 丘东杰道:“父亲放心,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将此事告知爷爷,明日傍晚爷爷就能得到消息,届时合同一签,这件事情就成了。只是父亲......” 丘东杰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丘知举问。 丘东杰道:“我们既然要交好魏文商,为什么不将五千坛酒送给他,而是要卖给他呢,而且利润并不高?” 魏文商正是那位江南道官商的名字。 丘东月也被引起了兴致,想听听父亲如何解答。 丘知举道:“若是能送,我和你爷爷又岂会不送,但是魏文商此人与其他人不同,他这人轻易不愿欠人人情,我们将酒送他,他会感觉欠了我们很大的人情,只怕不会答应。 可我们把酒卖他,并签下正常的买卖合同,他就会同意,但是他心里清楚此酒难求,即便是他买的,但也欠了我们一个人情,只是在他心里会感觉至少少欠了一些而已。 他会舒服很多。 不过,不管如何,我们只要将酒交付给他,我们便算是交下他了,日后好好维持,我丘家便可借他之手发展起来。” “孩儿明白了。” ······ 新年已至,林府热闹欢腾。 不过,即便再热闹,也没有陈朝那一世的灯红酒绿热闹。 最多是吃些好吃的,穿些好衣服,熟悉的人聚在一起进行一些游戏娱乐而已。 但年味十足。 林府的下人领了赏银,一个个笑面如花,整个林府都被欢声笑语包围着。 正厅中,也是举杯换盏,林家核心之人皆在。 “今年的年最是热闹了啊!” 丘红瑶感叹,不由多看了此时喝的脸通红的陈朝几眼。 这一切都是朝儿功劳啊! 林英男也不时地看着陈朝,见他似在想着什么,林英男不禁问道:“夫君,不开心吗,你好像有心事啊?” 一听林英男这么问,在场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林正道:“朝儿,怎么了,为何不开心?” “朝哥,谁惹你不开心,二虎去收拾他!” 二虎举着硕大的拳头道。 “是啊姑爷,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带家丁营的兄弟们灭了他去!”林大作势就要起身。 林子英道:“我的人没有林大的多,但个个都是高手,姑爷只要说出那人是谁,我叫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林洪道:“不错,以后叫他喝不到我林家的男儿郎酒,馋死他。” 一句话引得众人不禁都大笑了起来。 陈朝这才是说道:“我没有不开心,只是看着今日如此丰盛的酒菜,我有些感叹,想起一句话来。” 众人好奇,皆是看着陈朝。 “富时,人吃啥,狗吃啥;穷时,狗吃啥,人吃啥。我在想,白家今年是不是就是如此呢,会不会比狗吃的还差呢?” 又是引得众人大笑,举杯痛饮。 是啊,白家今年只怕要是不借银子,都要掀不开锅了吧。 很可能,不是狗吃啥,他们吃啥,而是他们直接吃狗了吧! 林英男喝了些酒,脸蛋红扑扑的,不禁开口说道:“夫君,你是说白家没有柳白吃的好吗?” 陈朝和大伙都是微愣,什么意思,一个个诧异地看着林英男。 林英男被大家这样的眼神看着,有些娇羞,她有些急切道:“夫君,你不是说柳白是狗吗,夫君你刚刚的话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啊。” “......” 第64章 火烧丘家车队! 第67章火烧丘家车队! 与小新的事情,陈朝发现自家娘子并未在意,也没有什么表现的奇怪之处。 若非要说有,那就是林英男不让他喝酒了。 至于原因,陈朝还是能想到的。 看来自家娘子心里还是有些吃味的,有些生气的。 大年初一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饭,林子英从外面一脸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子英,怎么了,这一脸不高兴的,谁惹你了?” 林子英平日很少这样,即便有事令他生气,也不会这般放在表面,相比于林大和二虎,林子英是一个更加内敛之人。 林正、丘红瑶、林英男三人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林子英。 “姑爷,你可知道外面现在都在传什么?”林子英极为愤懑地道。 陈朝诧异,没有头绪,外面传什么,自己怎么知道,他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林子英,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否则林子英断然不至于如此。 林子英似是想起外面传的事情,就一肚子火,他声音极重道:“姑爷,你不能生育之事,现在外面已是传开,几乎整个林家镇的人都知道了,除了酒楼,市场,甚至是街边的小贩闲聊都在说着这事。” “这些人怎么知道的?” 林正抬手重重拍着桌子,一脸愤怒。 林子英道:“肯定是府上下人传出去的,否则林家镇的人不可能知道...姑爷,你发话吧,我这就查问全府的下人,我看是何人传出的此事,我非宰了他不可!” 主辱仆死,在林子英看来,外面人议论自家姑爷不能生育,说着各种难听的话,他这个做为属下的人,自是感到极大屈辱,必定要为主家找回颜面。 “子英,去查,不管是谁,查出来决不轻饶!” 一向温和的林正,此时怒不可遏,只怕已有杀人之心。 丘红瑶竟也没有劝他消气的意思。 林英男面色黯然,有些心疼陈朝,她清楚,若非是陈朝这事挡在前面,只怕外面现在传的就是她不能生育的事了。 这件事情如果发生在她身上,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与众人的怒气冲冲不同,陈朝很是平静,他单手撑腮静静地想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才是说道:“子英,按我岳父的意思去查问吧,不过记住,不管是谁走漏的消息,都不要惩罚,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姑爷,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策化此事?”林子英一惊,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消息传的太快了。 陈朝淡然一笑道:“不要说府上的下人不敢传这件事情,即便传了,也只是私下闲聊议论而已,断然不会传的这么快,弄的人尽皆知。 现在林家镇的人都知道了,若是没有人故意传扬此事,有意将事件扩大,你认为可能吗?” 林子英明悟过来,叫上林伯,二人下去处理此事。 “朝儿,你说此事有人在背后策化,是谁呢?” 林正好奇地问,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不禁说道:“会不会是秦海?” 丘红瑶和林英男听林正这么一说,也是不由往秦海身上想去。 陈朝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虽然与秦海只是有几次接触,但此事绝对与他无关,这件事情说起来,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伤害可言,我相信秦海他心里清楚。 当然,若真是秦海所为,就这件事情本身不说,他能知晓此事,却是证明着我林府有秦海的人,这倒是个麻烦。” 见陈朝果真一脸轻松写意,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此时他更是不想着这事,却在想着更深的事情,让三人极为诧异。 林正道:“朝儿,你似乎不在意外面的传言?” 陈朝淡然一笑:“大过年的大家有个谈资也好,不是什么坏事。” 又看向丘红瑶问道:“岳母大人,那日丘家来人在我去酒庄之后,他们可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听陈朝问,丘红瑶明白过来,她回忆道:“那日他们一直在大厅中与我和英男待着,倒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对了,东月后来离开大厅在府上观赏来着。” 林英男道:“夫君,你不会怀疑是丘东月干的吧?” 陈朝道:“有这个可能,不过要等子英回来之后才能确认。” 四人静静等着,没多久,林子英和林伯返回。 “如何?”陈朝问。 林子英道:“我和林伯对府上的下人进行了盘问,他们都声称没有传过此事,倒是给姑爷熬药的丫鬟与丘家小姐说了一嘴这事。姑爷,我怀疑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丘家小姐做的,否则实在想不出来谁还能做这样阴损的事情。” 不禁看了看丘红瑶,林子英有些尴尬。 丘红瑶察觉林子英的窘态,她道:“丘家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陈朝道:“这件事情已经很明朗,就是丘家人做的。” 他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竟是让众人觉得有些可怕,即便面对秦海时,陈朝都没有这样的表现。 此刻,从他的眸子中,众人分明感受到了极浓愈的杀意。 “姑爷,现在怎么办?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林子英不甘,大有等着陈朝下令,他带人追杀上去之意。 陈朝看向丘红瑶慢慢开口道:“岳母大人,此事怕要让您为难了,就外面所传的事情,我并不在意,若是府上下人无意传出,这事大可就此了了。 但,这事是丘东月,甚至是有丘知举和丘东杰参与其中,这朝儿我便不能置之不理了。 我们虽在江湖,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我帮你,你帮我,你不帮我,我还帮你,但我帮了你,你却毁我,那我只能弄你! 岳母大人,请原谅小婿这一次不能忍!” 丘红瑶轻轻点了点头,明显已是默许。 这事她不能不同意,更不能阻拦。 就连一向劝丘红瑶自己娘家人能不记恨便不要记恨的林正,此番,竟是没有劝阻陈朝的意思,可见他认同陈朝的做法。 在别人眼里,陈朝是怕林英男的,但现在陈朝真要下决心做这件事时,虽然事关丘家,但林英男一样没有任何相劝、为丘家求情之意。 “姑爷,你下令吧,现在应该还能追上,我带人宰了他们!” 林子英见陈朝如此决绝,家主、夫人也没有反对之意,他动了杀意。 “不,人不能杀,不管如何,他们是丘家人,我不考虑他们,也要考虑我岳母大人的感受...人不能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子英,带上你的人连夜出发,记住,不许伤害他们,更不要伤无辜之人,你只要把他们的运酒车队烧掉就好。 当然,要有其它货物也一并烧了吧。 明白吗?” “子英...明白。” 虽然有些不甘心只是烧运酒车队,不过陈朝的话,林子英不能不听,他沉声应下便是离去。 第65章 丘东月的悲惨下场! 第68章丘东月的悲惨下场! 清晨时分,休息了一夜的丘家运酒车队继续行进,今天是已是初二,明日傍晚便可赶到丘家庄。 五千坛男儿郎酒的意义极为重大,意味着丘家将因此而飞黄腾达。 越是接近丘家庄,丘知举越是激动。 丘东杰和丘东月也是如此。 “哥哥,等我们丘家富起来,我一定要再去林家,我要让林家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富豪,我要用银子砸死他们。陈朝那个混蛋不是用银子砸过你的头吗,我要用大笔的银子狠狠地砸他,我要砸断他身上每一根骨头。” 丘东月狠狠地道,那狠厉的样子,让她虽漂亮的脸蛋却是变得极为可怕。 典型的蛇蝎美人! “妹妹说的不错,到时我要让陈朝变成真正的太监,让林英男守活寡。”丘东杰亦是一脸阴狠地道。 “好了,你们整天就知道报仇,也不知道多多想着家族生意的事情,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如此心急,等我们丘家发展起来,聚了势,再收拾他们不迟。 陈朝此子,对我没大没小,颐指气使,这口恶气为父早晚也是要找回来的。” 丘知举脸色同样有些阴沉。 车队继续行驶,马蹄声,车辙声,声声入耳,极为吵杂。 然而,即便如此,也难掩渐渐传来的隆隆如惊雷炸响的声音。 是马队! 声音从后方传来! 坐在车里的丘知举判断出来。 他掀开车厢侧帘,探头看了出去。 丘东杰和丘东月也是好奇探头去看。 只见后方烟尘滚滚,一队马队气势如虹,从后面迅速追赶上来。 这些人可能是急着赶路,丘家人没有太过紧张,但有些警惕。 只是,让他们奇怪的是,这支马队大白天的居然还举着火把。 “他们是瞎子吗,大白天还举着火把?”丘东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丘东杰悠悠道:“若是瞎子,就是有再多的火把也没用吧,即便是燃起漫天巨焰,怕他们也难见一丝光明啊。” 兄妹俩皆是笑着。 隆隆声越来越响,有些震耳。 那马队之人,晃着手中的火把,像挥舞马刀一样,他们很快从两侧包夹住车队。 “嗷嗷嗷......” 他们像是马匪一般,嗷嗷叫着,叫的人心烦意乱。 更在这隆隆马蹄声,嗷嗷叫声中,一支支火把飞射而出,直奔车上的酒坛而去。 燃着火焰的火把在半空旋转着,呼呼作响,携着慑人的气势,精准的落在一辆辆运酒的马车上,落在酒坛上,将酒坛击碎,一瞬间,火把将洒出的白酒点燃,燃起熊熊烈焰。 剧烈的高温,在马车上蔓延的火焰,让拉车的马儿惊了,完全不是车夫所能控制,挣断缰绳脱缰奔逃。 一辆辆马车成了移动的火场,车上的酒坛不断掉落,摔碎,接着便是燃起烈焰,眨眼之间,四下乱奔的马车拉出数十条长长的火龙,交错纵横。 景象壮观无比。 “快灭火,快灭火呀,你们都是死人嘛!” 丘东月躲在马车内不满的喝斥着众人,满脸寒霜。 丘东杰也大喊着。 丘知举脸色难看无比,有些泛青,他没有像一对儿女一样大喊大叫。 “完了,完了,完了!” 他知道,这火是扑不灭的,即便扑灭,酒也没了。 五千坛男儿郎酒,转眼间化为泡影,丘家想交好魏文商的希望,已然湮灭。 望着那已是消失怠尽的马队,丘知举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爹,一定是林家人干的,一定是他们,一定是陈朝那混蛋出的主意,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啪!” 丘东月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阴翳着脸,噬人一般的叫着,结果却是迎来丘知举重重的一记耳光。 顿时间,她脸色血紫一片,嘴角溢出血来,没一会儿,已是肿了起来。 “父亲,你怎么打妹妹啊?” 丘东杰诧异。 “啪!” 结果,他也迎来丘知举重重一巴掌。 “畜生,你两个还有心思在这里大嚷大叫,都是你们干的好事,若不是你们叫人传陈朝不能生育之事,我们的酒岂会被人给烧了,就因为你们一时不忍,害我丘家发展契机已失,你们...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丘知举心痛莫名。 虽然打了一对疼爱的儿女,他心疼,但一想到丘家的发展,因他二人毁去,他便是极为的愤怒。 丘东杰捂着肿起来的脸,看着丘知举道:“父亲,那眼下该怎么办?” 丘知举道:“还能怎么办,此事只能尽量弥补,你去派人将事情告知你爷爷,让他想办法再拖住魏文商几天,我们再去林家。” “是,孩儿明白了。” 丘东杰似一巴掌被打醒,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丘东月却犹似未知一样,她满是不甘,眼中泪水打转,但却是说道:“爹,酒是林家人派人烧的,是林家人在害我们,你打我做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啪!” 丘知举又给了丘东月一耳光,直接将其打翻在马车里,头重重撞在车厢壁上,响起砰的一声。 丘东月痛哼着,头发凌乱,她撑起身,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不是一向最疼自己吗,为什么要这么狠的打自己,为什么? 丘东月哭了,哭的极为伤心,哭的满心恨意。 她不恨自己的父亲,她恨林家人,恨陈朝,是他们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见丘东月两边脸蛋都是血紫肿了起来,丘知举无奈叹了口气,与她说道:“东月,不要怪父亲心狠,为了丘家我必须这样做,陈朝的事情是你做的,他们肯定知道了,现在为了丘家的发展,我必须要再回林家求酒,而你是成功与否的关键。 父亲打你,是代表我们的悔过和歉意,而且,为了平息林家和陈朝的怒火,此番,你要受些苦了。” “不,爹,女儿不要,女儿不要......” “啪!” 丘知举又是一记重重耳光打过去,而且是手背轮过去的,如拳头砸在丘东月的脸上,顿时间,丘东月大脑发蒙,眼前直冒小星星,她痛的忍不住叫出声,泪水不受控制的流着。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你不想就不做的时候,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须要为此事负责,否则,即便父亲我能原谅你,你爷爷也不会轻饶你。” 丘知举冷哼道。 “不,不会的,爷爷最疼我了。” 丘东月不相信爷爷会罚她。 丘知举道:“你爷爷疼你是真,但在丘家大事面前,他对你的疼爱不会成为他重罚你的阻碍。东月,听父亲的,这一次不管如何,都要求得陈朝的原谅,不管他如何对你,你都要忍,都要听,知道吗?” “我......” 她想不答应,可见丘知举的手又举了起来,眼神阴冷,她怕了。 “我会的,我会的,我会的......” “父亲,人已经派出去了。” 丘东杰过来禀报,看着他肿起来的半边脸,丘知举似有些心疼,他道:“东杰,你到附近找家客栈住下来,此次你就不要去林家了。” “为什么?”丘东杰不解。 丘知举道:“你去了,你认为这一次陈朝会轻饶你,而为了求到酒,父亲是不会保你的。” “那妹妹呢?”丘东杰意识到了什么。 丘知举道:“东月必须要去,否则,让陈朝拿谁出气,他不消气,我们怎么求得到酒。” “可是,陈朝他一定不会轻饶妹妹的。”丘东杰一脸担心。 丘知举道:“你若想替东月去,我不拦你,你自己选吧。” “父亲,孩儿去客栈等你的好消息。” 看也不看丘东月一眼,便是匆匆离去,深怕他父亲反悔一般。 第66章 坏坏的朝爷,惹人爱! 第69章坏坏的朝爷,惹人爱! 丘知举带着丘东月返回了林家镇,父女二人从马车上下来,出现在了林家的府门前。 “烦劳禀报一声,丘家丘知举前来拜访。” “等着。” 林家仆人早得吩咐,若是丘家人来不必赶人,该通禀还要通禀,但不必给什么好脸色,能得些好处就得些好处,这是陈朝亲自吩咐的。 只可惜,林家仆人现在工钱大涨,一时间倒是忘了讹丘知举一些好处的事。 “姑爷,丘家来人了。” 此时,陈朝正在大厅中坐着,小新站在他身后给他按摩,时不时的说一些勾引他的话,引得陈朝一阵激动,恨不得将小新就地正法。 不得不说,自从与陈朝通房后,小新也变了,小脸红扑扑的,极为诱人,那皮肤好的吹弹可破,弹性十足,走起路来都是充满了诱人韵味。 与陈朝更是几乎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极尽挑逗。 好在林正和夫人丘红瑶不是多事之人,否则,非把这对贱人给赶出去不可。 太放肆了啊! 林英男更是不管,当然,她几乎也看不到二人眉来眼去的时候,她在时,二人可老实的很。 听得下人禀报,陈朝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叫他们进来吧。” 下人离去,没一会儿,丘知举带着像仙女下凡脸先着地的丘东月出现。 这脸肿的,都快认不出来了啊! 见得丘东月这副模样,陈朝不禁一惊,心里冷笑道:“这丘知举真狠啊!” 说实话,即便陈朝烦丘东月,想给她几巴掌,但是绝对做不到这么狠。 他有些佩服丘知举了。 父女二人进得正厅。 “跪下!” 丘知举便是喝道。 丘东月此时很是听话,她面对陈朝跪了下去。 “丘先生,你这是何意?”陈朝装着糊涂道。 见得这一幕,知道丘知举前来,在偏厅偷偷看着的林正和丘红瑶,还有后赶来的林英男都有些诧异。 “贤婿又何须再过打趣,你该知道的。”丘知举脸色面现苦楚。 他才不会信陈朝的鬼话。 陈朝却依旧一脸茫然道:“我还真不知道,还请丘先生明示。还有,我与你丘家没有关系,你别套近乎,叫我陈姑爷或者陈公子都行,这贤婿不是你能叫的,小心我把你轰出去。” 丘知举点了点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丘东月道:“东月,你说。” 丘东月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开口,但似是哭干了眼泪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甘与恨意。 她道:“陈公子,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不该从你府上下人口中套出你的事情,更不该叫人四下传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请你原谅。” “哦,我明白了,你们说的是林家镇现在都传着的事情吧。” 直到此时,陈朝才似是明白了一样。 丘知举清楚陈朝知道,只是在装,他也不揭穿,他道:“东月一时任性,做了这等事情,实在是让人气愤,我已是打骂了她一顿,如果贤...陈公子心里有气,尽可对其打骂。” 闻言,陈朝轻轻点了点头,不禁轻蔑一笑,这是为了再度求酒,情愿舍弃自己的女儿啊。 陈朝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丘东月,然后目光幽幽然落在丘知举的身上。 “丘先生,令女虽然有错,但有句话说的好,子...不对,是女不教父子过,她犯的错,你这个当父亲的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我明白了。” 陈朝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丘知举打断,见陈朝眼中泛着一丝冷寒之意,丘知举似是读懂了陈朝的心思一般。 他抬手! “啪!” 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不错,继续!” 陈朝声音悠悠响起,透着一丝似是解气般的惬意之意。 丘知举心里恨,可也知道不打不行,他继续扇着自己的耳光。 “嗯,舒服,对对对,就这样,就这样,再加点力,太轻了,太轻了......” 小新这丫头手劲太小,按摩的力道实在不合陈朝的意思,不过陈朝提醒一番,小新还是咬着嘴唇,小脸憋的通红,不断用力按着。 陈朝舒服的不禁闭着眼睛直哼哼。 于是,丘知举的耳光便是越扇越重,更像是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脸上血紫一片不说,很快肿了起来,嘴角已是溢出血来。 但,陈朝没发话,他不能停,否则,一切就可能会前功尽弃啊! 终于,陈朝睁开眼睛抬头看向他。 “丘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陈朝一脸惊容。 “依陈公子的意思,打自己让你消气。”丘知举停下开口说道,疼的不由咧嘴。 “唉,丘先生啊,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情商也没有啊,我何时让你打你自己了,你看看你把自己打的。” 陈朝一副无奈表情。 丘知举有些茫然了。 “陈公子,你刚刚说女不教父之过啊!” 陈朝道:“我的确说女不教父之过,可没叫你打自己啊。” “可你刚刚喊着加点力太轻了的话啊。” “丘先生,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误会了啊,我是叫小新给我按摩加点力,她力量太轻了,唉。” 陈朝无奈地直摇头。 丘知举气的直咬牙。 躲在偏厅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的林正、丘红瑶、林英男忍不住笑的同时,竟也有些无奈。 林英男更似是嗔怪道:“夫君越学越坏了...不过他怎么坏的那么可爱,那么帅呢,难到这就是夫君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丘先生,令女虽然犯了点错误,令我名声受损,不过,年轻人嘛,谁又没犯过错误呢,知错就好了,再说你也打骂了她一番,这事就算了吧...而且不管怎么说,我陈朝也是男人,怎么能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呢,更不要说打她了。 我要是真想打,也是打你那儿子丘东杰啊。嗯?他怎么没来,莫非丘先生怕我真打你儿子,所以没让他来,只让你女儿来受罪来了? 果然是重儿轻女啊!你丘先生尤甚啊!” 陈朝轻笑道:“这一点倒和我有点像,我要是能生育,我也要儿子,这女儿还真没什么用,不过,关键时候用来挡灾还真不错。哈哈哈......” 林英男气的直皱眉。 小新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生儿子!一定要生儿子!一定要生儿子! 第67章 魏文商被气跑了! 第70章魏文商被气跑了! 哥哥没来是因为父亲怕他被打,所以只带自己来的。 丘东月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此时陈朝说出来,她不禁明白过来。 心里,猛然间,对丘知举和丘东杰都有了恨意。 他们竟然放弃了自己! 丘东月紧紧咬着嘴唇,似已是咬出血来。 他们竟还不如陈朝,人家见我女孩儿家被打成这样,都不忍心再打我,再罚我,可你们呢,我是你们的女儿、妹妹啊,你们竟不如一个外人! 我恨! 我恨你们! 丘东月泪水自眼圈中打转,没一会儿便是流出,滴答答,如珍珠一般。 丘知举明知陈朝在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恨得要死,可却不敢说什么。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将话题引开道:“陈公子,我此次是为买酒而来。” “买酒,还买我林家酒庄的酒,丘先生,你不是才买走五千坛吗?”陈朝一脸诧异。 丘知举道:“路上不小心毁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够倒霉的不过,我虽理解丘先生的难处,但你也知道,我林家酒庄的酒销量火爆,供不应求,实在不好调拨了啊。” 陈朝有些为难。 “只要陈公子肯卖,我愿加价。”丘知举一脸决然道。 “正所谓江湖救急,如同救命。好,既然丘先生肯加价买,我到时便赔给其他商户一些违约金便是,我答应你,不过违约金数额有些大,算算的话,五千坛酒要五十万两银子才可以啊。” 五千坛酒五十万两,那就是一百两银子一坛啊! 你不如直接去抢! 丘知举只觉心上一重,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满是愤懑。 “陈公子,这是要一百两一坛啊!” “丘先生算的真准,就是一百两一坛。同意的话就拿银子,我交货,不同意就走人,我不送!” “好,我同意。不过要给我两天时间,我叫人回去去取。” “可以。” 陈朝咧嘴得意一笑,心里暗道:“你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吗?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我帮你,你帮我,你不帮我,我还帮你,但我帮了你,你却毁我,那我就要弄你! 至于怎么弄,自然是要弄的你丘家一落千丈。 打你们出气,那是幼稚的行为。 你们丘家等着完蛋吧!” ······ 已经得到丘家传信,魏文商同意多等几天,丘知举沉重的心放松了一些。 这一次,虽然是大出血,但能交好魏文商也是值得的。 两天后,丘家派人送来五十万两银票,丘知举再度登临林府的门。 在陈朝本着亲兄弟明算账的情况下,两家签了一份购酒合同。 合同中,陈朝写的极为清楚: 兹丘家购买林家酒庄白酒五千坛,一百两银子一坛,共计五十万两白银,买卖双方皆出自愿,自双方签字画押之刻起,合同生效。 后面便是双方签名画押的地方。 一式两份。 当双方签名画押之后,双方的购酒买卖正式完成。 当然,陈朝以不会写字为由,只是画了押,没有签字。 丘知举本就没有签合同之意,也没有在意。 支付了银票,收了五千坛酒,雇了一队运送车队,便是赶回丘家。 一路上虽然提心吊胆,但好在没有再出什么事情,四天后顺利回到了丘家庄。 这一刻,丘知举的心才是彻底定了下来。 历经如此大的周折,终于带着五千坛林家酒庄的酒回来,他也是颇有些成就感。 脸上的肿消了,但还能看出抽打的痕迹,不过找个理由也能说过去,不至于让外人笑话。 届时,也能与魏文商轻描淡写进行一番吹嘘,以彰显丘家的实力。 至于,第一次的失败,丘家告诉魏文商是遇到了强盗,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丘知举甚至在想,或许这一次可能是坏事变好事呢。 魏文商派人去林家酒庄购酒失败,而丘家不但成功,而且是两次都成功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丘家很不凡,你魏文商做不到的事情,我丘家很容易就能做到。 我们希望与你交好,借助你的力量发展。 而你呢,也可以同样借助我们来更壮大你的商业实力。 大家是予取予求,各有价值。 丘知举为此不禁得意。 回到丘家庄便命人将魏文商请来,车不卸货,准备直接让魏文商取走。 魏文商高兴前来,对丘家第一次能购到男儿郎酒,他是极为意外的。 后来得知半途遇到强盗,让他有些担心。 可没有想到,丘家第二次购酒居然又是成功,这让他有些震憾了。 丘家有些实力! 想在江北发展商业,丘家可以有许多合作之处。 看着那一车车的酒,魏文商很满意。 “丘先生辛苦了!” 魏文商有些儒家风范,很是有礼地道。 丘知举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打挨的值,五十万两银子花的值了。 他有些得意,却忍着不表现出来。 他道:“魏先生客气了,区区五千坛酒,算不得什么,魏先生可记得我说过,这酒是我妹夫家产的,自家产业,即便不给银子都能拿货,何况我们照常支付银子呢。” 魏文商大觉此话有理,完全没听出丘知举的装叉之意。 他道:“这男儿郎酒虽烈,但口感纯正,喝着极易上瘾,实不相瞒,我已是爱上此酒了啊。” 丘知举道:“此酒的确不凡,我本人也是爱饮。魏先生明日才回江南道,今日我丘家设宴为你践行,万望魏先生不要推辞啊!” “好,丘兄好意,魏某自当不会拒绝,今日我们便痛饮一番。” 丘先生一下子变成丘兄,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丘知举太清楚了。 魏文商——丘家终于交下了,丘知举大喜。 “魏兄,请。” 他大臂一挥,豪气尽显。 同时吩咐人去车上取林家酒庄的酒。 一名丘家下人应是,便是取酒,结果竟不小心将车上一坛酒弄掉,掉在地上摔碎。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丘知举喝骂。 魏文商道:“一坛酒而已,下人也并非有心,丘兄何必动怒不过这酒可万万浪费不得,每一滴都是珍品啊。” 魏文商走到摔碎的酒坛碎片前,捡起一片,里面还有些许酒,他像是遇到宝贝一般,慢慢轻饮。 然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这酒的味道不对,不是质量问题,而是不纯,与市面上的普通酒一样。 他惊愕,便又打开一坛酒,品尝一下还是如此。 再打一坛,还是如此。 这不是男儿郎酒。 丘家人在骗他! 魏文商的脸色骤变,质问丘知举道:“丘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男儿郎酒?” 见魏文商一脸寒霜,更是变了称呼,丘知举顿感不妙,不过还是说道:“这正是林家酒庄的酒啊,魏兄若不信,我拿购酒合同给你看。” “林家酒庄的酒?丘先生,你在耍魏某吗,你自己品品。” 丘知举急忙打开一坛,品尝之下,脸色大变。 “这” “哼,魏某以为你丘家真有不凡之处,原来也不过如此。林家酒庄的酒,好一个林家酒庄的酒,你们丘家人真行!” 说罢,便是怒气匆匆,拂袖而去。 “陈朝,你坑我,害苦我也!” 直到这一刻,看着手中的购酒合同,丘知举才是想明白,为什么陈朝一直强调是林家酒庄的酒,而非是男儿郎酒。 他被引的先入为主了,以为陈朝说的林家酒庄的酒便是男儿郎酒。 五十万两银子,已是丘家能拿出的极限,甚至还有十万两是借的啊,可最后竟是买了市面上不足一两银子一坛的酒,丘家亏大了啊! 可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是林家酒庄的酒啊! 不是男儿郎酒! “陈朝小儿,你欺我” “噗!” 丘知举郁闷在胸,不禁吐出一口血来,面色苍白,人便向前栽倒。 正巧见到这一幕的丘东月,却全无上前相扶之意,竟还冷冷地啐了一句:“报应!” 第68章 海爷出手了! 第71章海爷出手了! “报应,真是报应啊!” 白府内,听着心腹手下腾六禀报林家镇传的事情,秦海痛快大笑。 “陈朝小儿算计一切,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绝后吧,哈哈哈。” “师爷说的是,这就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那赘婿是开罪上天了啊。” 心腹手下腾六眼中透着一丝冷意道:“师爷,我们要不要添把火,把这事再向别处传传?” 秦海微微摇头道:“不,此事我们不用去理会,这件事情说起来,不过是在摧毁陈朝的心里防御,他在意可以伤他,他不在意,便如鸡肋,没什么实际用处。 以前是我小瞧了陈朝,经此一事后,我不得不另眼看他,此子心性智慧绝非常人能比,这不能生育的传言,我敢说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不要说他,就是外面人如此议论我,我也不会在乎。 这种低劣的伤人之法,根本上不得台面,也只有心性脆弱之人才会被伤到。 对于,陈朝和我这样的人无用。 我们想要对付陈朝,还要从别处下手。” “师爷说的是,属下授教了。” 腾六抱拳施礼,表示真的有学到什么。 秦海道:“我叫你注意林家酒庄的动静,现下如何了?” 腾六回道:“林家酒庄的男儿郎酒十分火爆,供不应求,半年内的销量都预订了出去,里面每日都是极为的繁忙,林家可是凭着这酒赚了不知多少银子了啊。” 想到林家如今的红火,白家落破,腾六不免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白家何时能缓过来啊。 他们出门在外的活动银两可是减了一半啊。 秦海轻轻点了点头,狭长的眸中,似有精光绽放。 “腾六,你继续到林家镇监视,有什么情况派人急时报我,去吧。” 腾六离去后,秦海便直奔白敬亭的院子。 白敬亭自那日出事后,便是一直闭门不见人,连年都没有过。 当然,以白家眼下的情况,这年过不过也没有什么意思。 府上的下人家丁因开不出工钱都走了一多半了。 除了白敬亭昔日的一些心腹手下,现在这白家每日都有人离开。 原来秦海还会因此发火,现在已是习以为常,每日要是没有人离开,他还有些不习惯了呢。 他轻轻敲响白敬亭房间的门,隔了一会儿,才是听到白敬亭的声音,他推门而进。 白敬亭正在盘膝打座。 “师爷来了。” 平日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不过这位师爷除外。 白敬亭对秦海可谓是有着知遇之恩,在秦海最落迫时收留了秦海,并且加以重用。 秦海也是一直表现的很好,让白敬亭对其极为依赖。 更让白敬亭看中的一点,那就是,他看出了秦海对他的绝对忠心。 一向自认看人准的白敬亭自认自己不会看错,这个秦海绝对是可以在关键时为他挡刀子的人。 所以,对于秦海此次失利,白敬亭生气愤怒,却没有因此重责,便是这个原因。 秦海的失利,不能说他谋划不利,只能说对手太强。 “师爷能来,想必是想到怎么壮大白家的办法了吧?” 两人一直未见,今天秦海突然出现,肯定是想到什么办法了,这一点白敬亭清楚。 “回家主,属下这里的确是有一些想法,所以前来与家主商议。” 秦海认真地道。 白敬亭睁开眼睛,结束盘膝打座,他示意秦海坐下,开口问道:“师爷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秦海惯有的露出得意之色,他道:“一箭双雕之计。” “何为一箭双雕?” 白敬亭虽然在问,但眼睛却在放亮,紧紧盯着秦海。 秦海道:“以家主之意,当下我们首要任务是不理会任何仇敌,只全心壮大白家,属下没有说错吧?” 白敬亭点头,他正是这个想法。 现在白家是缺银子缺人,不将这两个问题解决,白家不管是想对付林家,甚至是以后想要对付柳白,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海又道:“家主的想法若是放在平常时期自是最为稳妥,可家主,你可想过,我们不理任何人,只安心发展,可别人呢?若是其它势力也就罢了。 但林家现在的发展势头正猛,属下说句家主不爱听的话,只怕等我们白家发展起来了,林家已是发展的比我们更好,我们届时是比现在强了,但又如何对付林家?” “此话有理。” 白敬亭不断点头,这位师爷就是想的比他多,比他细啊! “依师爷之意该如何?” 白敬亭问。 秦海嘴角露出一丝冷意道:“自然是我们一面发展,一面对付林家了。” “师爷,你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和林家发生冲突啊。”白敬亭不由有些失望。 秦海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道:“家主误会属下的意思了,我说的对付林家,不是用武力对付他们,与他们正面发生冲突,而是在其它方面。 况且,眼下我们想与林家动武,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我派人在林家镇暗查,林家在以招募家丁为名,可是招了不少人。 他们在培养私兵,现在与他们动武,太不明智。 而林家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我们白家要做的,一面赚银子,一面招人暗中培养。不过,我们在赚银子的同时,要让林家无银子可赚。” “师爷打算怎么做?”白敬亭问。 秦海道:“我派腾六一直注意着林家酒庄的男儿郎酒销量情况,的确是远超我们的预料,他们的男儿郎酒销售的十分火爆,这也是林家的主要收入来源。 不过,因为生产跟不上,所以很难第一时间给商家交货,家主想想,若是我们白家也有这样的酒庄呢,是不是能从中分一杯羹,而且以我白家在江左盟的声威,同样质量的酒,同样的售价,你说那些商家会买谁家的酒?” “自是我白家的酒,这一点,我还是自信的。” 白敬亭似是已经明白了秦海的心中所想。 秦海道:“家主在江左盟的声威只怕比之柳白也没差多少,有您这个名头在,便是我们销售同样酒品火爆的保障。 我们的酒销售火爆,林家的酒却滞销,我看林家还如何发展。” “酒从何来,我们白家酒庄可酿不出此酒?”白敬亭问道。 秦海得意一笑,高深莫测,白敬亭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已是明白过来,不禁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第69章 我娘子是秘书! 第72章我娘子是秘书! 林家酒庄的男儿郎酒销售火爆,火爆到即便是半年内的酒都预定出去,而且还无法满足一些商家的需求。 林洪这位管事,可是忙的一阵头大。 最近更是有些捋不出头绪,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求陈朝出手帮忙了。 陈朝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排单啊。 这个说法,这一世没有。 但在陈朝那一世是有的。 生产产量,销售量,每家客户要求交货时间等等,在满足各家客户的情况下,做出最合理的安排。 这事对于上一世当过村官,管理村里一些作坊的陈朝来说并不难。 让林洪焦头烂额的大事,到了陈朝这里轻而一举的便是解决了。 “姑爷,还是您有办法啊,这么难的事,您到这里就解决了啊,真是让人佩服啊。” 林洪为此对陈朝赞不同绝口,将陈朝视为神人一般,他有一种自家这位姑家好像没有不会的事情的感觉。 “洪叔,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啊。” 陈朝笑着道。 林洪知道陈朝没把他当外人,听他这么说,没有任何不妥,笑着道:“这可是真心话啊。” 两人一笑,便在酒庄内转悠着。 用上一世的话说,二人转悠到了生产车间。 一台台大型的蒸馏设备正在运作着,酒庄的工人也是有序不紊的忙碌着。 陈朝很满意,不住点头,颇有一线领导下来视察的表现。 “洪叔,你还真有一套啊,安排的不错啊。” 林洪不禁笑道:“姑爷,这可不是我安排的,是我手下的赵赫安排的,此人虽非林家人,但来了林家也有十多年时间了,一直在酒庄做事,兢兢业业,从来出错。 赵赫这人做事细心谨慎,而且脑子活,所以,我便安排他负责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有想到,他能安排的这么好。” 按陈朝上一世的话说,林洪口中的赵赫便是相当于车间生产主任一职,而林洪呢,则是林家酒庄的厂长。 陈朝呢,那就是整个林氏集团的e啊。 林正则是董事长。 “岳母是什么职位呢?”陈朝还没有想到:“唉,全职太太吧。” “娘子又是什么职位呢,不能是全职太太,嗯,娘子应该是相当于我的秘书,嘿嘿。” 陈朝似想到了什么,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跟在他身旁的林洪一阵诧异,姑爷这是傻笑什么呢。 “赵赫,你过来一下。” 林洪见到不远处正在安排工人做事的赵赫,便是叫了他一声。 赵赫听到便是跑了过来。 “林管事,你叫我。” 赵赫问了一声,才是见到陈朝,急忙问好道:“赵赫见过姑爷。” 陈朝已是从林英男是秘书一职的幻想中挣脱出来,看着赵赫细细打量了一下,此人看着就很机灵。 “听林管事刚刚一直在夸你,做的不错,小伙子好好干,以后会有大出息的。” 陈朝抬手,极为平易近人,有着大领导的和蔼,轻轻拍了拍赵赫的肩膀。 “姑爷,那个我我快四十了。” 赵赫有些犹犹豫豫豫地道。 “呃,好吧,赵叔,你好好干,去忙吧。” 按这一世的年纪,过了年陈朝才十九岁,叫对方一声叔很正常。 盯着赵赫离开后,陈朝与林洪也是离开,到了林洪的平时休息的地方。 陈朝道:“洪叔,你在林家做事这么久,想必是赚了不少银子了吧?” 陈朝突然这么一问,林洪极为诧异,突然间感到有些不妙,莫非姑爷有意查自己有没有贪酒庄的银子。 想及此,林洪马上说道:“姑爷,我在林家酒庄做事二十多年,不说居功至伟,但自认恪守本心,不曾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更没有贪酒庄一两银子。 姑爷,我难时是家主帮了我,没有家主,我林洪早已是饿死了啊,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林家人,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林家的事情。 若姑爷不信,您可以让人查我。” 听到林洪这一套说辞下来,陈朝不禁有些发蒙。 “洪叔,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怀疑呢,我只是觉得有件事情很奇怪,所以想向你求教一下,你倒是好,说了这么一堆无关紧要的话。 我自然信你没有贪林家的银子啊,而且即便洪叔你有贪心,我也不会怀疑你,因为,我会给你开出足够让你满意的酬劳,你又何必去贪呢,是吧?” “姑爷,我现在就知足了,以前我一个月只有五十两酬劳,可现在每个月有一千两,加上姑爷你不时的赏银,我还真不缺银子。 不过姑爷,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听陈朝这么说,林洪真信陈朝不是因为怀疑他,而是真有别的事情想问,林洪满是诧异。 陈朝道:“洪叔你现在一个月才有一千两的酬劳,那赵赫又是多少,也是一千两吗?” 林洪道:“赵赫每月是一百两。” “一百两,好一个一百两。”陈朝不禁嗤笑。 “姑爷,有什么不妥吗?给多了,我再给他往下调调?”林洪这会儿有些蒙。 姑爷今天有些奇怪啊! 不对,是自从见了赵赫之后,才变得这么奇怪,赵赫有得罪他的地方吗? 莫非是赵赫贪酒庄的银子了? 不会吧? 陈朝道:“不,不是给多了,是给少了。” “姑爷,您有什么话,您就明说吧,我这一把年纪了,还真猜不透您在说什么?”林洪干脆说道。 陈朝道:“洪叔,你有没有注意到赵赫腰间挂的一块佩玉?” 林洪摇头。 陈朝道:“我看到了,赵赫腰间不但有一块佩玉,而且价值不婓,只怕怎么也要值两三千两洪叔,以你现在的酬劳,你会买这么贵重的佩玉戴吗?” “不会。”林洪极为痛快地道。 陈朝道:“所以,这位赵赫有问题,洪叔,你得留心一下他了,一颗老鼠屎能坏了一锅粥,我们不得不防,当然,若是他贪的少就算了,这个是难以避免的。” 林洪道:“依姑爷所言,他能佩戴两三千两的佩玉,只怕不会贪的少了啊,我会密切注意他的,请姑爷放心。” “其他一些管事的,洪叔你也辛苦一下,多多留心一些,不能因为他们犯错,毁了我林家。” “林洪明白,请姑爷放心。” 贪腐从古至今都是大事,林洪也深知此事重大,变得极为的重视。 第70章 叛徒赵赫! 第73章叛徒赵赫! 贪腐从古至今都是大事,林洪极为重视,陈朝离开后,他就亲自查账,可一番查下来,也没有发现赵赫贪过一两银子。 林府正厅,林洪正在禀报。 “姑爷,按你交待的,我最近一直在查赵赫,但的确没有发现他有任何贪污的迹象。” 林洪将赵赫的事查的很细,也是说的极多,口都干了。 说完,他喝了口茶。 陈朝轻轻点着头,他相信林洪说的。 不过,既然没有贪污银子,那块佩玉又是从何得来,捡的,还是有人送的? 陈朝不知为何,莫名的重视这件事情。 实在是那块佩玉贵重,不是赵赫能拥有的。 “林秘书,把子英叫来。” 陈朝唤了在场的林英男一声。 “夫君,你说什么?”林英男愣了愣神。 “辛苦娘子帮我将子英叫来。” 林英男这才是离去,没多久,带着林子英,二人一前一后进入正厅。 “姑爷,您何事吩咐?”林子英施礼道。 陈朝道:“你派人监视一下酒庄的赵赫,有什么不妥之处,立即来报。关于赵赫的情况,你向洪叔询问。” “是。” 林子英和林洪退下,陈朝带着林英男回了房间。 “夫君,你刚刚说的林秘书是什么意思啊?” 林英男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称呼,她极为诧异。 陈朝神秘一笑道:“秘书是一个很辛苦的职业,特别是女秘书。” 是啊,是很辛苦的,有事秘书干,没事 林英男一脸茫然,好奇宝宝一样,坐在陈朝的对面撑着香腮注视着陈朝。 那一脸萌样,天真水汪汪的大眼睛,怎么那么可爱,陈朝不禁嘿嘿一笑,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 “娘子,你这会儿没事吧?”陈朝突然问了一句。 “嗯。” 林英男轻轻应了声,便发现陈朝欺身而来。 “你干嘛?”林英男推开陈朝。 陈朝一副你懂得的样子看着自家娘子,林英男不禁轻笑,道:“夫君,这是大白天,要是有人找你有事怎么办?” 陈朝道:“能有什么事,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完了,不会有事的。这一点,你该相信你夫君我的,凭你夫君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算计能力一算,我林家今天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娘子,你不要找借口了。” 林英男不禁被陈朝给逗的咯咯直笑。 “夫君,你飘了哦!” “是啊,为夫是有点飘了,娘子,为夫也让你飘吧,好不好?” “不好。” 林英男自然听不出,陈朝说的飘和她说的飘不是一个意思,不过,她还是直摇头。 陈朝却没管林英男同不同意,再次欺身过去。 “夫君,不要,快要吃晚饭了呀。” “运动后会吃的更多的。” “夫君,不要唔” 外面寒气袭人,房内春色暖人 ······ 林子英那边几日后,也有了进展。 赵赫果然有问题。 “姑爷,赵赫果然有问题,他竟是与白家人暗中接触。” 入夜时分,林子英前来禀报。 听得赵赫竟和白家人暗中接触,陈朝有些惊讶。 平静下来,陈朝道:“看来秦海出手了啊。” 看向林子英,陈朝道:“与赵赫接触的白家人呢?” 他此时竟有些担心,他怕林子英将白家人给当场抓了。 这样一来,就会打草惊蛇,让秦海有所防范。 秦海既然出手了,就自然又在布一个大局,一个与林家酒庄有关的大局。 林子英听陈朝这么问,他道:“回姑爷,我怕此事后面另有阴谋,所以没敢轻举妄动,我没管白家人。” “你把他们放了?”陈朝问道。 林子英点头应是。 “那赵赫呢?” 陈朝又问。 林子英道:“我怕打草惊蛇,引人怀疑,所以让洪叔通知赵赫去了酒庄,现在人应该已经被我的人给控制住了,只等姑爷前去询问。 还有赵赫的家眷,我也派人在暗中监视着。” 陈朝笑了,很是满意的在笑。 “若我手下人都能像你林子英一样,我也就轻松多了。” 林子英听出陈朝在夸他,心里极为高兴,不过不敢表现的太过得意,他道:“都是受姑爷影响。” “少拍马屁,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听得陈朝大笑,林子英也笑了,愈发的觉得自家姑爷这人真好。 二人去了林家酒庄。 ······ 林家酒庄,林洪的平日处理事情的门房里,陈朝见到了赵赫。 赵赫坐在角落处,林子英两名手下守在门口,林洪在里面盯着他。 此时,赵赫脸色吓的有些白,身体在哆嗦着。 “姑爷,您来了。” 林洪起身。 “洪叔坐吧。”陈朝摆了摆手,示意林洪不必多礼。 林子英搬过一张椅子,陈朝坐下,林子英怀中抱剑,一脸肃容护在其身后。 “洪叔,辛苦你记一下赵赫接下来所说的内容。” “是,姑爷。” “赵赫,我问你,你与白家人为何暗中勾结?” 这里陈朝用到了一个审问的技巧,正常本该是问赵赫,你可是与白家人勾结了,然后对方会第一时间有一个否定的意识。 除非证据确凿,辩无可辩,否则还真会否认。 而陈朝这样一问,却是给了赵赫一个你就是与白家人勾结,现在只问你勾结的原因。 有相关经验的人,自然会不受影响,但赵赫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没上过几天学堂的穷小子,现在也只是一个管理林家酒庄的小管事而已。 对于陈朝这样的审问方式,他自然无所防备,何况,他真与白家人勾结了,心里防线顿时松懈。 果然,赵赫脱口而出道:“姑爷,我我也不想的,是是他们给的利益太诱人了,我抗拒不了啊” 防线一松,赵赫与白家如何勾结,所图何事,在陈朝的审问下,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五日前,便有人找过赵赫,以重利引诱赵赫,让他离开林家酒庄,到来人的酒庄中去做事。 结果,赵赫拒绝了。 那时也不知对方身份。 可,让赵赫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却是找到了他的娘子,他的娘子没有经受住诱惑,便是收下对方的银钱礼物,替赵赫应了此事。 即便如此,赵赫依旧不同意,但对方却是以此威胁他,说如果他不答应,便将此事告知林家,届时林家必定会重罚他,将他赶出林家,那时他将再无立足之地。 深知此事不好解决,加上自家娘子的枕边风,赵赫被对方攻陷了,答应为对方做事,也知道了对方是白家人。 是要他去白家酒庄酿酒的。 之所以还没有离开,是赵赫还无法制作出蒸馏器,还需要再研究一下,这才留了下来。 但,白家人心急,今夜却又派人来催他,结果,就被林子英给发现了。 第71章 棋子安插到位! 第74章棋子安插到位! “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陈述自己的罪行之后,赵赫满头大汗,连连求饶。 “赵赫,不要怪我心狠,不讲情面,实在是你罪大恶极,罪行滔天啊,我没有办法宽恕你。子英,拉出去砍了吧。” 陈朝似是不愿这般一样,最后将眼睛闭上,一副心痛的样子。 “不,姑爷,我我虽然犯了错,可罪不致死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赵赫听陈朝要杀他,他快吓尿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到了杀人的地步。 听到赵赫的辩解,陈朝冷哼一声:“罪不致死?赵赫,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可知道,因为你此次背叛,将会有多少人被你所害都知道白家是我们的死敌,可你却要为白家做事,为他们造酒。 你可想过,一旦你为白家造出与男儿郎一样的酒来,我们的男儿郎酒销量就会受到影响,届时销量一减,林府上下将有多少人会受到影响,轻则发不出工钱,重则林家将会彻底败落下去。 你在林家待了十几年,难到就不想想你背叛之后,大家的处境? 赵赫,我本有心栽培于你,想着林家酒庄再建分酒庄,届时交你管理,可你你真是好生让我失望啊! 子英,拉出去。” “不,姑爷,我错了,我真错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林家的,林家对我有恩,我怎么可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姑爷,求您念我在林家这十多年兢兢业业做事的情面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饶我一次,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求您了。” 赵赫痛哭流涕,看得林洪一阵心疼,有意想替他求情,结果看向陈朝,见陈朝轻轻摇了摇头,林洪明白了过来,自家姑爷不是要真杀赵赫啊。 这是在吓唬他啊! “赵赫,你此番背叛罪大恶极,本应处死,但如你所说,你对林家还是有贡献的。好,我不杀你,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见时机成熟,陈朝适时说出。 他把赵赫的罪说的这么重,不是真要杀赵赫,只是让赵赫明白,他本是必死,但可以将功赎罪,这样一来,后面为他安排的事情,他就不会在心里权衡是否公平合理,他只能是尽心去做。 因为他在救自己的性命。 赵赫自然愿意,满口应承下来。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起来说话。” 赵赫哆哆嗦嗦站了起来,陈朝让他坐了下来。 等他情绪平静了下来,陈朝才是说道:“赵赫,你现在还想去白家吗?” “姑爷,我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赵赫连连摇头。 陈朝道:“不,你不但要去,而且还要好好为他们做事,他们不是想造出与男儿郎一样的酒吗,你不但要帮他们造出来,而且还要保证质量,明白吗?” “姑爷,我错了。” 赵赫听陈朝这么说,又是跪了下去。 陈朝示意林子英扶他起来,说道:“赵赫,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白家是我们的死敌,只要他们还在,我们林家就不能安生,所以,这一次我们要彻底灭了白家,而你是关键一环,你明白吗?” 赵赫似是明白了陈朝的意思,是要让他当内奸啊。 “姑爷只要不是在戏弄我,姑爷说什么,赵赫便做什么。”赵赫一脸郑重地道。 见赵赫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又是此次比较关键的一点,陈朝对其极为详细地交待了一些事情。 有制作蒸馏设备方面,还有到了白家如何提高造酒的成本,让白家无法做到与林家男儿郎一样的利润。 眼下便做了这些安排,其它的告诉赵赫,再有什么事情,会有人联系他。 最后,便是告诉赵赫,他的妻子要待在林府。 为了防止秦海那边有所怀疑,陈朝先让赵赫的妻子由林子英的手下护送回娘家,之后再悄悄带到林家居住。 赵赫明白陈朝的意思。 但是他没有任何不满,这是一种对他的牵制,当然,若是他没有反心,只为陈朝为林家做事,其实这也是对他妻子的一种保护。 ······ 赵赫被白家再次来催的人接走了,关于他妻子之事,赵赫按陈朝交待的一说,白家人也没有怀疑。 赵赫到了白家酒庄。 白敬亭和秦海将其当成宝贝一样对待,亲自接待了他。 而赵赫呢,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没多久便是造出了蒸馏设备,当然成本远高于林家酒庄的。 同时,白家酒庄也在赵赫的建议下扩建一些。 第一坛酒成功造出。 白敬亭和秦海品尝,皆是露出满脸笑意。 此酒与男儿郎口感完全一样,烈如刀,辣如火。 “赵先生,此酒若是以二两银子卖出,利润几何?” 白敬亭最关心的还是利润,先期的投入已是极大了,若是利润太低,只怕会无法快速收回成本啊。 白家这一次能拿出这些银子,还是因为拉上了韩马两家呢,他们都入了股。 但,经上次武比之事,韩马两家也交了贡银,所以能拿出的银子也是有限。 赵赫道:“三成。” “这么低?”白敬亭一惊。 秦海问道:“林家利润如何?” “只有两成。若非我对蒸馏设备进行了改良,就是想提升这一成都难啊。” 赵赫叹了口气道。 实际上,林家男儿郎酒利润是九成,绝不是赵赫胡说的两成。 “赵先生,可有办法再压缩一下成本?”秦海问道。 赵赫道:“赵某已是尽力了,不过,白家主、秦师爷你们为什么非要在意利润几何呢,你们难到不知道薄利多销吗?卖的少自然难收回成本,可若是千坛、万坛,甚至是十万坛百万坛千万坛呢?” “赵先生说的是,只是现在生产不出这么多的酒啊。”秦海道。 赵赫道:“扩建酒庄便是。实不相瞒,此次若非你白家给我的好处实在诱人,我还真不会为你们做事,你们可知道,林家已经在着手扩建酒庄的事情。 男儿郎酒虽然销量火爆,但利润太低,陈朝便准备提升产量,他已经联系一位江南道的巨商,准备合作建几处酒庄,而我便是其中一处林家酒庄的管事。 当然,他给我的报酬远不及你们白家一二。” 当真要扩建酒庄? 白敬亭和秦海对视一眼,极为为难,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啊。 赵赫道:“白家主、秦师爷,我只是来为你们造酒的,其它事情一概不管,这只是我想到陈朝要这么做,我才说了一句,否则与我无关,我只要保证将你们要求的酒造出来,没有质量问题便是。 至于,你们下一步做什么,都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 “赵先生说的是。” 白敬亭和秦海离开。 “家主,当真要扩建酒庄吗?”秦海问道。 白敬亭道:“眼下怕也只有这样做,才能有大利可图啊。师爷,你让人密切监视林家的情况,若真如赵先生所说,有一位江南道的巨商要与陈朝合作,我们或许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家主的意思,让那位巨商与我们合作?”秦海若有所想。 白敬亭轻轻点了点头。 第72章 让人猜不透的朝爷! 第75章让人猜不透的朝爷! 林府正厅中,一众核心之人皆在。 不过目光都没有在看林正,而是一个个都落在了陈朝的身上。 林正也是如此。 陈朝今天将他们召集到一起,声称有大事商议,他们都很好奇是什么大事? 林子英和林洪倒是有所猜测,应是与白家有关。 “夫君,人都到齐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林英男有些急切。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一脸肃容,他道:“白家是林家的死敌,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可以说,只要白家存在,林家就休想有安宁的日子过,一旦他们找到机会,就会对付我们。 而就在数日前,白家人果真是动手了,他们派人挖走了赵赫,意图极为明显,白家也要造男儿郎一样的酒。 他们要与我们争白酒这一面的利益,我们该怎么做?” 陈朝看着众人。 林大性子直,少了些弯弯绕绕,他直接道:“自然是和他们争啊!” “争,怎么争?我们能争过白家吗?白家虽然现在势不如前,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白家的声望,他们一旦造出与男儿郎一样的酒,我们便绝对没有与其一争之力,只怕所有在我们林家拿货的商人,都会倒向白家。” 陈朝似有些无奈地道。 “那怎么办?”林大有些不甘道。 陈朝苦笑道:“没有任何办法,此次已是到了林家生死存亡之际。” “姑爷,没有这么严重吧?” 林洪都有些不解了。 不过是争一争白酒的利益,怎么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呢? 陈朝道:“洪叔,你难到没有看出来吗?最近几日酒庄可是有人宁可赔订银,也不要我们的男儿郎酒了?” “确有此事,不过也实在是我们交货期长了些。”林洪叹了口气道。 陈朝道:“这根本不是他们不要我们男儿郎酒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他们想到白家拿货。 白家人肯定找过他们。” “姑爷,即便如此,事情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林洪不解道。 陈朝道:“如果我们与白家没有仇,我自然不会这样想,可是我们与白家有大仇,而且是一旦某一方变得强于一方时,便要灭掉另一方的大仇。 白家挖人造酒都算正常,毕竟眼下白家缺银子,可是他们却一面在发展他们自己时,又在制衡着我们林家,这便不正常了。 他们这是在限制我们林家的发展。” 丘红瑶道:“朝儿,你的意思是,白家一面让自己强大,一面在制衡我们,就是为了拉开我们与他们的差距,以后好将我们灭掉?可他们不怕柳白吗?”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白家与柳白已经闹僵,白家一旦对我们动手时,必定是有了抗衡柳白的资本,即便无法与柳白真正抗衡,但至少,他们可以做到,不会让柳白因为我们林家,而与他们大动干戈。” “朝儿,眼下依你之意该怎么做?”丘红瑶道。 林正道:“朝儿,你一向看得长远,你有什么想法,说也来便是,为父听你的。” 陈朝道:“我今天将大家聚到一起,就是为了布置如何对付白家之事,这一次事关我林家生死存亡,我们必须早有准备,或许是我想多了。 但,眼下却是我们灭掉白家的一个大好机会,我绝对不能放过。” 闻言,众人一惊。 陈朝继续说道:“赵赫这颗棋子我已经安插到了白家,接下来还会有颗棋子安插进去,不过,这颗棋子能不能成功安插进去,就要看我林家肯不肯负出一些代价了。 我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什么代价?”林大急切地问。 “毁掉林家酒庄!” 陈朝一字一顿道,似下这个决定,他也是极度不甘一般。 “这姑爷,林家酒庄是我们林家眼下最大的收入来源,若是毁去,我们林家岂不是损失巨大?”林洪一脸惊容,这件事情太过震憾了。 “朝儿,你当真要毁掉林家酒庄?”林正突然问道。 “是,不过也要看你们的意思。”陈朝认真说道。 毁掉林家酒庄是大事,他不能不问问大家的意思。 林正道:“既然你想好了,那为父同意。” “谢岳父大人。” 陈朝没有想到林正会这么痛快同意,倒是有些意外,这是对他何等信任啊。 众人却是有些愁眉苦脸。 “你们不同意?”陈朝问道。 “姑爷,你既然做了决定,我们岂能不同意,只是心疼而已。”林洪叹着气,但明显没有反对的意思。 其他人也是如此,都只是心疼,但没有任何反对之意。 至于坐在林大旁边,快要睡着的二虎,更加不关心此事了。 何况,这是陈朝的决定。 见众人都不质疑自己的决定,陈朝很开心,然后他就笑了起来。 “夫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林英男有些无语。 即便我们都同意不反对,可你不该难过吗,林家大项收入来源要毁了啊,你不心疼吗,你居然还在笑。 陈朝道:“林家如此上下一心,我开心,自然要笑。” “哼。”林英男皱了皱鼻子,众人中也只有她能在这个时候,这么说陈朝,与陈朝表示下不满了。 陈朝道:“娘子,你何时见为夫吃过亏?” 一句话,不仅引起了林英男的好奇,有些苦楚的众人更皆是眼睛一亮。 是啊,自家姑爷什么时候干过吃亏的事啊! “姑爷,你有妙计?”林子英开口问道。 陈朝道:“自然。” “夫君,你快说。”林英男催促道。 陈朝却是笑笑没有透露一个字,反而是与林洪说道:“洪叔,你回酒庄找一些得力的人,让他们将酒庄中男儿郎酒悄悄转移出去,还有,这几日不要让人在夜里做事,入夜之后,林家酒庄不许有一个人在,明白吗?” “姑爷,这是何意?”林洪不解。 陈朝同样没有回应他,看向林子英道:“子英,从你手下人中挑一些精明的人,让他们假扮商人,去白家酒庄购酒,记住,能买多少买多少,多多益善。 林大,你和二虎让家丁营的兄弟暂且各自散去,只留二三十人在营中便是,另外,暗中招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进行补充,保证五百之数。” 众人虽然茫然不解,但还是应下。 第73章 酒庄大火! 第76章酒庄大火! 午时刚过,林家镇出现一行陌生人,极为引人注意。 这些人同一身着青衫,有十人,护着一辆双辕马车缓慢而行。 没多久,马车在林府门前停下。 随着车帘掀开,一个样貌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林府下人似是早得到主家吩咐一样,没有禀报,直接迎着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进入林府。 腾六得秦海派人通知,密切注意着林府的动静。 此时这支车队出现,引起了腾六的注意。 “这应该就是师爷派人来说的那个江南道的巨商吧?” 腾六注意着等候在外的其他人。 他四下打量一下,压了压草帽帽沿走了过去。 “兄弟,看你们不像本地人吧,从哪里来啊?”腾六向着其中一名青衫之人问道。 青衫人气质有些冷,明显没有回应他的意思,不过当眼前闪出银子的光芒时,青衫人松口了。 “我们的确不是本地人,我们是江南道的人。” “刚刚进去那位是?”腾六继续问。 青衫人道:“那位是我们主家,江南道有名的巨商沈从——沈生先,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腾六连忙道:“小人只是好奇,好奇。” 便是连连退后,退到路边一处,那里有他摆的小摊位。 腾六蹲在那里继续观察。 带着草帽,帽沿压的又低,倒也不怕有人认出他来。 等了没有太久,林府门前有了动静。 “陈姑爷留步。” 沈从出得林府,陈朝亲自相送,两人交谈甚欢的样子,互相拱手回礼。 陈朝的脸上,更像是笑开了花一样。 “沈先生,正所谓大恩不言谢,此番我林家酒庄扩建之事,就全仰仗于你了,三日后,我在林家设宴,我们不醉不归。” 陈朝一脸喜庆地道。 沈从道:“好,待三日后,我们将合同签下,我定与陈姑爷痛饮一番。 陈姑爷留步,沈某告辞。” “沈先生慢走。” 陈朝一直注视着沈从离开才是转身回府,目光似是不经意瞟了一下路边的腾六一眼,便是回了府内。 沈从的车队直奔林家酒楼而去。 说是林家酒楼,其实并非是林家的产业。 腾六迅速收了摊,一路尾随而去。 终于让他找到机会,使了些银子,从跟着沈从的身边人中问出了一些事情。 于是,他第一时间赶回白家。 ······ “师爷,现在怎么办,若是让林家和沈从真是签了合同,那就麻烦了啊。” 腾六将他打听到的事情与秦海说了一遍,想到三日后林家与沈从就要签下扩建酒庄的合同,腾六就是心急如焚。 眼下白家虽然酒庄生意不错,可若是林家将酒庄扩大,与江南道的沈从合同,白家就是在江左盟名声再旺,也没有办法干预江南道的商人啊。 林家完全是在另辟蹊径啊。 有沈从这个巨商保驾护航,林家凭男儿郎酒一定可以在江南道打开市场啊。 秦海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腾六一阵心急。 良久,秦海才是说道:“眼下只能出狠招了啊。” “师爷,你想到办法了?”腾六不禁问道。 秦海轻轻点了点头道:“他们三日后就要签合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没有办法从长计议,眼下看,只能快刀斩乱麻——毁掉林家酒庄。” “对,没错,只要林家酒庄一毁,沈从就一定不会与林家合作了。”腾六欣喜道,还是师爷高啊。 秦海道:“未必,林家酒庄就是毁了,他们还可以再建,他们的合作还会继续,不过,若是我们白家从中插一手呢? 林家有男儿郎酒,我们白家有英雄郎酒,质量口感均是一样,售价一样,相信沈从不会拒绝与我们合作的。” 看着腾六,秦海道:“事不宜迟,腾六你马上和甲七带人赶往林家镇,火烧林家酒庄。” 从腾六赶回白家,实际上,距离林家和沈从签合同,已经不到三天的时间。 时间极为的紧迫。 “是,师爷,属下明白了。” 腾六应是,火烧酒庄的确是最好的方式。 腾六离开后,秦海便是将此事禀报白敬亭。 “师爷是要我亲自去请那位沈先生?”白敬亭平静地问。 秦海道:“沈从是江南道巨商,只有家主亲自相请,方显我们的诚意,如果他肯与我们合作,投入银两,我白家酒庄才能不断扩大,才能迅速的得到巨大的收益,白家才能壮大。” “师爷的意思我明白,好,本家主便走一遭,会会这位沈先生。” ······ 林府,寒夜中,陈朝依旧站在房外,似在遥望着某处。 林英男从房中出来,给他披上一件狐裘,满心疑惑,平日里自己的夫君可是天天盼着时间,然后猴急的不行,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今天怎么这般表现。 是为了明日与沈从签合的事情吗? “夫君,不早了,该休息了,明日还要与沈先生签合同呢,没有个好精神可不行。” 林英男似提醒着陈朝。 陈朝道:“若是不出意外,合同是签不成的。” 什么? 林英男一惊,沈从不是满口答应了吗,怎么可能签不成? “夫君,你为什么这么说呀?” 陈朝道:“因为林家酒庄就要毁了,势必会对与沈从的合作造成一些影响,如果这时再有人从中插一脚,拿出与我林家酒庄男儿郎一样的酒来,沈从必定会与这一家合作,选择放弃我们林家。” “夫君,你怎么知道林家酒庄要毁,而且,看你的意思怕是就是在今夜吧?” 林英男盯着陈朝,有所猜测道。 陈朝平静道:“因为,我给他们的时间太短,短到让他们没有时间想出别的计策,即便有,也没有时间实施,所以毁掉林家酒庄是最好的办法。 娘子,你说他们若要毁掉林家酒庄,会用什么办法呢?” 林英男虽然诧异,但还是回道:“自然用火烧了啊。” 似是为了验证她所说一般,她话音刚落,便是见到林家酒庄方向燃起通天巨焰。 火光四射,照亮天际,附近如同白昼一般。 “夫君,酒庄失火了!” 林英男大惊。 林伯匆匆赶来,向陈朝禀报,问陈朝如何处理。 陈朝只是淡淡道:“去派人救火吧。” “夫君,你早已经料到林家酒庄会失火,所以才叫洪叔将男儿郎酒转移,不让人夜里做事吧?” 林英男已经明白了,此时已经不再着急了。 反而与陈朝并肩看着燃起来的林家酒庄。 第74章 朝爷的局! 第77章朝爷的局! 寒风呼啸,火借风势,加之酒庄中,有大量的酒,林家酒庄的大火已经无法控制。 酒庄被焚毁已是必然之事。 好在这里四周没有人家。 林家人和附近的林家镇之人赶去救火,根本没有任何用,火已经不能扑灭了。 一个个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好不容好起来的林家,就要这样再次破败下去吗? 林家人满心苦闷。 “娘子,你看这火烧的多旺,我林家也会像这通天大火一样,越来越旺,真是烧的好啊!” 此时,陈朝却是在笑。 林英男道:“夫君,烧林家酒庄,一定是白家人干的吧,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烧林家酒庄呢?” 陈朝道:“因为他们要与沈从合作。” “夫君,凭白家的声望,只要他们有意,江左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与他们合作呢,为什么他们一定要选沈从?” 林英男还是不解。 陈朝道:“因为只有和沈从合作,才能断了我林家的财路,娘子,你忘了为夫说的吗,白家是想一面发展壮大他们自己,一面又要打压我们林家,只有这样,以后灭我们林家才不会费多大力气。 否则,他们发展,我们也发展,甚至是比他们发展的还要好,他们以后凭什么灭我们。” “夫君,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有些地方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沈从会出现的这么巧,还有你让林大二虎遣散家丁营,招收上年纪的人,再有,你让子英派手下假扮商人买白虎酒庄的酒,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告诉我可以吗?” 林英男满心好奇,此时,为了得到答案,竟是撒娇般摇着陈朝的胳膊,胸脯还微微蹭着。 “既然娘子想知道,那为夫便告诉娘子,不过可不能与别人说啊,否则消息走漏出去,可就麻烦了啊。” 林英男点头。 陈朝望一眼着着火的林家酒庄,便不再多看,带着林英男回了房。 林英男贴心的为陈朝倒了杯茶,便靠在陈朝的身边坐下。 陈朝道:“从看到赵赫身上的戴着那块佩玉时,我便在想,如果佩玉不是赵赫贪污银两购买,而是有人送的,若送的人还是白家,为什么要送赵赫如此贵重的礼,我便在推测着。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点能想,一定是为了男儿郎酒,否则,赵赫对白家没有任何用。 假设就是这个原因,白家会做什么?” 林英男道:“自然是将赵赫挖去,造出与男儿郎一样的酒啊。” 陈朝道:“没错,而且白家眼下缺银子,想要利用酒庄来赚银子,就必定会图大利,想要及时得到回报,所以,我按着这个思路去想,慢慢往下推,渐渐想到了一些对付白家的方法。 后来,事情真是得到证实,赵赫真被白家给收买了。 那么,一切就都将按着我的推测走下去,即便有小小的意外,只要不是太大,一切都可以控制。 赵赫表面上被白家收买,但却是我们的人,我让他提高白家酒庄造酒的成本,为的就是逼白家扩建酒庄,当然,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我准备的第二颗棋子安插进去。 想必我现在不说,娘子也知道是谁了吧? 让赵赫向他们透露,我将与沈从合作,白家为了自己的发展,为了打压我们,势必会对沈从下手。 而我又向他们的人透露,会与沈从近期签下合同,而且从透露的时间算,只有三天时间。 从林家镇到白虎镇来一往就要一天一夜多的时间,给白家的时间不多,他们没有办法去实施太多的办法去拉拢沈从,所以,我想,他们一定会毁掉林家酒庄。 事实也如我所料。 林家酒庄一毁,他们就会主动找上沈从,沈从是商人唯利是图,自然会答应他们。” “夫君,你安插沈从为的是什么?” 林英男不解。 这第二颗棋子的作用是什么? 陈朝道:“沈从不但是我的第二颗棋子,而且是最后一颗,也是最关键一颗。 我安排沈从,目的只有一个,让白家向我们借银子,当然,是向沈从借银子,而沈从会适当的提一些条件。 比如,让白家用整个白府来抵押,当然,现在韩马两家也有参与进来,沈从的胃口会大一些,会让三家都用府邸和产业来抵押。 而现在白家酒庄的酒销量又是不错,白敬亭和秦海肯定会同意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人大量购买白家酒庄英雄郎酒的原因,因为我要给他们造成这样一个假象。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日后所用。 现在林家酒庄毁了,里面的设备都没有了,林家酒庄重建需要一些时间,等白家完了,我们便可以销售这些酒,虽然两家的酒坛不同,但只要换一下酒坛就可以了。 而且,因为白家完蛋,我们的男儿郎酒成了唯一品,而且急缺,我们的酒就可以相应的提提价钱,销量必定会更加火爆。” “夫君,可是白家怎么会完呢?”林英男问。 沈从的作用,似乎并没有提现出来啊。 陈朝道:“娘子,不要忘了,我还有一颗棋子呢,一旦时机成熟,我就会让人通知赵赫,在白家的酒里做些手脚,一旦白家酒庄的酒出了问题,届时就会有大量的商户退货,而白家将会赔出去大量的银子。 那么,从沈从那里借的银子,他们拿什么还,出去借银子吗,出了事的白家,谁还会借银子给他们,而且我不会给他们借银子的时间。 到时他们还不上银子,就只能交出他们的府邸和产业。 而这些,在之后沈从都会‘转卖’给我。” “白敬亭未必会乖乖的把府邸和产业给沈从吧?” 以白敬亭的行事风格,他绝对不会轻易交出白家的府邸和产业,而沈从虽然是陈朝的人,但是也没有能力对付白家。 这是林英男最担心的地方。 陈朝道:“所以,这个时候,就要麻烦我们那位柳大盟主出手了,他会帮沈从讨要这些的,而且,我相信,柳白更会以此为借口灭了白家,甚至还有韩马两家。” “为什么?” 林英男不由一惊。 陈朝道:“因为沈从会去拜访柳白,不但会送上重礼,还会说一些能让柳白恨上白家的话。” “夫君,这些我都明白了,可是你让林大和二虎做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 林英男又是问道。 陈朝道:“如果柳白真要对白家动手,以他的品性,我相信,他肯定要拉上我们林家,让我们林家当这个出头鸟,虽然可能不会,但我还是不得不防。 正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是不会让柳白当这个渔翁的,所以,当柳白要我林家出人时,我只能派出这些残兵之时,我相信柳白怕我们拖后腿,应该就不会勉强我们,而且也会让他减弱对我们林家的忌惮,从而在白家完蛋后,不会过多关注我们。 我们林家才能安心发展起来。” 听了陈朝的阐述后,林英男彻底明悟过来。 她知道这些说着容易,可做起来却是极难,每一步都要做到精细的安排,即便是她现在知道了陈朝的思路,可是让她依着实施,她也未必能做到成功。 其中有许多关键之处,都要在事情发生时,随机应变。 她认真地看着陈朝,看着自己的夫君,犹如看着天人一般,眼中满是崇敬之意。 “夫君,你这么能算计,你以后会不会算计我呀?” 林英男开玩笑的道。 陈朝抬手刮了下林英男的小鼻子,满是宠溺之意,道:“为夫倒是想算计你了,可是你这小脑瓜太简单了,没有白敬亭和秦海那么复杂,还真是不好算计啊。” 陈朝不禁感叹。 当年摆空城计的诸葛亮,若遇到的人不是司马懿,而是张飞,估计早完蛋了! 第75章 巨商沈从沦陷了! 第78章巨商沈从沦陷了! 一切如陈朝所预料的一样,白敬亭和秦海悄悄来到林家镇,见到了江南道巨商沈从。 此人果然气度不凡。 这是白敬亭和秦海见到沈从的第一印象。 殊不知,沈从虽然是陈朝从家丁中选的人,但他的确是江南道人,而且还是一位富商之后。 只可惜,当年其父得罪了人,沈家落败,其父病重身亡,在江南道他又已无立身之地,于是来到了江北道,来到了江左盟。 阴差阳错下加入林家的家丁营。 结果,被陈朝给选中了。 沈从对陈朝的事情多有听说,对陈朝极为佩服,认为林家这位姑爷是一位了不得的人,他所感受到的,比家丁营中的家丁还要多,还要深刻。 所以,这一次被陈朝选中,担如此大任,沈从是万分谨慎对待的。 更是将自己代入巨商的身份中,一行一言,都表现的无可挑剔。 这一切,也都让白敬亭和秦海深信不疑。 居住的客栈中,见到白敬亭和秦海前来,第一时间沈从微微表示诧异。 之后,便是恢复正常。 在白敬亭和秦海表明来意后,沈从表示拒绝。 “白家主、秦师爷,非沈某不给你们面子,实在是我与陈家姑爷已有约定,虽没有形成合同,但却不可轻毁诺言,这是行商的根本。 林家酒庄昨夜大火被毁,我的确没有想到,但林家掌握造男儿郎酒的秘方,即便我有心毁约,也无法找到下家,有男儿郎酒在,沈某从商人的利益考虑,只能与林家继续合作,帮他们重建林家酒庄,至于和白家合作,只能是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才行了啊。” 白敬亭面露尴尬,这位沈从果然如他们所料一样,不会轻易答应啊。 好在,秦海早料到会是这般,早做了准备。 白敬亭对沈从的话表示理解。 秦海则在一旁淡淡笑道:“沈先生说的是,这是行商的根本,也是做人的根本,不可言而无信。” 沈从对二人的理解表示谢意。 他道:“我虽未与陈家姑爷确信保证,但眼下除了林家能造男儿郎酒,别无它家,沈某只能等,也只能与林家合作,二位能理解沈某,沈某感谢。” 白敬亭没有言语。 秦海道:“沈先生,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秦某也不卖关子了,我们今日见沈先生,是为酒庄之事与沈先生合作的,但沈先生可知,我要与你要合作的白酒是什么?” 沈从道:“不管白家是什么白酒,沈某只要男儿郎酒,这一点还请白家主和秦师爷明白。 其它的酒再好,市面上却有很多,而男儿郎酒质量口感却是独有,只有具有这样的优势,才能在江南道之地大卖,与人合作酒庄才能有大利可图。” “可现在林家酒庄毁了,已经造不出男儿郎酒。”秦海言辞凿凿地道。 沈从道:“所以,只好等一等了。” 秦海不禁笑了,白敬亭也笑了。 秦海道:“沈先生错了,此事根本不必等。” “哦,为何?”沈从露出一丝疑惑。 秦海拍了拍手,房外有人进来,手里捧着一坛酒,酒坛很是精致,第一时间吸引了沈从的注意。 不过,沈从也只是淡然一笑道:“白家主、秦师爷,这想必是白家所酿的酒吧,恕沈某说句不当说的话,酒坛再精致,若是酒不好,也是无用。” 白敬亭和秦海没有介意沈从的话。 就像有实力的人不会轻易介意别人说他弱,而没有实力的人才会介意一样。 二人皆是淡然一笑。 秦海将酒接过,打开酒封盖,在茶碗中倒出一杯,端到沈从面前。 “这酒” 酒未入口,只闻其味,沈从竟是面露惊容,他似有些急切接过,慢慢捧碗使酒入口,顿时间,心头一阵畅快,看得这一幕,白敬亭和秦海皆是面露得意。 “好酒,好酒,好酒!” 沈从放下酒碗,连道三声好酒,可见此酒非凡。 不过,沈从接下来的话,让人有些意外。 他道:“白家主、秦师爷,酒虽是好酒,可是你们在耍沈某吗,这分明是林家造的男儿郎酒,你们只是换了酒坛而已,二位欺沈某是外人吗?” 对沈从这般质疑,白敬亭不怒反笑,心中得意非常。 白家造的英雄郎酒竟能让沈从认为是林家的男儿郎酒,可见质量口感约对没有问题。 这话在质疑他,可却间接的肯定了英雄郎酒,这是好事。 秦海亦是笑着,片刻才道:“沈先生果然擅品酒,不过有一事沈先生误会了,这酒虽口感质量均与林家男儿郎酒一样,但绝对不是男儿郎酒,而是我白家造的英雄郎酒。 沈先生与我们无任何过节,我们为何要耍沈先生,我们是真心为合作而来。 若沈先生心中还有顾虑,大可到我白家酒庄去看看便是,届时将一清二楚。” “沈先生,对于商人而言,时间就是利益,像沈先生这样的巨商,时间流逝一分,都会是巨大的损失,不管你是否要继续与林家合作,可眼下去我白家酒庄看看,也全然没有任何损失,若是可以合作,岂不是美事一桩。” 白敬亭相劝道。 他已经看出,沈从有些心动。 现在坚持,不过是为了那所谓的口头约定而已。 但对于商人而言,只要利益足够,这些都无关轻重。 “沈先生,马车就在外面候着,请。” 秦海已是出言相请。 “也罢,二位如此诚意,沈某却之不恭,便前去看上一看。” 略显踌躇,沈从便是应下,吩咐人带话给林家之后,便与白敬亭和秦海前往白家。 ······ 林府。 林子英来报。 “姑爷,沈从已经被白敬亭和秦海接走。”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心安一些,第二颗棋子的安插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啊,后面能做到何种程度,也只能看沈从的随机应变了。 希望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子英,你手下人收购白家酒庄英雄郎酒的进展如何了?” 陈朝没过多询问此事,转而问了别的事情。 林子英道:“已经收回了两千多坛,还有预定的几万坛,白家酒庄尚需一些时间才能交货。” 陈朝道:“继续加量。” “是。” 第76章 有大智慧的秦海! 第79章有大智慧的秦海! 参观了白家酒庄之后,巨商沈从的心情非常好,出奇的好。 至少在白敬亭和秦海、还有韩马两家人看来是这样的。 大事可期啊! 在白府,白敬亭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酒未多喝,因为有正事要谈。 “白家酒庄能造出与林家酒庄男儿郎一样的酒,让沈某真是意外啊。” 酒桌上,沈从惊叹着。 “沈先生,酒庄你已经看过,我白家酒庄不比林家酒庄差,酒更是没有问题,不知你现在意下如何?” 秦海试着开口问道。 “可以合作。” 沈从口中说出这四个字,白敬亭、秦海、韩马两家人都是一惊。 同意了? “不过” 随即,便听沈从话音一转道:“合作可以,但沈某还有些条件要说。” “沈先生请讲。” 白敬亭道。 沈从道:“之前白家主说过,白家酒庄想要扩大,至少是现在的四五个规模是吗?” “的确如此。”白敬亭应着。 沈从道:“沈某虽说以前未曾做过酒水生意,对酒庄也是知之甚少,但粗略算了一下,想要扩大到现在规模的四五倍,至少要四五百万两白银,这一点白家主和秦师爷可是清楚?” 听到这个数字,白敬亭和秦海有些惊讶。 沈从不愧是商人,果然厉害,所言不错。 白敬亭道:“沈先生说的没错,要扩大到现在的四五倍,需要白银五百五十万两。” 沈从紧紧盯着白敬亭道:“而这笔银子都要沈某出是吧?” 白敬亭点头,否则找你做甚? 沈从道:“五百五十万两银子对于沈某来说并不多,不过,在商言商,与你们合作之后,沈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却需要一份保证。” “什么保证?”秦海不禁问道。 沈从道:“必须给沈某五百五十万两银子的抵挡之物,让沈某安心拿出这笔银子,而不至于担心,你们会携银子跑路。 白家主、秦师爷,不是沈某不信你们,而是沈某曾遇到过此类事情,不得不防。 你们若是没有骗银子之意,拿出一些抵押之物,日后用酒将欠银抵清,再将抵押物收回便是,并没有任何损失。 当然,你们若是不同意,权当沈某没说。来,诸位,辛苦你们陪同沈某,我敬你们一杯。” 说着,将杯中酒饮下,毫不在意刚刚所说之事。 双方的合作内容并不繁杂,沈从与白家合作,出借五百五十万两白银,白家每月向沈从提供英雄郎酒至少五万坛,价值白银十万两,以抵所借白银。 分批偿还。 而,除此之外,沈从最大的好处,便是他全权负责此酒在江南道的销售,白家不可以与其他的江南道商人合作。 也就是说,他是英雄郎酒在江南道的总代理商。 白敬亭和秦海对此并没有任何疑虑,欣然同意。 即便是对于沈从提出需要借银抵押之物,他们也没有不满,为难的是,他们哪里有值这笔巨银的抵押之物啊。 即便是整个白府现在也不值这些啊,百万都是勉强。 白敬亭不禁看向了韩马两家人。 韩奎死后,本该由其子韩为接掌韩家家主之位,只可惜,韩为双眼被林英男刺瞎,所以,韩家现在主事人,是韩奎的堂兄韩震。 马家则是马鲲之子马道接任家主之位。 此时见白敬亭目光投来,韩震道:“我们的府邸倒是值些银两,可却是不值这笔巨银啊。” 马道道:“我们三家府邸就算三百万两,可剩下两百五十万两怎么办?” 白敬亭闻言,面露难色,但此事绝不能让沈从宽松,否则倒显得他们没有了诚意。 只怕会让这位巨商不满,转身离开啊。 他看向了秦海。 秦海若有所思,见白敬亭、韩震、马道三人皆是看着他,他这才是开口。 “沈先生,韩马两家的府邸与我白家府邸相当,你认为可值三百万两?” 秦海认真打量着沈从。 沈从悠悠道:“今日在白府转了一下,府邸虽不错,但估价百万实在是多了。不过,所谓在商言商,除了利益,也要顾及一些情义,沈某便退一步,三家府邸就按三百万两白银来抵。 不过,秦师爷,剩下二百五十万两,沈某可不会退了。” 秦海拱手道:“沈先生高义,能如此退让,已是让我们感激不尽,如何还敢叫沈先生再做让步,剩下二百五十万两白银的抵押之物,沈先生给我五日时间准备可好?” 沈从道:“可以,五日后剩下的抵押之物拿出,便是我们签合同之时,届时沈某必将五百五十万两白银奉上。” 双方又是一番举杯换盏之后,沈从离开。 “秦师爷,如何拿出这剩下欠银的抵押之物?”韩震开口问道。 马道亦道:“是啊,两百五十万两白银,我们哪还有抵挡之物了,就是把我们的田产抵出去也不值啊。” 白敬亭道:“唯今之计,看来只能向沈先生借三百万两白银,剩下的向钱庄借了。” 马道道:“向钱庄借银子,可是要付出大笔利银的,两百五十万两以一年为限,至少要付出十多万的利银。” 韩震道:“虽然付些利银,但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你们认为这件事情是借银子这么简单吗,我们与沈从定下了借五百五十万两白银,并拿出相应抵押物,可现在却改口只借三百万两银,若你们是沈从,你们会怎么想,只怕会轻视了我们,这样或也无妨,可若是他一气之下不与我们合作了?” 秦海不禁冷哼着,显然对三人的主意不满,当然不能对白敬亭发作,只好对韩震和马道来了。 白敬亭也知道这是下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道:“依师爷之意又当如何?” 秦海道:“刚刚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此事若成,我们便不需要再拿出剩下的抵押物了。” “何事?”白敬亭三人相问。 秦海道:“我想起林家男儿郎酒销售火爆的原因,无非是林英男向陈朝求婚,从而引发了轰动。当然,这或许只是陈朝的无心之举,但是我们为何不能以此为鉴,策化一场这样的事情呢。” 马道道:“秦师爷,你想策化一场女人向男人求婚的事情?” “马家主,还真是不长脑子啊。” 秦海从未将马道放在眼里过,此时听他这般说,不禁气骂一声。 “那你是何意?”马道不悦,却不敢多表示不满。 秦海道:“江左盟可有像林英男一样被众人倾慕的女子,根本没有。本师爷要策化的也绝非女子求婚男子这等低俗之事,本师爷要策化的是打擂,一场取得第一名可以拿到数万两白银的打擂。” “师爷,此事和抵押物有什么关系?”白敬亭都是不解了。 秦海道:“家主,你说若前来参加打擂的人是江南道的人呢,如此丰厚的奖励,我相信定然会有许多江南道的人来参加,而届时江南道之人在此地云集,我们白家设宴,大摆流水席,届时将我们的英雄郎酒拿出招待他们,你说我们的酒会不会像男儿郎酒一样的火爆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这些人回到江南道必定会将打擂之事和英雄郎酒传出,世人都是好奇的,到那时,便是能做到英雄郎酒未出江南道,却已在江南道火了起来。 我相信沈先生是聪明人,他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为他打开了江南道的市场,这价值已是远超二百五十万两白银。” “好。” 白敬亭不禁神情一震。 他这位师爷,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 免去向钱庄借银子得罪沈从,更是省了不少利银,而这般策化之下,明显又将省去抵押之物,真可谓是大智慧啊。 虽说先期要拿出一些银子,但相比之下,这些都是值得的啊! “素闻秦师爷智计无双,今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真叫韩震佩服啊!” 韩震竟是起身作揖,郑重施礼,对秦海当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有这样的人在他们的阵营,他们何愁不会壮大。 马道也全然没了之前秦海喝责他的不满,被如此有大智慧之人喝责,倒也没什么不甘心的,他向着秦海拱了拱手道:“日后还望秦师爷多多提点一二。” 秦海得意一笑,看着白敬亭一脸肃容道:“家主,秦某定为您谋一个江湖一统!” 第77章 沈从的信仰! 第80章沈从的信仰! 自从林家酒庄毁去后,林府便是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人氛围与以往不同,林英男全都看在眼里。 下人眼中的情绪虽然有些低落,但都没有说什么丧气的话,与前两年截然不同。 没有人嚷着林家完了,私下更是无人议论。 林英男清楚这是为什么,她的脑海中已是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她的夫君。 自从陈朝出现后,整个林府都变了。 变得不只是有了府邸修缮的更好,吃住更好,下人工钱涨了,穿的好了,更是他们的心境变了。 整个林府比以前变得更加有凝聚力,更加团结了。 这是最宝贵的,是多少主家多少势力想求而求不得的。 以前或许是因为固有的思想,林英男虽然喜欢陈朝,但多少带着一些偏见。 可经过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林英男发现,平日看起来贱贱的、没有正形的陈朝,其实身上有着一种巨大的魅力。 他的魅力不在于武功,不在于他的谋划,而是他能给人一种,你真心对我,我便全意为你的感觉。 对任何人都是。 他心胸宽阔,懂人情,能付出。 同样,他又是一个容不得任何背叛的人,从丘家的事情上便可见一二,那会激起他无尽的怒火。 即便他再宽容,这样的事情,也让他无法忍受。 而他对自己更是千万般爱护。 见到自己,没人的时候,便是动手动脚,恨不得将自己吃掉的贱样,林英男最初时是有些烦感的,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没有节制,总想着这些事情。 可渐渐的,她明白了,陈朝不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或许刚成亲时是这样想的,但时间久了,没有一个男人天天都有这样的能力,身体是不允许的。 即便是动手动脚,也会如最初见到奇珍异宝,久了,也会不感兴趣一样。 多瞄几眼已是不错了。 而他一直这样做,其实是在表达着一种爱意,一种对自己的喜欢。 那种我见到你就想吃掉你的样子,只要女人是爱这个男人的,都会心生无尽的甜蜜。 因为,这不是流氓的行为,而是喜欢你,想时时刻刻与你亲近的喜欢。 那种迫切,像是流氓见到美女,那种爱是本能的,如此的旺盛,若非爱的深,绝然不会一直做到这般。 他的爱无边无际,没有消减之意,更似在无限滋生。 被这样的男人在没人的时候,耍些流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幸福的。 林英男现在就是如此。 只是在幸福之余,她又觉得心里苦涩,她与陈朝竟然都不能生育,以前想着撮合陈朝和商浅雪,现在看,即便是他二人成了,也不可能育有子嗣了。 而宋医师为她最近检查过身体,声称她的病情正在好转,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即便她行,他也不行。 有些患得患失。 不过,让林英男欣慰是,她的夫君全然没有像她这样,每天都是一脸笑兮兮的,还是那么贱,见到自己就要动手动脚。 只是这几日白天天天不见人,总是出府,也不知在忙活着什么。 重建酒庄的事情,有林洪在忙着,林英男也问过,陈朝只是偶尔去指点一番,然后便不见人了。 而,人又不回林府,这倒是让林英男感到极为奇怪。 “他会不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呢?”林英男竟有些担心起来。 如果说小新与陈朝在一起,是她早有预料的,别的女人出现,林英男却无法接受,她现在甚至是有些后悔撮合陈朝和商浅雪的事情了。 好在商浅雪人不在林家镇,她还安心不少。 ······ 相比于林家眼下的平静,甚至是沉寂,白家则是红红火火。 在秦海的一番策化下,在白家镇举行的打擂大赛终于开幕。 白家不但将消息传到江南道,更是不惜花银子邀请了一些江南道有些名望的江湖好手。 虽然太高的高手,没心思参加,但差一些的,为了银子还是愿意的。 “白家主、秦师爷,你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眼下白家不想着扩建酒庄之事,竟举行打擂,沈某实在是看不懂啊。” 打擂举办的目的就是为了沈从,沈从这位主角自然被请了过来。 只是,看着摆出的擂台,和擂台上正在比斗的画面,沈从满是诧异。 白敬亭道:“沈先生稍安勿躁,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秦海轻轻点头示意沈从。 沈从也不再多言,静静看着,虽然心头疑惑。 他是真的疑惑,知道白家弄这一出,是为了他,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擂。 不过,他知道一点,既然这件事情是为了他,他就要仔细看,想明白关键之处,届时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以免误了姑爷的大事。 姑爷说过,他是最关键的一环,一旦出错,林家将会承受极大的损失,想到这些,沈从便是倍感责任重大。 身为家丁营的人,训练时最常说的一句口号就是忠于林家,忠于姑爷。 最初时,这只是一句口号,渐渐久了,这成了心底的誓言。 一日为家丁营的人,便一生效命林家,效命姑爷。 他们可以为了林家的胜利而付出一切,但绝无法承受,林家失败,他们全身而退。 用陈朝与他们说的话就是,人要有信仰! 以前你们的信仰是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从你们加入家丁营的一刻起,你们信仰就是忠于林家,效忠林家。 最初时,有人自然嗤之以鼻,可渐渐的,这种意识不断灌输,有人被影响了,于是,一个影响一个,人就多了,最后蔓延至整个家丁营。 将林家、将陈朝当成信仰的人,越来越多,已然成了一个不可憾动的群体。 在这个群体中,哪怕就是一只养在家丁营的狗,也知道要忠于林家效忠林家了。 沈从本就佩服陈朝,将其视为榜样,对其更是忠心效命了。 就像现在擂台上拼死打斗的人,他们为银子效命一样。 对于打斗,沈从没有过多关注,在接受了陈朝的训诫后,他对这些江湖所谓的高手是不屑一顾的。 虽然个人战力远胜家丁营的兄弟,但是像这样的江湖人,家丁营的兄弟五对一是可以轻松碾压的。 在这个虽是以武为尊,但却不是人人都能习武,都能成为宗师的世界,他认为自家姑爷说的话才是至理名言。 个人再强,终究有限。 只有人人团结,那才是真正的最强的武力! 在沈从看来,现在家丁营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78章 海爷会作诗! 第81章海爷会作诗! 在沈从看来索然无味的打擂终于结束,他也没有从中发现什么,至少秦海他们设计此事的关键不在这上面。 前来参加的比试之人有近百人,打擂之后胜出的三人,第一名得到了三万两白银,第二名两万两,第三名一万银,剩下的四至八名都得到了五千两。 如此丰厚的奖励,让现场气氛变得极为的热烈。 众人群情高涨。 擂台又是摆在白府前,此时,整个白府前人山人海,可谓是水泄不通。 参加打擂的人被请进了白府内,白府竟是设了酒宴,沈从很是意外。 沈从被白敬亭和秦海簇拥着来到主桌,众江湖人分桌而坐。 “诸位,白某感激诸位的到来,今日略备薄酒,以表谢意,来人,上酒。” 白敬亭起身朗声说道。 菜已经上桌,众人还在为没有酒诧异,此时听得有酒上来,众人脸上露出笑意。 江湖人爱酒,这是公认的,不喝酒很难在江湖上立足。 一坛坛酒拿了上来。 白家下人将酒坛封盖打开,顿时间,浓愈的酒香便是溢出,好不浸人。 “好香的酒!” 有莽一些的人,竟从白家下人手中夺过酒坛,迫不急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便是痛饮。 平日里对这样的人,白敬亭和秦海都是不屑,烦感的,今天突然觉得这种人竟也有可爱之处啊。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笑笑,没有丝毫介意。 “诸位,到了这里便如到了家一般,不必客气,尽管随意。” 白敬亭的话一出,众人便不客气,皆是热烈回应起来。 “这酒真是神酒啊!” 有人饮酒后,满是称赞。 “此酒当得起神酒之名,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闻啊。” 一时间,众人皆是忘记吃菜,都在大口饮酒,好不痛快。 连与白敬亭他们同桌的另外几人,也皆是如此。 沈从看着这一幕,略有猜测。 这些人莫不是江南道之人? 不怪他如此猜测,江北道已经流行男儿郎酒,这些江湖人不至于没有喝过,断然不会如此,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匪。 此时,沈从已是将白敬亭和秦海的目的,猜出一二,不过他未曾明言。 更是在做出一种,我处处被你们算计的样子。 “沈先生,你可知道这些人是何方人士?” 果然,秦海开口问道。 沈从表示不知。 秦海微微一笑,略有得意之色,他道:“沈先生,实不相瞒,这些人具体何方人士,秦某也不知,但秦某知道他们都是来自一个地方——江南道。” “江南道?”沈从配合的惊讶一下。 “正是。” 秦海道。 “难怪有些人说话口音有些不同,本以为只有几人是江南道的人,没有想到居然都是,只是沈某不解,秦师爷和白家主请这么多江南道的人前来是何意啊?”沈从问道。 秦海道:“沈先生稍候就明白了。” 说着,秦海站起,举起酒杯。 “诸位” 他高声一提,全场看来,慢慢静下来,众人皆是看着他。 他才是开口道:“诸位,今日的酒如何?” “好,真乃神酒也!”众人回应。 “那诸位可知这是什么酒?”秦海又问。 众人表示不知。 秦海微微一笑道:“诸位,这酒名为英雄郎,乃是我白家酒庄所产,过些时日将会在江南道销售,届时还望诸位多多照拂一二。 鄙人不才,当得知我白家酒庄的酿酒师傅酿出这样的酒,我品尝之后,心中竟是激动难言,顿觉热血沸腾。 我们皆是江湖人,当秦某饮下这酒时,便是有了这英雄郎酒之名,胸中千言万语皆难表秦某激动的心情,也在那日作下一首诗来。 虽不才,出此拙作,今日全当为诸位助兴,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众人期待,高声叫着不会不会。 见这般,秦海开口。 “啊~~~ 刀光剑影江湖闯,豪气男儿热血淌,侠士当有宗师梦,英雄只认英雄郎。” 读罢,众人高喊。 “好诗,好诗,好诗!” 有人真给面子,这样的诗也能叫好,不过好在气氛如此,又非诗词比拼,倒无人笑秦海。 “好一个侠士当有宗师梦,英雄只认英雄郎。真是妙啊,妙不可言。” 有人不禁品评道。 秦海将酒杯高举,似一脸动容,高呼道:“诸位,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 此话一出,顿时引人热情高涨,皆是高喊:“敢敢敢!” 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 此句一出,如神来之笔,将英雄郎酒顿时刻在众人心间。 正如陈朝的那句: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一样。 日后,这句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也的确在江南道流行开来,成了郎酒出名的广告语。 在男儿间大为流传,远非陈朝的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能比。 但,陈朝这句话,却在女子间流行更广。 一时间,成了丈夫与妻子之间在事关饮酒方面的博弈之语。 男儿多饮皆以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为由。 女子相劝,皆以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应对。 为此,在日后,陈朝也曾感叹过:秦海这个死胖子,人死了也就算了,居然还阴魂不散,用这种方式处处与我作对! “来人,将英雄郎酒分与府外之人品尝。” 白敬亭适时吩咐。 白家管家带人去办,将酒分给府外围着之人品尝。 众人皆如饮男儿郎酒一般,但都知这是白家的英雄郎酒。 侠士当有宗师梦,英雄只认英雄郎! 多么豪迈的诗啊! 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 多么豪迈的相问啊,你若言怯,岂不叫人笑话。 白府外,顿时间,响起震天般的敢敢敢之声,声浪如潮,惊天撼地。 “沈先生,请。” 秦海此时已是满面潮红,别人不管如何,他是激动坏了。 大有酒不醉人人自醉之势。 沈从似才从震惊中惊醒过来,他举起杯,并没有喝下,而是问道:“他们何时回江南道?” 秦海道:“明日。” 白敬亭这时问道:“沈先生为何有此相问之意?” 沈从轻轻摇了摇头,似在感叹道:“白家主和秦师爷大智慧,沈某自认比不了,可若是现在还不明白,沈某倒是显得痴傻愚笨了白家主、秦师爷,来,沈某敬你们一杯,祝我们此次合作愉快!” 白敬亭和秦海都是聪明人,他们已经知道沈从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也知道此次他得到了多大的好处。 这一举杯便是意味着,大事已成! 那两百多万两巨银的抵押物——免了! 第79章 半步宗师,柳白! 第82章半步宗师,柳白! 秦海的计策很高明,这一点,沈从不得不诚认。 除去他另有目的同意的原因,这样的宣传造势,的确是非常妙的销售手段,短时间内,效果不会特别明显,但从长远看,却是一个商人喜欢的。 这有林家的男儿郎酒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那一句: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秦海叫时,在那种氛围之下,他都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最后,他自是随了白敬亭和秦海的心意,将合作的合同签了,并拿出五百五十万两的银票。 这些银子是林家的,也有陈朝借的,可以说,如果此次计划失败,林家损失极为巨大。 坐在马车中,沈从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压力真是大啊。 这也让他不禁想到了,在谋划整件事情的陈朝,他只是其中一部分,便倍感压力如此巨大,那那位谋划全局之人呢,他又将在承受何等的压力。 “姑爷,果然是不凡人啊!” 沈从感叹。 白家酒庄合作事情完成,他便声称有事要离去些时日,然后悄悄前往柳林城。 柳林城是他最后一站。 坐在马车中,沈从将脑海中所有的杂念全部抛掉,只想着他见面之后,如何与柳白交谈,如何让柳白按着他的引导激起相应的心理和情绪。 这一点很难,虽然陈朝教过他,让他扮演柳白,陈朝如何与他对话。 让他感受种那种似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对于人心的刺激。 马车进入了柳林城,此时是午后。 沈从找了家小店,吃了东西,稍作休息,便前往柳府。 递上拜帖,表明身份后,沈从在柳府正厅成功见到了柳白。 “江南道商人沈从,见过柳盟主。” 沈从拱手施礼,而后示意同来的属下一声。 属下人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送到柳白面前。 沈从适时开口。 “沈某自江南道而来,要在江北道做些酒水生意,日后还望柳盟主多多照拂,特备些薄礼,还请柳盟主笑纳。” 柳白微有些诧异地看着沈从,倒是将小木盒接过。 他面容平静地打开,当看到小木盒中的薄礼时,平静的面容如平静的湖水,投入一颗石子一样,顿时间涟漪乍起,波动起来。 木盒中装的是银票,皆是百两,有一沓,以柳白的功力判断,至少有十万两。 好大的手笔。 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很意外,但更是高兴。 嗯,满是惊喜啊! 于是,他笑了。 将小木盒放到一边,看着沈从,仔细打量,这人不愧是江南道巨商,气度从容,极为不凡,单从这出手来看,此人就不是凡俗之辈。 与林家姑爷有得一拼啊! 与这样的人多多来往,获利将会极多啊。 “沈先生放心,在这江北之地,柳某虽然只是掌握着江左盟,但是只要沈先生在别的地方有需要,柳某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 柳白没有满口保证,说的很实在,同时也在告诉沈从,你这薄礼送的值。 沈从淡然一笑道:“能蒙柳盟主照拂,沈某自是高兴,今日前来柳府,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拜访一下柳盟主,沈某素闻柳盟主高义仁德,江湖人皆称您为柳君子,沈某一向敬佩江湖中的侠士,此番既来江左盟之地,又岂能不来拜见一下柳盟主。” 柳白被夸,心中欣喜。 却见沈从微微叹了口气。 “沈先生何故叹气,莫非遇到了什么麻烦?”柳白似是明白沈从的意思,这真是有事要求他啊。 想想那么大的见面礼,他虽不知何事,但不得不问一声。 不想沈从却是说道:“柳盟主误会了,沈某眼下还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若是有定然告知柳盟主。 沈某叹气,只是觉得今日得见柳盟主不凡,只叹没有早些与您相识,相见恨晚啊。” 听沈从不是有事求他,只是为这般相见叹气,柳白心里轻松下来,他淡然笑道:“今朝相识也不晚。” 沈从轻轻点了点头道:“是啊,今朝相识也不晚。其实,早在两天前,沈某就有机会见柳盟主的,只是那时柳盟主有事要议,沈某才未曾打扰。” 听着沈从的话,柳白有些错愕,这几天他并未有什么事情处理,只是在府中清闲,而且也并未有人前来拜访,沈从何故如此说? “沈先生莫非来过我柳府?”柳白忍不住问了出来。 沈从道:“沈某这几日一直在白虎镇白家,与他们商谈合作酒庄合作事宜,并未来过柳府。” “既如此,柳某却不知沈先生刚刚的话是何意了啊?”柳白越来越是疑惑,这位沈先生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沈从道:“沈某在这之前虽然一直在白家,没来柳府,可柳盟主却是去过白家,只因你与白家主他们有事相商,沈某才未曾拜见。” “我去过白家?”柳白心里满是疑惑,自己何时去过白家,沈从在胡说什么? 沈从似是看出柳白的疑惑,他开口说道:“就在前日夜里,柳盟主人便在白家。记得那日,沈某在白府中无事,四下闲走,不知不觉便是来到白家主的房外。 当时听到里面有轻微的交谈之声,恐有不便,便是打算离开,就在这时,沈某听到秦师爷提到了柳盟主,才知道柳盟主也在,若非你们在商议事情,沈某真想见柳盟主了。” 柳白不语,紧紧盯着沈从。 隔了一会儿才是问道:“沈先生,你继续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沈从被柳白如此相问,竟是显得有一丝紧张,他马上起身,拱手,一脸肃容道:“柳盟主恕罪,沈某只是无意路过,虽然知道你们在议事,但声音太低,并未听得任何具体内容,只是隐约听到秦师爷说了一句:恭喜盟主,此番事成,大事可期啊。 这才知是柳盟主你在,不过沈某最后还是离开了,没有继续听。 但心念柳盟主,所以白家事一了,便是前往了柳林城前来拜访你。” 沈从的话,让柳白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眉头微微蹙起。 恭喜盟主,此番事成,大事可期啊! 自己从未去过白家,这盟主称呼从何而来,而且还是秦海说的,他在对谁说? 总之,不是自己。 他们在谋划什么? 沈从离开后,柳白便将金都叫来。 “盟主,何事吩咐?” 金都到前,相问道。 柳白脸上透着一丝狠意道:“给我派人调查白家,看看他们最近都在做什么?” “是。” 金都应了一声,并没有离去,似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柳白此时心情不好,不禁质问道。 金都道:“盟主让属下调查白家,属下这里还真有一件事情,是关于白家的。” “说。” 柳白冷声道。 金都道:“属下听到传闻,说两日前,白敬亭在白虎镇举行了一场打擂的比赛,邀请的人都是江南道的人,后来还在白家设了酒宴款待这些人。 属下听闻后,有些担心,不过叫人打探之后,才是得知,白家这么做只是为了宣传他们的白酒,这才放下心来,没与盟主禀报。” “蠢货!为什么不报,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柳白喝责一声。 金都连忙施礼道:“盟主,莫非想到了什么?” 柳白冷哼道:“好,真是好啊,白敬亭你真是让本盟主惊讶啊。” 看向金都,柳白道:“你以为白敬亭这么做只是为了宣传白酒吗,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明着是在宣传白酒,暗里却是在联络这些江湖中人。” “盟主的意思是白家要对付我们?”金都满是惊讶,白家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柳白道:“上次赌馆之事,本盟主没有帮他们,白敬亭定是怀恨在心,他这人又一直有野心,现在这样看他这么做倒是说的通。” “盟主,既然如此,我们灭掉白家就是。”金都泛着一脸杀意道。 柳白道:“白家不是别的小势力,说灭就灭的,暗中动手根本不可能,此事只能摆在明面上,可理由呢,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才行,否则,灭了白家,本盟主的名声就全毁了。” 金都道:“盟主放心,属下这就派人监视白家,我们一定能找灭他们的借口。” 柳白轻轻点了点头。 “白敬亭,秦海口中的盟主说的是你吧,你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啊!” 他的右掌虚空对着地面一拍,猛然间,地面震动,烟尘溅起,那地面之上赫然间便是出现一道寸许深的掌印。 内劲外放,以气为兵,半步宗师。 柳白近日已是达到了半步宗师之境。 江左盟至此出现两位半步宗师,一位便是刚刚突破的柳白,另一位便是林英男! 第80章 合作! 第83章合作! “陈朝,我走了,勿念。 我喜欢你,幻想过时时与你在一起,却又不能。我父亲的事情,我不会怪你,可它却像是一座大山挡在我的面前,我还不能翻越它。 我哥哥是真心依附你的,他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也是我父亲临终前的遗愿,请你善待他,否则,我不会轻饶你。 我不知道我会去哪里,你也不要找我,我会回来的,待我抹去这个心结。 那时的我,应该会放下一切,大胆的追求你,因为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徐知音书。” 看着徐章交给自己的书信,里面的内容,令得陈朝神情有些震动。 他没有想到徐君音会走,而且说了这些让他有些神伤的话。 良久,陈朝才是平复下心绪。 看着面前的徐章、刘景千和刘平父子,陈朝道:“你们真的决定要依附林家了?” 徐章、刘景千、刘平他们的来意,让陈朝是有些意外的,他们竟然选择依附林家,从此以林家为主。 徐君音的信中也提到了,看来徐家是真心的。 那刘家呢? 陈朝倒也没有太多的怀疑。 若论心眼,其实刘家人不如徐家人心眼多。 从徐记山带着刘家提前离开柳林城,便可见徐记山心思比刘景千要深一些。 “陈朝,我们想清楚了,以后就以林家为主,我们依从,你若是不信,我徐章愿意和你歃血为盟。” 徐章一脸决然地道。 刘景千嘴角动了动,好像有些意外徐章的话。 这时,刘平突然开口道:“我和徐章一样的意思,愿意和你歃血为盟。” 听着二人决然的话,陈朝轻轻笑了一下。 没有立即同意,目光看向刘景千。 “刘家主,你好像不是很赞同啊?” 徐章和刘平看向刘景千,此事虽说不在他们两家商议之内,可既然选择依附,就要绝对的真心,歃血为盟并无不妥之处。 这也是给双方一个保障。 刘景千咂了咂嘴道:“陈公子,不是我不愿意,只是眼下的情况,我们大家都清楚。白家势大,他们的英雄郎酒又是销量极好,最近又与江南道的巨商沈从合作,可以说白家崛起在即,其势远非江左盟任何势力能比。 最重要的是,林家的酒庄却是毁了,林家的发展必定受到影响。 我们的确是看好林家,也想着与林家结盟,现在更是选择依附。 但凡林家有需要,我们能帮忙的地方,我们肯定出力,但是至于歃血为盟,我看就算了吧。” “刘家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依附我林家是真,但又怕林家不是白家的对手,怕林家会完,所以,你这是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是吗?” 陈朝淡然地问,没有任何不满。 刘景千能把事情在明面上说出来,比藏着掖着要好太多了。 也可见,他其实并无恶意。 刘景千道:“陈公子说的是,一旦歃血为盟,我们便无退路,林家完,我们也要完。刘某并非贪生怕死,我个人无所谓,可我不想刘家的基业毁在我的手上,届时,我实在无颜面对祖宗啊。” 陈朝轻轻点头道:“既然刘家主担心我们林家不是白家的对手,又不想刘家基业有失,为何还要依附于林家?” 刘景千面露难色道:“陈公子,我知道这样会让你不满,我也是真心前来,否则也不会把话说明,我看好你,但是眼下局势,林家明显处于劣势,刘某想要赌一下,所以会竭尽全力帮林家,但也不想最后没有一点退路。 不过你放心,我所说的退路,不是林家不敌时,我要倒向白家,而是可以悄然而退,不会因为盟约非要与白家拼死相斗。” “陈朝,我父亲并没有恶意,还请你不要见怪。”刘平急忙解释,他对刘景千说的话也有些不满。 徐章也是如此。 陈朝摆了摆手,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道:“刘平,其实刘家主说的不错,我们不管是依附还是被依附,有一个前题就是要有利益可图,如果没有利益为什么要依附于你? 而且,我也不想徐刘两家依附于我林家,我们都是平等的关系,没有主次之分。 你们既然是真心前来,我看我们就不必说什么依附,我们三家的关系称之为合作应该更好些,你们说呢?” “合作?” 三人皆是一惊。 陈朝道:“不错,就是合作,有利大家便一起谋事。没有利,大家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不必为了什么一句承诺,就将自身束缚住。 若有情义,完全不需要承诺,更不需要什么歃血为盟。 你们选择依附林家,不过是想要发展各自的家族基业而已。 可以,我们三家合作,我帮你们。” “陈公子怎么帮我们?” 刘景千有些小小的激动道。 徐章和刘平也是如此。 陈朝道:“想要发展各自家族,无非就是赚银子而已。我打算将男儿郎酒的制造之法传授给你们,你们各自建酒庄。” “男儿郎酒的造酒之法传传授给我们?” 三人大惊,完全不敢相信。 陈朝道:“当然,不过,我们是合作关系,所以,也不是无偿传授给你们,而是要收取你们所得利润的五成,至于前期的投入,林家不管。” 陈朝的意思,三人都听得明白,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啊。 这其中的利益何等巨大,他们都清楚。 “除此之外,我最近又发现一项收入项目,你们若是愿意,我也一并与你们合作,同样,我林家要分得利润的五成,前期投入分文不管。” 陈朝又是抛出一句诱人的话。 有男儿郎酒打头阵,这个另外一项收入项目,想来也是不会差的。 三人都是紧紧盯着陈朝,一脸期翼之色。 陈朝稍稍卖了一个关子道:“三位还没有吃晚饭吧,吃过晚饭再说。” 见陈朝没有说的意思,三人也只好同意,心里却痒痒的。 这第二个收入项目是什么呢? 会不会像男儿郎酒一样成为销量火爆的产品? 第81章 陈朝想开火锅店! 第84章陈朝想开火锅店! 陈朝的所说的第二个收入项目,正是他最爱吃的火锅。 虽然这一世,没有办法做到像上一世那般程度,但是六七成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时日,他神秘兮兮的,就是在弄火锅的事情。 他本还在愁怎么找到合作的伙伴,没有想到徐刘两家就来人了。 其实,开火锅店最好的地方,就是如今已然是成了网红镇的林家镇最好,但是现在林家为了对付白家,必须要表现出一种颓废之势,除了重建酒庄,其它的东西都不能有。 主要就是为了麻痹白家。 可想要灭掉白家还需要一些时日,林家又必须有新的进项,在陈朝看来开火锅店便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现在又是冬天,正是吃火锅的最好时节。 现在又有了合作的伙伴,即便赚不到银子,也不会亏,陈朝打算尝试一下。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火锅店还是要开的,万一真火了呢! 林正、丘红瑶、林英男、徐章、刘景千、刘平他们围着一张圆桌而坐。 只是面前的桌子让他们有些诧异不解,中间居然有一个圆形的窟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听对方说出个为什么来? “林家主,陈姑爷这是要做什么?” 刘景千忍不住问了出来。 林正道:“刘家主,不必心急,等等便是。” 林正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没多久,陈朝终于出现了。 只见他戴着厚厚的手套,手里端着一个圆形的铁盆,里面装着烧红的木炭。 “诸位,让一下,小心烫着。” 陈朝将铁盆放进了桌子中间的圆窟窿中,刚刚好卡住边缘,不会掉下去。 这时,小新又是端着一个铁盆出来,只是那铁盆中间有着一个小圆桶,像是烟囱一样。 正是陈朝原来那一世,炭火火锅的样子。 中间那里是用来通风排烟的。 锅中的汤有些白,是陈朝用牛骨熬的汤,为此他可是尝试了不知多少次。 里面有着一些简单的火锅底料,都是陈朝不断尝试弄出来的。 味道非常好。 将那火锅放在炭火上,没一会儿,火锅内的汤冒起了热气。 陈朝示意小新一声,小新便是下去,没一会儿再回来时,已是带着四五名丫鬟,每个丫鬟手上都端着两样不同的菜。 有牛肉、羊肉、猪肉、还有土豆、藕片 没一会儿上了十七八道。 同样,小新又带人给每人面前放一份蘸料。 “陈朝,这是什么?” 徐章问道。 陈朝道:“这叫火锅,这个叫法大家能明白吗?火锅里面的汤是由牛骨熬的,营养极佳,同样里面又加了一些底料,是入味的。 桌子上这些菜和肉都是生的,稍后等汤开了,我们想吃什么,将这些菜和肉加入进去煮熟便可,然后夹出来,蘸一些蘸料,便可以吃了。 来,我给大家演试一下。” 陈朝夹了一片切的很薄的羊肉,在已经开了汤里涮了涮便是夹出,然后蘸了些蘸料便是递到了林英男的面前。 “娘子,来,尝尝,很好吃的。” 被陈朝当众喂吃的,林英男有些害羞,不过还是张开小嘴,吃了羊肉。 有一点点烫,不过 那味道,很特别,但真的香。 羊肉,林英男并不爱吃,有些膻味,可此时吃到嘴里的羊肉,那种膻味变得极淡,已经被蘸料给冲淡了。 “好香!” 林英男抬手在小嘴儿前轻轻扇着。 “就是有一点点辣。” 听林英男这么说,吃的一脸满足,众人都忍不住开始动筷子了。 然后,皆是露出一脸惊容。 太特别,太香了! 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的确有一些辣,不过真是过瘾啊!”林正一脸惊讶地道。 又忍不住在他自己的蘸料里加了些陈朝准备的辣椒沫。 众人越吃越是熟练,都是吃的极香,在这寒冬中,一个个吃的满头大汗,好不惬意。 “小新,把那个辣椒沫给我拿来。” 林英男辣的小嘴儿直吹气,但还是想再加一些辣椒沫,太爽了。 “娘子,你不能吃太多辣的。” 陈朝示意小新不用拿过来,同时,也告诉小新不许吃辣的。 “为什么啊?”林英男不解。 陈朝白了林英男一眼,小声道:“你不能只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不管夫君我的感受啊,你忘了上次的事情了吗?” 经陈朝一说,林英男明白过来,不知是辣的,还是怎么回事,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会漱口的。” “那也不行。” 陈朝很是硬气地道。 他紧紧盯着林英男道:“林英男,什么事情我都能听你的,但就是这件事情不能听你的,你不能吃辣,还有,你的小手必须要保持光滑,不能有茧子。” 自从林英男突破到半步宗师后,她手心上的茧子已经完全消失,皮肤好的像是婴儿似的,那小手也是嫰嫩的滑滑的,可舒服了。 现在在陈朝看来,唯一需要约束她的,就是不能让她吃辣。 这个没商量。 刚刚实在是为了让大家见识一下火锅的特别,一时情急给忘了。 林英男明显有些不情愿,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 火锅配上男儿郎酒,吃的极为惬意。 众人都吃爽了。 吃的有些撑。 “陈姑爷,你说的新的收入项目,不会就是这个火锅吧?” 刘景千若有猜测道。 “不错,我说的便是火锅,刘家主认为如何?”陈朝淡淡地问。 刘景千道:“好是好,可是我们不会做啊。” 徐章道:“这火锅的确好吃,可是其中的制作程序,定然十分复杂,就是培养人手都需要一些时间啊,而且,除此之外,也有许多方面需要注意的,我们对此都是一窃不通。 陈公子是可以指导一家,但是,我们不可能只开一家这样的店吧?” 陈朝道:“这些你们都不需要担心,火锅这些东西,看着复杂,其实并不难。” 的确,在这一世感觉很不可思议,但在他那一世,根本不算什么,一个家庭可以很轻松的做一顿火锅吃。 陈朝又道:“人员我已经培训了近十人,你们回去后,只需要选好店面,进行修缮,招收人员,至于一些更具体的做法,我已经写了下来,你们照着上面的做法去做就好。 当然,我也会亲自给你们指导的。” 第82章 秦海的老毛病又犯了! 第85章秦海的老毛病又犯了! 徐刘两家开火锅店,先期最需要的就是找到合适的店面,陈朝提了相应的要求,交给他们自己去办便是,他也不用事事亲自指导。 以徐刘两家的情况,前期的准备需要一些时间。 陈朝最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对付白家的事情上。 白家不完,他们就休想有好日子过。 如芒在背一般。 这一日,陈朝将注意白家动向的林子英唤来,询问白家最近的事情。 “姑爷,白家的英雄郎酒销量十分火爆,与我们男儿郎酒一样供不应求,有大量的商家都在向其拿货,从得到的消息看,两天后,白家就要交出三四万坛英雄郎酒。” 白家的营销手段,林子英是极为意外的,特别是秦海作的诗,说的话,现在外面都传开了,已是完全压过了陈朝。 “各大酒铺,应该将我们的酒都下架了吧?”陈朝继续问。 林子英道:“我派人去调察了一下,几乎没有我们的男儿郎酒了,有些商家即便想卖,也因为没有货源,所以不得不停止销售。” 这件事情,林子英最初时也是疑惑的,为什么陈朝不卖自家的酒,反而要停售,直到陈朝告诉他是为了后期的事情做准备,并说了具体的原因,他才是明白。 “还有,沈从的银子到位后,白家现在正在全力兴建酒庄,沈从拿拿出的五百五十万两白银,这近十天,白家已经几乎全部投入了进去。” 林子英已经知晓沈从的身份,同样,也负责和沈从暗中联络。 “很好。” 听着林子英的禀报,陈朝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前一切都在如他预想的势头发展,这是好事。 灭白家可期。 “通知赵赫可以动手了。” 最后,陈朝说了一句话,林子英明白意思,领命离去。 ······ 白家酒庄生意的火爆,让白敬亭和秦海都是极为激动。 白敬亭对秦海更是满心佩服。 这位师爷真是高啊! 若非是秦海谋划,白敬亭想,他根本不会将注意力放在白酒上面,毕竟有林家的男儿郎酒在,可秦海却是想到了这些,不得不说这位师爷眼光独到啊。 一面打压着林家的发展,一面又大力发展着白家。 而且,从拉拢沈从的手段,这位师爷更是雷厉风行,不惜派人烧掉林家酒庄。 之后,又是策化一场江湖人打擂之事,来宣传英雄郎酒。 更是免去了与沈从拿出剩余借银的抵押之物。 他的那首诗,那句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已经彻底的火了。 如此种种,皆在彰显着秦海的智慧。 大智若妖啊! 有这样的人为自己谋划,白敬亭想,何愁大事不成。 白家日后定是要统一整个江左盟,甚至要将江右盟吞并的存在啊。 如秦海所说,一统江湖,时日不远矣。 看着从酒庄中运出的一车车英雄郎酒,白敬亭从来没有这般高兴过。 从失去两个儿子后,他就没有这样笑过。 “家主,兴建酒庄的进度要加快啊,现在我们的生产完全跟不上,半年的货都都预订了出去,若是到时无法及时交货,可是要赔偿对方违约金的。” 秦海如此说着,倒没有什么担心之意。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当然,若酒庄能更快的建起,投入生产,那是更好的。 白敬亭现在可谓对秦海这位师爷是言听计从,没办法,这位师爷是有大智慧的人。 白敬亭道:“师爷放心,兴建酒庄的事情,我亲自在管,只会比师爷要求的时间提前,而不会晚了。” 秦海轻轻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倒是辛苦家主了,家主一面负责酒庄兴建,一面又要招募江湖中人,都是属下无能,不能替家主分忧,才让家主如此辛劳啊。” 秦海愧疚,向着白敬亭拱手施礼。 “不,师爷,你才是真正的辛苦,你全力谋划这样的大局,必是极消耗心力之事,本家主只是出些力而已,师爷万不可再如此自责。” 白敬亭真诚地道。 秦海望着远去消失的运酒车队,悠悠道:“不过我们这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如今的林家已经被我们限制,酒庄不但毁了,而且各酒铺已经全部停止销售他们的酒。 而且听说,因为最初预订出去的酒无法交付,林家还赔了不少违约金,只怕一时半会儿林家是无力与我们一争了。 只要我们稳住,保证我们这边不出问题,林家必将破败。” 白敬亭道:“师爷说的不错,陈朝那小小赘婿,又怎么可能是师爷你的对手,以前赢,不过是侥幸而已。” 听白敬亭如此赞誉自己,秦海内心受用,但也不得不谦虚一下,他摆手道:“家主,其实那赘婿还是有些本事的,当初赢我,也并非侥幸,实在是我轻敌大意了。” “此人能让师爷这么说,看来确有本事。”白敬亭淡然地道。 秦海道:“他的确有些本事,但我从未将他当对手看过,只要我认真起来,对付他一个小小赘婿不足为道家主,我们真正的对手不是那赘婿,而是柳白。” 说到柳白,白敬亭眼中浮现深深的恨意。 “师爷说的是,柳白势力庞大,我们想要对付他的确不是易事啊。” 不想,秦海却是一脸悠然地道:“不,家主错了,柳白势大这是真的,但是未必牢靠,除了忠于他的那些心腹势力,其他人不过是被他表面所迷惑而已,一旦他暗地里做的坏事公布出去,就会让很多势力对他离心离德,到了那时,只要我白家发展的势头盛,就有机会拉拢这些人,利益动人心啊。 届时足可与柳白的势力一战。” 白敬亭有些小激动,道:“师爷,你已经在谋划对付柳白的事情了?” 秦海道:“家主,我刚刚说过,那小小赘婿我根本没将他当对手,所以,自然是要另谋它事,而这件事情,自然就是柳白,还有他的盟主府。” 这话如果别人说,白敬亭会认为是在装逼,但从秦海的嘴里说出,他是相信的。 因为秦海已经用实际证明。 如今的林家已经被他弄的显出落败势头,他的确有这个实力放出这样的狂言。 第83章 白家摊上大事了! 第86章白家摊上大事了! 徐刘两家人碰面,商议着开火锅店的事情。 店面他们已经找好,而且按着陈朝的要求,都进行了修缮,先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 他们打算请陈朝过来指导下面的事情。 不过,按着刘景千提出的为了给刘家留一条退路,所以,他们与陈朝见面都是极为隐秘。 三人同乘一辆并不起眼的破旧马车,没有任何人跟随。 行装也是穿的极为普通。 “父亲,虽说您是为了刘家着想,但您这样的做法,我真的不赞同。” 马车内,刘平有些怨气地道。 在他看来,既然选择让陈朝相助,那就要依附林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既要人家帮忙,又要事事留一手。 这很没义气。 “平儿,你太年轻了,凡事不可义气用事。为父虽然不同意与陈朝歃血为盟,但并没有背叛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让我们三家的往来放在明面上,到了有一日他们林家完蛋,我们要因为誓言而必须与对手拼命。 现在这样给我们留一条退路,有什么不好。” 刘景千同样有些不满。 刘平道:“父亲的意思,分明是在说林家不是白家的对手。” 刘景千道:“眼下局势,你看不出来吗,林家已经被白家压制住了,一旦白家再发展一些,必定会灭掉林家,我们与林家歃血为盟,那是一起送死。” “父亲,你既然知道林家要完,为什么还要与林家来往?”刘平质问。 刘景千道:“陈朝这人有些小聪明,而且经商头脑不得不让佩服,我们徐刘两家想要发展,就必须要靠陈朝的这个头脑,但是,就像陈朝说的,我们只能是合作,而且是暗中合作,至于一起送死的事,我们不能做。” “可是”刘平依旧不甘心。 同车的徐章打断刘平的话。 “刘平,其实刘伯父说的有道理,我本意也想与陈朝歃血为盟,表示我们的诚意,但是后来刘伯父说出他的理由后,我也是赞同的。何况陈朝并没有非要我们这样做,我们又何苦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呢? 我们虽然没有与林家歃血为盟,只是合作,暗中合作,但是只要林家有需要,我们一样会尽全力相助。 可一旦林家覆灭之势不可阻挡,我们也可以悄然而退,保得一线生机,这也是好事啊。” 刘平看着徐章道:“徐章,看来你的意思也是林家不敌白家了?” 徐章似被刘平质问住,他缓了片刻才道:“只是像刘伯父说的,留一线生机而已,我并没有这样想。” 刘平不满地哼道:“既然没有这样想,为何不坚持自己的意思,你分明也是与我父亲一样的想法。 父亲,徐兄,我没有你们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只知道,现在我们不在林家处于劣势的时候与林家牢牢绑在一起,一旦日后林家崛起,我们即便再表现的如何有诚意,林家也未必会让我们加盟,即便是会,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 这样道理你们该不会不懂吧,没有人在意锦上添花,人只会记得雪中送碳,也只会感激这样的人。 你们现在这样做,既不是锦上添花,也不是雪中送碳,林家和陈朝能记住你们才怪。 有朝一日,你们会后悔的!” 说罢,刘平不再多言,闭目平复心绪。 徐章与刘景千对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刘平这人哪一点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不懂得变通。 刘平也的确想的不多,在他看来,既然是有求于人,那就要表现的有诚意,现在这样做,有些太不道义了。 ······ 英雄郎酒还没有进入江南道销售,但在林家酒庄毁去,男儿郎酒全面停售之后,各大酒铺都摆上了英雄郎酒。 一时间,在江北道,英雄郎酒火了起来。 许多酒铺的英雄郎酒都是供不应求。 几乎是酒铺的门一开,便有人前来买酒。 这让各大酒铺的掌柜都是极为高兴,今日人更是多。 孙掌柜的更是如此。 他的酒铺大,有些实力,所以进的英雄郎酒也多,每日销量都是极高,可谓是赚的钵满盆满的。 还没有开门呢,外面就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孙掌柜无奈摇了摇头,却是带着一脸欢笑。 这生意真是好啊。 哪有没开门,就被买家给堵上门的。 看来又要抓紧进一些英雄郎酒了啊。 砰砰砰的,敲门声越来越重,甚至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这买酒的人太没有素质,怎么能骂人呢。 “来了,来了,来了!” 孙掌柜的带着伙计赶忙出来,连忙应着。 酒铺的门打开。 孙掌柜的便道:“大家不要急啊,昨日刚刚又进了几车英雄郎酒,大家都有份,都有份。” “姓孙的,我们不是来买酒的,你这个黑心商人,你赔我们银子。” 哪曾想,他话音刚落,堵在门前十几个人便围拢而来,一个个满面怒容。 大有生吞了他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 孙掌柜的满是诧异。 莫非因为前日没有买到酒,生气了,不想买酒了? 不可能! 应该是他们在表示不满而已。 不过,今天倒是可以让他们满意了。 “诸位,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保证,今天大家都有份。”孙掌柜的安抚着众人。 “啪!” 结果,却迎来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姓孙的,我们不是来买酒的,你的酒我们以后也不会买,你个遭老头子坏的很,居然拿坏掉的酒来应付我们,你要是不赔银子,我们就砸你的店。” “对,没错,不赔银子,我们就砸了你的店。” “赔银子,赔银子,赔银子。” 众人都大声叫嚷着,孙掌柜只觉脑瓜子嗡嗡的。 这才是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 发生了什么? “诸位,先消消气,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孙掌柜满是无奈,这脸给打的,牙都松动了。 “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你个遭老头子,居然卖假酒坑我们,你还有脸问我们,你的心真是黑啊,叫狗吃了吗?” “诸位,稍安勿躁,我真是不知道啊。”孙掌柜的眼圈泛红,心急无奈。 “姓孙的,这是我在你这里买的酒,你尝尝。” 有人将一坛酒抱到了孙掌柜面前,孙掌柜已经意识到是酒有问题,他抱着酒坛闻了闻。 嗯? 居然有淡淡的酸味。 他喝了一口,我去,这是醋吗? 虽然没有醋酸,但是当酒卖,这可不是在坑人嘛! 可是自己没有让伙计这么干啊,一辈子诚实经商,何曾做过这种丧良心的事情啊。 白家,一家是白家酒庄干的! 孙掌柜脸上浮现怒容。 好一个白家,怕交不上货,赔违约金,就拿这种假酒应付吗? 他一边安抚着众人,一边让伙计察看昨日进的酒。 果然,虽然不是坛坛都是坏的,但有一部分都是有酸味的。 此时,已是确认是白家无疑。 而像孙掌柜此时遇到的这种情况,已然已有几十家酒铺遇到。 第84章 赵赫打人了! 第87章赵赫打人了! 按着约定,今日是白家酒庄,向沈从交付第一批英雄郎酒的时间。 共计五万坛,已经装满数百车。 看着如长龙一般的运酒车队,白敬亭和秦海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晚啊。 否则,按着合约,可是要进行加倍赔付的啊。 沈从坐在马车里,心里完全没有面上表现的这般平静。 “怎么还不来?” 他似有些心急的轻声喃喃着。 “沈先生,在这里祝你一路顺风啊!” 白敬亭和秦海来到马车旁,与沈从道别。 沈从淡然笑道:“白家主、秦师爷也多多保重,我们过些时日再见。” 白敬亭和秦海抱拳施礼相送。 沈从心里急切,闹事的人,为什么还没有到,怎么这么慢? 他昨日便是收到了林子英的消息,各大酒铺的掌柜的都聚集起来,要来白家讨个说法。 按时间算,应该快到了啊。 就在他心中焦急之时,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闹事的人来了! 沈从不禁一喜,抱拳道:“沈某走了。” 便让车夫赶车离开。 白敬亭和秦海也听到了吵嚷声。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是清晰,而且,让他意外的是,沈从的车队居然被拦住了。 不远处,乌泱乌泱的一群人聚集着。 沈从的马车被拦,他心喜,但面上装着诧异,他跳下马车,问道:“诸位这是何意,为何要拦我的马车?” “你是酒商?”有人问道。 沈从道:“在下江南道商人沈从,今日来此是取约定好的五万坛英雄郎酒的,不知各位有何见教?” “沈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并非针对你,只是这酒你不能运走,你可知道,白家的酒有问题?” “没错,白家的酒是酸的,可以当醋喝了。” “白家人心太黑了,为了及时交货,竟拿假酒骗我们。” “沈先生,你订了这么多酒,可不能大意啊,检查一下吧,否则,你会很惨的。” 孙掌柜捂着后来又被众人赏的几个耳光的脸说道。 五万坛酒要是有问题,这位沈先生,只怕会被活活打死啊! 白敬亭和秦海带人赶了过来,问及何事。 得知白家的酒有问题后,二人的脸都绿了。 这对于眼下的白家来说,可是大事。 但是,他们又觉得冤枉。 他们没有让人这样做过,他们的酒不可能有问题。 “白家主,你认为我们在构陷你不成,我们都是生意人,都想着多赚银子,如果你们的酒没有问题,我们会来你白家闹事,你若不信,你可以尝尝你白家卖给我们的酒。” 各大酒铺的掌柜的都带着伙计,架着车,将有问题的酒给拉了过来。 白敬亭和秦海虽然不相信,但还是尝了一下。 酸,真的很酸! 酸的嘴里直冒酸水! “白家主,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说,你看看老夫的脸,因为你们的关系,老夫受了多大的罪。白家主,我们废话不必多说,你们的酒,我们不敢卖了,赔银子吧,还有违约金。” 孙掌柜的此刻火气十足,被人打的怒气,全发泄在白家人的身上。 “对,赔银子!” 众人大叫着。 白敬亭和秦海一脸为难,这要是真赔银子,加上违约金,至少要赔出去几十万两啊。 而且,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若是其他地远的酒商因为此事,也来退酒,白家可是要亏的底朝天了啊。 “诸位,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白家酒庄的酒怎么可能有问题呢?”沈从帮着白家说着好话。 白敬亭和秦海都是一脸的感激。 “诸位,我相信白家主和秦师爷,你们如何,沈某管不到,但这酒我是要运走的,还要在江南道大卖特卖。” 似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沈从便是上了马车,叫车夫赶车准备离开。 秦海却将他拦住了。 秦海虽然感激沈从对他们的信任,但是这酒真不能卖,否则,一旦出问题,那就更加麻烦了。 “秦师爷,你这是何意?”沈从掀开车帘看着拦车的秦海,满是不解。 秦海道:“沈先生,秦某谢你信任之意,但此事不能给沈先生添任何麻烦,还请将这些酒检查一下再说。” 然后,便是吩咐人检查。 另一面,白敬亭派人将赵赫叫来。 得知事情的赵赫一脸怒容,到了此地,二话没说,照着叫的最欢的孙掌柜就是一脚。 “你个遭老头子,吃饱撑的吗,竟敢带人来陷害我们白家,你凭什么说我们的酒有问题,这些酒是你们拉来的,一定是你们在里面做了手脚。呸!” 赵赫还有动手的意思,不过被人给拦住了。 孙掌柜的被人扶起,满心的怒火与委屈。 白家人好不讲理啊,明明卖假酒,可不诚认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人,天理何在啊,谁能出来主持一下公道啊! 众酒铺掌柜被赵赫给吓住了,不敢大嚷大叫。 白敬亭不禁高看了赵赫一眼,有些欣赏。 好样的! 但,同时,赵赫的话也提醒了他,白家的酒他相信绝对没有问题,那么这些酒铺掌柜说酒有问题,是不是他们暗中做了手脚,甚至是受人指使才这样做的? 他不禁想到了林家。 这些人会不会被林家给买通了? 白敬亭一脸冷意。 带人检查给沈从英雄郎酒的秦海,却是脸更加绿了。 他们的酒,真有问题啊! “师爷,这坛也是酸的。” “这坛也是。” 白家人一个个大叫着,众人都是听的清楚。 白敬亭身体猛地一颤。 不是林家人做的手脚,是他们的酒真有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白家主,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孙掌柜的仗着胆子质问道。 白敬亭没有理会孙掌柜,他看向赵赫,眼中透出一股冷意。 “赵管事,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有怀疑赵赫的意思。 赵赫愣了愣道:“白家主,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认为是我的问题吧?” “不是你,这些酒出了问题,你怎么解释?” 白敬亭喝问。 赵赫冷声道:“白家主,你想让我解释什么,酒出了问题,我怎么知道,你派人去查啊。” 第85章 沈从的苦肉计! 第88章沈从的苦肉计! 白敬亭不再多说,让人将赵赫押起来。 他扫视着众酒铺掌柜的道:“诸位,英雄郎酒出了问题,也非白某预料,实在是无心之举。诸位放心,白某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待。 大家想要用酒赔偿也可以,想要赔银子,我白家赔付违约金也可以,总之,白家会让诸位满意。” 秦海这时也过来,他道:“诸位尽管放心,我白家一向注重诚信,绝不会让大家亏了,大家先暂且离去,将你们的损失都算好,三天后,我们给大家进行赔付。” 白家虽然有错,但势大,众人得到回应,也不敢继续闹,只好离去。 白府中,白敬亭已经得知酒出问题所在,竟是有一批粮食发霉,虽然不多,但的确影响了同一批酒的质量。 此事不归赵赫管,倒是冤枉了他。 赵赫最多也只是监查不利之过,白敬亭让人放了赵赫。 当然,只有赵赫知道,酒水出问题是他做的手脚,但是那批出了问题的粮食,是自家姑爷让林子英安排的,至于付出了多少代价,他不清楚,为的就是给他开脱,不让他有危险。 “沈先生,白某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说到损失,这一次沈从的损失是最大的,五万坛酒啊,岂是那些酒铺的掌柜的能比的。 白敬亭清楚,一旦沈从要他赔偿,白家损失极为巨大。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沈从居然没有这个意思。 秦海也是极为意外。 听白敬亭赔罪的话,沈从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道:“二位,实不相瞒,这一批酒,沈某已经在江南道预订给了几大酒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交货期必然晚了,沈某定要赔出大笔的违约金。 沈某之前真有拿你们是问的意思,可平静下来想想,这也是你们无心之过。 所谓在商言商,商人自当利益为先,但沈某敬重白家主和秦师爷,除了商,自然有义,所以,此次所有的损失,沈某一人扛了,江南道各大酒商,沈某去解决。 白家主和秦师爷想办法解决江北道这边吧。” “沈先生,你” 沈从的话,让白敬亭和秦海无不动容。 二人皆是起身抱拳施礼。 从之前无条件的信任他们,相信他们酒没有问题,到现在,酒了出问题,又无条件的支持他们。 沈从已是做的仁至义尽。 “白某真是三生有幸,能识得沈先生这样的人啊。”白敬亭一脸动容道。 秦海亦道:“沈先生高德仁义,秦某佩服!” 沈从道:“沈某又何尝不是佩服二位。沈某会全力解决江南道那边的酒商之事,但还请二位帮我一个小忙。” “沈先生尽管说,只要白某能做到的。”白敬亭一脸决然道。 沈从道:“江南道那些酒商都是人精,一般的法子骗不了他们,所以沈某打算用苦肉计,就说沈某的运酒车队被抢了。” “他们即便信了,也未必会轻易不追究吧?”秦海疑诧异道。 沈从淡然一笑道:“所以,我说要用苦肉计啊。” “什么苦肉计?” 白敬亭问。 沈从道:“打我。” 明白沈从的意思,白敬亭和秦海一惊。 “沈先生,这万万使不得啊。”秦海相劝:“何况,我们也下不去手啊。” 沈从道:“二位,非常之时,做非常之事,若你们连这种狠心都没有,倒是沈某要小瞧你们了。而且,我相信以白家主这样的高手出手,定能做到让我表面看起来伤重,但实际上却并无大碍。 白家主、秦师爷,沈某眼下只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若是你们连沈某的这点忙都不帮,沈某还真是看走眼你们了啊。” 沈从的话有些诛心,白敬亭和秦海不帮忙,不是因为不想帮,而是因为舍不得打他。 但他现在这样一说,却是成了他二人不愿意帮。 这种语言最是刺激人。 当然,白敬亭和秦海想的多,都知道沈从是在激他们,为的就是让他们下手,从而帮他们解决问题。 “家主” 秦海同意,刚要开口,被白敬亭打断。 白敬亭道:“沈先生,你忍着些。” 沈从轻轻点头。 “砰砰砰!” 一连数掌打出,皆中沈从胸膛,沈从连连后退,人撞在柱子上才是停下来,嘴角已是溢出一丝血来。 沈从没有擦,脸上露出笑意。 而后,竟是自己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脸顿时红了起来。 “白家主,这就对了嘛,事不宜迟,我先告辞了。” 沈从带着淡淡的喜意,与白敬亭和秦海告辞。 “沈先生保重,待你归来之时,白某定设宴款待于你。”白敬亭和秦海相送。 “家主,沈先生这边的问题解决,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秦海松了口气道:“没想到沈先生虽是商人,却这般重义气啊!不过刚刚家主下手的确是重了些!” 白敬亭道:“沈从自己说的,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我若是不下重手,怎么叫人相信,既然是苦肉计,就自然要苦些。 而且,这可是沈从自己要求的,我只是按着他的意思做而已。” 沉吟了一下,白敬亭又道:“而且,沈从此人并非真讲情义,他肯帮我们,多半是为了后面的利益而已,一旦让江南道的人知道我们的酒有问题,沈从又如何获利,不得不佩服此人目光长远,倒是个狠人。” 秦海道:“家主,三天后,我们真要赔银子和违约金吗?” 白敬亭道:“一两银子都不能赔,只以酒相抵。” 秦海道:“只怕有的人未必同意。” 白敬亭道:“自古道店大欺客,何况,我们拿没有质量的酒相抵,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 秦海道:“这样就要做到杀一儆百了啊!” “师爷是何意?”白敬亭不解。 秦海道:“安排我们的人假扮酒商,若有人不愿意时,由他站出与我们争执,我们假意收拾他,我相信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好主意,师爷,此事交由你安排。” ······ 被白敬亭重伤的沈从,只觉胸膛发闷,喘气都是有些费力。 “妈的,白敬亭真狠啊!” 坐在前往柳林城的马车里,沈从气的骂道。 他没有想到白敬亭嘴上说着不舍得下手,可真下手时,竟是这么狠。 他现在的伤势,只怕得养半月有余才能恢复。 “不过很好,我伤的越重,你白家就死的越惨!” 沈从冷冷地道。 同时,吩咐车夫加快赶路。 没错,他是要去柳林城告黑状的。 第86章 沈从的疏漏? 第89章沈从的疏漏? 沈从的马车一路疾行,到了柳林城已是半夜。 依往常,沈从要等天明再去柳府。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这样做,直接让车夫驾车赶往柳府。 哪怕惹得柳白不悦,他也要半夜见到柳白,以彰显事情的紧急。 柳府当值的下人认得沈从,沈从前些时日来时,他收过沈从的银子。 当沈从从马车上下来,当值下人便是迎了上来。 “沈先生,你这是?” 借着月光,看到沈从脸上的伤时,当值下人一惊。 “快去禀报柳盟主,有大事,我要见他事关白家。” 沈从说这番话时,已是一锭银子递到了当值下人面前。 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银子才最有用。 泛着银光的银子出现在眼前,当值下人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可是相当于他数月的工钱了啊。 每日在柳府做事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银子,所以,此刻即便见盟主可能会被惩罚,但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值了。 “沈先生稍等,我这就去禀报盟主。” 与夫人胡氏交过公差的柳白,早已是睡熟过去,听得响起敲门之声,他满是不悦。 自从娶了小妾后,他很少顾及胡氏,惹得胡氏不悦,今日胡氏说什么也不放过他,一连就是好几次,即便他是习武之人,可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啊。 他败下阵来,现在身上有些酸软,睡眠又被打扰,他极为不满。 “什么事?” 他冷声喝问。 若下人不说个让他满意的事情来,非要惩罚这些不懂事的下人。 “盟主,沈先生在府外求见,声称有大事发生事关白家。” 下人记得沈从刻意补充过这一句话,他不由说及。 白家! 柳白不满的脸色透出一丝冷意,虽然此刻实在不想起身,但他现在对白家极为重视,听及此事,他不能不管不问。 “叫沈先生到正厅等我。” 吩咐一声,在胡氏哀怨的眼神注视下,柳白穿好衣服便去见沈从,刚到房门口时,胡氏的声音便自身后传来。 “回来继续!” 柳白脚步一滞,额头直冒冷汗。 正厅中,烛火通明,柳白进入其中,便见到一脸伤痕的沈从。 沈从两侧的脸都肿了起来,血紫一片,明显是新伤。 “柳盟主救我!” 一见到柳白,沈从便是带着哭腔迎了上去,更是深施大礼。 柳白对沈从没任何情义,只记得此人出手阔绰,此时见沈从施大礼,有些狼狈之意,即便是看在曾经的赠银上也要表现的热切些。 他上前扶起沈从。 “沈先生这是何意,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本盟主定会为你做主的。” 示意沈从坐下,吩咐下人上了茶。 喝了口茶,似将激动的情绪平复下去,沈从开口道:“柳盟主,非沈某不懂礼节,本不该半夜来打扰你,可是性命悠关之时,沈某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无妨。” 床都已经起了,柳白纵然再不满,此时也没有发作的意思,否则,可真是出力不讨好了啊。 不如表现的大度些,还能博人一些好感。 何况,他还真希望,沈从能说出一些什么大事,当然是关于白家的,这样他就能以借着处理事情为由,不回去继续交差了。 “柳盟主,白家的人心太狠了,他们做事太绝啊。” 说到白家,沈从的情绪明显又是有些激动起来。 柳白安抚后,问道:“沈先生,你脸上的伤莫非是白家人打的?” 沈从脸上的伤很重,当然是离开白府后,自己又打了几下。 沈从道:“若是他们把我打成这样,沈某也就知足了,柳盟主,这脸上的伤是我自己打的。” 自己打的? 柳白愣了一下,沈从为何打自己? 沈从接着说道:“柳盟主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打自己吧?” 说着,沈从站起身来,扒开胸前的衣衫,猛然间,已经发紫的掌印映入柳白的眼中。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掌力有多重,沈从伤的有多狠。 “白敬亭打的?” 白家人中只有白敬亭有这样的实力。 沈从道:“不错,正是白敬亭打的。” “沈先生,你先说说白敬亭为什么打你吧?” 柳白越来越是不解了。 沈从与白家正在合作建酒庄,可是投了不少银子,白敬亭不可能轻易动沈从。 沈从似忘了将衣服穿好,那掌印就在柳白的眼前晃。 他道:“沈某与白家合作,投了大笔的银子,本想着有大利可赚,可哪曾想到,白家因为无法及时交货,竟用假酒欺骗我们。 当时沈某不知,就在昨日午时准备将五万坛酒运回江南道时,白家酒庄外,突然来了一群酒铺的掌柜,他们聚集一起,声讨白家卖假酒的问题,沈某便让属下检查我们的酒,结果可想而知,虽不是全部有问题,但也有一部分是有问题的。 商人贵在诚信,白家竟如此欺人。 这也便罢了,沈某要白家赔偿银子和违约金,可白家根本不同意。 最后,沈某退了一步,只要他们将有问题的酒的换了,可白家依旧不同意。 沈某知道白家势大,在江北道之地,无人敢惹,可沈某无法及时交上这批酒,损失却是极为巨大,一旦出了问题,将会影响沈某在江南道商界的名声,可以说,沈家要因为白家的过错毁了。 沈某据理力争,不再退让,最后最后” 沈从欲言又止,令得柳白冷眉蹙起。 “最后什么?”他有些急。 沈从沉吟了一下,说道:“最后沈某不得不搬出柳盟主来,声称将此事告知你来主持公道,可结果,白敬亭便是给了几掌,威胁我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他白敬亭不怕任何人,告诉我老实闭嘴。 他那时已是动了杀意,沈某为了活命,便自己打自己的脸,与他认错,保证不多嘴,他这才饶了我。 我本不该来的,可是一想到,我已经没有后路可退,怎么也是要完了,索性便与白家拼了。 柳盟主,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现在也只有您能帮我,也只有您能为江北道的酒商们作主了。” “找白家的酒商很多?” 柳白若有所思道,这倒是一个可以用来对付白家的理由。 沈从道:“沈某来时已有几十家酒铺掌柜的去过白家,不过被他们给打发走了,声称两天后对他们进行赔偿(本来是三天,已经过了一天),想必到时会有更多的人来。” 不过,听了沈从最后这番话,柳白不由有些疑惑。 他道:“沈先生,如你所说,为何白家赔偿其他人,而不赔偿你呢?这有些说不通吧?” 沈从一惊,暗道一声不妙,他忽略了这一点。 此时被柳白问出,他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柳盟主,沈某哪里知道白敬亭打得是什么主意,或许只因我是江南道人,而不是江北道人,他欺生而已。” 沈从不知道柳白会不会信他,他自己因此被柳白责罚倒没什么,他只担心会误了陈朝的大事。 心里竟是有些愧疚。 在暗暗祈祷着。 好在柳白没有再继续追问,冷淡地说了一声:“届时前往一看便知。” 第87章 陈朝的后手! 第90章陈朝的后手! 柳白明显起了疑心,虽然没有追问沈从,但也没有立即带人为沈从出头的意思。 沈从顿感不妙。 自己竟是坏了姑爷的大事,真是没用啊! 自己还有何脸面去见姑爷! 他离开柳府后,便派人将事情告诉了林子英。 ······ “姑爷,现在怎么办?” 林子英有些怨沈从办事不利,前面已经做足了准备,结果因为他的一时失言,竟是出了岔子,这岂非是要前功尽弃。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有想到什么弥补的办法。 此时,他向陈朝禀报后,便满是紧张地看着陈朝。 结果,他看到陈朝竟然在笑。 姑爷现在一定非常生气吧,他是被气乐的吧? 一定是的。 “姑爷,沈从虽然有错,对此事造成了影响,不过沈从说了,只要能弥补过失,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姑爷,沈从虽然办事不利,但对您却是极为忠心,依属下之意” “无妨。” 林子英想为沈从说些好话求求情,结果却被陈朝打断,而且是说了无妨。 “姑爷,您有办法?” 林子英不免一惊。 他可是头都想大了,也没有想到办法啊。 不过,自己怎么能和姑爷比呢。 真是太抬举自己了。 陈朝道:“此事我早有预料。柳白不是傻子,即便沈从没有说错话,你认为柳白会直接带人去灭白家吗,这根本不现实,我们现在这样做,只是在他心里埋一颗炸弹,哦,是钉子,让他难受。” 陈朝看着林子英道:“子英,你心里有钉子,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拔了啊。” 林子英想也不想的便是回道。 陈朝道:“不错,白家这根钉子,柳白早晚是要拔的,但是柳白是什么人,他是伪君子,只凭沈从自己受些损失,他绝不会轻易对白家动手,最多只是让他这种想法更加强烈而已。 这个时候,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让柳白下定这个决心。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事情闹大,最好是鸡犬不宁,在白家闹没用,就到柳白的盟主府去闹,闹到柳白肯灭白家为止。” “姑爷,你的意思属下明白,但是,白家已经答应对各大酒铺的掌柜进行赔偿,只怕闹不起来啊。” 林子英有些无奈。 现在沈从自己闹作用已经不大,只能借助其他人,可白家答应赔偿,事情还如何闹大。 陈朝淡然一笑道:“其他的酒商不闹,你手下的那些假酒商还不会闹吗?” “姑爷,我们购买的酒没有问题啊。”林子英越来越是不解。 陈朝叹了口气道:“没有问题,不会制造问题吗?不过是在酒里加些醋的事情而已,白家卖了那么多酒,他们又岂能分的那么清楚,卖给谁的酒有问题,卖给谁的酒又没有问题呢。 即便能分清楚,其他人会信吗,记住,只要把节奏带好了,白家百口莫辩。” 在陈朝看来,林子英手下的那些假酒商,就是典型的黑粉,就是喷无人道的喷子。 有的要喷,没的也要喷,总之,就是要喷的白家变成黑家,让你体无完肤,让你毫无辩解的余地。 这就叫——有问题,要喷你,没有问题,制造问题也要喷你! 喷子大军的威力,当真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生灵涂炭! 林子英明白陈朝的意思,下去准备去了。 ······ 白家英雄郎酒出了问题,短短两三天时间内,几乎传遍了整个江左盟。 英雄郎酒一时间的销量受到极大的冲击。 发现有问题的酒铺掌柜,早将英雄郎酒全部下架。 没有发现问题的,也不敢再摆出来,深怕影响其它酒水的生意。 总之,因为这次的问题,许多酒商皆是前来,要求退货。 在白家约定赔偿这一日,整个白家酒庄前,车水马龙,人满为患。 人头串动中,乔装后,带着金都前来的柳白,戴着草帽混在人群中,暗暗观察着情况。 “盟主,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借机灭掉白家的。” 金都对柳白此举有些不解。 柳白道:“只为沈从一人出头,必会被人说我与他有利益勾结,对本盟主名声不利,但若是为了众酒商出头,就不一样了,既可灭白家,又能为本盟主赢的名声,可谓是一举两得。” 金都道:“今天白家进行赔偿,此事将会慢慢平息,盟主又如何为众酒商出头?” 柳白道:“本盟主宁可错过,也不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见柳白有些不悦,金都不敢多言,二人混在人群中继续观察。 “诸位,我白家的英雄郎酒因为一些原因,导致一部分出了问题,令大家蒙受了一些损失,此事,我白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约定了今日赔偿。 我白家保证,凡是各酒商从我白家购买的酒中有问题的,皆可进行置换,我白家保证,置换的英雄郎酒,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了,大家都是商人,时间宝贵,现在大家排好队,依次来置换。” 秦海站在一张方桌上,朗声开口。 只是,他的话,前面还让众人满意,后面竟是没有下文了。 这就完了? 只是把有问题的酒给置换了? 大家的损失呢? 而且,即便如此,谁还敢卖英雄郎酒啊,没有人买了啊,至少在白家彻底将英雄郎酒的口碑变好之前,没有人敢买了啊。 以前酒铺的掌柜卖英雄郎酒时,都会笑问一声,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酒客也会开心的回一声敢敢敢。 可现在再问哪还有人买啊。 有人交谈中,以此打趣,如此相问,却得对方一句:酒太酸,还真不敢。 哪个酒商能承受这样的回应啊,即便能卖出一些,也不好意卖了啊。 甚至有人将词给改了,说什么,郎酒酸如醋,敢饮一杯呼,得到的回应,自然是不敢不敢不敢啊。 总之,英雄郎酒的牌子眼下是倒了,日后能否再重新竖起来,便不得而知了。 “盟主,白家这分明是不想赔偿啊!”金都有些欣喜道。 柳白也是心里不禁一喜,他道:“白家这是自己作死啊!” 同时,他也明白为何白敬亭不肯赔偿沈从了,这是要拿给沈从的酒赔给其他酒商啊。 还真是欺生啊! 心里,对沈从的疑虑,也是瞬间消无。 第88章 作死的白家! 第91章作死的白家! 柳白为白家此举感到高兴,如果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他想对白家出手,便有足够的理由。 他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白家将此事给压下去。 以白家的势力,这些酒商即便不满,怕也真是不敢将事情闹大。 他期待着,能有一些脾气火爆的酒商出来,与白家对着干,带动众酒商的情绪,将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哪怕是最后闹到他的盟主府,他也会满心欢喜的。 这件事情,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在小事变大,大到用正常的手段不可收拾才行。 孙掌柜脸上的已经好的差不多,心里的怒气却没有减。 此时听得秦海的话,他更加怒了。 白家这根本不是解决事情的态度啊。 “秦师爷,现在英雄郎酒口碑极差,白家即便将有问题的酒给我们置换了,可没有人买,我们卖给谁去?” “白家不是说今日要赔偿我们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赔偿?” “你们白家这分明是在敷衍我们啊,我们不要置换英雄郎酒,我们只要你们赔偿我们的损失,还有违约金。” “对,只要赔偿,其它的都不行。” 孙掌柜的话,带动了众人的情绪。 这些叫嚷着的人,皆非林子英的手下。 白敬亭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目光泛着森然冷意。 他此刻清楚,若不拿出一些雷霆手段,是压不住这些人了啊。 秦海也是如此想着,他向着一群中看了一眼,便有一人像是疯了一样冲出来,大喊大叫,嚷着让白家赔银子。 他冲出人群,来到最前,俨然成了众人的领头者。 众酒商也乐得有这样的人带头,一个个便是簇拥着而上,如潮水般要涌进白家酒庄。 “家主,可以动手了。” 秦海向着白敬亭提醒道。 事态的发展,比他预料的要严重一些。 这些酒商太过激动了。 白敬亭看着他们安排的、冲在最前的人,眼神变得越来越是森然,冷酷无情。 “杀了!” “杀...杀了?” 秦海似是没有听清楚一般,极为地意外。 这可是他们自己的人啊! “师爷,我的话说的不够清楚吗?杀了!”白敬亭冷然喝道。 “属下明白。” 秦海并非善类,只是刚刚有些意外。 按着他的计划,只是重伤一些他安排的人便可,不过,事情发展有些超出他们的预料,眼下看,想要真正平息此事,让这些酒商置换酒后安静离开,只能下狠手了。 “杀了吧。” 秦海向身边人吩咐一声,便有一名白家的高手蹿出。 这人手中持剑,动作极为的灵活,几个闪身来到那带头之人的身前。 手握剑柄,瞬间拔剑,一道寒芒闪过,在这冬季更是慑人无匹。 剑落之时,那带头之人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不敢相信,张了张口,却是嘴里、脖颈间鲜血暴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如此一幕,令得众酒商大惊,全都像是石化了一般安静了下来。 孙掌柜更是一屁股摔倒在地。 白家真狠啊! 众人怕了,反应过来后,虽然没有作鸟兽散,却是纷纷后退,哪还有敢再争着冲在最前的人。 那人的尸体被抬走。 秦海开口道:“诸位,我们白家是讲道理之人,白家的英雄郎酒出了问题,我们一定会置换有问题的酒,不会不给大家一个交待。 但是,丑话也说在前头,凡是有敢带头闹事的,这就是下场。 好了诸位,继续置换。” “白家太狠了,动不动就杀人啊,现在看只能按他们说的做了。” “是啊,按他们说的做,至少还有得到一些补偿,否则损失更大了啊。” 刚刚杀人一幕,完全将众酒商镇住了。 开始有人上前置换。 “盟主,白敬亭这招太狠了!” 之前有人闹事,金都还很高兴,可白家杀了人,将众酒商镇住,金都脸色却沉了下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敬亭居然会杀人。 如此一来,众酒商不闹事,只凭白家杀了一个人,柳白根本无法对白家下杀手。 柳白眼中泛着冷意道:“白敬亭此人果然可怕,即便本盟主对此事再不满,也只能是责罚他,而无法借此灭他白家...金都,此事已经难为我所用,你继续派人暗中监视白家,另找机会便是。” 对于白敬亭,柳白变得越来越是重视。 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图谋他的盟主之位。 但,他更想在保住名声的情况下,灭掉白家。 而不是随便找一个牵强的再由,就将白家灭了。 盟主之位的隐妥,他在乎。 他的名声,他更在乎。 只有在两方面都能平衡的情况下,他才会对白家出手。 只可惜,眼下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然而...... “诸位,不用怕他们,白家的酒有问题,让我们承受损失,岂是他们杀了人就能平息的。他们口口声声说对此事负责,可最后只是置换酒,可现在的英雄郎酒哪里还有销路,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我们把英雄郎酒置换回去,卖不出去,有什么用?” “哼,白家就是黑心商人,只顾他们自己的利益,更是仗着势大,不把我们这些酒商放在眼里,不过大家只要团结起来,看他白家能如何,还敢将我们都杀了吗?” “没错,就算白家势再大又能如何,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江左盟可是柳盟主在作主,柳盟主是什么,那可是出了名的公正公义公道之人,人人皆称柳君子。 此事一旦被柳盟主得知,他定然不会不管。” 林子英手下的假酒商终于出手了,将众人消退的激情愤怒给带了回来。 顿时间,众人的胆子又壮了一些,虽然不敢向前冲,但都在叫嚷着,声讨着白家。 秦海的脸绿了。 这是哪里来的酒商啊,胆子居然这么大,不怕死吗? 刚刚可是死人了,你没有看到吗,还敢与白家对着干? “家主,事情不妙啊!柳白那边怎么办?” 秦海心有隐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可以强行解决,但柳白那边怕真是不好交待啊! 白敬亭脸色同样不好,事情远超他的预料。 白敬亭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宁可被柳白惩罚,也不能任由这些人闹下去。柳白总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灭我白家吧,另外,你亲自前往柳林城,给柳白送些银票过去便是。 柳白这人贪财,收了好处后,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属下明白。” 秦海清楚,眼下只能这样做了,虽然他们都不想与柳白有交往,但现在不得这样做了。 “闹事者...杀!” 交待完秦海,望着还在声讨白家的众酒商,白敬亭冷声大喝,眼中杀意滚滚。 他一声令下,白家人皆是持刀持剑冲出。 众酒商怕了,纷纷后退。 但,林子英的手下却不怕,纷纷迎了上来。 他们得到的命令只有一个,将事情闹大,闹到不可收拾。 所以,没等白家人动手,林子英的手下先动了。 虽然没带刀剑,腰间却藏着匕首,迎上白家人就是刺了过去。 双方立时间见了血,打的激烈无比...... “金都,去联系各势力吧。” 柳白望着打得鲜血横流的场面,脸上露出欣然的笑意。 白家,完了! 金都领命离去。 而柳白则是前往了林家。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手下人向他禀报过,林家可是招了不少人啊。 此次,灭白家,林家该出些力的。 第89章 柳白被气走了! 第93章柳白被气走了! 前往家营丁的马车上,陈朝喋喋不休,和柳白一番大吹特吹。 吹嘘着他招收的队伍有多不凡,有多威武,简直是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 柳白满是无奈,却也不好发作。 没办法,陈朝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对自己还算恭敬,柳白也不介意了。 何况,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让林家出人的,难到这个时候要陈朝说林家弱的不行,不能派人吗? 虽然他没有说出此行的目的,但是对于陈朝说林家强大,他除了震惊之外,还是乐意见到的。 你林家强是吧,那之后我让你们出人对付白家,看你如何拒绝。 而且,你陈朝口口声声说要灭白家,那好,本盟主给你这个机会。 其实,从林子英说柳白前来,陈朝就已经猜到了柳白的目的。 是要他林家派人对付白家。 对于柳白的心思,陈朝一开始就有想到,所以,让林大和二虎将家丁营的人暂时散去,招了一些老弱病残。 他现在这般吹嘘,不过是欲盖弥章而已,为的就是要麻痹柳白。 在没有得知柳白此次目的情况下,主动嚷着要灭白家,表现的就是一个态度,要让柳白感觉到,我林家灭白家的决心。 但是,等见到我林家的队伍后,如果让你柳盟主大失所望,那就怪不得我了。 毕竟,在吹牛时,夸我林家招的队伍强大,特别强调是据手下说,而不是他亲眼所见。 而我这么荒淫无道,被手下欺骗也是正常的啊。 忍着煎熬,终于来到家丁营驻地,下了马车,柳白才是松了口气。 不用听陈朝巴巴了。 家丁营驻地门口,两名精壮的汉子守在这里,腰佩阔刀,精气神十足,还真有陈朝说的强大的意思。 至少第一眼的印象...不错! “柳盟主,我说什么来着,我林家这支队伍不错吧。” 陈朝明显眼睛一亮,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 从他的反应中,柳白分明能看出,陈朝松了口气。 这说明来之前,他也是心里没有把握的。 在自己面前全力吹嘘林家的队伍强,在柳白想来,不过是陈朝要在自己面前争些面子而已。 年轻人啊,还是太不务实。 柳白微微摇了摇头。 “姑...姑爷,你来了。” 见陈朝和柳白出现,两名汉子中的一人,急忙上前,似是极为意外陈朝的到来,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的。 同时间,另外一名汉子,已是急匆匆进了家丁营中。 “嗯。” 陈朝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轻轻点了点头,似没有看出任何不妥。 不过,柳白看出来了。 “陈姑爷,我们快进去吧。” 那名急匆匆离去的汉子,让柳白不由想到,这家丁营怕是有什么问题啊。 可怜,这林家大姑爷,竟一无所察。 “什么意思?” 听柳白说要进去,陈朝同意,结果被面前的汉子给拦住了,陈朝一脸诧异。 “姑爷,家丁营重地,林首领和二虎副首领吩咐过,不管什么人都不许随意进出,包括姑爷你,所以,要等我们禀报之后才行。” 还有这个规矩? 陈朝不悦。 “我非要进呢?” “陈姑爷,怕是这家丁营中有什么不想让你见到的东西吧?” 柳白悠悠地道。 这句话似是提醒了陈朝。 陈朝便向里面闯,那汉子依旧不让,不用陈朝吩咐,随行而来的林子英出手,将汉子制服。 陈朝快步向家丁营中走去。 打算一看究竟的柳白,紧随跟上。 进入驻地中,陈朝蒙了。 柳白也是蒙了。 这就是你说的强大的队伍。 只见,校场中,摆起了一个个石蹲,家丁营的人三五成群的竟是在赌博。 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大声叫嚷着。 有的人更是因为赌资问题,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这也就罢了。 当看到家丁营中,只有少数的年轻人之外,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柳白突然间有种进了明都城的孝老院的感觉。 这队伍强大在哪里,自己怎么没有看出来,比年龄吗? “这是怎么回事?” 陈朝一脸怒容,厉声大喝。 此时,他愤怒急了。 一张脸气的铁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林大和二虎匆匆赶来。 “姑...姑爷,你怎么来了?” 林大一脸惊容,似完全没有想到陈朝会出现在这里一般。 二虎倒是嘿嘿一笑,憨憨地唤了一声:“朝哥,你来了。” 陈朝还没有说话,柳白已是开口了。 “若你家姑爷不来,只怕这林家的家丁营可以改成赌馆和孝老院了啊。” 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说,这是怎么回事?”陈朝铁青着脸喝问。 林大有些犹豫道:“姑爷,你吩咐我们林家要壮大,就要多多招人,所以,我们这都是按你的吩咐来的。” “放屁,我让你招年纪大的人了吗?”陈朝喝骂道。 林大脸色也是难看,他道:“姑爷,这可怪不得我们,林家虽然现在比以前强了,但是林家酒庄现在毁了,正在重建,银子拨到家丁营的太少,你又要我们多招人,可给的银子少了,没有人愿意来,我们只能招些年纪大的人顶数了。” 柳白不禁笑了。 陈朝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与我说实话,要欺骗我,你可是与我说,他们能一打十啊,打一个我看看?” 林大道:“姑爷,这一点我并没有骗你,这些年轻的家丁,的确可以一个打十个老家丁,这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叫他们打给你看。” “......” 陈朝顿时无语了。 柳白却是哭笑不得。 好一个一打十啊,原来是这么一个打法啊! “陈姑爷,你林家的家丁营还真是不错啊,真让本盟主大开眼界了啊,好,好,真是好啊!” 话音未落,柳白已是脸色沉了下来转身离去。 陈朝一惊,急忙追上去。 “柳盟主,你不要生气,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我林家的家丁营肯定会强大起来的。” “那就等它强大起来再说。” 柳白声音满是不悦,步子迈的更大更快。 陈朝追了一会儿,便气喘嘘嘘,好似根本追不上,便在后面叫道:“柳盟主,你先别走啊,你还没说来是什么事呢?” “什么事也与你林家无关。” 柳白声音透着深深的不满。 笑话,就你林家这鸟样,还值得消耗吗? 让本盟主带着一群年迈老弱的老头子去灭白家,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话死。 你陈朝脸皮厚,不在乎这些,本盟主...在乎! 第90章 讨白大军杀来! 第94章讨白大军杀来! 对于柳白这种好面的人,还真干不出,带着一群老头子去灭白家的事情来。 哪怕不是主力,但一想到这样的队伍出现在灭白家的队伍中,柳白就觉得他盟主威严全无。 “陈朝这个赘婿,有些小聪明,但还是上不得台面啊,林家还没有强到一定地步,他就如此荒诞,被属下欺瞒,这林家能强大起来才怪,最多是个暴发户而已。” 柳白给林家下了定义。 而,陈朝呢,显然是赌对了。 他就是在赌柳白因为在乎脸面,所以才不会让他林家出手对付白家。 除此之外,陈朝这么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让柳白认为他林家是弱的,对他盟主之位是构不成威胁的。 此次,陈朝安排沈从,无意中透露白家有谋夺盟主之位之心,这是最重要的一步,加上和白家之前闹的不愉快,陈朝就想过,柳白一定会相信,也一定会找理由灭白家。 所以,他要给柳白创造这样的机会。 同时,他更清楚,因为白家之事,柳白也会更加在乎其它的势力,会不会因此要让这些势力出手对付白家,他柳白坐收渔翁之利。 可能柳白不会这样做,但陈朝不得不防。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柳白还真是这样想的。 事前早有安排,林家成功躲过了这一劫。 有柳白这颗子弹打出去,白家注定是要覆灭的。 届时,与白家签了合同的沈从,便可以根据合约,直接接手白家,最后将这一切‘转卖’给林家,林家注定成为最后的大赢家。 而,与白家一体的韩马两家,将同样会与白家一样,府邸由沈从接手过来,最后找各种理由转卖给林家。 这三家已经完了! ······ 柳白的讨白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向着白虎镇进发。 为了让柳白的决心更足,陈朝更是在讨白大军出发之前,让林子英手下的假酒到柳林城去闹了一下。 为的就是让柳白有足够的借口,下极大的决心,同样,也让要各势力人更容易被柳白说服,让柳白挂着一顶主持公道大旗,毫无顾忌的灭掉白家。 一切的灭白家之路,陈朝都被柳白铺好了,只待柳白的最后一击了。 “师爷,你看” 前往柳林城送银票的秦海,听得手下人的叫声,向前方看去。 然后,他整个人便是身体猛颤。 数面白底黑字的大旗迎风招展,上面赫然镌刻着大大的柳字。 “不好,出事了!” 秦海立即意识到出事了。 如此兴师动众,柳白这分明是要灭白家啊。 这一次,怕是送银票送重礼都没有用了啊。 柳白能这么兴师动众,必然是下定了决心。 白家完了! “回去。” 秦海大叫一声,便带着属下返程。 其实,若是放在以前,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家使些银子送些重礼,还是有用的。 但,这一次不同,因为陈朝让沈从在柳白心里埋的那根钉子太扎柳白的心了。 白家居然要篡夺他的盟主之位,这是柳白绝对忍不了的。 而,秦海宣传英雄郎酒,聚集数百江南道江湖中人,更是让柳白坚信了白家真有这样的心思。 如此一来,柳白岂会因为一些银子,一点大礼,就放过白家这只猛虎。 今朝不灭,那无异于是在放虎归山啊! 早灭早省心! ······ “家主,不好了,柳白带人杀来了!” 秦海箭一般冲进正厅中,嘶声大叫着。 他肥胖的身体,赘肉猛颤,额头上因为跑的急,青筋迸起,在这冬天亦是大汗淋漓。 听到秦海的叫声,白敬亭端嘴边的茶碗,猛地停住。 一双眼中冰冷十足,透出深深的恨意。 “好一个柳白,你这是要落井下石啊!” 白敬亭恨恨地道。 “家主,你快逃吧,否则,就走不了了。” 秦海满是焦急地道。 白敬亭苦笑道:“逃,能逃到哪里去,柳白真起了杀心,我即便逃得了一时,又能逃得了一世吗,他的江湖追杀令一出,整个江湖都将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这一次,已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只能与柳白拼了。” 白敬亭赫然起身,目光便是落在了韩震和马道的身上。 他冷声喝问:“二位,你们打算怎么办?” 一句话问住已是神情惊慌的二人。 马道的身体都在颤抖着。 韩震好一些,可也是心里慌乱。 “白家主,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白敬亭道:“白家被灭,韩马两家也好不了,我们三方联手和柳白拼了。赢则称霸江左盟,败则搭上一条命而已,事情已然如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了!” “好,拼了!” 韩震和马道犹豫一下,也是下定了决心。 三家一直是联盟关系,柳白清楚这一点,灭了白家后,他们也决不会有好日子过。 索幸,不如拼了! “我们这就回去召集人马。” 二人起身离去。 “家主,你不能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你在江左盟的威望,只要你能活着,一切就有重来的机会啊。” 秦海苦苦相劝白敬亭。 “而且,家主你也不是完全没有退路,你可以去找沈从,借助他的财力,定能东山再起啊。” 提到沈从,白敬亭的眼睛莫名一亮,像是迷失在海上的船,突然间看见了灯塔一般。 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师爷说的是,只是” 白敬亭似有什么顾虑。 秦海道:“家主放心,我会带着我们的人,还有韩马两家的人为你争得逃跑的时间。” “只怕得知我逃走,韩震和马道也会逃啊。”白敬亭面泛苦意道。 秦海道:“只要他们带人来了,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他们不会跑的。” “那师爷你呢?” 白敬亭问道。 秦海道:“秦海为家主坐镇白家,挡住柳白的人马。” “你会死的!”白敬亭道。 秦海道:“没有家主,秦海即便不死,也不会活的这般风光,如今家主有难,属下愿为家主而死。” “师爷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白敬亭冷冷地道。 秦海道:“属下相信家主可以为我报仇的,家主,快走吧,柳白的人马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到了。” 白敬亭不再犹豫,便是离去。 望着白敬亭离去的身影,秦海深施大礼。 “家主保重!属下去了!” 起身时,已是一脸决然。 “管家,召集人手!杀!” 第91章 爱要相互付出! 第95章爱要相互付出! 穷寇莫追,穷寇莫围,这是常理。 不过,柳白却做与此相违背的事情。 他让各大势力,将白家彻底围了起来。 令得白家人,还有来此的韩马两家人意识到,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惟一的生路,只能是杀出去。 让他们成了困兽。 激起了他们的破釜沉舟之心。 这是柳白有意为之,他就是要让白韩马三家人死命相搏,只有这样,才能让来此的各大势力消死伤惨重一些。 否则,他想要消耗各大势力,岂不是成了一句空话。 同样,他更是下了命令,所有的白家人、韩家人、马家人全部杀掉,不留活口。 如此狠话,更是令得白韩马三家断了所有的退路,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了,怎么办,只能杀啊! 杀出一条血路来! 不过,再如何,毕竟白韩马三家皆竟人手不足,实力有限,被柳白的讨白大军还是灭掉。 整个白府内外血流成河,尸体遍布。 画面残烈,惊心动魄。 秦海死了,被砍杀于乱剑之下。 韩震和马道也死了。 虽然,得知白敬亭逃走后,他们有撤离之意,但可惜晚了! 除了秦海的威胁,他们被围在了白府中。 最后,只能是拼命相搏。 三家人无一活口。 柳白的讨白大军,亦是死伤惨重。 令得一个个势力的家主们,极为心痛。 柳白则是欣喜。 在他看来,此次最大的赢家就是他柳白了。 当真如他所想,真的是一举三得啊。 他打着为大众主持公道的旗号,深得众人的支持,此战灭白家之后,他柳白的名声,将会更加响亮于江左盟,他的声望将会上到更高的高度,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盟主府将会变得更强,而消耗的那些势力将会变弱,如此一来,看哪家还敢有觊觎盟主之位的心思。 白韩马三家一完,按着合同的约定,沈从在给了柳白一些好处后,顺利接手了三家的府邸。 同样,还有白韩马三家的产业。 这只需要柳白点头就行,已经无需白韩马三家同意。 而这些最后都将会成为林家的财产。 白敬亭逃了,事后,柳白第一时间发出了追杀令。 整个江左盟,将绝无白敬亭的立足之地。 得知这件事情后,陈朝有些意外,居然让白敬亭给逃了,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从柳白离开后,陈朝就拿出他的小本本在白敬亭和秦海的名字上画了叉,如今秦海是死了,可是白敬亭居然逃了,那个叉岂不是画早了。 而且,可能根本就是白画了。 “不行,白敬亭必须死,否则,林家绝不会安宁。” 陈朝相信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白敬亭肯定会想到林家是幕后主使。 事发之前,可能会蒙在鼓里,可现在事发,白敬亭不是傻子,他一定会想明白整个事件。 毕竟,他是整个事件的亲历者。 而且,陈朝最担心的,还是怕白敬亭冒死去见柳白,若是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柳白也会明白的。 在得知他被当枪使了之后,柳白不反过来对付林家才怪。 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必须尽快除掉白敬亭。 此事刻不容缓。 陈朝的脸上少有的出现此刻这般凝重之色。 不过,很快,陈朝将这种情绪压下,表现的一脸轻松,他不想让林家人受到他这种情绪的影响。 白家覆灭,对于林家人来说是喜事一件,众人都忙着庆贺呢,若是他将这种情绪带给他们,对林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得知白家覆灭之事,林正、丘红瑶、林英男都是极为高兴,林正更是下令在府上设了酒宴。 林家一众核心之人皆是被叫来。 一个个兴奋的满脸潮红,放声大笑。 白家这个死敌终于完了啊。 陈朝只能陪着众人笑。 因白家覆灭,林英男破例让陈朝喝了酒,可陈朝没喝多少。 只有他知道,只要白敬亭活着,白家就不算覆灭。 “夫君,你有心事吗?”林英男见陈朝今日的话最少,虽然他在笑,但还是看出了些什么,不得不说,知夫莫若妻啊。 听得林英男相问,引来众人的注意。 “娘子多虑了,我没事啊,我只是在想,白家灭了,这么喜庆的事情,我们只是这样庆贺是不是太简单了啊?” 陈朝笑着道。 “姑爷,说是对,白家覆灭,我们必须要好好庆贺一下。” 林大是陈朝的死忠粉,陈朝说什么,他就会支持什么,俨然成了第二个二虎。 甚至比二虎还要二虎,因为二虎在银子方面,有时候还会陈朝争一争,可林大却完全不会。 完全一句话可以形容林大,姑爷说啥,就是啥! “朝儿,你想如何庆贺呢?”丘红瑶不禁问道,她与林英男有一样的感觉,陈朝肯定有心事。 只是陈朝不说,她作岳母的不好多问。 陈朝想了想道:“我想出去游玩几日,放松一下心情。” “好啊,朝儿,你打算去哪里?”林正一脸高兴道。 陈朝道:“去江南道逛逛吧。” 陈朝的提议,众人自然不会反对,虽说,他所谓的庆贺只是自己出去游玩,但大家都是支持。 “我明天就出发,二虎,你和我同去。” 这个决定在大家看来有些急,却也没有说什么。 ······ “夫君,你在为白敬亭的事情担心吧?” 回到房间,林英男边服侍着陈朝脱去外衣,边是问道。 娘子居然看出来了! 陈朝惊讶,但也心有感动,这说明娘子是在乎自己,了解自己的。 不过此事不能与林英男说。 “白家已经灭了,白敬亭即便逃了也兴不起大浪,他已经不足为虑。” 陈朝悠悠然地道,伸手拉着林英男的小手,将她拉到了怀里。 “娘子,为夫最近有些累,要出去散散心,本想带着你的,但是呢,林家重建酒庄还需要你,所以,这一次就委屈你了。” 陈朝一脸爱意地道。 “夫君,你爱我吗?”林英男仰着头看着陈朝,突然间问了这么一句,陈朝愣了一下,便是说道:“娘子,我自然爱你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林英男眼眸如水,紧紧注视着陈朝。 “你既然爱我,为什么出去游玩不带上我呢,我这几日一直忙着重建酒庄的事情,可累了。你看,我的小手都有些粗糙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否则,你不可能不带上我的。 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你变了。” 林英男嘟着小嘴儿,满是楚楚可怜之意。 若是平时,陈朝肯定会答应,但这一次绝对不行。 “娘子,听话啊,夫君只是出去几日,等我回来给你带些你喜欢的礼物好不好?”陈朝像哄着小女孩儿一样哄着林英男。 “不好。我就是要去,你要不带着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林英男这次出奇的难哄,陈朝快没招了。 “娘子,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这次你不跟我去,我答应你,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陈朝尽最大的努力哄着她。 林英男脱离了陈朝的怀抱,脸上那种楚楚可怜、撒娇之意全无,她深情地注视着陈朝,让陈朝有些愕然。 “夫君,我们是拜过堂的,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已是一体,是该有福有享,有难同当的,你现在这样支开我,自己出去,你让我如何心安? 我知道,你不是出去游玩,而是想引白敬亭出来,你不会武功,只带着二虎,你怎么对付他,你会丢掉性命的。” 娘子居然这个都想到了,陈朝愕然,内心触动。 “娘子,你真不能去,白敬亭太可怕,你会有危险的。”陈朝一脸决然道。 宁可自己冒天大的险,也不能让自己的娘子有一点危险存在。 虽然,她已经是半步宗师。 但在陈朝的心里,她只是他的女人,需要自己用生命爱护的女人。 “夫君,我知道你疼我,把我当成宝贝一样宠着,不想让我有一丝丝危险可是,你可知道,在我的心里,你一样也是我的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除非我林英男死,否则,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夫君,答应我,带着我好吗? 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你忍心看着你的宝贝伤心难过吗?” 陈朝眼眶湿润,没有任何回答,紧紧地将林英男抱在怀里。 紧紧的,良久,很久,仿若永远! ······ ······ ps:这一章不是酸啊!真的! 其实一直跟到现在各位应该清楚,在最初六七章的时候,陈朝要林英男向他求婚,与二虎说了那些话,除了本作者的恶搞之外,就是想表达一种爱要相互付出的道理。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陈朝会那么疼爱林英男,愿意为她做任何情,甚至到了这章愿意自己冒险,也不让林英男出手的原因。 因为,他看到了林英男对他的爱,让他明白,他这么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爱是相互的,真的,若只是一方单方面付出,久了真的会累,心会特别疼。 现在有些女孩儿对男孩儿说,爱她就是不求任何回报,只要她好,男孩儿应该全力付出,至于她和不和男孩儿在一起并不重要,为不为男孩儿做什么也不重要,在我看来都是屁话,至少我做不到。 陈朝也做不到。 而对于林英男,陈朝能做到,因为这是一个值得付出一切的女人,因为,林英男也会为了陈朝付出一切。 爱是相互的,否则,单方面付出,单方面获取,那不是爱! 爱要相互,爱要平衡,爱才能持久!!! 我去,我为啥要写这个,好吧,有感而发,并无它意。 最后,还想说一句,我付出文字,大家付出票,这也是爱! 所以,谢谢一直投票收藏评论支持南月的各位。 我会尽全力写好这本书,回报你们!!! 第92章 白敬亭的报复! 第96章白敬亭的报复! 已是快到初春,天气暖了许多。 今日更是阳光和煦。 但还有些冷,有微风拂动。 一大清早,二虎赶着一辆马车已是等在林府前。 没多久,披着一身灰色狐裘的陈朝带着披着雪白狐裘、一身红裙的林英男出现。 林正和丘红瑶出府相送。 “岳父、岳母,我们几日便回,还请不要担心。” 陈朝向着二位长辈拱手施礼,一脸风清云淡。 可心里却全然不是如此。 此次出行,是成是败,他完全没有把握。 白敬亭出来,对他来说是好事,可同样也是有着危机,能否杀掉他还是两回事。 白敬亭若是不出来,那就更加麻烦了。 “英男,路上照顾好朝儿。” 丘红瑶向着林英男嘱咐道。 “嗯,娘放心,我会的。” 与二位长辈告辞,陈朝扶着林英男上了马车,二虎赶车离去。 “夫人,你为何有些愁眉不展的,朝儿和英男只是出府游玩几日,你么这般心情?” 林正满是不解。 望着渐渐消失的马车,丘红瑶才是淡淡开口道:“夫君,你真的认为朝儿是出府游玩吗?” “夫人是说朝儿还有别的目的,该不会” 突然间,林正想到了什么。 “夫人,你是怎么想到的?”林正问道,自己的夫人一向聪明心细,可林正没有想到会聪明到这个地步。 丘红瑶道:“朝儿说要去游玩,我是同意的,他最近确实太累,需要出去散散心,可是朝儿却不带英男,让我起了疑心。 以朝儿对英男的疼爱,这种事情,他不会不想着英男的。” “夫人说的是,朝儿如此宠爱英男,不可能只顾着自己出去玩的,是为夫粗心了。”林正有些惭愧。 丘红瑶道:“而且以英男的性子,若是朝儿真的只是出去游玩,已经明说不带着她,英男是不会同行的,可现在居然与朝儿同行,我更加确认他们肯定是为了对付白敬亭才这样做的。 英男一定是想到了朝儿要做什么,不愿意他自己涉险,所以强行要朝儿带着她的。” 丘红瑶清楚这小两口的感情。 陈朝深爱林英男,但同样,林英男更加深爱着陈朝。 “这样他们二人岂不是会有危险?” 林正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唤林子英前来,却被丘红瑶给拦住了。 “夫人为何拦我?”林正诧异。 丘红瑶道:“朝儿做事自有章法,我们即便再担心,也不要随便参与,以免坏了朝儿的事情,何况,英男已是半步宗师,即便是此番杀不掉白敬亭,也一定可以保证他和朝儿无羔的。 何况,二虎也在。” 二虎的实力,林大曾有过描述,虽不是半步宗师,但绝对不输于半步宗师。 他那一身皮肉,简直如铜皮铁骨一般,而且二虎力量大的惊人。 ······ 一处山林中,一匹快马匆匆进入。 见得来人的行装,躲在树上观察的人没有半步阻拦,让他顺利通行。 没一会儿,伴着一声马匹的嘶鸣之声,马匹停了下来。 马上之人迅速跳下。 他直奔山中而去。 距离并不远,出现一座山洞,很隐蔽,但来人却很快发现。 他快步进入山洞中。 山洞中亮着火把,里面大亮。 山洞很大,两侧都有人守着,个个持剑持刀,威武庄严,都是武功不俗的好手。 山洞最里面的石板上,一名面相庄严的男子正在闭目打座,听得声音,他也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有消息了。” 但却是突然开口问道。 来人单膝跪地,禀报道:“回家主,陈朝带着林家小姐已经出府,向着江南道之地赶去。” “他们有多少人?”浑厚的声音,带着凌利的杀气,似蕴含着掀翻天地的气势。 “回家主,除了他们二人,只有一个车夫。” “很好,他这是自寻死路。” 白敬亭猛然睁开双眼,冰冷的杀意,释放而出,令得山洞中的温度更加冰寒几分。 来人不禁都是打了一个寒颤。 白敬亭带着他的十几名心腹逃离白家,本想着去寻回江南道的沈从,可最后得到的消息,是沈从根本没有回江南道,而是柳白灭了白家后,不但接收了白韩马三家的府邸,更是接收了他们三家的产业。 白敬亭便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被沈从给耍了。 慢慢的,细想一番,白敬亭终于明白,他为何失败,白家为何会被灭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对方设计的局中,可惜,却是毫无察觉。 不管是沈从,还是赵赫,白敬亭都不难想到,他们肯定是林家的人。 就连柳白那个伪君子,此次都被当成傻瓜一样的给利用了,亏他还笑的那么开心。 傻逼一个! 白敬亭心里腹谤。 他知道白家已经完了,想要翻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柳白知道这是一个局,可是眼下,柳白杀他的心太重,他担心他一旦出现,还没有见到柳白,就被那些立功心切的狗腿子给杀了。 即便见到柳白,让柳白知道了真相,他也活不成。 白敬亭清楚,以柳白的虚伪,不可能让人知道他是被利用的,那会让他名声受损,所以,他会恨林家,但同样也会杀了自己,不让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风险。 所以,他没敢冒动。 一直在找着机会。 现在看,机会来了。 “抓住陈朝小儿,逼他写下两份供状,一份派人交给柳白,柳白便可知道一切,我也不必亲自出面。 另一份供状留有后手,逼柳白撤了江湖追杀令,我便可保住性命。 只是这江北道之地,我是待不了了。” 白敬亭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如此一来,林家注定是完了。 可他呢? 他会因此保住性命,但江北道之地他绝对留不得,柳白即便担心他会将陈朝供状泄露出去,让他人知晓坏了名声,不敢杀他,可也会逼他远遁的。 原来心中还有沈从那个希望,可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白敬亭突然间发现,他竟是有些茫然起来,不知何去何从。 但眼下,他知道他要做什么。 第93章 二虎的强悍战力! 第97章二虎的强悍战力! 不得不说,陈朝的心是真的大。 这次出来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引白敬亭出来灭掉,可以说是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还伴着不小的风险。 然而,在马车内,陈朝却对自家娘子动手动脚的。 好在,现在林英男已经习以为常,若放在早些时间,非将他踹下车不可。 饶是如此,听陈朝与她说了车震的新词,解释了一下之后,林英男也是羞的不行,更有些无奈,少有的骂了陈朝一句流氓。 于是,驾着车,本想听听动静的二虎,瞬间脸就蔫了下来。 “嫂子好厉害,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二虎有些惊讶,不过再也没有听车内动静的意思了。 还是专心赶车安全啊。 这一路,马车顺着官道直奔江南道而行。 以陈朝的预计,江北道白敬亭多半是待不了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逃往了江南道。 而且,他更加相信,他出来之事,白敬亭肯定会知道的。 但,白敬亭会不会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对他下手,他却不清楚。 到时是一个人来,还是带着一帮人来,他也是无从判断。 这一次,他主动出现,他是主动的,可到了此时,一切变成了被动。 剩下的,他只能静观其变,等着白敬亭来做。 三天中,除了正常的休息外,便是不停的赶路,终于要出江北道地界,即将进入江南道。 白敬亭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不会不来吧? 这是陈朝和林英男最担心的。 如果白敬亭宁可冒死,也要到柳白那里将事情说出来,林家就完了啊。 以陈朝他对自己智商的了解,断然没有扳回这样局面的能力。 他现在只希望,白敬亭对他极为憎恨,对他杀之而后快。 哪怕是有心告状,也是在杀了自己,先解气之后再去啊。 只有这样,才有留住白敬亭的机会。 官道上,马车继续行驶着。 前方是一片山地,中间开出一条可以通行两辆马车的道路。 车内,林英男靠在陈朝的怀里,闭目养神。 这是陈朝要求的,因为一旦白敬亭出现,她是要出手的,至于自己,好吧,能做到不添乱就很好了。 “朝哥,路被封了!” 马车慢了下来,二虎的声音也是突然传来。 眉头蹙起,陈朝的拳头一紧。 莫非是白敬亭来了? 林英男听到二虎的叫声,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一道杀气泛现而出。 “有人。” 她猛地出声,半步宗师的敏锐远超常人。 虽然,她不知道是不是白敬亭他们,但是有杀气笼罩。 就在喝声起时,她瞬间搂住陈朝的腰,带着陈朝撞破马车车顶,两人腾空而起。 “咻咻咻!” 就在飞离马车的一瞬间,一支支利箭便是射来,将整个车厢瞬间射成筛子。 陈朝朝下看去,额头上冷汗直冒,吓得不轻,好险啊,还好我娘子会飞啊。 半步宗师,飞檐走壁,轻功卓绝,不过也无法长时间御空。 二人落下。 又是一轮轮箭矢射来,林英男足尖在车厢上一点,再度腾空而起。 一轮箭矢便是朝着二人射来。 林英男左手握剑,挥动剑鞘,挡下射来箭矢。 二虎更是如同炮弹一般蹿出,直奔箭矢射来方向。 有箭矢朝他身来,他不闪不避,双手如疯魔般乱舞,将那箭矢全部荡开,腰下步子丝毫不受影响,他冲入一侧山后,没一会儿,便是响起啊啊惨叫一声。 更是可见,有人影旋转着飞向半空的画面。 然后,落地,重重砸在山上,瞬间毙命。 二虎出手,令得射向林英男和陈朝的箭雨停了下来,二人落回地面。 林英男将陈朝挡在身后,右手拔剑而出,直指前方。 二虎已是退回陈朝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围上来的人。 “你们是白家人?” 陈朝躲在林英男身后,缩着脖质问道。 “陈朝小儿,我们又见面了啊!” 一道冰冷,带着无尽杀意的喝声,自围着他们之人的后方传来。 正是白敬亭。 白家人让开一个口子,白敬亭身影出现。 “白家主,你这是何意?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对我出手?” 陈朝一脸诧异地道。 “陈朝小儿,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再演戏的必要了吧,我们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又何必装着糊涂,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放弃抵抗。” 白敬亭冷冷地道。 陈朝道:“既然白家主明白一切都是一个局,可有想过,今天这也是一个局呢,是我有意引你出来的?” 这话,让白敬亭稍稍愣了一下,不过,他随即便是冷笑道:“陈朝小儿,本家主诚认你很聪明,但只要是人就有失策之时,这一次便是如此。 从你出林府时,我便知道。 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在在暗中观察着情况。 我最开始是担心,这又是你布的一个局,可是观察了几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 或许是白家在你的设计之下覆灭,让你得意忘形,方才有此疏漏吧,不过不管如何,你已经完了。”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看来白家主真是学聪明了啊,可惜啊,还是晚了啊。” 陈朝似惋惜摇头。 “陈朝小儿,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利,我诚认我说不过你。” 白敬亭脸色阴冷的可怕,话音落下,他大手一挥,他的十几名心腹属下便是齐齐出手。 “陈朝小儿和林家小姐抓活的,那个车夫杀了!” 一名白家人大叫着,冲在最前。 结果,这话却是引得二虎更加愤怒。 凭啥他俩就要活的,偏要杀我,啥意思? 区别对待啊! 二虎怒了,像出膛的炮弹一般弹出。 “轰!” 他猛地撞向那冲在最前的白家人,只是一撞,便将那名白家人撞飞出去,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出老远,若非撞在山坡上的巨石上还不会停下。 那人几乎全身骨头都撞碎了,七窍流血,瞬间毙命。 而二虎,像是虎入羊群一般,俨然如人形推土机,不是用身体撞,就是用拳头打,脚踢。 最狠时,更是接着抓着对方的手臂,将对方直接抡起,然后,对方如风车般,旋转着飞向半空。 只是几息时间,二虎便是连伤四五人,白家人有些忌惮。 白敬亭更是有些意外,这个不起眼的傻大个,居然这么强。 “全力挡住他!” 白敬亭自然不会轻易退去,吩咐其他人全部攻击二虎的同时,他出手了,直奔陈朝而来。 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丝毫未将护在陈朝身前的林英男当回事。 一个连他儿子都打不过的女人,他又岂会放在眼里。 然而 第94章 娘子也爱装叉哦! 第98章娘子也爱装叉哦! 林英男手中长剑搅动,化出无数剑影。 白敬亭去势十足,已无法抽身而退。 他打出的一掌,完全被剑影笼罩,无法躲避分毫。 那剑影如同黑洞,将他的手掌、手臂完全吸入其中。 随着锋利的长剑搅动,他的手掌、手臂开始出现剧烈的痛苦。 衣衫、皮肉不断被割下,血肉飞溅。 剧烈的痛苦,令得白敬亭面色扭曲,脸上更显惊骇之色。 这林家女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实力。 然而,对他的攻击,还未停止。 林英男突然剑顿,一个近身,那纤细、柔若无骨的小手便是拍在白敬亭的胸膛上。 轰的响动之中,白敬亭倒退而去。 退出十几步才是停下。 胸膛有些痛,但他没有过多在意,他知道,这一掌很重,但他里面穿着一件精制的软甲,刀剑难破,更不要说这一掌了。 他在意的是他的右臂。 那一整条右臂,此时已只剩下森森白骨,惨不忍睹。 好狠的女人! 白敬亭眼中杀意十足,对林英男恨之入骨,但同时他不得不诚认一点,林英男的实力今非昔比,此女更是极为狠辣之人。 前些时日,因韩为的口花花,便是废其双眼,今日更是残忍的割掉自己整条手臂的血肉,便见可一斑。 眼下优势全失。 除了他这一面,另一面亦是如此。 那傻大个,战力强悍的让他更加忌惮。 一手抓着他一名手下的脚踝,大力抡动着,当作兵器,已是在追着他的手下打。 此时,他十几名手下能站起来的,只有那么一两个了。 但绝对活不过五息时间。 其余的不是被他一拳砸碎胸膛,就是被丢出去,撞在山体上活活撞死,他手上此时抡着的这两个,已是被当成兵器,撞的头破血流,怕是早没气息了。 完了! 对陈朝出手,再一次以失败而告终。 此子,竟如克星一般克制着他们白家。 从此子出现,一向占着优势的白家,就处处都处于劣势。 “陈朝小儿,我白家完了,败了,我不得不诚认。但你,还有林家也一样好不了,我会将这一切告知柳白,你们等着给我白家陪葬吧。” 今日的失利,被废了一条手臂,让白敬亭深深明白,他活不活着已经不重要了,他宁可被柳白杀掉,也要将事情告诉柳白。 他即便死,也要拉上整个林家,还有陈朝这个魔头陪葬。 “娘子,他要跑,快拦住他!” 陈朝一惊,万不可让白敬亭跑了,否则,后患无穷。 “陈朝小儿,你们拦不住我的。” 白敬亭满脸凄然惨笑,打不过也就罢了,若是再逃不掉,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果然,似是知道拦不住他一样,林英男完全没有阻拦之意。 白敬亭冷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噗!” 刚转身过去,便是喷出一口血来,胸膛内突然出现剧烈的痛苦。 一道声音自他后身悠悠传来。 “白敬亭,你是不是觉得胸膛发热,更如刀剑在割一般?” 这是林英男的声音。 陈朝听着自己家娘子的腔调,险些没忍住说一声,娘子,原来你也会装叉啊。 白敬亭面色苍白,他转过身,看着林英男。 不过,林英男再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手掌虚空一击,她脚下的地面,瞬间一震,那山石路面上赫然间出现一道深深的掌印。 “内劲外放,以气为兵,半步宗师!你你居然是,是半步宗宗师!” 似是完全不敢相信,又似激动,白敬亭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身形摇晃,脸色更加惨白。 他此时全然忘了逃。 他扒开胸前的衣衫,只见那明亮的软甲,已是凹陷下去。 一掌之威竟恐怖如斯。 胸膛内的痛苦越来越是严重,他又是喷出一口血来,带着破碎的脏腑肉渣,身体虚弱已是快站不稳。 他知道,他的脏腑已经被那恐怖的一掌给震碎了。 软甲,对于半步宗师而言,根本无用。 败了! 连最后抱着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家完了! 将再无任何复仇的机会! 白敬亭凄然惨笑,身体一软,已是跪倒在地。 他那只剩下白骨的右臂撑在地上,垂着头,嘴角滴滴答答流着鲜红的血,没一会儿,地面之上鲜血流了一滩。 白敬亭没再动一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死了! 他的眼睛在睁着,好似死不冥目一般。 陈朝确认白敬亭死后,真正的松了口气了。 结束了。 白家欺凌林家的时代,终于结束了。 陈朝的内心,有着深深的感慨。 白敬亭和他带来的人全军覆没,无一活口。 不管是林英男还是二虎,二人的战力都让陈朝震憾。 太强了! 强的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特别是林英男这一次的表现,完全超出陈朝的预料,她居然学会装叉了。 不愧是自己的娘子,真是嫁夫随夫啊! 哈哈,好,我喜欢! 吩咐二虎将现场的尸体摆在一起,在山坡上点了火,便是全部焚烧。 做过这一切后,陈朝带着林英男和二虎打道回府。 为什么不将白敬亭被杀的消息告诉柳白,陈朝想,让他闹心去吧。 ······ 白敬亭一死,陈朝的心眼下彻底轻松下来。 现在便可以全力发展林家,多多赚银子了。 待林家发展好了,自己就什么也不做,专心过着悠闲的日子。 徐刘两家的火锅店已经开了起来。 不过,生意不温不火的。 这一点,陈朝自是有想到。 徐家镇和刘家镇都不如林家这个网红镇。 可以说,经过陈朝的打造,现在的林家镇但凡有点什么动静,都会传的很快很广。 陈朝相信,等林家镇开的火锅店火了,自然可以带动徐刘两家的火锅店。 毕竟,林家的火锅店不可能一下子接待所有的客人,最后还是要分流的。 而这些人,就可以让他们去徐刘两家的火锅店用餐。 一旦消息传开,那么距离徐刘两家近的人,就自然会选择他们的店,而不是非要跑到林家的火锅店。 当然,没有过多帮着徐刘两家宣传,陈朝是有些他的小心思的。 他就是让要徐刘两家的人明白,哪怕是同样的生意,你们做,和我来做,都是有着极大的差距的。 他要让徐刘两家记住,即便是合作,林家也是占主导地位的,你们要听话才行。 第95章 火锅店开业! 第99章火锅店开业! 眼下的林家很平静,再无敌对势力。 当然,陈朝清楚,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一旦林家发展起来,柳白是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的。 “林家想要真正有好日子过,柳白必须得除掉!” 这一点,陈朝极为清楚。 所以,在明面上,林家忙着赚银子的同时,暗地里,林家在不断秘密招收着家丁,不断壮大着林家的实力。 招人的事情,有林大的二虎负责,陈朝则忙着赚银子。 经过半个多月的筹备,在林家镇的火锅店终于开业。 当然,名字并不叫林家镇火锅店,而是叫朝阳火锅店。 用陈朝的话说,这是一个很正能量的词。 朝阳,心朝太阳,给人无限的希望。 同样,为了宣传朝阳火锅店,让人更容易记住,自然是少不了广告语。 有太阳的地方就有朝阳火锅店。 这就是陈朝为朝阳火锅店写的广告语。 可以说充满了霸气之意,同时也在透露着,朝阳火锅店将开遍全天下。 除此之外,为了吸引客人,陈朝请画师画了几张大大的宣传海报。 将店内的布局,装饰画出,让人一见便知道,朝阳火锅店是什么样,古色古香,却又不失豪华,让人看了便是心生向往。 特别是,那一张张红漆方桌上摆着火锅,那泛着金黄色的火锅,像是黄金所铸一样。 里面有着牛骨熬的高汤,白的如玉,上面飘着的红辣椒,鲜艳无比。 桌上摆着的各种肉类,鱼类,青菜,无不在吸引着看到宣传海报之人。 特别是,桌边坐着的那名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那面容精致无比,如仙女临凡。 她纤纤玉手握着筷子,夹着一片藕片,悬在嘴边。 她小嘴微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脸满足。 那静中有动的画面,让人不禁口齿生津。 不知是因为吃的,还是因为美女。 画中除了这名美女,还有两位站在店门内美女。 两位美女皆是身着红色旗袍,高开叉,露出雪白如玉的美腿,深深吸引着众男性的目光。 这朝阳火锅店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一看。 何况,比美女还要吸引人的噱头是,凡是进店消耗的客人,都能喝到男儿郎酒。 英雄郎酒的牌子倒下后,现在男儿郎酒一出,比昔日更加火爆。 所以,朝阳火锅店火了。 只是第一天就客流不断。 排起了队伍。 而适时的,陈朝借机宣传了徐家和刘家开的火锅店。 林家镇的朝阳火锅店是总店。 徐刘两家的则是分店,取名为朝阳火锅第一分店和朝阳火锅第二分店。 按陈朝的预想,再有加入者便叫朝阳火锅第三、第四、第五分店。 有了明确的数字提示,人便会更加清楚,朝阳火锅店的数量,只要不断增加,这分店名字上显示的数字,就是对人内心的最好冲击。 数字越大,便越证明着朝阳火锅店的火爆程度。 届时就会有人一脸羡慕的替朝阳火锅店吹嘘:朝阳火锅店真火啊,都开到了多少多少家。 同样,徐刘两家的分店,也有同样的宣传海报,亦有男儿郎酒。 所以,在林家镇这边生意火爆的同时,徐刘两家那边也火了起来。 另一面,陈朝让林洪对外宣传,林家酒庄已经重建完成,开始对外销售男儿郎酒。 消息一出,火遍八方。 江北道的酒商皆是闻讯而来。 不过,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男儿郎酒虽然重新销售,但是涨价了。 原来二两一坛的男儿郎酒,现在涨到了五两一坛。 然而,即便如此,依旧供不应求。 甚至是,林家酒庄完全有了一种店大欺客的架势。 想要的酒的商付定银,排队领酒,至于多久给你交货,不做任何承诺,更没有合同。 林家只承诺,酒是一定会给的。 如此一来,林家即便生产跟不上,也不会存在违约的情况。 昔日,这些都是有着规定,但是见识了这些商人的嘴脸后,陈朝想让他明白。 林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以前与林家退酒的酒商,也明白这是林家在表达不满,但男儿郎酒实在火爆,为了利益,只能同意。 好在陈朝并没有做的太过,虽没有明确交货时间,但都没有太晚。 而,如此一来,火锅店便是更火了。 因为在火锅店内的男儿郎酒,是二两一坛,只是不允许外带。 人们都有占便宜的心理,所以,为了喝二两一坛的男儿郎酒,吃火锅的人自然就更多了。 这是一种促销手段。 不过,陈朝不得不诚认一点,江左盟和江右盟之地虽然是江湖势力,但整体的富足程度,绝非明王朝其它的郡城能比。 若是在其它的郡城,只怕人们就是有心,也是无力。 火锅店完全不会这般火爆,能消费的人群,将会极为有限。 徐刘两家分店生意虽不如总店,但火爆程度远超徐刘两家人的预料,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儿。 朝阳火锅店的出现,它的火爆,令得其它势力动心,都是前往林家镇要开分店。 陈朝自然同意。 与徐刘两家的直接分成不同,对于这些势力,陈朝直接一次性收加盟费十万两白银。 这也避免这些加盟的势力以后作假帐的可能。 陈朝也没有那么多精力管这些事情。 同样的,对于这些势力学到后,会不会私下教别的人开店,陈朝也没有办法管。 这是一个没有知识产权的世界,这一点,无法监督。 这只是刚开始,火锅的做法知道的人少,所以只能来向他学习,一旦多了起来,就未必会有人找他来了。 所以,陈朝与这些势力签了一个契约。 不管他们发展多少下家,收多少银子,都与他无关,他只要求一点,名字必须要叫朝阳火锅店,而且必须依着顺序排下去。 要到他这里报备。 否则,林家将对其断销男儿郎酒,以及日后的合作。 对于各大势力商人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所以都是同意下来。 何况,他们加盟之后,虽然男儿郎酒依旧是五两一坛,但是有着优先拿货的资格。 这对于他们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最终的最大受益者还是林家,还是陈朝。 因为男儿郎酒的优势,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他的火锅店会没有人。 即便有再多的火锅店出现,但是男儿郎酒都无法做到二两一坛,所以这就是最好的促销手段。 徐刘两家亦是有着这样的优势。 第96章 小新出轨了? 第100章小新出轨了? 想要开更多的火锅店,是一件极为耗费精力的事情,陈朝才不会让自己这么累。 他打算交给手下人去做,沈从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朝计划让沈从继续扮演商人的身份,让他去江南道经商。 除了要开更多的火锅店,便是要在江南道打开男儿郎酒的销售市场。 相信,有秦海之前的铺路,男儿郎酒想要打开市场不难。 有了这样的打算,陈朝便让沈从去做。 明面上,陈朝和沈从向外面展示的是合作关系。 沈从为了拿到男儿郎酒在江南道的销售权,还有火锅的制作方法,所以,将白韩马三家的府邸和产业全部转手给了林家。 这一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人们只知道一点,林家在壮大。 林家顺利接手了白韩马的一切,除了酒庄之外,第一时间开始筹备开火锅店的事情。 两方面同时大力发展。 白家酒庄的规模极大,远非林家酒庄能比,一时间男儿郎酒的产量,自然是上去了,得以大量的销售。 银子自然是赚到。 另外一面,有了财力支持,林大和二虎那边,扩大队伍的事情,也是极为顺利。 据林大说,家丁队伍已经发展到了近一千五百人,都是配备了林家铁坊打造的兵器铠甲,劲弓强弩,战斗力极为强悍。 现在即便与柳白硬刚,林家也不会太过吃亏。 除了自身的实力外,由于林家的发展,加之灭白家时,柳白消耗的那些势力,对柳白的不满,暗地里已经有许多势力暗暗向林家示好,隐晦的透露要与林家结盟。 当然,陈朝都拒绝了。 人心隔肚皮,陈朝并不清楚这些人是不是真心的。 即便是真心的,此事若是让柳白知道,将会有极大的麻烦。 林家联手这些势力,的确拥有和柳白对抗的实力,但是届时将会是两败俱伤。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届时,整个江左盟动荡,很可能会被别的江湖势力趁机攻下。 最大的威胁就是江右盟。 柳白上位以来,为何不让江左盟发生大规模的打杀之事,除了爱惜他所谓的名声,就是担心一旦江左盟乱了,江右盟会趁虚而入。 所以,即便知道柳白存在,对林家是一个大麻烦,陈朝眼下也没有与他正面交锋的意思。 陈朝甚至是幻想过,如何不费刀兵的情况下除掉柳白,灭掉他的势力。 这很难,但陈朝清楚,这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想要让林家真正安稳下来,就必须要统治整个江左盟。 届时的林家就会像柳白一样,在江左盟有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 那时林正继任盟主之位,自己就可以逍遥快活了。 想想,陈朝就觉得很美。 “柳白,你可是朝爷我过舒心日子的绊脚石啊,朝爷我只能把你踩在脚下,踩的粉碎才行了啊。” 坐在白府的正厅中,陈朝沉浸在无尽的幻想中之时,突然间一阵急匆匆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来人是林子英。 “怎么回事?” 陈朝睁开眼睛喝问,林子英性情很稳,没有大事不会如此,他内心也不由一紧。 “姑爷,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林子英一脸阴郁。 家里,自然指的是林府。 出大事了,能出什么事,莫非是娘子、亦或是岳父岳母出事了。 腾的一下,陈朝猛地站起。 “说清楚点。” 他大声喝道。 “姑爷,你可要挺住啊!” 林子英一脸担心地看着陈朝,这事,叫他如何说出口啊,姑爷能承受的住吗? 他听手下人来告诉他这件事情时,整个人都蒙了。 姑爷为了林家在忙碌,可谓是废寝忘食,可家里面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要姑爷的命吗? 可,若是不告诉姑爷,他早晚也会知道的。 “小新,你等着,待姑爷一声令下之时,我林子英必将你斩于剑下!” 林子英心里冷冷的想道。 “快说。” 陈朝真快挺不住了,别卖关子啊,说啊。 是不是我娘子出事了啊! “姑爷,我说了啊。”林子英极为犹豫。 “说。” “姑爷,那你先坐好。”林子英上前扶着陈朝坐好。 气的陈朝真想给他几脚。 “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吗?”陈朝有些怒了。 林子英单膝跪在陈朝面前,一脸沉重道:“姑爷,小新外面有人了。” 轰的一下,陈朝只觉得大脑发蒙,一片空白,像是炸弹在大脑中炸开一般。 小新啊,你居然背着我出轨了,是我不帅,还是我活不好啊,你居然背着我偷汉子。 疼! 心太疼了! 果然,姑爷会受到极大影响啊。 林子英满是担心。 “怎么发现的?”陈朝声音竟有些沙哑,这是上火的征兆啊。 林子英犹豫一番,咬着牙道:“她都怀了身孕了。” 怀怀孕了? 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那个人呢?”陈朝问道。 林子英道:“大小姐还没有问出来,只是先派人通知姑爷您。不过,来人说小新的态度很不好,怎么也不肯诚认,声称她没有偷人。” 不诚认就对了! 陈朝不禁笑了。 诚认了才怪呢。 “姑爷,您别这样,子英担心您。” 见陈朝竟是在笑,林子英虽然没被女人背叛过,但是他知道,那滋味有多痛。 生不如死吧! 姑爷现在这样,一定是心里承受不了啊。 “子英啊,你担心我什么,我很好,真的很好。” 陈朝还在笑着,有些傻子傻气的,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快要当爹了。 这是好事啊! 想着,陈朝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林子英蒙了,完了,姑爷疯了啊。 “哈哈哈,好啊,真是好啊,我居然要当爹了,我居然要当爹了啊!子英,快备车,我要回家,快!” 姑爷,真是疯了啊! 小新,你个小贱货,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毁了姑爷,也毁了林家。 你对得起林家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一定要把你寖猪笼啊! 你百死不足惜啊! 你个害人精! 林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姑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姑爷之祸,林家之祸啊! 林子英心痛莫名。 看着陈朝那急匆匆跑出白府的身影,听着他那我要当爹的兴奋大叫声,林子英的心碎了! 第97章 小新,好惨! 第101章小新,好惨! 林府,林家祠堂。 小新跪在里面,已经跪了快一天了。 还好有铺垫。 小新抽泣的声音很大,在外面都能听到。 她真的太委屈了,从小到大受的委屈加一起,都比不上这一次的。 好难受! 心痛如刀绞! “家主、夫人、大小姐,我真的没有偷人啊!” 小新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人。 她努力回忆着过往的一切,想着任何有关这方面的记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和什么男人有过接触啊。 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在没有认识陈朝之前,曾经见过一些俊男,梦中出现过他们的身影,可最多也只是摸摸小手、抱抱啊,最多亲亲小嘴儿而已。 其它的完全没有。 可这样也不能让人怀孕啊。 即便能,可也早该有身孕了啊。 知道自己有怀孕迹象时,小新自己也吓的厉害。 她是知道的,陈朝是不能生育的,所以,她一直在隐瞒着。 可,还是被大小姐给发现了。 于是,竟是请来了医师。 本是要请宋医师的,结果宋医师不在,便将他的徒弟给请来了。 检查之后,确认下来,小新真的怀孕了。 于是乎,这场无妄之灾降临到了小新的头上。 她成了林府的罪人,罪不可恕的罪人。 “小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诚认吗?林家从小将你养大,我视你为姐妹,现在更是嫁给同一个男人,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林英男比小新更加心痛。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小新会背着陈朝做这种事情。 她视小新为姐妹,惩罚她吧,林英男不忍心。 不惩罚她,林英男又觉得更对不起陈朝。 陈朝一心忙着发展林家,可她却连府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她岂不是不配作一个妻子。 而且,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陈朝会遭到多少非议,他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身为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背叛,还有了身孕,无异于是五雷轰顶啊! “夫君他那么在乎自己的女人,他如何承受啊!” 林英男忧心。 本不想告诉陈朝,可纸包不住火,他终究会知道的。 “小新,你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我们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明事理,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朝儿虽然不能生育,可英男说,他并没有不能行房事的能力,即便你也不能这样做啊。” 作为陈朝的岳母,将陈朝早已视为是自己的儿子,想到小新背着陈朝偷人,她就是极为心痛。 “小新,不管朝儿如何,你背着朝儿偷人就是不对,我们虽然把你当女儿,但这件事情,我们不会轻饶。” 林正沉着脸道。 小新不守妇道,这是大罪,必须严惩,哪怕他于心不忍。 “小新,你把那个男人说出来,你的罪还会轻一些,不要冥顽不灵。” 林英男沉声道,她对小新腹中的孩子的父亲恨之入骨,暗暗骂他不是好东西。 非要抓到,严惩一番。 “好,我说,我说,我说。” 小新委屈的厉害,也有些上了脾气,自己太冤枉了。 三人看向小新,等着她说。 小新仰头看着三人,道:“那个男人就是陈朝,他就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小新,你” 林英男愠怒,小新居然还这样嘴硬。 “你腹中的孩子如何会是夫君的,就在夫君三天前,前往白虎镇之前,宋医师还为他检查过,他的病还没有好,你怎么可能会怀有他的孩子? 小新,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为何如此相护他,他比夫君还好吗?” “我?” 在小新的眼中,就是明王朝国君也比不上陈朝,在小新的眼中,陈朝就是天,就是她的一切。 不要说她勾引别的男人,即便是有人强迫她,她反抗不掉,也会以死明志的,她生是陈朝的人,死是陈朝的鬼,这是小新一直坚持的,可是现在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她是冤枉的,上天明鉴,可怎么解释啊? 林正和夫人丘红瑶摇头,满是无奈。 “英男,等朝儿回来,看他怎么处理吧。” 丘红瑶叹了口气道。 外面有声音传进来,听着很是激动,很是兴奋。 这是陈朝的声音。 很远,应该刚进府门。 听着声音的内容,林英男和林正、丘红瑶脸色更加难看,满是忧虑。 陈朝被打击的不轻啊。 他居然在喊我孩子在哪儿,快让我看看。 那是你的孩子吗? 三人快步出了祠堂,没走出多远,碰到陈朝。 陈朝头发有些凌乱,衣衫满是褶皱。 没办法,着急赶路,马车跑的太快,这是颠簸造成的。 但,这些都完全无法掩盖陈朝脸上眼中透出的激动兴奋之色。 子英没有与他说吗? 三人诧异,看向陈朝身后的林子英。 “家主、夫人、大小姐,我说了,可说过之后,姑爷就这样了,他一路上不停的笑,怕是疯了。” 林子英脸色满是黯然地道。 “娘子,小新呢?”陈朝询问,这小浪蹄子,还真是争气啊,居然这么快就怀上了。 他现在非常想见小新。 “她在祠堂。” 林英男话音刚落,陈朝愣了一下,便是跑去祠堂。 四人在后面相视一眼,满是惊诧跟上。 看着小新跪在祠堂的蒲团上,陈朝倒没有惊讶,这是被误会,挨罚了啊! 那张回眸看过来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睛有些红,极为惹人怜爱。 “姑爷,哇” 小新见到陈朝,突然放声大哭,像是被人抢了棒棒糖的小女孩儿一样。 陈朝急忙过去,把小新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新新乖,不哭了啊,哭多了就不漂亮了,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你要是把水哭干了,就不那么女人了。” “呜呜呜,嗯,嗯,小新不哭呜,可小新委屈,小新没有对不起你,小新没有偷人,孩子一定是你的,小新可以对天发誓的,呜呜呜”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来,我扶你起来坐下。” 陈朝有些心疼小新。 “腿疼。” 小新憋着小嘴儿道。 陈朝便将她抱起。 “我不要在祠堂里。” 这是跪出阴影来了啊,陈朝便抱着小新回房。 “姑爷,你不能这样,小新背叛你,必须重罚。” 跟进来的林子英,忍不住开口道。 “怎么罚?”陈朝诧异地问了一声。 “寖猪笼。” “寖寖猪笼?” 第98章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第102章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寖猪笼! 林子英的惩罚方式说出口,不但陈朝蒙了,林英男、林正和丘红瑶也有些蒙了。 这太狠了吧! 小新更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紧紧抱着陈朝。 小小的娇身子,都在颤抖着。 “不,我不要寖猪笼,我不会水。” “” 这丫头也太萌了吧,这是不会水的事吗? 把你放到笼子里沉入江中,你会水也得淹死吧。 “还有,小新偷的那个男人,也要寖猪笼,不过要先打断他的双腿。” 林子英犹不解恨的继续说道。 “第三条腿不打断吗?” 陈朝白了林子英一眼,够狠啊,竟然想把我也寖猪笼,还要先打断双腿。 “对,三条腿都打断。” 林子英想也不想的就是回道,稍顷才是一愣,第三条腿,那是啥玩意?愣愣看着陈朝。 “夫君,怎么回事?” 林英男渐渐看出来了,陈朝的样子,绝不是受到打击才这样的,他是真的高兴,没有任何不妥。 只是,为什么? 小新怀了别人的孩子,你高兴个什么劲,喜当爹? 林英男询问,陈朝咧了咧嘴。 他背着林英男做的事情,看来因为小新的怀孕要说出真相了。 那自己的娘子能接受的了吗? “娘子,我说了,你要挺住啊。” 陈朝把小新扶着躺到床上,他看着林英男有些担心道。 这词,好熟悉! 林子英愕然看着陈朝。 “你说吧,我能挺住。”林英男虽然诧异,还是回了一声。 “我还是先扶你坐下吧,要不,娘子,你也躺床上吧。” 陈朝扶着林英男,林英男最后坐在了床边。 陈朝蹲在林英男面前,握着她的双手,微微仰头看着林英男道:“娘子,其实,你们真冤枉小新了,她腹中的孩子真是我的。 其实,我是可以生育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让宋医师和我演了一出戏。” 房中,出奇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直到小新哇的一声哭声,才是将房中人惊醒。 “是因为我吗?” 林英男已经想到了一些。 陈朝为了不让人议论她,所以,用这样的办法,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后来,丘东月将此事扩大,闹的人尽皆知,那时林英男就想过,若是外面人议论的是她,她肯定无法承受。 而这一切,现在她明白了,都是眼前这个男子,替她挡了下来。 林正和丘红瑶也想到了这一点,包括林子英也是。 一个个神情动容。 这个平日里贱贱的男人,为什么会让人有一种敬佩之意,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不,是为了我自己。” 陈朝认真地道。 “为了你自己?你认为我会信吗?”林英男苦笑。 “娘子,我没有骗你,我真是为了我自己你是我陈朝的女人,那段时间事情被府上人议论,我知道你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你有多痛苦,看着你这样,我心疼,所以,为了不让我心疼,我就这样做了。” 嗯,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疼! 林英男眼圈红了,泪珠不要钱的滴滴答答落下。 为什么这话让人听着那么感动呢! “夫君,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 林英男深情地看着陈朝。 很伤心,很内疚,心里却又不失温暖。 流出的,更多的还是幸福的泪!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呀。” 陈朝认真地道。 “那我呢?”躺在床上的小新问了一声。 陈朝道:“你自然也是啊。” “我腿疼。” 小新看着陈朝,抿着小嘴儿道。 “好好好,揉腿,我给你全身大保健。” 陈朝跳上床,给小新揉起腿来。 “不,不要你自己,你娘子也要给我揉腿。” 小新红着的媚眼,露出一丝狡黠之意。 她在看着林英男笑。 林英男也是破涕为笑,她明白小新的意思,这是原谅她了。 “好,给你揉腿。” 林英男也上了床,和陈朝一人给小新揉着一条腿。 三人,其乐融融。 偷偷抹了一下眼泪,丘红瑶示意林正和她悄悄离开了房间。 林子英却没有走掉。 “林子英,你刚刚要把我寖猪笼是吗?” 刚转身要离开的林子英,被小新厉声叫住。 小新颇有小人得势之意,一双媚眼满是气愤。 林子英眼皮一跳,暗道不妙,这是要报复自己啊。 也是,这里小新也就比自己地位高啊,不找自己出气,找谁? 还有谁? 还能有谁? 这所有的一切都由自己承受吧!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小新的身份,若是没有偷人,现在又怀了陈朝的孩子,还真是比他高,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我我说着玩的。” 林子英讪讪笑道。 “哼,你说着玩的,可你把我吓哭了呀。” 小新娇哼道。 小新,你怀了孕可是有点娇气了啊! 陈朝翻了翻白眼,没敢说出来。 林英男因为冤枉了小新,也没好说什么。 林子英道:“你想怎么罚我吧?” “我罚你我罚你,也像我这样哭,你去找个碗,把碗哭满就行。” 小新歪着脖,紧紧盯着林子英,气哼道。 林子英有些为难了,不要说哭一碗眼泪,就是一滴自己也哭不出来啊。 太难为人了。 “姑爷,林子英不认罚。”小新噘着小嘴儿道。 “姑爷,咱换一个吧,我真哭不出来啊。” 林子英一脸为难,快哭了。 陈朝也有些为难,一边给小新揉着腿,一边说道:“新新呀,咱换一个吧,这个太难为人了。” “我委屈。”小新小嘴儿一瘪。 “子英啊,你犯了错是该认罚的,怎么能讨价还价呢,你态度很不好啊。” 陈朝把枪口对向了林子英。 “姑爷,子英认罚,可哭不出来啊。”林子英满是无奈。 陈朝一脸难色看向小新。 小新小嘴儿抿着,泪珠打转,道:“我心不舒服。” 哎呀我去,说实话,陈朝快哭了。 “子英啊,就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你难住了吗,想哭有什么哭不出来的,厨房不是有干辣椒吗,你往眼睛上抹点不就行了,到时想要多少眼泪没有啊唉,你看,这就对了,只要情绪到位,没有干辣椒一样能哭出来的,就这样,一会儿就能流一碗眼泪了。” 看着林子英还没有用干辣椒抹眼睛,就挤出一滴眼泪,陈朝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子英用力揉着眼睛道:“姑爷,我委屈。” 第99章 无形装叉最致命! 第103章无形装叉最致命! 小新并没有真正惩罚林子英的意思,她清楚,林子英只是对主子忠心。 说明白了这是好事。 毕竟,在小新看来,她是陈朝的女人,现在又有身孕,地位无形中已经得到极大提高。 林子英对她自己的男人忠心,才会对她忠心。 小新虽然在一些大事上比不上林英男,但还是明事理的,至少她知道,她可以小小的发泄一下,却不能过火。 很懂得把握分寸。 于是间,一场闹剧解除,林家又平静了下来。 至于,小新眼下怀孕的事情,更不会让林府人知道。 陈朝甚至是想过,一旦小新显怀,便买一处别院,将她安置过去,派下人照顾,免得因此又引起林英男不能生育传闻的风波。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急。 ······ 生意上的事情,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有手下人照看着,陈朝又难得的有了清闲。 坐在房中品着香茗,好不惬意。 可惜,天气虽暖了些,却不适合养花,否则陈朝真想养上一些。 林府后花园,倒是有一些梅花。 喝下最后一杯茶,陈朝无聊,娘子也不在,非要去照看火锅店,晚上才能归来,陈朝也劝阻不住。 他披着狐裘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不大,有十几种花,除了几枝梅花顽强绽放着,其它的花都枯萎着,还有些时间才能重新绽放。 一丝丝微凉的风吹着,令得人精神清爽许多。 陈朝站在梅花前,认真观赏着。 他前一世就很喜欢梅花,更喜欢梅花寓意的精神。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这曾是他的座右铭,上学时,是刻在书桌上的。 后来,座右铭也是多有变化,却也皆是蕴含这样的寓意诗句和名言名句。 “好诗,好诗,好诗啊!” 正沉浸在见到有感而发事物,不以卧槽作为感叹,而是说得这样一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而感到得意中的陈朝,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叹声。 声音很熟悉,是徐章的声音。 算算日子,徐章来也不奇怪,他们的火锅店开了有一个月时间,该是结算一下分成的时候了。 与徐章同来的自然还有刘景千和刘平二人。 听得陈朝吟出的诗句,三人都是极为惊叹。 作为文化相通的两个世界,体系都是一样,诗词结构亦是如此。 不过,这句诗,徐章、刘景千、刘平三人都没有听过,所以很是惊讶。 三人都没有想到,陈朝还会作诗,而且是这般有寓意的诗。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三人都是轻声吟着,竟有获得一种新生力量之感。 这诗对人精神上的冲击,竟是这般的强烈。 三人更是感同身受。 现在徐刘两家经落败,到现在恢复,就如经历寒冬一般,让他们备受折磨,可现在这首诗一出,三人都是不禁生出了无限的力量,满心希望。 其实准确说来,这不是诗,而是一句谚语,出自警世贤文勤奋篇。 “有田不耕仓禀虚,有书不读子孙愚。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少壮不知勤学苦,老来方悔读书迟。” 背对着三人的陈朝,他的身影,在徐章、刘景千、刘平眼中,竟是无形中变得高大伟岸起来。 更让陈朝无形中装了一个叉。 “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慢慢回过身,见三人眼中露出的崇敬之色,陈朝很是受用,就喜欢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内心真是满足啊。 知道三人有正事要谈,陈朝带着他们来了林府正厅。 自从陈朝表现出他的不凡后,林正这个林家的家主、掌舵人,完全是一副撂挑子的意思。 用他的话说,他还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比如照看一下酒庄的事情,至于林家未来如何发展,和林府的一些大事处理上,已是全部交给了陈朝。 这一点,也是得到林府一众核心之人的赞同。 所以,林正清闲了,陈朝事多了起来。 陈朝自然是有些不情愿,不过没有办法,林正毕竟没有拥有他作为现代人的思维,很多事情,他是做不好的。 陈朝想过,一旦林家统一整个江左盟后,就将权力交给林正,他好过清闲的日子。 不过眼下,陈朝虽然在一直琢磨着,怎么弄死柳白,取代他的盟主之位,可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硬刚,不存在的,刚不过。 即便,刚过了,林家也会元气大伤,会被人趁虚而入,徒为他人作了嫁衣。 此事,只有智取,在付出极小代价的情况下完成才行。 绝不能伤筋动骨。 “陈姑爷,这是我们刘家这个月账本,你看看。” 刘景千将一本账本放到陈朝旁边的木桌上,同样,还有一沓银票。 陈朝没有柳白的本事,但是看了一下,也能看出有一万两左右。 “这是我徐家的。” 徐章同样拿出账本,还有一沓银票,比刘家多一些。 这都是他们上个月火锅店的纯利润分给陈家的分成。 陈朝大概看了看账本,并没有过多在意。 简单数了一下银票。 刘家一万一千两。 徐家一万五千两。 徐刘两家店不比林家镇的店,一个月两三万辆纯利润很不错。 “三位还有什么事情吗?” 看出三人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意思,陈朝不禁问了出来。 徐章看了看刘景千和刘平,沉吟了一下道:“我们两家想了想,还是想与林家结为盟友,甘苦与共。” 陈朝表现出的不凡,让徐章和刘景千也意识到,再不这样做,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听得徐章的话,陈朝淡然一笑。 他道:“其实我们现在这种合作关系很好,不必结盟。而且,徐兄如何看出我林家苦来了,我林家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即便是结盟,也是与我们同甘才是,哪来的共苦。”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林家有你在,以后肯定越来越好。只是”徐章有些不死心,也暗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坚持一下。 “只是,你们徐刘两家想要更好是吗?” 陈朝接过话道。 “陈朝,我是有这个意思,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我更想说的是,一个好汉三个帮,林家有你在,肯定会发展的很好,可若是再有我们徐刘两家帮助,岂不会更好。 比如,你们林家不方便做的事情,我们徐刘两家可以做。” 徐章真诚地看着陈朝,这一次,他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陈朝是个人精,徐章清楚,想要让陈朝同意,只能是真诚,有什么说什么,不要说假话。 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陈姑爷,我们刘家也是此意。”刘景千附和道。 “即便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们?一旦你们从我们这里得了足够好处,便脱离林家了呢,我们林家岂不是成了冤大头?与其如此,我们还不如合作更好些。”陈朝紧紧盯着徐章说道。 第100章 情义!朝爷做人的信条! 第104章情义!朝爷做人的信条! 徐章听出来了,陈朝这是在逼他们给他一个承诺啊。 当然,他们可以不给,但是,结果很明显,他们与林家只能是合作。 可,见识了陈朝的手段后,徐章想要发展徐家,他知道,只能倚仗陈朝。 徐章同样紧紧盯着陈朝,他脸上慢慢涌现决然之色。 “陈朝,我徐家是真心想与林家结盟的,但,我清楚,林家不需要盟友,既然如此,我徐家选择依附。” 陈朝没有说话,还在看着徐章。 刘景千眼皮跳动。 结盟都没有退路,依附更加如此,而且会比林家低上一等啊。 他有些不情愿。 不过,他看出来了,徐章已经下了决心。 徐章扯下衣衫一角,咬破手指,赫然是在写着血书。 血书的内容不用看,也能知道。 无非就是表达对林家的依附之意,和忠心之言。 很快,一片血书写完,徐章站起身,恭敬的递到陈朝面前。 陈朝没有接,而是直接看了起来。 “好,既然徐兄如此诚意,我自然不会拒绝。” 陈朝将血书收下。 内容,与他想的几乎一样。 徐家依附林家,忠于林家,永世不会背板,后面是有违誓言,将如何如何的毒誓。 陈朝原来那一世的人不信这个,但这一世的人信,特别是江湖中人。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信义远远强于他那一世的世界。 “唉。” 刘景千摇头晃脑,深深叹气。 徐章此举,可是将了他一军啊。 他若是不选择依附林家,陈朝势必会对徐刘两家区别对待,刘家能得到陈朝的帮助定会有限。 为了刘家的基业,未来的发展,如今看来,只有赌了。 他也扯下衣衫一角,咬破手指,写下了血书,而后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到了陈朝的面前。 见得这一幕,刘平脸上露出笑意,这就对了。 陈朝看罢,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想过,要收徐刘两家为盟下,但他们既然愿意这样做,他也不好拒绝。 不过,不管如何,徐齐两家表示了诚意,他也不会无动于衷。 来而不往非礼也。 在陈朝的信条中,便是你对我好,我就十个百个对你好。 “徐兄、刘家主、刘兄,我虽未想过要收你们为盟下,但既然你们愿意这样做,更是表示了诚意,我陈朝自不会亏待你们,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个团体。 大家除了要相互帮助,相互信任,便是要共同发展。 根据合约,徐刘两家火锅店利润与林家五五分,从此刻时,利润分成取消,林家不收徐刘两家一两银子,男儿郎酒一两银子供货给你们,优先供货。” “这” 徐章、刘景千、刘平三人,听得此话,皆是精神大振。 利润分成取消了! 而且,他们原来在林家酒庄购酒是二两一坛,在他们的火锅店也是二两销售,用来吸引客人。 男儿郎酒没有丝毫利润。 但这同样让他们高兴的了。 毕竟,林家卖给外面的酒都是五两一坛的。 而现在,直接降到一两,还优先供货,这意味着,他们徐刘两家又有了新的进项。 里外里一算,每月至少可以多赚好几万两。 而,陈朝此举,却是让林家让出了许多利益。 三人皆是起身,向着陈朝重施大礼。 “陈公子,高德仁义,刘景千佩服,想想之前,真是让我汗颜啊,陈公子放心,日后刘家定以林家以陈公子马首是瞻。” 刘景千被陈朝此举弄的心悦诚服。 跟着这样的人,不管日后如何,至少不用担心被算计啊。 陈朝道:“林家好,徐刘两家就自然会好,这是我给你们的承诺,我不会食言。” “我们明白。” 三人听出陈朝的话外音,皆是保证忠于林家忠于陈朝。 之后,就他们商议之事,重签了合同。 其它的一切如陈朝所说,只是在男儿郎酒的供应下,合同中特别注明,林家酒庄供应给徐刘两家的男儿郎酒,只许他们在店中销售,不可在酒铺中摆卖。 这一点徐刘两家都是同意,否则,一旦允许他们对外销售,所得利益将是远远超过林家,而且有着优先拿货权,这样一来,是会让林家承受极大损失的。 他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即便如此,他们也是有大利可图的。 更让他们高兴的是,他们可以随意开朝阳火锅分店,不必与林家知会,更不会有分成一说。 加盟费,更是没有。 一家店就是十万两加盟费,仔细算算,徐刘两家人都清楚,他们占了多大的便宜。 陈朝如此让利,让他们一瞬间忠心度暴涨。 “陈兄,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林徐刘三家已是一个团体,用陈朝的话说,就不要称呼什么姑爷公子了,太见外。 于是,才短短时间,徐章便是改口称呼陈朝为陈兄。 刘平亦是如此。 刘景千更是叫起了陈朝贤侄来。 如此一来,更加让徐章、刘景千、刘平他们意识到,依附林家完全强于与林家合作啊。 而且,为什么他们没有感觉到低林家一等呢? 细细一想,他们不得不佩服陈朝在人情世故方面的高明。 与徐章和刘平以兄弟朋友相称,与刘景千以晚辈相称,都在无形中拉近着他们的关系,慢慢用这种情义让他们明白,他们是一个整体,而不是那冰冷的血契。 虽然目的是一样的,但是前者更加暖心,有着人情味,是有温度的。 而后者,却是冰冰冷冷的。 陈朝不喜这样的团体,他虽然对敌人够狠,善于算计,但对于亲人兄弟朋友,他喜欢情义带来的亲近感、安全感。 “徐兄,请讲。” 陈朝说道。 徐章道:“徐家有一个醋厂,酿出的醋质量口感都是极佳,但是销量极差,完全比不得其他商家的,虽说醋厂获利不高,但终究是一个进项,而且还有许多人指着在醋厂做事养家糊口,若是可以,我不想将其停掉,所以,想问问陈兄可有什么办法? 陈兄若是能想到办法,让醋厂销量增高,所得利润” 话没有说完,徐章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陈朝有些不高兴了。 他连忙道:“陈兄勿怪,是我说错话了陈兄可有办法?” 徐章意识到,如此谈利益,倒有些伤了陈朝。 人家是会看中这点小利益的人吗? 帮你,那只是出于情义,若为利益,人家会帮你吗? 刚刚人家让出的利益,可是他徐家醋厂一年都赚不回来的啊。 这件事情,刘景千和刘平也从徐章那里有听说,他们两个也出谋化策,可后来一想,完全没用。 而且,刘家也有一个醋厂,销量也不是很好。 此时,徐章问出来,他们也想看看陈朝是否有什么办法。 三人一脸期翼,当然,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陈朝也不是神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有办法,他们也只是知道陈朝聪明,所以想试试而已。 结果,让他们三人没有想到的是,陈朝却是悠然,轻描淡写的道:“这事不难。” 那嘴角露出的笑意,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令得三人皆是精神一振。 居然真有办法! 第101章 云中浪!潮云海海盗! 第105章云中浪!潮云海海盗! 众所周知,白家酒庄的英雄郎酒事件,前些时日闹的沸沸扬扬。 只因为酒有酸味。 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江左盟。 最初时,秦海那句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会引得人不禁豪气顿生,大喊出敢敢敢。 可是后来,再有这样的问话出现——郎酒烈如刀,敢饮千杯呼,却会有人说出,太酸,还真不敢。 此次,徐章说到徐家的醋厂生意不好,陈朝便是想到了这一点。 既然徐章说徐家醋厂的醋没有问题,而且质量极佳,甚至是比其他商家的醋还要好,那么销量差,明显是积于宣传不够,说白了,就是关注度不够,品牌不够响。 想要提高销量,就要打开知名度,让人一想到醋,就会想到徐家酿的醋。 在陈朝看来,在这个信息不够发达的社会,想让徐家的醋火起来,就需要一个话题性。 一个可以能快速为人所知、所议论、带着趣味的话题。 陈朝便是想到了白家的英雄郎酒。 他告诉徐章,将他们的醋命名为英雄郎陈醋,宣传语是——英雄郎陈醋,比英雄郎酒还要酸的醋。 借着英雄郎酒的事件风波,在江左盟之地火起来,为人们所熟知。 商人都是精明的,一旦徐家的醋有了这样的话题性,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着,徐家的醋想要不火都难。 当然,前期宣传自然是要派出自己人去做。 将这个消息传到各处。 这对于徐章来说不难。 虽然此事还没有实施,但听了陈朝的话后,徐章、刘景千、刘平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喜意。 真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啊。 一件让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办法的事情,到了陈朝这里,只是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不得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啊! 三人就纳闷了。 同样是吃大米饭长大滴,做人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昵! 从这一件事情上,徐章、刘景千、刘平三人也看出来了,陈朝是真的高啊。 有多高? 有好几道巨浪那么高! 就像潮云海的巨浪一样。 ······ 潮云海的浪很高,很大,它的名字也是因此得来。 滔天巨浪起时,直冲云端。 潮云海。 浪潮击云。 这一日,浪却不大,三艘大船扬帆起航,平稳而快速的行驶在潮云海中,目的明确,直奔潮云城的海港而去。 三艘大船中,冲在最前的大船船头上,海盗副首领云中浪,绰号云三,稳稳站在甲板上,他蒙着脸,凶狠充满戾气的目光,直视前方。 云三的身型很壮,皮肤有些黑,暴露在寒风中的双臂孔武有力,极为慑人。 盯着远方,他的瞳孔渐渐放大。 瞳孔中,赫然映着海面上的情况,有着一艘大型的商船在行驶着。 在朝着潮云城海港而去。 “加快速度,拦住它。” 云三发出震耳的喝声,声如雷霆。 听得他的命令,守在海盗船上的海盗传下命令,一个个望着远处的商船,充满了兴奋。 他们是潮云岛的海盗,也是这片海域唯一的海盗,为什么没有别的海盗,因为都被他们给灭了。 在这片海域,他们打劫商船,抢劫财物美女无恶不作,为海上出行之人憎恨,可结果是,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们要打劫的这艘商船,是江左盟之地潮云城的商船,据内线说有着许多贵重之物。 , 而且,最让他们这些海盗兴奋的是,船上还有十几名美女。 于是,海盗们激动了。 作为海盗的副首领,云三本就好色成性,听说有美女,他更加激动的厉害。 据说船上的女子是江南女子,云三更加心生期翼。 江南女子婉约如水,想来滋味肯定不错啊! 这种打劫商船之事,本不需要他这样级别的海盗出手,但他忍不住,所以,亲自带着两百多名海盗前来。 很快,海盗船追上商船,将其包围。 宽大的木板架在商船上,海盗们挥舞着刀叉峰拥而上。 顿时间,刀兵之声四起,喊杀声,惨叫声,不断传来,撕心裂肺。 面对两百多名突然出现的海盗,商船的商家即便请了武士相护,然而,在对上这群穷凶极恶、不将命当命的海盗时,商船的防护力量很快土崩瓦解,失去抵抗之力。 船上之人,除了那十几名吓得哭哭啼啼的江南女子,其余之人,皆被斩杀,丢入茫茫大海之中。 鲜红的血,在海水中肆意,鲜艳璀璨,慑人心神,一具具尸体漂浮着,冲击人的视觉。 血腥气引来鲨鱼,这些尸体成了鲨鱼的食物。 三艘大船挟着商船返航潮云岛。 船舱中,云三摘下蒙着脸的黑布。 他样子并不丑,但充满戾气,使人不敢多看。 他手提一柄圆环阔刀,凶神恶煞。 “你,过来!” 船舱中,十几名女子被关在这里,一个个瑟瑟发抖,紧紧缩在一起。 云三提着圆环阔刀,指向一名女子。 那女子眉目清秀,小家碧玉一般。 正是云三最喜爱的类型。 此时,年轻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更加刺激着云三的兽性。 女子缩向船舱更里面,云三气愤,冷然一笑,走了过去,将女子抓了出来。 “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否则三爷我这大刀可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手中的圆环阔刀横在女子身前,女子吓得脸色惨白,身子抖的厉害。 一副我见犹怜。 “这小脸蛋真嫩啊!” 云三抚摸着女子的脸蛋,满是兴奋。 女子不甘,微微侧脸躲开。 云三突然暴怒,大骂一声:“奶奶的。” 却好像并非是对这年轻女子。 骂了一声之后,他露出一副想吃不敢吃的样子,喉结上下滚动,深深咽了口口水。 最后在年轻女子身前用力抓了一下,便是悻悻然离开船舱,脸上满是不舍,更有怒气。 船舱外,两名守在舱门的海盗见云三出来,明显松了口气。 云三看着二人不满地冷哼一声,道:“放心,三爷我心里有数,这些女人大首领交待过不能动,我不会动的。” 说着,他舔了舔嘴唇。 “不过,那小娘子还真是嫩啊,三爷我还真想尝尝她的滋味。” “三爷,这些女人都是大首领要的,只有大首领玩弄之后,赏下来,我们才能碰的,您也不行。” “奶奶的,不用你们说,三爷我清楚。” 砰! 圆环大刀深深砍入甲板中。 大首领,奶奶的,什么都是大首领尝鲜,老子只能去青楼玩别人玩过的吗? 大首领,好一个吃独食的大首领。 我呸! 第102章 朝爷又要布局了! 第106章朝爷又要布局了! 想到一向爱吃独食的大首领,云三就是气的厉害。 更是不禁回忆起了过往。 潮云海上原来有很多海盗,云三是其中之一,占据之地就是潮云岛,众多海盗之中,不说势力顶尖也差不多。 生活过的极为滋润,在潮云岛上他就是天,就是天王老子,要什么没有,女人只要抢回来的女人都是自己的。 然而,这种好日子没过多久,就一去不复返了。 将军来了。 也就是现在潮云岛的大首领。 没有人知道大首领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称呼自己为将军。 将军脸上有一条斜纵而下的刀疤,像是一条蜈蚣趴在上面。 很吓人。 他的实力如他的样子一样吓人,强的吓人。 他单枪匹马,杀上了潮云岛,干翻了不少人。 而且,制住了云三。 控制云三之后,逼着云三下达了进攻周边海盗的命令。 于是,周边海盗被灭,被俘。 更于是,这些被俘的海盗,最终为了活命,答应替大首领将军效命,如此一来,单人匹马来的将军,有了手下,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云三无力与其抗衡。 那时,云三自由了,因为他选择了臣服。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一点,云三做的极好。 他从大首领变成了副首领。 一段很屈辱的血泪史。 这也就罢了。 谁叫自己技不如人呢,可你将军也太过分了吧。 凡是抓上岛的女人,一个也不让自己碰,更不让手下人碰,尽你自己玩弄个遍,然后满意的留下,不满意的就杀了。 弄得自己这个堂堂潮云岛副首领,最后只能去潮云城青楼找女人。 这也是云三为什么蒙面抢劫的原因,怕人认出来啊。 一旦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他怎么去潮云城逍遥啊。 这一次,自己学的聪明了点,亲自带人出来做事。 想着,船上有美女,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得享受那么一两个,然后丢入海中。 但,千算万算就没有想到,将军会派人监视他。 船舱外面的两名手下,就是将军派来监视他的。 一开始不动声色,在他进入关着女子的船舱时,这两个人冒了出来。 即便云三再好色,胆子再大,再想将那女子的衣裙撕开,按在墙上,可深知将军为人狠辣的他,也是不得不忍住欲望。 “奶奶的,看来还得去潮云城啊。” ······ 潮云城商船被劫一事,潮云城城主胡宗已是知晓,第一时间前往柳林城,面见柳白。 那一艘商船上的财物,都是他胡宗的财产,船上的十几名江南女子,可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是要在他开的青楼中为他赚银子的。 “姐夫,这事你不能不管,这一船物资太贵重,我损失巨大啊。” 胡宗除了是柳白的盟下心腹之外,还与柳白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 他是柳白的小舅子。 当初柳白虽有些势力,但财力有限,于是长得还算英俊的柳白勾引了胡宗的姐姐胡氏。 在胡家的支持下,柳白成功当上了盟主。 这也是柳白为什么会娶一个长得有些丑的胡氏的原因。 当然,柳白的贪财,或许也与此事留下的阴影有关。 以前若不是没有足够的银子,何致于娶胡氏这个丑女,所以有了权力地位后,他开始疯狂的贪,有利便贪。 “管,怎么管?我带人去把物资抢回来吗?” 柳白有些不悦。 潮云岛海盗的实力并不弱于江左盟。 两方可谓是一个陆地王,一个海上王,谁也奈何不了谁。 即便江左盟比潮云岛的海盗强,可若是灭潮云岛海盗,必定会损失惨重,届时与江左盟一向不和的江右盟突然发难怎么办? 为了一船的物资失去整个江左盟,熟轻熟重,值得吗? “姐夫,那一船物资,也有你的份,你甘心吗?” 胡宗同样有些不悦。 “不甘心又能如何,好了,此事先看看再说,你回去吧。” 柳白态度强硬,胡宗也是劝说不动,最后只好不甘离去。 ······ 林府,林子英将此事向陈朝禀报。 “柳林城没有动静吗?” 陈朝问道。 为了对付柳白,陈朝早已是让林子英派人监视柳林城的动静。 林子英道:“我们的人打听到,柳白对此事也是无奈,似乎不打算与潮云岛海盗发生冲突。”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清楚柳白在顾忌什么,他是怕江右盟趁火打劫。” 林子英也能想到这个原因,他看起来很轻松,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不会被柳白调去拼命了。 以柳白的性子,真要对潮云岛海盗动手,肯定会让我们打头阵。” 陈朝眉头微蹙,认真看着林子英。 林子英诧异,却继续说道:“不过,潮云岛海盗并不弱,即便整个江左盟出动,也未必能攻下来,所以,不说柳白顾忌什么,不用担心江右盟,即便是江左盟的损失,他也承受不起,会引来怨声一片的。 他那么爱名,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陈朝赞同林子英说的观点。 江左盟各个势力可以说都是柳白这个盟主的盟下。 在他可以掌控这些盟下的情况下,这些盟下势力越强,他就越强。 他不会轻易自毁根基,让这些为他出力的盟下,承受过大的损失。 这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当然,不忠于他的势力,另当别论。 比如白家。 那是不管承受多大损失,都要灭掉的。 这一次柳白不肯对付潮云岛海盗,就是有些顾忌。 不想盟下承受巨大损失,从而被人埋怨,被江右盟攻打。 可若是 隐隐间,陈朝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眼睛莫名一亮。 手指轻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缓慢却又不停。 正厅中,当当的清脆声,不断的响着。 良久,良久。 林子英注视着陈朝,看着陈朝双眼紧紧盯着脚下的地面,他不敢出声打扰,静静的候在一边。 终于,随着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一顿,陈朝的声音悠悠响了起来。 “子英,你说如果柳白知道我们林家和一些势力有联盟篡位之意,柳白眼下会怎么做?” 突听得陈朝这样问,林子英微愕,片刻反应过来。 他道:“会像灭白家一样,派人灭了我们。” “可若是有十几家势力呢,柳白会正面与我们硬拼吗?即便赢了,他也会损失惨重,如果你是柳白,你会不考虑这一点吗?” 陈朝紧紧盯着林子英问。 林子英眼皮跳了跳,平衡利弊,这一点的确需要考虑。 “姑爷,你的意思是?” 林子英试着问道。 陈朝道:“如果我是柳白,我会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杀我们?”林子英满是惊讶地问。 陈朝冷然一笑道:“自然是潮云岛海盗的刀杀我们。” “可是,我们眼下并没有篡位之意,柳白他姑爷,你是意思是让柳白知晓这个消息?” 林子英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惊。 但,也仅限于此,更深的他还没有想到。 陈朝道:“潮云城商船被抢,还有你刚刚说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利用对付柳白的机会。 我要让柳白起借刀杀人之心,当然,最后他这个借刀杀人,杀的是谁,那就不一定了。” “姑爷,要怎么做?”林子英被唤起了激情。 虽然,每一次陈朝布局,他只是其中一个跑腿的,连棋子都算不上,但是他乐在其中。 第103章 云三!潮云楼! 第107章云三!潮云楼! 潮云城称为城,却不大,不过因为是整个江左盟之地,唯一的海港城,发展的极为繁华富裕。 城内的道路皆是平整的大石铺砌,平整极了。 行人马车穿梭其中,街边店铺林立,好不热闹。 同样,潮云城出名的原因,还是因为城中那家最大的青楼。 名为潮云楼。 对于潮云楼,有着这样的定义:一个可以让男人爽上云端的风月之地。 此刻,潮云岛海盗副首领云三就在这里享受,狠狠地发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能过多描述,更重点的是,林子英知道他在这里。 知道陈朝的计划后,林子英按着陈朝的命令,带着手下来到潮云城,监视起了整个潮云港。 虽说潮云港繁忙,每日过来船只行人无数,但只要细心,还是能发现一些什么。 但凡进入潮云港,林子英觉得可疑之人,都会派人跟踪。 常年当海盗杀伐之人,与正常的人还是会有一些区别。 普通人分辩不出来,对于林子英和他这些常年闯江湖的手下来说,倒是能看出那么一些来。 当然,是否判断准确,就不一定了。 结果,跟踪了许多人,其中就有云三一个。 一日前,云三将所抢劫的财物女人送回潮云岛,云三实在按捺不住欲火,便是前往了潮云城。 然而,被守在潮云港的林子英发现可疑之处,便是派人跟着。 云三当时去了一处宅院,林子英的手下跟去。 见得云三,宅院内出来相迎的人,称他为三爷,更加引起林子英手下人的注意。 将此事禀报林子英。 林子英深知陈朝的计划,第一件事情,就是必须要找到潮云岛海盗,与其搭上关系,这件事情必须要快。 林子英得到禀报后,便是带人亲自前来。 在暗中抓了一名宅院人威逼利诱之下,方是得知,那人正是云三。 这个宅院是云三的私产,连大首领将军都不知道。 在这个宅院中,云三养了一个女人,一个为他生了一个胖小子的女人。 这个女人曾经是云三抢到潮云岛的,结果在云三还没有享受够,丢入海中之际,女子却有了身孕。 因此,女子保住了性命。 在将军闯岛控制云三之时,女子刚刚怀孕,还未显怀,之后云三自由,他担心将军喜怒无常,会伤害女人和他的孩子,甚至是以此来威胁他,他便假意处死女人,安排心腹手下将其带离潮云岛,安置在了这间宅院中。 宅院里的人,除了照顾女子的一名老妇,其余人都是云三的心腹。 共有三人,既保护云三的女人,又是看守。 林子英他们抓住云三这名手下,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是知道这些。 各种威胁的话说了一个遍,云三手下完全不为所动,一副有本事弄死我的架式。 最后,林子英使出了杀手锏,给这人鼻孔内灌了辣椒水,于是这人才是就范,说出了云三的身份,还有宅院的情况。 得知这些后,云三第一时间派人通知陈朝。 此时,夜幕,林子英焦急地等在潮云城城门处。 终于,随着一辆马车进入潮云城,林子英脸上露出喜意。 他冲着驾车的车夫笑了笑。 这人正是二虎。 那车内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林子英上了马车。 车内,陈朝和乔装成男子贴着假胡子的林英男都在。 “运气不错。” 林子英刚刚进入车内,陈朝便是会心一笑。 他要林子英做的事情,就是抓住控制甚至是买通一名海盗,约出云三来。 没有想到,他们运气好,直接找到的就是云三。 林子英将他查到的事情,已经派人告诉了陈朝,陈朝知晓。 “云三人现在在哪儿?” 陈朝问道。 林子英道:“云三现在正在潮云楼。” 陈朝道:“我们过去。” 然后,便是看了一眼林英男,解释道:“娘子,你别误会,我是去办正事的。” 林英男似不介意道:“我知道夫君是去办正事的,何况,我也会跟着你的。” 求生欲强的陈朝,自然不会拒绝。 何况,他本就是要带着林英男去的,否则,届时如何制服云三啊。 靠他,笑话,云三估计会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死。 马车向着潮云楼而去。 车内,林子英告诉陈朝,他已经派手下将云三的宅院看了起来。 至于,抓的云三的那名心腹手下也在控制之中。 “一直控制他,不会引起怀疑吗?” 陈朝问了一声。 林子英道:“不会,云三这名手下好赌,经常几天都不回去,所以一两天时间不会有事。” 陈朝会心一笑,林子英办事果然让他放心。 潮云城虽然繁华,但夜景实在不美丽。 此时到了夜里,行人渐少。 没多久,前方传来喧闹声,微微掀开车帘,借着明亮的光,陈朝看到了一处楼阁前,即便是寒冷的夜也穿着极少的女子在叫嚷着,陈朝知道潮云楼到了。 在潮云楼前,三人下了马车。 一群莺莺燕燕便是疯狂地扑了上来。 “大爷、公子,进来玩啊,来啊,快活啊。” 面对如此热情的一群佳人,陈朝很礼貌的回了一句:“不敢啊。” 继续迈步进入潮云楼中。 “哟,这位公子,你这嘴上说着不敢,身体倒是很诚实啊。” 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抬手就向陈朝英俊的脸上摸去,结果,却哎呀叫了一声。 她的手腕被林英男紧紧握住,有要被捏断之意,痛的脸都扭曲了。 “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我家少爷不喜欢。” 林英男冰冷着脸沉声道,嗓音故意沙哑。 谁说我不喜欢了! 陈朝不满地喃喃一句,却是大声道:“红袖姑娘呢?” 那青楼女子被捏着手腕,听得陈朝询问,犹豫一下,手腕又是一疼,她连忙道:“二楼贵宾房。” “带路。” 林英男立即道。 林子英的手下已经查到,云三今夜包了潮云楼的名妓红袖。 “红袖已经” “哪有那么废话,带路。” 林英男手上又是加了些劲力,青楼女子吃痛,不敢多说,在林英男的控制下,带着陈朝他们上了二楼。 沿着长廊走了一段,便是来到红袖所在贵宾房。 “红袖就在里面。” 青楼女子幽怨地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自己长得也不差啊,为什么这几位公子,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而且还这么狠。 手腕都要捏断了。 倒是那领头的公子会时不时偷看自己几眼,可也很快收回目光去。 怕是真对自己不满意啊。 林英男松开女子,她便逃似的要离开。 “等一下。” 林英男突然叫住,把她吓的不轻,还想干什么。 在她担心之际,一锭银子丢到了她的手里。 青楼女子惊讶,想说什么,可被林英男冰冷的目光一看,她顿时不敢言语,转身就走。 陈朝示意林子英将门弄开,三人进入其中。 刚进入房中,林英男的脸就红了起来。 陈朝亦是心脏狂跳不止。 林子英倒是好些,开口问道:“姑爷,动手吧。” 陈朝听着屏风后充满春意的浪叫声,真想再听一会儿,不过林子英没眼力劲,居然问自己,那自己还能说什么,敢说再听会儿吗,自己娘子可是在呢,她不得收拾自己啊。 “动手吧。” 于是,林子英出手了。 第104章 联手云三!定大计! 第108章联手云三!定大计! 林子英的武功有多高,陈朝不清楚。 能不能打过全盛状态下的云三,陈朝更是不知道。 但是,这一次,林子英成功制住了在释放能量的云三。 云三被林子英用剑抵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红袖缩在床角,双手护在胸前,若隐若现。 加上那运动之后,香汗淋漓的样子,惹得陈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他不禁轻轻点了点头,有些赞赏之意。 这位红袖姑娘不但长得好看,叫的也好听,不愧是专业人士。 不像自己的娘子,有时候还放不开。 “你叫红袖?” 陈朝看着身子在颤抖的红袖问道。 红袖怕的厉害,却重重点头。 陈朝安抚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是来找他的,不过得委屈红袖姑娘一下了。” 陈朝话音落下,林英男纤细的手指一弹,正中红袖脖后一处穴位,红袖白眼一翻,人便是晕了过去。 这一幕,将有些不愤的云三吓得够呛。 “半步宗师!” 云三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女扮男装的林英男,满是震惊。 “你们是什么人?” 云三喝问道。 他记得他可是从来没有招惹过这么强的势力啊。 “你是云三?” 陈朝不理会他的喝问,反而是向他问道。 “我我不是云三,云三是谁?” 云三似一脸愕然。 “好吧,既然你不是云三,看来潮云城潮云巷那处宅院内的女子和那个小家伙便与你没有关系了啊子英,叫你的人动手吧。” 陈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让云三大惊。 那处宅院正是他的私宅啊。 里面的女子和只有三岁的小家伙,可是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啊。 女人也就罢了,死活他不会太在意,可儿子他不能不管,那是他云家的香火传承。 绝不能有事。 “你们想干什么?” 云三死死的盯着陈朝喝问。 “你是云三吗?”陈朝再度相问。 “我是云三又能如何?”云三终于承认下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他不诚认。 “是潮云岛的副首领云三?”陈朝平静地问。 “是我,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女人和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云三一脸恨意地看着陈朝。 陈朝淡然一笑道:“云首领放心,我们并无恶意,此来是与你谈一笔生意的,只要你与我们合作,你的女人和孩子都不会有事,而且,你本人也会有天大的好处。” “生意,做什么生意?” 云三冷哼:“我云三只是一个海盗,除了抢劫商船,别的不会,你们找错人了。” “放心,我们与云首领做的生意,云首领肯定会做,而且会做的很好,更重要的是,你会很愿意做的。” 陈朝淡淡地笑着,一副拿定云三的意思。 “我现在既然被你们控制,就不必卖关子了,你想做什么,说吧?” 云三直接问道。 勾心斗脚,耍心眼,他还真不擅长。 他就是一个莽夫,否则,也不会被将军一人单枪匹马就夺了整个潮云岛啊。 说到心眼,他还真比不上将军。 武力,更是不用提了。 即便是眼前这位半步宗师,哼,怕对上将军也是死路一条吧!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去云首领的宅院说吧。” 说罢,陈朝带着林英男便是离开房间。 在林子英的监视下,云三穿好衣服,与他们离开。 云三的宅院已经被林子英的手下控制,都是他们的人。 之前没有动手,就是怕在没有确认云三的身份之前打草惊蛇,现在确认了云三的身份,陈朝便让人控制了云三的宅院。 至于剩下的两名云三的心腹,收拾他们是喘息之间的事情。 事情很顺利。 云三宅院的正厅中,陈朝居主位而坐。 林英男和林子英分左右而立。 云三坐在侧首。 正厅外,院落中,大门处,乃至是后门处,都有林子英的人看守着。 云三的女人和孩子也被控制着,陈朝倒不怕云三有什么过激表现。 “现在可以说你们是什么人,想和我做什么生意了吧?” 云三见陈朝始终不说话,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现在自己的女人和儿子都在对方的手里,即便是自己,没有这样的控制,也绝非是对方身后那两人的对手,他完全处于被动。 不想死,就只能按对方说的做。 听云三相问,陈朝淡然一笑,抬手扯掉他的假胡子,露出那张即便是看的不知多少遍的林英男都依旧看不够,挑不出毛病的脸来。 好俊的男子! 云三一惊。 很快平静下来。 他这会儿反而是平静了许多,静静地看着陈朝。 等着陈朝开口。 等了一会儿,喝过一口茶后,陈朝终于开口。 “林家姑爷,陈朝,林家大小姐林英男的夫君。” 陈朝? 云三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他发誓他绝对听过。 仔细回想一番,他想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让林家大小姐向你求婚的人?” 云三有些惊讶,一直认为这个传闻中的家伙不凡,今日竟是见了本尊,还真是意外啊。 “不错,就是我,看云首领的反应,不但知道我,而且好像很崇拜我啊。” 陈朝不要脸的问。 惹得身后的林英男不禁瞪了他一眼。 林子英则是一副说的很对的样子。 “崇拜你,哼,陈姑爷,你能问出这样的话,是我云三这辈子听过的传闻中,最真实的一个。” “什么意思?” 陈朝脸沉了下来。 “传闻都说你很贱,今日亲眼所见,果然不假,哈哈哈,你的确是贱的可以。 如果贱能当武功用,你已是天下无敌啊!” 云三哈哈大笑,完全无视已是满脸杀意的陈朝。 “云首领,你不知道有时候说实话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吗?” 陈朝冷声道。 闻言,云三又是笑了一阵,当笑声止住时,他突然间发现,这个传闻中的林家赘婿,身上竟有着一种他无法言明的魅力。 虽然控制了他,还有他的女人和儿子,可这会儿他竟是恨不起陈朝来。 “陈姑爷,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吧?” 云三不再与陈朝论贱,面色肃然地道。 陈朝脸也是一变,极为肃然道:“与我林家联手,灭柳白,灭将军!称霸江左盟和潮云岛!” “灭柳白!灭将军!” “云首领认为这生意如何?” 陈朝紧紧盯着云三,看着他的反应。 良久,云三开口。 “我能拒绝吗?” “不能。” 第105章 潮云岛之行!钻狗洞! 第109章潮云岛之行!钻狗洞! 潮云海上,一艘大船行驶其上。 陈朝站在船头之上,迎着带着阵阵寒意的海风,心潮如海水般起伏。 这一次前往潮云岛福祸难料,生死难测。 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把自己置身这样的险地中,但是为了尽快灭掉柳白,让林家称霸整个江左盟,不再过这种如芒在背的日子,他只能如此。 这一次潮云城商船被劫,在陈朝看来,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一个可以借刀杀人的机会。 所以,他让林子英找出潮云岛的海盗,想联系上云三,结果运气好,直接找到的人就是云三。 甚至是找到了云三的软肋。 用云三的女人和儿子作为威胁,比预想的用毒威胁云三效果还要好。 所以,在他说出他的目的后,云三即便再过震惊,也依旧不可能拒绝。 除非他不管他的女人和儿子。 女人,云三可以在不乎,但他在乎他的儿子,他只能同意。 至于为何找云三,因为陈朝从林正和林子英他们讲述中,清楚潮云岛数年前发生的事情。 单枪匹马的将军夺了云三的大首领之位。 陈朝不知道云三恨不恨将军,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云三曾经是潮云岛的海盗头子,不管被将军如何压制,他必定有他自己的心腹,也一定会有着一些话语权。 这些都可以为陈朝所利用。 至于直接找将军,太难了。 他必须要在将军身边安插一个自己的人,他才能来找将军,否则,成事的机会太小。 云三早已经先陈朝一步回了潮云岛,免得引起将军的怀疑。 大船在行驶着,隐隐间,视线中出现一座海岛。 正是潮云岛。 潮云岛地形陡峭,易守难攻,这也是柳白为何不愿意轻易攻打潮云岛的原因。 大船在距离潮云岛有些距离停下,一艘小船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小船上有三名海盗。 “林家陈朝前来拜访将军大首领,还请通禀一声。” 说着话,陈朝丢过去几锭银子。 海盗接下,脸上露出喜意。 “等着。” 其实给银子只是演戏,按着计划,这来问话的是云三的人,自然会为陈朝通禀,不会难为陈朝。 潮云岛上一座高些的楼阁中,脸上有着一道疤痕的将军听得属下禀报,露出一丝不悦来。 “林家人来干什么,不知道本首领的规矩吗,不见外人,赶走。” 将军身上威严十足,他冷声大喝,前来禀报的属下人一脸为难,却只好应是。 “大首领,还是见见吧,林家人突然到访,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我们听听也无妨,如果到时大首领听着不高兴,我们再赶人不迟。” 云三在一旁出言相劝道。 “好,既然副首领说见,那就见见,不过老规矩。” 将军虽是同意下来,但是他说出老规矩,云三脸色不禁一沉。 将军这人的确有些变态。 自持实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认为天下人都低他一等。 他所谓的老规矩,无非是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来见他的,都要钻狗洞。 这是在给来人一个下马威,为了后面谈事占据主动权。 “大首领不妥吧?” 云三哪里能让陈朝钻狗洞啊,他若是生气,再弄死自己的儿子怎么办? “云三,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啊,怎么处处与本首领唱反调,你对本首领不满吗?” 将军脸色沉了下来,脸上那条疤痕更加的狰狞可怖。 深知将军品性的云三不禁额头上冒出冷汗。 “属下不敢,全依大首领说的做。” 他连连拱手施礼,他清楚,他再有一点顶撞,将军就要杀人了。 这是一个十足的狠人。 曾经有女人怀了他的子嗣,但是却是惹得他不悦,他下了杀令,在那时方知那女子有身孕,属下告知,结果将军却是肃然说道:“军令已出,不可更改,杀!” 那女子还是被杀。 在潮云岛上,将军的命领就是圣旨,绝对不能违抗,否则,只有两个结果。 一种是直接被弄死。 一种是被折磨而死。 云三不敢言语,替陈朝担心着。 更担心着他的儿子。 陈朝若是钻了狗洞,只怕会迁怒于他啊。 可眼下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 钻狗洞? 在潮云岛的入口处,的确有一个狗洞,还养着一条大狗,凶神恶煞的。 听得前来海盗说出让自己钻狗洞的话,陈朝他们都是一惊。 陈朝脸沉了下来。 林英男和林子英亦是如此。 二虎直接怒了,有要动手的意思。 任何敢羞辱陈朝的人,在二虎的眼里,都是该死之人。 若非陈朝拦着,二虎已经动手。 “少爷,我们回去。” 不管此行目的是什么,有多重要,林英男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夫君钻狗洞。 林子英亦是说道:“姑爷,士可杀不可辱,将军太狂妄。” “你敢骂我们的大首领,你找死不成?” 有将军的心腹顿时怒了,他一声大喝,便有数十海盗疯拥而来。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似是动静闹的大了些,竟是引得将军亲自前来。 云三跟在后面。 “大首领,他们辱骂于您。” 将军的心腹海盗见将军前来,立即禀报。 有人敢骂自己,好久没有听过这样的消息了,是谁,想死吗? 将军脸沉了下来,目光从陈朝他们一行人身上扫过。 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杀意。 那强悍凌人的杀意,让人如坠冰窖一般。 即便是林英男都无法做到直视将军的眼神。 二虎则仰着脖,死死盯着将军,即便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冒出,但就是不肯避开目光。 “早闻潮云岛乃是龙潭虎穴,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而且比我们相象的还要严重,想见将军大首领居然要钻狗洞,我看不见也罢。” 林英男开口。 现在已经不可能再与将军谈事,即便他就在眼前。 这一切的前题,都将积于是否钻狗洞。 变态! 林英男心里对将军极为不满。 “少爷,我们走吧。” 林英男开口。 “潮云岛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你们辱骂本首领,你们认为可以这般轻易离去?” 将军声音更加冰冷。 “要么钻狗洞,要么死!” 第106章 朝爷大骂将军!牛的冲天! 第110章朝爷大骂将军!牛的冲天! 要么钻狗洞! 要么死! 狗洞是不可能钻的。 死,更是不可能死的。 一时间,陈朝他们陷入两难之地。 云三急的直咧嘴,朝着陈朝不断使眼色,一脸为难。 那意思分明是在说,我也没有办法啊。 他心里比陈朝还急。 “你” 林英男此时竟是不知该说什么。 她看得出来,将军绝对不是在吓唬他们。 现在给的两个选择,他们只能选一个。 “我钻。” 林子英不怕死,可他不会让自己的主子死。 不管是陈朝还是林英男,林子英都不会让他们有事。 为了他们,钻了这个狗洞便是。 为了主子受些屈辱又能如何? “你是谁?” 将军冷声喝问。 “林家林子英。” 林子英一脸肃然,昂首挺胸,自有一股气节无形中释放。 将军一愣,有些意外林子英的表现。 “子英,我是主子,即便是钻这狗洞,也轮不到你来钻,而且,谁说我们一定要钻狗洞了。” 这时,陈朝声音悠悠响起。 他一脸平静,甚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瞧着他的人,都能看出来。 让人满是不解。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有表现这般轻松,还能笑出来。 这心得有多大啊! “姑爷” 林子英明显不甘,他绝不会让陈朝钻狗洞,哪怕是死,也不会。 陈朝摆手止住林子英的话,他看着将军,悠悠道:“你就是将军?” 这话一出,竟有变被动为主动的意思,只是众人都清楚,这更是在找死的节奏。 将军的脸果然是更加阴沉。 林英男和林子英都担心了起来,二虎则是双手握住,向着陈朝靠近了一些,有随时冲出去护住陈朝的意思。 云三这会儿有些蒙。 “外面都传你将军这人变态,今天一见果然伟闻不假啊。” “” 众人都为陈朝捏了把汗,这话竟然也敢说出口,这怕是想直接死都难了啊,这是要被将军按地上死死摩擦的节奏啊。 将军脸阴冷异常,喘息声都是加重几分。 陈朝像是没有看出来将军不高兴一样,他继续道:“你说你一个海盗头子,就那么几千名手下,你得嘚瑟个什么劲,说句不好听的,哪一天要是海上没有商船了,你会是第一个饿死的人,到时你就是勒紧裤腰带都毛用没有,你在这跟我装什么玩意。” “你找死!” 将军狂吼而出。 陈朝身体一震,好震耳朵。 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怕是没用的,得解决事。 “你除了会说这句吓唬人,你将军还有什么能耐,你是能让你潮云岛的属下过上好日子啊,还是人人都能娶上媳妇啊,你什么也办不到,你特么就知道喊,喊有用吗? 你说你没有这样的能力,也就算了,可你得懂与人合作啊,你特么的可倒是好,竟然设了这么一狗洞,你知道这一个狗洞让你失去了多少发展潮云岛的机会。 远的不说,就说现在吧,我可是带了十万两银子来的,你这么一个破狗洞,就会让你一下子失去十万两银子啊。 不要想着抢,我带的是银票,更不在我身上,你动硬,我叫人把银票丢到海里去,你毛都得不到。 还有,我说你变态,你别不爱听。 你要不是变态,你羞辱别人也就算了,哪有羞辱自己,还有自己数千名手下的。 我陈朝怎么说也是林家家主派来的人,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以礼相待,你特么倒好,上来就要让我钻狗洞,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使天国者走天门,使人国者走人门,使狗国者才走狗门。 你潮云岛不是国,但也是有些名气的势力吧。 你让我钻狗洞,是不是在说你们潮云岛是狗岛啊,你是狗岛的大首领,是不是应该叫狗首领啊,你手下的这些人是不是应该叫狗腿子啊? 当然,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钻,谁叫我出使的是狗岛呢。” 陈朝字字珠玑,言辞犀利,对着将军就是一番痛骂。 一副无理变三分的架式。 管不管用先不说,先骂爽了再说。 这番漫骂听得将军一愣一愣的。 发不发展潮云岛另说,最后这一句使天国者走天门,使人国者走人门,使狗国者才走狗门,让将军意识到了什么。 他以前只想着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别人,被陈朝一说,才是明白,竟然把自己也给羞辱了。 大意了。 对于将军而言,他对某些方面的名声还是在意的。 比如,他怕被绿。 所以,他玩弄过的女人,哪怕是弄死,也不会让手下人碰。 还比如,他不允许任何人羞辱自己。 更加不会自己羞辱自己了。 所以,陈朝的漫骂点醒了他。 而,他在场的属下,除了在乎这方面外,更加在乎他们自身的利益。 人家可是带了十万两银子来的啊! 潮云岛海盗团的确很强,在这片海域没有对手,可他们过的并不怎么好啊。 特别是将军当了首领,他们碰女人的次数明显不如以前。 陈朝的话,让他们感同身受。 他们这位大首领在这方面确实做的不好。 他太固步自封了。 “陈朝,你这次来是与我们谈合作的吗?” 云三见陈朝向他使眼色,于是出言喝问道。 “不仅是合作,而且除了十万两白银,还有大利益带给潮云岛。” 陈朝一脸悠悠然道。 “砰!” 云三单膝跪了下去,跪在将军身前。 他抱拳施礼,一脸决然道:“大首领,属下知道您的规矩,您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更改,但陈朝刚刚的话虽说有些过,可不得不诚认这是事实,属下是副首领今日为了潮云岛的发展,便冒死一谏,请大首领收回命令,撤去狗洞,与陈朝商谈发展潮云岛事宜,属下求您了。” 云三深深拜下。 “砰砰砰!” 云三的心腹手下亦是如此。 “请大首领收回命令,与陈朝商谈发展潮云岛事宜。” “请大首领收回命令,与陈朝商谈发展潮云岛事宜。” 更加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连将军的心腹手下都跪拜下来,向他请求。 见得这一幕,将军再固执,也不得不为之所动。 否则,他将失去人心,人心一失,任他个人实力再强,也无法真正控制整个潮云岛。 “陈朝小儿,你若是与本首领合作的事情,不能让本首领满意,我必杀你!” 如此情势下,将军不得不同意下来。 闻言,陈朝得意一笑,只要你同意谈,我必会让你满意。 林英男和林子英满是震惊地看着陈朝,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因为他对着将军一顿骂,就给解决了? 太不可思议了。 二虎冲着陈朝嘿嘿直笑,暗暗伸着大拇指。 其实,陈朝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骂,而是骂的有理有据,在骂将军、指责将军的同时,还将潮云岛其他海盗的利益带上。 所谓利益使人团结,这话永远有用。 谁能带给我利益,谁就是好人! 如此一来,才是有了刚刚全员请命的场面。 当然,少不了云三的配合。 对钻狗洞的事,更是联系到了将军是羞辱他自己,和他属下的上面,也是让将军退让的重要一点。 最最重要的是,陈朝抛出的十万两白银,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啊。 第107章 林家要反! 第111章林家要反! 即便是白天,将军所在的楼阁内,也依旧有些昏暗。 将军阴沉着脸,整个楼阁内,充满了肃杀之意。 众人都没有言语,低着头,不敢看坐在主位上的将军。 唯有坐在左侧下首的陈朝面色如常,目光打量着将军。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陈朝即便心里紧张,也不会表现出分毫。 他要表现的绝对的沉着冷静,甚至是强势,他要有足够的自信。 对于将军这种人,你一旦弱了,他就会更强。 只有你抛开一切都不顾,强势起来,才有与其平等谈判的可能,否则,就会被将军压制住。 “大首领,你认为我刚刚说的事情是在危言耸听吗?” 打量着脸色阴沉的将军,陈朝悠悠开口说道,脸色平静不起一丝波澜,似乎他面对的人就不是将军一样。 “难到不是吗?” 将军沉着声道,末了冷哼一声。 陈朝嗤笑一声道:“大首领派人抢了潮云城的商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以前柳白没有反应,是因为还能忍住,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不但财物庞大,而且船上还有潮云城城主胡宗要献给柳白为妾的女人,这件事情柳白暂时给压了下来,没有闹的人尽皆知,但是柳白已经怒了,他正在调动江左盟各处势力,已经准备对付你。” 陈朝在胡说着,把船上从江南弄来的女子,说成是胡宗要献给柳白的。 “而我林家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我林家与柳白有仇,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不惜冒险来见大首领,就是希望我们两家合作。 我们一举灭掉柳白和他的势力。” “陈朝,你认为本首领好骗不成,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你认为就凭江左盟的实力,能攻下我潮云岛吗?”将军冷哼着,透着深深的狂妄。 潮云岛地形易守难攻,江左盟即便来攻打也攻不下来。 将军有着绝对的自信。 陈朝不禁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他道:“大首领还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潮云岛易守难攻,这谁都知道,否则也不会一直存在。 可是大首领不要忘了,潮云岛再易守难攻,你们也要吃要喝,可潮云岛本身并不能自给自足,一切都需要从潮云城采购。 柳白已经传令给各处势力,如果一次两次强攻不下,便改变策略,准备对潮云岛进行封锁。 届时,整个潮云岛一旦被封锁,没有资源供给,大首领自会自己出来,除非是宁可饿死。 否则,终究会被灭掉。” “陈朝,你说的这些都不可能发生,柳白此人重财,他绝不会坐视这样的消耗,其它势力也不会这样做。” 将军对柳白有所了解,并不相信陈朝的话。 陈朝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有想到,将军会这么固执。 眼下想要与将军合作,必须断了将军的退路才行。 林英男和林子英,还有云三知道陈朝的计划,此时见依旧无法说动将军,三人有些担心。 这件事情,怕是不可能办成了。 眉头渐渐舒展开,陈朝嗤笑一声,道:“想不到大首领对柳白还真是了解啊,你说的对,即便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柳白也不会轻易如此大动干戈,影响他的利益。 其它势力自然也不会情愿。 但,我若说,此次封锁潮云岛的银子都由我林家出,大首领认为柳白还会不会这样做呢,甚至是他能从中得到巨大的好处呢?” “你找死!” 将军登时大怒。 “大首令不必动怒,我们林家与柳白有仇,势必是要灭掉柳白的,而现在潮云岛又被柳白盯上,所以,我想着我们两家联手灭掉柳白,但大首领不同意,那我只好帮着柳白灭掉你们,在柳白那里立个大功取得他的信任,日后再慢慢对付他。 当然,若是大首领肯与我林家合作,那我刚刚说的一切就不会存在了。 我们的共同目标只有柳白。 我知道大首领恨我,甚至是想现在杀了我,这都没什么,即便大首领杀了我,一样有我林家其他人会这样做。” 陈朝紧紧盯着将军,慢慢开口说道:“大首领是聪明人,权衡利弊,相信大首领你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陈朝一番话,听得林英男、林子英、云三都是一惊,暗暗提着一口气,这一个不好就是在玩火啊。 可是,细细一想,却又不得不佩服陈朝,胆大心细,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意思简单明了,你将军不与我林家合作灭柳白,我林家就和柳白灭了你。 这样一来,只要不是傻子,真想赔上潮云岛,如何选择自然明了。 即便是将军,他显然也不会例外。 摆在他眼前的路很清楚,要么弄死陈朝他们,与柳白和林家对着干,要么就是与陈朝合作。 楼阁中安静了下来。 将军阴沉着脸,紧握着的拳头上,手背上青筋迸起,他显然心里充满了怒气。 一双噬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一处。 良久,他沉声开口道:“与林家合作,若是能灭掉柳白,对我潮云岛有什么好处?” 将军竟有松口之意,林英男、林子英、云三三人一喜。 陈朝脸色不变,认真地道:“其一,潮云岛不必再面对柳白这尊庞然大物;其二,灭掉柳白,凭我林家今时今日之实力,便可称霸整个江左盟,届时,我们会与潮云岛结成联盟,每年向潮云岛提供至少一百万两的白银,还有大量的物资,支持潮云岛的发展。 大首领,这好处如何?” “你想怎么做?”将军开口问道,明显已经同意合作。 陈朝开口,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最开始将军听了陈朝的计划还有些犹豫,怕陈朝耍诈。 不过,云三在旁帮腔,更愿意亲自带人去做,将军同意下来。 ······ 另外一面,夜幕,林府,林家正厅中。 林正将江左盟十余家势力的家主请了过来。 他居主位而坐,扫视这些各势力的家主。 众势力家主都有些诧异,为什么要在夜里谈事,而且会有这么多人。 一个个心里充满不解,连喝茶的心情都没有。 在他们疑惑,议论之际,林正开口。 “今日将诸位召集前来,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林家要自立为盟主。” 开场直入主题,直接了当。 “轰!” 此言一出,震动整个正厅。 众势力家主,身体不禁颤栗,满是震憾。 林家居然要反!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啊。 “林家主莫不是在说笑?” 有人试着问道,希望这真是一个玩笑。 可一脸肃然的林正却是回道:“我林正从不说笑,林家也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第108章 柳白要入套! 第112章柳白要入套! 既然不是玩笑,那就是真的。 林正此时的样子,也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林家真的要反啊! 众人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正。 说实话,就是林正都有些不敢相信。 陈朝离开前制了计划,他只能按计划行事。 在收到从潮云岛飞来的信鸽传信后,林正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可他知道,必须要这样做。 因为,信上只写着两个字——行动。 行动的内容,自然就是林正将曾经受到柳白打压最厉害的势力家主召集到一起。 与他们合谋对付柳白之事。 “诸位,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诸位来说极为意外,但却是不得不做之事。自柳白继任盟主以来,江左盟表面上看着发展和谐,可实际上,却是发展的一年不如一年。 诸位哪一家没有受过柳白的压榨,我林家、徐家、刘家可是险些被柳白给害的覆灭,此事,我即便不说,诸位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切必有柳白的参与。 而前些时日灭白韩马三家,柳白又是如何做的,他的心腹势力一家不用,皆是动用诸位的人马,这是什么意思诸位难到看不出来吗? 而且白家虽然有错,但绝不至于到赶尽杀绝的地步,可柳白却下令围住了整个白家,他的目的是什么,诸位有想过吗? 他不过是想断了白韩马三家的退路,让他们与你们的人马拼死相搏,从而消耗你们的实力而已。 柳白此人心狠手辣,任人唯亲,何曾为我们做过什么。 像他这样爱慕虚荣的人,根本不配当江左盟的盟主。 所以,我林家不愿意再受柳白的压迫,我林家要反,要夺他这个盟主之位。” 林正言辞凿凿,所说之话,众人皆是纷纷点头。 “诸位都是有心之人,现在的我们林家发展的如何,不用林某说,诸位也能看得出来,林某在这里可以向诸位保证一点,只要诸位祝我林家夺得盟主之位,林家必会带领大家发展起来。” “不错,诸位,我刘家前段时间是什么样,大家都应该知道,可现在我们与林家结盟后,又是什么样,不满诸位,如果没有柳白这个祸害在,我们无所顾忌的全力发展,不出一年时间,我们江左盟就会彻底将江右盟甩在后面。” 刘景千大声附和着:“总之,我刘家只有一句话,只要林家需要,我刘家万死不辞,与其被柳白压迫暗害,不如跟着林家拼一场,拼一个锦绣未来。” “诸位,我徐家的情况与刘家一样,我父亲也因为柳白与白家暗中勾结,被他们害死,虽然白家灭了,但柳白这个仇人还活着,我徐章现在是徐家家主,我同样只有一句话,林家但有所命,徐家全力以赴。” 徐章亦是郑重开口。 刘景千和徐章开口,引得不少人意动。 林家的发展他们自然看得出来。 不管是男儿郎酒,还是朝阳火锅,都是爆利,而且谁能保证林家以后没有别的生意,即便只是这两项,若是能给他们分一杯羹,那也是有大利大图的。 何况,柳白这些年对他们的压迫是真的,他们早有不满,只是不敢反而已。 最重要的,除了缺这样的魄力外,还是因为没有一个领头人。 如今林正肯当这个领头人,他们自然也是愿意。 只是,有些顾忌的是,只凭他们这十几家势力,根本无法对付柳白的势力啊。 虽不是以卵击石,但绝对没有胜算。 有人问了出来。 林正没答。 而是向着身旁的林大示意一下,林大拿过一张羊皮来。 “诸位,后面的计划已经全部计划好,否则,林某也不能冒这样的险,不过,非林某信不过诸位,在签下这份联盟契约前,林某不会多说一个字,以免有人告密。” 林正扫视着众人。 “我刘景千先开。” 刘景千第一个带头,徐章随后。 “想要活的好,就要搏一声,我赵家赌上一次。” “我孙家也拼了。” 一时间,十余家势力家主,在刘景千和徐章的带头下,皆是咬破中指,写下名字,按了指印。 血契联盟达成。 林正将其放在一个精致的红檀木盒中,盖好盖子。 他再度看向众人,开口道:“诸位,现在大家已是同盟,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自不会瞒着大家,这一次我们要对付柳白,只靠我们十几家势力自然不行,所以,我们要找帮手。 而这个帮手,就是潮云岛的海盗。” “海海盗?” 众人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 林正确认道:“不错,就是潮云岛的海盗。” 而后,与众人说了计划。 众人最初时听得满是不可思议,渐渐的,却是认为的确是妙计,认为可行,一个个纷纷表示赞同。 对林正佩服至极,敬佩之言不断说出。 他们佩服林正的魄力胆识,更加佩服林正的智慧。 林正却受之有愧,他清楚,这些都是他那好女婿的主意,他只是照做而已。 但,他又不能说,因为这一次,陈朝告诉他,所有做的一切,对外都是他林正制定的。 就连知道真相的刘景千和徐章也被告知,不可与他人多透露一点。 林正、刘景千、徐章都明白,陈朝如此煞费苦心,不过是为了他奠定基础。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江左盟盟主之位,将由林正来坐。 否则,届时陈朝的呼声高,盟主却由林正坐,视必会对林正造成影响。 林正每每想及此,就是不得不感叹于,他这个女婿的心细,办事之周全。 一面潮云岛六艘大船出发,向着潮云城海港驶去。 另一面,林府夜幕之中召集十余名势力家主之事,不径而走,竟是传到了柳白的耳中。 于是,意识到一些什么的柳白怒了。 而且林家镇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林家要自立为盟主。 无风不起浪。 即便是假的,柳白也不得不防。 小心驶得万年船,否则,以林家如今发展的势头,定会迅速做大,日后若是真反了,将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金都,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柳白阴沉着脸喝问道。 作为柳白的心腹,金都了解自己这位主子的心思。 他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林家发展势头正盛,难免不会心生狂傲之意,依属下的意思,应当机立断,灭掉林家。” “理由是什么,还有,若这件事情是真的,与林家联盟的可是十几家势力,一旦我们动手,他们联手抵抗,我们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认为可行吗? 还有,你不要忘了,江右盟可是一直在盯着我们江左盟呢,五年前的两盟血战,你不是不知道,一旦有机会,江右盟必会向我们下手。” 柳白眉头深深蹙起,眼中透着深深的寒芒。 这一次,林家可是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竟让他左右为难,前怕狼后怕虎。 该怎么办? 现在风言风语已出,林家要反,如果不灭林家,以柳白的性子,他是会吃不好睡不好的。 灭,是一定要灭的,但该怎么灭呢? 动用自己的力量,那将有百害而无一利。 可不动用自己的力量,还有别的力量可以动用吗? 柳白的在不断的搓着,节奏时快时慢,这是他思考事情时,习惯性的动作。 金都深知,不敢打扰,在一旁静静候着。 突然,柳白搓着的手指终于停下。 柳白声音慢慢响起。 “金都,你说林家还有传着与林家联盟的那些势力,他们还会听本盟主的调令吗?” “属下愚钝,不知盟主何意?”金都茫然。 柳白深沉着道:“如果他们眼下还听从调令,我若让他们攻打潮云岛的海盗,你认为如何呢?” “盟主想借刀杀人!” “正是此意金都,事不宜迟,你马上派人持本盟主令牌,召集江左盟各家势力家主两日后前来盟主府议事。” “是。”金都领命而去。 第109章 爱拼才会赢! 第113章爱拼才会赢!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六艘大船悄然靠岸。 虽是距离潮云海港不远,却不在海港处。 大船浅水处会搁浅,两千多名潮云岛海盗分批次乘着小船上了海岸。 然后在一名名林家人的带领下,四散各处,融入夜色之中,直至消失不见。 望着消失于夜色中的海盗,林英男和林子英微微松了口气。 一下子进入潮云城这么多人,真担心会被发现呢。 好在,有惊无险。 “大小姐,一切都照计划进行,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一名林家人回禀道。 林英男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样最好,否则我夫君就有危险了。” 这次与潮云岛合作,虽然陈朝说动了将军,与林家合作,但是一下子从潮云岛调动两千多名海盗出来,即便因为云三的原因,将军同意下来,可最后怕陈朝会耍什么阴谋,所以,将陈朝留在了潮云岛为人质。 没有办法,为了能灭掉柳白,陈朝只能同意。 好在,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早有预料到。 只是,当初制定计划时,没有与林正和林英男、林子英他们说而已。 怕的就是他们不同意。 二虎更是如此,非要留下,陈朝最后也只能同意。 这小子太不听话,太犟了,像头牛。 此时的陈朝,正在潮云岛优哉游哉的睡着觉,做着美梦呢。 虽然,一旦计划失败,出现纰漏他就会有危险。 但,在陈朝看来,想要让林家更好的发展,未来无限好,那么眼下所承担的风险都是值得的。 从来就没有享受平静得来的美好,不是吗? 想要有好的未来,就要拼搏,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爱拼才会赢! “大小姐,我们快回林家镇吧。” 林子英同样担心陈朝,但他心里更加清楚,只要一切按陈朝的计划行事,不出现纰漏,陈朝就不会有危险。 所以,他们现在行事极为小心。 “我可以见见我儿子吗?” 云三开口说道。 林英男道:“可以,不过不是现在,而且你现在也见不到,你的女人和儿子已经被送回了林府。” 闻言,云三冷哼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林英男、林子英离去。 同样,与他们离去的还有五百多名分散开来的海盗。 ······ 接到柳白传来的盟主令,林正没有任何意外。 这一切,与陈朝预计的一样。 最初制定计划时,陈朝就说过,一旦林家召集各大势力家主的事情传出,柳白会有两个选择。 一是直接带人灭掉林家和联盟的势力,不过这在陈朝看来,柳白轻易不会这样做,这是下下策,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如此。 二是将他们这些人召集起来,让他们派人攻打潮云岛的海盗。 这才是上策。 借刀杀人,不消耗自己任何人力物力。 在陈朝看来,柳白肯定会这样做。 如果,没有提前谋划,林家和联盟的势力则会完全处于被动。 只可惜,一切陈朝都想到了前面。 即便是林家与各势力夜里议事的传言,也是有意安排人传出去的,就是要让柳白知道。 逼他对林家还有林家联盟的势力动手,逼他用出这招借刀杀人来。 “父亲。” “家主。” 林英男和林子英返回林家已经有半天多的时间,他们将云三和五百余名海盗都安排在了林家的家丁营。 至于目的,则是,柳白让林家出人时,这些海盗冒充林家家丁替林家人出战。 假意去攻打潮云岛的海盗。 而另外一千五百余人,则是被林家人引去了与林家联盟的势力,分散到了那些势力中,同样,也是冒充那些势力的人,届时代他们的人出战。 可以说,如果柳白要借刀杀人,所要杀的人都是潮云岛的海盗,与林家和林家联盟的势力没有半点关系。 当然,最后谁杀谁,就未可知了。 将军如果不满意陈朝的计划,也不会派出这么手下来。 “都安排好了?” 林正开口问道,他神色有些忧虑,在担心陈朝。 他倍感压力如山。 “家主放心,都安排好了。”林子英回道。 林正点了点头道:“子英,叫人备马,我随后出发,明日午时要在盟主府议事。” 林子英应下。 ······ 柳府,议事厅。 几十名各势力家主齐聚。 有柳白的心腹势力盟下,更有林正他们这些不是心腹的盟下。 坐在主位上的柳白扫视着这些人。 目光更是装着不经意,从林正和林家联盟的各势力家主身上扫过。 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了那夜出现在林家各势力的具体名单。 而这些人,现在都在柳府议事厅。 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决心,柳白会对这些人都下手。 “诸位,这一次本盟主发出号令,将诸位召集来,诸位可知是什么事情?” 柳白朗声开口,声达全场。 引得众家主纷纷议论起来。 “盟主可是为了潮云岛海盗的事情?” 程家家主程贤出声问道。 他是柳白的心腹盟下。 “程家主所言不差,这一次将诸位召来,正是为了潮云岛海盗之事。众所周知,潮云岛海盗横行海上,无恶无作,然而,他们行踪不定,想要在海上灭掉他们太难。 所以一直对其没有进行讨伐。 但是,近日,潮云岛海盗又是大肆打劫商船,抢劫财物,肆意杀戮,可谓是人神共愤。 我柳白身为江左盟盟主,绝不可再任由他们如此作恶。 所以,本盟主决定,对潮云岛海盗进行讨伐,覆灭这伙海盗,还江左盟这片海域一片清朗。” “好!盟主高义仁德,实乃我江左盟盟众之幸啊。” 柳白话音将落,程贤便是一个大马屁拍了过来。 其他的心腹盟下,亦是不甘示弱,纷纷极尽赞美之词。 林正隐晦一笑,对柳白满是不屑,这个伪君子还真是当的登峰造极啊。 让他林正这样不要脸的表现大义,道貌岸然,他还真做不出来。 “诸位,为了正义,这是本盟主份内之事,大家不必如此。关于这一次讨伐潮云岛海盗之事,本盟主清楚,定是极为难艰,可再难也要做。 我反复想了一下,对付潮云岛海盗的办法。 潮云岛易守难攻,想要攻下来绝非易事,所以,本盟主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分批次攻击,不给潮云岛海盗休整的时间,消耗他们的战力。” 柳白目光扫视全场,没有人说话,柳白的目光落在了林正的身上。 第110章 灭白大战开始! 第章灭白大战开始! 柳白悠悠道:“林家主,这一次本盟主准备分三批人马攻击潮云岛,第一批将由你林家为主,带领其他盟众先行攻击潮云岛海盗,你可有异议?” 面对柳白的问话,林正开口道:“不知柳盟主,派给我的盟众都有哪家?” 柳白沉吟了一下道:“徐家镇徐家、刘家镇刘家,赵家镇赵家,孙家镇孙家” 听到这个名单,林正暗哼一声。 派给他的十余家势力,都是他林啊家的盟友,柳白果真是要借刀杀人。 现在一切都如此陈朝预料的一模一样。 林正道:“我们各自要出多少人马?” 柳白道:“各家情况不同,自然不能全部派出,本盟主会派人根据各家情况,酌情让你们派出相应人马的。 林家主,还有各位家主没有意见吧?” 众人没有说话。 林正道:“柳盟主,潮云岛绝非轻易能攻下之地,这一次即便是分成三批人马,怕也是攻不下来,最后只会是让我们自身消耗而已,如果柳盟主问我有没有意见,林某想说,我林正不赞同这样做。” “我徐家也不赞同。”徐章随即附和。 “我刘家也是。”刘景千声音极大。 果然传闻不假,林家真是要反啊! 三人一反对,让柳白更加确定林正他们要反,那这个借刀杀人之事,就必须要实行。 “林正,你们这是要抗命吗?本盟主难到不知道潮云岛有多难攻打吗,可为了日后那片海域,保证海上商人的人身财物安全,本盟主必须这样做。 有死伤这是必然的,难到只有你们几家会有死伤吗? 你们只是第一批攻击而已,后面还有其它的势力,他们就没有死伤吗? 林正,本盟主,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本盟主一向尊重盟下的想法和意见,但是这一次,你们必须听我的。 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人身安全,本盟主这一次就搞一个盟主专权了,哪怕被世人所议论,坏了名声,本盟主也要这样做。 与本盟主的名声而言,本盟主更在乎更多人的利益和人身安全。 林正,你们若是不遵号令,本盟主不介意按盟规处置你们,你们何去何从自己想吧。”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若是不知其中目的,柳白的形象无疑在众人的心中是完美的。 此事一旦传出,柳白将会被江左盟不知情的人捧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得不说,柳白在名声的经营上,的确是有些本事的。 总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恶的说成善的。 “林正,你当真要的抗命吗?” 作为柳白的心腹盟下,程贤冷声质问。 早在林正和他的联盟的势力家主来之前,柳白已经召见过他们,与他们说了这次的真正目的。 所以,眼下他们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柳白。 知道林家和一些势力要反时,程贤的想法和金都一样是直接带人灭了,实在不行就利用这次机会,直接将林正他们围杀在盟主府中。 不过,柳白否绝了。 一下子在他的盟主府灭掉林正还有十几名势力家主,除了会坏了他的名声,更会引起林家和联盟势力之人的报复,那与直接带人灭林家他们没什么区别,结果是柳白不愿意承受的。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借刀杀人。 不费一兵一卒,借潮云岛海盗的手,灭掉林正他们这些人。 当然,考虑到林正他们可能不会尽力,甚至是会跑,所以,柳白这一次让他的心腹盟下同样派出大批人马来,为的就是断了林正他们的退路。 就是他所说的第二批,第三批得人马。 潮云岛海盗没有杀掉的人,都将由这两批人马来解决。 最后,大不了给林家和林家联盟冠一个高义仁德之名,为了讨伐潮云岛海盗壮烈牺牲的称号而已。 这都无关紧要。 这一次,他要的不是灭掉潮云岛海盗,而是灭了林家,还有林家的盟友。 林正自然不会真的抗命,这样说,只是为了加深一下柳白对于他们要反的印象,不让柳白对他们这些要反的人有什么怀疑。 只有这样,才能更加坚定柳白要灭他们的决心。 柳白自然更加坚定。 不得不说,有时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举动,一句简单的话,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其实都有着极大的暗示作用。 林正最终似迫于威压,不得不同意下来。 柳白装样子的安排了第二批,第三批的人马。 同样,怕放林正他们回去后,会直接反了,他将林正他们留了下来。 当然,为了麻痹林正他们,柳白也同样留下了他的心腹盟下,只让他们派人拿出各自家主令,由柳白的人前往各家调集人马。 对此,林正不得不佩服柳白。 虽说柳白爱名,是一个伪君子,但不得不诚认,此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如果是他直接对上,林正清楚,只有被柳白牵着鼻子走,玩死的命运。 只可惜,他有一个好女婿。 这一切,又是都在陈朝的预料之中。 柳白的手下派了出去,持着各家家主令,前去各处势力调集人马。 柳白的手下尽可能的压榨着林家和林家盟友所能派出的人马。 最终,让他们共派出了两千多人。 对此柳白是满意的。 这在他看来,已经几乎是这十几家的极限了。 而,为了断了林正他们的后路,所以,他的心腹盟下更是派出了四千余人。 虽不是极限,也是有七八成了。 可以说,当柳白率领这些江左盟大军向着潮云城出发,上了胡宗安排的十几艘大船时,连同潮云城胡宗的人马在内,江左盟已是可以用空城来形容了。 当然,除了林家还有林家的盟友。 他们没有派出一兵一卒。 所有被征调去的,都是假冒他们的人的潮云岛的海盗。 林正和他的盟友和柳白同乘一条船,如同人质一样被柳白的人监视着。 十几艘大船于夜幕时分出发,按着航行速度,黎明时分便能赶到潮云岛。 用柳白的话说,那时是人最困乏之时,偷袭最为合适。 另一面,有着偷袭想法的还有林英男和林子英、林大他们,更有联盟的各势力之人。 他们都由林家人带领,分散成数十队伍,向着柳白的柳林城,还有柳白盟下各心腹势力之地悄然而去。 一场覆灭柳白势力的大战,即将上演! 第111章 意气风发的柳白! 第115章意气风发的柳白! 夜幕之中,十几艘大船在潮云海上航行着,向着潮云岛进发。 六艘大船行驶在最前。 正是云三带领的假冒林家和林家联盟势力之人的潮云岛海盗。 他们作为第一批攻击的力量,与柳白带领的第二批第三批人所在的船只有些距离。 望着前面六艘大船,柳白站在船头甲板上,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 夜晚的海风很凉,浪也有些大,在不断拍击着船头。 一滴滴的海浪飞溅而起,落在柳白的身上,他完全像是没有感应到一样。 就那么站着。 他柳白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却心有大志。 于是,远离家乡,拜寻名师,不知吃了多少苦,终于拜得名师,学有所成。 独自一人在江湖闯荡,终于有了一些势力。 只可惜,自己依旧穷,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娶了现在府中的那个母老虎胡氏。 借助胡家的财力人力,成功当上了盟主。 这一切,都是自己打拼而来。 有了权力地位,那便要享受,弥补自己曾经受过的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 然而,总有些不开眼的人,总在觊觎着自己的盟主之位。 有些人被悄悄处死了,有些像白家这样的,只能明面上灭掉。 这一次,规模更大,远超柳白的预料。 林家居然联盟了十几家势力,这可是一个大麻烦,绝不能坐视不理。 必须将这个联盟在最初期灭掉,否则后患无穷。 以林家如今发展势头,一旦不在初期将他们的联盟灭了,后面将会有更多的势力加入他们之中。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即便是有心也无力了。 说起来,柳白很庆幸这次潮云岛海盗打劫商船,让他有了这个借刀杀人的理由。 如今林家和林家联盟势力的人马都在前面的六艘船上,他们会第一批攻击潮云岛的海盗。 而他们的最终命运只有一死。 要么全力以赴进攻,要么自知不敌退回,被自己的人马绞杀。 可以说,林家他们这个联盟,将在明日黎明时分,踏上一条死亡之路。 柳白心中有些得意。 自己久居高位,但并不糊涂,除了一身半步宗师的实力外,自己的智慧也很高。 否则,如何掌控这整个江左盟之地。 “盟主,夜晚风寒,小心着凉。” 程贤拿着一件狐裘,披在了柳白的身上。 这才是惊动柳白,让他从思绪中恢复过来。 柳白轻轻点了点头,才是转过身,目光便落在了林正等人的身上。 现在,他还没有与林正他们摊牌。 “林家主,外面海风这么大,为何不进船舱内休息?” 柳白开口问道。 林正目光望着前面的六艘大船,他道:“此次攻打潮云岛海盗,非败不可,想到我的手下各势力之人将会出现大量的伤亡,林某哪里有休息的心思。” “林家主,海盗为祸海上,不除不行,哪怕此次损失再大,也要全力将潮云岛海盗灭掉。” 柳白一脸肃然地道。 程贤道:“盟主心胸似海,岂是你林正能比的,你只在乎你林家的利益,而盟主想的却是大家的利益,这也是你林正为何只是一个家主,而盟主是盟主的原因。” 林正不禁冷然一笑,不再多言。 程贤被林正如此无视,心中不悦,忍不住开口斥责道:“林正,你少一副自傲清高的样,我最不喜欢你这样的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自以为你林家最近发展的不错,你林家就要不可一世了。 林正,我最近听说一些传闻,说你林家要反,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林正脸色微微一变,冷视程贤道:“程贤,你不要乱栽赃于人。” “栽赃?林正,你说我栽赃,你林家若是不反,为何要夜里私会徐刘赵孙他们这些势力?” 程贤冷声嗤笑着。 “林家生意合作伙伴众多,徐刘赵孙他们这些人都是林家的合作伙伴,我们商议生意上的事情有何不可?” 林正反问道。 程贤冷哼道:“商议生意上的事情,你做的生意是如何谋得盟主之位吧。” “你” 林正气恼。 见林正一脸铁青,程贤更加得意。 大船在行进着,距离潮云岛越来越近。 天色渐渐发亮,海平面尽头,出现一抹鱼肚白。 黎明至。 航行在最前面的六艘大船行至潮云岛岸边。 然后,六艘大船上,便是有人不断跳下,向着潮云岛悄悄摸去。 柳白他们船停在数十丈开外,远远望着。 没多久,他们已是能隐隐听到喊杀声,林家和林家联盟的人被发现了。 与潮云岛海盗撕杀了起来。 场面即便离得远,也能看的清楚。 刀光剑影弥漫,喊杀声滚滚如雷 “林正,现在你有什么感想?”程贤侧目看着林正,嘴角带着冷笑问道。 “什么意思?” 林正冷声道。 程贤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难到真的没有看出来,这次攻打潮云岛海盗的事情有些蹊跷吗?” “程贤,你想说什么?”林正装着糊涂道。 程贤见林正一脸茫然,笑的更加开心。 他道:“林正,你林家联合徐刘赵孙他们这些势力,要谋得盟主之位,你以为你不诚认,我们就会相信吗?这件事情盟主早已是查证,你林家的确要反。 而,这一次前来讨伐潮云岛海盗,不过是盟主的借刀杀人之计。 否则,你以为盟主会不知道,潮云岛根本攻不下来,盟主会愿意承受这样的损失,你真是太愚蠢了。 你这样的愚蠢的人,却还想谋盟主之位,你真是在找死啊。” “柳盟主,这是真的?我林家冤枉啊。” 林正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柳白负手而立,遥望远处战场,冷声开口:“林正,现在喊冤已经晚了,即便你们不是真的要反,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认为本盟主会收手吗?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否则,一旦在这件事情上有所疏忽,我丢的可是盟主之位啊。 林正,你若是坐在本盟主的位置上,你会明白本盟主这种感受的。 当然,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林家和你的盟友都得死,现在没有杀你们,不过是让你们看一看,因为你们的愚蠢,将会害死多少人。” “林正,现在说说你感受如何?” 程贤得意的笑着,你林正不是瞧不起我拍马屁吗,等一下看我怎么弄死你。 现在在这条船上,林正和徐刘赵孙他们这十几个家主,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柳白、程贤他们宰割。 殊不知,就在此时,波涛涌动的海面下,却是有着光着上身,一个个身体精壮的海盗,正在迅速潜游过来。 他们的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麦秆,用来在水下呼息。 他们的腰间绑着一条红色的腰带,在水下极为显眼。 在那红色的腰带上,赫然挂着铁锤和凿子。 第112章 柳白大败!朝爷开口,我要活的! 第116章柳白大败!朝爷开口,我要活的! 冰凉刺骨的海水,似是对这近百名海盗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他们不但精通水性,抗寒性竟也是强的出奇。 他们虽不能在寒冷的水中一直泡着,但是坚持一两个时辰是没有问题的。 而,即便只有半个时辰,也足够他们将柳白他们这边的十二艘大船毁掉,砸穿船底,让他沉没了。 他们的砸船的声音很轻,船上的人完全不知。 何况还有浪涛声哗哗响着,更是掩盖了船底的声音。 此时,不管是柳白,还是程贤这些心腹盟下,都一脸得意。 在他们的眼神注视下,林正他们成了入了狼群的小绵羊,任由他们宰杀。 所以,他们此时的眼神都带着深深的戏虐之意。 “林正,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没有让你林家人直接反了?” 程贤还在刺激着林正。 林正冷哼,对其完全不予理会。 徐章和刘景千他们也是一样。 “林正,不要怪本盟主心狠,这一切都是你林家还有你的盟友咎由自取。 你们好好发展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与本盟主作对?” 柳白声音悠悠响起,带着深深的狂傲之意。 此时,他说话的语气,完全是王者在面对青铜的感觉。 “柳白,你说的好听,你会让我们好好发展吗?当初若不是你与白敬亭勾结,我林徐刘三家会落败,若非你私心太重,排斥异己,我林家即便现在发展起来,强于过去,又岂能顺利联合十几家势力。 这些年你柳白这个伪君子做了什么,你柳白比任何人都清楚。 哼,我林家若是再发展一些,只怕不等我们动手,你就主动找理由灭我们了吧。” 林正冷哼,对柳白深深指责,语气充满不屑。 这番话,他憋了很久了,若非现在有这个机会,他是不会说的。 若非这一切都是陈朝计划好的,凭他们现在的处境,林正清楚,他也只有喊冤枉求饶的份,而不会如此痛快的说出这番话来。 此时,怎么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太爽了! “柳白,我女婿说的没错,你就是一条道貌岸然的老狗,不,说你是狗都侮辱了狗,你就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一匹白眼狼。 一个永远喂不饱的狼。 谁能给你银子,谁就能得你一时好,可一旦后面没有银子给了,你就会变脸,在你柳白这匹白眼狼的眼里,什么亲情友情兄弟情通通是假的,你只认银子。 你欺世盗名,表面一套暗地一套,你柳白丑恶的嘴脸终有一天会被天下人知道,届时你将成为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 骂的太狠了。 林正像是泄洪的水库一样,完全不停,骂的滔滔不绝。 柳白本是得意的脸,此时铁青一片,一脸猪肝色。 他气的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迸起。 “林兄骂的好,柳白这个杂碎,这样骂他就对了。” 刘景千拍手称快。 徐章亦道:“柳白你这个伪君子蹦跶不了多久了,你等着受死吧。” “你们找死!” 柳白怒了,怒不可遏,他要杀人,杀了眼前这些与自己为敌的人。 他气的胸膛气伏。 这些年对外装着宽容大度的胸怀,在此时完全没了作用,他觉得他的胸膛快要炸了。 “我杀了你们!” 柳白怒喝,便要出手。 “砰!” 突然间,一声大响声响起,他们所在的船猛然间一偏,倾斜过去。 “不好了,船漏水了,船漏水了!” 船下传来惊慌的大叫声。 这叫声像是一个导火索一般,响起之余,其余的船上的人亦是大叫了起来。 十二艘大船,尽皆倾斜,船底大量海水灌注。 “走。” 在柳白、程贤,他们惊愕时,随着林正一声大喝,徐刘赵孙等人皆随着林正跳入海中。 在入海的一刻,便在腰上系上了红色的腰带。 这是他们与海盗的暗号,免得杀错人。 林正他们突然跳海,柳白完全没有想到,不过此时他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这一次,怕不是他算计了别人,而是别人算计了他。 叫喊声越来越大,充满了惊慌。 有些人已经落入冰冷的海水中。 十二艘大船船底严重漏水,已经完全无法堵住,沉没已是必然,而且会很快。 柳白站在露出的船头上,脚下已是被海水浸泡,冰凉刺骨。 好在习武之人,又是半步宗师,他还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盟主,怎么办啊,我们好像被算计了?”程贤脸色泛着苦涩。 本以为是一场猫戏老鼠的戏码,可谁能想到,最后他们变成了老鼠。 此时,海水已经漫到他的腰部了。 他们想逃,但怎么逃,游回去吗,倒是有个能力,可显然不现实。 一艘大船远远驶来,渐渐映入视线之中。 而且是呈包围之势。 果真是被算计了啊。 大船渐渐接近,此时还没有完全随着大船没入海水中的柳白,看到了一艘船头上站着的人。 那人,好熟悉啊! 是那个林家赘婿。 没错,就是陈朝。 他此时,竟然向自己招手。 明显能看到他在笑,露着那一排洁白的牙齿。 他笑的真开心。 可自己怎么那么想弄死他! “嗖嗖嗖!” 无数的破空声响起,一只只酒坛投来,落入海中,相互撞击碎裂。 柳白击碎一只酒坛,结果溅的他一身黏糊糊的,他才是知道,这不是酒,而是一种油,一种可以燃烧的油。 登时间,他的脸绿了,青的厉害。 十二艘沉船处,皆是被洒了这样的油。 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嗖嗖嗖!” 一支支燃着烈焰的火把破空旋转而来,烈焰熊熊落下,接触到油的瞬间,整个海面烧起了大火。 于是间,身处火海中的人,便是嘶声惨叫起来。 他们被大火给包围了,如同放进一口大锅一样,只能被煮着,直到煮熟煮烂为止。 没有活路了,逃不掉了。 陈朝所在的船只上,一条条绳子丢入海中,林正和林家盟友抓住绳子上了船。 陈朝吩咐人带他们去换衣衫。 那些破坏船只的海盗,也是相继上了别的船。 此时,海水中只剩下柳白和他心腹盟下的人马,更是身处火海之中。 要么露头被烧死,要么沉在海底活活憋死。 即便有憋气久的,游出火海笼罩范围,也无法逃掉,被在外围巡视的海盗直接用箭射杀。 这一幕幕都深深映入柳白的眼中,他睚眦欲裂。 特别是看到被大火活活烧死的程贤时,听着他那惨不忍睹的呼救声时。 死的人越来越多,有憋死的,有烧死的,还有被射杀的。 这里成了一片死地,全然没有逃生的可能。 他柳白心腹盟下的人马,全部覆灭了。 一切都完了! 拼了! 柳白隔着火海望着陈朝,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一个人。 他自以为可以成功灭掉异己势力之时,却没有想到,反被人给算计了。 借刀杀人,好一个借刀杀人,自己这是借别人的刀,来杀自己啊。 “陈朝,我即便死,也要拉你陪葬!” 柳白震怒,脚下一点,双手猛拍海面,整个人便是腾空而起。 半步宗师的实力,此刻完全展露,强悍无匹。 他踏波而行,掌中劲力轰开海面燃烧的火焰,落身之时,脚下一点,再度腾空而起,迅速接近着陈朝所在的船只。 看着柳白如此强悍,向他杀来,陈朝不禁冷然一笑,侧目看向身旁的将军,淡淡地道:“我要活的。” 第113章 柳白真的完了! 第117章柳白真的完了! 从云三那里,陈朝知道将军很强。 可没有想到将军居然强到这种地步。 柳白在他的手上,连二十招都没有走过。 半步宗师的柳白,在将军手下,竟然像一只入了狼口的小白兔,完全被将军压制着。 若非陈朝说要活口,将军直接动杀手,柳白可能连十招都挺不过去。 陈朝有些心惊地看着将军,面上不表露分毫,只是对将军不住夸赞,露出满是敬佩之意。 柳白瘫坐在甲板上,脸色惨白,嘴角流着鲜血。 他此时的样子惨极了。 他一身经脉被将军彻底毁去,柳白现在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他头发凌乱着,样子颓然无比。 只有那双看着陈朝的眼睛,还有些生机,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柳白不恨将军,他只恨陈朝。 “陈朝,你为何如此害我?” 到了现在如果他还不清楚这是陈朝的阴谋的话,他就白活了,那可真是愚蠢至极啊。 “害你,柳白,这话咱们可要说清楚了,我陈朝何曾害过你。哦,你是指这一次吗,这一次虽说你败了,很惨,但是这一切说到底,并非是我害你,而是你本就有心要对付我们,所以才会上当。 而我,只是给你一个,让你选择的机会而已。” 陈朝冷冷地盯着柳白,淡淡开口说道。 “若是你没有害我们之心,大可不必来这一手借刀杀人,我可没有办法逼你,但很可惜,你真是想害我们,所以,当你得知我们林家要反的消息时,你就想着要对付我们了。” 听陈朝如此说,柳白冷哼道:“如果你林家不反,没有这样的消息,我又岂会对付你们?还不是你在算计我。” 陈朝嗤笑一声道:“你这样说也对,不过,说到底,还是你柳白让我们这些当盟下的不放心,我林家现在发展正旺,而你柳白虽然眼下没有动我林家,但一旦我林家再发展一些,你必会找借口动我们。 所以,我想,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提前下手。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们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便无所谓早一些开始了。 何况,我早说过,柳林城有我林家一半。 不,现在不是一半,而是整个柳林城都是我们林家的。 还有整个江左盟,也将属于我们林家!” 听得陈朝这豪气的话,换好衣服,从船舱中走出的林正,不禁脚步一滞,身体轻擅。 此时,看着那瘫坐在地上的柳白,林正只觉得胸膛内热血沸腾。 林家以前一直被柳白压制着,即便交给朝廷贡银之事,知道是柳白在暗中动手脚,是一个阴谋,可也只能忍着,连一句不满的话都不敢说。 只能想办法让林家支撑着。 那时的林正,心想着,能让林家坚持久一些便好了,没有任何其它的要求,即便有也知道做不到,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林家会称霸江左盟,可眼下,这一切正在实现。 这一切,竟然变成真的。 一件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就这样实现了。 看着陈朝的背影,林正竟是觉得那般高大伟岸。 “陈朝,你以为这样,你林家就能称霸江左盟了吗,你太狂妄了。” 柳白眼中露出深深的不屑。 江左盟势力盘根错节,他的心腹势力更是占了大半,现在陈朝虽然打败了他,但是他的那些心腹势力,是不会让林家轻易称霸江左盟的。 陈朝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是吗,那我倒要让你柳白多活些时间,让你好好看看,我林家是如何称霸江左盟,让各方势力依从的。 哦,对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此次被你柳白征调而来的林家人和林家的联盟势力之人,都是潮云岛的海盗,我们的人都是他们假冒的。 我们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对你柳白的柳林城,还有潮云城,你的所有心腹势力发起了攻击。 如果一切顺利,天黑之前,你柳白的势力就都要覆灭了。” 陈朝淡淡地笑着,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听在柳白的耳中,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震的他大脑嗡鸣,令得他心神颤栗,脸色更加惨白。 更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他勉强用手撑着,没有躺到地上。 他满是不甘,更是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最后似是用出所有力气在嘶吼着,他心痛欲裂。 他败了,他清楚。 但是,他深知,这件事情会很快传回江左盟,而他的心腹盟下就会知道这是一个阴谋,就会有所防范。 便不会让林家顺利在江左盟称霸。 可现在陈朝告诉他,前来讨伐潮云岛海盗的人,居然是潮云岛的海盗,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如此一来,他的心腹盟下,完全是在没有任何防范的情况下,就会遭到林家和林家盟友的攻击。 一切都完了! 柳白自认为的林家称霸的绊脚石没了。 借刀杀人,这才是真正的借刀杀人啊。 他想借潮云岛海盗的手灭林家他们,还尚需自己带人前来呢,可人家陈朝,居然做到了,不派他们一兵一卒,就让自己彻底栽在了这里。 此子,智计若妖啊! “陈朝,你这是谋反,你即便靠武力称霸了江左盟,也会不得民心的,你们林家占不住脚根的。” 柳白冷声大喝着,每喝出一字,嘴里都有鲜血流出。 除了受到重创,更是激动所致。 “谁说我林家占不住脚根的,柳白,你是什么人,很多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你这样的人都能站稳脚根,我林家又如何不能站稳? 何况,你不是还活着吗,留着你,你以为我是要羞辱你吗?” 陈朝低着头,俯视着柳白。 “你什么意思?”柳白虽不明白陈朝何意,但见识了陈朝的手段,他对陈朝已是极为忌惮。 “放心,你会知道的。” 陈朝冷然一笑,不再多说。 “陈朝,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再让你得逞。” 柳白眼中涌现决然之意,他竟要咬舌自尽。 只可惜,将军出手太快,第一时间阻止,而后用布死死塞住了柳白的嘴。 叫人将柳白绑了起来。 “大首领,此间事已了,我该回去了,答应给你的一百万两白银,我回去后就会叫人送来。” 陈朝抱拳,向着将军告辞,准备带林正他们回江左盟去。 将军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在紧紧盯着陈朝。 第114章 将军的手段! 第118章将军的手段! 他脸上的似蜈蚣的疤痕微微动着,极为可怕,他的眼神也渐渐浮现出森然冷意。 陈朝同样在看着他,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寒意在身体内涌现。 “大首领,为何如此?”陈朝出声问道。 将军露出一丝冷笑,又打量了陈朝一眼,才是开口。 “陈朝,你这人太聪明,太可怕,留着你实在是一个大隐患。” “大首领,这是何意?”陈朝心里一紧,他能感觉到将军此时对他态度的变化,这家伙莫非对自己起了杀心? 听得将军的话,林正和林家盟友也是不禁紧张起来。 将军悠然一笑道:“你不必紧张,虽然你的智慧让我有些忌惮,但本首领一向言出必行,我不会动你。” 陈朝松了口气,便又听将军说道:“不过,我说了,你是一个大隐患,所以我不得不防着你。 陈朝,你可以离开,但他们这些人不能走。” “为何?” 陈朝微愣。 将军道:“你需要拿银子来赎他们,一个人一百万两。这里有十五人,便是一千五百万两。” “大首领,恕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朝眉头微微皱着,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将军道:“你虽然答应每年给我潮云岛一百万两银子,但,数量实在太少,而你陈朝的可怕让我有些忌惮,可眼下我又不能杀你,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 我只能放你回去。 但为了防着你日后对我潮云岛下手,我只能尽快招兵买马,而这却需要大量的银子,现在你懂了吗?” 陈朝紧紧盯着将军,如果他再不懂,他就是傻子了。 将军的意思很清楚。 根据约定,他不能杀陈朝,只能放陈朝回去,但是陈朝回去后,若是想着对付潮云岛,将军便没有办法,眼下他便打算用林正他们这些人为人质,向陈朝换一千五百万两的银子,用来发展潮云岛。 如此一来,既不失约,又不怕陈朝来对付他。 将军同样很聪明,眼光看的长远。 这也没有办法,陈朝此次将事情算计的如此精细,将军是参与者之一,他见识到了陈朝的智慧,所以,他不得不防,不得不如此做。 “如果这样能让大首领放心的话,好,我答应你。” 陈朝恢复平静,认真地道。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但陈朝的心里,已是起了杀意。 他本就答应云三要对付将军,帮云三拿下潮云岛的,现在看,即便他当初没有答应云三,此次将军如此做,他也不能让将军有活路了。 陈朝带着二虎押着柳白回了自己的船,林正、徐章、刘景千他们这些人则是被带回了潮云岛。 “陈朝,记住,你只有七天时间,七天后你若不来,我就将你岳父还有你们林家盟友丢到海里喂鲨鱼。” 将军声音冰冷传进陈朝耳中,陈朝目光泛出浓愈的杀意,却没有多说一个字。 他乘船离开。 “朝哥,真要给将军这些银子吗?” 二虎见陈朝站在船头甲板上,迎着海风,静静而立,他忍不住说道。 一想到一千五百万两白银要给将军,二虎就是极为的心疼。 一千五百万两银子何等巨大,不要说二虎心疼,就是陈朝都心疼。 虽然不是他林家一家出,各家主也给了他家主令牌,各家出各家的,但如此数量的银子送出去,陈朝便是心有不甘。 何况,他本就没有给将军一两银子的意思,即便是最初说的一百万两他都没打算。 这样是食了言,但是和一个杀人如麻的海盗讲什么信誉。 陈朝自然不会那么迂腐。 现在他想的最多的,不是给不给银子,而是,怎么除掉将军这个大麻烦。 此次,不管银子给不给,将军都会记住自己。 只怕日后将军的潮云岛一旦壮大起来,他都会带人杀上江左盟。 对于将军这样的狠人,陈朝同样忌惮,他更是不得不防。 所以,从计划一开始,陈朝就有除掉将军的意思。 现在这样的想法,更加坚定。 将军,太可怕,比柳白还要可怕。 因为他这人既不爱名,也不虚荣,柳白身上可以利用的缺点,将军身上通通没有。 这个人很难对付。 而且,他占据潮云岛,陈朝即便有再多办法也无法实施,想引他出来太难。 何况眼下这个时候。 将军会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那么,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潮云岛上除掉将军。 或许,也只有在将军自己的地界上,他才会稍有些松懈吧。 迎着海风,任其吹拂,陈朝依旧盯着远方,他淡淡开口道:“你想给吗?” “不想。”二虎立即摇头,回答的极为干脆。 陈朝道:“我也不想,但若是不给,我们就得与将军拼命。” “只要不给他银子,怎么样都行。”二虎上了虎劲,眼中透着深深的冷意。 陈朝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与将军拼一下,不给他银子。” 二虎听着陈朝最后的决定,不禁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是挠着头道:“可是朝哥,咱们怎么拼啊,咱们打不过将军啊?” “那就给银子吧。”陈朝叹了口气。 “其实,应该有得一拼。”二虎紧了紧拳头,立即道。 陈朝隐晦一笑,无奈摇了摇头。 二虎太爱银子了,不过这家伙那么节省,也花不了几个银子啊,就二虎的消费能力,一年一百两银子都花不完。 而二虎现在存的银子,即便一年花一千两,也够花几十年的了啊。 “二虎,你这样在乎银子不好,你现在毕竟不缺银子,你这种想法,会害了你的。” 陈朝劝着二虎。 “我有用的。”二虎回道。 陈朝道:“有什么用?” 二虎道:“娶媳妇啊。” 陈朝一愣,心里不免有些感动,自己这个兄弟总是想着自己啊。 他道:“这样的话,更不需要这么在乎银子了,你朝哥我已经成亲了,再说,我有银子,你不需要为我存银子娶媳妇了。” “” 二虎茫然地看着陈朝,把陈朝看的有些愣神,稍顷二虎才是抬手挠着头,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朝哥,你误会了,我是说给我自己娶媳妇。” “” 陈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啊。 他看着二虎,不禁有些自责,是啊,二虎也该娶媳妇了啊,是自己最近太忙疏忽了。 二虎也该谈一场恋爱了。 第115章 柳白太惨了! 第119章柳白太惨了! 又是一个黎明时分,随着一艘大船在潮云城海港靠岸,陈朝和二虎从船上慢慢走了出来。 二虎提着身形颓然的柳白。 二人刚出来,便有一人迎了上来。 “属下见过姑爷。” 是林家家丁营的人,专门守在此处,等候陈朝他们回来。 “情况如何?” 陈朝开口询问一下,江左盟这边的情况。 家丁营属下回道:“回姑爷,一切顺利,柳林城、潮云城,还有柳白各心腹势力都被我们控制。 现在大小姐就在潮云城城主府等您呢。” 听到林家家丁的回话,刚刚清醒一些的柳白,又是一阵眩晕,气血上涌,没控制住,又是喷出一口血来。 太打击人了! 上了专门候在这里的马车,赶往了潮云城城主府。 林英男和林子英、林大都在,虽然没有在海港候着,但是他们都是一夜未睡。 一边在处理事情,一边在等着陈朝,当然,还有他们的家主。 这一次攻击柳林城、潮云城、还有柳白心腹盟下事情很顺利。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防范,一方面便是因为他们多数人都派了出去,结果覆灭在了潮云海上,各处剩的力量有限,所以,此消彼涨,江左盟已经完全被林家和林家联盟势力所控制。 “夫君,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陈朝刚进入潮云城城主府正厅,林英男便是迎了上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着陈朝,满心的关切。 “娘子放心,我没事。” 陈朝淡然一笑。 林子英和林大表示一番关切后,却是有些诧异,怎么不见家主? 林大不禁问了出来。 陈朝回了一声,将事情说了一下。 “姑爷,现在家主和我们盟友都被扣下,该怎么办?”林大继续问。 “怎么办,你们林家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这是在与虎谋皮,陈朝,你自以为与将军合作灭了我柳白就万事大吉了吗,你错了,将军才更加难以对付,他就是魔鬼,你林家你陈朝斗不过他的。 你们早晚会完蛋的,哈哈哈。” 柳白口齿不清地说道。 为了防止在事情办完之前,柳白真咬舌自尽,一直用布堵着不保险,陈朝担心柳白将布弄掉,所以,在问了二虎有没有什么办法后,二虎倒是聪明了一回,直接打掉了柳白满口牙。 柳白现在说话张着嘴还好,嘴闭上就像个老太太似的。 现在的柳白,除了活着,要多惨有多惨。 然后,他这话一出口,就更惨了些。 林大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重重踹在柳白的肩膀上,将其直接踹翻出去,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斗才是撞在一张桌腿上停下。 他又吐出一口血来。 “咳咳咳没用的,你们就是活活折磨死我,你们林家也要完的,你们要完的,你们要完的。” 柳白好像有些要疯的意思,这一次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他一向爱名,爱惜自己的形象,可现在他太惨了。 比乞丐都不如,像个疯子。 他的心智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柳白老狗,你再敢胡说,我弄死你!” 林大满心怒气,这个伪君子,现在还敢说风凉话,简直是在找死。 “算了,他一个废人,不必跟他斗气,他不是说我们林家斗不过将军吗,那就让他看看。” 陈朝劝抚林大,侧目看向靠在桌边的柳白,冷哼一声道:“柳白,你好好活着,我会提着将军的人头来见你的。” “哈哈哈,陈朝,你会死的,我会好好活着的,我会看你死在我前面的,哈哈哈” 柳白疯狂大笑着,最后重重咳了起来,满嘴流血。 “把他带下去。” 吩咐人将柳白带走后,陈朝说他有对付将军的办法后,便是吩咐手下人做事。 一方面命令林子英让他手下人持各家主令牌,去各家筹措银两,另一方面,命令林大通知下去,凡是想活命的柳白的心腹盟下,必须说出柳白一项罪名。 同时,告诉林大暗示这些人,只需要指出罪名,不需要提供证据,当然有证据最好。 说白了,陈朝这一手有些毒,他这是要给柳白乱扣罪名。 毕竟为了活命,即便是柳白的心腹也可能会出卖他的。 当然,像柳白这种人,肯定做过很多坏事,肯定是当杀之人,所以,陈朝不介意为了自己的岳父能坐稳盟主之位,多给柳白扣一些罪名。 让柳白也能在临死前为林家做一些事情,也算是对这么些年害林家做出的一些补偿。 交代完事情,陈朝看出林英男明显在担心她父亲,有些愁眉不展的,陈朝不禁出言安抚道:“娘子放心,岳父大人不会有事的,将军只是想要银子,一旦拿到银子,他不会伤害岳父大人。” 林英男轻轻点头,看着陈朝道:“我相信夫君。” 她沉吟了一下道:“夫君,将军此人武功高强,如你所说,柳白半步宗师实力都在他手上走不出二十招,只怕他已是宗师之境,何况,潮云岛上还有那么海盗,此次对付他是不是太冒险了。” 林英男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他相信陈朝说有办法,就肯定有办法,但是任何事情,在没有最终结束前,都可能出现变故。 特别是像对付将军这样恐怖的对手时。 “娘子放心,潮云岛上的海盗,并非全是将军的人,还有云三的人。” 陈朝淡然一笑。 说实话,他也没有把握,但这一次必须要灭掉将军。 “既然夫君决定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林英男认真看着陈朝。 “什么条件?” 陈朝有些猜测,莫不是自家娘子又要与自己同去? 果然,林英男开口道:“你必须带我去,让我陪在你身边,否则,你不准对付将军,我不同意。” 陈朝心有感动之余,有些无奈。 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去谈合作的,有挽回的余地,可这一次再去,摆明就是拼命的,他并不想带着林英男,让她身处险地。 然而,看着林英男那一脸坚决,陈朝就知道,不带她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娘子,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到时一切都要听我的,你能做到吗?” 林英男轻轻点头道:“嗯,只要在保证夫君安全的情况下,我什么都听你的。” 第116章 陈朝的疏忽! 第120章陈朝的疏忽! 三天后,银两全部运到,陈朝带队出发。 为了不引起将军的怀疑,陈朝并没有带多少人。 除了林英男、林子英、林大、二虎,还有一些林子英手下的十多位高手,便是没有了。 他们天不亮便是出发,赶到潮云岛时,已是傍晚。 得知陈朝这么快前来,将军有些意外。 “陈朝,你比我想象的来的要快啊。” 在将军的预计中,七天时间,很紧,他不是不知道筹措银子的难度,但是他怕陈朝耍诈,所以只给了七天时间。 而陈朝第四天便是将银子送来,将军不禁放下心来。 特别是得知,陈朝没有以搬运巨银为名带更多人来,他更加放心。 只有他们这十几个人,还有几名船夫,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大首领说笑了,我岳父和我们林家盟友在你手下,我心急啊,说真的,我这都嫌慢呢,可没有办法,三天时间筹措这些银两,实在是太难了,好在总算筹到了。” 陈朝一脸庆幸地道。 将军得意哈哈大笑,即便是开心的笑,他依旧给人一种狰狞可怖之意。 他脸上那条似蜈蚣的疤痕太吓人了。 “陈姑爷,请。” 将军一改对陈朝的称呼,示意陈朝上潮云岛,同时吩咐手下海盗上船搬运银两。 “都好好检查一下,大首领吩咐了,一箱箱的查,绝不能有任何疏漏。” 手下海盗小头目们,一个个大叫着,带着海盗仔细检查着装着银子的大木箱子,深怕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听到这样的叫喊声,陈朝更加感觉到将军的可怕。 在他的地界上,他还这般谨慎,他这是有多忌惮自己啊。 被一个人如此重视,若放在以前,陈朝认为这是好事,至少证明自己很厉害,对方看得起自己。 可现在被将军如此重视,陈朝却满心不愿。 总有一种,被一条巨蟒盯着的感觉,让他极不舒服,甚至想想都觉得有些怕。 他现在恨不得将军把他当成一个不起眼的人,哪怕是当一个屁放了也好啊。 这样,他对付将军才会更容易些,只可惜,将军就是这么重视他。 林正他们都没有受到伤害。 在潮云岛上,陈朝见到了他们。 “大首领重诺,陈朝佩服。” 陈朝不咸不淡地拍了将军一个马屁,将军哼笑一声道:“林家主,你们可以走了。” 林正点了点头。 陈朝道:“多谢大首领。” 将军注视着陈朝,眼中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看得陈朝有些不自然。 好一会儿将军才道:“陈朝,你想活命吗?” 什么意思? 陈朝一惊,不明何意? 他道:“大首领,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将军道:“陈朝,上一次来,你是来与本首领合作的,本首席领自然会放你离开,不会伤害你。可这一次,本首领却没有与你这样约定,你完全可以派别人将银子送来,不必亲自前往,但可惜,你却来了,所以,这是你的疏忽,也是本首领的机会。 一个留下你的机会,当然,是生是死,就看你怎么选了。” 将军目光鹰隼一样犀利的盯着陈朝,让人如芒在背。 那眼神太可怕。 而且,将军的话,让陈朝完全没有想到,这的确是他的疏忽。 他全然忘记考虑了这一点,百密一疏啊。 陈朝面色平静,可心里有些忐忑,即便带着寒意的海风吹着,他背后亦是有冷汗冒出。 “大首领说笑了。” 陈朝盯着将军,似很随意的笑着。 “陈朝,本首领从不说笑,答应的就是答应的,没有答应的就是没有答应的,这一次,任你口舌如簧,你也休想离开潮云岛。” 将军一脸冷漠。 “大首领,银子已经全部搬运下来,数目都对,没有任何问题。” 一名海盗小头目上前禀报。 将军脸上才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他开口道:“送林家主他们上船。” “陈姑爷,请吧。” 将军伸出手,却是指向潮云岛上他所在的楼阁方向。 “朝儿。” 林正不甘。 他怎么会放任陈朝留下,自己离开。 现在这种局面下,陈朝凶多吉少。 将军的意思,他们又岂能看不出来。 “林家主,若是不肯走,也可以留下来。” 将军冷漠开口。 “岳父大人,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先行离开便是。” 陈朝淡淡笑着,劝抚着林正。 “而且,即便你们留下来,又有什么用。” 这话有些重,但是事实。 “好,我们走。” 林正也清楚现在的情况,他回了一声,便是离去。 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回去调人前来,哪怕就是拼的林家覆灭,也要救出陈朝。 “你们也不能留。” 将军看了林英男、林子英他们一眼。 意思已是极为明显,只留陈朝一人。 “我不走。” 林英男冷然哼着,对将军恨之入骨。 “子英、林大,二虎带她回去。” 这时陈朝突然间冷哼道。 “姑爷,我们” 林子英和林大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更不用说要带林英男走了。 二虎更是直接开口道:“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你赶不走我。” “胡闹,现在是你们任性的时候吗,都给我走。” 陈朝现在忧心忡忡,此次要对付将军,竟让他没有任何把握。 “林子英、林大,你们想抗命不成?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姑爷放在眼里了啊?” 陈朝口不对心的喝道。 “姑爷,我们不敢。” 二人纷纷抱拳大施重礼。 “既然不敢,那就把她带走。” 陈朝怒喝,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一次,他没有想到将军会这么做,是他的疏忽,也正因为如此,他不能让林英男留下。 何况,将军也没有让林英男、林子英、林大、二虎他们留下的意思。 “陈朝,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赶我走。” 林英男隐隐带着哭腔道。 陈朝道:“此一时彼一时,你若是不走,我即便活着回去,也不会要你了。” 这话将军他们听不懂,但是林子英、林大他们明白,不禁愕然。 姑爷这是真急了啊,竟然敢与大小姐说这样的话。 林英男更是愣在原地,一副失神的样子,自己的夫君自己深爱的夫君,竟然这样说,她心痛如刀割。 虽然知道是为了逼她离开,可是她还是心痛。 她不能没有陈朝。 不。 “砰!” 林大趁林英男失神,在陈朝的示意下,不得不将其打晕。 而后与林子英扶着林英男和林正他们一起上了船。 二虎还是没有走。 “二弟啊,你不是一直听话吗,这次怎么不乖了。” 陈朝有些无奈。 “你再敢赶我走,我把你丢海里喂鲨鱼。” 二虎怒视陈朝,眼神可怕的吓人。 看二虎的架式,陈朝就知道二虎上了劲,这会儿就是神仙也劝不住他的,他有些头大,怎么办? 惹怒将军吗? 二虎会有危险的。 “这傻小子可以留下。” 不想,这时将军却是开口如此说道。 “陈姑爷请吧。” 将军再度开口。 陈朝看着已经起航的大船,望着站在船上张望这边的林家人,他欣慰一笑。 他们没事就好。 这一次,不管是福是祸,陈朝都看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能在这个世界,活这么久,有了自己的爱人家庭,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上天多给他的幸福。 唯一让陈朝遗憾的是,二虎不该留在这里的。 “傻小子,这次没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朝照着二虎的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脚,结果二虎屁事没有,他自己险些被反弹的坐下。 第117章 狠人将军!朝爷要疯了! 第121章狠人将军!朝爷要疯了! 当初,按着陈朝的计划,他与云三商议,在林家和潮云岛海盗合作灭了柳白的势力之后,他送银子前来。 让云三以庆贺为由,在酒中下药,将潮云岛海盗灌倒,然后带着他的人控制潮云岛。 当然,那时他已经带着人离开,可以说,不管潮云岛上闹成什么样子,也与他无关。 不过,据云三所说,一般的药对将军无用,所以,陈朝为了让云三有对付将军的资本,还给了他一样东西。 一样现在不能真正面世的东西。 可不管怎么样,他不会置身于险地啊。 即便是这一次,出了将军扣林正他们这个岔子,但在他想来,只要把银子送来,将军放人,他带人离去。 云三还是有这样的理由,一样可以在全岛庆贺。 而他们,还是不会有事。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将军会玩这么一手。 他也承认,因为看到自家娘子担心父亲,他受到影响,让他在考虑这件事情时,有些疏忽。 更加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将军对于留下他是如此坚决。 坚决到让他如何说辞,都是一点作用没有。 现在陈朝有点想念柳白了。 还是柳白容易被劝说啊。 这个将军一旦坚持某件事情时,他就是一块顽石,牢不可破的顽石。 “大首领,我不过是林家区区一个赘婿,你留我在岛上有什么用,难到大首领认为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保护潮云岛吗? 如果大首领认为手下人手不够,现在有了银子,招人便是,有了银子什么样的人没有,大首领又何苦留下我呢,你看看我这小身板,你认为我能打过谁?” 楼阁正厅中,陈朝看着将军,一副无奈的样子,他闭口不提将军真正留下的他原因。 “陈朝,我说了,这一次任何你说出大天来,本首领也不会放你走,至于什么原因,你清楚。 你这人太聪明,太可怕,放你回去,无异于是放虎归山。 前几日放你走,本首领就后悔了,我一个海盗何需遵守什么承诺,何况还是对于你这样潜在的可怕的对手,但本首领没有想到,你也有疏忽的时候。 所以,这一次不管你如此巧言善辩,本首领也不会放你离开。” 将军紧紧盯着陈朝,一副你逃不掉的样子,继续说道:“但本首领佩服你的才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效命于我,本首领给你军师一职;二是,你不肯,本首领将你丢入海中喂鲨鱼。 陈朝,你是聪明人,你好好考虑一下。 以你的才智,加上本首领的实力,我们一起做事,潮云岛不用多久就会变得强大,届时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没有。 银子、女人,还是地位,本首领统统可以给你。 你又何苦困于一个林家。” 这是在游说自己吗,陈朝不屑一笑。 我陈朝要是能让你说动,我就不姓陈了。 面上陈朝做思考状。 “大首领,让我考虑考虑如何?”陈朝出言道。 将军道:“可以。” 然后,在陈朝准备问将军给他多久考虑时间时,将军已是开口道:“陈朝,你考虑的如何了?” 陈朝一惊,心里暗暗骂着将军。 玩呢! 这才几息时间啊,你就问了,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可以考虑考虑吗? 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啊。 自己以前算计了那么多人,这一次,被将军给玩了啊。 玩鹰的人,被鹰给啄了眼,陈朝觉得很没面子,心里很憋屈。 似是察觉出陈朝的不满,将军开口道:“陈朝,你这人太聪明,诡计多端,本首领不会给你太多时间。 现在,本首领问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不要有任何废话,只告诉本首领直接结果。” 将军眼中浮现森然冷意,陈朝如何看不出将军是认真的,他只要说一个不字,他肯定会被丢到海里喂鲨鱼。 大爷的! 这真是把自己逼到绝路了啊。 怎么办? 只能答应啊。 虽然自己很满足上天给了多活这么长时间的好运气,可以说死了也没有什么,但能活着,为什么要死啊。 “我同意。” 陈朝痛快应下。 眼下先应着再说。 “军师果然是聪明人,是识时务之人,好。” 这就直接叫起了陈朝军师,看得出来,将军很高兴。 陈朝真不知道将军有没有长脑子,你想不到我不是真心答应的吗? 就在他这样想着时,将军开口道:“军师,你虽然答应了,但是也恐是迫于威胁,不是真心的,不过这些不重要。 眼下本首领就想听听军师对潮云岛的发展有什么想法,至于有没有用,本首领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你提出的想法,没有得到印证,本首领还会将你丢入海水中喂鲨鱼。” 这有点狠! 将军的心思,果然让人难以捉摸。 这是逼陈朝帮他发展潮云岛啊,而且是用如此雷霆手段。 陈朝一点不怀疑,到时他没有做到,会被将军丢入海里。 他本有应付之心,现在也不敢有了。 只是,这是不是有些难为人了? 一点思考的时间,也没有给自己啊。 现在想到发展潮云岛的办法,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再想着如何用在里面想些害将军的事情了。 将军太狠,他现在这样做,只怕就是担心这点吧。 不给自己任何多余的时间,就是神仙,也不可能一下子想到怎么利用这样的事情,对付他吧。 “军师怎么不说话,没有办法吗?” 将军看着陈朝,悠悠开口。 “我这碗茶喝完,若是军师还想不到,一样要丢到海里去。” 将军开始喝起茶来,口有些大,看得陈朝一愣一愣的,这家伙这是在玩自己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真当朝爷我没有脾气啊。 于是,陈朝微微侧目看向云三,眼神示意,你倒是说句话啊。 难不成真要我一个人顶着啊。 你不管你儿子了啊。 若是我有事,你儿子肯定好不了。 眼神传递出这些信息给云三后,云三一阵头大。 似觉得自己的茶喝的慢,将军一仰脖,一碗茶全部饮下,然后,他就要开口。 云三见状,急忙抢先道:“大首领,您是爱才之人,这一点属下极为清楚,眼下既然军师已经答应为您效命,这是好事,先不说是真是假,我们就按真的想,可即便是真心的,军师也不是神仙,如何能在不了解岛上情况的时候,便这么短的时间给出有用的意见啊。 您看,是不是给军师一些时间?” 见将军似有思考之意,云三趁热打铁道:“而且,此次不管如何,我们一下收获了一千五百万两巨银,兄弟们都心里乐着呢,只是大首领没有发话,兄弟们都不好说什么。 大首领,按我们的规矩,这样的好事是该庆幸一番的。 您看?” “是该庆贺一番。” 将军轻轻点头应下,而后看向陈朝道:“军师,本首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若是拿不出让本首领满意的办法后,你自己跳海吧。” “好,必不会让大首领失望。” 陈朝松了口气,痛快应下。 云三暗喜,看了陈朝一眼,便是下去宣布全岛庆贺的喜讯。 第118章 联盟内的分歧!不救陈朝! 第122章联盟内的分歧!不救陈朝! 返航路上,林英男悠悠转醒。 视线有些模糊,身体在微微摇晃。 在船上吗? 她不禁想到。 她睁开眼睛,便是见到父亲正站在身旁。 还有林子英和林大他们二人。 林大更是一脸犯了错的歉疚之意。 “我夫君呢?” 几人中唯一没有见到陈朝,林英男心不禁一紧。 她已经想到了什么。 至于没在这里的二虎,林英男还没有顾及到。 她此时满脑子装着的人都是她的夫君——陈朝。 她不能没有陈朝,虽然二人成亲不到半年时间,更没有孩子,但陈朝已经融入到了她的生命中。 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陈朝在她心里的位置。 “英男,不要激动,朝儿还在潮云岛,不过你放心,回到江左盟,父亲就调集人手杀上潮云岛,一定会救回朝儿的。” 林正同样担心陈朝,这个女婿,他早就将其当亲生儿子看了。 “对,一定要调集人马攻打潮云岛,一定要救回我夫君。子英,吩咐下去,提高船速。” 林英男满心迫切。 林子英不好说什么,只好同意。 林大一脸愧疚地看着林英,一副欲言又止的意思。 “大小姐,我” 林英男似真生着林大的气,她哼了一声道:“等救出我夫君,我再收拾你。” 微微动了一下,后脖颈还有些酸痛。 林大这一下打的不轻啊。 不过,林英男气的自然不是这个,而是他竟然把自己打晕,不让自己陪着陈朝。 这是她最生气的地方。 虽然知道林大是为了她好,可这些都不重要,她更不在乎,她只在乎陈朝,在乎她的夫君。 林正没有过多打扰林英男,带着林大和林子英走出船舱。 一众联盟家主迎了上来。 “林家主,眼下该如何?陈姑爷此次可是凶多吉少啊。” 赵家家主赵青山开口询问道。 林正沉吟一下道:“朝儿此次的确是凶多吉少,不过只要眼下将军还没有动他就好,本家主回到江左盟便调集人马,攻打潮云岛逼将军放人。” “林家主,你这话说的太容易了吧?” 孙家家主孙云不以为然道:“凭林家的实力能打下潮云岛吗,这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即便是我们这些盟友帮你,也不可能逼迫将军放人,何况,现在江左盟大局未稳,你认为这样做值吗? 你林正可是要当盟主的,为了一个小小的陈朝值得吗?” 这也无怪孙云如此,他对陈朝了解不多,只知道其有些商业头脑,可即便再会做生意又能如何,现在落在将军手上,难到要他们这些人去拼命救他吗? 赵青山道:“孙家主说的有道理,林兄,权衡利弊,实在不宜为了陈朝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可以再拿些银子出来赎陈朝,但绝不可为了他动武,这对于我们来说弊大于利。” “放屁!姓赵的,姓孙的,你二人若再敢多说一句,我林正把你丢到海里去。” 林正直接大怒。 什么叫不值得? 在林正看来,就是赔上整个林家,若是能救出陈朝都是大大的值得。 没有人清楚,他这个女婿对于林家意味着什么。 即便他就是一个废物,只要自己的女儿在乎,他林正就不会不管。 何况,他也在乎这个女婿。 现在有人敢说救他不值得,林正不怒才怪。 “林正,你” 赵青山和孙云都是一惊,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和善的林正,会为了一个小小赘婿怒喝他们。 疯了,这人真是疯了啊。 为了一个小小赘婿,要影响整个大局,你林正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陈朝纵然再会做生意,可也不能为了他不顾大局啊。 何况,现在男儿郎酒和朝阳火锅产业已经成型,只要这样正常发展下去就会有持续的利润收获,有没有陈朝都是一样的。 可以说,在赵青山和孙云看来,现在的情况,就是有陈朝五八,没陈朝四十。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赵青山面泛青色道:“林正,既然你不听我们的劝,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赵某把话放在这里,要救人你林家去救,我赵家不管,当然,除了救人其它事情,赵某依旧听命于林家。” “孙某也是,除了救人,其它一样领命。” 孙云附和。 “你们呢?” 林正满脸怒容扫视着众人。 结果,众人皆是与赵青山和孙云一样的意思。 除了救人,其它都听林家的。 当然也有例外。 “林兄,刘家势单力薄,但此次救陈姑爷,刘家愿倾尽全力。” 刘景千一脸决然道。 徐章道:“我与陈兄有些私交,于公于私,我都会救他,徐家上下但凭林家主吩咐,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决不退缩一步。 此次救陈兄,徐家愿打头阵。” “多谢二位。” 林正抱拳施礼。 赵青山和孙云无奈摇头。 这徐刘两家是被林家给洗脑了不成,怎么如此犯傻。 现在的情况还看不出来吗,想救陈朝无异于是难如登天。 而且,如果去救,还会把自己搭上,这是飞蛾扑火的局面。 “刘兄,你当真要这样做?” 赵青山有相劝之意,结果话没有完全说出来,就被刘景千打断,刘景千断然道:“赵兄想说什么刘某清楚,知道你是好意,但可惜不适合刘某。 曾经刘某就险些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刘家失去很多,这一次决然不会。 即便这一次明知是覆灭的局面,刘某也要拼上一拼。” 看着赵青山和孙云他们这些联盟之人,刘景千叹了口气道:“你们与以前的刘某一样,有些事情看得太过表面,唉。” 徐章亦是说道:“赵家主、孙家主,徐某只说一句,你们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的,就像我徐家和刘家一样。 说起这件事情来,还是要感激刘平刘兄呢,还好他一直坚持啊。” “后悔,笑话,若是把我赵家搭进去,那才叫后悔呢。” 赵青山不屑哼了一声。 他们对陈朝并没有恶意,但是想要攻打潮云岛救陈朝,在他们看来就是不值。 “孙某从不做后悔之事。” 孙云嗤笑一声,看着徐章和刘景千有些无奈。 你们会为今日的愚蠢冲动决定后悔的。 你林正也会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一个小小的赘婿,影响眼前的大局,甚至是令其彻底失败,这决非是能成大事者会做的事情。 第119章 可怕的将军! 第123章可怕的将军! 阿嚏! 可能是夜晚海风太凉,陈朝受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他披着一身灰色的狐裘,围着燃着熊熊烈焰的篝火旁而坐。 将军也在。 这一会儿,正是潮云岛海盗庆贺之时。 一只只褪了毛、剥了皮的全羊在火上烤着,四散着诱人的肉香,引人口齿生津。 一坛坛酒上来,海盗们倒在大碗中,大口的饮着,好不惬意。 一个个兴奋无比。 他们抢劫了海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下见过这么多银子。 一千五百万两白银,将他们的库房都占的满满的。 引得这些海盗一个个不禁流着口水。 这个世上,比酒肉女人更加诱人的就是银子,有了银子才有一切。 “大首领,我们敬您,这一次若非您聪明决断,断然没有今日之收获。” 云三举起酒碗,一脸郑重地道。 今夜高兴,将军也不好扫众人兴。 此时云三带头敬酒,引得其他海盗亦是纷纷围上前来。 “好,大家高兴,今夜就喝个痛快。” 将军举起酒碗,大声喝着,而后与众人一同将酒饮下。 有了云三带头,一些有意得到将军重视的海盗小头目,便也是不断拍着将军马屁,相继给将军敬酒。 将军不好推脱,便是逐一饮下。 一连着,将军就是喝了十七八碗,看得陈朝一阵砸舌。 这要是换成他,估计三四碗,自己就能趴在火堆旁睡着了。 这也太能喝了吧。 云三在旁,似与陈朝正常交流道:“军师有所不知,大首领号称千杯不醉,这点酒不算什么。” 然后将音量一提道:“兄弟们,大首领酒量如何?” “大首领威武,酒量天下无敌。” 众海盗兴奋大叫着,然后又纷纷与将军敬酒。 慢慢的敬酒的人越来越少,上百处篝火旁,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 酒过三旬,大部分海盗都喝多了,靠在一起昏昏睡去,只有少部分还在喝着,但也没能坚持一会儿,就全部倒了下去。 将军身体也有微晃,明显已经有些多了。 “军师,来,喝。” 将军舌头有些发硬,陈朝不禁欣喜,这家伙喝多了,才好对付他啊。 云三也是暗露惊喜之色。 他很谨慎,没在将军的酒里下药,只是给其它的篝火堆旁的海盗酒里下了些蒙汗药。 量很小,除了将军外,就是他都察觉不出来,不要说这些普通的海盗了。 所以,他刻意引导众人给将军敬酒,目的就是灌醉将军,现在看,很成功。 看了陈朝一眼,云三轻轻点了点头。 陈朝缓缓起身,借故方便远离此地。 云三叫着将军,将军晃着不肯坐下,声称还要继续喝。 然后,砰的一声,便是栽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大首领,你不能在这里睡,这里太凉。” 云三试着叫着,将军没有任何回应。 离得有些距离的陈朝更加高兴。 这事竟然就这么成了。 他已经看到云三拿出了匕首,泛着寒芒,向着将军的胸口刺去。 眼见匕首如流光一样,猛刺下去,陈朝突然间眼睛一瞪。 将军动了,他一掌打出。 紧接着,便是响起一声砰然大响。 那一掌正中云三持匕首的右肩,一掌将云三打飞三四丈远。 好强的掌力! 陈朝大惊。 便是见着将军腾身而起,站的如青松般笔直,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他冷视着云三,目露杀意。 将军的一掌极重,云三的整个右肩骨头已经全部被震碎,这条胳膊怕是废了。 “你是装的?” 云三不解,这怎么可能,将军虽然没有真喝到千碗,但也是喝了几十碗,所谓千杯不醉只是夸大之词,没有人能喝到千杯,何况是大碗。 闻言,将军冷傲道:“本首领,虽不能真做到千杯不醉,但区区这点酒怎么可能会醉倒我。” “可你为何装醉?” 云三喝问,难到将军早看出什么来了,只是怎么可能,自己很谨慎啊,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啊。 “本首领如果不装醉,怎么能试探出你的阴谋,当然,还有你陈朝小儿。” 将军目光如毒蛇般直视陈朝,令得陈朝身体一颤,全身直冒凉气。 这眼神太可怕。 “你怎么知道有阴谋?” 陈朝不解,同样没有想到哪里出了问题。 将军冷哼道:“本首领自然不知道,但有些事情不得不防。你与云三皆本首领心腹,今夜全岛兄弟庆贺,本首领又岂敢真的喝醉。” 这也太谨慎了啊! 陈朝不得不佩服将军了。 “将军,即便你有所防范又能如何,现在全岛的人已经全部醉倒,就凭你一人,你已经无法与我云三斗了。” 云三冷视将军,大喝一声,片刻,便是响起一阵脚步声,云三身后数百名海盗涌出。 “将军,你初次来潮云岛时,是我大意了,竟选择与你单挑,结果被你制服,但这一次,我不会这么傻,你将军纵然强大,但面对这数百人,你也一样要完蛋。” 云三大有要复仇的快意,脸色潮红,当然,也有疼的,他额头直冒着汗。 “云三,你终究还是一个莽夫啊,你不配与本首领斗,这也是本首领为什么至今还留着你的原因,你以为本首领既然担心会出事,会没有后手吗?” 似是为了验证他所说的话,他话音落下,就在他附近,本是醉倒的海盗,竟是有数百人站了起来。 全然没有一丝醉意。 “你什么时候安排他们这样做的?” 云三大惊。 从他提议要全岛庆贺后,便是知道,陈朝一直在和将军一起,从陈朝那里,云三知道,将军根本没有给任何人下过这样的命令。 陈朝也是诧异,完全不解。 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太匪夷所思了。 只听将军一脸冷傲之意道:“云三,这就是本首领说你不长脑子的原因,凡事都要有所准备才行。 这些人都是装醉,但并非本首领今日安排,而是早有安排,本首领给过他们这些人命令,凡事岛上庆贺之时,他们都不许喝醉,本首领怕的就是会出现什么变故。 今日没有想到,还真出了变故。” 有备无患,这是真正的有备无患啊! 将军太可怕了! 此时,看着将军,还有他身后的数百名心腹海盗,陈朝的心都凉了。 云三亦是如此。 他不禁头皮发麻。 见识了陈朝的智谋,现在又见识了将军的心计,云三突然间发现,他就是一个傻子啊。 第120章 真抗揍!暴怒的二虎! 第124章真抗揍!暴怒的二虎! 将军的未雨绸缪,让陈朝精心设计的计谋,就这般化于无形。 虽说,现在全岛数千名海盗,将军这边只有数百人没有醉,但即便如此也是无法对付的。 一旦将军的这些心腹海盗抵抗住云三的心腹海盗,那么将军就可以专心对付云三,当然还有自己。 虽然有二虎保护,但陈朝清楚,二虎和云三联手也不是将军的对手。 这一次,真的要完吗? 陈朝不甘,突然间想到一点。 对,自己给云三的那样东西。 炸药! 自己可是给了云三两捆炸药。 就是为了云三对付将军用的。 当然,那也是备用,毕竟,在他的计划中,是数百人对付将军一人,炸药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可现在是,这种预想的情况已经无法实现了。 只凭云三自己,他能用炸药弄死将军吗,机率很小,除非是与将军同归于尽。 但,陈朝不想让云三死,他一旦死了,陈朝就无法掌控潮云岛。 他要用云三来号令潮云岛的海岛,为他所用。 “云三,怎么办?” 陈朝走到云三身边问道。 云三沉声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拼了。陈姑爷,你那东西真有用吗?” 陈朝道:“只要在将军两米范围内爆开,就算炸不死将军,也能让他重伤,只是将军实力太强,你丢过去,只怕没等炸药爆炸,他就躲开了啊。” 这一点很麻烦,将军的身法太快。 除非能掌握好时间,否则,怕是炸不死将军。 “杀,一个不留!” 就在陈朝和将军商议之时,将军已是下令心腹海盗冲杀而来,顿时间喊杀声四起,震耳欲袭。 疯狂可怕的杀气,瞬间笼罩而来,令得从来没有经历这样大场面的陈朝吓得脸都白了。 比黑帮火拼还要吓人啊! 这是真正的一群亡命之徒,典型的冲锋不要命,杀人不眨眼的主。 在他们的眼中,要么被砍倒,要么被别人砍倒,没有别的选择。 云三的心腹手下也杀了上去,双方瞬间大战起来。 没一会儿,已是惨叫声四起,鲜血飞溅,场面惊心动魄,慑人心神。 刀剑的撞击声,在这寒冷的夜,如同奏着死亡的冥曲,令人不寒而栗。 “二虎,扶着哥点,我腿软!” 陈朝真怕了,想象到的,和真见到的完全不同。 他和平年代过来的人,哪里见过等血肉横飞,血流成河的场面啊。 一条条人命,简直是不要钱的倒下去。 比之猪羊都不如啊。 陈朝头皮发麻,有些晕乎乎的。 云三亦是如此,他被将军给吓住了。 此时,更是透过厮杀的人群,云三看到将军的目光,正在如毒蛇一般紧紧注视着他,让他不禁倒吸凉气。 “把那玩意给我。” 云三有些怕,不禁对身边一名心腹海盗喝着,从其手上拿过了两捆炸药。 似是这样能给他带来一些安全感似的。 嗯,或许陈朝也是这样想的,见云三拿过两捆炸药,他直接抢了过来一捆。 紧紧地抱在怀里。 将军冲了过来,踏空而行,脚踩众人肩头,如履平地一般。 全身之上,可怕的杀气滚滚释放,惊慑人心。 云三和陈朝见状都一阵头皮发麻,全身冒着凉气,双腿发软。 “嗖!” 云三出手了,那一捆炸药直接丢了出去。 见状,陈朝懵了。 成不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特么倒是把引线给点着啊,你直接扔出去,还不如丢一块石头的威力大呢。 云三你个坑货,你白浪费一捆炸药啊。 见着炸药飞射而来,将军虽不识得,但不敢硬接,侧身一躲便是避开。 “怎么没炸?” 云三一愣,见陈朝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他是明白,忘点引线了。 他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完了! 把安全感丢出去了,还没有起到作用。 他现在有些懵了。 将军杀来,目露凶光。 一只大掌扑天盖地般朝着云三的头顶拍去。 云三速度不及,之前又废了一条手臂,根本无法接下。 见状,陈朝一惊,云三绝对不能死,除非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想点燃炸药,可才想起来,手上根本没有火把啊。 这可真是吓蒙了,完全六神无主啊,什么都忘了。 如此一看,劫难难逃啊! “二虎,救云三。” 眼下陈朝只能指望二虎了。 二虎领命,便是出手。 然后被二虎放开的陈朝,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软的如同面条似的,全身抖的厉害,此时想站都站不起来了。 只有爬,陈朝向着一边爬去。 二虎猛地将云三推开,迎上将军这一掌。 “轰!” 顿时间,巨响声传来,声若雷霆。 将军居高临下,一掌拍下,二虎两条腿都如同钉子般,被钉入地面之中,没及膝盖。 二虎嘴角微咧,手臂发麻,隐隐作痛。 “好疼!” 二虎忍不住倒吸凉气。 可将军却是一惊,这傻小子明明连半步宗师都不是,怎么可能接下自己这一掌。 他满是不可思议。 不过,将军此时自然不会有爱才之心,他人一转,本是头下脚上,突然间转动,一双大脚踢向二虎胸膛。 二虎双腿深陷地面,一时间无法脱身,便是只是硬抗。 将军双脚重重踢在二虎胸膛,二虎闷哼一声,迅速出手,双手抱住将军一只脚,如同钳子一般将其禁锢。 而后,似发泄一般的大叫着,双臂一轮,便将将军轮飞出去。 二虎用力从地下抽出双腿,此时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似没有觉察一般,只见他满脸潮红,虎目凝视飞出去的将军,厉声大喝道:“我要撕碎你!啊!” 他迈着大步便是奔跑而去。 半途中,有拦着他的将军的心腹海盗,在此时已然暴怒的二虎手下,直接被拳头生生砸死,二虎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冲向刚刚落地的将军。 将军凝视着冲来的二虎,目光再露着惊讶之色。 “此子不死,不出一年,本首领将非其一击之敌!” 将军目光渐渐泛冷,全身杀意更浓,战意滚滚。 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强的对手了! 于是,将军也动了,冲向二虎。 第121章 将军上天了! 第125章将军上天了! 二人交手。 将军暴雨梨花般的双掌猛烈轰击着二虎,照着二虎护在胸前的双臂上拍去。 全力出手的将军,实力恐怖如斯。 只是瞬间二虎就全无还手之力,只能是倚仗其强大的抗击打能力抵挡着。 将军太强了! 看到之前还猛如虎的二虎,被将军如此压着打,他除了担心,就是无奈。 这一次,真要完了啊! 云三双眼大大瞪着。 他不难想到,一旦二虎被将军干掉,就是他的死期了。 他的心腹手下此时虽然占着一些优势,但一旦将军得空,或者是把他弄死,那么他的这些心腹手下气势上就会弱下来。 气势一弱,想不败都难。 云三有点后悔了,悔不该与陈朝合作。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轰!” 二虎护在身前的手臂都垂了下来,虽然没有断,但被将军如此猛烈地击打,他的手臂剧痛无比,完全无力提起。 手臂一垂,将军一掌重重拍在二虎的胸膛上,将其拍飞出去。 二虎像是炮弹一般,飞射而出。 云三当时眼睛就直了,居然奔着自己来了,二虎大屁股冲着自己,这要是撞到自己,自己不死也得大残啊。 他急忙躲避,瞬间低下头,二虎屁股擦着云三的头皮飞过。 最后,砸落在一条岛上的排水沟里才是停下。 二虎像是虾米一样弓着身,被卡在里面,根本动弹不得。 他胸膛气血翻涌,重重咳着,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 不过,依旧抬着头,那双虎目充满滚滚战意,死死注视着将军。 只可惜,卡里面动不了了。 陈朝看着二虎,极为心疼,却也是无语,这就是所谓的卡路里吗? 解决二虎,将军直奔云三而来。 云三一些心腹手下上前阻拦,皆被将军拍飞出去,他如入无人之境,无人可挡。 此时的将军如同魔神,强的嗯一匹。 “管不了那么多了。” 爬到火堆旁的陈朝一脸决然。 在将军快要冲到云三身前,还有一丈左右距离时,陈朝右手握着炸药,将三寸长的引线触碰到泛着红光的木炭上。 “呲呲呲!” 瞬间,引线点燃,呲呲燃烧,冒着火光。 “嗖!” 陈朝掌握好时机,丢向将军。 见冒着火光的炸药飞来,将军不敢大意,他抽身躲避。 然而,就在炸药飞到他身前之时,突然间轰的一声爆炸开来。 强大的爆炸之力,瞬间掀起强悍的气浪,猛地便将将军掀飞出去。 将军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像是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在翻滚着,在飞着。 “砰!” 将军重重砸落在地上。 只见他全身衣物碎裂,满身鲜血淋淋。 他的一条手臂更是自肘部断掉,鲜血大量的流着。 可即便如此,没一会儿,将军在喷出几口血后,还是站了起来。 他的冷眸中布满了血丝,他愤怒无比。 像一头噬人的猛兽。 他受到了重创,但此时,却分明给人一种还能再战之势。 刚刚他双臂护在脸部和胸前,这才是没有被炸死,而且,他宗师之境,全身劲气在那一瞬间全部护住心脉,这才让他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毁了一条手臂。 但他,仍可一战。 “陈朝小儿,我要将你撕成八块!” 将军愤怒的大喝着,迈着步,身体微晃,走向陈朝。 他身前的篝火还在燃烧着,明亮无比,照在将军的脸上身上,让他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一样可怕。 “二虎。” 陈朝害怕,不禁下意识叫了二虎一声,没有回应,才是想起来,二虎正在卡路里。 就差燃烧了。 完了,自己的小命真要结束了啊。 “云三,你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啊!” 陈朝大叫着云三。 云三头大,但自知不上不行,虽然废了一条手臂战力大减。 他硬着头皮,大叫着,冲了上去。 然后,依旧不是将军的一击之敌,他被轰飞出去,最后的结果与二虎一样,双双卡路里。 将军嘴里流着血,如兽的目光,死死凝视着陈朝,朝着陈朝走来。 他的眼角上也有鲜血流出,顺着眼皮滴落。 头发凌乱。 他像鬼! “陈朝小儿,我要撕碎你,我要撕碎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将军大吼着,他走到了身前的火堆旁。 借着明亮的火光,陈朝隐隐看到,之前云三丢出的那捆炸药,竟然在火堆旁,此时更是挡在将军前行的路线上。 将军好像没有发现,他还在走着。 陈朝紧紧盯着,眼皮都不敢眨动。 他希望将军一脚将炸药踢到火堆里,只可惜,没如他的愿。 将军虽然眼角流血,视线模糊,没有发现脚下的炸药,但却没有踢到。 然而 他的脚边还是刮到一些。 巧的是,那炸药的引线距离火堆燃烧的木炭,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将军这不经意一碰。 瞬间炸药引线被点燃,响起呲呲之声。 喊杀声在岛上继续响着,惊心动魄,掩盖了引线燃烧的声音。 于是,将军没有任何察觉,在他走出两步后,在他的身后,轰的一声震天巨响响起。 强大的气浪,瞬间将将军向前斜前方掀飞出去七八丈之高。 鲜血碎肉在半空中四散开来。 见得这一幕,陈朝终于松了口气,但却不得不佩服将军的身体之强悍。 即便如此,他的身体都没有被炸碎,还几乎保持着完整的砸落在地,只是后背的皮肉骨头被炸碎,危及性命。 将军死了! 或许不是被完全炸死,在飞向半空时,他还有气息,只是在落地后摔死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将军死了。 一个在陈朝心里埋下了一段时间阴影的大魔头将军终于死了。 此时,陈朝激动的想哭。 他想找人拥抱,发泄心头的苦闷,只是回头看了看相熟的人。 不论是二虎,还是云三都卡路里呢,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潮云岛上的海盗们继续厮杀着。 只是将军一死,将军的心腹海盗气势便是弱了下来,此消彼涨,死的死降的降,云三的势力控制了潮云岛。 一场潮云岛的血腥大战,结束。 所有的将军的心腹手下,都被绑了起来,关了起来。 等着最后的发落。 而这一场大战的幕后主使人之一的陈朝——病了。 嗯,吓病了! 第122章 娇气的朝爷! 第126章娇气的朝爷!要不行了? 陈朝发烧了,烧了厉害,全身非常烫。 把受了重伤的二虎和云三都吓坏了,比担心他们自己还要担心陈朝。 潮云岛上没有医师,云三直接派人送陈朝和二虎回江左盟。 他真心陈朝死岛上,会给他惹来大麻烦。 看着烧的迷迷糊糊的陈朝,被自己的手下扶抬着上船,而后乘船离开,云三稍稍送了口气。 心里,却也在祈祷着陈朝千万不要有事啊。 至于,说把陈朝留在岛上,用来换他儿子和女人的想法,云三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也只是瞬间就瞬过。 和陈朝经历了这次事件,云三是看出来了,他根本斗不过陈朝。 若是用陈朝换回了他的儿子,从而惹得陈朝不悦,他不难想象,这家伙会想尽一百种办法覆灭潮云岛弄掉自己。 那炸弹就够云三忌惮的了。 两捆已经是威力如斯,若是把陈朝给惹不高兴,他派几千人来,一人丢一捆上来,都够他受的了。 想到这个,云三就是打了个寒战,心里暗暗告戒自己。 “云中浪,云三啊,你在将军那种人的手下都能如潜龙一样卧着,忍辱负重,在陈朝手下也一样可以,何况,相比较起来,陈朝还是比将军更靠谱一些的。 咱老实替他做事吧,别想太多了,反正最后都是徒劳无功,白白费神。” 送陈朝回江左盟的大船,连夜出发,没有一分停留,船速按云三的吩咐,提到了最快。 一路破浪前行。 “朝哥,你怎么样?” 不得不佩服二虎的身体,被将军如此暴打,现在仍旧可以坐起来。 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 此时,看着满头大汗的陈朝,二虎满是担心。 在这个世上,他只有陈朝一个亲人了,他不能失去陈朝。 在银子和陈朝之间选择的话,二虎爱银子,但他会选择陈朝,这就是他对陈朝的情义。 “二弟呀,哥是不是不行了啊?” 陈朝说话声音有些抖,有气无力的,眼神透着的满是凄惨,大有行将就木之势。 二虎被吓到了。 “哥,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的。” 二虎抬手摸着陈朝的额头,太烫了,烫的厉害。 “二弟呀,哥好像真不行了,你听哥说,在哥和你嫂子房间里的床下,有一个盒里,盒子里有一个暗格,里面有哥的私房钱,都是给你娶媳妇用的,你记得拿走。 还有,以后咳咳咳” 陈朝说话变得费力起来,还重重咳着,停下才又道:“以后你若想留在林家,你就留,林家肯定会善待你的,如果你不想留,你就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找一个爱你的女人好好生活。 虎啊,哥不能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嗯嗯。二虎会的,哥,你不会有事的。” 二虎吓的脸更白了。 迷迷糊糊的陈朝露出一丝会心的话,然后眼睛一闭,睡着了。 他是真的睡着了,之前喝了些酒,加之吓的厉害,又受了风发烧,他真的困了。 大船快速行驶着,在黎明时分停靠在了潮云海港处。 二虎带着两名抬着陈朝的海盗快速上了码头,迎面已是有人迎了上来。 “二虎首领。” 得林正命令,一直在海港处守着的林家家丁迎了上来。 见二虎如此惨相不禁一惊,更见陈朝被两名海盗抬着,家丁明显吓了一跳。 陈朝可是林家的灵魂人物,他此时的样子,家丁有些慌了。 “我嫂子呢?” 二虎没管家丁是什么反应,直接喝问道。 “大小姐在在城主府呢,她们也回来没有多久,正调集人手呢。” “去城主府。” 吩咐家丁赶来马车,把陈朝放到车上,直奔城主府而去。 “英男,你不要太心急,朝儿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林正心里也急,但只能安抚着林英男。 他现在甚至是不知道,如果陈朝真出了事,自己的女儿怎么办,林家怎么办? 以前就知道陈朝重要,现在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女婿会这么重要。 没有陈朝在,林正心里竟十分慌乱。 “如果将军敢碰我夫君一个指头,我发誓,我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林英男狠狠地道,全身寒气袭人。 这让在城主府正厅中的林正、林子英、林正都是有些心惊,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林英男这么愤怒过呢。 现在的林英男大有一念成魔之意。 “家主、大小姐,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 外面大叫的声音清晰传到正厅之中,听得这声音,林正、林英男、林子英、林正他们都有些惊讶。 朝儿! 夫君! 姑爷! 回来了! 在他们惊讶间,一名家丁跑了进来。 “你说姑爷回来了?” 林大当即喝问。 家丁道:“是,姑爷回来了,他被抬回来了。” 轰! 一句被抬回来了,如万千惊雷,瞬间在正厅中炸响,直击四人神精。 林正身体一颤。 林英男更是气血上涌,有晕厥之意,若非是半上宗师真是要晕过去了。 林子英和林大亦是都蒙了,一下子好像失了天一样。 “你说什么?” 林大扯住了家丁的衣领,愤怒大喝。 家丁有些怕,紧张起来,还没有回答,林英男已是冲出正厅。 冲出正厅没多远,他看到了被两名海盗抬着的陈朝,还有走在旁边,全身带血,一身狼狈的二虎。 “哇!” 林英男像是丢了玩具的小女孩儿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闪电般跑向陈朝。 “夫君,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我不要你走,呜呜呜” 林英男放声痛哭,因为激动,长长的指甲抠进了陈朝的胳膊皮肉内,嗯,把迷迷糊糊睡的正香的陈朝给疼醒了。 “擦,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陈朝骂骂咧咧出声。 “夫夫君,你你没死?” 不满的骂声,将把头埋在陈朝身前的林英男惊动,好熟悉的声音。 她抬起头,便是看到陈朝一脸不悦的样子。 “娘子,是娘子吗?” 似骂了一句,费了大力气,陈朝又是有气无力起来。 林英男重重点着头,泪珠滚落。 ······ 陈朝被抬到了城主府一间客房中。 他的床前围满了人。 众人都在看着从潮云城中请来的名医。 名医有些年纪,须发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虽上了年纪,但气质极佳。 “娘子,为夫不行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若是以后能遇到喜欢的男人,你就嫁了吧,为夫会在天堂祝福你们的。” 一边接受名医的把脉,陈朝一边看着站在床边的林英男说道,眼中满是深情,与恋恋不舍,赚足了林英男的眼泪。 “李医师,我夫君怎么样?” 林英男抽泣着开口问着。 李医师没有很快回应,又是仔细把了一番脉,才是收回手,他缓缓站起身,说道:“林家主、林小姐不必担心,陈姑爷只是受了些风寒发热而已,并无大碍,只要服些药,过几日就能恢复了。” “可是,我夫君他这状态?” 林英男还是有些不放心,看陈朝的样子,的确是十分不妥啊。 “林小姐放心,陈姑爷没事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医师无奈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道:“老夫见过那么多病人,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只是受了风寒就这样要死要活的要说严重,这位可是严重多了,你看人家不是还站在这。” 李医师指的是二虎。 从医这么多年,只是一望,李医师就看出二虎要严重的多,哪里是陈朝能比的。 这陈姑爷太特么娇气了。 林英男看着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陈朝,他这状态真的只是受了风寒而已吗,不像啊! 总感觉自己的夫君,随时要过去一样啊。 “李医师,你真的检查仔细了吗,要不要再检查一下啊,还是你已经检查出什么了,有话不好当着我的面说啊?没事的,我能挺住,我承受力很强的。” 陈朝气若游丝的说着。 李医师叹气声更重,看着陈朝道:“陈姑爷,恕老夫说句不当说的话,就你这承受能力,若是老夫给你检查出点别的毛病来,我真怕你过去。” 无奈摇着头,开了药方,便是离开,大有连银子都没兴趣要的意思。 这病就是他不来,过几天都可能自己好了。 林英男连忙追出去。 “李医师,我夫君他真没事吗,是不是有什么话真不好当着他说啊?”林英男满心紧张地问。 李医师轻轻点了点头,林英男不禁心一紧,便听李医师说道:“好好劝劝陈姑爷吧,否则他会被自己吓死的,唉。” 说着,便是迈步离开。 留一下一脸茫然的林英男。 第123章 我柳白!冤枉啊! 第127章我柳白!冤枉啊! 对于陈朝只是受了风寒,就这般心娇,林英男也有些无语。 不过,却不好说什么。 特别是从二虎那里知道潮云岛发生的事情,林英男明白陈朝为什么会这样了。 他是被吓到了。 想想也是,以前陈朝受风寒时,还能去对付秦海呢,这次明显就是因为吓到了。 林英男心疼着陈朝。 心里更加明白,陈朝对林家的付出。 由于陈朝大病,剩下的事情,林正开始着手处理。 眼下要做的就是稳定江左盟的局势,林家要上位。 林英男陪着陈朝回了林家镇。 林正则是带着林大、林子英,还有一众联盟盟友,押着柳白去了柳林城。 柳林城,数月前用来武比之地,柳白被押到这里。 他身形颓废的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样子惨极了。 林正于柳白身旁而立,扫视众人。 他朗声道:“诸位,今日将大家召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了一件事情,关于原江左盟盟主柳白。 柳白在位期间,表面上在发展着江左盟,维护各方势力平衡发展。 然而,暗地里,他却是做着不义之事。 林某已是派人调查出柳白诸多罪证,但,公道自在人心,林某即便掌握柳白再多证据,也不能一人独断专行,乱给柳白加上罪名。 所以,林某决定,公开审查柳白。 今日,不管是何人,都可以指出柳白的罪证。” “那跪着的人是柳白?” “不像啊,看着像是乞丐啊。” “对了,柳白怎么会被林家给抓了啊?” 好些人,即便是柳林城的人也不知道这几日具体发生的事情,只知道江左盟乱了。 柳府发生了一场打斗。 而且,他们听闻柳白可是去剿灭潮云岛海盗去了,怎么会被林家给抓了。 还这么惨。 众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即便有些人对柳白不满,但身为普通的百姓,哪里敢乱说,万一只是演戏呢,谁知道柳白有没有真正倒下去啊。 “既然诸位没有人先说,那林某先一个,此事事关我林家,还有在场的许多家主。” 林正开口。 “想必柳白召集各势力前往潮云岛灭海盗之事,大家也有耳闻吧? 但是大家可能想到,这其实是一个阴谋。 柳白表面上召集各势力,是为了剿灭海盗,但真正的目的却是在和海盗联手,来覆灭我们林家,还有一些其它势力。 林家近来发展的好,江左盟的人都应该知道,不管是男儿郎酒还是朝阳火锅,这其中利益不小,因此柳白眼红,但又不好明着夺去,所以,就用了这一招。” “林家主,既然剿灭海盗是阴谋,你林家又为何没有事情,反而是柳白败了?” 有人不解,当然,这只是安排的一个托,为了就是配合林正,解释这个原因。 林正道:“正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柳白因为想占大利,所以与手下心腹势力分配不均,一时间竟是起了争执,这便让我林家还有要被迫害的盟友找到了机会,我们成功逃离。 而更加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可能又是分配不均的原因,柳白的人竟和海盗又打了起来。 于是,我林家和各势力家主商议,决定出手。 这才在他们杀的两败俱伤时,将柳白降住,将海盗首领将军除掉。 林家为此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总算是真正剿灭了海盗。 在这里,林某多说一句,从今以后,在海上行商的商船再不用担心有海盗打劫了,相反,还会有林家的船支在海上进行巡防,保证各商船的安全。” “林家威武!” “林家威武!” “林家威武!” 林正的话音将落,场间便是响起高喝声,大呼林家威武。 嗯,又是托。 为了营造气氛,带节奏,影响其他人。 果然,这正义的话,加上托的引领,一时间,众人皆是高呼林家威武,林家威武。 林正笑了。 柳白却是气的胸膛内气血翻涌。 说好的不乱扣帽子呢? 你林正这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啊,我什么时候与海盗勾结了,什么时候分配不均了? 你林正不是一向很正直的人吗? 你怎么也学坏了啊! 人心不古啊! “林正,你休得诬陷我。” 柳白怒声大喝,只可惜声音淹没在了林家威武的声浪中。 林正听得清楚,侧头看向柳白道:“柳白,我送你一句话,我女婿说的——胜者王侯,败者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你已经败了,已经没了话语权,所以,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你你” 柳白蒙了,气得脸色更加惨白,胸膛气血翻腾,没忍住,喉咙一甜,一口血便是喷了出来。 不理喷血的柳白,林正示意众人安静,他开口说道:“好了诸位,现在大家有柳白罪证的可以指出来了。” 有了之前的铺垫,这一次,有人开始指出柳白罪证。 特别是以前柳白的心腹势力,一个个为了活命,开始肆无忌惮的说着柳白各种不义之事。 有的要说,还拿出了证据。 没的也要说,总之,在他们的指证下,柳白彻底成了一个伪君子,一个无德无能的人,一个对江左盟没有任何贡献,没有任何益处的人。 仿佛他活着就是一个错误,活着除了浪费空气,浪费食物,他就完全一无是处。 这样的人,就不该出生。 似是说到动情处,引得众人情绪激动起来,于是,烂菜叶、臭鸡蛋开始向着柳白的身上招呼过去。 有的人甚至是把鞋和袜子脱了上来,砸着柳白。 哎,那位兄弟,板砖可不能扔啊。 现场群情激愤,一发不可控制。 林正他们自然也不会管,任众人发泄。 他们退到了一边。 独留柳白享受众人的热情。 “柳白错了,真的错了,当初就该按白敬亭说的,不要顾及什么名声,直接将林家灭掉我不甘,我苦啊,我冤啊。” 柳白被冲上来的众人暴打,身弓着如同虾米,心里哀嚎,嘴里狂吐鲜血不止。 他感觉,自己很累,很困,他慢慢闭上眼睛,然后就再没有睁开过。 柳白死了,被群情激愤的众人活活打死。 特别是,曾经真被柳白迫害过的人,如同斗地主一样,狠狠发泄着。 第124章 江左梅郎!朝爷! 第128章江左梅郎!朝爷! 柳白一死,众人慢慢平复了情绪,林正又说起了正事。 自然是盟主之位由何人来担任。 于是,各联盟势力家主,还有安排的人带动下,众人一致推选林正当江左盟的盟主。 林正不好推辞,只能勉为其难当这个盟主了。 当然,这都是演出来的。 为了得到人心,林正按陈朝教的,向江左盟的人保证,必定会全力发展江左盟,让这里的人过上好日子。 大致意思就是做到少有所依、老有所养,人人吃饱穿暖都能娶上媳妇。 林正的呼声便是更高了。 两相对比之下,柳白彻底黑了。 黑的体无完肤,一无是处。 用陈朝的话说,柳白越黑对林家越有利,不把你这个上任的统治者黑的一无是处,下了十八层地狱,如何彰林家的好,如何彰显林家的高德仁义。 如何体现出,林家灭你柳白是正义的。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林正当上了江左盟的盟主,江左盟的局势在慢慢的稳定着。 掌控了江左盟之后,林家的生意变得更加火爆。 而且林正对江左盟之人说的话并非是虚言,林家真的做到了让少有所依、老有所养。 在江左盟的柳林城中,林家建了一间孝老院,同样,还有学堂。 当然,这些都是陈朝提出来的。 作为现代人,陈朝的思维自然与这里的人不同,他以前更是带领全村富裕起来的村官,他知道如何能让江左盟变得更富裕的同时,变得更加的稳定,更加的有凝聚力。 除此之外,对于潮云岛海盗,陈朝也有着改造他们的想法。 陈朝将一批海盗调往了林家镇,让他们进入了林家的家丁营,让家丁们慢慢影响他们。 同时,也派了一些家丁营中表现优秀的家丁,前往潮云岛。 按现代的话讲,派往潮云岛的家丁,便是相当于指导员,专门做海盗们的思想工作。 告诉他们如何做正义之事,如何忠于林家。 陈朝相信,这样做效果会很好。 他一手打造培养起来的家丁营,是有信仰的群体。 群体是一个很奇怪的力量,它有时可以很勇敢,有时又可以很懦弱。 关键在于的,就是如何引导,最初灌输的思想是什么。 陈朝给家丁营灌输的思想,就是勇敢无畏忠诚,所以,在陈朝看来,就算是一些懦弱的、不忠诚的人,一旦进入家丁营,受这种群体大环境影响,都会变得勇敢忠诚。 即便是一只狗放进家丁营,陈朝想,这只狗都会变得忠于林家。 更何况这些海盗。 至于潮云岛相对海盗数量少的家丁,他们都是最优秀的,毅志坚毅的。 何况,有林家这个大后方在,所以,海盗们想要影响他们很难,他们却可以借着林家这个大后方的天然心理优势,来改造这些海盗。 因为即便这些派往潮云岛的海盗人数少,但是他们清楚,他们还是有着林家这么一个大群体,所以,他们依旧会表现的勇敢忠诚。 在上一世,陈朝刚刚担任村官时,他提出的事情,很多都会遭到当地的村民反对。 即便有少数人支持,但是大群体是反对的,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反对。 还好,陈朝意志坚定,慢慢改变了他们,让他们看到了陈朝说的是对的。 而后来,陈朝再提出一些事情时,大群体是支持的,即便有少数人反对,最终结果还是支持。 这让陈朝明白了群体的力量。 有时候群体可以是善的,也可以是恶的,看的就是如何如何引导他们。 见义勇为便是如此。 一个好人,见到持刀的坏人,他未必敢阻止,但若是身边有三五个人,他们组成一个小群体,就一定敢阻止。 这就是群体的勇敢。 也是群体的善。 恶呢,一个人不敢做坏事,可是有同伙后,他们就一定敢,这就是群体的恶。 所以,想打造一个群体,就要明确一个核心。 想要打造优秀的群体,就要给他们建立一个好的信仰。 就像一支优秀强大的军队,他们的信仰是保家卫国! 林家家丁营眼下没有这么大的信仰,但却是保卫林家,忠于林家。 这个群体具备: 勇敢、无畏、忠诚、正义。 恶人进入这个群体,将无处遁形,要么改变,要么毁灭。 陈朝也有意将这个家丁营打造成一支军队,也是这么做的,只是眼下,因为朝廷的关系,不敢以军队来命名。 其它的都和军队一样。 ······ 江左盟被林家统治,林正担任了盟主,陈朝除了有时给林正出出招,整个人都是清闲了下来。 每日养养花,陪陪娘子,可是惬意的很。 因为,潮云岛一战,把陈朝给吓得厉害,晚上甚至都会做噩梦,陈朝得到了林英男极好的关心和照顾,对他温柔体贴极了。 更因为他爱养梅花的事情传出,有人甚至是给陈朝冠以了一个江左梅郎的称号。 这让陈朝有些哭笑不得。 甚至是在江左盟流行起了一首诗,也不知是何人所做。 诗文: 困危之局意不慌,胸有万壑智无双。 除白屠柳灭将军,计定将左有梅郎。 诗有些俗,但很有趣。 概述了陈朝来到江左盟后所做的几件大事。 借柳白之手,除了白家。 和将军联手,屠了柳白。 又与云三合作,灭了将军。 三位强敌尽灭,皆是陈朝之功。 从林子英口中听得这首诗后,陈朝有些无奈。 这诗传开,他想不出名都难啊,提到此诗,就会想到他。 “江左梅郎,好一个江左梅郎啊!” 他想不火都不行,可陈朝只想安静的做一个美男子,他只想低调啊。 “姑爷,现在这首诗一出,你已经成了江左盟的红人,而且即便是江右盟都有传着你的事了,你现在要和大小姐出去游玩,怕是会很不方便啊。” 后花院,一株梅树前,陈朝一边欣赏着梅花,一边听着林子英禀报。 他微微皱了皱眉,林子英说的不方便,自然指是安全方面。 不过,和自己娘子这位半步宗师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陈朝依旧坚持要出去。 此事,也得到了林英男的支持。 “子英,去安排吧,明日我就要出发。” 陈朝吩咐着,林子英领命退下。 “姑爷,商管事来了。” 林子英离开后没一会儿,一名下人前来禀报。 “请商管事到正厅。” 陈朝诧异商管为何前来,林家已经结清了和三大钱庄的所有欠银,要银子是不可能的,难到有什么别的生意要合作? 陈朝前往了正厅,见到了商管事。 商管事连忙起身,对于今时今日的陈朝,商管事极为重视,若是以前,是断然不会起身相迎陈朝的。 “商管事坐。” 陈朝示意一上,待他坐下后,商管事才是坐下。 “商管事亲自前来,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陈朝喝了一口茶后开口问道。 商管事道:“陈姑爷说对了,的确是有一件要事,不过是什么事情,商某就不知道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站起身,双手递到陈朝面前。 “这是大小姐派人传来的秘信,吩咐商某务必亲自交给陈姑爷。” 商业秘信都有封印,一旦打开,就会被人看出。 这封信便是封着的。 信封上写着三个字,陈君亲启。 看着这封信,陈朝愣了愣神,难不成这是商浅雪给自己写情书? 否则,陈朝还真想不到会是什么事情。 第125章 朝廷对江左盟下手了! 第129章朝廷对江左盟下手了! “君,近来安好?浅雪甚是想念,然家中诸事繁多,无法前来,难解心中思念之苦。 此番传书,此因为一。 其二,浅雪偶得消息,因朝廷边境战事频起,国库无力支撑,被迫与它国和谈。 然,这只是表面。 暗地,朝廷准备先安内再攘外,准备对江左盟和江右盟下手。 具体事宜浅雪不知,只知此次派出御史道台严铎,亲临江北道处理此事。 严铎乃是前御史令黎云关门弟子,极擅权衡朝局,不易对付,望君小心,浅雪待君传佳信。” 商管事已经走了,陈朝还在一直看着商浅雪的来信。 对于商浅雪对他的思念,他能感同身受,他又何尝不想着商浅雪。 只是,除此之外,朝廷要对江北道两大江湖势力下手,要陈朝极为意外。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很合理。 朝廷边境连年战乱,消耗极大,国库必然吃紧。 而江左江右两盟,虽每年向朝廷缴纳贡银,但毕竟有限。 如今,朝廷与它国和谈,求得暂时安稳,将精力放在内,一旦将江左江右两盟吃掉,朝廷得以掌控这两处地方,每年所得的银两,绝对是两盟上交贡银的十倍,乃至是更多。 “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啊?” 陈朝收好信,眉头微皱,在认真想着。 用强,还是和谈? 用强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江左江右两盟,虽没有军队,但真打起来,朝廷还真未必能稳赢,即便赢了也是会消耗极大,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两盟的原因。 和谈? 这个更是扯淡,要是能和谈下来,早就谈了。 不说江左盟的盟主柳白和江右盟的盟主夏尊如何,就是陈朝都不同意。 想要用和谈的方式收复江左盟,根本不可能。 “除此之外,他们还能怎么办?” 陈朝完全想不出来。 但,这绝对是一个危机,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危机。 即便现在林家在大力发展着,掌控了整个江左盟,就是林家家丁的队伍,也已经达到三千之众,加上潮云岛海盗,共计万余人,但陈朝对此次的事情,仍旧是充满了担忧。 这一次朝廷来,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绝对想好了对策,否则,绝对不会轻易招惹江左江右两大势力。 这无异于是在摸老虎的虎须,找死! 从商浅雪信中得到信息有限,陈朝也相信,商浅雪只是知道这些,否则,信中肯定会说,这一点,他可以确认。 陈朝最后将林子英和林大、二虎叫了过来。 “子英,你安排一些得力的手下,前往江北道道台,密切监视那里的情况,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向我禀报。” 与三人说了事情后,陈朝吩咐道。 “子英明白。” 林子英令命退下。 陈朝继续说道:“林大,林家的家丁交给二虎,你马上前往潮云岛,对他们抓紧进行训练,训练量是以前的五倍,有不满的,你看着办,怎么收拾都行。 不久,怕是要有一场大战啊。” “林大明白。”林大同样领命离去。 “二虎,叫你手下得力的人,继续招收家丁,越多越好,抓紧训练。” 陈朝从来没有想过朝廷会对江左盟和江右盟下手,所以,对于家丁的队伍在他看来,保证三千人左右就足够了,何况,还有潮云岛海盗,另外还有江左盟各势力,但是这一次商浅雪的来信,让他意识到了危机。 林家还必须要壮大,要有能与朝廷对抗的队伍。 盟友可用,但不可完全依靠,还是要靠自身才行。 “看来林家真要有自己的军队了啊。” 陈朝轻轻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陈朝亦是告知了林正,林正以盟主身份通知全盟,让全盟势力做好准备。 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人人纷纷猜测,却不知道朝廷究竟要做什么。 ······ 明王朝两道十六府,其中两道便是江北道和江南道。 两道也是除了明都最富裕之地。 而其中江北道便是被江左盟和江右盟几乎全部占据,两盟盟主在这里称王称霸,俨然形成了一个有自己法度的小型王朝。 朝廷对此一直不满,只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打不起,谈不拢,只能收取些贡银。 但对于眼下国库空虚,战事濒发的明王朝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除此之外,最让朝廷担心的是,一旦朝廷与它国发生战事,导致朝廷动荡,这两大江湖势力可能会有造反的可能。 这一次,与它国被迫和谈,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所以,对于明王朝而言,先收复两大江湖势力才是最紧张的事情。 攘外必先安内。 这是现任御史令严铎提出来的,得到了朝中大部分大臣的支持。 严铎也因此被派往亲自处理此事。 他现在的官职是御史道台。 虽是官职低了,但权力却是极大,整个江北道都要听命于他,这是实权职位。 原江北道道台李文召也被任命为其副手。 圣旨早就传了下来,未提及何事,只是严命江北道道台必须听命御史道台之令。 之后又接到消息,原道台李文召便带领江北城中大小官员在江北城城门处迎接着新来的御史道台。 快午时时分,城外一支队伍出现。 人不多,只有一辆马车,还有护卫在两旁的二三十名侍卫。 马车很快进入江北城,在城门处停下。 李文召带领一众官员上前。 “江北道副道台李文召带全体同僚恭候御史道台大人。” 众人施礼。 车内响起一道声音。 “诸位免礼。” 声音浑厚充满威仪。 马车继续前行,直奔道台而去。 道台府中。 一位身型壮硕,面容透着威严之相的中年男子肃目,居主位而坐。 他目光扫视着站在他身前的江北道大小官员,更多则是落在副道台李文召的身上。 “李文召,你等可是知罪?” 李文召和一众官员,诧异地看着御史道台严铎,见他半天不说话都很是奇怪,结果没有想到,对方开口,竟是说出这么一句来。 知罪,知什么罪? 自己奉公为民,何罪之有? “道台大人,下官惶恐,不知身有何罪,还请道台大人明示。” 李文召试探着问。 严铎听罢,脸色更加肃然,甚至是透着一丝冷意。 “不知何罪?身为江北道道台,不知带领属下官员,为朝廷分忧,这岂不是罪?江北道如今匪多于官,这都是你李文召治理无方,你还敢说不知何罪?” “道台大人,江北道民风虽是强悍,但治安良好,何来匪多于官之说?”李文召不满,不禁反问。 “好,本道台问你,既然治安良好,那江左江右两股匪患又是从何而来?” “这” 不仅是李文召被问住,在场官员皆被问住。 江左、江右两盟虽是江湖势力,有自己的管理方式,但怎可称得上是匪? 即便是匪,也是朝廷纵容的匪,与自己何干? 李文召等一众官员皆是不满。 严铎冷然一笑道:“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为朝廷分忧,江左、江右两盟皆非朝廷管辖,身为当地官员,就该心系此事,多为朝廷考虑,可尔等都做了什么? 此次本御史奉国君之命而来,便是前来处理此事,对诸位昔日之过失,暂且记下,不予追究,以观后效。” 明白了。 这是给自己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是在给江北道官员的一个下马威啊! 李文召已是想到严铎的目的。 早闻此人擅于玩弄权术,平衡局势,眼下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不管是否属实,先给你扣一个罪,虽然不是真的,但细细追究,也算是一个罪名,如此一来,先镇住你们。 这样日后才能更好号令下官,也能第一时间树立起他的威信来。 不得不说,严铎让李文召见识到了,他的厉害,也明白朝廷为什么派他来了。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处理好江左、江右两盟的事吧。 第126章 严铎的手段! 第130章严铎的手段! 道台府中,一下子噤若寒蝉,简直是落针可闻。 连同李文召在内,一众官员皆不敢出声。 深怕这位严道台,令出杀人,杀鸡儆猴,用自己来树立更大的威严。 鸡毛都可当令箭,可何是身具皇命之人。 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没有遇到猛龙过江。 在李文召看来,身负皇命,又擅于玩弄权术的严铎,就是猛龙过江。 他这个地头蛇,压不住他。 “道台大人教训的是,下官领罪。” 李文召再度恭敬施礼,一副你说的都是对的样子。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照做。 严铎这才满意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一些。 “诸位大人,非本道台不讲情面,不懂此间事情,便有意难为诸位,实在是江左、江右两大匪盟,对朝廷威胁甚大,诸位在江北道任职多年,却不想着如何处理,虽事出有因,但也是有罪。 不过,过往事情暂且不予追究,这一次,奉国君之命前来,本道台将全权处理此事,还望诸位大人多多相助。” 严铎语气软了一些,在李文召看来,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只是这个枣,不是很甜啊。 话里依旧软中带刺,还是声称自己有罪啊,也罢,有罪就有罪吧。 至少这个罪名,不会让严铎处理自己,只是制衡自己的一个借口而已。 若是惹得他不悦,那才是麻烦。 “道台大人说的是,是下官无能,虽是有想过如何处理江左、江右两大匪盟,可却苦于没有好法子,便没敢冒然行事。” 李文召看着严铎,继续说道:“想必国君此次派道台大人前来,道台大人一定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吧?” 严铎面色不变,依旧肃然,他道:“朝廷边境连年战乱,国库消耗甚大,而两大匪盟却是不知为朝廷,为民出力,相比于他们的富裕、穷奢,朝廷边境各处,却是百姓流离失所。 为了解决百姓灾苦,朝廷决定收复两大匪盟,收归朝廷管辖。 然,想与两大匪盟和谈,全然不可能做到。 派兵攻打,朝廷虽是与边境诸国停战,但军力有限,不可轻调,只能依靠江北道府兵和驻防军队。 李大人,江北道府兵和驻防军队,可能打败江左江右两大匪盟?” “回道台大人,江左江右两大匪盟,虽没有军队,但盟内人士皆是江湖好手,我们府兵和军队,根本不是其对手。” 李文召认真回道。 严铎道:“所以,此次对付江左、江右两大匪盟,只能是先消耗他们的力量,然后再派兵攻打。” “道台大人可有对策?”李文召问道。 众官员都看向严铎。 严铎道:“本道台查了近些年来,有关江左、江右两大匪盟的记载文献,其中一处引起本道台的注意。 五年前,江左、江右两大匪盟因为争地一事,闹的不可开交,两盟血战,最终双方难分胜负,不得不停下争战,那处有争议之地,也因此一直闲置下来,双方都没有得到使用。 据本道台所知,那一处地可是千亩良田。 本道台之意,此次利用这块地,引发他们两盟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 五年前,本是一次机会,只可惜,那时朝廷精力不在此,倒是错失良机。” 李文召道:“道台大人说的是,只是下官不解,江左、江右两盟即便都想着得到那块地,但未必会再像五年前一样厮杀。 此法,只怕不可行。” 严铎冷然一笑道:“李大人,事情还没有做,怎么可轻易说这等话。 事在人为,本道台相信他们会的。 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脸面,本道台会让他们动手的。” 严铎的眼中,射出两道森然冷意。 他又是说道:“李大人让手下的府兵和军队准备好随时作战便是。” ······ 林府,如今也被人称为盟主府。 陈朝的书房。 “朝儿,按你所说,最新一批长枪大刀弓弩已经全部打造完成,你看何时配发下去?” 因为家丁营人数的增加,林家的铁坊又是打造了数千长枪大刀弓弩,还有铠甲。 陈朝沉吟了一下道:“随时可以。” 林正轻轻点了点头,看着陈朝道:“朝儿,此次朝廷对我们江左江右两盟下手,你可有想到他们会怎么做?” 被林正问及此事,陈朝就是一阵头大,他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虽然,让林子英派人监视江北道台府的情况,但除了知道严铎已经来了,其它的一无所知,严铎也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林子英甚至是买通了道台府里的一个小官吏,但所知有限,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是他能感觉到,有一条噬人的毒蛇,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们,一旦到了时机,这条毒蛇就会发起攻击,从而将他们咬死。 让他们万劫不复。 再无翻身的可能。 “岳父大人,这件事情我还尚无头绪,如果不是浅雪传信来,我们甚至是对此一无所知,可眼下虽然知道朝廷要对我们下手,但他们想怎么做,还是无法判断。 如果是和谈,这没有什么,最终的结果无非是谈崩。 派兵攻打,眼下凭朝廷的情况,打赢我们,他们也会承受极大的损失,我相信他们不会这样做。 除此之外,既然要对我们下手,他们还能怎么做,这的确是让人难以想象。” 陈朝一脸无奈。 以前还能判断对手要做什么,这一次,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对手要动自己。 但人家要怎么动你,你一点也不清楚。 这种感觉,让陈朝非常不舒服。 “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准备,一切静观其变了。” 陈朝叹了口气,林正也是如此。 本以为掌控了江左盟,林家好好发展,就万事大吉,没有想到,此次竟是被朝廷给盯上了。 相比于过去所面对的困难,这一次真正是惊涛骇浪啊。 稍有不慎,就会溺亡在巨浪之中。 连一向足智多谋的陈朝,对此事都无法想透,令得林正心里极为没底。 林家,不,现在是整个江左盟的劫难要到了吗? 第127章 忆往事!严铎定计! 第131章忆往事!严铎定计! 道台府,书房。 只有严铎和李文召二人在。 一正一副两位道台,一坐一立。 坐着的自然是严铎。 看着隔桌站在身前的李文召,严铎缓缓开口道:“人都安排下去了?” 听他问,李文召微微躬身,回道:“回道台大人,人都安排下去了。” 严铎脸色肃然,微微点了点头。 沉吟了一下,他又是问道:“李大人,你对江左盟新任盟主林正怎么看?” 李文召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思考着,想着江湖上的传言和他的人所禀报给他的消息,深怕自己说错话,会被眼前这位道台大人责骂。 “江湖上多传此人正直仁义,他在江左盟的名声很好,不过此人保守有余魄力不足,前两年因为江左盟实行了六家武比,败者三家交贡银一事,林家就是其中之一,险些破败。 此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一个阴谋,但林正却没有提出来,只是在承受着。 不过,此人倒是很能隐忍。” “没有魄力?李大人,你在说笑吗?一个没有魄力之人,如何能取代柳白当上盟主之位?还是你李大人给魄力界定的标准太高了?” 严铎声音幽幽响起,透着一丝不悦。 李文召心微微一沉,暗斥严铎此人太过于严苛。 他连忙道:“道台大人误会下官了,下官所掌握的消息的确就是这样,至于说林正取代柳白,从江湖传言来看,并非是林正之功,而是他家女婿的功劳。” “说说。” 严铎似是来了兴趣,对帮林正取代柳白、当上盟主的人有些好奇。 “林家这位女婿,乃是上门女婿,此人姓陈名朝” “姓陈名朝?” 李文召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严铎打断,只见严铎脸上透着深深的疑惑。 “道台大人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见严铎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文召不禁问道。 严铎道:“想起一个人来,此人也是叫陈朝,是上将军陈海之子,此子吃喝赌无所不好,十足的纨绔子弟,在明都可是出了名的,不过他应该死在那场大火中了。 现在李大人说出这个名字,本道台有些惊讶而已,不会是他没有死,本道台知道的,与你所说的是一个人吧?” 听严铎这般说,李文召不禁笑了,他道:“道台大人说笑了,下官所说的陈朝,与道台大人口中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林家这位赘婿乃是一个精致的人。 他极具商业头脑,而且智慧卓然。 大人说的吃喝赌这些不良嗜好,此人身上全然没有。 此人在江左盟已是一位传奇人物,虽是林家赘婿,但大家更喜欢叫他朝爷,也有人称他为江左梅郎。 说起此人,倒是的确不凡,林家能今日的地位,称霸江左盟,全是此人之功。 他初来林家时,林家已是破败不堪,欠了大笔巨银。 可此人来后,林家不久便是推出男儿郎酒,在他的策化下,此酒短时间便是火遍整个江左盟,乃至附近其它地区。 后来又弄出朝阳火锅,又是十分火爆。 在商业天赋方面,此人怕是少有人能及。 而且,他来后,相继灭掉白家,又除掉柳白,虽说有些事看上去与林家无关,与此人无关,但江湖上还是传言,皆是此人在幕后策化。” 李文召对陈朝一番赞扬,听得严铎很快眉头微微蹙起。 “李大人,一个小小匪盟家的赘婿,被你夸的如此不凡,你李大人看来对此人很是钦佩吧?” “下官不敢。” 听出严铎的不满,李文召急忙道:“下官只是据实相告。” “哼。” 严铎冷哼:“一个匪盟小小赘婿,再不凡,又能如何,不过是小河沟里的泥鳅。” 严铎对李文召大肆夸赞陈朝,并不以为然,江湖人多喜欢夸大事情,李文召道听途话,此话不可全信。 商业天赋不凡,在一个小小的江左盟折腾,能体现出多少不凡来。 说到商业天才,严铎想到一人,商家天才之女商浅雪,那才是真正的商业天才。 不管是她推出的果酒,还是牛排,还有那安装简易的火炉,无不证明着此女的天赋卓然。 而且此女能被眼高于顶的太子看上,足可见其是何等优秀了。 对于李文召,严铎倒没有生出多少不满之意。 一个江北道的道台,所见所闻,自然不比自己这位在明都任职的朝廷大员。 不过,过分崇拜这些江湖草莽的风气是要制止的,特别是眼下这个时候。 这是不正之风。 他之前对陈朝感兴趣,也完全是因为这个名字。 明都第一纨绔子弟陈朝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仗着他老爹之威,横行无阻,曾经甚至是指自己的鼻子骂过自己啊,可自己呢,只能表示不满,却不敢把对方怎么样。 后来上将军府一场大火,全府上前数百人全部葬身火海,后来有人说,就是因为这家伙得罪了人,被人灭府的。 当然,严铎自然不会如此想。 堂堂一个上将军府,即便没有军队驻防,也有两三百私兵在,岂是一般人能灭,又岂是一场大火可以烧掉的。 记得那天是上将军的生辰,他也去了,到夜里才是回来。 因为喝醉,早上才是醒来,便是得知,上将军府大火,全府人都死了,无一生还。 此事震动朝野,国君秦政大怒,下旨严查。 然而,不想引起更大风波,将此事表面压下,暗地查证。 此事最后被凌王主动请命接下,结果凌王一番查证,最终还是证明只是大火引起的惨案,没有查到任何其它证据。 此事渐渐便被压了下去。 上将军府已经成为过去,成了朝野上下禁谈之事。 一个功勋卓著的上将军就这么死了,连同整个上将军府数百人,这事怎么说也是朝廷的耻辱,国君秦政严令不许任何人再提此事。 即便有些人还有疑议,也是不敢再提。 严铎慢慢恢复过来,不想过往之事,他开口问道:“李大人,你对江右盟盟主夏尊此人怎么看?” 李文召同样仔细想了想,才是回答。 他很是小心。 “夏尊此人武力不凡,早已是半步宗师境的高手,或许也因为如此,此人刚愎自用,有些骄狂,他掌控的江右盟势力都有受他的影响,武风盛行,比之江左盟,江右盟更加好战。 五年前的争地一战,就是此人发起的,最后若非见伤亡实在太大,江湖上传着江右盟无理,他也不会和江左盟罢手。” “李大人说的不错,对于江左盟新任盟主林正,本道台知之甚少,但江湖人终究是在乎脸面的。而对夏尊,本道台是知道的要多些,此人正如你所说,骄狂自大,刚愎自用,目中无人。 此次,本道台设计此计,便是要利用夏尊这点,只有这样才能让两大匪盟相互厮杀。 五年前引发血战,江右盟不是不占理吗,这一次,本道台就让江右盟占一回理。” 严铎目露冷芒,一副胜券在握。 第128章 两盟矛盾暴发!(上) 第132章两盟矛盾暴发!(上) 严铎制定的计划,用那块争议之地引发两盟厮杀,最初时,李文召是有些质疑的,但是听了严铎的整个计划安排后,他不得不佩服,这是一条妙计。 江左、江右两盟争地乃是千亩良田,就位于潮云江的沿岸,更加方便灌溉。 说起这千亩良田,位于江右盟地界,本是属于江右盟的。 只是数十年前,江左江右两盟的盟主不知何故,定下赌约,赌注便是这各自地界潮云江沿岸的千亩良田。 输家,就要割让地界内的良田千亩给对方。 结果,一场大战下来,江左盟这边赢了,因此江右盟割让潮云江东部沿岸良田千亩给江左盟。 这一战,江湖人皆知。 江湖人重承诺,因此草率到连割让契约都没有签。 事后,江右盟也的确遵守承诺,将这千亩良田交给江左盟的人耕种。 直到夏尊接任盟主后,他一反常态,拒不诚认当年割地之事,因此不惜与江左盟发动战事。 江左盟占着理,自不会退让,双方血战。 此事引得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都在指责着江右盟,指责夏尊,不过夏尊却全然没有多少在意江湖人的指责,最后若不是因为江右盟损失太大,己方势力有些不满,他断然不会罢手。 可即便罢手,也是逼的江左盟退让,双方达成约定,皆不可再对此地进行耕种,一直延续到今天。 这一次,严铎找到两盟的矛盾点,加以利用,的确是眼光毒辣。 而且,他派人买通江左盟的人,让其进入争议之地,在其内进行初春的翻耕,这无异于是在挑事,置江左盟于无理一方。 而夏尊必然会对此事不满,不难想象,以夏尊的脾性,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江左盟林正是否会退让,李文召不清楚,严铎更不清楚。 但,正如严铎所说,江湖人终究是在乎脸面的。 按严铎的布置,一旦两家争地之事事发,他们安排的人就会将此事传开,在江湖上大造谣言,逼江左盟只能战,不能退。 即便林正不在乎面子名声,但是他盟下的势力之人,不可能都不在乎,一旦这些人在乎,就会逼林正不得不战。 这计极为狠毒。 不仅对林正有用,对夏尊更是如此。 一旦谣言四起,传着退让一方软弱的话,那么江左江右两盟,即便不在乎那千亩良田,最后也不得不为名誉一战。 ······ 初春的天虽然好,但冰雪融化,天气更凉。 微风吹拂,刺骨的寒。 房中,陈朝的桌案,还摆着一个小火炉。 在桌案上,放着一张地图。 地图很大,有明王朝,也有周边的诸国,陈朝边喝着热茶,便是看着。 这一次朝廷对江左、江右两盟下手,让陈朝意识到了巨大的危机。 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好好想想,给江左盟、给林家想一个退路。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惊动陈朝。 他微微抬头看去,便是见得小新,还有她的丫鬟巧儿进来。 巧儿手上端着一碗正在冒着热气的汤。 “夫君,这是我亲自下厨给你炖的鸡汤,这几天你瘦了好多啊。” 小新将桌案上的地图收起来,将鸡汤推到陈朝的面前。 陈朝心里有些无奈,面上却是笑着。 自己做事的时候,最不喜人打扰,要小新偏偏不理会这些,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新新啊,你有身孕怎么能亲自下厨呢,巧儿,你没有拦着夫人吗?” 怀了身孕的小新,如今身份在林家水涨船高。 重新第二次新生一样。 第一次,是林正和夫人丘红瑶将她捡回林家。 取名小新便是有新生之意。 第二次,便是当了通房丫鬟,又争气的怀了陈朝的孩子。 小新被林正和丘红瑶正式收为义女,赐姓为林,林小新。 身份也从通房丫鬟,升到了夫人。 在林家全府,下人皆称小新为二夫人。 以前小新的小姐妹巧儿,现在已经是小新的贴身丫鬟了。 “姑爷,巧儿拦着了,可二夫人说,这汤必须要她亲自炖,她不让我们插手。” 巧儿不知是怕陈朝,还是怎么回事,每次见到陈朝都会低着头,即便是回话,也只是会不时抬头看陈朝几眼。 “夫君,这是我的意思,你不要怪巧儿,和她没有关系的,巧儿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巧儿应是离开,小新便扶着陈朝坐下,端起鸡汤,亲自喂着陈朝。 “好喝吗,夫君?”小新一脸甜蜜的问。 如今的小新已经显怀,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产,陈朝真不愿意她这样侍候自己,不过没办法,她非要如此,不让她这样做,她反而会不开心呢。 不过,陈朝知道,小新只是这样对自己,是既然温柔又体贴,可对下人就未必了,一副二夫人的架子摆的十足。 这一点,陈朝也是无奈,和林英男完全没有办法相比。 好在小新虽然爱摆谱,可心地善良,陈朝也就不加以约束了。 不太过分就好了。 “新新的手艺自然没得说。” 陈朝会心笑着,安心享受着小新的服侍。 “夫君,你喝多鸡汤,就不要做事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瘦了,小新看着心疼。” 小新一脸爱意绵绵地道。 “好,我休息。” 陈朝应下,不管心里情不情愿,面上得应着啊。 喝过鸡汤后,陈朝还真有些累了,便是上床休息,没一会儿还真是睡着了。 小新看着陈朝入睡,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便是轻轻推门离开。 巧儿等在外面,见小新出来,接过她手上的汤碗,小新有些不悦地把汤碗给了巧儿。 而后开口道:“巧儿,我们是姐妹,我不会亏待你的,不过有些心思,你最好不要有,知道吗?” “二夫人放心,巧儿没有任何心思的,巧儿只知道如何照顾好二夫人。”巧儿低着头有些慌。 她比小新小一岁,以前叫小新姐姐,那时小新很疼她,也很照顾她,现在也是如此,只是在陈朝这件事情上,巧儿有些无奈。 小新总担心,自己会勾引姑爷,抢了她的男人,可谓是醋劲十足。 巧儿根本没有这意思,她钦佩陈朝,却不喜欢,她喜欢那种孔武有力的男人,而不是像陈朝这样清秀的人,虽然英俊,但巧儿就是不喜欢。 何况,姑爷对自己也没有那个意思呀!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自廊道处响起,引得小新和巧儿抬头看去,只见拐角处,林子英匆匆而来。 见到林子英,小新小脸上就是有些不悦。 她依旧记得林子英当初冤枉她,要把她寖猪笼的事呢。 都把自己给吓哭了呢!哭的可委屈了呢! “二夫人好。” 林子英见小新在,问了声好,他知道小新爱摆谱,在乎这个,林子英对小新也没有什么不满,所以这声二夫人冲着陈朝的面子,也是叫的极为真心和礼貌。 “林子英,你干什么?” 小新轻轻应了声,见林子英要敲陈朝的房门,小新上前拦住他。 “我找姑爷有事。” 林子英一脸急切道。 “夫君正在休息,你不要打扰他,他近来很累的。” 小新认真地道。 林子英道:“二夫人说的是,可我有急事禀报。”便要绕过小新。 小新再次拦住他。 “说了夫君在休息,等他醒来不好吗?非要打扰他吗?你们不知道他有多累吗,你们不心疼他,我还心疼呢。” 小新仰着脖,老大不满意,想到陈朝前些时日染了风寒,近日又有些削瘦,小新就是心疼。 林子英有些无奈,谁说自己不心疼姑爷了,可眼下真是有急事啊。 但是林子英清楚,小新对陈朝和对别人完全是两个态度,和她讲不通道理。 林子英道:“二夫人,这次的事情极大,一旦处理不好,林家就要完,姑爷也要完,你二夫人的地位同样不保,我说的你明白吗?这事够资格打扰姑爷吗?” “哦,那你去吧。” 小新见林子英一脸郑重,语气有些重,特别是那句姑爷要完,她二夫人地位要不保,把她吓了一跳,不敢再拦。 “那么凶干嘛,人家只是心疼夫君而已,又没说不要你见。” 小新嘟嘟着嘴,轻声喃喃道。 林子英敲响房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响起陈朝的声音,林子英推门而进。 “子英啊,怎么了?” 陈朝已经从床上坐起,他根本没有睡实,只是为了应付小新而已。 眼下正是江左盟危机之时,他怎么可能睡的实。 “姑爷,我们的人和江右盟的人打起来了。” 听得此话,陈朝脸色一黯,眉头蹙起。 “在哪儿?” 第129章 两盟矛盾暴发!(中) 第133章两盟矛盾暴发!(中) 出事地点就在江左、江右两盟的争议之地。 江左盟的李家镇距离争议之地最近,不过即便如此,以往也没有人进入争议之地,更不用说这一次,直接有人在里面翻耕起来。 引起这件事情的是李家镇的一个乡民,叫李成,因为其爱赌,镇上的人又叫他赌王。 当然,他这个赌王不是赌技厉害,而是赌技烂,十场输九场,输的最后把老婆孩子都给输跑了,仍旧是戒不赌,才有了这么一个带着贬义的称号。 因为李成在争议之地翻耕,被江右盟的人发现,于是前来阻止,李成不管这些,依旧如此,结果江右盟的人便是动手打了他。 可不管李成再怎么名声不好,也是江左盟的人,而且还是因为争议之地的事情被打,于是得知消息后,李家家主李淳便带着一众手下人来了。 江右盟的人更是不甘示弱,同样带着人赶来。 双方有一种黑帮约架的即视感。 双方数百人,在争议之地混战起来,一发不可控制。 死伤惨重。 而且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事件愈演愈烈。 陈朝得到林子英禀报,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天的时间。 待他带人赶到争议之地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江左盟附近的一些势力,聚集了千余人,已经和江右盟的人对峙了起来。 双方将拔弩张,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姓王的,你们不要太过分,这片地本来就是属于我们江左盟的,是你们的盟主夏尊不要脸,拒不诚认,这一次更是打了我李家镇的人,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李家镇家主李淳满脸通红,扯着脖子大喝着。 对于李成,李淳并不喜欢,但是毕竟是李家镇的人,这一次又事关江左、江右两盟争执,他必须要护着李成。 而且,李淳大有表现之意,让新盟主看看他的忠心。 “姓李的,你想要什么交代,我们双方已经约定好了,此地双方都不可耕种,这一次,你们李家镇的人破坏协定在先,打他只是给他一些教训而已。” “狗屁协定,你们不诚认当年的协定,我们也不知道你说的协定。总之,这一次,你们江右盟的人打了我们江左盟的人,就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还有,昨天被你们打死打伤的人,你们也要负责。” 李淳怒喝,他理直气壮,心里认定自己是占理的一方。 “放屁,我王家被你们打死打伤的人怎么说?姓李,有本事大家就不要废话,大家真刀真枪干一场,赢了再说。” 王家王旬退步不让。 这一次,在他看来,就是他们占理。 双方已经约定,不可动争议之地,可李家人却来翻耕,这明显是破坏约定在先。 现在李家人又不依不饶,若是他们退让,定会让江湖人耻笑。 李淳呢,自然更不会退。 这片地本就是属于江左盟,以前一直是由他们李家镇的人耕种的,收获时给盟主府上缴一些粮食便可。 后来夏尊拒不诚认,双方大战,最后死伤惨重,双方都不得不退让,约定此地闲置,哪一方也不能耕种。 这让李家镇损失极大。 现在整个江左盟最贫穷的镇,便是李家镇。 李淳早有夺回此地的意思,只是一直没敢轻动。 这一次,李成冒了出来,倒成了一个导火索。 李淳有意,借此机会,一举将此地夺回。 现在王旬不肯退让,李淳大怒,大喝一声,便是带头动起手来。 王旬更是如此,带着手下人便是迎上,双方又是混战一起。 “子英。” 坐在马车上看着混战的双方,陈朝眉头蹙起,满是不悦。 示意林子英一声,林子英便是带着手下人冲了过去,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是将混战的双方分开。 “林子英,你什么意思?不帮我们对付江右盟的人,你拦着我们做什么?” 被林子英阻拦,李淳不满。 “姑爷要见你,跟我来。” 林子英冷哼一声。 李淳知是陈朝要见他,哼了一声,冷眼看了王旬一眼,便是向着陈朝的马车走去。 林子英的手下,留在这里隔着双方。 “姑爷,李淳来了。” 林子英走到马车前开口,车内的陈朝才是掀开车帘。 李淳只见过陈朝一次,就是陈朝大婚之日,自然认得。 不过,对于陈朝极为佩服,知道这个林家姑爷不是凡人。 他的话,更是比盟主都要管用。 “见过陈姑爷。” 李淳抱拳施礼。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看着李淳道:“怎么回事,怎么闹的这么严重?” 听陈朝问,李淳便是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陈朝眉头越皱越深。 他听明白了,此次事件闹起来,完全是因为李成。 “他人呢?” 陈朝喝问。 李淳道:“正在我府上养伤。” “带我去见他。” 陈朝冷声道。 李淳有些不甘道:“这里怎么办?” 陈朝冷哼道:“还能怎么办,把你的人都给我带回去。” “可是” 李淳不甘。 “李淳,你敢不听姑爷的话,姑爷叫你把人撤走,你便撤走,你还愣着干什么?” 林子英登时不满大喝着。 “好我撤。” 李淳深深的叹了口气,满是是无奈。 最后将人撤走,带着陈朝回了他的府上。 对于陈朝下令将人撤走,不仅是李淳不满,李家的人,以及就近来帮忙的势力之人,皆是不满。 这在他们看来,面子上过不去啊,这分明是在说他们怂了啊。 特别是,看到江右盟那些人一副潮笑的样子时。 ······ 李府。 李成很是得意,这一次虽然挨了打,不过还好,不是太重,休养一个多月就能好了。 而且,一想到他得到的银子,他就是高兴的很。 这个打挨的值。 有了这笔银子,自己又能赌上好些时间了。 虽然是鼻青脸肿,全身骨头都疼,但李成却心里美滋滋,躺在床上,忍不住竟哼起了小曲。 李淳走在陈朝身旁,虽然不满陈朝的做法,但不敢表露太多,给陈朝指着路,进入李府没多久,就来到了李成所在的客房前。 房中李成哼唱的小曲清晰传出,听得陈朝不禁一愣,侧目看向李淳道:“李家主,你对这李成不错啊,还给他请了唱曲的?” 唱曲的? 自己什么时候给李成请唱曲的了? 让他住在府上,只是因为此次事情,事关江左江右两盟,李成又是当事人之一,李淳才这样安排,否则,若是没这次的事情,李成就是在饿死他都不会管。 听着这美滋滋、带着些男女之事的小曲,李淳也是脸色阴沉。 他可能听出来,这是李成的声音,他受了伤,竟还有心情唱小曲。 你唱也就算了,偏偏赶在陈姑爷来的时候。 李淳怒了。 “砰!” 一脚便将房门踹开。 第130章 两盟矛盾暴发!(下) 第134章两盟矛盾暴发!(下) 李淳猛地一脚将房门踹开,把正哼着小曲的李成吓了一跳,险些没从床上跳起。 一下子呛到了,重重咳了起来。 “李李李李家主,我” 李成在李淳面前,一直是演着要死的样子,现在哼着小曲被听到,他有些担心。 “李成,你的伤没事了?”李淳怒喝。 “李家主,我的伤没好,我太疼了,我只是用这样的方式缓解一下痛苦而已。” 李成连忙解释着。 “哼。” 李淳重重哼了一声。 陈朝一直在看着李成,见李成鼻青脸肿,也听李淳说过,李成身上断了几根骨头,他受伤必定是真的。 可是,再缓解痛苦,也不至于唱曲吧。 而且,刚刚在房外听着那小曲,可是欢快极了,哪里像是一个受伤的人唱的。 你李成受了伤,不该难过吗,你居然如此高兴? 为什么? 你李成难不成是心里有问题,挨了打反而会高兴? “李成是吧,我问你点事?” 陈朝面色平静地开口。 “你是?”李成愣了下。 “这位是陈姑爷。” 李淳开口说道。 “陈姑爷,我身上有伤,就不给你行礼了。” 李成开口道。 “嗯,你躺着就行,我只是问你点事。” 陈朝语气平静地道,林子英搬来一张木椅,陈朝在李成的床前坐了下来。 “李成,我来时听李家主说,你很爱赌是吧?” 这事镇上的人都知道,李成知道不好说谎,他应下。 陈朝又道:“我听说,你有一个赌王的外号,不过是因为输多赢少,大家笑你才这样叫你,你这人很爱赌,听说你妻子因为你爱赌输的厉害,带着儿子偷偷走了,有这回事吧?” “分明是那女人有了野外人,她嫌贫爱富而已。”李成气哼道。 陈朝道:“或许吧。你因为爱赌,输光了银子,最后还将家里的田地都输了出去,我听李家说,你已经有几年没有种过地了,怎么今年突然想种地了呢,而且还去动那片争议之地,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 李成一下愣住。 “陈姑爷,李成他之所以” “李家主,姑爷在问李成,与你无关。” 李淳开口要替李成解释,被林子英冷声打断,李淳不敢再言语。 “怎么了,想不出这么做的原因吗?” 陈朝紧紧盯着李成,这个鼻青脸肿,尖嘴猴腮的男人,让陈朝看着就是极为反感。 “我我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我李成也是人,我也有心,我也知道以前是我错了,我打算戒赌,我要好好过日子,可我把家产田地都输没了,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去种那块争议之地啊。 再说了,那块地本来就是我们江左盟的,一直由我们李家镇的人耕种的,我这样做没什么不妥啊。” 李成一副笃定的样子,看得陈朝想给他几拳。 陈朝忍着怒意,道:“李成,你认为我和李家主一样好骗是吗?” 李成一惊。 李淳也是如此,而且他有些不满。 “陈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淳冷哼道。 陈朝道:“李家主,你真相信李成的话吗,他真的只是想学好,因为无地可种,才去动那处争议之地吗?” “我” 说实话,李淳最初时还真信了,可现在被陈朝这样质问,他有些犹豫,有些不信了。 他看着李成。 他喝问道:“李成,你到底为什么动那块争议之地?” “李家主,我说了啊,我只是想要种地而已啊。”李成一副哭相,大有我冤枉的意思啊。 “子英,让他说实话。” 陈朝已经看出李成是在说谎,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陈朝就是生气。 这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人,陈朝恨不得活活掐死他。 你个人渣,祸害自己家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祸害到了江左盟的头上。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个人的过失,会给江左盟带来多大的灾祸。 现在事情只是一个开始,已经死了几十人了,后面如果处理不好,事件扩大,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而且,知道朝廷有对江左江右两盟下手的消息,陈朝甚至是怀疑,这个李成是被人指使的。 他嫌疑很大。 “李成,你现在说实话,还能少些痛苦,否则,你会后悔的。” 林子英活动着手腕,阴沉着脸,透着一股杀气,吓得李成全身都在哆嗦。 不过,他还是说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你们还想让我说什么,你们有这精力不去对付江右盟,只知道拿自己人出气,你们这也叫本事?” “还挺会扣帽子,行,小子,还嘴硬是吧,有你哭的时候。” 林子英被气到了,脸色更冷,就要动手。 “家主,家主,不好了,不好了。” 房外,突然传来叫喊声。 “发生什么事了?” 李淳见到来人,不禁喝问。 来人重重喘着粗气,道:“家主,夏尊去了争议之地,不但没让江右盟的人撤走,反而吩咐他们的人在那里翻耕了起来,我们江左盟就近的势力,已经带人过去了,我们李家镇这边撤回来的人,公子他也快压不住了。” “陈姑爷,此事不能再退让了,江右盟的人太过分了,分明是不把我们江左盟放在眼里啊。 这次我们要是退了,日后,我们江左盟就休想在江湖上抬起头,说的难听点,想立足都难啊,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李淳气的脸色铁青。 “依李家主的意思,是要与江右盟的人对着干,血拼是吗?” 陈朝质问。 “难到不应该这样做吗?”李淳反问,对陈朝极为不满。 “放屁,你以为这只是对付江右盟这么简单吗?” 陈朝怒了,瞪着李淳,突然又是喝道:“子英,让李成开口。” 林子英不再犹豫,极为利索,拔出腰间长剑,便是抵在李成的脖颈前。 “李成,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开口,我就只好杀了你了。” 林子英眼中带着杀意,冷视李成。 跟在陈朝身边这么久,又知道朝廷要对江左江右两盟下手的消息,他岂能想不到李成这一次起到了什么作用,说是巧合,他绝对不信。 而且,陈朝虽然什么都没有明说,但态度已经反应了一切,李成有问题。 林子英自然就不会客气。 他的剑带着冰凉的寒意,触碰在李成的脖颈皮肤上,令得李成身体抖的更加厉害,吓得牙齿只打颤。 “说,还是不说?” 林子英冷声问着。 “我我我我说,我说,我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个赌鬼,实在勇敢不到哪里去,李成还没有死的勇气,所以,他选择了从心。 “我我我我是被被人指使的。” 听到这几个字,李淳猛地身体一颤,眉头深蹙。 看向陈朝的眼中多了一丝异样的神色。 好像是钦佩! 第131章 夏尊的决心! 第135章夏尊的决心! 李淳对陈朝的做法有些不满,但此刻,李成突然说他是被人指使的,不禁让李淳对陈朝佩服起来。 从他说出,事件是李成引起的,陈朝第一时间,就让他带着来见李成,显然就是想到了什么。 到此刻,只是几句简单询问,就确定李成有问题,吩咐林子英加以逼问。 李淳不得不佩服,陈朝的精明。 陈姑爷果然不凡。 李淳心里暗暗想着。 其实,这件事情,并非是陈朝有多聪明,李淳有多傻。 他们能区别对待李成,完全是因为消息不对等。 陈朝知道朝廷要对江左江右两盟动手,所以,出事后,他不得不往这上面想。 李淳却毫不知情,自然不会怀疑李成什么,最多是认为李成不长脑子,才干出这样的事而已。 整件事情,能让陈朝像现在这样,给李淳一种精明决断的原因,就是因为商浅雪的那封信。 这封信太关键了。 关键到,可以让陈朝在某些事情发生后,能够第一时间联想到些什么,否则,就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比如这次,如果没有这封信,陈朝也不会怀疑李成,即便是怀疑,也会怀疑李成是被江右盟给收买,故意挑事,而他要做什么,自然是带人和江右盟对着干啊。 你以为江左盟怕你啊! 可知道朝廷的意图后,他知道,不能这样做,否则,两盟一旦相互残杀,朝廷方面就会坐收渔翁之利。 江左、江右两盟就都会覆灭。 ······ 李成招了,在林子英的威逼下,把他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据李成所说,他前几日因为在李家镇的赌场中赌,最后的结果自然又是输了,不仅如此,还欠了一千多两银子。 李成还不上,赌场一方要砍掉李成双手,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陌生人出现。 他与李成说,只要李成帮他办一件事情,他不但可以帮李成还清银两,还会给李成一千两银子。 处境已经到了生无活路的地步,李成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他被救出来后,陌生人告诉他,要他去江左、江右两盟的争议之地去翻耕。 李成当时有些犹豫,结果陌生人一番威逼,李成又陷入银子的诱惑,便是答应下来。 他前往了争议之地翻耕,按着陌生人告诉他的话,他等着江右盟的人发现,待江右盟的人来阻止后,李成辱骂人家,结果自然是被打。 最后来到李府,便是添油加醋一番,引得李淳动怒,于是便有了后面两盟厮杀的事情。 整件事情,陈朝听得明白。 只可惜,那陌生人李成不知其身份,但也不难想到,这就是朝廷方面派的人。 意在引起两盟纷争,最后他们坐收渔利。 好狠的招啊! “陈姑爷,是什么人要这么做,不会是江右盟的人吧?” 李淳听后,不禁猜测道。 陈朝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李淳道:“不,不是江右盟的人,而是朝廷。我已经得到可靠消息,朝廷派严铎任江北道道台,专门处理江左江右两盟的事情,现在看,他已经动手了。” “严铎,可是御史令严铎,黎云的关门弟子?”李淳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有些激动地道。 “李家主知道严铎此人?” 陈朝有些惊讶。 李淳道:“听闻过此人,据传严铎此人极擅权术,为人更是心机极重,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不好对付,现在此人来处理我们两盟的事情,我们危矣。”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我们不要想太多,眼下能做的就是绝对不能与江右盟的人发生冲突,明白吗?” 这个时候,李淳再不明白就是蠢了,他道:“陈姑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去把我的人,还有附近势力的人拦下来。”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李淳下去做事。 “陈姑爷,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李成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然,他意识到的严重性,不是江左江右两盟覆灭,而他好像要被陈朝狠狠收拾啊,他有些怕。 特别是看到满眼透着杀意的林子英,他身上寒气慑人,那柄未入剑鞘的剑,更是狰狞可怖,看得李成一阵心颤。 看着李成,陈朝轻哼一声,道:“子英,叫你的人看好他。我们走。” “去哪儿?”林子英微愣。 “去见见夏尊。” ······ 潮云江东岸,争议之地。 看着王家人在翻耕着这片良田,王旬一脸兴奋。 “盟主,按您的吩咐,我王家能出力的人都来了。” 王旬看着身前骑在马上,身体威武壮阔之人。 正是盟主夏尊。 夏尊面色刚毅,皮肤微微有些泛黑,透着一股冷意,一副生人勿近之势。 听王旬禀报,他嗯了声。 “盟主,这次您真决定要和江左盟争这块地了吗?” 同样骑在马上,夏尊的一名盟下问道。 此人姓方名云志,乃是几年前,夏尊所救,实力不凡,俨然已是夏尊心腹中最得力之人。 夏尊道:“对这块地,本盟主一直有一争之心,痛失此地,是我江右盟的耻辱,本盟主必须要将其夺回。 只是五年前一战,我们与江左盟不但要承受厮杀造成的损失,还要被江湖人指责漫骂,本盟主才不得不停手。” 那一场血战之时,方云志还没有被夏尊所救,他不知详情。 他道:“那次血战,属下也有听人说过,当时两盟皆是损失惨重,盟主最后被迫停手,心里定然会十分不甘。” “不。” 方云志说出此话,夏尊断然道:“五年前一战停手,并非是因为我江右盟损失惨重,而是因为江湖人的指责与漫骂。” 方云志愣了一下,便是说道:“盟主可不是在乎人言的人啊。” 夏尊道:“本盟主自然不在乎,可江右盟有人在乎,五年前一战,江右盟本是占了优势,可就因为流言四起,都在指责漫骂我们无理,让盟内许多人有了怯战之心,虽然本盟主一力主战,大家也不得不战,但人心一失,何谈战力。 本盟主,也是碍于此,知道再打去必败无疑,不得不罢手。” 此消彼涨。 因为这流言一起,江右盟人心浮动,战力大减,而江左盟却是气势如虹,本有些微弱之势,也是被气势弥补,夏尊知道战机已失,这才是停手。 可这一次不同,这次是江左盟的人先挑事,他若是不趁机做点什么,倒是要错失良机了。 方云志道:“依盟主所说,眼下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啊,我们决不能错过。” 夏尊道:“说的不错,此次这个机会,本盟主绝对不会放过云志,你领兵打过仗,这一次如何调动盟内势力行动,本盟主就仰仗于你了啊。” 方云志意气风发道:“盟主放心,云志定不会让您失望,此次定倾尽全力,为您夺回此地。” “盟主,江左盟的人来见。” 正在夏尊和方云志谈事间,有属下人来禀报。 “何人?” 夏尊问道。 “林家赘婿陈朝。” 属下人回道。 “陈朝,这小小赘婿最近名声可是响得很,不过,他区区一个赘婿也配见本盟主么,不见。” 夏尊冷声哼着。 方云志道:“这赘婿陈朝可是江左盟的传奇人物,近来名声极响,被人称为江左梅郎,都传其足智多谋,对此人属下很是好奇,盟主可否允许属下一见?” 夏尊道:“你想见就见吧,不过关于争地之事,只能进不能退,这一次本盟主心意已决,断没有再和谈的可能,不夺回争地决不罢休。” “属下明白。”方云志领命,打马而去。 第132章 严铎的杀手锏! 第136章严铎的杀手锏! ······ 陈朝与方云志的这次见面,很不愉快。 不,是非常不愉快。 他被方云志给好一番羞辱和漫骂。 那种对他不屑的态度,让本是带着善意而来的陈朝,一下子心沉了下去。 他本想告知此次事情的详情,可你夏尊声称自己不配见你也就罢了,你派方云志来,不但骂自己不是真正的男人,是小白脸,纵江湖传言再过不凡,也不过是夸大之言,你就是有再多计谋,也不敌强武一击。 “江左梅郎,江左霉郎还差不多吧。” 这是方云志所说的话。 他对陈朝的轻蔑,让陈朝认清了一个事实,江左盟不会与江右盟合作。 哪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这话在江左江右两盟间不成立。 “姑爷,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听到了全程方云志羞辱陈朝的话,林子英极为愤怒。 “子英,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大局为重。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们不占理,何况,朝廷虎视眈眈,我们不得不忍。 至于这个方云志,我早晚收拾他,不急于这一时。” 陈朝阴沉着脸道:“还有夏尊,他不是说我不配见他吗,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征服,啥意思,姑爷?” 林子英一愣,见陈朝脸色不妙,他急忙又道:“对,就让他跪着唱征服。” ······ 道台府。 严铎正在听着李文召的禀报。 “大人,一切如您所料,江左江右两大匪盟已经厮杀了一番,不过,眼下情况,江左盟这边大有退让之意,下官已经安排人去散布谣言去了,不出两日,就会引起轰动。” 李文召认真禀报着,深怕引起严铎的不满。 严铎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似是想到什么,目光中泛着森然的冷意。 “江左盟新任盟主林正果然是很保守啊。” 好一会儿,严铎才是说出这么一句。 李文召道:“是啊,林正此人保守有余,魄力不足,这次选择退让倒也是在预料之中,好在大人您早有安排。一旦流言一起,林正想不战都不行了啊。” 严铎嘴边划过一丝冷咧的笑,他随即道:“想真正逼的江左盟动手,要加些猛料了啊。” “大人何意?”李文召有些惊讶,严铎竟还有后手? 严铎道:“林正如果坚持不战,以江左盟大局为借口,即便有人反对,怕也是作用不大,所以,要断了这条路。” 李文召紧紧注视着严铎,他明白严铎的意思。 如果林正声称不战,是为了整个江左盟大局着想,盟下势力还真不好坚持出战,即便流言起,会出现一些主战的声音,但林正若是强行压下去,盟下势力还敢真不听林正的命令,与江右盟厮杀吗? 怕是,还真不敢。 “大人,想如何断了这条路?” 李文召有些期翼地问。 严铎没有回答,吩咐人取来纸笔。 一张宣纸在桌案上铺好,研磨一番,严正提笔。 笔力穹劲有力,穿透纸背,笔走龙蛇,写下一首诗来,准确的说是写下一首童谣来。 “千亩良田让,盟主不出场,林家为私利,任凭江左亡。” 看着这首童谣,李文召目光一凝,仿佛看到一柄杀人的剑,在冒着寒气一样。 狠! 这是真的狠! 童谣,这是诛心的童谣啊! 此童谣传出,林家为了保住盟主位,保住盟主的名声,稳定人心,只能进不能退。 “李大人认为这童谣如何?”严铎放下手中笔,脸上浮出淡淡笑意问道。 “字字如刀,只刺人心,大人这是把林家逼上绝路了啊。”李文召对严铎一脸钦佩。 严铎道:“人言可畏,这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刀。李大人,派人传出去吧。” 李文召将这首童谣卷起收好,握在手中,如握着一柄嗜血的利剑一般,他向着严铎重重施礼,方才离开。 看着李文召离去的身影,严铎目光幽幽,轻声喃喃道:“从此明王朝再无江湖势力。” ······ 林府,正厅中。 以林正为首,众人都阴沉着脸。 流言四起,如蝗虫漫天,令得江左盟人心动乱,主战声音此起彼伏。 同样的,江右盟那边因为流言,战意更浓。 可不想战的林家人,却如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各大势力盟主皆是前来,主动请战。 哪怕有些人知道这是朝廷设的局,但眼下外面流言四起,都传着江左盟怕了江右盟,被人耻笑,若是不战,日后江左盟如何在江湖中抬起头,如何立足,人心必定大乱。 “诸位,非林某不想战,只是大家该知道,这是朝廷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让我们江左盟与江右盟厮杀,他们坐收渔利,难到我们明知这是死局,还要跳进去吗?” 林正满是无奈。 他如何愿意被这谣言攻击,如何不清楚,一旦怯战,江左盟的名声就毁了,人心动乱,凝聚力受到影响,江左盟势力将会大不如前。 相反,现在江右盟皆是主战,反而是人心空前团结,夏尊不管是在江右盟的呼声,还是现在江湖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极高。 江右盟一方气势如虹! 江左盟呢,因为不想战,已经被江湖人给骂的狗血淋头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战啊,一战就彻底要完了。 不战,至少还能苟延残喘一些时日呢。 “林盟主,我们知道你的担心,可不战的话,我们实在不甘,我们江湖人最重脸面,可现在我们怯战,不但被江右盟的人嘲讽,江湖人更是骂着我们,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即便是亡,也要保住这张脸吧。” “是啊,林盟主,下令吧。” 众势力家主皆是请战,一个个愤怒在胸,大有不管一切之意,与江右盟拼了,否则,他们真是被流言给攻击的抬不起头来了。 “报~” 一声惊慌之音,这时划破天际,从正厅外传了进来。 “何事?”林正询问。 来人道:“回盟主,流言又起,现在外面都在传唱着一首童谣。” “童谣,什么童谣?” 林正一惊,虽不知内容,但已是意识到不妙。 来人念道:“千亩良田让,盟主不出场,林家为私利,任凭江左亡。” “轰!” 此童谣一出,如惊雷劈在头顶,令得林正身体猛颤,眼角抽动。 千亩良田让,盟主不出场,林家为私利,任凭江左亡。 这是诛心之言啊。 林家不主战,是为了整个江左盟着想,可此童谣一出,却变成了林家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出头,为了保私利才这样做的啊。 这是动乱江左盟的人心啊。 此童谣太狠,而且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现在江右盟一方,夏尊亲自出面,带着江右盟的人在嗷嗷叫战,在翻耕着争议之地。 而作为江左盟盟主的林正,自然应是带着盟下出战,可林正一直压制着盟下之人,现在这童谣一起,不管林正真正用心如何,都会让人认为是林家为了私利,才不出战的。 诛心! 让人五脏俱焚! 好狠! “林盟主,战吧,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这首童谣太过诛心,太过狠毒,即便我们这些人信你,可不代表所有江左盟的势力都信你,你若再不战,人心必定大乱,江左盟一样要完啊。” “战了还能挽回名声,不战,颜面何存,战也完,不战也完,那便不如一战。” “对,战,大家痛快杀一场。” 正厅中,主战声音隆隆响起,如惊雷,如万千骑兵奔腾的战场。 林正处境艰难,他不禁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朝。 连同在场的丘红瑶、林英男、林子英、林大、二虎,还有徐章、刘景千、刘平他们都看向了陈朝。 以及各势力家主。 他们的希望都在陈朝的身上。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他们还是想听陈朝怎么决定。 是退,是进,他们只想知道陈朝的想法。 想听陈朝一句话。 “人言可畏,今天我算是领教了,还没有真正动刀剑,诸位已是被流言攻击的如此心慌,一首童谣就让诸位快要崩溃,这严铎果然厉害。” 陈朝目光扫视众人,悠悠开口。 “现在处境,我们战,不管与江右盟结果如何,最终都会被朝廷坐收渔利,将我们灭掉。 所以,战,是死局!” “可是不战,一样没好到哪里去。”有人说道。 陈朝道:“的确,若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退让、怯战,江左盟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们不但要退,还要退的大张旗鼓,退的正义凛然,让所有想攻击我们的人,无法攻击。 人言可畏,全凭一张嘴,那就封住他们的嘴!” 第133章 神诗现世!逆转危局! 第137章神诗现世!逆转危局! 封住他们的嘴,如何封,如果真是像陈朝说的这么容易,事情就简单了。 现在不管是江左盟,还是林家都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现在命悬一线,如在悬崖变漫步,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粉身碎骨。 各势力家主并不相信陈朝的话。 即便是林正、丘红瑶、林英男、林子英、林大,徐刘两家皆是如此。 虽然他们知道陈朝不凡,足智多谋,可这一次不同,对手太厉害,可是堂堂朝廷大员严铎,更是极擅权计之人。 从他一连的动作不难看出,严铎的可怕。 先是利用李成挑起江左、江右两盟的冲突,之后又是散布谣言,逼的双方没有退路,现在又是来了一记重拳,直接把此事的话语权拥有者的后路堵死,逼的你不得不战。 这种局面想做到像陈朝说的,退的大张旗鼓,退的正义凛然,怎么可能? 陈朝的话如果是为了安慰大家还不错,真实施起来完全不可能。 “岳父大人,您若是信我,此事交给我来办。” 陈朝起身抱拳一脸认真道。 “好,朝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有任何顾虑。” 虽然不相信陈朝能逆转局面,但林正还是选择支持陈朝。 何况局面已经如此,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众人见林正同意,也没有反对。 皆是抱着任凭陈朝折腾的意思。 陈朝看出众人的心思也没有说什么。 …… 夏尊命令王旬带着王家人大肆翻耕,同时命令方云志带人戒备,准备随时应对江左盟的攻击。 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严铎派人进入两盟争议之地,暗中监视。 道台府内,严铎负手而立,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江左江右的地图,心里已经在谋划着,一旦两盟相互残杀后,道台府的府兵和军队如何快速占领两盟之地。 但他笃定一点,江左江右两盟,灭亡是一定的。 殊不知,在夏尊和严铎一番准备,等着大战一场时,陈朝确实带着十几个人前往争议之地。 当看到陈朝只带着这么点人前来,夏尊愣住了,什么情况? 就带这点人来夺争议之地吗? “云志,你过去看看。” 夏尊吩咐道,依旧没有见陈朝的意思。 方云志带人过去。 “陈朝小儿,你带这么点人是来找死的吗?” 方云志盯着陈朝满是轻蔑道。 他对陈朝充满了好奇,知道陈朝有些本事,但是更多的还是不屑。 他是军人出身,是武将,故而不喜欢工于心计之人。 “方兄误会了,陈某今日来此,可不是来打架的,再说江左江右两盟亲如兄弟,有什么好打的。” 陈朝压下心中怒火,脸上带着淡淡笑意道。 “亲如兄弟,放屁…陈朝,你不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方云志自然不会相信陈朝的鬼话。 “方兄,我说的可是真的,我们江左江右两盟唇齿相依,自然就是兄弟,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不过,我会让你相信的…把人带过来。” 随着陈朝一声大喝,林子英和林大将李成带了过来。 “跪下!” 陈朝厉声大喝。 李成双腿一软,加上林大用力一按,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全身伤没好,痛的不禁咧嘴叫出声来。 “方兄,我知道你是夏盟主的心腹,有些事和你说也是一样的。 这人叫李成,此次的事情就是此人引起,我现在将他交给你处置,如何惩罚全看方兄之意。” 陈朝满脸真诚,看的方云志一愣一愣的,啥情况? “陈朝,你想做什么,你的阴谋诡计对我们没用?”方云志诧异片刻,便是喝斥道。 陈朝不禁淡然一笑,自怀里拿出一封信来。 他递到了方云志的手中。 方云志明显又是一愣,倒是接过,他打开一看就愣住了。 这是一份契约,关于争议之地的。 契约的内容,让看过的方云志满是不敢相信之色。 “江左盟要让出争议之地?” 契约内容赫然是清清楚楚写着,江左盟让出潮云江东部千亩良田,从此后归江右盟所有。 签字人乃是林正,后面还有江左盟盟主印章。 “方兄,这盟主印章可是盖着呢,断然不会有假,你只要把契约交给夏尊盟主就好,我江左盟从此刻起不在争此地。” 陈朝一脸认真地道。 方云志已经完全愣在当场,半晌才是反应过来。 “为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他们已经做好了和江左盟大战的准备,而且流言四起,江左盟必定会出来一战,可谁能想到他们居然让出了争议之地,他们江左盟不要面子,不想在江湖上立足了吗? 现在江左盟这样做,无疑是在怯战啊。 这会成为江湖中人的笑柄,这是江湖行事大忌。 江左盟这样做,只会让他们走向没落。 可方云志有些怀疑,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方兄,告辞。” 就在方云志疑惑怀疑之时,陈朝说了一声,便是带人离开,只留下跪在地上全身战栗的李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对于李成会遭到怎样的惩处,陈朝根本不在意,这种人死不足惜。 “盟主,江左盟这是什么意思?” 方云志将契约交给夏尊疑惑道。 夏尊道:“量他也耍不出什么阴谋来。” 突然,走出一段距离的陈朝声音高声响起。 洪亮有力。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是一首诗。 此诗一出,夏尊、方云志等江右盟之人不禁皆是神情一震。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股情绪瞬间在江右盟人的心中蔓延。 好一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江左盟前来之人听到这首诗,神情震撼,眼睛皆是大亮。 这首诗写的绝啊,写的妙啊。 简直是直指人心,引人深思啊。 更是道出了此次江左盟让出争议之地的原因。 我们不是怕,而是不想手足相残。 更在众人震撼于这首诗之时,陈朝的声音又是响起。 “江左江右争地伤,让它千亩又何妨,明关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大明王。” “轰!” 第二首诗出,瞬间如掀起惊涛骇浪,众人神情又是一颤。 第134章 破危局! 第138章破危局! 江左江右争地伤,让它千亩又何妨。明关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大明王。 明王朝第一任国君修万里之防御之城,以拒蛮夷,号称明关,陈朝知道此事。 此次便是将其利用。 原诗是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陈朝加以利用,以彰显江左盟乃至林家之大气。 可以说两首诗一出,本事处于言论风口浪尖,不利局面的江左盟,必定会逆转危局。 第一首诗如果说是表现江左江右两盟之间的情义,做出的让步。 第二首诗则是体现了江左盟的大气。 这种情况下,看你外边还能说什么。 舆论导向必将因为陈朝的两首诗,彻底改变。 本是处于不利局面下的江左盟乃至林家,会彻底摆脱世人的指责与谩骂。 “子英,派人将今天的情况传出去。” 陈朝吩咐道。 “明白。” 虽然来时,林子英只是知道陈朝是来让地的,他有些无奈,但现在两首诗一出,林子英已经明白了一切,高兴的同时,暗赞陈朝高明。 因为朝廷的参与,这一次的争议之地江左盟肯定不能争,否则一旦双方厮杀起来,就会被朝廷趁机灭掉。 可是呢,外面的传言又逼他们不得不出手。 但现在,不必了。 与陈朝前来之人都是明白其中关键,对陈朝极为佩服。 听到这两首诗的夏尊和方云志脸色都变了。 不管是第一首诗,还是第二首诗都可以说是让他们处于了不利局面。 你江左盟因为讲情义让地,岂不是在变相说我江右盟不讲情义。 你又表现的这么大度,岂不是说我江右盟小气。 江湖上的人要怎么议论我们。 “好你个小小赘婿,竟要陷我江右盟与不利,咱们走着瞧。” 夏尊大怒。 方云志亦是一脸恨意:“陈朝小儿,我方云志早晚弄死你。” …… 林府,正厅。 各势力家主都在林府之中。 他们一个个都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哪怕最后被朝廷灭了,他们也认了,总不能让世人如此看不起吧。 “林盟主,陈姑爷到底想要怎么做?他与江右盟的谈判能谈妥吗?” 各势力家主还不知道,陈朝是去让地的。 陈朝声称是去谈判的。 只有林正知道。 “林盟主,现在的情况是不得不打,谈判无济于事,夏尊肯定不会退的。 而我们现在又退不得,你下令吧,我们和江右盟打一场吧。” 面对各势力家主的情战,林正有些无奈。 此时,不说实话不行了啊。 他道:“诸位,朝儿他并非是去谈判,而是去让地了。” “什么?” 众人大惊,完全不敢相信的意思。 “林盟主,现在的情况岂是让地就能解决的,地让出去,我们江左盟将会极为被动啊。” “是啊,林盟主,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陈姑爷的确有些本事,我们相信,可眼下他做出这种让地之事,真是太糊涂了。” “地让出去,我们可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一不能找江右盟再去厮杀;二,我们又处在言论攻击之下,我们江左盟完矣。” “诸位,还请耐心等等,或许朝儿真能解决此事呢,大家再等等吧。” 林正心里也急,但他清楚,他必须安抚住众人。 按时间算陈朝夜该回来了。 “林盟主,请听我们一言,地让出去了,就断然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不错,不管用什么办法,地绝不能让出去。” “报~” 外面响起响亮的大喊声。 一名林家下人,匆匆跑了进来。 “盟主外面流言再起。” 下人禀报道。 话一出,全场愕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次又是何等对江左盟不利之事啊。 众人有些担心起来。 “是何谣言?”林正喝问。 下人道:“是两首诗。” 两首诗? 正厅中,大家又是一愣。 上次是一首童谣,这次是两首诗,这真是不给他们任何活路啊。 “盟主,拼了吧!” “是啊,拼了吧,我们退不得了。” 正厅中群情激奋。 “大家莫急,先听听这两首诗是什么?” 林正劝阻众人道。 也罢,听听也无妨,众人安静下来。 林家下人开口道:“第一首是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诗好像没有对江左盟不利啊,众人诧异,都没有言语,继续听着。 林家下人看了看林正,继续道:“第二首诗是,江左江右争地伤,让它千亩又何妨,明关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大明王。” 这首诗也没有不妥啊。 怎么回事,这两首诗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是夫君,一定是他!” 林英男想到什么,突然开口。 是陈朝! 如果真是陈朝传出来的…… 众人皆露思索之色,片刻间神情都是一震。 一个个已经想到了什么。 “如果这两首诗真是陈姑爷让人传出来的,江左盟即便让地给江右盟我们的危局也可解决啊。” “是啊,好诗,真是好诗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此诗大妙啊。” “明关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大明王。这句亦是妙极了啊,大气!” 正厅中的气氛因为两首诗变得轻松活跃起来。 一个个对两首诗大赞不止。 “出口若刀,字如利剑,陈姑爷真是高啊。” “是啊,如此一来我们江左盟不动刀兵,就解了此围,更是破了朝廷的局啊。” 外面又是有脚步声响起,林子英属下进入正厅。 “禀家主,姑爷正在李家镇处理事情,尚需几日才能返回。” “外面传的诗可是朝儿所做?”林正问道。 “回家主,真是姑爷所做,叫人四下传着。姑爷派我回来禀报家主,我江左盟要做好大战的准备。” 这话林正和各势力家主不解了。 两首诗一出,问题必然可解,还准备什么? 林子英属下道:“家主,姑爷说朝廷为了对付江左江左两盟,必然不会轻易罢手,即便这次挑起两盟厮杀失败,肯定还会有别的阴谋。 特别是离近江右盟的各势力,必须更加小心才是。” “朝儿这是何意?”林正不禁问道。 “回家主,姑爷说严铎可能还会利用江右盟对付我们。” 第135章 局势! 第139章局势! 江左盟让地江右盟之事,已经传开。 事件很快就是发酵,不过,都是在向着对江左盟有利的一面发展。 那两首诗的威力太大,大到已经超过了陈朝的想象。 第一首诗直接照搬,第二首诗加以改编,但不管如何都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不但挽救了江左盟的危局,甚至是让江右盟处于了不利局面。 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人们都在赞扬着江左盟重情义,处事大气,鄙视着江右盟的小气。 此消彼长,这一次严铎的阴谋彻底被陈朝给破解了。 当得知外面的关于两首诗的传言后,严铎平静的脸上露出森然杀意,可怕的吓人。 他恨江左盟、恨林家,特别是当他得知这件事情是陈朝去办的时候,他更加恨陈朝。 “陈朝,本官听过你足智多谋,却没有想到你会厉害到这种地步。 你的两首诗一出,堪比千军万马啊,竟是打的本官措手不及。 本官必胜之局,就让你这般给破了啊。 不过很好,本官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厉害的对手了,有意思。 不过没什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本官会让你无计可施的。” 严铎负手而立,在道台府书房中来回踱步,李文召看着严铎大气都不敢喘,他深深知道现在的严铎表面很平静,但是心里一定是非常愤怒。 说起来,这位御史道台大人,还是有些傲气的。 这一次被人打败,还是那个小小的赘婿,他心里能平衡能不怒才怪。 李文召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在想着如今的局面,等一下严铎问起,他如何回应,能不让这位道台大人愤怒。 果然严铎声音响起。 “李大人,现在江右盟情况如何?” 李文召早在心里想着这些事呢,此时严铎问起,他稍稍沉吟一下便是说道:“回道台大人,江右盟现在都是十分愤怒,特别是他们的盟主夏尊。 据我们的人得到的消息,若非因为现在外面都在传着对江左盟有利的消息,夏尊只怕已经对江左盟动手了。” “嗯!” 严铎沉声嗯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是说道:“那就继续给夏尊动手的理由。” “道台大人想怎么做?”李文召有些惊讶地问道。 严铎冷然一笑,将计划告诉李文召。 …… 江左盟,李家镇。 陈朝处理事情之后没有立刻回林家,他担心严铎还有后手。 同样,对于夏尊和方云志的愤怒,他也是十分清楚。 现在夏尊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只不过现在被笼子关着。 这个笼子就是现在外面的流言。 而一旦这个笼子被打开,夏尊这头愤怒的狮子就会疯狂而出,对江左盟疯狂报复。 而打开笼子的钥匙,陈朝能想到就在严铎的手里。 严铎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夏尊这头狮子放出来的。 至于这把钥匙是什么,陈朝还没有想到,他能做的只是防着夏尊这头疯狮子。 距离江右盟的势力就是重点防范的地方。 所以,他一面亲自在李家镇指挥布置,一面派人告诉林正通知整个江左盟戒备。 特别是与江右盟距离近的势力。 有备无患,陈朝希望这些都白做了,也不希望成真。 …… 江右盟,盟主府。 夏尊面色阴沉,这一次虽然得到了千亩良田,但对于他来说,并不开心,他十分愤怒。 可以说江左盟是在用千良田在羞辱他。 现在外边传言对江右盟来说,对他来说,都是太过分了。 “陈朝小儿,我一定要杀了你,灭掉江左盟!” 夏尊冷冷道。 “盟主,有公子的信。” 方云志手里拿着一封信从外边进来。 方云志所说的公子,乃是夏尊的独子夏爵,夏尊对其极为宠爱。 听到有夏爵的信,他神色缓和许多,接过信打开。 “盟主,公子心中说了什么?” 方云志与夏爵关系不错,此时忍不住问道。 夏尊缓缓开口道:“爵儿在明都的事情办的很顺利,已经返程,过几日便会回来。” “公子要回来了,这是好事啊,盟主我亲自去接公子。” 方云志一脸兴奋道。 夏尊道:“按行程算,爵儿五天后就能赶到江北城,你去江北城接他吧。” “是盟主。” 方云志应下,又是问道:“盟主,江左盟那边怎么办?” 夏尊道:“眼下局势对我们不利,不能轻易出手,否则又会出现五年前的情况,我们先看看局势发展再做打算。” ……… 李家镇,李府。 李淳恭敬站在陈朝身前,他现在对陈朝已是极为佩服。 “姑爷,按你的吩咐,附近各势力都已经进行戒备,你放心便是。” 看着李淳,陈朝开口道:“李家主,你对江右盟的情况了解多少?” 李淳道:“江右盟整体实力强过我们江左盟,不过想攻打我们却是极难。”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又是问道:“夏尊呢?” 李淳想了想道:“夏尊此人刚愎自用,骄傲自大……” “不是他的为人。”陈朝打断李淳的话。 李淳愣了一下,明白了陈朝的意思,沉吟一下道:“夏尊妻子离世后,夏尊便一直未娶,他有一子叫夏爵,夏尊对其极为宠爱。 不过听说夏爵此人热衷官途,虽是江湖中人,却想要考取功名,倒是很少在江右盟。 姑爷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陈朝道:“我担心严铎会故技重施,给夏尊攻打我们的理由。 现在一旦有理由,夏尊绝对会抓住这个机会。” “姑爷的意思是,严铎会对夏尊亲近的人下手,来陷害我们?”李淳一惊。 陈朝道:“眼下多事之秋,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不得不防。 如果严铎真是对夏爵出手,来陷害我们,夏尊肯定会疯狂报复我们江左盟。” “现在夏爵多半是在明都,姑爷打算怎么做?想要派人保护他吗?”李淳问道。 陈朝摇了摇头,缓缓道:“江右盟是我们的敌人,我自然不会保护夏爵,不过,你说夏爵在明都,我在想严铎会不会知道,如果严铎知道,很可能他会对夏爵下手。 李家主,你马上派人确定此事。” 李淳领命,但是不解。 他忍不住问道:“姑爷,既然我们不想保护夏爵,知道他在哪有什么用?” 陈朝道:“自然派人杀了他!” 闻言,李淳更加诧异! 第136章 夏尊怒了!动手! 第140章夏尊怒了!动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已经判断出严铎要做什么,陈朝认为就不能等着严铎出手,这样对于他来说太过被动了。 眼下朝廷既然有灭掉江左江右两盟的意思,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除非他们臣服,但是臣服的结果肯定不会太美妙。 江右盟呢,陈朝本打算与其联手一起对抗朝廷,可江右盟的夏尊和方云志对他不屑轻蔑与侮辱,让陈朝明白,他们只能是敌人。 那么对于敌人,他就没有必要客气。 严铎如果想让江右盟继续对付江左盟,肯定会对夏尊亲近之人下手,来陷害江左盟,放出夏尊这头疯狂的狮子。 届时江左盟就会出去被动。 现在陈朝打算变被动为主动。 他要派人除掉夏爵,引江右盟出手,如此一来,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江右盟就会吃亏,会吃一个大亏。 甚至会有覆灭的危险。 即便江右盟不会覆灭,但其势力受到重创,也不敢再与江左盟争斗,严铎也无法再利用江右盟。 不过陈朝也清楚,一旦失去江右盟这个缓冲,严铎就会直接对江左盟下手,危险程度会更加高。 但同时,也意味着这是严铎的最后一击,一旦成功破局,江左盟就安全了。 通盘考虑下,陈朝决定先对付江右盟。 …… 作为江右盟盟主之子,夏爵即便不追求仕途,以后也会有很好的前途。 但他就热衷于此。 虽然想进入仕途太难,但夏家有银子,夏爵在明都这么些年,用银子交了很多人,最后成功买到了一个官职。 在江北道一府中买了一个县令的官。 虽然官位不高,但正所谓是,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这是一个肥差,何况,还有升职的机会。 这一次回家可谓是衣锦还乡,夏爵很得意。 胸带红花,骑着高头大马,沿着官道返程,夏爵神奇的像一头斗胜的公鸡。 他随行的手下亦是如此,一个个更是在讨论着昨夜的美人,一个个都感激着夏爵的大方。 那美人是在路上遇到的,结果夏爵看上了,于是四下无人,夏爵命手下人将女子劫走,最后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而且,夏爵还把那美人赏给了他的十多名手下。 “公子,前面就快到江北城了,我们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一名手下开口说道。 夏爵四下看了看,同意下来,翻身下马。 官道两旁有低矮的山丘,山丘后脸上蒙着白色面纱的林英男目光深深凝视着夏爵。 “大小姐,动手吧。” 林子英也在。 这一次,陈朝派李淳查到夏爵的消息后,便是让林子英带着精锐手下准备半路劫杀。 可赶来李家镇的林英男知道后,坚决同来,陈朝只好同意。 有自家娘子这位半步宗师在,事情一定会更加顺利。 “咻咻咻!!!” 数十支利箭破空而来,密集如雨,瞬间惊动夏爵他们。 “小心!” 夏爵自然会些功夫,还不弱,看到利箭射来,他瞬间拔剑,挡开箭雨。 他几名手下被射杀。 箭雨还未停止,一群黑衣人已经杀了过来。 一个个行动敏捷,训练有素。 夏爵的手下拼尽全力护着夏爵,可根本护他不住。 很快,夏爵手下死伤殆尽,夏爵也受了重伤,被一群黑衣人围杀着。 “是严铎的人。” 这些黑衣人,并不是林英男的人,他们还没有出手,这群黑衣人就杀了出来。 根据陈朝所说,这群人一定是严铎派来的。 这倒是省了他们的事。 夏爵已经不行了,很快就会被杀掉。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引得林英男的注意,她望了过去。 “方云志!” 看到骑马冲在最前之人,林英男认出此人来。 她白色面纱后的面容浮现出森然冷意。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夫君可是说过方云志羞辱过他啊。 羞辱自己的夫君就是在羞辱自己,决不能放过他。 你方云志在江右盟时没办法对付你,现在你出来了,那就没办法了。 吩咐林子英他们在这里待命,林英男身子灵巧一跃,便是窜了出去。 身轻如燕,速度极快,甚至出现残影。 “公子莫怕,云志来也!” 方云志见夏爵被围攻,他厉声大喝。 他拔剑出鞘,身下骏马速度更快。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人影一闪,一到亮光闪现。 他不禁眼睛一瞪,脖颈处有些痛意。 紧接着喉咙一甜。 他整个人便是自马上掉了下来。 身躯向前滚动一段方才停下,他手下人急忙勒马停下查看。 只见方云志脖颈前有一道极细的剑痕。 “拦住她!” 方云志手下人大叫,看着身如残影的林英男眼中有些深深的杀意,更有忌惮之色。 不过还是追了过去,只可惜,林英男速度太快,没一会儿他们就失去了目标。 而夏爵此时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性命。 那群黑衣人也都消失不见。 …… 道台府。 李文召前来禀报。 “大人,事成了。” “没放生什么意外吧?”严铎问道。 李文召愣了一下,想着要不要与严铎说方云志被神秘女子杀害之事,最后想了一下决定不说。 “没有。”他回道。 “很好。如此一来,夏尊一定会怀疑到江左盟的头上,他一定会暴怒,肯定会对江左盟下手,我们准备好收拾残局便是。” 严铎沉声说道。 夏爵一死,夏尊肯定会怀疑是江左盟动的手,他就有了对付江左盟的理由。 这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 夏爵、方云志的尸体被运回了江右盟。 看着自己宠爱儿子的尸体、还有自己心腹之人的尸体,夏尊怒了,狂吼声震天响起。 “江左盟,林正,我夏尊定要覆灭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 爵儿,你放心,为父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夏爵和方云志的死,夏尊不用想都知道是江左盟动的手。 表面上让地,得名誉,暗地里杀他儿子和属下,做的还真是卑鄙啊! 而江左盟的当家人是林正,夏尊一脸森然杀意道:“林正,这一次我夏尊必杀你,以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来人,吩咐下去,全盟备战!杀!” 第137章 布置杀局!歼灭! 第141章布置杀局!歼灭! 夏爵的死,陈朝没有任何意外。 因为,他清楚,即便是他不派人动手,严铎也会派人动手。 他派林子英他们出手,只是为了防止严铎出手不及时,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不过对于方云志的死,陈朝是意外的,他没有想到,自家娘子会把方云志给杀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解气的事情,陈朝也没有怪林英男的意思。 哪怕,林英男这次出手显得有些莽撞。 此事,若是让严铎得知,若是引起他的怀疑,会很麻烦。 但,终究林英男是为了他好,这份情,陈朝是领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朝不再多想。 眼下,夏爵已经死了,夏尊肯定会大怒,同样的,加上方云志的死,夏尊不发疯才怪。 按陈朝的想法,夏尊肯定会疯狂报复江左盟,报复林家,当然还有他。 而且,时间不会太久了。 陈朝开始全面布署对付江右盟的事情。 这一次,必须以雷霆之势灭掉江右盟,必须迅如闪电。 否则,一旦双方陷入胶着的血战状态,严铎肯定会趁机出手。 即便不立即出手,一旦双方相互残杀严重,严铎亦可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此次对付江右盟,必须保证完胜的状态才行。 最好是不损失一兵一卒。 李家镇,正厅中。 陈朝正在布署着对付江右盟的事情。 江右盟想要对付江左盟,不想损失太大,只能用偷袭的方式。 而两盟之间隔着潮云江,现在已是春季,江上的冰开始融化,虽然没有完全化开,但是薄冰状态,根本无法承受一个人行走,所以,他们只能破冰乘船偷袭。 陈朝已经通知江左盟沿岸势力全面戒备,吩咐他们必须将江右盟的人灭在潮云江中,不能让他们登岸。 当然,也做了很多准备。 “夫君,潮云江沿岸势力,只要做好防备,江右盟根本无法登岸,可李家镇这里不同,不但江窄,而且还有一座石拱桥,如果夏尊派人从这里过江,我们一定会有一场大战的。” 看着挂在正厅墙上的江左、江右两盟的地图,林英男有些担心道。 当年,为了更好的进入江右盟耕种那千亩良田,江左盟特意修建了一座石拱桥。 李淳开口说道:“而且因为这座石拱桥的存在,江右盟完全是进可攻,退可守,对我们极为不利。 若是将桥先毁掉,一定会引起夏尊的怀疑,这件事情还真是麻烦啊。” 可以说,这座当年为了方便通行的石拱桥,现在成了江右盟最好的突破口。 可是又破坏不得,怕引起夏尊的怀疑。 不破坏呢,石拱桥就成了夏尊他们进攻和退守的完美通道。 陈朝自然清楚这一点。 此时,见众人忧心忡忡,他反尔淡然一笑,脸上浮现出意气同发之势,嗯,多少有些装叉的意思。 “大家都这么想,我很高兴,真的。” 陈朝有些装逼的话,令得众人一愣。 有什么好高兴的?你高兴在哪里? “姑爷何意?” 林子英开口问道。 正厅中,除了林英男、林子英、李淳,还有就近其它势力家主。 众人都在看着陈朝。 陈朝脸上意气风发之势不减,他悠悠然道:“大家都这么想,夏尊自然也会这么想,会把这座石拱桥当成是他们生命之路,进可攻,退可守。 行事上,自然会更疯狂一些,毕竟有退路。 而且,我在李家镇的消息,我想夏尊肯定知道。 如果,我判断不差,即便夏尊不会亲自前来,他也会派大批心腹手下来李家镇杀我。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要把从此处来的江右盟之人,全部歼灭,一个不留!” 陈朝眼中浮现森然冷意。 他本有意和江右盟合作的,联手对付朝廷,告知他们朝廷派严铎来的事情,可因为夏尊和方云志的对他的侮辱,他改变了主意。 陈朝向来不是什么人善。 他的善,只是用来回馈对他好的人,比如林家。 而对他恶的人,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对于江右盟就是如此,现在朝廷虎视眈眈盯着,如毒蛇一般,如芒在背,让陈朝明白,只有灭掉江右盟,让江左盟与朝廷直接对上,他若再能将朝廷打败,江左盟才能活路,以后才会有安稳的日子过。 否则,严铎这个躲在背后的老狐狸,一直暗中使计,借江右盟对付他们,他们会一直不得安生的。 而,对于陈朝而言,他并不是十分忌惮朝廷。 眼下的明王朝国力空虚,兵力多在边境,根本不敢大批调回。 江左盟呢,又不是软杮子,不是那么好捏的,只要灭掉江右盟后,不受到什么损失,便足可以与朝廷一战。 而眼下,重中之重,就是灭掉江右盟,不让江左盟受到什么损失。 否则,江左盟一旦灭江右盟受到重创,这一切都是空谈。 “姑爷的意思,我们懂,可若是想要围杀过石拱桥之人,我们必须动用大批人手,只怕不现实啊,现在潮云江沿岸布置的人已经占了一大部分,我们没有多少人可以调动。 而且,最关键的是,其它势力的人,还不能过多调动,否则必会引起怀疑,一旦夏尊收手,我们白准备不说,这个后患还是没有办法解除啊。” 李淳满是担心道。 这一次大战,他李家镇可是第一战场,稍有不慎,他李家镇就会毁了啊。 届时,如何见列祖列宗。 众人也是如此,一旦从此处来的江右盟之人,发现有埋伏,他们撤回去怎么办? 想要围杀,太难! 除非破坏掉石拱桥,但石拱桥极为坚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毁掉的。 江右盟的人,也不会任你毁掉。 太难了! “诸位放心,我已经想好办法,此次定叫从此处来的江右盟之人有来无回。 诸位家主,只需要按我的计划,把乘船偷袭的江右盟之人,全部歼灭在潮云江中便是。 记住,绝不能让他们上岸,绝不能让我们有任何损伤。” 陈朝一脸肃然道。 见陈朝如此,众人皆是应下,纷纷散去。 “林大还没有到吗?” 人都走后,陈朝开口问林子英。 林子英道:“还没有。”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姑爷,你叫林大运什么东西过来啊?” 陈朝神秘一笑道:“秘密。” 第138章 夜袭李家镇!夏尊下狠手! 第142章夜袭李家镇!夏尊下狠手! 作为夏尊为数不多的心腹手下中的一员,洪威虽不如方云志那般受夏尊重视,但也没有差多少。 此次攻打江左盟的一些重要事情,都是由洪威来办。 包括人员聚集,船支调度。 “盟主,我们的人和船都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向江左盟发动进攻了。” 洪威布置完一切,向着夏尊禀报。 夏尊沉声嗯了一声,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也是,儿子被人杀了,心腹手下中最重视的人也死了,他脸色能好才怪。 “那小赘婿还在李家镇吗?” 夏尊问道。 洪威回道:“还有李家镇,得到的消息说林英男也来了李家镇。” “很好,这一次本盟主就先灭了这对新人,再灭林正。” 夏尊脸色阴沉的愈加厉害,他道:“洪威,明日黎明时分,你带人乘船突袭江左盟在潮云江沿岸的势力,记住,动作一定要快,不留活口。” “盟主放心,属下明白。” 洪威应下。 夏尊道:“陈朝那小赘婿有些小聪明,这一次我们要小心行事,本盟主研究了一下江左江右两地的地图,我们两盟唯一的路上通道,便是那座石拱桥,也是我们最容易进攻江左盟的地方。 本盟主相信,陈朝他们也一定会想到,必定会在此处调集大量的人马戒备。 所以,本盟主打算亲自带人从此处攻击。” “盟主不可,既然知道他们会在那里布置大量人手戒备,盟主去了岂不是会有危险。”洪威显然不同意夏尊的提议。 听到洪威的反对声,夏尊阴沉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他道:“洪威,你说本盟主亲自带人过去,合理吗?” 洪威道:“合乎情理,可是太危险了。” 夏尊道:“这就是了,江左盟的人杀我儿子,杀我心腹,我带人从最容易的地方攻击他们,自然最为合理,我相信陈朝也会想到我会带人从石拱桥进攻的。 何况他在那里。 现在的情况是,一是陈朝不会想到我们真的进攻,他留着那座石拱桥。 二是,他知道,但是有意引我们过去入网,所以没有毁掉。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最坏的打算,判定是他是知道的。 本盟主带人亲自过去,只是为了麻痹他,给他造成一种大举进攻的假象,让他将更多的就近势力调集过来,如此一来,你带人突袭才会更容易成历。” “可是......” 洪威还是不想同意。 夏尊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的,本盟主并非要与他拼命,只是吸引他调人过来而已,届时一旦目的达到,本盟主就带人从石拱桥离开...你不会认为,他们能留住本盟主吧?” “属下不敢,只是凡事还是小心为妙。陈朝此人,属下也多有听说,此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洪威忧心道。 夏尊道:“他终究是人不是神,只要本盟主不与他拼命,以石拱桥为退路,他再多阴谋又能如何,你认为他能在本盟主面前将石拱桥毁掉吗?” 夏尊不屑地哼了一声。 洪威听夏尊这么说,也放下心来。 是啊,陈朝再聪明,再有计谋,也只是人,不是神。 他根本无法在夏尊的面前毁掉石拱桥,而只要退路不毁,夏尊倒不会有什么危险。 “去准备吧。” 夏尊吩咐后,洪威离去。 夏尊带着人前往了王家镇。 王旬早已是得到命令,王家人全部集结,就等着与夏尊一起冲进江左盟之地呢。 站在王家镇一处高台上,远远的,便能望见那架在潮云江上的石拱桥。 想着夏尊承诺的事情,王旬就是兴奋。 这一次打下江左盟,夏尊要将李家镇全部划给王家。 这对于王家来说,可是巨大收获。 王家上下也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石拱桥那里没什么异常吧?” 夏尊最担心石拱桥出问题,所以一直叫王旬派人留意着。 王旬道:“盟主放心,我的人在一直看着,没有任何问题,除了有些人打鱼出现在石拱桥附近,没有任何异常。” “这就好。” 夏尊目光幽幽望着远处。 ······ 夜有些黑,冷月极淡。 夏尊带着王旬以及一些势力之人前往江左盟。 石拱桥处,夏尊示意众人停下,他四下仔细打量,没有发现不妥。 他吩咐留下一些人守住石拱桥,做接应,以免出现意外,不得不说,夏尊很谨慎。 他带人过了桥,向着李家镇而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出现,除了轻微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因为天气依旧有些寒冷,连虫鸣声都没有。 李家镇内只有点点亮光出现。 静的吓人。 “盟主,李家镇太静了,有了些不正常啊。” 王旬有些担心道,莫非是镇里有什么埋伏? 夏尊道:“不必担心,我们只是诱敌,并不深入,任他镇中有多少埋伏也没有用。” “嗯。”王旬嗯了一声。 快到镇口,夏尊示意众人停下,隐藏起来。 他望向镇中,不断打量。 太静了,静的有些诡异。 夏尊都不免有些心慌,不过还好,他没打算直接进攻李家镇,现在这样做,只是为了把江左盟附近人马都吸引到李家镇来,给洪威他们创造登岸的机会。 等了一些时间,李家镇中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时间差不多了。” 夏尊沉声道:“攻击。” 他命令一出,王旬便是吩咐下去,江右盟之人皆是将手中的火把点燃,一瞬间,火光熊熊,照亮四周。 “丢!” 王旬大喊一声,数不清的火把,燃着烈焰,旋转着,发出呼啸之音,投射到了李家镇的房屋楼阁之上。 没一会儿,大火燃起。 熊熊烈焰,越烧越旺,隐有冲天之势。 大火起,惊动镇中之人,更有惨叫声响起,充满了痛苦。 因为夜晚睡的沉,有些镇民没有第一时间逃出,有些人身上已是被烧着,带着满身火焰痛的四下乱窜,哀嚎声凄厉无比,惨绝人寰。 之前还是宁静的李家镇,一下子变得沸腾了起来。 “救火!救火!快救火!” 大喊声直冲天际。 “杀!” 望着那熊熊烈焰,被照的如同白昼的李家镇,夏尊大手一挥,同来的江右盟之人便是杀出。 他们挥着刀剑,像是强盗一般,疯狂杀出。 他们见人便杀,不分男女老幼,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不留活口。 第139章 两盟大战!血战李家镇! 第143章两盟大战!血战李家镇! 失去儿子,让本就狠辣的夏尊,心里更加阴狠。 因此有了这样的命令。 就在之前,他看到他的手下人,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斩杀了一名孩童时,他竟是心里莫名的畅快一些。 特别是见到那个男人在临死前,大声呼喊着儿啊儿啊的声音时,他心里舒服极了。 “你们江左盟让我夏尊失去最宠爱的儿子,我便要让你们全盟之人尝尝这种丧子之痛!” 夏尊望着镇中杀戮情况,眼中复仇欲望不但未减,如而更加强烈。 他恨! 滔天的恨! 只有杀人,杀光江左盟的人,才能让他痛快。 “盟主,看来陈朝他们没有防备啊。” 王旬看着李家镇内的厮杀情况,不禁说道。 夏尊冷声道“有也好,没有也好,总之,能多杀一些是一些。” “明白。” 王旬眼角微微抽动一下,他看着这种场面,微微有些不适,那些小孩子和女人不该死啊。 不过,他可不敢说什么,否则,死的就是自己了。 要怪就怪你们是江左盟的人吧。 ······ 陈朝怒了。 他眼睛瞬间了红了起来。 他料到夏尊他们会袭击李家镇,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大肆杀戮无辜之人。 得知夏尊他们连老幼妇孺都不肯放过时,陈朝真的怒了。 以他的拳力,能将桌面砸裂,可见阿朝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虽然,他也痛的直咧嘴。 心里像是放了炸药一样,既然点燃一般,陈朝要暴发了。 “子英、林大,给我杀,杀,杀。江右盟的人一个不留,我要杀光他们,杀!” 滔天的怒喝声,自李府中传开,林子英和林大得到命令,便是带着各自手下,还有李府的人潮水般杀出。 陈朝本以为夏尊会带人直奔李府杀来,人都在李府中,可没有想到,他会对镇上的镇民下手。 放火杀人,江右盟的人简直强盗一般啊。 “夫君,你不要太生气了,子英、林大他们已经带人去了。” 林英男安抚着陈朝,因为她竟是看到,愤怒之下的陈朝,不但眼睛血红,而且竟隐隐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知道原因。 据手下禀报,镇中有十几个不到十岁的孩童都被杀了。 “姑爷,不必动怒,按着我们的计划,江右盟的人肯定逃不掉的。” 李淳安抚着陈朝,沉吟了一下,他又道“而且,一旦我们此次胜利,我们就能杀上江右盟,届时也这样杀他们的人便是,不管男女老幼。” “啪!” 李淳话音未落,便是迎来陈朝一记重重耳光,打得十分突然。 李淳武功不弱,可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陈朝会打他,因为什么? 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姑爷”李淳捂着脸看着陈朝,满是愕然。 陈朝红着眼睛,眼神有些可怕,他瞧着李淳,声音有些幽冷之意。 “李淳,你还是人吗?江右盟杀无辜之人,杀多少那是他们这些畜生的事情,我们只要杀掉这些畜生便是,但是你因为报复,就要效仿他们,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李淳,我念你是初犯,便饶你一次,如果你以后再这样的想法,别怪我不客气。 记住,我们是人,是有心的,决不能做这种畜生之事,明白吗?” “属下明白了。” 李淳躬身施礼,已是意识到错误。 林英男内心有些震憾地看着陈朝,陈朝的话让她极为惊讶。 在这种愤怒的情况下,依旧能保持一颗善心,非常不易。 就是她刚刚都有一种,将江右盟连根铲除的意思。 而她的夫君,却能如何心善,克制怒火,让林英男钦佩之余,也有些惭愧。 ······ 李家镇变成了战场。 大火四起,无情焚烧着一切。 明亮的火焰,将李家镇照的亮如白昼。 刀光剑影弥漫,更加刺眼,慑人心神。 刀剑的撞击声,厮杀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声声不绝。 火光中,血花翻飞,断臂残肢,尸体满地。 “何人带队?” 出得李府,来到镇中一处,看着血战的战场,陈朝向林子英的属下问道。 “回姑爷,是夏尊亲自带人前来。” “夏尊,他一定是为了我来的啊。” 陈朝冷然一笑。 林子英的属下道“姑爷,夏尊虽然来了,但他一直没有进入镇中的意思,而且进入镇中的人也不多,大多留在镇外。” 陈朝冷哼。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夏尊带人进入镇中,他得死,不进入,他也得死。 现在夏尊不进镇,只不过是担心镇中有埋伏而已。 不过,既然他不进镇,那就出去杀他便是。 当然,陈朝更加清楚,现在杀了这么久,夏尊还不进镇,已经不是担心有没有埋伏那么简单了,他是在作诱饵。 引更多的人来李家镇,方便他的另一支队伍突袭江左盟的沿岸势力。 “夫君,夏尊不进镇,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他只是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的。” 林英男想到陈朝说过的话,此时不禁说道。 李淳道“不过夏尊再怎么折腾,也没有用,姑爷已经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做了安排,夏尊进不进镇都得死。” “李家主,叫我们的人都杀出去吧,让夏尊得意一下。” 陈朝盯着镇口方向,仿佛能看到夏尊一样。 “是,姑爷。” 李淳得令离去,没多久,便是所有隐藏在李府中的各势之人都杀了出来。 如潮涌一般,向着镇口杀去。 “盟主,快看,又有大批人马杀来。” 借着火光,见到镇中大批人马杀出,显然不是他们掌握情报,李家所能拥有的人数,王旬不禁一喜。 他忍不住提醒道。 夏尊自然也看到了,他脸上浮出一丝得意之色。 “很好,人来得越多越好。” “盟主,我们要不要撤啊?”王旬试着问道。 “不,现在还不能撤,再多吸引一些人来。”夏尊一脸决然道。 王旬有些痛心道“可若是人来的再多,我们会死伤非常严重的。” 他王家人已经死了一多半了。 再来些人,只怕他带来的王家人要全部覆灭啊。 夏尊道“再多等一会儿,他们肯定还会调人来,不过,我们不必等他们的人到,只要让他们的人在来的路上就行。” “属下明白了。” 听到夏尊的这句话,王旬才是放心下来。 是啊,只要把人引出来,让他们上了路,来不来这里都不重要了。 不过王旬清楚一点,不管是他王家,还是江右盟各势力进入镇中的人,都没有办法活着出来了。 江左盟已经开始疯狂反攻了。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掌握好时机——撤退! 王旬此时不禁有些庆幸,他前些时日忍住怒火,没有让人毁了那座石拱桥。 否则,此次计划还真无法顺利实施呢。 一座江左盟自己建的石拱桥,却为江右盟所利用,成了江右盟之人的生命通道。 想想,江左盟还是挺悲哀的啊。 王旬不禁觉得好笑。 “盟主,只怕这次江左盟的人还有机会的话,他们肯定会毁了这座石拱桥啊。” 王旬带着一丝得意的笑道。 听着此话,夏尊目光中浮出幽幽的冷芒道“就怕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第140章 追杀!断夏尊生路! 第144章追杀!断夏尊生路! 李家镇中的战况愈加激烈。 由于江右盟之人下了狠手,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深深刺激了李家人。 一种斩杀尽江右盟之人,复仇的情绪在李家人的心中无形中扩散着。 连带着其它就近的势力,也是被这种情绪感染。 他们同仇敌忾,疯狂攻击着李家镇中的人。 大火在烧着,冲天而起,火光照亮四野,如同白昼。 火光映衬下,人影飘渺,刀剑弥漫,杀戮四起。 终于,在没有得到夏尊派人支援的情况下,进入李家镇的人都死了。 江左盟这一方人在林子英和林大的带领下,杀向阵外,朝着夏尊、王旬他们杀去。 “盟主,时间差不多了,撤吧。” 看着李家镇中冲出的江左盟之人,王旬不禁开口说道。 现在江左盟这边的人已经杀红了眼,战力浓愈,与他们此时一战,不什么优势可言。 “撤。” 夏尊轻轻吐出一个撤字来,王旬便是大声喊出,江右盟之人纷纷向着石拱桥方向撤去。 江左盟的人在后面奋起直追。 连不会骑马的陈朝,都与自家娘子同骑一匹马,与李淳一起追出了李家镇。 他要看着夏尊是怎么死的。 “盟主快看,那小赘婿居然也追过来了啊。” 王旬回头之际,远远的瞧见火把光芒映衬下,陈朝的面容。 夏尊回头望了一下,也是看他,他不禁冷哼一声。 “先让他得意一下,待洪威那边登岸突袭就近沿岸势力成功之时,就是他陈朝小儿覆灭之时。” “不错,到时对这小赘婿是杀是剐全看盟主的心情了。” 王旬冷然笑着。 按着计划,只要洪威那边登岸突破成功,他们就会再度卷土重新杀来,与洪威那边形成夹击之势,将潮云江沿岸的江左盟势力彻底覆灭。 后面的喊杀声越是激烈,夏尊、王旬他们就越是高兴。 石拱桥出现在了眼前,留在此处的江右盟之人,身影已经出现在视线中。 终于到了石拱桥前。 夏尊回头望了一眼,将速度减慢,直至停了下来。 他与此处的手下汇合,在江左盟这一边的桥头停了下来。 同时吩咐手下人点亮火把。 他等在这里。 江左盟的人迅速接近。 和林英男同骑一匹马的陈朝,也来到了此处。 与夏尊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停了下来。 林大和林子英喝令众人停下。 一时间,江左江右两盟人马对峙了起来。 瞧着在江左盟一方桥头停下的夏尊和江右盟之人,陈朝不禁哼笑一声。 “娘子,夏尊还真是狂啊,竟然不过桥,还敢等在这里。” 林英男不禁笑道“他们即便想过,也过不去吧,夫君在这里不是安排人了吗?”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是啊,不管他们想不想过,都过去啊,对于别人来说,毁掉一座石拱极难,需要时间,但对于为夫来说,不过是一个火折子一碰引线的事。 你们夏尊、王旬他们多得意啊,以为到了桥头,我们就奈何不得他们了,真是目光短浅啊。 娘子啊,为夫得提醒你一句,不管任何时候,千万不要托大,小觑敌人明白吗?否则,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 “呃?” 听着陈朝的话,林英男一愣,抿嘴笑着道“夫君,你说任何时候不要小觑敌人,你现在又是做什么呢?”嘻嘻笑了起来。 陈朝有些尴尬,幽怨地看着自家娘子。 教别人怎么做,和自己怎么做不一样好么。 再说,夫君这爱装叉的毛病不是习惯了吗,你不一样,你还有改变的可能。 ······ “夏尊,你残暴成性,竟是下令江右盟之人大开杀戒,连老弱妇孺都不肯放过,我陈朝今日必带领江左盟之人将你斩杀于此。 你最后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陈朝恢复正形,一脸冷厉道。 遗言,谁说自己会死? 即便是留遗言,那也是你陈朝小儿留遗言! 夏尊目光中泛着幽幽冷芒,紧紧盯着骑在马上的陈朝。 火把的火焰照耀下,陈朝的样子极为清楚。 这张脸很年轻,很俊,与自己的儿子年纪没差多少,但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定就是害死他儿子的元凶之一。 他还活着。 但他必须死! 夏尊咬着牙,冷声回应。 “陈朝小儿,你休得狂妄,一时胜利并不代表一切,你早晚会死在本盟主的手上,一定!” “是吗?夏盟主真以为你们还能逃掉?真以为我只是一时胜利吗?” 陈朝紧紧盯着夏尊,悠悠道“夏盟主,你还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阴谋吗? 你不惜自己带人为诱饵,引诱我江左盟大批就近势力汇聚李家镇,不过是为了给你的另一队人马,突袭潮云江沿岸江左盟势力做掩护。 这种事情,你们能想得出来,我陈朝又岂能想不出来。 如果这么小儿科的计划,我都想不到,我陈朝岂不是枉被人称为智慧无双的江左梅郎。” 他居然想到了! 夏尊、王旬他们都是一惊,面色沉了下来。 “陈朝小儿,你的确比本盟主想的要聪明,但即便被你猜中又能如何,即便我的计划失败,你江左盟想要覆灭我们,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今日的失败,只会让我江右盟的人更加团结,更具凝聚力,不用多久,本盟主定会带人卷土重来。 这依旧只是你的一时胜利而已。 而,下一次,本盟主会更加谨慎,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不会再让你想到,本盟主会做什么。 陈朝,记住,在没有绝对灭掉敌人之时,说的再多都为时过早。 你看,本盟主现在就在江左盟地界,但是你们却拿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要本盟主一声令下,我们就能全身而退。” 夏尊目光冷然,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他知道计划失败了。 不过,唯一让他庆幸的是,他们还能逃出生天,不会覆灭在此。 “夏盟主是指你们身后的石拱桥吗?” 陈朝的笑泛着冷幽之意,夏尊见到这种笑意,不知为何竟是心一颤,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过,很快平静。 任你陈朝再怎么聪明,也无法断了这条退路。 他盯着陈朝,似极为平静道“陈朝小儿,你说的不错,本盟主说的就是我身后的石拱桥这本是你们江左盟进入江右盟耕种的途径,可现在却成了我江右盟之人的生命通道。 不得不说天意难测啊。” “生命通道?天意难测?夏盟主想多了,此桥是不是你们的生命通道,全看朝爷我的心情如何,更与天意无关。 我高兴你们可以过去,我不高兴,你们不但过不了桥,还会死在这里。 而我现在就极不高兴。 夏尊,你的存在,你统治的江右盟存在,对我江左盟就是一个大麻烦,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给我们带来危机。 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隐患,朝爷我只能灭了你,还有你的江右盟。” 陈朝脸色越来越冷,随着他的话说出,林大、林子英他们面容一凛,全身杀意疯狂扩散。 陈朝的话同样令得江右盟这边人心有些浮动起来,一个个看向夏尊。 “盟主,撤吧。” 王旬心里更是极为不安。 陈朝表现的太过镇定,太过强势了,他身上那种气势,完全是老虎面对小白兔的气势啊。 他必定有什么倚仗,否则,断然不会如此。 现在在这里多留一秒,只怕就要危险一分啊。 “陈朝小儿,咱们来日方长,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们走。” 夏尊冷声大喝,大手一挥,江右盟的人便准备过桥。 “夏尊,我说了,我不让你们走,你们是走不了的。” 陈朝声音幽幽响起,冷意十足,而且,竟给此时的江右盟之人一种索命的感觉。 夏尊冷哼,紧盯陈朝。 你说走不了,便走不了么,本盟主就走一个给你看看。 “轰!” “啊!” 第141章 家丁营之威!响箭无敌! 第145章家丁营之威!响箭无敌! “轰!轰!轰!” “啊!啊!啊!” 就在夏尊这样的想法刚刚滋生时,突然之间,惊雷劈响般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大脑震荡。 脚下的大地都颤了起来,裂开口子。 潮云江还结着薄冰的江面,瞬间开裂,江水高涌,大浪滚滚,滔声轰隆。 那座石拱桥更如巨浪中的广泛一叶扁舟,在巨响声中,四纷五裂,巨石铺砌的桥面桥身瞬间粉碎,化成无数碎块,漫天飞散。 桥上的瞬间身体炸裂,血水碎肉漫天飞溅。 无数的碎石更是化作无数暗器一般,激射而出,洞穿就近江右盟之人的身躯。 一瞬间,便是死伤一大片。 痛苦的哀嚎声立时响起,惨绝人寰。 强大的气浪,亦是将尚有些距离的夏尊和王旬他们掀出一丈多远,胸膛发闷,气息不稳。 “这是什么?怎么可能?” 夏尊一脸茫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他被震惊到了。 那么坚固的一座桥,就因为几声轰鸣声就这么毁了? 这是怎么回事? 退路断了! 渐渐的,夏尊平静下来,他目光充满不甘与深深的恨意看着陈朝。 那眼神太吓人了。 吓得陈朝不禁往自家娘子身后躲了躲。 “夏尊,你别这样看着我,朝爷我可不怕你,现在你大势已去,你如果明智的话,就束手就擒,朝爷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朝冷喝着夏尊。 “盟主,怎么办?”王旬蒙了,被刚刚发生的事情给吓到了。 那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几声轰响声,就桥毁人亡! 回想着他被一股无形力量掀飞一丈多远,他就是心有余悸,这一会儿还胸膛发闷,脊背生疼呢。 “啪!” 哪知他话音未落,便是迎来夏尊重重一记耳光,打得他头晕目眩。 “盟主,你?” 王旬捂着脸,一脸愕然,盟主怎么打自己,被炸蒙了吗? 我是自己人啊! “陈朝小儿,是我低估了你,不过今日即便是死,本盟主也要拉上你垫背。 江右盟的人听着,我们退路已断,唯有奋起博杀方有活路,不想死的,不想丢了男儿颜面的,就给杀。” 夏尊怒喝,声落之时,他就动了。 江右盟此时还活着的人,也都动了。 只有王旬还愣在那儿,一脸茫然。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林大看你的了!” 见夏尊带人杀来,陈朝赫然开口。 现在夏尊他们完全是拼命的姿态,陈朝自然不会于他们硬碰硬。 雄狮不与疯狗斗,陈朝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听得陈朝的命令,林大手中剑举起,一脸肃然。 “杀!” 只听他猛地大喝一声,夜幕中,便见一支支冒着火星,响着破空之声的利箭,自江右盟的两侧疾射而来。 于是间 “轰轰轰轰轰” 无数的爆炸声响彻天地之间,所落之处,尸骨无存,血肉横飞。 大地被炸出一个个深坑,尘土飞扬。 痛苦的惨叫声,在这深夜之中,如谱写着慑人的幽冥鬼曲,惊心动魄,慑人心神。 本是一心杀向陈朝的夏尊,被一支破空利箭逼近,他挥剑欲劈挡,结果,剑未至箭杆之时,便是一声大响声响起,眼前大亮一片,刺人眼目。 那种带着灼热之感的强大冲击力,直袭夏尊脸面。 轰的一声中,夏尊身体暴退而出,凌空旋转,飞出七八丈远,才是落地。 他脚步踉跄,不断后退,最后稳住之时,亦是双腿一软,全身剧痛无比,扑通一声,便是跪在了地上。 他护着脸面的一条手臂只乘残肢,血肉模糊。 他的脸也被伤到,几乎面目全非,不成人形。 他的一只耳光,被炸掉,伤口颇深,有一个坑,鲜血汩汩而流。 他的眼皮垂着,不断流血。 他跪在地上,久久没有动静,似被炸蒙了。 “杀!” 林子英长剑一挥,准备收拾残局,带着江左盟之人杀了出去。 遭受重创的江右盟之人,已是无力再战,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 王旬更是跪在地上,哀求着不要杀他,这家伙似被吓坏了,鼻涕眼泪横流,那样子,还真有些可怜。 与之前的得意之时,完全没有可比性。 “姑爷,我的家丁营如何?” 战事如此顺利,未伤一兵一卒,就解决了夏尊他们这些人,林大极为得意,内心兴奋。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林大,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好样的!” 陈朝夸赞着。 这一次家丁营在这边只出动了两百人,人数相对于江右盟的人太少了。 但有陈朝制作的炸药,将其绑在利箭上,点燃后射出,让这支两百人的家丁营队伍,战力百倍增加。 不过,这更得益于林大和二虎平日的训练,否则,断然没有今日这般强悍的表现。 陈朝极为满意。 实战是检验战斗力的唯一标准,此时,见到了家丁营强大的战斗力后,陈朝心里的底气又是足了一些。 “现在就看二虎那边的表现了。” 陈朝望向一处,悠悠开口。 而,就在他话音未完全落下之际,一声轰响声自远处传来。 听到轰响声,陈朝不禁咧嘴一笑。 他知道,二虎那边动了! ······ 道台府。 正厅。 严铎已经得知江左、江右两盟的战事,他正在等待着机会。 府兵与军队已经集结,随时待命。 “情况如何?” 听到脚步声响起,闭目养神的严铎睁开双目,见得李文召进来,他开口询问道。 “回大人,刚刚得到消息,江左、江右两盟的人正在江左盟的李家镇厮杀,战况激烈。” 李文召有些兴奋地回禀着。 一旦两盟厮杀,必会相互消耗,届时就是他们坐收渔利之时。 “很好,再探。” 严铎也是心喜,这么说来,他的计划是成功的,已经引起了两大匪盟互相厮杀,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趁着两大匪盟元气大伤时,带兵杀过去了啊。 然而,江北城道台府距离江左、江右两盟尚有些距离,传递消息必有延误,两人尚不知,此时正在他们谈论之时,江右盟杀上江左盟的一方,已经覆灭。 夏尊被俘。 潮云江沿岸战火连天。 在这里更加不会听到那震天巨响之声。 他们知道的,还只是两盟厮杀时,手下人快马加鞭传回来的消息。 想要知道最新两盟的情况,还尚需至少半个时辰的时间。 而,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在江左、江右两盟通向江北城的几条道路,陈朝都已经安排了林子英手下的高手。 严铎和李文召得到的消息,都是陈朝想让他们知道的。 比如,最开始的厮杀。 但是,后面家丁营用炸药灭夏尊、包括二虎那边的战况,都不会让严铎和李文召派来的人将消息带回。 短时间内,陈朝要让他们成为瞎子和聋子。 第142章 潮云江大战!云三带人冲杀! 第146章潮云江大战!云三带人冲杀! ······ 夜幕之中,潮云江江面上,一艘艘船支向着江左盟江岸,破冰而来。 密密麻麻竟有近百艘,大船小船皆有。 这一次为了突袭江左盟沿岸势力成功,一击必杀,不但夏尊亲自出面当诱饵,洪威这一面更是集结了数千人,几乎动用了江右盟三分之二的力量。 站在为首当中一艘大船上,洪威自信无比。 这股力量,即便没有夏尊当诱饵,引开江左盟沿岸的势力之人,也一样会成功。 只不过,夏尊将人引开一些,会更稳妥一些。 咔擦咔擦的,船支破开冰层的声音清晰响起,清脆无比。 在洪威和一众江右盟之人听来,竟像是在敲击着胜利的乐曲。 江左、江右两盟一直不合,只是除了五年前一战之后,双方都没有发生大规模的争斗,但从骨子里,双方都是不服气对方的,这一次江右盟主动出击,大有一举灭掉江左盟称霸江湖的快意。 同时,一旦江左盟覆灭,各势力都可以分得一杯羹,更加刺激了各势力的战意。 一个个战意沸腾。 近百艘船支不断接近着江左盟的江岸,已是可以看见沿岸势力中,有淡淡的灯火。 江左盟沿岸静极了。 洪威张望着。 终于,行在最前的船支距离江左盟江岸只有五六丈的距离了。 洪威大手一抬,示意众江右盟之人准备,众人皆是举起手中没有点燃的火把,一副随时点燃丢出去的架式。 已是下半夜丑时,人们正在入睡,火攻可以第一时间消灭大部分抵抗的人。 船支距离江岸还有三丈左右距离。 众人做好下船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间眼前出现亮光。 像是星火一般,瞬间扩散。 只见江左盟江岸处,皆是亮起火光,沿着江岸排列,如同一条长长的火龙。 “不好,他们有防备。” 洪威身旁一名属下厉声道,有些惊讶。 “怕什么,有防备又能如何,一样灭了他们,吩咐下去,杀!不留活口!” 洪威只是瞬间便是恢复,即便有防备,他们人多势众,一样可以灭掉这些人。 不过,眼下火攻有些不现实了,洪威吩咐一声,众人皆是拔出刀剑,闪烁着寒芒的刀光剑光,不断闪现,令这春天夜晚的温度又是降低几分,充满了肃杀之意。 站在江岸之上,望着江面上的船支,二虎面色肃然。 陈朝给他的命令,是一个江右盟的人也不许放进江左盟的地界,更不许他们逃走,全部消灭在潮云江中。 看着慢慢接近的船支,二虎的手慢慢抬了起来。 站在他身前家丁营的一千多家丁,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纷纷拈弓搭箭。 同时间,这一千多名家丁的身旁,各站着一名家丁,他们手中皆是举着火把,放在那箭杆上绑着的炸药引线处。 一个个神情肃然,不动如松。 “放!” 船支接近,二虎看好时机,便是开口。 他声音刚落,便是一千余根炸药的引线被点燃,哧哧冒着火光。 “嗖嗖嗖” 数不清的利箭破空声响起,冒着火光的利箭射向了江面上的一艘艘船支之上。 于是间 “轰轰轰轰轰” 轰响声惊天动地般响起,只是眨眼间便是一艘艘船支被炸毁,变成木屑,漫天横飞,船上的人更是被炸的血肉飞溅,凝聚漫天血雾。 啊啊的惨叫声,在夜幕中,如厉鬼嘶嚎般响起。 只是一轮疾射,江右盟之人便是损失惨重,大部分船支被炸毁,大部分人被炸死,一些活着的人也皆是落入冰冷的江水之中,在水中挣扎着,发出痛苦凄厉的惨叫声。 “放!” 二虎声音再起。 又是一轮利箭疾射。 绑着炸药的利箭,完全无需瞄准目标,只要接近目标就行。 船支被炸毁着,人被炸死炸伤着,即便是一些活着的,一些第一时间跳入江中的人,也被那炸药爆炸强大的气浪波及,震死震晕在冰冷刺骨的江水之中。 一些船支燃起了大火,将整个江面照的大亮,如同白昼。 站在江岸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江面上的情况。 洪威也受了伤,他的船很大,没有被完全炸毁,但他被就近爆炸的炸药伤及,右臂受了重伤,皮肉尽毁,深及骨头,鲜血在不断地流着。 “撤!” 洪威恨的厉害,满是不甘,可是这等惊心动魄的场面,让他毛骨悚然。 他从不知道有炸药的存在,更没有见过这等威力强大的爆炸场面。 太可怕了! 他清楚,再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尸骨无存。 他下了撤退的命令,便是不顾一切,跳入冰冷的江水中。 眼前的一切,同样让站在江岸上的江左盟各势力之人震憾。 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炸药这种东西。 只有不到一尺长,不及手腕粗的东西,居然有这般巨大的威力,这让他们完全不敢相信。 可现在亲眼所见,他们只能相信,一个个便被深深震憾到了。 同时,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只能臣服于林家,否则,现在江水中江右盟之人现在遭受的局面,就是他们的下场。 二虎瞧着潜入江水中的江右盟之人,眼中满是冷厉。 “掌握好时机,射准点,给我炸死他们!放!” 他大声喊出,家丁营的人便是掌握好炸药爆炸的时机射出。 “轰轰轰轰轰” 一根根炸药在露出头的江右盟之人的头顶炸开,为了提升威力,一根利箭上甚至是绑了几根炸药。 强大的爆炸气浪,瞬间将江中的人炸死,断肢残臂。 一个个登时没了气息。 虽然不是所有家丁营的人都能将爆炸的时机掌握的精准,但即便如此,也是让他们如同在炸鱼一般,将潜入江水中逃离的江右盟之人炸死,一个个飘在江面上,如同翻着肚的死鱼一样。 整个江面都红了。 在火光映衬下,璀璨刺目。 洪威虽然武功高强,但在江水中无法施展,即便再不甘,再想着逃出去,日后再报复回来,可结果也是一样被炸死在江中。 不到半个时辰,江右盟近百艘船支尽毁,数千人全部惨死,无一活口。 这一次可以说是江左盟两处大捷,然而陈朝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就在洪威他们突袭江左盟沿岸势力之时,云三已是带着数千手下从另外一处赤膊上阵,潜入潮云江中,向着江右盟悄悄而去。 借着二虎他们攻击洪威他们之际,云三和他的数千手下,已是摸上了江右盟的江岸。 随着他们不断接近,进入就近一家江右盟的势力之时,第三轮绞杀江右盟的大战——正式开启。 第143章 字字如刀!朝爷语言攻击夏尊! 第147章字字如刀!朝爷语言攻击夏尊! ······ 云三的人分散四处,潜入各家江右盟沿岸势力之地。 丑时时分,是凌晨一点到三点,正是人睡的沉的时候。 而且,江右盟各势力都知道己方势力要突袭江左盟,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江左盟反突袭,他们没有一点防备。 云三几乎带着潮云岛的手下全部出动,突袭之势远远强过洪威他们。 不过,不同的是,云三得到陈朝的命令是,不许滥杀无辜,这一点与夏尊有着本质的区别。 而且命令云三要速战速决,给江右盟的一些势力造成重创就行,不必非要完全灭掉。 当然,若是情况允许,自然可以。 不是陈朝不想覆灭江右盟,而是他担心云三他们孤军奋战,最终会全军覆没。 毕竟,为了防止江北城道台府派军队杀来,陈朝不可能给云三派去援军。 何况,经过两轮对江右盟的打击,江右盟已经无力再与江左盟一战。 云三带人突袭江右盟,只是再消耗一些江右盟的战力而已。 三轮的进攻,必定会让江右盟元气大伤,至少数年之内,无法再与江左盟抗衡。 也无法再被严铎利用。 云三也自然没有让陈朝失望,他更有意在陈朝面前表现,带着人疯狂进攻,给江右盟沿岸势力造成了极大的重创。 有近十家势力,几乎完全覆灭。 ······ 夏尊没有死,他跪在地上。 跪在李家镇的一处空地上,他被举着火把的众人围着,他的面前放着几十具尸体,其中大部分都是不到十岁的孩童的尸体。 一个个面容经过擦拭,稚嫩极了。 这些孩童都是被夏尊的人杀掉的,一个个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性命。 看着这些小脸稚嫩的孩童,陈朝心里的怒气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 他不是真正的江湖人,没有见惯打打杀杀,他来自和平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 又何曾见过小小年纪的孩童被残忍杀害的事情。 他的眼睛又红了起来,身体都在颤抖着。 不是吓的,而是气的。 “夏尊,你虽为江湖人,却不讲江湖道义,指使手下滥杀无辜,你根本不配为人。 这些还只是孩子,他们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为什么要下令杀害他们? 为什么? 你还是人吗?你没有儿女吗?如果有人这样杀害你的儿女,你会怎么办?” 陈朝冷声喝问着夏尊。 “陈姑爷,饶命,饶命啊!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跪在夏尊身旁的王旬,听到陈朝声音冷厉的质问,他吓坏了,急忙求饶。 他眼神充满恐惧地看着摆放在面前的这些小脸稚嫩的孩童尸体,他怕极了。 深怕陈朝会杀了他! 他不想死! “饶了你?” 陈朝冷声嗤笑。 “是啊,陈姑爷,你饶了我吧,命令是夏尊下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我根本没有动手啊,即便是我王家人,也是听夏尊的命令行事,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饶了我吧。” 王旬不断给陈朝磕着头,哀声求饶着,额头都已是磕出血来。 “王旬,你这个软骨头。” 夏尊见王旬如此表现,极为愤怒,受了重伤的他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他费力抬起头看着陈朝,满是血的脸,无比狰狞。 “胜者王侯,败者寇!陈朝小儿,我夏尊败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不过,你也休要给自己扣一个绝对正义的帽子。 我夏尊是狠,但绝非是滥杀无辜之人,若非你杀我儿夏爵,让我饱受丧子之痛,我又岂会下这等命令,这一切都是你逼的,都是你逼的。 这些孩童都是你害死的,是你害的!” “夏尊,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悟。你既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即便饱受丧子之痛,可你不但下令杀这些孩童,又为什么要让人杀害老人妇女?” 陈朝目光森冷的凝视着夏尊。 “我......” 夏尊一下子被问住。 “夏尊,你刚刚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狡辩之词,你夏尊就是一个狠辣之人,做事不择手段,连最基本的道义都不讲,你这样的人,失败是早晚的事情。” 陈朝居高临下俯视着夏尊,声音冷幽幽地道:“而且,你儿子夏爵的死和我们江左盟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们杀的。” “陈朝小儿,你认为我会信你吗?”夏尊身体猛颤,愤怒无比。 “夏尊,你认为到了这个时候,我有必要骗你吗?你的江右盟,这一次即便不完,也至少需要数年时间才能恢复,这还是不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下。 江右盟已经对我江左盟构不成任何威胁,甚至是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覆灭它。 我若真派人杀了你儿子,我有什么不敢诚认的,现在你这个样子,能替夏爵报仇吗?” 陈朝冷幽幽笑着,对夏尊充满了不屑。 “你...想说什么?” 夏尊有些意动,似乎,陈朝真没有必要骗他。 因为前来给陈朝传递消息的属下禀报时,他把一切都听的清楚。 洪威那边已经全军覆没,这一点他相信,因为他见识过了炸药的威力。 隐隐间,他听到从洪威他们突袭方向传来的轰鸣声。 那一定是和他见过的,一样会爆炸的东西。 而且,更是有人突袭了江右盟沿岸的势力。 大批人都用来突袭江左盟,特别是江右盟沿岸势力人数居多,夏尊明白,洪威那边全部覆灭,江右盟沿岸势力留守的人根本没有多少,完全无法抵抗那过了潮云江的江左盟数千人的攻击。 他深深明白,江右盟已经...完了! “夏尊,既然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也让你死个明白。” 陈朝在夏尊面前蹲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夏尊,在夏尊快要忍不住发怒时,陈朝才是悠悠开口道:“其实,夏爵是被朝廷新派来的御史道台严铎派人杀的。 你可听过严铎的名字? 严铎此人极为狠辣,和你是一样的人,但是他比你聪明,极擅权谋。 他被朝廷暗中派来,就是为了对付我们江左、江右两盟。 我呢,本有意和你夏尊联手,共抗朝廷,护我们两盟平安,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对我陈朝不屑一顾,侮辱嘲讽于我。 我这人呢,记恩,更记仇,所以,你们自然成了我的敌人。” 夏尊惊愕,想要开口,陈朝抢先又继续说道:“李家镇李成是被严铎派人收卖的,否则,他一个烂赌徒岂会那么勤奋,自家有地都不耕种,宁可输出去,又岂会耕种那有争议的千亩良田。 严铎此举,就是为了让我们两盟相互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 只可惜,他失败了。 当然,我对付严铎所作的两首诗,也引起了你们江右盟的不满,更让你夏尊怒火中烧,恨不得撕碎了我,这一点正好被严铎利用。 所以,就有了他派人杀害你儿夏爵,让你夏尊认为是我江左盟派人所为,让你报复我们,引得我们两盟相互残杀。 而你夏尊真的很听话,严铎想要什么,你就做什么。 于是,你夏尊,你的江右盟便是有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夏尊,你说,这一切思来想去,是谁的错? 是我陈朝的错,还是你夏尊的错? 如果没有最开始你对我的不屑与侮辱,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吗? 你夏尊狗眼看人低,所以,才有了你今日像狗一样跪在这里的局面。 这一切,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你不该瞧不起人,更不该瞧不起我陈朝! 或许你有一句话说的对,天意难测啊!” “咳咳咳......” 一番话说的夏尊毫无言语争辩,他血红着双眼,瞪的大大的,胸膛内因为陈朝说的话气血翻涌,不禁重重咳着,喷血不止。 他很后悔让陈朝说这些话了。 这简直是字字如刀,狠狠的绞着他的心啊! 痛! 无比的痛! 一个人的言语竟能狠到这种程度,夏尊完全不敢相象。 他竟是被这番话斥责的体无完肤,无地自容啊! 好像...自己....真的错了! 其罪难容啊! 不! 夏尊内心嘶吼,满是不甘。 他又喷出一口血来,鲜血在嘴角滴落着,他费力抬头凝视着陈朝。 “陈朝小儿,即便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对的又能如何?朝廷既然要对江左、江右两盟下手,就不是你能抵抗的,你今日是胜了,让我江右盟几乎覆灭。 但,你江左盟失去我江右盟这个缓冲,你们很快也会覆灭,会比我江右盟更惨。 你...咳咳咳...得意的有些早了。” “是吗?夏尊,我本有意今天就弄死你的,但是你既然这么说,朝爷我就让你看看,我江左盟、我林家会不会覆灭。 带下去。” 陈朝冷喝一声,林子英叫人将夏尊带了下去。 王旬见状急忙道:“陈姑爷,我呢?” “你怎么了?” 陈朝一愣,便听王旬说道:“我,我也想看。” “......” 第144章 挑衅!朝爷给严铎的口信! 第148章挑衅!朝爷给严铎的口信! ······ 陈朝把王旬和夏尊关在了一起,至于二人会不会打架,就不在陈朝的考虑范围内了。 用陈朝的话说,谁有本事谁就占点便宜吧。 陈朝也想看看狗咬狗的场面,不过可惜,夏尊虽然愤怒,但一身伤,能喘气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力气收拾王旬。 王旬呢,虽然被夏尊骂的狗血淋头,但夏尊余威犹在,王旬也只是听着应着,不时解释几句,却不敢有任何顶嘴。 更加不敢动手了。 “王旬,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想不到你竟是这般没有骨气,你也配称人。” 李府,一间柴房内,夏尊靠在一捆木枝上,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凝视着王旬。 王旬有些怕,缩在另一处墙角。 他的伤势比夏尊好些,但脸也有些白,被夏尊骂,他无奈叹气。 “盟主,并非是我王旬没有骨气,只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骨气又能如何,你倒是有骨气了,还不是一样被关在这里。 我王旬没有你的价值大,我若是不求饶,只有死路一条。 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王旬还没有活够,还不想死,能活一天是一天。 何况,我也想看看江左盟是如何被朝廷剿灭,他陈朝小儿是怎么死的。” 夏尊道“陈朝小儿太过狂妄,以为灭了我江右盟,他便有对抗朝廷的资本,简直是痴人说梦,你说的不错,我们还真要活着,至少活着看到陈朝小儿为自己的狂妄后悔的时候。” 他目光泛着幽幽冷意,似是已经预料到,江左盟、还有陈朝被朝廷大军铁蹄溅踏的场面。 ······ 和王旬还有夏尊一样想法的人,江左盟中也有。 不过,他们更多是担心忧虑,而不是要看陈朝的笑话。 “姑爷,现在江右盟已经完了,不足为虑,眼下朝廷这边要如何处理?” 李府正厅中,李淳开口问道。 如今陈朝的威望在江左盟越来越高,声望已是超过了盟主林正。 江左盟内各势力之人,早已是视陈朝为主,皆称其为姑爷,而不是再像以前一样,加一个姓氏。 陈朝沉吟了一下道“江左盟只要不投诚朝廷,双方早晚都有一战,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全力备战。” 李淳道“能打赢吗?” “如果朝廷全力攻打我们,我们自然打不赢,但现在的情况下,你认为朝廷有这个能力吗,如果有,也不至于偷偷摸摸暗中使计了,所以,他们能派出的军队绝对有限。” 陈朝眼神中泛着精光,朝廷现在的四面楚歌,正是他们江左盟与其对抗的资本。 坐在陈朝身旁的林英男道“夫君,你可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陈朝道“从知道严铎来到江北城,知道他要挑起我们两盟厮杀时,我就在想着这件事情,想着有一天我们江左盟与朝廷直接对上的时候。 不敢说百分百稳赢,但至少可以给我们江左盟争得一些喘息之机。” “要怎么做?”林英男忍不住问道。 陈朝冷然一笑道“一个字——打,和朝廷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让他们知道我们江左盟的战力,只有如此,我们才有与朝廷谈条件的资本。” “姑爷的意思,属下不懂。” 李淳极为诧异。 在场众人也皆是看向陈朝。 陈朝沉吟一下方才道“江左盟虽是江湖势力,从不接受朝廷管制,但这并非是长久之计,现在朝廷四面楚歌,还能给我们江左盟一些喘息之机,可是一旦朝廷将边境问题解决,他们腾出更多的军队,我们只有被剿灭的份。 所以,想要江左盟长长久久的存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归附朝廷,成为朝廷中的一员。” “既然要归附,又为何要打?” 林大开口询问。 陈朝道“我已经说过了,为了有谈条件的资本,我们只有打赢了,才能给我们自己争得更好更有利的局面。” “姑爷,非李某要打击你,我们江左盟现在想要短时间自保,绝对可以做到,但是想打赢朝廷的军队太难,一旦朝廷派出大军,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李淳满是担心地道。 不是不相信陈朝的能力,也明白陈朝所说的意思,但是,李淳更加清楚,在朝廷大军面前,他们江左盟无力一战,即便有炸药的存在也没有赢的可能。 听着李淳的话,看着众人瞧着自己的眼神,陈朝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过却是悠悠自得一笑道“那就不让他们派出大批军队来。” 嘴角露出自信的笑意来。 “姑爷,即便一切如你所说,可是朝廷并没有表现出要让我们归附之意啊,眼下来看,他们只想灭了我们。” 林子英问出问题的关键,陈朝赞赏地看了林子英一眼,又是看了看林大。 嗯,确实比林大聪明,心细一些。 林子英的问话,也引起在场之人的关心,是啊,现在朝廷只想灭了江左、江右两盟,没有要让他们归附的意思啊。 陈朝道“他们没有此意,那就让他们有。” “夫君,你直接吩咐大家吧。” 林英男了解陈朝,见陈朝此时的样子,她就知道,陈朝肯定是有了对策。 与其在这里猜测,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听陈朝的吩咐就是。 “请姑爷吩咐。” 林英男话落,林子英、林大、李淳他们便是请命。 陈朝扫视着众人,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下去。 当他将众人各自所做之事分配之后,众人眼睛皆是一亮,看着陈朝如看神人一般。 皆是抱拳大施重礼,一个个对陈朝心悦诚服,钦佩不已。 “诸位,此计虽说可行,但依旧有着风险,还请大家在行事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出错,明白吗? 娘子、子英、你二人的责任更大,千万要谨慎对待。” 交待完事情,陈朝一脸肃容的嘱咐着众人。 众人皆是郑重应是。 事关江左盟存亡与前途,他们不敢有任何粗心大意。 “李淳。” 嘱咐过众人,陈朝唤了李淳一声。 李淳应是,陈朝缓缓开口道“派人传口信给道台府的严铎。” “什么口信?” 李淳和众人皆是一愣。 便听陈朝悠悠开口说道“江左盟林家赘婿陈朝向严道台问好,你辛苦了!” 听到所传口信内容,众人皆是神情一震。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口信了,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严铎如果听到这句话,他会不会暴起,直接将传信人给杀了啊,有这个可能。 这口信太狠了! 是在真真正正的侮辱严铎啊! 因为,这一次在幕后使计的严铎已经输了,传这样的口信,是对其极大的侮辱。 换作任何人都受不了。 众人不难想象,听到这个传信后,严铎一定会暴怒,脸如猪肝色。 甚至是直接导致严铎请命朝廷派兵剿灭江左盟。 第145章 严铎怒了!请旨发兵! 第149章严铎怒了!请旨发兵! ······ 江北城,道台府府门前。 地上摆着一具具尸体,经李文召和师爷确认后,确定这些人都是他们派去探听消息之人。 除了第一个报信的人平安归来,剩下的都成了尸体,还是被江左盟的人给送回来的。 当看到这些尸体后,严铎就已经明白他的计划暴露了,他失败了。 而当送回尸体之人,给他说了陈朝让传给他的口信后,严铎彻底大怒。 怒不可遏。 “江左盟林家赘婿陈朝向严道台问好,你辛苦了!”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严铎便是感觉到极大的侮辱。 他这句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在告诉自己,他知道自己来了江北城。 刻意强调他的赘婿身份,更是在羞辱着自己。 堂堂御史道台,竟斗不过一个小小赘婿,传出去,世人一定会笑话自己。 而严铎此时更有一种,他被陈朝当猴耍的感觉。 自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来了江北城,在这里幕后操作使计,可谁能想到,自己的行动居然被对方得知,而且更是利用了自己。 他已经知道,江右盟完了,虽然没有覆灭,但已经失去了被他利用的价值。 至于陈朝是怎么做的,他并不知道,因为负责打探消息的人,都死了,尸体就在道台府门前。 愤怒,不甘,深深刺激着严铎,他从来没有败的这么惨过,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 一个小小赘婿竟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即便他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这一次不同。 “陈朝小儿,你如此羞辱本官,你会付出代价的,你会后悔的。 你真以为本官失去江右盟这颗棋子,就没有办法收拾你,你江左盟就万事大吉,你就可以如此张狂了吗?” 严铎脸色阴沉,眼中杀气滚滚。 整个人身上都在散发着一股寒气,令得在场的官员皆不敢有任何动静发出,一个个只是静静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把尸体处理了。” 终于,良久之后,严铎吩咐一声,转身回了道台府内。 众官员跟了进去。 正厅中,气氛变得极为压抑凝重。 众官员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的严铎可怕的吓人,像是一头随时要暴起噬人的狮子。 “陈朝小儿,既然用计不行,本官就只好动硬的了。” 严铎声音冷幽幽响起。 他遣散众官员,带着李文召回了书房。 研磨铺好宣纸,严铎决然提笔。 “道台大人这是要向朝廷请旨派兵吗?” 看着严铎所写内容,李文召仗着胆子问道。 严铎开口,笔不停。 他道“事到如今,想要用计已是不可能,唯有真刀真枪灭了江左盟才是。 江北城的府兵和军队无法灭掉江左盟这些贼人,唯今之计,只能请朝廷派兵支援。” 李文召道“可眼下朝廷哪里有兵可派?若是有兵可派,也不致于弄得现在这个局面啊。” 李文召无奈叹了口气。 严铎道“本官最初之意就是派兵直接剿灭江左、江右两大匪盟,可陛下担心边境安稳,故尔没有同意派军队,只是让本官前来,想办法灭掉两大匪盟,而眼下两大匪盟中江右盟已经无法利用,想要再用计,本官已是无计可施。 如今之事,告知国君,国君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江左盟不能留,必须尽快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严铎继续写着,将他来到江北城之事,详细写下,让国君明白眼下江北城的情境,让国君下定决心派兵前来。 让国君明白,想要对付江左这个匪盟,绝非用计可行,必须以武力镇压。 李文召道“如果朝廷能派兵前来,那是最好。” 严铎道“眼下边境虽然杀机四伏,但还算安稳平静想要剿灭江左盟,两万军队足矣。 只要速战速绝,不会对边境造成影响。” 李文召眼睛一亮道“大人是想让朝廷派骑兵前来?” 严铎道“正是此意。” 李文召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严铎,一副欲言又止的意思,严铎看出,问道“李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文召沉吟一下道“大人,下官不知道该不该这样想,但是还是想说上一句,朝廷为何不让江左、江右两盟归附,为什么一定要灭掉?” 严铎冷哼一声道“江左、江右乃是匪盟,匪气太重,只怕让他们归附,朝廷不好管理,反倒是让他们有了名正言顺壮大的理由,所以,为了真正的安稳,只能将两大匪盟灭掉。” “下官明白了。” 李文召明白朝廷和严铎的意思了。 收复两个不好管理的江湖势力,的确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对方若是假意归附,暗地里借机发展,将来必是大患。 所以,现在朝廷将其彻底灭掉,也是合理。 “派人加急将信送到明都。” 严铎封好书信,盖上他的印章,交给了李文召。 “陈朝小儿,这一次任你再智计如何,也只有死路一条,朝廷大军一到,江左盟只有覆灭的下场。 说起来,本官倒还要谢你啊,如果没有你这番行事,本官还真不知道如何劝说国君发兵呢。” 严铎清楚,这一次国君肯定会发兵。 以前也不是没有兵可派,只是能不派兵尽量不派兵,用来镇守边境。 可现在江左盟这个麻烦,已不是用计可以覆灭,只能动武,严铎清楚,国君还是可以从边境抽调两万军队的。 当然,严铎也清楚,此次的失利,国君也肯定会对他不满。 不过,他严铎不在乎,他要的只是江左盟覆灭。 如果说以前还有一丝丝让江左盟归附之意的话,现在因为陈朝对他的羞辱,这种心思已经完全没有。 于公于私,在严铎看来,江左盟只能覆灭! 所以,在信中他刻意夸大了江左盟的实力,江左盟的威胁。 严铎曾想过从各府抽调府兵和驻军,但一来府兵和驻军战力有限,二来各府距离不同,相距远的较多,兵力太过分散。 而在距离江左盟较近之地,地处东面的徽州直面东部的东楚王朝,那里便有着一支大军驻守。 骑兵日夜兼程赶到江左盟之地只需七天左右,不管是速度还是效率远胜集结各地府兵。 同样,朝廷派出大军对付江左盟,也能镇慑一些小的江湖势力,对日后稳定王朝安稳有着极大的好处。 当然,最重要的是,严铎要让陈朝后悔他今日对他的侮辱。 他要以雷霆之势,彻底让陈朝明白他二人之间的差距。 赘婿就是赘婿,永远不可能与他这个朝廷大员相比。 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第146章 国君秦政拟旨!发兵江左! 第150章国君秦政拟旨!发兵江左! ······ 连绵不绝的宫殿群中,一座大殿最为显眼。 明王朝,明都,政和殿。 政和殿乃是国君秦政召集文武百官处理政务之处。 这一日大殿之中,文武百官云集。 国君秦政脸色黯然,满是不悦。 文武百官看着这位向来持政勤勉,但有些冷酷的国君,纷纷在猜测着是何事引得他们这位国君如此不悦。 不过,虽然都在猜测着,但却没有人站出来询问。 殿中右首站在前端的凌王秦元卓低眉考虑一下,上前道“父王面色不悦,不知所为何事?儿臣可能为父王分忧?” 凌王说话语气不卑不亢,即便面对秦政亦是如此。 他的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男儿气十足。 倒是站在殿中左首前端的太子秦元昭,与其相比,稍显文气一些。 他的眼神有些狭长,透着一股精明之意。 听得凌王秦元卓的话,太子秦元昭不禁嗤笑一声道“身为臣子理应为父王分忧解难,元卓,你连父王为何事不悦都是不知,你这个皇子是怎么当的。” 太子秦元昭此言一出,龙椅上的政眉头微微一蹙,不过随即舒展开。 没有多余变化,只是依旧不悦。 对于,他两个儿子的争斗,他已经习惯了。 “你” 凌王面色一沉,冷声道“皇兄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每日在朝堂之上,自然能知晓父王许多事情,而我近日一直在处理军务,并未上朝,如何知晓朝堂之上发生何事。 难不成依皇兄的意思,我要在朝堂上像皇兄一样安排人,监视着父王一言一行?” “秦元卓,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太子何时” 太子秦元昭被凌王秦元卓如此回击,登时大怒。 “好了,不要吵了。” 国君秦政打断秦元昭的话,他长长喘了口气道“太子,你既然知道父王为何事不悦,你来说说。” “哼。” 听秦政询问,太子秦元昭看了凌王一眼,哼了一声,便是向着秦政施礼,回道“回父王,儿臣想父王一定是为了江左、江右两盟的事情。” “不错。” 秦政眼睛不禁一亮,他是昨日夜晚才收到严铎的秘信,这件事情尚无人知晓,太子能猜到,让他很是惊讶。 “皇儿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太子道“回父王,江左、江右两盟的事情,从父王派严铎前去处理之时,儿臣本着为父王分忧之心,便一直多有留心,在想着如果是儿臣前去应如何处理。 现在严铎一去近一月时间,父王尚无提及,便可知严铎处理江左、江右两盟的事情并不顺利。 眼下边境虽杀机四伏,但却并无任何战事,朝堂之上也是百官和睦,朝堂之下亦是民生安稳,儿臣想,定是这两大匪盟的事情让父王困扰,若儿臣所猜不差,父王一定是收到严铎的来信,他那边事情只怕办的不是很顺利吧。” 太子秦元昭的一番话,说的秦政脸色缓和颇多。 他道“太子果然深懂朕心,朕心甚悦。你所言不差,昨夜朕收到严铎密信,方是得知,严铎本有意引起江左、江右两盟自相残杀,最后派兵剿灭,可结果严铎失败,江左盟已是将江右盟重创,无法为严铎利用,严铎之意,想让朕派大军剿灭江左盟,以彰显朝廷之威,尽早除去江左之患。” 见太子猜中事情,被秦政如此夸赞,凌王不服,秦政话落,他便是抢着开口说道“父王是在为调兵之事困扰吧?” 国君秦政道“眼下朝廷虽与边境诸国暂时言和,但边境依旧杀机四伏,战事随时会再起,不可大意,严铎信中却要朕下旨调派两万铁骑,这不是难为于朕。 严铎信中更是夸大其词,多言江左之强,朕不气他办事不利,朕气的是他竟为自己的失败找了这么些理由。 朕不相信,一个江湖赘婿会有如此手段,他堂堂的朝廷大员都无法应付。” “父王,严铎此人一向擅谋,此番事败,只怕真是遇到什么高人,别无它法这才不得不如此做吧?” 凌王秦元卓早有拉拢严铎之意,只是严铎此人虽擅谋,权衡利弊,但此人也是固执的厉害,在朝中竟是不依附任何一方。 既不依附他凌王,又不依附太子。 倒是唯独对国君忠耿耿,也正因为如此,凌王秦元卓清楚,国君虽在表示对严铎不满,但定不会处罚严铎,否则,他也不会为严铎说好话。 此番凌王替严铎说话,大有让这话传到严铎耳中之意,让严铎领他这个情。 “凌王,想要拉拢朝臣,也不该是这个时候,你如此替严铎说话是什么意思,你没有听父王说,严铎是败于一个赘婿之手吗? 若真有如此大能,何至于当赘婿。 严铎败了,只能说他无能。” 太子秦元昭借题发挥,打压着凌王秦元卓。 他这话说出,引得秦政眉头不禁微微蹙起,有些不悦。 “大家议议,这事该如何办,是派兵,还是不派兵?”秦政岔开话题道。 太子秦元昭道“父王,依儿臣之意,当派兵剿灭江左盟,以振我朝廷之威。 此番严铎事败,定是他有意而为,严铎当初便是提议直接派兵剿灭两大匪盟,父王没有同意,他现在失败不过是找一个让父王派兵的理由。 什么失败,还是败于一个江湖赘婿之手,他严铎还真是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面子都不要啊。 不过,不管严铎用意如何,兵是一定要派的,儿臣提议派兵剿灭江左盟。 若父王相信儿臣,儿臣愿亲自统兵。” 秦政微微点了点头“太子愿为朕分忧,甚好!” 这是要抢功啊,凌王秦元卓面现不满之色,他稍一沉吟便是说道“父王,太子乃当朝储君,岂可亲自领兵,此事不妥。” “凌王殿下不同意本太子领兵,是在质疑本太子的能力?还是在质疑父王?” 太子秦元昭冷哼道。 凌王秦元卓不理太子秦元眧,向着秦政施礼道“父王,江左盟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江湖势力,不管是太子,还是儿臣都不能亲自带兵剿灭。 否则,岂不是失了我朝廷的颜面。” 凌王本有意抢下这个功劳,但太子抢先说了出来,他清楚,现在他若是一直争,太子定会不让,而且很有可能争赢。 既然自己得不到这个军功,那太子也休想得到。 “皇儿说的有理,那依皇儿之意,当派何人合适?” 国君秦政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 太子凝视着凌王,满心不悦,不过没有说什么,他倒要看看凌王能说出何人? 凌王道“回父王,依儿臣之意,当派秦王统兵剿灭江左盟。” “秦王?” 秦政一惊,派那个木头去吗? 想想,好像还真很合适。 那块木头疙瘩,不通晓政事,不懂君父之礼,对自己这个父王更是时不时出言顶撞。 若非如此,即便没有任何功劳,身为国君之子,怎么也能当得一个亲王之位,可这位呢,就因为那臭脾气,现在只是郡王之位,更是远在徽州领兵。 派他去,的确可以。 太子有阻止之意,如此一来,功劳岂不是让秦王给抢去了,他带着恨意看着凌王。 不过,他还没有开口,国君秦政已是出言道“派元恒去的确合适,徽州拒东楚护卫东部国土,距离江左盟最是相近,派铁骑剿灭,只要速战速绝,及时回防,倒不会对边境有什么影响。” “父王英明,儿臣正是这么想的。” 凌王及时开口,大有定下此事之意。 太子眼角抽动,老大不悦,不过看秦政之势,怕是已经决定,他没再多言。 好在秦王即便得了这个军功,也没有什么,总比让凌王抢去好。 “吩咐内廷即刻拟旨,着秦王秦元恒亲率两万铁骑,于收到圣旨之时,即刻出发,配合江北道御史道台严铎剿灭江左、江右两盟,不得有误。” 秦政传令下去。 此事就此拟定! 退朝。 太子和凌王冷眼对视,敌意十足。 稍顷,各自带着己方官员退出大殿。 ······ 凌王回了府邸。 而太子则是去了明都城中的一家店。 他来享受美食,更为见一个人,一个让他倾心的人。 爱朝牛排店。 这店开了只有两三个月,但在整个明都上流圈中已是极为火爆。 店中装饰典雅,十分怡人。 吃着美味的牛排,听着清幽的琴音,无比享受。 这家店最初时给人很是另类的感觉,可进入店中,吃到那美味的牛排时,所有的疑虑全部消失,有的只是享受。 清幽的环境,美味的食物,都是令得爱朝牛排店火爆的原因。 如果说,还有比这更能令此店火爆的原因,那便是因为店主人的身份。 堂堂巨商商氏掌舵人之女、人称天才之女的商浅雪。 其女不但极具商业天赋,而且容貌清新秀美,与明都城中那排得上名的美人相比,不差分毫,若非此女说过,不想上榜,定是能排进前十。 不过,也正为如此,更加让这位商氏之女名声在外,倍受明都青年俊杰的青睐。 倍受一些女子的嫉妒。 那么有天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美,就不能给别人一条活路吗? 明都第一阁阁主江南月,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她,更是对商浅雪赞不绝口。 “淡眉清目人如玉,乌发披肩散丝缕,红妆高髻美人多,不及素颜商家女。” 第147章 聪明的商浅雪! 第151章聪明的商浅雪! ······ 秦元昭的太子身份,店中的人并不知晓,他被一位身着浅绿色长裙、容貌清秀的年轻女子接待,安排在了一个清雅的位置。 点了一份牛排,要了一杯果酒,太子秦元昭在身前围上白色的方巾,才是动起刀叉来。 明都虽是初春时节,没有任何果类,但江南道一带有,这酿制果酒的水果便是自江南道运来,成本是高了些,不过能来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在乎多花些银子。 要的只是享受这口腹之欲。 身为太子的秦元昭,更是不在乎这些了。 他一边吃,一边望着店中一处。 不是看其他的客人,而是在看这家店的女主人——商浅雪。 秦元昭无事就会来这里,也曾见到商浅雪在店中出现过几次。 他不刻意召见商浅雪,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观察着此女。 ······ 店的后堂,有会客处。 商浅雪正在见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子,一个论容貌气质完全不在她之下的女子。 如果说她的容貌是文静如水,那么她见的这个女子却多了一些英气。 正值午时,商浅雪叫人准备了牛排,还有果酒,召待这位女子。 “英男,尝尝味道如何?” 商浅雪示意面前的女子,此女子正是被陈朝派来明都的林英男。 看着面前泛着浓愈肉香、色泽让人垂涎的牛排,林英男神情有些动容。 她自然认得这是什么,陈朝当初可是做过的,非常香。 果酒,她也喝过,同样很好喝。 但是,她没有想到,当初陈朝做出的、让她倍感新奇的东西,被商浅雪给发扬到如此程度。 爱朝牛排店。 当她来时,知道这是商浅雪所开的店时,她的心里是有些吃味的。 店的名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不过,她随即释然。 她曾有意撮合商浅雪和陈朝的,想着让商浅雪这般优秀的女子,为陈家留后。 后来因为得知陈朝不能生育,她想过,拆散陈朝和商浅雪,是的,她很介意。 可是后来得知,陈朝是可以生育,只是为了她才这样做后,她又动了再次撮合两人的意思,只可惜商浅雪已经不在。 这次陈朝本不是派她前来明都,但是因为这个目的,林英男才是主动要求来的。 “嗯,味道不错。” 林英男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轻轻咀嚼,稍后喝了一口果酒,她一脸认真地道。 这不是客气的话,是真心的,真的好吃。 商浅雪淡淡笑道“你喜欢就好,多吃些。” 林英男轻轻点了点头,又吃了一口,她边咀嚼边是开口说道“浅雪,我从这牛排中,吃出了爱的味道,你信吗?” “我信!” 本以为商浅雪会否定,没想到居然应下,林英男有些意外。 殊不知,商浅雪教手下厨子做牛排时,刻意强调,想要将牛排做好,就要用心,于她而言,何为用心,就是想着心爱之人。 想着这牛排是做给自己爱的人吃的。 她便如此告诉厨子。 所以,林英男说吃出了爱意,她自然是信的。 虽然她知道林英男另有所指。 但她还是一脸笃定,脸上带着和善认真之意与林英男对视着。 “浅雪,我们早已是朋友,但,其实我更想和你成为姐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英男同样认真地看着商浅雪。 “这才是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吧?” 商浅雪淡淡开口道,明白林英男在说什么。 林英男轻轻点了点头。 商浅雪道“那英男姐姐可要多吃一些了。” 闻言,林英男不禁欣喜一笑。 两女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明说,已经知晓对方何意。 …… 林英男吃好,餐具撤了下去,两女相视一笑。 商浅雪命人上了茶。 “英男,你这次来明都一定有什么要事,需要我做什么吗?” 听商浅雪主动问,林英男说道“江左盟之事还要感谢你提前传信通知我们,否则我们还真会有大麻烦。不过眼下,虽然江右盟被重创,无法被严铎利用,但是夫君判断严铎肯定会请旨朝廷派兵攻打江左盟,所以有件事情还需要你帮忙。” “需要我做什么?”商浅雪问道。 林英男道“商家在明都根基深厚,夫君想让你帮忙传一些谣言,尽快让朝廷知道。” 商浅雪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不难。” 好看的秀美皱了皱,她道“只是我担心的是,朝廷若是派兵攻打江左盟,你们可有应对之法? 不管朝廷边境如何吃紧,一旦真下了决心派兵攻打,江左盟定然无法应付。” 林英男道“此事夫君已经派人去做,你不用担心,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朝廷对江左盟有招揽之意便可。” 商浅雪松了口气,道“我会尽力,能不动刀兵那是最好的。” “不,浅雪,夫君的意思只是需要让朝廷对江左盟有招揽之意便可,无需打消他们派兵的意思。” 林英男一脸郑重道。 商浅雪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是反应过来,不禁嫣然一笑。 “英男,陈朝这是想和朝廷打一仗,给江左盟争取谈判的资本啊。” 林英男惊讶地看着商浅雪,它知道商浅雪聪明,但没有想到商浅雪这么聪明,竟是知晓了陈朝的用意。 此女真的太优秀了,一定要为夫君得到。 林英男轻轻点头承认“这也是夫君激怒严铎的原因。” 商浅雪道“有把握打赢吗?” 说完她就笑了“他怎么可能会输呢!英男,你说吧,要传什么谣言?” 林英男恢复一脸肃然道“江左盟要反!” 江左盟要反! 此言一出,饶是商浅雪知道这个谣言不会简单了,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狠! 居然要传江左盟要反的谣言,一旦稍有不慎,把朝廷惹急了,江左盟就真的完了啊! 商浅雪不禁担心紧张起来。 …… 太子秦元昭已经做好离开的打算,不过就在他结账之后,却是发现那位让他倾心的女子从店后堂走了出来。 正是商浅雪。 太子秦元昭一喜,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起身走了过去。 第148章 秦元昭倾心商浅雪! 第152章秦元昭倾心商浅雪! ······ 今天的商浅雪格外的清新淡雅。 穿着一件雪白色的长裙,乌黑秀发披肩,她从后堂走出来到店中,似在与店中管事交待着什么,管事不住轻轻点头应着。 看的神情好像有些急切。 这让太子秦元昭很是好奇,莫非自己倾心的女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真是的话,自己出手相帮,是不是可以博得这位佳人的好印象呢。 “商小姐,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啊。” 太子秦元昭走到商浅雪身旁,极为礼貌绅士地开口。 听得她的声音,商浅雪显得稍稍有些惊讶。 当看清来人的样子时,商浅雪认出太子秦元昭来。 “太” 她一声太子没有叫出口,便被秦元昭打断。 “商小姐叫我元昭便可。” 无昭! 商浅雪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好亲昵的称呼啊! 她知道太子有追求她的意思,但是她一直没有任何回应,倒是她父亲有意撮合她和太子。 前些时日太子的生辰酒宴,便是带着她去了。 也是在那时,她与太子秦元昭相识。 近段时间,更是不许她离开明都,派人暗中监视着她。 否则,想着某人的她,早已是前往江左盟了。 前些时日,又何须派人传信,她直接自己去报信了。 “秦公子,你怎么来了?” 商浅雪没有叫那么亲昵的称呼,唤了一声太子。 秦元昭微微有些不悦,不过没有说什么,还是那么绅士一笑。 “商小姐脸色不好,神情稍显匆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有我能帮忙的?” 秦元昭一脸认真地询问,眼神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关切之意。 “多谢太秦公子好意,我这里很好,没有什么事情的。” 商浅雪似强挤出一丝笑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 “秦公子,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改日浅雪定好生为秦公子准备酒菜赔罪。” 商浅雪面露歉意道。 “无妨,既然商小姐有要事处理,我也不便打扰,商小姐尽管去忙便是。” 秦元昭倒没有纠缠商浅雪的意思,商浅雪微微颔首便是匆匆离去。 看着商浅雪离去的身影,太子秦元昭久久才是收回目光,充满不舍。 此女太优秀了,让他一见倾心。 更加让她重视在意商浅雪的是其身份,她身后的背景,准确的说是商家的财力。 娶得此女,对他的帮助将会是极大。 不过,现在太子秦元昭还没有下定这个决心。 在明王朝商人地位不能说高,也不能说低,一切皆因财力而定。 不知有多少人想娶商浅雪,甚至是情愿入赘呢。 可他身为太子不同,他所娶的女子必是名门世家,想娶商家之女那是有违礼法的,至今没有。 所以,想要娶商浅雪,他是要冒天下大忌的。 商家雄厚的财力,商浅雪可人的容貌,都在诱惑着秦元昭,让他意动,但是礼法在,将他牵绊住了。 眼下,他只想给商浅雪留一个好印象。 ······ 秦元昭结了账,叫住店中管事。 “管事,你可知道商小姐近日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秦元昭向管事询问。 管事四十多岁,样子儒雅,像个老学究一般。 听太子秦元昭问,他微微错愕,便是摇头表示不知。 只是秦元昭却瞧出管事的不妥,他神色有些不自然,一定有事。 可要怎么问出来,怎么能帮一帮自己倾心的女人呢? 秦元昭沉思了片刻,拿出一块玉牌放在了管事的面前。 看到秦元昭亮出的玉牌,管事登时一惊,眼睛瞪的极大,满是震憾。 “太、太” “不必声张。” 秦元昭轻声喝住管事,他收起玉牌,向管事询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商小姐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太子殿下请不要难为于我,非我不想说,是我家大小姐不让我说啊。” 管事的一脸为难。 “你放心,你说了,我不会告诉你家大小姐,可你若是不说,你懂的。” 秦元昭有些威胁之意,若是一般人这么说,管事自然不怕,可人家是太子啊,这话的份量那是极重的。 他登时一脸急切道“太子恕罪,我说便是。” “这就对了。” 秦元昭轻轻点了点头。 管事便是说道“大小姐刚刚得到消息,说江左盟那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她要前去处理,让我照顾好店中的生意。” “可知出了什么事情?” 此事竟与江左盟还有关系,秦元昭兴致更浓。 “大小姐说江左盟那边传来消息,北渝王朝的人去了江左盟的林家,现在江左盟那边都在传着,北渝王朝要与江左盟合谋,进攻我明王朝。 大小姐担心有战事兴起,所以,要提前处理一下那边的生意。” 管事说出这番话似是有些紧张,不禁抬手用力擦着汗。 “江左盟!北渝王朝!他们竟要合谋?” 秦元昭有些不敢相信之意。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可是一个大麻烦啊。 秦元昭虽不通晓军事,但是对明王朝周边王朝分布还是了解的。 明王朝地处中原腹地,南临南燕王朝,西临西漠王朝,东临东楚王朝,北临北渝王朝。 其中南燕、西漠、东楚皆与明王朝陆地接壤,也是边境战事濒起最多的三个王朝。 而北渝王朝与明王朝隔海相望,倒是一向相安无事。 那一处虽无朝廷驻军,更是江左、江右两盟之地,但北渝王朝一向没有什么动静。 这一次若真是北渝王朝与江左盟合谋,以江左盟为跳板,对明王朝发动进攻,那么明王朝还真是要四面楚歌啊。 这个消息太震憾了! 没与管事再多说一句话,太子秦元昭便是匆匆离去。 店中两名身着黑衣、神情肃然之人,在其后迅速跟了出去。 是他的便衣护卫。 见太子匆匆离去,刚刚还一脸紧张的管事,竟是露出一丝隐晦的笑意。 然后又速度恢复正常。 他似是在忙着事情,等了一会儿,装着不经意打量一下四处,便是去了店的后堂。 “大小姐,太子已经知道了,走的很急。” 管事神情恭敬地道。 而他口中的大小姐,正是刚刚从店中离去的商浅雪。 在商浅雪的身份,还坐着一名女子,正是林英男。 听管事回禀,两女相视一眼,不禁露出会心笑意,如花绽开,美不胜收。 第149章 定全局!朝爷心累! 第153章定全局!朝爷心累! ······ 原来! 从太子秦元昭进入店中之时起,商浅雪就已经知道。 在秦元昭想来,除了商浅雪无人识得他,但他却不知,店中管事可是经过商浅雪交待的,知道秦元昭的身份。 没办法,秦元昭总来店中,他的身份太重,商浅雪不得不让店中的人有所留意,免得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商浅雪知晓秦元昭对她的心思,秦无昭来店中,她需要知道,这样才能够第一时间避开。 这一次肯出现店中见秦元昭,完全是因为陈朝的计划。 林英男与她说江左盟要反,有些危言耸听,真正的意思是要表达北渝王朝派人与林家密谋,以江左盟为跳板,进攻明王朝。 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消息,传到朝堂之上,让朝廷明白江左盟的重要性。 对江左盟起到一些招揽之意,而不是一味的全盘剿灭。 商浅雪本以为需要几天时间安排,没有想到太子来了,于是她和林英男商议一番,便是有了刚才的一系列表演。 而且,不得不说商浅雪真是聪明。 她不直接让人传这样的消息,也不与太子秦元昭直接提及,而是通过管事之口传出,何况,还是太子秦元昭所逼,如此一来,即便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无法怪到她的头上。 最多怪她乱传谣言,可是她真的传了吗,并没有。 能怪的也只能是她胆子太小,太过轻信外面的传言而已。 可这,真能怪她吗? 不能! 人家只是向自家管事交待事,担心事情是真的,所以要去江左盟处理生意,可你太子为了追求自己,逼管事不得不说,那你怪得了谁。 总之,这件事情,不管最终如何,都与她商浅雪无关。 连林英男都不得不佩服商浅雪的聪明劲,愈发的想要帮陈朝把商浅雪娶到手了。 林英男不禁想着,如果商浅雪和陈朝两个人有了孩子,那小家伙不知道会是何等妖孽呢。 只可惜,自己不能生育啊! 人生还真是不能事事圆满,总有遗憾啊! ······ 明都,皇宫,御书房。 太子秦无昭一脸郑重地看着正在提笔写字的国君秦政。 不得不说,秦政的字写的非常好,铁画银勾,笔力穹劲,力惯字背。 他写的是三个字——江左盟。 他提笔如剑,江左盟三字一出,字中气势浑然,隐隐间,竟是透着一股杀气。 他的面色更是肃杀凝重。 “太子可知为何朕要对江左、江右两盟下手?” 秦政入下笔,用金黄方巾边擦拭着手,边是说道。 太子秦元昭闻言,思索起来。 沉吟一会儿,他开口道“江湖势力不属朝廷,灭之才能令王朝稳固。” 秦政听罢,微微摇头,道“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江左、江右两盟与北渝王朝隔海相望,一旦两盟有反意,与北渝王朝勾结,就会成为朝廷的大患,这才是朕要灭江左、江右两盟的真正原因。 不过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何处,朕从未提及,就是怕这番言论传出,消息泄露,给江左、江右两盟的人提醒。 担心他们见势不妙,主动与北渝王朝联系。 只是,还是没有想到,朕如此谨慎,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他微微有些叹气。 “那依父王之意该如何处置?”秦元昭面色凝重地问道。 秦政道“皇儿,可有什么良策?” 秦元昭微微沉吟道“如果江左盟真有反意,眼下派兵攻打,并非上策,依儿臣之意,不如对其进行招揽,相信江左盟林家也不是傻子,也能明白同意招揽,好过与外国勾结的强。 毕竟,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在我明王朝,如果日后一旦北渝王朝不管他们,他们将会自身难保,自断生路。” “皇儿说的有理,不过,皇儿更应该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江湖人终归是江湖人,他们不讲礼法,不懂规矩,只知义气用事,这样的势力,朝廷想要掌控太难,我们不得不除。”秦政眼中泛现森冷的杀意,即便此时,得知江左盟与北渝有可能密谋的消息,他也没有动摇灭掉江左盟的决心。 而且,在秦政看来,越是如此,就越要灭掉江左盟。 只有如此,江左之地才能回归朝廷,由朝廷派兵驻守,而不是交到不靠谱的江湖势力手中。 “眼下皇儿所说之事,倒是让朕下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灭掉江左盟。” 秦政面色阴沉下来,杀机毕露,他沉声冷喝。 “来人,传旨秦王,责令其对江左盟再增兵铁骑两万,务必以雷霆之势剿灭江左盟,速度速决,不可延误。” 内侍领命,拟旨,派人送出。 江左盟即便真与北渝王朝合谋,只要秦王秦元恒带兵迅速剿灭江左盟,在北渝王朝大军来到之前,一切就还来得及。 毕竟,北渝王朝要派大军进驻江左盟,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秦政对秦王的要求就是增兵、速战速绝。 “父王英明。” 见秦政如此处置此事,太子秦元昭细细一想,不禁佩服起来。 这样一来,的确比他说的招揽要更加稳妥,而且,这才是长久之计。 ······ 陈朝已经回到了林家镇。 每日还是在房中研究着那份地图。 地图很大,有明王朝,还有周边各王朝 他一直略有所思地看着,像是上面有花一样。 有时连饭都忘记吃了,真可谓是废寝忘食啊。 惹得大着肚子,却亲自给他热饭菜的小新,满心不高兴。 自己累些没什么,可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你不知道人家心疼你吗?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人家着想,也要为人家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总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后见不到自己的父亲,或者是见到一个病怏怏的父亲吧。 不过,这些话小新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着,她知道陈朝在忙着正事,最多只是噘着小嘴儿,热好饭菜端到陈朝面前,提醒着他要吃饭。 “不知道娘子和子英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啊?” 陈朝悠悠叹着气。 在一旁听到陈朝叹气声,小新忍不住出声问道“夫君,那消息传到朝廷那里,真能让他们对我们江左盟起招揽之心吗?” 陈朝轻轻摇了摇头,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小新不懂。”小新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陈朝扶着她坐下,与她说道“咱们这位国君并非善与之辈,行事狠厉,如果真如外面传的一样,我相信,他不但不会招揽我们江左盟,还会更加想要灭掉我们。”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这不是把我们逼到绝路上了吗?”小新担忧之余,满是不解。 陈朝道“当然,这只是我的判断,很可能,他不打算这样做呢。即便他真下了决心灭我们江左盟,那也要看他能不能调派出足够的军队啊。 没有军队,他就是再想灭我们,也只能是干着急,而我们传给他们的消息,却只能逼着他们对我们江左盟提出招揽,否则,我们若是与北渝王朝真合谋了,他们就完了。 而,这时,主动权就掌握在了我们江左盟的手里。” 小新想的少,此时不禁一喜。 “原来夫君早就想到这些了啊,害人家白担心呢。” 陈朝苦笑,没与小新再多说什么,怕小新担心,晚上再睡不好。 他心里却并非把握十足。 事情没有真正落定之前,都有变故,他虽然安排好了一切,但是最终做起来是否顺利,还未可知呢。 林英男那边有商浅雪帮助,而且只是传一个谣言,不会太难。 他不是很担心。 但林子英那边便是不同了,想要说服东楚王朝在边境调兵,绝非易事。 虽然,他叫林子英去寻沈从,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真的太难,难到他现在都没有想到,要如何说服东楚王朝对明王朝徽州之地发兵,以牵制住徽州的兵马,让朝廷无兵可发。 至少在他们认为的,在北渝王朝可能派兵到江左盟之前,派不出足以灭掉江左盟的兵马。 而这,才是江左盟的转机。 也是陈朝所有布局中,最重要的一环。 这一环,事关江左盟的生死存亡! 一步失,满盘皆输! 现在,一切只能仰仗林子英和沈从了。 当然,不管如何,江左盟已经做好了全面备战的准备。 他岳父林正正带着林大、二虎、云三他们在江左盟与朝廷分界处排兵布阵呢。 第150章 徽州异动!秦王拒旨! 第154章徽州异动!秦王拒旨! ······ 徽州。 明王朝边境之城,位于明王朝东部,与东楚王朝接壤,是明王朝边境战事频发之地。 在徽州,朝廷驻军近二十万,铁骑近五万。 由国君秦政之子、秦王秦元恒为主将在此处镇守。 秦王秦元恒此人耿直,脾气倔强,一向说话只遵本心,不懂转圜,可谓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因此即便是国君之子却并不讨喜。 就连朝中大臣对秦元恒也是颇有微词。 所以,秦元恒本该享受亲王待遇,却最终落得一个郡王之职,更是被远派到边境之城徽州为将。 不过,相比于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秦王还是更喜欢在军中待着。 在这里,他所想的,所做的,只是如何练兵,如何守好边关,如何守护徽州后方百姓的安稳。 军中将士亦没有朝堂之上官员的奸佞之心,他很愿意在这里过着相较清苦的日子,与这些将士每日交往。 相比于他的两位皇兄,秦元恒更喜欢这里的将士。 想想他那两位皇兄,秦元恒便是极度无语,为了权利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 兄弟? 哼! 真的是兄弟吗? 怎么每次看他们见面都如同仇人相见呢! 眼前朝廷与边境各王朝暂时罢兵,徽州也是如此,相对安稳了下来。 秦元恒将精力便更多放在练兵之上。 “咚!咚!咚!” 军营校场之上,战鼓擂鸣,数千将士排列兵阵,长枪前刺,杀声震天。 秦王从小便是习武,虽武艺不及江湖许多侠士,但身为主将他是合格的。 他有着自己的偶像,上将军陈海。 每当上将军陈海立下军功,被国君封赏之时,都是秦元恒最高兴之时。 从小受到上将军陈海影响,秦元恒因此有了军旅梦,想着上阵杀敌,像自己的偶像一样立下不世之功。 或许也正是因为偶像是一位名震王朝的将军,也造就了秦元恒刚正不阿的军人特有禀性。 也因此,他走上了军人这条道路。 杀敌勇猛,身先士卒,立下许多战功,被徽州将士所爱戴。 他也有机会回到朝堂之上,可就因为提及要调查上将军府灭门一案,惹怒国君,结果又被下派回徽州。 校场上的喊杀声,没能将营外的一阵急促的蹄声淹没。 只见三名身插令旗之人骑马迅速进入营中。 这是朝廷的传令兵。 见状,只有二十二岁,肤色泛黑,模样有些老成的秦元恒微微一愣。 “秦王何在,出面接旨。” 为首传领兵骑在马上,高声大叫。 “秦王在此。” 徽州营副将甘霖朗声回应。 为首传令兵,方才瞧见秦元恒。 他跳下马来,手握圣旨来到秦元恒身前。 “秦王接旨。” 秦元恒虽是错愕,不知何事,莫非是调自己回明都,想及此他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跪下接旨。 “国君令,命徽州营主将秦王秦元恒即刻起,立即调兵铁骑两万,进驻江左盟之地,听从江北道御史道台严铎之令剿灭江左匪盟,不得有误。” “江左盟虽是江湖门派,却也是王朝子民,并无任何过错,为何要派兵剿灭,眼下边境虽是安稳,但随时可能战事兴起,将兵派出,边境有失怎么办? 熟轻熟重,难到父王不清楚吗?” 秦元恒脸沉如寒霜,透着深深的不满,没有接旨。 “秦王,这是国君的旨意,我等只是奉命传旨,至于其它,秦王若有任何不满,可与国君去说。” 传令兵士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 他把圣旨递到了秦元恒面前,秦元恒沉吟好一会儿,才是不甘将圣旨接过。 传令兵离开。 “秦王,真要奉命行事吗?” 副将甘霖同样对圣旨不满。 秦元恒道“本王自然不想奉命行事,可是旨意已出,不遵便是抗命,我能怎么办?” 甘霖道“可边境才是最重要的啊,朝廷这是作啊。” 秦元恒道“父王一直视江左、江右两盟为威胁,想着剿灭,可是不管怎么说,江左、江右两盟也是我们的明王朝的子民,当初父王便是有此意,后来还是上将军极力反对,父王才是收回成命,想不到现在上将军一死,父王又有了这样的想法。” 甘霖道“依王爷之意该怎么做?” 秦元恒道“只能劝说父王不要这样做,即便担心江左、江右两盟,也不应该是剿灭,招抚才是正道,否则,一旦此战引起江湖人的恨意,王朝休想有安稳的日子过。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派兵灭了江左、江右两盟,能保证不留后患吗,一旦无法做到,朝廷之上将会面对无尽的江湖人士刺杀,届时所带来的影响,远比让江左、江右两盟存在更大。 我这就写信给父王。” 秦元恒回营,书信写好,陈述利弊,结果书信刚刚传出几个时辰,又是一道圣旨传来,命他再增兵铁骑两万,共计四万铁骑剿灭江左盟。 “父王这是要将徽州葬送进去啊,一旦四万铁骑离开徽州的消息传出,东楚王朝肯定会发兵前来。这些事情父王不知道吗?” 主将营中,秦元恒勃然大怒。 副将甘霖同样如此,他不懂什么全盘考虑,他只知道,他是徽州的副将,眼下若是将四万铁骑调走,一旦东楚王朝得知,派兵进攻,徽州绝对不保。 即便有守住,等到四万铁骑回援的可能,可谁敢冒失去徽州的风险。 是他这个副将,还是秦王这个主将? 朝廷这是因小失大啊! 或许朝廷考虑的是整体大局,可眼下也要顾一顾局部吧。 一旦徽州有失,你就是灭十个江左盟有什么用? 秦元恒和副将甘霖都是极为不甘。 就在这时,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一名身着铠甲的将军走了进来。 这不是一名战将,而是一名都军。 朝廷派到这里的都军。 目的就是为了监督秦元恒的,怕他有什么冒失之举。 不过,平日里秦元恒也并不将这位都军当回事。 相反,这位都军几乎是孤身一人在此,还真有些怕秦元恒。 但是今日这位都军却是底气十足。 “王爷,既已接到朝廷旨意,为何还迟迟不肯发兵?你这是要抗旨吗?” 都军姓王名浑,四十岁左右,身型不是壮,但有些胖。 即便穿着铠甲,也束不住他那圆滚滚的肚子。 典型的那种酒囊饭袋,搅屎棍的存在。 他已经接到密旨,督促秦元恒发兵事宜。 所以,他几乎是手握尚方宝剑,见两道圣旨传来,秦元恒还没有点将发兵的迹象,他坐不住了。 他都军的权力该用用了。 “王都军,徽州的情况,你和我们一样清楚,你让本王如何发兵?徽州不要了吗?” 秦元恒怒喝。 王浑冷哼一声,带着一丝不屑道“本都军只知道身为臣子,就该听从君令,圣旨既出,即便有万千困难,也要按旨意行事。 秦王,你莫非认为徽州距离朝廷尚远,抱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的态度行事? 若你真是这般态度,休怪本都军上书参你一本。” “你” “报!” 帐外一声响亮的喝声传来,传令士兵进入营帐之中。 “何事?”秦元恒压下怒意,询问道。 “禀王爷,东楚王朝平城大军异动!有向我徽州进发迹象。” 第151章 纷争起!严铎要收拾朝爷! 第155章纷争起!严铎要收拾朝爷! ······ 闻听平城大军异动,连王浑这位正事不做的都军都是神情一震。 莫非东楚王朝又要进攻明王朝了? 平城乃是东楚王朝边境城池,与徽州对峙的存在。 一州一城之间隔着一处开阔的平原地带。 “王爷!” 甘霖唤了一脸铁青的秦元恒一声。 秦元恒眼神中充满怒意地瞧向王浑。 “都军大人还想发兵江左吗?” “秦王这是何意,在嘲讽本都军不知轻重缓急吗?”王浑满是不满道。 “都军大人若是真知道轻重缓急,刚刚就会逼我发兵了。” 秦元恒冷哼一声,带着甘霜出了营帐,眼下东楚王朝平城大军异动,他身为徽州主将必须要亲自查看。 听着秦元恒不屑的话语,王浑肥胖的脸皮不禁颤抖,气的厉害。 “秦元恒,你不用得意,本都军早晚能抓住你的错误,参你一本。” ······ 东楚王朝平城大军异动之事,陈朝已经得知。 他很是高兴。 是林子英回来亲自告诉他的。 更加让陈朝惊喜的是,沈从在其中起到的作用,简直是决定性的。 “论用人的能力,朝爷我自认第二,天下无人敢认第一啊!” 陈朝忍不住感慨道。 这让已经从明都回来的林英男、在场的林子英他们听着,不禁莞尔一笑。 不过细细一想,沈从这一次的确是立了大功。 林子英可是亲眼所见,陈朝说他会用人,也的确在理。 这一次,陈朝派林子英前往江南道去找沈从,将东楚之事交给沈从去做,林子英心里是没有任何把握的。 至少,他没有想到任何办法。 之所以,派沈多去,陈朝怕的就是日后朝廷查到江左盟与东楚王朝有往来的证据。 至于沈从,对于外界,他只是江南道的巨商,不管做什么都与林家无关。 林子英找到沈从,将陈朝所要做的事情说出,沈从当即回应“必全力去做,不负姑爷所托。” 于是乔装之后的林子英带着手下人,与沈从前往了东楚王朝。 身为江南道巨商的沈从,生意做的极大,不仅将男儿郎酒在江南道卖的极好,朝阳火锅店开的极多,就是在东楚王朝也是做的甚佳。 与东楚王朝一位官商都是有着密切的合作。 他找到了那位官商,姓吴,名聚财。 沈从的法子细细一想,并不高明,但胜在有效。 他找到吴聚财,与其以利益为切入,最终慢慢引到正题上。 自古利益动人心,沈从的提议引起了吴聚财的兴致。 吴聚财虽是官商,但所获利却并非全归他所有,他只是替东楚王朝朝廷做事而已,虽收入不婓,做的好也有分红,但人不怕财多,吴聚财自然不满足。 沈从提议男儿郎酒提价,所提价格,其中一半分给吴聚财个人所有。 吴聚财心动,但是男儿郎酒虽然在东楚王朝销量火爆,可随意提价,必会引起众家不满,吴聚财并非为个人做事,一旦引得朝廷不悦,他就会被问罪。 他想拒绝。 可沈从却是告诉他,说自己有办法。 吴聚财身为官商,自然与朝廷官员有着联系,沈从让他向管理他的主官上书,让平城的驻军向徽州发兵,当然不是真正发兵,只是做出这样的举动。 让东楚王朝的百姓知晓,误认为朝廷有对明王朝的徽州将有战事发生,这样一来,从明王朝徽州运往平城,最终进入东楚王朝各城的男儿郎酒,便有提价的理由。 其中提价所得一半利益,全归吴聚财所有。 吴聚财认为这个办法可行,同意下来,而且为了让他的主官上书朝廷促成此事,吴聚财同样许给了他的主官不小的好处。 此事一促而成。 对于东楚王朝而言,赚大量银子充归国库,亦是正道。 虽与明王朝罢兵,但眼下只是让大军动起来,不发动任何战事,权当练兵,便能赚到更多银子,怎么想也是好事。 东楚王朝平城大军,不需要真正做什么,只要把兵往城外派一派,表面做出一些发兵的迹象,就能让平城的百姓误会。 此事就会传出去。 而对于战事濒发的徽州而言,这又是一件极为敏感的事情。 至少,秦王秦元恒会极为重视。 一旦平城大军有异动,他必会防备其是不是要对徽州发兵。 事实上,不但秦王秦元恒误会,就是负责监视平城大军动向的侦察兵也误会了。 毕竟,两大王朝战事频发,皆是平城与徽州之间,正常情况下,都会这样想。 即便是抱着抓住秦元恒一些错误,参秦元恒一本的都军王浑,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即便再不满,也没敢再提发兵江左盟的事情。 秦王秦元恒将边境之事上书朝廷奏明。 ······ 明都,皇宫,政和殿。 国君秦政脸色阴沉,极为不悦。 徽州之事他极为不悦。 秦元恒所奏之事,他已是告知文武百官知晓。 文武百官一个个纷纷议论起来,但始终没有定论该怎么做? 太子秦元昭道“父王,依儿臣之见,这分明是秦王想要抗旨,故尔才这般危言耸听。 谁都知道秦王向来崇拜上将军陈海,陈海又一向反对父王对江左、江右用兵,他这是借东楚王朝来难为父王啊。” “太子,你即便再对秦王不满,也不该提上将军吧,你不记得父王说过什么,还是你有意而为,不把父王的话放在心上。” 听太子秦元昭提及上将军陈海,以此来打压秦王秦元恒,凌王秦元卓虽也不喜秦王,但还是忍不住借机打击太子秦元昭。 “你”秦元昭登时大怒,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 “好了,现在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是发兵还是如何?朕已经收到密信,此次秦王虽有不想发兵之意,但东楚大军异动却是真的。 此事不可儿戏。” 秦政沉着脸道。 准备掐一架的太子和凌王也安静了下来。 文武百官更是一副沉思相。 “父王,眼下边境局势不稳,不可大意,不能轻易调兵。而剿灭江左,固然可以调派其它府的官兵,可效率太低,而且若是做不到速战速绝,时间一久,定会造成极大影响,于王朝稳定不利。 依儿臣之意,当行招抚之策。” 太子谏言道,一脸郑重。 “凌王呢,你怎么想的?” 秦政没有表态,接着向凌王秦元卓问道。 凌王微微沉吟一下便是说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向江左盟行招抚之策,不过,即便是招抚,也要表现出朝廷的强势之意。 朝廷可以不发兵剿灭江左盟,但要让江左盟知道,不是朝廷没有能力剿灭他们,只是怀着仁慈之心,不愿多造杀戮才进行招抚,同时,还要向江左盟之地派驻一支军队和官员,与江左盟的盟主共同管理江左之地。 如此方为良策。” 说罢,凌王看向太子,面露得意之色,好像他的话一定会被秦政接受一般,太子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脸色黯然。 “哼!” 太子拂袖冷哼一声,虽是气愤,但不得不诚认,凌王的建议却是好过他的。 果然,秦政面露喜意。 “凌王说的好,甚得朕心,就这样办,朕即刻传旨严铎,让他着手办理此事。” “父王英明。” 凌王连忙施礼称赞。 “父王英明。”太子亦是如此,却是偷偷看着凌王,满是不甘与不满。 这一次朝廷上的风头,居然让凌王给抢去了。 看着秦政瞧着凌王面带笑意的表情,太子秦元昭就是气的厉害。 下朝后,离开皇宫,他便要去商浅雪那里,结果坐车走出一段,才是想起来,商浅雪最近不在店中,已经去了江左盟,他更加生气,吩咐手下调转马头,回了太子府。 ······ 江北城,道台府。 严铎收到圣旨,知道国君的做法。 招抚江左盟的事情,交由他去谈,最终交给朝廷决定便可。 他虽不情愿,但不得不做。 不过,因为未消的怒意,让他还是想着如何收拾一下陈朝,至少要让陈朝明白,他严铎的厉害。 否则,凭白无故被陈朝当猴耍了一次,他是极不甘心的。 特别是被同样叫陈朝的人给耍了。 以前,上将军之子陈朝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现在被同姓同名的陈朝又给耍了,自己这不是犯太岁,这是犯陈朝啊。 想想,就气的厉害。 这个面子必须要找回来。 对上将军之子没有办法,对你一个小小赘婿,还不至于束手无策。 “李文召。” “下官在,大人有什么吩咐?”李文召见严铎脸色不佳,变得更加小心。 “你去江左盟传个信。”严铎沉声道。 “大人是要让他们派人来谈判?”李文召试着问道。 严铎冷然一笑道“谈判是要谈判的,不过在谈之前,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大人想要下官做什么?”李文召问道。 严铎冷声道“让陈朝来跪着求我!” 跪着求你! 李文召一惊,不过没敢说什么,又问了严铎具体意思后,他带着十几名府兵前往了江左盟。 第152章 李文召好惨!委屈的想哭! 第156章李文召好惨!委屈的想哭! ······ 对于李文召的到来,陈朝并没有什么意外。 北渝王朝联系江左盟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朝廷那里,他必然会考虑一下招抚。 即便不考虑,也会在朝廷那里埋下一颗种子,给他们提个醒——江左盟是有和其它王朝合谋的可能。 而现在因为沈从的设计,东楚王朝平城大军异动,将会牵制住徽州的军队,所以朝廷眼下根本没有大军可派。 至于派遣各地府兵还有一些驻军,陈朝并不怕。 凭这些力量,根本无法灭掉江左盟。 说一些狂妄的话,朝爷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们。 而在现在这种无兵可派,甚至是派出军队,不足以灭掉江左盟的情况下,他们只有招抚才是正道。 不过,陈朝还是希望江左盟与朝廷打一场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朝廷看到江左盟的实力,不至于以后有了点转机,就想着继续对江左盟动手。 同样,也只有打一场,江左盟打赢了,才有与朝廷讲条件的资格。 即便是条件过分一些,朝廷也只能接受。 不像在没有打之前,即便扯着脖子喊,朝廷也只因为一时没有办法,但骨子里不服,会强行争执。 打赢了,那就不必了。 你再不甘有什么用,整体大局摆在这里,你朝廷派不出多少军队来。 即便你局面好一些,能派出军队了,可江左盟的实力也摆在这里,不是你朝廷说动就能动的。 你即便动了,打赢了,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你敢吗?你伤的起吗? 所以,这一仗必须打,要打得朝廷措手不及,要彰显出绝对强悍的战斗力,以雷霆之势覆灭朝廷派来的军队。 当然,这一切,陈朝都寄托在了严铎的身上。 这也是他激怒嘲设羞辱严铎的原因。 即便朝廷不同意打,他希望严铎因为私仇,也能坚持一下。 否则,还真叫他有些失望呢。 ······ 在林府正厅,陈朝接见了李文召。 虽然林正不在,但李文召没有在意。 都知道林家、乃至整个江左盟真正的主事人,是这位赘婿陈朝。 被人称为江左梅郎的林家姑爷。 “李大人公务繁忙,不知来我江左盟有何贵干啊?我江左盟和江北道台府可一向没有任何公务上的往来啊。” 陈朝声音透着一丝怪调,嗯,阴阳怪气的。 李文召听着这种怪调语气,有些不悦,真想上去给这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陈朝几巴掌,跟谁俩装大爷呢。 不过,今天他是来当和事佬,唱白脸的,所以只能忍。 面上还得带着笑。 很和煦的那种笑,还真有些难为人。 “陈姑爷,本官今日来此,并非是为公务,而是私事。” “私事?”陈朝似满是不敢相信的样子,身子坐直了一些。 他愕然地看着李文召,眼睛微微瞪着,好一会儿才是说道“我江左盟与李大人并无过往,何来私事?” 李文召只能讪讪一笑,化解尴尬。 他是看出来了,这位陈姑爷是在明知故问,在有意刁难他啊,不过他不好发作啊。 暗暗咬了咬牙,李文召道“陈姑爷说的是,以前的确没有过往,但以后会有的。 陈姑爷想必已经知道,朝廷派了御史道台严铎大人前来吧? 严铎大人正是奉了圣命,前来处理江左、江右两盟之事的。 眼下江右盟被江左盟重创,已是无力回天,对朝廷没有办法形成任何威胁,可是江左盟还在,朝廷定不会允许江湖势力长久存在,所以,最终的做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灭掉。 本官来此也正是为了此事,在朝廷看来,江左盟是江湖势力,可在本官看来,都是朝廷的子民,不应区别对待。 此次,严铎已经狠下心来,非要发兵剿灭江左,本官虽是属官,不及严铎官位,但却不愿看到江左盟生灵涂炭,所以一再商求严铎,终于,让严铎意动,他同意不发兵江左。” 仔细认真听着李文召的话,陈朝却神情轻佻,完全没当回事。 “李大人还真是心怀天下啊,陈朝这里谢过了,不过既然李大人已经说动了严铎不发兵江左,两家自然就相安无事了,李大人今天来此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要人情的? 如果是的话,那还真要感谢李大人一番呢,来人,准备五千两银票给李大人。” 这话还真损啊! 竟有让李文召不知道怎么接下文了。 不过,此时也只能厚着脸皮,忍受尴尬了。 “陈姑爷误会本官的意思了,本官并非为这个原因而来。” 李文召本以为他说到这里,陈朝会问他,那是什么原因,他顺着话说出真正的原因,可陈朝端着茶,轻轻吹着,一副和我没关系的架式,李文召恨的牙痒痒,却也只能继续说下去。 “严铎说了,让他不发兵江左也可以,但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 李文召看着陈朝,好吧,人家还是没有接话的意思,那茶水喝的啧啧的,可香了。 他继续说道“严铎说你必须下跪去求他,他才会真正答应不发兵。” “噗!” 哪曾想,这样的话说出口,刚刚喝一口茶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面朝李文召的陈朝,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一样,把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可能还掺有他的口水,都喷在了李文召的脸上。 李文召像被大雨淋过一样,抬手擦着脸上的茶水,特别是用力擦了擦嘴,他轻轻呸了几下,都喷进嘴里了。 味道还真点怪啊。 忍住反胃呕吐的反应,李文召欲要开口,话到嘴边,却被陈朝给抢去了。 只听陈朝像是被猫踩了尾巴一样,声音透着一丝尖利道“啥,你说啥,严铎那老猴子竟想让我求他,还跪他,你问他身上毛长齐了吗?他是齐天大圣吗,还敢让我跪他,凭他也配,你回去告诉严铎那老猴子,任他再怎么蹦跶也跳不出朝爷我的五指山,惹急了朝爷我,我就把他拍死。” “陈姑爷,本官可是好不容易才说通严铎的啊,你这样与他激烈对抗,最终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还有江左盟啊。” 李文召满头大汗,深知此事是谈不成了,不过还做着最后一丝努力。 “行了,李大人,你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我不想再听你聒噪,你走吧,否则在弄死严铎那只老猴子之前,我先弄死你。来人,送客。” “既然如此,陈姑爷,保重!” 李文召满是无奈地说出这句话,而后,一拂袖离开。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有这般微微过激发泄的行为。 不过,也只是用力甩了甩袖子而已。 这一次白脸唱的、和事佬当的,还真是憋屈啊! 李文召一走,陈朝便是恢复郑色,他刚刚那般,自然有他的用意。 特别是他说的那番话,骂严铎老猴子,不过是为了更加激怒严铎而已。 相信这番骂,李文召会告诉严铎的。 “严铎,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153章 严铎气坏了!朝堂之争! 第157章严铎气坏了!朝堂之争! ······ 被陈朝骂是老猴子的严铎怒了,怒不可遏。 书房中,红膝的梨木桌椅,掀翻满屋,桌上的笔墨纸砚、茶壶茶碗掉了满地。 严铎一双眼睛几乎血红,脸色铁青无比,头发都被气的几乎根根立起。 “陈朝!”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个名字,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滔天杀气。 他! 把自己当猴耍也就罢了,竟还敢骂自己是老猴子,完全不将自己当回事。 “陈朝小儿,本官若是不将你挫骨扬灰,本官誓不为人!” 本是少年立志,做出那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壮举,让嘲讽之人后悔所立誓言,此刻被严铎大吼出来,可见他有多愤怒。 “大人!” 李文召小心的开口,面对暴怒的严铎,他是有些怕的。 说真的,李文召真的有些心累了。 在陈朝那没得到什么好脸色,可以说是受了极大的屈辱。 回来,又是面对严铎一番暴怒,即便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有些无奈的。 “准备纸笔。” 严铎冷声开口。 “是。” 虽不知严铎要做什么,李文召还是应着,将桌椅扶起,捡起落在了地上的纸笔砚台,小心的在旁侍候着严铎。 “陈朝小儿,你辱骂本官,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严铎握笔、蘸墨,微微沉吟片刻,便是落笔。 他的情绪起伏很大,重重喘着粗气,但笔力稳健,字迹雄浑,每一个字似都如一柄开锋欲饮血的刀剑一般,透着凌人的杀气。 “江左势大,其心必异,北临北渝,反道顺畅,防于祸事,必须灭之。然,东楚平城异动,徽州事紧,无兵可派,唯对江左起招抚之心,臣心甚明。 然,江左霸统江湖日久,匪气十足,即兴招抚之意,也应做好防犯。 朝廷需驻军江左,与其共同管理。 臣负责谈判事宜,深知此中困难,江左霸统江湖多年,必会不甘朝廷派军入驻,谈判之事,必不会顺利完成。 臣之意,虽无足够兵力剿灭江左匪盟,但理应抽调军队,对江左匪盟进行打击,不求剿灭,但求杀其威风,如此方能真正促成谈判,彰显朝廷之威颜,谈判方能于我朝廷有利。 臣上书此信,非不愿就此谈判,也非力所不及,只是权衡利弊,唯有此法,方能真正掌控江左,令其真心归顺。 臣,所做一切,皆无私心,全为朝廷考虑,还望国君恩准,从徽州务必抽调铁骑一万,以震江左,助臣谈判掌控江左。” “八百里加急送往明都,交于陛下。” 奏折写好,将其封好,盖上印章,严铎交给李文召。 ······ “夫君在想什么?” 天气转暖,微风轻拂,都是带着暖意,陈朝站在房前屋檐下,望着远处。 一身红色长裙的林英男走到身边,轻声开口问道。 “娘子,你看,咱们江左的天要变了啊。” 陈朝微微仰头,望着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 林英男靠着陈朝,夫妻二人并肩而立,林英男轻声道“那夫君说,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 “娘子认为呢?”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有夫君在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好的。” 轻轻将头靠了陈朝的肩膀上,一脸甜蜜幸福。 陈朝微微侧目,视线中,林英男的面容映入,依旧那般美,美的让陈朝心醉。 林英男说的何尝不是陈朝想的,有这么好的娘子在身边,每一天都是好的。 但陈朝,更知道,他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好。 此次朝廷对江左动手,是危机,也是机遇。 天堂地狱一线间! 败则,财尽人亡。 胜则,锦绣芳华。 同样的,不管是败是胜,江左皆会消失。 败则,江左灭;胜则,江左亦会消失,但会有一个崭新的江左出现,只是不会再有江湖为前缀。 江湖上的江左,不复存在。 将成过往! ······ 严铎的奏折加急送出,已是到了国君秦政手中。 阅罢,秦政思虑良多。 依他之意,本是直接商谈事宜招抚,但严铎的奏折提醒了他。 江左盟终究是江湖势力,这般派兵和官员入驻,他们必不会同意,即便同意,也会是朝廷一方处于弱势。 严铎的提议却能改变这种局面,让朝廷占尽优势。 有着绝对的主导权。 只是继续从徽州抽调铁骑,合适吗? 秦政有些顾忌,至于其它,他没有考虑。 更没有想过,一万铁骑会战败之事。 可能吗? 一万铁骑想要真正灭掉江左盟的确不易,但是想要打击江左盟一下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一次,要的只是震慑,彰显朝廷的威严。 等打赢了,占了优势,再收兵,告诉你江左,朕不打了,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本着仁义之心,方才兴招抚之意,这远比现在什么也不做,直接说出来更有效果。 届时,再与江左盟谈招抚事宜,无疑会变得更加顺利。 而所谓的谈判,那时也会变成是朝廷对江左盟的宽恩吧。 ······ “太子、凌王,你们怎么看?” 政和殿上,秦政询问太子和凌王二人。 他对这两个儿子寄予厚望,大事上,多会询问他们,有锻炼二人之意。 “父王,儿臣以为严铎此法可行,如此一来,必能震慑江左,让我朝廷占据主导之势。 更是可以收扰天下人心之举。” 太子秦元昭先是开口说道。 “凌王呢?” 秦政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看了一眼凌王,便又是问道。 凌王道“回父王,严铎大人此法可行,不过一切都是建立在朝廷能打赢的情况下,依儿臣之意,从徽州抽调一万铁骑固然稳妥,但不妨再增兵铁骑五千,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眼下东楚平城大军异动,对徽州有所牵制,儿臣想,短时间抽调一万五千铁骑对于秦王来说并不是难事,何况,只是需要对江左进行打击,只要得胜便收兵而回,料想不会影响徽州安稳。 即便东楚在此其间兴兵,徽州尚有三万余铁骑,十余万守城兵士,虽主动出击困难,但守城一段时间,并非难事。 儿臣愚钝,只能想到这些,还请父王指点。” 可以说,凌王所说,完全好于太子。 最后这句话,更是得体。 既表达了他的意思,又给秦政发令的余地。 “凌王,区区一个小小江左盟,灭它不易,打击它还不是难事,一万铁骑足够,何需增兵,你不知道五千铁骑意味着什么吗? 徽州有这五千铁骑,方能进退从容。 你如此谏言,只顾一面,还真是愚蠢啊。” 太子不甘心被凌王抢了风头,不禁借机反驳着。 “太子何需如此,本王也只是建议,最终如何还由父王定夺,你如此反驳,莫非有替父王定夺之意?” 凌王秦元卓回击,寸步不让。 “你父王,儿臣并无此意,只是凌王所说之事,在儿臣看来实在是太瞧得起江左盟了,这简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太子如此不同意本王所说之事,又岂不是在长东楚的威风。” “好了,两位皇儿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在朕看来,凌王所说更为稳妥,这件事情,就依凌王所说去做,传令内廷拟旨传旨秦王便是。” 秦政打断太子和凌王的争执。 “父王英明。”凌王当即回应,眼中透着一股得意,侧目看着太子,嘴角露出一丝隐晦的笑意。 太子冷哼,却不得不回了一声“父王英明。”老大不情愿,语气有些有气无力的。 第154章 王浑为将!铁骑入江左! 第158章王浑为将!铁骑入江左! ······ 边境之城,徽州。 秦王秦元恒已经接到圣旨一天多的时间,不过,他依旧没有发兵的意思。 在他认为,一万五千铁骑,虽不是徽州骑兵的全部,但对于眼下东楚平城异动的大军,却是极为重要。 一只战力完全强于步兵,机动性强的骑兵,对于一场战役意味着什么,秦元恒极为清楚。 所以,在眼下东楚平城大军,随时可能对徽州动兵的情况下,他不敢派出去,冒失去徽州的风险。 而徽州一失,后方的诸多城池都将不保。 他要守住这一道防线。 这是他作为徽州主将的责任,也是他最想的,对于他来说,为军者就要守护国家,守护百姓。 并非像是凌王那样,所谓的在明都整理军务,不过是给自己镀金罢了。 秦元恒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单纯的有些固执,显得有些傻里傻气的。 ······ 站在徽州城上,迎着从东面吹来的风,秦元恒遥望远方,他脸色刚毅无比。 只有二十二岁的他,像是经历了无数次战场厮杀的老将一样。 他的眼神透着一股深邃、坚毅顽强。 “王爷。”副将甘霖走上城楼,唤了一下。 “平城大军情况如何?” 秦元恒开口问道,依旧望着远方。 “平城大军在距平城十里外扎营,具体动向不明。” 甘霖回道。 秦元恒点了点头,此时他有些疑惑,东楚那边到底要做什么? 但不管如何,作为徽州主将,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对待。 总之向江左盟发兵是不可能的,至少不能是现在。 “王爷,圣旨已经传来一天的时间,再不发兵,怕不好交待啊。” 甘霖提醒着,其实作为副将,他也不想发兵。 可圣旨就是圣旨,那代表着最高的圣命,不能不遵。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眼下平城大军情况不明,本王岂能不顾徽州安危,此事不必再提,若是父王降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秦元恒一脸决然。 “秦王还真是领兵时间久了,身上蛮气越来越重,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都军王浑声音响起,透着不满,人未至声先到。 秦元恒和甘霖看去时,他正好走上最后一个台阶,上到城楼上。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这句话固然在理,但也要分时候吧。眼下平城只是大军异动,并没有对付我们徽州之意,秦王竟将其当成抗旨的理由。 何况,国君只是让我兵一万五千铁骑,并非全部,秦王都不从命,秦王莫不是把徽州的军队,当成了你个人的私兵,即便是私兵,只要国君有旨,也要全力调动。 秦王现在这样做,还真是让本都军想不明白啊,国君旨意已经传来一天的时间,秦王没有任何发兵迹象,本都军本着理解秦王你的意思,没有多催促于你,可你眼下这样,是不是太过了啊?” 王浑表达着他的极大不满。 在他看来,发兵一万五千铁骑可以很快重创江左盟,届时便将大军带回,并没有什么不妥。 秦王的举动,让他极为不满。 “王都军,注意你的言辞。” 甘霖冷眸不禁怒视王浑。 王浑有些怕甘霖,没办法,他们这些上过战场厮杀,拼过命流过血的军人身上,有着一股无形的慑人之意。 就像文人有文气,这些军人的身上,有着浓浓的杀气。 不是他这位挂着军职,却连兵都没有带过的人能比的。 其实在王浑看来,更适合当文官,当然,现在虽然挂着军职,属于武将,但做的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与文官倒也没差多少。 “秦王,本都军此刻来此,不是与说讲道理的,也不是来劝你的,而是命令你的,本都军已经接到密旨,若是秦王不愿发兵江左,不愿亲自领兵,当由本都军亲自领兵前往。 这是国君的最后旨意,秦王若是不遵,只怕国君要将秦王你调回去了。” 王浑说着话,将一封密信拿出,单手递到秦元恒面前。 秦元恒犹豫一下,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番,他脸色便越来越是难看。 他极为愤怒,猛地用力一甩,险些将那密信给甩断撕毁。 展开的密信在风中凌乱。 “秦王,可是看明白了?” 王浑透着一股得意,量你秦元恒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三番五次不遵圣旨吧。 更让他欣喜的是,他此次领兵对付江左,可以说是一件唾手可得的军功。 秦元恒不愿意亲自带兵,还正合他意。 这个功劳归他了。 这可是自己任军职以来的首功啊,很可能这一仗打完,他就能升上一级,当上将军呢。 即便是参将,也比都军好啊,完全没有实权啊。 “甘霖,点兵给他。” 秦元恒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话,他气坏了,怒不可遏。 说罢,他便狠狠一拳砸在了城楼的墙上,砰然作响。 “多谢王爷,下官告辞。” 王浑虽是都军,却还称不上末将,只能是下官相称。 最初来时,他曾以末将相称,结果秦王直接怼了他一句,就你也配称将。 等你有军功再说吧。 现在王浑想,自己很快就有军功,很快就能称将了。 秦元恒,咱们走着瞧。 待我王浑立下军功,授赏之时,便是参你一本之时。 你敢违抗圣命,本都军必让国君好好罚你一番,即便不罚,也要好好骂你一番。 你个榆木疙瘩,不开窍的东西,你若是懂些人情世故,也不会混到来徽州当主将来,也不会混到让国君派都军前来看着你。 王浑心里对于秦元恒这位秦王是不屑的,深深的不屑。 一万五千铁骑点齐,出发,由秦元恒另一位副将田恒亲自带领,为王浑的副将。 此次大军的统兵权,为王浑所有。 从未体验过亲自领兵,担任一支军队主将的王浑,在骑在马上的那一刻,他手中长剑拔出,斜指前方,他兴奋极了。 于是他笑了。 领军功去了。 “出发!” 他大喝一声,一万五千铁骑行进,刹那间便是响起轰隆隆如惊雷炸响之声。 军旗猎猎,万马嘶鸣,大地震动。 第155章 严铎亲来!兵至江左! 第159章严铎亲来!兵至江左! ······ 铁骑浩荡,直奔江左而来。 严铎已经得到消息,他带着李文召,和一群护卫的保护下,绕路赶往徽州铁骑扎营之处。 ······ 临时的军营位于江左盟东部。 在临时的军营内,经过一番赶路的严铎见到了此处领兵的主将王浑。 说实话,严铎是有些不满的,为什么不是秦王秦元恒,或者是别的将军,而是王浑这个在军事上的二流子。 说二流子都是抬举他了。 不过好在,严铎也清楚,一万五千铁骑足以打击江左盟了,谁领兵倒也没有那么重要。 即便是一只狗骑在马背上,叫上两声,能让一万五千铁骑杀出,最终的结果也只有胜利。 虽然不喜王浑这种吃干饭的酒囊饭袋,但比起陈朝来,王浑至少不是他的敌人,对他还很客气有礼。 他释然了。 而且他对王浑也很客气,至少表面上没有表现出对王浑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来。 他笑呵呵地道“王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劳,待此次事了,本官必有重谢。” 将军! 王将军! 好舒服的称呼啊! 怎么听着那么顺耳呢! 王浑心里满足劲十足,他笑的比严铎开心。 “严大人言重了,末将一向佩服严大人,此次能辅助严大人做事,也是末将的荣幸啊。” 真是穷汉得了狗头筋啊,叫你一声将军,你还上脸了,竟称自己是末将了。 严铎心里不禁有些不屑,脸上笑意更浓。 “有王将军亲自领兵,本官也就放心了,此次讨伐江左,必定会马到功成的。” “严大人谬赞了,江左小小一个匪盟,不足道也,此次末将亲率一万五千铁骑而来,即便是踏平江左也非难事,又何况只是对其进行打击震慑,严大人瞧好便是。 末将此次必配合严大人一举平定江左。” 王浑一脸激动,建功立业之时就要到了啊。 即便是辅助,但是军功是功他的啊。 想到离军功越来越近,他就是兴奋的不得了。 严铎自营帐向外望去,看到那军旗烈烈,铁骑涌动,他便是心潮激涌。 陈朝,你一个小小赘婿,终究是斗不过本官的。 这一次,本官定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 一个为立下军功,一个打着为公却要报着私仇的两个人,于夜里一番商议,第二日清晨,铁骑出动了。 不过,并非是对付江左盟,而是杀向了江右盟。 用严铎的话说,先让铁骑平定江右盟,对江左盟进行镇慑,之后再战,方能取的事半功倍的效果。 王浑只知立下军功,至于先打谁都不重要。 完全没把江左、江右当回事的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有军功。 至于同来的副将田恒,他的建议根本无用。 狮子捕兔,还需要计谋吗? 一万五千铁骑对付江左、江右,还需要军事才能吗? 完全不需要。 所以,严铎和王浑都是抱着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的章法。 事实也证明,他们的做法没什么不妥,江右盟很快就会被铁骑平定。 江右盟残余势力,凡是反抗的被残杀待尽,这一次的冲杀,真正意义上来说,江右盟真的完了,完全覆灭,自此从江湖上除名了。 平定江右,大军回营休整一日,便是开拔,向着江左盟而去。 ······ 浩浩荡荡的大军前进着,距离江左盟地界越来越近。 坐在马车里的严铎,面容严肃,内心却是透着即将报复的快感。 而骑在马上的王浑却是有些迫切,他恨不得马上到江左,看着铁骑踏平江左的画面。 至于副将田恒,他虽然不赞同严铎和王浑商议的,大军冲杀打法,不过也没有极力坚持。 于他而言,这只是不符合打法而已,但真正说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在一万余铁骑的冲杀下,只能溃败逃亡的份。 哪里还需要制定什么策略啊。 ······ 徽州铁骑平定江右盟,赶往江左盟的消息,陈朝早已是得知。 而且,若非没有潮云江在中间拦着,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 这支铁骑必是从潮云江东部下游的浅滩渡江,杀上江右盟,平定之后,再从浅滩返回,然后再赶往江左。 这一行程就有些距离了。 好在是骑兵机动性强,否则,换成步兵,没有十天半个月,都不可能完成。 按属下回禀的情报,由严铎和王浑带领的铁骑不出一个时辰,便能赶到江左盟地界。 这还是他们没有快速赶路的情况下。 否则,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不过,这些对于陈朝来说都不重要。 他已经带着江左盟的人来到江左盟地界边缘,这里是一片平原地带,是极易骑兵冲杀发挥最强战力的地势。 陈朝自然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就要在这里打败这支徽州铁骑,让朝廷知道他江左盟的厉害。 近三千五百名家丁营家丁一字排开,站在最前。 他们个个身着精光锃光的铠甲,腰佩战刀,手持弓弩,身后挂着装满利箭的箭壶。 正前方是一面面近一人高的金属巨盾,俨然形成一面墙体。 家丁们一个个精神抖擞,仪容严整。 让人见之,第一印象,完全是一支军纪严明,战力非凡的军队。 他们的出现,也让江左盟各势力之人震撼,对林家依附感更加强烈。 在三千五百余名的家丁营家丁后面,则是各江左盟势力之人,他们衣着不同,武器不同,但似被站在他们面前的家丁们影响,一个个眼中透着的亦满是战意,平日里习惯的喧闹议论之声,完全不复存在。 没办法,站在他们前面的家丁个个如青松般挺立,不动如山,一个个给人的感觉,像是山岳一般高大,无形中在影响着这些没有纪律可言的江湖人。 潮云岛的海盗也在,如今已是不复海盗之名,划归林家的一支家丁力量。 在陈朝派人指导训练之下,这些海盗比之这些江左盟势力之人,已是懂得更多的纪律。 最初不懂的,不听话,惹事的,都被严惩了。 最重的,甚是被云三给亲自丢到了潮云海喂鲨鱼了。 徽州铁骑一万五千人,江左盟这边也有一万余人。 一方静默无声,如狩猎的猎人。 一方浩浩荡荡而来,如雄狮猛虎。 渐渐的,大地微微震动,蹄声隆隆震响,远远望去,已是可见徽州铁骑的影子。 他们在慢慢拉近。 便在这时,不用后方站在一处搭起的高台上的陈朝吩咐,林大已是举起令旗。 随着他的令旗摆动,前方的三千五百余名家丁已是纷纷弯弓搭箭。 而潮云岛云三的手下,则是随即上前,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伸向了那利箭上绑着的炸药引线前。 第156章 最后的劝说!徽州铁骑冲锋! 第160章最后的劝说!徽州铁骑冲锋! ······ 徽州铁骑距离江左盟这边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两方对垒。 肃杀之气弥漫。 一万五千徽州铁骑严阵以待,骑兵们一个个拉着缰绳,控制着似已是急不可耐的身下坐骑。 他们的眼神中凛冽肃然,却也多少透着一丝轻蔑。 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军队,对这些上江湖草莽,还真是杀鸡用牛刀啊。 江湖中固然有高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高手,大部分人其实都相对一般。 而在如此开阔的平原地带,任你个人战力强悍一些,又有如何,铁骑的冲杀必会将你彻底摧毁。 副将田恒望着前方一百米左右距离的江左盟之人,他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失望,有的只是那种强者面对弱者的不屑。 江湖草莽,就是江湖草莽啊,竟然敢在这样的地方与铁骑对垒,这简直是在找死啊。 骑兵优势是什么,那就是高速的机动性,和强大的冲杀能力。 即便是步兵人数多于骑兵几倍的情况下,其战力也是无法与骑兵相比的。 现在看对面的情况,人数甚至是远远不及他们骑兵的数量,如此一来,当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啊。 就连不怎么熟军事的王浑都看出了这点。 “严大人,这些虹湖草莽真是无知啊,竟选择平原地带与我军铁骑对垒,他们这是自取灭亡啊!” 王浑悠悠道,此时的情况,让他对最后的胜利已经没有任何担忧,信心爆棚。 严铎掀开车帘,看向前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江湖草莽怎么说也是一群散沙,注重个人武力,完全无视整体战力,更不懂军事,现在这般倒也符合他们的做法。” 严铎微微摇着头,而后开口唤了一声李文召。 李文召坐在另一辆马车里,听到严铎唤他,他似是明白什么事情,应了一声,便是带着几名护卫前往了江左盟那边。 ······ “姑爷,他们有人过来了。” 林大站在搭起的木架高台上,看到对面有马车过来,他不禁叫道。 站在木架高台上的陈朝也看到了。 “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示意林大一声,林大令旗一挥,家丁营的家丁们便将弓箭收起,云三的手下皆是收起火折退后一步而立。 李文召的马车很快接近陈朝他们这边,陈朝示意下,林大挥动令旗,江左盟之人为李文召的马车让开了一个口子,他的几名护卫被拦在外面。 李文召也没有介意。 如果陈朝真要杀他,即便这几名护卫跟来也没有用。 来到陈朝所在的木架高台前,李文召下了马车。 临时搭建的木架高台很大,上面能站七八人之多。 他除了看到陈朝,还看到了林正、还有林英男,至于林子英和二虎,李文召是不识得的。 当然,还有两个人,他认出其中一人来,正是江右盟的盟主夏尊。 另一人是王旬。 夏尊被绑着,衣衫头发凌乱,样子说不出的凄。 李文召无奈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夏尊。 “许久不见,林盟主近来安好。” 李文召与林正抱拳见礼。 林正道“托我女婿的福,过的很好。” 李文召微微错愕一下,隐晦苦笑,看向陈朝。 “陈姑爷,我们又见面了啊。” 陈朝看着李文召,淡然笑着开口“李大人莫非又是来当说客的?” 李文召同样淡淡一笑“陈姑爷可以这样认为,不过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相信不用本官多说,陈姑爷也能看明白眼前的局势如何。徽州铁骑已经在此,若陈姑爷再冥顽不灵,只怕不仅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江左盟众人。 陈姑爷听我一句劝,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去求一求严铎大人吧,只要说动他,他便可以下令收兵,对江左盟进行招抚,否则,一旦徽州铁骑冲杀而来,那时你就是想求饶也晚了。 我们同在江北道,本官不愿江左盟血流成河,才是好言相劝,陈姑爷听我一句劝,个人的荣辱委屈算不得什么,你想想,你低个头认个错,便能让江左盟众人活下来,这是多大的功德啊。” 陈朝笑了,笑的很是无语。 “李大人还真是仁德啊,不过,即便李大人说的对,句句在理,可我还是不能答应,即便我答应,他们也不会答应。” 陈朝目光紧紧凝视着李文召,开口朗声道“江左盟的兄弟们,现在朝廷铁骑压境,我们是战还是降?” “战!” “战!” “战!” “誓死不降!誓死不降!誓死不降!” 气势如虹,声震九天。 李文召看着那高兴的刀剑长枪,隆隆在耳旁炸响的声音,他被震憾到了,竟有些怕。 “李大人,你看到了,不是我陈朝在乎个人荣辱,而是我江左盟的人没有要降的意思好了李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回吧。 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你若是说的我心烦,我不介意破个例。” 看着李文召,陈朝冷着脸沉声道。 “既然陈姑爷心意已决,本官不再相劝,不过陈姑爷会后悔这个决定的,而且会很快。 当铁骑冲杀之时,陈姑爷就会明白,有时候勇气并不代表实力。” 李文召虽然是奉严铎的命令前来,以此说动陈朝跪下去求严铎,但现在既然无法让对方就范,他也就放弃了。 他看向了林正。 “林盟主,陈姑爷的确有些手段,但他并不是神,有时候一味的盲目信任,是会害人害己的。” 林正没有眼神泛出冷意,他没有说话,右手摸向了跨在左腰间的剑柄。 李文召身子一颤。 “打扰了,告辞!” 便是匆匆离去。 ······ “哈哈哈” 李文召刚走没有一会儿,一声大笑便是响起。 夏尊狂笑不止,竟是笑出眼泪来。 “很好笑吗?”陈朝冷哼道。 夏尊似很费力忍住笑意,他死死凝视着陈朝道“陈朝,你太狂了,如今朝廷铁骑压境,你竟还如此固执,你真以为你还能赢吗? 即便你有威力强大的炸药,可在朝廷大军面前,你只有灭亡的份,纵然你今日赢了,可朝廷还会继续派大军来灭你的,你最终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江左盟也会灭亡,下场会比我江右盟还要惨。 你会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王旬声音亦是响起道“陈朝,虽然我不想死,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有些话我是要说的你很快就要完了!” 陈朝嗤笑道“如果这样想,只怕真会让两位失望了啊,今日一战之后,不管我江左盟是胜是败,朝廷都会与我江左盟和谈,你们信不信?” “不可能。”夏尊吼着道。 王旬叫道“白日做梦。” 陈朝淡然一笑道“事在人为,你们看着就是。” “姑爷,徽州铁骑好像要冲锋了!” 林大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 第157章 江左大胜!严铎被俘! 第161章江左大胜!严铎被俘! ······ 一万五千徽州铁骑动了。 骑兵抽刀,战马嘶鸣,伴着一声喊杀声,徽州铁骑瞬间开动,向着江左盟一方冲杀而去。 轰隆隆的巨响,似九天惊雷,连绵不绝。 大地震动,烟尘滚滚。 冲锋的铁骑如黑云弥漫,狂风袭卷。 ······ 陈朝的再次拒绝向严铎下跪求情,让严铎彻底放弃。 他本想着让陈朝跪下来求他,让所有人看到,让陈朝受尽屈辱,这样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只可惜,对方根本不同意。 他现在只想用铁骑降服陈朝。 同样,也清楚,当徽州铁骑打败江左盟之时,陈朝只要不想死,不想他在意的人出事,一样会跪下求他。 外面不是传你陈朝十分在意你的娘子吗,那就用你的娘子逼你就范。 机会,已经给过了,是你不珍惜。 严铎看着冲杀出去的一万三千余徽州铁骑,他眼中杀气十足。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你陈朝计谋再多,也是无用。 现在,你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对抗一万多徽州铁骑吧。 副将田恒没有出战,他带着剩下的一千多铁骑压阵。 不过,这倒是让压阵的徽州铁骑有些心痒痒的。 这种必胜的局面,何需压阵啊。 ······ 隆隆巨响,如在耳畔炸响。 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太短,几乎是几个喘息便到。 不过,陈朝可没有打算,让这些骑兵冲锋过来的打算。 在距离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示意林大举起令旗挥动。 于是,站在最前方的三千五百余家丁营的家丁弯弓搭箭,云三的手下吹燃火折子,随着林大的令旗再次挥动,他们点燃了那利箭上绑着的炸药。 “哧!哧!哧!” 几乎是同时间点燃引线,引线燃烧的声音,哧哧哧响起,如同巨蟒吐信。 “咻!咻!咻!” 三千余支利箭全部射出,一路闪着火光,射进了冲锋的徽州铁骑之中。 有的直接射在了骑兵的身上。 ······ “如此短的距离,就是有再多利箭也没有用。” 王浑看着江左盟那边的应对之策,一脸不屑。 两百米的距离,便已是骑兵冲锋的天下,现在只有五十米左右,你江左盟只靠这些利箭根本拦不住。 不出几息时间,你们的防线就会被铁骑洪流冲开,那里将会血流成河。 “可惜啊,若是东楚平城大军没有异动,国君能多派些大军来,必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彻底平定江左盟。” 严铎幽幽叹着气道。 徽州铁骑打败江左盟是一定的,但是想要真正掌控覆灭,却不是易事,兵力还是太少了。 而且,此番战败,江左盟的人不是傻子,必不会再正面一战,一旦他们不选择正面战斗,朝廷想要灭掉江左盟就会陷入拉剧战。 这就是为什么,即便这一次打赢,最终也只能进行招抚的原因。 想打败江左盟容易,可以逼的他们撤退,但是想占领,想在江左盟内稳住脚,绝非易事。 最终会引来无数的报复,朝廷届时就会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是现在的朝廷能消耗的起的。 王浑道“即便此次不能彻底平定,也能让江左盟这些草莽知道朝廷的厉害,日后会夹着尾巴做人的。” “王将军说的对,此次嘎” 严铎的话没有完全说出口,他就愣住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大张着。 那如惊雷一样的轰鸣声,瞬间炸响。 紧接着,人马横飞,断肢残臂,鲜血飞溅,弥漫半空。 数不清的凄厉惨叫声,战马痛苦的嘶鸣声,瞬间响彻天地之间,惨绝人寰、慑人心神。 冲杀最前的徽州铁骑一时间死伤惨重。 人马哀鸣。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人在飞,马在飞。 轰隆的巨响声,震动了整个冲杀的徽州铁骑,他们冲杀的队形第一时间便是乱了。 战马陷入恐慌之中,四下乱逃,不辨方向,与其它战马猛力相撞,人马横飞。 不管是倒下的战马,还是落地的骑兵,在混乱的局面下,皆被乱撞的战马践踏,非死即残,场间响起了无数痛苦的哀嚎声。 鲜血成河,向着低矮处慢慢流去。 战马慌了,已是无法控制,骑兵只能弃马,于是间,还活着的近一万骑兵,变成了步兵。 优势尽失。 严铎、王浑、李文召他们慌了,一个个大眼瞪着小眼,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发生了什么? 一万多徽州铁骑,竟然在没有冲入对方的阵营之中,就失去了战力。 这怎么可能! 可眼前的一切,就是真的。 他们没有眼花,不是幻觉。 完了! 彻底完了! 望着前方徽州铁骑溃不成军的场面,严铎气势沉寂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他的眼神,已是有些浑浊无光。 王浑险些自马上摔下去,他额头上冒着冷汗,整个人的身全都在颤抖。 李文召亦是如此,他一下子靠在马车上,脸色苍白无血。 田恒没有慌,但他被深深的震憾到了。 不过,多年经历战场厮杀,让他们心境沉稳,很快平静下来,只能撤军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出军令时,便是听到对面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江左盟那边的人已是提着刀剑杀来。 与变成步兵的徽州铁骑交起手来,顿时间,刀光剑影,人影纵横。 “快撤!快撤!快撤啊!” 王浑吓坏了,现在徽州铁骑已是完全处劣势,哪里还能一战,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田恒,你还愣着干什么,撤啊!” 见田恒没有撤的意思,王浑大喝着。 望着战场,田恒悠悠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撤不了,即便撤了,也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唯有一拼了! “杀!掩护他们撤退!” 没理王浑,田恒军刀一挥,带着剩下的一千多徽州铁骑杀了出去。 他可以逃,但是他不能不管他的这些手下兵士,这些人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能弃他们而逃。 “严大人,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晚了啊。” 王浑发现自己已经骑不了马了,腿抖的厉害,他干脆直接跳上了严铎的马车。 “本官不能走,本官要与这些将士同进退。” 严铎说着话,便是下了车,身体站的笔直,目光凝视着厮杀的战场。 “严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若是死了,以后怎么报仇啊。” 王浑还在劝着,都有些急了。 严铎道“此役一败,你认为我们还有报仇的机会吗?王浑,我们身为朝廷官员,可以失败,但不能失节,你身为此次大军主将,竟如此行事,遇事慌乱,简直是为将者的耻辱,本官不屑与你说话,要逃你自己逃吧。” “严大人,你和我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冲江左盟的人发啊。”王浑老大不满。 严铎没有搭理他,他依旧望着战场。 越来越是心惊,越看心越凉。 为什么入目处,看到的都是徽州铁骑在倒下? 为什么明明是江湖草莽的江左盟之人,此时竟给自己一种是军队在作战的感觉? 他们不是只重个人武力,为什么相互之间会有配合? 而且,他们手中的刀剑为何会那般锋利,竟能将己方兵士的刀剑砍断? 为什么? 为什么? 严铎眼睛都红了起来。 他败了! 同样,他的心志也因为这一场失败、眼前看到的画面给摧毁了。 江左盟这支江湖草莽彻底颠覆了他对江湖人的认知。 ······ 带人冲杀上去的田恒,再次被震憾到。 他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这哪里是什么江湖草莽,这分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啊!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可他面对的这支队伍就是如此。 他们同样身着铠甲,精光熠熠。 他们手中军刀,锋利无匹,寒芒闪烁。 在两方兵刃相撞间,他们手中的兵器,即便没有被斩断,也会出现极深的豁口。 这些人更是懂得配合,完全不是单打独斗。 失去战马的徽州铁骑,马下的战斗力,竟完全无法与之对抗。 即便是他们这一千多还有战马的徽州铁骑,想要斩杀这些人亦非易事。 败了! 彻底败了! 再无逆转战局的可能! 更无逃离的机会! 只能拼了,杀一个是一个了! 田恒已是抱着死志在拼杀! 可是,已经没用了,江左盟中的人,并非所有人都是高手,但的确不少。 而且,更有战力骑高之人。 比如二虎。 在田恒带着一千余徽州铁骑杀来之时,二虎就冲入了战场中。 面对冲杀而来的铁骑,二虎双臂一横,人如山岳般一立,便将那冲来的徽州铁骑战马震飞出去。 他如战神一般,纵横在战场之上,所过之处,无人能敌。 田恒更非他一击之敌,直接被震下马来,被家丁营之人控制住。 渐渐的厮杀的声势渐渐弱了下来,徽州铁骑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一场战事经过近两个时辰的厮杀落下帷幕。 以江左盟付出极小代价的基础上获胜。 严铎、王浑、李文召、田恒等人尽皆被俘。 活着的徽州铁骑兵士皆是成为俘虏。 第158章 夏尊祭旗!严铎下跪求饶! 第162章夏尊祭旗!严铎下跪求饶! ······ 所有被俘之人,被带回了距离此处最近的周家镇中。 被俘虏的徽州铁骑兵士,受伤的第一时间接受了救治。 战场上,刀剑无眼,是没有办法左右的事情。 但,战事已经结束,陈朝便不会滥杀无辜。 轻伤的上些金创药,伤重、刀口深的,便由陈朝请来的宋医师亲自带着弟子们进行伤口消毒缝合。 这些事情,倒也用不到陈朝操心。 不过,江左盟这边举动,倒是让被俘的徽州铁骑兵一个个震惊。 这是俘虏该有的待遇吗? 不杀已是仁慈,居然还给治伤?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阴谋吗? ······ 严铎、李文召、王浑、田恒四人被捆绑着关在一周府的一间柴房中。 四人中,严铎、田恒最为平静。 李文召慢慢适应,缓过来许多,不像以前那么心慌了。 唯有王浑怕的厉害,肥胖的脸都在哆嗦着,额头上冒着大量的冷汗。 “严大人,是你不逃的,现在我们跟着你都被抓了,你快想办法啊,否则,大家都得死啊。” 王浑颤抖着声音催问着严铎。 严铎冷哼,瞪了王浑一眼,便将其无视。 “大人,你看该怎么办啊,我们这些朝廷命官,为朝廷而死并无不妥,是臣子为君尽忠了,可是国君交待的事情,我们可是没有办成啊?” 李文召整理了下措辞,开口说道。 “严大人,国君给了你什么旨意我不是很清楚,我田恒只知道我手下的兵士,数千人被俘,生死堪悠,你必须想办法救他们,至于我田恒,严大人能救则救,不能救也无妨,从军那一刻起,我田恒就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田恒一脸决然道,他担心的只有他手下的兵士兄弟们。 如果江左盟这边的草莽发起狠来,给全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江湖人的狠可不是假的。 他手下的兵士杀了不少江左盟的人,对方为了报仇,那是一定要杀人的啊。 这种事情不要说在江湖之中,就是军队之中亦是常见的啊。 他田恒曾经都为了手下兵士报仇,亲手斩杀过被俘东楚王朝士兵呢。 听着李文召和田恒的话,严铎叹了口气“也罢,不管最终如何,徽州兵士必须得救。” “来人啊,我要见陈朝,我要见陈朝。” 外面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不过过了没有多长时间,柴房外响起了脚步声。 没一会儿,柴房门被人推开。 一位身着雪白长衣,面容俊朗之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淡淡的笑意。 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一名腰间佩剑,模样英气十足的男子。 正是陈朝和林子英二人。 见到陈朝前来,李文召、王浑、乃至田恒都有些紧张起来。 只有严铎——愣住了! 他抬着头愣愣地看着陈朝,陈朝也在看着他。 “你是陈朝?” 良久,严铎才是开口。 “大人,他就是陈姑爷。”李文召回应。 但他却不知,他说的陈朝,与严铎说的陈朝可不是一个意思。 严铎依旧盯着陈朝。 “严大人好记性,不错,我就是陈朝,没想到一别这么久,我们竟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还真是有些煞风景啊。” 看到严铎的一刻,陈朝也唤起了对严铎的记忆。 “大人,你们认识?”李文召一脸茫然道。 严铎轻轻点了点头道“他就是上将军陈海之子陈朝。” “这怎么可能?”李文召有些不敢相信。 王浑和田恒更是一惊。 上将军陈海之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在明都可是人尽皆知,而在军中,因为他父亲是传奇性的人物,所以,在军中陈朝亦是出名的存在。 当然,不是好名声。 王浑是明都中的官员,虽没有见过陈朝,但对陈朝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 田恒军中副将对陈朝这个二世子更是听过很多,吃喝赌无所不好,简直是十足的青年败类。 然而,他们这些人,一万五千徽州铁骑竟是被他们知道的二世子给打败,这怎么可能,众人没一个敢相信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谋划的?”严铎忍不住问道,这震憾带给他的,远远超过了让他失败要大。 “严大人认为还有别人吗?”陈朝淡然一笑。 对于严铎,虽然他认了出来,但没有任何往日的任何熟人见面的感觉,无喜无悲,无怨无恨。 但,对于近来江左盟发生的事情,他对严铎是恨的。 所有的情绪,都是来源于近来的交锋,与往日无关。 看着陈朝淡定从容,那种远无往日轻佻的面容,严铎竟有些失神,自己现在眼前出现的陈朝,真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二世祖陈朝吗? 样子完全一样,可是气质完全不同以往啊。 如果说以前的陈朝是流氓,现在见到的陈朝则是青年才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变了,真的变了! 或许是上将军府被灭,让他变了吧。 也是,上将军府不算私兵,一百零七口被杀,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性情不受到影响才怪。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以前的陈朝之所以是二世祖,那般纨绔,或许只是因为他父亲在,他有着庇护,所以行事乖张、肆无忌惮吧,可上将军一灭,他便失去了所有的倚仗。 他能靠的只有他自己了吧。 严铎重新审视着陈朝,近来的交锋,皆以他失败收场,不能说他谋划不利,智慧不足,只能说,陈朝太聪明了。 少了上将军陈海庇护的陈朝,或许正如潜龙一样,已是破渊而出,一飞冲天。 ······ “严大人,一直叫嚷着要见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见严铎陷入沉思中,陈朝不禁开口问道,其实严铎不说,他也猜到了,但是他不能主动说。 严铎慢慢回过神来,他看着陈朝道“陈朝,虽说我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但终究是相识的,而且你父亲是朝廷的上将军,本官叫你来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朝廷的招抚。 这对江左盟是好事,亦是正途,否则,朝廷能发兵一次,就能发兵第二次,你这一次是打败了徽州铁骑,可是后面将会有更多的大军杀向江左盟。 陈朝,听我一句劝,带着江左盟归附朝廷吧,否则,江左盟将永无宁日,直到被灭为止。” “严大人是在威胁我吗?”陈朝脸色沉了下来。 严铎道“本官只是在陈述事实,难到你不知道吗?” 陈朝冷哼道“事实就是我江左盟赢了,你们败了。胜者王侯、败者寇。而且,我若没有记错的话,严大人可是说过,要让我跪着求你呢,你认为我会与一个让我下跪求他的人谈事情吗?” “陈朝,你侮辱本官,本官这么做并没有任何不妥,你现在如此冥顽不灵,是会后悔的,你陈家满门尽灭,若你再这般作死,你父亲会死不瞑目的。” 严铎吼着。 “啪!” 陈朝直接一巴掌抡了过去,重重扇在严铎的脸上。 虽说对这一世的父亲没什么感情,但严铎提到陈家被灭门之事,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有些愤怒。 “你” 严铎被扇倒,嘴角流血,他爬起,愣愣地看着陈朝。 “把他们带出来。” 陈朝冷喝一声,走出柴房。 林子英吩咐一声,便是进来四人将严铎他们押出柴房,押到了周家镇的一处广场中。 只见,广场中搭着一个高台,准确的说,那是一个祭台。 此时,陈朝便站在祭台之下,他一侧是赤着上身,身着红裤的壮汉,手中握着一柄阔刀。 “这是要干什么?” 王浑见此景,不禁有些发蒙,两条腿打颤,他要站不住了。 “杀人祭旗。”田恒一字一顿地道,声音中充满了令王浑腿更软的吓人气息。 第159章 谈判!让国君亲自来! 第163章谈判!让国君亲自来! ······ 田恒的声音显得有些恐怖,让王浑陷入恐惧之中。 “带夏尊、王旬。” 随着林子英声音响起,四名身着精光闪烁铠甲的林家家丁营家丁,便是押着头发凌乱的夏尊和王旬走上祭台。 夏尊和王旬被按跪在了祭台上,刀斧手走过过去。 阔刀举起,蓄势待发。 “祭旗开始。” 林子英喝声再起。 祭台两旁数百名身着铠甲的家丁营家丁便是齐声附和,声震九宵,令得严铎他们四人都是神情一凛。 他们看着那祭台上,模样凄惨的夏尊和王旬,再看看那仪容严整的、身着铠甲的林家家丁,一个个神情动容,满是震憾。 为何,他们这些江湖草莽,会有这般严整的军容,即便是皇宫禁军与之相比,也毫无优势可言啊。 陈朝! 严铎看向了陈朝,其余三人亦是如此。 他们似明白了原因。 他终究是治军严明的上将军之子,能有如此治军手段,似乎不足为怪。 夏尊眼中透着深深的不甘,王旬眼中毫无光彩,真是要死了吗? “陈朝,你这是在作死,朝廷是不会放过你的。” 夏尊放声大喝着。 陈朝嗤笑一声道“夏尊,我说过,不管我江左是败是胜,朝廷都会对我江左进行招抚,现在朝廷的御史道台就在这里,你可以问他,也好让你死的瞑目一些。” 夏尊循着陈朝的目光,看向严铎。 严铎因为陈朝的话,不禁身体猛颤。 他居然早就想到了。 这怎么可能! 严铎完全愕然地看着陈朝,眼中满是震憾。 一个二世子即便再怎么变,也不会变得这么老谋深算吧,他都经历了什么? 不过,此时被陈朝说出来,严铎也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看向夏尊道“陈朝说的没错,不管是胜是败,朝廷都会对江左盟进行招抚。” “噗!” 此言一出,如一柄利刃捅进夏尊的胸膛,顿时间,令得夏尊喷出一口鲜血来,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晃。 他最后所坚持的,他最后的斗志,最后的希望没了。 江左盟竟然无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夏尊想仰天怒吼,可他发现竟没有多少力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卡在喉咙里的鲜血,在不断的咕嘟咕嘟冒泡。 最后,却也说出一句话来“天亡我也!” ······ “杀!” 林子英声起,刀斧手阔刀闪烁着寒芒落下,咔擦一声,夏尊人头落地,如西瓜一般滚到一旁,把王旬快吓尿了。 不过,他没有多少惧怕时,他的头也掉落下来。 王浑终于站立不住,彻底瘫在了地上,全身剧烈抖动。 李文召亦是双腿发软,全靠一口气撑着,否则也倒下去了。 田恒直直的站着,面容平静,不知在想着什么。 严铎没有被吓到,却是气的脸色惨白。 “陈朝,你这是要干什么,想用这种方式吓唬本官吗?本官虽非武将,却不怕这等杀人之事,你这样报复本官,只能说你太天真,太小瞧本官了。” 严铎怒喝。 陈朝根本没有这样的意思,否则,还真是太天真了,他这样做,只是在逼严铎就范而已。 你严铎不是让我跪着求你吗,那好,我便让你跪下来求我,但我什么也不会说,你自己看着办。 “严大人看不出来吗?如果不懂,就问问你身边的田恒副将,我相信他会懂的。” 陈朝悠悠开口。 田恒声音亦在严铎身旁响起。 “杀人祭旗,他是要发兵。” “发兵?” 严铎一愣,看向陈朝。 “陈朝,你要向哪里发兵,你要打谁?” 严铎心中忐忑,嘶声质问。 陈朝淡然一笑道“朝廷视我江左盟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刻想灭了我们,为了江左盟能生存下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你说我要打谁。 这第一战么,自然是攻下江北城了。” “你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什么敢不敢的,进或许可活,退则只有一死,我已经别无选择。” 陈朝一脸决然道。 “你有。你可以答应朝廷的招抚。”严铎大吼。 陈朝道“答应朝廷的招抚,怎么招抚,什么条件?招抚之后是能让我江左盟之人活的更好,还是将要面对朝廷的无尽打压和蚕食?” 一句话让严铎无话可说。 朝廷可是没打算让江左盟的人活好的,条件也是极为苛刻。 是要派兵入驻,派官员进来管理的。 说白了,被招抚后的江左盟,将会被朝廷彻底的看住,慢慢的吞食,一旦有机会,就会彻底吞噬。 如果这一仗打赢了,严铎会趾高气昂站在陈朝面前,说出朝廷招抚的条件,可是结果是打输了。 而且,陈朝看破了朝廷的目的,所以即便赢了,谈判起来,也不会如他们预想的那样做,何况,还是输了呢。 严铎清楚,现在若是不拿出让陈朝满意的招抚条件来,陈朝不会同意招抚。 “陈朝,一切都可以谈判的,你何故一条道走到黑呢?” 严铎相劝,现在他只能相劝陈朝了,威胁已经没用了。 只会适得其反。 “谈判,怎么谈?严大人,我已经说了,我不会和让我跪下求他的人谈事的。” 陈朝冷哼。 “砰!” 他话音刚落下,严铎便是双膝重重砸地跪了下去。 “陈朝,本官给你跪下,给你赔礼了,是本官错了,你如何处罚本官都行,但求你不要发兵,不要与朝廷对抗好吗?本官求你了。” 严铎头低下,越来越低,给陈朝磕了一个头。 良久,才是抬起。 “这样可以吗?” 他仰头看着陈朝。 “这是威胁,还是?” 陈朝看着严铎。 严铎知道陈朝听明白了这相求,不是威胁,但现在陈朝就是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怕再惹得陈朝不满,他连忙道“请求,请求,是本官在求你。陈朝,之前是本官错了,本官不该说那样的话。而且,整件事情都是本官谋划的,与朝廷与国君无关,国君之意直接招抚,是本官为了报你羞辱我的私仇,让请命朝廷发兵的,你要怪就怪我,怎么处置本官,本官都认了。 但,一定要和朝廷谈判,同意招抚,好吗?” “严大人,现在朝廷是不是特别怕内乱啊?”陈朝悠悠开口问道。 “是。” 虽然不想诚认,但不诚认也没用,严铎沉声应着。 陈朝又道“朝廷如此怕内乱,如果不想我江左盟闹事,为了安抚,朝廷是不是会给我们开出特别好的招抚条件啊?” “这个” 严铎愣了愣道“那要看你提什么条件了?” 陈朝道“比如,让我岳父大人封王呢?” “让林正封王!” 严铎等人大惊,江湖草莽封王,没有这个先例啊。 “本官做不了主。” 严铎面色难看地回了一声。 听严铎这么一说,陈朝不禁冷然一笑道“所以,你严铎没有资格和我谈招抚的事情,若朝廷真是有意,让秦政来这里亲自和我谈。” 让国君秦政亲自前来! 众人愣住,深深震憾。 第160章 秦政暴怒!前往江左! 第164章秦政暴怒!前往江左! ······ 让国君亲自前来谈判! 狂! 太狂了! 陈朝的狂妄,不但让严铎、李文召、王浑、田恒他们极度震惊,就是江左盟这边在场之人,听到这番话都是一个个愕然。 这事真是闹大了啊! “陈朝,你不要太过分。” 严铎怒喝,气的脸色铁青。 “即便朝廷不想内乱,但你如此行事,朝廷必不会放任你如此,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或许吧。” 陈朝淡然回了一声道“总之,秦政不亲自前来,一切都没有什么好谈的。” “你” 严铎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把人带上来,继续祭旗。” 陈朝把手抬起,轻轻一挥,便有身着铠甲的家丁上前将瘫坐在地上的王浑押上了祭台。 将其弄得跪下,刀斧手来到一旁,准备落刀。 王浑吓蒙了,快要翻白眼的感觉。 “严大人,救我啊。” 王浑冲着祭台下的严铎求救着。 严铎睚眦欲裂,怒视着陈朝。 他清楚,如果王浑真被杀了,此事转机就会变得极小,朝廷再想与江左谈判就不可能了。 只能是江左盟反,朝廷镇压,可眼下的朝廷真能镇压下去吗? 以前只是认为江左盟是江湖草莽,这一仗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江左盟的战力十分强悍。 而且,那能产生爆炸轰鸣的东西实在可怕。 以严铎的判断,就是有十万大军也未必能覆灭江左盟啊。 朝廷和江左盟打不了,消耗不起,除非是不管王朝的死活了。 他深深知道王浑是生是死,便是关系着谈判能否真正继续。 他只是在看着王浑,在看着陈朝,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在试着陈朝的底线。 他想要看看陈朝是真想谈判,还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打的态度。 陈朝没有看严铎,只是在看着王浑,他清楚,王浑一死,想要谈判就会极为不易。 擅长朝廷命官,这是在侮辱朝廷,和打这一仗不同。 何况,还是在严铎提出可以谈判的情况下。 但是,陈朝做出一副真要杀王浑的架势。 他在等着严铎就范。 如果严铎不肯同意,他想,或许也只有真杀了王浑了。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打了。 虽然最终肯定是打不过朝廷的,但是也能将朝廷受到不小的重创。 当然,最终的结果就是江左盟覆灭。 可以说,陈朝和严铎都是各有顾虑,现在就看对方谁能忍住。 场面陷入极度的安静之中,陈朝和严铎在暗中交锋着。 可这种场面,王浑受不了啊,他怕啊。 他快吓死了。 他都快哭了。 他挪动身体,跪着面前陈朝。 “陈陈陈大大大大大侠侠别杀我!” 王浑吓和厉害,已经蒙了,不知道如何称呼陈朝了,似是骨子里知道叫江湖人当叫大侠,所以就来了这么一句——大侠别杀我! 这句话惊动了全场,众人沉寂的气氛才是缓和一些。 不过,就在这时,陈朝的声音洪亮响起“杀!”透着一股绝然之意。 听到陈朝的命令,刀斧手没有任何犹豫,阔刀高兴,闪烁着寒芒就要落下。 “嗖!” “慢!” 就在那阔刀刀刃距离王浑脖子不到一寸的距离时,一声大喝响起,刀斧手的劈斩动作,瞬间停下,干脆利落。 “陈朝,你赢了,本官亲自上书给国君,你放了王将军。” 严铎极度不甘,但却不得不同意,他沉声道。 “既然严大人如此有诚意,也罢,我就与朝廷谈谈。” 陈朝也暗暗松了口气,刚刚他也紧张的厉害,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听到自己不用死了,王浑有些激动,结果嘎竟是气血冲头,晕了过去。 ······ 严铎写好了奏折,陈朝阅看一番,见没有什么不妥,让严铎盖好了印章,便是让人持严铎的官印送往明都。 ······ “夫君,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啊?” 林英男有些担心,让国君亲自前来,将事情闹的这么大,国君一定会记恨的。 以后江左盟的日子肯定会不放过的。 不过,林英男也只是表示担心,但没有任何阻止、埋怨陈朝的意思。 她只是不解。 陈朝道“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秦政不记恨我们是不可能的,也正因为如此,才要叫秦政亲自前来,我要让他看看我们江左盟的实力,让他有几分忌惮之心。 更重要的是,我想要他一个保证,我要他向天下人承诺,日后不再对江左盟用兵。 当然,我们也要表示一下忠心才行。” 林英男听懂了陈朝的意思,表示明白。 ······ 收到严铎的奏折,秦政怒了。 一万五千徽州铁骑居然败了,伤亡七八千人,剩余之人尽皆被俘,而江左盟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怎么可能? 还有奏折之中,提到了那可以爆炸,产生强大冲击力和有火光冒出的东西是什么,那东西那么厉害吗? 奏折中,严铎称那东西叫炸药,它是什么? 秦政有些好奇。 他想要一看究竟。 奏折中,严铎提及陈朝身份,这让秦政更加震惊。 更震惊的还有陈朝竟让他亲自前往江左盟谈判。 他陈朝的胆子还真是大啊,竟然想和一国之君谈判。 而且还给出了一时间,一旦超过时间,晚一日便是杀一人,先从严铎开始,然后是王浑、李文召、田恒,之后便是要成批杀掉被俘虏的徽州铁骑兵士。 而且是两天内杀光。 若秦政再不来,就开始发兵攻打江北城。 可以说,这封奏折在秦政看来,与其说是严铎写的,不如说是陈朝写的,奏折中竟是充满了威胁。 以至于让秦政暴怒无比,御书房的东西砸了大半,他要气疯了。 可平静下来后,他知道,他还必须得去。 去的心意还是无比的坚决,坚决到让他只是将此事在朝堂上告知了文武百官,而没有任何征求他们意见的意思。 秦政的坚决,也让文武百官没有几人敢生出劝阻之意,只是商议着怎么一个出行方式。 就连太子秦元昭和凌王秦元卓都没敢相劝。 秦政最后给出了意见,轻装出行。 第161章 来自于国君秦政的震憾! 第165章来自于国君秦政的震憾! ······ 依秦政之意,他准备带着两百名护卫,直接骑马前往江左盟。 可最后,考虑一下,国君威严不能尽失,所以选择了乘马车前往。 宽大的马车中,秦政面容肃然冷厉。 颠簸的马车,让他根本无法好好休息,他思绪在飘飞着。 脑海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奏折中,那叫炸药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此次,兵败,完全是那东西起了作用。 当然,还有就是江左盟竟是有兵士出现,军容严整,比之朝廷军队都是不逞多让,甚至是要强了一些。 他们的兵刃更是锋利,远非朝廷大军的兵刃可比。 两者相撞,朝廷兵士的兵刃不是卷刃便是断掉。 这又是怎么回事? 种种一切,让秦政都对江左盟充满了好奇。 还有陈朝,他竟然没有死,从奏折中,秦政不难看出,此次事件的谋化,皆是出自陈朝之手,他一个二世祖、纨绔子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智谋了。 作诗、布局,他在明都时不是这样啊。 这与自己所知的,那个只知道吃喝赌、仗势欺人的上将军陈海之子,是一个人吗? 一路上,除了正常的休息,秦政没有任何耽搁,终于在陈朝限定的时间内赶到了江左盟之地。 ······ 这是一个清晨,旭日东升,春风拂面,带着丝丝清凉之意,使人精神爽朗。 秦政在护卫的提醒下,他掀开车帘看向前方。 这是林家镇的地界。 奏折中写的明白,要他前往林家镇谈判。 只见林家镇镇口,映着阳光,映出一片片光亮。 细看之下,便是发现,那是兵士身上铠甲发出的光芒。 他们个个手中持着长枪,站立如松,分列两排。 离得近些,可以看到他们一个个军容严整,肃目以待。 眼中带着一股似是浑然天成的杀气,隐隐间,让秦政这位上过沙场的人都有些不适。 这杀气怎么有一种对着自己的意思。 秦政掀着车帘看着这一切。 在两排兵士的尽头,是清一色青衣着装之人,他们腰间佩剑,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凌利之意。 一看便知是江湖好手,有近百人。 在秦政的马车进入兵士之中时,那些青衣之人驱马让开,只见数人走出。 为首之人,秦政太熟悉了,正是严铎,在严铎身旁则李文召、王浑,还有田恒。 他们后面还有几人,两男两女,四人只有一人,给秦政稍稍熟悉之意。 他隐有猜测。 八人很快走到马车前。 秦政把车帘掀的大一些,露出那张气质沉稳的面容来。 “臣严铎拜见国君。” 严铎扣首下去。 李文召、王浑、田恒三人尽皆如此。 秦政面容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草民林正拜见国君。” “草民丘红瑶拜见国君。” “草民陈朝拜见国君。” “草民林英男拜见国君。” 四人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说着各自的名字,其中陈朝二字,令得秦政面容波动起来。 他看向了四人中年纪最轻的男子。 “还真是他!” 国君秦政认出陈朝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停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免礼。 “国君远道而来,一路车马劳顿,还请入府休息。” 陈朝声音响了起来。 秦政看了陈朝一眼,淡淡开口道“也好。” 既然来了,秦政也想看看,陈朝这一次准备怎么和他谈判。 ······ 林府前,同样是兵士列队,严整的军容,说实话,秦政是有些羡慕的。 这军容风姿比皇宫中的禁军都要强啊。 当然,或许他也能想到,这只是陈朝表面上做给他看的。 这只是一小部分,不是全部。 若是全部那才可怕。 “国君请。” 陈朝伸手示意秦政入府。 秦政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迈出,刚要踏入林府之时,他突然停住。 “国君这是何意?” 陈朝诧异。 秦政看着陈朝道“陈朝,朕想去看看被你俘虏的兵士。” “可以。” 陈朝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应道。 这些被俘虏的兵士,已经被陈朝给转移到了林家家丁营之中。 既然秦政要看,那就让他看看。 也正合了陈朝之后要带秦政去家丁营的心意呢。 他本就想要让秦政看看他林家家丁营的风彩,让秦政明白,江左盟并不是那么好灭的。 灭我们之前,你也得多掂量掂量才行。 ······ “喝!哈!” “砰!砰!砰!” “一、二、三、四!” 带着秦政前往家丁营,还有些距离时,秦政已经看到家丁营三个大字,还有十几面林字大旗飘扬,但更加引他注意的是围墙内响起了一些在他听来有些奇怪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秦政向严铎问道。 那喝哈声,可能是兵士的操练,可是砰砰砰声又是什么声音,整齐有力,隆隆作响,如惊雷一般,竟给人心神带来一种震憾之意。 还有那一二三四之声,喊这个做什么。 听秦政问,严铎微微有些动容。 被转移回林家镇,他就被关在家丁营,每日都能看到听到,他亦是极为震憾,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操练之法。 当然,震憾的还有李文召、王浑。 更为震憾的便是身为副将的田恒。 这等练兵之道,让他有一种途醐灌顶的感觉。 此次战败,他心里本是不服的,若是没有那炸药,肯定不会败,可是见到林家家丁营如此练兵之道,他清楚,即便没有炸药,江左盟也会胜,只不过损失要重一些而已。 被关在这里几日,田恒被彻底惊艳到了。 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军容军纪,什么才是真正的军队。 “回国君,这是林家家丁营家丁在操练。” 严铎回道。 “操练,很奇怪啊,朕还从未见过。” 这般说着,秦政加快脚步声。 众人跟上。 很快便是进入林家家丁营大门。 入目望去之际,秦政的脚步瞬间一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憾。 这怎么可能! 第162章 与国君谈判!入明都为质! 第166章与国君谈判!入明都为质! ······ 家丁营中的画面,由不得秦政不震憾。 这可是远远高于这个世界军事训练体系的知识啊。 更是陈朝搜肠刮肚,把他高中大学军训时,还有平日里在网上了解到的军事训练的知识,都用在了林家家丁营家丁的身上。 军体拳,格斗,正步走,跑步走,口号如何喊,全部倾囊相授。 所以,此时林家家丁营中,便是呈现出了让秦政深深震憾的一幕。 军体拳、格斗,简单直接,即便不懂的人,看到那些家丁整齐划一,两两演练的动作,也是能看出其中的不凡技巧来。 还有那正步走,脚抬起,劈地如惊雷,那整齐的画面直冲视觉,清脆轰鸣的声音震憾心神。 跑动的、身着铠甲的家丁,脚步如一,排列整齐,节奏有序,那撞击的铠甲钢铁之声,伴着隆隆的脚步声,似有震撼天地之意。 这一支钢铁洪流,给秦政一种摧毁一切的震憾。 那口号声,更是简短有力,洪亮震耳,太有冲击力了。 “国君。” 严铎试着唤了一声,完全处于震憾中的秦政。 秦政这才回过神来,自觉有些失态,他不禁尴尬一笑。 “还不错。” 嘴上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内心中,他清楚,他有多震憾。 听到这三个字,陈朝淡然一笑。 ······ 关着徽州铁骑兵士之处,是家丁营的老房子,还未拆毁,暂时当了牢房。 秦政没有直接见这些徽州铁骑兵士,只是在外面看了一下。 他巡视一圈,在陈朝引领下来到了家丁营的一处营房中。 这是秦政提议的,他想要看看家丁营的军务怎么样。 然后,当他看到,那整洁的营房时,他又愣住了,又被震憾到了。 营房中卫生清洁无比,没有一丝灰尘。 而且,整个营房,陈朝是按他那个世界的军营理念设计的。 床是上下铺,中间都有间隔,整洁又卫生,不是像这个世界的一张大床,兵士们挤着睡。 在营房最里侧,则是有着一张红膝木桌,上面摆着统一的杯子,上面标有数字。 还有一个大大的瓷器水壶。 一切都是那么有序。 “挺好的。” 这一次秦政没有失神多久,便是说出了这样三个字来。 陈朝又是淡然一笑。 严铎、李文召、王浑、田恒四人再次听国君这般不以然的话,心里是有些非议的,就这还只是挺好的。 国君啊,咱能务实点吗? 咱们的军营,比人家可是差远了,人家若是挺好的来称赞,咱们只能用垃圾来形容了。 虽然明白国君是什么意思,可是这种有些不要脸的话,听在耳中,还是挺不舒服的。 特别是看到陈朝那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时。 那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懂,在笑话你呢国君。 ······ 家丁营一处正厅中,巡视了一圈的秦政终于不打算巡视了。 太受打击了! 自从来到家丁营后,秦政就发现自己一直处于窘况之中。 所见所听所感,都让他汗颜。 堂堂的王朝,竟比不得一个江湖势力。 而今更是让他堂堂一国之君,沦落到要与江湖势力谈判的地步。 他恨啊!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喝了口刚刚上来的茶水,缓了缓情绪,秦政开口道“陈朝,过往一切暂且不提,朕只当你是林家女婿,江左盟的主事人,现在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此时正厅中只有他和陈朝二人,秦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陈朝对秦政还是很恭敬的,他站在秦政身前,而不是坐着。 听秦政这般问,陈朝道“江左盟愿意归附朝廷,为朝廷效力,但朝廷必须给江左盟一条活路,一条可以一直生存的活路。” “怎么一个活路?” 秦政看着陈朝问道。 陈朝道“让江左盟有自行治理的权力。” “这不可能,陈朝,若是让江左盟自行治理,与以前的江湖草莽还有何区别?” 秦政断然回绝。 陈朝道“以前的江左盟是属于江湖,而今后的江左盟是属于朝廷,而国君说到区别,在我看来,最大的区别,就是以前的江左盟没有我在,而现在有我在。 今日国君想必见识到了江左盟的变化。 以前的江左盟是草莽,不懂什么规矩礼仪,但以后的江左盟会懂,而且会做的非常好。 所谓自行治理,也是依律法礼制,而非像以前一样,按江湖规矩。” “即便你说的都能做到,可是朕想知道,这样一来,江左盟归附与不归附,对朝廷的好处是什么?” 秦政问出问题的关键。 之所以收复江左盟,就是要对朝廷有利才行,否则,没有任何利益,朝廷要你何用。 陈朝道“江左盟归附,对朝廷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担心,江左盟会反,同样,江左盟会成为镇守明王朝北方的力量,帮着朝廷对抗北渝王朝。 同样,也可以作为徽州后方,对其进行军事上的支援。 当然,除此之外,江左盟每年所纳赋税,皆按朝廷制定的缴纳。 同时,江左盟的军饷不必朝廷支付一两。 如此,国君还觉得利益不大吗?” 听陈朝这般一说,秦政微微有些动容,这样一来,利益的确是让他心动,可是问题的关键是,他怎么相信江左盟的忠心。 完全是一种无法掌控的状态啊。 秦政道“你说的很合理,但是,你该知道朕在担心什么。若是江左盟忠心,自不必提,若是有一天不忠了,想要谋反,朕如何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朝看着秦政,他知道,这才是关键。 不给秦政一个江左盟不会反的保证。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秦政再不想内战,也不会坐视江左盟慢慢壮大,而后谋反的。 与其这般,他不如下定决心,向江左盟发兵,哪怕消耗巨大,也要拼一场了。 也总比养这么一个心腹大患强啊。 陈朝道“这件事我也有想过,但想来想去,发现任何口头上的承诺,都是没用的,即便形成契约,作用也不大。所以,为了让国君放心,我想,或许我入明都为质,更好一些。 国君认为是否可行?” 第163章 国君秦政秒怂!封号长林! 第167章国君秦政秒怂!封号长林! ······ “国君认为这样是否可行?” 陈朝紧紧盯着秦政。 可行,自然可行。 秦政微一沉吟,便是确定这个办法的确可行。 不过,这话秦政没有说出来,作为王朝国君,他有着更深层的考虑。 说白了,就是他要想的比别人多。 而秦政能当上国君,自然也不是善与之辈,必是有着过人之处。 让陈朝入明都为质,自然是可行的。 只是,陈朝真有那个价值吗? 他真能做到让林家为了他,在壮大之后,不背叛朝廷吗? 这一切,如果只是江左盟林家的计谋怎么办? 如果陈朝并非如传言中、严铎所说的那般厉害,只是林家为了打造他这样的一个人,而故意设计的呢。 为的就是做到让他相信陈朝可以牵制江左盟、牵制林家,从而答应林家的一系列条件,待江左盟、待林家壮大后,他们便对朝廷发兵,而陈朝这个所谓能牵制江左盟和林家的赘婿,其实真的只是一个赘婿,并没有什么让林家在意的价值,他只是一个棋子呢? 秦政想的很深,也是极为谨慎。 为了整个王朝的安稳,他不得不这样想,否则,还真是要养虎为患啊! 现在的林家对付已是不易,若再给他们壮大的机会,届时林家真正谋反时,必将就是朝廷灭亡之时。 此事不能大意。 ······ “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秦政没有直接回答陈朝,而是问了其它问题。 陈朝也没有在意,他微微沉吟道“我们的条件很简单,正如我所说,让江左盟有所行治理的权力。” “继续。” 秦政紧紧盯着陈朝,示意陈朝继续说。 陈朝脸色变得极为肃穆起来,道“封我岳父为王。” “封林正为王?” 听到这几个字,秦政一脸震惊,比严铎还要震惊。 不过,秦政毕竟是一国之君,他很快平静下来,示意陈朝继续说下去。 陈朝道“封我岳父为王,允许他在江左盟建立王府,同样,江右盟之地,也必须划归江左盟所有,对于合并后的势力,其内各势力之人,我岳父拥有自行封官位的权力,上报朝廷后,朝廷必须备案同意,不能有质疑。” 秦政的脸色忽明忽暗,随着陈朝的话,变幻不定。 如陈朝所说,这江左盟岂不是成了一个新的王朝了。 即便有人质作为牵制,可秦政此时也不免有些担心。 陈朝似是没有看到秦政脸色的变幻一样,他继续说道“至于江左、江右,为了表示对朝廷的臣服,自不会再出现,所以,我想了一个新的称号。” 秦政收起思绪,诧异地看着陈朝,带着一丝惊讶。 陈朝道“我想了很多,想着威严霸气一些,也想着有意境一些,可最后还是决定,新的称号定为长林。 林家长长久久之意。 我岳父为长林王,其治下军队为长林军。 我岳母自然就是长林王妃,我娘子自然就是长林公主。 国君认为如何?” 如何? 秦政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极为不情愿。 他有些恨陈朝,这些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可最后不禁想到,为什么林家人都想到了,唯独没有他,还是他真如自己所想,真的只是林家安排的一个棋子,最后给忘了。 可现在重要的不是陈朝有没有什么官位之事,而是陈朝说的让秦政根本不想同意。 长林王! 长林王妃! 长林公主! 一个江湖草莽势力之人,竟一跃拥有如此地位,他一下子竟完全无法接受。 如果以后别的一些江湖势力做大,效仿此举该怎么办,不能开这个头。 可以让江左盟自行治理,但绝不能给林正封王,封个其它官位自是可以。 否则,影响太恶劣了。 “朕不同意!” 秦政一脸决然的,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四个字,可见他有多反对。 “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陈朝反倒是一脸平静地看着秦政问道,而且说这句话时,他已是搬过一张椅子,在秦政的对面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这一幕,看的秦政就有愕然,心里更是极为不满。 他死死凝视着陈朝,一字一顿道“绝对没有!” 听到又是四个字的回答,还是这般干脆的拒绝,陈朝笑了,很是开心的样子。 他伸手进了怀里,秦政诧异,便见陈朝拿出了一个比小拇指还细、有两寸左右长度的,像是小木棒之类的东西,捏在左手中。 上面还有一根延伸出来的线。 陈朝右手中则是拿着一个火折子,在秦政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放在嘴边将火折子嘴燃,冒出红光,而后伸到了那小木棒的线上。 两者相触。 “哧哧哧!” 瞬间,那线冒出火花,哧哧直响。 陈朝将其丢在了秦政的脚下,让秦政一愣,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时,砰的一声清脆震耳的声音便是响起。 因为离腿有些近,秦政甚至是感受到了有一股轻微的冲击力产生。 最重要的是,他的耳朵竟有些嗡鸣起来,好一会儿才是恢复过来。 “国君一定听严大人说过炸药这个东西吧,我刚刚放的就是真正炸药的缩小版,威力微不足道。这么说吧,真正炸药的威力,至少是刚刚这个小家伙的千倍、万倍,甚至是有更大的威力。” 陈朝收起了火折子,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悠悠说道“国君叫秦政,我岳父叫林正,都有一个正字,这或许是上天有意安排的,意思就是在说,你们二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 “陈朝,你说的事情,朕认为可以考虑,你给朕点时间。” 不待陈朝的话完全说出来,秦政便是打断。 陈朝想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了,即便心里再不满、再恨,他也不得不诚认,刚刚这个‘小家伙’把他吓到了。 准确的说是,这个小家伙威力放大后,那个叫炸药的家伙,让秦政极为忌惮。 如果江左盟真的反了,真的有这个东西作战,他还真没有什么把握打赢。 太吓人了! 现在心脏还砰砰跳着,没有恢复过来呢。 “多久?”陈朝凝视着秦政。 秦政道“最迟一天,也许会很快陈朝,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正厅中的硝烟除了难闻,还让秦政不禁联想到炸药的威力,让他心有余悸。 第164章 质问国君!才华彰显! 第168章质问国君!才华彰显! ······ 作为国君,他秦政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这场面他还真没有见过。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平静了下来。 不想待在正厅中,更不想再看到家丁们训练的场面,不知不觉,寻着静谧之处,竟是来到了家丁营的后方。 于是,秦政又看到了让他心塞的一幕。 他看到了一匹匹战马,那都是徽州铁骑的战马啊,有数千匹之多。 “陈朝,如果朕同意你的条件,你是不是要放了徽州铁骑兵士啊?” 秦政开口,向着走在他身旁的陈朝问道。 陈朝道“这是自然。” 秦政沉吟一下,又道“战马是不是也要归还啊?” 静,场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两人走路的脚步声,没有得到陈朝任何回应。 这是要拒绝的意思吗? 想着数千匹优良的战马,在最后谈成后,还要拱手相让,秦政就是极为心痛,不禁微微叹了口气道“战马百万,筹措不易。” 不想,听到他这叹息声,陈朝竟是回了他一句“花开万千,色彩无穷。” 战马百万,筹措不易! 花开万千,色彩无穷! 秦政不满之际,不禁有些惊讶。 朕是在心疼战马,感叹一番,你当朕是与你吟诗作对吗,你居然还给对出了下联。 不过秦政是看出来了,陈朝是真没有归还战马的意思,他这是变相拒绝啊。 既然如此,也罢,这战马朕不要了。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陈朝的身上。 严铎在奏折中,极力称陈朝不凡,不管是智谋还是才华,皆是如此。 他本是不信的,认为陈朝是林家刻意打造出的,一个可以进入明都为质的人。 可刚刚他无意中的感慨,陈朝便能给对巧妙对出下句,让秦政是极为意外的。 莫非这个当年明都的二世祖、纨绔子弟,真如严铎说的那般不凡。 他真有才华。 秦政嘴角隐晦的溢出一丝笑意,似有了主意。 目光望向战马之中,见战马甩尾,随风吹散,他不禁开口道“风吹马尾千条线。” 他似是离不开战马了,也可见秦政对这数千匹战马有多在意,有多心疼。 再次听到秦政围绕着战马开腔,陈朝想,他一定还在暗示自己要归还战马吧,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你秦政同不同意最后的条件,林家都要发展,有了这些战马,就能组建骑兵,能让林家的战斗力更强。 所以,战马是怎么也不可能归还的。 于是,陈朝虽然误会了秦政的真正用意,但还是把秦政的话,当成了吟诗作对,他微微一沉吟,便又是回了一句“日照龙鳞万点金。” 风吹马尾千条线! 日照龙鳞万点金! 听到这般富贵大气的对仗,秦政险些没有忍住叫一声好出来。 不过,对于陈朝这位曾经的二世祖、纨绔子弟,秦政更加好奇,觉得其惊艳了。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样? 至此,秦政对于陈朝已经没有怀疑,也相信严铎所说,那么,想来他入明都为质,是真正可以牵制江左、牵制林家的。 不,准确的说是,可以牵制长林王了。 只是这么一会儿,秦政心里已是有了决断。 “陈朝,朕考虑好了,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秦政突然开口,考虑的时间太短,让陈朝有些意外。 “国君真想好了,不会后悔吗?”陈朝却是如此问道。 秦政不禁淡然一笑,而后道“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国君请讲。” 陈朝微微施礼。 秦政道“把炸药的制作方法交出来。” 陈朝脸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什么变化,不过他却说道“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秦政问道。 陈朝饶有深意地道“到了该交的时候。” 闻言,秦政不禁一笑,他已经明白了陈朝的意思。 炸药的制作方法,他是会交的,但绝不是现在,至于什么时候是该交的时候,自然是即便不依靠炸药,林家也有与朝廷抗衡资本的时候。 秦政认真地看着陈朝,陈朝也在认真地看着秦政,好一会儿,对视的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 “陈朝,朕很好奇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让你竟有这样的变化?” 秦政本不想问这些,怕提及上将军陈海之事,再给两人之间增添隔阂。 关于上将军府被灭,秦政是极为震惊的。 也想过要彻查此事,但是他清楚,这件事情闹的大了,对朝廷稳定不利,所以,才是不得不压了下去,也不让任何人再提及。 但,不管如此,这件事情,在他心里是一个过不去的坎。 听秦政这般问,陈朝道“生死之间走了遭,是人都会变的。上将军府被灭,一百零七口被杀,只有我一人活着出来,携一纸婚书千里之外,来到林家镇。 一路上无吃食无银子,所经历的一切,皆非作为上将军之子时的我能想象到的,也是那时我才明白,以前的我多么幸福,又多么可笑,所以,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又岂有不改变之理。 外人都传我进林家之后,带着林家如何壮大,可谁又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即便是如今这般,若是我与国君无法谈成招抚之事,朝廷与江左必定还有大战,这又会是何种考验。 一路走来,在这种环境下,我只能改变自己,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真正的生存下来。” “如此看,以前的你并非是一无是处,至少很多东西你都懂的,只是因为你的身份,你不需要表现出这些。 有你父亲作为靠山,你完全可以在明都横着走,过着衣食富足挥金如土的生活,即便做事过一些,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即便是朕,因为你父亲的缘故,也会睁一只闭一只眼,不会把你怎么样。” 秦政的话没有说完,陈朝便是接话道“是啊,所以在上将军被灭府后,我就明白了这一切,我已经没有靠山了,我以后的靠山只能是我自己。 我必须拥有遇山开山、过河搭桥的能力,否则,我就无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生存的好。” 秦政听着陈朝的话,有些动容,这番话不要说是陈朝说出来的,即便是明都的青年俊杰,都说不出来的,这是真正有过不凡经历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是有着那种共鸣的。 “不愧是上将军之子,你父亲如果还活着,一定会为你高兴的,也可以看出,你父亲是没少传授你东西的。 这炼兵手段,也是你父亲传授你的吧?” 秦政最后问了一句。 陈朝很高兴秦政能这么想,他道“是啊,我父亲教了我很多东西,只是以前他在世时,我不需要用。这炼兵手段也是我父亲新想出来的,他教了我很多,不过我已经忘了很多,倒有些班门弄斧之嫌。” “能记住这些,已是不错了,上将军不愧是我明王朝的定国神将,此等练兵之法也只有他能想出来了啊。” 秦政脸上露出一丝痛惜之色。 陈朝道“我父亲教了我很多东西,大部分都已经忘了,可至今记得最清楚、最深刻的是我父亲每日都要对我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秦政满是好奇。 陈朝一脸郑重道“效忠明君,护佑百姓。” 效忠明君,护佑百姓! 听到这句话,秦政不禁嗤笑一声,他看着陈朝,语气有些凌利道“可你是这般做的吗?” 陈朝冷眉蹙起,紧紧凝视秦政,寸步不让,语气沉稳又不失凌人之气道“你是明君吗?” “” 第165章 让秦政看不透的陈朝! 第169章让秦政看不透的陈朝! ······ “你是明君吗?” 陈朝一句话,便将秦政问住。 也表明了陈朝的态度,你是明君,我就效忠,你不是明君,我就不效忠。 不过,此时看着陈朝眼中透出的情绪,秦政知道陈朝除了表明这方面的意思,还有对他父亲之事,他对自己的怨恨。 是的,他在怪自己,甚至是在恨自己。 秦政错开目光,而后说道“陈朝,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朕也心痛,可事情终究是出了,朕也没有办法挽回。” 陈朝本不想多提及此事,不过秦政既然这会儿一直说着此事,他或许是受到原主灵魂的影响,竟有了要了解更多此事的兴趣。 他道“可至少该查出凶手吧?” 秦政道“你怎么知道朕没有调查此事,可最终的结果是,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如何查?” 秦政似有些愤怒。 陈朝紧紧盯着他,眼神中透着一股深意道“凶手不会是你吧?我父亲军功无数,可谓是功高震主,你不会怕我父亲夺你国君之位,所以才暗中派人杀了我亲,灭了我上将军满门吧?” “放屁。” 秦政因为陈朝的怀疑,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他愤怒极了。 “陈朝,朕告诉你,朕非千古明君,可也绝不是昏君,你父亲功大,在外人看来的确是功高震主,可在朕看来,他是王朝的守护神,朕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反,更没有因此生出任何要对付你父亲的心思。 朕知道你父亲的忠心。 朕更知道,有你父亲在,王朝边境才会安稳,事实也是如此。可你父亲一死,边境便是战乱四起,这一切都不是朕愿意看到的。” “你当真不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陈朝沉声质问。 秦政道“朕以国君名义保证,绝不是朕。” “你知道是谁?或者说,你认为是谁?谁有这样的能力,能让上将军没有任何声息的,就被灭了满门,事后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查案的人又是谁?” 陈朝连声质问,让秦政面色越来越是难看。 “朕不知凶手是谁,至于怀疑谁,朕没有怀疑对象。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查案的人是凌王秦元卓。” 秦政最后叹了口气道“陈朝,你父亲的死,朕也是心痛,可是还是那句话,已经不可挽回,如果你心有不甘,想要严惩凶手,可以。 你此番进入明都,可以着手调查此事,朕也会下旨让各部配合你,不过记住,只能是暗中调查,不能造成大动静。” 闻言,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热烈,陈朝不再纠缠此事,一切或许他真到了明都,调查之后,就有答案了呢。 他出声道“这么说,国君是同意我提的条件了?” 秦政道“事已至此,还有朕不同意的余地吗?你放心,朕稍后就会起草拟旨,交于内廷诏告天下。” 陈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再不复之前的阴沉,他道“还有一事请国君恩准。” 表现的很客气。 秦政算是看出陈朝的做事风格来了。 你顺着他,他就对你客气,你不顺着他,他就翻脸无情。 “说吧。” 这么大的事情,都同意了,秦政也不怕陈朝再提什么条件了。 陈朝道“希望陛下能为长林王府,还有长林军题字。” “可以。” 秦政痛快同意,却又忍不住问道“还有什么条件吗?” 大有朕全一次给你解决完得了之意。 陈朝抬眼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开口道“已快到午时,国君一定饿了吧?” 陈朝不提还好,这么一说,秦政还真感觉有些饿了,这一路周车劳顿,还真没有吃好。 于是,他轻轻嗯了一声。 陈朝便是说道“国君可听过朝阳火锅?” 秦政摇头,那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陈朝道“既然国君没有听过,今天我就带国君尝尝。” 秦政表示同意。 陈朝道“把严铎大人、王浑将军他们都叫上吧,大家一起。” “你不恨他们?”秦政对陈朝有些看不透了。 此次江左盟之事,即便陈朝不好对自己做什么,可严铎、王浑他们可是直接参与者,陈朝如果提出让自己惩罚他们,自己是一定会答应的。 可他竟然没有这个意思,竟还想叫他们一起来吃火锅? 他很诧异。 结果便听陈朝说道“恨自然是恨,不过,我知道国君你回去后会惩罚他们,所以草民就不多事了,做人嘛,还是要大度一些的。” 秦政道“你怎么知道朕会罚他们?” 陈朝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严铎办事不利,王浑统兵不利,甚至是最后让国君亲自出面谈判,此事不管是出于私愤还是公事,严铎和王浑都必须得严惩。 即便国君你有意开恩,朝堂上的那些文武百官,也不会放过他们二人吧。” 秦政眼角忍不住微微抽动,他愕然地看着陈朝,突然间觉得陈朝有些可怕了。 的确,严铎和王浑办事统兵不利,让他这个国君颜面尽失,即便他大度,可朝堂上的官员不会放过他们,一定会请旨严惩二人。 最终他这个国君即便能为二人留住性命,都是好结果了。 “你居然懂朝堂之事?”秦政表示惊讶。 陈朝道“不是草民懂朝堂之事,而是草民知道人心如此。” “什么人心?”秦政忍不住问。 陈朝道“王浑此人我便不提,这是一个酒囊饭袋,死不足惜。可严铎大人却是真正的忠君之人,此次对付江左盟,他费尽心力,只想为国君铲除心腹之患,虽然最终失败,但却是忠心可鉴。 功过完全可以相抵。 可这些都不重要,草民想说的是,严铎大人是真正的做事之人,也正因为如此,朝堂上的许多平日里闲着无事的官员才会要惩罚他。 因为,做事多,就难保会出错,而一旦出错,就会被那些不做事、不出错的人指责,朝堂上就更是如此,会更加严重。 所以,这一次严铎会很惨,此次即便国君想保他,也会遇到一定的阻碍。” 听着陈朝的话,秦政神情猛地一震。 他没有想到,陈朝将事情看得这般透彻。 陈朝没说时,他不会这样想,可现在,陈朝说出来,秦政瞬间就明白了。 此子竟变得智若妖啊! 秦政愣愣地看着陈朝,好半晌才道“你这是在为严铎求情?” 听秦政这么问,陈朝没有回应,在秦政看来就是默认。 他却不知陈朝真正的想法,只是让他知道严铎的价值,可却又无法保住,让他心痛而已。 总之,陈朝是不会放过任何让秦政难受的机会的。 就是要用语言刺激你! 第166章 路上作诗!悯农问世!(上) 第170章路上作诗!悯农问世! ······ 秦政的圣旨已经传回内廷,江左、江右两盟归为朝廷势力,统军以北,以拒北渝王朝之危。 两盟之地更名为长林封地。 盟主林正册封为长林王。 其妻丘红瑶册封为长林王妃。 其女林英男册封为长林公主。 准其在长林封地建长林王府,招募兵士。 其军之名——长林军。 一系列陈朝与秦政说的特权,全部在圣旨上体现出来,昭告天下。 被俘的徽州铁骑兵士,全部放了,由副将田恒带回。 至于战马,则没有归还,留归长林己用。 ······ 此间事了,秦政便要离开,作为人质的陈朝自然是同行的。 当然,虽然陈朝实际上是人质,但明面上不能这样说。 即便大部分人都清楚,但是不能说出来,这就是政治的特点。 陈朝入明都为质,林家人自然是不同意的。 林正和丘红瑶二人极为反对。 林英男更是告诉陈朝,即便他要去明都,也要带上她,最后陈朝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是将其劝说住。 告诉林英男待他将明都一切都打点理顺后,就派人来接她,林英男这才勉强同意。 林正也给陈朝放了话,但凡在明都有任何人给他委屈受,直接派人诉他,他直接点齐兵马,杀向明都。 这话说的极为郑重,极为霸气。 那种凌人的语气之中,陈朝感受到了深深的关爱。 也让他明白,对林家这般好,并没有白付出。 他为了林家可以付出一切,林家人也一样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 这些都是相互的。 林正直接把林子英,还有林子英手下百余名高手,全部派给了陈朝。 陈朝本想拒绝,不过想想,还是同意了。 这样一来,他身边不但有了二虎这个超级打手,还有了林子英,和他一众手下。 如此,他的安全就不必担心了。 丘红瑶和林英男更是贴心的,从府上精挑细选了二十名丫鬟陪着陈朝一起入明都。 怀着身孕,再有些时日就要生产的小新,告诉陈朝,她生产后就带着孩子去明都看陈朝,眼中充满了不舍的爱恋。 ······ 离开长林封地之时,林家家丁营的家丁,现在应称为长林军的兵士,集结送行,场面无比壮观。 队伍排出数里之长。 一个个手持刀剑长枪的长林军,看着坐在马车内,掀着车帘露出面容的陈朝,一个个都有着深深的不舍。 江左盟各势力、以后会被封为校尉将军的各势力家主,带着各自势力骨心腹之人,皆来送行。 一声声姑爷保重的声音,不断响起,如滔如潮,此起彼伏。 这样的场面,让秦政震憾的同时,也明白了陈朝在长林封地的声望,相信有其作为人质,必能掌控长林王和长林军了。 这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不过,他这种想对较好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一会儿,就被一声大喊声给打破了。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竟是高喊了一声姑爷万岁,于是如同被点燃了炸药堆一般,顿时姑爷万岁之声,山呼海啸而来。 震耳欲聋。 更让秦政一下子脸就绿了。 自己身为国君来了长林封地也是些时日,可谁喊过朕一句万岁,现在好啊,朕可就在陈朝旁边呢,你们居然喊他万岁,这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朕啊。 此事传出去,朕还真是要极为丢人啊。 好在陈朝懂事,制止了这样的喊话,更是示意骑兵护在旁边的林子英带头喊了一声国君万岁,众人便是跟着喊。 声很大,但远没有喊姑爷万岁来的震憾,似总透着一些不情愿之意似的。 有总比没有强啊! 秦政也想开了,好在面子上不会那么过不去了。 终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那种恋恋不舍,对陈朝无比忠心拥护的气氛,终于是不复存在了,秦政才是松了口气。 坐在另一辆车里的严铎和王浑也是如此。 ······ 回明都的速度不是很快,正常赶路。 大队伍沿着官道而行,除了秦政带来的两百名护卫,陈朝这也有一百余人,不但有二虎和林子英这样的高手,还有一百余名全部统一身着青衣的高手。 安全方面倒也不必担心。 一路上,同乘一辆马车的秦政和陈朝,倒是放下种种不悦,相谈甚欢。 如果放弃任何成见,只当初识陈朝,秦政惊讶地发现,陈朝的身上竟有许多甚是让他都值得学习的优点。 就像在严铎和王浑之事上。 路上二人又是谈及。 陈朝的话,让秦政觉得极为中肯。 “除去我和严大人敌对的关系,严大人绝对是一个好官,不但能力不凡,最重要的是忠君。” 这是陈朝对严铎的评价。 而对王浑,陈朝只说了一句。 “王浑忠不忠我不清楚,但至少他的胆怯不足以撑起他的忠心。” 秦政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在生死面前,即便王浑是忠心,可为了保命,也有背叛的可能。 这让秦政心里有判断,回明都后,要力保严铎,至于王浑就听众大臣的意见吧。 只是在秦政有了这样的想法后,陈朝又告诉了秦政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羞辱严铎之事,提及此次严铎请命朝廷发兵,其实还是有把私仇之心的。 于是,秦政脸不禁沉了下来,力保严铎的心思,竟微妙的又起了变化。 秦政很难受。 陈朝一路上则都是乐呵呵的。 此次虽是入明都为人质,但是他一点没有这种感觉,他只当是换了一个环境,权当是入明都游玩了。 而且,最让陈朝有些期翼的是,他能见到他心里想着的小雪雪了。 “不知道自己这个曾经的二世祖、纨绔子弟回归明都后,会引起何等轩然大波啊!” 陈朝感叹。 他已经不禁想到,在他回明都后,一旦被人知道,除了他没有和上将军府一样被灭,让人震惊外,那就是他自身的昔日二世祖光环,肯定会引起明都的轰动。 何况,在秦政提及为他在明都准备一处别院,改为长林府后,他给拒绝了,声称要入住上将军府。 如此一来,这轰动绝对是空前的。 短时间内,肯定会成为明都最为轰动的话题。 第167章 路上作诗!悯农问世!(下) 第171章路上作诗!悯农问世! ······ 其实陈朝拒绝秦政的提议,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进入上将军府,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以前,没有人在他耳边提及上将军府之事时,陈朝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这些。 可是,秦政出现后,就不可避免的提及了很多关于上将军府之事,不禁的便是引起了陈朝心里的变化。 他心里那昔日被埋着的情感,竟有一种要破土而出的感觉。 上将军府被灭,在以前,于陈朝而言,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故事。 现在,完全不同,他心里会很不舒服,会有些难受。 特别是近日,他每日休息时,脑海中都会不自觉的浮现上将军陈海,还有上将军夫人的音容笑貌。 陈海有着一张坚毅阳刚的脸,平日里不苟言的脸,在看到陈朝时,都会第一时间露出笑意,眼中满是慈爱。 用陈海的话说,世上能让老子高兴的只有两件事情。 一件是看到我的夫人! 一件就是看到我的儿子! 只要看到他们,就是天塌了,老子也能笑出来。 ······ 陈朝沉浸在过往的思绪中,久久无法自拔,直到马车一顿,陈朝才是恢复过来。 “下车吃些东西吧。” 秦政淡淡说了一句。 秦政的护卫迅速地搭好了临时的帐篷,秦政带着陈朝进去。 严铎和王浑也被叫了进来。 四人一起用餐。 都是些简单糕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味道还不错。 只是有些干,一直在掉渣。 外面不远处,有吵杂的声音响起。 透过帐篷的缝隙看去,能看见官道旁的田地中,有农民正在忙着耕种的场景。 一个个身形单薄,更是出了长林封地地界,这里的农民相对较穷,隐有衣不蔽体之意。 好在天已经暖了,不但不冷,一番忙活,还出了些汗。 望着头顶散发着热浪的日头,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看到这一幕,陈朝心里有些感触。 这一世的农民,不像他那一世,这一世的农民太辛劳了。 说实话,这样的场面让他有些心疼这些农民。 秦政也有些感触。 “这还是朕第一次见到农民耕种的场面呢,他们很辛苦啊。” 陈朝道“岂止是辛苦,简直是在受罪。他们不但身体累,心更累。没日没夜的辛劳,可最后的收获,与他们的劳动相比,根本不成正比,能勉强吃饱就不错了。” 这话说的秦政微微一愣。 严铎若有所思。 王浑不禁哼了一声,道“贱民如蚁,这就是他们的命。” 听着王浑的浑话,看着他满嘴糕点渣,陈朝气的险些没忍住给他一个耳光。 “王将军这话从何说出,人生来便皆是平等,何来贱民一说?” 陈朝沉着脸道。 王浑道“不知礼仪教化,不是贱民是什么,陈姑爷不信可以过去问问他们,他们识字吗?还有你看看他们穿的那是什么,连身体都遮不住,说他们是贱民简直是抬举他们了。” “啪!” 这一下,陈朝真是忍不住了,一巴掌重重扇在王浑的左脸上,顿时间,王浑脸上出现五道血色指印,嘴角溢出。 陈朝的手背都打疼了,没错,他是抡过去的。 比正常的扇耳光还要重。 “你敢打朝廷命官,你找死!” 王浑捂着脸怒了,怒吼着“现在可不是在江左盟,不是在长林封地了,你当本将军还会怕你吗?” “打你是轻的,王浑,你若再敢满嘴喷粪,朝爷我弄死你,信不信?” 陈朝怒喝王浑,气势十足,更加可怕。 “国君,陈朝他” 王浑不甘。 “啪!” 结果,告状不成,竟换来秦政一记重重耳光。 比陈朝打得还狠,直接把王浑给扇出一米多远,王浑满是鲜血的嘴里竟是掉出几颗牙齿来。 秦政不怒自威,冷视王浑,吓得王浑全身颤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只是恨恨地看着陈朝。 “看来国君,还真不是昏君。” 陈朝似在打趣道。 秦政看着陈朝道“朕从未将朕的子民当过贱民看,这只是王浑这等浑官的看法。陈朝,你不必如此嘲讽朕。” 陈朝道“国君能这样想最好,可在草民看来,国君似乎也只是没把你的子民当贱民看,却没怎么把他们当回事吧。 难到国君不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万民归附,方能江山一统。 难到国君不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你身为国君,不该为这些生活困苦的子民做些什么吗?” 陈朝紧紧盯着秦政,继续说道“国君还记得我说过我父亲告诉我的那句话吗?” 秦政微微点头,道“效忠明君,护佑百姓。” “不错,就是效忠明君,护佑百姓。草民不但记得,而且一直放在心上,也想这样做。 能力不济时,自多说无益,可有了能力,就不会什么也不做。 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 草民能力微弱,但还想为这些百姓做些什么,更希望身为一国之君的你,能为这些百姓做些什么。” 陈朝瞟了王浑一眼,便是收回,继续说道“王浑说百姓是贱民,不识字,不懂礼,甚至是衣不蔽体,还真是只有王浑这样的人能说出来的话来。 他们没有学堂可上,如何识字,如何懂礼,没有钱财如何购买衣衫? 这些事情,不是国君一句不把他们当贱民,就能解决的,你要从行动上为他们做些什么才行。” “陈朝,现在的王朝的情况,你认为朕能为他们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秦政有些无奈,国库吃紧,能做的有限。 陈朝道“至少该让世人明白这些农民的不易,懂得他们的辛苦,你身为国君,一旦你以身作则,下面的人必会有大部分人逐级效仿,懂得尊重这些农民,懂得他们辛劳和付出,一旦形成一种风气,加上朝廷相应的政令推出,必能改变这些农民的生活状态。 届时,国君必得子民爱戴,如此一来,江山才能稳固。” 秦政道“依你之意该怎么做?” 陈朝没有回应,露出思索之决,过了片刻,他捡起一块小石子,弄平一处地面,在上面写出一行行字来。 国君秦政,还有严铎,甚至是王浑都忍不住好奇凑过来看,三人看着那不知是何字体的文字,但却写得出奇的好的字,忍不住跟着轻声念了出来。 “悯农。”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是一首诗,一首让秦政和严铎,即便是王浑这等浑官,都不由为之一阵的诗。 三人一个个震憾地看向陈朝。 第168章 陈朝的怀疑! 第172章陈朝的怀疑! ······ 没理三人的震憾,陈朝开口问道“国君认为这首诗如何?” 被陈朝出声惊扰,秦政三人回过神来。 秦政面色有些激动,慢慢平静下来后,他道“诗是好诗,但想要达到你说的效果并不容易。” 陈朝淡然一笑道“只靠这首诗,自然收效甚微,但若是这首诗是国君你所作,在朝堂之上念诵出来呢。 君意,臣子最爱揣摩,只要国君表达出重视农民百姓之意,下面的臣子自会有所行动。 正所谓是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之后,国君再推出一些帮助农民的政令,加上这首诗的影响,必定会收效极大。” “朕明白了。” 秦政想通了其中关键。 诗为流传之道,让王朝之人明白农民不易,可以说在王朝人心里相当于埋下了一颗种子,而相关政令一出,就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国君,陈朝说的有理,臣赞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严铎,激动震憾之余,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不得不说,严铎的确是一个真正做事的官。 他的一些品质,陈朝也是不得不佩服的。 可以说,严铎个人是不怕死的,可是在周家镇,为了朝廷他不惜向陈朝下跪,可见为了大局,严铎是可以放下他自己一切的荣辱的。 秦政点头,盯着那地上的诗又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看向陈朝。 陈朝淡然一笑道“这诗赠予国君。此事只有我们四人知道,我绝不会对外提及一个字,还请国君放心。” 秦政看向严铎和王浑。 “臣等也定守口如瓶,不提及今日之事半个字。” 得到三人的承诺,秦政放下心来,否则以后此事传出去,虽然事办成了,可也够打脸的啊。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剽窃别的诗,传出去,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不过,对于陈朝和严铎,秦政倒是很放心,他不由多看了看王浑几眼。 好一会儿才是收回目光。 ······ 车队继续赶路。 马车中,秦政饶有深意地看着陈朝,像陈朝脸上有花一样。 “陈朝,你如此帮朕,就不怕朕巩固王朝之后,反手对付你吗?” 听到秦政的话,陈朝淡然一笑,神情又透着一股认真之意道“我父亲告诉我效忠明君,护佑百姓,这并非说说而已,还必须要这样做。 而且说起来,我不是在帮国君你,而是在帮天下的农民百姓。 而且,我更加知道,若国君是明君,必不会反过来对付我,若不是明君,即便赢了我,最终也会被天下农民百姓吞没。 何况,不管是我,还是长林王府,并没有反意。 在我们的认知中,我们是国君的臣子,能为国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至于以后会有什么变故,这些不是我们有想的,也不是我们需要想的。” “好,说得好!陈朝,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想想以前的你,再看看现在的你,简直一个地一个天啊。现在的你,让朕真是满心震憾啊。” 秦政发现他竟是越来越喜欢陈朝了。 难到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细细一想,秦政发现不是,完全是出自陈朝自身所散发的魅力。 他所说的话,在秦政自己判断,竟都是透着真情实意,没有半分说谎之意。 这一点,或许是他看错了。 可若是真的,还真是难能可贵啊! ······ 路上闲着无事,秦政又对陈朝印象大为改观,对其心生佩服,隐有成为其学生之意了,一路上不住向陈朝请教。 特别是关于推出如何改善农民生活的政令。 这一点,陈朝也是毫无保留,把他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对于农民的苦,陈朝感同身受,毕竟,他能穿越而来,也是因为原主曾是饿死大军中的一员。 他提议让秦政多建学堂,让农民皆能识文断字,提高他们的礼仪教化。 当秦政说这些最多让他们识字,有什么好处时,陈朝说了一句“百年大计教于为本。” 详细与秦政说了有文化的农民,对一个王朝的好处有多大。 更提议秦政要推出鼓励农耕的政令,特别是要减少农民的赋税。 至于建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样的办法,就没与秦政说了。 说了也不好实行。 何况,陈朝准备让他岳父在长林封地准备这样做呢,林家总要走在朝廷的前头才是最好的自保手段。 至于,在秦政认为的炸药护身,其实在陈朝看来根本不牢靠,最大的原因,就是炸药生产起来太慢,这一次与朝廷一战已经消耗一空,所剩无几。 如果,朝廷真对林家用兵,只凭炸药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当然,对外人来说,这一切都是保密的,不能透露一个字。 在陈朝看来,炸药对于林家而言,就像是对外界的核威慑。 让敌对势力,不敢轻易动手。 至少,秦政是这样的。 ······ 一座宏伟大气的城池出现在视线之中。 如同一头雄狮,卧在那里,仰着巨大的头颅展望苍穹。 明都,明王朝都城。 政治、文化、经济中心。 也是整个明王朝最富裕的地方。 城内街道宽阔,可容五六辆马车并行。 街边店铺林立,酒楼,客栈,数之不清。 与一路上所经过的一些城,完全不同。 这里就像是繁华的大都市,街上行人穿梭,衣着华丽,绝非进入这座城的人能想象的。 之前所过的一些城,与其相比,简直就是穷乡僻壤。 陈朝有些嫉妒的发现,连已经富裕起来的林家镇都比不了明都。 真不愧是一国之都啊。 可惜,他不喜欢这里,准确的说是,他不喜欢明都这两个字。 明都,明都,怎么感觉像是冥都,有一种诡异气息呢。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明都二字给改了。” 当然,现在他不能与秦政说,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提,否则,就会给秦政一种,是不是要改朝换代之意啊。 再治你一个罪,那就不妙了。 车队穿行在街道上,行人纷纷避让。 走了几条街后,陈朝和秦政分开。 他提议要去上将军府,秦政派了一名护卫给他带路,其实陈朝隐隐间记得位置。 时近黄昏。 在陈朝这样提议时,秦政对陈朝说,如果你想回上将军府休息,朕就不说什么了,如果你想回上将军府查找线索,那就不必了。朕吩咐人,每日对上将军府都有打理的,相信即便是以前留下,没有被发现的痕迹也被弄没了。 最重要的是,秦政告诉陈朝,为了纪念上将军陈海,他派人秘密对上将军府进行了修缮。 当初被大火烧了一半的上将军府,已是焕然一新。 不可能再找出任何证据了。 秦政到了此时,才说出的一番话,让陈朝脸色深深沉了下来。 上将军府被灭,何等大事,你秦政身为国君不想着查出凶手,竟对上将军府进行修缮,美名其日为了纪念上将军,说出去谁信啊。 秦政,你不会是凶手吧! 陈朝不禁如此想着。 不过,他最后并没有任何表示,没有与秦政多言,便是带着林子英他们一行人,前往了上将军府。 穿过几条街道,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上将军府出现在视线之中。 果然,正如秦政所说,上将军府已经焕然一新。 门上应有的封条,完全没有,大门都是新的。 上将军府牌匾比大门还要新,一看就是换上没有几日。 想来是秦政在他提议后,派人通知下面的人新换的。 “秦政,你这么做的目的,真的像你所说,只是为了纪念我父亲吗?” 陈朝声音透着冷幽之意,盯着上将军府府门前,看了好一阵,才是有所动作。 第169章 银勾赌场!赌神归来!(上) 第173章银勾赌场!朝爷败北! ······ 夕阳下的上将军府,像是镀了一层金子,辉煌无比。 可陈朝有些苦涩。 昔日大名鼎鼎的上将军府就这般被灭了,彻底成为了过去。 即便如今再如何,也不是真正的上将军府了。 以前这里门前行人繁多,无不瞻仰着上将军府的风彩,可现在除了必须要路经此地之人,又有几人会从这里经过。 上将府前门客凋零。 除了没有可看之处,怕还会被可能发生的意外牵连吧。 能灭上将府的势力不会弱了。 不但陈朝怀疑是秦政派人做的,即便是民间也多有这样的猜测。 只可惜,猜测就是猜测,即便有证据,可若不是铁证,不是辩无可辩的证据,只怕真正的凶手也不会诚认的。 “秦政,如果你真是幕后真凶,我陈朝一定将你拉下皇位,亲手杀之!” 走在上将军府之中,里面的一切,已经不复昔日的样子,有了一些变动。 只有少处几个地方,陈朝有些印象。 但也都已经修缮翻新。 同来的林家丫鬟,开始分散各处,进行着整理府上的事务。 这些丫鬟不愧是从岳红瑶精挑细挑,一个个不但模样可人,身材窈窕,做起事来更是麻利。 林子英则是一边察看着整个上将军府的建筑构造,一边安排着手下防卫。 萧条的上将军府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整个府上,除了陈朝,怕只有二虎这么一个闲上了。 不过,二虎此刻俨然变成了一个人肉监控,目光不住四下打量,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二虎比陈朝还要谨慎。 更对陈朝保护的厉害,可谓是寸步不离。 即便是陈朝去茅房,他都会跟着。 这让陈朝很是无语。 ······ 如今的陈朝已经成了上将军府的真正主人,自然便是住在了主房。 主房被林家这些聪明的丫鬟们整理的很是整洁,陈朝极为满意。 为首的丫鬟叫轻蝉,在夜幕时分,为陈朝铺好床铺好,甚是看着陈朝的眼神,除了恭敬之外,还有一些小暧昧。 陈朝自然瞧的出来,有些诧异。 这丫头想要上位吗? 他不禁如此想着。 “姑爷,夫王妃说,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对我们提的。” 这句话就更加明显了。 看着穿着一身蓝色长裙、身披红披风、模样可人的轻蝉,陈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自己的岳母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真心为自己见到女人就都有想法吗? 他也想到了,丘红瑶为什么给他挑了二十个模样可人的丫鬟了,是有这方面意思的啊。 只可惜,自己真的不需要啊。 至少,眼下没有这个想法。 婉言拒绝了轻蝉,陈朝上床休息。 或是因为住在上将军府的原因,陈朝满脑子想的都是上将军府的事情。 更多的则是在上将府生活的回忆。 于是,他竟睡不着,失眠了。 “要尽一尽人子的孝心了,明天去祭拜一下父母和族人了。” ······ 秦政给了上将军陈海极大的尊重,将他和其夫人的陵园建在了距离皇陵只有一里之外之地。 修缮的庄严古朴。 陵园入口处,立着上将军陵园的标志,其内有上将军陈海的石像。 面庞刚毅的陈海,一身战甲,手握战剑,威武不凡。 即便是石像,陈朝看了也是不由得心灵震憾。 更多的则是想念。 就是这个人,把自己给宠成了二世祖,让自己除了赌一无是处,于是他死后,自己前往林家镇的路上,就只能饿死。 真是惯子如杀子啊。 不过,那份父爱是弥足珍贵的。 即便是作为穿越者的陈朝,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这个父亲或许教育方面是不合格的,但若说他是世间最好的父亲,陈朝是不会反对的。 石像旁不远,便是陈海和夫人的墓地。 两人被葬在了一起。 看着那刻着上将军陈海之眼和夫人姓氏的墓碑,陈朝一下子跪了下去。 “夫君,你不能这般宠着朝儿,这是在害他。” 母亲朝淑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夫人,你错了,为夫只有如此宠着朝儿,才是对他更好的保护。” 陈海说这句话时的样子,还清晰地出现在陈朝的脑海中。 “夫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陈海一生纵横沙场,军功无数,可谓是功高震主,即便国君是明君,他不认为我会反,可也会忌惮于我而朝儿如果又非常优秀,只怕我陈家必会立于众矢之地。 为夫宠朝儿,除了爱他,不想让他像我小时候一样吃苦,最大的原因,还是让外人少了对我陈家的忌惮之意。 人心太过可怕,他们忌惮你怕你,表面上会尊敬顺从你,可暗地里可能时刻都在想着害你之事。 朝儿是我的心头肉,我绝不允许他有任何闪失,所以,我宠他,让他无法无天目中无人骄傲狂横,便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只有让外人看到,我陈海的儿子只是一个二世祖,我陈家后继无人,才会少了对我陈家的忌惮,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朝儿少了被我暗害的可能。 一个混蛋一般的二世祖,人们除了恨,还不至于处心积虑害他。” “可是夫君,我们若是不在了,朝儿就完了呀。” “夫人,你放心,只要有我这个父亲在,朝儿在整个明王朝都能横着走,只要他不上政和殿指着国君的鼻子骂,所有的事情,我都能替他解决。 何况,朝儿比我想的要优秀,他除了吃喝赌、偶尔欺负欺负人外,根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朝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若我们真不在了,即便朝儿变得优秀,也未必能活的好,或许只有像现在这样,在外人看来是混蛋的他,在我们死后,我们给他留下足够的财富,他反而能安稳的过上一辈子呢。” 跪在父亲母亲的墓前,过往回忆不断浮现。 这是他曾在外面听到父亲母亲谈的事情,对于那时的原主来说,便是有了更加放纵的资本。 母亲朝淑云也不再多加管束他,比以前松了许多。 当然,还是每日不断提醒着原主,不许做恶。 这也是原主父亲对他常说的话。 所以原主虽然狂妄不务正业,却不是恶人,面对美女,最多口花花一下,却从未做过什么真正让记恨的事情。 于现在的陈朝而言,对于陈海所说的事情,他无法评判是好是坏。 环境不同,同样的事,无法做一样的评判。 但不管如何,这里面都有着浓浓的爱。 一切,都是积于为他好的前题下做的。 不知不觉间,陈朝的眼角有些湿润。 是的,跪在墓前这一刻,他真正的接受了这个世界的父母。 陈朝弯腰低头,对着父母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叫了一声父亲母亲。 起身时,眼神已是一片决然。 “爹、娘,你们放心,害你们的人,我一定把他找出来,带到你们的面前,让他给你们磕头认罪,让他跪死在你们的面前。 为你们,还有我陈家一百余口族人报仇!” 第170章 银勾赌场!赌神归来!(中) 第174章银勾赌场!朝爷败北! ······ 离开上将军陵园后,快至午时时分,陈朝带着二虎、林子英,还有林子英的几名手下,前往了明都最大的酒楼。 名字亦叫明都酒楼。 虽然原主在明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但是他是出了名的二世祖,是明都所有二世祖中的头,名气极大,明都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都是认识他的。 来明都酒楼,陈朝只是想传递一个信息,我陈朝、曾经的二世祖回来了。 为什么这样做,不过是陈朝让要整个明都轰动起来,要让灭上将府的人知道。 如果凶手是秦政,那陈朝认为这样做的必要不大,起不到什么作用。 可陈朝虽然怀疑秦政,也不得不多做一些准备,万一不是呢。 如果不是秦政,他这样做,或许能让凶手有所动作呢。 比如,自己怎么还活着,为了保险一些,是不是要杀之灭口啊。 真是这样的话,陈朝还是极想见到的。 他现在不怕别人动手,就怕别人不动手。 动手就会露出马脚。 至于真想弄死自己,开玩笑,自己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吗,有二虎和林子英他们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们想弄死我,太难了。 陈朝的出现,果然是在明都酒内引起了一些轰动。 特别是一些在明都酒楼喝酒的二世祖,一个个都是认出了陈朝来。 不过,倒没有与陈朝打招呼的意思。 至于找麻烦,陈朝居然还活着,背后的水深浅他们都不知道,没敢冒然动手。 毕竟是昔日二世祖中的王者,余威犹在啊。 陈朝还真希望,有以前被他收拾过的二世祖出来找他的麻烦,他再收拾一下,借机把事情闹大。 只可惜,在大堂中整整一顿饭吃过,除了引来了无数窥视的目光,没有一个人来找麻烦。 ······ “姑爷,还去哪儿?” 出了酒楼,走在街上,林子英问了一声。 陈朝道“没想到酒楼的效果这么差,咱们去赌场转转,我这个曾经的二世祖,如果不去赌场赌一下,明都的人会不习惯的。 或许我这个赌神回归,能很快借着赌徒轰动明都呢。” “我支持。” 二虎听到陈朝要去赌,忍不住得意的嘿嘿直笑。 没办法,陈朝的听力太好,赌骰子无敌,二虎相信陈朝会赢,赢了就有银子,所以是极力支持的。 甚至是直接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 “朝哥,我入股的。” 陈朝笑了笑,把银票收了下来。 一行人朝着陈朝记忆中的赌场而去。 似是一进明都,陈朝就受到了熟悉环境的影响,二世祖之气加身了,走起路都是左摇右晃,见人根本不避开,看到好看的小娘子,还忍不住吹着口哨。 比原主还要过分。 要不是知道陈朝是为了查案才这么干,林子英真想写信告诉林英男了。 信的内容“大小姐,姑爷自从来了明都,不在你的监视之下,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形骸不羁,不但吃赌,竟还当街调戏美女,你管管他吧。” 其实林子英最想说的是,想办法把他弄回长林封地吧,在明都这种环境下,姑爷真是把控不住啊。 环境还真是能影响人啊。 “二虎、子英,你们也学着我这样走路。” 就在林子英胡思乱想时,陈朝叫了他一声。 让自己学你走路,姑爷你打死我吧。 此时陈朝不但左摇右晃,脚上像装了弹簧似的,一蹦一蹦的,你让我跟你学,我不如撞死。 丢不起这个人啊。 “姑爷,你一个人演二世祖就好,我们就不用了吧。” 林子英苦着脸道。 “你们不愿意就算了,二虎,你跟我学。” 陈朝也没有勉强林子英的意思。 “朝哥,我太重了,颠不起来,太累。” 二虎挠着头道。 陈朝无语,还是自己来吧。 ······ 一路上,陈朝这种脑子坏掉的、二世祖的奇特走法,还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明都百姓都是认出陈朝来,于是一个个像是见到鬼似的纷纷跑开。 二虎一脸平静,觉得没什么不妥,他想的少。 林子英觉得有些脸红。 说实话,他真是越来越佩服陈朝了。 心里想着,不愧是能征服大小姐的男人,果然是有不凡之处啊。 这脸皮,这心里承受能力,真能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了啊。 “姑爷,你不累吗?” 看陈朝一步一蹦的走路姿势,林子英都替他累。 “你这么一说,确实还有些累了。前面怎么那么热闹?” 陈朝终于不蹦了,也不晃了,不过注意力却被前面的吵闹声吸引。 前方竟是围了一群人。 在陈朝的记忆中,前面是主街的几家店铺。 不过,此时看到那一块大牌匾时,陈朝惊讶了一下。 他看到的赫然是银勾赌场四个字。 “居然新开了一家赌场!” 他很是惊讶。 “走,过去看看。” 惊讶之后,陈朝带着二虎、林子英他们过去。 很快来到围观的人群外,林子英的手下分开了人群,给陈朝开出一条路来。 “诸位,此人竟在我银勾赌场出老千,我们只能按规矩办来,呀,砍掉他一只手。” 一名身着灰衫干练的男子一脸冷厉地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同样打扮了三名男子,两人出千的男子,另外一人举起手中的刀,便是将对方的手生生砍了下来。 顿时间,一声嘶心裂肺的哀嚎声便是响了起来,地上不一会儿就流了大片鲜血。 陈朝见状眼角一抽,他没有同情,只是有点晕血。 “子英,扶着我点,我晕。” 林子英扶住陈朝。 “诸位,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在我银勾赌场出千的下场。我银勾赌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进了赌场就要守我们的规矩,否则,这就是下场。” 放下这句狠话,四名男子便是回了赌场内。 那出千的男子已经晕了过去。 过了没一会儿,有两名捕快将其架走,没有任何向银勾赌场之人问责之意。 这引起了陈朝的注意。 “有点背景啊,进去看看。” 陈朝正了正身子,抬头看了一眼银勾赌场四个字,便是大步一迈,朝里面走去。 第171章 银勾赌场!赌神归来!(下) 第175章银勾赌场!朝爷败北! ······ 银勾赌声! 在陈朝看来,叫勾银赌场更好一些。 十赌九输,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进了赌场,除了偶然的运气,赌下去最终的结果只有输。 不过,陈朝也有去阻止这些人的意思。 能阻止得了吗? 显然不可能。 他能做的,就是在长林封地,已经让林正取消了所有赌场,任何人不得开设。 仅此而已。 ······ 银勾赌场内极为热闹。 午时过后,都喝饱喝足,需要娱乐。 或许与时间没有关系,因为赌徒是没有吃饭睡觉一说的。 更加没有爱情。 只要有银子,连续奋战是他们的必备技能。 装饰豪华的银勾赌场,远非昔日秦海在林家镇开的白虎赌馆能比的。 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里面声音吵杂,红红火火。 时不时的,更是传来一声声震耳的声音。 作为昔日的赌神、二世祖陈朝,进入银勾赌场内,很快引起了众赌徒的注意。 当然,主要是他这边人多,引得注意,之后便是看到了陈朝。 即便是这是新开半年左右的赌场,可里面有许多赌徒都是从别的赌场过来的,自然是认识陈朝。 “你们快看,这人是谁?” 有赌徒紧紧盯着陈朝,像是见了鬼一样,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大喊声,让吵杂的赌场静了一半,赌徒们纷纷看了过来。 “我去,居然是陈陈公子。” “上将军府不是被灭门了吗,他怎么还活着?” 众赌徒都是完全处在惊愕之中。 一连串的反应,令得整个赌场都静了下来。 一时间,陈朝就成了赌场人主角,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充满了不可思议。 在长林封地那么久,见过了太多人有这种震憾惊讶的目光注视自己,陈朝早已经习以为常,他面色平静,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环视着看着他的人,陈朝向众人挥了挥手。 “大家中午好啊。” “陈公子,中午好。” 有离陈朝近的,被陈朝这种泰然自若的气场给震憾到了,不禁回了一声。 令得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他。 “大家别只看我啊,继续,继续啊。” 说着话,陈朝向押大小的赌桌走了过去。 赌桌很大,有十米多长。 而且制作的极为精致,红膝反射着透进来的光芒。 整个银勾赌场给陈朝的感觉,就是大投入,大手笔。 其背后的主人,不简单。 ······ 陈朝走向押大小的赌桌,本在这里的赌徒纷纷让开位置,有些让的不到位的,直接被二虎给推开了。 “继续。” 陈朝示意庄家继续。 庄家不认得陈朝,但在赌场中的人,几乎都听过陈朝的名字。 这可是押大小的赌神,从未败过。 陈朝此时站在庄家对面,令得看上去只是有不到三十岁的庄家,明显有些紧张起来。 额头上不禁溢出一丝丝细密的汗。 如果说以前的陈朝是赌神,有着让人忌惮的实力,可如今的陈朝不仅仅依然拥有那般奇高的赌术,在其整个气场中,更是有着泰山庄顶、我自巍然不动的沉稳气场。 现在的陈朝往这里一站,便给人一种大山屹立眼前的感觉。 气场太过强大! “好。” 庄家极为紧张,只是一个好字,他都说出了结巴的感觉。 摇动骰盅的手都在颤抖。 自己面对的可是昔日的赌神陈朝啊,不紧张才怪。 不过庄家也清楚,这是挑战,也是机遇,一旦能赢了陈朝,他也会出名,至少在赌场内的他的酬劳会提升。 紧张中带着一丝战意。 哗啦啦的骰子在撞击着骰盅,随着一滴汗水落下,庄家落下骰盅。 众赌徒一个个目光看向陈朝,在等着陈朝下注。 大有你赌神不下注,我们绝不先下注的意思,都想跟着陈朝捞一把。 “一万两。四六六,大。” 既然明都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赌神,陈朝也没有隐藏实力,也没有低调之意。 他是有低调的意思,可实力不允许啊。 所以,他不但押了一万两大,还真接报出了点数。 牛逼了啊! 竟是直接把点数都给报出来了。 庄家眼角抽动,在他的控制下,他清楚,点数的确是大,但是,具体点数他却不清楚。 众赌徒全部跟着陈朝押了大,然后催促着庄家开盘。 庄家再不情愿,也只能打开骰盅。 打骰盅打开那一刻,众赌徒皆是欢呼而起,不认识的赌徒因为激动都抱在一起庆祝,就差亲了。 他们开心极了。 赌神就是赌神。 不但能猜出大小,连点数都一清二楚,这实力恐怖如斯啊。 “哈哈哈,兄弟们,跟着赌神有肉吃啊。” 是啊,已经不是有汤喝那么简单了。 庄家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身体都在抖。 赌神的气场,展现出的实力,让他由之前还有一丝战意之心,此刻彻底消沉。 若不是职责所在,他真想跑路了。 真扛不住赌神的气场,特别是此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虽然平静,可怎么在自己看来,是充满了要吞噬自己的意思呢。 “继续。” 陈朝声音幽幽响起,庄家已经蒙了,下意识摇动骰盅。 “一二三,小!” “漂亮!” 再次精准报出点数,赌徒们疯狂了起来。 “赌神万岁!赌神万岁!赌神万岁!” 整个押大小的赌桌周围,响彻着这样的喊场,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押大小的阵营。 陈朝这位许久不出山的赌神,也没有让众人失望。 连珠炮似的在轰击着庄家。 他自己不但赚的钵满盆满,连带着其他赌徒亦是如此。 “四五六,大!” “一一一,小!” “六六六,大!” 无往不利,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此刻的陈朝,成了银勾赌场内的传奇,成了银勾赌场内的神话。 这一刻的他,就是神! 再经受不住陈朝的碾压,众赌徒的疯狂火热大叫,庄家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只是几轮下来,赌场已经赔了几十万两了。 他是完了! 看着软下去的庄家,陈朝嘴角浮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 银勾赌场二楼,一名容貌美艳、气质脱俗、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在静静地看着楼下发生的一模。 陈朝露出那一丝笑意,完全被她捕捉到。 于是,紫衣女子淡淡开口,向身旁的一名身着锦衣华服、身形显得有些臃肿的中年男子问道“他就是上将军陈海之子、被人称为赌神的陈朝?” 听紫子女子开口询问,锦衣华服中年男子面容立刻变得恭敬肃然,他道“回九姑娘,正是此人,不过很奇怪,上将军府已经灭门,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查查?” “不用,此人是生是死,与我们无关,只是他的赌术我很感兴趣,你安排一下,我与他赌一场。” 紫衣女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淡然开口。 “属下这就去办。” 锦衣华服中年男子似对紫衣女子的命令,没有任何质疑,听其吩咐,痛快应了一声,便是走向一楼。 第172章 战紫衣女子!不败! 第176章战紫衣女子!不败! ······ 面前的紫衣女子,很美,很冷。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准确的说是,她看着所有人的眼神,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意。 这种眼神,让陈朝不禁联想到,一些电影中杀手的眼神。 有一些杀手,因为修炼还没有达到那种炉火纯青、收放自如的程度时,身上、眼中的杀意,就会浮现出来。 面前的紫衣女子,正是给陈朝这种感觉。 ······ 锦衣华服中年男子是银勾赌场的管事,姓朱,他已经与陈朝说过紫衣女子的意思。 双方约定赌十场,每一场最少押银子一万。 若是一直输,十场就是十万两白银,与陈朝刚刚赢的差不多。 这是按自己赢的银子来的啊。 紫衣女子是要复仇啊。 不过,陈朝还是同意了下来。 他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堂堂赌神会怕了你,可笑? 自己会输吗? 显然不会。 既然,你主动送银子上来,自己不收,那岂不是在暴遣天物,老天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 “你刚刚很厉害!” 紫衣女子声音平静响起。 “没让姑娘你失望就好。” 陈朝淡然笑着回应。 紫衣女子自然听不出陈朝话中的意思,她打量着陈朝道“从你以前到现在一直都只是赌押大小来看,你厉害的并不是赌术,而是你的听力。” “有区别吗?” 陈朝不以为然地问道。 自己的确在听骰子点数上听力极强,这天赋很特别。 但不管如何,这就是自己的能力。 “你会知道的。” 紫子女子说过,便不再多言,她眼中的冷意又多了几分,更多了一分肃目。 她的手指白晳纤细,轻轻握住骰盅,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她将骰盅摇动起来。 动作华丽,行云流水,充满了观赏性。 加上她独有的气质,美艳的容貌,令得众赌徒皆是叫好。 不远处,一名青年男子,见得紫衣女子这般,眼中更是露出几分狂热之意。 不愧是让自己钟意倾心的女子,真是优秀啊。 青年男子更加沦陷了。 朱管事看着紫衣女子,眼神更加恭敬,充满了钦佩之意。 众人因为紫衣女子摇动骰盅,变得狂热起来。 更因为,这是紫衣女子与赌神之间的赌斗,一个个充满了期待。 不过,陈朝的心沉了下来。 他第一时间,就已经感受到了紫衣女子厉害。 她摇动骰盅时,骰盅内骰子撞击的声音明显变弱了。 是的,变得比正常情况要弱了很多。 这种手段,让陈朝暗暗佩服,心沉了下来,但面上不表露分毫。 虽然有些费力,但还是听出了点数。 只要紫衣女子没有做手脚,陈朝确信他没有听错。 骰盅落下。 “陈公子,请。” 紫衣女子眼中带着一丝挑衅。 陈朝淡然笑着,道“一一一,小。” 紫衣女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不远处那沦陷的青年男子,看得更加痴迷了,怎么那么好看,那么迷人。 爱情来的太猛烈,让人真是无法自拔啊。 “确定?”紫衣女子再问。 陈朝道“的确是一一一,小。不过这样说有些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三颗骰子叠在了一起,不过向上的面都是一。” 众赌徒一个个面露惊讶之意,这都能听出来,牛逼大发了啊。 赌神,你还能更让我震惊一些吗? 紫衣女子眼神有些微妙的变化,她诚认她小觑了陈朝。 有些不甘,不过还是打开骰盅。 正是三颗骰子叠在一起,随着她纤细引人注目的手指一一拿开,果然都是一字朝上。 一一一,小! 而且是叠在一起。 厉害了我的哥! 众赌徒们疯狂燥动了起来。 只可惜,没他们什么事,不允许他们下注。 这一轮,陈朝下了五万两。 也代表着他赢了五万两。 紫衣女子不复之前的平静,但战意十足。 “继续。” 她冷淡出声,继续摇动骰盅。 听着骰盅内骰子撞击的力度,陈朝心更加沉重起来。 好厉害! 他更加佩服紫衣女子了,此时声音变得更加微弱了。 当骰盅落下时,陈朝甚至是不确定,他听到的点数是否准确了。 不过,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比,波澜不惊。 猜错最多就是输呗,慌什么。 又是押了五万两。 “四六六,大。” 场间气氛随着陈朝开口变得无比寂静,一个个赌徒神色无比肃然,大气都不敢喘。 紫衣女子看着陈朝,陈朝也在看着她,还真挺好看的。 陈朝的声音又是响起。 “一颗骰子独立,点数为四,另外两颗叠在一起,点数是六六姑娘,开吧。” 众赌徒再次被陈朝震憾,这么牛逼吗? 莫不是骰盅是透明的,可不是啊。 一个个紧紧盯着骰盅,随着脸色微沉、却慢慢打开骰盅的紫衣女子的动作,众赌徒看到了如陈朝所说的骰子分布情况——一颗独立,两颗叠在一起。 单独的点数正是四。 叠在一起的两颗骰子,被紫衣女子拿开,赫然,底下那颗骰子点数正是六。 赢了! 陈朝再次赢了。 赢了精彩无比。 众赌徒服了,对陈朝敬如神人。 而陈朝却暗自松了口气。 紫衣女子脸色出现的微妙变化,陈朝注意到了,只怕对方已经急了。 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更冷,更加战意十足了。 骰盅再次摇动。 声音完全消失。 陈朝一下子蒙了。 他眉头微蹙,紧紧盯着紫衣女子。 他看到对方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水溢出,之前冷艳的脸蛋儿,有些泛红,像是彤云。 可见,控制骰子在骰盅内不发出声音,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 不过,陈朝知道,这一次自己完全没有听出来。 完全是处于蒙的状态。 猜,从何猜起,根本无从下手。 骰盅落下。 “陈公子,请。” 紫衣女子偷偷地长长喘了口气,刚刚消耗极大。 她已是额头已是香汗淋淋。 “陈公子,请。” 见陈朝似有些走神,紫衣女子开口催促着。 “姑娘,今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再战,改日再战。” 第173章 忌惮!朝爷扬威! 第177章忌惮!朝爷扬威! ······ “改日再战?”紫衣女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吗? “对,改日再战,今天到此为止。”陈朝一脸你没听错的意思。 丝毫不在意众人看他的眼神。 笑话,自己都没有听出点数,胡乱押大小吗? 押错了怎么办,自己赌神不败的战绩要就此被打破吗? 即便不在乎战绩,输了银子怎么办? 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还要去押,那不是勇敢,而是傻冒的行为。 自己凭什么白白给你送银子啊。 “陈公子,我们约定好的赌十局,现在只是第三局,你想食言?” 不待紫衣女子开口,锦衣华服的朱管事已是表示不满,质问着陈朝。 众赌徒也看向陈朝。 陈朝不为所动,目光凝视着紫衣女子道“我们的确定好了赌十局,但你见过哪个赌徒说话是算数的。 好了姑娘,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赢我,这局在内,包括后面剩下的七局都算你赢,可以了吧。 我们走。” 说着话,陈朝将手上唯一一两现银丢在了小的盘口上,纯粹是因为之前的银子都换成了银票,陈朝没有拿着现银的习惯。 这一两就当给紫衣女子赢自己的报酬吧。 他没想太多。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引起自己回来轰动明都的目的,应该很快就能实现,多留无益。 因为现在的陈朝,根本不爱赌。 可他想走,有人却不干了。 除了紫衣女子,还有一伙人。 一名青年男子带着七八人走了过来,直接拦在了陈朝的面前。 “陈朝,你以为走得了吗?”青年男子冷声开口。 正是那个沦陷在紫衣女子美艳独特气质中的青年男子。 居然认识自己,可这货是谁啊,自己怎么不认识。 看其身着锦衣,质地不凡,明显不是普通人,有些像二世祖,可陈朝还真不认识他。 “好狗不挡道。” 陈朝也没有了解对方身份的意思,管你是谁,挡着朝爷的路,就得让开。 “陈朝,你居然敢骂本公子,你还当你是以前的你吗?你们上将军府已经完了,不复存在了,你那个人人忌惮的老爹已经死了,烧成渣了,你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没有人再怕你了。” 青年男子有些激动,在明都内敢这样对他说话的真没有几个,特别是还敢骂他的,他还真没有见过。 若是以前的陈朝,上将军府还在时,他诚认,陈朝骂他,他只能忍着,还得陪着笑脸,可现在的上将军府已经没了,陈朝已经没了靠山,他便不需要怕了。 今日陈朝惹了他钟意倾心的女人,就得让陈朝付出代价。 即便不收拾他,也要让他继续赌完才行。 青年男子拦路,已经让陈朝不悦,现在竟侮辱他父亲,陈朝怒了,脸彻底阴沉了下来。 “留他性命!” 肃然带着深深冷意的四个字说出,让在场之人皆是大惊。 更在这四个字说出后,二虎直接动了。 在青年男子没有任何多余反应的情况下,二虎出手了,单手按住青年男子的胳膊便是猛力一捏,顿时间,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响起。 青年男子发出嘶声惨叫。 他的属下立刻朝二虎扑来,不过,还没有碰到二虎,已是被林子英手下尽数拦住,转眼间全部打倒,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 青年男子痛的满头大汗,啊啊啊惨叫,却不忘威胁陈朝。 “陈朝,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是工部尚书吴楼之子,你敢动我,你只有死路一条。” 工部尚书吴楼。 陈朝一惊,惊讶的不是官职,而是吴楼不是原来他知道的工部尚书,看来离开明都近一年的时间,工部尚书已经换人了啊。 不过,任青年男子如何威胁,陈朝依旧不为所动。 二虎继续动手。 将他双肩的肩骨全部捏碎,然后照着青年的肋骨重重踢了一脚,将其踢飞出去。 陈朝向着在地上翻滚惨叫的青年男子看了一眼,露出一丝解恨的笑意,冷哼一声道“想要报仇到上将府军府找我。” 说罢,便是带着二虎、林子英他们离开。 “陈朝,你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要亲手弄死你!啊” 吴飞恨极了,不但被重伤,还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如此丢脸,他大有食陈朝骨肉之心。 特别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竟是多了一丝冷漠之意,吴飞更加恨陈朝了。 “陈朝我与你誓不两立。” ······ “九姑娘,真要放他走吗?” 朱管事有些不甘地开口问道。 “他就是一个无赖,本姑娘不惜与这种人争执,而且,他打伤了工部尚书吴楼之子,吴楼不会放过他的,我们静看好戏就是。” 紫衣女子冷漠地望了被扶起,离开赌场的吴飞一眼,眼中充满了厌烦,比看陈朝时那种情绪更加严重。 朱管事轻轻点头,看了被人扶着离开的吴飞一眼,心里暗道“癞哈瘼一般人,也想追求九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陈朝的听力很厉害,不过,也有极限,他刚刚知道他要输了,所以才不得不耍赖离开。” 紫衣女子悠悠开口,不过她也不得不诚认,陈朝的确不好对付,若是与陈朝再赌几局,她也很难保证,能一直控制骰子不发出声音。 这也是,她没有坚持拦着陈朝离开的一个原因。 她说话间,打开了骰盅。 在这种以劲气控制骰子不撞击到骰盅壁、不发出一丝声音的情况下,她也无法判断出骰子点数的大小。 她想看看,骰子的点数是多少。 打开骰盅。 她入目看去。 一二三,小。 “居然是小。” 她目光不由得被那落在小的一方盘口上。 她好看的秀眉不禁深深蹙起。 见到点数,和那在小盘口上的一两银子,朱管事也是神情一震。 “九姑娘,这” 朱管事语气透着深深的震憾。 紫衣女子面色阴沉,冷意十足,她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 只是在紧紧盯着赌场的门口,似还能看到陈朝的身影一般。 她转身离开,人已二楼,声音才是幽幽传来。 “他若再来,第一时间禀报。” “属下明白。” 朱管事抬手抹了把额头上溢出的冷汗,除了他口中九姑娘带给他的压力外,更多则是来自于陈朝的。 这样的人,如果盯上他们的赌场,他们可是要完蛋了啊。 除非把押大小的盘口撤了,可这样做,直接就会影响赌场的声誉,即便陈朝同意,其他想赢银子的赌徒也不会同意的。 这事还真是麻烦啊。 第174章 金手指!阁主江南月! 第178章金手指!阁主江南月! ······ 作为朝廷一品大员工部尚书吴楼的儿子,吴飞绝对是第一梯队的二世祖。 虽然他父亲吴楼是半年前新上任的工部尚书,但丝毫不影响吴飞在明都的骄横跋扈。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今天,就在银勾赌场,当着他钟意女子的面,他被一个过了气的二世祖给收拾了。 还这么惨。 这口气,自己若是能咽得下去,那才是怪事。 “我一定要弄死他!” 躺在府中自己的床上,吴飞咬着牙狠狠地道。 他床边坐着一名美妇,正是吴飞的母亲。 不过吴飞的母亲不是吴楼的正妻,而是一个小妾,好在模样长得好,又会撒娇,还给吴楼生了一个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吴飞。 所以,吴飞母子在吴府地位极高,除了吴楼之外,说一不二。 “飞儿,你先不要激动,有什么事情等养好了伤再说。” 美妇劝着吴飞,眼中满是关切。 “娘,你让我怎么能不激动,我居然被一个过气的二世祖给打了,这口气憋的实在窝火。我爹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吴飞大声吼着道。 美妇道“你父亲还在处理事情,要很晚才能回来。不过飞儿,要对付一个过气的二世祖,不至于惊动你父亲,他最近事务繁忙,就不要打扰他了。” “那你说怎么办?” 吴飞有些不乐意,直接甩开了为他把脉的医师的手。 “你放心,娘会想办法帮你报仇的。” 美妇语气泛着一些狠意道。 “好,一定要弄死他!” “你安心养伤,这些事情交给娘来办就好。李医师,飞儿的伤势如何?”美妇安抚吴飞一番,向为吴飞瞧病的医师询问道。 “回夫人,公子的伤势不轻,两肩肩骨尽断,想要恢复怕是不可能了,而且,除此之外,他的右侧肋骨断了几根,其中一根甚至是刺到了脏腑。 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不过” “不过什么?” 美妇有些急,吴飞听此话,心中恨意滔天。 陈朝,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必须死,必须死! “公子即便恢复也会成为残废,而且身体情况会大不如前。” 闻听李医师之言,美妇身子一颤,脸色不禁苍白起来。 眼神中满是黯然。 “李医师,你一定要尽全力医治飞儿。” “老夫会的,请夫人放心。” 送走李医师,美妇看着躺在床上,满脸恨意的吴飞,她更加恨起了陈朝。 有些妩媚的眼神中,此刻透露出深深的冷意。 ······ 江南阁,明都第一青楼。 青楼其实准确说来,与妓院不同。 青楼虽多是女子,但却是官方开办的娱乐之地。 其内女子琴棋书画舞艺茶道皆是精通,供官员娱乐消遣。 不过,却不是卖身之地。 江南阁属于青楼的范畴,却又不是官家开办,而是一个奇女子。 一个被人公认为是明王朝第一美人的女子,对于她第一美人的称号,没有人提出任何质疑,甚至是有人说出,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便不应该在榜上,她是超脱于世俗排名的。 这位女子就是江南阁阁主——江南月。 她建立的江南阁,虽然才有三年时间,但就是短短三年,江南阁彻底火遍明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明都人的心中,江南阁已脱离青楼的定义,他成了男人心中的圣地。 除了官商富豪,据说就是太子、凌王这样的大人物,也是时不时的光临。 可见其不凡之处。 ······ 江南阁中。 一处清幽整洁的庭院内,一间凉亮中,一名全身衣裙如雪,气质淡然的女子坐在里面。 她的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茶具。 她淡然闲适,有着超脱于世俗的气质的面容,让人见了便是挪不开目光。 江南月。 江南阁阁主。 随着她纤细若无骨的手中,茶水倒出,清幽的庭院内,响起清晰的潺潺之声。 还伴着江南月金色的左手小拇指碰着茶碗的声音,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茶水流进茶碗之中,不断迸溅,水滴四散,照来的阳光映射,如颗颗珍珠。 “好香,大姐的茶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很好听的声音,透着一丝欢快之意。 声音响起,便见一名年轻女子迈着莲步款款而来。 若是陈朝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这女子。 正是银勾赌场内的紫衣女子。 她脸上的冷意,随着进入这处庭院,已是完全化于无形。 紫衣女子走到江南月身前,坐了下来,有些随意的拿起茶碗,便是引起茶来。 “紫衣,你不在赌场照看,怎么来这里了?” 江南月的声音和她的容貌一样,淡然闲适,让人听着极为舒服,或许是不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都会让人爱听。 这个女子真的很奇特。 “心情不好,来大姐这里缓缓心情。” 紫衣女子小嘴儿嘟起,不待江南月询问,她便是说道“大姐,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小脸儿上透着一丝神秘。 见自己的九妹江南紫衣这般模样,江南月淡然会心一笑。 “是上将军府的公子陈朝吧。” “咦,大姐,你怎么知道的?哦,天下间还有大姐不知道的事情吗?” 江南紫衣一副好无趣的意思。 江南月微微摇头道“陈朝今日午时去了明都酒楼,我们的人发现了他。” “大姐,你说上将军府不是被灭门了吗,他怎么还能活着呢,而且,竟还敢出现在明都,他不怕被人给暗杀了?” 江南紫衣满心疑惑。 江南月道“陈朝是长林封地的赘婿,此次入明都只怕非他情愿之事,他是入明都为质的。” “大姐,你连这个都知道,是不是” 江南紫衣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江南月止住。 “紫衣,有些话不能说明白吗,即便没人也不行。” “哦,我知道了,刚刚只是失口而已,还望大姐勿怪。” 江南紫衣说着起身,像模像样的给江南月欠身施了一礼。 而后,便是坐了下来。 脸上再无之前的歉意之色,继续喝着茶,不过却不说话了。 “你输了?” 江南月给江南紫衣换了新茶,突然问道。 江南紫衣明白江南月的意思,她不甘地点了点头道“大姐,陈朝厉害的不是赌术,而是他的听力,我倒是小瞧了他,今天虽然他主动退出,没与我比完,可若是继续比下去,我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最重要的是,若是没有局数的限制,我只会败。” “你担心陈朝会一直来赌场赌,是吗?”江南月问道。 江南紫衣道“是啊,若是他一直来赌,即便我也对付不了,我们怕是要赔出去很多银子呢。” 江南月轻轻点头,表示明白,她道“先观察几天再说,不用急,他想赢,便让他赢。” “嗯,听大姐的安排大姐,怎么不见七姐、八姐她们呢?” 江南紫衣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江南月道“你七姐正在刺绣,你八姐正在招待一位巨商。” “哦,好无趣哦。” 江南紫衣嘟了嘟小嘴儿,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边是喝着茶,边是盯着正在泡茶的江南月看,大姐长得真美,像是天仙一样。 江南月的美貌,作为姐妹的她都是极为羡慕。 那脸蛋,那身材,那纤纤玉手。 江南紫衣看着江南月摆弄着茶具的手,这双手不仅好看,看着便是那般灵巧,而且与众不同。 其中一根手指,映着阳光,金光闪闪的。 第175章 朝堂之争!暗流涌动! 第179章朝堂之争!暗流涌动! ······ 秦政的心情有些复杂。 江左盟的事情可以说算是解决了,有陈朝入明都为质,他也能安心不少。 而且按着陈朝所说,他在政和殿上,亲自吟出那首悯农,声称是自己前往江左盟,一路上亲身感受,体会到百姓农民的不易,因此作出此诗。 这自然是在朝堂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百官纷纷称赞响应,效果很不错,秦政很满意。 心情也很好。 可是到了严铎和王浑二人的身上时,秦政的心情就不那么愉快了,即便他早有预料。 对严铎和王浑二人,百官中有一大半的人都是请奏处斩二人。 理由很简单,严铎办事不利,王浑统兵不利,因为二人的无能,致使国君亲自前往谈判,失了朝廷颜面,二人其罪当斩。 太子秦元昭更是态度坚决,严铎和王浑二人必须斩首。 倒是凌王秦元卓为严铎求了情,这一点,秦政很开心,终于有人站在他这一边了。 而且,由于凌王请奏从轻处罚严铎,凌王一党的官员,也皆是如此。 于是,凌王一党与太子一党的官员便是争执了起来。 在朝堂上吵嚷不休。 秦政不免有些头大。 更加让秦政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王浑又来添乱。 他见无人替他求情,竟是主动为自己开脱。 王浑声称此次他虽是统兵不利,可责任却不完全在他。 他能站出来带兵,完全是出于对国君的忠心,理应功过相抵。 而在王浑看来,此次失败最大的责任就应该推到秦王秦元恒的身上,是秦王抗旨不亲自统兵的。 否则,岂能失败。 这样的言论,虽然从侧面证明了秦王秦元恒的领兵才能,但责任的确是推到了秦王的身上。 在这件事情上,太子和凌王二人倒是表现的出奇一致,纷纷扬言,要惩处秦王,以儆效尤。 对于秦王秦元恒,秦政是不喜欢的,虽然他是自己的儿子。 但他实在太不动变通,这样的人就是一头蠢牛,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被人宰杀。 秦政虽然也气愤秦王的抗旨,不过眼下东楚平城大军异动,局势尚不明朗,临时换将恐对徽州不利,所以秦政压下此事,称待徽州战事稳定,再将秦王秦元恒召回处置。 此事便了。 最终严铎和王浑倒是都保住了性命,二人被羁押到大理寺。 具体处理事宜未定,只待日后再说。 太子秦元昭见秦政态度坚决,没再坚持。 何况,还有凌王在为严铎求情,这件事情,也只能如此。 这一次,朝堂之上,凌王又占了一次先机。 ······ 太子有些恨,除了没有弄死严铎,还有就是关于陈朝的事情。 一个小小赘婿,竟让秦政下旨,不许任何人招惹于他。 只要陈朝不出明都,不做太过分的事情就行。 他是入明都来当人质的,不是来当大爷的。 “父王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啊。” 出了政和殿,太子秦元昭不禁不满的发着牢骚道。 跟在他身后的官员听着,有些担心。 工部尚书吴楼上前提醒道“太子殿下不可如此,小心被人听到。” “哼。” 秦元昭也知刚刚因为生气,言语有失,他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吴楼开口说道“殿下,这上将军府都覆灭了,这陈朝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件事情还真是让人奇怪啊。” “吴大人,此事没什么好奇怪的,上将军府毕竟不是凡处,即便是有人想要灭掉,也不可能那么顺利,不可能没有遗漏之处。 何况当初上将军府大火,不少人都被烧死,谁知道烧死的是谁,有所疏漏是难免的。” 吏部尚书许官正开口说道。 一位工部尚书,一位吏部尚书的交谈,引得秦无昭的不悦。 “两位闲的没事做了吗?” 被秦元昭喝责,二人不敢多言。 “以后少在本太子面前提陈朝两个字,还有,国君的话已经说的明白,都给我眼睛擦亮点,不要轻易招惹陈朝,否则,惹得长林封地那边发难,本太子可管不了你们。” “太子放心。” ······ “凌王殿下,你这是何往?” 出了皇宫,便见凌王前往一处,兵部尚书任泰急忙相问,这方向好像是上将军府的方向啊。 秦元卓道“今日在朝堂上,本王能听出父王对陈朝的赞誉,本王想去见见他,看看他这个曾经的二世祖,到底变化如何?” “凌王万万不可,国君赞誉陈朝,那是国君的胸怀宽广,不与陈朝计较过往之事,可王爷若是去了,国君怕不会这么想。 王爷,您即便是要见陈朝,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去,还是要暗中行事为好。” 任泰一副神秘的样子,凌王秦元卓有些不解。 “任大人同意本王去见陈朝?” 任泰道“准确的说是支持凌王与长林交好,陈朝只是一个桥梁而已。 凌王有所不知,近日臣发现了一件怪事。” “怪事,什么怪事?”凌王诧异。 任泰的话也引起了其他几名在场官员的注意,不过,任泰没有隐瞒的意思,更没有避开这几名官员之意,他们都是凌王一党,说出来没什么不妥。 任泰道“这话就有些长了,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臣长话短说。 两个月前兵部有两名校尉请故回乡,后来得到消息,路遇强盗,全部被杀。 这件事情,最后交给当场州府处理。 臣也没有过多去管。 可是就在半月前,又是三名校尉各有缘由离去,结果不是突发病症死去,便是出了别的事情死掉。 其中一名校尉还是刚刚授了国君册封的,极具领兵才能,不出意外,今年必定能册封将军。 这些人相继出事,臣担心影响不好,便向国君秘密禀报,国君派臣秘密严查,结果臣查到这死去的五名校尉皆与太子有过几次接触。” “任大人的意思是,他们被太子给杀了?”凌王有些没有头绪。 任泰道“臣不知。臣除了这些,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臣与王爷说这些,只是让王爷未雨绸缪,长林封地虽是江湖势力,可已经成了气候,利用得当,必是王爷的一大助力。 不管太子与那五名校尉因什么原因接触,臣觉得此事必不会那么简单,至少能证明一点,太子在打军队的主意。 此事臣还会继续派人调查。” “本王明白任大人的意思了。” 凌王微微点头,眼中浮现一抹明亮的光芒。 任何时候,手里有兵权都是好的啊。 第176章 金色流云!江湖名人榜! 第180章金色流云!江湖名人榜! ······ 明都有很多人流大热闹的大地方,从赌场出来后,陈朝也没了要再引起轰动之意。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过,回上将军府的路上,陈朝被一间茶楼中拍惊堂木、说书的声音惊动。 那声音洪亮震耳。 在明都自小生活到大,这人的声音,陈朝很熟悉。 正是明都中最有名的民间说书人,人称——黎老。 这老头说书,虽也会胡说一些事情,不过听着跟真的似的,主要的是他讲的很传神,故事极为吸引人。 曾经陈朝便是听过很多次,甚至是给过赏银。 ······ 说书人黎老头发花白,身材有些瘦,身穿一身有些粗糙的麻布衣衫。 这些都不是他最大的特点,他最大的特点是,他的眼睛不大,可明亮的很,透着一股,即便是年轻人都不具备的精气神。 茶楼中,众人都在顾着听书,陈朝带着二虎、林子英他们进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处坐了下来,离说书人黎老还有些距离。 茶楼伙计上了茶,陈朝一边品茶,一边听着。 “咱们上回书说到江湖名人榜排名第二的银月魅影玉玲珑,关于银月魅影的故事,很传奇也很精彩,老头子我呢,所知有限,所以,也只能说尽于此。 不过,想必老头子昨天说过之后,大家也该知道,为什么这位本是江湖名人榜第三的银月魅影玉玲珑,为什么会排在第二名了吧?”| 这老头还挺会互动。 陈朝听着,淡然一笑。 昨日明显在场不少人都听过,紧接着便是回应黎老。 “诸位说的没错,银月魅影玉玲珑能够排到第二名,完全是因为本是第名的江湖名人榜第二名的破军剑殒落。 至于这位破军剑是谁,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明王朝的上将军陈海。” 江湖名人榜第二——破军剑陈海。 如果只是这样信息,陈朝还会认为是重名巧合,可有了上将军这样的字眼,陈朝便是能确认这江湖名人榜第二的破军剑陈海,就是他的父亲。 他极震惊。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江湖名人榜,今天是第一次听说。 更加不知道他父亲是江湖名人榜上的高手。 “上将军陈海的事情,老头子昨天也说了一些。对于上将军陈海本人,老头子是极为佩服的,一柄破军剑,孤身战万军,曾率百名将士,于万军之中取西漠王朝大军将领首级,数次以少于对方十倍的兵力,将对方击退,后重整大军,将西漠大军击败,致使我明王朝西部有了数年的安稳。 破军剑之名,也因此得来。 不过,不幸的是,天妒英才,咱们这位上将军却惨遭奸人迫害,已经亡故。 为免老头子我多有提及,太过忆往事伤心,老头子自这次以后,便不再说上将军之事。” 黎老的话,不但引得陈朝神殇,茶楼中在座之人皆是如此。 人人敬英雄,陈海就是守护明王朝的英雄,可是英雄已远,当他的名字在耳畔响起时,有的也只能是缅怀。 “啪!” 便在这时,惊堂木声音大震,震耳嗡鸣。 “今日,老头子要给大家说一个新的故事,也是最后一个故事,什么故事呢,自然同样是关于江湖名人榜的故事。 咱们关于江湖名人榜的故事,从第十名,一直说到了第二名,今天就要说说第一名了。 其实,关于江湖名榜的构成,榜上的人虽为江湖高手,但真正的江湖榜除了真正的高手之外,也会收录一些具有影响力的人物上榜,这是不论武功高低的。 只不过,目前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现,所以,江湖名人榜在老头子看来,倒应该叫江湖高手榜了。 也知道名人堂那些人是怎么做事的,天下这么大,怎么会收录不到几名有影响力的人呢?” 黎老吐槽了一番,开始回归正题。 他声音洪亮。 “大家可有谁知道江湖名人榜第一人是谁?”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回答,黎老也不失望,他道“说起这江湖名人榜第一名,那可不简单了,他是一位奇男子,不单是因为他武功高强,更因为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可以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 当然,关于这些陈年秘事,大家肯定是不知道的。 今天便说给你们听。 江湖名人榜第一名之人,他叫江九指,江湖人称金色流云。为什么叫江九指呢,因为他只有九个指头,至于他的真名,却无人知晓,知道他的人都这么叫他。 又为什么叫金色流云呢,因为他最大的杀手锏,便是他那根断掉的指头,那是一根金手指,一旦击出,快若闪电,金光璀璨。” 江湖名人榜第一名自然是引人极感兴趣的,茶楼中之人,一个个伸长着脖子,听得极为认真,陈朝自然也是如此。 “据说江九指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后来一场变故,家中人尽数被杀,他因当时不在家中,躲过一劫。 家中人被杀,他扬言要找出凶手,于是踏上拜访名师之路。后机缘之下,竟真让他拜得名师,因其天赋不错,又努力上进,因此武功精进极快。 终于用了二十多年时间,他武功大成,他更是找出害他家人的凶手。 于是,他前往明都,进入皇宫,对上代国君进行了刺杀。” 刺杀上代国君,岂不是说,杀江九指家人的凶手是上代国君! 听到此,众人皆是一惊,堂堂上代国君,为什么要杀江九指的家人? 这不合理啊。 黎老似没有看出众人的诧异和震惊,他继续讲述道“江九指的母亲乃是上代国君的一个妃子,虽不受宠,但私逃出宫,与其他男子私奔,这对于皇家而言却是大事,只是他们逃了很久,但最后还是被人知晓行踪,所以上代国君派人过去将其杀掉。” 这样一说,众人明白过来。 “江九指艺有所成,自然要报仇,也查出指使人便是国君,他自持武功高强,独自一人进入皇宫,最终他真的伤到了上一代国君,不过并未能将其直接除掉。 在重重御林军包围下,他受了重伤逃了出去,之后便不知去向,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还活着,只不过因为重伤,致使武功尽废。 也有人说他收了几名弟子,在潜心调教着这几名弟子。 种种说法皆有,也不知哪一个是真。 而上一代国君,因为同样受了重伤,没能坚持到一年,便是驾崩了,于是,咱们的现任国君才是得以在十六岁的年纪便是继任了国君之位” 对于江九指的故事,陈朝并不怎么感兴趣。 他除了之前稍有震惊之外,思绪便在他父亲的身上。 堂堂江湖名人榜第二名,有着破军剑之称的父亲,是什么人有如此恐怖的实力,竟能杀掉他。 说实话,陈朝有些怀疑是江九指了,可是从刚刚黎老说的事情中,陈朝也知道,江九指与明王朝是上一代的恩怨,与这一任国君,至少与他父亲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凶手不可能是江九指。 否则的话,太说不通了。 可是,凶手又是谁,即便父亲无法保住整个上将军府,但凭黎老所说,他的实力足以带着自己和母亲逃出府吧。 可结果,连上将军府都逃不出去。 陈朝眉头深深皱着。 第177章 深夜行刺!朝爷脸着地! 第181章深夜行刺!朝爷脸着地! ······ 夜幕之中,上将军府。 陈朝静静躺在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 父亲的事情,让他满心疑惑。 他完全想不出,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上将军府灭掉,却这般悄无声息。 连江湖名榜第二名的父亲都不能出府,否则,离开上将军府叫来援军,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啊。 想不明白,想的头疼。 陈朝不再去想,想暂时压下这段让他痛苦的思绪。 “不知道小雪雪在不在明都,最近怎么样了,明天去见见我的小雪雪。” 陈朝想到了商浅雪,才是缓过来一些。 只是,依旧睡不着,而且也因此有些迫切起来。 忙着事情不想还好,可一旦想起来,发现对商浅雪的思念竟是特别的深。 同样,陈朝发现,他有些渣。 他此时也开始想念他的娘子了,还有小新,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可惜明都是龙潭虎穴,不能让她们过来啊。” ······ 轻蝉和手下的丫鬟都很勤快,做事也灵巧,他的房间都是每天有人打扫,怎么会有股怪味。 躺在床上的陈朝,突然闻到房间里有些怪味。 像是烟,不怎么呛,就是让人有点头晕。 “不好,有人。” 陈朝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妙,他大喊一声之时,人便是起床,结果因为头晕,人刚爬到床边,就从床上栽了下去。 还是一个标准的脸先着地。 这令得陈朝精神了一瞬间,让他又喊出了一声。 “二虎、子英,救我!” 声音含糊不清,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脸顶地,撅着屁股,姿势很不雅观。 ······ 陈朝的窗外,有两名黑衣人在。 听到房间内的喊场,二人没有稍有些惊慌,不过没有离去之意。 收起迷烟筒的同时,便要破窗而入。 结果,竟是发现根本蹿不出去。 他们的双肩完全被人死死按住。 两名黑衣人转头看去,便是见到一个如铁塔一般的大汉,在张着嘴,冲着他们呲了呲牙。 可眼中露出的却满是寒意。 “砰!” 自认为身手不错的两名黑衣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便被二虎按住两人的头,向中间用力一撞。 砰的一声,两人头重重撞在一起,怕是头骨都可能裂了。 两名黑衣人当场翻着白眼,人便是晕了过去。 ······ 陈朝醒了,迷迷糊糊的,他是被林子英用水浇醒的。 “姑爷,你怎么样?没事吧?” 林子英声音在耳旁响起。 他的脸出现在陈朝的眼前。 “渴。” 陈朝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轻蝉便是扶起陈朝,喂着他水喝。 林子英的脸色十分不好,有些白。 说实话,他吓坏了。 心里有着深深的自责。 他诚认是他大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潜入上将军府来对陈朝下手。 而且,他们的人竟没有任何察觉,险些让那两名黑衣人得手。 喝过水后,陈朝恢复过来,除了感觉脸有些疼,头微微晕之外,倒没什么不妥。 从林子英的反应,陈朝知道他在内疚。 “我父亲堂堂江湖名人榜第二名的破军剑,都能让人悄无声息的除掉,可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 子英,不你不必有什么愧疚之意,以后我们再小心一些就是了,何况,我也没什么事,咝” 嘴角怎么还有些疼呢。 陈朝让轻蝉拿过铜镜照了照,才是发现,脸上都卡青了,嘴角也破了一点。 “我去,朝爷我这不是成了脸先落地的天使了嘛。” 陈朝呸了一声,让轻蝉扶他下床。 结果,林子英却一下子跪倒在了他的跟前。 “姑爷,子英无能,致使姑爷受些伤害,请姑爷惩罚,不管是打是杀,子英甘心认领。” “你给起来,我这会儿心情不好,别惹我不高兴。再说,我罚你干什么,把你打伤了或弄死了,谁保护我,林子英,你要是不想保护我,你就说,别来这套。” 陈朝白了林子英一眼。 “姑爷,子英没有这个意思。”林子英一愣,心里莫名感动。 “没有就起来,办正事。人抓住了吗?” 陈朝冷声问道。 他现在只想知道是谁对他下手,非弄死对方不可。 不过,其实,陈朝心里已经有点眉目了。 当然,还是确认了最好。 “人抓住了,二虎正在审。” 林子英站了起来,看着陈朝有些泛青的脸,和破了皮的嘴角,他觉得他太失职了。 陈朝倒真没有怪他们的意思,他只恨要害他的人。 “走,去看看。咝” 刚推开门,便见门前跪着两人,皆是林子英的手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 陈朝一惊。 “今夜是我二人当值保护姑爷,竟造成如此疏漏,请姑爷责罚。” 两人同时说道。 陈朝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道“行,罚你们禁闭三天。” 这回可以了吧,你们可以起来了吧。 陈朝这样想着。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就连林子英都没有想到,这一幕更是把轻蝉,还有两名在旁的丫鬟给吓到了。 陈朝话音落下,林子英两名手下,便皆是挥剑自断一指,切口平整,断指落地,鲜血瞬间汩汩而流。 “你们想干什么?”陈朝怒喝。 二人一脸肃容道“我二人失职,致使姑爷受伤,理当严惩,然姑爷情义为先,不忍罚我二人,可我二人不能这般了事。 今日断指明志,日后若再有疏忽,必自刎谢罪。” 场面有些血腥,地上血流了一滩。 “好,今日之事就这般过去,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轻蝉快去派人请医师,给他们处理伤口。” 陈朝有些心疼。 这么忠于自己的手下受伤,不心疼是假的。 二人随着轻蝉离去。 陈朝不禁侧头看向林子英,见其盯着地上的血发愣,陈朝便是开口喝道“林子英,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像他们一样做这种傻事,我就把你逐出林家,永远不要再来见我。 有这狠劲,用在敌人身上,少用在自己身上。” 显然是被陈朝说中了心事,林子英不禁一愣,好一会儿才是说道“姑爷放心,子英不会这般做。” 陈朝哼了一声,二人前往关着两名黑衣人的地方。 还有些距离走到,陈朝便已经听到有人凄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了。 第178章 夜闯皇宫!激怒国君! 第182章夜闯皇宫!激怒国君! ······ 二虎把两名黑衣人打得很惨,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得气了。 陈朝看到后都有些不忍了。 “谁派来的?” 陈朝向着擦着拳头上鲜血的二虎问道。 “吴楼的妾室刘氏。” “果然是吴家人。” 陈朝一副果然预料不差的样子。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角,有些痛。 “这个刘氏是谁,和吴飞是什么关系?” 陈朝又继续问二虎。 二虎道“他们说是吴飞的母亲。” “嗯。” 陈朝没有再多问的意思,事情已经极为明显。 他白天打了吴飞,晚上人家就派人来杀他来了。 陈朝觉得用杀来形容太合适不过了。 你吴家人想动我,那就得让你们付出代价。 即便你们派这两个黑衣人,不是来杀我的,我也要按杀我来报复你们。 陈朝感受着嘴角和脸上的痛,他就满心愤怒。 还好二虎今晚出现及时,否则,自己不死也会很惨。 现在想想,他还有些后怕呢。 “子英,派人叫曹海和孙达处理伤口后过来。” 曹海和孙达正是之前断指明志的林子英的两名手下,听得陈朝这般吩咐,林子英虽然诧异,但还是派人去支会二人。 “把他们给我捆起来。” 看着两名黑衣人,陈朝便是气的厉害,要不是看他们快完了,陈朝真想给他们几刀。 “朝哥,不用捆了,人都快死了。” 二虎有些无奈道。 “带上他们,随我去皇宫。” 陈朝眼中泛着冷意。 自己虽然是以人质的身份进入明都的,但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不要说,你吴家一个堂堂的工部尚书府之地,就是现在气势正旺的太子和凌王都不行,谁惹我,朝爷我就收拾谁。 “姑爷,现在就去吗?这夜闯皇宫可不是小事啊。” 林子英有些顾虑。 夜闯皇宫事可就闹大了啊。 陈朝却就想把事情闹大呢,不闹大了,怎么让外人知道,不让外人知道,以后岂不是还会有人找自己麻烦。 这次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敢惹自己就没有好下场。 他这一次就要拿吴家开刀。 而且,陈朝更清楚,只有把秦政激怒了,他才会重罚吴家。 当然,也会生他的气,可是你秦政眼下敢动我吗,不敢! 那么,陈朝清楚,秦政所有的火气,都会发泄在吴家人的身上。 至于吴家有多惨,就不是陈朝能管的了。 谁叫你们敢惹我呢。 ······ 没等多久,曹海和孙达包扎好伤口后,便是过来。 “还疼吗?” 对自己的属下,特别是忠于自己的属下,陈朝是毫不吝惜他的关心的。 而且是发自真心的。 “回姑爷,没大碍的。” 曹海和孙达连忙回着。 他们混江湖的受这样的伤,其实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以前受过比这还重的伤,但是那时他们跟的东家,可没有这样关心过他们,二人心里是非常感动的。 “怎么可能没有大碍,十指连心,破个口子都疼,何况是断指呢。你们现在这个情况,简直是险些没了性命啊。 哦,对了,伤你们的人就是这两个人,他们是吴家派来的。” 陈朝深深叹着气道。 他这话说的在场人都有些蒙。 曹海和孙达更是如此,自己的手指可是自己断掉的啊,不是被别人所断啊。 “姑爷,我们的手指” 两人想要辩解一下。 林子英却已经反应了过来,这是要把二人受伤的事,栽脏在吴家人的头上啊,是啊,伤了人和没伤了人,那罪名可是不一样的啊。 于是,他便开口喝道“姑爷说是怎么伤的,就是怎么伤的,你们辩解什么。” “是,我们的伤,就是被这两名黑衣人伤到的。” 曹海和孙达也多少明白一点了,即便不明白,也得如此。 陈朝不禁会心一笑,扯到了嘴角和脸上的伤,他咧了咧嘴。 “大爷的,这两个混蛋还挺狠,竟下死手打我,这脸给我打的。” 边说着,边朝着上将军府府外走去。 二虎急忙跟上。 林子英则招呼着数十名集结过来的手下,拖着两名黑衣人,带着曹海和孙达在后面跟上陈朝。 ······ 夜很深,已经接近丑时。 这个时候,正是人休息的时候,秦政虽是国君,但怕也不会例外。 可陈朝不管这些,不要说你秦政在睡觉,即便你秦政在宠幸哪个妃子呢,自己也要把你给从床上叫出来。 朝爷差点被人弄死,这可是大事,你得管,你要是不管,自己可要修书给自己的岳父长林王了啊。 对了,还要告诉自己的娘子,自己在明都居然被人欺负,受了委屈。 他们若是知道,可是会心疼自己,可是会发兵的啊。 你秦政不怕明王朝内乱,被周边各王朝攻打,你就不管此事吧。 ······ 渐渐接近皇宫,即便是夜晚,皇宫也是明亮许多。 皇宫门口,陈朝他们被守在这里的御林军拦住。 “什么人?” 一名领头的御林军大声喝道。 “陈朝。” 陈朝抬头挺胸,傲气十足,不卑不亢。 陈朝! 那领头的御林军显然一愣,好熟悉的名字,片刻,他想了起来陈朝是何许人也了。 “原来是陈公子,不过陈公子深夜来此做什么?你不知道在宫门前带人出没,是违反律法的吗?陈公子,你现在带人马上离开,我可以当没有看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领头御林军威严十足。 结果,他话音刚落下,随着陈朝微微摆头示意一下,二虎便是出手,直接把这家伙弄晕了过去。 其他的御林军反应过来,便是提枪杀来。 “别弄出人命。” 随着陈朝这般平静的声音响起,林子英的手下便是杀了出去。 于是间,有了这样的开头,陈朝便在二虎的保护下,林子英手下的开路下,一路向着皇宫内而去。 ······ 动静闹的太大,几乎惊动了大半个皇宫。 各处御林军纷纷赶来,铠甲撞击声,脚步踏地声,轰轰隆隆,声势慑人。 淡金色的铠甲片,在火光的映射下,金光粼粼,刺人眼眸。 陈朝看着越来越多的御林军围来,还有拿着弓箭而来的,说实话,他有些怕。 他怕在这些御林军弄死自己之前,秦政还没有赶过来。 而一声声有些刺耳的抓刺客抓刺客的声音,却是此起彼伏的响着。 他们被长枪劲弩的御林军给围了起来。 “秦政,你要是再不出来,朝爷我死了不要紧,你的明王朝也要跟着玩完,熟轻熟重,你自己掂量着办。” 陈朝有些生气,气哼哼地喃喃着。 就在这时,隔着一些距离,用弓箭架着他们的御林军有了异动,竟是让出了一条路来。 借着火光,陈朝看到了那张熟悉,此时更显得有些格外亲切的面容来。 秦政,你终于来了啊! 大爷的,可吓死我了,魂都快要吓没了啊! 第179章 朝爷要气死国君! 第183章朝爷要气死国君! ······ 政和殿,是用来早朝的地方,夜里,这特别是深更半夜,秦政还几乎没有在这里处理过事情。 这次可以说是第一次。 他的心情极为不好。 正如陈朝所料,他正在凌贵妃凌绮南那里过夜,可谁能想到,恩爱一番后,有些疲累的他,却被满皇宫响起的抓刺客的大喊声惊醒。 问了守在外面的太监总管一声,才知道,竟是陈朝带人闯宫。 要是真正的刺客闯宫,也就认了。 你陈朝好端端的闯宫做什么? 秦政不解,却更加愤怒。 你陈朝今天要是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怪朕收拾你一番。 然而,秦政还没有开口呢,站在政和殿殿中的陈朝已是先开口了。 “国君,今晚的事情,你给我一个解释吧,什么意思啊,我是来明都当人质,维系朝廷和长林封地和平的,不是来被人刺杀的。” 陈朝语气中的不满,秦政听得极为清楚。 但,他有些愕然,这话可是自己要问你的啊,你居然给反问了。 刺客,刺客不就是多自己和你的手下吗? 倒打一耙啊! “陈朝,你不要太过分,朕虽不想和长林刀兵相见,但这也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 秦政怒喝。 听到秦政的怒喝声,陈朝笑了,有些不屑。 “国君,你说我陈朝肆意妄为,你如何肆意妄为了,你是指我带人闯宫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可是冤枉啊。 我若是不带人闯进皇宫,我估计我今天晚上都活不过去,国君你难到没有看出,我身上有什么不同吗?” 陈朝向着秦政走近,大殿内虽然点着烛火,但不是十分明亮。 秦政看着陈朝走来,太监总管想喝斥,秦政却是摇了摇头。 他不是文弱国君,虽不是什么项尖高手,但一般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陈朝——他自然更没有放在眼里。 一根手指,足以弄死他! “你的脸?” 秦政终于看清楚陈朝的脸,那上面有着一些淤青,嘴角也破了一个口子。 “国君这下看清楚了吧。对,没错,我受了伤,还很重,不止如此,我的手下也是,他们为了保护我,被削掉了手指,这还是好的,有几名手下更是没了性命。” 陈朝声音透着一丝伤感,继续道“好在,我们人多一些,我的手下忠心一些,拼着性命,最终拿下了两名刺客,而且问出了他们幕后的主使,可是我却怕了。 我怕我活不过今晚,被迫无奈之下,只好来找国君庇护,可我进不来皇宫啊,没有办法,我便只能硬闯了。” “好了,陈朝,你闯皇宫的事情,暂且不提,你先说说刺客的事情,朕问你,是何人闯入你上将军府想要杀你?原因是什么?” 见陈朝这般,他只好压下怒火,有了了解陈朝所说刺客的事情。 陈朝道“今夜我本在府中休息,可是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他们进到我的房中,便是那啥” 陈朝一脸委屈的样子,还好他是男的,否则,看他这个样子,秦政肯定会以为他被刺客给玩弄了呢。 “照着我就是一顿猛打,还说他们是工部尚书吴楼派来的,吴楼让他们先折磨我一番,然后再弄死我。 最后,要不是我的人发现的早,我已经被他们弄了啊。 可即便这两名刺客被抓住了,可吴楼可是工部尚书啊,虽然我不认识,但他这样品级的朝廷大员想要弄死我,简直太容易了,我怕了,所以就来皇宫避难来了。” 可惜挤不出眼泪,否则,还真的很完美。 “你说刺客是吴尚书派去的?”秦政有些不敢相信,吴楼与陈朝能有什么仇怨。 陈朝道“是的,就是工部尚书吴楼。国君有所不知,吴楼之所以派人杀我,可能是因为今天白天我打了他儿子吴飞吧。” 这事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啊,秦政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心里的火真快压不住了。 “说说怎么回事?” 他冷声道。 陈朝道“我为什么打吴飞呢,国君听了肯定会理解我的。 全明都的人都知道我陈朝爱赌,今天就去了银勾赌场赌了一下,结果赢了银子便想离开。 可吴飞就上前拦着我,不让我走,我自然不干啊,可他就是不肯放过我,说我已经不是有靠山的陈朝了,对我进行了侮辱,这也就罢了,我来明都是来当人质的,我不想惹事。 可是吴飞他告诉我说,他老子是吴楼,是堂堂的工部尚书,不是我那个死鬼老爹能比的,他对我父亲各种侮辱。 父辱儿死,我再不想惹事,给国君添麻烦,也不能让人侮辱我父亲,所以我叫人打了吴飞,之后就离开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之前说的了,我被人派刺客暗杀,不但我受了伤,有两名手下断了指,还死了几人。 国君若是不信,可以叫我的人来问,而且受伤的人都在外面,至于死掉的人,不方便抬来。 还有刺客也带来了,就在殿外,国君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审审。” “不必了。” 秦政脸色更冷,他不全信陈朝的话,但也信了五六分。 至于问他的人,肯定都是合起伙来骗自己。 而那两名刺客,想必就是被他们拖着、有出气没进气的人吧,和死人没有区别,能问出什么来才怪。 这件事情,陈朝必然有夸大的成分,不过秦政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吴家人还真敢给他们惹麻烦啊。 你们惹谁不好,惹这个混蛋。 你们不知道这个混蛋有多难缠吗? 夜闯皇宫,是因为不敢在府里待,完全是屁话,这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让朕无法抽身,只能亲自处理此事。 而且,秦政从陈朝闯宫也看出来了,这件事情要不是给陈朝一个满意的交待,这个混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弄不好,真逼得他让长林王发兵呢。 秦政不是特别怕长林封地,他怕的是明王朝乱,一旦明王乱了,边境各王朝就会趁机而入。 这才是他最忌惮的地方。 可长林封地就抓住了这个死穴,你能有什么办法。 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吴家,你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陈朝,你想怎么处置此事?” 秦政向着陈朝问道,他要摸摸陈朝的意思,免得他处理过重不妥。 陈朝心里哼了一声,哪里猜不出秦政的心思。 他把皮球踢了回去,一脸和善道“国君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便是,草民没有任何意见,草民要的不过是能在明都好好活着便是。 吴尚书虽然想要我的命,但是毕竟我还活着,国君也不能因此就重罚人家啊。 等有一天吴尚书真派人把我弄死了,国君再杀他为我报仇也不迟。” “” 好狠的话,好诛心的语言。 秦政冷眉深深皱起,对陈朝极为不满,你有话你就直说,你这么阴阳怪气的算什么。 此时,他心里的怒火,足以焚毁这座政和殿,可是他不能对陈朝发。 否则,事情会越闹越大。 “传吴楼。” 秦政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三个字,他怒极了。 这口气,看来只能发在吴楼身上了。 第180章 弄死陈朝!不甘心的吴飞! 第184章弄死陈朝!不甘心的吴飞! ······ 工部尚书吴楼的府邸。 夜已经深了,吴楼已经睡了一觉,中途醒来,发现自己的妾室刘氏竟坐在床上。 他有些奇怪。 “夫人,这么晚了不休息,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啊,没什么,老爷先休息吧。” 刘氏还真有些在发呆,按时间算,她派去收拾陈朝的人,应该早就回来了啊。 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她多少有些担心。 虽然失败了,最多是她派去的人被收拾了,甚至是最终的结果会很惨,但对于她来说,她并不会有什么麻烦。 一个没有了靠山的上将军之子,她这位工部尚书的妾室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即便你知道人是我派去的又能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 而且,事情一旦闹大,让自家老爷知道了,你陈朝只会更惨。 算了,不想了,睡觉。 刘氏躺了下来。 吴楼见刘氏躺下,他也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做呢。 就是此时想爱抚一下刘氏的心思都没有了。 房外有脚步声响起,吴楼倒没有第一时间听到,刘氏却是听的清楚。 她坐了起来。 是自己派的人回来了。 他们成功了! 这样想着,她不禁一喜。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 吴楼被惊醒。 “老爷,宫里派人来了。 管家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很是急促。 即便这声音平和,吴楼也不敢怠慢啊。 宫里这么晚派人来,肯定是有大事啊。 他急忙披上衣服,便是出了房间。 很快,来到府院中。 “吴尚书,国君口谕,召你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来人是太监总管赵福,这让吴楼更加确认事情不小了。 否则,国君直接派小太监来传就是了。 他不敢怠慢,示意赵福他随后就到。 回了房,穿戴好官服,便是上了管家备好的车轿,直奔皇宫而去。 ······ 宫里的事情,刘氏兴趣不大,她只关心今晚派去对付陈朝的人,怎么还没有动静。 吴楼一走,她便是派出了人去打听情况。 而后,她去了吴飞那里。 “飞儿,是娘啊,你睡下了吗?” 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刘氏开口问道。 然后,便是推门而进。 吴飞因为身上的伤,疼的并没有睡着。 “你怎么来了?” 来人虽是自己的母亲,不过因为伤口疼,吴飞有些不悦,连娘都没有叫上一声。 刘氏见怪不怪,都已经习惯了。 “飞儿,娘派去对付陈朝的人,还是没有消息,娘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失手了啊?” 刘氏在床边坐了下来。 吴飞不禁冷哼道“失手了就再派人,不弄死陈朝,我不甘心。再说,他一个没有靠山的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怕暴露吗?” “飞儿,娘不是这个意思,好了,你安心养伤,不要动气,娘会帮你报仇的。”刘氏安抚着吴飞。 吴飞瞪了刘氏一眼,道“最好快点,我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你若是做不好,我就告诉我爹,让他来办。” “飞儿,你父亲近日公务繁忙,就不要惊动他了,他刚刚又被召去宫里了。” “那你就快点。” ······ 皇宫,政和殿。 吴楼跪在殿中。 大殿中的气氛有些沉寂,国君的脸色明显不好。 而且,让他奇怪的是,陈朝怎么在这里。 还有大殿外,怎么站了一君不是宫里的人,还有两名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好像是死尸啊! 发生了什么事情,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吴楼满心雾水。 “吴楼,你可知朕为什么这么晚了召你进宫?” 秦政终于开口,他沉声道。 吴楼跪着的身体微躬,道“回国君,臣不知。” “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 秦政声音又是加重一些。 吴楼心里打鼓,还是回道“臣,当真不知。” “好,朕就信你不知。” 秦政看向陈朝,道“陈朝你来说。” 吴楼看向陈朝,心中更加疑惑。 陈朝哼了一声,打量着吴楼道“吴尚书,你认得我吗?” 吴楼轻轻点头道“我不是工部尚书时,曾见过陈公子一面,自然认得。” 对陈朝倒是没有那么客气。 陈朝也不介意,怎么说吴楼也是工部尚书,是官,而自己现在只是草民的身份。 陈朝微点了下头道“吴尚书是府上过来的,难到你们吴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你儿子吴飞受了伤,你就没有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楼愕然,自己的儿子受伤了? “小儿吴飞一向贪玩,平日见面有限,今天更是一整天未见其人,而且未曾听人说起他受伤之事,陈公子这话是何意?” 陈朝道“好,吴尚书既然表示不知道,那我说给吴尚书听听” 陈朝把白天发生在银勾赌场和他被刺杀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夸大的成份。 听得吴楼极为震惊。 自己的儿子居然敢侮辱上将军陈海,这真是狗胆包天啊。 不过,听陈朝说,吴飞被打得很惨后,他又有些心疼。 简单教训下就是了,打那么干什么。 可是后面听到他的妾室刘氏派人杀陈朝时,吴楼被吓到了。 他知道,这事情如果真的,那就闹大了啊。 陈朝如果真是失去了上将军庇护的、过气的二世祖,那自然没有什么,可问题时,这家伙,就是国君都不敢轻易招惹的。 人家的背后的靠山,现在说起来,可是比上将军陈海还要有威慑力呢。 那可是足以让明王朝彻底动乱的长林王林正啊。 自己的妾室这样做,这不是在找死吗? “陈公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吴楼可不敢承认这么大的事情,即便他是工部尚书,他清楚,他也担待不起。 这是要出人命的事情啊。 “吴尚书,你的意思是我在诬陷你吴家人了呗,行,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陈朝无话可说。” 说着,陈朝便是向着秦政拱手道“国君,既然吴大人认为我是在陷害吴家人,那就当我是在陷害他好了,今天的事情,是草民唐突了,草民这就告退。” 一脸决然,没有任何犹豫之意,转身就走。 秦政脸猛地一沉,他恨不得冲过去,活活掐死陈朝,可是他不能。 心头的怒火,要爆膛而出了。 可最后只是喊出两个字。 “吴楼。” 第181章 吴楼给朝爷挖了坑! 第185章吴楼给朝爷挖了坑! “微、微臣在。” “吴楼,陈朝所说之事,件件属实,证据确凿,殿外陈朝受伤的手下,还有那两名刺客就是铁证,不容你狡辩。这其中没有任何误会。” 秦政冷声喝道。 他清楚,要是让陈朝出了政和殿,出了皇宫,那么就不是陈朝和吴楼之间的事情了,而是他、朝廷,和陈朝、长林封地的事了。 他也看出来了,陈朝在以退为进,这是在威胁他呢。 他能怎么办,只能顺了陈朝的意。 何况,他真不相信陈朝是在无理取闹,只不过夸张事情是肯定的了。 “国君,臣对此事当真不知,请国君准臣回府调查清楚,给国君、给陈公子一个交待。” 吴楼一个头重重磕了下去。 “陈朝,你” 秦政想问陈朝是否可以,却见陈朝把脖一歪,他无奈叹了口气,对吴楼说道“如果吴尚书查出就是刘氏和吴飞所为,你怎么办?” 吴楼道“若真是如此,微臣定请自将刘氏和吴飞送往上将军府,交由陈公子处置,是杀是剐,微臣都绝无怨言。” 秦政又看向陈朝,陈朝还是不为所动。 秦政冷眉深蹙,继续向吴楼问道“那你呢,吴家人犯事,你吴尚书可是脱不了干系啊。” 吴楼脸色一变,这真是要往死里整自己啊,不过,他心里再苦又能如何,谁叫犯在陈朝这位爷手里了呢。 他道“微臣,届时也前往上将军府,由陈公子处置。” 这话中埋了一颗雷。 陈朝就是再牛,也没有处置朝廷命官的权利,即便是他父亲陈海都没有。 何况是工部尚书。 陈朝要真是同意了,秦政肯定会更恨自己,这种事情,和他闹一闹不同,这真正上了台面的政治。 你陈朝敢处置朝廷命官,即便秦政能忍,可是必定会惊动朝野,秦政的面子也就不用要了,必会被天下人议论,而这样的结果,就自然是逼得秦政硬着头皮也要与长林封地决裂了。 “老家伙,这个时候,还想害我一把,朝爷要是上了你的当,就白活了。” 秦政目光透着肃穆之意,在盯着陈朝。 陈朝道“吴尚书言重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刘氏和吴飞派人刺杀,与吴尚书并没有什么直接干系,我又怎么能处置吴尚书呢。 吴尚书最多只是一个管教无方之责,往大一点说呢,吴尚书的过失,最多只会引起朝廷动荡而已,要真是治罪,吴尚书最多也只是被罢官而已,其它的罪责罚不到吴尚书的。” 罢、罢官! 好狠! 吴楼不禁一惊。 秦政也是如此。 陈朝心里则是在冷哼,本没想这么狠的,他也相信吴楼真是不知此事。 他只想处置刘氏和吴飞。 最后,为了引轰动效应,最多让你吴楼到上将军府给他斟个茶,道个歉就完事了。 可你吴楼敢给朝爷我埋雷坑我,那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他心里更清楚,秦政和吴楼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就是吴楼这个工部尚书是干不成了。 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秦政无奈摇了摇头。 更见陈朝紧紧盯着吴楼,充满了挑衅之意,他心里有了决定。 “吴尚书,陈朝的话,你听清了?” 秦政喝问。 吴楼道“臣听清了。” “可明白?” “微臣明白。” “既然如此,朕念你任工部尚书半年以业,政务勤勉,朕允许主动辞官。” “微臣谢国君隆恩。”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吴楼已经明白国君的意思,那就是宁可弃他,也要让陈朝满意的。 现在还有余地,只是辞官,若是再争下去,那命都要没了啊。 他此时有些后悔,刚刚不该与陈朝埋那个雷了。 “明日早朝,你递辞官奏折吧。” 吴楼走了,回了吴府去调查去了。 ······ “陈朝,这回你满意了?” 秦政心里十分不痛快,什么时候自己堂堂一国之君,还要看别人脸色行事了。 听秦政这般问,陈朝急忙道“国君这话可就折煞草民了啊,这一切都是国君您下的旨,与草民无关啊,草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啊。” 秦政笑了,见陈朝那乌青的脸上,透着深深的无辜之色,他被气笑了。 “好了,此事过了。” “那草民就告退了,等一下刘氏和吴飞要去上将军府道歉,草民总不能让人家等着吧,那样就太不礼貌了啊。” 陈朝的话,又令得秦政笑了起来,当然,还是气的,更有无可奈何。 “赵总管,把朕的腰牌拿来。” 随着秦政吩咐一声,没一会儿工夫,赵福便是拿了一块金色的令牌出来。 “陈朝,以后有事拿着令牌进宫见朕便是,不必再这般兴师动众了。” 秦政沉着脸道。 赵福过去,把秦政的腰牌交给陈朝,还对着陈朝隐晦一笑。 笑的太奸诈暧昧了,陈朝想给他一拳。 “草民谢过国君。” 收下令牌,陈朝嘿然一笑,表示感谢,而后便是带着二虎、林子英他们离开。 ······ 回到上将军府,陈朝赏了同去之人,每人一百两银子,曹海和孙达,每人更是多达五百两。 至于二虎和林子英,陈朝一两银子都没有赏,对于他们二人,这些其实根本不重要了。 吴楼回吴府审刘氏和吴飞,显然还要一些时间,陈朝也不急,便在上将军府正厅中,靠在椅子上休息。 丫鬟轻蝉站在他身后,给他轻轻揉着头、按摩着。 陈朝有些想小新了,轻蝉聪明伶俐,可按摩的手法,还真是比不上小新。 好吧,陈朝诚认,想小新是一方面,准确的说,他想家了。 他还是喜欢在长林封地待着的感觉。 那里有疼爱他的岳父、岳母,有爱他的娘子和小新,可明都有什么,除了跟着自己来的一些人外,什么人都没有。 或许这样说不对,还有他心爱的姑娘——商浅雪。 可是,刚刚用水盆里的水,照了照脸,脸上发青,形象大跌,就这造型,怎么能见自己心爱的姑娘呢。 陈朝有些失落。 同时,更加恨刘氏和吴飞了,要不是你们派人来杀我,放了迷烟,我会从床上掉下来,会脸着地? 脸不着地,我能是现在这造型。 在陈朝看来这就是蝴蝶效应,他想砍了蝴蝶的翅膀。 而现在,在陈朝看来,蝴蝶的这对翅膀就是刘氏和吴飞。 第182章 刘氏和吴飞惨了! 第186章刘氏和吴飞惨了! ······ 吴楼出了皇宫,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府。 而是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不设在皇宫内,与其他王爷的府邸一样,都设在皇宫外。 吴楼属于太子一党,眼下他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太子的身上,希望太子能帮帮他。 去国君那里为他求求情。 虽然,他清楚,不管是他的妾室刘氏,还是他儿子吴飞下场都不会太好了,甚至是会被陈朝弄死,但是他想保住他的官职。 官职若是丢了,那一切就真的完了。 辞官还乡,吴楼还没有这大的决心。 不过,可惜,吴楼见到了太子,结果却让他失望。 太子表示对此事的惋惜,至于帮他去求情,则是根本不可能。 用太子秦元昭的话说“长林封地是父王眼中的一根刺,但更是父王身上的逆鳞,在当下这个关口,谁敢惹长林封地的人,谁就是他的敌人,尤其是对陈朝更不能得罪,否则就是自找不自在。 本太子眼下替你求情也是没用,最后甚至是还会让自己被父王责骂。 吴尚书该清楚,父王之所以立我为太子,那是因为我是长兄,也仅仅因为我是长兄,可最后我这个太子能不能顺利登上皇位都是未知之数。 弄不好哪天,本太子犯了一些错误,父王就会罢黜我这个太子,让凌王担任太子呢。 在长林封地和陈朝的事情上,本太子无能为力。 吴尚书自求多福吧。” 于是,在太子秦元昭这番话说出口后,吴楼便知道,他这位太子一党的成员,被放弃了。 他一下子颓然下去,木然地回到了府中。 ······ 刘氏派出去打听情况的人已经回府,不过,禀报说上将军府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异常。 得到这样的禀报,刘氏便是清楚,杀陈朝的人失败了。 至于上将军府没有动静,这一点她理解。 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上将军府不知道幕后人是谁,收拾了刺客就可以了。 另一种可能便是陈朝知道了幕后主使人是她,但自知无力与自己争斗,所以选择了忍气吞声。 在刘氏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她派去的人只是出于雇佣关系,一旦失败为了保命,口风未必会有多严,出卖她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知道又能如何?堂堂尚书府还不比你一个落败的上将军府强吗?” 房中的烛火摇曳,映衬着刘氏那一张蛇蝎美人的脸,得意而傲慢。 房外有声音响起,有人说话的声音,刘氏听出来了,是自家老爷的声音。 天都快亮了。 刘氏披了件衣服,便是推开门,借着已经亮起的天色,她看到了自家老爷的身影。 老爷一定是累坏了吧,身体竟有些摇晃。 她急忙跑出房间,上前去掺扶。 “老爷。” “啪!” 她刚刚迎上去,叫了一声老爷,准备掺扶吴楼时,便被脸色有些颓然,更带着深深怒气的吴楼,重重扇了一记耳光。 刘氏不防,被一巴掌扇中,人下子栽倒在地上。 她捂着有鲜红指印的脸,嘴角流着血,她满是惊恐与委屈地看着吴楼。 眼中有泪水涌现。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妾身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打我?” 刘氏声音隐隐带着抽泣之意。 吴楼平日最是宠她,有些心疼,可一想因为她做的事情,让自己丢了官,他就恨的厉害,把对刘氏的疼爱压在了心底。 “飞儿可是受了伤?” 吴楼死死盯着刘氏,刘氏听他这般问,不禁一惊,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心里的委屈竟是莫名少了几分。 她明白吴楼为什么打她了,原来是知道儿子受了伤啊。 他一定是心疼儿子,又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所以才打自己的,如果是这样,自己这个耳光挨的不冤。 谁叫自家老爷一向疼儿子呢,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我问你,飞儿是不是被陈朝给打伤了?” 吴楼又是喝问,因为愤怒,他的吐沫都是跟着喷出。 “老爷,你既然然知道了,妾身也就不瞒您了,妾身见您这几日公务繁忙,便没忍心惊扰您,想着这件事情我和飞儿解决就好。 飞儿被陈朝伤的很重,两条胳膊怕是都要废了,肋骨更是断了几根。 这一切都是陈朝那个小贱种干的,所以妾身要让他死。就在两个时辰前,妾身请了杀手,去上将军府刺杀陈朝,不过一直没有动静,之前又派去打听了一下情况,上将军府没有任何动静,怕是已经失手了。 不过老爷放心,我不会就这样放过陈朝那个小贱种的,我一定会杀了他,替飞儿讨一个公道的。” 刘氏跪在吴楼的身上,冷冷地道,面部都有些扭曲。 “还真是你干的啊。” 吴楼冰冷的目光,死死凝视着刘氏。 他本还抱着一丝是在冤枉刘氏的心思,可现在已经再无转机了,事情还真是刘氏干的。 “啪!” 吴楼又是抡出一巴掌,将刘氏扇倒在地,刘氏同一面脸被扇,此时嘴角的血越流越多,脸肿的更高。 “老爷,你怎么了,妾身做错了什么吗?” 刘氏满心不解,难到因为自己派人刺杀陈朝失败了吗? “刘氏啊,你真是妇人啊,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那好,我就告诉你怎么了。 你派人刺杀陈朝的事情,国君已经知道了,我们吴家因为你干的蠢事已经完了,已经完了,你知道吗?” 吴楼显得极为激动,面部都有些狰狞。 “老爷,这件事情国君怎么会知道?” 此时,刘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国君怎么知道的,陈朝那杂碎带人闯宫,激怒了国君,国君又不能动他,于是便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我们吴家的身上。 你和飞儿都要交给陈朝处置,而我,天亮上朝之时,更要主动辞官还乡。 刘氏啊,我一向宠你爱你,视你如宝,可不想最后害了吴家人却是你,我真是心痛啊。 还有吴飞那个小畜生,平日里就知道仗势欺人,这回好了,惹到了老虎的头上,他这是玩火自焚啊。” 吴楼此时心中的悔意比天高比海深,他悔不该娇惯自己的小妾和儿子啊。 本以为自己是工部尚书,朝廷的一品大员,在明都几乎无人敢惹,背后又有太子撑腰,可是今日才是明白,那是没遇到狠人,遇到陈朝这样的,就是再有几个自己也得玩完。 刘氏身子软的更加厉害,她怕了,一面脸高肿着,一面脸惨白着。 她眼神黯然,身子在剧烈地颤抖。 “老爷,那怎么办啊,快去求求太子啊。” 刘氏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黯然的眼神,微微有些明亮。 “我已经去过了,太子让我们自求多福。好了刘氏,这件事情,我已经无能为力,你和飞儿我救不了了,你们若想活命,若想不受重罚,就去求陈朝吧。” “不,老爷,我不要” “刘氏,你若是不想害得我们整个吴氏一族都跟着你陪葬,你就认命吧,这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管家,带人送夫人和飞儿去上将军府,把她二人交给陈朝处置。” 第183章 游街!彻底轰动! 第187章游街!彻底轰动! ······ 自从上将军陈海死后,上将府军前便一直是静悄悄的,偶尔有零星的行人路过。 府前门落叶满地。 可这一日,天还没怎么亮,上将军府门前,就热闹了起来。 准确的说是来了一群人。 其中有两个人最惹人瞩目。 一男一女。 男的脸色苍白,头发凌乱。 他被两个统一衣衫的人架着,一路上哼哼叽叽的。 女人同样也被两个人架着,她一面脸高肿着,眼神中满是黯然。 正是吴楼派人押来上将军府的刘氏和吴飞。 到了上将军府前,二人便被按跪在了地上。 吴府的管家前去敲门,可是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 好在老爷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管家无奈摇了摇头,看着样子惨烈的刘氏和吴飞有些心疼,却也不能做什么。 只能按自家老爷的吩咐,让二人跪在上将军府前。 刘氏没有受什么伤,还好一些,可吴飞受了重伤,时间一久,他便是顶不住了,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双眼如死鱼眼一样睁着,痛的不断呻吟着。 刘氏满心心疼,但是她知道,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和吴飞能不能保住命都不一定呢。 天大亮,上将军府内还是没有动静。 偶尔有一两个行人经过,瞧见上将军府前的情况,一个个有些惊讶起来。 于是,这里发生的事情,被路过的行人传了出去。 没多久,上将军府前,行人越聚越多,对着刘氏和躺在地上如死狗的吴飞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吴尚书的小妾和儿子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样子好惨啊?” 有人认出了刘氏和吴飞来。 特别是吴飞这个二世祖,明都大部分人都是识得的。 对他,更有许多人是恨之入骨的。 “他们这是得罪了谁,怎么这么惨?” 有人满心疑惑。 陈朝回来的事情,虽然惊动了一些人,但并不是人尽皆知。 “据说是上将军之子陈朝回来了,昨天有人在明都酒楼和银勾赌场都见到他了。” 可即便有人知道是陈朝回来了,也是极为疑惑,上将军陈海都死了,陈朝已经失去了靠山,又怎么能做到让堂堂尚书的妾室和儿子来这里跪着呢? 人越来越多了,即便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可还是嗡嗡作响。 吴府的管家觉得太丢人了,带着吴府下人悄悄退到一边。 上将军府前有一大片空地,都留给了刘氏和吴飞。 ······ 上将军府内,陈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有点累,居然睡着了。 此时,他能感觉到,轻蝉是用手托着他的头的,难怪睡的这么舒服,没有从椅子上栽倒下去。 “轻蝉,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陈朝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的舒服极了。 竟然天都亮了啊。 “姑爷,轻蝉不辛苦的。” 轻蝉心里有些感动,自从这个平日里不正经,有些吊儿郎当的姑爷来到林家后,轻蝉便是感觉到了她们这些丫鬟身处的环境在变好着。 她们能感觉到主家对她们的尊重。 从陈朝看她们的眼神中,她们看不出任何高高在上的凌人之气,有的只是姑爷总这样色眯眯的看人,可又不会真做什么。 在轻蝉的心里,姑爷比那些口头上自称正人君子的人,还要君子。 用轻蝉的话来说就是,姑爷是好人! 是她遇到的最好的人! 只可惜,他是姑爷,只属于大小姐,当然,也属于命好的同是丫鬟的小新。 “子英啊,吴府还没有把刘氏和吴飞押来吗?” 天都亮了,吴府距离上将军府不远吧,人还没有押来? 陈朝有些不满。 站在正厅外的林子英,听陈朝问话,他走进来回道“姑爷,刘氏和吴飞被押来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只不过你一直在睡觉,怕影响你休息,就没有禀报你。” 陈朝讪讪一笑,道“子英,你这人真是的,人家人都来了,你该叫我的,怎么能让人在外面一直等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都等了半个多时辰了,也不差后面再等一些时间了。 轻蝉啊,你要不累的话,去给姑爷我弄点吃的吧,我都饿了。” “姑爷稍等,轻蝉这就去。” 轻蝉被陈朝的话说的有些无语,但又忍不住想笑。 姑爷还真是没正形啊。 林子英愣了一下,而后不禁无奈笑了笑。 这反转的也太快了吧。 轻蝉亲自给陈朝熬了红枣粥,补气血的,适用于熬夜的人。 陈朝没一点架子,叫林子英和轻蝉陪着他吃,二人开始有些不情愿,毕竟上下有别,不过陈朝坚持,二人只好同意下来,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吃了起来。 轻蝉一直低着头吃着红枣粥,时不时地偷偷抬头看看陈朝,然后又迅速把头低下去。 她心跳的极快,也吃的很香。 她发现,今天吃的红枣粥,特别的香。 自己的厨艺竟然长进的这么快啊。 林子英不像轻蝉那般腼腆,很快就自然起来,一连吃了好几碗。 这粥太香了! 心暖暖的。 倒是陈朝没吃多少,他有些后悔叫林子英一起吃了,这家伙属猪的啊,太能吃了吧,和二虎有得一拼啊。 同时陈朝也有些庆幸,还好二虎在睡觉,否则,他有定没得吃了。 而林子英呢,你能吃也就算了,还吃的那么快,吃的快也就算了,你给我留点啊。 陈朝有些无语,林子英却毫不自知。 吃过饭后,陈朝吩咐林子英集结人马。 林子英领命去办。 对于刘氏和吴飞,陈朝并没有杀他们的意思,没有那个必要,但是该有的惩罚不能少。 同样,他也想利用一下二人,把他回来的事情,再弄的动静大点。 最重要的是,要让明都的人知道,我陈朝即便没有了上将军府作为靠山,一样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所以,他打算押着刘氏和吴飞游街。 堂党的工部尚书的小妾和儿子,被自己收拾,押着游街,这事情绝对够轰动。 怕是都能将明都给闹翻天了啊。 想想陈朝就觉得爽。 人马集结完毕,骑上一头高头大马的陈朝在前领队。 虽然,骑术还不是特别精湛,但是慢慢骑行,不做狂奔还有一些高难动作,是没有问题的。 被人叫起来,睡眼惺忪的二虎,似还有些迷糊,骑在马上,陈朝真怕他再掉下来。 ······ 上将军府大门打开,骑着马走到此处的陈朝,便是看到跪在地上和躺在地上,样子极惨的刘氏和吴飞二人。 吴飞,陈朝认识。 刘氏,陈朝是猜的。 见陈朝骑马走出上将军府,府外围观看热闹之人大部分人都第一时间认出陈朝,人群一下子轰动起来。 议论声更加激烈。 吴府管家从一处跑了过来。 “陈公子,刘氏和吴飞都在这里,交给您处置了。” 陈朝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林子英则是带人把刘氏双手绑了起来,一名手下骑在马上牵着绳子另一端。 吴飞有些惨,怕是走不了路了,陈朝让人准备了马车,将其固定在了马车上。 一切准备就绪,陈朝环顾一下四周,声音洪亮的大喝一声。 “出发。” 第184章 主街游行!杀机暗藏! 第188章主街游行!杀机暗藏! ······ 堂堂的工部尚书的小妾,还有其儿子,被拉出来游街。 这样的阵容一出。 直接炸了街。 即便是清晨,也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一些平日里习惯睡懒觉的人,听说此事后,脸都不洗,便是跑出家门,前往主街上看热闹。 太惨了! 当看到被人用绳子牵着的刘氏,还有像死人一样被固定在马车上的吴飞,有些人不禁有了同情怜悯之心。 “诸位,这两个人大家都认识吧,他们就是工部尚书吴楼的小妾刘氏,还有他的儿子吴飞。 他们为什么会落得这般处境呢,因为他们招惹了朝爷我,他们于昨夜派人到上将军府杀我,可惜失败了,所以,为了惩罚他们,才有了今天的游街之事。” 陈朝骑在马上,怕众人不知什么情况,认不出刘氏和吴飞来,便是大声喊着。 果然,他喊的内容,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许多不知情的人终于明白了原因。 虽然具体原因还不知道,但是他们明白了一点,工部尚书吴楼的妾室和儿子惹了曾经的二世祖陈朝,所以才会这么惨。 可是,他们诧异的是,陈朝已经失去了上将军府这座靠山,他任什么还能动尚书府的人呢? 众人有这样的疑惑,陈朝能想到,不过他没有挑明的意思,慢慢他们就会知道了。 ······ “还真是二世祖啊,他这副作派简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啊。” 江南阁上,几名女子一字而站,身穿各色衣裙,望着主街上骑着马带人游街大喊的陈朝,其中一名身着紫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有些不屑道。 她正是江南阁九姐妹中的老九,九姑娘江南紫衣。 “九妹,你怎么对一个二世祖有这么大的气呢,莫非是看上他了,恨铁不成钢吗?” 一身蓝裙的江南蓝心平日里最喜欢与江南紫衣打嘴架,此时不禁挑逗着她。 “八姐,你少胡说八道,你再这样我告诉大姐了啊。” 江南紫衣瞪了八姑娘江南蓝心一眼。 五姑娘江南墨雅道“陈朝本就是二世祖、纨绔子弟,他这样的作派没什么不妥,只怕明都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让我佩服的是他的运气,明明上将军府覆灭,他能保住性命已是幸运,最后竟又娶到了如今贵为长林公主的林英男为妻,你们说他的运气多好? 现在他能这般放肆,自然全是靠长林封地的势力。” “五妹说的没错,不过似陈朝这般,他终有一日会下场很惨。而且,五妹也只说对了一半,陈朝的运气固然是好,但同样,他也是可悲的。 这一次入明都,他可是来为质的。 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陈朝在长林封地已是一个传奇人物,都在传着他有多不凡,大家信吗? 若真是如此不凡,上将军府也不会覆灭了。 那些在长林封地传着的事情,不过是长林王的一种手段而已,一种用来麻痹国君的手段。 而我们曾经所知的上将军陈海之子,他还是那个行事乖张的二世祖,那个目无一切的纨绔子弟,今天此举恰恰证明了,他还是原来的他。 长林封地所传的传奇,都是假的。” 三姑娘江南倾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或者说是对所知流传的言论的不屑。 “陈朝这样乱闹,只怕不用多久,朝廷就会和长林封地打起来,国君的忍耐不会那么无限度的。” 二姑娘江南灵玉淡淡地道。 九姑娘江南紫衣道“这样岂不是更好,我们就有热闹看了啊。最好那时朝廷直接把陈朝这个二世祖杀死。” 似是因为陈朝赢过她,江南紫子看着陈朝的眼神中,竟是有着浓愈的杀意。 听着江南紫衣的话,江南灵玉道“其实陈朝这样的二世祖,他是死是活,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九妹,你不要乱来知道吗,否则大姐不会轻饶你的。” “二姐放心,我知道的,我不会乱来,我只是说说而已。” 江南紫衣冲着江南灵玉吐了吐小舌头。 ······ 江南阁上一群莺莺燕燕的议论声,陈朝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也只是最开始路过时,望了一眼。 江南阁作为明都最出名的青楼,陈朝自然知道,只是,他一直没有去过。 也曾动过心思,只可惜,他父亲不许他去江南阁。 陈朝还记得父亲与他说这番话时,极为的严厉,眼中透着肃然。 平日里,陈海根本不会这样。 即便有时他犯了浑,骂上一声国君,陈海都没有这样,但唯独关于江南阁这家青楼,陈海是严厉的。 陈朝想,父亲一定是怕自己去找女人学坏,更有可能是因为他是有婚约的人,怕他做对不起那时未婚妻林英男的事情。 但是后来对父亲,为什么又在林家来人后,表现的一副不想履行婚约之事,陈朝现在想想,都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他想不出原因。 难到是和上将军的覆灭有关,父亲早知道了什么,怕连累林家,所以才不打算和林家继续联姻的? ······ 游街还在继续进行着,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主街旁聚满了人。 陈朝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而除了聚集在主街上的普通百姓商人,皇宫中也轰动了。 对于早朝上吴楼辞官还乡,众文武百官都是一头雾水,惊讶万分的。 只可惜,不知其中具体原因。 退朝后,各自打听,才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朝带人闯宫,胁迫国君不得不放弃吴楼,来平息陈朝的怒火。 ······ 回到太子府,得知吴家人被陈朝游街,太子愤怒的已经摔了好几件名贵的瓷器。 吴楼是他的人,虽然他没有保他,但不代表他不在意。 手下损失了一名工部尚书,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事情。 他不怒才怪。 何况,带着吴家人游街,这是在侮辱吴楼,更是在间接侮辱他这个太子啊。 对陈朝,他恨极了! 但,太子更清楚,眼下不是与陈朝斗气之时,他必须把工部尚书这个空缺安排自己的人补上。 ······ 而相比于太子的愤怒,本就因为吴楼辞官高兴的凌王,就更加高兴了。 这是在重重地扇太子的耳光啊。 联系一下已经得知的消息,凌王秦元卓想明白了吴楼辞官的真正原因,完全是陈朝逼迫的。 不管陈朝是出于什么目的,能让太子损失一名大员,对他都是极好的事情。 他很高兴。 同时,他也在想着,他要如何安排自己的人,补上这个工部尚书的空缺。 ······ 刘氏和吴飞都晕倒了,一番游街,两人极惨。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二人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超出二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陈朝没有杀他们的意思,见他们这样,只好是放弃继续游街了。 于是,他吩咐下去,叫林子英派人把刘氏和吴飞送回吴府。。 他调转马头。 目光不经意间,却是注意到前方一家店面的牌匾。 “爱朝牛排店。” 陈朝不禁愣了愣,片刻恢复过来,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清楚,这家店肯定是商浅雪开的。 绝对没有第二个人。 叫爱朝,这是在表达对自己的爱意吗? 陈朝脸上笑容越来越浓,他此时恨不得飞过去,去见商浅雪。 只是一想到他现在脸上还有些乌青,他忍住了这样的冲动。 “一定要帅气的出现在自己的心爱的人面前,小雪雪等我。” 于是,打马回府。 第185章 孔维晋升!太子秘事! 第189章孔维晋升!太子秘事! ······ 今天这样一闹,陈朝清楚,他回来的事情,想不轰动明都都不可能了。 那么暗害他上将军府的凶手,得知还有他这样一条漏网之鱼,会不会想着要杀人灭口呢? 这一点,陈朝不敢确认。 但是,他清楚,只要对方动了,就肯定会露出马脚。 至于他们能不能杀掉自己,陈朝想,机会太渺茫了,有了昨天的教训,二虎和林子英已经变得极为小心。 他二人直接住在了陈朝的隔壁。 更是安排了许多暗点进行保护。 所以,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付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呢,陈朝都能将工部尚书的家人动了,拉出来游街,想必一些以为没了上将军府作为靠山,认为他好欺负的人,也会打消了找他麻烦的意思。 特别是以前他得罪过的一些人。 不过,此时他知道,不管是哪一方面,他此时都是处于被动局面的,只能等着对手有所动作,他才能相应的做出应对。 还好,没什么太大影响。 吴家的事情解决,陈朝眼下也没什么特别要紧之事,便安心在上将军府内养伤,准备伤一好,便去找商浅雪。 ······ 吴楼险些要气死了。 得知妾室刘氏和儿子吴飞被放了回来,他还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了,虽然丢了官,可保住了自己宠爱的女人和儿子,也算是不错了。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人刚刚回到府上,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府衙的捕快给带走了。 声称刘氏和吴飞买凶杀人,必须严查,等待处置。 吴楼不满,愤怒无比,可不敢拦着捕快。 他清楚,这肯定是陈朝干的。 若是以前,他还不会担心,凭他的人脉,从府衙救出两个人不难。 可现在他清楚,根本不可能。 这后面可是有国君在坐镇呢,只怕刘氏和吴飞一旦好端端的出来,陈朝就会将此事上报国君,到时候他也会跟着遭殃。 “陈朝,你个小畜生,你太狠了,你不得好死啊!” 吴楼也只能这样骂骂陈朝,在嘴上发泄一下了。 他现在无官无职,连这座尚书府他都没有居住的资格了,府上的下人正在忙着搬东西呢。 他吴楼要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他吴家完了! ······ 吴家府上下人搬家忙碌的情境,被许多人看到,有些人更是清楚,刘氏和吴飞被陈朝游街的事情,都知道吴家得罪了陈朝。 此时吴府下人搬东西,人们不禁联想到,莫不是吴楼这位工部尚书也跟着受到了影响。 结果,如他们猜的一样,吴府下人全部撤走,吴楼也带着一些他的亲随之人默然离开。 有好事之人,向着吴府的下人打听一番,明白了。 原来吴楼已经辞去了工部尚书的职位。 辞官? 聪明一些的人都不难想到,这只是好听的说法吧,真实的情况是因为得罪了陈朝,所以被罢了官吧。 于是间,陈朝这位昔日的二世祖,失去了上将军府庇护后,为何还有如此大的能量,让人们纷纷猜测不已。 平静的上将军府前热闹了起来,路过、驻足的行人,明显比以前的人多了起来。 甚至是有人在不会被上将军府驱赶,又较近的位置摆起了小摊。 门庭冷落的上将军府,渐渐在恢复着往日的热闹。 吴楼的尚书府,则是渐渐寂静下去。 ······ 朝堂之上,便更是热闹了。 工部尚书一职的空缺,让太子和凌王都想着安排自己的人顶上。 于是间,在朝堂之上,二人争论不休,各自党羽口诛笔伐,为自己所在一派的主子争取着。 秦政为此深感头疼。 最终,还是吏部尚书许官正提出,由工部的属官孔维暂代工部尚书一职。 对此太子秦元昭是不情愿的,因为孔维不是他的人。 凌王也不满,因为孔维也不是他的人。 不过,双方权衡之后,还是同意下来。 毕竟都不是对方的人。 但都有着将孔维拉到自己阵营的想法。 不得不说,鹤蚌相争真是渔翁得利啊。 以孔维所在的官职,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晋升到工部尚书一职,即便是暂代也不够格。 但,太子和凌王之间的党争,让他这个不属于任何一派的人,却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而相比于这件事情,对太子和凌王的重要性,秦政后面说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给陈朝冠了一个朝廷客卿的名号,太子和凌王倒是都没有反对。 秦政的想法也很简单,给了你陈朝进宫的令牌,有事你便直接来,避免了你带人闯宫闹出祸事来。 给你客卿的名号,也免了一些不开眼的人惹到你。 如此一来,麻烦便能免了,他这个国君也能安心了。 ······ “许尚书,你刚刚提得还真是好主意啊!” 太子话里充斥着不满之意,退了朝后,来到殿外一处,喝责着许官正。 许官正作为吏部尚书,主管着各级官员的晋升和任用,权力极大。 可作为太子一党,他所用的人必须是忠于太子的。 而孔维不是。 “太子息怒,臣这样做也是有着一些考量的,凌王在工部尚书一事上,必不会相让,他不可能让我们的人担任工部尚书一职。 这个时候,便只能各自退让一步。 至于孔维虽说目前还不是太子的人,但以后肯定会是。 臣与孔维乃是同乡,臣一定会将此人拉到太子一方,还请太子放心。” 许官正一脸郑重地道。 “当真?” 太子秦元昭脸色稍微好一些。 “臣不敢妄言。”许官正认真保证。 “好,既然如此,此事倒也不是坏事。” 秦元昭脸现喜色,见户部尚书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秦元昭不禁问道“赵尚书为何如此神色,有什么事情吗?” 赵川四下看了看,这里除了许官正,倒没有外人。 不过,他还是没有直接开口,他示意太子来到一旁。 许官正虽然诧异,但也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同一派之人,也不方便让对方知晓。 他没有在意。 “说吧。” 太子秦元昭似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赵川道“太子,我们的银子坚持不了多久了。” 闻言,太子秦元昭面色剧变,比许官正推举孔维当工部尚书时的脸色还要难看,像是天要塌了一样。 “还能坚持多久?”他催问道。 “最多一个月。”赵川脸色同样不好。 “这么短?”太子秦元昭有些不敢相信。 赵川道“人员增加,开销变大,这是难免的,太子,该想想别的办法了,臣虽为户部尚书,主管财物,可是能挪用的毕竟有限,一旦挪用过多,必会被人发现,届时就麻烦了。” 太子秦元昭道“你这边的情况本太子清楚,她那边呢?没有上交银两吗?” 赵川道“若是她那边没有上交银两,只怕连一个月都撑不到。” 秦元昭脸色阴沉了下来,握着拳头重重打在雕龙宫殿柱子之上。 “此事,我会想办法的,你这边尽量多撑一些时间。” “臣尽力而为。” 第186章 被出卖的商浅雪! 第190章被出卖的商浅雪! ······ 商家是明王朝有名的巨商,但作为商家掌舵的人商荀并不开心。 商人在明王朝的地位,不是特别高。 即便他有着花不完的银子,但最多只是一个有钱人。 在上层中,并不被重视。 所以,商荀有着他的追求。 他要成为官商,真正的官商。 不是为朝廷打工的官商。 而是与朝廷有着密切联系,但又相对独立的商人。 这才是商荀真正想要的。 原来他在一直这样想着,但知道希望渺茫。 简单的贿赂一些官员,对于他来说太容易了。 即便是朝廷大员,也不难。 可难就难在,人家还是不把你当回事,只当你是摇钱树。 这种滋味,于同样居于高位的商荀来说,十分不好受。 近段时间,在他经心安排之下,他看到了一些希望。 这个希望,就是他的女儿商浅雪。 那个在明都有着天才商女之称的女儿。 一次用了不少银子,贿赂了一位官员,得以被那位朝廷大员带着去参加了太子生辰宴,让他的女儿商浅雪和太子得以相见。 当时,他便发现,太子对自己的女儿印象非常好。 后面,自己的女儿开了爱朝牛排店后,他派在那里暗中监视的人,总是能发现太子出入爱朝牛排店的身影。 一来是为了监视那里的情况。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他要派人看住自己的女儿,免得他离开明都。 据他从江左盟,如今的长林封地那边钱庄之人口中得到的消息,自己的女儿好像看上了一个男子。 这是他不允许的。 在江左盟那边匪地,一个人再优秀又能优秀到哪里去。 即便是官,做到了道台、府台的位置,他商荀也是心里不屑的。 他要摆脱他现在的商人地位尴尬处境,就必须要傍上真正的大人物,比如太子,或者是凌王,只是凌王此人相比于太子更难打交道。 所以,他要利用自己的女儿傍上太子。 如此一来,一旦自己的女儿成为太子妃,他商荀即便是商人,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于他而言,这是他最期望的事情。 只是,他该如何与太子提这件事情,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见太子呢? 总不能直接找到太子说,太子殿下,草民商荀想将女儿嫁给你吧,这不可能,不现实。 ······ “老爷,太子府来人,说太子要见您。” 正在商荀边是喝着茶,边是想着此事时,管家进来禀报。 “太子要见我?” 他竟有些不敢相信。 管家道“是的。” 得到管家确认,商荀哪里敢怠慢,收拾一下形容,便是出了府,随着太子府派来的人,一同前往了太子府。 路上,他有意打听一下是何事,不过可惜,来人也不知。 一路上商荀都在想着到底是何事情。 想的最多的就是,太子莫不是要和自己谈他和商浅雪的事情。 只是,他和太子才见过一面,太子会谈这样的事情吗? 他不清楚。 ······ 太子府到了,商荀心里有些忐忑,即便在商道上他叱诧风云,但面对的人毕竟是太子,他多少有些紧张。 何况,还是单独召见。 这种手握生杀大权的人,一句话,就能让他商家从明王朝消失。 他不得不谨慎小心对待。 “太子在里面,商家主,请。” 太子府的管事引着商荀来到太子府正厅外,管事示意商荀独自一人进去。 商荀微微点头,扯了扯衣衫下摆,迈步进入正厅中。 太子正背着门外,负手而立,在看着正厅上挂着的一张画像。 画中人好熟悉。 看到画像,商荀不禁一惊。 画中人,不正是自己的女儿商浅雪吗? 太子府正厅挂着自己女儿的画像? 一定是自己误会了,这女子或许是与自己女儿长得像而已。 否则,太子府正厅挂商人之女的画像,是有违祖制的,即便他是太子,一旦被国君知晓,也是要被责罚的。 太子秦元昭似是看得入神,没有听到商荀进来的声音。 商荀也没敢打扰,便在后面安静站着。 终于,太子有了动静,他慢慢转过身,视线落在了商荀的身上。 商荀见状,急忙施礼道“草民商荀见过太子殿下。” “商家主免礼,请坐,上茶。” 太子很是随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太子府的丫鬟上了茶,茶很好,很香,可商荀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下。 太子召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 “商家主,这画中人你可熟悉?” 太子瞧着正厅中的画像,向着商荀问道。 商荀道“太子殿下恕草民眼拙,还真没有看出画中人是谁来,还请太子明示。” “哈哈哈商家主,还真是有趣啊。” 秦元昭竟是笑了起来,他认真地打量着商荀道“商家主连自己的女儿画像都认不出吗?” “这是小女?”商荀表示惊讶。 秦元昭道“除了商姑娘,商家主认为世间还有哪个女子的画像,配挂在太子府的正厅中呢。” “可是” “商家之女又如何,本太子只知道,她是我喜欢的人就够了,其它的不重要。” “太子殿下对小女如此厚爱,草民万分感激,只是不知今日太子召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商荀很小心很谨慎地询问道。 秦元昭道“本太子早已过了选妃的年龄,此事无法再拖,否则父王定会怪罪,所以,本太子想好了,过几日便选个良辰吉日选妃,本太子希望商家主能让商小姐来参加。” 闻言,商荀一惊道“可是小女是商家之女,她来” “商家主,本太子刚刚说了,只要我喜欢就好,其它的不重要。而且这不正是商家主想要的吗?” 太子秦元昭紧紧盯着商荀说道。 “草民不知太子殿下何意?”商荀心跳微微加快。 太子秦元昭嗤笑一声道“本太子生辰之时,商家主带着商小姐前来,不就是想让她与本太子结识吗?结果很好,如了商家主的意,本太子还真看上了商小姐,她很美,而且与众不同,她更是聪明。 最重要的是,她能给我,我所需要的,而我也能给你们商家所需要的,大家各取所需不好吗?” “太子殿下,草民断” 商荀想说断没有此意,不过太子秦元昭将他的话打断道“世间事,本就是利益当先。我知道商家主想要什么,只要你能给我想要的,我便能满足你想要的,我们就当这是交易如何。当然,我是真心喜欢商小姐的,这一点不是假的。” “既然太子把话说明,草民也直说了。” 商荀看出来了,太子秦元昭必有什么事情想要求他,或者说是要倚仗他,既然如此,那就当成一场交易。 他道“只要太子能让小女当上太子妃,太子想要什么,只要是商家有的,商家全部奉送。” 商荀极为认真地看着秦元昭。 秦元昭似没有任何意外,像是早就想到一样,他道“本太子想要银子,大笔的银子,我相信商家主一定能做到。” 商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听秦元昭这样说,商荀开口道“只要太子满足草民的要求,草民定不会让太子失望。” 秦元昭会心一笑。 商荀却面露难色道“只是草民同意是一方面,可小女未见得会同意,据草民所知,小女已经有了心上人,她不会同意来参加选妃的。” “商家主倒是坦诚,不过商家主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想必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吧?” 秦元昭淡然笑着。 商荀面色一沉道“生米煮成熟饭,小女必会就范。” “商家主的意思是,让本太子先得到她?” 秦元昭有些意外,商荀不愧是能成为明王朝巨商啊,果然够狠,为了达到目的,连女儿都能牺牲啊。 不过他喜欢商荀这样的人,只有这样的人,给了足够的诱惑,他才会为你所用。 就像现在一样。 “草民正是此意,如果太子同意,草民来安排只是眼下草民好奇的是,娶商家之女可是有违祖制,太子要如何解决?当然,草民相信,太子能召草民来说这件事情,一定是已经想到了办法,草民没有它意,只是纯粹的好奇。” 商荀似很随意地说道。 秦元昭道“此事本太子已经说动父王,父王恩准,只要我喜欢就好,至于被推选选妃的官员蒙蔽,最终选了商家之女,责任全在那官员身上,斩了就是,与本太子无关,届时太子妃事情已定,正如商家主所言,生米煮成熟饭,我相信父王会网开一面的。 总不能不顾我的颜面,王朝的颜面,直接废了太子妃吧。 当然,父王一场责骂是免不了了。” “草民明白了。” 商荀明白了秦元昭的意思,想来个先斩后奏。 同时,商荀也不难猜出,太子秦元昭必定在此事上下了很多的工夫。 今天召见说起此事,对于他而言,显得突兀,但对秦元昭而言,完全是水到渠成之事。 可以说秦元昭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带到太子府,让他和太子生米煮成熟饭,而后再以选妃秀女的身份,进行选妃。 第187章 商荀的条件!商浅雪上当! 第191章商荀的条件!商浅雪上当! ······ 商浅雪已经很少亲自下厨,不过今天却是例外。 她看上去心情极好,嘴角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这一点,爱朝牛排店中,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没有多久,她便是新自做出了一份牛排。 不管是色泽还是味道,都让爱朝牛排店中的厨子佩服。 配好刀叉,装好进食盒后,商浅雪交到了一名伙计手里,叫他送到上将军府去。 很明显,这份牛排,是她做给陈朝的。 陈朝来明都的事情,她已经知晓。 虽然盼着陈朝来见她,但是她清楚,陈朝没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处理。 陈朝的确是一个有时候没有正形的人,可商浅雪知道,在真正做事情时,陈朝有多认真。 她在想陈朝,她也清楚,陈朝也一定在想她。 陈朝押着刘氏和吴飞游街,最后离开之时,出来看热闹的她,在店中看到了陈朝。 自然的,也看到了陈朝脸上好像受了伤。 不过,这个男子依旧让她那么熟悉,心里有着亲近之意。 “用不了几天,他一定会来见我的。” 商浅雪心里这样憧憬着。 ······ “大小姐,家主来了。” 商浅雪刚刚从后厨出来,回到后堂中,店中管事便是前来禀报。 正说话间,神情有些黯然的商浅雪便是见到她父亲商荀走了进来。 商浅雪只是看了一眼,便是错开目光,像是不认识商荀一样。 商荀有些不满,不过没有发作出来,他也知道商浅雪为什么对他这样的态度。 还不是因为他不让其和江左盟那边的那个钟意的人来往,把她可谓是软禁在了明都中。 “家主,您请坐,来人,上茶。” 管事的倒是会来事,恭敬地招呼着商荀,等商荀坐下来,下人上了茶,管事的退了下去。 后堂正厅中,只剩下了商浅雪和她父亲。 “雪儿,爹知道近来一直把你留在明都你不高兴,可爹也是为你好啊,江左盟乃是草莽之地,你一个女儿家,实在是不宜去那里。” 商荀喝了口茶,苦口婆心道。 “爹若是真为了我好,就不该干涉女儿的自由。” 商浅雪语气中透着不满。 商荀道“你的自由是什么,就是去江左盟那草莽之地吗?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想去见让你倾心的那个男人,虽然我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他是做什么的,但是能在一个草莽之地的男人,绝对不会优秀到哪里去。 你们的事情,我不同意。”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吗?如果是的话,不必了,你不是一直在这样做吗?现在我整个人都被你留在了明都,你还担心什么? 还是你怕我忘了,刻意来提醒我的。” 商浅雪脸上满是不甘与苦涩。 “雪儿,爹今天来的确是为了此事,不过不是如你想的这样,爹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你自由了,爹已经想明白了。 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爹纵然再怎么拦着你,你也会心有不甘,反而还会恨爹。 从现在起,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爹以后决不会再拦着你了。 你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爹是想让你能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可是若你不爱,那又有何用。 雪儿,爹给你自由,给你爱的自由。” 商荀说出这番话,亦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商浅雪听着这番话,像是听到了天外之音一般。 这样话会出自己的父亲之口,这怎么可能,可是却真真切切就是从父亲的嘴里说出的。 商浅雪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商荀亦是一脸认真,那样子好像在说,你没听错,为父就是这么说的。 于是,商浅雪笑了。 看着她的父亲笑了,笑的很是开心的样子,可片刻,商浅雪的笑容就变了。 露出深深的讥讽之色。 她太了解她的父亲了。 这是一个十足的商人,无利不起早的主。 他给自己自由,必然有着什么条件。 “你想让我做什么?” 商浅雪紧紧盯着商荀问道。 “知父莫若女啊,雪儿啊,爹答应给你自由,就一定会给,不过在这之前,爹还真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商荀并没有任何不妥,没有任何尴尬之意。 商浅雪听商荀这么说,反而平静了下来。 这才是自己了解的父亲,若是真什么条件都没有,就说出刚刚那番话,她才会真的不适应呢。 甚至是会怀疑,面前的人是易容成她父亲的样子而已。 “什么事情?” 商浅雪问,如果真能办完事情得到自由,她不介意按商荀说的去做。 商荀道“事情很简单,像上一次一样,陪父亲去一趟太子府。” 商浅雪秀眉微拧。 “去太子府做什么?” 商荀道“你该知道的,爹最近在做南木的生意,但是在明都周边一带,使用南木的建筑很少,所以爹希望可以和太子商谈此事,由太子牵头,为我们商家在明都和周边的府城打开南木的市场。 这其中的道理,爹不说你也该清楚,有太子一句话,南木必会畅销。” “既然父亲想做南木的生意,想与太子谈,那便商谈便是,为什么要叫我去?” 隐隐间,商浅雪猜到了原因,但她并不情愿。 商荀道“爹诚认,近来一直派人监视这里,是爹不对,不过也让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太子经常来这里,我想你应该明白太子的心思,太子喜欢你。 但,话又说回来了,即便太子再怎么喜欢你,也没有用。你是商家之女,他不能娶你进府,可,这并不妨碍太子对你的好感。 所以,爹想,有你陪爹同去,定会事半功倍。 雪儿,这要求不过分吧。” 商荀紧紧盯着商浅雪。 如果真是这样,商荀提的条件并不过分。 而商荀说的话,商浅雪自然也明白,按祖制皇家人不能娶商家之女,特别是像太子和凌王这样嫡系血脉之人。 这一点,她并不怀疑。 细细考虑了一番,商浅雪认为这样的交换值得,她答应了下来。 “什么时候去?” 她问道。 商荀道“宜早不宜迟,就今天。天也快黑了,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 “我去收拾一下。” 商浅雪转身进了偏厅。 看着商浅雪离去的身影,商荀微微叹了口气道“雪儿,不要怪爹,爹也是为了商家。而且,嫁给太子,当太子妃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第188章 商浅雪喝醉了! 第192章商浅雪喝醉了! ······ 太子府。 正厅之中。 商荀带着商浅雪进来。 一身白裙,令得商浅雪素雅圣洁。 太子秦元昭见跟在商荀身旁的商浅雪,看得他心都要醉了。 美! 真美! 美的不可方物! 最重要的是,商浅雪上那种别样的气质,令他沉迷。 太子秦元昭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 很快,这个让他迷恋的女子,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了。 而且,他不但会得到这个女人,还能得到商家的财力支持,一举两得,想想就是开心。 不过,他很快将脸上的笑意收敛。 “草民商荀拜见太子。” “民女商浅雪拜见太子。” 商浅雪跟着商荀向着太子秦元昭施礼。 秦元昭示意二人免礼,而后开口问道“商荀,你如此大费周章来见本太子,是有何要事吗?” 按礼制,商荀这位商人,正常情况下,根本不能见太子。 所以,为了打消商浅雪的疑虑,秦元昭便有此问。 商荀配合着秦元昭,他有些惶恐之意,道“回太子,草民商荀的确有要事与太子相商。” “说说看。” 秦元昭淡然地问。 商荀道“商家世代经常,各种生意都有,正所谓商人以利为主,所以草民不谈什么大义。近来,草民发现南木在南方一带极为畅销,因此准备在北方推广。 只是,南木运输不易,进入北方必将价格高于南方,所以,想要推广被北方人接受并不易,草民希望太子可以帮助草民。” “商荀,你把本太子当成什么人了,本太子岂会管你生意上的事情。” 秦元昭有些不悦。 商浅雪秀眉微蹙,她有些担心她父亲了。 “太子说的是,不过,太子误会草民的意思了,草民并非要太子您直接参与此事,而是草民希望,可以借太子府宣传一下此事。 草民的计划是,自拿银两,为太子府重新添置一套桌椅柜子床铺,这些物件皆由南木制作,只要太子让下面的官员知道,此事必能传开,各官员必会效仿,而且一旦传到那些富人耳中,也会如此。 南木是好木,一旦他们有了兴趣,必然会喜欢上南木打造的物件,即便是建造府邸,南木也比我们北方的木材要好。 经久耐用,而且天然的纹理更是极为美观。” 商荀一脸认真地道。 “商家主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太子府的物件都是新置换不久,本太子可没有什么理由重新添置。 此事若是让父王知道,本太子免不了要被父王一番责罚,本太子没有必要为了你一个商人担这样的风险吧?” 秦元昭轻哼着道。 “这” 商荀将目光看向商浅雪,等着她出面帮他。 商浅雪看出商荀的窘境,她道“太子说的有理,我们理解。不过,没有理由,可以找理由,太子怎么说也是太子,添置一些物件,国君不会那般在意的。 只要太子能帮我商家,商家自会感激太子的恩德。” “是啊太子,只要您能帮我商家,商家定会感激于您的。” 商荀急忙附和着。 “商小姐倒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你当皇家是普通人家吗?这里的一切都有着规矩限定,即便是本太子也不敢逾越分毫。” 秦元昭冷哼道。 商浅雪才不会信他的鬼话,这只不过是推辞的理由而已。 不过,她也知道,即便只是拒绝的理由,她也没有办法。 说实话,她不想与太子有太多的交集。 现在,她已经萌生了退意,不想管此事了。 更不想再与太子求情。 商家已经极为富有,即便不做南木生意,也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这样想着时,太子开口了。 “外面都传商小姐,虽是女儿家,但颇有豪气。商家想要本太子帮忙推广南木可以,不过,就要看看商小姐的豪气足不足以打动本太子了。” 秦元昭淡然笑着。 “太子想做什么?”商荀似一脸紧张地道。 秦元昭没有理会商荀,继续说道“本太子知道商小姐前段时日去过江左盟,素闻江湖人酒量极大,既然商小姐也颇有豪气之风,本太子想看看商小姐的酒量到底如何? 来人,拿酒。” 他要让自己喝酒? 商浅雪微惊,她酒量并不是怎么好的。 商荀亦是表现的一脸忐忑。 父女二人对视着。 没一会儿,太子府下人拿上来两坛酒来。 每一坛都至少有一斤的量。 “商小姐,这里有两坛男儿郎酒,据说是原来的江左盟一带产的,今日你若是能将这两坛酒喝完,本太子便答应你们说的事情,否则,此事免谈,你们以后也不必再踏入太子府。” 秦元昭盯着那两坛男儿郎酒,一脸冷然地道。 “太子殿下,小女虽并非完全不饮酒,但男儿郎酒甚烈,小女断然无法饮下,还请太子勿怪我们打扰,草民告辞。” 商荀向着秦元昭施礼,一脸无奈。 他看向商浅雪道“雪儿,我们走。” 商浅雪却还在紧紧盯着那两坛男儿郎酒,她知道,凭她的酒量,根本喝不掉这两坛酒,但此时,她还是有一试之心。 因为她想要自由。 想要爱的自由。 “雪儿,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商荀伸手去拉商浅雪。 商浅雪躲开。 她认真地盯着秦元昭道“太子说话可是算数?” “自然,本太子岂会食言,若商小姐能将两坛酒喝下,本太子就帮商家推广南木,绝不食言。” 秦元昭一脸认真。 “好,我喝。” 商浅雪不理会商荀的阻止,她向着摆着两坛男儿郎酒的桌子走去。 见状,秦元昭和商荀对视一眼,两人隐晦一笑。 盯着两坛男儿郎酒,商浅雪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打开封盖。 顿时间,一股浓烈的酒香溢出。 好熟悉的味道。 那个人的面容,在她的眼前浮现出来。 她嘴角浮现一丝会心的笑意。 此时,不禁觉得这两坛酒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她捧起酒坛。 烈酒入喉,辛辣无比,商浅雪忍不住咳了一下,眼中呛出泪水,她继续喝 酒坛中的酒下去了一半。 商浅雪已经呛的眼泪流出,像是哭过一样,她的脸色潮红,眼神更有些迷离,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摇晃。 她已经醉了。 若不是身子前面倚着桌子,她已经快要倒下了。 终于一坛酒饮完,她重重咳着,眼睛已经快要无法睁开。 但她没有放弃,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她。 她费了好一番力气,打开了第二坛酒。 然后,捧起酒坛。 “啪!” 终于,她坚持不住了,酒坛摔到了地上。 她也跟着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身上沾满了酒水。 头好晕,天旋地转,腹中好烫,好困,好想睡觉。 晕晕乎乎中,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叫了她几声,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没有多久,她听到了一声关门声。 第189章 不悔!商浅雪的痴情! 第193章不悔!商浅雪的痴情! ······ 商浅雪被丢在一张大床上。 太子秦元昭便站在床前,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面前的人儿,是他倾心的人,虽说不能在新婚之时得到,但这一刻得到也没有什么不同。 既能抱得美人,又能得商家的财力支持,对于秦元昭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浅雪,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本太子对你倾心,可你对本太子却毫不感情吧。 商荀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为了能让你参加后面的选秀,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过你放心,作为补偿,你会成为太子妃,本太子也会好好宠你,视你为宝,把你放在心上。 你商家也会因为你的付出,在明王朝的地位变得更高。” 秦元昭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看着商浅雪因醉酒泛红,如要滴水的脸蛋,他心跳更加快了。 美女动人心。 而自己喜欢的女人,又是这样姿态,世间便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 “我还能喝,我不会醉的,我不会醉的” 虽然已经醉了,但潜意识里,商浅雪还在挣扎着,她不要放弃,一定要喝掉那两坛酒。 还有一坛了,自己就快成功了。 不能放弃。 只是,好晕,好困,好想睡觉啊。 不,不能睡,睡了就失败了。 一股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她,她用力咬住了舌尖,一股剧烈的刺痛传来,令得眩晕的她,竟是清醒几分。 她得以睁开眼睛。 然后,便是见到一张快要凑到她面前的脸。 这张脸是谁,他好丑,还噘着嘴,他要做什么。 “啪!”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抡起胳膊,便是一巴掌打在了这人的脸上。 “你!” 秦元昭被扇的脸火辣辣的疼,他有些愕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商浅雪还会动手打人。 不过,他没有愤怒。 喝多而已。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而此时,已经醉酒的商浅雪,似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刺激她的东西,竟是坐了起来,整个人倚在床里面。 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一样。 这么一闹,她又清醒了几分。 而且,又用力咬了咬舌尖,已经出血,好痛。 痛的让她清醒。 她已经认出了秦元昭,想到了他要做什么。 “浅雪,我想要你做我的太子妃,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说着话,秦元昭又是凑上前去。 结果,瞬间,整个人便是退了回来。 “浅雪,你不要乱来,把钗子放下。” 商浅雪手里握着一把金钗,此时正抵在她的脸上。 “放我走,否则,我就毁了我这张脸。” 她一脸决然。 “商浅雪,你不要不识抬举,本太子喜欢你,那是你的福份,你该珍惜,你不要太固执。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本太子吗?” 秦元昭怒了。 他与商荀谈判,即便没有商浅雪,也一样可以逼商荀拿银子支持他,只是他喜欢商浅雪,所以,才有商浅雪成了筹码的事情。 现在商浅雪以毁容来吓唬他,他根本不怕,有本事你就毁了你这张脸。 可你敢吗? 秦元昭满脸怒容,又是凑了过去。 金钗刺入皮肤,很痛,又令得商浅雪清醒许多。 脸上鲜血流出,随着秦元昭凑近几分,她便继续划破脸蛋。 已经有寸许长的口子,出现在她的脸上,鲜血顺着脸颊而流。 慢慢流下,落在秦元昭的大床上。 “臭女人,给我滚,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秦元昭怒了。 彻底怒了。 这个让自己倾心的女人,宁可自毁容貌,也不肯让自己得到,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还是说,她对那个男人爱的这么深吗? 为了他,竟是不惜毁了容貌。 那个男人是谁,他比本太子还要优秀吗? 秦元昭不再理会商浅雪,愤怒出了房间。 到了正厅,他便是重重一巴掌抡在了商荀的脸上。 商荀一惊,心里慌了,捂着脸跪在地上。 深深低着头,他此时连发生什么事情都已经不敢问。 但,隐隐间,他能想到,一定与商浅雪有关。 “商荀,你生的好女儿啊,为了不让本太子得到她,她居然自毁容貌,这下好了,既然她现在愿意,本太子也不能娶她为妃了。” 秦元昭怒喝。 商荀道“小女不懂事,还请太子息怒,不过太子放心,即便没有小女,草民也愿意为太子银两支持。” “银两支持你知道个屁,本太子还担心你不拿银子吗,本太子是喜欢她,想娶她为妃。 真是气煞我也。” “太子想要如何处置小女?” 商荀稍稍有些担心商浅雪的处境。 “处置她就不必了,不过,本太子很好奇,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值得她这样做。 商荀,你去给本太子查,一定要查出来,本太子要弄死他。” “草民明白,草民一定尽快查出来。” 商荀现在何尝不恨商浅雪喜欢的那个男人,要是没有他,商浅雪肯定不会这样做,至少不会这么过激,竟是自毁了容貌。 在商荀看来,商浅雪虽是有商业天赋,是天才商女,这令得她的气质不同于一些别的女人,但不管怎么说,男人最看重的,还是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气质,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可现在,她把那张让男人为之迷恋的脸蛋毁了,那么就等于她毁了一切。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只怕没有男人会看上她。 她这样的付出,结果,只会落得失去一切。 她那么聪明,可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犯了傻呢。 为了那个男人,值得吗? 一定要查出那个男人是谁,一定要弄死他! ······ 商浅雪眼中满是茫然地出了太子府,她像是丢了魂一样的走在大街上。 她头发凌乱,右面脸上流着血,有着一条寸许长的口子。 因为疼痛,已经几乎没有醉意。 她一边走,一边流着泪,委屈,伤心。 自己的父亲居然出卖了自己,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因数她不相信父亲会出卖她,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不得不信。 泪水流进伤口中,剧烈的痛。 她哭的更加伤心。 可心更痛。 因为今天的事情,她清楚,她失去了父亲,至少,这样的父亲,她不会再认。 同样的,因为容貌毁掉,她更清楚,从前那些喜欢她的人,也不会再喜欢她,甚至是会嫌弃她。 这些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所喜欢的那个人。 可是,此时有一句话又在她的耳旁响起。 “我目前为止只见过两个漂亮的女人。” 这是陈朝曾经说过的话,因为这句话,让她十分开心。 可此时,更让她明白,一张漂亮脸蛋儿的重要性。 然而,现在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已经毁了。 陈朝 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或许,出于朋友的身份,他不会嫌弃自己吧。 可是,他会像以前那样喜欢自己吗? 商浅雪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但,她并没有后悔。 以后如何,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她要对得起自己喜欢的人。 如此足矣! 第190章 朝爷怒了!誓灭太子!(上) 第194章朝爷怒了!誓灭太子! ······ “啪嗒!” 商浅雪派人送来的牛排,陈朝已经收到有一些时间。 刚开始吃了些,没舍得全吃完。 这会儿天黑了,该吃晚饭了。 陈朝又拿了出来,当成了主食。 好在,现在北方天气不是那么热,放了也才一个时辰左右,不至于坏掉。 味道还是那么好! 陈朝吃着,甚至是吃出了爱的味道。 只是,让他郁闷的是,他居然不小心,把剩下的最后一块牛排给弄的掉在了地上。 而且,莫名的,他竟有些心慌起来。 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他心绪不宁。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担心长林封地有事,陈朝特意写了一封信回去了解情况。 ······ 他的脸因为轻蝉用剥了皮的鸡蛋,给敷了几次,已经好了。 他又恢复了昔日的帅气英俊。 把轻蝉看的暗暗脸红。 想着,终于可以去见商浅雪,陈朝这几日的心慌好了许多。 叫上二虎和林子英带上几名手下陪着,一行人便是去了商浅雪的爱朝牛排店。 虽说要见喜欢的人,陈朝极为开心。 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安全。 现在整个明都的人都已经知道他回来了,害他上将军府的凶手自然也知道,陈朝怕对方下手,所以十分谨慎。 当然,也担心吴家人会报复。 他不但让二虎和林子英带人贴身保护,甚至是还穿上了白敬亭的那套软甲。 这还是他娘子林英男给偷偷放在他的衣物中的,到了明都安顿好后,换洗衣衫,陈朝才发现的。 他本不想用死人的东西,可仔细想想,一来是娘子对自己的心意,二来是自己的安全,总比自己的忌讳要重要吧。 也只好穿上了。 软甲很薄,而且不重,穿着很舒服,什么影响都没有。 若不是软甲前胸有自己娘子曾经拍的掌印,软甲就跟新的似的。 不过,看到这道掌印,陈朝反而心安,就好像娘子的小手在摸着自己的胸口一样。 暖暖的,很贴心。 ······ 爱朝牛排店进在眼前,自己的心上人也一定就在店里,陈朝竟有了一些紧张。 他迈出的步子,都慢了下来。 “朝哥,你怎么了?” 二虎一脸诧异。 不是总念叨人家商浅雪吗? 现在怎么到了人家这里,反而慢了下来。 “有有有,有点紧张。” 陈朝回应着二虎。 二虎噢了一声,不知道懂不懂这种感受。 林子英偷偷笑着,他发现,自家姑爷有时候,还真是萌的可爱啊。 你和商浅雪的事,林家谁不知道,同骑一匹马,卿卿我我的,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夫妻呢,现在居然会因为要见到人家紧张。 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啊。 “朝哥,咱就一直这样站着吗?” 二虎看着围上来的人,渐渐多了,他有些尴尬,不禁问了陈朝一声。 “走,进去。” 陈朝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二虎、林子英他们一行人进入了爱朝牛排店。 此时正值午时,客人有些多。 见陈朝他们一伙人进来,把一些胆小的富人给吓到了一些。 好在他们没有表现恶意,店里的人安静了下来,继续吃着美味的食物,倒是没有人敢多看他们。 特别是有些人认出了领头的人是陈朝的人。 有些与官家有联系的富人,甚至是知道了陈朝被国君加冕了客卿身份的事情。 总之,这些人都明白一件事情,这位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 “客官,您几位?” 见这阵势,管事的亲自迎了过来。 同样,他也认出了陈朝,表现的极为小心恭敬。 “小雪商浅雪在吗?” 陈朝向管事地问道。 “大小姐,她不在。” 管事地回道。 “真不在吗?” 管事并没有任何不妥,只是自己来了,商浅雪却不在,陈朝有些不甘心。 盼了这么久,最后自己来了,见不到人,自己心里会难受的。 “大小姐她真不在,客官若是有什么事情,方便的话可以告诉小人,小人代为转告。若是不方便,待大小姐来了店里,小人告诉官观您来过。 您看可以吗?” 管事做事很是周到,陈朝挑不出毛病,何况,他本就不是来找麻烦的。 他砸了砸嘴,看来白来了啊。 那只好明天再来了啊。 于是,虽然不甘心,有些失望,但陈朝还是带着二虎和林子英他们离开了。 第二天来,管事称商浅雪依旧不在。 第三天来,管事依旧一样的话应对他。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商浅雪能让人送牛排给自己,说明她知道自己在明都、在上将军府,她不来找自己,那是她作为女儿家的矜持,可是她不可能不等自己的。 然而,一连来了三天,人都不在,怎么可能? 有些奇怪。 陈朝不高兴了,一把扯住了管事的衣领,满脸寒意。 “跟我说实话,雪儿现在在哪儿,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弄死你!” 不由得陈朝不怒,他本就心绪不宁,现在商浅雪又莫名的见不到,他有些担心了。 “客官,小人真不知道啊。” 管事被陈朝吓到了,脸色顿时白了起来,不过还是声称不知。 “不知道是吧,那好,二虎,给我打到他知道为止。” 陈朝怒喝,他不信管事的一点不知道。 即便管事的不知道,他也要打人,他要闹到商浅雪出来见他为止。 他要知道商浅雪是安全的,是没事的。 “唉。” 二虎痛快应了一声,便是扯过了管事,作势就要动手。 “陈公子且慢。” 一位身着浅绿色长裙、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后堂的入口处。 “陈公子,请随我来。” 年轻女子再度开口。 陈朝没有回应,但却向着年轻女子走去。 二虎和林子英带人跟上。 一行人跟着年轻女子到了后堂。 “陈公子,我家小姐只许你一人进去,其他人需在此等着。” 年轻女子开口。 陈朝同意,二虎和林子英有些担心,但能想到要见陈朝的人是商浅雪,他二人还真不好跟过去,示意陈朝小心,便守在了后堂外面。 年轻女子带着陈朝来到后堂的一间房前,她轻轻敲了敲门,而后也不等有人回应,便将房门推开。 “陈公子,请。” 她没有进,只是示意陈朝进入。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迈步进入房中,年轻女子在外面将房门关上。 令得陈朝微微有些紧张。 房间很大,但因为透进的光不多,有些昏暗。 最奇怪的是,房间中隔着一张纱幔,将房间一分为二。 就在陈朝走到纱幔边缘,要撩起纱幔时,一道有些显得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不许进来。” 这声音有些冷淡,但让陈朝的心却是一安,太熟悉了,正是自己想念人儿的声音。 “浅雪,是我,陈朝啊。” 他又想撩动纱幔,那声音又是响起。 “不许过来。” “为什么?” 陈朝满是不解。 里面的人的声音,明明是商浅雪的声音,可她为什么不许自己过去。 她很怕见到自己吗? 陈朝没管许多,猛地掀起纱幔,便是钻了过去。 然后,他整个人便是愣住了。 “你是谁?” 第191章 朝爷怒了!誓灭太子!(中) 第195章朝爷怒了!誓灭太子! ······ 面前的人,让陈朝整个人都是一惊,一瞬间,额头就有冷汗溢出。 此人应是一名女子,身着一身雪白长裙。 只是头戴斗笠,周围围着白纱。 在昏暗的房间内,完全看不清楚白纱后的面容。 她是谁? 商浅雪呢? 陈朝心沉了下去。 商浅雪的声音刚刚在房中响起,她一定在这里。 难到是面前的人挟持了商浅雪? 她到底是谁,莫不是专程来对付自己的? 会不会是害上将军府的凶手? 自己连着三天来这里,行踪暴露是一定的,目的自然也是如此。 而她通过自己见商浅雪来对付自己,是很好的办法。 很显然,她成功了。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陈朝有些自责。 “雪儿在哪儿?” 只是眼下,境况已经如此,担心无益,陈朝索性平静了下来。 他想,即便是被眼前的人杀了,也要让他见一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吧。 否则,自己会死不冥目的。 “你把她怎么样了? 不管你是谁,有本事冲着朝爷我来,是杀是剐,你随意,但你若敢伤害雪儿一根头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朝目露凶光,死死盯着面前的神秘女子。 他的威胁,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没有任何回应,一时间整个房间中静了下来。 静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不对,不是喘息声,是抽泣的声音。 面前的神秘女子好像在哭,她的身子都在颤抖着。 什么情况? 她居然被自己的王霸之气,给吓哭了。 就这点胆量,还做什么杀手,做什么坏事,回家安静生个娃,抱娃去得了。 “我告诉你啊,你哭也没有用,你告诉我,我的雪儿在哪儿,朝爷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否则,即便你是女人,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朝语气不复之前那么强硬。 “陈朝,是我。” 神秘女子带着抽泣的声音响起。 听到她的声音,陈朝整个人都是愣住了。 好熟悉的声音,是雪儿的。 陈朝紧紧盯着商浅雪,面露异色。 声音是雪儿的,可是你这身打扮干什么,在江左盟待了一段时间,想当女侠了吗? 陈朝迈步走过去,想要掀开白纱。 不想,神秘女子却是向后退开。 “陈朝,你已经见到我了,你走吧。” 声音再次响起,陈朝确认无疑,面前的神秘女子就是商浅雪。 她没事! 陈朝一下子轻松下来。 “浅雪,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的打扮?” 在商浅雪本人面前,陈朝反而不好意思叫其雪儿了。 “我没事,你走吧。” 商浅雪还是一样的意思,继续赶着陈朝离开。 我没事,你走吧。 根据陈朝前世了解的一些女人的情况,一般说没事的时候,都是有事。 商浅雪虽然知书达礼,但毕竟是女人,是女人就逃不出这样的定律。 她一定有事! 陈朝敢发誓。 “我好不容易见到你的,我为什么要走,即便想让我走,你也要让我看到你才行吧。” 陈朝干脆心一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打量着商浅雪。 无赖不过如此。 “你你干什么?” 商浅雪反而有些慌了。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见你,想看看你的样子,今天你不让我看到你的样子,我就不走。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这样的打扮,整个房间弄的像个鬼屋,你要干什么?” 陈朝轻哼着道。 “我我,不要你管。” 商浅雪吱吱唔唔地道。 “嗖。” 趁着她慌乱,没有注意,陈朝迅速站起,冲到她的身前。 此时,完全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间的忌讳无礼,陈朝大手一抡,直接将戴在商浅雪头上的斗笠打飞出去。 商浅雪不禁惊叫一声,双手急忙捂住脸。 然而,就在她捂住脸的一瞬间,陈朝看到了商浅雪右脸上有一条血咖。 “你的脸怎么了?” 陈朝眼睛顿时瞪起,隐隐间,浮现杀意。 商浅雪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脸,头深深埋在双腿上。 陈朝也蹲下,用力抬起商浅雪的头,掰开她捂着脸的双手。 商浅雪虽然不情愿,但终究只是女儿家,力气不如陈朝。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哭的梨花带雨的,眼眶通红,甚至是有些肿,近在眼前,陈朝才是看清楚。 可,最让陈朝感到触目惊心,令他心痛的是,商浅雪的右脸上,真的有一条寸许长的血咖。 像是一条恶心的蜈蚣趴在商浅雪的脸上,伴着她抽泣,血咖不断动着,十分慑人。 一块美玉,出现了瑕疵。 陈朝只是瞬间失神,吓了一跳,他恢复了正常,认真凝视着商浅雪。 “怎么回事?” 他声音有些痛苦,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了这样的伤害,他不心疼才怪。 他伸出手,将商浅雪抱在了怀里。 “告诉我怎么弄的?” 陈朝质问着。 “呜呜呜” 商浅雪哭的更加伤心了,最后才是声音微弱地说出几个字“是我自己弄的,呜呜呜” 陈朝眉头皱了一下,问道“自己不小心弄的吗?” “不是,呜呜呜,是陈朝,你不要问了,呜呜呜” 商浅雪哭的像个小女孩儿,把陈朝心疼坏了。 “那是谁弄的?告诉我!” 陈朝抓着商浅雪肩膀,推开她,凝视着她的脸,冷声质问着。 商浅雪泪珠滚落,用力摇头,还是不肯说。 “商浅雪,你即便不说,我也能查出来,让我查到是谁弄伤了你的脸,我一定弄死他!我发誓!” 见陈朝这般决然,商浅雪吓了一跳,她不肯见陈朝,不肯说是谁,怕的就是陈朝会找秦元昭报复。 陈朝虽有长林封地作为靠山,但秦元昭可是太子,他斗不过他的。 他不想陈朝有事。 今日若不是陈朝让二虎打店中管事,商浅雪不忍,她根本不会见陈朝。 “不,陈朝,你不要这样做,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 我知道你对我好就可以了,你还当我是朋友这就足够了,其它的我不会奢望,更不希望你为我报仇,好吗?” 商浅雪认真地注视着陈朝,他还是那么帅气英俊,还是那么让自己喜欢。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心里却痛苦的厉害。 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商浅雪了,名字并没有变,但是以后要在这三个字前,加上丑女二字了。 她的泪水又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这一幕,深深刺激着陈朝,让他除了心疼,便是怒火攻心。 到底是谁干的? 他恨的滔天。 他要活剥了那个人! 是谁? 第192章 朝爷怒了!誓灭太子!(下) 第196章朝爷怒了!誓灭太子! ······ 是谁? 陈朝真想怒吼出来,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对着商浅雪吼。 她已经很可怜了。 他心疼。 既然这会儿她不想说是谁弄的,那便不逼她了。 陈朝相信,他一定可以查出来的。 他稍稍平静一些,明白眼下最需要做的,不是替商浅雪报仇,而是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她的伤在脸上,可看看这昏暗的房间,看看商浅雪的打扮,处处透着一股意志消沉的气息。 她要因为毁去的容貌,以后就要过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吗? 她可以这样选择。 但是,陈朝不会答应。 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即便她是魔鬼,自己也要让她活在阳光下,感受世间的温暖。 商浅雪还在流着泪,一颗颗泪水滑落,像是滴落的珍珠一样,陈朝静静看着她,满是心疼。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陈朝伸手入怀里摸索的声音。 陈朝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他慢慢打开。 商浅雪蹲在地上,低着头,没有注意。 随着手帕打开,一件碧绿质地上乘的镯子浮现。 正是商浅雪曾经送给陈朝的那一对双凤镯中的一支。 另一支戴在他娘子的手上。 这一支,陈朝来明都前就做好了戴在商浅雪手上的准备。 陈朝伸手拉过商浅雪的手,商浅雪依旧还在低着头流着泪,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敢看陈朝。 她太丑了。 她照过铜镜的,自己都有些怕。 商浅雪的手柔软纤细,陈朝很顺利的便将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 随着陈朝的手放开,商浅雪抽回手,当一抹碧绿的光映入眼中时,她整个身子莫名颤了几分,满心动容。 这支镯子,她太熟悉了,更加明白这支镯子所代表的含义。 她以前将其送了陈朝,让陈朝送给她心爱的女人,可现在这支镯子却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抬头看了陈朝一眼,便急忙低下头。 她明白了陈朝的心意,可是这支镯子她不能戴,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配不上陈朝了。 要摘下来的。 “商浅雪,你闹够了没有,你是不是以为我真舍不得打你啊。” 陈朝拉开她的手,不让她摘下镯子。 “商浅雪,凡事要有度,你要是再敢胡闹,我可真生气了啊。” 陈朝扶起了商浅雪,把她抱在了怀里。 “这是你送我的双凤镯,一支戴在英男的手上,这一支一定要戴在你的手上,除了你没有人配戴这支镯子。 你不要想着摘下来,它只能是你的。 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你是我陈朝喜欢的女人,你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了我的心里,是那么的美,是那么让我心动。所以,不管以后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曾经留在我心里的美,都不会被破坏掉。 雪儿,我不但要让你成为这支镯子的主人,我还要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夫人。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需要想的就是如何开开心心的生活,不做让我担心的事情,知道吗?” “呜呜呜” 商浅雪紧紧抱着陈朝,压在他肩上的头轻轻点着。 陈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这才乖嘛。” ······ 陈朝和用白纱遮面的商浅雪出了房间,外面阳光很温暖,照在身上很舒服。 在房中困了几天,不见什么光,商浅雪不禁闭了闭眼,抬手遮了遮。 她的心情,似也因为见到阳光,变得好了许多。 特别是那碧绿的玉镯映射的光芒,让她面纱后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绿色代表着希望,代表着生机。 而玉镯映射的光,竟是绿的那么璀璨,那么绚烂。 商浅雪的眼神带着无限的柔情,落在了陈朝的身上。 而,这个男子,正背对着她,一只手向后伸着,手掌张开。 商浅雪微微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然后便被紧紧握住。 “回家。” 玉镯戴在右手上,右手被陈朝握着,前后摇动,于是间,那映衬出的绿光,不断变幻,如梦似幻,直入心神。 ······ 商浅雪脸上的伤在渐渐恢复着,不过落下疤痕是难免的,只是没有最初时那么严重。 陈朝也吩咐林子英派人去查有没有能治愈的方法。 另一面,他对商浅雪极为关心照顾。 把他带回上将军府后,便是亲自悉心照顾着。 早餐、午餐、晚餐,陈朝都是亲自为她准备。 简直就是一只活脱脱的舔狗,好在商浅雪这个女神,是把陈朝当正牌男友,没有让他只是当舔狗的份。 互有付出。 “雪儿,味道如何?” 这一日,陈朝亲自给商浅雪做了份鱼汤,味道极为鲜美。 商浅雪喝了满满的三碗。 “好喝。不过好撑呀!” 商浅雪一脸甜蜜地道,虽然脸上有着浅浅的疤痕,可她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那么迷人。 “那雪儿开不开心呢?”陈朝像是哄着自己的女儿一样,语气极为温柔。 “我不会说的。” 商浅雪脸上笑意没有了,她知道陈朝想要问什么。 陈朝有些失望,果然女人好善变啊,刚刚还一脸开心的笑,一句话就把脸沉下来了。 他道“我叫子英派人查了,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你出事的那天,你只去过太子府,而且还是和你父亲去的。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你的脸受伤,肯定与太子有关。 所以,我一定会让秦元昭付出代价,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当然,也可能是我冤枉了秦元昭,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嫌疑最大,所以,我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陈朝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一定要这样做吗?” 商浅雪凝视着陈朝说道。 陈朝一脸认真道“这件事情没有商量,我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不管他是谁。 如果你告诉我,还不会连累其他人,否则,我要让整个太子府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陈朝自然不会滥杀无辜,他在逼商浅雪。 商浅雪心地善良,陈朝知道,他这样逼她,她会说的。 果然 商浅雪被陈朝逼迫的没有办法,最后不得不将实情说出。 虽然她没有刻意表达自毁容貌是为了陈朝,但是陈朝知道就是因为他,至少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更让陈朝没有想到的是,商浅雪虽然只是陈述那日发生的事情,但是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整件事情,一定是他父亲和太子商议好的。 为的就是帮太子秦元昭得到商浅雪。 他们之间有什么利益勾连,陈朝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他们二人害了商浅雪的事情。 “秦元昭,你敢动我陈朝的人女人,不要说你是太子,你就是国君,朝爷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付出极惨重的代价! 还有你商荀,你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老东西,为了搭上太子,竟不惜搭上自己的女儿,你真不是东西啊。” 陈朝恨太子,更恨商荀。 但陈朝清楚,不管怎么说商荀也是商浅雪的父亲,他可以恨商荀,可以在心里骂他,但不能真做什么,但太子秦元昭,陈朝就不打算留情了。 ······ “姑爷,商小姐的父亲来了。” 林子英这时前来禀报。 “他来干什么?”商浅雪脸上浮现痛苦之意。 她已经不准备认商荀这个父亲了,更不想见他。 “姑爷,见吗?”林子英见陈朝没有回应,又是问了一声。 陈朝看向商浅雪,这件事情,需要商浅雪自己来拿主意,他不好说什么。 “不见。” 商浅雪决然道。 “我道雪儿喜欢的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二世祖啊。” 不想,就在商浅雪话落,商荀已是闯了进来。 拦着商荀的两名林子英的手下有些羞愧道“姑爷,他自称是商小姐的父亲,我们实在是” 陈朝没有怪手下人的意思,示意他们退下。 他看向商荀,只见商荀一脸怒容,向他疾步走来。 第193章 表面情义!暗揍商荀! 第197章表面情义!暗揍商荀! ······ 见商荀这架势,陈朝就料到情况不对。 果然 商荀冲过来,照着陈朝的脸就是手掌抡了过来。 “啪!” 好在陈朝早有预料,用手挡住,结果打在了他的手背上,火辣辣的,手背都红了。 如果打在脸上,牙都能打活了。 陈朝冷眉皱起,他有些怒了。 “商荀,你找死!” 林子英厉声大喝,就要动手收拾商荀。 “商荀,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陈朝?” 商浅雪挡在了陈朝的身前,冷声质问。 见林子英和商浅雪如此反应,本是满脸怒容,心里有着无尽怒火的陈朝,则是脸上表现的极为平静,他拦住了林子英。 他淡淡开口道“子英,不得无礼,退下。” 林子英不甘,但不得不退下。 陈朝拉开商浅雪道“雪儿,你怎么能这样呢,商伯父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你怎么能直呼其名呢。” 商浅雪看着陈朝,从陈朝的脸上,她没有看出任何被打之后不满,她极为意外。 “商伯父,你来我上将军府有什么事情吗?” 陈朝挪了挪椅子,示意商荀坐下,还请自给他倒了茶。 这一系列的举动,都让商浅雪和林子英意外。 不过细细一想也明白,商荀即便再过分,那也是商浅雪的父亲,陈朝这样,也可以理解。 陈朝好脸相待,商荀并不领情。 他冷冷地看着陈朝,喝道“陈朝,你真是狗胆包天啊,你真以为有所谓的长林封地给你撑腰,你就能目空一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雪儿是太子想要的人,可她却为了你自毁容貌,你已经得罪了太子,太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而且,因为你,我商家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你现在更是将带雪儿带到上将军府,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你死了无妨,雪儿绝不能被你连累。” “哦,这么说商伯父是因为担心雪儿,是要带她离开的了?” 陈朝平静地问道。 “不错,我就是来带雪儿离开的,雪儿为了你已经自毁了容貌,便不能再因为你搭上性命。” 商荀声音透着深深的怒意。 “雪儿,跟我回去,以后不许与陈朝再有任何联系。” 他得知商浅雪被陈朝带走,就知道商浅雪喜欢的人是谁了,竟是灭了府的上将军之子陈朝,如今的长林封地的赘婿。 外面传着陈朝如何不凡,在商荀看来,这不过是陈朝入明都为质的阴谋而已。 他才不信以前的二世祖会成为人们口中真正的传奇。 他更恨自己的女儿,是如何被这个二世祖给骗得芳心的。 但不管如何,他清楚一点,他还真动不得陈朝。 若是换作其他人,被他知道,早就派人弄死了。 可陈朝身份敏感,他不想布吴家人的后尘,所以放弃了他自己报复陈朝的打算。 现在他只想将商浅雪带离上将军府,对付陈朝的事,让太子做吧。 “我可以理解,这是你在关心我吗?” 商浅雪脸上带着一丝讥讽之意,明显透着质疑,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似也在提醒着商荀,我会信你吗? “雪儿,你已经令太子不满了,若再惹他不悦,爹也保不了你。” 商荀冷声喝道。 商浅雪嗤笑道“你保我,你何曾保过我,若不是你,我会有今日的下场,从小到大,你又何曾为我着想过,你是很富有,给了我富足的生活,可你何曾给过我真正的父爱,在你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你养着的,以后可以为你所用的工具而已。 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你不惜与秦元昭合谋害我,试问,天下间哪里会有你这样父亲。 商荀,我不会跟你走的。永远都不会。 而且,从此刻起,我不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再是我的父亲,从你把我推给秦元昭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子英,送客。” “是。” 林子英痛快应着,不管商荀挣扎之势,吩咐两名手下,便是将商荀给架出了上将军府。 府外还隐隐传来商荀的喝骂声。 “陈朝,你会不得好死的。” 听着府外传来商荀的喝骂声,陈朝不禁无奈摇头轻笑。 商浅雪有些愧疚之意,陈朝安抚了她一番,表示没什么,被长辈骂几句不算什么。 商浅雪声称她有些累,陈朝吩咐轻蝉陪她回房休息。 在商浅雪转身的时候,陈朝的脸就暗了下来,一脸寒霜。 待商浅雪身影消失,陈朝唤来林子英。 “姑爷,有何吩咐?” “派人给我揍商荀一顿,老东西,竟然敢骂我,还敢打我,不给他点教训,他真当朝爷好欺负呢。” 林子英微微愣了一下,便是说道“姑爷放心,我亲自去。” “你不行,我有事安排你做,叫你的手下去做。” 陈朝又嘱咐一声道“不用刻意隐藏身份。” 林子英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陈朝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应下。 而后问道“姑爷要我做什么事情?” 陈朝道“收拾秦元昭!” ······ 商荀知道陈朝完了,而且不会太久。 陈朝虽然有长林封地做靠山,但若是真与太子扛上,只怕长林封地未必会管他,何况,他只是一个赘婿的身份。 不过,即便长林封地管陈朝,在商荀看来又能如何? 与太子结了仇,就必定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坐在马车里,一脸寒霜的商荀如此想着。 “嗯,什么声音?” 声音是从车顶上传来的,砰的一声。 商荀不禁喝道。 他的喊声并没有引起任何回应,只是一物从马车车顶落了进来。 在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下,一条黑布袋便是扣在了他的头上。 然后,便是如炒豆的声音响起。 一顿拳头棍棒加身。 疼的商荀忍不住痛哼起来,疼痛之余,让他诧异的是,他这么叫居然都没有惊动车夫,马车还在继续行驶着。 拳头棍棒一直没有停,不断砸在他的身上,除了没有打他的头,全身上下都被打了一个遍,特别是他之前打陈朝的右手,骨头都好像被打断了。 他渐渐虚弱下去,叫不出声了,对方才是停手离开。 “老爷,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车夫钻进车内拿掉商荀头上的黑布袋,一脸紧张地问。 “你刚刚死哪去了?”商荀气息虚弱,但明显能听出他很愤怒。 车夫一脸无辜道“我刚刚被人用匕首架在脖子上,我什么也不敢做啊。老爷,他们是什么人啊?” 商荀眼中喷出怒火道“陈朝,一定是陈朝干的。” 第194章 臭气熏天的太子府! 第198章臭气熏天的太子府! ······ 陈朝原来并没有打算收拾商荀的意思,可商荀千不该万不该打他。 虽然只是打在了手背上,但是他还是惹怒了陈朝。 商浅雪又说了要和商荀断绝父女关系的话,这样的情况下,陈朝能惯着商荀才怪呢。 何况,打商荀,陈朝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商荀出面告他的状。 这几日林子英出去调查了很多事情。 都是关于太子秦元昭的。 虽说,长林封地在朝堂中没有任何人脉资源,但是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拿出了一定的好处后,林子英还是打探到了一些关于秦元昭的事情。 虽然具体的朝堂之事,无法得知,但知道了朝堂之上的党争。 主要是两党。 一派是太子党,一派是凌王党。 得知这样的信息后,陈朝就在想着,要如何利用此事报复秦元昭。 秦元昭身为太子,陈朝想直接派人动他太难,即便成功了,也会留下什么痕迹,一旦被秦政得知,只怕秦政再不想与长林封地刀兵相见,也不会坐视陈朝将秦元昭给弄死吧。 那可是堂党的王朝太子,未来的储君,更是他的儿子啊。 所以,这种暗杀太子秦元昭的手段,绝对不能用。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 陈朝将手段,完全给颠倒了过来。 人家是明的不行,来暗的,他是暗不行,来明的。 何谓明? 陈朝打算利用凌王秦元卓来对付太子秦元昭。 而且,陈朝想,如果一切他所料不差的话,一旦他交待下去的事情,林子英都完成的话,凌王肯定会来找他。 当然,秦政也可能会找他。 躺在上将军府院中的摇椅上,晒着和煦的阳光,吹着暖暖的春风,陈朝满是惬意。 可惜轻蝉去照顾商浅雪去了,否则,给他按按肩,揉揉腿,陈朝会觉得更加惬意享受的。 ······ 深夜。 月光明朗,星辰布满天际。 春天万物复苏,有虫鸣声清脆响着。 除此之外,太子府周围一片宁静。 不过这种宁静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破。 太子府周围出现至少有三四百人,这些人衣衫褴褛,完全无法蔽体。 露出的皮肤黑漆漆的,脸上更是脏的不像样子。 没错,这是一群乞丐。 而且是一群很奇怪的乞丐。 他们每个人都抱着两个瓷坛,慢慢地向着太子府的围墙处围来。 走动的脚步声杂乱的响起,只是深夜太子府中大部人都已经休息,府内巡逻的兵士也没有听到。 三四百名乞丐很快接近太子府围墙。 然后搭起了人墙,瘦小身手灵活的乞丐,便是爬上人墙,然后有乞丐递给瓷坛。 “好臭!” 瓷坛内溢出的味道,即便是这些脏的乞丐都有些受不了,被熏的直皱鼻子。 乞丐中的头头发出了命令。 而后,所有爬上人墙的乞丐,便是将手里的瓷坛全部丢进了太子府内。 噼啪声顿时响起。 瓷坛落地摔的碎裂,里面液体流出,什么颜色都有,有的里面甚至还有烂菜叶 只要是你能想象到的,百姓家里所有能产出的脏东西,此时,随着瓷坛摔碎,都能见到。 不一会儿,这些气味熏天的液体脏物,便是弥漫了太子府的前院一些地方。 那些正生长着的名贵花草树木,本是散发清香之气,全是被彻底掩盖。 有的只是令人作呕的臭味。 “使点劲,丢远点。” 有乞丐叫着提醒着。 于是,乞丐们使了力气,一些瓷坛直被被丢到了太子府的一些房顶上。 瓷坛摔碎,里面的液体流出,从高向低流,顺着屋檐而下,和下了一样,只是这‘雨水’太脏了。 丢瓷坛的动静,惊动了府内巡逻的兵士,大喝着什么人,便是持着兵器杀了过来。 乞丐们见状,有些怕,但还是将剩余的瓷坛丢了出去,有的甚至是砸在了兵士的身上,顿时间,被砸中的兵士成了落汤鸡,身上散发着令他们自己眩晕,令同伴们作呕远离的气味。 这臭气令得被砸中的兵士都是失去了战力,一个个站在原地,都是弯腰吐了起来。 有些甚至是快将肠子给吐出来了。 “撤。” 瓷坛全部丢出,太子府院内已经流了一地脏水,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平日里整洁的太子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彻底变成了臭水沟。 府门前,更是在这些乞丐逃离后,又是丢了几十个瓷坛,府门前顿时脏水成滩,臭味弥漫。 府门上沾了不少烂菜叶。 闻着,看着,皆是令人作呕。 躲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的林子英,即便离得有些距离,都是闻到了臭味,直皱鼻子,不禁干呕了一下。 他忍着恶心,等着乞丐们全部离开,太子府内响起阵阵混乱之声,他才是转身离去。 里面的情况不用看,林子英也清楚,不会好到哪里去。 今夜的太子府必定不会消停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太子府乱了,乱成了一锅粥。 不管是兵士还是下人、丫鬟,都在呕吐着,由于人多,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索性忍不住就吐。 于是间,太子府内的味道更浓了。 熟睡中的秦元昭也被熏醒了。 他直接趴在床边吐了起来,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怎么回事?” 他大叫着,府上的管事用手帕捂着嘴,脸憋的发青进来。 “太子,不好了,府上被人丢了大量的脏水。尿液、烂菜叶哪里都是啊,府上的人都快被熏死了,有几个丫鬟已经被熏的晕倒了。” 听到管事的回禀,秦元昭又吐了,不过他更加愤怒。 这是谁干的? 他想杀人。 他从床上下来,披了件外衣,出了房间,向着前院而去。 “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抓人?” 见兵士们都在呕吐,秦元昭愤怒。 此时,他站在前院的屋檐下。 就在他大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落在头上,他伸手一摸,有点湿湿的,还有些黏黏的。 他把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我去,哕,好臭。 他干呕了一下,抬头看去。 “滴答。” 很是巧,那从屋檐上滴落的液体正好滴进了他的嘴里。 而且直入喉咙,想吐出都做不到,他直接给咽了下去。 见状,管事的大惊,急忙道“太子,快吐出来,这是尿液,不能咽下去的。” “” 第195章 险些淹死的商荀! 第199章险些淹死的商荀! ······ 秦元昭快要不行了,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茶水,可是那恶心感,就是无法消除。 他一夜未眠。 双眼通红,脸色惨白,额头上青筋迸起。 他已经吐得快要脱力了。 尽管太子府下人已经在尽力清扫着府内的脏水脏物,但那股臭气,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清除。 只怕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解决了。 秦元昭已经考虑要换府邸了。 但想的更多的还是,这件事情是谁干的? 居然缺德到了这种地步。 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上一场,实在不行,暗地里使些手段也行啊,你这么干,不觉得丢人吗? 这完全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啊,是会让人不耻的啊。 谁这么不要脸啊? ······ 瞧过医师,休息了一夜的商荀恢复了一些。 当然,疼是免不了的,特别是右手,骨头都给打断了。 短时间内,不要想着恢复了。 医师建议他在府上好好养着,不要乱走动。 但是,商荀心里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他要报复,他要弄死陈朝。 他要去见太子。 他要鼓动太子弄死陈朝。 吩咐府上下人准备了马车,带上二十名护院,被下人扶着,商荀一大早就前往了太子府。 ……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这是哪家府邸传出来的,简直是影响明都的国都形象?” 坐在马车内,本就有些心烦的商荀,闻到一股臭味,他不禁不满地开口。 “老爷,好像是太子府传出来的。” 外面陪同的下人回应着。 “胡说,太子府何等地方,怎么会有这等气味传出,掌嘴。” 商荀喝骂。 很快来到太子府前。 那股臭味更浓了,商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真的是太子府吗? 这也太臭了啊! 商荀被扶着下了马车,看到太子府前的台阶上全是水。 不过,不是脏水,而是冲刷脏物的清水,还没有晒干。 太子府门紧闭着,里面隐隐间有嘈杂的声音传出。 商荀有些诧异,吩咐下人去叫门,好一会儿才是有下人出来。 商荀近日与太子走得近,下人没有拦着,引着商荀进入太子府。 “商家主慢些,地上水多,小心滑倒。” 下人提醒着商荀。 商家下人身份低微,不好进入太子府,商荀虽然腿脚有些不便,也只能拄着拐杖自己走进去。 他向引路的下人询问太子府发生了何事,从下人口中得知昨夜发生的事情,商荀忍不住喝骂出声。 “一定是陈朝那小畜生干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啪!” 因为猜到凶手是陈朝,他情绪有些激动,结果手一抖,拐杖撑地一偏,商荀直接向前扑倒出去。 正好趴进了一片积水处。 若不是太子府下人反应快,第一时间将他扶起,商荀估计能淹死。 他满脸是黑水,嘴里也有一些,他不断用力吐着。 越来越是觉得恶心。 这形象还怎么见太子啊! 不过,对于陈朝的恨太深,商荀拿出手帕,擦了脸和衣服上的污水,形象稍稍恢复一些,他继续跟着下人前往太子府的正厅。 身上疼的更厉害了,特别是右手。 ······ 秦元昭正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目养神,他现在状态要多差有多差。 心里一股无名的火,根本不知道该找谁发。 “太子,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商荀一进正厅,便是带着哭腔,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叫着。 自己最近这么倒霉么,大早上就有人来哭丧! 秦元昭睁开眼睛,充斥着血丝的眼睛怒视着商荀,喝道“本太子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还是你希望本太子快点死啊!” “啊?” 商荀一惊,本就腿脚不利索,此时被秦元昭一喝,一下子跪了下去。 “太子息怒,草民冤枉啊。” “有什么事快说。” 秦元昭有些不耐烦地道。 商荀道“太子,草民是来告状的。” “告状的,商荀,你还真会挑时候啊,你没有看到太子府的情况吗?本太子有心思处理你的破事吗?” 秦元昭怒喝。 如果不是商荀有银子,成了他太子党一员,他现在的火气真想把商荀踢出去。 你个不开眼的东西。 商荀道“太子府的情况,草民自然是看到了,而且也知道昨夜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情,草民要说的就是此事啊。” “你什么意思?” 秦元昭闻言,顿时好奇起来。 “太子,据草民判断,此事的幕后主使人一定就是陈朝。” 提到陈朝两个字时,商荀咬牙切齿的。 “陈朝?” 秦元昭一惊,不免有些诧异。 “本太子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这么做?” 商荀冷哼道“太子有所不知,小女商浅雪喜欢的人正是陈朝,而且现在小女就在上将军府中昨日草民前往上将军府欲带离小女,并告知陈朝,小女是太子喜欢的人,可陈朝完全不为所动,声称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从他身边夺走小女。 草民与他争执,结果却被他手下给打成了这样。” 商荀有些激动,伸出右手,同时左手扯开胸前的衣服。 顿时间,他胸前的大片淤青出现,只是瞄一眼就知道伤的不轻。 而且他没有刻意夸大,反倒让他的话显得真实。 商荀清楚,即便没有诬陷陈朝骂秦元昭,相信秦元昭也会因此愤怒的。 天王老子都不行,你秦元昭就更不行了。 这是商荀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比添油加醋的效果更好。 果然 秦元昭紧紧盯着商荀的胸口看着,眼中渐渐泛出冷意。 陈朝打商荀,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商荀说了商浅雪是他喜欢的女人,陈朝还敢将其留在上将军府,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那么,昨夜太子府发生的事情,这么细细一想,还真是陈朝的可能性最大。 这么缺德的手段怕真的只有他那样的二世祖能想出来吧。 他是在为商浅雪报复自己吗? “好你个陈朝啊,你真以为有长林封地给你当靠山,你就能为所欲为吗?这一次本太子一定要弄死你!” 秦元昭心中杀意沸腾。 商荀见状,不禁心里高兴,太子出手,陈朝必死无疑。 “太子打算怎么收拾他?” 想到能报被打之仇,商荀便是忍不住问道。 秦元昭道“此事我会禀明父王,即便他陈朝有长林封地撑腰,但他行事如此狂妄,如此对本太子不敬,有失皇家颜面,我相信父王不会轻饶他的。 至于长林封地,我不相信,他们真会为了这一个小小二世祖,就真敢与朝廷刀兵相见。 总之,这一次,本太子一定要弄死他!” 第196章 秦政的猜测!王朝隐患! 第200章秦政的猜测!王朝隐患! ······ 吃午饭的时候,陈朝时不时便会走神。 商浅雪瞧了出来。 “陈朝,有什么心事吗?” “没事。” 陈朝笑着回应商浅雪。 林子英已经把商荀早上去太子府的事情,禀报给了他,商荀肯定会告他的状,按他的预计,太子那边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在他想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子告状到秦政那里,让秦政来收拾他。 可现在已经午时,宫里还没有动静,他有些奇怪。 不过好在影响不大。 他继续吃饭,午饭是商浅雪做的。 红烧鱼,味道很不错。 吃过午饭,收拾好后,商浅雪便和轻蝉去了上将军府的后花园。 春季百花绽放,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商浅雪本想叫陈朝的,但看他明显有事要做,便没有打扰。 商浅雪更加清楚,上将军府眼下虽然平静,只有她父亲来闹了一下,但不用多久秦元昭肯定会有所行动。 陈朝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看着像是没事人一样,整天笑呵呵的,但实际上,他正在解决着此事。 商浅雪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怕她担心,陈朝也不会与她多说,所以,她认为她能做的,就是不给陈朝添乱。 她脸上的疤痕比她想象的要轻很多,心情也没有最初那么沉重。 她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帮陈朝把上将军府打理好,让他能专心对外,府里的事情,不让他有一点操心之处。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而且做的极好。 府上的丫鬟,她重新进行了培训,比原来做事更加的灵巧。 府上的事情,都是做的井井有条的。 这一切被轻蝉看在眼里,她是极为佩服和羡慕的,也知道陈朝为什么那么喜欢商浅雪,而不是在自己随时可以让他得到的情况下,他也只是不时的看看自己,而什么也不做。 与商浅雪之间,轻蝉明白,她们差的太多。 姑爷虽然没有正形,但他是优秀的,又怎么能看上她们呢。 所以,轻蝉即便没有一定要成为陈朝女人的想法,也想着要努力,能被陈朝重视。 至少,她要让陈朝知道,她轻蝉也非常优秀。 ······ 一整天时间都没有等来秦政的消息,直到入夜时分,宫里来信了。 秦政派来了太监总管赵福来传口谕,宣陈朝明日上殿早朝。 陈朝不过只是一个客卿的身份,只是虚名,没有任何职位,根本无需参与政事。 宣他明日早朝,陈朝不禁嗤笑。 他不难想到,秦元昭看来是告状了,但是秦政这位明王朝的国君,却不是昏君,不凭喜好做事,更懂权衡局势利弊。 宣他上朝,怕是要在朝堂上议论此事啊。 而且,只怕是定有人先奏他一本,秦政再问及何事。 陈朝如此想着。 “陈公子,国君让老奴问您,太子府的事可是您指使的?” 赵福传出口谕,陈朝应下后,他非旦没有离开,反而凑到了陈朝的跟前,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陈朝好想给他那张上了些年纪,却发白光洁的脸上来一拳。 居然比自己的皮肤还好。 不过,赵福的话,却让陈朝一惊。 “赵总管这话是何意?” 陈朝装傻充愣,表示不明白。 赵福毫不介意,他贱贱一笑,其实人家只是正常的笑,只是样子看上去贱了点而已。 完全是陈朝看不起人家太监而已,先入为主。 “陈公子,国君让老奴告诉您,明日早朝,不管发生什么,陈公子只需要沉稳对待便是,无需有任何惊慌,更无需有任何不满便是。” 这话听着有点内容啊。 看来秦政肯定知道是自己干的了,只是现在让赵福说这些,这表明他秦政没有追究自己责任的意思啊。 “赵总管的意思,我还是不懂。”陈朝的确有些不懂,秦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福道“国君说明天的事情只是例行公事,做做样子给朝臣们看,陈公子指使人向太子府内泼脏水脏物的事情,国君不会追究。 待明日有人提及,国君问陈公子时,陈公子只要不诚认便是,国君会平息此事的。” “原来国君是这个意思啊。” 陈朝呵呵笑着道。 “呵呵,是啊,国君就是此意。” 赵福也贱兮兮地陪着笑。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陈朝轻哼着,这话一出,赵福的笑容便是僵在脸上。 便又听陈朝说道“赵总管,麻烦你回去和国君说,太子府的事情,与我无关,我陈朝以前连国君的面子都能驳,还会怕他秦元昭,所以,你认为我会做那种事情吗?” 这话说的赵福一愣一愣的,想想,还真是啊。 国君便经常抱怨说,去江左盟谈判时,陈朝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啊。 虽然不知陈朝与太子有什么过节,可太子若真惹了陈朝,只怕这位爷,还真不会只是泼脏水脏物这么简单啊。 冤枉他了? 幕后另有其人? 这事得告诉国君,赵福不再与陈朝多说,告辞离开。 见赵福离开上将军府,陈朝脸色寒了下来。 暗道一声好险。 他算是看出了秦政的可怕来。 表面上让赵福安抚他,其实不过是想从他嘴里套出实情而已。 好在赵福笑的有点贱,让他不喜欢,印象不是很好,所以没被赵福的语言给麻痹了。 “明天的早朝看来会很有趣啊。” 陈朝轻哼着道。 ······ 皇宫,御书房。 “他没有诚认?” 秦政得到赵福的禀报,满是诧异。 赵福道“禀国君,老奴一切都按国君所说,可陈朝始终声称他与太子府发生的事情无关。” “当真不是他吗?朕怎么不信呢?” 秦政喃喃着。 赵福道“即便真是陈朝,国君能怎么办?” 秦政不禁笑道“即便真是他,朕也不能把他怎么办,但是朕想知道实情。 现在陈朝不诚认,倒是让朕有些担心了。” “国君在担心什么?”赵福诧异。 作为秦政的心腹之人,无人在时,赵福有着与秦政这般对话的资格。 秦政目光浮出幽冷之道“此事若是陈朝所为,他那多少有些混蛋的性子,朕倒不会担心,至少长林封地是摆在明面上的。 可若真不是陈朝,而是另有其人,就不得不让朕怀疑这背后是否有什么阴谋了。 兵部尚书任泰曾向朕说过兵部有五名校尉神秘失踪和死亡之事,朕命他去查,至今没有查出些什么,朕担心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国君,恕老奴糊涂,这事情与太子府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赵福已经想到一些联系,但是他这人聪明,知道不能说,要让秦政来说,来显示着国君的睿智。 秦政看着赵福轻笑一声道“你不老,也不糊涂,朕了解你,说说你的想法,不要想着糊弄朕。” 赵福干笑一声,秦政这般说了,他知道不能糊弄了事。 他道“老奴猜想,此事若真不是陈朝所为,而是另有其人,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陷害陈朝,利用太子和陈朝的矛盾,引起朝廷和长林封地的矛盾。 严重一些,让两家刀兵相见。 国君又提起兵部有五名校尉死亡失踪之事,国君一定是在担心,军队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一旦朝廷和长林封地刀兵相见,不说其它王朝,只是王朝内,便必会有人趁机发难,覆灭王朝。 老奴愚钝,也只能想到这些,还请国君勿怪。” 秦政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他道“你所说的,正是朕所想的,而且,朕有一种感觉,一种危机感,我明王朝有军队已经不在朕的掌控之中。” 秦政负手而立,望着殿中摇曳的烛火,他冷幽幽道“兵部五名校尉失踪死亡,此事太过蹊跷,朕不得不多想一些或许是他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被人杀了灭口。 比如他们主将有了谋反之心,只是这五名校尉分属不同军队,想要查明此事,十分不易,稍有不慎便会动摇军心,引起大乱。 陈朝,朕还真希望太子府的事情是你这混蛋做的啊。” 第197章 朝堂对质,打脸太子!(上) 第201章朝堂对质,打脸太子! …… 陈朝并没有想到,因为赵福没有从他这里套出话来,结果导致秦政有了别的猜测,令的秦政整个人不免忧心忡忡起来。 而且陈朝已经想好了,叫人往太子府内丟脏水、脏物的事情,打死自己都不会承认。 这件事情就是与自己无关。 早上,陈朝在二虎和林子英他们的护卫下,乘坐一辆马车前往了皇宫。 有秦政给的令牌,很顺利地便是进入了皇宫。 进入皇宫只能步行,陈朝和那些文武百官一样,皆是朝着政和殿走去。 路上有不少大臣认出陈朝来,虽然知道了昔日的二世祖如今傍上了长林封地,有了客卿得身份,但是他们对陈朝还是不屑的。 从心里瞧不起陈朝。 特别是太子一党,他们已经知道陈朝叫人向太子府内丟脏水、脏物的事情,今日便要配合太子参奏陈朝呢。 除了太子一党,对于陈朝的到来,没有感到意外,凌王一党,包括一些中立的大臣,皆是感到意外。 他一个客卿的身份,来做什么? …… 大殿上,众人都在看着陈朝,神色不一。 其中,太子秦元昭看陈朝的眼神充满了怒意和杀气。 太子一党的大臣夜皆是如此,好像这样就可以让太子看到他们的忠心一样。 凌王也在看着陈朝,陈朝瞧向他时,凌王微微点头示意。 这家伙在向自己表示友好吗? 陈朝心里一哼,不过却是带着笑,向着凌王点了点头。 据陈朝最近得到的消息,他知道太子和凌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点他以前在明都时也是听说一二的,只是那时没又特别关注。 凌王和太子虽是兄弟,但在朝堂上互不相让,大有致对方于死地之意,私下里更是培植党羽,祸乱朝堂。 不过眼下来看,陈朝希望他们这样争斗,只有如此,他才有机可趁,才能利用凌王对付太子。 所以,即便心里不喜凌王,面上陈朝是要表现得客气的,甚至是亲近之意。 凌王也有拉拢陈朝之意,所以二人这会在看着对方得眼神,竟然都有些暧昧起来。 gay里gay气的。 …… 百官安静了下来,望着从偏殿走出的国君秦政。 秦政一脸肃穆,一抖龙袍,坐在龙椅之上,太监总管赵福一声唱喝,百官跪地参拜,声震大殿,气势如虹。 陈朝动着嘴唇,却没出声。 跪他都不想跪的,更不要说山呼你秦政万岁了。 “众卿平身。” 随着秦政开口,众百官起身,分立两旁。 这个时候,陈朝就有点尴尬了。 她大概看了看,一面是太子当一面是凌王党,自己站哪边合适啊。 众人也在看着陈朝,暗自笑他,想看她怎么办。 陈朝索性心一横,直接站在大殿中间。 如此情形,倒像是他有奏本上奏一般。 果然 “陈朝你有本要奏吗?” “啊?” 听秦政这样问他,陈朝一惊。 他抬头看着秦政,心里颇有微词。 秦始皇肯定是故意这样问自己的,他这是借机难为自己啊。 你叫我来的,是你有事啊,怎么变成我有本要奏了。 陈朝瞪着秦政。 其实,秦政就是故意的,能看到陈朝吃瘪不是易事。 此时,他有些小小的得意。 “启禀国君,草民虽无本要奏,但草民有话要说,草民来早朝是国君传我来的,怎么国君反而要问草民呢?” 陈朝向来不是吃亏的主,更有一种光脚的不怕穿着的魄力,直接反将秦政一军。 不过秦政也不是一般人,陈朝这般说,他淡然一笑道“陈先生说的不错,是朕宣你来的,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长林封地虽是归为朝廷,但在礼仪教化方面却是表现极差。 陈先生呢,虽也是出身名门望族,但大家都清楚陈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朕想让陈先生多多在朝堂抢观摩,好好学习一下。” 秦政,不带你这样得啊。 这话有点损了啊。 众大臣暗自偷笑。 陈朝有些不满,瞪了秦政一眼,就在他要回怼秦政几句时,秦政已是抢先开口道“来人,给陈先生赐座。”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是吧! 不过秦政此举一出,陈朝还真不好怼他了。 陈朝也不客气,小太监搬来椅子后,他就坐了上去。 “先礼后兵,陈朝,稍后有你受的。” 见陈朝被赐座,秦元昭冷哼,他明白秦政的意思,这是在麻痹陈朝。 “太子,凌王,诸位爱卿,今日早朝,你们可有什么事情要奏?” 秦政开口问道。 在陈朝想来,太子该出手了吧。 结果,他有些意外。 户部尚书赵川站了出来。 “启奏国君,臣有本要奏。” 陈朝翘着二郎腿看着赵川,他是从太子一侧出来的,一定是太子的人,这是得了秦元昭的指令来参奏自己啊。 来吧,朝爷等着呢。 秦政看着赵川示意他说。 赵川开口。 “臣今日上朝,路经一处,闻到明都之中,竟是一股臭气熏天,此等之事实在有损国都形象,于是臣虽不是主管此事主官,但还是前去查看,结果让臣很是意外,臭气竟是出自太子府。 所以,臣要参太子治府不严,有损国都形象之罪。” 赵川此言一出,满堂震动。 陈朝都惊讶了。 他更加暗道不妙。 这是明着参太子,暗地里想把事情闹大啊。 事情闹的越大,最后指向他的时候,他的罪名才会越大,秦政才不好糊弄过去啊。 太子他们这招狠啊。 秦政有你的参与没? 陈朝看向秦政,见秦政也是脸色黯然,他想或许与秦政无关。 “国君,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国君治太子之罪,为天下臣民做一个表率。” 赵川大义凛然,一副忠君爱国之像。 凌王那边却是满脸懵逼,什么情况,赵川是太子的人,怎么站出来参奏太子了? “太子,赵尚书所奏可是事实?” 此事不表态不行,秦政只好询问一声。 秦元昭站了出来,他道“回父王,赵尚书所奏的确是实情,只是关于此事儿臣有话要说,儿臣是冤枉的。” “太子治府不严,府中臭气熏天,大大有损国都形象,何来冤枉一说?” 赵川沉声痛斥。 秦元昭怒视赵川一眼,便是向秦政说道“父王,太子府的确臭气熏天有损国都形象,但,这一切都非儿臣之过,而是拜陈朝所赐。” 太子秦元昭猛地盯向陈朝。 此话,顿时令得众人一惊,纷纷瞧向陈朝。 第198章 朝堂对质,打脸太子!(中) 第202章朝堂对质,打脸太子! ······ 表演的真好! 赵川和秦元昭你来我往,陈朝真想站起来给他们鼓掌了。 这是要往死里整自己的节奏啊。 “父王,儿臣纵然有罪,也只是防范不严之罪,被陈朝偷袭了太子府,致使太子府内臭气熏天。 儿臣还请父王明鉴,为儿臣作主,严惩陈朝,以正王朝法度,并召告天下,挽回王朝形象。” 秦元昭言辞凿凿,把罪名全部推到陈朝身上。 秦政脸色很暗。 昨日太子来找他状告陈朝,秦政之意便是最好私下解决,也让太子退让一步。 当时秦元昭便是表态,此事必须奏于朝堂之上,即便不惩罚陈朝,也要借机敲打他一下。 而且告诉秦政,他会掌握分寸的。 两个人是这般商议的,可结果,秦政没有想到,秦元昭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这是违背诺言。 这就是你所谓的掌握的分寸。 你这是往死里弄陈朝,你是在逼你父王啊。 此事,若最后闹的不可收拾,朝廷必会与长林封地刀兵相见。 你想让王朝覆灭吗? 秦政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难看,然而,秦元昭却是下了决心,即便这次惹得秦政不悦,也要弄死陈朝。 他不信长林封地真会为了陈朝,敢向朝廷发兵。 即便发兵,他也不相信,长林封地真能对抗朝廷大军。 总之,这一次,他一定要逼秦政杀掉陈朝。 “请国君明鉴,惩治真凶。” 吏部尚书许官正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若幕后之人真是陈朝,臣附议,惩治真凶。” 户部尚书赵川也调转了枪口。 一位太子,两位朝廷大员,此时一致对外。 还不止。 凡是太子一党的官员,皆是站到殿中,纷纷上奏附议惩治陈朝。 一时间,大殿之上的气氛变得极为凝重。 除了凌王一党,还有中立的官员,皆是对陈朝喊打喊杀。 陈朝已然是千夫所指,处于众矢之的。 这等场面,凌王见过太多,他也曾带着手下大臣这般干过,不过此时他还是感到有些惊讶。 同时,也明白赵川明明是秦元昭的人,为什么要参奏太子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把事情闹大,明着参太子,暗地里准备对付陈朝啊。 他有拉拢陈朝之意,但此时,竟不知该如何相帮。 毕竟,陈朝的身份在过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引得秦政不悦。 这对自己不利。 他选择静观其变。 看着满殿三分之一的大臣都附议惩治自己,陈朝心里冷意十足。 秦元昭,咱们的仇真是越结越深了啊。 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啊。 凌王那边呢,陈朝也看出来了,大有静观事态发展之意。 不过,他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指,像是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秦政却不能像他这样一副没事人的表现。 轻咳一声,压下殿中的嗡嗡议论之声。 秦政看向陈朝,开口问道“陈先生,此事你有何话说?” “啊,国君在叫我吗?” 陈朝似是一愣,好一会儿才是反应过来。 他道“草民只有一句话要说,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凭太子一言,国君就认定太子府的事情是我干的吗?” 不错,凡事要讲证据的。 秦政轻轻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而陈朝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平静的说出来,他对陈朝又是另眼相看,够冷静。 “太子,陈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你说陈先生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证据何在?” 秦政强着心中的火气向秦元昭问道。 秦元昭早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 他沉声道“陈朝所做之事,我太子府下人兵士皆有看到,不过他们人微言轻,即便说出来也怕父王不信,但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除了太子府上的人,还有一人看到陈朝所做之事。” 秦元昭瞥了陈朝一眼,嘴角划过一丝冷意。 “何人?” 秦政心一沉,真有证据证明是陈朝做的吗? “此人乃是我明王朝巨商商家掌舵人商荀。” 秦元昭说了出来。 “商荀是前日夜里发现陈朝带人向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于是第二日向儿臣禀报,所以儿臣才进宫向父王告发陈朝,否则没有证据儿臣也不会指证陈朝。” 秦元昭一脸郑重道。 秦政道“既然有证据,为何昨日不说。” 昨日告发时,秦元昭可没有说有证据一说啊,他只说他怀疑是陈朝做的。 而秦政也怀疑是陈朝,又见秦元昭那时态度坚决,所以不得不让他将此事放在朝堂上处理,也想借机敲打敲打陈朝,做事不要太过分。 可现在有了证据,那就不好办了。 特别是证人还是巨商商荀。 商人虽是地位不高,不被官家重视,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王朝巨商,即便是一些官员也不敢得罪的。 否则,用银子都能砸死你。 商荀的话,是具有一定的力度的。 秦政不禁感到了此事的棘手。 “商荀何在?” 他却又不得不正常处理。 “就在殿外候着。”秦元昭回道。 “传商荀。” 秦政示意,赵福唱喝传进拄着拐杖进来的商荀。 商荀伤的不轻,想要恢复需要一些时间,他现在走路依旧是直颤抖。 “草民商荀参见国君,国君万岁。” 商荀费力地跪了下去。 秦政示意他起身,开口问道“商荀,朕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真亲眼见到陈朝带人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了吗?” “回国君,草民亲眼所见。” 商荀一脸认真地道。 陈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秦政道“你为何会在深夜时分出现在太子府附近?” “回国君,这事说起来,倒是草民家中的丑事,草民实在羞于提起,不过事关真相,草民只好实言说来。 草民之所以会在太子府附近出现,正是因为草民在跟踪陈朝。 草民有一女,名唤浅雪,乃是草民的独女,颇有商业天赋,所以草民一直是想让小女继任未来商家掌舵人之位的,所以对她选婿之事极为重视。 可是,让草民想不到的是,小女不知被陈朝施了什么迷魂汤,偏偏喜欢上了陈朝,而且还住进了上将军府,草民为此十分愤怒,便前往上将军府要带离小女,可谁能想到,陈朝这个小畜生,竟是对我大打出手。 国君,草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陈朝所赐,是他让手下人把草民打成这个样子的。 草民不是圣人,对陈朝因此怀恨在心,想着找机会收拾他,所以就派人跟着他,结果手下人便在前日夜里,发现陈朝带人在太子府附近出现。 草民得到禀报忍着伤痛,亲自前往,赶到时,便见到了陈朝带人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一幕。 可深夜又不敢惊扰太子,加上当时混乱,草民怕被太子府上的人误会,所以暂时离开,次日清早便是前往太子府告敌了太子此事。 草民所说句句实言,还请国君明断,一定要严惩陈朝,不让其逍遥法外。” 商荀说了一堆,听起来,合情合理。 秦政看向陈朝。 “陈朝,你有什么要说的?” 此时,秦政已经确认事情就是陈朝做的了,虽然他还是不想惩治陈朝,但现在这种局面,他虽是国君也不好强行压下,闹到最后他不得不真惩治陈朝了。 只是,他心有不甘。 想给陈朝一个辩解的机会,当然,他也清楚,此事只怕已经没有辩解的余地了。 第199章 朝堂对质,打脸太子!(下) 第203章朝堂对质,打脸太子! ······ 随着秦政的质问,殿中人皆是看向陈朝。 秦元昭和商荀脸上皆是透着得意。 大有看你陈朝还能怎么办,等死吧。 凌王则是无奈摇了摇头,他本想拉拢陈朝的,结果好了,要完蛋了。 秦政心中没底。 他清楚,一旦陈朝无法辩解,无法开罪,他便不得不惩治陈朝,至于罪名,总不会太轻了。 如果因此陈朝记恨,只怕朝廷与长林封地开战是不可避免了。 他此时见陈朝没有回应,有要用国君之威压下此事的心思,但是,却还没有下定这样的决心。 而且,若真将此事压下去,不是做不到,但必定会引来满朝震动。 会令得人心涣散,让王朝威严尽失。 此消彼涨,只怕长林封地会更加得意逍遥。 权衡整个局势,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陈朝自救。 但,真的很难。 ······ 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秦政又是发问,陈朝沉吟了一会儿,他目光瞧向商荀。 “商荀,你口口声声说亲眼见到我带人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我想问你,证据呢?” 还要证据! 还有这种操作。 众人皆是一惊。 “我就是证据。” 商荀冷喝。 陈朝嗤笑道“谁能证据你说的就是真的,而不是在诬陷我?” “你” “父王,陈朝这分明是在胡搅蛮缠。” 见商荀被问住,秦元昭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陈朝,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朕都准,但不可如此胡闹。” 秦政沉声道。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向商荀道“商荀,我问你,你说见我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我问你,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与太子无怨无仇,而且今日才是我与太子见到的第一面,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陈朝,你休得狡辩,你与太子是否有仇,与我指证你没有任何关系,难到我需要了解你和太子之间的事情,才能指证你吗? 依你之意,是不是所有证人,都要了解当事人之间的过节才能作证?” 商荀不愧是巨商,能有今日之成就,也并非是善与之辈。 他这么回应,滴水不漏。 而且反击之力十足。 “父王,商荀所言在理,陈朝这分明是在故意推卸责任。” 秦元昭又是附和道。 “陈朝,朕说了,不可胡闹。” 秦政再度喝责陈朝。 不过依旧有偏向陈朝之意。 若此人不是陈朝,秦政现在怒火压在心里,早直接处置陈朝了。 岂能给辩解的机会。 而且,还一直是在胡搅蛮缠。 “启禀国君,草民此问并非是在胡闹,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陈朝看向秦元昭问道“太子殿下,商荀不知道我们有什么仇怨可以理解,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陈朝这样一问,众人看向秦元昭。 秦政更是如此。 “陈朝,你还真是有些小聪明啊,不过可惜,本太子更要告诉你,你我之间没有任何仇怨,今天的确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但,无怨无仇不代表你就不会对我太子府下黑手,虽然本太子不清楚什么原因,你才会这样做,但现在有证人在,由不得你狡辩。” 秦元昭冷哼着。 “太子说的真好,我们的确是无怨无仇,所以就不存在我报复太子一说,既然不是为了报复,我为什么要对太子府丢脏水脏物呢?在我想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要利用太子和我之间的矛盾引起朝廷和长林封地的矛盾,让两家刀兵相见。” 陈朝知道秦元昭不敢提及商浅雪的事情,毕竟事情,不是如他和商荀所商议的那样进行的。 现在,被秦政知道他要娶商家女为太子妃,还因此与陈朝结仇,秦政不会轻饶他。 所以,他清楚,秦元昭只会说没有仇怨。 陈朝目光扫视着众人,又是开口道“既然是出于此目的,又将凶手指向我,其意很明显,就是我长林封地在挑事,想要与朝廷开战。 但,话不得不说明了,也不怕大家笑话,长林封地的实力自保有余,进攻不足,所以,长林封地不会故意挑事,那是自取灭亡的行为。 而且一旦两家刀兵相见,最终只会长林覆灭,朝廷遭到重创,从而被他人有机可趁。 这一点,我不说,大家也能明白。” “陈朝,你想说什么?” 秦政也有这样的担心,此时不禁问道。 陈朝道“回国君,草民的意思很清楚,而且我知道我是清白的,所以,此事是有人在陷害我,想要挑事,其目的就是要引发朝廷和长林封地的战事,让他们有机可趁。” “陈朝,你什么意思?”秦元昭怒了,这是在暗示他在挑事吗? 陈朝连忙道“太子不必动怒,草民断没有涉及太子之意,太子是王朝储君,将来国君之位都是太子的,太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即便对长林封地不满,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也不会急于当下这种局面挺而走险。 草民想说的是,太子还是太年轻,只怕是被人给利用了啊。 商荀虽是明王朝之人,但其行商游走四方,生意在周边王朝都有涉足,草民在想,他商荀不是没有背叛王朝的可能。 他此举,意在挑拨离间,为他如今效忠的王朝谋事。” 此言一出,震动整个朝堂。 秦政不禁冷眉一皱。 凌王眼睛莫名一亮,不禁佩服陈朝的能言善辩。 还真是巧舌如簧啊。 商荀心一沉,恨意十足。 他喝骂出声。 “陈朝小儿,你休要血口喷人,商某一心忠于王朝,岂会背叛。 国君,还请为草民做主,草民断没有背叛之事。” “商荀,你当真背叛了王朝,你现在为哪个王朝效命?” 秦政抓准机会,也不管商荀是否真背叛了,现把帮陈朝帮秦元昭和商荀的气势打压下去再说。 否则,此事不好收场。 被秦政如此喝问,商荀尽管见过大世面,可还是怕了,他有些慌,急忙跪了下去。 “国君明鉴,草民冤枉啊,草民发誓没有背叛王朝啊,是陈朝在陷害我啊。” “陷害你,商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陷害你?”陈朝冷哼问道。 “我” 商荀的肺快要气炸了,陈朝的反击太猛烈了。 他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最多与他打成平手,可不利的是,秦政偏偏就站在陈朝这边啊。 陈朝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能反击的这么顺利。 否则,秦政若是公平处理,他是占不到优势的。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天时地利人和都是会影响事情的走向和结果的。 现在陈朝和秦政就是人和,而且最重的是,在这里秦政就是天,又占了天时。 地利,他没有占到,但三占其二,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不管这些因素多么有利,最终靠的还是陈朝的机敏应变,对事情发展的精准把握。 抓到事情的关键。 见商荀吃瘪,陈朝开口道“商荀,你现在自身清白难以证明,你已是不配当证人,你现在最好是给我闭嘴,否则,你自身难保。” 冷声斥责商荀一声,陈朝这才是慢慢起身,从始至终第一次屁股离开椅子。 他一脸郑色地看向秦政。 见起身,一脸肃然,众人皆是愕然,太子党一边更有些紧张,这家伙又想做什么。 凌王则是眼中浮现精芒。 秦政也微微错愕。 他这是在进行最后的反击了吗? 朕倒要看看,他陈朝能妖孽到什么地步。 第200章 太子禁闭!凌王示好!(上) 第204章太子禁闭!凌王示好! ······ 众人注视下,陈朝施礼,满脸肃然。 只听他说道“启禀国君,关于草民与太子之间,有一件事情,草民不得不说。 其实,草民与太子之间并非没有任何过节,而且非旦有仇怨,还结的很深,以致于让太子不惜用自辱的代价来报复草民。” “陈朝,你不要胡言乱语,本太子与你有何仇怨?” 秦元昭一惊,担心陈朝说出商浅雪的事情来。 其实,这的确是秦元昭的一个把柄,但不至于真把秦元昭怎么样了。 即便能让秦政好好收拾一下秦元昭,陈朝也不想这样做。 商浅雪是他的女人,发生的事情再提起,必定会闹的满朝皆知,会对商浅雪造成极大的伤害。 所以,陈朝一个字都不会说。 他不会用自己女人的伤心事,来给他争得有利的局面,绝对不会。 “太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原工部尚书吴楼可是太子你的人,可因为我来到明都,与其家人发生过节,导致吴楼辞官,让你麾下失去了一名大员,你不恨我,不想报复我是不可能的。 而,这一次太子府内出现脏水脏物,就是你太子自导自演,然后请商荀作伪证来陷害我,想让国君致我于死地。 当然,可能你真正安排的证人不是商荀,只不过是这件事情,恰好被商荀得知,商荀又效忠其它王朝,所以利用此事,便主动状告我。 你二人目的可以说都是弄死我,只不过,你太子只是想弄死我,为吴楼报仇,而商荀的目的更深一些。 但,不管如何,整件事情,从始自终都是你们在陷害我。 太子不要想着否认,吴楼是不是你的人,国君和在场的官员都心知肚明。 不过身为太子,乃是未来储君,结党拉笼一些忠于你的官员倒没有不妥,这也是为了未来登基后做一些朝臣班底的准备嘛,只是太子真不该为了吴楼的事情报复我。 事情是吴家引起,我也是被迫无奈。 而且,即便事情是我不对,太子也不应该这个时候报复我,你太心急了。 眼下明王朝内部刚刚稳定,可边境却危机四伏。 太子身为未来储君,就看不明白这一点吗? 你报复我,就难免引起长林封地的不满,草民不是威胁太子,只要草民掉一根头发,我岳父和娘子都会发兵,他们不会问青红皂白,只会想着替我讨还公道。 即便有些人看来,长林封地不会为了我这个小小赘婿与朝廷真的对抗,但别人如何想,如何做那是他们的事情,太子你不该这样的,你这是在拿王朝的命运在赌啊。 赌赢了,弄死我自然好,赌输了,怎么办?让王朝因为你的一点私心,就覆灭吗? 你身为臣子,想的应该是如何为你的父君分忧,而不是给你的父君没事找事。 国君为了化解与长林封地的过节,不顾颜面亲自前往,这些事情才发生多久,太子忘了吗?还是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此事,你的心里就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的父王? 现在看,你还真没有。 但凡你秦元昭有一点在乎你父王的心,你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做,你这是在把国君放在火上烤啊。 而你手下的这些所谓的太子党大臣们,更是只以你马首是瞻,丝毫没有忠君之心,只为你效忠。 赵川身为户部尚书,为了你秦元昭的私心,不惜配合你将事情闹大,逼国君无路可退,你们还真是主臣一心啊。 还有他们,一个个上奏附议,你们可知你们一个个附议,都是在将王朝往火坑里推吗? 你们口口声声喊着忠君,你们忠的是哪门子的君,你们对真正的君主忠心了吗? 秦元昭,你知道你、还有你太子党的大臣们,今日所做之事,会让国君有多寒心吗?会让他有多失望吗?” 字字如刀,犀利如剑。 这番话说的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众大臣皆是低下头颅,大气都不敢喘了。 陈朝的话太狠了。 如果不是立场不同,只怕真被陈朝给感动到了。 说的太深刻,直指人心啊。 太子党的大臣们真不得不诚认,他们还真是在赌长林封地不会管陈朝。 他们更是在逼秦政。 “父王,陈先生话虽然有些稍过,但儿臣认为句句在理,太子虽然只想报复陈先生,但实在考虑欠失周全。 关于太子府一事,儿臣愿意相信,陈先生是清白的。” 凌王看出陈朝已是占尽优势,适时站了出来。 “父王,儿臣冤枉,太子府之事并非” 秦元昭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妙,陈朝这番话说出来,他就知道没有任何优势,想要反击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再对付陈朝了。 眼下只求自保。 “够了。” 然而,秦政不再给他辩解的机会,沉声大喝。 “太子,你还真是朕的好皇儿啊,陈朝今日所说之事,固然有些偏激,但却不无道理,但凡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王,你还有忠君忠父之心,你今日就断然不会如此逼迫你的父王。” 秦政双手撑在面前的桌子上,紧紧盯着秦元昭,十分痛心的道。 “父王,儿臣” “太子秦元昭自乱太子府,影响恶劣,有失王朝颜面,即日起,罚其闭门思过一个月,没有召见不得离府半步,任何官员不得入府探望。” 秦政冷声开口,看得出,他真的怒了,已经不去管真相如何了。 不管此事是不是陈朝所为,太子的做法,本就让他不满,加上陈朝说的太子不在乎他,让他有些痛心。 所以,此事他这般处置。 “儿臣领旨。”秦元昭虽然不甘,但最后也只好领命。 “户部尚书赵川为官不明事非,不思王朝安危,有失其职,罚其俸禄一月,在府闭门思过半月。” 秦政对赵川竟也做出处置,陈朝有些意外。 当然他很高兴。 他刚刚顺那番话,就是为了让秦政好好收拾一下秦元昭的,虽然最后只是罚其闭门思过,但陈朝清楚,秦政心里一定对太子有了芥蒂之心。 这才是他最想要的。 至于赵川,算是附赠的吧。 “臣遵旨。” 赵川一脸诚惶诚恐,不敢有任何不情愿之意。 “商荀身为商人,乱作伪证,搅乱朝堂,危害王朝社稷,更有背叛王朝之嫌,其罪” 秦政的话虽然没有完全说出,但商荀慌了。 秦元昭也是一惊,可却不敢为商荀求情。 “国君且慢。” 便在这时,陈朝站了出来。 “你还有何事?” 秦政对陈朝也颇有微词,你刚刚的话说的太狠了,让朕太伤心了。 陈朝道“草民想保商荀,不管他怎么做,他也是我喜欢女人的父亲,他不仁,我不能不义,至于他陷害我的事情,若只是出于帮太子报复我,我可以不再追究。 还请国君放他一马。 不过,也请国君放心,草民也会派人调查,商荀是否真是勾结了外王朝,如果是真的,草民定将其和证据一并交给国君,请国君再治罪于他。 还请国君念在草民终身幸福的情面上,网开一面。” “也好,商荀就交给你了。” 秦政也不相信商荀真的背叛了王朝,陈朝既然要保他,他也就没有坚持。 这件事情就这般了了吧。 第205章太子禁闭!凌王示好!(下) 第205章太子禁闭!凌王示好! ······ 退朝,众人出了大殿。 太子秦无昭立刻召集他的太子党大臣们来到一处,交待着一些事情。 商荀则是跟着陈朝向皇宫外走去。 “陈朝,你不要以为你今天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我不会同意你和雪儿在一起的,你休想。” 商荀拄着拐杖走在后面,一脸愤怒的吼道。 陈朝听到他在身后大吼,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商荀。 他咧嘴嗤笑一声道“商荀,你跟秦元昭为何勾结在一起,我不感兴趣,但是你记住,我陈朝想要弄死你和玩一样。 不过,你放心,看在雪儿的情面上,我不会弄死你。 但是,你记住,你商荀会后悔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 你不是瞧不起我陈朝吗?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的银子多吗? 那好,咱们走着瞧。 终有一日,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着我娶雪儿的。” 可惜不合时宜,否则陈朝真想喊出那句莫欺少年穷的话。 说罢,他不再理会商荀转身就走。 商荀看着陈朝远去的身影,冷哼着,呸了一声。 “小畜生竟敢放这般狂言,让我商荀跪着求你,你痴心妄想。” 他朝着相反方向而去,似有去寻秦元昭之意。 ······ “陈先生留步。” 陈朝正快要行至到宫门处时,身后有人在叫他。 陈朝眉头微蹙,有些不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前走着。 “陈先生且慢行。” 那人又是叫了一声,已是能听见他跑动的声音。 声音有些熟悉。 第二次叫他,陈朝听了出来,好像是凌王的声音。 陈朝停了下来,本是不悦的脸,在转身看到来人真是凌王时,已是换上一脸的平和,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原来是凌王殿下,草民真是失礼了啊。” 陈朝施礼,表示着歉意。 凌王微微摇了摇头,喘息声有些重,只是累的。 他道“陈先生言重了,是本王唐突了。” “凌王唤草民,有什么吩咐吗?” 陈朝表示诧异。 其实心里已经想到,凌王是来示好,要拉拢他了。 “陈先生误会了,本王并没有事情要吩咐陈先生,只是父王对陈先生一向赞誉有嘉,本王一直有心与陈先生多多讨教学习而已。 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想向陈先生请教一下。” 凌王秦元卓极为客气谦逊地道。 陈朝轻轻点头,也不拆穿他的真正意图,不过,你凌王不好直接开口说要拉拢我,那朝爷我来吧。 陈朝淡然笑道“凌王爱才,明王朝人尽皆知。” 这话就有点假了,特别假,不过这没什么,谁叫朝爷脸皮厚呢,而且还是捧你凌王的话,你难到会否认吗? 凌王会心一笑。 陈朝接着道“凌王能放下王爷之尊,向草民请教问题,便可见一斑,而且让草民意外的是,凌王竟是这般谦逊客气,实在是草民生平仅见。 太子与凌王相比,简直是草民不该拿太子与凌王比的。 太子此人心胸狭隘,目光短浅,恕草民说句不当说的话,太子之所以是太子,并非是因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因为他是长兄而已。 在草民看来,若不是仗着年纪痴长几岁,太子之位必属凌王。” “陈先生,不可。” 凌王心里受用,但面上不能应啊。 听他轻喝,陈朝急忙施礼,就要跪拜下去。 “草民一时失言,还请凌王宽恕。” 结果,并没有拜下去,就被凌王伸出双手给扶住了。 “陈先生并无罪,何来宽恕一说,只是有些事情不能说,还请陈先生慎言。” 陈朝却轻轻摇了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凌王满是诧异,不明白陈朝是什么意思。 “凌王,有些事情即便不说,大家也明白。可有些人怕摊事,所以不敢说出来,但草民不怕,草民自小被家父教导,谨记忠君爱国之道。 如今国君在位,草民便忠于国君,可国君一旦退位,秦元召登上国君之位,就他那般人,草民还真忠不了他。 草民心中未来的国君,只有凌王,也只能是凌王。” 陈朝情绪似有些激动。 凌王也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他在陈朝心里的地位会这么高,如此的受他尊崇。 不过,凌王还是表现的极为谨慎。 他道“陈先生不可妄议这等大事,小心惹祸上身。” 陈朝摇头轻笑道“这里只有我和凌王,并无他人,草民没什么好怕的,如果凌王认为草民有异心,大可将草民今天说的话告知国君,让国君治草民的罪。 不过,在这之前草民有一句话要说。” “陈先生请讲。” 凌王渐渐被陈朝给带起了节奏,听陈朝这般说,他便是极为自然地说道。 陈朝道“草民刚刚说的那番话,有草民的意思,但更有草民岳父、如今长林封地的统治者长林王林正的意思。 草民与太子已经结仇,日后太子登临君位,长林封地必定要面临他的怒火,这一点,草民不说,凌王也该清楚的。 可凌王登君位,我长林封地便无此忧虑。 最重要的是,凌王将来必是一代明君,所以,长林家愿意忠于凌王殿下。” 凌王满心震动,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长林封地也会有这样的意思。 只是,他除了惊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长林封地要效忠他这是好事,可问题在于,他真得能相信吗? 见秦元卓面露思虑之色,陈朝道“凌王殿下可知为何草民刚到明都就打了工部尚书吴楼之子吴飞?” 凌王回过神来,诧异看着陈朝,隐有猜测。 陈朝道“吴飞乃是吴楼独子,吴楼对其极为宠爱,草民打了吴飞,吴楼必定会报复草民,可草民的身份太过敏感,他吴楼敢动我,就不会有好下场。 可让草民没有想到的是,吴楼并没有出手,而是家中人瞒着他派人刺杀草民,如此情况下,最多只是惩治他的家人,吴楼并不会受到什么大的影响。 可为了搬倒吴楼这位工部尚书,草民只能兵行险招,那就是带人闯宫,将事情闹大。 结果庆幸的是,草民赌上了长林家的未来,最终赌赢了,不但吴楼的家人被惩治,吴楼也因此丢了工部尚书之位。 凌王,我陈朝与吴家没有任何仇怨,甚至是草民离开明都时,还没有听过吴楼,草民为什么这样做,凌王想不出来吗?” 凌王认真听着这番话,神情动容,身体一震。 他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陈朝要表达的意思。 他紧紧盯着陈朝。 陈朝也在凝视着凌王。 陈朝心里不禁想道“为什么打吴飞,很简单,因为他跟我装逼啊,不揍他才怪。” 可此时,他却似一脸动容道“凌王,草民这样做,只是因为吴楼是太子的人,所以草民要帮着凌王搬倒他,慢慢助凌王登上君位。 而且一进入明都便做下这样的事情,甚至是惜得罪太子,为的就是断了我长林家的后路,表达对凌王的忠心。 今日朝堂之上凌王亲眼所见,草民与太子已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即便凌王不信草民的忠心,也该明白,为了长林封地的安稳,太子必须完。” 于情于理,陈朝都是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不容凌王不信。 情之方面,长林家认为你凌王爱才,心胸宽广,将来必是一代明君。 理之方面,长林家与太子结仇,为了自保,也只能搬倒太子。 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面,长林家要效忠凌王都是极为正常之事。 何况,如陈朝所言,搬倒吴楼都是基于长林家先认可凌王的前题下,如此忠心,本就有意拉拢长林家的凌王,岂能不信,岂能不动容激动。 凌王心跳都微微有些加快,面现潮红之色。 第206章陈大忽悠又开始表演了! 第206章陈大忽悠又开始表演了! ······ 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内,被陈朝一番话说的极为震憾的凌王终于缓了过来。 他打量着陈朝。 对于陈朝,他极为意外。 刚刚一番话,完全不是他这种昔日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能说出来的。 “陈先生,你刚刚一番言论,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凌王意有所指道。 陈朝道“凌王怕是感到意外吧,以前在明都,我只是一个吃喝赌的二世祖,更是只知道惹事,岂能会是现在这般。 不过,草民不想瞒凌王,以前凌王所知道所听说的二世祖陈朝,只是草民奉家父之命装出来的而已。 家父乃是王朝的上将军,位高权重,自然不会不重视草民的学识问题。 而家母更是书香门弟,所以,凌王想想,草民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只是家父怕陈家太过惹眼,所以,才让草民装成一副二世祖的作派,让人误认为我陈家会后继无人,如此方能少了一些麻烦。 可家父已经不在,草民却还活着,草民想要为上将军府一百零七口族人报仇,那便是断然没有再装下去的意义。” “陈将军睿智,竟有这般细腻的心思,真是让本王佩服啊,不过还真是应了那句虎父无犬子的话啊,陈先生还真是继承了陈将军的遗风啊。” 凌王信了陈朝的编的鬼话。 虎父无犬子,听凌王这般说,陈朝想说,原主还真是犬,不过自己不是。 陈朝再度向凌王郑重施礼,凌王诧异。 “陈先生这又是为何?” 他急忙扶住。 陈朝道“提到家父,草民便记得凌王的恩情,在上将军灭门之后,凌王在朝堂上寸步不让,争下查上将军灭门一案,力争为上将军府讨还公道,草民得知此事后,心中极为感动。 其实,之所以要效忠凌王,更有这一层原因。” 陈朝面现动容,眼圈微红,好像是极为感动。 凌王看着,内心了然。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陈朝的肩膀。 心里不禁想着“本王只是怀疑是太子做的,想要借机搬倒太子而已,只可惜对方手段太高明,竟是没查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不过,陈朝误会了,他很高兴。 “陈先生不提此事还好,提起此事,本王就是惭愧,本王真是没用,费尽所有心力,可是最后竟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真是愧对上将军啊。 不过陈先生放心,本王一直没有放弃调查,终有一日,本王会查出真凶,还上将军府上下一百零七口一个公道。 给陈先生一个交待。” “草民谢过凌王大恩。” 两人你来我往,极尽表演之能。 只不过,陈朝依旧处于主导地位。 ······ 马车在行进着,走的很慢。 外面有凌王的护卫,更有二虎、林子英和其手下一群人。 “凌王可有怀疑的对象?” 陈朝向着凌王询问。 原主是不学无术,只知道玩的二世祖,对上将军府的事情几乎不知。 但凌王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陈朝有心想要找出凶手,便问到此事。 凌王道“实不相瞒,本王怀疑害上将军府灭门的幕后主使就是太子。” “太子?他为何要害我上将军府?” 陈朝惊讶。 他怀疑过秦政,认为他嫌疑最大,能力也够,可太子秦元昭,他还真没有怎么怀疑,凌王他也没有多少怀疑。 毕竟上将军即便功高震主,那震的也是秦政,不是太子和凌王。 他们没有必要冒着天大的风险对付上将军府。 凌王道“本王也只是怀疑,但至于为什么,本王还真是不知,本想着接下此案,能查出些什么,可结果一无所获。 对方手段极为高明,就是本王手底下的人,都没有对方的手段。” 凌王隐有透露上将军府被害之事,与他无关之意。 陈朝听得出来。 “依凌王之意,既然你怀疑是太子干的,那想必太子手下人有此手段了?” 陈朝微微皱眉道。 秦元昭手下真有这样的能人吗?能将上将军灭掉,还不被人查出任何破绽? 凌王道“太子终究是太子,即便表面上没有,但暗地里必会有一些能人依附。”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道“草民虽报仇心切,但也知此事急不得,一切慢慢调查便是,终有一日,凶手必将会浮出水面。 眼下,草民认为比查凶手更重要的是,如何搬倒太子,助凌王登临君位。” 凌王道“陈先生刚到明都便能搬倒工部尚书吴楼,想必早有准备,本王想听听陈先生接下来的打算。” 早有准备! 这四个字有点打脸了啊。 我准备个头啊! 那不过是忽悠你秦元卓而已。 陈朝一阵腹谤,有些无语。 此时凌王这般说,倒叫他有些不知怎么应对了。 于是,陈朝为了不让凌王看出窘态,他微微眯眼,一副高深莫测之意。 “陈先生不想让本王知道吗?” 凌王好奇地看着陈朝,不知道陈朝在想什么。 陈朝还是没有回应。 凌王忍不住说道“太子一党除吴楼这位工部尚书外,还有吏部尚书许官正,户部尚书赵川,两位皆是掌握实权之人,比之吴楼,他二人手中权力更大,是太子极为倚重之人。 想要搬倒太子,就必须要先搬倒他们二人。 本王一直也在想着法子,可是都没有奏效。 陈先生擅谋,本王想知道陈先生有什么办法?” 凌王再度询问,陈朝知道不能再不回应,就是装逼,也差不多了吧,再装就过了。 何况,他眼下还真没有办法,那就更不能托大了。 他微微沉吟一下道“对于许官正和赵川,草民知之甚少,所以眼下还没有能一击奏效的办法。 所以,草民想知道一些他们更详细的信息。 对于他们二人,草民也有派人暗中调查,但能查到的实在有限,草民想请凌王帮我。” 这一点,凌王理解,朝中大员的信息,岂是说查就能查到的,但是他不同。 凌王对陈朝眼下无法搬倒许官正和赵川,他也没有失望。 他道“此事本王安排,会尽快将他二人,还有太子一党手下大臣的信息,送到上将军府。”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凌王殿下,工部尚书吴楼一职,不知现在是何人代替? 刚刚凌王只提搬倒许官正和赵川,丝毫不提新任工部尚书之事,莫非新任工部尚书是凌王的人?” 闻言,凌王不禁叹了口气道“本王的确有意安排自己的接任工部尚书之位,只是太子与我争的太厉害,最后却让他人捡了便宜。 新任工部尚书叫孔维,本是工部的属官,不过此人不属于任何一派,一直在保持着中立,倒是叫本王有些头疼。” 陈朝却淡然一笑道“这事就要看凌王怎么想了,朝堂之上,凌王与太子势力相当,而太子却折损一名大员,此消彼涨,只要凌王手下之人不出事,就是赢。” “陈先生说的有道理。” 凌王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的确,他手下不损失人,即便新任的官员不是他的人,但至少也不是太子的人。 他现在依旧有着三位朝廷大员兵部尚书任泰,礼部尚书周甫达,刑部尚书朱榆。 而秦元昭只有户部尚书赵川,吏部尚书许官正。 而新任工部尚书孔维,他是中立派。 双方势力,一眼便能看出优劣来。 这时凌王又听陈朝悠悠开口道“眼下太子惹得国君不悦,被罚禁闭,正是凌王殿下表现的最好时机。 而且,草民今日在朝堂上的话,已是在国君心里给秦元昭埋下了一颗钉子,只要利用得当,搬倒太子不会太久。” 凌王闻言,不禁点头应下,心里开始琢磨起了此事。 他没记错的话,再有半月左右,就要举行春季祭奠。 以前都是太子负责的,现在太子被关了禁闭,他完全可以争来。 如此,便能在秦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再压太子一头。 想及此,凌王得意一笑。 看着陈朝,他知道,这又是陈朝的功劳。 没有他,太子不可能被关禁闭。 第207章神秘女子出入太子府! 第207章神秘女子出入太子府! ······ 对付赵川和许官正的事情,陈朝没有过多去想,眼下他手上根本没有二人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前说派人调查,都是忽悠凌王秦元卓的。 同样,陈朝也并没有真正效忠凌王之意。 凌王和太子在陈朝看来,都不是好东西。 现在,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借凌王的手对付太子而已。 而凌王呢,也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可以说,两人都是在交浅言深,互相利用而已。 对付赵川和许官正之事,只能等着凌王把二人的信息送来再想办法了。 与凌王分开,回到上将军府后,陈朝便是忙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写了一封信。 是写给远在江南道沈从的。 而且,只有短短四个字“搞垮商荀。” 陈朝不杀商荀,是因为怕商浅雪难过,他不能那样做。 可商荀如此看不起他,轻蔑他,他便不能让商荀好过了。 你商荀最大的倚仗不就是认为自己银子多吗,那朝爷我就让你商荀倾家荡产,我看你还拿什么狂。 你不是还想傍上太子吗,我看你要是没有银子,你拿什么和太子傍上。 当然,这些事情,陈朝都不会和商浅雪说。 即便商浅雪再表达对商荀不满,他表面上都要劝着商浅雪。 “雪儿,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你不能这样对他的。” 然后暗地里,他再继续不断收拾着商荀。 ······ 太子府内还有些异味,让人十分不舒服。 不过好在,不会再出现让人呕吐,和被熏晕过去的事情发生。 但,秦元昭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变好,反而更加的烦躁。 “陈朝,本太子发誓,一定要弄死你! 还有你秦元卓,你竟与陈朝沆瀣一气,联手对付我,我同样不会放过你!”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秦元昭想起来便是怒火攻心。 他恨陈朝。 同样,也恨凌王秦元卓。 虽然凌王今日只是插了一句嘴,但本就与凌王在朝堂上争斗不休的他,自然明白凌王那时起到了什么作用。 而且,他更明白,他这边和赵川都被罚了禁闭,朝堂之上只有许官正一人主持,必不是凌王一派的对手。 可以说,凌王气势必极大的压过他。 他秦元昭要因此就完了,会被夺去太子之位吗? 不,他不甘。 一定要扳回眼下的不利局面,只是他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他更加担心的是,他被关禁闭这段时间,凌王会不会做什么。 担心凌王,他又更恨陈朝。 “陈朝,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本太子与你不共戴天。” 书房内,秦元昭不断怒吼着,地上一片狼藉。 他真的要气炸了。 “想不到未来的堂堂储君,竟是这般沉不住性子,区区一点小事,就气成这个样子,我已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呢。”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是女子的声音,轻柔又不失气势。 自秦元昭身后响起。 秦元昭听到这道女声,没有任何惊讶,他甚至是没有转身,冷哼一声,向着书房中的木椅走去。 他坐了下来。 这时目光才看向书房一处。 在书房的角落处,只见一道雪白身影出现。 来人脸上蒙着一层白色的面纱,看不清楚容貌,但那双眼睛即便是在点着烛火有些昏黄的书房中,依旧是极为明亮清澈,那双眼睛中水波流转,乌黑漂亮。 只是这双眼睛,便不知道要让多少人为之倾倒。 秦元昭也喜欢这双眼睛,但喜欢这双眼睛的主人,但是他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有多可怕。 神秘女子迈着莲步,脚步轻盈无声,向着秦元昭走近几分。 她整个人都透着素雅圣洁之气,但却又出奇的,能让见到她的人,都生出无限的欲望。 “你来这里就是来看本太子笑话的?” 秦元昭盯着神秘女子不满地哼道。 “你的笑话并不好笑。” 神秘女子淡然回应。 “那你来做什么?” 秦元昭问道。 “本以为你能应付所处的局面,没有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差,你很让我失望,所以我只好出面来帮你。”神秘女子依旧淡然地道。 明明是有嘲讽不屑秦元昭的话,可从她嘴里说出,竟不带任何情绪。 “你认为我很无能是吗?”秦元昭冷哼,道“如果你肯听我的杀了陈朝,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 “我说过,陈朝不能杀,否则一定会被秦政查到什么,对你我都会不利。 而且,此次事情的起因,与陈朝关系并不大,若非是你贪恋商浅雪的美貌,要娶她为太子妃,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你在怪我吗?如果不是本太子缺银子,本太子会这样做吗?”秦元昭似有些忌惮神秘女子,在她面前想发火,又不敢真发作。 “从商荀手里拿银子,并不是非要娶他女儿才行,这一点你清楚,你只是想人财两得而已,这一切终究还是怪你。” 神秘女子语气不带任何情绪地道。 “如果你只是来指责我,怪我的话,本太子已经知道了,你走吧。” 秦元昭冷眉深深蹙起。 神秘女子道“陈朝那边还未看出他有什么太多的不妥,此次对付你,也只是为商浅雪报复你而已。 你眼下最该在意的不是陈朝,而是凌王秦元卓。 你不但损失了一名工部尚书,更令得你自己被秦政罚了禁闭,眼下优势尽失,如果不尽快扳回眼下劣势局面,不用多久,太子或许就是凌王的了。” 听着神秘女子似在说风凉话,秦元昭不满,刚要开口,便听神秘女子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被罚禁闭也不完全是坏事。” “你什么意思?” 秦元昭立即问了出来。 神秘女子道“春季祭奠不到半月就要开始,每年都是你在负责,如果此次你不被罚,也将会由你主理此事,但此次怕是凌王不会轻易放弃,他必将借机一争。” “你想说什么?”秦元昭不解。 神秘女子道“你被罚禁闭,正是凌王秦元卓在秦政面前表现的机会,他一定会借此次春季祭典全力表现。 但同样也是我们的机会。 礼部尚书周甫达是凌王秦元卓的人,此次春季祭典一定是他辅助凌王主理,而一旦祭典出现什么事故,周甫达必官职不保、性命堪忧,凌王也会受到牵连。 原来便有计划让你退出,现在看,已经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也不用担心引起凌王的怀疑。” “在春季祭典上做手脚,可不是易事。” 秦元昭明白神秘女子的意思,也深知这机会难得,但他更知道做起来不易。 即便凌王不怀疑什么,也会极为小心的。 神秘女子道“春季祭奠是大事,一旦出现任何一点事故,都会有损皇家颜面,所以,大的破坏不易做到,但弄一些小事故并不难。” “我需要做什么?” 秦元昭问。 神秘女子道“凌王失势,也未见得你能得势,所以,这一次不但要打压凌王,同样要让你在秦政心里重建地位。 此次,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事故发生时,全力保护秦政。 虽然,以秦政的身手根本伤不到他。” “我明白了。” 秦元昭不禁一喜。 暗道一声,她果然可怕。 微微眨眼之际,神秘女子已是消失,不过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陈朝我自会处理,你不要再多生事端。” 第208章秦王归来!暴打朝爷! 第208章秦王归来!暴打朝爷! ······ 凌王已经派人将户部尚书赵川和吏部尚书许官正,等太子党一众大臣成员的资料送到了上将军府。 同时,陈朝也得知凌王秦元卓要争下此次春季祭典之事。 他是支持的。 一切能打压到太子的行为,他都支持。 ······ 太子党大臣成员众多,其中太子最倚重的便是工部、户部、吏部的三位大员。 工部如今已经完了,便只有户部和吏部。 陈朝着重看了户部尚书赵川和吏部尚书许官正的资料。 赵川是颍州人,今年五十三岁。 许官正云州人,今年五十岁。 凌王给的资料上,陈朝倒是看出一些问题来,两人都有一点小贪。 但是身为朝廷大员,贪的并不多,想要治罪都难。 正所谓十官九贪,要真是贪点就治罪,只怕整个明王朝没有几个官员能幸免。 此事,不足以利用。 “户部和吏部都是肥差,他们真的只是小贪吗? 户部掌管整个明王朝的赋税,赵川不可能只贪这么点吧。 资料上可是记录着,他有十个小妾呢。 而且小妾们都是穿金戴银的。 吏部掌管官员的任命,想要有前途的官员,必定会大把的给许官正送银子,不过资料上显示,许官正倒是只有一个妻子,平日里也没有发现有奢侈之象。” 陈朝喃喃自语着。 资料有一些是凌王派人调查的,比如赵川有十个小妾之事,还有她们穿金戴银。 总之一句话,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本以为凌王能一些有用的信息呢,没想到只是这些,他还真是一个猪队友啊,看来此事只能朝爷我亲自查了。” 陈朝对凌王做事有些不满,不过细细一想也是能明白,若是凌王真查到有用的消息,他早就对赵川和许官正下手了,也不至于要他出手啊。 “十官九贪,赵川和许官正肯定贪的不止这点。 不过,许官正即便贪污,想要查起来也是极难,他最多做一些私账。 但,赵川身为户部尚书,他的账都是对公,即便他再怎么高明,入账的银子是不变的,只不过一些做账高手,可以把十两银子,最终挪出一些,实际上用到实处的很少,但从账面上却是看不出来。 赵川肯定就是在账上做了手脚,不过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朝爷看不出来。” 这个世界的文化体系与陈朝上一世一模一样,只是缺失了很多东西,也没有那么发达。 而陈朝尽管昔日上学时,学习并不怎么样,但所掌握的知识,也绝不是这个世界的一些人能比的。 比如账目。 陈朝不相信赵川做的帐,他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不过,陈朝有些郁闷,想要查户部的账,必须要经过秦政的允许,否则即便是太子和凌王都没有权力。 但是,这件事情,又不可能对秦政直接说。 “看来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啊。找什么理由呢?” 陈朝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睛盯着赵川的资料薄,但并没有看上面的内容,他正在想着办法。 良久,陈朝手指一顿。 “有了。” 他想到了主意,眼睛莫名一亮。 想到办法,陈朝心情都好了起来,起身出了房间。 快至午时,阳光正暖,伸了伸懒腰,极为的惬意舒服。 “不知道雪儿今天中午又做什么好吃的啊?” 自从商浅雪接下做饭的事情后,陈朝发现他竟是胖了好多。 他不想让商浅雪做这些的。 但是想到商浅雪脸上的疤痕,他就是明白,商浅雪如果不让她自己忙起来,她就会心痛。 “这个世界就没有能去除疤痕的药吗?” 陈朝一直让林子英派人打听着,可是一直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脸上的疤痕就是商浅雪的心病。 一日不解决,商浅雪就不会真正的开心。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商浅雪也不会例外。 即便没有其她女人那么肤浅,可也绝对不会一点都不在乎。 陈朝就更加在乎了,他现在说话都要时刻注意。 以前夸商浅雪好看漂亮,商浅雪会一脸的甜蜜开心,可现在再夸她漂亮好看,商浅雪虽然也表现的开心,但眼中明显有着黯然之色浮现。 “秦元昭,你给朝爷我等着,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想到罪魁祸首,陈朝就气的厉害。 当然,还有商荀,他已经写信给沈从,相信沈从接到信后,就一定会着手对付商荀之事。 陈朝要让商荀的商业帝国从此消失。 他要让商荀从一个掌握万贯家财的巨商,变成了一个乞丐。 ······ 林子英匆匆而来。 “姑爷,秦王秦元恒拜访。” “秦王?” 陈朝微微愣了一下。 秦王秦元恒他自然认识,以前原主和他还有过交集,不过不是什么好的交集。 这么说吧,原主是恨秦元恒的。 “请秦王进来吧。” 原主对秦元恒印象如何,陈朝不在意。 据他知道的消息来看,秦王是一个耿直,有忠肝义胆之人,不像太子和凌王那般爱争名夺利。 不像他们那么虚伪。 说的直白些,陈朝知道秦元恒是一个干实事的人。 实干家! 只是这家伙不会来事,倒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否则,也不会明明是有亲王的实力,却混到郡王的级别,被派到边境徽州为将。 说好听点是派,难听点,对于秦元恒这样的皇子而言,和发配无异。 不过,秦元恒在领兵方面,的确是有些才能,把徽州守护的很好。 对于秦元恒,陈朝发现,他并没有原主那样的情绪,他是有些喜欢的。 耿直boyg一枚啊! ······ 在陈朝回忆着秦元恒的形象时,一阵铠甲响动的声音响起。 陈朝抬头看去,便是见到两个身着铠甲之人走来。 走在后方的人,陈朝很熟悉,正是徽州副将田恒。 走在前面的,陈朝也自然认了出来,正是那个耿直boy秦王秦元恒。 秦元恒身穿一身银色铠甲,面色有些黝黑,但他脸庞刚毅,男子气概十足。 和他相比,陈朝发自己,只按肤色而言,自己是要娘了许多啊。 秦王很an。 他那双眼睛更是十分明亮,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然之意。 好像还有点怒意。 “砰!” 就在陈朝想着,秦元恒眼中为什么会有怒意时,对方竟是直接冲了过来,猛地一拳便是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顿时间,陈朝口鼻窜血,人向后一仰倒了下去。 第209章朝爷的手段!陷害秦王! 第209章朝爷的手段!陷害秦王! ······ 草! 真特么疼! 这混小子下死手啊! 陈朝抹着流出的鲜血,一脸的不满。 “秦元恒,你找死!” 林子英更是怒了,院中的林子英手下,纷纷拔剑而来。 一个个冲上来,作势就要动手,大有斩杀秦元恒之意。 于林子英和他的手下而言,敢伤害陈朝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只有一死的下场,除非是他们打不过。 “子英,不得无礼,退下。” 陈朝慢慢站了起来,喝退林子英他们。 林子英等人虽然不甘,但陈朝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秦元恒退开一些。 陈朝抹了抹鼻血,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看着秦元恒道“是不是今天打完了,事情就过了?” 他知道秦元恒为什么打他,是为了那些战死在长林封地的士兵。 陈朝的话出口,明显让秦元恒一愣。 这话是他昔日知道的那个二世祖的口中能说出的? 看着陈朝的神情,秦元恒没有看出任何愤怒,反而有一种释然之色。 听田恒说过陈朝有多不凡,与他知道的不一样,但秦元恒并不相信。 他对陈朝只有一个想法,回到明都见到他丫的,一定往死里打。 可,随着陈朝这句话问出,看着陈朝的神情,秦元恒发现他竟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不解。 “陈朝,因为你,致使我徽州铁骑数千人战死,这笔账本王不能坐视不理。” 秦元恒一脸肃然。 陈朝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他竟是跪了下去,仰头望天,朝着徽州的方向。 “俗言道沙场无父子,场下无仇敌,然而你们徽州铁骑还是有数千将士死于长林家之手,死于我陈朝之手,我陈朝对不起你们,不过,还请诸位英灵放心,你们不会白死。 我陈朝不会让你们白死,我要让你们的死都有价值。 我保证!” 陈朝磕下三个头,给那些战死的徽州铁骑,也给同样战死的长林家之人。 众人愣愣看着陈朝,皆是动容。 秦元恒亦是如此。 陈朝站了起来,看着秦元恒道“来吧秦王,今天我陈朝任你处置,只是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了,你即便再恨我,也请给我留一口气在。 动手吧!” “姑爷!” 林子英不甘。 陈朝道“秦王爱兵如子,他的手下兵士死于我手,自然要收拾我,替他们讨还公道,这很正常。” “可是我们长林家也有人战死,这话怎么说,而且发动战争的是朝廷,不是我们。” 林子英眼中浮现浓浓的杀意。 “是啊,我只是被迫防守,但又能如何,有些人认为自己是正义的,是重情义的,所以,其他人即便是无辜的,也是该死的。 现在这该死之人就是我陈朝。 秦王,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不过,你不要得意,我陈朝并非是怕你,这样做完全是因为那些战死在长林封地的徽州铁骑将士,与你无关。 他们虽是要灭我长林家,要杀我陈朝,但不得不说,他们都是好儿郎,我陈朝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来吧,动手吧。 我陈朝若是哼一声,我都不是男人。” 陈朝一副就义之姿。 “秦王,陈先生说的不无道理,沙场无父子,场下无仇敌,而且,战事一了,陈先生不但没有杀我们被俘的兵士一人,还给他们立即救治,这些都是仁义之举啊。” 副将田恒被陈朝感动到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会为了敌对一方兵士跪下磕头,说出这样一番豪言动人心魄的话呢。 如此胸襟,他田恒不如! “若非如此,刚刚就不是拳头,本王已是一剑刺死他了。” 秦王早从田恒这里听说了陈朝做的事情,而且,那缝治伤口之术,已是在徽州军营中推广,效果极好。 他其实也被陈朝刚刚的做法给感动到了。 倒是有些暗怪自己小气。 可面上不能承认啊,他秦元恒很要面啊。 “陈朝,你现在身份敏感,本王真不能把你如何,刚刚已经打了你一拳,过去的事情了了。” 秦元恒冷哼道。 陈朝闻言,看着秦元恒会心一笑道“秦王还是像以前一样干脆啊,我记得以前在明都时,我对静璇公主口花花,被秦王撞见,当时便是打了我,事后也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已经打了你,事情了了。” 他说的很轻松,脸上笑意甚浓。 不知不觉,看这笑容,秦元恒竟被影响,他也开怀的笑了起来。 “你和以前还真是不一样,你变了。” “那秦王喜欢以前的我呢,还是现在的我呢?” 陈朝淡然笑着问着。 秦元恒微微愣了一下道“都不喜欢,本王只喜欢美女。”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朝这副作派,林子英他们习以为常,姑爷可是影帝级的表演能力,即便心里再恨的人,也能表现的跟亲爹似的一般亲。 但田恒可是知道秦元恒,这家伙不会演戏啊,简单应付一下还行。 可此时,秦元恒竟出奇的,不但开了一句玩笑,还这般开怀大笑,田恒就知道,秦元恒对面前的这位陈朝不但印象好,而且是认同他的。 来时不还要弄死对方,想办法收拾他吗? 现在态度就变了吗? ······ 秦元恒没走,留在了上将军府用餐。 当然,是陈朝强行挽留的。 “陈朝,本王记得上一次打你时,你可是被本王给打哭了啊,还扬言要让你父亲收拾我呢,说实话,那时本王还真怕了。 本王一向崇拜上将军,视他为师,只是” 秦元恒脸上露出一丝怒意,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震的盘子碗哗哗作响,酒菜溅出不少。 陈朝倒没有任何介意,给他满上了酒。 秦元恒道“本王一定要查出害上将军府的凶手,不管他是谁,本王都要严惩他,以告慰上将军之灵。” 陈朝道“能灭上将军府的绝非一般势力,秦王心中定有所怀疑,更该知道,有些人可不是王爷你能动得了的,稍有不慎,你就会惹祸上身。” 秦元恒冷哼一声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本王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若是因为个人生死,便不敢伸张正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秦王说的好,我敬秦王一杯。” 陈朝很钦佩秦元恒这点,举杯敬他,二人饮尽杯中酒。 ······ “秦王,有多久没有见到秦妃娘娘了?” 秦妃名叫秦淑蓉,是秦元恒的生母。 听陈朝说到母妃,秦元恒神色黯然几分。 他道“有一年多了。” 陈朝道“这次回明都倒是可以见见秦妃娘娘了,秦妃娘娘一定十分想念秦王的。” 秦元恒轻叹,微微摇头道“此次回明都是为参加春季祭典,父王命我在这之前在府中待命,并没有让我进宫之意,只怕这次见到母妃也非易事。”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秦王乃是郡王,所以没有特别召见,不可轻易进宫。 他想见秦妃并不是易事,不像太子和凌王那般随意。 陈朝道“如果秦王想见秦妃娘娘,我这里倒是可以帮到秦王,就怕秦王不敢啊。” “你且说来。” 秦元恒一副豪情之势道。 陈朝道“为了方便我入宫面见国君,国君赐了我一块令牌,若是秦王不嫌弃,我可暂借秦王,秦王可持此令牌进宫见秦妃娘娘。” “当真?”秦元恒不禁一喜,陈朝真愿意帮自己,愿意把令牌借给自己? 陈朝道“君子之诺。” “陈朝,本王敬你一杯。” 秦元恒极为爽快,举杯便是饮下。 陈朝也没有墨迹,直接叫林子英把令牌拿出来交给了秦王。 秦元恒心中大喜,连连向陈朝道谢。 有了令牌,见母妃心切,吃过午餐后,秦元恒便是离去。 望着秦元恒离去的身影,陈朝一边剔着牙,一边开口说道“子英啊,去把国君赐的令牌取来,姑爷我稍后要进宫面见国君,有要事商议。” 令牌不是给了秦元恒吗? 林子英一惊,姑爷喝多了吗? 两人喝了不到一壶酒,不可能喝多啊。 “姑爷,令牌您刚刚不是借给秦王了吗?”林子英试着提醒着,有些不明白陈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陈朝道“有吗?国君赏赐之物,岂能轻易借人?不过,子英你刚刚说令牌被秦王给拿走了,嗯,很有这个可能。不行,此事我得禀报国君,丢了国君赐的令牌那可是大罪啊。” “” 林子英不再多言,看着陈朝演的一脸惊慌,他知道自家姑爷是什么意思了,感情这是要陷害秦王偷他的令牌,要报复秦王啊。 好吧! 林子英想,这才是自家姑爷呢,从不肯吃亏的主。 秦王打了他,他报复回来,很陈朝啊! 难怪之前对秦王那么客气,一定要留人家在府上用餐呢,那热情的劲,林子英都没有见过几次。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啊。 姑爷,你做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第210章讲义气的秦元恒!担责!(上) 第210章讲义气的秦元恒!担责! ······ 这一次还真是林子英误会陈朝了。 当然,此事也怪陈朝,他这样说,不让人误会才怪。 其实,陈朝这样做的目的,有一个。 也可以说是有两个。 第一,陈朝想要帮秦王得到秦政的准许,可以随时入宫见母妃的资格。 第二个他还没有拿定主意的目的便是,他今日见了秦王,心里滋生了一种让他都感觉到奇怪的想法——他有意扶持秦王成为未来国君之意。 当然,这一切的前题,都是积于陈朝对秦元恒人品的认可。 除了今天见面秦元恒给他的印象,让陈朝很深刻外,最重要的印象便是,在秦政下旨让他带兵剿灭长林封地时,他为了大局公然抗旨。 可见其昭昭赤子之心,并非皇权所能动摇的。 这样的人,虽然为人耿直了一些,但优点大于缺点。 完全强于只知道耍阴谋,争权夺利,毫无什么人品可言的太子和凌王二人。 对那二人,陈朝印象极差。 秦王打了他,但陈朝并不恨他,也不生气,早已是释怀。 甚至是他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时,陈朝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性本贱。 被人打了,居然还要想着帮人家,还有意要扶持人家。 不过,眼下扶持秦元恒的想法,陈朝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 他现在在帮秦元恒得到随时见秦妃的资格之外,便是要让太子和凌王知道,他和秦王是仇怨的,秦王打了他,所以,他要害秦王。 至于后面是否真要扶持秦元恒,就看秦元恒的表现,能否让陈朝下定这个决心了。 ······ 秦元恒回到秦王府匆匆换了一身常服,便是前往了皇宫,有令牌,他很轻易地就进了宫。 心里对陈朝极为感激。 ······ 陈朝则是成功见到了秦政。 没办法,有了他上次闯宫的事情发生,御林军已经知道这位爷的脾气,虽说不能让他没有任何令牌就进入皇宫,但是还是向秦政禀报了一番。 秦政虽说诧异有些不悦,但还是不得不见了陈朝。 何况,陈朝声称有要事相见。 秦政在御书房见的陈朝。 “陈朝,你说有要事见朕,是什么?” 秦政坐在一张红木椅上,仔细打量着陈朝问道。 说实话,秦政对陈朝的防范之心很严,就怕这位出什么幺蛾子。 没办法,像陈朝这种能言善辩之人,秦政发现自己也不好应付。 陈朝微微施礼道“禀国君,草民有两件事情要报,一个主要一次,一个次要一些,不知国君想要先听哪个?” 两件事情不分好坏,分了主次,这选择性就大了。 何为主,何为次,全在陈朝来定。 所以,秦政即便选了主次中的一件事情,也是陈朝最终选择先说哪个。 秦政不禁嗤笑一声,他道“陈朝,这里没有外人,朕了解你,你不必给朕玩心机,你想先说什么,朕就先了解哪件。” 被秦政看穿心思,陈朝也不觉得尴尬。 他轻轻点了点头,却是咧了咧嘴,这引起秦政的注意,才是看到陈朝嘴角有些淤青,好像受了伤。 不过,他没有询问的意思。 陈朝这时也开口道“国君,草民近日听说了一些了不得事情,所以草民想要向国君确认一下,以免只是谣言而已。” “什么事?”秦政平静地问。 陈朝道“去年长林封地,也就是江左盟和江右盟,共计向朝廷缴税一千二百万两白银,为何草民听外面传,才只有一千万两?” 陈朝收起轻佻之色,一脸肃然。 当然,这件事情,他说了谎。 江左、江右两盟向朝廷共计缴税一千万两,这一点并没有错。 但是他说是一千二百万两,就是为了找理由查户部的账。 听到所收赋税比他知道的多了两百万两,秦政也是有些惊讶。 如果是真的,这可是大事。 他平静一下道“原江左、江右两盟各收赋税五百万两,这是朝廷商议的结果,此事由户部负责,不会出错。” 陈朝道“但长林封地的确是缴税一千二百万两,比国君所说要的多二百万两,草民想知道,那二百万两白银去哪儿了? 国君说是户部负责,会不会” “不可能,前些时日朕才派人查过账,户部的账并没有任何不妥。” 陈朝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秦政打断。 陈朝道“国君所言,草民相信,但是草民不信某些人,草民得到岳父书信,要草民与国君提及此事,此事草民岳父长林王信中说的清楚,若是不查清楚,不让我们心里有数,今年的赋税我长林家一两银子都不会缴纳。” “长林家这是要反吗?” 秦政一怒,不禁喝问。 陈朝寸步不让,紧紧盯着秦政道“长林家并没有此意,只是国君该清楚,我们每年交出大量的赋税,可与国君所知的竟是又减了许多,长林家不想做冤大头,也更不想国君被蒙在鼓里。 所以,草民的意思是,查账。 查户部的账。 由草民亲自查。 草民倒要看看,那二百万两银子哪去了?” “户部的账岂容人随意查。” 秦政冷哼。 陈朝道“所以草民才希望国君允准。” “如果查不出什么,怎么办?”秦政有些意动。 二百万两银子可是大事,他相信陈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如果陈朝没有说谎,那么那二百万两银子哪去了,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但,他可不想轻易答应。 陈朝道“如果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我长林封地今年赋税多交二百万两白银。” “陈朝,这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要食言。”秦政紧紧盯着陈朝。 陈朝道“君子一诺,我绝不食言。” 秦政道“好,朕就让你查户部的账,不过,必须在赵川解除禁闭前完成,而且,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不能闹出任何动静。 朕会派人看着你,你也休想耍什么花招。” “谢国君。” 陈朝会心一笑,又是不禁咧了咧嘴。 秦政又注意到了他的伤口。 这家伙天生靠嘴,可能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老天给了他点惩罚吧。 秦政坏坏地想着。 也能看出来,好像被打伤的。 不过,没有询问的意思。 “陈朝,说说第二件事情吧?” 秦政问道。 陈朝道“回国君,你赐给草民的令牌丢了?” “令牌丢了?” 秦政微微惊讶,瞬间明白过来。 他道“难怪你没有直接持令牌进宫,说说怎么丢的?” 陈朝露出一副思索之色,好一会儿才是说道“这事情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草民知道令牌一定是被秦王给偷走的。” 第211章讲义气的秦元恒!担责!(下) 第211章讲义气的秦元恒!担责! ······ 秦元恒偷了令牌? 秦政有些惊讶,他根本不信。 “陈朝,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随意构陷皇子那可是大罪,朕知道你有长林封地作为靠山,但有些事情朕也绝不会任意妄为,你可明白?” 秦政君威尽显。 陈朝道“草民虽无证据,但是秦王的确嫌疑最大。今日秦王突然来上将军府见草民,声称感谢草上次对他手下将士的不杀之恩,草民也被秦王的胸怀感动,所以就留了他在府中用餐。 我二人聊的甚欢,草民也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您也知道草民平日爱吹牛,就炫耀了国君您赐我令牌的事,说他一个皇子还不如我这个平民呢。 当时只是吹牛而已,也没有发现秦王有什么不妥,只是席间他离开一些时间,当然,那时草民还不知道令牌丢了,直到秦王离开,草民想要进宫与国君说起税银之事,才是发现令牌丢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过程就是这么个过程。 所以,草民怀疑一定是秦王干的。” “陈朝,秦王堂堂皇子偷你令牌做什么?即便你的令牌丢了,也可能是被其他人偷走,不会是秦王干的。” 秦政一脸肃然。 陈朝道“这几日草民一直没有出府,令牌也一直都在,只有秦王今天来府上,令牌便不见了,肯定是秦王干的。 至于国君说秦王为什么偷草民的令牌,这个草民与秦王喝酒时,倒是听秦王感慨了一番。 就是草民和他炫耀令牌时,秦王说‘本王堂堂皇子在外御敌,不说有功,但亦无过,不求赏赐,但求此次回来能得父王让我见一见母妃足已。’ 他当时就表示有些羡慕草民,说他还真是不如草民。 所以,草民想,一定是秦王干的,还请国君为草民作主。” “赵福。” 秦政突然大声唤了一声。 赵福匆匆进来。 “去淑华苑,看看秦王可在,若在,将他带来。” “是。”赵福微微愣了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些奇怪,秦王不是不准许入宫吗?他怎么可能在? ······ 御书房中,陈朝静默不言。 秦政起身负手来回慢慢踱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只是时不时的看看陈朝,特别是陈朝有些发青的嘴角。 陈朝则是微微低着头,时不时偷偷看着秦政,秦政目光看来时,他就错开目光,一副做贼心虚,眼神闪躲,却又不想让人看出的意思。 那种妙到巅峰的演技,足以统治整个演艺圈。 影帝奖都是拿到手软的存在。 而,秦政见状,则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是看出了陈朝的不妥。 不过,他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多久,赵福回来,还带来了一个人,正是秦王秦元恒。 秦元恒一身常服。 进入御书房,他见到陈朝并没有任何诧异。 第一时间向着秦政施礼。 “儿臣参见父王。” “嗯。” 秦政点了点头,却没有要秦元恒起身之意。 他开口道“秦王,朕未准你入宫,你是如何进来的?” “回父王,儿臣持陈先生令牌进来的。” 秦元恒淡然回应。 “令牌,谁给你的令牌,你从何而来?” 秦政喝问,满脸寒霜。 秦元恒看着秦政,开口道“从陈先生手里得来。” “是偷来吧?秦元恒,你好生叫朕失望啊,堂堂皇子竟然要偷别人的令牌,你真是给朕长脸啊。” 秦政气的厉害,怒视秦元恒。 偷? 秦元恒微微一愣,似有猜测,他道“陈先生说是儿臣偷的令牌吗?” “不是陈先生说的,难到是朕说的,你呀,真是叫朕失望啊。” 秦政不满,但心里想的却是想让秦元恒为自己辩解,如此他才能维护一下秦元恒。 不想,秦元恒看了陈朝一眼,在陈朝也认为他要辩解时,秦元恒微微沉吟一下便是说道“陈先生说的不错,令牌是儿臣偷的,儿臣思母心切,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做出了这等事情,还请父王惩罚。” 秦政更怒,你个傻子,为什么不辩解几句,哪怕说是捡的,朕也好维护你啊。 在秦政看来,秦元恒再不受他待见,那也比陈朝亲啊。 陈朝也有些无语,你不说是我冤枉你的,我怎么帮你啊,你可倒好,倒是够讲义气,没说穿事情真相,可这样岂不是把你自己害了吗? 陈朝有些心急。 “好啊,你想惩罚是吧,那朕就成全你。陈先生,此事你来定,如何惩处这个逆子。” 秦政气哼哼地道。 陈朝听主动权交给他,他微微松了口气,他道“回国君,秦王只是思母心切,倒可以理解,现在令牌已经找到,草民想,惩罚秦王就不必了。 其实草民来禀报此事,真正的目的,只是担心令牌被别人拿走,会随意进出皇宫威胁到国君,若早知道是秦王拿的,草民就不禀报国君了。” “陈先生倒是会做人啊。” 秦政白了陈朝一眼,这个时候出来装好人了。 他说了一句,便将目光落在秦元恒身上。 他道“秦王秦元恒未经朕允许,持他人令牌随意进出皇宫,虽思母心切,但不可纵容,罚其在府闭门思过三日,罚俸一月。” “谢父王。” 秦元恒扣首谢恩。 ······ “陈先生,朕已经罚过秦王,还有些军务要向秦王了解,你是不是先去忙别的事情?” 秦政一副,你陈朝没事先走的意思。 陈朝讪讪一笑,从秦元恒那里拿过令牌,便是离开。 ······ “父王,徽州的军务,儿臣已经整理好,只是奏折现在府中,儿臣” 陈朝走后,秦元恒开口道。 “你起来说话。” 打断秦元恒的话,秦政坐回龙椅,他看着秦元恒道“你与朕说实话,你今天上将军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打了陈朝?” “是。” 秦元恒承认。 秦政道“令牌并不是你偷的吧?” 他并不相信秦元恒会那么做,现在得秦元恒承认他打了陈朝,秦政便明白了,陈朝这是在陷害秦元恒,是在报复他。 好一个陈朝啊,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是儿臣偷的。” 秦元恒认真地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偷令牌?”秦政有些郁闷,现在竟还往自己身上揽事。 秦元恒道“因为我想见母妃。” 这话,令得秦政微微有些动容,内心有些愧疚之意,倒是让他有些怒气,都不好发作了。 “朕准你回明都这段时间,可随意进宫见你母妃。” 秦政微微叹了口气,而后又道“元恒,朕不知道陈朝和你说了什么,你既然不想说,朕也不问,但你要清楚一点,陈朝此人可用,不可交,此人心思太过深沉。 你把他当朋友,他未必会真诚待你。 就像今天一样,朕便能想到,令牌可能是他主动给你的,但最后却状告到朕这里,陷害是你偷的,他为什么不怕你揭穿他,他就是看准了你讲义气这一点。” “令牌是儿臣偷的。” 秦元恒依旧认真地道。 “好好好,令牌是你偷的以后不会再偷了吧?” 秦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快气死了,你个榆木疙瘩啊,朕白和你浪费口舌了啊。 “你退下吧。” 不待秦元恒回应,秦政便是令其退下。 “儿臣告退。” 秦元恒施礼离开。 第212章定计未来!秦王争储! 第212章定计未来!秦王争储! ······ 在皇宫门口,陈朝等到了秦元恒。 他之所以等秦元恒,只是觉得刚刚的事情,他想有必要与秦元恒解释一下。 他并不想,因此让秦元恒恨上他。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未开口,走到他跟前的秦元恒已是先开口道“陈朝,你等在这里,是想等本王说谢你的话吗?” 秦元恒的话有些突然,陈朝有些惊讶。 秦元恒道“本王不是傻子,你是帮我还是害我,本王能看出来。 你所谓的陷害我,不过是想引起父王不让我进宫见我母妃之事。” 这家伙看来只是耿直,但并不是傻。 陈朝欣喜,不过他还是有些诧异道“既然秦王能看出来我是在帮你,你之前为何不揭穿我,只有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国君才会答应让你见秦妃娘娘。 秦王一人承担了一切,只怕事情便不是如我当初所预想的了。” 秦元恒道“陈朝,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不过本王要说的是,你即便想要帮本王,也断不可再用这样的方式。 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朝廷与长林家是什么样的微妙关系。 眼下的和平,可能会保持很久,但也有可能会随时倾覆,而你是此局中的关键。 你此次陷害我,如果本王不应承下此事,一旦你惹得父王不悦,有些事情的后果是没有办法预料的。 你想让朝廷和长林家刀兵相见、血流成河吗? 你想,本王却不想。 不过,事情的结果,和你预期的一样,父王误会了你真想陷害我,所以已经允准我在明都期间,可以随时进宫见母妃。 此事,还是要谢你。 但,不可再有下次。” “秦王教训的是,是草民欠考虑了。” 陈朝微微施礼,看着秦王又道“秦王既然不愿见到朝廷和长林家刀兵相见,那可曾想过,即便保持了眼下的和平,但却无法保证长久的和平。 而且,时间越久,两家一旦大战,就会愈加激烈。 可这样的现状根本无法改变。 当朝国君或许出于大局考虑,不会轻易对长林家动兵,但若是日后太子亦或凌王继任国君之位,他二人可没有这样的大局观,朝廷和长林家届时必有一战。” “陈朝,你想说什么?” 秦元恒凝视着陈朝。 陈朝一脸郑重地道“为了朝廷与长林家永不动刀兵,所以草民想让秦王继任国君之位。唉秦元恒,你别动粗啊!” 陈朝话音刚落,就被秦元恒扯着衣领提了起来,扯着他就出了皇宫,把他拉上了马车。 这一幕,守宫门的御林军见的清清楚楚,都是愕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秦王会对陈朝这位爷动手。 此消息,也是不径而走。 ······ “秦元恒,你脾气有点太大了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啊?你即便动手也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马车在行驶着,陈朝边整理着衣服,边是不满地哼道。 秦元恒道“我怕你再说出什么混账话,被传到我父王耳中,到时本王在父王面前那点地位,可保不了你。” 陈朝道“放心,国君不敢轻易动我。” 秦元恒道“你在拿无辜之人的性命在赌吗?” 陈朝知道这句话,又扎秦元恒肺管上了,惹他不悦了。 陈朝道“所以,为了挽救更多无辜的性命,为了让明王朝更好,秦王该有一些担当。 你守卫徽州,最多保东部百姓安稳,但王朝其它地方呢,你不管吗? 如果你不管,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仁义之人,你还是不够资格。 当然,我并没有要你反的意思,也没有要你取代现任国君之位,但,你至少要争一争太子之位吧? 否则,你刚刚与我说的一切,我全当你秦元恒在放屁,既当婊zi,又立牌坊。” “你” 被陈朝如此漫骂,秦元恒气的脸色铁青。 陈朝道“我话虽然糙了些,但道理摆在这里,你考虑一下吧。” 秦元恒道“我一个郡王如何争,太子和凌王朝堂遍布党羽,我无一个可用之人,怎么争?” 陈朝道“我不是人吗?只要你点头,我帮你。” 秦元恒道“条件是什么?” 他紧紧盯着陈朝,陈朝也同样紧紧盯着他道“没有任何条件,只冲你秦元恒上次抗旨不亲自带兵,更冲你秦元恒心有百姓。 最重要的是,之前在朝堂上,你没有揭穿我,你很有义气。 就这几点,你比太子和凌王都要强,所以,我愿意帮你。 当然,说的自私点,就是你不会对我长林家动兵,这是我最想要的。 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 所以,太子和凌王还有你之间,我认为你最合适。” “让本王考虑一下。” 秦元恒有些意动,他并非想当太子,亦或是国君,他只想让王朝百姓过的幸福,这是他的宏愿。 平时因为无力施展,都是压在心里,但现在陈朝一说,唤醒了他。 只是,他知道这条争储之路太难,非常难,稍有不慎,就会搭上性命。 他不怕死,他怕的是连累到许多无辜之人。 “没有那么多时间给秦王考虑,现在还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就到我上将军府,我下车之前,秦王最好给我答复,愿意还是不愿意。” 陈朝一脸认真地道。 秦元恒沉吟了良久,看得出他在认真考虑着。 终于 他抬起头,凝视着陈朝,开口道“陈朝,你该明白,如果一旦失败,不但你我要死,朝廷与长林家刀兵相见,也必不可避免,这失败的代价太大。” “代价的确非常大,但若是成功,成果一样喜人。 秦王,我们该对自己有些信心。 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心怀大义,我相信老天都会帮我们的。” 陈朝一脸肃穆地道。 秦元恒又是久久没有言语,他在沉思着,似在下着最后的决心。 马车到了上将军府前慢慢停下。 “我到了,秦王告辞。” 陈朝抱了抱拳,没有任何犹豫之意,他下了马车。 在进府前,他回头看了马车一眼。 然后,便是见到掀开车帘的秦元恒,对着他在点头。 在陈朝上一世所在的村子,这点头是骂人的意思,但此刻,陈朝知道,秦元恒不是在骂他,而是他同意了。 陈朝同样点头回应了一下,而后入府。 秦元恒的马车也渐渐离开。 陈朝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神变得极为坚定。 今日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情,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 是的,他要扶持秦元恒成为太子。 虽然很难,但事在人为! 第213章感动的凌王! 第213章感动的凌王! ······ 凌王已经夺下主理春季祭典的权力。 由他主理,礼部尚书周甫达辅助。 凌王很是高兴。 如此,他便能在秦政面前表现。 哪怕没有功,至少,让太子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朝中的大臣都是墙头草,他渐渐得势,太子就必会失势。 此事一成,这让凌王秦元卓又是不禁想到了陈朝,若是没有陈朝,太子根本不可能被关禁闭,这一次主理春季祭典之事,肯定还不会轮到他的头上。 他同样也听说了一件事情,陈朝被秦元恒给打了,而陈朝为了报复秦元恒,陷害秦元恒偷了他的令牌。 甚至是两人在宫门口,还动了手。 此事,已经传的很开。 ······ “元恒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陈先生也是他能动的。” 此时,身在上将军府前来探望的凌王,坐在陈朝面前,不禁一副极为不满的样子。 听着凌王喝骂秦元恒,看着他那副替陈朝打抱不平的样子,陈朝不禁嗤笑一声道“凌王又何必动怒,秦王一向如此,何况他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怕是他打习惯了吧。” “陈先生打算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虽说父王罚了他三天禁闭,又罚俸一个月,可这算什么惩罚。” 凌王冷哼着。 陈朝道“国君能罚秦王已经不易,凌王该知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外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凌王这般爱才的。” 听陈朝这般真诚的说,凌王心里得意,但为了表现他对陈朝的重视,他更加的生气,大袖一拂道“这件事情,本王还会向父王上奏,陈先生决不能白白被打了。” “凌王不必。” 陈朝劝阻凌王,道“秦王虽然打了我,国君对他的惩罚很轻,草民说实话,心中的确是非常不满,但为了大局,我们必须要暂时忍下这口气,凌王万不可因为草民的荣辱就自毁你的利益。” “陈先生这话是何意,本王听不明白?” 凌王一头雾水。 上奏处置秦王和他的利益有什么关系? 陈朝淡然一笑道“凌王已经夺得春季祭典的主理权,此事若是做的好,必定能博得国君的赞赏,再压太子一筹。 但,这远远不够。 如果草民猜的没错,太子虽被罚禁闭,但这一次春季祭典,依旧是他与凌王相伴国君左右吧?” “陈先生说的是,不管太子如何,他终究还是太子,礼仪上是要这样的。” 凌王平静地道。 陈朝道“所以,我们想要打压太子,这一次便不能让他伴国君左右。” “陈先生的意思是,想让秦王与本王伴国君左右?” 凌王并不傻,已经明白陈朝的意思。 陈朝轻轻点头道“不错,唯有如此,才能更大程度的打压太子,让朝臣明白,凌王才是国君最器重的,至于秦王则不过是我们用来对付太子的傀儡而已。 虽说,春季祭典,他若伴国君左右,而引起朝臣的注意,但他一个个小小的郡王,即便这次出了些彩,又能如何,又岂能与凌王相比。 所以,眼下凌王不但不能帮草民参奏秦王,还要在国君面前为他争功,再找机会向国君上奏,由秦王代替太子之位,与凌王相伴国君左右。” “陈先生的意思本王明白,只是秦王打了你,你反而为了本王要承受这样的委屈,你叫本王如何过得去?” 凌王一副受之有愧之意,其实已然心动,这的确是一个打压太子的好主意。 他对陈朝又佩服几分。 同时,心里还真是有些感动,陈朝竟为了他,愿意受这样的委屈。 陈朝淡然笑道“草民不才,没有惊天泣地之手段,能帮凌王的终究会有限,但草民告诉过自己,但凡可能,草民哪怕搭上性命,也要为凌王谋得太子一位,以助凌王他日登上君位,所以,眼下这点小小委屈又算什么,与凌王的大业相比,不值一提。 凌王也不要再多说此事,否则,倒是折煞了草民呢。” “陈先生,你这话真叫本王感动,本王何其幸也,竟能得陈先生如此忠心相助,陈先生,请受本王一拜。” 凌王作势起身,就要向陈朝施礼,不过,被陈朝急忙制止。 陈朝道“凌王不必如此,说起来,草民也是为了自己啊,草民凌王的谋士,只有凌王好,草民才会好,所以凌王休要再这样礼待草民,草民全是为了自己,是有私心的。” 这句话,陈朝还真没有说谎,他还真是为了自己,是有私心。 当然,凌王显然是听不出来的。 他心里因为这句话,更加感动了。 “哦,对了,凌王,草民险些将要事忘了。” 陈朝突然开口,凌王微微愣了一下。 陈朝道“在国君面前,凌王要多为秦王说好话,多说一些草民的不是,如此,方能为秦王争得机会。 凌王切记不可因小失大。” “本王谨记先生之言。” 凌王快感动的哭了。 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才能得到像陈先生这样的谋士啊。 凌王虽没有向陈朝行大礼,但还是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二人之后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凌王才是告辞。 他是从后院坐马车离开的。 而且乘坐的不是他的专用马车,而是另外的马车。 马车驶离上将军府后院巷口,并没有引得过往的行人注意,不过还是被一人注意到。 一辆很是简洁的马车内,一名脸遮白纱女子掀开车帘,秀眉微微一蹙。 她对着随同人员不禁吩咐道“跟上那辆马车,看看是什么人?” ······ 一辆马车停在了上将军府前。 随着车帘掀开,一名身着雪白长裙、面遮白纱女子,在一名丫鬟的掺扶下,缓缓走下马车。 “什么人?” 见女子有进府之意,守在上将军府门前的林子英手下,开口问道。 女子声音平淡响起道“江南阁阁主江南月拜访陈公子,还请通禀一声。” 第214章暗中交锋! 第214章暗中交锋! ······ 江南月并非是来拜访陈朝的,而是奔着商浅雪来的。 她与商浅雪曾经有过交集,算是有点朋友关系。 商浅雪对江南月这位奇女也是极为崇敬。 独自一人带着八个姐妹,在人生地不熟的明都建立了江南阁,能在鱼龙混杂的明都,站稳脚根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 ······ 正厅中。 两女相视而坐,陈朝有意离去,给二人谈话空间。 不过,商浅雪却没有让陈朝离去的意思。 江南月也表示不介意。 于是,陈朝就当了一个听众,听着两女闲谈。 他听得有些犯困,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喝喝茶。 不过,随着二人交谈话题越来越广,从近况,聊到了商业,又聊到了江南阁,最后又聊到了二女身上。 江南月说的一句话,令得陈朝不禁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浅雪,你打算见到外人就要面遮白纱吗?” 江南月看着商浅雪,语气平静地问。 商浅雪道“月阁主,不一样也戴着面纱吗?” 闻言,江南月淡淡笑道“我与你不同,我本是风尘女子,可心却高傲的很,总认为这世间没有几人配得上瞧见我的容貌,所以才是戴了白纱遮面。 可浅雪你不同,你本没有我这样的心境,你何须如此。” 商浅雪眼神黯然下去,陈朝也是如此。 “浅雪,我已经知晓你的面容毁了,我今日来此,也正是为了此事。” 江南月的话,令得商浅雪和陈朝都是一惊。 她是怎么知道的? 江南月似看出二人的疑惑,她道“你脸上的伤因何而伤,我并不知晓,只是那日我江南阁有人看见你满脸是血的走在街上,后来禀报给了我,我才知晓此事。 这些时日,没来看望你,主要是派人去替你寻了一份治疗你脸伤的药物,很庆幸,还真叫我找到了。” 商浅雪脸上露出惊容。 陈朝心跳怦怦加快。 她说的是真的吗? 顾不上是否失礼,陈朝开口道“江南阁主若是能帮雪儿治好脸伤,陈朝感激不尽,他日必有厚报。” 看着起身大施重礼的样子,江南月不禁轻轻点头,满意地轻笑道“外面有人传闻,陈公子极爱浅雪,现在看还真是传言不假。 不过,陈公子,我为浅雪治伤之事,可与你无关,这是我与浅雪之间的情意。 浅雪是奇女子,我对她极为喜爱,因此我很愿意帮她。” “不管江南阁主出于什么目的,是为了谁,只要你帮了雪儿,就是我陈朝的恩人,他日但有所求,只要不违背道义,陈朝都全力相助江南阁主。” 陈朝一脸真诚地道。 “既然陈公子如此爱护浅雪,愿意如此,我也就不推辞了,也免得雪儿受之有愧,这样反而能让她欣然接受。” 江南月同样认真地道。 陈朝抱拳再度施了一礼。 商浅雪也同样起身施礼。 江南月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支碧绿的瓷瓶。 “浅雪,这里面有给你治伤的药膏,你每日睡前涂抹一次,半月后便可消除脸上的疤痕。” 江南月认真地道,同时将瓷瓶交给了商浅雪。 商浅雪谢过接下。 “谢谢月阁主,浅雪感激不尽。” “浅雪,你便不必如此了,陈公子已经记下了我的恩情,你若再这般谢我,我岂不是要多领一份恩情,我会受之有愧的。” 她似是说笑道。 商浅雪会心一笑,不再多说。 “好了两位,我江南阁中还有事情处理,就不多打扰二位了,二位若是有空,可以到江南阁中坐坐,我必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二位。” 江南月说着就要离去,似又想起什么,她转身看着陈朝道“陈公子,江南阁皆是女子,讨个生计不易,还请陈公子手下留情。” 陈朝诧异,她在说什么,不过不待他说什么,江南月便是说道“银勾赌场是江南阁的产业,还望陈公子手下留情。” 原来如此,陈朝明白江南月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去大笔赢银子啊。 不过,他对此极为惊讶,完全没有想到银勾赌场竟是江南阁的产业。 “那日与陈公子对赌的女子,乃是九妹江南紫衣,她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陈公子多多包涵。 日后,陈公子若到江南阁,我叫紫衣与陈公子当年致歉。” 江南月微微欠身颔首,言语极为的客气。 “江南阁主言重了,此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陈朝平静地道。 “若是如此,那自是最好,两位,告辞。” 江南月转身离去,迈步出了正厅。 一阵微风吹来,吹乱她前面一缕乌黑秀发,她抬手拨弄。 猛地一道金色光芒刺向陈朝的眼中,令得陈朝眼睛微微一眯。 他这时才是注意到,江南月左手小拇指竟是金色的。 “陈朝,你看什么呢?” 商浅雪心情好了许多,不过,见到陈朝盯着离去的江南月的背影看个不停,她秀眉微微皱了皱,极为诧异。 “雪儿,你与江南月接触多次,可有注意到她左手小拇指是金色的?” 陈朝还在盯着江南月离去的背影看着,隐隐间,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要冒出,可又是抓不住。 让他很是无奈。 商浅雪道“自然见过,而且还曾问过。月阁主说只是装饰而已。” “装饰!真的只是装饰吗?” 陈朝轻声喃喃自语着。 ······ 江南月出了上将军府,上了马车。 马车驶离上将军府一段距离后,她之前派出的人追了过来。 “阁主,马车内乘坐的人是凌王。” “凌王?这么说陈朝在帮凌王做事吗?” 马车内,听着属下人的禀报,江南月好看素雅的秀眉微微蹙起。 而后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竟是轻声嗤笑,轻声喃喃着。 “真是有趣!” ······ 而上将军府内,陈朝压下了心里对江南月的疑惑,入夜时分,已是带上二虎和林子英他们,悄悄前往了户部办公之地。 他必须要在赵川被发出来之前,将账查清楚,否则,一旦赵川有了防范,就很难查了。 而且,为了不让赵川的党羽有所怀疑,他只能夜里趁着户部无人当职时查账,至于值夜留守的人,则都被秦政安排的人支开,倒不至于被发现。 只不过,这可是苦了陈朝了。 不过,倒也激起了陈朝的斗志,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辛苦,他也要查出点什么来,一定要扳倒赵川这个老东西,叫他和秦元昭害自己。 第215章户部命案!黑袍女子! 第215章户部命案!黑袍女子! ······ 其实陈朝并不怀疑,赵川会在长林封地缴纳的税银上做手脚。 除非,他把秦政当傻子。 毕竟,长林封地缴纳的税银,都是有着明确规定的,赵川手段再高明,也做不了什么。 长林封地上缴多少,他就要向国库上交多少。 一两都造假不得。 但,赵川完全可以在其它方面贪污。 比如田税,比如盐、铁等税。 这是国库的主要收入来源。 赵川完全可以在这上面做手脚。 做假账的事情,自古有之。 不过,陈朝也清楚,想要一下子查出来,也不是易事。 他打足了精神。 翻着一本本账簿,陈朝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 他极为的认真。 以至于外面有动静响起,都没有惊动他。 林子英眉头微微拧起,刚刚他明明听到有动静的,可是他过去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二虎,你听到动静了吗?” 林子英向站在门口、如同雕塑的二虎问道。 “听到了。” 二虎很是自然地答道。 林子英道“你听到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二虎道“我只负责保护朝哥,别的事情,我不管,你来管。 我昨天出去听书,听到一个词叫调虎离山,我不能被人引走,我怕朝哥有危险。 上次上将军府的事情,你忘了?” 听二虎这般说,林子英微微错愕几分,随即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行,二虎说的对,咱们不能上当,有什么事情,我过去,你就负责保护姑爷就行。” 林子英说罢,眉头又是蹙起,刚刚的动静是怎么回事,是人吗? 可速度也太快了。 以他的身手,都无法捕捉到对方的影子。 若不是人,是猫吗? “是女人。” 就在林子英疑惑时,二虎声音突然响起。 女人? “二虎,你莫非看到人了?” 林子英一惊。 二虎道“我感应到的。从小我进山砍柴打猎,早就练出了这样的本事,即便看不到林中的野兽,只是嗅一嗅气息,我便知道是什么野兽。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山中遇到一个老神仙,他才肯教我武功。 还说,我二虎他日必是一代宗师。” “二虎,这话出自你口,我信。” 林子英一点也不怀疑二虎的话,这傻大个就不会说谎。 你看他刚才说这番时,眼中的坚定和那股傲然之意。 林子英也清楚,二虎的实力有多可怕。 还不是半步宗师呢,但是他这位快达到半步宗师的,都在其手上坚持不过十招。 二虎的实力,在林子英看来,快要比肩宗师了。 “只是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啊?” 林子英有些微微失望,他即便发现了这个女人,但却没有抓到她,她是有些自责的。 二虎似是瞧出林子英的自责,二虎道“我刚刚即便出手,也抓不住她,她速度太快,不是我们能比的。” 林子英道“你的速度都比不上对方吗?” 林子英可是清楚,二虎虽然块头大,但真正暴发起来,速度可是不慢。 二虎道“我只有暴发时速度才快,但坚持不了多久,那女人的速度不弱于我,我若无法第一时间抓到她,后面没有任何希望。” “什么人会暗中监视我们呢,是国君派的人吗?可是说不通啊,现在陪姑爷查账的人,就是国君的人,国君不至于还这样做,可又是谁呢?” 林子英喃喃自语着。 见他这般反应,二虎白了他一眼道“你可以告诉朝哥,他那么精,肯定能知道的。” 林子英道“肯定是要禀报姑爷的,但不是现在,姑爷正在查账,不能打扰他。” 二虎也不再多说,像个木桩一样立在门前。 林子英则是更加小心谨慎,带着手下来回四处察看。 刚刚二虎口中所说的女子,林子英的手下没有任何发现,只有林子英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但也仅仅是听到了声音而已。 不过,林子英现在肯定,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否则,那女人他即便抓不到,也不会让其有再隐藏在周围的可能。 ······ 一道黑影悄然进入太子府,悄无声息的进入到了秦元昭的房间,府中的待卫、下人、丫鬟没有任何查觉。 即便是正在房中休息的秦元昭,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见如死猪一样睡在床上的秦元昭,黑影不禁摇了摇头,轻声喃喃着“若秦政像你这般没用,倒是省了我们很多事呢。” 她轻咳了一声。 同时间,指力一弹,一道劲力弹出,正中秦元昭背对着她的屁股。 “嗷!” 刺痛之下,秦元昭嗷的叫了出声。 好在声音不是特别大,没有惊动府上的人。 秦元昭一下子精神过来,坐了起来,便是见到房中一个身着黑袍,面遮黑纱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她呢?” 他没有什么惊讶之意。 黑袍女子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朝正在户部查账。” “什么?” 猛地,秦元昭一惊。 “陈朝居然去户部查账,他怎么进去的?” “肯定是你那位父王同意的,否则,他怎么可能进去。秦元昭,你可要小心些,否则,事情败露,你就完了。” 黑袍女子冷幽幽地道。 秦元昭脸色黯然道“我已经很小心了,我近日被关在府中,如何知道这些,只怕父王是暗中授意陈朝的,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呢。” 黑袍女子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秦元昭没理黑袍女子的埋怨,他道“现在怎么办?” 黑袍女子道“我来这里之前,已经通知了赵川,他倒是自信,声称陈朝什么也查不出来,叫我们放心。 我来此,除了要告诉你这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陈朝在为凌王做事。 此次查账,怕是要帮凌王扳倒赵川。 若是再损失了赵川,你就只剩下许官正了。” 秦元昭道“赵川真相信陈朝查不出来什么吗?” 黑袍女子道“从赵川的反应来看,他很自信,至少短时间陈朝查不出什么,但长时间就很难说了。但有些事情,总是要小心的。 所以,必须要尽快解除赵川的禁闭,让他重回户部。” “有什么办法吗?”秦元昭问,现在他连秦政都见不到,怎么保赵川出来。 黑袍女子眼神透着冷意道“户部出了命案,身为主官的赵川必须出面。” “你什么意思?” 秦元昭惊诧。 黑袍女子道“在离开户部之时,我杀了一名当值的户部属官,相信,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届时,此事上报国君,赵川就可出面处理此事。 陈朝,便再无暗中查账的机会。” 秦元昭道“赵川可知道此事?” 黑袍女子道“不必告诉他,赵川是聪明人,只要知道户部出事,他就能明白。 不叫他知道,也是为了把戏演的真一些。” 第216章来自监察官的轻视! 第216章来自监察官的轻视! ······ 被杀的户部当值属官的尸体已经被发现。 林子英正带着属下在这里察看现场。 死者,林子英见过,正是今夜当值的属官。 不过,他不是应该离开户部的吗 怎么会死在户部一处偏院内? 死者身上只有脖劲处,有着一道孔洞,不是被利器所伤,而是以劲力洞穿喉咙,毙命。 “看来对方至少是半步宗师强者。” 林子英不禁想到了二虎所说的那个女人。 她为什么要杀人? 还是说,她出现在户部,只是为了杀人,与他们无关,不是为了他们来的。 只是,林子英想不通的是,这位户部小小的属官,是怎么惹到一位至少是半步宗师强者的呢? 此事,他不敢再扛着,叫人看着尸体,他急忙去向陈朝禀报。 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 按户部的上差的时间算,也快有人来了。 林子英进到正院中,已是见到陈朝和秦政的人从账房中出来。 “姑爷,不好了,出事了。” 林子英加快步子走到陈朝跟前说道。 “出什么事了?” 陈朝愣了一下,本有些困的他,倒是精神了不少。 林子英道“当值的属官被杀了。” “当值属官被杀了?” 秦政派来的人不禁一惊,他一副官僚主义。 此人姓马,名卫。 上一次查户部账的人中,便有他一个,是监察院的人一个官员。 官位不高,但权力不小。 毕竟直接听命于国君,负有监察各级官员的职权。 那位现在被关在大理寺天牢的严铎,原来正是负责监察院,官职监察御史,是监察院的扛把子。 “真是胆大妄为啊,敢在明都行凶,真是目无王法啊。” 他怒气冲冲地道。 陈朝没搭理他,有些烦他。 陈朝查账时,便在一旁絮叨,声称陈朝多此一举,根本查不出什么来的。 否则,要他们这个监察院做什么。 陈朝示意林子英带他过去察看了一下尸体,看了半天,陈朝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事情。 不待他说什么呢,马卫已经开口道“陈先生,这户部出了命案,只怕咱们的账是查不了啊,赵川身为主官必须要出面处理此事,这是规矩。 同样,户部出了命案,刑部也要在这里至少调查几天,我们再想暗中查账并不容易。 不过也好,倒是可以让陈先生死了心,好好回府休息了,何况,本就什么也查不出来的。” “马大人说的对,你回去禀报国君吧,这账我不查了。” 陈朝哼了一声,便是带着林子英他们离开。 马卫听陈朝这般说,不禁嗤笑,有些不屑。 陈朝忙活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有查到,马卫在一旁听陈朝说的最多,那带着怒气的话,就是居然没有任何问题,一文都不差,这怎么可能! 查一本账本,陈朝就会至少说一句,马卫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马卫相信户部的账没有问题,他可是查过的。 而且即便有问题,也不是一晚上时间就能查出来的啊,何况现在出了事,账是查不了了。 他心里很高兴,免得他陪陈朝熬夜了,都快要困死了。 看了一眼尸体,马卫一副官威,对着要离开的林子英手下道“去报官吧,我去禀报国君。” 结果,林子英的手下根本没有搭理他,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便跟着陈朝离开了。 “你你你,你们你们如此轻视本官,你们太不像话了。” ······ 陈朝他们回到了上将军府,商浅雪起得很早,为陈朝做了早餐。 陈朝洗漱后,还真有些饿了,便是狼吐虎咽地吃了起来。 二虎和林子英也陪着陈朝一起吃。 “嫂子做的粥真香。” 二虎吃的香极了,还不忘夸一声。 林子英只顾着吃,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理说,商浅雪是林英男的情敌,他是该敌视的,不过林子英清楚,林英男很喜欢商浅雪,并不在意她和陈朝在一起。 而商浅雪本人呢,不管是模样,还是人品,林子英都挑不出毛病。 他是不讨厌商浅雪的。 但出于自己是林家人的角度,林子英明白,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方便有任何表态。 对商浅雪,他只是做到该有的礼貌,不会疏远,也不会刻意亲近。 与二虎完全不同。 对此,林子英也是羡慕的。 “账查的如何?” 商浅雪坐在陈朝身旁,向他问着,看陈朝熬的有些红的眼睛,商浅雪有些心疼,道“我也懂账的,我帮你吧。” “嫂子,不用了,户部出了命案,查不了账啊,朝哥想扳倒赵川是不可能了。” 二虎一边大口吃着粥,一边含糊不清地道。 “是吗?” 商浅雪有些惊讶。 “是什么是,听二虎胡说。” 陈朝举起筷子照着二虎的头上敲了一下。 二虎瞪了陈朝一眼道“你打我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 商浅雪一脸诧异,陈朝把户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他最后却是说道“账呢,的确是查不了了,不过即便能查,也不需要了。” “为什么?” 这句话,让商浅雪、林子英,即便是二虎都有些惊讶,三人齐齐看向陈朝。 陈朝神秘一笑道“户部的账没有任何问题,就我查过的一些主要进项来看,竟是分文不差,但越是如此,此事越是可疑,我想我已经知道赵川是怎么做的了。” 三人继续看着陈朝,只有二虎忍不住又吃了一口粥。 陈朝开口道“子英,派一些得力的人到这些地方去,去打听一些事情,如果事情和我判断的一样,便将人证也给我带回来。 这一次,若我没有猜错,赵川必须完。” 他交给了林子英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州府,又交待了林子英一些更加详细的事情后,林子英也顾不上吃了,直接去交待此事去了。 陈朝这时看向二虎道“二虎,你说出现在户部的人是一名女子?” “是。” 二虎吃着粥应着。 陈朝道“你说你嗅到了她身上的气息,是什么样的气息?” 二虎不禁眉头皱着,用力想着,好一会儿才是说道“和朝哥你身上的气息有些像。” “当!” 陈朝举起筷子敲了二虎的头一下,笑骂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朝哥我娘呗。” 商浅雪抿嘴轻笑。 二虎瞪了陈朝一眼,不满地哼道“我是说她身上和朝哥身上一样有墨汁的味道。不过比朝哥身上的墨汁要好闻一些。” 墨汁的味道? 陈朝微微一愣,他昨夜查账,为了计算,还真是写了不少字,手上都沾了些墨汁,有这样的味道可以理解。 那个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陈朝道“若是再让你遇到那个女人,你可能发现她?” 二虎抬手挠了挠头道“不好说,万一她洗澡了呢。” “” 第217章凌王与国君之争!秦王受益! 第217章凌王与国君之争!秦王受益! ······ 如果户部没有出命案,马卫还不会这么早惊动秦政。 准备晚一些禀报秦政,陈朝已经放弃查账的事情。 当然,若没有户部的命案,也不会有陈朝放弃一说。 至少在马卫这边来说,是这么认为的。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陈朝能查出什么来。 你当监察院的人都是蠢货吗? 你自己是神吗? ······· 身为直接听命于国君的监察院的官员,马卫虽然官小,但有资格直接面见秦政。 而秦政不是昏君。 所以,对于马卫的惊扰,秦政并没有表示不悦。 秦政在一处偏殿见了马卫。 马卫将事情如实禀报后,秦政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刚刚授意陈朝暗中查账,户部的属官便是被杀,这不得不让他多想一些。 “难到户部的账目真有问题?” 秦政轻声喃喃着。 这话马卫听在耳中,忍不住插话道“国君多虑了,户部的命案,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与我们查账无关,昨夜陈朝查了很多账,同样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当真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吗?” 秦政有些不相信地道。 马卫道“禀国君,陈朝当真什么也没有查到,而且今天早上命案发生后,微臣说起刑部和户部都要被惊动,无法再暗中查账时,陈朝也没有多说,只是叫微臣禀明国君,账他不查了。 想必陈朝是知道,他什么也查不出来,所以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放弃了,也免得丢了面子。” “嗯。” 秦政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过心头仍旧有些疑惑。 命案发生的太巧。 而陈朝又放弃的太过干脆。 这不像是陈朝的作风。 不管陈朝是出于什么目的,秦政都清楚,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至于,陈朝已经发现赵川如何作假账的问题,秦政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因为时间太短了。 短到即便户部有问题,也不可能查出来。 ······ 处理了马卫这边的事情,也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早朝上刑部尚书朱榆第一个上了奏折,禀明了户部发生命案的事情。 秦政依规矩,要刑部和户部共同处理此事。 作为户部的尚书,赵川也被放了出来。 户部属官被杀,此事很大,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秦政都必须认真对待,否则对朝廷影响不好。 此事处理之后,凌王向秦政提及今年春季祭典之事。 “父王,儿臣有本要奏,是关于春季祭典的。” “凌王,春季祭典由你带领礼部负责,怎么,你对此还有什么疑虑吗?” 凌王道“禀父王,往年春季祭典祭拜之时,皆是儿臣与太子伴父王左右,然而,此次太子一时冲动,险些犯下大错,被父王责罚在府,虽是太子之姿,但儿臣想,今年春季祭典不应再由太子伴父王一侧。” “凌王之意,是只有你一人是吗?” 秦政面色微沉。 他一直在平衡着两个儿子的权利,不让任何一方强过任何一方太多。 所以,此时凌王有借机打压太子秦元昭之意,秦政是不满意见到的。 听秦政语气中透出的不满,凌王立即道“父王错怪儿臣了,儿臣断无此意,儿臣此次这样做,只是为了要彰显父王的奖惩之心。 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然而此次太子犯错被罚,最后还尚可伴父王左右参加祭典,定会让王朝臣民议论纷纷,造成影响。 依儿臣之意,太子有罪,当失去这个资格。 而这个资格当留给有功之人。 比如立下许多军功镇守徽州刚刚回明都的秦王。 秦王也是皇子,有许多军功在身,此次春季祭典若有秦王代太子伴父王一侧,便可大大彰显父王公正的奖惩之心,为王朝臣民所敬仰,同时,也能警示太子,免得太子身为未来储君,多有犯错。” “凌王说的有些道理,只是秦王虽有许多军功,但长林封地之事,他公然抗旨,亦是有罪,功过相抵,他便无功可言。” 秦政对秦元恒的情感依旧非常平淡。 有功不一定赏,但有罪却一定会罚。 “父王,秦王当初抗旨,儿臣也是十分生气,想请旨父王重罚于他,可是现在再看此事,儿臣倒是有些佩服秦王了。” “佩服他公然抗旨吗?” “儿臣断无此意,儿臣想说的是,若当初秦王依旨行事,只怕朝廷必会损失惨重,而徽州只怕也会因此动荡。 甚至因大量兵马调出城,徽州有陷落之势。 长林封地的战力,父王也亲眼所见,决非朝廷能轻易剿灭的。 秦王的抗旨在儿臣看来,是罪在当时,功在未来。 父王,秦王戍守徽州,保王朝边境安稳,屡立军功,实在当赏,不赏,不足以鼓舞军心。 远在徽州的将士,怕也会心寒啊。 此番若让秦王代太子参加祭拜之事,不但能彰显父王之仁德,更能鼓舞军心,何乐而不为呢。” 凌王言辞凿凿,情绪有些激动。 他还真没有想过,曾戍守徽州的秦王,竟真有这般不凡。 “国君,凌王所言极是,臣附议。” 礼物尚书周甫达站了出来,作为凌王一党,自然要拥护凌王的决定,何况事先早有商议。 “臣附议。” 刑部尚书朱榆站出。 “臣附议。” 兵部尚书任泰站出。 “臣等附议。” 凌王一党的大臣,在三位要员的带领下,皆是站出附议。 而一些中立的官员,也认为凌王说的有理,这些年秦王戍守徽州,屡建军功的确当赏。 不赏不足以慰藉人心。 一个个也是全部站出。 “臣孔维附议。” 孔维带头先是站出。 一下子大殿中一多半的大臣,皆是附议此事。 秦政沉默了下去。 太子一党的官员,以吏部尚书许官正为首,此时都在看着许官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半天都未见许官正没有反应,一个个都微微摇头,没有反对之意。 “凌王所奏之事,有情有理,朕准奏。此次春季祭典,由凌王秦元卓与秦王秦元恒伴朕左右,太子秦元昭位列次位。” 秦政此话说出,凌王大喜,连忙恭敬施礼道“父王英明。” 众大臣纷纷附和“国君英明。” 第218章挑战江南阁九姐妹! 第218章挑战江南阁九姐妹! ······ “糊涂!” 身在府中的赵川接到口谕,待宫里的人离开后,他便是气的厉害。 “户部的账,任他陈朝查出大天来,也查不出任何不妥,她这样做,简直是多此一举,徒留把柄。” “老爷,又何必动怒,以她的身手,此事最多查一段时间就能了事了,断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老爷不必太过担心。 倒是陈朝开始盯着我们,我们却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赵川的管家一副师爷作派,捋着胡子在一旁说道。 “陈朝虽说有长林封地做靠山,不过他翻不起多大浪来,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他,国君就不会任他胡闹。 至于他盯着我们,让他盯着好了,你真认为他能从本官身上查出什么来吗?简直是笑话,本官若是连他一个个小小的二世祖都斗不过,本官枉为这尚书之职了。” 对于陈朝,赵川并不担心。 他唯一忌惮的就是陈朝现在的身份,否则,赵川想,他能玩死陈朝,而且是轻而易举之事。 至于陈朝查他户部的账,他根本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账面上根本没有问题,何惧你陈朝来查。 ······ 户部的账显然是不能查了,即便能查,陈朝清楚,也查不出什么。 大的进项收税方面没有问题,即便查出一些小问题来,也没有什么用。 户部这多账,出一点点小问题,是很正常的。 最多是秦政责骂赵川几句,而这对于陈朝来说,什么用都没有。 他指望的还是林子英派出去的手下,所能查出来的消息。 当然,也可能一无所获,是他想错了。 ······ 凌王也偷偷来了上将军府,把秦王代替太子之事告诉了陈朝,看着凌王眉飞色舞的样子,陈朝也是极为高兴。 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啊。 并且在朝堂上,孔维最后竟是附议他所说之事,凌王也是津津乐道。 陈朝有意引导凌王,说孔维这是有意在向凌王示好呢。 听了这话,凌王更加高兴了。 毕竟,在凌王秦元卓看来,秦王实在没有什么好巴结的。 孔维这样做,一定是如陈朝所说,在向他示好。 他对陈朝更加感激了。 若没有陈朝这一招打压太子的提议,孔维也定然不会向他示好,表露站队的意愿吧。 凌王从不相信什么忠臣,他只相信那些中立的大臣,只是看不出局势发展之前,不敢轻易站队而已。 而眼下他再次打压了太子,孔维有意暗示,也是自然之事。 总之,近来的事情,都非常让凌王满意。 也可以说,自从他与陈朝联手后,事情变得越来越是喜人了。 凌王又与陈朝说起户部属官被杀之事,陈朝只是简单回应了几句,没有提及他暗中查户部账目的事情。 至于户部属官被杀,陈朝想都不用想都能猜到,是二虎口中所说,那个身上有墨香之气的女子干的。 只不过,在陈朝看来,此事有些多此一举了。 户部的账根本没有问题,她这样做,虽然断了他查账,但却并非是明智之举。 稍有不慎,可能就会留下把柄。 虽然,眼下陈朝也没有发现什么。 ······ “姑爷,马车备好了。” 这几日商浅雪脸上涂抹过江南月送来的药膏,她脸上的疤痕有着明显在消除的迹象,陈朝很高兴,所以,准备带着商浅雪去表示一下谢意。 商浅雪自然不会拒绝。 二人带着一些精心准备的食物,同乘一辆马车前往了江南阁。 江南阁的生意十分火红。 里面除了有赏心悦目的美女,还有美味的食物和美酒。 江南月亲自接待了陈朝和商浅雪二人。 她看到二人很是高兴。 清静幽雅的阁中,三人相对而坐。 “月阁主,这是我亲自做的牛排,还有一壶果酒。” 商浅雪将食盒推到江南月面前。 江南月会心一笑,隔着白色的面纱,似都能感受到她那如沐春风的笑意。 “浅雪有心了。你店中的牛排和果酒,我都有品尝过,不过你亲自做的,这还是第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品尝一下才是。” 她淡淡地笑着道。 商浅雪道“月阁主若是喜欢,我会不时做好,派人送来。” 这时陈朝插嘴道“若是别人送江南阁主不满意,我亲自来送。” 三人相视不禁一笑。 “江南阁主,听说江南阁有九姐妹,您是大姐,怎么不见另外八人呢?” 陈朝有些诧异地道。 江南月道“她们各有事情要忙,自然不能时时都围着我身边转,就像九妹紫衣,要照看赌场的生意,哪里能一直在呢。 江南阁皆是女子,生存不易,丝毫不敢偷懒的。” 商浅雪似感同身受一般,轻轻点头。 陈朝道“那今日可要请江南阁主破例了,我今日与雪儿来此,除了感谢江南阁主外,还是有着一些猎奇心思的。 听雪儿说,江南阁九姐妹各有一技,江南阁主擅长茶艺,其余八姐妹各是分别擅长,琴、棋、书、画、厨艺、刺绣、舞、赌技,赌技我倒是见识过了,紫衣姑娘赌技的确不凡,不过其余却未见过,今日便有见识一下的意思,还请江南阁主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请求。” 闻言,商浅雪和江南月皆是微微有些惊讶。 江南月道“陈公子想如何见识呢?” 陈朝道“陈某不才,江南阁九姐妹所擅长的技艺,陈某皆是略懂一二,所以说些失礼的话,陈某一向自傲,有挑战一下的心思。” 这话让商浅雪和江南月更加惊讶了,甚至是震惊。 他竟然懂这九种技艺。 江南月平静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商浅雪白纱后的小嘴张成‘0’型,满是不敢相信,陈朝会这些,她怎么不知道。 然后商浅雪之后的反应,便是陈朝又在吹牛了。 当然,她了解陈朝,即便是在吹牛,若没有什么目的,他也不会这样做。 所以,这个时候,商浅雪不但没有阻止陈朝的意思,反而是与江南月说道“月阁主,你就满足他吧,自从上次见过你,我与他说起江南阁九姐妹所擅长技艺,他便是一直与我说着此事。 只是直接前来太冒犯,所以今天便借着感谢你的机会才是前来。 你就带着几位江南阁的姐妹,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人外有人,也免得他这般自傲,不知天高地厚。” 说到最后,商浅雪还似是不满地瞪了陈朝一眼,那意思充满了埋怨。 陈朝却向商浅雪偷偷竖了竖大拇指,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雪儿和自己待在一起时间久了,竟然也学坏了呢。 不过,他喜欢。 “既然如此,我便满足陈公子这个要求。” 江南月同意下来。 陈朝便是又道“陈某还有一个请求,既然是比试,便要有一个彩头,赢的一方总要得到些什么才好,算是奖励吧,江南阁主认为可好?” “陈公子想怎么做?” 江南月眼神又是恢复古井不波之意,极为平静。 陈朝道“若是我输一人,便拿出一万两银子,权当对耽误大家的补偿,若是我赢了某个人,只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就行。 当然,这个条件决不会过分,还请江南阁主放心,若是陈某提的条件过分,江南阁主和你的几位姐妹,可以直接拒绝。” “可以。” 江南月同意下来,然后带着陈朝和商浅雪来到一间更大的房间。 同时,吩咐江南阁的丫鬟去唤她的八个姐妹。 第219章 最高境界!不要脸! 第219章装叉的最高境界!不要脸! ······ 很快,江南阁的丫鬟便是将在阁中的七姐妹唤了过来。 江南紫衣因在银勾赌场,所以还没有赶过来。 陈朝也不介意。 看着偌大的阁楼中出现的七姐妹,莺莺燕燕的,而且都站成一排,他有一种选秀的感觉。 心跳都是有些加快。 不得不说,江南阁的九姐妹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江南月的容貌,虽然陈朝没有见过,但是隔着面纱,隐隐可看清楚面部轮廓,这绝对是一个大美人。 特别是那双眼睛,所透出的气质,陈朝竟发现,他见过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比的,即便是他的娘子林英男和商浅雪都比不了。 现在出现的七姐妹,一个个也皆是美人。 不过,让陈朝稍稍有些意外的是,其中一个姐妹却是同样蒙着面纱。 只是与江南月不同,她的是黑纱。 她似是特别喜欢黑色,衣裙都是黑色的。 给人一种黑暗妖冶之意。 江南月一一介绍,七女纷纷与陈朝欠身施礼,一个个声音都是极为动听。 这时,陈朝也才是知道,这个蒙着黑纱的女子叫江南墨雅,擅长作画。 姐妹中排名第五。 二虎就站在阁楼的门口,不过出于规矩,二虎不能进来。 当七女站成一排时,陈朝从她们身前逐一走过,也是江南月介绍的时候。 然后,他的目光便是看向二虎。 只可惜二虎没有给陈朝任何反应。 也就是说,七女中,抱括江南月在内,没有那夜在户部出现的神秘女子的气息。 是她们根本就不是,还是如二虎所说,洗了澡之后,身上的气息才不见了? 陈朝极为诧异。 今天陪商浅雪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印证江南阁九姐妹,是不是那夜出现在户部的神秘女人。 现在,让陈朝有些失望了。 他费尽心机,让江南月将九姐妹叫到一起,最后竟是什么收获也没有,在陈朝看来可是亏大了啊。 要知道,他输一场,可是要赔一万两银子的啊。 虽然,陈朝不差钱,但也不能在没有收获的情况下,赔银子吧,他有些不甘心。 “会不会是江南紫衣?” 陈朝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也只有把希望放在江南紫衣的身上了,毕竟她还没有来。 ······ “陈公子,我们开始吧。” 江南月一脸平静,眼眸如水,古井不波。 她介绍七姐妹之后,便对陈朝说道。 其实,江南月心里并不相信,陈朝只是想比试,一定有着什么目的,不过她并不担心。 何况,她不相信陈朝会赢,当然,陈朝也知道他赢不了。 江南月这九万两银子,是妥妥赚到了啊。 如果能用九万两银子,得到那夜户部凶手的消息,陈朝认为是非常值得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下了这个彩头,不过是为了麻痹江南月。 只是,人家有没有上当,陈朝就不清楚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朝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第一个对上的便是江南月,江南月的茶艺之道在明都是出了名的,可谓是她敢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陈朝有点虎口拔毛的意思了。 这是在玩命啊。 好在陈朝脸皮厚,不在乎说过大话后,失败被打脸。 江南月茶艺表演开始,在场的七姐妹一个个拍手叫好,莺莺燕燕的好不叫人喜欢。 商浅雪认真地看着,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陈朝也是不住点头。 如果说他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来欣赏江南月表演茶艺,会是一件极为享受的事情。 不过,现在陈朝放开了,为了不引起江南月的怀疑,陈朝清楚,他只能比,现在想跑路都不可能。 一番表演下来,令人赏心悦目。 奈何陈朝没文化,所以只好重重拍手称好。 即便想搜肠刮肚用古人的诗来赞美一番,陈朝发现,他竟没有那个心情。 江南月表演过后,便是轮到陈朝,为了应付过去,陈朝也不能直接认输,所以也只好表演。 只不过,陈朝表演的却是功夫茶,这是最简单的茶艺了,甚至称不上茶艺,不过优势就在于江南月她们没有见过。 即便和陈朝朝夕相处的商浅雪也没有见过。 “高深茶艺之道虽极具欣赏,但却繁杂,只适用于上层人物,而我这套茶艺,被我称为功夫茶,乃是化繁为简之意,适用于平民百姓之家,极易推广,这也是我苦思数月所创。” 陈朝一边表演,一边说着。 本来看着没有什么的简单泡茶,被他一番吹嘘,倒还真有了那么一点意思。 江南月不禁轻轻点头,表示赞许。 本是被陈朝这堪称粗俗的茶艺之道,要被逗笑的七姐妹,听了陈朝这番话后,竟也有了赞许之意。 是啊,平民劳苦,哪有心情欣赏她们这种茶艺,这是上层人的娱乐而已。 陈朝这套简单的功夫茶,倒是可以给平民百姓,在平日清闲之余喝茶之际,多了一些消遣享受。 倒不至于让他们用开火直接泡上茶叶,之后便大口喝下,要雅致了许多。 若论到普及性,显然是陈朝这套功夫茶更加普及。 “献丑了!” 表演完毕,陈朝微微躬身,一副绅士作派,极尽装叉之气。 商浅雪带头鼓起了掌。 “陈公子果然不凡,这套功夫茶虽是简单,但价值更高,如此相比,论意义而言,远胜于我,我输了。” 江南月的话,让陈朝一惊。 有些意外。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啊。 不过,陈朝却是说道“江南阁主言过了,茶艺便是茶艺,是陈某技不如人,本想与江南阁主比式一番,可刚刚见了江南阁主的茶艺,便已是心生退意,故尔没敢真正表演,所以,便用了这偏门之道,妄自高谈阔论,不过是不想输的太过难看而已。 但,不管如何,还是我输了。” 说着,陈朝从怀里拿出一张万两银票。 “这是彩头,还请江南阁主收好。” 陈朝一脸郑重,这倒是让江南月在内,江南姐妹们有些佩服。 这位传言中的二世祖,并非那般不堪,而且竟是如此懂礼啊。 江南月心里有些意外,她本以为陈朝是有什么目的的,要知道,她若输了,陈朝要提条件的。 她刚刚并不认为是她输了,她只是想看看陈朝会提什么条件,结果,人家主动认输,这让她有些拿不准陈朝了。 是他心机深重,还是就是这般单纯? 江南月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见的涟漪。 对于陈朝,她不禁重视了几分。 若他不是自己所见的这般单纯,他怕是比外面传言的还要厉害。 绝不可轻视。 ······ “江南灵玉,喜爱弹琴,还请陈公子指教。” 排名第二的江南灵玉吩咐丫鬟取了她的古琴,然后对陈朝说道。 陈朝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淡淡f 第210章一曲笑傲江湖!残曲! 第220章一曲笑傲江湖!残曲! ······ 一曲结束,陈朝重重拍手,不住叫好。 江南灵玉的琴声婉转轻柔,让人如置江南水乡,泛湖轻舟,美景环绕,如身临其境一般。 妙! 极妙! “让陈公子见笑了。” 江南灵玉谦逊地道。 “可否借灵玉姑娘的古琴一用?” 陈朝彬彬有礼地问。 江南灵玉自然同意。 陈朝道谢,跪坐古琴前,双手放在古琴上,试了试音,陈朝心里有些发虚。 以前倒是弹过几次古琴,不过连入门都算不上。 不过,硬着头皮上吧。 最后,还清了清嗓子。 回想了一下当初弹的那首曲子,陈朝手指拨动了琴弦。 铮的一声起,惊动众人。 前奏也随着这一声响了起来。 顷刻间,一股苍凉之意在阁楼中涌现。 江南月和江南姐妹们,以及商浅雪都有些愕然,貌似这曲子不怎么样啊。 不过,就在她们诧异之时,陈朝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陈朝唱的正是笑傲江湖的主题曲《沧海一声笑》。 他的琴技虽说不怎么样,但歌声,也不还是不怎么样,但那种曲调有的婉转,声色悠扬,极具古曲风韵之意,都是表现了出来。 特别是这种曲风,江南月她们从来没有听过,倒是让她们有些眼前一亮之意。 那种江湖儿女的悲怆之意,歌声中完全体现。 “鄙人不才,虽是创作了这首笑傲江湖曲,但因能力不足,时间尚短,还无法真正令其完善,让大家见笑了。 陈朝又装叉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此时没有人笑他,也没有人轻视这首曲子的意思。 江南月更是说道“陈公子在乐曲方面亦有如此天赋,真是叫人佩服,此曲若是完善,必能如陈公子所创出的功夫茶道一样流传于世。” 陈朝依旧表现谦虚之意。 江南灵玉道“不知陈公子要多久能将此曲完善?” 完善个鬼,我能弹这么几下就不错了。 “最近锁事繁忙,还真是没有时间灵玉姑娘这般问,显然对此曲有意思,若灵玉姑娘喜欢,此曲便送予灵玉姑娘,就当见面礼了。 相信以灵玉姑娘的才华,一定可以将其完善,而且也一定能寻到,比我更加合适唱此曲的人。” 陈朝的话,令得江南灵玉有些心动,但如此便收下,她有些受之有愧。 她道“灵玉的确对此曲极爱,不过,不能无功受禄,陈公子想要何物交换?” 闻言,陈朝轻轻摇了摇头,一副高人模样道“乐曲无国界,更不应有你我之分,只要灵玉姑娘能好好完善此曲,便是对我最好的感激了。 当然,灵玉姑娘既然不想无功受禄,这样吧,此曲虽说我创作时间短,瑕疵极多,但这些都不是理由,最终我们的比试,还是我输了。 那我输掉的一万两银子彩头,便不给灵玉姑娘了,就以此曲当彩头吧,灵玉姑娘认为如何?” “好。” 江南灵玉一脸兴奋,不再犹豫,便是答应了下来。 陈朝的处事风格,让江南阁的几姐妹,都是极为的意外。 心里暗暗称赞着陈朝的不凡。 之后,陈朝便是对上了排名老三的江南倾容,她擅长棋艺,而且还是围棋。 围棋,陈朝只是懂规则会下,却不是什么高手。 所以,在和江南倾容下到第九步时,陈朝就认输了。 多下无益,陈朝也不想再多耽误时间。 “陈公子,你这么快就认输了吗?” 江南灵玉诧异地道。 刚刚陈朝的表现,让她相信,陈朝棋艺绝不会太差,至少不应该这么快就输掉啊。 陈朝却淡淡笑道“的确是我输了,再下也是徒劳,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倾容姑娘,你说是吧?” 众人看向江南倾容,江南倾容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陈朝。 她道“陈公子说的不错,不过陈公子虽然是输了,但是棋艺却不是如大家现在所看的这般差。 大家可曾听过一个故事,九子认输。 传说,有两大棋艺高手对赌,双方以性命为注,结果两方才走了九子,另外一方便是认输。” “为什么?” 一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正是赶来的江南紫衣。 江南倾容道“因为那二人皆是棋道高手,一眼定全局,而那一场棋艺比试,认输一方在第九子时,却是落子有误,故而他清楚,再怎么下下去,也只能输。 所谓一步差,步步差。 在高手博弈之间,一子之差,就能毁了全局。 陈公子,我说的对吗?” “倾容姑娘说的不错。” 陈朝在前一世,也曾听过相似的故事,不过没有江南倾容说的这么夸张,竟以性命为注。 不过,他不得不说江南倾容脑洞还真大啊,你不知道强行脑补最为致命啊。 我认输,只是单纯知道下不过你,可没有一眼看全局,九子断输赢的能力。 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博你面子是吧。 陈朝微微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 江南紫衣已经听说了刚刚陈朝的表现,此时,又见陈朝这么牛,她心里对陈朝的恨消减了不少。 特别是想到陈朝在听骰子点数的能力时,她竟有些怕陈朝了。 陈朝的面子在江南倾容自行脑补的说辞下,算是保住了,还小小的散发了一些王霸之气。 以至于在后面,与排名老四的江南诗雨比试书法时,陈朝以火烧了木棒,用楷体写了一首诗后,那种王霸之气便是散发的愈加厉害了。 当然,最后结果,又是陈朝在众人认为他赢的情况下,他选择了认输。 江南月愈加拿不准陈朝了。 之后,陈朝与排名老五的江南墨雅比试作画。 “这不是我平日用的墨。” 在丫鬟拿来砚台后,江南墨雅表示不满。 丫鬟急忙道“是阁主吩咐的。” “五妹,开始吧。” 江南月声音响起。 “是,大姐。” 江南墨雅不再多说,提笔作画,画了一幅山水画。 磅礴大器,意境极深,一看就是造诣不凡。 陈朝暗自点头,不过想的最多的,还是江南墨雅刚刚说的那句这不是我平日用的墨。 江南月为什么要让丫鬟换了江南墨雅作画的墨? 陈朝极为诧异,不过没有表露什么。 在江南墨雅作画之后,他用烧成碳的木棒作画,画了一个素描。 画的是商浅雪。 虽说画的不是特别好,但还是让众女惊讶。 江南墨雅谦虚的表示认输,这一次,出奇的,陈朝也没有谦让之意,这倒是让江南月她们表示诧异。 “依之前定下的,陈公子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好在江南墨雅也没有耍赖的意思。 陈朝道“江南阁主脸遮白纱,陈某就是极为好奇,本想瞧一瞧的,只可惜输了。 但墨雅姑娘却是输给了我,所以,我的要求很简单,只需要墨雅姑娘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就行。” “就是这个吗?” 江南墨雅诧异。 陈朝道“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让墨雅姑娘陪我一起看日落?” 江南墨雅被调戏也不怒,她看向江南月。 江南月道“陈公子,并非我们想食言,只是不巧的是,墨雅的脸因为做事不小心伤了,拿掉面纱,怕会吓到陈公子。” 陈朝道“江南阁主说笑了,墨雅姑娘即便再怎么脸上受伤,也是美人,陈某只是好奇,所以,还请江南阁主成全,满足一下我的小小请求。” “既然如此,墨雅,便让陈公子瞧一瞧吧。” 江南月同意下来。 江南墨雅轻轻点头,慢慢摘下黑纱。 当黑纱摘下的瞬间,陈朝愣了一下,江南墨雅的脸果然是伤了,有着一道深深的血痕,看样子受伤时间不长。 像是被利器划伤。 “墨雅姑娘,这是怎么弄的?”陈朝问道。 江南墨雅道“不小心伤到的。” 陈朝又看了看那张脸蛋,便是示意江南墨雅戴上面纱。 心里却有些不平静了。 他感觉到,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这让他内心是有些震憾的。 之后的比试,陈朝应付了事,好在见识过他前面的表现,所以,倒没有让江南阁众女笑话。 不过,都是以他输掉比试结束。 与江南紫衣的对赌,也是定了局数,陈朝败北。 事后,陈朝带着商浅雪和二虎离去。 只是并没有直接回上将军府,而是去了银勾赌场。 在商浅雪表示疑惑之时,陈朝道“在江南阁输了七万两银子,必须得收回来。” 结果,赶在江南紫衣回赌场前,陈朝极为迅速的赢了七万两银子,把银勾赌场的朱管事,险些气死。 虽然第一时间,派人去了江南阁禀报,可当江南紫衣赴回时,陈朝已经带着赢掉的七万两银子的银票走了。 总之,这一次,陈朝并没有亏。 而且,即便不赢回这七万两银子,陈朝认为此次出行也值了。 虽然二虎没有发现什么,但是陈朝已经可以确定,那夜的神秘女子就是江南墨雅。 就是她杀了户部的属官。 知道这些后,陈朝便是提醒了商浅雪,以后不许去江南阁。 商浅雪问他原因,陈朝自然不会瞒商浅雪,便是说出了江南墨雅是杀害户部属官的凶手。 商浅雪不解。 二虎也表示诧异。 因为他根本没有从江南墨雅身上嗅到任何那神秘女子的气息。 于是,陈朝让二人搬来小板凳,给二人说道了起来。 第221章鼎中利箭!秦王救主! 第221章鼎中利箭!秦王救主! ······ 陈朝今日前往江南阁,就是为了让二虎找出江南阁众女中是不是有那夜出现的神秘女子。 结果可惜,二虎什么也没有发现。 陈朝本已是想着放弃了。 可结果偏偏峰回路转。 因为他的出其不意,让江南月她们准备的并没有那么到位。 以至于在丫鬟拿给江南墨雅墨汁时,江南墨雅说了一句这不是我平日用的墨。 而且还是江南月叫丫鬟换的,这说明了江南月极为谨慎,然而,没有及时通知到江南墨雅,让江南墨雅有些诧异。 好在江南月及时制止,江南墨雅也很聪明,没有多问。 但这却足够引起陈朝的怀疑,好端端的为什么江南月要让丫鬟换掉,江南墨雅平日用的作画的墨? 有什么怕被人发现吗? 陈朝想,一定就是那墨的气味特殊,就像二虎说的,那墨很香。 还有一点,就是江南墨雅受伤的脸。 江南墨雅的脸伤,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还没有愈合,显然受伤不久。 而,陈朝更是看出,那是被巴掌扇的。 因为,江南墨雅的脸上,除了那道深的血痕外,还有四道浅些的血痕,只不过非常浅,不特意看,很难看出来。 也就是说,江南墨雅的脸上有五道血痕,其中一道很短,应是大拇指留下的。 证明着的确是被巴掌所扇。 而,正常人的手掌,打在人的脸上,绝对不会造成江南墨雅脸上的伤势。 其中最下端的那道深的血痕,如同被利器划伤一般。 这让陈朝不禁想到了江南月。 江南月的左手小拇指可是金色的,或者说是金子打造的,指尖很锋利。 更巧的是,江南墨雅伤的是右脸,所以一定是被人用左手打的。 联系江南月手掌的情况,陈朝判断,一定就是江南月打的。 那么江南月为什么要打江南墨雅呢? 在陈朝想来,这就是他为什么认为那神秘女子杀户部属官是不明智之举了。 同样的,赵川也是气的骂了糊涂。 江南墨雅一定是那个神秘女子,他跟踪了陈朝,发现陈朝在暗中查账,为了破坏陈朝查账,所以杀了户部的属官,可这并不是好的办法。 也可以说是没有得到江南月的同意。 是她临时起意。 所以,在她回去禀明后,被气恼的江南月给打了一巴掌。 陈朝如此推判,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陈朝相信,他推判的不会错。 也因为如此,陈朝有些震惊了。 因为,如果他推判的是对的话,那么便证明江南阁与赵川是一伙的,同时也间接证明了,江南阁与秦元昭是有关系的。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勾结在一起,陈朝却是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陈朝有了这样的判断后,变得极为小心。 他吩咐林子英派得力手下,开始严密监视起了江南阁,还有银勾赌场。 怕这边人手不够,陈朝写信给林正,让林正再调派一些高手前来。 ······ 陈朝让林子英派手下出去查赵川的事情有了消息,已经有前往几个地方的属下返回。 一切正如陈朝判断的一样,户部的账没有任何问题,就是累死也查不出什么,真正有问题的是源头。 户部收税,竟是在一些地方比朝廷要求收的税要高一些。 虽然不是高出很多,但地方多,人口多,聚少成多,最终也会有一大笔税收被贪掉。 据林子英的手下说,只是在赵川的老家颍州,每年多收出的税银就有近百万之多。 当地百姓商贩皆是不满,然而告状无门,当地官员根本不管,有些告的凶的,真接被扣上聚众闹事的罪名,直接关进大牢。 至于是生是死,便无从判断。 除了赵川的老家颍州,周边的州府也皆是如此,只不过州府会根据当地的情况,适应的加收税银。 所以,在强力的打压下,当地百姓只好忍了下来。 查访了几个地方,粗略算下来,户部每年多收的税银至少有数百万两。 “赵川一个户部大员竟然一年贪这么多!” 陈朝完全不敢相信。 即便不可能赵川一个人全部贪了,要给下面办事的各州府官员一些好处,但是大头肯定让赵川给得了。 “他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陈朝有些愤怒。 虽然不清楚,赵川要这么多银子做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他如此苛政百姓,陈朝就是气的不行。 “赵川,这一次,我一定要扳倒你。” 陈朝咬着牙道。 当然,陈朝清楚,想要扳倒赵川就需要证据。 但想要带大量的百姓出来,显然行不通,只怕会引起赵川在各州府之人的怀疑。 人带不过来,便无法在秦政面前控告赵川。 让秦政亲自过去吗? 陈朝不禁如此想着,只是与秦政明说,他会信吗? 他若不信,自然不会前往。 而且,秦政即便前往了,也会让赵川知道,一旦他们有所准备,还真未必能查到什么。 所以,如果想让秦政过去,就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让秦政来个微服私访才可以。 这件事情很难。 陈朝为此有些头疼了。 而且春季祭典再有两三日就要开始,即便他有办法,秦政也离不开。 ······ 春季祭典开始了。 这是王朝中一年中重大事情中的一项,所以朝廷特别重视。 文武百官皆是参加。 后宫之中皇后、贵妃、嫔妃皆不能例外。 这是一项重大的祭典活动。 当然,陈朝虽是客卿身份,却没有这个资格,陈朝也是乐得清闲。 他在府上多是想着如何扳倒赵川的事情。 不用参加祭典,身体去受累了,还要磕头,他根本不习惯。 这一次祭典,凌王和秦王伴秦政左右,而太子秦元昭则在三人其后。 这让秦元昭极为不悦。 不过,一想到能借这个祭典扳倒凌王手下的礼部尚书周甫达,秦元昭也就平衡了一些。 至于他对秦元恒的态度,依旧冷漠,对于此次秦元恒夺了他们位子,他没有任何恨秦元恒的意思,他清楚,这是凌王在利用秦元恒打压他。 秦元恒只是一枚棋子。 若是把精力放在秦元恒身上,反而着了凌王的道。 ······ 祭典开始。 以秦政为首,众后宫皇后、贵妃、嫔妃,以及文武百官行跪礼。 秦政鞠躬,礼拜先祖。 上香焚谷。 一是祭拜先祖,二是祈求风调雨顺。 圆鼎中谷物燃烧着,冒出浓浓白烟,袅袅升起。 秦政心中祈祷着,为万民祈福着。 然而,就在这时 “嗖!” “父王小心!” 只见圆鼎中,突然间一支利箭,自圆鼎的谷物中射出,如流光一般射向秦政的胸口。 秦政眼光一沉,却没有任何闪躲之意,似不将利箭放在眼中一般。 而凌王发现,却来不及反应。 秦元恒带兵多年,武功虽不是太高,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接挡在秦政面前 第222章布局! 第222章布局! ······ 春季祭典是大事,结果出了这种事情,秦政愤怒无比。 虽然自鼎中射出的利箭,以他身手可以轻易躲过,但是性质摆在那里。 负责此事的凌王被秦政好一番责骂,至于礼部尚书周甫达则是直接被罢免了尚书之位。 当然,这也是周甫达主动将罪名全部揽在他身上,声称与凌王无关,是他办事不利。 他在护主。 所以,凌王只是被秦政责骂,没有被重罚。 不过,此次事情,让秦政心里有些欣慰的是,秦元恒竟不惜以命护他。 好在秦元恒只是被利箭刺伤了左肩,没有性命之忧。 至于是何人敢在祭典上动手,秦政已经命大理寺严查。 ······ 上将军府。 夜。 被秦政责骂的凌王,心中极为不甘,更加让他不甘的是,他竟是损失了礼部尚书周甫达,这让他气极了。 如此一来,他与太子的势力,便又处在了平衡状态。 而他虽然没有被秦政关禁闭,或是有其它的处罚,但定然是在秦政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比被关禁闭的秦元昭好多少。 辛辛苦苦争来的一切,竟又回到了原点。 最重要的是,在新任礼部尚书的任命上,秦政直接下了旨,由他亲自选人。 若是以往,凌王秦元卓肯定要争上一争,但这一次,他不敢了。 再敢多说,只怕秦政必然会更怒。 他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他想安排自己人上位是不可能了。 而,根据凌王对秦政的了解,秦政肯定会让他信任的人担任礼部尚书。 不会是他的人,也不会是太子的人,只是这个人,是谁,他还没有想到。 ······ “陈先生,本王不甘啊,如此一来,本王所有优势尽失啊。” 凌王依旧是一肚子火。 陈朝安抚着凌王道“凌王消消气,发生这样的事情,也非我预料,谁能想到会有人在春季祭典上动手,好在国君没出什么事,否则怕是凌王也好不了啊。 这已是万幸了。” 凌王秦元卓道“还好是秦王反应快,替父王挡了一下,否则,这一次本王真是罪名大了啊。” 想想当时的场面,秦元卓还真有些后怕。 想了想,秦元卓道“陈先生,这一次,本王怀疑害本王的人,一定是太子的人,否则,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人。他们刺杀父王是假,害本王才是真。 谁都知道此次春季祭典是本王负责,若是出事,本王自然逃脱不了干系,至少周甫达跑不了。 陈朝道“或许是对方一箭双雕之计呢。” “陈先生何意?”凌王不解。 陈朝冷声道“或许对方真想刺杀国君,不过,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成则更好,败则凌王你有难,至少可以扳倒凌王手下一个大员。” “真要刺杀父王,他敢吗?” 他指的自然是太子秦元昭,凌王有些不信。 陈朝道“权力动人心,太子毕竟是太子,若是国君真出事了,即便现在太子是被禁闭,但依旧可以继承君位的。” “陈先生,你这么一说,本王还真有些怀疑了,如此一来,你说该怎么办?” 凌王有些急了。 若是秦元昭真是幕后主使,凌王秦元卓想,他必须要扳倒太子了,否则,哪天被太子秦元昭真的刺杀秦政成功,他就完了。 陈朝道“凌王莫急,事情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国君也不是说能刺杀就能刺杀的。 不过,虽不用急,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尽快做。 现在周尚书倒了,我们与太子势力再度均衡,那便不能这般下去,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扳倒太子的人。” “谈何容易?” 凌王话一出口,便是顿住,他眼睛微亮地看着陈朝道“陈先生莫非有什么办法了?” 陈朝淡然一笑,轻轻点头道“本想着凌王将此次祭典办好,我再送凌王一份大礼,算是双喜临门,可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局面,不过好在,有胜于无,希望凌王不要嫌弃就好。” “陈先生的叫本王不解。”凌王疑惑地看着陈朝。 陈朝道“本想着扳倒赵川,作为第二喜,现在看,也只是一喜了,甚至是当下的局面下,连喜都算不上了,只能算是对凌王的弥补了。 扳倒赵川! 这话叫凌王大叫,觉得有些震憾。 “陈先生,本王不该怀疑你的能力,但想扳倒赵川谈何容易?” “事在人为。” 陈朝认真地看着凌王秦元卓道“早在扳倒吴楼之后,我就在想着如何扳倒赵川和许官正,所以一直在暗中收集着证据,加上凌王给的一些信息,功夫不负有心人,近来还真有些发现,所以只有筹划得当,扳倒赵川并不是难事。” “陈先生且说来。” 凌王有些激动了。 陈朝把赵川所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凌王道“正如陈先生所说,即便如此,又如何取得证据,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派人过去机会太小。而父王若是亲自前往,他们就会有所察觉,又如何能查到证据?” 陈朝道“这也是我之前苦苦思索的问题,不过,凌王来时与我说秦王为保护国君受了伤,不管国君如何不喜欢秦王,但这份功,是不会少了秦王的,所以,必须得赏。” “这和秦王有什么关系?”凌王一脸诧异。 陈朝道“若我记得不差的话,秦妃的老家便是在冀州,而去冀州的路可是要经过颍州的,若是能让国君恩准秦妃回乡探亲,再由秦王陪同,我安排人在路程中将户部多收税银之事状告到秦王那里,凌王认为秦王会不会管?” “以元恒的脾气,他不但会管,而且一管到底。” 凌王像是想了什么,他道“可若真是如此,最后功劳岂不是让秦王给抢去了?” 陈朝道“的确,这样一来,的确会让秦王立功,但换个角度想,却能让太子将精力放到秦王身上一些,秦王再不擅权谋,在朝中无人,可终究是郡王,是徽州的主将,太子要对付他就会搭上一些精力,而届时凌王便可以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此次功劳不但要让给秦王,凌王还要为秦王争功,如此一来,在太子损失了赵川之后,秦王功劳越大,太子对秦王的敌意才会越大。” “本王明白陈先生的意思了,想让他们二人争。只是,陈先生说了这么多,有一个问题可曾相过,妃子不可随意出宫,何况,秦妃还只是嫔妃,更不可能。 即便可能,秦妃为什么要突然回乡探亲?” 秦元卓似是抓住问题的关键。 陈朝道“所以,这就要辛苦凌王与凌贵妃说一声了,让凌贵妃想想办法,让她说服秦妃回乡探亲。 至于,如何出宫,这一点好办。 只要秦妃有了出宫之意,秦王又是孝子,他现在正有救驾之功,如果他与国君请下这个赏赐,届时凌王在一旁相帮,我相信国君会同意的。” “本王懂了,陈先生果然高明,本王佩服。” 凌王大喜。 陈朝似在感叹道“真希望届时颍州那边赵川的党羽,能和秦王大大撕杀一场啊。” 听着陈朝这般感叹,凌王不禁得意一笑。 是啊,到时事情闹的赵凶,赵川就会越惨,而更能扳倒了险了赵川之外,更多的赵川的党羽,从而大大削弱太子的力量。 “此事如果顺利,赵川必然会倒,只是他为什么要贪这么多银子,倒是草民想不明白的事情啊,凌王一向关注太子和他手下大员的动静,可有什么消息?” 陈朝微微皱着眉问道。 凌王道“本王的确一直在查太子和他手下人的事情,只可惜,所查的有限哦了,陈先生不问,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情,据兵部尚书任泰说,兵部前些时日有五名校尉回乡探亲,突然病故死亡。 而这些人在回乡之前,都与太子接触过。 不过,任泰也只查到这些,其它的消息还没有查到。” 陈朝微微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他道“凌王,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府休息了,草民说的事情,更应该抓紧办,否则夜长梦多啊。 至于刚刚凌王所说之事,草民会留心的。 五名校尉回乡探亲却病故死亡,此事极不正常,背后有着什么大阴谋。” 听陈朝这般说,凌王告辞。 而陈朝则是在确定凌王走后,便是带着二虎和林子英二人,悄悄前往了秦王府。 第223章秦王出行!凌王遇刺! 二合一大章,求票! ······ 第223章秦王出行!凌王遇刺! ······ 秦王的伤还好不重,只是伤到左肩,而且机关利箭不粗。 经过御医处理后,已经没什么大碍。 陈朝见过秦元恒,直接说明了他的来意,而且没有久留,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到秦王府找秦王,就是要告诉秦王他的计划,让秦王配合他。 同样,要让秦王带话给秦妃,在凌王的母妃凌贵妃找到秦妃时,秦妃也要有意引着把话往要回乡探亲的上面引,这样方能成功。 当然,不能让凌贵妃怀疑,否则,他以后就不好利用凌王了。 只是这个计划眼下能不能顺利实施,全看秦元恒的能否出力。 好在秦元恒表示,他这点伤,并没有什么,昔日在打仗时受过这还重的伤,一样上阵上敌呢。 这一点陈朝自愧不如,但总算让他放心下来。 如此一来,扳倒赵川和他在各地的党羽指日可待。 然后,陈朝又和秦元恒商议了一些具体的事情,道了一声秦王辛苦了便是离开。 不管是来时,还是回去的时候,陈朝都是极为小心,深怕有人跟踪。 他最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江南阁的人。 江南墨雅必定是杀户部属官的人,而据林子英所说,凶手必定是半步宗师的实力。 这便从侧面证明了江南墨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娇柔的女子,她是会武功的,而且还很强。 同样,陈朝也怀疑,江南阁九姐妹中,只怕都会武功,而且都不会弱了。 她们若是跟踪自己,稍有大意,只怕就会坏事。 好在二虎有一手,他若是小心些,倒也没有人能轻易跟踪。 关于江南墨雅杀害户部属官的事情,陈朝相信就是江南墨雅做的,然而,却没有直接证据,所以,不能直接动她。 甚至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陈朝做事变得越来越是小心,自从江南阁可能与太子勾结在一起后,陈朝突然间发现,明都的水有些深啊。 他一个外人,稍不慎,可能就会淹死在里面。 还有就是五名兵部辖下的校慰回乡探亲死亡之事,也让陈朝意识到,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 特别是凌王所说,五名校尉最后回乡之前都接触过太子秦元昭。 他们是掌握了秦元昭什么把柄,被秦元昭给杀人灭口了吗? 还是这般消失,另有目的? 这些陈朝都无法确定。 还有在银子上的事情。 赵川为什么要贪那么多银子? 而江南阁明明有那么多达人贵人前往,每日收益极多,可以说江南阁根本的江南九姐妹根本不缺银子。 那她们又为什么要建立银勾赌场? 不管是她们,还是赵川,得到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陈朝像是前世的查案的警察一样,在纸上写下了各种问题,以及事件中的人,看看能否将这些看似并不是有什么关联的事件联系起来。 只是,最后陈朝还是有些失望了。 他发现,中间还是缺少了什么。 这一点很关键,若是能找到这个关键点,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他便能明白一切。 只是,这个关键点是什么? ······ “子英。” 随着陈朝一声唤,林子英进到房中听命。 “派人到那这五个地方去,记住,一定要打听清楚,确认这五人是否是真的死了?” 陈朝交给林子英一张纸。 上面写着的正是那五名离奇死亡五名校尉的名字,还有他们的老家。 陈朝要确认一下,他们是否真正死了。 ······ 最近的事情,让陈朝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事情太多。 他有些后悔要扶持秦元恒了,不过细细一想,为了长林家,为了他自己能更好的活下去,只有让秦王这个公平正直的人当上太子,甚至是国君,他和长林家才能活的更好,更长久。 所以,眼下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 凌王那边的事情办的很顺利,凌贵妃成功引导了秦妃,秦妃有了回乡之意。 并且秦王还亲自上殿向秦政请求,在凌王和凌王一党的帮助下,秦妃将会在秦王的陪同下,一同回老家冀州探亲祭祖。 ······ “凌王最近有些不对劲啊,事事都在帮着秦王,他这是要借机拉拢秦王,对付太子吗?” 秦政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得不说,秦政的确是聪明。 而且是一代明君,若不是他的祖上几代国君留下的明王朝太乱,这摊子太不好收拾,以秦政的能力和魄力,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受制于人。 就不更用说,会和陈朝谈判了。 但,从侧面也能看出,秦政能屈能伸,这样的人,要么日后彻底平静,要么必将如火山一般爆发。 其势绝对不可收拾。 一旦明王朝有了能力,长林封地必将不会安宁,至于,大权军权都会被夺走,秦政绝对会这样做。 只是现在明王朝如此处境下,秦政这位擅于平衡全局的人,能够忍下来。 而,太子和凌王都没有秦政这样的魄力,他们一旦接位,感觉到长林家的危险,就会不顾一切的对付长林家。 可秦元恒不同,他有着与秦政一样的品质。 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重要的是,秦元恒为人公正心系天下。 所以,他不会像秦政一样,眼下的平和只是因为在等时机。 ······ 按时间上算,秦王和秦妃已经应该到了颍州,当然,面上只是路过。 只不过,作为颍州的官员,你不迎接招待一下吗? 这是自然的。 所以,陈朝派往在颍州的人,便可以行动了。 同样,为了配合他们,打赵川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陈朝这边也行动了。 由凌王配合。 所做之事,很简单,但真正说起来却也不易。 那就是凌王府里出现了刺客,凌王被刺受伤,于是对明都四城门派兵严加管控。 虽说,他亲王不能做到封锁城门,但派兵对各城门过往行人,进行检查管控是权利的。 何况,兵部任泰是凌王的人,这件事情不是很难。 凌王遇刺,城门被管控,自然是引起了太子秦元昭和赵川等太子党的注意。 不过,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出,这件事情是针对他们的。 因为他们对秦王和秦妃出宫回乡祭祖,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就自然不会想到,会有人向秦王告状收税之事,更加不会想到,凌王被刺对城门进行管控,只是为了挡住向赵川报信的人。 可以说,赵川他们没有任何防范。 而太子秦元昭的禁闭时日到了解除之后,他们太子一党便把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在朝堂上打压凌王上面。 对此事,便是忽略了。 而至于凌王调兵对城门进行管控,太子秦元昭本有意借机参凌王一本的,可是在赵川他们谏言下,最终放弃了。 原因,很简单,凌王虽然调兵有些不符合规矩,但是身为亲王被人行刺,这可是大事。 即便可能是凌王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被遇刺,可他们并没有证据,所以想在这上面作文章很难。 就没有多利用此事打压凌王。 于是太子秦元昭和凌王秦元卓又像往常一样,在朝堂上脸红脖子粗的掐着。 政见完全不同。 又恢复了往日的平衡对局,谁也奈何不得谁。 只是秦元昭的纯粹争执不同,凌王心里是暗暗得意的,他心里是有谱的,因为,他清楚,很快赵川就要完了。 所以,有时候即便落一些下风,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他要的就是在朝堂上多分担太子和太子一党的精力。 而陈朝这边也没有闲着。 虽然不清楚江南阁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但是陈朝想一旦她们缺银子了,是不是就会做些什么事情,很可能就会露出马脚呢。 当然,这都是陈朝认为最好的结果。 他真正的目的,同样也是在分散着江南阁的注意力。 江南阁九女,甚至是她们下面的人都可能是高手。 她们与太子秦元昭又可能有着勾结,陈朝这样做,就是不想让她们把注意力放在被管控的城门之事上。 所以,陈朝还是去了银勾赌场去赌。 ······ “这个混蛋,怎么又来了?” 当赌场的朱管事禀报江南紫衣陈朝又来赌场后,江南紫衣的脸都气青了。 还有江南紫衣为什么说又呢,因为陈朝之前可是来过一次,趁她不在赢走了七万两。 表面上表现的大仁大义,可背地里行苟且之事,对陈朝这种不要脸的人,江南紫衣是极为不耻的。 现在又来了,又想赢银子吗? 门都没有。 不过,陈朝这一次来,显然是让江南紫衣意外的。 他是来赌了,可是并没有一直在押大小的上面赌,而且下赌极小,最多一百两,赢了一些后,便去别的方面赌,比如牌九。 然后输没了,再去押大小,就这样玩着。 朱管事看得有些蒙,江南紫衣也不解。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后,只好派人通知了江南月。 她本想自己去的,可担心陈朝就是打这样的主意,现在这样做只是在麻痹她,所以她没敢离开。 而陈朝在她的监视下,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最多的时候,据朱管事禀报,只是赢了一千两。 陈朝一连就是几天都赌场,弄得赌场之人,人心惶惶。 得知此事的江南月,也有些无奈。 眼下正是她们需要银子的时候,陈朝若是真对赌场下手,还真不好办。 不过,她并非没有对付陈朝的手段。 江南紫衣至少可以顶一些时间。 而她手下的几个姐妹,所各有擅长,但并非对赌一窃不通,至少利用劲气,一样可以对付陈朝,控制骰盅内的骰子不发出任何声音,八人轮流来对付陈朝,陈朝是赢不到银子的。 只是,这担心好像是多余的,陈朝根本没有赢什么银子。 最多到了午时,多赢几百两,然后对楼上监视的江南紫衣道一声谢。 说一句谢紫衣姑娘的款待。 然后就带着手下人前往了明都酒楼,吃喝后便再杀回来。 江南紫衣气的跺脚,但没有任何办法。 “九姑娘又何必生气,陈朝的手段每天最多只赢几百两,并没有什么,这点银子,我们还是输的起的。” 朱管事安抚着江南紫衣。 江南紫衣哼了一声道“这点银子自然没什么,只是看见他这般,本姑娘就是心烦了。 对了,这个月的账统计出来了吗?我要回去交银子给大姐了。” 朱管事道“还在统计中,傍晚时分可以统计出来。” ······ 江南阁。 “大姐,这可怎么办啊?陈朝那个混蛋太卑鄙了,他虽然没有赢银子,可他却帮其他的赌徒赢了银子,之前我们每日都有两三万两的银项,可这几日每日都要赔出去两三万两,而且还赔的银子还在增加中。” 江南紫衣拿着赌场的账本前来诉苦。 陈朝的确没有赢银子,可是别人跟着他下啊,有陈朝这个赌神在,赌徒下注有如神助,几乎有多少压多少,这让精力只放在陈朝身上的江南紫衣根本没有在乎。 若不是此次刚好月末统计账目,她根本不会知道,只是陈朝来赌场的四五天时间,赌场非旦没有赚什么银子,反而赔了近十万两。 然而,让江南紫衣更加没有想到的,就在她来禀报之时,陈朝出手了。 杀的赌场内的庄家片甲不留。 只是几个回合,就赢了数十万两,加上其他赌徒下注所赢。 几个回合下来,只是押大小上,银勾赌场赔了百万两。 平日里赌注自然不可能这么大,赌徒们不敢多押,可有陈朝在,他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这样的情况,朱管事完全没有料到,第一时间派人去找江南紫衣。 可江南紫衣赶回来后,陈朝人又是离开了。 “陈朝,你这个混蛋,本姑娘与你势不两立。” ······ “姑爷,江南阁如此神秘莫测,还是小心为妙,把她们惹急了,我担心你会有危险。” 林子英提醒着陈朝。 陈朝笑呵呵道“我还怕她们不动手呢。” 然后看向二虎,道“二虎,你不是说你最近实力见长吗?我问你,你能对付几个半步宗师?” 二虎嘿嘿笑着,脸上透着得意道“不多,不多,最多能打六七个而已。” 林子英没有任何惊讶,这种事情发生在二虎身上很正常,要知道二虎实力没有现在这么强时,已经可以与潮云岛海岛头子将军硬刚了。 又何况是现在呢。 “二虎,你这么强的实力,应该早就突破半步宗师了吧,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林子英不解道。 他感觉他最近都快突破到半步宗师了。 而且,林子英对自己的情况也有些奇怪。 他虽然不是半步宗师,但是他感觉,和半步宗师交手,他未必会落下风。 二虎道“老神仙说我丹田太大,能装的劲气多,所以想要达到劲气破体,要比普通的半步宗师多好多倍的劲力,所以我一时半会儿是突破不了的。 不过,我一旦突破到半步宗师,我至少可以打三四个宗师。 那个上次把我打的最惨的将军,我能打蒙他。 即便现在没有突破,再遇到将军,我也能打赢他。” 二虎挥了挥拳头。 林子英轻轻点头,有些羡慕二虎的战斗力。 陈朝却是说道“二虎,你少吹牛,你打不过将军的。” “不可能。” 二虎有些急了。 林子英道“姑爷不会武,所以不懂,现在的二虎还真能打过将军。” 陈朝道“我说不能就是不能,现在的将军是鬼,你俩都不是对手。” “” 二虎和林子英听着陈朝的话,皆是无语。 林子英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他道“姑爷,咱明天还去赌场吗?” 陈朝道“你问二虎去不去,他说不去,咱就不去了。” 二虎这几天跟着陈朝赢了两万多两,嘴都乐歪了。 此时听陈朝让他拿主意,二虎想也不想地便是说道“去啊,为什么不去。” 第224章暗流涌动,杀机毕现! 第224章暗流涌动,杀机毕现! ······ 陈朝之所以让二虎来说去不去,就是因为他清楚,二虎肯定会说去的。 毕竟,对于二虎来说,赢银子是一件唯数不多,能让他兴奋的事情。 当然,林子英也不是非要反对,只是担心陈朝有危险而已。 当陈朝真决定再次去时,他要做的就只是保护好陈朝,在暗中都是布置了一些他的手下。 ······ 银勾赌场和江南阁内,都不是很好。 因为陈朝在银勾赌场内去赌,虽然在江南紫衣她们看来是不讲情面,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陈朝脸皮厚呢。 她只能亲自出手对付陈朝。 然而,陈朝虽然不是她的对手,但是每次听不出点数时,陈朝就不只押一两银子,甚至是有时候干脆不押。 这样江南紫衣根本没有办法,想赢到陈朝太难,最多只能保证不输。 而且因为陈朝的出现,导致其他的赌徒,也跟着陈朝照。 赌场的生意大大受到影响。 江南紫衣劲气终究有限,无法坚持太久,所以,她坚持不住后,陈朝就反击。 如此一来,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当丹田内的劲气都消耗完后,至少要一天的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只好叫江南阁的其她姐妹来帮她。 结果是应府了陈朝,可是江南阁那边的生意却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达官贵人前往,想要看表演的江南姐妹不在,自然是不高兴的。 而且,更多人听说江南姐妹来了银勾赌场,所以一下子银勾赌场人多了起来。 当然,赌场的收益并没有因此提升上来。 反而是江南阁的收益,都在下降着。 至于江南姐妹与陈朝说,我们也算是相识,陈公子何必如此赶尽杀绝,这般不留情面时,陈朝的回答,却是极具杀伤力。 赌桌无兄弟。 所以,陈朝依旧大杀特杀。 ······ “大姐,陈朝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的生意受影响太大,要不要?” 江南阁中,江南灵玉冷眉深蹙,伸手了雪白的脖劲前一横,作出一个杀的动作。 “只怕他正等着我们这样做呢,与陈朝几次接触,我才发现,他与原来我们知道的陈朝完全不同,若不是样子都一样,我怀疑陈朝根本不是原来的陈朝。 不过,不管他是谁,至少我们现在面对的这个陈朝很难对付。 他这样做,一定不是为了赢银子,他肯定有什么其它的目的,我们暂且忍忍。” 江南月依旧平静地道。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表面表现的平静,内心并非如此。 陈朝的出现,让她终于意识到,她有了真正的对手。 这个对手,很棘手,很难缠。 “可是大姐,那边需要银子,如果银子供不上,就要出大事了。” 江南灵玉有些担心道。 “至少还能坚持一个月,而且,他有那位巨商帮着,只有再坚持四个月,就有税银补充进来,我们就能轻松一些了。” 江南月淡淡开口道。 “希望吧,只是不知道陈朝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啊?”江南灵玉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杀意十足。 江南月道“我明天去见商浅雪,商浅雪的话,陈朝或许会听的。” 江南灵玉点头道“这也是大姐商浅雪治脸伤的原因吧?” 江南月道“陈朝爱商浅雪,所以让商浅雪欠我们一个人情,关键时候总会有用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用上。 更加没有想到,至少我们表面已经是陈朝的朋友,可他出手依旧不留情面,他这人太可怕。 不能用正常人的行事风格来断定他,我们务必要小心。” ······ “啪!” 太子府中,秦元昭怒不可怒遏,他眼神冷冷凝视着商荀道“商荀,本太子不管你损失多少,但你答应给本太子的银子,一两都不许少,否则,本太子不会轻饶你。” 商荀跪在秦元昭面前,他道“草民明白,草民定然不会耽误太子的事情,只是草民希望太子能缓草民些时间,此次草民采购南木数量巨大,押了许多银子,本想着有太子相助,可以很快便能赚上一笔。 可谁能想到,那几十艘运输南木的船,居然都沉了。 这一次,让草民损失巨大。 而且与北方一些木材商签了合同,还要进行违约赔付。 可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更让草民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得罪了陈朝,草民在长林封地的生意,全部遭到打压,损失也是不小。 除了这些,草民在江南道的生意,也是不知为何,一下子失去了许多客户,生意在江南道几乎全面受到冲击。” 全面受到冲击! 秦元昭冷哼一声道“怕是你商荀得罪了什么人吧,否则,怎么会这样?” 商荀道“草民不知,但眼下,草民还希望太子给草民一些时间,让草民晚一些时间再上交银子。” “好,商荀,我就给你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如果交不上我要的数量的银子,你别怪我。” 太子秦元昭冷喝。 商荀谢恩离开,过不多久,户部尚书赵川出现在太子府中,他是被秦元昭召来的。 “太子不知为何事,如此不悦?” 赵川见秦元昭脸色不好,不禁有些诧异。 近来凌王遭到惩罚,失去了一位礼部大员,按理说秦元昭该高兴才是。 而且,近日许官正又查到了刑部尚书朱榆的一些贪污罪证,只要时机合适,将罪证拿出,就能扳倒朱榆,让凌王再失去一大助力。 这些都是好事啊。 “商荀那边出事了,答应给本太子的银量,要晚些时间了。”秦元昭不满地冷哼。 “这” 赵川一惊。 他道“若是他后面再拿不出来怎么办?我们现在的银子,只能坚持一个月,我户部新的税银,至少要四个月才能开始收,这中间的三个多月办? 太子,应尽快想办法啊,一旦饷银发放不及时,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这个本太子自然清楚,不过商荀毕竟是巨商,家产丰厚,如果到时他拿不出现银,本太子就变卖他的家产,总之,不会误事的。” 秦元昭冷冷地道。 “如此还好。” 赵川松了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太子殿下,老臣有一句话一直压在心里,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必如此,有什么话就说。” “是。” 赵川微微颔首,然后看着秦元昭道“臣想知道,若是太子一直是太子,是不是我们就一直不动手?” 秦元昭听赵川的话,不禁嗤笑一声道“赵川,你以为我能一直是太子吗?即便是,这种日子又是何等的憋屈,你没有看出来吗,父王在一直平衡我和凌王的权势,我是挂着太子之名,可是父王心里却并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太子未来的储君。 一旦有一天,他发现本太子不如凌王了,凌王就会取代我。 所以,本太子不会让这种事情在我身上上演。 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们的势还未稳,那边想要形成有效的战斗力,至少还要三四个月时间。” “臣明白了。” 赵川不再多说。 而后,又道“臣听说陈朝近日一直在赌,把银勾赌场闹的鸡犬不宁,让江南阁主十分头疼,不但银勾赌场受到影响,就是江南阁都被波及一些。” 赵川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听罢,秦元昭冷哼道“何止如此,商荀在长林封地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这个混蛋,本太子真想弄死他。” 赵川眉头微微蹙起道“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出于对商荀的报复,而这边只是因为他爱赌?这些只是巧合?” 秦元昭冷哼道“不管是巧合,还是什么,我们小心一些便是,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前些时日陈朝查你的账,你也要不心些,免得你那边再出什么事,那可就要命了啊。” “太子放心,户部的账陈朝就是累死也查不出什么,近来虽然陈朝做的一些事,都是表现不凡,不像当初的二世祖,但有些事,任他如何,也是无济于事。 户部这边还请太子放心,臣保证,一定不会出事。” 赵川一脸郑重道“倒是商荀和她那边,太子要多留心一些,免得小事最后变成了大事。” 他这就有点抢功的意思了。 一面说自己这边绝对无事,同时提醒秦元昭小心另外一面,就是在告诉秦元昭,他是最能干的。 “赵大人放心,待我们大事一成,本太子不会亏待你的。” 秦元昭不擅计谋,但这种话还是听得出来的,他不禁说道。 “臣谢过太子。” 赵川肃穆施礼,而后告辞。 ······ 陈朝终于等到了好消息,秦王那边行动了,颍州和各地被多收税的百姓都在林子英手下的动员下站了出来,向秦王举报,并在状告书上签了名。 秦王已经带着这些状告的百姓在回明都的路上。 这期间遭到了许多不明身份之人折拦劫,死了几名百姓,不过好在秦王早有准备,带了千名兵士,最后将这些人杀退。 而凌王这边也有收获,在城门处抓到了前来报信的人,当然抓捕的罪名是其有行刺凌王的嫌疑,最后被带到了凌王府关了起来。 除了陈朝和凌王这边,赵川和秦元昭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 江南月不但去了上将军府,而且还给陈朝送了二十万两银子。 当然是给商浅雪的,让商浅雪转交给陈朝,并且转告她的话。 “陈朝,你真不去赌了?” 商浅雪把江南月的来意说了,并且把银票交给陈朝,在得到陈朝的意思后,她不禁问道。 陈朝道“不去了,事情已经成了,没有再去的必要,而且,我们这边欠江南阁主一个人情,这一次就当还她的人情了,免得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家还真不好办。” 商浅雪明白陈朝的意思,同样更明白陈朝对江南月她们的怀疑,现在能把这个人情还了,所以,她也替陈朝少担心一些。 否则,她清楚,一旦江南月开口求陈朝别的事情,或者是求她,陈朝最后都会答应的。 现在就这般还了,挺好。 至于二十万两银子,陈朝则是派林子英给还了回去。 ······ “大姐,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想继续去赌场吗?” 收到陈朝派林子英返还的银子,江南灵玉有些不悦。 江南月道“不,他不会去赌场了,陈朝这人做事分的太清,他把银子还给我们,正说明他答应了我们,但同时也在告诉我们,他与我们两清了。 以后,若是有事,我们是没有人情可言去找他了。” “大姐,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南灵玉还是有这方面的怀疑。 江南月道“别人看来,陈朝是因为爱赌才去银勾赌场,但我们不能这样想,而且陈朝也绝对不是因为爱赌,我隐隐间有一种不安,近来一定会出事。” “关于他的?” ······ 秦王已经带着人回到了明都,夜里进的城,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并且派人通知了陈朝。 他不但带回了状告的百姓,而且还带兵查抄了颍州的府台府,一应证物全部拿到。 颍州府台赵康,已经向他交待了一切,并且写下了供词。 而且,从赵康那里,秦元恒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就是查府台时,查出了赵康给吏部尚书许官正贿赂的账簿。 银子多达三十多万两。 ······ 得到秦王派人带来的消息,陈朝极为高兴。 他清楚,扳倒赵川,甚至是能一举扳倒许官正的时机到了。 ······ 明都还是那样的平静。 清晨更是如此。 看上去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妥,但却是暗藏杀机。 ······ 秦王在府中收拾行装,刚毅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杀意。 ······ 凌王比秦王起的还早,而且比平日更多的早点,用他的话说,今天本王要配合秦王打一场大仗,不吃饱可是要误事的。 ······ 太子秦元昭如往常一样,但也有些微微的兴奋。 今天许官正就要上奏,参刑部尚书朱榆贪污一事,虽不能一下子就将朱榆扳倒,但只要国君下令彻查,朱榆就一定会完。 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连着扳倒凌王两位大员,秦元昭自然是高兴的。 有朝一日,一旦自己掌握朝堂的众臣,哪怕秦政再不凡,也会被自己架空的。 而自己的另外一支力量,也在渐渐成长着,不用多久,就能出贡,届时,即便不提前做些什么,手里也有了对抗的底牌。 今天注定不会太平,朝堂之上,必将会是腥风血雨啊! 秦元昭照了照铜镜,嘴角浮出会心的笑意,而后慢慢冷了下来。 那意思,好似在说挡我者——死! 第225章皇子相争!朝堂不宁! 第225章皇子相争!朝堂不宁! ······ 明都皇宫。 清晨。 文武百官皆是前来,沿着长长的殿前台阶,向着政和殿中走去。 政和殿中,气氛看似和平日没有什么不同,然而暗地里却是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今日太子一党和凌王一党官员的脸上,少见的没有出现像平日一样见面的那般严肃与冷漠,多少带着一些淡淡的笑意。 表面上至少是一团和气,各官员之间聊着,气氛很轻松。 太子秦元昭走到凌王面前,淡淡开口道“听说凌王近日遭人行刺,不知道伤势如何,有没有抓到凶手啊,不知是否需要皇兄帮帮你啊? 本想着看望凌王你的,奈何皇兄我一直被关着禁闭,今天才是出来,凌王不要见怪啊。” “让皇兄费心了,本王并无大碍,不过那凶手的确很狡猾,至今没有抓到,不过本王相信,他逍遥不了多久的倒是皇兄有半月未能上朝,今天要好好适应一下了。” 凌王嘴角带着轻笑。 “是啊,是要好好适应一下啊,不过也还好,本太子只知道近来朝堂上除了凌王春季祭典出了些事情,并无其它的事。哦,对了,周尚书因为此事被罢了官,说来倒是有些可惜了。” 秦元昭淡淡地道。 兄弟两个阴阳怪气,都在打击着对方。 凌王秦元卓似不介意的笑道“办事不利被罢了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周甫达也是咎由自取,不过世事无常,还是要小心一些好,即便位达尚书,可是稍有不慎,还是不能幸免。 皇兄看这在场的朝廷大员,哪一个出去不是震动一方的人物,都是位高权重,可一旦犯错,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像户部尚书赵川,前些时日不也是被关了半月禁闭嘛,要是再犯些什么大错,只怕连官职都要不保啊。” 秦元昭听到凌王秦元卓这般说,脸色微变,不过随即恢复。 若是平日,他肯定会甩袖不理凌王,但今天知道要扳倒了刑部尚书朱榆,所以只是笑笑。 ······ “国君到。” 伴着一声唱喝,政和殿中安静了下来。 太子秦元昭和凌王秦元卓分立左右两侧站好。 众文武百官也皆是如此。 国君秦政脸色平静,近日正如太子秦元昭所说,除了祭典上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大事。 有的大事,是一直都有的,在慢慢解决着,也不会因此一直影响秦政的心情。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大总管赵福高声喊着。 他声音落下,不待太子这边的人有什么反应时,新任工部尚书孔维便是站了出来。 “国君,臣有事启奏。” 孔维面色凛然地道。 他像是不会笑一样,平日里都这般不苟言笑的模样,透着一股生人莫近之意。 “孔爱卿何事启奏?” 秦政问道。 孔维道“礼部尚书周甫达卸职已有数日,其职不可一直空缺,所以臣请国君尽快任命新的礼部尚书。 臣记得国君说过,过些时日要巡查各地,此事皆须礼部来办,所以,此事不能耽误。” 说起秦政要巡查各地,去查看各地农作物长势,和农民的情况,秦政还是受陈朝影响。 以民为本。 所以,秦政想着过些时日巡查各地,表现他对农民的关心。 “那依孔爱卿之意,这礼部尚书何人担任合适?” 秦政问道。 孔维道“新任礼部尚书人选最好还是自礼部之中选择为好,据臣所知,礼部副司礼程和程大人便是合适。 此人正直稳重,对王朝礼仪皆是知晓,为官多年参与过很多王朝重大典礼。 只不过其因出身不好,所以一直未得重用。” “嗯,此人朕也有听说,是个好官,朕会考虑的。” 秦政没有立即定下此事。 “谢国君。” 孔维退下。 这时吏部尚书许官正站了出来。 “国君,臣有本要奏。” “许爱卿所奏何事?” “臣要举报现任刑部尚书朱榆贪污之事。”许官正一脸大义凛然,仿佛在做着一件极了不起的事情。 秦政眉头微微一皱。 凌王和凌王一党更是如此,太子一党的开场有些猛啊。 “刑部尚书朱榆利用职权,贪污巨大,半年前,因为明都刘家富商之子当街调戏民女,被其拒绝,刘家之子便将民女奸杀,其女家人状告此事当时惊动甚大,国君亲自下令朱榆严查。 结果事情却不知朱榆所禀报的那样,那个所谓伏法的人,并非是刘家之子,而是朱榆收了刘家的贿赂后,替他们找的替身。 现刘家之子已经改名换姓,依旧在逍遥法外。” 许官正说到最后,冰冷的目光从朱榆身上扫过。 朱榆冷哼,便是站出,同样冷冷地扫过许官正。 他道“许大人,说话可要有证据,本官问你,证据呢?如果空口无凭,本官可要向国君参你一个诽谤朝廷命官之罪啊。” 秦政看向许官正。 许官正连忙道“禀国君,此事证据虽是不足,但却不代表朱榆是清白的,臣请国君下令再重新彻查此事,若最后查证无果,臣愿受任何惩罚。” “许大人,你这是在戏弄国君吗?没有证据,便让国君下令随意彻查一位朝廷命官,若是如此,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要被彻查一遍啊?” 朱榆冷声喝斥。 “国君,臣断无此意,只是朱榆之事,必须如此。”许官正有些急了。 太子秦元昭这时站出。 “父王,儿臣认为许大人不会随意诬陷一位朝廷命官,他能这样说,显然是知道了什么,还请父王彻查此事,若是没有那是最好,若是有,也可正正朝廷的风气。 明王朝若要强,便不能有贪赃枉法之事出现。” “太子说的好,好,此事朕准了,许官正,此事就交给你去查。” 秦政沉吟片刻,便是答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父王” 凌王秦元卓想阻止都不可能了。 见太子秦元昭向他得意一笑,凌王气的险些暴怒而起。 “父王,儿臣也有本要奏。” 凌王站出。 今天的政和殿的气氛有些不对啊,秦政眉头蹙起,心里有些不悦。 不过还是问道“所奏何事,若是替朱榆说情就免了,此事查过再说。” “父王误会儿臣了,既然父王要查,那便彻查便是,儿臣相信清白的就是清白的,再查也无妨。 儿臣所奏的事情与此事无关。” 凌王知道彻查朱榆的事情,已经不可改变,他也不会在这上面纠缠,否则就是自讨没趣。 “那是何事?” 秦政问,但隐隐间,已是有所猜测。 今天这朝堂上怕是要有一场激烈的争战啊。 这两个家伙都坐不住了吗? 都想对对方下手,把对方彻底打压下去吗? 秦政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儿臣近日府中出现刺客,想要行刺儿臣,不过刺客并没有成功,他逃离出去,儿臣便下令严查明都各处城门,结果让儿臣意外的是,刺客没有抓到,却是抓到了一些其他人。” 凌王秦元卓声音透着冷意。 秦政道“其他人是什么人?” 凌王道“这些人有的来自于云州,有的来自于颍州,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他们身上士兵搜出了信函。” 凌王口中的信函,捧在他的手下上。 赵福过去接过,呈递给秦政。 秦政带着一丝诧异,打开信函,然后整个人脸色就变了。 这些信函都是写给户部尚书赵川,信函中称,各州府皆是有人拦住前往冀州祭祖的秦妃车队,将户部多收税银之事状告到秦王那里。 秦王已经插手此事,各州府官员望赵川早做准备应对。 随着秦政脸色阴沉下来,除了凌王一党,众官员皆是诧异,凌王交上去的信函是什么,怎么会让国君有如此变化。 整个政和殿好似都因为秦政阴沉的脸,温度降了几分。 众官员皆是噤如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了。 “好啊,真是好啊!朕说怎么什么也查不出来,还道手下有一个好官,现在才明白啊。 赵尚书,你还真是聪明啊,把朕都给耍的团团转啊。” 秦政脸色虽是阴沉,但出奇的,他说话时,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当然,那是冷笑,一种像是毒蛇要噬人的冷意掺杂在他的苦笑之中。 “国君说什么,臣完全不知。” 此时,赵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他不敢相信。 多收税银之事,做的那么严密,怎么可能会被人知道。 “嗯,赵尚书不知道很正常,若是你知道,这信函只怕是到不了朕的手里啊。 你自己看看吧。” 秦政将信函甩了出去,飘落在大殿中。 赵川上前捡起,看过之后,整个人脸色瞬间苍白无比,毫无血色。 他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国君,臣冤枉啊,此事与臣断无干系,这信函虽有各州府官员的私印,可也有可能是假的啊,是有人在陷害臣啊,还请国君明查啊。” 赵川眼睛都快急红了,心里都在打鼓,这是哪个混蛋啊,居然带着人向回去祭祖的秦王告状。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赵川心里莫名有种被人给设计了的感觉。 “父王,儿臣虽不知信函中提及何事,但是赵尚书担任户部尚书以来,户部账目没有出过任何问题,而且近年来朝廷税收皆有增长,赵尚书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相信信函之事,定是有人在刻意陷害赵尚书,儿臣也请旨父王明查。” 太子秦元昭心里已经想到是什么事了。 “此事朕自会彻查。凌王,除了这些信函,还有其它的吗?” 秦政喝问。 凌王道“只有这些,而且儿臣现在都不敢相信,身为户部尚书掌握天下赋税粮道的大员,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瞒着朝廷暗地里多增加赋税。 王朝臣民千千万万,每一户只怕多收一文,聚集一起也是千万之多,儿臣实在不知道,他赵川能贪这么多银子,实在是细思极恐啊。” “国君,臣没有,臣冤枉啊。” 赵川还在跪着喊冤。 心里还有着一些希望,只要他的人能留住秦王,只凭这几封信函,他只要咬住,并不能把他如何。 当然,后面就要面对秦政的彻查,不过,多增加赋税的州府官员,都是他的心腹,有一些是许官正的心腹,倒是可以将此事掩盖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突然间一声唱喝声响起“秦王秦元恒觐见国君。” “秦秦王!” 听到秦王二字,赵川突然蒙了。 太子秦元昭亦是脚下不稳,不禁后撤一步,脸色白了几分。 许官正满心忧虑,眉头紧蹙而起。 凌王低着头,隐晦笑着。 “宣秦王。” 秦政此时非常想见到秦王,从他那里了解事情的真相。 ······ 随着秦元恒进入殿中,众人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他是这天下之主一般,极受瞩目。 他刚毅的脸庞上,透着无尽的威严。 那双黝黑深隧的眼睛,透着一股傲视天下之气。 “儿臣参见父王。” 秦元恒站定施礼。 “嗯。” 秦政轻轻点了点头,便是问道“元恒,你不是陪着你母妃回乡祭祖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元恒道“禀父王,儿臣此次陪母妃祭祖,不料路上出了些意外,母妃的车队被拦,一群颍州和附近州府的百姓皆是拦车队告状。 他们状告各地州府多收赋税。 儿臣这里有他们连名上书的状纸。 儿臣虽是陪母妃祭祖,但更知此事事关重大,事关国本,所以不敢怠慢,在接到状纸后,便是前往颍州府台。 结果一番查证后,确有此事。 颍州府台赵康,曾率府兵对抗我的卫队,不过最终被制服,在其府上,查出各种赋税账目,皆比朝廷下旨所收税银要多。 除此之外,在其府上,还搜出其贿赂一些官员的账簿,其中除了户部尚书赵川外,还有吏部尚书许官正。 二人每年仅从颍州一个州府,便可贪污银两数百万之多。 而其中大部分,皆是归给赵川。” 赵福将状纸,还有账簿呈递给秦政。 秦政仔细看着,脸色愈加阴沉的可怕。 秦元恒继续说道“当地百姓状告无门,凡是有状告此事的人,不是神秘失踪,就是被关押下狱,死于狱中。 百姓都被打压了下去。 此次,即便是儿臣也是历经极大危险,才是从颍州杀出。 可想而知,这些百姓想要上明都告状,无疑于是难入登天,因此户部多收税银之事,已有近三年之久,朝廷却是丝毫不知。 儿臣此次不但带回了状纸,还有各州府的几十名百姓,他们皆在殿外候着。 赵康也被儿臣带了回来。” 秦元恒这次能平安回来,除了他带的一千兵士,还有林子英的手下护着。 否则,真未必能回来。 第226章太子要反!国君出巡! 第226章太子要反!国君出巡! ······ 朝堂之上气氛极为凝重。 秦政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现在全身都有一股浓愈的杀意在散发着。 赵川和许官正都跪在地上,二人身体颤抖着。 这一次,他们深知事情不妙了。 他们只怕要完蛋。 只是为什么一下子会变成这样,他们却是不解,一脸懵。 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的吗? 否则,这也太巧了吧! 赵康也被带进政和殿中,还有状告的百姓。 秦政没有听这些人说什么,便是怒的要将面前的桌子掀飞。 不过,他忍了下来。 对赵康还有状告的百姓,秦政一一进行了询问。 这下子,刚刚还叫冤的赵川和许官正都没有话说了。 凌王脸上露出喜意。 太子秦元昭面色却是极为不好,此时,他已经不敢替赵川和许官正求情了。 他们这是完了啊。 而且,稍有不慎,甚至是会连累到自己啊。 此时,当秦政目光似不经意,从秦元昭身上扫过时,秦元昭的心都在跳。 他怕极了。 那双眼睛,此刻看着为什么那么恐怖,好像要噬人一样。 秦元昭心里彻底慌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你们真是叫朕刮目相看啊,堂堂的朝廷大员,不思为王朝出力,竟是贪赃枉法,也罢,这一次,朕就好好查查你们。” 秦政终于开口了,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许官正,你参朱榆的事情,可是事实?” 他突然问道,把朱榆给吓了一跳。 自己看来也跑不了啊。 “臣所说句句实言,绝无虚假。” 许官正知道自己完了,但是一定要扳倒朱榆,也算是拉一个陪葬的。 “好,你们真是狗咬狗啊,很好。” 秦政气坏了,这一下子,这些朝廷大员都查下去,真是要动摇朝堂了,甚至是会动摇国本啊。 不过,秦政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传旨下去,户部尚书赵川、吏部尚书许官正,二人革职查办,刑部尚书朱榆暂时羁押,待案情查清再做定夺。” 秦政朗声开口,声音透着深深的冷意。 “此事交由监察院主理,立即恢复原监察院御史严铎之职,由其负责此事。 至于秦王...待事情结束,再说。” 众人都清楚,秦政要说什么,是说赏秦王的事情。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谁会在乎这些。 ······ 赵川和许官正都被关进了天牢之中。 朱榆则因为案件没有真正查清,被关进了大理寺。 而严铎则是从里面出来,还官复原职。 从而也可见,秦政的可怕。 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依旧可以利用此局,将严铎借机发出,而且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再敢出面反对。 至于王浑,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是出不来的。 ······ 大理寺牢房。 凌王见到了朱榆。 “凌王,臣让您失望了,只怕此次,臣是完了。” 许官正参的事情,自然是真的。 所以,朱榆清楚,以严铎的能力,一定能查出来。 而且,作为忠于秦政的严铎,绝对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之意。 他会根据律法,整死自己。 自己没有活路了。 “朱大人,本王也想救你,但是现在局面你应该清楚,本王鞭长莫及啊,父王已经动了真火,这一次,你已经没有活路,当然,赵川和许官正也要完。” 凌王有些无奈道。 手下的大员又倒了一个,他十分心疼。 不过好在太子手下要倒两个,加上之前倒下的吴楼,太子手下三大官员全部完蛋了。 而他手上,至少还有兵部尚书任泰。 不管什么时候,握有军权,都是一丝最后的保障。 这也是凌王的底牌。 ······ 天牢之中。 太子见到了赵川和许官正。 秦元昭毕竟是太子,将二人带到了一间干净的牢房中。 “太子,这一次,我和许大人,已经完了,国君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赵川说道。 许官正道:“是啊,这一次国君动了真火,我们肯定好不了。只是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让人意外了,没有任何防备。” “两位认为这是巧合吗,是意外吗?本太子怎么感觉是有人在刻意设计的呢?如果没有出事,本太子还没有察觉,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策化好的。” 秦元昭一脸冷意。 赵川道:“臣也是这样想的,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这分明就是一个局。 先是陈朝查账,被我们阻止了,可其后,便是秦妃和秦王回乡探亲,而偏在这个时候凌王又遭到刺杀,严查各处城门。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的人能进城报信。 就是为了配合秦王。 只是让臣想不明白的是,凌王怎么会和秦王联手呢?” 秦元昭轻哼一声道:“联手,不至于,秦元恒那个榆木疙瘩绝对不会和凌王联手。本太子说句自嘲的话,秦元恒心里十分的傲,他根本没把我和凌王放在眼里,不屑与我们为伍。 所以,本太子想,秦元恒一定是被凌王给利用了。 我和凌王都清楚秦元恒,他一旦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管,而且会一管到底。 只是凌王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让本太子极为意外。 不过......” “不过什么?” 赵川和许官正都是诧异。 秦元昭道:“这一切,若本太子猜的不错,一定都是陈朝为他谋化的。” 一想到这个,秦元昭就觉得陈朝既可怕,又可恨。 甚至是他心里有些微微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动商浅雪。 如果没有商浅雪这回事,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和凌王一样拉拢陈朝了。 现在陈朝反过来帮凌王,他知道,并非是凌王有多了不起,而正是因为他伤害了商浅雪。 那可是陈朝心爱的女人啊。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那时他并不知道商浅雪和陈朝的关系,即便知道,他也不会放弃那时的想法。 毕竟,他以前从来没有把陈朝当回事。 一个小小赘婿而已。 “太子,我和许大人完了,为了太子,我二人死不足惜,但还请太子能尽量多救救我们的家人,臣给您磕头了。” 赵川和许官正都跪了下去。 秦元昭冷哼道:“你二人的罪,你们认为能保住你们的家人吗?你们认为本太子现在有那个能力吗?” “这...请太子息怒,是臣等言过了。” 赵川和许官正不禁叹息,是啊,他二人的罪,一旦全部查出来,谁的家人都无法幸免的。 “不,你们的要求并不过分。本太子现在的确是没有办法保住你们的家人,但是若是做了另外一种选择,保你们的家人,甚至是保你们又有何难。” 秦元昭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幽冷之意。 “太子想做什么?”许官正诧异。 赵川却是大惊道:“太子,你要反?” 他突然住口不敢再说。 “没错,本太子就是要反,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反又能做什么,你们两个糊涂了吗?你们即便把所有罪名都承担下来,可是你们贪的银子在哪儿?即便没有现银,总要有实物吧,可是根本没有。 本太子知道,你们二人真的贪了一些,但与你们上交给我的,根本对不上。 你们当国君是傻子吗? 你们当严铎是吃干饭的吗? 他们肯定会发现我们的秘密,届时,什么也不做,本太子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一旦事情败露,本太子会被天下人唾骂,不要忘了,他可是本太子害死的。” 秦元昭一想到那种结局,他就是怕的要命。 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疯狂一回,冒一回险。 是的,他只能反了。 “太子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赵川问道。 他已经意动了,怎么都是要死,反了还有活命的机会。 秦元昭道:“本太子一直在下这个决定,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现在真正合适的机会是等不来了,那就只能拼了。” ······ 太子府。 “你当真要反?” 一名雪白长裙女子出声询问,她脸上遮着白纱,看不清其容貌。 “不反已经没有活路,一旦赵川的罪名查清楚,这三年来的税银完全对不上,父王一定会有所怀疑的,届时本太子再动手,那就被动了。” 秦元昭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 现在只有拼了,虽然心里怕,但真做了决定,反而会轻松一些。 “既然你决定要反,我自然会帮你。” 白裙女子淡淡地道。 秦元昭道:“给我调派一批江湖高手,一部分听我调令,一部分你来负责刺杀凌王和他手下的官员。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解决守城的士兵,否则大军很难攻进来。” “可以。” ······ 陈朝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被宣进官。 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可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至少,表面上是自己没关系的啊。 难不成是秦政发现了什么,知道是自己策化的,他要找自己问罪。 有这个可能。 虽然,他没有害任何人,可是却把朝堂给弄的鸡犬不宁,说到罪,他更可恨。 至少,秦政绝对是会这样恨他的。 ······ 御书房。 陈朝低着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低着头不看站在他身前的秦政。 只有眼珠随着秦政来回走动的脚转着。 秦政不知道来回走了多久,不过终于开口了。 他道:“陈朝,你知道朕为什么宣你进宫吗?” “草民想一定是国君想念草民了,所以才宣草民进宫的。” 陈朝连忙道。 秦政轻声嗤笑一声道:“你还真是会想啊,不过,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朕想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对一些事情的见解。 陈朝,朕想出宫巡察各地,你可愿意陪朕前往?” “出宫巡察?” 陈朝一惊。 “不错,这一次赵川利用职权多收税银之事,必定是闹的各事发州府百姓民心不稳,朕想过去安抚百姓,察看一下他们农耕情况。 就像你说的,以民为本,朕要让明王朝的子民都能生活富足起来。 本还没有急着去做,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让朕心痛,也深知,再不去做,日后再想弥补,怕是要晚了啊。” 秦政有些微微叹气。 陈朝道:“以民为本,关心民生是好事,若国君真想去,草民陪着就是。” “很好。” 秦政微微露出笑意。 “国君,严铎严御史求见。” 赵福来报。 “让他进来。” 秦政吩咐之后,赵福退开,没一会儿,严铎走了进来。 能看出来,他似满腹心事,有些愁眉不展的。 “有什么事说吧,不必拘礼。” 不待严铎施礼,秦政便是开口,他知道,严铎肯定有要事才会来的。 “禀国君,臣......” 严铎看向了陈朝。 陈朝意识到,此时他是多余的。 “说吧,让他听听也无妨。” 秦政开口,严铎稍稍犹豫一下,便是说道:“禀国君,臣近日来一直在查赵川和许官正的罪证。 虽没有完全查证清楚,但是在查证过程中,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们多收税银是从三年前开始的,每年多收税银数量虽还没有完全统计,但至少都有过千万两,可是从赵川和许官正那里得到的贪污罪证,却是发现,不管是现银,还是已经查出的一些财产,都无法和他们贪污的银两对上。 此事很是奇怪。 臣不知道这多出的银子去了哪里?” “他们各自的老家呢?”秦政开口道。 严铎道:“臣还没有派人去查,但是从赵康那里,臣问出来,赵川在颍州虽然有几处宅院,但远远抵不上所贪的银子。” 秦政眉头皱了起来。 陈朝也是如此。 消失的银子去哪了? 买吃的了,所以没有实物,可怎么可能,就是大天朝的吃货也吃不了这些银子的东西啊。 那不得胖成猪啊! 而且,肯定是有账薄的啊。 “没有账薄吗?” 秦政问道。 “全府都搜遍了,没有发现,臣审问赵川和许官正,二人就是不说。”严铎透着一丝无奈。 “用刑了吗?”秦政问。 严铎道:“对他们这样的人用刑怕是作用不大。” “依你之意,这笔银子去哪儿了?你想怎么继续查?” 秦政问道。 严铎道:“消失的银子是小,毕竟已经没有了,但消失银子的去向一定要查清楚,否则这么一大笔巨银消失,实在是奇怪,臣甚至是有些隐隐不安。” “你想说什么?” 秦政听出严铎话中有话。 严铎道:“三年来每年若是拿出一千万两,足可以养三万精锐的军队。” “你说赵川和许官正手下有军队?” 秦政一惊。 “臣只是怀疑,但想想又不可能,他们即便养了些军队又有什么用,就是十万二十万,也没有用,想要谋反根本不可能。 可是除此之外,消失的银子,实在是想不出去向。” 严铎蹙着眉头道。 秦政道:“此事,你再继续去查,不管查到什么,都一查到底。” “臣明白。” 严铎退了下去。 “陈朝,你一向鬼心思多,你说说,这笔银子哪去了?” 秦政向陈朝问道。 陈朝轻哼一声,声音极小,心道:你秦政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不过,没有什么表示,他道:“赵川和许官正的确不可能用这笔银子养军队,没什么作用。 除非是养的军队足够推翻明王朝。 当然,几千万两银子不足以养那么多军队。 所以,对于那笔银子的去向,我也不清楚。” “......” 秦政险些没忍住给陈朝一脚,说了半天,你等于没说啊。 见秦政有些不悦,陈朝开口问道:“国君,想要什么时候出发?太子和凌王可是知道,国君准备留下谁坐镇明都?” 秦政道:“朕准备让凌王留守明都,让太子陪联一同前往,也让他这个未来的储君了解了下民生,免得以后做了昏君。” 第227章真相并不扑朔迷离! 第227章真相并不扑朔迷离! ······ 从皇宫离开,陈朝的心并不平静,满是疑惑。 “消失的那笔巨银去哪儿了?” 其实,隐隐间,他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但是总有些地方,他联系不起来。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陈朝都在仔细想着。 那么一大笔巨银消失,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而且什么地方需要用到那么一笔银子。 军队! 这个词不是在他脑海中一次的闪过。 而且,严铎也有这样说过。 虽然严铎没有明确指出,但是严铎说了,一千万两白银便可养三万精锐军队一年。 是精锐军队,不是普通的军队。 精锐军队至少在装备上,完胜普通军队,相应的,战斗力自然也是要强过普通军队。 只是严铎还说了,赵川和许官正养这些军队没有用,除非他们有真正推翻明王朝的实力,否则,只是占领皇宫杀了皇帝都没有什么用,他们不管是谁继任国君之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 只怕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要面临明王朝各路大军的讨伐。 赵川和许官正两个人自然不是傻子,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如果换一个人呢?” 陈朝皱着眉轻声喃喃着。 不管是赵川还是许官正都是太子秦元昭的人,秦元昭若是这样做,名义上就要容易让王朝之人接受一些。 “难到是秦元昭暗中培养着军队?” 如果真是如此,消失巨银的去向,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而且,陈朝按着这个思路去想,到后面,他发现越来越是如此。 秦元昭私下培养军队的可能性极大。 其一,这么大笔开销,又没有实物对上,只有军队才能这么大的消耗。 而赵川和许官正贪污的银子,显然是对不上的,他们是太子的人,很可能上交给了太子。 也或者说,他们正是受秦元昭的指使,用多收税银,贪污的方式为太子秦元昭敛财养兵。 其二,凌王曾与陈朝说过,那五名神秘消失死亡的校尉在出事之前,都与太子秦元昭接触过。 现在想想,那五名校尉不是被杀人灭口了,而是被秦元昭给买通,利用死亡作掩护,为秦元昭暗中在训练军队。 这样的解释很合理。 至少陈朝现在是这样认为。 其三,秦元昭拼命拉拢商荀,一定就是为了银子,身为太子自然不缺银子,需要如此大量的银子,必然有别的用途。 很有可能,还是用来训练军队。 军饷可是一个极大的开销。 其四,因为怀疑江南阁与赵川有关系,因此,陈朝想江南阁与太子必然也有联系。 那么在陈朝看来,并不缺银子的江南阁,为什么要利用赌场大量敛财,是不是也是为了给秦元昭训练军队之用。 “户部多收税银已经有三年时间,也就是说,三年前,秦元昭就开始在筹划培养军队的事情了。 而巧的是,三年前正是江南阁建立的时间。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秦元昭好好的一个太子,未来的储君,为什么要突然间建立他自己的军队?” 陈朝喃喃着。 “调头,去陵园。” 突然间,陈朝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驾车二虎喊了一声。 二虎虽然诧异,但还是听话调头。 林子英带着手下骑马跟着。 虽然也同样诧异,但并没有询问。 到了埋葬父亲陈海的陵园,陈朝深吸了口气,在墓前磕了三个头,起身后,便是吩咐道:“子英,叫人把墓挖开。” “姑爷,这可是令尊的墓,挖开是不是?” 林子英有些犹豫。 “挖。” 陈朝没有解释,断然喝了一声,林子英只好命人挖开陈海的墓。 ······ “秦元昭,看来你我是天生的宿敌啊,即便没有雪儿的事情,现在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返程的马车上,想着之前挖开父亲陈海的坟墓,检查了尸骨的情况,听了林子英对死亡的描述,陈朝想,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去秦王府。” 陈朝在马车上又是吩咐一声。 之后,来到秦王府后门。 没多久,后门打开,下人引着陈朝进入王府之中。 ······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秦元恒在书房见了陈朝,见他一身土,又是问道:“怎么回事?” 陈朝道:“办了点私事,王爷不必知道。” 秦元恒看了陈朝一眼,没有再问,给陈朝倒了茶。 两人坐了下来。 陈朝喝了口茶后,说道:“秦王的伤如何了?” 秦元恒道:“你来就是问我这个的?” 看着陈朝,秦元恒看出陈朝真有正事要说,他道:“恢复的还算不错。” 陈朝道:“既然秦王的伤快恢复了,是不是该回徽州了啊?” “什么意思?” 秦元恒极为不解,陈朝今天有些奇怪啊。 秦元恒紧紧盯着陈朝,陈朝也在盯着他,一脸肃然,良久才是说道:“太子要反!” 这四个字从陈朝嘴里说出,像是一道惊雷炸响,令得秦元恒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禁一颤,险些将桌子上的茶碗给掀翻。 他极度震惊。 “陈朝,你在胡说什么?” 秦元恒似有些无奈道。 虽然已经把陈朝当朋友了,平日说话可以不用藏着掖着,可你也不能这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吧。 “我说秦元昭要反!” 陈朝一脸郑重地道。 他没有任何玩笑之意。 前前后后想了一遍,陈朝认为这一次秦政出宫去各地巡察,秦元昭造反的可能性极大。 “说说为什么?” 秦元恒慢慢平静了下来。 陈朝道:“赵川户部多收税银之事,秦王已经知道,但是据严铎近日调查情况,有一大笔巨银完全对不上,赵川所有置购的产业,还有他在老家颍州的产业都对不上,即便有些是消耗品,可完全抵不上那笔巨银。 有一笔巨银消失了。 所以,我怀疑这笔银子,是太子秦元昭用来暗中培养了军队。” “或许你想错了呢?”秦元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太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朝道:“凌王与我说过,兵部下有五名校尉神秘失踪死亡,在他们出事前,都与秦元昭接触过,我想,他们是帮秦元昭训练军队去了。 出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还有别的证据吗,只是这些,也只能是猜测而已?” 秦元恒虽然不相信陈朝会说谎,但还是不容易让人接受。 这种猜测太让人震惊了。 陈朝显得有些犹豫了起来,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是说道:“我刚刚去了我父亲的陵园,挖开了他的墓......” “陈朝,你混蛋,你居然挖陈将军的墓,你......” “我有正事,挖我父亲的墓也是迫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啊,你骂什么骂?” 陈朝有些不高兴了,瞪着秦元恒。 秦元恒也知自己有些激动,他道:“你继续说。” 陈朝道:“我让子英检查了我父亲的尸骨,子英发现,我父亲不但中了毒,而且他最后的致命伤在脖颈处,是被利器洞穿喉骨而死。” “这能说明什么?能找到凶手吗?” 秦元恒质问,其实他心里现在有些紧张。 他希望,陈朝真得发现了凶手。 他一直视陈海为榜样为师,能为陈海报仇,他是极为愿意之事。 陈朝道:“也只是怀疑,不能完全确定。” “是谁?” “江南阁阁主江南月。” “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 “弱女子,只怕是表面的吧,江南阁我早有怀疑,而且断定她们江南阁九姐妹各个武艺不俗。 秦王可见过江南月左小拇指?” 陈朝紧盯着秦王问道。 秦元恒道:“见过,她的左手小拇指是金色的,好像是假的。” 陈朝道:“所以,这就是她最大的嫌疑,不知道秦王有没有听过江湖名人榜?” 秦元恒轻轻摇头道:“我很少关注江湖上的事情。” 陈朝道:“我虽在江左盟,但一向也是极少关注此事,不过来到明都后,我意外听到一场精彩说书,说的便是关于江湖名人榜的排名,我父亲居然是排在江湖名人榜第二名的破军剑。 试问,以我父亲的实力,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杀掉他?” 秦元恒道:“若是正常情况下,只有第一人可以。” 陈朝道:“不错,若是正常情况,只有第一人可以,而说书人说过,江湖名人榜第一人名叫江九指,成名绝技号称金色流云,便是他的断指。 只不过早年间,因为行刺上一代国君,而被重伤消失于世。” “你的意思是,江南阁阁主江南月与江九指有关系,是她杀了陈将军,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江九指?还有她为什么要杀陈海将军?” 秦元恒连珠炮似的问道。 陈朝道:“我没有说江南月一定与江九指有关系,只是说他二人的情况一样,都是有一个金色的断指,所以,江南月如果是凶手,她一定会那招金色流云。 至于她为什么要杀我父亲,很简单,她在为太子秦元昭做事。 而秦元昭为什么要杀我父亲,我想,一定他暗中培养军队的事情,在一年前被我父亲发现。 我父亲可是镇国将军,相信能发现秦元昭培养军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我判断就是如此。 不过,我父亲虽然发现秦元昭在暗中培养军队,但是秦元昭是太子,所以......” 不待陈朝说完,秦元恒便是接过话道:“所以,陈将军找到秦元昭,以我对陈海将军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告发此事,只是提醒秦元昭,甚至是不会明言。 而秦元昭非但不听,反而怕陈将军会说出此事,所以对陈将军起了杀心。 所以在陈将军寿辰之日的夜里动手,事先有人在陈将军的酒里下了毒,待人离开后,江南月带人出手,最后用一招金色流云杀了陈将军,并且灭了陈府满门。” “正是如此。” 陈朝就是这样的逻辑。 “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与江南月勾结,又为什么会培养军队?” 秦元恒皱着眉头道。 陈朝道:“若是把江南月和江九指联系在一起,或许能找到一些理由。 因为当年父母被杀,他自然仇恨明王朝皇室,可惜最后不但刺杀失败,甚至是他自己重伤。 而且当今国君更是有一身武艺,一般人想刺杀他太难。 所以,他就另想出路,而替他出面的便是江南月。 江南月三年出现,太子三年前才有培养军队的迹象,这一切都在证明着,太子可能是被江南月给蛊惑了。 她们想利用太子毁掉明王朝。” “如此倒是说的通。” 秦元恒轻轻点头道。 陈朝道:“不管能不能说的通,秦王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派人回去徽州调兵救驾。 秦元昭此次已经几乎被逼到绝路,他若是手上真有军队,我担心他会挺而走险,不惜造反。 而国君出宫巡察,正是好机会。 所以,不管太子秦元昭会不会反,我们都要小心防范。” “陈朝,我们完全可以告诉父王的。”秦元恒道,私自调兵可是重罪。 当然,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告诉秦政不是很容易吗? 陈朝道:“你去说,还是我去说,你还真是榆木疙瘩啊,这件事情,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去状告太子,国君会怎么想?不管是你还是我,我去可能国君不会说什么,但至少不会信我,你去,你被骂都是轻的,严重一些,你可能会被下狱。 至于凌王那边,若是让他去说,不但不能治太子的罪,反而会让国君认为凌王在借机打压太子,会让他从心里更倾向于太子。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行动,不能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吧,都需要怎么做?” 秦元恒明白过来,他问道。 陈朝道:“国君会一路向走,据国君所说,一路上都会安营,只有到了平州才会在那里的行宫休息几天。 我担心太子若是要反,必会在那里下手,而且那处行宫周围的地势三面环山,只有两条不是很宽的谷口,一旦有军队将那里堵住,里面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绝无逃生的可能。” “什么时候出发?”秦元恒微微皱眉问道。 陈朝道:“两天后。” “若是如此,时间上怕是来不及啊,从徽州调兵到平州至少需要二十天的时间,而你们到平州最多也就六七天,即便路上有些耽误,也不会超过半个月吧。” 秦元恒有些担心道。 陈朝道:“徽州军队自然不可能及时赶到,但是不要忘了,除了你的徽州军,还有我们长林军,虽然人数不多,但六七天应该可以赶到平州,即便无法击退太子的人马,但至少可以阻止他们一些时间,给徽州军争取时间。” 秦元恒道:“路上你尽量拖延到平州的时间。” 闻言,陈朝笑了。 他道:“我不但不会拖延时间,我还会国君下令队伍尽快到平州。” “为什么?”秦元恒不解。 陈朝道:“只有国君处的环境越危险,你最后带兵救驾,你的功劳才会最大,这是你秦元恒立功的机会,而且,你还不能回徽州调兵,而是让你的副将田恒去,你持我的书信去长林封地调兵,你要带着长林军阻止太子的军队,与他们浴血奋战。” “陈朝,你这是在玩火,若是我不能及时赶到,你们都得死。”秦元恒十分气恼道。 陈朝道:“我说了,处境越危险,你的功劳才会越大,有些事情,必要时是要冒一些风险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秦元恒满是不解,心里有着莫名的感动。 陈朝闻言,淡然一笑道:“我看你小子这人还行。”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28章神秘白袍老者现身! 第228章神秘白袍老者现身! ······ 太子府中,太子秦元昭秘密召见了他的一批手下。 这些人都是披着黑衣,连夜而来。 在听了秦元昭的布署后,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毅然之色。 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天。 一旦助秦元昭夺得国君之位,他们就是开国功臣,将会得到无数的荣誉。 没错,就是荣誉,因为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所以,他们即便是造反,但他们会给自己找出很多合理的理由。 “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太子秦元昭喝道。 “是。” 众人应下,纷纷离去。 具体的布置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行动。 ······ 秦元恒在与陈朝商议之后,次日一早便是上朝请命秦政回徽州主事。 秦政自然不会阻止,他同意了。 于是秦元恒带着副将田恒,二人直出明都。 前往徽州的路和长林封地的路,都是一条,二人暂时倒不会分开。 “秦王,陈先生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啊?” 听了秦元恒对他所说的事情,田恒也认为陈朝此举太过冒险。 秦元恒道:“他一定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劝他,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带兵前来,希望不会耽搁。” 二人奋力驾马前行。 ······ 终于,秦政出宫巡察的队伍出发了。 这一次,规模不小,并不是微服出巡,秦政带了五千御林军护驾。 正常情况,这样一支队伍护驾足够了。 何况,还有各地州府的兵马作为援军。 至于路上遇到劫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即便是势力大些的劫匪,只怕也不敢劫这支队伍。 秦政所乘坐的马车很豪华,也很大,比正常的马车要宽很多。 里面更是非常豪华,进到里面,如同是在一间房中,一应器物皆有,甚至是还有两名丫鬟。 连赵福都在。 这放在陈朝原来那一世,就是超豪华房车啊。 而陈朝很幸运,和秦政同乘一辆马车,他也跟着享受了一下。 太子秦元昭自然也在。 不过,他此番脸色很好,至少对陈朝时,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陈朝也笑着,但是他心里清楚,秦元昭这是笑里藏刀。 秦元昭现在越是这样,他就越相信,这家伙要反。 否则,秦元昭不会对自己这样的平和。 现在秦元昭看陈朝的眼神,在陈朝看来,好像就是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似的。 车队出了明都,一路向东,按着计划的路线行进着。 沿途会路经很多州府,都是农业重地,是此次秦政巡查的目标。 当然,这些农业重地中,有几处州府都是所多交税银之地,秦政此来想着要推出一些政策,以安抚民心。 带陈朝来,秦政有两个目的,一是陈朝真有些见解让秦政觉得受用;二是,他不放心把陈朝留在明都,怕他惹出什么事来,让他不好收拾,现在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他倒是能安心一些。 在秦政看来,陈朝就是个惹祸精。 ······ 凌王留守明都,主理一切事务。 可谓是包揽了一切大权。 这种感受凌王从未有过,他觉得很是享受,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不能坐上那张龙椅。 这让他的心蠢蠢欲动。 ······ 江南阁。 江南月面前站着一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一身白袍。 江南月一脸恭敬地看着老者。 “师父,您怎么来了?” “为师若是不来,只怕这江南阁就要完了。” 白袍老者哼着。 “徒儿不明白师父的意思?”江南月微微诧异。 白袍老者道:“此次为师本是过来看看这边情况如何,可没有想到却是听到赵川和许官正被查的消息,而更让为师没有想到的是,陈海之子陈朝竟是挖开了陈海的坟墓。 而这之后,他便是去了秦王府,第二日秦王便带人离开了明都。 月儿,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师父的意思,莫非是指我们的计划败露了?陈朝已经知道了什么?那此次秦元昭的行动岂不是?” 江南月少有的出现惊讶之意。 白袍老者道:“不错,你们已经暴露了,秦元昭此次的行动必败无疑。 即便你这边帮他打下了皇宫,可是只要秦政不死,他便可号令王朝军队杀回来,你们也只有失败。” “依师父之意,眼下该如何是好?” 江南月问道。 白袍老者道:“眼下江南阁还没有到了最危险的地步,现在看,陈海之子也只是怀疑而已,否则,江南阁应该已经不覆存在了,所以现在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不过,就只能放弃秦元昭了。” “徒儿不明白师父的意思?”江南月诧异。 白袍老者道:“为师会解决陈朝对江南阁的怀疑,这样,即便秦政他们回来,江南阁也不会有事,而你要想办法扶持一个人,利用他来颠覆明王朝。” “师父是指凌王吗?” 隐隐间,江南月已经想到了什么。 “不错,就是凌王,凌王此人野心比秦元昭还要大,只要秦元昭一完,他理应接任太子之位,何况,此次若是你能帮他消灭秦元昭派来攻打明都的人,他便能立下功劳,策封太子不是难事。” 白袍老者言辞凿凿地道。 “师父,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江南月眼中浮现不忍之色,她聪明,自然已经想到师父要用什么办法了。 白袍老者道:“为师当年重伤,实力大减,身体更是受到极大影响,如今已是没有多少日子,可为师不甘,明王朝皇室秦家必须完,这是为师毕生所愿。 每当为师看到我这根断指,我就会迫切的想要毁了秦家王朝。 而你就是为师的希望,所以,你要好好扶持凌王,让他成为国君,让他成为傀儡,慢慢的让秦王朝变成江家王朝,你明白吗?” “徒儿明白。” 江南月眼中满是不忍。 白袍老者道:“只要你能实现为师所愿,为师死也能冥目。月儿,你是为师众弟子中最聪明,最稳重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不用为师多交待你吧?” “徒儿知道。” 江南月应道。 白袍老者道:“既然明白,那就去做,为师这就离开,为你和江南阁洗清陈朝对你们的怀疑。” 话音落下间,白袍老者便是消失。 江南月微微沉吟一会儿,便也是离开江南阁,直奔凌王府而去。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29章凌王要除掉陈朝! 第229章凌王要除掉陈朝! ······ 凌王府虽护卫众多,但想要拦住江南月却非易事。 当凌王感觉到房中有动静响起时,他争开眼睛,便是见到床前站着一个人。 “江...江南阁主,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凌王自然认得江南月,此时见她半夜出现在他的房间,他吓了一跳。 “凌王不必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些事情要与凌王谈谈。” 一身白裙面遮白纱的江南月缓缓开口。 “本王与江南阁主交集不深,有什么好谈的?” 凌王冷哼道,对于江南月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他的房中,他府上护卫竟没有任何察觉,让他有些担心。 同时,凌王也明白了一件事情,江南月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弱女子。 相反,她的武艺很高。 她一直在隐藏着,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现在人身安全有些无法保障,凌王不准备问。 “凌王错了,我们要谈的事情很多,而且非常重要,此事事关凌王的前程,当然,若是凌王不想和我谈,我也不会勉强凌王。” 江南月转身,却是说出一句话:“陈朝在为秦王做事。” 她迈出步子,一只脚刚刚落下,身后便是传来凌王的声音。 “你说什么?” 陈朝在为秦王做事? 这一句话,惊动了凌王。 “凌王不是不想谈吗?” 江南月依旧迈步,只是脚步慢了一些。 凌王道:“现在本王又想谈了。” 江南月停下,转身过来。 她看着凌王,凌王起身站起,身上披了一件袍子,他也在看着江南月。 “江南阁主请坐。” 凌王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江南月也是坐下。 “有什么想说的,江南阁主便说吧,不要与本王绕弯子。” 凌王直接说道。 对于陈朝在为秦元恒做事这件事情,他极为在意,若是真的,他岂不是被陈朝给耍了。 而且他想想近日做的事情,好像也的确如此,他一样功劳没有得到,全是秦王的功。 在他看来,最大的收获,就是扳倒了太子手下的人。 江南月道:“我并非戏弄凌王,陈朝的确在为秦王做事,只要凌王仔细想想近来发生的事情,应该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当然,仅是这些并不够。” 凌王郑色,认真听着,还有什么事情吗? 江南月继续道:“如今这个局面,我不瞒凌王,我是太子的人,一直在为太子做事,赵川和许官正自是不用说。 不管是他们贪污、多收税银,还是我江南阁设立银勾赌场,所得银两都是在帮着太子暗中培养军队,只为有朝一日助他登上国君之位。 此次,赵川和许官正倒台,严铎必能查出真相,所以,秦元昭被迫行险招,他已经下了命令,利用此次国君出宫巡察之际,在平州率部动手。 另一面,命我在明都城中作内应,为之后前来攻打明都的军队打开城门。 而这些事情,陈朝都知道,而且已经禀报了秦王。 秦王请命回徽州,正是去调兵护驾去了。” 这件事情极为震憾,凌王甚至是被震憾到有些不敢相信,他很想将江南月赶出去,甚至是叫人将她抓起来,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嘴唇嗡动着,静静地听着。 因为江南月左手的小拇指正抵在他的脖颈上。 那手指极为尖利,带着一丝凉意,令得凌王根本不敢妄动。 唯有静静听着。 “你们既然知道陈朝知道此事,就该禀报秦元昭,为何要告诉本王?” 凌王哼道,对那放在脖颈上的金色手指有些不满。 江南月道:“我说了,严铎会查出真相,秦元昭只能反,可没有想到,陈朝竟知道了这些事,所以,我便不能为他冒险。 否则,我江南阁也会跟着完。” “那你找本王是何意?”凌王又是哼道。 江南月道:“江南阁只想生存,想好好的生存,奈何我们本是风尘女,毫无根基,所以当初太子找到我们时,我们只能选择依附,为他做事。 现在他要倒,我们没有必要与他同死,所以,我想投靠凌王,助凌王成为太子,成为未来国君。” “江南阁主,这话有些过了吧,如果秦元昭真完了,本王自是会成为太子,还如何需要你的扶持,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凌王冷声道。 江南月道:“凌王若是这么想就错了,若没有我的帮助,凌王非旦无法成为太子,连凌王之位怕都要保不住。 你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陈朝在为秦王做事,此番太子谋反,秦王若救驾成功,就是大功一件。 而明都这边,太子的另外一支军队很快就会攻打明都,若凌王不需要我的扶持,我敢保证太子那支军队一定可以攻打进来,届时凌王守护国都不利,这是什么罪,凌王即便是皇子不会被处斩,这王位也该撤了吧。” “你在逼本王吗?”凌王大怒。 江南月道:“不是我逼凌王,而是与凌王陈述事实,凌王只有与我合作,才能保住明都、保住皇宫,因此而立功。 才能与陈朝扶持的秦王抗衡,否则,凌王该明白陈朝有多可怕,他之前可是一直打着帮凌王之名,在暗助秦王上位呢。” 凌王道:“可即便如此,本王还是有秦王这个对手,他怎么办?” 江南月道:“只要太子那边动手,最终事败,以前发生的事情,就都会真相大白,我江南阁便不会有任何嫌疑,而我们便可行事。 比如动手杀掉陈朝,没有陈朝扶持,秦王只是一介莽夫,不足成事。” “江南阁主说笑了吧,既然有杀陈朝的心,为何以前不杀,以后才能杀呢?” 凌王嗤笑,当自己是傻子吗? 江南月道:“因为陈海是我杀的。” 这话险些让凌王跳将起来,不过那根手指威胁太大,他不得不坐好,满脸惊容的看着江南月。 江南月道:“陈海的死,国君明面上很松,可一直在盯着此事,我若是在这段时间动陈朝,他一定会发现什么。 但若是当整件事情凶手都出现,被杀掉之后,我们再动手,陈朝的死,便不会怀疑是杀陈海的凶手所为。 我江南阁便是安全的。 届时完全可以找人顶罪,平息此事,至于朝廷与长林封地的事,就不是我们需要管的了。 当然,若是那边能成功除掉陈朝是最好了。” “江南阁主毫无保留的与本王说了这一切,想来是已经断了后路,怕是没打算给本王别的选择啊。”凌王苦笑。 江南月道:“凌王是聪明人,知道这样对你有多大的好处。” 凌王道:“可本王凭什么信你不会害本王?” 江南月道:“我已经与凌王说了一切,而这些都能成为证据,除非我杀了凌王,否则凌王随时可以将此事告知国君,届时江南阁就会完。 试问凌王,我会在不真心支持你的情况下,还让你活着吗? 现在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把我江南阁的命运交到了你的手里,只有你好,我江南阁才会好。” 这话好熟悉,陈朝也这么说过。 不过,与江南月不同的是,陈朝没有像江南月这样,给他任何能抓住的把柄。 凌王道:“现在我需要怎么做?” 江南月道:“凌王手下有兵部尚书任泰可用,现在传任泰,让他调动明都周边军队在明都外围待命。 记住,是待命,不是阻杀叛军。” “什么意思?” 凌王不解。 江南月道:“此战要打得激烈,凌王方能立下更大的功劳,只有明都城经过一番血拼,才能彰显凌王誓死守城的决心,与轻易地拦住叛军完全不同。 何况援军若是来早了,岂不是让国君认为凌王早知晓此事,届时不但无功,反而会有罪。 凌王要让国君看到,是你的誓死坚守,才是等到了援军,否则,明都城必破。 如果凌王有些勇气,披甲上阵,效果会更好一些,当然,不要直接去,后面关键时再去最好。 这会成为佳话,会让明都城的百姓记住凌王,此事也会传遍整个明王朝。” “本王...明白了。” 这是既争功又得名啊。 凌王惊讶地看着江南月,此女竟是这般可怕,心机深沉。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0章帝君剑秦政出手! 第230章帝君剑秦政出手! ······ 多收税银的各地州府,早已被秦政派官员持圣旨控制。 相应的州府皆是在被查处着,贪污的官员都在接受着审查。 秦政来到这些地方,对当地百姓进行了很好的安抚,而且为了弥补百姓的损失,在陈朝的提议下,秦政决定减免以前多收的税银。 此举得到了百姓们的极力拥护。 之后,在陈朝有意的催促下,队伍一路向走,赶往平州。 只用了五天时间,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了一些。 这样一旦秦元昭的军队造反,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过富贵险中求。 陈朝就要让秦元恒在这种局面下,立下大功,博得秦政的青睐。 而,陈朝有意催促秦政快些赶到平州,倒也合了秦元昭的心意。 所以,他对陈朝的态度,还是那般好,甚至是顺着陈朝的话说。 这让陈朝更加确认,秦元昭是真准备反了啊。 ······ 平州的行宫依山而建,现在已是夏至,山上郁郁葱葱,风景秀丽。 而行宫建筑大部分背阴,又十分凉爽,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陈朝很喜欢这里,不过更多的则是感慨。 这么好的地方,马上就要毁了啊。 想到不久之后,就要血流成河的场面,陈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在平州行宫,秦政接受了附近州府官员的拜见,对各州府官员提出了一些关于农事上的建议。 ······ 平州行宫三面环山,东西方向各有一条出口。 西面出口较宽,也是进来的入口。 东面出口比较窄,是一个洞,最多只能容三人并肩而过。 在这两处地方,御林军统领韩典都是安排了御林军守护,正常情况下很难有人闯入平州行宫。 ······ 然而,就在平州行宫背靠的南面的大山背处,虽是一道陡峭的悬崖,可却是有着数千人在借助绳索攀爬着。 他们皆是轻装劲衣,腰佩大刀。 一个个面容坚毅,给人的感觉就是训练有素。 都是带着一股子的肃杀之气。 ······ 夜幕时分,平州行宫之中。 秦政正在召见着各地的官员,商讨着如何提高农事的事情。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匆匆来报。 太子秦元昭居然离开了。 “朕不是说过,任何人没有朕的旨意,皆不可离开吗?” 秦政脸色沉了下来,吓得一众官员皆是禁声。 来禀报的御林军道:“请国君恕罪,太子带人硬闯,我们并不敢真正阻拦,而且太子为了闯出去,还杀了我们六名御林军。” “他闯出去做什么?” 秦政喝退来禀报的御林军,满心疑惑。 遣散官员,他召来御林军统领韩典。 “太子闯出行宫之事,你可知道了?” 秦政喝问,陈朝人便在一旁听着。 韩典道:“禀国君,末将不知,末将刚刚一直在驻防。” “驻防,这里只有两处出入口,派兵守住便是,还有何处需要驻防?” 秦政有些不满,平州行宫他不是第一次来,隔一两年就会来一次,在这里避暑。 他深知,除了这两处出入口,没有人能进来。 韩典现在这般说,让他不悦,这是推脱责任吗? “回国君......” 韩典被问,沉吟一下便要回答,不待韩典说什么,陈朝已经开口中道:“国君,此事不怪韩统领,全是草民的主意,是草民让韩统领驻防的。” “你?” 秦政更加诧异,有些不像国君一样,说出了一句:“你又搞什么鬼?” 陈朝道:“平州行宫虽然只有两处出入口,正常情况下只要守住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国君还是忽略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行宫所靠的大山。 大山背面虽是悬崖峭壁,但也是极有可能是被偷袭之地,一旦不管,有人摸上来,就会是大麻烦,所以,不得不防。” “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事,这一次就会出事?” 秦政饶有兴致的盯着陈朝,一副你知道什么的意思。 陈朝道:“既然国君问,草民便说说。此事自然还是要从赵川让户部多收税银的事情说起,那笔消失的巨银,除了用来暗中培养军队,草民实在想不出还能用来做什么。 而且,草民说句不当说的话,赵川可是太子的人,这一点国君该清楚。 现在我们在外面,只有五千御林军,小心些总没有错。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在山上派兵驻防并没有什么不好。 而,现在太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带人闯出平州行宫,国君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是在这里待着太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陈朝紧紧盯着秦政。 他已经确定,秦元昭要反了,而且他这一逃离,便证明着,他的军队要到了。 而且,会很快就到,绝对是陈朝现在告诉秦政,让秦政相信之后,都无法带人逃出这里的速度。 “陈朝,你的意思是太子要反?” 秦政紧紧盯着陈朝问道。 陈朝道:“有一些怀疑,但不敢确认。” 秦政道:“现在看,或许他真是要反啊。” 秦政说出这句话,陈朝有些诧异了,为什么秦政就确定此事了。 他看着秦政。 秦政道:“兵部五名校尉神秘死亡失踪,朕就怀疑军队出了问题,只是让任泰查,他一直没有给朕查出有用的消息。 现在看,王朝有军队是被太子掌控了,而消失的那些银子,则是他用来买通这些军队了。 此次,朕让严铎彻查此事,朕想太子是怕事情暴露,所以,利用这次的机会要反了啊。 现在他匆匆逃离,朕看,不用多久,他就会率军队杀来了啊。 这个逆子,还真是有种啊。” “毕竟是国君的儿子。” 陈朝轻声嘟囔了一句,秦政听到了,脸更阴沉,不过没有训斥陈朝。 “韩典,带人守好两处出入口,还有山顶也要派人看好,另外派人持朕的御令,去各地调兵救驾。” 秦政当机立断,便是吩咐道。 韩典持令离开。 陈朝道:“为什么不杀出去?” 秦政道:“陈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能想到让御林军在山顶驻防,为什么不明白不杀出去的原因?” 其实我都不懂! 陈朝心里想着,要不是秦元恒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在山上驻防,我又不懂军事,对平州行宫的地形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不过,陈朝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他淡然地道:“人的智慧总是有限的,我也不可能什么都想到。” 秦政轻声嗤笑一声道:“现在闯出去,我们就失去了所有的屏障,我们只有五千人马,如何抵挡那逆子大军的冲杀。 在这里尽力守住,还有等到援军的机会,若是现在逃出去,很快就会被杀掉。” 陈朝道:“可我们真能等到援军吗?国君认为派出去的人能活下来吗?” 秦政脸沉了下来,秦元昭要反,就不会不防着这一手。 “砰!” 秦政一掌重重砸在面前的桌子上,顿时间,桌子碎裂成两半。 这掌力竟是这般惊人。 陈朝一惊,也吓了一跳。 秦政是高手啊。 不过一掌之后,秦政似是意识到他的失态,他苦笑一声道:“真是被那逆子气糊涂了啊,朕可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武艺呢。” 陈朝恢复平静,看着秦政道:“国君这一手,不弱于我岳父了啊,只是不知道这是国君的真实实力吗?草民很好奇,国君你有多高?” 指的是自然是武艺。 秦政看着陈朝,面现苦色道:“很高,高到你无法想象。” 这叉装的有点大了啊,夸你几句还喘上了啊。 陈朝翻了翻白眼,在心里鄙夷。 秦政似是看出陈朝的怀疑,他道:“你可听过江湖名人榜?” 陈朝点了点头。 秦政道:“江湖名人榜有十大高手,第一名是江九指,号称金色流云,不过因为当年一些事情,他重伤之后便是消失。 第二名便是你父亲陈海,号称破军剑。 只可惜,已经不在。 这是朕的痛。 其实,你父亲离开后,朕每每想到与他一起闯荡江湖那几个月的时光,就是满心痛苦。 那时朕刚刚继位不久,无心朝堂之事,所以离开了皇宫,在路上与你父亲相遇,结识了他。 我二人如兄弟一般闯荡,那时何等的潇洒快哉。 而且皆是闯出名声。 你父亲剑势大开大合,如狂刀卷云,明明是剑却用出刀的气势,有万军不挡之敌,因此被称为破军剑,排进名人榜第二,后成为将军后,带兵杀敌,他的破军剑之名更是响亮。 而有一人被称为帝君剑,排名只在他之后,江湖名人榜第三。 那个人便是朕。” “你...你排在江湖名人榜第三,可是我听人说过,第三是银月魅影玉玲珑,并不是帝君剑?” 陈朝既是惊讶,又是诧异,秦政这么厉害吗? 只可惜自己没有听过啊。 秦政道:“这个说来有些话长,朕长话短说,因为朕终究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可排进江湖名人榜就要接受江湖上一些人的挑战,朕又不可能暴露真正身份,为了减少麻烦,所以与你父亲商议,我挑战你父亲,最终战败假死。 所以,帝君剑从江湖名人榜上除名,而第四名的银月魅影玉玲珑便是顶替了我的位置。” 明白了。 合着这个银月魅影玉玲珑一直是你和父亲的顶班啊。 你们在,她就一直吊在后面,你们完了,她才能进一名啊。 两人闲聊了这么多,又恢复了正题,陈朝道:“既然国君有这样的身手,想必一定可以逃出去吧?” 秦政道:“全力一拼,在乱军中自是可以逃走,但你认为朕会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吗?朕会一个人逃吗? 即便离开,也是要带着御林军一起冲杀,朕要披甲上阵。 否则,皇家颜面何存? 但不到最后一刻,朕不会那样做,好了,陈朝,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 “等援军?” 陈朝问。 秦政道:“等援军。” ······ “国君,平州行宫东西两面都有大军围来。” 韩典进来禀报。 秦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才是问道:“人派出去了?” 韩典道:“人已经派出去了,只是......” 秦政道:“一批不行就派两批,若你手下冲不出去,你就亲自带人冲出去。” “末将明白。” 韩典转身便欲退下。 “杀~~~” 便在这时,突然间外面响起了喊杀声。 虽然距离行宫秦政的殿宇有些距离,但已是隐隐可以听见。 听着这喊杀声,秦政脸色阴沉的可怕。 “若非这个身份,真想亲自杀出去,斩了那逆子。” 他声音极冷地道。 然后看向韩典道:“传朕旨意,秦元昭朕要活的,朕要问问他,他为何要反?为何处心积虑做这些事情?他已是太子,难到这些还不够吗?” 韩典领命退下。 “朕累了,你退下吧。” 秦政向着陈朝挥了挥手,陈朝起身准备离开。 猛然间,又是喊杀声响起,而且并不远。 是后山山顶的拼杀声。 秦政眼睛猛地一睁,看向陈朝,还真被他给言中了啊。 御林军统领韩典又是匆匆折返回来。 “国君,后山有数千人突袭上来,行宫这里也不安全了。” 韩典一脸急色。 他的御林军只有五千人,现在守着两处出入口,已是用掉一多半。 后山其实只有不到一千人,如何挡住对方数千人的突袭。 虽然有地势的优势,但只怕挡住的希望,还是渺茫。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派御林军增援,否则就会三处全部失守。 “他们这是逼朕出手啊!” 秦政感慨一声,目露杀意道:“韩典,你带人务必守住两处出入口,后山......” 他微微阖眼,似有些不情愿道:“后山交给朕了!” 闻言,韩典一惊,然而秦政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已是喝道:“还不快去。” “是。” 韩典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而秦政已是唤进一名御林军,两人身材相差不多,他换上这名御林军的甲胄,带上他的佩剑,便是出了殿宇。 他走的不快也不慢,每一步踏出,都如蕴含雷霆暴发之势。 那本是比普通剑品质强一些的御林军佩剑,在他的手上竟是隐隐间释放着威严的光芒。 那一身泛着金色光泽的甲胄穿在他的身上,让此时的秦政背影,在陈朝看来,竟如同战神一般。 气势一往无前。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1章帝君秦政!战意漫天! 第231章帝君秦政!战意漫天! ······ 处在震憾中的陈朝,被赶来的二虎和林子英带人护着来到一处安全之地。 是整个平州行宫的正中心。 距离出入口,还有后山都有些距离。 二虎和林子英加上三十多名林子英的手下,把陈朝护在了一间楼阁中。 一个个严阵以待。 ······ 后山之上,战况惨烈。 数千身着轻装劲衣手持大刀之人,从悬崖处冲上来,一个个带着猛虎之姿。 他们刀势大开大合,雷厉风行。 远非一般的普通军队能比。 御林军的战斗力很强,即便面对这样强悍骁勇的轻装劲衣之人,依旧尚可做到一对二、甚至是一对三。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 即便此次护驾出行的御林军是御林军中的精锐,可此次也只有不到千人,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敌人,他们根本无法阻挡多久。 飘飞的血花,在月色下璀璨邪异,令人不寒而栗。 轻装劲衣之人在大批倒下,阻拦的御林军亦是倒下多半。 山顶就要失守。 而且时间并不久。 “誓死护卫国君,御林军男儿不退半步,杀!” 一名御林军校尉高兴染血长剑,嘶声呐喊,全身金色铠甲,鲜血淋淋。 有他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他的腹部有着一条深深的血口子。 然而他像是无所任何影响一般,嘶喊声未落,人便再次杀出,其势更猛。 三名轻衣劲装之人,握着大刀,迎面而来。 他出手很快,一剑捅杀一人,然而另外两柄大刀,却是砍在他的双腿之上。 顿时间,筋骨尽断,他摔倒在地。 一道寒芒闪现,其中一名轻装劲衣之人举起大刀,就要砍下这名御林军校尉头颅。 “咻!” 突然间,一剑透心而入,从后背射来,洞穿胸膛,半截剑身从胸口前刺出,鲜血滴滴答答落下。 这人满眼不甘,眼睛瞪的大大的。 身边同伴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提刀迎上那射来长剑之人,然而,他只觉得眼前一花。 随着一声金属从骨肉中拔出,发出的特有声音,他脖颈前血花一荡,人便是栽倒在地。 “国...国君。” 那御林军校尉认出秦政,极为虚弱的唤着。 秦政看他一眼,便是问道:“还有救吗?” 那校尉重重咳着,摇着头,鲜血从嘴里喷出,此时说话都是费力。 “放心,朕会用秦元昭的血祭你们。” 秦政最后看了一眼这名御林军校尉,他提剑杀出。 噗! 一剑挥出,割破一名轻装劲衣之人的脖颈,剑势尤为停,紧接着捅进另外一名轻装劲衣之人胸膛之中。 秦政的剑极快,他的身形却很慢。 一快一慢,看似矛盾,但在秦政的身上,却是又出奇的给人一种极为协调之意,竟是那样的完美。 秦政出剑杀人,好似在剑舞一般。 未触人身之时,像在表演,可当剑触到人身之时,那剑势瞬间凌利。 剑速陡然变快。 他挥剑斩剑,皆无招式可言,随机而变,却是招招直接简单有效。 就像他这位国君的旨意一样,简单一名,便有屠尸百万之力。 他的剑不发虚招,剑剑之下皆有敌军倒下。 他的剑最初之时,有着剑舞之意,可随着他杀戮时间一久,那剑舞之势顿减,剑势狠了起来。 更似是看到一名名忠心护主的御林军倒下,他剑划破脖颈,已不仅仅是杀人那么简单,不是简单割开,而是横贯脖颈,敌军鲜血如注喷涌。 最初时,没有敌军能碰到他,他也不会选择与敌军接触。 可现在,他已是贴身肉搏,从背后搂住敌军,便是长剑横在其脖颈前,用力割下。 他的全身都是沾了满血,像是一尊杀神。 御林军还活着,还能站出来战斗的不多了。 然而,当看到他们的国君,秦政如此勇猛的在战斗时,这些御林军们疯狂了。 此起彼涨,敌军虽来的皆是勇猛之人,可面对这样的秦政,他们也有了退意。 特别是听到那些御林军喊着国君万岁之时。 那声音似有震憾灵魂的力量。 不,这声音并没有什么,而是那满身是血,手持长剑之人赋予了这四个字无尽的威势。 “朕十六岁继任国君之位,二十岁出宫闯荡江湖,杀恶人过百,却从未上过战场,这...是朕的遗憾。 朕想,有生之年,朕都不会有机会握剑于战场之上,而今天是你们给了朕这个机会。 所以,你们不要让朕失望,让朕杀个痛快。” 秦政声音不带任何敌意,好像是在感慨,可听在叛军耳中,尤如惊雷,炸在耳中,炸在心中,震颤着灵魂。 看着那一身染血的金色铠甲,明明就是统一的制式铠甲,在秦政的身上,竟是散发着无尽的势。 叛军们慌了。 再无凝聚战力之意。 于是间,有人选择了逃。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逃。 不过,总有因恐惧而变得嗜杀的人。 然而,即便再如何,也是难抵秦政手中那柄制式的御林军所用之剑。 那剑如杀戮之剑,剑剑毙命,简单直接,绝不浪费一剑。 御林军们也疯狂了,悍不畏死。 此刻的秦政已是成了他们的战魂,令得他们一往无前。 叛军最终逃的逃死的死,后山保住了。 秦政将剑射出,射穿跑在最后,人刚刚下到绳索上的一名叛军身上,后者坠入崖下。 站在山顶,望着西面入口方向大片火光,听着那隐隐间传来的喊杀声。 秦政喃喃道:“秦元昭,你祈求你自己最好死在战场上!” 这一刻,他的眼神极为冰冷,杀叛军时都没有这般,可此时,冷的吓人,如要噬人一般。 ······ 太子秦元昭出现在西南入口大军之中。 他身骑一匹白马,已是换上一身银光铠甲,加上本就年轻俊逸,此时透着一股不凡之气。 远远望着冲杀西面入口的大军,他眼神灼灼,透着火热之意。 一旦此处被冲开,他的君位便近了。 “报!”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 一名士兵匆匆赶来。 “什么事?” 秦元昭问道。 “禀太子,上山突袭的队伍失败了。” “废物,继续派人突袭。” 秦元昭的目的很简单,即便不能突袭成功,也要同时进攻两处出入口,还有突袭后山,这样才能分散五千御林军,才能在短时间内攻进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秦元昭传令兵愣着不走,十分气愤。 传令兵则是吞吞吐吐地说道:“回来的人说,守在后山上的人是国君。” 哗~ 听到这句话,众叛军将士一惊。 秦元昭更是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他脸色一白,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他骨子里竟还是怕他那个父亲的。 不过,事已至此断无退路。 他沉声道:“那就连他一起杀。” “是。” 似听出他的决然之意,传令兵不再犹豫,转身离去。 秦无昭目光幽幽道:“派人给我猛功,同时派人守好各处要道,不准他们任何一个人离开报信。” “太子放心,各处要道都安排了人。” “很好,还有,秦政死活可不论,但那陈朝必须给本太子抓活的。” “明白。”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2章平州行宫破!朝爷腿吓抽筋了! 第232章平州行宫破!朝爷腿吓抽筋了! ······· “子英,我们守了几天了?” 陈朝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这几天虽然外面并不安宁,但有二虎和林子英带人护着,陈朝心里多少有些底,相比于别人他休息的很好。 “回姑爷,已经坚持六天了。” 林子英回着。 “倒是低估了这支御林军的战斗力,很强啊。后山那边还是国君带人守着吗?” 陈朝微微感慨了一声。 林子英道:“是。”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这秦政真不愧是帝君剑,江湖名人榜第三啊,这实力真是强啊,竟带着人连续击退了三四拨叛军了。 林子英这时说道:“姑爷,国君的实力强的有些吓人啊。” “怎么讲?” 陈朝自然知道秦政强,但说到吓人是什么意思? 林子英道:“你睡觉时,二虎刚刚偷偷跑了出去一会儿,回来后便全身是汗,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去看了秦政杀人。我问二虎,你害怕杀人?二虎说,不是害怕杀人,是害怕秦政杀人。 我问二虎为什么?二虎说,两个他都可能打不过秦政。” “我艹!” 这下轮到陈朝惊讶了。 二虎是什么实力,陈朝可是清楚,那是能硬捍宗师的主啊。 现在他竟然说两个他都可能打不过秦政,这秦政的实力该是有多恐怖。 而且,还把二虎给吓了一身汗。 想及此,陈朝这般思维活泛之人,不禁又想到了排在秦政之前的父亲陈海,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老爹,他的实力又是得多恐怖啊。 只可惜,最后还是被人给杀了。 还是用利器洞穿脖劲。 “难怪有江南阁支持的太子,从未想过要刺杀秦政一事,就凭秦政这样的实力,来多少杀手也没用啊。” 现在陈朝有些明白,为什么秦元昭宁可带兵造反,也不想办法谋杀秦政了。 根本不可能啊。 一是天下间能杀秦政的人没有几个,甚至可以说没有了。 一旦一击不成,御林军就会赶来,那杀手最好的结局,就是能保住命了。 至于下毒,更不可能了,秦政在用膳前,都是有人用银针试毒,然后有人吃过之后,他才吃的。 完全毒不到他。 相反,倒是他父亲陈海,没有秦政这样的作派,武力不说了,远在秦政之上,可在用餐前,是没有人替他试吃的。 曾有人提议这样做过,但陈海拒绝了。 ······ 明都城外大军集结,有近五万之众,尽是精装铠甲。 本是等着城内有人打开城门,可是城门却迟迟未开,而且最终等来的便是城墙上射来的秘密麻麻的箭矢。 叛军将领,被太子从兵部下买通的原校尉蒋驰怒了,下达了攻城命令。 叛军如潮水般架云梯,在投石器,弩箭的掩护下,向着城墙之上攀爬而去。 于是间,明都这边,叛军与守城的大军开始了激烈的搏杀。 “江南阁主,果然没有骗本王。” 得知叛军攻城,已经有了安排的凌王,反而松了口气,这证明江南月并没有骗他。 江南月道:“骗凌王的下场,就是我江南阁与凌王同归于尽,可这样做,于我们这些想要生存下去的人,并没有任何好处。” 凌王道:“是啊,有时候想要活着,就不得不做出一些看似荒唐的事情,就像太子秦元昭。 江南阁主,本王这几天一直有一个疑惑,若是太子胜了,他挟天子而来,本王该如何是好?” 江南月道:“太子根本胜不了,即便胜了,他也做不到挟天子,你太小瞧你的父王了。” “本王从未小瞧过我的父王,江南阁主这话严重了。” 凌王不以为然道。 江南月道:“我曾听闻过一件事情,国君与上将军陈海的关系极好,尤如兄弟,绝不是普通的君臣之谊,而且上将军陈海在成为将军之前,便已是江湖名人榜第二的存在,江湖人称破军剑,像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轻易为任何势力做事,可却偏偏成了明王朝的上将军。 凌王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凌王不明白江南月在说什么,但他真不清楚,他轻轻摇了摇头,好奇地看着江南月。 江南月道:“因为你的父王、现任国君正是当年的帝君剑,江湖名人榜排名第三的存在。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但显然他是帝君剑的可能最大,否则,我真想不通,陈海为什么会替明王朝卖命。 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兄弟情义。” 凌王有些震憾,但也仅仅是震憾而已。 他道:“这样一说,本王倒是放心了,只要父王无事,太子就一定会完。 现在本王只要守住明都就行了。” 江南月轻轻点了点头道:“是啊。” 心里则是不禁想道:“所以,师父死在秦政手上才不会引起任何怀疑啊。” ······ 平州行宫处喊杀声震天。 秦政和他手下的御林军精锐哪怕战力再强,也无法面对数万大军日夜不停的猛攻。 平州行宫最终被攻破了。 东西两面出入口,叛军如潮涌一般冲杀进来。 后山也失守了。 秦政退守,来到了陈朝这里。 他们收缩在一处殿宇中,只有不到三百御林军,还有陈朝手下三十人左右。 看着满身是血的秦政,此时心里多少有些紧张的陈朝,开口说道:“国君能逃就逃吧,不必在乎什么颜面了,你派出去的人根本传不出信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不过,你不同,你是堂堂的帝君剑,你可以逃掉的。” “陈朝,朕说了,朕不会一个人逃,即便是逃,也是从正面冲杀出去,这是尊严,无关生死。” 秦政断然喝道。 御林军统领韩典护在秦政一旁,本也有劝秦政逃的意思,可听秦政这般说,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陈朝也不劝了。 他此时想的最多的就是秦元恒怎么还不来,不知道这里快顶不住了吗? 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原因,心里有些慌,陈朝好像听到了大批脚步声接近的声音,还有铠甲撞击的声音。 然后外面就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没多久,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 殿宇内的人紧张起来。 近百御林军守在殿前门前。 林子英的手下排在后面。 陈朝和秦政则有二虎、林子英、韩典他们护着。 赵福在一旁给秦政擦着脸上的血。 整个殿宇内的人加起来不到一百五十人。 而外面刚刚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所有自己这边的人都死了。 只有来回跑动撞击的铠甲声,不说看也知道,这处殿宇被围住了。 “里面人的听着,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否则,杀无赦。” 这声音很陌生,但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扶朕起来。” 连续的大战,即便秦政再厉害,也是累的不轻。 一直站着还好,坐下来后,再想起来,就感觉极为的困难,腿软。 赵福把秦政扶了起来,秦政有走出殿宇的意思。 陈朝看着,叹了口气,他也道:“扶我起来。” 声音引得众人看向他。 人家国君是累的不好起身,你呢,这几天一直很闲吧。 “陈朝,现在不是摆谱的时候。” 秦政回头瞪了陈朝一眼。 陈朝一脸无辜,你说我摆谱,你居然说我摆谱,我冤枉啊,我这分明是吓得腿软了好不好? 你当我陈朝像你们这些莽夫胆子那么大啊,现在外面叛军围着,生死难料,我腿软很正常啊,没有被吓晕都不错了。 何况,叛军头子是秦元昭啊。 在叛军攻打平州行宫这几日,可是在喊着,活捉陈朝啊。 活捉我啊,可是落在秦元昭手里,肯定是生不如死啊。 不要说作为现代人没有经历过这些,即便是这一世的人,被占尽了优势和叛军喊着活捉,也会怕吧。 落在秦元昭这个宿敌手里,能痛快的死都是上辈子积了德。 很可能最后的下场是,被扒了皮,抽了筋,甚至是割掉身上每一块肉,凌迟而死啊。 想想陈朝就愈发腿软的厉害。 我去,好像都抽筋了啊!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3章援军到!林英男护夫! 第233章援军到!林英男护夫! ······ 一身银衣铠甲的太子秦元昭出现在殿宇之外,他的周围尽是叛军护卫。 一个个刀剑出鞘。 而在殿宇之前,更是隔了一层人墙。 四下望去,整个平州行宫尽是叛军。 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将陈朝他们这一百多号人淹死了。 看着秦元昭那得意的脸,被二虎扶着的陈朝,就是气的要命。 同时,也怕的要命。 实力再强,也打不过这些叛军啊。 拿人命堆,都能把你堆死。 “逆子,你还真能做的出来啊。” 偏在这时秦政的冷喝声响起,把陈朝吓了一跳,还好二虎扶着,劲又大,要不陈朝差点吓的坐到地上。 “父王,这一切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秦元昭冷哼着回应:“若非你一直让我和秦元卓争斗,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你立了我为太子,可是我却看不到未来成为国君的希望,你立我不过是出于我是长兄而已,在你的心里,一旦哪天我做什么事情惹得你不开心,你就会废了我。 而凌王就会取而代之。 不管是我还是凌王,不过是你掌控朝局的工具而已。” 陈朝看向秦政,听秦元昭这样说,他心里是有些理解的,看着秦政,陈朝道:“你这爹当的的确是有毛病啊。” 陈朝更想到了秦政对待秦元恒的态度。 “逆子,你知道什么,身为皇子就要明白什么是责任,朕若不让你们时时竞争,你们就会怠慢,将来如何治理好王朝,朕怎么能把国君之位交给你。” 秦政不为所动,一副认定他做事有道理的意思。 秦元昭嗤笑道:“好一个竞争啊,很好啊,现在我和凌王都在争,甚至是争到了这个地步,现在你满意了。 秦政,你记住,今天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现在你对我这样的竞争手段,可还满意?” “逆子。” 秦政喝骂。 秦元昭道:“秦政,够了,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教训我,念在你是我父王的情面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你写下让位昭书,我便让你安稳的让你活着。否则,别怪我,就像你说的,我是逆子,既然是逆子,自然要做一些逆子该做的事情,不然如何对得起你给我的称呼。” “逆子,你永远得不到君位。” 秦政眼神一冷。 秦元昭莫名心一凉,不禁叫道:“拿下他。”深怕秦政先发制人,对他不利。 秦元昭话落,叛军便是动手。 乌泱乌泱的叛军像是马蜂一样冲杀围拢上来。 “保护国君。” 韩典大喝,一面护着秦政,一面吩咐御林军挡着。 陈朝这边林子英和二虎紧紧护着陈朝,林子英手下挡在前面。 太子秦元昭很是小心谨慎,即便在这种时候,也不忘退开,深怕有人对他出手一样。 双方厮杀了起来。 不多时,御林军全部英勇就义。 林子英手下虽然武功不弱,但对方人太多,乱刀乱枪砍来刺来,都不是轻易能避开的。 也死了一半多。 有叛军冲到了陈朝的跟前。 “扶着朝哥,我来。” 二虎大叫一声,把陈朝交给林子英,他如山岳一般挡在陈朝身前。 对方砍来的刀,刺来的枪,皆被他挡下。 他大力舞动双臂,将冲上来的叛军甩出,砸向人群中,杀伤力极大。 面对叛军的刀枪,二虎不闪不避,像是人肉推土机一样,护着陈朝向前而去。 叛军的刀枪被他震断,叛军被他轰飞,骨头断裂的声音如同放鞭炮一样响起。 叛军啊啊惨叫着。 面对如此多的叛军攻击,二虎硬生生给陈朝开出了一条路来。 秦政那边有韩典护着,加之秦政只是有些累,但也不是叛军能轻易对付的,两人也冲杀出去。 盯着冲出一段距离的秦政和陈朝他们,秦元昭面色变得极冷。 “射杀他们!” 他怒了,绝不能让他们逃,否则麻烦太大了。 “可是我们的人离他们太近。” 身旁的将军有些担心道。 秦元昭道:“死几个人怕什么,凡是被误杀的,厚葬,家属优待,放箭。” 身旁的将军不再说什么,吩咐弓弩手准备。 弓箭架了起来,瞄准了向外冲的秦政和陈朝他们。 叛军将军举起了手,就要落下,那些弓弩手便要射出箭矢。 就在这时,突然间平州行宫外响起喊杀声。 援军到了? 听到外面的喊杀声,陈朝他们不禁一喜。 秦元昭眉头深深蹙起,怎么回事? 有叛军士兵来报。 果真是援军到了,有数千人马。 举着的大旗有长林二字。 是秦王秦元恒带队。 得到士兵的禀报,秦元昭怒了。 “灭了他们。” 他大吼着。 此时他额头上甚至溢出了冷汗。 他不是怕这数千的长林军队,而是知道,外面有援军,显然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消息会传出去,但是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他要完了。 此时,他有些慌。 他有了退意。 带上几十名心腹手下,秦元昭便是骑上马要撤。 没有让大军退的意思,还要继续杀着秦政、陈朝他们,现在已经顾不得活捉的事情了。 他骑上白马,在几十名心腹将士的保护下,向平州行宫外而去。 “秦元昭要逃!” 带着长林家近四千人而来的正是秦王。 经过几个月的发展,长林家的长林军已经有四千人,个个身着精亮铠甲,手持质地极好的刀枪。 一个个英武不凡。 虽只有四千人,可气势却是堪比数万大军。 对敌气势恢弘,战法得当。 硬是把叛军杀的连连败退,进入平州行宫之中。 也在这时,秦元恒看到了要逃的秦元昭,他大叫一声,带上几十名他自己的麾下追杀了过去。 另一侧。 “林大,带人尽快杀进来。” “是,大小姐。” 林英男也来了,此时她已经顾不得和长林军一起杀进来,她交待一声,脚下一点,人便跃空而起。 落下之时,踩着一个个叛军的肩膀,如踏浪而行,向着平州行宫内而去。 被她脚踏的叛军士兵,皆是瞬间倒地哀嚎,被踏中的肩膀骨头都碎了。 有人向林英男反击,射来枪和箭疾,然而却根本近不得她的身。 她的周身仿佛有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将那些攻击她的枪箭矢,皆是荡开。 然后反杀叛军。 她一路踏肩而行,已是看到了乱军中,被林子英和二虎护着的陈朝。 见陈朝没什么事,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夫君。” 林英男娇喝一声,人便落在了陈朝面前,随手一挥,劲力释放,将几名杀过来的叛军斩杀。 “娘子,你怎么来了?”陈朝有些意外。 “秦王说你身处险地,我怎么能不来。” 而后看向林子英道:“子英,我来吧。” “是。” 林子英应了一声,着急杀敌便是放开了陈朝,林英男手还没有伸过来呢,陈朝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夫君,你怎么了,受伤了?” 林英男大惊,心都凉了。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4章秦元昭伏法!江九指身陨! 第234章秦元昭伏法!江九指身陨! “没,没有,就是腿软。” 陈朝满脸无奈道,在自己娘子面前这样的表现,好丢人啊。 不过好在自己娘子知道自己是什么胆子,不会笑话自己的。 林英男听陈朝说没事,她松了口气,把陈朝扶了起来。 他们向外冲,长林军向里面杀。 叛军知道援军来了,而且长林军战力强悍,竟打压了他们的斗志,竟是萌生了退意,战力更是减弱的厉害。 没多久,长林军和陈朝他们汇合,陈朝他们都安全了。 看着那一个个神武不凡的长林军,秦政眉头皱了皱,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叛军慌了,开始逃了。 长林军也并未追击,重新布防,隔离出一块安全的区域。 “姑爷,你没事吧?” 林大过来,一脸关切地道。 许久不见陈朝,他这个脑残跟班可是想念的很啊。 陈朝拍了拍林大的肩膀夸一声好样的,林大像是吃了蜜一样开心起来。 看着自己这边只有御林军统领,还有赵福,加上自己才三个人,秦政莫名的觉得失落,此时竟有些羡慕陈朝了。 爱人、兄弟、朋友、手下都在,真是好啊。 朕堂堂一国之君,竟不如一个小小赘婿,想想还真是凄苦啊。 “父王。” 就在这时,一道让秦政莫名心暖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是那般的阳刚,可秦政听出了关切和爱意。 秦王秦元恒从长林军中快步走来。 “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王降罪。” “好好好,好啊。” 秦政第一次伸出双手,扶起了秦元恒,连连叫好。 “元恒无罪。”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慰藉。 ······ 平州行宫一处殿宇中。 秦政扫视着在场之人。 除了后来的秦元恒,还有秦王麾下,依旧都是林家人。 “元恒,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秦政问道,他觉得很奇怪。 秦元恒和陈朝早商议过说辞,所以,想也不想便是回道:“回父王,儿臣本是前往徽州,可是却在赶路途中发现有军队活动迹象。 儿臣虽然只是徽州主将,但对王朝各路军队都是知道一二,这支军队的军旗铠甲皆是不同,于是儿臣便是留意了一下。 结果发现他们是向平州行宫方向而去,儿臣知道父王要到平州行宫,所以怀疑他们可能对父王不利,便前往了就近的长林封地,找到了长林王,让他发兵救驾。” “原来如此。” 秦政明白过来,倒是没有怀疑,这样说的通。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长林王居然同意发兵救他,这岂不是证明,长林家当真没有反心。 “元恒做的好,父王很心慰。” 秦政夸赞着。 而后,又是叹气:“只可惜,叛军逃了,秦元昭那个逆子竟然也逃了,否则朕绝不轻饶他。” “父王,儿臣正要说此事,太子秦元昭并没有逃,已被儿臣擒住,已经关了起来。” 秦元恒立即说道。 “抓住了?” 秦政一惊,有些意外。 陈朝也有些意外,不过心里很高兴,除了能收拾秦元昭之外,便是秦王这又是立了一功啊。 果然,秦政对此极为满意,他道:“元恒,你的功劳父王暂且记下,回明都再行封赏,现在朕要见见这个逆子。” “是。” 秦元恒应下,派人去带秦元昭。 殿宇中的无关人等全部退下,只有韩典、赵福、秦元恒他们这些秦政的人。 至于林家这边,只有陈朝和林英男。 众人皆是落座。 秦政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袍,恢复了过来。 此时他的一脸威严,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君,又回来了。 秦元昭被秦元恒的麾下押了进来。 “跪下。” 秦元昭被按的跪了下去,虽然他极为不甘。 “逆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政冷声喝问。 “秦政,我败了,我诚认,但你也休想安宁。你以为我只是带人攻打平州行宫吗?不怕你知道,明都我也派了四万大军,而且城中有人为内应,所以,你的明都城已经完了。” 秦元昭笑着道,满脸的阴狠。 “逆子,看来为了这国君之位,你真是煞费苦心啊,让朕完全不想到,你居然私自训练了军队,只怕你早有反心了吧。” 秦政是有些心痛的。 虽然他让秦元昭如和凌王两人斗,但说到底,秦元昭只要不犯不可饶恕的错误,这国君之位还是秦元昭的,他也是禀着锻炼秦元昭的意思,让他不要以为这太子之位就是稳的。 让他有进取之心。 只是没有想到,竟是起了反效果。 “秦元昭,我父亲还我有上将军府的事情是你指使的吧?”陈朝这时也是喝问。 听到这话,秦政一愣。 秦元昭也是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 陈朝冷哼道:“我父亲陈海是明王朝的上将军,想必他一定是知晓了你私自养兵的事情,但出于王朝皇室的安稳,所以才没有向国君揭发你,不过我想,我父亲一定是提醒了你,但你非旦不悔改,反而杀了我父亲灭口,是吧?” 听陈朝这般说,秦元昭笑了。 “陈朝,你还真是聪明啊,不错,上将军府是我派人灭了门,你说的就是事实,只可惜逃了你这么一个小泥鳅。” 秦元昭冷笑着。 陈朝道:“秦元昭,你若是说出你的同伙,我向国君请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便将你五马分尸。” 陈朝冷眼瞪着秦元昭。 秦元昭哼道:“陈朝,你不用威胁我,我现在这种处境什么都不在乎了,怎么处置随你们的意,你想要知道我的同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她们还在,你们就不得安宁。” “秦元昭,你即便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同伙是江南阁阁主江南月,是不是?正是她杀的我父亲。” “你......” 秦元昭眉头一下子皱起,一下子好像失去了什么,他神情有些落寞。 陈朝道:“现在你还有机会,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即便国君不肯残忍对你,我也不会让你痛快死去,我要为我陈家一百零七口活剐了你,让你饱受一百零七刀而死。” “陈朝,是我低估了你,你原来早知道了这些,看来我今日失败已是必然啊。 你说的没错,正是我指使江......噗......” 秦元昭最后只是说出一个江字,人便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便是向前扑倒。 同时,一支暗器直奔陈朝射来,若非林英男就在身边,将暗器接住,陈朝只怕会和秦元昭一样的下场。 也在秦元昭倒下的一瞬间,外面响起喊杀声。 秦政顾不得国君形象,身形一展,撞破殿门便是冲了出去。 林英男一脸寒意,却没有追出去,紧紧护着陈朝。 看着已经死透的秦元昭,陈朝恢复平静后,无奈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真是便宜他了啊。” 秦政出去没有多久,人便返了回来。 他脸沉如寒霜。 “父王......” 秦元恒开口,有意要问刺客之事。 秦政道:“马上就抬进来了。” 陈朝忍不住问道:“刺客的身份?” 秦政道:“江湖名人榜第一名、人称金色流云的江九指,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名女子。” 秦政说江九指被他击杀,那名女子还活着。 没多时,江九指尸体被抬了进来,那女子被押了进来,她只是受了些伤,是被二虎擒下的。 “朝哥,这女人身上有我那日在户部中闻到的墨香味。” 二虎来到陈朝身边说道。 陈朝眉头一皱道:“确认吗?” 二虎重重点头,陈朝却是心头疑云顿起。 便在这时,秦政的声音响起。 “陈朝,你来审。”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5章幕后真凶!陈朝的疑惑! 第235章幕后真凶!陈朝的疑惑! ······ 于秦政而言,陈朝之前说出上将军陈海是被太子秦元昭指使人所杀,虽然在秦政听来极为震憾,但是他相信陈朝肯定是知道什么。 而对于目前并不知道多少此事真相的他,还是选择了旁听,此事交给陈朝来处理,于他而言是最为合适的。 陈朝本就有此意,他现在心中的疑云极重。 为什么江九指会突然间冒出来? 看着地上那具身着雪白长袍的尸体,陈朝眉头紧紧皱着。 沉吟了好一会儿,陈朝才是开口,他目光紧紧盯着那名受伤被按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很年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眼中带着冷意。 “你叫什么名字?” 想了想,最终陈朝还是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不想,那虽然受了伤脸蛋泛白的女子却是嗤笑一声,似对陈朝完全不屑。 “陈朝,我认得你,只恨我实力不济,否则,那夜在户部中就应该杀了你,刚刚更是失手...现在落在你们的手里,我无话可说,你动手吧。” 年轻女子一副不屈服之意。 心里总觉得女子虽然一副什么也不想说,但这话分明又在故意透露些什么的陈朝,不禁哼笑一声道:“姑娘,何必呢?我陈朝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对待我的敌人,我一向不会心慈手软,姑娘这么漂亮,我想如果...我的手下倒不会这般行事,但我若是把你交给劫匪,或者是关在狱中的罪犯,你说你会是什么下场,或者是把你的武功废了,让你去当营妓,你说你的下场会如何? 啧啧啧...不过真是可惜了你这小模样啊。” 陈朝威胁着年轻女子,这话听得林英男直蹙眉,好在她知道陈朝也只是这样说,并不会真这样做,而且她现在虽然有些不满,可陈朝起身走到殿中,她想掐陈朝发泄一下都不好办。 总不能过去掐陈朝啊。 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到了明都居然学的这么坏了! 林英男有些小幽怨。 陈朝可不知道林英男在想什么,他还在继续威胁着年轻女子。 “姑娘,我言尽于此,我给你一盏茶的考虑时间,当然,这一盏茶的时间有多久,就全在我了,总之一碗茶喝完,你不给我答案,我就按我说的方式对付你。” 陈朝回了座位,端起茶喝着,害得想掐他的林英男又不好动手,深怕呛到他。 陈朝刚开始喝的很慢,年轻女子在紧紧盯着他。 殿中所有人也都在看着陈朝。 随着陈朝一直不放下茶碗,喝的滋滋直响,年轻女子脸色变得越来越是阴沉,甚至是有些无助。 茶,陈朝喝完了。 很快。 他并没有给女子多久的考虑时间。 “姑娘,现在肯说了吗?” 陈朝紧盯年轻女子问道。 年轻女子不答。 陈朝冷哼一声,吩咐道:“看来你是铁了心不说了啊,很好。子英,把她带下去,废其武功,送到就近州府的大牢中去。” “是,姑爷。” 林子英虽然觉得这手段有些残忍,但陈朝吩咐的事情,他最多只是犹豫,还不会不做,他应着就向年轻女子走去。 结果,林子英还没有碰到年轻女子,年轻女子便是叫了起来。 “我说,我说,不要碰我。” 闻言,陈朝一喜。 “说吧,我听着呢。” 似被吓到的年轻女子道:“我叫江柔儿,是江九指的弟子。”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似还算满意,他继续问道:“为什么要杀秦元昭?” 年轻女子江柔儿道:“因为我们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只能杀他,而且他失败了,就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就只能杀了。” “嗯,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和秦元昭勾结一起?” “明王朝上任国君杀我师父父母,师父学艺有成曾入宫行刺,可最后却是失败,重伤而归,师父不甘心,虽然后来上任国君也死了,但师父心中的恨并没有减弱,所以师父决定颠覆秦家王朝。 于是便找到了秦元昭,最终说动了他,帮着其建立军队。 等待时机一到,便举兵逼宫。 只是没有想到,户部尚书赵川被查,我们担心事情败露,便决定提前起兵举事。 只可惜,最终还是败了。 不过师父不想就这样败了,所以决定杀掉太子,以求自保,日后再寻良机。” “嗯。” 陈朝重重嗯着,似相信无疑,然后又是接着问道:“我父亲和我上将军府是你们动的手?” 此刻已是知无不言的江柔儿道:“是。是秦元昭找到我们,声称上将军陈海已经知道他暗中训练军队之事,他怕事情败露,所以叫我们动手,于是在上将军陈海生辰那日,师父亲自带人动手。 只是当年师父重伤,身手大减,所以,便给陈海下了毒,最后师父将其杀掉。 用的是那招金色流云,金色手指洞穿上将军陈海的脖颈。” “嗯,你说的不错,我查过我父亲的尸骨,的确是中过毒,而且脖颈骨有一个孔洞。 你说的很对,现在你告诉我,你们这边只有你们两个人吗?其他同伙呢?” 陈朝化身为侦探一般,继续问着。 江柔儿道:“他们都在明都中为秦元昭的另一路攻打明都军队做内应。” 陈朝点头,然后说道:“你刚刚说那夜在户部就应该杀了我,这么说,你出现过户部,那位户部的属官可是你杀的?” “是,人是我杀的,当时担心你查出什么,所以便想了这个办法阻止你。” 江柔儿有些苦涩地道。 陈朝又问道:“你们既然与太子勾结,赵川知道吗?” 江柔儿回道:“他知道。” 陈朝又问:“你们走的近吗?比如户部多收税银的方式你知道吗?” “不知,这种事情,我们没有必要了解。”江柔儿一脸决然道。 陈朝轻轻点头。 江柔儿道:“陈朝,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希望你不要做那种畜生之事。” 陈朝道:“你放心,既然你说了,我就没有必要再折磨你了。子英,把人带下去,好生看着。” 林子英将江柔儿带了下去。 “夫君,怎么了?” 见陈朝眉头紧蹙,林英男就知道陈朝在怀疑什么。 秦政也见到陈朝这般模样,他同样忍不住问道:“陈朝,你还有什么疑惑的,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朗了吗? 是秦元昭这个逆子勾结江九指,暗中培养军队,上将军陈海知晓,善意提醒,逆子不知悔改,反而杀人灭口,如此一切都是说的通的。” 陈朝看向秦政,慢慢收回,便落在江九指的尸体上。 他道:“事情太说的通了,可也正因为太说的通,反而有些不正常,国君不认为,这真相我们得到的太容易了吗? 国君真的相信,江柔儿怕我让人侮辱她吗? 她这种女子,只怕根本不在乎生死,说白了,她就是一个杀手,一个可以随时咬舌自尽的人,可是我威胁了她那么多,她却不肯死,反而让我得逞,这正常吗?” 殿宇中众人皆是略有所思,陈朝这么一说,的确是不正常了。 “陈朝,你想说什么?” 秦政问道。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6章江柔儿自尽!真相大白! 第236章江柔儿自尽!真相大白! 陈朝道:“虽然经此一事,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秦元昭勾结之人是江九指,但我想,江九指赴死怕是为了掩护某些人,让我们误以为真相已经大白,从而真正的凶手还能逍遥法外,还可以继续做恶。 或者说,是他们的同伙还能做恶。 国君还记得我问秦元昭的话吧,我从始至终怀疑的对象,一直是江南阁阁主江南月。 而且秦元昭并没有否认,只是他只说出一个江字,人就被杀了。 国君想想,被我说出勾结之人后,我又威胁了秦元昭,所以他想要说出真相了,怕的就是我真割他一百零七刀。” “极有可能。” 秦政点头,却又有些疑惑,他道:“陈朝,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陈朝道:“我们假设江九指,还有这位江柔儿只是与太子勾结其中一伙人,另外一伙便是江南阁阁主江南月等人,现在江九指为了掩护她们,所以不惜一死。 那么其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江南月她们继续存在,存在的目的就是想继续寻找合适的目标颠覆王朝。 按这样的逻辑去想,国君如果是江南月,你会选择谁?” “凌王秦元卓。” 秦政稍沉思片刻,便是说道。 他很清楚,太子秦元昭一死,凌王在王朝中会达到什么样的地位。 当然,秦元恒的地位也会因此提升,只是他第一个想的,还是凌王秦元卓。 陈朝道:“不错,就是凌王秦元卓。” 秦元恒这时说道:“陈朝,你说的都对,但你忘了一点,秦元昭尚有四万大军在攻打明都,有江南月她们做内应,明都根本守不住,又何须像你说的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榆木疙瘩。” 陈朝轻轻摇了摇头,听他这般说秦元恒,秦政有些不悦,那可是自己的儿子啊。 自己怎么收拾都行,你一个外人有资格吗? 不过这话也只是想想,没说出来。 “陈朝,元恒说的不错,你的确忘记考虑了这一点。” 秦政说道。 陈朝轻笑道:“国君和秦王都错了,不是我忘了考虑这一点,而是这一点已经无需考虑,如果我刚刚说的都成立的话,那么明都根本无羔。 就是秦元昭派十万大军都没有用,除非是四十万,否则,明都绝对不会有事。” “为什么?” 秦政和秦王异口同声问道。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 陈朝道:“因为秦元昭举兵谋反之事,在江南月她们看来必败无疑,所以她们早就做好了退路,否则江九指和江柔儿的出现就无法解释了。 他二人像是有意送上门的,然后装着不得已说出一切真相,为的就是掩护江南月。 而江南月则会找到凌王。 在我想来,江南月一定会告知凌王一切,包括秦元昭派兵攻打明都之事。 所以,江南月这样一做,明都便无内应可言,而有了防范的凌王完全可以从明都周边调兵,然后里应外合一举灭掉叛军。” 秦元恒忍不住又道:“陈朝,你这样说来,还是多此一举。凌王如果同意和江南月勾结,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秦王说这话时看向秦政,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在说凌王也有反意了。 秦政道:“元恒继续说,无妨。” 秦元恒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凌王同意,那么便可趁机占了明都,他手下可是有军队可用的,那明都又岂会无事?” 陈朝道:“凌王即便有反意,现在也不会这样做,只要国君还活着,便可号令天下军队,凌王现在占一时明都有什么用? 如果我是凌王,我会消灭叛军守住明都,与其头脑一热占了明都,不如立下守护明都之功。 秦元昭一倒,凌王之势便无人可挡,之后又立下这样的功劳,怕不册封太子也不差什么了。” “陈朝说的有道理。” 秦政很是开明,没有因为陈朝这样说皇家之事而有任何不满。 秦元恒显然也明白了。 陈朝接着道:“如果明都失守,则证明凌王没有与江南月勾结,如果凌王守住明都,便证明凌王真这样做了,他成了江南月新的棋子。” 秦政道:“陈朝,你这样说,岂不是不管凌王如何做都不对了?” 秦政有些听不过去了,按陈朝的说法,凌王可谓是处处是错啊,守住有错,守不住那自然是要罚啊。 陈朝道:“草民并非此意,若是此次凌王没有守住明都,只要人活着,国君便不能对其有任何责罚,因为即便是秦王这样常年带兵之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无法守住,何况还有内应。 守住才是不正常的。 在草民看来,明都若无事,城中内应必定是在从城内打开城门时被杀,而援军在凌王誓死守护下赶到,里应外合一举灭了叛军。 我相信,凌王会这样呈报。” 秦政道:“内应之事为什么要呈报?” 陈朝淡淡一笑道:“因为那边同样要配合江九指和江柔儿啊,江柔儿说城中有内应,可最后一直没有出现,岂不是证明她说了谎,那么岂不是会引起我们的怀疑。 演戏演全套,她们筹划了这么多,显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有所疏漏。” 秦政点头,看着陈朝竟觉得这家伙真是可怕啊。 若最后真如他现在所说的发生,秦政都有些不敢想象了。 少有的,此时秦政还真希望凌王秦元卓无法守住明都了,否则,他岂不是又要失去一个儿子。 想想就是心痛啊。 “陈朝,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你后面想怎么做?” 秦政问道。 陈朝道:“对于江南阁阁主江南月,我相信我的怀疑没有错,不过,终究这些也只是怀疑,哪怕再说的通,可并没有实际证据。 江柔儿与我说的,只是她们想让我知道的,若是我向她问江南月的事情,她怕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所以,此次事情若真如我所言,国君也只能演戏,至少不能让凌王,还有江南月她们怀疑什么,我们要让她们相信,她们已经成功了。 我们便暗中布置,等着她们露出破绽,最终一网打尽。 如此才是良策。” “好,这一次朕就好好陪你演一场戏,朕也不想一下子就失去两个儿子,凌王秦元卓朕还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秦政无奈叹了口气。 ······ 这边稳定了下来,只待徽州铁骑赶到,便可护驾回明都。 秦王和韩典负责此事。 林大则带着长林军镇守平州行宫。 而陈朝为了确定他所想的事情,去了关着江柔儿的平州行宫中的一间柴房中。 “陈朝,你若是男人就杀了我,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是再折磨我也没有用。” 江柔儿一副要吃了陈朝的意思。 陈朝道:“忘了告诉你了,我说那些话都是吓唬你的,否则我娘子不会饶过我,你看,我的胳膊因为说那些威胁你的话,都被我娘子给掐紫了。” 陈朝卷起衣袖,胳膊还真是有些紫的地方。 “那是你自找的。” 江柔儿一副解气之意。 陈朝道:“是,这都是我自找的,我今天来只是找你聊聊天,当然你想说的,你就说,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等和你聊过天了,我就给让人把你杀了如何?” “真的?” 江柔儿一喜。 陈朝道:“真的。” “你问吧。” 江柔儿看着陈朝,也不怕陈朝耍什么聪明。 陈朝道:“你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这么臭?” “臭?” 女人都是爱干净的,江柔儿一听便是急了,她闻着自己的身上,不臭啊,还有淡淡的香气呢。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天天洗澡的。”她瞪着陈朝。 陈朝哦了一声,道:“今天洗了吗?” “今天被你抓住了,怎么洗?”江柔儿冷声道。 陈朝道:“也是啊,现在才刚刚天黑,不过,你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吗?” “我早上就和师父出......陈朝,你问这些做什么?我不知道。” 江柔儿有些紧张起来,不想多说。 陈朝笑笑道:“姑娘是想说,你早上就和师父出来了,所以不可能洗澡,也就是说,你昨天晚上洗过了。 而你早上便出来,所以自然不可能做一些平常有时间做的事情,比如作画写字。” 江柔儿不回应。 陈朝继续说道:“既然姑娘今天没有时间做这些,昨天又洗了澡,我想知道姑娘身上为什么会有墨香气?有意涂抹上去的吗?” 江柔儿秀眉皱了起来,不过还是不说话。 陈朝道:“你们为了掩护江南月她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连这种细微之处都想到了。 不过,只可惜,还真是没什么用,太完美了,反而让人容易怀疑。 江姑娘,你的手上满是茧子,想来平日多是练剑居多吧,至于练字作画...当然,有些人有天赋好也不好说,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请江姑娘给我写一幅字,画一幅画。 否则,还真对不起你身上的墨香呢。” “你......” “姑娘是不想,还是不会?” “我......” “你根本不是杀害户部属官的凶手,你只是替别人顶罪,为了掩护真正的凶手而已。 而真正杀害户部属官的人是江南墨雅。 你这样做,是为了掩护江南阁的人。 你的武功肯定不及江九指,可为什么江九指会死,而你活着,你们想的明白,我们从江九指嘴里想问出什么根本不可能,他说了才不正常,所以就无法为江南月她们洗清嫌疑。 而你活着,倒是有这个可能。 只是,你一个如此不怕死之人,为什么宁可承受我说的侮辱,也不咬舌自尽呢,我很奇怪。 从你的眼中,我完全看不出你对死亡的恐惧。 你看似被威胁,实际上只是为了配合我,你在被我威胁说出一切后,是不是心里还在嘲笑我陈朝是傻子呢,居然被你给骗了是不是? 好了,你的任务失败了,但你也是尽责了,你可以死了。” 说着,陈朝便是走出柴房。 不一会儿,柴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林子英手下来报,江柔儿咬舌自尽了。 陈朝稍稍有些不忍,不过却是轻笑一声,一切和他判断的果然一样。 江柔儿咬舌自尽更是说明了一切。 她不怕死,可以随时死,所以,陈朝的威胁根本没用。 假装被威胁,不过是为了配合而已。 而在刚刚陈朝连珠炮似的说出一切后,显然江柔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所以,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该做的她已经做了。 之前为什么不死,是因为她若是自杀了,就会引起陈朝的怀疑,所以她得活着。 现在事情已经败露,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7章命苦的陈朝! 第237章命苦的陈朝! ······ 秦政此次出宫巡察,可以说是失败的,而且是非常失败。 他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很是平静,但他内心并非如此。 而对于远在明都的凌王,秦政也不知道是否如陈朝所说,他真的与江南月合谋了。 明都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更加不清楚。 消息即便传来,也不会这么快就传到。 不过终究还是到了。 凌王死守明都,不惜奋不顾身亲自披甲上阵奋勇杀敌,为明都周围援军赶来争得时间,明都守住了,叛军尽数被杀。 这是严铎传来的密信。 秦政把他留在明都,除了查案,自然还有昭看明都的意思。 所以,在明都的叛军被消灭,消息得以传出时,严铎第一时间就写了密信,派人传给秦政。 凌王这边也有消息传来。 大致意思就是儿臣终不负父王所托,虽战况惨烈,但终究守住明都,儿臣在明都等父王平安而归。 信中不提及任何他的表现。 与严铎信中所说,凌王所传来的信,倒是显得表现的很平庸。 若是没有陈朝所说的话,秦政一定会非常高兴。 即便凌王不提他任何表现,没有任何邀功之意,但秦政能想象出面对四万叛军攻城,只有一万守备军的明都会是多危险。 凌王能守住明都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功劳是丝毫不亚于秦王秦元恒的。 可现在守护明都的功劳越大,凌王越是这般惺惺作态,秦政越是愤怒。 他的胸膛中像是吞下了陈朝制作出的炸药一样的难受,随时要爆发出来。 “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居然都在算计着朕啊。秦元卓,你让朕如何再宠信你啊。” 秦政深深叹息,他的心凉了。 对凌王已是失望至极。 两个他最宠爱信任的儿子,就这样用实际行动打了他的脸,还是那种雷霆之力,啪啪的,真是打的太响了。 疼啊! 这张脸都快不能要了。 他现在就恨不得直接回明都,不等徽州铁骑了。 不过,陈朝一句话点醒了秦政。 “国君还是小心为妙,凌王虽说眼下知道时机不对,不会轻易做什么,但若是国君就这样回去,手上没有任何军队保障,难保凌王不会挺而走险。 可能国君在外是安全的,反而回了明都,就会被凌王给拿下了呢。” 秦政心中有着快要压制不住的怒火,不过终究不是凡人,他还是压制住了。 除了是国君,能成为帝君剑这样江湖名人榜上的高手,显然气量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选择了等。 终于徽州铁骑来了,由副将田恒带来,做好安排便是护着秦政返回明都。 林大则带着长林军回了长林封地。 秦政告诉陈朝,这一次长林军救驾之功,他会记得的。 陈朝就没有邀功之意,并不在乎。 至于林英男想与陈朝同去明都,被陈朝拒绝了。 眼下他还是质子,处在明都的水深火热之中。他如何能让自己的娘子去犯险。 当然,为了表示他在明都很本守,并没有做什么,陈朝很好的安抚了一番林英男,似对陈朝的表现很满意,林英男心下稍安,则回了长林封地。 ······ “陈朝,你的鬼心思太多了,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最近是不是又想了更多的事情啊,你看你的黑眼圈多浓,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昨夜不会一夜没睡,都在想着明都的事情吧?” 宽大豪华如同房车的马车中,与秦政同车却精神萎靡眼圈发黑的陈朝,在面对着秦政毫不客气的指责。 不过这会儿陈朝正困正累的厉害,腰酸腿软,可没有精力怼秦政。 只是心里叫了一声冤枉,却不做任何回应。 反而随着马车摇晃的节奏,迷迷糊糊的半醒半睡着。 见陈朝垂着头,靠在马车上一副要死的样子,秦政无奈摇了摇头。 怎么现在所有人都敢这样态度对待朕了吗? 两个儿子,一个反了,一个要反,现在与自己同车的小小赘婿竟也对自己这般不屑的态度,自己这个国君就当的这样没有存在感吗? 他现在有股火气突然想对陈朝发。 毕竟,要不是陈朝叭叭说了一堆凌王的坏话,他也不至于还没有回到明都,心情就这般不好。 陈朝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啊。 他可是昨夜一夜都没有睡好啊,那你陈朝也别想睡了。 然而,就在他刚要叫醒陈朝时,赵福低头贴耳奸笑道:“国君莫要惊了陈先生,陈先生昨夜没有睡好,并非如国君想的那般在想什么事情,我听昨夜巡查的韩统领说,陈先生好像侍候了他娘子一夜呢。” 秦政是过来人,一下子明白过来,看着陈朝那半死不活的状态,他不禁笑了起来,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不过,最后忍住笑意,沉声道:“韩典居然有偷听的毛病,告诉他此事不可乱传,否则朕绝不轻饶。” 赵福道:“朝统领也只是与老奴说了一嘴,他断然不会与他人说起的,还请国君放心。” “嗯。” 秦政点了点头,又看向陈朝。 “扶陈先生躺好,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秦政吩咐着马车中的两名丫鬟,看着陈朝睡的快如死猪一样,秦政忍不住又笑了。 年轻人啊,真是不懂得节制啊。 “赵福,回头到了明都,给陈先生送些补药过去。” “老奴记下了。” 赵福抿嘴笑着。 ······ “凌王的伤如何了?” 凌王府上,江南月出现,询问着凌王的伤势情况。 凌王受的是箭伤,并非有意而为,所以伤的还真有些重。 “还需要恢复一些时间,不过没什么。” 秦元卓沉声道:“如果真能在父王面前立下大功,那这伤再重一些也值得了。” 江南月道:“凌王自然是能立功的。” 秦元卓道:“你那边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不要出了纰漏,让本王惹上麻烦?” 江南月道:“城中充当内应的,都是我江南阁的死士,凌王放心,他们都被守城门士兵给杀了,所以凌王只要按我们说好的去禀报国君便可。” 秦元卓放下心来,抬头看着一身白裙,身材曼妙的江南月,可惜看不到她的脸,只有那双眼睛漂亮的诱人。 “不知秦元昭可否看过你的容貌,可否抱得过你这样的美人?” 江南月轻笑出声,听出秦元卓之意,她道:“凌王若想看我的真容,想抱得我这样的美人也不是难事,只要凌王当上国君,我便是你的。” “此言当真?” 秦元卓眼神一亮,心中涌起一片激情。 明都之中,谁人不想得到江南月,谁不想与这佳人共度良宵,只可惜没有人能做到,连她的真容都不曾见过。 “小女子虽是风尘女子,但自认配得上我的,只有君王,所以说的自然是真的。” “这么说秦元昭也没看过你的容貌了?” “没有。” “好,那本王就做第一个看你容貌的人,更要做第一个得到你的男人,哈哈哈。” 秦元卓放声大笑,豪气干云。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8章颠倒乾坤的朝爷!白变黑! 第238章颠倒乾坤的朝爷!白变黑! ······ 铁蹄声在明都外震动,阳光下铠甲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一声洪亮浑厚的大喝传到明都城楼之上。 “国君回宫,速开城门。” 于是,城楼上将士震动,纷纷严阵以待。 没多时,明都城门大开。 以凌王为首,文武百官皆是列队而出。 “儿臣秦元卓恭迎父王回宫。” “臣等恭迎国君回宫。” 以凌王为首众文武百官皆是跪拜下去。 秦政挥手示意众人起来,将凌王秦元卓召进马车,队伍进城。 文武百官退让两旁,然后跟着队伍行进。 两万徽州铁骑气势严整,杀伐之气无形扩散,震憾明都。 这些真正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汉子,在精光的铠甲衬托下,一个个英武不凡。 也让明都的百姓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军队。 “这好像是秦王麾下的徽州铁骑啊!” “是啊,好强悍啊。” “素闻秦王治军有方,一直只是听闻,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啊。” “那是,要不为什么边境之中,为什么只有徽州战事最少,还不是秦王治军严整,东楚王朝不敢轻易进犯。” 一支训练有素的徽州铁骑进入明都,让明都百姓见识的不仅仅是杀伐勇武的军队,更让他们看到了作为主将的秦元恒的不凡。 这是意外收获。 是陈朝绝对没有想到的。 更让陈朝没有想到的是,秦政为什么要将秦元卓叫进马车中。 你是成心让自己尴尬吗? 此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秦元卓再不知道自己为谁效命,自己一直在骗他,秦元卓可以跳马车自杀了。 秦政好像根本没有这样意思。 “元卓,你伤势如何了?” 秦政从严铎密信中自然知道秦元卓受伤的事情。 “只是轻伤,劳烦父王惦记了,此次明都遭叛军攻击,说起来全是儿臣之罪,若是儿臣能提早得知消息,也不会这般应对无措,若无明都周边的援军赶到,儿臣根本守不住明都。 说起来,儿臣倒要为赶来援助的将领请功了。 父王,他们才是明王朝真正的栋梁啊。” 凌王秦元卓一副动情之意,这一幕看得秦政好感动啊。 “是啊,国君,凌王说的对,要是没有这些援军将领率军赶到,明都必失,所以理应封赏这些将领,至于凌王不管如何,还是坚守到了援军赶到,所以草民希望国君念在凌王没有功军也有苦劳的份上,就不要责罚凌王了。” 陈朝看着秦政,恭敬施礼,一脸认真。 然而他的话,让秦政满是错愕。 令得假意不邀功的秦元卓更是完全没有想到。 自己怎么说都是有功的,你居然说自己无功,反而有罪? 他怒视陈朝,不过忍着没有发作。 看着凌王这个样子,陈朝就知道秦元卓有多恨他,不过他不在乎,更不在乎先刺激一下秦元卓,早晚都是要撕破脸的,一向讲究有机会就先下手的朝爷,还会惯着你秦元卓吗? 装着不在乎秦元卓的噬人眼神,陈朝继继叭叭着。 “国君出宫巡察,凌王代为监国,先不说对叛军丝毫不查,导致明都遭此危难,就说凌王在面对叛军之时,竟做不到冷静对待实在让人失望。 身为堂堂监国的皇子,竟如莽夫一般亲自上阵,凌王当自己是谁,是上将军,还是大将军,真有一人敌十敌百的杀敌之能吗?即便有,也不要忘了你的真正职责,你代国君监国守国,你不能有事,否则明都岂不是大乱。 你身兼如此重要的职责,却做如莽夫一般的事情,你这个凌王在草民看来,还真是难当大任啊。 此次,你能守住明都,还真是国君福泽照耀,否则明都必失啊。” 我艹! 这下秦政和凌王秦元上卓都蒙了。 除去凌王要反之心,他此次做的事情,怎么说也是有功劳的,而且功劳极大。 可怎么到了陈朝嘴里,这般细细一分析,凌王秦元卓竟真是无寸功可言,不罚都已是不错了呢。 秦政看似一脸平静看着陈朝,心里却恨不得把陈朝从马车上丢下去。 不是要演戏吗? 你就是这么演的? 凌王秦元卓气的脸色铁青,但一直表现没有争功之意,现在若是与陈朝回怼,那可就露馅了,此时的凌王真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而且这苦不但说不出来,还得再吃点苦,否则就不像那么回事了啊。 “父王,儿臣护城心切不想竟是失职,还请父王责罚。” 秦元卓快气死了。 好你一个陈朝啊,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本王知道你耍了我,本王还没有发难呢,你竟然先对付本王了。 咱们之间友谊的小船...翻了。 我呸,根本就没有友谊。 一直是你在耍本王,让本王误以为你是朋友,可结果呢,你连狐朋狗友都算不上。 陈朝,咱俩没完! 秦政见秦元卓请罪,他自然不能罚,刚要开口,陈朝又开始叭叭了。 “国君,草民认为,凌王此次守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功过相抵,无功亦无过,所以在草民看来,罚就不必了,不过既无功又如何能与国君同乘一辆马车。 要知道,此次救驾有功的秦王,可还是骑马穿着一身铠甲行在烈日之下呢,要是让人知道了国君此举,只怕要让忠君之主心寒啊。” “父王,儿臣请旨下车,骑马同行。” “只是你的伤?”秦政假意问道,在他看来,凌王这伤都是有意弄出来,给他演的苦肉计啊。 至于真心的关心,那就不必了吧。 “儿臣的伤无事。” 凌王秦元卓沉着脸回道,伤算什么,现在是他么心疼,堵的慌。 凌王秦元卓下了马车,有人牵来一匹马,凌王上马,结果右肩受伤,一下子抓着马鞍的手没有抓稳,便竟摔倒在了地上。 马车中,陈朝声音响起,对秦政说道:“国君看到了吗?凌王又上演苦肉计了。” 秦政叹了口气,轻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显露更多失望。 要是让秦元卓知道陈朝说他演戏,他能气死。 这是真摔好不好? 这伤也是真的? 本王只想披甲上城表现英勇,哪能想到真被箭给射中了。 “陈朝,你不是要演戏吗?刚刚为什么那么做?” 秦政不再看让他失望的秦元卓,向着陈朝问道。 陈朝道:“不刺激一下他,他怎么可能会露出马脚。” “那依你之意,此次对凌王是赏,还是不赏?”秦政紧紧盯着陈朝。 陈朝同样紧盯秦政道:“国君不是想给凌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那就赏,看看国君真赏了他,他会不会心存感激,从而打消反意主动向国君坦白错误。” “如果他不坦白呢?” “那就考验他一番。” “怎么考验?”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9章得江山方有美人! 第239章得江山方有美人! ······ 怎么考验凌王秦元卓,陈朝心里有了些想法,但是他清楚眼下显然不是时候。 “时机未到,草民便暂时不对国君说了。” 陈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令得秦政想给他一脚。 把自己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结果你又不说了。 陈朝自然看出了秦政的不满,但只是嘿嘿一笑回应,反正他清楚秦政也不敢真把他怎么样,特别是现在明王朝这种处境。 以前是内忧外患,但朝廷内表面看上去至少还是稳定的,然而太子秦元昭一反,秦政定然是不会这样想了。 若此时再收拾了陈朝,惹怒长林封地那边,明王朝就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至于陈朝有没有让长林封地动兵的实力,这一次平州一战便可见一二。 长林家明着救驾,暗地想的是救他们的姑爷吧。 何况,以秦政的气量也不会因为陈朝有意卖关子就真生多少气。 “国君,草民还有一事要说。” 马车内静了一会儿,陈朝又是开口。 “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你又不是守礼的主,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秦政无奈摇了摇头,有些拿陈朝没有办法,明明不是懂什么礼节的主,却有时候偏偏表现的那么郑重。 这很让人无语。 “江南月与江九指的具体关系是什么,草民不清楚,但是草民想,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会简单了,否则江九指也不会为了掩护她而选择死。 所以,草民有一个提议。” 秦政看着陈朝,等着陈朝继续说下去。 陈朝道:“草民想请国君将江九指杀我父亲和上将军府一事召告天下,并铸江九指铁像跪拜于我父亲坟前。” “你想引出江南月?” 秦政猜测陈朝的意图。 “是。” 陈朝正是此意,除非二人真没有什么关系,是他怀疑错了,否则江九指肯为了江南月洗清嫌疑不惜身死,那么关系肯定不会浅了。 那么,铸江九指铁像跪拜于他父亲坟前,江南月肯定不忍看到江九指受此侮辱,一定会动这个铁像。 只要利用得当,必能引蛇出洞。 秦政道:“自古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朕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对方既然能做出这种失去同伴之事,便不是一般的事情能让他们轻易露出马脚的。 只是一尊铁像怕是很难,依朕之意,不如......” 秦政眼中冷芒一闪道:“直接用江九指的尸身浇铸铁像。” 够狠! 看着秦政此时眼中的冷意,还有他说出的这番话,陈朝不禁打了一个寒蝉。 不过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要不要再加点料呢?” 陈朝轻声喃了喃一声。 ······ 秦政回到皇宫并没有召见文武百官,下旨明日上朝议事。 凌王没有回凌王府,而是去了江南阁。 “你怎么来了?” 在阁楼中见到凌王,江南月有些诧异。 现在是非常时机,秦元卓竟跑到她这里来,不怕引人怀疑吗? “放心,没有人发现本王。” 凌王掀开遮在头上的黑袍帽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南月亲自给凌王倒了杯茶,两人坐下来后,她询问道。 凌王道:“陈朝小儿坏本王好事,真是气煞本王。” 把之前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南月听后,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而后便是舒服。 她道:“陈朝既然为秦王做事,那自然要打压凌王,此次在国君面前不让凌王有任何功劳,也是正常的,凌王又为何如此生气。” “难到这还不至于让本王生气吗?” 秦元卓极为不满。 江南月道:“凌王之功看在明都人眼里,更看在百官眼里,即便有些官员不愿意为凌王争功,那凌王自己的人还能不这样做吗? 陈朝不管如何,终究是长林封地的人,你认为国君对他能有多少信任? 他这样做,其实一旦过头,便会适得其反,反而会引起国君的不满,认为他在挑拨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而已。 所以,凌王不用急,你该得的功劳一分都不会少。” “是吗?” 秦元卓目光一厉,眼中隐有欣然之色。 江南月轻笑一声道:“若凌王此次不得国君封赏,我摘下面纱让凌王见我真容,以示补偿。” 江南月竟说出这样的话,凌王微微惊讶,便忍不住把脸凑近江南月面前几分道:“若真是如此,本王情愿不要父王的封赏。” 江南月起身避开凌王,似不愿他如此近的看着她,她道:“男儿志在四方,当有雄心壮志,女人再如何,也不过是红尘枯骨,凌王岂能说出这样的话。 难到在凌王眼里,江山还没有美人重要吗?”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美人了,若是江南阁主这样的美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南月道:“得天下方能得美人,但得美人不但可能得不到天下,反而还会失去天下,凌王是想二者兼得,还是想两手空空?” “自然是两者兼得。” 秦元卓冷声道。 江南月道:“既然如此,那凌王便多该把精力放在江山上,我说了,你成为国君之日,我便把自己给你。” “本王自然记得。” 秦元卓眉头蹙了蹙道。 “凌王记得就好。这一次,凌王和秦王都会得到封赏,同样这也是你们二人真正较量之时,凌王务必小心,在朝堂上一定要稳住,不求压过秦王,但求立于不败,我这边会尽快找机会除掉陈朝,陈朝一死,秦王不足为虑。” 江南月声音冷幽幽地道。 陈朝的存在,总让她如芒在背。 “需要本王帮忙的尽管说,本王恨不得活剥了陈朝。” 对于陈朝,秦元卓可谓是恨之如骨,这个把自己当傻子耍的混蛋,不死不足以慰藉自己的心灵。 ······ 得知陈朝入城回来的消息,商浅雪便是带着轻蝉亲自忙了起来。 她亲自下厨为陈朝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回到上将军府,进入正厅见到这样一桌子菜时,陈朝心里是极为舒畅的,不禁感慨道:“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懂事的女人,这话果然一点不假。” 对商浅雪这个未来的娘子,陈朝满意极了,不枉自己如此爱她疼她。 商浅雪被陈朝这般一说,脸蛋泛红,却主动上前,给陈朝脱去了身上的披风。 轻蝉端来水盆。 “姑爷洗手。” 看着轻蝉低头一脸娇羞的样子,连鼻尖都有些红,陈朝会心一笑道:“不愧是近朱则赤啊,轻蝉与雪儿一起久了,居然越来越漂亮了啊。” 这话引得轻蝉更羞,心里却很高兴陈朝夸她。 去一旁挂披风的商浅雪脸上笑意浮现。 站在门口的林子英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自己什么时候能有姑爷这夸女人的技巧啊,一句话一下夸了两个女人。 你看那两个女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开心。 林子英只能感慨:“姑爷牛逼!”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0章铁像中的定时炸弹! 第240章铁像中的定时炸弹! ······ 秦政依着陈朝所说,对凌王秦元卓守护明都的事情进行了封赏。 同样,对秦王秦元恒救驾之事,也是大加封赏。 秦王秦元恒直接从郡王升任至亲王。 郡王府变成亲王府。 地位水涨船高。 对于朝中文武百官来说,凌王被封赏是正常的,他们也见了太多。 可秦王被这般封赏却还是头一次。 以前秦王有战功时,秦政可都没有这样赏过啊。 这让一些本不愿意加入太子和凌王一党的官员,似是看到了另外一条道路。 秦王此人虽然是耿直,不懂朝堂弄权之事,但在许多官员看来,却不失是一位好主子。 比如工部尚书孔维,他就是很喜欢秦元恒。 又比如刚刚被封为礼部尚书的程和。 除去封赏大事,自然还有惩处之事。 太子秦元昭大逆不道,举兵谋反,废其太子之位,封其太子府。 其手下一众党派官员,尽皆择日处斩。 另与太子秦元昭勾结的江湖之人江九指,其受秦元昭指使暗害上将军陈海一府一百零七口罪名召告天下。 秦政亲自宣旨,以江九指尸体浇助铁像跪拜上将军陈海墓前,以赎其罪孽。 此圣旨一出,不足半天震动整个明都,人们议议纷纷,也终于知道上将军陈海是如何被杀的了。 竟是废太子秦元昭与江九指共同合谋所做。 此事,极为震憾。 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最震憾的无异于江九指要被浇助成铁像,还要跪拜陈海墓前,这是她们绝对不能接受的。 “大姐,怎么办,就真的让他们把师父浇助成铁像吗?” 江南九姐妹皆聚于江南阁中,九姑娘江南紫衣一脸寒霜地道。 她们江南九姐妹自小都是孤儿,是被江九指收养养大,并传一身武艺和技能,江九指不仅是她们的师父,她们更是当父亲一样看待。 虽然,江九指对她们极为严格,一旦犯错便是皮鞭加身,但与是孤儿时吃不饱穿不暖相比,她们觉得成为江九指的弟子还是要幸运一些的。 “九妹,你不要急,大姐怎么可能不管师父,只是现在师父的尸体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二姑娘江南灵玉安抚着江南紫衣。 “你们能等,我可等不了。” 江南紫衣怒极起身就要离开。 “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吗?紫衣,你太放肆了。” 江南月终于开口,少有的脸色阴沉着,语气声中透着不满,不再那么平静。 “师父为了不让我们暴露不惜一死,现在我们若是沉不住气,从而暴露了,师父和柔儿岂不是白死了。 何况,即便我们要管师父,不能让他老人家死后受如此侮辱,也要小心行事才是,你现在这般急,我问你,你想怎么做?你能做什么?” “我......”江南紫衣不知该说什么。 五姑娘江南墨雅道:“九妹听话,不要给大姐惹麻烦。” 她前些时日因为杀户部属官,便险些酿成大错,好在有惊无险。 作为过来人,她希望自己的姐妹江南紫衣也不要犯什么错,以免最后不好收场。 “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一个阴谋,目的就是引出我们的人,所以我们要小心,不能着了对方的道。” 江南月沉声道。 “我们一切听大姐的吩咐。” 江南灵玉带头应着,其她人也皆是应是。 等人都离开后,江南月不禁叹了口气,眼中的冷意浮现着。 “陈朝,这是你的主意是吗?” ······ 明都中有最好的打造兵器之地,便是明王朝的兵器司。 用了三天时间,兵器司便是将江九指的尸体浇筑完成,一切都是按着陈朝所说。 而陈朝则在铁像上做了些手脚。 一切完成后,江九指的跪像才是运往了上将军陈海的陵园中。 陈朝带着二虎、林子英,还有一众林子英的手下前往,一路上他被防护的严严实实的。 带着江九指的铁像,陈朝不可不敢大意,万一对方忍不住,头脑一热,再与自己拼命那就可麻烦了。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顺利的将江九指铁像放在了陈海的墓前。 看着江九指铁像跪在父亲陈海的墓前,陈朝心绪竟莫名畅快几分。 虽然这个老爹,他从未谋面,但这个老爹对原主的爱,他是感同身受的。 对这个异世的父亲是极为爱戴的。 此时,做着这件事情,仿佛是表达了他的孝心一般,他很高兴。 “父亲你放心,不用多久,孩儿会把其她的凶手一并抓来,让她们跪在你们的墓前,让她们给你和娘磕头认罪。” 江九指铁像放好,陈朝待了没有多久,便是回了上将军府。 而这边他并没有安排任何人暗中埋伏。 因为他知道没用。 这周围都是平地,即便有一些杂草,可想埋伏人也是不易。 挖坑让人躲在里面吗? 这大热的天,陈朝可不想让自己的属下吃这份苦,至于让秦王手下的士兵来埋伏,陈朝也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凭江南月她们那些人的功夫,这些士兵在这里只能是送死的份。 何况,若是江南月不亲自来,即便抓到她们的一些手下,那也多是死士,就像江柔儿那样的主,你能问出什么来。 想让你知道的人家会说,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就是把人折磨死也不会说一个字。 所以,陈朝从来没有打算过直接在这里埋伏。 否则,也就不至于在铁像中做手脚了。 ······ 秦元恒等在上将军府中。 他从后门而来。 虽然凌王知道他和陈朝是一伙的,但秦政至少还不知道。 陈朝回来,见到秦元恒便是施礼。 “草民陈朝见过亲王殿下。” 是亲王,不是秦王,陈朝在替秦元恒高兴。 终于从郡王变成亲王了,不容易啊。 秦元恒笑着起身,压下陈朝的双手,他道:“少来这套。” 两人相视一笑坐了下来。 “事情都办妥了?” 秦元恒问。 陈朝笑笑道:“都妥了,就等着鱼儿咬勾了。” 秦元恒轻轻点头道:“按你说的,我的人已经都在暗中监视了,一旦有动静,就会第一时间杀过去。” 陈朝道:“子英也安排了人,幸好这次我娘子担心我有危险,又给我派了三百多人,否则人手还未必够呢。” 秦元恒道:“你确定她们会把人带到江南阁吗?” 陈朝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们不把铁像带到江南阁,还能带到哪里去。” 秦元恒点头道:“也是。” 然后,他看向陈朝道:“解决了江南月,我们如何对付凌王?看父王的意思,并不打算收拾凌王,是真想给他一个机会啊。 我虽不在乎太子之位,但却不想父王百年之后,王朝交到凌王这样的人手里,否则明王朝危矣。” 陈朝喜欢的就是秦元恒这点,虽然为人耿直了些,但却绝不失是一个好主子,将来更会是一个好君王,他忧国忧民,将来必能有一番作为。 陈朝淡然一笑道:“秦王放心,草民已经给国君挖好了坑,就等着他跳呢。” “什么意思?” 秦元恒不解,要你收拾凌王,你给国君挖坑做什么? 陈朝继续笑着道:“秦王莫急,且听我说。我那日在马车上提议国君考验凌王,但却没有说如何考验。而咱们这位国君可不是善与之辈,我想他一定会被我这句话给引起兴趣。” “你说父王会自己想办法考验凌王?”秦元恒试着问道。 陈朝道:“不只要考验凌王,还要考验你。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国君我要如何考验凌王,就是希望国君先来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让国君明白,你和凌王谁才是真正的值得信任。 而如果国君最后还没有这样做,我便找好时机提出考验凌王之事。 当然,凡事不能心急,我们总要给国君一些时间,毕竟想要一下子考验两位皇子不是容易的事情。” 秦元恒有些茫然,不过看陈朝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也不担心什么了。 他则是问道:“这段时间,我需要做什么?” 陈朝想了想道:“好好了解朝政,熟悉朝中大臣,如果可以尽量多交好一些志同道合的官员,毕竟即便将来你成了国君,也是需要有自己的班底的。” 秦元恒应下,一副以陈朝为师的架式。 陈朝却没有收秦元恒为学生的意思,更没有当师的觉悟。 他抬头望向正厅之外的天空,感慨道:“真希望以后你当国君的明王朝能安稳下来,现在朝爷我出个门都提心吊胆,上个茅房都胆战心惊的,深怕正拉屎呢,就被人给杀了,想想就觉得那啥一紧。 当兵至少是死在战场上,朝爷我要是死在茅房拉屎的途中,那可真是遗臭万年了啊。 难受。” 听着陈朝这般没正形的话,秦元恒非旦不反感,反而是有些欣赏,只怕这时的陈朝才是更真实一些吧,他哈哈大笑着。 ······ 另一处,江南阁。 “人都安排好了吗?” 江南月问道。 三姑娘江南倾容道:“都安排好了,今夜便动手刺杀陈朝。” 江南月轻轻点头道:“这段时间上将军府防守一定会非常严密,三妹,记住你们的目的,只是吸引陈朝的注意力,若有机会能杀掉陈朝最好,若没有机会不要鲁莽行事,明白吗? 我们这一次的目的只是夺回师父的遗体。” “大姐放心,我明白。” 江南倾容容颜秀丽,但江南九姐妹中,却是她为人最狠。 也是除了江南月之外,实力最强的一个。 比二姑娘江南灵玉还要强。 ······ 夜,很静,只闻昆虫鸣叫的声音。 上将军府中,朝爷提着灯笼前往了茅房。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1章震憾!女刺客出现! 第241章震憾!女刺客出现! ······ 本来就有些阴的天,此时居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虽是入夏,可北方夜里的气温本就会降低许多,因为这场雨就更低了。 陈朝甚至是感受到了凉意,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好在茅房有盖,不至于淋雨。 “嗯,什么声音?” 正在蹲坑的陈朝突然间眉头一皱,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莫名的心里竟是有些不安起来。 他更加冷了。 动静越来越大了,不过是相比于之前。 隔着茅房的缝隙,陈朝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有黑影出现。 他赶紧吹灭了灯笼,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不会是杀手吧?” 陈朝不禁如此想道,同时感叹真香,白天刚刚说过自己上茅房都上不好,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就兑现了。 真香定律,真准! 不过,皱了皱鼻子,陈朝想在茅房说真香不合适。 黑影似是没有发现身在茅房中的陈朝,也可能是之前不知道这里是茅房,所以可能是闻到了陈朝弄出的味道,他很快就离开了。 陈朝得以喘息,甚至是在他想来成功避过一劫。 劫后余生,他深吸口气,轻松一些,只是这里的味道实在不好,他赶紧完活提上裤子就跑出了茅房。 上将军府中有林子英的手下在巡查。 “有刺客。” 陈朝看到一队便是说道。 这一队正负责巡查这茅房一带,不过正常人谁爱在这里久留啊,所以相对过来较少。 听陈朝说有刺客,一个个戒备了起来。 就在他们准备通报全府警惕时,正院中响起了抓刺客还有打斗的声音。 声势不小。 “保护姑爷!” 四名林子英的手下将陈朝紧紧护着。 陈朝望着喊声的地方,正是他的住处。 看来刺客是奔他来的啊,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上茅房吧。 好险,躲过一劫。 陈朝倒也没有完全轻松下来,这伙刺客敢明目张胆的来,显然不弱。 而且上将军府防备已经很严密了,竟还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可想而知,这伙刺客绝对是有水准的。 那边的打斗声越来越是激烈,陈朝在林子英手下的保护下,慢慢靠过去,不敢太招摇,深怕引来刺客的注意。 陈朝住处的前面,有着三名黑衣人站着,地上还躺着三人。 除此之外,还有五六名林子英的手下倒在地上。 几乎二换一的局面啊,对方不弱。 三名刺客被围了起来,说起来,他们还是有些大意了,没有想到上将军府会防范的这么严密,而且府上之人的武功竟远超他们的预料。 本以为行刺不成也能逃脱,没想到被困在了这里。 “杀!” 为首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命令,便是动手。 二虎和林子英对视一眼冷哼一声,便是出手。 二虎直接迎上了那为首之人,林子英带着几名手下对付另外两名黑衣人。 其余人依旧是围着,同样在陈朝的房间严密防护着。 那为首的黑衣人实力不弱,一柄长剑舞的凌利无比,杀气凛然。 在这下着蒙蒙细雨的夜里,寒气十足。 只可惜,他面对的人是二虎。 他的剑再快再凌利,对上二虎也被压制,竟是发挥不出多少优势。 铮鸣声中,二虎抓住机会一拳重重击在那长剑之上,而且让人绝对无法想象的,是击在那尖剑之上。 他的拳头如同钢铁铸造,强悍无比,明明是肉做的,却是将那金属锋利的长剑击碎。 这一幕,令得那刺客一惊。 不过,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长剑碎裂,二虎又是另外一只拳头打出。 “砰!” 一拳重重砸向刺客的胸口。 刺客顿时间倒飞而出,撞在一处楼阁上,才是停下。 已经没有能爬起来的意思。 “好强!” 陈朝见这画面不禁感叹二虎的实力,却听到二虎惊疑了一声:“女的。” 女刺客? 陈朝有些惊讶了。 他走了过去。 这会儿,林子英带着他的手下也把两名刺客给拿下了。 不过对方显然是训练有素,刚一被擒,便皆是咬破嘴里的毒丸自尽了。 连阻拦都不可能。 可奇怪的是,二虎说的女刺客却没有自尽的意思。 只见黑纱下有鲜血渗出,她重重咳着。 果然是女刺客。 她咳着的同时,手虽然抖着,可却在怀里摸着什么。 这让本有意靠近的二虎和林子英都有些担心,脚步慢了一些。 而那女刺客手里已是多一个瓷瓶,她打开盖子,然后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只见有些泛黄的液体便是倒在了她的脸上,顷刻间她蒙着的黑布便是冒起了黑烟,然后整张脸有血水渗出。 她把液体淋了满脸。 皮肉在被剧烈腐蚀着,甚至可以听到滋滋声。 剧烈的腐蚀之痛,令得女刺客不禁发出痛苦的叫声,虽然不是很大,但不难想象她有多痛苦。 不过,没一会儿,她便没了声音。 林子英过去检查一下,女刺客已经死了。 “姑爷,你没事吧?” 林子英见陈朝过来,虽然诧异女刺客的行为,不过还是先对陈朝表示关心。 陈朝道:“我没事。” 然后目光落在刺客的身上,这刺客是女的无疑,不过是谁陈朝就不知道了,她整张脸都毁了,露出森森白骨,像是恶鬼一样,陈朝看了一眼就头皮发麻,忍不住想吐。 “他为什么这样做?”二虎不解。 陈朝道:“显然是怕我们认出她来,不过没关系,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是哪个,但是跑不了是江南阁那九个美人中的一个。” 另外五具刺客尸体检查过,都是男子,陈朝他们一个都不认识。 “处理了吧。” 只留下了女刺客的尸体。 陈朝吩咐了一声,便是回了房间。 今夜发生的事情,他觉得有些不正常。 刺客肯定是江南阁派来的,他相信一定是,还有一个人有嫌疑,那就是凌王,可凌王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所以,根据女刺客死前毁去容貌来看,明显是他认识的人。 所以,是江南阁的人无疑。 “不去忙着把江九指的铁像弄走来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们根本不在乎江九指受这样的侮辱?” 陈朝有些吃不准了。 就在他疑惑时,房门被人敲响。 林子英得到陈朝的允许进入房中。 “姑爷,我们的人来报,江南阁果然把江九指的铁像弄到了江南阁中。” “确认吗?”陈朝问道。 林子英道:“据我们的人说,那东西上面看样子很重,上面还盖着一层黑布。” 陈朝点了点头。 林子英道:“姑爷,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陈朝沉吟了一下道:“立刻行动。”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2章收网!包围江南阁! 第242章收网!包围江南阁! ······ 虽然外面还下着雨,天气有些凉,但陈朝还是决定现在立刻行动,绝对不给江南月她们做事的机会。 江九指的跪像是铁水浇筑,想要从里面把尸骨取出,就需要将铁熔了,或者是用神兵利器将表面的铁割开。 陈朝相信江南阁有这样的实力,所以他必须马上行动,以免白在铁像中做了手脚。 睡更是不用睡了。 ····· 他带着二虎、林子英,还有上将军府两百余高手行动。 同时,已经派人通知了秦元恒。 在他赶往江南阁的路上,由副将田恒亲自带队,两千余徽州铁骑与陈朝汇合。 当然,这些都是陈朝向秦政请命的,所以,即便与秦元恒因为此事接触,用他手下兵马也不会让秦政怀疑。 即便秦政真正知道了陈朝是支持秦元恒的,在陈朝看来也没什么大事。 最多是会更加提防他而已。 也会对秦元恒防着一些,甚至是提醒秦元恒。 其它不会有什么。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着江南阁而去。 因为是夜里,又下着雨,街上根本没有行人,所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很快,队伍来到了江南阁前。 “将这里围住,任何人不得放出。” 副将田恒已经得到秦元恒的命令,一切按陈朝的意思办。 到了江南阁按陈朝要求,他下令吩咐下去。 两千余徽州铁骑散开,将江南阁围了起来。 同时处在暗中的人,也更加密切注意起了周边的动静。 没多时,江南阁便被围的水泄不通。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江南阁中的客人,有些人想要离开,然而都被田恒带人给拦了回去。 陈朝在二虎和林子英左右保护下进入江南阁中。 “一个都不许离开。” 陈朝吩咐一声,副将田恒便让手下士兵将江南阁中人看了起来。 里面甚至是有一些达官显贵,胆子壮些,找到陈朝理论,结果陈朝把秦政给的令牌一亮,奉旨办事四个字说出口,这些人便都老实了下去。 一个个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江南阁里里外外像是铁桶一样被围了起来。 江南阁阁主江南月终于出现。 戴着白纱的她,眼中浮现极为诧异的神色。 “陈公子,你这是何意?我江南阁做的都是合法生意,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陈朝轻笑一声,挥了挥手,林子英的手下,还有徽州铁骑士兵便是领命,在江南阁中搜寻了起来。 找什么,自然是找铁像啊。 找到铁像才有审问江南月的合理理由,而且偷江九指的铁像,罪名说轻可轻说重可重,这个铁像其实就是一个饵,是陈朝抛给江南月的饵,就等江南月这条美人鱼咬钩呢。 “我江南阁合法经营,你们凭什么乱搜?” 江南紫衣也在江南阁中,此时出来见林子英手下和徽州铁骑士兵楼上楼下四处乱搜,她出声厉喝着。 “江南阁主,我奉旨办事,还希望你理解。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这个时候越是朋友,我越不能徇私,还希望江南阁主体谅。” 陈朝一脸认真地道。 江南月已然恢复平静,她道:“陈公子既然奉旨办事,我自然会配合,只是我江南阁中除了女人还是女人,真不知陈公子要找什么,莫不是我江南阁中的客人有什么问题?” 陈朝淡然一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咱们换个地方。” 看了一眼江南月,陈朝又道:“把你江南阁其余的八个姐妹都叫到一起。” 说着,他便是上了楼,朝着上次与江南阁九姐妹比试的楼阁走去。 看着陈朝上楼的身影,来到江南月身边的江南紫衣满是冷意,她低声道:“大姐,怎么办?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啊?” 江南月秀眉微微皱了皱,便是舒展开,她道:“知道什么又能如何,没有证据,他也只是怀疑,想办法派人通知凌王。” 江南紫衣点头离开,没一会儿便是折返回来。 那处楼阁中,陈朝在一张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身后站着二虎和林子英。 而整个楼阁中除了入口,三面都站一排林子英的手下。 待江南月和她的姐妹们进来后,门口也被林子英手下守住。 楼阁外的廊道处,更是一丈左右便有一名徽州铁骑士兵持枪而立。 整个江南阁中,成了陈朝的天下。 “江南阁主,人不对啊,江南阁九姐妹,怎么只有八个人?嗯,让我看看少了谁?” 陈朝仔细看着,真的很认真在想少了哪一位,不一会儿他道:“好像是少了三姑娘江南倾容啊,她人呢?” “陈公子还请见谅,三妹倾容因阁中之事,已经离开明都,要一段时日才能回来。“ 江南月回应。 少了江南倾容,这么说那女刺客是江南倾容了。 她,自己可是认识的。 难怪刺杀自己失败,又被二虎重伤无法逃掉,所以才要自毁容貌自杀啊。 现在看江南月她们显然还不知道江南倾容已经出事了吧。 陈朝笑了,笑的江南月她们八姐妹很是诧异。 “陈朝,你笑什么?” 江南紫衣不满,冷声质问道。 陈朝道:“我笑什么,自然是笑我与江南阁有缘啊,江南倾容姑娘有事外出,可是她好像知道我要奉旨办事一样,她真的很配合,居然回来了。” “陈公子的意思,我们不懂。” 江南月紧紧盯着陈朝,莫非江南倾容让她们抓住了,只是怎么可能。 江南倾容已是半步宗师的实力,就算上将军府防守严密,她刺杀陈朝不成,也可以逃掉的。 现在陈朝没事,显然是刺杀失败。 至于江南倾容还没有回来,那是怕被人跟踪,所以没有直接回来。 江南月如此认为。 毕竟,从派江南倾容出去刺杀陈朝到现在,也不超过一个时辰而已。 陈朝道:“你们会懂的。” 然后看了林子英一眼,林子英便是吩咐道:“抬进来。” 林子英一名手下出了楼阁,不多时返回,他后面跟着两名同伴,抬着一个单架,上面躺着一个人上面盖着一块白布,已经被雨水淋湿。 单架放了下来。 林子英手下退开。 “江南阁主,你看看认识这人不?” 陈朝带着一丝轻笑,并不是他残忍,而是在刺激着江南月她们。 你们的姐妹死了,我却在笑,我看你们如何反应。 “九妹,我来。” 江南紫衣就要上将打开,其余几个姐妹也是凑了过去,不过被江南月阻止了。 她已经想到了什么,所以深怕江南紫衣她们克制不住再暴露了。 她走过去,曼妙的身子蹲下,然后在她七个姐妹的注视下慢慢掀开白布。 先露出来的是脏乱的乌黑秀发,然后便是没有血肉的骨头,再掀开,便是露出整个骷髅一样头部。 再下面则是一具女儿身的尸体。 虽然只是这么一看,但是江南月已经确认,这具尸体正是她的三妹江南倾容的。 她眼睛微微闭了一下,便是睁开,那一瞬间眼中涌现的痛苦,被她深深压了下去。 她将白布盖好,不忍再看,起身淡有些惊讶道:“这人怎么这么副模样,实在可怕,我并不认识。” 陈朝似是无奈摇了摇头道:“江南阁主说的是啊,这副面容谁能认出来啊。我跟你们说啊,这人是一个刺客,今夜前往上将军府刺杀我的,结果失败了,还没有逃掉,本以为能擒住她,可谁能想到这个女刺客竟然十分狠辣,把那种带有腐蚀性的液体就往自己的脸上倒啊。 她当时叫的那个痛苦啊,真是撕心裂肺啊,听得我极度不忍,心想着她这是做什么,失败了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啊。 后来才想明白,她肯定是怕我认出她来,所以自毁容貌,容貌毁掉后,她就咬破了嘴里的毒丸自杀了。 不得不说,这位女刺客还是很值得佩服的啊。 而倾容姑娘不在,我怕这人是她啊。” 陈朝的描述,令得江南月眼中涟漪浮现。 其余姐妹个个身体轻颤。 她们都能体会到江南倾容那时的痛苦。 对陈朝,她们恨极了。 “陈公子说笑了,倾容只是外出办事,怎么会是刺客。再说陈公子真不该说这些话,我们都是女人家,见不得血腥,你这可是有失君子之风了啊。” 江南月莞儿一笑。 陈朝砸了砸嘴道:“确实有失君子之风了,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当然只是面对敌人时我才这样,对待朋友我还是很好的。” 他看一眼那白布下的尸体轮廓,吩咐道:“别愣着了,放具尸体在这不吓人吗,吓到了江南阁主她们怎么办,抬出去丢到荒山上喂野狗去。” “是。” 林子英手下领命,将尸体抬走。 江南月白纱后的樱唇轻咬,她心都在滴血。 其余七人亦是如此,有些眼中已有泪水打转,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对陈朝恨之入骨。 此时只怕江南月一个小小的暗示,她们就会动手毫不留情杀了陈朝。 将陈朝割成碎片。 一声娇喝声响起。 “陈朝,你不要太过分。” 江南紫衣忍不住了,那可是她三姐啊,她怎么能忍心让其尸体喂野狗呢。 她的心都快碎了,如万千刀剑在绞。 “紫衣姑娘这话是何意啊,我怎么了?”陈朝一脸无辜。 “紫衣,你干什么?” 江南月也喝斥,深怕她沉不住气坏了大事。 江南紫衣道:“不管是她生前做过什么,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积积德行行善,哪怕随便找块地埋了也好啊,为什么要丢到荒山喂野狗? 你就不怕你以后会遭报应?” 闻言,陈朝笑了,江南月松了口气。 陈朝道:“紫衣姑娘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这样吧,这女刺客毕竟是我的敌人,我是不可能埋她的,我把她交给你们了,之后你们找时间埋了她吧。” 江南紫衣不再说话。 江南月看着陈朝道:“陈公子,你兴师动众来我江南阁,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了江南月一眼,沉吟了一下,陈朝道:“找一个人。” “何人?”江南月问。 陈朝冷笑一声道:“江九指。”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3章江南月的震憾! 第243章江南月的震憾! ······ 江九指三个字说出,楼阁内像是一记惊雷炸响一样,令得江南月她们八姐妹都是一惊。 陈朝看着她们的反应。 稍顷江南月淡然开口道:“陈公子说笑了,江九指与我江南阁毫无干系,你要找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而且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江九指已经死了吧? 而且国君下令召告天下,以江九指尸身浇筑铁像,跪拜于上将军陈海墓前,陈公子刚刚却这般说,这是在打趣我们么。” 说到江九指尸身浇筑铁像,江南月心中刺痛,但面上不表露分毫。 江南紫衣她们个个气的厉害,已有压制不住怒火,要杀陈朝之意,只可惜也只能忍着。 “江南阁主好记性,你说的不错,国君已经把江九指的尸身浇筑成了铁像,而且还是跪像,这个主意还是我出的,所以我来此自然不是找江九指人来的,而是来找他的铁像的。” 陈朝悠悠道。 这一次江南阁咬钩,让她们落网已是时间早晚的事,陈朝一点也不急,一副猫戏老鼠的架式。 江南月心微沉,但还是不表露分毫,不管陈朝怎么说,有多少怀疑,只要他拿不出证据,就只能是怀疑,没用的。 想及此,她心内平静一些,她道:“陈公子,你又在说笑了,江九指的铁像怎么可能在我们江南阁,我们要他的铁像做什么?” 像是葛优大爷一样,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陈朝,淡然地笑道:“因为你们和江九指一样......” 他目光饶有深意的打量着江南月还有江南紫衣她们,就在江南月、江南紫衣她们神情微动,要反驳陈朝时,陈朝说道:“你们和江九指都一样姓江,所以我不得不来此搜搜了。” 江南紫衣她们气的要死,大喘气很吓人不知道吗? 江南月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她轻笑一声。 “陈公子,你还真是有趣啊,我们都姓江,铁像便在我们这里,试问这天下姓江的人有多少,岂不是都有藏铁像的可能。” 陈朝不以为然道:“可在我的认知中,我只知道你们一家姓江的。” 江南月似有些无奈道:“我明白陈公子的意思,这样说来,那陈公子还真是让你的手下人好好搜一搜吧,搜得彻底一些,也好还我们江南阁一个清白。” 陈朝道:“江南阁主放心,我自然会让人好好搜的,不过我担心江南阁有什么密室之类的机关暗道存在,怕我的人发现不了啊,不如麻烦江南阁主亲自,哦,派人也可以,引我的人到机关暗道中找找如何?” “陈公子慎言,我江南阁只是做生意的,我们做机关暗道做什么,我们连密室都没有。” 江南月微微表示不满。 “既然这样,那算了。” 陈朝无奈摇了摇头。 他不再说话了,江南姐妹们也只是盯着他,然后窃窃私语说着什么,陈朝这边什么也听不到,也不关心。 他闭目养神起来。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还真是困啊。 好在他知道这样做最终会有收获,所以困些也值得。 江南月知道了陈朝的目的,也松了口气,示意江南紫衣她们沉住气。 江九指的铁像的确在她们江南阁,不过已经藏在她院落中的密室中,那密室极为隐蔽,除了她们九个姐妹没有人知道如何打开,甚至是连其存在都不知道。 江南月不相信凭陈朝的手下还有那些士兵能发现。 只要发现不了铁像,一切都只是陈朝在怀疑而已。 有林子英的手下进来禀报,见江南月他们在,欲言又止的样子。 二虎捅了捅正闭目养神的陈朝,这家伙都快睡着了。 “啊,怎么了?找到了是吧?” 他有些迷迷糊糊地问。 林子英手下摇头,这一切都看在江南月和江南七姐妹眼中,一个个心里窃喜,就凭你们能找到才怪。 “继续找,没找到别来打扰我。”陈朝挥了挥手,又闭上了眼睛,好像有点不舒服。 “二虎,再给我搬张椅子过来。” 二虎听话照做,两张椅子并在一起,搭了一个单人床,陈朝躺在了上面。 一点也不要形象。 “大姐,她......”江南紫衣看不过去,陈朝是面朝椅子靠背的,否则反过来,容易掉下来,毕竟人睡觉侧躺是撅着屁股的。 所以,此时看着陈朝那不雅的形象,江南紫衣就是气的厉害。 她现在恨不得从林子英的手下手中夺过长剑,狠刺陈朝的屁股。 最好刺的血肉开花。 陈朝可不知道众人怎么想他,睡觉不算,好像还说了梦话。 “藏的再严实也没用啊,天一晴,气温升起来,什么都暴露出来了,何必呢。” 江南月听着陈朝的话,秀眉微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并不像梦话啊。 天晴? 气温升起? 暴露? 为什么自己听不懂? “浪费大家的时间而已,不如早交待,完事大家都回去睡觉,这椅子咯的慌啊。” 陈朝的呓语声时不时响起,听得人一头雾水。 这期间有几波林子英的手下进来,结果都是摇头,不过都没有打扰陈朝。 时间在流逝着,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放亮了。 吹灭了烛火,也只是稍显微暗一些。 陈朝睡的香甜,竟还打起了呼噜,二虎怕他掉下来,站在他旁边用腿倚着他的屁股,一来是怕他掉下来,二来能更好保护他。 整个楼阁中,除了陈朝,没有一个人睡觉。 江南阁的人内心惶惶不安,林子英的手下,包括林子英在内都各司其职。 副将田恒一边让人搜查江南阁,一边围着江南阁丝毫不敢大意。 好在这些人都习惯几天不睡觉,不像陈朝一晚上不睡,第二天就有黑眼圈。 “陈公子......” 江南月见天亮了陈朝这边的人也没有搜出什么,陈朝还在睡觉,她不禁叫着陈朝,事情是不是该结束了,你该收队了吧。 不过,当她声音刚刚响起,怀中抱剑站的笔直的林子英便是开口了。 “江南阁主,我家姑爷一向起的晚,你最好不要打扰他休息。” 这话说的自然无比,竟让江南月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同时有些意外。 她自然能看出来林子英说这番话时的反应。 从林子英的反应,她看出了林子英对陈朝的忠心。 包括一夜时间都用身体挡着陈朝,让陈朝不至于从椅子上掉下来的大块头。 这些事情分明不是陈朝交待他们做的,可他们却自然而然的在做着,就像刻在骨子里一样。 从他们反应中看,陈朝睡觉,他们站着陪着,好像就是应该的事情。 不仅林子英和二虎如此,在这个楼阁内所有的陈朝的人,江南月发现他们表情上没有任何不满。 一个个不睡觉不说,反而时刻在密切注意着楼阁内的动静,她看到的是,竟没有一个人有一丝一毫的偷懒懈怠。 都在为陈朝的安全尽忠职守着。 “他怎么做到的?” 江南月心中满是震憾,为什么他这般吊儿郎当,可手下人对他如此忠心?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4章江九指的铁像炸了! 第244章江九指的铁像炸了! ······ 如果说这些人是死士,江南月还不会如此,可这些眼中完全没有那种死士的单一空洞之气,他们的眼神很丰富,各有不一。 但无一例外都透着统一的一种色彩——忠诚。 天亮了,陈朝也终于醒了过来,自然是自然醒。 “谁呀,靠着我干嘛,我起不来了。” 陈朝有些不满地声音响了起来。 二虎挪了挪身体,陈朝坐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真香,就是腰咯的有点疼,胳膊被压麻了,脸上也起褶子了。 陈朝坐在椅子上,迷糊了一会儿,似在醒神,过了一会儿抬手抹了一下脸,这才精神许多。 “子英,今儿天怎么样了啊?” “姑爷,今天是晴天。” “晴天就好,晴天就快完事了,在这里睡觉太累了。” 陈朝打了一个哈欠站了起来。 “子英、二虎跟我走,出去吃点东西去,饿死了。” 陈朝招呼一声,林子英和二虎便跟着他离开。 在江南阁中洗漱了一下,三人出去吃了早餐才是回来。 再回到楼阁时,身后已是跟了另外一批林子英的手下,这帮人都是昨夜睡过觉,而且吃过早餐的。 进到楼阁中后,便将昨夜陪着陈朝的人都换了下去。 “子英,困不?用不用睡会儿?” 陈朝问了一声。 林子英道:“不困。” “朝哥,你咋不问我困不困?” 二虎有些幽怨,虽然他根本不困。 “问你干什么,你以前背着我赶路,有时两三天都不睡,这才一晚,你困个屁。” 陈朝笑骂道。 二虎不怒反而嘿嘿笑着。 “陈公子,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在这里搜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有搜到,现在天已经亮了,你们也吃过喝过了,还想怎么样,还要在这里继续待着吗? 如果陈公子喜欢待在江南阁可以,我让人给你准备上好的房间,所有的江南阁的一切都免费供应你如何? 如果你嫌闷,我让我这些姐妹轮着陪你聊天下棋怎么样? 你这样兴师动众是会影响我江南阁的生意的。” 江南月满是无奈,当然这种情绪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给陈朝看的。 陈朝道:“江南阁主稍安勿躁,我刚刚出去看了,今天是晴天,虽然现在才是早上,不过气温已经很高了,不出意外的话,中午左右就能完事了,你再耐心等两三个时辰就好。 哦,对了,你们是不是饿了啊,如果饿的话,那也再忍忍吧,毕竟以后你们要吃的饭菜可能不会太好,不饿的话还真吃不了多少。” 陈朝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令得江南月她们完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天热和他要办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不过陈朝知道他不是在胡说。 ······ 时间终于到了正午,楼阁中温度都是升了上来,透着一些闷热。 “陈公子,现在已是正午了。” 江南月提醒道。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快了,再等等,再等等。” 等,等什么? 江南月她们极度不解。 隐隐间,又有些不安。 不过过了没有多久,就在她准备再次催促陈朝时,轰的一声巨响声响起,如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他们所在的楼阁都是轻微晃动几下。 声音从江南月独自的院落中传出。 第一时间所有人都奔声源处而去。 众人来到江南月的院落,只见江南月的主楼中一片狼藉,碎物满地。 一面墙倒塌,出现一个大窟窿。 一间密室露了出来。 而在那窟窿处,竟有一物在反射着外面透进来的光,有些刺眼。 是一尊铁像。 江九指的铁像。 看到这尊铁像,江南月她们不禁都是神情动容。 完了!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藏在密室中的铁像怎么会与原来摆放的位置相差有两三米的距离。 而且这密室的入口,明显是被铁像给撞开的啊。 陈朝也有些意外,不过他知道铁像为何会移动,至于把密室入口直接给撞开了,这倒是一个意外收获。 他不禁嗤笑一声。 其实,他在江九指的铁像中做的手脚,不过是装了一个定时炸弹而已。 当然,是他自己这样命名的。 江九指的铁像铸好后,陈朝让人做了一个底座,那底座是空的,包着一层层薄薄的铁皮。 而里面则是放了五捆的炸药。 一旦爆炸绝对是可以轰破铁皮的威力,动静比惊雷还要响。 至于如何控制炸药爆炸,陈朝也想了很多,最后还是用了白磷高温下自燃的办法。 白磷在温度四十度以上便可自燃,从而就可以点燃和它放在一起的引线。 现在正是夏季,温度高,加上炸药和白磷都在铁皮内包着,只有一个针眼大的进气孔,所以里面的温度会比外面高很多。 就像夏天的车一样,不打开车窗不打开空调能把人热死,温度远高于外面。 如此一来,温度就自然会远超四十度,从而白磷自燃点燃引线,令得炸药爆炸。 这也是陈朝为什么会选择阴天气温低的时候,去把江九指的铁像放在他父亲墓前的原因,就是怕晴天温度高,铁像内的炸药会提前爆炸。 而做这些只有一个目的,让江南月她们将铁像偷回江南阁,只是陈朝担心会无法找到,所以想了这么一招。 只要时机一到,铁像就会爆炸,可谓是自己蹦出来。 虽然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运气好,直接从密室内爆炸出来,但只要爆炸能听到动静,找起来就会容易许多。 一旦找到铁像,就有了对江南阁下手的突破口。 不过得意归得意,陈朝却不大意,此时他已是躲到了二虎和林子英的身后。 而林子英的手下,已是将江南月她们八姐妹团团围住。 看着江九指的铁像倒在地上,下方有一个大洞,铁皮外翻,边缘如同锯齿一般,里面还有淡淡得蓝烟冒着,有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怪异气味。 虽然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是江南月从看到铁像时,她就知道,她们败露了。 这就是证据,即便没有其它事情,只是私藏江九指铁像一件事,便足以砍头了。 她突然轻笑起来,目光有些不忍地离开那铁像,然后看向躲在二虎和林子英后面的陈朝。 江南月恢复了一脸平静。 没有暴露前担心自然很平静,可现在已经暴露,已经无需担心。 她看着陈朝道:“陈朝,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聪明。” “一般吧。”陈朝还有些不好意思。 “大姐,不必与他多说,杀了他便是。” 江南紫衣冷眼盯着陈朝,像噬人的毒蛇一样,她已经忍够了。 江南月没有回应她,还在盯着陈朝,她轻声道:“陈朝,我们已经败露,我无话可说,我只想知道,你都知道什么,你又是怎么怀疑上我们的?” 江南月内心好奇,她们可以说做事极为谨慎,实在不明白陈朝从哪里看出的破绽。 “你真想知道?”陈朝问。 江南月轻轻点头。 陈朝道:“想知道不难,伏法之后,我会告诉你的。拿下。” 听陈朝大喝,林子英手下拔剑出手。 江南月似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陈朝,你现在就让你的人动手,我只能杀了你,可惜,我无法知晓答案了。” 陈朝明白江南月什么意思,她是说她能杀掉自己,只是没办法知道自己是怎么怀疑她们的了。 这娘们这么自信吗? 陈朝有些没底了。 “二虎,你行不?” 陈朝问了一声,二虎可是最大的倚仗啊。 结果二虎的回答,让陈朝心更加没底。 “放心朝哥,她想杀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够豪气,可是有屁用啊,谁要你这样啊,要的是你打败这娘们保护我啊,要你死要你显示忠诚干啥啊,陈朝有些无语。 江南月已是出手。 江南紫衣她们也与林子英的手下厮杀起来。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5章国君居然出手了! 第245章国君居然出手了! ······ 江南阁几姐妹皆是半步宗师境,实力极强,她们出手瞬间,就将林子英的手下高手毙于掌下数人。 这一切看在陈朝眼中,心中隐隐作痛,那可都是自己的属下啊,而且都是对自己特别忠心之人啊。 不过,此时他却不敢多想什么,江南月的攻击已至。 “朝哥,你先走,我们收拾她。” 二虎说的自然是要收拾江南月。 江南月纤细的玉身如蛇形一般向前一展,不过她的胳膊是直的。 在二虎喊话之余冲向她时,她的袖袍中,突然间飞射出一段白色的云袖。 如云袖击鼓一般撞向二虎的胸膛。 那速度极快。 砰!甚至是撞击在二虎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起。 二虎庞大的身躯竟是被撞的不禁退后两三步才是稳住,二虎一惊,不由道了一声:“好强!” 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敌了。 这女人给二虎的感觉,竟是比潮云岛的将军还要强。 江南月一击云袖未将二虎击飞,只是击退两三步,她也是极为意外。 秀眉微微蹙起。 “想不到陈朝身边的人不但忠诚,竟还有这般实力。” 不过,她也只是稍惊讶,便是继续出手。 她双手握着两段五六米多长的云袖,舞动着,姿势曼妙,如在跳舞一般。 极具攻击之余,又是不失美感。 可二虎并没有任何欣赏之意,那白色如纱的云袖在他的视线中舞动,令得他看到的只是一片白,严重影响了他的视线。 江南月整个人都消失了。 在两段云袖中消失了,她像是一只未破茧的蚕,被完全包裹了起来。 然后,与舞动旋转而起的云袖化为一个整体的江南月,便是轰向二虎。 没错,就是轰向二虎。 轰!二虎见状不退反进,抬起一拳,便是猛地砸了过去。 很软,正是击在旋转舞动成圆的云袖上,如打在棉花一样,所有的气力都是被卸掉。 然而,他却因为云袖的剧烈旋转,他整个人被带的旋转了一圈。 林子英配合着二虎,这时一剑刺去,结果剑入云袖之中,如泥入大江,瞬间消失。 林子英不得以抽出剑时,发现剑已是只剩下半截。 他和二虎都是有些惊讶。 江南月的实力,远超他们的预料。 林子英的四五名手下高手冲上去,结果都被如蚕的江南月震飞而出,一个个口吐鲜血。 另外一面,也是战况惨烈。 江南八姐妹的实力,刷新了陈朝对她们的认识。 不过好在陈朝这会儿已经跑出了危险之地。 江南月的院落中发生的事情,陈朝已经看不见,副将田恒带人护着陈朝离开江南阁。 “陈先生,你先坐在马车内休息。” 副将田恒可是得到了秦王秦元恒的死命令,任何人都能有事,但必须保证陈朝的安全。 田恒自然不敢有任何大意。 他示意陈朝坐进马车后,便是吩咐徽州铁骑士兵围住马车,架起了弓弩,一个个严阵以待,气势凌人。 被隔在远处看这边阵势的百姓,都是万分不解,不知发生了何事。 江南月的院落中,众人还在厮杀着。 二虎和林子英都是受了些轻伤,江南月太强了。 她如水,可是一聚势,便如滔天巨浪一般。 而江南紫衣她们虽不比江南月,但仍旧不是林子英的那些手下可以对付的。 人多势众,此刻对于江南阁八姐妹竟然作用不大。 房檐上爬上了士兵,手持强弓搭箭射击,然后亦是作用不大。 “走。” 挡下一波箭雨,江南月挡着二虎和林子英之时,便对江南紫衣她们娇喝道。 听着江南月下了走的命令,也知道想杀陈朝不易,江南紫衣她们决定暂时离去。 于是间,江南紫衣率先纵身一跃,竟有三四丈之高,她直奔一处凌空而去,落至屋顶之上,舞动手中长剑瞬间便是斩杀四五名阻拦的士兵。 她打开出口,就要逃了。 突然间,就在这时,她猛地眼前一花,一道身影挡在她的眼前,不待她有什么反应时,一剑搅动,凌利如匹练,让她根本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刺入她的肩膀。 长剑拔出,瞬间自她肩头带出大片鲜血,阳光下璀璨生辉,鲜艳无比。 砰!她更是遭受一掌,正中胸膛,人自屋顶落下,重重砸落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脸色瞬间惨白下去,已然失去战斗力。 林子英的手下分出一人,长剑直抵其脖颈,将其挟制住。 “九妹!” 江南阁其余姐妹见状一惊,便要上前相救,然而她们的身前已然被一人挡住。 这人身着一身黄袍,手持一柄比正常剑要宽一些的剑,长短相当,那剑银辉四射,雪亮刺目,一看就不是凡品。 可让人震憾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人的身份。 他穿的是黄袍,可那上面居然绣着五条金龙,腾云驾雾,气势凌宵。 这人竟是国君——秦政。 随着国君秦政的突然出现,江南阁姐妹中有人惊讶叫出声,本是厮杀的场面一下子停止了下来,很快整个院落中变得极为安静。 众人都在盯着一身龙袍的秦政看着,好像他有多稀奇一样。 二虎和林子英也是退到一边,他们知道秦政是帝君剑,是江湖名人榜第二的高手。 江南月收起云袖,看了一眼被押起来的九妹江南紫衣,她目光便又落在持剑的秦政身上。 “帝君剑!” 她只是说出这三个字,表情有些凝重。 几乎与破军剑陈海齐名的帝君剑,一样是不可轻视的存在。 哪怕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说,已经很少很少,但传说就是传说,永远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打破的。 江南姐妹们都神情凝重起来。 “江南阁主说的不错,我便是帝君剑。” 秦政本是国君,该用朕称自己,可他此时用的是我。 他接着道:“而且今日只有帝君剑秦政,绝无国君秦政。江南阁主是杀我兄弟陈海的真正凶手吧?” 这个时候,否认已经没有意义,江南月道:“不错,是我杀的陈海,你想为他报仇?” 秦政慢慢抬头,远望天空,他声音悠悠响起。 “我与陈海朝堂之上为君臣,可私下却如兄弟,我们一同闯荡江湖,惩奸除恶,后我回明都主事,他因我们之间情义,帮我守国。 只可惜,他能为我做的都做了,我能为做的却迟迟没有做到。 今天,无国君,只有帝君剑秦政,你说的没错,今天我便要为我兄弟陈海报仇,更要为他正名。 真正的江湖名人榜第二名的破军剑,绝不是你一介女流可以杀掉的。 你与她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秦政的眼神冰冷盯向江南月,如狮王凝视万兽,那种自然而然的俯视之意,无形中的扩散着。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6章云袖劲舞!金色流云! 第246章云袖劲舞!金色流云! ······ 江南月同样紧紧凝视着秦政。 秦政声音继续响起。 “若我兄弟陈海没有中毒,凭你们只能是他的剑下鬼。他的剑,我太清楚,重而不拙,慢而凌利,即便是我也只能勉强接他百招,你们...呵...不配与他交手,若不是下毒,你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只可惜,可惜啊!” 秦政语气中满是叹然。 “来吧,让我代我兄弟陈海看看你们真正有多少本事,你们一起上吧。” 他语出惊人,竟要让江南月和剩下的六名江南阁姐妹一起上,要知道,即便只是剩下的六名江南阁姐妹,那也是六名半步宗师。 而江南月显然已是宗师之境。 七人一同出手,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二虎和林子英什么实力,在江南月手上根本占不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完全是被压着打。 林子英那几十名手下,也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手,可是在江南姐妹面前,也只有被压着打的份。 这七女太强。 强到让人不敢相信她们平时表现出的那般娇柔姿态。 “国君。” 林子英有劝阻之意。 “退下。” 秦政眼神一厉,林子英不敢再劝,一挥手所有手下全部退开,将院落团团围住。 “若我败,你们可脱罪离去。” 秦政说出这样一番话,言语中充满了霸气。 “杀!” 江南墨雅手中长剑一震,在秦政话音落下之际便是出手。 她身形跃起,长剑前刺,自上而下直袭秦政胸膛。 一身黑裙的江南墨雅凌空而来,如乌云遮月。 其余五人见状也不怠慢,纷纷持剑刺来。 秦政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还在盯着同样盯着他看的江南月。 “你不出手,她们坚持不了几招。” 话音落下,秦政动了。 他手中的宽剑猛震,隐隐间发出剑鸣之音,嗡鸣之声竟是有些刺耳。 破军! 他用的正是陈海的遗物破剑剑。 这一剑一震,嗡鸣声响起,令得二虎、林子英等人皆是神情凝滞,忍不住倒退而去。 二虎即便承受力强一些,可也退了两三步。 这只是一声剑鸣,便是令得众人如此反应。 首当其冲的江南六姐妹,皆是耳膜刺痛,动作微滞。 而就在这时,秦政手中的剑挥了出去。 “破军一式!震!” 他口中喊出几个字,他本没有这样的习惯,但是他今日不但要报仇,还要为陈海正名。 江湖名人榜上第二名的破军剑,绝非浪得虚名,如用正常手段,绝非这些宵小之辈能杀害的。 他这一剑横斩出去,剑光璀璨匹练,如劈山裂地一般。 “铮铮铮!” 江南六姐妹手中长剑皆是碎裂,只是被那破剑军撞击,便是如此。而且不是断掉,而是碎裂,如同冰冻成的剑一般,被重物袭击,然后碎裂成渣。 这还远远不止。 随着那剑身碎裂,震动一直向着江南六姐妹的手腕蔓延。 那剑身震动的波动极强,这一切写来话长,可发生却是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江南阁六姐妹的手腕俱是血脉膨胀,瞬间鲜血撞开血管,鲜血喷射而出。 直直蔓延到整条手臂。 只是这样一击,她们六人的一条手臂废了。 血肉模糊,臂骨碎裂。 六女发出一声痛哼,实力大大减弱,秦政再要出手之时,一条云袖甩来,撞在他的破军剑之上,令得秦政的剑未能刺入江南墨雅的胸膛之中。 六女纷纷而退,脸上满是痛苦。 这与一般的受伤不同,刚刚秦政那破军剑的震动,虽然废了她们的手臂,可却是令得她们全身的骨头都在震动,她们现在全身骨头剧痛,战斗力根本已经没有了。 能站着,已是证明她们不弱的实力了。 若是换成其他人,只怕已是全身骨头都要被震碎,如泥一般瘫在地上了啊。 江南月云袖一震,便是纵身而来,另一只云袖随即袭击秦政。 秦政手中破军剑横挡,手腕一抖,破军剑又是一震,发出铮鸣之音。 江南月神情微动,耳膜同样有些刺疼,不过她毕竟是宗师之境,影响不大。 她眼神一凝,控制两条被震开的云袖,再次袭向秦政的胸膛。 秦政出手横挡胸前。 “咻!” 云袖之下一道金光闪现。 江南月眼角隐有一丝笑意浮现。 “叮!” 一道清脆却震耳的声音响起,江南月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可能?” 她满是不敢相信。 只见秦政本是横挡的剑,已是竖了起来挡在身前,剑尖向下,剑柄向上。 只是从横挡变成竖挡,可却是挡住了江南月射出的她左手的那根金色手指。 要知道,刚刚她时机掌握的极妙,当初杀陈海时便是这招。 利用云袖袭击陈海,然后利用云袖遮挡,她的金色手指在云袖下飞射而出,如此一来,根本无人能够反应过来。 只有被射杀的份! 这也是金色流云的最强杀招! 金色手指被破军剑挡住,顶着破军剑好一会儿都没有落下,可见其威力之大,竟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冲击之力,不过终究还是落在了地上。 品质不凡的破军剑剑身之上,竟是出现一个小小的凹陷,周边隐隐间有些裂痕。 秦政亦是感觉到握剑的虎口,微微有些发麻。 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强了太多。 不过,终究还是要败的。 “若我兄弟陈海没有中毒,你只怕连用这招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般说并非虚言,破军剑陈海实力远在他之上,他能做到这种程度,陈海必然比他还要强。 只可惜,陈海是中了毒的。 刚刚这一招,面对金色流云之时,即便是他都有丝毫不敢大意。 可见当时中了毒的陈海,肯定是反应不过来的。 这句话说完,秦政又动了。 江南月眉头蹙起,眼见着秦政挥剑斩向她。 她云袖舞动,凌空一卷。 正正卷中秦政的腰,随着她猛地用力一甩,秦政便被甩飞出去,人重重撞在院落旁的一间房屋前的柱子上,顿时间木柱被撞断,秦政似是强忍着,不过嘴里还是溢出一丝鲜血来。 而江南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她甩飞秦政时,秦政手中的破军剑也是脱手射出,虽然没有刺中江南月的胸膛,但却是洞穿了她的右肩,巨大的冲击力,将江南月撞击后退十余步之远,最终那洞穿江南月的破军剑,将江南月钉在了一根柱子上。 破军剑没入柱子中三四寸之深。 “大姐!” 江南姐妹见状大惊,心里焦急,不过已经没有用了。 她们失去战斗力,已经被林子英手下给制住了。 连同这会儿战斗力大减的江南月也被制住。 不过,江南月像是毫不在意一样,她只是眼中满是疑惑地盯着嘴角带血的秦政。 “为什么?” 秦政擦了下嘴角的血,神秘一笑,却不回答,只说了一声:“带走。”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7章国君受伤!陈朝探监! 第247章国君受伤!陈朝探监! ······ 江南月她们八姐妹被带走,送往明都的天牢之中。 不过,江南月极为奇怪,她刚刚一击云袖根本不可能轻易得手,可为什么偏偏就伤了秦政呢? 这让她始终无法想清楚原因。 二虎和林子英也有些诧异。 秦政怎么可能会被云袖缠住,莫不是之前被金色流云震伤,对他有了影响才是这样的。 二虎和林子英也只能这样想了。 坐在马车内看着副将田恒带着士兵押走的江南月,陈朝松了口气。 他已经知道秦政亲自出手了,这时候,心里暗赞了一声国君还是猛啊。 秦政没在这里逗留,他让人把破军剑交给陈朝,交代陈朝后面的事情还是由他处理,便是离开了。 “这就是我父亲的剑吗?果然不凡啊。” 这剑至少三四十斤重。 剑身很宽,很厚,不过上面有一个凹陷,周围有着裂痕,像是被子弹击中过似的。 后面听二虎和林子英讲述了一下秦政与江南月她们打斗的场面,陈朝才是知道,是被江南月的金色手指击中造成的。 同时,他也得知了秦政受伤的事情。 “姑爷,国君受伤的事,有些蹊跷。” 林子英说了他的疑惑,当然,最后也补充说,可能是之前被震伤了,有些影响。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说。 时间快到午时,他准备吃些东西,午睡一觉,然后去天牢看江南月她们去。 看着江南阁被封了起来,陈朝带人离开了。 …… 天牢之中。 江南八姐妹居然被关在了一起,当然,这是陈朝的意思。 他也不担心他们会串供。 “大姐,你的伤怎么样?” 八人之中,江南月受伤最重,她的右肩膀完全被洞穿,骨头都裂开了。 若不是她封住血脉,这会儿还在冒血呢。 “帝君剑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远不是他的对手。” 江南月没回应她的伤势,眉头轻蹙,似是还在回想之前的战斗情况。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他最后为什么要那么做?有什么目的吗?” 她似喃喃自语着。 七姐妹看着她,一脸诧异。 好一会儿,江南墨雅才是问道:“大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其她人也是好奇看着她。 “静观其变,我相信秦元卓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江南月平静地道。 “大姐认为他不会选择杀人灭口吗?” 江南紫衣捂着受伤的肩膀道。 她的伤势同样不轻,被秦政的剑把肉和骨头都给绞碎了。 “或许吧,但至少他没有这样做之前,我们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江南月没有其她姐妹那么悲观。 “希望吧。”江南紫衣叹了口气。 其实她们并不是怕死,只是不甘心。 特别事输给陈朝这样得人手上。 “我若还能活着,我一定要杀了陈朝。” 江南紫衣恨恨地道。 江南月道:“想杀陈朝太难,他身边的人武功并不弱,最重要的是陈朝这人太聪明,表面上表现的一无是处一副纨绔子弟形象,可实际上心有乾坤。 而且不是那种骄狂自大之人,他这人心细如发。” 江南月想着近来发生得事情,又想到师父得铁像之事,她声音响起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好高的评价,而且还是针对陈朝的,令的江南紫衣极为不满。 “大姐也太抬举他了吧。” 江南月道:“我真希望是我抬举他了,否则我们真的是希望渺茫啊。” 有人来了,是狱卒。两个人手里提着食盒。 “几位吃饭了。” 狱卒叫道:“这是陈先生派人送来的,说是商姑娘亲自做的,让几位慢慢品尝,陈先生晚些过来。对了,这里还有陈先生让人送来的伤药,还有干净的衣裙,几位稍后换了吧。” 放下手里得食盒,还有一个大包裹,两名狱卒便是离开了。 “他只怕没安好心吧。”江南紫衣对陈朝成见极深。 江南月道:“我们已经在他手上,他没有再害我们的必要,大家吃吧。” 江南月安抚一下,几女拿出食物吃了起来,味道极好,本就没有吃早餐的她们,又大打出手,早就饿了,此时不禁胃口大开。 江南月吃的很少,她打开了包裹。 里面尽是衣物,还有两个瓷瓶,显然是治疗伤口的药物。 她打开闻闻,没有任何问题,都是上好的金疮药。 不过,更加让她惊讶的是,除了衣物和药物,居然还有一张很大的布匹。 江南月不禁轻笑,这是用来遮挡,方便她们换衣物吗? 然而后面更惊讶一些,一件白色的裙子种,居然放了一条白纱。 她遮脸的白纱上面已经沾了血,这显然是给她遮面用的。 几姐妹吃过饭之后,身上力气恢复一些,互相帮忙上过药后,用那块布遮挡了牢房,换上可干净的衣裙,身上舒服多了。 江南月也遮上了新的白色面纱。 “这家伙不知道泡过多少女人,竟然这么细心,连五姐喜欢穿黑色裙子他都能想到。” 江南紫衣轻哼道,对陈朝这种怀柔手段不屑一顾。 “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们告诉他一些事情吗?真是做梦。” “紫衣姑娘,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 一道声音传来,正是陈朝的。 他从牢房远处慢慢走来,身后跟着二虎,还有林子英。 江南紫衣双手抓着牢房的柱子,一脸寒霜道:“陈朝,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你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 陈朝走到了牢房前,打量一下八女,他悠悠道:“紫衣姑娘说笑了,我并没有问你们什么的意思,因为你们知道的我都知道,所以我不需要问,我来这里...其实是来打击你们的。” “无耻,卑鄙!”江南紫衣不满喝骂。 陈朝不以为然道:“我们无耻了,怎么卑鄙了,我费了这么大精力,才让你们几位美女落网,我不该炫耀一下吗?” “不要脸!”江南紫衣还是喝骂陈朝。 江南月这时轻笑道:“陈公子果然与他人不同,连审问的方式都这么与众不同。陈公子请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们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大姐......”几女劝阻。 江南月刚要开口说无妨,陈朝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江南阁主真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审问你们的意思。” 似是怕她们不信,陈朝很认真地补充一句道:“真的,我发誓!” 江南月她们一下子愣住,完全看不透陈朝了。 眼中满是惊讶。 陈朝则是得意一笑。 然后缓缓开口道:“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8章希望破灭了! 第248章希望破灭了! …… 陈朝声音响起,令得江南月她们八姐妹都是极为惊讶,不知道他要讲什么样一个故事,但想开陈朝不会无的放矢,他要讲得故事,肯定无她们有关。 八人倒也是没有打扰陈朝的意思,都想听听陈朝讲述。 “那还是上任国君的时代,国君秦君衡出宫巡察,却是意外遇到一个女子,他动心了,于是派人将那女子抢回可宫里,并且将其占有。 没多久,这名女子逃出了皇宫,和她的意中人私奔了,而且之后还有了一个孩子。 而国君秦君衡的人,后来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秦君衡的人找到他们,将他们都杀了,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的孩子却是因为不在家中活了下来。 这孩子回来后,发现父母被杀,于是立誓报仇,他小小年纪竟是自断一指。 他开始寻访名师,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最终让他如愿所偿,他拜了名师,学了一身本领,后来更是自创了金色流云。” 看了江南月她们一眼,陈朝继续说道:“这个人你们都熟悉,就是你们的师父江九指。” 他之所以有这个判断,完全是因为,江九指不可能有九个女儿,可能性很小。 所以,江南月她们是江九指的弟子,可能性最大。 “江九指艺有所成,便是前往明都,进宫刺杀国君秦君衡,不过可惜,秦家王朝乃是以武立国,前几任国君都是实力不凡,江九指也只是重伤了秦君衡,但也被御林军重伤,他最后还是逃了,不过显然实力大不如前。 他逃离后相继收了你们九姐妹,倾心调教,目的就是让你们完成他的心愿,颠覆秦家王朝。 你们学有所成,三年前便来了明都,开了这家江南阁,并且找到太子秦元昭,蛊惑他,最终建立了军队,你们为他提供一部分银两支持。 而这件事情,被我父亲得知,当然你们与秦元昭勾结之事我父亲显然不知。 我父亲知道此事后,找到太子秦元昭,提醒了他,我想那时太子秦元昭肯定是有放弃之意,但是他和你们说过之后,你们却不同意,并且告诉他,你们会解决我父亲这个麻烦。 秦元昭只好同意了。你们在我父亲生辰之日动了手,最后也成功了。” 陈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仔细打量着江南月她们八人。 “你说的不错。” 江南月平静地道,现在陈朝说出这些,她并不意外。 江南紫衣一脸不屑,以为陈朝能说出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影响。 “而后面太子户部尚书赵川被查后,他意识到不妙,所以选择提前起兵谋反,而你们本想帮他,可结果却发现我们得知了消息,你们放弃了秦元昭。 同样为了洗清你们的嫌疑,江九指不惜搭上他自己的性命,为的就是你们还可以继续做事,找机会继续颠覆秦家王朝。 我说的对吗?” 陈朝淡淡地道。 江南月道:“不错。” 陈朝又道:“杀害户部属官的人是江南墨雅姑娘吧?” 这话让在场的人愣住了。 一个个惊讶的看着陈朝。 “没错。” 江南月还是承认,现在否认没有意义了。 “你如何知道的?”她问。 陈朝道:“我兄弟二虎对人的气息很敏感,他那日嗅到了江南墨雅姑娘身上的墨香气,这也是我和浅雪去江南阁的原因。 只可惜墨雅姑娘那日身上没有那种墨香气。 后来我和你们比试,到了墨雅姑娘时,她问了一句这不是我平时用的墨,我有了怀疑,接着我赢了墨雅姑娘看到了她脸上的伤......” “她脸上的伤能说明什么?”江南月不解。 江南墨雅、江南紫衣她们也是如此。 陈朝道:“很简单,因为墨雅姑娘杀人只是为了阻止我查账,可赵川的账我根本查不出来,你十分清楚,所以不满墨雅姑娘的做法,你打了她,而且用的是你的左手。 她脸上那道深的划痕就是你的金色手指造成的。 对吧?” 陈朝轻笑着。 江南月她们都是极为惊讶,满是不敢相信。 “陈朝,你说的没错,你很让我惊讶,甚至是震撼,不过现在你知道这些又能如何,我们不过是多一些罪名而已,无关我们最后的结果。” 江南月平静地道。 陈朝叹了口气道:“是啊,知道这些又能如何?” 突然他目光一厉道:“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陈朝,你这是在秀聪明吗,我们承认你赢了,可又能如何呢?”江南紫衣轻哼道,语气满是不屑。 陈朝看了她一眼道:“知道这些自然没什么用了,毕竟是发生的事情了,我说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吧?” 他目光盯着江南月她们。 “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几位现在明明失败了,却没有选择自杀,是在等凌王就你们吧?” 他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江南月她们愣住了,眼中甚至出现意思惊慌。 凌王是她们最后的希望,现在陈朝居然知道了,他如何得知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江南紫衣喝斥。 陈朝无奈摇了摇头道:“紫衣姑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对我有成见,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你生气也没用。 凌王肯定会想办法就你们的。 毕竟,你们放弃了太子后,就选择了凌王,答应辅佐他。” 江南紫衣还要喝斥陈朝,被江南月拦住。 陈朝道:“你们知道太子秦元昭必败无疑,所以就选择了凌王秦元卓,告诉了他秦元昭派兵围杀国君之事,当然还有军队攻打明都的事情,所以凌王秦元卓提前有了准备,才能守住明都,否则根本不可能。 至于本是要为秦元昭当内应的,这时候当然是放弃了,不过江柔儿告诉我明都有内应,所以你们配合她安排了其他人,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天衣无缝。 只可惜江柔儿不该装成是杀害户部属官的凶手,更不该在江九指死了后,她还活着,这太说不通了。 而且我本来就怀疑你们,所有的事情仔细想想,只要把一些关键处想通,所有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水落石出了。 江南阁主,我说的可有错?” 陈朝目光隔着牢房的柱子紧紧地盯着江南月她们。 入王者凝目一般,让人心悸。 这一刻的陈朝竟是那么可怕!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49章陈朝的决心! 第249章陈朝的决心! ······ 江南月她们八姐妹愕然,满是不甘地看着陈朝。 这一切,陈朝说的几乎是丝毫不差,可这一切他都没有看到,他竟然能说的这般准确,陈朝太可怕了。 江南月紧紧盯着陈朝道:“陈朝,败在你手上,我没有话说,你想如何处置我们,悉听尊便。” 陈朝道:“放心,我不会轻易杀你们的。” “为什么?你想用我们引凌王出手吗?”江南月如此猜测,她们现在的作用,怕也是这个了吧。 陈朝沉吟一下道:“凌王在我眼中要本不足为虑,我不必如此,不杀你们,只是因为你们对我来说,还有别的用处,当然,这就要看你们肯不肯为我所用了?” “你不想替你父亲报仇,还有你族上一百零七口报仇吗?” 江南月完全不明白陈朝在想什么。 她这话说出口,陈朝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自然想杀了江南月她们替他父母还有族人报仇,但是江南月她们八姐妹,如果用好了,绝对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未来会成为一大助力。 当然,这就要看她们肯不肯为陈朝所用了。 “想,自然是想,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三姑娘江南倾容在失败之时,自毁容貌那样子时刻印在我的心里,太残忍了。 我陈朝不是嗜杀之人,虽然很想杀了你们为我父母报仇,但是我还想给你们一个机会。 毕竟,你们本与我们陈家无仇,这样做也只是授命于江九指,既然江九指死了,我想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让你们重新做人,当然,你们可以拒绝。” 陈朝一脸认真地道,心里也在暗暗祈求着父母的原谅。 一位宗师,七位半步宗师,这支力量如果能为自己所用,绝对是一大助力。 陈朝实在是不忍用心里对她们的仇恨,将她们这样轻易的杀了。 “什么条件?” 江南月没有掩饰她的心动之意。 她自然不怕死,可以随时去死,但是她希望她的现在的七个姐妹还能活着。 陈朝一脸认真地道:“认我为主,从今以后替我做事。” “不可能,陈朝,你虽然不想找我们报仇,但是你杀我们师父,杀我三姐,这个仇我们找谁报去。” 江南紫衣满心不情愿。 陈朝有些无语了,他道:“江南紫衣,你这脑瓜是不是赌傻了啊,不管是你师父还是你三姐江南倾容,他们都不是我杀的,你师父是一心求死,我能如何,至于你三姐江南倾容,刺杀我失败就自己自毁容貌,然后服毒自杀,这如何怪我? 要怪就怪她学艺不精,没有杀掉我,否则,她就不用死了。” “你......” “我什么我,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不珍惜就算了。” 陈朝瞪着江南紫衣。 江南月道:“你手底下不会缺人,即便做事不如我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陈朝叹了口气道:“江南阁主问的好,我本是真要杀掉你们的,不过雪儿不知道你们与我陈家的过节,所以,在之前我回去告诉她,你们被抓到了,她希望我可以尽量保住你们的性命。” “所以,你就答应了?” 江南月有些不敢相信,满是意外。 陈朝道:“没错。” “你没有与商浅雪说明真相吗?” 江南月问。 陈朝道:“何必要说。” “你爱她爱的这么深,为了她连父母的仇都不报了?” 江南月还是不能理解陈朝。 陈朝道:“活人总比死人重要,而且你们能被利用的价值的确很大,所以,权衡一下利弊,你们活着更好一些。” “陈朝,你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江南月有些无语。 陈朝却是想着,如果我不是穿越而来,就是原主,那把你们凌迟都不会解恨,可是终究是穿越而来的,虽然从原主的身上体会到父母的爱,是那般的真切,也要为他们报仇,但是终究人死不能复生。 在陈朝看来,江南月她们其实也是棋子,是被江九指利用的。 否则,她们又岂会愿意沦落风尘之中。 陈朝这会儿只是看着她们并不说话,等着她们的答复。 “大姐,不要答应他,他这人一肚子坏水,我宁可死,也不要为他做事。” 江南紫衣极为决然地道。 江南月认真看着江南紫衣她们道:“紫衣,大姐明白你的心意,不过大姐还是希望你们能活着。” 说着,她举起了左手,露出那截断掉的手指。 没有了金色指头,江南月左手小拇指当秃秃的有些吓人。 见状,七姐妹都是动容,眼中满是心疼。 她的手指,是在她们亲眼目睹下,被她们的师父亲自砍断的。 有警告威胁她们的意思,也有为了让江南月练金色流云的意思。 而那时的江南月才十五岁。 她们九姐妹中最小的江南紫衣才七岁。 当时,她们吓得哇哇大哭,最终等来的便是江九指的无尽折磨。 她们从小被疯狂的训练着,稍有犯错,就会皮鞭加身,打的皮开肉绽。 不过对于本是孤儿吃惯了太多苦,过着食不果腹日子的她们,还是选择了坚强的活下来,慢慢变得优秀,最终才是赢得了江九指的认可。 才对她们的态度有了转变。 而,最让江九指满意的是她们九姐妹的容貌,个个都是美丽大方。 而与她们一样被训练起来的孤儿,因为样貌平常,则是没能拜入江九指的门下,只是成了死士。 看着江南月断掉的指头,她们忆起了往昔,一个个神情黯然。 “可师父终究是师父啊。” 江南紫衣还是不甘。 江南月道:“我们能为师父做的都做了,我们这些年当牛做马,师父所有事情,我们都尽心完成,最后为了不让师父受到侮辱,我们也拼了一切,对于师父,我们已经不欠他什么了。” 江南月看向陈朝。 她道:“陈朝,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以后就为你做事。” “什么条件?” 陈朝问道。 江南月道:“把我师父的尸骨从铁像中取出,让他入土为安,也好让我们安心。” “不可能,他必须跪拜我父母墓前。” 陈朝断然拒绝道。 江南月道:“这是我为我师父最后做的事情,如果你不答应,我宁可死也不会为你做事。 当然,我明白你的心情,你若是同意,我答应你,在我死后,你可以将我浇筑成铁像跪拜你父母墓前,毕竟真正的杀人者是我。 你也可以现在就把我浇筑成铁像。” 陈朝考虑了起来。 过了一些时间,他才是说道:“好好养伤,过些时间放你们出来。” 放下这句话,陈朝便是离开了。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50章牢头毙命!江南姐妹中毒! 第250章牢头毙命!江南姐妹中毒! ······ 对于陈朝而言,留着江南月她们比杀了她们的好处更多。 只是眼下他还不清楚,怎么才能真正控制住江南月她们。 想到江湖中多以药物控制人,陈朝本不想这样做,认为太灭绝人性,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也是吩咐林子英他们去找一些药物。 江南月她们被抓,令得凌王秦元卓有些慌了。 一旦江南月她们不能为他保守秘密,他就完了。 想及此,凌王秦元卓,就是一身冷汗。 做任何事情都是没有一点心情。 救江南月她们出来是不可能了,太不现实。 凌王秦元卓清楚,天牢中肯定有重兵把守,而且防守会极为严密。 同样的,说不定陈朝等安排好了人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怎么办? “江南阁主,不要怪我秦元卓心狠了,为了你们能永远守住秘密,本王只能让你们永远闭嘴了。” 凌王秦元卓下了狠心。 是的,他要杀江南月她们灭口,这比救她们出来,安排她们藏身逃出明都要来的容易太多。 兵部尚书任泰在天牢中有些关系,凌王秦元卓现在也只有他能用,毕竟刑部尚书朱榆的案子虽然还没有完全定案,但人还在大理寺中关着。 根本指望不上他,他已经自身难保了。 想到这些,本就心里不高兴的凌王,便是更加怒了。 “废物,竟然连这等事情都处理不好,留下把柄让人参了一本,现在好了早晚玩完。” 他知道秦政已经动了真怒,这个案子不能有任何转机,除非朱榆是被冤枉的,可实际情况却是真的,他一点都不冤枉,甚至都说轻了。 总之,朱榆是完了。 若是查案的人换成其他人,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查案的人偏偏是严锋,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 作为手下唯一可用的大员,凌王是极为珍惜的。 “凌王放心,下官必将此事办妥,不会让凌王失望。” 任泰一脸自信地保证着。 任泰离开后,凌王秦元卓陷入了焦虑之中。 ······ 陈朝这几日便一直在上将军府,想着一些后续的事情。 除了琢磨江南月她们接下来要为她做什么外,也在想着如何控制她们,当然,还有一件事情,让陈朝有些吃不准,国君秦政受伤是真还是假。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 ······ 天牢中阴暗的环境,任谁住了都不会舒服。 不过,江南月她们却是住的很好。 虽然是牢房,却有人给她们安置了床,每日都是好饭好菜供应。 这一日,自然也不例外。 送饭的牢头她们已经熟悉,只是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每日饭菜,还有一些相应器物都是他来送过来的。 “江南阁主吃饭了。” 他将食盒送进牢房中,然后将牢房们锁好。 “牢头,麻烦问一下,陈公子这几日为什么没有来?” 江南月忍不住问道。 她本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自从被陈朝打败后,她才是知道陈朝的厉害,所以,陈朝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让她有些不能心安了。 她更加担心陈朝会反悔。 其实于她们而言,虽然以前与陈朝站在对立面,但不管如何,她们是信守承诺之人。 即便是不喜欢陈朝,对陈朝有成见的江南紫衣,只要是答应了,就必然会按承诺去做。 无关立场,只是因为她们信守承诺。 牢头看了一眼蒙着女纱的江南月道:“陈先生最近一直在府上,他事务很多,而且几位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好办的,是需要时间的。” 牢头像是知道很多事情一样,很是认真地回应着。 江南月道了声谢,牢头便是离去。 消失在江南月她们的视线中后,牢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吩咐其它狱卒好好当值,他找了一处地方,换了一身常服便是离开了天牢。 他上了一匹马,一路上没有任何停留,直奔明都的城门而去。 他的样子有些慌张,马骑的极快。 一直出了城门,沿着刚出城的大道跑着,最后上了一条小路。 似是逃出生天一般,他才是松了口气,不过就在这时,路旁的一颗树上,突然间跳下一个人来,手中握着一柄刀。 在牢头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下,大刀直接割破了牢头的脖子,鲜血瞬间大量喷涌,牢头栽下马死了。 那从树上跳下的黑衣人,将牢头拖到一处。 这里有一个天然的坑,黑衣人将牢头丢到坑中,用石头将其盖住,准确的说是砸了下去,将牢头砸的血肉模糊。然后又将小路上有鲜血处处理了一下,在那匹马的屁股上划了一刀,马匹飞似的跑了。 他这才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有任何不妥才是离去。 ······ 天牢中,江南月她们还在用餐着。 饭菜都很好吃,她们能吃出来这是商浅雪的手艺。 这几天她们吃的菜都是商浅雪做的。 这让江南月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情意。 虽然商浅雪没有出面看她们,但是也只是出于不方便而已。 能这样照顾她们已是不错了。 而且,与别的犯人不同,她们受到了优待,这也是江南月佩服陈朝的地方。 他和一般的胜利者不同。 “我现在对陈朝非常好奇,即便心里有些不情愿,我也想看看陈朝未能又能做出什么让我惊讶的事情来...九妹,你对陈朝成见,大姐清楚。 不过,大姐希望你能放下成见的心来看陈朝,大姐想,你会发现陈朝身上有许多优点,而且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具备的。” 江南月很是认真地道。 江南紫衣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着这些事情,她虽然不可能真正接受陈朝,为陈朝做事,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转还的余地。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她的心是极为轻松的。 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悬着,担心什么时候,突然间事发。 现在她们八姐妹都是极为轻松。 好像有一条新生的门,在向她们打开一眼。 而那道门的钥匙,就握在陈朝的手里。 让她们欣慰的是,陈朝也很愿意把这把钥匙交给她们。 “浅雪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江南月夸赞着,八姐妹吃的很香。 其实她们不知道,这顿饭是陈朝做的。 这已经无关饭菜如何,而是心情轻松,让这食物自然变得香了。 新生! 这种感觉真的好啊。 至少在真正为陈朝做事之前,她们能真正的生活一段时间。 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呢。 “啊!” 正吃着饭呢,突然间吃得最多的江南紫衣,脸色变了,她发出一声痛哼之声。 “你怎么了九妹?” 众女一脸诧异地道。 “饭菜有毒。” 江南紫衣说这句话时,嘴角已经有黑色的血溢出。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51章秦政病重!暗流涌动! 第251章秦政病重!暗流涌动! ······ 毒! 而且不是剧毒! 否则,凭江南紫衣的内劲修为,不可能刚刚发现中毒,她便嘴角溢出黑血来。 此时,已不只是她,除了江南月之外,其余的七姐妹皆是如此。 一个个脸色惨白,脸上浮现深深的痛苦之色,嘴角皆是有黑色的毒血溢出。 一个个全身都在颤抖着,极为剧烈。 “大姐,陈朝害我们,他好卑鄙!” 江南紫衣痛的脸都扭曲了。 “不,不是陈朝做的,他没有这样做的必要,我们已经在他手上了,生死皆由他,他何必这样做,一定是另有其人。” 江南月也感觉到她的腹部痛了起来。 肠子都绞在一起,如万千蚂蚁在撕咬一般。 她试着调转内劲逼出毒来,可是根本做不到,这毒竟是非常的毒。 剧毒无比。 “是秦元卓。” 江南墨雅吐出一口鲜血之际,说出了凌王的名字。 “一定是他,他怕我们出卖他,所以只能杀人灭口。” 江南月额头汗滴如雨,她们痛死了。 然而,就在她们想呼救之际,却是发现根本没有力气了。 她们一个个都倒了下去。 身上一点力气没有。 只是痛的在不由自主的像是蛇一样的来回扭动着。 全身颤抖不止。 慢慢的,江南八姐妹呼吸变得越来越是微弱,嘴里吐出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黑。 她们慢慢闭上了眼睛,八姐妹紧紧靠在一起,手紧紧地握着。 她们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 前一刻,还为获得新生而高兴,下一刻就没了性命。 世事无常! 到了晚上送饭的时候,狱卒们才是发现,江南八姐妹这种情况,一检查发现人都死了,身体都有些硬了,吓得这些狱卒担心不好和陈朝交待,连在这样的美女身上占点便宜的心思都没有了。 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陈朝。 ······ 一只上好的茶杯,被陈朝重重摔在地上。 他很少有这样动怒过。 来报的狱卒吓的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全身冒汗,头紧紧贴着地面。 ······ 陈朝去了天牢,林子英检查了八女的情况,中剧毒而死,至于毒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像是域外的奇毒。” 林子英如此说道。 陈朝谈不上心痛,只是愤怒。 本是要为自己所用的人,居然就这么被杀了,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这说明什么,说明即便是表面上看着为他做事的人,也是不能相信的啊。 看着林子英还有二虎,陈朝感叹,还是自己人好啊。 逃跑被杀的牢头姓刘,陈朝已经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定是有人买通了刘牢头,然后在饭菜中下毒,至于刘牢头人消失了,陈朝已经让林子英派人去找了。 但陈朝想,刘牢头多半活不了。 而幕后人,陈朝用屁股想都知道,除了凌王秦元卓没有别人。 “小伙子,你比我陈朝还狠啊,行,咱们走着瞧。” 陈朝站在天牢中,似望着凌王府的方向,冷声地喃喃着。 ······ 江南月八姐妹在天牢中被杀的事情,惊动了秦政,不过秦政也没有多表示,只是说此事交给陈朝全权处理,让他调查凶手。 政和殿上,秦政还是将精力放在了严铎查案的事情上。 据严铎所查,刑部尚书朱榆所犯案情属实,而且还查出了几桩别的案子。 秦政只说了一句话,依法严惩。 等待朱榆的结果,便是秋后处斩了。 秦政的脸有些白,朝堂上文武百官都看得出来。 甚至是秦政偶尔还会忍不住轻咳几声,他好像生病了。 陈朝有些诧异。 习武之人,很难生病。 难到是因为受伤的原因? 只是是真受伤了吗? 最近的事情,让陈朝变得更加小心,对秦政的病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这一切,凌王和秦王也都看在眼里。 “父王,你身体可有不适吗?” 凌王秦元卓开口,为此秦政还有些怒,喝斥了他一番,说朕的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会有不适。 凌王不悦,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私下里也是听到一丝传言,知道秦政与江南月对战时受了伤。 现在看这伤还不轻啊。 ······ “任大人,人都安排好了吗?可信吗?” 凌王府,凌王秦元卓问着任泰。 任泰道:“人都安排好了,而且都是以前为凌王做过事的将军,绝对可信。” 凌王轻轻点头道:“如今我们最后这一步棋是否要走,就看陈朝能不能查出什么了,如果他真查到我们头上,我们也只能兵行险招,逼宫了。” 任泰道:“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两件事情要做。” 凌王秦元卓看向任泰,任泰道:“其一,也是最关键的,秦王的两万徽州铁骑必须要调离,否则必成大患。” “这个容易好办,只要上书说明利害,父王会将徽州铁骑调走的。” 秦元卓很有信心地道。 “第二件呢?”他又问道。 任泰道:“确认国君的身体情况,这几日国君身体似乎出了些问题。” “此事我来办。” 凌王秦元卓明白任泰的意思。 结果让他母后帮忙,还真是查出些什么,秦政暗中叫了御医,而那御医与凌王的母亲凌贵妃还是同乡,昔日没少得凌贵妃照拂,所以告诉了凌贵妃秦政的情况。 乃是受了内伤,极重。 若是调理不当,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即便如此,得当调理,也无法完全恢复。 ······ 秦王府。 秦元恒虽然没有派人调查秦政的事情,但是自然能看出秦政身体出了问题。 他本想去找陈朝问一下,结果陈朝便是来了。 而且,没有与秦王多说,只是告诉秦王主动请命将徽州铁骑调回徽州。 同时,不管秦政发生什么事情,他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他份内该做之事,更要做一个人子该做的事情,不可有任何逾越之处。 还有就是,不管秦政让他做什么,他都不能拒绝。 秦政说什么,他都要听着。 秦元恒不解,但陈朝听告诉他这些,别的却不肯与他多说。 这让秦元恒一头雾水,不过倒也是知道,陈朝不会没事这样行事,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记住陈朝的话,认真照做着。 事后,没等凌王说调离徽州铁骑之事呢,秦元恒便先是请命,甚至是请命他自己回徽州。 不过可惜,秦政拒绝了,只说徽州铁骑可调走,但他就先不要回去了。 凌王很高兴,这正合他意。 看着两个儿子,秦政有些病态的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一个儿子派人调查自己的身体情况,一个儿子想着调离自己的军队让自己安心,真是龙生九子可有不同啊,这就是自己现在剩下的两个能堪大任的儿子啊。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52章假意托孤!身中奇毒! 第252章假意托孤!身中奇毒! ······ 秦政竭力想隐瞒他身体出了问题的事情,可终究还是没有瞒住。 这件事情已经传了出去。 闹的整个朝堂都是轰动了。 最重要的是,秦政已经连续半个多月没有上朝了。 很显然,他病重了。 于是间,凌王蠢蠢欲动。 这种时候,秦政病重,他要做的就是立新太子。 而且,凌王更加清楚,新太子只能是他和秦元恒之间出现。 他期待新立的太子是自己,这样他就不用兵行险招了。 秦元恒则是什么也没有想,就想陈朝告诉他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受秦政病情的任何影响。 “凌王,国君近来秦王态度甚好,若他立了秦王为太子,只怕我们......” 任泰有些担心,同样脸上有着狠厉之色。 凌王秦元卓道:“御林军副统领刘汉可是答应为我们做事了?” 任泰道:“他已经答应了。” 凌王道:“很好,只要宫里为我掌控,一切就都有转机。现在就看父王怎么定了。 若是立我为太子,一切都好说,他还能多活一些时间,否则,就让他快些死吧,也免得受罪了。” 秦元卓的脸有些阴沉的可怕。 这段时间,他一直心绪不宁,总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压迫着他一样。 他清楚,那不是压迫,是一种声音在向他召唤,在召唤他成为国君。 他太渴望那个位置了。 如果不能快些成为国君,或者是太子,他想他会疯的。 总之,这一段时间,他太难了。 心里极为的难过,压抑极了,他快要挺不住了。 在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所以,现在秦政病重就是他的机会。 他要利用好这个机会,将整个明王朝掌握在他的手上。 压抑使人疯狂,疯狂使人成魔,凌王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看似正常,其实心理已经发生了改变。 以致他的思想都变了。 他的心思,全在了争权夺位上。 任何能阻止他,成为他绊脚石的东西,都会被他踢开,被他无情的除掉。 若不是现在陈朝影响太子,动了陈朝会败露计划,他真想先弄死陈朝了。 不过,他清楚,只要他成了太子,或者是国君,陈朝必死无疑,而且会被他大卸八块。 ······ 秦政的病越来越重了,他不再瞒着朝堂上的人了。 对于皇宫的皇后贵妃嫔妃也是多有召见,他像是在做着最后的告别一样,也召见了许多大臣,包括任泰,向他说了以后要好好辅佐新君之事。 这事,任泰告诉了凌王。 任泰声称,国君怕是时日不多。 不过,唯一没有召见凌王和秦王。 但是凌王秦元卓清楚,就快了。 即便不让他当太子,也会召见他的。 ······ 果然,又过去几日,凌王把事情都安排妥了。 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都安排了他的心腹之人。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秦政召见了传旨到了凌王府,召见于他。 同样,也有旨意进了秦王府,召见秦王。 兄弟两个几乎同时进了宫。 这是入夜时分。 而且听来传旨的太监说,是临时提起的。 当然,这是凌王使了银子的原因。 秦元恒不知,也没有问的意思。 进了宫,两兄弟在宫中相遇。 “秦王气色不错啊。” 秦元卓打趣道。 秦王道:“凌王兄气色也不错啊,不过这眼中怎么暗含杀机呢?” 秦元卓道:“我想秦王该明白这是为什么。” 秦元恒轻笑,不再多言。 二人来到了秦政的寝宫处。 “国君有旨,两位皇子单独觐见,秦王殿下,请。” 单独召见,这分明是有要事要说,至于是什么事情,凌王已经猜到了。 好在他早有安排,已经让任泰准备好了。 只待他发出命令便是。 御林军的首领韩典已经被任泰声称有要事商议,给请去了。 现在整个皇宫的御林军,都由刘汉调配。 他是自己人。 不过,虽然心里把握极大,也自信能成事,可是秦政先召见秦王,让他极不悦,莫不是这太子之位,要让秦元恒来当。 他气极了。 秦元恒什么也没有想,一脸平静进入寝宫之中。 他见到了脸色上毫无血色的秦政。 他心里有些痛,这可是他的父王啊。 秦政没让他施礼,示意他来到床前,说话声音不仅小,而且极为费力。 “元恒,父王不行了,时日无多,咳咳咳......” 秦政重重咳着。 秦元恒一脸关切,此时陈朝告诉他什么,他都忘了,现在他只是知道他父亲病重了,要不行了,他很伤心,眼角竟有些湿润。 这一切秦政都看在眼里。 心里莫名的有些暖意。 道了一声好孩子。 “元恒,父王真不行了,你也不必伤心,人终有这一天,不过父王可以死,但是王朝不能垮,它要好好的发展。 你虽然性情耿直,但是是做实事之人,父王心里清楚,但你终究不适合做国君,所以你不要怪父王。 父王要将国君之位传给你的皇兄凌王,父王希望你能好好辅佐他,好吗?千万不要兄弟内斗,你可能答应父王?” 听着秦政这番话,秦元恒轻轻点头应着,待他说完,秦元恒道:“儿臣一定谨遵父王的话,好生辅佐凌王兄,壮大我明王朝。” “好,你出去吧。” 秦元恒出了寝宫。 凌王进来。 “父王。” 凌王一脸悲切。 一下子扑倒在床前。 秦政心里哀叹,又是一个好孩子啊,不过,怎么感觉多少有些做作呢,不像元恒那般,明明难过却不想表现多少。 你秦元卓却是竭力表现,这就是你们兄弟两个的不同啊。 一个真诚在心里,一个真诚在表面。 不过,秦政没有说这些事情,他与凌王说了刚刚与秦王同样的话。 只是后面有些不同。 他道:“元卓啊,你虽然在朝堂中比元恒时日多,深谙朝局,不过父王一死,王朝局势必然动乱,唯有手里掌握兵权,才能稳住朝局,而这一点元恒就强于你。 他手上就徽州铁骑,虽然远在徽州,但却无人敢轻视,而且元恒懂得带兵,手下更是有许多武将忠心于他。 我明王朝也是以武立国,所以,这太子之位,父王要传给元恒,你要好生辅佐他明白吗?千万不要兄弟争斗,知道吗?” 听着秦政的话,低着头的凌王秦元卓,眼中恨意连连。 他怒极了,身体剧烈颤抖,这太子之位果然是不传给自己啊。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53章凌王败露!无处遁形! 第253章凌王败露!无处遁形! ······ 凌王气极了,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分毫,他在压制着,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爆发的边缘。 他身上的那股子戾气,秦政居然感受到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凌王一直渴求成为太子,现在与他说要立秦元恒为太子,他有些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两相对比,秦政心里对秦元恒更加满意。 他竟是听了要立凌王为太子后,依旧那般平静,身上的气息,以及他的情绪,竟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甚至最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或许是因为事情有了定论,他才这样吧。 总之,秦元恒的表现,让秦政很满意。 “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会好生辅佐秦王的。” 凌王秦元卓郑重地应着。 秦政道:“这就好,这就好。” 他又重重咳了起来。 “国君,药好了。” 演戏演全套,秦政每日都是按时喝药的,这个时辰,又到了夜里喝药的时间。 一名御医和一名药膳的太监进来。 秦政轻轻点了点头。 “我来吧。” 秦元卓接过了药。 “父王,喝药了。” 凌王秦元卓脸色平静无常,只是透着一丝关切道。 “好。” 秦政应着,张开了嘴。 凌王一口一口喂着秦政,待秦政将药喝完,他便目光紧紧地盯着秦政。 “皇儿,为何如此看着父王?” 秦政不解,也有些不满,此时秦元卓的眼神,你是猎人看着猎物一般。 然后,秦政这样一问,凌王秦元卓便是笑了。 “父王,你可真是我的好父王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我才更适合当太子,更适合当国君,可你为什么要把国君之位传给那个莽夫,秦元恒他配吗?” 凌王嗤笑着,对秦政满是恨意。 “你...你想造反不成?” 秦政有些怒了,这个逆子这就忍不住了吗? 朕只是在试你们,可你现在这样太让朕失望了啊。 “造反,哈哈哈,秦政,我就是想要造反,你又能怎么样?” 凌王秦元卓狂笑着,像是疯了一样。 “你敢!” 秦政不想演戏了,不想装了。 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怒极而起,结果突然间腹部绞痛,他根本起不来。 而这样一动,嘴角便是溢出一丝黑血来。 中毒了! “你们给朕喝了什么?” 秦政怒喝那御医还有那名药膳监的太监,两人一听,皆是一愣,全是跪了下去,大喊冤枉。 这时凌王秦元卓开口了。 “不是他做的,与他们无关,是我做的。秦政,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吧,这是西漠的奇毒,我偶然得来的,我将他抹在了我的手上,刚刚端药手指碰到碗边,然后汤药微晃漫过,所以药中就有了这剧毒。 怎么样,这滋味很不好受吧。” 凌王阴阳怪气地道,他像一条毒蛇,眼神可怕的要命。 “逆子,你只怕早想好这样做了吧。” 秦政大怒,他是真的中了毒。 而且自知这毒奇毒无比,凭他的实力都是无法逼出。 凌王秦元卓道:“不错,我早就准备这样做了,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江南月她们也曾为我做过事情,我担心事情败露,所以留了一手,一旦你不立我为太子,便是我动手之时,而今天,此时此刻,明显时机已经到了。 秦政,不要怪我,这是你逼我的,你不该立秦元恒为太子的,他不配。” “逆子,你才不配,元恒比你强百倍,你这个弑君屠父的逆子,朕恨啊,朕真后悔不该给你机会,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与江南月她们联手勾结之事吗? 只是朕不忍心动你,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你呢,却是并不珍惜,你真的叫朕太失望了。咳......” 这是真咳,秦政咳出几口黑血。 凌王秦元卓不为所动,他道:“不管如何,这王朝的国君只能是我,秦政,你少年称君,也坐了太久了,该换人了。” “你做梦,来人,给我拿下这逆子。” 秦政大叫着,外面有脚步声响起。 凌王秦元卓却是一点也不为所动,来的都是自己人,他怕什么。 ······ 一家酒楼。 任泰正在宴请着御林军统领韩典。 “韩统领请。” 任泰举杯。 韩典却不举杯,任泰诧异。 “韩统领这是何意?”他问。 韩典道:“末将晚些时间还要当值,实在不宜饮酒,还请任大人见谅,任大人说有要事找我,还是真接说正事吧。” 任泰道:“那也请韩统领先喝了这杯酒再说吧。” 韩典还是没有举杯道:“我怕这酒有毒,再也济也可能会有蒙汗药,我怕误了正事啊。” “韩统领这话是何意?” 任泰有些微怒。 韩典道:“最近任大人活动频繁,手伸的也大,把手居然都伸进了我御林军之中,而且竟然还是我副手那里,只不过任大人想错了一件事情,我对刘汉曾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不会背叛我,我忠于谁,他便忠于谁,最重要的是,他这人在我这里没有秘密,你们与他商议的,我都知道。 只可惜,是来之前提知的,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国君,不过也没有关系,因为这都不重要,因为此次国君病重,也只是装的。” 轰!韩典的话如惊雷在任泰耳中炸响,他险些没有坐稳。 “韩统领在说什么,本官听不明白。” 任泰还在自作镇定道。 韩典道:“任大人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今天来,不是为陪任大人喝酒的,而是来抓任大人归案认罪的。任大人请吧,主动认罪,还能减少一些罪名,否则若是坚持反抗,你会很惨。 不要妄想着兵部的那些武将会带兵救你们,这些事情,国君早有安排,他们已是自身难保。 国君,时时未动,只是在给凌王机会。” “这怎么可能?”任泰完全全不敢相信。 韩典道:“没什么不可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既然做了,就肯定会有败露的可能。 现在凌王是什么样的处境,全看他是什么意思了,若是表现的好,国君还不会难为他,若是如你们事前准备的对国君发难,他会很惨。” 噗,似是怒极攻心,任泰喷出一口血来,当场晕了过去。 外面有常服的御林军冲进来。 “统领,外面埋伏的人都解决了。” 韩典道:“带回宫里。”便是离开。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54章秦王登基!陈朝归乡! 第254章秦王登基!陈朝归乡! ······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凌王却是越来越兴奋。 他要让秦政明白局势已经变了,他才是真正掌握了一切的人。 你秦政完了! 这天下是自己的了!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时,御林军副统领带着一队御林军冲了进来。 然后,便将哈哈大笑的凌王围了起来。 “逆子,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朕不知道吗?朕是在最后给你机会啊,可惜你竟不珍惜,噗!” 秦政又是吐出一口鲜血,这毒太厉害。 他感觉生命气机在消失。 “刘汉,你不是答应为本王做事吗?”秦元卓满是惊讶与不甘。 御林军副统领刘汉道:“凌王殿下,我是这样说过,不过这些都是国君安排的,末将也只是奉旨行事。” “你......” 凌王突然间一下子软了下去,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他坐在地上,不过像是疯了一样在笑着。 “秦政,你还真是聪明啊,不过没什么,我手下还有军队,兵部还在我的手上,就算我不能得到国君之位,当不上太子,我也要让明王朝不得安宁。” “凌王殿下,任泰任尚书只怕此时已经被韩统领给拿下了,而你兵部暗中勾结的那些武将,也只怕都被控制了起来,你已经没有可动用的力量了。 国君没有动你,只是在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你居然没有珍惜。” 刘汉无奈摇头。 “将这逆子拿下,关进天牢。” 秦政大怒。 “宣秦王来见朕,还有各文武百官,接到旨意一刻钟内没有赶到者,杀!” 秦政大喝着,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吩咐赵福带人给他更衣,他准备上朝。 他要在朝堂上宣布让秦元恒接任太子之位,不,要让秦元恒接任国君之位。 而且是即刻接任。 他知道,他不用半个时辰,就要毙命了。 ······ 政和殿上文武百官皆是赶到,一个个衣着不整,累的像是狗一样。 没办法,得到旨意,皆是骑马来的。 连马车都不敢坐了,深怕来晚了。 陈朝自然也来了。 但是陈朝却并不开心,秦政中毒的事情,他已经从秦元恒那里知道了。 与秦政算不上朋友,可也不是敌人,可秦政真有事了,他非常不开心。 秦政将凌王所做之事公布出来,至于如何处理,他声称交给新任国君。 而后,在文武百官惊讶震憾之中,他让赵福宣布了诏书。 册封秦王秦元恒为太子,并在他驾崩后,便接任国君之位。 旨意上严令文武百官必须好生辅佐新任国君。 然后,在以秦元恒为首,文武百官的跪拜中,秦政倒在了龙椅上。 一位少年即位的国君秦政,倒下了。 然后便再也没有起来。 秦元恒顺利即位,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因为,忠于秦政的武将,按着秦政的旨意,选择效忠秦王。 整个明都大军戒严,整个皇宫更是被韩典的御林军层层防守。 而且皆是听命于秦元恒。 秦元恒成了明王朝新任的国君。 他以国之重礼,前所未有的规格,安葬了一位雄才国君秦政。 这之后,他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皆是陈朝与他所说。 而陈朝更是被新任国君秦元恒封为了陈君,上将军设为陈府。 同时,允许陈朝拥有一万私兵的权力。 与长林家正是休好,陈朝可以随意出入明都,不再有质子的那些限制。 至于凌王秦元卓,陈朝没有给秦元恒任何意见,让他自己随着心意处理。 秦元恒没有杀秦元卓,只是将其贬民,流放西北之地。 任泰,以及与凌王准备发动造反的武将,皆是根据其罪名处置。 没有全部实行斩首,多造杀戮。 一些朝中本是不得志的忠臣,被重新启用。 秦元恒更是一改祖制,不理任何声音,将明王朝改国号为秦。 他自称为秦君。 而忠心于秦政的严铎,自知陈朝得势后,知道他的日子并不会好过,有辞官归乡之意时,却被秦元恒继续重用。 成了内阁首辅。 这让他极为意外。 不过秦元恒告诉他,这是陈朝的意思。 只用忠臣,只看办事之能,不因私下之事干预朝堂。 严铎为此对陈朝极为拥戴。 对秦元恒更是忠心耿耿。 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陈君陈朝,则是有了一段时间的清闲。 而他则是选择了回长林封地。 一是探亲,二是接他的娘子来此。 同时,也定下了与商浅雪的成亲时间。 回到长林封地后,陈朝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内心愉悦而又充实。 而陈朝被封为陈君后,林府上下对林英男的称呼也变了。 由大小姐变成了大夫人。 而二夫人自然是小新了。 三夫人则是要与陈朝成亲的商浅雪。 这些都是长林王林正的意思,当然是不是林正想到这些,陈朝想多半不是,岳父没那么细心,肯定是岳母丘红瑶想到的。 一家人团聚,陈朝不知有多开心。 而且最让陈朝开心的是,他当爹了。 他回到长林封地没有几日,小新便是生产了。 不过是女儿,但丝毫不影响陈朝的心情,女儿他更加喜欢。 只是小新知道自己生了女儿后,有些郁闷,她可是清楚记得陈朝与丘知举说过,他喜欢儿子的,女儿只是工具。 她有些担心。 为此还哭了。 直到后来看到陈朝对女儿的疼爱,她才放心,知道自己想多了。 “夫君,孩子叫什么啊?”林英男期待地问,对这林府新出生的婴儿,她也是喜欢的厉害。 而陈朝笑笑便是说道:“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我一定会女孩好疼爱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疼爱她的,所以就叫......” “陈明珠,好名字啊。” 众人如此想着,陈朝却是接着说道:“就叫陈掌上吧。” 众人惊愕,然后明白陈朝是在玩笑,皆是大笑起来。 而在这大笑之中,林英男脸色一变,竟是呕吐起来。 找来宋医师一查,林府人更加高兴了,特别是陈朝。 林英男的病居然好了,而且居然也怀上了身孕。 于是高兴之余,陈朝看向商浅雪,脸上带着一丝轻笑道:“小三,后面看你的了!” ······ 全书完! 兄弟姐妹们,这本书写到这里就完成了,虽然不是很长,但也有六十多万字。 至于为什么完本,不继续写,原因其实很简单成绩太差了,差到靠这点稿费,我只有饿死街头的份。 所以,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开新书,去拼更好的成绩。 至于新书什么时候出来,就不清楚了,还在构思中。 然后,最后最想说的就是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各位,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支持,只怕连这六十多万字都写不出来。 在这里对着屏幕给大家鞠躬了!谢谢你们! 祝你们每个人都生活愉快!工作顺心!家庭美满! 我爱你们! 有缘的话,我们新书再见!!! 《全职赘婿》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 喜欢全职赘婿请大家收藏:()全职赘婿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